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依恋》 魔教洗衣女(1) 晴空如洗,干净得连星点儿、云彩也见不到,只剩一匹纯蓝。 小絮伸了伸要,仰头望着阳光温暖柔和晴空无限的天空,哀叹一声—— 真是个洗衣服的好天气。 我叫小絮——来到这里之后,其他人都这么喊我的,所以捏、小絮就是我现在的名字。作为万千穿越大军里的一员,我不敢说自己是最惨的,但是绝对可以归为衰女一流。 低头,认命地抡起棒槌锤着洗着衣服——水池里,成坨泡着白色的长衫长裤长靴···打住,靴子不能和衣服一起泡。 再看地面上,我的左边右边堆得满满的,全都是雪白衣衫几乎将我全面包围。 ——这里,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魔道第一邪教‘幽冥教’——的分堂极天乐。 而我,是这里的一个小小的洗衣女仆。值得在意的是,这里上上下下的人,穿的都是白色教服——白色!多么春节,素净,不染纤尘的颜色——他nnd怎么就这么容易脏!!? 教众们一个个是出尘了,飘逸了,一股偏偏了,我却每天累死累活地从天亮洗到天黑——我痛恨白衣飘飘!! 那一桶一桶的白衣服从早晨睁眼洗到天黑,中间疏松筋骨的活动就是晒衣服···我泄愤似的锤着棒槌到手软,知道再也提不起分毫力气,便把棒槌一丢,望天叹气。 “小絮!你又在偷懒!天黑前把这些全部洗完,否则不许吃晚饭!” 又一桶白衣被洗衣房的掌事梅娘重重放在我旁边,kao!还是不是人啊?!我微微晕眩了一下,想说反正已经没有晚饭可以吃了,我可不可以干脆晕倒? “小絮,如果你想晕倒,那么明天得你补完今天的活儿——两天份,你确定? 我晃了两晃身子不甘不愿地坐稳,拎起棒槌,继续。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洗衣,晒衣。 这就是工作的全部。 一排排挂在绳子上的白色衣衫随风飘摆,很像电影里的一些画面——假日,屋顶上,白色床单和衬衣迎风飘动,最好还有坐在一旁微笑的阳光少年,和一条洁白的天使微笑萨摩耶。 魔教洗衣女(2) 不过我眼前的显示,却一点也不浪漫。 “送衣服的平儿呢?怎么这个时候了还不见人?”梅姑的声音再身后响起,询问了一番,未果,于是对 我喊道:“小絮!今天拟合卉儿一起去把衣服送回去!” “哦!好!”我立刻从晾晒衣服的凳子上跳下来,在我看来,送衣服是唯一能够松口气的活儿,运气好 的话还可以慢慢溜达,偷一会儿懒。可惜这样的活儿向来是轮不到我,只有在送衣服的人收不够时才能够出去一两次。 自从传到这个衰女身体里来,我离开浣衣房的次数实在寥寥可数。 跟在卉儿身后,看她熟练的穿过各个院子,分放好各院洗干净的衣服,我忍不住奇怪的问道:“卉儿,怎么我出来这两次,从来都没 有见过魔教的人?”每一次看到的,都是空荡的院子和寥寥的下人,小厮,难得我能够离开浣衣房的,却见不到传说中的莫教人,还真是浪 费。 卉儿好笑地看着我,“你不就是墨迹奥利的人么?你, 我,平儿,梅姑···还有呢便扫地的——你还要看谁啊?” “卉儿——你知道我说什么的,我算什么 莫教人啊,不过是住在魔教里的可怜丫头罢了。我说的是那些真正的大侠——唔,好像魔教里的 人不能算大侠?总 之就是那些会飞来飞去,呼风唤雨的!——ps,不要那种白衣飘飘的!” “小絮你说什么呢,这里真正在教里称得上任务的,哪个不是 是穿白衣服?” ——对,而且正好就是我们手上这些衣服的主人。 我的好奇立刻被彻彻底底的浇熄,成为一团冰冷的死灰,一张脸也跟着臭了下来——这些整天穿着人家的劳动成果却在腥风血雨里摸爬滚打的家伙!一点都不知道注意卫生保持干净,简直是把别人的劳动成果踩在脚底下践踏!! 这样的家伙说不定我不见还好些呢,减了指不定得指着人家的鼻子教训一顿,只怕到时候面对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魔教中人,我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卉儿自然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看我一张臭脸,于是笑道:“逗逗你而已,别那么认真么···这里的‘大人物们’通常不是再外面忙就是闷在屋里,而且我们这种送衣服的丫头出来走动的时间,也都会安排得尽量避开大人们的。