《亲亲我的最爱王妃》 第一章 这是地狱还是天堂 人生真是一个大的名利场,金钱面前,人人都低贱,为了它可以出卖一切,亲情,爱情甚至自己。从酒店里飞快的把车开了出来,凌锦然边开车边冷冷的笑,刚刚的“鸿门宴”真是食不知味啊,自己再聪明能干还是倒在自己人的枪口下,自己辛苦经营了3年刚刚有了起色要步入阳光大道的公司就这样被自己的表姐给骗走了,不是没想到可能出现的后果,只是没想到自己最亲近的人真的会为了钱,不惜放弃亲情,或许在表姐的眼里分文不值吧。可是锦然一家一直把吃锦然妈妈的奶长大的表姐当成自家人。刚刚的饭局就是对方宣布公司易主的事实,凌锦然漫无目地的开着车,脑子里混乱的想着要怎么样处理这件事,脚下的油门一直没松,等发现人行道上有人时已经不及思索,只能把方向打向一边,一声轰响,凌锦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炙热,好像皮肤要裂开了一样,被强烈的光线照着,虽然闭着眼睛,凌锦然依然能感受到光线的强烈,使劲的张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荒芜的沙漠里,刺眼的阳光炙烤着大地 不是吧,我死了?这里是传说中的天堂?看这天空离自己如此之近倒有点像,但是应该是有云朵在身边飘的吧,那么是地狱?如此的炙热荒芜,没有生息。锦然定定神起身环顾四周,根本是人迹罕至的沙漠,低头看看自己浑身上下没有受任何的伤,刚刚明明是撞车了啊,看来自己是死掉了,这里应该是地狱。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索性往前走走看,也许会遇到伴呢。 不知道走了多久,仿佛永远没有尽头,而太阳总在头顶跟着,像要把人烧焦才肯罢手。凌锦然已经有些虚脱,大大的披肩已经被她罩在头顶,头发就那样被汗粘在脸颊上,脚下的长靴仿佛有千斤那么重,现在的惨状实在比鬼强不了多少,她抬手擦拭流进眼里的汗水,觉得自己已经要像水泡一样被蒸发掉了,恍惚间眼前居然出现了一片绿色丛林,有队人向自己奔来,哈,海市蜃楼!这是在倒下的瞬间,凌锦然脑子里唯一闪过的念头。 * * * * * * 李卓寒斜倚在虎皮坐垫上,目光扫向一边绑在木桩上的人,手下在驻营外“捡”到的奸细,一头栗棕色的头发,花色的奇怪的上衣,下身穿的是紧在腿上的裤子,裤脚塞进脚下的靴子里,看装束不是汉人,但也不是胡人的装扮,女人?太瘦也太高了,如果胸前那两小块突起的肌肉也算的话。男人?那细致的皮肤男人哪里会有呢?再看看面前桌上放的这些奇怪的东西,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一个四方的小金属块,还有士兵从那人手上拿到的奇怪的手镯。他好整以暇的静静的喝着酒,烤着火,等着这个奇怪的奸细自己醒来。 太阳已经慢慢的落下去,沙漠的夜晚冰冷刺骨,凌锦然被冻醒,接着而来的是饥饿,和干渴,她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舔干裂的嘴唇,浑身的酸痛令她意识到自己四肢受困,喔,这大概是地狱吧,可是,不对,她涣散的目光所到之处令她的脑子凛然清醒,对面分明坐着一个人,还自在的喝着酒,穿着白缎包蓝边的长袍,外罩一件镶银鼠毛领的长衣,一头黑发用一条蓝宝的发带束在脑后,像极了古装电影里的小生,哈哈,不是做梦吧,凌锦然用力的咬了自己的嘴唇一下,痛的自己轻呼出声,不是梦啊,而且自己正以大字状绑在木桩上,那么,现在。。。。看着这不知死活的家伙全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李卓寒心头十分的不爽啊,看来要帮这家伙认清目前的形势才好啊,他拍拍手,两名健壮的士兵应声而入。 “你们帮他清醒一下。”他端起酒杯递向两人。 “是,爷” 一名大汉走过去接住走到凌锦然的面前,就泼了过去。 凌锦然兀自在胡思乱想猛然被凉酒一击完全清醒。 她瞪大眼睛问面前的大汉,“请问,这是什麽地方?” 两个大汉一愣,回头看向座子里的李卓寒,李卓寒整整长袍走了下来,眼光一撇,两名大汉赶紧退到一边。 “是大唐雪月城的境地,怎么,你不知道吗?”他施施然的走到凌景然面前站住,“你不会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时何地吧?!”他的眼神刚刚还充满戏睨,现在已是寒光闪闪,如果眼光能是刀,他现在怕不已经把她大卸八块了。 “大唐雪月城?你说的是唐朝?!”凌锦然被自己听到的话吓的目瞪口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穿越”了!!!简直要老泪横流了,自己竟然能赶上这高科技的好运。 李卓寒看着她那一脸的错愕,想是吓的不轻,“你是什么人?”他抬手轻轻的摸向她的头发,触手柔软光滑,竟有一些不舍得放开。 锦然本能的把头偏向一边,总不能告诉眼前的这位英俊到不行的家伙自己是穿越时空来的吧?! “我,不记得自己从哪里来的了。”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一副老绵羊的做派,要皮给皮,要肉有肉。 李卓寒收回手,快步回到椅子里坐下,脸色一敛,问:“这些是什么?” 凌锦然望向桌上的东西,原来是自己的手机和手表,不知该怎么解释这些古代人才能明白,只好咬咬牙编一个:“是我的首饰。” 李卓寒的眉一挑,哈,原来真是个女人,可是看上去很高很瘦,完全没有女人的资本啊,她是汉人是没错的,但是她的头发和装束又太奇怪了,绝对不是本朝的服装但也不是突厥的装束,再说此次行动应该没有暴露行踪,要不岂会没有动静?可是她的出现的确很诡异,完全没有任何的痕迹和军报,仿佛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现在看她又冷又饿,估计还没问出个所以然就要昏死过去了,想到这里,李卓寒挥挥手命令手下出去。回到桌前拿起一把尖刀,走到凌锦然面前,凌锦然心头狂跳,难到自己要死两次吗?寒光一闪,绑住自己的绳索已跌落在地,失去了捆绑的凌锦然颓然倒地,竟无力支撑自己,抬眼看向眼前的男子,他回手把刀插在桌上,说:“在我回来之前把桌上的肉都吃光。”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凌锦然此时已是眼冒金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看到食物完全忘了自己的淑女法则,一顿狂吃,哪管什么坐姿吃相,天下只有吃饱才是最重要的事。吃到一半脑子有力气思考了,想到小说里别人穿越都是到富人家,然后遇到帅哥谈一场恋爱,自己也太颓了,居然落到鸟不生蛋的沙漠还遇到一帮不知道干什么的家伙,看来自己是回不了家了,举目无亲自己一下子成了孤儿了,和死了有什么两样呢?想到这里,哭了起来,不知道明天是死是活,先吃饱养足精神再说,想到就赶紧做,吃,肉的味道还不错,哈哈,还有水果啊,古代人的生活也很不错啊,还有红酒?就当水喝好了。。。 李卓寒没有走远,出去又折了回来,在帐外看到这戏剧的一幕,看凌锦然一会哭一会笑一副饿鬼的吃相,简直是人间极品啊,有趣。月光下星目灼亮,唇角的微扬,转瞬即逝。对身后的侍卫说:“明天开始让她到我的帐里伺候。”说完最后一个字,人已走远。 第二章 我是你的主人 锦然醒来的时候已是正午的光景,发现自己裹了那张虎皮睡在火炉旁边,炉火已冷,只有灰烬惨淡。抓起桌上的手表,发现它已完全的废掉,手机更不用说了,脑子已经完全的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处境多么的不妙,不知道下一步自己该怎么做,算了,反正就当自己重活一次好了,且看且说。站起身,伸个懒腰,环顾四周,地上铺着团花羊毛地毯,简单的铺榻,一张大椅,一张长桌,一个铜炉,一切都极简单,仿佛随时都可以离开,透着一股男人的森冷。走出帐外,发现帐外站着两名侍卫,赶紧讨好的打个招呼:“早上好。呵呵。。。”那两人像全没听到一样,弄的锦然好不尴尬,一个锦衣男子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的面前,阳光照耀下像个发光体一样闪闪发亮,唇角微扬处已是万树花开,灿烂至极,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架势。诸葛于飞笑咪咪的看着眼前这身份不明疑似探子的女子兀自看着自己傻笑,从哪里看都不具备探子的资质,难怪卓寒完全无视,放心的留她在自己的帐内安睡,而此女竟只是吃吃喝喝而已。 “请问小姐,你看够了吗?” “呃,”锦然赶紧抹抹唇边以防止有口水流出,为自己的花痴感到汗颜。 于飞看着她窘的微红的脸颊,不禁闷笑,”想来小姐一路劳累,昨夜睡得可好啊?这里有一套兵士的便服,你先换上吧,行营里是不准女子出入的。” 身后早有下人捧上一套灰布衣衫,锦然接了过来,点头道谢,刚想转身回帐,那人却又说话了:“对了,在下诸葛于飞,小姐有事可以差侍卫找我,不知道小姐尊姓大名啊?” “我是凌锦然,叫我锦然好了。”锦然回头笑笑,仿佛沙漠上开出的花朵,直把于飞看呆了过去,想来自己是数月未见女人,看见母猪应该也赛貂蝉吧。 锦然回到帐内,研究了一下古代的男装,真是大胆的设计,领口开线这么低,啧啧,唐朝的男子已将性感演绎的淋漓尽致了。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衣服,闻到自己身上发出一股汗臭味道,皱皱眉,转身又出来,抬步要走,却被两个侍卫拦住,只好央求要见诸葛于飞。 刚回到帐内坐下,于飞就杉杉而来,锦然忙迎上去,扬扬手里的衣服道:“将军能否行个方便。。。我。。。想冲洗一下。”于飞了然的点点头,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前面已经带路,锦然赶紧跟在后面。 这是个独立的营帐,在其他营帐的外围,但又似被包围在其中,周围绿树环绕,不知道这漫天的黄沙中怎会有这一方圣地。渐行渐远,进到密林中,有一处小小的水潭(且叫水潭,其实一眼就看到底了)清澈见底,周围有花丛簇簇,水草湿漉,也不知从哪里来的水,但觉周围都湿润润的,于这沙漠里犹如生命般珍贵难得。 于飞停了下来,向那水潭一指,“那里,你去吧,水很清澈也很干净,我在远处守着,这里是我们的禁地,不会有别人来的。”他突然恶作剧的把他的俊脸侵到锦然的眼前,促狭的眨眨眼,笑道:“当你是自己人才带你来的。”说完已飘出好远,直把锦然看呆(好像很容易看呆啊)哇,不会是传说中的轻功吧?! 回过神来,看他确已看不见,方才放心的把自己的衣服一一除去,最后把“爱慕”除去,轻轻进入水里,果然很舒服,还是温温的,就着水洗洗爱慕,放到一边的青石上晒着,一边洗身体一边想,古代人没有香皂洗发香波,沐浴露。。。。这些科技产品怎么活的?不过真是舒服,平生第一次在大自然的怀抱里返璞归真的感觉真好,在水里恣意的浸泡清洗了估摸30分钟,锦然依依不舍得上岸,穿上那件军士衣服,看看低低的领口,使劲把前襟往里缅一下,活像穿了件睡衣。干脆坐在青石上,仰脸晒起太阳来,等着那“爱慕”变干,竟然渐渐睡去。 诸葛于飞看锦然还不出来,慢慢转回去,边走边拨动草枝,重重的弄出声响。远远就看到她穿了衣衫一动不动躺在石上,不好,急提一口气,来到锦然面前,探手去试她鼻息,呼吸均匀深沉竟然睡着。不禁哑然失笑,这女子怎地如此大胆,光天化日,只着外衫,居然也睡着了。眼光所到之处不禁心跳加快,脸红如烧。 锦然紧闭的双睫像两把小扇在眼下映出一道阴影,挺直的鼻子下是薄润绯红的唇瓣,两颊因着阳光已经通红,只着长衫的身体,波澜起伏,两条细长光滑的小腿下弧度柔美,小巧洁白的双脚,旁边放着奇怪的三角透明的布料和一个不知名的物件,香艳的恐怕青楼也不会有这场面,简直要喷血啊。 看她的脸皮怕是要晒爆了,于飞清清喉咙,大声的干咳几声,用脚踢踢锦然的脚,锦然一脸的迷蒙,坐起身来,没注意衣服的领口露出大片的雪白,于飞赶紧把眼光望向别处,说声:“走吧。”逃也似地走了。锦然莫名奇妙的看他背影一眼,弯腰拾起内衣,沙漠的阳光强烈,内衣已经干了,穿好,收拾停当,也追着于飞回去。 于飞心绪慌乱,只想找个地方冷静一下,脚下飞快,完全忘记后面还跟着不认路的锦然。锦然在树丛间转来转去只觉得营帐就在前面,却怎么也走不过去。绕了一会只觉得头晕,用手撑了树干休息一下,本能直觉身后有危险靠近,锦然慢慢转头看时一条黑影射了过来,在她的颈子上狠狠一口。锦然惊声大叫,往旁边跳去,攀上一物,手脚并用,紧紧抱住不放。 旁边一只手已快速抓住那黑影甩了出去,摔在地上扭曲而死,原来是一条通体黑绿,头呈三角的毒蛇。李卓寒看看死去的毒蛇,再看看身上哭的一塌糊涂,却如蛇般缠住自己不放的女子,悠悠的说:“小姐,你是否可以放手?”锦然抬头对上一双黝黑乌亮的眼眸,方发觉自己像树袋熊一样的挂在别人的身上,赶紧从他身上溜下来。 ”谢谢你,”锦然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看到自己光着的腿,原来刚才袍下只穿了内衣攀在他的身上?不禁满脸红云,想要抬头看他时,他已经一把搂住她的头,双唇吻向她的脖颈,狠狠的吸了下去,锦然一愣,想要挣扎,想不到流落到古代还要受人羞辱,身体被他紧紧抱住,本能的扭身想要挣脱。他抬头吐出一大口黑血,说:“要想活命,最好给我老实一点。”锦然心下赫然,原来是帮自己吸毒,自己却。。。也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和姿势都很暧昧不适合做剧烈的运动,连呼吸也尽量放轻,配合他的治疗,他见怀中的女人已经老实,又去那伤口允吸,直到血色鲜红。 李卓寒从袖中取出一条丝帕,轻轻拭去唇角的污血。抬手扔掉。转头要走,看那锦然一双明眸定定的看自己,刚才被自己允吸过的脖颈一片绯红,那件略嫌宽大的男装不但没有遮住女色反而越发比那穿的紧露的女子更加诱人。 难道这个女人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对男人有致命的杀伤力吗?还是。。。他浓黑的剑眉一扬,“怎么,小姐不会是舍不得我吧。”说吧,微动唇角扯出一个邪魅的笑容,锦然看着他,记得就是昨天大帐里的那人,想来是个权贵,自己现在的境地可不能得罪他,于是微微一笑,道:“我只是想说,谢谢你帮我,还有,昨天。。。”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锦然抬头看他一脸的怀疑,不知怎么样说才能让他明白,“总之,很谢谢你照顾我,谢谢。”李卓寒玩味的看着她,涨红了小脸不知如何解释的样子,让他的身下一紧,一伸手把她拉了过来,紧紧的把自己的唇压在她莹亮的双唇上,只觉甜蜜绵软,意欲更进一步品尝,怎奈她紧咬牙关,不得所入,卓寒岂肯作罢,转吻向她光洁纤细的颈项,印下一个一个,深深的唇印,修长的手已滑入她的袍下,爱抚她光滑的腿,嗯,真好,她竟然是没穿亵裤的,慢慢上移。。。锦然涨红了脸,使命的想要推开他,可是他像一座神祗,撼不动半分,感觉到他的魔掌就要触及自己的重要部位,脑子里闪过电影里的画面,抬腿对准他的胯下猛的顶了出去,李卓寒只觉得自己蓄势待发的要害,突然被猛烈撞击,仿佛断掉了一样,只能狼狈的倒地看着她溜走的背影,心底发狠:休想逃掉,你要为此付出代价!你招惹了我,我将是你的主人。。。 锦然一路小跑,遇上返身找她的于飞,她眼神慌张,用手拉紧衣领,仍有吻痕被于飞看在眼里,“你怎么了?谁这么大胆?”于飞欲伸手去看,又想到男女有别,遂放下手,锦然往身后一指,“在那边的林子里。”说完向着于飞来的方向跑去。 于飞眼光一沉,飞身进入树林,远远看见李卓寒倒在地上,脸色青紫,满头大汗,双手捂住要害。于飞不怒反笑,忙问怎么了,李卓寒咬牙说:“还在笑。。。小心脑。。袋,还不来。。。扶我!”于飞扶起李卓寒,李卓寒给他一个杀人的眼色,他赶紧敛住笑意,急速回营。 锦然躲进大帐,坐立不安,一会听到外面一阵骚乱,于飞带着李卓寒回来,直奔大帐,李卓寒冷冽的眼光扫的锦然的脊背发凉,大夫,侍卫跑进跑出,锦然缩在一角,没人注意到她,经过一番折腾,内服外敷的统统用上,李卓寒的疼痛稍稍平息,幸亏功夫在身,要不岂不被一弱女子毁了一生?最可气的是自己想要的女人哪个不是心甘情愿,欣喜若狂,今天竟被伤到要害,搞到自己仿佛是登徒浪子一样,被下属取笑,他瞪了一眼,在一边,被笑憋的要死不活的于飞,坐了起来,拍了拍手,两名侍卫应声而入,卓寒拿眼一撇锦然:“给我拿了。”两名侍卫立即上来将锦然双手反剪拉到卓寒面前按到在地,卓寒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平静的说:“知道我是谁吗?你竟然敢反抗我?我是这里的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难道不知道吗?” “可是,我并非你土地上的臣民,我是不小心。。。掉在这里的。”确实也只能是掉下来的,锦然小声的辩驳。 “我不管你这女人从哪里来,只要在兵营里出现,只有两种可能:"一,军妓,二、我的侍婢。现在你是要做军妓,供我的兄弟们取乐,还是做我一个人的奴婢呢?”锦然无助的看着李卓寒,他森冷幽深的黑眸看不出一丝的暖意,这个恶徒,分明是在报复,人在矮檐下,只能低头自保。锦然反而心情平静了,抬头,一双明亮的眼睛迎向他的黑眸,“那就选二吧。”卓寒把手一松,伸了伸他修长有力的腿,看着自己刚刚握她下巴的手说,“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主人了。而你将是我的宠物。”说完,露出得意的一笑。 诸葛于飞看着李卓寒,就像看到一只狩猎的狮子露出了他的獠牙,而那只猎物一脸的迷茫,他玩味的看着这两人,真不知,到底谁又狩猎了谁啊? 第三章 和他睡在一个营帐 这就是我的另一场人生?我的命还真不是一般的颓,穿越到古代居然要做人家的婢女,真是狗血啊,被毒蛇咬了,还得站着伺候人。虽然是敷了药,但是真的是好晕呢。 “现在,就先给本王泡一壶茶来吧。”李卓寒面无表情,命令锦然。锦然收回思绪,点头出去。李卓寒看向一边的于飞,幽幽的说:“不要乱想,不是你想的那样。。。” “喔,”于飞笑笑,也不搭话。 “我只是觉得天气热要去水潭泡一下而已,没想到碰见那女人被蛇咬,出手救她也是情理之中啊。”李卓寒努力辩白,“后来,不知怎的就。。。想是太久没见女人了。”他摇摇头,要不自己怎么会对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动手?真真是英名扫地。 “真的是呢,离开雪月城已经3个月有余,不知我们何时回府呢?”于飞开始想念那些莺莺燕燕。 “尽快,”李卓寒更是要尽快回府,验证自己的品味不会变的这么差,“等了这么久想不到沙匪就是不现身啊。我们守住了这里唯一的水源补给地,难道他们早就闻到了危险?” “如果再不出现,我们就要赶紧回去了,粮草已经消耗的差不多。” 李卓寒沉思一下,对于飞说:“如果再等不到这帮沙匪,那就5日后启程。” 于飞转身潇洒的离开。 帐帘一掀,锦然手捧托盘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放在李卓寒的面前,给他斟好就要转身离开。 “慢着,我还没说你可以走呢。”李卓寒居高临下的看着锦然,锦然静静的站在那里,只能任他宰割,她痛恨这种感觉,但是又无能为力。 “你今天起就在我的帐里歇息。” 锦然吞口口水,嗫嚅道:“和王爷一个帐睡,我怕您不方便,要不我去士兵的营帐。” 李卓寒眯了眼睛威胁的看着她,”看来你是很喜欢被很多男人抱着的感觉啊。” 锦然看着他邪恶的笑容,真是恨不得给他一巴掌,又怕惹怒了他,吃亏的是自己,赶紧低眸,掩住眼里的火光,“那,就打扰了。” 李卓寒被她彬彬有礼的说话给搞的完全找不到主人的感觉,想教训她,但又觉得这种感觉还很新鲜,就随她好了。 他就那样斜躺在那里,指挥锦然跑来跑去的为自己服务,谁让她踢伤自己,这是对她小小的惩罚,白捡一个侍婢真是划算啊,想着就觉得开心。看她一刻不闲的跑的满头大汗,袍子已经被汗浸湿贴在身上,勾勒出迷人的曲线。锦然感觉到李卓寒色狼一样的眼光在自己的身上流转,无能为力。现在自己的小命都在他手里捏着呢。 在腰酸背痛中,迎来了夜晚,终于可以躺下了,他仿佛已经睡了,呼吸均匀。锦然走到炉火边的小榻躺下,尽管沙漠夜晚寒冷,但又累又乏的锦然一倒下就酣然睡去。 第四章 血,还是热的 清晨醒来,锦然发现身上盖了一条羊毛毯,而他已经不在帐里了。 锦然习惯性的抬手看表,忘记了,表坏掉了。 自己这侍婢做的也是不够称职啊。可是自己和一个陌生男子共处一室,竟然睡的如此安心,不禁暗自提醒自己小心注意。 整整一天,他都没回帐,锦然乐得清闲,无事可做,就到帐口坐着发呆,觉得现在的时光象梦一样,自己以前就只知道赚钱,都没有好好的坐下来晒晒太阳。多么安静的时光啊,安静的有点骇人。 远处,议事帐内,李卓寒和几位大将在秘密的商谈。 夜已很深,锦然等着等着就睡了过去。 入夜,一队卫士随李卓寒回帐,随着他身影进入帐内,身后的卫士也倏忽不见,隐身于黑夜之中。 李卓寒进入帐内就闻到一种女人恬淡的清香,好像大帐也旖旎起来,看她就睡在桌边,纤弱的身体像孩子一样蜷缩着,内心竟然莫名一痛,不禁伸臂抱她放到自己的大榻上,自己就躺在她身边,她竟然向自己靠了过来,努力的往自己怀里偎,整个身体偎进他怀里取暖。李卓寒扬眉,看她享受的样子完全把自己当暖炉了。而该死的自己已感到身体的某处有了变化。给她盖上自己的毛毯,他翻身出帐。 一队人马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进入睡梦中的兵营,身形刚刚靠近李卓寒的大帐,就见四处火光燃起,手持兵器的士兵从四周包围了上来,领头的着黑色锦衣的人一看,心知中计,身子已如箭射入帐内,有两条身影紧跟其后飞入帐内。锦衣人身形前冲,袖中的短箭已飞射向长榻,力道未减手中的长剑刺向榻上所卧之人,可怜我们的锦然睡的香甜中被吵醒正要起身,已经中了两箭,惊痛中,长剑已刺到眼前,来不及惊叫,就见那人颈中鲜血喷出,倒在地上,兀自双眼圆睁。李卓寒和于飞就站在他身后,李卓寒手中长剑有一滴鲜血滑落。锦然看着身上被喷上的鲜血,还带着一股热腥,只觉得就要吐出来,明明头晕的要命双眼却不可自制的睁大了看着自己的衣服。帐外的敌人也是瞬息之间就被消灭,于飞命人进来把地方收拾干净,李卓寒看着锦然脸色惨白,睁大了眼睛仿佛就只在意那血弄脏了她的衣服,全然没注意背部和手臂都已被袖箭打中,正在流血。他眼色一滞,上前抓住锦然的手臂,命人赶紧传大夫。锦然方回过神来,看见自己身上的箭,看见李卓寒英俊的脸庞在自己的面前放大,放大,渐渐模糊。。。。 第五章 我对你没兴趣 沙漠中行进着一支精悍的队伍,随着马蹄飞扬在荒漠里留下一片昏黄。队伍行进的很慢,好像游牧回来一样的悠闲。 李卓寒看着怀中的女子,心里有淡淡的歉意。 自己这趟带兵守住沙漠中唯一的水源,围捕沙匪,将近三个月一直没有进展,昨日探子回报有沙匪的踪迹,估计夜里就会来袭。可是没想到这帮悍匪,被团团围住居然还敢直闯军帐。如果自己不是为了诱沙匪现身,她就不会被连累受伤,说来这箭也是替自己所挨。 看她纠结着眉头要醒来的样子,知道没什么大碍了,起码箭上没有毒,虽然伤口很深,但是受的只是皮肉伤,养些日子应该会好的。随着一声低吟,她慢慢张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坚实宽厚的所在竟是这个认识刚刚几天的男子的怀里,闻到他身上一种清新的味道,脸上一阵燥热。轻轻挪动一下,避免与他的身体贴在一起,不想却扯到伤口一阵痛楚,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李卓寒感到她的疏离,手臂轻轻一勾,把她牢牢地贴在自己胸前,低声说:“如果你想摔下马,那你就动,如果你想让你的伤口快点好的话,就不要动。”锦然只好乖乖的一动不动,虽然背靠在他的胸前,可是背部神经紧紧的,挺着。突然想到自己的伤口不知道是谁包扎的,那企不是被看光?赶紧用手摸到胸口,“爱慕”完好的守着自己的柔软,心下又一宽,现代的生活里很多大夫都是男的啊,女的还不是一样大大方方的去治病吗?自己还真是够封建的呢。不禁自嘲,想到自己数日之间连连受伤,真是颓到极点。看来运势不好,无论是现实还是穿越都会紧紧跟随啊。。。。 路,很长,队伍已经开拔了3天了,由于带着受伤的锦然,李卓寒已经命令队伍慢行,所以离雪月城还有3天的路程。李卓寒好笑的看着怀里的人慢慢的被颠簸的昏昏欲睡的小脸,从后面望过去,小巧又秀挺的鼻尖和一排长长的睫毛,浑身散发出一种陌生的妖魅的香味。和女人共骑一匹马并不是件快乐的事情,尤其是这个女人长得还不错,而且还受着伤,而恰好李卓寒已是数月未见女人了,想到那日大夫取出羽箭,自己为她包扎伤口时所见细滑莹白的肌肤。。。此刻,身体如此紧密接触,简直是一种煎熬,看来这煎熬还要持续那么几天。 跟在李卓寒旁边的诸葛于飞,看着李卓寒一脸的七情六欲,心里简直是要笑爆,想不到不可一世,风流潇洒,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数美女环绕的家伙,今天也要经受这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太阳渐渐西沉,寒气上升。李卓寒看了一眼于飞,于飞了然,拨转马头命大军驻扎。李卓寒翻身下马,把锦然从马背上轻轻托下在自己面前站定,锦然感觉他的气息包围着自己,心下一阵慌乱。训练有素的士兵不多时已将帐篷搭起,燃起了篝火。沙漠瞬息充满了生机和活力。李卓寒拉了锦然的胳膊步入自己的大帐,拿出大夫给的外敷药,伸手来解锦然的衣服,锦然本能的闪身,还是被他把肥大的领口扯开,露出光洁的肩头。 李卓寒看着锦然一副戒备的神情,不屑的上下看了一眼锦然的身体,说:“我对你这样子的,没什么兴趣,你大可不必害怕。” 锦然一脸羞愤,“过来,我帮你换药,”李卓寒扬扬手上的药包,“要不你自己换,要不你看这营里你想谁来帮你换都可以啊。”说完,看好戏一样的到一边去坐了。 锦然真想给他那英俊的脸上来一记响亮的耳光,看看自己的胳膊,想到自己的后背的伤,与其再多个人看到,还是让他换,自己更坦然一些。 她看看李卓寒,“那个,还是你来换吧。” 李卓寒扬扬眉,可恶的说:“你应当求我,刚才我要给你换,你不换,你已经放弃了机会。而且你要么叫我王爷,要么。。叫我卓寒,我不会介意的。”说完,露出孩子一样的笑,足让锦然呆了那么两秒钟。 锦然看他戏耍的眼神,心说,豁出去了,“求你帮我换药,可以吗?” 李卓寒点头,慢悠悠的踱到她面前站定,看着她羞红的小脸,心下一阵荡漾,眸子倏忽黝黑闪亮,粹不及防的吻上她如花瓣一样颤抖的嘴唇。 第六章 咚咚狂跳的心 凌锦然脑子还没明白过来,李卓寒的吻已经攻城掠地般的袭来,而锦然就只能大瞪着双眼盯着鼻子前的这张俊脸,心内大呼,这就是吻了吗?迷迷糊糊的看见他微闭的双眸和长长黑黑的眼睫,只觉得自己就要呼吸不了,使命的捶打他。与其说是捶打不如说是挠更确切一点。李卓寒感觉到锦然的生涩,可是却要命的给他一种近乎颤栗的感觉,仿佛自己是第一次吻一个女子,这个笨蛋甚至连呼吸都不会换,还在自己的身上挠来挠去。怕她扯到伤口,他才猛然收住,站定身形。 锦然用手使劲的擦自己的嘴唇,想不到自己的初吻就在这鸟不生蛋的沙漠里给葬送了,与自己设想了千百次的场面完全对不上号。李卓寒看着她酡红的脸,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拿出药有条不紊的给她换好,仿佛刚刚令人心跳的一幕完全不曾发生,锦然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幻想症。 “你的伤口已经红肿发炎,看来我们要快些赶回城去。”李卓寒淡淡的说,转身走出帐去。 锦然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伤口,因为自己的皮肤比较敏感,伤口不易愈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只是。。。