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胎三宝两个爹》 第一章 同归于尽 华夏国南边的某处小岛上 岛中央的实验基地里,一处层层封闭的地下实验室里面,要是墙上没有挂着的时钟,住在里面的人压根就不知道外面此刻究竟是黑夜还是白昼。 寂静的夜空,满是繁星点点,微弱的星光透过厚厚的尘埃积云,散发出宛如萤火虫一般的光点。 可是,对于轻浅的父母来说,他们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张望到如此平凡而又美丽的夜景了,这一切,都只因为他们的女儿轻浅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没有完成教授的指定目标,所以,他们夫妻两个没有得到夜晚出去散步放风的机会。 此时,地下实验室里的一张大床上,正躺两名呼吸微弱的男女,要不仔细观察,猛一看还以为两人正在熟睡。 当脸上挂着笑容的年轻女子来到床边味道空气中那微弱的血腥味后,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惊恐与失措。 这时,躺在床上的女人发出了急促而深沉的呼吸声,而另一个男人则把坐在床边年轻女子的手拉进了被窝在她的手上写着什么,他的脸上仿佛带着无尽的悲哀与深深的眷恋与乞求。 片刻后,他悄声的述说着。 “轻浅,别哭……我和你妈终于能得到解脱了,这么些年以来,每一天,都仿佛一个世纪那么的漫长,我们早就不想再过这种囚徒般的生活了,可是,我们想看到你长大的样子,想让你为了我们而坚强的活下去,并能等到你自己拥有自保能力逃出去的时候,我和你爸也该去我们该去的地方了,而现在,是时候逃出去了……” “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代替我和你爸的那一份,好好的活下去……” 清浅的母亲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不舍的望着眼前从小就吃尽苦头的女儿。 感受着被子底下那血腥的味道以及渐渐开始失去温度的液体,女子终于再也忍受不住的发出悲凉的怒吼声站了起来,愤怒的望着床上的两人,两人她这一生最为重视,最为依恋,最为珍惜仅有的两个亲人。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啪啪直落,轻击在光洁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的水花。 “为什么要那么傻,为什么要离开我,没有了你们,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只要能让你们活着,什么苦我都愿意去吃,什么痛我都愿意去受,因为有你们在我的身边,我在乎的只有你们,你们知道吗?” 女子一声声的大声质问着床上的父母。 “快,有情况,一级戒备……”监控室里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拿着对讲机快速的呼叫着。 “孩子……你快逃吧!我和你……你爸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你能过上平凡的日子,能拥有平凡的幸福,我们不希望……不希望用你沾满鲜血的双手和……” 母亲用尽的全身的力气,可最终还是没有力气说完心中想说的话语,于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乞求的望着一脸绝望以及盛怒的女儿。 “清浅……我和你妈……真的,真的不希望你用无数的人命来换取我们苟延残喘的余生,作为杀手,随时都有可能毙命……每次看到你浑身是伤的回来,我们的心,就如同刀割一般的痛,你,你走快逃走吧!别被他们抓住了,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活着,这就是我和你妈最大的……幸……” “最大的幸福……”夫妻俩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起断断续续的说完后,便带着留恋的目光离开了人世。 在短短的两分钟之内,几十名身穿荷兰防弹衣的人员快速的团团围住了整个实验室的外围。 听着耳边的警报声,女子紧紧的抱住那还没有断气的父母,泪如雨下的不断道歉: “爸爸,妈妈,对不起,轻浅真的做不到,为什么你们要那么傻,为了让我逃出去而选择自我了断,你们不该死,该死的是那些身穿白大褂,满口道貌岸然的混蛋去死,对……对,就是要让那些混蛋去死,统统都去死……”轻浅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朝着外面冲过去。 “慕容轻浅,你要干什么,赶紧回房间去,难道你想违背组织的命令吗?”身穿白大褂的老者义正言辞的呵斥着。 “呵呵……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在乎生死吗……都是你们,都是你们这些混蛋害死了我的父母,都是你们让我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孩童变成了一只人形的白老鼠,你们让我失去了童年,还让我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慕容轻浅深恶痛绝的怒视着眼前的众人,眼中露出了嗜血的凶光。 冰冷的眼神宛如丛林的饿狼一般,仿佛要一瞬间扑上来咬断众人的脖子,喝尽他们的血,吃光他们的肉,众人不禁感到浑身仿佛置身于千年的寒冰之中一般。 “你胡说什么,你知道为了改造你的身体,提高你的身体机能,训练你闪电般的速度与失重凌空飞行的研究项目,废了我们多少的金钱与资源吗?你这么多年来连小感冒都没有得过,你不也是受益者吗?更何况,你的父母本就是乡下种田的农民,一年辛辛苦苦到头才赚多少钱,而你被接近组织后,你的父母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过上富家翁的生活,你还有什么什么不满足的…… 组织培养了你这么些年,难道你不应该有所回报吗?再说了,我每天辛辛苦苦的教导知识,你作为学生,难道不该回报我吗?要是你连感恩两个字都做不到,那你还真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老教授愤怒理直气壮的怒吼着。 “哈哈哈……。” 听着老教授的话,慕容轻浅怒极反笑。 眼泪更是蜂涌而出,笑得那么绝望,那么凄凉,那么的令人心碎与惶恐。 她一步步的逼向躲藏在持枪人员背后的老教授,丝毫不把那些枪支放在眼里。 此时,她的眼中,只有那个把她带进实验室折磨研究了十五年的罪魁祸首。 “栽培?感恩?你觉得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有资格说这一个词吗?你们把一个刚刚才满五岁的孩子,用卑鄙的手段伪造车祸现场,强行带走了我以及我的父母,就因为我当时在游乐园里,情急之下身体爆发出了人类所达不到的凌空飞起了六七米,闪电般的救起了那个从云霄飞车上掉落下来的小朋友,你们就用尽了一切手段把我们一家人当成白老鼠一样来研究吗?” 慕容轻浅步步紧逼,声声的质问着,凶狠的目光令教授浑身发颤。 “慕容轻浅……你,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我们立刻将你就地击毙……只要你乖乖的听话,组织一定不会亏待你的,金钱,名利,这些原本你一辈子得不到的东西将变得唾手可得……”老教授按捺住心头的怒意,最后一次劝说着。 “我不稀罕,我只要自由,我不要一年三百六十天,每时每刻都生活在摄像头下,我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私,不仅如此,还要每天忍受身体以及精神上的折磨,好几次我差点被你们的实验折磨的死去,我当时好想解脱,可是,你们居然连一个解脱的机会都剥夺了,卑鄙的居然用我父母的性命来要挟我,让我不准死去,可现在,呵呵呵……我唯一的精神支柱轰然倒塌了,所以……生与死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而你们……也该下地狱了……” “你……” 老教授刚说出一个字,一个闪电般的身影便朝着他扑了过来。 “快……快射击,快拦住她……”老教授吓得赶紧下令。 “砰砰……”一声声的强响声纷纷的朝着那一道一闪而过的白影扫射过去,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打中她。 教授以及众人看着眼前那不断闪过的白影,脸上均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她……她的速度何时变得如此快,而且持续的时间也提升了好几分钟,看来,她身上的潜能还真的是没有完全开发出来,要是把她身上的潜能都开发出来,再加以研究,说不定就能更进一步的提高人类身体机能方面的能力……” 此刻,教授完全就一幅科学怪人的姿态,双眼紧紧的追随着那一道道一闪而过的白影,完全忘记了自己还置身于危险之中。 “她的速度已经慢下来了,她坚持不了几分钟,你们赶紧换麻醉枪,千万不能让她死掉,一定要留下活口,这可是有一巨大发现啊!多么具有研究的价值啊……”教授脸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痴迷神情,大声的呼喊着。 众人心里虽然不大乐意如此危险的时刻留着陷入疯狂状态的危险人物,可是,教授就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他们只得按照命令执行,就在众人换麻醉枪时,那道看似慢下来不少的身影,却猛然间加速,一下子冲到教授的面前,伴随着碰的一声,教授的脑袋已经和身子分了家。, 原来,刚才的减速只是为了迷惑众人而已。 就在众人愣住的片刻,慕容轻浅仿佛地狱到来的索命恶魔一般,面带着诡异的微笑,满是鲜血的双手又朝着众人走了过去。 “你们都该死,这么些年以来,你们助纣为虐,害死了多少男女老少的性命,今天,你们一起下地狱吧!”慕容轻浅声音嘶哑低沉的述说着。 当一道道白影闪过之处,纷纷飞溅起温热腥甜的血腥味,不到一分钟,空旷的实验室里面满是横七竖八的残肢碎肉。 而此刻,站在别墅实验室的副教授在看到正对着摄像头微笑的清秀小脸,他觉得自己仿佛被地狱的修罗盯住了一般。 他知道,她是要索取他的命来了,要是他不反击,那么,下一个死的将会是他,看着地下室那些昂贵的设备以及研究成果,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的不舍,可是,很快便伸手按住了办工作下的那一枚按钮。 “虽然毁掉她以及那些研究成果会令我感到心痛,可是,那些东西比起自己的生命来说,便都变得不足重要了……”低声的呢喃一声后,地下实验室发出了一声巨响,紧接着实验大楼轰然垮塌,不复存在。 就在巨响声响起之时,猛烈的火光之中,一道醒目的黑色裂缝把实验室的那团巨火生生的分成了两截,好似中间的那一团团烈火瞬间被吞噬了一般,可是很快,便有迅速的消失在夜空之中。 ------题外话------ 新文开坑了,亲们记得收藏哟! 本来开始用新号写,写了八个章节后,想到又要签合同办银行卡那些麻烦,最后觉得还是用老号方便些,于是就删除了新号的文,搬到了老号里面来,希望亲们能喜欢这一类风格的文文^_* 推荐偶的完结文文:《农家弃妃》 《异能儿子假面妈》 第二章 我还活着 皓日国都 阳春三月,虽然天空挂着灿烂的阳光,可是,在阵阵微风吹来时,人们的身上还是能感觉到一丝寒意,尽管如此,国都的大街小巷上,无不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众人。 人们的脸上均挂着热情,或者是激动,亦或者是崇拜的神情,只有一种人的脸上是挂着惋惜不已的神情,纷纷在心里怪罪上苍的不公,那就是众多的年轻未婚女子。 一名身材肥硕的女子,在拥挤的人群中费力的扭动着她那水桶般的腰肢,满脸娇羞的对着身旁的另一名女子说道: “端木将军长得可真好看,不仅能文又能武,家里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是我以后的相公能像他那么优秀该多好啊……” 肥胖女子身旁那一位早已嫁为人妇的女人刻薄的批判道: “哼……就算他这些方面再优秀又能如何,还不是都二十五了还没有顺利的娶到夫人,你看看整个国都,不要说那些高门贵女了,就算是那小门小户的女子,也没有人愿意嫁给一个只会让女人守一辈子活寡的丈夫,更何况,端木将军从小到大,每到月圆夜之时,就会失去人性,像一只饿狼似地见人就扑上去撕咬,哪个女人敢冒着生命危险嫁给他……” “嗯嗯……”肥胖女子顿时就吓得直点点头。 “我可告诉你啊!女人这一辈嫁人图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知道,是嫁个有钱的男人,然后过上有丫鬟伺候,能整天吃香的喝辣的富贵生活……” “你说的不全对,这只是一小部分,其实嫁人最主要的目的是能成亲生子,养儿防老这个你难道不懂吗?就算你再有钱又能怎么样,当你在床上老的动不了的时候,那些奴才谁还会真心实意的服侍你,奴大欺主的下人可多的是,到时候你躺在床上,那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所以,女人这一辈子,最终还是要有一个从自己肚皮里爬出来的孩子那才是真的好……” 瘦个子女人得意洋洋的自豪说着,她可是一口气就给夫家生了两个儿子,她在夫家也能伸直了腰板,底气那是足足的。 听到身旁两名女子的谈论声,一名大约四十岁的老者脸上挂满了愤恨以及深深的愁容。 他就是端木将军府的老管家,端木炜。 从众人十多年前刚开始议论小主子的时候,自己每每都要冲上去与人争斗,事后却被小主子劝慰,说: “你不用去与那些人争论,他们说的那些,其实都是事实而已,我们无权去阻止别人的谈论,我已经学了不去在乎,也不去计较的,你越去反驳他们,反而会更加引得那些人的注意……” 听着小主子那稚嫩的却又饱含认命的无奈,他心痛极了,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他知道,小主子内心其实是在意那些犹如利剑伤人一般的言论,要是真的不在乎,怎么可能才十岁的孩子,就同老将军一起去了边关历练来躲避那些如同利剑般的言论以及怪异的眼神。 城门上更是站在身穿朝服的众多官员们,其中以皇帝最为宠爱的三皇子和宰相为首,只是站在一起的两人,好似并没有共同的话题交流一般。 “端木将军在皓日百姓的心目中,看来了威望还真是很高啊!一听到他战胜归来,全城的老百姓可都赶着前来迎接他了。”三皇子嘴角勾起一抹让人猜不透的笑容轻声的说道。 “幸亏这一次端木将军守住了皓日的最后那一道防线,要不然等那些野蛮的家伙长驱直入的攻打过来,只要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便会攻打至我们的国都来,这些百姓也是出于此种原因,因而才对端木浩将军如此的礼遇……”宰相好似并没有听懂三皇子话语里隐藏的玄机,实事求是的回道。 宰相的脸上挂着木讷憨厚的表情,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城墙下逐渐扩大的长长小黑点。 而三皇子在宰相看不见的地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中一闪而过的狰狞之色,也伴随着呼出的气息而消失殆尽,脸色也随之恢复到了平日里的文质彬彬 “相爷,我们皓日与逐月两国之间为期半年多的征战,总算是有了一个完美的结局啊! 父皇身体欠安,令我们二人为首来恭迎胜利大军的归来,看来今天晚上我们众人可得好好招待胜利归来的将士们痛饮一番才行啊!” “那是,那是……”宰相乐呵呵的附和着。 片刻后,伴随着越来越近的黑点,宰相和三皇子一同下了城楼,在城门外很快便和秦将军碰面。 火红色的长长头发,在微风中随风摆动,好似一团熊熊跳动的烈火,深邃的五官犹如雕刻工匠精心雕琢而成,狭长的眼眸微微上扬,湛蓝色的眼珠仿佛深海一般的颜色,神秘而又令人想要进一步的探寻,紧闭的嘴角,挂着令人猜疑不透的邪邪笑容。 他,便是端木浩,整个皓日国众人所议论以及崇拜却又不敢靠近的主角。 他打得逐月国那些彪悍而野蛮,号称勇士们的军官们闻风而逃。 他是众多闺中女子仰慕却又不愿嫁给他的特殊男人。 虽然端木浩自身有着令众多女人望而却步的致命缺点,可是,这并不妨碍人们那颗欣赏美好事物的心,就算不是一个好的夫婿对象,可是,还是可以拿来欣赏欣赏的。 伴随着街道两边阵阵激动的尖叫声,那一抹红影慢慢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朝中官员奉命在国都最大的酒楼里为几十名将士接风洗尘。 当天色逐渐暗下来后,端木浩府的管家赶紧来到端木浩的身边,提醒他今天是月圆之夜,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赶紧回府,朝中的众人都知道端木浩的身体会在这一天出状况,有几个前些年还是亲眼见证过那个令人至今都感到毛骨悚然的场景,所以,他们是巴不得端木浩赶紧离开,以免等会发生性命有关的事件。 “端木浩将军,你辛苦了,这一杯我敬你,谢谢你在寒风淋漓的整个冬天守护在皓日的国门上维护国家以及人民的安全……” “是啊!端木浩将军辛苦了,打了那么艰辛的几个月仗,你看你都瘦了,黑眼圈也长出来了……” “对啊!端木浩将军,看着你如此的疲惫,我敬完这杯酒,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身体要紧,年轻的时候你可能还不会觉得,可是等到上了年纪后,那些腰腿疼痛的毛病可就都跑出来了……” “……” 看着眼前闪过一张张看似挂着关切的笑脸,实际上身子却在他的视线扫射过去后不由主发出轻轻颤抖的众人,端木浩嘴角的邪笑更加浓郁,充满着毫不掩饰的浓浓讽刺,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 明亮的圆月散发着金黄色的光晕,笼罩着整个大地,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层华丽的纱衣。 月光下,五名男子左顾右盼,鬼鬼祟祟的望向周遭,他们的手中抬着一个身穿华服的年轻女子朝着城北一处破败的院落走去。 “这一趟活还真他妈的难搞,废了这么多的功夫,躲避了那么多人的跟踪才把她给搞到手,明天一定要让那个雇主给加价不可……”一个贼眉鼠眼的高个子男人恶声恶气的抱怨道。 “别说了,咱们赶紧的抓紧时间办事,要不然等一下那些人找来后还没有把事情漂漂亮亮的办完,我们就等着被抓吧!”一名看似老大的男子低声的说道。 “呵呵呵……这小妞虽然不是什么天姿国色,但也算是个清秀小佳人,更何况还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这细皮嫩肉的,看着就让人心痒痒的,听说还是个雏呢……” “你小子滚开一点,老大在这里,你还想喝第一口汤啊!靠边站,让老大先上……”满脸猥琐的男人奉承的对着老大说道。 对于他的态度,老大很是满意,于是挥了挥手说道: “你小子很不错,你们几个混蛋也好好的学一学他怎么孝敬老大,既然这第一口汤是我来喝,我也不亏待你们,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过第一把手赢,去用麻袋把她的脑袋给套上,以免等下醒来看到我们的面容就麻烦了,然后把衣服给剥了……” 听到老大的吩咐,众人立即摩拳擦掌的在昏睡的女子身上摸索着,撕扯着。 慕容轻浅被一阵剧痛痛醒后,一睁开眼,便模模糊糊的看见几个人影在她的身上撕扯衣物以及不小心扯住的头发。 她的心里很清楚,在那一场爆炸当中,她是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可是此刻她却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四肢所传来的感觉,以及心脏有力的跳动,就是浑身没有丝毫的力气来反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她感到身上被欺压上一个男人片刻之后,她来不及去思考之前的那个问题,她只知道这个男人想要侵犯她,在她还来不及试图反抗之时,耳边传来了几声闷哼声和重物落地的沉闷声,还有空气中弥漫着令她熟悉不已的浓郁血腥气息。 很快,一个沉重的步伐朝着她一步步的走去…… 第三章 算计隐瞒 听到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慕容轻浅使尽了全力想要站起来,可是,无奈身子仿佛一滩烂泥一般,丝毫都得不能动颤,沉重得犹如千斤一般的眼皮怎么都睁不开。 此时的情形,仿佛又回到了她被关在实验室里十多年的经历。 满心的愤怒,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以及再一次毫无还手之力任人宰割的画面,如同电影一般的在她的脑海里飞快的闪过。 当父母还在时,父母就是她一次次死里逃生的精神支柱,只要一想到他们,再多的痛,再多的实验折磨,她都能不断的告诫自己一定要活着。 可是,如今父母都已选择离她而去了,这个世界还能有什么让她留恋的,就在她选择放弃求生的意识后,脑海里猛然间想到了一个可能。 那就是,在那一场大爆炸中,奇迹发生了,本来应该毫无生还可能的她,现在既然没有死,那么,她的父母会不会也没有死,一想到这里,求生的信念再一次燃起。 放缓呼吸,努力的是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然后熟练的调动身体内的气流,可是身体的反应能力连原来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为什么会这样……” 慕容轻浅急得满头是汗,用尽了全力,猛的一下子坐了起来,还没等到她抬起手来扯掉罩在头上的袋子,颈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而此刻月光下的男子双眼充满了通红的血丝,神情好似在极力压抑着极大的痛苦,和深深的恨意。 “为什么要伙同那个我最恨的人来背叛我……给我下药,难道你这二十多年来对我的关怀和爱护都是假的吗?要是我明天被世人发现所做的荒唐事,我失去的会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呵呵,我真傻,既然你能背叛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呢……”男子神情恍惚,嘴角勾起一枚自嘲的讥讽笑容,低声喃喃自语着。 回头望了一眼地上不着寸缕的女子,虽然她的脸被袋子罩住,可是,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让他知道,这是一个还处在妙龄时期的女子。 当他如火一般滚烫的手指不小心蹭到女子那冰凉的细腻肌肤时,身体内那燥热无比的感觉顿时得到了缓解,可是,这并不能彻底缓解身体内药物所带来的痛苦。 此刻的他,眼神早已变得迷离起来,之前极力压制的yu望也在冰凉肌肤所带来的美好感触中瞬间瓦解,很快,他便顺应身体的本能需求扑了上去…… 半个时辰后,他身上的药力逐渐消失,看到女子腿间那丝丝的鲜红血迹,13-看-网的闪过一抹愧疚的神情。 他知道,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才能彻底的保守秘密,拔出腰间的匕首,对准女子的喉咙刚要刺下去,突然,身后传来一个人的细碎脚步声,顿时脸色一变,收回手中的匕首然后飞奔而去。 月光下,一个男子如同困兽一般的用双手捂住脑袋,拼命的撕扯着身上的衣物然后不断的去撞击周遭的物体,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狼藉,嘴里还发出阵阵痛苦的嘶吼声。 很快,他便来到了慕容轻浅所在的房门外,一阵微风吹来,一缕夹杂着怪异的气息顺着风迎面袭来,顿时,前一刻还疯狂的男子,就好像疯人院的病人突然间被打了一支镇定剂一般,狂躁的情绪逐渐开始平复,于是,他便本能的朝着气味的地方走去。 随之而来的是,他的身体也发生了惊人的反应,很快,他便顺应着身体的意愿朝着地上一抹身影走了过去…… …… 宰相府 宰相夫人一脸怒意的望着跪在地上的老嬷嬷,眼中迸射出如同利剑一般的光芒,直让跪在地上的老嬷嬷身子直打颤。 “你刚刚为什么要隐瞒那个小贱人被人掳走后给糟蹋的事情,为什么不把事情闹大,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一击扳倒她的机会,不彻底的毁了她,你让我怎么能放心……” “夫人,奴婢真心是为了夫人以及二小姐好,请听奴婢给你解释好吗?”老嬷嬷一脸惶恐,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你说吧!要是没有一个很好的理由说服我,别怪我不讲主仆几十年的情面。” “夫人,想要彻底的毁掉大小姐这并不算困难,可要是杀敌一千而自损八百的事,咱们可不能去干。” “什么意思?”夫人一脸疑惑的望着地上的老嬷嬷。 “这一次夫人实在是太过于紧张二小姐了,所谓关心则乱,当局者迷就是说夫人现在这个样子,你想啊!一个半月后,大小姐和二小姐将同一天嫁入皇家,要是这个关键的时刻曝出大小姐这一件丑事,那不得连累二小姐的声誉啊,要是皇上觉得咱们宰相府的姑娘妇德有亏,那多得不偿失,现在卖给大小姐一个好,让她放低戒心,到时候成亲那天咱们的计划也才好执行啊! 其实这件事又何必非要闹到明面上来呢!只要大小姐在洞房之后,不用咱们出手就会有人提咱们收拾她。 你觉得皇家能放过她吗?大小姐还能在皇家立足吗?这样一来,不仅能轻而易举的就毁了她,而且还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到咱们的头上来……” 听到老嬷嬷的话,慕容夫人顿时眼前一亮,脸上的阴霾也顿时被惊喜所取代。 “哎呀!奶娘,快起来吧,我就说呢,当初可是你出主意让人掳走那个小贱人的,怎么会突然间又转性帮着她隐瞒呢!你可是我的奶娘呢,呵呵……你这个方法还真是不错,奶娘,是我误会你了,你别见怪啊,这当娘的对于子女都是关心则乱,是我冤枉了你,请别怪我,奶娘,这些年多些你一直在身边帮助我,你就是我身边解忧去烦的智囊,来,这个镯子给你,这可是宫里面贵妃娘娘赏给我的,你好好收着吧……” 张嬷嬷赶紧感激涕零的再次跪下,连声说着不敢,主仆两人你推我让的客气了起来,屋子里顿时一片看似融洽的氛围,实际上两人心里究竟是什么想法,可能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了。 …… 七天后 当慕容轻浅再一次有了知觉睁开眼睛,她的大脑顿时空白了三秒钟,因为她实在是搞不懂为何她会睡在古色古香的女子香闺当中。 甚至床边还爬着两个古达奴婢装扮的女子脑袋一点一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的正在打瞌睡。 从小经历以及冷静的性格,使得她按兵不动的暗自观察着周遭的一切,瞟了一眼自己那铺散在枕头上的长发,以及那双纤细白皙的手掌,她知道,这不是她原本的身体。 从小就在研究所里长大的她,早已见怪了奇奇怪怪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异常现象,但是那仅限于人体自身所激发出来的潜能部分,却绝对没有哪个本该死去的人再次借助于另一个人的身体活下来。 这个世上,难道真的有穿越和灵魂这么一说? 之前在差点被几人试图侵犯后又被后来另一个解救,然后那个人在她坐起来时打晕了她,这一切并不是在做梦,而是真实发生的,那她后来晕过去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题外话------ 看文的亲们,记得收藏个哟!虽然现在文文还不肥,可以慢慢养着,你们的支持就是偶码字的动力^_* 第四章 未婚夫君 为了探明自身所处的环境,慕容轻浅在醒来后,不动声色的从服侍她的丫鬟口中得知她重生到了一个架空的异世大陆。 这片大陆上有着三个国家,分别是皓日,逐月,追星。 皓日国,地处西南方,拥有这片大陆五成的面积,是三国中土地面积以及军事势力最强大的国家,但是伴随着十多年前那长达三年的夺位之争而逐渐变得衰弱起来,也就让另外两国有了可乘之机,时不时的在边关烧杀抢掠并试图逐鹿中原。 逐月国,地处西北方,虽然只拥有三成的土地,可是,他们的土地却是最肥沃的也最平坦,非常利于农耕的发展。 追星国,地处东北方向,以畜牧业为主,国人个个是骑马射箭的好手,性格极具侵略,是天生的好战份子,经常趁其不备的在其他两国之间的边境制造摩擦和纠纷。 而她这身体的前身,则是皓日国宰相府的嫡出大小姐,只是这个大小姐却是个苦命人,娘亲刚生下她后不久,因为外祖父一族在皇位之争时站错了位置,最后被现在的皇帝罢免了外祖父太子太傅的官职,并把所有的家产全部冲进了国库。 由于外祖父家的没落,娘亲失去了靠山,同时也失去了丈夫的恩宠,最后落得抑郁而终的下场,留下还不满一岁的女儿。 很快,宰相在妻子去世两个月后,由皇帝赐婚,再次迎娶了皇帝跟前的大红人,刚刚被封为镇国将军家的嫡出二小姐,张媚娘。 张媚娘这个后娘的口碑,在京中还算不错,没有传出虐待刻薄继女的名声,反而这个身体的前身被世人鄙夷不已,话说她不仅是无才无貌,而且还十分的恶毒,做事当面人背面鬼,在她十岁的时候就活生生的打死了一个她的贴身丫鬟,最后死者的家属不依,闹得京城人尽皆知,她也就此被世人披上了阴险恶毒的标签。 望着已经在湖边凉亭里呆坐了整整一个下午的主子,小丫鬟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终于战战兢兢的鼓起勇气提醒道: “小姐,起风了,快进屋休息吧!你的伤寒还没有好完呢!” 慕容轻浅的思绪顿时被拉了回来,假装没有看到小丫鬟那张害怕得好似下一刻就要被她凌迟处死一般的神情简短的说道: “嗯……走吧!” 小丫鬟看着慕容轻浅站起来转身离开的背影,顿时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然后赶紧的踩着小碎步跟了上去。 刚才真是差点吓死她了,她是三天前被夫人从外面买进来服侍小姐了,当初她听管家说安排她到大小姐身边侍候时,简直不敢相信,为什么堂堂相府的嫡出大小姐不安排个知根知底的家生子在身边伺候,非要找个不知道背景的孤女来侍候,当她带着满心的疑惑进府两天后,她终于知道了原因。 那就是小姐的名声实在是太令人避退三尺了,就算是奴才,可是谁也不愿意去送死不是,听说那些府中凡是侍候过小姐的人,都没有在她身边呆满三个月,然后要么浑身是伤,要么就莫名其妙的生了怪病然后被逐出了府。 据小道消息称,那些都是惹小姐生气而被小姐暗中动了手脚给整治过的。 慕容轻浅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身后小丫鬟那神情恍惚,神游太空的样子,她内心是真的不想身边随时有那么一个把她当成饿狼一样防备的人在眼前,但想到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怀疑,只得如此。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个面若桃花的美丽女子,看到她后,欢快的朝着她小跑了过来,并不时的朝着她挥挥手,肤若凝脂的小脸上,挂着天真烂漫的灿烂微笑。 巴掌大的鸭蛋脸上,镶嵌着一双目若星辰的灵动眼眸,天真中带着丝丝妩媚,小巧挺拔的鼻子以及那张微微开启的樱唇,仿佛不经意间在邀约众人去品尝一般,这样的一个极品绝色,任何一个男人一看便会移不开眼。 那笑容,仿佛一束能温暖他人心灵的阳光一般,充满了亲切感,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靠近她,留住她。 曼妙的身姿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朝气,在配上那张艳若朝霞的脸, “姐姐……你身体好点了吗?前几天我想来看你,可是娘亲不让,说怕我打扰你的休息,你怎么不在床上多休息几天,外面的风可大了,着凉了怎么办……”女子迅速的脱下自己的披风,眼中充满关切的望着她,准备给语琪系上。 慕容轻浅不喜欢除了父母外,和任何人发生肢体接触,更何况眼前这个对于她来说,甚至算得上时陌生人的接近,于是下意识的快速用手挡开,一张只能算清秀的小脸上,挂着疏离的表情,冷声的问道。 “有事?” “……” 慕容曼薇望着那张冷漠的脸,脸上的笑容顿时再也维持不住的僵住,身在半空中的手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令在场的众人感到了无比的尴尬。 虽然以前的两人见面慕容轻浅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可是,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对她不客气,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受到如此大的委屈,顿时一双勾人的杏眼里边盛满了闪烁的泪光。 一副想哭却又强制忍住的神情更是令在场的众人觉得大小姐给了二小姐天大的委屈受,一个个均是敢怒不敢言的盯着慕容轻浅。 就在这时,转角处顿时走出一位身穿华服,英俊高大的男子。 他的脸上挂着看似儒雅的浅笑,一副彬彬有礼的谦虚模样。 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翘,挺拔的鼻子下,唇角边挂着足以令众人女性为之痴迷的微笑,当他一出现,在场的女性没有一个人不偷偷的侧目观看。 只有慕容轻浅在看到他的笑容后,觉得他就像实验室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微笑恶魔一般,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顿时,慕容轻浅对他便充满了防备。 虽然她前世的异能还没有恢复,可是,身体感官的直觉判断并不会错,这个男人身上暗藏着的威胁力。 “轻浅,薇儿,你们这是怎么了?”男子那带着无尽温柔的低沉嗓音轻声问道。 “三皇子,你……来看姐姐了……” 慕容曼薇走到三皇子的身边,脸上带着灿烂的微笑,仿佛刚才不愉快的事,压根就没有发生一般,只是那略微泛红的眼眸,能让人觉察到些许异样。 在三皇子充满疑惑的目光中,朝着三皇子轻轻的摇了摇头,美丽妩媚的大眼中盛满了乞求之色,那神情就如同正在包庇一个犯错的孩子一般。 “这个女人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清浅在心中暗自想到,同时,看向眼前这个男人。 见此情况,三皇子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薇儿,和你说过多少遍了,像小时候那样,叫我天佑哥哥……要是再不听话,我可要生气教训你了……”三皇子故作生气的举起手在慕容曼薇的头上轻轻的敲了一下。 “天……天佑哥哥……”曼薇满脸娇羞的低着头,轻声的喊道。 “这才听话嘛!薇儿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你姐姐生病了,替我好好照顾她好吗……”三皇子安抚着慕容曼薇,并朝着语琪看了一眼。 作为主角的轻浅,只是面无表情的冷冷望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一般。 “天佑哥哥,你放心,我会的……”曼薇轻快的回答道,娇媚的小脸上挂着誓信耽耽的笑容,眼光中偶尔闪过一缕让人猜疑不透的光芒。 看着从头至尾都一言不发的慕容轻浅,三皇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虽然她以前也不怎么爱说话,可是在看到他的时候,总是会表现出既害羞却又充满期待的偷偷望着他,今天的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轻浅,你身体好些了吗?”三皇子走到轻浅的身边,脸上充满关切的低声问道。 慕容轻浅不着痕迹的与三皇子拉开距离后,声无波澜的回道: “多谢关心,我很好。” 简短而又客气的回答,让三皇子从她的话语里察觉到了异样,今天她对他的态度,好像充满了防备之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三皇子望着语琪走神的时刻,慕容轻浅早已转身离去。 “她是不是发觉了什么,为何她的态度会发生如此大的转变……” 感受到身后那一道充满审视的目光,轻浅的在心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贵为皇帝最宠爱的皇子,也是唯一一个力压当今太子的人,在朝中的风头甚至都早已超过了太子的男人,难道真的会心甘情愿的迎娶自己这个恶名在外且对她好无助力的女子为妻吗?反正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而且刚才看到自己这个所谓的妹妹对他的反应,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看来,自己接下来将会有不少的麻烦啊……” 第五章 谁在算计 午夜时分,众人都沉浸在睡梦中时,床上的轻浅却丝毫没有睡意,虽然她一动不动的闭目躺在床上,可是,她的内心却极为不平静。 借助于这个身体,她活了下来。 以前的那个世界,她是再也回不去了。 她想起父母临死前对她所说的话,让她好好的活下去,父母也是为了让她能好好的活下去而选择了死亡。 她已经让父母失望了一次,这一次,她一定会按照父母的意愿,好好的活着,让他们能安心的离去。 想起父母临死前那失望以及担忧的心痛表情,她的泪水便蜂涌而出。 “爸爸,妈妈,你们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的活着,再也不会让你们伤心失望了……”轻浅在心里默默的许下誓言。 没有了前世异能的傍生,她现在简直比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要弱,连走个十多分钟的路都会上气不接下气。 从她身上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消退的青紫淤痕上可以推断出,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究竟是谁,居然要用毁她清白这样的毒计,来谋害她这个宰相府的嫡女,三皇子未来的皇子妃。 是与三皇子为敌的太子,还是这个看似对她不错的后母,亦或者是那个让她感到危险的未婚夫,想了好几天,她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遭的一切,防备着。 她知道自己目前所处的环境很复杂。 宰相父亲在她失踪被抓后的归来,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只字片语,就仿佛压根就不知道她所发生的一切,堂堂的宰相大人,她就不相信在自己的府中没有耳目为他通风报信。 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隐瞒,要是故意隐瞒的话,那么,他背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后母在她醒来时,看着她浑身还没有消褪的青紫淤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声让她想开一点,别做傻事后,便转身离去,然后就把现在这个胆小如鼠的丫鬟以及另外两个丫鬟安排到了她的身边,一天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的守着她,要是这个后母真的关心她,可为何从她醒来时见过一面后,就再也不出现。 还有这个所谓的未婚夫三皇子和她这个名义上的妹妹,对她的态度也很诡异,虽然她猜不透他们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事情绝对不会如同他表现的那样简单。 没有异能傍生会很危险,可是,在恢复异能上也不敢超之过急,生怕会走火入魔再次丢掉小命。 她并不怕死,她只是怕在她临时的时候想起父母那望向她那失望的眼神。 快速的擦干眼泪,调整呼吸,静心开始从头练习前世所掌握的异能,她的精神力量虽然很强大,可是无奈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过于虚弱,强行支撑了大约十分钟后,便再也撑不住了。 她知道这已经到达了这个身体的最大极限了,要是在练下去,说不定就会发生心脏衰竭而亡,走火入魔,最后只能停下来休息。 “看来,想要恢复之前的功力,还要花费一段很长的时间,在没有恢复功力之前,在这个宰相府只能静观其变了……”轻浅深深的叹息一声,暗自决定道。 …… 密室里。 坐在上座的男子慢悠悠的喝着手中的茶水,望着跪在地上的浑身发抖的妇人问道: “今天她对三皇子的态度为什么会这么奇怪,这几天她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吗?” 老妇人偷偷的瞟了一眼喝茶的男子,紧张的抿了抿嘴唇,这才说道: “回主子,除了今天下午下床在亭中呆了两个时辰,这三天来,都是吃了就睡,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就是变得比以前更加的沉默,还有就是她现在十分抗拒和其他人发生肢体接触外,就没有什么异常了……” 男子挥了挥手说道: “嗯,看在你还算听话的份上,今天就让你见见你的小孙子吧……” 跪在地上的妇人一听到这一句话,仿佛临死的囚犯,突然间得到了皇帝的赦免圣旨一般,满脸激动的连连磕头。 “谢谢主子,谢谢主子……” “起来吧!能不能让他平安顺利的长大,那还得取决于你,这一次的事情,你完成的很漂亮,能见到他,这是我给你的奖励,要是下次没有办好我交代的事,呵呵……那可是有惩罚的。”男子悠闲自在的喝着茶,似笑非笑的说道。 一听到惩罚二字,老妇人顿时停止了磕头,抬起脑袋双眼充满恐惧和疑惑的望着男子。 “惩……惩罚?” “那是当然的,做为主子,对待下人当然要做到赏罚分明,不是吗?”男人放下手中的茶杯,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 望着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老妇人顿时如同一滩烂泥一般的瘫在了地上。 “奴婢不是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了吗?求……。求求你,别伤害我孙子,我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了,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可怎么办啊……” 男人走到老妇人的面前,弯腰低声的在她耳边说道: “记住我说所说的话,要是你一次没有办好我吩咐的事情,你小孙子的身上便会缺少一样东西,能不能让你孙子下一次完完整整的出现在你们的面前,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呵呵呵……” 说完之后,便站起来一甩衣袖,哈哈的笑着转身离去。 老妇人望着那道远去的背影,满是泪水的红肿眼眶里,满是透骨的恨意,一直颤抖个不停的嘴里发出低声的呢喃: “恶魔,你就是个恶魔……” …… 第二天 由于昨晚睡得太晚,再加上身体昨晚练功后极度的虚弱,轻浅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之时,睡梦中的她突然感觉到一股热辣的视线正在注视着她,虽然她并没有感到有丝毫的敌意,但她还是反射性睁开了眼。 刚一睁开眼,便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坐在她的床边,满眼的痛惜之色。 只见老妇人的身上穿着一件洗得泛白的衣服,消瘦的身子,以及满脸菜色的神态,让人一看便会知道这是一个生活质量过得不是很好。 轻浅不动声色的坐了起来,望着眼前的妇人一言不发。 “轻浅你醒了,身子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告诉外婆好吗?”老妇人见她醒来,一张满是皱褶的脸上满是欣喜。 轻浅沉默了三秒钟后,这才说话。 “没事,你不用担心……” “你这孩子,你看看你这都瘦成什么样了,还说没事,有什么事就对外婆说,外婆给你撑腰,别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你看,这不是把自己的身体给熬出毛病来了吗?虽然外婆家现在败落了,但是咱们家的人可不是任人糟蹋欺负的,要是谁敢给你气受,欺负你,外婆就算是豁出去这条老命,也一定会维护你到底……”老妇人说着说着便泪如雨下的拉着轻浅的手哭了起来。 本来轻浅下意识的就像把手抽回来,可是,在看到那双干瘪且充满老茧的双手,以及那饱含风霜的脸颊,顿时便一动不动的任她握住。 眼中充满关切,满是褶皱的脸颊,还有那如同干枯树皮的手掌都想她小时候记忆中外婆的模样,想着想着,眼眶便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浅浅,别哭,有啥委屈给外婆说,别哭坏了身子啊……” “外婆……我好想你……”恍然间,轻浅仿佛看见了从前的外婆一般,顿时抱住老妇人大哭了起来。 面对轻浅的突然拥抱,老妇人的身子微微一愣,满脸的不敢置信,这个从前从来都不愿意看到她的外孙女居然如此亲昵的抱着她。 记得以前每次来宰相府看她,她总是嫌弃自己这个身着寒酸的外婆,不愿喊她一声,怕遭到同龄小朋友的嘲笑,而长大后,则是怨恨这个外婆不仅不能给予她想要的背景给她撑腰,还会引来别人对她的鄙夷后,这个外孙女便再也不愿面见自己这个外婆了,今天的她居然会大哭着投入自己的怀抱,看来这一次外孙女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要不然怎么会在她最讨厌的自己怀里哭泣呢!一时之间,老妇人心里满是五味杂陈。 “乖,浅浅别哭,外婆知道你受了委屈,外婆也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外面的那些谣言你不要去理会就好了,等你嫁给了三皇子,好好的和三皇子过日子,那些看不起你的人就再也不敢污蔑你了……” 外婆以为是外面这段时间愈来愈烈不利于外孙女的谣言,是让轻浅生病哭泣的原因,于是便只得安抚的劝慰着。 只是,作为一个跟随先皇打过江山的她,知道事情并会向她所说的那样简单,看来,时隔十多年的皓日国接下来即将掀起滔天巨浪,不知道她唯一的亲人轻浅能不能在这一场风暴中平安的活下来。 看着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外孙女,老妇人心痛极了,同时暗自决定道: “不管如何,就算拼尽了她这条老命,她也一定要让轻浅安然无恙的活下来……” 第六章待嫁闺中 第六章 待嫁闺中 就在祖孙俩人抱头痛哭之时,门外响起了贴身丫鬟小竹急促的请安声音。 “奴婢给相爷请安。” “起来吧!小姐的身体好一点了吗?”一个充满疲惫的男声低声问道。 “回……回相爷,小姐刚刚醒过来,现在正和老夫人说着话……”小竹结结巴巴的回道。 伴随着房门发出吱嘎的声响后,一抹身材高大,微微有点发福的中年男子朝着语琪的床边走了过去。 而此刻轻浅早已快速的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抬头望着朝着她走来的男子。 男子递给一个充满关切的眼神后,赶紧朝着老妇人弯腰作揖的告罪。 “小婿拜见岳母大人,没能及时去恭迎岳母大人的驾临,还望岳母大人恕罪……” 这就是她现在的父亲,皓日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大人,慕容安邦。 “快别客气了,我听说轻浅病了,所以来看看。” “是啊,这孩子的身体真是太虚弱了,这段时间可真的要好好养养,再过一个多月就要大婚了……岳母大人今天既然来了,就在府里住下,顺便帮我照顾照顾轻浅,以后让我为你尽孝给你养老吧……” “还是不了,你现在也不容易,更何况,上面那位知道了,你也不好向他交代,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我可不能来给轻浅添乱,以后你也不要再往我哪里送东西了……”轻浅外婆沉默了片刻后,便忍痛拒绝。 “哎……”宰相听闻后只得深深的无奈叹息一声。 从两人的对话中,轻浅已经大致的推想到了事情的缘由。 三皇子和太子目前都在培植各自的势力,对于宰相这棵大树,都想归拢到各自的势力之下,争取到了宰相的支持,对将来上位将会有极大的助理,但是难就难在宰相唯一的两个女儿,却分别即将嫁给三皇子和太子,宰相目前没有投靠任何一方,这也令两人着急不已。 而皇帝看着两个儿子正直壮年,他的身体却一天天的老迈,生怕两个儿子威胁到他的皇权,于是变得越来越谨慎多疑,再加上外祖父一族虽然早已落败,但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刻,皇帝还是不能完全放心,要是外祖母和宰相府过多的联系,甚至住到宰相府,势必将会引起一场纷争。 气氛顿时沉默了几分钟后,轻浅外婆便提出了告辞。 “轻浅,好好的休养身体,等你嫁人那天,外婆再来为梳妆,给你送行。” 虽然她并不是前世的外婆,可是,望着那同样充满关切的脸庞,轻浅不忍心回绝老人的请求。 “罢了,既然来到了这里,就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吧!”轻浅心中决定道。 “外……外婆,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 “好,好……我外孙女知道关心老婆子了……”老人的眼眶顿时流出了激动的泪花,然后一边回头,一边朝着门外走去。 “岳母大人,小婿送你。” “我送你。” 轻浅和父亲一同开口说道。 刚要从床上下来,老人便快速的冲回床边。 “别,你身子才刚刚好了一点,可不能出去吹风,在床上好好的歇着吧!外婆还没有老到走不动的地步。”外婆按住了轻浅的身子,责怪的说道。 “还是小婿送你吧!” “你也不用送了,你们父女俩聊着吧!”老人说完后,便快速的朝着门外走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留下房中父女两互相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彼此,半响后,宰相首先打破了诡异的宁静。 “轻浅,这一场风寒可真是来得凶猛,这段时间可得好好的调养调养,一个月之后的婚礼,那天可有得你辛苦,没事的时候,别老往外面跑,好好的呆在家里练习练习刺绣以及琴棋书画,三皇子府中虽然还没有侧妃,可是,侍妾还是有好几个,没有点能耐傍生可不行,只要你能得到三皇子的宠爱,顺利的生下他的孩子,那你以后的后半生也算有了依靠……”宰相坐在床边,满脸担忧以及不舍的望着轻浅。 “嗯,我知道了。”轻浅乖顺的承诺着。 “你是不是在生气为父在你醒来后,第一时间没来探望你?” “不是。” “爹爹这几天忙着和朝臣接待战胜归来的将士,还要处置抓来的俘虏,所以忽略了你,别怪爹爹好吗?” “我理解。” 宰相看着轻浅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他早已见怪不怪,父女之间这样的相处模式,已经整整有十年的时间了。 记得轻浅六岁之前,可是每天最爱黏在他的身边,和现在的夫人如同亲娘一般相处,每天晚上都吵着要和爹娘一起睡,只是后来有一天,当她失踪整整一夜后,最后在她娘亲的祠堂里发现她后,大病一场之后,她对所有人的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再也不叫继母为娘亲,也不再黏着他。 谁也不知道在她失踪的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等几天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你到你娘亲的排位前祭拜一下吧!能看到你平安无事,想必她在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了……”望着沉默的轻浅,宰相无奈的叹息一声后,便走出了屋子。 望着宰相的背影,轻浅陷入了沉思。 ……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时间里,轻浅每天最主要的事,就是探查周遭的环境以及当今朝堂里的局势。 虽然父亲让她呆在府中休养,但是却也并没有阻止她出府,所以,隔上几天,她便带着随身丫鬟小竹到京中游玩一番,名为游玩,实则是在各大酒楼人群聚集的地方暗自探查消息。 剩余的时间,则是关上门勤练前世的异能,在这个世界,人们称之为武功。 只是她身上的功夫,却明显和这个世界的武功有所差别。 比如说,凌空飞行,这个世界叫着轻功,可是,却不能像她那样,一动不动的飘浮在半空之中,这个世界有着被称之为内力的东西,却没有向她那样能利用精神意念作为攻击武器,同时,她发现也能利用意念来读取别人脑海之中的记忆片段,只是精神力消耗颇大。 勤加练习了这么久,有一点令她十分的不解。、 当她每天都能明显的感觉到比前一天功夫有所加深之时,却在第二天一觉醒来后,身体内积攒的内力和精神力消失殆尽,这让她感到纳闷不已,尽管如此,她从始至终都并没有放弃继续练习。 “小姐,现在的太阳这么大,你还是不要出去了,容易晒黑,再过几天可就是你大婚的日子了……”小丫鬟小竹极力劝阻要去花园散步的小姐。 “那又怎样?”轻浅丝毫不理会的朝外走去。 “还说呢!二小姐这一个多月可从来都没出过房门,天天呆在闺房内保养皮肤和练习琴棋书画,你倒好,天天顶着烈日晒太阳,本来就……” “本来就什么?你是觉得你家小姐丑的不能见人是吗?”轻浅转过头,冷着一张脸,质问着嘴里嘀嘀咕咕的小丫鬟。 “小姐,奴婢不敢,奴婢怎么会这么想呢!在奴婢的心里,小姐就是天下最漂亮的……” “这还差不多。” 轻浅望着眼前性格大变样的贴身丫鬟,如同千年寒冰一般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调侃笑意。 “可……可就算我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在外人却不这么看,要是你连身上唯一的优势也没有了,到时候在三皇子众多美人的府中怎么夺人眼球,赢得三皇子的宠爱呀……”小竹不满的嘟起小嘴,义正言辞的反驳着。 “三天不打,你快上梁揭瓦了吧!看来我是该给你松松筋骨了……”轻浅嘴角挂着狰狞的笑容,搓揉着双手,一步步朝着小竹走去。 自从决定了要在这个世界好好的生活下去后,轻浅的性格便慢慢的发生了些许改变,俗话说的好:“高兴也是一天,不高兴还是一天。”既来之则安之,何必要把自己变成一个成天悲春思秋,多愁善感,如同走动的木偶一般呢! 轻浅少有活泼姿态,引得小竹更是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 这才像一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应该有的态度,小竹在心中想到。 “小姐,你就别装了,要是一个多月前你这么吓我,说不定还能唬住我,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我早就看穿你了,你不过就是一个面冷心善,只会吓人的纸老虎罢了,呵呵呵……” 看着笑得天真无邪的小丫鬟,虽然她的言语和态度在这个时代并不符合规矩,可是,她内心却并不在乎,这其中更是有着她故意放纵的原因而照成的。 只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内心是真实关心着她,在乎着她。 “小竹,你的结论下得太早了,我真实的一面你还并没有见到过……”轻浅在心中暗自想道。 第七章 蜜蜂惩罚 虽然距离宰相府两位千金与皇室的大婚时间还有十来天,可是,整个宰相府早已忙碌了起来,府中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而整个京城的百姓更是有了谈论的对象,都对即将到来的这场婚礼充满了关注。 “哎……别人生养女儿,我也同样生养女儿,咋个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咋就那么大呢!宰相大人上辈子不知道烧了什么高香,这辈子家中居然有两位千金同时嫁入皇家,一个今后入主后宫,另一个也是堂堂的三王妃,再看看我的俩个女儿,却只能给一个七品芝麻官做侍妾。 这还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亏呀……”一名大肚腩的中年男子语带羡慕以及不平的说道。 “呵呵呵……那也是,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这幅模样,能跟宰相大人相比吗?要是你也能成为咱们皓日国最有权势的男人,就算你女儿是个人见人怕,甚比宰相府大小姐的无盐女,想要当你女婿的男子,那还不得由着你挑拣挑拣,羡慕那些有的没的干嘛,咱们作为商人,就算是个芝麻绿豆大的七品官,咱们落到那些当官的手里咱们还不是任人揉圆搓扁,你能当上七品官的岳父也算是混的不错了……”另一名身材消瘦的男子慢悠悠的品尝着杯中的茶水,漫不经心的说道。 听到身旁好友这么一说,大肚腩的中年男子脸色顿时好了不少。 男子放下茶杯后,再次说道: “刚才还有一点你忘记了说,虽然宰相大人现在的权势如日中天,可是你却忘记了宰相大人的一个致命缺点,在这一点上,你我皆是比他强过千万倍。” “什么缺点?”大肚腩赶紧坐直了身子,脑袋凑到身旁男子的面前。 “儿子。” “对呀,我怎么忘记了这一点呢!呵呵呵……看来,我们这一辈子虽然混得不算太好,可是,咱们有儿子……有儿子啊!而且还是拥有好几个儿子……”大肚腩这下可算是狠狠的得意了一回。 “是啊!咱们有儿子,就算以后不能大富大贵,可是,至少有人替咱们家传宗接代,传递香火,为咱们养老送终,这些,他宰相大人能与咱俩相比吗?嗯……”男子说完后,长长的打了一个酒嗝。 听着隔壁两个喝醉了酒的谈论声,轻浅面无表情,仿佛压根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 “小姐,隔壁那个混蛋真是说话太过分了,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他们一顿才是。”小竹在一旁早已气得火冒三丈,气匆匆的模样好像随时都要冲过去打一架一般。 “结账走吧!” “小姐,他们那样说你,难道你都不生气吗?” “气什么?你看我身上有少掉半块肉吗?” “小姐,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这种背面说人坏话的人,怎么能这么久轻易的放过他……” 轻浅摸出用来防身的匕首,面无表情的放到小竹的手中。 “小姐,你……你什么意思?”小竹顿时被出现在手中的匕首吓傻了。 “杀了他们。” “为……为什么?” “原因刚才你不是都替我说了吗?” 小竹望着手中的匕首,半天都还没有回过神来,看着小竹那呆呆愣愣一副被吓傻了来到模样,轻浅嘴角勾起一抹难得的微笑,然后转身走出了包厢。 “小姐,你又忽悠我……”当语琪刚走出房门,身后便传来了小竹那充满气愤的声音。 轻浅和小竹离开房间后,隔壁另一间包厢里的两名男子,坐在上位男子的脸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真是个有趣的女子,没想到真实的她居然和传言有着如此大的区别,希望有机会能与她结交一番……”男子低头喝酒暗自评价道。 但随后又想到几天后那场盛大的婚礼,眼中瞬间就充满了失落。 嫁为人妇的她,想必倒时候就如同被囚禁的金丝雀一般,每天只能抬头张望那被高耸的院墙所阻隔的那一片天空了吧。 “怎么,大哥,对刚才那个小女子心动了?”屋中另一名男子早已从神态中猜测了个大概。 “古耀轩,你难道不觉得她很有意思吗?” “哼,再有意思又能如何,还不是一个无盐女,而且还是一个即将嫁入皇家为媳的女人,推开这些不说,咱们江湖势力和朝堂可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我们这一趟来参加武林盟主争夺的原因,也就是因为不想让上官武统治武林后,带领各门各派和朝堂上的人搅和在一起,那些身处高位的人,哪个不是尽干出卸磨杀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事情来对付昔日的盟友……”古耀轩瘪了瘪嘴,然后正色的警告道。 “放心吧!我古耀宸知道分寸。” “知道就好。” 得到了大哥的承诺,古耀轩总于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这个大哥不是个不知晓分寸的人,刚才他这么紧张,也是因为这个尽管都二十五岁的大哥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兴趣,怪不得自己会误会。 “虽然这次大哥争夺盟主之位是所有帮派中呼声最高的人,但是那个上官武背后有了朝堂上的支持,不知道比武的时候会出什么样的阴招来夺取盟主之位,希望大哥这次能顺利的夺得盟主之位,要是让上官武那个老匹夫得逞,带领武林帮派参与夺位而削弱了整个武林的势力后,那么,江湖上的帮派也将在朝堂的围剿下退出历史的舞台……” …… 看到京城渐渐从四面八方涌出来的江湖人士,轻浅从众人的口中得知了一个月后选拔武林盟主的事情,前几天听说皇帝身体抱恙在身,两天都没有上早朝的消息,以及京城中明显多出来的卫兵巡逻,这些都让轻浅感觉到了愈来愈逼近的危险气息。 虽然现在京城看似一片祥和,可是,同时也让人感到了暴风雨即将来临。 怀揣着种种猜疑,轻浅低头心不在焉的回道府中。 一个清脆却充满怒意的声音,顿时换回了轻浅的思绪。 “哎哟!痛死我了,你怎么走路都不知道看路……” 抬头一看,却看到了一张轻浅见过几次面的熟悉面孔,慕容曼薇。 “哟……原来是姐姐啊!真是对不起撞着你了,爹爹真是偏心,让你出去玩却不让我出去,我整整快两个月了没有出府了,天天只能被关在房中不是刺绣,就是练习琴棋书画,好想出去透透气啊,但爹爹和娘亲说怕我出去会晒成黑炭头,就不让我出去……”、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慕容曼薇一边说,还一边看着轻浅那比之以前黑了不少的肌肤说道。 同时一瘸一拐,仿佛摔断了腿一般的走到轻浅的身边,一脸天真的去拉轻浅的胳膊。 看着眼前这张看似一脸天真,眼中实则并不能完全隐藏完的挑衅以及得意之色,轻浅的心中顿时反感无比,微微一侧身,慕容曼薇又扑了一个空,要不是她身旁的丫鬟即使扶住了她,一定会扑个狗吃屎。 “姐姐,你是不是生气不喜欢薇儿了,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撞到姐姐的……”慕容曼薇眼中盛满了委屈的泪花。 明明就是慕容曼薇故意在发现小姐后假装没看见,然后才发生了相撞的一幕。现在却把一切推到小姐的头上,小竹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目光。 “明明就是……” 小竹气愤不已的望着慕容曼薇,话还没有说完,在轻浅投射过去一个制止的眼神后,只得不情愿的闭上了嘴。 听慕容曼薇这么一说,周遭的丫鬟顿时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瞪着轻浅,她们可都看到是大小姐走路不看路的撞上了二小姐,让其受伤,此刻二小姐还把错都归咎于她自己,而大小姐还丝毫不领情的害的二小姐差点再次跌倒,看来这个大小姐还真是心胸狭窄,手段恶毒。 “明天会是个晴朗的好天气,既然妹妹想出去散散心,那明天午时一刻咱们在这里碰面,我带你出去,现在好好回去休息吧!”轻浅面无表情的说完后,便转身离去,留下慕容曼薇瞠目结舌的傻愣在那里。 “小姐,大小姐真是太过分了,她自己晒黑了也就算了,居然还想害你也晒成她那个丑样子,正午可真是阳光最毒辣的时刻,你可不能上她的当和她一起出去……”慕容曼薇身边的小丫鬟愤愤不平的劝阻着。 “你别冤枉了姐姐,我想她绝对不是故意那样害我的……要是我不去的话,姐姐会不会不高兴……” 虽然每天的异能会在睡醒的第二天消失,但是只要第二天再次练习一个时辰后,当天还是能运用异能的,恰好今天早上她刚好就练习过,于是语琪轻而易举的便听到了身后远处两人的对话,嘴角顿时勾起一抹狠历的微笑。 “既然你那么喜欢送上门来找抽,喜欢在我面前装b,说我害你,要是我不那么做,也就太对不起你对我的评价了。”轻浅低声呢喃的说完后,身后便传来了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凄厉叫喊声。 “快,快打死这些蜇人的蜜蜂……” “啊……我的脸,我的脸,呜呜……” 听着耳边的凄厉哭喊声,轻浅嘴角的笑意变得更加的浓郁。 “活该,看她那样,真是痛快,看来勤劳可爱的蜜蜂也见不得爱装b的人,于是代表老天惩罚她了,哈哈哈……”小丫鬟小竹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面,得意不已偷笑道。 别意外,忽悠,装逼这些个词,其实就是轻浅这个面冷腹黑的家伙教会小竹的。 前世那些老家伙,为了把她训练成全能人士,于是高雅的,低俗的东西,均一股脑的塞进她的脑子,让她能作为杀手时,顺理的接近各种不同身份的目标人物。 带着愉悦的消融,主仆两相视而笑的大步离去…… 第八章 太能吃了 由于整个皓日国都知道宰相府的大小姐长相平凡,不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而且还与家人的关系十分的不好。 虽然家人事事包容她,想要亲近她,可她却丝毫都不领情,一副唯我独尊的讨厌模样,只有在面对从小定下的未婚夫,三皇子的时候会有正常女儿家的期待与娇羞之色。 因此,慕容曼薇在受到蜜蜂的攻击后,轻浅没有上门去探望也就变得理所当然。 此刻,轻浅正在集中全身的异能,想要探知慕容曼薇目前的状况,并不是她关心慕容曼薇,她知道慕容曼薇受伤第一个怀疑的对象绝对会是自己,所以,她想探知慕容曼薇在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以后,会想出什么样的狠招来反击自己,只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异能达到的最远距离却只有方圆五十米以内,努力了好几次,只得满头是汗的放弃。 “小竹,去给你家小姐拿点宵夜过来,饿死了……”轻浅坐在床上一边擦着汗,一边朝着门外喊道。 很快,小竹便端着两碗吃食过来。 “小姐,你可得慢点吃,要不然容易积食肚子痛,我就想不明白了,小姐怎么这么大的饭量,都快抵得上一个劳作的大汉了……”小竹一边把碗放到轻浅的面前,一边劝阻的提醒抱怨道。 饿极了的语琪顿时一阵狼吞虎咽,哪里会理会小竹的抱怨声,不到三分钟,两碗面条便被轻浅吃的一干二净。 对于她自己这段时间越来越能吃的事,轻浅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对,反而认定了是因为练功消耗过大。 “嗝……吃饱饭的感觉真是舒服……”轻浅双手抱着肚子,不雅的打了一个嗝之后,一脸满足的说道。 顿时换来小竹的一个大白眼。 “小姐,我就搞不明白了,这么多的东西你都装到哪里去了,一天四顿饭外加两餐点心,吃了整整一个多月,怎么就不见你胖起来呢!”小竹围绕着轻浅转圈,同时还一脸嫉妒的摸摸她自己那圆润的小脸以及滚圆的腰身,小声的嘀咕着。 “呵呵……能吃是福,知道吗?”语琪看着那张原本好似非洲难民一般的小丫鬟如今那变得圆润的模样,眼中充满了笑意。 …… 由于二小姐的脸在花园里被蜜蜂给蛰了,顿时整个宰相府一阵人仰马翻的繁忙景象。 有的忙着去请太医。 有的在整个花园里拿着火把四处寻找着隐藏的蜂窝,吵吵闹闹的忙碌了一个时辰后,府里这才稍稍安静了下来。 宰相夫人眼中盛满了泪水,望着女儿脸上已经被太医拔出了毒针,抹好了药却严重变形到和原来判若两人的脸庞,揪心不已,紧张的问道: “孙太医,薇儿脸上要什么时候才能消肿?” 慕容曼薇在娘亲出声后,紧接着艰难的开启那肿的好似香肠一般的嘴唇焦急的询问。 “太医……我脸上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完……” “二小姐脸上不仅有被蜜蜂蛰过,右边的脸上大部分都是被马蜂蛰过的伤口,要想完完全全的消肿痊愈,我看大约需要个七八天时间。” 一听到孙太医这么一说,母女俩顿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脸色也稍微好转了一点,可下一刻,两人便有好似想起了什么,眼中均是露出凌厉之色。 孙太医看着完全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如同猪头一般的女子,心里突然间一个激灵。 要是晚上突然间想起来眼前的这张脸,一准要做噩梦。 如同两根香肠的嘴唇一张一合,眯成一条缝隙的眼眸里,迸射出了令人感到心惊胆战的阴霾之色,仿佛那索命的冤魂一般,浑身上下充满了浓浓的怨愤气息。 孙太医脑海里,此刻怎么也不敢把眼前的这个女子,和他从前所认识看到的极漂亮,又温柔的女子联系在一起。 “究竟是谁?居然让平日里温柔善良的二小姐变得如此的失去理智,露出一副恨之入骨的表情,还有她脸上的伤究竟是怎么弄的,是意外,还是别有缘由……”孙太医出神的望着慕容曼薇。 宰相夫人终于看到了孙太医那审视女儿的目光,顿时咳嗽提醒道: “咳咳……今天真是麻烦孙太医了,天色不早了,我让人送你回府吧!” “多谢夫人,这是小姐这两天需要涂抹的药膏,三天后老夫再来复诊一次,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夫人和小姐不要太担忧……”孙太医略显尴尬的收回了眼神。 “有劳孙太医了,十天后便是小女与太子的婚期,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希望孙太医今日进府的事……” “夫人放心,老夫知道该怎么做,今日老夫前来只是为夫人例行诊治罢了。” “多些孙太医成全,张嬷嬷,替我送送孙太医……”宰相夫人很是满意孙太医的识趣。 “是,夫人,孙太医这边请。”张嬷嬷恭敬的领着太医出了屋子。 当房门关上后,屋子里只剩下母女俩后,张夫人便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狠狠的戳了一下慕容曼薇的脑袋。 “你真是太不争气了……娘教导了你这么多年,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忍不住气,刚才在孙太医可是一直盯着你看,你就不怕把这么多年来辛苦维持的形象给破坏了吗?” “娘……我是真的控制不住了,都怪那个贱人,要不是她,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再说了,就算孙太医看出来了又怎么样,他敢和咱们宰相府作对,和皓日以后即将登基为帝的三皇子作……” “你个死丫头……胡说什么呢!” 慕容夫人见女儿越说越离谱,顿时赶紧一手捂住了慕容曼薇的嘴,然后迅速的打开门窗朝着外面探了探脑袋,发现四周并没有人后,这才松了一口气的瘫坐在椅子上。 看到母亲神情紧张的模样和举动,慕容曼薇这是也清醒了过来,知道刚才那话要是传出去了,不仅会给宰相府引来麻烦,同时,几天后母亲千辛万苦为她谋划已久的事情也可能泡汤,要是那样的话,她的后半生也就再也没有指望了,到时候那个贱人可就成为了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现在知道怕了?” “娘亲,女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犯了。” “既然能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说明你还有救,娘教导了这么多年,为你谋划了这么多年,就是希望你能过上人上人的生活,能成为皓日国最为尊贵,最有权势的女人,这些年,除了今天这件事,你做的都很好,娘感到很欣慰,只是将来你面临的困难会比现在多得多,要是你不能冷静的控制你的脾气,你会留给对手很多攻击你的机会,到时候在那个高墙之中,娘也不能时时护在你的身边,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努力才行……” “娘,我以后一定会更加谨慎小心的。” “那就好,对了,今天在花园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那些蜜蜂都突然朝着你的脸叮,而你身边的丫鬟们却没有一个人受伤?”看着乖巧听话的女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慕容夫人心中心痛极了,于是询问起了花园里发生的一切。 一听慕容夫人提起下午花园里发生的事情,慕容曼薇眼中再次充满了狠历的恨意。 “娘,都是那个贱人,要不是她,女儿也不会变成这样子,她就是见不得女儿好,总是和女儿作对,有一天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那个贱人,你们是怎么遇上的,她对你做了什么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来害你?”慕容夫人一听女儿说起那个眼中钉,顿时充满了疑惑的问道。 “就是在花园里遇上的,当时她撞了我一下,我们说了几句话,然后她刚离开了一小会,那些该死的蜜蜂不知道怎么回事,全都冲着女儿的脸上飞了过来,虽然没有证据,可是女儿敢肯定,一定是她在女儿的身上动了什么手脚,不然那些该死的畜生不会只攻击我一个人……” “看来那个贱人还真是不简单,就连刚才孙太医都没有发现你身上有丝毫不对劲的地方,我早就告诉过你,这段非常时期,你见到她一定要绕道走,你可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有任何的意外发生,想要收拾她,以后机会多得是。”张夫人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微笑说道。 “是,女儿都听娘亲的。” 母女俩此刻谁也不知道,就在俩人以为刚才的事没有任何人知晓之时,屋顶上一抹黑色的身影却在上面呆了好半天,直到俩人的话题结束后,这才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之中。 第九章 真是神了 第二天 刚刚练完功的轻浅正坐在房间里享用早餐的时候,突然间,她夹菜的动作一顿,嘴角勾起了一抹令小竹看不懂的微笑。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饭菜不合你的口味?” “兴师问罪的人来了……”轻浅说完之后,便恢复了继续用餐的动作。 小竹在听到轻浅的话语后,脸上的神情顿时一僵,飞快的闪过一抹担忧,但是在见到自家小姐此刻如此悠闲镇定自若的继续用餐时,她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小竹脸上的神情一一被轻浅看尽了眼里,看来,这个小丫头是真心向自己投诚了,小竹自身的潜力还不错,能够培养成自己身边的得力助手,刚才小竹反应就说明了一切。 小竹走到房门边,朝着花园里左右张望了片刻。可是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小姐,外面没有人过来啊!”小竹疑惑的说道。 “你从一数到十,很快便会看到的……”轻浅悠闲自在的边吃边说。 小竹虽然心里很是纳闷自家小姐为何会如此肯定,不过她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望着门外的方向专注的在心中默数着,果不其然,当她刚刚数到十的时候,宰相夫人伙同她的随从便出现在了小竹的视线里。 “小姐,你……你是怎么办到,真是神了……不多不少,刚刚数到十,她就出现了……”小竹一脸激动不已的冲到轻浅的面前,一副不敢置信却又崇敬不已的望着轻浅。 “秘密……”轻浅神秘的说道。 “小姐,你该不是会掐指神算吧!你可真厉害,比那些街道上的算命先生厉害多了……” 听到小竹的赞美,轻浅顿时满头的黑线,这小丫头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呢! 经过一个多月的勤加练习,前世的功力也恢复了些许,现在出现在她周遭五十米左右的一切人或者物品,她都能准确的感应到气场的波动。 不过,此刻并不是和小丫头贫嘴的时候,她到要看看这个有着贤良名声的后母会如何向她出招。 轻浅朝着门外的方向努努嘴,小竹很快便心领神会的闭上了嘴,然后恭顺的站在轻浅的身边伺候着。 “哟!浅浅怎么都这个时候才用早膳……你这个不分尊卑,不尽心侍候主子的贱婢,你究竟是怎么当差的……”宰相夫人扭动着她那纤细圆润的腰肢缓缓的走了进来,一看见轻浅还坐在桌上用膳,顿时便满脸关切的问了起来,不待轻浅开口,她便掉头对站在一旁的小竹呵斥怒骂起来。 “奴婢知罪。”小竹面无表情,什么也不辩解的赶紧跪了下来。 “你这个贱婢……简直就是胆大妄为,虽然大小姐不是本夫人所生,但是我一直都是把她视为亲生骨肉一样的对待,即使她生身娘亲那边现在没有了靠山,但是,只要她一天是相府嫡出的千金,她便永远是我的女儿,永远是宰相府的大小姐……”宰相夫人右手捏住手帕,怒指着小竹,妖媚的脸上好似因为强烈的愤怒而显得满脸通红。 那愤慨的模样,要是不知道的人看见了,还真会以为这是亲生娘亲关心女儿的心焦表现,可是,宰相夫人这一次大概打错了算盘,遇上了穿越重生而来的新生慕容轻浅。 对于相府夫人此刻的表演,轻浅置若罔闻的靠坐在椅子上,冷冷的望着,一言不发。 相府夫人刚才的那一番话,让轻浅终于明白过来了为何这个前身在世人的眼中会如此的声名狼藉,与外祖母的关系也如此的糟糕,孤立了自己后,虽然名为相府大小姐,但是一个没有依靠,没有了靠山的大小姐,还不是在相府里让她揉圆搓扁,任由她摆布,遇上笑里藏刀,伪装段数明显不是前身这样的菜鸟所能对抗的。 明着是在为自己抱不平,实则确是在挑拨自己与贴身丫鬟的关系,并且还提及已经过世的亲生母亲以及失势的外祖父家,这个女人果然很有手段。 相府夫人表演了大半天,也不见轻浅有丝毫的反应,心中纳闷不已。 “要是以前的慕容轻浅听到她这一番话,不是哭喊着叫丫鬟滚,就是转身痛哭的跑开,为何今天却如此毫无反应,居然直愣愣的注视着自己?”宰相夫人心中暗自的想到,并朝着跟随而来的张嬷嬷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而张嬷嬷此刻也是摸不着头脑,猜不透为何大小姐会变得如此。 现场的气氛变得很是怪异,不过,在僵持了大约一分钟后,宰相夫人便再次出声打破了此刻诡异的氛围。 “浅浅……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要不要我去请太医过来给你看看,再过几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要是身子不舒服,趁着这两天好好的调理一下……不过这几天你可尽量不要走出屋子……” 宰相夫人关切的望着轻浅询问道,最后还满脸叹息的伤心叮嘱道,并且很是应景的用手帕摸起了眼泪,还时不时的借助手帕的遮挡偷偷的瞟向轻浅。 “我身体好的很……你说尽量不要走出屋子,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轻浅一脸好奇的追问道。 清秀平凡的小脸上,布满了疑惑的神情,宰相夫人很是看了好几眼,始终都没能从轻浅的脸上找到丝毫的蛛丝马迹,虽然在心中暗想是不是她猜错了,给曼薇下绊子的人其实并不是眼前这个没什么头脑的女人,可是在一联想到刚才慕容轻浅那一反常态的举止,心中又拿捏不定。 微微失神了几秒钟后,宰相夫人便很快恢复了过来。 “哎!你是不知道啊!就在昨天下午你和薇儿在花园里碰面以后,你前脚刚走,不知道怎么回事,花园里的蜜蜂和马蜂都疯了一般的去叮她的脸,现在她那张脸肿的都不成样子了,真是不知道遇上了哪路小鬼犯了煞气,居然遇上这种无妄之灾,眼看你们大婚在即,出了这种事,要是在大婚那天还没有痊愈,真是不知道要翻起多大的风浪,所以我才特意过来叮嘱叮嘱你,这几天可别像你妹妹那样出了什么意外……” “喔,既然这样,那我这几天就呆在屋子里吧!对了,需要我去看看曼薇,安慰安慰她吗?”轻浅一板一眼的问道,此刻她尽量的模仿前身的性格脾气。 听到轻浅这么一说,宰相夫人顿时猛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看来刚才是自己想多了,眼前的这个贱人还是从前的那个样子并没有变。 无论是对待自己还是曼薇,总是一副疏离冷冷的态度,这次居然主动的说要去看望曼薇,估计她的目的是想要去看曼薇的笑话吧!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要是你走出屋子也发生了你妹妹那样的意外可不得了……对了,这个贱婢既然敢不好好的服侍你,那为娘就重新给你买个回来吧!这个贱婢你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办吧!”宰相夫人赶紧劝阻了轻浅去探望曼薇的计划,然后用小竹转移了话题。 她可不敢让这个贱人去见女儿,本来女儿就认定了是这个贱人搞得鬼,要是让这个贱人去见曼薇,要是曼薇在贱人的面前失控了就不好,那会坏了她策划已久的大事。 “不用了,就她吧!既然她做错了事,哪能这么轻松的就溜之大吉……”轻浅冷冷的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竹拒绝道。 见此,宰相夫人也便不再多言,然后离去。 之后的几天,宰相夫人再也没有去打扰轻浅,而轻浅也在日夜不停的加紧练习自身的异能。 ……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很快,便到了成亲的前一天。 轻浅这才抽空去祠堂看望自身身体的娘亲,这也是轻浅第一次面见名义上的娘亲。 虽然外面艳阳高照,可是,一走进屋子,轻浅便感到一阵阵莫名的寒意席卷过来,令她十分的不舒服,伴随着她越来越接近那个牌位,这种感觉便越加的明显。 突然,轻浅感到脑袋一晕,几秒钟后,当她再次睁开眼睛之时,却被眼前的这一幕场景给愣住了,只见牌位前,散发着一团灰色迷雾一般的东西,当她尝试着伸手接触之时,手上却传来了冷入骨髓的寒意。 “这究竟是什么?”轻浅心中纳闷的自问道。 第十章 祠堂祭母 下人是没有资格进入祠堂之内的,所以,整个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轻浅就只剩下那众多密密麻麻的排位,由于刚才轻浅猛然间的一晕,摇晃不定的身子撞到案台上发出一声重重的响声而引起了站在门外的小竹。 “小姐,你怎么了?”小竹焦急的把头探向屋内询问道。 话刚问完,没想到却看到自家小姐一手触摸着什么也没有的半空之中,身子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从小在鬼神文化熏陶下的小竹顿时吓得一个屁股敦的跌坐在地。 守卫祠堂的门房也顿时赶紧的往里面望去,同样看到了轻浅那诡异的动作,好在他要比小竹镇定得多,只是浑身微微的发颤。 “小姐……时辰差不多了,你赶紧出来吧!”守卫颤声的提示道。 “小姐,你快出来吧!别太长时间的打扰到夫人的安宁……”小竹也脑筋一转的赶紧说道。 对于五感六觉异常灵敏的轻浅来说,门外两人的言行丝毫不落的都被她知晓,前世生长在无神论的二十一世纪,大部分人都不相信有鬼神的存在,要是真的有鬼神存在的话,那么当初华夏国被岛国那些披着人皮的畜生残害了那么多的人,为何却没有遭受到冤死鬼魂的索命? 而轻浅虽然不相信有鬼神之类的东西,可是,她却对阴阳,风水,面相类不能用科学完全解释的东西感兴趣,这个世界是神秘的,没有被完全破译解释的东西并不能说它就不存在。 上下几千年,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的人类,就算他们之间没有丝毫的联系,可是,却有着相同的信仰和对大自然的神秘现象的记载和应用,存在了几千年的东西,不可能一下子就完全被否决掉。 “存在即合理,世间万物都有它的规律所在。” 身处的位置虽然短时间内不会对轻浅造成大的印象,可是,却还是能让轻浅感到不舒服,与此同时,她的身体内在受到阴寒之气侵入之时,一个好似暖流的东西居然和那股阴寒之气对抗起来,好像要把那股气流给抵制出去一般,让她渐渐的感到舒服起来。 看来身体内的异能比之前世更加厉害了,身体也比前世敏感许多,居然能感受到煞气的存在…… 在听到门外两人的呼喊之后,轻浅便快速的收回了手,然后跪了下来。 “娘亲……明天女儿将要出嫁了,您在下面请不要为女儿担心。”轻浅低声一边述说,一边磕头,这话她是说给门外守卫听的。 既然我代替你女儿活了下去,那么,您就是我的娘亲,我会好好的照顾外婆,希望您能安息,放心的离去吧!轻浅在心中暗自的说道,即使她并不相信有鬼神的存在,但是作为子女跪拜亡母那也是应该的,这是一种孝道。 跪拜完之后,轻浅这才慢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小姐,你……你刚才手放在半空中在做什么?”守卫好奇却又有点害怕的问道。 没有办法,谁让他奉命观察大小姐的一举一动,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询问。 “我……我好像看见了娘亲站在面前,她拉住我的手说她好想好想我,问我愿不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轻浅战战兢兢的说道,同时,煞白的脸上还布满了深深的后怕恐惧之色。 要想脸色看起来煞白一片,对于轻浅来说只要一个雕虫小技便会办到。 本来她就打算利用祭拜亡母这个机会,给她成亲那天寻找一个“病故”的借口,没想到却意外的见到了牌位前那团灰色的迷雾。 “不……不会吧!那小姐你该不会是答应了吧!”小竹吓得赶紧拉住轻浅的胳膊。 “我……我还没有来得及说愿意,就被你们给打断了,而……而娘亲说了一句明天再来找我之后也就不见了……”轻浅惋惜的说道。 此刻,轻浅的脸上神情很是复杂,既有着深深的恐惧,同时也有着深深的遗憾。那种既想要和娘亲永远在一起,可是却又不想就此死去的矛盾之色,守卫仔仔细细的观察着轻浅的神情。 “小竹……我,我们回去吧!”轻浅好似浑身虚软的靠在小竹的身上然后说道。 “好,我们回去。”小竹依言的扶好轻浅然后朝着她们的院落走去。 “小姐请走好……不是,请慢走……”守卫赶紧欢送,只是刚一说出请走好便觉得这话在此刻说的不对,于是换成了请慢走,可是,无奈怎么更换词语,对应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让人觉得是在送亡魂一般,于是在看到轻浅那猛然间抖动了几下的身子后,自得闭口什么也不敢说了。 在小竹的搀扶下,两人终于回到了屋子里,小竹也浑身是汗的虚软瘫坐在椅子上。 “小姐,你刚才真的看见了……看见了夫人?” “当然没有看见了,我是骗那个监视我们的守门人的。” “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赶紧回去休息去了。” 轻浅此刻没有心情去回答小竹的问题,然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到轻浅闭口不言的陷入沉思之后,小竹便很有眼力的退到房门外,吩咐二等丫鬟准备点心茶水后便为轻浅守门,防止其他人进去打扰到小姐。 思前想后了十多分钟后,轻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明悟的笑容。 记得当时她一踏进祠堂的屋子,便感到了一股阴寒之气迎面扑来,当时她便集中精力的去查探源头,很快便感觉到令人十分不舒服的阴冷之气,也许,这就是古人口中常说的阴煞之气吧! 用现代的科学来解释,那就是那个地方的磁场因为某种原因,产生了混乱并且超出了其他地方的很多倍,所以人一靠近那个地方便会感觉到与其他地方的区别。 但是一般的人只能感觉到站在那样的地方会身子不舒服,而她刚才身体内居然有一股温暖的气流与之对抗,看来应该是身体内异能的防御系统产生了作用。 看来还得加紧练习啊。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能够多一项技能傍生,便多一分好好生存下去的筹码,明天的婚礼,不知道究竟会掀起怎样的一场风暴。 那个幕后设计害她的人,不知道能不能趁机揪出来。 凭借她如今恢复的功力,想要逃婚浪迹江湖是没有多大希望的,她可不敢小窥古人的智慧和身手,就凭她如今这连三脚猫都算不上的功夫,怎么可能逃得过皇室的众多耳目,她可不想再次变成一个成天东躲西藏,提心吊胆过活的日子,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当她的新娘子吧! 一切,只要她明天能在洞房花烛夜之时来个“猝死”,那么,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了…… 宰相书房 “大小姐在祠堂里,都有些什么反应,要丝毫都不错过的一字不漏说出来。”宰相坐在椅子上,满脸正色的询问着跪在地上的仆人。 “回相爷,小姐小姐她进去了很,很奇怪”男仆浑身打了个冷颤,结结巴巴的说道。 “嗯?怎么回事?“宰相放下手中的茶杯。 男仆想到下午发生的那一幕,心中越加的害怕了起来,可是此刻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叙述下午发生的事。”就是,就是小姐进去后,居然,居然把手举在半空中,好似在触摸什么东西一般,后来,后来奴才问小姐,小姐说她看到了,看到过世的妇人,妇人还对小姐说,好想好想她,问她愿不愿意永远和她在一起还说,还说明天再看小姐.,就这些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当男仆离开书房后,宰相靠在椅子上,眉头紧皱了起来,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十一章 宰相恨意 对于昨天她在祠堂内发生的一切,都被宰相给当时的几个人下了禁口令,生怕这个消息传出去后会影响第二天的大婚,再说宰相当初能从一个小小的六品官爬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个冤死的亡魂,所以对于鬼神一说,他本人听后更是嗤之以鼻。 所以,昨天发生的一切,除了当时在场的三个人外加宰相外,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太还没有了亮,轻浅便被喜娘和外婆从被窝里给挖了出来,昨晚练功练到很晚才睡的轻浅,此刻坐在梳妆台上不停的打瞌睡,很是令为她梳妆的外婆和喜娘头痛。 轻浅一次次的被叫醒后,又很快的再次睡了过去,其实轻浅心里也很是纳闷,按理说前世她就算是几天几夜不睡觉,她也能头脑清醒的挺下去,可现在只要晚上睡得稍微晚一点或者白天下午没有睡午觉,她就感觉整个人疲倦的很,好像总是睡不醒一样,这种现在轻浅只当是这个身体素质太差的缘故,并没有放进心上。 “浅浅,醒醒了,马上就该上花轿了……”外婆不忍的摇醒了正在打瞌睡的轻浅。 轻浅猛的睁开眼后,视线便对上了外婆那满眼的不舍。 “外婆,辛苦你了。”轻浅拉住外婆那干瘪得如同枯树皮一般的手掌说道。 “好孩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成了皇家的媳妇了……不知不觉中,当初还在襁褓中的小丫头就要嫁人了,以后好好的和三皇子过日子……只要你能过得好,老身也能放心了……”轻浅外婆眼中盛满了闪烁的泪花,可是,她却始终都隐忍着,不愿在外孙女这个喜庆的日子里给添晦气,说完之后,便拿起绣着鸳鸯的红盖头给轻浅盖在头上。 “外婆你也好好的保重身体,我会常常去看你的。”轻浅顿时也被外婆慈祥的亲情所打动。 一旁的喜娘朝门外看了看天色后,便焦急的催促了起来。 “时辰不早了,赶紧走吧!可不能错过了上花轿的好时辰。”喜娘略微不满的忘了轻浅外婆一眼,外婆只得无声的苦笑一声,这就是所谓的墙倒众人推,人走茶凉,现在她在世人的眼中早就没有尊严。 而被盖头挡住了视线的轻浅虽然没有看到喜娘的眼神,可是,却能从喜娘的话语里感应到对外婆的轻视,鄙夷与不耐烦,想到外婆对自己这个前身如此的关爱,和外孙女多说几句话都要被人践踏自尊,轻浅顿时怒不可及。 “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喜娘绝对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轻浅在心中暗自决定到。 “怎么突然间冷起来了?”喜娘猛的打了一个寒颤,那感觉就好像站在温暖的阳光下,突然间一盆冰水从头淋下来了一般,冷得浸入骨髓,用力的搓了搓双肩后,奇怪的低声嘀咕道。 听到喜娘的话,轻浅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浓郁了。 “浅浅,外婆的身份比较特殊,就不送你上花轿了……你记得要好好保重身体……”外婆轻轻的推了推轻浅的后背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轻浅知道,此刻的老人心中是多么的难过,还是给老人家留点空间自己调整情绪吧! 就在昨天晚上,轻浅已经安排好了小竹的退路,那天宰相夫人对小竹打发一通脾气后,轻浅便以此为借口,昨晚便把小竹的卖身契当场转给了一位在相府不远处乞讨的乞丐,赶走了她,并对宰相夫人说不能让这样的丫鬟跟随她进三皇子府去享福,宰相夫人对此没有丝毫的怀疑。 然后又从她自己的身边调来了两个长相漂亮的丫头给轻浅,作为陪嫁一同到三皇子府,轻浅早已安排好了她接下来的路,所以不管那个妖妇在她身边怎么安排眼线她都不在意。 在两个陪嫁丫鬟以及喜娘的搀扶下,很快便到了相府的前门。 宰相望着两个同样身穿嫁衣的女儿,微微发福的圆胖脸上布满了浓浓的不舍之情,走到两个女儿的面前,宰相蠕动了好几下的嘴唇,终于发出了声音: “轻浅,曼薇,今天开始你们便是皇家的人了,记得嫁过去后,要好好的孝敬你们的父皇和母妃知道吗?你们……你们都是老夫的乖女儿……要好好的相夫教子过日子……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老夫的两个女儿就交给你们了,要是她们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望看在老夫的情面上原谅她们……”宰相说道这里,哽咽的再也说不下去了。 “岳父大人请放心,陪伴小婿一生的妻子,小婿定当爱护……”三皇子誓信满满的保证道。 “小婿省的……”太子朝着宰相一抱拳,简短的说道。 围观的众人无不在心中为宰相感到心酸和可惜。 一生当中唯一的两个女儿,居然在同一天出嫁,而且还是一同嫁入皇家,分别嫁给两个水火互不相容争夺皇位的男人,手心手掌都是肉,哪一个女儿的夫君最后落败,女儿都会跟着倒霉,自古通往宝座的路上都少不了尸体和鲜血来铺路,众人怎么能不同情这位位居高位的中老年男人呢! 只是今天这样的场合,以及两位重量级别的新郎官在场,再多安慰的话却都不适合说出来,于是众人只得沉默同情的望着欲哭出声来的慕容安邦。 宰相慕容安邦在感受到身旁众人投射过来的目光后,心中很是愤怒和怨恨,可是,他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把内心的不满深深的埋藏进心底。 自己帮着现在的皇帝从一个失宠的太子一步步夺得了皇位,没想到那个人后来居然在成功上位之后,疑心病重的居然对自己产生了防备之心,现在的夫人以及府中的那几个小妾不是生下死胎,便是刚刚怀孕便莫名其妙的流产,甚至他在青楼包下的一个花魁为了想进府而瞒住他生下了一个胖小子,当他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很是高兴,可是没想到那孩子才活了不到十天,便得了急诊莫名其妙的死去。 本来就心思缜密的自己,再次失去了儿子后精神还是受到了一定的打击,在上朝之时走神引起了皇帝的注意,没想到却并没有遭到皇帝的惩罚,皇帝在得知了他的事后还安慰赏赐了他,从皇帝这一例外的举动中,最后静下心来仔细推敲后这才查到了事情的真相,于是,他也按兵不动的做着自己的打算,这才有了今天事业上的成就,和暗藏留下了自己这辈子唯一一个能为他慕容家延续香火的儿子。 听到宰相那带着浓重鼻音的话语,以及虽然同一血脉却从一出生便彼此成为死对头的两个男人那保证的言辞,盖头下的轻浅讥讽的瘪了瘪嘴。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来自己的这个父亲和张媚娘还真是天生地设的一对,怪不得自己的老娘会那么早死,老娘那样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是这两个人的对手呢!前世的世界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都能爬上树……”轻浅在心中暗自的点评想到。 第十二章 复杂情感 在一声鞭炮的声响中,两个新娘便各自被喜娘和丫鬟扶上了花轿。 宰相府虽然距离皇宫宫门并不远,但是这样的喜庆之事却要在城内绕上一圈最后才能进宫,街道两边围观的百姓熙熙攘攘,脸上既有着畏惧也有着羡慕。 而一些身居朝堂的官员,则是在心中衡量接下来该如何的站队,投靠哪一位最有可能登上皇位一方。 同时,也有些知道个大概的读书人,在心中为堂堂皓日国的太子宗政瑞夜不平,虽然名为太子,可是却及不上三皇子在皇帝心目中的位置,自古以来便嫡庶有别,更何况一个是未来的君主,另一个则是没有什么实权的王爷。 在太子迎娶太子妃这么大的事情上,皇帝就因为听信了钦天监监正的推算,说让太子和三皇子同一天娶亲,可使皇室子嗣繁荣,要不然三皇子便会被太子所克,一声子嗣单薄,皇帝贤贵妃的眼泪下,便应允了,可见三皇子在皇帝的心目中地位是何等的重要…… 从来都不晕车的轻浅在八人抬着的花轿之中,被颠簸的居然晕乎了起来,再加上街道上那叽叽喳喳哄闹的声音,就更加的难受了起来,为了不使自己晕吐在花轿之中,她只得收敛心神,调整呼吸使她能好受一些,没想到最后居然坚持不住的睡了过去。 “咚咚咚。”的三响声惊醒了熟睡过去的轻浅。 刚刚慌忙的坐直了身子后,花轿前的帘子便被撩起,一只肤色苍白,皮肤细腻的大手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轻浅懂得了新郎的意思,这些成亲过程中的仪式喜娘在她的耳边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于是伸出一只手放到大掌的手中。 三皇子在感受到手中那略带微凉且好似柔软得没有骨头一般,心中一阵荡漾,忍不住想要就此抓住,用自己那宽厚的大掌为她驱走寒意,永远也不放开。 太子和三皇子一前一后的牵着自己的新娘,来到大殿跪拜了皇帝和三皇子的母妃贤贵妃,太子的生母早在十年前便因病去世了,所以太子便是在贤贵妃的名下长大的。 “瑞夜,天佑,今天是你们的大喜之日,父皇真是好久都没有这么高兴了,为父就只有你们三个儿子,老二又是个不成器的东西,成天只知道沾花惹草,流连青楼赌坊之地,咱们皇家的未来就要靠你们了,成亲后希望你们都能早日让朕能抱上小皇孙才是……”皇帝坐在高高的宝座上,笑眯眯的悠闲抚摸着下巴的胡须说道。 “皇上你还真是心急,难为你等了这么多年……咱们两个儿子身体壮得像头牛犊子一样,三年抱俩那是肯定不成问题的,到时候圆圆胖胖的小家伙一个个围绕在你的身边,定要吵得你一个头两个大,呵呵呵……”贤贵妃挽住皇帝的胳膊,嗲嗲的嬉笑着说道。 “贤贵妃这话里隐藏的意思便是,皇家的两个男人都是身康体健,要是三年没有生出两个儿子,那绝对就是女方的毛病,果然不愧是独霸后果多年的女人,一句话便杀人于无形。”轻浅暗自想到。 慕容曼薇在听到贤贵妃的话后,心中顿时一紧,看来这个准婆婆是个有能耐的。 一方面即为她自己将来生没生儿子有所担忧,另一方面则是对于以后三皇子能有贤贵妃这么大一个助力,对于今后登上皇位那就多一分把握,而她也就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统领整个后宫的那个尊位。 对于皇帝和贤贵妃的话,太子从始至终都没有多大的表情,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声: “多谢父皇母妃关心。”便闭口不言。 “父皇你老人家的放心吧!大哥会不会三年抱俩我不清楚,可是儿子绝对会多多努力耕耘,让你老人家尽早抱上大胖孙子的……”三皇子嘻皮笑脸的对着皇帝说道。 “你个臭小子……”皇帝对于三皇子的贫嘴好像很是无奈似地,可是那张满是菊花的老脸上却盛满了浓浓的笑意,由此也可以看出三皇子与太子在皇帝心目中的分量。 看着皇帝三皇子,贤贵妃三人那一团和乐融融的场景,站在一旁的太子好似局外人一般的矗立在那里不言不语。 皇帝哈哈哈大笑完以后,便看到那个总是冷着一张棺材脸的长子,心中很是不舒服。 尤其是那双幽深宛如蓝宝石一般的眼睛最让他反感,一看到这个儿子,他便不由主子的想起那个死去的女人,那个他虽然得到了她的身体,可是,他穷尽一生都没能得到她心的女人,那个令他到现在想起来既爱又恨的女人。 所以,对于这个长子,皇帝也是忽冷忽热的对待,那种复杂的感情就这么一直伴随了太子的成长,而太子的性格也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成天板子一张棺材脸的模样,其实皇帝心里非常的清楚,太子如今这个性格,其实都是他造成的,那种既爱又恨的感情他想了这么多年也没有理出个头绪来。 皇帝看向太子那复杂的厌恶表情,被在场的众人看进了眼里,太子只得在心中苦笑,三皇子却是得意,而贤贵妃则是恼怒。 大殿的气氛也随之变得诡异起来,在场的众多大臣们谁也不愿在这个时候上去触霉头,一个个都沉默着。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朕也累了,太子和三皇子留下好好招待群臣,新娘子也各自回房休息去吧!”皇帝回过神来后,终于打破了此刻尴尬的氛围,吩咐完后便转身离去。 两位新娘子也由喜娘和陪嫁丫鬟给扶住离开了大殿,就在刚刚踏出大殿门槛的时候,一排十多个上菜的宫女端着蒸鱼迎面而来,同时,曼薇不小心一个踉跄连带着两个丫鬟也差点跌倒在地,轻浅身边的两个丫鬟和喜娘只得赶紧出手扶住了,这才没有闹出笑话。 而轻浅在此刻闻到那散发鱼腥味的气息后,胸口顿时一阵翻腾,要不是她极力的忍耐,可能当成就吐了出来,再加上她之前在花轿里睡了一觉,所以,她此刻身上的异能几乎全部都消失殆尽。 于是,也没有心思去关慕容曼薇刚才发生的囧事,而就是因为她此刻的疏忽,她的丫鬟和喜娘早已和曼薇的人对换了位置。 曼薇在感受到喜娘捏了她一下手掌的信号后,盖头下的绝美脸上顿时勾起了一抹愉悦的笑容。 “娘亲果然料事如神,想出了这个妙计,在贤贵妃的帮助下这么容易的便成功掉了包,今晚当太子发现娶错了太子妃而且还是个买大送小的新娘子,还真是期待夜晚的到来啊……”曼薇在心中期待着。 第十三章 新娘错位 “恭喜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祝你们和太子妃,三皇子妃白头到老,早生贵子……”礼部尚书刘老头举着酒杯来到新郎官身前。 “恭喜太子,贺喜太子……” “恭喜三皇子殿下……” “……” 太子和三皇子被众位大臣层层包围着并一一的敬酒,两人的胃中早已被酒填了大半,两人脑袋也开始晕乎了起来,三皇子猛的一抬手,打了个酒嗝然后大声的说道: “嗝……各位……今天我有幸能借着皇兄的吉日与皇兄一起成亲,我要好好的感谢皇兄对小弟的爱护之情,皇兄,请喝了这杯酒吧!皇弟对你的宽宏大量表示感激,多谢皇兄成全……” 之前有些中立的老臣,对太子和三皇子一同大婚抱有意见的大臣们,在看到三皇子如此坦荡荡的向太子请罪后,对三皇子的影响纷纷好转了不少,看向三皇子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面对着三皇子在众目睽睽之下递过来的酒杯,以及刚才那番话收买了不少人心的三皇子,太子接过酒杯,连声说着: “皇弟客气了,本太子一向对所有人都很宽容大度的,更何况身为皇弟的你,本太子怎么能把你给忽略了呢!怎么说我们也是手足,不是吗?” 太子的话,猛一听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对,可是在仔细一推敲便会发现话语里隐藏着的讥讽和反击。 “呵呵……皇兄的心胸真是可容纳百川,皇弟佩服……各位,今天本来应该是皇兄的主角,没想到本皇子却上来与皇兄凑了热闹,也赶着在今天这个吉日成亲,这个主场还是留给皇兄吧!本皇子先告辞了……而且,本皇子实在是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等会可就不能让父皇早日抱上小皇孙了……”三皇子先是对太子拱了拱手表示钦佩之后,便随即对着周遭的众多大臣调侃的说道。 听到三皇子如此幽默的话语,在联想到刚才皇帝那一副急着想要抱皇孙的样子,大家都明白,刚刚当上新郎官的男人,那个不是想着赶紧入洞房这件事,众人均是会意的笑了笑。 “三皇子真不愧是三皇子,即使母妃再得宠,可他也没有恃宠而骄,嚣张跋扈的对待他人,谦谦君子这个词用在他身上还真是太贴切了……”众人的心中暗自的点评道。 在众人的注视下,三皇子东倒西歪的离开了大殿,刚才三皇子那么一说,太子想跟着随即离开也不好开口对众人说了,于是便再次和朝臣你好,我好,大叫好的一杯杯对饮起来,又过了半个时辰后,这才从众多朝臣的包围中离开。 边走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知道同一天和三皇子成亲的事情,是贤贵妃他们母子收买了钦天监的监正而捏造的,目的就是为了借此事件,宣扬老三在皇帝心目中的分量,从而借此机会拉拢朝臣和有志之士为他们所用。 他也知道今天成这个亲,不会单单只有上面那一个目的,而另外一个目的想必就是不希望他顺利的娶到宰相府的二小姐,并得到二小姐外祖父家的势力,他早就从五年前开始秘密查找宰相的一举一动,这么多年来,虽然他并没有取得明显的证据,可是,从查出来的那些蛛丝马迹中,他还是能判断出宰相并非表面上那么的忠心为国,所以,他本就没有对争取宰相的支持而抱有希望,既然知道了这个结果,对于他来说,娶宰相府哪一位都没有一丝的意义,他只是为了成亲而成亲……” 跟随太子的贴身侍卫和随从默默的跟在后面,为沉默着的太子感到心痛,同时也倍感不平和无奈。 “你们都退下吧!”走到房门外的宗政瑞夜对着身后的两人说道。 “是,太子殿下。” 两人离开后,太子这才进了屋子,而此刻的轻浅在听到门外那一声‘太子’的称呼后,猛的撤掉了头上的盖头。 “太子妃你这是干什么?盖头只有新郎官才能……”喜娘被轻浅这一举动给吓得好似愣住了一般,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才后知后觉似地发现眼前这个新娘子给换了一位。 轻浅和瑞夜一言不发的冷冷看着表情过于夸张的喜娘,喜娘对上两人那同样冷如寒冰的视线,感觉到身子好像比之前在宰相府更加冷了起来,然不住的一个哆嗦。 “新……新娘子怎么……搞错了……”喜娘结结巴巴的继续表演道。 轻浅很快便想通了前因后果,之前在大殿那里的事看来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并且趁机调换了贴身丫鬟和喜娘,上演了一出调包新娘的戏码。 难怪她之前的那十多天总是睡不够,饭量也极大,而且在大殿外闻到了鱼腥气味差点给吐了出来,没想到会再那次被人掳走后回来居然意外的有了身孕,刚才她还在着急由于在轿中睡着了而导致异能全无,正想不到离开的办法时,事情居然出现了转机,只是她很好奇为何太子在见到新娘子不是曼薇后如此的平静。 “这个男人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呢!”轻浅在心中疑惑的想到。 “御风……给我进来查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瑞夜对着门外冷冷的怒吼道。 话刚说完,一道如同闪电般的身影便快速半跪在瑞夜的身前。、 轻浅心中顿时倒抽了一口气,看来不管哪个时代都不缺少高人,她身上那点恢复的异能,在眼前这个侍卫面前只是算个渣渣,要想在这个错中复杂的皇宫中保命,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不能轻易的去冒险,轻浅出神的望御风想到。 瑞夜看着轻浅的表情,心中很是奇怪,按理说,要是她认不清情形式而主动答应掉包嫁给他,那么在看到安排成功后,在见到自己的那一刹那,脸上应该是会有欣喜的表情。 如果说她也是这次事件的受害者,那么,她在见到自己的时候就一定会感到惊讶和恐惧,可是,两种极端的神情在她的脸上却什么都没有出现,这令他很是不解,于是便开口尖锐的追问道。 “慕容轻浅,今晚发生的事,对此有什么要说的吗?你在这场戏码中又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 轻浅刚在心中想着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杂乱脚步声。 “哎哟!我的太子殿下,搞错了,新娘子搞错了……”一个鸭公般怪异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李公公上气不接下气的冲向房间。 “本太子已经知道了,我只想知道,皇弟那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太子瑞夜冷着脸问道。 “呼呼……太子殿下……三皇子……三皇子喝醉了酒,早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守候在他们门外的宫女们也是被太子妃……不不,是宰相府的二小姐事后发现床上的人不是太子殿下你,急得哭出声来,外面的宫女们这才知道出错了……”李公公小心翼翼的看着太子说道。 “既然这样,那你现在来我这里干什么?”瑞夜满脸怒意的望着李公公。 “太子殿下……是,是皇上让老奴过来请你和大小姐一同去御书房……”李公公对于轻浅的称呼,只得用宰相府的称呼。 “对于在明枪暗箭的皇宫中生活了几十年的老人,李公公的心里可是亮堂着呢,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怎么会不明白,很明显太子就是中了后宫那位的奸计,不仅在皓日的威望下滑,还落得个娶错妻,戴上了绿帽子的傻蛋,怪只怪自己的主子心思太善变,害了太子的一生啊!”李公公在心中叹息的想到。 轻浅随同太子一同前往御书房,途中瑞夜看着那张五官平凡的小脸上,那沉静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那虽然平凡的小脸特别的吸引着他的视线,引得他频频不时用余光扫射过去。 对于瑞夜的偷窥,轻浅早就注意到了,反正看一看也不会少块肉,她只是在烦恼着,等一下在御书房她该怎么招架贤贵妃和宰相家中那个老妖婆的诡计。 既然能察觉到她怀孕一事,那么,那对母女就绝对不会如此就放过她自己的,怪只怪之前在花轿中睡了过去,搞得此刻连防身改变经脉的能力都没有了。 虽然她名为宰相府的嫡出大小姐,可是,她没有了娘亲,更没有一个强大的外祖父家为她撑腰,这趟御书房之行还真是可谓九死一生啊…… 第十四章 可怜男人 当轻浅和瑞夜一同进入御书房后,便看见皇帝一脸怒容,气得身子发颤,跪在地上的三皇子,头发还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滴水,整个人满脸散发着不正常的红晕,而且眼神迷离,就如同一个被下了催情药物一般。 慕容曼薇则低头嘤嘤的哭泣,一声盖过一声的抽咽之声,回荡在整个空旷的房间,纤细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如同受惊被困的小鹿一般令人怜惜。 贤贵妃站在皇帝的身旁,伸出如玉一般的芊芊玉手,轻抚皇帝的胸口为皇帝顺气,勾人的杏眼里盛满了楚楚动人的泪珠,那欲说还休的神情中,还带着丝丝无奈和失望之色,皇帝看着宠爱的女人这幅模样,心中也顿时紧了起来。 虽然贤贵妃在事发之后什么也没有说,可是,皇帝想到太子在得知和三皇儿同一天大婚之时,一贯情绪不外露的棺材脸上瞬间闪过的那一缕怨恨之色,皇帝知道太子心中的怨恨和不满,可是他没有想到贵为未来国君的太子居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他这个父亲和兄弟。 “儿臣拜见父皇。” “慕容轻浅拜见皇上。” 瑞夜和轻浅一前一后的跪下见礼,盛怒中的皇帝这才回过神来。 “宗政瑞夜……你行……你真是行……”皇帝猛的站了起来,抬起颤抖的右手,直直的指着瑞夜怒声的吼道。 瑞夜在听到父皇此刻的话语后,顿时心中一片冰凉。 “这就是自己的父亲,这个没有听自己辩解一句,便把所有的罪名推到自己的身上,失望吗?难过吗?怨恨吗?”瑞夜在心中一遍遍的自问着。 皇帝见瑞夜那直愣愣望着他的目光,里面没有一丝身为人子对父亲该有的孺慕之情,更没有君臣尊卑的敬畏之情,看到这里,皇帝感觉到自己身为人父,身为天子的威严受到了极大的挑衅,于是,皇帝更加的盛怒了。 “你这个目无尊卑,目无孝道的逆子……居然做出如此有辱皇室尊严,用下三滥的药来陷害手足,这就是你报复朕的方式吗?”皇帝走到瑞夜的面前,越说越气,然后用力啪地一声狠狠的扇了瑞夜一个耳光。 虽然皇帝已经年过五十,可是,有着一身好武艺的他,这时候还宝刀未老,那一巴掌的力道那可是足足的。 瑞夜用手毫不在乎的抹去嘴角处的血液,然后声无波澜的问道,要是一般人,肯定以为此刻瑞夜的内心是多么的平静,可是,站在一旁的轻浅却清晰的感觉到瑞夜平静面容下,气息是多么的凌乱以及内心深深隐忍着的痛苦之情。 这一刻,轻浅还真是同情这个‘有爹却还不如没爹的男人。’俗话说的好: “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这不一进门还什么话都没有说,就给儿子定好罪名了,轻浅跪在一边看戏,一边思考着在等会被发现身怀有孕后该怎么留下小命正大光明的走出皇宫。 “儿子究竟做了什么?”瑞夜瞄了一眼手掌上那刺目的血液,然后抬头望着皇帝询问道。 瑞夜自称用的是‘儿子’两个字,瑞夜到此刻都对皇帝还抱有最后的一丝希望,希望皇帝能真正的把他当成儿子来对待,可是,无奈此刻的皇帝在看到瑞夜那双异于常人却又动人的眼眸后,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恨意也一发不可收拾的涌了出来,并没有注意到瑞夜第一次在他面前,像个平常百姓父子那样的自称。 “你还有脸问朕……既然你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朕也就不必为你保留情面了,你敢说新娘子调包不是你干的,给你三弟用下三滥的催情药不是你干的,你敢说你心里对朕同意你们兄弟俩同一天成亲心里没有怨言,你敢说朕偏爱你三皇弟多一点没有嫉妒不满……”皇帝毫无形象的指着瑞夜的鼻子大骂着一一说道。 伴随着皇帝没多说出一句,瑞夜脸上的寒意也越来越浓,充满神秘的眼眸里,由之前最后的那一丝希望渐渐的变成了绝望,然后很快,当皇帝话语说完之后,他眼中的神情便成了一潭死水一般,再也找不到丝毫的波澜。 “儿臣知罪,任凭父皇责罚。”瑞夜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说,只是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见到瑞夜丝毫都不辩解就认罪的态度,三皇子和贤贵妃快速的交换一个眼神后,贤贵妃心中便有了注意。 皇帝也被瑞夜此刻的态度感到意外,望着地上趴跪着的儿子,这个他曾经视为珍宝的儿子,却在瑞夜的母后死后把怒意迁怒到瑞夜的身上,对瑞夜这么多年忽冷忽热的养育,皇帝的心中很是复杂。 在看到地面上那慢慢漫延出来的鲜红色血迹,皇帝的心还是忍不住的揪紧了一下,不管怎么说,瑞夜身上总归还是留着自己的血脉,看着瑞夜受伤,皇帝还是担心心痛了起来。 虽然这种身为父亲的仁慈不知道何时又会猛然间变成怨恨和讨厌,但是这一刻,皇帝的心却是软了起来。 陪伴了皇帝这么多年的贤贵妃怎么可能察觉不到皇帝那善变的心思,于是脑筋一转,便再次充当起了贤妻良母。 “皇上……别生气了,自个的身子要紧,咱们皓日国的重担可都在你的肩上呢……”贤贵妃赶紧的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然后一副强颜欢笑的关切劝慰着。 皇帝在贤贵妃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回了龙椅之上,待贤贵妃亲手给皇帝喂下了半杯茶水后,这才转身再次说道: “李公公,赶紧去请太医过来给太子看看伤口,太子可是咱们皓日的国君,可不能留下疤痕……慕容轻浅你也赶紧起来吧!帮忙先用手帕把太子额头上的伤口捂上先止血……” 得到吩咐的李公公赶紧闪人去太医院,而被贤贵妃点名的轻浅只得在心底无奈的苦笑一声,终归还是要面对的,她就知道这个贤贵妃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 其实在刚才跪了那么久,脑袋早就开始晕乎起来了,而当太子受伤闻到那一阵阵传来的血腥味后,她好几次都差点给吐了出来,一直紧闭嘴唇的忍了下来。 果不其然,轻浅扶起地上的太子后,还没有来得及递上手帕,就出事了。 “呕呕……”伴随着几声呕呕声,轻浅紧闭的嘴唇再也忍不住的吐了出来,顿时,一屋子的人傻眼了。 皇帝呆住了,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失礼,而且还是一个女人,一个虽然是他儿媳,可是却入错了洞房的儿媳。 贤贵妃,慕容曼薇以及三皇子心里笑了,因为她还没有出手,轻浅就主动交代错误,给她送上了把柄借以利用。 太子瑞夜愣住了,他不知道为何这个长得如此平凡的女人居然在面对他这种美男之时居然当面吐了他一身。 “不……不好意思……呕……”轻浅看着吐了瑞夜一身她在房间里偷吃的糕点鸡腿肉之类的东西,很是过意不去,赶紧道歉,没想到刚一张嘴,便再次吐了出来,本来就已经很是可怜的瑞夜,此刻更是雪上加霜了。 “皇上,轻浅可能是被吓着了,还望皇上饶恕她殿前失仪知罪……”贤贵妃赶紧跪在皇帝的身前说道。 皇帝虽然眉头紧皱,可是,念其她是宰相之女,而且今天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想必是被刚才所发生的事给吓着了,于是叹了一口气点头同意了。 “慕容轻浅,赶紧起来吧!身体不舒服就到一旁坐着吧!等会太医来给太子诊治时,随便也给你瞧瞧……”皇帝一副恩赐的口气说道。 “谢皇上关心,臣女身体不要紧……”轻浅赶紧拒绝。 “那怎么行,既然身体不舒服当然要赶紧看才行,更何况这可是皇上天大的恩赐,难道你还不领情吗?真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贤贵妃责怪的看着轻浅,关切的说道。 ------题外话------ 瑞夜那娃真是还可怜啊,遇上了这么个爹…… 第十五章 谁的孩子 听到贤贵妃这么说,轻浅只得呆在这里,静心等待接下来的审判,于是依言的坐到一边,静下心偷空练习异能,而宫女们也手脚麻利的清理干净了地面,太子也换了一身衣服。 不过片刻的功夫,皇帝的专属太医便被领进了屋子。 “微臣参见……”胡须花白的老太医上气不接下气的跪安,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皇帝打住。 “别废话,赶紧替太子看看额头上的伤。” “老臣遵命。” 由于李公公很是机灵的去找太医之时,就告诉了太子受了什么伤,所以孙太医有备而来,几分钟时间,便出了包扎好了太子额头上的伤。 虽然孙太医心中很是奇怪为何两位本该在洞房花烛的新郎官以及新娘子会一同出现在御书房,可是,他却聪明的闭口不言,就连脸上一丝好奇的神情都没有流露过。 他知道想要在这个富贵可是却危险重重的深宫中生存,便要学会管好身上的四肢与七窍,不该拿的不拿,不该听的不听,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闻的不闻。 “太子头上会不会留下疤痕?”皇帝略微担心的问道。 “回皇上,太子头上的伤口比较浅,老臣已经用了最好的药,只要伤口在恢复期间不要碰水,是绝对不会留下疤痕的。” 听到孙太医的回答,皇帝这才松了一口气。 “孙太医,麻烦替轻浅看看吧!刚才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吐个不停……”贤贵妃一脸焦急的赶紧吩咐道。 “好的娘娘……请把手递给老夫……”孙太医依言走到轻浅的身边,当他的手在轻浅的右手上的脉搏停留了大约一分钟后,然后松开拿起轻浅的左右再次把脉。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又过了大约三分钟,孙太医这才满头是汗的松开了轻浅的手。 孙太医刚才那眉头紧皱以及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恐惧和意外之色,在场的几人都看尽了眼里。 “孙太医,轻浅的身体究竟怎么了,不会是有什么顽疾吧!那可怎么办啊!她还这么年轻……”贤贵妃惊慌失措的赶紧追问道。 孙太医没有立即回答贤贵妃的话,而是欲言又止的望着皇帝,皇帝被他这个样子也搞得很是烦心。 “孙太医,有什么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烦人……” 孙太医在看到皇帝脸上那快要爆发的怒火后,狠狠的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终于说出了实话: “回……回皇上,她……她是喜脉,已经怀有身孕四十多天了……” “你说什么?”皇帝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猛的站了起来,失态的大声质问道。 孙太医顿时被皇帝从未有过的大嗓门吓得跌坐在地。 “你给朕滚出去……还有,管好你自己的嘴和耳朵,要不然,朕很乐意帮你保管……”皇帝看着地上孙太医怒声威胁的吼道,而孙太医连跪带爬的狼狈冲出了御书房。 三皇子母子俩以及慕容曼薇心中则是无比的高兴和兴奋,不管太子瑞夜承不承认是慕容轻浅肚里孩子的爹,太子最后都不会再复从前的风光。 在场的人,除了皇帝,包括太子本人在内,都知道了太子这次不管认不认,都会处于被动下风一面,原因有两点, 一方面:要是太子承认是孩子的爹,那么,他的储君之位便会受到动摇,因为身为皇位继任者的他,自身都罔顾礼法,还是与他未来名义上的弟媳妇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不仅如此,还用卑劣的手段在成亲之日互换新娘,这样的人,怎么会不受到天下人的攻击和反对呢。 另一方面:则要是太子否认此事,那么,一定天大的绿帽将被天下人皆知,可能他到时候会受到一小部分人的同情,可是,那些朝臣和读书人的士大夫们,则会远离太子,然后投靠到三皇子这一方来,因为一个被敌人在眼皮底下算计他都没有觉察反击的人,你能期望他还有多大的能耐呢! 而对于站在高位上的皇帝来说,他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件事后,只会想尽一切办法来维持皇室的尊严,和保证他的皇权不受到挑衅和践踏,那么,作为引发这次事件源头的轻浅,最后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轻浅在此刻感受到身旁那几个贱人看她那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眼神后,她知道自己已经被几人当成了弃子之后,感应到狼狈为奸的三人身上,明显压抑着极度兴奋的气场,只得在心中暗自想着脱身的办法。 “孩子是你的?”皇帝咬牙切齿的望着瑞夜,双眼瞪得犹如铜铃一般。 瑞夜在听到轻浅怀孕后的第一反应,那就是三皇子借此连环计来诬陷攻击他,瑞夜在看到皇帝已经判定他有罪的眼神时,本以为麻木心再也不会有感觉,没想到还是被那伤人的目光所伤到。 “就算我说不是,父皇也不会信,所以儿臣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我只想说一句,儿子敢对天发誓,从来都没有做过父皇心中以为的那些事,要是父皇不相信的话,就等孩子出世之后滴血认亲吧!”瑞夜面无表情的木然说道。 见太子这么一说,皇帝直愣愣的看了瑞夜好久,然后便不再追问下去,但他的心中也因为瑞夜的话而产生了些许怀疑。 皇帝的秉性脾气三皇子母子俩这么些年来,那是早就摸得透透的。 阴险自私,独断霸道,死爱面子,并且多疑善嫉,以及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加上皇帝本身对太子瑞夜的态度就很矛盾,甚至是排斥,所以,三皇子一党才敢用这个连环计来陷害太子瑞夜。 贤贵妃间皇帝因太子瑞夜的话而露出怀疑的神色之时,顿时感到不妙,虽然皇帝并不算是个明君,可是,也不是那蠢笨至极的人,要是让皇帝真的就这么顺着太子的意思想下去,说不定真的会被皇帝找出些蛛丝马迹,于是赶紧开口转移皇帝的注意力。 “皇上……这可怎么办啊!本来高高兴兴的一件事,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么大的变故……这,这怎么向天下人交代啊!” “是啊!皇室还从来没有闹出过如此荒唐离谱的丑闻,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看瑞夜的表情以及平日里的行事作风,应该不是那种为了和自己置气而做出如此不利于他自身的蠢事出来,这件事可是会影响到他的储君之位的……”皇帝在心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疑惑不已的想到。 当皇帝的眼神停留在轻浅的身上时,皇帝脑海中如同闷雷击中了一般,脸色也瞬间煞白一片。 “自己两个儿子都是这件事的受害者,难道……难道这一切是他在暗地里策划的吗?如果是他的话,能在守卫森严的皇宫中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混淆视听,调换新娘,那么他的手也伸得太长了,自己的安危又将如何保证,而且,不管这件事最终的处理如何,皇室的尊严都已经受到了极大的践踏以及对皇权的藐视,他,难道真是那个藏在深处的暗鬼……” ------题外话------ 看文的亲们,给偶多多的动力吧!看完请点击收藏收藏收藏收藏…… 第十六章 以血雪耻 “高明,太子刚才那一招以退为进,破釜沉舟的滴血认亲真是有着力挽狂澜的手笔,在左右都无退路的情况下,劈出另一条崭新的道路,皇帝在听到太子这么一说后,果然产生了怀疑……”轻浅正在内心钦佩太子刚才出的那一招时,皇帝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慕容轻浅,你肚里孩子是怎么一回事?要是不老老实实交代,朕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皇帝充满威胁的望着轻浅问道。 慕容曼薇低着头,双手紧紧的握成拳,极力的按耐住她那情不自禁快要翘起的嘴角。 “今天终于能彻底的铲除这个藏在自己眼中十多年的眼中钉了……” 三皇子一伙的几人心中当人明白轻浅肚子里孩子不是太子瑞夜的,而慕容轻浅自己想必都不知道她肚子里孩子究竟是哪个流氓的种吧! 他们很是奇怪太子被戴了绿帽后居然丝毫不生气,反而破釜沉舟的来了个滴血认亲这让几人诧异不已,同时也更加在心底提醒今后需要加倍的防范太子。 “回禀皇上……臣女知罪,臣女不是有意欺瞒皇上的,臣女也是受害者,一个多月前不仅被歹人劫持,还……还被歹人给糟蹋了身子,昏睡了好几天才醒过来了,臣女不敢声张,只得独自咽下苦果,可是没想到居然……”轻浅趴伏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述说着。 轻浅实事求是的说出了事发的经过。 她知道,今天她走到这一步,早就是棋盘上那颗弃子了,所以,她也没有必要去隐瞒什么,更何况,皇宫大内的那些密探可不是吃素的,一查便真相大白。 “……” “好……真是太好了,没想到宰相居然为了女儿的终生大事,敢如此隐瞒算计朕,朕倒要看看等会宰相皇帝如何给朕一个交代……”皇帝咬牙切齿,暴跳如雷的喃喃自语道。 当慕容曼薇在感受到皇帝雷霆暴怒之时,前一刻心中那得意之情顿时消失殆尽,深深的恐惧占据了她的整个心头。 “该死的贱人,难道死都不能死的干脆利落一点吗?现在居然还想把父亲也拉下水……虽然父亲现在位居高位,可是,总是大不过皇帝,要是皇帝一怒之下因为轻浅的事儿责罚了父亲,那她自己不就是去了一个强有力的靠山了吗?”慕容曼薇心中忐忑不已的咒骂轻浅。 “立刻给朕传宰相大人进宫见驾。慕容轻浅,朕现在不想过问你的罪,等一下我倒要看看你们父女两个如何给朕一个交代……”皇帝重重的跌坐在龙椅上,对着身旁的贴身太监吼完之后便怒目瞪着轻浅说道。 皇帝的话一落,屋子里再次陷入了诡异的宁静氛围。 和慕容曼薇忐忑恐惧的心里截然不同的三皇子一伙,此刻很是期待着皇帝等会能和宰相顺利的互掐起来,到时候就能借此机会把宰相顺利的从皇帝的身边拉过来…… 屋子里众人都陷入了各自的打算和思绪中。 两刻钟后,宰相终于浑身是汗的出现在御书房里。 宰相气喘吁吁的跪在地上,朝着龙椅上双眼冷冷盯着他的皇帝说道。 “臣……微臣拜见皇上……” “砰……安邦……慕容安邦,你对得起你这个名字吗?你对得起朕对你的信任和重用吗?” 皇帝顺手把刚才紧握在手中的茶杯砸向宰相的额头愤怒的起身说道。 跪在地上的宰相见到茶杯朝他飞过去时,没有丝毫的闪躲,只是闭上眼静静的等待着,承受着即将到来的疼痛。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怨恨,也没有一丝怒意,只有浓浓的不解之情。 伴随着支离破碎的茶杯落地,宰相额头上破了一个口子,鲜红的血液顺着他那圆圆的脸颊流了下来,然后啪啪的滴落下来,溅起一朵朵妖艳诡异的血花。 “皇上……微臣不知道自己哪里没有办好差事,而令皇上如此的生气,要是微臣做错了事,还请皇上明言指出,微臣一定竭尽全力的去办好,皇上犯不着生如此大的气,皓日国的国民需要你,此刻,逐月以及追星两国在边关频频制造摩擦,战事随时都可能再次爆发,还望皇上保重身子……”宰相满脸是血的抬起头望着一脸盛怒的皇帝,义正言辞的进言劝阻着。 不为莫名其妙的挨打而发怒,委屈,怨恨,这就是宰相能位极人臣,伴随性格多疑古怪的皇帝十多年,所忍耐之事还真是常人所无法忍耐的。 这样的性格,就如同唐朝时期敢于直言进谏的魏征一般,但是他却又比魏征圆滑不少,不会死板硬套的驳回皇帝的颜面。 他就像魏征和清朝时候的和珅结合体,正直,却又不失圆滑,这样的人,难怪会在皇帝的身边呆了这么多年,轻浅偷瞄了一眼身旁的父亲,在心底暗自的点评道。 皇帝在看到宰相那满脸是血,可是却丝毫都不在乎的劝慰着自己,那充满崇拜以及对挨打疑惑的眼眸,让皇帝顿时心中前一刻那恨不得立即把宰相拿出去五马分尸的恨意消失殆尽。 皇帝十分享受被人崇拜的感觉,尤其还是被一个聪明人崇拜,这让他有着掌控整个天下的感觉,他就是世人心目中的神,世人心中的撑天柱。 “不愧是跟随了自己这么多年的臣子,任何时候总是能考虑到大局,考虑关心到自己的身子……” 皇帝起身走到宰相的身前,长长的叹了一声气。 “安邦……你起来吧!拿着捂住额头先暂时止住血,朕有事要问你?” “微臣……微臣多些皇上关心……” 宰相看着手中皇帝递给他的金黄色手帕,顿时感激涕零的望着皇帝说道。 “今天晚上发生了几件大事,新娘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进错了洞房,三皇子也被下了下三滥的媚药而和本该是太子妃的慕容曼薇行了夫妻之事,更加让朕不能容忍的是,你宰相府的好女儿慕容轻浅刚才被太医诊断出如今已经怀孕一月有余,这一切到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朕希望你能给朕一个清楚明白的交代……”皇帝越说越火冒,声音也随之大了起来。 “什……什么?居然有这种事?” 宰相听到皇帝的话,顿时视线满眼不可思议的在曼薇,三皇子和轻浅的身上来回扫射,然后视线停留在轻浅肚子上,猛的朝后倒了过去。 “安邦你怎么了?” 一旁的皇帝见宰相在听到他的话后,居然满脸煞白猛的晕了过去,赶紧顺势接住。 一旁的太监以及好似清醒了不少的三皇子赶紧上前帮扶了过去,太监李公公掐了好几下宰相的人中,宰相这才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轻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原本本的告诉爹爹好吗?”宰相吃力的起身走到跪在一旁的轻浅面前,满脸不敢置信的望着轻浅问道。 轻浅把刚才她说给皇帝的话原原本本的重复了一遍之后,宰相颓然的跌坐在了地上。 “都怪老夫那段时间忙着没日没夜的处理战败俘虏一事,没想到却忽略了你,让你被那些奸人抓去,都是为父的错啊……” 宰相双手狠狠的捶打着地面,好似在懊恼着他作为父亲没有保护好女儿自我惩罚。 皇帝在听到宰相这么一说后,脸上有了几分不自在。 当初端木将军战胜归来,本来他这个皇帝应该亲自去迎接并款待战胜归来的将士们,但是那几天皇宫刚刚送进去了一批收罗到的美人,沉浸在温柔乡里的他哪里顾忌得到那么多,于是所有的战后事宜处理就一股脑的抛给了宰相,所以,在听到宰相这么一说,皇帝心中便涌起了丝丝愧疚。 “你这个傻丫头,当初为什么不告诉为父,要是早点告诉父亲,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无法挽回的局面,犯下欺君的滔天大罪……” 宰相怒恼的捶打着轻浅的肩膀说道。 皇帝听到宰相这么一说,顿时回过神来。 “是啊!虽然宰相是因为公务繁忙而忽略了他自己的女儿,可是,作为臣子为君主分忧自古以来那可是天经地义的,他又何必自责愧疚呢!看在宰相办事妥当的份上,就饶恕慕容轻浅欺君罔上诛灭九族之罪,不祸及慕容一门就是了,留着宰相还要为自己分忧解烦呢! 再说了,这么多年来对宰相的防范和秘密监视,好像也并没有发现有不轨之心,既然如此,多一个人帮他处理那反锁的政务,他自己也不清闲不少吗?”皇帝在心中如此想到。 “安邦……今天这个事情,可是让朕以及宗政皇室彻底的没了脸,你担任宰相这么多年,对于欺君罔上之罪该怎么处理,你说说看吧!”皇帝说道。 虽然皇帝心里决定放过慕容一家,只处理慕容轻浅一个人,但是,能有一个让他既感到防备可又不能缺少的助手,皇帝还是想借此机会好好的敲打宰相一翻。 “微臣这一生,就只有这么两个闺女……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没有尽到作为父亲的责任和义务保护好轻浅……我对不起轻浅她娘,更对不起她……”宰相满脸泪水的失神自责的述说着。 抽咽了好一阵,宰相终于在众人无比的期待中开口: “既然是她让皇室蒙羞,就请皇上用慕容家的血来洗清对皇室的耻辱吧……” 轻浅和太子瑞夜在听到宰相的话后,两人几乎相约而同的勾起了几不可查的讥讽笑容。 “亲情,在权势的面前什么也不是,只是掌权者手中任其摆布利用的棋子罢了……她和自己,想必都有着相同的经历和遭遇吧!要不然,此刻的她为何在听到父亲的那一番绝情的话后还那么的平静,平静的就如同没有了情感的木偶一般站在自己的面前……”太子瑞夜同情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轻浅在心中想到。 “对于宰相的处置,太子你对此有何看法?” 第十七章 弃妇入牢 刚才瑞夜把整件事前前后后在脑海里想了很多遍,衡量了多方利弊之后这才做出的决定。 皇室同一天出现了调新娘进错了洞房,以及一名新娘成亲前被人侮辱导致怀孕这两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天大的丑闻。 这两件事无论是谁在暗中捣鬼,此刻都不宜再次摆放到明面上来调查。 要不然捅破了彼此间最后那一层纸,事情将会变得更加的复杂混乱起来,很显然,身居高位并且浸淫皇宫多年的皇帝和太子都看在到了这几点,于是皇帝这才没有深究下去,转而询问太子这个受害人该如何处理轻浅一事。 “回父皇,儿臣觉得,慕容轻浅自身也是受害者,看在相爷为皓日恪尽职守了这么多年的份上,留她一条命,休离出皇家便是……” 瑞夜沉默了好一阵,这才提议道。 听到瑞夜的话,三皇子顿时满脸的不可思议,心中失望不已。 他以为瑞夜会是在场所有人当中最想慕容轻浅死地那一个人,没想到瑞夜的态度却再次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慕容曼薇和贤贵妃内心同样充满了失望。 慕容曼薇是因为想要除掉心中那颗埋藏了十多年的芒刺,而贤贵妃虽然伴随了皇帝多年,也是除了宰相和太子以外最能摸透皇帝内心的人,可是,她终究只是一个深藏于后宫中,擅长单纯争宠的角逐中罢了,对朝中势力的把控以及平衡权术并不擅长,她并没有猜透皇帝和太子的心思。 只有宰相慕容安邦在听到太子那一番话后,心中不禁隐隐忌惮起这个从来都没有怎么放进心里的太子来。 “慕容轻浅心思毒辣,不守妇道,不仅失贞怀孕,还策划互换新娘,借此欺瞒君上,本该诛其九族,念在宰相多年勤勤恳恳辅佐朕的份上,朕赦免慕容一氏无相关的人员,只追究慕容轻浅一人的罪过,朕今日下旨,替太子休离这个不忠不孝之人妇人,压入大牢监禁终身……”皇帝在听到瑞夜的话后略思考了片刻后,便当中下旨宣布。 “微臣多谢皇上隆恩,饶恕罪女留她一名……”宰相跪在地上满脸是泪的激动 磕着头谢恩。 微微诧异了片刻的慕容曼薇很快便明白了过来,于是一脸欣喜的也跟着谢恩。 “臣媳多谢父皇饶恕姐姐一命…。” 三皇子和贤贵妃此刻已经明白了皇帝的打算。 一个敢给皇室蒙羞的女人,就算留她一名又能怎么样,这只会让她生不如死的暂时苟且偷生罢了。 只要让这个贱人进了天牢,这辈子就只能走着进去躺着出来的份,这可比宣布即刻处死还要令人解恨,不管是谁,只要进去了,不死也要脱下一层皮方能罢休,更何况一个怀中孩子的柔弱女子,慕容曼薇在心中暗爽不已的想到。 “如今只得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在自己这个人身上,才能大事化小,并且顺利的解决新娘错位一事。能把自己禁锢起来不让其流放出去以免散步利于皇室的言论,真是一妙招。”轻浅暗自想到。 轻浅感受着周遭众人身上按散发着,欣喜的,无动于衷的,麻木的,故作关切的种种思绪和算计,心中恼恨至极,暗自下定决心。 “只要她一天不死,终有一天她会加倍奉还给在场众人的。” 轻浅知道这一趟天牢之行,要是她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那么,她就只能在里面慢慢的等死,幸亏她并非普通常人一般,让她有了一丝逃脱的希望。 “多谢皇上不杀之恩。” 轻浅端端正正的磕了一个头说道。 没有哭,也没有闹,更没有为她自己喊冤半句。 只是仿佛像个失去了灵魂般的木偶一般,众人对于轻浅的反应在心中都略微感到奇怪,可随后一想,也许她只是在皇权面前人命了吧! “带下去吧!”皇帝一挥手,御书房门外在几个身材强壮的带刀侍卫便风一般的涌了进来,然后仿佛提小鸡一般的把轻浅带离了屋子。 “轻浅……轻浅……”宰相老泪纵横的望着轻浅逐渐远离消失的背影哽咽不已的自喃着。 “姐姐……姐姐你一定要好好保重,呜呜……”慕容曼薇伤心的趴在地上低声抽泣了起来。 要是不知晓内情的人一看,还以为是多么感情深厚的一家人生离死别的场景。 …… 出了皇宫,轻浅便被人粗鲁的架住胳膊扔上马车后,便朝着北门天牢的方向而去,街道上的众人在看到皇宫侍卫押送着的马车时,无不好奇的伸长了脖子,想看个稀奇。 轻浅双手被紧紧的绑在囚笼上,大红的喜袍在刚刚升起的阳光下,显得很是璀璨夺目,只是那张惨白得好似白雪一般的脸色,让人看到心生怜悯。 “车上的那个女人是谁啊!为什么还穿着喜袍被皇宫的侍卫押在囚车上?” “那女人……该,该不会是宰相府的大小姐,现在的三皇子妃吧?” “是啊,越看越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伴随着越来越多的百姓的窃窃私语声,一声敲锣的响声顿时从囚车一边响起。 “圣旨到。” 一声响亮的声音随即响起。 百姓们看到手拿金黄色圣旨的侍卫头领这么一说,顿时哗哗跪倒一片。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姓们七嘴八舌的争相呼喊着。 那场面甚是壮阔,片刻后喧闹的街道便陷入了诡异的宁静之中,再也找不到一丝声响。 手拿圣旨的头领满意的看了一眼周遭的众人,这才慢悠悠的打开手中的布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宰相慕容安邦之女,慕容轻浅心思毒辣,贪婪权势,算计亲妹,成亲之日调包互换新娘借此想嫁给太子,胆大妄为欺瞒皇室本该诛灭九族,念起之父勤劳为国效劳多年,特……” 轻浅听到耳旁圣旨上给她按下了那么多的罪名,却独独隐瞒下了她怀孕一事,轻浅想了片刻后,便想明白了缘由。 想必皇帝后来思考再三之后,觉得昭告天下会损伤皇室的脸面,这才略去了吧! 轻浅在心底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下一刻,轻浅眉头突然间紧皱了起来,脸上布满了寒霜。 “虽然肚里的孩子并不是自己所期待的,更是她被人算计侮辱后的证据,可是,这并不代表自己允许其他人来伤害未出生孩子以及自己的性命……” 圣旨宣完后,周遭顿时响起了不堪入耳的咒骂声,鄙夷声,喊杀声响起一片。 坚硬的石块,泥巴,烂蔬菜水果臭鸡蛋纷纷砸向囚车上的轻浅。 几乎是一瞬间过后,轻浅浑身便狼狈不已。 “看来自己还真是臭名昭著,成了世人眼中的过街老鼠了……”轻浅双眼没有波澜的望着周遭的众人想到。 ------题外话------ 亲们,下一卷神棍篇即将开始,期待吧! 记得不要忘记收藏了哟! 第十八章 绝情道人 由于街道上围观的百姓过多,囚车费力的走了好久,这才到达北门一处高墙耸立,卫兵守卫森严的大牢。 坐在车上闭目养神,极力恢复异能的轻浅被两个士兵粗鲁的从囚车上拽下拉来。 鲜红的喜袍,此刻早已面目全非。 快要腐烂的蔬菜瓜果,臭鸡蛋以及泥巴尘土沾满了整个身子,远远的便能闻到轻浅身上那散发着的怪异恶臭。 长时间盘坐在囚车上的轻浅,刚被人拉下囚车时,由于血液不畅,麻木的双腿顿时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轻浅右边的一名侍卫,13-看-网的一把捞起轻浅那快要栽倒的身子。 “小心些别摔着了……” 轻浅站稳后,感激的看了一眼右边那个长得魁梧得有点吓人的侍卫。 魁梧的士兵并没有对轻浅投射过去的感激有丝毫的表示,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他只是觉得“做人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能彻底得罪一个人。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个道理他懂得,但是他也不会去为了一个囚犯而得罪同僚,于是便不再理会轻浅,对着轻浅左边的另一名士兵说道: “刘飞,让她暂时休息一下吧!要不然还要我们扶住她走不成……” “张武,怎么着,你这莽汉现在居然怜香惜玉起来了,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料,就算她现在是个皇室下堂休弃的女人,怎么也轮不到你小子身上……”另一名稍微矮小的侍卫讥讽的望着那名身材魁梧的男子说道。 张武嘴唇蠕动了好几下,终是没有开口反驳,看见张武此刻那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刘飞心中得意痛快极了。 就知道这小子再怎么横,也不敢彻底惹怒他,他可是有后台的,刘飞暗爽不已的想到。 “赶紧走,别给我装死,妈的,真是臭死个人了……” 厌恶的看了一身狼狈的轻浅,刘飞推搡轻浅着说道。 站立了一阵,轻浅双腿早已恢复了知觉,然后便自觉的朝着前方那扇透着阴暗的大门走去。 当轻浅一走进大门内,一股散发着霉味的气息便充斥着整个鼻腔。 阴暗,潮湿的环境,让人一走进去,便会感到一股阴森诡异的氛围。 通道两边如同囚笼一般的木头牢房里,囚犯状态不一的望着轻浅一行人。 有的冲到牢房木头边,伸出双手不停的挥舞,大声高呼的冤枉。 有的则双眼无神,如同死人一般的躺在地上,亦或者是靠在墙壁上,对外面发生的一切不闻不问。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衣衫破烂,蓬头垢面,满身恶臭,消瘦不堪。 其中也不凡少许几个,身子比周遭的众人强壮不少,那犀利散发着野兽一般凶光的眼睛,让轻浅明白了任何地方,都存在着强者与弱者的阶级对立。 只有拳头硬,势力强,才不会被人骑在脖子上,轻浅暗自的想到。 穿过长长的过道,一直走到尽头,轻浅这才被人推进那一间空无一人的牢房内。 “好好老实的呆着吧!晚上会有惊喜等着你的,太子妃……哈哈哈……”刘飞哗啦一下关上牢门锁上,对着轻浅诡异的说道。 这个牢房是男女的牢房,只是男女没在一个小牢房内罢了,房间之间只是用碗口粗的木棍阻拦着,木头鱼木头之间还是有着能伸出一个手臂的空隙距离。 正是因为这样,那些本就是亡命之徒的男囚犯虽然接触不到女囚犯,但是只要女囚犯自己主动靠近围栏边,便能和另一边的人接触到,那些男囚犯也就是这样来威胁甚至是能用言语来占女囚犯的便宜。 当两个押送轻浅的侍卫以及牢头离开后,四周的男性犯人便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这女人是谁啊!犯了什么错,居然被关进了这个‘鬼笼子’里面?” “哎呀!你快看她的衣服,好像是件成亲穿的喜袍?” “小妞……你那个屋子可是个鬼屋,要是你害怕的话,到大爷这来,晚上大爷抱住你睡怎么样,有大爷的阳刚之气在你身边,那些妖魔鬼怪也不敢来骚扰你了,你觉得如何?”一个脸上有着长长刀疤的男子走到围栏边,朝着靠在墙壁坐下的轻浅说道。 这男人是个采花大盗,才被关进来两天,两天不沾女人的他,浑身都觉得不舒服,恰好他左边的牢房内都是关的男囚犯,右边又是空出来被犯人们谣传‘鬼笼’的房间。 正在他憋得难受之时,没想到却关进来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囚犯,这怎么能不让他为之兴奋呢!作恶多端这么多年,死在他手上的人那么多,也没见到有化为厉鬼来找他的鬼魂,所以,他对有鬼一说听后嗤之以鼻。 轻浅在听到男囚犯的话后,脸上顿时一片寒霜。 在囚车上暗自练习了那么一个多时辰,她现在有的是机会收拾那个敢占她便宜的男人。 就在这时,一个空灵飘渺的男声在轻浅牢房的上空响起。 “啊啊……索命的冤鬼又出来啦!” 不远处牢房内一个老迈的男声颤抖恐惧不已的失声惊叫了起来。 “鬼……真的有鬼呀……”刚才调戏轻浅的那个男囚犯在看到轻浅牢房上空那一团若隐若现的灰色人影后,顿时吓得一个屁股蹲儿的跌倒在地,然后连滚带爬的爬到最左边,抱住围栏颤抖个不停。 “鬼,冤鬼又来索命了……只要有人一进那个牢房,那个冤鬼便会出来杀死囚犯……”第一个出声的那个老囚犯哆哆嗦嗦的望着传出声音的那间牢房。 老者的话,没能逃过轻浅的耳朵。 在牢房内众人七嘴八舌的尖叫声中,那声音感觉越来越靠近轻浅的身边。 “啊啊……猛鬼吃人啦……” “杀人啦!” 站在牢门外的侍卫头领脸上露出了任务完成的轻松神情。 …… 当轻浅的外婆得知轻浅被关入大牢后,吓得顿时晕死了过去,当她再次醒来,便看到了许多年都没有见面的那一抹身影。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轻浅外婆虚弱的起身,疑惑的问着坐在床边的满头白发的老者。 “师妹……现在知道后悔了吧!当年你要是选择了和我在一起,至于变成今天这个下场吗?夫死女亡,现在唯一外孙女也即将步入黄泉了……”老者满脸不平且带着愤恨的说道。 他,就是名满天下的神医,‘绝情道人’。 被世人称之为‘鬼手’,不仅身世成谜,行踪成谜,长相成迷,那一身绝世医术更是世人谈论的话题。 当年喜欢上了同门的师妹,尹婉君,也就是轻浅的外婆,但是尹婉君却爱上了充满正义,胸怀民族大义的古傲,两人如同干柴烈火一般的彼此爱上了对方,然后一发不可收拾,不论师兄怎么劝说,挽留,都没能留住爱恋了十多年的师妹,最后一气之下出家入道,取名‘绝情道人’。 虽然对师妹没有嫁给他而怨恨了很多年,可是,当在得知师妹丈夫死于夺位之争时,他便再次升起了一丝挽回的希望。 可是,没令他想到的是,师妹还是拒绝了他,最后,他气得回到谷底一呆就是十多年,前段时间皇帝派人四处搜寻他的下落,逼得太紧了怕皇帝的人找打他的老巢,于是便在江湖上四处游历玩耍顺便躲避之时,听到师妹的外孙女要嫁入皇室,又忍不住担忧起来,偷偷的跑来看她,最后果不其然的再次被皇家坑了一次。 “师兄,我知道这么多年自己对不起你……看在同门之情的份上,师妹最后一次求你……”尹婉君满脸泪水,乞求的望着陷入沉思的师兄说道。 尹婉君的泪水啪啪的落在绝情道人的手背上,道人的思绪顿时拉了回来。 本来一肚子的奚落,嘲笑的话语,在对上那双虽然浑浊但是却散发着犹如多年前同样闪烁的泪花,老道一个字都说不出。 “好吧!不管你有什么要求,师兄都想尽一切办法帮你完成。”老道抚上手背上那还带着温热的泪水,好半响才说道。 听到老道这么一说,尹婉君终于露出了欣喜且带着泪花的笑容。 这一生,她终是负了他。 “师兄,想办法进去帮我保住那孩子的命吧!她也是个命苦的”尹婉君直截了当的提出请求。 “好,我今晚就会进去照顾她的,顺便把她平安的带到你的面前。” “别……还是让我来想办法吧!相公留给了我一面免死金牌,我这就进宫去求皇帝放了轻浅……”尹婉君赶紧拒绝道。 她已经欠下了这么大一个人情,她不想师兄以及轻浅活在无尽的监视和追杀中。 “要是有免死金牌的话,为何当年不拿出来用?”老道怀疑的问道。 “当年相公知道只要他不死,皇帝是不会放心的,所以,这面免死金牌他留给了我,让我将来用来给女儿或则是外孙子们保命……” 听到尹婉君这么一说,老道终于相信了尹婉君的话。 “那你好好保重身体,等会找人送你进宫吧!我先去筹划一下然后想办法进去,等救出了那孩子,你和她一同更我到谷中去吧!到时候我们又能向从前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一起了……”老道满脸向往的说完后,这才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开。 看着老道的背影,尹婉君在心底不断的说着对不起…… 第十九章 惩罚恶徒 轻浅站在京城郊外一座大山脚下的新坟面前,心中此刻真是五味杂陈,眼中隐隐涌起了闪烁的泪花。 “这就是血脉相连的亲情,无论任何一个时代,长辈对晚辈的爱护之情,都不是会改变的,那种为了对方宁愿牺牲的感情……” 她没有想到,为了能救出她,外婆居然在皇宫宫门前冒着大雨跪了一天一夜,恳求皇帝放她出狱。 最后皇帝在做足了排场之后,这才假仁假义的勉强同意放过轻浅。 但是,皇帝要求一定要打掉轻浅肚子里的孩子,以免到时候再次传出有辱皇室尊严的事情来。 另一方面,则是害怕万一到时候生下的孩子,真是两个儿子其中一个的,到时候就更加的麻烦,皇帝可不愿皇孙留着古氏一门的血液。 轻浅在听到传旨太监说外婆以命相抵来换取她的自由后,顿时跌坐在地。 当一旁的太监递给她一碗落胎药时,轻浅暗中不动声色的顺势接过后,灵机一动的用异能把牢房内的阴厉之气全部调到前来传旨的众人身前。 顿时,牢房上空一道凄厉阴森的声音在众人头顶上响起。 其实牢房内这怪异的鬼叫声,就好似一些深幽山谷中,在打雷闪电的天气中,刚好谷中有人遭遇追杀,而当时天气和地势结合后,就如同磁带一般把当时的声音活图像记录了下来,然后又在下一次特定的天气下,被释放了出来,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这些古人不懂罢了。 而轻浅也正是利用这一点,用异能改变此刻的环境,恢复到事发时的场景,自然而然的便会猛的出现闹鬼一事。 片刻后,一群人便哭得喊娘的跑出了轻浅的牢房。 “真……真的有鬼啊……” “我的个妈呀!鬼来了……” 利用异能快速的抓住两只硕大的肥老鼠捏死,并绑在大腿处用喜袍盖好后,轻浅这才驱散开房间内的阴霾之气,顺势一脸痛苦的倒地。 整个过程轻浅只用了几个眨眼之间的时间,便快速的完成。 牢门外其中一个满脸憨厚长相平凡的牢头,满眼诧异的望着地上那一抹倒地故作痛苦的女子。 前一刻眼中那隐藏的痛苦之情迅速变成疑惑,以及好奇。 他想知道那个女子刚才那一番作为,究竟是怎么轻易就办到的。 很快,他眼里便恢复到了和一行人一样的惊恐之神色,丝毫没有引起他人对他的注意。 “好痛……我的肚子好痛啊……” 轻浅身子蜷缩成一团,满脸汗水的趴在地上。 前一刻被吓跑的众人在回过神来后,便迅速的想起此行前来的任务,于是一个个硬着头皮再次走进了轻浅的牢门边。 恐惧的看了看牢房上空终于什么也没有了之后,传旨太监和太医两人都看到了轻浅脑袋边上那空着的药碗,以及轻浅嘴唇边上的少许深褐色水渍。 两人互换一各眼神之后,这才在几名侍卫的陪同下走到轻浅的身边。 “太医,赶紧把把脉,看药效是否生效了。” 传旨太监对着还在发抖的太医说道。 本来一般的落胎药时不可能这么快起反应的,可是皇上为了斩草除根,让太医院配置了狼虎之药,短时间内,就能打掉慕容轻浅的孩子,猛烈的药效还能同时破坏女子的子宫,使其永远再也不能生育。 “慕容轻浅就算是不死,她这一辈子也算彻底的完了……” 传旨太监有些同情的望着地上的慕容轻浅想到。 “是,我这就来……” 太医哆哆嗦嗦的蹲下身子,拿起轻浅的一只手,摸上手腕出的脉搏,片刻后,这才松了一口气的朝着太监点了点头。 “慕容轻浅,皇上念在你外祖母不惜以命相救你的份上,皇恩浩荡,特此赦免了你的罪过,要是你想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就管好你的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可得清楚,要不然,糊里糊涂的做了鬼,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传旨太监尖声妖气的望着轻浅,好似劝慰的说道。 “是……多谢皇上不杀之恩,民女明白……”轻浅咬紧牙关,断断续续的惶恐保证说道。 看到轻浅这样的反应,太监眼底闪过满意之色。 “带出去吧!慕容轻浅,你自由了。”