你来的时间不久不知道的,我跟你说啊——”卉儿附在我耳边,低声道:“其实这里的人,大多都怪怪的,不遇上才好呢。” 魔教洗衣女(3) ——怪?怎么个怪法卉儿却没有继续说明,我抓抓脸颊,难道都是变态么?好像一般电影里面那些魔教反派,也都很变态的呢,杀人狂,偏执狂,阴阳人什么的···咦···好恶心。 “行了,那些大人物,跟我们这些洗衣房的小丫头是没什么关系的,看不看有什么不一样?”卉儿说得一脸自知分明的样子,好像很不屑我这种好奇的心思。于是我很无良的提醒道:“那你还不是整天和平儿他们讨论什么左使大人好帅,那迦大人好酷,语霖好可爱等等吗?要我逐一列举么?” “小絮你讨厌啦!” 我当然是很明白,像她们这种虽然生活在魔教,却是最底层的粗使丫头,恐怕唯一的精神消遣也只有口水一下那些高高再上的帅哥了。 一路上卉儿跟相熟的丫头们打着招呼,谢天谢地,这里总算没有变态到让丫头也穿成白色。也偷们的衣服浅黄粉红谈绿颜色各异,淡淡的色彩很朴素也很柔和,小厮们倒是一律的灰色——很好,很耐脏,我喜欢。 “卉儿!平儿!大消息——哎,怎么不是平儿啊?” “平儿今天没来,这是和我一起在洗衣房的小絮。。。。你咋咋呼呼的什么事啊?” “听我说听我说!左使大人回来了!” “真的?!在哪里?!”卉儿的一双眼睛几乎要放出光来,拉着那丫鬟拼命摇晃。丫鬟忙抽出自己的手,几乎要被她摇得晕了。 “真的!真的!左使大人今天刚刚才回来的,去了教主大人那里,估计一会儿就出来了。” “走,我们去看看!左使大人已经离教半年了,还以为他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好想他哦····”卉儿拉着那丫头正准备走,想起我,忙回头道:“你也一起来,包你见了左使大人,才知道什么叫美男子。。。。”她另一手拉了我,不等我拒绝,便一路被带走。 虽然对于看帅哥的兴趣已经被那些白色教服打击得一点不剩,不过这位左使离教半年那么久,又没害我多洗过衣服,那么就去看一眼好了。。 魔教洗衣女(4) 虽然魔教总坛这种地方,似乎应该有闲人免进的地方,但是再幽冥教里,这种事情好像没有多少人在意。除了总坛大院门口有两个人象征性的站岗,其它的地方根本没看不到守卫。我们这种粗使丫头自然是不能再总坛乱走的,但是丫头自有丫头的门路,我被卉儿和另一个丫头领着,东转西转的在花园树丛里转了半天,便绕进了总坛出入必经之路旁的树丛。 我来到这里,才知道何谓“壮观”——道路两旁的树丛后面全是花花绿绿的丫头,人头耸动,你拥我挤,连找个前面一点的位置都困难得很,情景甚比巨星粉丝团,又好比下班、放学高峰时期的公交车站的场面,立刻燃起了我的激情。 我拿出多年挤公车的经验,三两下便挤到最前排,让紧跟我身后的卉儿唏嘘不已,一再的感慨下次一定还要带我来=-=。 我开始动脑筋要不要以后多打听点这方面的消息,一得知哪位巨星级任务要出现,立刻赶往现场占住最有利位置然后高价卖掉。 这可不能怪我太贪财,谁让我是最可怜的底层丫头,每天辛辛苦苦劳动作却从来看不见报酬,在洗衣房里也不过是管我的吃住,别的丫头有月钱,我却没有。我也有去找过掌事梅姑,却只被人用怪异的目光盯了半天,然后冷冷“哼”一声——那意思似乎就在说,为什么没你的月钱你自己清楚。 我是好像有听说过自己和其它丫 头有点点不同,我不是一来便在洗衣房的,似乎是后来从别的院子被送到洗衣房来,有别的丫头猜测过,我一定闯了什么祸,砸了什么值钱东西或者得罪了什么人才被打发来受罚的,也因此我的活儿从来都是最重的。 可是什么原因也都是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任干的,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也不是没大惊小呼叫过,也不是没想过装个失忆什么的,无奈梅姑根本就不吃这一套,管你失忆还是失贞,乖乖把衣服洗完再说。 挤在一群丫头里,我深感前排也有前排的坏处,后面的人挤啊挤 ,我面前只有摇动的树丛,根本无法保持平衡。 放眼望去,不止是我这里,道路两排的树丛都在不停的摇晃啊摇晃,这哪里还叫偷窥?被偷窥的人要是没发现那都不叫奇迹叫眼瞎! 魔教洗衣女(5) 忽然不知道道路尽头谁压低声音喊了一声:“出来了!” 四周好像电影里大人物出场时一般,争吵声窃窃私语声一下子消失不见,只剩下树叶摇动的沙沙声。