她的手停在自己的嘴唇上,仿佛他的嘴唇的温热还留在上面,想到刚才他给她那狂烈的一吻,心跳的不行,耳朵里只有咚咚的声音,仿佛心就要跳出来,里面有只小鹿跳上跳下,天地间就只有心跳声,咚咚。。。。 日升日落,浑浑噩噩的,除了睡觉的时间,其他的时间,都在马背上用来赶路,为着沙漠的阳光炙热,锦然找了一件衣服在头上搭了,用两只袖子系在一起。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锦然已经习惯了李卓寒的身体和味道,她已经能很轻松的在他怀里找到最舒适的坐姿,而他也没有再“非礼”她,这让她很安心,但是每次他若有所思的用黝黑闪亮的双眼看着她的时候,她的心就会咚咚的狂跳。不知道自己是为他的眼睛还是因为想到他的温热的双唇。 这一天,终于远处出现一座城池,高耸在天边,仿佛是海市蜃楼一样。早有一小队人马飞骑进城通报。 渐行渐近,终于看清海市蜃楼的真面目,是一座比沙子的颜色还白的巨大城池,城门前已有两队人浩浩荡荡的肃立两边。看到他们到来,纷纷跪拜在地。这就是他们的雪月城了,锦然望着眼前的城池,不知道将要来临的是什么。 回到雪月城后的几天里,锦然都没再见到李卓寒的人,深宫后院里道路错综复杂,每天都有人来给她上药,每餐饭点都有精致的菜肴送来,伤口基本痊愈,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到院子里走走,还不敢走得太远,生怕走丢,毕竟人生地不熟,还是安全第一啊。真不知道古人是怎么活过来的,没有电视,没有音乐,没有。。。闷啊!锦然觉得自己要枯掉了,没事的时候只能看看那些宫女美丽的薄如蝉翼的衣服和裸露在外面大半的春光,堪比“黄金甲”里的宫女。看来古人的着装观念还是很新潮的啊。 李卓寒一回到宫里,就立刻差人给父皇送去密信,告知边关的匪患已被消灭,往来商路,安全无阻等等,请父皇安心。 接着就是一大堆的文碟要批阅,各种的问题需要解决,毕竟自己为了消除大漠匪患已经离开3个月,堆积如山的事情必须自己亲自过问。如此忙碌的过了数日,总算是把案头的小山灭掉。 已是傍晚,李卓寒闲下来才想到沙漠里带回来的锦然,不知道她的伤好了没有,于是带于飞去别院看她。 这时的锦然正闲的无聊,往身上穿宫女送来的那些轻纱做的“衣服”,还真不是普通的性感呢。俗话说的好,露不如透啊,现在身上这件是又露又透,啧啧,如果回到未来,锦然还真不敢往身上披,好在自己穿的内衣比他们给的那块小布不知道安全了多少倍呢。 李卓寒和于飞一踏进门,就看见锦然在那里,摆弄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穿了古装,可是头发却依然自然地披散在肩上,仿佛晨雾里的仙女,带一点的迷茫。听到脚步声,锦然转身,就看到李卓寒和于飞,看他们仿佛被吓到的表情,自己觉得很不好意思,轻声道:“咳咳,我也觉得很别扭呢,我看我还是脱下来比较好了。” 李卓寒眼神冰冷,不屑的说:“的确不适合你呢,没什么可看的就包的严实一点吧。” 锦然气结,咬牙道:“奥,是吗?那最好,这样可以防你这头狼。” 李卓寒对她的语言方式已经相当适应,反而不生气了,径自走进去,坐了下来。幽亮的双眸定定的看着锦然。 锦然被他盯得汗毛都要竖起来,只觉得危险的气息弥漫。 锦然的不安全都看在李卓寒的眼里,他对结果很满意,他双眼威胁的轻眯,道:"你是在引诱我吗?” 锦然下意识的拢紧胳膊,却不知这样不但遮不住什么,在李卓寒看来反而是增添了一丝香艳,更甚的是内衣包裹的柔软现出一条诱人的乳沟。 李卓寒的身体一紧,对她钩钩手指,锦然知道危险,想回头找于飞求救,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不见踪影。现在自己举目无亲,只能认命的慢慢蹭到他面前一米远停下,李卓寒不说话,眼神已告诉她,再往前走。锦然硬着头皮挪动脚步,已感受到强烈的危险的男性磁场,李卓寒不等她靠近,已经一把把她拉到怀里,锦然被他大力一拉,身形失控直跌进他怀里,李卓寒坏笑的看着锦然惊慌的小脸,道:“看不出,你这么着急想让我品尝你。” 说完,眼神幽黑,低头吻住她娇艳的红唇,锦然只觉得一阵晕眩,不自觉地双手攀住他的颈项,轻轻的闭上双眼,朦胧中警觉他修长的手已覆上自己的胸前,似乎苦于不知道怎么除去她胸前这碍事的玩意,只能在那里游移,丰满,纤细,修长,每一寸都那么妙到好处,看她害羞轻颤的身体,李卓寒强力压下身体里燃烧的火焰,把她推到一边。 早晚她都是我李卓寒的人,何必急在这一时呢,直到她肯放下她骄傲的心,像其他女人一样主动地投入到我的怀里就好。 突失怀抱,锦然猛然警醒,想到自己刚才那么不害羞的回应,不知道李卓寒现在心里得意成什么样呢,脸上立时如火烧一般。 李卓寒促狭的盯着锦然低低的脸,道:“看你刚才的表现,伤口想必已经好了,那么你就到我的寝宫来侍候我吧。”他站起身,用手捏住锦然的下巴,抬起她的头,逼她不得不看着自己,一字一句的说:“你,是我的。以后不要再穿这件该死的东西。”说完用手轻轻一勾她“爱慕”的肩带,大步而去。 第七章 妒火 作为一方的君主来说,李卓寒是相当的称职,可是作为这后宫里唯一的男主人,算是不尽职的一个了。 数月未见,他那些妃嫔早已被相思煎熬的是两眼冒火了。知道他回到王城,这些天更是花尽心思打扮自己,只希望他能宠幸自己,哪怕多看自己两眼,在这美女成灾,恃宠生娇的后宫里那也是资本啊。 可是听宫女说大王处理完政务竟然带着诸葛于飞去看他们从沙漠里带回来的女子去了。这无异于一个重磅炸弹,瞬间在这群争奇斗艳的女人中炸开了花,纷纷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女子竟让她们高不可攀的大王屈尊去看她。 李卓寒回宫后,立即命人传话给自己最喜欢的柳蓉儿,晚上准备接驾。柳蓉儿是典型的美女,白皙的皮肤,柳眉,杏眼,樱唇,丰满的胸部,纤细的小腰,肥挺得臀部,在床上更是火辣,妖娆,风情无边啊。听到传召,一颗心欢喜的就要感谢自己祖坟上冒青烟了,想不到自己在大王心里的位置这么的重要,一回来就要自己陪着,这是何等的荣耀,想到其他妃嫔气歪的嘴脸,心里简直要乐开花了。 精心的装扮一番,柳蓉儿在侍女的搀扶下,一步三摇的来到李卓寒的面前,真真是堪比杨贵妃啊,一双肥美的豪乳眼看就要从薄如蝉翼的衣服里跳出来,她可是知道到自己的资本并且将之充分发挥的人,心里暗下决心,今晚无论如何也要让大王把自己扶正。 李卓寒已梳洗了穿着薄袍,等得不耐烦,越是想到锦然那娇羞的容颜,凉甜的唇舌,纤柔滑腻的肌肤,心里就是一阵的燥热难耐,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自己怎么会对一个没有几两肉的女子魂不守舍呢?一定是数月的禁欲使自己产生了错觉,今晚一定要好好的放松一下自己。 恰好看见款款而至的柳蓉儿,他向柳蓉儿伸出手来,柳蓉儿笑意盈盈的将柔滑的手放到他的掌心,所有的下人都识趣的退下,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越来越热的呼吸,没有多余的话语,没有过多的修饰,彼此已熟悉的迎向对方,恰到好处的给予、索取,就在彼此到达幸福的顶端时,李卓寒的脑海里闪现的是锦然那淡然的脸,不知道她在自己的身下时是否还能那样的薄凉呢?心中的念想令李卓寒身体仿若爆裂一样的炙热,不禁大喊出声。。。 柳蓉儿在李卓寒的身下娇喘连连,欲求不满的欺身上前,靠在他的胸膛上,手似乎是不经意的在他结实的胸前盘旋,牵引,两眼却有意无意的审度着李卓寒的表情,无奈李卓寒的身体早已经冷却,只是默默地看看柳蓉儿,她原本丰满的身体,此刻裸露在床上像一堆白花花的肥肉,真是看不出自己以前的口味竟然如此之差,他僵硬的挥手拿掉扒在他身上的手,起身更衣,说:”你今天累了,早点休息吧。”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只留下柳蓉儿幽怨的目送他的离去。 李卓寒在夜凉如水的庭院里慢慢的走着,借此理清自己的情绪。他为自己刚才在情欲的巅峰脑海里竟然闪过锦然的影子感到害怕,自己是一方的君主,拥有无上的权利和财富,多少女人洗净脱光了等他临幸,她来历不明,算不得绝色美女,绝对不可能也不可以爱上她,或者,只是新鲜感,从来没见过那种感觉的女子,那么自由不羁,美丽而不自知。那么,就得到她,得到了自己就会厌倦了。想到这里,李卓寒心下一片释然,反正见到她的那刻就确定她就是自己的。对,就是这样。 他想到这里,脚下已经迫切起来,往锦然暂居的别院奔去。 远远地就看见她房里的灯光亮着,房门大开,她就坐在门廊前的长椅里,身边长身玉立的正是于飞。李卓寒轻轻的隐身在花影里,看着他们两个微笑的谈着什么,锦然披着头发,双手抱膝,脚上什么都没穿,仰着月光一样的脸对着于飞甜甜的笑,于飞的眼睛在夜色里像天空里的星辰一样闪亮,他低着头看着锦然。。。 李卓寒的脸上浮上一种莫名的微笑,转身离去。 第八章 绽放的烟花 锦然和于飞正在讲自己的身世和自己的时代文明,于飞听得云里雾里,匪夷所思。黑暗中有人影一闪而逝。于飞警觉的眼神一敛。若有所思的看着不远处悄悄离开的身影,轻轻的笑了。 过不多时,就有人来传话,大王要“专属侍女”赶紧去侍候。锦然无助的看向于飞,她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会是怎样的情况,但是又隐隐的觉得危险和不安,于飞投以安慰的目光,说:”没关系,不会有事的,他最多只是吓你而已,毕竟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君王,不会和你一个小女子过不去的,”于飞展颜轻笑“只要你别惹怒他,是不会有事的,当然如果你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还要什么?有这些话就够了,锦然心里暖暖的,于飞是自己在这世界里唯一可信赖的朋友,虽然他和李卓寒那么的要好但也是有无法逾越的东西,毕竟自己还是要靠自己的。锦然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对旁边早已等得不耐的侍从说:“走吧。” 侍从带领着锦然穿来绕去的最后来到李卓寒门禁森严的寝宫殿外,侍从悄悄的都退了下去,只有锦然站立在门前,身后是漆黑陌生的夜,只有门里透出的亮光还有一丝的暖意,仿佛飞蛾扑火一样,锦然只能去敲门,进去总比留在这黑暗里要好,刚要抬手,门已从里面霍然打开,李卓寒英俊的脸出现在锦然面前,下一秒已经被他抓进房间。 锦然转过身就对上李卓寒阴冷的双眸,他从头到脚的审视着她,锦然在他如炬的目光下,觉得自己就像一件商品,又仿佛是被剥光皮的香蕉一样,那么的窘迫,从来没有过的羞辱感,但是她挺直了背脊,坚定的目光无惧地迎向李卓寒。李卓寒的目光停在她光洁的脚上,在这样的夜色里,它仿佛是一场无声的诱惑。 锦然随着他的目光注意到自己刚才匆忙间竟然忘记把鞋子穿上,现在真恨不得把脚藏起来才好。李卓寒拽她坐到椅子上,拿了湿布,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踝,锦然想要缩回脚,却见他抬起她的脚,轻轻的擦掉刚才踩上的灰尘。锦然震动的看着他低垂的眼眸,心里竟然有一股热流慢慢的浸染,只能怔怔看着他,这还是那个狂傲的人吗?正当锦然沉浸在莫名的情愫里发呆的时候,李卓寒突然打横把她抱起,放到了床上,绸缎丝滑的锦被床褥,堪称巨大的床,锦然本能的往后退,李卓寒的心里一阵冷哼,刚才还在对着于飞媚笑嫣然,此刻却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大概这种欲拒还迎就是她勾引男人的手段吧。原来也只不过像靠近自己的那些女人一样。当下,倾身抓住她的脚脖顺势把她从床里拉了出来,欺身覆上她纤细的身躯,把她牢牢地固定在自己的身下,亲上她的脸颊,一切都那么的流畅仿佛已经做了千万遍,和他想的一样的美好。 锦然被他的气息包围着,感觉有些头晕,但明显感觉到他在自己身上游移的唇,仿佛要在自己身上烫下烙印。可是自己的身体却一点都动弹不得,只有脑子可以转动。她认命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啊,是古代啊,是皇权至上的时候,自己一个没有“身份证明”的人能反抗的了吗?总不能大呼救命,非礼吧。而且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呢,想想,也没有什么好亏的,好在他不难看,甚至可以说是英俊的要命,只是,只是自己是第一次。。。 李卓寒原以为会遭遇反抗,所以全身处在绷紧的状态,可是,安静,太安静,他抬头看这身下的女人,她竟然在神游!她竟然在这种状况下完全当他这英俊神勇的美男不存在!简直要七窍生烟呢,他狠狠的咬向她白皙的颈项。 “啊!”锦然痛呼,“请你温柔一点,这好歹也是我的第一次啊。” 锦然认命的把眼一闭。待宰的羔羊一样有些战栗。 李卓寒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不知道她想什么。眼神幽黑明亮,唇角邪邪的一笑,“喔?!我会让你满意的。” 他的温热的唇含住她的唇瓣,轻噬她的粉颈,她感到他的唇所到之处一阵酥麻,完全的不能思考,仿佛大脑也麻痹了一样,只能跟随着他,一路像点着的烟火,慢慢的燃烧引信,电光火石之间,轰然的在空中炸开了绚烂的烟花,一朵一朵,自己就抬头看向天空随着每一次的绚烂,惊呼:"哇喔!” 第九章 红颜妒 李卓寒看着她沉沉睡去的酡红的脸颊。灯光映照下,她的脸上有一圈淡淡的细小的绒毛,他不禁伸手轻轻抚摸。她青涩,僵硬,完全不懂得取悦自己,但那种满足和拥有感前所未有,他心中一惊,一时愣住了。 锦然酣睡到自然醒,身体的酸痛让她想到昨夜的荒唐,看向枕边早已不见那人的踪影,也好,这样免得自己尴尬。 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用被子裹了,下床去找。李卓寒一推门走了进来。好笑的看着尴尬的站在地上的锦然,看着她在自己的注视下,慢慢的脸上红云密布,一路蔓延下去,简直连脚趾都要红掉。 大步走过去抱起锦然,“怎么?在找衣服吗?”锦然两只手紧紧的抓住被角,“我让人拿去洗了。”转身放回床上。打了一个响指,一队宫女捧着衣服,鞋袜,珠花鱼贯而入。 李卓寒倾身在锦然的耳边说:“你的衣服对我来说很不方便。”他成功的再一次看到锦然像煮熟的虾一样变红。他哈哈大笑,“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有什么事都可以差人去做。”说罢,出门而去。 宫女们花了大半天的时间给凌锦然梳妆打扮,极尽所能的要给她整的美美的,毕竟这是第一个住在王的寝宫里的女人,这间房间紧挨着王的议事大殿,是王自己平时休息的地方,还没有哪个娘娘在这里住过一晚。何况现在是要长住在此呢。 只是锦然并不习惯环佩叮当的顶着一头东西,所以,她只让宫女把头发在头顶斜斜的挽了一个髻。 那身衣服,毋庸说是几层纱,在少了“bra"的情况下更是让锦然没了安全感,生怕自己凸点。只是本能的两手交握在胸前,相当的没有自信。 房间再大也就是四面墙的建筑物,一目了然,锦然出门才发现,这里和自己先前住的地方简直是天壤之别。侍卫森严,随处可见;雕栏画栋,奇石林立,处处透着精心设计的舒适和随意,一间间房间看过去恐怕一天都看不完,这个院子不是普通的大啊。就是这样走马观花,凌锦然已经是鼻尖微汗了。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几个宫女早已是大汗了,瘦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啊。前面就是一个凉亭,锦然刚刚坐下,就见一群艳妆女子结伴从假山那头转过来。 是非。锦然站起身刚要远离这是非之地,无奈,来人眼尖,已经看见她,人未到声先发:”什么人见了柳妃娘娘还不施礼!” 无奈。锦然收起一脸的不耐,换上平静恭顺的表情。 伴着扑鼻的芳香,一众美艳的女子站在了她的面前,锦然的双眼一下就对上其中面若桃李,双眼含俏的女子,这个人的身份明显要比其他人要娇贵,不是能忽视的人。 这女子就是柳蓉儿。今天一早就听说,昨夜王竟然收了那沙漠里带回来的女子在自己的寝宫里,从来没有女人能在大王的寝宫里留宿,想到昨夜王从自己身边离开时那冷漠的表情,感觉自己这些年苦心的经营要毁于一旦。 于是带了几个平日围在自己身边巴结奉迎的妃嫔,到花园里散步,又“巧”遇上这个名传四下的女主角,真是天随人愿啊。 第十章 谁怕谁 锦然不用看也知道这是来争风吃醋的,毕竟古装宫廷戏自己还是看过几部的。一众女子站成一排就是一副“黄金甲”美女图。再低头看看自己,那就是豆芽菜一枚。 一众美女见眼前这传说中的主角一副还没成年的干瘦样子,都放下心来,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再看看她没有任何首饰的装扮,都偷偷抿嘴轻笑。 柳蓉儿上下打量她一番,来时心中的不安已经是烟消云散,不禁挺胸昂头,高高在上的斜看着凌锦然。 凌锦然施施然的站在那里,一副事不关己看风景的轻松状态,淡笑地看着她们。 “什么人看到柳娘娘也不施礼!”柳蓉儿身边的侍女已经要上去教训这不懂规矩的野丫头了。 “算了“,柳蓉儿摆摆手,”看她也是没什么出身家世的贱民,不懂规矩就不懂吧,犯不上为了这么个人,扰了咱们赏花的兴致。”说罢,闲闲的瞥一眼锦然,一群人簇拥而去。 “姐姐,为什么刚才不借机给她明白,谁是这里未来的主人,也好让她日后规矩点啊。”柳妃身边的一副“黄金甲”心有不甘的忿忿然。 “你懂什么,看她的样子也不像得宠啊,想必昨晚把王爷惹得不高兴,要不怎么连点赏赐都没有,浑身上下连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柳蓉儿一脸的得意,王爷应该很快就会厌了这没有二两肉的女人,重新回到自己的怀抱的,眼下还是赶紧回去好好的收拾打扮一下自己,等着王爷的到来。想到这里连敷衍她们的心情都没有了,“走了,我要回宫了。你们自己逛吧。”说完,带着自己的侍女扬长而去。留下一群怨愤的女子。 锦然目送她们离开,心里慨叹:貌似一群人是好姐妹,其实都在心里防备嫉妒着对方,她们倒是不必担心自己,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我,我要来何用啊,只要给我一个空间让我能够生活下去就好。但是如果不能太平的度日,自己也不是任人采割的白菜。 在园子里转了半天,百无聊赖,总得找点事情做,要不这漫漫的岁月,自己无法回去就只能在这里无聊死了。 正在无聊,突然想到自己的宝贝内衣,也不知被洗坏了没有,回头看着身后亦步亦趋的几个跟班,对其中一个名叫秀秀的女孩说:“秀秀,你去帮我问一下,我的衣服洗好了吗?洗好了现在拿到我的房里。谢谢了。” 叫秀秀的女孩一愣,有些不适应锦然的语言方式,平时被命令惯了还真有些心里发虚,但是看锦然一脸的平静只能轻轻施礼,应声而去。 “那么,我们现在回去吧,我也有些饿了。”锦然摸摸咕咕叫的肚皮,招手其余的几个丫鬟,有机灵的已经赶紧带路,往大王的寝殿而去。 远远的就见李卓寒长身玉立在门口,跟在锦然身边的丫鬟们齐齐施礼退到一边,李卓寒看着眼前的人,青丝素挽,红唇清浅,别无修饰,却是自有动人心处。 锦然有些赫然,看他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一定是在想昨晚的事,到最后自己是那么不害羞的迎合他,甚至是有点沉浸其中。她的眼光不敢看他,却故作镇定的对他点头打招呼:“你好。” 李卓寒不禁想笑,这种方式还真是头一遭,是不是自己对她太好了,让她这么不懂规矩啊。不过,自己就是挺喜欢这种感觉。走上一步,握住她的手,现在才发现,她的手实在是够小,纤细的包在自己的掌心,让人心疼。他哪里知道,现代的文明社会,女孩子是以瘦为美啊。“走吧,先吃点东西,看你需要好好的调养身体,”李卓寒回头看看锦然,迎上她闪亮的双眸,“不过,你为什么没有用我给你的那些首饰,难道不喜欢吗?”说着,眼神扫向身后跟着的丫鬟。 锦然看到急忙解释:“喔,不是不喜欢,是我不习惯有这么多的东西顶在头上。” “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一定要最好的,即便不喜欢,也总要选一两样,如果没有,就让锻造府给你做几样你满意的,”李卓寒不容有他,“就这样了。”说完,在桌前坐下,拉锦然坐在自己身边。丫鬟们穿梭来去,顷刻饭菜满桌。锦然看着满桌的菜两眼发绿,丫鬟们每样菜都夹了一点放在他们面前的盘子里,还没尝明白什么味道,一道菜就被撤走,锦然眼巴巴的看着端走,看看身边的李卓寒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定神闲。自己怎么就不能海吃一顿呢,大王的一餐啊。她瘪瘪嘴。看着她盯着菜直流口水的样子,李卓寒心里闷笑不语。好在菜式不断,虽然量少,但是少吃多滋味。锦然总算吃了个不饿。心里慨叹,皇家还真不是普通的奢侈。这才叫大餐,自己以前去酒店请客吃个万八千的所谓大餐还要咬牙挺住,这一餐不知要花掉多少银子。 “好了,神游完了吗?”李卓寒扳住她的下巴,把她叫回来,“明天伴我出城打猎,你准备一下。” 锦然瞪大眼睛:“是骑马打猎吗?”兴奋地抓住李卓寒的胳膊。 “当然。”李卓寒被她的情绪感染,觉得自己的决定真是非常的好,要赶紧去处理完公文,明天好好的去打猎。 哇,终于可以真实的见识一下真正的打猎是怎么样子的了。锦然高兴地盼望明天快快来到。但是眼下今晚要如何面对他呢? 正自苦恼,宫女秀秀已经捧了锦然的衣服进来,锦然让她放到床上,拿了一看,虽然有些变形,但是勉强还是能穿。不过古语有云,要未雨绸缪啊。总要做几件能替代的同类产品出来啊,总不能穿着这些薄如蝉翼,有胜于无的所谓内衣吧,真是太不习惯了。 她决定自己动手做一件内衣。 这是个很好的主意,因为这个,她突然发现时间过得很快而且充实。画了图样,在一帮丫鬟的帮忙下找了材料,裁好,缝好足足忙活了一个下午,总算是一件成品做成,穿上试了一试还真是不错,高兴之余决定给每个丫鬟量身定做一件。 夜晚来临。李卓寒没有来和锦然一同用饭,锦然坐在一大桌美食前,索然无味。草草的吃了,坐在桌前看那烛火闪烁,说不出的寂寞,从四周侵来。盼望李卓寒的到来,又有点害怕他的到来。 第十一章 两美同行 事实证明锦然的担心是多余的。李卓寒回来的时候,锦然已经被烛火的烟熏的趴在桌上昏昏欲睡,李卓寒把她抱起放到床里自己则挨着她的身边躺下,锦然朦胧的看到李卓寒的影像,沉沉的睡去。 他拥她入怀,深深的埋首在她清香的发丝,虽然自己是那么的渴望她,但是,想到昨夜她的不适,他只是紧紧的紧紧地抱住她柔细的身躯,相拥而眠。 次日,锦然睁开眼就看到卓寒沉睡的脸庞,而自己就那么躺在他的臂弯里,脸上有些发热,不敢动怕惊醒他,只能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他英挺的鼻梁,温润的双唇,浓眉下他的密如小扇的眼睫,从来没见过眼睫这么长的男子,锦然看呆了去,没有发觉李卓寒的呼吸变轻。 “看够了吗?”李卓寒揶揄的说,慢慢的张开眼睛,也看着锦然的双眸,仿佛做坏事的孩子被抓了个现行,锦然狼狈的脸红。看在李卓寒眼里真是美艳不可方物。狠狠的在锦然的红唇上啄了一口,赶紧起身更衣,“不要忘记我们今天要去围猎啊。”他一身湖蓝衣衫,英俊逼人。转过身看到锦然呆呆的花痴表情,心情愉快至极,对自己的魅力相当的有自信。 “还不换衣服吗?难道要我亲自动手吗?”李卓寒眼神邪恶地俯身过来。 “不要。”锦然忙吞掉要流出来的口水,双手紧抱在胸前。 李卓寒满意的大笑而去,留下锦然一脸狼狈的在屋里。自己莫名的穿来这里,遇到一个帅毙了的俊男,这真是赌场失意情场得意,总算是不错的福利。 停止胡思乱想,赶紧换上自己来时的衣服,长裤,衬衫,短靴。哈,没有比这更合适打猎的了,只是缺了一顶帽子,眼光看到自己刚换下来的纱织上衣,好材料不要浪费,拿起来把头发包起,两条袖子和头发编在一起,在发梢处系好。搞定,非常的休闲适合野外活动。锦然看看镜中的自己非常的满意。 挑了侍女秀秀跟随自己。秀秀虽然跟锦然相处了一段时间,对她不同于常人的行为已经习惯,但是看看锦然一身的装扮仍然有些傻眼。锦然呢,平时就没有主子的样子,此刻更是神采飞扬,拉着秀秀就去找李卓寒。秀秀只能跟在她旁边一溜小跑,看来伺候这位主子没有好体力还真是不行呢。 李卓寒已经在宫门外等着,旁边站的是风情万种的柳蓉儿,带了大群的侍婢,身后是于飞带了大队的锦衣侍卫,随行的宫女,马车华伞,浩浩荡荡宛若皇帝出巡,这阵势真是让锦然傻眼,虽然知道李卓寒是这里的王,但是自己以为打个猎也不过就10来个人。李卓寒看着锦然竟只带了一个侍女,还穿的雌雄莫辨,实在是无语,伸手牵住她的小手,扶上自己的马车,自己也跟着上了马车,看都没看柳蓉儿一眼,旁边的随从立刻把车帘放了下来。旁边的柳蓉儿原以为自己能和大王同车而行,想不到是这个结果,简直要两眼冒血,王什么时候这么对过身边的女人,凭什么这个奇怪的女人就可以让王这么对待,现在所有的宫人都看到了这个贱女人的受宠,那么日后自己在宫里还有什么地位?!她的脸有些扭曲,双拳紧握在袖笼里,极力的保持住自己的姿态,恨恨的一跺脚扭头到后面的车上。车帘放下的瞬间,柳蓉儿脸色铁青,指甲掐到了肉里兀自不觉。 于飞等一行纷纷上马,一路向城外走去。 第十二章 大王+色狼=大色狼 这柳蓉儿怎么会一同去打猎呢?原来这柳蓉儿在凉亭见到凌锦然瘦弱纤细,又穿着平常,显然是不得大王的心,凭自己对大王的了解,当晚就会去她的寝宫。所以,完全没把这女子放在眼里,喜滋滋的回宫梳洗打扮,准备迎接大王。入夜,却听侍婢说大王回自己的寝殿了。一想到那个野女人就住在大王的寝殿,此刻承欢大王身下,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疯掉,她打翻给大王准备的夜宵,踢倒香炉,赶走所有的侍婢,自己一个人枯坐到天亮。 天刚亮,柳蓉儿就已收拾好,吩咐侍婢去大王的寝殿打探。侍婢回来禀报大王要带着新宠幸的女人一同出城围猎。柳蓉儿一听,心思急转,立刻去大王的寝殿外候着。 李卓寒从寝殿里一出来就看到了柳蓉儿,双眼通红,花容失色,显然是一夜未眠。 ”大王,”柳蓉儿看见李卓寒春风满面的出门,虽心中怨愤,但仍面色哀婉,盈盈施礼。 李卓寒揉揉额头,问道:“有什么事要跑到我的寝殿来?” “昨夜,苦候大王一宿,还亲自准备了好多小菜给大王,可是。。。。。。蓉儿请大王今夜一定要来尝尝奴家的手艺。”柳蓉儿抬眼观察李卓寒的脸色。 “今天,本王要出城狩猎,要住在城外。”李卓寒眉头微皱,他太了解柳蓉儿,不想跟她过多啰嗦。 “大王可否带蓉儿同行呢?也好有个亲近的人在旁照顾。”柳蓉儿放低姿态,双目哀哀的看着李卓寒,婉求。 李卓寒略一思量,说道:“好吧,你回宫收拾一下,这就走了。”说完,走人。 柳蓉儿看着李卓寒的背影一脸的得意,心中又充满了希望,即刻回宫细细打扮,带了一众侍婢随从、吃用,去到宫门集合。 现在眼看自己朝思暮想的位置竟然被一个身世不明的丫头占据,心中的怒气简直要把车子烧掉。一路盘算如何在这几日离宫的日子取得大王的欢心,奠定自己在后宫的位置。 李卓寒并不想带着柳蓉儿一起,这女人粘人的本领非同一般,自己这次纯粹是为了出来好好的在山林里驰骋一番,可不想被她绊住。但是毕竟她的哥哥是自己手下的得力大将,总是要顾及他的关系。带她同行也无妨。他转头看身边的锦然,正碰到她两束研究的目光,这下逮个正着,锦然避无可避,车子虽然很大,面积也是有限的,只能硬着头皮不把目光逃开。真是,在2011年自己看过多少的帅哥明星啊,都只是过眼浮云,怎么自从掉到这里,就变成花痴女了呢?心里叫苦不迭,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无意识的舔一下嘴唇。李卓寒眼神迷离,一手支腮定定的看着锦然。锦然只觉得自己要被他的眼光灼出洞来。 “干嘛?这样一直看着我?”