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一恋》 - 第一章 - 你想跟我抢哥哥?! - 第一章 - 你想跟我抢哥哥?! 眼前只觉得蒙上了一层茫茫的雾气,房间里淡淡的龙涎香就像是蛊毒一般诱惑着安柒夏的每一根神经。她晕晕的,但是却不曾松懈过自己的防线。她企图站起来看清向他走来的男子的模样,但是全身竟使不上一点力气?!难道这香气里还掺杂了十香软筋散不成?!昏昏沉沉的只感觉到一阵眩晕。男子踱着步子朝她步步逼近。黑暗中只觉得一片一袭蓝色向她靠近。 “爱妃,你来了?”同一个问题又问了一遍。静默,依旧是静默。与其说安柒夏不想回答,倒不如说是她不知如何回答,面对这么一个叫自己为‘爱妃’的陌生男子,谁能够很冷静的回答?她尽力把头别过去不去看他的容颜,但是男子却将手抚上了安柒夏的脸庞,白皙的脸原本就带有着水珠,别忘了她在来这里之前在水池里泡澡!水珠顺着他乌黑透亮的发丝一点点顺着她的脸廓滑在了男子的手背上。 房间里只剩下呼吸声,只剩下两个人,只剩下从窗外照射进来的皎洁的月光。丫鬟们在门口一字排开,她们知道,今晚,她们的王又要多一位妃嫔了。哎,何时自己才能飞黄腾达做王的女人呢?月光织出的银纱缭绕在灵王宫外,树叶被吹来的寒风一晃,发出瑟瑟的声音,婆娑的影子投在地上,甚是阴暗。屋内的两人依旧僵持着,好像谁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男子见床榻上的女人不看他,心里竟涌上了一股怒火,怎么?这女人还嫌自己长得不够俊美吗?好歹自己也是整个灵王朝最令女人痴迷的男人,这女人……这是不知好歹! 安柒夏蓦地想起了什么,她突然转过头,看着一脸暗沉脸色的男子,她竟愣住了。因为薄弱的月光,她看清了这男子的面貌!一张俊美的脸庞,白皙的脸庞,一双精致到不能再精致的双眼,高挺的鼻梁,头发碎散,根本就不像历史上画的那些皇帝一样什么脑袋光秃秃的留着长辫子的模样。确切点来说,就跟现代的男子一样,是碎发!这么一张细腻的脸上也因那双碧蓝色的眼眸而衬托的更加完美。安柒夏从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男人!这一刻,她忘记了她要说什么…… 男子见她回过头来盯着自己的面庞看,还以为自己的脸上沾上了污秽,于是赶紧挥起龙袖试图拂去脸上的脏东西。可是再研究一下她的眼神,却发现根本就是在馋涎自己的容颜。他的嘴角微微抬起,打破的这沉静的气氛。 “本王,还不知道爱妃的名字呢,可否告知?”哇靠!这男人不只外貌好看连声音也富有着感染力,安柒夏一时之间竟忘记了回答。看着这女人盯着自己一刻也不肯离开,他突然觉得很自豪?不过,自己也是没话找话…如果不知道这女人的名字,又如何封她为妃?但是,他也只知道她名字里有个柒啊而已啊。元神出窍的安柒夏从发呆中回来后,硬是从梗塞的喉咙里吐出几个字:“安……安柒夏。”“嗯?安柒夏?本王在人间也不是没待过,怎不知有姓安的?小心翻了欺君大罪!”语气有些愠怒,不过他也纯属是为了唬这女人的,他最讨厌的,便是谎话。 “我真的叫安柒夏!打娘胎里出来就姓安!”她也不甘示弱的说着,自己老爹就姓安又不能怪她,要怪也得怪她祖宗十八代啊!“好好,本王信了便是,不过,天色已晚,爱妃,是不是该就寝了?”一听就寝两字,安柒夏的脸色突然变得刷白,就寝你妹啊!老娘还是黄花大闺女怎么能说那啥的就那啥!安柒夏想用锦被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却不料男人猝不及防的就一把拉开她身上的锦被,绕过她倒腾的双手,直接用大手去拉她身上仅有的一层薄纱。 安柒夏欲哭无泪,她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怎么还不及这男人的三分之一?!他见这女人也并非好搞定的那一类,挥了挥衣袖就让四周原本就很薄弱的灯光暗去了。他弯下腰欲让她安静下来,谁知她竟挥舞起了自己的拳头。男人好笑,怎么,宫女们没跟她说自己并非凡人吗?他想都没有想就用一只手禁锢住了她的两只手,另一只手不安分的揽住她的腰肢,俯身吻住了她那张嘴。 刚触碰到她的唇,男子便瞬间恋上了这味道,暗暗的薄荷香,让他如站在阳光下享受着洗礼一样,他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撬开了她的贝齿,将自己的舌头全盘深入,他挑逗着她的小舌,在她的嘴里汲取着自己喜欢的那股清香。贴着她的上颚,就好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安柒夏感觉到了不祥的预感,她的神经发送出的指令告诉她再这么下去自己迟早也得断送在这男人的身上!可是他身上的龙涎香真的让她好困,她只想睡觉,眼帘不停的垂下,可是她又不止一次的再一次睁开。她只得抛弃这阵让她昏昏欲睡的香味,咬了他一口。 男子吃痛的放开了她的唇,坐在床沿边惊讶的看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但是却没有办法去骂她。他舔了舔嘴边的血丝,心底的征服欲望越来越强,他一定要让这女人臣服于自己!刚想再一次进行自己的计划,却听见门外传来的说话声。“放我进去!我要见皇兄!”“公主,公主,你不能进去……王他,正在……正在……”宠幸新来的娘娘!这句话让她怎么说得出口啊!“我堂堂灵王朝的公主难道还要跟你一个奴婢在这里争辩吗!我说我要进去,给我让开!”门外的女子,语气十分霸道,一听就知道,是个只知道用势力压迫奴才们的主子,安柒夏一想到这里,就满心眼的鄙视她! 可是那奴婢却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用哀求的声音求她:“公主,求你不要进去,王……王会生气的!您要是进去了,王一定会怪罪于奴婢的!”话至此,安柒夏已从那声音中听出了哽咽的声音,哭了?真是没用!“滚开!”她一脚踹开了守在宫门口的奴婢,那奴婢的腹部传来一阵阵疼痛,她倒在地上滚来滚去,浑身无力的含泪看着公主闯入灵王宫。 “尉迟哥哥,绪言来看你了!有很多……”好吃的。她半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床上一丝不挂的女子和嘴角边留着血的哥哥。她一下子怒了,她把手中的篮子狠狠的往旁边一摔,非常不顾形象的就冲过来看着这个花心的男子。她转了转眼珠,下一秒就坐在了地上,大哭道:“尉迟令!你怎么对得起我!绪言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不要绪言做你的妻子,却……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从宫外带女人进来!”扑烁的眼眸里却钻过了一丝狡黠,今天,看她不从这女人身边夺走自己的哥哥! “绪言,你是本王的妹妹,哪有哥哥娶妹妹的……再说了,这是你应该对本王的女人应该有的态度吗?”尉迟令不紧不慢的说着,这个妹妹啊,就是因为太宠溺了,所以才变成了现在的这幅样子。她一听这话,急了,赶紧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安柒夏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狂骂:“你这女人,难道想跟我抢哥哥吗?!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我和我哥哥可是有肌肤之亲的!以后,我一定是皇后!”安柒夏听了这话,原本可以摆出一副事不关己己不操心的样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有些小愤怒? 愠怒的神色渐渐爬上了安柒夏的脸颊,她突然发现自己好胜心上来了?谄媚的微笑突然蔓延上了她整张脸,她披着锦被,裹着全身,只露出两只雪白的玉臂,非常不好心的勾住尉迟令的脖子,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用另一种妩媚的声音说:“陛下,这没有形象的女人是谁?为什么突然闯了进来?毫无规矩呢。刚刚,明明陛下很高兴的呢。要不,把她赶走吧。”说着还在尉迟令精致的脸庞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尉迟令浑身怔了怔,自己一向最讨厌这种女子,换上安柒夏为何却觉得如此爱不释手?他挥了挥衣袖,让禾绪言离开灵王宫。这可好,禾绪言一下就生气了,她指着安柒夏破口大骂到:“你这个贱女人坏女人骚女人!我要你知道跟我抢哥哥的后果!”说着便欲赏她一耳光…… - 第二章 - 臣妾决不陪睡! 禾绪言娇小的身子却像是一把利剑一般刺了过来。安柒夏心一紧,怎么,她还想继续和自己斗下去?明明等级都不一样好不好!好歹自己在二十一世纪也是有名的蛇蝎女,班里那些好死不活的女生全都是她的手下败将,碰上这个自以为是的公主,她以后还不整死她? 安柒夏见势,赶紧往尉迟令的背后躲去。可是纤瘦的手依旧没有丝毫要离开他脖子的意思。她赶紧酝酿起眼泪,然后假装抽噎的说道:“陛下,这女人竟要扇臣妾!陛下,你忍心让臣妾的脸上多一道鲜红的掌印吗?!”安柒夏这话倒是不假,她可不希望自己的脸上多出一道不美好的印子! 尉迟令见身后的小女人狠狠的勒着他的脖子,还把头靠在自己的背上,心蓦地一软,于是便挡住了来势汹汹的禾绪言。