太监说完之后,一行人便匆匆的离去。 轻浅也随之被牢头带出了呆了两天两夜的牢房。 就在她满是狼狈,朝着城门外走去之时,一个手拿布帆,写着妙手回春四个字的老者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就是身旁这个此刻对她又恨又怨,同时却又对她充满好奇的老道士。 外婆的师兄。 “绝情道人” “死丫头,走吧!别发愣了,你外婆不会喜欢你总是在她面前打扰她安息的……” 老道满腔怒意的朝着一言不发,望着坟头的轻浅吼道。 其实不是因为轻浅的外婆怕被打扰,而是他看着前两天还和她一同说话,那个他思念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此刻就孤零零的躺在土堆里。 他自己承受不住已经永远失去她的实事里。 他只想逃离这个地方,逃得远远的。 面对这个长得和昔日年轻时师妹的小丫头,他的心里是又恨又好奇。 打晕牢头,然后易容成牢头的样子进了大牢去探望她时,没想到却发现了这个丫头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的软弱无知。 一身忽有忽没的怪异功力,很是让他想弄个明白。 可一想到婉君因这个丫头而死,心中那个大疙瘩又总是解不开。 同为师兄妹十多年,他怎么会不明白婉君最后的那点心愿,不就是想让这个丫头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吗? 即使这个丫头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柔弱,可是,如今身怀有孕的一个孤身女子,再加上这死丫头身上功夫忽有忽没的,一个人生活总是不能让人放心,于是,他便只得对外宣称他们是俩师徒。 虽然两人心里都从来没有承认过这种关系。 轻浅也清楚的明白,如今她和小竹两个身无分文,而她又身怀有孕,功力也没有完全恢复,要是遇到什么危险,还真是没法应付。 再加上老道士一再强调外婆临死前对他的嘱托,让他要带着她前往无忧谷躲避一段时间,思前想后了好一阵后,轻浅决定在生下孩子之前,找个安稳的庇护所,一切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两人心照不宣的达成协议之后,一对别扭的师徒,外加一个小丫鬟便踏上了离开京城。 …… 蔚县城 由于老道士对轻浅矛盾的心里,老道士一路上虽然在遇到危险时出手相助,可是,却抠门的一文钱都不给轻浅用。 在他自己大吃大喝之时,丝毫不管饿着肚子的主仆俩那望着他的幽怨目光,反而恶趣味的啧啧有声大吃大喝着。 最后轻浅的小丫鬟,小竹不得不当掉之前轻浅送给她的那支簪子,主仆俩这才有了钱吃饭和住宿的钱。 可是,坚持了小半个月后,银子也所剩无几。 “小姐,这可怎么办啊!只剩下这么点银子了……”小竹愤怒的忘了一眼旁桌正在悠闲享受般吃着饭菜的老道,然后对轻浅说道。 望着小竹手上那最后一块小小的碎银子,轻浅只得无奈苦笑出来。 想她堂堂的异能杀手,如今混到连饭都快吃不上的份上,还真是有够搞笑的。 就在这时,邻桌几人的谈话声,引起了轻浅的兴趣。”这李老爷是越来越过分了,仗着自家小舅子当上了这里的县官,对租用他田地的佃户们,租子收的越发重了起来,辛辛苦苦一年,居然要上交五成的租子,这让佃户们可怎么活,就算一天吃两顿饭稀粥,也只够一家人吃上大半年,剩下的三五个月可怎么过活哟!“一个读书人摸样的老先生愤怒不平的说道。”是啊!你说这人这么有钱,一顿饭桌上满是鲍鱼燕窝的,听说他府中的二十房小妾,一顿饭更是夸张的奢华的离谱,足足有四十几道菜,你说一个小娘们她能吃的下那么多吗?不仅如此,听说好些动都没动过的菜拿出去喂狗,都不让丫鬟下人们吃,真是暴殄天物,如此浪费粮食真是该遭天谴的“”这有什么啊,我还听他府中的下人说,上次一个小乞丐大冬天的敲门讨口吃食,不仅被打得满身是伤痕,还在小乞丐面前把一碗白米饭和动都没动过的一条鱼拿给狗吃,小乞丐饿得发了慌,冲上去和狗抢吃食,最后被狗给活活咬死了,那小乞丐嘴里塞满的米饭都还没能咽下去,真是人间惨剧啊,最后小乞丐还被李老爷不解恨的扔到了后山的狼峡谷里给喂了狼”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着李老爷的罪行,可是,却都没有办法,这官商勾结的时代,不仅古代还是现代,就平常老百姓而言,那都是噩梦般的存在。 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小竹,今天晚上,我出去大干一票,咱们至少五六年都不会缺银子用”轻浅低声的在小竹的耳边说道。 本来听到如此人渣的事就气愤,心头怒气正盛,听到轻浅的话,顿时快速的结账,拉着轻浅便回去商量晚上的行动对策。 第二天 嚣张跋扈的李老爷家,听说一夜不仅丢失了家财万贯,李老爷及其所有欺负过百姓的人,全都被割去了一只耳朵作为警告,同时,还要求减免佃户的两成租子,只收取三成租子便可,要是敢多收,保证让他丢失的不仅是家财,还有整个李府所有的人命。 那高高围起来的白墙上,布满了上千个血手印,还有各种人物惨死的图案,让人一看,便会心惊胆战,噩梦连天。 于是,百姓欢呼了。 县官老爷暴怒了,可是却没有丝毫办法查出来何人所为。 李老爷奄了,赶紧照办。 百姓们感恩戴德的竖起了庙,雕了一尊浑身黑衣,布巾遮面,手拿大刀,正割下一只耳朵的雕像,日日供奉。 而毫不知后情的师徒两个,早已踏上了前去无忧谷之路。 这一去,便是五年…… ------题外话------ 亲们,故事修改了三个章节,加快了三个宝贝儿子出场的节奏。 第一章 出谷遇贼 五年后 “那四个大小恶魔终于走了……” 绝情道人悠闲的站在一块大石头上,轻抚那自以为傲显得仙风道骨的白色胡须感叹道。 当刚刚想往下捋一捋的时候,脸上顿时一片幽怨之色。 “那三个小恶魔真是太过分了,只从他们三个小家伙出世以后,自己的胡子就从来没有长长过……”老道虽然嘴里嘀嘀咕咕的抱怨过不停,可是脸上却丝毫都没有怒意。 不得不说,自己那个便宜徒弟还真是不简单。 不仅是她,就连那三个孩子,也是一个比一个强,真是不知道上辈子烧了哪门子高香,一下子就让她拥有了如此优秀的三个娃子。 自从轻浅进谷来以后,他这个便宜师傅好像就从来没有硬气过。 唯一嫡传大徒儿萧无忧,在得知他带回来一个身怀有孕的女徒弟时,顿时不满一下子多出来个小师妹,而且还是个没啥天分资质的未婚先孕女子。 于是,一向祥和宁静的无忧谷,便开始了鸡飞狗跳的日子。 萧无忧本以为轻浅是个好捏拿的软柿子,没想成却捅上了马蜂窝。 一个医术超群,武功至上。 另一个身怀绝密超能之术,于是乎,天天一小打,隔天一大打,打着打着,直到那三个小恶魔出世,原本彼此间充满敌意的师兄妹,便打出了感情。 萧无忧渐渐暗自喜欢上了这个面冷心热的小徒儿,无奈造化弄人,几十年前他自己身上遭遇,再一次在大徒儿萧无忧的身上上演了。 虽然他这个师傅以及三个小宝贝极力的促使两人在一起,可是,无奈襄王有意,而神女却无心。 在谷中呆了整整五年多的轻浅,带着孩子们把谷内里里外外折腾了好几遍后,十天前终于带着三个孩子离开了无忧谷,说要让孩子们出去历练历练。 原本鸡飞狗跳的无忧谷,终于再次迎来了平静,只是,这种宁静只是表象而已,大徒儿萧无忧的心,早已平静不下来了。 “哎……” 绝情道人想到这里,无奈的长长叹息了一声。 两个都是他喜欢的徒儿,虽然他很想两人能终成眷属,完成他遗憾了多年的缺憾,可是无奈造化弄人。 轻浅无心想这方面,他这个师傅也很为难啊。 “不知道那大小四个恶魔现在走到哪里了?听说最近江湖上不大太平……”虽然心中明明已经知道母子四人非凡的能耐,可是,老道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担忧的想到…… 皓日国忠县城郊外 一辆简朴的马车,此刻正急切的朝着忠县城门的方向奔驰而去。 小竹满脸焦急的撩开帘子,伸出脑袋对着赶车的大爷说道。 “大爷,能再快点吗?要是天黑前进不了城,咱们这女人孩子的露宿野外可不行……” “姑娘,老汉也知道啊,上午的时候要不是为了躲避那些拦路抢劫马贼,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早就到忠县了,你放心,按照这个速度,一个时辰后绝对能赶到县城的……”老汉回头无奈的对着小竹说道。 “哎,都怪那些该死的马贼,要是天黑前赶不到县城里,孩子们可怎么办啊……”小竹不耐烦的放下布帘嘀咕着。 对于小竹的抱怨,母子四人相互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小竹姨姨,你别生气,就算我们天黑前到不了,也没什么大事,我们三个在谷中还不是经常露宿在野外,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小的女孩子凑到小竹的身边,拉着小竹的手,声音软糯糯的自豪说道。 “是啊!小竹姨姨你就放心吧!我和二哥是男子汉,会保护好你们的……”一个满头红发的小家伙凑热闹般的挤到小竹的身边,砰砰用力的拍打着挺得直直的小胸膛说道。 “真是妇人之见,头发长见识短,整天就知道杞人忧天……凭借我们几个的身手,我倒要看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招惹我们……”另一个满头黑发的小家伙眯着双眼,面无表情的邪邪说道。 “咚咚……”黑发小男孩的话刚一落,小脑袋上便被敲了两下。 “小兔崽子,说什么呢你?敢这么看不起娘亲和你小竹姨姨?”轻浅睁开双眼望着小男孩笑骂道。 “呵呵……我刚才说错了,娘亲是妇人之中最最厉害的了……”黑发小男孩笑嘻嘻的扑进轻浅的怀里,撒娇的回道。 那双黑溜溜的眼珠子,狡黠的转了好几圈,眯成一条缝的双眼如同狡猾的狐狸一般。 轻浅怎么可能不知道小家伙心里那点小心思呢。 表面上刚才那些话是在夸奖她,可是,再仔细品味,就能听出话中隐含的潜藏意思。 “小东西,说了半天,还不是拐着弯说你娘亲我是见识短的妇人吗?”轻浅抱起怀中的小家伙,满是宠溺的用手捏了捏那泛着粉嫩的脸颊。 “老二,你别太过分了,赶紧让开,娘亲都抱了你这么久了,该轮到我了,别想一个人独占娘亲……” 红发小粉团子瞬间移到轻浅面前,猛的把还在轻浅怀里撒娇的老大给拉开,然后扑进轻浅的怀里。 “你们欺负人,居然不知道绅士礼节,我是女生,你们当哥哥的该让着我才是……”一旁梳着两个包包头的小女孩不依了,急得双眼渗出了泪花。 听到妹妹那带着哭腔以及不满指控的眼神,两个小男孩顿时来到小女孩的身边。 “乖啊!褀褀不哭,哥哥不是故意的,来,我们到娘亲那边去……” 红发小包子赶紧拉住小女孩的手,急得挠耳抓痒般的说道。 “舞儿莫哭,这不是哥哥刚刚惹得娘亲生气了吗?二哥只是想劝劝娘亲别生二哥的气罢了……”黑发小包子也赶紧解释着。 看着两个哥哥那着急的模样,看似捂住脸痛苦的小女孩嘴角闪过一抹得逞的笑容。 轻浅看着眼前三个孩子的互动,一颗心感到暖暖的。 幸亏当初她用计保下了肚中的孩子,要不然,她怎么会拥有如此可爱的三个小宝贝呢! 虽然三个孩子长相上千差万别,可是,毕竟都是她自己的孩子,而且,三个孩子也很懂事的相互关心着彼此。 真是不知道受孕的时候发生什么变故,居然一胎就生出了三个长相各异的孩子出来。 老大:男,慕容炎,有着一头好似火焰一般的头发,如同大海一般湛蓝色的眼眸,轮廓分明的小脸,一看便知道长大后绝对是个祸水级别的超级帅哥。 最喜欢用遗传了娘亲的异能,然后装神弄鬼的捉弄人。 超级喜欢闪闪发亮的银子和金子,十足守财奴的派头。 老二:男,慕容墨,有着一头乌黑闪亮的黑发,如同黑色玛瑙般的眼眸,让他看起来纯净如水一般无害,一副谦谦君子的俊俏摸样,浑身散发着无与伦比的亲和力,让人一看便忍不住想要靠近。 可是谁也不知道,他其实是个最爱扮猪吃老虎的腹黑小男孩。 最喜欢利用他那长相无害的面容来欺骗众人,并借助他人之势来替他出手,然后趁着对方放松警惕之时,一举击败对手。 老三:女,慕容舞,有着和轻浅一样的清秀脸庞,虽然长相并不惊艳,可是,那双如同深潭一般的眼眸,为她整个人增色了不少。 如同邻家小孩一般无害的她,其实是三兄妹中最为腹黑,手段最为毒辣的一个。 最喜欢专研医术,把一切她不喜欢的,惹怒她家人的人,或者动物拿来试药,不管是人或者动物落到她手里,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生不如死。 谷中,在三兄妹一唱一和,天衣无缝的配合下,就连绝情道人和萧无忧都经常上当受骗,被折腾得无可奈何。 望着三个孩子相互爱护,相互关心的场景,轻浅在心中暗自欣慰不已。 突然,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小竹和三个孩子顿时拨开马车布帘,齐齐探过脑袋望去。 一队大约二十多人骑马朝着马车的方向奔来。 昏黄的夕阳下,还能看到马上之人手里那拿着的大刀,泛着银白色的寒光。 小竹顿时吓得黑了脸色。 而三个小家伙则是一副摇摇欲试的兴奋劲。 轻浅则是不耐烦的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她讨厌麻烦,要不然,她也不会同意车夫绕路而行,但是既然麻烦主动送上门来,那么,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不好,马贼追来了?”赶车的老大爷顿时吓得浑身哆嗦。 于是,使劲的摔着手中的马鞭,试图能让马能跑得再快一点,可是,无奈车上毕竟坐了好几个人,再加上长途拉了这么久,马儿早已奔跑不起来了。 轻浅看到前面的赶车大爷那满是大汗的额头,便开了口: “大爷,你先把车停下来,这么拉着我们一起跑,是跑不过那些马贼的,你把我们放下来,然后卸掉马车,逃命去吧!” 老头听到轻浅的话,沉默了片刻后,便一咬牙说道: “既然我收了你的钱,就要负责把你们母子一行人送到目的地,那些马贼可凶残了,要是你们落到他们手里,不知道要造多少罪,还是拼一把吧!” 听到老汗的话,轻浅露出了一抹浅笑。 既然这老头如此重情义,要是就这么死在马贼的手里好像也说不过去,轻浅如此想到。 气沉丹田,纤手一挥,原本还在奔驰的马车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顿时停了下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车夫老大爷吓得失声尖叫了起来。 ------题外话------ 亲们,调整修改了一下故事的节奏,三儿子提前上场了。 赶紧收藏回去吧,呵呵…… 推荐偶的完结文文《农家弃妃》《异能儿子假面妈》 第二章 引狼入室 “我的能耐,想必此刻你也应该清楚了,卸了马车,赶紧逃吧!” 轻浅轻轻一跃,便下了马车对车夫说道。 小竹和三个孩子也各自纷纷下马车。 老大爷看到三个孩子瞬间离开马车,并站在身前。 这才知道为何这个女子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在江湖上讨饭吃,赶了这么多年的车,老大爷也明白了轻浅的好意,投给轻浅一个感激的眼神后,便手脚麻利的卸了马车,然后骑上马背。 “老汉多谢恩人相救,我这就进城报官前来营救你们,多多保重……”老汉对着轻浅一抱拳说完后,便疾驰而去。 小竹望着那一队越来越进的马贼们,双腿忍不住开始打哆嗦。 虽然跟随了轻浅这么多年,也知道三个孩子们的能耐,可孩子们毕竟没有真刀真枪的和坏人干过。 三孩子还这么小,真怕到时候有个闪失。 “小姐你也真是的,居然就让那老头走了,留下我们五个等会可怎么办?”小竹满脸幽怨的望着轻浅说道。 轻浅和三个孩子早已习惯了小竹的唠叨,所有都没有出声。 望着越来越接近她们一行人马贼。 慕容炎满脸的兴奋,扭了扭脖子,甩了甩手脚,一副摇摇欲试的摸样。 “终于能甩开手脚,毫无顾忌的大干一场了……” “真是丢人。”慕容墨冷声的说完后便不再理会。 然后一脸笑眯眯的表情望着前方,知道他秉性的人,都知道这小子此刻又在算计着什么坏主意了。 慕容舞则是撒娇的拉着轻浅的手摇晃请求道: “娘亲……我之前那个化骨粉药,还有骨头痒痒粉的药效,还没有达到预期效果,等会我抓到的人就留给我做药人实验好吗?” 看着这三孩子的表情以及话语,小竹不仅为即将遭遇厄运的马贼产生了深深的同情。 “舞儿,等下大哥抓到的也留给你好不好?”慕容炎宠溺的对着最爱的小妹说道。 “二哥等下把抓到的人也给你处置……”慕容墨眯眼抬头望着马贼,侧头跟着说道。 “谢谢两位哥哥,只要别把他们打死就成……”小丫头慕容舞甜甜的对着两个哥哥说道。 看着最爱的小妹如此高兴,慕容炎和慕容墨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那个飘飘然,那个美啊,真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轻浅看着两个儿子被当成了苦力,还在哪里美个不停的摸样,只得忍住笑。 这小丫头还真是聪明,明知道两个哥哥宠着她,便借机开口提要求,丝毫不懂得客气为何物。 她这么简单的小把戏,怎么可能瞒得住两个聪慧的小家伙呢,只是两个小家伙不愿戳破,心甘情愿的宠着她罢了。 “来了……”摩拳擦掌的慕容炎忍不住的笑着说道。 顿时换来老二慕容墨的一个白眼。 “等一下别那么急着打,咱们先逗逗他们再说,主动送上来的猴子不耍弄一番怎么对得起咱们等了这么长的时间……”慕容墨对着老大说道。 同样顽皮的慕容炎和慕容舞顿时赞同的点了点头。 “娘亲,小竹姨姨,你们可得配合我们才行哟!”小丫头撒娇的要求道。 “嗯。”轻浅笑着同意了。 要是在不动用武力的情况下,轻浅还是愿意用和平一点的方式来解决问题的。 小竹则是再次想心中暗叹一声。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自家小姐其实是想看三个小家伙耍猴的闹热吧!” 在一行人的等待中,二十多个马贼骑着大马出现在五人的面前。 而三个孩子早就扑进了轻浅的怀里,一副瑟瑟发抖的可怜摸样,双手紧紧的相互搂抱着,眼里充满恐惧的不时偷瞄一眼。 “娘亲,我怕……”小丫头一副哭腔的怯怯说道。 两个小男孩嘴上虽然不说,但身子一直抖个不停。 为首的马贼长得满脸络腮胡,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浑身上下充满了暴怒之气,要是平常人被他这么一瞪,绝对会被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魂不附体。 “哈哈哈……老子今天这遭没白走,居然让我胡一刀遇上了这么几个好货色……” 马贼头子轻轻一跃便下了马,哈哈大笑的走向轻浅一行人。 跟随而来的众人见自家老大下马,顿时一个个也赶紧下来。 让轻浅感到意外的是,马贼中还有三个长相俊俏的孩童,以及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美艳姑娘。 “难道这些人不仅仅是马贼,还是兼职人贩子吗?”轻浅在心底暗想道。 而马贼接下来的话,终于让轻浅肯定了这行人的职业。 “老大,马车里什么值钱的都没有,刚才那个赶车的马车夫弃车骑马朝着县城的方向跑了,肯定是他携款逃跑了,要不要追上去?” 站在马贼身侧的一个略微瘦弱的男子出声问道。 “不用了,追进城去太危险了,再说了,李老二,一个糟老头怕什么,就算他报官了又能奈何得了咱们,看那老头也不是蠢笨之人,虽然胆小,但还是晓得弃车扔下这几个累赘逃跑,我量他也不敢去报官……”马贼头子大手一挥的不屑一顾说道。 这才马贼头子可算是彻底看走眼了,这让他在今后几天的遭遇中悔之不及。 听到自个老大这么一说,李老二也不敢再多言,恭敬的退到一边站着。 “你……你别过来,你想要干什么?”小竹害怕的结结巴巴问道。 本来就算不上胆大的小竹此刻这幅恐惧的模样,还真是把一个即将要被打劫人的恐惧发挥的淋漓尽致。 “呵呵,还真是个嬉皮嫩肉的娘们,等带回去弟兄们尝过鲜后,就卖到勾栏院去……哟,没想到这几个小兔崽子居然长得这么俊,要是送到馆里好好调教一番后,过个三两年送到大官人那里,这两个小子绝对会让大官人喜欢的……” 马贼老大心中窃喜个不停,嘴里喃喃自语的盘算说道。 听到马贼的话,轻浅的眼中顿时盛满了寒霜。 利用异能传给三个孩子按兵不动的信号后,便紧紧的搂住三个孩子一副恐惧的摸样望着马贼头子。 “你给本大爷抬起头来……” 轻浅依言照做。 “哟,这娘们居然还真是不耐,猛一看不觉得咋样,仔细一瞧还真是让人越看心里越痒痒,真是个诱人的尤物啊!如此极品居然让我一同给遇到了……” 马贼老大摸着下巴砸吧着嘴说道。 “可惜啊!看她们这一行人的穿着,不像个有钱人家,连个包袱都没有,身上更是没有一点珠宝首饰,要不然咱们又能多赚上一笔钱了?”李老二略微惋惜的说道。 “是啊,可惜了,不过咱们这一趟也不算太亏,把这几个小崽子和两个女人卖了同样也会值上不少银子。”老大赞同的说道。 听到银子两个字,老大慕容炎顿时眼前闪过那可爱的金色银色光芒。 “这一伙马贼老窝一定要很多很多的银子,既然让他知道了,就对不放过……”老大慕容炎在心中暗想道。 马贼哪里能想到,凭借母子四人的本事,出门还用的着带银子吗? 好吧!轻浅承认,无忧谷却实是没啥银子了。 看着不远处那被捆绑着的孩子,轻浅心中暗恨不已。 虽然她自认为不是一个世人喜欢的白莲圣母,可是,她看不得和她自己孩子一般的孩童被这一伙马贼兼人贩子给送入火坑。 说不定这伙马贼的老巢还有更多的受害者和孩子。 虽然此刻解决这一伙人要不了她一分钟的时间,逼问出他们老巢也是易如反掌,可是,这样说不定就会让这一伙人起了防备之心,于是,轻浅决定按兵不动的跟随马贼进入马贼的老巢。 慕容舞此刻内心兴奋得不知该怎么形容,一想到等一下还有更多更多的实验药人送到她的面前,供她研究,藏在轻浅怀中的眼睛顿时高兴的眯成了一条线。 在两方人马各自的盘算下,一行人浩浩荡的朝着马贼的老巢走去。 对于都快要死到临头了的马贼们,小竹对于表示深深的同情。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引狼入室啊……” ------题外话------ 亲们,文文修改了一下,携宝归来这三章亲们重新看以下,宝宝们提前上场了。 书名也改回了之前的名字。 第三章 莫惹妇孺 当轻浅一行人被带到山上马贼的老巢后,便被关在了一处悬崖峭壁守卫森严的山洞之中。 当看到周遭那些身穿华服,男女老少大约有十几个人时,轻浅疑惑了。 难道人贩子拐骗人海不分男女老幼? 在一番询问之后,轻浅这才知道,原来这一伙马贼不仅打劫过往的行商路人,还涉及到绑架富商官员的家人来索取赎金。 这个综合作案如此嚣张的马贼团伙,为何就没能引起忠县县令的注意呢? 如果说单单只是参与人口买卖和打劫富商引不起那些当官人的注意,那么,绑架朝中官员这么大的事,怎么会还没有找到朝廷的剿灭呢? 轻浅纳闷不已。 “娘亲,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啊?我都快等不及了?”慕容炎依偎在娘亲的怀里不耐烦的问道。 “你是想赶紧看到闪闪发亮的金子和银子吧!真是搞不懂,为何一个男人如此财迷到这个地步……”慕容墨不屑的瘪了瘪嘴低声的说道。 “哼,我喜欢什么管你什么事?”慕容炎气鼓鼓的回绝到。 很显然,他最大的爱好被人鄙视的态度,让他感到很不爽,就算那个人是他的弟弟。 两兄弟低声争锋相对的互不相让,轻浅一贯的没有插入两兄弟间的小争斗。 “哎呀……”小丫头慕容舞低声怪叫一声。 “怎么了?” “舞儿怎么了?” 两兄弟顿时闭嘴,赶紧的回头望着一脸郁闷的小妹问道。 “我……我搞忘记带上那个跳跳粉了,本来还想等会看那群猴子跳舞呢!”慕容舞懊恼的低着头,叹息的玩着手指头说道。 “没事,等会看哥哥的,就算看不到猴子跳舞,哥哥也不会让你失望无聊的……”老大慕容炎梆梆的拍掌胸口保证的说道。 “就是,还有二哥在呢,一定会让小妹等会看个精彩的。”慕容墨也出声说道。 “好,那我就等着,你们可不能让我失望哟!”小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道。 “嗯嗯……” 听到两个哥哥的保证,小丫头终于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前一刻还争吵个不停的哥哥们,听到她这么一转移注意力,顿时便忘记了争执,这一招转移话题的功夫,她这么几年来屡试屡爽,次次都成功了,小丫头得意的想到。 就在三个小毛孩子说话的片刻,轻浅靠坐在石壁上,假装闭目养神,实则快速的利用异能搜寻整坐山上的情况。 她发现通往山上的道路除了刚才她们上山那条路,便没有了第二条路。 只要把住上山的路口,这座山便得以安全,那条路还真是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而就在这个山洞不远处,就有一处暗藏钱财的暗室,可疑的是,里面的银子和贵重物品却并不多。 按理说这伙山贼盘踞这里两个多月,做了那么多起案件,应该会只有那么点银子的,可是,轻浅探过了整座山,也找不出其余的钱财放在哪里。 “难道他们把得来的银子转移了?”轻浅暗自的推测到。 伴随着吱嘎的一声,两名长得人高马大,一副凶神恶煞的男人打开了山洞唯一的木门。 “你,还有你,赶紧给老子起来,别装死,要死也要等兄弟们玩爽快了再死……”一个拿着大刀的男子指着轻浅和小竹恶狠狠的说道。 轻浅响指一打,说出一个字。 “上。” 轻浅的话刚一落,慕容炎和慕容墨便满脸兴奋的冲了上去。 还不等前来的两个马贼活过神来,两道道快如闪电的小小身影,就冲到了他们面前。 一股好似千斤般的重锤砸向了胸口一般,猛的吐出一口鲜血后,两人便齐齐倒地。 当看到站在身前,那两个还不到他大腿高度的小奶娃,那任然保持出拳的姿势,两个马贼此刻都还搞不明白究竟是谁如此快速的攻击了他们。 难道就是这两个奶娃瞬间击败了他们,这也太可笑了,两个马贼同时在心中想到。 慕容炎无聊的瘪了瘪嘴,然后对着刚才出的拳头吹了口气说道。 “真是不经打,才一拳就被打趴下了,没意思……” “我也这么觉得。”老二慕容墨跟着说道。 “哈哈……终于能找到两个活人做实验了……” 小丫头舞儿顿时兴冲冲的跑到倒在地上的马贼面前,变戏法一般的从怀里摸出两个小瓶子,然后在两个马贼迷茫的13-看-网速的对着两人各倒了少许的白色粉末。 “堵住他们两个的嘴巴,别让他们出声。”舞儿对着两个哥哥说道。 一瞬间,两人的嘴里便被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块给堵住。 当粉末触及到两个马贼的手背上时,一声滚烫油锅中仿佛被滴了一点水进去一半。 “啪啪……” 一连串的响声响起后,两人的手背便变得血肉模糊。 “呜呜……” 两人痛苦的扭动着身子,仿佛这样便能减缓身体上传来的痛楚一半。 “哎!这药还是没能做成功啊!效果不行啊!”小丫头看了看手中的两个小瓶子说道。 山洞中,那些原本为才进来的母子几人担忧之时,想到这两个年轻女子即将遭遇到和她们一样的情形时,没想到意外却发生了。 就那么两个奶娃子居然如此厉害,瞬间就把两个大汉给撂倒了,更让她们意外的是,那个一脸无害的小丫头居然面色不改的拿出那么恐怖的药粉出来,用那两个马贼来试药效。 究竟是怎么的家庭,能教育处如此心狠手辣的三个怪物一般的娃子出来,众人想到这里,均是后怕不已的朝着山洞里面的角落退去。 还是远离这几个危险人物的好。 倒在地上的两个大汉早已痛得晕死了过去。 “你们三个给我过来。”轻浅望着三个还在臭屁不已的小家伙说道。 看到轻浅那严肃的眼眸,三个小家伙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灰溜溜的齐齐站在轻浅的面前。 “娘亲,我知道错了?” “娘亲,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 “娘亲,别生气好吗?我以后一定会听你的话……” 炎,墨,舞,三个小家伙同时告饶的说道。 “早知道如此,为何刚才那犯下那么低级的错误,难道你们忘记了娘亲在家里对你的教导,一看到对手倒地就以为对方不堪一击,便得意起来,以为胜利来得那么容易,知不知道要是刚才那两个家伙假意示弱战败,在趁你们放松警惕之时快速的攻击你们,你们觉得这么近距离的攻击,凭借你们现在的身手躲得掉吗?”轻浅严厉的教训到。 幸亏刚才这两个男人身手一般,要不然,吃亏的可是这三个小家伙。 初出江湖的她,不得不一一教导江湖中的人心险恶,以及保身防备之心,任何一次粗心大意便会陷入死亡的陷阱。 “娘亲请放心,我们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三个小家异口同声的保证道。 “知道了就好,咱们去前面吧!今晚不收拾好这里,别想睡个安稳觉了。”轻浅朝着山洞的门口走去,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三个前一刻还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一听到娘亲这话,顿时一个个喜笑颜开的跟了上去。 “小竹你留在这里,等我们收拾完了那些马贼再来接你出去,舞儿,给你小竹姨姨一瓶防身的药粉……”刚刚走出了几步的轻浅转过身回头对着小竹和舞儿说道。 舞儿兴高采烈的递给小竹一个药瓶。 本来小竹很想跟上去了,毕竟小姐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去和整个山上这么多穷凶极恶的马贼相斗,她很是不放心,可是又随即想到她要是前去的,只会成为累赘拖她们的后腿,只得欲言又止的望着: “小姐,我……” “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解决了地上这两个人,然后好好呆在这里,要是谁该对你不轨,机会朝他泼过去……” 轻浅扔给小竹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说话的同时,视线还冷冷的扫射了山洞中的众人一眼。 赤luoluo的警告。 这恶魔般的母子一行人,谁干去招惹啊!众人心中一致的这么认为。 要是这母子几个真的能除掉这些马贼该多好啊! 这样他们也能逃出去了,一部分人这么想到,也有一部分人害怕轻浅到时候落到轻浅一行人的手里。 不要刚出贼窝之后,又落入狼口。 毕竟刚出母子几人那狠辣的手段他们都是见识到了的。 在小竹担忧的眼神中,母子四人走出了山洞…… 一炷香的时间不到,前一刻还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马贼们已经变成了如同粽子一般,被捆绑成一串,一个紧挨着一个。 被打掉了好几颗门牙的马贼头子,说话明显漏风,连话都说不清楚。 “你们就近……是谁?” “我们是谁还轮不到你来质问,小爷问你,得来的钱财都到哪里去了,你可不要说一共才这么点钱,要是你不老实说出来,我让你生不如死,就想刚才你看到那个家伙一样……” 慕容炎抱着一个和他身子极为不相称的大木箱说道。 闪闪发光的钱钱啊,黄的,白的,多喜人啊! 这是他的最爱,本来还以为这样能大有收获,没想成才搜出来这么点,怎么能让他不生气呢! “快回答,要不然我可要用我的骨头痒痒粉来招待你了……”小丫头恶狠狠的拨开瓶塞,对着马贼头子威胁的说道。 慕容墨虽然没有说话,可是,那笑眯眯的小摸样,怎么看,怎么都让人心里慎得慌。 每一次得来的钱,每个月末便都被大官人派人给拉走了,现在才初五,五天的时间弄来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们还嫌少…… “这大小四个恶魔,究竟是从哪个蹦出来的啊,居然还被他自己给招惹回来了……” 马贼头子此刻真是恨不得狠狠甩他自己几个耳光。 轻浅自然看出了马贼头子的懊恼,于是勾起一抹笑容走到马贼的面前说道: “呵呵……为非作歹了这么些年,难道你不懂江湖上所说有的三种人惹不得吗?” 马贼头子愣了一下,然后苦笑不已。 是啊!他怎么就给忘记了江湖上的传言。 “出家人,小孩,女人,这三类人如果单独上路的话,绝对不要轻易招惹,可是眼前这几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传说中的高人啊!” 马贼头子在心中不甘的为自己呐喊道。 第四章 恶魔母子 “快说,银子哪去了?” 慕容炎一脸怒意的望着地上的马贼头子。 轮廓分明的小脸上,湛蓝色的眸子里满是被欺骗后的愤怒,一头火红色的头发,好似烈焰一般。 要是前一刻有人告诉他,他会被一个不到五岁的小奶娃打败,并且还被威胁,他绝对会说那人在痴人说梦,可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败在这个奶娃手下这个事实。 让人一看便会忍不住搂进怀里好好蹂躏一番的粉嫩小脸,居然让他感受到了威严这一个词。 原本用在一个幼稚的奶娃子身上本该感到好笑。 可是此刻在小男孩的身上丝毫找不到一丝矛盾的痕迹,好似这个奶娃之天生便携带着贵气一般,显得浑然天成。 对,就是贵气,这母子四人的身上有着上位则才会拥有的尊贵之气,马贼头子双眼在三个小家伙的身上来回扫射着。 “发什么呆,在打什么歪主意呢!信不信我让再让你尝尝‘骨头痒痒粉’的厉害……”小丫头不耐烦的拿着手里的瓶子说道。 她可没有耐心继续和这群家伙磨叽,她小肚肚已经开始闹腾了呢!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慕容墨一脸悠闲的笑嘻嘻说道。 面对慕容墨的笑脸,马贼头子一伙人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满心的防备着。 “这个小恶魔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的无害,刚才他们可是体会到了笑脸小恶魔的厉害。” 之前这个小恶魔不知道在他们一群人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当时只感觉到一道小小的人影闪过,然后身上一麻,紧跟着,满屋子还在喝酒吃肉的众人,就跟着了魔一般的疯狂乱舞起来。 那情形,就跟大街上耍猴的猴子一般,上串下跳。 只有他们这些当事人心里清楚,那时身体仿佛脱离了灵魂的控制一般,就那么不由自主的疯狂的乱蹦着。 不仅如此,他还被那个看起来软糯糯的小丫头当成了试药人。 那种不受控制,以及痛痒入骨髓的感觉,真是恨不得把手指伸进骨头里去挠,这一生他都不想再次尝试,更加不愿再次回想起来。 噩梦啊! “别呀!我这就说,我这就坦白交代……”马贼头子顿时赶紧的回道。 “说吧!要是你敢撒半句谎,哼哼……” 小丫头拿着瓶子一副天真无害的摸样轻声说道。 看着三个孩子的表现,轻浅的心中闪过一丝心痛。 她的过往,以及身份,注定了三个孩子不能像别的孩子那样能有个单纯的童年。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世界,要是不能强大自己,便会被别人啃得连渣子都不剩。 虽然她现在的功力已经恢复到了前世的水准,甚至还要超出很多,可是,她毕竟不能时时刻刻的呆在三个孩子身边保护他们,守护他们一辈子。 总有一天,她会老去,然后离开这个世上。 所以,她不着痕迹的要求并训练三个孩子。 看到今天三个孩子的表现,她感到很欣慰,今天的事,就当成是三个孩子初出江湖的历练。 “小祖宗……手拿稳了,可别把药粉撒到我身上……” 马贼头子看着舞儿那好似拿不稳瓶子的小手说道。 “啰嗦,赶紧说……” “是,我这就说……其实我们在这里盘踞了两个月,确实得来了不少银子,可是每到月末的最后一天,神秘人便会派人前来运走,你手上拿着的银子是这五天弄来的……” 听到这话的轻浅明显一愣,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出,轻浅暗自想到: “看来这个马贼窝明显不是单纯的贼窝强盗团伙,而是有大人物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怎么会这样,白忙活一场了……”炎儿满脸委屈的走到轻浅的身边。 “好了,别难过,想要银子,以后机会多得是……”轻浅轻轻的摸了摸炎儿的小脑袋安慰道。 “可是……可是我之前还打算到了城里给娘亲买闪闪发光的首饰呢!才这么点钱,计划全泡汤了……”小家伙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道。 看样子,慕容炎这个小家此刻真是伤心难过了。 “哥哥,你别难过,等到了县城,我和二哥会帮哥哥赚银子,然后给娘亲买好多好多闪闪发光的漂亮珠宝,二哥你说是不是?” “嗯,我也和舞儿一起帮你弄很多很多的银子来的。” 听着三孩子的话,轻浅感动极了。 而地上的一群马贼,此刻早已不知道是该感动眼前这幅母慈子孝的场景,还是该为善恶如此分明到两个极端的母子四人感到恐惧。 这分明就是恶魔的眼泪啊! 轻浅不想再呆在这里,很显然这一伙马贼是有强大后台的。 她不想掺和到这潭浑水里来,虽然她并不畏惧马贼背后的对手。 就像强大的老虎,并没有把围绕在它身边的苍蝇放进眼里一样,可要是那个苍蝇总是围绕在你的身边飞舞着嗡嗡叫过不停,那还是令人感到心烦的。 “给你们两个选择,是识时务的自我了断?还是等我来出手?”轻浅望着地上的马贼老大冷冷的问道。 清秀绝伦的脸上,显得云淡风轻,好似此刻说出来要人性命的话不是出自于她之口一般。 马贼头子无声的苦笑一声。 从他被母子四人制服的这一刻,他就已经料到了他们一群人的结局。 就算她们不杀他,那些暗藏在周遭的眼睛也会代替神秘人杀掉他们。 因为神秘人害怕他们一行人会被朝廷的人收买,然后出卖情报,虽然他们这些人知道的其实并不多,但那个神秘人做事可是十分小心谨慎的,另可错杀三千也不愿放过一个漏网之鱼。 如果不主动自我了断,说不定还会连累被作为人质留在神秘人那里的妻儿老父母。 “我们选择前者,求你们解开我们的绳子吧!” “还是选前者吧!就算死,我们也想死的痛快一点,妈的,憋屈的活了这么五年……” 马贼及其手下一群人顿时七嘴八舌的叫嚷着。 从这些人的身上,轻浅感受不到对她们不利的危险气息,于是便点头同意。 就在这一瞬间,全场众人身上的绳子便齐齐断开。 之前有些极少数的人心中那点小心思,也瞬间瓦解消失。 至于眼前轻浅究竟是如何瞬间办到的,众人心中已经起不了半点波澜,因为他们为了妻儿家人,即将离开这个世界。 伴随着刀子掉地的清脆响声,屋子里七八十个壮汉顿时连绵不绝的倒下了一大片。 还带着热度的血腥味,顿时充满了整个屋子。 “走吧!去找你小竹姨姨然后一起下山。”轻浅不着痕迹的深深叹息一声,然后对着三个孩子说道。 “好喔,终于可以下山进城去玩了……” “我要去城里吃好多好多好吃的。” 轻浅以为三个孩子会被眼前这惨烈的一幕给吓住,没想到三个孩子只是微微愣了片刻后,便又没事一般的蹦跳着,谈论计划进城后的安排。 其实连轻浅都不知道。 三个小家伙经常趁她闭关练功的时候,避开绝情道人师徒两的视线,偷溜出谷。 遇上了不下十次的各种坏人,只是那些想要对他们三人不利的家伙,到死都不明白为何会被三个刚会走路没多久的奶娃子给送进了阎王殿。 所以,早就见惯了死人的三人,此刻如此镇定也就显得不那么奇怪了。 在三个孩子叽叽喳喳的话语声中,四人朝着关押人质的山洞走去。 和小竹汇合后,五人便下山,骑上马朝着忠县的方向奔去。 而就在轻浅一行人骑马刚刚离开之时,十多个身手敏捷的男人从四面八方聚集到了一起。 要是轻浅此刻能看到的话,绝对会惊讶无比。 “首领,周围的探子已经全部击毙,等到天黑,咱们就可以摸上山了。”一个男子对着一头红发的男人恭敬的说道。 “嗯,这伙马贼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既然从这些探子的口中找不出线索,等晚上到了山顶,可一定要多留些活口下来,看看有什么进一步的发现……” 红发男子望着轻浅一行人离开的方向说道。 真是没有想到,刚才那五匹马上面,居然会是三个小不点和两个身体单薄的女子,真是不简单啊! 红发男子随即在心中暗自想到。 没想到等到一行人山上以后,却再次失望而归。 第五章 三娃寻爹 半个时辰后 轻浅一行人在即将关闭城门的最后一刻,进了城。 由于她们所骑的马都是马贼所用,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在快到城门口之前,便弃马步行 虽然三个小家伙体能超乎平常小孩,可是,毕竟他们还不满五岁,经过这一番折腾,早已饥渴疲惫不堪。 没想到沿途问了三四家客栈都说客满。 “希望这一家客栈还有空房……”小竹气喘吁吁的嘀咕道。 “小二,来两间客房。”轻浅气息丝毫不乱的问道。 “实在是对不起,客官,小店已经客满了……”店小二抱歉的对着轻浅说道。 听到这话,三个小家伙和小竹均是一脸的苦色。 “请问这附近还有哪里有客栈,麻烦帮忙告知一声?”轻浅继续问道。 “这个……”店小二有点难为的吞吞吐吐道。 轻浅以为是店小二想要好处费,于是顺手摸给小二一小块碎银子。 “别……客官,小的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 店小二看着眼前那抵得上他一个月薪水的白花花银子,赶紧急得挥手拒绝。 “怎么,还嫌少?奉劝你,做人还是别太不知足了……”轻浅脸色顿时一寒。 轻浅身后三个早就不耐烦的小家伙以及小竹四人,顿时八只眼睛齐刷刷的投向店小二。 让原本就惶恐的店小二顿时吓得浑身一个寒颤。 “快说?”脾气火爆的老大慕容炎顿时怒目而视。 慕容墨眯着眼,一副笑眯眯的无害摸样。 慕容舞则是面无表情的把玩着手中的两个小瓷瓶,然后时不时的抬起头瞟一眼店小二,其中一个瓶子里好似无意间滴落一滴液体。 顿时,地面上便被灼烧了一个拳头大的窟窿。 店小二的视线在众人身上恐惧的扫射了一圈后,再也忍受不了此刻这种种无言的威胁恐吓了。 “客……客官,小的刚才确实不是想要您的好处费,由于三天后,本县最大的青楼举行两年一选的花魁大赛,所以好多商人以及那些学子们,还有临县的都跑来凑热闹,所以好多客栈才会客满,要说现在还没有客满的客栈,就只有一个,不过……” 小二哭着脸说道,当说道最后那一句时,声音明显的压低了不少。 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你说吧?” 此刻轻浅也终于明白了小二刚才确实有所不为人知的隐情。 “出门左拐,然后一直朝右走一刻钟,就有一个叫‘迎客居’的,那里位置相对来说比较偏僻一点,现在应该还有房间,可是,小的听一些人说,那个客栈不怎么太平,住进去的人出了那个客栈,总会莫名其妙的失踪,官府也去查个机会,可是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本县知情的人都是不会去哪里住的,小的见你们一行全是女人小孩的,所以才不想告诉你们,让你们去那里……” 店小二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滴,神神秘秘的地上说道,不时还四处张望,生怕被人听见了一般。 “多谢小二哥提醒,这点谢银请拿着吧!”轻浅把手中的银子放到桌上,便转身出门。 “客官……你,你可别对其他人说,刚才我对你说的那一番话,要不然小的会有麻烦的……” 店小二见轻浅态度坚持,于是便赶紧把银子放进怀里,然后追上轻浅提醒道。 “放心吧!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得到了轻浅的允诺,店小二虽然这么一小会就得到了抵上他一个月的薪俸,可是心中却丝毫都高兴不起来。 “哎……该说的,该劝的自己都已经尽力了,希望她们母子几个不会去那家‘黑点’……”店小二捏着手中的银子暗想道。 …… 虽然从刚才小二的嘴里得知了眼前这家客栈有问题,可是,无奈此刻天色已晚,孩子们也疲惫不堪,轻浅只得选择这里。 小竹看着眼前不远处灯笼上写着‘迎客居’三个大字的客栈,忍不住担心的问道: “小姐,咱们真的要住在这里吗?刚才店小二……” “就这里吧!这点危险算不上什么,孩子们也饿了。”轻浅果断的决定后,便拉着孩子们走了进去。 “两位客官,是来住店的吧?本店刚好还有空着的客房。” 一个貌似掌柜的四十多岁中年男子,站在柜台里面对着轻浅说道。 微胖的粗短身材,脸上挂着如同弥勒佛一般的和蔼,亲切微笑,怎么看,都像是隔壁邻居家的大叔一般。 “来两间挨着的房间,再上些你们店里的招牌菜到房间里来,够五个人吃就行。”轻浅掏出一锭碎银子说道。 听到这话的掌柜赶紧从柜台里面走了出来。 “哟!刚才实在是对不起,居然老眼昏花的没有注意到三位小贵客,老夫在这里向三位小贵人赔罪了……” 掌柜的一看到三个小家伙,那双几乎都快迷城一条缝的小眼睛里,迅速的闪过一抹喜色的亮光。 “我们都赶了好半天的路了,孩子们也饿了,麻烦掌柜让厨房赶紧上菜吧!”轻浅带着好似羞涩的笑容说道。 “好,我这就去安排,小二……带两位客官上楼,房间是天字二号和三号房……” 快速的安排完后,掌柜便急匆匆的朝着厨房走去。 掌柜的动作果然够快,轻浅一行人到房间刚刚休息片刻后,掌柜便亲自端着饭菜过来。 “客官,你们的饭菜已经做好了,劳烦开开门。”掌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听到掌柜的声音,三个小家伙顿时从床上快速的冲下来,争相恐后的跑去开门。 “终于能吃到饭了,我都快饿死了……”小丫头舞儿高兴的欢呼起来。 “小贵人,你们可别挤,弄翻了饭菜倒是小事,要是烫着你们了可不得了……”掌柜赶紧出声提醒道。 “好了,别顽皮了,赶紧坐好,马上就可以开饭了。”轻浅无可奈何的对着三个如同小猴的小家伙说道。 轻浅的话一落,三个小家伙终于安静的坐了下来。 “这是红烧肘子,爆炒鸡丁,糖醋……”掌柜一边上菜,一边介绍着菜品。 轻浅少了一桌的饭菜,没有察觉到被动手脚后,不着痕迹的对着四人咳了一声,收到暗号的四人这才纷纷争抢了起来。 “可怜的孩子,看来真是饿过头,别这么急着狼吞虎咽的,会呛着,也会容易积食肚子痛……要是你们身子不舒服了,你们娘亲和爹爹该多心痛啊!”掌柜笑眯眯的劝说着。 时不时还用余光偷瞄一下轻浅的反应。 听到掌柜这话,埋头吃饭的三个小家伙顿时便不着痕迹的互换一个眼神。 而轻浅前一刻还挂着笑容的脸上,顿时布满了愁云。 “爹爹不要我们了,呜呜……”小丫头最先放下筷子,伤心的哭了起来。 嘴里的饭菜都还没有咽下,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真是惹人心痛极了。 “我们……我们是来找爹爹的……”老二慕容墨神色黯然的放下筷子说道。 “我爹才不会心痛我们呢!我们只要有娘亲就够了,他不要我们,我们还不要他呢!”老大慕容炎瞬间红了双眼,把筷子啪的一扔,气愤的说道。 看着眼前母子一行人的反应,掌柜心中顿时欣喜雀跃不已。 果然是母子几人独自出门上路的,这趟生意看来容易完成的很,虽然心中窃喜,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丝毫都未泄露一丝。 “客……客官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们慢用,我先退下了……”掌柜一脸愧疚的拿着托盘,落荒而逃的出了屋子。 当房门被关上时,屋中前一刻还充满凄惨悲凉的气氛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后三个小家伙擦干眼泪,上演了新一轮的饭桌抢夺大战。 ------题外话------ 推荐好友的文文《妖孽小庶女》 第六章 小小神棍 第二天 清浅一行人神清气爽的起床来到大厅用餐,此刻的大厅里,已经快要客满了,众人一边吃着早膳,一边聊着最近忠县城里面最为热闹的几件事情。 其中有一件事情,最让轻浅和三个孩子感兴趣,尤其是老大慕容炎,一听到旁桌的人说起本县城首富家中闹鬼之时,双眼顿时闪过一道亮光,嘴角甚至还有丝丝垂涎欲滴液体。 “发财了,发财了……” “银子送上门来了……” 慕容墨神色不动的想到。 慕容舞则是兴奋的在座位上扭来扭去。 “客官,你们叫的早点已经做好了。”小二一脸笑意的站在桌边。 “赶紧吃饭,吃完了带你们出去溜达一圈。”轻浅对着三个小家伙轻声说道。 “几位客官,你们打算再住几天呢?”小二看似无意随便问道。 “还未决定,看情况吧!可能两三天之内暂时不会离开,有什么事吗?”轻浅抬头瞄了一眼小二。 “客官你们路过这里,可能还不知道吧!小的告诉你们啊!这几天县城里可热闹了,不仅两天后会举行花魁大选,还有许许多多前往京城参加武林大会的人都会路过这里,在这里停留的,到时候一准又能听到好多奇人怪事的了,真是好羡慕那些侠客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活啊……”小二兴致勃勃的说道。 听着店小二的话,轻浅嘴角不着痕迹的轻微勾起,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神秘笑容。 看来这家客栈真不想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刚才这一番探听消息的话,应该就是在为他们下一步的计划提前做好准备吧!管不得官府前来查了好几次都丝毫没有收获。 轻浅在心中暗想着,然后漫不经心的夹着菜。 三个小家伙的心思,此刻早就飞到那即将到手的白花花银子上面去了。 用完早膳,轻浅在三个孩子的催促下,前往悬赏布告的地方揭了告示,然后跟随李府的管家进府抓鬼。 虽然李管家这么多年来跟随主家见识了不少,也明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个道理。 可是,今天他在面对口中自称能捉鬼的母子几人时,心中怎么也不敢相信。 自从府中闹鬼起,这府里就没有太平过。 不仅老夫人生病卧床不起,连还在吃奶的小少爷都莫名其妙的生了病,可怪就怪在连那些名医前来都找不出病因,看着越来越消瘦的家人,这如何能不让老爷着急呢! 最后李管家本着试一试的心态,这才答应把轻浅一行人引进府。 “这位夫……不,是道……”管家在下了马车后,真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轻浅。 “就我夫人就成。”轻浅不在意的说道。 三个小家伙早已等得不耐烦的自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管家看着这一幕,脑门上顿时起了一层汗,本以为会看到三个小家伙摔得鼻青脸肿的场景,没想到三个小家伙下一瞬间却稳稳的站立在他眼前。 这个时候的李管家,才真的收起了轻视怠慢之心。 “夫人,这边请。” “说说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以便能即使的找出事发的根源。”轻浅拉着两个孩子,一边问着身旁的管家。 “哎!说起这事,得从半个月前开始说起,那天晚上,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老夫人总是说房门外的走廊上有人在来回的走动,吵得她睡不着,可每次老爷起床看,却什么都没有,第二天晚上,老爷只得找了两个丫头在门外守夜,谁知道半夜门外又再次响起了脚步声,而两个丫头也被吓得差点疯掉了,从那晚以后,怪异的脚步声便逐渐扩大了范围,最后乃至整个府中,晚上都能隐约的听到神秘的脚步声……” 三个小家伙听到这里,顿时互换一个眼神。 身为三胞胎的他们,有时候彼此只要一个眼神,便能和对方沟通。 就在这时,一股阴寒之气朝着她们袭来,可疑的是,她们身旁的花草树木却丝毫都没有动摇,诡异的气氛,让管家这个见多识广的老人都忍不住感到恐慌。 “娘亲,看来这鬼真是太厉害了,居然敢在人气如此旺盛的府中作乱,想要除掉这个妖孽,得费不少力气啊!”炎儿一只手摸着圆乎乎的小下巴,故作深沉的肯定说道。 “此宅确实挺凶险的,一走进来,便能感受到整整阴寒的煞气……”墨儿张望了一下四周的景色,跟着说道。 管家看着眼前这两个才断奶不久的小破孩子,居然一副神棍高人的摸样,心中顿时苦笑一声。 看来他还真是病急乱投医了,居然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如此年轻的夫人外加三个不到五岁的小孩子身上。 “&%$^#,收……” 炎儿口中嘀嘀咕咕的念了几句,胖乎乎的双手就在空中那么一挥,前一刻还仿佛置身与寒冬之气。 此刻,在小家伙这一番动作之下,居然瞬间消失。 “高人,果真是高人啊!一个孩子就能这么厉害,想必孩子的娘亲,道法会更加厉害的,李府有救了……”管家在心中顿时窃喜不已。 管家的心思早就被轻浅看进眼里。 “几位请到大厅里坐下休息一会,我这就去请老爷出来。” 管家把轻浅一行人领进待客的大厅后,便兴冲冲的前去找他自家主子。 不到一刻钟,一个身材消瘦的老头子急冲冲的走了进来。 “哪位是前来除鬼的高人……”老头一冲进屋子,便高声的叫嚷着。 按照待客之道来说,老头这是对客人及其不礼貌的,可轻浅却丝毫都不在意,因为,轻浅从老者的眼中,看到了犹如溺水之人最后抓住的那一根稻草一样,看到了希望。 “本夫人便是。”轻浅站起来说道。 虽然刚才管家早就告诉了李老爷前来抓鬼的是个夫人的事,但是猛一下看到一个如此年轻的夫人以及三个长得如同菩萨身边童子一般的小家伙,李老爷还是震惊不已。 “喔……。这,府中闹鬼一事,就拜托高人了,这是五万两酬劳,还望高人收下。” 李老爷掏出一早就准备好的银票递给轻浅。 炎儿13-看-网的拿过银票,研究了好一阵后,便把银票还给了李老爷。 “怎么不是银子啊!一张破纸有什么用,我还是喜欢闪闪发光的银子……” 听到炎儿的话,墨儿和舞儿均是受不了暗自翻了一个白眼。 “哥哥,是一张纸好保管,还是一万两银子带在身上方便?”舞儿咬住手指头,歪着脑袋好奇的问道。 “当然是一张纸带着方便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还是比较喜欢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喜欢拿在手中那种沉甸甸的感觉……”炎儿不满的看了舞儿一眼。 “好了,都别争了,活还没干完,就讨论起报酬来了。”最为稳重的墨儿打断了兄妹两个的话。 “呵呵呵……夫人你这三个孩子可真是乖巧聪明啊!我那小孙子这段时间也被折腾得……”李老爷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神色黯然的对轻浅说道。 之所以李老爷会把酬劳想拿出来,那是因为他料到了在这个县城里,只要没有他的同意,那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出的。 那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轻浅的人生信条。 在轻浅的要求下,管家和李老爷亲自带着轻浅围绕着李府走了一圈。 轻浅发现,房屋后面的花池那边,磁场最为强烈,强大的磁场波动,辐射般的朝着周围蔓延。 “高人,想到化解的办法了吗?” “带我去看看两位病人的具体情况吧!只有这样,才能确定化解方法,不至于病人被反噬所伤害到。”轻浅看了周遭的环境一眼,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题外话------ 推荐偶的完结文文:《农家弃妃》古代 《异能儿子假面妈》现代 《叛逃前妻》现代 第七章 以退为进 当轻浅一行人亲眼看到一老一幼的两个病人时,还是被眼前的情形给吓了一跳。 只见老妇人浑身上下已经没有剩下几两肉了,干瘪的老脸上,只松垮垮的覆盖了一层,满是蜡黄色的皮一般。 眼窝深陷,目光涣散,要不是那微微还在起伏的胸口,显示了还有生命特征,猛一看还以为是个死人躺在床上一般。 而另外一个房间的小婴儿,大约半岁左右。 原本这个年纪本该长得白白嫩嫩,胖乎乎的小家伙,此刻也是消瘦不已。 惨白的小脸上,镶嵌着如同国宝一般的熊猫眼,孩子不断的在娘亲的怀里挣扎着,看他一副想睡却又在一瞬间猛的被什么给惊醒,接着便上气不接下气的哇哇大哭起来。 “呜哇……” 李老爷按耐住心中的焦急,小心翼翼的充满期待问道。 “高人,你看这该怎么办……” 抱着孩子的年轻妇人一听到怀里孩子的凄惨哭叫声,眼泪也禁不住的蜂涌而出。 从刚才公公的话语中年轻妇人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便是前来驱鬼的高人。 要是平常时候,年轻妇人是绝对不会相信,眼前这个同她差不多大的女人,会是一个道行高深的高人。 此刻在怀里孩子的哭啼声中,年轻夫人抱着孩子猛的跪倒轻浅的面前,痛苦的乞求道: “求求高人救救妾身的孩子……他还这么小,都已经快半个月都没有睡个安稳觉了,要是真的没有办法,求高人把那些脏东西从孩子身上转移到妾身的身上吧!孩子实在是不能在这么折腾下去了,呜呜……” 李老爷看着儿媳的举动,本想呵斥一声,但又于心不忍,便朝着轻浅说道: “真是……高人,真是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娘亲,这个弟弟好可怜,想睡却又睡不了……”小丫头舞儿眼眶红红的望着轻浅说道。 “小妹,你不是有让人睡得香甜的荷包吗?你给小弟弟暂时用用看,等娘亲抓了鬼就把荷包还给你。” 炎儿走到舞儿的身边,脆生生的豪爽说道。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舞儿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后说道,然后便猛的跳到妇人的身边,把荷包放进小婴儿的身上。 奇怪的一幕出现了。 前一刻还哭得惊天动地的小家伙,在荷包靠近他后,便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甜甜的睡了过去。 “真是神了。”李老爷失控的低声叫道。 “高人,你看该准备些什么法器,我这好去办?”李老爷站起来问着轻浅。 “不需要什么,只是有几个地方风水需要修改一下,然后我替你们把房间的煞气驱除便成功了,大概需要半个时辰的样子就会做好。” 轻浅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小婴儿的哭叫声打断。 “怎么孩子又哭了?”李老爷一听孩子又哭起来,顿时转过身问道。 “娘亲……我们要和娘亲一起去捉鬼,所以我只好把荷包收回来……” 小丫头舞儿很是无辜的怯怯望着李老爷,弱弱的解释道。 轻浅当然知道这个荷包的用处了,肯定是小丫头在荷包上面注入些许灵力,能短时间内驱走煞气,这也就是为何孩子一接触到荷包,就不哭的原因。 “真是个小气鬼。”炎儿对着舞儿做了个鬼脸说道。 “我才不是小气鬼……只是,只是这个荷包是师祖爷爷送给我的生辰礼物,专门用来趋吉辟邪的,我不能随便送人的……” 小丫头很是为难的捏住腰间的小荷包说道。 “小妹,你就暂时拿出来给这个小弟弟用一会吧!你不也说这个小弟弟很可怜吗?别舍不得啊!再说了,你这个小荷包也值不了多少钱的,待会等娘亲办完了事,他们就会还给你的……”墨儿拉住舞儿的手劝说着,只是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点酸酸吃醋的感觉。 听到三个孩子这么一说,李老爷和年轻的少夫人顿时眼前闪过一道亮光。四道炙热的目光均是紧紧的盯住舞儿手里被磨得泛白的破烂荷包。 “要是把这个荷包弄过来,以后不就再也不用担心那些妖魔鬼怪了吗?”精于算计的李老爷顿时在心中决定道。 那显得陈旧泛白的小荷包,俩人不仅丝毫不怀疑那只是一个单纯普通的荷包,反而认为是久经使用后所留下的痕迹,那赤luoluo的乞求眼光,看的令轻浅这个冷眼观看的人都觉得很是不舒服。 “小丫头……这个荷包暂时拿给小弟弟用一回好不好?”李老爷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呀哎!我说你们女孩子怎么总是做事磨磨唧唧的,啰嗦的很,把这个送给这位小弟弟又能如何,大不了下次你在缠着师祖爷爷要就行了……” 炎儿好似很不耐烦的对着舞儿说道。 “你以为这是布店里的烂布头啊!随随便便就抓来一大把!你这是在嫉妒我。”舞儿不甘示弱的朝着哥哥吼道。 “哎呀!你们别吵了,大哥你也是,明明知道小妹把这个当成宝,咱们两个都没有,就她一个得到了师祖爷爷的青眯,师祖爷爷送给了她一个,搞得我们俩都没得一份!”墨儿口气酸酸的说道。 听到这话,李老爷子此刻更是不愿放过这个驱鬼辟邪的法器了,要是以后他出门在外行商之时待在身上,那些妖魔鬼怪谁也别想进他的身半步。 不过看那小女孩不舍的样子,买过来看来是行不通,既然买不来,那就骗过来,办法总会是有的,李老爷在心中决定道。 “这个……老夫知道这样强忍所难很不对,可是无奈小孙子这段时间确实是……要不然老夫也不敢开这个口,小丫头,这样吧!你把手里的荷包那个小弟弟用一会,老夫用好多好多的银子给你换好不好?”李老爷脸上很是尴尬,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硬着头皮要求道。 管家听到李老爷的话,顿时转身走出屋子,不一会,就端了一个托盘出来,上面放置六锭元宝出来,一共六百两。 之前从给银票的那一刻便知道,眼前这三个小家伙很是喜欢闪闪发光的银子,既然这样,他就只好投机取巧的投其所好来交换。 虽然一个活了五十多岁的大老爷们算计三个加起来才十岁多一点的小家伙有点令人难以启齿,可是为了他那心爱的小孙子,他只得豁出去了。 “这是六百两,你们兄妹三个每人两百两,这可是能买好多好多的东西了,什么糖人啊,糕点啊,漂亮的手绢,头花啊,反正能买好多好多……”李老爷搬着手指头一一述说着。 “答应吧!答应了他,咱们就能有好多好多闪闪发光的银子可以数了,我要买好多好多的糖人,还有好吃的桂花糕……” 身为哥哥的炎儿用手拉了拉舞儿的手,口水欲滴的劝说道,充分表现出了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的天真和对美食的向往。 “答应吧!你看这个小弟弟多可怜啊!应该是好多天都没有睡好觉了,要是你一天睡不好你都知道发脾气叫困,何况还是一个这么小的弟弟呢!”墨儿也加入到了劝说的队伍。 舞儿左右看了看两个哥哥,又看了看夫人怀里一直哭叫的小婴儿,最后终于咬了咬牙。 “那……那好吧!我可告诉你哟,等会我们回来走的时候,你一定记得要还给我……” 舞儿不情愿的再三要求道。 “好……老夫一定记得会还给你的。”李老爷一拍桌子,干脆的保证说道。 还当然是要换的,只不过不会是同一个就是了,李老爷在心中窃喜的想到。 三孩子和李老爷达成协议的整个过程,轻浅都没有插上一句话。 孩子们的表现真实太令她感到吃惊了,居然把人性算计得如此透彻。 以退为进,欲拒还迎,相互配合得天衣无缝。 什么祖师爷爷送给她的生辰礼物,什么趋吉辟邪的荷包,她这个娘亲怎么不知道她师父居然会有送人荷包的爱好,不知道这三个小家伙是怎么如此腹黑狡猾到这个地步的。 李老爷那暗自窃喜,一副打着小算盘的欣喜摸样,轻浅只得说那么一句。 “聪明反被聪明误。” 没想到一个活了大半辈子的精明商人,最后居然落入了三个还不满五岁的孩子手上。 倒也是,这事换成谁,谁都不会对几个长得粉嫩如此招人爱的奶娃子设防啊! 看着三孩子每人手中拿着两锭银子嬉笑的摸样,轻浅心中先是一暖,紧接着便是无奈的苦笑。 第八章 月下俊男 话说轻浅一行人从李府走出来后,便被围堵在李府门外看热闹的众人给团团围住。 里面不仅有平常百姓,本县名医,也有一些江湖游侠,更有一些和尚道士道姑一类的。 当听说困扰了李府大半个月的闹鬼事件一出,最先被请去李府的,就是本县最有名的名医世家,相传传了十八代的掌门人,张神医被请去为病人诊治。 一开始张神医便给两位病人开了些镇定安神的汤药,无奈吃了五六天,还是不见丝毫的好转,反而病情愈发的严重起来,于是李府便弃医求神。 把忠县最有名的寺院主持给请来捉鬼,本来信心慢慢的主持前来折腾了一番后,经也念了,香也烧了,佛祖也拜了,最后还是没有丝毫的办法化解闹鬼一事。 紧跟着那些游方和尚,道姑之类的纷纷前来,最后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于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李府做出了悬赏布告。 众人也是在听说布告被母子四人揭了后,怀揣着好奇的心里,便前来看个究竟。 “这……这就是前去捉鬼的母子几人啊!不会吧!”一个老妇人一脸三八的惊讶说道。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是不是被主家李老爷给轰出来了?”另一名长得肥胖的老妇人跟着疑惑说道。 “长得这么细皮嫩肉的娘们,要我说,那个鬼指不定是看到这娘们长得俊,最后拜倒在这娘们的石榴裙下了,然后就跟着她离开了,哈哈……”一个长得好似屠夫般的大汉粗鲁的大声笑话道。 “我看不像他们说的那样,你看李管家脸上那轻松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解决了李府麻烦的高兴模样。” 一名身穿灰色衣袍的老者对着身旁的一个光头老和尚说道。 “是啊!难道那个妇人真是为深藏不露的高人?她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居然能在短时间内驱除整个府中的阴煞之气?”老和尚心中疑惑的想到。 而另一边的一群道士和道姑几个人,则是满脸的阴厉之气。 “真是不知道这个该死的女人从哪里冒出来的,生生断了咱们的财路……”一个穿的仙风道骨的老道姑手拿佛尘,望着轻浅狠狠的低声说道。 “别惹事,既然她能从那个阴煞之气如此浓郁的地方走出来,肯定是有能耐的,咱们还是少惹为妙。”另一名道姑赶紧低声劝说着。 “说不定那个女人只是用什么强大的法器暂时压制住了阴煞之气罢了,等个几天,自然会见分晓的。”一名老道士抚摸着胡须说道。 于是,轻浅一行人快速的溜出层层围绕的人群,然后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 几人饶了好几个大圈,甩掉了热情的众多好奇粉丝后,悄悄的回到了客栈。 “娘亲,他们那么多人都追不上咱们,真笨,刚才真是太刺激了,好好玩……”舞儿拍着手掌欢快的跳着说道。 “哼……那些凡夫俗子怎么能追得上咱们,也不看看咱们是谁?” 一脸臭屁的炎儿用大拇指做了个李小龙的标准姿势,得意的恍着小脑袋。 一向最为腹黑的墨儿,则是神色意味不明的盯着炎儿看。 “喂,老二,你这么看着哥干嘛?”被看的不自在的炎儿顿时不满的问道。 “你还真是能耐,咱们小妹的眼泪才值那么点银子,才六百两,就把小妹‘最爱’的那个荷包给别人了。”墨儿视线瞄了瞄舞儿,然后说道。 果不其然,舞儿在听到这话后,顿时气鼓鼓的望着大哥。 “老二,你可别忘记了,这事你也有份的啊!怎么全怪我一个人,小妹,你可别气啊,哥哥当时不是害怕你把眼睛给哭坏了吗?再说了,当时看那小子哭得挺可怜的吗?万一那个小心眼爱耍心机的老头子不上钩,咱们不仅拿不到钱,而且咱们的耳朵还要继续承受那个小子哭叫魔音折磨,我这不是为了咱们大家好吗? 娘亲不是经常说那么一句话吗,‘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这样咱们谁也不吃亏不是……”炎儿一脸诚恳的模样,望着气鼓鼓的舞儿说道。 “扑哧……”正在喝茶的轻浅顿时被呛到。 小家伙们还真是理解力强大无比,这话都用到坑蒙拐骗上来了,不过,好似前世那些广告之类的,不就是变相的对大众实施的坑蒙拐骗之法吗。 舞儿很是贴心的赶紧蹦到轻浅的身后,轻轻的替轻浅拍背顺气。 “娘,慢慢喝,我们不会抢你的……” “真是笨死了,这么大的人喝水还会呛着。”老大炎儿很是大男人主义的责怪的。 虽然他说出的话语口气很是不好,可是,他的行动出卖了他刚才的话,快速的起身拿过轻浅手中的杯子,拿起茶壶把水添满。 “娘,擦擦衣服上的水。”老二墨儿则是默默的拿出一张手绢,递给轻浅。 “小姐还真是有福气,在经历了那么大的变故后,本以为这一辈子再也没啥指望了,没想到坚持生下这三个孩子后,孩子们如此的孝顺,懂事,听话,好吧!听话这一项只是针对小姐一人而已,不管怎么说,有了这三个小家伙,小姐的性子开朗多了。”小竹坐在一旁慢悠悠的喝着茶,看着眼前这一副温馨的场景。 …… 夜晚 当三个孩子和小竹都睡熟以后,轻浅突然间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杀气出现在客栈的里。 快速的穿好衣服,叫醒小竹,给了小竹一瓶高浓度的迷药,吩咐小竹照顾好三个孩子,并快速的把门窗处都设上了机关,只要有人强行进入,一准会被涂满剧毒的银子射成蜂窝。 当轻浅刚刚出了房门,没想到那股带着浓浓杀气的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轻浅赶紧跟上,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五年前那些‘故人’发现了她和孩子们的踪迹,借此对她们不利。 为了弄个明白,轻浅便紧跟着朝着黑衣人追了过去。 凭借轻浅此刻的功力,要是一般江湖人士,那是绝对逃不过轻浅的追踪,可是,前方的那个人却要轻浅几乎用尽全力后,才能跟上。 在异能的作用下,轻浅的跟踪并没有被男人发现。 两人的速度都很快,一刻钟后,两人便都到了郊外一处山林里。 男子朝后看了看,没有发现可疑的追踪后,这才在一处瀑布下停了下来,然后猛的拍了两下手掌,一群黑衣人迅速的出现在男人的四周。 “现在你们立刻出发,进城封锁‘迎客居’,里面的人是和山上那群马贼一伙的,不能放走任何一个店小二,至于那些客人,也要多加盘查,看这次能不能找到些线索……”刚才那个黑衣男人对着众人说道。 很显然,刚才轻浅追踪的那个男人,是这群人的里面的头。 要不是轻浅被异能进化,功力提升了不少,在瀑布的吵杂声中,她是不可能听到对方的说话声。 “末将领命。”大约十五六个同样黑衣的男子齐声回答道。 “快去快回。”为首的黑衣人略带疲惫的一挥手,十多个黑衣人便消失在夜色中。 听到这里,轻浅这才知道,这一群人原来是朝廷众人,并不是针对她们而来,轻浅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想转身离开之时,男人的一个举动令轻浅鬼使神差的停留了下来。 当黑衣人都走后,为首的男子猛的扯下裹住头脸的黑色布条。 就在头巾掉落的那一刹那,朦胧的月光下,微微能看到男子一头如同火焰般的红发,进入轻浅的眼帘。 紧跟着,男人快速的褪去身上的所有衣服,忽的跳进瀑布下的深潭里面,如同蛟龙一般的在水里畅快的游荡着。 在水里来回游了四五圈后,男子便走出了水面,站在大石块上不紧不慢的悠闲擦拭着身上的水渍。 银白色的月光下,赤luo的上身肌肉线条分明,双肩如山,八块排列的整整齐齐的腹肌显得精干无比,窄而挺翘的屁屁,让他整个身体呈现出完美的倒三角形。 强壮而有力,举手挥动之间,那明显拱起的二头肌充满了男性的魅力。 轮廓分明的脸上,更是挂着令无数女性为之疯狂的邪邪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偷窥的心里作用,轻浅总觉得那个男人脑袋转向她所在的这个方向时,嘴角的邪笑变得更加的浓郁。 突然,一个邪邪的,充满蛊惑的声音传到轻浅的耳边。 “还满意吗?” 第九章 雄风展露 听到这一句问话,轻浅顿时神经紧绷,全身戒备的望着男人的方向。 只见一道快如闪电的人影朝着她快速的移动过来。 “不好,被发现了……”轻浅暗叫一声糟糕。 同时,整个身子也快速转身,用尽全身的功力朝着密林深处与回城相反的方向飞去。 男子那充满磁性的嗓音再次在轻浅的身后响起。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夜半三更,居然还会有女淫贼月下偷窥本美男,只是没想到遇上的,却是个有色心却没色胆的家伙,本美男的身子可不能让人给白看了过去……” 低沉的嗓音,如同大提琴般的撩人心弦,吐词分明,又如同流动的溪水,撞击石头的声音。 显得既悦耳,又动听。 飞奔之下的轻浅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也就是这一眼,吓得她差点失控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因为之前男子在瀑布之下,有着大树的树影遮挡,所以对于男子的长相看的并不是特别的清楚。 此刻的没有任何遮掩的情况下,轻浅这才发现,这男人居然长得和她家其中一个小子如此的想象。 心虚混乱的轻浅卯足的全力,如同身后恶魔在追赶一般,片刻后,终于甩掉了紧追不舍的红发男子。 男子见追赶不上,最后停了下来,嘴里哭笑不得的嘀咕一声。 “这女人还真是跑得比兔子都快。” 被轻浅偷窥的男子,自然便是皓日国最年轻的大将军,端木浩。 说完这一句话后,端木浩自己都被刚才所说的话语给弄得愣住了,按理说按照他一贯的原则,对于一个敢偷窥他身体的无耻女子,一定愤怒的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可对于刚才那个女子,不知道为何,他却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恼怒,这令他很是不解。 感受着女子身后留下阵阵若有似无,一股带着自然体香的纯净气息。 自十岁至今,沉睡了快十九年的小弟弟,居然奇迹般的苏醒站立了起来,如同铁杵般直直的挺立着。 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后,端木浩下意识的便想要追赶上去弄个明白。 可当他刚追出几丈后,就已经彻底的明白,那个引得他此刻yu火烧身的女淫贼早已消失在他视野范围之类,最后只得不甘的停下了了脚步。 出神的直直望着轻浅消失的方向…… …… 自重生以来,轻浅还从来没有在任何人的面前,发至内心的这么狼狈过。 不仅第一次偷窥一个男人的身子,而且还倒霉的被对方发现。 并冠上了‘女淫贼’这个称号。 这是前世今生两世加起来都从未有过最为雷人的称呼。 心乱如麻的跌跌撞撞摸回了屋子,轻浅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三个小宝贝,视线不由自主的把炎儿这张小脸和月光下那个男人的脸逐渐重叠起来。 “还真是一摸一样……”轻浅轻抚着炎儿的小脸蛋,自言自语的呢喃着。 小竹看着轻浅从未有过的出神凝重表情,顿时担忧的轻声问道。 “小……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赶紧回房去休息吧!明天我有要事和你们说。” 虽然小竹很是好奇小姐为何出去一趟之后,回来就变得如此沉默和心事重重。小竹从自家小姐的脸上已经看出,此刻小姐不想说,就算她说再多都没有用,反正小姐一向遇事心中自有主张,于是便依言的回房继续睡觉。 “那,那好吧!小姐你也早点休息。” “嗯。” 待小竹回房后,轻浅便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水喝下后,便开始整理思路,推敲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五年前刚刚重生而来的那天晚上,从掳走她的几个人的对话中可以推断出,那几个人,应该只是拿了雇主的银子,前来毁她清白之身,都是些没有什么背景的地痞流氓罢了。 可是,当时那几个人真要侵犯她之时,那几个人却在瞬间被人撂倒,按照当时她所闻到的血腥气息,那几个人就算是不死,也绝不可能继续之前为对她做完的那事。 “那个最后在自己昏倒前,那一刻击晕自己的人,究竟是谁?”轻浅在心中不断的问着自己,试图找到答案。 五年前,她并没有去深究这个问题,按照当时的推断,她只是猜测可能是那一伙人为了争夺钱财而发生的内斗。 而她孩子的生身父亲,只不过是一个对于她来说没什么威胁的小人物罢了,并不足畏惧。 可当她一胎生下三个长相各不相同的孩子后,她也只是以为男方或者是她这一方,祖上可能有着异于血统,然后遗传到她其中一个孩子身上。 今天晚上在看到瀑布下那个红发美男,真的很像老大炎儿,炎儿就如同那个人男人是缩小版一般。 而且,那个男人的身手和身份,好似朝中之人,她推测,应该还是一位武将。 在没有弄清楚那个男人的身份之前,绝对不能让那个男人发现孩子们的存在,要不然,不仅是她,甚至连她的孩子都将会陷入混乱和危险之中。 这是她绝对不会允许的。 她一定要尽快查出那个男人的真是身份。 看着三个熟睡中的宝贝们,虽然不忍心弄醒他们,可是,对于即将前来客栈抓捕的黑衣人,她得提前做好防范工作,以免被认来人发现炎儿的存在。 小竹的房间,和她们的房间只隔着一道门,把一脸迷糊小竹快速的叫起来后,便回头叫醒三个孩子。 “宝贝们,快醒醒,娘有话要和你们说。” “唔……娘,我还没有睡够,让我再睡一会……。”舞儿不依的撅起小嘴,迷糊的抱怨道。 炎儿猛的从床上弹跳起来,全身防备的张望着四周。 出门前师祖爷爷可是提醒过他,让他保护好娘和弟妹们,他一直记在心里。 “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了?” 墨儿则沉稳得多,猛的睁开眼后,只是警惕的望了望周遭,在没有发现什么危险后,这才望着娘亲问道。 “嘘,小声一点,舞儿快醒醒,娘有正事要和你们说……”轻浅对着一惊一乍的炎儿做了个噤声的提示后,便轻轻的摇晃着小丫头。 第十章 还我银子 很是不情愿的舞儿,在娘亲的摇晃和两个哥哥的拉扯下,终于一脸怒气的坐了起来,怒视着三个打扰她睡眠的罪魁祸首。 “别气了,时间紧迫,娘就长话短说,咱们遇上麻烦了,马上就会有人冲进客栈抓人,炎儿你的红发太过于惹眼,所以,娘得给你易容一翻,墨儿和舞儿你们等会可别在来人面前露陷了……”轻浅严肃的望着三个孩子说道。 她之所以会把一部分真相告诉三个孩子,是因为她想把三个孩子放在与她同等的位置上。 她们的身份,不得不逼迫他们过早的早熟独立起来,只有这样,才能在复杂的环境中生存下来。 “娘,有坏人来了吗?我不怕,只要坏人敢伤害咱们,我就让他们尝尝我身上研制出来的宝贝……” 舞儿听到娘的话,顿时炸毛了一般,瞬间掏出怀里的众多的小瓶瓶罐罐。 “哼,敢送上门来找死,我慕容炎可不会怕的。”炎儿握住小拳头狠狠的说道。 “娘,那些坏人真的很厉害吗?厉害到娘和咱们一起都打不过吗?”墨儿沉默了一回,开口说道。 “应该是打不过我们吧!只是……如果我们明面上与他们交手了,我们以后会很麻烦的,成天会被那些如同苍蝇一般的家伙跟随着,清净不了……”轻浅为孩子们解释着。 三个小家伙一听说有坏人前来,而且还打不过他们,顿时一个个都兴奋了起来,丝毫都不把娘亲所说的危险放进眼里,均是跃跃欲试的自信模样。 很显然,三个孩子是从小没有受到真正的打击,和强劲的对手,所以才会如此自信盲目自大。 这也不能怪三个孩子,毕竟孩子们还差几个月才满五岁,他们已经超出同龄孩子太多太多了。 “宝贝们,娘子知道你们很厉害,可是,毕竟你们还太小了,你们一要记住娘的话,有些事情,单纯的用拳头就能解决,可有的事情,只要咱们稍稍的做一些忍让和改变,用智取的办法便能化解的,为何还要去硬碰硬的对着干呢!咱们就当是一次化妆游戏,让炎儿换个新的面孔出现在咱们身边,好不好?”轻浅引导孩子朝着成熟的方向思考着。 “呵呵,有意思,就让那些坏人被咱们耍得团团转,还不知道咱们其实就在他们眼前。”炎儿率先拍手赞同。 “好,娘,那你把哥哥弄得丑一点才行,谁叫他长得比我还好看,这下总算是能报仇了,哈哈哈……”舞儿拉着轻浅的手臂摇晃着,报复的得意说道。 “哼,就算弄得再丑又能怎样,反正我又不是一辈子都那么丑,这叫‘天生梨子’”炎儿臭屁的回道。 高昂着的小脑袋自傲不已,却不知道用错词。 “扑哧……你还梨子,我还桃子呢!应该是‘天生丽质’好不好?”最喜爱书籍的墨儿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别闹了,过来娘给你弄好。”轻浅在孩子斗嘴之时,迅速的准备好药水。 短短的片刻后,一头红发,轮廓分明,肤如凝脂的小美男,便成了一个长得和轻浅有几分相似,可是看起来却又很是平凡的小包子。 一头红发也变成了大众的黑色发丝。 当给炎儿变完妆容,各自若无其事的躺回床上等待之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砰砰……赶紧开门,官府捉拿贼子……” 轻浅躺在床上假装恐惧的颤声问道: “你……你们真的是,是前来抓贼的官兵吗?” “废话这么多干嘛?再不开门,咋们可要撞门进来了。”一个粗声粗气的男生不耐烦的冷声吼道。 “别……别急,民妇还为穿好衣服……”轻浅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爬起来,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衣物。 “哇哇……。” “娘,我怕……” “呜呜,有坏人,有坏人啊……” 三个小家伙一副被门外的大嗓门和敲门声惊醒了一般,一个个坐在床上哇哇大哭起来。 门外的官兵一听孩子们说有坏人,还不待轻浅走过去开门,顿时猛的齐齐抬脚踢开了房门。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官兵手拿大刀,率先直直冲向床边不远的窗户处查探着。 “坏人在哪里?” “贼人在哪儿?”另外五六个官兵也随后冲了进来。 一行人快速的翻遍查找完整个屋子,都没有找到可疑人员后,顿时齐齐转身望着轻浅以及床上的三个孩子。 “刚才是谁说有坏人的,现在坏人在哪里?”络腮胡官兵恶狠狠的望着床上三个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娃子问道。 “快说,要是敢私自帮助贼人,一律视为同犯关进大牢。”其余的几个官兵也顿时恶狠狠的威胁到。 “哇哇……娘,娘……”小丫头顿时被眼前凶神恶煞的官兵给吓得哭叫了起来。 “呜呜……” “你,你们是坏人……娘,我怕……” 炎儿和墨儿两个小家伙也紧跟着哭叫了起来,炎儿更是害怕的用手指指着几个官兵骂着他们是坏人。 “小姐,他们是谁啊!”这时小竹也从隔壁的房间里被另外几个官兵给押了过来。 “官,官爷……民妇确实没有,没有发现有人闯进屋子……” 轻浅软弱怯懦的低声辩解着,一副不敢与之对望的低头来到三个孩子的身边,双手紧紧的楼住三个啼哭不止的孩子们。 “哟!真是没想到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居然还有着如此身姿卓越的体态,抬起头来。” 络腮胡官兵听到轻浅那黄莺般动听的声音,顿时心痒痒的起了邪心说道。 轻浅依言的害怕照着。 “哟,没想成还长得真是不赖,你们几个,赶紧仔细搜查搜查,说不定贼人就藏在那些不起眼的角落,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落下了。”络腮胡官兵投给众多手下一个他们自己才知道眼神。 其实就是借着这次办公顺势打捞一笔横财,反正他们在衙门办案一直都是遵循这一条潜在规则。、 得到指示的众人,如同饿狼一般的争相恐后的搜出轻浅一行人的包裹,翻找了起来,当找出两大箱银光闪闪的元宝时,顿时欣喜若狂。 “发财了,这次真的发大财了……”众人忍不住的狠狠贪婪吞咽了几下口水,低声自语道。 络腮胡看到同伴一下子找到了这么多,顿时失去了调戏的兴趣,也不甘落后的四处查找了起来,甚至还一把把坐在床边的轻浅和三个孩子推下床,在床上翻找了起来。 丝毫不顾被他推下床的母子四人,幸亏轻浅她们都不着痕迹的巧妙避开了落地是的碰撞,并没有大碍。 “小姐,炎儿,舞儿,墨儿,你们怎么样了,你们这些官兵也正是太欺负人了。”一贯胆小怕是的小竹看到三孩子和轻浅一同跌落下床,顿时火冒三丈的冲着还在床上的官兵怒吼道。 “娘,我好痛啊……”舞儿顿时撕心裂肺般的哭叫了起来。 “妈的,你们还有的银子都藏哪里去了,快说?”络腮胡恶声恶气的对着轻浅威胁到。 “都,都在他们那里……”轻浅恐惧的说道。 “老大,快看,咱们这次发财了。” “这个妇人穿的如此寒酸,却一下子从她身上搜出这么多银子,一定是和贼人一伙的,看在你还有三个孩子的份上,本大人勉强放过你一码,希望你从今以后洗心革面,莫再犯,把这些脏银全部带回去交给大人……”络腮胡大义凛然的闭着眼睛说瞎话。 低着脑袋的轻浅眼中顿时充满寒霜,以及嗜血的凶光。 官兵络腮胡说完之后,一行人便准备离开。 炎儿之前憋屈的忍了这么久,当一听说这些身穿官袍,却如同强盗一般的要拿走他们母子辛苦得来的银子,顿时再也忍不住的愤怒怒骂起来。 “你们是坏人,强盗,还我的银子,那是我的……”炎儿猛的扑了上去。 “把银子还给我们……” “那银子是我们辛辛苦苦赚来的。” 舞儿和墨儿也趁机冲了过去,紧紧的抱住官兵的大腿哭叫着。 “小崽子,给老子滚……”络腮胡气急的抬起脚踹了过去。 其他的手下也见样学样的跟着照做,丝毫都不估计抱住他们的其实只是三个还不到五岁的孩子罢了。 “哇哇……” 作为母亲的轻浅怎么能忍受她的孩子被如此对待,刚想不再隐藏实力的去接住三个孩子,并誓要让这些混蛋付出血的代价。 这时,一道比她还要快的身影,快如闪电的一连串接住快要落地的三个孩子。 众多官兵只看见一道烈火一般的身影飘过,他们便齐齐倒地吐血不止。 ------题外话------ 推荐偶的完结文文《农家弃妃》古代 《异能儿子假面妈》现代异能 《叛逃前妻》现代 第十一章 莫名亲近 为首的络腮胡官兵,艰难的从地上坐起身,满脸的暴戾之气,凶神恶煞的瞪圆了铜陵般的眼珠,下意识的便出口怒骂道: “他妈的混蛋,是谁,居然不想活了敢偷袭朝廷官员,你知不知道这是砍……” 当络腮胡看清了男子身上的衣袍时,顿时吓得一张脸煞白,没了人气,还未说完的话也戛然而止。 “这人,这人居然,居然身穿的是四品武将的朝服……”络腮胡心中叫苦哀嚎连天,为何就让他遇上这倒霉事了呢。 轻浅感受到突然出现在房中并及时出手救下三个孩子的男人,则顿时充满了防备。 因为,她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之前在瀑布下那个红发男子的气息,只是不知道为何,这男人居然再次变装后出现在她面前。 身穿绯红色衣袍官袍的男子蹲下生,轻轻的放下三个紧紧抓住她衣袍的小家伙,然后微微转过头。 湛蓝色的眼眸中,目光犀利如刀,蕴藏着无尽的锋芒与寒光,如同冰刃一般,直直插进地上躺着众人心中。 令其感到深深的惊恐,冷意好似从灵魂深处逐渐席卷至全身。 男人的声音显得淡然而清冽,与他的眼神极为不相符,浑身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尊贵之气。 “她们究竟所犯何罪,居然引得你们一行人出手如此狠辣对待……” “下官……不,大人,小的,小的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刚才当时一心急着想要把藏银带回下去交给县官大人,没想到这三个孩子居然死死缠了过来,不让咱们离开,拉扯地时候,不小心才会,才会推到他们的……”络腮胡官兵结结巴巴的辩解着。 抱着侥幸的心理,络腮胡认定了刚才他在房间里的那一番话对方并没有听见,打算来个死不认账。 “哇呜……叔叔,我手手好痛啊……”小丫头顿时哇哇的大哭了起来,紧紧的靠在男子的怀里。 “坏人……叔叔,这个坏人撒谎,他们抢了我们辛苦赚来的银子,还打我们,呜呜……”炎儿一脸愤恨的望了一眼地上的官兵,然后回头望着端木浩说道。 当炎儿对上端木浩那同样湛蓝色的眼眸时,一种奇异的感觉从他的心中升起。 就好似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同类一般。 两个同样湛蓝色的眸子对应着彼此的身影,让两人都想要亲近对方。 轻浅看到这个情形,心中更是一紧,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暗想道: “难道,这个男人,真是就是孩子们的父亲?” “娘,都是孩儿没用,让娘亲受到这几个人的侮辱……娘放心,孩儿决定从今天开始认真读书,长大了以后,一定也要当官……” 墨儿从男子的怀里离开,走到轻浅的面前,无比认真的正色说道。 墨儿的话,打断了端木浩与炎儿对视的目光,也拉回了轻浅的思绪。 “对,小弟,你一定要当官,而且还一定要是大官才行……”炎儿拉着墨儿的手,叹了口气,鼓励的说道。 “哥哥,我支持你这个决定。”舞儿也停止了哭泣,抬起带泪的小脸望着墨儿。 听着三个屁大点孩子如此小大人的口气,说着长大了要当官的话,端木浩心中既感到好笑,同时又感到好奇不已。 “这孩子真是有志向,叔叔问你,为何你决定要当官?你们又为何这么支持他一定要当官呢!”端木浩问着三孩子。 只有轻浅这时最清楚三个小鬼心中的想法,想到这里,轻浅只得在内心苦笑一声。 “当了官,就能想干什么干什么,谁也不敢与之作对……”墨儿挺直了腰,神采飞扬的霸气说道。 “弟弟当了大官,就能帮我弄来很多很多的银子,这样我就能天天对着闪闪发光的金子银子了……” 炎儿一说到银子,双眼顿时冒出精光,闪闪发光的湛蓝色眼眸里,好似看到了金元宝朝他飞来一般。 要是一般人这么说,端木浩肯定会嗤之以鼻的不屑对待,可是不知为何,在对上那双和他同样颜色的眼眸时,一股亲近之情顿时油然而生。 “他们都说我长大了一定是个大大的美女,要是没有当官的哥哥保护,那些坏蛋看到我,一定会像他们几个欺负娘亲一样来欺负我,只要哥哥当了大官,我就不怕了,呵呵呵……” 舞儿扬起高高的小脑袋,自信的说道。 名为将来做打算,实则借此机会状告络腮胡刚才调戏娘亲的事件,不愧是排在墨儿后面的腹黑小魔女啊!轻浅在心中点评道。 听着三个孩子的话,以及他们三个此刻的表情,端木浩愣住了,傻眼了。 这究竟是怎么的父母,才能教养出三个如此古灵精怪的孩子出来,在心中感叹的同时,端木浩不仅把目光射向了一旁站立着的妇人。 巴掌大的瓜子脸上,镶嵌着一双不大不小的眸子,挺拔秀丽的鼻子,小巧的樱唇不点而朱,略微泛黄的皮肤显示出了她已经身为三个孩子的娘亲,很是平凡的一张脸,在大街上随意一抓就是一大把。 可是不知道为何,那张小脸却奇异般的那么吸引着他的视线,尤其是那悠然而平静的眼眸,浑身散发着如同幽兰一般的气质,让他忍不住想要进去她的内心一探究竟。 “过来娘看看你们身上有没有受伤。”轻浅不想在面对那赤裸裸的审视目光,于是便对着三个孩子说道。 当轻浅走到端木浩身边接过孩子之时,端木浩突然间闻到了引发他小弟雄起来的熟悉气息。 “难道这个女人便是之前在瀑布下偷看他的女人吗?”端木浩出神的望着眼前轻浅暗想着。 可是,令他纳闷的则是,他并没有从这个女人的身上感受到丝毫的内力的所在。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端木浩在心中不断的自问着。 “大人,整个客栈都已经层层包围了,没有放走任何一个。”县令大人身穿官府出现在房门口,出声打破了房中此刻诡异的氛围。 “孙大人……”络腮胡看到县令的出现,顿时如同见到救星一般,齐齐扶腰托腮的痛苦围了过去,希望能得到庇护。 “你们干的不错,居然收缴了这么多的脏银,贼人都控制住了吗?在哪里,这下你们可立了大功……”县令虽然看到手下身上均是挂了彩,可是,在下一刻看到地上散落的好几万两银子时,顿时双眼冒光,欣喜的夸奖道。 “这么多的银子,你们是如何得来的?”端木浩收回了前一刻的揣测,回头正色的对着轻浅询问道。 这也不能怪他,一个衣着普通的妇人,带着三个孩子居然随身携带如此众多的现银,让他不得不询问银两的来路。 轻浅知道,此刻要是不解释清楚这一大笔银子的来路,她是别想顺利的离开这个客栈,反正说出来也没啥坏影响,反而还能为她以后再次充当神棍捞钱,又何必遮遮掩掩呢! “回大人,民妇这些银两可不是你们所说的脏银,而是民妇替本县首富李老爷清除了府中厉鬼所得来的报酬。” “什么?那个抓鬼的妇人就是你?” ------题外话------ 推荐偶的完结文文:《农家弃妃》穿越古代 《异能儿子假面妈》现代异能 《叛逃前妻》现代虐恋 第十二章 太子不妙 县令和一干手下顿时震惊不已,而端木浩同时也被这个消息所震撼道,消化了片刻后,这才再次开口对着门外不远处出声道: “雷一,这里就交给你了,要是找到可疑的人员,务必一定要留下活口审问出结果来。” “末将遵命,将军。”一道如同疾风一般的身影快速的出现在屋子里。 “你们母子几个既然能说出银两的出处,那么,就先跟随本官离开,等李老爷前来作证吧!再说现在这个客栈里面乱糟糟的,隐藏的危险随时可能发生,也不太适合你带着三个孩子继续待下去。”端木浩对着轻浅说道。 此刻的轻浅虽然很是不想继续跟眼前这个男人呆在一起,可是,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离开,只得点头同意。 “娘,叔叔,我的屁股好痛啊,他们刚才为了找银子把我和弟弟妹妹从床上推下来,后来还用脚踢我们,我要报仇,呜呜……”炎儿一手拉住娘亲,一手拉住端木浩,撅起嘴,一脸怒意的委屈说道。 “大官叔叔,我的手臂都破皮了,叔叔你看……”舞儿小脸挂着泪珠,可怜兮兮的撩起衣袖,伸出莲藕似的白嫩手臂。 果然,一处有着小孩子巴掌那么大的一块,都被磨破了皮,渗出丝丝猩红的血珠,看的人心痛不已。 “哎!谁叫他们几个有大人物给他们撑腰呢!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如此胆大妄为的把人命当儿戏一般,咱们在他们的眼里,不过是些蝼蚁般的存在罢了,就算是死了也白死……”墨儿一副认命的沮丧说道。 说话的同时,双眼还怯怯的望了县令和端木浩一眼,用眼神赤裸裸的控诉着这两个人便是指使那些官兵的幕后推手。 “你……你这么看着本官干嘛?本官可,可不知道他们会做出如此阴奉阳违的事情来……”孙县令顿时被墨儿那指控,以及端木浩的眼神给吓得顿时打了一个寒颤,赶紧开口反驳为他自己辩解。 端木浩虽然心中明白墨儿是在用激将法,借助他之手来教训这些欺负他们的人,不过,一个还不满五岁的孩子居然能有这样的城府和心机,已经很是不错了。 再则,那孩子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要是没有人包庇为这几个官兵撑腰,这些人是不可能如此大胆的。 虽然他端木浩并不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不过,却是看不惯利用权势来借此欺负妇女孩童的男人,尤其是眼前这三个很是对他胃口的孩子,特别是其中那个有着同他一样眼眸颜色的财迷老大。 想到这里,端木浩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儒雅笑容,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当他笑得越是亲和之时,便是出手最为狠辣之时。 “孙县令……你的这几个手下还真是不知道仗了谁的势,居然如此嚣张,见财起了歹意,不仅调戏良家妇女,而且还出手重伤三个不到五岁的孩子,如此败类,本官不希望以后再看见他们出现在忠县,每人留下一只手,作为惩罚吧!而你,就留下一根手指吧……”端木浩大手亲昵的抚摸着炎儿的小脑袋,云淡风轻的说道。 孙县令以及一干手下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赶紧跪了下来。 “将军大人,求求你,本官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本官……啊啊……”县令狡辩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眼前这血腥的一幕给吓得失声尖叫起来。 而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只觉得的眼前一道红影闪过,紧接着,右手臂便传来一阵剧痛,瞬间,便看到血淋淋的手臂,便和他们的身体分了家。 “啊啊……” “我的手臂……” 房间内,顿时响起了凄厉恐惧的痛苦尖叫声。 “咱们走吧!太血腥了,可别吓着孩子们。” 端木浩像没事一般的长臂一捞,三个孩子便瞬间跌入他的怀抱,并用身子挡住了孩子们的视线,一边朝门外走去,一边回头对轻浅说道。 “知道血腥还在孩子们面前出手伤人?”轻浅和小竹忍不住的腹诽道。 “呀,叔叔,他们在吼叫什么呀?” “叔叔,他们怎么了,为什么叫的那么难听?” “好像以前听到杀猪时的那种声音,怪凄惨的……” 三个小家伙一副怯怯的害怕模样,缩在端木浩的怀里,却要好奇天真的出口询问道。 轻浅听着三孩子的话,顿时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这三孩子还真是会装…… “他们欺负你们,叔叔帮你们出了口气,让他们感受一下被人欺负时疼痛的感觉罢了……”端木浩嬉笑着回答道。 “喔,原来如此……” “谢谢叔叔,叔叔你真好,我好喜欢你……” “是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个办法……” 三个孩子童言童语的低声和端木浩交流着,很快,便到了端木浩这段时间安身暂住的宅院。 到宅院等候了一盏茶的功夫,忠县首富李老爷便满头是汗的出现在屋子里。 端木浩亲自询问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又从手下收集来的情报信息,终于确定了轻浅身上携带巨款的合法出处。 “将军大人,民妇可以离开了吗?”轻浅在李老爷离开后,便出声问道。 端木浩虽然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妇人并非马贼一伙,但是为了弄清楚为何他的身体会为她所起反应,于是决定暂时不让其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虽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但是短时间内,你还不能……” 话还没有说完,一个急冲冲的身影便快速的奔向端木浩,在端木浩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轻浅便看到端木浩眼色瞬间大变,转身跟着报信的人离开。 “大人,民妇……” “既然已经弄清楚了事情的缘由,你们便是自由之身。”端木浩头也不回的快速打断了轻浅的话回答道。 说完后,身影便快速的消失在轻浅一行人的视线内。 轻浅于是带着孩子们,在一名侍卫的引领下,便准备离开,在经过花园之时,轻浅捏了捏舞儿的小手,投给舞儿一个眼神后,舞儿便瞬间捂住肚子,蹲了下来。 “娘,我肚肚好痛,我,我要拉粑粑……”小丫头一脸痛苦的蹲在地上。 “忍一会吧!等出去了再拉好不好,娘抱你走……” “不……不行,好痛,我忍不住了,都快要拉到裤裤里了……”小丫头苦着脸说道。 “这……”轻浅为难的望着侍卫。 侍卫看着小丫头嫩白的额头上,尽是豆大的汗滴,心中也很是不忍,俗话说的好,人有三急,尤其是‘拉’这一急,更是忍不得,何况还是如此小的一个小女娃。 “从这里一直直走,走到尽头在往左转有茅房,我和这两个孩子在这里等你们。”侍卫面无表情的说道。 “谢谢大哥,我们会快去快回的。”轻浅说完后,便抱着舞儿朝着侍卫指示的方向跑过去。 在侍卫等待的时候,却不知道,茅房内的母子俩个正一个放哨掩护,一个运用异能探知到宅院的一处密室里面。 “端木将军,皇上三日前突然大病卧床不起,京城各方蠢蠢欲动,太子现在的情况很是不妙,太子特派属下来通知将军回京以作打算……” 轻浅听到这里,终于搞清楚了这个男人的身份。 原来这个男人居然就是皓日的传奇人物‘端木浩’将军啊! ------题外话------ 推荐偶的完结文文:《农家弃妃》穿越古代 《异能儿子假面妈》现代异能 《叛逃前妻》现代虐恋 第十三章 西门安庆 轻浅心不在焉的带着三孩子离开端木浩的住处,站在熙熙攘攘街道上思考着下一步该作何打算。 异常的反应,引起了三孩子的注意。 “娘,那个叔叔的眼睛长得和我好像……”炎儿小心翼翼的望着轻浅说道。 墨儿和舞儿两人虽然嘴上没有说说,可是,脸上还是表现出了对此事的关注和好奇,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起娘亲提到过有关与父亲的一丝信息。 这几年中,小竹是害怕说出来引起自家小姐的伤心事。 老道则是根本就没那心思去关注小徒弟这些乱七八糟的陈年往事。 师兄萧无忧则是满腹心思的想要如何俘获小师妹的心,就更加不会挖出个情敌与之作对。 从他们刚开始知晓事情开始,在谷中便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们‘父亲’这个词语的意义,还是三个小家伙偷溜出谷玩耍时,这才知道除了生育他们的娘亲外,还有一个血缘与他们相通的男人存在,同娘亲一起孕育出他们的父亲。 可是,这个父亲却在撒下种子后,不管不顾的任由娘亲一个人承担起了养育他们三兄妹的重任。 所以,他们对于这个从来没有见过一面的爹爹很是反感,可是,反感的同时,却又好奇的想要去了解,也许,这便是父子天性吧! “这个世界上眼睛长得相像的有很多,在这片大陆沿海的对面,有着一座神秘的岛屿,上面那些人全都是长着红发,绿眼,皮肤白的似雪的夷族之人,他们被咱们称之为蛮夷之邦。 他们五官轮廓分明,身材高大威猛,只是由于海上情况变幻莫测,自从一百多年前有过一首船只被飓风挂到逐月国的边境海边上,幸存了十多个男女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那座岛屿上的人与外界联络了,最开始由于蛮夷之人长得和咱们与众不同,很多都被逐月国的国君给当着礼品送给了咱们皓日和追星两国的皇室和权贵们,所以,经过一百多年的传承,这片大陆上的三个国家,于是就都有那些蛮夷的血脉传承了,所以,遇上长得和你眼珠相同的人,这并不奇怪……”轻浅半真半假的给三个解释着。 三孩子听后,沉默了好一阵子。 炎儿本想顺着这个话题追问他们父亲究竟是何人之时,但是又怕引起娘亲心中的痛。 墨儿和舞儿也是极力隐忍着想要追问的冲动,双眼充满矛盾的望着娘亲。 轻浅知道,要是今天不给孩子们说出真相,虽然孩子们不会追问下去,可是,他们的心中始终不能真正的放下对那个撒完种子便消失的男人的挂念,为了让三个孩子不至于背着她偷偷行事暴露身份,只得再次撒谎一次了。 “哎……娘亲知道你们心里想的是什么?你们是想问你们的爹爹是谁吧?” “小姐?” “娘,我们……” “……” 三孩子既欣喜,又为难的欲言又止。 “既然你们想知道,娘就告诉你们吧!其实,娘也不知道你们的父亲是谁?那天晚上的事,虽然事隔了五年,要不是今天想给你们一个答复,娘这一辈子都不想在回忆起那天晚上所受到的耻辱……”轻浅对着三孩子和小竹露出一抹苦笑说道。 看着娘亲从来都没有露出过如此难过的神情,三个孩子瞬间红了眼。 “娘,我们不想知道了,我们只要有娘就够了……”三个孩子好似相约好了似的,异口同声的赶紧劝阻道。 “不,娘今天一定要说,要不然,你们的心理这一辈子都不能真正的释怀,五年前的一个晚上,娘在大街上被几个人给掳走,他们蒙住了娘的脑袋,想要侵犯我,在那些混混快要得逞的最后一刻,那几个小混混不知道被谁给杀死,而娘也被来人打晕,当娘醒来时,从满是瘀痕的身体上,才知道失了清白之身,而那个欺负娘的男人,娘却不知道他是谁?后来娘与从小定亲的未婚夫,在成亲当天呕吐被诊断出怀上了您们,最后被休妻下堂,要不是你们增外祖母以死相逼救了娘一命,你们和娘此刻可都不再这个世上了……”轻浅说道外婆时,心中很是伤感。 声音中充满了哽咽和悲痛,三个孩子听到这里,都心痛的紧紧搂抱住娘亲。 “娘,别说了,我们真是不知道会是这个样子来到世上的……” “该死的混蛋,要是被炎小爷找了出来,一定让他后悔终生……” “娘,你放心,舞儿一定会帮你报仇的,让他到时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当我的药人……” “小姐,真是难为你独自承受了这么多年的痛苦……” 三个小家伙和小竹一个个眼眶红红的泪汪汪望着轻浅说道。 “都别哭,你们要记住,虽然娘心中痛恨那个毁了娘清白之身的男人,可是,娘却也庆幸事后有了你们的到来,要不然,娘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你们就是娘的命,娘这一辈子的宝贝,娘的真实身份,其实才是引来那一场灾难的根源,增外祖母也就是为了救出卷入风暴中的娘,才会不行遇害的,所以,你们一定要给娘记住,就算以后真的遇上了那个和你们长得很像的男人,你们也要绕道走,不要去主动招惹,知道吗?娘不想再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娘承受不起那样的后果……”轻浅引导劝解着三个心中满是仇恨的孩子,为不可预测的将来做打算。 “娘,我们不怕的,要是真的遇上那个混蛋,我们一定会小心保护好自己的,不为娘报仇,枉为人子……” “你们还听不听娘的话,要是你们还认我这个娘,就按照娘说的去做……”轻浅厉声的责备着三个自信心爆棚的孩子们。 “娘,我们……好,我们三个都听娘的……” 小家伙们从自家娘亲的眼中看出了严重性,于是咬了咬牙,点头同意,墨儿当代表答应了轻浅的要求。 轻浅满意的点了点头,想到要是此刻立刻就离开这里,说不定会被端木浩那个家伙怀疑做贼心虚逃离此地一般,想到孩子们也从来都没有见识过热闹的场面,于是便决定再次停留几天。 “这才是娘的乖孩子,这几天忠县会很热闹,咱们就在这里呆上几天吧!” …… 两天后,府南河畔 阳春三月,河道两旁的柳树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摇摆着动人的腰肢,如同婀娜的少女一般。 一处空旷的平坦的草地上,精心布置着人工美景。 假山花石,盆栽摆放着的修竹,还有那姹紫嫣红的各色开的娇艳欲滴的花朵,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一阵阵迷人的香甜馨香气息。 高两米的舞台,厚木搭成,舞台的四周,都被挂起了大红色的纱幔,显得妖娆又充满诱惑力。 舞台下,周围早已堆满了聚集的人群,台下视野最好的最靠前的地方,都被摆放了奢侈而华丽的座椅,一看便知道是为大金主或有权之人而准备的。 此刻,轻浅一行人由于替李府成功驱鬼后声名大噪,忠县最有名的青楼由于前一段时间一个被逼接客的女子自杀身亡后,青楼时不时的便会闹鬼,于是慕名找到了轻浅,事后为了报答就邀请轻浅前去花魁大赛看热闹,也就有了现在她们所处的黄金好位置。 本着让还三个孩子多了解一些身边的常识,于是轻浅就决定带孩子们出来见识一番。 两个女人带着三个不满五岁的小不点置身在众多男人堆中,说不打眼那是不可能的,轻浅周围的男人在比赛还没开始之际,时不时的用眼神偷瞄这个奇葩娘亲和孩子们的一举一动。 “娘,那些女的穿的那么少,站在上面在干什么啊?”舞儿小声好奇的问道,两个哥哥也双眼充满好奇的望着娘亲寻求答案。 “她们在参加比赛。” “什么比赛啊?” 轻浅身旁一个披着长发的妖孽男子最快的在轻浅回答之前,抢先一步回到: “花魁比赛。” 轻浅不满的瞪了一眼身旁的男子。 “什么是花魁?”炎儿如同好奇宝宝的再次追问道。 “就是以卖身过活的职业,没有尊严,没有自由,世人称之为‘妓女’,而花魁就是其中的翘楚,就像读书人高中状元一般。” “喔,我知道了,原来行行出状元这句话是这个意思啊……”舞儿似有所悟的拍手感叹说道。 “花魁就是妓女中的状元啊!果然有够厉害的……”墨儿好似崇拜的望着舞台说道。 “噗嗤……” 轻浅身旁的妖孽男子听着三个孩子童言童话语,顿时一口茶喷了出来,双眼睁得溜圆,一副目瞪口呆被惊呆的模样。 过了好半响,男子这才回过神来,用手帕优雅的擦了擦唇边的水渍,然后俯身暧昧的凑向轻浅。 “小娘子贵姓,小生西门安庆……” ------题外话------ 推荐完结文文《农家弃妃》 第十四章 好个妖孽 听到身旁男子的话,轻浅这才正色的开始打量起这个男人来。 一袭藏青色的长袍,包裹着强劲有力的高大身躯,轮廓分明的五官,如同鬼斧神匠精心雕琢而成,好似琉璃一般的深邃眼眸里,散发着勾人心弦魅惑之色。 薄唇微微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呈现出坏坏的神情,胸口的衣襟处大开着,露出精干的两团胸肌,只要再往下一点点,仿佛就能看到那两团胸肌上的红色小点,浑身上下无不带着令女人见到都会为之脸红的浪荡诱惑气息, 金黄色的长发被一根丝带绑住,一部分发丝随意的落在赤裸的胸膛上,为他更加增添了不少魅力。 这样的一个男人,虽然美得惊艳,美得入骨,如同谪仙下凡一般,可是,却又不会让人误以为他的性别。 前世今生活了这么两世,轻浅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妖孽男子,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此刻欣赏到如此美男,轻浅顿时不仅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对于轻浅的反应,妖孽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征服后的得意以及不屑之色,对于见过他的女人,从来就没有一个能脱逃出他的魅力之下。 西门安庆凑近轻浅的耳边,突出热热的暧昧气息,一副很是怕怕的恐惧口气说道,可是,他的行动却又和他所说的话截然相反。 “小娘子,别这样看着我,好似要把本公子吞入腹中一般,好可怕……” 最后那三个字拖得老长,充满了欲拒还迎的蛊惑意味。 三个小家伙耳力本就灵敏过人,一看到娘亲被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妖孽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顿时一个个都心中醋意直冒,还从来没有哪个男人敢当着他们三个的面如此亲近娘亲,于是都用杀人般的仇恨眼神望着西门安庆。 轻浅对于西门安庆刚才眼中闪过的那一抹不屑之光看进了眼里,她并没有因此恼怒,只是在西门安庆说完话后,闭上眼,深深的在西门安庆的身上吸了一口气。 “果然有够下流和放荡,不愧为西门一门的血脉传承,我猜,西门大官人一个时辰前,和三个妓女做过苟且之事吧!”轻浅瞄了一眼西门安庆的下身,讥讽的肯定说道。 西门安庆顿时浑身一僵,不着痕迹的充满了防备的望着轻浅。 “她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不仅准确的说出了时辰,还肯定了女子的人数和身份,难道她是被那个好弟弟派来跟踪对他不利的人吗?可要真的是那样的话,对方为什么又会轻易的暴露身份……”西门安庆在心中不断的揣测着种种可能。 “我知道你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放心吧!我的身份很单纯,只是三个孩子的娘亲罢了,而对于你是什么身份,我才不屑知道,从你身上还没有完全消退的几种气息,推断出了发生的一切罢了,只是没想到,你这男人还真是饥不择食,被那么多男人用过的女人,你也啃得下口,难道就不怕铁杵磨成针,艾滋沾上身吗?”轻浅厌恶似的推开西门安庆的身子,轻声的说道。 清冽如珠玉落玉盘一般的声音,字字敲击在西门安庆的心弦上,撩拨着他的意识。 对上那张虽然肤色略显蜡黄,五官并不出彩的女子,不知道为何,西门安庆在看向那双眼眸时,心不禁猛的混乱跳动了起来。 只见眼前这个女人眸似烟笼,漆黑如墨,就如同磁石一般,深深的吸引着他全部的视线和注意力,眼珠转动之间,更是灵动得让人移不开眼。 轻浅说完后,便不再理会指望着她发呆的男人,赶紧安抚三个一脸醋意的小家伙。 “娘,舞儿讨厌这个不男不女的死妖怪……” “我也讨厌他,该死的臭男人,居然敢靠咱们娘这么近,等会一定要让他尝尝炎小爷拳头的厉害……” “脑残的娃子……连衣服都穿不好,还赶出来献丑见人,真是有辱斯文啊……” 三个小娃子一边说,还一边狠狠的瞪着终于回过神的西门安庆,炎儿和舞儿更是威胁似的朝着他挥了挥小拳头警告的模样。 西门安庆听着三个小家伙侮辱威胁的话语,并没有把三个对他无理的小家伙放进眼里,毕竟对方还是几个刚刚断奶不久的小娃罢了,他堂堂逐月太子,何必自降身份的去和小娃子计较呢!西门安庆在心中自我安慰的说服自己。 不男不女,脑残,西门安庆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他居然被三个小家伙给鄙视了。 真不知道这三个小鬼为何会如此古灵精怪。 “咱们别这么暴力,歧视残疾人好不好,虽然他长得不男不女一副死妖孽的模样,可是这也不是他的错,咱们要关爱脑残的残疾人士,这才是好孩子知道吗?”轻浅好似一本正经的教育着三个孩子。 西门安庆听到轻浅的话,妖孽般的。脸上,忍不住做出了一个和他外表极为不相符的表情,一个大大的白眼。 可随之心中对于这四个极品母子更加的好奇了起来。 “小娘子,既然你如此有爱心的对待伤残人士,那能不能告诉一下你的芳名呢!要是你不告诉我,我会寝食难安的……”西门安庆没脸没皮的无赖摸样,再次凑近轻浅的身边出声问道。 反正他在逐月国,是世人眼中出了名的风流与纨绔,他才不会知道‘尴尬’二字怎么写的,更何况,面前的这个女人确实引起了他想要一探究竟的兴趣。 “西门庆,你找错人了,你该去找你的金莲妹妹……” “小娘子,我的名字你少喊了一个字,本公子叫西门安庆,而且你说的那个金莲妹妹,究竟是谁啊?”西门安庆疑惑的纠正着轻浅对他的称呼,并好奇的询问着金莲为何人。 “我说你这个死人妖烦不烦啊!一直在我们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没看到舞台上都已经开始表演了吗?”炎儿火爆的脾气顿时爆发了。 “你看,我儿子不高兴了,你不是最喜欢美人吗?赶紧看,可别错过了,有什么一会看完了再说……”轻浅对着西门安庆做了一个耸肩的无奈动作说道。 西门安庆本想锲而不舍的继续追问,可是无奈在三个孩子以及那个小丫鬟的怒视下,只得暂时闭嘴欣赏起了舞台上的各色环瘦燕肥的美女。 只不过,他的注意力,究竟有没有在台上,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看了一会,三个孩子便失去了兴趣,看那些穿的又少,跳的软趴趴的舞蹈,还不如看自家娘亲练功或者跳的舞好看。 “娘,她们好像没吃饱饭一样,浑身没点力气,要死不活的样子,还没有娘跳的好看……” “我要去尿尿,你们去不去?”炎儿对着两个弟弟妹妹说道,同时,还打了一个暗示的眼神。 轻浅当然知道孩子们心中所想,不就是想乘此机会甩掉这个如同牛皮糖的妖孽西门庆吗?话说她自己也不是很喜欢和这种种马呆在一起,于是便心照不宣的呆在三个孩子和小竹悄悄的离去。 西门安庆当然听到了炎儿刚才的话,便装作不知,等母子几人走远了以后,这才给贴身的侍卫嘀咕了几声,侍卫便快速的跟了上去。 …… 夜晚 “太子殿下请恕罪,小人没有完成太子交代的任务,跟丢了……”一名男子浑身发颤的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对着主座上的绝色妖孽男子说道。 “堂堂本太子身边的侍卫,何时居然连几个妇人小孩都能把你耍得团团转,留你还有何用?”妖孽男子正是西门安庆。 此刻的他,身上早已没有那种沉溺于烟花之地的浪荡气息,取而代之的是精明无比,狠厉绝情气场。 “求,求太子赎罪……” “滚下去自领一百鞭以示惩罚,要是下次再没有办好差事,我让你永远都不用去办差……”西门安庆悠闲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云淡风轻的说着。 听到这话,侍卫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退出了屋子,仿佛能得到惩罚是多么的荣幸一般。 “呵呵……没想到这趟皓日之行,还真是不算白来,等进京解决了协议之事,再来同你玩玩,女人……”西门安庆低声嘀咕着邪笑道。 第十五章 腹黑母子 正躺在华丽软榻上,想着该如何教训那个唯一一个没有拜倒他魅力之下的轻浅之时,突然,浑身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他的骨髓一般。 奇痒无比,却同时又疼痛得好似寒冰利刃般在刀割一般,那种突如其来的痛楚,直疼到灵魂深处,西门安庆知道,这一定是在不知不觉中着了别人的道。 中毒了。 “来……来人……”西门安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无力的呼救。 守候在门外的侍从元丰听到里面的呼叫后,霎时满脸慌张,惊慌失色的快速冲进了屋子,这一看,饶是见多识广,毅力过人的侍卫还是整个人仿佛堕入了千年寒冰之中一般,浑身不住的打哆嗦。 侍卫元丰赶紧扶住浑身冷汗,痛苦倒地的西门安庆,并扶他躺在软榻上。 “太子殿下……你,你怎么会中毒的?” “好……好冷,好痒……” 西门安庆浑身滚烫,但是骨子里却冷得好似要被冻结了一般。 “属下这就让人找薛神医前来……”元丰对西门安庆说完后,对着门外吹了一声口哨,很快,一个浑身黑衣的男人便出现在眼前。 “赶紧去找薛神医过来,要快……”元丰焦急的对黑衣人说道。 一股劲风吹过,黑衣人消失在屋子里。 一眨眼的功夫,一个文弱老书生模样的男人背着药箱便急急赶来。 元丰看着太子因为隐忍痛苦都把嘴唇咬破以及双手手掌被指甲刺破得血肉模糊的场景,赶紧说明病情,以便神医好医治。 “薛神医,赶紧看看,太子好像中毒了,他不停的叫好冷,可是身上却热得好似快要着火了一般……” 这得要多么的痛苦,才能让眼前这个意志力坚强到无可摧残地步的太子殿下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来,薛神医看到眼前的情形后,在心中不禁感叹道。 放下药箱,快速的打上西门安庆的脉搏,渐渐的,薛神医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过了好半响,他再次调换了西门安庆的另一之手摸脉。 “到底怎么一回事?”元丰从薛神医的脸上,查探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薛神医脸上不禁涌出了一丝钦佩之色,然后这才出口说道: “哎……这下药的人,还真是有几分真本事,居然能把‘冰火两重天,以及痛痒入骨髓’的这四味药成功的融合在一起,还让四种药性同时发作,这得需要多恨一个人才会让其痛不欲生的在清醒的状态下承受药物的折磨啊——” 难怪太子会如此的痛苦,没想到居然中的是如此歹毒的毒药。 “那现在该怎么办?薛神医你得赶紧想个办法给解毒才行啊。”元丰焦急的催促着。 薛神医无奈的苦笑一声。 “老夫也无能为力啊,要是这四种药分开来,老夫还能轻易的解除,可是这四种药汇合在一起,药性极为不稳定,要不小心,便会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我敢用姓名来担保,太子的性命一定会无忧,只是还要承受十二个时辰药性的发作,十二个时辰后,便会不药而愈,由此看来,老夫断定对方并非想要太子的性命,而是借此机会给太子一个警告罢了……” 这种折磨真是太让人痛苦了,那种痛痒到骨子里的感觉,让人恨不得用指甲刺进骨髓里去抠挠一番,忽冷忽热的两种极端感觉,让他以为一会到了烈火中的炼狱,一会瞬间又堕入了千万年的寒冰冰窟之中。 究竟是谁要这么戏弄他,居然胆敢给他下如此歹毒的药,要是被他找出来,他一定要那个人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西门安庆极力的咬紧牙关,隐忍住那快要破唇而出的痛苦呻吟声,在心中暗自发誓想到。 ……。 就在这时,坐在离开忠县,前往京城方向的马车上,舞儿不仅接连一口气狠狠的打了几个喷嚏。 “怎么了?时不时受凉了?”轻浅赶紧把舞儿搂紧怀里,摸摸她的小脸问道。 “没……没有,就是刚才鼻子痒痒的,可能是空气太干操的原因吧!”舞儿没当一回事的挥了挥小手说道。 这是,坐在一旁的两个哥哥则是忍不住的偷偷窃笑起来,同时在心中忍不住的想到,一定是那个被舞儿下药的脑残哥在咒骂害他的那个人。 不过,想到还真是解气。 虽然那瓶药是舞儿花了大力气,好不容易才炼制而成的,一下子在那个脑残哥的身上花去了一大半,不过能让那个脑残哥痛不欲生的度过十二个时辰,心里光是想想就忍不住想要欢呼。 舞儿低头揉小鼻子的同时,快速的偷偷狠狠瞪了一眼两个看她笑话的两个哥哥,被舞儿这么一瞪,两兄弟顿时如同六月正午日光下刚刚移栽的禾苗一般,奄奄的。 三个孩子一副神秘兮兮的互动,轻浅一一看尽了心里,俗话说的好,知子莫如母,孩子们心中的小九九,怎么瞒得过轻浅。 “又干什么坏事了,居然瞒着娘亲?” “没有,我们才没有?”舞儿瞬间下意识的便反驳着。 “还说没有,赶紧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对上自家娘亲那充满威严的目光,三个孩子顿时你瞧瞧我,我看看你,然后好半响才终于觉得坦白。 “娘,其实只是小事啦……”舞儿啥叫的辩解道 “娘,我们只不过是替天行道,小小的教训了一下刚才娘身边那个暴露狂的脑残哥……”墨儿含蓄的说道。 “就是,谁叫他死皮赖脸的一个劲往娘身边凑,还一脸贱兮兮的表情,看着就心烦,这可是他自己找虐主动送上门来让咱们收拾的……”炎儿则是理直气壮的口气说道。 “你们都怎么教训他了?”轻浅在心中无奈的叹息一声,出口问道。 “就,就是让他尝尝‘死去活来’的滋味罢了……”炎儿再次漠不在乎的轻松说道。 “什么?”轻浅也一下子惊呆了。 “你们居然给那个男人下那么狠的药?”小竹终于忍不住的失声说道。 三孩子看到轻浅以及小竹姨姨的眼神,然后兄妹三个互换一个眼神,便齐齐低下头。 轻浅看着孩子们此刻这个模样,再多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毕竟孩子们能如此维护她。 她可知道那个小丫头为了炼制那一瓶药,足足耗费了半年多的时间呆在药炉子的旁边。 “那个男人也确实是该教训,不过让舞儿一下就用掉了那么多的宝贝药粉在那个男人身上,好似有点不值,对了,你们给他下药的时候,出手干净利落吗?”轻浅出声问道。 小竹都做好孩子们被轻浅教训的思想准备,真在心中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劝阻小姐惩罚三个小家伙时,没想到却听到了小姐这一番话,顿时小竹整个人便如同雕塑一般,呆呆的望着眼前一脸笑盈盈,并且出主意暗算别人的办法。 “娘,你放心,炎儿出手,绝对不会留下痕迹的……”炎儿自信的拍着挺得直直的小胸脯说道。 “是啊,娘就放心吧!炎儿是怒骂那个死人妖的时候,靠在娘怀里那一刻动手的,那脑残哥绝对不会想到的……”墨儿说出了动手的细节。 “那还差不多……对了,娘告诉你们啊!等几天到了京城,那里武林高手多如牛毛,你们一定要记住娘的话,下次你们要是再遇上坏人,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明的不行,咱们就来暗的,只要出手的时候可别留下破绽,以免惹来麻烦就行了,知道了吗?”轻浅告诫着说道。 “娘,我们知道了,一定不会惹麻烦的……” 三个小家伙保证似地的异口同声回答道。 “腹黑,大大的腹黑啊,这简直就是一窝比狐狸还要狡猾的母子四人啊……” 小竹望着母子四人那兴致勃勃探讨的模样,在心中不禁腹诽道。 简陋拥挤的小小马车内,响起了一阵阵叽叽喳喳的欢声笑语。 第十六章 暗中操纵 京城 将军府废弃的花园地下暗室里,此刻正坐着两名衣着华丽的男子。 其中一人身穿金黄色的长袍,坐在上位的椅子上。 只见他英俊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目光深沉看不到底,黝黑的眸子,迸发出似清泉般的明澈,又好似寒星般璀璨夺目,眸光中深藏着让人不易觉察的凌厉与锋芒。 这个男人浑身无一处不散发着上位者才有的气势与尊贵。 他就像一把利剑,一把将剑刃隐藏在剑鞘之中的宝剑,潜而不露,若只看外表,是绝对无法揣测出来,他到底有多么的锋锐致命。 他,就是五年前成亲不过一晚,便休妻再次恢复黄金单身汉之首的太子,宗政瑞夜。 而坐在太子下首的,便是皓日世人最为崇敬以及惋惜的大将军,端木浩。 只见此刻端木浩正慵懒的斜靠在椅背上,端起酒杯,时不时的浅酌几口,烈焰般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更是为他俊邪的容颜再次增色不少。、 那浑身散发着邪魅蛊惑的气息,如同罂粟般迷人与危险,让人一不小心便会沉沦在他身下。 “跟踪了两个多月,刚刚一查到丝毫的线索,便再次中断了,我虽然没有找出那些马贼以及那些暗下疯狂揽财的幕后黑手,但是根据得来的情报以及留下的蛛丝马迹来看,我敢断定,那个巨大的暗下团伙背后,绝对有着朝中之人在背后暗中相助,要不然,是不可能随时都先我们一步在找到他们之前便提前隐藏起来……”端木浩依然保持着慵懒的姿态,望着上位的太子说道。 只是此刻他那双勾人且充满邪魅的目光中,散发着犀利如刀的睿智。 瑞夜放下手中的茶杯,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道: “五年来,暗中大量敛财的团伙,为何会在近几个月开始明目张胆的大肆动手,好似很迫切的在短时间内聚集大量的钱财,结合你刚才的分析,要是真有朝中之人在暗中相助,那么,如此大量筹集钱财的人选,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了……” 端木浩递给太子一个赞同的眼神。 “你说的不错,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能把事情做得如此干净利落,而且还用心良苦的筹备了这么多年,肯定对方是想要有一番大作为,就是不知道这究竟是你宫中身边的好兄弟,还是宫外那个老不死的?”端木浩勾起薄唇,邪笑着戏虐说道。 瑞夜尝尝的吐了一口气,眼珠轻微的转动了几下,随机,一抹精光从眼中迸射而出。 “以我的推断,能如此急近功利的做准备,绝对不会是宫外那个老东西,这肯定是我那外表一副谦谦君子的皇弟,和他的好母妃的手笔,父皇这次毫无征兆的昏倒病危,想必是加剧了他们行动的目的。” 端木浩在听到三皇子和贤贵妃时,前一刻脸上的慵懒之气顿时化作满脸的暴戾之气。 深不可测的眸光中,跳跃着冷厉的阴寒怒气。 “那对卑鄙无耻的母子两,做事还真是保持一贯的激进作风,这一次,我端木浩要是不把那个蛇蝎毒妇的老贱人剥皮抽筋,我就枉为男人,到时候她那个好儿子,你可要连同那个老贱人一同交给我,到时候,我也要让她尝尝他儿子后半生不举,断子绝孙的痛苦……” 端木浩眼珠中充满了猩红的血丝,如同困兽一般,浑身爆发着狠厉绝情的气息。 他的话,狠,冷,厉。 他的心,怒,羞,怨。 想他堂堂世袭将军的下一任唯一的继任者,没想到在他五岁之时,便被后宫中那个为了儿子铺路的贤贵妃给下了断子绝孙的歹毒之药,就因为他端木浩的娘亲和太子的母后是逐月国进贡献上的姐妹花,虽然不是亲姐们,可是,却是一同长大义结金兰的闺中好友。 怕他长大后念其娘亲的情分上,帮助太子继位,从而遭到了贤贵妃的暗算。 想到他饱受了二十多年的‘不举’头衔,想到他无论怎么努力上战场拼死夺得战功,可是,他始终都要遭受到世人那同情夹杂着鄙夷的目光和言论。 他的心,一次次都仿佛针扎一般的痛。 想到娘亲病逝前那看向他的心痛和愧疚眼神,想到父亲被那老皇帝在贤贵妃的挑唆下,以端木家即将断了香火的名头卸了兵权时的愤怒,以及最后抑郁而终时,嘴里呢喃着说想要抱一抱孙子时的场景事。 端木浩的心,不禁再一次的紧缩起来,眼眶也不由自主的湿润了起来。 瑞夜从端木浩的神情中,看出了好友心中的痛苦,只是这种痛,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劝解和分担,毕竟作为一个男人,无论什么情况造成的不能人道,那都是心中最痛,最不愿别人触及的禁地。 瑞夜只能在心中再一次发誓道,一定要找到神医‘无忧道人’来为好友恢复男人的雄风。 “浩,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把害你的老贱人连同她那宝贝儿子交到你手里的,随你处置……”瑞夜起身走到端木浩的身边,拍了一下端木浩的肩膀保证的承诺到。 端木浩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朝好友感激的一笑,然后再次开口询问道: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我看那母子两个好像以及等不及要动手了……” “再等等吧!虽然父皇前几天在鬼门关慌了一圈,在太医院的全力救治下,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估计在多活过一年不成问题,咱们的对手不仅是明面上的三皇子一党,更为危险的,还是那个宫外等着我和三皇子都得你死我活时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的老东西,他们两方好像都各自找了逐月国和追星国皇室的人结盟,咱们不动则已,一动就要想个万全之策,把他们一网打尽才行。”瑞夜神情凝重的望着端木浩说道。 “你说的是,这事还真是不能急。”端木浩赞同的点头说道。 说完正事后,两人便相视而笑,一同坐了下来。 即将手刃追查了多年前暗害自己的那个人,端木浩此时心中的郁结之气已经散开,不再那么的压抑自己。 端木浩用手掌在半空中手指一抓,放在桌子尽头的两小罐密封着的酒坛便瞬间稳稳的放到两人的身前。 “好久没有和你一同畅饮了,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瑞夜看着此刻好友身上从未如此放松的惬意神情,心中很是好奇,有何好事居然令好友如此开怀。 “这一趟出去,是不是遇上什么好玩了事情了,居然自个偷笑得如此淫荡……”瑞夜审视着端木浩脸上那喜形于色的表情,玩味的出声询问道。 瑞夜本是无聊打趣的随意一问,没想到端木浩的回答,却让他大吃一惊。 “呵呵……我这一趟出去暗访,还真是让我遇上了好玩的事情。”端木浩慢悠悠的喝一口酒,眯着眼说道。 “什么事?”瑞夜好奇的追问道。 “我在瀑布下洗完澡,在赤身裸体的情况下,被一个女淫贼给偷看了……” “什么?女……女淫贼?”瑞夜顿时大吃一惊,双眼一眨都不眨的盯着端木浩脸上的表情,仿佛要看穿他是不是在撒谎一般。 “是的,我被女淫贼非礼了,更让我震惊的是,我的小兄弟还对她起了反应,可是当我追上去时,没想到却让她给过人的轻功给甩掉了,没追上……”端木浩有点郁闷的猛的喝一口酒说道。 “……”许久,瑞夜都惊得没有说出话来,只是呆呆的望着端木浩。 “别这么看着我,要不是你十万火急的把我召回来,说不定我都找到那个意外能让我大展雄的女人了……”端木浩看了一眼还处在呆滞状态的好友,不满的说道。 语毕,端木浩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个女淫贼露在布巾外,散发出黝黑善良的眸子,以及三个还不到他腿长的三个小家伙,尤其是其中一个有着和他一样颜色眼眸的小子。 ------题外话------ 推荐桦的完结文文:《农家弃妃》《异能儿子假面妈》 第十七章 再回京城 “你身上毒已经解除了吗?”瑞夜很是摸不着头脑的疑惑问道。 “呵呵……那天晚上,当我闻到她走后留下的自然体香时,不知为何,小老弟居然雄纠纠气昂昂的挺直了腰杆,我也本以为是她身上的气息无意中解了我身上的毒,可是,当我回来找了各式各样的女人,无论对方怎么使出浑身绝招,小老弟却还是陷入沉睡中无动于衷。 我也试着无意中模仿那晚的场景,可是总感觉没有一个女人身上,有那个偷看我的女淫贼身上那种独一无二的自然体香气息,我的专属郎中检查了我的身体,发现我身上的毒并没有解除,郎中猜测可能是那个女人身上的气息,就如同一个解开我身上毒药的契机,一切都只有找到了那个女人才能揭晓这个谜团……”端木浩邹着眉头纳闷的说道。 这一辈子,瑞夜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任何事情,能让端木浩露出此刻捉摸不透的苦恼神情来。 看来这次那个胆大的神秘女人真是不仅从心里还是生理上,都彻底的勾起了好友的好奇之心,就是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在这个朝局混乱的节骨眼上,莫名其妙的出现这件事,引得你好奇,你觉得会不会是我们的对手发现了我们暗中的关系,然后故意派那个女人前去勾引你,借此分散你的注意力?”瑞夜略有点担心的分析问道。 这也不能怪瑞夜会如此谨慎小心,实在是因为他们的两个对手势力都不容他们有任何半点的差池,一个不小心便会全盘皆输。 端木浩听到瑞夜的分析,心中顿时一惊,愣愣的抬头望了瑞夜片刻后,便陷入了思绪中。 “事后,我也从头至尾的分析了一下那个女人的身份,会不会是宫中那个老女人暗中派来监视且诱导我分散注意力的人,可最后根据我掌握的情况来看,那个女人应该不依附于任何势力,那次在树林里相遇,我猜想她应该是察觉到了我身穿黑衣从客栈中溜出来,被她误认为我要对她们不利这才跟踪了我。 第二次见面,她带着三个孩子住在我带人围剿的客栈之中,虽然感觉不到她体内丝毫的内力,但是,我能从她身上留下的气息来断定,她肯定就是我在树林瀑布下遇上的那个女人。 当时她携带了好几万两的现银被县衙中的人欺负,而且并没有还手,最后查来的信息才得知,那个女人居然是带着三个孩子和一个小丫鬟给忠县的第一首富府中驱鬼得来的酬金,那个女人的真实实力应该很不简单,从她如此低调实行来看,我估计她好像是在躲避仇家一般,不显山不显水的,深藏不漏低调的带着三个孩子大隐于市。” “听你说,那个女人轻功居然厉害到你被跟踪都没有轻易的察觉出来,要是她真的想你所说的那样就最好,要不然,咱们可又要凭空多出来一个暗敌。”瑞夜感叹的说道。 “是啊,等我们这边的大事办完了,我才有时间,去找出我后半生的‘性福’生活啊!”端木浩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轻啄一口酒,幽幽的说道。 “放心吧!等大事办完,我会亲自带人把你的‘性福’找到,送到你面前慰劳你的……”瑞夜慵懒的对好友正色承诺道。 “好,够义气,够哥们,事关小弟的终身幸福,小弟也就不推脱了。”端木浩站起来拍了拍瑞夜的肩膀,大笑着说道。 有道是,世事无常,真到了那一天时,两个多年的好友差点为此刻的承诺斗翻了天。 两人嬉笑着调侃了一番后,便再次回到正题上来。 “对了,几天后的武林盟主大赛,你怎么看?”端木问着瑞夜。 提到武林大会,五年一度的盟主争夺时,瑞夜不仅皱紧了眉头。 瑞夜想起五年前和古耀宸那唯一一次的碰面时,试探着古耀宸,要求他依附于自己时,古耀宸那不卑不亢的眼神,委婉且坚定的拒绝,那个浑身充满正气的年轻人,眼中不禁露出了些许赞赏和钦佩之色。 “宫中那对母子,这五年来了,一直都没有死心招揽古耀宸的念头,当年他们就想扶持上官武当那个盟主,可最后被剑苑山庄的少主古耀宸给意外的夺走,在这五年间,古耀宸在盟主的位子上,确实干得很不错,各地明显减少了许多流血事件和争斗,和朝廷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更加没有一丝要参与到朝中的纷争之中,他是个难得的聪明人,能把事情看得如同通透……” 端木浩也听闻了一些关于古耀宸的事情,剑苑山庄的少主,确实有够气魄,居然能顶得住那对母子的软硬兼施,恩威并重的逼迫。 武林盟主按理说,只要在位置上干的好,能让江湖各门派都为止臣服认同者,一般众人都会推举他再次连任,只不过要赞同的人达到多半才成,只要有一半的人反对,最后将会以武力决斗胜出来选拔。 这古耀宸一直不肯屈服与三皇子一党,想必这一次他想要继续连任是有点困难了。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古耀宸想要接任下一届的盟主之位,估计是有点困难了,三皇子一党绝不会允许的。”端木浩对瑞夜担忧的说道。 “是啊!这一次,我已经在暗中提早安排了人马,就是希望能阻止三皇子一党的人对古耀宸下黑手,要是真让三皇子一党得逞,咱们还真是会头痛好一阵子的……”瑞夜揉了揉太阳穴,略带疲惫的烦闷说道。 “希望古耀宸他能有点能耐,在这一次危机中存活下来……”端木浩喃喃自语的低声诉说道。 …… 半个月后 当轻浅一行人悠悠闲闲的来到京城时,便赶上刚好两天后武林大会。 再次踏上不甚熟悉的皇都京城之时,轻浅和小竹心中充满了感慨,没想到,五年后,她们再次回到了这里。 三个孩子从一进京城的城门,便撩起马车前面以及两侧的布帘,探出小脑袋,雀跃的张望着喧闹,繁花而又拥挤的人群。 小贩那高低起伏,富有声调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穿着高贵亦或者是平凡的路人们窃窃私语的交谈声。 众多随身携带兵器的武林人士,那豪迈爽朗的大笑声,交织成了一副犹如实景的清明上图一般。 “娘,这里好多人,好热闹啊!”炎儿猛的跳到轻浅的怀里,兴致高昂的说个不停。 “哥,你还真是大惊小怪,人多有什么奇怪的,还不一个个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一张嘴吗?”舞儿不屑的看了一眼兴奋过头的大哥说道。 “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呀?”炎儿看着舞儿,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一副大人的口气说道。 “你不就比我先出来半个时辰吗?我要是小丫头片子,你还是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呢!”舞儿不服的回绝道。 “呵呵……小妹妹,你说错了,哥哥可不是黄毛,而是红毛,嘻嘻嘻……”炎儿用小手拿起胸前的长发,得意洋洋的用事实反驳着得意说道。 “小妹,乖啊!别生大哥的气,他之所以这么兴奋,不就是因为在这里他能大展拳脚吗?在他的眼里,再多的人,都是浑身会闪光的移动银子……”墨儿看小妹漂亮的眼眸里瞬间湿润,顿时赶紧把小妹抱进怀里安慰道。 “还是小弟懂我,有其弟,此生无憾……”炎儿一副掉书袋的摸样,仰头晃脑的书呆子摸样说道。 顿时,前一刻还眼泪闪闪的舞儿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守财迷,你就是个周扒皮,小葛朗台……”舞儿从母亲那里听来的故事里,知道了抠门的代言人,于是讥讽的笑着说道。 “呵呵,对于不相干的人,我就是比周扒皮,葛朗台还抠门又如何,我抠下来的,还不都是第一时间给我最喜爱的小妹拿去买药草做实验了吗?其实哥还是很大方的,你们都误会哥了……”炎儿一副受伤的表情,双手捧心的西施搞怪摸样。 小小的马车里,顿时响起一片大笑之声,引得路人纷纷抬头观看。 ------题外话------ 推荐桦的完结文文《农家弃妃》《异能儿子假面妈》 第十八章 目睹伤痛 轻浅想着要在京城呆上一段时间,两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同那些武林人士长期住在同一客栈,总是不方便的,于是,便果断的买了一处小宅子。 虽然宅子只有三间卧室,外加一个厨房和待客的正屋,可是,却刚好足够她们一行人居住。 屋中家具都是齐全的,只要再添置一些床上用品和厨房用具,便即刻能住进来。 看着此刻刚好过了正午时分,于是便带着三孩子锁好大门,出去吃饭顺便购置需要增添的物件,争取今天晚上就能入住进来。 自从上次遇到端木浩后,轻浅一行人便都稍微的做了易容处理,生怕再次引来端木浩那样的事件就麻烦了。 炎儿的头发颜色做了改变,舞儿和墨儿两个,以及轻浅和小竹均是皮肤易容成略为暗黄的颜色。 虽然五官并没有做任何的改变,可是,当肤色一改变,整个人的气质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要不是特别熟悉她们的人,是绝对不会认出她们来的。 就在这时,轻浅周遭的诸多行人不约而同的纷纷自动让出一条道来,并相互接头接耳的低声议论起来。 年轻女子低声娇呼的惊叫声,大婶级别的赞扬声,还有众多自以为风流无比,魅力无边男人的嫉妒声,交织成了犹如交响曲一般的音符。 这一切,都只为那个身穿绯红得犹如朝霞长袍的男人。 只见他一头金黄色的长发,在阳光下,如同闪耀的黄金般夺人眼球,琉璃般的纯净通透眼眸里,充满着自信,邪魅的勾人魅惑气息。 众人伴随着他的嘴角勾起的那一抹浅笑,顿时疯狂起来。 一身装扮成未婚女子的姑娘,顿时被眼前这个男人惊得呆愣中掉落了手腕中挎着的包袱,还犹不自知的失神嘴里呢喃着。 “好……好英俊的男人啊!” “他的胸肌看起来好有型,好性感……”另一个妇人装扮的小媳妇脸红红的称赞道。 “真是个极品男人,要是能和他来一场巫山雨云,老娘不收他分毫银两,白让让睡都成……”满脸浓妆艳抹,徐老半娘的女人说道,从她那身装扮和举止便能看出,这是个做皮肉生意的老鸨。 本来一心看护着三个孩子的轻浅并没有把眼前的骚乱放进心上,可是,当她无意中抬头,余光瞄到前方那个一身绯红色衣着的男人时,顿时不着痕迹的低下头,躲避朝她投射过来的那一对搜索的犀利视线。 三个小家伙各自拿着自己喜欢的糖人边走边吃,不时相互大闹一番,在看到那一抹越来越朝她走进的身影,轻浅看似随意的把三孩子搂紧怀里,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躲藏在小巷的母子一行人,嘴里叽叽喳喳的抱怨道: “这男人还真是如同阴魂一般,咱们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炎儿探出小脑袋,瘪了瘪嘴一副不高兴的模样说道。 “看来他还想尝尝我那个‘死去活来’的药粉滋味……”舞儿清秀的小脸上,此刻满是阴森森的寒光。 “只要他不再来骚扰咱们,咱们也犯不着出手,再次浪费舞儿的好东西,往那个脑残的人妖身上放,不值当……”墨儿毒舌的微笑着说道。 “嗯,二哥说的有理……”舞儿抱住墨儿的手臂,摇晃着赞同说道,只是她眼中那不安分的跳跃之光,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无奈的摇了摇头,轻浅带着三个孩子避开风流成性的西门安庆,开始采买所需要的物品。 …… 三皇子府 散发着淡金色光晕的圆月,已经高挂在天空中,为大地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外衣,既朦胧,又充满神秘和暧昧。 慕容曼薇已经不知道,她究竟在这扇屏风后站立了多久,只知道屏风后面的大床上,那对纠缠在一起的男女,好似不知疲惫一般,一次次在彼此的叫喊声中,释放出各自的热情。 整个屋子里,到处充斥着淫靡的气息,那股气息,耳边那男女混合的叫喊声,如同针刺一般的扎进慕容曼薇的心理。 在大床传来好似快要垮掉的吱嘎声中,两人传来满足的低吟声。 瞬间,房间里便猛的一下子恢复了宁静。 过了好半响,床上的女子这才幽幽的开口,声音中,好似带着恐惧,又好似夹杂着让人不易察觉的浓浓醋意。 “夫君,天色已经很晚了,夫君还是回皇子妃那里去吧!要不然,明天等夫君上朝去了,臣妾又没有好日子过了……”女子整个身子蜷缩在男人赤裸的怀中,抬起小脑袋,如泣似哭的乞求道。 透过隔床不远的桌子上那被红纱笼罩着的烛光,男人很容易的便看清了女子脸上的表情,只见巴掌大的小脸上,妩媚勾人的大眼里,此刻正闪烁着晶莹的泪花,红唇在男人刚才的蹂躏之下,早已散发着水润红艳的光泽,一张一合的小嘴,道不清的诱惑姿态。 女人说完后,便专注的望着男人脸上的神情,可是,最后女人还是没有能从男人的眼中看出丝毫的情绪来。 男人则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女子的身体,一言不发。 就如同刚才的话,男人压根就没有听进心里一般,女人了解这个男人的个性,于是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男人抽回放在女人娇躯上的大掌,猛地起身朝着互通的隔壁温泉池走去。 “服侍我洗浴。”男人冷声的命令道。 女子低着头,小嘴不满的撅起,神情透露出内心的不甘,可最后还是赤身裸体的跟在男人的身后,小步的追了上去。 此时,站在屏风外的慕容曼薇这才泪流满面的失神转身离开。 闭着眼靠在温泉池边,任其女子温柔洗浴的男人,在听到那一阵几乎查不可闻的细微杂乱脚步声后,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残酷冷漠的讥讽笑容。 他身边的女子看到后,心中不解的同时,更是惊惧的双手一顿。 “为什么停下来?这双手不想继续用了是吗?”男人那云淡风轻的话语里,道不尽的残忍。 …… 第十九章爱变了质 不知道过了多久,失魂落魄的慕容曼薇,这才在宅院的尽头,被贴身丫鬟珠儿找到,并带回屋子里。 “小姐,你怎么了,别吓奴婢……”陪嫁丫鬟珠儿不安的问道。 曼薇仿佛此刻才终于回过神来一般,呆滞的眼眸直直的盯着珠儿好一阵,看的珠儿浑身冷汗直流。 小姐的眼神太可怕了,好像要把她撕裂一般。 “你这个贱人,成天就想着如何勾引我的夫君,夫君是你能喊的吗?是你这个贱人能肖想的吗?”曼薇如同鬼上身一般,猛的抓住珠儿的脖子,剧烈的摇晃起来,不断的扇着珠儿的耳光。 伴随着啪啪声响起,珠儿的脸上满是血迹,那是被曼薇手指上的戒指所划到的。 伤口又深又长。 “小姐……好痛啊小姐,奴婢是珠儿,奴婢怎么敢有这样的想法,奴婢从来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啊!”珠儿不敢还手,可是,躲又躲不掉,只得辩解求饶。 可是,曼薇却好似着魔了一般,只是不断的挥舞着手臂,狠狠的打在珠儿的身上,好似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怒意一般。 珠儿知道,她越是反抗,此刻已经魔怔了的小姐便会情绪越加的波动,最后珠儿只得任其宰割。 过了大约一刻钟,累的浑身是汗,手痛脚软的曼薇这才松开了珠儿的脖子。 伴随着珠儿啪的一声倒地,曼薇的思绪,这才彻底的被拉了回来。 透过烛光,看着地上已经满脸鲜血的珠儿,曼薇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好半响,最后才冷冷的说道: “没死的话,就赶紧滚吧!” 奄奄一息的珠儿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虚弱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门外走去,就在她刚要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手上突然间被塞进了一大锭银子。 “小姐?” “这是你应该得到的,滚吧!”曼薇面无表情的说完后,便把珠儿一推,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 珠儿感觉到浑身伤口好似都痛入骨髓一般,艰难的抬起手,用手轻抚着脸上的伤口,顿时痛的一声痛呼。 “嘶……” 月光下,刚才抚脸的那只手掌上,满是腥湿黏稠的鲜血,望着手中那块被鲜血侵染过的银锭,珠儿艰难的扯出一抹自嘲的讥讽微笑。 “五十两,这够买下两个她了……” 随即,如同幽灵一般的转过身,一向软弱怯懦的眼眸里,迸发出了嗜血仇恨的寒光。 当听到关闭大门的屋子里传来一声重物跌倒的闷响声,珠儿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跌跌撞撞的朝着她自己居住的下人房走去。 坐在昏暗烛光照射的铜镜前,珠儿望着镜子里那张左边脸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如同坟墓里爬出来的索命厉鬼一般吓人的小脸,顿时疯了一般的用双手挥落掉梳妆台上的铜镜和梳妆用品。 “慕容曼薇,我忍你很久了,既然你敢毁了我的脸,那么,我周瑞珠对天发誓,今后定将毁掉你的一生作为回报,不死不休,哈哈哈……”珠儿望着满是鲜血的双手,跪在窗前,对着圆月笑得宛如索命的女妖一般。 …… 关上房门的这一刻,曼薇好似被抽掉了浑身的力气一般,虚软的狼狈跌坐在地。 “娘……女儿为什么今天会变成这样,我不是已经打败了轻浅那个贱人,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夫君,也顺利的嫁给了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三皇子,我也即将会成为天下间最为尊贵的女人,可是,为什么如今会变成这样……”曼薇颓废的靠左在墙壁上,泪如雨下的呢喃自问着。 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到她的嘴里,咸湿苦涩的滋味,好似钻进了她内心最深处一般,苦得整颗心就揪了起来。 她成亲才不过了五年而已,为何事情就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个从小对自己呵护备至的大哥哥。 他会宠着她,顺着她,讨好她,在看向她的时候,眼中总是盛满了浓浓的柔情。 他会对着她宠溺的微笑,叫着自己傻丫头。 他会亲昵无间的,用他那厚实的大掌抚摸她的小脑袋,无奈的容忍着自己的调皮捣蛋。 他会在成亲洞房那天,伏在她身上,一声声叫着她的名字,吻遍她全身,小心翼翼,如同呵护珍宝一般,隐忍着身体急切的需要,就是为了害怕把她弄痛一丝一毫。 他说,这个世上,只有她,才配叫他夫君。 他的心理,这一辈子,只有她的存在,那些被收进来的贵妾们,只是为了拉拢那些女人背后的势力罢了,他说只会爱她一个人。 他曾经充满期待的趴在她的小腹上,轻抚她那平坦的小腹,说想要拥有一个属于两人的爱情结晶,生下属于他们的嫡子,皇室的第一个皇长孙。 如今,过去的种种,好像都变成了笑话一般。 他们两人自从成亲后,便努力的想要怀上孩子,可是,每一个月葵水还是准时的到来,一次次打破粉碎了两人的全部希望,慢慢的,他看她的眼神,不再那么的深情,也不每晚来她的房里。 她愤怒过,苦恼过,也祈求过,可是,他始终回不到从前的那个他。 后来,他说既然不能怀上孩子争取到皇上的宠爱,那么,希望她能回家劝说身为宰相的父亲,能站在身为女婿的这一方面,为他上位争取更多的势力。 成功,她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皇后,失败,他们将一起被送上断头台。 于是,她还怕了,也成功的被他说服了。 想到从小父亲如此宠爱自己,想必父亲一定不会看着他最爱的女儿,连同女婿就此送命,毕竟父亲在这个世上,只有她唯一这一个女儿,不帮她帮谁呢! 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父亲在听到她的要求后,义正言辞的驳回了她的请求,怒骂她一介妇人居然参合到朝中之事来,就这样打发她出了宰相府。 从那天开始,他便更加对她冷淡,冷淡到甚至三两个月都见不到他的面,只是从哪些丫鬟的嘴里得知,他迷恋上了统领京城守卫家的大女儿。 想当初,他每天都到她的房里,后来变成三天才进一次她的屋,再变成五天,十天,最后逐渐变成一个月才来她房里一次,半年前,他居然再也不肯踏进她房中一步了,要不是刚才去卧室偷看他那一眼,她都整整半年没有见到他的人影了。 可见到他的喜悦还来不及回味,便瞬间被他和那个女人给打进了地狱,亲眼目睹了那一场活色生香的画面。 曼薇咬紧牙关,双手抱头,陷入既甜蜜又痛苦的回忆里,然后低声哭了起来。 “呜呜……娘,我该怎么办?”曼薇哭红了双眼,低声的呢喃自问着。 过了好半响,她瞬间猛的站了起来。 “不行,不能在这么下去了,一定要想办挽回这一切,对……找娘,娘一定会有办法的,当初娘能在轻浅那个贱人才几岁的时候,就一步步用计谋慢慢毁掉她,最后,经过十多年的精心策划,最终终于让自己成功的夺走了属于那个贱人的一切,娘是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曼薇好似看到了最后的那一根救命稻草,眼中散发着欣喜若狂的眸光。 正在这时,伴随着吱嘎的一声推门响声,月光下,一抹略微发福的粗短身影走了进来。 “天……天佑哥哥,是你吗?”曼薇充满惊喜的问道。 可当她抬起头来时,眼中的期待之情,顿时被惊恐所取代。 第二十章 被动算计 “我的心肝,怎么哭得这么伤心,是不是想哥哥想的睡不着啊……”男子一脸淫笑,满心急切的朝着曼薇走了过去。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这个出了名,下流到了极致的色狼,她可忘不掉,每一次和他的碰面,都好似被他那双散发着淫荡之光的目光视奸了一般,一副恨不得剥光她全身衣服的色狼模样。 在三位皇室子弟中,他既没有太子大哥的英俊冷酷,武功卓越,也没有三皇弟的饱读诗书,风度翩翩,长得既矮又挫。 不仅如此,整天不学无术,不是沉溺于赌坊,便是宿住在青楼。 眼前这个男人,便是皓日众人听到他的名头后,无比摇头叹息鄙夷的对象,二皇子,宗政无雍。 就在曼薇发呆沉思之际,二皇子已经蹲下身子,一手抚上曼薇的脸颊,指尖在曼薇脸上轻轻游离,另一只手则是抓紧曼薇的双手,然后用整个身子压向曼薇,把曼薇困在他的身子和墙壁之间,丝毫都不能动颤。 二皇子在曼薇的身上深吸了一口气,迷恋般的沉醉说道: “美人,你的皮肤果然如同我想象中的一般,既粉嫩,有滑溜,喔……你身上的气味,更是勾人得紧,害的哥哥都快要忍不住了……” 散发着浓烈酒气的舌头,更是伸出,在曼薇的脸颊上轻舔着。 好恶心,酒味中,夹杂着腥臭的浓浓口臭,让曼薇顿时被二皇子口气的气息给熏得扭过了头。 曼薇试图扭动身子,想要摆脱这个令她恶心男人的牵制,可是,刚才大哭大闹了一阵,身子早已虚脱,更何况,男女天生的体力差别,令她计划落空。 “宗政无雍,我劝你赶紧放开我,我不仅是你的弟媳妇,更是皓日宰相府的嫡出千金,要是你敢碰我一下,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一辈子,宗政无雍最讨厌的,便是听到别人威胁他。 小时候,由于母妃最开始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小小宫女,被父皇酒后临幸了,最后发现怀孕后,父皇为了报复皇后,这才正式给了母亲一个名分,元美人,母妃本来就长得很一般,从那一夜后,便再也没有得到父皇的垂怜,一直熬到他出生的那一天,生下他后打出血归了西。 在八岁之前,他没有得到父皇的任何关心,好似压根就没有他这个儿子一般,给了他两个老嬷嬷照顾,便不理不睬。 由于两个照顾他的老嬷嬷在他身上刮不出来油水,便报复性的克扣他的饭菜和衣物。 吃着奴才没有用完的残渣剩饭,穿着如同乞丐便的破烂衣服,好几次饿的发慌,去御膳房偷东西时被抓住,还被当成宫中小太监狠狠的打了一顿,也就是那一次,他大哭大喊着要见父皇,这才引起了父皇的主意。 也许是出于愧疚,父皇为了补偿他,给了他吃不完,用不尽的珍品,也许是从小挨饿受冻留下的阴影,他变得十分的爱财,也逐渐在奢华权势里堕落了。 变成了今天皓日国不学无术的浪荡子。 在赌坊里,青楼里,他都能找到曾经被人践踏后,重新恢复的自信和满足感。 他的逆鳞,便是不能轻视他,践踏他的尊严,那些人,没有一个不被他弄得家破人亡作为侮辱他的代价。 早就听说宰相家的二女儿长得清纯可人,宛如仙子般动人,虽然他并不算聪明,可是,却也知道,那天鹅肉是他这个没有雄厚背景的光棍皇子不能奢望的。 还记太子和皇弟一起大婚的第二天,他进宫面见父皇请安时,顺便向皇弟他们夫妻问好,没想到,却对上了慕容曼薇那满是鄙夷的眼神。 那时起,他便发誓,一定要让她就此付出代价,终于,等了这么多年,这个机会终于让他等到了。 “我会怎么死,现在还不知道,但是你要是现在不从了我,你怎么死,很快就会见识到了……”二皇子嘴角勾起一抹笃定的淫笑,在曼薇的耳边吹着热气,阴深深的说道。 同时,另一手快速急切的解开曼薇的腰带,大手钻进胸前的衣服里面,大力的揉搓着。 曼薇顿时感到胸前一阵刺痛,刺痛的同时,一股熟悉的莫名快感从胸口散开。 曼薇一想到她精心保养的身子会被眼前这个常常宿住在青楼的男人碰她,而且还是一个长得如此猥琐下流的男人碰到,顿时心中一阵翻腾得想吐。 “宗政无雍,你要是真的动了我,我夫君会杀了你的,我父亲也不会放过你的,要是你在不离开,我可要喊人了……” 二皇子脸上露出一抹阴笑,毫不怜香惜玉的捏紧曼薇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 “好啊!有本事你就赶紧喊吧!看看到时候倒霉的人是谁?” 曼薇顿时愣住了,她心里很清楚,要是这件事真的被揭发了,不管她有没有收到侵犯,不管她是不是被动被强,三皇子妃这个位置,她就坐到头了。 不管怎么说,二皇子毕竟还是皇帝的亲生儿子,这是她一个外人比不了的。 不能明着来,就只能想办法自己解决了。 曼薇望了一眼身旁不远处那散落在地上的烛台,顿时心中冷笑一声。 “求求你了,别这么对我好吗?我已经够可怜了,夫君冷落我,为什么你还要来欺负我,我毕竟还是喊你一声二哥不是吗?”曼薇泪如雨下的低声哭泣了起来,剧烈耸动的肩膀,显示出了她此刻内心的痛苦。 “就是因为我的好三弟冷落了,二哥才特意来慰劳你的,二哥还不是害怕你长时间得不到阴阳调和会伤身吗?二哥这是在爱你呀……”二皇子松开牵制住曼薇的双手,好似爱恋般的为曼薇擦去脸上的泪水,暧昧的说道。 “不……不要这样,求你了……”曼薇故作害怕的蜷缩着身子,一步步侧退到烛台的方向。 “怎么,是这样吗?”二皇子猛的吻住曼薇的嘴唇,邪笑着说道。 同时,大掌也撕裂了曼薇身上的衣物,连亵裤都被撕得粉碎,很快,便只剩下唯一遮挡在胸前,绣着鸳鸯戏水的红色肚兜。 “好美啊!真是不枉此行……”二皇子顿时被眼前的美景给惊呆了,发出一声惊叹。 然后瞬间把头埋进曼薇的胸前,剧烈的吸吮着。 而曼薇手中的烛台,也对准了二皇子的后脑。 刚要砸下去的那一刻,不知怎么的,脑海里顿时一道亮光闪过,想起了关于二皇子做那事的时候从来都不避孕,好多被他凌辱过的良家女子都事后怀孕,要是她接触机会从了他,是不是就能顺理成章的挽回和三皇子的关系。 这是,二皇子手上嘴上的动作齐用,一阵阵阔别了半年多的快感顿时席卷至曼薇的全身,曼薇手中的烛台也顿时掉落在地。 “我就知道,还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逃脱得了本皇子的手心,更何况还是一个饥饿了半年多的女人呢!既然你情我愿,那么,咱们就一同寻找快乐的源泉吧!”二皇子讥笑一声,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烛台,然后对曼薇说道。 “既然外面你把自己说的那么厉害,我今天晚上倒要好好领教一番,可不要到时候软趴趴的抬不起头来……”曼薇带着无尽的诱惑风情,激将的说道。 “床上见真招……”二皇子说完后,便一把抱起曼薇,朝着红色纱幔的大床走去。 ------题外话------ 亲们猜猜二皇子究竟会带给曼薇怎样的悲剧。 推荐我的完结文文《农家弃妃》《异能儿子假面妈》 第二十一章 踢到铁板 被她自己的夫君,三皇子冷落饥渴了大半年的曼薇,深藏的欲望此刻已经被她心目中这个下流,猥琐肮脏的男人给彻底的撩拨了起来。 一个沉醉于预谋了多年的报复之中。 另一个则是借此算计和满足于自身的需求。 一整晚,一男一女不知道索取彼此了多少次,在黎明快要到来之前,这才疲惫的暂且划上了一个句号。 二皇子大手在曼薇胸前那团柔软的顶端狠狠一拧,眼中露出轻蔑的讥笑,用他此刻那满足而慵懒的声音说道: “果真如本皇子想像中的那样,看似纯净得如同仙女一般的你,床上浪荡得到了极致,让本皇子来之前服用的大补之药,都被你榨得一干二净,连下床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 粗鲁的动作,使得曼薇痛得眉头紧皱,望着眼前对面那张肥胖的猪哥脸,之前舒畅满足的心情,顿时被随之而来的恶心厌恶所取代。 “我的身子既然你已经得到了,你也该满心了吧!我希望从现在开始,你我昨晚发生的事,都当成一场梦,醒了就忘了吧!趁着天色还没有亮,赶紧滚吧……”曼薇满脸寒霜的说道。 同时,双手使劲的把身旁躺着的男人给推下床。 伴随着碰的一声,二皇子那微胖的圆滚身体,便狼狈的跌下床,可是,此刻他却反常的没有丝毫怒气。 从地上站起来后,便自动的拿起一旁的衣服快速的穿了起来,当衣服一切整理妥当后,在走出房门之前,猛的回头对着曼薇露出一抹阴森的微笑: “弟妹……虽然本皇子不知道为何你昨晚会放弃反抗,还配合的借此委身于我,但是,今后若你还需要本皇子床上效劳的时候,欢迎你来邀约我,毕竟你这个美得好似天仙般的人儿,可比青楼里那些货色强多了,哈哈哈……” 二皇子说完后,便低声嚣张的笑着快速消失在曼薇的视线里。 接跟着,屋子响起一声哐啷瓷器的破碎声和曼薇那咬牙切齿阴寒之声。 “宗政无雍,你不仅占有了我的身子,居然还敢把本皇子妃和青楼那些妓女相比,这个仇,我慕容曼薇记下了,敢得罪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看着满屋子里到处充斥着淫靡的气息,以及她浑身那浑浊的液体,心中厌烦的同时,也隐隐的充满了期待。 成败在此一举。 昨晚发生的事,曼薇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在她娘亲多年的教导下,她深谙隐秘之时,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分暴露的危险。 于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曼薇,只得撑起浑身酸痛的身体,把整个床上的东西全部堆积到隔壁房间的温泉池边上,并用浸水的毛巾,把地板上那些秽浊的液体擦拭干净,然后再端来几盆温泉水倒在地上,这才转进温泉池。 快速的点燃堆积在温泉池旁的床上用品,这才跳下水池,清洗起了自己的身子。 除了胸前有少许的瘀痕外,一切正常,并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想必宗政无雍也是害怕留下蛛丝马迹被三皇子发现。 有贼心没贼胆,看来昨晚如此嚣张的窝囊废,也并不是向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 想到这里,曼薇眼中充满了鄙夷之色。 看着天色逐渐灰白,曼薇忍不住用手抚摸着小腹。 “真希望你能争气一点,才不枉我忍辱负重的筹划这一切……”曼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在心底暗自的想到。 …… 在京城落脚后,轻浅便带着三孩子和小竹一行人每天到处游玩,在游玩的同时吗,也借机教导三个孩子人情世故,混迹江湖的规矩,当然,也顺便寻找合适的肥羊好下刀。 武林大会盟主的竞选,一共持续三天的时间,明天,便是选拔的第一天。 三个孩子很是激动与期待。 一行人在京城游逛了两天,也没有把京城的地皮踩完,毕竟这段时间人太多,太拥挤,不怎么适合带着孩子们去和大人们折腾。 “娘,好期待明天的比赛啊!不知道那些人的武功有没有娘亲厉害,要是没有的话,娘亲也去弄个武林盟主来玩玩……”炎儿一脸期待的拉着轻浅的手臂说道。 “娘才不会去趟那滩浑水,盟主有什么好玩的,吃力不讨好,而且还不自由,吃饱了撑的才会去干那差事……”墨儿不屑的说出他的意见。 在这两天,墨儿在茶坊客栈之处,可是了解到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东西,本就聪慧沉稳,思考缜密的他,很快就理清楚了朝廷此刻的混乱局面,知道盟主这个位置并不是那么好做的。 “娘当然是最厉害的啦!不管娘做怎样的决定,我都支持她,谁敢欺负娘,我就十倍百倍的奉还回去,哼……”舞儿揉了揉小巧的鼻头,先是对着轻浅露出一抹邀宠的笑容后,便瞬间变脸,换成了一副恶狠狠的凶悍表情。 自从有了这三个小家伙,轻浅自己都觉得每天过的好幸福。 “放心吧!娘怎么会是那种强出风头的人呢,娘做人作为的一贯原则难道你们忘记了吗?”轻浅看着墨儿那担忧的表情,劝阻的言语,顿时揉了揉这个早熟孩子的小脑袋。 听到轻浅这么一说,墨儿这才露出释怀的开心表情。 “一点都没意思,小墨这个小老头。” “大哥,别这么说,二哥那叫成熟稳重,你以为谁都想你这样想个孙猴子似的,巴不得天天上演大闹天宫啊!”舞儿瘪了瘪嘴,替二哥辩解道。 “哼,就知道你们两个是一伙的,每次你都帮着他说话,一点都不可爱,懒得理你,还是我的银子最可爱,我找我的乖宝贝去了……”炎儿气嘟嘟的说完之后,便率先超前奔去。 “大哥,别生气嘛?我这不是开玩笑的嘛……”舞儿赶紧追上去。 “等等我……”看见小妹追了上去,墨儿放不下心的也追了上去。 穿过这条小巷,再拐一个弯就到家了,再加上现在已经接近傍晚,街上的人也少了很多,所以,轻浅也就不再担心武功还不错的炎儿,只得由着三个孩子打闹。 “小姐,你看三个还多懂事啊!闹归闹,可是从来都不会翻脸闹矛盾,玩闹过后,还是那么的互相关心对方……”小竹感叹的说道。 “是啊!” 轻浅和小竹一言一搭的慢慢朝家的方向走去。 突然,一辆豪华贵气的马车,像发了疯一般的径直朝着轻浅这边奔驰而来。 虽然此刻天色已经渐渐开始变暗,可主干街道上还是有不少路人,凭借着轻浅的功力,躲开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一个挑着担柴火的老头,手中拉着一个大约三四岁的消瘦小男孩,在疾驰而来的马车越来越接近他们之时,压根就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吓得呆愣在原地。 一道单薄的身影快速闪过,前一刻还疯了一般的马,顿时便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 “嘶……” 紧跟着,便砰然倒地,众人这才看到,马脖子好似断了一边,耷拉着脑袋,发出微弱的气息。 猛然停下的马车中,传出一个女子的惊恐尖叫声。 “啊啊啊……” 赶车的马夫很是机灵,看到这情形,顿时跪在马车的旁边。 “奴才该死,让皇子妃受惊了。” 众人这才知道,马车上的刚才发出尖叫的人,居然就是皇子妃,当今皇上的三个儿子,就只有三皇子成亲,里面人的身份便不言而喻。 车内沉默了片刻后,这才传出一道清脆动人的声音。 “快起来吧!这也不能怪你,要不是刚才那群黑衣人拿飞刀乱丢,马儿也不会受伤冲撞了人群,幸亏刚才有人出手相助,要不然,我可真是大罪过了……” 轻浅听到那个阔别了五年的熟悉声音,心中顿时一愣,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 没想到五年不见,她还是这么的‘天仙善良’。 就在轻浅转身准备离开之时,马车里再次传来女子的声音。 “周尚,把这两百两银子拿给刚才出手的侠士,再拿一百两给受惊的这几个分了吧,权当着我的一点心意,赏赐给他们的……” 曼薇自持身份,压根就不会撩起帘子探望刚才出手的人,这样她觉得只会掉了她的身价,于是便自以为刚才出手的是个男子。 “多谢夫人出手相助,这是我家皇子妃赏赐给夫人的,请夫人笑纳。” 轻浅顺手接过递过来的银子,在手中把玩着,然后这才开口道: “这些钱是我救人性命得来的,不仅救了马车前的这五个人,更是救了你家女主子的性命,何来赏赐一说,再说了,要不是我及时出手,这几条人命可就丧命于此,难道五个人的性命加起来,才值一百两银子,二十两就买走一条人命,你家主人的命也才值二百两银子吗? 不仅如此,做错事连道歉认错都不会,还真不愧是咱们皓日的三皇子妃呀!” 在生死线上徘徊了一圈众人听到轻浅这么一说,顿时一个个心中怒火中烧,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马车上的曼薇听到轻浅这话,顿时气得浑身打颤。 第二十二章财迷遗传 刚才也怪她一时大意,没有顾虑周全,让这个刁妇借机逮住了她话语里的毛病。 堂堂三皇子妃,宰相府中唯一嫡出的千金小姐,就算是宫中那些妃子们,朝中的大臣们,见到她都对她恭恭敬敬。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大街上被一个刁妇给落她的面子,还嚣张的让她给这几个低贱的百姓道歉,这口气,她如何能忍得下去。 有几个读13-看-网生,犹如现代的愤青一般,顿时义正言辞的指责起马车上的慕容曼薇来。 “这位嫂子说得十分有理,无论是什么原因造成三皇子妃的马车受惊,但马车差点撞到了人这是不争的事实,要不是这位大嫂刚才出手相救,不仅是三皇子妃自己,连同这几个百姓都有可能亡命马蹄之下……” “就是,对于救命之恩的恩人,还说什么赏赐两百两银子的话,真当别人八辈子没有见过银子啊……” “看来三皇子连府中的女人都管教不好,何以能做大事,为朝廷分忧?” 看到身旁穿着寒酸的几个书生装扮,年轻男子的气愤不满声,轻浅觉得,任何一个时代,都不会缺少‘愤青’这一类的人物存在。 本来家境贫寒,读书不易的寒门学子,见到权贵如此把百姓人命不当一回事,心中积压的憋屈不满之意,顿时爆发了出来。 另外一些明显出自于权贵家族的公子哥们,见此情形,顿时一个个默不作声的灰溜溜离开了人群,生怕得罪将来一人之下万人上的皇后娘娘,为家族招来祸端。 曼薇在车中听到那些穷书生的话,顿时气得七窍冒烟,恨不得即刻就拖下去全部打杀了,以泄心头之恨。 凭借她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就算撞死了人,一分银子都不给,也没有人敢站出来指责她半句,可是,想到夫君在这个关键时刻,正是拉拢人心的时候,要是她的外面给三皇子名声抹了黑,两人的关心一定会变得更加的糟糕。 就在这时,外面刚才那一道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话语里,充斥着浓郁的讽刺和不屑。 “三皇子妃为何沉默犹豫了这么久,都不出来道个歉,该不会是在计划如何报复民妇对你的不敬之处吧!难道说,我刚才出手救了皇子妃,真是多管闲事做错了吗?” 你爱装善良,那我今天就撕破你的伪装,暴露你轻贱人命的丑陋行径。 你爱装成清高的天仙,那我就逼得你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得不向你认为的低贱之人赔礼道歉。 轻浅在心中暗笑着,灵敏的听觉,很是享受般的听着那咬牙切齿的磨牙声。 曼薇差点就咬碎了一口银牙,双手的指甲都划破了柔嫩的掌心。 今天回府,收获很大,不仅成功的规劝父亲投靠夫君这方,还能顺利的挽回和夫君的关系,此刻曼薇再也不想在路上多做耽搁。 要报仇,有的是机会,不一定非要在此刻出手。 今天这些贱民敢威胁让她低头,那么明日她便会让他们人头落地。 想通了的曼薇,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平整了内心的波涛汹涌,这才开口道: “各位乡亲父老,刚才由于马儿受惊,导致本皇子妃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所以才会口误对各位大叔大婶不礼貌,还望乡亲们见谅。 刚才出手的这位夫人,本皇子妃再次多谢夫人的‘侠义行径’,救了本皇子妃和乡亲们,由于刚才马儿受惊,身上受了伤,不方便下车亲自给各位道歉,再次说声抱歉,咳咳……”曼薇说完后,便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三皇子妃,你怎么了,咱们赶紧回府就医吧,你看你额头上都流血了……”一个丫鬟惊恐的声音也随之穿了出来。 “没……没有什么大碍,这点小伤死不了人的……” “可,可是额头上要是留下疤痕可怎么办啊?”小丫鬟焦急的说道。 “住嘴,等把正事办完了再说,谁叫你如此没有规矩的……”曼薇厉声的呵斥道。 小丫鬟的终于住嘴了。 人群中,围观的百姓,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已经变成了理解和担忧。 轻浅嘴角微微勾起,冷笑一声。 看来这个慕容曼薇,还真是本性难移,到此刻了,都想着要抹黑她,什么侠义行径,明明就是在讽刺自己所要报酬一事。 不管怎么说,今天她都要在曼薇这个女人身上趴下层皮来,不拿白不拿。 “虽然惊险,但好歹没有出什么意外,既然三皇子妃身体受了伤,咱们也就别再追究了,只是希望今后车夫能再小心一些,别再出这样的危险才好……”刚才那个挑柴火的憨厚老头,对马车里的曼薇说道。 说完之后,便再次转身对着轻浅感激的说道。 “多谢这位夫人的救命之恩,我们祖孙两再次谢过……”老头说完便拉着孙子要给轻浅跪下。 “别这样老伯。”轻浅赶紧扶起祖孙两个。 “小玫,今天出门,身上带的银票也不多,这是一千两,你拿去钱庄兑现成银子,我知道这些钱不够报答恩人,把我这个贤贵妃娘娘赏赐给我镯子一起拿去当了吧,多少也能有个万把两银子,给受惊的几位乡亲们每人六十两吧! 其余的,都给恩人,我相信这样的分配,乡亲们应该是不会有意见的……”曼薇不大不小的声音从马车上传了出来。 曼薇的话语里,隐藏着赤裸裸的讽刺和挑拨之意,既显示出了她为了报恩变卖首饰一事,又讽刺还击了轻浅借相救之恩索要钱财的目的。 小丫鬟赶紧下车,朝着五十米远的钱庄跑去。 马车下加上买柴火的祖孙两,一共五人,要是这样分的话,一个人不就可以分到六十两银子,那可是够一家人三口之人五年的花销啊! 但是随即又想到刚才出手的这位夫人一下子就能拿到上万两,六十两对上万两,这个一个什么概念,多大的落差啊! 有两个心里顿时不是个滋味,看向轻浅的眼神也开始变了,想到轻浅刚才出手把疯了一般的马都给瞬间弄死,他们就算是心中有什么想法,也不敢表现出来,得罪江湖上的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远处,酒楼的二楼床边,一个冷酷的男人矗立在窗边,透过缝隙,冷冷的盯着站立在人群中那一抹娇小的身影。 有一口没一口的品尝着手中的茶水。 很快,小丫鬟便那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回来,然后按照主子刚才的吩咐把银子发放到众人的手上。 憨厚的卖柴祖孙两连忙摆手,不敢去接。 活了这么大把的年纪,谨小慎微的在京城讨生活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这些权贵们的手段和狠招。 “老汉祖孙两个既然无碍,这就告辞了……”老汉急冲冲的拉着孙子便冲出人群。 “大爷,你怎么就走了,你的银子还没有拿呢!”小丫鬟在老汉的身后大声的呼道。 见老汉不理,小丫鬟这才把手中属于轻浅的银子递给她。 轻浅毫不客气的身手接过包袱,在看到小丫鬟另一只手上的两锭银子时,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瞬间抢了过来。 “这银子,我替大爷收下了。”轻浅顺势的把银子一起塞进口袋。 那财迷的样子,让小竹差点失声笑了出来,看来炎儿爱财的毛病,一定是继承了小姐的遗传基因。 在众人鄙夷,纳闷,费解的目光中,轻浅把包袱摔在肩头上,大摇大摆的朝着人群外走去。 众人还在呆愣在轻浅这一系列的举动中时,轻浅却猛的停住脚步,转身回头,目光犀利的望着马车里面的人。 “今天在场收了你压惊银两的人,要是今后莫名其妙的消失或者死去,三皇子妃,到时候,你就是裤裆粘上了黄泥,不是屎也是屎……懂了吗?” 曼薇被这粗鲁的威胁言语给弄得既羞怒,又无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今后还怎么报仇。 而拿到银两的那几个人,这时才从天降大财的惊喜中醒悟过来,顿时吓得满头大汗。 “草民……草民刚才一点也没有受伤,这银子草民不该拿……” “还……银子还给你们……” “给你……”三个男子顿时齐齐把口袋里的银子翻出来,强行放进小丫鬟的手中,转身就准备离开。 “你们这是干什么呀!三皇子妃说了赔偿给你们,你们就拿着吧!别听她乱说,京城中谁不知道我家皇子妃为人最是心善仁慈的……”小丫鬟不满的赶紧把银子再次还给三个人,为自家主子辩解。 三个男人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把目光投向轻浅。 “拿着吧!既然都已经得罪了堂堂的三皇子妃,拿不拿银子,都已经不重要了,要是人家真的小肚鸡肠要报复你们,就算不拿银子,人家照样不会放过你的,还不如收下银子好好的花销一番,死也死得不亏,毕竟能死在三皇子妃的手上,也算是你们烧了八辈子的高香不是……”轻浅同情般的拍了拍三个男人的肩膀,感叹的说道。 说完之后,便快速的离开了人群。 “噗嗤……”酒楼上此刻窗边的男子,听到轻浅诙谐的话语,口中的茶水顿时喷了出来。 ------题外话------ 推荐偶的完结文文《农家弃妃》《异能儿子假面妈》 第二十三章 快逃孩子 轻浅消失在人群中后,顺着卖柴火的老汉留下的气息,很快便追了上去。 老汉看着猛然间出现在面前的人影时,顿时吓得浑身一颤,反射性的把小孙子紧紧的搂紧怀里。 “老伯,别怕,是我?” “夫……夫人是你呀?吓死我了……” “刚才我知道你顾忌什么,你的银子我已经帮你拿过来了,接着吧!”轻浅掏出之前属于老好祖孙两的一百二十两银子,正色的说道。 看着手中的银子,老汉感觉好似被烙铁烫了般,瞬间扔了出去,待回过神来后,察觉到把恩人送过来的银子扔出去后,顿时满脸的窘迫。 “你这大爷也真是的,我家小姐不辞辛劳的给你送来,不仅不领情,也犯不着这么糟践人吧!”小竹顿时不满的望着老汉说道。 “夫人……对不起,多谢夫人的一番心意,老汉失礼了,只是这……这银子老汉真的不敢要,也不能要……” 老汉整张脸都快皱成一团了,黄豆大的汗滴顺着饱经风霜的脸颊,啪啪的直往地下滴,老汉怀里的小孩也吓得瑟瑟发抖。 “小竹,别吓着孩子。”轻浅回头对小竹劝阻的说道。 轻浅蹲在孩子的勉面前,把手中装着几锭银子的钱袋塞进怯怯望着她的孩子手里。 “孩子别怕,我不是坏人,这是刚才差点害你们受伤的人,补偿你们的一点银子,拿着回家让爷爷给你买好吃的和新衣服,等在长大一些就送你去学堂读书,长大了才能出人头地,保护家人不被人欺负,知道了吗?” 瘦的犹如小萝卜头的小家伙,怯懦防备的眼神,在听到轻浅的话后,眼中不禁闪过一道亮光。 轻浅知道,这是孩子心中一直渴求向往的希望之光。 老汉看着怀里孙子双手紧紧攥着的钱袋动作,心中不禁一酸。 多久了,多久没有给孩子添过一件新衣服了,多久没有给孩子沾过一会荤腥了,感受着手掌下孩子那一根根高高翘起的肋骨,眼圈不禁红了起来。 可是,这钱是真的不能收。 没钱可以赚,可要是没有了命,就什么都没有了。 老汉心中的矛盾之情,轻浅一清二楚,于是便大致的解释了一下。 “大爷,你就放心吧!刚才当我当着众人的面,已经给三皇妃警告过了,要是今后有任何人无故消失或者死亡,都会算到三皇子妃的头上,她不敢也不会乱来的,退一万步说,要是她真的记仇要报复得罪她的人,就算是你一分银子不收,她照样不会放过你们的。 如今朝堂上各党争斗得厉害,在这个关键时刻,她是不敢乱来的,你就把心放到独自里去吧!” 大爷紧皱的眉头,久久没有舒展,沉默了片刻后,这才终于叹息一声: “哎……希望今天的事能到此点到为止,多谢夫人的救命之恩,还让你特地赶上来送银子给我们。” “天色也不早了,再不出城,城门可就要关闭了。”轻浅说完后,便转身离开。 “爷爷,给……”小男孩双手捧着钱袋递到老汉面前。 “真是不知道今后是福是祸啊!”老头一边说,一边打开钱袋,当他看到里面多出来的一百两银子时,望着轻浅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言语。 “大牛,你要记住,咱们祖孙两的命,可是那位夫人救的,要一辈子把恩人放进心里知道吗?还有,银子的事,回家不要和任何人说知道吗?” “知道了,爷爷,那个婶婶好厉害,把那么大一匹马都打倒了,还给我们送银子,这样我们就能买好多好的的肉吃,还能穿新衣服,我以后也能向财主家的少爷一样,背着书包去上学堂了,我还要练武功,向那个婶婶一样厉害……” 祖孙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手拉着手,朝着城门口的方向走去。 …… 而就在轻浅耽搁的这段时间里,三个孩子却遇上大麻烦。 和娘亲一分开,三个你追我赶嬉闹的孩子,在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突然间遇上了一个一手紧紧的捂住胸口,另一只手紧握长剑的男人。 从男人那跌跌撞撞的奔走姿态,混乱的呼吸声中,便能推断出他此刻已经到了奄奄一息,苟延残喘的地步,要是他身上的伤势再不医治,不出半个时辰,便会鹤驾西去,面见如来了。 即便这个男人此刻已经到了命悬一线的时刻,可是,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还是令三人浑身戒备的做出防御准备。 “大家小心……” 炎儿顿时把弟妹两个护在身后,衣袖下的手上,也多出来一柄柳叶一般大小,薄如蚕翼的飞刀。 舞儿和墨儿则是不着痕迹的掏出毒药,齐齐防备的望着此刻半跪在地上的男人。 跪在的男人好似此刻很痛苦,饱满黝黑的额头上,成了一个川字,不断颤抖的嘴唇边,还有那不停往外溢出浓黑的恶臭血液,让人一看便知道,此人不仅受了重伤,还中了剧毒。 “快逃,等那些黑衣人追来杀我看到了你们,就会把你们抓回去当药引的,快走……”男子艰难的说完这几句话后,便噗嗤一声再次吐出一大口腥臭的鲜血。 整个身子颤抖得像筛糠一般。 三兄妹想回对望一眼后,墨儿开口道: “你为什么被追杀?我们只是小孩子罢了,怎么做药引?” 见到三孩子不仅不走,还在这里耽误时间追问,男子脸上焦急不已。 于是,男子只得用尽身体内最后一丝护住心脉的真气,抑制住快要晕过去的冲动,再次断断续续的说道: “没有时间解释了,赶紧逃吧,逃得远远的……”男子说完后,便碰的一声倒在地上。 三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走向倒地的男人。 炎儿小心翼翼的走到男人的身边,用手摸了摸地上的长剑。 “好剑,真是绝世罕见的好剑啊!” “大哥,快看看这块玉佩,摸起来暖暖的,是不是挺值钱的……” 舞儿蹲在地上,拿起男子腰间的玉佩抬头看着一脸痴迷的大哥说道。 “此人浑身充满了正气,衣着气度都很是不凡,来头一定不小。”墨儿摸着下巴分析道。 “哇!好一块羊脂白玉,这块玉和剑我都要喜欢……”炎儿兴奋不已的一手拿剑,一手那玉佩。 “大哥,看他这么有钱,要是我们救了他的命,他一定会好好报答我们的,你们觉得怎么样,这么大一头肥羊错过了不宰就太可惜了……”舞儿对着两个哥哥说道。 炎儿碧绿色的眼眸狡黠的一转,快速猛的点头。 “好,我同意,就这么办。” “既然你们两个都赞同,少数服从多数,赶紧开干吧!要不然那些人可要追来了……”墨儿说完后。 舞儿拿出一瓶药粉往地上一撒,地上的血迹便消失不见,就连空气中的血腥味都丝毫闻不到。 做完掩饰工作后,三个孩子便好似抬小鸡一般的把一个超不多一米八五身高,重达八十公斤的大男人给抬起来,像风一样的飘过,轻轻松松的跳过前面自家那高高的围墙,消失在小巷里。 为首的黑衣男人气急败坏的望着空荡荡的小巷,满脸狰狞的对着二十多个黑衣人吩咐道: “人呐?都给我追,要是找不到他,咱们就等着全家被诛灭九族吧!” 下一刻,众多黑衣人便齐齐瞬间消失在小巷中。 第二十四章 救他不亏 当轻浅赶到小巷时,顿时感到周遭各处散发着浓浓的杀气,空气中,也隐隐约约能嗅出散发着恶臭的血腥味,以及舞儿特地用来消除空气中血腥味的药粉味道。 小竹看着愣在原地一直望着地面的自家小姐,出声好奇的问道: “小姐,你怎么了?” 小竹这话刚一说完,轻浅便感觉到周遭暗藏的视线齐齐盯着了她。 “没什么,就是头有点晕,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扶我稍微歇一下……”轻浅双手捂住太阳穴位轻柔了几下。 小姐身体一向很好,这几年连伤寒都没有得过,怎么会突然间就头晕起来,虽然不解,可是,在自家小姐身边呆了这么几年,这点眼色和默契还是有的,于是赶紧扶住自家小姐。 “既然不舒服,就听一下吧!我扶住你。” 轻浅故作疲惫的闭上13-看-网速的用异能探查家中的情形,当看到三孩子在柴房下的暗室里面摆弄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时,轻浅这才松了一口气。 也终于知道了外面暗藏着的众多黑衣人为何在此了,想必就是冲着地下暗室中那个男人去的吧! 这三个小崽子也正是太大胆了,看来今天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一番才行,不能什么人都往家里带,招来这么多的麻烦。 “走吧!赶紧回去休息会才行。” 当轻浅离开后,暗藏的七八个黑衣人这才相互点了个头,暗示刚才两个妇人没有问题后,再次齐齐消失在小巷中。 “小竹你赶紧去我的床上躺着休息,我去去就来。”刚一关上大门,轻浅便对小竹正色的说道。 小竹听话的赶紧脱鞋上了床,乖乖的躺好。 查探到周遭的黑衣人都退去了后,轻浅这才朝着柴房走去。 此刻的柴房下的暗室里面,三个孩子相互配合的天衣无缝。 炎儿双手小心翼翼的拿着两个大烛台,给全神贯注的为舞儿照明。 舞儿胖乎乎的小短手上,满是鲜血,在男子胸口附近以及颈间的动脉处,快速的刺入闪亮的银针,然后头也不抬望着逐渐减少流血的伤口,对身旁的人说道: “缝合针线给我……” 墨儿赶紧递上去。 带血白皙胖乎乎的小手,像是在男人胸口跳舞一般,几个眨眼的功夫,男人的胸口的巨大伤口,便被缝合上,只是伤口的形状,被缝成了活灵活现的大蜈蚣一般。 “消炎止血药粉……” “干净白色布巾。” 伴随昏迷男人胸前打上一个蝴蝶结,这场手术便划伤了一个句号。 墨儿赶紧给满头是汗的舞儿擦汗,然后再端来一盆清水,让舞儿清洗双手。 炎儿放下手中的烛台,抖了抖略微发酸的双手嬉笑着说道: “小妹,你还是那么的恶趣味,每次给人缝合伤口都要弄个恶心的大蜈蚣在别人身上。” “哼,你懂什么,这叫商标懂不懂,舞神医一出手,必有大蜈蚣出现……”舞儿一边洗手,一边反驳道。 “这人大概多久会醒来?”墨儿问道。 他之所以会用肯定的语气来问,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家小妹的能力和手段,从小妹开始玩药起,还从来没有不经过小妹同意就死掉的例子。 “大概半个时辰后,等麻药消退了,便会醒来。”舞儿用短胖的小指头把上昏迷中男子手腕处的脉搏说道。 “刚才真是刺激,受了那么重的伤还……”炎儿一副回味的兴奋模样,一手拿剑,一手那玉佩把玩着说道。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一声清冷的声音便在三人的头顶上响起。 “你们三个小混蛋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在众多黑衣人眼皮子底下,带回个大麻烦,是挺刺激的,要是没有一个说服老娘的理由,我让你们体会体会更刺激东西……” 伴随着哐当一声,炎儿手里的宝剑和玉佩顿时掉地,幸好墨儿13-看-网,要不然,那块上等的羊脂白玉便会碎成渣渣。 “娘……”炎儿颤抖的怯怯抬头喊道。 “不用猜,这件事一定是你这个小崽子最先挑起的,真是好久没有给你松筋骨,皮痒痒了吧!财迷也不能财迷到不顾及自身安危的地步吧!”轻浅拎住炎儿的耳朵,狠狠的蹂躏了起来。 “哎哟!娘,痛痛,轻点……” 墨儿在轻浅快要逮住他的耳朵时,很是没义气赶紧跳开身子紧贴墙壁,不是因为他不顾兄弟情义,实在是因为娘亲的‘两指旋转一百八十度’的武功太厉害了,尝试了一次,就已经令他今生难忘了,虽然不能分担兄弟的痛苦,但嘴上还是不落后的解释起来。 “娘,别气,我们之所以要救他,其实是因为看他这人比较正直,是个好人我们才出手救的……” “是啊!娘,你不知道,这个人为了提醒我们赶紧离开小巷,居然把护住心口的最后一丝真气给用了,导致毒气攻心,要不是遇上我这个解毒高手,他早就见阎王去了……”舞儿也赶紧替大哥解围。 虽然娘念及她是女孩子,不怎么打她,可是,要是把娘亲惹毛了,她还是会享受一把哥哥同等待遇的。 轻浅听三孩子这么一说,这才松开了炎儿的耳朵,查看起地铺上这个男人来。 都说相由心生,这男人一看,便会让人觉得心安的那种。 阳光刚毅脸上,皮肤略微黝黑,为他增添了不少男子汉气息,从他双手的虎口厚厚的死茧以及中毒如此厉害还没有死掉推断,这男人的伸手在当今天下应该是排的上前几名的。 “好吧,看在他如此仗义的份上,勉强留下他吧!不过你们可别掉以轻心,最后成了农夫和蛇故事里那个愚蠢的农夫……”轻浅提醒孩子们。 “嘻嘻,娘就放心吧!要是他敢有不轨之心,我就让他全身爆体而亡,死得凄惨……”舞儿笑嘻嘻的狠辣说道。 “给你说多少次了,女孩子家别总是露出这么恐怖的表情,和你不搭。”轻浅敲了敲舞儿的小脑袋,无奈的教训道。 “娘,你看,这应该是宝剑吧!好锋利啊!还有这个玉佩,摸起来好舒服,好温暖的,一定值上不少银子……”炎儿是个不记打的家伙,这时看娘和小妹如此亲昵,顿时不甘的抱着宝剑凑合上去。 “娘,你看,现在找个药人很麻烦的,送上门来的当然不能拒之门外,拿来练练手多好,不浪费资源……” “救他我们的好处一定会多个坏处的,救他我们不会亏本的……”墨儿沉稳的分析着。 看着三孩子如此精怪,轻浅也便不再揪住不放,然后卸下肩上的包袱,碰的一声放在桌上。 “看看,娘也没有偷懒,刚才那会弄来的,不必你们混的差……”轻浅心情很是愉悦的说着。 于是,一大三小齐齐趴在桌上,开始数起银子来。 第二十五章 心头血药引 夜已深,银白的月光下,一群浑身黑衣的人,疲惫的聚集在树林之中,一个个都沉默的矗立着,如同被判了死刑的囚犯一般,显得空洞和茫然。 “大家再分头去找一遍,天亮之前不管有没有找到,你们都必须回来复命。”为首的黑衣人说道。 “遵命。” 二十多个黑衣人接到命令后,瞬间齐齐消失在树林之中,而为首的黑衣人在众人都离开后,这才露出颓然的表情,无力的靠在树干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手中的利剑。 “不仅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身中剧毒,按照当时他的身体情况,应该不能支持他行走很远的距离,而且,他绝对活不过一个时辰的,这么多的人找了整整四个时辰都没有找到,究竟他躲藏到哪里去了……”黑衣男子大拇指在利刃处摩擦着,心中思索着种种可能。 沉思的同时,大拇指用力过猛,不小心在剑刃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伤口,虽然很浅,可是,血液流了不少。 疼痛拉回了他的思绪,望着满是鲜血的浸染的长剑和手掌,他脑海里灵光一闪。 “怪不得当时顺着鲜血去找,在刚找到小巷的地方便突然间血迹全无,一定是有高人动手快速清理了现场,然后救走了他,也难怪那个时候,一向嗅觉灵敏的自己在空气中连一丝血腥味都没有,这不符合常理,看来这件事要立即回去禀告主上才行,时间拖得越久,就更加难以找到躲藏的那个人了……” 黑衣人想到这里,猛的收回长剑,闪电般的朝着皇城西面的树林奔去。 …… 封闭宽广的地下室里,布置的富丽堂皇,墙壁上被刷上了夺目的金漆,地面上铺上了被打磨得光滑的青石地砖。 盆栽的翠绿修竹,各色花卉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回廊的柱子上,到处飘逸着火红的纱幔,空气中,散发淡淡的馨香。 回廊的尽头处,九个阶梯之上,是一个巨大平台,放着一张大大的床榻,床榻下铺着一张罕有长达两米的完整虎皮,床榻各处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阶梯下两边的两个香炉里面,伴随着白烟袅袅的升起,一股怪异的香气随之散发出来。 如此场景,如同天庭的缩小仙境一般,可是,此刻那一声声凄厉的孩童哭叫声,却好似地狱一般。 只见平台床榻上,坐着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男人,面容平静的望着对面被铁链绑住四肢的两个孩童,即便如此,可是,从他的眼神中,还是能察觉到此刻的欣喜和疯狂。 一个大约六七岁,长得白胖的小男孩,望着那柄沾染过好多个孩童血液的利刀,眼中满是惊恐,眼泪鼻涕混在了一起,嘶吼的声音也变得嘶哑了,一听就能推断出,这孩子一定痛哭喊叫了不少时辰。 “不要,不要掏我的心,求求你了……” “我不想死……娘……你在哪里,娘救我,以后我会乖乖听话的,再也不乱跑了,娘快来救我……” 旁边的另一个看起来四岁左右的小女孩,此刻也再不住的挣扎着,口中一声声喊着娘亲。 一个穿着一身道袍,脸上布满犹如蜘蛛网一般狰狞疤痕的男人,两手拿刀,在被绑靠在一起的两个孩子身上,不住的用刀刃来回轻轻划动着,手中的力道却把握的刚刚好,没有弄破一点皮。 散发着寒光的冰冷刀刃一接触到两孩子的身体,两个孩子便发出绝望惊恐的哭叫声,一声盖过一声。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就算是个大人都会承受不了了,更何况才几岁的两个幼童。 “乖乖……就是这样,心中越是害怕,之前灌下去的药才能发挥出最大的药效,放心吧!待会,我会一瞬间就把你们的心中掏出来,动作会很快的,你们这一辈子还能亲眼看一看,属于自己那热气腾腾的心脏究竟长得是什么样子的,你说你们多幸运啊!”老道脸上挂着宛如魔鬼似的笑容,对着两个孩子缓缓的说道。 “救命,娘……救我,呜呜……” 略大一点的男孩子祈求说服对方,极力的压制住心中的恐惧,战战兢兢的提出条件想要说服对方饶他一名。 “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死,我爹爹是个大官,他一定会给你很多钱的……” “哈哈哈……我知道你爹是御史,就因为他是御史,所以才会找上你来当药引啊……”老道凑到男孩的面前,轻声的邪笑着解释道。 “你……你要是敢杀了我,我爹一定会上报皇上然后杀了你的……”小男孩此刻豁出去了,清澈明亮的双眼充满了正义凛然的光芒。 就在老道刚要开口之时,龙榻上的男人终于开口了。 “我讨厌看到这小崽子同他老子一样的目光看人,差不多就赶紧动手解决了他……” 龙榻上的男人声音冷冷的,轻飘飘的一句话,好似杀死一个活生生的孩童就如蝼蚁一般,显得那么的不以为然。 “贫道领命。”老道恭敬的转身对着龙榻上的男人回完话后,便满脸阴笑的望着男童。 手中的利刀犹如闪电般的捅进男童的胸口,然后在男童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小子,本来还想陪你再玩玩,让你多享受一下最后的时光,可惜你自己不听话拿出你老子的背景来威胁人,为了让你死个明白,我就告诉你上面那个人的真是身份吧,免得你到了阎王殿,都不知道枉死在谁地刀下,记住,那个人,就是……” “谁?”男童艰难的吐出一个字问道。 “……”老道在男童的耳边低声嘀咕了一声,男童那瞠大的双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诧异之光,望着龙榻上的男人,然后猛的永远垂下了脑袋。 “啊啊……不要,娘救……”小女孩看着身旁男孩的心脏被老道拿出来,顿时惊恐无比的哭叫了起来。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她便感到胸前一凉,紧跟着,一阵刺痛过后,老道的手中再次多出了一刻散发着热气腾腾的心脏。 女童垂下头,望着胸前的大窟窿,身子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颤。 老道快速的把手中的两颗滴血的心脏放入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窑炉里面,神情专注的慢慢搅动,然后一边往里面添加药物,直到一刻钟后,一碗暗红色带肉的东西,被老道亲自递到了龙榻上男人的面前。 男人很快身手接过,悠闲的一口口品尝了起来,好似在品尝什么仙物一般。 当男人吃完后,拿起手帕擦了擦嘴。 “感觉好像比之前的药效差了很多,这是怎么回事?”男人吃完后,把碗猛的一摔,冷声的问道。 “这……这也是没有办法,越是到后期,对药引的要求就越高,一般孩童的身体承受不住猛烈药物的灌入,只能想办法去找一些比较耐药性的孩童身体,要是能找到好的药引,不出十服药,便能为你续命五年,五年中,保你无病无痛,健健康康……” 老道说完后,头顶上的男人都没有说话,老道紧张得冷汗直冒,虽然心里明明清楚暂时这人还依赖他来续命,可是,还是忍不住感到担忧。 就在这时,一个浑身黑衣的男人出现在龙榻下。 “回主上,到目前为止,我们的人还没有成功杀死闯入暗室的人,我们跟踪到一条小巷后,那人身中‘续命道人’研制的剧毒后,还受了重伤,可他居然凭空消失了一般,而且四周还没有丝毫血迹,而且连空气中都没有留下丝毫的血腥线索,属下猜想一定是有高人救走了他,属下任务失败,还请主上责罚。”黑衣男子冷冷的诉说着整个事发过程。 “续命道人,你对此有何看法?”龙榻上的男人沉默了瞬间,然后出声问道。 “天下间,这种毒就算是我的死敌师兄都不一定能解得了,能不留痕迹的救走一个将死之人,本事一定不小,贫道想即刻亲自出去一趟,得在天亮之前找到那个人才行,然后顺便亲自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药人回来……” “去吧!等候你的好消息归来。” ------题外话------ 亲们,来个有奖竞猜,要是谁能(一起猜中)三孩子救走的那个男人和龙榻上那人的真实身份,就奖励10个13-看-网币,只限制九号这一天有效。 第二十六章 别以身相许 留下舞儿和小竹,在柴房的地下室里面照顾半死不活的伤残男人,轻浅就带着两个儿子上床睡觉。 轻浅想到晚上小巷中遇到的那些众多黑衣人,心中总是很不安,觉得有股危险的气息越来越逼近她们这里,两儿子睡着以后,轻浅每隔两刻钟,就会闭上眼查探一下周遭的气息,在没有察觉到异常情况后,这才浅眠一会。 在天快要亮的前两个时辰,浅睡中的轻浅突然间从床上做了起来。 感觉到小巷处突然间多出来三十四个黑衣人后,她便快速的想起了对策,这一次前来的人不仅比之前多,更重要的是,黑衣人之中有一个同师傅身上类似的气息,但是却又不完全相同。 师傅绝情道人的身上是随和,而黑衣人中的那个人则是充满了邪气,一股浓浓的阴寒暴虐之气。 要是不想办法把这些人引开,绝对会招来大麻烦的。 轻浅快速的穿好衣服,叫醒两个儿子交代按兵不动后,然后到柴房下的暗室里。 一直在给伤者做观察记录的舞儿吃惊的望着闯进来的娘亲。 “娘,你怎么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姐……”小竹也紧跟着醒了过来。 轻浅严肃的望着两人,然后快速的拿起地上满是血迹的衣物,以及擦拭伤口沾染了血迹的布巾,对着两人说道。 “大麻烦来了,外面来了差不多四十多个黑衣人,其中还有一个十分厉害的高手在里面,要是咱们不把那些人的注意力引开,早晚会被他们找到这里的,小竹你们乖乖的呆在这里不要出去,以免被那些人发现,我来拿他的衣服,借助于他衣服上的气息,把那些人引开,很快就会回来的。” 轻浅说完后,最后还把男人脚上的鞋子给脱去穿在她自己脚上。 “小姐,你要小心一点。” “娘赶快去吧!我想办法把他刚才吐出的毒血气息给掩盖住。”舞儿说完后,便开始在箱子里快速的翻找着瓶瓶罐罐,调制了起来。 轻浅闪出地下室后,便用油布把血衣包裹严实后,这才朝着皇城外西南的方向奔去。 在快要到达城墙的那条小巷时,这才打开油布,让风带走血衣上的气息,然后翻出高高的城墙,朝着城郊外最近的一处悬崖奔去。 把染血的布巾丢弃在通往悬崖的小路边上,血衣的一块碎布挂在悬崖的树枝上,其余的便包裹上大石头,丢进悬崖下的深渊寒潭里面。 然后引来不远处一头巨狼,和巨狼搏斗了一番,周遭顿时草木一片狼藉,完美的制造出了一个身受重伤,遭遇饿狼袭击然后无路可逃后,坠入寒潭的假象。 对于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来说,伪造现场那是再简单不过了。 听说那个寒潭深不可测,即便是对方想要打捞也无从下手,做完这一切,轻浅这才绕道回城。 “道长,当时那人就是在这里消失不见的。”为首的黑衣人对身旁的老道说道。 老道蹲下身子,一边走,一边用手沾点地上的尘土放进鼻息下轻嗅,走了不到三丈远,便停了下来不再前进,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把粉末撒在地上。 原本什么都没有的地面,然后以肉13-看-网速变红,形成了血迹干涸后的状态。 “道长真是高人……”为首的黑衣人不得不佩服起这个长得好似鬼面般的老道来。 “果然又是那个老不死的在捣乱,这一次,贫道绝不放过他。”老道并没有理会身旁黑衣人的敬佩与赞赏,一拳猛的垂向地面,地面顿时被砸了一个大坑。 老道的双眼出现了疯狂的狰狞之色,双手不仅抚上他那如同蜘蛛网一般纵横交错的老脸,此刻的神情,就如同地狱索命的恶鬼一般吓人。 身旁的黑衣人们顿时被弄得灰头土脸,赶紧纷纷后退。 “道长,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主上还等着咱们完成任务呢!”黑衣首领不得不硬着头皮提醒此刻陷入疯狂状态的老道。 “啪啪……” 伴随着两声干脆的响声,为首的黑衣人脸上出现了两个大大的巴掌印,脸颊也随之肿胀的不成人样。 “老道做事何须你来唧唧歪歪,不知分寸。”老道嗜血的眼眸里,满是狠厉之色。 作为这么多黑衣人的老大,被人当做下属的面被打成这样,心里却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忍下,只因他没有这个实力与之对抗。 弱者在没有成为真正的强者之前,只能任由强者宰割的份。 “小的一时心急,还望高人谅解,我们都是想为主上办好事罢了,不是有意冒犯高人。” 黑衣人满口鲜血混着被打掉的两颗牙,硬生生的吞了下去,然后对老道作揖道歉解释着。 老道冷冷的看了一眼黑衣人首领后,便不再理会,朝前走去。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老道猛的深深呼吸了一口,这是他所研制出来的毒药混杂着血液的气息。 停住了脚步,老道这才回头对着众人说道。 “有线索了,目标一定在城郊西南方向,赶紧追。” 老道一说完,黑衣人便如一阵风一般,齐齐消失在小巷的尽头。 当老道一行人顺着线索感到悬崖边,老道在和一群黑衣人来回仔细查找了好几遍后。 从地上鞋子留下的脚印,和野兽打斗的痕迹,以及那些悬崖上的血衣判断,最后终于一致确定。 那人在身受重伤和剧毒之时,凭借过人的内力暂时护住了心脏,拿出了可以掩盖气味和血迹的药物,这才逃脱了众人的追杀圈,最后逃到这里遇上了恶狼,最后被逼跳下寒潭。 “你们即刻回去复命,老道还要去寻找药引。”老道对着黑衣人吩咐道。 “是,暂且别过。”黑衣人首领已经习惯了老道这一路来发号施令。 当黑衣人都离开后,老道便独自坐在悬崖边上,双眼直直的望着深不见底的深渊。 虽然按照眼前这些线索来看,那个人已经葬身鱼与深渊寒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却总感到好似遗忘了什么一般。 老道再次来回查看了好几遍后,这才带着疑惑的神情离开。 …… 等到天亮之时,受伤男人这才幽幽的转醒。 一睁开眼,便看到三个小娃子和两个女子五双眼睛齐齐的望着他。 有的眼中充满了警告,有的充满了自信的得意,更有的充满了惊喜,只有其中那个面色冷冷的女子,眼中什么情绪也看不到。 只是,这三个孩子不是他昏倒之前看到的那三个吗? 这是在哪里?难道他们都被那人抓到要当药人吗? 古耀宸心中暗自揣测着,当他还在绞尽脑汁之时,接下来几人的对话,终于让他摸清了此刻的情况。 “我早就说过,再重的病人到了我手上,没有我的同意,阎王爷是不敢派人来勾魂的……”舞儿臭屁的望着两个哥哥得意的说道。 “哥哥知道你最厉害了,还是赶紧问问正事,问完你也好去休息不是。”墨儿笑着摸了摸舞儿的小脑袋,夸奖着心痛的说道。 “墨儿说的很正确,喂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看你的装扮家里应该不缺钱吧!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的命,你想怎么报答啊!”炎儿心急嘴快的一连串问着地上的伤员。 舞儿不满的把小脑袋挣脱出从二哥的手掌下,探出脑袋,古灵精怪的对着地上的古耀宸说道: “千万不要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要以身相许’,这话我们不爱听,再说就凭你这病猫一般的衰样,还真是没有你配的上的对象” “发什么呆,赶紧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就直说给多少银子卖你这条命吧!要是少了不能令我们满意的话,既然能救你给你解毒,那么我们也能再次给你下毒,好好考虑清楚吧!” 看着三个胖乎乎的可爱小孩嘴巴一张一合,噼噼啪啪说出这么一长串惊人的话语,这一刻,饶是见多识广的古耀宸也真的被弄懵了。 ------题外话------ 推荐偶的完结文文《农家弃妃》《异能儿子假面妈》 第二十七章 设法营救 轻浅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退回到椅子上坐下,看着三个孩子如何和眼前这个男人讨价还价。 “你们你们就是我昏倒前看到的那三个孩子,是你们救了我,真是谢谢你们了,怪不得我叫你们赶紧离开时,你们还能那么的镇定,原来你们这么的厉害”古耀宸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急性子的炎儿打断。 “别怕马屁套关系,搞奉承,我们不吃这一套。” “说说你的真是身份吧!我们冒了这么大的险,这么多的精力救了你,总要让我们知道我们所救的是何人吧!值不值得我们救吧!”墨儿也开口问出最想知道。 舞儿虽然没有说,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却有意无意的盯着古耀宸。 时不时的还把手中的药粉往桌子上滴,然后便伴随着噗嗤一声,紧跟着一阵白烟冒起后,厚实的桌面上便露出一个拳头大的窟窿,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眼前三孩子看起来凶凶的,可是古耀宸却从他们的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的敌意,这是身为习武之人敏锐的直觉告诉他的。 “既然你们不让我拍马屁,那我就这就开始说了。” “废话那么多,赶紧说正题?”炎儿忍不住的再次恶狠狠说道。 还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 看着眼前最为心急,对着自己张牙舞爪的小屁孩,古耀宸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可这一笑,很快便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刺痛,他一个从小在摔打中长大的习武之人,胸口挨了一刀都如此痛彻心扉,由此可以想象暗室里那些幼小的孩童被掏出了心脏却没有立刻死亡时是多么的痛苦。 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古耀宸脸上此刻的神情转变。 就在所有人都好奇的时刻,古耀宸缓缓的开口,打破了此刻的安静的氛围。 “我叫古耀宸,是当今武林盟主,在前天晚上,我被客栈一声哭喊声惊醒,一个妇人说她才五岁的孩子不见了,就在那时,我从窗户处发现几个武功不凡的人肩上扛着麻袋,我以为遇到了专门贩卖小孩的人贩子,为了找到他们的老窝,于是便跟了上去,谁知道” 古耀宸说道这里,眼里迸发出来嗜血的暴戾之气,仿佛要把人撕成碎片一般,和他之前表现出的正义阳光之气截然相反。 同时,堂堂七尺男儿,硬汉般的脸上,留下了两行泪水。 “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一向心急的炎儿记得抓头挠耳。 古耀宸粗鲁的狠狠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带着哽咽的浓重鼻音说道: “位于皇城西面皇家狩猎的树林下面,暗藏着一处巨大的地下密室,里面关押着大约二十多个三到七岁的男女孩童,他们每隔一个时辰,便会被强行灌入一大碗药汁,直到一直被喂下十天药物之后还没有被毒死的话,就会被带出去当成合格的药引,那个时候,比被药物毒死的那些孩子还要可怜,还要遭罪上百倍上千倍的痛苦” 一说到自己最感兴趣的话题,舞儿便来了精神,只是这一次,不知为何,她很不想去听究竟孩童被如何制成了药引,可惯性使然,她还是嘴快的问道: “什么药引?” “那些孩子,男女两人分成一组,被人使出各种招式来恐吓,使他们被灌下去的药物能发挥到最大的功效,然后快速的掏去他们的心脏,用来炼药,当孩子们的心脏被取出之时,那些孩子还没有断气,就那样惊恐的看着空空的胸膛,最后惨烈的死去。 我就是在那时想要出手阻止之际,被人发现,遭到了对方的追杀。” 古耀宸说到这里,浑身紧绷,双手握拳,指甲被刺进了手掌的肉中都没有知觉一般。 “这些人渣” “猪狗不如的东西” “究竟是谁干出这种畜生都不如的事情来?” “小姐,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混蛋存在?” 几个孩子一个个气愤不已,饶是一贯冷情铁石心肠的轻浅,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也不仅一痛,酸涩不已,愤怒的火焰,在心中剧烈的燃烧了起来。 这种情绪轻浅很快便压制住,然后双眼犀利的审视起眼前这个男人来。 古耀宸这个名字她在江湖上也听过,知道此人正直人品各方面都不错,谨小慎微的活了两世,轻浅不想只听他人一面之词,便全部相信,她尽快去寻找事情的真相。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 虽然这样会很冒险,也不符合她一贯的处事作风,可是,如同身为母亲的她,却不能明明知道这件惨剧的发生而什么都不做。 “知道干出这件事的人士谁吗?”轻浅出声问道。 一听到轻浅这么一问,古耀宸眼中的狠辣之色更甚,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个人究竟是谁,我没有查到,可是,根据追杀我的那些人来以及能在皇家的猎场下面开凿出那么大规模的地下密室来推断,我敢肯定,这件事一定跟皇家脱不了关系。” “我也有同感,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我会去查个水落石出的。”轻浅说完后,便转身离开。 …… 当轻浅离开后,古耀宸深深的呼吸了好几下,然后对着舞儿露出了他从未对人有过的乞求之色。 “小姑娘,你能把我从死神的手里给硬生生拉回来,我求你一件事,两天后,我要去出战盟主大选,而且一定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不能让上官武夺走盟主之位,要不然,江湖人士和朝堂搅在一起,到时候他们会干出更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的,至于所有的报酬,我会在两天后一并结给你们,我把我自己赚来的全部身家给你七成,大约有十五万两银子” 这一刻,一向最喜欢银子的炎儿听到一下能得到你们多,脸上没有丝毫的激动之色,只是神情沉重的走到舞儿的面前,拍了拍舞儿的肩膀说道: “舞儿,尽你全力去医治吧!” 说完之后,便转身打开他自己的藏宝箱,拿出古耀宸的宝剑和玉佩,一起放在古耀宸的手里,然后便一言不发的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你伤得太重,两天后想要击败对手,完全没有可能,不过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尽力为你医治的,毕竟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应该的”舞儿干脆的说道。 只是话语里,怎么也隐藏不了的别扭之情。 “你们娘亲不在,麻烦你给你娘亲带个话,让她想办法把刚才那个消息传递给太子,让太子想想办法救救那些孩子,多等一刻,便多丢失一条性命,要是她不愿意的话,我再想办法”古耀宸对墨儿说道。 “你怎么就能肯定,那个暗室的幕后黑手不会是太子本人?” “虽然我和太子接触的不多,但是我敢肯定,他是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的,我用自己的项上人头保证。” 墨儿直直的望着古耀宸,眼中带着一丝鄙夷,好似在嘲笑古耀宸在他面前耍这个小心眼一般。 “你连站都站不起来,还想什么办法,你们这些行走江湖的人还真是心眼子多的很,连小孩子都算计,行了,你说的,我知道了。” 墨儿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让古耀宸彻底的摸不清墨儿心中所想,但是古耀宸的心理一直有一种直觉,觉得那个冷冷的女人和这几个古灵精怪的孩子一定会帮助他的。 第二天一早 皇宫太子的寝宫里,便被人用飞镖射进去一封密信。 当太子看完信中的内容时,颓然的跌坐到了床上,眼眸里,满是痛苦失望之色。 第二十八章 三孩子失踪 曼薇和三皇子纠缠了整整一晚,快要天明之时才刚刚睡下,没想到他的贴身暗卫便在没有他召唤的情况下,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叫醒了他。 三皇子猛的从床上起身,连带慕容曼薇赤裸的身子露在侍卫的面前,他见到后都没有丝毫帮她盖上的动作,双眼充满紧张的望着暗卫。 他知道,要是没有紧急情况,暗卫是不会主动出现的。 “回书房再说。”三皇子说完后,便快速的披上外衣离开。 独留下昨晚累得虽然浑身酸痛,可是却无比满足的曼薇,赤裸的身子暴露在倒春寒的空气中整个人犹不自知的熟睡着。 “现在什么情况,前去的人完成任务了吗?”三皇子身子都还没有坐稳,便开口急切的问道。 “回主人,前去的在拖住追杀古耀宸的人马,刚要去营救之时,古耀宸在一处小巷处却凭空消失了一般,后来派去的人跟踪那边的人马,发现古耀宸不知道用什么药物掩盖了身上的血腥味,导致那方的人马和我们派去的高手均都失去了他的踪迹,最后在那方人马派出‘续命道人’后,这才找出古耀宸的下落。”暗卫快速的说道,待说道最后一句时,明显的停顿了一下。 三皇子心中顿时涌起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古耀宸如何了?”三皇子追问道。 “古耀宸他受了重伤又身中剧毒,被野狼攻击,最后坠入城郊外的寒潭深渊里去了。” 三皇子抓起一旁的砚台,便朝着暗卫砸了过去,失控的吼道。 “给我滚出去” 暗卫赶紧一个闪身,便出了屋子。 “该死古耀宸,居然打乱了我精心布置了这么久的这盘棋”三皇子双眼气得通红的低声呢喃道。 现在该怎么办,三皇子在心底一遍遍的问着自己,过了大约片刻后,三皇子猛的从书房里冲了出来。 “影四,派人监视好太子的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给我禀报,我立刻要进宫一趟。”三皇子说完后,便入一阵风一般,快速的离开。 天刚蒙蒙亮,由于今天是朝中大臣连着两天的沐休的日子,所以通往宫中的道路十分的通畅,两刻钟后,三皇子便出现在贤贵妃的寝宫。 得到通报后的贤贵妃刚刚披上外衣,三皇子便闯了进去。 贤贵妃心中大吃一惊,意识到一定出了什么大事情,要不然她儿子不会如此惊慌失措的不顾礼仪闯进来。 “何事如此惊慌,到底出什么事了?” “母妃,情况有变,我们的人没能从父皇的手中把古耀宸给及时救出来,导致古耀宸死在了城郊外的深渊寒潭里,我们预计让他给太子送信的计划也就落空了,昨晚我已经派人给你报信,曼薇回来告诉我,宰相已经正式明确表态,站在儿子这边了,可是我不还不敢完全相信他,只得进宫来找你商量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 听到这个消息,贤贵妃也一时间慌了心神,极力的喝下了好几口茶水后,这才稍微的恢复了些理智。 “别慌了神,静下心来慢慢思考一下,总会找到最好的化解办法的。” 三皇子见母妃都镇定冷静了下来,于是也深呼吸了好几口,试着稳住心神,总不能输给一个妇人吧! 过了片刻后,三皇子再次开口道: “母妃,我进宫之前,已经叫暗卫严密监视太子的一举一动,之前我们安排的那些人马,先暂时按兵不动,古耀宸已死,上官武大后天就能顺理成章的当上武林盟主,现在江湖上一半的高手已经以上官武为首,站在了我们这边,早两天晚两天动手,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影响,在这一两天内我会尽快想到了办法后,再做打算,你觉得如何?” 贤贵妃前前后后想了好几遍,觉得也只有这个办法最为保险,太子能不能和皇帝正面对抗上,是这盘棋的关键。 能一举借太子对皇帝不敬之罪铲除太子,又能借机变相让皇帝改立天佑为太子,只要改立太子的诏书一下,再让皇帝来一次突发旧疾,然后不治身亡,天佑就能短时间内,光明正大的顺利登上皇帝的宝座。 “我也觉得这是”贤贵妃赞同的话还没有说完,三皇子的暗卫便满眼喜色的再次突然间出现在三皇子的面前。 “回主人,太子神色凝重的只带了十多个贴身侍卫,此刻已经从皇宫出发,朝着皇城狩猎的树林去了。” 三皇子听到这话后,愣了一下神,疑惑的沉思了片刻后,然后豁然开朗一般大笑了起来,顿时觉得喜从天降。 “看来古耀宸临死之前还是想法给太子送了信,真是天助我也。母妃,儿臣这就立刻出宫调集人马,保卫皇宫,封锁皇家猎场捉拿乱臣贼子” 三皇子兴奋的转身刚要踏出寝宫房门之时,贤贵妃的声音在他身后急切的响起。 “皇儿,去皇家猎场时,一定要带上天下百姓心目中最为刚正不阿的宰相大人。” 三皇子停住了脚步,很快脑袋便反应过来母妃让他这么做的原因,这不仅仅是考验宰相是否真的站在他这一方,同时还是在让宰相给他作证,能有一个最有说服力,最有权威证明他护驾不得已杀害叛贼太子的证人。 真是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母妃,在宫中等着儿臣的喜报吧!” …… 话说轻浅从皇宫太子寝宫回来折回,刚到家门口的小巷口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便充斥着她的整个鼻息。 轻浅脸色顿时大变,疯了一般的冲回了屋子,没想到进屋却看到了小竹浑身是血的倒在院落里。 轻浅冲上去探了探小竹的鼻息,发现小竹已经气绝身亡了,差不多就是她前脚刚刚离开不到一刻钟,小竹便惨遭横祸。 “小小竹” 轻浅满眼泪水的放开小竹的身子,冲进屋子四处查找着,并一声声呼喊着三个孩子的名字。 “舞儿,炎儿,墨儿你们三个快出来,娘回来了” 当轻浅找完所有的屋子,连同柴房下面的地下室都查看了,可都没有找到三个孩子后,不断颤抖的身子犹如风中的落叶一般,泪水如同泄了闸的洪水一般,蜂拥而出。 冷静,一定要冷静,轻浅在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 越是告诉自己要冷静,可是她就是冷静不下来,最后她只得举起手掌,朝着她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扇了几个巴掌。 “没有看到孩子的尸体,这就说明孩子们现在还很安全,对,她们现在一定没事的,正等着我去救她们呢!”轻浅颤抖着的双唇哆嗦着分析着。 刚才喝下要睡下去的古耀宸,在听到轻浅一声声失控的焦急哭喊声中,艰难的从地下室爬了上来。 “发生什么事了?” 第二十九章师门仇敌 此刻,急的都快要魔怔的轻浅哪里有心情去理会古耀宸的问话,一个闪身,便闪出了院门外,留下趴在地上的古耀宸,当古耀宸看到前方倒在地上,浑身满是鲜血的小竹。 看着那没有起伏的胸膛,他知道,这个叫小竹的小丫鬟已经死去了。 古耀宸气得双眼都差点流出了血丝。 都怪他,要不是因为他,三个孩子也不会失踪,这个照顾了他整整一夜的小丫鬟也不会死。 颤抖得好似羊癫疯发作一般的古耀宸,哆嗦着从腰间的腰带中,摸出一个信号弹,用火折子快速的点燃后,小院的上空顿时响起了三声尖锐刺耳的爆炸声。 希望耀轩能看到,要不然,这一辈子他会在悔恨中死去的。 轻浅冲出院门后,她朝着四周各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可是,每当她转换一个方向时,脸上的焦急与忧虑之色便更加沉重。 当四个方向都嗅完了,她都没有查找到丝毫的蛛丝马迹。 轻浅只得闭上眼,用异能辐射状朝着四周查探,可当她撑破了身体的极限,查找了方圆两公里的地方都没能找到线索时,耗尽了功力的她,瞬间再也坚持不住的浑身虚软,朝着地上倒去。 就在这时,一双大手猛的圈住了她的整个身子,及时的扶住了她。 古耀宸这时刚好爬到院门口,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幕。 幸亏耀轩他们没有离这里太远,及时的赶了过来,之前本来古耀宸也想过,发信号或者让轻浅去找耀轩给太子送信,可是害怕轻浅被追杀他的人和上官武的人盯上,这才没有发信号,没想到最后还是害了他们一家。 “大少爷?” “耀轩,快抱她进来。” 古耀轩吃惊的望着浑身是血,狼狈的在地上爬行的大哥,虽然不解大哥为何会叫他把怀中的这个女人包进去,可他知道,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 当古耀轩把轻浅放进卧室的床上后,跟随他一起前来的十多个剑苑山庄的长老们,早已经在古耀宸的指示下,把他抱进了轻浅的卧室。 “大少爷?这两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第二天醒来后,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你的踪迹,你是怎么受伤的?”剑苑山庄的大管家焦急担忧的询问道。 “我的事,等会再说,先看看床上的女子身体有没有事?”古耀宸对着精通医术的大管家吩咐道。 一来就看到自家大少爷浑身是伤不说,居然还不顾他自己的身体,非要喊先查看床上这个没什么姿色的女子,管家心中顿时一不爽了起来。 虽然一心想要大少爷早日成亲,可是也不能这么饥不择食,什么女人都收吧! 在看到大少爷那正色的坚持眼神后,大管家只得无奈的瘪了瘪嘴,替床上的女子把脉。 “没事,就是用功过度,再加上怒极攻心,暂时晕过去罢了,扎一针马上就醒过来了,这女人真是麻烦死了,还要我……”大管家嘴里嘀咕嘀咕的不满说道。 “古伯,对她尊重一点,不许你对她这么无礼,她是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我早就死了,而且,她也是因为救了我的缘故,她的丫鬟不仅死了,而且她三个还不满五岁的孩子也被对方抓走了,她能不着急吗?”古耀宸不顾身上的伤势,碰的一声重重的拍在桌上,怒声的大吼道。 听到这话,满屋子原本不满的众人,顿时快速的转换了眼神,感激的望着床上还没有转醒过来的女子。 “哥,谁伤的你?” “大少爷,你流了好多血,赶紧上点药吧!” “是谁敢出手伤害大少爷的,是不是那个为了抢夺武林盟主,使出卑鄙手段的上官武,我这就组织人手过去神不知鬼不觉的剁了他……” 众人一个个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就去把伤害大少爷的人给宰了。 “这一次,不是上官武,单单一个上官武还不足为患,这次是惹上了皇室中人了。” 古耀宸快速的把受伤前后的经过给众人说完后,众人无不被这个消息惊得呆住了。 “那三个孩子,虽然年小,可是却十分的聪明,身手更是一般江湖人士所奈何不了了,他们三个从小应该就是常常浸泡强身健体的药水长大的,我估计那三个孩子,是被对方给抓去当成极品药引了,他们现在一定在皇城外的狩猎树林下的密室里面,大管家去召集写高手过来,二管家去看看太子往狩猎场去了没有,要是没有的话,一定要催促太子赶紧前去救人,耀轩先带着剩余的人赶过去,无论如何,一定要先救出那三个孩子……”古耀宸快速果断的为众人分配了任务。 就在这时,轻浅猛的转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各位的恩情,我记住了,我同你们一起去……”轻浅对着众人感谢的说道。 本想阻止的古耀宸,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最后只说出这么一句: “是我对不起你,害了你们……孩子们,会平安无事的……” “现在没时间说这些废话了,救人要紧。”轻浅说完后,便冲出了屋子。 其余的见状也赶紧跟了上来。 …… 皇家猎场下的地下暗室里 炎儿三兄妹被分别用铁链困住了四肢,丝毫不能动颤,三人知道,这一次,他们狠狠的栽了一个大跟头。 当眼前这个长得好似恶鬼,穿着道袍出现在她们面前,在他们刚刚拿出毒药撒向他时,这鬼一般的老道准确的说出毒药的名字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他们遇上了强劲的对手。 可是,他们三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时辰前才听到的事情,居然发生到了他们的身上。 被这老道抓来当药引了。 “小王八蛋,绝情道人那个死王八究竟是你们的什么人,和你们什么关系?”老道拿着手中的皮鞭,抽打着三个浑身光溜溜的小身子。 从悬崖边回来后,老道就魂不守舍的回到当初发现消除血迹的小巷处,没想到却意外的发现了不远处三个小孩子的嬉闹声,想到这一次出来还要找合适的孩童药引,于是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翻墙进去。 没想到,却让他捡到了三个极品药人,跟让他惊喜的是,还是跟他仇人有关的几个孩子。 一想到到时候那个老东西知道他的门生被他这么弄死,那痛苦的模样,老道心中就不仅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为了清洗掉三个孩子身上携带的乱七八糟药物,便用他特质的药水给三个孩子泡了个澡,也正是因为这样,三个孩子便恢复了本来的面貌。 一个个粉嫩得跟粉团子一般,让老道更是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就挖出他们的小心脏,期待看到他们惊恐痛苦求饶的表情。 “快说?那个老王八蛋究竟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老道见三个孩子咬紧牙关,一个字都撬不出来,顿时怒火中烧的甩起了手中的浸泡了盐水的皮鞭,啪啪的抽了起来。 三个孩子粉嫩的嘴唇,被咬的鲜血直流,只发出一声声轻微的闷哼声,让老道丝毫找不到一丝虐待的快感,于是更加加重了力道,抽打了起来。 看得旁边被关在大笼子里的孩子们,一个个吓得惊声尖叫,唯独坐在铁笼子最角落的两个孩子,眼中露出了钦佩之情。 就在这时,龙榻的后面走出一个一身龙袍的中年男人。 “听你报信来说,你找回了三个极品药人,在哪里呢?” “会主上,就是这三个小崽子呢!”老道赶紧放下手中的皮鞭,指着三个如同小老虎般仇恨望着他的孩子说道。 站在龙榻上的皇帝这一看,顿时惊得失态跌坐在了龙榻上。 第三十章 生死一线 “皇上……”老道纳闷的望着皇帝。 皇帝靠在龙榻之上,俯视着被捆绑起来的三个孩子,看着三个孩子,心中便忍不住一阵心惊胆颤。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那个双眼露出恶虎般眼神的红发小孩,简直就是端木浩的缩小版,和端木浩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虽然心中明明知道,这一辈子端木浩都不可能有一儿半女,可是眼前这个长得和端木浩如此相像的孩子,要是被端木浩发现,他谋划多年收回兵权的计划,将被这孩子彻底破坏掉。 中间那个有着狐狸般深沉眼眸的孩子,长相就更是让他震惊,因为那孩子和他又爱又恨的太子,居然长得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 想到五年前,那场进错洞房皇室丑闻闹剧,皇帝眼神便猛的一寒。 看起来木讷冷酷的儿子,还真是不容小窥,原来真是他策划的这一切,把所有的人,包括作为皇帝的他都耍得团团转,想到这里,皇帝忽然间觉得心里很难受,很伤心。 而那个小女孩,那狠戾阴沉的眼神,更是让人如坐针毡,眼神居然和被他弄死的古傲有着同样令他头皮发麻的眼神,就连长相,都有七成相似。 这三个孩子,都是令他感到不痛快,令他内心所感到忌惮的人的后代,所以,就算是和他有着血脉联系,但阻碍了皇室的利益,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更何况,他还需要这几个极品药引来多延续几年的寿命。 亲情,在皇家压根就不存在。 “这三个药引能一起同时食用吗?”皇帝收敛心神,恢复常态的问道。 “回皇上,这三个孩子从小就是泡强身健体的药水长大的,不是那些短时间内强行灌进大量药物的孩子所能比较的,所以,三个药引可以同时食用,只要这一服药用完,皇上今后的四年时间里,都不用在用药了……”老道自信的说道。 皇帝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再次漫不经心的开口。 “今天朕的补品还没有食用,既然好不容易弄来这三个极品药引,赶紧弄好了让朕好服用……” 皇帝说的云淡风轻,好似要求的只是一碗宵夜那么简单,而不是用三个活生生孩子的心脏而制成的吃食。 不远处巨大的铁笼子里面,二十多个孩子听到皇帝的话,顿时吓得哭天抢地,一声声呼喊着各自爹娘。 那稚嫩的呼喊,听得人心头都不禁一酸。 而龙榻上的皇帝和老道,却满脸的笑容,好似很享受这种感觉一般。 三孩子看着老道手中的大刀越来越接近他们的身体,三人手拉着手,相视一笑,坚强的为彼此打气。 “你个乌龟王八蛋,短命的死昏君,来啊,来吃小爷的心啊,吃了小爷的心,小爷成天在你肚子里蹦跶,活活痛死你个老王八蛋……”炎儿疯狂的摇晃着手上的铁链,不住的怒骂着。 “果然是个荒淫无道的昏君,自古以来多少君王梦想长生不老,可最后又有哪一个成功过,就是顺利活到七十岁的都聊聊无几,越是害怕死亡的人,往往死的就越快,刚才我掐指一算,你的阳寿已经,今天便是你的死期,不信的话,等会你就知道了……”墨儿讥讽的鄙夷望着上位上的皇帝说道。 炎儿和墨儿都在试图挑起皇帝的怒气,然后能让那把刀最先对上自己的身体,这样,便能为剩下的两个人争取更多的生存时间。 他们已经感觉到,有两批人朝着这边过来了,所以,他们能做的,便是拖延时间尽量保住对方。 一贯就很聪明的舞儿,看着两个哥哥此刻的争执,心中暖暖的,很是感动,从小到现在,无论何时何地,两个哥哥总是想尽一切办法保护她的安全,哪怕这一刻在面临死亡的时候,还是最先想到保全她。 而她,怎么能什么都不做。 “你们这两个老变态,只要我今天不死,我舞儿,来日就是你们生不如死的噩梦……”舞儿双眼狠厉绝情的盯着皇帝和老道。 “朕告诉你们,想借这招拖延时间是没有用的……先解决中间那个小子吧!我很不喜欢他那长相。”皇帝厉声的说道。 “我先来……” “我先来……” 炎儿和舞儿顿时起身阻止道。 “还真是有幸,能亲眼看看自己的心脏是什么样子的……”墨儿毫不在乎的调侃着说道。 老道弄死了这么多小孩,还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三个孩子一般的表现,让他丝毫都找不到一丝掏人心脏的快感,可一想到这三个孩子和他那个好师兄有关,心中就忍不住一阵雀跃。 锋利的刀刃,闪电般的刺向墨儿的胸口。 墨儿白皙的胸口上,顿时流出几股温湿腥稠的血液,墨儿发出一声闷哼声。 “二哥……” “墨儿,你们这些混蛋不得好死……” 就在利刀刚刚刺进墨儿胸口两厘米深度时,老道刚想用力插下去扭动刀刃,割去心脏,没想到手中的刀刃便被人用暗器瞬间击落下来。 “谁?” 皇帝见到有人闯进来坏了他的事,顿时怒声暴吼道。 当皇帝看向旁边发现闯进来的是太子时,心中一紧,心头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感,尤其是太子,在看向他时那深深失望的眸光,仿佛千万根钢针扎进他的心头一般。 而三个孩子也被突然闯进来的男子长相所惊呆了。 …… 话说轻浅一行人赶来狩猎场时,狩猎场已经层层站满了士兵守卫,几十个人强行为她和古耀轩打开一个缺口,两人刚刚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便被三皇子的身边的武林高手和亲卫齐齐抓住。 “三皇子,强行闯入皇家猎场的武林中人,已经全部擒住,请殿下处置。”轻浅和古耀轩被人捆绑住,扔到三皇子的面前。 三皇子冷冷的瞟了一眼轻浅那略黄憔悴的脸,便不再多看一眼,转头审视起一旁的古耀轩来。 “剑苑山庄的二少爷,硬闯皇家猎场,这可是大罪,你们不是一向不愿和朝廷扯上关系的吗?今天这是上演的哪一出戏啊!”三皇子轻蔑的讥笑着说道。 以前为了拉拢剑苑山庄,虚与蛇尾的和他们周旋,可对方却从来都不买他的帐,这个仇,三皇子一直记在心上,今天,终于等到机会收拾对方的。 不过,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处理。 “哼……”古耀轩冷哼一声,转过头不予理会那张嚣张的面孔。 “把这群人都关进天牢里去,记住,任何人都不得进去探访,一切等我回来再做处理。”三皇子对着身旁的重任吩咐道。 “殿下,太子此刻已经进入地下密室里面去了。”监视太子的人马回来,在三皇子的耳边低声禀报。 听到这个消息,三皇子此刻内心狂喜无比,极力的压制着内心的喜悦,然后对身旁的宰相以及一干党羽官员说道: “宰相大人,各位朝中大人,本皇子接到密报,得知太子图谋对在猎场狩猎的皇上不轨,请随本皇子率领皇宫侍卫捉拿乱臣贼子,前去救驾……” 以宰相为首,朝中的官员连同侍卫官兵们,齐齐高声呐喊着,朝中狩猎场地下暗室奔去。 “保护皇上,诛灭叛贼。” “保护皇上,诛灭叛贼。” ------题外话------ 亲们,15号正式确定进v了,欢迎大家订阅,偶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看过我小说的亲们都知道,我的小说公众章节情节都略微慢热,此文前面的情节铺垫已经写完,后面会越来越精彩的。 第三十一章生离死别 皇帝感受到太子看他越来越冷的眼神,感觉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顿时对太子呵斥了起来: “混账,谁让你在没有朕的同意下,擅自闯进来的。” 太子抬起头,冷冷的望着皇帝,嘴角勾起讥讽的冷笑,毫不相让的反驳着。 “我混账,难道我还能比你更混帐吗?为了一己私欲,听信妖道谗言,害死如此多的无辜孩童,你还配当一国之君,配当他人之父吗?难怪这么多年来你对我如此冷漠,原来你的血根本就是冷的,你根本就体会不到亲人之间的那种情感……” 在皇帝和太子对持的同时,太子手下很有眼色的派出略懂医术人,赶紧上前给墨儿止血,并解开铁链,放下了三个孩子,并把他们平方在铺了衣物的地上休息。 皇帝听到太子这话,更是气得红了眼。 这么多年,就算太子对他有再多的不满,可是,太子都从来没有这么顶撞过他,皇帝觉得这一切,都是这些该死的孩童所造成的。 “既然你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而选择与朕对抗,那么,朕就亲眼让你看看,你敢与朕作对的后果……来人,把这些孩童的心脏全都给朕挖出来,让咱们的太子爷好好看个清楚……”皇帝怒极反笑的对着侍卫和老道说道。 浑浊的眼眸里,满是疯狂的报复之色。 对于眼前这个大儿子,他曾经当成珍宝一般的呵护在心尖尖上。 宠着他,爱着他,让他成为下一任的皇帝,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他。 可是后来,这一切却开始慢慢的全变了。 爱,慢慢转变成了怨恨和无尽的折磨与报复。 每当做出了伤害瑞夜的事情,在尝到报复的快感过后,他在失眠的夜里,又会感到后悔,可是当下一次再次面对瑞夜时,还是抑制不住心中想要报复的快意,然后一次次重复上演发生过的一切,事情就这么周而复始的恶性循环着,直到现在。 “谁敢动手伤害这些孩子,死……”瑞夜厉声的说道。 朝着孩子走过去的老道和侍卫,顿时从太子的身上感到一股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戾气,一个个感到毛骨悚然,停在原地不敢动禅。 皇帝气得从龙榻上走了下来,站在瑞夜的面前,用手指指着瑞夜的鼻子,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说道: “宗政瑞夜,你居然敢一再的与朕作对,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吗?” 听到这话,瑞夜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仿佛发自灵魂的苦涩微笑。 “我知道,同时也很清楚明白作为皇帝的你,多一个儿子少一个儿子对于你来说,并不重要,尤其还是你心中最为厌恶的那个我……” “你……”听到瑞夜这话,皇帝气得浑身发颤。 然后抡起拳头,狠狠的招呼瑞夜的脸上。 皇帝毕竟还是上了年纪,再加上前段时间差点猝死,打了几拳头后,便气喘吁吁的跌坐在台阶上。 就在这时,一群杂乱的脚步声传了进来。 “保护皇上,擒拿叛贼。” “父皇……父皇你还好吗?儿臣来了……”三皇子还不见人,便先闻其声。 皇帝听到这话,眉头顿时不满的皱了起来,这又是上演的哪一出戏码? 当三皇子和宰相及其官职比较高的朝中大臣,连同三皇子手下的精兵们闯进来时,便看到皇帝跌坐在台阶上,而太子犹如柱子一般的矗立在皇帝面前。 神色绝望的痛心望着地上自己的父皇。 终于,他们等不及要除掉他了,这就是他这世上的亲人,他的父亲,他的兄弟。 “皇兄,你怎么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父皇已经那么大年纪,为什么要这么伤害父皇,你要是有什么怨气就冲着皇弟来吧!” “太子殿下,敢劫持皇上,你这是在谋反知道吗?” “没想到太子居然如此心思歹毒,为了及早登上皇位,居然谋划弑杀亲身父亲的事情来。” 众多官员什么都不问,便直接宣判,给太子按上了人头落地的弑君之罪。 看到这里,太子怎么可能还不明白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很显然他自己今天就是掉进了对方布置的圈套里面。 “哈哈哈……为了替皇弟扫除取代我太子地位的障碍,父皇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瑞夜疯狂的笑了起来,笑得连眼泪都流了下来。 眼神是那么的悲哀,那么的令人感到心碎和绝望…… 瑞夜知道,要是今天他在来之前没有备下后招,那么,他的人生就将在至亲之人的算计下,走向生命的尽头。 虽然他并不畏惧死亡,可是,他还是想依照娘亲临死前告诉他的话,让他就算再艰难,也要勇敢的活下去,代替她的那一份,好好的活下去。 可是他知道,今天要想活下去的希望,很渺小很渺小,但是他不会就此放弃。 一直以为,就算是父皇再不喜欢他,可是,终究还是回念及骨肉亲情的份上,不至于会要了他的命。 期望越高,现实就越残酷,跌的也就越痛。 原来父皇宠爱三皇弟的心,已经到了这一个地步,难怪他总是想不通,为何父皇明明不喜欢他,可是却没有废掉他的太子之位,原来是想要对他赶紧杀绝,永除后患,一次性为皇弟扫清登上皇位的障碍。 他原来只是父亲眼中的那颗棋子罢了。 得知了这个事实的瑞夜,心,痛得仿佛快要碎掉死去了一般。 这些被抓来的孩子,就算等会儿会不幸遇难,可终究还是会有人挂念着他们,而他自己要是死了,自己的父亲和兄弟想必只会喝酒庆祝吧! 瑞夜转过身,目光看向地上三个浑身是伤的孩子,这一眼,便让瑞夜顿时脑海一阵空白。 那,那个中间的孩子,为什么会长得和他如此相像,还有旁边那个红发碧眼的孩子,和他的好友端木浩居然也长得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瑞夜在心底不断的问着自己,而察觉到瑞夜失态神情的三皇子一党,不禁也跟着瑞夜的目光,把视线投向了被绑在前方的三个孩子身上。 “这……这孩子,长得和太……太子好像……” “还有旁边这个,你看,和端木浩那个不能人道的妖孽也长得好像……” “我就说五年前新娘子被掉包一事,不可能是完全出自一个妇人慕容轻浅之手,她一个人哪里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完成这件事,原来是和太子一起搞的鬼,来了个贼喊捉贼……” 大臣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脸上满是震惊。 瑞夜望着墨儿那张脸,脑海中不断闪过五年前,他被身边最信任的人下了媚药的那一晚,那个被他侵犯后差点被他杀死的女人,没想到,那个女子居然就是慕容轻浅。 从旁边那个小女孩的长相上,他就能准确的推断出来,更何况,这么多年来,他除了那晚为了解毒,侵犯的那个女子后,便再也没有碰过任何女人,除了慕容轻浅,不会再有别人。 三皇子望着中间的墨儿,13-看-网要冒出寒气来一般。 本来还以为五年前一切都被他算计得天衣无缝,没想到,却反被瑞夜摆了一道,原来瑞夜真的和慕容轻浅早就勾搭在了一起。 只是一时之间想不通,为何这个孩子以及长得和端木浩相像的两个小家伙会被父皇当成药引给抓了过来。 要是说父皇真如太子刚才所说的那样,父皇是为了帮自己扫除障碍,这话三皇子不敢完全相信。 这么多年来,父皇虽然宠着他,纵容着他,可是却始终都没有开口废黜太子,改立他为储君,他其实能感觉到,父皇虽然总是一次次伤害太子,可是,心里却也是最在意太子的。 皇帝坐在地上,听着众人的话,联想到事情的前因后果,脸色不仅越来越难看,能在众多皇子中击败对手,登上皇位,掌管朝政了这么多年,皇帝并非是个十足的傻子。 他从眼前的情况中,嗅出了谋划已久的阴谋气息,望着三皇子的背影,心中一寒,杀意顿起。 听着耳边七嘴八舌的议论声,皇帝怒吼一声: “都给我住嘴,除了太子,三皇子和宰相以外,其余的都给朕滚出去……” 官员们看了看皇帝,然后在看看三皇子,在受到三皇子轻微点头同意的示意后,这才退出了暗室。 官员们这些小动作,皇帝一一的看尽眼里,满是寒意的眼眸,好似疲惫的缓缓闭上,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他知道,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儿子,今天要是没有他的帮助,下场只会有一个,那就是死…… 一想到和最爱的女人一般颜色的眼眸将再也不会睁开,他的心就感到一阵揪心的痛。 这一生,曾经让他感觉最幸福的,便是和她一起拥有了属于两个人的骨血传承,有了瑞夜这个孩子,他不能让瑞夜就这么死去。 皇帝在心中打定主意后,便寒着脸,走向瑞夜的身边。 皇帝宛如疯了一般,双手抓住瑞夜胸前的衣服,猛的把瑞夜从阶梯下面,直接扔到通往龙榻阶梯的正中间。 “你这个逆子,居然敢做出犯上逼宫的事情出来,我打死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瑞夜没有还手,就那么默默的任期殴打。 三皇子心中很是畅快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可嘴上说出担忧劝阻的话语。 “父皇,别太生气了,身体要紧啊!” “你滚开,要不然,我连你一块打,今天我一定要打死这个混账东西……”皇帝狠狠的瞪了一眼三皇子后,便再次殴打了起来。 这一次,皇帝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太子整个人都提起了起来,然后啪的扔到龙榻的脚下,整个身子骑在太子的身上,左右开弓的扇着太子耳光。 三皇子和宰相相互递了一个很是满意的眼神,便默默的观看着这一出大戏,而躺在地下的墨儿则看出了事情暗藏的玄机。 用手再左右两旁大哥和小妹的手心不着痕迹的抠了几下,这是他们要逃跑的暗号。 三个孩子虽然看起来伤得很重,可是,他们除了随身的毒药被拿光以外,被续命道人封住了武功的穴道,此刻已经被解开,而刚才老道出去之前也忽略了。 所以,在看到皇帝有所目的的把瑞夜往龙榻的地方仍去,墨儿便发现了暗藏的玄机,看来今天能不能出去,就在这一刻了。 “大哥,刚才……刚才那个他们说是太子的人,长得和我好像啊,他是我们的爹爹吗?”墨儿故作不解的好奇询问着炎儿。 “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肯定是我们的爹爹,错不了了,娘说太子是很大很大的官,这下谁也不敢再打我们了……”炎儿会意的昂起小脑袋,大声清脆的说道。 果不其然,宰相和三皇的注意力,便被转移了过来。 宰相看到舞儿那张和轻浅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小脸蛋时,瞳孔不仅一缩。 而三皇子也被墨儿也炎儿的话所激怒,双眼散发著寒意,冷冷的注视着几个孩子。 “宰相大人,看来这两个孩子,应该是你的外孙子和外孙女啊!你准备怎么处置?”三皇子阴森森的对宰相说道。 “老臣这一辈子,只认薇儿这一个女儿,也只有薇儿这个女儿……”宰相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道。 宰相的回答,便是直接撇清了三孩子和他的一切联系,任凭三皇子处置。 三个孩子这一天,大起大落,生死一线,忽闻他们的身世,并且惨遭与有可能血脉相连的亲人多次抛弃。 这样如此刺激的一天,幸亏三个孩子从小就比较成熟懂事和坚强,要不然换着其他的孩子,早就绝望心智失常了。 “宰相大人果然恩怨分明,知晓大义,来人,把续命道人找来,父皇元气大伤,需要服用补药……”三皇子赞赏的望着宰相,然后大声下令传唤老道前来。 三皇子故意大声的说出此话,就是要让龙榻上的太子痛苦,他很是期待太子接下来的反应,想看看太子会不会如同宰相那般,明明知道那孩子就是他们的亲人,却漠视他们的存在。 刚才就在皇帝殴打太子之时,趁着三皇子和宰相的注意力被三个孩子转移的瞬间,皇帝在太子的耳边快速的低声说了一句话,而那一句话,瞬间让太子死灰色的双眼,顿时变成错愕和不解。 三个孩子敏锐的听觉在听到皇帝说出的那一句话后,顿时便做好了反击逃跑的准备。 太子看着那个魔鬼般的老道手拿两柄长刀越来越靠近那三个孩子时,眼中布满了坚定的拒绝,对皇帝摇了摇头,皇帝气得再次狠狠的朝着他脸揍了过去。 “把那三个孩子带到朕这边来……”皇帝甩了甩酸痛的胳膊,对着台下的三皇子说道。 “父皇,这……”三皇子猜不透皇帝究竟是何用意。 皇帝冷冷的看了三皇子一眼,责怪的意味不言而喻。 “这三个小崽子之前很是嘴硬的胆敢辱骂朕,朕倒要仔细的看看,他们的心胆究竟有多大,朕还要让朕的好儿子,眼睁睁的看着这三个孩子被掏空了心,死在他的面前,朕方能解恨……” 皇帝此刻提出这样的要求,让宰相和三皇子觉得很是合情合理,符合皇帝睚眦必报的一贯作风,于是便点头同意。 “赶紧把这三孩子带到父皇面前,好让父皇解恨以泄心头之气……”三皇子对老道冷声的吩咐道。 皇帝看着下面这个二十多年来,脸上总是一副翩翩君子的儒雅笑容,可谁也想不到,替他出出主意找续命老道这事,其实是出自于这个世人皆认为的正人君子身上。 谦虚温和,做事沉稳大度的三皇子,其实就是一匹披着羊皮的恶狼。 再看看地上这个儿子,虽然令他心头不痛快了这么多年,可他却始终没有动摇过更换储君的想法,就是因为这个儿子无论经历了任何不公平的对待,始终内心都能保持正义,不轻易屈从于任何邪魔歪道的淫威之下。 皇帝很清楚,皓日自从他接任以后,皓日的局势已经开始出现大乱的局势,下一任的皇帝,需要一个有着正能量的人来撑起皓日的未来。 而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借助于邪魔歪倒来讨好自己的三皇子。 除了宗政瑞夜,皓日的未来没有任何人能挑起这个大梁来。 老道一个眨眼间的功夫,便把三个孩子带到了龙榻之下。 “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朕的龙榻之处,滚下去……朕来亲自动手……”皇帝一把夺过老道手中的两把利刀,猛的一脚把老道踢了下去。 老道虽然武功不凡,可是,毕竟不敢与皇帝动手,便借势滚了下去,宰相这时候顿时心中察觉到不妙。 还来不及出声提示三皇子时,只见龙榻后面开启了一扇只容一个成年人通过的石门。 “快走……” 皇帝对着太子快速的说道,同时,双手抱住墨儿和舞儿,猛的把舞儿最先丢进通道里面。 然后双手紧紧搂抱了一下墨儿,心情复杂的在墨儿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其实……我是你的爷爷……也许这辈子都不会被你认可的爷爷……” 说完这句话后,墨儿便紧跟着也被丢进了通道,太子此刻也容不得多想,抱住炎儿便朝着通道奔了过去。 “不好,他们想逃……”宰相失声的大吼道。 三皇子瞬间飞上台阶上的龙榻处,在太子抱着炎儿刚刚走进通道,大门还来不及关上之时,长剑快速的刺向太子的后背。 三皇子的功夫都是由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教导出来的,自然不弱,而皇帝虽然曾经功夫也不错,可毕竟是个将死的老人,而且刚才还折腾了那么一番,也是有心无力,阻止不了三皇子的利剑。 就在长剑越来越接近太子的后背之时,皇帝猛的扑了过去,三皇子的利剑刺中了皇帝的肩膀处。 “哐当……”伴随着一声闷响,厚重的花岗石石门被关闭上。 “来人,包围整个皇宫和猎场,不能让犯上做乱的太子活着走出去……”宰相顿时传来侍卫统领进来,下达追杀令。 三皇子看着逃走的太子,眼中充满了怨恨,疯狂的去出门龙榻旁边开启石门的机关,可是却怎么也打不开。 “这扇石门的钥匙已经连同太子进入了隧道,任何人没有钥匙也别想打开它……”皇帝望着陷入疯狂状态的三皇子冷冷的说道。 三皇子这才颓然的收回双手,转过头,狠狠的盯着皇帝。 看到皇帝受伤,三皇子第十一时间并不是关心皇帝的伤势,而是发泄心中积压了二十多年的不平和愤恨: “父皇,你这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到了今天,你都还要用性命去救他,我也是你的儿子,我从小到大,你说一,我不敢说二,你让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不惜一切代价去完成。 我饱读诗书,武功不凡,上马能征战天下,下马能治理天下,我哪里比那个成天摆着张死人脸,流着异族低贱血统的宗政瑞夜差……” 三皇子歇斯底里的对着皇帝吼叫道。 对于三皇子此刻的表现,皇帝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怒气,好似三皇子所表现的的一切,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 三皇子布满血丝的双眼,狠狠的瞪着皇帝,浑身散发的暴戾之气,好似要把皇帝撕成碎片一般。 不待皇帝开口,三皇子猛的拔出长剑丢弃在地,然后提起皇帝胸前的衣襟,把皇帝抵在石门之上,不顾皇帝血流如注的伤口,再次开口疯狂的质问道: “我比起那个有着异族血统的低贱瑞夜,不仅出身高贵,而且从小到大,还如此的孝顺你,天天在你面前嘘寒问暖,为你搜寻各色珍宝和美女讨你开心,在你生命垂危的时刻,是我千辛万苦找来续命道人为你续命的,你为什么看不到我的付出,看不到我的存在,在你内心深处,为什么只有那个死去的贱女人和瑞夜那个小杂碎……” 听到三皇子一再的诋毁他深爱的女人和亏欠的儿子,皇帝心中的怒意顿时被挑起。 “朕不允许你侮辱朕的皇后,还有你的哥哥,这个世上,朕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他们的……”皇帝忍住快要晕过去的冲动,狠狠的甩了三皇子一个耳刮子。 从小到大,这是天佑第一次被父皇大,而且还是因为死去的那个女人和他的好哥哥,天佑的心里,此刻被浓浓的仇恨所取代。 这辈子,从今天开始,他将不再忌惮任何人,他要君临天下,掌控一切,今天所受的侮辱,他会一一讨回来的,留着皇帝还大有用处。 鉴于此目的,天佑安奈住想要即刻杀死皇帝的冲动。 只要他成功的让皇帝写下传位与他的诏书,他登上皇位的路,便再无任何阻拦。 天佑眼中的算计,没能逃过皇帝的眼睛。 “从你恨不得立刻撕了朕,可是却极力忍耐下来的表情里,朕已经知道你心里的所有盘算,你想知道,为什么朕这么多年来虽然不喜太子这个人,可是却始终没有废除他而改立在朝中口碑很好的你来接任储君的位置吗?” 皇帝望着天佑那张扭曲的脸,说出了让天佑最想知道的事情。 这一点,天佑思前想后了多年,可是始终探查不到皇帝的意图,当皇帝说出这话,天佑很想弄明白,究竟他输给太子什么地方。 “你刚才说的不错,你狠聪明,上马能征战四方,下马能治理天下,也很孝顺,可是知道作为一个英明的君主最重要的是什么东西吗?” “难道拥有这些还不够吗?”三皇子反问着。 “以上这些都不重要,作为君子,想要阔拓领土,征战天下,他只需要派大将军去完成便可,而治理天下,交给宰相文臣便可,皇帝只需要把握大局就成,而你的孝道。 虽然事事讨朕开心,为了朕的健康不惜一切代价,可你却是有所图谋的付出,更重要的是,你所谓的孝顺,是无原则的盲从,作为君王,没有一颗坚持自我,坚持正理的心,就算你当上了皇帝,也只会成为下一个朕的延续,不会有所作为,你将成为天下百姓的噩梦,就如同朕所做过的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一般,你只会是个昏君,我宗政皇室,不需要再继朕之后,再出一个让皇室走向灭亡的昏君,所以,你被朕踢出局……” 皇帝的眼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睿智光芒,冷静的分析诉说着这一切。 听闻皇帝说完这一切,三皇子猛然的后退了好几步,他始终都没有想到,从小到大,母妃及其三皇子一党的党羽,灌输给他,让他要乖巧听话,努力上进,孝顺父皇的信条,居然是让他成为储君之路的最大障碍。 “哈哈哈……那又怎样,就算我向你所说的那样又能如何,就算我将来是个昏君又如何,只要能登上皇位,这一切都不重要……”三皇子疯狂的大笑了起来。 疯癫的模样,真是如同皇帝所说的那样,十足的魔王昏君形象。 宰相这一刻,才真正的对皇帝刮目相看,没想到一直被他认为是个只有小聪明的昏君,居然有着如此见解和智慧,今天要是不除去这个老狐狸,将来一定会成为他成就大业路上的绊脚石。 就在三皇子被皇帝击溃心里设防崩溃后,宰相慢步走到皇帝的面前,俯视着满身是血的皇帝。 “杀了朕,你会后悔痛苦终身的,你这辈子的噩梦,才刚刚开始,你信不信……”皇帝的眼里没有惊慌,没有恐惧,只是冷冷的直视着宰相那满是杀意的脸庞。 “不杀你,我才会终生痛苦,去死吧!”宰相说完后,便拿起三皇子掉在地上的利剑,猛的刺进皇帝的心脏。 皇帝闷哼一声,嘴里不断的溢出大口大口的鲜血,本该痛苦的脸上,却带着诡异的微笑,就那么一直注视着宰相。 让宰相心中不禁一寒,好似被厉鬼盯住了一般,猛的扔下手中的利剑。 三皇子终于被利剑掉地的声音,终于拉回了些许理智,看到皇帝被宰相杀手,顿时不满的质问道: “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杀了他,我们还没有让他写下传位圣旨呢!” “你觉得按照刚才他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来看,他会同意吗?”宰相谦卑的站在三皇子身旁,耐心的解释着。 “咱们有的是时间和办法来让他就范,何须一刀杀了他,你知道这会浪费我多少时间来说服太子一党的人,拥立我登上皇位吗……”三皇子还是不甚满意的反驳着。 对于三皇子此刻的态度,宰相并没有生气。 “相信我,要是今天不杀了他,今后我们的麻烦将会比你所说的还要多,现在朝中已经有大半的人靠向了你,如今连我都站在你这一方,你还担心什么呢?如今皇室里面,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威胁到你的地位,至于逃走的太子,咱们对外宣布,就说食人心脏这事是他干的,皇上出来狩猎无意中发现了这事,太子为了灭口,便弑杀了皇上,我们救驾来迟,没能救下皇上不就行了吗?”宰相云淡风轻的说道。 三皇子听后,紧皱的眉头这才稍微舒缓。 “可这样的话,我登基的日子便会拖延一段时间,只要一天没有顺利的登上皇位,我就不能真正的放心,其中变数太多了……”三皇子还是担心的说出了心底的忧虑。 宰相自信的再次耐心解释道: “放心吧,到时候把太子弑杀君王的事一传出去,他不仅会遭到咱们的追杀,还会遭到那些孩子家长的追杀,你可不要忘记了,被抓来的好多孩子,都是出自于官家和江湖人之家,就算我们不能立刻抓捕到太子,也能让他分身泛术,阻碍不到咱们的计划。 只要我到时候联名朝中大臣,拥立你继任皇位,然后你先监国理事一段时间,做出一番成绩,到时候就算是站在太子那一方的人马,也会无话可说,这样,你登上皇位便能名正言顺,只不过稍微多上两三个月的时间罢了……” 听到这里,三皇子这才豁然开朗,放下心来,三皇子对着宰相弯腰一抱拳,很是诚恳的说道: “小婿再次多谢岳父大人的扶持,岳父大人放心,等到事成的那一天,你就是皓日的大功臣,我会封你为世袭监国大宰相,薇儿会成为天下最珍贵的女人,等我和薇儿的第二个男孩子生下,我就把他过继给慕容家,让他为慕容家延续香火……” 这一次,三皇子可是下了重本,抛出一个皇家孩子过继给一个臣子家的主意,这得要多大的恩宠,才能如此有幸啊! 果不其然,宰相一听说三皇子要把有着一般皇家血统的孩子过继给慕容家传承香火,顿时激动不已,肥胖的脸上,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没有假意的推迟拒绝,只有好似被天降金子被砸中般的喜悦。 “谢谢……老臣谢谢三皇子的恩宠……老臣死后终于能有脸面见列祖列宗了……” 宰相激动的跪下,准备给三皇子磕头道谢,三皇子赶紧扶起制止了他。 “岳父大人这是作何,小婿怎么能受得起,赶快起来……”三皇子惶恐的劝说着。 “老臣……老臣实在是太高兴了,多谢三皇子如此厚待老臣,三皇子放心,从今以后,老臣这条命就是三皇子的……”宰相满脸感激正色的对着三皇子说道。 “岳父大人严重了,今后我还要多多辛苦岳父大人为小婿劳心劳力呢!” 三皇子和宰相就这样,在还没有完全气绝身亡的皇帝身边,以你言我一语的达成了共识,两人手扶手的场景,让两人看起来这才像一对真正的父子关系。 父慈子孝的场面,让皇帝在咽下最后一口气时,终于闭上了眼睛。 …… 龙榻后面的隧道,宽高均在两米左右,隧道的墙壁上,每隔二三十米,便安有一颗会发光的夜明珠,虽然并不是顶级珍品,但还是常人所无法拥有的。 夜明珠散发柔和温润的光泽,给原本漆黑的通道带来了一丝柔和的光亮。 太子抱着受伤的墨儿,炎儿和舞儿身上穿着之前侍卫给他们遮盖身子的衣物,原本极度不合身的衣物,此刻早已被撕成的布条穿帮成了适合三孩子穿的大小。当太子看着舞儿和炎儿两个小家伙呼啦呼啦乱扯一同后,穿上犹如丐帮一般浑身到处掉着布条时,很是被惊呆了,只是看起来不那么美观罢了,但还是挺有个性的。 穿好了衣物的三人,这才审视打量起眼前这个被称为太子的男人。 只见眼前这个男人,有着蓝宝石一般的幽深眼眸,线条分明的俊脸上,此刻布满了复杂的表情。 真是和他怀中的墨儿一模样,简直就是墨儿二十年后的模板,只是他整个人的气息,让人感觉他为人看似冷酷,可实则却能让人感觉到他是个正直的男人。 三个孩子刚才从那些人的对话,以及娘亲之前给他们所过的那些过往结合在一起,已经大致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而瑞夜则是沉默的抱着墨儿,靠坐在墙壁上,手中捏着那把父皇塞给他的钥匙,虽然有钥匙,可是这只能从外面开启石门,压根就不能从里面打开。 这么多年来,对于他自己的父皇,情感也非常的矛盾和复杂。 小时候,当他母后还在的时候,他依恋,崇拜着父皇。 而当母后去世后,父皇渐渐的冷落他,他那个时候伤心过,也痛苦过,更加怨恨过,随着一天天长大,他已经开始习惯了父皇对着的冷落和麻木,但内心想要再次得到父皇宠爱的欲望却越加强烈。 每一次当他包含希望之时,却都被一次次父皇那冷漠的眼神所粉碎,最后他只得用冰冷的外壳来保护自己,伪装自己。 本以为这一次被引来暗室,是父皇策划的这一切,没想到,事情却并非他所揣测的那样,父皇想必已经料想到三弟会趁此杀害自己,然后才故作生气的殴打自己,找机会帮助自己逃离。 作为父亲,父皇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作为皇帝,更是做不到爱民如子,为百姓着想。 可即便父皇身上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诸多致命缺点,可是,在最后的关头,父皇还是念及骨肉亲情,在自己面临生死的那一刻,毅然不顾一切的用他的身躯挡住了致命的一剑,换取了自己能活下去。 瑞夜回想着从小到大,和他父皇经历的一切,那些画面,不断的在他脑海里浮现,最后定格在扑向他后背的那一幕。 瑞夜知道,密室里面的父皇,此刻想必已经惨遭不测,因为他清楚的知道,父皇在掩护他离开的那一刻,就已经落实了他为下一任皇位继任者的身份,是绝对不可能答应三弟写下传位诏书给三弟的。 更何况,还有一个精于谋算的宰相在里面,明知道他已经逃离的情况下,是不可能让父皇活在这个世上的。 想到这些,瑞夜便忍不住握紧了拳头,隐忍着快要爆发的悲伤和失控。 三个孩子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便是当初欺辱娘亲的那个男人,一个个心中都对瑞夜充满了恨意和防备。 炎儿怨恨的望着瑞夜问道。 “那个老变态之前那么恨你,还狠狠的打了你吗?更是想要挖掉我们的心当药引吃掉,为什么他又会突然间改变态度,帮助你和我们离开那里?” 瑞夜缓缓的抬起头,看着眼前好似二十多年前好友的那张脸,楞了片刻,然后才缓慢的说道: “我也很想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瑞夜的话语里,充满浓浓的哀伤之情。 “你就是当年强暴娘亲的那个混蛋吧!为什么你要那么做,不仅毁了娘亲的清白之身,让娘亲一个人背负未婚先孕,还被你休弃后,独自养育我们三个的重担……”瑞夜怀中的墨儿双眼直逼瑞夜的眼眸,质问道。 听到这话,瑞夜的目光在三个孩子的身上来回的扫视了好几遍,心中满是疑惑。 “你先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后,我就把真相告诉你们。”瑞夜提出交换条件。 三孩子顿时不满的齐齐瞪着瑞夜,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齐齐点了点头。 “你三个究竟是不是亲生兄妹?” “当然是。”墨儿肯定的回答。 “不是亲兄妹是什么?”舞儿不耐烦的反问着。 “瞎眼了吧!我们可是三胞胎,这都看不出来吗?”脾气最为火爆的炎儿,顿时怒骂起来。 从三个孩子的反应上推断,瑞夜知道三个孩子并没有撒谎欺骗他,可内心还是不愿意去相信这个石破天惊的事实。 三孩子看着瑞夜那不相信的目光,三人顿时感到怒火中烧。 “慕容炎排行老大,我排行老二,叫慕容墨,她是老幺,慕容舞,我们是三胞胎,在娘亲肚子里呆了七个多月便出生下来,在娘亲的师傅‘绝情道人’各种珍贵药物下,我们很快便和同龄孩子一般健康的成长,虽然师祖爷爷也经常说我们三个不像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我们三个绝绝对对是出自于同一个娘亲的肚子。”墨儿为瑞夜介绍起他们三兄妹来。 听到绝情道人的名号,瑞夜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只是他心中很是不解,为何一胎三胞生下来的孩子,其中一个居然和端木浩长得如此相像,看来这个谜团,只有等见到端木浩后,才能揭晓。 “说吧!你的问题,我们已经完完整整的告诉你了,你也该交代一下刚才我们问的那个问题了吧!”炎儿急切的追问道。 “快说,为什么当初要那么做,你究竟要想图谋什么?居然对娘做出那样的事来?”舞儿勾起一抹邪笑,阴森森的对着瑞夜说道。 瑞夜望着眼前聪明精怪的三个娃子,心中身为父亲的自豪之情不仅充斥着整个胸腔,同时,也很感谢当初那个不仅被他夺了清白,还差点杀死,最后卷入夺位阴谋中还被他休弃的女人,慕容轻浅。 要不是她的坚强,用柔弱的身躯扛起了各种压力,这三个如此可爱的孩子也不会来到这个世上,更不会有父子见面的这一天。 在三孩子执着追问的目光中,瑞夜老老实实的说出了五年前那个夜晚发生的那一幕。 “还记得五年前,大将军端木浩战胜归来,一向偏爱三弟的父皇让他前去迎接凯旋归来的将士们,而我这个不受宠的太子,却被留守在皇宫要求你处理政务,其实那几天的政务,我早就已经处理完毕,只是父皇借此打压我,不让我和朝中掌握兵权的人有所接触,为了查探三弟的动向,我用计溜出了皇宫,带着身边跟随了多年的人出了皇宫……”瑞夜说道这里,眼中不禁露出被人背叛后的愤怒之色。 三孩子相互看了看彼此,然后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这和娘亲给他们说的时间很吻合,于是便示意瑞夜继续说下去。 “我至今都还清楚的记得,在天刚刚黑下来时,我用完饭后,伙同身边的随从前去为将士庆功的酒楼去查探情况,没想到身上却越来越燥热,我知道着了别人的道,被人下了药,于是让我的随从扶我回客栈找人来为我解毒,没想到在神智迷糊的情况下,居然被随从带去了妓院,当我感觉到有人在扯拉我的衣物时,这才知道被自己的随从出卖,不仅被他下了媚药,还被他带进了妓院。 我用茶杯划破了自己的手臂,让自己暂时保持头脑清醒,要是不赶紧离开,等到第二天被人从妓院里发现,我太子的位置也就坐到头了,最后我打晕房间的妓女,从窗户上逃走。” 听到这里,三个孩子眼中的怨恨之情这才稍微退去一些。 原来他也是遭人算计,并不是在清醒的状态下有意识的对娘亲做出那些事情的,这让三孩子心里好受了不少。 “然后呢?”三孩子故作不知的追问道。 “后来,我逃到城郊一处荒废的破院哪里,没想到却发现了几个地痞流氓正准备侵犯地上被麻袋罩住了脑袋的女子,我当时想也没想,就出手杀了那些人渣,本想给地上的女子盖上衣物,没想到强烈的春药让我在不小心接触到地上女子的皮肤时,顿时再也控制不住药物的驱使,最后占有了那个女子……有一件事,虽然我明知道说出来,也许这一辈子你们和你们的娘亲都不会原谅我,可是,我还是想说出来,不想欺瞒你们……”瑞夜停顿了一下后,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 舞儿和炎儿从瑞夜的神情看出来,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是赶紧出声追问道: “什么事?” 还不等瑞夜回答,墨儿便寒着脸,望着瑞夜说道: “你当时事后为了怕人泄密,决定杀人灭口吧!我说的对吗?” 看着墨儿如此聪慧过人,瑞夜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你说的很对,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而且也是准备这么做的,这是我这辈子作为最为后悔的决定……” “什么?你这个混蛋,我一定要替娘亲报仇……”炎儿听到这里,顿时炸毛了,站起来就要扑上去撕咬一番,最后被舞儿及时的拉住。 “别急,听他说完再动手也不迟。”舞儿同样狠狠的望着瑞夜。 看来这三个孩子和她的感情应该很深,这一刻,瑞夜真的好羡慕好羡慕,恨他自己错过了陪伴孩子成长的这几年。 虽然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突然间冒出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可是面对这三个长得如此可人,有聪慧过人的小家伙,瑞夜猜想没有任何一个人不会被这三个所俘获。 “那为什么后来有没有动手?”墨儿问着。 “幸亏那个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让我及时的收手离开了……”瑞夜说道这里,很是感激那个打断他动手的人。 炎儿忍不住哭了出来,想不到他们的爹不仅是个强暴犯,而且差点还是个先奸后杀的恶贼,一想到娘当时倒在地上任人宰割,他的心就揪得生痛。 “那当初娘亲被人算计嫁给了你,为什么你没有认出她,还写了休书让她当了弃妇,让她背上未婚先孕的罪名,被送入大牢差点被打死,要不是曾外祖母的以死相求的跪了几天几夜,娘说不定都被你们皇室给弄死了,那个时候你究竟在干什么,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啊……” “是啊!娘当初被关在大牢里,还被皇帝弄来打胎药逼着娘喝下去,要不是娘机灵,用计假装喝下堕胎药,改变脉搏并用死老鼠血夺过太医的诊断,我们三个哪里还能来到这个世上……”舞儿也不仅红了眼圈,哭了出来。 当初娘告诉他们,遇到麻烦事,要懂得利用周遭的一切来化解,娘当时当成笑话案例讲给他们听过,虽然当时他们三个听后都哭成了一团,可再次说起这事,三个孩子还是忍不住伤心了起来。 饶是很聪明的墨儿此刻,也不知道眼前这个是他们父亲的男人,为何会眼睁睁的漠视这一切的发生,他想要找到这个答案。 “对不起……我当时真的不知道错娶的太子妃,就是那天晚上那个女子,那天,那个女子的脑袋上套着麻袋,我从头至尾都没有去看过她的长相,所以才没有认出她……”瑞夜给三个哭得上气不接下的孩子不住的道歉。 听到瑞夜这话,墨儿脸色变得更加阴寒起来,冷冷的说道: “当时你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去看一个死人的摸样吧!” 墨儿的话,让瑞夜无话可说,因为,当时他清醒过来后,却是如同墨儿猜想的那样。 “你这个混蛋……” “这辈子别妄想我们原谅你……” 炎儿和舞儿恨声的望着瑞夜说道。 面对三个孩子愤怒看向他那不可原谅的目光,瑞夜只得吞下当初自己种下的苦果。 “咱们也休息了好一阵,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等出去后,我任凭你们母子几人处置……”瑞夜说完话后,便抱起墨儿,带着炎儿和舞儿朝着隧道的前方走去。 …… 暗室里,三皇子和宰相商量好对策后,便隐秘的带着皇帝的尸体回宫,并传唤朝中所有大臣进宫议事。 当贤贵妃看到儿子和宰相一同回宫后,提心吊胆忐忑不安了一天的心,这才终于落了下里。 “天佑,回来就好,事情还顺利吧!”贤贵妃一把紧紧的楼主儿子,激动的关切问道。 自从她当年进宫后,便着手开始为她儿子的将来铺路,她知道,要想在这个看似荣华富贵的深宫之中生存下来,她就必须要有一儿半女傍生,将来等她老了才能有所依仗。 而不管她生下的是皇子还是公主,她都必须要掌控权势,方能在宫中自保。 虽然当年她多番筹谋,最终终于顺利的在太子出生后的一个月,生下了天佑,她不仅有了儿子,还同时用儿子的存在,成功的重创了皇上最为深爱的女人,那个流着异族低贱血统被封为皇后的女人。 几年来,她一步步成功的挑拨了皇后和皇上的关系,然后最终抑郁而终,皇后的死,让皇上都把对皇后的恨,转移到了太子的身上,这才给她的天佑争取到了皇帝的关注。 二十多年来,她在皇帝的面前委曲求全,暗中拉拢朝臣为天佑铺路,今天开始,她们母子两,终于能扬眉吐气了。 “母妃,别担心,我很好,就是父皇那里出了些意外……”三皇子拉着贤贵妃的手坐下,安抚的说道。 一边说,还一边暗自查探贤贵妃的脸色。 他虽然知道母后对于父皇的爱,并非表现出来的那般深爱,而是有所目的的,但是毕竟夫妻那么多年,突然间告诉那个陪伴了她二十多年的男人已经死在了他儿子的剑下,不知道会不会承受不住。 从三皇子的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言行中,贤贵妃察觉出了一丝不妙。 “出什么意外了?” 三皇子为难的看着贤贵妃,然后望了望一旁的宰相,正准备开口说,宰相便啪的一声跪在贤贵妃的面前,率先一步说道: “求贤贵妃赎罪,皇上在我们赶到密室的时候,用计放走了太子,在掩护太子逃离的时候,被三皇子和老臣误杀,此刻皇上已经归天了,被我们秘密带了回来,等一会,满朝文武便会上朝商量拥立新君一事……” 贤贵妃虽然刚刚从三皇子的话语和神态里,猜测到皇上可能已经不妙,没想到却得知皇上已经归天的消息,而且还是被她们两人儿子和宰相所杀,贤贵妃顿时跌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好一阵。 三皇子担忧的喊道: “母妃……” “给她点时间,她会知道事情轻重的。”宰相在一旁劝阻着说道。 这是一个精于算计的妇人,能在宫中得到皇宠这么多年经久不衰,身上那点能耐和心机是不容小窥的,而且她心里也很清楚,他们母子最想要得到的是什么。 果然,贤贵妃在宰相的话刚一落,眼中前一刻的哀伤之情瞬间消退,被满眼的狰狞所取代。 “死得好……真是没有想到,如此惧怕死亡的皇上,居然会用他的性命来帮助瑞夜那个小杂种逃跑,这么多年来,在皇帝的心里,最为在乎的人始终都是那对贱人母子两个,死得好,这是他自找的……”贤贵妃咬牙切齿的狠狠说道。 贤贵妃说到这里,三皇子的脸色也很是难看,忽然想起了在暗室中父皇对他说的那一番话,以及豁出去用性命帮助瑞夜逃走会,那欣慰松了一口气的神情,真是刺痛了他的眼,弄乱了他的心。 贤贵妃拉了拉三皇子的手。 “别这样,你还有母妃呢!母妃无论何时何地,发生任何事情,永远都会站在你这一方的……对了,你们有没有取到皇帝写下的传位诏书。”贤贵妃安抚完三皇子后,便问出了正题。 宰相恭顺的站在贤贵妃旁边,沉稳睿智的一一给贤贵妃分析着: “没有,皇上的性格咱们应该都知道,既然他已经决意的放走了太子,就说明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让太子来继任皇位,他是不会写传位诏书给三皇子的。 虽然如今我们没有得到诏书,可是,只要等会满朝文武到来后,以我为首的官员们,会说出太子荒淫无道,在皇家狩猎场下面的暗室里面,残杀童男童女炼制秘药,而被狩猎的皇上发现后,居然做出了弑君弑父的事情来,最后通过密道逃走,到时候,太子不仅会遭到我们人马的追杀,更是会招来江湖人士和朝中官员的各方诛杀,料他插翅也难飞……” 贤贵妃听到这里,满意的点了点头。 现在朝中大部分的文武官员都已经站在了她们这一方的阵营里,维护京城治安的守卫也是她们这一方的人马,太子除了小部分自诩为官清廉的文官们支持外,便没有任何兵权上的支持。 就算逃出去了,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出来,不过一想到把皇上残暴的行径推到瑞夜的身上,并且还招来众多各方人士的追杀,贤贵妃心中便一阵痛快。 这一招釜底抽薪嫁祸于人的戏码还真是用的巧妙,一下子就能把太子的名声搞得天下大臭,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老皇帝还真是失算啊!没想到到头来他作下的孽,全都算在了他儿子的头上。 只要清除了太子这个最有竞争力的皇位竞争者,皇室便只剩下二皇子和三皇子,而二皇子是个什么货色,朝中大臣和民间百姓没有一个人不知晓,所以,皇位的继承人,就只能是三皇子。 “没有皇上的传位诏书,那么皇儿大约什么时候才能名正言顺的登上皇位?”贤贵妃问出了她最为关心的问题。 宰相微胖的脸上,略微沉思了片刻,这才再次说道: “没有诏书,皇上和太子一死一逃,虽然有我和朝中众多大臣的作证,但要想立刻登上皇位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在这个敏感时刻,三皇子登基后的名声会不怎么好,会成为一个污点伴随三皇子一生。 老臣认为,可以先徐徐图之,先把太子杀害皇上的是散布出去,然后老臣再率领朝中的大臣推举让三皇子以皇子的身份监国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三皇子要尽快的做出成绩来说服朝中官员和天下百姓,只要树立了威望和办事能耐,百姓谁不希望能有一个英明神武的明君来继任皇位。 不出三四个月,到时候咱们再找一个合适的契机,上演一场他国来犯的戏码,到时候惊慌失措的百姓和官员们,会比咱们还急着让三皇子登基为皇的……” 三皇子和贤贵妃听到宰相的话,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 宰相果然不愧为皇上背后智囊团这个名号,居然一步步把事情想得那么周全,用一个现在还没有看见影子的孩子换来这么个智囊的相助,还真是太划算了。 慕容曼薇这个女人也娶得有价值了,不枉费他们母子一场谋划。 “启禀三皇子,宰相大人,朝中的文武百官已经全部到了上朝的大殿。”三皇子的贴身太监走进来回话。 听到这话,贤贵妃三人相视一笑。 “我一个妇道人家不便出入朝堂之上,皇儿和宰相大人快去吧!我在这里等候你们的消息。” 三皇子和宰相告退了贤贵妃后,便朝着立政殿走去。 此刻,被突然间召集进宫的文武百官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堆窃窃私语,一个时辰前,京城的守卫突然间层层包围了皇宫以及皇家狩猎场,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为官多年的官员们,迅速的嗅出了事情的不平常,太子一党的官员们暗地里聚集到一起,商量着事发的种种可能,可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却找不到太子的人影,让他们顿时群龙无首,没有兵权的他们,只得干着急。 很快,他们各自的家丁便传话给他们,说有急事召集所有文武百官进宫商议大事。 看似纨绔懒散的端木浩,独自一人站没站相的靠在大殿的柱子上,俊美邪魅的脸上,挂着放荡不羁的邪邪微笑,仿佛把什么都没有放进眼里一般,独自沉浸的自己的思绪里。 可谁也不知道,看似冷静目空一切的端木浩,此刻内心早已急的如同火急火燎一般。 京城突然间大规模的调动皇家守卫,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而且,这件大事,百分之百还是与争夺皇位以及太子有关,前段时间明明查出短时间内三皇子一党不会有大的动作,可是没想到却突然间发生这样的事,通过皇宫的暗线想要联系太子,没想到却说太子早已带着几个人去了皇家猎场。 这让端木浩在没有摸清状况的情况下,不敢有任何动作,以免打草惊蛇,现在,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然后再想法联系上太子。 就在大殿里的朝臣们越来越焦虑的时候,三皇子和宰相终于从大殿的门口齐齐走了进来。 三皇子和宰相走到龙椅下面时,这才转过身,两人满脸沉痛的望了望大殿的朝臣们。 三皇子对着人群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静下来。 “各位大人,请安静一下。” 前一刻还聊得热火朝天的官员们,听到三皇子的话,这才静了下来,可当他们抬眼朝三皇子宰相望去之时,却被两人手臂上的白色布巾给吓得惊住了。 这可是死了人,才会绑上的,而三皇子和宰相这身装扮,难道,难道皇上已经归天了。 一名太子党的清官手指颤抖的指着三皇子两人肩膀上的白布条,半天都说不会个所以然来。 “三皇子,宰相大人,你们肩上这是……是……” “今天召集各位大人前来,便是商量这事,父皇,父皇已经遇害归天了……”三皇子沉痛的留下泪水,凝重的说道。 这话一出,朝中顿时如同滚烫的油锅里被滴了一滴水进去一般,炸开了锅。 “皇上的身体前段时间不是说恢复很好吗?怎么会就突然间……” “皇上遇害,是被谁害死的,是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做出弑君诛灭九族的灭族大罪……”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大臣们七嘴八舌的质问个不停,朝堂顿时犹如菜市场一般吵闹。 太子一党在没有看到太子人影的时候,便心生不妙,同时也知道,太子在夺位之争上失败了,而他们作为太子一党,等着他们的,便是死路一条,太子一党的人顿时犹如堕入了冰窖一般,心都凉透了,绝望了。 而他们的家人包括族人,都将成为夺位失败后的牺牲品。 自古以来,凡是参与了夺位之争的人,失败的那一方,终究最终成为了上位者的踏脚石,所有的官员们心里都明白,只要参与进去,便没有回头路走。 泼天的富贵,就在那放手一搏之间。 胜,则全家一世富贵荣华。 败,则全家人头落地。 就如同一场用性命博来的豪赌一般,胜败就此一局。 “各位大人,请听我细细道来,今天上午,父皇在皇家的猎场狩猎,没想到,在追赶一头野鹿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处地下暗室,父皇的人下去查探,没想到却发现暗室里关押着许多三到七岁的男女孩童,那些孩童被人挖去了心脏,当成了药引制成了药膳,最后被……被拿去给太子服用……”三皇子痛心疾首的哽咽说道。 听闻的官员们,顿时一个个被这个惊悚的消息给震得呆住了,其中有一下家中前几天刚好有失踪孩子的官员们,则浑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跌倒在地,失声痛哭了起来。 “我的儿啊……” “我的乖孙子……” “三皇子,那些孩子还有没有活着的,还有没有……”一个快要找孩子都找的快要发疯的官员冲到三皇子的面前,不顾尊卑的疯狂摇晃着三皇子的手臂。 “是谁?是谁居然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三皇子双眼满是愧疚的望着满脸泪水的吏部侍郎,自责的说道: “别这样,节哀吧!里面那些孩子,等我收到父皇传来的消息赶到的时候,太子被父皇训斥,父皇怒骂太子不配为储君,说要废除了太子大哥的太子之位,太子当场气红了眼,不仅杀了那些孩子,父皇出手阻止之时,太子连同父皇一起给杀害了,那些孩子已经全都遇难了……对不起,都怪我没有及时赶到,要不然,那些孩子也不回小小年纪便夭折于此……” 在暗室里的时候,三皇子便决定全部杀了那些孩童灭口,虽然那些孩子还小,可终归是已经到了懂事的年纪,要是放出去把事实说了出来,他所作的一切就全部白费了,不能怪他心狠手辣,只能怪他们的家人以及自身太弱,没有能力自保。 无论是野外的动物,还是人类,从古至今能生存下去法则,就是肉弱强食,弱者,注定了只能成为别人手下败将和亡魂。 三皇子在心中暗自说服自己道。 太子,居然是太子下的手。 朝中一部分中立的官员们,一想到太子从来都好似没有笑意的冷酷面容,很容易就把杀父弑君,大逆不道的事情和太子联系在一起。 而三皇子一党,自然人人心中明了这只是一场政治角逐,就算不是太子干的,此刻也只能由太子顶下这个罪名。 只有了解太子的官员们心中明了,太子不是这样的人,虽然太子为人不苟言笑,可是,却为人正直,处事公正,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而如今,太子是彻底的翻不了身了。 “那现在太子身在何处,这样的皇室败类,一定要揪出来,给皇上和那些枉死的孩子报仇,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三皇子一党中的一个官员正气凛然的大声对着群臣和三皇子说道。 “揪出太子,为皇上报仇。” “揪出太子,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失去亲人的官员和三皇子一党一声盖过一声的大声呼喊着,端木浩站在一旁冷眼观看。 真是没有想到,宰相居然会和三皇子搅在一起,看着三皇子望向宰相那信任的目光,端木浩在心中冷笑。 引狼入室还不自知的三皇子,很快便会自食恶果。 此刻,端木浩只是比较担忧太子只带了那么几个人,不知道此刻是生是死。 对于眼前乱成一团的朝堂,三皇子和宰相很满意这个状况,越乱便对他们越有利,说明他们已经成功的把这些人的思维导入了他们所捏造的那些事情里面。 “各位静一静,我知道大家都很想知道现在杀害父皇的太子下落……我这就告诉大家,在太子杀害了父皇后,我们刚要准备抓住他时,没想到,他却打开事先挖好的密道逃跑了,密道的大门,使用花岗石制成的,我们没有钥匙,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逃跑离开,不过我已经安排了众多官兵封住了京城的所有通道,只要一发现太子的踪迹,便会把太子带回来,给大家一个交代……” 三皇子无奈的说道。 官员们一听太子逃跑,顿时再次沸腾了起来。 “那么危险的一个人物跑掉,要是没有抓住,不知道太子还会干出什么更离谱的事情出来。” “皇上既然现在已经归天,这有没有传位诏书,国不可一日无军,这可怎么办才好……”三皇子一党的官员故作为难的问出了这个敏感的话题。 宰相这时终于站出来,对着众人说道: “这也就是今天把各位召集过来的用意,一方面是商量如何处理太子一事,另一方面是关于处理皇上的身后事,还有接下来皇位继任者的选定。” 听到这里,端木浩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容,狐狸尾巴,终于开始露出来了,该知道的消息都已经打探到,再呆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 端木浩连给三皇子和宰相一个招呼都不打,便转身慢悠悠的吊儿郎当走出了大殿,留下满朝官员已经见怪不怪的表情和三皇子以及宰相隐藏着的愤恨目光。 皓日谁不知道,端木浩不仅不能人道,而且每到月圆十五那天,便会兽性大发,失去人性,变成一个嗜杀成性的凶兽一般。 更何况,他还是个极度的战争狂人,只要敌人一听到他的名字,便会吓得屁滚尿流。 他就是一怪胎,一煞星,他志不在朝堂,又没有人能继承香火,所以,对于他的嚣张,之前的皇帝才没有放进心上,毕竟皓日还需要他来镇守国门,保家护国。 在这些官员的眼里,端木浩就是一个带着蛊惑微笑的恶魔,别看他前一刻还笑得让人如沐春风,下一刻他便会瞬间夺走你的性命,如此危险的一个人物,大家却都依赖且容忍他的存在。 因为大家都信奉一个准则,那便是,只要不去主动招惹他,便会无碍,嚣张就嚣张吧!毕竟端木浩有着嚣张的本事。 等到端木浩离开后,朝堂中的官员们,再次沸腾了起来。 …… 深夜里 轻浅和古耀轩一行人,被三皇子关进了大闹之中,古耀轩这群人都感觉到了接下来的处境会很不妙,对他们会不利,毕竟他们剑苑山庄古氏一门多次驳了三皇在颜面,这次落到三皇子手里,定是不会好过。 这一天,轻浅内力极度消耗过度,先是为古耀宸掩饰行踪走了一趟郊外,然后又进宫一趟给太子传信,再加上探查三孩子被抓后的行踪又硬闯猎场,轻浅在被三皇子抓住时,已经浑身的内力都已经耗尽,浑身如同一滩烂泥一般的任由官兵扔进大脑里面。 给古耀轩说了一声没事后,便靠在墙壁上大睡特睡起来。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慢慢过去,轻浅的身子不禁开始朝着地面倒去,让一旁的古耀轩看着很是难受。 他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能睡的女人,而且还是在三个孩子失踪死生未卜,自身还深陷大牢的情况下睡得这么香甜,连周遭其他牢房的惨叫声,喊冤声还有他们这个牢房的说话声,都丝毫没有对她产生影响。 看着那张虽然睡得很沉,可是眉宇间的皱褶还是显示出了她此刻内心的担忧,巴掌大的小脸看起来很是清丽秀气,樱桃般的嘴唇此刻紧绷着,呈现出了她骨子里的倔犟与坚强,略黄的肤色,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大街上随随便便打抓一大把的农家妇人模样。 可是她平凡的容颜下,却隐藏倔犟坚强的一面,让古耀轩在好奇的同时,忍不住被她所吸引道。 看着她那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可怜模样,一向不怎么喜欢跟人接触,尤其还是一个女人,古耀轩叹息了一口气,谁让她的孩子是因为大哥而受到牵连被抓呢!看在这份上,古耀轩然后屁股朝着熟睡的轻浅那边挪了过去,把他的肩膀送到轻浅的脑袋出,让她能靠着他睡。 终于好不容易找到了停靠地方睡觉的小女人,在古耀轩的肩膀上磨蹭了几下,感觉还是不舒服,然后双手在古耀轩的身上摸了几把,古耀轩顿时吓得浑身紧绷,正想要推开轻浅的双手时,没想到轻浅却顺势倒下,把古耀轩的大腿当成了枕头,满意的再次磨蹭了几下,嘴角便挂着满意的舒适微笑睡了过去。 不仅如此,双手还很不老实的紧紧抱着古耀轩的大腿,一股说不清道明的感觉,让古耀轩顿时俊脸通红。 红的好似快要着火了一般。 如此亲昵暧昧的姿势,让熟悉古耀轩的人们傻眼了,大家都知道,古家二少爷虽然是个文武兼备且长得英俊的大好青年才俊,可是,内里却也是个十足的书呆子性格。 喜欢饱读诗书,十分的聪慧,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二少爷常常会让人觉得他有点呆呆的,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长的很好,才华也不错,武功也不凡,家世更是在江湖上一等一的好,可好多大家闺秀在和二少爷接触后,一个个都死活不肯嫁。 觉得他傻傻呆呆的,那个怀春的少女会嫁给一个成日经常沉溺在自己世界中的呆傻丈夫,于是,古家两个少爷的婚事,便成了老大的难题。 古耀宸一心钻研武术,重心都扑到了统领江湖,兴旺家族的重任上,视女人为洪水猛兽一般远离。 古耀轩则全心当大哥的幕后幕僚,天然呆的他,对男女之事,更是不开窍,这可是让古家现任的家主夫妻两着急不已。 而此刻古耀轩的这一系列行径,更是让众人差点跌破了眼球,没想到一向对男女之事不开窍的二少爷,居然会有怜香惜玉之心,看来等出去,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夫人才行。 “二少爷,不错啊,终于长进了,知道怜香惜玉了……”看着古耀轩长大的一个长老对古耀轩眨了眨眼睛,挤眉弄眼的调侃道。 “是啊!二少爷今天还真是让大家意外啊!懂得痛女人了……” 本来脸就红红的古耀轩,被众人这么一说,更是瞬间红的都快要滴出血来一般,脚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那想要解释又羞涩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模样,真是恨不得立刻面前有个地洞钻进去似的。 “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她……我看她好累的样子,所以……”努力了好半天,古耀轩这才结结巴巴的挤出几个字。 “哈哈哈……二少爷害羞了……”一个恶趣味的老头火上浇油的再次奚落道。 “好了,别再拿二少爷开玩笑了,没看见二少爷都快要被你们说得恨不得晕过去了吗?”另一个老头看似劝阻,实则继续打趣古耀轩。 “能看到二少爷开窍,咱们今天也不算白来这大牢走这一遭,等出去了咱们可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给老爷和夫人……” 就在大牢里充满欢声笑语的调侃古耀轩时,一道充满阴森寒冷的声音在牢门外传来。 “看来各位好似在里面过得很惬意,皇家的天牢,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真当这里是你们自家的后院不成……” 从朝堂议事完后,三皇子快速的草草用完餐,便随同宰相赶来了这里,想要从这群江湖人士的嘴里查出些消息,没想到却听到这些人刚才说的这一番令他火冒三丈的话。 虽然剑苑山庄在江湖上有着举重轻重的地位,可如今他即将登上皇位,并不怎么把他们这群江湖喽喽看尽眼里,没想到这群人进来后还如此的嚣张。 牢房的众人防备的冷冷望着牢房外的三皇子,不发一言。 “去把那个女人带出来?”三皇子对着老头命令道。 “你想要对她干什么?她只是一个妇人罢了,用得着三皇子你对待吗?有什么冲着我们来……”之前打趣过古耀轩的那个老头站起来怒吼道。 牢头一看这群人虽然手上脚上都带着铁链,但是还是不敢丝毫低估了对方的武力值,于是回头害怕的望着三皇子。 三皇子很显然明白牢头心中的顾忌,于是转头对身边的带来的‘续命老道’说道: “这群人看来不用非常手段是不行的,让他们都老实一点。” “遵命,老道这就来,这是我融合了师门‘软筋散’最新制作出来的,能封住他们穴道长达五个时辰之久,这段时间内,他们就算是想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的……” 续命老道说完后,便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对着里面的重任猛的洒了过去。瞬间,牢房内的众人便齐齐倒地。 而沉睡中的轻浅,在牢头带领的两人粗鲁的拉扯下,很快便醒来。 轻浅顿时察觉到浑身无力,比她之前用功过度虚脱后还要虚弱,一睁眼,没想到,却对上两张熟悉的脸庞。 “这是她的真面目吗?”三皇子对着续命老道问道。 老道走到轻浅的身边,鼻息凑到轻浅的脸颊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神情,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当老道吸入一口气后,脸上顿时表现出了犹如瘾君子吸食到了禁药一般的兴奋和狰狞之色。 “就是她……她和那三孩子的身上有着同一种易容药水的味道,这个味道,贫道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老道既兴奋,又凶狠的矛盾望着轻浅说道。 三皇子意味深长的望着一旁的宰相,只见此刻宰相仿佛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对发生的一切不闻不问,这让三皇子满意宰相反应的同时,心中不禁暗暗生出了一丝警惕之心。 毕竟任何一个人,在面对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面前,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被折磨还无动于衷的人,不可谓为铁石心肠。 三皇子啪的一耳光甩到轻浅的脸上,对着牢头说道。 “带到最里面的密室里去,替她恢复本来的面目,我倒要看看,她在离开的这五年,和我的好皇兄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 ------题外话------ 亲们,这个章节该很肥很肥了吧!亲们多多订阅,偶就有满满的动力来码字。 看着偶这么努力的份上,钻石花花,月票都朝偶砸过来吧! 第三十二章成为西门的女奴 古耀轩一行人浑身无力的倒在地上,犹如一滩烂泥一般,浑身丝毫没有一点力气,想要动一动手指头都不可能,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轻浅被两命牢中衙差给粗鲁的拖了出去。 “三皇子,世人都称赞你为人宽厚仁慈……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动手,也太辱没你自己的身份了吧!”古耀轩趴在地上,讥讽的冷冷望着三皇子激将的说道。 听到古耀轩的话,三皇子这才幽幽的回过头,眼含戾气的轻蔑望着地上出声的古耀轩。 这一刻的他,浑身散发着狂妄与嚣张的气息,与平日里呈现在世人面前的儒雅形象截然相反。 古耀轩知道,这才是三皇子真正的本来面目,犹如失去了控制的野兽一般,目空一切,无法无天。 “古耀轩,如今,本皇子已经不再需要顾忌世人对本皇子的评价了,更何况,在一群将死之人面前,本皇子就更加不需要忌惮,因为,死人是最会替人保守秘密的……” 三皇子蹲下身子,在古耀轩的头顶上阴森森的说道,说完之后,便站起身猛的一脚把古耀轩踢出了三米远,重重的击撞到墙壁上,然后跌落下来。 那一脚的力道,顿时让古耀轩吐出一口鲜血,很显然,古耀轩此刻已经伤及了肺腑。 “二少爷……” “宗政天佑,你居然胆敢伤害古家二少爷,古家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 古家忠仆见到古耀轩受伤,顿时气得怒骂起来。 三皇子听到这话,脸色更加的阴寒起来,暴戾之气一触即发,好似顷刻便会把整个牢房的人撕成碎片一般,就在众人以为他要痛下杀手之时,没想到他下一刻却疯狂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们这些可怜虫还真是好笑,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居然还胆敢口出狂言,如今整个天下都已经是本皇子的囊中之物了,你们以为,本皇子还会顾忌一个江湖上小小的古家吗?等会本皇子就送你们统统下地狱见阎王爷,到时候你们古家前来要人,本皇子就说你们在擅闯猎场后,被太子所诛杀,本皇子好不容易才把古家二少爷从太子的手里救出来,可是却被太子割去了舌头,弄断了四肢的筋脉,到时候,古家还会带着大礼前来酬谢本皇子,你们信不信……” 听到这话,古耀轩一行人无不被三皇子卑鄙的险恶用心所震惊。 要是真的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么二少爷就算明知被三皇子所害,可是却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的眼看着家人对伤害他古家的仇人感激涕零,这可比直接一刀杀了人还要阴险恶毒好几倍。 地上的众人一个个极力的想要用内力逼出身体里的软筋散,可是,却都以颓然收场。 看着地上众人脸上那紧张恐惧满头是汗防备望着他的阶下囚,三皇子心中畅快无比,那种所有人都臣服在他脚下,在彷徨恐惧中被动的等待他判决的感觉,让他体会到了权力带给他征服全天下的王者霸气。 “来人,除了古耀轩,其余的人全都给本皇子一个个杀了,我要让古耀轩眼睁睁的看着身边最为亲近熟悉的人,一个个惨死在他的面前,让他感受一下有心无力反抗的下场,让他能认识一下他的自我存在价值,什么鬼才的称谓,其实就是个毫无用处的废柴……”三皇子由于看好戏一般的站在旁边,对着身旁的侍卫下令道。 古耀轩见三皇子此刻来真的,顿时慌张了起来,看着两名带刀的侍卫越来越靠近他身边的众人,古耀轩气得满眼通红。 “宗政天佑,你敢动他们一下,来日我古家必定百倍奉还……” 对于古耀轩的威胁,三皇子听到后并没有丝毫怒气,只是露出一抹讥讽的微笑。 “杀。” 简单的杀字一说完,刀起血溅三尺,两道闷响声传来,紧跟着两颗血淋淋的脑袋便滚落在古耀轩的面前。 “古耀轩,现在……你还敢怀疑本皇子敢与不敢这个问题了吗?” 三皇子走到一颗人头的面前,猛的提起地上的一颗人头,然会人头撞击到古耀轩的胸口上再跌落下来。 看着从小到大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了二十多年的老伯,此刻那瞠目望着他的眼眸,古耀轩此刻好想把三皇子这个恶魔扒皮抽筋以解心头之恨。 “怎么了?为什么不回答本皇子的问题,是瞧不起本皇子吗?那好,那本皇子就再送你两颗人头玩玩……” 三皇子一脸笑意的俯身弯腰问着地上的气得浑身颤抖的古耀轩,那邪魔一般的微笑,让他看起来就如同地狱走来的魔鬼一般。 “要杀要剐随便你,反正左右都不过一个死字……”古耀轩闭上眼,云淡风轻的说道。 此刻的古耀轩,浑身上下前一刻的怨恨之气已经消失殆尽,仿佛看穿了世俗红尘,皈依佛门弟子一般。 从小就天资聪颖的古耀轩,和三皇子交手了的这一阵子中,查探出了三皇子此刻已经沉浸到了权力所带来魔怔之中。 一心想要用手中的权势发泄暗藏在心底多年一直想要去做的事情,然后从中体会到掌权所带来的快感当中,于是古耀轩这才用计来个破罐子破摔的计策。 果然,三皇子看到古耀轩如此反应,顿时冷静了不少。 “果然不愧为‘鬼才之称’的古家二少爷,就是不知道明天再同样看到两个人再次死在你的面前,你还能不能保持此刻镇定从容的姿态,咱们有的是是时间来慢慢耗。”三皇子说完后,便一甩衣袖走出了牢房,朝着关押轻浅的内室牢房走去。 宰相望着牢房内闭目养神一般的古耀轩,心中不禁安生警惕,本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此刻一刀全部灭了牢中所有人的口,可是,从刚才三皇子那挣脱了一切压制后的疯狂状态,他又不愿在这个时候凑上前去找不痛快,更重要的是,他需要让三皇子一直保持这种状态,才能有利于他今后的谋算。 吩咐牢房内任何人都不能探监,让牢头严加看守后,宰相这才赶紧追上三皇子的步伐,朝着暗室里走去。 当三皇子踏进关押轻浅的牢房时,轻浅已经被‘续命老道’用药水给洗去了脸上易容飞药水,恢复了她本来的面貌。 望着五年前被他当着棋子舍弃后的女人,没想到再次见面,她却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惊得他真是恨不得五年前就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喜得她终于落在了他的手里。 本以为是一颗毫无反抗,只能被人当成棋子利用的女人,却在五年前连同太子狠狠的摆了他一道,不仅生下了太子的孩子,还让那小杂碎父子见了面,并且还从他的眼皮子地下逃走,这口气不出,他真是会憋屈得寝食难安。 “小的见过三皇子殿下,宰相大人……”牢头看到三皇子连同宰相走进来,顿时手忙脚乱的跪下迎接。 三皇子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慢悠悠的喝起早已准备好的茶水。 “起来滚一边去。” “是,遵命。” 牢头灰溜溜的战战兢兢退回到墙角处,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 “三皇子,囚犯脸上的易容药水已经清洗干净了。”老道站在一旁邀功般的说道。 “嗯。”三皇子嗯了一声,然后便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茶水后,这才起身走的轻浅的面前。 轻浅从三皇子和宰相一走进来时,就已经察觉,可她不想面对这两个令她感到恶心的人,于是便装着不知的继续低着头,寻思着接下来该如何自救。 在软筋散的药效散去之前,肯定会有一番苦头吃的,这一点轻浅早已猜到也做好了被折磨的心里准备。 只要她坚持挨到软筋散退去,那么,她就有机会逃走,而在这段时间里,她只能任其对方处置,让对方降低戒心后,找机会逃出去。 就在轻浅心里暗自打算之时,一只大手猛的捏住了她的下巴,然后强硬的抬起她的脑袋,使她的视线与之对视。 三皇子一手抬起轻浅的下巴,一手慢悠悠的在轻浅的脸上来回抚摸,好像在把玩什么绝世珍品一般,略带冰冷粗糙的大手,让轻浅忍不住一阵战栗,好似被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了一般。 轻浅讨厌这种感觉,也讨厌眼前这个男人的触摸,这令她内心很是反感,于是轻浅猛的扭开脑袋,冷冷的盯着三皇子。 对于轻浅厌弃的撇开动作与冷漠的眼神,三皇子并没有动气,反而满脸诡异的笑看着轻浅。 诡异的微笑好似宠溺,又好似意味不明的警告,那眼神看得人心里直冒寒气,要是一般人被他这么盯着,绝对会吓得魂不守舍,可对于轻浅来说,这只是小意思罢了,只是轻浅很是反感这个男人的碰触。 在轻浅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三皇子再度用手猛的捏住轻浅的下巴,慢慢的把手下滑到轻浅的颈间,悠闲的上下抚摸着,配上他此刻的眼神也动作,真是要多变态就有多变态。 “五年不见,都已经成了孩子的娘亲,没想到肌肤还是如此的紧致与细滑,虽然这张脸一如既往的平凡,但是这双眼眸,却比之五年前犀利了不少,别这么的看着我……你此刻这样的表情,让我忍不住会想起我那个太子哥哥的,是不是这几年你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多了,连他身上的气息都跟着感染到了你不成……” 三皇子的大手一边在轻浅的颈间游走,一边慢悠悠的诉说道。 轻浅听到这话,心中顿时一阵茫然,她不知道为何,三皇子会说出这一番话来。 看着轻浅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茫然不解之色时,三皇子顿时恼怒了起来,五指猛的收紧,紧紧的勒住轻浅的脖子,使劲的捏了起来。 瞬间的窒息,让轻浅不住的挣扎了起来,可是无奈四肢都分别被铁链绑住了,再加上中了软筋散,她此刻压根就没有任何的反抗可能性。 伴随着轻浅颈间的力道越来越大,轻浅开始面色青紫了起来,眼睛眼开始忍不住翻白眼,而一旁的宰相却冷眼观看着在他面前发生的这一切。 没有阻止,没有心痛,就如同一个毫不相识的陌生人一般。 望着眼前不远处那张微胖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脸庞,那个和她有着血脉相通的父亲,轻浅感觉到,一股不属于她自己的情感,瞬间涌了出来,心,如同被钝器击中了一般。 就在轻浅觉得快要气绝身亡时,颈间那只大手却猛的松开。 “咳咳咳……”轻浅一感觉到能自由的呼吸,顿时猛咳了起来。 三皇子收回手,把刚才掐住轻浅的那只手放到他的眼前,看似无聊的把玩着,然后凑上前,面对面的近距离紧贴着轻浅的脸颊,对着轻浅微笑阴寒的说道: “怎么样,感受了一下快要濒临死亡的滋味,觉得感受如何?要是不老实交代,那么下一次可就没有好运的能再次及时的呼吸到新鲜空气了……” 轻浅咳了好久,终于缓过来一口气后,显得狼狈的抬起头,虚弱的望着三皇子。 “你究竟想要我交代什么?” “还跟我装傻?我要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五年前,你是如何联合太子一起算计我的,还有这五年间,你都去了哪里?都帮太子做了什么事?还有那三个小崽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其中那个和太子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子,以及那个和你长得一样的小女孩,一看我就能知道,一定是太子和你生的两个小杂种,我现在只想知道,其中有个长得和端木浩一模一样的那个孩子,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 三皇子啪的一声狠狠扇了轻浅一个耳光,然后捏住轻浅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 虽然轻浅此刻脸上面色不显,可是,内心却早已一团乱麻,难道三个孩子此刻被抓走后,此刻已经落到了三皇子的手里? 轻浅在心里不断的揣测着,身为血脉相连的母子几人,也许是因为三个孩子从在她的肚皮里就开始吸收她身上的异能的原因,只要四人中任何一个人受了伤,其他几人便能感应到。 这段时间里,轻浅能感觉到,之前三个孩子确实遭遇到了生命危险,其中一个更是受了伤,可不知为何,最后危险却消失了,而且她此刻也还能感应到,三个孩子目前应该性命无忧,就是不知道此刻是不是被三皇子给抓了起来。 三皇子要是不说,轻浅还真是把墨儿和太子联想不到一起去,因为对于太子的长相,说实话,五年前她还真是没有真正的仔细看过,只是恍惚记得那个男人好似被世界孤立遗忘了一般,如同冰雕似的矗立在她的面前。 听到三皇子这么一说,轻浅这才在脑海里极力的去回想太子的长相,终于,她想起了在洞房内抬头见到太子的那一个画面,然后渐渐的,墨儿和太子的长相逐渐重合在了一起。 难道墨儿真的是太子的孩子,可是对于炎儿的长相,长得和端木浩一模一样,这又该怎么解释,毕竟她一胎生下的三个孩子,两个儿子长得和另外两个男人一模一样,总不可能有两个爸爸吧! 想到这里,轻浅突然间脑海里闪现过前世看过的一则国外的奇闻奇事。 说一对白人夫妻,却生下了一黑一白的一对双胞胎儿子,而dna检测出来,显示的是还在的父亲却是完全两个不同的男人,最后才从妻子的口中找出真相,那就是妻子和丈夫发生关系后,丈夫上班前脚刚走,她的情夫却来找她,然后她又和情夫发生了关系,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和两个男人发生了关系后,两个男人的精子分别成功的受孕,然后她就怀上了双胞胎。 但是这种几率,只仅有百万分之一。 据介绍,精子存活的时间为72小时,卵子在体内的保存时间是48小时,如果女子在排卵期前后72小时之内,先后和不同的男子发生关系,而此时她同时排出了两颗卵子,则有可能先后与不同的精子受精。 难道说,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她当时先后被两个男人给侮辱了,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端木浩和太子有所预谋的针对她做出这一番行为。 轻浅陷入了沉思之中。 三皇子看着轻浅脸上那茫然后又忽然间愤怒的表情,他琢磨了好半天,都没能查探出眼前这个女人心里究竟是在想什么? “这么半天都不开口,怎么,是在想太子何时来救你,还是在想如何找借口来敷衍本皇子……”三皇子略显不耐烦的拿起一旁的皮鞭,狠狠的抽打的轻浅的后背上。 轻浅闷哼一声,冷冷的盯着三皇子,一言不发,此刻,她说什么都没有用,而且要是她真的说出来,只会带给她还孩子们更多的不利。 她能察觉到三皇子对三个孩子的恨意和忌惮,所以,她只能选择沉默,什么都不说。 三皇子一看轻浅这沉默无言的反抗,顿时怒火中烧了起来。 他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看到别人用冷冷的眼神一言不发的注视着他,就好似从小到大,每当他在父皇面前讨好父皇而得到父皇的夸奖之时,瑞夜站在一旁,用那冷冷的眼眸直直望着他一般。 那眼神,就好似在讥讽他没有骨气,如同一个小丑般在父皇面前讨宠,在瑞夜的面前表演一般,想到这里,三皇子如同疯了一般的不顾一切,狠狠的甩动手中的皮鞭,伴随着轻浅一声声的闷哼声,轻浅的背后早已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一连打了好几十鞭子的三皇子,这才解恨了一般,啪的扔掉手中的皮鞭,走到轻浅的面前,一把捏住轻浅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 “我不会一次把你给弄死的,留着你,还有用处,既然你嘴硬,那么我们就来慢慢耗,看看究竟是你的嘴巴硬,还是牢中各种刑具硬,要让你开口的方法多得很,咱们走着瞧,记得给她上药,要是让她就此死去了,你也就跟着她一起下地狱吧!”三皇子先是对轻浅说完后,然后转身对着一旁一脸畅快得意之色的老道说道。 “殿下放心,有老道在,就是她想死也死不了了。”老道保证的说道。 三皇子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朝着牢门外走去,刚要走出去时,他又猛的转身回头,对着老道再次说道。 “对了,上好药之后,记得把她带到我的书房来……” “是。”老道虽然不解,可是还是赶快答应了。 三皇子这才打不的走了出去,而他身后的宰相看了一眼老道后,对老道微微的点了点头后,也跟着赶紧追了出去。 …… 夜已深,京城一处华丽的大宅内,布置得富丽华贵的房间里,一名只穿着白色真丝里衣的男人躺在可以容纳五六个翻滚的豪华大床上,慵懒的用一只手撑住脑袋,嘴角勾起邪笑的注视着前方的四个长得国色天香的女人。 大床的四根床柱上,用闪耀黄金制成的钩子束起火红的纱幔,暧昧的红色,让整个屋子增添了不少撩拨人欲望的冲动。 此刻,只见四名身材火辣,长相绝美,举止妖娆的女子,正分别站在四根床柱处,举起如同莲藕一般的手臂,一边扭动着动人的小蛮腰,一边慢慢的放下纱幔,缓缓的沿着床柱下滑,然后爬向床头处躺着的男人身前。 只见男人有着皓日国人少有的罕见金色发丝,薄唇勾起一抹令女人无比疯狂的邪邪微笑,腰间的腰带早已不知道在何处,白色的里衣朝着两旁散开,露出两团强健而有力的胸肌,伴随着一起一伏的呼吸街拍,隐隐约约的跳动着,让四个女人忍不住想要立刻扑上去感受一下那有力的触感。 男人琉璃般的眼眸,充满了无尽的魅惑之情,让几个女人争相恐后的朝着他攀爬过去。 几个女人的眼中,此刻早已被眼前这个极品男人所征服,作为京城最有名的青楼四大花魁,见过的达官贵人不少,服侍过的男人更是多不胜举,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男人,能有眼前这个男人如此有魅力,如此的让她们脸红心跳,就算是让她们分文不取,倒贴钱银都愿意和他共度春宵。 这男人,好似天生便是上天派下来折磨魅惑勾引女人,让无数女人为之芳心破碎的劫难一般。 不仅长得俊俏,魅力惊人,出手更是大方。 找她们几个上门服务,便是要求只要她们四人服侍他一晚,便能每人得到五万两的白银,这个价位,可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虽然他要求四个人同时服侍他,这个要求有点令她们不要意思,可是,当真正的和这个男人靠近时,这一切,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她们每个人的眼里,此刻只有这一个男人的存在。 “今晚,想要玩得更加刺激,更加畅快吗?”男人带着蛊惑的声音,在四个女人的耳边响起。 “想,我们都听公子的吩咐……” 四个女子的目光望着男人的眼眸,目光涣散的不约而同的赞同道,就如同虔诚的教徒在接受神的洗礼一般,实则这四个女人此刻已经被男人所轻度催眠了。 “那好,你们先吃下这颗药丸,保证让你们舒服的犹如神仙一般,飘飘欲仙……” 男人的手犹如变戏法一般,然后手掌出现了四颗颜色诱人的药丸,分别快速的亲自喂进四个女子张开的嘴里。 男人一个闪身,猛的一拍四个女子的后背,四颗药丸便一下滑落进肚,而是四个女人楞了一下后,便开始撕扯身上最后那一层穿了好似没穿一般的衣物。 “好热,好热啊……” “妾身抓住你了,你的身子好健壮啊!我好喜欢……” 四个女子嘴里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有的抱着柱子,有的抱着被子,一个个眼神迷离的,神情舒爽的模样,好似沉浸在男女欢好的游戏中一般。 “真脏,害的本公子都差点吐了出来……”男人嘴里嘀咕一声后。 前一刻眼里的魅惑之色,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厌恶与鄙夷,男人从床上猛的跳了下来,扔掉身上穿着的白色里衣,然后赤裸着身子,没有丝毫顾忌的朝着里面冒着热气的温泉池走去。 伴随着碰的一声,男人便在温泉池水中悠闲的清洗了起来。 大约一刻钟过后,男人这才从温泉池水中走了出来,快速的擦干了身上的水珠,然后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衣物自己穿了起来。 不远处的两个贴身侍从从小就都知道自家主子的习惯,虽然他们名为贴身侍从,可是,主子却从来都不爱和任何人接触,有着严重的洁癖,一切洗浴穿衣都是主子自己动手,他们只负责准备好了就成。 可就是这样的主子,为了能在吃人的皇宫中生存下来,然后不得不强迫他自己每天和不同的女人接触,借此塑造他风流多情,不谙正事的纨绔储君形象,来让他的对手,他的亲弟弟能放低戒心。 主子这一次皓日之行,其实也就是明面上打着玩遍天下美女,实则寻找皓日皇室中人,然后提出联盟互相帮衬的盟友罢了。 而对于每天找来的女人,则都是为了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 “你两个家伙在想什么呢!是不是看着这几个美女,控制不住,想要大展雄威了,要不就把这四个女人今晚赏赐给你们吧……”就在两个侍从各自沉思的时刻,一道邪邪的戏谑声,在他们的耳边响起。 两人听到这话,顿时惊得浑身一颤,赶紧拒绝道: “主子,你可千万别,这种虚有其表的女人,就如同绣花枕头一般,外表看似美丽,实则内里就是一团稻草,而且还是被很多人用过,都快要发霉了的稻草,我们可不敢冒着生命危险睡在那上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主子还是放过我们吧……” 也许是从小就受到了主子的影响,两人对于青楼中这些女人可是避退三尺。 男人听到这里,脑海里便不禁浮现出那个女人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铁柱磨成针,艾滋沾上身。”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轻浅在花魁大选上,遇到的那个风流妖孽男人,西门安庆,逐月国的太子殿下。 虽然不知道何为‘艾滋’,但是联想到她说过的整句话和表情来推断,只要不是个智商又问题的‘脑残’,就都能知道那并非什么好话。 这一次皓日之行,本以为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盟友,两人相互帮衬对方然后顺利的夺得皇位,没想到,皓日的三皇子却出乎他意料之外,用雷霆之势快速的击败了皓日的太子宗政瑞夜,这也就使得他没有了筹码来与三皇子站在同样的高度上来谈判。 听说瑞夜并没有当场被斩杀,那么,现在只要他找到瑞夜的下落,他也就能重新寻找合适的盟友了。 而瑞夜,如今是最为合适与他合作的理想对象了。 西门安庆不理会身后两人,思绪飞快的转动,很快便想好了下一步的打算。 “影卫。”西门安庆低呼一声,一道人影快速的闪到他的面前跪下。 “主人。” “去查查皓日太子瑞夜的行踪,要是查找到了他的下落,不惜一切代价保证他的安全,然后回来禀报与我。” “是。” 隐卫说完后,便再次消失在夜空之中。 “主子,难道你打算改变对象,放弃与三皇子的合作了吗?” “是啊!现在三皇子已经是登上皇位的不二人选,要是与三皇子合作,怎么也比一个潜逃在外的无权太子强吧!” 两位侍从的真正身份,其实并不仅仅是西门安庆的随从,更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 两人虽然也算的上聪慧,可是相较比起西门安庆,那又会差上好一大截,所以对于西门安庆此刻的打算,并不能立刻体会到他真正的用意。 “能有一个强大的盟友是很好,可是,要是自己不能和对方站在同一高度,那么,你自己只会被别人轻视,不会被对方看重,这样的合作的关系,也是最为不牢靠的,所以,我才要重新选定合作对象。 从今天晚上原本约定三皇子见面的事情,被他白天突然对太子动手一事所耽搁,可要是你的合作对象真正的在意你,重视你的话,他就算因为事情特殊不能亲自前来,那么也会写信前来告知,可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让下属随随便便送来几个青楼女子便打发了本太子,这就说明他已经真正的不再需要我们,你们这下明白了没有?” 西门安庆阴沉着俊脸,对着两个随从严厉的分析道。 听到自家主子这么一说,两个随从顿时怒气冲天,随后齐齐跪下告罪: “太子殿下赎罪,是咱们太愚钝了,居然没有看透这一点。” “起来吧!你们都是从小一直跟随我的人,我希望你们能遇事多加思考,这样才能成熟起来,你们要记住,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事情能百分之百的没有变动,要想成功,便要学会审视适度,灵活变通,这样才行,你还还需要多加努力成长起来,这样以后才能帮到我。”西门安庆眼神严厉的望着地上的两人说道。 “是,咱们以后一定遇事多加思考,不过咱们再怎么努力,也始终及不上主子你的智商,呵呵……” “就是……” 两个随从兼好友说着说着,就开始拍起了马屁。 西门安庆不耐烦的猛的踹了一脚两个油嘴滑舌的家伙,然后转身回了房,留下两人躺在地上装模作样的哀嚎着。 …… 五天后 在这五天的时间里,发生了许多许多的事。 比如朝堂之上,三皇子已经被宰相为首的满朝文武,推举出来暂时监理国事,而皇上的葬礼,也已经敲定落实下来,就定在十天之后下葬。 同时,关于弑君弑父的太子,朝廷已经发布了通缉令,四处寻找捉拿,而太子嗜杀成性,用孩童心脏制作药引的丑闻,也已经张贴皇榜昭告了天下,并且,三皇子张贴皇榜,向皓日全天下发布了皇室罪己诏,代替太子向全天下的百姓和受害者道歉。 三皇子这一系列的动作下来,顿时得到了皓日百姓的热烈拥戴,而那些受害人的家属也明白,此时就算是皇室所为,可是毕竟冤有头债有主,那事是太子做下的,去责怪三皇子也没有用,更何况,三皇子还是即将上任的皓日新一任皇帝,谁都不愿意去得罪他。 就算有一小部分人知道这其中并非告示中所说的那样,必定另有隐情,可是在三皇子这一套就算是做戏的动作之下,这一小部分人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因为太子殿下已经失踪,生死下落不明,已经从争夺皇位的斗争中彻底落败。 他们这些人也只能顺应时势,故作不知,然后等待新皇的登基。 由于五年前皓日与逐月追星两国频频发生战事,再加上两年前接连的两次罕见大旱,导致不少灾民涌入了京城以及京城外的城郊来讨生活。 去年一个冬天,京城以及城郊外不知道在大雪纷飞的夜里冻死了多少人,一些好不容易熬到春暖花开的人,在京城众多乞丐的情况下,已经不容易讨到食物了,于是只得纷纷来到郊外,靠着一些野菜草根之类的面前度日。 而三皇子监国的这几天,便着重的对这些背井离乡的流民进行了安置处理,不仅自己以身作则拿出了私房钱来帮助这些百姓,他的母妃贤贵妃也带头捐了不少银子和首饰出来。 在两人的带动下,朝中的官员,京城的大商人门,一个个也很有眼色的赶紧掏钱出来,于是,这一系列动作,让三皇子和朝中官员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高大了不少。 此刻,热闹的茶坊里,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诉说着三皇子监国期间的这一系列仁政措施。 “我早就说三皇子是最有仁爱之心的了,你看我当初说的不错吧!这些逃荒过来的流民,要不是三皇子,等到郊外再也找不到野菜之时,便是他们的死期,那里能像现在这样,不仅发放了粮食给他们回乡路上吃,还发放了银子作为返还家乡的路费,哪朝哪代见过对百姓如此仁义的,这都是三皇子的功劳……”一名穷酸书生的老头,一边喝着清茶,一边崇敬感恩戴德的对着周遭的人说道。 “是啊!要不是三皇子,这个春天得死多少人啊!”另一个年轻的书生感叹的说道。 “是啊,我也听说,宫中的贤贵妃娘娘和三皇子,每餐才三荤两素就解决了,这伙食的标准,真是还不如那些商人之家的老爷们的标准,皇室之中能有一个如此爱民如子的继承人,真是皓日百姓的福气啊!” 茶楼掌柜的听着客官们如此热闹的议论声,然后低下头暗自瘪了瘪嘴角。 那些流民是有了好的安置,那些朝中官员们也确确实实的掏了不少银子出来,这不假,可是那些官员前脚刚把银子捐出去,后脚就通过各种手段榨取他们这些商户的银子,弄来弄去,这银子还不是出自于他们这些老百姓之手。 美名到让朝中那些人赚去了,他们这些出钱的人却落得个奸商的头衔,想想心里怎么都痛快不了。 可谁都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更何况还是即将登上皇位的人烧的那把火,谁敢去在这个关键时刻掉链子,那纯粹就是找死,所以,众人只得把满口血压吞下肚,还得装出感恩戴德的模样来。 就在掌柜的心中暗自忿忿不平之时,茶楼外想起了一阵喧闹声,以及人群兴奋的呼喊声。 “哇!三……三皇子,我居然看到了三皇子……”一个失声尖叫的年轻女子的声音高声激动的呼喊道。 “真是三皇子殿下,大家快来拜见三皇子殿下,多谢的三皇子仁慈,让咱们有了一条生路……”一个老妇人拉着两个瘦小的孩子赶紧跪在三皇子的面前,不住的磕头道谢。 街道上的众人听到老妇人这么一吼,顿时一个个把三皇子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然后齐齐跪倒了一大片,此起彼伏的道谢感激话语,让街道热闹非凡。 “各位,快别这样,你们这样我可承受不起,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都是因为我们皇室没有做好,害的大家才受了这么多的苦难……”三皇子一脸愧疚的赶紧扶起身旁的几个老人,可刚刚扶起这一个,那一个又跪了下去。 三皇忙的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样子,手足无措的儒雅站在中间。 这时,站在三皇子身旁的宰相看见越来越混乱的人群,然后高呼一声: “各位乡亲们,请静一静,听我说两句好吗?” 宰相的声音虽然不算特别大,可是也还算洪亮,再加上他一身官袍,不仅为他增添了几分威严,于是,喧闹的百姓这才乖乖的闭嘴,齐齐的望着三皇子和宰相。 见人群终于安静了下来,宰相这才继续说道: “各位,今天三皇子时特地出来探查民情的,大家对三皇子的拥护之情三皇子和老臣心里都明白,但是大家如此聚集到了一起,老臣担心会有心怀不轨之人趁机混进人群,会对三皇子不利,还望各位赶紧散去,以确保三皇子的人身安全……” 人群听到这话,顿时一窝蜂的赶紧退去,三皇子本来还没有享受够众人如此爱戴的拥护之情,便被宰相把人群给劝退,三皇子心中顿时感到一阵不舒服,但是他也清楚宰相是为了他的人生安全着想,便没有发作。 “大家都让开,保护三皇子的安全……” “大家快让开……” 百姓们一个接着一个,大声的对着身边的人群高喊着,然后一边后退,为三皇子让出了一条通道。 三皇子满脸微笑的对着逐渐退去的人群抱了抱拳,然后告辞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不远处的青楼窗户处,一名男子讥讽的望着外面轻笑一声,然后轻轻的放下窗边的布帘。 “主子,三皇子朝着咱们住的地方赶过去了。”一名随从走到男人的身边,低声的禀报道。 西门安庆理了理身上的衣袍,然后站起身。 “走吧!等了这么几天,他终于找来了,咱们回去会会这个爱民如子的三皇子,此次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当西门安庆回到住宅之处时,三皇子早已在客厅等候多时了。 三皇子闻到西门安庆那浑身胭脂粉味,再看看他浑身衣袍满是皱褶的摸样,便知道这个出了名的风流名头堪比二哥的太子,一定是刚刚听到随从禀报自己前来拜访后,这才从温柔乡匆忙赶回的。 想到这里,三皇子在心里不禁鄙夷的评价到,难怪逐月国君好几年前便起了改立太子一事,要是这个妖孽好命,有个强有力的母后和外祖父撑腰,早就不知道那八百年就被废掉了,还能如此逍遥的在花丛中穿越。 之前之所以初步和他信封上达成结盟共识,还不是看在他掌权的外祖父面子上,要不然他才不会和一个废物般的人结盟,只是如今他已经瞬间击败太子,夺得了皇位的继承权,对于这个废物,他觉得已经没有了任何利用的价值。 他之所以亲自前来这一趟,只是为了能让大家表面上都能好看些罢了,做到该有的待客之道。 “能亲眼见到太子殿下的风采,还真是令我感到三生有幸,怪不得太子殿下被人称之为‘女人的杀手’,只要是个女人,没有一个人能逃脱得了太子殿下的魅力,瞧着殿下的这一番仪容,殿下不会责怪我贸然前来打扰你的好事吧!”三皇子对着西门安庆拱了拱手,貌似称赞又带着歉意的说道。 西门安庆随意的挥了挥手,然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猛的狠狠喝了几口茶水,这才开口说道: “刚才真是被那几个女人都快榨干了身上的水,要不是你派人前来通报,我可要都要被那些女人给榨得滴水不剩,本太子被你及时的救回了一名,怎么会怪罪于你呢!不过……” 三皇子看着满脸回味呈现出淫荡表情的西门安庆,心中的鄙夷更深,然后装着不知的好奇问道: “不过什么?” “皓日的女人果然很是漂亮,如同咱们逐月国的女人一般,可就是都一个调调的,温柔得好似都要滴出水来一般,本太子这一类的女人玩的太多了,慢慢的也提不起劲来了,等几天我在这里玩够了,就去追星国见识一番,听说那里的女人个个都火辣带劲的很,本太子一向都喜欢比较有挑战性的女人,哎……就是父皇规定的回国的期限快要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去追星国一趟了……”西门安庆遗憾的摸着下巴感叹的说道。 听到他这一番话,三皇子心中更加的看不起这个成天只知道把精力浪费在女人身上的男人,为了女人,居然想偷偷混进追星国,那可是一个人人崇尚武艺,民风及其彪悍的国家。 他们基本上都是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崇尚武艺,喜欢掠夺,是三国之中最爱挑起战事的一个国家。 要是西门安庆的身份被追星过的人发现,特定会被那些勇士割下人头带回去领功的。 一旁的宰相默默的低头喝茶,时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查探审视的望着西门安庆,西门安庆对于宰相的窥视的眼神,好似压根就不知道一般。 就那样如同扶不上墙的烂泥一般,瘫成一团靠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眼冒淫光的幻想着刚才所说的那些美女。 过了好一阵子后,宰相这才彻底的放弃了打量西门安庆,专心的喝起茶水来。 就在这时,沉默了片刻三皇子,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然后对着西门安庆神神秘秘的问道: “你说你喜欢性格刚烈的火辣美女啊!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倒是有了一个人选,那女人虽然长得并非国色天香,但是肌肤水嫩光滑,性格更是刚烈如火,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有没有兴趣……” 一听到这话,前一刻还好似缺了女人就要死不活西门安庆,顿时犹如吸食了兴奋药物一般,瞬间从椅子上坐直了身子,很是感兴趣的凑到三皇子的面前,急切的追问道: “天佑兄,那个女人在哪里?呵呵呵……你知道小弟什么爱好都没有,就好女人这一口,不知道天佑兄方不方便……” 西门安庆一副色急的心急模样,忍耐不住的搓了搓手,碘着脸朝着三皇子所说到。 三皇子见到抛出去的诱饵成功的诱到西门安庆上钩,心中顿时一喜,但脸上却丝毫不显的故作为难模样,然后说道: “安庆兄,我倒是愿意割爱,但就是……就是那个女人的身份不怎么好,她只是我抓来的一个囚犯,而且野性难训,你是不知道,她那人性格最是倔犟,我用了整整五天,都没能成功的撬开她的嘴,从她嘴里问出一丝我想要知道的情报,我担心怕她伤到了你,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听到这话,西门安庆的眼神闪了闪,然后兴奋的站了起来,猛的一拍三皇子的肩膀,激动的说道: “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这样,我西门安庆这辈子玩过的女人不少,有大家闺秀,小家碧玉,风骚的俏寡妇,青楼的花魁,被抓到的刺客,可就是还从来没有玩过女囚犯,想想就让人心痒难耐,天佑兄,你可一定要把那女人给兄弟才行,要不然,兄弟可是会赖在你府中不走的……” 西门安庆耍赖似的望着三皇子说道,那双眼冒出的淫光,让三皇子都忍不住不敢与他对视,只得尴尬的避开,然后低声轻咳了几声。 “既然安庆兄如此执着,那么,我就送给安庆兄吧!只不过那个女人由于前几天被用了刑,身上有伤,要好好养过几天才行,你看是等我给她养好了伤给你送来,还是直接送到你这里来养伤?”三皇子问道。 一听到那女人受伤,西门安庆顿时双眼不满的瞪着三皇子。 “你也真是的,干嘛对女人用刑,你不知道女人是用来痛爱的吗?一看你也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人,还是我随你一起去把小美人给接回来吧!只要在我的眼皮子地下,我才能放心,更何况,还能顺便借此机会献献殷勤,了解了解小美人是不是真如你说的那般有趣……” “既然这样,那还等什么,走吧!”三皇子笑着站起身说道。 西门安庆就这样带着两个随从,急不可待的来到了三皇子府中,在宰相的陪同下,坐立不安的在待客的屋子里来回走动着。 …… 三皇子回府后,便进入府中的密室里面。 此刻的轻浅,已经被三皇子整整的用刑了五天,在这五天的时间里,轻浅在软筋散退去后,试图逃跑过一回,可是,却没能成功,因为,三皇子的暗室里面,不仅有着‘续命道人’的把守,还有三十多个武功高手守卫着。 她刚刚逃出了续命老道的视线,在刚要出暗室的门口时,便被抓了回来,即使她有异能在身,可是却还是双拳难敌众手,最终被抓了回来。 而等候她的,便是更加严厉的酷刑以及精神折磨,还有三皇子的糖衣炮弹攻击。 不知道三皇子和慕容轻浅哪根筋不对,居然为了刺激她,在她的面前表演起了活春宫。 虽然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亲,前世作为杀手的时候,也受了不少这方面的训练,可是真正真枪实弹的开干,她还没有做过,就连怀上三个孩子,都是在她人事不省的时候被动接受的,到现在,她连男女做那事的该有的滋味都还没有尝试到。 在受尽了一天的酷刑折磨后,能欣赏到男女现在直播的动作片,轻浅纯粹当做看了一场免费的大片,任凭那对狗男女如何卖力演出,她都没有丝毫的怒意和羞涩。 一连上演了好两天晚上,本来今天晚上还要在这对男人‘哼哼啊啊’的声音中进入睡眠时,没想到却只看到男主角一个人进来,而女猪脚却不见踪影。 这是什么情况,轻浅心中顿时警惕起来。 此刻她身上的穴道都被老道用金针封住,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要是被这个恶心的男人给上了,她还真是会恶心好一阵的。 毕竟被这样一个渣男欺辱了,而且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轻浅还真是不能忍受。 三皇子看到轻浅那警惕防备且带着怎么掩饰不了的厌恶神情时,顿时火冒三丈,猛的甩了轻浅一个耳光。 “你这个贱人,就你这路边一抓一大把的货色,而且还是太子那个低贱的杂碎用过的女人,本皇子还真是不屑去碰,怕会脏了本皇子的身子,你的嘴不是很严实,很硬吗?更加不屑本皇子的触碰,既然你越是在意这些,那么,本皇子就越不能让你如愿……” 三皇子阴森的对着轻浅露出一抹恶魔般的微笑,然后凑到轻浅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 “本皇子给你找了个好主家,你可真是有福气了,你的主家可是逐月国堂堂的风流太子,最是怜香惜玉的了,他尤其喜欢你这种性格如同烈马般的女人,等你到了他的手上,他会好好招待你的,等你享福的那一天,可别忘记了本皇子这个大恩人……” 轻浅听到这话,眼神冷得好似寒冰利刃的一般,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笑得如如沐春风的微笑恶魔。 表面上看起来轻浅此刻是愤怒到了极点,可是只有轻浅知道知道,此刻内心窃喜不已,也许,这是她唯一能找到逃走的机会。 “把她带走。”三皇子对着两名侍卫说道。 很快,轻浅便被带到大厅,还不等轻浅抬起头,一道急切且带着轻佻的的男声在轻浅的耳边响起。 “哎呀!怎么把我的小美人伤得如此重,这可得养多少天才能恢复啊!三皇子也真是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 当轻浅的头被说话的男人抬起来时,轻浅便看到一张见过一面的熟悉妖孽面孔,她正是没有想到,那个被她当成西门大官人的风流公子,居然就是逐月国的太子。 她被三皇子送出去的对象。 轻浅眼眸里一闪而过的讶异之色,并没有逃过西门安庆的眼睛,看着这样面容平凡,可是那双眼睛却尤为突出,引人注目的深邃眼眸,西门安庆内心震惊了一瞬间后,便恢复了常态。 西门安庆的片刻沉默,并没有引起三皇子宰相的注意,他双手抬起轻浅的下巴,目光审视的仔细查探着,过了半响,这才开口点评了起来。 “五官虽然看似平凡,但总体来说五官的各个部位都比较精致,就是组合到了一起略显平庸,不过,这双幽深的黑色眼眸还真是迷人,仿佛看不见底的深渊一般,紧紧的吸引着别人的视线。 皮肤嫩滑白皙精致,手感很好,嗯,骨骼的比例也算完美,总体来说,虽然算不上极品,但也能排的上中上之姿……” 围绕着轻浅一边转悠,一边点评的西门安庆,此刻轻浅在他的眼里,就如同市场里的商品一样,被人摆在台面上,任其估价,这种屈辱,比用酷刑还要来的令让轻浅难受。 轻浅狠狠的瞪了西门安庆一眼,然后目光愤恨的扫射了一眼一旁的三皇子,三皇子却露出了一抹看好戏的微笑。 “怎么样,安庆兄还满意吗?” “不错不错,这一趟不算白来,虽然姿色不怎么样,可至少能让我在找到下一个烈马之时,不至于让我路途太过于寂寞难耐。” 西门安庆风骚的打开随身携带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煽动起来,风流的气质不用言表,便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仿佛他骨子里生来便是这一副摸样一般。 他的话语里,前一刻那心痛的言语与痛惜,好似刚才众人幻听了一般。 这人还真是温柔起来可以把一个女人捧上天,冷硬起来可以让女人瞬间从天上跌入地狱。 嘴角处那挂着的邪邪微笑,更是令在屋子里侍奉的丫鬟忍不住脸红心跳了起来,真可谓是一个十足的女人克星。 轻浅在心中点评道。 “好不容易与安庆兄见一次面,今天咱们可得不醉不归……”三皇子故作热情的挽留着。 “多谢天佑兄的诚意相邀,只是你也知道,这小美人才刚刚被放出来,浑身都是伤痕,我看着心痛,这不急着回去……”西门安庆不要意思的搓了搓手,对着三皇子说道。 本来三皇子就不是真心挽留,见此也就不再多言。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下次有机会再聊,下次可一定得不醉不归才行……对了,这个女人不仅性子烈,而且还略懂一些武功,安庆兄可得多加小心,别还没有征服这女人,就被这女人给溜走了……” 三皇子和西门安庆你来我往的客套了一番后,便提醒道。 “喔!还有这事,那我征服这小美人的难度可又大了不少,不过……嘿嘿,也就变得更加刺激了,越是这样才越有意思不是……”西门安庆更是来劲的说道。 宰相坐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轻浅被西门安庆带走,眼眸里没有一丝波澜,连同三皇子把西门安庆送走之后,宰相这才对三皇子出声问道: “三皇子此举棋,请问有何用意?” 三皇子抿嘴一笑,望着那辆越来越远去的马车说道: “这几天,从那个贱人的嘴里套不出来丝毫的信息,留着她已经没有任何用处,把她送给西门安庆,不仅能补偿一下我对西门安庆的失约之事,还能让她尝尝真正死不如死的滋味,既然她不畏惧严刑拷打,那么,就是让她试试被男人糟蹋的下场,更重要的一点便是,能借西门安庆之手,帮我们除掉太子这个隐患……” 宰相了然的点了点头,接着继续说道: “按照太子一向重情义的性格,那个女人为了生下了孩子,那么,当他知道那个女人被逐月太子带走,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想要救出那个女人的,咱们这样不费丝毫之力,便能轻易的除掉太子剩下的余孽……” 宰相说完之后,和三皇子相视一笑,露出了算计的微笑。 马车上 轻浅一上车,便闭目养神,丝毫不理会对面视线直愣愣望着她的男人,过了半响,对面的西门安庆终于开口了。 “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分,在我为你牵肠挂肚之时,居然再次相见,这一下,你成了我的女奴,看你还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轻浅还是不理会,继续闭目养神中。 西门安庆很有耐心的没有发怒,而是继续喋喋不休的说道: “上一次,你一再的叫我西门庆,省去了名字中的那个‘安’子,还对我说什么去找我的金莲妹妹,对了,还有你说的那句,‘铁杵磨成针,艾滋粘上身’我想知道,这几句话,究竟是何意,我研究了很久很久,可是,我都没有想明白其中究竟所含何意……” 轻浅仿佛睡着了一般,继续养神中。 这一次,对面的西门安庆出奇的没有再开口,一时之间,马车中安静得出奇的诡异,轻浅知道这是对方用的诡计,便还是没有睁眼,就在这时,她整个人瞬间被西门安庆抱进了怀里。 只见西门安庆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声: “我的铁杵究竟有没有磨成针,你来验收一下好不好?我的女奴……” 当轻浅听到这一句话后,顿时猛的睁开了眼睛,却只来得及看到越来越靠近她的那张妖孽俊脸。 然后一个温湿的唇瓣,在她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之时,快速的覆上了她的嘴唇。 轻浅被西门安庆这一举动,第一时间惊得呆住了,她怎么也料想不到,西门安庆会突然间对她来这一招。 脑袋在瞬间空白了十秒钟后,她便快速的反应过来,趁着那厮偷袭亲她正要把舌头伸进她嘴里之时,猛的转头避开,然后双手试图对开对方,无奈虽然避开了对方的嘴,却怎么也推不开对方紧紧搂住她的男人。 满是伤痕的身体,由于使劲的原因,一些几天前快要结疤的地方,没有完全愈合承受不住此刻肌肉的紧绷,然后裂开,本就只穿着破烂不堪的白色里衣,顿时浸染了朵朵血花。 可此刻轻浅已经早已估计不得,她只想摆脱眼前这个男人,要是身体情况允许的话,她正是恨不得把这个男人立刻提到九霄云外去,让他滚得远远的。 “滚开……”轻浅怒声的呵斥道。 双手还抱着轻浅身子的西门安庆,微微愣住了瞬间后,脸色便恢复了常态。 “女人,现在本太子还抱着你呢,要是本太子乖乖的听你的话滚出去,本太子受伤倒是小事,就怕你的身子到时候会伤上加伤,那我得多心痛啊!” 西门安庆双手紧紧的搂抱着轻浅,使其不能动颤丝毫,嘴巴凑近轻浅的耳边,暧昧的吐着热气,声音中充满磁性的油嘴滑舌低声说道。 慵懒且低沉的嗓音,充满了无尽诱惑之情,让轻浅在忍受耳边敏感地带被撩拨以及男声的挑逗之下,脸颊上不仅本能的染上了朵朵红晕。 黝黑的眼眸中,散发着滔天的怒火和羞恼,被吻得殷红的嘴唇紧绷着,呈现出一种让男人想要即刻就扑上去征服的倔犟之美。 天然纯净不做作,这个女人,那双深邃的黝黑眼眸,还真是传情有够魅惑男人的,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便能让男人为之深深的吸引过去。 想到刚才他原本只是想要做戏戏耍她一下,没想到在触碰到她那略显冰冷且柔软,散发着自然馨香的嘴唇时,本以为他又会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来完成,没想到这女人的味道却出奇的美妙,让他顿时凭借着身体的本能,试图想要进一步更加深入的探寻。 西门安庆想到这里,心中不禁暗自警惕了起来。 三皇子把这个女人送给他,这中间,绝对有阴谋,只是他在当时那个情况下,不能拒绝,只能收下。 虽然不知道三皇子究竟有什么阴谋,但这女人绝绝对对是被送到他身边来监视他,充当三皇子眼线的那个人。 轻浅虽然从西门安庆的眼中以及脸上看不出他此刻内心的想法,但是,轻浅却能从他说完话后,沉默的那一片刻,以及身子下意识的防备紧绷的状态下,探出了他的内心此刻的想法。 轻浅想到这里,不仅不为三皇的险恶用心所折服。 把她送给西门安庆这个他国的风流太子,不仅能从精神上摧毁她,还能从肉体上折磨她,要是三个孩子真的落到了三皇子的手里,三皇子更是能猜到太子一定会想法设法救出三个孩子,那么,三孩子又会央求太子前来寻她,不管是不是出于太子的意愿,那么,太子为了想要弄清楚三个孩子的身世,就一定会前来找她的。 这借刀杀人的手段,还真是了得。 眼前的西门安庆看似风流,可实际上,轻浅知道,他绝对不会单纯只是个风流纨绔,呈现在世人面前的多情放荡,不过只是他伪装蒙骗众人的外衣罢了。 如此男人,一定会怀疑她被三皇子送来的动机,于是,轻浅便索性挑明说道: “我知道你此刻内心在想什么?你一定会怀疑,我被三皇子送给你的动机,我只想说,我的身份其实很单纯,就是卷入了三皇子与太子夺位之争的风暴里,我也是个受害者,既然我们两个相看生厌,不如放我离开,对你对我都好,你觉得如何?” 前一刻还沉默的西门,在听到轻浅的话后,眼神更加的深沉了。 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心细如尘,居然能轻易的看透他多年来从未暴露的伪装,而且还能猜到他内心所顾忌猜疑的事情,说出让他放她离开这话,他还真是猜不透这究竟是不是她使出的‘以退为进’的计谋。 不管怎么样,她这份心计,这份手段都绝非常人。 虽然让她彻底的离开他的身边会这个提议不错,但是却并不是最好的办法,让一个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人随时有可能暗藏在自己周遭,他还是更加喜欢让这个猎物在他的眼皮子地下来得好些,这样至少比较好掌控情况。 他想到这里,脸上表现出了丝毫听不懂轻浅刚才话语里意思的疑惑纳闷表情,然后掰起手指头,给轻浅数起来更着他的种种好处。 “不行,你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新玩具,在我没有玩腻找到下一个更有趣的女人之前,我是不会放你离开的,跟着我有什么不好啊!我是堂堂太子殿下,又有钱,又有权,长得更是风流倜傥,貌若仙人,而且,我还能每天带给你女人最为享受快乐的事情,好可惜,你现在浑身都是伤,要不然,在颠簸的马车来一场刺激又激烈的欢爱,伴随着马车颠簸时一上一下的节拍,咱们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然后跟着一上一下,那滋味可真是让人……” 轻浅看着装傻充愣的西门安庆,嘴里的话越说越下流,看她的视线也越来越热烈时,轻浅咬牙切齿的望着眼前一脸淫荡之色的西门安庆,只得气急败坏的呵斥道。 “住嘴,够了啊!” 虽然她并不是货真价实的古代女子,对于比这些言语更加淫靡的话语在做为杀手培训之时不知道听了多少,更何况,她被三皇子关起来的那几天,还欣赏了三皇子和她好妹妹在她面前的活春宫呢! 对于此刻西门说的这些,她并没有放在眼里,她只是不想再听到这个男人犹如苍蝇似的一直在她耳边烦扰着她。 到目前为止,她并有感应到三个孩子有任何危险,可是,作为天下所有母亲的通病,那就是没有见到孩子之前,那颗悬挂着的心总是不能真正的落下来。 听到轻浅的话,西门安庆脸上露出被人打断了美好幻想的不满之色,狠狠的瞪了轻浅一眼。 “你这个女人,那么美好的事情,本太子正想着快要达到高潮之时,居然就被你给打断了,要不是看在你浑身是伤晦气的份上,本太子立马就把你给办了,还用得着本太子靠想象来暂时发泄一下吗?你看,都硬成这个样子了……” 西门安庆边说,还做出要撩起长袍的动作,让轻浅亲眼看看。 那下流的话语,那淫荡的眼神,那无耻的动作,让轻浅几乎就在一瞬间,便推翻了之前对西门安庆深沉伪装的推测。 “我才不稀罕看你那根不知道捅过多少肮脏下水道的玩意,赶紧藏起来别丢人显眼了。”轻浅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对面的男人,然后闭眼不再理会对方。 西门不怒反笑的碘着脸凑近轻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嬉笑着得意说道。 “‘下水道’你这个比喻还真是很恰当,本太子这么多年,还真是一只都在致力于疏通那些女人下水道的工作,你是不是介意本太子曾经捅过别人的哪里,所以吃醋了,你放心,从今以后,在我没有厌倦你之前,我都只会为你工作的,为你一个人服务……” 轻浅这才知道,何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句话了。 这风流太子,其实就是个人来疯的性子,你越是理他,他就越是来劲,丝毫都不知道何为羞耻,何为厚脸皮。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沉默,对他才去冷战措施方能让对方暂时停止。 可眼前这个无赖,还真是让轻浅很是头痛究竟该如何与他相处。 要是搭理他,他就趁机越来越过分,可要是不理他,他又对她用强的,刚才亲吻她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这种理会不得,冷落不得的无赖,还真是让轻浅头痛不已,流氓不可怕,就怕遇上那种没脸没皮的那种,软硬都不吃最是让人没办法。 穴道被老道用金针封住了至今都没有被拔出,再加上浑身是伤,这几天更是没有好好休息过,疲惫的轻浅此刻只想躺下来好好的大睡一觉,看着还在喋喋不休,宛如苍蝇在耳边嗡嗡直叫的西门,轻浅都快要抑制不住一向傲人的冷静理智了。 不住的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轻浅眼珠子一转,灵机一动,然后一脸可怜兮兮的望着嘴巴还在一张一合的西门。 “我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睡个觉了,我要睡觉。” 果然,西门在看到轻浅那紧邹的眉头和充满疲惫的脸色后,然后快速的闭嘴,眼中满是心痛的模样。 “可怜的小美人,三皇子真不是个东西,居然如此对待小美人,连觉都不让好好睡一个,你放心,虽然你已经是我的女奴了,但是我这个主人还是挺懂得怜香惜玉的……” 西门一边发泄心中的不满,一边赶紧挪开身子,让出位置让轻浅好躺下来休息。 “你一直说个不停,让我怎么睡。”轻浅不满的瞪了西门一眼,然后便闭上眼睛。 “好,我不说,你赶紧休息,多休息才能尽快的养好身子,这样我也能早日痛爱你。”西门好似领悟了一般,自言自语的低声嘀咕了一阵后,便不再言语。 闭上眼睛的轻浅,在听到终于安静下来后,终于微微舒缓了眉头,在马车一摇一晃中,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感受到轻浅发出了均匀呼吸声后,西门出神的望着轻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题外话------ 亲们,订阅在哪里,长评在哪里呀! 推荐好友依然悠然的《冷酷魔医少夫人》很不错哟!亲们可以去看看。 第三十三章你们谁才是我们的爹 自从瑞夜和三个孩子被关进通道后,在通道里面来回转悠了一整天,然后才终于把隧道两条通往的地方给搞清楚。 一条通向皇宫皇帝寝宫的方向,另一条则是通往城郊皇家狩猎场的最外围的一条小河道那里。 由于三皇子为了防止他们逃跑,便在狩猎场的外围,驻扎了众多官兵层层包围,硬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见到此种情况,瑞夜明白,如果走后面这条路通道出去,在没有他信任的人前来接引的状况下,出去只能是白白送死。 而通往皇宫皇帝的那条通道,看似危险,却要比通向城郊的那条通道安全得多。 很明显的一个道理,灯下黑。 三皇子很明显知道这条通道是皇帝挖掘而成,那么,通道一定和皇帝的住处某处相通,最为有可能的地方,便是皇帝的寝宫,因为这样更加便于皇帝隐藏他的行踪,不出瑞夜的所料,三皇子在皇帝寝宫里里外外都驻扎了不少皇宫侍卫,就等着守株待兔。 可是,事实却恰巧截然相反。 通道的出口,却是通往皇宫皇帝专用的御膳房,这是谁也料想不到的,皇帝居然会把出口连接到他自己的专用御膳房后面的小池塘中的一块假山石块下面。 考虑再三,想到墨儿身上还有伤,三个孩子受了这么多的折磨,小身子也受不了长时间的不吃不喝,最后瑞夜把三个孩子带到通往皇宫出口的下面,然后趁着夜深人静之时,第二次跑去御膳房偷拿了不少吃食。 由于墨儿胸口伤的并不是很重,之前侍卫也给墨儿上了药,瑞夜自己身上也随时备有金创药,伤口恢复的很好,也没有什么大碍。 在通道里面,他们已经整整呆了五天了,五天不见天日的日子,单调的令炎儿都快要发狂了。 在这几天里,三个孩子几乎把瑞夜以及轻浅所有家人的祖宗都翻问了一片,彻底的满足了几个小家伙的好奇心,但这五天里,该问的也问完了,该知晓了也知晓了,此刻三孩子只想赶紧走出这个狭小的空间,然后出去和娘亲呆在一起。 这是他们三个长这么大以来,和娘亲分开时间最长的一次,所以他们特别的想念此刻在外面已经肯定急的都要发狂了娘亲。 炎儿连一向最爱吃的鸡腿也不吃了,啪的一下仍在地上,然后对着瑞夜吼叫道。 “你究竟想好了没有,咱们还要在这里面呆上多久啊!娘知道我们不见了,一定急的快要疯了……” 本来他们的食物就是不算充足,而且每次出去,这个他们虽然嘴上还没有承认的父亲,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他们找回来的,也不敢一次拿太多,就怕被别人发现,看着大哥发脾气把鸡腿扔掉,墨儿顿时生气了。 “大哥,我们也很着急,不想出一个周全的对策,咱们就算出去了还不是等在被抓,然后被三皇子给杀了,就算再气,你也不能拿如此珍贵的食物来糟蹋啊!他这一天可都没有吃什么东西,就算你不吃给别人吃也好啊!保存好了体力,还等着他带我们出去呢……”墨儿严厉的出声呵斥道。 炎儿回过头冷冷的愤恨瞪了瑞夜一眼,心头不爽的对准了墨儿发飙。 “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居然偏帮起一个才认识几天的外人来了,你要知道,我是你哥哥,别用教训的口气对我说话,他不吃那是他自愿的,又不是我不让他吃,来,都拿去吃,小爷早就已经吃饱喝足了,不稀罕你找来的这些玩意……”炎儿嘴硬的反驳着。 说完之后,还把了另一只手上剩下的半只鸡猛的扔向瑞夜的怀中,虽然他刚才说出话语里尽是刻薄伤人的话,可是,舞儿还是察觉到了大哥眼中阴寒着的担忧和关切。 看着大哥和二哥那一唱一和,拙劣的表达关心的方式,舞儿很是无语的懒洋洋靠在墙土上,没有出声阻止。 瑞夜看着炎儿那不耐烦的神情和刻薄的话语,以及墨儿那不带丝毫感情的解释声,他不仅感动一阵心酸和难过,难道他这一生,和孩子的关系,又要重复他和父皇之间的那种相处模式吗? 他不想,他真的很不想也不愿让这种父子间的痛苦,在下一代的身上延续,可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来弥补挽救曾经犯下的过错。 虽然明知道他错过了陪伴孩子们的成长,更是曾经对他们的娘亲做那样过分的事,孩子们不接受他也是情有可原的,可那种明明是自己的孩子在眼前,却不被孩子们接受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瑞夜一言不发的沉默着,虽然他没有任何难过的表情和言语,可是,三个孩子此刻却都能明显的感受到,其实眼前这个冷酷的男人,沉默的背后,内心其实是孤寂愧疚和难过的,他被刚才他们的话给伤到了。 墨儿捡起地上那根还没有吃的鸡腿,吹掉上面的尘土,然后连同瑞夜掉在地上的鸡肉捡起来,塞进瑞夜的手中说道: “既然大哥不吃了,扔了也挺可惜的,你赶紧吃饱了咱们等会再合计一下,商量商量晚上的具体行动,然后好逃出这个鬼地方。” 瑞夜看着墨儿的举动,心中顿时好似从寒冰地狱瞬间飞上了天空之中云彩上了一般。 “哼……爱吃不吃,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要别人喂不成……”炎儿看着发呆中的瑞夜,顿时冷哼一声。 墨儿见此便松开了手,转身走到舞儿的身边坐下。 瑞夜这时才从两个孩子的举动之中探查出,刚才这一切,其实就是这两个孩子用别扭拙劣的方式来表达对他的关心,想到这里,瑞夜便坐下,拿起手中的鸡肉,慢慢的吃起来。 虽然鸡肉上还沾着尘土,可是,他却好似在品尝什么人间美味一般,快速却又不失优雅的吃着,依然冷酷的脸上,嘴角却时不时以不易察觉的微微向上勾起。 一刻钟过后,瑞夜终于吃完了手中的食物,掏出丝巾擦了擦嘴之后,这才冷声的说道: “等会你们到通往城郊外的小河出口处去等我,前天,我已经在父皇的寝宫留下些蛛丝马迹让他们发现,现在他们的防守重点,一定是在皇家猎场的暗室口那里以及父皇寝宫这两处,城郊小河道那里的人马,现在估计应该已经撤离了,就算没有撤离,估计也不会太多,等会我再出去父皇的寝宫一趟,引起他们的注意,然后趁着混乱,我会快速的回到通道中来,赶上你们然后从河道逃出去……” 墨儿沉默了一阵,然后抬起头正色的问道: “成功的几率有多高?” “七成把握能逃出去。”瑞夜肯定的说道。 “那行,赌一把吧!”墨儿猛的站起来。 “太好了,终于可以走出这个暗无天日的该死地道了……这五天不知道娘都急成什么样了。”炎儿兴致勃勃的说完后,便很快情绪又低落了起来。 “好了,别想太多,等会就可以回去找娘亲了。”舞儿拉着大哥的手安抚道。 “对于走出通道后,你是怎么打算了,提前和我们说说,我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墨儿再次出声问着瑞夜。 一贯做事严谨的墨儿,当然要问个明白,要不然贸然出去什么计划都没有,那就太被动了,尤其是现在他们几个四处被人搜寻逮捕的情况下。 瑞夜很是欣赏的看着墨儿,这孩子还真是个心思缜密的小家伙,居然能料想到他还有后招。 “外面如今的行事对我们很是不利,出去之后,要想顺利的逃出三皇子人马的追杀,就一定要找到能靠得住,可以信任的人掩护咱们,咱们才能真正的摆脱三皇子的人马追杀。 出去之后,我会把你们带到一处偏僻的小树林里的山洞之中藏起来,我装扮成乞丐前去找端木浩将军相助,然后再找人来接你们。”瑞夜开口说道。 听到这里,墨儿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 “你把出去后要找的人都说给了我们听,难道你不怕我们出卖你,把你行踪卖给三皇子吗?”墨儿略微好奇的问道。 瑞夜望着墨儿,笃定的肯定说道: “我相信,你们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更加不会与三皇子那样的卑鄙之人合作的。” “好吧!算你猜对了,不过,我觉得你说你亲自前往端木浩将军府一事,危险程度太高了,这可不是个好主意……”墨儿耸了耸肩,认输的说道,说完之后,便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炎儿和舞儿听到这里,顿时来了精神。 “我去吧!我装扮成小乞丐,总比一个成年男乞丐比较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炎儿毛遂自荐的站起来说道。 “还是我去吧!就你那一头异于常人的火红色头发,还有你那眼珠子的颜色,怎么低调得了,这还是得要我舞儿出马才成……” “你们两个都别争了,一个是脾气火爆,容易坏事,另一个是一个小女孩,出去可不怎么安全,我觉得还是我亲自去一趟比较靠谱。”墨儿打断了两人的争执,然后决定道。 瑞夜看着三孩子争着想要前去完成如此危险的任务,顿时冷着一张脸,厉声的对三孩子说道: “如此危险的事情,小孩子家的参合什么?又不是出去玩耍,争什么争,你们都听好了,到时候乖乖的在山洞里等我找人来接你们。” 英俊的脸上,冷酷的神情布满了坚定的拒绝之态,还别说,除了轻浅,三个孩子还从来没有被谁用这种态度对待过,一时之间,三孩子都直愣愣的盯着瑞夜看。 绷紧了俊脸的瑞夜,脸上的寒冰终于在三个孩子的视线里,开始逐渐绷不住了。 “咳咳……我不是故意凶你们的,实在是这件事非同小可,关系到你们的小命,由不得胡闹知道吗?” 瑞夜假咳嗽几声,然后严肃的说道。 看着瑞夜此刻的表情,三孩子心中忍不住暗笑了起来。 虽然被这个冰块似的的父亲凶了一顿,可是,他们却能感受到这个冰块男人冷峻的面容之下,对他们的那颗关切爱护之心,从来都没有享受到父爱的三个孩子,心中一股莫名的暖意和情感,在三个孩子的心中开始生了根。 就在这时,舞儿掰起手指头,开始给眼前的两小一大说教分析了起来: “大哥二哥,你们难道还不相信我吗?你看看你们两个,大哥出去外貌最是打眼,老远就认出来了,二哥的眼睛颜色也十分的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而你,你想想看,在这个关键时刻,三皇子一定会在朝中保持中立或者站在你这一方的官员们家宅外面布置眼线的,就算你乔装打扮伪装了,一个乞丐莫名其妙的跑去大将军门外,那些眼线怎么可能不起怀疑之心。 而我就不一样了,首先,我是一个小孩子,而且还是一个小女乞丐,我装着饿慌了的样子,带着一群小乞丐先到那些京城里面最为抠门的官员和商人那里去乞讨,结果讨到的东西一定不会很多,那些大一些的乞丐就绝对会来抢我的,然后我在饿慌了的情况下,走到了大将军府,我相信大将军府的后门守门人,应该不只是单纯的守门人吧!只要拿着你给我的信物给对方看,并且不和他们说出了要饭之外的话和身体接触,那些眼线谁能想得到,我这个小乞丐会是给对方送信的人……” 听到舞儿的话,三人虽然心中都明白舞儿这一番话说的很在理,也是最安全的办法,可是三人谁也不赞同让舞儿去。 其实一早瑞夜也就最清楚,前去送信的人,最合适的就是舞儿这个小丫头。 炎儿虽然也很聪明,可是外貌上比较引人注意,而且脾气也比较火爆,就怕万一遇上什么事,炎儿的火爆脾气会压制不住爆发了,那可就糟糕了。 墨儿就更不行了,他的眼珠也十分引人注意,而且,他身上还有伤。 而他自己本人,就如同舞儿小丫头分析的那样,是这里面前去危险最大的,可是,即便如此,他也只能冒险前往,总不能让他一个大男人,更是孩子父亲的他让孩子们冒险前去,来保护他吧! “别说了,就按照我刚才说的那样,你们现在赶紧往通道那边去,我这就出去引起皇宫守卫的注意……”瑞夜再次果断的专横拒绝了舞儿的提议。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墨儿和舞儿打断。 “你凶也没有用,我说了最合适的前去的人选就是我,那一定就是我。”舞儿的倔脾气顿时涌上了。 “舞儿说的对,要是你前去被发现然后被他抓走了,我们三个也很快会被他们找到的,既然如此,还不如就按照舞儿说的去做,我相信舞儿的能力和本事,她一定会很好的完成这个任务的……”墨儿思前想后了半天,然后终于开口说道。 瑞夜听到这里,深知两个孩子说的很对,要是他被抓住了是小,可要是他被抓住之前还没有给端木浩报信的话,三个孩子也很快会被三皇子抓住的。 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瑞夜这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开干了。” 瑞夜拍了拍三个孩子的肩膀,示意三个孩子赶紧朝通往城郊的方向前去,而他自己,看到三个孩子逐渐远去的背影后,然后这才朝着皇宫通道的方向走去。 正午时分 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真是感到昏昏欲睡,虽然在皇帝寝宫守卫的侍卫们一个个都极力的让自己振作精神,可在连续五天精神高强度的密切注意周围的一举一动之下,却发现五天以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再加上此刻天气如此晴朗,阳光如此暖人的时刻,前几天紧绷的神经,已经开始慢慢的松懈了下来。 虽然一个个还是站的笔直,可是脸上的神情却并不是那么的振奋。 三皇子此刻正用完午膳,和慕容曼薇两人在软榻上卿卿我我,解决了太子,又笼络到了宰相为他出谋划策,三皇子心情感到从未有过的惬意,看在宰相的份上,看在这个女人长得如此美丽诱人的份上,他表现出了五年前所对待曼薇的超好耐心。 而慕容曼薇则是有意的曲意奉承,讨好卖乖,在两人相互的努力下,这几天两人的小日子那过的可是一个恩恩爱爱,如胶似漆。 软榻上的两人正发展到你侬我侬之时,寂静的午后,从皇帝的寝宫出传来了一阵骚动,三皇子瞬间猛的推开怀里的慕容曼薇,然后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朝着门外奔去。 留下慕容曼薇在房间里不满的盯着那道背影。 “怎么回事?”三皇子急冲冲的赶来,对着赶来的侍卫首领问道。 “禀报殿下,刚才皇上的寝宫突然发出一声响声,等我们冲进去时,好像看到了太子的身影,追上去的时候,刚追到这里,便失去了踪迹……” 三皇子听到侍卫发现太子的话,还没有来得及窃喜,便瞬间又被打破了他所有的希望。 “赶紧找,一定要把皇宫守卫得严严实实,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然后皇上的寝宫一一挨次排查,一定要找出通向隧道的大门,要是发现太子,就地斩杀……”三皇子咬着呀果决狠厉的下令道。 “遵命。”侍卫首领暗自打了一个寒颤后,便快速的离开。 望着眼前侍卫不断晃动的身影,三皇子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然后大步的走向皇帝的寝宫。 看着墙壁上父皇五十大寿之时,著名画像大师给父皇画的画像,三皇子走过去双手取了下来,铺在桌子上,右手覆上充满威严的熟悉面孔。 “父皇,我真是想不明白,为何你对同样是你儿子的我和太子,居然如此偏心,明明你一直就很恨他,为何还要以命相救他,还把皇位传给他。 你看到了吗?就算你不把这一切传给我,我还是能通过我的双手,全部从瑞夜那个杂碎手中抢过来,你等着瞧吧!很快,他的人头便会出现在你的眼前,让你看着你最爱的儿子,是如何败在我的手里,如何死在你的面前的……” 三皇子手指猛的扣在画像皇帝的脸颊上,留下几道长长的划痕。 过了片刻后,三皇子这才慢慢平静了下来,然后把画像挂会了墙壁之上,带着阴沉的微笑走了出去。 …… 真当整个皇宫闹得鸡飞狗跳之时,三孩子已经和瑞夜成功的击杀了守卫在小河道边上的五个官兵,把官兵的尸体绑上石块沉入河底后,舞儿便和瑞夜他们三人分开。 瑞夜带着炎儿和舞儿躲藏到端木浩每天练功的小树林里面的山洞里,此刻朝中所有人都知道,那里是端木浩这个‘不举变态’的练功之地,谁也不敢擅自闯进去,而曾经皇帝和三皇子以为里面会有什么暗藏的秘密,也派人来查探过,可是却什么都没有查探到,只是端木浩单纯用来练功发泄的地方。 前来查探的几个人,最后除了放走一个回去报信的人,其余的都被端木浩给当场杀死了。 对此皇帝和三皇子也只能吞下这口闷气,只要不妨碍威胁到朝廷和他们的利益,他们便会多加干涉,最后皇帝把这个小山头的树林赏赐给了端木浩,这里就成了端木浩的私人禁地。 从那以后,这座山头虽然没有任何人把守,可是,却出奇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敢闯进来,瑞夜们躲在那里,短时间内是绝对安全的。 此刻的舞儿,浑身都被烂布条绑着,就好似用烂布条绑制而成的衣服一般,乱糟糟的头发如同鸟窝,从小河沟淤泥里专程弄了点淤泥抹在脸上的小脸蛋,此刻更是脏的看不出本来的肤色。 整张脸,只能看到那一双暗淡无光的眼眸,宛若幽灵一般的在街道上晃荡着,只有在看到路边吃食的时候,那双呈现死灰色的眼眸,才会发出如同饿狼一般的绿光。 “包子,热腾腾的包子嘞,皮薄陷多,个又大,两个就顶饱……”一个路边小摊上的大爷卖力的吆喝着。 很快,有好几个人便围了过去,掏钱买上两个,当场就吃了起来。 正当大爷送走几个卖包子的客人后,刚要盖上盖子,便看到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小女孩,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小乞丐不住的吞咽着口水,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面前的包子,那眼神,就如同饿极了的小狼崽子找到了狼娘亲一般,恨不得立刻就扑过去。 虽然小女孩一副饿极了摸样,可是,她却并没有开口讨要或者强行去抢,也许是出于害怕不敢开口,也许是害怕抢了包子被人追打,可无论出于哪一种原因导致小女孩没有索要,卖包子的大爷还是被小女孩这可怜兮兮的摸样所打动了内心最为柔软的那个地方。 “到那边坐着赶紧吃吧!”大爷身手拿了一个包子塞在小乞丐的手里说道。 小乞丐一愣,直直的盯着手中还冒着热气的大白包子,仿佛害怕是错觉一般不敢相信,过了好半响,小乞丐这才抬起头,傻愣愣的看了一眼递给她包子的大爷,然后双手抓紧手中的包子,转身朝着一处没什么人的墙角处蹲了下来。 拿起手中的包子,在鼻息下闻了闻,然后露出一抹傻傻的高兴微笑,正当她刚要往嘴里放的时候,手中的包子不翼而飞。 “丑丫头片子,在我的底盘来讨生活,居然连招呼都不打,胆子还真是不小,看着这个包子的份上,现在暂时就不收拾你,没想到你还真是厉害,我们这么多人在那个抠门的包子老头那里讨要了那么多次都没能成功的要到过一个包子,而他今天居然破天荒的主动给了你一个,看来你还真是讨人喜欢,这一个包子把我胃口都给吊起来了,赶紧再去给老子找点好吃的过来,要不然就让你尝尝拳头的厉害……”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男孩子居高临下的望着小乞丐,一边说,还一边美滋滋的吃着刚从小乞丐手中抢过去的包子。 而他身边大约五六个八九岁的乞丐们,则是双眼冒光,不断的吞咽着口水,眼馋的干望着。 “就是,老大都发话,赶紧再去讨要几个来,最好是我们这几个人能一人一个,要不然,我打断你的狗腿……”另一个长得比其他乞丐稍微强壮一点的乞丐,对着女童乞丐恶狠狠的挥舞着拳头,威胁的说道。 女童乞丐怯怯的缩了缩身子,然后恐惧的望着几个比她明显高大不上的男孩子。 “在天黑之前,要是你不给我们一人弄来一个包子或者好些的饭菜,我们就把你扔进河里去淹死你,听到了没有?”乞丐老大终于狼吞虎咽的吃完了包子,然后油腻腻的手捏住女童乞丐胸前的衣服,一字一句的狠声说道。 女童乞丐只得惊恐的点了点头,然后连滚带爬的朝着刚才给她包子的大爷那里跑去。 刚才墙角发生的那一幕,包子大爷看的清清楚楚,其实这也就是他不敢轻易给那些乞丐包子的原因,因为只要给了他们第一个,他们便会如同吸血鬼一般,紧紧的缠着你,不仅如此,这个给了那个不给,没得到包子的人,他们就整天都围在你的面前,让你做不成生意,最后势必让你再次给他才行。 他也是小本生意,那里经得起一天天被人这么弄,最后只得硬下心肠谁来都不给,没想到刚才一时心软给了这个小女孩一个,却再次招来一个大麻烦。 “走走走……给了你一回就该知足了啊!我也有家人要养活的,你们这么弄,信不信我像上次那样,找衙门的人来狠狠的打你们一顿才甘心啊!”包子大爷对着眼前充满期待的眼眸硬起心肠说道。 女童乞丐听到这话,前一刻充满希望发亮的眼眸里,顿时再次呈现了一片死灰色,女童慢慢的转身离开。 见到女童没有要来包子,为首的乞丐走过去朝着女童猛的打了一下女童的后背,只把女童打得摔倒在地。 “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是不是想到河里去喂鱼啊!”乞丐老大走过去一脚踩在女童的后背上。 女童顿时惊慌失措的挣扎了起来。 “求求你……别把我扔下河喂鱼,我一定会给你们找来好吃的,别打我,好痛啊!呜呜呜……”女童哭喊着乞求着。 乞丐老大见达到了威胁的目的,这才松开脚。 “我……我这就去要吃的……街道上的小贩都不肯给我们吃的,我,我这就去有钱的官老爷和大商人家里给你们要来吃的……”女童抽咽着断断续续害怕说道。 为首的乞丐一听,顿时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要是以前,他是绝对不敢上那些有钱的大老爷家讨要吃的,那样绝对会被打出来的,要是遇上心狠手辣的主,说不定还会被他们乱棍打死,这个小乞丐不仅小,而且还是一个女孩子,这样就更加容易博得那些人的同情,说不定还真能让她给讨来好吃的。 女童一边哭着,一边用手揉着腰,艰难的超前走去。 乞丐老大一看女童走远,赶紧招呼小弟跟了上去,然后对着小弟们解释道: “赶紧追上她,要是等会她真的讨来了吃食,被她把好的吃完了咱们可就亏大了。” “老大,我不敢去,那些有钱人家的门房都好凶的,搞不好还会打人,我怕……”另一个乞丐怕怕的说道。 “怕什么,到时候又不是咱们去敲门,咱们只需要偷偷藏起来,等她要到了食物咱们再出去,就算真的会被对方打出来,那也轮不到咱们的头上,打也是打那个死丫头,真是笨死了你……”老大狡猾的说道。 听到这话,众人这才眉开眼笑的赶紧追了上去。 “你给我记好了,我们可就在你的身后看着你,要是你不努力找来吃的,回头就让到河里去喂鱼……”乞丐老大冲上去,再次对着女童说道。 就这样,以小女童乞丐为首,后面跟着五六个十岁左右的乞丐,便一家家前去敲门讨要吃食。 一连找了七八家,却只有两家的守门人看着小乞丐可怜,给了两个冷馒头,其余的开门一看是乞丐,顿时拿着棒子就冲出来追打。 跑得慢的小女童乞丐,更是狠狠的挨了好几下,而好不容易得来的馒头,也被老大给抢了过去瓜分了,她连味道都没有尝到过。 天色逐渐开始暗下来了,女童迈着不住打颤的双腿,终于来到了传说中京城最为恐怖的大将军府。 跟上来的乞丐老大们,一个个浑身颤抖的躲在一旁的墙角处,偷偷的探出脑袋,望着那个矮小的身影,抬手敲响了将军府的后门。 “谁呀!”伴随着一声苍老的声音,后门吱嘎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门口处站着一个满头白发,微微有些驼背的老头望着小乞丐。 小乞丐肚子随即咕唧的叫了一声,小乞丐双手可怜兮兮的用手揉着肚子,然后怯怯的说道。 “我……我肚子好饿……” 驼背老头低着的脑袋,视线在看到小乞丐肚子上那个熟悉的印章和一张小纸条上的字时,眼色顿时大变,由于他驼背,再加上他是低头与小乞丐对视,所以,此刻驼背老头眼中的震惊之色,只有小乞丐看到,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察觉。 一瞬间过后,驼背老头眼睛恢复了正常,不满的盯了女童一眼。 “胆子真是有够大的,居然小小年纪要饭都要到大将军府来了,看在你如此不怕死的份上,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几个馒头和主子没有吃完的剩菜给你……”老头说完后,便转身碰的一声关上门。 等守门老头一关门,藏在墙角处的乞丐便高兴得一个个裂开了嘴,兴奋着即将可以吃到大将军府里主子才能吃到的饭菜,虽然是剩下来的,可是放眼整个京城,又有哪个乞丐能有如此殊荣,居然能吃到大将军剩下的饭菜。 乞丐老大看着前方那个小不点的身影,心中暗自庆幸果然是他的福星,本以为今天又会在黑暗中饿着肚子醒过来,没想到却让他碰上了这个小福星,看来今后能不能吃饱,就全靠这个小家伙了。 吃的不多,还能讨来更多的吃食,这样的宝贝,他可得好好护好才行,以免被其他团伙的人给抢走了,等一下拿到吃食,看来还是得给她留一口才行,借此好好笼络她。 就在乞丐老大暗自决定只是,后门再次被打开。 “拿去,这几个馒头和剩菜足够你吃上两天的了,赶紧走吧!一会可别再来了,要不然,下次来了可就说不好能不能顺利的活着离开了……”驼背老头把手里的用油纸抱着的东西塞进女童乞丐的手里后,便碰的一声关上了门。 女童饿急的赶紧打开,便看到一块金黄色的红烧肉,顿时急不可耐的用手拿着就往嘴里塞。 赶紧冲过来的乞丐首领,眼看着那一大块肉就进了女童的嘴里,气得顿时朝着女童就一拳打了过去,女童被打得一个踉跄的差点跌倒在地,嘴里的肉块也瞬间掉地,看着气势汹汹的几个乞丐朝她走来,女童吓得赶紧扔掉手里的刚刚得来的馒头和饭菜,没命一般的狂奔起来。 而乞丐首领一伙人看着地上散落的馒头和油纸上还剩下的几块大肉,便放弃了追赶女童,一窝蜂的扑向地面。 女童的身影,也很快便消失在街道茫茫的人群之中。 当天色逐渐暗下来时。 将军府中的端木浩,虽然坐在椅子上,神色如常的慢悠悠喝着茶,实则他的内心早已焦急不已。 所有人都知道,他端木浩每隔上几天,便会乘坐马车到禁地树林里练功,有时候甚至练到虚脱了,就在马车上睡上一晚,有时也会在夜半三经之时,乘坐马车醉醺醺的回府。 世人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是端木浩将军心情不爽的表现,而事实确实也是如此,他每当想念父母之时,就会到父亲曾经教导他武功的小树林里整夜的喝酒练剑。 只是没有想到,如今却刚好用这个作为掩饰,救出瑞夜来。 从下午收到瑞夜的消息,他的一颗心便总是不得宁静,因为只要一刻没有带回瑞夜,瑞夜在外面便会多一份危险。 可是,他却不不能即刻前往,所有人都知道,他端木浩喜欢在夕阳下山之时的这个时辰练功,要是他反常的举动,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定会招来三皇子的猜忌和怀疑,所以,他只得慢慢等待夕阳下山之时。 “主子,马车以及两坛酒都已经准备好了……”将军府的大管家在院中对着屋子内的端木浩禀报道。 伴随着碰的一声,大门被人从里面踢开,只见端木浩阴沉着脸,手拿着一柄宝剑,一言不发的朝着大门外候着马车走去。 皮鞭一甩,马儿便吃痛的快速奔跑起来,留下众多仆人们望着马车无奈的叹息摇着头。 整个情形,和往日里没有丝毫的异常之处,被三皇子安排守候在暗处观察的几个探子,对着端木浩那马车露出一抹同情的眼神。 毕竟作为一个男人不能人道,而且还被全天下知晓,这种屈辱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受不了的,亏得端木浩居然硬生生的挺了过来,心中不痛快,找个没人的地方发泄一下也是在正常不过的。 夕阳下,一个满脸寒霜的英俊男子驾着马车朝着城郊的方向奔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端木浩这才到达了小树林,此刻天已经渐渐快要黑了。 一如既往的吩咐暗卫守住几处要道会,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山洞找瑞夜,而是拿起手中的利剑,发疯似的挥舞了起来。 过了两刻钟后,天已经逐渐完全快要黑透了,他这才抱起马车上的一个酒坛,一边喝,一边好似无意识的朝着只有他和瑞夜才知道的隐秘山洞走去。 当端木浩刚刚来到山洞门口时,山洞门口便传出一道略显冰冷的男声。 “老远就闻到你最爱喝的酒香了。” 此刻天已经黑透,就算两人站的很近,可根本就看不见彼此的面容,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对方的身影罢了。 “你小子,整整五天都没有你的任何消息,我都快以为你已经和这个世界彻底说再见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真是不知道你去哪里找到的女童小乞丐,还瞒天过海的逃过了三皇子布置的重重监视,还顺利的给我带来了你的消息……”端木浩走进瑞夜的身边,一拳头打在瑞夜的肩膀上,笑着说道。 端木浩的话刚说完,身为习武之人的直觉,他便感到三道火辣的视线不满的逼视着他。 只见瑞夜的身后,走出来三个只到他大腿高的小家伙来,端木浩还来不及震惊为何会突然间出现三个小鬼在他面前时,接近着,三个小家伙的以及好友瑞夜的话,差点让他惊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你才乞丐,你全家都是乞丐……”炎儿顿时不爽的朝着端木浩怒吼道。 “她不是乞丐,她只是装扮成乞丐罢了。”墨儿用不容反驳的口气冷冷说道。 “她不是乞丐,她是我女儿。”瑞夜冷酷的声音里,夹杂着不易察觉的不满之情,冷声的对着好友警告道。 “再说本姑娘是乞丐,我让你有天变成真正的乞丐……” 看到舞儿回来,弄得脸上身上全是淤青的墨儿和炎儿以及瑞夜,心中难过不已,猛一听到端木浩这吊儿郎当说舞儿是个小乞丐时,几人顿时怒火直冒,第一时间齐齐怒声不满的说道。 三个声音稚嫩小家伙的威胁话语,端木浩虽然震惊,可是这还在他的心里承受范围,可猛的听到好友对他说这小女孩是他女儿,他真的被惊呆了。 “女……女儿,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烧了说胡话了,五年前娶了个娘子还没来得及洞房,就被发现新娘子给你戴了绿帽子,还是娶一赠一的那种,你什么时候多出来个这么大的女儿啦!”端木浩和瑞夜相处一向随意,说话也就没有遮拦,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只是这一次,他运气不好,撞上了铁板。 “端木浩,你给我嘴上最好有个把门的,别什么话该说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俩儿子和这个女儿,其实都是我的孩子,说话注意点……”瑞夜不满的呵斥着好友。 虽然炎儿长得和好友几乎一模一样,任何人一看便能发现,炎儿和端木浩其实是一对父子,可现在这个形式,却由不得他在三个孩子面前来否认炎儿不是他儿子的事,这样会伤害到三个孩子。 更何况,他从三个孩子的嘴里得知,他们确确实实是三胞胎,现在没有找到慕容轻浅这个当时人来证明,瑞夜还真是弄不明白这究竟怎么一回事,但此刻他还是选择了去相信这三个孩子所说的话,就算炎儿真的不是他的孩子,那么,有如此可爱机灵的一个孩子,他还是会把炎儿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待。 一切,只有等到安全了,单独和端木浩好好谈一谈,才能知道真相。 从好友的话语里,端木浩已经知道,好友这并不是在开完笑,而是认真的,此刻,饶是一贯镇定的端木浩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猛的松开了怀里抱着的酒坛。 “你……。你……。”端木浩你了半天,都没有把一句话说完整,可见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是多么震惊了他的神经。 想到三个孩子好几天都没有吃好睡好,而且此刻舞儿这小丫头还浑身是泥的裹在身上,又冷又饿又不舒服,瑞夜只想赶紧离开这里,让三个孩子好好的洗漱一番,然后吃点东西美美的睡上一觉。 “别废话了,赶紧走吧!三孩子好几天没有吃好睡好了。”瑞夜对着端木浩没好气的说道。 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好友,反而转过身蹲在舞儿的面前。 “干什么?”舞儿后退一步的防备说道。 “跑了一整天,又没有吃东西,上来我背你。”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也空中响起。 舞儿犹豫了好一阵,然后才慢慢的爬山面前那宽厚的后背。 “抱紧我的脖子,别掉下去了。”瑞夜转过头对着舞儿小声的提醒道,说完之后,便一把抱起站在身边的炎儿。 墨儿看到妹妹和哥哥都被父亲抱着或背着,唯独剩下他一个站着,心里顿时难过起来。 暗自猜想着为什么父亲唯独不喜欢他,就在他胡思乱想之时,那道清冷的声音却再次在他耳边响起。 “墨儿,你胸口上有伤,我不方便抱你,就让这个端木叔叔抱你好吗?这里离马车还有一点距离……”瑞夜轻声的解释着。 前一刻还感到失落的墨儿,顿时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嗯。”虽然只是嗯了一声,可是,瑞夜却能从墨儿这一声中察觉出墨儿内心的愉悦。 没有征得他任何同意的瑞夜,就这样让他当了这孩子的奶娘一般,端木浩感到十分的憋屈,可是却不得不照做。 这么多年来,他还从来没有抱过任何小孩子,一时之间,他还真是不知道该从何着手。 “快点,他们都走好远了。”墨儿不满的催促道。 幸亏此刻是漆黑的夜里,要不然,墨儿一定能看到端木浩此刻尴尬红了的俊脸。 拼了吧!端木浩在内心为自己打气的说道。 考虑到墨儿胸口有伤,于是,端木浩便如同僵尸一般,双手笔直的朝前伸着,把墨儿抱进怀里,快速的朝着瑞夜追了上去。 此刻,原本还浑身僵硬的舞儿和炎儿,在感受到那宽厚温热的后背和胸膛时,紧绷的身体便忍不住想要靠近,于是,舞儿慢慢浑身放松的靠在瑞夜的后背上,感受着脸颊上从后背传来的热度。 而炎儿也全身放松的把小脑袋靠在瑞夜的胸前,感受着碰碰有力跳动的心跳之声。 两人都觉得,这种感觉让他们觉得的很安心,很安全,和娘亲给他们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在一摇一晃中,兄妹两舒舒服服的进入了梦乡,而原本瑞夜为了照顾墨儿,特地让端木浩一个人抱有伤的墨儿,此刻却犹如躺在会移动的坚硬木棍子上,那感觉,真是说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你还是放下我吧!被你这么抱着,真是太痛苦了,我还不如用走的。”墨儿鄙夷的说道。 本来心不甘情不愿的端木浩此刻被一个小家伙给鄙视了,顿时不服输的倔犟了,硬是不放墨儿下来。 墨儿没法,只得慢慢的传授这个被他定位莽汉一类的汉子,如何抱他才是正确的姿势。 在端木浩一次次被墨儿教训鄙夷后,在快要到上马车之时,这才终于找对了手势,把墨儿放到马车上后,端木浩不仅查了查额头上的刚刚急出来滴细汗。 而瑞夜早已经把熟睡的炎儿和舞儿放到了马车上,马车上,也没有任何照明的东西,趁着漆黑的夜色的掩护,一行人朝着将军府奔去。 马车直接从后门进入,然后瑞夜抱起舞儿,端木浩抱起墨儿,管家抱着炎儿朝着将军府的端木浩书房后面的密室走去。 当进入密室,在烛光下,管家看到怀里的孩子的长相时,顿时吓得一惊,但是看到自家主子都没有说话,他便只得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看到。 “赶紧去弄三桶热水来,再准备干净衣服,对了,还有热饭菜来。”瑞夜对着管家毫不客气的吩咐道。 由于端木浩最先进入房间放下墨儿后,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根本没有心思去关注这三个孩子长得是圆是扁。 他只想赶紧弄明白,瑞夜刚才说的那一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管家赶紧点头出去准备,瑞夜为床上三个孩子熟睡的孩子盖好被子后,这才转身,轻手轻脚的走到端木浩的身边说道: “咱们找个安全的地方,我有事要问你?” “这里不就是最安全的吗?”端木浩翻了个白眼说道。 “是关于这几个孩子的事情,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更何况,这事还和你有关?”瑞夜耐着性子说道。 “关我什么事,他们又不是我的儿子和女儿……”端木浩鄙夷的望了一眼好友。 瑞夜一言不发,硬是拉着端木浩来到床边,让端木浩自己亲眼看看。 这一看,本来还一脸漫不经心的端木浩,视线在对上最左边的那个孩子的脸上时,顿时惊得差点失声尖叫,幸亏瑞夜13-看-网的用手捂住了端木浩的嘴巴,把端木浩朝密室外拖去。 “别吵,咱们出去说。”瑞夜在端木浩耳边轻声的说道。 端木浩赶紧急切的点了点头,然后两人打开通往另一间密室的门,进入了另一件密室里面。 瑞夜松开端木浩的手,坐到椅子上,对着此刻被震惊得呆傻的端木浩说道: “现在说说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怎么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是你带着一个长得和我几乎一摸一样的孩子来到我面前,你还问我怎么回事,我他妈怎么知道?”此刻心烦意乱的端木浩,顿时莫名烦躁的对着瑞夜吼道。 对于端木浩此刻的反应,瑞也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你说一个原本‘不举’了二十多年的男人,突然间冒出来一个长得好他一模一样的孩子,是个男人都会在第一时间感到无措和惊慌。 瑞夜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试图让好友平静下来。 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的端木浩,狂乱的心,这才逐渐慢慢的平复下来。 “把你知道的都说了吧!我现在却是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给个提示先……”端木浩望着瑞夜说道。 于是,瑞夜便把在狩猎场暗室里面发生的一切以及三个孩子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样子的,三个孩子也十分的肯定,他们是一胎三胞从一个娘亲肚子里出来的,可是奇怪就奇怪在一胎生出来的孩子,其中两个却分别和你我长得一模一样,这正是不知道该从何解释这个现象,所以我才来问你,五年前,你究竟有没有和别的……别的女人发生过关系,而那个女人又是谁?”瑞夜盯着好友的表情,无比严肃的问道。 五年前,这么就的事情,谁他妈还记得,端木浩绞尽脑汁的不断回忆五年前有可能和别的女人弄出个孩子来的片段,可是想了很久,都没有一丝线索。 毕竟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最为清楚,他对女人根本就起不来了任何反应,怎么可能生出个孩子来,可现实却又实实在在的提醒着他,那孩子是他儿子的可能性足有十成十。 “我是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的身体状况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我真的没有对任何女人起过反应,等等……”端木浩烦躁的对着瑞夜说道,说到这里之时,他脑海里猛的浮现出之前去查探马贼,在瀑布树林中遇到的那个女人。 当时他顺着风带来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记得他的沉睡了快三十年的小鸟,当时破天荒的大展雄风站立了起来。 “怎么了,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瑞夜赶紧问道。 “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当时偷看我的女淫贼吗?那个时候,我在闻到她身上留下的气息,身体居然起了反应,而且后来在客栈时,更是遇上了母子四人,她们携带了大量的现银,最后查出来是帮人驱鬼得来的,那个时候,我就觉察到那个女人和那晚偷看我的人,是同一个,但是后来被你急急的召回来了,就失去了她们的踪迹,我敢肯定,当时我遇到的那几个人,绝对就是外面这三个孩子和慕容轻浅……”端木浩激动的站起来说道。 瑞夜听到这里,得知那个令好友能恢复正常的女人,居然有可能就是他孩子的娘亲这个事实,瑞夜的心里真是很不痛快,不是个滋味。 之前他还在好友面前大夸其口,说要把那个女人找出来送到好友面前,此刻他真是恨不得狠狠的抽他自己几个耳光。 虽然他对慕容轻浅没有什么感情,可是,他是一个传统从一而终的男人,既然慕容轻浅这几年,由于他的缘故,不仅受了很多苦,而且还为他生下了如此可爱的几个孩子。 他想要给孩子们一个他一直都奢望不到的温暖之家,希望能给那个他亏欠了许多许多的女人一个名分。而不是把这个女人推到好友的怀里。 “我被下毒了这么多年,对所有的女人都没有丝毫反应,却唯独对轻浅有反应,这是不是说明,我曾经跟轻浅发生过关系,可是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呢!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有,让我在想想,让我在想想……”此刻的端木浩,已经极度的陷入了兴奋之中,一个人在原地不停的打转,然后一边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和轻浅发生关系怀上了孩子的?”就在瑞夜陷入矛盾的痛苦中时,端木浩无比正色的问道。 这个问题令瑞夜真的很难启齿,尤其还是他当初对轻浅永强,最后还差点杀了轻浅,可是,他还是选择了老实回答,因为,只有解开了炎儿和端木浩的关系,他才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五年前,你战胜归来的那个晚上,我给你说过,我身边的人背叛了我,但是却没有给你说出具体情况,那晚我被下了媚药,被带进了青楼后,然后逃了出来,在城北一处荒废的宅子里,遇上了几个地痞试图对一个女子用强,我出手杀了那几个人,然后最后控制不住药物的驱使,占有了那个女子,当时那个女子脑袋上笼罩麻袋,所以我并不知道她就是轻浅,最后……最后在我准备杀人灭口之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就离开了,应该就是那一次让轻浅怀上了我的孩子……” 端木浩随着瑞夜的诉说,脑海里便不禁回想起五年前那个月圆之夜,一般每当月圆之夜他都会失去理智发狂,其实发狂的整个过程他都还是能有一丝印象的,只是内心深处不愿去回想那些令他感到痛苦的过往,于是便选择性的遗忘。 此刻为了能找出事情的真相,端木浩已经不在乎那些令他感到痛苦的回忆了,他只想弄个明白,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儿子。 端木浩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脑海里不住的回放着五年前的那个夜晚。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端木浩脸上的神情越来越痛苦,额头上豆大的汗滴直往下落,大约过了一刻钟,端木浩终于睁开了双眼,眼中不满了无比的惊喜之情。 瑞夜看到这里,心中忍不住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端木浩下一句话,便把瑞夜彻底的打击到了。 “我终于想起来了,终于想起来了,那孩子一定是我的种,一定是……”端木浩激动的从椅子上站立起来,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这一话语。 瑞夜极力的使他自己的声音冷显得镇定起来,可是,略显嘶哑和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他此刻内心的紧张。 “为什么如此肯定?” “当时我从酒楼出来,一个人喝闷酒,不知不觉,就走到城北处的废宅哪里,当时一阵风吹来,我忽然间闻到了一股略带腥味的怪异气息,不知为何,那股气息令我不受控制的朝着气息的地方走去,后来,我就看到地上有一个女人,然后,然后我感觉到浑身发热,不由自主的便朝那个女人走去,再后来,我就……就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端木浩说道后面,脸上红红的,很是不好意思的模样。 听到这里,瑞夜整个人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也就是说,他和端木浩两个人,居然先后的占有了轻浅,还让轻浅就此一胎怀上了他们两个人的孩子,这,这也太荒谬了吧! 看着瑞夜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端木浩从兴奋中这才回过神来,很是抱歉的望着瑞夜。 “我知道你在苦恼什么?其实当时那个时候,我们谁都不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一个结果,你是知道的,我由于自小就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就偷偷的收集了许多的民间医药孤本。 我恍惚记得,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个例子,说一个女人先后和不同的男人发生了关系,最后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可是两个孩子却分别长得和两个男人一模一样,我猜轻浅的这种情况,应该就是和古书上说道的那中情况。”端木浩正色的对着瑞夜分析道。 “可,可轻浅生的是三个孩子,那……那长得像轻浅的舞儿,究竟又是我们当中那个一个的骨肉?”瑞夜木然的出口再次问道。 说道这里,端木浩也没有办法来证明那个女孩究竟是谁的了,两人沉默了半响,几乎同一瞬间开口道: “那孩子一定是我的,除了长得和你相像的那个孩子外,另外两个都是我的,她们母子三人我是不会放手的,就算是好友也不行……” “虽然你是太子,可是,对于她们母子几人我还是不会让给你的。” 就在两人箭弩拔张的时刻,管家急切无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主子,三个孩子已经洗完了澡,用完了饭,正闹着找你们呢?” 听到这话,两个男人顿时立刻闭上了嘴,争先恐后的挤出门外。 当瑞夜端木浩一起出现在三个孩子的面前时,三个前一刻闹腾的孩子,顿时一个个眼睛睁得溜圆,嘴巴张的老大,吃惊望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两个男人。 三胞胎的心灵感应,让他们同一瞬间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怎么长得和我如此相像,你们两个究竟谁才是我们的爹爹?” “天啦!他……他和大哥长得好像,而他又和二哥长得好像……”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究竟谁才是我们三个的爹爹?” 听到三个孩子的话,瑞夜和端木浩两人相互对望一眼,然后齐声果断肯定的说道: “我们两个都是你们的爹爹。” “我们都是。” 炎儿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先是看了看端木浩,然后又看了看瑞夜,他很是不明白,明明之前说是他们三个爹爹的瑞夜旁边,虽然他一直觉得他自己和这个爹爹长得完全不像,但是此刻他更加的困惑,为何眼前突然间又冒出来一个长得和他一模样的男人。 饶是一贯聪慧稳重的墨儿,此刻也惊得呆住了,明明他和大哥舞儿就是三胞胎,而长得和他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太子,也证明了是他们三个爹爹,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为什么又和大哥长得一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丫头舞儿两只眼睛,此刻却好似完全不够用一般,视线在瑞夜和端木浩的身上来回的扫视着,整个脑袋完全已经是一团浆糊了,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从小就痴迷于医学的她,当然知道人是怎么得来,一男一女睡在了一起,然后像无忧谷春天看到的动物一样,把下面尿尿的地方连在一起最后就有了小宝宝,可是太子爹爹早就说过,是他欺负了娘亲,所以才有了他们三个,这男人也长得和大哥好像,难道娘亲像谷中的雌雄动物一般,同时遭到了两个雄性的欺负,然后他们就有了两个爹爹吗? 舞儿在前思后想了好一阵后,终于略微理出来了个头绪,想到娘亲有可能发生如她刚才猜想的那样,被眼前这个两个欺负,舞儿顿时就气得鼓起了腮帮子,凶狠的瞪着眼前号称他们爹爹的两个罪魁祸首。 “我要找娘亲问个清楚,究竟谁才是我们的爹?”炎儿呆愣了片刻后,便出声对着两个弟妹说道。 墨儿虽然沉默着,可从他的表情还是能看得出,内心此刻的困惑,在听到大哥说出的话后,顿时赶紧反驳了起来,冷声的说道: “此刻还不知道娘亲怎么样了?更何况,你觉得去问娘,娘也不可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你这样做,只会在娘五年前的伤口上撒盐,让娘痛上加痛罢了,还是问问这两个人弄清楚情况再说。” 炎儿听到这话,顿时泄气的垂下了脑袋,转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眼一眨也不眨的望着眼前一脸紧张盯着他们三个的两个男人。 “怎么回事?孩子们怎么知道五年前发生的事?”端木浩用眼神询问着瑞夜。 “轻浅大致告诉了孩子们五年前发生的事,而且五天前在隧道里面,我也和孩子说了五年前当时发生的一切。”瑞夜在端木浩的耳边,轻声的解释道。 听到这话,端木浩顿时浑身发凉,看着这个老实得让他想要暴打一顿的好友,端木浩真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瑞夜了。 端木浩在心中暗子咒骂着瑞夜想到: “你说三个屁大点孩子,你居然把五年前强暴孩子娘的事情给说了出来,这让孩子们这么小就知道男女之事,而且还让孩子们知道了恨你不说,现在连同他自己都要被孩子们恨上了……” 端木浩一边在心中暗想,一边不满的狠狠瞪了瑞夜几眼。 端木浩此刻的心中所想,瑞夜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明知道说出来,会让三个孩子恨上他,可是,面对三个如此聪慧过人的孩子,说假话三个孩子也不会相信的,而且还会让三个孩子更加的厌恶他敢做不当的小人行径。 不得不说,瑞夜这家伙其实才是心眼子最多,考虑得最为周全的那个一个。 舞儿看着端木浩那不满瑞夜的表情,已经猜出了此刻端木浩内心的顾忌和想法。 要真的是他们一胎三胞三个兄妹有两个爹爹的话,两个哥哥一看长相就能知道谁才是他们的生生父亲,可她的父亲究竟是谁呢!她长得可是和娘亲一摸一样啊!这要怎么确定父亲的人选啊! 舞儿在心中纠结不已的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心乱如麻的炎儿看着瑞夜和端木浩两颗脑袋凑在一起,神神秘秘嘀嘀咕咕的情形,顿时火冒三丈的猛的一拍桌子,怒声的大声吼叫道: “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呢!赶紧老实交代,你们两个究竟谁才是我们的爹爹?” 两个在接头接耳的两个大男人,顿时被炎儿的举动吓了一惊,瑞夜赞赏的看着炎儿,心道这孩子还真是挺有大将之风的。 而端木浩则顿时双眼冒金光的盯着炎儿,心中狂喜不已。 不仅平白冒出来个快五岁的儿子,而且还继承了他的大将之风,果然有够气魄和胆量的,居然敢在他们面前冲他们发脾气拍桌子,甩脸子。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端木浩,皓日的大将军,更是你爹爹,你看我们长得如此相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咱们的关系了?”端木浩走到炎儿的面前,俯下身子,一副温柔慈父的模样低声问着炎儿。 炎儿被端木浩这样一看,顿时感觉到浑身鸡皮疙瘩瞬间冒起,确实不是因为咱们炎儿胆小,而是因为端木浩此刻脸上那犹如狼外婆般的微笑,让人不仅感到心里慎得慌。 炎儿一脸嫌弃的对着端木浩挥了挥手,示意他离他远一点,然后再次追问道: “你先滚远一点,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像个诱骗小孩的巫婆一样,看着心里难受的慌,你说你是我们的爹爹,那这个太子有什么谁?为什么他长得又和二弟一样?” 端木浩看着眼前自己好不容易让他自己摆起像个慈父的表情,没想到却被他自个儿子个嫌弃了,一张满是期待的脸庞,顿时颓然的垮了下来,好似受了天大一般的委屈一般,幽怨控诉的看着炎儿那张嫌弃他的小脸蛋。 炎儿半天不见他回答,小脸上的神情越来越难看。 就在端木浩被儿子犀利的眼神吓得小心肝砰砰乱跳,正在内心纠结着该如何解释的时候,舞儿冷彪彪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皓日堂堂的端木浩将军和太子瑞夜,原来其实不过都是卑鄙无耻的小人罢了,他们两人刚才的话,说的都很正确,他们实际上都是我们的爹爹……” 舞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墨儿便寒着俊脸,再次接着补充道: “五年前娘亲被太子欺负后,差点被太子杀人灭口之时,那一阵打断太子计划的脚步声,让娘亲幸免别杀的那个人,想必就是端木浩将军吧! 对于你的所作所为,我还真是不知道究竟该谢谢你救下了娘亲,还是该恨你接下来对娘亲所作的那一些小人行径之事。 太子说当时他有苦衷,中了媚药所以才会控制不住的夺了娘亲的清白之身,那么,我想听听咱们皓日堂堂的大将军,又有什么样的苦衷在救了娘亲后,却又借此卑鄙的侵犯娘亲呢?” 墨儿的话语里,饱含着毫不掩饰的讥讽鄙夷,让两个大男人听后不觉间为当年做过的事尴尬的红了脸。 虽然一个是由于被人下药出于无奈,另一个则是完全失去控制失去理智之时做下的,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推脱不了已经犯下的过错。 听到这两孩子的分析,瑞夜和端木浩都忍不住一阵头皮发麻,瑞夜还要好一些,毕竟他早已领略到了三个孩子惊天过人的智慧。 而端木浩则不同,他是在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突然间得知了他有了一个五岁大的儿子,还有有一半可能是他女儿的消息后,还没有来得及消化这个事实,便被两孩子凭借蛛丝马迹猜到了他五年前犯下的罪行,不仅如此,还被两孩子逼供。 端木浩额头上的汗滴,不仅越来越多,尴尬的嘿嘿傻笑一声,想要试图缓解此刻窘迫的氛围,可是三孩子却丝毫都不领情,依然板子小脸冷冷的盯着他。 “那个……那个关于我身体的事情,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端木浩很是不好意思的出声询问着三个孩子。 三皇子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然后再次冷冷望着他。 “你的身体状况如何,管我们屁事,知道了又没有银子可拿,赶紧说正题?”炎儿不屑的看着以为要找借口转移话题的端木浩。 舞儿虽然和墨儿没有出声,但两人脸上的不耐烦的神情却显示出了此刻内心极度的不悦,端木浩只得委屈的瘪了瘪嘴,朝着炎儿控诉的看到,然后很是尴尬的开口说道: “其实整个皓日的百姓都知道,堂堂世袭大将军府的端木浩,是个‘不举’算不得男人的男人,在我很小的时候,便被宫中的奸妃为了帮儿子铺路,在我五岁的时候就给下了让我端木浩这一辈断子绝孙的药,而每当月圆之夜,身体内的毒药便会最为强烈,不仅会让我失去理智,药物的痛楚,让我的身体承受不住折磨而变得如同野兽一般丧失理智,行为残暴,而事后却很少能记起当晚发生的事。 五年前战胜归来的那晚,我记得喝了许多酒,然后不知不觉就到了城北的荒宅,这也是刚刚瑞夜提醒我,我才回想起来了的,事实已经发生了,我不想再你们面前找什么接口推脱,我只想对你们说,你们三个,都是我和瑞夜的孩子,我们两个都是你们的爹爹……” 听到这里,本就聪明的炎儿,此刻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虽然他们三个理智上能理解这两个男人发生的一切,可是情感上却怎么也不能立刻接受对方。 就在大家都沉默的时刻,门外传来了老管家急切的声音。 “主子,刚才探子来报,古家家主带着人闯进三皇子府中的监牢里,救出了还唯一活着的古耀轩,此刻正被三皇子的人追杀,不过奇怪的是,三皇子派出的人并不多,他们已经成功的逃出了三皇子人马的追杀,正朝着城东一处小巷去了……” 管家的话,把大家的思绪终于拉了回来。 一听到古家,三个小家伙顿时齐齐激动的站了起来。 想必娘亲一定和武林盟主古耀宸呆在他们的家中等着他们,一想到等会就能回去和娘亲见面,三个孩子脸上之前的乌云顿时消失散尽。 “趁着夜里黑,我们三个要回家去找娘亲。” “我们要回家。” 听着三孩子的话,瑞夜和端木浩只得相视对望,然后考虑了片刻,这才说道: “好,我这就安排。”端木浩轻声的说道。 过了两刻钟后,端木浩终于安排妥当,引开了将军府周围的眼线,和瑞夜两人带着忐忑的心情,和孩子们一同前往孩子们住的地方。 当一行人绕过重重三皇子的人马进入家门时,等候他们的,却是惊天霹雳。 一向最为冷静的墨儿,此刻惊得失声不敢置信的尖跌倒在地。 “什么?你说娘五天前就被三皇子抓走了?” “不会的,娘亲功夫很厉害的,一定不会被他们抓住的……”炎儿满脸泪水的不住摇晃着小脑袋。 “娘……”舞儿只喊出一个娘字,便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古耀宸看着三个孩子如此伤心,他的心里也很是不好过,要是早知道他会带给这家人如此大的灾难,他当初就算是死在外面,也不愿被这三个孩子给就回来的。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会害的你们和你们的娘亲被抓,我对不起你们……”古耀宸想要伸手去搂抱安抚三个孩子,没想到却有两个高大的声音快他一步的捷足先登了。 由于这出宅子之前已经被发现了,所以,古耀宸并没有让手下一行人停驻在这里藏身,而是他派人偷偷查探着这里,要是发现三个孩子或轻浅回来,他也好及时联络对方。 所以,漆黑的屋子里,他在接到手下来回报的时候,便急匆匆赶来了,而屋子里,也只点着一盏很是微弱的蜡烛。 而他的注意力,在进屋前,便在三个孩子身上,也就没有怎么注意三个孩子身后的人,此刻当他抬起头来之时,没想到,却被眼前的两人的身份给惊得呆住了。 “太……太子?太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端木将军……” 古耀宸的视线在两个大人和三个孩子的身上来回扫视了好几遍,最后惊得瞪大了双眼。 对于古耀宸吃惊的反应,太子和端木浩此刻已经不以为然了,他们此刻只想知道,轻浅现在的具体下落在哪里? 瑞夜望着古耀宸,想到就是因为他的报信,他才会急冲冲的前去救人,而紧跟着他就被三皇子围攻,而轻浅也被抓,三个孩子也是因为救了他的缘故才被抓去当药人,更何况这么晚了,古耀宸居然还派人暗藏在这里监视,要是说古耀宸和三皇子没有任何关系,在如此多的巧合之下,傻子都会怀疑古耀宸的动机,眼神从未有过的阴寒和冷酷: “孩子的娘究竟如何被抓,现在下落的在哪里,把你知道的统统都说出来?”瑞夜目光犹如利剑一般,紧紧的逼视着古耀宸的一举一动。 那眼神,好似古耀宸要说出半句假话,就会立刻被绞杀成碎片一般。 而端木浩则也是双眼戒备,嘴唇勾起残酷的嗜血微笑。 古耀宸看着眼前两人防备威胁的眼神,心中无奈的无声苦笑一声,遭遇了如此多的巧合和偶然,换成谁,都会对他起怀疑之心的。 他不想做过多的解释,因为就算他解释也没有用,只有找出证据来,眼前这两个男人相信的。 “外面到处都是不满了三皇子的人马和眼线,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前面柴房下的暗室里,刚刚唯一活着从三皇子府中大牢救出的小弟此刻正在里面,具体情况,里面还是亲自问问他吧!我刚才还没有来得急问,就得知你们前来了。”古耀宸低声的说道。 瑞夜和端木浩相互递了一个眼神后,这才点头同意。 当瑞夜们一行人防备的到了柴房下的暗室里面时,看到浑身被折磨得面目全非的皓日’第一公子‘古耀轩满身那皮开肉绽的摸样,顿时心中一沉,不好的念头顿时涌上五人的心头。 古耀轩此刻已经奄奄一息的样子,在古耀轩父亲红着眼强忍着悲痛喂下小半碗温水后,这才轻轻的把古耀轩放到床上,解开血肉粘连的衣服,颤抖着双手轻轻的撕扯着,想要把破烂的衣服从身上脱下来,然后好上药。 没拉扯一下,床上的人便痛的咬紧了牙关,浑身忍不住痛的痉挛起来。 试了好几下的古云天看着儿子此刻痛苦的样子,硬汉古云天差点心痛得落下了眼泪。 原本心中有几分怀疑的太子和端木浩,此刻看到眼前的情形,怀疑便消失了大半。 “对不起,让太子殿下和端木将军见笑了……”古云天抬起头,不断颤抖的嘴唇显示出来他此刻内心的悲痛。 “无碍,古庄主……”瑞夜此刻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父亲内心的难过。 舞儿看着床上还差一口气就要见阎王的男人,她知道,要是不赶紧救活这个男人,那么,就别想尽快知道娘亲的下落,于是,她走到一旁的锁好的几层木箱处,从墙角摸出一把钥匙,快速的打开后,从里面拿出几瓶药粉和药丸,顺便还拿出了一盒银针。 舞儿走到古耀轩的床边坐下。 “你要是不赶紧治疗的话,就算救活了,以后身上也会留下残疾,把这两颗药丸用温水融化了给他喂下,我替他用银针封住痛穴,你那这瓶药水擦拭他衣服被血肉粘住的地方,很快便能把衣服脱下来,然后你再把这瓶药粉给他撒在伤口上,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不出十天,他便能完全恢复过来。” 舞儿说完后,手上的冒着寒光的一根根细细银针,如同闪电一般,快速的刺向古耀轩身上各大穴道,几乎就在眨眼间的功夫,古耀轩身上便被插满了五六十根银针。 伴随着舞儿最后一根银针落下去,古耀轩前一刻还痛苦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古云天之前刚要阻止的话,也被舞儿这出神入化的一手给惊得呆住了。 舞儿用完针以后,小脸蛋上全是豆大的汗滴,可见她刚才几乎用尽了全力,胖乎乎的小手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滴之后,舞儿然后把手中的刚才给古云天介绍过的药品一股脑的放进还处在呆滞状态中的古云天手里。 “我该做的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用完药,不出一个时辰他就能醒过来,我还等着他给了说娘亲的下落的呢!”舞儿冷冷的说道。 古云天看了看大儿子古耀宸,古耀宸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对着父亲点了点头,然后赶紧的对着舞儿说道: “多谢你出手救了小弟,咱们兄弟俩个,这条命都是你救回来的,算我们欠你两个人情,以后有任何差遣,只要不是不是让我们做伤天害理之事,你吩咐我们一声就成,我们兄弟两一定无论任何代价都会替你去完成的。” “好,一言为定。”舞儿痛快满意的回答道。 听到古耀宸这话,不仅是他的父亲古云天傻了,就连瑞夜和端木浩都傻了。 两人还没有从舞儿带给他们的震惊中醒悟过来,便再次听到堂堂武林盟主,让三皇子都多次放下身份想要招揽的人,居然间,就被这个小丫头俘获了。 而且还承诺,无论什么样的事情,只要吩咐一声就成,这丫头不简单啊!俗话说的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代更比一代强。”这话果然不假。 接下来的时间,便在众人沉默,古云天帮儿子包扎伤口中,很快便渡过。 不出舞儿所料,还不到一个时辰,古耀轩便幽幽的转醒。 在瑞夜的追问下,才得知,轻浅被三皇子单独关押了起来。 “我这就派人前去三皇子府中查探轻浅的下落。”端木浩神色凝重的对着瑞夜和三孩子说道。 没有办法,几人只得极力的让自己静下心来等待。 当天快要破晓之时,查探的人终会待会了消息,只是这个消息让等候的众人崩溃不已。 “三皇子的用心,真是太阴险了?”瑞夜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眸,狠狠捏紧拳头的说道。 “什么?轻浅被三皇子送给了逐月西门安庆那个风流太子?”端木浩失声惊呼道。 ------题外话------ 亲们: 有没有觉得舞儿这丫头装扮的小乞丐演技很好啊! 有没有觉得端木浩被从天而降砸下来的儿子惊得无措的模样很好笑啊! 下一章将会是风流公子西门和轻浅的对决,哈哈^_* 看在偶如此努力的份上,月票+花花+钻石+长评都朝偶砸来吧!你们的支持,就是偶码字的动力啊! 第三十四章 客栈反扑 三个孩子虽然不知道逐月太子西门安庆究竟是谁,可是,从两个爹爹的话语和神情中他们早已猜到,娘亲被送给了对方,一定会很危险。 “现在怎么办?逐月那个混蛋太子现在究竟在何处?我们要赶紧把娘亲救出来才行……” “那个狗屁三皇子,总有一天,我要扒了他的皮,给他下最毒的毒药,慢慢的折磨死他……” 炎儿和舞儿都愤恨的捏着小拳头,怒急的发誓咒骂道。 墨儿则和瑞夜以及端木浩一行人,在愤怒过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古云天和古耀宸父子两,虽然并不是官场中人,可是,尔虞我诈的江湖争斗,却并不比朝堂上少,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他们两人,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和另有隐情。 瑞夜心里最是清楚,三皇子对他的恨有多深,可以说,两人从小就是犹如前世仇敌一般,在内心深深隐藏着对彼此的恨意。 从小时候想要在父皇面前争宠,各展所长的尽量讨好父皇,再到长大后为了皇位明争暗斗,乃至为了那个位置,父皇宠爱了多年的小儿子,居然拿剑伙同宰相做出了弑杀君王,杀害父亲并陷害给他的事情出来。 在猎场的隧道里面,从三皇子发现了三个孩子存在的同时,轻浅落到他的手上,便注定了不会好过,三皇子一定会想尽办法从轻浅的口中逼问三个孩子父亲的消息。 也幸亏轻浅确实不知道,要不然,当轻浅真的说孩子父亲的时候,极有可能就是她命丧黄泉之时。 如今一定是因为三皇子什么都没有从轻浅的嘴里得到,最后恼羞成怒的把轻浅送给了逐月出了名的风流太子,以泄心头之气。 一方面能让轻浅遭受被人污辱的报复,另一方面则是故意放出消息,引诱他上钩前去救人。 这样一来,他不仅会为了救人离开皓日,更有可能丧命于逐月太子之手,这一招借刀杀人之计,还真是一举数得的好计策。 瑞夜想到这里,心中寒意不仅更甚,对于他这个弟弟也更加的刮目相看和防备。 本来,对于这个皇位,他并不是那么的执着和看重,这么多年来,他就等着父皇一句话,只要父皇让他放弃皇位,他二话不说,就会同意,而他所作的一切筹谋,则是为了等待被废黜后用以自保的作用。 而如今,事情的发展早已朝着他意料之外发展了。 父皇以死相救换回了他一命,就是希望他能继承皇位,他不想让父皇的性命白白付出牺牲掉,更何况,如今宰相那个老狐狸看似无害的鞠躬尽瘁协助着三皇子,但是私底下却隐藏想要取缔宗政皇室的狼子野心,所以,他不能退让,也不想再去退让。 因为那样退却的下场,死的不仅仅会是他,还是整个和皇室有关的所有人,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端木浩脸上的神色,也如同瑞夜和墨儿一般,越来越难看,阴沉的俊脸上,满是青筋暴涨,呈现出杀伐果断的一面来。 “天快要亮了,咱们先走,等会再详细细说。”瑞夜从思绪里回过神来,对着端木浩说道。 端木浩绷着脸,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一脸怒意,满眼含泪的炎儿面前蹲下。 “别急,会想到办法的。” 端木浩粗砺的大掌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炎儿小脸上的泪水,安慰道。 炎儿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由不得他此刻大发脾气闹性子,于是便极力的隐忍着泪水,一言不发的望着端木浩。 父子两个同样颜色的眸子,互望着对方,炎儿的眼中对端木浩此刻充满了满心的期待与依恋。 他希望眼前这个突然间冒出的父亲,能有办法把娘亲尽快平安的救出来。 而舞儿和墨儿,已经在瑞夜一手拉着一个的情况下,朝着门外面走去,端木浩赶紧拉着炎儿跟了上去,当两人刚刚快要踏出房门之时,瑞夜转过身,望着此刻还处在呆滞沉默中的古云天父子两说道: “希望发生的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如若不然,本太子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古氏一族的。” 瑞夜的话语,声音并不大,显得清清冷冷的,没有丝毫波澜起伏,如同阳春三月里迎面吹来的微风一般,令人感到无害。 可是,古家父子两,却能从瑞夜的眼眸里探出,这个男人温和话语下隐藏着的危险气息,那湛蓝色的眼眸里,迸发出了如同嗜血利剑一般的锋锐寒光。 目光显得凶猛,凜厉,让经历了不少大风大浪的父子两个,顿时觉得如同芒刺在身一般,浑身都不舒坦。 古耀宸并没有被瑞夜浑身散发的气势所震慑到,只因他心中坦荡,问心无愧,对瑞夜的反应,古耀宸心中能够理解。 从这三个孩子的长相上,古耀宸便把事情的真相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瑞夜能对他有所怀疑,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古耀宸坦荡无畏的抬头与瑞夜对视着,阳光刚毅的脸上没有丝毫怯懦和心虚,对着瑞夜一行人说道: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只想说,我绝非三皇一党的人,信不信由你,这几天我会和我的下属在这里暂住,你们要是相信我,有任何差遣我愿意效犬马之劳,以报舞儿小姐对我们兄弟两个的救命之恩。” 瑞夜没有立即回复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古耀宸一眼。 “希望如你所说的那样。”瑞夜冷冷的说道。 “事实如何,很快就会见分晓了,如果你们真的是清白的,我便不予追究,要果真是你们在里面搞的鬼,我让你们怎么从阎王殿门口拉回来的,便让你们怎么原路返回阎王殿……”舞儿转过身,黝黑的眸子,呈现出了宛如小魔女的张狂气势。 墨儿则是眼无波澜的看了一眼古家父子后,便松开瑞夜的手,走到舞儿的身边,紧紧的拉住舞儿不住颤抖的小手,然后率先走出了地下暗室。 瑞夜知道,两个孩子内心此刻在埋怨他,埋怨他让他们的娘亲卷入了危险之中,看着空落落的两只手,瑞夜感觉心都好似缺了一大块一般。 一行人隐秘的回到端木浩的将军府后,墨儿率先开口出声打破了诡异的过于宁静的氛围问道: “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三皇子把娘亲送给逐月太子的目的,那么,我想知道,你们此刻究竟是怎么决定的,是义无反顾的即刻追上逐月太子,救出娘亲,还是一如五年前那般,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再次放弃娘亲,不闻不问?” 墨儿的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严肃神情。 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别样的表情,就好似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一般,好似那个被抓走的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可他的内心,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时是多么的忐忑和不安。 虽然他的理智上还没有立刻接受眼前这冒出来的两个父亲,可是,心中却对他们充满了期望。 期望他们能毫不犹豫的说出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救出娘亲的话。 期望他们的心里能有娘亲的存在,不再次伤害到娘亲。 期望他们能把娘亲和他们三兄妹当成心底最重要的人来对待。 明知道期望越高,失望的可能性就越大,可是,墨儿还是忍不住在内心期许着眼前两个父亲的决定。 炎儿和舞儿两个此刻也是极力的隐忍着自己的情绪,不让他们在刚刚才认识不久的两个父亲面前流露出乞求的脆弱的一面来。 他们内心是非常的渴望想要拥有这一份亲情,可这份情感,他们却不屑用眼泪来交换而来的,他们要的是那种纯粹的亲人之间的情感。 如若不然,不如不要,父子不必相认。 这就是他们继承了轻浅性格中倔犟的一面,对待一切事物,秉着宁缺毋滥的态度。 瑞夜和端木浩两人望着孩子们极力压制着的情感,两人都在心中心痛不已,为他们稚嫩的肩膀上,承担着成年人都不能承受的压力。 等了半响,三人都不见瑞夜和端木浩表态,三兄妹的心中一紧,眼眶不禁一酸。 心急的炎儿顿时急不可耐的用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之声坚定的说道: “这个世上,就算任何人都放弃了娘亲,我们三个也不会放弃娘亲的……” “既然你们已经有了决定,那么,我们就此告辞,永不再见。”舞儿红着眼,带着忿恨的目光望着瑞夜和端木浩说道。 “希望你们此刻这个决定不会让你们后悔终生,因为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能给你们第二次原谅的机会。” 墨儿的眼神,冷得好似快要结冰了一般,看着瑞夜两人,轻声吐出了几个字后,便拉着哥哥和妹妹义无反顾的朝着门口走去。 看着三道挺得笔直的倔犟小身影朝着门外走去之时,瑞夜和端木浩这才从刚才心痛担忧的思绪里回过神来。 反应慢上半拍的想起了三个孩子刚才那决绝的话语,顿时急的心中慌乱如麻,赶紧冲上前去,蹲下身子拦住了孩子们的步伐。 “你们这是想干什么?告诉你们,既然你们都已经决定不要娘亲放弃了娘亲了,那么,我们便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凭借着一个堂堂太子殿下和大将军的身份,想要帮你们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你们不差我们这三个本就在你们意料之外的三个儿女……”墨儿第一次没有平日里的沉稳冷静,对着拦在他们三个面前的两个男人怒声的呵斥道。 “滚,小爷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们这两个人渣……”炎儿使出全力,猛的一脚踢在靠他最近的端木浩胸口上。 按照端木浩的身手,完全可以轻易的躲开这一脚,可是他却生生的受下了,本以为一个小毛孩子的一脚对他来说如同挠痒痒一般,没想到当他被踢出两米远跌倒在地时,胸口却传来了一阵锥心般地刺痛。 端木浩呲牙咧嘴的用手揉了揉胸口,这才慢悠悠的起身,望着炎儿的眼神里,全是自豪的神情。 “臭小子,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暴躁,对自己爹爹也能下得去这么重的手脚,不怕被雷给劈了啊!”端木浩一脸为父自豪之情的走到炎儿身前,调侃的埋怨说道。 炎儿不屑的瞪了端木浩一眼,毫不在乎的说道: “谁是我爹了,你只是恰好和小爷长得很像而已,天下间长得相似的人多的很,难道只要长得相像的都是父子,那我看你和路边的毛驴还挺像的,难道你会是他哥们吗?” “嗯,大哥说的不错,我也觉得他和路边的那个又蠢又笨的毛驴很像,说不定他们还真有什么亲戚关系呢!”舞儿冷彪彪的望着端木浩说道。 堂堂皓日的大将军,谁听到他端木浩三个字不被吓得诚惶诚恐,可如今居然被眼前两个小毛孩子给挤兑得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了。 打,当然不可能了,他痛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舍得动他们一根手指头。 骂,好似他本来就做了亏心事,如今还没有被孩子们接纳他,他哪敢有这胆儿,要是此刻惹毛了这三孩子,凭借着这三孩子如此精灵古怪的性子,说不定一不小心便逃得远远的,让他找都找不着,那可就惨了。 想到这里,端木浩赶紧竖起白旗投向了。 “哎哟!我的个小祖宗呢!你们就别再生气了,你们在骂我的同时,不是连带着也把你们自己给搭进去一并骂了吗?好了,我错了,刚才走神了,没有及时给你们说明白,让你们失望了,是我们不好,对不起啊!乖,回去坐好,我们慢慢给你解释好不好?” 端木浩拉着舞儿和炎儿一边说,一边朝着朝屋子里走去。 “别生气好吗?刚才我们并没有说不去救你们的娘亲,先坐回去听我们把话说完吧!事情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个样子……”瑞夜也赶紧拉着墨儿出声劝慰道。 舞儿和炎儿两人望向他们三人中,基本上充当军师的墨儿,见到墨儿点了点头,这才鼻息发出不满轻哼声后,甩开拉住他们小手的端木浩,高傲的抬起小脑袋,然后走向屋子内。 墨儿虽然没有甩开瑞夜的手,小脸上却是没有任何表情,木然的走进屋子。 就在片刻间,墨儿在心中想了很多很多。 想到娘亲被逐月国太子带走,那么,想必对方一定是在明卫暗卫重重保护之下,仅凭借他们三个还不到五岁的孩子,要是他们三个在没有经历这次被‘续命老道’抓走的事件,那么他们一定会是信心满满的前往,可是,自从经历了被抓事件之后,让他们清楚的明白了这个世上并没有什么绝对第一这个概念的。 自古就有强中自有强中手这句话,从们还没有出手,便被那老道瞬间擒住时,他们便认识到了自身的不足,此次想要顺利的把娘亲从对方手中救出来,这个可能性十分的渺茫。 如果眼前这两个人真的愿意前往救出娘亲,那么,他愿意暂时放下心中对两人的偏见,和他们合作,一切等救出了娘亲再作打算。 “说吧,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你们这里?”墨儿坐上椅子后,冷声的说道。 稚嫩的嗓音,小小的可爱的脸上,居然散发着上位者才有了气势和魄力。 端木浩不仅在心里啧啧称奇,果然不愧是瑞夜的种,这气度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模仿得了的。 “我决定等下就前去拦截逐月太子,救出你们的娘亲,我离开的这段时间,端木浩负责监视查探京城三皇子的动向,无论三皇子有什么动作,在我没有回来之前,都不能把手中的兵权移交出去,这是我们最后翻牌的筹码,还有,三个孩子的安全就交给你了……”瑞夜没有一丝废话的对着端木浩和三个说道。 端木浩听到这话,顿时心中就不高兴了。 凭什么他就该呆在京城,而瑞夜就能趁机和孩子娘接触,虽然他明知道此刻瑞夜离开,京城还需要他来坐镇,可他就是心中很是不爽。 “我反对,我觉得还是我去比较好,三皇子如此轻易的就把轻浅的下落告诉我们,很显然,这是一个圈套,就等着你钻,你去太危险了,最好的人选是去前往,你放心,我的那些属下,都很忠心的,我把副将直接交给你派遣就行了,你留在京城比我的作用还要大一些……”端木浩义正言辞的反驳着。 还不等端木浩说完,三个孩子也齐齐反对的说道: “我们也要去找娘亲,中途还能帮上不少忙。” “娘说我们的江湖经验太少了,要历练历练,这一次就是很好的机会……” “要是没有我们在你们身边监视,还真是不好说你们找到娘亲后会有什么小算盘和算计……” 听到这话,瑞夜真是不知道此刻该作何反应了,只能愣愣的看着三个孩子。 过了好半响,就在端木浩心中窃喜已经说服了瑞夜之时,没想到瑞夜的接下来的话,却把他给打入了深渊。 “他们三个和我一同前去,可你得留在这里,此刻正是皓日存亡的关键时刻你又不是不知道,三皇子并不是我们最后的真正对手,我们的真正的对手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势必毫无破绽一击必中,毕竟他能忍耐谋划了这么几十年的时间。 他明明可以让三皇子在杀了父皇后的第二天就登基上位,可他却借故拖延了下来,来了个让三皇子暂时监国一事,我觉得距离他出手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你必须得留在京城才行,我会早去早回的。” 瑞夜的脸上,从未有过的正色,让端木浩只得无奈的接受了他要留在京城的这个事实。 “好吧!谁让你是太子殿下呢!”端木浩口气酸酸的说道。 三孩子听到这里,脸上才稍稍露出了一丝属于他们这个年龄段的喜悦之色,瑞夜看着三个孩子眼中的欣喜微笑,觉得这一趟就算再危险,也值了。 因为,他终究没有让孩子们对他产生失望,让孩子们延续他小时发生在他身上的悲剧…… …… 当三皇子听到暗卫来报,太子的人马不出他意料之中的前来追查慕容轻浅的下落,婢女也顺利的把轻浅的下落透露给对方后,三皇子带着喜悦的心情,回到了卧室。 只见慕容曼薇身披薄纱,身姿妖娆的躺在床上,见到三皇子进来,顿时无限风情的从床上起来,摆动着杨柳一般的细腰,走到三皇子的面前,替他解开披风,然后挂在一旁的撑衣架上。 这一些列的动作,宛如一个贤妻良母一般。 既能出得厅堂,又能上得了床,集妩媚,贤惠,清纯与一体,好心情的三皇子顿时被眼前薄纱下凹凸有致的身子惹得浑身火热,一个转身,便把有意无意勾引他的曼薇给搂紧怀里。 “殿下……” 曼薇满脸不依的娇羞呼喊道,那清脆低哑的声音中,带着欲拒还迎的意味,引得三皇子狼性大发,一把抱起曼薇便走向大床。 “殿下……刚才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吧!可不要等会又有人来打扰咱们,妾身到没有什么,就怕夫君你身子受不了,会憋出病来的……”曼薇保养得极好的一双玉手,宛如无骨一般,如同灵蛇似的在三皇子的胸前来回滑动着。 红唇无限诱惑的轻啄三皇子的喉结。 “放心吧!这下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了……”三皇子说完后,便不再任由曼薇那双手继续放肆,霸道强悍的大手一挥,屋子里唯一的烛光便灭掉。 朦胧的月光,让屋子里只能恍惚间看到彼此的模糊的身影,这中氛围,让两人更是心情激动不已。 很快,屋子里便响起了恒古不变的男女欢好节奏,一直持续到天都已经大亮,一晚都没有怎么休息的三皇子,这才疲惫的进入了梦乡。 而睡在一旁的曼薇,则一直睁着眼,不满的看着熟睡中的三皇子。 虽然自从父亲同意站在夫君这一方后,夫君对她的宠爱恢复到了五年前新婚那段时间一般,可是不知道为何,她的心里,总是觉得有一丝不安。 这种不安,好像就是自从见到轻浅那个贱人后,那种感觉便一直伴随着她,所以,她在夫君折磨轻浅的时候,提出要让她答应在轻浅那个贱人面前表演两人恩爱之时,她为了向那个贱人宣扬她如今的幸福就答应了。 本以为轻浅会在看到自己和原本属于她夫君的男人在她面前恩爱之时,会一场的难过,没想到那个女人却好似什么看戏一般的冷眼看着他们在她的面前恩爱。 那冷冷的眼神里,饱含着无尽的讥讽和嘲笑。 每当夜深人静之时,那眼神总是让她从睡梦中醒来,本以为期盼了多年的皇后梦,在即将快要实现之时,会感到很满足和幸福,可是,对于即将登上皇位的夫君,却对她好像有了防备之心。 遭遇了从最初无尽恩宠到冷落,再到父亲同意帮助夫君后,再次得到夫君的宠爱这个过程,让她知道清楚的明白了身在皇家真正的生存之道,那就是,没有持续的爱情,只有持续的利益。 这一次,要不是身为宰相的父亲答应了加入夫君这一方,那么,就算她再美,再有才华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被打入冷宫的份。 经历了这些的曼薇,真正的开始学会了融入皇家的身份,学会如何掌控自己的男人,学会如何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所以,她今天晚上在看到夫君被叫走后,她想要试图问出夫君究竟出去所为何事?没想到夫君去对她如此防范,一个字都没有透露给她,由此,也让曼薇知道了身在皇家,爱情是最为不可靠的东西,要想谋得富贵,只能依靠自己。 如今,只希望能怀上一个孩子,能诞下皇家的第一个嫡子,凭借父亲如今的地位,那孩子一定会被册立为太子,而她也将能多一重保障。 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她都能凭借孩子,稳坐天下最尊贵女人的那个位置。 迷迷糊糊之间,曼薇终于睡了过去。 第二天 当三皇子下朝之后,便被贤贵妃给叫到寝宫,遣退了所有宫女太监,和三皇子秘密促膝长谈了一番。 三皇子眼底有着一层较为明显的黑眼圈,略显疲惫的紧张出声问道: “母妃,发生什么事了,让你如此谨慎的遣退了所有人?” 贤贵妃看着她这一举动让儿子顿时神经紧绷的焦急模样,内心很是心痛,可是却又不得不出言告诫儿子。 “别紧张,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只是母妃想要和皇儿好好谈谈心罢了……”贤贵妃安抚着三皇子说道。 听到没有什么大事,三皇子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如今只要一天没有等上皇位,他的心,就一天不得安宁,总是担惊受怕的害怕各种突发事件的发生,会成他登上皇位的阻碍。 贤贵妃看着三皇子,心中很是矛盾。 要是不说,又怕长时间的独宠慕容曼薇,会给儿子将来的皇权带来威胁,虽然这个威胁目前来说并不大,可是,作为一个在后宫中生存了多年的她,却不敢掉以轻心有丝毫的松懈。 可要是说了,儿子去慕容曼薇房中的时间少了,那么,她这一辈子想要抱孙子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母妃,有什么你就直说吧!对儿臣何须如此为难?”三皇子走过去坐在贤贵妃的身旁,拉着贤贵妃的手,笑着鼓励的说道。 贤贵妃看着儿子如此贴心,双手反握住三皇子的手,欣慰的笑了。 女人这一辈子,无论她是什么地位,到头来,只有儿子才能成为她的依靠和最为信任的人,当年那个身体孱弱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如今已经这么大了,也快要登基为皇,掌管天下了,而孩子对她的孝心依旧未变,不枉她隐忍为他筹谋了这么多年。 贤贵妃眼里闪烁着苦尽甘来的幸福泪花,望着眼前英俊的儿子,控制不住情绪的抽泣了起来。 贤贵妃这一反应,把三皇子弄得莫名其妙,反应过来后,顿时紧紧的楼主自己的母妃,安慰起来。 “母妃,别哭,无论发生什么事?儿子始终都会在你身边的……” 贤贵妃听到这话,不仅没有停止哭泣,反而哭得更加肆无忌惮,好像要把这些年来的委屈统统都在此刻发泄完一般。 此刻,三皇子已经知道了贤贵妃心中所想,只得默默的紧紧拥住贤贵妃的身子,无声的安慰着。 过了片刻后,贤贵妃痛快的哭完以后,这才慢慢的抬起头,不要意思的掏出手绢擦拭脸上的泪痕。 “母妃失态了。”在儿子面前如此毫无形象的大哭,让贤贵妃此刻略显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些年,为了儿臣,辛苦母妃了。”三皇子跪在贤贵妃的面前,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说道。 贤贵妃心痛的扶起额头被撞击红了三皇子,示意三皇子坐在一旁后,这才神色凝重的开口说道: “起来吧!只要你能登上皇位,成就伟业,母妃这么多年就不算白活了,今天叫你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你即将成为皓日的皇帝,在对待以后众多的后宫女人时,一定要懂得权力平衡,后宫中的那些女人,最大的用处,只不过是用来维系你和朝中各方大臣势力的桥梁罢了。 哪怕那个女人再优秀,再得你的喜欢,你都不可专宠一个女人,这样会导致权力失衡,更会为你的皇权带来威胁的……” 三皇子了然的点了点头,虽然他心中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虚心的受教,倾听着。 贤贵妃看儿子没有丝毫恼怒,便露出欣慰的笑容,然后继续说道: “慕容曼薇长相,性格,家世,各方面比起你的那些侧妃,却是高出了不少,而且,她的父亲如今更是成为了你的左右臂膀,她能讨你的喜欢,母妃并没有什么反对的理由,母妃只是想提醒你,要多防患于未然,虽然慕容宰相如今没有儿子继承香火,但是你还是不能独宠慕容曼薇,这样会让慕容宰相在朝中得到过多的威望,这样会威胁到你皇权统治,知道了吗?” “母后放心,儿臣省得。”三皇子受教的老实点头说道。 “嗯,这就好,看你这几天也没有休息好,处理完了政务,赶紧去休息一会,身体要紧。”贤贵妃心痛的看着三皇子眼底的黑眼圈。 “母妃,儿臣没事的,别担心,那儿臣先告退了,母妃好好休息。”三皇子安抚着贤贵妃说完后,便在贤贵妃催促的眼神里转身离开。 贤贵妃望着儿子那渐渐远去背影,心中暗藏了多年的心结,伴随着儿子距离三十岁这个门槛,越来越近。 贤贵妃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思绪回到了二十三年前。 那个时候,她刚进宫,正好赶上皇上最为迷恋皇后的时刻,每天看着皇帝无微不至的陪伴在皇后的身边,嘘寒问暖,贴心呵护,而她却在进宫后,连洞房花烛夜,都只是匆匆的看了皇帝一眼,皇帝便离开了她的寝宫前往皇后的宫殿,留下她成为整个后宫之中的笑话。 本来在进宫之前,她便听闻了皇帝和皇后伉俪情深的传闻,可是,她作为家族被送进宫来的事实已经不可改变,于是她抱着只要能让整个家族平安无恙,那么,就算皇帝想不起她这个人来也无所谓。 可是这一切,却在洞房之夜,看到皇帝那英伟不凡的长相和气魄之时,便无法自拔的对她的夫君一见钟情,新婚夜还来不及羞涩和期待之时,便被皇帝弃之敝屣的丢弃在一旁,让一个堂堂尚书府的嫡出小姐,成为了后宫中的一个笑话。 她愤怒过,她怨恨过,可是,她知道这些都不能对她有任何帮助,于是,她委曲求全的学会了伪装自己,后来,在朝中大臣纷纷上书不满皇后独霸后宫之时,皇帝不得不每月前来她的寝宫留宿两晚。 当三个月过去后,她的肚子还是不见任何怀孕的征兆,偷偷找太医检查,才知道,居然是皇帝给她服用了的避子汤药,伤及了身子,她没有想到皇帝对皇后的爱,居然深到了如此地步,居然让整个后宫的女人都不能拥有他的孩子。 这个事实,让她差点彻底的崩溃,想到她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子,居然被一个异族进贡来的蛮夷子女所击败,她就彻底疯狂了,发誓要报复两人。 于是,她让父亲偷偷帮她找来了让她易于受孕的狼虎之药,那种药能加大受孕的几率,可是,却会让受孕的孩子先天不足或者出现孩子成年后,精子存活率极低,不易传承香火的巨大副作用,可那时她已经顾忌不到这些了,只想赶紧怀上孩子,然后离间皇帝和皇后的感情。 终于,她成功了,在皇后怀上太子一个月后,她就被诊断出有孕,而她家世背景,让皇帝无法做出打掉孩子这个决定,终于,她一步步筹谋,让皇后成功的和皇帝感情决裂了,两人也如同世宿仇敌一般,水火不容。 而她,在产下皇子之后,身体由于用药受到了极大损伤,也在没有怀上过孩子,可是却成功的一步步夺走了原本属于皇后的君王宠爱。 只是伴随着天佑一天天的长大,这个心结,便一直伴随着她,她总是抱住侥幸的心里,认为天佑只是小时候身体略微虚弱,并没有什么生理上的障碍,可是,当天佑成年之时,她送过去的一个个女子再没有任何避孕的情况下,都整整五年了,都硬是没有一个女子怀孕。 她只得用儿子还没有大婚,赐给婢女们避子汤药来掩饰。 这时她才慌了,四处寻找名医,可是都说没有办法,这时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先天不足,要是在三十岁之前,这个黄金年龄段男人精子最为活跃的时刻再没有令女子怀孕的话,这一辈便都不可能有后代传承了。 而距离天佑三十岁这个时间,还只有短短的几年了,她的心,也慌乱的不行,可是却束手无策,更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天佑,只能加紧寻找‘绝情道人和他的师弟续命道人’来想想办法了。 贤贵妃无力的靠在椅子上,满眼忧郁出神的望着三皇子离开的方向。 “希望能早日找到两位神医,要不然,她真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天佑那绝望的眼神……难道,这上天对她当初给端木浩下决子药的惩罚吗?如若真要惩罚的话,请老天惩罚她这个罪人吧!” 贤贵妃在心中乞求着上苍,暗自的说道。 …… 和贤贵妃谈完那一次话后,三皇子便开始逐渐慢慢的对曼薇冷落了起来,从每晚留宿在曼薇那里,便成了每隔上五六天才去一次,面对曼薇的控诉的眼神,他都耐心的解释着。 由于这段时间朝中大臣都往他身边送来了不少女子,他要兼顾大局,让曼薇体谅他。 这不,当曼薇再次端着亲自到厨房指点御厨做出来的糕点来到御书房时,却再次听到三皇子对她说出老生常谈的敷衍之词。 “薇儿,你真是我的贤内助,还是你最懂我的心,知道我此刻饿了,刚想吃你做的点心,你就给我送来了……”三皇子放下手中的奏折,走到曼薇的身边,从身后圈住曼薇的身子,嘴甜的夸奖道。 曼薇的脸上露出无线娇羞的笑意,侧过头,温柔的轻声询问道: “今晚有时间陪陪妾身吗?” 背后的三皇子吐出一口无奈的叹息声,在曼薇的耳边用下巴轻轻磨蹭了几下,愧疚的说道: “对不起薇儿,今晚不行,明晚好吗?我知道这段时间委屈你了,要不是为了拉拢朝中那些大臣们,我也不愿意成天枕边人一个个的变换,可是,我却不能拒绝,我知道薇儿最体贴懂事了,将来皓日的皇后娘娘,会大度的懂得夫君的难处是不是?” 听到三皇子这话,曼薇脸上的笑容不仅有了一丝不自在,很快,眼中那一丝怨恨便消失不见,背后的三皇子并没有察觉到。 “夫君,对不起,是妾身不懂事,在如此关键时刻,还来给夫君添乱,夫君赶紧处理政事吧!完了也好好好休息,妾身明天再来。” 曼薇略带失落的温柔说道,她的话语里,此刻只有失落,没有不满和蛮横的无理取闹,这让三皇子不仅对眼前这个女人刮目相看。 果然不愧是出身名门,懂得进退,只要她听话懂事,再加上她的身份,封她为皇后也不为过,三皇子心中暗想道。 从三皇子房中出来回到寝宫后,曼薇一张脸阴沉扭曲得好似厉鬼一般,服侍她的珠儿,虽然心中很是痛快眼前这个害她毁容的女人被三皇子冷落,可是此刻还是不禁被主子身上散发的气息给吓得打了个寒颤。 “滚出去,今晚不需要任何人来服侍。”曼薇对着那张半边毁容的脸珠儿冷声的呵斥道。 “是,主子。”珠儿赶紧后退了几步后,然后快速的转身离开。 当珠儿离开后,曼薇在椅子上坐了很久,然后起身从一边不起眼的角落木箱里面的最底层,拿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口哨一般的小玩意。 这是二皇子前几天和她遇上之时,交给她的,说只要她吹响了这个,他便会依约前来。 想到夫君有变得对她忽冷忽热的态度,想到越来越多比她更年轻跟漂亮的女人被送到夫君的身边,曼薇看着依然没有喜讯传来的肚子着急不已,踌躇的拿着哨子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了好几圈后,她这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假装一个人漫步走到花园里面。 然后在快要完全黑透的夜色里,吹响了手中的口哨,一声如同蝈蝈般的响声在花园里响起,一刻钟后,二皇子微胖的脸上,带着果然如此的料定微笑。 今晚,终于能再次和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好一段时间的女人共赴巫山了。 当天色逐渐暗下来时,曼薇躺在床上,左右烦躁的翻滚着。 一方面是因为好几天没有夫君的碰触,本能的需求没有得到满足。 另一方面则是,期待着等会即将发生的事情,对于二皇子这个人来说,那称得上平庸的长相和声名狼藉的名声,着实让她不喜和反感,可是,却又让她不得不对他床上的功夫所吸引。 更何况,她能不能顺利的怀孕,就全靠他了,虽然凭借她如今的手段,随便找个男人上床,让她受孕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毕竟等孩子生出来,还是会有破绽的,至少二皇子还是皇上的龙种,和她的夫君有着一般相同的血脉,就算以后孩子生下来,长相也不会有太大引人怀疑的地方。 就在曼薇在床上左思右想之时,房门的窗户吱嘎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一抹她期待很久的身影从窗户上跳了下来。 “怎么才来?”曼薇冷着脸不满的说道。 对于曼薇的冷脸,二皇子并不放在心上,反正不管此刻这个女人对他如何反感,等到躺在他身下之时,便会彻底的被他征服,只是一遍遍的喊着让他狠狠的要她。 清纯的脸上,满是妩媚的乞求,所以,此刻对于曼薇对他的无礼,他压根就不会放在心上。 “小美人,怎么?等哥哥等的心急了,放心,夜还很漫长,我们有的是时间……”二皇子心急的一边走,一边脱去自身的衣物。 而曼薇不满的瞪了二皇子一眼后,便起身同样干脆利落的脱去身上的薄纱,各取所需的两人,朝着彼此拥抱过去,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 今晚,是她第二次和这个男人上床,她期望,这一次,这个男人能让得偿所愿,能顺利的怀上一个孩子,要不然等夫君真的登上了皇位的那一天,她就真的没有什么优势在皇宫立足了。 “想什么呢!都这个时候了,还不专心?”二皇子察觉到怀里女人发愣的停止不动的神情,顿时不满的说道。 曼薇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二皇子一眼,然后眼中带着鄙夷的说道: “外面不是都在传说二皇子播种能力惊人吗?为何上次那一晚我们来了那么多次,却始终都没有让我怀上孕?” 听到这话,二皇子被惊呆了片刻后,总算相通了曼薇这话中的意思。 随即,一个大胆的想法,很快从他的脑海里闪过,如今,整个皓日都将死他那个好弟弟的天下,没有他什么事,最多就是等到三皇子登基后,他被封成一个逍遥无权势的王爷罢了,薪俸绝对不会如同父皇在世的时候那么多,既然这个女人如此想要个孩子,而他和不成全这个女人呢! 凭借着慕容曼薇的身世,生下来的孩子,绝对会被毋庸置疑的册立为皓日的储君,成为太子,要是他能让慕容曼薇怀上孩子,那么,他后半生的荣华富贵不就垂手可得了吗?而他却只需要付出些许的体力和精子罢了,这买卖,简直就是犹如空手套白狼,无本买卖多划算啊! “前一次,为了害怕你受孕,我用了秘制的避孕药给你涂抹上了,所以才没有让你怀孕,既然你如此想要拥有本皇子的一个孩子,那哥哥就如你所愿,只是希望等你生下未来的皓日太子后,可不要忘记了我这个大功臣才好,要不然……”二皇子望着怀中的曼薇说道。 “想那么远的事情干嘛,有本事先让我怀上了再说……”曼薇挑衅的对着二皇子说道。 二皇子邪笑一声,便抱着曼薇压了上去。 卧室里,很快便响起两人接吻发出的啧啧声,以及接下来大木床发出的吱嘎之声。 整整两个时辰,床上的一对男女都饥渴的不断索取着彼此,全心投入战斗中的两人,谁也没有想到,大门外的花台角落藤蔓下,一抹暗藏身影。 …… 距离皇帝死去已经整整一个半月了,皇帝也在半个月前葬入了皇陵,替皇帝送终的,只有出了名纨绔整天无所事事的风流二皇子和儒雅仁慈宽厚的监国三皇子。 杀父弑君的太子从头至尾都没有献身过,无论他是不是被冤枉,此时的整个皓日百姓都已经给他定下乱臣贼子这个罪名。 此刻的宰相府中,宰相悠闲的坐在书房里,看着手上纸张上所做的治国文章,苍劲有力的草书,显示出了下笔之人必定是个多年苦心勤加练习的人,唯有这样,才能写出如此笔势雄健洒脱的字出来。 “这孩子,虽然字迹上有所增长,但对治国之道的见解还是稚嫩不够成熟啊!”宰相低声的评判着手中的文章。 眼中略微有些失望和不满,不过想到他这么多年来,都是把他交给众多师傅教导,而和他相处的时间甚少,更是没有怎么教导过他,宰相不满的眼神也便渐渐消退了几分。 “主子,少爷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一直在老奴的耳边问着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一旁站立的白发老头恭敬的问着宰相。 听到老奴这话,宰相严峻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慈祥的笑意。 “男子汉大丈夫,让他别成天的为了想这些东西耽误了学习,要是下次我去看到他的学业还没有什么大几步的话,小心他身上的皮了……” 宰相虽然嘴里强势的责骂着,可是那眼角和嘴角的皱纹,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主子就是嘴硬心软,话虽这么说,心里可舍不得动少爷一根手指头呢!”老奴很显然跟随了宰相多年,而且身份也定然不低,要不然,是不会用如此随意打趣的语气与之对话的。 宰相没好气的瞪了老奴一眼,然后拿起一旁写好装订好了信封递给老奴,然后说道: “把这封信给他,就说我大概两天之后再去看他,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老奴拿好信件,放进怀里后,便对着宰相抱了抱拳,便转身出门了。 宰相等老奴离开后,便再次脸带微笑的细细查看了许久手中的纸张,然后如同宝贝一般的放进书房后面的密室里面,用箱子锁好后才出来。 皇上已经下葬了,三皇子也催出了他好几次,询问继承皇位的具体日子,他知道,三皇子已经快要是去耐心等不及了,最多在等两个月,三皇子便要继承皇位了。 而他在三皇子登基之前,便要做好所有的逼宫准备工作,等到三皇子正式准备继位仪式的那一天,然后出其不意的快速取缔宗政皇室,由慕容家接掌天下。 朝中位高权重的大臣们,早已是他这一派的人马了,包括守卫京城的皇家侍卫统领,而兵权上,除了端木浩那个保持中立握有皓日五成兵权外,其余的五成兵权,可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就算到时候端木浩想要与之对抗,那么,他也让能端木浩不仅成为手下败将,更能顺利的收回他手里的兵权。 这一切,只要等到追星国刚刚继承可汗的拓跋峻野到来,那么,他筹谋了三十几年的大业,将在那一刻实现。 就算代价是到时候是割让皓日四分之一的国土面积,也在所不惜,因为,只要等他登上了皇位,送出去的东西,等到势力强大之时,照样可以夺回来。 宰相正陷入即将不久之后,将会完成大业之时的美好意淫中时,书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书房重地,要是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半步,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胆敢没有任何通报便来到房门外敲门,宰相顿时怒火中烧。 “来人,把不知道规矩的擅闯书房的人给我拖出去杖打五十大棍……”宰相冷峻阴寒的声音从书房里面传来。 话敢说完,门外便传来一个女子惊天动地的哭叫声。 宰相夫人原本从一早开始,便开始准备祭奠刚出生就夭折了儿子,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和夫君在儿子的灵位前陪伴儿子一整晚,让儿子一个人在下面,能不那么孤独,今年她没想到左等右等,还是没有等来夫君的人影,张媚娘顿时便怒了。 要是平日里,她是绝对不敢和宰相夫君大声吼叫的,可今天她等这么久,又是恰逢儿子的忌日,亲自前来提醒夫君,没想到却要被夫君不问青红皂白的便吩咐杖责一顿,心头的压抑着的怒火,顿时便瞬间爆发了出来。 “夫君,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你忘记了吗?就算你要打,也要等我们把儿子的忌日办好了再打吧!我可怜的儿啦……” 此刻跌坐在地的张媚娘,早已没有了平日里的雍容华贵,端庄贤淑,如同撒泼的市井泼妇一般,高声的哭叫着。 委屈的泪水,挂满了那张半老徐娘的面孔,此刻,她只是一个心痛早夭的儿子,一个慈母心中所散发出来的悲痛。 宰相在里面听到外面传来的哭声后,本是不悦的想好呵斥,可是随即便又忍住了,妻子悲痛的心情,他能理解。 妻子一直以为儿子出生时已经早夭,可是实际上,却是隐瞒着所有人,偷龙转凤的把儿子藏起来,暗中教养了二十多年,妻子却从没有见过一面,更不知道孩子还活着。 想到这里,宰相便叹息了一声,然后走出书房,来到跌坐在地的妻子面前。 “对不起,我心情不要才会冲你发脾气的,快起来吧!别让咱们儿子等久了。”宰相一脸悲痛的扶起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妻子说道。 听到这话,张媚娘顿时赶紧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拉着宰相露出一抹牵强的微笑。 “是啊!咱们赶紧去,别让儿子等得太久了……”张媚娘带着浓浓鼻音,挽着宰相的手臂,哽咽的说道。 虽然张媚娘已经快要满四十岁,但是保养得极好的她,此刻身形妖娆,肌肤白皙紧致,看起来就如同二十多岁一般。 宰相看着妻子那娇媚的脸上,红肿的眼眸,心中还是有了一丝心痛,毕竟这个女人陪伴了他二十多年,还为他生下了一儿一女,脾气秉性更是符合他的心意,不仅把宰相府打理的有理有条,对他也很是体贴关爱。 即使他这一生都在致力于争夺皇位的计划中,并没有把女儿私情放在心上,可这个女人,足足陪伴了他二十多年,就算是养了一条听话乖巧的狗,几十年下来,也会对那条狗差生一些情感的,虽然可能并不多,但是情绪始终还是回有所波动的。 “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把身子哭坏了,谁来照顾我呀!”宰相扶住张媚娘的身子,轻声的说道。 听到这话,张媚娘脸上一红,想起了刚才她在书房门外撒泼的样子,顿时尴尬的不敢与之对视。 不过听到夫君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她说出的情话,虽然很是别扭,可终究还是在乎她的,关心她的,想到这里,再想起她没能为夫君延续慕容家的香火,心中便是一生长叹。 “夫君,你怪不怪我这么多年来,没有为你生下儿子为慕容家传宗接代?” “说什么傻话呢!你不是为了生了薇儿这个乖女儿吗?别胡思乱想了。”宰相正色的说道。 张媚娘看着宰相那无比正色的神情时,心中忍不住为这一番话既感动,又心酸,作为一个女人,那个不想有个儿子老来在身边傍生,然后看着儿子娶妻生子,再抱抱小孙子,而这个愿望她这一辈都不能实现了,她奢望了几十年,自从生下薇儿和薇儿的双胞胎早夭的儿子后,这么多年来,无论她吃了多少药,看过多少大夫,始终再也没有怀上过,这是她一生的痛。 “是啊!你说的对,我们还有薇儿,而且你说三皇子也答应了,到时候等薇儿生下第二个男孩时,就过继到咱们家,到时候咱们也能有后了,真希望薇儿能早日怀上孩子……” 张媚娘充满希望的说道,宰相听着这话,心中很是不屑。 三皇子还真以为凭借一个还不知道在哪里的莫需要孩子就能彻底的把自己拉近他的队伍里,还真是幼稚的可笑。 就算是留着慕容家一半的血统,是他的亲外孙又如何,始终不是出自慕容家纯正血统的孩子,他才不屑呢! 想到这里,宰相不仅又想起在暗室里看到那个和轻浅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那倔犟的眼神和表情,像极了他曾经最为忌惮的岳父大人,古傲。 要不是凭借古傲,他也不能快速的接近已经死去的皇帝身边,当上了皇帝夺位时的谋臣,也和岳父古傲成了对立的敌人,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本来对原配妻子还有几分情义的他,在古傲死去后,冷落了结发妻子,使其抑郁而终,而至于他们所生的那个孩子,轻浅,则和外公长得很像,这也就是他不待见的原因。 总体来说,女儿对他的作用,无非就是送进别人家为他争取利益的筹码罢了,而很可惜,轻浅就是筹码中最不重要的哪一个,早早的便成为了弃子。 如今,只要等到他顺利的登上了皇位,那么,暗藏在暗处多年的亲生儿子,便能找个借口,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世人的视线里,然后继承他夺来的整个皓日天下。 慕容一氏,将会掌控天下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统治。 站在写着随意被他娶了个名字的儿子灵牌前,宰相在心中暗自幻想着即将快要看到的胜利。 …… 出来已经整整一个半月的瑞夜和三个孩子一行人,如今还是没有找到西门太子一行人的下落,有两次刚要找到之时,等他们赶上去后,却只留下事发地上的一片经过生死搏斗的打斗痕迹。 确实不能说怪瑞夜和端木浩探子的办事能力,而是对方虽然是个逐月国的不怎么受重视的风流太子,可对方的身份毕竟摆在那里,更何况那风流太子还一个强劲有力的后台,逐月国掌握大半兵权的大将军外公和身为皇后的母后。 太子要出门远行,当然少不了不少明卫暗卫的保护,以及竞争皇位对手的暗杀。 出于安全的需要,有好几对充当太子的引走了敌人的注意力,这也让瑞夜们追踪带来了一定的难度。 这一日,正当正午之时,父子几个和随行的侍卫以及跟随前来的古耀宸,在草草的用完午膳后,侍卫们以及古耀宸的带来的几个人便在小山坡的周围巡视。 而父子四人则躺在柔软的草坪上,闭目养神,思考着何时才能见到久别了一个多月的娘亲。 “二哥,你说娘亲在那个风流太子手上,会不会被欺负?”舞儿出声问着最为聪明机智的二哥。 言语里,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这一次,让三个孩子真正认识到了自身的不足,收敛了往日刚愎自用的盲目骄傲之心。 “是啊!经历了这才被抓事件后,我才真正体会到娘亲常高速我们的那个道理,这个世上,总是不缺乏强者的存在,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能经受这次教训,这趟出谷之行,没算白费,就是不知道娘亲现在怎么样了?”炎儿转过小脑袋,望着墨儿说道。 墨儿望着天边那一片漂移的云朵,在大哥和小妹说完之后,好半响才轻声的且肯定的说道: “要是那个太子真的如同外界所传说的那样,是个风流人物,只要他不是三皇子那么的变态,娘亲和他无冤无仇,凭借娘亲的机智,想必娘亲从他手上保命是不成问题了,至于会不会被那人欺负,这个就不一定了……” 墨儿幽幽的说着,炎儿和舞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又忍不住气愤。 一旁的瑞夜心中则是越来越佩服这个才仅有五岁儿子过人的智商了,这一路上,他已经逐渐了解了三个的习性和脾气,虽然他们的爱好和性格各不相同,可是,却有一点异常相似,那就是倔犟的脾气和超乎同龄孩子的成熟心智。 其中以墨儿最为出彩,这孩子如此小就能有着严谨的分析能力和推理能力,心计谋略无一不在话下,长大后一定是个善于钻营权术的高手,更是尤为合适继承皇位的最好人选。 这些,瑞夜只能在脑子里想想罢了,现在在没有找到轻浅之前,他可不敢惹怒这三个孩子,要不然,可真是让他有得好受的。 就在几人各自沉浸在思绪之中时,古耀宸快速的闪到几人的身前,快速的说道: “大家赶紧退回来隐蔽,前方出现了几个骑马的朝这边过来了,我能感觉到,那几个人身上传来的危险气息。” 瑞夜几人听到后,快速的移向一旁的树丛之下,透过隐蔽的灌木丛缝隙,只见十多个骑着高头大马快速从小山坡下的小道上疾驰而过。 那些马匹一看就价值不凡,品种优质的那种,出自于追星过的大草原上,只是由于追星国和皓日逐月两国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友好,所以这种马匹其余两国并不是很多。 这马儿不仅耐力好,爆发里更是持久,虽然比不上千里马,但是百里马还是称得上的,是战场上不可多得的良驹,皓日和逐月这一类的马匹也不算多,只有那些达官贵族才能用的起。 这一行习武之人的视力都很不错,尤其是继承了轻浅些许异能的三个孩子,视力更是好得出奇,三人老远便能清晰的看到那一群人的长相。 当下面小道上那些人快速的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后,一群人的脸上都充满了凝重之色。 虽然刚才那些人一个个都是穿着皓日国的服装,和装扮,可是那粗犷的长相和高大宽阔的骨架以及显得尤为黝黑的皮肤,却能轻易的看出与皓日百姓的不同之处。 那浑身散发着彪悍危险气息的众人,让人一看,便忍不住心生畏惧。 “那些人还真个个是条汉子,皓日可很少看到如此彪悍魁梧的大汉……”炎儿略带感叹的说道。 “那些人,应该是从小生长在马背上的吧!从他们的长相和气质上来说,我猜测,他们应该是追星国的人,你觉得呢?”墨儿对着瑞夜说道。 瑞夜脸色此刻无比的凝重,一股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心中升起。 “连你都如此肯定了,想必一定错不了。”瑞夜不想让孩子们察觉到他此刻的不安,然后故作轻松的说道。 墨儿直直的看了瑞夜好久,然后才戏谑冷冷的再次说道: “我知道你即将要遇上大麻烦了,看你这一次,还能不能坚持你当初前来寻找娘亲的决心?” 炎儿和舞儿听到墨儿的话,也齐齐冷眼注视着瑞夜。 虽然三个孩子过多的还并没有说出来,可是瑞夜知道,要是他此刻在没有找到丝毫轻浅下落的时候离开他们,那么,他这一生,也别想得到孩子和轻浅的原谅。 可是,对于皇位,他又做不到就此拱手相让给异性之人,而且还是残害他父皇和皇室中人的对象。 要是这样的话,他将无颜面对宗政皇室的列祖列宗,无颜面对失去的父皇和母后。 俗话常说:“自古忠义难两全” 此刻,在孩子亲情以及对皇室孝道之间,瑞夜真的很难抉择究竟该选择那一方。 瑞夜此时只能在心底期盼,端木浩能把控住局势,等待他返回的那一天。 就在这时,骑着马匹的一抹人影出现在山头的另一边,瑞夜和三个孩子满心期待激动的迎了上去。 “探到什么消息了吗?”瑞夜急切的问道。 马背上男子干脆利落的跳下马背,然后半跪在瑞夜的面前,抱拳说道: “回禀太子殿下,在前前五十公里处的一处客栈里,发现了逐月太子的行踪,这一次,绝对不会错的。” 听到这个消息,三个孩子们喜得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一贯冷峻的瑞夜脸色,神色也柔和了不少。 “好,下去吧!” 瑞夜轻快的一挥手,男子便起身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候差遣。 “既然确定了位置,咱们赶紧走吧!”瑞夜对着一行人说道。 就在瑞夜一行人紧赶慢赶之时,小客栈内的房间里,却上演着一个多月来每天都会上演的戏码。 此时的轻浅浑身的伤势早已痊愈,只是西门却还是不愿意把轻浅身上封住穴道的金针给取出来。 客栈的大床上,之间一对男女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别误会,两人虽然紧密的靠在一起,却是衣衫整齐,两人相互扭扯着彼此的手臂。 一头金色长发的妖孽男子,强劲健壮的身子,紧紧困住身下不住扭动,一手抚在女子的后背上,一手捏住女子的下巴。 很显然,下面的女子很也并不是那么好惹的,只见女子一手掐住身上男人的脖子,一手捏住男人致命处,那力道,直让身上的男人痛得眉头不断的紧皱,嘴里发出一声声抽气的声音。 “停……快放手,我说你究竟到底是不是女人,怎么一点身为女人羞耻的心都没有……哎哟!我不说了,赶紧放手……” 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胜利微笑。 “你先放手,然后我再放,要不然我就废了你,让你一辈子看见女人只能眼馋的份,看得到吃不到,折磨痛苦死你……” 男人咬紧牙关,终于不服气的点了点头,不舍的留恋般收了回来,虽然不舍,可是他可不想下下半身就这么废掉了。 “好了,我已经放开了,轮到你了,怎么,还握住我不放,是不是舍不得松开啊!”男子色眯眯的把脸凑到女子的眼前,无线暧昧的说道。 “滚,再啰嗦,我可不介意弄残废你,反正留着它也只会祸害众多良家女子……”女子低声怒吼一声。 男子恢复自由,便瞬间远离眼前这个危险的女子,同时心中后悔不已啊!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西门安庆。 而女子,则是慕容轻浅。 两人这诡异的相处模式,还得从一个多月前说起,自从轻浅要求西门安庆放她离开失败后,轻浅为了不让这混蛋总是每天无时无刻在她耳边嘀咕,说着下流无耻的话,更加受不了这厮的动手动脚,于是,便挑衅西门安庆,两人打赌。 赌让西门安庆查处她三个孩子的下落,然后她随西门安庆处置,只不过,要建立的公平的基础上。 既然西门安庆不给她拔出金针,那么,西门安庆也不准用内力,只要他有本事征服打败她,便任由西门安庆处置。 这一提议,顿时引起西门安庆的好战之心,于是果然很是守约的查出了三孩子被瑞夜和端木浩救出后,后来瑞夜则带三孩子前来寻找她。 而西门安庆不知出于何种意图,在得知了瑞夜前来寻她后,居然带着她和瑞夜以及孩子们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 轻浅在知道孩子们安全的消息后,悬吊着的那颗心,终于能落下来了,于是,两人便每天上演一次你来我往的床上打架戏码。 虽然轻浅不能用功力,但是前世以及今生训练的拳脚功夫可没有落下,再加上她的速度一向出奇的快,硬是让西门安庆整整一个月都没有成功击败压倒过轻浅一回。 一次次的落败,更是挑起了西门安庆的好战之心,明知道瑞夜在寻找他们的下落,而他也急需要和瑞夜合作,为了能征服这个女人,更为了考验瑞夜的耐心,他便多次甩掉瑞夜的追踪。 “明天,你的情郎和孩子们就要到了,这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除了亲亲你的小嘴,过了过手瘾,什么便宜都没有占到过,我真是亏大了……”西门安庆坐在凳子上,喝着茶水,满脸幽怨,用控诉美丽眼眸逼视着轻浅抱怨道。 那已经失去了游玩心态的表情,那饿狼一般好似随时都要扑过来吃掉她的赤裸眼神,让轻浅不仅心生警惕。 轻浅不屑的望着西门,用警告的防备的眼神盯着对面的西门。 “你亏什么亏,你可不能反悔,当初我们打赌,可是你心甘情愿的,堂堂逐月太子,风流本性对你的身份来说应该没什么大碍,可你要是说话出尔反尔不守约定,那你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卑鄙小人,不怕传出去被世人耻笑,影响到你太子的地位吗?” 对于这个既风流,又下流,又卑鄙,又无耻,脸皮又堪比城墙还要厚的男人,软硬不吃的态度,还真是轻浅此刻也不知道究竟何种方法才能有效的阻止这男人想要侵犯她的不轨之心。 听到轻浅的话,西门安庆的脸上,露出一抹让轻浅恨不得一拳揍过去的贱贱邪魅微笑,轮廓分明的精致五官,顿时在笑容的带动下,仿佛那盛开妖娆而又危险动人的罂粟花一般。 美丽而勾人。 难怪这男人有本事穿梭于众多女人之间,游戏花丛,并且给世人留下风流却不下流,是个女人都为之向往共度一夜春宵的对象,就凭这张脸,以及浑身散发着如同魔魅一般的邪邪气息,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既危险,又让人想要去尝试这种不可阻挡的刺激心里。 “我可不在乎世俗的这些虚名,我只想好好要你……让你成为我西门安庆的女人,纵横花丛多年,还从没有这么长时间没有成功的拿下一个女人,你让我破了这个例子,更是让我体会并且迷恋上了这种你追我赶,欲拒还迎的游戏,虽然也很想再继续和你玩下去,可是时间不等人,说不定明天你就被人给带走了,在你还没走之前,我是一定要得到你,如若不然,我堂堂风流第一公子的美誉,可就要毁在你的手上了……”西门安庆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轻浅的床边走去。 大手急切的解开身上早已凌乱的衣袍,伴随着他身上衣物一件件的褪去滑落在地,浑身很快便只剩下白色的里衣和贴身裤子,那宽大的白色裤头出,一处高高挺立得如同支起的帐篷一般。 虽然隔着裤子,但是轻浅还是能感觉得到此刻裤头下那粗大硕长的男性巨物,这段时间,在和西门一次次的较量中,她没有恢复功力,只得称其对方不备,捏住西门的命门,然后逼得西门就范,只是那尺度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较的。 和西门相处的这一个多月,虽然这个风流公子让她并不是真的对他那么的反感,可也算不上喜欢,就如同萍水相逢的路人一般,哪个女人会对一个没有什么情感的路人期待与之发生亲密关系。 更何况还是强迫她就范这一种,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这个不知道和多少个女人睡过的男人,让她总是看到他时,想起两人的第一次见面,那个时候的西门,身上可是带着三个女人的气息,一想到这男人和三个女支女人在床上奋战的场景,轻浅顿时便感到浑身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顿时冒起来。 “别过来啊!你要是再过来,等会可就说不好你的宝贝还能不能留在你的身上了……”轻浅从床上起来,如同兔子一般的溜到桌子的另一边,威胁的望着西门说道。 西门安庆看着轻浅那倔犟的眼神,呲牙咧嘴的威胁表情,不知为何,这让他的心里升起了一丝莫名的感情,顿时涌上他的心头。 本来只是想要借机戏弄她一番的心情,此刻却被这个张牙舞爪,性子刚烈的小女人给撩拨起了想要假戏真做的冲动。 “你放心,我还没有尝过你的味道,怎么可能舍得害你让承受独守空闺的折磨呢?来吧宝贝……” 西门越说越激动,露出精干宽厚的胸膛,随着他说话以及走动之间,胸前两团肌肉不住的跳动着,轻浅看到这里,内心越来越着急。 就在这时,开着的窗户外,随着一阵微风吹来,轻浅焦急的心,顿时放松平静下来。 她就说这男人为何突然间转性,如此态度如此强硬,原来这混蛋早就知道外面来了杀手,这是在故意戏弄她,逗她玩的呢! 既然你胆敢戏耍我,那我就来个假戏真做,看谁厉害过谁? 轻浅看着越来越靠近她的西门,做出顿时犹如生死一搏的赌徒一般,猛的一拍桌子,大声的质问道: “你是想来真的吗?” 西门有点跟不上轻浅此刻的思维了,明明前一刻还处处防备着他,转眼间便如此干脆答应委身于他,这女人脑子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西门很是不解,但还是邪笑着看似无比老实急切的回答道: “那当然。” 轻浅嘴角勾起一抹如同女土匪头子刚刚抢来心爱的男宠一般,露出邪邪的微笑,一步走到西门的面前,用经典的姿势,一根手指抬起西门的下巴,逼着西门朝着床的方向后退过去。 西门不仅被轻浅整个赤裸的眼神和表情给惊得呆住了,这是上演的哪一出啊!前一刻的小白兔,咋个就瞬间变成了吃人反扑过来的大灰狼呢?不过这种感觉还真是有够刺激的,还真是有点期待接下来看看她究竟会作何反应,西门在心中很是期待的望着轻浅。 “很好,老娘可不希望被男人强,要强也是老娘强了你才是。”轻浅踮起脚尖,在西门的耳边吐出一口热气,无限魅惑的说道。 西门顿时浑身一颤,一股激流冲击着全身,还不等他从轻浅出奇的反应中回过神来之时,整个人便被轻浅推到在大床之上。 而轻浅整个人,也已经坐在他的身上。 轻浅红润的樱唇,吐气如兰的缓缓诉说着,带着无尽的魅惑风情,如同恶魔的诱惑一般,让西门忍不住点头同意。 “既然你想玩强暴的游戏,那么,今天就让你一次玩个够,好好的过上一把被虐的瘾,你说好不好……” 西门望着轻浅胸前,顿时忍不住的吞咽着口水,几乎下意识的便出声好奇的问道: “你想怎么玩?” “当然是这样了……”轻浅带着一丝坏笑,说完后,便快速的用唇吻上西门的嘴唇。 粗暴的动作,让西门随即感觉到了无比的刺激,从未有女人简简单单的一个吻,便让他几乎快要破功,失去理智。 当轻浅的舌头伸进西门的口腔中时,西门赶紧迎合上去,回应起来,真当西门沉浸在轻轻口腔中散发着馨香气息的时刻,一手双被轻浅用腰带快速的绑住。 “你想要干什么?”西门望着坐起身子,离开他嘴唇的轻浅问道。 “当然是让你好好享受一下了,别动,今晚让我替你服务……”轻浅带着坏笑,用手指在西门的胸前和肚脐间来回轻抚。 细嫩的指尖所到之处,便给西门带去了阵阵酥麻痒痛的快感,西门仍不住闭上眼享受起身上小女人的服务。 就在他美得正是飘飘欲仙之时,下体顿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的刺痛。 “啊啊……。好痛……好痛啊!你这女人在干什么?” 西门顿时痛的失声惊呼起来,睁开眼,望着一脸阴笑的小女人,之见女人双手按压着他的挣扎的双腿。 西门的额头上,豆大的冷汗直往下掉落,可见这让他疼得是多么的难以忍受。 “怎么样,被暴的滋味不错吧!是不是永生难忘啊!” “赶紧放开,如若不然,我立刻下令让暗卫进来就地杀了你。”西门咬着牙关,恨恨的望着轻浅,用从未有过的冰冷口气,对着轻浅阴沉的说道。 他真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如此胆大,居然敢如此对他,明知道凭借他的功力,轻而易举的便能秒杀了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可是不知为何,都被她整的这么惨的他,却不想看到她好不容易恢复的身体,再次遭遇伤痛。 于是,他只得威胁她即刻收手。 听到这话,轻浅脸上的得意痛快报复之色,这才快速的消退,瘪了瘪嘴,然后无聊的抛玩着手中的蜡烛把玩着,那轻飘飘没心没肺的神情,真是让西门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的咬上几口方能以解心头之恨…… “嘶……”西门顿时痛的直吸冷气。 真是太他妈痛了,这辈子他还从来没有如此被一个女人玩弄过,没想到今天居然自作孽的被他的女奴给捅了。 按照他的秉性,这种胆敢伤害他的人,就算不死,也要脱下一层皮,可他对眼前这个女人却怎么也说不出惩罚她的话。 “现在你知道痛了吧!以后别动不动就想要对女人永强,这滋味不好受的,现在你该能理解懂得我刚才的感受了吧!”轻浅扔掉手中的蜡烛,对着西门满脸委屈的说道。 看着那撅起的小嘴,西门隐忍的怒气,只得长叹一声发泄完毕。 是啊!这滋味真是太他妈难受了,女人那里怎么可能和男人的那里相比,这完全就不能比较好不好,西门在心里无声的抗议着,可是此刻他痛得已经不想再开口多说一个字了。 西门那疼痛抽气的神情,轻浅心中真是痛快极了,敢惹她,她玩不死他就妄自活了两世。 其实轻浅她敢如此胆大戏弄西门,只因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她摸透了西门真正的个性,她知道,西门不会真的伤了她,就算怒急了大不了就是打她一顿解气罢了,所以她才仗着西门对她的这份纵容,借此小小的惩罚他一下。 胆敢戏耍她,这就是下场和所要付出的代价。 没想到西门在自己对他做出这一番事情后,却对她只字不提的惩罚她的事,这让她很是意外。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间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几个不易察觉的轻快脚步声,朝着她们所在的房间走了过来。 西门碰的一用力,绑住在他手上的布巾便成为一地碎片,对着一旁看起来还在发愣的轻浅急切的说道: “女人,不想死的话,就赶紧过来,等会再跟你算你戏弄本太子这一笔账……” 西门的话刚刚说完,大门便被人从外面猛的踢开,一群身穿黑衣的十多个人,在西门侍卫的阻挡,还是突破了包围圈,朝着两人的房间涌了进来,一个个手拿长剑大刀,一看便是来头不小,个个身手不凡。 在几个黑衣人的帮助下,为首刚才说话的那个黑衣人,很快便靠近了轻浅和西门安庆的身前。 “西门安庆,今天就算你插翅也难飞了,受死吧!”一个声音粗狂的男声,在屋子里响起。 ------题外话------ 亲们,拜托各位一件大事,麻烦亲们在(评价本书的时候,动手给个五星吧)五星以下的书评伤不起啊!泪奔中…… 这个章节说h修改了好几遍,呜呜 第三十五章 两个男人间的战争 虽然轻浅此刻被封住了穴道,不能动用武功,可是,当朝着她们两人刺过来的利剑快要刺中她们之时,一个灵巧的快速闪躲,便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剑,西门则为了顾忌她,在拉扯她闪躲的时候,没想到轻浅却出乎他意料的自己避开了,而他自己却略显狼狈的一个驴打滚,险险的躲开了。 西门的十名暗卫高手,集结在一起,在牺牲了三明暗卫的情况下,终于有两名暗卫很快便突破了黑衣人的层层拦截,来到了西门的身前。 “殿下,外面的黑衣人人数还在逐渐增多,赶紧离开这里吧!”暗卫风一对着西门沉重的说道。 这一群黑衣人,一路从逐月追着他一直追到皓日,然后再一路跟随他返回逐月国,跟了这么一路,还是不死心,这一次,看着外面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众多黑衣人,西门知道,他那个好弟弟这一次可是下了重本,彻底的想要让他丧命于此的决心。 想到这里,西门的眼中不禁迸发出了闪烁的寒光。 看着一个个侍卫惨死在黑衣人团团围住的大刀之下,西门拿起随身放在床边的宝刀,西门简短的说出三个字后,拉着一旁的轻浅便从窗户处跳下去。 “抱紧我……” 此时此刻,在关乎生死的这个一刻,轻浅早就做好了战斗逃脱的准备,虽然她知道今天要想从这群黑衣人的手中逃出去的可能性会很小,但是她还是不愿坐以待毙。 就在她以为西门会抛下她独自逃跑之时,那上半身还**着的男人,便把她整个身子紧紧的抱在怀里,然后跃出窗外。 既然他愿意带着她逃命,那么,她何乐而不为呢! 就算西门出手救她有着其他的小算盘和目的,但是相比起死亡来说,此刻也就显得并不是那么重要了,走一步算一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不好,他们想逃,赶紧追上去。”为首的黑衣人对着一干属下大声的怒吼着。 守候在客栈外面的黑衣人看着半空中的两人,顿时齐齐运用轻功追了上去。 轻浅双手紧紧的搂住西门那健硕的腰肢,随同西门在半空之中快速的前进,夜幕之下,天上只有着一轮散发着微弱银光的弯月,以及不断闪烁着的满天星辰。 微凉的夜风,吹佛在半空之中两人的身上,带动着轻浅身上穿着的白色里衣,随风飘荡,西门**着的上半身,呈现出强劲男人味十足的气息,让两人宛如一对仙人般相拥在一起,客栈被打斗惊醒了其余房客们,一推开窗户查看究竟之时,便看到半空中那对拥在一起男女美轮美奂的画面。 众人还来不仅为之赞叹之时,黑衣人一个个涌入他们的房间,伴随着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一刻钟过后,整个客栈除了站着的黑衣人,无一活口。 鲜血从二楼客房的地面,如同积水一般,朝着一楼地面流了下来,一具具被利刀砍死的尸体,有大人,有小孩,有妇孺,均是横七竖八的倒在地面上,许多还瞪大了双眼,死不瞑目的望着前方。 此刻的客栈,真是犹如地狱般惨烈。 “禀告王大人,整个客栈无一活口,已经全部歼灭。”一名黑衣人对着坐在大厅桌子便悠闲玩弄着指甲的中年男子说道。 只见男子大约五十岁左右,可皮肤却保养得出奇的好,皱纹很少很少,脸上没有半点胡须,眼中更是没有被眼前这人间惨剧的场面所引起丝毫波澜。 就在众多黑衣人跪在地上静等下一步吩咐之时,被叫着王大人的中年男人,这才从板凳上站了起来,轻飘飘的说道: “一把火烧了吧!” 王大人一开口,便轻易的暴露出了他真正的身份,只有身上少了根东西的太监,才有如此妖异的声线。 声音尖锐,很难辨出究竟是男还是女,那声音让人听着不仅心里慎得慌,就在夜里仿佛厉鬼从地狱里传来一般。 “是,大人。”黑衣人受到命令后,在王大人踏出客栈之时,一坛坛烈酒和柴火,便瞬间让一座两层楼的客栈和死去的二三十个人,在烈火中化为灰烬。 轻浅被西门一直紧紧的抱在怀里,朝着前方一处浓密的大山里飞奔而去,只要能逃进宜于藏身的深山里面,才能有他们的一线生机。 身后的众多黑衣人,轻浅目测距离他们两个只有短短大约两百多米左右,幸亏这些黑衣人中,没有弓箭手,要不然,他们两个早就被射成了刺猬。 西门抱着她已经整整飞奔了快半个时辰了,虽然她并不算胖,最多也就九十多斤,可长时间抱着全力飞奔之下,还是很快就能使得西门身体虚脱下来的,而此刻轻浅也感觉到了西门的速度逐渐慢下来,眼看着越来越接近他们的黑衣人,轻浅心中无比着急。 再不想办法,他们两个可都要死在这里了。 看着越来越崎岖的道路和路边的杂草,轻浅在西门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赶紧放我下来,你自己逃吧!” 并不是因为轻浅圣母,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换取西门的存活,而是因为她知道,要是他们被抓住,她就真的会连同西门一起进阎王殿了。 此处虽然不是上好的隐蔽之处,可至少还能短时间内隐藏一下,更何况,那些黑衣人的目标可是西门,不是她这个出来打酱油被连累的人,所以,只要西门放开她,那么,她就有至少七成的机会能逃出去。 这是轻浅心中暗自打着的小算盘。 轻浅的话,西门听到后,快速的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女人,然后便不再言语,憋红了脸,满头是汗的提速前进。 本来打好了小算盘的轻浅,没想到回应她的,却是强悍有力的臂膀,更加搂紧了她的身子。 怎么办?想办法推开他,然后溜走? 轻浅在脑海里衡量着该如何是好的时刻,头顶上终于传来一声霸道且带着讥讽的男声: “给我老实点,你真以为我放开你,你就能逃得了众人的追杀,别妄想了,虽然他们的目标是我,但要是你落单,为了害怕你通风报信泄露他们的身份,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不会放过你的,跟我在一起,等坚持到我暗卫前来,咱们就能有救了……” 此刻的西门,褪去了平日里在她面前伪装的风流纨绔气息,变成了睿智且充满男子气概的魅力。 虽然轻浅知道这个男人并不是表面上所呈现出来的那样,可是她怎么也料想不到,这个男人的真实一面,居然会是如此的精明果决,霸道且专横。 知道这个男人分析的不错,轻浅瘪了瘪嘴,只得乖乖的抱紧西门的腰肢。 在快要到达半山腰时,在低矮浓密的树丛掩护中,西门和轻浅终于停了下来,利用周遭的树木作掩护,和众多黑衣人玩起了捉迷藏。 就在黑衣人还在围绕西门故意留下的白色底裤的布料,一半的人都留在半山腰搜查时,西门拉着轻浅朝着山顶上走去,走了好一阵,西门便大口大口的喘气,浑身打颤的扶住一颗树干。 “怎么了?还能不能行,他们快要追上来了……”轻浅焦急的拍了拍西门的肩膀问道。 “我当然知道他们快要追上来了,你……你扶住我走吧!刚才使用轻功透支了,现在浑身都没有了力气,更何况还被你用蜡烛捅了那里,能坚持走这么久,已经很不错了……”西门没好气的瞪着轻浅说道。 听到这话,轻浅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她怎么知道这一次会来那么多的黑衣杀手,和他在一起的这一个多月,每隔上几天,便会上演一会这样的戏码,谁知道这一次会这么倒霉。 再说了,要不是他事先挑衅她,她能对他做出那一番事情来吗?轻浅在心中不满的反驳着。 “那也是你活该自找的……”轻浅不服气的回复道。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她知道,此刻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逃命要紧,轻浅把西门的一手绕过她的脖子,然后架起浑身仿佛一团烂泥似的西门,朝着山顶一旁树木最为浓密的地方快速走去。 当两人好不容易来到拿处密林之时,没想到一行黑衣人便从侧边冲了过来,轻浅赶紧架住西门往相反的方向奔去,只是,一人身体虚脱,一人武功被封住,哪里是这些黑衣杀手的对手,很快便被团团包围住。 “太子殿下,猫捉老鼠的游戏,到此结束了。”为首的黑衣人阴森诡异的声音在两人的耳边响起。 话一落,七八个黑衣人便拿刀砍向两人,轻浅和西门只得狼狈的闪躲着,并一步步被逼向山坡处的悬崖边上。 “怎么样,是乖乖送上脖子让我们砍,一刀给你们个痛快,还是想跌落深谷,撞击在乱石上然后等着野狼来啃食你们的尸首呢!还是沉入河中喂鱼呢! 有可能命不好的话,跌下去没有立即断气,然后那些野兽就来啃食你们的身体,而你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肉,一口口被野兽咬下来呢!”黑衣人首领好似很享受西门和轻浅此刻犹如困兽般的模样,慢声在一旁诉说着。 西门和轻浅对视一眼后,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孤注一掷,就算是死,也不要死在这些人的手上。 黑衣人看出了轻浅和西门的意图,顿时气急的出声吼叫道: “赶紧拦住他们,要是太子的落下去被毁了容,人头拿回去辨别不出摸样,咱们可交不了差。” 就在几个黑衣人试图拦截西门和轻浅之时,西门紧紧的抱着轻浅,转身刚要跳下悬崖之时,一柄长刀便刺向他怀中轻浅的颈间,此时轻浅想要反应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就在她以为身子快要被捅出一个窟窿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西门的闷哼声,接近着,两人便齐齐坠入悬崖。 “混蛋,赶紧下山进入谷底,一定要把太子的人头带回来。”为首的黑衣人气急败坏的对着手下怒声吼道。 几个黑衣人快速的朝着山下奔去,如此幽深的谷底,而且谷底还布满了碎石,他们两人掉下去,铁定会被摔成碎肉的,就算运气好掉入了河中,在那河水湍急的水流中,也别想活下来。 为首的黑衣人望着深谷,心中祈祷着太子的尸首最好能完好的找到,不至于认不出本来的面目,要不然他回去可真是不好交差了。 就在黑衣人对着崖底祈祷的时刻。 轻浅和西门刚坠落在悬崖半空中时,几株树木的根茎拦住了两人下落的速度,而轻浅见此机会,一手快速的出手抓住树根,一手紧紧的搂抱住满身是血的西门。 “喂,赶快抱紧我的腰,我快要抱不住你了……”轻浅对着西门急切的说道。 西门后背中了一刀后,抱着轻浅的力道越来越小,要不是轻浅使出吃奶的紧,这小子铁定已经成了谷底碎石上的一滩烂肉了。 可西门毕竟是个大男人,轻浅那短小的手臂,根本就不可能把他抱得很紧,更何况,轻浅此刻浑身也没有什么力气了,能坚持这么一小会,已经很是不容易了。 “女人,怎么这时候不要求我放开你了,是不是爱上本太子了……”西门惨白的嘴唇,不住的哆嗦的着,那是痛到了极致,极力抑制住的身体反应。 轻浅看着都到了此刻还和她贫嘴的西门,心中顿时无语没有好气的瞪了一眼西门。 “报不报随你,反正变成一滩碎肉的人又不会是我……”轻浅说完后,便开始搜寻身旁周遭有没有暂时能让他们落脚站立一会的地方。 超好的视力,让她在灰蒙蒙的夜色下,犹如白昼一般的没有任何阻碍。 当她视线扫遍了左边没能查找到合适的地方后,便失望的转向右边,这一看,顿时让轻浅如同突然间中了大奖一般欣喜若狂。 只见右手边距离她不到两米的地方,便又一个隐藏在蔓藤和树根交织后面的山洞,要不是轻浅视力过人,一般人就算是白天都不容易发现那个只有一米五宽高的山洞。 感觉到手腕中的男人身子越来越沉重,搂住她腰上的大手也逐渐慢慢的滑落,力道也开始减轻,人也越来越往下沉,轻浅知道,要是她不赶紧过到山洞那里,不出五分钟,这男人便会跌落下去。 “清醒一点,我们有救了,右边有一个山洞,你试着用手捏紧旁边这些蔓藤,然后我抓住你一只手,咱们试着慢慢过去那边好吗?”轻浅使劲一捏手腕中男人的腰身,出口说道。 意识越来越模糊的西门,感受到腰上传来的疼痛和听到轻浅的话,顿时朝着右边望去。 “你这女人眼睛还真是有够厉害的……” 西门低声说了一声后,便要着牙关,忍住后背传来锥心的疼痛,伸出手捏住那些树根,然后在试着把脚踩在脚下交织成犹如网一般的树根上,慢慢的朝着山洞的方向走去。 而轻浅则一手紧紧的拉住西门左手,一手捏住树根,随着西门的步伐朝着山洞走去。 明明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一眨眼便能到的地方,此刻却让轻浅觉得时间过得尤为漫长,她真是担心身子已经晃了好几下的西门,会坚持不到山洞那里,便跌落山崖。 当两人终于进入了大约只有十平米左右的山洞后,轻浅顿时累得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终于到了,累死我了……” 当轻浅说完话之后,本以为会听到西门那欠扁的说话声,没想到等了半天,都不见西门开口,轻浅赶紧撑起疲惫的身子,走到趴到在地上的西门身旁,用手探了探西门的鼻息,才发现西门已经晕过去了。 左边的后背处,一道长约五厘米的伤口,皮肉外翻,且被刀刺得很深,鲜血不住的往外涌出,顺着**的后背,流了一身。 前世作为一个杀手,轻浅知道,要是这样的伤口不及时止血的话,西门很快就会失血过多而亡。 这么大的伤口,只能缝合了才能有效的止血,可是此刻根本就是缺医少药,只能利用有限的资源来救治。 轻浅拔下头上的金簪,按住簪子花蕊的中心,伴随着一声轻微的脆响声,原本筷子那么粗的簪子便被打开,轻浅从簪子里面拔出一根比针灸粗上好几倍的金针,本来这是用来杀人只用的,但是此刻只能暂时充当缝合针的作用了。 只是西门这个患者要在没有任何麻醉的作用下,在缝合伤口的时候,会多受一些罪。 解开被束起的一头青丝,轻浅扯下一根长长的头发,然后绑在金针后面,掏出身上还剩下半瓶之前西门给她疗伤用的止血创伤药,撕下白色里衣,扯成布条放在一旁备用,然后在山洞一旁流着的山泉水那边洗净双手,擦拭了西门背上伤口边上的鲜血,然后拿起金针,快速的缝合起来。 刚才晕过去的西门,此刻被后背传来的剧烈疼痛给痛醒了过来。 “你……你在干什么?” 西门微微的抬起头,望着弓身在他背后忙碌的轻浅,虚弱的开口问道。 “给你把伤口缝合上,要不然等不到半个时辰,你就失血而亡,没有合适的用具和药物,我知道很痛,忍一忍就过去了,要是真的痛得受不了,就哭出来吧!我不会笑话你的……”轻浅一边回答,手上的动作飞快在伤口上穿梭着,纤细的五指,就如同在跳舞一般。 本来听到轻浅这一番话,西门被奚落得哭笑不得,望着神情专注为他处理伤口的女人,不的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异样之情。 这个女人身上的秘密还真是够多的,不仅是皓日太子瑞夜曾经被休弃的下堂妇,更是替瑞夜生下了孩子。 武功应该也算的上中高手,没想到居然还懂医术,从来都没有听过伤口居然还能用针线缝合起来,这种医治外伤的手法,应该还靠谱的,伤口太大,缝合起来后不仅容易止血,更能加快伤口的愈合,是伤口不容易裂开。 就在西门痴痴的望着轻浅手中的动作之时,轻浅已经缝合好了伤口,撒上了止血消炎药,然后用布条开始包扎起来。 略带冰冷的小手,拿着布条一次次绕过他的胸前,无意间手指碰触到西门胸前的敏感红豆,西门顿时瞬间红了脸,亏得在这样的夜色下,并不会被轻浅发现,要不然轻浅还真是会让轻浅大感意外,流连花丛的风流公子,居然也有脸红害羞那一天。 “好了,这几天趴着睡觉,六七天伤口就能长好可以撤线了。”轻浅包扎好西门的伤口后,便满手鲜血的拿着金针朝着一旁的山泉水走去,待洗净了手上的血迹以后,再回到西门旁边。 “看着我干什么,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轻浅察觉到西门**的视线望着她,于是便开口问道。 “没……没什么……”西门很是窘迫被轻浅当场抓包的赶紧说道。 “要喝水吗?” “你还真是我的贴心小心肝,居然知道我此刻想要喝水……”西门再次恢复了油嘴滑舌的风流本色,对着轻浅挑逗的说道。 “就算二郎神的哮天犬下了凡,始终都还是改变不了一个事实。”轻浅站起来望着西门说道。 这个世界,还没有二郎神这个神话故事,西门虽然听出了轻浅话语里隐含的奚落,可是却不知具体意思,于是便问道: “什么意思?” “虽然哮天犬是神犬,可它终究还是条狗,狗当然改不了吃屎的本性,就如同你一样……”轻浅说完会,便心情很是愉悦的去给西门取水。 留下西门一脸郁闷的望着她的背影,原来拐着弯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骂他啊! 折腾了差不多都快要一整晚的轻浅和西门,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正当轻浅睡得真是香甜梦到和三个孩子见面的时刻,耳边一声声低沉的声音,顿时把轻浅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好热,好热啊……”西门趴在地上,嘴里不住发出痛苦的呢喃声。 轻浅赶紧把手背贴上西门的额头,才发现西门居然发烧了,额头滚烫得如同火烧一般。 看来是伤口感染了,在没有消炎药,破伤风的古代,发烧感染,便意味着极有可能命丧黄泉,更何况,西门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轻浅此刻也做不到对他置之不理。 就当是在报他的救命之恩吧!轻浅在心中暗想道。 看着早已包扎用完了布料,她只得无奈的起身,再次把身上所剩不多的里衣给撕下一片,然后用泉水浸湿后,从西门的额头开始擦起,然后把整个身子都擦了一遍后,又把湿布巾放在西门的额头上。 忙碌了大概半个时辰后,西门身上的烧总算退去了一些,这让轻浅放心了不少。 “终于可以睡觉了……”轻浅倒在西门身旁不远处,感叹一声后,闭上了眼睛,当她再次睡得正是香甜之时,她感觉到身上好似被一块大石头给压住了一般,让她差点都透不过起来,猛然的睁开眼,却发现她的身上正放着西门一条腿,要不是考虑到西门受伤,她正是恨不得一脚踢过去。 当她终于轻轻的推开西门的放在她身上的那条腿后,西门便再次把腿搭在她腰上。 “好冷……我好冷……”西门嘴里一边嘀咕,一边伸手摸索着,探寻能带给他温暖的源头。 轻浅再次用后背覆上西门的额头,发现他又再次发烧了,无奈的叹息一声,然后起身继续她的护理大业。 …… 第三天 轻浅和西门在山洞里,整整呆了三天,这三天里,轻浅前两天晚上都没有睡成个安稳觉,西门忽冷忽热的呻吟声,让轻浅不得不成为西门的护理人员。 再加上这两天,谷底下黑衣人没有找到他们两个的尸体,还留有少部分人在谷底守候,并且搜寻谷底一切可能藏身的地方。 山洞位处悬崖的半空之中,加上树根和蔓藤的遮挡,黑衣人并没有找到两人的藏身之地,总是在谷底徘徊的黑衣人,可害苦了轻浅和西门,两人这三天,要不是靠着那条被血腥味引来的大蟒蛇,他们真是有可能被饿死在这小小的山洞里面。 每天只有到了夜晚,趁着谷底升起的白色迷雾,然后在洞中用火烤熟蛇肉,成为两人第二天的粮食。 不得不说,西门这家伙的身体素质还真是有够好的,那么大的一道伤口,就凭借轻浅那半瓶药,硬是让他恢复了过来了。 到了第三天,他已经能坐起身来了。 “我要喝水……”西门很是大爷的对着轻浅吩咐道。 “想喝水,那边就有,自己挪过去想喝多少就喝多少。”轻浅懒洋洋的靠在石壁上,闭目养神中,这两天晚上确实是太累了,都没有好好的睡个一个觉。 “不嘛……要是我动了,万一伤口裂开了,咱们不是又要在这里多带上几天吗?你拿来给我喝……”西门不已的撒娇说道。 听到西门这语气,这表情,轻浅顿时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谁说撒娇卖乖只能是女人和小孩的专长,这男人撒起娇来,照样让女人受不了。 轻浅这得第次叹息,然后无奈的起身用手给西门捧水过来伺候这位大爷,轻浅这时才知道,这个世上,欠别人什么都不能欠别人人情,尤其还是救命之恩这大于天的人情,欠债容易还债难啊! 西门看着轻浅虽然一脸不爽的表情去给他弄水,妖孽绝美的脸上,顿时不满了得逞的邪邪微笑。 其实他根本就不渴,只是想看着她为他不停忙碌的场景,这让他觉得心里很温馨,感觉心里面暖暖的,那种被人重视,被人在乎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好幸福。 虽然他一出生,便是有着尊贵的身份,被册立为逐月国的太子殿下,可是,他却并不得父皇的待见,一切只因长相只称得上中上之姿的母背后,有着外公这个手握逐月一般兵权的大将军。 也许是因为母后没有皇贵妃美艳,所以不得父皇的欢喜。 也许是因为外公的兵权,让父皇没有安全感,防备忌惮外戚的权威压住了皇权。 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反正从小到大,他都在父皇呵斥和冷漠的漠视中长大。 母后为了能压制住皇贵妃嚣张冲冠后宫的气焰,不是成天都沉浸在如何和皇贵妃斗智斗勇上,便是想法设法的为了保住他太子之位而拉拢朝臣,也正是因为这种种的原因,父皇对他们母子两越来越疏远,疏远的好似每天都能见面的陌生人一般。 从小,他看到父皇对唯一的皇弟呵护备至,嘘寒问暖吗,会陪同皇弟玩游戏,会陪同皇帝一起用膳,会在皇弟写好大字拿给他看的时候,把皇弟用双手抱起,一声声大笑着夸奖皇弟的聪慧。 而他,明明日夜苦练写成的大字,连教导他的先生都说他进步很大,可是在父皇看到后,还是不满意,罚他跪在六月的烈日之下,让他眼睁睁的看着父皇陪同皇弟在花园游玩的场面,当那张被父皇夸奖皇弟写得很好的大字纸张飘到快要晕过的他身边时,看着那如同狗爬一般的字后,他终于彻底的明白了。 无论他再优秀,再努力,这一辈子也别想奢望得到父皇一丝丝的关心,在被烈日晒得晕过去之前,看到皇弟嘴边那幸灾乐祸的微笑和父皇那漠然冷酷的眼眸,他便发誓,这一辈子,再也不会用心去讨好不顾他生死,有着血缘关系可是却冷漠得如同仇人般的父皇。 那一年,他七岁,至今他都能清晰的记得,那一天所发生的一幕幕,从那以后,他学会了伪装。 因为他知道父皇巴不得他死,好册立皇弟为太子,在皇宫之中,他不知道被人暗中下毒了多少次,可每一次都被他的生生父亲一带而过的遮掩过去,用几个宫女太监便算给了他一个交代,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找出罪魁祸首。 就算不查,他也能猜到,背后向他下毒手的幕后黑手是谁?除了皇贵妃母子两,别无他人。 而皇贵妃也是在父皇一次次纵容默许的态度下,越发嚣张胆大,从下毒最后演变到没完没了的刺杀。 那时候,他终于明白了,他越是表现得优秀出彩,那么,他便会越加受到父皇和皇贵妃一党的忌惮,他自身也就越加危险。 于是,他学会了用纨绔子弟身上的那一套,用来保命。 十岁的时候,他偷偷出宫,去赌坊学会了赌博,十二岁去青楼,学会了玩女人,十三岁,他强暴了一名四品大员贪官家的嫡出大小姐,十四岁,迷上了皇城里最为迷人的俏寡妇。 从此,他便踏上了不学无术,流连女人堆的风流太子之路。 十年的磨炼,已经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演戏给世人看,终于,他成了名震天下,男人恨之,女人爱之的纨绔风流太子。 “想什么呢!要喝就赶紧喝吧!每天就你事多的很,难得伺候……”轻浅双手捧着泉水走过来时,便看到西门望着山洞外发呆的表情。 对于轻浅的抱怨,西门丝毫都没有被轻浅的坏脾气所影响,依然笑眯眯的把嘴凑到轻浅白皙的手掌上,低下头,慢慢的喝起已经装了一肚子的泉水。 微热的唇瓣,故意触碰到轻浅的手掌上,一边喝水,还时不时的伸出舌头,轻舔轻浅的手掌。 “再不老实,我让你一整天都没得喝信不信?”轻浅这时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流氓这两天没当喝水之时,就会乘机揩油占便宜。 “那可不行,本来我就失血过多,每天还只能吃一些烤好的蛇肉,不多补充补充水分,你这不是让我去死吗?不就不小心嘴唇碰到了你的手掌吗?就那么点水,我的嘴巴又不是蚊子,长子长长的吸管,老远就能喝到水,这能怪的了我吗?要是你真的不想给我水喝,既然这样,何不当初就不用救我,让我死了一了百了算了……”西门不再喝水,脑袋抬起来,赌气的望着轻浅,那琉璃似的眼眸,好似被蒙上了一层水雾一般。 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既无助,又可怜。 那控诉的眼神,好似轻浅不给他水喝,便是犯下了滔天大罪一般,对于他自己趁机占便宜的举动,却义正言辞的说得那么有理和无辜,这让轻浅不得不再次被这个男人厚脸皮所打败。 看在他拼死救了她的份上,她忍,行了吧! 轻浅露出一抹牵强的安抚微笑,如同哄小孩子一般的弯下身子,对着西门说道: “乖……是我误会你了,是我的不对,不是说口渴了吗?赶紧喝吧!要不然等会都流光了……” 流光了才好,等到手上只剩下最后一丝丝的时候,他再喝,就算她想要拒绝他的接触,也没有理由,哼…… 西门在心中暗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暗爽的想到。 一向就善于察言观色的轻浅,怎么可能察觉不出西门内心的龌蹉想法,于是她瞬间分开双手,手心的水顿时便流光,然后她在西门诧异的眼神中,再次转身走到泉水出,双手捧过了许多许多的水过来。 “喝吧!你不是说很口渴吗?可要把这些都喝完才行,早一天恢复,我们才能早一天离开这里。”轻浅义正言辞的说道。 本来还想撒娇反驳几句的西门,看到轻浅那双眼中那朝他甩出的冷刀子眼神,顿时焉了,乖乖的低下头,喝着都快要撑破肚皮的泉水。 当咬住牙关喝完轻浅手心的泉水后,西门赶紧躺下身子,生怕再多坐一下,肚子里的水便会如同喷泉一般的喷出来。 轻浅察觉到西门那反常的态度和不自然的举动,忍不住的坏笑了起来。 “噗嗤……咳咳……”轻浅在笑出声来后,假装咳嗽掩饰。 西门则气得牙痒痒,真是的,从小浪迹花丛的他,居然一次次败在这个小女人手上。 从两人开始约定打赌开始,他就落入了她的圈套,每天被她虐得死去活来。 在客栈本来一时冲动,想要戏弄她对她永强,没想到却对她产生了假戏真做的念头,不过这念头刚刚升起,就被这女人给用蜡烛狠狠的捅了。 那撕裂的感觉,到现在想起来他都忍不住感到一阵隐痛。 这三天在山洞里相处,想要亲近她,借助每次喝水之时占她的便宜,却一次次被她弄来许多水,只让他快撑破了肚子不说,更是每隔一小会,便会想要小解。 这不,刚想到这里,一阵尿意传来,让他忍不住加紧了双腿。 “女人,我要方便,你背过身去……”西门转过头,对着轻浅说道。 轻浅赶紧一脸着急的摸样,走到西门的面前用手摸了摸西门的额头。 “没发烧啊!不像是尿路感染的症状,我说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轻浅纳闷的自言自语说道。 突然她猛的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然后用看得了肮脏怪病病人的眼神说道: “这两天你一直每隔一会就要尿尿,该不会是肾虚了吧!亦或者是睡过的女人太多,得了花柳病,那可是绝症啊!治不好的,最开始一两个疱疹逐渐长满整个地方之时,你那里就会每天流脓流血,奇痒恶臭无比,然后慢慢的腐烂,却一会让你痛快的死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逐渐变成血水,那场景可真是有够凄惨的啊……” 西门听到轻浅这一番话,脸色那是不知道转换了多少次,牙根都忍不住磨出了吱吱地响声。 “女人,我肾好得很,一点也不虚,要是你不相信,我们这就试一试,还有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花柳什么的,压根就不可能,要不你亲自检查看看……”西门脑袋猛的凑近轻浅的面前,恶狠狠的说道。 轻浅赶紧朝后退去,如同躲避瘟神一般的远离西门。 “还是不要试了,万一你是花柳前期,还看不出具体的症状,那我可急倒霉了,这几天还是少接触你才是真的……”轻浅说完后,便直直的盯着西门看。 要是平常,西门肯定巴不得这女人一天十二个时辰眼中都只有他的存在,可此此刻西门正是憋得难受之时,她专注的不是时候啊! “赶紧过去,我要小解。”西门只得干脆的出声说道。 “我知道啊!你刚才不是说让我看看你究竟有没有病吗?所我正等着想要帮你好查看查看你,毕竟你可是我呆在一起这么几天了,还肢体产生过接触,要是你真的有病的话,等出去了我也才好赶紧去医治啊!怎么还不尿,那我帮你一把吧!以前我儿子尿不出来的时候,我一般都会这么做的,嘘嘘……”轻浅说的无比正色。 西门听到这话以及嘘嘘的口哨声,顿时脸都要绿了。 一方面时因为生气,另一方面则是他真的……真的快要憋不住,都快要尿裤子了…… 看着眼前这女人那一脸看好戏的神情,西门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恢复了平日里风流倜傥的迷人微笑。 不使出杀手锏,这女人是不会就范的,大不了就让她看又有何妨,反正他是男人,还怕一个看他那里不成,而且他那里也够大,被她看了不丢人,这么一想,西门便微笑着出声说道: “好,既然你要看,那就看个清楚,不过你可得站远一点,尿到你身上了可别怪我……” 西门对着轻浅露出一抹阴笑,好心的提醒道。 本来还期望能看到这男人尿裤子的情形,没想到却听到西门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以为西门只是想要出言吓吓她,可西门快速解开裤头的动作,显示出了刚才说的那一番话,并不是开完笑的,既然你敢拿出来,那我就敢看,谁怕谁? 轻浅想到这里,便悠闲的靠在石壁上,一手抚摸着下巴,双眼紧紧的盯着即将揭开的裤头,西门见到此刻轻浅都没有回避,知道这女人今天是要和他杠上了,一狠心,顿时掏了出来。 明明刚才憋得都快要尿裤子了,可是现在在这个女人火辣玩味的视线下,西门发现一个残酷的事实,他尿不出来了。 “怎么了,不会真的坏了,堵塞了尿不出来吧!看你刚才如此自信掏出来的神情,我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没想到却只是和我家五岁儿子的差不多一样大,难怪你要装出绝世风流公子的形象,原来是为了想要借此掩人耳目,不让世人发现其实你发育不良的事实,真是有够可怜的……”轻浅一边说,一边同情坏笑的望着西门。 西门知道,这女人是故意撒谎羞辱折磨报复他,真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老天派下来惩罚他的,西门只得狠狠瞪着轻浅。 “女人,赶紧走开,要是惹毛了我,等会就把你给办了信不信……”西门呲牙咧嘴的对着轻浅恶狠狠说道。 实在是他在她的视线注视下,真的尿不出来,他都憋得快要爆炸了。 “恼羞成怒了,看来我的话锉中了你的伤心事,好,我走开,你慢慢尿,我还是帮你一把吧!嘘嘘……。嘘嘘……”轻浅一边走,一边心情愉悦的吹着口哨。 当西门那里一不被轻浅注视,顿时犹如泄洪一般的尿了出来,这种顷刻间尿出来的舒畅感觉,让西门忍不住闭上了眼,感受此刻的浑身传来的通体舒畅感觉。 就在他尿到一般的时候,他听到轻浅倒回来的脚步声,他猛的睁开眼,却对上轻浅走到他身旁,视线再次注视到他小鸟上,顿时吓得西门还没有尿完,就又被憋了回去。 “呵呵……我就是想看看你尿尿的颜色正不正常,毕竟你是为了我才受了伤的,万一引发些并发症就不好了,你继续……继续……”轻浅脸上无比正色的抱歉说道。 西门此刻脸都要气绿了,这女人真真是他的克星,看来这女人还真是小心眼啊!只要你敢得罪她,她便趁机十倍百倍的报复回来。 “你要是再这样突然打断我撒尿,我相信不用什么并发症,我立刻就要被你弄得被尿给憋死了……”西门垂头丧气的说道。 看着西门被她整的没有脾气,轻浅此刻心中方才解恨的转身走开,留下继续和尿尿奋战的西门。 两人就这样呆在山洞里,彼此你来我往的斗智斗勇中,又渡过了一天。 …… 已经整整三天了,话说三天前,瑞夜一行人当赶来西门和轻浅落脚的客栈之时,才发现他们已经晚来了一步,整个客栈已经被凶凶烈火所包围。 三个孩子看到此场景,顿时哭着就要冲向烈火之中,幸亏被瑞夜和古耀宸及时的拦住。 瑞夜心中也很是着急和担心,看着情况,一定是西门遭遇到了巨大的危险,说不定,有很大的可能西门连同轻浅都已经葬身火海了,想到三个孩子心心念念跟随他来寻找娘亲,却看到这残忍的一幕,他真的很是于心不忍。 让侍卫赶紧脱去衣物,在不远处的池塘里浸湿,而他整个人也跳进池塘浸湿会,披上侍卫浸湿的层层外衣,冲进了即将快要被烧得倒塌的客栈之内。 “太子殿下……危险,回来……”瑞夜的贴身侍卫顿时急的想要拦住瑞夜,却不料瑞夜已经如同一股风一般的冲向了祸害。 侍卫看到自己主子都冲了进去,只得效仿主子,浑身裹上了湿衣服,三个侍卫也跟着冲了进去,其余的赶紧脱去衣服,跑到池塘里去浸湿,等候太子出来之时好扑灭身上的火苗。 三个孩子看着那抹冲进火海的身影,此刻心中真是说不会出的复杂。 既想要搞清楚娘亲是不是已经遇害,让父亲能在心里重视娘亲,能主动第一时间想到娘亲并冲进去查看,可又担心父亲瑞夜会冲进去后遭遇不测,三个孩子双手握拳捏的紧紧的,指甲都刺进了掌心都没有察觉到。 过了片刻后,瑞夜终于在客栈垮塌的前一刻,冲了出来。 头发被烧掉了一部分,脸上全是乌黑的灰积,身上刚才披上的湿衣服,也早已被烈火烤干,身上好几处衣服还着了火,拿着湿衣服守候在外面的侍卫们,赶紧冲上去把瑞夜身上的火苗扑灭。 “你……你没事吧!”墨儿走到瑞夜的面前,声音带着颤抖的出声问道。 “你,你没事就好,你在里面,看到……看到娘了吗?”炎儿害怕的望着瑞夜。 舞儿虽然没有开口,可是,那双黝黑充满忐忑的眸子,却透露出了她此刻内心的紧张与恐惧。 瑞夜拿湿衣服摸了一把脸,然后裂开嘴,露出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 虽然刚才在大火中很是惊险,好几次都差点被房梁砸中,可是,这一切都值得了,至少让他知道,这三个孩子是在乎他的,关心他的。 他和三个侍卫转遍了整个客栈,都没有发现轻浅的踪迹,看来轻浅并没有在客栈之中遇害,一定是暂时逃脱了,就是不知道现在在何处。 “放心吧!你们的娘亲没有在客栈之中,想必已经暂时安全的逃脱了。”瑞夜在三个孩子急的快要再次开口之时,赶紧说出了在里面看到的一幕。 “真的,没有骗我?” “太好了……” 三个孩子顿时欢呼起来,眼眸中闪耀着晶莹的泪花,视线逼视着瑞夜脸上的表情,生怕瑞夜会欺骗他们。 “真的,咱们现在赶紧去寻找你娘的下落,虽然暂时没有在客栈遇害,可是在面对众多敌人的追杀下,现在的处境一定很危险。”瑞夜对着三个孩子说道。 当瑞夜一行人离开燃烧的客栈之后,远处暗藏在池塘另一边树林中的探子,赶紧回去把刚才看到一切回去告诉头儿。 这探子,真是西门两个随从的下属,当得知了皓日太子瑞夜也正在加紧寻找西门太子和轻浅之时,便想到了要和瑞夜一行人合作,于是,两人人马合并在一起后,搜寻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他们两方人马还是没有找到西门太子和轻浅的下落,他们顺着打斗的痕迹,一直追踪到距离客栈不远处的大山悬崖边之后,便失去了一切线索。 一对人马进入谷底搜寻,一对人马继续驻扎在大山悬崖边四周搜寻。 终于,在夜幕降临之时,山顶上瑞夜一行人发现了有可能是轻浅下落的线索。 从小嗅觉便十分敏锐的舞儿,顿时被一阵山风带来的味道所吸引,舞儿激动的从地上站起来,对着众人说道: “你们闻到了没有,好像有人烤肉和篝火烟子传来的味道?” “好像隐隐约约是有你说的这种味道传来……”墨儿深吸了一口气后,激动的说道。 瑞夜一行人也赶紧深呼吸,想要嗅出些蛛丝马迹,可是众人却没有堪比舞儿的敏锐嗅觉。 舞儿说完后,便一边深呼吸,一边顺着风吹来的方向走去,瑞夜们赶紧跟了上去,当舞儿走到悬崖边时,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激动。 “味道就是从下面传来的,他们一定在下面……”舞儿对着瑞夜们大声的说道。 听到这话,西门一方的人马露出怀疑的表情,虽然通过三天的相处,已经知道了这三孩子不同于一般同龄孩童,可是却也没有厉害到这种程度吧! 他们都没有闻到那味道,只有这个小女孩子一个人独独闻到,本来不想跟上来的,可是在看到众人都跟上来后,只得少数服从多数的追了过来。 “可是下面谷底我们的人马已经搜寻三天了,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有人停留过的痕迹……”西门这方的人马肯定的反驳道。 对于别人的质疑,舞儿压根都不搭理,只是转过身望着瑞夜。 “你相信我吗?我敢肯定,他们一定是藏在悬崖某一处隐蔽的山洞里面,白天害怕被人发现,只得夜班三更的起来烤制肉食,能帮我找几个人随我下去看看吗?” 瑞夜听到舞儿的话,二话不说,就点头同意了。 就在西门这一方人马腹诽瑞夜太子由着小丫头胡闹之时,瑞夜抱着舞儿,带着几个贴身武艺高强的侍卫和古耀宸,还有西门那方的几个人,拿着火把,腰上栓着结实的树藤,按照舞儿的指引,两刻钟后,终于寻到了悬崖半山腰上的轻浅所在的山洞。 “娘,我终于找到你了,呜呜……舞儿好想你啊!”在距离山洞还有几米远的地方,舞儿在瑞夜的怀里闻到了轻浅身上的熟悉气息,顿时激动的喊着轻浅,失声大哭了起来。 西门和轻浅还以为是那些黑衣杀手寻到了这里,正藏在山洞两旁拿着利剑和石块准备偷袭之时,便听到了舞儿小丫头那熟悉的声音,轻浅顿时高兴得一把扔掉手中西门的宝刀,站在山洞前望着越来越靠近山洞的一行人。 当看到抱着舞儿的那个男人,长得和墨儿一模一样的脸庞时,轻浅愣住了。 西门看到轻浅出神的望着瑞夜时的表情,心中酸的好似喝下了一大缸醋一般的难受,于是满心不爽的走到轻浅的身边,占有味十足的一把把轻浅搂紧怀里,挑衅的望着瑞夜那震惊的表情。 这是什么情况? 众人顿时惊得呆住了。 只见西门上半身**着,有绷带残绕过胸前,表示西门太子曾经受过伤,下半身就只穿一条白色的里裤,而被太子抱在怀里的女子,身上的衣料同样少的可怜,只有胸围那里有单薄的白色里衣包裹着,而双手的手臂均是裸露在外,不仅如此,腰上更是没有布料,露出平坦的光滑小腹和圆圆可爱的肚脐。 此刻,被西门拥在怀里的女子和西门,看起来就如同被他们这些人突然间冲进来打断了两人的好事一般,尤其是西门太子脸上那阴霾愤怒不满的表情,更是让一行人忍不住往这方面想去。 瑞夜在看到西门那放在轻浅身上的双手,眼色一沉,而西门则是满眼的挑衅光芒。 而被西门抱在怀里的轻浅,则神经大条的只有舞儿的存在,压根就忘记了此刻她没有反抗的行为,让瑞夜和西门两个家伙的视线,如同天雷地火一般的正在交战着。 “把你的手,从她身上拿开……”瑞夜冷酷的脸上,目光犀利寒锐。 ------题外话------ 亲们,拜托你们在书评的时候,动手点点五星的评价吧!看到五星以下的书评,偶真是伤心难过,内流满面啊!拜托拜托了…… 把你们手中的票票投过来吧!偶等着被你们的铺天盖地的票票所砸晕^_^ 第三十六章 当我的皇后吧! 西门看着瑞夜那面无表情的冷酷面容,便戴上他一贯在外人面前的风流伪装面具,故作假装不知道他的身份,毫不示弱的抬起下巴,挑衅的与之对视。 “你凭什么这么对本太子说话,你算哪根葱?”西门怒恼的回复道。 他没有想到,三国中出了名的冷酷太子,居然会对五年前曾休掉的女人还有别样的情感,居然一见面,就命令他把手从轻浅的身上拿开。 虽然瑞夜只是简短的说了一句话,可是,他却从瑞夜看向他时的眼眸中,发现了目光中隐含迸发出的冷意和警告。 要是一般人,肯定会被这犀利尖锐的目光所震慑住,可遗憾的是,他西门并非一般人,他都很想知道,这个冷酷太子会如何对待曾经休掉的这个女人。 他能够绝对的肯定,瑞夜这样的态度,绝非因为心中还对轻浅有所感情,估计大多数原因,是不想看到别人拥有他曾经不要的女人罢了,就如同小孩子就算是自己丢弃了不要的玩具,在看到别人捡去当成珍宝一般的对待,暗藏的占有欲望便开始发挥着用。 这就是所有雄性动物,包括这个男人内心深藏着的劣根性。 西门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微笑,用眼神以及行动,宣告对轻浅的占有权,同时,搂住轻浅的手腕,也更加用力,是得两人身体靠得更近了。 古耀宸看着眼前再次见面的轻浅,在看到她娇小的身子被风流痞子一般的西门抱在怀里,心中真是说不出的复杂。 真不是个滋味,五味杂陈,又甜,有酸,有喜,有苦。 还记得五年前他在客栈和她偶遇,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被她和丫鬟的妙语所引起了好奇,当时他还在惋惜如此灵动聪慧的女子,即将嫁入那个吃人的皇家而感到惋惜,没想到等到她大婚的第二天,便传来她心思恶毒被休弃的消息。 他在知道这个消息后,虽然知道那个聪慧机智的女子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可是,对于一个未曾谋面的女子,也只是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深深的叹息一声。 令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五年后,她居然带着三个孩子再次归来,而且三个孩子更是救了他和弟弟的命,而她们母子三人,却也被他所牵连,然后卷入了皇家的争斗之中。 当得知她们被抓失踪后,他担心,愧疚不已。 于是主动要求一同前来寻找营救她,没想到,却看到她和这个风流太子如此的亲密,本来只是单纯的想要报恩前来,却在看到这幅场景后,心中仿佛被堵住了一块大石头一般的压抑,难受。 瑞夜看到西门这赤裸裸的挑衅,眼色更加深沉,蓝宝石般的眼珠,瞳孔紧缩。 就在西门以为瑞夜要忍不住破功爆发之时,瑞夜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顿时计上心头,拉着身旁喜极而泣舞儿的小手,蹲下来对着舞儿说道: “舞儿,别哭了,好不容易找到娘亲,应该高兴才是,你看你娘亲都高兴得傻住了,快过去娘那边吧!” 瑞夜擦拭完舞儿脸上的泪水,小丫头的注意力,顿时回到了娘亲的身上,这一看,小丫头便怒火中烧。 “你这个脑残的死人妖……还不赶紧放开娘,你手放哪里呢?简直就是阴魂不散,我们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滚开一点,谁让你抱我娘亲的,娘亲只能是我和哥哥们的……” 舞儿走到轻浅的面前,顿时高高的抬起小脑袋,一脸怒意的对着西门噼噼啪啪的厌恶说道,一边说,还一边猛的用双手推开西门的身子,一把占有性十足的抱住娘亲的大腿,防备的望着西门。 这人真是太讨厌了,没想到,曾经在花魁大选比赛那里遇到调戏娘亲,并且被他们三兄妹恶整的风流公子,居然会是逐月国的太子,就算他是太子又能如何,她才不会怕他,敢和她抢娘亲,谁都不行。 舞儿双眼发出如同饿狼护食的防备眼神,狠狠的盯着西门。 瑞夜还是面无表情的冷冷站在一旁观看着,而轻浅则是在心中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她那二儿子墨儿那腹黑的天性随了谁,有这么一个腹黑的爹爹,儿子怎么可能会差到哪里去。 不用一言一语,便让舞儿出手收拾了西门,然后让西门和她分开来,这冷酷男刚才不满的表情,是不是说明他看到她和西门搂在一起,心里吃味了?轻浅在心中暗想道。 当她在此对上瑞夜那张足以把人冷得好似快要结冰了酷脸时,却查探不出来丝毫他内心的情绪来。 西门则差点无语的望天,真是太没有面子了,想他堂堂逐月太子,如今居然被这小丫头当着同样身为太子的瑞夜以及众多下属面前,被小丫头奚落得如此狼狈。 他很想反驳,他不是脑残,更不是人妖,可是此刻,无论他反不反驳,都已经掉了面子。 这还真是憋屈的慌,既打不得,更是骂不得,亏得他一贯是出了名的厚脸皮,此刻倒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悦之色。 这份隐忍的功力还真是不容小窥。 “小丫头,这叫缘分知道吗?既然上天都让我和你们母女再次相遇了,那说明我们是上天注定了要相遇的,要在一起的,你放心,等到你娘亲和我回到了逐月国,荣华富贵那是享用不尽的,你和你娘就等着享福吧!等到我登基继承皇位的那一天,你要是听话能博得我的欢心,说不定还能混个公主当当……” 西门狂妄嚣张的一副恩赐态度,高昂着下巴,俯视着舞儿痞痞的说道。 此刻的轻浅,思绪终于被拉回了现实,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又开始演起了戏,顿时无语不满狠狠瞪了西门一眼,这才和舞儿母女两个走到另外一边,头碰头的紧挨在一起,窃窃私语了起来。 西门被轻浅这么一瞪,一副怕怕的模样,就如同被悍妻散发的威武所震慑了一般,灰溜溜的不敢反驳,然后低下了头,轻浅则是再次回复给他一个无语的眼神。 这一举动,却被一旁的瑞夜看的怒火中烧。 没想到这两人居然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当着他和孩子的面,就开始打情骂俏的搞起了暧昧,想到刚才轻浅温顺的依偎在西门怀里的场景,在联系到此刻两人眼神的互动,瑞夜衣袍下的拳头,不仅紧握成拳不住的微微颤抖。 瑞夜极力隐忍着快要爆发的愤怒之情。 “绝对不能让轻浅和这个风流太子在一起,绝不……”瑞夜在心中不断的呐喊着。 西门被瑞夜那如同寒冰利刃刺中了一般,锐利而冰冷,被这视线注视着,西门感到浑身都不舒坦,于是狡诈的故意对着瑞夜说道: “喂,大胆奴才?胆敢如此无礼的一直用充满仇恨的眼光看着本太子,找死是不是?” 西门故意把瑞夜当成前来营救他的侍卫,大声的呵斥着,引得随同瑞夜一同前来救人的侍卫们顿时个个拔刀而出,一个个恶狠狠的盯着西门,而西门这一方的人马,也不甘示弱,紧跟着也拔出了手中的利刃。 两方人马彼此防备着对方,战斗的硝烟一触即发。 可两个同为太子的当事人,却并没有被眼前的形式所影响,两人如同在比赛,谁能不眨眼长时间的盯着对方一般。 只有两人自己知道,对方眼神里真正隐藏的情绪和视线的交战。 瑞夜轻微的转动了一下脑袋,英俊冷酷的脸上,勾起一抹轻蔑不屑的微笑,然后望着西门缓缓的说道: “从我刚刚呱呱落地之时,就有很多想让我死的人,可如今,我还是好好活在这个世上……” “那些人能跟本太子相比吗?本太子可是逐月国的堂堂太子殿下,得罪了本太子,本太子一声令下,即刻就让你人头落地你信不信?”西门一口一个本太子,多次强调他尊贵的身份对着瑞夜嚣张的说道。 此刻,远离战火在另一边和舞儿在一起的轻浅,顿时被西门说话的口气给弄得差点笑出了声。 她真是没有想到,西门这个男人居然如此有趣,把一个不学无术,风流跋扈的官二代身上的所有毛病都如此活灵活现的呈现了出来。 要不是她和他一起呆快两个月,要不是她们这次遇上黑衣人的追杀,说不定她都要被他堪比好莱坞最佳男猪角的演技所蒙骗。 一个长得妖魅勾人,且善于伪装实则腹黑的男人,和另一个外表俊朗,如同谪仙般不知情为何物的冷酷男人,这两个性格长相如此极端的男人交锋,还真是让轻浅很是期待看到究竟谁更能胜出一筹。 看着两个男人彼此望着对方目不转睛的场景,轻浅不仅在脑海里浮现出了妖孽小受和冷酷男攻深情凝望着彼此的画面,越想越感觉这两人很是符合攻受的一切条件。 带着期待看好戏的心情,于是轻浅便拉着舞儿坐在地上,反正现在外面这么黑,想要上去也不是很方便,不如坐下来好好的看一出戏,天明了再出去也不迟。 也许是母女间特有的心灵感应,舞儿在看到娘亲的举止和眼神后,顿时便明白了娘亲的想法,就这样,母女两个依偎在一起,靠在石壁上,悠闲无比的看着两个男人的交锋。 “这世上,可不止是有你一个太子……”瑞夜冷冷的说道。 西门听到瑞夜这话,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疑惑,然后装着不解的望着他身旁的侍卫。 “这人是谁,居然面对本太子如此嚣张,什么身份来着?”瑞夜低声的问着侍卫。 侍卫一边防备瑞夜那方人马的偷袭,一边凑近西门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然会便看到西门脸上震惊的表情,但很快震惊之色便被幸灾乐祸的表情所取代。 “哟!本太子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弑君杀父的皓日冷血太子殿下啊!真是失敬失敬……虽然你还是挂着太子的名头,可是如今你已经是自身难保了,不仅被皓日朝廷缉拿,更是被众多官员以及江湖中人士收买杀手前来取你的性命,如今的你啊!就如同那是掉了毛的凤凰不一般,还不如鸡呢……” 西门的话,犹如芒刺一般,刺中了瑞夜心中那最为深藏的伤痛,顿时眼眸便一寒,仿佛顷刻间,瞬间射出了无数毒箭一般刺向对面的西门。 “大胆,别以为你是逐月太子,咱们就不敢动力,要是再胆敢出言不逊,侮辱咱们太子,就是拼上咱们几个的命,也要为太子殿下出口恶气……”瑞夜还没有出口,他身边的侍卫便暴跳如雷的前进一步,拔刀走向西门,愤恨的说道。 “干什么?”西门这边的侍卫,很显然也不是吃素,一个个瞬间挡在西门的身前,拔出大刀与瑞夜一方的侍卫对持着。 瑞夜见到战斗随时都有可能一触即发,而山洞里面的母女两个均是双手托着下巴,眼中冒着期待兴奋的眼神,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望着他们两个男人,瑞夜顿时便在心底无奈的暗叹一声。 他们两个男人为了她,此刻都箭弩拔张的快要斗上了,她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悠闲坐在一边,瑞夜只得对着他这一方是下属挥了挥手,示意后退不要轻举妄动。 几个侍卫见到瑞夜手势后,便忍着气,只得退后。 而西门看到瑞夜首先服软,那气焰更是嚣张的无与伦比,得瑟得不行。 “终于知道怕了吧!算你识时务,要不然今天你还真是会走着进来,躺着出去,这掉了毛的凤凰,就要有掉了毛的觉悟,要不然可是会死的很惨的……”西门一副眉开眼笑的对着瑞夜说道。 听到这话,瑞夜好似任何被人侮辱后的愤怒表情,棺材脸上,冷酷不改的冷冷瞥了西门一眼,好似看小丑一般的目光扫视了一眼,然后对着身后的众人说道: “天色太暗,你们上去一个人报信就行了,其余的先暂时在山洞里等到天亮后再上去,这样也安全一些。” 瑞夜对着属下说完后,便完全无视西门那紧紧逼视他的目光,径直坐下靠在石壁上闭目养精蓄锐。 西门被瑞夜如此无视他的存在态度,看起来好似给惹得恼怒了,狠狠的瞪了好几眼方才解恨了一般的气鼓鼓走到轻浅的身边坐下。 和这个果然闻名不如见面的冷酷太子几番交锋后,西门硬是没有试探出这个冷酷太子,内心对轻浅,究竟是何种想法,但是有一点他能肯定,那就是瑞夜这个男人,内心确实深不可测,城府深的让人不可捉摸。 理智果断,不轻易被任何事情和任何人所左右。 隐忍蛰伏的功力真是让人钦佩,看来三皇子想要彻底取缔他而登基,想必是很困难的,因为这个男人和三皇子完全就不在一个级别上,差距真是太大太大了,看来他当初预计和瑞夜合作的打算,还真是没有做错决定。 西门在心中暗自快速的思索着这一切。 “滚开一点,怎么到哪里你都能凑一份子,死人妖……”舞儿看到西门又凑到她们娘两身边,顿时一脸厌恶的看着西门呵斥道。 西门嬉皮笑脸的看着舞儿,伸出手毫不介意舞儿的呵斥,在舞儿的小脑袋上轻柔几下。 “乖女儿,这脾气还真是同你娘亲一样火辣,本太子最喜欢这样性格的女子了,本太子过来,这不是想要和你培养一下父女感情吗?不管怎么说,本太子以后很有可能会是你的后爹哟……” 舞儿听到这话,顿时炸毛了一般,猛的站了起来,胖乎乎的小手,执着西门的鼻子就是大骂起来。 “你这个无耻混蛋,有多远你就给本姑娘滚多远,想占我们娘两的便宜,信不信我再让你痛上几天几夜,回顾一下之前寒冰入骨,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啊!再敢靠近我们一步,以及胡言乱语,我就炼制出更厉害的毒药来毒哑呢,让你这辈子也说不出来,让你每天生活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后半生里……” 这段时间,由于每天都在到处奔波寻找娘亲中,所以,舞儿没有时间去炼制最为喜欢的毒药,此刻舞儿身上要是真有毒药的话,她正是恨不得一股脑的全部用到这个如同麦芽糖一般粘人的死人妖身上。 在她们和娘亲分开的这段时间,不仅和娘亲成天呆在一起,也不知道这混蛋占了多少娘亲的便宜,如今居然还想占她的便宜,是可忍孰不可忍。 听到这话,西门内心震惊不已,原来他那次中毒,居然是这个小丫头搞得鬼,而且还是整个小黄毛丫头自己炼制出来。 老天,为何这母女两个居然如此逆天,一个个都这么心狠手辣,西门在内心如此呐喊评价道。 “你……当初居然是你给我下的毒……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然后装作愤怒却害怕的不甘表情,扔下一句狠话后,便猛的站起来,转身走来,远离这对奇葩母女两个。 “哼……”舞儿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丝毫不把西门那没什么气势的威胁话语放进心里。 西门看着舞儿那凶恶的表情,顿时脑袋猛的缩了回去,不敢再发一言,看的西门的几个手下震撼不已。 这小姑娘还真是太彪悍了,他们当初可是知道当初太子中毒时是多么的恐怖和痛苦,于是本来还想冲上去给太子出气的众人,在没有看到太子吩咐的情况下,只得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见到西门终于安静了下来,轻浅赞赏的笑望着身旁如同小老虎般凶狠的女儿,朝着女儿比出一个大拇指,轻浅的举动,顿时换来前一刻还如同小魔女的舞儿一个天真灿烂的微笑。 这微笑,让西门一干人等顿时无语也没有了脾气,同时都在心里有了一个认知,那就是,那两人果然不愧是母女。 轻浅和舞儿的互动,被不远处的瑞夜和古耀宸看尽了眼里,两人都忍不住在心底窃笑起来。 本来前来寻找轻浅,瑞夜只是出于对孩子以及想要补偿轻浅的心里,并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情感,可是,此刻在看到母女两个在捉弄完西门后恶趣味的互动时,不知为何,瑞夜居然到了温馨的感觉。 也许,试着和这个女人慢慢培养感情也不是你们难以面对的事情,瑞夜在心中想到。 而古耀宸在看到轻浅以及瑞夜忍不住微微勾起的嘴角,隐隐约约呈现出愉悦的表情时,内心翻腾了起来,一种叫做嫉妒的东西,在心中开始落下了种子,然后在今后的岁月里,一天天的生根发芽,这也是古耀宸自己没有料想到的。 …… 第二天 当天终于大亮了,一行人便顺着昨晚的藤条,在花费了两刻钟后,终于全部回到了山顶,重逢后的母子四人,温馨的抱成一团。 而两个同为太子的男人,此刻却再次箭弩拔张的对持起来。 “我要把她带走。”瑞夜干脆利落的对着西门说道。 他没有用请求的语气,也没有用征询的语气,直截了当的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你说带走就带走,你以为你是谁?她是三皇子送给我的女奴,她的主人只会是我,没有我的同意,她哪里也不能去……”西门同样不甘示弱的干脆拒绝道。 瑞夜好似料定了西门会有此反应一般,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有什么条件你提出来吧!只要不过分,我都能答应你。”瑞夜抛出了条件,冷冷的注视着西门说道。 西门眼中闪过一缕玩味的光芒,望着瑞夜足足看了好办响,然后才说道: “真的都能答应吗?” “我说过有前提条件的,只要不是太过分,都能允你,金钱,女人,珍宝,随你选……”瑞夜再次强调了他的前提条件。 西门不屑的望着瑞夜,讥讽的说道: “你还真是有趣,难道你觉得我身为堂堂逐月太子,会缺这些东西吗?只要我金口一开,就会有大把大把的主动送到我的面前来,这些我才不稀罕,我目前就只是暂缺一个像轻浅这样的女人在我身边,让我消遣消磨时间,少了她,我可怎么打发这漫长的无聊时间呀……” 瑞夜听到西门这话,眼中寒意顿时愈加浓郁,浑身散发着恐怖的危险气息。 “看来你这是不想用斯文的方法处理了,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招。”瑞夜眼中战意顿起。 “别这么心急吗?我又没有明确说拒绝你的提议,干嘛如此脾气暴躁的大动肝火呀!有事好商量嘛……”西门分外妖娆的走到瑞夜的身边,一手搭在瑞夜的肩上,一手覆上瑞夜的胸膛,为瑞夜顺气,整个身子好似没有了骨头一般,朝瑞夜的身上靠过去。 这一行为,如果是个美艳的女子主动朝着瑞夜投怀送抱这肯定是一副郎才女貌,赏心悦目的画面,可要是换成了一个妖娆的男人,这还真是让人看着身上不仅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远处的三孩子和轻浅看着瑞夜和西门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不仅为那个总是冷着一张脸的男人感到同情。 被这死人妖黏糊上了,还真是不容易甩脱,真是轻浅和三孩子心中一致的想法。 “滚开。”瑞夜干脆的吐出两个字。 就在瑞夜忍不住要出手劈开粘在他身上的西门时,西门却迅速的在他耳边说道: “别使用暴力,和你兜了这么久的圈子,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希望我们能成为合作伙伴,我们是彼此最为合适的结盟对象,然后相互帮助对方夺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一切。” 西门说完后,便慢悠悠的离开瑞夜的身子,动作慵懒至极,可是,只有此刻正对着他的瑞夜才能看到,西门眼中的肃然正色。 沉默了片刻,瑞夜便痛快的回复道: “好,选个地方咱们详细深谈一下。” “果然痛快,够胆色。”西门赞赏的望着瑞夜说道。 口头初步达成共识的两人,心照不宣的在前往有客栈的路上上演着斗嘴的戏码,直到在快要到正午之时,终于找到一处客栈两人才暂且休战。 轻浅母子四人在房间里吃完饭后,瑞夜不知道给孩子们说了什么,三个孩子都沉默的暂时离开了房间,留下瑞夜和轻浅两人。 其实在母子四人见面后,轻浅便从三孩子的口中得知了两个月前所发生的一切,她只是很好奇,究竟这个冷酷的宛如冰山般的男人,究竟想要和她单独说些什么,如果想要对她说墨儿归他,那么,她是不惜一切代价都不会同意的。 在瑞夜双眼直愣愣的望着她半天都不说话的氛围下,轻浅终于率先的打破了房间里诡异的宁静。 “无论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想对你说,三个孩子只会和我呆在一起,我绝不允许其中任何一个孩子离开我的身边。” 轻浅的眼眸中,满是坚定的神情,娇小柔弱却挺得笔直的倔犟身影,透露出了为母则强的强悍气息。 要是下一秒要是听到对面的男人口中说出要夺走她孩子的话,顷刻间便会扑上去把对方撕成碎片一般。 黝黑的眼眸里,满是狠辣嗜血的精光。 看着轻浅如此防备的望着他,瑞夜目光中有着一丝赞赏,他真是很好奇,为何五年前鲁莽毫无城府被人利用算计的慕容轻浅,在五年后居然会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巨大转变,以及奇遇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绝情道人,并且还拜了绝情道人为师。 五年前的她,究竟是伪装得太好,还是真的遭遇故变后坚强的转变,瑞夜真是猜不透眼前这小女人。 “说话。”轻浅不爽的看着直愣愣对她发着呆的男人低吼道。 “放心吧!我不会那样做的,没有你和孩子们的意愿,我是不会把你们分开的,毕竟我不希望曾经的悲伤延续到我孩子的身上。”瑞夜望着轻浅保证的说道。 只是眼神在说话的同时,有了一丝恍惚,整个人仿佛沉浸到了无尽的悲痛里一般。 对于瑞夜的成长过程,虽然轻浅并不清楚,可是,五年前御书房那发生的一幕幕,至今她都还能清晰的记得瑞夜被亲生父亲毫无理由的愿望和责骂殴打的场景,心中不禁有点同情这个从小就没有享受到亲人关爱,只得用冷酷面颊来伪装的男人。 同情归同情,可是在对于孩子的问题上,她可是丝毫不会相让的。 “那就好,希望你能说道做到,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个清楚,希望你能坦诚的告诉我……”轻浅望着瑞夜,眼神锐利的逼视着出声说道。 瑞夜心中无声的苦笑一声,隐约已经知道接下来这个女人将要询问的事情是什么了。 “你问吧?” “五年前,究竟是不是你连同端木浩绑架了我,然后玷污了我,借此用力我来帮你演了那一处进错洞房的戏码?” “不是,至于你被绑架,我是是毫不知情,遇上你,也只是因为巧合,至于端木浩,想必你也知道,他却是是个不举了二十多年的男人,那天刚好是月圆之夜,他喝闷酒不知道为什么就到了那处荒宅,而他又为何会突然间恢复了男人的功能,至今他不明白,我更是不明白,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想对你说,除了占有了你之后想要灭了你的口这件事外,我并没有参与到任何阴谋当中。”瑞夜坦诚的望着轻浅,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男人虽然冷酷,整日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可是轻浅知道,这男人内心其实是高傲的,根本不屑用谎言欺骗自己,从他当初一言不发的仍凭皇帝冤枉他的时候,轻浅便知道了这一点。 “那你为什么要把当初发生的一切,丝毫不隐瞒的全部告诉了孩子们,你不知道,这样会让孩子们恨上你,更甚至这一辈子也不能能原谅你吗?”轻浅好奇的问道。 “我只是为当初自己所做出的愚蠢决定付出该有的认错态度和承担所造成的一切后果,我不想让孩子们一辈子活在谎言和欺骗当中……” 听到这里,轻浅已经没有了任何语言了,只能说,眼前这个男人,确实是个坦荡荡的大丈夫,一个冷酷外表掩盖下的坦诚率真可爱男人。 就在轻浅在心里对瑞夜做作评价时,瑞夜的一句话,顿时让轻浅失声惊呼了起来。 瑞夜望着轻浅,清冷的声音诉说出了内心酝酿了好半天才鼓足勇气说出来的话语。 “等我夺回了皇位的那一天,你做我的皇后吧!” “什么?” 这是在向她求婚吗?轻浅望着眼前这个依然一脸酷酷表情的男人,瞪大了双眼直直的看了好半响,在心里想到。 “我说让你做我宗政瑞夜的皇后。”瑞夜很有耐心的再次重复到。 没有鲜花,没有戒指,没有半跪,要是按照古代的习俗来说,至少要三媒六聘,媒人撮合下才算成婚吧!此刻这算哪门子的求婚。 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她对他完全就是除了帮他生了孩子以外,就没有任何关联的人,而且还是曾经被他休弃过的下堂妇,更重的是,她对他现在没有一丝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好不好。 突然间让她当他的皇后,他的妻子,她疯了才会答应。 就在瑞夜满心忐忑,以为轻浅激动得快要答应之时,轻浅一句话顿时把他宛如打进了地狱一般。 “这不可能,想都别想。”轻浅拒绝的干脆,果决,毫不迟疑。 “为什么?”瑞夜冷着声音问道。 “我们之间又没有任何感情,干嘛要凑到一起两个人都相看生厌。”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等我们在一起了,相处一段时间,自然就有感情了。”瑞夜理所当然的肯定说道。 得了,这又是个典型的封建思想的先驱者,轻浅不想和他废话了。 “不管怎么说,反正我是不会答应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轻浅说完后,便转身准备离开房间,却在刚刚转身之时,一直大手猛的扯住了她的手臂。 轻浅使劲的想要甩开那牵制住她手臂的大掌,可无论她怎么使力,那只大掌却纹丝不动的紧握着她的手臂。 “你干什么,放开……” “答应我,我立刻就放开。” 奶奶的,这冰块男居然威胁起她来了,这让轻浅心中很是不爽,要不是穴道被封住了,此刻失去了耐心的她,早就一巴掌拍飞他了。 “我说过不可能,我和你没有感情基础,也没有兴趣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更加不喜欢被当成关在囚笼中的金丝雀一般,一辈子就埋葬在吃人的后宫中渡过一生……” 轻浅火大的对着瑞夜咆哮道。 听到轻浅这话,瑞夜不禁想到了他的母后,那个冠压群芳,绝代佳人,倾国倾城的母后,最后抑郁而终的葬身在富贵华丽却处处算计的后宫之中。 曾经母后是多么的得父皇的恩宠,两人是多么的相爱,可是最终还是经受不住诸多算计和阴谋,恩爱的夫妻成了怨偶。 他不能给她承诺,保证后宫之中之后她一个皇后的存在,因为那些想要盼复皇权的大臣们,是不会允许的,他更是做不到只拥有她一个女人的誓言。 他只是想要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一个他曾经奢望而没有得到过的健全家庭,他想要补偿被他伤害过的女人,想给她全天下所有女人都为止疯狂想要得到的那个尊贵位置。 没有想到,他的一番心意,对方却丝毫都不领情。 出了想要补偿她以外,他内心深处,其实有着一种不想就此放开她的想法,究竟该怎么办,才能留住她,瑞夜望着轻浅,脑中一片混乱。 “你捏痛我了,放开……”感受到手腕上越来越紧的禁锢,她不仅怒声提醒道。 瑞夜感觉到轻浅的挣扎,赶紧手足无措的放开,当看到那白皙的手腕上那道青紫的瘀痕时,不轻易透露情绪的宝蓝色眼眸里,闪过一丝愧意。 “我们已经有了墨儿,我先给墨儿一个完整的家……”瑞夜望着轻浅,正色的说道。 就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触动了轻浅内心最深处的那一快柔软,望着眼前那冷峻的脸上,无比认真的神情,轻浅不得不承认,或许他会是一个好父亲的想法,但是这种想法,也只是在短短一瞬间,便快速的被她给压了下去。 不管这里面有没有阴谋,她都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搅和在一起,因为她和孩子们最为需要的东西,他给不起,也给不了。 为了她和孩子们的将来,她只能果断却毫不留情的拒绝。 “我最后再说一遍,死了这条心,别妄想我和孩子们会答应你。”轻浅说完后,便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去,留下瑞夜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发着呆。 …… 当轻浅离开后,瑞夜一个人独自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一个时辰后,他的侍卫在门外通报,西门前来拜访之时,他才好似从梦境中醒悟过来一般。 脸上再次恢复了平日里面无表情的冰山模样。 “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不爽,怎么了,感情受到创伤了?”西门嬉笑着走到瑞夜的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幸灾乐祸的出声问道。 按照他这颗聪明过人的脑袋推理,便能知道瑞夜和轻浅的谈话,大致都说了些什么,以及说完后的结果。 像那个如此聪慧狡猾,性子刚烈如火的小女人,怎么可能会答应回到那个曾经伤害她,休弃她,还害的她唯一的亲人外祖母死去的皇家之中去呢!由此推断,便能轻易的得知,瑞夜的打算,绝对会被那女人彻底的打破和拒绝。 果然是聪明女人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不愧是他这么多年来,真正想要进一步了解和钦佩的女人。 “你想要怎么合作?” 瑞夜丝毫不理会西门的问话,冷着脸直截了当的问道。 西门看到眼前这块千年不便的冰块脸,心中暗道就他这样的冰山,谁靠近谁倒霉,一准被这男人给冻结成冰块,按照他纵横花丛所得的经验来看,女人其实最喜欢哪种风趣幽默,体贴且有点坏坏魅力的男人。 俗话说的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那个女人不是期望自己的丈夫能对自己体贴呵护,嘘寒问暖,笑脸相迎,疯了才跑去喜欢一个整天都冷着脸的冻人冰块男人,这不是找虐吗? 瑞夜不知道,他已经被对面的西门给奚落暗讽了好几遍。 “既然你是来发呆的,那么还请回你自己的房间去慢慢发呆吧!”瑞夜一副下逐客令的口气冷冷说道。 那声无波澜的低沉冷厉声音,让谁也不会认为他是在开玩笑,西门倍感无趣的瘪了瘪嘴,然会这才开口说道: “别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面孔,依据我多年的实战经验来看,你这一类的男人,是最不得女人欢喜的……” 西门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瑞夜赏给他了几个刀子眼,他这话正好刺中了瑞夜刚刚心中被轻浅果断拒绝的痛。 “滚……” “好好……真是的,自欺欺人的连实话都不爱听,你这人还真是……我这就说我们的合作计划了,我是这样想的,你现在……” 关闭的房门中,时不时传来几声瑞夜的低声怒吼,以及西门调侃的幸灾乐祸笑声中,两人秘密的达成了结盟合作的计划。 …… “娘,刚才你和他都说了什么?”舞儿依偎在轻浅的怀里,低声的问道。 炎儿和墨儿双双眼睛闪烁的盯着轻浅,如同舞儿一样,想要急切的知道刚才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会让一贯冷静的娘亲出声怒吼了起来。 墨儿的眼眸里,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一般,有着难以抉择的矛盾之情,轻浅轻易的变察觉到了墨儿的变化。 想到这三个孩子的命运还真是坎坷和传奇,从怀上他们的那一刻,直到现在,居然两次都差点死在至亲也是最为无情的皇家之中,这样的经历,让轻浅很是感到心痛。 她也很想给孩子们一个家,可是,孩子们的身世和不可思议的出身,让她真的很难抉择。 三孩子,居然有了两个爹爹,其中这个小丫头居然还不知道血脉相承的爹爹究竟是两个爹爹中的哪一个,而且,两个爹爹的身份更会个大麻烦。 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大将军。 想到这里,轻浅在心底不禁尝尝的叹息一声。 “你们想名正言顺的和爹爹在一起吗?”轻浅试探的问道。 “他们两个都欺负过娘亲,要是娘亲原谅了他们,那我也就原谅他,至于能不能名正言顺的有个爹爹,我觉得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娘亲在一起……”炎儿略微想了一下,便诚实的回答道。 “我才不想要爹爹,他们都好坏,我不喜欢……”只比墨儿差上少许的舞儿,顿时从娘亲的话语里,知道了娘亲的顾忌和为难,于是便撅起小嘴,毫不在乎的说道。 “要是认了爹爹会让我们分开,还会让大家遭遇危险,我还是认为不认的好,父子情分并不是有了名分就能得来的,要是他们真的为我们着想,为我们考虑,那才是真正的父亲感情……”墨儿说出了一番成熟得令人心痛的话。 轻浅的沉默,让三个孩子很是担忧,于是一个个都使出浑身绝招的逗着自家娘亲。 “娘,等我们在外面赚够了足够多的银子,我们就会无忧谷好不好,我们可以买好多好多的东西回去,师祖爷爷一定会十分羡慕嫉妒恨我们的,他总是抠门的很,像个铁公鸡一般,一毛不拔,等我们拿着好多好多的银子回去,让他得红眼病,哼……”炎儿拉着轻浅的手,摇晃期待的说道。 “我要买好多的药材回去,再经常出去当当小女侠,抓些坏人回谷中,把他们拿来当我的实验药人,为民间除害,对了,娘,你说我应该叫什么外号好呢,一定要听起来很酷,很美,很毒辣的那种才带劲……要是我从现在开始就当女侠,等到几十年后,史书上会不会记载我这个神出鬼没的侠义女侠呢……”舞儿也跟着兴致勃勃的说道。 虽然炎儿和舞儿两个小家伙说出话有转移娘亲注意的想法,可是,却也在此刻说出了他们内心最真实,最想要拥有的那种说生活。 “你大哥和小妹都说了自己的理想,那你长大后,想干什么?”轻浅出声问着沉默的墨儿。 墨儿直直的看了轻浅和大哥小妹好一阵后,然后才说道: “我想当个一统江山的始皇帝,但是却不是娘亲讲的秦始皇那般,辛苦建立的王国几十年就被推翻,我要建立一个娘亲说的法制国度,依法治国,及时不能让男女做到真正的平等,也要努力的提高妇女同志的地位,解放被束缚在狗屁妇德下的可怜女人,提高商人的地位,杜绝世袭制度的陋习……” 伴随着墨儿越说越激动,轻浅的脸色不禁越来越难看,天哪,以前给孩子们讲来启蒙教育和随口说说的故事,没想到居然在她的影响之下,引得儿子居然有了要在封建王朝,建立新制度国家的冲动,这,这如此巨大的变革,要真是如同墨儿所说的那样,并且完成了,那她这蝴蝶的翅膀也扇得太厉害了吧! “咳咳,你们的理想都很不错,那个……天色不早了,都赶紧睡吧,等你们睡着了,娘亲也该去好好睡一觉了……”轻浅不得不打断墨儿那滔滔不绝的无比宏伟愿望。 三孩子看娘亲眼下那一片青色的暗影,便听话的点了点头,然后上床乖乖的躺好睡下。 难道真的要看着墨儿成为一个革命的先驱者?轻浅在脑海里不住的问着自己。 哎,让三孩子这么小就承受背负这么多的压力,轻浅真是心里既感动,又为三孩子早熟懂事而感到心痛愧疚。 夜已深。 轻浅看着三个孩子齐齐进入睡眠后,突然发现身后有人闯进来,刚要转身,便被一个人从身后猛的捂住了嘴巴,然后颈间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当她再次醒过来时,便发现她此刻居然置身于野外的荒郊树林之中,树林的正中间,有着一处算不上很大的水潭,在微风的吹佛之下,阵阵波澜反射出银白的光芒。 能在如此众多高手云集的保护下,把她从客栈之中带出来,并且还没有惊动侍卫的情况下,掳走她的人只会是客栈之中那两个身份最为尊贵的男人,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其中的那一个。 轻浅张望了一下四周,却突然间听到一声清冷的低沉男声。 “原来是他。”轻浅脸上闪过一丝怒恼之色。 “终于醒来了。” 不是都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吗?干什么还不死心,居然把她掳走带到郊外来,这一辈,轻浅最容不得别人把意愿强加到她的身上,她最讨厌别人强迫她做不愿意的选择和事情。 轻浅顿时一张脸阴沉了起来,浑身散发着乖戾的暴怒之气,夜色下,宛如嗜血的魔魅一般。 “你究竟想怎么样?”轻浅清洌的声音,隐藏着无尽的寒意。 “明天我就要回京城了。” “你要回去关我屁事?要滚就趁早滚……”毫不迟疑的决绝回答,让瑞夜心中一紧,内心顿时一阵失落。 “回京城之前,我知道你身体内的金针没有被逼出来,所以才带你出来的。”瑞夜依然没有情绪的声音再次在轻浅耳边响起。 轻浅听到瑞夜的回答,愤怒的脸上,顿时一阵尴尬,看来她是误会对方了,想到对方要替她逼出金针,而她却还没有问清楚缘由就对他打发脾气,冤枉对方,她的脸上便一阵火烧火燎的滚烫。 脑海中,禁不住又回想起了五年前,御书房这个男人孤寂的站在那里,承受着皇帝责骂和殴打的场景。 “那个……就算你要拔出金针,你说一声就是,干嘛动手打晕我,还把我带到这里来,客栈照样可以拔出金针啊!是你自己不事先告诉我的,被误会那也是你自找的……” 本来心中不是这么想的,可是那伤人的话不知为何,却猛的好想不受控制似的说了出来。 回答轻浅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凝重诡异的宁静氛围,让轻浅不仅在心底暗自后悔刚才一时最快,伤了这个男人。 就在暗自懊恼之时,她的整个身子被瑞夜快速的抱住,然后让她双腿盘坐在地,点了她的穴道,让她不得动颤,同时,那双略带冰冷且粗砺的大手,快速的褪去她身上的衣物,让她整个身子都赤裸裸露在月色下。 “混蛋,你干什么?” “……”回答她的依然是无声的沉默。 就在她要继续破口大骂之时,身后传来宛如大提琴般的动人男音。 “别乱动,也别说话,续命老人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要想取出你身上的八根金针,必须要内功很是浑厚才行,而且拔针的同时,稍有差池,不仅会让当事人血脉断裂毙命,拔针之人更是会受到反噬,遭受重创受内伤,一定要记住,整个拔出金针的过程当中,千万不能晕过去……” 听到这话,轻浅这才尝尝的吐出一口气后,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两人都没有说话,实在是此刻情形太过于危险,两人可不想拿着生命来当儿戏。 伴随着一根根金针从轻浅的体内拔出,瑞夜额头上的冷汗也越来越多,脸色也逐渐变得惨白起来。 而轻浅更是伴随每每拔出一根金针,便会血气瞬间翻腾,吐出一口鲜血出来,那一寸寸朝外拔起的金针,那刺骨的疼痛,让轻浅这个意志力如此坚硬的人都差点晕了过去。 真是太他妈痛了,那个‘续命老人’还真是太恶毒了,居然给她弄了足足八根金针在她身上。 轻浅嘴唇都咬出了血,极力的忍受着那痛入心髓的痛楚。 “坚持住,还有最后一根,马上就能拔出来了,这么久都坚持了,可不要在最后一关头晕过去,要不然在拔出金针后,没有及时运功顺利体内的真气,你这一身苦练的武功可就全部要丧失了……”瑞夜那略带颤抖的声音在轻浅的背后响起。 听到瑞夜此刻那颤抖的声音,她知道,瑞夜也快要撑不住了,闭上眼努力的催眠自己,在心中无声的说着不痛,一点也不痛话语。 “噗嗤……”伴随着身后瑞夜传来的闷哼声音,轻浅身上最后一根金针被顺利拔出了。 轻浅浑身是汗,如同从水里捞起来的一般,更是虚弱得连坐都坐不稳,哪里还能及时的调整身体的内力。 就在这时,瑞夜的大手扶住她的双肩,然后稳住她的身子。 “赶紧顺气,别耽搁时间。”瑞夜焦急的说道。 轻浅只得大口大口的喘气,然后集中精力,慢慢的开始顺利身体内到处乱窜的气流。 瑞夜感受着双手传来的细腻触感,终于露出了一抹少有的释怀笑容。 明知道替她拔出金针是个危险的活,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亲自替她拔出,就是为了不想让她赤身裸体的情况下,被别的男人看到,更不希望被别人触摸到。 对于这个长得并不是倾国倾城,甚至算不上美艳的小女人,却出奇的引得他一次次对她侧目,好似被她蛊惑了一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她所吸引。 感受着喉头传来的腥甜热流,他知道,他还是受到了一部分反噬,受了不小的内伤。 过了大约一刻钟,轻浅终于全部疏导了体内混乱的气流,当她转过身时,便看到瑞夜嘴角还还不急擦拭的鲜血。 “你受伤了?” “小伤,没事的,你现在感觉如何?”瑞夜毫不在乎的回答道,然后冷眼望着轻浅出声询问着身体有没有任何不适。 “我很好,今晚谢谢你帮我拔出金针。”这一次,轻浅很是真诚的望着瑞夜说道。 瑞夜对于轻浅破天荒的道歉话语,脸上依然没有丝毫表情,好似压根就没有听到轻浅的道谢一般,只是直愣愣,双眼一眨都不眨的盯着轻浅看了好半响,然后在轻浅被看得快要再次发飙之时,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轻浅的双眼,开口说道: “你的第一次给了我,而且我们孩子也都已经有了,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他妈的,难道之前她对他说的那些话,全部都说给狗听了去,怎么他就听不懂人话呢! 轻浅终于受不了的朝着瑞夜怒吼一声。 “给我滚……” ------题外话------ 亲们,四川地震了,我在成都,早上吓死了,今天更新得晚,抱歉。 第三十七章 不孝儿媳,给本宫打 轻浅从未觉得和一个人沟通是如此的困难,在客栈之中和他谈了那么久,原因也都全部说给他听了,没想到此刻居然还如此问她,怎么能让她不气,把心中刚才升起的那一丁点愧疚和感激瞬间打消。 “你真的不在意我夺走你最宝贵的贞洁吗?”瑞夜沉默了好半响,终于问出了他的心声。 听到瑞夜这话,轻浅顿时哭笑不得,这男人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 智商高的惊人,情商却也更是低得惊人。 尤其是对于女人,简直就是完全都不了解内心真正所需要的是什么?如果她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女人,听到他如此承诺,肯定会高兴地谢天谢地,可她不是。 她在未婚先孕的古代,还是被休弃下堂的弃妇,孩子都生了而且还养到了五岁,现在才来说‘贞洁’的事情,是不是也太晚了点。 “我的太子殿下,要是我真的视贞洁如生命般重要的话,你现在就不会看到我和孩子们的存在了,很晚了,懒得和你这个榆木脑袋的男人废话,我要回去睡觉了……” 轻浅走到瑞夜的身前,用手指头很是无奈的戳了戳他的额头,然后笑着转身离去。 轻浅没有注意到,当她转身过去会,背后瑞夜那红的如同煮熟了虾子一般的冷酷俊脸上,满是窘迫的神情。 看着轻浅越走越远,瑞夜终于安奈住此刻内心那不断砰砰直跳的心脏,然后赶紧出声问道: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带着三孩子无忧无虑的自由生活,游遍整片大陆,赚取多多的银子,找个地方养老,顺便寻找合适的女婿和儿媳妇儿候选人,选出最优秀的,然会我就等着含饴弄孙了……”轻浅头也不会的一口气啪啪说完,便消失在银白的夜色之中。 当那一抹看似娇小柔弱的身影终于完全离开了瑞夜的视线时,瑞夜脑海中反复的回想着刚才听到的话,那些话,带着他的思绪仿佛如今到了轻浅所说的那个场景之中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凉风吹来,瑞夜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眼中前一刻的向往和温馨,瞬间被无可奈何的自嘲苦笑所替代。 “她说的很对,只有那样的生活才适合她们,这是自己根本就给与不了的,尤其还是现在夺位最为关键的时刻,不能逼得太紧,等处理完皇室中的大事之后,再慢慢想办法吧!”瑞夜在心中自我安慰的想到。 他会让她们暂时远离皓日,避开即将迎来的这场风暴,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真的放弃了想要拥有她们母子几个的决心,等夺位风暴结束后,他总会想到办法让她们回心转意,同意陪伴在他身边的。 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两人之间已经有了孩子的关系,另一方面更是因为她这个独一无二,特立独行,各方面都如此优秀的女人,而且,他更加不会允许她落入其他男人的怀里,尤其还是他刚刚结盟的盟友,那个狡诈如狐的西门身边去。 此刻的瑞夜,整个人思路特别的清晰,想完这些后,便唤出跟随他的暗卫,让古耀宸前来树林赴约。 当古耀宸听到暗卫带给他的话后,虽然不知道太子瑞夜究竟因为何事传唤他,但还是依言前去。 “古耀宸拜见太子殿下。”古耀宸对着瑞夜双手抱拳,恭敬的说道。 瑞夜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正气,铮铮铁骨一般的阳刚男人,心中不禁升起一丝钦佩,他时候通过多方查探,发现这男人确实与轻浅们一行人相遇确实是巧合。 关于给他送信前往狩猎场暗室救人一事,发现这其中有着三皇子在里面穿针引线的手笔,古耀宸并没有被任何人所收买,给他送信的人,其实是轻浅。 他们兄弟两个再被舞儿所救之后,居然为了报恩,愿意在重重追杀之下,和自己一同前来寻找轻浅,从他此番的所为以及近几年搜寻回来的证明表明,这个男人不仅武艺高超,脑子更是聪慧,被他叫来后,没有一看他,就急切的出声询问叫他来的原因,请安之后,便等候在一旁,话不多,为人也很正派,真是他需要的人选来帮助他在没有顺利的处理完皇室的夺位之争时,留在母子几人身边保护的最好人选,古耀宸应该是个可以值得信赖和托付的人。 “叫你来,只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瑞夜直接了当的说道。 古耀宸的眼神微微愣了一下后,便不卑不亢的回复道: “我发过誓,不会提任何皇室中人办事,这是我的原则,对你你要摆脱的是,我只能说抱歉。” “这我知道,不会把你卷入皇室飞纷争之中去,我只是想要拜托你,在我离开他们的这段时间,你能呆在三个孩子和轻浅的身边,保护他们的安全,时间是一年,而作为回报,我会在成功之后,从三皇子身上给你们古家讨回一个公道,这只能算是一个交易,你也并没有参与到皇室的争夺之中,更何况,我女儿还救过你们两兄弟的命,就算让我让你保护他们好像也合乎情理吧!你觉得如何?” 瑞夜虽然脸上还是冷冷的酷酷表情,说话声音也是冷冽的,但古耀宸却还是从他的话语里,探出了作为一个父亲对孩子们的关爱之情。 他没有利用手中的特权和身份来要求他,命令他,而是一个天下所有父亲对孩子的爱,来请求他,想到这里,古耀宸看向瑞夜的时候,心中既钦佩这个男人,又为瑞夜的腹黑心计所折服。 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方法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没有什么理由来拒绝了,于是干脆的答应: “好,我答应你。” “多谢。” 瑞夜简短且冷声的道谢着,有了古耀宸这个武林高手的保护,她们母子几个在江湖上游玩,便多了一重安全保障。 回到客栈的瑞夜,在轻浅刚刚躺上床闭眼进入半睡状态中时,再次来到她的房间,打断了她即将和周公会面的美梦,当瑞夜已刚进入房门之时,轻浅便从床上瞬间惊醒,猛的起身防备的望着闯进来的人。 当看到来者又是几次不经过她同意就闯进她房间的瑞夜时,顿时怒火中烧,还不等她开口,瑞夜便率先打断了她还未出口的怒骂声。 “我马上就要回京城了,走之前来想你说一声,顺便看看孩子们,下一次见面,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依然冷酷的声音中,这一次好似包含着即将离别的悲伤,让轻浅满肚子的怒火瞬间被浇灭了。 她不愿意让孩子跟他回去,现在人家孩子的爹在离开之前来看看孩子,好像也是应该的,她只得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边。 瑞夜见她没有任何言语和表情,心中忍不住一阵失落,视线望着床上熟睡中的三个孩子,看了好办响,然后再次望着轻浅说道: “你们这次出去游玩,你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路上不会很安全,舞儿对古耀宸兄弟有救命之恩,所以我就代替舞儿做了决定,让古耀宸一路保护你们母子几人,以此来回报舞儿对他们的救命之恩,时间限期是一年,这样的报恩方式对两方都好……”瑞夜为了引起轻浅和孩子们的反感,以为古耀宸是他派去呆在她们四人身边监视的眼线,便没有说出他和古耀宸达成的交易。 再说,他也没有本事让古耀宸屈尊降贵的去当他自己探子的本事。 “行,我知道了。”轻浅爽快的答应了。 经历了这一次的事情后,她也比以前更加小心谨慎了,她可不想再次冒着三孩子有丝毫危险可能,拒绝如此好的提议,一路上有免费保镖的保护,少去多少麻烦事啊!轻浅在心中如此的想到。 “孩子们还在睡,那我就不吵醒他们了。”瑞夜看着三孩子说道。 说完之后,便实现*裸的对上轻浅的脸庞,宝蓝色的眼眸里,好似蕴藏着种种复杂的神色。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倾世大美人,有什么好看的……”轻浅对着瑞夜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打着哈欠便重新躺上床,盖好被子,准备入睡。 本来瑞夜还因为轻浅,在面对他即将离开而没有表现出丝毫留恋和送别的话语,心中正是失望之时,却看到轻浅毫无形象的对他翻白眼,郁闷的心情顿时好转了不少。 然后在轻浅快要发飙出声赶人的不满眼神中,踏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房间,并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 乘着银白的夜色下,瑞夜一行人策马奔腾,朝着京城的方向奔去。 距离追星国国君前往京城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不知道这次拓跋峻野究竟会选择和谁合作,本来就复杂的形式,这个时候他国还参与进来,皓日这一团水是越来越浑浊了。 此刻也不知道京城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不知道端木浩做好了准备没有? 马背上的瑞夜,在飞驰的马背上,担忧的想着这一切,如疾风一般速度的十多匹马,身后留下随之升起的尘土飞扬,然后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皓日的京城,即将掀起一场滔天巨浪,不知道多少人会全家一夜鸡犬升天,又有多少人全家步入黄泉。 这,就是自古以来,皇位更替的一条血腥必经之路。 …… 京城宰相府中。 宰相府密室待客的上座处,此刻坐着的,却并不是宰相的主人,皓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大人,而是一个刚刚沐浴完,头发还是还没有干透,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底裤,上身*着的男子。 如此随意失礼的穿着,却在堂堂宰相大人的府中被封为上宾,不仅让出了主人的位置,更有几个身材火辣凹凸有致的绝色美女围绕在男人的左右。 有的拿着酒杯,动作优雅的给男子喂酒,有的给男子揉肩捶腿,还有的时不时拿起筷子,给男子挑些下酒菜喂进嘴里,要是其他男人看到此刻这场景,决定会高呼这男人真是一幅艳福不浅。 虽然各色美女使出了浑身解数,无论怎么诱惑挑逗,可座位上的男人却无动于衷,该吃吃,该喝喝,就是不主动对任何一个女人有所动作,连眼神都没有丝毫的波澜。 这男人足有一米九的身高,身材挺拔而健硕,标准的大将军人坐姿,国字脸,两道浓密的剑眉直入鬓角,双眼皮的大眼炯炯有神,碧绿色的眼珠中,散发着阴郁,犀利,且目空一切的张狂霸气。 高挺的鼻子下,紧闭的薄唇微微勾起,露出鄙夷轻蔑的浅笑,晒得黝黑的皮肤,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浓浓男人雄性的魅力,*的上半身,一块块精干的肌肉伴随他的呼吸隐隐跳动着,引得他身旁的几个女人心脏不受控制的碰碰直跳。 一头自然卷曲的褐色头发,随意的披在身上,却丝毫不影响他身上所隐瞒的霸道之气,反而更为他增添了几许狂妄不羁的气质。 他,就是以放牧为生的追星国,拓跋峻野。 宰相看着峻野对身旁他花费了无数心血收罗过来的美女们居然毫无反应,看着冷下来的诡异氛围,顿时出口调解起此刻的气氛来: “来来……我敬可汗一杯,让可汗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 “辛苦也是值得的,为了共同的利益。”峻野举起酒杯,对着宰相直言的说道。 如若换个人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气氛肯定会顺着宰相的话而活跃起来,可是眼前这个面色严肃,长相粗狂的男人说出来,整个气氛非但没有好起来,反而更加尴尬起来。 宰相胖乎乎的脸上,那笑容是怎么看,都觉得僵持得很是虚假,对面的峻野却丝毫不觉得他刚才说话的语气有丝毫不对。 早就在权术官场浸淫了十几年的宰相,政治外交谈判可不容小窥,脸上不自在的表情,很快便消失,仿佛刚才那张胖乎乎脸上的惊愕表情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可汗说得有理,为了咱们共同的利益,干杯。”宰相再次举起酒杯,对着上位的峻野说道。 哪想到,上位上的峻野,却再次出乎宰相意料之外的没有理会他,便独自一口印下身旁美女递给他的酒杯。 此刻,饶是一贯脾气最为隐忍的宰相,都快要被峻野这*裸的无视和嚣张的气焰所破功。 看着眼前那粗鲁毫不懂得礼仪的可汗,宰相忍不住在心中评判他,这其实就是一个只懂得用暴力去解决一切的鲁莽汉子罢了。 一群没有文字传承的蛮夷之人,懒得和对方计较这些,要不是想到他的大业还需要这人在中间起着关键性的作用,他才不屑和这样只懂得打打杀杀的莽汉坐在一起。 在心中自我安慰了一番的宰相,终于平复了内心那快要爆发的愤怒。 就在宰相短暂沉思的片刻,峻野也在观察着宰相的一举一动,以及揣测宰相的内心活到,当从宰相那明显好转了不少的心情和神色时,峻野已经大致的猜到了宰相在心里对他的评价。 刚才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想要激怒对方,趁此打击宰相的气焰,以便夺得谈判时的主动权,争取更多的利益。 想到这里,峻野忍不住很是好心情的用大手摸了一把身旁的美女。 “本可汗是个直爽的性子,既然这一趟受邀宰相合作的邀请,那么,我想知道,这一趟本可汗冒着生命的危险前来,究竟宰相大人的诚意有多少,而能给本可汗的好处又有多少?,要是少了,那么,本可汗宁可什么都不要,就当是出来游玩了一圈……” 峻野目光犀利睿智的望着宰相,不容反驳的说道。 要么就拿出最大的诚意来,他就参与进来,如若条件不能令他满意,他转身就走。 宰相怎么都没有料到,峻野会在此刻突然间提出一个二选一的方案,这让他完全措手不及,更是没有了讨价还价的可能性。 草原上的男人,一般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要是他真的慢慢和对方讨价还价,说不定真的会让这千里迢迢前来的可汗转身就走。 宰相在心中略微衡量了片刻后,便开口说道: “本相的诚意当然是十成十的,可汗干脆,那本相也不含糊,只要可汗答应帮助本相取代宗政皇室,登基为皇,那么,紧挨着可汗国界处西南方向的五个县城都归可汗所有,那里三个县城可都是富足繁华之地,另外两个城池的更是土地肥沃,是产出粮食的大县……” 峻野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冷冷的看了宰相一眼。 宰相顿时心中一颤,这么好的条件,难道对方还不满意,这已经是他的最大底线了,要是他分割出去的国土面积太多的话,会招来皓日百姓的病笱的。 “本可汗我要青县,南部县,山青县,长平县,稻县,中星县。”峻野一口气说出了心中早就计划好的目的地。 宰相听到峻野这话,就算是不擅长军师布防的他,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因为峻野所说的这几个地方,并没有击中在一个地方,而是呈一个半包围的分布,要是真的同意把这几个地方都给了峻野,那么,想必在将来一定会为皓日埋下巨大的隐患。 原来这才是一个真正扮猪吃老虎的人,本以为被他认定为鲁莽汉子的男人,居然有着如此过人的军师才能和野心。 “不行,最多只能给你紧挨着追星国的土地,要不然本相到时候不好向皓日的百姓交代……” “你连谋朝篡位的都做了,害怕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就刚才本可汗说的那几个地方,不能变。”峻野讥讽的望着宰相说道。 “本相也告诉你,最多只能让你青县,南部县,山青县这三个繁花县城,再多加一个同样提地肥沃的县城给你,一共给你六个县城,这是我最大的让步,要是不行的,本相很是欢迎可汗到皓日来游玩一次,本相更会好好款待可汗的……”宰相在说出他最大能容忍承受的范围,对着峻野说道。 本来就没有想过他提出来宰相会全部同意,被拒绝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原本以为会只收获五个县城,没想到宰相却再加上了一个,一共整整六个县城,这一趟的收获还是比较满意的。 “行,大家相互各让一步,成交。” 宰相看着峻野爽快的答应,这才知道他上了对方的当,可是现在已经这样了,只得忍下这口闷气,然后详谈合作事宜。 “那好,咱们所说具体的细节吧!” 在经过了长达一个半时辰的细谈后,宰相和峻野的详细合作事宜才算结束,峻野心情愉悦的搂住几个美女,踏着夜色满意而过。 而宰相却还在书房,望着手中签订的盟约以及上面两人盖上的红色手印,心情异常的激动。 这代表着,他在等二十五天,便能成为皓日新的皇帝,再也不用对谁都装出一副菩萨般的温润笑容,演戏演了几十年,终于能做一回的自己了。 就在他陷入美好的思绪中时,外面传来了三声敲门的声音以及他熟悉的低沉男声。 “大人,他已经来了?” “带到书房来。” “是。” 片刻后,一个身穿道袍,满脸狰狞疤痕的老道走了进来,此人便是续命老道。 明面上他是三皇子的人,其实他在多年前,便为宰相办事效力,而到三皇子身边,更是宰相在幕后操纵所为。 “见过主人。”老道对着宰相抱了抱拳请安说道。 “起来吧!那个女人找你有什么事?”宰相冷声的问道。 一个多月前,宰相发现贤贵妃的人马四处寻找‘续命老道’和‘绝情老道’两个同门师兄弟,为了掌握贤贵妃的动向,宰相便让他显身,以便查出贤贵妃究竟找他何事。 续命老道满是狰狞的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然会开口说道: “主人,原来我二十多年前,给一个贵人了一味能让女人极易受孕的药,没想到,服用那个药物的人,居然就是当今的贤贵妃……” 宰相从这话总,便很快察觉到了事情别有隐情的另一面。 “喔!后宫之中想要母凭子贵争宠的女人,很多都会想办法服用这一类的药物,难道你所制出来的药,还有什么别的隐情不成?” 续命老道投给宰相一抹果然料事如神的眼神,然后才缓缓的说道: “主人猜的不错,那药并非一般调理身子的药,而是一味药性及其猛烈的药,女人服用了那药,和男子交欢后,足有九成的把握能受孕,只是在药物的作用下,受孕的胎儿会受药物的影响,对胎儿产生极大的危害。 要是顺利生下了孩子,并且抚养长大后的男子,在男女之事上却如同正常人一般,但是却很不容易让女子受孕,而且,在三十岁这个黄金年龄段还没有成功传承后代的话,那么,这一辈子便再无希望了,所以贤贵妃才四处找寻我和我那同门师兄,看能不能制出解药来……” 宰相听到此话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这事情和他女儿丝毫都不相干一般,老道站在一旁,精心等候宰相下一步的指示。 忽然间听闻了这个消息,宰相第一时间便是在脑海里想着该如何利用这件事,能给他带来更大的好处,沉默了片刻间,宰相心里已经有了主张,然后对着一旁的老道吩咐道: “这件事,你就按照贤贵妃的来办,但是有一点你要注意,就算你真的有药能治好他,也别拿出来,另外,你把贤贵妃找你这个消息透露给三皇子,然后说给他把脉查看身体,并把真是的病情告诉三皇子,其余的,就不用你来操心了……” 跟随了宰相多年的老道,当然知道自己的主子是什么样的个性,于是也便不问缘由,点头领命出去了。 等屋子里面只剩下宰相一个人是,他脸上才露出了此刻内心真实的情绪。 “只要三皇子一直到了这个消息,定然会方寸大乱……”宰相在心中暗自的得意想到。 虽然他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能控制好形式,但是,如果能少费些心里来处理这件事,那么,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真是没有令他想到的是,贤贵妃算计了一辈子,心狠手辣的给还是几岁的端木浩就下了断子绝孙的毒药,到头来,这报应却降临到她儿子的身上。 不过想想也是,不管她儿子能不能延续香火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一个将死之人,是不可能会有后代的,就算有,他也绝不允许那样的情况出现。 宰相的眼中,闪过一缕凶光。 …… 富贵华丽的宫殿里,此刻批阅奏折的桌子上,已经空无一物,而地面上,满是散落凌乱的奏折,笔墨纸砚。 装饰的珍贵花瓶,古玩,屏风,全部好似被台风扫过一般,碎了一地。 三皇子双眼发红,颓然的注视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跪在地上全身瑟瑟发抖身穿道袍的续命道人,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好似这样,便能让上位上的三皇子遗忘了他的存在一般。 而他也早就做好了三皇子会雷霆暴怒的心理准备,看似害怕恐惧的表情,其实内心却丝毫都不以为然,没把三皇子的怒气当成一回事。 因为,他不仅之自身功夫高强,还有着宰相这个大靠山,以及把他当成救命良药的贤贵妃,无论怎么,他都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只是此刻还是需要装装样子才成。 “你真的只有一半的把握能治疗我的病吗?”三皇子一贯儒雅温润的声音,在屋子里低沉的响起,好似刚才失控发狂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 “是,贫道目前为止,只有一半的把握,殿下还有好几年的时间,我相信等几年后,一定能找出更好的解决办法的。”老道果断的肯定怯怯保证说道。 “从现在开始,你就回去全心研制药方,不惜一切代价,需要什么就来直接向我汇报,出去吧!”三皇子云淡风轻的对着老道挥了挥手。 老道偷瞄了一眼三皇子后,便转身快速的离去。 三皇子此刻这才疲惫的闭上双眼,好似要掩饰掉眼中的脆弱一般。 为什么会这样? 他长得一表人才,精通文武,即将成为皓日雄才大略的君主,为什么却突然间得知了他居然同端木浩那个不举的男人一般,不,他比端木浩好多了,至少他能体会男人在女人身上的滋味吗,至少不会背负被世人皆知的‘不举’名号。 想到这里,突然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一张和端木浩一模一样的小脸,顿时一阵欣喜。 这个世上一定会有奇迹的,只要他耐心的等待,奇迹总是到来的,连端木浩那个几十年都不举的那嫩,都有了孩子,他功能都齐全,怎么可能会真的绝后,老道也说只是受孕的可能性比较低罢了,又不是完全不能让女人受孕。 就在三皇子从刚才悲痛中走出来,寻找到那一半的希望之光时,一声充满慈爱担忧的女声响起。 “天佑……” 贤贵妃在外面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心中很是心痛,整个后宫之中,基本上已经全部都是他们母子的人了,想要从知道儿子的消息,对于贤贵妃来说,那是再简单不过了。 当她从宫女口中得知三皇子的宫殿走来了一个毁了容的老道后,她就心生不妙,知道儿子想必已经知道了一切,于是让人通知了曼薇,她自己便率先前来。 “母妃,儿臣没事。”三皇子对着贤贵妃露出一抹安抚的微笑。 要不是贤贵妃看着三皇子那还略带血丝的眼眸,她还真是会以为如同儿子所说的那样,儿子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别这样,母妃知道你心里难受,都是母妃的不是,要不然,你也不会遭受这样的罪过,都怪我当初迷了心窍……”贤贵妃走到三皇的身边,把三皇子的脑袋抱在怀里,哭泣了起来。 已经想通了一切的三皇子,心中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的难受,此刻听到母妃自责的话,内心深处说不怨,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转过来一想,要是当初没有母妃的良苦用心,想办法怀上了他,他也就不能来到这个世界上了。 难怪佛经上总是说一句:‘有因便有果’这句话了。 “母妃别这样,要不是你,孩儿也不可能来到这个世界上对不对,老道说我在三十岁之前,还是有机会拥有孩子的,可能性虽小,可却又不是绝对不可能,连被母妃下了绝子药,不举了二十多年的端木浩都能有孩子,儿臣又怎么可能会让母妃失望呢!就算在三十岁之前真的不行,不是还有天下如此众多的神医吗?只要儿臣到时候圣旨一下,谁敢不乖乖听话为儿臣办事……”三皇子有条不絮的给贤贵妃分析着这一切。 听着儿子这么给她一分析,贤贵妃心中终于稍稍安心了些许,原本忐忑的心,在儿子的劝解下,安定了下来。 虽然她很想抱孙子,过生含饴弄孙的日子,但要是在儿子和孙子这两则之间做一个比较的话,任何一个母亲都会把儿子的位置放在第一位。 因为,儿子是从她十月怀胎,冒着生命危险生出来的,而孙子却隔了一层,怎么也比不了儿子重要。 “这就好,母妃有你就好,其他什么的都没有你在母妃心目中的位置重要。”贤贵妃激动的趴在儿子的脑袋上哭泣着。 “母妃,别哭了,要不眼睛都肿了,这屋子乱糟糟的,儿臣陪母后出去御花园里走走吧!好久都没有和母妃一起逛过花园了……”三皇子转移话题的说道。 果然,贤贵妃听到这话,便含泪笑着点头答应到。 当三皇子附着贤贵妃在御花园散步之时,曼薇的身影急冲冲朝着她们这边走来,很显然是前往御书房时看到了他们,便过来了。 此刻贤贵妃正和儿子享受好久都没有的母子相处时间,看到曼薇急冲冲的走来,心中顿时不喜,但是想到使她派遣人去通知她看看看儿子的,也不好发作,只是在曼薇走过来时,鸡蛋里挑骨头一般的不满瞪了曼薇一眼: “这都什么时候了,磨磨蹭蹭的半天才过来,我看你根本就没有把你夫君放在心上第一位置,到那边去跪一炷香的时间……” 收到贤贵妃来人的传话,曼薇为了表现自己,草草的梳妆了一下,便急急的赶来,连午膳都没有用就过来了,没想到还没有等她喘上一口气,便被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顿时便委屈的红了眼。 这是她进皇宫以来,第一次遭受到贤贵妃如此严厉的责骂,也是第一次收到贤贵妃的惩罚,她抬起头,不敢置信的望着贤贵妃。 从小就看着后宫之中女人算计来算计去的,三皇子真是不想参合到后宫女人的争斗当中去,而且,这争斗的女人当中,其中一个还是他的母妃,心中最为在乎的母妃,虽然曼薇这一次并没有什么过错,但是他还是不想驳了母妃的颜面,在说自古以来,无论是那家的儿媳妇,总归是要受些气的,不都是这么熬过来的嘛! 三皇子在心中自我安慰的想到。 曼薇看着三皇子,她的夫君什么话都没有说,什么表情都没有的俊脸上,那颗雀跃的心,顿时一片冰冷,冷得她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面对这种情况,再说什么都是错,她只能选择屈服和忍耐,于是在贤贵妃厌恶和夫君冷漠的眼神中,绝望的跪在青石路上。 “还请母妃和夫君见谅,不要生气,都是曼薇的错。” 曼薇这一句话说完,感觉每一个字,都好似千金般的沉重,沉重得她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一般。 “知道错了就好,今后你可是后宫之主,要是没有规章和体统,还怎么让别的嫔妃听你的,这女人啊,嫁了人,就得以孝敬公婆……”贤贵妃看着曼薇此刻温顺的依言照做,心中很是得意,于是便端起婆婆的架子,开始训斥了起来。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曼薇的表现顿时让她气得火冒三丈。 “呕哇……”曼薇突然间双手撑住地面,猛的吐了起来。 曼薇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跪下之后,感觉身子胃里面越来越难受,好似翻江倒海了一般,虽然她极力的想要忍住,要不然又要被这个老巫婆一般的变态女人变本加厉的折磨,可是,她隐忍了半天,却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 想到她这么火急火燎的赶来,就因为这老女人说她的好夫君在御书房心情不好,大发脾气,于是便急急赶来,没想到,急急赶来的下场,却是以被责罚来收场。 看着夫君那冷漠没有表情的面孔,看着那老巫婆般的老女人满脸狰狞的皱纹,突然间,曼薇把眼前那个同她一起长大,对她轻声慢语男人的长相和眼前这个男人区分开来了。 曾经的那个他,早就已经死去了,死在了皇权的争斗中,死在了她的心里。 她慕容曼薇发誓,从今以后,在她的心里,再也没有‘情’这个字了。 不管是对她的生生的父亲,还是皇宫中的所有人,包括她的夫君,她要从今天开始,只为自己而活。 “混账……不仅不敬公婆,还当面呕吐来侮辱公婆,别说是在皇家,就算普通百姓家,你这样的女人也给家法处置,来人,给本宫就地狠狠的重打二十大板以示惩罚……”贤贵妃顿时气得浑身发颤,用手指着曼薇怒声的骂道。 “遵命。”贤贵妃身旁的奴才顿时快速的离开,眨眼间的功夫,两个身材魁梧的侍卫手里便拿着长长的木板站在曼薇的身旁。 曼薇顿时被两个侍卫推到在地上,紧紧的压住了身子。 “给本宫打。”贤贵妃几乎从牙齿缝里说出四个字。 ------题外话------ 谢谢我就爱我狗的亲,一下子给偶书评了好几次(星)再次谢过了^_* 亲们,明天就是周一了,记得给偶票票和书评哟! 第三十八章 血,刺目的红 曼薇被压在地上,脸部直接被压在刚才的呕吐物上,黏糊恶心的味道,再次让她整个胃部如同翻滚的潮汐一般涌来,侧着头,嘴里再次忍不住的呕吐起来。 泛黄的液体,顺着嘴角流出,紧贴着地面的脸颊整个浸在液体之中,凌乱的头发,惨白的嘴唇,让她此刻看起来说不出的凄凉。 但是这种凄凉,却丝毫都没有勾起站在一旁的贤贵妃和她同床共枕夫君的一丝怜惜。 不住呕吐的曼薇,昔日灵动的眼眸里,仿佛顷刻间失去了所有光芒一般,变得黯淡无光,只留下木然和呆滞。 两名力气甚大的侍卫,紧紧的按压着曼薇的头部和双手,两外两名侍卫则高高的举起手中长宽的板子,轮流击打了下去。 当第一板子打在曼薇的臀部上时,长这么大的曼薇,从来都没有受过如此的对待和殴打,顿时痛的发出凄厉的痛苦哭叫声。 “啊啊……” 疼痛使得她想要抬起头挣扎,可是,却挣脱不出男侍卫的手掌,脖子上的青筋高高的冒起,艳若牡丹的面容,此刻满是痛苦,眼泪,鼻涕,呕吐物沾满了整张脸,使得看起来真是恶心到了极点。 三皇子厌恶的皱了皱眉头,然后撇开视线,不再注视地上那个才打了区区一下就哭得鬼吼鬼叫的女人。 贤贵妃那半老徐娘的脸上,挂着残酷的冷笑,轻蔑的望着地上的曼薇心里暗自想到: “要不是趁着现在儿子还没有登基,这女人也没有成为皇后的时刻,好好的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自己这个婆婆的厉害,到时候等当了皇后,那她这个太后在后宫之中还有什么地位。” 就在母子两个一个个均是冷眼望着地上的曼薇之时。 伴随着第三下木板的落下,曼薇发出最后一声痛苦的闷哼叫声后,脑袋便猛的颓然落在地上,整个人一动也不动。 “贵妃娘娘……三皇子妃已经晕过去了。”侍卫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三皇子妃,只得暂时停下手中的动作,禀报贤贵妃。 虽然贤贵妃此刻是后宫中最为有权的女人,可是,地上这个三皇子妃更是今后主宰后宫的接班人,他们可不想彻底的得罪了对方,能卖给对方一个人情便是今后他们保命的筹码,所以两人才会在贤贵妃没有叫停的情况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出声提示。 玩转后宫多年的贤贵妃,怎么可能看不透眼前这个两个侍卫心中的打算和小心思呢!只是这件事大家心里明白就成,不能戳破放到明面上来说,而且,她压根就不相信曼薇区区受了三下就晕过去的事实,想到还没有主掌后宫,就有人胆敢当着她的面暗中靠向地上这个女人,她心中就更气,而且,她也认定了这是曼薇装晕想要逃避的伎俩,在多重复杂的心情下,于是对着两侍卫狠狠的开口说道: “继续打……居然敢假借装晕来逃避责罚,不可轻饶,给本宫重重的打……” 虽然两个侍卫很是清楚地上的三皇子妃此刻确实是晕过去了,即使不想得罪未来的皇后,让他们将来自己性命不保,但此刻要是他们不即刻执行命令,那么,他们的命可能立刻就保不住了,在将来和现在这两者之间,两人很是明智的选择了现在。 两个侍卫于是只得再次扬起手中的木板,狠狠的打下去。 “啪……啪……” 伴随着两声木板的下落,曼薇还是依然没有丝毫的挣扎和反应,好似毫无声息的死尸一般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贤贵妃和三皇子这才发现,地上的女人确实应该是晕过去了。 真是不禁打,才这么几下就受不住了,贤贵妃和三皇子在心中均是升起这样的念头想到。 就在侍卫高举的木板要再次落下去时,贤贵妃身旁看着曼薇的老嬷嬷瞳孔顿时紧缩,低声的对着贤贵妃惊呼了起来。 贤贵妃不满的皱了一下眉头,回头刚要呵斥跟随了多年的老嬷嬷时,却听到老嬷嬷用手指指着地上的曼薇说道: “娘娘……你看,她……她流血了……该不是,该不会是流产了吧!” 贤贵妃下意识的便顺着老嬷嬷手指的方向望去,这一看,原本沉浸在痛快折磨曼薇快感中的贤贵妃,顿时全身血液仿佛被冻住了一般,心猛的一紧,喜悦夹杂着恐惧和后悔的种种情绪,强烈冲击着她的狂跳不止的心脏。 贤贵妃好似得了失心疯一般,跌跌撞撞的冲向曼薇身边,急切的对着即将快要再次落下木板的侍卫怒声大吼道: “住……住手……” 要不是侍卫有着不凡的武功,这快要落在曼薇臀部上的板子,还真是收不回来。 贤贵妃浑身发颤的走到曼薇的身前,望着地上从曼薇臀部下流出的一大滩血迹,整个身子顿时一软,要不是赶过来的三皇子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她绝对会跌个狗吃屎的姿势趴在地上。 由于曼薇衣物的遮挡,所以原本就没有怎么去注意曼薇的三皇子,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曼薇身下那一滩血迹,此刻他关心的只有他最为在乎的人,他的母妃。 三皇子焦急的轻晃着怀中的母妃,急切的询问着。 “母妃,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儿臣……” 贤贵妃的思绪,终于被三皇子的轻摇晃动给拉了回来,一回神,便着急的对着太监宫女大声吼叫道: “赶紧……赶紧把皇宫所有的御医都找来,要快……” “母妃……”三皇子不知道母妃为何会如此好似魔怔了一般的失控。 贤贵妃此刻没有心情去理会三皇子的担忧,一把推开三皇子的身子,手指颤抖的指着地上的曼薇,失魂落魄的对着三皇子催促的说道: “天……天佑,母妃好像又害了你,母妃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你赶紧把她抱回宫殿,等候太医医治,要快……” 听到母妃带着愧意和忏悔的话,三皇子这才发现了地上曼薇的不对劲,看着那一滩猩红的血液,他觉得整个人眼前好似都变成了猩红一片。 虽然这么多年来,他并没有让女人为他怀过孩子,更没有人在他面前出现过流产的迹象,可是饱读诗书的他,此时此刻怎么可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从小就生长在后宫中的他,这些嫔妃争宠相互算计对方导致流产的戏码,他可没有少经历。 他赶紧俯身蹲下,无比轻柔的抱起地上如同破布娃娃的曼薇,运功风一般的朝着寝宫飞奔而去。 贤贵妃此刻早已忘记了什么宫廷礼仪,贵妃仪态之类的东西了,在身边嬷嬷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朝着三皇子的寝宫方向奔去。 一边奔走,一边不住的在心中朝着老天乞求,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皇孙,可以定要保住啊!要不然,她正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的儿子,难道真的等她离开这个人世之后,儿子将孤零零的一个人活在世上吗? 三皇子疯了一般的冲进曼薇的卧室,然后把曼薇轻轻的放进床上时,御医还没有赶来,他急的顿时朝着屋子里的太监怒吼起来: “御医为什么还没来……赶紧传御医……” “殿下……御医马上就到,奴才再去催催……”三皇子的贴身太监赶紧回完话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三皇子望着脸色惨白,眼眸紧闭且一脸狼狈的曼薇,心中不禁悔不当初,看着曼薇那衣袍下白色亵裤上不断往外渗出的刺目血渍,他手指颤抖不已,抚上那片还带着温热的血渍。 这就是他的孩子吗?难道老天真的要这么的对待他吗? 在他还没有来得及窃喜老天意外送给他的孩子时,便残忍的夺去了吗? 此刻三皇子在心中不住的愤怒问着老天,可是,他却丝毫都没有去反省,造成这样后果的缘由和起因。 如果不是他的冷眼旁观,如果不是他对母妃无条件的纵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走进了死胡同的三皇子,此刻整个人的想法,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精明和冷静,越想越气,越想就越觉得上苍对他不公平,放在曼薇大腿处的手,不自觉的捏紧了,昏迷中的曼薇,被这一阵刺痛顿时给惊醒了。 当曼薇还没有睁开眼时,浑身便传来锥心刺骨的疼痛,伴随着她因为疼痛而紧缩的身体,她感觉到下体顿时涌出一股热流,一个不详的念头顿时袭上心头。 “我……” 曼薇刚想出声询问她此刻的身体状况,没想到才说出一个字,便被三皇子一声暴呵给打断。 “你这个心思歹毒的女人,有了我的孩子,为什么不说出来,你是在用这种手段来报复我吗?嗯……”三皇子双眼瞪得宛如铜铃一般大,猛的出手狠狠使劲的捏住曼薇的下巴,狠戾的质问道。 听到这话,虽然曼薇下巴上已经痛得她快要窒息了,可是,她已经顾忌不上这些了,她的脑海里,只是不断的一遍遍重复着三皇子对她所说的话。 “孩……你说我有了孩子……这,这是真的吗?我要当娘了,我要当娘了……”曼薇不敢置信的紧紧逼视着三皇子脸上的表情。 然后陷入了她终于怀孕的巨大喜悦之中。 她忍辱负重了这么久,终于让她等来了这一天,她终于有了孩子,终于如愿以偿的要当娘了,只要她生下肚里的孩子,她在后宫之中再也没有任何女人能与之作对了,她也将不再畏惧任何人了,因为她有了最大的靠山。 三皇子看着曼薇脸上呈现出为人母的喜悦神情之时,想到她刚才那突然间知道怀孕后的诧异表情和欣喜,他知道,这个女人是真心盼望能有一个孩子的,并不是他刚才所以为的那样,刚才是他自己失去了理智,才会做出错误的判断。 就算再蠢笨的女人也会知道,在他即将登基为皇的时刻,能有一个孩子,将来便会有所依靠,以命相护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为了一时的气愤而用孩子来报复他呢!三皇子想到这里,不仅为刚才的失控而自嘲的暗想道。 沉浸在美好想象中的曼薇,是被下身一阵刺痛以及涌出来的热流给拉回了思绪,神情茫然了一瞬间后,便顿时大惊失色。 “孩子……我的孩子怎么样了?你告诉我……”曼薇仿佛发怒的母狮一般,使尽全力的挥开捏住她下巴的手掌,哽咽的怯怯问道。 “你流了很多血,御医还没有过来,孩子估计……估计有可能是保不住了……”三皇子同样沉重的哽咽回答道。 听到这个消息,曼薇觉得整个天都塌下来了一般,目光空洞的直直望着满是血迹的下身亵裤和三皇子身上被血迹染红的衣袍。 她好恨,好恨她没有及早的发现自己怀孕,让孩子还没有来得及出生,便被最亲近的人给夺走了活下来的权利。 她恨自己的夫君居然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后,还怀疑她的用心和动机,不仅不反省自己,还来责怪她。 要是她的孩子今天真的保不住了,只要她活着一天,就绝对会为孩子和她自己讨回公道的。 三皇子此刻何尝不痛苦,何尝不后悔没有及时出手阻止当时被打情形的发生,当他前一刻刚刚得知了他这一辈子有可能都会没有后代时,那绝望的心情,甚至差点击垮了他的意志,好不容易升起了一丝渺茫的希望,却在他还没有来得及感激上天赐给他的惊喜之时,很快就要悄然间被上天给收回去。 这一天,他经历了太多太多,悲喜的交织。 贤贵妃慌乱跌跌撞撞的冲进屋子,便看到自己儿子脸上那懊恼悔恨的痛苦神情,还有自己儿媳妇那空洞无神的死灰色眼眸。 整个床上,曼薇的裤子上,儿子的衣袍上,全都是一片刺目的红,红的好似让她整个人都掉进了地狱的血池一般,让她差点站住不住脚。 “殿下,御医,御医来了……”三皇子的太监在门外气喘吁吁的通报道。 矗立在床前的贤贵妃,立刻让开身子,给御医让出一条通道,嘴里急切的对着御医颤声的命令道: “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皇子妃肚里的孩子,要不然,你们全都统统给孩子陪葬……” 贤贵妃第一次在众多官员们的面前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凌厉之势,可想而知,她是多么的在乎这第一个皇孙。 还不等满屋子的御医从贤贵妃的威胁中回过神来之时,三皇子便跟着开口说道: “不惜一切代价,都要保住孩子……如若不然,陪葬的不仅仅是你们在场各位的命,还有你们一家老小的命……” 三皇子略带嘶哑低沉的声音,仿佛如同和煦的春风般无害而暖和,但是平静话语之中的意思,却残酷得令人毛骨悚然。 如果说诸位御医对于贤贵妃的威胁是害怕的话,那么,三皇子这一番话,却足足令在场的各位御医吓得差点尿裤子。 因为三皇子此刻那双布满了嗜血残暴的凶光,显示出了说到便能做到的决绝态度。 躺在床上的曼薇,看着母子两个那从未有过的焦急和担忧神情,心中不禁嗤笑和感到悲凉不已。 当她被冤枉,被殴打之时,她的好夫君冷眼旁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站在一旁,看着她受刑,而她的好婆婆,则是一脸痛快的期待笑望着她狼狈的如同狗一般趴在上,被侍卫按在地上殴打。 如今一听到她有了孩子,就做出一副宁可用天人的性命来换取孩子存活下来的可笑亲情。 神也是他们,鬼也是他们。 “是……臣等竭尽全力救治……” 太医院首席御医赶紧回复道,同时坐在床边的矮凳上,替曼薇把脉,脸上的神情凝重,眉头紧皱,伴随着把脉的时间越来越长,脸色也顿时越来越难看。 这让三皇子和贤贵妃以及等候的众多御医心都被提了起来,前者母子两个是害怕孩子保不住,而后则却是害怕孩子保不住而连累到全家人为此陪葬。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虽然只有那么一小会,可在场的众人却觉得仿佛过了好几个时辰一般的漫长。 就在三皇子要出口询问之时,首席御医放开了曼薇的手腕,然后与一旁的助手轻声慢语的交流着,助手赶紧打开带来的医药箱,拿出众多闪烁着寒光的银针一一递给首席御医。 “二号针……四号针……”伴随着曼薇身上被扎上的银针越来越多,曼薇的脸色逐渐慢慢恢复红润了一些,而她自己也感觉到,好像下身那一股热流也逐渐慢慢停止了流出。 两刻钟过后,首席御医终于满头是汗的完成了整个银针止血保胎的工作。 “皇子妃已经有身孕两个多月了,皇子妃这半年来月事由于情绪的波动,所以不是很准时,也许正是这个原因,让皇子妃给忽略可能已经受孕的可能,根据脉象来看,皇子妃怀的应该是双胞胎,胎儿暂时保住了。 不过由于失血过多,接下来的一个月里,皇子妃最好卧床保胎,直到胎儿坐稳了才能下床,微臣这就和众多御医们讨论一下给皇子妃保胎的药方,叫有经验的嬷嬷进来,替皇子妃清理一下身子,避免引起邪气入体,不过动作不能过大,更加不能碰触身上的银针,等喝下了保胎药后,微臣再来拔针,还有,要让皇子妃保持良好的心情,这样更加有利于顺利保胎的进行,就算天下间再好的医者,有着再好的本领和药方,要是患者不配合也是枉然……” 首席御医不仅医术超群,人品更是刚正不阿,有什么就说什么,没有任何顾忌,这么多年来,后宫之中的争斗中,他却从来都没有参与进去过,但是却依然能在后宫中保住性命和官位,正是因为皇宫中所有人都忌惮他一手几乎和‘绝情道人’堪比的医术,所以得罪了众多人后,却依然在御医院几十年不倒。 首席御医王太医说完后,便转身离开床前,然后和众多御医到外间一起商讨用药和接下来的治疗保胎方案。 “双胞胎,这……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谢谢老天爷赐给我儿两个麟儿……多谢老天爷……” 贤贵妃一听说曼薇怀的是双胞胎,顿时喜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是一个劲的双手合十,抬头望天的对着老天不断的说着感谢的话语。 而三皇子也是喜上眉梢,视线不住的盯着曼薇那平坦的小腹,无比柔和,且内心激动更是不亚于他母妃。 曼薇此刻听说肚里孩子保住了,她这个当母亲的比任何一个人都还要高兴,虽然从始至终,她的脸上都没有流露出任何喜悦的神情。 看着眼前那母子两此刻的欣喜面容,曼薇说不出的厌恶和反感,同时也更加肯定了这个世上,只有儿子才能给她安全感和保障的认知。 “薇儿……咱们有孩子了,而且还是一下子两个……我猜一定会是两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三皇子没想到一次就能拥有两个孩子,这这么能不让他高兴呢!于是激动的望着曼薇说道。 就在三皇子视线围着曼薇打转的时候,三皇子被贤贵妃安排示意,也跟着去了外间,听听接下来御医们的具体保胎办法。 贤贵妃吩咐她自己身边的老嬷嬷亲自给曼薇清理了身子,而她则坐在一旁,思考着该如何安抚床上被她一时气愤,给打得差点皇孙子不保的女人。 对于打了曼薇这个儿媳,她并没有觉得有丝毫不对,只是这次恰好时机不对,差点酿成了大错,要不是看在皇孙孩子这个女人的肚子里,她才不会费心思的去担忧床上那个一脸棺材像的女人。 在贤贵妃沉思的时刻,老嬷嬷手脚麻利的给曼薇穿上了干净的亵裤,换下了床单之后,便在贤贵妃的示意下,退了出去,而三皇子也在嬷嬷离开后,快速的走了进来。 贤贵妃拉着三皇子,一同走向曼薇的床边。 贤贵妃坐在床边,一手轻轻的拉着曼薇的手,一手拉着三皇子的手,把两人的手放在了一起,然后一脸愧疚歉意的望着曼薇说道: “曼薇,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怀了孩子都不知道,真是太马虎大意了,母妃今天确实是心情不好,拿你出气,在这里,母妃对你说声对不起,天佑因为太过于孝顺,总是事事为我着想,没有出言阻止,害得你受委屈了,你可别怪他啊!要怪也要怪母妃不对,不管天佑的事,现在你们夫妻两个孩子也有了,以后可得相亲相爱,相互扶持过一生呢!” 曼薇听到这话,心中冷哼一声,不仅暗自想到: “说得真是比唱的还要好听……你儿子要孝顺,就能不管不顾结发妻子的安危,让妻子成为母亲的发泄情绪的出气筒一般,何来情感,何来相互相亲相爱的扶持一生,真是可笑至极……” 虽然她此刻心中极度愤怒,可是她脸上却丝毫都没有任何不满的表情,只是对着贤贵妃和三皇子露出一抹后怕的怯怯牵强笑容,然后虚弱的开口说道: “让母妃生气……都是儿媳不好,母妃教导儿媳那也是为了儿媳好,我怎么会生母妃的气,再说相公如此孝顺母妃,这也是应该的,而且,儿媳也太过于年轻,好些事都没有经历过,没有经验,要不是今天母妃教导儿媳,儿媳还都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当娘了呢! 万一哪天不知轻重的摔一跤或者怎么的,这孩子还指不定能不能保住呢!提早发现也能让儿媳多多注意身子,并且儿媳也快要当母亲了,要是儿媳将来的孩子也能向他们的父亲一样孝顺,那得该多有福气啊!” 曼薇脸上露出向往的表情说道。 此刻,从她的脸上,三皇子和贤贵妃找不出丝毫的不满和愤怒之情,连她所说的这一番话,都给贤贵妃和三皇子找了如此好的台阶和理由下台,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贤良淑德,善解人意的温柔大家闺秀。 这让本来还痛苦将要接受儿媳妇冷眼的贤贵妃心中好受了不少,心中也对曼薇看法有了好的改观,但是心中也逐渐的自傲自大了起来,不仅得意的想到,这儿媳妇,还真是不能惯着,要打要骂才能变得更加听话。 三皇子内心原本还在踌躇该如何对曼薇解释没有出手阻止的借口时,在听到曼薇这一番话,心中顿时更加愧疚。 这才是他的好妻子,母妃的好儿媳,贤良淑德的典范,母仪天下的气度和风范。 “薇儿……”三皇子不仅情不自禁低声深情款款的望着曼薇呼喊道。 “夫君……什么也别说好吗?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了。”曼薇脸上神情羞怯的望着三皇子说道。 贤贵妃看着小两口卿卿我我场景,心中总觉得好似被堵住了一般,压抑得难受,一种叫着嫉妒的东西,在心中来回的盘旋着。 为何三皇子都成亲五年了,她都没有这种情感,此刻却出现了呢!这一切都得从皇帝去世说起,皇帝还在之时,她每天的重心便是如何讨好侍奉好皇帝,当皇帝去世之后,她的生活中,便只有儿子的存在。 成天看到儿子和别的女人黏在一起,而她却是形单孤影,一想到从小被她呵护在手心的儿子如今变成了另一个女人的丈夫,守护在另一个女人身边,她就觉得好似心中最重要的东西被人给抢走了一般,再加上她现在正是到了更年期这个阶段,可想而知,有如此反应也是正常的,所以,慕容曼儿便倒霉了。 “母妃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互通感情了,母妃就先出去了,你们也别聊太久,曼薇你身子还很虚弱,可得好好休息才成……”贤贵妃笑脸如花的对着两人说道。 “母妃,你说什么呢!”曼薇羞怯的望着贤贵妃不依的撒娇说道。 三皇子则笑眯眯的望着曼薇那张娇艳含嗲的面容,一言不发,只是直直的望着,黝黑的眼眸中,好似饱含着无尽柔情。 “你这孩子……都当年娘了,还这么脸皮子薄,不打趣你了,好好休息,等会太医熬好了药,母妃看你喝下确定没事了以后,母妃再回去……现在母妃先出去透透气……”贤贵妃自顾自的说完后,便转身离开,就在转身的那一刹那,脸上的笑容便慢慢的消失了。 当贤贵妃离开房间后,三皇子拉着曼薇微凉的手,轻轻的摩挲着,然后试探的问道: “薇儿,你真的不怪母妃,不怨恨我没有阻止母妃惩罚你吗?” 曼薇没有开口,抿起惨白的嘴唇,笑着轻轻的摇了摇头。 “对不起,今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相信我……”三皇子拉起曼薇的手,紧贴着他的脸颊,轻声的保证说道。 “我相信你……”曼薇好似被感动的双眼泪汪汪望着三皇子。 三皇子以为曼薇这是相信他了,所以才会激动的差点流泪,其实只有曼薇自己知道,此刻她的内心,是多么的痛恨眼前这个男人。 相信你,从前你也说过要相信你,相信你会一辈子都爱着自己,保护自己,带给自己幸福。 她相信了,但是回报她的又是什么,只有无尽的伤害和算计。 她慕容曼薇这辈子已经被他欺骗了一次,代价却是差点付出了用孩子的性命,以及时冷时热的算计态度。 现在她终于能体会那些青楼中妓女流传了那一句话了: ‘相信男人那张嘴,不如相信世界上有鬼,和男人较量,认真,你就彻底的输了。’ 就在两人‘深情’凝望对方的时刻,太医终于端来了保胎药,三皇子表现出了一个好丈夫的温柔体贴,一口口细心的给曼薇喂下。 “虽然已经没有了大碍,但还是不可掉以轻心,这几天还是需要密切观察,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有御医前来为皇子妃诊治,现在留下一个守护观察皇子的婢女,其余的都退下吧!让患者好好休息……”首席御医对着屋子里的众人说道。 听到这话,三皇子和贤贵妃向曼薇便是了关心后,母子两个便携手离去。 放下了纱幔在床上休息的曼薇,望着那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冷笑。 …… 此刻的宰相府 从收到曼薇被打的消息后,宰相大人一脸的阴沉,而宰相夫人则满脸的泪痕,眼睛都哭得红肿如同兔眼睛一般。 “我可怜的女儿……上辈子真不知道是作了什么孽,居然身怀有孕还被那个狠毒的女人这么对待,要不是命大,她和肚里的孩子还真是不知道能不能从那个女人手里面活下来,他们母子两个也正是太过分了,居然如此对待曼薇,这显然就是没有把你这个宰相放进眼里吗?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这个当爹的居然都不知道进宫给女儿讨个公道,你怎么这么狠心呀!咱们可就这一个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可怎么活呀……” 张媚娘坐在椅子上,手的帕子都被眼泪给全部浸湿了,声音也嘶哑了,可见听闻这个消息对于她这个世上仅有唯一一个女儿的母亲来说,是多么的痛苦和心痛以及忿忿不平。 宰相经营了这么多年,皇宫中当然不缺乏他的眼线,宫中发生的一切,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便传到了他的耳力。 张媚娘得知了这个消息,便在宰相面前整整哭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一边哭诉女儿的委屈,一边要求宰相和她立即进宫看望女儿,可说了这么半天,宰相却一脸阴森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无论她怎么说,都没有丝毫反应,这让张媚娘更是焦急不已,一急,就哭得更加厉害了。 “你说话啊!”张媚娘终于对着宰相怒吼了起来。 思绪被张媚娘打断的宰相,目光冷冷的瞟了一眼,张媚娘顿时被夫君那如同冰刀一般的眼神给吓得不敢在多说出一个字,如同小媳妇样的只得委屈的低下头抹起了眼泪来。 此刻的宰相心中可谓是悲愤交加。 没想到昨天还想着续命老道的消息会带给三皇子一个致命的打击,没想到打击是打击了,但同时却也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居然发现曼薇怀了三皇子的孩子,而且还是双胞胎。 想到三皇子母子两个还没有名正言顺的登上皇帝和太后的宝座,便开始不把他放进眼里,虽然他心里并不在乎这个女儿的死活,可俗话说的好,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而他们母子两个居然如此嚣张的打他的人,这就是*裸的在打他的脸面。 他怎么能不气。 另一方面,没想到三皇子居然有了后代,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看到的,而且,他更加不允许那两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就算是他的外孙也不行,谁敢出来成为他取缔宗政皇室的挡路石,他就除掉谁。 虽然消息很快就从皇宫中传了出来,可是,他却不能立即进宫,这样只会让三皇子对他心生警惕,泄露安插在皇宫中的暗线。 即使此刻他有再多的不满和愤怒,他都只能忍,直到他彻底的击败三皇子后,才敢松懈下来,现在他要做的,便是扮演好一个父亲得知女儿被打后应该有的反应。 宰相足足听了这个女人快一个时辰的哭泣声,宰相心中很是烦闷,抬头看了看天色,见到此刻时间也差不多了,这才开口说道: “别哭了,我这就带你进宫看望薇儿……” 张媚娘听到这话,顿时停止了哭泣,双眼充满惊喜的望着宰相。 “赶紧去准备马车,立即就进宫,记住,可别乱说话,尤其是咱们很快就得知了薇儿的消息,这会给咱们以及薇儿带来危险的知道吗?” “知道了,我知道分寸的,老爷就放心吧!我这就去准备……”张媚娘也不傻,自然听懂了宰相话语里的意思。 于是,张媚娘在两刻钟之内,便准备好了各种女儿最喜欢的东西,然后带着担忧的心情,和宰相夫君两人乘着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奔驰而去。 御书房里。 宰相脸上神情很是不好,破天荒的第一次露出了掩饰不住的浓浓怨恨之气,而且还是对着上位上的三皇子。 “薇儿做错了什么?居然会被贤贵妃给责罚了,还被打得连孩子都差点不保,你这个丈夫是如何保护她的,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要是她做的不对忤逆了贤贵妃,就算你们不惩罚,我这个当父亲也不会让她给慕容家丢脸的,要不是她的错,我希望三皇子你和贤贵妃能给我一个很好的理由,说说你们这么做是不是因为对老臣有所不满,所以趁机发泄到我女儿身上……” 宰相的脸上,有着身为父亲女儿被打之后的愤怒和心痛,强势的口气,显示出了对这件事极度不满的心情。 三皇子看着宰相此刻这个样子,却并没有丝毫生气,反而从这件事上,认识到了曼薇那个女人对于宰相来说的重要地位,只要他曼薇在他手上,宰相就会顾忌到曼薇而越加的依附于他,忠诚于他。 “岳父大人误会了……这件事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岳父大人对小婿如此劳心劳力,小婿怎么还会对岳父大人有所怨言,感激都来不及呢!母妃这个人你也知道,自从父皇去世后,她的情绪就一直不是很稳定,今天她派人去叫曼薇,不知道为什么曼薇却姗姗来迟,所以母后才会大发雷霆的处罚曼薇。 这婆媳之间,自古以来总是会有些摩擦和纠纷的,作为儿子和丈夫,偏帮那一方都很为难,本想让母妃意思意思打几下曼薇出了气,我再出手阻止……哪里知晓曼薇居然会有了身孕,母妃当时看到情况不对,吓得都快晕过去了,事后薇儿醒来,母妃也给薇儿赔礼道歉了,岳父放心,今后我不会再让薇儿受到任何委屈了,我向你保证……” 三皇子仔仔细细的说完了前因后果,和宰相知道的情况大致相同,可就是在曼薇前去的时间上,有所不同,三皇子一语带过指责曼薇去迟到了,其实根本就是借口和谎言,不过这谎言宰相心里明白就行,不会去戳破的。 宰相听到三皇子说完后,脸上的神情这才好看了一些,然后请求对着三皇子说道: “幸亏这次及时的发现了,要不然薇儿肚子里的孩子可就……不说这些了,请容许老臣这就去看看薇儿那孩子……” “这是应该的,小婿陪同岳父一起去吧!”三皇子从上座走下来,对着宰相说道。 就在宰相和三皇子说话的同时,宰相夫人和曼薇母子两个相见后,均是泪流满面。 曼薇看着母亲那红肿得不成样子的眼睛,心中一酸,这个世上,想必也只有娘才是真正的在乎她,心痛她,关心她的唯一一个人。 “娘,快别哭了……女儿没事,要是你再哭,女儿也忍不住了,御医说女儿现在情绪不能激动,胎儿还不是很稳,要卧床休息保胎一个月……”曼薇实在是不想再看到母亲继续哭下去伤了身子,便只得哽咽的劝阻着如此说道。 听到这话,张媚娘果然赶紧胡乱的抹去脸上的泪痕,牵强的笑着对着曼薇露出一抹笑容,这笑容看的曼薇顿时红了眼睛。 这才是母爱,这才是没有任何目的,全心全意单纯爱着她的亲人,不像父亲,眼中在看向她时,看似慈爱的背后,总是有种她猜不透的东西,以前她不知道也不明白,而现在,在她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知道了,那目光背后的东西,是叫着算计…… 母子两表面上都看似欢喜的窃窃私语的拉着家常,儿贤贵妃安排照顾曼薇的嬷嬷,却怎么也不肯离开房间,义正言辞的说着要随时注意曼薇的身体情况,张媚娘看到这里,知道这是贤贵妃的人担心薇儿给她诉苦告状。 从小在她保护下的薇儿,没有想到居然在嫁入皇家之后,受了如此多的委屈,难道当初她给女儿安排这条路,真的错了吗? 一个女人,不要说是美人如云的皇宫,就是在普通百姓家,一个不受宠的正妻,那得经受多少的委屈和刁难才能熬到头啊!想起暗卫说出三皇子,女儿的夫君居然眼睁睁看着薇儿被打的情形,张媚娘心中便痛的快要喘不过气来,极力压抑的泪水,忍不住快要涌了出来,只得假装咳嗽,然后低下头飞快的擦干,然后抬起头对着女儿牵强的笑着, 然后叮嘱女儿怀孕期间该注意些什么,吃些什么,母女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一问一答着,过了一会,便听到门外宫女的请安声。 紧跟着,宰相和三皇子齐齐踏入房内。 “薇儿……你没事就好,没事为父就放心了……”宰相一走进屋子,便一脸急切的冲到曼薇的床边,拉着曼薇的手激动的说道。 曼薇心中一愣,然后很快的勾起一抹面见到父亲的激动和喜悦神情,对着宰相高兴清脆的喊了一声: “爹爹……女儿好想你啊!” “爹爹也想你啊!都快当孩子的娘了,还这么小女儿家的撒娇,真是不知羞啊你……”宰相看似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曼薇,实则话语里饱含着无尽的宠溺说道。 “在爹爹和娘亲面前,就算女儿再大,哪怕活到一百岁,也终究还是爹爹和娘亲的孩子啊!”曼薇毫不介意父亲的责备,继续讨好卖乖的说道。 宰相顿时被曼薇的话语给感动得笑眯了眼,眼眸中有了一丝湿润。 这一副场景,怎么看,都是一副父慈女孝,全家和乐融融的感人画面,但是在场的人,内心却各自有着自己的盘算和算计。 宰相在笑着的同时,视线有一瞬间射向了曼薇的被子下平坦的肚子上,那一瞬间,曼薇顿时感觉到好似被毒蛇给盯住了一般,一股冷意从骨子迅速的扩散至全身。 心中顿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在看向宰相的视线也有了一瞬间的防备,宰相在看到后,顿时很是意外的错愕望着曼薇,然后收回了视线。 他没有想到,在他这个从小只有点小聪明,却没有经历太多事情的渲染下,还算单纯的她,居然会对他刚才的探视有了防备之心,当宰相再次假装无意的和她对视时,却发现她眼中防备顿然消失,好似他刚才看错了一般。 宰相不仅在心中纳闷的想到,一贯谨慎的他,同时也暗中起了疑心,看来这事得好好查查才成。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薇儿身体还很虚弱,咱们就先回去了,让她好好休息才行……”宰相对着自己的妇人说道。 张媚娘虽然眼中不舍,但是想到这孩子只一次吃了这么大的苦头,身子也确实需要静养,便红着眼含泪点头同意了。 “薇儿,你要好好的休息,别想太多,和孩子好好的静养,等你好了,娘再来看你。” “女儿已经不是小孩子,她知道分寸的,快别说了……让薇儿休息,薇儿,那爹爹和娘就先回去了,你要乖乖听话知道吗?到时候生两个白胖的外孙子……”宰相埋怨的责备自家夫人啰嗦后,他却又忍不住的啰嗦了起来。 说完话后,收到宰相夫人抛给他的一个白眼,宰相了呵呵的不自在把头转向一边,那神情,那态度,简直就是把一个痛爱女儿父亲的别扭情感演绎到了极致。 三皇子很是满意宰相夫妻两个的识趣,没有非要扭着这事向他母妃对峙,更是满意曼薇在宰相的心中,居然有着如此重要的地位,同时也觉得这个女人很是懂事,没有把当时的真实情况向父母诉说以及抱怨。 曼薇则是在听到宰相的话后,浑身不仅感到一阵寒颤的冷意。 当宰相随同夫人回到宰相府后。 宰相便秘密找来联系宫中暗线的中间联络人,让其注意曼薇身旁的一切人和事情,随时向他禀报。 果不其然,在等到晚上的时候,终于有了最新的消息。 虽然没有发现曼薇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却抓住了曼薇身边的贴身婢女珠儿,独自偷偷到二皇子府中给二皇子传递什么消息。 一连在青楼中宿住了三四个晚上的二皇子,压根就不知道今天中午皇宫中发生的一切,刚刚回府想要好好的睡一觉,管家便神神秘秘的告知他,门外有个蒙面的丫鬟要找他,当管家说出那个丫鬟说出他和曼薇约见的暗号时,他这才赶紧把那丫鬟给请进了屋子。 二皇子听到丫鬟话一说完,顿时激动得从椅子上站立了起来,对于曼薇是怎么受伤的他丝毫都不感兴趣,他此刻脑海只有怀孕了,还是双胞胎这个字在来回飘荡着。 “你说她有了孩子,还是双胞胎?这是真的吗?” 珠儿看着眼前这个压根就不关心宫中被打得差点丢了一条命的主子,只关心孩子的男人,珠儿在解恨的同时,又为她跟随了多年的主子感到悲凉。 身边的两个男人,不仅是她的丈夫还是情人,都从来不曾真正的在乎过她,关心过她,只有不断的想法从她身上谋得更多的好处,也许,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吧! 要不是她毁了自己的容貌,还成天对她非打即骂,她也不会选择这种玉石俱焚的办法来报复,珠儿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在前来二皇子府中的时候,她就故意泄露了行踪,让三皇子的人马跟随她一同来了二皇子府,她相信,那个跟随她前来的暗卫,此刻一定藏在屋子的某一处,只要她引得二皇子亲口承认了这个事实,那么,不出明天,她就能亲眼看到害她毁容的罪魁祸首从怀了孩子的喜悦中掉进地狱里去。 想到这里,珠儿狰狞的脸上,不仅有了一丝报复的期待快意。 “当然是真的,主子说这一次她真的很危险,差点急被贤贵妃给打得流产了,她让我来偷偷告诉你,以后不要去找她……”珠儿故意把话没有说完,然后等着二皇子发怒自己说出来。 果然,听到这话的二皇子顿时气得猛的一拍桌子,怒声的说道: “这个女人也正是太狡猾了,过河就拆桥,要不是老子那晚上差点去了半条命那么努力的在她身上耕耘,她一个能怀得上孩子,这么快就想要和老子划清界限,没门……” 二皇子怎么也没有想到,曼薇居然会这么快就急着要和他划清界限,他的儿子,不管怎么说,他都要想办法和她见上一面才成,要不然等到三弟登基,到时候他想要再见到曼薇,就更加困难了。 珠儿看着二皇子终于说出了她心中最想听到的话,脸上顿时出现了一抹得逞的诡异笑容,而房顶上跟随珠儿前来的暗卫,则满脸的不敢置信和震惊,刚要转身想要即刻回宫禀报自己主子这个消息时。 突然,一股危险的气息朝他扑来,还没有等他来得及反应过来,整个人颈间一痛,口鼻被人用布堵住,一股怪异的香味传进鼻息后,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知觉。 “二殿下,奴婢话已经带到了,不便久留,这就告辞了。”珠儿对着二皇子行了一下礼后,便转身准备离开。 “给老子滚……回去告诉那个贱女人,利用完了老子就想甩掉,没门……”二皇子对着珠儿低声咬牙切齿的说道。 “奴婢告退。”珠儿沉默的再次行礼了之后,刚刚要踏出房门之时,一道人影如同闪电般的来到她身边,然后颈间一痛,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的倒在地上。 “谁?来……”二皇子看到突然间闯入房间的人影,刚要呼喊侍卫之时,下场便同地上的珠儿一样,瞬间倒地。 黑衣人走到两人的身边,一手抓住一个,脚尖轻轻一跃,便从门口消失在二皇子府中。 宰相府中的地下囚牢里面,珠儿四肢被铁链紧紧的锁住,呈‘大’字的姿势被吊起来。 宰相听到黑衣人给他复述了听到的消息后,脸上一直都没有什么表情,虽然面上不显,可是心中却微微松了一口气。 如果薇儿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二皇子的话,那么,对于他二十多天后的计划,就更加有利了。 想二皇子这个废物一般的人,甚至连成为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等他登上了皇位,留下他一条小命,到时候还能为他换来一个胸怀大度的美称,而那两个有着他一半血统的孩子,也就不用死了。 