她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 “那么你又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呢?”李卓寒一脸的促狭。 “只是觉得你很奇怪,为什么不和柳蓉儿同车呢?”锦然转开脸,不看他的眼睛。 李卓寒沉吟了一会,说:“平时吃惯了肥腻的东西,偶尔也要换换清淡的。”说完定定的看着锦然的脸。 锦然的心中一痛,自己就是一盘清淡的菜而已,自嘲的笑笑,不再说话。 “不过,你怎么敢这样和我说话呢?没有称呼,直呼你我。”李卓寒扬眉,假装没有看到。 “我一直是这样子讲话的,不然呢?”锦然也扬眉,眼光无视他眼里的威胁之意。 “所有的人都称我大王,”李卓寒话音一顿,慵懒的说:“不过,你也可以称呼我的名字,你喜欢哪一种呢?” “我哪有喜欢的权利,这里不是你说了算吗?” “好,我喜欢你在我身下的时候喊我卓寒。”他邪恶的露出他洁白的牙齿,灿烂的笑着。 色狼!流氓!锦然咬牙,血冲上头顶。真想有个铁锤,打掉他的牙。 第十三章 坐在王的身边 虽然李卓寒和锦然同车,却很是安分,不是闭目养神就是撩起窗帘,看外面的风景。车里各式点心水果齐备,锦然坐到一边吃的乐不可支。 若是车里坐了别人,早就已经把李卓寒服侍的舒舒服服,现下,李卓寒眼睁睁的看着锦然独自吃的不亦乐乎,完全当自己透明一样。这个笨女人,连取悦本王都不会。 拍掉锦然伸向盘子的魔爪,抓起盘子里的水果就吃。锦然也不生气,反正自己吃的差不多了,毫不在意地撩起窗帘往外看,这车子慢悠悠的真不知什么时候才到目的地。如果是辆汽车,o(n_n)o哈哈~早就到了。啧啧,落后啊。 径自想着,看见于飞英姿飒爽的骑在马上也正含笑看着她。锦然尴尬地冲他挥挥手,自从那天被李卓寒这个好色暴君召去就没见过诸葛于飞,此刻见他还是一样的英俊,(只是他的英俊完全不同于李卓寒那么逼人,于飞是那种无害的阳光男孩)。他想必已经知道自己已屈服于李卓寒的淫威之下了,呜呜。 于飞看着锦然奇怪的发型和头巾,虽然很是奇怪但是在她身上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 “于飞,还有多久才到啊?”锦然眯着被阳光晃疼的眼睛。 “中午就可以到达。怎么?”于飞打马靠近车边,不疾不徐的在旁边跟着。 ”我坐在车里好无聊啊。”锦然撅嘴。面对这么大一个狼人,心神俱疲。 于飞给了她一个了然和同情的眼神。看来做大王的也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啊。 李卓寒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伸头给了于飞一个:你给我闭嘴的眼神。伸手把锦然拉到自己的怀里,低声道:“你觉得无聊吗?我可以服侍你舒服一点。” 锦然连连摇头,她可不想成为大家的话题,也不想来现场真人秀。 李卓寒满意的看着她乖乖的坐在自己的怀里,抬下巴示意锦然给她剥葡萄吃。寄人篱下,锦然一边哀叹命运不济,一边给自己的主人剥葡萄放到嘴里。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女子坐在男子的怀里,给男子往嘴里喂去皮的葡萄,而男子则时不时的在女子的脸颊轻啄。看在外人眼里真是浓情蜜意。羡煞神仙啊。 凌锦然却如坐针毡,身体不敢稍有晃动。眼前的男人实在让人摸不透,不知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到了目的地的时候,身体像得了偏瘫一样麻痹了。 于飞早已安排好侍卫,扎营的扎营,烧饭的烧饭,都训练有素的各自忙去了,柳蓉儿也下车带了侍婢过来李卓寒的车前等着。于飞亲自过来挑开车帘,李卓寒起身抱起已经麻痹的锦然,下车,锦然在于飞和柳蓉儿等人的注视之下血行加快,直冲上脸。 李卓寒好整以暇,气息轻快的把她直接抱进自己的大帐。 身后柳蓉儿脸已扭曲。 于飞淡淡的看着这两人,不知又上演什么戏码。 第十四章 宣战 李卓寒把锦然放在大帐里搭起的锦榻上,伸手过去按在她腰上,锦然满脸惊慌,下意识的往后缩身子,却没有李卓寒的手快,他双手在她腰上来回推拿几下,又弯身在她腿上来回推拿。锦然随着他手到之处,酸痛的面部抽筋。但是很快地就发觉自己已经缓过劲来,麻痹之感立消。 “谢谢。”她为自己刚刚把他想到邪恶里感到抱歉。 李卓寒抬眼看她,目光灼灼闪亮,“好说,那就亲我一下。”他指指自己的唇,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锦然撇嘴,安抚地在他的脸颊轻吻一下。李卓寒咬牙,方要惩罚她的敷衍,听到帐外吵嚷。脸色一沉,出帐去看是哪个不怕死。 大帐外柳蓉儿已经不耐李卓寒的忽视,向帐外的侍卫请求传召。侍卫可是不傻,长眼睛的都看的出大王对刚刚抱进帐的女子十分的看重,更亲自抱到帐内,现在帐内悄无声息,让自己进去通报,除非自己不要脑袋了。坚决摇头拒绝。柳蓉儿再三央求无果,怒极,不禁声音提高。 李卓寒一出帐就看到柳蓉儿带了婢女,正满面涨红的逼视侍卫。一见李卓寒出来,立刻含情脉脉的扑到李卓寒面前,娇声说:“大王,蓉儿亲自做了几样你爱吃的小菜带来,不如移驾到我的帐子,蓉儿陪大王小酌一番已解车马劳顿,如何?”说话间,两眼含媚,给了李卓寒一个余味无尽的眼神。 李卓寒哪里不明白这个狐媚的意思,却不动声色的说:“哦?亲自做的小菜?今天出来的匆忙你哪来的时间?” 柳蓉儿谎言被戳穿,不禁面露尴尬。欲待上前挽住李卓寒的手撒娇,李卓寒已抽身走开,于飞紧随其后。 柳蓉儿收回尴尬的手,看着李卓寒的背影心有不甘。转头把一腔怒火放到了锦然的身上。这一切都是这个贱女人造成的。凌厉的眼神直要把帐帘烧穿。侍婢眼明手快给她一打帘,她径自走了进去。 锦然还以为是李卓寒去而复返,抬头一看是满面愠怒的柳蓉儿。不知这位宠冠后宫的柳妃娘娘所谓何事,于是静静的看着她,慢慢的站起身来。 柳蓉儿看着这个一度被自己轻视的女人,强压住自己想抽她嘴巴的冲动。在大王的眼皮底下动她岂不是找事情吗?自己有许多种办法可以让她悄悄的在大王面前消失。犯不着急在一时。于是微笑的走上去握住锦然的手,故作亲热的说:“妹妹,刚才可是有什么不适?” “哦,只是坐车久了,身体有点麻。”锦然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心底怕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想必现在好些吧?”难怪大王要抱她下车,柳蓉儿心中泛酸,面上却是倍加关切。 “哦。。。。”锦然抬手摸摸发辫,顺势从柳蓉儿的手中抽出手来,“感谢娘娘的关心,我已经好了。” “那就好,”柳蓉儿不着痕迹的低头用手理理衣袖,眼底狠凝的光芒一闪而过,抬头已是面带温柔的微笑,“妹妹一看就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不像宫里其他的人一样,面上都是一团和气的,背地里还不知道耍些什么花样,要置人于死地呢。” 锦然不说话,静静的等她把台词说完。 柳蓉儿见锦然完全不接自己的话,也不在意,抬眼打量一圈大帐,又接着说:“我在这宫里也没有个能说话的人,以后就当你是自家的妹妹了,经常的一处说说话。” 锦然剑眉一扬,“好啊,我正好觉得日子过得无聊又寂寞呢。” “呵呵呵,”柳蓉儿轻笑,“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回大帐休息了,回头咱们再聊。” 四目相对,激流暗涌。 柳蓉儿翩然出帐,留馨香满帐。 第十五章 一饭之战 锦然挑开帐帘出来,目送柳蓉儿婀娜的身姿进入她自己的营帐。 这根本就是在宣战啊,以后自己的日子估计不会好过,都是李卓寒这家伙给自己带来的麻烦。但是。。。。。。管它呢,见招拆招呗。 看着大好的太阳,不禁畅快的伸个懒腰,不知道秀秀丫头跑哪里去了,锦然环目四顾,每个营帐前都有人忙碌。她在其中转来转去,终于在一个营帐前看到秀秀。 秀秀还有其他的人都在忙碌着,帐子前面的地上搭了架子,上面摆着锅碗瓢盆盆盆罐罐各类炊具。 每个锅灶前都有好几个人在忙碌,柳蓉儿的几个侍女也在看着一个锅灶忙碌着,看见锦然过来都纷纷扭过脸去假装没看见。只有秀秀自己一个人看着一个锅灶,锅里正煮着什么,她就蹲在旁边正在择菜。看来是各家饭菜各家自理啊。 看看形单影只的秀秀, 锦然走过去,拍了拍秀秀的肩膀。秀秀回头看见锦然赶紧俯身行礼,被锦然一把拉住。 “原来你在这里啊。”锦然笑眯眯的看着秀秀的小脸。 “是啊,奴婢在给小姐准备午饭,小姐找奴婢有什么吩咐吗?”秀秀放下手里正在择的菜,在围裙上急忙擦手。 “哦,中午吃什么?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锦然探头去看秀秀放在旁边的菜篮。 秀秀小脸紧张的通红,哪见过主子和奴婢一起做饭的呢?连连挥手,道:“不用,不用,奴婢一会就准备好了。” 锦然看着秀秀窘迫的样子,心里不忍,与其自己在这里让她不自在,还不如让她自己在这里,反而是帮她的忙了。锦然把眼一瞪,假装生气的说:“秀秀,以后和我讲话的时候不许自称奴婢,只要你啊,我的就可以了,知道了吗?”说着,双手搭在秀秀的肩膀上,“我一直想有个年龄相仿的妹妹呢。” 秀秀一愣,慢慢的眼眶红润,她狼狈的低头,掩饰自己闪烁的泪光,用力的点点头。 锦然看在眼里,故作轻松的走开。 秀秀抬头看着锦然的背影,小脸上满是幸福的光辉,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重要,不再是可有可无的了。 锦然没走出多远,偷偷的躲在营帐的背面看着秀秀快乐忙碌的身影。肩头被一只手轻拍,惊了一跳,回头见是于飞那张骗死人不偿命的俊脸,在对着自己笑。 长吁一口气,锦然拍拍心口:“干嘛在人家身后鬼鬼祟祟的,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大王回营帐没见你在,差我找你回去啊。”于飞摊摊手,一脸的君命难违。 “我没有自己的营帐吗?”锦然不平,难道因为自己是黑户口,连个营帐都不给准备吗? “这个。。。。。。”于飞为难的说,“那要看大王如何安置你了。” 说来说去,自己的人生现在捏在那个叫李卓寒的家伙手里。自己是寄人篱下,当然要看主人的脸色过日子了。想想都气短。 “走吧。”锦然认命地跟着于飞回到李卓寒的营帐。 李卓寒已经在营帐里坐了,帐里不知何时早已备好饭菜。 那么秀秀呢?她一定是不知道自己要和大王一起用餐,还在那里忙碌着给自己做饭呢。要去告诉她一声,免得她做太多,白受累。 拔腿就往外走,被于飞伸手拦住:“凌姑娘,大王正等您一起用膳,您这是要到哪里去?” “我要去告诉秀秀,不要准备我的饭了。”锦然抬头看着于飞,又回头看看李卓寒。 李卓寒隐忍的看着锦然,指指身边的座位。 估计没有女人能够抗拒这种无声的命令。 “过来啊,站在那里干吗?”李卓寒星眸一瞪,“有什么事比陪我一起用膳更重要的?” 多少女人排队都排不到的机会,她却这么毫不在意,简直让李卓寒心生郁闷,她怎么说都算是自己的人了,可是,自己从她眼里完全看不到那种崇拜和爱意。或许自己该给她个名分,头衔,哼,还不是为了得到这些吗? “我想去通知跟我来的秀秀,不要准备我的饭了。”锦然漠漠的看着李卓寒。 李卓寒皱眉,一个使唤丫头竟然比自己还要重要。 “还有,”锦然看看李卓寒的脸色,咬唇,说:“我只是大王您的侍婢,地位卑微,还请大王让我和秀秀一起吃住就好了,您这样,我不能自处。”说的好听是侍婢,不好听滴说自己现在就是个床伴。举目无亲又危机预伏,自己可不想莫名地消失在这个时空里。 李卓寒越听脸色越暗沉,想不到她在这里等着自己,那日在大漠里的一句话竟被她在这里还给自己。 侍婢,自己何曾当她是侍婢一样对待过,这个该死的女人,总是能让自己不痛快。 “侍婢最重要的是听主人的话,至于你该住在哪里,要看我的心情,你只要服从,”李卓寒愠怒的说,“于飞,你让侍卫去传话给那个。。。丫鬟,你来陪我一起用膳。” “是。”于飞了解的去对帐外的侍卫交代几句,也到李卓寒的一边坐下。 感觉气压太低,低头猛塞。 李卓寒拿眼瞪于飞,这个家伙平素连吃相都力求英俊,今天是鬼上身不成?想他留下来舒缓一下气氛,想不到他只顾猛塞。真是个好看的大饭桶。 第十六章 做爱做的事 于飞都觉得碗太小,大点可以把脑袋塞在里面,那样就不会中李卓寒发出的眼刀。还好,脸皮的功夫自己平素也是有练滴,继续若无其事的吃饭。 李卓寒把碗一推,站起身走出大帐。于飞赶紧放下碗,追出去。边走边把嘴巴擦干抹净。 李卓寒定住身形,脸色难看的盯着于飞,幽幽开口:“你怎么不在里面多吃些才出来?” “饱了。好饱。”于飞挠头。 李卓寒看他一脸的无辜,也觉得自己是有点迁怒于人。但是自己心中就是有气,气这个女人不识好歹,气她说自己是个侍婢,更气自己为什么要被她惹恼。 暗中舒一口气。对于飞说:“走,我们去骑马跑一圈。” 两个人来到马厩,马夫立刻牵来他们两个的坐骑,两人翻身上马,驰出大营。两匹都是上等的好马,马上坐的人又都是一身的好轻身功夫,一出大营,两马更是四蹄飞扬,风驰电掣一般使上了全力。转眼间奔出十几里地,于飞看前面的树林越来越密,对李卓寒喊道:“前面是密林,安全起见,我们回去吧!” 李卓寒缰绳一勒,原本往前急冲的坐骑立刻站定,既不人立,也不嘶鸣,一派气定神闲。李卓寒轻拍马颈意示嘉许。于飞也马缰一勒缓缓停下。 两人调转马头,慢慢并骑而行。 于飞看看卓寒,李卓寒回视他,道:“有什么话你就讲,又没有别人。” “你难道真准备让锦然姑娘就这样无名无份的在你身边?或者你真的当她是一个侍婢。”于飞正色道,“侍卫告诉我,柳蓉儿去你的大帐找过她。” 李卓寒眼光一寒。默然无语。 远处密林里有三人看着他二人的背影缓缓远去。其中一人低声说:“头儿,刚才为什么不动手?” “他两人都是高手,我们必须在最近的距离里,一击即中。没有把握的事我是不会做的。”答话的是一个清冷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的情绪。只有一双炯目里仿佛有蓝色的火焰。 “是,属下愚钝。”大汉应声,不语。 三人三骑消失在密林里。 李卓寒和于飞回到大营。路上于飞已经把竖日的安排跟李卓寒报备过,是以于飞回营后就将任务安排下去,命人准备自不必多言。且说李卓寒和凌锦然,用过晚饭,偌大的帐内就只有两个人,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到,李卓寒仿佛是故意一样,一直盯着凌锦然。锦然心里直打鼓,这气氛诡异又暧昧。 李卓寒嘴角不易察觉的轻笑,说:“夜还长,我们现在做些什么好呢?” 锦然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背脊僵硬,不自然地说:“大王有什么吩咐?” 李卓寒看着锦然的眼睛,双眼眯起,邪邪的一笑:“做点爱做的事情,又能助消化。” 锦然脸红至顶。 “我倒是有个好主意。”锦然突然一笑,皓齿红唇明丽万分。 李卓寒只觉得自己的心忽的一闪,有霎那的晕眩。 “我教你一个游戏,在我们那里,做的越多越是。。。厉害。”锦然双眼闪亮笑的坏坏的,冲李卓寒钩钩手,站了起来。 李卓寒慢慢起身看她到底有什么花样。 锦然慢慢伏身在地上,做了一个标准的俯卧撑。然后站起身拍拍手。看看李卓寒,看看地上。李卓寒索性把身上的长衫一脱,只着裤褂,直接扑到在地,漂亮的做了一个单掌撑。锦然傻眼,说道:“做的漂亮又什么用,还要做的多才可以。”李卓寒扫她一眼,也不搭话,两手俯卧撑,刷刷刷连做100个,又做100个单手。起身拍拍手,气息平和。一脸的轻松,看着锦然,“就只有这些吗?”锦然愤愤然,把自己平时减肥的绝招搬了出来---仰卧起坐,她给李卓寒连比加说。李卓寒点头一副了然的表情,躺在地毯上,锦然上去按住他的脚。李卓寒开始做,锦然口中不停的数数。 帐内两个人在做运动,帐外柳蓉儿带了一个侍女悄悄的从帐帘缝隙里往里看。为了安全起见,晚上大王的营帐是不设侍卫的,所有的营帐一个颜色,混在一起,外人完全分辨不清有什么不同,这给柳蓉儿偷看提供了条件。原本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怎么迷惑大王的,结果看到李卓寒竟然只是在和锦然做些奇怪的运动,心中大是不解。正自疑惑,有巡夜侍卫经过,柳蓉儿急忙闪到一边,假装无事的带着侍婢回到自己的营帐。 锦然已经数到65个,按腿的手都有些累了,这家伙竟然还是匀速的进行。 李卓寒坐起的时候突然亲了一下锦然的嘴唇,得意的往后躺下,锦然抿唇,加快读数的速度,不容他有时间占自己的便宜。 100个,李卓寒立住不动了。锦然急忙站起身。看着微汗的李卓寒说:“我去给你弄水。” 李卓寒戏睨的看她,说道:“让他们多烧些水,本王要泡一下。” 锦然出帐去找厨子烧水。 一会几个汉子抬进一个硕大的木桶。里面热气蒸腾。汉子们放下桶,退了出去。锦然刚要跟着出去,被李卓寒懒懒的叫住。 又想怎么样?!锦然认命的看着李卓寒,等他发话。 “你先洗吧。我要出去走走。”李卓寒不看她,径自出去,留她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 第十七章 围猎前夜 看着星空朗月,李卓寒的心情莫名的很愉快,看来刚刚的一番“运动”起到作用,很是舒筋活血啊。 忽然间想起什么,他脸色一寒,朝柳蓉儿的帐子走去。 帐内柳蓉儿还没有睡,两个丫鬟正在给她卸妆。李卓寒进来了她们方才发现,看他一脸冷峻,两个丫鬟很识相的退了出去,柳蓉儿急忙站起身迎上去。 “大王怎么事先也不差人来通传一声呢,也好让蓉儿好好准备一下。”她声音黏腻的嗔怪。故意将自己丰满的身体贴在李卓寒的身上。 李卓寒仍是冷冷的看着她。这还是第一次仔细的看柳蓉儿。原来女人没了珠光宝气的映衬,没了胭脂水粉的渲染,是如此的惨淡。 他目光一沉对柳蓉儿说:“本王身边的人不是你能碰的,也不要在后面做些手脚,什么都不做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 柳蓉儿想辩解,想撒娇,但是看见李卓寒不见一丝波澜的眼神,只觉得心往下沉,强颜微笑道:“大王多虑了,我是看她初来乍到,想和她聊几句罢了。” 李卓寒唇角微扯,冷笑一下:“那就最好。”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转身而去。 柳蓉儿失魂落魄地一下瘫坐在榻上。自己这次真是遇上了对手。 锦然把自己舒服的泡在温暖的水里,想到李卓寒,只觉得心中一荡。理智赶紧警告自己,不要动心,不可以动心,他是这里的霸主啊,女人随手可得,现在对自己只是一时的迷惑,就像人吃惯了猪肉,偶尔要吃点青菜一样,过些日子吃腻了,就会换换口味。自己并不想做他的菜。自己崇尚的是一份完整的感情,他是给不了的,或者他根本就不知什么是爱。自己也不可能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失身是小事,如果再失去自己的心,那真是万劫不复。要在痛苦中沉沦了。 她收住纷乱的思绪,赶紧换上衣服。 出去找李卓寒,却见秀秀站在帐外。 “秀秀!”这个时候她应该睡了才对啊。 “大王差人让我来侍候小姐沐浴。”秀秀说道。 锦然点头,“我都洗好了,我正准备找人来换水呢。” “我去好了。”秀秀笑道,说完就赶紧去了。 水很快换好,李卓寒恰在此时回到营帐,锦然避了出去,留秀秀在帐里给他侍候。 锦然走到离帐远远的地方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了,抬头看天上的星星。这时一阵清越的笛声随风悠扬。锦然精神一阵,循声而去,看是谁这么有雅兴。在相隔几个帐篷处,于飞坐在车辕上,吹着一只翠绿的竹笛,有几缕发丝凌乱在耳边,月光下像卡通里的男主角一样神秘英俊,和白天的他判若两人。 于飞感受到锦然的注视,回头冲着她微笑。 锦然回以微笑,走到他身边,坐下。于飞看她坐定,没有说话,继续吹起笛子,这次换了一支曲子。锦然听不出是什么,只觉得好听,望着月亮,有点想家。于飞一曲奏完,锦然仍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于飞干咳一声,把锦然拉回到现实。 锦然望着于飞的脸,霎那间思念、崇拜、爱怜。。。。。。复杂的情绪在她的眼里流转。于飞被锦然的眼神吓呆掉,不会因为自己这小小的特长爱上自己吧。虽然是有过女子听了自己的笛音而对自己产生爱慕,但是这位是大王的。。。。。。如果爱慕上自己。。。这个。。。以后如何自处呢。。。。。。于飞不禁想入非非。 “你有兄弟姐妹吗?”锦然突然问。 “呃?”于飞愕然,“只有兄弟。”一脸的迷惘看着锦然。 锦然羡慕的看着他,自己恐怕不能再见到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了。她此刻坐在于飞的身边竟然莫名有一种家人的感觉,他多像自己的兄弟啊。 “我可以当你是朋友吗?”锦然恳切的目光澄澈如水,“那种像家人一样,可以谈心,可以相信的朋友。” 这样的月光,这样美的女子,于飞无法拒绝,只能点头。小小的自尊心有点受伤。 看到于飞点头,锦然高兴地笑开。自己在这里终于不再孤单了。她开心的从于飞手里拿过笛子,试着吹一曲《望春风》。竹笛不同于自己以前用的长笛,虽然有些音不准,但是锦然吹得开心又认真。于飞听不出里面的音准,只是觉得新鲜又动听。想不到这女子还有如此造诣,不禁对她的好感度大大提升。 这时,秀秀跑了过来,看见于飞急忙施礼,对锦然说:“小姐,大王差我来找你回去。” 这个李卓寒,自己洗洗睡了就得了,难道自己是他的抱枕吗? 站起身,把笛子还给于飞,一脸认真的说:“作为朋友,你要送我一根笛子做礼物。”这是什么说法?于飞没见过要东西要的这么理直气壮的。“这是我家乡的规矩。”像是听到他的心声,锦然冲他眨眨眼,对他摆摆手,跟着秀秀走了。于飞握着笛子,上面还有她的温度。知音难觅,回城就去找最好的乐器师做一支好笛子给她。 秀秀把锦然送回大王的营帐自己就走了,她和其他的宫女住在一起,让锦然不必担心。 李卓寒歪在床榻上,洗过澡后换了一身紫色锦衣,看见锦然回来,拍拍身边的位置。 所有的骄傲和矜持在李卓寒面前都要让路。锦然乖乖的走过去,坐下。 李卓寒没说话,一把把她拉倒在床上,锦然本能的想要挣扎,但是他的胳膊强健有力,连带一双长腿把自己整个人禁锢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呼在头顶的鼻息弄得锦然的耳际痒痒的,李卓寒刚洗过的身体有清爽的味道,非常的好闻。这个姿势让她想到那个如烟花一样绚烂的夜晚。锦然脸如火烧。 他一动不动,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胳膊压在锦然的胸口,双腿夹住锦然的腿,锦然使劲的抬起他的胳膊,把身体转过去,背对着他,想要离他远一些。被他长臂一捞,更是紧紧的贴在她的后背,他的鼻息吹在她光洁纤细的脖颈,一双手不安分的滑上她的胸,紧紧地--握住。锦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改变姿势,但是来不及后悔,直觉告诉她,他身体的某处已经坚强不屈的顶在自己的臀上。 锦然往前挺身,脱离了他的炙热,胸却送上他的掌握。一时间,锦然发现自己处在他的掌控之中,腹背受敌。 “别再动来动去的勾引我,”李卓寒沙哑的声音埋在锦然的颈项,“乖乖睡觉。”说着捏捏掌握的柔软,意示警告。 锦然气结。像高手过招被人抓住命脉一样,不敢乱动,心里找齐所有自己知道的能用的解恨的痛快的字眼问候了他的有的没得亲戚。 就这样,锦然在李卓寒的掌控下,居然相安无事。两个人沉沉的睡去。 第十八章 你会爱上我 吃素了,吃素了。 李卓寒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倒是锦然在他的掌控下安睡无梦。 早上醒来就对上李卓寒一双情欲的眼睛,残留的睡意消失无踪。 “早。”就不信邪能压正,在我这纯洁无邪的大眼睛的注视下,你能下的了黑手。 两个人四目相对,用眼神秒杀对方。 不知是不是眼睛瞪久了累花了,锦然竟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浓情蜜意。他的眼睛黝黑明亮,深邃无际,只想看进去。。。。。。看进去。。。。。。没有办法,自己对电眼美男没有抵抗力,锦然不禁微笑。李卓寒眼中突然有一簇火花闪耀,下一秒自己的唇被他狠狠的咬了一口。 锦然吃痛惊叫。嘴里尝到一丝腥咸。这个变态。 李卓寒一脸的快感,让锦然想暴打他一顿。 红唇映血,平添了一份妖魅。李卓寒逼视着锦然想杀人的眼睛,说道:“你爱上我了?” 锦然起身,穿鞋下床,把嘴里的血吐到地上,看他,那眼神有如在看一个精神病人。 李卓寒咬牙,“早晚你会爱上我,”他走到她面前,指指她心脏的位置,“这,是我的。” 我的心在我的身体里,我都掌控不了,你凭什么说是你的!锦然白他一眼。李卓寒当是爱慕的眼神收下,把身上的衣服一扒。 锦然急忙转身,怕伤到眼睛。李卓寒哈哈大笑,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李卓寒换了杏黄色缎面绣五锦四爪盘龙的长衫,下穿月白色缎裤,腰上扎了金黄色腰封。拍拍锦然的脑袋,说道:“丫头,要不要本王亲自给你换衣服?” “不要!”锦然心底无力的叹息,这个人真是个衣服架子,穿起衣服来有型有款,要是在20世纪就是明星啊,电眼鼻祖梁朝伟也要甘拜下风。虽然他总是让自己处在不安中,但是奇怪自己并不讨厌他。 李卓寒双手抱在胸前,完全没有走开的意思,锦然鄙视他一眼,“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一下。” “唔,换--好了,我不介意。”李卓寒无耻的说。 锦然简直难以想象这种人怎么能做一个君王的,此刻比无赖还无赖。败了,彻底败了。 锦然咬牙,转身脱掉罩衣,里面是自己自制的胸围,宽大的后扣带遮掉了大半个背。谁怕谁,我早有防备。锦然不慌不忙的套上自己的衬衫,从裙下换上长裤,把裙子脱下来,回头得意的看向李卓寒。哪里还有李卓寒的影子。 第十九章 围场出猎 锦然呆住。这个男人倒底是个怎样的人?总是一副坏坏的,无赖的样子纠缠你,让你不能无视他的存在,却又总是做些出人意料的事,在不经意的地方把你的思绪搞乱,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让你完全恨不起来。 外面人声,马嘶声,渐渐嘈杂起来。整队待发的侍卫在外面集合。 秀秀送了早饭过来。锦然怕耽误时间,拉她一起胡乱吃了,用水袋装了满满好几袋水,又带了一些点心。准备齐当,出了大帐,吼吼,打猎喽!小心灵相当的兴奋,兴奋到脸色绯红,两眼发亮。 看到于飞站在马队前,好像在分配马匹。 锦然直奔到马队前,两眼紧盯着那些骏马,拉拉于飞的胳膊,“嗨嗨,哪一匹是我的马?”一双眼睛在这些健马身上来回的瞅,想挑一匹最棒的。想到自己潇洒的骑在马上的英姿,笑裂了嘴。 于飞看着锦然对着马一副花痴的样子,不是一般的抑郁。自己这玉树临风,迷倒万千无知少女、良家少妇的优质男人,站在哪里那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啊,想不到她竟然瞄都不瞄。 没心情的弹掉她拉着自己衣服的手,不语。 锦然转头看他一脸的寂寥,说道:“怎么了?!” 于飞指指旁边的马车,“那才是你的。” ??不是说打猎吗?当然要骑马了!为什么是坐车呢?锦然失望的看着那辆马车,同情的摸摸马的前额,同样是马,你怎么就只能拉车呢? 身后已有两只手握住了她的腰,轻轻一举直接把她放到马车上,不用看也知道是谁。锦然直接推开帘子进到车里。李卓寒对秀秀一指,秀秀乖巧的爬上车。 另一辆车里的柳蓉儿冷眼看着这一幕,目光触及锦然红肿的嘴唇,只觉得嘴里像吃了毒药一样酸苦。 李卓寒和于飞先后上马,侍卫队也纷纷上马,李卓寒把手中的马鞭一挥,大队人马向围场开拔,营地只留了一队守卫。 没有多久,就到了围场。围场四周锦旗飘扬,三步一岗。进到围场里,秀秀先跳下车,回身扶了锦然下车。 