在这静音之中,一个人从道路的尽头缓缓走来,和别人那种白色教服缀着花色意义各异的腾纹不同,走来的那个男子全身上下是一尘不染的雪白,再阳光的照耀下仿佛生辉,耀得人眼睛微痛。 我根本顾不得去看这位左使大人长得什么模样,心里已经开始想哭——这人干嘛要回来啊?他死在外面不好吗?为啥要回来祸害人啊? 就他这身衣服,这里连个增白皂都没有,不搓上一两个消失能洗干净么?? 本来处于兴奋状态着迷的看着左使大人的卉儿总算还没有忘记自己那一点点“炫耀”的心情,(又不是你的男人,有什么好炫耀的??)转头得意的看了我一眼,“怎么样,是不是很。。。。。”这一眼看得她愕然,我寻合适什么表情啊?她轻轻推了推我,“那个。。。左使大人有帅到让你想哭吗。。。” “不···不知道···”我已经连声音都开始无言颤抖,看着那个妖娆生子越走越近的白衣美人,应道:“没看清···呜··” 当然没看清,我的眼睛都盯在那身衣服上,哪有心思去看人家的脸? 卉儿被我哭得一头雾水,生出的那一点点同情心在美人当前,根本来不及去顾,胡乱拍拍我,安慰一声道:“不怕不怕,就走过来了,你好好看看不就——啊啊啊!左使大人走过来了!!” 说着左使大人人已经走到跟前 身后的女人们立刻疯了一般往前挤,我只能拼命抓着看起来不知名强壮的树枝女里的不让自己被塞进树丛里。我敢打包票,那个左使大人一定知道树丛后面这壮观景象的!不然他干嘛走那么慢!游街展览吗?! 我的手臂颤抖啊颤抖,艰难的支撑着自己的身子,终于手中的树枝发出不甚重负的一声脆响,我便伴随的那声响直接“扑街”了…… 一个华丽丽的狗吃屎,我便华丽丽的扑到再左使大人的脚下。 一时之间忽然安静下来了,我微汗地抬头,看到那位左使大人也在低头看我,忽然眯眯一笑,果然是倾城妖孽,活像那成精千年的白狐狸,单单只一站便妖娆生姿,一笑间妩媚众生……除了这身雪白衣衫——如!此!的刺眼!! 我的心肝都在颤,可惜不是被他的美貌震汗得颤抖,而是被这一身白晃晃的衣服刺得颤动——这一身白衣啊,离近了看,是多么的洁白耀眼,如雪无暇啊!他nnd的该多么容易脏啊!!——我就这么颤微微的,眼含泪光的,倒在左使大人脚下,欲哭无泪。 白衣飘飘的年代(1) 天气是如此文案晴朗,眼前的白衣是 如此、洁白耀眼。我仿佛看到小说里的一幕出现再眼前——夏日,午后,向日葵,单车,少年身上就摆的衬衣耀眼着,笑容也阳光一般,温柔地伸出他的手—— 想象图就此打住,她的面前,也伸出一只手。 手指修长,皮肤白辗,左使大人屈尊降贵地弯下腰,伸出那只漂亮得连女人都嫉妒的手,充满魅惑的说一声:“来。” 我的实现从他的连转到那只手上,盯着看了又看——呣,这玉雕一样的手指,真的是长在人手上的?伸出手用力捏了捏那只手的指腹,真令人绝望啊。。。真的是肉长的。。。 左使大人笑容微微僵硬,这个女人的反映还真令人暴汗! “手感还满意吗?” “嘎?” “你还要再捏一会儿?” 汗了。。。我这是在干嘛啊?我、终于发现自己在做什么,连忙松手。 但是左使大人却好像突然发现什么似的,轻轻“咦”了一声,突然伸手把我拉起来,凑近眼前——这个,那个。。。。。凑得也太近了吧? “你。。。” “啊啊啊——”四周突然响起一片尖叫,那些躲在矮树丛后面的花花绿绿一个个钻出来,做跌倒状—— “哎呦,左使大人,我也跌倒了——” “还有我,我——” 顿时花花绿绿跌了一地,一双双眼睛发光一般盯着左使,期待那只伸过去的手。 左使笑了笑,突然吩咐身后不远处的清扫下人,“还不快点多几个人来扶人,送他们去伽楼阁好好看看,别跌伤了哪里。” 下人黑线地应了,看看四周芳心破碎一地——不要碎吧,碎了也不要一地吧,一地还要扫啊。。。 左使大人对我微微笑笑,打量了我“屎黄色”的衣着两眼,问道:“你是厨房的,还是洗衣房的?” “····洗衣房····” 又是悠悠一笑,左使松开了我的手,翩然而去。 白衣飘飘的年代(2) 在左使大人离去之后,那些跌在地上的丫头们便一个个一骨碌爬起来,甩开那些不知所措的小厮,该干嘛干嘛去了。而一小部分见过我的,则向偶围来,一个个无限羡慕无限鸡肚,七嘴八舌道:“小絮你好幸运哦——” “啊啊早知道我就先迭出去了。。。” “好想也被左使大人扶一把哦。。。” “小絮左使大人跟你说了什么。。。” “小絮是我再你身后不小心把你推出去的,你可要感谢我哦——” “什么呀,我也在小絮身后呢。。。” 我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七嘴八舌我没少见,可是当我不是那七嘴八舌中的一员而是再被包围之中,却没有料到效果如此惊人。