他嗔怒的对禾绪言咆哮道:“禾绪言!不要闹了,快回宫!” 禾绪言刚要挥掌,看见皇兄竟为了那女人向她发火,眼泪就一个儿劲儿的顺着脸廓簌簌的流下。她哭红了的双眼,对着安柒夏就是一阵怒视,不过安柒夏倒是无所谓,反正她也会找到回去的办法,现在嘛,就在这宫中玩玩勾心斗角的戏码呗。 “是,绪言知道了。皇妹以后,铁定不会再来烦皇兄了!”说着,便提着罗裙离开了灵王宫。宫门口的宫女见公主哭着出来了,心里甚是好奇,她们的王一向最疼爱自己的妹妹了?怎么今日难道为了一个新来的娘娘向公主发火了? 一想到这里,她们就浑身发抖,看来以后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尉迟令见绪言哭哭啼啼的走了,又有些后悔,她从小就没有额娘,难怪也会这样,今日之举动,惟恐以后难保持自己在她面前的形象啊……哎,算了。 他刚想回头对安柒夏说:‘爱妃,不如我们继续?’安柒夏就从他身上滑了下来,她赶紧躺回枕头上,用锦被把自己的整个人都挡起来,只留下两只黑不溜秋的眼睛盯着他看,她嘴里呢喃道:“鱼翅?!令?我告诉你!我绝不陪睡!” 某男一听这女人的语气,瞬间满脸那个黑线啊。怎么变得这么快?而且还叫错了自己的名字?鱼翅令?!该死的女人! “可是刚才,爱妃不是说……”尉迟令欲拆她的台,谁知她竟然挤出了几滴眼泪,看到这里,尉迟令也不再多说,他觉得心好像被融化掉了一般,哎,罢了罢了,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就凭自己的俊貌,还怕这女人以后不把自己交给他?!但是总不见得自己今天爬在龙案上睡觉吧? 于是他再一次换上一副微笑,凑近安柒夏的脸,目的不良的对着安柒夏说:“那么,本王今晚就抱着你睡如何?绝不做除此之外的事,如何?你要知道,如果本王生气了,可以立马要了你的命!难道,你还要本王今晚迁就你去睡龙案吗?!” 眸潭中印出了些尉迟令的愠怒,她无奈,这条小命她最宝贵了!算了,被抱一晚也不吃亏吧?于是她看着尉迟令,适才才点了点颔首。 尉迟令见她答应了,便褪去了衣衫,一把拉开她的锦被,为她披上薄纱,确定她不反抗以后,才躺在她的枕边。一只手绕过她的身子,将她整个人扣进自己的怀里,这女人,为何那么瘦……好像一只手就可以完全锢在怀里一样。 他也不多想,嗅着她淡淡的薄荷香,便逐刻进入了梦想。安柒夏见他确实不做其他事,才安心的睡去。其实,被抱着睡觉的感觉,也挺好的?比较,有安全感呢。 隔日清晨,安柒夏刚睁开朦胧的睡眼,就发现尉迟令人早已不见。她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还好他是个守承诺的王。”欲起身更换衣裳,却发现身上依旧只披了一件薄纱而已,她立马红透了双颊。 呼吁道:“有人吗,进来个人。”话语刚落,允奴惜就手捧着一件蓝色的衣裳进来了。她站在安柒夏身旁,怯怯的说:“柒妃娘娘,这是王今个儿一大早去锦绣阁亲自为你挑的,他说,要你穿着这身去皇宫里走走,顺便熟络熟络人脉。” 安柒夏一看这蓝色便是满心欢喜,自己最喜欢蓝色了,这男人,还会读心术不成?她笑着让允奴惜伺候自己更衣,梳妆。没想到这灵王宫的妃子都不同于人间的妃嫔。不用梳旗头,只要把头发理顺,然后在头发中段处扎个头绳便罢。看起来还满随意的嘛。不知为何,她竟有些喜欢这里了。 穿上蓝色的锦衣羽纱,她高兴的像只小鸟一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自己早早的就想要体验这种衣服了,没想到还真让她了却了心愿。 允奴惜搀着她,一步步的走出了灵王宫。 这灵王宫的御花园,种的基本都是月季和玫瑰,根本看不到那普遍的牡丹或者其他的花,可是还真就巧了,她就喜欢这俩! 蹲在路边,伸手欲折一支玫瑰一嗅芳香,却不料一个谄媚而令人恶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转头一看,又是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正踱着传说中的淑女步朝她走来,嘴里还喃喃的说道:“大胆贱婢,你怎么也敢在灵王朝穿蓝色的锦衣!来人哪,给我扒了她的衣服!” 说着,便指示了身边的几个奴婢朝她走来…… - 第三章 - 这恐怖的男人 眼看着身体虚弱的主子被莯妃欺负,允奴惜只觉得头脑发热,她身为一个宫女哪有胆子跟在陛下眼前得宠的莯妃娘娘对峙啊?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子受罪啊。 又是噗通一声,允奴惜跪倒在莯妃娘娘的面前,恳求她放走安柒夏。而莯妃则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丝毫不为她的恳求所动。 安柒夏也不是好惹的胚子,她站起来,看着想对她动手的几个奴婢,怒视的眼神一下子就让那几个宫婢胆怯了,她们悻悻的退到一旁,但是回头看了一眼莯妃,又不得不继续执行命令,她们,也是受了主子的命令啊。 不得已之下,还是挪动着步子向安柒夏走去。清澈的美眸中印出了尉迟令的模样。他刚上完早朝回来,只不过不再是那一袭蓝袍,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红色的朝服。 红色的袍子看起来那么适合他的霸气,他的身边,尽是些奉承的小人,看见那种牙尖嘴利的模样她就一阵反胃。 不过,她要先解决眼前的麻烦。看见尉迟令渐渐往这里靠近,她不再反抗这些要扒她衣服的宫婢,而是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一副唯唯诺诺,惊慌失措的模样,嘴里还大声叫喊道:“莯妃娘娘,妹妹再也不敢了!求姐姐放了妹妹吧,妹妹再也不敢了!” 莯妃也甚是奇怪,怎么,她刚刚不是还准备跟自己对峙的吗?怎么…… 而尉迟令听到叫喊声便更是奇怪,竟然有人敢在御花园里大呼小叫,于是便循声而去。他刚走到发生口角的地方就发现安柒夏跪在地上,脸上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他眼神一紧,把目光锁定在了一脸得意的宿莯川身上。 允奴惜首先看到了尉迟令一脸愤怒的样子,她心里默念:主子这回可死定了!得罪了陛下眼前的红人,一顿板子肯定少不了…… “莯妃,你在做什么!”一见到安柒夏哭成那副样子,尉迟令心里的火就不打一处来!她的睫羽也因为泪水,变得好像是蝴蝶被打湿的翅膀一般。他的心里,只剩下怜悯。 怒视着宿莯川,拳头狠狠的捏着,发出骨头摩挲的声音。“陛下——”马上就换了一副面孔,一副心花怒放的样子更是令尉迟令一阵厌恶。 御花园突然静谧了下来,柔风擦过月季的脸颊,花瓣纷纷洒洒环绕在安柒夏的身旁,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受了伤的仙女,尉迟令五脏六腑都好像燃烧了起来,她恨不得立马掐死这个不得好死的女人! 而宿莯川还特别不识相的勾住尉迟令的手肘,将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瞬间娇媚万分。 淡扫的娥眉下,一双漂亮的黑瞳,闪烁着诱惑,她要让这女人知道自己在陛下心里的位置。像是染着樱色般的菱唇故意凑在尉迟令的脖颈旁,满插首饰的云髻,拂地而落的锦缎孔雀兰裙,将她的姿态又提高了一分。 “陛下,你刚上完早朝,一定很累吧,要不,去莯儿哪儿歇息歇息?”谄媚的表情不得不让安柒夏一副想作呕的样子。尉迟令这会儿哪儿顾得上这种贱人? 他狠狠的推开了宿莯川,大步向安柒夏走去。安柒夏看尉迟令担心的朝自己走来,竟有些愧疚?好像,是第二次这么利用他了诶…… 扶起柔弱的安柒夏,将她一把搂进自己的怀里,看着她娇弱的样子,尉迟令心痒难耐,他的手咯吱作响。 而她也非常识时务的抱住他的腰,把自己的头靠在他宽阔的胸膛前,泪水打湿了他的朝服,他也只是很心疼的为她拂去了脸上残留的泪滴。搂着她的手不尽加了一分力道,他弓下腰在她耳边呢喃了些什么,她顿时楞出了神。 随后,尉迟令看到她的反应以后满意的笑了笑,在她清晰的泪痕上留下淡淡的一吻。 宿莯川看到这种情景当然是不甘示弱了,她瞪着尉迟令怀里的女人,恨不得马上杀了她!这女人!好大的胆子,竟然跟她抢男人! 她嘟着桃唇,不满的看着尉迟令,忿忿的说道:“陛下,这女人竟然犯了后宫大祭,臣妾,不过是为陛下给她点教训而已!”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样子,看起来,她还不明白眼前的状况到底是谁比较站上方啊。 “陛下,臣妾真的不知道在宫中不可以穿蓝色的衣裳,如果知道的话,臣妾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啊!再者言……这衣裳……”她说着说着,声音又轻了下去,好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猫一样,支支吾吾的认错一般。 尉迟令怜惜的抚了抚她乌黑的发丝,宠溺的看着她,一点怪罪的意思都没有,而当他抬起头的那一刻,眼眸却不再是碧色的蓝眸,而是血色的红眸。她傻了眼。 “大胆莯妃!竟敢动本王新立的柒妃!简直罪不可恕!”宿莯川一听,腿脚不住的发抖,她想都没有想就跪在了地上,云髻有些散开了,罗裙也有些迷乱,她的眼眸蒙上了一层迷茫的神色,为何要跪?