空地上早搭好了台子和金黄的棚顶,铺了红毯,桌椅有序,桌上摆了水果点心。 李卓寒坐了正中的长椅,柳蓉儿紧跟其后坐了他左手的位置。李卓寒回身看锦然,锦然把目光错开,柳蓉儿也顺着李卓寒的目光看过来,正碰上锦然的目光,柳蓉儿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笑容,眼神却如冰一样寒冷。锦然淡漠,拉了秀秀远远地站在一棵大树的阴影里乘凉,秀秀体贴的递上水袋。李卓寒看着锦然没有过来坐的意思,也没再说话,向于飞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于飞说了一堆开场辞令,然后是比赛规则和奖励办法,听得锦然打蔫,原来自古就有大会致辞、开场白的惯例啊,这会议文化还真是源远流长啊。于飞把手一挥,有鼓声震震,号角声声,锦然精神一振,终于要进入主题了。猎狗们都被放出了笼子,此刻仿佛嗅到了猎物的味道,不停地嘶吠着。拉拽着主人蹿入树林。那些将士们都想在大王面前展示自己的骑射本领,出发的号声一起,都直奔树林而去。 于飞牵了一匹矮脚的小马走到锦然面前,把缰绳递给锦然,锦然接过马缰,“我的?!” “是啊,大王特别让给你准备的。”于飞向李卓寒看一眼。 李卓寒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树下,柳蓉儿仪态万千的跟在后面。 李卓寒拍拍马颈,对锦然说:“你行吗?” 锦然想了一下,说:“骑马我还行,但是打猎,没玩过。” “哈哈哈哈,”李卓寒朗声大笑,“于飞,我们就带她一起去玩玩吧。” 于飞笑着点头,看着锦然。 柳蓉儿上前轻轻拉着锦然的手,关切的说:“妹妹,骑马打猎可是男人们的事情,你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可别跟他们疯去。万一有个闪失,那可怎么得了。” 锦然对她的亲密感到不适应。大家又不熟,而且又是理论上的情敌关系,最好保持安全距离。 呵呵干笑两声,锦然关注的看她的小马,和小马交流感情,又检查马鞍。 柳蓉儿见锦然不领她的情,不吃她这套,把转方向对李卓寒说:“大王,为什么锦然妹妹有马可骑,我却没有呢?” 李卓寒看她一眼,“这么多年从没听说你要骑马,这会子你是怎么了?”眼光停住在他一身轻飘的纱裙上。 锦然扫了他们一眼,自顾自的踩住马蹬,翻身上马,身段轻盈,让一边的于飞暗暗的喝一声彩。于飞接过侍卫递过来的弓箭,缚在身上,跟着翻身上马,两人并辔缓缓而行。 李卓寒凝神望着他们两个的背影。 柳蓉儿被他问得一时找不到说辞,李卓寒说到:”你也说这是男人的事,你还是好好的等我们回来吧。”话一说完,接过马夫递过的缰绳,上马追赶那二人。 柳蓉儿看着离去的三人背影,露出,迷人的微笑,唇角上扬,上扬。 第二十章 惊马被救 李卓寒追上他们两个,对锦然致以赞赏的目光礼,锦然得意的撇他一眼,差点马失前蹄,汗。一边的两人也都是一惊。 三个人并骑进了树林,树林深处远远的传来狗吠声声,看来那帮人已经在里面大开杀戒。锦然对着两边人高马大的家伙挥手,“你们去玩你们的,不要管我,我自己慢慢走就好。” 两人看看锦然,没有走的意思。锦然不耐,挥手:“真的没有事。”说着一夹马腹,疾奔出去,在不远处停下。很是娴熟。又对他们两人挥手,两人终于被赶走。 锦然骑在马上悠哉悠哉,由着小马带着她走。突然一只利箭直向马腹而来,不偏不倚正好擦着马腹而过,小马受惊,抬蹄狂奔,锦然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只能毫无想象的抱紧马脖子,两腿夹紧马腹,像八爪鱼一样,牢牢地贴在马背上。马本身受了惊,被她这一夹一抱,速度不慢反快。锦然不敢睁眼,只觉不停地有树枝抽在她的脸上和身上,这次恐怕是要破了相了,她采取了最有效的自救方式,敞开喉咙大喊:“救命---------!!!” 在树林的最高处,枝叶茂密的所在,有一双蓝色的眼睛俯视着这片树林。紧紧盯着下面奔腾而来的马匹,还有马背上叫的惊天动地的女人。麻烦!他飞身而下,直扑马背,一手捞起马背上的女子,一手在马颈轻戳一指,小马身上陡然失重,马颈受力,立刻慢下来,停在一棵大树下。 蓝眼人顺手将锦然抛在地上。锦然顾不得摔疼的屁股,赶紧站起身,她看到了一张带着面具的脸,一张狰狞的,像庙里四大天王那样的脸,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发出蓝色的幽光。 她一下愣在那里,这人身上有一种冷冽的霸气,还有那种透着危险的侵略性,那双眼睛没有一丝的感情,看一眼仿佛掉进冰窟一样,冷。 锦然的神经紧张。导致嘴部神经痉挛,张着口却道不出谢字。有马蹄声往这边而来,锦然转头去看,见李卓寒疾奔而来,身后跟着锦衣侍卫。就这转眼的功夫,面前哪还有人?手指着那人站过的空气,张口结舌。 李卓寒奔到锦然面前,锦然指指空气:“人。。。。不见。。。。。。了。” 李卓寒极目四顾,哪里有半丝人影,几名侍卫立刻警惕的站在他俩周围。 “你怎么了?”李卓寒焦急的问目光痴狂的锦然。 “马,受惊了。”锦然一指旁边的马儿。那马儿仿佛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在一边啃食树下的杂草。 一名侍卫立刻上前查看,在马腹,发现极细微的擦伤。李卓寒看到侍卫投来肯定的眼神,眼中一片肃杀。 这时于飞带着一队人马闻声而来,急忙散开,形成防御阵型。李卓寒把锦然抱上马背,自己一跃上马,握住缰绳,将锦然圈在自己的胸前。对于飞和众将士发令:“回营!” 一行人疾驰出林,迅速而不慌乱。 在他们刚刚站立的地方,三名男子从树顶滑落,为首的正是蓝眼男子。 “主人,属下刚才看到有人故意放箭惊马。”一男子说道。 男子眼中的蓝色更炽,情况一下子变得复杂,不知放箭的是哪一路人。 “只是今天便宜了这小子。”另一男子不胜可惜。 被称为主人的男子蓝眼微眯,徐徐说道:“不必着急。” 对敌人最强的报复不是给他痛快的一死,而是让他活在恐惧与不安中。 第二十一章 探视 一行人出了树林,于飞率领一队侍卫护送李卓寒和锦然直接回宫,安排另一队人护送其他人等随后离开。 回到宫里,洗漱过后,锦然坐在床上,仍恹恹的没有精神,李卓寒将锦然从头到脚看个遍,伸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连胸部也不放过,“没有受伤啊,是不是隔了衣服看不出?”伸手扯锦然的衣服,露出一大片滑腻的肩膀,锦然还魂,拍掉他的狼爪。拉紧领口。 李卓寒一脸的正人君子。等着凌锦然发飙。 锦然叹口气,“哎,可惜了,都还没有进入打猎的状态,就回来了。”一脸的怅惘。 李卓寒绝倒。还以为这丫头是吓着了,原来还意犹未尽,完全不知自己当时身处险境。 “以后再带你去好了,等你骑马的技术再好一点。” 锦然侧头凝视着李卓寒,他的眼神专注,淡定。锦然感到从未有过的踏实,点点头,露出孩子般挚纯的笑容。 这时,一名宫女轻轻走了进来,施礼道:“柳妃娘娘来看锦然小姐了。” 李卓寒眉毛不易察觉的一跳,沉声道:“让她进来吧。”侧脸接到锦然投过来的目光,眼神交换间,彼此心中一片宁静。李卓寒眼神淡然沉静,那么的让人安心,仿佛天塌下来他都能扛得住,锦然的疑惑变得微不足道。 柳蓉儿走了进来,身后跟了两个宫女。她探询的眼神不经意的在两人身上扫过,走到床前看着锦然恹恹的样子,原本冰冷的眼中瞬间泪光闪动,几乎要夺眶而出。 “早就说你不要去骑马,你年轻气盛偏是不听劝告,”柳蓉儿对着锦然一脸的嗔怪,眼光却是看着李卓寒的,“要是你有个好歹,大王一定会心疼的。” 锦然心中赞叹,她应该去演戏,一定能拿奖。 李卓寒皱眉,眼中有一丝不悦。 柳蓉儿察觉李卓寒眼中的不悦,吩咐两个宫女把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殷切的说,“这些是我娘家送来的一些补品,妹妹你好好静养身子,等你身子好些,我再来看你。” 李卓寒抬眼看着柳蓉儿,目光中有不悦还有一丝探究。柳蓉儿目光与他如炬的目光相接,心中一阵慌乱,赶忙调开头去。对着锦然强扯微笑。 李卓寒冷声道:“没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回去了。” 锦然尴尬地看着柳蓉儿扭曲的脸,心中不忍,想要说些什么,柳蓉儿极力掩饰住自己的失落和难堪,匆忙施礼退了出去。 定定地看着门口柳蓉儿消失的背影,锦然心下一片唏嘘。同是女人,不禁设身处地的为柳蓉儿难过。 想到自己的未来更是一片茫然。柳蓉儿争的无非是地位,自己不稀罕,如果是李卓寒-----他不属于任何人,他只属于他自己。自己只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客而已。锦然偏头看着李卓寒,李卓寒的目光停留在门口,仿佛在思考什么,没有注意到锦然目光中的那丝忧伤,连锦然自己都没发现。 锦然叹口气,伸手拿过床边小几上秀秀给准备的黄瓜片,仰起头,一片一片慢慢的贴在脸上。很快就贴了满脸,盘子里还有一多半。这个秀秀不清楚锦然要她切黄瓜片是用来做脸的,切了足足一盘。锦然捏起一片慢慢放进嘴里,眼光瞟到一边的李卓寒一脸迷惑的看着她,她伸手又捏起一片送到李卓寒的嘴边,李卓寒皱眉,锦然撇撇嘴,直接放到眼睛上,又拿了一片,一边往眼睛上放一边慢慢躺下来。 李卓寒静静的看着她,锦然不再说话,也不再动,仿佛睡着了。李卓寒给她盖上薄被。轻悄悄的带门出去。 太阳下晒得要爆皮的脸,在小黄瓜清凉的抚慰下,慢慢的放松冷静下来,她也沉沉的睡去,梦里,有一双蓝色的眼睛。 第二十二章 给予彼此 柳蓉儿从李卓寒的寝宫里出来,羞愤、心慌、不堪。。。。。。真是五味陈杂。 一路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寝宫,柳蓉儿慢慢的冷静下来,相比较刚才受到的冷遇,李卓寒眼中的那丝探究更让她心惊肉跳。这次的惊马事件的确因她而起。她买通了于飞手下的一名侍卫,让他想办法使锦然的坐骑受惊,到时候惊马发狂,要发生点什么就是很自然的事了,没想到,竟被锦然侥幸逃脱。 回想刚才李卓寒眼中闪过的那丝质询和探究,柳蓉儿不禁冷汗直冒。又转念一想,自己并不在场,怎么会怀疑自己呢?拍拍胸口,告诉自己不怕。眼中复又出现了一贯的倨傲。 李卓寒去到书房,立刻派人去找诸葛于飞到书房来。 昨天的事情,他直觉哪里不对劲,但又找不出。惊马显然是人为的,意在锦然。她刚进宫能得罪什么人?除了柳蓉儿恐怕没有别人有这份胆子,尤其她刚才来探视,显然的是做贼心虚。出事后,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那么快知道消息?人总是自以为是,早就警告她什么都不要做,可她还是做了。可是锦然看到的人,又是谁呢?看来,是有客来访啊。李卓寒轻笑,胸中更增一股豪气,那是男人闻到危险的刺激,男性荷尔蒙迅速分泌所致。 于飞来了。 表情有些神秘。 李卓寒给他一个“赶紧说”的眼神。于飞立刻认真起来,“据派出去的探子回报,雪月城里最近有几个行踪神秘的人出现。” “哦?”李卓寒眼神一亮,“什么来路?” “目前尚不清楚,已经派人详细去查了,估计很快就有消息。”于飞道,“围场出现的神秘人很可能与这帮人有关。” “那就赶快查明白。” 李卓寒揉揉额头,话锋一转,“我也许真该如你所说,给锦然一个身份。” 于飞知道他意有所指,点头。 李卓寒抬眼看着他,“立刻查出放冷箭的人,杀!”侍卫队里绝不容许出现害群之马。 “明白。”于飞低声答应了。 锦然这一觉睡得很香甜,醒来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 她醒来就闻到饭菜的香味,只见李卓寒坐在桌边微笑的看着自己。锦然有些不好意思,下床去洗了手,坐到桌边对李卓寒说:“吃饭。”拿起筷子直奔主题。李卓寒哭笑不得。在这个女人的眼里,美食比自己有魅力多了。 锦然可不是个饭桶。只是,她不知道这时候不吃饭,找个碗挡住自己,还能做什么?如果是你,面对一个英俊男人,带着脉脉情意的眼神。 反正人不是在吃饭,就是在赚吃饭的银子,剩余的时间大多耗费在床上。 现在锦然吃饱,躺在床上,面对着漫漫长夜开始想念自己的电脑,想念电视,想念。。。。。。那些好日子。没有什么可消遣的,李卓寒在看书,那些繁体字,看的锦然犯晕。只好躺在床上等睡觉。睡了一天此刻睡意全无。她在床上辗转反侧。 李卓寒被她翻来覆去的吵得无心看书,索性把书一撂,跳上床,伸手把她揽入怀里。 锦然靠在他的胸口,条件反射性的身体紧绷,听到他的心跳咚咚,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要这样跳啊跳的跳出来。 她使劲咽口唾沫,把手放在他的胸口,让自己的身体与他的身体不那么贴合。 李卓寒低头,看着她晕红的脸颊,心中一阵激荡,手臂一紧,把她纤细的腰肢贴在自己的小腹。双眼如暗夜的星光闪亮,低头吻上他渴盼已久的,温润粉唇,不待锦然惊呼出声,灵巧的舌已乘隙而入,占据甜蜜。他满足的轻哼,不容她闪躲,紧紧的纠缠住她柔软小巧的粉舌,另一只手不安分的覆上她的挺拔。锦然浑身颤抖,两只手使劲的撑着他贴向自己的胸膛,双眼大睁的看着李卓寒双眼紧闭的脸,口中唔唔唔的试图解脱他的操控。李卓寒张开眼,看她睁着眼睛,命令道:“把眼睛闭上!”手下丝毫没停,继续在锦然身上游移肆虐。锦然被他眼中狂野的情欲吓怕,急忙闭上眼睛。 李卓寒满意的轻笑,目光所及,他手中一片滑润的肩膀,倾身吻了上去,烙下一个个红色的吻印,一路向下蔓延,及至胸口,被锦然那杰作胸罩阻挡住行程,双手一阵摸索,发现背后的奥秘,伸手解开暗扣,埋首在她小巧坚挺的胸口,流连。锦然只觉得胸前一凉,身上的束缚消失,随着他的唇舌挑逗,心底有莫名的情欲,一波一波如电流传来,在胸口燃烧。 李卓寒感觉到她身体的炽热,挺身将早已亢奋昂扬的所在,慢慢进入她狭小的身体,锦然眉头紧皱,身体不适的绷紧,李卓寒停住动作,低头吻住她的唇,等她慢慢的放松。。。。。。已经几欲爆裂的昂扬,不再等待,在紧紧的包裹中抽送,将两人推上情欲的巅峰。。。。。。 第二十三章 改造内衣 锦然的身体很残酷的出卖了主人。锦然感到无脸见人了,如果说第一次是被这家伙用了强,那么这次~~~ 咳咳,锦然干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看着外面天色放亮,赶紧从李卓寒的胳膊下钻出来,穿上衣服,两脚刚着地,就听那家伙的声音慵懒的在脑后响起,“吃干摸净,想悄悄溜走吗?” 被吃的那个是我吧?!转回头,目光如箭射向对方,无奈,对方是高手,轻松的以笑接下她的眼箭,不知死的继续说道:“你要对我负责。” 锦然被雷的身子一晃,瞪着这张英俊的有点无耻的脸,“怎么负责?!”眉毛一挑,搬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两腿一搭,摆出谈判的架势。 “要你一生一世的留在我身边。”李卓寒瞳孔黑亮,眼光落在锦然颈项上,那里有自己留下的烙印。 “哈,”锦然轻笑,“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李卓寒一怔,旋即邪邪的笑道:“是啊。我爱上你----的身体,没有你不行啊。”掀开身上的薄被,露出匀称结实的身体,锦然猝不及防,看个正着,站起身,逃也似的跑出寝宫。身后李卓寒哈哈的大笑声不绝于耳。 锦然一边走,一边两手像小扇一样,在脸上扇风,驱赶脸上的燥热。在园子里的回廊里坐了,感觉脸上凉快了许多。秀秀和几个小宫女走过来,秀秀对锦然说:“我们正到处找你呢。” 锦然抬头,微笑道:“有什么事?” 几个宫女互相笑望,推推秀秀,秀秀笑笑的对锦然说:“大家伙想让你帮我们做。。。你穿的那种乳兜。” “哦,对啊,我答应你们帮你们做bra的。”锦然一下子来了兴致。正好大把的时间没法子打发呢,低头想了一下,对秀秀她们说:“你们去取布料,剪刀,还有尺子,一会到前面的凉亭里找我。” 几个小宫女高兴地应声回去取东西去了,锦然站起身穿过回廊,进到凉亭里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工夫,她们就回来了,不只准备了材料,还带了些吃的。 锦然招呼她们坐下,起初都不敢,禁不住锦然再三命令,都围着锦然坐了下来,锦然就上次的试验品,这次做了改良,把后扣改前扣。又在纸上画了一个扣子的图形,让秀秀回头找人照做。做好了再给她们都换上。扣子没拿来之前,大家就先用布扣做着。 一群人聚在一起,有量的,有裁的,有缝的,分工明确,热闹的一个女红场景。 其他宫里的宫女走过,看到都很好奇,纷纷凑过来瞧热闹。最后演变成一大群人在做手工,锦然在一边大嚼水果,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虽然相比自己的那个,这些都算赝品盗版,可是对眼前的她们来讲,可是一大进步啊!为妇女的内衣先进化,做出了贡献! 骄傲!她不由得感到自己高大起来,自我陶醉ing。 一连几天,宫里的宫女们都在传播,新式乳兜的制作方法,后面都有缀语------这就是住在大王寝宫的锦然穿的那款!能把大王迷住,这个东西应该起到很大的作用啊。 一时间,宫里流行胸罩。宫女们闲的时候都会聚在一起学习制作这个东西。 柳蓉儿手上拿着一个自己宫里的侍婢做的胸罩,她看不出这个有什么魔力,就能让大王对那个豆芽一样的女人另眼相看。 她脱掉自己的内衣,将它穿上,惊奇的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双峰在这个东西的承托下,变得更加的挺拔,充满了活力,随着走动竟然轻轻弹跳。她被镜中的自己迷惑,这个凌锦然果然厉害。 第二十四章 喀蒂斯的来客 李卓寒处理完政务,和于飞进到书房。于飞随手把门带上。 “已经查到那帮人的来路了。”于飞沉声对李卓寒说道,“是喀蒂斯的亚斯王储和他的近身侍卫。” “喀蒂斯城?”李卓寒低声默念,“他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这个倒是不知道。不过,能让亚斯亲自出动,必定是有大事。”于飞淡定的看着李卓寒,“我已经派人暗中盯着,另外在宫里内外加派了好手。” 李卓寒点头,陷入沉思。 喀蒂斯国与雪月城一个沙漠相隔,两地的商旅可以自由贸易,两国的国主却从未有任何形式的接触。这个亚斯王子是喀蒂斯实际的国主,此人冷血残忍,手段强硬,为人低调,鲜少在人前出现。手下更是有一批武艺高强的死忠之士。据说还有一个哥哥,但是多年前失踪,喀蒂斯国内悄悄传说的一个版本是:亚斯为了争夺王位,杀死了自己的哥哥,老国王一气之下,心脉崩裂而死。 如今他却突然出现在这里,究竟是为何而来? 凌锦然这些天的生活充实而又忙碌,先是带动宫里的内衣风潮,又带动了护肤品的自制时尚,原本那些对锦然有所芥蒂和防范的妃嫔,都纷纷来找她讨要保养皮肤的方子和制作方法,锦然也不拒绝,就把自己平时在电视和网络上看到的好方法,拿出来和大家分享,这些人回去用了果然有效,更加觉得锦然本领神奇又待人随和,都喜欢到她这里玩,顺便可以看看大王,搞得李卓寒的寝宫里天天宾客盈门,络绎不绝。 李卓寒的寝宫紧挨着朝房,这样子每天像集市一样,让他心烦不已,尤其不喜欢满屋子的香粉味道,关键是锦然被她们霸占着,令他十分的不快。 所以他给锦然下了命令,每天只能见一个客人。锦然嘟嘴,他假装没有看到。 不用李卓寒命令,锦然也觉得有些烦了。起初那些人是为了来找她的,后来渐渐的,她发现,这些人每天都打扮的光彩照人的来这里坐着,不见到李卓寒绝不走人。见到了李卓寒就都围着李卓寒,她被挤在远远的角落。摆明的是为他而来。 正好他下了令,干脆一个都不见。 宫里闷得无聊,锦然很想出宫去看看。来了这么久,好像还没有出去玩过。至少也要看看当地的民俗风情啊。 这日李卓寒下朝回来,锦然笑眯眯的对他眨眨眼睛,“大王啊,我想出宫看看,你能不能给我个令牌什么的,可以出去啊?” 李卓寒笑了,头一次见她这么乖巧,原来是有求于人啊。拿出一块莹白的玉牌,上面有一条腾起的龙,中间有一个篆刻的“寒”字。拉过锦然的手,放到她手里,“这个给你。随时可以出入,要小心保管啊。” 锦然看着手里的玉牌,哇,古董啊,看这成色一定是价值不菲。只是太大了,好容易碎的,又容易被偷,放到哪里也不合适。她在自己身上比比划划,最后放弃,放回李卓寒的手里,怅然道:”太大了点,我身上都没有地方可放。如果是块小小的,我就可以把它挂在脖子上了。” 李卓寒宠虐的捏捏她的鼻子,她吃痛逃开,捂着被捏红的鼻子瞪他。 第二天,就有一块小巧的玉牌放在锦然的枕边,颜色和图案都和李卓寒的那块一摸一样,上面穿了一条玛瑙石的链子,锦然把那条玛瑙石链子换了下来,找了一条皮绳穿了玉石。戴在脖子上,喜欢的不得了。 第二十五章 路见不平,一声吼 现在有了出门的通行证,锦然终于耐不住了。 她和秀秀两人关在房里,换了男人的衣服,将头发高高的束起在头顶。眼光瞥到李卓寒的一个发箍很是好看,顺手箍在发束上。呵呵,锦然对着镜中的自己十分的满意,虽然没有李卓寒那么英气逼人,但是也算翩翩佳公子一枚。秀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觉得别扭又新鲜。一切准备停当,锦然从柜子里拿出一些银子递给秀秀,让她保管,然后两人悄悄移动至侧门。 锦然不待侍卫询问早就把她的小玉牌拿出来,侍卫一看,是大王的令牌,立刻放行。锦然亲一下宝贝玉牌,放回衣服里。 锦然没想到宫墙外就是一条热闹的街道。商铺林立,行人如织,一派热闹的景象。 突然从安静的宫里一下子来到热闹的街上,锦然激动地有点老泪纵横。总算沾点人气了。她抖擞着激动地心,迈开大步往热闹的地方杀,回头看到落在后面的秀秀别扭扭的走势,在她屁屁上轻轻来了一脚,“给我精神点,一看就是个女人啊。像我这样子走。”说着在前面做个示范。秀秀在后面照样学样。 锦然的走姿原本就不怎么柔美,此刻穿上男人的长衫,松松大大的,从背影看上去就是一个欠抽的纨绔子弟。 两人晃啊晃的,晃进人群里。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出来,又兴奋又新鲜,什么东西都要过去看看,瞅瞅,更是买了好多的吃的。 一个卖臭豆腐的摊子一下子吸引了锦然的脚步,她拽了秀秀站在摊前买了十块,慢慢的吃起来,塞给秀秀一块,秀秀一阵恶心,这位姐姐的爱好还真是特别。不吃又怕锦然生气,一咬牙,拿出壮烈的心情,放到嘴里。嗯~~~~~~好吃!两个人一会就干掉十块臭豆腐,旁边经过的路人,掩面侧目,穿成这样吃臭豆腐的这还真是头遭见。就在街道的不远处,一个店铺门口,有一个人笑冉冉的看着他们两个。 这个人是于飞。 于飞是来取笛子的。 答应了给凌锦然做一支好笛子,当然要当成事情来办了,早就找名师订了,今天做好,他不放心别人,所以自己亲自来试一下音色。可巧就看见锦然穿的纨绔子弟一般在街上闲逛。如果她穿了女装,于飞是绝对不会注意到她,偏偏这两人的打扮行为一下子就引起了于飞的注意。 两个人吃完了,心满意足的抹抹油嘴,继续往前。秀秀也找到了感觉,自在的和锦然说说笑笑,街上的人侧目,以为两个人有断袖之癖。 于飞笑嘻嘻的,远远的跟着。前面有一堆人围在一个店铺门前,锦然和秀秀一看,两眼发亮,一定是在抢购什么好东西,“让一让,让一让啊,谁的银子掉了!”锦然喊一嗓子,众人纷纷低头搜索自己的脚下,她拉着秀秀乘机钻到圈子里面。 哪里有东西卖,是有人在干架。 那些被骗捡银子的看客,知道上当都骂咧咧的看着锦然和秀秀。 吆呵,李卓寒的治安管理没跟上啊。锦然嘀咕。杏眼圆睁,凌厉的眼神,狠狠的在那些人的脸上瞪了一圈。满意的看到他们闭嘴,收起自己目光中的杀气。 凝神看明白场中的主角,一边是欠了债还不上的店主,一边是收账不成准备赶人收铺子的债主。店主是一对姐妹,此刻慌乱的只是哭个不停,债主是一个满脸横肉的泼辣女人。身后跟着几个粗壮的汉子,这时候 进到店里往外扔东西,一副逼死人的架势。锦然暗忖,如果是个恶少,两个女子倒还可以以身还债,现下只怕是必须以店相抵了。 锦然推推哭啼的姐妹,问道:“你们欠了她多少钱?” 女子抬头,满脸的泪痕,容貌颇为秀丽,她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锦然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 “嗯,”女子抹干脸上的泪,“我爹死后,留下这间铺子给我们,并没有告诉我们还有欠别人的钱。可是前些日子,这位大娘上门要账。。。。。。我们哪里有银子给。。。。她。。。她就要赶我们出来,收了铺子顶账。”说道这里,泪流不止。 满脸横肉的胖女人一看有人插手管闲事,忙对里面砸店的伙计使个眼色,几个人有意无意的慢慢踱到锦然两人周围,形成合围之势。于飞在人群里看的明白,慢慢靠近锦然,以防这些恶棍动手。 锦然轻哼,漫不经心的扫一眼他们,问那胖女人:“她爹欠了你多少银子,有凭证吗?” 胖女人打量她主仆二人,不是一般的百姓,脸上堆上笑容,欲待靠近锦然,秀秀往锦然身前一站,伸手将她挡住。胖女人也不介意,理直气壮的说道:“她爹欠了我五十两银子。有借据为证。”说着,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扬一扬,“加上利息,她们应该还我100两。” 秀秀想拿过来看看,胖女人眼疾手快,立刻收起来。锦然一听,咋舌。不是被金额吓到,是为这利息之高,比之现代的高利贷有过之无不及啊。 锦然在秀秀耳边低声问道:“我们带的钱,咳,银子,够100两吗?”没办法,到现在为止还没机会自己花钱呢,对银子没什么概念。 秀秀点头,何止一百两啊。 锦然心里有了底,“她们的钱我来还。” 胖女人一听,小眼睛里冒出精光,看来是个有钱的主儿,早知道刚才就多说点。 “100两?就想还上这笔钱,我这么多人来来回回好多趟,岂是白跑的,我现在还不要银子了呢,我要她们的店铺。”女人开始撒泼。 锦然低头,轻笑,“100两银子我肯给你已经很好了。只凭一张纸,你说是一百两就是一百两了?那我还说不是呢?你又怎样?” 周围的人群里响起低低的议论声,纷纷指责胖女人欺负弱小。 胖女人听了,急于证明,掏出借据,展开,亮给围观的人看,“看看,这上面有刘老头的手印。” 锦然轻哼,“现在死无对证。这一百两你若不肯拿,闹起来到时候只怕连一两你都拿不到,”锦然话锋一转,“何况这一百两,你只赚不赔。” “闹到哪里我也不怕,”女人虽然嘴上很硬,脸上却已经收敛,不似先前那么嚣张,“不过,既然这位小相公开了口,我就送个人情给你,不过。。。。我这也好几张嘴要吃饭啊。。。。。” 锦然明白,“你的伙计要吃饭,那你们砸坏的店里的东西也是要银子的,”锦然话音一顿,“一百一十两,只有这些。” 秀秀拿出银子,胖女人两眼放亮,欲待上去接过银子,锦然喊一声:“且慢。“ 女人抬头看锦然,以为她要反悔。 锦然把手一伸,”借据。” 女人一听,急忙拿出借据,放到锦然的手里,转头接了银子,对着旁边几个正在摆架子的伙计招招手,挤出人群,消失无踪。 两姐妹感激涕零,请锦然到店里喝茶歇息。 站了这么久,说了这么多话,锦然也累了,跟着她们进到店里。围观的人群慢慢的散去。 这家店铺上下两层,一楼是店面,二楼的楼梯口挂着布帘,想必是这姐妹的睡房。楼下一分为二,前面是店铺,有几张柜台,上面摆了胭脂水粉,一些女孩子用的东西,后面应该是个厨房。姐妹两个一个到后面去了,一个招呼锦然坐下。锦然在椅子上坐了,秀秀站在她身后,两个人四下打量。这时,去后面的女子端了两杯茶上来,放在锦然面前。 姐妹两互看一眼,齐齐跪在锦然面前。 “这是干什么?”锦然下一跳,从椅子上跳起来,站到姐妹两个旁边,秀秀也急忙过去,两个人一人一边,将姐妹连个拉起来。 年长的姐姐看了妹妹一眼。两个人无依无靠,迫于生计每天抛头露面,勉强度日。今日幸亏遇到这样的好人相救。日后开门做生意,如果再遇到是非,却不知能否有今日的运气。如果能找到这样的人做靠山,姐妹两个也算有个希望,何况这位公子相貌俊美。她抬眼看看锦然,满面羞红,垂下头去。 “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们,你们好好过日子吧。”锦然柔声对她二人说到。 “公子,你的大恩大德,我姐妹两个无以为报,如果您不嫌小店破落,请您收下我们,还有这小店。