我连忙道:“我,我还有衣服要洗,先回去了!”于是落荒而逃。 果然因为我送个衣服人就送没了影儿,回去以后又被梅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数落了一顿。完毕,衣服照样还得洗。 一番耽搁下来,我洗完衣服已经过了晚饭时间,我哭丧着脸回到房间,见卉儿平儿还有也是同屋的小娟已经开始晚饭后的“唠嗑”,惊喜的是桌上居然有她们留给我的两个馒头。 我眼泪汪汪的盯着那两个白白的馒头看啊看,卉儿忍不住停下唠嗑回头念叨我一句:“还看什么看啊,不赶快吃。才是没了,只能拿两个馒头回来。” 我抹了一把鼻涕扑上去抱住她们三个,拖着浓浓的鼻音道:“依们尊好。。。” “脏死了!走开啦!” 我被感到一旁一边啃馒头一边听卉儿和平儿三姑六婆的唠嗑,话题无非还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花花美男,小涓是个文静乖巧的孩子,只不好意思的笑着跟着一起听。我听着,眼睛就开始转,我的确得开始好好打听一下这些偶像任务的情报,动动脑筋怎么也能赚几个零花钱花花。 我放下馒头凑过去,问道:“也跟我说说嘛。。。我也要听!” 平儿奇道:“嘿,你这丫头不是一向对这些没兴趣的吗,怎么突然转性了?” “我看她是被左使大人给迷住了呢!” 平儿一听,连忙拉过小絮,“喂喂,你不能这么早就决定阵营,你这才刚刚减了一个左使大人呢,我跟你说,绝对是那迦大人比较酷!” “才不是,左使才。。。” 白衣飘飘的年代(3) 平儿和卉儿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开,我看了一场小规模的粉丝战,拼命把话题往起点上拉,这才整理出个大概。 这幽冥教中自教主东方青冥之下,分别有白衣做事和黑衣右使两位左右手。 而教内分则未总坛‘幽冥天’和分坛‘极乐天’,“幽冥天”有八位护法,成为幽冥天八部众,自掌事‘天王’幕菲,负掌事‘那迦王’龙钰二人之下,分别是‘夜叉王’、‘乾达婆王’、‘紧那罗王’、‘摩呼罗迦’。虽然是八部众,实际上却是就个人。 儿幽冥天有‘八部众’,极乐天就有‘四灵众’。掌事尘鸢之下,分别为‘龙’、‘凤’、‘麒麟’、‘巨龟’。 这幽冥教里的粉丝团主要分为两大派系,一派是迷离阿米左使木鸢的左粉丝团,一派是以那迦龙钰未偶像的龙粉团,其它还有个小派系,什么教主粉,天王粉,麒麟粉,凤粉等等,但是那些人由于不常露面或者不在教中,难以看到,于是那些小粉丝团的成员也大多都身为左粉或者龙粉,可以说这两个派系在教中有着不可动摇的群众基础。 看起来我的精力也应该主要爱放在左使和那迦王身上。我还在暗自盘算着,平儿卉儿两人未争出个高下,忽然一起调转矛头,砖头一排床铺问小涓,“你支持哪边?!” 小涓 没想到忽然会扯上自己,愣了一下,随即红脸的小声道:“我。。。觉得摩呼罗迦大人。。。挺不错。。。。” “摩呼罗迦?谁啊?”平儿疑惑。 “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卉儿也迷茫不已。 我微微黑线,刚刚她们两个人说起教里的情况时才提过这个名字哎,“就是八部众里的那个摩呼罗迦嘛。” “。。。。。” “。。。。。” 好像是有这么一号人物?平儿和卉儿对视一眼——摩呼罗迦大人长得什么模样来着? 我暗暗的把这个名字从自己心里的小算盘上打了个叉叉,这么没有存在感的人,直接可以不用记了。亁王是个人妖同性恋,叉掉。罗后计都两个是女人,叉掉。还有四灵众里那个凤据说私奔去了,叉掉。巨龟好像是个变态,叉掉,也叉掉。剩下的人似乎都是口水yy货,我得找个机会偷偷瞄上两眼。 白衣飘飘的年代(4) 我的算盘的确是打得不错的,可惜的是我也得有那个机会,每天一睁眼起床就要面对成堆的衣服山的人,有打小算盘的资格么? 只是,在我埋头水盆毫不知情的时候,一件事情却发生在这个万年无聊的洗衣房里。 ——左使大人屈尊洗衣房! 梅姑带着几分疑惑和惊惶地将左使大人迎进屋,幸好这个时间丫头们都还在院子里洗衣服,左使又是从侧门进来,没人瞧见,不然这洗衣房指不定还闹成什么样。 她既然是掌事大丫头,虽然现在只是在小小的洗衣房管事,但毕竟资深,而且也是别的院子出来的,见过些人,自然不比其他那些小丫头。