自己做错了什么?! “陛下,臣妾不明白,臣妾做错了什么,竟然罪不可恕?!”说着,还眨了两下墨色的眼睛。 尉迟令看着他,笑了起来。他把安柒夏从怀里拉出来,让她站在一旁静等他处理完。她点点头,乖乖的站在一旁,允奴惜见势赶紧去扶娘娘。 说实话,刚刚那段时间,她的心真的跳得好快,小鹿乱撞的感觉真难受!她的腿已经有些软了。 他走到宿莯川面前,抬起她的下颚,嘲笑般的口吻令宿莯川一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你不懂?”猩红的双眸里充斥的满是嗔怒。她不敢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指明自己并不懂。 他捏住宿莯川的玉臂,将她从地上拖起来扔到安柒夏的面前,狂妄的口气随即汹涌而出:“你可知道,这蓝色的衣裳,是本王今天早上亲自去锦绣阁所选送给柒妃的?” 听到这话,宿莯川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王亲自选的?还是蓝色的?这说明…… “陛下!臣妾不懂你为何要立一个才来一天的妃子为皇后!”什么?安柒夏原本一点都不知情,她怎么没听奴惜说穿蓝色的就要做皇后?! “本王没说立刻就立她为皇后,这蓝色虽然代表者本王对她的认同,但是,现在,她还只是一个妃嫔,只是,本王将她立于你们三宫六院之首,不行吗?” 放纵不羁的语气令安柒夏无言以对。她怕了,怕是以后万一真的成了皇后还怎么回现代?! 宿莯川无话可说,睫羽不停的扑打着,她紧咬着嘴唇,泪水滑过脸畔,落在她朱色的罗裙上,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衫。 安柒夏突然觉得自己好过分,心好像被一团荆棘刺伤了一样,很痛。 不管她的哭泣,尉迟令拽住她的云髻,狠狠的拉过她的脸,让她直视自己。 “今日,你派人扯她衣服,本王,就要让人取你性命。”他再一次将那个泪人儿推到在地上,召唤过站在一旁的禁卫军首领洛克特,“洛克特,将这女人拉到斩祀台,挖去她的二度魂魄,即刻斩首示众。”铿锵坚定的语气直接就变成了圣旨,洛克特奉命,将宿莯川拖走了。 安柒夏殊不知原来这男人那么可怕,她的手心早就出汗了。看到她那副惊呆又好气的模样,允奴惜便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娘娘,二度魂魄便是灵王朝所有人维持生命的魂魄,如果灵王朝的人要死,就一定要先将二度魂魄取走,变成普通人,之后才会彻彻底底的死掉,若是不取,纵然将首级砍了千百次,也会再生的。” 安柒夏听的糊里糊涂的,但也无力再去管这些琐事,她看了看自己磨破了的双手,心生怒气,但又不敢发泄,刚刚,已经…… 波涛汹涌的红眸恢复了平静,又是那一双透彻蔚蓝色的眼眸,尉迟令转过身来,看着受惊万分的女人,不容迟缓就将她扣入怀中,对着所有人宣布她以后是三宫六院之首的旨意。 随后,在她的耳畔落下轻轻的一句话:“爱妃,你受惊了。” 此刻她只有一句话:这恐怖的男人! - 第四章 - 卿王宫 说句老实话吧,安柒夏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从御花园回到灵王宫的,一路上纤腰被尉迟令搂的生疼,那男人是不懂温柔吗?好歹他也有后宫佳丽三千啊! 怎么都这么久了还不懂怜香惜玉?越想,安柒夏就越是想吐槽这不解风情的男人。 当她抬起颔首看到宫殿前的牌匾时,却想起了一个问题,诶?当时自己被宫婢们扔到房里的时候,不是卿王宫吗? 好看的柳眉一上一下的翘起,那表情却正好被尉迟令捕捉到了,他不由分说的笑了起来,安柒夏看他大笑,也甚是奇怪,怎么一个君王在妃子的面前最重要的不就是形象吗? “你笑什么!”安柒夏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一定没好事啦。“笑?本王可不就是在笑爱妃你可爱么?” 一听可爱二字安柒夏嘴就撅的老高,自己本来就挺可爱的不用你说她也知道!拍马屁拍在马蹄上咯—— 她扭过头去,继续着自己的回忆。虽说当时有些气急败坏,但是也不至于看错牌匾上的名字吧?是自己慌了神,还是… “喂喂尉迟令!”安柒夏一回过神就把自己整个人从他的怀抱里抽离,自己怎么忘了还被他占着便宜呢!“做什么?”尉迟令满腹的奇怪,刚刚不还好好的?难道是自己笑了两下惹着她了? 幽深的墨潭映照的满是安柒夏鄙视的目光,这男的,迟早有一天死在他的温柔乡里!自己还是得尽快找到回去的方法额… “卿王宫……是哪里啊?”话语还未落地,尉迟令便再一次大笑,敢情半天的对峙,她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真是令自己惊讶了一番呢。他推开灵王宫的们,自顾自的走到龙椅前翻看着奏折,丝毫没有意思去回答她刚刚的问题。 “尉迟令!回答我!”看着她两个腮帮子鼓鼓的样子,他莫名的觉得好有趣。在这后宫之中,那些妃嫔们要么是些庸脂俗粉,要么,就是整天在自己脸上抹这涂那的女人。没有一个会在他面前摆出这么一个表情的人。 “过来,坐本王腿上,本王就告诉你。”靠!没想到等了许久的回答竟然只是为了占她便宜而已,算了,她只不过好奇而已,不知道就不知道呗,大不了待会儿偷溜出去问允奴惜。 说着,便欲跨出灵王宫的门槛。尉迟令见不得势,既拉不下自己的面子又不想让他离开,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开口挽留:“爱妃,本王错了不行?来,本王告诉你卿王宫是何处。” 放下手中的狼毫,搁下那浅黄泛白的纸张,她坐在了他的龙案前,手撑着脑袋,好奇宝宝的特性展露无疑。 “那卿王宫,你从何得知?”现在变成审问时间了吗?!不过她也怎么多发脾气,开口便是一句不友好的:“看到的。” 某俊男满脸黑线,真是相当简洁又宝贵时间的方法。他离开了龙椅,随之一把拉过安柒夏朝门外走去。 站在华丽的大门面前,安柒夏看出了神。这宫殿与她当时在黑夜里看见的并不一样。红色的柒木,金黄色的牌匾,还未推入大门就闻到了一阵阵幽香,与今日在御花园里嗅到的芬芳如出一辙。欲问些问题,但还未出口就被拉入这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中。寝室里,放着一盆盆大大小小的玫瑰,走道两旁更是开满了月季,越过内堂,还有一个大理石铸就的池塘,里面也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荷花。 因为正值夏季,所以这些花,都开得绚烂,且又是一副含苞待放,引诱眼球的模样。她仿佛瞬间置身于来的时候的那片森林,幻想着自己融入于此。看得出,这里的主人,十分会照顾花草树木,精细照料下的花朵们个个都还残留着清晨的露珠,滴在花瓣上的姿态,似如其人。 看着那女人心花怒放的样子,他觉得自己这些年来对这里的照料也并非白费。自己虽经历过生死斗杀,但却也是性情中人,小时候,记得母后常会带自己去城郊外种植,可惜父王走得早,还没来得及带他去看他和母后一同耕耘的美艳。 蓦然,心一阵绞痛,尉迟令无力的靠着栏杆,脸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安柒夏回头原本想问他一些问题,但是看到他的身子渐渐软下去的模样,她顾不得多想,提着罗裙便向他飞奔而去。 “喂喂,你怎么了啊!别吓我啊!奴惜!奴惜啊——”听闻呼唤,允奴惜立马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万一主子有了闪失自己也承担不起这责任啊。 允奴惜看到主子拖着陛下的身子,额头立马就出汗了,安柒夏看到允奴惜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她才来了一天怎么会知道这男人有什么病呢?! “奴惜,你们的陛下到底是怎么了啊!”几近呼喊的声音,缭绕在整个卿王宫,寥寥无几的时间似乎就在霸占着他的生命一般,虽说如果二度魂魄一直在的话还会再生,可是如果生病的话二度魂魄会不会散掉呢?! “这……奴婢不知。”顺着鬓角滑落在手背上的汗,她紧张的很,生怕被主子怪罪就被拖至斩祀台处斩。“那还不快去叫医生啊!”这医生一词…… “恕奴婢愚笨,这医生一词……和解?”安柒夏最讨厌的就是紧张时刻还拖延时间的人了,这种时候还跟她拽文真是欠k啊!“就是御……御医啊!”好像是叫御医吧……“奴婢愚笨,但灵王朝中并无御医。”什么!这么大一个王宫竟然连个医生都没有?!简直颓败至极! “只有灵医。”这句话出口算是让安柒夏彻底无话可说,在她一顿斥责以后,允奴惜哭啼着跑出了卿王宫。不都是医吗?干嘛那么斤斤计较文字啊! 她的双手轻抚上他汗流满面的脸颊,下一秒换回的却是他断断续续的话语:“药…快把药拿给本王…”药?什么药?!她不知道啊!“尉迟令你把话说清楚,什么药啊倒是!在哪里啊!” 她的手离开了他的脸,在他身上搜索着那所谓的药。“头低下来我告诉你药在哪里……”安柒夏急于救人,大脑不再去思考,赶忙把头低下来。 尉迟令见那女人听信了他的话,得意的一笑之后,赶忙把她的身子掉转过来面向自己,一手扣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把她的头向自己一按,他的唇伺机覆上了她的唇,未作任何防备的她掉落在他的怀里,而他则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而是撬开她的唇更进一步肆虐的掠夺着。 