虽然对那两个孩子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可终究还是有着他身上延续的血统,看着薇儿帮了他不少忙的份上,就给她后半生一个依靠,也不枉他们这一世父女一场,宰相在心中暗自的计划想到。 想好了今后的计划后,宰相便抬起头来,望着还处在昏迷状态中的珠儿,神情很是不耐烦的对着侍卫说道: “用水给我泼醒她。” “是,相爷。”侍卫赶紧回答后,便提起放在一旁的一桶水,然后从珠儿的头上淋下来。 “噗噗……”珠儿被冰冷的水给弄醒了,反射性的吐掉口中被浸入的水。 感受到四肢传来的疼痛,珠儿一时之间还没有搞清楚究竟身在何处,用力的甩了一下脸上的水珠后,这才发现,她的眼前,居然坐着宰相大人。 “怎么,很意外看到老爷在你面前吗?珠儿……”宰相用手绢擦拭着被珠儿甩过来的水滴,慵懒的冷声说道。 珠儿顿时浑身发颤,恐惧的望着眼前的宰相。 “老……老爷,奴婢知道做下了这事,下场就是死路一条,求老爷看在奴婢为老爷办差多年的份上,给奴婢一个痛快吧!”珠儿乞求的望着宰相,带着无尽的恐惧,哭着说道。 这么些年来,宰相夫人总以为珠儿是她和女儿的心腹,其实珠儿真正的主人,是宰相大人,她从五岁进府之时,就被宰相威逼利诱的为宰相效劳,为宰相收集监视曼薇母女两个的一切情况,然后汇报给宰相,只能说宰相对任何人,都不是绝对放心的。 包括他的女儿和夫人,那些看似被夫人收买了的人,其实大多数都是为宰相效劳。 这一次,她在皇宫中并没有把小姐和二皇子的事情告诉给宰相,还擅自想要把这件事捅出来告诉三皇子,她知道,被抓住后,不管对方是三皇子还是宰相他,她都没有了活路,但是她不后悔这么做,因为,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让她牵挂的亲人了,所以,对于死,她并不惧怕,只是惧怕对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腾她。 “想痛快的死,可以,只要你把瞒住我所做的事情,一字不漏的都全部说出来,本相心情好了,倒是能给你一个痛快,如果不然,本相有的是办法让你好好体会一下想死却死不了的各种滋味……”宰相端着茶杯,走到珠儿的身前,带着微笑轻声的说道。 珠儿知道,落到宰相的手里,绝对比落到三皇子手里下场会更惨,从前她就亲眼见过了太多太多宰相惩罚那些没有尽心为他办好差事的人,反正现在她什么也做不了了,既然都是死,不如痛快的去死。 于是珠儿便开口把小姐如何对她,她最后心生怨恨,无意中发现了小姐和二皇子偷情,以及她要报复的所有一切,全部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全部说了出来。 宰相听完后,冷冷的逼视了珠儿好一阵,这才扔下一句: “暂时留着她的性命,等我从二皇子那里看看得来的消息,是不是和她所说的一样。” 宰相给侍卫交代完后,便走出了囚室,朝着外面另一间关押二皇子的囚室走去。 话说二皇子刚刚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人用铁链吊住之时,顿时吓得哭得喊娘,连求带威胁的不住叫喊着: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皓日堂堂的二皇子,赶紧放了我……我我会和你们计较的,要不然……等我弟弟登基之后,他们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宰相还没有走进囚室,便听到二皇子那故作胆大,却丝毫没有什么底气的威胁声,宰相听到后,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嘲笑。 “靠弟弟三皇子为你报仇……你觉得有可能吗?为什么不想着靠自己的力量来强大自己呢……”宰相在门外毫不掩饰的嘲笑说道。 二皇子听到这话,顿时浑身一颤,好似内心的某一根弦被拨动了一般。 是啊,他明明很清楚,就算他的好弟弟知道了他是被何人所杀,那从小就没有什么交集和感情的弟弟,是绝对不会为了他而麻烦动手帮他报仇的,除非他的死是有能让弟弟觉得有价值的。 身在皇家,不能掌权,就只能注定当那颗被人随意把玩利用的棋子,他又何尝不想坐上那个人上人的位置,只是他从小就投错了娘胎,能在争夺皇位的风暴中存活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无权无势无背景的他,哪敢奢望去坐上那个位置。 二皇子的沉默,让宰相很是满意的笑了起来,这代表二皇子此刻内心是有那种想法的,但是却也很有自知之明的极力使他自己不被卷入到争夺中去。 在皇帝的三个儿子中,这个作为他学生的二皇子虽然并不是最聪明,最有城府的那一个,但是却是最有自知之明的那个。 从他被皇帝指给二皇子当启蒙老师之时,他便间接的用各种手段把二皇子往昏庸无能,风流纨绔的方向上指引,一颗小树就在他的手上长歪了,成为了最佳的利用棋子。 宰相踏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去。 “宰……宰相大人……”二皇子很是惊讶,抓他前来的人,居然是怎么也想不到的宰相大人,他小时候的授业恩师。 “想要活命吗?”宰相走到二皇子的面前,直截了当的问道。 “想。”二皇子毫不迟疑的回答。 “想过一把当皇帝的瘾吗?”宰相再次出声问出了令二皇子心惊胆战的问话。 二皇子此刻并不蠢笨,从目前朝中的形式,他已经大致能猜到宰相问他这话的意图,于是沉默了片刻后,便果断的回答道: “想,但是我很有自知之明,自己上位后,绝对不是处理政务的料,愿意把皓日的天下让给有才有贤能的人来治理。” 宰相很是满意二皇子这样的回答。 “不错……三个皇子中,就属你最有自知之明了,我这个老师不枉教导了你几年……说说你和我女儿曼薇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要一字不落的全部交代清楚……”宰相称赞的夸奖了一句二皇子后,便很快转移了话题,问出了心中另一个想要知道的问题。 二皇子听到后者的问话,脑门上不仅顿时冒出了豆大的汗滴,双眼望着宰相那看不到表情的背影,在心中忐忑的猜想着宰相此话的目的。 是不是因为发现了他和曼薇的事,想要给曼薇报仇?灭了他的口,可是从刚才的问好,好似又不像,宰相究竟是什么意思?二皇子暗自揣测着想道。 但是这个事情他却丝毫不敢撒谎,因为,凭借宰相的手段和能力,想要快速的查处他所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那是轻而易举之事。 “我和薇儿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是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发生了……我没有强迫她半分,这点你可以亲自问薇儿,事情应该从三个月前说起,那时候……” 二皇子快速的把他和曼薇之间的事情统统是毫不隐的全部说了出来。 宰相在二皇子说完后,内心真是忐忑不已的等待宰相的处置之时,宰相转过身,笑望着二皇子说道: “恭喜你,即将成为两个孩子的父亲了,我的好女婿……” …… 而在将军府中,此刻瑞夜和端木浩听到属下的禀报,两个脸上都有着浓浓的不解神色。 “你说宰相的人到二皇子府中把二皇子带走,究竟有什么企图?”端木浩望着瑞夜问道。 瑞夜望着皇宫的方向,眼中有着即将迎接暴风雨前来的宁静之色: “老狐狸一向不会做毫无动机和目的的事情,看来,距离老狐狸动手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题外话------ 亲们,拜托各位朝我扔扔月票吧! 第三十九章 当我们后爹吧 轻浅和瑞夜以及西门分开已经有二十多天了,在这二十多天的时间里,轻浅母子四人和古耀宸带着的三名下属,前往第一个目的地,是除了皓日的京城之外,有着‘小京城’之称的封武县。 封武县地处三国交界的中心,更是三国商业交易的繁荣之地,这里不仅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更是风景游览的圣地。 一行人,轻浅和三个孩子乘坐一辆大马车,古耀宸以及两名手下各自乘坐马匹,另一名男子驾车,古耀宸在前面开路,两名手下,古青和古成两人在马车的两边,对轻浅们所乘坐的马车形成了一个保护圈。 此时已经进入炎热的六月,虽然母子四人坐在能够遮阳的马车里,但还是能感到一阵阵迎面扑来的热气浪。 炎儿坐在舞儿的旁边,用手捏了一下舞儿那滑滑嫩嫩的小脸,幸灾乐祸的笑着说道。 “娘,这里好热啊!现在才刚刚六月初,就热成了这个样了,等我们几个在这里呆上一两个月,咱们绝对都会被晒成盟主古叔叔那个样子了,我和墨儿到没事,男子汉嘛,越黑越有男子气概,娘和小妹可就要遭殃了……” 舞儿很是不满的一下挥开大哥的手,狠狠的瞪了一眼笑得很是欠扁偷袭她脸颊的坏蛋,突然间,她灵动的眼珠子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的坏坏笑容,然后决定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 胖乎乎的双手,伸向大哥笑容还没有退去的俊脸上,捏住两边的腮帮子,往两边狠狠的拉扯着,并对大哥说道: “哼……我和娘可是天生丽质的大小美女,才不会向你这样,太阳一晒就黑,人家古叔叔可是个成年男人,晒得黑,那叫有男人味,你一个小屁孩晒成古叔叔那个样子,只能被人看成是挨饥受饿的难民小乞丐罢了,得意个什么劲啊!” 舞儿牙尖嘴利的反驳着。 “你……你见过像我这么有钱的难民小乞丐吗?睁开你的双眼好好的看个清楚……”炎儿挣脱出妹妹的魔掌,然后拿起一旁小木箱子,快速的打开后,指着里面闪耀着银色白光的银子底气很是十足的说道。 “舞儿,大哥说的不错,那有像他这么富裕的乞丐啊!我觉得等大哥晒黑了,最多看上去救像个手里抱着银子,却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导致营养不良的抠门‘葛朗台’罢了……”墨儿在一旁神情正色的对着大哥和小妹说道。 炎儿本来在听到二弟替他说话时,脸上刚刚挂起的笑容还来不及绽放,便瞬间被二弟接下里的话给气得僵住了。 炎儿知道,平常自己对付其中一个都不一定能赢,这次他们两人连手,自己就更加不是对手了,于是只得假装委屈痛哭的对着自己娘亲求援。 “娘……墨儿和舞儿联合起来欺负我,还说我是‘葛朗台’,他们真是太没有良心了,我这个当大哥的对他们那么好,他们居然还要污蔑我,诋毁我,欺负我,我不活了……不活了……娘你要替我报仇才行……” 这孩子只要一听到任何新奇的言语,或者看到好笑的场景,就喜欢依葫芦画瓢的演给他们看。 就前几天路途上,看到一个女人对着自家男人撒泼,上演不活了的戏码,炎儿这几天便时不时的抽风一般说上几句。 轻浅听到炎儿这话,顿时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神情很是气愤的望着炎儿,这几天,她和舞儿母女两个,和墨儿打赌,已经输了三次了,身上最后一点银子在这一次炎儿故技重施之时,输的一文不剩了。 炎儿的话刚说完,轻浅和舞儿便嘟起嘴,从怀里掏出钱袋,然后忿忿的瞪了墨儿那得意不已的脸庞,那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都让母女两个有种想要过去狠扁一顿的冲动。 “怎么样,娘,小妹,我说的不错吧!大哥绝对又会使出这一招,你们两个输了,赶紧掏银子出来,掏银子出来……”墨儿丝毫不把娘亲和妹妹的威胁表情看尽眼里,兴奋的催促说道。 “拿去,都给你了,一点也不剩了……”舞儿气嘟嘟的连同钱袋都扔给了二哥。 “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串通了故意来骗取我和舞儿银子的……”轻浅顿时怀疑的望着墨儿和炎儿说道。 还不等墨儿回答,炎儿便有了实际的行动反应。 炎儿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副顿时心中明了的表情,气得整张小脸通红,用手指颤抖的指着面前三人说道: “你们真是太过分了,居然又那我来当赌注,不行,你们要给我分红才行,这些银子应该分我一份……” 墨儿赶紧出手准备把桌子上的银子抢过来,却不料炎儿已经整个身子猛的铺了上去,顿时抢走了一半。 “大哥,这是我的银子,你怎么能抢……”墨儿也跟着整个人扑了上去,兄弟两个头挨着头。 看似硝烟弥漫的兄弟两个,却在自家娘亲和小妹看不见的地方,相互对着彼此眨了一下眼,眼中满是得逞的狡诈微笑。 “哼……抢到了就是我的……” 炎儿拿着手中的银子,赶紧避开墨儿前来抢夺的手,快速的回到装银子的木箱边上把银子放了进去然后锁好并紧紧的抱在怀里。 整个过程,几乎在眨眼间般完成,让轻浅三人震惊不已的看着笑得一脸得意的炎儿。 “哟!大哥,这短时间你跟着古叔叔练功,看来进步很大啊!” “大哥好厉害,这速度比原来提高了不少……” 墨儿和舞儿望着炎儿欣喜的感叹说道。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你们的大哥是谁?”炎儿很是臭屁的自夸道。 前面的古耀宸在听到马车上孩子有提到他时,顿时便唤来守护在轻浅右边马车的古青,两人调换了一下位置,然后来到马车边上,想听听三孩子究竟在谈论他什么。 虽然凭借他的功力,在马车前面想要听到三人说什么,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他还是想亲眼看看三孩子活跃的玩闹场景。 一路上走来,由于他们一行人的装备和穿着,很是普通,所以也就没有找来过多的贼人窥视,只是遇上了两拨不开眼的蹩脚山贼,还没有等他出手,就被三孩子轻而易举的整的哭爹喊娘,跪地求饶,最后不仅被狠狠的修理了一顿,还被炎儿那个财迷的家伙拿走了所有的银子。 打劫不成,反被抢,那些山贼可能遭遇了这一次,绝对会一个个金盆洗手准备改行了,实在是这三个小恶魔折腾人的本事,让那群人太过于惊心动魄,记忆深刻了。 想到这里,古耀宸不仅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驱马走到马车敞开的窗户前,笑着询问道: “你们几个小家伙又在说我什么坏话呢?” “说古叔叔好帅,黑帅黑帅的,很有男人味……”舞儿率先开口调侃的俏皮回答道。 “他们在嫉妒,嫉妒名师出高徒我,嫉妒我晒黑后,会像古叔叔一样帅气有男子气概……”炎儿也跟着说道。 墨儿虽然没有说话,却笑眯眯的望着古耀宸。 猛然间听到三个孩子当做轻浅和自己的面如此打趣,古耀宸那黝黑的俊脸上,顿时感觉一片火烧火燎的热辣,虽然黝黑的皮肤能很要的掩饰此刻的窘迫,但是轻浅几人还是从他那红头的根儿子看出了他此刻内心的尴尬和无措。 “还真是个纯情的男人啊!被小孩子短短几句话就给弄得面红耳赤,在三妻四妾的古代,早早就尝尽女人的男子,古耀宸还真是算的上是个稀有动物,他本人既优秀,长得又好看,身价背景也挺不凡的,为什么就会如此单纯呢!看他的年纪,好像也不小了,至少也有二十好几了,为什么就没有成亲没有女人呢?难道……” 轻浅双眼直直的注视着古耀宸,在脑海里暗自想着并寻找着答案。 三孩子看着自己娘亲那紧紧注视着古叔叔,而古叔叔满脸羞红且不自在神情,三孩子相互望了彼此一眼,然后心中产生了同意个想法,然后三孩子视线齐齐对上古耀宸,眼里有着审视,探寻和防备,古耀宸被孩子们以及轻浅那火辣的视线给看的好似浑身如同针扎了一般的不自在,只得假装看了看天,然后赶紧开口说道: “咳咳……那个……现在已经快正午了,越来越热,不是有利于继续赶路,咱们就在前面那几棵大树下歇脚用完午膳后,休息一个时辰咱们在继续赶路怎么样?” 古耀宸的话,终于让母子四人收回了那赤裸裸的专注目光,他顿时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轻浅恍然回过神来后,终于响起了古耀宸刚才说的话,然后赞同的跟着说道: “啊……喔……就听古大哥你的吧!现在也确实太热了,咱们在马车上都觉得快要热得受不了了,你们在外面想必更加的难受……” “终于可以下马车休息了……” “好耶,能有饭吃了,好饿呀!” 孩子们欢呼了起来,展现出了这个年纪本来有的活泼,古耀宸看着此刻的三孩子,怎么都不能把刚才那咄咄逼人的三道视线给联系在一起,要是不知情的人,还真是会被这三个小家伙的伪装给骗了过去。 真是羡慕轻浅居然能有三个如此可爱的孩子,古耀宸在心中暗自羡慕的想到,同时,两个男人的身影也随之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失落。 听到孩子们如同银铃般的笑声,古耀宸赶紧收起心中那惆怅的思绪,驱马朝着树林奔去,率先查探一番看看有无为什么潜在的危险。 当确定了安全后,轻浅的马车也很快就过来了,一行人手脚麻利的铺好轻浅准备的野餐布,然后拿出县城的糕点和干粮悠闲的吃起来了。 阴凉的树下,伴随着一阵阵微风吹来,很是舒爽,三孩子和轻浅吃完之后,便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起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逐渐由远至近的朝他们这方过来,众人立刻一个个防备起来,而马队里的人,在看到大树下居然早已有人时,也顿时暂停了下来,为首马匹上的人和身后的人窃窃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众人便继续驱马继续前行。 只见一行二十多个马匹上的人,很快便到了轻浅们所在的这几颗大树前一个个下马下走过来。 这一行人,一个个均是身材魁梧高大,面色黝黑,古耀宸的肤色和这些人简直就没有可比性,这些人脸上皮肤毛孔处大,干燥,就如同高原上生活的居民一般,且浑身散发着狂野彪悍的气息,一看就知道个个武艺不凡。 尤其是为首的那个男人,身高足足有一米九的个子,黝黑但轮廓分明的脸上,有着上位者才有的霸道之气,碧绿色的眼眸中,迸射出道道令人感到压抑的精光。 古耀宸和三孩子老远在看到这一群人后,脸色顿时一变,轻浅知道古耀宸和孩子们之前应该见过这一群人,而且可能还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只是此刻实在是没有时间让她来询问,只得安奈住心中的疑问,然后防备着对方前来的举动。 三孩子在对方越来越靠近他们之时,眼中的震惊之色便迅速消失,变成了惊恐胆怯的朝着一旁的娘亲身边靠过去。 三个孩子齐齐朝着轻浅怀里钻,浑身颤抖的恐惧望着不远处那二十多个精干彪悍的人群,结结巴巴的说道: “娘……” “娘,我怕,他们是不是坏人……” 轻浅故作镇定的搂紧怀里的孩子,然后安抚着孩子们说道: “别怕……他们不是坏人,他们是行走江湖的侠客,专门收拾坏人的,咱们是好人,不用怕……” 为首男人身后的众人一听到轻浅的话,顿时一个个眼睛瞪得老大,好似轻浅说错了话得罪了他们一般,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把出声的母子几人给撕成碎片。 为首的男子对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然后走到轻浅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冷眼望着地上瑟瑟发抖的母子四人,眼中不禁略过一缕玩味的笑容。 真是有意思,这女人居然想出如此借口来安抚自己的孩子,同时还给自己一行人戴上了一顶侠义之士的高帽子,他们这一行人,来回的路途上,遇上了不少的行人,那个看到他们不是害怕得失声尖叫,没想到这个女人到时候个有点小聪明的。 即使他本人算不上是个十足的好人,可是也构不上十恶不赦的坏人,对于女人和孩童,他还真是起不了什么杀心,虽然对方刚才把他尊贵的身份和江湖上混饭吃的人与之比较,中原有句话不是说过:‘不知者不罪’这句话嘛! 他只是想要再次暂时休整一番,犯不上大开杀戒。 就在为首男子盯着轻浅之时,古耀宸大步的走到轻浅的面前,用身子挡住了男子那很具有侵略性的目光,对着男子一抱拳,客气而又坚定的说道: “这位壮士,打扰了,孩子们胆小,还望见谅。” 古耀宸目光不失礼节的不卑不亢,无惊无惧的与为首的男子对视着。 炎儿从轻浅的怀里探出脑袋,然后快速的起身冲到古耀宸的身边,双手紧紧的抱住古耀宸的大腿,可怜兮兮的说道: “古叔叔,我好怕……” 为首的男子不是别人,真是与宰相做完交易的拓跋峻野,他望着眼前这个如此镇定与他对视的男人,眼中有着欣赏。 这才是真正的男人,真才是勇者应该有的气度和胸襟,他最见不得的,就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白面书生,一看到他们,就好似看见了洪水猛兽一般的畏惧,真是令人反感,无趣至极。 “别怕,有古叔叔在。”古耀宸的大掌摸了摸炎儿这个腹黑且爱演戏小家伙的小脑袋说道。 峻野的视线,随着古耀宸的话,顿时放到了炎儿的身上,没想到却看到一个红发碧眼的小家伙,正一脸害怕的表情怯怯的张望着他,而那双碧绿色的眼眸里,还升满了水雾。 看到这里,峻野顿时脸色一沉。 古耀宸瞬间发现了峻野饱含着不悦的神情,顿时整个人浑身防备了起来,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的战斗。 “亏你长了一副极具男儿本色的长相,居然像个丫头一般的诺诺弱弱,你先辈草原上男儿的脸都被你给丢进了,哭哭啼啼成什么体统,不准哭,再哭就杀了你……”峻野对着炎儿冷声的威胁道。 看着眼前这个几百年前,从草原上进贡给皓日,逐月两国的女子血脉传承的后代,没想到在看到眼前这男孩子居然如此软弱的表现,峻野顿时心中气不打一处来,这样懦弱的人,只会玷污了草原上男儿的名声,虽然他知道眼前这个孩子其实并不是土生土长的草原百姓。 “哇呜……”炎儿顿时害怕得大哭了起来。 “壮士,他只是个不到五岁的孩童罢了,何必与一个小孩子计较。”古耀宸面色不好的望着峻野说道。 峻野冷冷的盯了炎儿好久,然后才移开视线,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开。 轻浅从刚才峻野的眼神中,看出了些隐藏的东西,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感。 那种就好似前世华夏号称龙的传人,在很多年前移民国外,宁愿去当他国的三等公民,享受本土国民不屑一顾的福利后,沉浸在那虚荣,没有尊严和人格的生活之中堕落着,然后忘记了自己的祖先,也忘记了骨子里传承的热血和信仰。 当峻野走到距离轻浅十步之遥的地方坐下后,瞟了一眼还在古耀宸身边浑身发颤不住抽泣的炎儿,然后鄙夷的望着炎儿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懦夫……如此这般,真是枉为男儿身,一点骨气和血性都没有,我看你还不如趁早切了小鸡鸡当太监好了……” 在峻野的视线下,炎儿整个身子抖动得更加厉害了,峻野以为是炎儿被他的几句话就给吓成了这个样子,于是眼神更加的不屑和鄙夷了。 炎儿当然不是因为害怕而浑身发颤,而是被峻野的话给挑衅鄙夷的眼神给气的,本以为凭借他精湛的演技,能很快击退这个男人,好让对方快速离开,一般人看到小孩子哭得那么可怜,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大奸大恶之人,绝对会心软然后赶紧离开,哪里想到居然会遇上这么个极品男人。 不仅侮辱他的人格,还敢侮辱他的性别,居然出言让他切了小鸡鸡去当不男不女的太监,那不是人妖吗?这口气他是真的再也忍不下去了。 于是在古耀宸还来不及阻止他之时,顿时从古耀宸的身边冲向峻野的身前,然后在峻野身前五步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伸出气得发抖的胖乎乎小手指着峻野就怒声大骂了起来: “你才要切掉小鸡鸡进宫当太监……你才是个不男不女的死人妖,小爷刚才那是不想和你计较,既然你一再的对小爷出言不逊,小爷不给你个厉害尝尝,你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是个男人的话,咱们就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把其他人牵扯进来,小爷要和你单—挑……” 听到这话,轻浅只得无奈的闭上眼睛,墨儿则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而舞儿这是满脸的兴奋和雀跃。 这一路还真是太过于单调无趣了,今天终于能找点乐子打发下无聊的日子了,舞儿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峻野身旁的人顿时一个个齐齐拔出大刀,一脸凶狠的望着炎儿阴森的吼道: “找死……” 峻野身边紧挨着炎儿最近的男子,顿时拿起手中的大刀,就要刺向炎儿,在炎儿刚要躲避之时,两根手指夹住了刀刃。 “退下,何时居然胆敢在我还没有下令之前动手的。滚下去……”峻野对着男子冷声的呵斥道。 男子虽然满脸的不情愿,但最终还是退了下去,只是那双阴寒的眼眸中,望着炎儿迸发出了道道凶光。 整个过程,炎儿都没有丝毫的惊慌和害怕,这令峻野冷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但是很快便消失不见。 看来这小子刚才应该只是故作胆小演戏给他看罢了,他到要看看,这个小崽子究竟有何本事,居然胆敢出言要和他单挑,峻野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行,我答应你的请求,和你单挑。”峻野对着炎儿痛快的回答道。 “在单挑以前,我有话还要说。”炎儿扬起可爱的小脑袋,对着峻野要求道。 小东西,居然还会讲条件了,峻野在心中暗自想到,同时嘴角勾起一抹少见的笑容。 “说吧!” “我们两个的决战,只能点到为止,不准伤人,毕竟你可足足大我三十多岁,而我才五岁还不到,无论从身高上,年龄上,练功的时间上,不管怎么说,你都比我多吃几十年的干饭和多出几十年的阅历,就算今天我打不过你也没有什么丢脸的,但我就怕你丢脸了你会恼羞成怒,你那些手下会对我和我的家人出手,只要你能保证这几点,我就和你单挑……”炎儿稚嫩的嗓音脆生生的有条不絮的说道。 炎儿的这一番话,让峻野很是震惊和意外,他本以为是这个小屁孩子一时冲动说出来的话,没想到他却有这么周密的顾虑,和对决战后可能出现的隐患提前说出来解决。 这孩子刚才哭得那么伤心的场景,绝对是在扮猪吃老虎的小狐狸。 “行,我都同意……你们都听清楚了……”峻野对炎儿说完后,便转身冷声的问着他身旁的一干下属。 众人赶紧齐齐高声的回答道: “听清楚了。” 虽然众人心中很是为炎儿的一番大话而感到可笑,料定了这才断奶了小家伙压根就不会赢过自己主子一根手指,但在主子的命令下,还是依言的乖乖同意了。 炎儿右脚一划,双脚扎成一个马步,做了一个李小龙标准式的动作,用大拇指蹭了一下鼻尖,然后对着峻野招了招手说道: “来吧!” 峻野看着炎儿那有那么点名堂的动作,在炎儿以为他也快要摆好接招的姿势时,没想到峻野的一句话,顿时让炎儿惊得差点一个屁股蹲儿跌坐在地。 峻野冷硬的脸上,有着些许的疑惑,却异常正色的望着炎儿问道: “马王爷是什么东西,是人还是马,还有,他究竟有几只眼?” 炎儿傻了,愣住了,随即也跟着疑惑了。 轻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望着峻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古耀宸,墨儿和舞儿的见识到峻野无厘头的问话后,反应如同炎儿一般,楞了好半响然后也跟着疑惑了。 开始想娘亲在他们调皮捣蛋之时总是挂在嘴边的这句威胁的话。 一个个开始跟着在脑海里搜索,娘的故事,还没有讲到马王爷这里,究竟那个马王爷长了几个眼睛呢? 此刻整个大树下,顿时一片前所未有的安静,过了片刻后,炎儿稚嫩的嗓音,再次响起: “娘,究竟马王爷是人还是马呀?还有,他究竟有几只眼睛啊?” 炎儿的话说完,众人齐齐的望着轻浅,目光火热好奇。 这都是群什么人啊!此刻居然关心起整个问题来,轻浅很是无语,但还是无奈的望着炎儿,然后这才说道: “你个臭小子,真是不学无术,连马王爷有几只眼都不知道,给你讲故事的时候,谁叫你总是像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每个安静认真的时候……” 轻浅一口气噼噼啪啪的说了一长串,可就是没有回答刚才的问题,这令众人心中更是好奇,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轻浅训斥炎儿的话,其实间接性的把在场所有人都给骂了进去,反正在炎儿暴露真实性格是,她就知道,掩饰已经没有必要了,索性坦然的坐回自己吧!那小媳妇的柔弱可怜样子,还真是不怎么适合她来扮演。 “娘,别啰嗦了,求求你赶紧说重点……咱们还要赶路呢,可没有时间浪费在这里和他们耗着……”炎儿性急的催促道。 峻野和一干人听到炎儿的话,顿时无语了,他们的时间还要紧迫的好不好,但是出于主子自己利用休息的时间来逗弄一下那孩子打发时间,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别急嘛?娘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这急性子就是改不了,早知道晚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还不都是一样的答案,娘给你说啊……”轻浅好似念经一般的对着炎儿啰嗦道。 本来再次等着答案的众人,额头上顿时不满了黑线,这母子既然,看来还真是并非常人,这相处起来的方式还真有够特别的。 “……”炎儿好似泄了气的鱼鳔一般,奄啦吧唧的,双眼幽怨的控诉望着轻浅。 轻浅耸了耸肩,然后瘪了瘪嘴,终于说道: “马王爷算的上是,半人半马吧,而且有三只眼睛。” 好吧!众人坦然的接受了这个答案,因为实在是他们不想,也不敢再去问为什么会有三只眼睛了,那样他们的耳朵将会被这个女人那啰啰嗦嗦的碎碎念给念得头痛的。 “现在知道答案了,开打吧!”炎儿赶紧对着峻野说道,生怕满上半拍,就会听到自己娘亲给他们解释为什么会有三只眼的事实了。 “小子,很狂妄嘛!不知道片刻后,你还能不能这么狂妄的站在地上。”峻野望着炎儿说道。 说完之后,两个一高一矮的声音,便朝着彼此冲了过去,众人只看到两道残影从眼前闪过。 两人比试的是手上功夫,没有兵器,但众人还是能听到拳头击中肉体传来的闷响声,大约过了一刻钟,两道身影便逐渐满了下来,很显然,炎儿已经支撑不住了。 整个打斗的过程中,峻野一开始只使出了一层的功力,因为他担心会把这个倔犟嚣张的小不点给伤到,没想到两人一交手,他便发现,他低估了这个孩子的实力。 于是,他从一层功力逐渐加到两层,然后再到三层,没想到这孩子居然在他三层的功力之下,足足支撑了一刻钟都还没有认输,依然倔犟的和他交手着。 这小子个子虽小,但是每一拳的力道,几乎能与一个成年的壮汉相比,内力虽然并不浑厚,可是出拳的速度却很快,他相信,加以时日,这孩子武学上的造诣定然不可估量。 就在峻野一边阻挡并还击炎儿往他面部进攻之时,炎儿顺着峻野的阻拦顺势下滑,居然一拳猛的击打在峻野的肚子上,然后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微笑,而峻野用内力一反弹,炎儿便被弹出了三米远跌倒在地。 打了这么久,炎儿体力已经不支了,见到目的已达到,便率先出声叫停: “哎哟!不打了,小爷不打了……” “喔!终于肯认输了,小子,不错嘛!还是有几分血性的,再过几年,一定是个很好的切磋对象,跟着我吧!让你当我的贴身侍卫怎么样?”峻野走到炎儿的身边,赞赏的拉起炎儿,然后对着炎儿说道。 “谁稀罕,你又不是我老子,我干嘛跟着你混……”炎儿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峻野,便两手揉着屁股,一瘸一拐的朝着娘亲走去。 虽然峻野心里对这个小不点有了一丝兴趣,可是他也很清楚,要是这孩子不愿意,他也不能紧追不放,毕竟这么小一个孩子就能有这样的身手,那孩子的娘亲和另外那三个男人看起来也不是好惹的,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此刻他可不愿因为一个小不点儿节外生枝,坏了他的大事。 “怎么样,主动上去被人虐的感觉如何?”墨儿笑眯眯的望着痛得呲牙咧嘴的大哥问道。 “去去……一边凉快去,娘,我屁屁好痛,到马车上帮我上点药膏揉揉吧!要不然晚上都不能躺着睡觉了……嘶……”炎儿走到轻浅的身边,痛得倒吸了一口气说道。 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身上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轻浅和古耀宸也究竟放心了。 听到炎儿的话,古耀宸便顺着炎儿的话对着轻浅说道: “孩子身上痛,咱们就赶紧上路吧!等会马车的速度可不能太快,要不孩子会痛的,这样一定会延迟到县城的时间,早点上路也好……” 轻浅依言的点了点头,然后一把抱起炎儿,朝着马车走去。 古耀宸和两个手下收拾好地上的东西,然后对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峻野抱拳说道: “各位,就此告辞,再会……” 峻野点了点头,然后同样朝着古耀宸抱了抱拳后,古耀宸便转身离开。 当峻野以及一干下属看到轻浅们那远去的马车之时,想到那女人居然胆敢无视主子的存在,两个眼神都没有的举动,这明显就是赤裸裸的看不起他们,看不起他们的主子,于是一个个都目露凶光的狠狠盯着远去的马车。 “好了,咱们也赶紧赶路要紧。”峻野冷冷的盯了一干下属,便转身上马。 …… 轻浅一行人上了马车后,前一刻还要死不活,痛得呲牙咧嘴的炎儿,顿时如同孙猴子般的上蹿下跳,兴奋得意个不停。 “大哥,你在高兴什么呀!这么开心,是不是刚刚又干什么坏事了,说出来让我们大家都高兴高兴吧!独乐了不如众乐乐……”舞儿凑到炎儿的身边,好奇的问道。 古耀宸和古青古成三人同样很是好奇,这个小家伙,究竟在比武的时候吗,对那个得罪过他的男人又干什么坏事,居然如此的高兴。 俗话说,知子莫若母,轻浅怎么会不知道炎儿的小心思呢!想到那个男人等会或者等几天后,才毒发时的懊恼痛苦的场景,那种猎打了一辈子的鹰,最后反被老鹰给啄了眼时的愤怒心情,轻浅心中就忍不住一阵好笑和无奈。 就是不知道炎儿会给那个男人下何种毒药,凭借他对炎儿的了解,炎儿绝对会针对那个男人得罪过他的事情上来报复,如若真是如同她猜想的那样,那么,那个男人可有得好受了。 对于一般母亲来说,孩子如此小就对人下毒,定然会觉得心思歹毒,可是轻浅却不是一般的母亲,她反而觉得孩子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给一个武功高手成功下毒是一件很值得骄傲和自豪的事情。 如今这个世上,不懂得保护自己的人,终究只会成为敌人案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孩子们能从小就知道反击敌人,只要不枉杀无辜,保持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轻浅是不会干预孩子们自由发挥和了解这个世界生存法则的。 “敢侮辱小爷切掉小鸡鸡,进宫当太监,我就让他不用切掉小鸡鸡也尝试一回没有小妹的解药,这一辈子都当太监的生活……”炎儿脸上露出阴森森的微笑说道。 听到这里,古耀宸顿时觉得下身一阵冷寒,这孩子也太精怪了,居然给那个男人下这种药,他很好奇和纳闷,为什么炎儿会有这样的药,难不成又是这个小丫头的杰作? 一想到这个小丫头才五岁,居然就懂得男女这方的事,古耀宸顿时觉得脑门一阵眩晕,随即他又很快的想通,为何舞儿会制作这些药出来的目的了。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舞儿之前,并不信任他们三个大男人,这是用来防备对付他们有不轨之心的。 想到这里,古耀宸不仅心中对三个孩子的行为和过早的成熟心智而感到心痛。 “你这丫头,难为你如此为娘着想了……”轻浅一把把三个孩子抱进怀里,感动的说道。 看着轻浅和三个孩子如此相亲相爱的温馨画面,古耀宸心中感慨不已,一旁的舞儿注意到了他专注着娘亲的目光,心中顿时闪过一个念头。 当轻浅和墨儿替炎儿查看身上的伤势以及涂抹药膏的时候,舞儿便对娘亲说道: “娘,我想去和古叔叔一同骑马,吹吹风,马车里面好热,而且大哥躺下以后里面就好挤了……” “行,去吧!”轻浅爽快的答应了。 于是,舞儿很快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走到古耀宸的马下,望着说道: “古叔叔,我想和你一同骑马。” “好吧!”古耀宸略微一想,便同意了。 当轻浅给炎儿涂抹完了药膏后,古耀宸这才出发。 舞儿靠在古耀宸宽厚的胸膛上,感觉到很有安全感,既然她都觉得很不错,想必娘应该也会喜欢的吧!舞儿在心中暗想道。 杂乱的马蹄声中,古耀宸突然间听到身前舞儿说出了一个令他差点跌下马背的惊人话语: “古叔叔,经过我们三个一路二十多天的考察,发现你这个人整体来说都还是很不错的,当我们的后爹怎么样?” “什么?后……后爹……” ------题外话------ 亲们,努力给偶【票票,书评吧!记得给偶个五星哟!拜托拜托】 第四十章 后爹,强势示爱 古耀宸怎么都没有想到,舞儿突然间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出来,顿时整个人好似傻了一般,脑袋里直嗡嗡着响。 舞儿察觉到身后古耀宸半天没有回答她,顿时心中一沉,很是不高兴,然后一个利落的转身,和古耀宸面对面的坐在马背上。 “怎么?你不愿意?难道说我们娘亲还配不上你吗?告诉你,这段时间看你各方面的表现,你也只是暂时初步通过了我们的考验,最多也是暂时性的让你当个备选之一罢了,你还拿乔了……” 舞儿心中很是不爽的扬起小脑袋,对着古耀宸没好气的说道。 本来还觉得这人不错,有脸蛋,有身材,有武功,有背景,为人也算爽朗,对娘亲的态度,好似也有一些不易察觉的情感,所以他们三个兄妹在经过多番决定会,才觉得让古耀宸暂时成为第一个备选‘后爹’的人。 至于为什么三个孩子想要给娘亲找新相公,给他们自己找后爹,这还得从之前他们娘对两个亲爹很是反感的态度,以及娘也不想卷入皇家的争斗中去。 他们也想永远的和娘呆在一起,让娘和他们都过上自由的生活。 所以,后爹人选的这个任务,便迫在眉急,也被他们三个放在了首要位置来办,等生米煮成了熟饭,就算两个亲爹到时候也没辙了。 但是这个候选爹爹的人,势力可不能太弱,要不然在面对两个亲爹的时候,和娘将会没有与之抗衡的反抗能力,这就是他们三个找上古耀宸的原因之一。 古耀宸看着舞儿那阴冷,寒意凛凛的眼神,这才赶紧收回了心中的讶异和慌乱,赶紧心急如焚的解释起来: “舞儿,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刚才只是,只是……” 古耀宸一张脸憋得通红,两手无措的舞动着,一时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刚才内心那欣喜若狂以及震惊的复杂感情。 舞儿依然冷冷的盯着古耀宸,强势而霸道,打断古耀宸那对于她来说的满口废话,她此刻要的是答案。 “说重点,愿意还是不愿意?” “愿意,我非常愿意。”这一次,古耀宸想都没想,就急切的回答了。 “算你有眼光,要是我娘这么好的女人,我们三个这么乖的便宜女儿都不要的男人,我只能说他眼睛被狗给屎糊住了,哼……”舞儿很是满意古耀宸这毫不迟疑的回答。 古耀宸一口气说完心里的真实想法后,视线对上舞儿那戏谑的眼神,顿时一张脸红的好似要被火给烧起来了一般,虽然很想立刻就避开舞儿那令他感到窘迫的视线,但是他还是强忍了下来,想要把心中对舞儿的话说出来。 “舞儿,你放心,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们母子四人的,任何人都不行,我用自己的性命来对天发誓……” “要是我们三个的两个亲爹爹来找你麻烦,你会怎么办?会把娘亲和我们交给对方吗?”舞儿正色的望着古耀宸,问出了她心中最为担心,将来很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同时,也是对古耀宸在将来面对皇权的压迫下,还能不能铮铮铁骨不惧皇权的守护着他们,他们要的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后爹,一个能带给娘安全感的相公 “只要你们不愿意,我是绝对不用允许任何人动你们一下的,绝不……”古耀宸在说道这里时,眼眸中迸发出了果决狠辣的坚定之色。 舞儿满意的笑了,然后对着古耀宸说道: “恭喜你,成为我们第一个候选的‘备用后爹’,在今后众多备用后爹的选拔中,希望你能再接再厉,成功晋级后爹的这个身份……” “什么?备……备用后爹?刚才你不是说……说是已经通过了你们的考验,为什么变成备选之一了,难道你们还想,还想找来很多人供你们挑选吗?”古耀宸急了。 刚才他听到舞儿的话,心情无比亢奋的只选择性听到了那个爹字,忽略了后爹,以及后面舞儿说道备选后爹这些话,此刻听到舞儿这么一说,顿时感觉好似前一刻还在半空中的云朵上飘飘欲仙,瞬间就又被舞儿的话给打进了地狱之中一般。 这短暂时间内的落差实在是太大了,而且舞儿这小丫头的话,也确实太刺激他这颗无比强悍的心脏了。 这三个孩子,究竟鬼灵精怪的到何种地步了,那些惊世骇俗的想法,饶是一贯出了名的沉稳冷静的武林盟主,此刻也被舞儿的话刺激得淡定不了了。 活了二十多年,不要说是他,就算是任何人,想必都没有见过一个不满五岁的小娃子居然要替娘亲选后爹,而且还要来个后爹的选拔赛,在这夫为妻纲的时代,这种想法简直就是惊世骇俗,要是被一些朝中掌管礼部门的官员知道了,那还不得把舞儿她娘装起来浸猪笼啊! 不过想到这三孩子以及她们娘的身手和本事,还有那两个身为尊贵的亲爹,这种可能性是百分之百的不会出现,古耀宸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那是当然了,我娘和我们这么优秀,当然要选出最好的出来,才能配得上我娘,才能有资格当我们三个的好后爹,其实我们还是很看好你的,加油吧!”舞儿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对着古耀宸说道。 古耀宸跟着三孩子混了这么久,已经明白‘加油’为何意了。 “嗯,我会加油的。” 突然间捅破了内心深藏的情感,而却争取到了一个光明正大追求轻浅的机会,古耀宸内心总体来说,还是很开心的。 “这件事我们知道就行了,你可以用自己的方法来追求我娘,但是不准告诉她我们刚才所说的这一切,更加不能在没有征得我们三个同意以及正式成亲之前的情况下,和娘亲发生任何亲密关系,就算是娘亲心甘情愿也不行……要不然,我可不介意让你尝尝各种毒药的滋味,懂了没有?”舞儿一副凶狠小魔女的表情,对着古耀宸警告的说道。 古耀宸看着舞儿此刻的表情,想到刚才舞儿说的话,顿时无奈的想到: 小丫头这神情,这语气以及警告的话语,好似她和轻浅的位置转换了一般,正在担忧警告追求女儿的自己一般,不能打坏主意。 “行,我都答应你。”古耀宸赶紧痛快的回答道。 听到古耀宸的保证,舞儿这才露出轻松的释怀天真笑容。 就这样,两人心情愉快的朝着城中的方向走去。 …… 封武县城 轻浅一行人在急行了一个时辰后,终于到达了封武县县城,一个个都被马车颠簸得浑身酸痛,炎热的天气,更是让人热得受不了,只想赶紧找到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休息。 古耀宸找到县城里口碑排在第二的客栈作为落脚点,不得不说,虽然钱花得多些,但是整个客栈的小二服务还是很到位的。 牵马的牵马,带位的带位,很快轻浅一行人便喝上了茶水和吃上了点心,这个客栈位处繁花的大街边上,来往的商旅马队在街道上随处可见,一副欣欣向荣的繁荣景象。 “娘,这里看起来应该挺不错的,你看街上那些人,一个个都穿的像模像样的,绝对都是有钱人……”炎儿率先开口,对着那些一身绫罗绸缎,挺着大肚子的官老爷们,商人们,眼睛发亮的说道。 “是,他们都是有钱人,你也是个有钱人,就娘和舞儿浑身连半个铜板都没有,今天的住宿费,伙食费就你和墨儿两兄弟包了啊!就这么说定了。”轻浅笑得很是奸诈的对着炎儿说道。 炎儿一听,果然出乎轻浅们意料的撅起了小嘴,然后张口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打开箱子,准备乖乖的掏银子。 大家看到他这幅爱财的模样,顿时一个个都差点笑出了声来。 炎儿看着众人那戏谑的眼神,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干嘛都欺负他。 他们几个就知道联合起来欺负他这个有钱人,虽然他并不在乎花钱,但是却受不了众人合起来欺负他,想到他越是表现出不舍的表情,众人就更加恶劣的在一旁看好戏,他才不会让这些人得逞呢,想到这里,炎儿大声的对着小二喊道: “小二,来结账……” 这几个字,好似从牙缝里一字一字蹦出来的一般,听得众人更是大笑起来。 “大哥那样子好像咱们让他掏的不是银子,而是他身上的一块肉……”舞儿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对着二哥说道。 “要大哥出银子,这不就等于是在从他的身上割肉吗?”墨儿笑眯眯的望着炎儿说道。 店小二赶紧走到炎儿的身边,虽然很诧异为何坐了一桌子的人,却要小孩子掏银子,但是他却很知趣的不去询问,再说了,眼前这位满脸凶神恶煞的要求结账的小家伙,脸色看起来可是很不善的,他也不想撞上去找骂。 “客官请稍等,我这就去柜台拿账单。”小二对着炎儿恭敬的玩弯了一下腰后,便转身朝着柜台走去。 很快,小二便回来。 “客官,你们要的五间客房的房钱和饭钱,不是已经预先存放了一百两在柜台吗?”小二疑惑的说道。 众人听到这话,顿时疑惑的望着店小二。 “还有这等好事,谁出的银子?”炎儿顿时一脸的窃喜,出声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轻浅同样很是不解,究竟是何人所为。 舞儿和墨儿两兄妹则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满意笑容,看来古叔叔还真是行动迅速,刚刚和舞儿谈完话,就展开行动了。 就在这时,古耀宸放好东西从楼上走下来,不远处听到炎儿问话的掌柜,赶紧走过来对着炎儿,指着慢慢走过来的古耀宸说道: “就是那位客官付的银子。” 掌柜的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古耀宸来到轻浅一桌旁边,便察觉到几个人那紧紧注视着他的视线,尤其其中还是轻浅那专注盯着他充满审视的目光,让古耀宸差点再次脸上火烧云一般的红了起来。 “那个……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古耀宸略不自在的出声问道。 “古大哥,你怎么能先把银子给付了呢!这一趟出来,本就麻烦你了,总不可能让你又出力,又花钱吧!这多说不过去,炎儿,给你古叔叔一百两银子……”轻浅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虽然她身上没有钱,但是她儿子有啊! 想到古耀宸一路上对他们母子几个的照顾,她们丝毫酬劳都不给,现在居然还让他掏银子出来打理众人的吃喝住宿,哪有这么好的保镖啊! 而且她和古耀宸的关系,又算不上朋友,更不是亲人,这么不分彼此的感觉让她感到很别扭。 既然娘亲发话了,炎儿赶紧丝毫不敢怠慢的从箱子里摸出一百两银子,朝着古耀宸手里塞去。 “别……别这样,这,这……”古耀宸被轻浅这么一说,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拒绝炎儿递过来的银子,吞吞吐吐了半天,也说不会个所以然来,实在是他不擅长该如何与女人相处,更不擅长如何讨好女人。 本想着轻浅身上没钱了,炎儿又是个爱钱的小财迷,肯定舍不得拿出来用,为怕轻浅身上没钱着急,于是便自作主张的先放了银子,没想到却遭到轻浅如此果断的拒绝,顿时让古耀宸遭遇了不小的打击。 “古大哥,要是你不收下的话,那你就此离开吧!你的情分我们母子几个可承受不起……”轻浅很是严肃的正色说道。 此刻的气氛,顿时僵持了起来,无比的压抑,三个孩子瞧瞧娘亲,然后在看看古叔叔,在心里想着这两人的第一次较量,不知道究竟谁会赢。 古耀宸的脸色转换了好几次,就在轻浅以为古耀宸会收下时,没想到古耀宸做出来令在场既然都为止意外却也是最好的一个解决办法。 “好,这钱我收回……炎儿这段时间都跟着我在习武练功,也算我半个徒弟,这银子我就给炎儿拿去当零花钱了,这该可以了吧……” 古耀宸接过炎儿的银子,然后噼噼啪啪把话说完后,又瞬间把银子塞进炎儿的手里,便冷着脸转身朝着客栈外面走去。 当古耀宸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轻浅一行人的视线时,轻浅望着古耀宸那倔犟别扭的身影,心中很是无语,还真是没有见过如此可爱却有倔脾气的保镖。 不仅不收报酬,还倒贴雇主银子包吃,包住,保安全。 就在轻浅心中感叹之时,三个孩子相互露出了一抹果然如此的表情,看来两个都是互不相让,女强男也强啊! 这一局的较量,扯平…… 突然,就在母子几人各自沉浸在思绪中时,客栈的外面突然间出来两个孩童的凄厉哭叫声,以及男子的怒骂声。 轻浅母子几人赶紧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当几人的视线触及到地上那两抹娇小的身子,双手紧紧的包子一个身穿华服,大约二十多岁还算长得英俊的男子大腿,而男人一边嘴里怒声的咒骂,一边使劲的用脚毫不留情的去踢地上的两个孩子,想要挣脱出孩子的牵制,可是无奈两个孩子却死也不放手的紧紧搂住他的小腿。 “两个赔钱货,赶紧给我松开……”男子一边用脚踢,一边用手拍打着。 “爹……求求你去看看娘亲吧!她都病了好几天了,浑身热得发烫,再不给她请医生,娘就要死了……”一个稍大的女孩子,大约八九岁的样子,好似感觉不到落在她身上的拳头传来的痛楚,一个劲的哭诉着。 “爹,救救娘吧!”另一个看起来六岁样子的小女孩,也跟着哭泣请求到。 就在这时,轿子里走出一个长得身宽体胖的中年妇女,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浑身的衣服都是用金线描绘的吉祥图案,头上戴着价值不凡的珠宝金饰,一看就知道件件价值不菲。 看她这圆润的长相,本该是慈善宛如菩萨般的慈悲,却令在场的众人没有想到,她话一出口,便显出了内心刻薄寡情的本质。 “你们这些死奴才都干什么去了,还不赶紧把这两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畜生打开,万一伤到了少爷的身子可怎么办,咱们还要赶去慈恩寺上香,要是耽搁了老身为即将出生的大孙子祈福,你们就算有十条狗命也赔不起,赶紧把她们拉开,都被休弃赶出李家的人了,居然还在这里纠缠不清,就像她们那个贱人娘一般不知道廉耻……” 老妇人指着地上的两个小女孩,鄙夷的痛骂到。 一旁的奴才只得赶紧上前,前去试图拉开两个小女孩。 “你们还是赶紧松开吧!要不然,等会就又有苦头吃了……”以为年纪略长的奴才在其中稍大的女孩耳边,轻声的劝阻道。 看的出来,这个奴才是真心为两个孩子着想的。 两个女孩子听到后,脸上露出一抹早就知道的苦涩微笑,他们何尝不知道这样拦路乞求父亲和祖母会遭到殴打,可是她们两个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已经走投无路,再不想办法,她们的娘就要病死了。 在没有要到银子之前,要是放开了手,变等同于放弃了娘亲的命,眼睁睁的看着娘亲等死,她们如何能放得了。 两个孩子泪眼朦胧的使劲摇着头,就是不松手,仆人只得使劲拉扯,最后终于才把两孩子从少爷腿边扯开。 “衣袍都给我弄脏了,赶紧滚,一个月前被赶出府的时候,不是已经把银子拿给你了吗?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们娘三个就是个不知廉耻的无赖,生不出儿子还敢如此嚣张,我不休了她,难道就让她折腾得让李家绝后吗……”男子用手抖了抖下摆被两孩子弄脏的衣袍,顿时怒骂了起来。 “可是你当初才给了我们五两银子,我们娘三个要吃要住,小妹生病了还要抓药,早就用光了,你是我们的爹,我们找你要银子为什么不可以……”稍大的女孩趴在地上,抬头望着前方那个血脉至亲,可是对待她们母女三人这些年就如同下人一般的父亲,顿时泪如雨下的朝着父亲怒声大吼道。 听到这话,围观的众人这才知道两个孩子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有些本县的知情人,在一个多月前也听闻了李府少爷休妻另娶青楼花魁为妻的消息,没想到今天却亲眼看到了面对自己的女儿,孙女如此狠心的母子两个。 “这李府做事还真不是人,想当初看到刘家小姐长得花容月貌,父亲中举眼看就要飞黄腾达了,死皮赖脸的想法设法娶了刘小姐,没想到等刘家父亲一病逝,家里落败了,唯一弟弟也数次科考失败,于是就传出刘小姐私通下人,那刘小姐从小是出了名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我看似李府借此翻脸不认帐,诬陷刘小姐的,如此丝毫不顾及夫妻之情分,对待妻子女儿如同奴才一般的男人,还真是……”一名读书人装扮的中年男子,很是鄙夷的看着站立在人群中间的李少爷,窃窃的与旁边的人说道。 “哎!这女人啊!嫁人了要是没能为夫家生下传承香火的儿子,就算娘家背景再厉害,也始终在婆家站不住脚啊!何况娘家还落败了刘小姐……”一名老妇人在旁边很是认命的说道。 “但是即便妻子没有为他生下儿子,但是这两个女儿怎么说也是他李家的骨肉吧!如此对待,还真是太狠心了……” 李老妇人听到人群中那窃窃私语的议论声,顿时怒声的对着人群大吼道: “怎么,一个嫁进来白吃白喝了九年的女儿,连个儿子都没有给李家生,光生两个赔钱货有什么用,更何况,还不知道这两个赔钱货是不是李家的种都不清楚呢! 那女人不知廉耻的勾引下人,亏得我们老爷慈悲心肠,休了她还算是轻的,要是按照习俗族规,侵猪笼都不为过,我们李府白养了她们母女三个九年,已经仁至义尽了,不下蛋的母鸡难道还要我们李府当成菩萨供起来不成……” 李老夫人一副愤慨不已的模样,义正言辞的反驳着,好似她们李家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一样。 轻浅和三个孩子看到这里,心中怒火直冒,本来按照母子四人的性子,是不会多管闲事的,但是却有例外,那就是,看到老人和小孩子受欺负,那是绝对不会容忍的。 “你们胡说,娘是被你们陷害冤枉的……”稍大的女孩泣不成声的反驳着。 同时,再一次趁着奴才不注意,冲向自己的父亲,然后紧紧的抱住父亲的大腿。 “求求你,我不奢望你去看娘一眼,但是你至少那点钱出来给娘治病吧!要不然娘死了,我和妹妹可就无处可去了,只有回到李家了……”女孩说出了威胁的话语。 从当初娘被冤枉与人通奸之时,他偷听到祖父祖母与父亲商量,留下娘亲一名的原因,就是为了甩脱她和妹妹,所以她此刻只得用这个来威胁了,想到为了从父亲的手里讨些银子还得如此这般算计,心中痛得都快要滴出血来一般的刺痛。 李少爷听到这话后,果然一愣,然后停止了想要一脚踢过去的动作。 “你这个小贱人,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居然如此忤逆不孝的威胁起自己父亲,你娘下不了蛋,还敢指使你们前……”李老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到一道人影朝着她这边闪了过来。 “啪啪啪……”伴随着一连串接连打了二十多个耳光的清脆响声,被打懵了的李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 李老夫人口齿不清,眼冒金花的身子晃悠着说道。 “作死啊!是谁居然胆敢打老身……” 轻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站在她的面前,冷冷的盯着她,声音清冷没有波澜的说道: “是我。” “你凭什么打我娘,来人,给我抓住狠狠的打……”李少爷看到娘被打,顿时冲了过来。 轻浅冷冷的盯了朝着她围过来的十多个家丁,这一眼,顿时让众多家丁感觉到如同被淬了毒的阴寒利箭刺中了身体一般,他们从对面那个女子的眼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赤裸裸杀意,而且刚才女子究竟是如此出手的,他们都没有看清楚,知道对面这个女子绝对是个高手,于是吓得一个个都不敢动颤丝毫,生怕一个细微动作便会引来对方的杀意。 李府在本县,也算的上前十名的大家族,从经商发家开始,已经传承了三代了,在本县的人脉和势力,一般百姓都是不敢与之最对的,这也就是刚才那些百姓虽然明白被休弃的刘小姐是无辜的,在两个孩子前来索要银子被打之时而不敢出头的原因,于是,一向嚣张惯了了李老夫人,顿时便习惯性的破口而出的对着轻浅骂道: “你……你个贱人,你究竟想干什么?还有,你凭什么打我……” 轻浅听到这话,眼眸变得更加阴冷了,瞳孔中呈现出嗜血的残酷冷光,而一旁的三个孩子听到侮辱母亲的话,顿时也一个个怒目而视的狠狠瞪着这老妖婆。 “孩子们,娘教导过你们,要和尊老爱幼是不是?今天娘就再教你们一句,那些倚老卖老死不要脸的老东西,以及面对亲子都能下毒手的畜生,就用不着爱护尊敬了……他们居然敢辱骂娘,你们说该怎么惩罚她呢?”轻浅转身一脸笑意的对着炎儿们问道。 三孩子很有默契的同时说道: “打,狠狠的打……” 三孩子说完之后,便如同一头头小饿狼一般的朝着母子两个扑了过去,然后人群中再次传出青年男子和老妇人的痛苦叫声。 一旁的两个小女孩子看到自己的爹爹和祖母被打,脸上不禁丝毫不生气,反而也跟着露出了仇恨的凶光,姐妹两个一个扑向爹爹,一个扑向祖母,连打带掐的使劲往地上的人身上招呼。 “我让你骂我娘亲,我让你打我们……” “你这样的人,真是不配为人父,为人夫,今天我就要替娘好好的教训你一顿……”两姐妹一边打,一边怒声的哭着诉说道。 李府的家丁们,看到自家主子被打,却都不敢上前阻拦,只因为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女子实在是太可怕了,一不小心,说不定就是命丧于此。 “混蛋,快来救命啊!”李少爷高声呼喊着。 一旁的家丁终于只得咬住牙,硬着头皮举起手中的大刀,砍向轻浅,而有些聪明的,则是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对着自家主子说道: “少爷,老妇人,我们这就回去找老人带人前来救你们……” 十多个团团围住轻浅的家丁,几乎在眨眼间的功夫,只看到一道恍惚的人影飘过后,众人便齐齐哀嚎的丢掉了拿刀的那只手,痛得跌倒在地。 “我……我的手,我的手啊!” 家丁们高声的痛苦喊叫着,人群中的人们,这才看清楚,那些家丁都断了一根手指,而且均一色的都是大拇指被砍掉,这得多么厉害的人,才能在一瞬间就做到这个地步啊! 轻浅看也不看倒了一地的家丁,更不理会家丁那凄厉的哀嚎声,然后走到老妇人的身边,对着骑在老妇人身上的炎儿和舞儿说道: “好了,留她一口气,娘有话要问她,给这个小丫头些银子,让她请大夫去给她娘治病……” 两孩子赶紧停手,然后还好似很不解气的在地上的老妖婆身上狠狠的踹了一脚,并拉起快陷入魔怔中的小女孩子。 “好了,现在救你娘要紧,拿去,这些应该够了吧!不够你再回来这里,我拿给你……”一贯爱银子的炎儿,此刻好似压根就没有把手中递出去那一百两银子放进眼里一般。 李莹莹看着手中白花花的银子,感受着手心传来沉甸甸重量,鼻子一酸,泪水顿时蜂拥而出。 为了救娘的命,她和妹妹几乎送了性命都没能从父亲和祖母的手上要来一个铜板,可是这个出手帮助她的陌生人,却如此的大方就是给了她一百两,人情的冷暖,让她知道这个世上,好些有着血液相连的人,却不如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来的有爱心。 “谢谢……” 李莹莹只说出了这两个字,便强忍着复杂的情绪,走到妹妹那边,抱住发了疯一般殴打父亲身子的妹妹,低声的说了几句后,姐妹两边手拉手的朝着炎儿们的方向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后,便转身转入了人群,消失在人群中。 墨儿这时候也停手了,站起身很是潇洒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然后走到大哥和小妹身边,看着娘今天究竟要怎么教训这对可恶的母子两。 轻浅一个快速的闪身,李公子李长孝便被她一脚给踢得滚到了他娘的身边。 “哎哟……好痛啊……”李长孝蜷缩着身子,痛苦的低吟着。 一旁刚才哭叫得好似要死过去一般的李老夫人,顿时神情无比紧张的停止了哭泣,艰难的挪动着手臂,抚上儿子那被打得满脸青紫,都快要看不出本来面目的面孔。 “我的儿啊……你这个毒妇,究竟想要干什么啊!我们怎么就得罪你了,居然对我们出手如此狠毒……”李老夫人心痛的摸着儿子,然后抬头狠戾的望着轻浅怒声的质问着。 轻浅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刚才不是说被你们李府休弃的儿媳妇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吗?既然你这么说,想必你一定很会下蛋,所以,我很好奇,也很想亲眼看看,你这蛋究竟是如何下出来的……” 人群中众人听到轻浅这一番话,顿时一个个都憋不住的噗嗤笑了出来。 轻浅笑得满面春风的瞟了人群一眼,然后低下头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地上此刻气得老脸通红的李老夫人,对着人群出声问道: “各位乡亲们,据李老夫人自己说,她可是很会下蛋的,你们想亲眼看看她是如何下蛋的吗?” “想……”老百姓一个个高声激动的吼道。 真是太刺激了,居然能看到平日里嚣张跋扈,以钱压人的李老夫人母子两个出丑,这可是空前绝后的现场观看啊!众人在能除掉心口的恶气之时,又能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怎么能不激动呢,再说了,自古以来,众人都是喜欢凑热闹的,那里人多就往哪里凑。 “你听听,这可是来自老百姓心底最渴望的呼声,可不是我一个人让你这么做的,在场的老百姓可都想看看你的现场表演呢!说不定等看了你如何下蛋,众人还能取取经,向你学习讨教讨教呢!”轻浅蹲在李老夫人的身前,很是无奈,事不关己的说道。 老妇人此刻气得双眼泛白,即将被气晕过去的征兆,可惜,要是没有遇上轻浅,说不定真的能让她以晕过去的方式来收场,但是她太倒霉了,遇上了轻浅一行人,。 “舞儿,该你动手了。”轻浅给舞儿一个眼神后,轻声的说道。 顿时,前一刻还看起来如同普通邻家小丫头的舞儿,犹如变戏法一般的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根又粗又长的银针,一把捏起老妇人的大拇指,朝着指甲缝就刺了进去一小截,顿时,一声宛如杀猪般的叫声,便响起。 “啊啊……”老妇人顿时痛得瞬间坐直了身子,甩动着手指,然后哭叫完后,便对着指头吹起气来,以缓解那刺骨的疼痛。 “炎儿,让她摆好扎马步的姿势,撩起她的衣袍,让乡亲们看看她是如何‘下蛋’的。”轻浅对着炎儿说道。 炎儿点点头,便走到坐在地上的李老夫人身边,单手就提起了有着一百多斤的老妇人,然后脚尖一体,分开她的两条腿,扶住她的身子,然后啪啪几声响起后,炎儿点了老妇人的穴道,顿时老妇人便摆好了蹲马步的姿势,一动也不能动的蹲着,长袍也被炎儿撩起,露出白色的底裤和肥硕的臀部。 “赶紧下蛋,你不是很会下蛋吗?”人群中一些同样没有生过儿子的妇人,很是解气的朝着李老夫人吼道。 有了第一个人开口,于是人群中的众人便紧接着符合起来,叫嚷着让李老夫人下蛋。 “快下蛋……” “下蛋……” 活了几十年,还从来没有如此在大庭广众之下出过这么大的丑,李老夫人心中都恨不得把眼前这多管闲事的女人和这几个小崽子碎尸万段了,都不能解恨。 轻浅和三孩子丝毫都理会李老夫人那狠毒的目光。 然后把视线转移到了地上这个畜生都不如的男人,虎毒不食子,这个男人真是人砸中的人渣,居然会对两个才几岁的亲生女儿出手殴打,绝对不能轻易放过这个人渣。 “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啊……县令大人可是,可是我我们李府交好的,要是你敢动我,一定会……”李长孝看着眼前女人那冒着寒光的眼眸,顿时吓得结结巴巴的威胁道,可是还不等他的话说完,脸上便传来一阵火辣的疼痛和清楚的响声。 他再次被这个女人给当众打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任何人敢如此对他,不要说打,就算是骂他都不敢,虽然心中此刻恨不得拔了这个女魔头的皮,但是却畏惧与这女人的手段,只得用手紧紧的捂住脸庞,以免再次遭到这女人的殴打。 轻浅看着这男人没出息的样子,冷哼一声。 “我想干什么,我只想让你帮我做一件,只要你做好了,让我满意,我就放你离开,怎么样?”轻浅好似很无聊的把玩着手指甲,然后说道。 虽然猜想这女人一定不会说出什么好事,但是李长孝还是只得选择点头同意,屈服在了轻浅这个暴力女人的拳头之下。 “你……你说,我一定尽力去做好……” “行,你能答应就好,只要办好了,我一定让你离开……”轻浅很是干脆的痛快说道。 三孩子不仅看着地上的还不知道掉进了陷阱里的男人,现在答应得到很快,等会就知道苦头吃了,三孩子心中幸灾乐祸的暗爽想道。 “哪位老乡能给我几颗粮食?”轻浅对着人群说道。 “我这里有还没有卖完的大米行不行?”一位老农在人群中高声的说道。 他可是最恨这李家的人了,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收获点稻谷,自己一点都舍不得吃,就想买个好价钱能给家里孙子们添点衣服和买点肉吃,哪知道这李家粮铺却一再的压价,最后害的他一年都差点白辛苦了,等冬天的时候,没有足够的御寒衣物,冷的小孙子病了好几个月,差点去了半条命,他怎么能不恨呢! 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子要大米究竟有何用意,但是他还是能隐约的猜到,这女子决定是要找机会惩治这个李家少爷的。 “行。”轻浅干脆的回到。 老汉赶紧抓了一把米,递给轻浅手里。 “不用这么多,一颗就够了,大爷,麻烦帮我找些湿润的泥土过来好吗?”轻浅问着大爷。 “我这就去。”大爷说完后,便转身朝着外面走去,很快,大爷便双手捧着一堆泥土过来了。 轻浅让大爷把泥土放到李长孝的身前,然后把手中的一粒大米放进一脸茫然的李长孝手中,然后说道: “把手中的米放进泥土里,我数到十,你就必须给我种出一旦小麦出来,如若不然,有你好受的……” 听到这话,李长孝傻了,作为粮食商人,就算他再怎么不管生意上的事,但是最起码的他还是知道的,这稻谷脱去了谷壳,成了大米怎么能当成种子用,再说,就算是一颗稻谷种子那也不可能种出一旦小麦来啊!这明显就是赤裸裸的刁难他。 “你……你这是故意刁难,刁难我,一粒大米怎么可能种出一旦小麦来,种子都不一样……”李长孝气得手指发颤的指着轻浅,结结巴巴的愤怒说道。 轻浅冷冷的看了李长孝一眼,然后事不关己的说道: “我不管,反正我是已经把种子递到你的手里了,这种子也有了,土地也有了,我只要我想要的结果,不管过程……” 轻浅这话一落,人群中有些脑瓜子转的快的,很快就明白了轻浅此举的真正用意,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女子居然如此聪慧贴别,能把生男生女这件事情上,用这样的方式呈现出来,给世人一个实例分析,虽然可能世人并不一定能立刻接受,但是至少能让世人开始用不一样的角度来理解和看待这件事情。 李长孝气得都快要疯掉了,大少爷的脾气,顿时让他再也受不了这也的恶意刁难,对着轻浅就大声的怒骂了起来。 李长孝望着三个长得明显不一样的孩子站在轻浅身边,并且没有看到孩子的爹,于是什么也不再顾忌的怒声对着轻浅骂道: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出此难题来刁难我,你就是把这可大米交给神仙,神仙都不能达成你的要求,你和那个贱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要如此帮她出头,难道说你同那个贱人一样,是因为不守妇道,私通下人生下孽种而被人休掉的弃妇吗?所以你才会如此愤世嫉俗……” 李长孝的话一说完,轻浅脸上居然怒极反笑的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那笑容,笑得好似三月的阳光一般温暖,可是李长孝却从充满笑意的眼眸中,看到了残酷嗜血的残忍光芒,他这时候才清醒了过来,心中顿时吓得一寒。 而三个孩子在听到这话后,脸色瞬间冷得好似要结出一层冰来一般,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即开重重的人群,然后来到轻浅母子四人身边,一把紧紧的抱住轻浅和三个孩子,低头对着孩子们说道: “我到处找你们,原来你们在这里啊!真是让爹爹好找啊!” 古耀宸刚才出去走了一圈查探县城的地形回来后,便找不到她们,最后问了店小二,才知道她们几个居然在他离开的一小会,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刚才在人群中听到这个该死男人的话,以及看到孩子们脸上那一抹一闪而过的伤痛,脸上顿时寒霜顿起,便出现了上面的这一幕。 古耀宸长得高大,有很健壮,浑身无处不散发着雄性的魅力,黝黑的俊脸上,五官轮廓分明,很是阳刚,那双深邃黝黑的眼眸里,迸射出来对李长孝无言的警告和不满。 而李长孝站在古耀宸的面前,完全就没有可比性,众人看着这一家子男的俊,女的俏,孩子更是俊得不像话,这三孩子一看身高和年龄,便能轻易的看出,绝对是罕有三胞胎。 虽然这夫妻两个都是地地道道的皓日国百姓长相,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已经知道,血脉这个东西,会有隔代遗传的这个的例子出现,说不定三孩子中的两个,外貌就是遗传了这对夫妻中其中一方的父母,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轻浅被古耀宸搂在怀里,很是别扭,想要挣脱出来,无奈放在她肩膀上的大手,好似钢铁般的紧固。 “干什么呢!” “别让孩子们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难堪。”古耀宸的一句话,顿时让轻浅停止了挣扎。 两人头碰头的窃窃私语,另在场的更是以为夫妻两个恩爱的表现,两人的对话,很是微弱,三个孩子功力还没有达到能听见的地步,不过还是能从两人的举止,大约的猜到对话的意思。 三孩子感动的同时,对古耀宸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一下子和娘亲的距离拉得这么近,更是借此机会间接性的对娘发动了实际性的进攻,就是不知道这个在感情上后知后觉的娘亲能不能发现古叔叔的意图,三孩子在心中暗自的揣测到。 “赶紧解决了这两个家伙,要不然等会他老子要带县令过来了,虽然咱们不怕,但是面对这些苍蝇的打扰,还是会很烦的……”古耀宸对着轻浅低声的说道。 轻浅了然的点了点头。 古耀宸放开轻浅和孩子们,然后走到看着他吓得浑身瑟瑟发抖的李长孝面前,居高临下的冷眼望着对方,就这一个眼神,就吓得李长孝顿时双腿发软,一下子跌到在地。 “敢骂我妻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知道我是谁吗?”古耀宸一脚狠狠的踩在李长孝的胸口上。 轻浅听到这话,居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怎么都料想不到,眼前这个随时一本正经,冷着脸一脸正气的男人,居然会说出前世那些纨绔富二代或者贪官腐败分子挂在口头上最喜欢说的那一句经典话语。 不过看着他这样子,还真是挺帅,挺有魅力的,一点也没有那种令人反感的感觉,反而觉得嚣张的很可爱,轻浅双眼含笑的望着古耀宸想到。 “你……你是谁?”李长孝战战兢兢的顺着问道。 就在这时,拥挤的人群顿时自动让开了一条道,一个身穿官袍的三十多对男子在一名矮胖浑身挂着金银首饰的中年男子陪伴下,朝着轻浅们走了过来。 “何人如此大胆,居然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聚众殴打,给我抓起来……”县官老爷人还没有到,便高声的对着身边的众多衙役说道。 “是,大人。”二十多个衙役齐齐围住轻浅一行人,拔出大刀对着轻浅们。 “儿啦!你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了……杀千刀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李老爷一走进人群,便看到地上的妻儿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凄惨模样。 李长孝一看救兵到了,顿时心中有了底气,在老爹的搀扶下,顿时指着轻浅和三孩子说道: “爹爹,孙大人,就是对奸夫淫妇,还有着三个小畜生打的我们,你可一定得为我们报仇啊,这样的人要是不关进大牢,这个封武县以后谁还敢来做生意啊!” 孙大人面色一沉,听出了李长孝话中的意思,每一年李长孝父子都会给他送很多的好处费,不管是女人,还是银子,都还是挺令他满意的,这可是他收入的主要来源,因为虽然封武县还有很多大家族和大商家,可是对方一般都有比他更强大的后台,所以他压根就从那些人的身上捞不到什么油水,这个李府他可是不能再失去这座金山银山。 “本官既不能放过一个坏人,更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抓回去好好审问了是非曲直了再说……”县官大人一副正义凛然的对着轻浅们说道。 众多衙役赶紧拿刀往轻浅们身边靠过来。 “谁敢。”古耀宸冷冷的说出这两个字,然后瞟了一眼县官大人,县官大人在古耀宸这回头看清楚了对面的男人长相之时,顿时吓得一惊。 “古……古少爷,古盟主……”县官大人结结巴巴说道。 天啦,这可是武林堂堂的武林盟主,不仅武艺非凡,更是古苑山庄的大少爷,他怎么会这么倒霉,居然让他给碰上了,得罪了古耀宸,他还想要不要项上人头了,江湖上那些高手杀了人,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就算官府知道明明是他杀的,可是也找不到丝毫证据出来,让你在睡梦中便不知不觉的送了命都不知道,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谁知道对方会何时动手,这才是可怕的地方啊! 虽然传言古耀宸义薄云天,从不枉杀无辜,可是,可是对于刚才他的冒犯,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和他计较啊! “认得本盟主就好,刚才这两个人殴打亲生女儿,我夫人出手相救,这是侠义之举,而他辱骂我夫人和三个儿女,那便是自找死路,打死都不为过……”古耀宸目光冷硬的望着县令说道。 “是……是,我这是误会了,误会了……还不散开……”县令对着古耀宸赶紧赔不是,然后呵斥手下赶紧退下。 刚才还很是嚣张的父子,在听到眼前这个难惹就是江湖上堂堂武林盟主,剑苑山庄的大少爷,顿时便吓得齐齐一屁股跌坐在地,心中无比的绝望,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居然遇上了这个传说中的人物,并且还得罪了对方。 “夫人,孩子们,你们想怎么处置这个家伙都行,别弄死了就成。”古耀宸对着轻浅和三孩子说道。 什么叫嚣张,这才是真正的嚣张,当着朝廷官员的面,光明正大的殴打得罪了他们的人。 “咦……我才懒得碰他,脏死了,吓得都尿裤子了……”炎儿很是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父子两个说道。 舞儿和墨儿也跟着点了点头,然后不屑的看着父子两个。 轻浅走到父子两个身边,然后冷冷的瞟了一眼后,便把视线放到了扎马步的老妇人身上。 “这都站了大半天了,怎么半个蛋都没有下出来,你不是说你很会下蛋的吗?蛋呢?”轻浅笑望着老妇人说道。 老妇人双腿不住的打颤,可就是不能只有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这样蹲着,让她这把老骨头如此蹲了好一阵,真是都快要晕过去了,可是她不敢,害怕那长长的银针又再次刺进了她的指甲缝里。 轻浅问完老妇人之后,便转身望着地上的李长孝讥讽的说道: “我的一旦小麦再哪里呢!规定的时间可过了很久了……” 轻浅那慵懒的声音,让李长孝仿佛听到了地狱魔鬼传来的声音一般,吓得双眼一番白,就差点晕过去,最后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之前自己母亲被长长银针刺进指甲的情形给吓住了,硬是挺过来了。 李长孝赶紧求饶,他是真的惧怕了眼前这母子几个了,更何况现在还来了一个武林盟主,要想活命,他此刻早已顾不得什么尊严了,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说道: “求……求求你,我知道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向女侠道歉,对不起……” “知道错在哪里了吗?” “我,我不该打我那两个女儿,我不是人,求你饶了我吧!” “你当人不是人了,你连畜生都不如,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下得去手,对自己结发妻子都能如此无情,喜新厌旧了就明说,居然还用下作的手段来休弃,你真以为你妻子生不出儿子都是你妻子一个人的错吗?我告诉你,这都是你的错,就好像我刚才让你把一粒大米种出一旦小麦来一般,种子都不一样,如何种的出来。 你那东西就好比种子,你妻子的肚子就好似一块上好的肥沃土地,你放进一颗孕育女儿的种子,却强行要求你妻子给你生出个儿子,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你妻子辛辛苦苦怀孕十个月,吃不下睡不好的,最后冒着生命危险给你生下两个女儿,你居然还敢如此对待她们,找了个千人骑晚睡的妓女拿来当个宝,还做出休妻这样的事情来,你这样的人,就该阉了活该让你一辈子都不能人道放能解恨……” 轻浅这话一处,人群中顿时纷纷议论了起来,有的说轻浅这个话很有道理,也有的觉得是胡搅蛮缠,说自古以来生儿生女都是女人肚子来决定的,不管男人的事,一时之间,人群中便纷纷争执了起来。 轻浅很是满意能带来这样的轰动效果,让愚蒙的世人能从另一个观点来看待事物,也许在将来的不久,女人能在生儿生女的事情上,不至于那么的逆来顺受。 轻浅在说完李长孝后,便对着依然蹲着的老妇人面前怒声的说道: “你也是女人,女人何必要为难女人呢!给你生了两个如此孝顺可爱的孙女,居然不知道珍惜,还出手大骂,要是他们都是小畜生,小贱人的话,那他们身上流着你们李家的血,更有你身上的血,那你不也是个畜生,而且还是个恬不知耻的老畜生……” 骂完之后,轻浅便转身不再理会那对母子,然后走到三孩子的面前问道: “既然你们不想动手,那你们想怎么惩罚他们?” “我刚才打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敢还手,我准备砍下他们一人一只胳膊方能解恨……”炎儿狠狠的说道。 母子两听到这话,顿时觉得胳膊上传来一阵疼痛一般,吓得脸色惨白。 “我要他们的两双眼睛,他们刚才用眼睛狠狠的瞪我,让我害怕,晚上会做噩梦的。”舞儿也跟着一副怕怕的模样说道。 舞儿的话,让母子两个原本就害怕的心里,顿时更加的恐惧望着刚才出声的两个孩子。 “他们敢侮辱我们和娘亲还有爹爹,所以,我准备割掉他们的嘴巴,让他们以后都不能再骂人……”墨儿毫不迟疑的望着两人的嘴唇说道。 墨儿的话一说完,母子两个便瞬间一翻白眼,终于吓得晕了过去。 舞儿赶紧上前一根银针狠狠的戳进手指缝去,母子两个顿时便痛的醒了过来。 “求求你们不要啊!饶了我们吧!你们想要什么我们都愿意,只要我们能拿得出来……”老妇人顿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乞求着。 “是啊!求你们放过我们,你们要什么都可以,放过我们吧!”李长孝也赶紧说服对方。 听到这话,轻浅和三孩子眼中终于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容。 “我刚才给你女儿了足足一百两银子……” “我刚才被你们一骂,心里受到了眼中的创伤,要是没有天山雪莲,千年灵芝,万年何首乌这些良药救治的话……” “我被你们打了一下,要去看大夫,而且怀里的绝世珍品古画也被弄坏了……” 三孩子七嘴八舌的赶紧说出自己的意图,人群中的众人每听到孩子说出一句,便惊得一次次张大了嘴把吧! 当三孩子都说完后,众人才知道,这三孩子这是在赤裸裸的勒索,赤裸裸的借此机会强取豪夺一番,不过,在听到三孩子的话,心中还真是挺解气的,看来这次李府要大出血,亏掉几代人积累下来的大部分积蓄了。 “好,我赔偿二十万两白银,一颗千年灵芝,一颗天山雪莲,但是万年的何首乌真的没有,我用五百年的人参行吗?然后在把三百年前‘圣手’留下的奔马图给你们,还望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们,收下我们的这一份心意……” 李老爷咬着牙,没说出一句,心中就如同在滴血一般,但是他也很清楚,要是他不能一次性令对方满意,讨价还价中,说不定他唯一的儿子真的会缺胳膊断腿的,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啊!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家的香火可怎么办。 于是,一般的家产被一下子送了出去,李老爷说完之后,好似去了半条命一般的难受。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娘,我看咱们还是算了吧!看他们这么大年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可怜模样,还真是让人感到心软,你也教过咱们要尊老爱幼不是,这一次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他们吧!”墨儿用胖乎乎的小手摸着下巴说道。 轻浅很是严肃的沉思了片刻后,这才开口说道: “行,就听你们的吧!谁叫娘要给你当一个好榜样呢!你说的很对,咱们要尊老爱幼才行……” 李老爷一家人听到这话,顿时在心中忍不住偷偷的骂了一声娘,要是真的有尊老爱幼之心,他儿子和老伴还能半死不活的满身是伤的躺在地上?不过脸上却丝毫都不敢显露此刻内心的真是想法,只得低下头,极力的掩饰着13-看-网要气得杀人的怒意。 “我们就住在前面的客栈,什么时候你们的诚意到了,他们母子两个你就带走……”轻浅说完这句话后,便对着古耀宸低声的交代了一声,让古青古成两个留在这里看着。 “是……我这就立刻回去。”李老爷赶紧一屁股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轻浅一行人在街道上众人的注视下,手拉手的回到了客栈,留下众人注视着他们几个大小的背影,然后在心中腹诽的想到: “什么叫腹黑,什么叫什么手段,这一家子刚才就是最好的例子” 回到客栈后,轻浅在房间里很是不满的瞪着一脸视死如归的古耀宸。 “刚才你为什么那么做,其实你就说我是你妹妹,别人也不会有任何怀疑,为什么非要当中宣布你是我相公,是还在们的爹?”轻浅极力的压制住内心快要燃烧的怒意,狠狠的瞪着古耀宸质问道。 古耀宸的嘴唇蠕动了好几下,最后在轻浅快要发飙之时,猛的闭上眼,然后一口气快速的说道: “我不想让你当我的妹妹,就算是,那也只能是情妹妹,我想要当你的相公,想当三个孩子们的后爹,我是故意那么做的……” 听到这话,轻浅傻了…… 偷偷藏在门外的三个小家伙顿时一个个相互竖起了大拇指,偷笑着离开了。 轻浅望着古耀宸,结结巴巴的硬是说不会出一句完整的话出来。 “你……你……” ------题外话------ 亲们,谢谢你们给偶的票票和书评,群么个,^_*【书评的时候,亲们记得一定要点五星哟,要不然真是伤不起啊!一颗四星就把平均分给拉低了不少啊!】 四十一章 初吻没了 古耀宸看着轻浅那震惊得无语伦次的表情,心中很是忐忑,他不知道对方会在下一刻会不会果断的拒绝,于是便决定先下手为强。 双手猛的禁锢住轻浅的双肩,然后视线与轻浅对视着,霸道,强势,而果决的说道: “你先不要急着拒绝我,听我说完,我喜欢你,也喜欢三个小家伙,我知道我们认识相处的时间还不是很多,你对我也没有足够的了解,但是,我希望你能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让我们试着相处看看……” 轻浅本来想说她已经不是一个什么黄花大闺女了,她不仅被休弃过,更是有着三个孩子,而且曾经的身份以及两个孩子的爹更是个大麻烦,只是这些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古耀宸上述这些话给堵得开不了口,只能直愣愣的盯着对方。 古耀宸趁着轻浅发愣之时,猛的吻上轻浅的唇瓣,然后说了这么一句: “就这么说定了,这个吻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收好了……” 说完之后,便放开轻浅的身子,瞬间消失在房间内。 当看到古耀宸落荒而逃的身影时,轻浅这才从刚才接二连三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一张脸变得通红,既羞涩又愤怒,顿时气愤得都快要杀人了。 “这个混蛋,看起来那么老实,居然敢偷袭老娘,古耀宸,我和你没完……”轻浅在房内气得怒声大吼道,干完坏事溜出房间的古耀宸听到身后轻浅的声音,顿时吓得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幸亏他溜得快,要不然可就要遭殃了。 虽然他并不惧怕轻浅怒急了打他,骂他,但是他害怕当场被心爱的女人拒绝,他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只得出此招数。 回到房间关好大门的古耀宸,一个人坐在床前,情不自禁的抚上自己的唇瓣,回想刚才接触到轻浅那带着馨香柔嫩的嘴唇所传来的美好触觉。 这是他二十五年来,第一次这么亲昵的和一个女人接触,这感觉还真是该死的销魂,现在都能想起当时他浑身激动得颤抖的亢奋心情。 古耀宸一贯正色严肃的刚毅俊脸上,露出了与之不相符的甜蜜傻笑,然后低声的呢喃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啊!” 就在古耀宸出来初恋般忐忑和复杂却又幸福的思绪中时,另外一边的轻浅在怒骂了一声古耀宸后,便坐在椅子上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活了两世,都已经是三个五岁孩子的娘了,可是她却还从来没有体验过恋爱的感觉,更加没有在清醒的情况下,和一个男人发生过情人才会做出的亲昵举动。 想到刚才古耀宸那个混蛋强吻了她时的无赖落跑行径,轻浅既怒,又羞,更是震惊不已,她怎么都没有料想到,那个看起来呆板无趣严肃的古耀宸,居然会做出那样痞子般的行为来,按理说这种情况应该是出现在西门那个色胚的身上还差不多。 看来古人说的真是没有错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憨厚老实的男人狡猾起来,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以后可得小心那家伙了,轻浅在心中暗自的决定道。 按照轻浅一贯的性格,敢对她做出此番举动的男人,绝对会被她给扒下一层皮下来方能以解心头之恨,可是一想到之前那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霸道且护短的嚣张摸样,想到刚才那对她偷袭做了坏事后快速脚底抹油跑掉的场景,轻浅便忍不住感到一阵好笑。 其实这个男人本身并非他所呈现出来的那样无趣,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可爱的地方,对于刚才那个吻,她虽然没有过多的喜欢,但是也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反感的感觉。 相信就算她不出手教训那混蛋,等三个孩子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如何教训敢占她便宜的家伙,希望下场不会太悲惨,她现在没有什么心情来谈情说爱,毕竟才刚刚拒绝了孩子的亲爹瑞夜,而且她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和孩子们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对于个人感情问题,她从来都没有去想过。 毕竟在这个男人三妻四妾的古代,她可没有兴趣去找一个种马来恶心自己的,轻浅在心中暗想道。 她哪里知道,这一切的背后策划者,其实就是那三个古灵精怪的好儿女们促成的。 此刻。 三兄妹躺在床上,窃窃私语着,要是轻浅听到孩子这话,可能会被气得气孔冒烟。 “真是看不出来啊!古叔叔居然还能说出那么肉麻的话出来,娘刚才那傻傻的样子,还真是好少见到啊!肯定是被古叔叔这一番话给吓的……”睡在中间的舞儿对着两个低声偷笑着说道。 “是啊!谁能想到,铮铮男人的古盟主,居然也又如此可爱的一面,尤其是今天他在那个县令面前那嚣张的气势,啧啧,还真是帅呆了……”炎儿也一脸兴奋的说道。 只有墨儿,此刻却皱紧了眉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墨儿的沉默,终于惹得大哥和小妹的注意了。 “二哥,你这是怎么了?是不高兴娘这么快就能找到新相公,还是说你后悔让他当我们的后爹了?” “是啊!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就说出来,咱们也好合计合计,商量商量嘛,别一个人憋在肚子里闷闷不乐的……” 墨儿听到大哥和小妹的话,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才开口说道: “之前我们都忽略了一个最大的问题没有给古叔叔说,这可是关系到娘亲一生的幸福啊!” 炎儿和舞儿听到这话后,顿时脸上的喜色都凝固了,心中也伴随着墨儿的话猛的一缩,齐齐焦急的问道: “什么事?快赶紧说?” “是啊!二哥,赶紧说,都快急死我了……” 墨儿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脸的懊恼与无比的自责神情,然后这才缓缓开口说道: “我们之前太草率了,没有制定一个详细的方案,才会造成目前这个进退两难的处境,凭借娘的性子和以前对我说过的故事,肯定不屑与众多女人共侍一夫的,不要说娘不同意,我更是不会同意的,但是我们之前却偏偏忽略了这一点,没有给古叔叔说。 你们想,刚才古叔叔给娘亲表白示爱了,万一娘真的对古叔叔动了情,最后古叔叔却又不能保证娘是他一生唯一的女人,那娘可得伤心了……” 听到这话,炎儿和舞儿两人脸上都露出了颓然的表情。 是啊!要是古叔叔真的以后动了纳妾的心思,或者是古叔叔的父母强行给他纳妾,那娘亲可怎么办? 三孩子脸上均是露出了严肃的思考神情,过了好半响,墨儿这才率先说话了。 “咱们赶紧起来制定一个后爹备选的条例出来,这样每一个竞选后爹的人,都要在这条例上画押盖了手印咱们才能送到娘面前去让娘挑选,你们说这个办法怎么样?” 炎儿和舞儿眼睛顿时一亮,闪过一缕精光。 “不错,这个主意好,不仅能让那些人清楚想要娶到娘亲应该主意遵守的事项,更加能防止对方今后成功的娶到娘亲后出尔反尔了,黑纸白字写得清清楚楚的,就算想不认账都不行,这可算是能给争取到一个保障了……”炎儿高兴得一拍手,激动的说道。 “那还说什么废话,咱们赶紧来制定个章程出来吧!等会弄好了就拿去给古叔叔画押盖手印……”舞儿小丫头心急的催促说道。 就这样,三个小家伙来到桌边,三颗小脑袋紧挨着,嘴里不时的嘀嘀咕咕着,半个时辰后,一张大纸张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条款足有三十项。 写完了这些,三孩子心情无比轻松的松了一口气,好似完成了一项十分艰巨的任务一样。 “终于弄好了,哥哥,你们说这么多条款,古叔叔会不会第一个就被吓得打退堂鼓了?”舞儿略有点担心的问道。 墨儿和炎儿略沉默了片刻后,便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没事,这条款不仅能保证娘今后的权益,更加能拿出来考验那些后备爹爹,如若连这些上面的条款都通不过,哪里配得上咱们的娘亲……”墨儿很是自信的说道。 炎儿兄妹想想也是,要是连上面的条款都不能办到,趁早滚蛋,免得碍了他们的眼。 “走吧!估计古叔叔刚才从娘的房间里出来,想必这个时刻应该没有心情睡觉吧!咱们找他去,早说早好,也能有个了断……”墨儿一边说,一边把桌上的纸张卷起来。 就这样,三孩子踏着期待且复杂的心情来到了古耀宸的房门外。 还没有敲门,屋内便传出来一声冷峻的男声。 “谁?” “古叔叔,是我们,开门有话对你说?”墨儿在门外轻声的说道。 很快,大门便被一瞬间给打开了,很显然,里面的人一得知门外是他们,便急匆匆的起身为他们开门了,古耀宸这样的举动让三孩子很是满意这态度,于是一个个心中满意,脸面上却丝毫不显,均是板着一张酷酷的严肃小脸望着古耀宸。 认识这三孩子这么久,古耀宸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三个孩子脸上同时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过,难道他们之前知道了自己强吻了他们娘亲的事? 古耀宸在心中很是忐忑的想道。 因为之前答应过舞儿,没有经过他们的同意,是不能和他们的娘有任何亲昵接触的,可是他却违反了白天才发过的誓言,一想到这里,古耀宸心中很是尴尬,但还是故作无事望着三孩子。 “赶紧进来吧!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古耀宸假装不知晓的问道 三孩子如旧板着小脸,然后一言不发的走进屋子,坐到凳子上后,墨儿在古耀宸不解的眼神中,把手中的纸张摊开放在桌子上,对着古耀宸说道: “古叔叔,今天舞儿找你所说的那一番话,我们思前想后后很久,觉得还有一些事情没有给你交代清楚,所以我们就都写在这上面了,你过来看一下,要是你能都做得到上面所要求的这些,我们三个就算正是确定了你备用后爹人选这个身份,并且,我们在恰当的时候,还会出手帮助你的,但要是你做不到,那么很抱歉,我们只能对你说请走好,不送……” 古耀宸目光在三个孩子的脸上来回的扫视了好几遍,然后大步的走了过来,拿起桌上那张写满密密麻麻的纸张看了起来。 纸张的正中间,写着‘后爹备选规则如下’。 看到这几个字,古耀宸不仅瞪大了双眼,满是震惊,这三孩子究竟是怎么想到的,居然能弄了这么一个东西出来,当他下意识的往下一条条看过去时,真是越看越令他感到心惊。 这哪里是三个不到五岁的孩子应该有的胆识和谋略,居然方方面面的把事情都考虑了进去。 一,长相要英俊不凡,不能一走出去就吓哭了孩子,这样的人每天看到不利于消化和保持好心情。 二,争做从一而终的好丈夫。不准纳妾,一辈子只能有娘一个女人,如果做不到的,取消资格,如果娶了娘亲事后反悔者,屠尽满门。 三,能做到三从四德:三从,娘的话要听从,娘走到哪里要跟从,娘做错事要盲从。四德,娘花钱要舍得,娘发脾气要忍得,娘的生辰要记得,娘梳妆打扮要等得。 四,秉承男主外女主内的千年传统,你的银子是娘的,娘的银子还是娘的,不得私藏银两,发现者严惩不贷,具体惩罚措施由娘发落。 五,三不得:不准逛妓院,不准搞一夜晴,不准玩暧昧。 六,争做五有:有情,有义,有钱,有品,有上进心的新好男人。 七,…… 古耀宸整整花了一刻钟,才把整张纸上的东西给看完。 三孩子看着古耀宸那呆滞的傻眼状态,心中很是焦急,不知道第一个候选爹爹会不会被这个上面的东西给吓得退缩了,即便是明知道会如此,但还是依然坚定的觉得这么做是值得的。 “看了这么久,做不做得到,一句话痛快点,磨蹭什么?”炎儿很是心急的出声打破了此刻屋子里的宁静。 墨儿和舞儿也是齐齐紧张的望着古耀宸,期待古耀宸的答案。 古耀宸放下手中的纸张,然后看着三个齐齐张望注视着他的小家伙,露出了一抹宠溺的激动微笑,并用手摸了摸三个小家伙的脑袋,然后才好奇的问道: “这都是你们自己想出来的吗?” “那当然了,不然还能有谁能想出这么周全的条款出来。”炎儿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臭屁的说道。 “赶紧说你的答案吧!别磨磨唧唧的……”舞儿很显然也很是不爽古耀宸没有立即回答他们的问题。 古耀宸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三个此刻一脸童真的孩子,真是把与刚才纸张上看到的那些内容丝毫都联系不到一块去,谁能想到,三个小屁孩子居然这么的心智成熟,而且做事如此周到毫无破绽。 “能有这么聪明的三个便宜儿女,还有那么优秀的娘亲,我又不是傻子,干嘛不答应呀!”古耀宸揪了一下炎儿的小脸说道。 “真的都答应了?你可看清楚了上面的条款了没有,要是做不到,后果可是很凄惨的……”墨儿警告的说道。 古耀宸在看到三孩子那还带着质疑的神情时,便一口气噼噼啪啪的一直不漏背诵了一遍: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说到就能做到,要是不相信的话,我背给你们听,第一条,长相要……” 等到古耀宸一口气背完了上面的条款后,三孩子眼中有了一丝钦佩和高兴激动的笑容。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好,赶紧在上面画押,然后盖上手印就算正式踏入后爹备选之一的身份了……”舞儿把古耀宸拉到桌子便,对着古耀宸催促的说道。 一听说还要签字画押盖手印,古耀宸已经被这三孩子折腾的早已没有之前的震惊了,于是,古耀宸拿起三孩子准备好的笔墨快速的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拿起一旁的宝刀,对着手指轻轻一划,血珠便涌了出来,当血液浸满了整个手掌之时,这才在纸张上盖上了鲜红的血手印。 三孩子心满意足的收回了古耀宸签字画押的纸张,然后对着古耀宸说道: “终于完工了,古叔叔,恭喜你,正式踏入后爹备选的第一个名额……” “加油吧!我们看好你的……” “千万别违反条约哟!要不然死的会很难看的……” 三孩子说完后,便一个个满脸喜色的手拉着手离开了房间,留下一脸无奈的古耀宸望着三个小不点的背影。 夜班三更了,京城中的端木浩和瑞夜还没有睡,正在连夜的部署几天后三皇子登基之时他们出动的细节。 突然间,两人浑身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好似有什么东西即将要被抢走一般,有了一阵不详的预感,可是这种预感,却并非那种有着生命危险的危险预感,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两人相互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强压下心中那莫名的感觉,继续讨论起那天的具体兵力部署和夺回皇位的方案。 要是太子瑞夜知道了,他让保护轻浅母子几人的古耀宸,已经成了三孩子默认了后爹人选之一,不知道会有多么的后悔当初那个无比愚蠢的决定了。 …… 第二天 由于昨晚睡得太晚,所以,当轻浅一大早还在睡懒觉之时,三孩子便一个个冲进了屋子,把她从床上硬生生给拉了起来。 炎儿跳上床,就开始掀开轻浅身上盖着的被子,大声的急切喊道。 “娘,赶紧起床,太阳都要晒屁股了……” 站在房门外的古耀宸听到炎儿这话,俊朗的脸上,顿时艳若朝霞,于是他赶紧运功压下不断上升向脸颊的燥热之气,然后等平复了之后,便背对着屋子里说道: “炎儿,你们弄好了就下楼,我先去招呼一下那个书生……” 古耀宸说完之后,还不等屋子里回复,便转身快速的下了楼,再不下楼,他可要变成三孩子说的那个红脸关公了。 此刻的客栈大堂内,一名二十多岁,穿着简朴长衫的书生装扮男子,正和两名小女孩子满脸期盼焦急的不断朝着下楼的楼梯口张望着。 这两个小女孩,便是昨日向父亲祖母掏银子而被打的李莹莹和妹妹李香儿,旁边的年轻男子,是她们外祖父家还仅活着的亲人,她们的舅舅,刘离然。 自从十年前刘离然的父亲中举后,眼看着即将做官之时,没想到突如其来了的一场大病,夺走了父亲的性命,而本来一直就志不在官途的他,却被父亲强逼着进入学堂进一步学习,希望他们父子两人都能在官场上有所斩获。 期望虽好,但是敌不过现实的残酷。 当父亲去世后,刘离然不忍让父亲身前对他的期望落空,于是便下定决心专心读书,可是,无奈他天资有限,除了术数不错外,其余的全都是在学堂众多学子中排在中下水平,一次次的参考,一次次的落败。 父亲去世后,家中仅剩下的银子也快要被他用光了,这几年,他努力的挑战着自己,尝试着想要达成父亲的遗愿,可终究还是失败了。 他知道,凭借他的才学,他这一辈无论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进入朝堂之上做官了。 一是因为他自身的资质,二是因为一个寒门学子,没有银子在前面开到,他是不可能进入官场的,于是,在身上银子快要花光之时,回到了家乡,想要和唯一的亲人姐姐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打算。 没想到三年都没有回来他,急冲冲的回到家乡,刚一进入城里,便听到四周老百姓七嘴八舌的诉说着姐姐的遭遇,他气得都快要疯掉了,但是他知道,他目前没有任何能力和李家抗衡,于是,便忍气在众多乡亲的指引下,终于在一处废弃的荒宅里面找到病的瘦如骨柴的姐姐。 当从三个孩子的嘴里得知了救了两个侄女和掏银子救了姐姐的人,就住在客栈之时,第二天一早,便带着两个孩子急冲冲的前来道谢。 “古盟主有礼了,在下刘离然,是这两个孩子的舅舅,昨天刚刚从临县归来,才得知了姐姐和两个侄女的遭遇,今日前来多谢昨日出手相救的恩人……”刘离然看到古耀宸下来,顿时抱拳不卑不亢的说道。 要是以前,别人对着他打招呼问好,古耀宸第一时间绝对不会是去注意对方的外表,只是刚才三个孩子在看到眼前这个刘离然后,眼中那一闪而过的亮光让他心中警惕了起来。 他知道,三个孩子这有可能是把眼前这个男人当成第二个后背目标来看待了,要不然也不会那么急急忙忙的冲上去硬要把轻浅给拉下来,孩子们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古耀宸一清二楚,所以,他才会第一时间便对这个男人提防且有了隐隐约约的排斥,毕竟猛的多出一个情敌出来,他怎么能不着急,虽然之前心里已经早就有了准备,但是一下子要让他接受这个事实,心中还是过不去那道坎的。 “刘兄弟客气,夫人和三个孩子也只是实在看不过去,随手帮了一把罢了,夫人身体不是很舒服,正在休息,不方便出来见客,还请原谅,你的心里我心领了,只是我还要上去照顾夫人,这……”古耀宸对着刘离然抱拳回礼直接的说道。 刘离然很是奇怪,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古耀宸古盟主的视线在对上他的时候,好似有着什么不满一般,虽然对方的话语说的很是委婉客气,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不对,但是他就是能感觉到那客气话语的背后,却是在急切的对他下逐客令,刘离然很是不解。 “既然如此,那就恕在下冒昧前来打扰了,这是昨天令公子借给侄女的银两,那就不打扰古盟主了,就此别过……”刘离然拿出他身上仅剩的一百两银子,然后放在桌子上,对着古耀宸一抱拳,便拉着两个侄女转身准备离开。 “刘兄慢走。”古耀宸心情很是愉悦的轻快说道。 终于能送走这个潜在威胁的家伙了,别说,刘离然这个家伙,长得还真是不错,身高比他略矮上少许,长着一双丹凤很是勾人好似会放电一般的眼眸,清秀挺拔的鼻子下,薄唇殷红,总体来说,这是一个花样美男一般的男子。 艳而不俗,妖而不媚,肌肤细腻白皙却又不不会让人误以为他是个女子,略显阴柔的长相,再加上略带忧郁的书生气息,真是女子喜欢的哪一类型。 就在古耀宸窃喜送走了刘离然之时,却没有想到,三个孩子已经拉着一脸睡意朦胧还未清醒的轻浅下楼了。 “喂,你们怎么还没有等我们下来就准备走了啊!真是没礼貌?”炎儿看着即将踏出客栈大堂门槛的刘离然三人很是不高兴的喊道。 刘离然三人顿时停下了脚步,心中很是纳闷,下逐客令的是你们,现在挽留他们的还是你们,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难道是在逗着他们玩吗?刘离然心中很是气愤,但是念及对方毕竟昨天对姐姐和两个侄女有救命之恩,也就没有发作。 “真不好意思,刚才古盟主说尊夫人身子不舒服,所以我们为了不打扰到尊夫人,这才准备告辞的。”刘离然转过身对着炎儿解释道。 听到这话,三个孩子不着痕迹的狠狠瞪了一眼古耀宸,逼视警告他这种不正当的竞争手段。 而轻浅则本就没有怎么睡清醒,此刻更是一头雾水的望着大厅内的两方人马。 “那个,我是看‘夫人’你昨日睡得太晚,所以害怕你累着,这才……”古耀宸对着三个孩子和轻浅赶紧义正言辞的解释道。 “还不都是你害的,还好意思说……”轻浅很是不高兴的回嘴道,并不满的瞪了一眼对面的古耀宸。 三孩子还小,虽然知道了男女在一起会发生那事之后会怀孩子,但是此刻他们那里能如同一个成年那样往那方面去想,更加不知道古耀宸此刻话语里的宣誓小算计。 而轻浅就更是神经大条的没有往男女之事那方面去想,毫不掩饰自己情绪的就反驳了古耀宸的话,却不知道这一番话和表情在刘离然看来,那完全就是夫妻两个在打情骂俏。 古耀宸的解释,让刘离然顿时满脸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古盟主也真是的,和自己夫人‘那个’的太晚,怎么能在如此大庭广之下说出来呢!真是让他此刻很是难为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于是只得挂着笑脸,装着什么都没有听到,然后笑望着对方那好似暗潮汹涌的一家子。 轻浅和三孩子走下楼后,便看到桌子上那放着的一百两银子,顿时好奇的问着古耀宸: “这银子是哪来的?” 古耀宸很是不要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然后用蚊子大小的声音说道: “是他¥#。” “你说什么?”轻浅皱紧了眉头,再次不耐烦的问道。 古耀宸知道,这时候只能硬着头皮说出来了,刚才他为了尽早的打发刘离然离开,于是不想在银子的事情上太过纠缠,等刘离然离开后,他再让古青给对方送过去就成了,哪里知道好巧不巧的就刚好撞上轻浅下来,然后还被发现。 不知道会不会在轻浅心里留下没有同情心的坏印象,古耀宸在心中暗自忐忑的揣测着想到。 “是他非要留下来的,我正准备给你说一声,等会让古青给他们送过去呢!”古耀宸半真半假的正色说道。 说完之后,便好似犯了错的丈夫在面对家中悍妇一般的小心翼翼,查看着轻浅有无不悦的表情,他这脸上的反应,顿时让三孩子窃笑不已。 一旁站着的刘离然也很是尴尬,生怕因为他的事情,让这对夫妻起了什么间歇,只得出声打圆场了。 “古夫人,在下是两个孩子的舅舅,昨天赶回来听到夫人你出手相救了她们母子三人,今天特来道谢的,多谢夫人和两位小公子以及小姐的救命之恩……” 轻浅的注意力,这才从古耀宸的身上转移到了刘离然身上,轻浅这一看,便在心中感叹不已,不知道是不是古代的空气水质好的原因,这些男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俊。 眼前的这个刘离然,长得还真是很像现代那些偶像剧中的花样美男,阳光帅气,都挺招惹那些小姑娘追捧的,就是不知道在礼教严苛的古代,有没有女人对这样的男人为之尖叫,轻浅在心中暗想着。 古耀宸看着轻浅那专注于望着刘离然的眼神,心中此刻真是不是滋味。 刘离然则是被轻浅那审视的目光给弄得很是不用好意思,他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古夫人居然如此大胆,当中夫君的面,就这么好不知羞,没有丝毫顾忌的如此赤裸裸注视着他。 “那个……古盟主,古夫人,时辰也不早了,家姐一个人还在家里,我们得赶回去照顾她了,就此别过……”刘离然只得率先打破此刻诡异的氛围说道。 “多谢夫人和三个弟弟妹妹的出手相救,莹莹再次谢过了……”大点的李莹莹,对着轻浅等人行了一个标准大家闺秀的道谢姿势,由此可以看出,她们的母亲对她们两姐妹的教养的很好。 “多……多谢……”小一点的妹妹则比较胆怯,一句话都不怎么说的通畅。 轻浅挥了挥手,然后说道: “举手之劳罢了,不必如此……炎儿,去拿一万两银子出来给他们……” 炎儿点了点头,一溜烟的功夫,就冲上了楼。 “古夫人,这可使不得……”刘离然赶紧拒绝道。 “什么‘屎’不得,尿’不得的!我最不爱听你们这些读书人像个老夫子一般的啰啰嗦嗦,忒烦人了……这是我从她们老子那里弄来的,我高兴分给她们一些我乐意,你管得着吗……”轻浅一听到刘离然一副孔老夫子在模样,顿时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然后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道。 炎儿一股风的冲下来,对着轻浅低吼了一声后,便把手中的银子放进李莹莹的手里,然后叮嘱道。 “娘,我来了……拿好,出门之后可要保管好啊!别在街上被人给抢了我们可不管……” 李莹莹无措的抬头望着舅舅,不知道该怎么办。 刘离然虽然读书不怎么行,可是脑瓜子却是很灵光的,从轻浅这一会的交谈中,便能知道对方是真心想要帮助两个侄女的,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这点钱,对于别人的一番好意,他也不好再出言回绝这个性直爽了女人的好意。 “刘离然多谢夫人的一片好意……既然夫人是夫人的心意,那就收下吧!”刘离然对着轻浅一抱拳道谢了之后,便对着身旁的侄女说道。 “嗯,赶紧回去吧!病人身边可不能离了人……”轻浅很是不耐烦的对着刘离然挥了挥手,然后便准备转身几楼继续睡个回笼觉再带着孩子们出去逛逛。 古耀宸看着轻浅此刻那犹如挥苍蝇一般的动作,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愉悦的浅笑。 刘离然拉着两孩子朝着客栈门外走去,就在这时,店小二手中张贴的布告,让他顿时停下了脚步,只见布告上写着: 本店招精通算术的掌柜一名,待遇一月三两银子。 “小二哥,我对算术最是精通了,什么时候能带我去面试。”刘离然对着小二哥说道。 目前他既然已经觉得放弃了科考,那么,就必须要先找到一份差事才行,要不然可要饿肚子了,再说姐姐和两个侄女现在离开了李家,他肩上的担子就更加重了,先找到一份能填饱一家四口人肚子的差事再说,刘离然在心中如此打算到。 店小二把刘离然从头至尾的看了一遍后,然后这才说道: “今天我们当家的没在,明天一早来吧!” “多谢。”刘离然对小二到完谢后便离开。 正在上楼的轻浅却在听到刘离然和小二的回话后,停下了脚步,陷入了沉思,当刘离然离开后,轻浅这才转身对着三个孩子招了招手,三个小家伙赶紧听话的凑了上去。 “娘,有什么事啊!”炎儿出声好奇的问道。 “回屋子了在慢慢给你们说。”轻浅低声的说道。 难道娘亲刚才知道了我们三个暗中的计划,所以要找我们三个算账不成,三人在心中同时暗想道,带着忐忑的心情,三孩子乖乖的随同轻浅回了房间,留下大厅里同样心脏砰砰直跳的古耀宸,目光复杂的望着母子几人的背影发着呆。 回到房间,三孩子心情很是紧张的望着轻浅。 “你们怎么紧张干什么?是不是背着娘干坏事了,所以才这么害怕娘?”轻浅很是怀疑的歪着脑袋厉声的问道。 “没……没有,我们只是看娘这么严肃,还以为,还以为是我们惹娘不高兴了……” “是啊!娘,你找我们有什么事要说啊,这么正式严肃的……” “我都被娘从来没有过的严肃给吓到了……” 三孩子七嘴八舌的纷纷说道,同时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自己娘亲的注意力,原来娘真的没有发现,幸好幸好,要不然他们几个的小屁股可要遭殃了。 “小兔崽子……娘问你们,你们想不想赚大钱啊!只要咱们前期拿些银两出来,找个人帮我管理生意,咱们动动脑子,出出主意,然后就能一天天坐着什么都不干,就能有钱赚,这生意你们要不要入股一起做啊!”轻浅笑得好似狼外婆一般,脸上带着蛊惑的笑容询问着自己的三个儿女。 就在刚才,她在听到刘离然和小二说话的时候,突然间牢中灵光一闪,便心血来潮的萌生了做生意的想法,如今她们身边有了太子,大将军,外加一个随身贴侍的古耀宸,这么实力强大的三个靠山不拿来好好利用,就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这一次从李老爷那里弄来了这么多钱,她们母子早就说好了,四人平分,所以落到她手里,也就没有多少了,要想做事,还真是不够,于是她就把注意打到了三个孩子身上,有钱大家赚嘛?轻浅在心中如此想到。 她可不想以后她和孩子总是用这样的手段来敛财,虽然这样的方法来钱很快,可是却没有那种自己能找到些事情做,踏踏实实赚钱来的痛快,而且还是能细水长流,又不会那么辛苦,多好啊! “做什么生意?”炎儿很是感兴趣的问道。 “我对做生意没有什么兴趣,我只想有时间的时候看看自己喜欢的书来打发时间就成了……”墨儿跟着发表自己的意见。 “我只对毒医这两方面感兴趣,对于赚钱大哥应该会很喜欢,反正我是最小的,没钱了你们可得拿给我……”舞儿理所当然的发挥她小人儿的特权说道。 轻浅对着几个小家伙狠狠的翻了几个白眼,然后在三个孩子的头上每人敲了几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表情说道: “你们这个几个小崽子,娘教过你们多少遍了,做事要学会融会贯通,不要做一件事就钻进了牛角尖里面去了,赚钱难道就不能和你们的爱好联系到一起吗?你们想象啊!你们有两个身份尊贵的亲爹,再加上现在一个武林中的老大当保镖,这么好的靠山咱们都不拿来利用,那就是猪脑子了。 墨儿你喜欢看各种各样的书籍,那咱们就开一个图书馆,从三国中收集各种珍品孤本来供大家交流,同时咱们还能赚钱。 炎儿你喜欢银子,至于做什么,想必对于你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只要你用心了,就一定会有收获。 舞儿你喜欢毒,医这方面的,那你就开一个毒医馆,这样前来治病的病人,你就能亲眼见到各种各样的巨毒,和病例,这样对于你研究这方面可是很大帮主的,实践出真理这句话,就是这么得来的。” 轻浅的话一落,三孩子眼前顿时一亮,一个个都激动不已。 “娘,咱们就这么干,具体情况咱们在好好商量一下吧!”墨儿猛的一拍桌子下定觉得的说道。 就这样,母子几个关在屋子里,嘀嘀咕咕的讨论了起来,而古耀宸却内心焦躁不安,忐忑不已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 …… 古苑山庄 古耀宸的父亲和母亲此刻正是满脸笑容的坐在书房里,看着一张红纸上写着的生辰八字,古夫人对着丈夫极力的劝说着: “老爷,妾身给你说,妾身已经见过那赵家的嫡出大小姐了,那孩子还真是个好姑娘,长得不仅花容月貌,更是知书达理,又能文又能武,宸儿一定会喜欢的,赵家是皓日的首富,他家的闺女配咱们宸儿,还真是男的俊,女的俏,我相信等他们成亲了,一定会相亲相爱的,而我们两个老家伙,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抱上大胖孙子了……” 古云天沉默了好半天,就是一言不发,这让古夫人着急不已。 大儿子都整整二十五岁了,如今还婚事还没有个着落,同大儿子这么大年龄的男人,哪个不是孩子都有好几个了,大的都差不多七八岁了,可她到好,等了这么多年,不要说孙子,就连儿媳妇的人选都还没有定下。 每一次给宸儿说,宸儿不是嫌弃对方长得太过于柔弱,说什么整天悲春思秋哭哭啼啼的,看着就烦,要么就是嫌弃那些同样是武林世家的千金,如同莽夫一般,反正不管怎么说,他都能从她心目中的最佳儿媳妇身上,挑出一大堆的毛病出来,没有一个符合他心意的。 随着儿子年纪越来越大,江湖上居然有了一些不好的传言,说他儿子是断袖,这正是让她又气又急,于是更加加快了寻找儿媳妇的任务,终于,她在上香的路上,看到赵家那个嫡出的大小姐,赵凌萱。 于是和赵家夫人透了一下她的意思,对方也很快就同意了,赵凌萱那孩子好像也对宸儿挺满意的,合了八字,八字也说两个人是天作之合的好姻缘,她怎么能就此放过呢! “老爷,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跟你说,这两个人的八字可是说儿子和赵家小姐是天赐的好姻缘,你还在犹豫什么呢!”古夫人冲着丈夫发火的吼道。 古云天深深的无奈叹了一口气,然后抬头望着夫人说道: “这事我觉得还是征求一下孩子的意思,毕竟是和宸儿过一辈子的女人,咱们冒冒然然的就给定下了,要是宸儿到时候不愿意怎么办,你怎么给赵家一个交代,不仅会闹出笑话,更是会误了赵家闺女的名声,这事可得慎重……” 古夫人听了很是不满,说来说去,就是不给定下来,她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抱孙子啊! “我不管,自古以来子女的婚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年咱们就是太由着他了,这一次就这么定了,由不得他不同意,你是没有听到,我每一次去和那些夫人碰面,别人都在私底下说的可难听了,说咱们儿子是断袖,他可都二十五岁了,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宸儿都六七岁了……”古夫人很是霸道的对着自己相公说道。 古云天何尝不知道这些谣言啊,他心里也很急啊!他就是怕妻子这边定下了,儿子最后不同意,弄得母子情分有了间歇就不好了。 但是转念一想,妻子说得也很有道理,儿子这么大年纪也到了是该成亲的时候了,妻子一天天在他耳边闹,他真是快要受不了了,于是古云天前思后想了好久,最后终于点头同意了。 “行,这事你做主吧!” 古夫人欢天喜地的放下手中的八字之后,便急匆匆的冲出了屋子,准备明天提亲的东西去了。 “太好了,那我这就去准备提亲的东西去了……” 古云天看着妻子那激动欢喜的背影,露出了一抹宠溺的笑容,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同年轻时一样,脾气一点都没有变,做任何事都是雷厉风行的。 古耀宸正沉浸在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动心的时刻,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家中那对父母,居然给了弄来了如此大的一个麻烦,让他今后吃了不少的苦头。 第四十二章 瑞夜端木为爱翻脸 章节名: 皓日首富赵家 从昨天上香回来后,赵家大小姐便吃不下寝不安,整颗心都七上八下,内心焦虑不已。%&*"; 昨天几乎整整一晚都没有睡好,第二天便挂着一对熊猫眼,在闺房里来回的走动着,嘴里不时喃喃自语的嘀咕着什么,让伺候在一旁的贴身丫鬟心中很是着急,脑袋不住的往门外张望着,希望能看到夫人前来的身影。 赵凌萱转过身,便看到小丫鬟往外张望的动作,于是急促的催促着说道: “萍儿……你再出去前面看看,古家有没有来人?” “小姐……莲姐姐不是已经去看了吗?奴婢要是再跟着去了,小姐身边可就没人伺候了……”叫萍儿的丫鬟很是不情愿的说道。 自从小姐半年前偶然在街道上遇到了现任盟主古耀宸,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来没有把男人放进过眼里的小姐,硬是铁了心的要嫁给古耀宸,逼着父母为她想办法,哪知道却招来了赵夫人和赵老爷的一直反对。 那古耀宸虽然长得很不错,人品口碑以及家世都和赵家比起来,算的上门当户对,可这几年江湖上有些小道传言,说古耀宸二十多岁始终没有定下亲事,其实是因为他有着‘断袖之癖’,虽然未经查实,但是秉承着无风不起浪这句话,赵老爷夫妇硬是否决了女儿的要求。 于是,赵小姐就和父母僵持起来了,发誓这辈子嫁定古耀宸了,要是父母不同意,就是出家当姑子去,这才把赵老爷夫妇给吓住了,对于这个唯一的女儿,他们可是从小就捧在了手心里来痛爱,害怕这个脾气倔犟的女儿真的会说道做作,于是只得妥协,说先慢慢的查探一番古耀宸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有着‘断袖之癖’的爱好。 当经过两个月的多番查探,发现并不是外界传言的那样,但是却在那个关键的时刻,古耀宸又得罪了三皇子,正好赶上古家一门卷入皇室争夺的漩涡中去,身为皓日第一首富的精明赵老爷,怎么会在这个时刻趟那趟浑水呢!于是,这还没有定论的亲事就暂且搁置了,原本以为拖个三个月,女儿一时兴起的念头也该打消了,谁知道女儿却偷偷的跑出去与古家夫人上演了一出上香路途中相遇的戏码。 赵老爷看着桌子上那写着古耀宸的生辰八字,在心中无奈的想到。 目前来说,古家已经暂时没有了什么大的危险,但是古家曾经已经得罪了三皇子,而三皇子在几天会,即将正是登基,这个时候和古家联姻,还真是个危险的举措啊!但是为了女儿,这个风险也只能冒一冒了,谁叫他们夫妻两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呢! “老爷……古家夫人都带着媒婆亲自前来提亲了,现在正在大堂里候着,你还在犹豫什么呢?再说女儿都已经整整十九岁了,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对眼的,而且各方面也都不错的对象,你可不能给搅黄了,要不然女儿的婚事不知道还要拖到什么时候了……”赵夫人对着自己夫君警告的说道。 其实赵夫人同古夫人一样,也为自己女儿的婚事着急不已,今年都整整十九岁了,别人家的女儿,十七八岁就嫁做人妇,有些孩子都有了,可她的女儿却死活要自己选未来的相公,挑挑拣拣了这么多年,不是嫌弃对方死读书,就是嫌弃对方是莽夫,要么长得不行,要么脾气不对她的胃口,所以女儿在半年前对古家的长子动心了,她还是挺高兴的。 哪里知道,中间却发生了这么多的波折,昨天女儿好不容易和古夫人碰面了,古夫人也对女儿有好感,所以当古夫人一提出想要联姻的意思,她故作思考了一阵,也就爽快的同意了,女儿的婚事终于能有着落了,当娘的怎么不高兴。 “行啦……咱们是嫁女儿,要表现得矜持一些,赶紧去萱儿的房间拦住她,可别不知轻重的给跑出来了,女孩子家表现的矜持稳重一点,才能被婆家看重的……”赵老爷对着妻子叮嘱道,然后便起身往待客的大堂走去。 赵夫人一听这话,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夫君既然这么说,就表示已经同意了这一门婚事了,带着愉悦的心情,赵夫人赶紧朝女儿所在的院落走去。 别说,她还真是有点担心这个被他们夫妻两个宠坏了女儿,会心急的做出有失大家闺秀的举动出来。 当闺房里只剩下赵凌萱一个人后,她更是坐立不安的不时伸出脑袋往门外望去。 “怎么搞的……那两个丫头还不回来禀报一声,究竟有没有来人啊!急死人了……”赵凌萱嘴里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道。 赵夫人一进门,就看到自己女儿那神色不安,低声的自言自语,看着自己手把手养育了十九年的女儿,如今那心里如此急切的念着另一个人,她这个当娘心里还真是既难过,又欣喜。 难过女儿终究快要当那一盆泼出去的水,成为别家的媳妇了。 欣喜女儿这么些年来,感情上终于开窍了,长大了。 两种复杂的情感,此刻冲击着赵夫人的整个思绪,就这样站在门口,呆呆的注视着前方的女儿。 凌萱再次往门外的方向一看,便看到自己娘亲站在那里一脸神色复杂的出神盯着自己。 “娘……你来了,怎么不进来?” 凌萱赶紧过去拉住娘亲的胳膊,亲昵的询问道。 “还记得我是你娘啊!我还以为你现在脑袋里就只剩下那个认定的未来夫君,都不知道娘这个人士谁了呢!”赵夫人脸上酸酸的说道。 凌萱俏脸一红,顿时不依的把脑袋靠在赵夫人的肩头上,撒娇的不依说道: “娘……怎么你也这么取笑我,我是你十月辛苦怀胎才生下的,更是你手把手的养育痛爱了快二十年,让我每天都开心,都幸福的渡过了快二十年,你和爹爹就是女儿这一辈最亲密的家人,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娘和爹爹对女儿的生养之恩呢!” 赵夫人听到女儿这一番话,脸上的神色顿时好转了不少,听着女儿油嘴滑舌,讨巧卖乖的小摸样,心中好受了许多。 赵夫人没好气的宠溺望着女儿,用手捏了捏女儿那精致的脸蛋说道。 “你这孩子,整天油嘴滑舌的,娘知道你心里着急的很,所以你爹爹才特地让为娘来告诉你一声,古家夫人带着媒人,已经亲自前来提亲了,此刻正在大堂待客处,让你别不知道轻重,失了矜持的跑了出去,乖乖在房里呆着吧!娘要出去看看,他们古家提亲的聘礼如何,有没有把我女儿给放进心上……” “娘……那你赶紧去吧!女儿知道该怎么做的,昨晚一晚都没有睡好,既然知道他们已经来人了,那女儿就再躺会,好困啊!”赵凌萱赶紧保证的说道。 赵夫人看着前一刻还满心焦虑的女儿,在知道了对方前来提亲后,再次变回了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率直模样,只得在心中暗自的摇了摇头,同时担忧的想到: 这丫头不知道成了别人家的儿媳妇,会不会不讨婆婆的喜欢。 当赵夫人怀中复杂的心情来到待客的大堂之时,便看到一整个院子都摆满了密密麻麻用红绸布系着的大大小小木箱子。 里面有上好的绸缎,绝世的罕有红珊瑚,鸡蛋那么大的夜明珠等等,看的整个院子里的众人都快要闪花了眼睛。 作为天下第一首富的赵夫人夫妻两个,虽然家财万贯,收藏的珍品也不少,但还是被眼前古夫人这出水如此大手笔的动作给惊呆了,这聘礼越多,则代表着男方对女方的重视和诚意,夫妻两个脸上的笑容顿时真切了不少。 同样为着儿女们亲事着急的两家人的代表,便亲切的坐下来寒暄了一番后,便很快的进入了正题,开始了筛选起成亲的黄道吉日来。 而陪在轻浅身边的古耀宸却浑然不知,他的终身大事已经被父母给定下了,两个月后的八月十五那天,他将成亲娶妻…… …… 昨晚母子几人商量好决定做出一番事业来后,第二天一早,轻浅便起床在客栈的大厅里一边用餐,一边等候刘离然的到来。 从昨天刘离然那一身装扮和气度,轻浅知道那人是个读书人,而且,那人其实看起来也是个很有城府的男人,更是个聪明懂得审视适度的男人,要不然也不会在面对炎儿的质问时以及她赠与银子之时,表现出那一番不怒不惊的气度出来。 这样的人,最是适合做生意了。 希望他能是个既中看又中用的人,等会能通过她的考验,这样也省去了她再去寻找为她管理的人选麻烦了,轻浅一边吃,一边在心里暗想着。 就在这时,刘离然穿着有点褪色却很干净的长袍走进了客栈的大门。 “小二哥,我是……” 刘离然还没有说完,昨天接待他的小二便嘴快的恢复道。 “我知道,你是来应聘掌柜的,主事人已经在楼上等……” 只可惜,小二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轻浅给打断了。 轻浅脆生生的朝着刘离然挥了挥手打招呼,丝毫都没有什么男女大防的意识。 “刘离然……跟我到房里来一下,我有事要对你说?” 刘离然听到轻浅的声音,看着她那世人看起来轻浮的举止和言行,顿时感到了一阵无比的头痛感。 这古夫人难道就不能低调一点吗?当做这么多人的面,居然邀约一个才见过一面的男子到她的房间,这不是引得众人往那不好的地方去想吗?虽然他不想去,可是想到对方是他亲人的救人恩人,只得对着小二抱拳道歉后,任命的硬着头皮在满大厅众人的注视下,走到轻浅的桌边。%&*"; “古夫人好,不知有何事?” 轻浅很是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刘离然,快速的猛的喝完碗里最后一口粥说道: “当然是天大的好事要找你了,你快要发财了,跟我来就知道了……” 本相反驳并再次出声询问究竟何事的刘离然,知道此刻要是他再次出声追问的话,说不定这个女人就要发怒了,于是乖乖的跟在轻浅身后上了楼,留下大厅里一干人等脑海里无数个yy的场景。 怀中忐忑的心情,刘离然来到轻浅的房间后,便看到三个孩子正在桌上的白纸上面不断的写写画画着,而古盟主也坐在一旁,笑望着三个孩子,既然不是和这个女人单独相处就好,刘离然暗中松了一口气。 “坐吧!”轻浅很是随意的对着刘离然说道。 古耀宸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冷冷的对着刘离然点了点头表示问好外,便一言不发的收回了目光,继续望着三孩子手下的纸张。 待刘离然坐下后,轻浅再次出声直截了当的说道: “我想找个能算,会经营的掌事替我打理生意,想让你试一试,要是你通过了我的考核,那么,你就是几家店铺的负责人,更是我生意上的合伙人,每年除了固定的薪酬外,还能分红,要是完成了我定下的任务目标,那么多出来的抽成可是不少的,这可比你来这个客栈当个小小的掌柜有前途多了,想不想试一试?” 听到轻浅这话,刘离然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然会很快便消失了,但是却没有逃过轻浅的眼睛,她知道,她刚才的提议,打动了他。 “行,古夫人请出题吧!”这一次刘离然没有丝毫废话的直接说道。 轻浅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把桌上三孩子手中的纸张拿过来,递给刘离然。 “把这上面的五道题目解开算出来,就算通过了……”轻浅对着刘离然说道。 刘离然接过来一看,这才发现上面居然是三道算术的运算,以及两道询问作为店铺掌事人遇到各种突发清楚的矗处理办法,和在生意低潮期间,用何种策略来挽回这种局面。 他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 看着三道算术题,他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时间一分分的过去,大约两刻钟后,他这才停笔。 “古夫人请看。”刘离然把回答完问题的纸张递到轻浅手里。 轻浅这两天,每听到一声古夫人这个称呼,就忍不住在心中抽搐一下,都是古耀宸这个混蛋,让她被世人误会了。 “正式澄清一下,我不是古耀宸的夫人,昨天他只是和大家开了个玩笑而已,我们是朋友关系,请叫我名字,轻浅就可以了,他们是三胞胎,我的儿子和女儿……。” 刘离然听到轻浅这话,脸上顿时懵了,不知道这夫妻两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看古耀宸这样性格的男人,应该是绝对不可能开玩笑的,可是这女人又否认了他们彼此的关系,看来这其中应该是有着不为人知的隐情啊!不过这都不管他的事,既然当事人都叫他叫名字,那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的,轻浅……你看我能通过你的考核了吗?”刘离然很是自信的出口问道。 对于算术这一门,这可是他最为擅长的,这三道题虽然对于其他人来说会很难,想要计算出来可能需要花费个把时辰,但是对于他而言,却是小菜一碟,而另外两道生意上的应急处理和赚钱的点子,他也自认为还是回答的还是很不错的,每个人对于自己最为擅长的东西,总是会表现出足够的自信,可惜,刘离然这一次自信的想法,却被轻浅一句话给打得彻底的没有底气。 “算出来的结果是正确的,但就是时间用的太久了……后面这两个问答题,差强人意,毫无创新,你想事情的出发点太过于保守了,很难有大的突破,不过这也不能怪你,放心吧!以后跟着我们干,调教一番还是能有所大用的……”轻浅一边点评,一边望着刘离然说道。 听到这话,刘离然差点气得吐血,这题要是拿到朝廷的大学士去解,也做不到他这么短的时间就算结果来吧!这女人居然还嫌慢,他都要看看,她究竟有何能耐。 “还望夫人赐教一番,离然洗耳恭听……” 轻浅看到刘离然脸上那不服气的挑衅神情,顿时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而三孩子和古耀宸这时对于这个主动送上门来找虐的男人而报以十足的同情,等会这男人满心的信心,将会被轻浅给击得粉碎,一点不留。 本来古耀宸刚才听到轻浅否认是他夫人的话而感到失落时,没想到下一刻却能看到这男人被轻浅虐的场景。 “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本人的真本事,你同样出三道题,我来算,我不出一刻钟就能全部算好。”轻浅笑着说道。 “那在下就等着见识下夫人的本事了……”刘离然说完后,便快速的写下他之前研究了好久才算出答案的难题出来,同时把夫子用来考核他们的两道难题也写了下来。 等刘离然写好后,轻浅便拿过去看了一眼,那神情,好似刘离然出了多么幼稚的题目一般,让刘离然真是恨得牙痒痒。 “看好了,我是用这样的方法来算的,然后在这样……” 等轻浅在满张大纸上写下些刘离然完全看不懂的符号时,他感觉好似看到了天书一般,不出片刻,三道题就全部算出来了,答案和他知道的一模一样。 “你……你是怎么办到的?这些,这些符号时什么意思?”刘离然急切的问道。 早就把刚才满心的自傲抛诸脑后了,只想知道究竟是如何解开的。 “小子,好好跟着姐姐学吧!”轻浅很是嚣张的拍了拍刘离然的肩膀,笑着得意的对着三孩子和古耀宸说道。 接下来,轻浅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一脸迫切的刘离然解题的方法,而是和他说起了即将开办三个店铺的想法,当刘离然和古耀宸听到后,两个大男人顿时惊得从凳子上坐了起来,同时失声的惊呼道: “什么?你……你要开妓院……” “妓……妓院……” …… 就在轻浅母子几个忙着商量赚钱大计之时,京城此刻已经暗流汹涌了,各方的势力纵横交错,没有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谁才是真正会胜利的那一个人。 而在三国的国界交汇处,三方的人马都在跃跃欲试。战事一触即发。 端木和瑞夜两人坐在密室里,神情严肃的讨论着。 “五天后……就是三皇子登基的时刻,你确定那个逐月的太子西门的人马,真的能阻挡住追星国众多猛将吗?那些人可是一个个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一个人个都彪悍野蛮残忍不已,万一他的人马抵挡不住,可能到时候真的就会让宰相宰相那个老家伙和追星国的可汗奸计得逞,我估计真到了那个时候,皓日绝对会被追星国占领至少五六个县城的土地……”端木浩很是担忧的望着瑞夜说道。 瑞夜略微思考了片刻,然后对着端木浩问道: “以前你和逐月国的大将军,也就是西门的外公联手击退过追星国的进犯,你觉得他手中的兵将战斗力如何?” “虽然逐月国的总体兵马战斗力都不怎么行,但是大将军带领的那些人还是个个矫勇善战的,要是他们真的全力帮助咱们,胜负还真是不少说,但如果他们为了保存实力而没有积极帮助咱们迎战的话,追星绝对会趁皓日朝政混乱之时,长驱直入的攻打过来……”端木浩赞赏的说道。 “看来三皇子登基的那一天,应该就是宰相准备动手夺位之时,这几天不仅整个京城的人在议论……说三皇子从追星可汗的手里抢走了续命道人,并抓来了很多小孩子让续命道人来给当时病重了父皇治病,以博得父皇的好感和信任,借此想要取缔我,这个消息,不仅整个京城的人知道,仿佛一夜之间,便传遍了整个皓日,老百姓现在议论过不停,这绝对是宰相在为他上位做铺垫……”瑞夜沉着声说道。 端木浩闷闷不乐的猛的喝下一本酒,然后说道: “别想这些了,咱们该计划的,该安排的都弄好了,至于五天后的情况如何,咱们也用不着再去揣测了……不知道我儿子和女儿现在到哪里逍遥去了,有没有想我……” 端木浩脸上露出思念的傻傻笑容说道。 这么久了,自己都还没有亲眼见过孩子他娘的真面目,更加不知道孩子他娘有没有见到过自己的真面目,这孩子都生了,也长到快五岁了,制造孩子的两个人却连对方长什么样样子都不知道,真是让人不敢置信。 恍然间,他只能模糊的想起五年前躺在他身下一动不动的娇小身躯,还有在瀑布下,那一抹溜得飞快的背影以及在客栈里见到那满脸蜡黄的憔悴面孔。 一闭上眼,仿佛便再次嗅到了当初她留下的淡淡馨香,不自觉的,他胯下的长袍出,便有一个东西高高的顶起来。 瑞夜看到好友脸上那思念的神情,心中本来就不爽好友居然说舞儿是他孩子的话,没想到还来不及怒声反驳,便看到好友胯下那东西高高的翘起,再看看好友脸上那淫荡的表情,怎么可能猜不到好友此刻心里正在幻想的场景。 “端木浩……你给我正经老实一点,朋友妻不可欺你难道这个道理都不知道吗?下次要是你再敢对我女人有任何龌蹉的念头,我绝不饶你……”瑞夜走到端木浩的身前,抬起脚猛的踢向端木浩的胯间。 身为习武之人的端木,在身体受到攻击时,下意识的便反射性闪开,要不那一角挨上了,就算不会让他再次不举,但也能足够让他痛上好几天。 端木浩故作一副幽怨女人望着负心汉的表情,控诉的对着瑞夜说道: “你这个混蛋,真是太狠心了,我替你劳心劳力,你还来这么对我,你对得起我吗……” 一贯冷静沉着的瑞夜,却丝毫都没有被端木浩此刻的插科打诨给转移了思绪,依旧冷冷的望着端木浩,神情中不满了浓浓的警告和不满之色。 “别转移话题,我不吃这一套,慕容轻浅只要一天是我的妻子,就永远都不会改变是我妻子的这个事实……”瑞夜望着端木浩冷冷的宣布到。 前一刻还满脸玩味的端木浩,听到瑞夜这话,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毫不相让的抬起头与瑞夜对视着,然后无比严肃的正色说道: “虽然我没有和她接触多少,但是我还是能肯定,她可不是那么容易让男人来随意摆布的柔弱女子,要不然你也不会没有派任何人守在她身边保护她们,而是央求古耀宸呆在她们母子四人身边,并且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有关她们的情报。 而且,五年前她就不是你的妻子了,现在她是个自由的人,她不仅生下了你的孩子,也同时生下了我的孩子,虽然我们两个是多年的好友,但是对于轻浅,我是绝对不会拱手相让的,等京城的事情解决后,我们两个公平竞争,至于她最后要选择哪一个,我们还是把选择权交到轻浅的手上,让她来决定,你觉得如何……” 端木浩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从知道了轻浅同时生下了两人的孩子后,他们一起玩到大的哥们,都各自刻意的去回避这个问题,今天终于能开诚布公的摊到台面上来说了。 爱情重要,但友情同样重要,他不想在这两者之间做出放弃任何一方的困难抉择,所以端木浩选择了对瑞夜摊牌,以及说出他内心的前思后想了好几个月的解决办法。 瑞夜沉默了,他不敢一口答应端木浩提出的这个要求,自从轻浅那一次果断的拒绝了他让她进宫的要求后,他就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但是同时心里也很清楚,端木浩的这个办法,是能把三个人的伤害减少到最低的办法。 要是他真的强行把轻浅和孩子们留在身边,换来的,他知道只会是恨,以及无尽的怨。 “好,我答应你……”瑞夜声音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端木浩听到瑞夜的回答,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瑞夜答应了就好,这一刻,端木无比期望宰相叛乱的那一天能快点到来,这样等事情结束后,他就能去找她们母子几个了。 想到那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臭小子,也不知道长高了没有,武功进步了没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梦中有没有他这个老子的身影。 瑞夜看着一脸欣喜的端木,冷声的说了一声后,不等端木反应过来,便转身走向里面他睡觉的卧室。 “已经很晚了,我先去睡了。” 虽然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可是端木却从那挺直的背影中,看到了失落和孤寂。 这一刻,什么言语都不能帮到瑞夜,他只能选择沉默。 其他什么他都能相让,唯独孩子以及孩子他娘不能让。 就在两个相交了二十多年的好友几乎为了轻轻啊箭弩拔张之时,两个男人却不知道,他们的竞争对手却远远不止一个,而且他们也被孩子们早已排除在外。 后爹的人选,短短的两天,从一名增加到了两名,从古耀宸到刘离然,再到大街上三孩子发现的第三个目标。 在刘离然答应了为轻浅她们做事之后,三孩子便找了个机会与刘离然密探了好一阵,把大致的意思都给刘离然说了一遍,当刘离然听到这个惊世骇俗的消息时,顿时整个人好似被雷劈了一般,足足脑袋空白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第一个念头就是悔不当初,不该与轻浅欠下长达二十年的合作协议,现在他就算想要离开也不行了,因为他赔不起那天位数字一般的违约款。 刘离然以为是轻浅看上他,所以才会想法设法的把他笼络到了身边,作为一个读书人,他怎么能答应孩子们这么荒唐的事情,于是就果断的拒绝了,三孩子威胁他让他保密,不准跟轻浅说,他也以为这是轻浅故意为了面子而让孩子们如此说的,最后造成每一次看到轻浅,他都觉得浑身不对劲,总是尽量的躲避着与轻浅见面,搞得轻浅很是不解。 三兄妹吃完午饭,闲着没事就一起出来逛街,打发时间,正在三人悠闲的走在大街上之时,舞儿好似发现了什么惊奇的东西一般,顿时拉着两个哥哥神神秘秘的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名男子说道: “大哥,二哥,你们快看,前面那个穿白衣服的男人……” 兄弟两个赶紧顺着妹妹指引的方向看去,之间不远处,一名长相英俊,举止优雅,浑身蕴藏着若隐若现贵气的男子,正在与另一名男子低声的讨论着什么。 三兄妹的位置,只能看到男子的一个侧脸,可即便是侧脸,就那么站在人群中,什么都不做,就如同会发光的金子一般,吸引着众人的视线。 “从侧面看还不错,咱们换个方向,从正面看看,万一是个半面美男该怎么办,看清楚了咱们再下手……”墨儿考虑的很是周全的低声说道。 炎儿和舞儿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三个小家伙便在拥挤的人群中朝着白衣男子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 就在三孩子朝着白衣男子走过去时,白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玩味微笑,刚才那三孩子视线一看向他时,他就发现了,凭借他的功力,三孩子的话轻易的就能听到,他到要看看和他住在同一客栈的那三个小家伙,究竟想要对他干什么? 男子有了一丝兴趣的暗想道。 “大哥,想起什么好玩的了,笑得这么恐怖……”旁边的青衣男子出声问道。 “越彬,别问,很快你就知道了……”白衣男子低声的说道。 就在两人说话的片刻间,三个小家伙就已经摸到了两人的正前方,三孩子看了他一眼后,三颗小脑袋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讨论了起来。 “我觉得还行,能打九十分,就是不知道人品怎么样?” “看他那身穿着,估计家中应该不缺钱,这一点也挺符合的……” “现在最主要的是了解到他究竟还时不时单身,你们说的那些都太为时过早了……”墨儿对着大哥和妹妹翻了个不雅的白眼说道。 “接下来怎么办?”舞儿出声问道。 “咱们这样……。#¥%¥#”墨儿给两人安排道。 “怎么又是我来扮小乞丐啊!就不能换个角色扮演吗?一点都没有挑战性……”舞儿很是不满的嘟起嘴说道。 “乖啊小妹,这不是你以前有了一次扮小乞丐的经验吗?你看那男人一看起来就不是简单容易欺骗的,只有你出马才能骗的过对方啊!” “是啊!你二哥说的对,这个艰巨的任务,也只有你才能完成了……” 舞儿在两个哥哥的劝说下,终于认清了现实,只得一溜烟的跑到一处没人的角落,在一刻钟后果,一个浑身脏兮兮,且满脸脓疱的小乞丐就出现在人群中了。 墨儿和炎儿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找了个卖小首饰的地摊蹲下来,不时的回头看着舞儿越来越接近那个白衣男子走去。 “大叔,给我点吃的吧,我已经一天都没有吃过饭了……”小乞丐捧着个破碗,对着从她身边过往的人群乞求道。 众人一看她脸上这满脸的脓疮疱疹,顿时一个个吓得散得远远的。 “滚开,哪来的小乞丐,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么传染病,居然还敢靠过来,滚开点,要不老子打死你……”一名有钱员外穿着的中年男人顿时嫌恶的望着小乞丐怒吼道,小乞丐顿时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赶紧胆战心惊的后退了好几步, 正在等着那三孩子走过来的白衣男子,就是崔越泽,本以为对方会走过来,没想到却突然间看到一个小乞丐朝他的身前跌跌撞撞的后退了过来,并不小心撞到了他的大腿。 小乞丐看到撞到了人,顿时吓得双腿一软,手中的破碗顿时被吓得滑落在地。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别打我,呜呜……”小乞丐吓得哭了出来,转过身跪在崔越泽的面前,一双看漆黑的小手,慌乱的去擦拭被她弄脏了白色衣袍。 谁知却越擦越黑,从刚开始的一小点污迹变成了一大片,小乞丐看到衣服变成这样,吓得更是整个人瘫倒在地。 “别……别打我啊……。”小乞丐哭得惊天动地,好似下一刻就要被这个男人给毒打了一般。 崔越泽看着地上脏兮兮的小乞丐,哭得那上气不接下气的可怜模样,于是便蹲下身子。 “快别哭了,没有人会打你的,我保证,只要你不哭了,我就给你银子,让你去买吃的……”崔越泽赶紧安抚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小乞丐。 这孩子应该才五岁的样子吧!这么小,就成了乞丐,还真是可怜,虽然整个人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但是那上明亮的大眼睛,却异常的闪亮,此刻正散发着楚楚可怜的晶莹泪光。 地上的小乞丐听到这话,双眼散发着不敢置信的欣喜之光,那呆愣愣的表情,看起来可爱极了,崔越泽暗想道。 “我不要你的银子,你给我了也会被其他人抢走了,你……你能给我买点吃的吗?我想带回去给奶奶吃,奶奶生病好几天了,什么都没有吃……”小乞丐怯怯请求道,说完之后,便赶紧低下头,不敢去看崔越泽的眼睛。 “哥,反正咱们也没什么事,就答应她吧!”崔越彬在一旁劝说着。 崔越泽略微想了一下,并朝着地摊上那两个小家伙望了一眼后,便痛快的答应道。 “走吧!” “谢谢恩人,谢谢恩人……”小乞丐赶紧给白衣男子重重的磕了几个头,激动的说道。 就这样,两个身穿华服的年轻男子,拉着小乞丐的手,在路边买了十多个包子馒头,便朝着小女孩指引的小巷走去。 “还要多久才能到啊!这里真脏……”公子哥崔越彬用手挥开在他眼前不断飞舞的苍蝇,低声的问道。 小乞丐放开拉着她手的崔越泽,神情诡异的笑着说道: “我数到三,你们就很快能看到了……” 崔越泽两兄弟顿时发现不妙,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时,两人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干得不错,小妹。”炎儿和墨儿从小巷里面走了出来,对着舞儿束起一个大拇指。 舞儿得意的昂起小脑袋,享受着两个哥哥的赞扬声。 “好了,咱们赶紧把他们两个弄走再说。”于是,炎儿整个大力士揪住崔越彬的衣襟,然后瞬间把整个人举起朝着小巷的尽头奔去,而墨儿和舞儿则是两个人一个抬起崔越泽的双腿,一个抬起脑袋,很快便跟上了自家大哥的步伐。 当崔越泽和弟弟崔越彬醒过来时,便发现两人均是浑身无力的躺在一间破败的房间里面。 “醒了,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你们,只要你们老实回答,我们不会伤害你们分毫,如若不然,就让你们尝尝这个化骨粉的滋味,让你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上的骨肉头换成一滩血水……”墨儿对着两兄弟冷冷的说道。 那板起的小脸,以及冷冷的眼眸,让崔越泽两兄弟知道,这孩子真是说得出做得到。 “你问吧!”崔越泽好似很识时务的痛快说道。 见到抓来的人这么识趣,三兄妹满意的同时,却有心中暗生警惕,总觉得这一切好似太顺利了一般,可是又一时想不出究竟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最后只得一致同意先赶紧问完话了闪人再说。 三人把两兄弟给分开,分别询问,这样避免两人串供。 “舞儿,你负责这个小的,我和大哥负责这个大的,动作快些……”墨儿对着舞儿说完后,便同炎儿把崔越泽给抬到了另外的一个房间。 舞儿已经恢复了本来的面目,只能从她说话的声音中断定出,这既是刚才那个可怜兮兮的小乞丐。 “你若识趣就好,我问你,你和你大哥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成亲了没有,家里有没有小妾或者通房之类的,有没有逛过妓院和那些女人发生过关系,家里钱财大概有多少,有没有迷恋赌博,有没有断袖之癖,身体有没有什么隐疾,统统都仔细的交代清楚,一定要如实回答,要不然让你们好看……” 崔越彬顿时被这一连串刨根问底的问题给弄得哭笑不得,本来两人还以为是仇家派人暗算他们的,谁知道居然会遇上询问他们家中以及个人隐私的三个小家伙。 “你问这些干嘛?”崔越彬好奇的忍不住开口问道。 话刚刚问完,两边的脸颊就被舞儿给狠狠的捏住,并朝着两边狠狠的拉扯着,顿时痛得崔越彬直叫唤: “哎哟……姑奶奶,赶紧松手,都快要被你给毁容了……” 舞儿冷哼了一声,又使劲的狠狠扯了两下才算罢休。 “叫你不老实回答问题。” “我说,我这就说,我叫崔越彬,二十岁,我大哥叫崔越泽,二十四岁,我们都没有成亲,也没有通房小妾……”崔越彬老实的回答着。 而另外一边的崔越泽,在炎儿和墨儿还没有用刑逼宫的情况下,便快速的老实的交代了。 听到崔越泽的回答,两兄弟还是挺满意的,然后两人又把崔越泽给抬回了舞儿所在的房间。 “大哥,他完全符合咱们的要求,你那边如何了?”舞儿兴高采烈的回答道。 “和你一样,这一次咱们可是一次就赚来了两个名额,哈哈哈……”炎儿激动的说道。 墨儿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是脸上的神情还是显示出了此刻内心的喜悦之情。,想到把人给掳来了,这两兄弟心中定然对他们有所不满和误会,于是便拉了拉大哥和小妹的说,用眼神示意赶紧给这两人道歉。 炎儿和舞儿明白了墨儿的眼神示意,于是三人对着地上躺着的崔越泽深深的鞠了一躬,吗,墨儿作为代表说道: “对不起,我们刚才只是和你们开个玩笑而已,刚才在大街上看到两位长得英俊潇洒,英武不凡,于是觉得和我家娘挺相配的,我们想要和其他小孩子一样,能有娘的同时,也能有个爹爹在身边,所以才会用这个办法把你们请到这里来,既然已经知道了两位身心清白,那咱们就放心了,恭喜两位,正是通过了后备‘后爹’的初步审核,这是作为后爹将来要遵守的条例,请看完后签上名字,盖上手印就成了……” 崔越泽两兄弟听到三孩子这话,顿时一个个震惊不已,一直等到墨儿把那张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大纸张放到了他们的眼前,这才回过神来。 “真是有趣,居然遇上三个小不点给自己娘亲找相公,谁叫你们这么做的,是你们的娘指使你们这么做的吗?要是我们不同意怎么办?”崔越泽冷冷的问道。 三兄妹听到这话后,脸上顿时露出云淡风轻的淡淡微笑,很是无害的说道。 “既然已经听到了咱们的计划,不同意也没有什么,最多就是身体上受点伤,挨上几拳,然后睡一觉起来后,就彻底的忘记了今天发生的一切罢了……” “既然你们如此大费周章的把我们兄弟两个请过来,那么,要是连你们娘亲面都没有见到就拒绝,好似也说不过去,咱们这就同你们一起回去找你们的娘亲,像亲自当面问问你们娘亲对我们兄弟两满不满意了再说,你们觉得呢!” “大哥说的对,咱们虽然一直住在一个客栈,也看到过你们三兄妹,可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你们的娘亲,是该去打个招呼了……” 崔越泽兄弟两个脸上挂着诡异的奇怪笑容,对着三兄妹说道,同时,刚才还软趴趴倒在地上的两人,齐齐猛的站了起来。 三兄妹顿时脸色尽失,不是已经中了舞儿最为厉害的软筋散吗?怎么这时候表现的好似完全压根就没有中毒一般。 “你们……你们……” “你们不是中了我的软筋散吗?怎么回没事的?” “惨了,我们的小屁股要遭殃了……” 三兄妹顿时齐齐出声说道。 就在三兄妹还来不及有任何逃跑反应之时,三人便被崔越泽两兄弟给点了穴道,整个人都动颤不得,任由两人抱住朝着客栈的方向奔去。 崔越泽,便是这片大陆三国中排名第一的隐世大家族现任崔家第五任当家主事人。 崔家的势力极其庞大,在三国的朝中都有着举重轻重的人脉关系,只是崔家从来都不参与到各个国家的争斗中去,无论是国与国的争斗,还是国内皇室皇位的争斗,他们只利用朝中的人脉关系,方便他们经商牟利罢了。 而这一次,崔越泽和逐月国的太子西门安庆选择了合作,他用商队的名义掩护西门名下前往皓日的军队,而西门则答应他今后在逐月国经商的铺面税收减免十分之二,两人各取所需。 没想到完成了任务,准备在封武县呆上几天时,遇上这个客栈的掌柜实在是年老了需要退下来,于是就寻找新的掌柜,可是昨天才答应来应征的人,却被那个女人给拦路抢过去了,本来对于这样的小事情,压根就用不着他亲自出马,但是那个女人说话做事特立独行的作风,引起了他的兴趣,当然,这也只是仅仅限于一时的好奇罢了。 没想到,今天他出来居然遇上了那个女人的三个孩子,而且还是三只狡猾的小狐狸,行事作风更是遗传了那个女人身上强悍的风格,要不是他们两兄弟从小就是泡药澡长大的,还真是会着了那三个小狐狸的道。 听着那惊世骇俗的后爹选拔条例,他这时便起了想要和那母子四人好好了解一番的冲动和想法。 “一个个苦着一张脸干嘛,马上就能见到你们娘亲了,要是你们娘长得还不错的话,说不定我可真会答应当你们的‘后爹’,未来的乖儿子,乖女儿,哈哈哈……”崔越泽心情很是愉悦的望着三张小苦瓜脸,哈哈大笑了起来。 很快,他们便回到了客栈,并敲响了轻浅的房门。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后,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当轻浅看到她的三个娃子被两个陌生男人抱在怀里,且三孩子一脸苦瓜的模样,顿时防备的问道: “你是谁?” 亲们,更的有些晚了,但看在偶这么努力的份上,【票票,书评】朝我砸过来吧!