“ ”啊?这。。。。“锦然心下说道,这我也用不上啊,我还得回去当金丝雀呢。 姐姐听她无意接受,心下凄然,想到自己姐妹以后日子艰难,不禁眼圈一红,妹妹一看姐姐的样子,眼圈也红了起来。 眼看两姐妹又要流泪,锦然受不了,赶紧说到:“我今日本来只是想帮你们,现在如果要了你们的店,那和刚才要霸占你家店铺的恶妇有和区别?” 姐妹两一听,破涕为笑,姐姐笑道:“公子,你怎么能和那种人放在一起说呢?小店给你,我们是心甘情愿的。我们央求你接收小店也是有私心的,我们姐妹两个无依无靠,日后恐怕还会有麻烦,你如果肯接收小店,我们也就有了依靠。”说道后来,语声越轻,温柔无比。 锦然心中赞赏,这女子的聪明和坦白。如果自己再推辞,岂不是小气了? “好!今天开始,这家店就是我的了,你们姐妹两个不能住在这里了,要另外找个住的地方。”锦然环顾一圈,“不过,我只管投资,不管理,你们两个负责经营。”忘了这是在跟古代人说话,看到那三人一样疑惑的看着自己,锦然觉悟,“就是我只管给钱,你们还要帮我管着这里。”三人了然。 姐妹两个笑道:“全听公子的。” 锦然看着姐妹两个眼神中的信任和依赖,心中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锦然故意卖关子,三个人齐声问道:“是什么?” “我们要互相认识一下。”锦然嘻嘻笑。 “我是姐姐,刘碧云,”碧云指着自己的妹妹,“她是妹妹,碧玉。” 锦然看着两个女孩秀丽柔美,果然是两块小家碧玉。连她都有了保护的欲望。 “公子,你。。。。”碧云脸红红的看着锦然。 “我?”锦然眼珠一转,“我叫于飞,呵呵,”亲爱的于飞哥哥,对不住了,借你的名字用用,旁边的秀秀掩嘴偷笑。 门外偷听的于飞无奈,自己竟然被冒名顶替。 说干就干。不一会,锦然就带着秀秀出门去找房子。于飞在后面偷偷的跟着。 钱是个好东西。在任何时候都能发挥它的魔力,很快,锦然就找到了合适的房子,签好房契,交了定金,锦然安排秀秀回去通知刘氏姐妹,并雇人带车搬家。她自己则晃到集市上,继续东瞅西瞧。 于飞看锦然一个人在街上串来串去,刚想上去吓她一下,只看见锦然晕头晕脑的和对面的人撞个满怀,只听啪的一声,锦然的小屁屁结实的亲上地面。这下不轻,于飞随着清脆的响声,咧一下嘴。 对面的人毫无停留,低头从她身边走过。身后两个人似乎是和他一起的,也跟在后面。 锦然痛的龇牙咧嘴,刚想抬头看是谁走路不长眼睛。 发现那人竟然连声道歉都没有,想开溜。顾不得屁股的疼痛,跳起来,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刚想开口骂人,那人慢慢抬起头,斗笠下一双蓝色的眼睛定定的看着锦然。 锦然怔住。 ( 注:唔唔唔,情绪饱满的狂更5000多,结果竟然,没存上!!!呜呜呜呜,只好从头来,却找不到感觉了。) 第二十六章 银子叮当响 那双蓝色的如湖水一样澄澈无波的眼眸。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锦然。 高挺的鼻梁,线条明晰的唇角,倨傲的下巴中间有一条浅浅的凹痕,健康的阳光色皮肤,不是英俊,不是美貌,是那种让你不能忽视过目不忘的男人,非常的---男人。 锦然抬起的手指定格,嘴又张成o型,“哦,你。。。是那个戴面具的人。” 那居高临下的蓝色眼波一黯,看到锦然束发的金箍。唇角仿佛笑了一下,胳膊的肌肉一紧,锦然原本抓住胳膊的那只手,滑开。 没有说什么,也不再看锦然一眼,从她的身边走过,身后那两人紧紧跟随。 锦然半晌没回过劲来,被人如此的无视还是头一遭。狂妄的家伙。本能的转身去追那人。刚才好像有个熟悉的身影,锦然怕蓝眼睛跑掉,不及多想。跑到他的一侧,对方脚步太大,锦然跟在一边小跑着,“喂,你刚才撞倒我,还没有跟我说道歉呢!”侧头向对方讨要说法,盯着那人俊朗的侧脸猛看。 无语。 锦然吃瘪,还不死心,“喂,喂喂,你想溜吗?”她自己都佩服自己起来。 蓝眼睛扭过头来(这是锦然给他起的代称),面色平和,慢慢吐出五个字:”是你撞的我。” 呃。。。。。。 “那你看到我撞过来,也应该躲开啊,躲不开也要喊啊!”锦然耍无赖。 有句名言用在这里非常的贴切:永远别和女人讲道理。 蓝眼睛似乎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没有反应,加快步伐。拐进街道旁边的一条小巷。锦然紧追不舍,突然发现,他停了下来,回身等着她。她站定,平息一下自己错乱的气息。 蓝眼睛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锦然有些害怕的发现自己身处一条僻静的小巷,而面前的这个人是个极度危险的家伙。 这个危险的家伙,现在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低头看着自己,嘴角甚至擒起一抹微笑。锦然硬着头皮抬头看着他,“就算我撞的你,我。。。向你道歉。” 玩味的笑着,他拿下斗笠,露出一头褐色的头发,“还有呢?”他冰冷的声音没有温度。 锦然舔一下嘴唇,偷偷瞄一眼身后,慢慢后退。 “怕了吗?想逃?”蓝眼睛冰冷的声音里夹杂着嘲弄。 “我想说,谢谢你在树林里救了我。”锦然终于说出自己来的本意,“对,谢谢你。那我不打扰你,先走了。” 一把擒住想要遁走的锦然,蓝色的眸子里透出怀疑,脑子里想把在树林里救过的女子和眼前的小子联系在一起。伸手摘掉束发的金箍,长发披泻,果然是那个女子。他定神看着手里的金箍,上面金龙绕玉。 锦然只觉得握住自己的手仿佛是一把铁钳,要把自己的骨头拧断,痛的从牙齿里咝咝的吸凉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是它的主人吗?”他握着锦然的手没有丝毫的放松,将金环放到锦然的眼前。 “我是它主人的。。。。。。朋友。”她瞎掰。 “喔?!”蓝眼睛剑眉轻挑,如此私人的东西,竟然会在一个朋友的身上,还是个女人。他眼中的蓝色渐盛,握住锦然的手一紧,锦然的眼泪唰的掉下来,他冷冷的看着眼前流泪的女人,都说中原人奸诈,果然如此,连一个弱女子也敢随口说谎话。 “是这样的朋友吗?”他嘴角轻扯出一抹不屑,低头迅猛的擒住她的嘴唇,锦然紧闭双唇,一只手握拳打在他的脸上,他一愣,将她另一只手臂也一并握住,用力吻住锦然,锦然抵挡不住他强势的唇舌,眼睛一闭,狠狠的往他的舌上咬下去。 “嗯~~~~”男人闷哼一声,将锦然推开。他伸手轻拭嘴角的一丝殷红,眼神狂野。锦然骇怕的后退,背部靠上一个身体,她惊跳,转身,于飞站在那里,脸上有一块淤青。 于飞全神贯注的看着那双蓝色的眼睛,完全无视锦然眼中闪烁的喜悦,“你怎么会在这里?” 于飞从背后取出笛子递给锦然,“我一直都在。”一直?那么,刚才岂不是全被他看到? “你一直在为什么不出手?!”锦然接过笛子,生气。 “刚才和人打了一架。”于飞仍然是面无表情。 锦然看到他的俊脸青了一块,问到:“你的脸,被打伤了?” “哼,”于飞狂傲的说,“打我的人比我更伤。”眼睛仍是看着蓝眼睛。 蓝色的眼眸看向巷口,于飞一分神,那人已纵身跃上高墙,身形在半空中,手一扬,将一物掷向锦然,于飞晃身去接住,那人已消失不见,张开手掌,赫然是一枚金箍,锦然拿在手上,怔住。 于飞看看锦然头发散乱,唇角有血丝,急忙问到:“你,没有什么事吧。” 锦然拢起头发,仍然将它用发箍束起,轻轻抹去嘴角的血丝,“没事,我们走吧。”两人一起走出巷子。 阳光毫无遮拦的照在两人身上,街上仍然是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谁都没有注意刚才小巷里发生过什么。锦然很快就将刚才的不快抛之脑后,就当刚才被狗咬了一口。于飞却是若有所思。 已经身在别处的蓝眼睛,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锦然带着于飞去和秀秀汇合。秀秀她们动作很快,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看到锦然和于飞来了,秀秀忙迎出来。先给于飞行了一礼,拉了锦然进屋去看,碧云和碧玉双双迎出来,看到于飞都是一愣,锦然赶忙介绍:“这位是于。。。。。诸葛公子。”差点忘记自己借用了人家的名字,于飞瞪她一眼,锦然讪笑。 于飞低声在锦然耳边说道:“时间不早,我们该回去了。” 锦然对秀秀招手,告辞碧云和碧玉,一起离开。 路上,锦然得意的对于飞说:”我买了一家店铺。” 于飞一脸的莫测高深,“早就知道了。” “我救了那两姐妹。。。。”“我知道。”于飞打断锦然的话。 “你跟踪我们。”锦然指住于飞。 于飞看她一眼,“我说过我一直都在啊。” 锦然认栽。随即堆上笑容,讨好的说道:“那你明天再跟我出来吧。”说着,拉拉于飞的袖子。 于飞侧目,“还要出来?!今天的事情,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大王回报啊。。。。。。”于飞拉长话音。 “ 好了好了,就当我欠你一次,你回去不要乱讲啊。”锦然告饶,她可不想死在李卓寒的手里。 “那好说,以后去哪里玩都要有我一份。”于飞一副阴险小人的嘴脸。 怎么古代的男人,个个都这么的难缠。锦然感慨。 于飞送锦然和秀秀回去后,就直奔李卓寒的书房,宫人通报后,出来请于飞进去。 于飞将今天锦然外出救人,遇到蓝眼神秘人一一说给李卓寒听,唯一省去了锦然被那人强吻的一段,不是他真的好心没讲,实在是他没看见,当时正在全神贯注对付另外两个高手,根本没注意到别的。 于飞讲完,做总结:“那人一定就是亚斯。” 李卓寒点头,“不要惊动他们,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撤掉跟踪的人。” “那么,我仍然跟着她们出宫?”于飞等李卓寒首肯。 李卓寒点头。看一眼于飞,还用说吗?难道要自己亲自跟着吗? 早就听闻亚斯行事冷酷,但是国家治理的繁荣昌盛,李卓寒倒是很想会会这个神秘的人物。 接下来的日子,锦然她们每天都出来汇合于飞,去她的店里,于飞又带了几个亲兵,前来帮忙。 店里已经找人前后打通,上下分开,粉刷一新,店面一下了大了,锦然又做了新的牌匾,起了一个新名字“锦缘阁”,柜子上摆放了胭脂,香粉,各种饰品,衣服,布料,凡是女人用的,锦然通通的都罗列来,楼上楼下挂的满满当当。锦然还命自己的宫女们赶制了一批乳兜,还有护肤的膏霜,放在店里,贴上宫廷秘方的字条。放在显眼的位置,用锦盒装了,价格标的高高的。还用帘子围起一圈空地,里面安放了落地的铜镜,当试衣间。墙角,楼梯,空隙处都放了高低不一的绿色植物。 找铁匠师傅做了几个铁艺的花篮,钉在店门的两边,放了几盆绿色的植物。一切准备停当,锦然满意的看着自己的铺子,准备开张了。 于飞看着锦然胸有成竹的安排,指挥,几天时间原本破落的小铺子在她的手里,仿佛有了生命,焕发了勃勃生机。 秀秀、碧云碧玉,都惊叹。周围的商户,和路人,纷纷驻足。 于飞看到时辰已到,示意亲兵点燃鞭炮。 碧云碧玉也和往常大不一样,大方的招呼围观的人进店看看。人们好奇的争相进去,一天的时间,货品销售过半。开业大吉!锦然想不到自己的一套在古代如此好用。这就是物以稀为贵吧。她眉开眼笑,看着自己的店里人来人往,路上更多的人闻讯而来,想着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哇!银子和钱的质感真的是不同啊。光听声音就觉得美妙。 锦然闭上眼睛开心的感受这份美好。 第二十七章 亚斯的愤怒 城内一处院落里。 亚斯正坐在树下,阳光穿过树叶,洒在他褐色的头发上,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正燃烧起蓝色的火焰。 被咬伤的舌尖仍隐隐作痛。他看着面前站立的两人。脸上都有重击过的瘀伤。 亚斯的眼角不经意的跳动,心头的愠怒更盛。 挥挥手,狼狈的两人低头迅即离开。 亚斯伸长双腿,架起放在面前的石桌上,闭起双眼,仰面躺在椅子里。 没有人可以让亚斯如此狼狈,即便是面对更强大的敌人,亚斯也不曾受伤,今天竟然被一个瘦弱的汉人女子所伤,而且这个女人还和雪月城的李卓寒有着密切的关系。 游戏开始了,谁都不可以半途退出。 锦然的店里生意兴隆,碧云和碧玉两人忙不过来,锦然又给她们雇了3个帮手。 锦然忙着往外跑,每天早出晚归,李卓寒常常见不到她的人,但是于飞每天都会报告锦然的行踪。 这天,锦然中午就回来了,天气炎热,她穿了男装,更是捂得一身汗。一进门就脱掉外袍,穿了里面的裤褂,抓起桌上的西瓜吃起来。李卓寒从里屋慢慢走出来,看着她热的红彤彤的脸,怡然的在她面前坐下,一派气定神闲。 锦然抬眼看看他,嘴里没有停下。 李卓寒笑道:“银子很难赚吧?” 锦然横他一眼,口里吃着西瓜,含糊道:“好赚的要命。” “我给你的银子不够花吗?”李卓寒有些不快。 锦然放下西瓜,抹干嘴上的瓜汁,正色说道:“我根本不用花钱。这里什么都有,没有花钱的地方。而且你放在我柜子里的银子很多,我都不知道是多少。”她顿一顿,接着说道:“我出去开了店铺,起初为了帮人,现在,我喜欢赚钱的感觉。感觉那才是我的。” 李卓寒不语,伸手轻轻抹去她嘴角残留的汁液。 “再过几日就是一年一度的花朝节,到时候你要陪我一起参加,”李卓寒深深的看着锦然,“这次不容你逃开,我要你站在我的旁边。” 锦然看着他幽深的黑眸,心中一角有暖暖的热流涌出。她点头。 李卓寒爱怜的摸摸她红润的脸颊。 花朝节是雪月城里最大的节日。雪月城四季如春,鲜花不败。没到节日,大街小巷变成花的海洋,上到80的老奶奶,下到初生的婴儿,人人头戴鲜花,涌上街头庆祝。花鼓阵阵,鞭炮齐鸣,仿若是大唐一年一度的春节一样热闹。每年的花朝节,李卓寒都要在宫门顶上的漪澜殿,接受万民的朝拜,要举行一场花祭,宣布庆祝开始。也有邻国的使节前来祝贺,李卓寒都会在宫里再设宴招待。 锦然自从答应李卓寒之后就不再四处乱跑,李卓寒派人来给锦然量体裁衣。做好送来让她挑选。 看着眼前光彩夺目的华服美饰,锦然惊叹不已,惊叹之余,穿在身上却怎么都找不到感觉,总像穿了别人的衣服。是,就像穿了柳蓉儿的衣服。锦然心中低喊,转念一想,干脆差人送给柳蓉儿,她一定能穿出雍容华贵的感觉。于是让来人将衣服送到柳蓉儿的宫里。怕柳蓉儿知道是自己送的,不肯穿,浪费了东西,又叮嘱说是大王让送去的。 锦然决定自己给自己设计一套合体的“礼服”。 柳蓉儿万没有想到大王还会想到自己,看着自己面前一排手捧锦盒的宫人,她眼睛有点湿润。一切都是宫里最好最华贵的。从衣服到首饰。柳蓉儿一一看去,不禁欣喜。收下东西又大方的打赏了来送东西的宫人。 寝宫里只剩下柳蓉儿和两个近身的宫女,她换上新衣,对镜顾盼。 镜中身穿华服的自己明艳照人。想到那个住在大王寝宫里的凌锦然,不禁嘴角轻扬,大王还是想着自己的,她又怎么是自己的对手呢? 转眼,花朝节到了。李卓寒早早起身去上朝,最后检查一下,各国使节的接待,和节日里的安全防护的准备情况。 一切都确认无误,方才回到寝宫,锦然正站在镜前整理衣服。看到李卓寒进门,回头看他。 李卓寒屏息。眼前的锦然白衣胜雪,简单的及胸白裙,在腰际以水红缎带收紧,裙角四面开了高高的锋线,露出裙底紧实白皙的小腿,长发仿若烟花在头顶绚烂,慢慢编在一侧,一路延伸,编成发辫,在净白的胸前收拢。脸上轻施粉黛,星目闪亮,双唇水润,此外没有任何的首饰,只有胸前用黑色皮绳系着的玉牌。 锦然看着李卓寒,嗫嚅道:“你送的衣服,不适合我,所以。。。。。。” 李卓寒上前握住锦然的手,没有说话,只是脉脉的看她,那眼神像阳光一样,锦然感觉自己慢慢融化掉,不再说什么,笑笑的看着李卓寒。 宫人们早已列队准备出发,李卓寒牵着锦然前往漪澜殿。锦然经过托着花盘的宫女身边,顺手拈起一朵浅粉的花儿轻轻别再耳边。 来到漪澜殿下的台阶前。照惯例,女人是不能进漪澜殿的。李卓寒带了于飞和几个侍卫登上漪澜殿,照例接受朝拜后,返回,仍是握着锦然的手。 来到宫里的宴会大厅,大臣们都陪同邻国的使节入座,几个妃嫔也都争奇斗艳的坐在两侧。见到两人到来,都纷纷起身相迎,所有的人目光的焦点都落在凌锦然的身上,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因为李卓寒从来没给她身份,男人们纷纷投以惊艳的目光,猜测这人是谁,妃嫔们的目光就是羡慕--嫉妒--恨了。柳蓉儿看着凌锦然白裙飘飘,如梦似幻,心中筑起的自信和骄傲瞬间哄坍,连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她看着李卓寒紧紧握住凌锦然的手,心中冰凉一片。 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大王的座椅,锦然惶然,手下有一丝的松脱,李卓寒感觉到她的犹豫,不容她退缩,紧紧握住她的手,拉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李卓寒侧过脸,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看她一脸的不安,心底的意念更加的坚定,就是今天,自己要给她一个身份,一个承诺,把她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 这时,有侍卫悄悄进来,递给于飞一份文碟。 于飞打开一看,眉头皱起,急忙上前拿给李卓寒。李卓寒打开。 竟然是亚斯。以喀蒂斯城王子的身份写的文碟,要求拜会李卓寒。 李卓寒让宫人有请。 亚斯一身黑色锦袍,褐色的头发在脑后编了一条发辫,额前几缕短发飘散,遮在他蓝色的眼睛,若隐若现。他昂然而入,身后是六个同样紧身黑衣的随从。 仿佛是地狱使者,带着一股狂滞的黑暗和冰冷,让大殿上原本祥和的空气一下子冷了下来。 所有的人都惊讶于他那双罕见的蓝色眼眸。 他的唇角有一丝不屑,似乎在嘲笑这些人的无知。 李卓寒起身相迎,锦然跟着站起身来。 亚斯眼神漠然,礼节性的和李卓寒见礼。只是眼睛看到锦然时,眼底有星光一亮,冰冷的眼睛肆无忌惮的看向锦然,玩味的在她胸口的玉牌上停留。锦然下意识的抬手捂住玉牌。 李卓寒不悦。于飞上前,对李卓寒说:“大王,亚斯王子亲自前来,是贵客,这里说话不太方便,不如。。去御书房如何?” 李卓寒转身,不忘拉起锦然的手。于飞对亚斯做个请的动作,一行人移步到御书房。 李卓寒示意于飞带锦然出去。一直不语的亚斯突然发声,“呵呵,怎么,大王如此珍爱自己的女人,都舍不得让别人看到吗?” 李卓寒不理他,锦然跟着于飞出去,走过亚斯的身边。亚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于飞和李卓寒同时低喊:“你要干什么!” 亚斯狂傲的眼睛盯住李卓寒:“我看上了这个女人,”说着将锦然的手举起在唇边,轻轻一吻,“你好,我是亚斯。” 锦然倒抽一口气,想要甩开他的钳制。 李卓寒震怒,但是看到亚斯眼中射出的冰冷蓝光,突然冷静下来,他从亚斯的眼神里看到一丝期待,或许是期待自己发怒。 李卓寒突然哈哈大笑,“亚斯王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跟我开这样的玩笑,不过如果你真的不嫌弃,尽可以带她走。”他看到锦然眼神一暗,心中疼痛。 亚斯缓缓的松开凌锦然的手,锦然慌忙退出书房,一刻也不想多留。 (如果喜欢我的文,请不要让文沉没,【收藏】+【推荐】+留言=支持)冰冰在此拜谢了。 第二十八章 亚斯到访 李卓寒看着锦然离去的那刻,看向自己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失落,内心莫名的疼痛。 他压抑住内心的怒气,星目对上亚斯冷如玄冰的双眼。那双眼睛像无边无际的深海,不起波澜。 “喀蒂斯城与我邦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一直都相安无事。此番亚斯王子亲自到访,一定不只是来调戏我的女人这么简单吧。”李卓寒慢慢坐了下来,既不招呼亚斯落座,也没有让人奉茶。 亚斯一笑,好不介意,直接在李卓寒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优雅的理理额前的头发,“当然不是那么简单,不过,我们对女人的口味有些相同啊。”他戏睨的一笑,瞧着李卓寒的表情。 李卓寒不耐的皱眉,亚斯语气里的玩笑成分消失,代之以冷冽,“我是来向大王要人的。” 李卓寒一惊,和于飞对望一眼,不知道自己这里有什么人是与喀蒂斯城有瓜葛的。 “什么人?” 亚斯低眸,“我的哥哥。”他的眼睫挡住了目光,李卓寒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于飞和李卓寒都是一愣,齐齐看向亚斯。 亚斯抬眸,望向窗外,“你们在大漠里杀死了我的哥哥。” 李卓寒和于飞脑筋急转,犹如影音回放。难道是沙匪? 李卓寒目光磊落的看着亚斯,“我们数月前的确派兵前往大漠。不过在大漠里消灭的是一帮沙匪。这帮沙匪借助大漠是中间无人管理地带,洗劫掳掠过往商队百姓。至于您的兄弟,不知是不是在其中呢?” 亚斯低叹,“没错,就是沙匪的首领。” 李卓寒与于飞惊诧不已,这怎么可能。原来传言是真的,亚斯王子的哥哥的确失踪了,但是堂堂一国的王子怎么会沦落成舔血刀头的匪类呢? 他们狐疑的看着亚斯,希望亚斯能说的明白点。但是亚斯话音一转,“贵国的军队杀死我喀蒂斯城的王子不知这笔账该怎么算呢?”他语调阴郁,目光凌厉的射向李卓寒。 “是不是要我大军压境,生灵涂炭?”他一字一字的从冰冷的唇里迸出。 李卓寒大义凛然,说道:“光凭你一己之言就要大兵压境?你说沙匪是你的哥哥,可是,你喀蒂斯的王子,怎么会跑到边境沙漠里做了沙匪呢?” 亚斯的眼中的蓝色一缩,他回头看着李卓寒,李卓寒目光相迎,屋子里的空气仿佛冻结。 亚斯转开头,背对着李卓寒,幽幽说道:“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被驱逐。但是,至死,他也是我喀蒂斯的人,要如何惩处也是我喀蒂斯的事情。” 李卓寒道:“那么你想怎么样。” “哈哈哈,”亚斯狂笑,转头凝视着李卓寒,“我要你来偿还我哥哥的命。” 于飞上前挡在李卓寒的身前,李卓寒伸手把他推开,亚斯看着他的举动,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你不怕死吗?” “呵呵,”李卓寒自负的笑道,“你也未必能杀得了我。” 亚斯眉毛轻扬,“哦?”竟轻轻的笑了,与他浑身的杀气极不相衬,但又奇怪的妖娆。如雾中的昙花一样妖娆。 “你明知他在大漠横行,自己不出来阻止也就算了,难道也不许别人为民除害吗?”李卓寒冷静的说。 “我说了,他只能死在我的手上,而你,却让他死在了你的手上。”亚斯淡淡的,“那你就要负责。否则,我无法向我的大臣要员们交待,也无法向我自己交代。” “不过,这也不全是你的错。他是该死。只不过,他的死会给我的国家带来一场动荡。”亚斯眼神里有淡淡的忧虑,“也许你可以用别的来交换你的性命。” 李卓寒好奇的看着亚斯,亚斯不语,对侍卫一挥手,跟他进来的几个黑衣人即刻退了出去,李卓寒看了,知道他必将说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向于飞递个眼色,于飞了然,出门,顺手将门带好。站开几步,守在门口。 这时,房里只有亚斯和李卓寒两人,李卓寒道:“你可以说了。” 亚斯坐下,李卓寒也坐了下来,房间里没了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 “喀蒂斯城里有传言,说我杀死了自己的哥哥,气死了我的父王,篡取了王位。其实当年父皇本应该传位给哥哥,但是哥哥却以为父皇要将王位传给我,刺杀父皇,被擒拿驱逐,父皇心脉被刺,不久就去世。临终时,当着几个重臣的面前,将皇位托付给我,要我代为管理。并留下遗诏:如果我的哥哥能悔过,就让他即位,如果不能就让我做这个位子,但是要我答应他,保全哥哥的性命。 如今几年过去,我虽是王子,但实际掌管着整个喀蒂斯城。有些包藏祸心的人利用人们不明实情,造谣说我杀死自己的哥哥取而代之,几个老臣也要我找回哥哥。如今你杀了他,我如何向臣民交代,我做不做这个王位无所谓,但是喀蒂斯城恐怕要有一场动荡。” 亚斯简短的叙说了原委。李卓寒不知该说些什么,有些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 亚斯看着李卓寒,说道:“你说,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我并不是很想要你的命。” 李卓寒低头想了想,说:“我没有办法帮你,当时并不知沙匪的真实身份,所以没有留下任何的凭证。” 亚斯笑了,似乎想到更好的办法,“我有好的办法,你派人带着你的亲笔信函,到喀蒂斯城去,就说在大漠里发现沙匪杀死我的王兄,并将沙匪消灭,特地向喀蒂斯城通报。” 李卓寒也笑了,“没有凭证谁会相信,我的人岂不是白白送死吗?” 亚斯慢慢站起身,将自己的衣领唰的拉低,露出紧实的胸肌,在心口处赫然有一条奔腾矫健的青龙。李卓寒一愣,亚斯又将领口收紧,“这是我王族的象征,出生的时候就会被烙上这个图腾,每个王子身上都会有一个。这是只有王室才知道的秘密。你到时可以以此为证。” 李卓寒冷笑,“我为什么要帮你,或许,沙匪根本就不是你的兄长,他真的是你杀的,我岂不是成了你的工具?” 亚斯眼中的蓝色慢慢变深,仿佛里面有蓝色的风暴,他哼了一声,“哼,如果真是这样,我需要亲自来吗?如果你不肯,我将名正言顺的出兵,理由是你们杀死我的兄长!” 李卓寒气结,想不到堂堂一国的主人竟然用卑鄙的手段威胁别人相帮,实在是另类到极点。但是一旦开战,势必生灵涂炭,百姓再无宁日。他一时无语,陷入思绪中。 亚斯微笑,“或许我们有更好的办法,你比较容易接受。” 李卓寒抬头看他,他两眼发亮,逼视李卓寒的双眼:“我带走你的女人。” “放心,我只是带她回去做个见证,你只要派人去送公函,就可以接走你的女人。”他眼睛里闪过狡黠的笑,“我对女人向来只有三个月的兴趣,所以你要快些来接,不然我不保证会出什么事情。” 李卓寒冷哼,“我的人岂是你想带就带的?” 亚斯耸肩,无所谓的样子,“或者,她自己想跟我走,也不一定。”说着,慢慢靠近李卓寒,脸几乎贴在他的脸上,轻轻的说:“虽然她是不够丰满,但是,味道很不错。” 李卓寒被激怒,“如果你态度好一点,我或许会帮你,但是你用错了方式。” 他手一指大门:“请吧。” 亚斯点头,下巴线条倨傲,“你会来帮我的,这也是在帮你自己。”拉开大门,扬长而去。 李卓寒眸子中的寒意渐浓。 于飞进门看到李卓寒要杀人的眼神,打一个寒噤。 “那天,你跟着锦然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低声问于飞。 于飞回想,那天的事情都已经如实汇报了,难道自己有什么遗漏?那就是自己和亚斯那两个侍卫过招的时候,一定是。于飞有点微汗。 李卓寒瞪他一眼,”过来,我们研究一下该如何应对亚斯吧。” 于飞一边回身关门,一边问:“亚斯说了什么?” 门轻轻关起,再也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声音。 锦然没有回寝宫,心里像被什么扎伤,有种疏离的涩楚。李卓寒那句话不停的在耳际响起:“如果不嫌弃,你尽可以带走。”自己竟然差一点为他心动,原来自己在他的心中只不过是可有可无而已。她迷迷糊糊,就从侧门走出宫去。 她决定离开这里,趁自己还没有沦陷的很深。从最初的无奈到现在的依赖,自己已经身不由已的跟着他,远离了自己的信条。明知道他有很多的女人,还是贪恋着他的温存,留在他的身边。自己对他来讲什么都不是。是他的谁?不是。和那些自己唾弃的小三没什么区别。 她走到喧哗的街上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身无分文。已经有人开始看着她,指点,毕竟这是在古代,没有这样穿着的。她想到自己的店,决定先去那里换件衣服再说。 碧云和碧玉正在招呼客人,今天是花朝节,客人比平时要多。碧云若有所待的不时往店外张望,于公子已经好几天没有来店里了,不知今天会不会来参加花朝节。 