他像是一个不满足的孩童一般,在她的口中不停的索取着当晚那熟悉的味道,放在腰上的手情不自禁的加了一份力度,她躲他,他就更加狂妄的去追逐,含住她那条不听话的舌头便是一阵放肆的挑衅。 久之,她已实在喘不过气来,喉咙里哽咽的吐露着自己要不行的讯息,尉迟令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要窒息的她。 呼吸到新鲜空气自然是最好,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的迎面扑来的空气,就像是从天牢里出来的犯人享受着大好的阳光一般。 “尉迟令!你混蛋!”从刚才的吻中回过神来的安柒夏,狠狠的瞪着洋溢着得意和满足的尉迟令。这男人后宫里女人那么多,怎么还是那么饥渴?不吞了她难过不成?! “爱妃,本王的病是真的,而解救的方法也是真的,不相信本王,本王也没有办法强行在你身上灌输这知识啊,是吧?” 戏谑的一笑更是让安柒夏怒火猛窜,她还想发飙呢,尉迟令便一把环住她的柳腰,头靠在了她的肩上,温柔的说道:“要不是你,本王估计的六度魂魄估计已经化为灰烬了吧。”六度魂魄?难道,灵王朝的王不止有二度魂魄,还有六度? “只不过爱妃你好像还没被吻过呢,竟然那么拒绝本王的赏赐,下次,让你尝点更刺激的,当做是回报,如何?”听了这话,安柒夏的脸急剧升温,白里透红的小脸就像着四周围含苞待放的花蕊一般。 他恨不得再欺负她一次,甚至是,要了她。 “娘娘!灵医到了!”那奴婢好生速度,她都被欺负完了她才来,是故意的吗?!看到娘娘和陛下坐在地上相拥而望,她突然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灵医们相觑了一会儿,才识时务的离开了卿王宫。 “娘娘,奴婢……奴婢先告退了!”羞红了小脸赶紧就往殿外跑去,怎么好不容易热闹起来的宫殿又一下子冷清了呢。 “你还没告诉我这卿王宫是什么地方呢,为什么这么漂亮?!”她从地上站了起来,拍去了衣裙上的灰尘,继续了原本的话题。 他起身不语,望着眼前的玫瑰花有些神伤,她不知道他的过去,所以即使戳到了他的伤处也是浑然不觉的。 “这卿王宫,原本是我母后的宫殿,后来,母后随父皇殉情,这里便无人居住,这里的奴才和宫女换了好几届,自然就以为这里是皇后的居所,其实,这里藏得,都是我、父皇以及母后的回忆。”弯腰欲折下一支鲜艳欲滴的玫瑰,但是另一只手却挡住了他。 “既然如此,就把这回忆全部保留好吧,别去破坏它。”说着,他松开了那支玫瑰的根茎。再一次陷入了沉寂,也没有人去打破这沉寂。 良久,门外的奴才才进来禀告:“陛下,蓝子铭亲王的女儿蓝未殃郡主来了。”尉迟令回过神来,看着这奴才却心生奇怪,她来,不过是找绪言,为何要向自己禀报。 “哪又如何?”淡漠的一句话,让那奴才却是一阵恐慌。 “绪……绪言公主,不肯见,说是陛下您让她闭门思过,所……所以蓝未殃郡主一听便提了火气,正朝陛下的灵王宫走去,说要……要评理……” 看来这丫头……却是也是宠溺过度了。他拂了拂了衣袖,便牵着安柒夏,离开了卿王宫。 - 第五章 - 你竟敢背叛本王 蓝未殃带着满身的怒火冲到了灵王宫宫门口,对着宫门就是一阵大吵大闹:“尉迟令!你给我出来!抱个女人在怀你以为你了不起吗!我诅咒你明日就客死在你的温柔乡里!” 骄纵不堪的语气绕过重重雾霭,直接传进了尉迟令的耳朵里。哟,于这小妮子许久未见,难道她已经悟出了河东狮吼之术? 不顾形象的在宫殿门口,对着护门的石狮就是一顿狂轰滥炸的谩骂,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她铁定是把这石狮,当成尉迟令了。 尉迟令的手一直紧紧的攥着安柒夏,依然没有放开,只不过他又不想被一个小小的郡主欺负,于是便挥了挥衣袖将那两只石狮瞬间化为了真的狮子。 瞧见那两只石狮原本浅灰色的石座突然崩裂,而那原本用岩石铸就的身体突然幻化成了深褐色的皮毛,她不由得一怔,回头望去,却瞧不见尉迟令的身影,她好看的柳眉皱了皱,随之右手上发出阵阵幽光,再一挥长袖,一条不着柄的水鞭便出现在安柒夏的面前。 她差点就晕过去了!先是尉迟令将那两头巨狮变成实体,再是眼前这位看起来柔弱的女子变成了武林大侠!她这辈子也没见过比这更稀奇的事情了! “今个儿,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们灵王宫的人!管你是牲畜还是魂魄,通通要你们不得好死——”天哪天哪,这还是一个看上去只有18来岁的人吗?简直就是千年老妖啊! 那水鞭说来也是真奇怪,隐隐约约中看到那鞭的周围裹着一层朦胧的雾气,好似那月光外的一层银纱,又像是那苍翠的林中望不到头的迷雾,而那鞭本身,更是晶莹剔透到看不到鞭子的身,还没看清呢鞭子就已经狠狠的甩在了石狮的身上。 不出一刻,那两头巨型石狮便已经满身是血的倒在灵王宫的门口一动不动了。倏地,她收回了水鞭,然而取而代之的是她沾满鲜血的双手。 羊脂般细嫩的皮肤上沾满了刚才的血腥,她眼角下方还隐隐约约可以看得到被溅到的痕迹。 这女人,好生恐怖,她要是继续留在这里,恐怕……“那石狮……竟然……”尉迟令的目光却不在于蓝未殃,而是直直的盯着被她打败的石狮。 深褐色的皮毛下隐隐约约还看得到未干的血迹,心脏的地方被那水鞭抽出一个好大的血口,而那血口下,尽爬满了蛆虫,正一步一步的侵蚀着石狮的血肉。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都快把来这里之前的饭给吐出来了。那恶心之物顺着自己的食道翻涌而出,她一点都无法顾及到自己的形象问题。 再一次回过头,原本是想躲在尉迟令后面,谁知眼角的余光却非常不配合的甩在蓝未殃的身上。 她满身都透露着另一种女子的霸气。若是尉迟令身上,是帝王的霸气,那么她,就溢着一种巾帼的气息。只不过,她的手怎么……原本白皙的手臂竟被划破了一道伤痕,而那伤痕上转眼就缠上了玫瑰,她的右臂,一整只右臂,全部在瞬间缠上了一支鲜红且盛放的玫瑰。 玫瑰根茎上的刺,丝毫不怜香惜玉,只是自顾自的向上攀着,好似要把她整个人都吞噬进玫瑰花的海洋之中。她的纤臂,满是血痕,但她却一声都未吭过,这令安柒夏着实佩服了一番。要是换做她,她早就大哭起来了。 “蓝未殃,你这招,跟谁学的!说!”尉迟令已然不知何时走到了蓝未殃的身边,捏住了她的玉腕,使劲的捏着,她惊愕的看着这个嗔怪她的男子,竟一下子不知该怎的回答。 细碎的粉末不知从何而来,回眸一看才知道那石狮已经化成了灰烬,虚无缥缈的陷进了天际之中。 周围的雾霭缓缓的散去,安柒夏还未从刚才那恶心的一幕中回过神来,但是看见这对僵持着的男女,心里却有着一种想看好戏的心情。 “说!你这招跟谁学的!”也难怪尉迟令如此生气。 这招数,若非他再次亲眼所见绝对不会相信的:用自己身上的武器刺进对手的心脏部位,而后那心脏便会在短短的一分钟内瞬间坏死腐烂,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周围会突显许多蛆虫去啃噬对手的心脏。 而使用者本身,也会因为使用这招数而失去大半法力,且会被有毒的蔷薇花绕上手臂,如果使用着闇术用多了,那么,使用者也会因为手臂被吞噬,神经细胞坏死而失去双手,变成残废。 “我……”支支吾吾着不敢说出那幕后的黑手。然而原本粉白的小脸也不知是因这恐吓还是血液遗失过多而变得苍白不堪。 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道道闪电横空劈下,那长空,被这蒙雷划出一道痕迹。那么浅显明了,那么令人发指。安柒夏抱着头,倏地失去的重心倒在地上疼痛难忍,哭泣声瞬间掩埋了尉迟令的愤怒。 他疾步向她走去,顾不得身后被自己落下的女子。看着她紧抱着头,一副害怕的样子,他也不去多责问,就将她一把横抱起来,靠在他的身前,她莫名觉得安全感倍增。 尉迟令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自己的榻上,为了该上锦被,拂去额前的汗后,才安心的走出去。 “蓝未殃,你给我进来。”站在门槛前,他又恢复他那帝王的气息。她朗朗跄跄的从门口跌撞的走进来。以往这个时候尉迟令定会扶她进来,而这一次,只剩下了冷漠。 她殊不知他们之间的距离从什么时候开始拉开的。小时候自己时常跟禾绪言在一起玩耍,自从遇到了他以后,她以为她碰见了自己可以守候一生的人。 然而,物是人非。自从他继承了王位,失去了感情最丰富的四度魂魄后,他没有了昔日对她的温柔。 “你去过妖国,对不对?”他的拳头狠狠的敲打在龙案上,那桌上的东西霎时掉在了青砖上,一阵阵清脆的声音,却像是针扎一样刺进她的耳朵,扎进她的心房。 “我……尉迟……”安静下来之后,她的声音也是很好听的。像是琴瑟波动的清净弦音一般,稳定着人心。可是,尉迟令不一样,他听闻这声音已有上千年。 “回答我的问题,正视我的眼睛!”他怒目圆睁的看着她。而她则是尽可能的逃避着他斥责的目光。几分钟之后,却还是开了口:“我确实是去了妖国,但是我去的原因不过是……”“够了,你应该知道!凡事去了妖国的人,就视为是对本王的背叛!” 背叛?这两个词透彻的印在了她的心中。她去妖国,原本是怀揣着能让尉迟令爱上自己的想法,才去恳求那魅惑的妖王。 她以为,尉迟令一直喜欢的就是巾帼类型的女子,才放下自己的身段,跟着妖王……谁知,今日换来的,却是背叛二字。 “你懂我去妖国的理由吗?