端了茶,她带着几分恭敬却又有几分不满道:“左使大人没事怎么到这小小的洗衣房来了,若是被那些丫头瞧见闹成一团,您让我这里还怎么干活啊?” 左使大人抿口茶悠然笑道:“梅姑啊,好些年不见,你就只有这点话跟我说?” “我说左使大人,您当我几十岁的小姑娘呢,到了这个年纪了,您就别那我开刷了。” 左使笑笑,放下茶杯,“好吧,说正事。你这里新来了个丫头?” “我这里丫头多了——” “可是别的院子里发送过来的,应该没几个吧?” “您问小絮?” “小絮?嗯,应该也是这个名字了。她几时来的,怎么来的?” 梅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就是您的正事儿?院子里那些丫头不好么,您犯得着主意打到这种粗使丫头身上?” 左使失笑,“梅姑啊,你还真了解我。不过我的问题,你也该回答吧?” 梅姑顿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情愿,才道:“她两个月前来的,怎么来的,我一个洗衣房的人怎么会知道——” “梅姑,你在教里年数也不少了额,是见过些世面的,或许送她来到的人的确没说明什么,不过。。。你应该不会什么都看不出的,对吧?” 梅姑就知道混不过去,可是也真不想沾上些乱七八糟的事,只得半照实半保留的道:“我只看得出是总坛的护卫送她来的,特地交代过好好‘管教’她,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白衣飘飘的年代(5) “那她自己呢,也没说过什么?” “这个。。。。”梅姑突然想到什么,总算有了应付的理由,忙道:“”那丫头刚来就突然失忆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可不是什么都没说过呢。 “失忆?”左使似乎对这两个字颇感兴趣,“依你看是真的?” 梅姑这似乎 是第一次认真考虑我所说的失忆的事情,迟疑道:“这谁能知道。。。不过看那丫头‘失忆’之后的性子。。。。似乎的确和刚来的时候不同,倒有几分像是真的。。。。” 左使点点头,起身,“多谢,那我便先去看看她好了。” 不等梅姑有什么意见,左使人已经轻风一般走出门外,梅姑一脸黑线,看来,今天的活儿是别想干完了。她忙追出去道:“等等!” 左使停住脚步回头,梅姑迟疑一下道:“您好歹让我把人分散一下,这会儿丫头们都在院子里,您去了还不得炸了锅。我去安排一下,您稍等。” “有劳。” 院子里我还在跟盆里的衣服较劲,在石板上用力捶打过,还要放在盆里搓,搓累了干脆直接把鞋一脱两脚进去猛踩一通,全然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院子里的其他丫头陆续被梅姑支使出去。反正从以前我也习惯了自己比别人慢,活还比别人多,时常其他人都洗完,只剩我自己一个人还在继续。 我就这么又跳又跺的踩着,却听到身后一个声音悠然笑道:“不知道这件衣服的主人知道自己穿在身上的衣服是踩出来的,会有什么想法?” 我一僵,猛地转头,脚下被衣服一绊险些栽进水池里去。 左使大人伸手拉了一把,像初见时一样把我拉近,低头靠近我耳边道:“以后我的衣服我会记得特别要求单独‘手洗’呢。” ——只要别找我。 “记得了吧?小。。。。絮。。。。” ——我脑子不好使。 我眼神乱飘就是不肯跟左使大人对视,只装作不知道他在跟自己说话。左使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转向自己,悠然笑道:“你这样总是别着脸,我会以为你是害羞,不敢看我的脸怕被迷住的。” 白衣飘飘的年代(6) 我黑线,这位大情圣难道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应该追在他屁股后面花痴吗? 我堆起笑容,对左使道:“左使大人的话小女子一定记得转告梅姑大姐——这洗衣房是下人来的地方,您在这里多掉身份呐,别弄脏了您的衣裳。。。。。啊!!”正说着我突然一声大叫,连左使都险些被我唬了一跳,就见我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指着左使的衣摆,那里赫然迸溅着几个小小的水渍—— “你——你——你!站在那里不许动!!” 我惊惶的看着因为自己方才施展的“无敌洗衣脚”而遍地水洼的地面,左使大人几乎就站在水洼的包围之中,前后左右,挪一步全是水——啊啊啊衣摆会湿的啊!