锦然走进店门,碧云恍然未觉。锦然在她面前晃晃手,碧云一愣,急忙招呼:“小姐,请里面看,有好多的新货。” 锦然也是一愣,才想起自己今天穿了女装,她轻轻笑,看着碧云。碧云一呆,面前的女子美丽脱俗,似曾相识,一定是店里的常客,她笑容满面,热情的拉锦然往里走,边走边介绍店里的新货,竟然完全没看出面前的美女就是她的于公子。锦然无奈,顺手拿起一套波斯服装,进到试衣间,准备换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刚解开裙子上的束腰,惊恐的发现,不知何时,那个蓝眼睛的黑衣人已经静静地站在自己的身后,默默的注视着自己。那双神秘的眼睛散发着蓝色的幽光,她感到一阵晕眩。陷入无边的黑暗。 第二十九章 人质 亚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事情巧的很,亚斯他们出得宫来,正寻思如何劫走锦然,恰好看见锦然洁白的身影在街道的另一边飘过,急忙跟了上来,锦然迷迷糊糊,完全没有注意有人跟着自己。锦然拿衣服进更衣室后,亚斯趁机闪身进去,用催眠术将锦然迷倒。亚斯想不到事情进行的这么顺利,仿佛一切都已安排好。 亚斯看着怀中晕厥着的女子,将她身上的白衣扯下,光洁细腻的肌肤美好的呈现在眼前,他没有多看一眼,迅即拿起旁边那套波斯服装给她换上,扶起她,走出试衣间,碧云看到刚才进来的女子身边突然多了一个高大的男子,很是奇怪,想要上前询问,男子低着头将银子扔在柜上,半扶半抱的带着那女子离去。 “真是怪人。”碧云低估,收起柜上的银两,又去招呼其他的客人。 亚斯将锦然抱上早已等候在门口的马车,一行人绝尘而去。 车子渐行渐远,锦然慢慢醒来,发觉自己坐在行进的车里,自己穿了那身波斯服装,对面坐着那个叫亚斯的男子。???? 她猛的惊醒,衣服换了?她抬头怒视亚斯,这个混蛋,自己这次亏大了。 亚斯不语,毫不理会锦然的眼神。 “你想要带我去哪里?”锦然问道。 “带你回去做人质。”亚斯低语。 “人质?” “只要李卓寒拿我要的来交换你。不然,我将派兵屠城。”亚斯沉声说道。 锦然嗤笑一声,他想必不知道自己是一名不文,甚至连户口都没有的“黑人”吧?人质,要绑也绑个有价值的,比如:柳蓉儿。起码她还有家人为她担心。 亚斯被她的态度搞混,亏她还能笑得出来。而且还用嘲笑的眼神看着自己。他有些生气。 这时马车停住,车帘被打开,几个穿宫服的人站在外面,一个人递进一个包裹,亚斯点头接过来,放下车帘,打开包裹,是两套衣服,亚斯换上一套,另一套扔给锦然,探身到她面前,“快点换上,我可不想再给你换一次衣服,”一副吃亏大了的表情,说完,跳下车。 锦然哭笑不得,可也不想再假手他人,她麻利的换上衣服。 亚斯已经不耐烦的在外面吆喝,“好了吗?下车。” 锦然跳下马车,见亚斯和他的随从都已经上马,还有一匹显然是给自己的。 只是这马,吼吼,有点太高大了点。锦然站在马旁边心底暗叹。亚斯对一名侍卫挥手,那名侍卫立刻下马来托着锦然送上马背。 锦然紧紧的握住缰绳,此刻方知道自己竟然有些恐高。 亚斯轻轻一夹马腹,走到她旁边,“如果不行就不要逞强,我可以载你一程。” 锦然哼哼,“你还是顾好自己吧。” 亚斯一拉马缰,“我们走,现在出城。” 雪月城门口人来人往,虽然人比平日多,但是一切都平静有序,守门的官兵也因为是节日,对过往的人们比较宽松。 一行8人来到城门,亚斯眼睛的颜色与别人不同,未免遇上不必要的麻烦,他将自己和锦然放在中间, 随从对守城的官兵大喊,“奉大王的命令,出城办事。”说着,速度不减,官兵还没愣过神来,一行人已经快马出城。 守城的官兵一看都穿着宫里的官服,也没阻拦。 出了城,锦然就被亚斯捉到他的马上。因为她的速度太慢,根本跟不上他们。反正她也不想跟他走,索性就慢调调的由着马跑。就被亚斯回马抓到他的马背上。 就像扔一袋面粉,或者行李。喊一声“抓紧了!”锦然可不想掉下马去,只能紧紧的抱住亚斯的腰,亚斯挥动缰绳,一行人风驰而去。 一路上八匹马交替着骑,天色傍晚的时候,亚斯终于下令,下马休息。 锦然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散了架,大腿内侧都被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她一言不发,坐在生起的火堆旁,喝他们递过来的水。不知道李卓寒是不是会来救自己呢?她轻轻叹息,也许他现在还没发现自己不在了呢。 亚斯坐在她对面,拿了木棍轻轻拨着火苗。侍卫们不知从哪里弄到的野味,在另一边,架在火上烤起来。不一会香气四溢。一只烤熟的野味漂着香气送到亚斯的手上,亚斯撕下一块腿肉朝发呆的锦然扔过去,啪的一声,正好扔在她的头上,锦然摸着被打疼的头,抬眼怒视着亚斯。亚斯低头吃他的东西,当锦然是透明人。 锦然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此刻已经是饥肠辘辘,犯不着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以人为本”啊,活着是硬道理。她在心里给自己找到诸多理由,捡起面前的烤肉,吹掉上面的脏灰,吃了起来。亚斯看着她像男人一样支腿坐着,吃的津津有味,嘴巴上沾了灰和油,样子滑稽又可爱。心底涌上莫名的疼惜。这种感觉让他很懊恼,他扔下吃了一半的肉,站起身走开。锦然莫名的抬头看着走开的亚斯,嘟囔一句:“神经病。”继续啃她的肉。 行了一天的路,锦然又累又困,仍然坐在火堆边,强撑着不敢闭上眼睛。几个侍卫轮换着休息,警戒,亚斯在地上铺了毯子,和衣躺在火堆边,看看困顿的锦然,终于还是站起身,拿起自己的毯子去给她盖在身上,锦然迷糊中感觉有人扑到自己的身上,拿起手边的烧火棍就打,砰的一声,正中目标。亚斯抱住脑袋,愤怒的看着锦然,蓝色的眼睛在暗夜里,像幽灵一样。锦然看着身上的毯子,再看看亚斯的头,心下骇怕,小心的陪不是,“对不起,我还以为。。。。。。”亚斯摸摸头,没有出血,人就不能有好心,这就是回报,没好气的看一眼锦然,回去躺下,不再理她。 锦然吐吐舌头,庆幸他没发飙。乖乖的躺下,一会就酣然睡去。 宫里已经找翻了天。 李卓寒对于飞讲了亚斯的来意,两个人又做好的防备部署,这才回到寝宫,想安抚一下锦然的情绪,发现锦然人并不在,秀秀和其他的宫女也都没见,急忙派人各宫里去找,一处也不能放过,结果自然是没找到。 难道是亚斯劫走了锦然?不太可能,谅他再嚣张还不至于在宫里劫走她。 李卓寒感觉心底空荡荡的的,仿佛被掏空了一样的心慌,开始胡思乱想。守门官回报,看到锦然穿了白色的衣服独自出了宫。李卓寒一听,立刻派于飞带人去找。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锦缘阁”了。 于飞带了大队官兵迅速包围了锦缘阁,碧云和碧玉被这阵势吓呆,想不到自己的老板竟然是大王的女人,碧云那情窦初开的心灵受到伤害。 听说锦然被一个高大男子用马车带走,于飞的身上出了一身细汗。一定是亚斯。 他立刻派人传令戒严,全城搜索,既然是坐马车走的,想必没那么快出城。 他迅速回宫报告给李卓寒,李卓寒一下愣在那里,只觉得大脑里千头万绪混乱一团。他坐了好长时间才冷静下来,对于飞说,“不用找了,他们一定已经出城,走远了。” 于飞看着李卓寒似乎不相信,李卓寒未免太高估了亚斯。 李卓寒叹道:“他既然能亲自来就是一定要达成目的的。如果抓到锦然当然会立刻就走。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那现在怎么办?”于飞急忙问到。 “现在,就等着。”李卓寒淡淡的说,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亚斯是个捉摸不定的人,锦然在他手上一时半刻不会有什么问题,时间长了就不一定。 自己并不知道亚斯是怎么想的,如果他真的是想要自己的命,来替他哥哥报仇,他大可以大兵压境, 但是他偏偏要自己亲自来,将极隐秘的原委告诉自己,又似乎是想要自己帮忙,可是语气嚣张狂妄,并且劫走锦然要挟自己。李卓寒有些糊涂了,似乎明白亚斯想做什么,又似乎不明白,一时陷入两难之中。如果自己真的如他所愿,派人去喀蒂斯城送信说他们的大王子已经死去,自己的心里还真是有些不甘,而且那些群臣也会认为自己是为救锦然,而屈身就人,何况锦然与自己无名无份,师出无名啊。如果不去做,也不行,那样如果真的惹恼了亚斯这怪物,他没有别的办法就只能开战了。 李卓寒苦恼不已。 果然如李卓寒所说,于飞派出去的人都空手而归,锦然连同亚斯他们如同空气一样消失,没有人见过他们。他们现在在等,如果亚斯带走锦然,依他的个性一定会通知李卓寒的。 锦然失踪的第三天,李卓寒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实的拥有过锦然,房间里,花厅里,到处都是她的音容笑貌,仿佛她就在身边,空气里似乎还有她身上的味道,但是一靠近就消失掉,那张床像场梦一样空着,他病了,很严重的,无药可救,药在亚斯手上,这才真的是要他的命。 柳蓉儿看着李卓寒把宫里翻个底朝天,有些幸灾乐祸,心里鞭炮齐鸣的祝贺,妖女终于被除掉,自己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 她没有浓妆,穿了素淡的衣服,一个人去到李卓寒的寝宫。宫女们和侍卫们都已被她支开,既然李卓寒喜欢凌锦然的风格,那么我柳蓉儿也可以,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一身清淡,轻轻推开虚掩的门。 李卓寒靠在桌子边上,旁边有两个酒杯,桌上放了两副碗筷,柳蓉儿心里一阵扭曲,他还在想着那个女人。她悄悄走过去,坐在李卓寒面前,“大王。。。。。。” 李卓寒缓缓抬起头,又看到锦然在对自己笑了,呵呵,是幻觉。他抬手去摸锦然的脸,她还在笑,自己一定是喝多了,他笑笑,站起身准备去躺下,闭上眼睛就不再看到她了。 柳蓉儿看着李卓寒笑笑的摸摸自己的脸,又站起身去床上躺下,仿佛在梦游一样。怕他摔倒,她跟上前轻轻扶住李卓寒。李卓寒躺在床上,看着锦然的脸在自己眼前,用手轻轻揽住,拥入怀里,那感觉如此真实,他闭上眼睛,生怕一张开她就会消失。轻轻的吻住她的唇,她的眉,她的眼,心里低喊:锦然,我要你,我要你做我的王妃,我不让任何人带走你。 柳蓉儿被李卓寒拥在怀里,他轻柔的吻着自己,从未有的温柔,仿佛用尽整个生命的需索着,柳蓉儿沉醉,感觉自己第一次和他如此接近,仿佛自己要和他融为一体,此刻就算为他死了也是甘心,可是李卓寒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低喊:锦然!柳蓉儿一下清醒,眼泪瞬间流了下来,爬满整个心房。 柳蓉儿漠漠的看着沉沉睡去的李卓寒,指尖轻轻的划过他英俊的脸庞。站起身,走了出去。 第三十章 惩罚 一连几天的时间,晓行夜宿,锦然的体力几乎透支,真是不知道亚斯这个怪物的巢穴在哪里?干嘛要那么远,锦然心里咒念。真想狠狠的咬下去,锦然坐在马背上对着亚斯的后背磨牙。两只手却牢牢的抱住亚斯,不敢放松。 这天休息的时候,遇到一个商队,离亚斯他们远远的扎了帐篷。吃饭的时候,那些热情的人,拿了自己带的酒和肉,给亚斯他们送过来,亚斯他们都冷冷的完全没有接受的意思,锦然看着有些不好意思,人家毕竟是好心啊,她瞪一眼亚斯那张后娘脸,连忙热情的上前接了过来,又聊了几句,原来这队商人是雪月城里的。锦然笑呵呵的和他们哈拉几句,看亚斯不停地朝自己放冷电,赶紧送客。 锦然的心情似乎特别的好,拿了酒去给亚斯,亚斯不理她,锦然也不生气,自己坐下喝了起来,还就着商人们送来的肉一顿大嚼。亚斯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如果她是女人的话,起码现在完全看不出来,既没有女人的矜持,也没有女人该有的姿态。他甚至有些欣赏起来,或许把她扔在沙漠里,她也能活下去吧。 天还没有亮,商队就已经上路,被惊醒的亚斯看看另一边还在裹着毯子缩成一团的锦然。火已经熄灭,余烬缭绕,亚斯拿起自己的衣服去给她盖在身上,有了上一次被打的经验,亚斯将衣服远远的扔在她身上。她竟然没动,亚斯借着朦胧的晨光,看了过去,不太对,他一把掀开毯子,哪里有人,眼中瞬间刮起狂风,她竟然敢逃跑。他手指放在唇上,一声嘹亮的哨声冲口而出。他没有动,安静的坐在晨光里,有侍卫给他拿来水和食物,他慢条斯里的吃的极为的优雅。 过不多时,两匹快马,奔驰而来,跑到亚斯面前停住,马上的人跳了下来,从马背上拎下一人,扔在亚斯的面前,亚斯摆头,两个人立刻鞠躬带着马消失。 亚斯脸上笑眯眯的看着锦然,锦然满面灰尘,刚才被放在马背上颠地五脏六腑都挤在了一块,只想吐,看到亚斯眼里的寒光,立刻没了任何不适的感觉,全身的神经都调动了起来,戒备着。 亚斯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猛地抬高,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狮子,随时都会把她吞噬。他看着眼前这张倔强的脸上流露出的戒备,越发的生气,心底有一股子怒气膨胀。这个女人看上去老实认命的乖乖跟着自己走,背地里却偷偷的设法逃跑。女人天生就像猫一样的善变和容易背叛。自己竟然差点被她的伪装迷惑。真是该死。 锦然认命,自己原本想躲在商队里逃跑,没想到被亚斯的侍卫抓了回来,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看着他眼中寒光闪闪,心里默念,这次死定了。 亚斯越想越生气,手里不自觉的捏紧,锦然痛的“啊”的一声。 亚斯松开她下巴,伸手抓住她衣领,嘶的一声,衣服撕开,露出里面的内衣。锦然惊叫,手脚并用,转身向后爬去,想要逃开,亚斯双眼蓝色暗沉,嘴角充满了嘲弄,倾身一把抓住她的长发,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的将她的衣服撕裂,露出光滑凝细的玉背,锦然惊叫:“不——!” 锦然抬手抓住亚斯的手,挣扎着试图将自己的头发从他的手里解脱出来,亚斯低吼,眸光深谙,将她两手固定在头侧,低头覆上她肩膀上的肌肤,狠狠的咬了下去,锦然尖叫,但是茫茫荒野,她的声音渺小而无助。鲜血流了出来,滴在她雪白的背上,仿佛是红梅映雪一样,惊心动魄。锦然痛的不能呼吸,亚斯仿佛是嗜血的恶魔,看到鲜血更加疯狂,在锦然的另一边肩膀也狠狠咬下去,锦然的泪珠滚滚而下,滴在她面前的尘土里,消失无踪。 亚斯满意的看着她绝望的双眼,在她唇上狠狠亲下去,放开她的头发,掀起她的衣服,狠狠地要她,毫不怜惜的将自己的愤怒、惩罚、统统的倾泻出去,一遍一遍。 锦然感觉自己只剩下一个躯壳,被他压在身下,践踏着。她的脸埋进土里,连同自尊。 (真是老年痴呆了,竟然断章,只好这样了,亲们多多包涵,记得【收藏】【推荐】,留言给我呢。是不是觉得这章有点虐呢?有任何想法都可以留言给我,请不要只看不留言的说,这和吃饭不付钱,看戏不买票一样一样滴,码字很辛苦,伤不起啊。。。。。。) 第三十一章 我有我骄傲 身体的不适和疼痛提醒着锦然生命的存在,她渐渐的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换了衣服,躺在帐篷里。这是哪里?她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肩膀上被亚斯咬伤的地方已经被上过药,锦然这样一活动扯动了伤口,一阵疼痛。 亚斯掀开帐帘,走进来。锦然看到他,一阵嫌恶,不想多看,她转过头去。 亚斯看看她苍白的脸,没说什么,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锦然抬手扫掉,汤洒了一地。亚斯咬牙,要知道在沙漠里,这是多珍贵才能喝到的。 “看样子你身体很好,我是多此一举了。”他冷冷的说道。 锦然眼中仿佛有千万把剑,一起刺向亚斯,在他身上刺千万个洞才能罢手。 亚斯将碗扔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一会儿,两个侍卫走了进来,将锦然从床上拉了起来,将她的双手和双脚用牛筋结实的捆住。扛出帐篷,扔到马背上,亚斯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他在等她向自己求饶。感觉到亚斯的目光,锦然倔强的不吭声,但是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那就死了算了,好过被这个禽兽欺负。她紧紧的咬住嘴唇。 很快,侍卫们手脚迅速的拔营,启程。 休息后的马儿回复了体力,这时在主人的催逼下四蹄如飞,扬起的沙尘在风中飘洒,锦然被颠得七荤八素,满脸满嘴的沙子,实在是苦不堪言。 亚斯越看越生气,勒转马头,奔过去,将她拎起,放到地上。 “你想死吗?我偏偏不让你死。”亚斯怒吼。 锦然已经心力交瘁,她紧紧咬住嘴唇,淡淡的笑,“我对你而言是没有价值的,你捉我当人质根本就是选择错误,李卓寒是不会因为我而跟你合作的。”说完,心中一阵凄凉,脸上难掩悲伤。 亚斯眉头一紧,手指慢慢伸到她胸前,轻轻的勾起玉牌,似乎在嘲讽,嘴角轻轻一笑,“他会的,毕竟这是对我们都有利的事,而且事关黎民百姓,”他放开手指,轻轻握住锦然的下巴,“你最好识相点,不要再惹怒我,不然我不能保证,到时候李卓寒看到的是活生生的你,还是一具冰冷的躯壳。”他脸上的玩世不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决然。虽然锦然心中苦痛欲死,但是看到他的眼神,心中还是打了个突。 亚斯转身,两名侍卫立刻过来讲锦然扶起来,解开她的手脚。被牛筋累得久了,手腕和脚脖都被勒了深深的沟痕,木木的,没有了痛感。 锦然抬眼看向亚斯,他已经上马,那种天生的尊贵和优雅,此刻在阳光的烘托下,仿佛整个人都发光一样,有一圈光环笼罩。他没有注意到锦然的目光,眼睛看向远方,仿佛在想着什么。 锦然理理头发和衣服,忍住浑身的疼痛,咬牙踏鞍上马。如果没有退路,那么自己也要给自己一些尊严,绝不能让他将自己的灵魂也践踏的一点不剩。 她挺直脊背,打马前行。 第三十二章 搏杀 就在即将越过雪月城地界的时候,亚斯他们遇上了伏击。 似乎早就等待已久,那些蒙面人就在亚斯他们面前,突然自沙下一跃而出。没有质疑,目标明确,白刃闪亮,二十多个人齐齐扑向亚斯。亚斯眼中的蓝光幽暗,大喊一声:“留活口!”拨出兵器,自马上飞身而下,落进敌人的队伍里,出手击毙三名敌人。六个侍卫紧跟其后,个个身手矫健利落。倏忽间,敌人损伤过半。 锦然被眼前血淋淋的刀光剑影吓懵了,马受了惊,将她掀翻在地,她眼睁睁的看着刀光剑影的在自己的周围闪耀,从小连架都没打过,此刻已是惊叫连连。亚斯被她惊得,频频分神回顾。本已处于劣势的蒙面人,仿佛抓到了亚斯的死穴,纷纷作势将兵器往锦然身上招呼。亚斯一见,急忙回顾,将锦然夹在臂下,一手使出全力,舞动兵刃护住自己和锦然。这下受制于人,只有招架之力。就在这时,六名侍卫扑杀而至,将围住亚斯的杀手接过,亚斯压力陡减,精神一振,将身前的两个敌人击毙。 亚斯轻舒口气,将臂下的锦然松开,方要上前相助六人,发现自己的衣服被锦然的小手紧紧抓住不放,她一双惊惧无助的眼睛,水盈盈的望着自己,仿佛在哀求不要将她丢下。 亚斯的心中一动,轻轻拍拍锦然抓在自己衣服上的手,他的手上的温暖让锦然慢慢的镇定下来,她缩回手。亚斯和六个侍卫将剩余的几个料理掉,剩下一个,被六人围在中间。 亚斯的眼睛在阳光里呈淡蓝色,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中间被困的杀手。用来蒙面的黑巾已经被扯掉,身上好几处伤口都在流血,此刻孤身被困,满脸的疼痛、恐惧、焦躁不安,喘息着。 没有亚斯的命令,六个人只是站在杀手的周围,没有任何的动作,甚至于是松懈的状态,毕竟要除掉二十多个好手的联击是件很耗费体力的事情,他们已经全身放松。除了被困在中间的杀手沉重的喘息声,只有风在沙地上吹过的声音。这样的安静让被困在中间的杀手越来越焦躁不安。 亚斯幽幽的开口,声音极优雅好听,“说吧,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些。” 仿佛地狱的发出的邀请,使原本就被磨折的没有了信念的困兽立刻魂飞魄散。 他擅抖着,似乎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举起手中的兵刃,对着亚斯冲了过来。 亚斯摇头轻笑。 随着砰的一声,他又被人踢回中间。 锦然在亚斯身后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这场无声的杀戮,她不得不佩服亚斯,天生就是个恶棍。杀死物质的躯体不算,还要掠夺别人的灵魂。 亚斯好整以瑕的将兵刃在身边的尸体上擦干净,慢慢的往腰里一插,锦然这才发现,原来他的武器是柄极软的剑。 亚斯做完这件事,拍拍身上的沙尘,“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亚斯抬起头,看向被围的杀手,眼角的余光却瞟见锦然背后有一个黑衣人提剑刺向锦然。 他心口急跳,来不及多想,更来不及将剑拔出,奋力向后倒纵,扑在锦然身上,锦然被他突然抱在怀里,身子一颤,亚斯仿佛感受到她,身体也是一僵。旋即抱住她滚到一边,锦然背后的黑衣人,被挺剑刺来的卫士一下划破喉咙,鲜血四溅,当即毙命。 亚斯的眼睛在锦然的身上逡巡,看她没有受伤,扶她站起来。 “主人,你的背受伤了。”侍卫看到亚斯的后背被剑划破,鲜血片刻将后背的大片衣衫染红。 亚斯闷哼一声,“没事,皮肉伤而已。”他蓝色的眼神凌厉,场中的黑衣人犹如被电击,浑身筛糠,终于萎顿在地。 第三十三章 阴谋1 亚斯很有耐心的等着。场中的人无奈的抬头,“我们是荣烈亲王派来的。”说完低头,将手中的兵刃扔到一边,不再说话。 亚斯皱眉,挥挥手,侍卫们上前将那人拿了,捆粽子一样的系个结实。 锦然看着他背上的血越来越多的流出来,大片的衣衫已经染红,触目惊心,锦然的大腿有些抽搐,难怪刚才抱住自己的时候他身体一僵。感觉到锦然悄悄注视自己的目光,亚斯回眼看她,捕捉到她眼中的关切。 “过来。”他抿抿嘴唇,语气里透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锦然缓缓的走近他身边,戒备的看着他。 亚斯伸手从自己的底袍上撕下一块布料,递给锦然,转身将背对着锦然,他回手将自己的上衣慢慢脱掉。 他的肩膀宽阔,肌肉结实,深麦色的皮肤十分的养眼,只是中间那条深深的伤口,皮开肉绽的,看得锦然揪心。他转头,锦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接过侍卫递过来的药粉,像撒胡椒粉一样,胡乱的洒在亚斯的伤口上,用布将伤口包住,血很快渗出来,锦然将布绕过亚斯的身体,他的身体太宽大,她倾身在他的胸前接住,在后背重叠,打个蝴蝶结,完成。 亚斯看着她脸红红的,仿佛要撑破皮肤滴出来的娇艳。他伸手接过侍卫手上的新衣,换上。 “我们要绕路回去,尽快。”亚斯眼神有些忧虑,轻轻拍拍身边侍卫的肩膀。 他转头看看锦然,“你过来,和我一起。” 锦然低头跟在他身后,他跨上马,伸手将锦然拉上马背,稳稳的落在自己的身后。 被抓的活口已经被扔上马背,亚斯叮嘱锦然:“抱紧我。”锦然两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腰,无耐手短,只好整个人贴在他背上。亚斯感受到她柔软的身体,心中激荡,猛力挥动缰绳,向前进发。 已经算不清是第几天,锦然失去了方向,失去了时间,几乎也要失去知觉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希望。 前来接应的马队终于出现。亚斯将锦然交给侍卫。 领队的是亚斯的卫队长蒙汉。蒙汗一见到亚斯立刻翻身下马,跪倒在地。 亚斯抬手示意让他起来。他虎目含泪,“属下护驾来迟,请主人惩罚。” 亚斯没有说话,走上前去,将他扶起来,一笑,说道:“没有来迟,我也没那么脆弱。” “荣烈亲王最近是不是很忙?”亚斯眼中光芒闪烁。 “那只老狐狸,”蒙汗哼一声,“一定以为大王已经被他暗算,正做他的春秋大梦呢。” 亚斯唇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哦?那我们就赶紧让他醒过来吧。” 第三十四章 阴谋 2 喀蒂斯城,荣烈亲王府里,一身黄锦缎袍的荣烈,刚刚吃完一顿丰盛的午餐。照惯例,侍女们搀扶着他,进到里间的矮榻上躺着,他闭着眼睛想眯一会,但是不知怎么的,眼皮老是跳个不停,跳的他有些燥的慌,他猛地从榻上坐起来,正碰上端茶上来的侍女,滚烫的茶水泼在荣烈的肩膀上,他咬牙,挥手给了侍女一个响亮的耳光,闯祸的侍女脸上立刻跳起一道道的红更,她顾不得脸上的疼痛,跪在地上直发抖。 荣烈看看地上的侍女,气急败坏的低喊:“滚!” 侍女得到大赦,仓皇站起身,闪了出去。 荣烈揉揉仍在跳个不停的眼皮,看着窗外,天际慢慢堆积的乌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袭来,难道。。。应该不会,二十多人要区区几条人命,犹如囊中取物,何况派出去的个个都是好手。他慈善的脸上浮现一种残忍奸佞的笑容,一闪而逝。 就在这时,管家慌里慌张的来到他面前。荣烈很是不悦,自己手下的人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越来越不上台面,他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管家,“什么事,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 管家期期艾艾,“王爷,亚斯王子。。。。。回来了,听说还抓住了一个刺客。” 荣烈一凛,对管家挥挥手,管家退了出去,他转回身,继续看着窗外,云层越积越多越压越低,眼看将要有一场暴风雨来临。荣烈阴沉的脸色渐渐的平息,最后如涟漪散尽的湖面,波澜不惊。 亚斯顺利抵达喀蒂斯城,锦然紧紧的跟在他身边,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这里处处都隐藏着危险,虽然亚斯也是个易燃易爆体,但是自己已经领教过他的手段,最糟糕的事情已经都经历过,他现在对自己来说反而是比较的安全。 回到喀蒂斯城的亚斯与锦然认识的亚斯又有些不同,他浑身透出一股阴冷,仿佛千年的寒冰或者出土文物。 亚斯脸色暗沉,强健的双腿迈开,步伐稳健,疾步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卫士纷纷敬礼,锦然有些气喘,这家伙的腿太长,自己的小短腿有点吃力。顾不上欣赏充满了异国情调的摆设,一路小跑的跟着他。 他砰的推开走廊尽头两扇银色的拱形的大门,径直走了进去,锦然跟班一样的追在后面。里面显然是他的卧室,哇,漂亮,锦然有些受刺激,迎面有一张巨大的银色欧式床摆在正中间,上面铺了墨绿色的床罩露出一角白色的床单,床的四周有波西米亚风格的印章雕孔。床边有一个雕满花纹的银质小几,上面放着压花的银盘,和银壶,几个骨瓷的杯子。一溜的大落地窗,靠窗立着一个银色的架子,上面挑着一个镂空的六角的银色吊灯。两把椅子银光闪闪。有两张长长的贵妃榻对放着。一面大的穿衣镜放在墙边,旁边是一溜的高大的衣柜。其他再没有东西,简单到,显得房间有点空。但是却有说不出的清淡的奢华感,尤其是那些银色的小东西,正是锦然喜欢的风格,而且,如果是真的银子做的,乖乖,怎么也得值几个。锦然看着面前银光闪闪的物件,眼光犀利,如果亚斯不在,一定会上去咬咬看看,是不是真货。 亚斯已经换好衣服,指指一边进入梦游状态的锦然,锦然还没有从幻梦里苏醒,一脸的幸福的沉醉,欢喜,接触到亚斯寒冰一样的双眼,立刻清醒。 “哦,你的房间,很漂亮。”确实,简直不像这个冰山怪物的房间,锦然打哈哈。 “你干吗进来?你的房间在隔壁。”亚斯皱眉,伸手指指旁边。 锦然撅撅嘴,小气的家伙,她走到隔壁果然有一扇不起眼的门,她伸手推开。 。。。。。。。。。。。。。。。。。。。。。。。。。。。。。。。。。。。。。。。。。。。。。。。。。。。。。。。。。。。。。。。。。。。。。。。。。。。。。。。。。。。。。。。。 一段时间里,感谢朋友们一直能跟着读下来。我更新的比较慢,是因为我真诚的在用心写,修改,才上传。很希望你能将读后的看法和意见留言给我,这样我就很开心,哪怕只有一个人在看,我也会把这个故事写完的。欢迎留言给我,指点我这只迷途的羔羊。 第三十五章 阴谋 3 房门缓缓打开。房间不大,一眼就看遍了。房间里面陈列简单,一张橘色的大床,一个梳妆台,墙角有一株高大的不知名的绿色植物,白色的窗纱,被风吹的轻轻飞扬,恍惚间,锦然感觉像回到了自己的家,那么的熟悉。 亚斯悄无声息的走进来,站在锦然身后,锦然感觉到来自身后的压迫感,没有回头。可是亚斯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给我一样你的东西,我好派人送回雪月城去,向李卓寒报平安。” 锦然回头看着他,报平安?虚伪的家伙,不如说是胁持人质成功,给受害人家属送催赎的凭证。她白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除了我自己,没有别的东西了。”说着,脸上突然出现孩子般恶作剧的笑容,“要不,你拿我送回去报平安吧。” 亚斯低头轻笑,一点也不介意她的揶揄,双眼在锦然的身上流连,直看得锦然发毛,他反而有些恶作剧的快感,眼里的笑意加深,慢慢抬手,伸向锦然,锦然本能的向后一缩身子,亚斯的手已经抓住她胸口挂着的玉牌,“这个应该是个不错的凭证,”轻轻的解了下来,“借给我一用吧。” 两个人仅有0。01米的距离,锦然处在他强大的气场之中,身体发僵,只有脑筋能转,心里不住的念,他令堂的(咕~~(╯﹏╰)b他令堂好像不在了)他大爷的,借的怎么这么像抢啊。 亚斯拿了玉牌,转身离去,留僵住的锦然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腹黑。 亚斯拿了玉牌,一边把玩一边走去议事厅。玉牌握在手里温温的,上面还留着锦然淡淡的体温,他看着躺在手心里小巧精致的玉牌,心里竟然涌上莫名的愠怒,这个男人将无上权力和爱念打造在一个小小的玉牌上,挂在她的颈项,紧紧的跟着她,可谓用心良苦。哼,那么自己这么做也不算卑鄙,毕竟谁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相帮一个陌生人。希望他真的如自己猜测的一样,在乎她的生死,那么事情就会简单解决。不然。。。。。。他眉头轻皱。 议事厅里,蒙汗和另外三个男子或坐或站的已经在等着了,除了蒙汗一脸的彪悍,另外三个男子都是斯文儒雅的做派,这三人就是亚斯最好的朋友、哥们、死党。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标准的太子党啊。见亚斯推门进来,几个人都纷纷站了起来。 亚斯脸色凝重,将手中的玉牌交给蒙汗,“立刻派人将这块玉牌送到雪月城去,亲自交给他们的大王。” 蒙汗小心翼翼的伸手接过。 其他三人都看着亚斯,只等亚斯的一声号令,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烧啊。 五个人聚在一起,亚斯如此这般的仔细将自己的计划说给他们,几个人心里都达成共识。蒙汗告别出去办亚斯交给他的事情去了。 亚斯目光平静的在三人脸上扫过,“我们现在去拜会一下我亲爱的叔父大人吧。” 第三十六章 亚斯的身世 亚斯来的很快,很突然,荣烈有点意外,没想到他回来之后会立刻来见自己。 他急忙的迎出来,亚斯已经到了客厅。身后跟着“三剑客”,荣烈一脸的诚惶诚恐,让了座给亚斯。 亚斯笑眯眯的,关切的问道:“叔父,这些日子身体可好啊?” 荣烈做老泪纵横状,望着亚斯说道:“多谢大王挂念,臣的身体很好。” 亚斯点头,笑道:“侄儿近日出城办点私事,想必叔父为朝政又多做了操劳。侄儿很过意不去啊。” 荣烈干笑几声。 亚斯看他一眼,话风一转,“叔父,侄儿这次出去是为了找我哥哥的踪迹,你也知道,我现在虽然是掌管国家的政权,但是父王有遗命,还是希望他来继承王位的。” 荣烈笑笑,说道:“大王能够念及遗命固然是好的,但是现在喀蒂斯在大王的治下,欣欣向荣,国富民强,人人安居乐业,已经是有目共睹的。有些时候,不要顾及世俗的眼光,过度的推让。当仁不让才是王道。” 亚斯点头,又说道:“好在我这次总算不虚此行,找到了哥哥的下落。这样总算不辜负父王的托付,也对众位老臣有个交待。” 荣烈脸上微微变色,很快又恢复平静,但是没有逃脱亚斯锐利的目光,将他的情绪尽收眼底。 “那真是太好了。”荣烈毕恭毕敬的说道。 “过些日子,雪月国就会派人来,到时候大家就会明白一切。叔父,侄儿就不打扰了。”亚斯站起身,三剑客也跟着一起起身,四个人相视一笑,告辞离开。 荣烈恭敬的目送亚斯他们离开,直到看不见踪影。 荣烈在椅子里坐下,眼中的恭敬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狠狞之色。这个亚斯并不是荣烈的侄子,也就是说亚斯并不是死去的国王的亲生儿子,他是王后和一个蛮夷的私生子,孩子生下后眼睛异于常人,是蓝色的,王后哀求国王留孩子的性命。国王不但答应而且允许孩子拥有王族的图腾,龙印。作为条件,王后必须自杀,因为国王不忍心处死自己爱的女人,但是又容忍不了她的背叛。 亚斯就在后宫里悄悄长大,长成一个英挺威武的少年。国王从不让他见外人,因为他的眼睛出卖了一切。他起初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只知道父王从来都不亲近他,他努力的学习各种知识和本领,付出了超出常人的毅力,只为博父王的一笑,成为他的骄傲,他就会注意到自己。 直到一天,他听见了父王和哥哥的争吵,知道了一切。也就是那天,大哥将父王刺伤,国王在奄奄一息之际,将国家交给他,还有一份遗嘱。 这一切的一切,再没有人比荣烈知道的更详细,他知道自己那个亲生的侄子侍宠生娇,脾气暴躁,凶残自私,不是一国之君的料,但是大权旁落外人之手,他是决计不肯答应的,虽然亚斯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一片繁荣景象。 如今亚斯说找到了哥哥的下落,荣烈有些始料未及,当初自己趁机将侄子驱逐进沙漠,让他自生自灭,自己好对付亚斯,夺回大权,没想到亚斯是个难对付的家伙。无论谣言如何诋毁他杀死父亲和大哥夺取王位,他都毫不理睬,专心致志的治理国家,手段强硬,竟然没人敢造次。 直到今天,自己的计划眼看就要实现。为了阻止亚斯真正的登基称王,荣烈借失踪的大王子造势来联合老势力哄亚斯下台,想不到他竟然找到了大王子的下落,这是不是太巧了,而且他明明抓了自己派去的刺客,今天来竟然绝口不提,荣烈一时间有些混沌,理不出个头绪,也许自己老了,脑筋明显的不太好用了。 荣烈有些不堪重负,叹一口气,闭上眼睛。 第三十七章 亚斯的礼物 亚斯一行四人从荣王府出来,莫成平、柳广域,陈豪三人纷纷摇头,亚斯不明所以,“赶紧有话快说,不说走人。” 莫成平一脸的敬意,说道:“想不到兄台演技如此高超,小弟佩服。” 柳广域连连摇手,“非也非也,不是演技高超,是城府深沉,令我等望尘莫及。” “屁话,”陈豪打断他的话,“就是和这帮老家伙玩阴的呗。” 亚斯脸色有点发绿,目光有些忧虑,“没有办法,荣烈与一帮老臣结党,这些年一直觊觎王位,眼看离我接任大典没有多久,他为了阻止这件事,更是想借大哥制造事端,来轰我下台。” 陈豪哼一声,“跟他们废话什么,直接找个由头,将他们查办了,该抓的抓,该杀的杀,一干二净,岂不痛快利索。” 亚斯看陈豪一眼,“这样固然是简单,但是恐怕积怨太多,而且不能服众。除却荣烈的野心不说,他还是很尽职尽责,对国对民都算是良臣。” 陈豪还要说什么被莫成平给拉住。亚斯但笑不语。 回到宫里就见锦然在寝宫前面的花圃里,正摘玫瑰花。她穿着纯白的纱裙,长发微卷,宽大的衣袖被玫瑰花刺挂住,正低头从花丛中抢救她的衣服。亚斯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有些好笑,他停住脚步,转向花圃走去。 锦然看着被缠住的衣服有些恼,脸色微红。真不知这些人为什么要设计这么复杂的衣服,真是漂亮的有点累赘。 这时一双手伸了过来,她侧头一看,竟是亚斯。亚斯没有说话,几下将她的衣袖与花丛分开。亚斯直起腰,看了锦然一眼,锦然感觉嗓子有点发干,“谢谢,”她扬扬手里的花,“我看花开得漂亮就摘了一些。” 亚斯看着她手里娇艳的玫瑰,表情复杂,没有说话。 “没想到在这里可以看到玫瑰,如果你不高兴,我保证没有下次。”锦然被他的冷漠搞得有点狼狈,这毕竟是在他的家里,不问自取,有点。。。。。。 “没有,我只是想起一些事情,”亚斯看着她比花儿还要美丽的脸颊,“这些花,是我母亲种的,父亲以前常常看着这片花发呆。”他苦笑一下,在父亲的眼里,那些花儿仿佛是母亲的影子,是无比的珍贵的,就是这样的父亲,逼死了母亲。 “哦,那她一定是美丽又善良的女子喽。”锦然向往的看着亚斯。 亚斯的眼神一暗,“我记忆中从来没有见过她,她在我出生后就。。。。。。去世了。” 锦然心里一片黯然,原来他竟是个可怜的人。想着没有妈妈疼爱的童年该是多么的辛酸啊。 亚斯见锦然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心里一揪,他眼中的温柔不见,变得清冷淡漠,居高临下的对锦然说道:“你是我的人质,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擅自乱走。”硬邦邦的话像冰块一样扔了过去。 锦然心中刚刚升起的母性光辉被砸的粉碎,她望着亚斯的背影,低咒:“怪胎,幸亏你妈早去了,要不也得活活的被你气死。活该你没妈妈疼。” 锦然将花放在窗边的花瓶里,屋里立刻有了勃勃生机。 她站在门口倾听外面的声音,这个亚斯自从进屋后就没再出来,也没有动静。真是个奇怪的人,他没有女人的吗?怎么没见宫里有其他的女人呢?除了几个打扫的侍女,再也没见其他女人在这里出入。 锦然正趴在门上胡思乱想,门突然被敲响,“咚咚,”吓得锦然心脏差点跳出来。 “请进。”锦然在椅子上坐好,庆幸喀蒂斯城里良好的礼貌教育。 两个女孩子走进来,将两个盒子放在梳妆台上。 “什么东西?”锦然伸手掂掂盒子。 “王子送你的。让你明天用的。“女孩子职业的笑笑,恭敬的施礼退了出去。 锦然看着房门合上,将盒子打开,一个盒子里是一件蔷薇色的长裙,一个盒子里是一套银色镶钻的首饰。虽然锦然没拥有过昂贵的首饰,但是广告里,铺天盖地的宣传,对于首饰的认识还是有的。这套首饰光辉闪烁,光芒交织就是一个字----------“贵“。 不过,亚斯为什么突然送自己这么贵重的东西?怪胎,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真是让人猜不透的怪性格。 锦然看着这些物质的炮弹,开始画魂。 三十八章 较量 很快,亚斯送的这些东西就派上了用场。 就在收到东西后的第三天,亚斯派人通知锦然要盛装去参加一场晚宴。锦然长这么大还没参加过皇室的晚宴,抛却自己现在特殊的身份不说,作为女性的好奇和虚荣心促使她好好的对着镜子打扮了一番,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想起了李卓寒,仿佛他就站在自己的身后看着自己。心底一阵黯然,没有承诺的爱就像一场萍水相逢的偶遇,充满了不确定性。 她打起精神,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展开美丽的微笑,就是这样,勇者无敌,自己必须生存下去,好好的。门口已经有侍从在等候,在前面给锦然带路。宫殿很大,和雪月城的风格完全不同,更像欧式的建筑,那高大的穹顶,显得行走其中的人特别的渺小,有一种皇家的霸气和尊贵。 兜兜转转,侍从在一个大门前停下脚步,推开大门,闪身退到一边,请锦然进去。 一个大厅里,长长的桌两边全是人,亚斯就在锦然的对面,一双蓝色的眼眸淡然的看着她,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随着锦然的出现,所有人的目光立刻投向她,她感到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一晃。 亚斯仿佛看出了她的不安,站起来迎向她,将手伸到她的面前,淡蓝色的眸子望着她。锦然有些迟疑,还是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大手里,亚斯的手轻轻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将她引领到自己身边的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 亚斯扫视众人一圈,说道:“这位就是雪月国大王的王妃。” 锦然惊愕,抬头看他。亚斯没有接她的目光,顾自说道:“我们的大王子在两国的边界荒芜地带,被沙匪所杀害,幸得雪月国及时出兵将沙匪消灭,为我皇兄报了此仇。还派人通知我前往确认身份,”他看一眼疑惑的看着自己的锦然,“雪月国王特别让王妃与我同行,前来说明此事。” 众人一片哗然,议论纷纷,锦然感觉有些无助,搞不明白状况。自己什么时候变成王妃了?明明是被他挟持的人质,却被他说的冠冕堂皇的成了出公差。她抬头看他,一副听书的表情。 一帮老臣围着荣烈窃窃私语,纷纷质疑亚斯这番说辞的可信度。 荣烈对亚斯拱手道:“老臣有疑问。” 亚斯一笑,似乎早料到他会这样说,轻扬下巴,“有话尽管说。” 荣烈目光咄咄逼人的看着亚斯,“雪月国的说辞只是他们的一己之说,不可全信,谁也没有亲眼看到大王子当时被杀的情况,或许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杀掉也不一定。。。。。。” 亚斯轻笑,目光却冰冷,他淡淡的说道:“喀蒂斯向来与雪月城没有任何来往,所以雪月城与大王子不会结下仇怨,至于别人,我不知亲王说的是哪一位?不过我倒是在回城的路上遇到截杀,”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荣烈,四下唏嘘一片,“而且很不小心的留了一个活口。”说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那么认真,“却不知这二十多个杀手是我自己派去杀我的,还是雪月国王派去杀他的王妃的呢?!” 一边的柳广域说道:“亲王,还有诸位大人,我们还是带刺客上来问一下,也许会找到答案也不一定。” 大臣们一片赞同之声。 荣烈看着亚斯,后者好整以暇的仍在欣赏他的掌纹。荣烈开始冒冷汗,早就该料到他抓了人会对付自己的,却没料到他此时打出这张牌。 他心中暗暗轻叹,对亚斯深施一礼,说道:“老臣绝没有怀疑大王的意思,更没有质疑雪月国王的意思,老臣只是怕被一些别有居心的人乘机钻了空子。。。。。。” 亚斯抬头看他,两个人目光交汇,彼此都明白对方心中在想什么,但是,显然是亚斯占了上风,荣烈的脸色灰败。 “五日之后就是大王的登基大典,老臣等怕有人作乱。”荣烈终于甘拜下风,“大王与兄长手足情深,您说是真的自然不会有假。” 亚斯看一眼荣烈,目光转向一边的三剑客,彼此会心的眼神闪亮,亚斯郑重的对荣烈说道:“毕竟小王年纪尚轻,很多的国事以后还要仰仗亲王以及诸位。” 眼见荣亲王都深信不疑,众人纷纷点头应诺。亚斯身体放松的倚在座位里,“过几天雪月城的使臣应该就会到了,他会带来公函证明此事。”说完,亚斯仿佛累了,不再说话,众大臣识相的告退。 柳广域、莫成平、陈豪还有凌锦然留了下来,侍从们鱼贯而入,将各色美酒佳肴摆了满满一桌。 高脚杯斟满了葡萄美酒,散发着醉人的光泽,锦然感到这一切那么的不真实,刚刚还是剑拔弩张的,此刻自己却已俨然坐在西餐厅里。 亚斯和三剑客举杯,亚斯看向目光涣散的锦然,叮的一声响,将恍惚的锦然拉回现实,这么久没见红酒了,有些想念呢。她举起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三剑客目瞪口呆的看着锦然一杯豪饮之后,白皙的脸倏然红云密布。亚斯看她一眼,举起杯子放在唇边轻轻啜饮,看着锦然红彤彤的脸颊和渐渐迷离的眼神。 旁边的侍者眼明手快的将锦然的杯子斟满,锦然嘿嘿的笑着,将杯子送到嘴边灌了一大口,亚斯皱眉,站起身,走过去从她手里取过酒杯,放在一边,锦然呵呵笑着,想要去他手里抢回杯子,亚斯将她双手一揽,打横一把将她抱起,走了出去。桌边的三剑客已是眼珠暴突,下巴脱臼,就差口水横流了,惊得半晌没回过神来。 这到底是哪位神仙走错了门,上错了身,一向冷酷的亚斯竟然会怀抱着一个女人,这,这简直让三剑客头脑紊乱。女人与亚斯来讲只是排遣需要的用品而已,哪个时候正眼看过一眼,更别说这么上赶着的抱着。 三个人呆呆的坐着,石化了。 三十九章 花开当折直须摘 亚斯抱着迷迷糊糊傻笑着的锦然,径直往寝宫走去,侍从一路小跑着在前面守护着,径直的打开亚斯的房门,没有发现身后的亚斯停在锦然的客房门口,亚斯不语,看着侍从,侍从吓得差点尿在当场,忙奔过来,打开锦然的房门,低头退到一边。亚斯瞪他一眼,人不怕聪明,就怕自作聪明。 走进房间,将锦然放在床上,锦然的酒劲发作,只觉得胃里热的难受,头已经轻的没有了重量,眼皮却重的抬不动,眼珠都找不到焦点,手脚都找不到位置,哦,醉了,呵呵,这就是了,她努力的睁眼想要看清面前的人。 亚斯看着锦然绯红的透着酒气的脸颊,伸手欲将她缠绕住自己脖颈的手臂拿开,她却用力的将亚斯的脖子拉低,脸几乎贴上亚斯的脸,长如羽扇的眼睫将一双水漾的眼眸掩映的迷蒙又诱惑。亚斯扬眉,启唇轻笑,虽然自己不夺人所爱,但也绝非是正人君子,送到嘴上的美味没有不吃的道理,何况还是如此美好的。。。。。。对着她红滟的唇吻了下去。嗯,果然如期待的美好,有淡淡的清甜伴着酒的酸辛,亚斯低叹,原本只是想浅吻品尝,却不禁深陷不能自拔,直到口中尝到咸咸的泪水的味道,亚斯蓦然张开双眼。 锦然嘴里喃喃的呼唤,“妈妈,妈妈,妈妈。”泪水顺着脸颊不断的滑落,亚斯心中一痛。心底的疼痛被触动,翻涌上来。慢慢的坐下来,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拥着,一手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发,渐渐的,锦然平静下来,呼唤之声渐渐消失,安静的睡着了。 亚斯将她双手从自己脖子上松开,将她轻轻放平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锦然将自己整个身体蜷缩起来,如同母体中的胎儿。 亚斯伸手将她脸上还没有干的泪痕擦掉。静静地坐着看了她良久。 次日,锦然在小鸟的鸣叫声中醒来,发现自己衣着整齐的躺在自己的床上。阳光满室,可她头晕乎乎的难受,竟然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上的床。 只记得自己喝干了一大杯红酒,天晓得这个红酒怎么和自己平时喝的不太一样啊,一杯就有点晕乎乎的。这的确不能怪她,她哪里知道喀蒂斯的气候炎热少雨,这里酿的葡萄酒酸辛味比较重,如果饮用的时候不事先冰镇一下,酒劲很快就会上来。 锦然努力的回忆昨晚的情景,不知道自己酒后有没有失态,天,丢死人了。她颓然倒下,将自己盖在被子里。 敲门声阵阵响起。锦然霍的掀开被子,赤脚下床,晃过去把门打开。门口赫然站着的竟是亚斯。他手里抱着满怀的玫瑰,色彩绚烂,犹自带着湿润的露珠,显然是刚从园子里摘下来的,新鲜欲滴。 锦然有些情绪错乱,时空颠倒的看着帅气逼人的亚斯,亚斯蓝色的眼眸像阳光下的海洋一样温暖的能将人融化,不巧的是锦然赤着脚,头发蓬乱,眼睛浮肿,状如女鬼。 “花儿开的美丽,不摘也是要凋谢的。”亚斯唇角轻扯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将手中的花往锦然的怀里一推,转身离去。 锦然望着满怀满眼的芬芳,有些不敢相信。她将花抱进房间,往花瓶里插,惊讶的发现花刺已经被细心地全被去掉。 她低头轻笑。 突然发觉天气如此的好。她决定去宫里其他地方“参观”一下。 四十章 误闯 心情大好的凌锦然准备换衣服的时候,在镜子里看到了状如女鬼的自己。。。。。。 这简直是堪比晴天霹雳、喝汤喝到最后发现碗底有个异物。刚刚还以为自己花容月貌终于令亚斯这个怪物通了人性。欲哭无泪啊,锦然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丢人过,尤其是在收到亚斯的鲜花之后。 好在现代女性的心灵不是一般的坚强,这点小事不值得呼天抢地,她将自己收拾干净,给镜子里的自己一个鼓励的微笑。 锦然出了自己的房间,漫无目的的四处看。这里和雪月城不同,没有人走一步跟一步,非常的舒服自在,但是也有不便之处,那就是找不到人问路。她只能顺着走廊走,回廊中又有分岔,也不知走到了哪里,最后找不到回去的方向了。她迷路了。 索性坐在回廊的窗子前休息,等待有人来“认领”。就在这时,三个男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站在她的面前,她仰头看着有些面熟,三个男子不是别人,恰是三剑客,亚斯的三个好兄弟,说好兄弟,那是一点不假,因为,接下来,这帮好兄弟为了他们的亚斯,做了一件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王妃殿下,您昨晚睡得好吗?”莫成平笑得意味深长,另外两个人也掩饰不住眼底的笑意,眼前的凌锦然果然是有种说不出的气质,介于艳丽与清秀之间,眉目间既有温柔又透着一股英气,那么淡然沉静。难怪亚斯会一反常态。 凌锦然一下子想起来,这笑容在昨晚,在荣烈挫败的时候,这三个人就在亚斯的旁边。 她伸手指着三人,“哦,你们。。。。。。” 三人相视一笑,“记得我们了,那么昨晚我们亚斯将你抱回房间你还记得吗?” “啊?”锦然愣住,自己为什么完全不记得? “我们是亚斯的好朋友,好兄弟,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们。”柳广域热情万丈。 “我,我现在只想回去,回我的房间。”锦然疑惑的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可不可以信赖。 “走吧。我们正好送你回去。”陈豪上前一步,欲伸手扶她,锦然急忙站起身。 三个人领着锦然转来转去,转的锦然想吐的时候,终于锦然看到了亚斯那银白色的大门,那么旁边的门一定就是自己的房间了,她对三人挥手道谢,赶紧进房间。 被这三个人怪怪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难道自己昨晚和亚斯。。。。。。她使劲摇头,不可能,如果有,自己应该有感觉的。不要吓自己,她拍拍胸口。抬头却愣住了,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反而像亚斯的房间,但是却又不是亚斯的房间,因为亚斯的房间陈列自己那天见过,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这是哪里? 房间里还有一扇门,她轻轻的打开,是一个暗门,不知道通往哪里,她走进去,走了有五六步就摸到一大堆的衣服,看来是个衣柜,她摸索着,打开衣柜大门。赫然竟是亚斯的房间。 房间里很安静,锦然探头张望,现在的情形有点说不清,趁没人发现赶紧开溜吧。她蹑手蹑脚的关上柜门,潜到大门口,眼看差一步就可以出去了,身后却响起亚斯慵懒的声音。 “来,给我按按头。”昨晚没有睡好今早又早早的起床处理朝政,刚刚回来洗个澡,亚斯感觉脑袋疼痛欲裂,他裹着一块大浴巾,两手拿了毛巾擦着湿漉的头发。眼角余光扫到房间里锦然的背影,还以为是收拾房间的侍女。 锦然呆住,进退不得。 “快点。”亚斯有些不耐烦,郁闷的声音从床上传过来。 锦然硬着头皮转过身子。老天,锦然闭闭眼,受不了刺激。亚斯赤裸着上身,趴在床上,背部肌肉结实,小麦色的肌肤让人想咬口试试,是不是真的。锦然感到羞愧,此刻自己心中竟然起了咬人一口的歹念。好在锦然总算是在男色时代过来的人,看过诸多男明星秀身材,她镇定心神,挪了过去,伸手欲按上他的额头,目光却停留在他肌肉虬起的背上。那里有一道疤痕,显然是新的,愈合的肉呈粉红色,锦然响起沙漠里他为自己挨得那一刀,心中一阵异样。 亚斯终于忍无可忍,摔掉手里的毛巾,直起身子,转头刚想要发飙,却发现锦然站在身后,两眼痴痴的盯着自己的后背。 他坐起来,看着锦然,皱眉,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几次三番的试探自己的底线,难道以为自己是善男信女不成? “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哦,我进错房间。”锦然看着他,但目光碰到他探究的眼光又赶紧低头,这下又看到他赤裸的胸膛,还有他毛巾遮盖下隐现的身形,锦然的脸开始红,一直到脖子。调开眼光,直视着亚斯。 亚斯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戏谑。没有说话,慢慢的嘴角也挂着笑了,“怎么样,我的身材是不是很棒?比李卓寒呢?”他身体放松,充分展示着自己的肌肉和身体,似乎很享受锦然的眼光。 “对不起,再见。”锦然连耳朵尖都红透了,落荒而逃。 亚斯笑着看她夺门而去。脸上的笑容倏然消失,“你们三个,给我出来!” 四十一章 遥远的思念 柳广域、莫成平和陈豪笑呵呵的从柜子里走了出来。看着亚斯恼羞成怒的俊脸,都笑得不行。 亚斯不笑也没怒,慢慢的将衣服一件件的穿好。 柳广域是这三人中年级最大的,此刻感觉有些脸上挂不住,“我们这不是想帮你一把嘛。” 亚斯看他一眼。 陈豪在一边帮腔,“就是啊,什么时候见你那么在意过一个女人呢,还以为你对人家有意思呢。” “所以,你们就把她从我的密门领进来?你们明知道我这时候应该在洗澡的!”亚斯皱眉。 三人嘿嘿笑得暧昧,“啧啧,看来咱们马屁没拍成,拍在马腿上了。” “不会吧?刚刚好像有人很是享受的展示自己傲人的身体啊。” “呵呵呵。” 不知是哪个家伙说到这里竟然捂嘴笑了起来。 亚斯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被揶揄的无话可说,他板起脸,看着这三个无聊的家伙,“你们很闲吗?要不要给你们点事情做呢?” 三个人马上识趣的闭上嘴巴,关系再好,也不能乱了尊卑,亚斯真的要被惹急了,大家都是要倒霉的。 “呃,我们想起来还有些政务没处理完,先告退了。”三人去的比来的还快,很快从亚斯的面前消失。 亚斯颓然坐在床边,细想前头种种,惊觉自己遇上这个女人的确是屡次的打破自己的准则,不但是强人所难的要了她,还竟然为她去摘玫瑰花,不只这三个家伙在心里偷笑自己,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昏了头了。 锦然从亚斯的房间出来,回头看那大门才发现和自己先前看到的门有细微的差别,虽然都是银色的,但是这扇门有细微的龙纹雕刻。真是帮坏家伙,被这三个人耍了。她走到隔壁推开自己的房门,伸头进去看明白了,是自己的房间,这才进去。呼,躺到床上,将走累的双腿高高的打在床尾的栏杆上。亚斯那小麦色的半裸身体却在眼前怎么都赶不开。啊,要命啊,锦然拿枕头将自己埋在被子里。 接下来的几天,锦然就没再见过亚斯,连他从自己门前走过的声音都没有听到过,或许他走了那个密门吧。 其实亚斯这些天特别的忙,三剑客也都没有回去,还有几天就是亚斯的登基大典了,王城内外都做好了防卫,还有很多的细节,也都要一一考虑到,布置好。最关键的是李卓寒的使臣还是没有到。 