陛下,你懂吗?”原本委婉的语气瞬间崩塌,她低着头,轻声的说道。 粉拳捏的紧紧的,手上的伤痕也在不断的愈合之中,然而,却因她用力紧捏,青筋暴起,而再次血流不止。 “本王不懂,也不想懂。隔日起,撤了你郡主之位,罢了你爹亲王的位置,从此以后,本王不想在灵王朝看见你们蓝式!” 绝情的话语,成了她不再活下去的理由,眼里款款而落,还来得竟是这般结果,她再也得不到那份温柔,而原因,难道是因为安柒夏的出现吗? 安柒夏从睡梦中醒来,柔了柔眼睛,下床缓缓的出了垂幔之后,看见的,却依然是一男一女对峙的模样。 男子的神色依然保持着刚才的愠怒,而女子,则已泣不成声。她不知情,自然没有任何危机感,挪着步子提着裙摆走向尉迟令。蓝未殃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见了安柒夏,怒火不知从何处一拥而上。 她伸出手幽深的光芒再次显现,她欲一鞭抽散她的魂魄,而他,却挡在了她的面前。 蓝未殃不语,尉迟令嗔怒到了极点,他艰难的挥了挥衣袖,刮起一阵狂风,将蓝未殃扇出王宫之外。他无力的倒在了安柒夏的怀里,她这一次是真的害了他,情急之下想到了救他的方法,想搁下面子俯身去吻他,但是他的指腹却轻点在她的樱唇上。他困难的说着每一个字,唤来了洛克特。 洛克特将尉迟令整个人托付在身上,然而却毕恭毕敬的对着安柒夏言道:“请柒妃娘娘一同前往。” 说着,便火速冲出了灵王宫的宫门。安柒夏逐后跟着。 - 第六章 - 闇蟒 “洛……洛克特,我们这是去哪儿?”不时的停下两步喘几口气,随之又大步的向前奔去,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把洛克特跟丢了。 辗转过许几个转弯,没想到这皇宫竟然如此之大,若不是前有洛克特带路,估计自己早就迷失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了。她倒吸了几口气,却意外的发现这里的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股…… 尸臭的味道,对!尸臭!她确信了这个词,转念一想,这儿……不会就是传说中聚集了千万个僵尸的地方吧! 身体瑟瑟的发抖,感觉浑身上下都缠满了藤蔓一般,哆嗦不已,嘴唇也有些吓的发白,这里阴气甚重,安柒夏的身子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寒气,她蓝色的锦袍有些泛白,估计也是被这里的寒气冻上了之后又化掉了的原因吧。 都说这暗阁之中,除去陛下,以及陛下身旁的三位护卫之外,无人能敌这冰冷,没想到今日一见这女人,竟然还能勉强度过?真是奇了。 面部的表情越来越僵硬,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哈出的热气瞬间就冻成了冰块一说,她尽力加快了步伐跨大了步子,继续跟着洛克特超前走去。 眼前一个石洞,石洞之前是一座悬崖,没有武功的人根本无法跨越这道悬崖,安柒夏停滞了步伐,她站在这悬崖之前,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已是星子爬上夜空的时候,寒风比刚才更重了一层,洛克特双眉一紧,要是此时放下陛下,陛下肯定会支撑不住吐出幽冥珠,但要是不顾身后跺着脚,不停给身体取暖的女人的话,她又会被冰冻在这深谷之前。 怎么办,该如何是好。愁绪爬上了他的面庞,但却更俊美了一番,他腾出一只手,放在嘴边,吹了吹口哨。 刹那间,狂风四起,周围零落的树木被这狂风刮断了树枝,树叶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安柒夏的耳旁划过,如同幽灵般诡异静谧的幽谷被这一阵吵闹声打破了原本的神秘。 幽深黯然的山洞中突然窜出一条巨蟒,那巨蟒伸长七八尺,直达幽谷的边缘。巨蟒仰天直啸,那啸声响彻了整个悬崖内,深绿色的蛇眼直直的盯着洛克特。 “闇蟒,别发牢骚,快把娘娘接过谷来,再慢几步,你亲爱的陛下就要驾崩了!”一听这话,那被称为闇蟒的生物赶紧停止了狂啸,它蠕动了两下悠长的身体,跨过这悬崖,将安柒夏叼在口中过了悬崖。 安柒夏只觉得身体一阵轻飘飘的,转眼再望去,那蛇竟叼着自己行进中,眼前好似蒙上了当晚的雾气,昏昏沉沉的。但是那四周围魄人的寒气,却又不得不让她提起了精神来。轻轻的将陛下从背上搁置在石池旁边,深邃的石廊尽头还是石头。那巨蟒不知叼着它游离了多久才到了洛克特和尉迟令的所在地。 石廊的深处,尉迟令脆弱的像是纸做的人一般,似乎轻轻一碰就立马灰飞烟灭,她有些心疼,却又不知如何是好,自己害了他,却又救不了他,想到这里,她就满是自责。 光芒薄弱,她只能倚着那石洞上的开口勉强看清他苍白无力的脸。他的脸上全是汗啊,那湿漉漉的汗水此刻仿佛是她的泪水般,一触碰,就觉得刺心的疼。 周围的藤蔓似乎无法完完全全的接受这个第一次进入石洞的人。它们本能的从墙上一点一点靠近安柒夏。企图将她勒死。 洛克特见势,立马设立了结界,令这些被孤魂野鬼附身的枝蔓们无法近身。 “尉迟令,你别吓我,你说你不是普通人的,既然不是普通人,那么你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一个女子干掉了?你别唬我了,再不起来,我就要看不起你了!”她说的不是假的,全是打心眼里说的。 她在现代,虽不是三好学生,却也是懂得人情的人。她不学无术,但也不是路边小混混的朋友。然而,她一开始来到这里想回去的强烈欲望,此刻也被浇熄的无影无踪。 “傻瓜。”他只落下这两个淡淡的字眼,而眼帘却不适时宜的阖上了。淡扫的睫羽划过他好看的双眸,她突然想揍醒这男人。 一手轻抚上他冰凉的脸颊,一手轻轻的覆上他凉去的大章,试图给他一些最后的温暖。“闇蟒,你愣着干嘛!快现出真身啊!”洛克特最不喜欢看见的便是这种满是泪水的场景了,他一语惊破梦中人,赶紧让事情变得好解决起来。 现出真身的闇蟒,原来实则也是个美男子。 一头暗黑色的短棕发,墨绿的眼眸中照映着他的风情,一身皮革和一条裤子算是他的全部家当,但是却非常好的将他常年隐于这石洞中的肤色展露了出来,雪白如凝脂,羡煞美人。 “洛克特你还是一样不解风情。说吧,陛下被什么所伤?怎么伤口如此奇特?”他的眼睛紧盯着尉迟令背后被划开的那道血口,皮肉翻了出来,原本血流不止,此时却有些凝固的迹象。 “未殃郡主的水鞭。”轻描淡写的七个字,令闇蟒却是长大了嘴巴呈现o型。 在他们的记忆力,蓝未殃就是一个十足的淑女,从不习武,从不会骂脏话,今日怎会一反常态还打上了陛下。 闇蟒的眼神里充斥的全是不相信的神情。可是,如果伤到这种程度的话,自己已远远的救不了他。只能依靠……他轻抬起尉迟令的身体,朝不远处的池子走去。他把尉迟令放在石洞开口之下,让外面的月光恰好照在他的脸上,他病怏怏的样子也着实让安柒夏觉得浑身不舒服。 闇蟒走到一旁,移开了一块石头,里面是一个机关,他触碰了机关,过不许久,池子中央便开始涌出清澈的水。 那机关还并非如此而已,周围的石子也都悄悄的被弹开了,喷射出白茫茫的水气,那水气围绕在尉迟令的身旁,氤氲的雾气弥漫了整个石室。 水漫上了他的胸口,然而闇蟒打了个响指之后,尉迟令便一丝不挂的泡在了水池里。 安柒夏先是一愣,随之羞红了脸赶紧扭过头去遮住两只墨黑的眼睛。 他的衣物好好的被放在一旁,而闇蟒则是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朝自己的动脉割去,安柒夏见状,赶忙阻拦:“你陛下要死了,你也别殉情啊!”殉情?这词用的……把尉迟令当成有断袖之癖的人了? 闇蟒的汗那个滴的啊,自己是要救人,不是要……殉情…… “主子稍安勿躁,小蟒是要救陛下,不是要……”说着,把安柒夏交给洛克特,继续拿着刀向着自己的动脉一刀割去。 血顿时滴入了整个水池,原本晶莹剔透的水,立刻变成了鲜红的血水。安柒夏觉得恶心,但是又不好意思去说,只得默默的看着尉迟令泡在血水里,而后闇蟒蹩紧双眉朝洛克特走来。 洛克特不语,露出自己麦色的脖颈,闇蟒见洛克特那么识趣,放下自己大量失血的手,另一只手环上洛克特的脖子,毫不客气的现出两颗獠牙,深深的刺进了洛克特的血管里。 洛克头眉头皱了皱,然而却没有丝毫报怨。他的脸色由红润变成了一片雪白。她不懂,也不想懂,万一懂了之后吸自己的血怎么办? 闇蟒收回獠牙,手上的伤也立马就恢复了原样,丝毫不留痕迹。洛克特依然淡然的表情令安柒夏一阵佩服,被吸血了还那么冷静,不愧是禁卫军首领! 闇蟒拭去了嘴角边残留的血丝,墨绿的两眼盯着安柒夏,干站了几分钟,最后单膝跪在安柒夏的面前,毕恭毕敬的样子还真无法接受。 洛克特见闇蟒打算承认主人的身份了,于是拖着沉重的步子也走了过来。一身盔甲的洛克特低着头,和闇蟒一样跪在安柒夏的面前。同是一句话。 “吾,护卫之一,闇蟒,今日在玄箜洞内,承认安柒夏为吾的新小主子,日后,赴汤蹈火,再所不辞。”抬起头来将自己的双瞳对着安柒夏,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吾,护卫之一,洛克特,今日同在玄箜洞内,承认安柒夏为吾的新小主子,日后,必定为主子鞠躬尽瘁。” 安柒夏看着这两人的一反常态,一时之间想不出一句话来答应这两人。她拂了拂袖,满脸的不解。洛克特想起安柒夏是初到灵王朝,不懂规矩,于是慢慢的解释到:“请听卑职解释。” 说着放下手中的刀,两拳相抱在一起,静静的开口道:“陛下曾经有个承诺,若有一天,他愿意将女子带入玄箜洞,那么此女子就是他要长相厮守的人,也就是我们的小主子。