^_* 四十三章 妻儿死了,可再有 光阴似箭,一眨眼,五天的时间就很快过去。 这一天,皓日即将迎来一个崭新的开始,同时,也是一个皇朝命运转折的开始,通往皇权的大道上,也将埋葬无数的亡魂和撒上刺目的鲜血。 在外界四处流传着不利于三皇子登基的流言后,三皇子母子两都焦急不已,暗中通过各种方法试图来堵住那铺天盖地而来的流言,可是却效果不大,母子两以为这是被缉拿的太子瑞夜散布出来的谣言,正暗中四处搜寻太子瑞夜的人马上,却不知道,最危险的那个人物,却就暗藏在他们身边,对他们虎视眈眈。 并且,还更是他们以为可以依托的信任之人。 此刻,三皇子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在身,头戴旈冕,延之前端缀有数串小圆玉珠,伴随着他沉稳的步伐,微微晃动着,在百官的跪拜下,走向金銮宝殿那至高皇权的宝座之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朝臣齐声高呼着。 成为太后的贤贵妃,以及皇后娘娘的慕容曼薇,紧紧跟随在宗政天佑的身后,两人心中均是无比的激动,等了这么多年,谋算了这么多年,多年的追求和梦乡,终于能视线了,从今天起,她们将是天下最为尊贵的女人了,不仅是她们本人,连同她们背后的家族之中,都会有着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宗政天佑望着上面那即将坐上去的宝座,心中这一刻显得尤为振奋,皓日整个天下,总算在他的掌控之下了。 就算父皇临时都不愿把皇位交给又如何,就算他那个好大哥没有死又能如何,所有的一切,终究没能抵挡得住他顺利登基为皇这个事实。 他才是最后的胜利者,最后的赢家。 踏上最后一个阶梯,天佑转身坐下,望着下面从大殿直到外面的广场上跪着的众多大臣之时,沉静儒雅的面容上,充满了浓浓的霸气,享受着被人膜拜的神情。 “各位爱卿平身。”天佑挥了一下衣袖,冷声的说道。 跪在下面的宰相余光瞄到天佑那一番皇帝气派之时,心中冷笑不已,嘴角勾起了一抹几乎不可察觉的残酷期待微笑。 皇帝这个宝座,可不是任何人想坐就能做的安稳的,下一刻,你将永远告别这个世界,告别这个皇位了,宰相在心里如此这般想到,但是脸上却不怎么显露,而是跟随众多朝臣的高呼声,叩头呼喊着。 “吾皇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朝臣们再次起身高呼道。 就在宰相叩头的瞬间,他放在地面上的双手怪异的接连动了几下,发出了暗中人马动手的暗号。 顷刻间,只见众多穿着追星国衣着,头上梳着无数小辫子的几十个人马,从侧面以及房梁之上齐齐奔向了皇位上的天佑,并用不甚清楚的皓日话怒骂道: “宗政天佑,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居然为了夺得你自己父皇的欢心,硬生生把咱们可汗最宠爱的妃子为父亲找来的‘续命老道’给抢走了,害的国丈无故病死,今天咱们就要为追星国的可汗报仇,今天既是你登基之日,同时也更是你的死期……” 为首的小辫子男子说完之后,便拿着利剑朝着宗政天佑刺了过去。 习武之人的敏锐,让天佑迅速的一个侧身,便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剑,同时,属于他的暗卫们,也齐齐出现,和众多刺客交手了起来。 “给朕杀,一个不留……”天佑好似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哼……你能杀的了我们,但是你们抵挡不住可汗大军的进攻,你们就等着尝尝国破家亡的滋味吧!”首领丝毫都不在意的冷哼一声说道。 同时,更加加剧了手上的进攻。 “啊啊啊……”慕容曼薇吓得赶紧扶住肚子,蹲在龙椅背后,躲避着寒光凜厉的刀剑。 “来人啊!护驾,有刺客……”贤贵妃虽然从来没有经历过刺杀,但是生活在后宫之中多年的她,知道此刻要是不赶紧拿下这些刺客,皇儿和她们的安全都将受到威胁,于是放声惊呼了起来。 朝中的大臣顿时乱作一团,有的大喊救命,有的试图想要冲上来护驾,也有的吓得浑身哆嗦的蜷缩着身子,尽量靠近墙角,好似这个样子便能让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刺客能忽略了他们一般。 要是在平日里,皇宫中的侍卫很快便会赶过来,可是今天却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任凭大臣们,太监们以及贤贵妃和三皇如何呼喊,却硬是没有半个人影过来。 一边和刺客交手的三皇子看到眼前这样的形式,心中顿时一沉,不好预感顿时袭上心头,尤其是他看到宰相仿佛高僧入定般的矗立在那里,冷眼盯着他的时刻,他就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了,为什么皇宫的侍卫这么就都没有赶过来,为什么在守卫甚严的皇宫中,居然会突然间就冒出来这么多的刺客了。 原来,这个老狐狸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个人,之所以选择在今天这丫的日子动手,想必这个老狐狸早就想好了万全之策了吧!看来他再不想办法,今天他可就要真的命丧于此了。 三皇子脸上阴沉得好似都要结霜了一般,和他团团把他护在中间的十多个暗卫们,拼尽全力的与对方搏斗着,同时,在心中暗想着脱身之法,当他后退到龙椅后背之时,望着蹲在地上,双手护住微微凸起小腹的女人,犹豫了一瞬间的眼眸,瞬间便被残酷之色说取缔。 既然你老子这么不仁,那么就别怪他不义。 虽然他也很期待能有血脉的传承,但是这些和他自己的性命比起来,却微不足道。 妻儿死了,只要他活着就能再有,而他自己死了,一切都将彻底结束了,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念头,天佑一个闪身,一把抓起了蹲在地上的曼薇。 “啊!夫君……”曼薇突然间被人给整个人提了起来,顿时吓得失声尖叫,没想到抬头一看,便看到是自己的夫君在一瞬间就把她整个人抱紧了怀中。 这一刻,她感动极了,哪怕明明知道夫君救下她,只是为了她肚里的孩子,但是依然感觉到了幸福。 天佑看着曼薇清澈的双眼中透露出的感动闪烁亮光,心中冷笑不已,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蠢女人,到如今了都还看不清楚形式,活该被她父亲用来当成棋子利用。 “闭嘴!”天佑冷冷的瞥了一眼曼薇说道。 就这一声冷喝,便让曼薇整个人感觉堕入了寒冰之中一般,思绪也终于从刚才瞬间的感动中清醒了过来,从自己夫君的眼神中,她已经明白了一切,想到肚子里还有两个未出生的孩子,心中就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恨意,恨不得把一个人碎尸万段了一般的恨。 虽然肚子里的孩子只有一半的机会是这个男人的孩子,但是这个男人却根本就不知道,她背着他所作的一切,对于自己的亲生孩子,他都能在危险关头为了活命抛弃了她们母子三人,这样的男人,当初她真是不知道究竟为何,双眼好似被猪油糊住了一般。 瞎了眼,迷了心的才会觉得这男人是她一辈子的依靠,是真心爱着她的。 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 可是看着眼前这张冷酷的阴厉狠绝的男人,却也清楚的认识到,今天,她真的是在劫难逃了,想到这里,曼薇的脸上不仅露出了绝望的苦笑自嘲神情。 贤贵妃看到儿子怀里紧紧抱着儿媳妇时,心中怒意如同烈火一般的燃烧着,她没有想到,痛爱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居然在她和儿媳妇同时遭遇到危险之时,选择了放弃她,而营救这个贱人。 “佑儿……”贤贵妃声音带着嘶哑的哭腔,泪如雨下一般的望着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 “母后,你是不是受伤了,赶紧过来,你那边太危险了,这一切都是宰相在背后搞的鬼,只要咱们捏住了曼薇这个人质,咱们才能想办法离开这里……”天佑一看到母妃哭泣的模样,顿时着急不已的说道。 听到他这话,贤贵妃笑了,曼薇绝望了。 天佑的暗卫们听到这话后,赶紧一个个的朝着贤贵妃和三皇子身边收拢过去,把三人紧紧的保护在中间。 “慕容安邦,朕知道这些刺客是你暗中派来的,如果你再不让他们退下,你就等着给你的女儿和外孙子收尸吧!”天佑大声对着下面的宰相说道。 他其实是在用这样的办法来了拖延片刻的时间,幸亏他暗中秘密的放了一只大约两百多人的精锐在皇宫之中,这件事,除了他,谁都不知道,只要他能坚持到那些精锐赶来了,那么,他就能快速的控制住目前皇宫中的形式,而外面京城的副统领则会帮他守住外面,到时候宰相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宰相对着还剩下大约十多个的刺客挥了挥手,刺客们便从天佑的身边撤退,然后如同饿狼扑羊一般,冲到大殿,对着宰相早就告诉了他们的官员挥刀砍去,这些人,很多都是前太子瑞夜的心腹,以及天佑的忠实拥护者。 “啊!救命啊!” “慕容安邦,你不得好死,居然想要夺去宗政一族取而代之……” “别……别杀我,宰相大人,我今后什么都听你的,求你别杀我……” 被刺客作为目标砍杀的官员们,态度各异的纷纷喊叫着,整个大殿里,顷刻间便血流成河。 浓浓的血腥味,好似还带着热气一般,进入在场所有人的鼻息之中,血肉模糊的尸体倒了一大片,一些受不了这番场景的人,顿时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宗政天佑,宗政皇室统领皓日的日子,今天在你身上,结束了……”宰相此刻好入任何顾忌的说出了自己隐藏了几十年的野心。 现在剩下的所有人,大多都是他的心腹,一些保持中立的人,在如此这番情形之下,也聪明的选择了站在他这一方,反对他的人,都已经下地狱见阎王去了,他也用不着在掩饰什么了。 “你真的不在乎你这个唯一的女儿吗?我可以放弃皇位,但是你必须要放我和母妃离开才行,如若不然,我就弄死她和肚里的孩子……”天佑左手紧紧禁锢住曼薇的身子,右手大力的捏住曼薇的脖子,警告的说道。 明知道曼薇这颗棋子对于宰相来说丝毫都起不了威胁的作用,但是天佑还是决定利用她身上的最后一丝用途,为他争取到援兵的赶来。 宰相听到天佑的话,顿时笑得前俯后仰,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望着眼前一身龙袍,想法却幼稚得不行的刚登基的皇帝。 “从她出生的那一刻,从她是身为女子的那一刻,她这一生最大的作用,便是为我成就大业路上的那颗铺路棋子罢了,你以为我会在乎她的死活吗?再说了,她可是你同床共枕的妻子,怀着的也是宗政家的骨血,你要让她死,还是让她活,这关我什么事,你自己决定就好了,我一个外人怎么能插手你的家务事呢……”宰相拿起一旁刺客的利剑,好似无聊的把玩着,然后慢慢的朝着踏着悠闲的步伐,一步步的走上台阶,来到天佑对面不远处。 此刻的天佑身边,在经历了刚才的激战之后,只仅剩下五个暗卫了,而宰相这一方,却是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刺客和侍卫,严密的保护着宰相的安危。 曼薇听到宰相父亲和自己夫君的话,心,被那些如同利刃一般的话,刺痛得好似都已经快要裂开了一般。 “爹……。夫君……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被你们如此对待我,我的孩子究竟又做错了什么,让你们一个身为父亲,一个身为外祖父的两个至亲之人如此狠心的都想要至他们于死地……”曼薇泪流满面的望着对方的父亲,和抬起头看了一眼满眼狠戾的夫君质问道。 被天佑紧紧卡住的脖子,让她呼吸越来越困难,一张青紫的脸上,满是泪痕,满是痛楚的眼眸里,饱含着复杂的种种情感。 有恨,有怨,有割舍不掉的血脉亲情。 看着眼前明面上被他痛爱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宰相这一刻心中还是被自己女儿的眼神给刺痛了一下,但是这也仅仅只是一下而已,对于他来说,除了帝业和儿子之外,其余都不重要,都是能够舍弃的对象。 “你没有做错什么,唯一做错的,就是你投错了胎,没能是个儿子……我这一辈,只有两件事情能让我在乎,一,就是完成取缔宗政皇室的大业,二,就是保护好你的同胞大哥,能让他在继我之后,能传承我夺过来的皓日这片天下……” 宰相冷冷的看着曼薇,第一次如此坦诚的对曼薇说出了实话,这既是第一次,更是最后一次。 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曼薇还是被生生父亲的话给伤得遍体鳞伤,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居然还有个双胞胎的哥哥活着,难怪父亲不在乎她的死活,原来是因为父亲早就保护好了她从未见过和听闻过的哥哥,她这个女儿,对于父亲来说,可有可无。 天佑和贤贵妃母子两个听到宰相自爆说出有儿子这话,两人都是被惊得呆愣住了,宰相嘴角露出残酷的一笑,然后趁着三皇子闪神的片刻,对着身旁的下属递了个眼色,顿时众人便齐齐朝着三皇子扑了过去。 “她能救下就救下,不能救下就算了,决不能放过他们母子两,我命令你们,他们母子两个就地斩杀……”宰相冷冷的对着下属说道。 虽然宰相没有说曼薇的名字,但是所有下属都知道说的是宰相这个女儿。 就在此刻,大殿门口突然间涌出了二百多个装备精良的侍卫,宰相一看这情形,顿时吃惊诧异不已,刚才掌控一切的自信镇定神情,顿时慌乱了起来。 “赶紧杀了他……”宰相对着下属赶紧命令道。 同时,宰相身边的人除了留下保护他的几个之外,其余的都冲上去赶紧对天佑的救兵。 当两方的人马杀的旗鼓相当之时,三皇子把曼薇当成了挡箭牌,躲避着对方的进攻,就在这时,当他身边的侍卫被宰相的人马从他身边分开之时,宰相看到机会来了,顿时亲自手持长剑,刺向三皇子的胸前。 而三皇子整个人的速度反应也不慢,顿时把曼薇的整个身子挡在了他的前面,伴随着一声闷哼声,曼薇肩膀处便被来自父亲的利剑给穿透了身体。 刺骨的疼痛,让她从三皇子的身上跌落下来,而三皇子失去了挡箭牌,在还来不及避退还击之时,就被宰相和另外一名侍卫刺中了胸口。 “你……”刚说出一个字,三皇子便双眼一闭,颓然的倒下了。 “天佑……”贤贵妃看到儿子被宰相说斩杀,顿时气得红了眼,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声,并朝着三皇子的身边爬过去,只是还没有爬到三皇子的面前,后背就被好几柄利剑同时刺中了。 当她倒下之时,看到儿子左边那两个不往外冒血的血洞之时,对着赶来的暗卫急切的说道: “赶紧……赶紧把皇上的尸体带走,就算死了,也要让皇上有尊严的死去……” 侍卫们听到后,只得一把抱起主子的身体,从宰相的人马中杀出一条血路,朝着外面冲了出去。 宰相的人马一时抢不过来三皇子的尸体,宰相为了以防万一,不敢让人侍卫继续追上去,害怕在这个节骨眼上有意外发生。 “都回来,别追了……”宰相冷声的命令道。 毕竟逃走的太子瑞夜还没有被找到,他可得防备瑞夜今天万一来个突然袭击。 反正三皇子已经被两把利剑刺中了心脏部位,就算阎王爷来了,都不可能让他在活过来,一具尸体罢了,不足畏惧,宰相在心中如此想到。 “各位,三皇子既然已经被追星国的人马所杀,那咱们看来只得另选君主了,皇室中只剩下最后一个皇子,二皇子殿下了,你们觉得怎么样?”宰相睁着眼睛说着瞎话问着同僚。 这些和他均是一党的官员们,当然知道宰相这是在做面子功夫,于是一个个都附和了起来。 “宰相大人不可不可啊!二皇子可是出了名的……要是真的把皓日教导了他的手上,那皓日可就真的完了……” “是啊!宰相大人,这么多年来,先皇昏庸,要不是宰相你的苦苦支撑,皓日哪里能有如此这番繁荣景象……” “按我说,这天下就应该是有德者居之,这样才会是万民之福……”、 宰相听到这些话,心中很是舒坦,但是他却不能即刻答应,刚刚三皇登基就被刺杀,紧跟着他就上位,这样会招来天下人的质疑,所以,他决定再缓上一段时间,等二皇子上位了,用事实证明了二皇子根本就不配为帝之后,他在背后稍稍推波助澜一番。 那个时候,就算他什么都不做,那些文武百官和百姓也会拥立他上位的,真正名正言顺的取缔宗政皇室而掌管天下。 宰相在心中如此才计划着,随即便对着同僚义正言辞的说道: “各位,这话可不能乱说,不管怎么说,二皇子可是名正言顺的皇室血脉,虽然二皇子资质有限,但是只要咱们这些老臣尽心尽力的扶持,本相相信,二皇子还是能做出一番成就的……” 宰相说完后之后,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对着一旁的太监说道: “赶紧带二皇子去更换龙袍,即刻登殿前登基……” “是。”太监赶紧回复道。 二皇子就在众人的议论声中,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刚才肩膀受伤的曼薇,也在三皇子的尸体被带走后,被抬了下去救治。 片刻间的功夫,二皇子便一身龙袍的走了出来了,宰相直接把皇帝的印章递到他的手上,便算完成了一个简单的登基仪式。 所以的大臣跪地拜见,二皇子从未站在如此高度俯视过这么多的朝中大员,这一刻,他的心里无比的激动和膨胀,好似他就是真正掌控一切的帝王一般,而不是而了给宰相做铺垫演戏罢了。 “各位爱卿勉励,快快请起……”二皇子笑着对下面的众人说道。 “谢皇上……” 众人这才陆陆续续的站了起来,二皇子还沉浸在刚才众人膜拜的美好画面中,却没有注意到站在他一旁的宰相,此刻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冷寒之光。 短短的一天,皓日便经历了两次登基仪式。 这令皓日的百姓听闻这个消息后,无不感到为之震惊和意外,本以为会是个好皇帝人选的三皇子,没想到却是按地下做出那种肮脏灭绝人性的勾当出来,最后还被别国的可汗派人的给刺杀了。 而如今皇室之中最后一个皇子继承了皇位,皓日的百姓好看看到了未来没有光明的日子一般,一个只知道成天流连花丛,吃喝嫖赌的皇帝,能带给人们什么希望,百姓无比如此想到。 …… 就在京城百姓纷纷为皇室这一天如此戏剧性的换了皇帝之时,宰相府中,张媚娘望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女儿,泪如雨下。 今天她真是经历了太多太多,看到女儿浑身是血被抬回来,她觉得整个人都仿佛快要吓得窒息了一般,这是她唯一的女儿,她女儿还在怀着两个才四个月的胎儿,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没想到还来不及消化这个事实时,却在女儿苏醒过来时,得知了皇宫中发生的一切。 女儿成了寡妇,丈夫当了叛臣,并在杀死女婿之时,毫无顾忌的的对女儿动手了,没有丝毫多年父女的情义。 为了夺位,丈夫当了叛臣,多年前便预谋了这一切,早年以为一生下来就已经死去的儿子,却好好的被自己的丈夫藏起来抚养着,一直瞒了她二十多年,让她一个人伤心了二十多年。 丈夫的残忍和绝情,让她感到心惊胆战。 丈夫的精于算计,却又让她能活着再次看见儿子这个人。 丈夫是残忍的,也是仁慈的。 只是他的仁慈,紧紧只仅限于她们两个唯一的儿子而已,对于她这个夫人和女儿曼薇,则只是手中的可以利用的棋子罢了。 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她恨过,怨过,气过,怒过,但是最终还是屈服在了丈夫的淫威之下,选择了沉默和认命。 看着女儿眼中那对她闪过的失望神色,她觉得犹如针刺一般的痛。 在丈夫,女儿,儿子这三者之间,她真的比较不出谁更重要,因为这都是她最亲的人。 “娘……爹爹如此对我,你会感到心痛吗?爹爹的心里只有哥哥的存在,你是不是也是和同爹爹一样,觉得哥哥比我重要,你就不会恨他吗?你就不能选择帮我报仇吗?”曼薇双眼好似幽魂一般,神色迷离的望着自己的娘亲,语无伦次的轻声质问道。 “薇儿,别这样,你们在娘的心里,都是一样的重要,别逼娘做出如此残酷的选择好吗?他们都是娘最爱的人……你好好养伤,好好照顾肚里的孩子,今后你就住在府中,娘会守住你的,保护你的,再也不让你受到伤害了……”张媚娘拉着曼薇的手,乞求的哭着说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曼薇原本就没有什么光亮的眼眸,顿时黯淡得好似一个将死之人一般。 她好似疲惫到了极点一般,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过了好半响,她这才缓缓的说道: “我累了,娘下去吧!我想好好睡一觉……” 张媚娘看着床上这一副摸样的女儿,真是心如刀绞一般的痛,可是,她却没有办法来帮助女儿,因为那样的决定,实在是太过于残酷了,她真的选择不出来究竟谁才是她心中最为重要的那个人。 “好,娘不吵你了,好好休息,娘晚上再来看你……”张媚娘轻轻的替曼薇改好被单后,便红着眼走出了房间。 当张媚娘来到宰相的书房门外时,她既激动,又害怕。 一想到里面二十多年从来都没有见过一眼的儿子,她就激动得不能自已,不知道他长得高不高,壮不壮。 究竟是向他多一点,还是像自己多一点。 就在她忐忑不已之时,门里的人好似有了感应一般,房门吱嘎一声便被打开,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眼前。 张媚娘顿时目光全然的注视着前方那个望着他微笑的俊美男子,高大的身躯,英挺的五官,目光内敛锐利,很是沉稳,只是偶尔眼珠转动之间,迸射出若有似无的阵阵阴暗的精光。 这就是她的儿子吗?这真的是她思念了二十多,牵挂了二十多年,愧疚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吗?张媚娘不敢置信的一声声的心中自问着自己。 “娘……孩儿不孝,这么些年来,让娘亲受苦了……”男子对着满眼是泪的张媚娘哽咽的轻声呼喊道。 听到这一声娘,张媚娘顿时放声大哭: “哇哇……我的儿,我的儿啊……为娘想你想得好苦啊……” 慕容闻决反射性的一把抱住冲到他面前狠狠抱住他哭泣的娘亲,轻轻的抚摸着娘亲的后背,为她顺气。 “娘,儿子也很想你,现在我们终于能一家团聚了,没有任何人能分开我们了……”慕容闻决声音低哑的低声说道。 虽然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伤感,可是那双宛如枯井一般的幽深眼眸,却平静的好似镜面一般。 这些年,被宰相秘密的圈养在京城一处普通的宅子里面,从来都没有踏出过宅子一步。 每一天,他的生活都是被规划好了,照顾他的人,没天便负责教导他,督促他,他二十多年的生活中,除了学习,练功之外,便再也没有任何的娱乐可言。 父亲对于他来说,好像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每隔上两三个月才能匆匆的见上一面,时间只有大约一炷香而已,每一次要么不是骂他不上进,要么就是冷冷的夸奖一句,他们从来都没有坐下来好好的说过一会话,一些关心了解他的话。 他的生活是单调的,是无趣的,就好像一个没有色彩的灰白世界一般,显得毫无生机。 他不知道‘情’为何物,父母对于他而言,就只是一个给与了他生命,然后就对他弃而不顾的把他当成了畜生一般的来圈养着。 所以此刻他看到自己的娘亲在他面前哭泣时,他也只是能做到书上所教导的那样,男子汉要懂得知恩图报,既然父母给了他生命,那么,他就应该要懂得孝敬父母。 所以,他刚才会拥抱自己的娘亲,但是其实内心,却没有丝毫的情绪波澜。 “好了,别哭了,好不容易看到儿子,就这么大哭大闹的,真是失了体统……”宰相在一旁冷声的说道。 虽然他的话语冷冷的,但是嘴角露出的浅笑以及那慈爱望着儿子的目光,却出卖了他的真是心情。 “好,我不哭了,我儿终于能回到娘的身边了,真好……”张媚娘离开儿子的怀抱,出手拉着儿子的厚实大掌,含泪的笑着说道。 慕容闻决的手再被娘亲拉住之时,顿时下意识的就要抽回来,张媚娘看到儿子的反应,顿时心中伤心失落不已。 原来儿子居然抗拒她的接触,这个事实让她心中很是难受。 看到儿子那浑身不自在的神情和反应,张媚娘只得放开儿子的大手。 宰相看到这里,不仅有点后悔这么些年来,对儿子的教育,好像真的有点过了,如今儿子被他教导成了一个宛如冷血一般的人,更是不知道亲情,爱情为何物的男人,看来等几天顺利的登上了皇位,对于儿子要重新好好的制定一个授课方案了。 “娘哭了这么久,进去喝点茶水吧!儿子倒给你……”慕容闻决看着自己娘亲那干裂的嘴唇,便主动请缨的说道。 “好……好,娘真的好高兴……”张媚娘刚才的失落心情,顿时被这一句话给感动的再次落下了眼泪。 慕容闻决说完之后,就转身走向了书房,留下宰相夫妻两个满眼欣慰的目光。 “别哭了,赶紧进去喝儿子亲自给你到的茶水吧!”宰相走到张媚娘身边,搂住张媚娘的身子一起朝着屋子走去。 此刻这幅一家三口团聚时可乐融融的场景,顿时刺痛了藏在假山背后偷看的慕容曼薇。 “真好……真是好一个一家团聚的幸福场面啊!我的好爹爹,我的好娘亲,还有我那怎么都没有死的好哥哥,你们等着,我慕容曼薇一定会让你们永远这么幸福下去的,一定会……”曼薇一手扶住假山石头,一手紧紧的压住肩膀上传来的阵阵锥心疼痛,无声的流着泪笑望着前方,在心中发誓的说道。 …… 端木的将军府中。 瑞夜和端木两人深情均是严肃,眉头紧皱的坐在椅子上,显得异常的沉默。 今天,本来以为宰相会杀了三皇子后,就立刻登基,没想到,却突然间玩了这么一手,先把昏庸无能的二皇子先推上皇位,成全了他一片赤诚的忠诚名声后,再利用舆论和百姓以及他国来犯的多重压力,最后被众人拥护名正言顺的取缔宗政皇室。 “这老狐狸的心眼还真是有够多的,这一环连着一环,环环相扣,怪不得你那个好三弟居然会被那老狐狸利用,最后不仅为老狐狸铺了路,更是死在了老狐狸的手上,这人的心机还真是不可小窥啊!不仅如此,今天还爆出了贤贵妃多年前,用死胎换走了宰相双胞胎儿子,当娘并没有被人弄死,而是那太监看孩子可怜给放到了户农家给养活了,如今更是被宰相认了回去,看来这老狐狸还真是城府有够深的啊,居然隐瞒了这么多年才暴露出来……” 端木嘴角勾起一抹嗤笑,然后轻声的感慨鄙夷说道。 瑞夜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望着端木说道: “是啊!真是没有想到,慕容那个老家伙居然能做的如此隐蔽,按照你的推测,你觉得老狐狸大概什么时候会动手?”瑞夜问着端木。 端木咂了咂嘴巴,然后想了一下说道: “这个可不好说,大概估计了一下,应该等不了几天了吧!毕竟现在逐月国可汗的人马都已经在边关闹起来了,我猜想他应该会速战速决,不出十天,绝对会有所动作的……” 、、、、、、、、、、 瑞夜沉默了片刻,然后好似想起了什么,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函出来。 “这是什么?”端木浩好奇的问道。 “这是父皇临终前,让我去取的东西,前段时间忙着给搞忘记了,昨天才想起来,然后昨晚就去了一趟密道,把这东西给取回来了,还没有来得及看呢?” 瑞夜一边说,一边扯开来看,端木一听到瑞夜这么说,便很是识趣的把头转向了一边,虽然他们是从小长大的好兄弟,但是皇家这对父子的事情,他还是少掺和吧!端木在心中如此想到。 瑞夜对于端木浩此举,很是满意,于是快速的扯开信封。 “皇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父皇已经想必和你母后会面了,这些年对你的态度,父皇其实内心比任何人都要痛苦,都要矛盾,明知道这么做不对,但是我总是一次次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然后一次次的伤害到你。 多余的话,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信封里面这个金子铸造而成的令牌,是用来号令一只一万精锐的信物,这只军队,是你皇爷爷亲自组建而成的,里面包括收集情报,到凑得钱银的商贩,还有出色的杀手组建而成,多年前,为父想尽办法偷到了这个信物,然后号令动用了这只队伍才能成功的夺得皇位,就连宰相都不知道有这支队伍的存在。对了,父皇提醒你一句,一定要小心宰相这只老狐狸,最后父皇想对你说一句,父皇是爱的,不管你信不信……” 瑞夜看到这里,丝毫都没有被突然间发现有一支精锐的军队而开心,反而常年冷酷的脸上,有了一丝柔和的释怀笑意。 ------题外话------ 推荐一下好友的文文【冷酷魔医少夫人】很不错的。 第四十四章 老娘发飙了 章节名: 就在京城硝烟弥漫之时,封城县的母子几人正在热火朝天的策划史无前例的第一个娱乐会所。%&*"; 轻浅此刻正在拿着图纸和负责装修的负责人,以及掌事人刘离然讨论着,三孩子和古耀宸,以及崔越泽两兄弟坐在另一边桌子上,崔氏两兄弟看似脸上若无其事的和面前三个小屁孩子在低声的说着什么,但其实两人的耳朵和注意力可却在旁边交谈那个女子的身上。 话说五天前,当两兄弟把三孩子反制住之后,带着三孩子回到客栈,本想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究竟会淫荡到何种地步,居然会制定这样的强行掳走美男的行径来,而且还是利用三孩子来实施她的龌龊目的。 感觉到三孩子越来越靠近客栈之时,一个个脸上的神情就越加的害怕,以为是这三孩子没有替娘亲办好事而恐惧的反应,于是,心中就越加的对那个形式特立独行的女人而反感无比。 可是,在那女人开门的那一刹那,在对上那女人那双冷漠,疏离,倔强却清透的眼眸时,崔越泽就瞬间改变了主意。 这个女人还真是很会装,他到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还有什么花招要对他使出来。 “请问你是这三个孩子的娘吗?”崔越泽风度翩翩的出声问道。 轻浅看着眼前两个长相俊美,风度不凡,浑身隐藏着贵气的男人,正抱着她三个儿女,而三个孩子虽然极力的掩饰,但是眼中的视线,在对上她时,那一闪而过的心虚以及害怕之色,让轻浅顿时脑袋一懵了,怎么也想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三个小恶魔,刚刚不是在房间里面睡午觉吗?怎么会跟这两个男人在一起 的,联想到刚才三孩子那心虚的眼光,难道这三孩子趁着她午睡之时,偷偷流出客栈,到外面闯祸了吧! 这三个小家伙虽然时不时的会恶作剧,但是却从来不会主动伤及无辜,但是看眼前这两个男人,也不像是会主动欺负三孩子的人。 轻浅在心中暗自的猜想到,同时用眼神狠狠的瞪了三孩子一眼,三个小家伙顿时在崔越泽两兄弟的怀里吓得脖子一缩。 “我就是他们的娘,请问我孩子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轻浅抱歉的望着崔越泽两兄弟,客气的说道。 虽然嘴上说着抱歉,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丝毫都没有一般父母在看到儿女们惹祸后的责备神情,很显然,这女人就是口头上说说,做做面子功夫罢了。 崔越泽两兄弟又从这个女人发现了一个特点,那就是无条件的护短,对自己的儿女尤为信任,所以才会有如此笃定的神情和反应。 这母子四人还真是越来越引起他的好奇了,崔越泽心中暗笑一声想到,然后才抬起头,一脸正色的说道: “事情时这样的,夫人,刚才在大街上,我和家弟看到这三个孩子被几个陌生人给强行带走了,追上去才发现,那些人好像是拐子,于是就出手把这三孩子给救了出来,三孩子说住在这个客栈,于是我们就把他们给送过来了。” 崔越泽毫不心虚的一脸正色说着编造的瞎话,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三孩子,以为这两兄弟会说出实情,没想到却很是意外的编造了这么个谎言,虽然不知道这两人心里究竟在搞什么鬼,但是总算没有对娘亲泄露了他们的计划,终于能让他们松一口气了。 听到崔越泽的话,轻浅很是怀疑的望着三孩子,这三个小恶魔会被人贩子给拐走,说什么她也不会相信的,除非那些拐走都能有‘续命老道’那个变态的身手还有可能,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但是此刻也不是询问的时候,轻浅只得安奈住心中的好奇,先把这两个男人打发走了再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在此谢过两位对三孩子的救命之恩了,要是孩子们有个什么不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两位抱了这么久,想必已经很累了,还是把他们放下来吧!你们这三个小崽子,居然敢午睡时间偷偷的跑出去,要不是这两个好心人救了你,看你们怎么办?”轻浅这个时候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正色的感激之情。 “喔!他们被对方的人给点了穴道,我已经替他们解开了,只是现在还身子还有点虚软,还是我们把他们三个抱到床上去吧!”崔越泽脸不红心不跳的接受了轻浅的道谢,并把自己给孩子们点穴的事情再次推到莫须有的拐走身上去。 三孩子这时才发现,这两人才是真正的腹黑,真正扮猪吃老虎之中的佼佼者。i^ 自从出谷之后,第一次居然同时被这两个男人给狠狠的算计了一把,这也是三兄妹出谷以来,第一次在别人手上栽了跟头。 可是三人却并没有丝毫的怒意,反而越发的觉得这样有能耐的男人,才有资格配得上自家的娘亲。 想到这两兄弟临时改变主意,没有泄露他们的秘密,顿时便觉得可能这两人看到娘亲后,有了想法。 “那好,多谢了……”轻浅愣了一下后,便走到崔越泽的身边,抱走其中的舞儿,然后转身朝着床边走去。 就在这时,古耀宸走了过来,当看到两个英俊的男人抱走两孩子时,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愣,然后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夫人,这两位是……”古耀宸的声音在轻浅等人的身后响起。 轻浅听到这声音顿时不满的皱紧了眉头,心里想着这古耀宸又不知道在发生什么疯,居然又想起来这样称呼她,看来他家伙还真是在外人的面前演戏演习惯了。 当崔越泽看到身后的男人是浩日江湖上堂堂的武林盟主之时,还是略微诧异了一下,不是说古耀宸从没有成亲吗?何时居然突然间有了妻子和三个儿女? 就在兄弟两个相互望着彼此疑惑之时,轻浅的话让两人跟谁愣住了。 “古大哥,正经一点,别乱称呼,这两位公子正是救了三个小家伙的恩人,你先帮我带两位出去坐一下,我等下就下来……”轻浅没好气的瞪了古耀宸一眼,然后说道。 古耀宸听到轻浅当中外人反驳他刚才的话,顿时心情无比的失落,神情有了一丝落寞的意味,但依旧毫不松口的坚持刚才的称呼,对着一脸玩味望着他的两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好,我知道了,两位‘恩人’这边请吧……” 当说道恩人两个字的时候,语气尤为怪异,让轻浅听到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轻浅是真的不知道,古大哥此刻究竟是闹什么别扭,反正这两个男人她也不认识,她也懒得参合进去,随他们闹去。 崔越泽两兄弟放下怀中的孩子后,便在对着古耀宸一抱拳说道: “古公子客气了,请……” 古耀宸冷冷的看了一眼两人,然后就毫不客气的转身率先朝外走去,崔越泽两兄弟望着古耀宸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便跟了上去。 一转过身的古耀宸,此刻脸上气得真是牙痒痒,恨不得即刻就从进去狠狠的修理一顿那个三个小家伙,他们这也太心急了,凡是长得好看一点的男人,都被这三个眼睛贼精的家伙给找了出来了,前几天才刚刚私底下把刘离然这个情敌给暂时清除了,没想到转眼间就又一下子给他猛的弄出来两个竞争对手,亏得之前那三个家伙还口口声声说着在需要的时刻会帮助他,原来都是哄着他玩的,真是三个狡猾的小狐狸。 不知不觉,三人便下楼来到了大厅。 “两位‘恩人’快请坐,多谢两位出手救了我的三个孩子,刚才夫人和我闹矛盾,让两位见笑了……”古耀宸对着崔越泽两兄弟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后,便率先开口说道。 冷酷的俊脸上,透露着好似无奈的宠溺之色,同时也有着若有似无的警告之色,让崔越泽两兄弟看到后顿时差点跌破了眼球。 江湖上谁不知道,古耀宸的严肃可是出了名了,没想到两人居然看到了这一幕。 “古公子过谦了,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如此……”崔越彬一抱拳客气的说道。 崔越泽则是什么都不说,只是望着古耀宸,脸上露出了让人捉摸不透的淡淡笑容,那笑容令古耀宸看着很是碍眼,但是却不好发作。 就在古耀宸想着该怎么快速打发这两个威胁者离开之时,前一刻脸上还挂着人畜无害笑容的崔越泽,终于说出了令古耀宸为之感到警惕的话语来。 “江湖上堂堂的古盟主,什么时候也学会了两面三刀的行事方式了,而且世人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古盟主成亲的消息,更别提一下子冒出三个这么大的孩子出来,根据你刚才的反应,你应该是那三个小家伙选出来的后备爹爹吧!别这么防备的看着我们兄弟两个,我们的身份很简单,就如同你一样,是三个孩子选出来的‘后备爹爹’人选之一罢了,很高兴咱们能成为竞争对手,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崔越泽,他是我弟弟,催越彬……” 崔越泽慵懒的喝着茶水,望着古耀宸挑衅的说道。 古耀宸听到这话,心中最后那一丝侥幸的想法也落空了,原来这两人还真是如同他所料想的那样。 这两人居然能一眼认出他弟弟身份,再看两人浑身那不凡的气度,古耀宸知道,这两人的身份同样并不简单。 就算是不简单又能怎么样,他连太子和大将军都不惧怕,就更加不会畏惧这两个男人的身份了,古耀宸心底暗想道。 “实话告诉你们,她们母子四人的身份并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我劝你们在做决定之前,还是好好的掂量一下子的分量,要不然,不仅仅是你们两个人会遭殃,更会给你们的家族带来灭顶之灾……”古耀宸眼神锐利的警告说道。 “呵呵呵……俗话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既然盟主你都不怕,那么,我们也为何要惧怕呢!” “大哥说的对,小弟也正有此意……” 崔越泽两兄弟好似越好了似地,一前一后回答道。 “那就拭目以待吧!”古耀宸冷笑一声说道。 …… 接下来的几天,只要几个大大小小的家伙凑在一起,便会上演一场此刻这样的场景,三个男人,两方对决,无形的眼神决斗正在两方上演着,而三个小家伙则犹如裁判一般,双手托着下巴,一会把脑袋转向这边瞧瞧,一会又把脑袋转向那边瞧瞧,一桌子的气氛怪异到了极点。 当轻浅刘离然和装修的负责人谈完之后,一回头,便再次看到了这几天经常上演的一幕,她也懒得去管这几个男人究竟在搞什么鬼,反正都不管她的事,正是抱着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却不知道,她确实这三个男人暗中争斗,产生矛盾的主要导火索。 “回神了,让你们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轻浅对着三个小家伙说道 三孩子被娘亲猛的一敲头顶,顿时回过神来,茫然的望着自己的娘亲说道: “什……什么?” “小兔崽子,想什么去了,这几天时不时被这三个大傻给传染了,也跟着变得呆呆傻傻的,还想不想赚银子了,还想不想赶快办起属于你们自己的店面来,培训的方案没写,开业需要的人员还没有找到,具体的开业前营销方案也没有着落,你们还好意思在这里发呆……”轻浅黑溜溜的眼睛瞪得溜圆,狠狠地瞪着三个一脸茫然看着她的小家伙们。 就她此刻这看似凶恶的表情,却是在座的都知道,这只是她吓唬吓唬这三孩子罢了,不过看着她这母老虎的嚣张凶狠摸样,还真是有够个性的,不似那些娇柔做作的大家闺秀,整个人显得极其有活力。 凶狠中带着俏皮,冷酷中带着柔媚,倔强中带着想要征服的诱惑,这个各种矛盾齐聚一身的女人,这几天令崔越泽两兄弟从一开始对这个女人感到好奇,到现在的钦佩,再到心中正在逐渐上升的好感。 两人并不知道,其实男女间的感情,就是从好奇开始衍生出来的。 “夫人,别训孩子们了,此刻刚吃完午饭,天气又炎热,容易疲倦,让他们先回房去休息一会,有什么是我能帮你做的,你告诉我一声……”古耀宸走到舞儿身边,一把抱起舞儿那瞪得溜圆,丝毫都没有睡意的小家伙,然后对着轻浅说道。 虽然话是对着轻浅说的,但是那挑衅得到得意的眼神却是看向崔越泽两兄弟。 他实在是不想让轻浅和这两个腹黑的家伙呆在一起,这几天,他派人查找了很久,可是都丝毫没有查出眼前这两个家伙究竟是什么来路,这摸不清对手底细的不确定感,让古耀宸心中感到更加的防备。 崔越泽看着古耀宸耍赖抱着舞儿想要回房间和轻浅单独相处,两兄弟怎么会让他得逞呢!这几天和古耀宸一次次明争暗斗,让崔越泽感觉很是有趣,就如同小孩子有时候会故意恶趣味的去激怒对方一般,当看到对方被自己气得火冒三丈之时,就觉得心中痛快无比。 崔越泽两兄弟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各自走到炎儿和墨儿的身边,准备也效仿古耀宸,去抱两孩子。 古耀宸看到形势不对,于是快一步的走到两孩子的身边,然后快速的说道: “男孩子可不能这么娇气,又不是女孩子,赶紧随同爹爹上来……” 古耀宸一边说,还一边对着两孩子咋了以下眼睛给两个孩子示意,谁知道平日里很是聪明的两孩子好似一点也看不到他的眼神示意,反而还主动的伸出手抱起崔越泽两兄弟的脖子。 这一举动让古耀宸气的胸口不住的起伏,而被抱着的两孩子和崔越泽两兄弟,则是递给古耀宸一个挑衅的眼神,然后便先一步的准备朝着楼上走去。 轻浅这几天真是已经受够了,古耀宸这家伙每当在外人的面前,就总是坚持的叫她夫人,让众人都将以为她们是夫夫妻。而另外两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从之前打着是三孩子救命恩人的名号,一次次的来到她房里说和三个小家伙挺投缘的,要联络感情,每一次古耀宸也恰好不好的赶过来,于是三大三小就在一起看似融洽得到嘀嘀咕咕个不停,但是只要稍加主意,便能看出这三个大男人的相处,其实是面和心不合的经那种,说话总是相互带刺的正对彼此。这样常搞得她很晚都不能休息。 看着眼前这大大小小的几个家伙每天在她面前上演这些古古怪怪的场景,轻浅顿时很是不耐烦的怒吼一声: “你们都给老娘老实一点,烦不烦啊!你们三个小崽子,心里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一个个的什么时候从五岁的年龄变回了吃奶的婴儿了,连走几步路都不愿意,还要别人来抱……”轻浅走到三人的面前,把三个小家伙一个个的从三个大男人身手给扒下来。 三个大男人顿时被轻浅粗鲁的动作给震住了,就那么保持着双手环抱孩子的动作,傻傻的盯着轻浅。 轻浅吼完了三个孩子,下一刻,便抬起头,望着三个直愣愣傻傻瞪着她的三个大男人,丝毫都不客气的指着三人的鼻子大声怒吼说道 “你……我的盟主大人,跟着我们也快有一个多月了,你该还的恩情也还完了,当初的救命之恩已经扯平了,谁都不欠谁的,别***整天在我面前惹我心烦,老娘孩子都有了,真是不明白,你还跟我搞什么暧昧,要玩就去找和你条件相当的黄花大闺女玩去,老娘可没有时间和你瞎闹,要是下次在听到你叫我‘夫人’这个称呼,我听到一次打一次,现在你就立刻离开…。” 听到古耀宸被骂,崔越泽两兄弟心中暗爽不已,古耀宸这家伙终于遭到报应了。 就在俩人还沉浸在窃喜的思绪中时,轻浅走到两人的身边,冷冷的望着两人,眼神如同利锐的刀锋一般,粉嫩的樱唇勾起一抹冷笑,然后同样好客气的指着两人的鼻子说道: “别以为你们两个此刻心里幸灾乐祸老娘不知道,你们两个也是,哪里凉快滚那边去,整天满肚子的算计,挂着一脸的淫荡的微笑,看着就让我恨不得狠狠的抽你们一顿,给我滚……。” 三个大男人的脸上青了紫,紫了白,短短的一会,脸上的神情不知道转换了多少次。 “终于发飙了……”三孩子靠在一起,一副怕怕的在心里想到。 这是第一次娘对着三个‘后备爹爹’发飙,不知道三人会不会因此而退缩,能不能顺利的通过这第一次考验,这三个后备爹爹,可以说真是各有所长,虽然现在还没有弄清楚姓崔的两兄弟的真是身份,但是从这几天的相处以及言谈中看出,这两人并非泛泛之辈。 俗话说的好:‘有竞争才有进步’ 只要这三个后备爹爹相互竞争了,并且更加深入的了解了娘的个性脾气,今后才能幸福美满的生活,三孩子的视线在三个后备爹爹的脸上以及自己娘亲的脸上来回的扫视着,并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就在这时,炎儿和墨儿的耳朵上突然间传来了一阵好久都没有发生过的熟悉疼痛。 “小崽子,赶紧跟老娘上楼去,不给老娘好好的坦白一下你们究竟背着老娘在搞什么名堂,我就让你尝尝笋子炒肉丝的滋味……” “哎哟!娘,痛痛……” “娘,为什么你总是拧我和二弟的耳朵,你太偏心了,我们都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你总是在关键时刻重女轻男,我不服……古叔叔,两位崔叔叔,救命啊,我们不想吃笋子炒肉……” 墨儿和炎儿痛的呲牙咧嘴,墨儿还要好一些,只是不住的吸冷气,而炎儿则是夸张的大吼大叫着,仿佛要去了半条命一般。 轻浅丝毫都没有理会两孩子的鬼吼鬼叫,拖着两个小家伙就朝着楼上走去,一旁的舞儿在轻浅那利刀般的视线注视下,乖乖的低下头跟了上去,留下大厅里三个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呆愣模样。 今天停电,在咖啡厅写的,好吵,写的有点少,明天争取多写一些了,抱歉, 四十五章 正牌爹爹们怒了 当三孩子被轻浅连拉带拽的上楼进了屋子后,三孩子趁着自己娘亲背过身关门的那一瞬间,赶紧相互的交换了一个打死都不说的13-看-网一个个的耷拉着脑袋,一副乖宝宝的模样等着娘亲接下来的训斥。 “都给我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赶紧老实的交代,这段时间你们三个小崽子和外面那三个家伙背着娘亲究竟是在搞什么鬼?”轻浅冷声的望着三孩子厉声询问道。 “娘,你再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炎儿瞪大了眼睛,好似被冤枉了一般,十分不服气的望着娘亲无辜的回答道。 “娘,你究竟这几天怎么了?怎么老是动不动就发脾气,是不是更年期到了,不是说更年期要四五十岁的年龄段才会发生的吗?怎么娘这么年轻就发病了?”舞儿秀气的眉头轻微皱起,歪着小脑袋看着轻浅疑惑的问道。 “根据娘的种种表现,我觉得应该不是属于更年期的问题,娘毕竟才二十三岁,不可能这么早就发生的,我看娘这种症状,倒很是像书上说的什么‘阴阳失衡,需要阴阳调和一下才行’,对了,娘……什么是‘阴阳失衡,究竟需要怎么调和’才能让娘体内的阴阳平衡呀!”墨儿好似很有学问的反驳着妹妹刚才的问题,然后紧接着对着此刻一脸无语表情的娘亲好奇的问道。 轻浅听到这三孩子的话,都快要崩溃了,怎么这三孩子的问题一个比一个还刁钻,这让她怎么来回答。 世人都认为儿女们聪明,是父母最幸福,最开心的事情,但是所以人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聪明的背后,让父母为之头痛的种种无奈。 三孩子看着自家娘亲终于被他们此刻的提问给转移了注意力,顿时一个个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不对,她刚才不是在问这三个小崽子吗?怎么最后变成她被孩子给反问得陷入了两难的处境之中,轻浅顿时心中警惕起来,望着三孩子脸上那还未完全褪去的轻松之色,便知道她又被这三个小计划给耍了。 “哼哼……真是越大越有能耐了,居然敢一个个合起伙来戏弄娘亲了,最后在给你们一次机会,要是不老实交代,娘可真的要下狠手了……”轻浅冷着脸,举起绷得直直的手掌,对着三孩子威胁的说道。 “娘,为什么你非要冤枉我们,他们是大人,我们三个小孩子哪里知道他们几个究竟在干什么,你这明明就是想要借机对我们打击报复,我们不服不服……”炎儿一副愤怒的望着轻浅怒声吼道。 “哇哇……娘,我老实交代,我真的全都交代了,我们就是看着他们三个整天斗气的样子很好玩,和两个哥哥们打赌看两方究竟谁会占上风,我们真的不是故意和他们凑到一起的,要是娘不喜欢我们和他们在一起玩,以后我们每天就都形影不离的跟随在娘亲的身后,再也不和任何外人说一句话了,求求娘别生气,也别打我们……”舞儿哇的一声,哭得惊天动地。 小脸上眼泪鼻涕真是不停的往下流,糊的满脸都是,那不住的抽咽声,那小心翼翼的祈求眼神和话语,听得真是让人看者伤心,听者流泪,心都好似被揪紧了一般。 揪得生痛生痛的…… 墨儿看着妹妹哭得这么伤心,走到妹妹的身边,双眼默默的流着泪,双手紧紧把妹妹抱进怀里,小肩膀不住的耸动,看的出来,墨儿此刻正在极力压制着快要哭出声的冲动,尽管如此,他还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拍打妹妹的后背,为哭得都快要喘不过气的妹妹顺气,生怕妹妹给哭得晕了过去。 “娘,你要是不高兴的话,就打我们吧!你有阴阳失调的病,我们能理解的,不会怪你,就算有点皮外伤也不打紧,舞儿的创伤药很好的,涂抹上两三天就会全部好了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娘……”墨儿一边为妹妹顺气,一边拿起衣袖给妹妹擦拭脸上的泪水和鼻涕,双眼却异常坚定的望着轻浅说道。 “娘,我们不怕痛了,只要娘能好受一些,打几下死不了的,只要娘能开心就好……” “娘,我也不……不怕痛了,娘打吧……” 舞儿和炎儿听到墨儿的话,顿时两人都跟着齐齐争先恐后的说道。 轻浅看着眼前三孩子哭得如此悲惨的场景,虽然心里明明知道这很有可能是这三个小家伙的苦肉计以及以退为进的计策,但是在听到三孩子的话,前一刻还无比坚定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的轻浅,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得,本想简简单单问几句话,却被这三孩子搞得好似受了十大酷刑一般,哭得既凄惨,又冤屈,搞得她好似一个后娘在虐待他们似的。 轻浅实在是受不了这三个家伙的魔音,以及那无辜控诉的眼神,只得眼不见为净的挥了挥手,示意三孩子赶紧回屋去,让她能清静一下,好好想想古耀宸以及那两个男人整天针尖对麦芒针锋相对,以及面对她时三人那怪异的眼神以及反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行了行了,别在这里嚎了,都滚回去睡觉……” “娘,你不打了?你心情还没有好转,还是出出气的好,这样才不会憋出病来的,我已经趴在凳子上了,娘打吧……”炎儿很显然还没有见好就收,反而得寸进尺的趴在凳子上说道。 舞儿和墨儿两人对于大哥此番的举动,顿时暗中翻了个白眼。 这大哥还真是来劲了,居然敢对娘得寸进尺到这个地步,这纯粹就是送上门找打,等会就会有他好受了,两人在心中暗自的想到,同时赶紧对着娘亲说完告辞的话后,便一溜烟的冲出了屋子。 “娘,你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娘,我们回房间了……” 炎儿本来以为弟弟和妹妹会一起跟着他再胡闹一次,让娘亲知道他们三个厉害,哪里知道那两个家伙居然如此没义气的跑到了,留下他一个人。 看着自家娘亲脸上那挂着的令他感到寒颤的冷笑,以及那正在活动双手的动作,炎儿顿时一张小俊脸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下意识的便起身准备朝门外跑去,可是那里躲得过娘亲那闪电般的速度,整个小身板都被娘亲给抱了起来,然后一瞬间,他整个身子就向他刚刚趴在凳子上的姿势,肉肉的屁股蹲儿上,随着啪啪声的响起,一阵疼痛从屁股上传至全身。 “啊啊……娘啊!你还真的打啊!好痛,你轻点啊,你想要痛死儿子啊……”炎儿顿时尖声的嚎叫了起来。 轻浅看着光干嚎却没有一丝眼泪的大儿子,顿时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只不过那是冷冷的阴笑,幸亏趴在的炎儿没有看到,要不然,不仅是屁股会痛,心脏更会受不了了,这可是身心的双重摧残啊! “你不是很孝顺娘吗?才打这几下就受不了了,刚才你可是口口声声说着只要能让娘高兴,就随便让娘打吗?还有五十下没打呢!你刚才的提议还真是不错,才打了你几下,我心里果然就感觉舒坦了,相信等打完了最后的五十下,娘亲一定会精神百倍的……”轻浅弯下腰,望着炎儿轻声的舒畅说道。 听到这话,炎儿的整张脸都差点吓绿了。 见好就收,适可而止,这几个字他确实是没有好好的研究过,所以才会造成了他此刻陷入困境的这个地步。 这都是他刚才得意忘形后,自己送上门让娘打的啊!炎儿此刻正是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几个耳刮子,以表示悔不当初的惩罚。 “娘……孩儿当然是孝顺娘了,我只是想让娘你下手轻一点,要不然我怕娘把我给打坏了,事后等娘清醒了,反应过来了后悔心痛不是吗?娘心痛,儿子心里也难受啊……”炎儿眼珠子一转,然后对着自己娘亲好意的说道。 轻浅看着这脑瓜子转的如此快的儿子,顿时被他给气得乐了,看着他在看到自己的手掌朝向他屁股落下之时,那害怕得紧闭的双眼,心中便柔软成了一团。 轻浅把炎儿从凳子上抱起来,让他站在面前,并神色正经异常认真的说道: “好了,娘累了,剩下的五十下,娘给你记着,什么时候等娘心情再不好的时候,娘再去找你,快回房间休息去吧!” 就在炎儿做好心理准备,准备迎接再一次屁股上疼痛之时,没想到却没有等来意料之中的巴掌,而是整个人被娘亲给抱了起来,炎儿知道,娘终究是心痛他的,被他刚才的一番话给感动了,舍不得打他,却没有想到,娘亲下一瞬间说出的话,却差点令他跌倒在地。 原来娘并没有就此放过他,而是暂时记下了,今后的日子里,看来要小心行事了,尤其是千万不能再冒然冲在前面,要多看看两个弟妹的眼色再行事,要不然屁股可随时都会再此被痛打一顿的,炎儿在心中暗自的打算道。 炎儿双眼泪汪汪的望着轻浅,双手放在屁股后面,轻柔着,鼻子还假装一抽一抽的抽咽着说道: “娘,那你好好休息,儿子先出去了……” “走吧!”轻浅看着儿子这模样,差点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炎儿听到这话,这才屁股一扭一扭的,好似很痛苦一般的扭出了方面,并很乖巧的关好房门。 轻浅等炎儿管好房门后,这才整个人扑倒在床上,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这三个孩子,简直就是一个个比一个还精怪。 炎儿看似脾气火爆,但是火爆的面孔下,却深藏着一颗七窍玲珑心,没有深入了解过他的人,都会被他的外表说欺骗,其实这就是一个贼精怪的小狐狸。 舞儿这个小丫头,最喜欢在陌生人面前讨巧卖乖,也是个最为审视适度的家伙,最擅长以退为进,装无辜,说话三分真,七分假,真真假假让对方弄不清楚状况。 墨儿是个最为腹黑的家伙,平日里话虽少,可是每一句都能切中要害,化被动为主动。 看来,这一次和三个小狐狸的交锋,她这个当娘亲的是彻底的败下阵来了。 前世有一句说过,当父母的,无论孩子多大,父母终究是很少拧得过孩子的,大多数都是作为父母的给孩子让步,以前她不懂这一句话,现在她有了自己的孩子,终于能体会这一句话所蕴含的的真谛了。 既然在孩子这里弄不到答案,那么,看来她只能从三个男人身上下手了,她从来都不打无准备的仗,只要发现了三人有古怪,而且还是与她有关,那么,她就一定要弄个清楚。 要是三个男人把她的话给听进去了,乖乖的不再围绕在她周围,那么,她就没有必要追究。 要是三人还是再次纠缠不清,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轻浅眯着眼睛,露出冷寒的光芒想到。 三孩子刚才在房间里那凄厉的嚎叫声,听得楼下的三个大男人心惊不已,于是一个个赶紧上楼,进入古耀宸的房间里面,暗中运气探查房间内的一举一动,母子四人的对话,三人那是听得一清二楚,从来都没有想到,那三个小娃子居然精怪到这个地步,连什么更年期,阴阳失调这样的话都给说出来了。 看来对于‘后背爹爹’选拔一事,果真是三个小娃子想出来的,一想到这三个娃子居然如此聪慧,三人都很是遗憾这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要不然那得多幸福啊!睡着都能笑醒。 在三孩子都回房了之后,三人本想过去安慰一番三孩子,但是又怕被轻浅发现,然后又会被指着鼻子大骂一顿,只得按耐住内心的想法,各自回房去。 轻浅笑了一会后,便从床上起身,走到桌边,拿起鹅毛笔蘸上墨汁开始写起了‘天上人间娱乐城会所’的宣传计划来。 随着时间的过去,轻浅越写越顺,渐渐的进入了状态,把脑海里前世知道的东西,统统都写了出来,等她写完停笔之时,这才发现天色已晚,她从正午开始写,一直写了好几个时辰,桌上都铺满了好几叠写满密密麻麻字体的纸张。 站起身,轻浅转了转脖子,扭了扭腰,以缓解坐了一下午浑身的酸痛感,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轻浅,已经很晚了,孩子们都等着你下去用膳……”古耀宸站在房门外,脸红红的望着扭腰甩臀的动作,声音宛如蚊子便的细小。 “你怎么还没走?”轻浅冷冷的问道。 古耀宸好似压根就没有听懂轻浅语气不善的问话声,已久如同平日里一般,阳刚俊脸上,满是严肃的神情说道: “下来吃饭吧!孩子们都饿了……” 说完之后,便率先转身离开了房间朝着楼下走去,没有喜怒,没有被骂后的尴尬,他这态度,真是让轻浅很是摸不着头脑,不过他看这态度,想必是不会就此轻易离开的,找个机会,私底下套套他的话,看他们和三个孩子,究竟在背着她搞什么鬼,轻浅暗想着跟着下了楼。 这一次,崔越泽两兄弟终于没有和他们同桌,想必是被中午她给骂的不敢下来,准备灰溜溜的闪人了,轻浅如此想到。 “为什么不先吃?下次要是娘在房间里忙,你们就自己点东西先吃知道了吗?”轻浅看着什么也没有的桌面,顿时皱起了硬挺的秀眉对着三孩子说道。 “我们喜欢和娘一起吃,没有娘在,我们吃饭都吃不多,饭菜也不香……”舞儿委屈的低声说道。 “是啊!娘都没有吃,当儿子怎么能先吃独食而让娘饿着呢!”炎儿也紧跟着说道。 墨儿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双眼却充满坚定,表示赞同大哥和妹妹的话。 轻浅知道,孩子们这是在关心她,怕她饿着,心中感觉暖暖的,是啊!吃饭要一家人在一起,才有家的气氛,这也是她前世很少享受到的待遇。 “好,以后无论娘在做什么,娘都会按时同你们一起用膳的……”轻浅摸了摸三孩子的小脑袋,笑着保证说道。 三孩子这才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招呼着掌柜的上菜。 而此刻轻浅布满机关的房间里,却有两个男人避开了重重机关,来到了轻浅刚刚写好的宣传方案以及营业项目的细则纸张前,一张张小心的拿起来快速的查看着,每看到一页,两人的脸上便露出震惊以及欣喜若狂和钦佩的多重复杂神情。 不到一刻钟,两人看完后,便按照之前叠放的位置放好后,便快速的消失在房间内,仿佛刚才房间里从来都没有进过人一般。 夜色下 一处华丽的豪宅内,两名男子坐在椅子上,同样俊朗的脸上,表情却各不相同。 年龄略大的男子脸上,此刻面无表情,双眼微微眯成一条缝,缝隙之中,迸射出道道精光,让人不容小窥。 而另外一名男子,长着一张无害的娃娃脸,满脸的书生气息,此刻则是满脸的玩味,手中看似无聊的把玩着光滑润泽的茶杯,明亮的眼眸中,满是纯净无害,只有那偶尔一瞬间闪过的凌厉之色,显示出了这个男人隐藏在无害面容下蛰伏的危险。 这两人男人,便是崔越泽兄弟两个,此刻崔越彬已经看着自家大哥发愣了都快半个时辰,只得出言询问一番自家大哥究竟心里是何打算。 “哥,在想什么呢!刚才从她房间里回来会,就一言不发到现在,难不成……你真的对那个女人动心了,你可不要忘记,一天前探子传来有关那个女人的真实身份,虽然依据咱们的势力,并不惧怕瑞夜和端木这两个男人,但是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咱们把整个家族都赌上去,难不成,向来眼高的崔家家主真的对一个下堂弃妇有兴趣了,你可不要忘记了,崔家历任家主的婚事,可都是五大长老来决定的……” 崔越彬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侧头望着自己大哥幸灾乐祸的调侃说道。 虽然从这几天的了解中,知道那个女人是挺特别的,也有那么些聪明,但是这也仅仅局限与有那么一丝丝好感而已,他可不希望大哥为了这个么个浑身都是麻烦的女人给家族招来祸端。 要是大哥真的被那女人给迷惑住了,分不清轻重,那么,他可不介意亲自动手送那个女人上黄泉,崔越彬想到这里,眼里露出了阴寒的暴戾之气。 终于回过神来的崔越泽,自然发现了弟弟此刻身上的危险气息,也知道了弟弟此刻心中的打算,这个小弟,从来都是心狠手辣的主,说道就能做到。 这小弟的身份不仅仅是他的唯一弟弟,更是崔家家族中的左护法,只要被选定了出来,从小就会一直伴随在崔家家主的身边,辅佐附带监视,不让其家主做出有损崔家利益的事情来。 这个弟弟之前就是跟随在上一任家主大伯的身边长大的,后来由于大伯没有儿子,长老们和大伯便用通过考核的方式,而他成功的从各种考核中博得了魁首,成了现任的崔家家主。 而弟弟也从大伯的身边,来到了他的身边,从小两人都要各自学习本领,所以,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虽然两人是亲兄弟,却并不是一个娘亲所生,他的娘亲是出自高门大户中的嫡出大家闺秀,而小弟的生生娘亲,却是父亲的一房妾室,小弟一出生,就注定了与崔家家主无缘,哪怕再优秀都不能,最多也就是能成为家主身边的护法。 崔越泽和这个弟弟贴身共处了三年,整整的三年,他都没有真正的摸清楚这个弟弟心中究竟有没有不平和怨愤,以及在无害的外表下,隐藏着的真正动机,他始终都琢磨不透,可见这个弟弟的城府和心机有多深。 崔越彬感受到自家大哥那紧逼的复杂目光,顿时嘴角勾起一抹风情万种的浅笑,并对着崔越泽抛了个媚眼说道: “大哥,你这炙热的目光,还真是让小弟倍感惶恐,虽然小弟长得一表人才,看起来也没有你那么的有男子气概,但小弟却是实实在在的是个男儿身,你可别有什么不好的龌蹉想法,人家可是不会依你的……” 崔越彬耍宝的娇滴滴摸样,让崔越泽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紧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越彬,然后收回了视线。 “我知道这是你的职责所在,但既然你也知道了那个女人的身份并不简单,那么,就别轻举妄动,崔家经历了这么好几代,大树的根基已经开始被蛀虫啃食了,光靠联姻来巩固势力,很显然已经并不可靠了,也许,咱们应该把眼光放得更长远一点才行……”崔越泽有所感慨的说道,实则这话语里也隐含着试探的意味,他倒要看看,这个弟弟会作何反应。 是站在亲情的这一方,还是谨守职责站在家族训道以及老狐狸们的那一方。 从他的话里,崔越彬已经明白了大哥心中的打算。 崔家现在的状况,传承到大伯这一代时,便隐约的有了不如前几代的兴盛之势,想到那个女人那满脑子别具创新的点子,那些点子实施出来,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现在崔家的当家人虽然是大哥,可是,那五个长老却把持着绝大多数的决策权,大哥真的能和那些狡猾的老狐狸对抗吗?崔越彬在心中暗想道。 “即便是被啃食了面目全非的大树,可终究还是不会在顷刻间能动摇得了的,你有把握吗?”崔越彬挑衅的追问道。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有你的帮助,崔家定能发展到另一个不可估量的高度……”崔越泽没有明确的回答弟弟的问题,而是含糊其辞的试探回答道。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既然你想要试一试,那小弟就陪你玩玩,打发打发时间……”崔越彬云淡风轻的说道。 崔越泽和崔越彬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皓日发生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一是,追星国的可汗,亲自带兵前来攻打皓日,十万大军已经逼近了皓日的边关,新上任的二皇子,现在皓日的皇帝见到敌军来势凶凶,贪生怕死的做出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破天荒决定,下诏书把皇位让给有才之士的宰相来当。 二是,对于新皇帝的决定,皓日的文武百官以及百姓,那是齐齐举双手纷纷表示赞成,无奈宰相大人怎么也不愿意,多次推脱后,百姓们以及朝中官员们,齐齐来到宰相府门口,跪地请求宰相答应皇帝的让贤,拯救皓日岌岌可危的江山以及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无论宰相怎么出面劝说百姓放弃离开,却没有一个人就此听话的离开,上千人的人群齐聚在宰相府门口整整跪了一天一夜,并且不住的出声乞求着。 三是,根据一些小道消息,据说古耀宸古盟主其实已经秘密的成亲了,现在都已经和夫人孕育了三个孩子,而且三个孩子如今都已经整整五岁了。 四是,行走的商旅们,以及江湖游侠们,从封城县回来后,对着众人吹嘘着封城县新开张的‘天上人间休闲娱乐城’是何等的豪华,里面的节目是何等别开生面。 这个娱乐城,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个创新,娱乐玩耍不再是男人的专利,而是所有人的福利,经营的项目包含男女老少都能享受到,并且没有丝毫色情的东西夹杂在里面。 有从未听过的精彩故事,由说书先生分章节讲述,有几个人如同唱戏,可是又不像是唱戏的人在台上表演,俗称小品的东西,上面的人用生动的表情,通俗易懂,诙谐的言语逗得所有人哄堂大笑,千奇百怪的动感劲舞,颜色鲜艳的各色美酒饮料,看完节目累了,还能痛快的到沐浴池洗浴一番,再找个按摩师好好的按摩一番,那滋味简直是爽呆了。 新式的装修风格,以及种种从未体验过的享受和服务,让人真是进去了就如同那个娱乐城的名字一般,仿佛置身于天上仙境中一般。 虽然收费的标准,比见上一面最好青楼的花魁都要贵上好几倍,但是前去消费的人真是络绎不绝,好多人都是提前好几天就交了定金预定座位,想要进去见识一番。 逛青楼?你落伍了,现在已经流行高尚的消费了,凡是稍微有点身份的人要是没有进‘天上人间娱乐城’消费国,你会遭到别人鄙视和嗤笑的。 有钱的贵妇们要是隔上三五天没有去做过保养,你就会被贵妇圈子里面的人给踢出去的,说你是个如同玩偶一般,被自己相公给困在那高高的四合院内,是个没有思想的木偶一般。 这出去消费,不仅是能让众贵妇保养好自己的容颜,更是对外宣扬御夫有道的最佳证明。 一时之间,‘天上人间娱乐城’忙得那是痛并快乐着,掌事的收钱每天都要收到手软,看的那些酒楼赌坊,青楼戏馆的老板真是羡慕嫉妒恨,也有人在‘天上人间娱乐城’去找过麻烦,可是那些人的下场都很惨,因为听说‘天上人间娱乐城’背后的老板,就是古耀宸古盟主的夫人。 收拾了五六批不开眼的人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上去触霉头了,也亏得‘天上人间娱乐城’的老板手下留情,把消费的档次定的很好,限制了每天前来消费的人群,把中下消费人群留给了那些色情交易以及酒楼赌坊,给众人留了一口汤喝,这才没把众人给往死里逼了去。 当封城县的消息传到端木和瑞夜的耳中时,两人均是恨得牙痒痒,恨不能即刻就前往封城县查探个究竟。 “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古耀宸可你是安排道轻浅母子四人身边去的,为什么现在外面会传成这个样子?”端木气一脸怒意,气呼呼的对着瑞夜低吼道。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要是没有这一回事,怎么会传出古耀宸那家伙是三孩子爹爹,是他孩子娘的相公了呢! 他这个正主相公和爹爹都还没有昭告世人,却被那个假的古耀宸捷足先登,这怎么能让端木不为之气愤。 他更怕的是,轻浅会真的对古耀宸产生了感情,这样他都还没有显身去争取就已经被踢出局了,他怎么能不火大。 “我哪里知道会变成如今这样子?现在一切都只是外面的传言,咱们又没有亲眼所见,说不定这是古耀宸为了保护她们母子四人,故意这么对外宣布的呢……”瑞夜好似自欺欺人的反驳着端木的话。 其实这个理由,不要说端木会相信了,就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的。 瑞夜真是没有想到,当初看起来那么老实的一个人,居然会玩出这种把戏出来了。 “哼……你连自己都不相信,你还能说服得了我吗?外面可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古盟主为了替妻儿出气,当在封武县县令的面,让妻儿不仅痛打了得罪了轻浅们的人,还更是纵容妻儿从中敲诈勒索了别人大半家产,这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还能有假……”端木气势汹汹的反驳着。 瑞夜此刻何尝不愤怒,可是目前朝中这个局势,真是让他一刻也走不开啊!并不是他留恋皇权,而是如果放弃了皇位让宰相上位了,他们一行人将没有丝毫的活路可走,他必须得去击败宰相,然后登基为帝,只有让他掌控了绝对的权利,才能更好的保护他所在乎的人。 “那你想怎么办?难道这个关键时刻你还能离开不成,最多不出三天,宰相必定会同意登基,到时候咱们如果不能一举击败宰相,你知道等待咱们以及轻浅母子四人将会是什么吗?那是永无止境的追杀和四处躲避逃离,难道你想过后半辈子都在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生活吗? 现在咱们最关键不是对付古耀宸,而是宰相,目前暂时先派人前去封武县查探个清楚,看看古耀宸和轻浅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等咱们搞定了宰相之后,你就先一步前往封武县查探,我留在朝中料理政务,这该行了吧……”瑞夜咬牙切齿的对着端木承诺说道。 端木刚才发怒,本来其实就是为了能争取到瑞夜的这个承诺,一听到瑞夜果然痛快的承诺了此事,这便安稳了下来,故作一副勉强为难的摸样点头答应了,实则内心窃喜不已。 总算能在今天后甩掉瑞夜,率先一步去面妻儿了,端木心中高兴得都快要高呼了起来。 瑞夜看着好友脸上那怎么也隐藏抑制不住的喜悦之色,心中升起一抹苦涩,这样的一个提议,他自己真是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说出口的,把自己的妻儿等于送到好友的手上,这种痛苦还真是让他难以承受,可是却丝毫没有办法,只能如此抉择。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对付完宰相之后,迅速的把朝中宰相的人马剔除,稳定了朝局之后,才能暂时离开京城和她们母子四人碰面。 “好吧!暂且听你的,谁叫我心软,见不得你下半辈子流亡被追杀,只能如此了……”端木得了好处还卖乖的说道。 听得瑞夜真是恨不得一脚狠狠的踹过去,最后狠狠的瞪了一眼端木浩,便收回了视线。 端木浩乐的一脸傻呵呵的露出幸福且欠扁的微笑。 …… 宰相府的门外,跪着一大片黑压压的众多人群,艳阳之下,好多人承受不住长时间的烈日暴晒,一个接着一个的晕倒了过去,被宰相府的人给赶紧送进了不远处的医馆内医治。 此刻才上任几天的皇帝,宗政无雍也在宰相府中,拿着让位诏书在几名朝中大臣的陪同下,亲自强行塞进宰相的手里。 “宰相大人,朕资质有限,确实不能胜任君王这个位置,现在皓日内忧外患,前太子还没有捉拿归案,外又有追星国攻打了过来,如今只有宰相大人继任皇位,才能确保皓日江山不被蛮夷之邦夺走,才能确保皓日百姓不被屠戮……”宗政无雍一副神情凝重的对着宰相说道。 其实此刻谁都不知道,宗政无雍心中那恨不得骂爹的愤怒冲动。 这宰相如今还真是狡猾奸诈无比,上演了这么一出好戏给世人看,真是既当了婊子还立了贞洁牌坊,好处全让他给占完了,而他这个宗政皇室的皇帝,却要背负一辈子的骂名。 一个贪生怕死,断送宗政皇室江山的昏君,把祖先辛辛苦苦打来的天下,就这么拱手让给外姓人了。 不忠不孝的骂名,就伴随他终生,甚至是会遗臭万年,当很多年以后,谁还会怀疑这其中其实是宰相多年的精心布局,谁也不会知道。 才刚刚尝试了当皇帝十多天的功夫,如今便要下台了,而且不仅要把皇位送给这个外姓人,更是让他求爹爹告奶奶的亲自整整乞求了宰相一天一夜,这种屈辱,让宗政无雍心中最后那一点尊严都被消磨殆尽。 今后他是生是死,就全靠宰相一句话了,他不得不抛弃所谓的尊严,向宰相低头。 看着手中那一道让位诏书,无雍眼中怎么也不能完全掩饰掉那份留恋之色,宰相看到这里,心中顿时一寒,眼中露出了残酷的杀意。 “皇上过谦了,老臣何德何能,哪里能承受得起皇上这番心意,还请皇上收回成命,老臣相信,在皇上和朝中重臣的齐心协力之下,皓日一定能渡过这个难关的……”宰相义正言辞的推开手中的诏书,正色的说道。 死老头,朝中都是你的人,军权也被你掌握了大半,让我这个光混皇帝有个屁的作用,还齐心协力渡过难关,你就是我最大的一个难关,无雍在心里忍不住咒骂一声。 这演戏究竟还要演到什么时候啊! 他真是都快要受不了了,在这样继续下去,说不定他真的会忍不住对着这个欠扁的老狐狸怒骂起来。 就在无雍还在心里想着要用什么言语来让宰相接下这份让位诏书之时,宰相府门外传来了一阵人群凄厉的恐惧哭叫声。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无雍神经紧绷的赶紧朝着宰相问道,浑身都吓得忍不住一个哆嗦。 十多天前,皇宫大殿里那一场血雨腥风,可是他亲眼见证过的,当时他吓得整个人后来足足做了好几天的恶梦,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想起那些残肢断骸,血流成河的场景。 “出去看看……”宰相一脸焦急的模样,率先朝着宰相府门外走去。 当一行人来到门口之时,却发现好几百个追星国草原汉子手拿大刀,如同杀神一般的拿刀在人群里乱砍着,而还有好几十个个人,已经来到了宰相府的门口甚至是房顶上。 “杀了皓日的狗皇帝,只要成功的杀了皓日的狗皇帝,还有那个宰相,到时候皓日就会变成一团散沙,群龙无首,咱们可汗就能长驱直入的攻进皓日的皇城了,到时候咱们草原上的汉子们什么都不用着,美女银子自然就会又能主动送上来的,这些皓日千千万万的百姓,将会是咱们的奴隶,儿郎们,为了将来的富贵,杀呀……”一名草原汉子对着身后的众人齐声的喊道。 那些汉子听到后,好似一个个打了鸡血般的兴奋,高声的吼叫了起来,那粗狂的声音,那狰狞的野蛮长相,以及刚才的那一番话,让皓日的百姓和官员们无比心惊胆战。 一个个吓得顿时赶紧转身就跑,当人群消退之时,追星国的众多刺客已经把宰相和皇帝团团围住了。 宗政无雍此刻这才察觉到不妙,他这人其实并不笨,从宰相此刻那镇定的眼神以及那些如饿狼一般盯着他,一脸杀意的神态中看出来了,宰相这是在卸磨杀驴,利用完了他,就准备彻底的铲除他。 “为什么?你不是说只要我听话……就放过我一命吗?为什么还要杀我?”宗政无雍浑身颤抖的愤怒望着宰相,断断续续的惊恐质问道。 宰相走到宗政无雍的身前,从外人看来,好似是他在保护皇上一般,其实则是趁机在宗政无雍的耳边低声的阴冷说道: “虽然你有点小聪明,但是也仅限于那么一丁点而已,作为你的启蒙老师,本相最后告诉你一句,千百年来坏人做事都不变的准则,那就是‘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才能绝对的保密,以及让人永无后顾之忧,这也就是为什么历代帝王上任之后,总是对前朝皇室子孙斩尽杀绝的原因,现在,你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宰相的刚刚说完,两名刺客便突破了包围圈,大刀朝着宰相以及皇帝砍来,而此刻保护皇帝的侍卫,和刺客搏斗中,刺客的位置发生了变化,最后一刀刺进才当了十多天皇帝的心口上,大刀刀背上那锯齿状的凹凸出,顺着大刀被拔出来的瞬间,皇帝的伤口被二次弄伤,寸长的对穿伤口处,鲜血直流,真是让人看着惨不忍睹。 “你好狠……”皇帝口中顿时涌出大股大股的鲜血,脸颊抽搐的艰难对着宰相说出了这三个字后,便不甘的永远闭上了眼睛,并朝着后面倒去。 宰相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欣喜微笑,总算是除掉了这个蠢蛋,然后下一瞬间便满脸急切惊恐对着府中大声的怒吼道: “皇上……来人啊!皇上受伤了……” 就好似所有自古以来故事中所描述的那样,每当坏人杀死了人之后,衙役总是在坏人得逞之后才赶了过来。 “不好,咱们赶紧撤,京城的侍卫们朝这边赶过来了,反正咱们杀了皇帝,任务也算完成了一半,至于这个慕容宰相,咱们再找机会就是……”为首的刺客对着一干下属赶紧的说道。 众人听到命令,于是一个个迅速的朝着另一面侍卫少的地方逃去,一干人等个个武艺高强,片刻间的功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一名跟随皇帝前来的御医,来到皇帝的面前,用手探了探皇帝的鼻息和脉搏,然后脸色大变,赶紧跪在地上对着宰相沉痛的说道: “宰相大人,皇上被刺破了心脏,已经驾崩了……” 御医的话一说完,此刻外面刚才那些在刺客离开后,再次回来的百姓和官员们,顿时一个个跪在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皇上啊……” “呜呜……” 一干人哭得好似皇帝是他们的亲爹死了一般,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啊!和之前请求宰相上位,让皇帝下马的嘴脸完全不同,这戏剧性的一幕,还真是令人感到讽刺不已。 “随老臣把皇上的龙体带回皇宫吧!这追星国真是欺人太甚了,居然一次次的潜进皓日,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居然杀死了咱们皓日两位皇帝,这口恶气,本相是怎么也不会忍下去的,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要为两位死去的皇帝报这个血海深仇……”宰相抱着皇帝的尸体,哭得惊天动地。 完全一副活脱脱忠诚的表率,令外面的百姓看得真是仰慕钦佩不已。 “求宰相大人当咱们皓日的新皇吧!虽然我们大家都知道此刻让宰相大人继任帝位会有生命之忧,但是如今宗政皇室已经没有可继承皇位的人选了,皓日如果在没有一个英明的君主,皓日传承了几百年的江山就要被蛮夷之人给夺走了,千千万万的子民,也将沦为那些蛮夷之人的奴隶了,求求宰相大人求求天下苍生,救救天下百姓吧!” 一名官员跪在地上朝着宰相的位置挪过去,不住的磕头请求着,那名官员的话,好似一滴水滴进了滚烫的油锅里面一般,顿时炸开了锅,众人纷纷七嘴八舌的附和着,哭泣着请求说出同样让宰相继任为皇的话语。 宰相狠狠的摸了一把眼泪,然后好似下定什么决心一般,然后轻轻的放下怀中的皇帝尸身,满身是血的站了起来,满脸悲切的哽咽说道: “各位乡亲父老,各位同僚,本相答应你们,求你们都起来吧!皓日这个血海深仇,本相一定会为两位逝去的皇上讨回来的,血债血偿……不死不休……” 宰相悲愤仰天长啸,对着众人发誓的说道。 百姓听到宰相答应了,一个个满脸的激动,双眼好似也看到了希望之光,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而那些宰相一党的官员们,则是松了一口气,终于圆满的完成了任务,要不然在这么跪下去,他们这些老命不用等到追星国的人来取,这会儿就会被烈日给夺去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几千名百姓和官员们,齐齐的高声喊着,整个宰相府的上空,呼喊万岁的声音经久不散。 在众多百姓的护送下,新一任的皇帝带着前一任的皇帝尸体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宗政无雍身前没有得到丝毫百姓的拥护,没想到死后却能沾上宰相这个谋朝篡位的老狐狸的光,让百姓送他下黄泉路,真是不知道这究竟是他一生悲哀,还是一生唯一的幸运。 同时,宰相府的宰相夫人以及刚刚才被找回来不久的宰相公子和慕容曼薇这个前任皇后,也被朝臣紧随着接进了宫中。 “把皇帝的尸身好好清理一番,天气太热,不易保存,三天后就下葬吧!”宰相对着信任的太监说道。 “是,皇上。”老太监很是有眼色的回答道。 说完之后,便招呼人把失去皇帝的尸体准备抬到另一间房间里面清理。 张媚娘看着一身黄袍,胸口那道长长的伤口以及满身鲜血之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然后便移开了眼睛。 曼薇望着曾经和她共渡了两晚春宵的男人,此刻就这么毫无生气的直挺挺躺在地上,她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悲哀之情袭上心头。 为什么她这一辈子的命运总是这么坎坷,这么的富有戏剧性。 从最开始的太子妃,想法设法的算计,变成了三皇子,然后变成了还没有来得及享受一天皇后的尊荣,就成了寡妇,而孩子的亲生父亲,这个让她曾经抱有希望成功孕育了孩子的男人,此刻也离她而去,留下她孤零零的面对虽有血缘,可是毫无亲情的亲人们。 她从宰相千金变成太子妃,再变成三皇子妃,再变成皇后,最后居然又变成了一个怀有遗腹子的寡妇公主,多么的可笑啊…… 曼薇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微笑,在心底自嘲的想道。 就在几个太监抬起死去皇帝的尸体之时,不小心松开的衣服,露出了宗政无雍颈间的两块不甚明显的月牙形胎记。 前一刻还沉浸在终于能如愿以偿夺得了宗政皇室江山中的宰相,在看到宗政无雍颈间那两块不易察觉的胎记之时,顿时整个人宛如被晴天霹雳劈中了一般,微笑的脸上,被无尽的恐惧和不敢置信所取代。 宰相手指颤抖的指着宗政无雍的尸体,好似被抽掉了灵魂一般,整个人毫无生气的颓然跌坐在地。 “他……他……” ------题外话------ 亲们,票票,留言,书评都向我抛过来吧! 四十六章 爱卿,看到儿子欣喜吗 宰相惨白的脸色,不住颤抖的嘴唇,仿佛天塌了一般,只是说出两个‘他’字,便再也说不会出话来了。 一旁的张媚娘看着自家夫君这一副模样,顿时吓得整个人都慌了神一般,快步的走到宰相的身边,用手想要把宰相给扶起来,无奈此刻宰相整个人仿佛一滩烂泥一般,任凭张媚娘如何使尽全力,却丝毫都没能扶起跌倒在地上的宰相。 “闻决,快来帮忙……”张媚娘对望着父亲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慕容闻决喊道。 听到喊声,闻决这才赶紧上前,同娘亲一左一右的试图把地上的父亲给扶起来,同时,闻决顺着宰相的视线,在看到已经死去的皇帝那同他颈间一模一样的两个月牙形状胎记之时,整个人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都被冻结了似的,那透骨的寒意,好似连灵魂都要给冻住一般。 宰相整个人被强行架起来之后,这时整个人脸上的神情尤为狰狞,仿佛自己的暗藏了多年的秘密瞬间被人给暴露在世人的面前了一般。 宰相整个人此刻浑身气血翻滚,忍不住猛的喷出了一口热血,然后望着眼前的妻儿以及在场的太监宫女们怒声的吼道: “滚,都给我滚出去,没有我的允许,谁敢踏进这个屋子一步,杀无赦……” 张媚娘看着自己丈夫都吐血了,吓得眼泪直往下流,在丈夫那好似要吃人一般的目光下,硬是不敢说出一个字。 曼薇走到娘亲的身边,轻轻的拉了拉自家娘亲的衣袖,示意娘亲赶紧出去,虽然她也很想知道,究竟为什么父亲会如此失常,但是在父亲那利刀般的眼神下,她觉得还是先暂时离开一下的好,如若不然,说不定此刻陷入癫狂状态的父亲,真会说道做到。 慕容闻决枯井一般的眼眸里,瞬间闪过一丝暗光,然后飞快的消失,转身同娘亲一起朝着门外走去。 就在三人以及众多宫女太监刚要踏出房门之时,宰相那带着嘶哑的声音,冷冷的再次响起: “夫人,你留下,其余的都走开,门外不准任何人靠近,靠近者,杀……” 听到这话后,众人赶紧加快了脚下的步伐陆陆续续的走出了屋子,张媚娘满心的不解,朝着夫君走了过去。 “老爷,先让御医给你诊治一下吧,你都……”张媚娘看着宰相嘴角还在不住往外渗血的模样,双眼泪汪汪的担忧说道。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宰相那好似寒刃一般的目光给吓得立刻闭上了嘴。 没有了张媚娘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吵闹声音,宰相好似疲惫不堪的闭上了眼,然后不断的深呼吸,足足过了片刻后,宰相才暂时平息了内息的热血翻腾,慢步走到宗政无雍的面前,蹲下身子。 带着颤抖的手,小心翼翼的拉开宗政无雍颈间遮挡的衣服,然后低下头仔细的查看起来,看到眼前那两个月牙胎记,他顿时泪如雨下,豆大的泪水啪啪的砸在地上的尸体脸上,溅起朵朵泪花。 真的,真的是两个月牙胎记,一点也没有作假,眼前的一切并不是幻觉,这都是真的…… 宰相侧身对着张媚娘,所以张媚娘并没有看到尸体上的胎记,而是只看到宰相此刻几十年来从未有过的失控,好似忍受着极大的悲哀一般,于是便再也顾及不上此刻说话是否会惹来夫君的不满,关切的开口问道: “老爷,你究竟怎么……” 宰相的手,抖动得好似抽了鸡爪疯一般,慢慢的抚上尸体的颈间,然后在慢慢游移到那没有了生气的圆乎乎脸庞上。 张媚娘看着眼前这样的场景,一股莫名的寒意蔓延至全身,一种莫名的恐惧预感,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去思考之时,然后一闪而过。 就在这时,宰相终于开口了: “夫人,你来看看,这里的这个胎记你还认得吗?” 张媚娘疑惑的看了一眼宰相后,便依言的走到宰相的身边,俯下身子,当她的视线在接触到那两个一辈子也忘不掉的月牙儿胎记之时,整个脑子轰然一声,好似整个世界都垮塌了一般。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儿子身上才有的月牙胎记……却在他身上,为什么会这么巧合……” 张媚娘不住的摇晃着脑袋,满眼泪水的不敢置信说道,整个身子也猝然间无力的倒下。 本来之前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的宰相,此刻听到妻子的话,整个人顿时便觉得堕入了地狱之中的寒冰炼狱一般,当心理最后那一丝救命稻草断裂之后,宰相仿佛疯了一般的整个人扑上尸体,双手撕扯着尸体上的衣物。 “不可能,老天不会这么对我的,一定不会这么残忍对待我的……”宰相一边撕扯,一边仰天长啸大大哭了起来。 这个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人,这个此刻已经除掉了皇室最后一根血脉,终于能顺利登上皇帝的宝座了,他是骄傲的,他是充满血性的,更是狠辣的,可在这一刻,哭得宛如个孩童一般。 没有了曾经的骄傲,没有了在意的尊严。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戏弄我,我以为除掉皇室最后的血脉,终于能大展我的霸业,为什么原本是宗政皇室中的血脉,却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宰相痛哭失声的不足双手捶地,一声声的低声质问着。 旁边的张媚娘此刻整个人也懵了,魔怔了,老天究竟和她开了多么大的一个玩笑,本以为一出生就死了的儿子,没想到却在二十多年后,活生生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那种失而复得的天大惊喜,让她每晚都舍不得睡下,只想好好的守在儿子的身边,好像只要守着他,看着他,她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并不是在做梦。 这十多天来,她从未感到如此的幸福,儿子女儿都围绕在她身前,可是为什么这种幸福才持续了短短的十多天,这个美梦便被如此戏剧性的残忍打破了。 亲生的儿子在丈夫的阴谋算计下,从一个机灵的孩童,变成了世人眼中的纨绔子弟,一个流连青楼赌坊的废物,如今,更是在丈夫想要夺得宗政皇室江山之时,被当成了绊脚石给除掉了。 多么的可笑可悲啊!谋算了多年,到头来算计的人,却是他们两个的亲生孩子。 为了皇权,女儿变成了寡妇,丈夫杀了女婿,如今更是杀了她心心念念了多年的儿子,如今,她还有什么念想能支撑她活下去呢! 不对,他不是她儿子,一定不是的,她儿子怎么就死呢!一定不会的…… 张媚娘望着地上那张死灰色的脸庞,心中好似要滴出血来了一般,顿时疯狂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我儿子是不会死的,他不是我儿子,我儿子现在正在外面呢!真的相公……不信我带你去看,他就在外面……” 张媚娘一边说,一边去拉宰相的手,试图把宰相往门外拉。 宰相看着张媚娘此刻疯癫魔怔了情形,顿时要紧嘴唇,朝着张媚娘的脸上就是狠狠的几个耳刮子。 “你给我闭嘴……要是不想让你女儿和肚里的两个孩子也跟着死去,你就大声的闹吧!”宰相压低了声音,对着张媚娘脸色狰狞的说道。 “女儿……外孙子……我还有女儿,我还有女儿,相公,我们还有女儿……”张媚娘又哭又笑的拉着宰相的手,好似丝毫都没有察觉到刚才被打了一般,嘴里不停的低声呢喃着。 宰相看着妻子的情绪稍微的安定了一些,便有把视线放到了地上尸体颈间的胎记上,没想到这看,便发现了胎记下,写着好几行大字。 “爱卿,这是朕留给你的礼物,死了真儿子心情如何……” 宰相看到这两行皮肤下青紫的字迹,这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当人活着之时浑身血脉流通的情况下,并不能看到,只有等到人死了之后,浑身血脉凝固了才能显出出来。 而两个月牙形状的胎记,此刻虽然并不是很显眼,但还是能让人看到,这么多年来,当二皇子还是个孩童之时他作为授课先生,可是却从来都没有发现过,想必是狗皇帝给二皇子这么多年来在持续用药,所以才一直没有显现出来。 宰相终于想起了在皇家狩猎场下面的暗室里面,皇帝临死前嘴角那怪异的瘆人笑意背后的真正意思了。 这是在嘲讽他,在期待看他父子残杀的场景。 “狗皇帝,我一定要掘了你的坟墓,让你死了都不能安生……你放心,你那个潜逃在外的儿子,你那个最心爱的儿子,我也一定会把他带到你的面前来的,我会让你在下面看个清楚,看我是怎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我要让你的儿子比我的儿子死的痛苦千万倍,让你在地狱永不安宁……”宰相双手紧紧的抱住地上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儿子,咬牙切齿的恨声说道。 猩红的双眼,狰狞的表情,口中不住留下的丝丝鲜红血迹,让宰相此刻整个人看起来宛如地狱索命的鬼魅一般。 这一辈子,他难道就真的这么完了吗?慕容家的香火,真的就要在他这一代断送了吗?宰相一次次的在心中自问着。 突然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一道亮光,那道既欣喜,又矛盾的希望之光。 他还有薇儿肚子里的孩子,幸亏他当时让人救下了她,现在薇儿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地地道道的纯正慕容家血统。 虽然这样的血统有悖世人所不容,有着‘乱伦’道德的败坏,可是,毕竟当初薇儿和儿子并不知道他们是亲生的兄妹关系。 这个世上有太多的血脉至亲,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关系,这也不是没有的事情,只是当时人不知道罢了,如今,他的希望,只能放在薇儿的肚子里了,希望能在五个月之后,顺利的生下两个健康白白胖胖的孙子出来。 宰相在心中癫狂的意淫着美好的未来,这种癫狂的想法,打破了一切的封建礼教,只为了能满足内心无比膨胀的私欲。 外面那个被他当成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究竟又是什么身份?宰相在心中不住的揣测着。 难怪当初他在看到儿子随着年龄的增长,颈间的月牙胎记也逐渐开始消退,本来他还以为这只是伴随着儿子的成长逐渐变淡而已,看来这一切都皇帝计划好了,是用了某种药物而人为弄上去的,后来没有了药物的维持,逐渐消退。 现在他该怎么办?外面那个被他放在心尖尖的假儿子他又该作何处理? 没有了血脉的联系,那个假儿子对于他来说,什么都不是,而且这些年在他的教导之下,闻决这个人虽然不谙世事,但是也绝对不傻,看来,这个假儿子可要趁早解决的好,要不然将后患无穷,等薇儿到时候孩子生下了,就对外宣称是儿子病逝后的遗腹子。 这样一来,将来继承他的皇位,将名正言顺,宰相在脑海里快速的计划在即将处理的这几件大事。 想到妻子现在也知道了现在发生的一切,那么,就一定要让她不能泄露一丝出去,想到妻子在经受了如此大的打击之后,想必一定会情绪失控,要是引起闻决的警觉可就不好了…… 看来只能暂时让妻子不能和闻决见面,等他立刻解决了闻决之后,在告诉她一切。 “媚娘,别哭了,你呆在这里一会,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宰相扶住张媚娘的双肩,沉声的说道,并点了她的哑穴。 张媚娘此刻好似没有了灵魂一般,整个人呆呆傻傻的,双眼木然的望着地上的尸体,宰相见张媚娘没有反应,然后便不再理会,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来人,传太子前来立正殿……”宰相对着守候在房门外很远的台阶下站着的太监说道。 宰相说完之后,便一个人率先的朝着立正殿走去,他还要让暗卫做好击杀闻决的准备才行。 就在宰相到了立正殿安排好一切之后,太监前来禀报,说太子闻决刚才已经快马加鞭的出宫了。 听到这话,宰相整个人都傻了,愣了片刻后,这才咬牙切齿的招来皇宫侍卫,迅速前去拦截住闻决,只要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务必就地宰杀,并把尸首带回来。 就在宰相下达了这个命令之时,闻决此刻已经顺利的出了皇宫,并朝着京城的城外奔去,宰相以及瑞夜的人马,在身后紧追不放。 奔驰的马背上,闻决心中不住的狂跳着,自从刚才从发现父亲的视线,在对上地上死去皇帝颈间的胎记之时,他就顿时察觉到了不妙,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他的心头,不住的驱使他立刻离开的念头。 果然,当他被赶出房间后,他利用内力窃听到了里面两人的谈话,终于知道了关乎他生死的消息,也亏得他小心谨慎留了个心眼,要不然真的傻傻的站在门外等候,想必等来的一定会是这个心狠手辣,没有血缘父亲的挥向他的屠刀吧! 记得他还很小很小的时候,父亲偶尔抱住他,总是一次次忍不住拉开他的衣襟,查看他颈间两个组件淡去的月牙胎记,并告诉他,那个胎记,就是他儿子的最佳证明,没有想到,以为是亲生父亲的男人,居然是他的养父,而且,在发现自己不是他的儿子后,按照养父的性格,必定会除掉他。 真是没有想到,老谋深算的养父,居然最终还是败在那个看似昏庸的老皇帝手下,而且输的很惨很惨,代价就是亲自把儿子推向了死亡。 老皇帝的这种报复,才是最狠最彻底的,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身为宰相的养父有了贪念想要谋朝篡位,这一辈,可能不会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其实就是二皇子,但是至少亲生儿子不会死在他自己的手上。…… 既然皇宫中的二皇子才是养父的亲生儿子,那么,他真正的身份又是什么?他的生生父母究竟又是谁? 闻决在马背上不断的想着这个问题…… …… 瑞夜和端木在得知了宰相府门前百姓以及官员们的聚众请求宰相登基为帝之后,两人便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工作。 兵力分成两部分向皇宫逼近。 一队人马从皇家狩猎场下的暗道里面,直接进入了皇宫御膳房下待命。 另一对人马则是乔装成百姓,隐藏在客栈之中,以及大将军府中。 当宗政无雍被刺杀后,带着尸体进了宫,瑞夜便即刻下令发动诛灭叛臣的命令。 “宰相那个隐藏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看来还真是不容小窥,居然能在咱们的重重包围之下,硬是闯出了一条生路,我赶到很奇怪的是,现在按理说,老狐狸登基上位,作为太子殿下的慕容闻决,为什么会在这个关键时刻突然间慌乱的冲出了皇宫,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端木浩望着瑞夜,很是疑惑不解的问道。 瑞夜英挺的剑眉轻微皱起,眼中的神情同端木浩一样,露出不解之色,沉默了片刻后,瑞夜便开口说道: “咱们的计划如此周详,那个慕容闻决是不可能知晓的,既然不是来自我们这边,想必是皇宫中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而且这件大事还关乎到慕容闻决的生死,所以他才会独自一人从皇宫中冲了出来……不管怎么说,这个问题咱们以后再说,反正现在已经有人跟着慕容闻决,咱们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快速的把皇宫中的老狐狸给处理掉,慕容闻决到时候就不足为据了……” 端木浩了然的赞同点了点头。 就在宰相发现慕容闻决逃跑之后,便迅速的派人出宫查找下落。 一方面赶紧加强皇宫中的守卫,防止瑞夜的人马从密道中进入皇宫。 另一方面,则是召集朝中大臣,明面上是商量关于别刺杀而死皇帝的身后事,实际上却是即刻名正言顺的在大殿登基为帝,并昭告天下,宣布宗政皇室终结了这个事实。 守候在宫门外的大臣们,听到宰相的传唤,便很快的进入了上朝的宫殿,立正殿里面,几十个重量级的文武大臣齐齐到场,立正殿外面,则是一些官位略小的官员们,从立正殿的皇帝宝座上面往下一看,便一眼就能看到下面那密密麻麻的人群齐跪在地上。 立正殿这边,浑身装备精良,个个精干彪悍的侍卫们,层层包围着整个立正殿,在立正殿的外围形成了一个严不透风的人墙一般,可见宰相是多么的小心谨慎。 而通往皇宫的宫门之处,也集结了众多精兵把守着,整个皇宫被保护得好似铁桶一般的坚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们齐声高呼着,宰相一脸沉痛的站在龙椅的旁边,并没有入座。 “各位同僚,我慕容安邦在这里谢过众位对我慕容安邦的厚爱,今天,宗政皇室最后的一根血脉,已经惨死在了追星国刺客的手上,这个消息对于整个皓日来说,都是一个天大的悲痛,在这个皓日生死存亡的时刻,既然大家信任我,那么,我慕容安邦就担下这个担子,和大家一起把皓日推向自强的兴国道路上。 现在,我召集各位前来,就是要讨论一下,关于逝去皇帝的身后事宜,以及如何击退追星国的来犯……” 宰相望着下面的官员们,悲痛的一一说道。 那猩红的双眼,带着血迹的衣着,再加上他此刻这一番话,活脱脱一个忠君爱国的良丞形象演绎到了极致。 “皇上,大敌当前,前任皇帝的葬礼臣觉得还是简单快捷的处理就行了,皓日整个江山现在可都岌岌可危了,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要放在首要位置才行啊!”一名宰相的忠实党羽,出声大义凛然的果决说道。 人就是这样,喜欢人云亦云,更何况这些人还都是宰相这一方,于是一个个都纷纷赞同如此处理。 宰相强压着心中那失去了亲生儿子的悲痛,然后开口说道: “既然各位都赞成这么处理,那么,为了皓日的安危,只能先如此处理了,朕宣布,三日后,举行逝去皇帝的葬礼,既然说完了前面这件事,那现在咱们来讨论一下,究竟目前该作何打算,让追星国这群狼虎恶徒能暂时退兵,是主动与之交战,还是另想办法……” 宰相的视线,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眼后,宰相的党羽很快就领悟了宰相的意思,然后出声一副两相为难的模样说道: “所有人都知道,追星国的人,个个都能称得上是只懂得杀戮恶魔,他们一个个都矫勇善战,一个人能抵得上咱们皓日三四个人的战斗力,现在皓日经历了这么一场皇家的内乱,民心已经大散,再说追星国之所以会攻打咱们皓日,这全都要怪之前的宗政天佑,要不是他抢走了别人救命的‘续命老道’,害得可汗爱妃父亲病逝,皓日也不会招来这么一场无妄之灾。 这个时候选择应战的话,对皓日真是没有什么好处,说不定激怒了追星国的可汗,对方为了出口心中的恶气,借此机会吞并了咱们皓日也说不一定,臣觉得还是从长计议为好,不可出兵迎战……” 一石激起千层浪,皓日最近这几十年,国力已经衰败了,不低当年古傲还在世的强盛了,这十多年,要不是有端木浩那个‘不举将军’独自撑起了大局,坚守了边关好几年独挡住了追星以及逐月国的进犯,皓日早就成了其他两国所有了。 这些大臣可不希望经历战火的摧残,只要能分出去一些利益给敌国,就能换的皓日好几年的安宁,何乐而不为呢!再说这宰相新任了国君,凭借宰相的雄才大略,等皓日有了势力再翻身把失去的东西夺过来,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何必非要急于这一时呢! “皇上,臣认为,目前皓日刚刚动乱还没有平息,应战不是上上之选,那些野蛮子,只要咱们给他们点甜头,自然就会适可而止,毕竟也是知道的,要是把咱们皓日逼得太急了,咱们出兵,他们就算能略胜一筹,但是终究还是回让他们伤筋动骨的,这笔买卖想必他们应该会答应的……”另一名大臣紧跟着说出了重点。 听到这话,一些原本中立,但是胆小甚微的大臣们,即便是心中很不赞同,可是心里却很明智的知道,这些提出建议的人,可全都是宰相的心腹,如若没有宰相的暗下示意,这些人必定不敢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所以他听着也只能听着,不敢发出丝毫不同的意见出来。 “胡闹,咱们皓日何时需要向那些蛮夷之人低头了,再说咱们皓日的两位皇帝可都命丧于追星国人之手,他们是皓日的敌人,咱们怎么能和敌人结盟,还要送东西给敌人呢,你们身为皓日国民的气节到哪里去了,真是气死朕了,气死朕了……”宰相大义凛然的怒急大声吼道。 众人听到宰相发怒,顿时一个个赶紧再次跪下,不敢再发出一个字来。 就在这时,一声令大臣们熟悉而又显得清冷的声音,从立正殿侧边传来。 “宰相大人还真是忠君爱国啊!既然宰相大人如此忠君爱国,可为何又会和追星国的可汗私底下结盟,让追星国可汗在皓日边关上演一出大军来犯的戏码,而你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把皓日六个县城,整整六个县城给送给追星国呢,我的两位皇弟被杀,一切都是因为你在背后搞的鬼。 俗话说得好,善恶到头终有报,亲手害死了自己亲生儿子的感受如何啊!宰相大人……”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好几个月,不见踪影的瑞夜太子。 刚才从密道里出来,便听到张媚娘嘴里喃喃自语,且神情恍惚的抱住二皇子的尸体,瑞夜和端木这才知道,之所以慕容闻决会从皇宫中逃离出来了,原来是因为宰相真正的儿子,其实是二皇子,而宰相亲手把二皇子送上了黄泉路,对于那个秘密保护了二十多年的假儿子,当然就会轻易放过了。 瑞夜看到那个名义上当了他多年的二弟的宗政无雍颈间的胎记,以及胎记边上显示出来的几个字,瑞夜这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那个看似昏庸的父皇所为,原来父皇并非表现出来的那般不堪,反而精明睿智的二十多年前,就预料到了宰相暗藏的阴谋,并作出了还击的安排。 父皇这一辈子,本来可以是一个雄才大略大君主,可是,最后却无奈被一个‘情’字所困扰了终生。 瑞夜看着宰相脸上那不住变换,极力隐忍的多重复杂表情,心中如此感叹的想到。 宰相心中那隐忍的痛,被瑞夜这么赤裸裸的剥离在众人的面前,宰相整个人气得都恨不得把瑞夜给生吞活剥了。 那双不算大的眼睛里,满是暴戾之气,极力压制住心中那不断翻腾的气流,然后咬紧牙关,对着身旁的侍卫喊道: “胡说……来人,抓住这个杀父弑君的乱臣贼子……” 宰相的话一说完,侍卫们在愣了一下,虽然心中明白,这个太子在四处捉拿他之际主动送上门来,想必一定不会束手就擒,明知道靠近瑞夜会有危险,但是几个侍卫还是只得硬着头皮,便朝着瑞夜走了过去。 “大胆,何时宗政皇室的侍卫,居然成了慕容这个乱臣贼子的走狗了……”瑞夜大喝一声,侍卫们顿时吓得浑身一愣,停住了脚步不敢在往前一步。 宰相此刻心中真是七上八下个不停,他不知道,为何他和峻野之间的结盟,居然会被瑞夜知道,难道峻野可汗背弃了,出卖了他吗? 宰相在心中不断的揣测着各种可能性,并思考究竟该如何拿下瑞夜以及众多党羽,然后彻底的铲除。 “皇宫御前侍卫长领命,即刻诛杀所有宗政瑞夜带来的人马……”宰相在看到侍卫朝着瑞夜靠拢过去后,便又急切的对侍卫长说道。 瑞夜视线冷冷的扫射了一圈跪在地上还没有起身的众多官员们,眼中不满了讥讽的残酷微笑,就这一眼,让众人好似掉进了千年寒冰之中一般,冷得浑身都打了个冷颤。 他们当然知道瑞夜眼中那冷寒以及讥讽微笑背后的意思,那是在嘲笑他们的同流合污,那是在对他们警告的先兆。 “你们……你们这些奴才,还不赶紧给朕把这个贼人拿下,难道你们想违抗皇明不成,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宰相被这些侍卫的反应给气得顿时涌出了一口鲜血,可是他不愿在瑞夜的面前示弱,于是硬生生的给吞了下去。 瑞夜瞥了一眼宰相,然后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羊皮纸张,迅速的摊开,然后拿给宰相看,并缓缓的说道: “这就是勾结外族,残害皓日百姓的最佳证据,先是辅佐三皇子,并污蔑除掉本太子,然后再事后除掉三皇子推选昏庸的二皇子为皇帝,紧接着在故技重施,借助追星国的刺客再次除掉了二皇子,然后你在让追星国在边关制造入侵皓日的假象,这样你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在百官和百姓的拥护下,顺利的取缔宗政皇室的统治地位。 可惜你算计得太过于到头了,终究让你慕容家最后一丝血脉也断送了,二十多年前,你夫人生下的龙凤胎,其中的儿子原来却被父皇早就料到你在暗中多年的布局,替换了你的儿子,二皇子其实就是你真正的儿子,而他却死于你地算计之下,这就是老天对你报应,对你惩罚,惩罚你伙同三皇子杀死父皇应该承受的罪孽……” 自以为多年来,布局得毫无漏洞的宰相,此刻被瑞夜赤裸裸的说出了这一件件的败绩,再加上提到他亲生儿子的死去,终于再也承受不住的猛的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我不会输的,我是永远都不会输的……我还有希望,没有到最后一刻,谁会是真正的胜利者,还是个未知数,哈哈哈……”宰相疯狂的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此刻的宰相,就仿佛陷入了魔怔之中了一般的癫狂,大殿下的众多官员们听到瑞夜所说出的惊人话语,顿时一个个都惊得呆住了,他们虽然事宰相的一党,但是从来没有想到,足智多谋的宰相,算计了一辈子,最后居然把自己的亲生儿子给算计死了。 人生最大的三大悲哀,莫过于‘幼年丧父,中年丧偶,晚年丧子’,而宰相恰恰就占了其中最为可悲的那一条,晚年丧子。 此时,立正殿外面,喊杀声一片,兵器相撞的清脆响声,便是一道道催命符,传入大殿里众多官员的耳中,众人吓得一个个都慌了神。 “诛灭慕容安邦这个祸乱皇室的奸臣,除掉祸国殃民的卖国贼……” 同时,远处从宫门外传来那阵阵齐声的高呼声,更是让众人以及宰相脸色尽失,成了一片死灰色。 瑞夜知道,宫门外,乃至整个京城,都已经被端木说掌控了,现在,慕容这个老贼就算是插翅也难飞了。 瑞夜的暗卫们,呈现‘田’字形状,把瑞夜保护在中间以防宰相临死前的狗急跳墙出阴招。 伴随着宰相的人马一个个倒下,宰相以及众多官员们知道,他们玩了,彻底的完了,所有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完了……隐忍了二三十年,筹谋了二三十年,死了儿子,弃了女儿,他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才刚刚得来的皇位,难道就真的还没有来得及享受一天,便要注定让他全部失去了吗?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这个天下,应该是有能力的人来掌管,而不是宗政家那些废柴一般的废物来当这个皇帝,他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宰相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他的人马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在心中不住的呐喊着。 瑞夜的人马把宰相瞬间控制住,准备交给瑞夜发落,没想到就在宰相绝望之时,瑞夜稍微放心之时,一道高大强壮的身影,忽然间从立正殿的门外闪了进来,众人的眼睛直能瞄到那一闪而过的白色残影。 来人不知道什么是怎么办到的,瑞夜的侍卫以及刚要出手阻止的瑞夜只感觉到闪电般的人影晃过,手腕一麻,宰相就被来人给夺走了。 这人的武功真是太可怕了,居然以及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众人无不如此想到。 “这个人就算要死,他也只能死在老夫的手上……” 来人嘴都没有张开,便传出了这一句话,很显然,这人是在用腹语外加运用了浑厚的内力传达出来的,一个个均被那洪亮的巨大声音给刺得耳膜发痛,好似要被那声音给刺破了一般的难受。 看不清来人的长相,也不知道来人的年龄,只能隐约的看到那人高大的背影,然后在抓住了宰相之后,留下这句话便同刚才来的时候一般,风一般的迅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面。 来无影去无踪,这是众人一致的想法。 “殿下,要追上去吗?”瑞夜身边的暗卫迅速的问道。 瑞夜用手一挥,示意不必。 这样的一个高手,他们中间这些人没有一个能追得上的,根据那人刚才出手的反应,便能猜测出来,那人虽然武功极高,可是却并没有枉杀无辜,只是一瞬间点中了众人手腕上的麻穴,使其暂时不能动手,而那人在看向宰相之时,浑身散发着血海深仇的恨意,让瑞夜知道,可能是宰相以前得罪过的仇家。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仇家,居然会如此的厉害,瑞夜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剩下的众多官员看到这里,知道宰相大势已去,他们倒霉的日子不远了,一些宰相忠实的党羽,此刻一脸的死灰色,而有一些以前一直保持中立,或者不是宰相党羽核心的官员们,赶紧跪在地上,朝着瑞夜表态。 有的说是被逼的,有的说是潜伏在宰相这边,要收集证据帮助宗政皇室如此的云云…… 瑞夜看着丑态毕露的众人,心中冷笑不已,众人看到瑞夜这表情,顿时一颗心便沉了下来,绝望的情绪涌上心头。 就在众人以为会被瑞夜处死或者重罚之时,瑞夜冷冷的说了一句: “把你们各自这些年所作所为的大大小小事情全部都写下来,别想着耍什么花招,是生是死就全看你们自己个人决定了,立刻就在这里写,写完之后交到张侍卫长这里,等我们多方查明之后,自然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要记住,坦白从宽这四个字的真正意义,我可不是让你们来随意戏弄的……”瑞夜说完之后,便转身走出了立正殿。 刚才皇宫中那一场厮杀,慕容曼薇已经再次见证了这个人人都为之向往的权贵之地,那热血洗礼的残酷场景。 第一次,她在这里失去了从小就心仪的男人,长大后,又千方百计嫁给对方的丈夫,三皇子,那个刚刚床上龙袍,却还没有享受到一天皇帝殊荣的狠绝男人,对于这个男人的死,她已经没有任何伤感,只是觉得死得好,活该被杀,这个男人辜负了多年的情义不说,居然在危机关头,还把她给推出去为他挡剑,要不是命大,她和肚里的孩子,早就不在人世了。 第二次,她在这里失去了和她缠绵了两晚的男人,那个紧紧只当了十多天傀儡皇帝的可怜男人。 现在,外面那激烈的打斗,不知道她又会失去谁? 就在曼薇陷入自己的思绪中,露出阴森诡异的微笑之时,瑞夜推开了房门。 “殿下,就是在这里发现慕容曼薇的……”瑞夜身旁的侍卫恭敬的说道。 伴随着房门吱嘎一声被打开,瑞夜便看到小腹隆起的慕容曼薇,正双手抱着肚子,一脸诡异表情的傻笑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按理说,每一个成功夺得了皇位的皇帝,都会对前任皇帝以及有威胁的兄弟一脉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虽然瑞夜并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烂好人,但是也不是一个嗜好杀戮的残暴之人,看着眼前慕容曼薇在失去丈夫,失去父亲这两个靠山之时,肚子怀中孩子孤零零坐在那里的情形,不知怎么的,瑞夜的脑海便好似看到了当初被他休离,被下入大牢,被父亲放弃的慕容轻浅。 最后,他终究下不了杀了这个女人的决心,毕竟这场皇室的争斗,是男人间的争斗,女人和还未出世的孩子,并没有什么大错。 只要派人严加看守,这个慕容曼薇,就让她活着吧!瑞夜在心中如此决定道。 慕容曼薇好似感受到了瑞夜那盯着她的目光一般,从刚才沉思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望着眼前那张冷峻面无表情的脸,不知道为何,曼薇居然从那张脸上,感受到了一丝安全感。 忐忑的内心,在看到那张从前为之害怕的俊朗面容之时,突然间安定下来了,从瑞夜的眼神中,她看到了同情,看到了那目光透过她而陷入了什么美好的场景中一般。 她忽然间嫉妒起慕容轻浅那个贱人来了。 她和娘亲算计了这么多,和慕容轻浅斗了这么多年,她终于胜利了,可是,胜利的喜悦却是那么的短暂,而曾经以为会生不如死的慕容轻浅,却幸福的有了三个孩子,听说其中两个好像还分别是瑞夜和端木浩将军的。 那个贱女人凭什么就能过的如此幸福,而她却落得如此下场,眼前这个男人,原本是她的男人,是她的丈夫,既然她当初能把这个男人推开,那么,如今她也就能把这个原本属于她的男人给重新拉回她的身边,想到这里,慕容曼薇木然的眼神,突然间有了一丝精光,然后瞬间又变得迷离起来,望着站在门口的瑞夜脆生生的喊道: “夫君,你来了,薇儿好怕,你到哪里去了……” 曼薇说完后,便捂住肚子慢慢的起身,然后张开双臂,朝着瑞夜的面前飞奔扑了过去。 瑞夜一看到曼薇朝他扑了过去,顿时一个闪身,给身边的侍卫一个眼神,侍卫便赶紧一把拦住曼薇扑过去的整个身子。 曼薇幽怨委屈的望着瑞夜,大大的眼眸里,升起了阵阵水雾,不依的撅起诱人的唇瓣对着瑞夜控诉的说道: “夫君……你不喜欢薇儿了吗?” “我不是你夫君,你夫君已经被你父亲杀死了……”瑞夜毫不怜香惜玉的冷着脸正色说道。 虽然他决定了放这个女人一条活路,却不代表他要揽下这个大麻烦。 刚才这个女人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算计精光,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他既不是傻子,也不是憨子,这等美人计还不至于能让他臣服在这个女人的勾引之下。 这个女人当初虽然名誉上是他从小定下的太子妃,可是这个女人的眼里,从来就只有他那个爱装温柔,善于伪装的三弟,从小,她对自己都是客客气气的,从来都没有亲昵的称呼和接触。 他知道,客气的背后,是隐藏着的不屑以及疏离之态,他从一开期待能有一个温暖的家,到最后被这个女人一次次拒绝在心门之外后,便彻底的对这个女人死了心,没想到她果然不出他的所料,策划了一处掉包新娘的戏码,并成功的让她自己嫁给了呼声最高,会取缔他成为皇帝的三弟。 这个侮辱,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虽然对她说不上恨,但是也没有任何丝毫的另外的情感。 曼薇听到瑞夜这直白的话,那明显的嫌恶躲避动作,衣袖下的指甲刺进了掌心都没有察觉到痛。 即便是心里再恨,但是她也不会放弃重新夺回这个男人的。 “夫君,你在说什么胡话啊!你不是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吗?你是不是生病了……”曼薇满脸关切,纳闷的望着瑞夜说道。 同时,还从侍卫的怀里挣脱出来,然后再次往瑞夜的身边靠过去,试图用手摸摸瑞夜的额头。 那瞪得溜圆的黑色眼瞳,仿佛两颗闪亮的黑珍珠一般夺人眼球,无辜的纯正表情,如果不是瑞夜了解这个女人的底细的话,说不定还真是会被她给骗到。 看着曼薇在他面前继续装疯卖傻的表演,瑞夜嘴角的讥讽笑意更浓了。 “你父亲已经夺位失败了,本来凭借当初你深爱的好夫君,我的好三弟以及你父亲杀害我父皇和陷害我的这些事情来说,就算让你死上七八次那也不为过,能让你此刻还站在我的面前跟我说话,那是因为看在你是个女人的份上,而且还是一个有了孩子的孕妇份上,要是搞不清自己应该有的本分,那么,我不介意让你下地狱和你好夫君,好父亲一家团聚……”瑞夜狠声的冷冷说完之后,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瞥了一眼曼薇之后,便丝毫不理会还在无辜一副吓傻了模样看着他的曼薇,转身便朝着房门走去。 “夫君……夫君你不要走啊!你在说什么啊!为什么薇儿都听不懂,呜呜呜……”曼薇在瑞夜的身后厉声的哭泣着,使劲的想要从侍卫的怀中挣脱出来。 瑞夜停了一下脚步,然后头也不回的对着侍卫吩咐道: “既然慕容曼薇和她老娘都疯了,那么就把她们两个关在一个屋子里,让她们同吃同住,母女团聚吧!” “是,殿下。”侍卫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曼薇看着瑞夜那逐渐远去的背影,气得都差点咬破了嘴唇,双眼愤恨的望着那个不为她所倾慕的男人。 侍卫望着慕容曼薇眼中那神情,顿时鄙夷不已,这女人还真是不知道廉耻为何物,才死了丈夫就来勾引他们殿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幸亏当初殿下没有娶这个女人为太子妃,这种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的势力女人,谁娶了谁倒霉,一准天天脑袋上都要顶着层层绿油油的光环做人。 几个侍卫无不在心中如此暗想道。 “给我老实点,嚎什么嚎……殿下是你这种女人能觊觎的吗?殿下仁慈,看在你是个女人以及孕妇的份上,别给脸不要脸,能留下一条贱命还不知道感恩,再这么得寸进尺不知廉耻的纠缠殿下,小心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其中一个性格爽直的侍卫很是看不惯曼薇此刻这个贱模样,顿时怒声的吼道。 曼薇听到侍卫如此怒骂她,心中真是恨不得立刻就把这个卑贱的奴才给千刀万剐以解她的心头之恨,但是她知道,目前要想活命,这个气,她只能忍下。 “哇哇……你们都欺负我,我要告诉我相公,让他把你们统统都杀了,呜呜…。”慕容曼薇像个孩子般,一边捶打面前的侍卫,一边大声毫无形象的哭泣着,好似真的疯了一般。 侍卫们气得牙痒痒,可是却不能还手,只得强势的在曼薇的身手啪啪几下,点了她的穴道,让她不能说话,也不能乱动,这才稍微清净了片刻。 几名侍卫松了一口气后,相互对视一眼,在心中暗自的感叹想到: “哎!这个女人还真是难缠的很,既然狡猾又阴险,希望殿下一时心软留下这个女人,今后不会招来麻烦……” ------题外话------ 亲们,票票砸过来吧!【书评的亲们,几个大慈大悲,给颗五星吧!拜托拜托】 四十七章该死的情花毒 接下来的几天,瑞夜根据朝中大臣写下的自白交代,暗中一一查访,最后从中选出了一批本性不算很坏,只是立场并不坚定的官员暂且继续任职,并从三年前科考后,一大批考得很好,可是没有关系网而落败的学子们,作为这些官员的副手。 一方面能让学子们有实践的机会,另一方面又能起到帮他监视这些官员的作用。 毕竟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把所有和宰相有关的人员全部杀掉,这样必定会使得皓日朝纲不稳,天下动荡,只要除掉几个宰相的心腹首脑,剩下的人必定会乖乖的安分守己,绝对会比之前还要用功为朝廷办事。 经历了这些事情后,就算那些官员有所不满,想要暗中给新人下绊子,也得掂量掂量才行,这些学子可是瑞夜亲自调任到他们身边的。 大局已定,端木浩便忍耐不住了。 “我说皇上,现在这朝中的局势也已经稳定了,边关追星国的兵马在西门的对抗下,也已经撤退了,这几天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端木浩望着一身龙袍,面色沉静,在埋头批阅奏章的瑞夜暗示的提醒说道。 距离平乱,已经整整过去了十天了,该他端木浩做的事,他做了,不该他端木浩做的是,他也做了,为的就是能迅速的理顺朝中的局势,然后能早点前往封武县,看看孩子们以及轻浅这个小女人,查清楚古耀宸那混蛋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 可当他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瑞夜这个腹黑的冰块男,这个棺材脸的家伙却硬是不主动提及之前的承诺,这让端木浩很是着急。 在端木浩说完之后,瑞夜好似压根就没有听到刚才的话一般,依旧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兢兢业业翻阅着手中的奏章,然后不时的提笔批阅着。 虽然他没有一丝情绪的外泄,可是,内心此刻却极为的不平静。 他当然知道端木浩此刻说出这番话的含义,但是他就是不想爽快的就这么轻易答应对方。 毕竟同意让端木浩前去,而他留守在京城,当端木浩和轻浅碰面后,实在是有太多不可预估的事情发生。 他害怕看到那样的后果,但是同时也很清楚,他不得不答应,因为,这是他承诺端木浩了。 罢了,就当是扯平了。 上一次他前去营救轻浅,独自留下端木浩在京城,而这一次就让端木浩去吧!瑞夜在心中如此想到。 即便是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但瑞夜还是面上不显,冷声的反问道: “什么事?说来听听……” 瑞夜故作不知的头也不抬对着端木浩说道,端木看到瑞夜在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起来。 “你这个混蛋,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还假装不明白,那好,我就直接说出来,你之前答应我在平息了内乱以后,就放我假,让我前去封武县的,大丈夫一言既出,便是一口唾沫一个钉,更何况你现在还是九五至尊,可别说话出尔反尔,失了你的身份……” 端木浩走到瑞夜的龙椅前,气愤的把瑞夜手中的毛笔给夺走,然后望着瑞忿忿地说道。 此刻,端木浩真是被瑞夜的态度给气到了,双眼迸射出了威胁的锋芒,好似只要瑞夜说出一个‘不’字,他就会即刻出手狠狠的胖揍一顿。 瑞夜冷冷的回过头盯了端木浩一眼,丝毫都没有把端木浩的威胁和不满放进心上,那微抬的眼眸迸射出的光芒,比任何言语都要来得有威严和震慑力,那是上位者身居高位,能胸怀天下的人才能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 端木浩不仅在心里嘀咕着,这家伙的眼神还真是犀利无比,如果此刻换个人来承受瑞夜这目光,可能会被吓得心惊胆战,连呼吸都会觉得困难,即便如此,这对于他端木浩这个杀神的战将来说,却并不足畏惧。 “答应你的事,我当然会做到,只是在你临走之前,我有一点要叮嘱你,希望你能听好了,并牢牢记住我所说的……”瑞夜冷冷的开口说道。 听到瑞夜这么一说,端木浩顿时在心底暗自的说着,他就知道这家伙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他离开的,一定有什么后招。 端木浩没有同意,也没有不同意,只是干脆的说出三个字: “你说吧!” “见到了轻浅之后,我希望你能尊重她的意愿,不要做出伤害她们母子的事情出来,要不然,她们母子四个会恨你一辈子的,而我,也特定饶不了你……”瑞夜眼神此刻无比锐利的望着端木警告的说道。 这几天,瑞夜想了很多,想到轻浅此刻身边围绕着的好几个优秀男人,生怕端木浩过去后,被那情形给弄得失去了理智,做出逼迫伤害轻浅的事情来。 凭借对轻浅的了解,要是端木浩真的做出了那样的事情,轻浅必定这一辈子都有可能不会原谅端木浩的,虽然这样来说,他能少去一个有力的竞争对手,增大他得到轻浅母子四人的机会,但是,他不想把这种占用加大的几率,是用伤害她的方式来获取到的。 只要他有一颗真心,只要他能坚持不懈,总有一天,他能用自己的行动打动轻浅的,这是瑞夜在心里做出的决定。 端木浩听到瑞夜这么说,很是意外,意外过后,便是满心的感动,感动在瑞夜其实在内心是在乎他这个好友的,所以才出言提醒他不可任性而为。 “对于她们母子四人,我对她们的感情不比你少,你放心,我会像之前对你说过的那样,要和你公平竞争,最后让轻浅自己在你我之前做出选择的……”端木浩望着瑞夜,保证的说道。 “那就好,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你必须回京。” “这么急,从京城到封城县,快马加鞭可都要花个十多天的时间,我刚到了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你又让我回来,这不是瞎折腾吗?能再多宽限一个月吧……”端木浩讨价还价的说道。 瑞夜抬起头,冷冷的瞥了一眼,里面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端木浩看着瑞夜的眼神,然后紧跟着再次说道: “我的意思是,那古耀宸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要是时间不够的话,还没有弄走古耀宸,你就让我回来,那我前去封武县的目的,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瑞夜听到这话,冷寒的眼眸忽的闪过一缕暗光。 想到此刻轻浅身边不仅有个古耀宸,还有另外两个身份神秘的男子,到如今都没有查出具体的身份来,等端木到了哪里,还真是要花费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把一切都弄清楚。 想到这里,瑞夜便多给了端木半个月的时间。 “一个半月,在一个半月里面,你要查清楚围绕在轻浅身边一切有关联的人,这样才能确保她们母子的安全,一个半月后,你要如期回京复命。” “行。”端木很是暗爽的干脆回答道。 他哪里知道,瑞夜前几天并没有告诉他,轻浅身边此刻出了古耀宸以外,还有两外两名神秘男子,这一趟的本以为赚到了的端木,其实却被瑞夜给狠狠的阴了一把,等他到了封武县的时候,为了查出那两个男人的身份,哪里还能有过多的机会和轻浅以及孩子们接触。 端木踏着愉快的心情,踏上了前往封武县的路途。 …… 轻浅所开的‘天上人间娱乐会所’,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便名扬三国,地处三国交界处的封武县,更是引来了众多大批慕名而来的有钱人们,每天,会所里面都客似云来。 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众多员工以及管理掌事刘离然,已经习惯这种高强度,大丰收的日子了,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轻浅连同三个小老板,却是整天悠闲的在城中晃悠着。 娱乐会所终于走上了正轨,接下来,就是准备筹备墨儿的书斋以及舞儿的毒医馆了。 有收集各种孤本珍品,短时间内,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于是轻浅便想了一个好主意,在她的会所里面,一个月后,举办一个‘鉴宝拍卖会’凭借如今天上人间会所的名气,绝对会有很多很多的人前来参加。 初赛以及拍卖的场地,就定在了封武县一处开阔的广场上,这样她就能从民间百姓的手中,用低价收来各式各样的绝世孤本以及有用的书籍出来,这样不仅仅是为了墨儿的书斋开张赚钱,更是很好的传承先辈总结下来的宝贵经验。 古时候很多绝学,最后都失传了,就是因为所有的人都抱着‘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信条,以及门徒的收取标准太高,好的东西到后来,已经变成了一个传说中,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古耀宸端着一盘子切好的西瓜,一走进屋子,就看到轻浅趴在桌子上飞快的写着什么,于是便好奇的出声问道: “轻浅,会所终于走上正轨了,你还在忙些什么?” 轻浅头也不抬的继续手上没写完的字,等她把心中所想的东西全部都写完后,这才停下笔来,一抬头,就看到古耀宸端坐在她的对面,侧身对着她,视线望着窗外,没有经得她的同意,他总是从来都不会去窥视她所做的一切,他尊重她的一切决定,并毫无疑义的给与帮助。 但是有一点除外,那就是他对她那愈来愈炙热的眼神,让轻浅真是恨不得逃离。 虽然她没有过男女之间谈情说爱的经历,但是身为一个女性,天生由来的第六感,便能发现这个男人对她一天天越来越迷恋。 一个月前,她对着三个暗中背着她整天嘀嘀咕咕的男人大骂了一顿之后,三个男人事后均是一同装着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依旧留在她的身边,只是从那以后,三人再也没有在她的面前明争敢斗过了,对于背着她究竟三人又是如何的,轻浅已经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现在对于她来说,首要任务便是赚多多的银子,然后将来好养老旁生。 娱乐城能顺利的开业,亏得这三个男人那段时间忙前忙后的帮她打理各方面的事情,她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取得了如此好的成绩。 对于崔越泽那两兄弟,轻浅私底下也问过古耀宸,但是古耀宸派人查了好久,都没有查出丝毫两人的身家背景来,这让轻浅对俩个人暗中提防了不少,但是两兄弟却好似并没有发现轻浅和古耀宸对他们的防备,依旧该做什么做什么。 渐渐的,让轻浅和古耀宸很是莫不着头脑。 就在轻浅和古耀宸各自陷入沉思中时,说曹操曹操就到,崔越泽两兄弟一前一后的也如同古耀宸一般,手上端着糕点或者是水果之类的进来了。 “天气太炎热了,热得都睡不着觉,这是客栈冷藏过的水果,凉凉的吃了很解渴,就给你拿点过来了……”崔越泽儒雅的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 那笑容,如同春风般灿烂动人,那黝黑的眼眸中,露出了好似丈夫看向妻子心痛般的怜惜,让一旁的古耀宸看见后,眼中顿时闪过一缕不满,但是却不能发作。 “还有我刚刚收罗回来的这个点心,口感很好的,吃起来不想一般的糕点甜腻……”崔越彬也跟着笑得一脸可爱,对着轻浅说道。 两兄弟在轻浅的注视下,以及古耀宸略带不满的视线下,各自把手中的东西放到了桌上,崔越泽好似不小心瞄到了桌上的东西一般,然后一副吃惊的模样说道: “轻浅,你写这些个干嘛?难道你整天忙忙碌碌都不觉得累吗?可别为了赚钱累坏了身子……”崔越泽好似嗲怪的责备望着轻浅说道。 轻浅望着崔越泽那腻人的视线,浑身都感觉到不舒服,假意咳嗽两声,然后开口说道: “咳咳……赚多多的银子,这是我个人以及孩子们的爱好,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经过一个多月的接触,崔氏两兄弟都已经知道了母子四人共同的爱好了,那就是赚多多的银子,所以听到轻浅这么说,也并没有什么好吃惊的。 崔越彬听到轻浅的话,一张可人的娃娃脸上,挂着思索的表情,片刻后,这才好似很肯定的说道: “轻浅姐姐,要不……你嫁给我吧!这样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和三个小家伙饿着的……” 崔越彬这话一出,古耀宸怒了,轻浅呆了,崔越泽这个哥哥疑惑了。 房间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陷入了鸦雀无声的宁静之中。 “你个小屁孩子,才多大啊!居然就敢说出这番话来……”轻浅率先反应过来,很是不满的瞪了一眼眼前笑得一脸天真单纯的花样美男。 “轻浅姐姐,我是认真的……”崔越彬不满的嘟起嘴唇,幽怨的望着轻浅抗议到。 纯净的眼瞳,好似小鹿般清澈,白皙的肌肤在配上那张娃娃脸,以及那嘟起的红唇,真是不折不扣的一个花样小美男子啊!轻浅在暗自的点评道。 古耀宸看到轻浅目光注视着崔越彬,顿时心中一紧,然后紧跟再一酸,最后变成了苦涩。 轻浅收回了视线,然后冷声的对着她眼中自认为的小屁孩,冷声的说道: “认真个屁……毛都没有长全的毛头小子,知道什么啊!姐今天就好好的告诉你一下姐姐的处事原则,听了就滚蛋知道了吗?姐可不是你眼中那些整天被圈养在高墙院落中的无知妇人……” 对于轻浅那粗鲁毫不客气的话语,崔越彬并没有感到丝毫的难堪,反正这一个多月来,他早就摸透了这个女人说话处事的惊人之举了,他倒要听听,她能说出一番怎样惊天动地的言论来。 崔越彬以及古耀宸两人虽然没有答言,但是心里却也同崔越彬一般,期待能从轻浅的话语中,多了解一些这个女人的想法。 “轻浅姐姐,我身上都长了毛的啊!大哥和古大哥有的我都有啊!不信你看,我的头发,胡须,手臂上的汗毛,胳肢窝的腋毛,对了,还有我下面这里,长子好多好多毛毛,呈三角形状的……姐姐要不要看一下好确认,看看究竟是不是你冤枉了我……”崔越彬一副不服气的摸样反驳着。 一边说,还一边把相应的部位指给轻浅看。 这一番举动,搞得轻浅真是不住的翻白眼以对,这死孩子的性格还真是和他的长相嫉妒不相符合,他简直就是个有着天使般的面孔,实则腹黑无耻到了极点的超级无赖,轻浅暗想道。 “住口……滚出去……”古耀宸终于受不了崔越彬如此在轻浅面前表露无耻的一面了,顿时站起身,一把把崔越彬丢出了房间。 “姐姐……救命啊,古大哥杀人啦……”崔越彬惊恐饱含着夸张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我去看看……”崔越泽赶紧起身说道,然后快速的走了出去。 当屋子里只剩下轻浅和古耀宸之时,古耀宸走到轻浅的面前,低声的抱歉说道: “对不起,我刚才故意在你面前出手惹你生气的,我向你道……” “你干的很对,就算你不这么做,我也会出手的……”轻浅打断了古耀宸还未说完的话,抬起头望着古耀宸赞同的说道。 本来古耀宸还以为会生气,没想到却得到了轻浅的赞同,一张两本紧张的俊脸,顿时露出了释怀的轻松微笑。 情不自禁裂开的嘴巴,露出里面白的耀眼的可可贝齿,如同现代那些代言亮白牙膏的人一般,看的轻浅忍不住一阵炫目。 古耀宸看着轻浅直直注视他脸颊看的视线,黝黑健康的小麦肤色上,顿时染上了片片红霞。 他害羞了,轻浅看到古耀宸的反应,很是感到好笑,这样一个看起来刚猛霸气的男人,内心却如此的腼腆。 黑眸里,在看向她时,表露出了怎么也掩饰不了的爱意,轻浅别扭的转过头,避开那专注的视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今天晚上二更天的时候,你在后院大门的大树下等我,我有话要对你说。”轻浅低声快速的说道。 说完之后,便还不等古耀宸有所反应,便转身快速的离开,留下一脸不敢置信的古耀宸,足足呆愣了好一阵,然后才露出了欣喜若狂的傻笑。 “轻浅约他了,难道这段时间,他终于打动了轻浅,她同意接受自己了吗?”古耀宸在心底一遍遍的无声自问着。 当轻浅无聊的走到院落中的花园里,来到大树下乘凉之时,没想到之前被丢出了房间的崔越彬,却神出鬼没的来到了躺在草坪上轻浅身边,然后学着轻浅的样子,呈大字形状的躺了下来。 当崔越彬一走过来时,轻浅就已经发现了,她很想知道,这个无耻的小混蛋,究竟又要刷什么花招,便没有睁开眼,继续假寐着。 “轻浅姐姐,我知道你没有睡着,我们说会话好吗?刚才你还没有告诉我,究竟你做事的原则是什么呢?”崔越彬把脑袋侧向轻浅的方向,然后低声的好奇问道。 好半响,轻浅都没有出声,就在崔越彬以为轻浅已经真的睡过去了之时,轻浅略带清冷的而又倔强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 “我相信的就是: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爬上树,相信男人那张嘴,不如相信世界上有鬼,还有流传了几千年的那句话,靠山山倒,靠人人走,还是靠自己踏实一点,懂了吗?”轻浅闭着眼,轻声的说道。 听到轻浅这话,崔越彬的嘴角忍不住狠狠的抽动了几下,然后好不容易才平息了下来。 这女人还真是的,居然把男人和母猪相比,还真是让他整个大男人听到这话心里真不是个滋味,不过反过来一想,好像她说的也挺有道理的,自古以来,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就算有了三妻四妾的男人,也不见得就会老实的守着家中的娇妻美妾过日子,要不青楼妓院里面,为何生意会那么的好呢!崔越彬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轻浅姐姐,刚才我被古大哥丢出后,后来大哥给我解释了,我才知道刚才不应该那么戏弄你,对不起……对了,虽然轻浅姐姐你对男人有这么多的不放心,但是你作为女人,这辈子终究还是要嫁人的啊!我略懂医术,知道这个世界上,男女在成年以后,都是需要阴阳调和相辅相成才能健健康康的,你不成亲可怎么阴阳调和啊?要不然,你考虑一下嫁给我如何,我是认真的,我绝对不会三妻四妾的,只爱姐姐一个人……”崔越彬对着轻浅说道。 同时,一边说还把手准备去拉轻浅的小手,虽然轻浅没有睁眼,可她的手却好似长了眼睛一般,以闪电般的速度迅速的避开崔越彬的手,并狠狠的一巴掌拍在崔越彬的手背上。 “爱个屁……难道你不知道,誓言就如同放屁一般吗?放过了就散了,再说老娘对你这种没长大的小男孩可不感兴趣,想知道的我都说了,赶紧有多远滚多远,我要休息了……”轻浅嫌恶的对崔越彬挥了挥手,如同赶苍蝇一般。 轻浅这态度,真是让崔越彬生了一肚子的气。 “哼……你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你这老姑婆呢!”崔越彬好似小孩子赌气一般的冲着轻浅回了一句后,便转身飞快的跑开了,留下轻浅怒目而视的凶狠目光。 “崔越彬,惹急了老娘,老娘这个老姑婆哪天就把你给拿来阴阳调和了,吃了你信不信……”轻浅在崔越彬的身后恶狠狠的威胁说道。 听到轻浅这话,崔越彬一个踉跄的差点跌倒在地,然后卯足了劲,一溜烟的离开了轻浅的视线。 这女人真是彪悍了,就没有她不敢说的话和不敢不做的事。 当崔越彬离开轻浅的视线后,便看到自家大哥正矗立在他不远处,一脸神情愉悦的玩味望着他。 “小弟何事居然如此慌张的狼狈跑过来,这可不像是你的一贯作风啊!”崔越彬调侃的戏谑望着小弟明知故问的说道。 “呵呵呵……这叫情趣,难道你连这都不知道吗?不过也是,像你这种守身如玉的男人,已经不多见了,怎么会知道男女之间这些爱称呢! 今天小弟就给大哥亲自传授一下,其实吧,这男人和女人搞暧昧的时候,就是喜欢情哥哥,甜妹妹的称呼着,只是我和我的轻浅姐姐的爱好比较特别,喜欢重口味一点,这样才显得刺激不是……”崔越彬得意洋洋的摸样,望着自家大哥暗讽的说道。 听到小弟这话,崔越泽顿时一张脸冷了下来。 家族中有规定,作为崔家家主的候选人,以及正式家主,在没有正式成亲迎娶妻子以及顺利的诞下继承人之前,是绝对不能和任何人女发生关系的,这是为了确保正室以及继承人的安危所考虑。 所以直到现在,他都整整25岁了,还是个处男,没有尝试过女人的滋味,今天被小弟这么拿出来暗讽,顿时心中不爽,任何一个男人在这个年龄被人当众说出还是个处男的事实,都是对这个男人的挑衅和轻蔑。 看着自家小弟那张娃娃脸上的得意戏谑笑容,崔越泽很快就压制住了内心的不快,然后笑着还击道: “这有什么,这说明我洁身自好,不像小弟小小年纪就纵横花丛,小心肾虚哟!” “大哥放心,小弟精力好的很,肾也不虚,等有时间,我会找个机会证明给哥哥看看的,就是大哥到时候得遭罪了,看得到,摸得到,就是吃不到,可怜可怜哟……” 崔越彬一边摇头,一边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崔越泽说道,说完之后,不等崔越泽反应过来,便转身哼着小调悠闲的打开纸扇摇晃了起来,在崔越泽注视的目光下离开了。 …… 二更天 古耀宸满怀激动忐忑的站在后院大树下,无措的不住握拳,然后在放开,反复的不知道多少次,终于,在那一抹娇小的身影如同魅影般的落在屋顶上,并朝着他飞奔过来时,他紧张得手都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银白色的月光下,轻浅看着古耀宸那面红耳赤的无措激动摸样,顿时在心中无奈的叹息一声。 她都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地方好的,值得这个优秀的男人如此上心,作为一个女人,能被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爱着,应该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别的的女人都行,可她不行。 她还有三个孩子,并且三孩子的两个父亲可都不是好惹的,虽然她拒绝了瑞夜要她进宫的要求,但是凭借古今中外的很多有权有钱的男人劣根性来说,要是她真的答应了古耀宸的求爱,那么,想必将会给古耀宸以及整个家族都带来极大的灾难。 对于古代的掌权者来说,人命在他们都眼里,可都是不值钱的,她不想害了古耀宸,再说她现在也没有升起过找个人嫁了的念头,后娘不好当,后爹也如此,孩子们都有了两个亲爹,肯定会排斥两个爹爹以外的男人和她在一起。 在孩子和个人感情之间,如果非要让她做出一个选择的话,那么,毫无疑问,她会选择孩子,因为这是所有天下母亲都会做出的明智选择。 “等很久了吗?”轻浅来到古耀宸的身边,低声的问道。 “没有,我……我也是刚刚到,轻浅,你约我出来,不知道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你是不是想清楚了,决定……”古耀宸按耐不住的急切开口询问道。 “等会再说,先跟我到一个地方了再说……”轻浅赶紧打住古耀宸还未说完的话语,然后快速的说道。 古耀宸疑惑的看着轻浅,看着轻浅说完后率先飞奔出去的身影,便只要一言不发的追了上去。 两人的轻功都很好,不出两刻钟,古耀宸便在轻浅的带领下,来到了封武县郊外的一处山高路陡,悬崖峭壁缝隙处的谷底之下。 当古耀宸一踏进这里,便被这里的美景所惊呆了,作为一个浪迹江湖的武林盟主,走过的地方不少,自然景观也看到不少,可是,却都比不上此刻眼前看到的这一切。 谷底的面积,大约只有三四亩,虽然此刻已经是炎热的八月,但是,谷底却好似阳春三月一般,既不冷也不热,一走进来就感觉到很是通体舒畅。 一处不大的水潭,闪耀着鱼鳞一般的银白色水波纹纹,煞是好看,水潭的边上,有一块平坦的好似一张大床那么大的巨石,巨石的旁边,长满了许多呈现出火红色的小花朵,如同婀娜的少女一般,在风中摇弋着,前方不远处的峭壁出,一丈宽的瀑布垂直而下,虽然水流算不上快,也算不上宏伟,可是却能让人感到一阵别样的温柔风情。 “这里美吧!”轻浅低声的询问着已经开始快要看傻眼了古耀宸问道。 这可是她无聊之时无意间闯入这里才发现的,这里被她当成了私人休憩的领地,就连那三个小家伙现在都还不知道。 经过这两三个月的了解,她觉得古耀宸这个男人,应该是可以当她的朋友,想到她暗中决定要明确的拒绝这个憨厚耿直的男人,便心下一软,决定把他带到这里来,让他知道,就算她们不能成为夫妻,但是在她的心里,她还是在意他的,他会是她重生后,第一个被她认可的朋友。 “美……好美,不过当你站在这里的时候,我还是觉得你比较美,呵呵……”古耀宸脸红红的说道,不自在的用手摸了摸鼻子,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听到这直白的夸奖,饶是轻浅这个冷情的性子的人,也忍不住被古耀宸那炙热火辣的眼神以及夸奖给弄得面红耳赤。 “咳咳……别贫嘴了,我一直都知道自己长得很美的……”为了化解尴尬,轻浅轻咳两声,然后一副自恋的嘴脸说道。 古耀宸这一次没有反驳,也没有再出声,只是双眼火辣直直的盯着轻浅的眼睛,然后好似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然后快速的对着轻浅说道: “轻浅,嫁给我,和我一起浪迹江湖吧!你深宫大宅不适合你!” 古耀宸趁着轻浅愣神的瞬间,然后快速的抓紧轻浅两只柔若无骨,但是指腹间却略带死茧的双手,神情诚恳的说道。 刚刚酝酿着要说出她们这辈子只能是朋友的话,没想到还没有说出口,便被古耀宸给抢先一步的再次表白了。 看着那深情凝望着她的眼眸,轻浅只得残忍的打破他内心的美好愿望。 “我不会嫁给你的,更不会嫁给任何人的……”轻浅冷声的果决说道。 听到这话,古耀宸顿时整个人都慌了,眼中的深情透露着快要崩塌的绝望,艰难的吞了吞口说,哽咽的嘶哑着声音低沉问道: “为什么?” “因为我要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没有人能给得起……”轻浅转过脑袋,避开古耀宸那紧逼痛苦的质问目光说道。 “我可以给你想要的自由,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绝对不会强行逼迫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情,我古耀宸对天发誓,如果我失言,就让我这辈子都得不到你的心,让我孤独终老,生不如死的死去……”轻浅听到古耀宸说话出的誓言,心中忍不住一酸,眼眶也不仅涌起一股热气。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你的,俗话说的好: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出来混,迟早要换回去,我是不会把自己以及三个孩子的性命放在刀刃上的……”轻浅忍不住闭上了双眼,然后狠心的说道。 听到轻浅这么说,古耀宸顿时赶紧补充的说道: “既然这样,那么我就不当这个武林盟主了,我带着你和孩子们一起归隐山林吧!过着平凡的幸福的生活……” 古耀宸拉着轻浅的大手,此刻攥得紧紧的,并且不住的颤抖着,硬朗的英俊面孔上,满是忙乱无措的焦急和不安定神情。 他好怕,好怕当他做出了这样的承诺后,她还是回毫不犹豫的拒绝他,他是真的爱上她了 爱上了这个虽然长得不算绝美,脾气不算温柔,性格不够贤惠,还有三个孩子的小女人。 这是他25岁以来,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心,第一次为一个女人说魂牵梦遗,每当看不到她的时候,就会心中很不踏实。 想每天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她的面容,看到她的身影。 想每天都能听到她娇憨泼辣的声音和三个孩子斗法。 想每天看到她精力旺盛,一脸专注的为她自己喜欢的事情奋斗。 想以后的后半辈子,都能和她手牵着手,一起游历完这片大陆,一起漫步在夕阳之下,相依偎在一起诉说着家长里短。 想和她一起生儿育女,然后慢慢变老,含饴弄孙。 这一个个在他脑海里盘旋了每一个夜晚的画面,让他这个大男人在美好的愿望被打破之后,忍不住红了双眼,流下了男儿绝望悲痛的眼泪。 内心所想的这一切情感,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表达,满腔的浓情,全都融进了短短五个字里面; “我是……真的爱你……” 轻浅看着这样的古耀宸,内心也极为难受,此刻虽然对于古耀宸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很浓烈的情感,可是也并非完全没有一丝的感情。 但是这些许的感情,却还并没有重要到让她罔顾一切,不顾一切后果的选择和他在一起,为了孩子们的将来,为了不连累到古家一门,她只得狠心的残忍拒绝。 “刚才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常在江湖漂的人,还有另外一句话说过:身上不带刀,提早死翘翘,你得罪过那么多的人,没有了盟主的身份,谁还会当你是盘菜,再说了,我还想看着三个孩子们将来成亲,然后留着老命好抱孙子孙女呢!”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拒绝的如此果决,难道她真的就对他从来没有一丝的感情吗?古耀宸在心底悲凉的暗想道。 “说了这么多,我提出每一个建议你都拒绝,是不是在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我的古耀宸的影子,没有过我古耀宸才存在,你一丁点都没有为我动过心吗?”古耀宸痛苦的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沉声的艰难问道。 轻浅对上古耀宸那绝望悲痛的眼睛,不知道为何,一再狠心的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古耀宸步步紧逼,双眼紧紧的逼视着轻浅,想要问出一个答案来,轻浅忍不住往后不断的退去,好似千金般沉重的嘴唇,努力了好几次,却怎么也说不出残忍的话来。 突然,她后退之时,不小心脚后跟碰到了一块乱石,迅速的朝后面倒去,本来凭借她的身手,是能轻易的控制住身在的,但是那样就会和古耀宸发生肢体接触,想到本来她都已经拒绝了别人,就不能在这个关头再给别人毫无希望的念想。 就这样,轻浅跌倒在地,手掌不小心按在了一株矮小的小草之上,顿时便被小草的芒刺给刺破了两根手指头。 “嘶嘶……”轻浅发出一声轻微的抽气声。 都说十指连心,这话一点也不假,古耀宸刚才情绪失控,反应跟不上,便眼睁睁的看着轻浅跌倒在地,当他出手去拉轻浅之时,已经来不及了。 听到轻浅发出一声痛呼的吸气声,古耀宸知道,轻浅一定是受伤了,这个时候的他,以及顾不得去质问轻浅的答案,赶紧把轻浅扶起来,然后把轻浅的两只手都握住,当看到两手上面那刺破并流出血的小伤口时,便在轻浅还来不及阻止之时,便放进了嘴里用力的吸吮着。 当手指接触到他粗粒的舌尖之时,一股莫名的酥麻之感从手指传遍全身,这种感觉虽然她并没有真正实战过,可是她却在当杀手之时,接受过勾引男人这方面的训练,自然不会陌生。 “不用了,小伤口,很快就不会流血了……”不自在的想要把手收回来,但是却被古耀宸的大掌紧紧的捏住,让她丝毫都不能动颤一下。 “别动,等我把这几根手指头上的小芒刺给吸出来了才行,要不然会很痛很难受的……”古耀宸略带嘶哑的声音,沉声的坚持说道。 虽然他此刻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当那一根根芊芊手指在进入他的口腔之时,腿间那瞬间越来越燥热的感觉,让他既感到刺激,又感到羞愧。 这二十多年来,虽然并没有和女人发生过关系,可是,作为一个成年的男人,怎么会不知道此刻这种生理反应代表着什么的意义呢!他只不着痕迹的避开下半身,生怕挺起的小弟弟会碰触到轻浅的身子,那就太令人尴尬了。 四个手指头,古耀宸都好不放过的一一吸吮完后,这才放下,虽然只是短短的片刻时间,可是两位当事人,却感觉好似过了一个时辰那么的难熬。 “已经好了,只要不再出血,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古耀宸沉声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轻浅低着头,脸上呈现出一片迷人的嫣红。 轻浅说完后,便抬起手让古耀宸看,示意她已经没事了,谁知道当她和古耀宸一接触到她那四根手指只是,两人了的脸色顿时大变。 只见四根如同葱段般的芊芊玉指上,就被芒刺稍微扎了一个小伤口,居然会流出那么多的血,就如同用尽的挤压周围的地方,强行把血液给挤出来一般。 “怎么会这样?”古耀宸被眼前的情形给吓得失声吼道。 同时,双手迅速的从他自己身上的衣服上扯下两块布料,为轻浅包扎了起来。 “刚才刺破手指的小草含有剧毒,居然能让一个小小的伤口失去了凝血的功能。”轻浅冷声的望着地面上刚才扎到她的那几株小草样的植物说道。 一听轻浅这话,古耀宸抱着轻浅就准备要往回家的方向奔去,他此刻只想赶紧找舞儿为轻浅解毒,看着那厚厚的布被鲜血染红并迅速的往外渗透,他的心就恐惧的狂乱跳个不停。 要是按照这个速度继续流下去,轻浅一定会失血而死的,古耀宸焦急不已。 “别急,冷静一点,咱们要先带回去一株才能让舞儿知道我是中了何种毒药。”轻浅按住古耀宸的肩膀,示意古耀宸冷静下来。 古耀宸只得轻轻放下轻浅,然后蹲下身子,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小心翼翼的连土一起挖出了一株出来。 刚才由于大石头的遮挡,轻浅并没有仔细去看那扎中她的植物长什么样子,此刻当轻浅在月光之下,看到古耀宸手中那一株植物的模样后,顿时忍不住的爆了粗口: “奶奶的,怎么是这‘嗜血情花毒草’” 这是她在墨儿收集来的一本孤本的医书上看到的,当时她还觉得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刁钻怪癖的毒草存在呢! 中了‘嗜血情花毒草’的毒,中毒之人的伤口就会血流不止,然后浑身开始发热,就如同中了顶级的烈性媚药一般,但是这种毒却又和媚药有所区别,那就是一般媚药会让人失去理智,让中毒之人在没有了理智的情况下,与人发生性关系。 而情花毒草却是能让人保持清醒的思维,然后在毒素的驱使下,本能的做出自己所控制不了的事情出来,这种毒,若要解开,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只要中毒之人与接触过这种毒的人发生关系,就能彻底的解了毒,但是必须要对方那个人也要中了毒才行,无论是直接的血液中毒,还是像刚才古耀宸那样,间接中毒,如若不然,另一方没有中毒的人,便会成为中毒之人的解药,会把中毒之人身上的毒素全部转移到没中毒的人身上,然后七孔流血而死。 