这些人干嘛都这么变态,又不是女人,要那么长的衣摆干什么?!像厨房的大黄,像扫地的二虎,那种短衫有什么不好多利索多实用,偏弄这么长的衣摆,溅了水就脏,脏了我就得洗! ——我痛恨白衣飘飘!! 没有最痛恨,只有更痛恨。 今天比昨天更恨,明天一定也会比今天恨。 左使丝毫未觉有什么不妥,不过在这幽冥教里会对他大吼大叫的丫头,倒真是稀有。 我抬头看看他,又低头看看衣摆上的水渍,“这个。。。。。” 明明这个左使大人一身雪白长衫尤其的干净讲究,怎么会对这几滴水渍视而不见——我再抬头,看着左使,问道:“你。。。。难道是大近视 ?” “近视?” “就是。。。。你的眼睛不好使?” 左使的笑容僵硬了那么片刻,就片刻而已,随继续妩媚众生,“小絮觉得完美如我左使,眼睛会有什么问题么?”一双电眼勾魂,勾得我一身鸡皮疙瘩,虽然效果有些出入,倒是成功的让他转移了关于视力的问题。 可是,这个人居然故意牺牲色相来恶心我,(人家那是勾引吧?)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秘密。。。。。? 我还没有来得及想,手上突然被塞上一物,白晃晃,质地良好触感轻逸——嘎嘎?左使什么时候把外衫脱下来的?! 笑眯眯的把外衫塞到我手上,从我方才的反应来看,不用想也该知道一定是衣摆脏了,于是他毫不客气地嘱咐道:“记得手洗,轻些搓,这料子可经不起你那棒槌。洗干净之后要亲自给我送回来。” 白衣飘飘的年代(7) 我拿着那件外衫,看着左使大人飘然离去,汗颜地暗道:“脏的是你的长袍啊,给我外衫做什么····果然是个睁眼瞎还不承认么?” 我觉得左使一定是故意整我的! 我一件外衫还未洗完,就收到了左使差人送来的全身衣物不说,还指定以后他的衣服全部要我一个人洗——看在其他丫头眼里是多么既羡慕又嫉妒,原本被人争抢的左使的衣物就这么落在我一个人手里,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多想哭。 我要洗的衣服已经很多了,还要给我加上这么一个“全手洗”的活计?!最过分的是,左使大人的衣服一天就要一换,于是我每天都得面对这超级难洗的雪白衣裳骂天——我不要手洗,我要洗衣机!我要增加白皂,我要x牌洗衣粉!! 神呐,为什么要让我穿越?!我不要穿!不要穿啊啊啊!! 同屋的卉儿三人每天晚上就这么听着我一边儿磨牙一边喊着梦话,疑惑道:她就这么喜欢裸睡? 没穿之前,我是个懒床王。不到闹钟响三遍面临迟到我是绝不起床的。可是来到这里之后,我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洗漱抢早餐,晚一步就没得吃,不吃就会饿,如何扛过一整个上午的体力劳动?何况,因为我的活儿最多洗得又慢,还要常常被罚没有晚饭吃。同屋的卉儿她们也不是每天都能拿到多余的馒头来给我的。 洗衣房里有口大井,洗衣服可以直接从井里打水,但是来来回回连迸带溅,井里难免落进许多洗衣时的脏水去,大家都不待喝这口井里的谁,于是喝水的问题,还是要去临近厨房的那口井里打。 洗衣房里全是女子,没有小厮,所以打水的活就轮流来干,两人一天。偏到了我这里落了单,而梅姑在这个时候也不忘“特别照顾”我,这一天打水的活儿就由我一个人来干。 两个人抬一桶,一个人就只能一次拎半桶——我悲哀地靠在井边,我一边哀叹自己的命运 一边 感叹自己的强悍,好好一个新时代的大好青年,被莫名其妙的丢到这个时空遭受百般蹂躏,我居然都没想过寻短见——瞧瞧这漆黑幽深的井口多么的诱人,仿佛在召唤着我,进去吧,进去吧,进去了 就 解脱了,没准儿还能“回家” 呢。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白衣飘飘的年代(8) “···小絮···呃,恩,姑娘?怎么,衣服弄脏了吗?” “嘎?”我抬头,开口叫我的人是厨房的杂工大黄,穿着棕黄色的短衫,高挽着袖口和裤脚,人微黑,牙很白,一脸憨然。 ——这样的衣着才是新时代的勤劳好青年嘛! 我在心里感叹了一把,思想才回到方才的话题,“衣服?嘎。。。。”果然,什么时候溅上了水渍,还有在井边蹭到的泥。 。。。又要多洗一件衣服么?等水干了拍拍就好吧,反正这件衣服也是土黄色,沾点泥又看不出来。 看我一脸烦恼,大黄忙憨憨的道:“小絮姑娘是女孩子,当然不喜欢穿着弄脏的衣服的。。” 呃?