几千年前,有一名女子误打误撞进来过,但是陛下本人却不肯承认她,那人,主子您也见过,便是那被挥去的郡主——蓝未殃。今日,陛下他亲口说要我们带您入此处,于是,您便是我们的新小主子。” 听完他的一番解释,按照常理,安柒夏应是喜上眉梢,可是此时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她的唇微启:“我不是这里的人,迟早有一天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你们留不住我。” 闇蟒和洛克特面面相觑,然而思忖了半天也给不出回答。 门外的石门忽然被推动了,闇蟒赶紧起身,冲出去一看,竟是…… 至各位亲们 大家应该知道码字有多辛苦。体谅一下可怜的晓夏。动动手指点收藏。给点票票。谢谢了。 ------------------------------------------------------------------------------- 如果有特殊的更文需求、请提出。 -------------------------------------------------------------------------------- - 第七章 - 伴君七日 推开门一看,竟是泪流了满颊的禾绪言。闇蟒奇怪,这玄箜洞,虽不是匿藏在云雾之中的仙洞,但要找到这里,也并非易事,况且,要到洞中来,不走那条通往人间的幽径的话,就只有面前的那一座悬崖。 自己整日在这玄箜洞内守护,也不知陛下的妹子,怎么那么快就有了这么大的本事。 “公…公主……”洛克特的语言断断续续的连不起来,他自己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以往面对公主脸不红心不跳的,但是今日,却像是服了毒药般难受,是因为自己对公主隐藏了秘密还是…… “你们都骗我的……对不对……”她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裙摆,平整的衣服起了褶皱,她的刘海遮在眼前,泪水不住的滴在石板上,灰色的石板触碰到了水,刹那间变成了火红。又是一滴滴在石板上,顷刻间便是火光四溅,禾绪言整个人都被埋没在火光之中。 洛克特顾不得礼节了,他径直冲向那火圈。 但是闇蟒却拦住了他的去路,他清晰的声音传达在他的耳畔:“不准救人。你忘记陛下说的吗?凡是闯入玄箜洞的,全部都得死,千年前未殃郡主一事,已是犯了大忌,若不是我们鼎力劝阻,郡主估计也已经命丧在这里……” 现在,洛克特哪里听得进去,他只知道他要救她,就算被陛下处死也要救她,因为……公主对他有恩,他不得不救! 他推开闇蟒,顾不得自己的性命,冲进火海中。这是玄箜洞中的机关之一:只要一碰到咸水,就会即刻变成火,而那水池中的水,都是淡的,自然溅出来也不会引发机关。 烟雾在禾绪言的眼前蒙上一层雪白,她极力的掩着自己的双眼,不让灰尘吹进她的眼睛,迷茫中感到一只大手将她一把拥出火海里,她兴奋的以为是尉迟令救他来了,不顾三七二十一就一下子扑进她怀里。 洛克特虽不懂公主为何这般主动,但还是继续自己的职责。 她从灾难中出来时,已经快奄奄一息了,卧在池边呼吸着大好的空气,然而抬起幽深的双眸才发现尉迟令正赤。裸地浸泡在水池里! 她‘啊’的一声退了三步,撞在了洛克特的怀里。洛克特原本想抚慰两句,但是闇蟒一个反手就拉过禾绪言,她没有防备,颠了两步,摔在了地上。 闇蟒速度的快难以形容,他抽出贴身的剑,挨着禾绪言的脖子说道:“公主,恕属下无礼,但今日,这活口,定不能留!”他坚定的语气映照出了尉迟令的影子,安柒夏看着他,之后却挪开了目光,他不是他。 “且慢,闇蟒,你不可以杀她!她可是陛下的妹妹!”洛克特制止了闇蟒接下去的动作,眼神空洞的望着他。 闇蟒暂且搁下了剑,但是禾绪言看见闇蟒松懈了赶忙就劈断了闇蟒的剑,然后一个翻转,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对准尉迟令的喉咙。 “公主!请放开陛下!”要是她真的想不通,陛下就真的要驾鹤西去了! “放?那你们,有想过放我走吗?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禾绪言根本不算什么,只有云夏唯和安柒夏才是你们的主子不是吗?我就纳闷了,我跟云夏唯同是他的妹妹,为何云夏唯所受的宠爱比我多那么多?凭什么?今日,我只不过是路过而已,看到你们匆匆忙忙的带着陛下,一时好奇就跟了过来,谁知不过是擅闯了这里你们就要杀我,机会,你们给我了吗?” 的语气中,掺杂了些平时看不到的诱惑和邪魅,好像整个人脱胎换骨一般。 闇蟒和洛克特顿时失去了眼中的光泽,他们不知该怎么去回答这个犀利的问题。 但是安柒夏看见尉迟令有危险,大脑来都来不及思考,转身就冲向了禾绪言,她将她推倒在一旁,抢过那匕首就朝闇蟒哪儿扔去。 禾绪言的手被身旁的石子划出了一道血痕,血从伤口里汩汩地流下,她的柳眉扭在一起,看得出来,很痛苦。 闇蟒怎么忘记了呢,那石子中,都是毒素,一旦进入,一炷香内不去救,就会七窍流血,现在,他只需点住洛克特的穴位,就可以等待禾绪言一点一点的死去。 洛克特刚想动,就被闇蟒点住了穴道,他怒视着闇蟒,却无从下手。感觉,哪儿有点酸酸的感觉呢…… 安柒夏并不这么认为,她想去扶她,想让闇蟒放走她,可是她还没走出几步,一个微弱的力量就拉住了她。是的,尉迟令醒了,即便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动的太厉害。 他睁开了双眼,手拉住了安柒夏,他说不出话,只得用唇语告诉安柒夏,让他们放走她。安柒夏懂了,但是又不舍得离开尉迟令身边,她的手覆上他的掌,跪坐在水池边,发着命令。 “闇蟒,陛下要你们放走她,并找灵医为她医治。”话语落地,闇蟒却满是不理解,明明这规定当初是陛下定的,今日又为何要打破这规定。 “陛下,这……”闇蟒还想为自己扳回一成。“我说放人你不懂吗!你才认了我为小主子,现在就想抗命吗?!”以往,她最讨厌就是挪用权利的人了,但是这次,她不得不这么做。 “是。”他走过去,按住她的穴位,血止住之后,他横抱起禾绪言将他递给洛克特,洛克特点了点头,看着昏睡过去的禾绪言,把她带离了玄箜洞。 闇蟒转过身去,对着陛下毕恭毕敬,他依旧保持着单膝跪地的模样,静静的说:“陛下,你的伤,比较严重,需在这池中浸泡七日,而且……”他的话说到一半,不再继续。 “而且什么你快说啊!”安柒夏倒是先发起飙来,怎么古代的男人说话都吞吞吐吐的!还不如她一届女流之辈。 “而且七日后,陛下必须要吸取女人的阴气才能顺利愈合这伤口。”额……女人的阴气?吸取?那不就是说要他去后宫临幸女人?这法子……也只有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才有! 尉迟令听后,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继续修养。 闇蟒站起来,将安柒夏请到一边,渴求的在她耳边轻喃到:“七日后吸取阴气是小,重点是,这七日内,必须要小主子用你的血去喂她才行……不然……若是用了后宫中那些娘娘的血,小蟒怕是……” 安柒夏不说话,只是攥紧了拳头,望着尉迟令的模样,她下定了决心,伴君七日,哪怕自己流尽鲜血。 - 第八章 - 尉迟令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七日内,安柒夏一步也没有离开过玄箜洞,只是会时常离开尉迟令的身边,躲到另一个地方去割手臂,血液从她纤细的玉臂上流下。 每每这个时候,她总是笑着跟尉迟令说自己要去上厕所,尉迟令也总是宠溺的摸摸她的脑袋,说着去吧。这个时候,她总是含泪,他看起来好的那么快,然而,自己的血色一点点淡去,他却不曾发现。 这一日,她又一次以这个借口离开了石室,站在玄箜洞前,她拿出闇蟒给她的匕首,划破了她的手。这几日,闇蟒总是会为她疗伤,总是在她出现在陛下之前帮她把伤口愈合,可是皮肉上的痊愈又能代表什么,她经常在晚上靠在石头上睡觉的时候,痛的满头大汗。 但是她算了算日子,又忍下了这痛。她也不知道这谎究竟是怎么圆过去的,端给他的时候,总是颤抖,骗他说是鹿血,他还真信,咕咚咕咚就给喝下去了。 这是第七天了,尉迟令已经穿上了衣物。那一袭红袍在他身上,又重新亮出的光彩,她从来也没觉得这男人身材那么好,有那么一小下,她瞥到了他的腹肌。果不其然的就脸红了呢。 可是,这第七日,血,也必定不能少。她推托了尉迟令的奖赏,用着老借口欲去洞门口放血。 尉迟令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从背后拥住了她,不肯放手,他的头搁在她的颈窝,暧昧的气息瞬间扩散,他的手勾在她的锁骨前,嗅着这许久未见的香气,他便觉得很满足。 - 第八章 - 尉迟令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本王不想再喝鹿血了,今日期限已满,也不需要了。”他的话语是那么魅惑,一字一句都让她沉沦。 她反身推开尉迟令,转过身去怯怯的说:“陛下,一次都少不得,臣妾去给你弄。”说完便跨着大步朝洞门口走去。尉迟令觉得好奇,欲随她去看,但是闇蟒却从门口走进来,跪在尉迟令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陛下,请稍安勿躁,小主人一会儿便会把鹿血取来。”