五日前蒙汗的手下已经顺利将信函送到了李卓寒的手上,还有那块晶莹剔透的玉牌。书房里,李卓寒凝视玉牌良久,黯然无语,他将玉牌紧紧的握在手里。被思念折磨的消瘦一圈的李卓寒手握这块玉牌仿佛捧着自己一颗憔悴的心。 “于飞,我要亲自去一趟。”李卓寒目光坚定的望向窗外。 听到这话,默默地站在一边的于飞放下手中的信函,看着李卓寒的背影,说道:“还是我去吧。国不能一日无君,何况这件事情事关两国的安定,不单单是几个人的事啊。亚斯王虽然行事作风比较的强势,但是相信应该不会为难锦然的。毕竟他是有求与我们,虽然他求的方式更像胁迫。” 李卓寒看着于飞,于飞的脸上一片平静,眼神却分外的明亮。目光相交,彼此都已明白对方的心意,李卓寒揽住于飞的肩,两人一同回到桌前坐下,两人展开笔墨,起草一份严密的信函,以期能帮到亚斯顺利处理完事情登基。帮人等于帮自己,现在这个情形就是最好的佐证。 于飞带了大队人马,告别了李卓寒启程去喀蒂斯城,因为李卓寒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 -------------------------------------------------------------------------------------------------------------------------------------------------------—————————————————————————————————————————————————————————— ————————————————————抱歉了,因为还在逐浪更新着一篇都市文,所以速度慢了,如果亲们愿意可以去逐浪支持一下我的都市言情文文《遇上真命天子》,希望你一样喜欢呢。 四十二章 夜宴 于飞带着大队人马日夜兼程,几乎是马不停蹄,因为走得都是官道,道路比较好走,所以就在亚斯登基的前一天清晨,于飞一行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喀蒂斯城。 从雪月城出发的时候,于飞和他带的队伍里的将士个个锦衣华服,精神抖擞,经过了数天的风餐露宿,长途奔波之后,出现在喀蒂斯城的这队人马已经蓬头垢面,疲惫不堪。 亚斯带三剑客亲自来迎接,陈豪立刻带人安排众人去休息。 三剑客陪着于飞和几个大将用过午饭,三人立即带着于飞去议事厅见亚斯。于飞将国书呈给亚斯。 亚斯请于飞就坐,打开书函,细细看了。 将书函放好,亚斯抬头看一眼于飞,于飞的皮肤已经晒到将要爆皮,他正看着亚斯,亚斯将两只手十指交叉,轻轻压在书函上,不疾不徐的说道:“将军来的正是时候,这份信函是我登基大典的一份大礼。” 于飞说道:“这是大王应得的,如果不是大王将凌锦然带到喀蒂斯城来,我想这份大礼不会到得这么的快。” 亚斯低头,唇角轻扯,似乎在笑又似乎在讥讽,“人都喜欢接受奉迎,那样的的话,任何要求都觉得是可以接受的,一旦被人以所谓不敬的方式要求配合就会觉得降低了身份,”他抬眼看向于飞,眼中没有丝毫的歉意,他对自己挟持锦然逼迫李卓寒配合自己并不感到羞耻,“看似你们是在帮我,其实你们是在帮自己。今天即使没有你们的信函,我仍然会如期登基,无非是遇到些顽固势力的阻挠,做一些调整就可以解决,历朝历代改朝换代都会有杀戮。可是你们杀死了喀蒂斯城的王子,这是不争的事实,谁会管他是不是罪恶滔天,我们可以发动战争。但是现在有你们的信函,我又认可,这样你们杀死王子的事情就没有发生过。我这么做只是想让两国臣民避免一场杀戮,让整件事情能和平解决。” 于飞静静地听着亚斯低缓的叙说,觉得他说的十分的有理,而且诚恳。这样的人才能统治国家,造福自己的人民。他看着亚斯坦诚的目光,不禁由衷的佩服。 亚斯从于飞的眼神已经了然他明白了自己的想法。他站起身,没再说什么,直接推门扬长而去。 于飞愕然,刚刚还觉得亚斯是个厉害的角色,现在觉得他傲慢又无礼。 三剑客见怪不怪,和于飞开始聊两国的风土人情,将刚才的些许不快化于无形。 晚上,喀蒂斯城里已经是张灯结彩,王宫里的人突然多起来,一场夜宴即将开始,荣烈和几位大臣被邀请进宫,还有于飞带了两员大将,加上其他一些国家派来祝贺亚斯登基的使节,亚斯,锦然,三剑客,都纷纷就坐,亚斯在东主的位置坐了,锦然就坐在主宾的位置。其他人都纷纷坐了,整整三桌。侍者如行云流水般的在桌椅间穿梭,上菜,上酒,悄无声息,训练有素。 锦然刚一落座就看到了对面的于飞,于飞也正看向她。锦然的日子似乎过得还不错,除了皮肤颜色有点深,还是像以前一样的美丽。那身美丽的锦缎长裙将她的身姿包裹的曲线玲珑。看来,亚斯虽然抓了锦然来是当人质,但是对锦然却是以上宾相待的。 于飞的目光从锦然的身上转到亚斯的身上,亚斯幽蓝的眼眸正看着于飞,见于飞看了过来,慢慢将视线投放到一边看着于飞的凌锦然身上,这个女人到底爱谁?难道是眼前的这位将军吗?看她眼神如此的专注,紧张。亚斯的心中有一丝不悦,想都没想的在桌下伸手紧紧的握了一下凌锦然的手。凌锦然吃痛,恼怒的转头看他,他却波澜不惊的看着锦然,仿佛自己刚才什么都没有做过。 于飞心中一惊,亚斯看凌锦然的目光让他害怕。是一种阳光笼罩万物的自然和拥有。仿佛她就是他的。而凌锦然却浑然未知 ,眼光中只有怒气而已。亚斯轻笑,将目光转向正注视着自己的于飞,于飞一凛,亚斯的目光镇定坦然,甚至于有些挑衅。难道,他们两个已经。。。。。。于飞不敢想下去,如果此刻是李卓寒在这里,不知这个亚斯王会不会像刚才一样肆无忌惮。他毕竟是一国之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万万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伤了两个国家之间的和气。于飞想到这里,再看亚斯,亚斯已经和旁边的外国使节在低声说话,留气鼓鼓的锦然在一边瞪眼。 就在这时,荣烈站了起来,宣布晚宴开始。亚斯笑笑的举杯,众人纷纷举杯。荣烈照例做了开场白,精彩简短。亚斯自始至终没有说半句话,一直微笑着,将现场完全的交给了荣烈。 锦然看着旁边沉静如海的亚斯却感到有种无形的压迫感。他像个观众一样看着别人卖力的表演,实际却在后面操控着一切。这样的男人注定是要掌管一切的。老练如荣烈,也只是他的一颗棋子而已,他可以抛弃不用,也可以委以重任,全在他一念之间。他却偏偏要人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性格真是够怪的。 亚斯不是没有感受到锦然的目光,只是这样被她看着,他感觉很好,至少她的目光不是看向别的人,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喜欢。 荣烈今晚很是卖力,不管是先王还是新王,都是信任和重用自己的,这一点很重要,自己仍然是这个王国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要人物。想必亚斯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他心里有些得意。坐不坐上那个王位已经不再重要了,也不能再重要,亚斯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与其去谋划一份未知的未来,还不如把握住现在,毕竟自己年纪已经不轻了,经不住任何的风吹草动。人就是这样,拥有的越多,越是舍不得,越是小心翼翼。没有什么可舍的,也就会无所顾忌。 他的得意亚斯看在眼里,亚斯很开心,这就是他要的,自己底下的人,个个都满意自己的现状,才是好现象不是吗? 四十三章 亚斯的告白 这顿饭锦然完全不知道吃了些什么。好在终于结束了,于飞让那两位将军先回去休息,自己留了下来,他在晚宴厅外等着人们往外走,等着凌锦然走了出来。 两人都是浅浅的笑,本来就认识没有多久,又将近一个月未见,刚刚培养出来的友情和默契变得有点生疏了。 亚斯从两人身边走过,目不斜视,恍如未见,倒是跟在后面的三剑客很是用力的向他们看了几眼。 月色清朗,两人信步走到花园里,坐在长凳上。这里视线极好,除了远处的几棵树,全都是低矮的花丛和草地。 于飞从怀里掏出一物放在凌锦然的手里,凌锦然张开手,那块玉牌温润莹白的躺在她的掌心。 她的手轻颤,将它握紧,抬头看向于飞。 “他说这块玉牌永远都属于你的,无论你在哪里。”于飞的脸在月色下有些不真实。 锦然感觉像在梦里一样。或许这一切都是一场梦,雪月城,李卓寒,喀蒂斯,亚斯,一切的一切。 她将玉牌戴在脖子上,没有再多说什么,过了明天就可以离开这里。两个人在月色里静静地坐着,这情形仿佛一下子回到在围场的那个夜里。 亚斯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窗边的椅子里,没有掌灯,月光如银倾泻一地。这样不知坐了多久,走廊上静悄悄的,凌锦然还没有回来,不知道有什么话说不完,明天不就可以跟着他们走了吗?难道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吗? 亚斯有些烦躁。打开门走了出去。 凌锦然的房门紧闭着,他敲敲门,里面没有声音,过了今夜以后里面都不再有声音了。他抬手想要推开房门,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进去。房间里有淡淡的清香,空气似乎也有了生命,包裹着他,轻抚着他。这样温暖的感觉让他有些疲倦。 走廊上传来凌锦然细碎的脚步声,不容亚斯细想,凌锦然已经开门走了进来,看到有人站在床边,她有些受惊,但是看清是亚斯反而平静下来。 “这么晚了,你不会走错房间了吧?”锦然没有看他,从他面前走过,径直走到床边坐下,明显的是在下逐客令。 亚斯不语,转眼看向凌锦然,视线落在她的颈项,蓝眸瞬间幽暗。他轻哼,走过去,伸手拿起她胸前的玉牌。她伸手想要阻拦,被他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像一只铁钳,紧紧地握住锦然纤细的手腕。她只能被动的抬起头看着他冰冷的眼眸,在月光下发着森冷的蓝色光芒,就像电影里英俊诡异的吸血鬼。看着玉牌,他的嘴角似乎在笑,松开玉牌,俯视着凌锦然。 被他的身影笼罩着,锦然感觉到他的怒气,心底有些害怕,越是想要挣脱他的掌握,这更加的激怒了亚斯,他的手轻轻的放在她细软的脖颈上,渐渐收紧。她感觉自己的脖颈就像一棵脆弱的花枝一样,探手可折。他的手一松,顺着她的颈项慢慢的向上,抚在她的脸上,拇指轻轻地在她柔润的唇瓣上轻擦。锦然感觉身体绷紧,沙漠里被他侵犯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她将头偏开,却摆脱不掉他的手。 “拿开你的手!”锦然无助的低喊。 亚斯一滞,心底刺痛。自己这么令她讨厌吗?她的心底就只有李卓寒而已,即使是他送的一块玉牌也比自己让人喜欢。她的心想必早已经飞到他的身边,或者说从未离开过,现在更是迫不及待的要回去了吧。以后将永不再相见。混乱的情绪翻涌,他哑声说道,“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喀蒂斯比雪月城更加强大。” 锦然淡然一笑,“我不需要。” “你这个女人,到底怎样你才会动心?”亚斯低喊,“你抬头看着我。” 他握住锦然小巧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 “我要你,我要你留下来,永远陪着我。”亚斯的唇角僵硬,孤注一掷,决定听从内心的呼唤。 凌锦然被他眼中的狂野和不顾一切吓住,张嘴无语,愣在那里。 四十四章 爱,不要乞讨 亚斯低头擒住她的唇瓣,迅捷无比的探寻到她的香舌,辗转纠缠。仿佛要把她体内的空气吸空,不容她思想,不给她时间,想要把李卓寒从她的脑子里驱赶出去。 锦然就要窒息,使劲的想要推开紧紧抱住自己的亚斯,亚斯放开她的嘴唇,她深吸一口空气,哇,活着真好。。。。。。还没有感慨完,下一秒唇再一次被亚斯占据。 唔,唔唔。缺氧啊,锦然睁大眼,狂瞪亚斯,可惜亚斯闭着眼睛,没有收到她的讯号。可恶的,为什么啊,绑匪爱上肉票?这也太狗血了吧,好莱坞的商业片里用烂的桥段,此刻是真实的上演了吗?锦然悲惨的利用仅有的一丝氧气思考着。顺带的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亚斯强健的身体正考验着自己的承受力,状态及其的。。。。。。一波波的热力自亚斯的舌尖传来,容不得她多想,她渐渐的闭上眼睛,耳边传来亚斯的低喃,“你是我的。” 阳光照在床上,整个房间在光线下,有着慵懒的味道。 凌锦然醒来,身体酸痛,四肢无力。看着凌乱的床被,她想起昨晚的荒唐。天,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她将长发拢向脑后,抱头坐在床上。房门碰的被推开,亚斯走了进来。他刚刚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英挺,帅气,整个人都散发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他笑笑的看着锦然,目光所及,不禁身体一紧。 锦然瞪着这个罪魁祸首,真想把他脸上的笑给打掉,看到他突然变深的眼光,低头看到自己不着寸缕的上身,啊!她尖叫,拉被蒙住自己,“出去,你给我出去。” 亚斯笑意更深,走到床边,“不用盖了,我昨晚早都已经看过了。” 凌锦然的脸唰的通红,真狠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完了,自己再也不能理直气壮的面对这个恶棍了。如果说沙漠那次是被他逼迫,那么这次呢?自己难道没有因他而轻颤低吟吗?无颜见江东父老啊,如何面对李卓寒呢? 看样子她准备在被子里没打算见自己,亚斯笑,满眼的甜蜜,转身出去,将房门轻轻的带上。 走廊外侍卫官们都已经列队等候。亚斯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大步的走向大殿。今天是个好日子不是吗?先去大殿举行登基大典,回头再解决他们两之间的事吧 仪式之前在议事大厅里,诸位大臣都在场,亚斯命人将于飞带来的公函拿给荣烈他们逐一看过。一切已成定局,荣烈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如此。 登基大典顺利进行,各国的使节都纷纷列席,于飞在人群里没有看到锦然的身影,有些奇怪。 锦然此刻正在房间里,站在镜子前,她懊恼的看着脖颈上错落的吻痕斑斑。无论怎么都遮挡不住。这让自己如何见人?她在衣柜里翻找一件高领的衣服,无奈当下流行低领轻纱裙,哪里找那包的严实的衣服啊。 她将一件纱裙撕开,撕下半幅裙摆,绕在脖子上。总算是遮住。可是这个样子很奇怪,无异于“此地无银”的效果。但是也只能这样了。 亚斯的登基顺利而隆重。仪式结束后各国的使节都纷纷的告辞回去。于飞来向亚斯辞行,并要按约定带走锦然。三剑客齐齐看向亚斯,亚斯没有说话,低头想了一下,说道:“贵使行程劳顿,不必急于一时,休息一晚,明日再走不迟。”说完,站起身,也不管于飞是不是还有话要说,直接回寝宫去了。 于飞愣在那里,感觉有些微妙,但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三剑客你一言,我一语的将他推出门,非要陪他到处看看,于飞不好推拒,只能将心事放在一边,陪他们应酬。 亚斯没有回自己的房间,直接推门进了锦然的房间,看到脖子上缠着轻纱的凌锦然,眼神有些忧郁。 凌锦然看着亚斯目光直直的看着自己走过来,一步步的后退,“你,要干什么?”这可是大白天,他不会这种时候也不放过自己吧。 亚斯皱眉在她身前站住,“我昨晚说的话你还没有回应我。” 锦然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句,昨晚好像没怎么说话,说的也只是他在发号命令宣布所有权,哪里问自己的意见了,哼,也没给自己说话的机会啊。她白他一眼,不想理他,但是却不敢有什么动作,生怕刺激这个家伙,再发生什么悔不当初的事情。 “我要你留下来。”亚斯提醒她,也再一次请求她。 锦然低头,不语。 这个女人,难道是要考验自己的耐性吗?亚斯索性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那么自己有时间等她,她可以慢慢考虑,一生的时间都行。 “你不要考虑太久,失去了有效时间,我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事。”亚斯语气轻柔的提醒锦然。 “你就放过我吧,你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为什么非要我呢?”锦然看着他。 “不知道,我就是要你,或许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轻易得到的往往都不会珍惜。我想要女人太简单,可是我现在就想要你。” 哈,新鲜是吧?猎奇是吧? “你昨晚不是已经得到了吗?”锦然咬牙,脸红置顶。 亚斯双眼幽蓝,看着锦然,“不够,我要你一辈子,我要你的心。” 每个人都想要别人的心,一颗心总不能掰两半,锦然感到纠结,心情有些烦乱。 “你放弃吧。如果我留下,那么你怎么对李卓寒交待呢?难道要告诉他你要了我,不还他了?”锦然皱眉。 “是,我会告诉他,我要将你留下。”亚斯决然的说,语气坚定。 真是怎么都说不通呢,“那么结果呢?两个人为了各自的自尊,是不是要开战,是不是要违背你的初衷,生灵涂炭呢?!”锦然气恼,声音拔高。 亚斯低头不语,似乎在考虑锦然的话。 锦然看着他,语气低柔下来,“你会忘记我的,会遇到更好的女人。她会将自己的心双手奉上。” 亚斯抬头看着她,她目光温柔,坦然的看着他。亚斯不再说什么,还能说什么,难道自己要像个乞丐一样的乞讨一份感情吗?或者像孩子一样耍无赖,这只会让她看不起自己。这绝对不允许。他站起身,不再看她,从她身前走出去,开门的瞬间,他低语,“你走吧,永远不要让我见到你。” 锦然看着他的挺直的脊背,胸口一阵刺痛。 四十五章 面目全非 天亮了,亚斯望着窗外渐渐明亮起来。他一动不动的倚在床头。 于飞的队伍已经整装待发,他远远的看见锦然被三剑客和荣烈亲王一群人送了出来,风吹动她的长发,撩起她颈子上的纱巾,于飞好像看见有一块块的熟悉的斑痕,他的心一震,忙撇开头,假装没有看见。 锦然被人扶上车。队伍缓缓的离开喀蒂斯城。锦然转头,看着身后滚滚的沙尘,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少了什么。 雪月城里,李卓寒下定决心,这次锦然回来一定要将她册立为自己的王妃,并将这个讯息透露给执事大臣,命人准备欢迎仪式以及册封大典。宫里上上下下都忙做一团,大臣们私下更是议论纷纷,都觉得大王发疯了,竟然会立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为皇室的主母,而且这女人被喀蒂斯人掳去,还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保不齐已经被人玷污。这种人怎么能当王妃呢?宫里的女眷们更是炸了锅一样的人心换晃晃,有家世背景的都纷纷让娘家人通过各种途径让大王能改变主意。 只有柳蓉儿,平静的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照她平时的为人,此刻早就跑到李卓寒的面前又哭又闹去了。现在,她平静的在自己的寝宫里喝着宫女熬制好的补品,无论其他的妃嫔来说什么都是一派的淡然。她望着眼前一个个六神无主的女人,替她们感到可悲。谁说漂亮女人胸大无脑?那是因为她们的大脑一般都用不到,胸就将一切事情摆平了,大脑,是要在关键时候用的。 又是半个月的时间,锦然平安的抵达雪月城。 李卓寒带人迎出城门。两人相见都是恍如隔世。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穿街过巷回到宫里,李卓寒牵着锦然的手,回到自己的寝宫,他的目光不能从凌锦然的脸上移开,锦然的脸长途的暴晒颜色有些深,眼睛越发的大而明亮。身材更加的瘦削,李卓寒看了心疼不已。 刚要开口说话,侍卫在门外报请,说柳妃求见。 李卓寒皱眉,这个柳蓉儿还以为她最近转性了,看来是还没有消停的意思,“让她进来吧。” 锦然低头,将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柳蓉儿推门而入,将两个宫女屏退在门外,她自己走了进来,微笑着走到李卓寒和凌锦然的面前。 “什么事?”李卓寒看着她,有些不悦。 柳蓉儿看着李卓寒紧紧握住锦然的手,心中抽痛,脸上的表情却更加的傲慢,直直的看着凌锦然,“妹妹,别来无恙吧?” 正陷入沉思的凌锦然抬起头,看着目光闪烁的柳蓉儿。 “你如果没有事,就立刻回去。”李卓寒冷声说道。 柳蓉儿面色哀怨,凄然道:“由来只有新人笑,哪能听到旧人哭啊。大王,就算您不顾念旧人,总该顾念您的亲生骨肉吧?!” 柳蓉儿此言一出,李卓寒一下子愣住,锦然抬眼看着他,柳蓉儿将两人复杂的表情看在眼里,既得意又痛快。 四十六章 怀孕 李卓寒看一眼锦然,沉声对柳蓉儿说道:“你胡说什么!” 刘荣儿嫣然一笑,“大王真是健忘,就在妹妹被带走之后的第三天,您与蓉儿一夜缠绵。。。。。。”说着,眼中柔情无限,仍沉浸其中。 李卓寒呆住,还以为那晚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原来真的是有人在身边。 锦然看李卓寒的表情已经明白。 “大王,你们慢慢谈,我想我还是先回避一下的好。”锦然转身想要离开,却被李卓寒一把拉住。“不要走,这中间有误会。” 柳蓉儿幽幽的说道:“大王,不信,您可以让人去查一下记录,看看那晚是不是蓉儿侍寝的。” “不可能,我喝了酒。锦然,我一定是喝醉了,把她当成你了。” 李卓寒紧紧地握住锦然的双手。他是爱她的,无论和柳蓉儿发生了任何事情。他只要锦然,这份感情是真的,他不想锦然误会。 锦然轻轻的拍拍他的手,转脸看着成竹在胸的柳蓉儿,“柳娘娘,我有些话想对大王说,您能回避一下吗?” 她目光坦然,自有一股不能侵犯的高贵气势。柳蓉儿看一眼李卓寒,转身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锦然低头想了想,抬头对李卓寒说道:“我想我们还是分开吧,这里不适合我。” 李卓寒抬手怜惜的捧起她的脸,“你在生气吗?”目光中有惊喜,“你吃醋了吗?不管我有过多少女人,你在我心中都是最重要的。” 锦然深吸一口气,不想再让自己犹豫,“我,我和亚斯。。。。。。” 看着李卓寒深情的双眼她说不下去,也不知该怎么说,才能说得明白。 李卓寒看着锦然一脸的羞红,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一片冰凉, 轻轻的放开抓住锦然的手,转身背对着她,想离开,却又忍不住问道:“你们怎么了?” “我,对不起你。” 李卓寒不再说话,大步的走了出去。一晚都没再回来,锦然一夜未睡,天将亮时,才沉沉的睡去。 一连几天李卓寒都是在书房睡的。他要想明白,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这天李卓寒刚下朝,就见伺候锦然的小丫头秀秀神情异常的站在走廊上。他心中不安,锦然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急忙走过去。 秀秀看见李卓寒惊慌跪倒在地,“大王,锦然姑娘,这些天一直都呕吐,不能进食。您赶紧去看看吧。” 李卓寒一听,立刻派身边的小宫人立刻去找御医,他自己匆匆的奔自己的寝宫而去。 几天不见,锦然已经清瘦了不少,面色苍白,眼睛依旧明亮。看见李卓寒却是淡淡的。 御医很快就跟了过来,给锦然把了脉,对李卓寒深施一礼,说道:“大王,凌姑娘恐怕是已有身孕。” 李卓寒和凌锦然都愣住了。 四十七章 不如归去 怎么会这么快?一定是沙漠里的那次意外。锦然倒抽一口气。怎么就会那么巧?她抬眼看见李卓寒渐渐苍白的脸色。李卓寒转开脸不再看她,对御医叮嘱:“开一些补身的药。” 说完,没有看锦然,想要离开。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锦然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李卓寒回头看她,眼神痛楚。 锦然感到口里发干,她轻抿嘴唇,说道:“我有话要说。” 李卓寒不语,一边的御医和侍女们识趣的立刻离开,将门轻轻带上。 “我们不要在一起了。我回来就是想要告诉你。”锦然颤声说道。 “为什么?短短的数十天,你就爱上他了?”李卓寒眼神既怒又伤楚。 锦然摇头。 “在沙漠里,我逃跑惹怒了他,他。。。。。。这非我所愿。可是,在回来之前,我和他之间却不能说是逼迫,我无话可说。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情,可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他在我的身体里还是留下了记号。”她抬起头,看着李卓寒伤痛欲绝的脸,语气坚定,“我想我还是离开的好。” “我要你拿掉孩子留下来。”李卓寒瞪着锦然。 “我已经一无所有,难道你还要让我失去这唯一属于我的东西吗?”锦然知道自己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父母兄弟了,这孩子就是上天给自己的礼物,是这世间自己唯一的亲人了。她绝不容许任何人夺去。 “如果你一定要走,那就随你,只要你喜欢就好。”李卓寒看着锦然决然的表情,心下怅然。他原本想通了,无论锦然和亚斯王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不介意,只要锦然回到自己身边,她还是在意自己的,可是,现在突然知道锦然肚子里有了别人的骨肉,他的心里早就五味陈杂,辨不出味道了。 一切都按柳蓉儿设想好的发生着,只是她没想到凌锦然会和喀蒂斯王------亚斯之间有了不可告人的关系,还有了孽种,这次,李卓寒绝对不会回头的。她得意洋洋的看着凌锦然背着行囊出了宫。除了心头的大患,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她的心情说不出的舒畅。 锦然背着行囊出了宫。她本想什么都不带的走掉,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自己。可是秀秀将她箱子里所有的金、银、首饰都包在了行囊里,还说这是大王吩咐的。锦然不好再说什么,只觉得欠他太多。 她来到锦缘阁,碧玉和碧云自上次锦然在店里被亚斯带走后,一直都后悔不已,现在见锦然完好的站在面前都是欣喜不已。锦然留了下来,和她们吃住在一起,姐妹两个受了锦然的恩惠,一直都苦于没有机会报答,现在知道锦然有孕在身,都尽心尽力的照顾。她们将院子里最大的房间收拾好给锦然住,三个人每天在店里闲暇的时候都会做些小婴儿的针线活。 店里的生意一直很好。随着日子的不断流失,锦然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她的肚子凸出,比别人三个月的肚子整整大了一圈,和她瘦瘦的身形一比,活像扣了个大锅,见到的人都说有五个月了。来来往往的客人很多,自然也有一些闲话,锦然虽然不在乎他们说什么,但是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在别人的白眼下成长,这可不利于胎教,而且她的身体越来越不方便,锦然不再去店里,专心的在家里休养。 这一天,碧云突然匆匆的从店里跑回来,她带了一个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