那个···他不会是在说我刚刚那句“不想穿”吧。。。 “来,你让让,我帮你打水。” “啊!多谢多谢。。。大黄你真是好人。。。” “哪。。哪有,”大黄脸微红,赶忙专心打水,拼命说话掩饰着自己的脸红,“女孩子嘛,哪里干得了这个粗活,你先坐着,我打好了帮你拎回去。” ——啊啊!好人啊。。 我的一双眼睛冒出小星星。。无限感激的仰望着大黄——真是人不可貌相,大黄人是长得土了‘点’,可是多么懂得尊重女士,再瞧瞧那个小白脸一样的左使——鄙视他!!我从来都没有如此的鄙视过一个人! “大黄,你自己的活儿没关系吗?” “没事,我今天的柴已经劈完了,厨房里今天没什么要紧事做。” 幸好洗衣房的前后还隔着一排用来叠放分派衣服或者补小阵线的矮房,大家都在前院洗衣房,大黄帮我往后院打水也不会被人看到,我就可以乐滋滋的享受一下偷懒的时光——打从来了这个鬼地方,我还一天都没有休息过呢。 只是无论往哪里去都怕被人碰见,索性回房,大黄送水来的时候也好招呼人家一下。 我才刚进了屋里没一会儿,就见平儿跑进来,“你个小妮子跑这儿偷懒来了,快来快来——” (ps:主角‘柳絮’以后用第三人称出现。) 白衣飘飘的年代(9) 小絮哀号,“我才刚刚清闲一会儿啊,放过我吧——” “我放过你,也得让左使大人放过我!”平儿继续拉着 小絮就往外走,念念叨叨:“你倒好了,压根没把左使大人的衣服要你自己去送这回事告诉我们,这两天衣服也不送,都是我和卉儿去的,前两天到还好,昨儿个赶上左使大人就在屋里呢,见你没去,好像挺不满的。今天说什么你也得去送衣服!” “啊?送衣服啊?”她早忘这回事了,给他洗衣服就不错了,还要她去送?多余的跑腿可是不能算在工作内的,这不是耽误他干活儿的时间么。 “平时你忙就罢了,今天本来轮到你打水,我去找你,你倒好,让大黄替你打,自己跑来偷懒。既然有时间,今儿的衣服你一定得去送!” “我不想去···左使那个人好无良的——” “晞——!这话也就在我眼前说说,要是被会儿听到了,撕烂你的嘴!” 戚,她才不会犯这种错误咧,在左粉团面前说做事的坏话,她活腻了哦?那些女人只看得到左使大人表面的妖娆生姿,眼睛根本全被眼屎糊了,看不见那张皮子底下千年老狐狸一样的奸佞笑脸。 他一定是吃饱撑着太闲了!不然没事抓着她一个小小的洗衣丫头不放干么? 被平儿塞了衣服推出来,她看看只是平儿和她一起,问道:“今天卉儿不去啊?” “她不待见你呢。我们的衣服早送完了,就剩你手里这一套,我也只是给你领个路,到了你自己送进去。” “我没惹到卉儿吧?” “你是没惹到他,可是你沾上左使大人了!” ——啊啊!那又不是她自愿的!真是害人不浅的妖人! 平儿领着她往极乐天的院子走去,边走边对她说明:“左使大人以前是住在总坛那边,和那迦大人一个的院子的,不知道又怎么惹了那迦大人被赶出来,现在住在极乐天的院子里,等左使大人回总坛那边住,应该会有其他丫头接手送衣服的事情,到时候你就不用每天特地跑了。” “怎么总坛那边的衣服我们不必送吗?”那就但愿他快点走了。 平儿翻了翻白眼,“我是不知道你以前在哪个院子的,不过来了洗衣房这么久,难道都没注意过我们从来没送过极乐天以外的地方吗?” 为什么她装失忆这件事就没一个人给她点关注记得一下嘛。。。 “幽冥教里下人的粗活分工很明确的,这个也与极乐天和总坛幽冥天之间素来不合有关,就拿厨房和洗衣房来说,不仅厨房是分开的,连洗衣房也各自不同。咱们那个洗衣房只负责洗极乐天的衣服和床单窗帘那些个东西。总坛幽冥天那边的衣服也有单独的洗衣房处理,所以派送的人自然也是那边洗衣房负责的。” 白衣飘飘的年代(10) 就是在她们这个洗衣房内部,因为白色教服颜色的关系,也是同床单被褥分开,由专门的人负责的。而小絮就这么不幸,偏偏落了个这么的差事,彻底认清了什么白马王子白衣少侠,那就是一个“装”。 在江湖上想要当什么白衣飘飘,身后少说也得带俩丫头,一个洗衣服一个抬衣服箱子! 说着已经走到了院门口,平儿停住脚,嘱咐道:“从这里进去,正对面左边的屋子就是左使现在住的地方,你上次不是跟卉儿来过了,很好找。送了赶紧出来,可别到处乱跑,小心冲撞哪位大人,没个全尸回来。” 小絮抹了抹脸上的黑线,没那么严重吧? 她捧着衣服走进院中,郁闷地发现从四方院子的一角上走进来,这里如同一个天井的格局,四面屋子,每一面都是两间,可是中间的花园却没有路走,只能从长廊上绕过去。这里的人难道都不会觉得不方便吗,如果要到对面的屋子去,就需要绕好大一个圈,从中间的花园修一条路不好吗。。。 