他不敢抬头,生怕一抬头就让这危险的男人看穿了自己的谎言。 “本王自己去弄,免的弄脏了爱妃的手,闇蟒,你给本王让开,再不让,本王让你去冥池呆个七天七夜!”说着,便绕过了闇蟒朝外面走去。 闇蟒原本还想继续阻挠陛下,但是这两天为安柒夏疗伤自己的功力也未恢复,若此时去阻挠陛下,简直是死路一条。 越走近安柒夏一步,尉迟令就觉得不对,为什么,取鹿血,要到外面寒气那么重的地方去?一章劈碎了石门,然而看到的景象让尉迟令的大脑神经系统立即就崩溃了。 安柒夏手持着匕首,闭着眼睛狠狠的割破了手腕,那伤痕显然不是今天才有的,只不过前几天,有人用幻术暂且帮她把伤口藏了起来。他的心好像听到了碎裂的声音,他甚至忘记了走过去阻挠。 安柒夏看见小碗中血液已够,满意的点了点头才想去呼唤闇蟒为自己疗伤,谁知转头一看,尉迟令那张惊异的脸庞就映入了自己的眼帘。 她圆谎:“陛下,鹿……鹿血弄好了,请陛下……”她把匕首藏到自己的身后,但是体力不支的她却连一把小小的匕首都握不住了。 清晰的听到银器掉在地上的声音,尉迟令此时的心里五味杂陈,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抚慰这个为他倾尽了那么多的女子。 他动了两步,走道安柒夏的面前,顾不得她颤抖的双手,将他拥入怀中,她没有抵抗,不仅是因为没有力气,更是因为她还得从他身上捞回好处呢,自己流了那么多血,怎么能轻易放过他! “陛下,喝了吧,别让臣妾白流了这血。”他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柔弱的身子,接过碗就一饮而下。血红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滴在他鲜红的袍子上,就像是点缀一样。她算是报恩报完了。 摔碎了那碗,他看着她娇柔的样子,一阵阵怜爱之意从心底涌上。尉迟令顾不得太多了,他横抱起安柒夏,踏了两步,朝灵王宫飞去。 到了灵王宫。他轻轻的把她放在龙榻上,紧捏着她的手,唇瓣悄悄的落在她的手上。 他恨自己为何被伤到了背后,正好被伤到了放幽冥珠的地方,若不是幽冥珠维系着他的生命,他才不顾呢。 他亲吻着她白皙的脸颊,自己的手却一下子不知道放到哪里。细碎的吻一直蔓延到她的嘴角。沁人的香味又一次吸引了他。他不知足啊,一点都不知足。 把自己的唇贴合在她的唇上,由于她现在一点知觉和力气都没有,他觉得异常的顺利。合着她泛白的嘴唇,小心的撬开她的贝齿,缠耍着她的灵舌,而她却本能的回应着他的吻,被这小小的动作一怔,他有些难忍。 从她口中汲取到的,是他梦寐以求的。回想着当日,她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为了不让她落入人间皇帝的手中,把她带了回来。夜晚,原本想让她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却被禾绪言扰乱。 今日,她虚弱到这种地步,却是因为自己,如何不愧疚?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柔软的唇瓣,拖出一条银白色的津液,他也全数带走。 手不安分的在她纤细的腰间游走,如果今日破了她的身子,那么就可以把自己的功力传给她,但是,她现在的身子那么虚弱……能承受吗? 窗外倏地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划过,树摇曳的影子在窗前不停摇曳,风的呼啸声如同鬼魅般刺激着尉迟令的每一根神经。 他犹豫了。低下头,又一次含住了她细语的唇,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与自己更靠近一步,另一只手则是接着她的锦衣。他忍不住了。真的忍不住了。 安柒夏在这时却渐渐有了意识,睁开眼帘第一眼就看到了尉迟令放大的脸。她挥拳,打在了他的胸上,他捏住她的粉拳,丝毫不为所动。 他没有放开她的唇,反而更加肆意的去解她的衣裳。她从喉咙里艰难的说出几个字:“尉迟令,你这个不折不扣的的混蛋!” 不为所动的他,只是睁了睁眼睛,碧蓝色的眼眸对上她墨黑的眼瞳,流露的是他最真挚的欲望。 安柒夏突然停止了动作,一动不动的躺在榻上。她想起了当晚闇蟒说的话:七天后出洞,要吸取女人的阴气才行。她一想到这里,眉头皱了皱,停止了所有的抵抗,她别过头去,不再看这男人。 尉迟令好生奇怪,怎么不反抗了?但是他却很满意,只要过了今天,他不怕她会离开。于是大掌熟练的在她的身上摸索,试图探取着更多… - 第九章 - 被吃了什么的最讨厌了! 衣物被褪去后的安柒夏,全身似羊脂般的肌肤一下子就勾起了尉迟令征服的欲。望,他的手游走在安柒夏的大腿内侧之间,细碎的吻落在她的锁骨和胸前的丘。圆。 尉迟令在她的左胸口留下自己的烙印。这一系列的动作让安柒夏整个人像是触电一般。他的大掌轻。触她的绵乳,一口含住右边的樱桃。 忍不住激的反应,嘴里本能的就叫出了声,青涩的嘤。咛声回荡在尉迟令的耳边,而这声音,就是他继续下去的动力。 他的舌尖在她的红。莓上轻轻的画着圈圈,又是一阵过电般的感觉涌上全身,酥。麻的感觉从上到下传递着,她的脸红的不能再红,让人怜惜的脸颊似乎一弹就能破似的。 他的食指按着她的中心,触碰到柔软的核。心,她下意识的便夹。紧了双。腿。他将这动作来回重复了十几遍,看着她轻。喘的模样,才满意的放开。 他的身体在这挑。逗之中慢慢变得像火一般燃烧起来,下身热的难受,那热。铁好像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来。他的眉头稍稍皱了一下,随之是衣服被撕裂的声音,他完美的身材展露无疑。 他的手指往下探去,发现床榻上已有了从这女人花。穴中分。泌出来的花。津。 嘴角勾勒出一个骇人的微笑,随之将那热。铁狠狠的穿。插进她的花。穴之中。顷刻间,女子的尖叫声回荡在整个灵王宫。 “啊——”刺耳的尖叫声,在他的耳旁竟是如此的美妙动听。安柒夏的身体本能的起了反应。 她弓起身子,环住尉迟令的脖子,指甲嵌入他厚实的背脊,呻。吟声不断,她恳求着尉迟令不要再继续,她好痛,真的好痛。 他的热。铁在她的肉。壁里迅速的运动起来,幽幽的林子中突然被一股硕。大的东西填满的感觉并不好,只觉得有东西似乎破裂了一般,她疼的再次叫出来来。 娇。吟着扑打着自己的哭湿了的睫羽。他沉。腰,但是却没有放慢自己的速度,反而更加加快了自己腰。间。运。动的速度。 他弯下腰来,在她的脖颈边吹着热气,氤氲的气体在她的身体胖迅速的蔓延开来,她的脸唰的一下比原来更红更诱人。他俯身含住她的小嘴,将她的哭泣和娇。吟全部吸入自己的身体里。 他的舌尖轻添着她的唇瓣,似乎比原先的味道更加鲜美。他已经无法自拔了,自己的热。铁在她的肉。壁内摩擦的感觉,实在无法形容。 他的汗水一点点的滴落在她的枕边,男人沉。厚的粗。喘着,但是依旧没有打算停止自己的律动。在她的身体里继续有规律的律动着。 她的身体开始渐渐应和着他的动作,贴上他的胸膛,感觉到一阵阵灼热正在沸腾。早已沉浸在这一片情。欲的海之中,没有办法退出。 他咬着她的耳垂,甚至是轻轻的啃。咬着,酥。麻的感觉穿透全身,她又一次嘤咛,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厚颜无耻。他趁着她最娇。柔的时候,狠狠的将剩余的三分之一也全盘深入。 “啊——尉迟令!你去死吧你——好。痛——”身子不由自主的弓。起,如尉迟令所预料的,他正好扭过头,于是四瓣唇适时的合在了一起。 她的双腿夹。住他的腰际,一刻也不肯放开,她的下身几乎已经失去了知觉,这是她认为最不会痛的姿势了。 她的蜜。液濡。湿了他的硕。大,感觉到一阵湿,漉,他才结束了这一场淫。靡的床帏之戏。他抱着她,紧紧的锢在自己的怀里,他用唇去吻走她额头的汗水,而她,早已体力不支的昏了过去。 为她盖上锦被,搂着她入了梦乡。尉迟令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可以这么满足,这么充实。闻着她身上的清香,一点点阖上了眼。 隔天早上醒来,尉迟令着好衣服,依旧看到她熟睡的模样,心里很安稳的笑了笑,放了点安神的香在房间里,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临上朝的时候,看到允奴惜站在门口,还有些打小瞌睡的模样,他竟没有责怪,反而对着她温柔的说道:“柒妃娘娘昨晚很累了,一会儿她醒来的时候,好好服侍她。” 说完,又大步去搞定自己的朝纲杂务。 安柒夏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的时辰了,她敲了敲脑袋,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一想到自己的身体被尉迟令欺负了,她的脸就羞红了。 该死的男人,不知道轻一点的吗!差点没把她痛死。想下床自己更衣,但是下身却十分痛,混蛋,动都动不了!她披上了锦衣,随后大声呼喊着允奴惜。 穿上尉迟令为她准备好的锦袍,蓝色的拖地长裙,金黄色的皇冠代表了她尊贵的身份。 头发披在身后,刘海斜在眼前,金银珠宝她不喜欢,她唯一在云鬓上装点了的,就是那只玉钗。拂了拂身上的灰尘,在允奴惜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走出了灵王宫。 “本王决定,立柒妃为后,众卿,可有异议?”今日的大殿上显得比平日更加的金碧辉煌,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 身旁站着禁卫军首领洛克特,然而却不见任何一个婢女的身影。是的,他屏退了所有的宫女,只为了她。 “陛下,我认为,这后宫之事,原就不该由我们决定,不过,既然陛下问了,那么臣弟也就直说了。”一个男子弯着腰,抬起头直视着尉迟令。 “陛下,臣弟认为,柒妃娘娘只在宫中留了几日,您对她的了解也不够,更何况,若是盲目立她为后,恐难服众,臣弟以为,立柒妃娘娘为妃,不如立颜妃娘娘为后。毕竟……”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尉迟令的一个手势打断了。 “你不用说了,宫莫颜?本王知道她与你的关系,你在这里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又有何用,不过就是攀亲带故而已。不用说了,本王意已决。三日后,封后大典!”说罢,拂了拂袖就大步离开了朝堂。 他没有看到身后那个怨恨的眼神。尉迟令,迟早有一天,你的,都变成我的! 走在御花园这条小道上,她只觉得眼前的事好像还历历在目,搀着允奴惜,跨着小步欣赏着这秀丽的景色。 远处那一袭红袍的主人风尘仆仆的赶来,她见那心庭中貌似有人在苦苦等候,便拉着奴惜躲进了一旁的花丛中。 刚蹲下,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她心里咒怨了千遍万遍:被吃了什么的最讨厌了,混蛋! - 第十章 - 留在你的温柔乡里算了 尉迟令拂了拂袖,心急火燎的走向灵王宫。 然而,半路上路过心庭的时候,却被一个女子半路拦住了去路。那女子貌美如花,细长的睫羽下有着一双令人羡慕的大眼睛,一身纯白色的拖地孔雀裙,腰间系着一个小小的蝴蝶结,盘起来的云髻上,尽是些金银的首饰,粉色的脸蛋里透着些许的红晕,有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 无法令人相信她只是他后宫中的一位妃子。 “陛下,能否与莫颜说两句话?最近几日,莫颜好久都没有见到陛下了呢,想念从未停止过呢。”说着,双手攀上了他的脖颈,暧昧的将自己的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紧紧的勾着尉迟令的肩膀,自己的身子也凑近着他。 洛克特站在一旁斜视着这个女子,他从来没有那么讨厌过一个女子,明明就已经失宠了,还想着挽回陛下的心,真是好笑。他只不过是一届武夫罢了,情爱的这类事情他自然不懂,但是,打从他留在陛下身边起,他就渐渐开始去学习,去明白那些女子的心理。 尉迟令没有像以往那般,反身拥住她,而是狠狠的将她的玉臂从身上扯下,捏着她的玉腕,恶声恶气的说道:“宫莫颜,本王似乎曾经说过,从你和他认识且违反宫中的规矩时,本王就不想再见到你!”他甩开了她的手,她惊愕的看着自己的玉腕被捏出的两道红色的印子,脑海里反应着她的计划。 她不去理睬手上的那两道红印,转而不知廉耻的再一次勾上尉迟令的肩膀,将自己温暖的唇主动贴在他冰冷的唇上。 尉迟令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个女人,欲推开她,谁知她却更加狂妄的用自己的舌尖去添他的唇,手上的力度只增不减。 安柒夏在丛中看到这番暧昧的场景,不停的揉着手中的丝巾,眼里好像都冒出了火一样,嘴里窃窃私语的咒骂道:“尉迟令你去死吧你个没有廉耻心的男人昨天才做了些猥琐的事情今天就跟别的女人亲热我诅咒生儿子没屁。。。眼!” 允奴惜看着身旁怒气冲天的主子,不禁噗嗤笑出了声,安柒夏看到这丫头幸灾乐祸,也顾不得什么主子的形象,就赏她了一个毛栗子。 “哎哟,主子你轻点儿,我只是觉得,主子吃醋的样子很好玩嘛。”哎呀!这小丫头说这话的时候怎么还那么理所当然?!自己真是太宠她了不成,都快爬到自己头上来了! 她刚想教训这小丫头片子一通,谁知道脚却没有踩稳,一个不小心就摔在了地上,刺痛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全身,她揉着自己的脚腕,双眉有些走形的扭在一起。 “谁!”洛克特听到有动静赶忙抽出随身的宝剑,指着丛中的人儿。 “洛首领,是奴婢和柒妃娘娘!”允奴惜首当其冲的站起来,双脚有些颤抖,想当年她进宫的时候,就是这男人吓了自己一跳!那一惊,她现在都忘不了,自此以后,她见到洛克特就退避三舍,怕是变成他的剑下魂。 洛克特见是安柒夏的贴身奴婢,赶忙放下了剑,恭恭敬敬的单膝跪在丛前,嘴里念叨着:“卑职参见柒妃娘娘。”安柒夏听见洛克特这么说,知道自己的行踪曝露了,于是在允奴惜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她没有说平身,而是目光直直的盯着尉迟令。该死的男人!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推开她!说着,手中的丝巾便发出了‘嘶’的一声。 尉迟令觉着自己的身子有些发软,这好死不活的女人,竟在唇上抹了迷魂药!身体的力量越来越薄弱,但是听见旁边的一声丝巾撕裂的声音,赶忙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了宫莫颜。 宫莫颜刚刚以为尉迟令已经意乱情迷的沉沦在了自己的吻里,谁知,最后竟在自己的丫鬟和他人面前被推开了,多没面子。 尉迟令好奇安柒夏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地方,而且脸上明显写了两个字:混蛋。他露出了一个好看的微笑,原意是:爱妃你真可爱。但是传到安柒夏的眼里就变成了:你怎么在这?好像是在告诉自己不该出现打扰他的美事一般。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他面前,食指点着他的肩膀,不好气的对他说道:“尉迟令!你个花心的男人!我真是瞎了眼才救你呢!早知道让你死在玄箜洞里算了!还流了我那么多血,而且,而且你还……”一想到原来的句子,她的脸上就泛起一阵阵红晕。差点就把那个说出来了…… “还什么?爱妃你想说……”尉迟令一把抓过她的手,在嘴边吻了吻。 安柒夏的脸更红了,她抽回自己的手,提着裙子尴尬的继续说:“说什么!说你可恶混账又没药救!对不起,打扰了你的好事!我这就走!你就死在你的温柔乡好了!祝你早生贵子!” 这话骂的真她妈漂亮啊!安柒夏自己都隐隐的自夸道。哈,换个角度来说嘛,就是诅咒他精尽人亡在他的后宫里。 尉迟令顿时明白了她吃醋的本意,脸上的笑意越发越明显,他撩了撩她额前乱了的发丝,想将她扣进自己怀里。但是宫莫颜怎会让自己颜面无存? 她再一次不顾自己的颜面,顺势扑进了尉迟令的怀里。她娇媚的紧贴他炙热的胸膛,纤纤玉手搭在他的左胸口,一脸羞涩的抚摸着他心脏的位置说:“陛下真是的呢,跟莫颜卿卿我我的怎么还去别的女人哪里,今晚,请让莫颜一定好好的服侍陛下。”说完,还特别满足的勾起一个笑靥。 安柒夏见他语气委婉,还以为他是要解释,如果他解释,自己一定会原谅的。但是他竟然又一次在她面前对宫莫颜搂搂抱抱! 自己怎么看得下去,她挽着允奴惜,拍了拍罗裙上的灰尘,看着这对‘恩恩爱爱’的小夫妻,嫉妒的心理油然而生。 她的笑里带着满满的嘲讽,她的声音似那黑白无常,不带一丝感情的对着他和他怀里紧抱着他的女子,紧咬着嘴唇言到:“打扰了。陛下,今晚,希望你做个好梦。” 说着,便挺直了腰板,跌撞的离开了御花园。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落寞且勾人,他一时之间竟想劈了怀中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看到安柒夏被自己气走的样子,她得意极了,呵,跟她斗,还差的太多呢!她依旧不放开尉迟令的腰,想更近一步的得到他,欲把他引回自己的奕譞宫。 然而,尉迟令的火气是真的上来了。他让洛克特把她从自己的身上拖开,毕竟自己是一国之君,身为堂堂的灵王,怎能对一个女子下狠手,虽然,那天他貌似亲自下令砍了宿莯川…… ‘啪’的一声,清脆而又响亮的回荡在整个御花园。宫莫颜的脸上霎时多了一个鲜艳的掌印。五个手指的印子,清晰的刻印在她白皙的脸上。 她哑然了:尉迟令,从来没有打过她。以前,他是那么爱她,然而现在……呵,果然失宠了吗。 “宫莫颜,本王告诉你,本王从此以后绝对不会去你的奕譞宫,再也不会翻你的绿头牌!并且,从此以后,你的奕譞宫,就改为冷宫!”一字一句都那么仔细的刻在了她的心里。 冷宫啊,那是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是最残忍的惩罚。他将自己一票否决了,只因为自己…… 天空中飘下的蒙蒙细雨,打湿了她白里透红的脸,泪水和雨水交织在一起,她捂着脸上火辣辣发烫的掌印,无力的跪在了地上。肮脏的泥土污染了她雪白的裙子。 身旁的奴婢去扶她,然而都被推开。她否定着自己哭了的事实,而是傲笑着说:天下雨了而已,我才没有哭。可是这一句话,此刻却是那么的沧桑。 我们的沧海桑田,已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