答案是,不会不方便。因为这里的人都直接用飞的,“咻咻”地就到对面了。 她绕过长廊,正路过一间房门,突然轰然一声响,那扇门脱离了门框直直倒下来,门后摞叠得像山一般大大小小的箱子盒子和乱七八糟的书籍轰然倒塌,转眼便将小絮瘦弱的身影埋没—— 门里的人,只来得及听到一声“啊”,向外看时,门外早已没有了人影。 只当听错吧。 随即便埋头,继续在垃圾场一样叠满了书籍和箱子的房间里继续翻找,这里的东西很多,而且非常乱,但是他有一个绝对不会漏找的好方法,就是——只找眼前,翻找过的箱子和书便丢到身后,眼前的东西越来越少,任何一件物品最终都会无所遁形。一遍排找下来,他身后的“山”越来越高,于是房门就这么被挤压倒,物品书籍继续堆叠在门口的长廊上。 终于在某一个角落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他冷噗一声——在这屋里,还没有什么他找不到的。于是,方才的场面逆向上演,堆叠在门口的箱子山被一个个丢回屋里,因为方才的倒塌不少箱子里的东西都已经洒落,他只随便塞回去,便将箱子放在一边。 于是,这和像垃圾场一样的屋子,比方才更加混乱。 待所有的东西都塞回了屋里,他的房门口终于重新处于通畅状态,最后的工作只是把那个久经考验却久经破怪的门板镶回去。 抬起门板,那人的动作微微停顿片刻,终于看到一直被压在下面的小絮。 “你是哪里的丫头,在我门外做什么?” 小絮哼哼歪歪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捂腰一手指着他的鼻子吼道:“你丫没瞧见我是被压在下面的吗?!东西到处乱堆压坏了人你赔——赔。。赔。。”她这赔,是赔不出来了,眼睁睁的瞧着眼前这人的一身白色教服,领口袖边上有着黑色的腾纹——腾纹。。教服,腾纹。。。她那根伸出去的手指慢慢变软,弯曲,收回拳头里——教服上会有腾纹的,貌似只有教中的护法。。。 看着眼前的人手扶门板,下巴微扬,冷冷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喵啊。。。。她不会一时激动,冒犯了什么大人物吧。。。 初遇白衣蛇男 面容妖冶,皮肤白得如同冰冷坚硬的白色大理石,连微挑的薄唇间透出的笑意也让人觉得一阵阵发冷,唇无血色,让人不禁怀疑这唇也一定是冷的,里面根本没有血在流动。只有一双眼睛却漆黑如渊宛若重瞳,被这双眼睛盯着,即使只是漫不经心,也好像要被吸进去,坠入冰冷的黑暗。 他不似旁人一般梳着寻常的发型,却在身后松松的编了一个长长的辫子,发也漆黑。 白和黑,似乎这个人身上只有这两种色彩,其他的,就连血色也是不存在的。让人情不自禁地联想到一种长条状的冷血动物——蟒蛇。 好冷。 打了个寒颤,小絮终于记起平儿的警告。 ——怎么办啊,她不会要被杀了吧? 虽然只是顶撞了一两句而已,说起来她才是个受害者,怎么也不该跟被杀联系在一起,可是看着这个人,她莫名其妙的,就是会往死人上去想——这个人,就是电视剧里那种走到哪里哪里不平静,即使他什么也不做,只要一出场,就让人知道这里肯定又要莫名其妙死人成灾的人物——丧人! 她不要变成莫名死掉的路人甲乙丙丁啊。。。 低头,正要低姿态地为自己的小命挽回一点机会,她的眼睛突然瞄到地上的一团白色物体——尖叫的声音再次响起——“啊啊啊——!!” 白衣蛇男被这魔音穿耳吵得微微皱了皱眉,这到底是哪里来的丫头,这么不懂规矩,这次又为了什么大呼小叫的? 只见小絮手指颤抖着指着地上那团白白的物体,将生死抛却脑后地一把揪住蛇男的衣领,嚷道:“弄脏了!!我辛辛苦苦洗出来的衣服!!”有什么办法?不仅掉到地上,还被不知道装了什么什么的箱子压了半天,再干净的衣服也蹭了一层灰。 可惜那个养尊处优养出来的蛇男只是冷眼打量了那摊衣服两眼,噗了一声,“脏了再洗不就行了?” “你你你知不知道洗这套衣服多费功夫多费力气!?你知不知道我一天要做多少活儿!?你居然满地乱丢东西把它弄脏了!!还这么、这么、脏!!”这种料子,这种颜色,这种程度的灰,怎么可能还洗的干净!?她的劳动成果,就这么被践踏了吗! 真是个不怕死的丫头呢。 不过,比起死不死的问题,现在另一件事转移了蛇男的注意,于是小絮再不知不觉之中便捡回了一条命—— “你是洗衣房的丫头?”他突然问。 “怎样!?” “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