根据记载,这种毒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人能研制出解药出来,而这种毒草也已经消失在世人的眼前,真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这么走狗屎运,让她给碰上了。 轻浅想到这里,思绪很快就被浑身越来越燥热的感觉所拉回了思绪。 此刻,古耀宸的气息已经有点开始不稳了,说出话,都断断续续的,这还是他极力压制住体内那股燥热才勉强说出来的。 “什么……什么是‘嗜血情花毒草’,要怎么才能解毒……” 刚才他在接触吸吮的轻浅的手指,再加上他心系轻浅这个人,自然而然的便有了反应,但是那种反应他还能控制的,只是不知道为何,他此刻居然会感到越来越热,那种想要把轻浅搂进怀里的冲动也越来越明显,他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有一点他敢肯定,这绝对和轻浅说的那个什么情花毒草有关系。 古耀宸看着轻浅手上缠绕着的布条上血迹越来越多,急的满头大汗。 轻浅看着此刻古耀宸极力压制着的欲望,还关心着她,心中不得不暗中对他点评道: “这确实是个男人得的好男人。” 轻浅自己也感觉浑身越来越难受了,身体好似着了火一般的难受,虽然她意识很清醒,但是却受不了身体此刻本能的驱使,逐渐的朝着古耀宸走了过去。 “轻浅,你快说……就进要怎么才能解毒,你的血越流越多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找舞儿吧!”古耀宸望着眼神逐渐迷离的轻浅焦急的说道。 “没有用的,这种毒,是一种失传了一百多年的罕有毒草,没有任何解药可用……”轻浅看着被包成了粽子一般的双手,低沉的说道。 略带嘶哑的低沉嗓音,充满了无尽的诱惑,撩拨着古耀宸那此刻无比脆弱的意志力。 古耀宸同样不好过,望着轻浅那脸上泛滥着诡异粉嫩红色光泽的脸庞,下身的热流如同洪水一般的袭来。 古耀宸望着轻浅,艰难的吞了吞口水,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这才让子控制住想要即刻扑过去的欲望,然后问道: “轻浅,你后悔带我来这里,然后中毒死在这里吗……” 看着古耀宸那眼眸中怎么也掩饰隐藏不了的深情,听着古耀宸此刻那充满磁性的嗓音,轻浅感觉口干舌燥的感觉愈加的明显了,顿时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说完之后,轻浅便一步步朝着古耀宸走了过去,一阵微风吹来,轻浅的裙摆飞扬,一头青丝随风飘舞,月色下,古耀宸仿佛看见了仙子降临了人间一般。 看着轻浅朝着他越走越近,古耀宸使出了全身的功力压制住将要爆破而出的欲望,然后赶紧背过身,乞求的说道: “轻浅,别过来,真的别过来,要不然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来……” 古耀宸浑身不住的发颤,那是隐忍到了极致,快要到达临界点的身体反应,轻浅望着古耀宸的背影,在心中很是钦佩这个铮铮铁骨般的男儿,居然能如此具大的自控能力。 想到要解毒的方法,轻浅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咒骂一声: “这该死的‘情花毒’,真是太变态了……” 第四十八章 端木浩的杀意 章节名:第四十八章端木浩的杀意 当轻浅和古耀宸暂时中毒困在谷底之时,崔越泽两兄弟从客栈偷偷跟着轻浅出来后,为了不引起轻浅的发现,两人一直保持着很远的一段距离,可是没有想到,两人在追到这大山下之后,便怎么也找不到轻浅和古耀宸两人了。%&*"; 两兄弟在大山下的树林里转悠了好几圈,可就是丝毫都没有任何发现,让两人只得无奈的放弃然后回去。 没想到当他们回去之时,大半夜的,府中却多出个男人来,这男人和三孩子在大厅里兴奋的叽叽喳喳说过不停,不时的还用双手比划着什么。 走进一看,两人这才发现,这个男人居然就是皓日国的大将军,端木浩。 当端木浩看到两人一身深色衣服出现在他和孩子们的面前之时,顿时充满防备的盯着两人。 “你们是谁?为何夜半三经的闯入名宅?”端木浩双眼如同利剑般的射向两人,寒声的质问道。 崔越泽两兄弟并没有说话,只是用审视的目光,无所畏惧的盯着端木浩。 端木浩这人,还真是和传言中的判若两人,世人皆知,端木浩是个亦正亦邪,整天放荡不羁的脸上挂着邪邪的微笑,典型的狡诈笑面狐狸,而此刻,端木浩身上却是散发着如同阎罗般的冷酷寒意,看来他还真是挺看重这三个孩子的,虽然里面只有一个是他的亲生骨肉。 战场上敌人威风丧胆的‘杀神’将军,今天居然也会动情,看来慕容轻浅那个小女人,还真是桃花朵朵开,走到哪里,都能惹来男人的窥视,崔越泽两兄弟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三孩子在熟睡中时,突然间被闯入屋子里的端木浩给弄醒,一个劲的询问着他们的境况,还不断的追问他们娘亲为何这么晚不再房间里,就连古耀宸都没有守在他们身边,然后又大发脾气的怒骂古耀宸擅离职守等等。 他们三兄妹当然知道娘亲的习惯,时不时的晚上就会出去溜达一圈,有可能是出去散散步,也有可能是去找什么人的麻烦,反正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娘亲晚上神出鬼没的方式,也就没有什么大惊小怪了。 但是古耀宸古叔叔也不再屋子里,三孩子就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 “难道娘亲和古叔叔背着他们出去约会见面去了?”三孩子心中同时有了这个想法。 当此刻看到从外面回来的崔越泽兄弟两个,三孩子就更加肯定了刚才的那个想法。 看着亲爹和崔越泽两兄弟第一次见面,就面对面的斗法,三孩子还真是雀跃不已,不知道谁最后会占上风。 要是等会端木爹爹知道了自家娘亲已经出去和古叔叔约会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毕竟娘亲和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对方的真面目,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感情了,虽然他们两个人已经发生过关系并有了他们这三个小家伙。 他们希望的是能让娘亲自由自在,过着娘亲想要的生活,而不是两个爹爹用负责这个理由,强行把娘亲捆绑在那一片华丽但狭小的地方,况且他们三个也不是很希望生活在满是算计和阴谋的高墙之中。 所有才有了为娘亲选相公,给他们自己找后爹的计划。 三个男人,两方对视,让整个大厅此刻顿时硝烟弥漫。 崔越泽故作不认识端木浩,然后对着端木一抱拳,微笑友好的说道。 “不知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在下乃崔越泽,旁边这位是家弟崔越彬,我们外出散步回家回来,有什么不对的吗?” 端木听到这话,顿时眉头不满的紧皱了起来,为什么轻浅和孩子们住的地方,居然又莫名其妙的多出两个男人来?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同意外人和你们住在一起?”端木回头望着三个一脸看好戏的小家伙冷声的不满问道。 三孩子丝毫没有被端木此刻的冷脸所吓住,一个个均是无辜的望着他说道: “他们是帮娘亲打工的小弟,娘同意让他们住在这里的……”炎儿事不关己的瘪了瘪嘴,半真半假的说道。 虽然是娘同意让他们住进来的,但是却是由于这两个‘后备’爹爹的人选,死皮赖脸缠着娘亲,娘亲没法才同意的,当然,这中间也有他们三个的暗中相助的功劳。 听到这里,端木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了。 “那你们可以走了,我是轻浅的相公,我说了算……”端木回头望着崔越泽两兄弟冷声的厌恶说道。 “很抱歉,我们兄弟都不认识你,不知道你的真是身份,之前古耀宸也说轻浅是他的妻子,但最后轻浅澄清这只是对方的一厢情愿乱说的胡话罢了,能决定我们兄弟去留的人,只能是轻浅,所以,天很晚了,我们要回去休息了……”崔越彬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微笑,望着端木说完后,不等端木有所反应,便转身离开了大厅。 端木看着两人那得意的挑衅微笑,真是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的揍一顿,但是现在由于还没有见到轻浅,他不想把事情闹大,让轻浅对他产生反感。 不过在听到说古耀宸真的如同外面他听到的流言一般,对外谎称轻浅是他的妻子,等那混蛋出现了,他绝对不会让对方好过的,端木在心中暗自的决定道。 “你们真的不知道你们娘和古耀宸那混蛋到哪里去了吗?可别瞒着爹爹啊!爹爹在京城里面,每天都在想着你们母子四人,想早一点能见到你们,没日没夜的工作,好不容易才挤出时间,快马加鞭的就赶过来了,八天的路程,我硬是五天就赶过来了,路上两口热水都没有喝过,更是没有吃过一顿热饭,爹爹好想好想你们啊……”端木看着三孩子,赶紧诉苦装可怜的凄惨说道。 三个小家伙很是鄙夷端木这装可怜的行径,来博取他们的同情,不过仔细的看看他整个人,发现这家伙还真是满脸憔悴,疲惫不堪的狼狈摸样。 以前看到的妖孽般的俊脸上,此刻满脸凌乱的胡须,被风吹日晒后的皮肤,呈现出被太阳晒伤后的红肿脱皮状态,湛蓝色的眼眸里面,全是布满了猩红的血丝,眼下一片青色的暗影,一看就是好几天都没有怎么好好休息过,日夜兼程的赶到这里来面见他们。 三孩子看到这里,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暖意和感动。 那种被人在意,被人牵挂的感觉,真的很幸福,同时,也对他不顾及身体的行为而感到不满。 炎儿从凳子上下来,走到端木的身边,用胖乎乎的柔嫩小手去拉瑞夜的大手,然后抬起小脑袋,正色的说道: “我也想你……娘出去了,我们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看你的样子,好几天没有休息了,你先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就能看到娘亲了……” 炎儿始终都没有把爹爹两个字说出口,端木的眼中有了一丝落寞的失望之色。 算了,毕竟他才和孩子们这才是第二次见面,两次见面加起来都不到两天,孩子们一时接受不了他,也是正常的,端木在心中自我安慰着想到。 “是啊!你这个样子却是是很难看,娘亲最讨厌看到那些看起来精神不好,一副病怏怏的男人了……”舞儿也紧跟着说道。 “我们带你去客房,你赶紧休息,我们三个也熬不住了,好想睡……”墨儿看都没看端木一眼,便好似很疲惫的抱怨说道。 端木看着三孩子用各种方式表达对他的关心,顿时喜的裂开了嘴,傻笑了起来。 “好吧!爹爹就听你们的,等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精精神神的出现在你们母子四人的面前,保证会让你们看到一个精神百倍的美男子出现在你们面前的……”端木用手揉了揉三个小家伙的小脑袋,然后一副自恋的神情说道。 三孩子没有躲开端木的手掌,任他揉弄,三小一大,在昏暗的灯笼光线之下,很快便来到了客房。 “好好休息,我们要回去睡了。”炎儿三个小家伙在门外望了端木说道。 “好,去吧!明天见。”端木笑着回道。 当三孩子离开后,端木看着三个小身影知道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以后,这才留恋不舍的关上了房门,然后倒在床上,眨眼间的功夫,屋子里便传出了一阵呼噜声。 当三孩子从端木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三人便凑到了一起,开始嘀嘀咕咕了起来。 “哥,看到端木爹爹这个样子,我心里还真是有点感动,看来他的心里,还是很在乎我们和娘的,咱们真的不给他一个和娘在一起的机会吗?”舞儿望着两个哥哥,有点心软的问道。 炎儿的眼中,神色有了一丝松动,听到小妹的话,他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望向二弟墨儿。 “你觉得该怎么处理?”炎儿出声问着墨儿。 “你们两个还真是没出息,这么点小事就把你们给打动了,我们给娘找的,可是能配娘过完下半辈子的可靠男人,要各方面都能通过考验了才行,现在他还没有和娘亲见过面,咱们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等明天娘回来了,看娘的态度咱们在决定该如何……”墨儿没好气的看了大哥和小妹一眼,然后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炎儿和舞儿两人想想也是,毕竟两人还没有正式见面,他们这么早就超心,好似也太早了一点了。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你们说,娘亲这么晚出去,就连古叔叔也不见了踪影,两人究竟去了哪里啊?去干什么去了?” “崔越泽两兄弟刚才肯定是跟踪娘亲和古叔叔去了,只是两人都无功而返的样子,从他们的表情上看……” 炎儿和舞儿都好奇的说道。 墨儿沉默了好久,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过所以然来,最后只得开口说道: “应该没什么事,咱们就别瞎操心了,娘亲的身手,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欺负得了的,赶紧睡吧!” 两人想想也是,便不再言语了,三人哈欠连天的朝着床上走去。i^ …… 就在端木找到这里来之时,同样另一对人马也急冲冲的从京城赶了过来,那就是古耀宸的弟弟,古耀轩,奉父母之名,前来封武县问明那些谣传他有妻儿的传言,究竟是不是真的。 刚开始,当古夫人夫妻听到那些谣言后,均是觉得一定是上次落败了上官武一方人马,故意抹黑他们儿子而散播的谣言。 另一方面,又害怕是大儿子得知了他们给他定了一门亲事,然后借此机会暗中散步谣言,让女方主动退亲,实在是他们这个大儿子对成亲之事太过于反感了,都整整二十五岁了,还是不愿意成亲,每次都是左推右拖的,一直就拖到了现在,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让大儿子顺利的成亲才成。 可是当谣言越传越厉害,并且说得有鼻子有眼之时,皓日首富赵家的人,也稳不住了,赵老爷亲自前来询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古老爷夫妻只得打圆场,说了很多才让对方相信,这一切都是谣言,并且保证要尽快去查个水落石出。 于是,古老爷夫妻两个便决定让古耀轩这个小儿子前去找大儿子问个清楚,如若真的只是谣传,那么,就不动声色的想办法把大儿子给骗回来,然后好顺利的成亲。 古耀轩虽然不赞同母亲用病危的谎言来骗自家大哥回来逼迫成亲,但是却拗不过自己娘亲以绝食的方式来威胁他,只得接下了这趟两头难做的苦差事来。 当古耀轩带着一行人来到封武县后,轻易的便查到了现在古耀宸所居住的地方,想着此刻已经是山更半夜,便准备第二天再去。 “你们想办法跟大哥的人马碰个面,把我爹的命令给他们透露一下,让他们如实的把大哥这段时间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你们,然后回来禀报我……”古耀轩对着侍卫吩咐道。 “是,二少爷。” 当安排好一切之后,古耀轩这才终于能舒舒坦坦的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个觉了,长时间的奔波,让他这一睡,就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正午。 话说谷底中的两人,轻浅好似没有听到古耀宸的警告一般,双眼盛满水雾,焕发着迷离的诱人魅惑之色,迈着轻缓的步伐,一步步的朝着古耀宸走了过去。 “轻浅……” 就算没有回头,古耀宸此刻也知道,轻浅越来越靠近他,只因她身上特有的馨香气息,正涌入他的鼻息间,闻到这一股馨香以及空气中夹杂着的血腥气息,更是让古耀宸此刻浑身气血逆流,刺激着他紧绷压抑着的理智。 “古大哥,你是在害怕什么?为什么身子颤抖得如此厉害……是在害怕等会即将死去,恨我连累了你中毒吗?所以你才不愿意正面对着我,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轻浅那带着飘渺的轻灵声音,从古耀宸的背后传来。 虽然轻浅明知道这个男人不可能会如同她说的那样,但是她还是想要进一步的考验试探一下他,看看在他的心里,她究竟占了多少度位置,值不值得她等会即将要做的决定。 听到轻浅的话,古耀宸顿时下意识的便迅速回头,然后望着轻浅慌乱的解释着: “轻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并不畏惧死亡,更加不可能会恨你,虽然等会我们都要死去,但是在临时之前,我还是想对你说,我这一生,对慕容轻浅除了‘爱’,永远也不会有‘恨’……既然上苍注定了让我们要在一起死,那说明我们两人其实还是有缘分,虽然今生做不成夫妻,但是至少下一辈子肯定能让咱们团聚的,我会在茫茫然海中,先一步找到你的,以弥补这一生的遗憾……” 古耀宸诉说着自己此刻心中全部的所想,即便是她已经拒绝了他,在临时之前,他还是想要让她明白他的感情。 明白他古耀宸,是爱着慕容轻浅这个女人的,很爱很爱…… 听着古耀宸这一番临死前的表白,轻浅身子微颤,看着古耀宸那没有畏惧死亡的恐惧,也没有被她拒绝后连累中毒的怨恨,只有盛满浓情的眸子,深情且坚定的凝望着她。 当一个女人能得到一个男人超乎生死的真挚爱情,是一个女人一辈子最大的幸福,当然,也有可能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想到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爱,想到他和三个孩子融洽相处的和谐场景,轻浅想到,或许她能给彼此一个机会,一个能发展下去的机会。 虽然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争取后不一定能得到收获,但如果不去争取,那么,就绝对不会有所回报。 无论结局如何,至少她努力过,奋斗过,争取过,等到年老之时,想起来也不会留下遗憾。 想到这里,轻浅便下定了决心,然后对古耀宸做出了承诺: “古耀宸,不用等到下辈子,这辈子,咱们就一起努力试试看吧!” “什么?轻浅,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古耀宸不敢置信的望着对面一脸笑意望着他的轻浅,激动的结结巴巴问道。 他刚才不是幻听了吧!轻浅真的愿意答应他,愿意试着接受他…… “比真金还真……”轻浅嘴角勾起一抹笑颜如花的浅笑,肯定的笑着说道。 不是在做梦,真的不是在做梦,古耀宸激动得浑身哆嗦,俊脸上嘴都合不上了,一个劲的傻笑着望着对面如同仙子般的小女人。 就在这时,轻浅眉头轻皱,好似压抑着什么痛楚一般,还不等古耀宸来得及询问之时,便噗嗤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轻浅……”古耀宸只喊出这两个字,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一个闪身,便赶紧一把把轻浅给搂紧怀里,撑住她软弱无力即将倒过去的身子,眼中全是焦急和痛楚。 看着心爱的人中毒受折磨,可是他却丝毫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这种感觉,让古耀宸的心,好似被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一般,痛得生不如死。 当古耀宸抱住了轻浅后,才发现,他深爱的这个小女人,脑袋才刚刚过了他的肩头,柔若无骨的身子,好似稍微一用力,就会折了一般。 他慌乱颤抖的用手擦拭着她嘴角的血渍,鼻头酸涩,眼眶中浸染了层层水雾。 “浅浅……别怕,我会永远都在你身边陪伴着你的,无论黄泉碧落,永不分开,我带你回去吧!至少让孩子们能在你清醒的情况下,再看看你吧!”古耀宸看到轻浅这样,就想抱她出回家。 轻浅在吐出了一口鲜血后,明显感觉身体内的燥热感减少了许多,但是她知道,这只是片刻间的缓解吧了,不能做到真正的完全解毒。 听到古耀宸说要抱她回去,顿时出声阻止。 “别回去……” “为什么……” 古耀宸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唇就被轻浅一瞬间给堵住了,夹杂着血腥味以及自然馨香的嘴唇,此刻,他整个人的脑海中,便发出一声轰鸣,然后接跟着,嘴唇好似不受控制的回应起对方来。 强劲有力的双臂,紧紧的搂紧怀中的人儿,好像要把她给揉进他的身体中一般,如同干柴烈火的两人,一接触到对方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皆是尽力的吸吮索取着彼此。 感受着古耀宸口腔中那强悍有力的舌尖,模仿着她刚才的动作,在她的唇瓣上勾勒,轻浅并没有感到有所不适,没有意料之中的反感。 就在轻浅愣神发呆的片刻,前一刻还在疯狂吸吮着她口中蜜液的古耀宸,顿时停下了动作,猛的和轻浅的唇瓣分开,眼中尽是愧疚的歉意之色。 古耀宸赶紧把轻浅放到一旁的大石块上,他没有想到,刚才他居然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轻浅看着古耀宸的脸色,自然猜到了此刻这个男人心中所想。 哎……这男人还真是老实得既让人感觉到可爱,又感到可气。 刚才她不是都主动用行动表示了吗?为什么他还是不开窍,居然在情花毒的驱使下,还能保持理智不愿碰触她,难道真的要她亲自开口邀约他才成吗?虽然她不介意和他发生关系,但是要让她说出口,还真是有点难为情。 但是转念一想,这个男人要是她不主动表明心迹的话,这个男人说不定真的宁愿中毒而死,也不会碰她的。 她可不想死,而且,更何况她对他还是有些许感情的,既然如此,何必非要死死守住所谓的封建教条呢! “宸……刚才我已经说过想要给彼此一个机会发展下去,你难道都没有听进去吗?我们中了这种情花毒,是需要男女结合之后才能解毒的,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轻浅坐在石块上,望着古耀宸轻声的呼喊着说道。 当听到轻浅喊出他‘宸’这个字时,古耀宸顿时感觉好似被雷劈中了一般,喜得都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了。 可是轻浅接下来的话,却让他钻进了牛角尖。 他只想着刚才之前毫不犹豫的拒绝,然而在此刻中毒后,却又答应愿意给他机会,他顿时就联想到,轻浅刚才这一些系列引诱他的举动,只是单纯的为了能让彼此解毒罢了,很有可能无关乎感情的事。 想到这里,古耀宸心里苦涩得好似喝下了好几大碗黄连水一般。 轻浅看着古耀宸此刻脸上的表情,就已经猜到了古耀宸这个家伙已经往牛角尖钻进去了,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想明白的。 看到古耀宸鼻息间那渗透出来的血迹,以及自己喉间那一股熟悉的腥甜热流,她知道,要是再不解毒,两人可就真的是要下去和阎王爷碰面了。 想到这里,轻浅顿时一咬牙,瞬间从石块上起身,把古耀宸一把拉过来。 望着轻浅脸上那泛着迷人粉嫩红晕的小脸,以及小脸上那掩饰不了的羞怯,古耀宸甩开了脑海里刚才那些令他痛苦不堪的种种念头。 就算刚才她说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么,他也愿意去相信那都是真的,只要她能健健康康的活着,只要他能留在她的身边,总有一天,她会真心爱上他的,古耀宸在心底暗自的想到。 “你愿意吗?”轻浅压在古耀宸的身上,望着双眼凝视着她的男人,低声的问道。 这一句话一说完,轻浅脸上便顿时艳若朝霞。 古耀宸被她此刻这娇媚,羞怯,故作勇敢的种种神情看的迷住了,早已忘记了回答。 轻浅间古耀宸一言不发的望着她,以为是古耀宸还在谨守那些所谓的男女有别,礼义廉耻什么的,顿时恼羞成怒的恶狠狠说道: “现在你既然落到了我的手上,愿不愿意都由不得你来决定……” 轻浅说完之后,便瞬间俯下身子,嘴唇再次覆上身下古耀宸的嘴上。 古耀宸看着好似小野猫般的火辣小女人这番举动,严肃冷峻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一个迅速的闪身,他便重新夺得了主动权。 古耀宸嘴角勾起一抹和他平日里极为不相符的邪邪微笑。 “这样的事情,还是男人主动一点的好……” 夜色下,一男一女宛如一对仙侣般,在银白色的月光下,交织成一副人类自诞生以来,就无师自通的本能运动。 …… 第二天 由于昨晚的睡眠被打扰到,三孩子都起得很晚,直到一脚睡到正午,才慢慢醒来,醒来后的三人习惯性的去找娘亲一起准备用午膳,谁知道一打开们,看到床上动都没有动过的被子,三人顿时心中一紧。 “娘为什么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平常娘是从来不会出去这么久的时间……”舞儿心慌的望着两个哥哥说道。 炎儿和墨儿两人的脸上同样神情凝重。 “先去问问崔家两兄弟,看他们知不知道娘亲上午回来过,或许说不定娘亲回来之后,有什么要紧事又出去了也不一定……”墨儿赶紧劝慰两个慌了神的大哥和妹妹。 “对,咱们这就赶紧去问……”炎儿焦急的说完后,便率先的一溜烟冲出了屋子。 此刻,在房间里同样疑惑不已的崔越泽两兄弟,脸上已经没有了吊儿郎当的相互调侃之色了。 “大哥,你说他们究竟藏到哪里去了,都整整一夜外加一上午都没有回来了?”崔越彬略显烦躁的捏着手中的扇子,冷声的正色问道。 崔越泽没有想到,一向冷静,善于控制自己情绪的笑面老虎,他的弟弟,居然有一天,也会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如此为对方担忧。 “怎么,你爱上她了不成,就算她和古耀宸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你又有什么立场去阻止呢!再说了,现在她孩子的爹都亲自找来了,端木都没有着急,你急什么?” 崔越泽认真的问着小弟。 “哥,你可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他们甩掉了咱们兄弟两个,会不会是发现了咱们的身份,所以避开了咱们然后暗中有什么计划也说不一定……”崔越彬在听到哥哥的话后,前一刻还凝重的脸上,便恢复了已往的常态,挂着玩味的微笑说道。 崔越泽看着自己弟弟迅速恢复的常态,心中很是琢磨不定,究竟这个弟弟,对轻浅那个女人是否有别样的情感在里面。 就在崔越泽刚要开口之时,院落中的一阵杂乱脚步声渐渐的朝他们这边走来。 崔越泽微微的一侧头,聆听了片刻后,便开口说道: “三个小家伙找上门来了,等会咱们就实话实话,就说看到他们出去,然后就跟丢了……” “嗯。” 当两兄弟话刚刚说完,打开的房门外,便出现了三道小身影。 “崔叔叔,你看到娘亲回来了吗?我们正在找她用午膳呢!”舞儿率先的说道。 三人一进屋子,就看到崔家两兄弟正悠闲的有说有笑的在品茶,看到他们的到来,一副很是意外的表情望着他们。 崔越泽和崔越彬两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露出一抹疑惑的表情,然后望着三孩子说道: “我们没有看到你们娘亲啊!她还没有回来吗?” 墨儿不想在和这两人绕圈子,直截了当的就开口问道: “昨晚两位崔叔叔出去,想必一定知道娘亲和古叔叔去了哪里,麻烦告知我们三个一声,我们很担心娘的安危……” 墨儿的眼中迸射出威严质问的光芒,直直的望着崔氏两兄弟。 两人均是被墨儿这个小家伙的眼神给一时之间给怔住了,这三个孩子,还真是一个个的都不简单,这么小就能如此厉害,长大了绝对会成为三个了不起的人物,崔氏两兄弟在心中暗自评价着。 “昨晚我们确实在二更天的时候,看到古耀宸和你们娘亲一起出去了,我们当时气氛古耀宸居然暗中偷偷和你娘见面,就生气的追过去了,谁知道我们俩个人的轻功,却根本就追不上他们两个,追到城外一处大山的地方,就彻底的失去了他们两人的踪迹,我们围绕在大山转悠了好几遍,可是都没有找到他们,最后只得回来了,一回来,就看到那个要敢我们走的男人和你们三个呆在一起,我们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崔越泽很是恼怒的说道。 三孩子听到后,都用疑惑审视的目光直直盯了两人好一阵,从两人的神情上,三人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难道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吗? “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两位崔叔叔和我们等一下一起出去一趟吧!这么久了娘亲都没有回来,我们真的很担心……”墨儿提出要求说道。 崔越泽两兄弟赶紧点了点头,同样一脸担心的模样。 “好,我们带你们前去……”崔越泽爽快的说道。 “你们现在大门口等我们一下,稍后我们马上就到……”墨儿快速的说道。 “行,我们这就到大门外去等你们。” 听到两人同意,三孩子这才转身离开,然后行色匆匆的朝着端木的房间走去。 因为不确定是不是娘亲遇到了麻烦,所以,能多一个人,便会多上一份力,更何况,崔家两兄弟刚才答应的那么爽快,让他们三人还真是一时之间看不出来他们究竟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两人的身份都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来查询,却丝毫都没有线索搞明两人的真是身份,让他们不得不小心提防,以免落入什么圈套之中。 经历了上一次续命老道的教训,他们学会了小心谨慎。 虽然昨晚三更天到现在正午,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但是三人还没有走到房间,便听到房内发出一声声惊天动地的呼噜响声,长时间没有休息好,再加上旅途劳累,短短几个时辰是恢复不了的。 听着这呼噜声,三人即便心中有段不忍心把他给叫醒,但是却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这么做了。 当三人走到房门外,房门才刚刚推开一道小缝,轻微的吱嘎声,便迅速的让床上前一刻还睡得宛如死猪般的男人迅速从床上跳了起来,防备的看向房门处,当看到是三个孩子前来之时,端木眼中的防备精光这才褪去。 端木迅速的走到三孩子的面前,看着三孩子一个个神情凝重的表情,心中顿时咯噔一声响,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怎么了?”端木蹲下身子,望着三孩子低声的问道。 三人的眼眶略红了起来,嘴唇微微颤抖,好似强忍着悲痛一般。 “娘不见了,从昨晚和古耀宸离开后,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以前娘从来不会不打招呼就离开我们这么久的……”舞儿带着浓重的鼻音,望着端木说道。 “刚才我们问了崔家两兄弟,就是你昨晚看到的那两个人,他们说昨天晚上看到娘和古叔叔一起朝着城郊外的大山去了,后来两人跟丢了之后,就回来了,我让他们带路到娘失踪的地方去找找看,你跟我们一起去吧!”炎儿吸了吸鼻子,很显然,这小子说着说着都快要哭出来了。 “我们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多一个人多分力量,所以我们才来找你一同前去的……”墨儿紧跟着补充道。 端木此刻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慌了,还没有回来,而且还是和古耀宸一起出去的,古耀宸的武功,可算得上是武林之上的佼佼者,能打败他的人,可是少之又少,如若没有什么大麻烦的话,保护一个轻浅是搓搓有余的。 不对,为什么刚才说那两个姓崔的男人那么晚了还跟踪轻浅出去,那两个男人究竟是做什么的? “你么老实告诉我,为什么姓崔的两个会和你们住在一个院子里面,为什么他们那么晚跟踪你们娘亲?”端木严肃的望着三个孩子问道。 三人相互彼此看了一眼,眼前这情形,他们只能实话实说,因为当端木爹爹了解的信息越多,便能更好的做出分析和判断,才能更好的营救他们的娘亲,想到这里,三孩子只得决定说出实话。 由墨儿代表他们说道: “他们两个是我们掳来给娘亲当‘后背’相公的,古耀宸是第一个,他们两兄弟是第二个和第三个候选人,谁知道崔家两兄弟的身份却很不一眼,古叔叔都查了一个多月,都始终没有查出两人的具体身份,但是现在咱们却已经骑虎难下了,只得暂时留下他们住在这里,以便更好的了解他们。 但是他们两人,我们始终都保持着一份警惕,听到他们刚才的那一番话,我们也不敢全完相信就这么跟着他们前去,只得来找你想想办法了……” 端木听到墨儿的话,整个人脸都气得绿了,想到他心心念念的母子几个,居然背着他搞出个什么‘后备’相公的选拔,这说明她们母子几个,根本就从来都没有把他和瑞夜这两个亲生父亲,以及发生过关系的男人放进心里过。 得出了这个结论,端木浩整个好似浑身都被抽掉了力气一边,差点一个踉跄的跌倒在地。 这个打击,对他实在是太大了,太痛苦了。 一直沉浸在能见到他们母子四人欣喜里的他,顿时好像从天上堕入了地狱之中一般。 “你……你们……这是你们的主意,还是你们娘的主意?”端木手指颤抖的指着三个孩子,语不成调的颤声问道。 “是我们三个背着娘亲这么做的,娘都不知道,反正你和那个皇帝这辈子都不可能只有娘一个女人,也不会只有我们这几个孩子,我们才不想进入那个华丽的大牢笼子里面前,整天的搅和在明争暗斗之中过日子,我们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这是你和皇帝给予不了了,所以我们才会想办法给娘亲找个只得托付终身的男人,给我们自己找个好后爹……。”墨儿正色的严正言辞的说道。 炎儿和舞儿虽然觉得这个真相对于端木来说,打击有点过大,但是想到娘亲的将来,便赞同的点了点头,表示这件事确实是他们三个一起策划的。 端木抬起头,狠狠的吸了几口,才把心底那股快要爆发的怒意给压制了下来,当情绪稍微平息了一下后,端木脸上看不出喜怒,只看得到失落的神情,然后望着三孩子无奈的低声说道: “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没有用了,一切等找到了你们娘亲回来再说吧!”端木说完之后,便率先走出了屋子。 不知道为何,三孩子看着那背影,觉得看起来好像没有以前看到的那么挺拔了,那么显得富有生命力了,一种沧桑的感觉围绕在端木的周身,看的三孩子心酸不已。 “别想了,赶紧跟上吧!等找了娘亲再说吧!”舞儿望着两个哥哥轻声的提醒道。 …… 端木把跟随他而来的十多个侍卫叫来后,二十多个人便乘马在崔越泽两兄弟的带领下,朝着失去轻浅和古耀宸踪迹的地方奔跑去。 过了两刻钟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大山的脚下,望着葱葱郁郁的密林,众人分成了两拨人马,试图围绕着大山脚下采取地毯式的搜索。 崔越泽两兄弟分别一人带着九个端木来带的侍卫,朝着相反的方向查找着,而端木则是带着三个孩子自由寻找。 正午的阳光,照在大地上,让整个空气中都好似布满热蒸汽般的胸闷感觉,虽然头顶上的树木遮挡了一些阳光,可是在这样的天气下行走,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情。 由于走动是,身上的汗水很多,身体水分失去了也就越快,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好好吃喝一番的端木,不仅感到有点头晕眼花了,实在不是因为他身体太弱,而是因为他这一路上太拼命了,比他在战场上还要拼命。 三个孩子一路上只顾着查看地上的有没有娘亲留下来的痕迹,便也没有注意到他此刻的状态。 走了好一阵,舞儿终于激动的高声呼叫说道: “这里,快来看,我在这里好像闻到了一丝娘亲留下的气息……” 在山脚下一处绝壁的地方,这里全都是乱石堆积,很少有树木,所以一般人也不怎么从这里经过,都怕一不小心就被上面掉落下来的滚石给砸中了。 “前方没有路?你会不会闻错了?”炎儿也墨儿赶紧跑了过来。 端木也赶紧跟上,但是当他们来到舞儿的面前,看着眼前那前方的绝壁,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娘亲就会在这里突然间消失了。 对于两个哥哥的质疑,舞儿显得很是不高兴。 “怎么可能,我的鼻子可是最灵的了,只要十二个时辰没过,就绝对不会出错的……”舞儿自信的保证说道。 “但是你看,前方这情形,不要说路了,就连个山洞都没有,娘会藏在哪里呢!”炎儿纳闷的望着前方说道。 听到炎儿的话,墨儿的脑海里好似闪过一缕亮光,但是还没有来得及抓住,就很快消失了。 端木同样神情不解的望着前方,然后对着三孩子说道: “你们在这里等等我,我上崖壁上查看一番再说……” 端木说完之后,刚准备运用轻功前往悬崖上查探一番之时,没想到古耀轩却带着一行人匆匆的赶来。 “古耀轩,你来这里干什么?”端木没好气的冷声问道。 之前听到古耀宸呆在轻浅身边,他就已经很不舒服了,然后听到古耀宸和轻浅的传言,心中就更是的不待见,没想到这一次他亲身前来,居然发现了古耀宸那混蛋不仅成了三孩子的‘后背爹爹’,更是和轻浅孤男寡女的在外面带了差点一天一夜都还没有找到人。 此刻看到古耀宸的弟弟,顿时心中隐忍了很久的怒火,便瞬间爆发了。 “端木将军,好久不见,我哥哥得罪了你,可是我又没有招惹你,你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对着我这个无辜的人发什么火,罔顾你还是一个堂堂的顶天立地的大将军,居然会如此小心眼的把对哥哥的怒气转嫁到我的身上,我没招你没惹你的……”古耀轩不满了皱着清秀的剑眉说道。 刚才他一觉睡醒,侍卫便把自家大哥这段时间的事情都给他说了个清清楚楚,此刻他自然明白为什么端木将军会如此生气,但是他又没有惹到端木,干嘛把对哥哥的怨气发到他的身上,古耀轩在心中很是不满的想到。 其实古耀轩这个人,是个出了名的绝顶聪明的天才,逻辑思维很强,更是擅长推理以及谋略,只是天才也并非完美之人,老天既然给了他聪明的脑子,那么,在另外一方面,便会让他欠缺一些东西,不如说古耀轩的情商方面。 在人情世故以及对待男女之情上,其实他就是个有点‘天然呆’的家伙,性格率直得可爱,人很单纯,而他的呆,却是让人感觉呆得很可爱,并不是那种痴傻的无知呆萌。 满腔怒火的端木顿时被他直言不讳的给气得差点吐血,谁说老实人老欺负了?这不他才还什么都过分的话都没有说,就立即被这个老实人反过来起欺负教训了一顿。 对上那张长得和古耀宸又五分相似的脸,端木感觉到胸口那股无名的怒火要是此刻再不发泄出来,他一准立即就会被这个‘老实人’给活活气晕过去的。 “你是没有了招惹我,但是你家大哥招惹我了,谁叫你是倒霉事他弟弟,谁叫你是古家的人,我还没有骂你,惹你,你就噼噼啪啪的说了那么一长串,我现在心情很不爽知道吗?”端木一边说,一边朝着古耀轩走了过去。 古耀轩看着一脸杀气的端木,顿时感觉到不妙,但还是不服气的回绝道: “你想干嘛?” “我想揍你一顿解气。” “我是无辜的,我有没有惹你,是你先狠狠的瞪我,我才反驳的。” “知道为什么那些谋反的罪臣为什么他们只是一个人犯罪,却要连累全家都送死呢,这只能怪他们太倒霉,和那罪臣成了家人,你也一样……”端木强词夺理,振振有词的说道。 说完之后,便猛的一拳打向古耀轩的脸上,古耀轩虽然武艺也挺不错,但是却还是不能同端木相比,闪躲的速度比不上端木的动作,右边眼眶下面,很快就被击中,顿时痛得他呲牙咧嘴。 古耀轩带来的人马顿时齐齐围了上来,想要帮忙,而端木的这边却没有任何帮手,之前带来的人马都给分出去寻找轻浅的下落了。 “你们来得好,统统一起上,到时候是死是活可不管我的事……”端木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嗜血疯狂微笑。 这是一个人极度压抑后,情绪反噬带来的后果。 “你们别过来,不管你们的事……”古耀轩对着一干下属说道,众人得到命令,只得不甘的退下。 等侍卫们退下后,古耀轩望着端木再次说道: “懦夫,强词夺理,想打就来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吧,我可不会怕你的……” “书呆子,算你还有点种……”端木猛的甩开古耀轩的身子,然后做出一个邀战的姿势。 三孩子看着逐渐失控的场面,只得赶紧出言阻止。 “你们想干什么?娘还没有找到,你们就要在这里做些无聊的争斗,为了心中一口郁气就要在这个时候来决战,难道娘在你的心里,就真的那么不重要吗?”炎儿望着端木,撕心裂肺的失声怒吼道。 炎儿带着哭腔的声音,让端木整个人顿时浑身一僵,然后慢慢的收回了手上的动作。 端木怒极攻心的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望着炎儿红了双眼的大声回答道: “谁说不重要了……不重要我会这么痛苦吗?” 就在这时,悬崖边的一处凹凸的狭小缝隙处,两抹熟悉的身影从上面缓缓的朝着他们飞了下来。 舞儿闻到空气中飘来的浓郁熟悉气息,顿时回头一看,便看到自家娘亲被古叔叔抱在怀里,朝着她们飞了过来。 “娘,真的是娘和古叔叔……” 端木赶紧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当看着轻浅身上穿着衣不遮体的破烂衣物,以及颈间以及裸露在外肌肤上的青紫暧昧的瘀痕,顿时心口一阵气血翻腾,再次猛的喷出一口妖艳的鲜血。 “古……耀……宸,我要……杀了你……” 端木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几个字后,便猛的猝然到底晕了过去。 第四十九章 你只是侵犯我的罪徒 章节名: 三孩子看到娘亲被古叔叔这么一副模样给抱了出来,从两人一身的青紫淤痕,以及衣着上,早已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事。%&*"; 查看到娘亲一脸虚弱,神情疲惫的模样,以及古叔叔充满浓情注视娘亲的眼神,知道娘亲肯定是没有遭遇到强迫,而是两人在自愿的情况下发生的。 一时之间,三孩子心里都挺复杂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充斥着三个小屁孩子的心脏。 三孩子看到端木吐血晕了过去,脸色顿然骤变,墨儿赶紧吩咐舞儿: “小妹,赶紧替他看看……” 舞儿神情凝重的替端木把了把脉,片刻后,小脸上的凝重之色这才稍微散去了一些。 轻浅看着地上晕过去的端木,从他的长相上,就一眼看出了他的身份,想到他晕过去前,望向古耀宸那不共戴天,恨之入骨的眼神,她知道,她和古耀宸将要面临的第一个考验,即将从这里开始了。 炎儿和墨儿走到轻浅的面前,拉了拉轻浅的手,然后后怕担忧的说道: “娘,你不声不响的离开这么长的时间,都快要吓死我们了……” “娘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等下让舞儿给你看看?” 两兄弟扬起小脑袋,关切的表示着自己的关心,只是目光在扫向古耀宸的时候,眼神无比的锐利,明明说好没有经过他们的同意,不准和娘发生亲密关系的,没想到一向老实的古叔叔,居然违约了,而且还是背着他们做出这么严重的事情出来,现在被这么多人看到,对娘的声誉总是不好的。 虽然他们以及娘亲并不在乎世人的流言蜚语,但是既然身为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有时候终归还是会去遵守一些法则和规条的。 如此这般就让娘跟了他,也显得太不注重娘这个人了,两兄弟如同飞刀般的锐利目光,看的古耀宸尴尬心虚,愧疚不已。 但是他却没有躲避两孩子谴责的目光,勇敢的与之对望着。 对于两个儿子此刻心中所想,轻浅已经大致的能猜到一些,想到刚才三孩子看到端木倒下去时,眼眶中那隐藏的担忧之色,于是轻浅不想让两孩子继续再和古耀宸做作无聊的视线战斗,只得开口转移话题。 “舞儿,他怎么样?”轻浅虚弱的出声问道。 舞儿放下端木的手腕,一边快速的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一边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没有大碍,就是这段时间日夜兼程,没有好好休息,也没有好好的用过膳食,疲劳过度外加脱水饥饿,以及刚才怒极攻心,所以才会一下子身体承受不住,晕了过去,我替他逼出心口的淤血,等他吐出来,就没有大碍了,只需要好好休息调养几天就恢复过来了……” 舞儿的手,灵巧的在端木的身上舞动着,下针推入,轻微细致的转动,然后再飞快的拔出,整个过程,看的众人眼花缭乱,不仅为这个如此小就有‘鬼手’一般出神入化的医术给怔住了。 “好了。”舞儿把银针收好,然后松了一口气的抬起头对着众人说道。 前一刻还人事不省的端木,在舞儿拔针了之后,轻咳了几下,然后便猛的吐出一大口黑色的淤血,随即便再次没有了反应。 “他怎么又晕过去了?”炎儿着急的走到舞儿的身边,声音略带急切的询问道。 “他太疲劳了,我让他先好好睡上一天,补充下体力再说,等会回去了,想办法给他喂下些稀粥,不出两天就能大好了。”舞儿回过头,望着大哥解释道。 “你,就是你,赶紧过来把他背上,咱们好赶紧赶路回去,这天气真是太炎热了……”炎儿一脸不爽的指着古耀轩,理直气壮的吩咐道。 “凭什么,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找我帮忙还还这么凶,世上哪有这样的事?”古耀轩同样不爽的瞥了炎儿一眼,干脆的拒绝道。 炎儿看到古耀轩这模样,真是恨得牙痒痒,要不是他刚才这么气他爹,他爹能晕过去吗?好吧他承认,这里面古耀轩的原因其实并不占主要因素,最主要的是因为看到了娘亲和古叔叔的事情,所以才会这样,但是就如同端木爹爹说的那样,谁让古耀轩倒霉,是古耀宸的弟弟呢,而且刚才也确实是激怒过端木爹爹的,让他背也是应该的,炎儿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不得不说,这父子两个在某些方面,还是挺有默契的。 “刚才可是你气得他怒极攻心晕过去的,你说说你有没有责任,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不如趴下当乌龟王八蛋去,做了坏事害怕了,就赶紧逃避然后缩进龟壳里面去……”炎儿毒舌的不屑望着古耀轩鄙夷的说道。 听到炎儿这话,古耀轩顿时气得一张清秀的儒雅俊脸黑得如同锅底一般,想他堂堂古家二少爷,堂堂男子汉,居然被这个小不点给鄙视了,而且还把他给拿来和乌龟相比较,真是气死他了,不过这小家伙刚才有一点说的也挺对的,他刚才确实是激怒了端木。 想到这里,古耀轩只得认倒霉,在大热的天里,第一次和另一个男人如此亲密的接触。 “哼……本少爷可是堂堂男子汉,该我承担的我当然会义不容辞的承担,刚才我确实是激怒了他,但是他晕过去可不全是我的责任,所以,我只承担一般的责任,我之背他到回去路上的一般的路程,接下里怎么处理,就不管我的事情了……”古耀轩冷哼一声说完后,便走到端木的身边,然后把端木给轻柔的放到背后,然会头也不回的气冲冲的朝着大哥现在住的宅院走去。 看着古耀轩此刻这行为,三孩子以及轻浅的目光,在古耀宸和古耀轩两兄弟的身上来回的扫视了好几次,真是没有想到,古耀宸的弟弟,性格居然和身为哥哥的古耀宸有着这么大的差别。 古耀宸被母子四人这样的视线给看的满脸尴尬,然后只得出声说道: “咱们赶紧回去吧!外面这么热,等到家了,我再向你们解释……” 虽然古耀宸没有明说解释什么,但是三孩子都明白他所说的是什么,于是便都没有开口,一个个都沉默着。 半响后,墨儿对着古耀宸说道: “你先带着娘回去,我先给崔家两兄弟发给信号,就说已经找到你们了……” “是啊!两位崔叔叔分别带着端木爹爹的带来的人,在分成两路人马在搜寻你们呢!”炎儿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里,便喊出了端木爹爹这个称呼出来。 古耀宸脸色顿时一僵,轻浅也很是意外炎儿居然会如此称呼。 虽然有点不放心先走留下三个孩子在这里,但是看到三个孩子眼中的坚持,以及轻浅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这才勉强答应了。 “好,你们小心一点,我先带你们娘离开。”古耀宸对着三孩子叮嘱的说道。 “赶紧回来,娘有话还要对你们说,知道了吗?”轻浅在古耀宸的怀里浅笑着对着三孩子同样说道。 “知道了娘。” 轻浅和古耀宸这才放心的离开,望着娘亲和古叔叔离去的背影,三孩子心中不知道怎么的,感觉空落落的,好似他们心底最重要的东西被别人分走了一半似的。 “大哥,二哥,为什么我感觉心里紧紧的,酸酸的,好难受……”舞儿气息有点凌乱的对着两个哥哥说道。 “我也是,看到娘亲被古叔叔抱在怀里,我心里就堵得慌……”炎儿也跟着附和的说道。 墨儿沉默了好半响,这才开口说道: “别乱想了,娘还是我们的娘,只是以后除了我门以外,会多了一个人来保护娘,爱护娘,在意娘的男人罢了,只要娘能得到幸福,每天能开开心心的,这不就是你们和我最开始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所在吗?” 虽然知道墨儿说得有理,但是炎儿和舞儿一时之间,心中还是有点一下子接受不了,痛爱了他们多年的娘亲,就被别人给分走了一半。 “这道理我们都明白,只是一下子脑子转不过弯,接受不了罢了……”炎儿嘟起嘴,一边说,一边有点小郁闷的用脚尖踢着地上的小石头。 舞儿也是视线直直的望着娘亲和古叔叔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反正从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来,此刻内心也一定同哥哥一样,充满了矛盾。 墨儿看着大哥和小妹此刻这模样,只得开口劝解,虽然他此刻的心里也并不是很少受,但是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你们两个还是别发呆了,赶紧想想等会咱们回去了,怎么跟娘交代,难道我们真的要对娘坦白,背着她替她找相公,给咱们三个找‘后备爹爹’的计划吗?”墨儿出声提醒着两人。 果然,两人在听到墨儿这话,顿时便哭着一张脸,望着墨儿。 “既然端木爹爹都知道了,他肯定会找娘亲说清楚的,到时候娘还不是会知道,这事情现在就算是想瞒着也瞒不住了……”炎儿有点颓然的说道。 “我觉得,咱们三个还是做好挨揍的准备好了,到时候只要咱们嘴上乖乖听话的认罪,只要咱们三个认错态度好,娘就一定不会重罚的,等过几天了,咱们再暗中继续行事,瞒着娘就行了,只是要稍微谨慎一些,不让娘抓到把柄就成……”舞儿很是狡猾的提议道。 炎儿和墨儿听到舞儿这话,顿时眼前一亮,觉得这是个不错的点子。 “好,就这么办。” “成,还是咱们小妹聪明,哈哈哈……” 两兄弟同时伸出手,想要摸摸舞儿的小脑袋表示赞扬,却在下一瞬间被舞儿飞快的躲开。 “别总是想借机摸我的头,别忘记了,咱们出声的时辰可是只差上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别总是一副大我很多的表情来趁机占我的便宜,哼……”舞儿甩动着小脑袋,不爽的说道。 两兄弟相互递给对方一个惋惜的眼神,然后才正色的说道: “好了,咱们别闹了,根据古叔叔的脚程,想必现在已经快要到家了,咱们赶紧给崔叔叔他们两个发信号吧!” 墨儿拿出手中的哨子,对着两人说道。 舞儿和炎儿赞同的点了头后,墨儿便吹响了哨子,伴随着一阵尖锐响亮的哨子声响起,过了片刻后,两方人马便很快的赶了过来。 为什么三孩子会等到古耀宸和娘亲回家之后才吹响哨子,其实是因为伴随着这一个多月来对崔家两兄弟的了解,越是接触这两人,三人便觉得这两人的城府真是深不可测,让人丝毫都猜不透这两人究竟内心真正的是在想些什么? 一方面对两人的身世始终都没有查明,让三人的心里很是不踏实。%&*"; 另一方面,则是两人对待娘亲的态度,很是让人猜不透其中的动机,因为两人在面对娘亲是,眼中的情绪很复杂,有时会他们还会发现,其中赞许欣赏的目光中,深深隐藏着的一闪而过的算计之色,偶尔也会有一丝迷恋的光芒。 但是想到两人如果靠近娘亲,是怀有别的利用算计企图的话,三人是绝对不会让两人得逞的,所以在娘亲和古叔叔发生这样的事情后,他们不想让这两人看到娘亲刚才的媚人姿态,然后看能不能想办法,把这两个心怀企图的男人给撵走。 这就是三孩子这几天暗中商量后的决定。 “怎么,找到了吗?他们人呢?”崔越彬疑惑的望着三孩子,出声问道。 一边说,还一边四处张望着,崔越泽虽然没有问,但是那双眼眸却同样散发着不解之色望着三人。 墨儿好似有点难过的的低沉说道: “娘受了伤,我们让她先回去了。” 炎儿和舞儿两人也是同样一副显得难过的表情,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望着地面。 他们并没有说娘亲究竟受了什么伤,只是一言带过,这让崔越泽两兄弟很是纳闷。 “受伤了,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 “怎么会受伤的,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两兄弟均是一脸急切的询问着,那两双同样充满担忧的眸子里,真是让三孩子一时之间找不出丝毫不对劲的地方,可见这两人的城府和演技有多深。 “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娘说等会回家再给我们说,伤得应该不是很严重,咱们赶紧回去吧!”墨儿望着两人同样一脸疑惑的说道。 “行,咱们这就赶紧回去。”崔越泽两兄弟赞同的说道。 当轻浅回到家时,便在下人快速的准备好了热水,好好的泡了一个澡,以缓解浑身都在酸痛的肌肉,尤其是下身私密处,更是红肿不堪,痛得要命。 想起昨晚中毒之后,两人疯狂索取着彼此的情形,轻浅的脸不禁瞬间红了起来,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她居然会变得那么的疯狂和放荡。 虽然明知道当时是中了毒,在毒性的驱使下,所以才会如此,但是想起来,她还是觉得挺难为情的,这是她第一次在神智清醒的情况下,与一个男人发生如此亲密的事情。 一想到当时两人在关键时刻却找不到门时的窘境,轻浅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还记得当时古耀宸那家伙那张脸可不比她好上多少,急的满头大汗,一脸的囧样。 要不是她前世看过这方面的片子,他们两个这方面的白痴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说不定还没有来得及解毒,两人就毒发身亡了。 情花毒还真是个霸道无比的怪癖变态毒药,两人从中毒后的三更天,一直到第二天的正午十分,两人才算彻底的完全清除了彼此身体内的毒性,这时两人都累得浑身筋疲力尽了,尤其是她,浑身又痛,又酸,连想要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 而古耀宸虽然略显疲惫,但是却明显比她好上的不是一点半点,也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天生体质强弱的差别,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差距那是拉得太大了。 热气腾飞的白色水雾下,轻浅望着浑身布满青紫的瘀痕,突然间,想起了一句话,话说再斯文,再正经的男人,一到了床上,就都会变成一匹永远都吃不饱的饿狼,古耀宸这厮就是最佳的写照。 正经严肃的外表之下,隐藏着疯狂的欲望。 想到端木浩这个家伙突然间的跑来这里,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以为现在皓日朝中局势如此动荡,想必他和瑞夜一定不会离开京城前来这里,没想到端木浩这个大将军却来了,而且还来得真不是时候,这么凑巧的就看到她和古耀宸两人的事情。 端木浩那家伙,还真是跟炎儿长得一模一样,有着一头夺人眼球,散发着炙热光芒的火红色头发,有着一样的湛蓝色眼眸,以及白皙的肌肤,轮廓分明的五官。 难怪之前皓日的百姓明明知道他是个‘不举’的男人,却还是有那么多的大姑娘小妹妹的疯狂爱慕,就凭这长相就能够让众多女人为之疯狂了,再加上他本身又是一个军事才能出众的大将军,一个保卫守护皓日的英雄,所以很多人后来慢慢的都不怎么去在意他身体‘不举’的缺陷了,当然,这只是仅仅局限于对他这个人的欣赏和崇拜,无关于想要嫁给他的感情和冲动,毕竟又有哪个女人愿意一辈子跟一个不能带给她性福的男人过一辈子。 轻浅刚想到这里,房门伴随着碰的一声巨响,房门便寿终正寝,成了片片碎木落在地上。 一抹高大的身影,浑身散发着浓郁阴寒怒气的男人,绕过屏风,朝着在木桶中沐浴的轻浅走了过去。 透过半透明的屏风,轻浅看到衣衫,头发凌乱的端木朝着她走过来了。 轻浅一瞬间从浴桶里面飞出,然后拿起一旁的更换衣物,飞快的遮住身子,然后望着下一瞬间便出现在她视线里的端木冷声的命令呵斥道: “出去。” 她的声音,极冷,决绝,没有一丝的情感夹杂在里面。 她的目光,好似寒冰利剑一般,直直的刺向端木。 她的浑身,都散发着浓浓的警告戾气。 端木望着颈间布满暧昧吻痕的印记,看着她那毫无感情的冰冷黑色眼眸,感受着她排斥拒绝看到他的不满,端木此刻觉得他的心,好似被钝刀一下下的在割分他的心脏一般,痛得都快要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要和古耀宸在一起,我和瑞夜才是孩子们的父亲,如果我输给瑞夜,我心甘情愿,但是输给古耀宸,我不服……” 端木双眼充满了血丝,满是疯狂控诉的望着轻浅,怒声大吼的质问着。 满脸的胡渣,猩红的双眼,被烈日晒伤的皮肤,让此刻的端木看起来,显得狼狈极了,同时,也让轻浅的心,好似某个地方被触动了一下,猛的一紧,但是在轻浅还没有来得及去领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之时,却又快速的消失了。 轻浅冷冷的瞪着端木,然后张狂毫不掩饰的厌恶望着他,然后说道: “没有为什么,因为这是我的选择,我的决定……你没有资格过问。” 端木听到轻浅这话,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的疯子似的,居然疯狂的大笑了起来了。 “哈哈……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可笑,凭什么我没有权利来过问你,别忘记了,你可是和我共同孕育了一儿一女,这个事实时永远也不会改变的,既然你是我孩子的娘亲,那么,我就有资格来过问你的一切……”端木走到轻浅的身边,失控的用双手抓住轻浅的肩膀,摇晃着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说道。 听到端木的话,轻浅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然后冷着脸,猛的打开端木放在她肩膀上的双手,目光犀利的逼视着端木字字珠玑的质问道: “笑话……虽然我生过你的孩子,但是你给我听好了,那也只是因为你这个‘强奸犯’侵犯了我所导致的结果,我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宽宏大量的没有和你计较五年前伤害侵犯我,毁我清白的事情,还让你如今能和孩子们见面相认,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底线和忍让了。 你有什么立场和资格来管我的事,我是你什么人,既不是你的妻,又不是你的妾,更加不是你的婢与姬,你既不是我相公,又不是我的主人,凭什么来管我。 你对我提过亲,下过聘,迎娶过我吗?既然这些都没有,所以你对于我而言,就只有两个身份。 一个就是‘强奸犯’,另一个就是播下种就甩手置之不顾的孬种,让一个弱女子从深宫中一步步死里逃生,如今才有了你们父子相见的机会……” 轻浅的话,既显得无情,却又道出了事实。 端木听到轻浅这些话,整个人仿佛被使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的站在哪里。 是啊!她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愿意放弃她,他愿意用后半辈子来弥补五年前对她的一切亏欠。 “我知道五年前是我混蛋,就算是因为当时我情非得已,对你做出了那样的事,事实已经造成了今天这样的结局,我现在只想好好的弥补过去对你们所造成的一切伤害,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你和古耀宸之间的事情,我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嫁给我吧!让我们的孩子能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快乐的长大,让我补偿对你五年来的伤害……”端木在心中想了很多,然后终究还是选择了低头示弱,愿意原谅她和古耀宸发生的这一切,真心想要挽留她。 轻浅对上端木那诚挚的眼神,这一刻,说心中没有一丝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一个在古代女人清白等同于性命的封建时代来说,一个男人明知道那个女人和另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而依旧选择想要迎娶那个女人,可想而知,这个男人对女的重视已经超越了所谓的封建礼法和身为男人的自尊。 但是,她此刻正的不能心软,如若不然,她既辜负了对古耀宸的承诺,更加会卷入朝堂的风波中去,她只想和孩子们过上想要的生活,而不是当一个圈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别妄想了,你我之间是不可能的,我已经答应给古耀宸一个机会了。”轻浅冷声的回绝了端木的请求。 端木看着轻浅眼中那毫不迟疑的拒绝,顿时整个脑子一下子就发出一声轰鸣之声,然后整个脑子里面,都只有一句话在不断的重复着: “不可能……不可能……已经答应给古耀宸一个机会了……” 端木顿时用手抱住脑袋,使劲的揉压了几下,然后终于让自己能清醒一些。 当端木再次抬起头来望着轻浅之时,美丽湛蓝色的眼眸里,满是无穷的愤怒之色,以及疯狂的怨恨。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这么贱,明明我才是跟你生下孩子的男人,你为什么就不能等到我来了之后,再做决定,难道你真的一时一刻都不能少了男人,少了男人你就活不下去吗?”端木此刻气得早就失去了理智,于是口不择言的说出了伤害轻浅的话。 听到端木这话,轻浅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猛的举起右手,朝着端木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两个耳光。 轻浅冷声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魔怔了,该让你清醒一下了……” 打完端木后,便不再理会,然后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留下端木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的矗立在房间里面,高大的背影,显得无比的孤寂和落寞。 当轻浅刚刚走出房门,还没有走到院子里,便看到三孩子,以及古耀宸两兄弟和崔越泽两兄弟正匆匆的朝这边赶过来。 想必之前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便一起过来了。 舞儿看着娘一脸阴寒的不悦之色,顿时便感觉到心中不妙,看来端木那家伙已经来到了娘这里,并且惹得娘十分的不高兴。 “娘,你没事吧?” 轻浅听到舞儿的询问,脸上冷峻不悦的阴戾之色,这才稍微逐渐褪去。 “娘没事,你们这么兴师动众的过来干什么?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吧……”轻浅面无表情的望着众人说道。 崔越泽两兄弟总是知道所谓的‘受伤’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也确实是‘伤得很重啊!’,两人在心中讥讽的暗想道。 轻浅看着崔家两兄弟眼中那讥讽不满的望着她时,刚才才在端木浩哪里还没有发完的怒气,顿时一瞬间爆发了出来了。 “崔越泽,崔越彬,给老娘把你们眼中的讥讽之色给收敛起来,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虽然不知道你们如此用心良苦的接近我,究竟是为什么?但是既然戏已经演了整整一个多月,今天也是该结束了,从哪里来就给老娘滚回哪里去,两刻钟后,我希望在看到你们还在我的面前晃悠……”轻浅冷笑着望着崔越泽两兄弟阴沉的毫不客气说道。 崔越泽两兄弟看着眼前这个好似野猫般张牙舞爪的女人,在心中想到: 终于爆发出来了,他们还以为她会继续和他们周旋下去,没想到今天终于坦白的爆发了。 对于轻浅的无礼怒骂,崔越泽两兄弟好似没事一般,然后望着轻浅露出一抹怪异的微笑,并从怀中各自掏出一张写着密密麻麻的纸张出来,然后打开,放到轻浅的眼前让轻浅能看个清楚。 “很抱歉,对于你的让我们离开的要求,我们还真是不能用意,毕竟我们两兄弟和你们的儿子,可是签下了协议的,不可违约……” “好好看看吧!我和大哥可是你的儿女们选出来的‘后备爹爹’的候选人,怎么能违约如此轻易的就离开呢,这多说不过去,轻浅姐姐你说是不是……” 轻浅看着眼前这两张写着密密麻麻的纸张,看着上面那一个个的条款,众人本来以为会等来轻浅的大发脾气,没想到轻浅却意外的笑了出来。 “不错,果然遗传了老娘的优良基因,做任何事都能有个如此周全的计划,这个还真是一个很好的选拔比赛,只是两位好像遗忘了后面补充的一点,这里,这里可是写着……” 轻浅在舞儿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舞儿便很快的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轻浅瞬间在纸张的下方涂抹上如同水一般的东西,很快,纸张的下面便显示出了 “以上的解释权,归属甲方所有……”这几个黑色的字体突然间出现在纸张上。 崔越泽两兄弟这才知道,原来他们两个堂堂的隐世家族族长以及护法,居然被眼前这三个五岁的小家伙给坑骗了。 崔越泽两兄弟的老子快速飞快的转了起来,崔越彬先一步的抢先说道: “轻浅姐姐,你别这么无情嘛!我们还不是因为接触到了姐姐,了解了姐姐,慢慢被姐姐的魅力说迷倒了吗?别这么狠心赶我们走,要不然我们可要睡大街了……” 轻浅冷冷的看着崔越彬一副撒娇的模样,一言不发,看来几眼崔越彬后,便不在理会,视线来到崔越泽的身上。 “既然未来的‘古夫人’已经有了明确的选择,那么,我们两兄弟也确实不在方便继续留在这里打扰两位的好事了,就此告辞……”崔越泽阴阳怪气的冲着轻浅一抱拳,然后开口望着轻浅讥讽的说道。 说完之后,便拉着一旁还想继续耍赖留在这里的崔越彬,然后两兄弟一个强行硬拉带拽,另一个很是不情愿的想要挣脱出来,在这一副变扭的场景中,两兄弟很快便消失在了院落之中。 看到这里,三孩子终于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请神容易送神难。” 这句话还真是没有说错,看来以后再找人的时候,可得小心谨慎一些才行了,要不然在冒出个两个不知道底细的人出来,还真是不好打发,三孩子在心中暗自的决定想到。 而此刻古耀轩,早已被刚才看到的一切给惊得呆住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三个孩子居然会想出那么惊世骇俗的东西出来,难道大哥就是这样被慕容轻浅给捆绑住的,究竟是大哥主动的,还是慕容轻浅勾引大哥的,古耀轩在心中不断的猜测着这两个可能性。 刚刚回来到现在,他还没有来得及问大哥这究竟是是怎么一回事,把端木给背回来后,他又热又渴,刚刚才喝下几杯水,就听到这边院子里发生了响动,于是就跟上火急火燎的大哥冲了过来,然后就看到了这的一幕。 “你还好吧!他有没有为难你?”古耀宸走到轻浅的面前,低声的在轻浅的耳旁问道。 轻浅感觉到耳旁传来一阵热乎的气流,顿时感觉到身体一阵酥麻,脑海里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晚两人纠缠的场景,轻浅看到古耀宸那担忧的眼眸,顿时赶紧把脑海里那不堪的场景给甩开,然后面色不改的回道: “没事,可能你会有麻烦了。” 轻浅望着古耀宸,正色的说道,说完之后,便注视着他脸上的表情,看了许久,没有看到意料之中的胆怯或者惧怕,轻浅这才满意的收回了视线。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古耀宸望着轻浅,置若无人的表白着内心此刻的真实想法。 那深情的眼神,低声的呢喃,让一旁站着的古耀轩硬是差点跌掉了眼球。 一直铁血男儿,被传承不解风情的大哥,居然也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这怎么能不让古耀轩感到震惊呢!同时,看着两人深情的对望,不知怎么的,他就回想起了在大牢之中,她的脑袋枕在他腿上时的情形,心中一股从未有过的酸涩感觉,让他不禁皱起了清秀的眉头,然后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此刻气氛寂静的时刻,一道带着阴沉充满杀意的男声从他们身后传来。 “就算让整个古家为你的愚蠢而陪葬,你是不是也在所不惜……” 端木从屋子里一走出来,就听到古耀宸对轻浅的表白真心,原本就没有褪去的愤怒,此刻心中的怒火再次被古耀宸的话给点燃。 几人下意识的便看向端木,之间此刻端木浑身整个人散发着浓郁的邪魅之气,阴寒的眼眸里,有着似笑非笑的残酷暴戾气息,仿佛地狱魔王降临了人间一般,这是几人从来都没有亲眼见到过端木这般模样,众人这才想起,眼前的这男人,是在三国之中,都有着‘杀神邪魔’称呼的大将军。 此人不仅军事才能出众,更是性格亦正亦邪,让人琢磨不透的邪魅魔王,那个让敌军听到他的名字,就闻风丧胆的端木浩。 古耀宸兄弟俩个心中均是一惊,三个孩子也被端木此刻的模样给吓得呆住了,轻浅也是顿时眼色一眯,心中一愣。 看着这样的端木,谁也不会白痴到认为此刻端木说出来的话,是在开玩笑。 “古耀宸这次麻烦大了……” “古叔叔这次真的惹毛了端木爹爹,看来古叔叔和端木爹爹的第一次较量,就这样拉开了……” 轻浅和三孩子在心中无不这么想到。 古耀宸兄弟两个,听闻了端木的话,顿时目光锐利的看向端木浩。 “男未婚,女未嫁,并且这也只是我和轻浅两个人之间的事,端木将军何须如此动怒,再说,即便你是皓日手握军权的大将军那又能如何,皓日的兵将可不是你端木浩个人所有的奴才,是你拿来对付自己人的利器,只要我古氏一门安分守己,你别想动古家分毫……”古耀宸黝黑的眼中,闪着利芒,毫不相让的回绝道。 虽然古耀宸兄弟两个明知道既然端木说出了这样的狠话,就会有一百个正大光明的借口来对付古家,作为在朝堂中争斗的玩弄权术的人,只要他安心的要对付你,对方是怎么也逃不掉的。 但是输人不输阵,这气势和决心怎么也得做足了才成,更何况,凭借古家的势力,就算端木浩想要对付,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啪啪啪……” 三声清脆的掌声响起来,端木浩慢步的走到古耀宸的面前,带着邪笑的憔悴脸庞,更是为他整个人增添了几分颓废的邪气,然后凑到古耀宸的面前。 “很有胆识,我很欣赏,可惜,终究还是改变不了你等会就下黄泉的结局……” 端木慵懒的在古耀宸的耳边轻声且无比温和的说道,好似刚才的话,就如同问别人吃饭了一样的云淡风轻和随意。 古耀宸的眼眸一寒,毫不相让的盯着端木道: “我这条命想要的人多了,可如今我还是好好的活在这个和世界上,想要我的命,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是男人的,就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牵连无辜之人,既然你这么想要我的命,那就公平的来一场决斗吧!你我之间的恩怨,。你我了断……” 听到这话,三孩子心中都紧张极了。 一边是娘亲才刚刚接纳的未来‘后爹’,一边是自己的亲爹,现在两方矛盾厉害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了。 三人带着关切担忧的视线,在古耀宸和端木浩两人之间来回的扫视着,端木看到孩子们眼中居然如此在乎古耀宸,心中的杀意就更加旺盛了,发誓今天一定要斩杀了古耀宸这个不仅夺走了他才女人,更是夺走了他孩子们的爱,把他这个爹爹给放到了一边。 “真是好笑……我如果不是男人的话,和轻浅如何有了孩子们的,一个弱者,一个将死之人是没有任何资格来跟我谈条件的,收拾了你,再慢慢的收拾你们整个古家,你在地狱好好的看着古家的人,一个个是怎么下去和你团聚的吧……”端木浩讥讽且带着玩味的目光望着古耀宸说道。 古耀宸听到这话,顿时气得咬紧了牙关,双手握成全,手上的青筋高高的冒起,显示出了此刻古耀宸内心无比的愤怒之情。 端木说完之后,没有任何预兆的便一瞬间对古耀宸发动了攻击,古耀宸也瞬间反应了过来,然后朝着院落的外面飞奔而去,他并不是害怕,而是害怕在这里两人的较量,会误伤到轻浅母子四人。 “找个宽敞点的地方,再来决定谁生谁死吧!”一边朝外飞奔的古耀宸,回头对着端木说道。 “用不着你假惺惺的提醒,就算是在这里,我宁可伤到了我自己,也绝对不会伤到她们丝毫,只有功夫不到家的人,才会如此找借口……”端木冷声的笑着说道。 两道人影好似幻影一般,从众人的眼前闪过,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高手较量,及时非同凡响,虽然隔了老远,但是凭借几人的功力,还是能清楚的听到,两人拳脚打斗划破空气的破空声响。 “你刚才为什么不劝劝他们,他们可是因为而闹到如此生死较量的地步的?”古耀轩略微不满且带着疑惑的问着轻浅。 轻浅侧过头,望着古耀轩然后很是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冷声的回答道: “如果我开口维护你哥或者阻止他们的话,那么,你哥绝对会死得更快……” 古耀轩很是不解的眨了眨清澈得好似清泉般的眼眸,好一阵,脸上这才露出了然的钦佩微笑。 三孩子对于娘亲刚才的做法虽然有点不解,但是此刻听到娘这么一说,顿时一个个都很快明白了这么做的原因了,不出言是最为正确的选择,娘亲不愧为娘亲啊…… 轻浅以前可是粗略的学过心理学的,这样的情况下,要是她真的出言阻止或者是关心古耀宸为古耀宸求情,换来的,只会是端木更加浓烈的仇恨和愤怒。 不仅仅是因为这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要顺便考验一下,古耀宸这个人,是不是一个值得依靠的男人,这也算是对古耀宸的第一个考验吧!轻浅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古耀轩从轻浅这里知道了答案,便不再停留,赶紧朝着外面越大越激烈的战场奔去,要是再不出去阻止,大哥真的被打坏了,或者伤到了端木,那么,彼此间的仇恨可就真的化解不了了,想到双亲交代他的事情,脑海里顿时有了一个让两人都停手的好主意。 当古耀轩感到外面的院落之时,便看到自家大哥和端木两人均是半趴在地上,两人的嘴边都流下了猩红的血丝,想必是两人的武功旗鼓相当,都受了内伤的缘故。 古耀宸的武功变幻多端,出手极快,让端木防不胜防。 而端木的招式,都是源于战场杀敌而得来的,招招致命,一不小心,就会命丧黄泉,两人虽然打斗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确实打得很激烈,也很残酷,两人双方可都是拼了命的想要至对方于死地。 古耀宸是被端木给逼的,而端木则是一心想让古耀宸死,当两人各自一拳打中对方的胸前时,两人都被对方给打得受了严重的内伤。 “还有几下子,不错。”端木说完后,便再次起身冲向古耀宸,而古耀宸也迅速的反应过来,准备接招。 就在这时,古耀轩的身影从一旁冲了过来,然后迅速的分开两道即将缠在一起的身影,大声的说道: “你们先停一下,听我说好吗?” 端木冷冷的瞥了一眼古耀轩,然后理都不理会的继续朝着古耀宸奔去。 “端木将军,令公子让我带一句话给你,听不听随便你……”古耀轩对着对他置之不理的端木低声的怒吼道。 果然,端木在听到这话后,顿时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一个闪身,来到古耀轩的身边。 “什么话?”端木略带颤抖的声音,嘶哑的问道。 此刻,他的心中紧张极了,生怕听到儿子会说出让他痛不欲生的话,儿子都不愿意亲自来见他了,只让这个才见过一两次面的人传话,想到这里,端木的心就是一痛。 端木的反应,古耀轩一一看尽了眼里,看来还是端木的儿子名头有作用,一听到儿子带话给他,一头前一刻还疯狂的野兽,瞬间就便成温顺的小猫了一般。 “你过来我再跟你说。”古耀轩冷冷的说道。 果然,端木毫不迟疑的便跟上了古耀轩的步伐,两人一前一后的很快便飞出了宅院,当一刻钟后,站在郊外小河边上的两人,这才停了下来。 “这下可以说了吧!炎儿究竟让你带什么话给我?”端木有点紧张且不耐烦的冷声问道。 “那个,对不起,我假借炎儿的名头骗了你,事情是这样的$#%^&**……” 当端木刚刚听到古耀轩说骗了他,顿时气得就要翻脸动手,没想到古耀轩接下里的话,顿时让他前一刻仿佛死灰般的心情,顿时明朗了起来,脸上的暴戾之气终于慢慢的消散。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要是你敢骗我,我会让你知道欺骗我端木浩的下场……”端木有点不敢置信的用怀疑的目光紧紧的逼视着古耀轩恨声的说道。 “千真万确,要是我说的真是假话,到时候凭借你大将军的威名,想要对付一个区区江湖上的古家,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如果端木将军不相信,可以立刻就派人前去确认这个消息,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了……”古耀轩保证的说道。 端木直直的看了许久古耀轩,都没能发现对方有丝毫的心虚,只得选择暂且相信,就如同他所说的,反正古家也跑不掉,只要能让古耀宸赶紧滚离轻浅母子身边,他才能暂且放心。 “那我相信你一回。”端木说完之后,便头也不会的走开了。 当院落中轻浅母子四人从古耀宸的嘴里得知,是古耀轩用炎儿的名头阻止了端木的杀心之后,一个个在心里均是感叹,这老实人狡猾说起谎来,居然连端木都给骗过去了。 就众人纷纷感叹之时,端木冷着脸从外面回来了,看着轻浅母子四人又和古耀宸凑在了一起,之前原本褪去的阴寒之气,顿时再次布满了憔悴的俊颜上,只是这一次,端木狠狠的瞪了古耀宸一眼之后,便不再理会,好似不屑与之对视以及说话一般。 端木走到三孩子的面前,蹲在他们面前,长臂一把把三个孩子给搂紧怀里,亲昵的说道: “我的乖儿子,乖女儿,赶紧到爹爹这里来,陪爹爹到房里休息一会,聊会天好吗?” 三孩子看着眼前笑得一脸慈祥和蔼的端木浩,很是不习惯他这突来的温柔,顿时一个个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并一脸茫然的望着他,好似在询问,究竟有什么事情只得他突然间这么的转变。 端木从三孩子的眼中看出了孩子们的想法,顿时不在意的一笑,然后一把就把三个小家伙给抱了起来,并朝着他所在的房间走去。 “哎哟!你赶紧放我们下来,我们三个人被你这么搂在一起,真是挤得好难受……” “你的手臂还是以前一样,好像铁板似的,硬梆梆地硌得人难受……” “我不要你抱,你还是背我吧!这样我能舒服点……” “不行,就是要这样把你们紧紧的搂在怀里,你们可是我的宝贝,反正你们三个在你们娘肚子里那么小的地方都挤了足足九个月,难道还不习惯这么一会吗?” 轻浅和古耀宸兄弟俩个听着仨孩子和端木的对话,均是一脸的黑线,同时也感到了一种血脉相连的亲情温馨场面。 想到这里,古耀宸不仅偷偷的把视线投向了轻浅的小腹,然后暗想道: “昨天一夜,今天一上午,不知道此刻轻浅的肚子里,有没有孕育属于他们两个的小宝贝……” 正在古耀宸陷入这美好的憧憬中时,古耀轩那不识相的声音打破了他此刻没有的幻想。 “哥,今天经历了这么一番折腾,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一声,我这才来的目的……”古耀轩声音显得很是悲痛的低沉说道。 一听到弟弟这一声音,古耀宸心中顿时一个咯噔,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什么事?” “娘亲一个月前,病了,看了好几个名医,都丝毫没有办法,就连宫中的御医都找过了,可是下的结论都一样,说……说娘亲的时日不多了……”古耀轩痛声的说道。 时日是不多了,但是估计再勉强支持过二三十年不成问题,古耀轩在心中补充的说道。 “什么?娘……娘亲病危?”古耀宸顿时慌得失声尖叫了起来。 古耀轩叹息的感概伤心说道: “是啊!要不然端木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不和你计较了,还不是我苦苦哀求,让他饶你一命,能让你临死前给娘尽尽孝道……” 古耀宸此刻整个人真的慌了,满脑子都是娘亲病危了的念头。 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古耀宸转身望着轻浅,然后满眼抱歉的与轻浅对视着。 “轻浅,对不起,我……娘亲病了,我得回去看看她老人家,你等着我,我回去之后,就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娘亲,然后带着媒人来向你提亲,一定要等着我好吗?”古耀宸双手拉住轻浅的小手,歉意的说道。 不知为何,轻浅总觉得事情没有像古耀轩说的那么简单,端木不可能会为了这么个理由,就真的放古耀宸离开,这里面,一定别有隐情,可是短时间内,却猜不透究竟有何隐情。 再说此刻古耀宸已经被这个消息给乱了心智,就算她真的把心中的疑惑给说了出来,古耀宸也不一定能听得进去,说不定还会觉得是她在调拨他们兄弟的感情,以及让他忤逆不孝。 不管如何,就算这里面真的别有隐情,那么,此刻她都不能选择出演阻止,也许,这就是她和古耀宸的第二个考验。 今她们两人能不能在一起,也并不是她一个人所能决定的,再说了,禁不起考验的爱情,算不得真正的爱情。 “好,我等你……”轻浅给出了她自己的承诺。 至于古耀宸他能不能实现承诺,只能交由老天以及古耀宸自己来决定了。 古耀宸用劲的把轻浅给狠狠的抱在怀里,然后不舍的说道: “轻浅,你和孩子们要好好保重,只要等娘平安没事了之后,我就来找你……” “我会的。” 古耀宸不舍的放开轻浅,然后深深的看了轻浅一眼,这才猛的转身,同弟弟一同朝着大门外走去。 望着古耀宸的身影,不知道为何,轻浅感觉到好似古耀宸这一去并不是几个月,而是永远一般。 然而,轻浅的这种预感还真是没有错,古耀宸这一回去,两人一别便是一年多,当两人再次重逢之时,挡在她们中间的,是一座无形的大山。 上演着,让两人相见而不得重聚的悲哀…… 亲们,好久没有上来吼一吼,亲们都快要把偶给遗忘了,【我不要亲们的钻钻,不要亲们的花花,币币留着看文文就成,偶只要亲们能投我票票,给我留言就心满意足了】 第五十章成亲背后的伤痛 章节名: 端木浩和三孩子小聚了片刻后,三孩子为了能让他能多休息一点,便告辞离开了,当屋子里只剩下端木浩一人之时,他坐在椅子上,闭上双眼,浑身呈现最放松的姿态,头仰得高高的。i^ 邪魅俊朗的脸上,点点黑色的胡须,为他增添了不少男性的颓然魅惑气息,让他整个浑身无比散发着极致的诱惑力。 想起之前古耀轩对他所说的那一番话,端木便在脑海里快速的思考着,如何能利用这难得的机会,彻底的把古耀宸这个家伙给踢出局,而且还是让古耀宸自己脱不开身,主动放弃轻浅,这才是上上策之选。 “来人。”端木半响后,带着嘶哑的声音,低沉的对着屋顶说道。 当他的话一落,一抹人影便如同鬼魅一般的从屋顶上飘落了下来,并快速的半跪在他的面前。 “主子,何有吩咐。”一身黑色贴身劲装的男子,面无表情的冷声且恭敬的问道。 端木猛的睁开眼眸,从椅子上坐直了身子,神情充满了凝重,由此可见,接下里要吩咐的事情,对于他而言,他是多么的重视。 “立即安排人回京城查出古耀宸是否同皓日的首富赵家千金已经定亲了消息,摸清楚赵家小姐的脾气秉性,以及古家夫妻两个对这一门亲事的注重程度,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查明了之后,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前来禀报于我,不行,这一趟的任务,还是你亲自带队比较好,你带四个人回去,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事给办好……” 端木一口气,说出了心中刚才决定的一切计划,并把身边最为得力的暗卫首领给放出去完成这件事。 听到主子这样的要求,暗卫很是为难。 因为这一次出来,明面上主子只带了十多个侍卫,暗中也紧紧只有以他为首的暗卫八个人,要是一下子离开这么多人,只留下三个暗卫以及八个明卫在主子身边,真的不是一个很好的主意,封武县这个地处三国的交界处,龙蛇混杂,万有有点什么不测的话该怎么办。 “主子,这事不如就交给端木山带人去办吧,要是属下……”暗卫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说出了心中的顾虑。 听到暗卫这话,端木的眼神一寒。 “怎么安排是我的事,你只需要尽力办好差事就成,身为暗卫应该遵守的第一条规矩你忘记了吗……” 端木的声音中,散发出冷入骨髓的阵阵寒意,暗卫知道,他刚才的话,触怒了主子,只得听从吩咐。 “属下知罪,属下这就立即去办。”暗卫快速的抱拳后,领命的说道。 端木冷冷的盯着暗卫,然后挥了挥手,示意赶紧离开。 在等待调查结果来之前的端木,可是整个人都心神不宁,每天除了跟三个孩子聊聊天,陪他们三个散散步,便成天的对轻浅避而不见,就算是偶尔遇见了,也是一脸别扭气呼呼的转身就走,假装没有看见。 对于端木这样的举动,轻浅和三个孩子既感到好笑,同时又感到很无奈。 其实端木自认为,他作为一个堂堂的男子汉,他有着自己的骄傲,那天第一次长这么大,被一个女人给狠狠的甩了两个耳光,让他到现在心中都很是别扭。 想起古耀宸和轻浅相互深情注视的画面,在想起他被轻浅狠狠的差别对待,打了那两个耳刮子,心里怎么都难受的慌,同时,为了不让这个女人觉得他是因为古耀宸刚一走,就迫不及待的趁虚而入,再加上他出主意伙同三孩子算计了她,他就更加不敢和她暂时碰面了。 已经足足躲避了轻浅两三天的端木,睡午觉刚醒过来,得知三个小屁孩子抛弃他一起出去玩去了,他就无聊的在院落里晃悠着,正好这个时候,轻浅此刻也在院落的大树下乘凉,当两人都相互注意到对方后,端木冷哼一声,便昂起高高的骄傲的头颅,转身扬长而去。 轻浅看着如同小孩子闹变扭一般的端木,足足都闹了三天了还不消停,只得在心中暗自的叹息一声,看来幼稚这个词语,某些时候,是不分年龄段,不分老女老少的。 本以为在古耀宸走后,她会被端木缠上,没想到却意外的让她清净了好几天。 轻浅其实并不知道,之所以端木躲着她,不仅仅是因为她打了他,另一个原因,其实是端木心虚,那天古耀宸走后,端木可是专门找舞儿以及外面的名医,给开了一剂强效的避孕药,在晚上伙同三个孩子偷偷的放在轻浅滋补身体的药水里面,给轻浅服下了。 每一次看到轻浅,他就担心会被发现,所以才会故意躲避着。 就在家中一男一女相互瞎折腾的时候,三孩子此刻正蹦蹦跳跳的在封城县的大街上悠闲的游玩着。 经历了上一次古耀宸当着县官的面,母子四人殴打了李老爷后,以及‘天上人间娱乐会所’的营业,众人都知道了轻浅母子四人不可招惹的身份,所以,此刻三孩子在大街上,那就如同嚣张的小霸王过街一般,只要人们看到他们三兄妹走来,就会主动的给让出一条道来,并且一个个笑脸相迎。 “两位小公子,小小姐,今天又出来逛街啊!尝尝我新出的这个点心吧!给点点评让老婆子也能在改进改进……”以为四十岁的大娘,热情的用油纸包上三块点心,分别递给三兄妹说道。 “哎呀!张婆婆每次都是,手脚快得不得了……”旁边一位卖西瓜的大爷打趣的说道,同时,手上的动作也不满,快速的挑选出一个最大的西瓜,然后塞进炎儿的怀里。 三兄妹还真是被这些人的热情给弄得差点受不了,但是这些人的善意,却让他们心中很是温暖和满意,至于为什么他们三个会这么受欢迎呢,这并不是他们三个以钱压人,而是因为他们上次狠狠的教训了李家,而且他们三个时不时的出来玩耍,看到一些地痞流氓什么的,总是穷凶极恶的像这些老百姓收保护费什么的,于是就出手狠狠的教训了一下,从此一会,那些地皮流满们在得知了他们三人的身份后,就再也不敢出来了闹事了,百姓们做点小生意也就终于能安生了,所以从那以后,三人只要一上街,就能得到众人的一致欢迎。 看着周围的诚实的小商贩们如此热情,三人大感吃不消,三人小小的手上可都抱不住了,只得赶紧道谢闪人。 “各位叔叔伯伯,大哥大婶,谢谢你们的好意,我们实在是拿不到了,我们还要去溜达一圈,拿着这些东西可就走不动路了……。”墨儿赶紧对着众人说道。 说完之后,三人快速的把怀里的东西小心的放在地上,然后意思意思的拿起一些,便转身快速的离开了,好似身后有贼人追来了一般。 当三人冲出了人群,相互的望着彼此苦笑了一下,然后再继续前行。 就在这时,前方一抹高大英挺的背影,引起了三人的注意,只见那人站在馒头铺子面前,浑身狼狈不堪。 虽然事是穿着一身的华服,但是此刻一身的长袍,早已看不到原本衣料的本色了,显得既脏乱,又散发着阵阵的恶臭,头发凌乱,胡须遮面,虽然胡须并不算很长,但是还是遮住了他原本的面容。 “去去……哪里来的乞丐,年纪轻轻的不知道自食其力,做什么不好跑来做乞丐,好逸恶劳的,就算你再凄惨我也不会施舍给你一个馒头的,老婆子这么大的年龄都还在用自己的双手吃饭,你羞不羞……”长得和馒头差不多的老大娘,一手叉腰,一手用指头指着前方的男子怒声教训呵斥道。 男子被这个老妇人如此这般辱骂,眼中虽然有闪过一丝怒气,三孩子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查看到,这个男人的功夫应该不弱,此刻正在极力的隐忍着怒气,始终都没有对这个侮辱他的妇人动手,这让三孩子对这个男人有了一丝好感。 男人从凌乱不堪,宛如鸟窝一般的头顶上,拨弄摸索了几下,很快就拿出一个束发的玉冠,然后放在手心上,对着老妇人说道: “我用这个跟你换十个馒头。” 老妇人看到如此通透的一个玉冠,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疑惑之色,她怎么也想不通,一个乞丐,为什么会有如此大,做工精细的玉冠,该不会是偷来的吧!或者是这个根本就是个假的,如果是真的的话,除非他脑袋坏掉了,才会用个价值连城的玉冠来换取区区十个馒头。 如果真是贼货,她可不敢收,说不定还会招来祸端。 如果是假货,那么,她可不能纵容这种骗子以后继续去骗人。 出于种种顾虑,老妇人面不改色的冲着男子吼道: “赶紧给老娘滚,不干净的东西,不是真的东西老娘才不稀罕,别想从我这里换走一个馒头……” 听到这话,男子的眼神明显暗淡了下来,他都整整一个多月没有吃过五谷杂粮了,天天在野外用水果或者小动物充饥,没有盐的肉质食物,吃了这么久,他浑身此刻连站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 “这个真的是真品,更不是贼货,能不能换五个馒头给我……不,如果你嫌我要的太多,就换两个给我行吗?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男子继续讨价还价的说道。 听到男子用一个价值连城的玉冠来换十个馒头,一旁的三孩子早就被这个奇葩二愣子一般的男人给弄得无语望天,此刻,当听到男子再次降价,用玉冠从换取十个馒头到五个,然后再到两个,这么没有追求,这么脑残,这么败家的行径,让三个爱钱,尤其是爱银子等同于爱命一般的炎儿,是可忍孰不可忍的终于冲了过去。 “这个小玩意我喜欢,给小爷吧!小爷带你去大酒楼好好的吃一顿……” 炎儿冲过去,闪电般的速度,快速的想要抢过男子手中的玉冠,生怕慢上一步,就被这败家男人给拿去换两馒头给吃了。 没想到男人却瞬间一个闪身,便轻巧的避开了炎儿心急想要抢夺的玉冠,然后满脸防备的望着炎儿。 炎儿怎么也没有想到,看起来浑身没什么力气,一副都快要倒下去的男人,居然能避开他这么快的速度,看着男人眼中那防备以及略显清澈纯净的眼眸,炎儿终结到,这个男人一定是个没有出来见过什么世面的货,单纯到骨子里去了。 看他一副病怏怏的脸色,炎儿知道,这家伙近段时间,绝对是没有怎么吃饱过饭的,想到他手上那碧玉的玉冠,心中就忍不住一阵心痒难耐,好想赶紧就给弄过来,要不然迟早被这个败家子给拿去败掉了。 好东西要落到像他这种识货的人手里才行,炎儿暗中的想到。 就在炎儿准备继续威逼利诱的把玉冠给夺过来时,男人略带粗哑低沉的嗓音响起: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炎儿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然后假装故作沉思的模样,想了片刻后,这才说道: “当然了,小爷说话一向说话算话的,你刚才那个小玩意,感觉还不错,想拿来玩玩,只要你把那东西给我了,我就带你去酒楼大吃一顿……” 男人并没有错过炎儿刚才眼中那一缕欣喜的精光,然后好似木讷的点了点头。%&*"; “行,只要你做到了,我就把这个给你。” “那还等什么,走吧!”炎儿对着男子说道,然后率先在走到弟妹的身边,一同朝着前方不远的酒楼走去。 要不是掌柜的看到是炎儿这三个小家伙带着这个乞丐男,说什么都不可能让这男人踏进酒楼一步的,这可得给住店的客人造成多么不好的影响啊,但是无奈是这个三个小祖宗带来的,得罪不起啊!只得另想办法了。 “三位小主子,楼上天字一号间的风景最好了,推开窗户就能看到外面的九曲碧湖,风景极好了,三位这边请……”掌柜的只得把四人给安排到包厢里面,要不然在大厅里,哪个客人还敢上门前来。 三孩子均是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当然知道掌柜的顾虑,他们可是秉承一分钱能办两分钱的事,就绝对不会多花另外的一分。 “掌柜的,这,那包厢可是收费不便宜啊!咱们出来逛街玩,身上也没有带很多,还是坐大厅就好了,大厅就好了……”炎儿一副窘迫的小摸样,拒绝的说道。 听到炎儿这话,掌柜的在暗中忍不住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堂堂响彻三国的‘天上人间娱乐会所’的小老板,会没有银子,三岁小娃都不信,关于炎儿整个小老板抠门的事情,封城县可是大都听闻过的,掌柜的赶紧补充道: “别呀,三位老板们能赏光前来本店,那是本店的福气,今天终于能有机会和三位交个朋友了,这是老汉的一番心意,三位可别推辞,说什么钱不钱的,今天老汉请客,想吃什么吃什么……” 掌柜的一脸诚恳的说道,好似能请三人吃饭,是他祖宗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一样,让三人不得不为这个做事圆滑到如此地步的老头子深感佩服。 既然目的以及达到了,那么也就用不着在推三阻四了。 “那就多谢掌柜的慷慨了,有机会到咱们的会所来玩玩……”炎儿客气的说道。 “一定一定,三位这边请……” 掌柜的亲自把三人给送上了楼,带进了包间,当然,至于那个乞丐这个罪魁祸首,掌柜的就无视掉了。 下了楼之后,掌柜的忍不住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希望那三个小祖宗下手不要太狠,要不然他可负担不起大鱼大肉的账单了。 想起刚才炎儿那个抠门的小财迷,掌柜的就气得牙痒痒,说什么有机会去天上人间娱乐会所玩玩,就这么一句客气的话,就把他给打发了,要是真有诚意的话,就给自己一张免费的门票让他进去见识一番了,想他一个替人家做事,每月领点薪俸的掌事,一月也才五两银子罢了,自己酒楼的老板开了这么打一个酒楼,也没有那种条件天天进去潇洒,何况是他了,哎……。 掌柜的拿起算盘,一边摇头,一边看着账本啪啪的打了起来。 对于掌柜的‘好意’炎儿也不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在小二进来后,点了三荤两素一汤,这些想必已经够这个男人吃了。 小二快速的倒好茶水,记下点好的菜品,便赶紧关门出去了。 “现在该可以把东西拿给我看了吧!菜品也点了,我也看看你那东西值不值得我弄这么多饭菜来交换啊!”炎儿略显心急的说道。 墨儿很是无语的看着大哥这急切的模样,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之前在馒头铺子那里看起来有点呆,但是这人仔细观察会就能发现,这人只是单纯,却并不是傻子,如此三番两次这么着急的询问,只会让这个男人心声警惕和讨价还价。 墨儿刚想到这里,果不其然,对面那个大口大口如同牛饮水一般的男人,在一连喝下了三四杯茶水后,这才把目光对向了炎儿。 “饭菜我还没有吃到嘴里,我们的协议就还不算数。”男人冷冷的硬邦邦正色说道。 听到这话,炎儿顿时气得瞪圆了眼睛,气呼呼的看着对面这个前一刻还傻得用宝贝换馒头的男人,此刻居然一下子在面对他的时候,居然变得这么精怪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人还真是太善变了,炎儿在心里如此这番的想到。 炎儿瘪了瘪嘴,然后气呼呼的把头转向两个偷笑不已的弟妹,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哼……笑什么笑……” 墨儿和舞儿看到自家大哥这模样,也不忍心再继续刺激他,便把注意力转换到了对面的这个最有钱的乞丐身上。 “我叫舞儿,旁边这位是我二哥墨儿,那边正和你生气的是我们的大哥,炎儿,我们是一胎三胞的同胞兄妹,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舞儿带着邻家小妹妹的和蔼亲切微笑,望着对面的乞丐男子问道。 听到舞儿的问话,男人清澈的眼眸里,一瞬间,闪过几种矛盾的复杂神情,有伤心难过,有茫然,我对未来的无助,让一旁注视着他的兄妹三人,很是摸不着头脑。 最后三人只下定了这么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个男人是个有故事的人’。 “我叫鑫笙……” 男子沉默了好半响,这才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沾上茶水在桌子上写到。 三人一听这名字,就知道这男人是想要忘记过去的一切,然后重新活出一个新的未来。 不管这个男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三人这次再也不敢想上次那样,随随便便看到一个不错的男人,就上去掳来当‘后备爹爹’了,请神容易送神难,而且还是崔越泽那两个不明身份的神秘男人,城府极深,和他们斗智斗勇还真是会很费脑筋的,好不容易才把两兄弟给打发了,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上次的事情再次发生。 当乞丐男人说出了这一番心中想的话语后,顿时感觉到整个人浑身都轻松了不少,再也没有了这一两个月来的压抑和痛苦了。 既然决定了要忘记过去,那么,就彻底的忘记,从今以后,这个世上,将会只会鑫笙这个人,再也不会有慕容闻决这个人的存在了。 不错,这个乞丐男人,就是从皇宫中逃出来,并成功顺利的甩开了宰相以及瑞夜追兵的慕容闻决。 以前在他自己一直以为是宰相儿子的时候,宰相安排给他授课的老师,就不断的在他耳边诉说着将来他要如何登基,如何周旋在权术中的种种之时,其实他内心并不喜欢这些东西,每天听到围墙外面的街道上,小孩子各种肆意放声的欢快尖叫,哭泣,他就羡慕不已。 可是他却从来都没能走出过那面高墙,他的耳边,每天充斥着最多的,就是要他好好练习书法,好好背诵各种书籍,然后在表现极好的情况下,才能有幸见到一次自己的父亲,可是那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团聚机会,却是在不断的考核和责备中渡过。 没有和书上所说的那种父子天伦之乐的乐趣,没有父亲像他偷看到外面那些父亲把孩子顶在头上,开心的逗弄着。 当一个月前二十多年前的真相被揭开之时,没有了血缘的关系,他自己就成了养父想尽办法要除掉的绊脚石。 他希望能过上正常人的平凡生活,哪怕只是一个毫无地位的仆人他都心甘情愿,至少,那样他能尝试到一个正常人本该有的喜怒哀乐,经历人生活中的酸甜苦辣,这样,才不枉他在人世走上这么一遭。 想到这里,他不仅把目光望向了对面的三个精力活泼,聪慧却又有点小狡诈的三个小家伙们,如果他能想办法留在他们身边的话,想必他一定能尝试他多年来都没有的各种经历。 就在两方人马都在各自陷入片刻间的沉思之时,房门传来了三声敲门的声音后,店小二便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客官,你们点的东西已经全部全做好了,请慢用……”两个小二哥动作娴熟的把饭菜快速的摆放好了以后,便退出了屋子。 看着桌上五菜一汤,外加一双筷子一碗饭,鑫笙顿时防备的看向三人,然后开口说道: “你们不吃吗?” “我们吃过了,这些都是特地给你点的,你不是饿了吗,赶紧吃吧!费什么话……”炎儿语气不爽的催促说道。 舞儿和墨儿两人心细,想的多,自然就冲鑫笙的眼中看出了顾忌,顿时便对外间的小二大声喊道: “小二,再添三双碗筷过来……” “好咧……” 很快,店小二就再次拿着碗筷进来了。 墨儿率先的拿起筷子,把各种菜都挑了一些,然后放进三人的碗里,并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吃完之后,这才说道: “没毒的,你放心吧!你浑身上下除了那块要被你用来换馒头的玉冠,还有什么值得咱们这么算计你的,再说了,要是咱们真要对你不利,凭借咱们三个身手,对付你一个饿了好几天的男人,那可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舞儿一边听着哥哥的话,一边小口小口的吃起来,别说,小孩子还真是饿得快,才吃完了午饭没有多久,走了这么几圈,肚子就有点饿了。 炎儿则是一副你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眼神鄙夷的望着鑫笙。 鑫笙脸上丝毫都没有什么不自在的感觉,好像觉得他小心谨慎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并没有什么不对一般,这光明正大,赤裸裸的坦然态度,还真是让三人叹嘘不已。 真不知道是怎样的家庭,居然培养出了这么个奇葩男人出来。 说傻又算不上,精明起来还真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但是要说聪明,可他有时候做出来的事情,又特犯傻。 看到三孩子都吃了之后,鑫笙这才如同风卷残云般的拿起碗筷,之间夹菜的动作,只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屋子里静的只能听到碗筷碰撞的声音,三孩子还从来没有见过吃饭如此夸张的场景,一个个都愣得长大了嘴,傻傻的望着鑫笙。 片刻后,桌上的盘子里面,就再也看不到一根菜的痕迹了,就连那一大碗菜汤,都被他双手捧起来,只听到咕咕的一连串吞咽的响声响起后,伴随着一个大大的饱嗝,鑫笙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汤碗。 之前面无表情的脸上,此刻已经有了一丝饭饱后的惬意神态。 当鑫笙的视线对上三孩子那吃惊的惊讶表情时,脸上升起了一丝红晕,脑海里瞬间想起了以前先生所教道过的礼仪。 鑫笙轻咳几声,试图转移三个孩子直视他的目光,然后从怀里拿出之前那个炎儿肖想了好久的玉冠,轻轻的放在桌子上说道: “咳咳……既然我吃了你的饭,那么,我就兑现承诺,把这个东西交给你……” 炎儿看到终于把玉冠拿出来了,顿时一个猛扑过去,然后双手紧紧的把玉冠拿在手里把玩着,一会摸摸,一会拿起来对着外面强烈的光线看起来,嘴里不知道在嘀嘀咕咕的叨念着什么,反正从他的脸上,能看出此刻他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喜悦。 “大哥,注意点形象。”舞儿一脸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大哥的兴奋模样说道。 墨儿则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用眼神告诉小妹,此刻的大哥,是听不进去这些话的。 兄妹三人的互动,让鑫笙感到很好奇,也很向往去了解三人中的这种复杂到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情。 “那个很值钱吗?”鑫笙好奇的问道。 前一刻还沉浸在发财了美好愿景里的炎儿,在听到鑫笙这一句话后,顿时反射性的便矢口否认。 “不值钱,这破玩意哪里值钱了,我只是看到这里面有个可爱的小图案,觉得很搞笑罢了……” 虽然他的话是这么说,但是他的眼神以及手上不住捏紧玉冠的动作,却出卖了他刚才说出的那一番话。 生怕一个不主意,这个男人就返回抢回去了。 鑫笙并没有对炎儿防备以及不满的眼神所吓倒,而是正色望着炎儿,条理分明的肯定说道: “你的手上的动作以及眼神,出卖了你刚才所说的话,那个玉冠一定很值钱。” 同时,那双清澈中带着阴暗的眸子中,透露出了坚定的猜测。 “值不值钱都不管你的事情了,反正你都已经把我的饭给吃了,咱们饭冠两清了,反悔不得。”炎儿快速的把玉冠给放进怀里,然后恶狠狠的说道。 鑫笙并没有发怒,而是笑得无知单纯中夹杂着丝丝狡诈,望着炎儿,然后从怀中好似便魔法一般,掏出一个羊脂白玉,被雕刻成观音的玉佩出来,然后拿着绳子放在炎儿的面前,轻轻摇晃起来,诱惑着炎儿心中还没有来得及褪去的财迷欲望。 “哇……”炎儿看到这东西,顿时吃惊的发出了一声哇哇的叫声。 当他叫出声来之后,顿时便后悔了,他的态度泄露了这个东西的不菲价值,想必这男人就不是那么好骗的了,炎儿在心中后悔不已的想到。 舞儿和墨儿两人也对这个身份个性乞丐的男人这一系列的举动给搞迷糊了,究竟这男人是想要干什么?不会是仇家派人故意来借此方法来接近他们吧!可要真的是那样的话,这男人有何必一再的拿出这些价值不凡的东西来引得他们的怀疑呢! 墨儿此刻在心里不断的思考着种种可能。 “我的武功还不错,可以保护你们,只要你们答应每天让我能吃饱饭,我就把这个玉佩给你们……”鑫笙看着炎儿那炙热的光满,顿时赶紧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三孩子听到他这个如此另类的要求,很是不解,按理说,现在他已经知道了这东西的价值,只要拿去变卖了,何愁吃不饱饭,何愁没有房租住,干嘛非要多此一举,不仅要给他们三个当保镖,而且还主动把这价值连城的东西给他们,他究竟想要在他们身上得到什么? “你已经知道了你手中东西的价值,只要拿去卖了就能解决你目前的窘境,为何非要跟着我们一起,你想要在我们身上得到什么?” 墨儿眼神锐利无比的望着鑫笙质问道。 鑫笙沉默了好一阵,然后有点艰难的开口: “我想找回童年失去的记忆,我想能从你们的身上领悟到人生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的各种滋味,能让自己能看起来像一个真正的人,一个活生生,有喜有怒的人……” 鑫笙这一番话一说完,三孩子听到后,不知道怎么的,心中突然间为他这一番话而感到心酸无比。 难怪他之前傻乎乎的用价值连城的玉冠去换馒头,原来他根本就是个被人当成了陶瓷娃娃一般给养大的,怪不得会好似呆傻,却又精明的双重矛盾体现在他身上。 虽然有点同情他,但是,他们现在已经不敢再轻易的去招惹麻烦回去了啊!要不然不要说娘了,就是那个端木爹爹也肯定是不会依的,上次古叔叔的事情,端木爹爹气的差点就杀人了,那场景还真是挺可怕的,这家伙有时候那么可怜,要是在他还没有体会百味人生之时就死翘翘了,还真是挺悲哀的。 三孩子在心里衡量着,究竟该如何处理。 “答应吧!最多咱们收他当个跟班,以后出来走去哪里,有个大人的身边,也好行事啊!更何况那个羊脂白玉的玉佩,我是真的好喜欢,那玉质,那雕琢的手工,真是……” 炎儿忍不住的开口对着弟妹说道。 “别说了,不就是心里放不下那玉佩吗,还真是没出息的很……不过你说的也很对,那玉佩还真是上上之品,绝世罕有啊!”舞儿没好气的反驳了一下大哥外,然后又跟着感叹了起来。 墨儿沉默了片刻,然后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转过头对着鑫笙问道: “你有什么仇家或者麻烦吗?我希望你能如实相告,我们可不想为了你而断送了小命……” 鑫笙略显阴暗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暗芒,有了一丝苦涩的东西在蔓延着,这是他这一个月来,最先体会到的一种以前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情感,可是苦涩揪心的不适感觉。 “有,大约有两路人马追杀我,一路是我的养父,一路是位高权重之人的人马。”鑫笙实话实说的望着墨儿三人说道。 “能大概说说你为什么会被他们追杀吗?”墨儿有点好奇的问道。 “我曾经的父亲,以为我是他的亲生儿子,没想到却是他的敌人把我给和他亲生儿子给调包了,当他机关算尽杀死了亲儿子后,我这个和他没有血液的儿子,也就没有存在在这个世上的必要了,而另外一路人马,这是我养父的敌人,对方并不知道我其实并非父亲的亲儿子,所以为了斩草除根,就要对付我了……” 鑫笙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眼神偶尔还是会闪过一丝落寞的神情。 三孩子又嘀嘀咕咕,手舞足蹈的比划了一阵后,最后墨儿代言说道: “行,要跟着我们也可以,不过我们可说好了,我们只包你一天三顿饭,没有工钱拿的,但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我们会给你红包的,你就当我们三个的随从,你这模样可要变一变才行,要不然我怕被你的两路人马给砍死了,更何况家里还有个更加见不得美男子的男人在家中,看你这身段和轮廓,想必应该也不会太丑,等我让小二给你打点水来,让你洗洗梳妆一番再给你换张脸过后,你就正式归入我慕容一家了……” 听到墨儿说道慕容二字,鑫笙心中顿时一个咯噔,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天下慕容这姓太多太多了,怎么会和那个慕容有所联系呢!换张脸也好,总算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鑫笙如此想到。 两刻钟后,当沐浴更衣后的鑫笙站在三孩子面前之时,三孩子简直就看呆了,眼前这个细皮嫩肉,略显阴柔,但五官轮廓分明,长长的俊脸上,有着一对浓眉以及炯炯有神的大眼,眼眸中,隐含着让人看不透的黝黑眼瞳,仿佛一对看不到底的漆黑深渊一般。 这男人真是之前那个颓废的乞丐吗?三人在心中无不如此想到。 对于自己的外貌,鑫笙从来就没有听闻过什么赞扬夸奖的词语,唯一的一次,就是那个被他以为是娘亲的女人,对他说过,但他只是把那话当成了一个娘亲对儿子的自夸,并没有放在身上,但此刻看到三孩子用这样的眼光看他,他还真是摸不透三孩子的目光中,究竟隐含着何种意义。 等弄清了这个男人的底细,要是各方面不错的话,就让他成为下一个后备人选。 到时候娘亲可就有福气了,美男随便战成一排让娘亲选,娘中意哪一个就选哪一个。 虽然瑞夜爹爹和端木爹爹娘亲不可能选择,但是说句实话,两位亲爹还真是长得各有千秋。 瑞夜爹爹冷酷,俊得好似嫡仙一般,虽然整天都板着一张脸,但是在那张冷酷的俊容之下,却是深藏着一颗热血痴情专一的心,要不然怎么会到现在都登基为帝了,听说都不知道驳回了好多次朝中大臣进言册立皇后,选拔妃嫔的折子了。 端木爹爹邪魅,俊朗的脸庞上,随时都挂着亦正亦邪的魅惑之气,及危险又充满了诱惑力。 古叔叔阳刚严肃,但是对于娘亲,却能瞬间由钢铁变成绕指柔。 崔家那两兄弟虽然身份神秘,不知道是敌是友,但是实话实说,两人还是都挺优秀的。 就在三人在心中感叹并把几人拿来比较之时,鑫笙用手在三孩子的面前晃了晃,然后说道: “有什么问题吗?” 三孩子听到这话,这才回过神来。 “没事,咱们在想给你弄张什么样的新面孔……过来坐好,我给你用最新研制出来的无味药水给你易容,只要用了这个药水,没有我特制的药水来洗,两三年是不会被洗掉的,出了咱们今天在场的四人,谁都不知道你是易国容的……”舞儿一边说,一边把鑫笙往一旁的凳子上推。 从随身背着的小口袋里面,舞儿拿出一个药瓶,望着鑫笙露出一抹乖乖的坏笑。 “闭上眼,我可要给你易容了……”舞儿带着笑意的稚嫩清脆嗓音,在屋子里响起,两个哥哥看到舞儿嘴角那调皮的恶作剧笑容,顿时为这个美男即将便成绝世大丑男的男人而祈祷,希望小妹手下留情,不至于让这家伙以后看到他自己的那张脸而吃不发下饭或者是夜晚起床,不小心在倒影中看到自己而被吓晕过去。 一刻钟过后,一个左边脸上,从眉骨至左边颧骨处,有着一道淡淡的疤痕且满脸坑坑洼洼麻疹的二十多岁青年,就出现在了三人的视线里。 不甚分明的五官,略微下垂的上眼角,虽然皮肤还算白,但也正是这白的肤色,衬托出了满脸惨不忍睹的麻疹后留下的痕迹,满脸凹凸不平的丑男,就这么出炉了。 “哥哥,你们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很平凡,很不起眼,让人看了第一眼后,就再也生不起看第二眼的念头了呀!”舞儿一脸欢快的望着两个哥哥问道。 “嗯,小妹辛苦了,却是很好,没有一丝破绽。” “很好,舞儿的易容术又进步了不少,值得夸奖……” 两个哥哥忍住想要大笑的冲动,然后一脸一本正经的表扬道。 看着两个哥哥这一番想笑不笑的模样,舞儿知道,她成功了。 鑫笙那种舞儿递给他的小铜镜,当他在里面看到那个和他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新面孔时,暴丑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神态。 …… 接下来的几天,端木已经习惯了那个丑男每天在三个孩子身边守护着,同时,他和轻浅的关系,从他慢慢的想办法去接近,然后屡遭冷眼后,他已久不改的照样每天上前纠缠上去。 和前几天那个别扭赌气的人,好像完全就不是一个人一般。 他不能不急啊!来到这里,加上路上耽搁的时间,已经足足过去了半个月了,这半个月里,他和轻浅自一见面就大吵了一架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了,更别提联络感情了,所以,心中着急不已的端木,便开始抛弃了之前心中那一丁点儿骄傲和自尊,然后不计前嫌的和轻浅攀关系了。 这是他第二天碰壁了,垂头丧气独自回房间的端木,烦闷的狠狠的喝了好几口凉茶,这才稍微平息了一下心中的郁闷和烦躁之气。 就在他想着该如何挽回他和轻浅这种冷战的局面之时,门外传来了三声熟悉的轻微响动声,这是他暗卫和他联系的特有暗号,想到等了这么几天,终于能得到消息了,端木内心激动不已。 “进来。”端木低沉的嗓音在屋子里响起。 伴随着房门轻微的吱嘎声响起,一道暗影便出现并半跪在端木的身前。 “主子,您要求的调查的东西,全都写在这上面了,请看。”暗卫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纸张,然后双手递到端木的面前。 “辛苦了,下去休息吧!”端木显得有点心急的挥了挥手。 当暗卫离开后,端木便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当越往下看,他脸上的笑意就愈发的浓郁了起来。 “好,真是太好了……”端木把看完的纸张放在蜡烛上点燃烧毁之后,一连自言自语的说了好几声好。 端木抑制不住的激动高兴的心情,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着,片刻之后,心中便有了主意,顿时,叫来侍卫首领,然后一一吩咐好了交代的事情后,便终于能彻底的松一口气了。 躺在床上的端木,一脸的惬意神色,想到再等半个多月后,轻浅知道了古耀宸的事情,想必一定会彻底的对古耀宸那个混蛋死心了吧!端木躺在床上,很是期待的想到…… …… 京城 古家的家主,古老爷夫妻两个,此刻正是一脸愁容的坐在床边,唉声叹气着。 “老爷,你说那个慕容家的什么轻浅,究竟给咱们宸儿灌了什么迷魂汤啊!为了那个被休弃过,还生过孩子的女人,不仅反对咱们给他安排的这门好亲事,还更是用绝食的方法来要挟咱们,让咱们同意让他娶那个女人,就算是死,我也绝对不会同意让他去娶那个女人的……”古夫人满眼泪水,眼眶红肿不堪的望着自己夫君说道。 古老爷何尝不愁啊!但是听到自己夫人一口一个那女人的称呼,心中还是略显不悦。 “别总是那女人那女人的称呼,别忘记了,要不是慕容轻浅母子几人救了咱们两个儿子,现在别说是想给儿子们成亲了,就算是想要看到儿子活生生的面前都不可能了,对她们母子尊重一点好吗?”古老爷皱着眉头训斥着夫人。 虽然这些道理古夫人都知道,也都明白,但是她这段时间确实是被大儿子和慕容轻浅的事情给弄得失去了理智。 她儿子如此的优秀,为什么偏偏就会被慕容那个女人给迷住了呢! 那女人不仅是现任皓日皇帝唯一儿子的娘亲,更是和端木也通用孕育了一个亲生孩子啊!这么荒谬的事情,如此身份复杂的女人,儿子这么坚持,不仅仅害死的儿子本人,更是整个家族啊!她怎么能不担心,怎么能不气愤…… “夫君,你说的我都知道啊,但是现在咱们究竟该拿宸儿怎么办啊!端木将军那个杀神可是给咱们都带花了,宣誓说那个女人是他的人,这要是宸儿一意孤行,可怎么办,可是不答应的话,宸儿又毫不退让,都整整两天滴水未进了,在这么下去,我真怕宸儿有个好歹……”古夫人扑到在古老爷的身上,失控的哇哇大哭了起来。 古老爷赶紧搂住娇气的身子,不仅无奈的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当初真是应该早听夫人的话,就算用用命相逼也该让宸儿把亲事给定下来,今天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我有一个办法,虽然有点失了身份,但是却也最有效,只要咱们这么做了,宸儿哪怕再不愿意,也会同意这门婚事的。”古老爷在古夫人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听到这话,古夫人顿时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那一根稻草一般。 “什么主意,快说……” “咱们这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只需要#$%%%^”古老爷低声快速的在夫人耳边说道。 果然,听到这话后,古夫人脸上瞬间阴转多晴,露出了半个多月来的第一个笑容。 “老爷,还是你有办法,妾身这几天都给急糊涂了,就是怕以后宸儿会恨我……”古夫人一脸娇羞的夸奖着自己夫君,然后又有点担忧的伤感落寞感叹的靠在古老爷的胸前说道。 古老爷这时候也略微松了一口气,过了好半响这才说道: “这次夫人你挑的赵家那个闺女,还真是没有看错人,在明明确认了咱们儿子做出了那样对不住她的事情,还依然不顾父母的劝阻,硬是没有悔婚,还给咱们传信,说这辈子非咱们儿子不嫁,看来赵家姑娘还真是对咱们儿子很上心,以后等宸儿成了亲,了解了赵家姑娘,他会满意你这个娘给他挑的媳妇的……” “希望如此吧!” “婚礼就定在原来计划的日子,十天后,你就能如愿以偿的喝到期盼了好几年的儿媳妇茶了。”古老爷赶紧开导妻子,打趣的说道。 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这一天,是皓日第一武林世家同皓日第一首富家联姻大喜的好日子。 古苑山庄内,到处一片充满喜庆的火红色,彰显着这个大好日子的到来。 此刻,古耀宸如同木偶一般,任凭几个侍从给他穿好了让他好似看到了鲜血一般的红色喜袍。并不是他不去反抗,而是他整个人,从身到心,都已经被完全的牵制住了。 痛爱他的娘亲,用绝食的方法,向他宣战,如果他不同意成亲,就一天不吃饭,让他这个忤逆不孝的儿子,眼睁睁的看着生养他的娘亲活活饿死,一开始,他以为娘亲只是吓唬他的,但是看着娘亲一天天的瘦下去,气息一天天的弱下去,他终于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而置之不理。 他只能选择顺从娘亲的意愿。 而此刻,为了害怕他的拜堂的时候出什么乱子,居然让人把他上半身都给点了穴道,使之不能动颤,只能让人给在他的身上摆弄着。 当一身的喜服穿好后,失魂落魄的古耀宸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嘴巴便被人瞬间放入了一刻药丸,然后猛的一抬他的下巴,再重重的拍了一下后背,药丸便顺势吞了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古耀宸双眼红的好似发狂了野兽一般,愤恨的望着爹爹身边的贴身侍从。 “大少爷的,对不起冒犯了,这是老爷的意思,希望你今晚的洞房花烛能顺利的完成,别让新娘子独守了新房,药效在一个半时辰后就会发作,直到明天清晨才会消退……”侍从说完之后,便赶紧转身逃命一般的快速冲了出去。 大少爷的眼神真是太可怕了,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大少爷如此嗜血冷酷的一面,刚才被大少爷的眼神那么一看,真是现在想起来,都为止感到心惊胆颤。 古耀宸听到这话,心中最后一丝执念都被打破了。 原本还想着,既然让他成亲,那好,他为了孝道,成全了双亲,但是他的身子,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慕容轻浅这个女人的,只有她…… 没想到他的好父母,居然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来对付他这个儿子,想到这里,古耀宸的心,就痛得好似快要滴出血来了一般,他知道父母心中在顾忌些什么,但是他既然选择了和轻浅在一起,那么,他就一定会有办法来解决的,为什么他的双亲就是不愿意听他的解释,不愿意让他努力一回,就硬生生的打破了他的一切美好憧憬和计划。 更是切断了他和轻浅才刚刚萌芽起来的感情。 很快,他的娘亲就在丫鬟的搀扶下,亲自前来看他,他知道,这是无声的威胁,这是让他乖乖听话成亲的威胁,想到这里,古耀宸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奇怪微笑。 似嘲弄,似讥讽,似失望…… “娘放心,儿子不会当个忤逆不孝的人,你会看到你的儿子将来会很幸福很幸福的……”古耀宸望着自己的娘亲,如同幽灵般飘渺的声音,在屋子响起。 这口气,怎么听,不知道怎么的,都让人觉得心里慎得慌,好似有什么不要的事情要发生了一般。 “宸儿,娘……”古夫人心里慌慌地。 古耀宸没有回答,一言不发的朝着房门外走去,留下古夫人满眼闪烁的泪花矗立在原地,望着那一抹好似佝偻了一般的背影。 第五十一章 血染洞房夜 章节名:第五十一章血染洞房夜 整个拜堂的程序,为了害怕中间古耀宸再出什么变故,司仪便用最短的时间结束了整个仪式,并且找借口让新郎官不用出来陪酒待客,便进入洞房和新娘子待在一起。%&*"; 如同木偶人一般的古耀宸,当他被人左右搀扶的进了婚房之后,侍卫强行的带着古耀宸的手,拿着秤杆挑开了新娘子的盖头,在媒婆递上了交杯酒让两人共饮之时,古耀宸猛的把手中的酒杯仍的老远。 “都给我滚出去……”古耀宸如同困兽一般,声音嘶哑哽咽,带着无尽的悲痛怒吼道。 媒婆吓得脸色尽失,要不是脸颊上那红的有点过分的胭脂,说不定让人看到她这幅模样,还以为是大白天的见到了鬼。 “这,这交杯酒……”虽然媒婆很害怕,但是她还是只得硬着头皮想要把这该有的仪式给走完,这新婚当天不合交杯酒,真正是不吉利的,她可不敢今后被姑古盟主夫妻给恨上了。 “没有交杯酒,你不滚是不是?你不滚我走,你和她喝交杯酒去吧……”古耀宸脸上阴沉的好似魔鬼一般,满是血红血丝的眼眸,瞪得老大直直的逼视着媒婆,媒婆吓得顿时禁不住后退了三四步。 赵凌萱看到眼前她暗恋喜欢了一年多的男人,想尽了这么多的办法,不忌讳世人那么多的流言蜚语,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 虽然明知道他后来喜欢上了那个各方面都及不上她,更是个破鞋的老女人,但是她还是选择了要当他古耀宸的妻子,她就不信,想她堂堂皓日第一首富家的千金,要钱有钱,要人才有人才,能文能武,居然会败在一个那样无耻的女人手上。 这口气,她是怎么也不会隐忍咽下去的,总有一天,她要让这个男人心里只有她一人,绝对只有她一人。 “你出去吧!夫君喝醉了,两个人能不能天长地久,并不是以有没有喝过一杯交杯酒就能决定的……”赵凌萱望着媒婆,浅笑着安慰道。 这一个微笑,顿时化解了媒婆的尴尬处境,既然有了这么个好的台阶下,媒婆当然不会放过,赶紧对着两人行了个告辞礼后,便退出了房间。 当走出房间之时,媒婆不仅在心中感叹,这古盟主还真是太恐怖了,性格居然和外面传言的完全不同,如此暴戾的一个人,真不知道赵家小姐这个温柔娴淑的女子能不能降服得了这匹宛如野兽般的夫君。 当媒人离开房间后,房门便被人从外面上了锁,并且院落里面,有好多个侍卫在来回的巡逻,生怕古耀宸这个洞房的关键时刻发生什么变故。 此刻,房间里面,只剩下古耀宸和赵凌萱这对刚刚礼成的夫妻两个。 古耀宸望着眼前这张笑颜如花的绝美脸庞,不知为何,看在眼里,却是那么的碍眼,那么的厌恶。 “为什么还要选择嫁过来,之前我不是让侍卫给你带过一封信,向你说明了情况了吗?这辈子,我只会爱慕容轻浅这一个女人,别妄想我会任命听从了父母的威胁迎娶了你,却要任命接受你这个突然间出现在我和轻浅世界里的第三者,你嫁给我,后半辈子只会孤独终老……” 古耀宸望着赵凌萱,双眼愤怒的望着对方,情绪失控的疯狂质问着。 赵凌萱仿佛丝毫都没有被古耀宸此刻的反应给伤害到一般,依旧笑得美艳如花,玩味的望着古耀宸。 “一年前,自从在大街上见到了你,我孤寂了快十八年的芳心,便全部放到了你的身上,暗中爱恋了你整整一年,好不容易能够嫁给你,连聘礼都手下了,成亲的日子也订好了,成为你妻子的愿望,也终于能如愿以偿了,一封信就能让我主动放弃这门婚事吗?你还真是幼稚。 再说了,凭借我自身的条件,我就不相信,我会比不过那个贱女人,一个未婚先孕,一个皇室下堂妇,一个不知廉耻的同两个男人发生了关系,还生下了三个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是谁的野种……” 赵凌萱越往下说,娇媚的脸上,便越加的狰狞,说道后面,仿佛是咬住牙关说出来的一般,刚才还满眼柔情贤良的美目里面,此刻全是无尽的疯狂暴戾之气。 听到赵凌萱如此侮辱自己心爱的女人,一向从不对女人动手的古耀宸,忍无可忍的猛的抬起手,瞬间使出全身的力气,然后狠狠的扇还沉浸在对轻浅侮辱的赵凌萱脸上。 赵凌萱不敢置信的用手捂住脸庞,抬起头,望着满脸好似恨不得杀了她的古耀宸,充满无尽恨意的质问道: “你居然敢为了那个贱人打我?我才是你的妻子,我才是陪你共度一生的女人……” “打的就是你,说人贱的人,其实才是最贱的那一个,自贱而不自知,唯有让人打醒你方能让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古耀宸冷着脸,浑身散发着宛如千年寒冰般的气息,眼含厌恶冷冷的说道。 赵凌萱看着眼前这样的夫君,之前所有的美好愿望都全部瞬间被击得粉碎。 想象中的举案齐眉,郎情妾意,白头偕老这些美好的憧憬,全部都被现实给残酷的摧毁了。 既然如今事情已经成了定局,那么,就然不能让她赵凌萱好过,那么,她也就不能让对方好过,既然要下地狱,那么惹上她的人,就统统一起随同她沉沦地狱之中去吧。 想到这里,赵凌萱脸上浮现出了诡异的阴霾微笑,并一步步的朝着古耀宸走去,同时,白皙的双手拉开腰间的腰带,眼眸中带着魅惑之色。 “就算我真的是你口中的贱人那又如何?等会你还不是会不顾一切的扑上来,然后把我狠狠的压在身下……”赵凌萱毫不在意的勾起一抹只得的微笑,轻声的在古耀宸的耳边说道。 在说完话的同时,还不等古耀宸来得及推开她的身子,便猛的出手点了古耀宸的穴道,使之不能动颤。 当她浑身只剩下一件绣着鸳鸯戏水的肚兜之时,她便开始动手去拉开古耀宸腰间的腰带。 “赵凌萱,你给我滚开,不知廉耻的女人,是不是你出的主意让我父母同意给我下药的……”古耀宸整个人气得都快要爆炸了。 赵凌萱投给古耀宸一抹还算你聪明的眼神后,便不再理会古耀宸,然后专心的用双手在古耀宸的身上来回的轻抚着。 古耀宸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父母,居然会迷了心窍的同这个女人一起来如此算计了,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被逼婚了不说,如今更是逼着他来同儿媳妇洞房。 多么的可笑啊!多么的可悲啊! 伴随着赵凌萱身上一阵阵的馨香传如鼻息间,古耀宸发现,他的身体,逐渐升起一股燥热感,之前同轻浅在谷底之时经历了那么一天一夜,他怎么可能还不知道这究竟代表着什么呢! 就在古耀宸闪身的片刻,本就懂武功,而且还不弱的赵凌萱,便把古耀宸猛的一把抱住,朝着一旁的大床飞去。 当古耀宸回过神来之后,他已经如同待案板上待宰的鱼肉一般,只能任其赵凌萱在他身上上下其手,而丝毫都不能反抗。 当赵凌萱看着古耀宸脸色越来越红之时,知道被古耀宸的药已经开始发挥药效了,只要她在加把劲,调动起他身体内的全部隐忍的欲望,她就能如愿以偿了。 古耀宸看着他身上动作娴熟,毫不像个不谙男女之事的赵凌萱,心中一楞。 “动作真是很娴熟……”古耀宸望着上方的赵凌萱说道。 赵凌萱脸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过很快便又迅速的恢复了过来。 要不是在得知了他在已经和她定亲之后,居然迷恋上了一个下堂弃妇,她怎么会一时冲动,想起了以前她在女扮男装之时,混入妓院里面,听到那些女人说,其实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是很容易的,女人的身体,就是最好的利器,只要把男人勾得心痒难耐了,那活儿好,让男人下了床之后,脑子里总会时不时的想起你,然后就慢慢的迷恋上了你。 说女人是因为爱,而不顾一切和男人发生了性。 而男人则是和女人完全相反,是因为性,而对女人慢慢产生了爱。 当她想起这些话后,便一个人独自前往妓院,然后藏在房顶上偷窥那些客人和妓女的欢好场景,接连偷看了两三个晚上,她终于能有所收获了,只是没有令她想到的是,最后那一晚,她却被一个武功高过她的男人给掳走,那一次,她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 想起当时她下身流血的场景,到如今她的心中,对古耀宸的恨意,就更加浓上一份,要不是为了他,她怎么会去哪里,怎么会被奸人给侵犯了。 从来都是骄傲的,自信的,张扬的她,如今为了古耀宸,变成了这个样子,身心皆是遭到了重创,她如何能不恨,不怨。 那天之后,她就发誓,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不惜一切代价,得到古耀宸这个人,已经古耀宸的这颗心。 她要击败那个卑贱的下堂妇,她要让古耀宸用一辈子来弥补对她造成的伤害,既然得不到他的心,那么,她也要先得到他的身。 听到古耀宸的话,赵凌萱惊慌失措了片刻后,便一脸的娇羞,然后羞涩的望着古耀宸解释道: “这……这是娘给我的那本书上说……说要这么做的,这样夫君才能舒服……” 羞怯的眼眸,布满红晕的娇羞,让古耀宸真是一时之间摸不清这个女人的真实想法,难道刚才是他猜错了?但是不管她是不是个纯正的干净女人,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因为她只是一个对于他而言,毫不相干的女人。 是好是坏,都和他没有任何交集。 目前他身上穴道被点,如果再不想办法,说不定真的会被这个女人给强行了。 想到这里,古耀宸心中着急不已,感受着身体里那一股燥热的感觉越拉越明显,他顿时脑海里一闪,有了主意。 “好热……热,我要喝水……”古耀宸眼神迷离的喃喃自语说道。 看着古耀宸这番模样,赵凌萱心中顿时既高兴,同时又感到很悲凉,作为一个女人,美好的洞房花烛夜,居然要她用下作的手段算计才能得来,而且还是要她这个新娘子主动,她的心中一时之间,真是五味杂陈。i^ “别急,只要咱们靠在一起,你很快就不热了……。”赵凌萱靠近古耀宸的身边,然后睡在古耀宸的身旁,双眼充满爱慕的望着对方,带着诱惑的说道。 古耀宸此刻好似已经渐渐失去了理智一般,然后痛苦的喘息着,俊朗的脸上,已经纠结在了一起,显示出了此刻他难以忍受的药物摧残。 赵凌萱看到这里,便知道,此刻已经是药效的最高峰,任何男人这个时候也是忍不住的,想到这里,她便动手解除了古耀宸身上的穴道,试图让这个男人能主动一点,给她一个梦想中的完美之夜。 当把古耀宸身上的穴道解开后,变故瞬间发生了,虽然古耀宸身上没有功力,但是,凭借着他的毅力,此刻瞬间一个翻滚,人就从床上滚到了地上,然后来到桌边,拿起一个装着点心的瓷盘,然后猛的摔碎,并用碎片瞬间刺进他自己的大腿根部。 床上的赵凌萱看到眼前的变故,顿时整个人都被古耀宸的这一番动作给吓得呆住了,当她反应过来时,古耀宸已经又用另一块碎片,刺进了另外的一条大腿上。 锋利的瓷片,几乎全部都没入了大腿的皮肉之中,猩红的鲜血,如同喷涌而出的泉水一般,不住的往外喷射,很显然,其中一条腿上,瓷片刺破了推荐的大动脉,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血往外喷出。 整个过程,古耀宸连哼都没有哼一声,眉头更是没有皱一下,当看到推荐的鲜血,古耀宸紧绷的神经,这才稍微的松了口气,终于没有了背叛和轻浅两人之间的约定。 虽然如今他已经为了孝道成了亲,但是,他古耀宸这一生,身心只会属于那个女人,那个令他死也不愿意辜负的女人,慕容轻浅。 这段时间的心力交瘁,再加上没有好好的吃过饭休息过,此刻在流了这么多的鲜血后,古耀宸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在晕过去之前,模糊之间,他好像看到了他和轻浅在谷中,轻浅对着他浅笑的场景。 “浅浅,我只要你,唯有你,才是我想要相伴一生的女人……”古耀宸几乎用口齿不清的呢喃,带着深情的迷离之色,在说完这一句话后,便彻底的晕了过去。 赵凌萱看着她的夫君,她的男人宁愿用这种办法自残的方法去伤害他自己,也不愿意与她同房,在听到他晕过去前的呢喃声,她觉得整颗心都快要被撕裂了。 女人的自尊被他如此践踏,这样的屈辱,让她在一瞬间,真是恨不得他就此立刻死去。 可是,当看着他越来越微弱的气息,以及那惨白的嘴唇,她始终还是忍不下心,然后快速的穿上衣物,并用床单试图先暂时给他止血,但是却丝毫都没有任何作用。 “来人,快来人,大少爷受伤了……”赵凌萱看着伤口如此之大,看到这样的情形,只得赶紧呼救。 门外的人听到里面说大少爷受伤了,赶紧把房门打开,并让人快速的去通知古老爷夫妇,以及召唤大夫过来。 稍微应酬了一下前来贺喜的宾客后,古老爷夫妻两个便回到房间,正在欣喜着等儿子和儿媳妇生米煮成熟饭,按照儿子那严谨负责的个性,就算是对儿媳妇没有多大的感情,但是却绝对不会对儿媳妇置之不顾的。 俗话说的好,日久见人心,这夫妻两个每天同床共枕的相处,凭借萱儿这个长得既好看,又聪明伶俐,且温柔的儿媳妇,肯定能降服宸儿的。 “老爷,总算是让宸儿安定下来了,古家这一次,差点就直接一下子得罪了皇帝和大将军,如若真是咱们不出手,依了宸儿的性子,古家还真是不知道会招来什么样的灭门之祸……”古夫人有点后怕的感叹说道。 古老爷何尝不是如此想啊! 这端木将军都带人给他们发了话了,要是还不识趣硬要与端木这个杀神作对,不要说古家,就是全家人的命都保不住了。 虽然他们夫妻两个这样的方法伤害了儿子,但是,至少能抱住儿子的命,他们宁愿让儿子恨他们一辈子,也不愿让儿子年纪轻轻的,生命就走到了终点,这是所有父母都最不希望看到的。 “放心吧!宸儿是个懂事的,他会知道咱们两个的苦心,你也别想太多了,很快你就能抱上大孙子了,等到他们两个小夫妻的有了孩子,看在孩子的面上,宸儿也不会对萱儿太过分的……”古老爷劝慰着自己的妻子。 就在两人幻想着美好的将来之时,房门外突然间传来了一阵急促慌乱的脚步声。 “老爷,不好了,大少爷受伤了,赶紧去看看,听说都晕迷过去了,奴才已经让人去请大夫过来了……”管家急冲冲的冲进了屋子,连房门都没有来得及敲,就冲了进去。 本来和夫人抱在一起的古老爷,不满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便被宰相这话给吓得顿时颜色尽失。 “宸……我的宸儿……”古夫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叫声,顿时疯了一般的朝着门外冲去。 “闭嘴!现在客人还没有走完,你想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吗?咱们赶紧过去看看再说……”古老爷赶紧捂住妻子的嘴,然后低声的呵斥道。 古夫人赶紧满脸泪水的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丈夫放开捂住她的嘴。 见到妻子终于稍微冷静了下来,古老爷便拉着妻子,同管家急冲冲的朝着新房奔去。 当古老爷夫妻两个感到之时,看到地面上那一大滩猩红的血渍,顿时整个人脑子便发出一声轰鸣,差点晕了过去。 这得受了多大的伤,才能流这么多的血啊! “宸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古夫人走到儿子的身边,抱着已经被放置到了床上的古耀宸,哭得死去活来。 “大夫人呢!” “老爷,大夫立马就到。” “萱儿,所说你夫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古老爷神色犀利的盯着赵凌萱,哽咽的痛苦问道。 看着古老爷这质问的怀疑眼神,赵凌萱心中仿佛刀扎了一般的痛,虽然心中明白这是公公在心痛儿子,但是却还是接受不了那用审视的目光,那带着怀疑质问的口气逼问她。 什么成了亲,就是一家人,要相亲相爱,这些都是狗屁,没有了血缘相连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一家人,在关键的时刻,无论对错,总是偏向有着血脉传承的亲人,而不是她这个嫁过来的别人家女儿。 “爹爹……相公他……他不想与儿媳……就用瓷片刺进了他自己的大腿处,当时我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赵凌萱一脸不要意思且又自责痛苦的说道。 听到这话,古老爷脸上的神情总算是好转了些,便没有再责怪刚嫁过来的儿媳,再说他一个当公公的人,也实在是不要过问儿子和媳妇间洞房里的这些细节,便这么一带而过的不再追问。 可是坐在床边抱着儿子痛哭的古夫人,却显得刻薄了起来,抬起头,望着站在一旁,宛如小媳妇一般可怜的赵凌萱怒声吼道: “宸儿不是被暂时废了武功吗?你功夫那么好,而且宸儿还是中了那么厉害的媚药,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对手,你是不是不满宸儿之前在和你成亲前那些不好的传闻,所以故意这么报复宸儿,眼睁睁的看着他自己伤害自己而冷眼旁观……” 赵凌萱面对婆婆的自责,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满脸的伤心,低着头一个劲的哭泣。 “够了夫人……这并不是萱儿的错,浑说什么呢!”古老爷低声呵斥着自己夫人。 本来对儿子下药,就是间丢脸下作的事情,这事也只有几个人知晓,要是被夫人嚷嚷的众人皆知,传出去古家可真是丢不起这个脸。 “这里不需要你们了,都出去吧!记得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可别乱了规矩……”古老爷对着屋中的几个侍卫冷声的警告道。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之道事情的严重性,便一个个赶紧低头表示明白了。 众人出去后,屋子里就只剩下管家,古老爷夫妻两个和古耀宸以及赵凌萱,赵凌萱此刻满手是血,是刚刚她试图帮助古耀宸止血时沾上的。 古老爷走到儿子的身边,看到儿子大腿间那两个大大的伤口以及几乎,快要没入皮肉的瓷片,心中顿时一紧,虽然之前赵凌萱给儿子点了穴道暂时止血,但是此刻看着还在不住往外冒血的伤口,他知道,儿子这是伤到了大血管,要是不赶紧止血,将会有生命危险的。 单纯的点穴止血只能解一时之困,还得要大夫来想办才成。 就在古老爷心中焦急不已之时,满头白发,一脸胡须的老大夫终于被急冲冲的赶过来了。 “张老,求你赶紧给宸儿治治,他流了好多血。”古老爷赶紧让开身子,让老大夫前来诊治。 被叫做张老的大夫,一看古耀宸这伤势,顿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这伤的地方,要是再差上些许,这古少爷的下半辈子,可就算彻底的完了。 快速的用金针给封住了大腿处的几处动脉后,然后才拿出一个小巧的钳子,出手飞快的把左边大腿的瓷片给拔了出来,一股血顿时喷涌而出,张老找出药粉,然后洒在伤口上,并用布巾包扎好,这个伤口不算太大,只是很深,所以这样处理,最为恰当不过。 而另外一边的伤口,则是又深有大,只能用刚刚才摸索了几个月的缝合术来把伤口给缝合上了,这样才能有效的止血,以及快速的令伤口愈合。 张老其实是古家专用医者,之前在得知了古耀宸兄弟两个受伤后,被一个小女娃用这样的办法,居然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好了,所以张老便借鉴了过来。 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止痛药,麻佛散之类的,只得全靠个人意志力强忍过来。张老快速的穿针引线,然后给古耀宸缝合起伤口来,以前没有亲眼见到,古夫人夫妻两个并没有觉得多恐怖,当此刻两人亲眼见证这一刻的时候,两人均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心中更是难受不已。 陷入了昏迷中的古耀宸,在感觉到痛楚后,顿时幽幽的转醒了,望着父母的到来,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报复后的痛快感。 “宸儿,你,你怎么这么傻……”古夫人一看到儿子醒来,便顿时及欣喜,又心痛的哭泣着责备道。 “好了,伤口已经缝合好了,这段时间好好养伤,暂时不要起床,养伤大概六七天后,等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在拆线……”张老忙完了手中的动作,包扎好了后,便开口叮嘱道。 说完之后,摆弄起身去开消炎的药方。 就在这时,之前还好好站在一旁的赵凌萱,却浑身发紫,然后猛的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萱儿……”古老爷担忧的喊道。 倒在地上的赵凌萱,却已经人事不省,张老赶紧停笔,然后顿下身替赵凌萱把脉,伴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古家两夫妻都急的快要忍不住要出口询问之时,张老这才纳闷的幽幽自言自语说道: “不可能啊!医术上记载,嗜血情花毒草早已绝迹了,为什么她的反应,却和间接中了情花毒草的反应一模一样呢!” 古家夫妻两个听到张老这话,顿时大惊失色。 这洞房花烛夜的,新郎官自残,让新娘子受辱不说,如今更是中了毒,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们可怎么对得起赵家,如何给赵家一个交代啊! 不得不说,这个张老还真是有个几分真本事,居然能看出赵凌萱是中了何毒。 “张老,这,这情花毒草究竟是什么毒啊!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古老爷赶紧出声询问道。 “是啊!这成亲当天就出现这种问题,要是萱儿有个……”古夫人也急着赶紧询问道。 张老对于两人的提问,没有回答,只是略显浑浊的老眼之中,散发出了一丝好似一些古怪疯狂科学家才有的疯狂眼神,紧紧的注视着床上的古耀宸。 嗜血情花毒草,主要毒素是含有强烈的烈性媚药成分,中了此毒的人,只能通过交合的方式才能解毒,而要与中毒之人一般,另一个人也要中了此种毒,才能在交合解毒之后活下来,如若不然,便会被对方身体内的毒素转移到自己身体里,然后中毒身亡。 这种嗜血情花毒草,其实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留住无情郎’也就是说,当这个男人中了这种毒,今后的一辈子,就只能和当初同他交合的女人在一起,否则,与其他的人女人在一起,与之交合了的话,男的爆体而亡,女的流血而死,若是女的皮肤沾染上了男子的血液,便会中毒昏厥过去,根据沾染了血液的多少,然后陷入沉睡中。 少则一会,多则一年半载,女子由于沉睡中,不能进食饮水,便会虚脱而死。 而中了这种毒的女人,则完全不会留下后遗症,就算此女子与众多男人发生关系,也不会有任何的不适应,反而还会通过与男子的交欢,而改变自己的容颜,使之青春常驻。 几百年前,这种毒,被很多女人用来暗中对付自己的丈夫,或者是心仪的男人,更有一些青楼用这种手段来试图从良,逃出青楼这个肮脏之地,当时有很多的男人都中了这种毒。 后来这种毒,激起了整个武林乃至全天下男人联合起来,把生长这种毒草的地方,烧了个精光,从那以后,这种禁锢损害了男人享受三妻四妾,助长了女人荒淫的毒草,就从此成为了一个传说,永远的消失了,没想到今天他居然能有幸亲眼见证了这个情花毒草的药性。 “张老……” “张老,是不是宸儿他,他也中了这种毒,还能有救吗?” 古夫人夫妻两个看着张老那望着儿子出神发呆的模样,顿时吓得以为儿子已经没有救了,于是赶紧出言急切的询问道。 张老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安静下来,听他说: “你们放心,大少爷虽然中了情花毒草,但是却没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话,古夫人两个这才松了口气,但是,紧接着,张老的话,让夫妻两个顿时陷入了无尽的深渊之中。 张老看着两人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两人根本就没有听懂情花毒草是个什么东西,也怪不得他们,毕竟已经过去了几百年了,而且情花毒草也只是医者给取的一个专业名字,并不知道,这个毒草,其实就是几百年前,男人为之色变的‘留住无情郎’的毒草,只得开口给两人解释了起来。 “我看你们还是趁早想办法让赵家小姐回去吧!这样不仅是对大少爷,还是对赵家小姐,是最好的办法了,少爷中了几百年前就已经失传了的‘嗜血情花毒草’,也就是被世人叫做‘留住无情郎’的毒草,少爷这辈子能不能活命,能不能为你们传宗接代,就只能让少爷和赵小姐分开,他们这一辈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如果少爷和赵家小姐发生了关系,就会即刻爆体而亡,而赵家小姐也会浑身失血而尽死亡的,幸亏今天少爷受了伤,要不然就算大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了两人了……” 留住无情郎,没想到他们的儿子居然中了这种毒,原本偶尔还和相公开玩笑的说出来的戏言,没想到居然真的出现了,还是出现在他们的儿子身上。 古耀宸听到张老这一番话,顿时整个人仿佛从地狱来到了天堂一般,和他的父母们的反应截然相反,他终于能有个名正言顺的机会推掉并解除这一门婚事了,终于能不再提心吊胆的担心父母以及赵凌萱这个女人暗算他了。 古夫人想到儿子一辈子就这么完了,顿时整个便如同疯了一般的胡乱打砸起身边的一切物品,发泄在心中的痛苦,失声的怒骂道: “慕容轻浅那个贱人,没想到居然这么阴险,用这么阴险的巨毒来害我的儿子,我要跟她拼了……” 躺在地上的赵凌萱,刚一醒来,便听到这骇人的消息,顿时感觉整个人仿佛遭遇了晴天霹雳一般。 虽然她心里此刻对古耀宸还是有爱,但是,在爱以及自己的生命面前,她当然会选择自己的性命比较重要一些。 这种毒,她听人说过,没想到却再次重现江湖,如今她已经是古家的人了,要是她就真的这么离开,之前她付出的一切,不就全部功亏一篑了吗? 她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唯一的机会,便是继续留在古家,然后想办法从古耀宸的嘴里套出‘嗜血情花毒草’生长的地方,然后她也中了这种毒,到时候就算没有了古耀宸,那么,无论是爱慕她的男人,还是厌弃她的男人,都将成为她的裙下之臣,而且更重要的是,这样还能让她经过多个男人的滋润,然后拥有绝世不老的容颜,这一点,是任何女人都不能拒绝以及终生向往的。 赵凌萱在心里做好打算后,便假装幽幽的转醒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 赵凌萱一边说,一边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想起刚才她晕过去后,古家这两个老东西居然都没有把她及时的给扶起来,心中的怒火便不断的翻腾着,一股被人欺凌,别人无视的屈辱,让她更加坚定了内心刚才那个决定。 不让她好过的人,她就让对方更加不好过,她有的是机会慢慢跟他们古家的人来耗。 看着赵凌萱从地上吃力的爬起来,古老爷身为男人,身为公公,有着顾忌,便不要出手搀扶,而他的妻子,从知道了儿子的消息后,满眼的都是儿子,自然也就疏忽了赵凌萱,而张老则是个医痴,眼中哪里能有赵凌萱的存在。 于是,赵凌萱就在这样的状态下,被人给无视了。 “夫人,冷静一下,赶紧搀扶一下萱儿……”古老爷走到妻子的身边,大手一拉,古夫人疯狂的打砸举动,便被制止了。 看着夫君眼中那一抹严厉,古夫人只得恨恨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走到赵凌萱的身边,赶紧扶住赵凌萱。 是她们古家对不起赵家啊!如此一个黄花大闺女,才嫁进来,就要被送回去,那些流言蜚语的,同样身为女人的古夫人,此刻不仅同情起了赵凌萱。 “赶紧坐会吧!”古夫人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然后对着赵凌萱说道。 “谢谢娘,让娘亲照顾儿媳,儿媳真是罪过……”赵凌萱脸上露出一抹感激以及愧疚,自责的说道。 多好的儿媳妇啊,为什么她古家就没有这福分呢!古夫人在心中难过的叹息再次想到。 “别说傻话了……”古夫人满是泪水的眼眸,充满爱怜的拍了拍赵凌萱的手背,劝慰的说道。 古老爷在这简短的时间里,好似老了好几岁,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过了好半响,这才开口对赵凌萱说道: “萱儿,今天我古云天向你以及你们赵家赔罪了,是我们古家对不住你们,宸儿他中了失传几百年的‘嗜血情花毒草’,这辈子和你是没有了夫妻缘分了,你还年轻,现在即刻就会赵家吧!我会让人八人大轿的把你给抬回去,以后你就对外说,宸儿是个……是个和传言中的那样,是个有着断袖之癖的人吧!这样世人也就不会再追究你的责任了,回去后好好重新找个男人嫁了吧!拜托你帮忙提我们保守一下宸儿中了情花毒草的事情,要不然,江湖上就再也不会消停,宸儿也就会有麻烦了……” 古云天哀求的对着赵凌萱说道。 其实刚才赵凌萱在装晕之时,古云天就已经发现了,之时不想揭穿让她出丑罢了,既然她都已经知道了,那么,他也就只得把话挑明了说,让她保守秘密,如若不然,那些觊觎情花毒草的人,便会蜂拥而至,想尽办法的要从宸儿这里得到情花毒草的下落了。 床上的古耀宸听到父亲这么说,心中差点忍不住就要欢呼了起来,终于,他终于要自由了,终于能去见轻浅了。 本以为赵凌萱会哭哭啼啼的干脆答应,因为毕竟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愿意嫁给一个不能给她正常生活的男人,没想到赵凌萱的答案,却出乎了古云天夫妻以及古耀宸三个人的意外。 “公公,婆婆,我赵凌萱之所以嫁给相公,是因为我看中了他这个人,而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即便是我们做不成名副其实的夫妻,既然我进了古家的们,这一辈子,生是古家的人,死是古家的鬼。 相公是个大英雄,我怎么能摒弃他,用那么下作无耻的借口来诋毁相公的声誉,要是你们真的强迫让我回赵家的话,我就一头撞死在古家算了,免得回到赵家被世人耻笑……”赵凌萱决绝的流着泪说道。 听到这话,古家夫妻两个真是感动不已,虽然明知道这么留下赵凌萱是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从此一生就要守活寡,但是,作为父母的心,永远都是儿子比媳妇这个嫁进来的外人重要得多。 其实刚才古云天之所以那么说,就是为了做足面子,以后让赵家的人抓不住他们的把柄有话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赵凌萱继续留在古家,这样不仅能保守秘密,更加能预防皇帝瑞夜以及端木的报复。 “萱儿……你可真是咱们古家的好儿媳啊!你放心,今后我们会把你当成亲闺女来痛爱的,是我们古家对不住你啊!”古云天赶紧说出了自己的承诺。 “谢谢爹爹,谢谢娘亲让我留下来,我今后会好好孝敬你们二老的,会好好侍奉相公的……”赵凌萱感动的哭着说道。 看着眼前这幅场景,听着几人的话语,古耀宸彻底的再次绝望了。 这个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那便是一个绝望之中的人,在看到希望之时,最后所有的希望,却都再次被彻底打破。 …… 封武县 端木看着手上传来的信件,脸上神情很是复杂,既显得欣喜,但是同时又显得很是难过和痛苦。 欣喜着古耀宸终于成亲了,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轻浅的身边了,并且轻浅和古耀宸发生关系,是因为中了嗜血情花毒草的缘故,也就是说,这其中并不是轻浅在清醒的状态下和古耀宸发生关系的。 对于轻浅,也只是古耀宸单方面的爱上了轻浅,并不代表轻浅也是他同样爱着古耀宸的。 痛苦的则是,轻浅也中了情花毒,今后凡是和轻浅发生过关系的男人,将永远的离不开她,而他的好友瑞夜,便是第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他怎么能不担心,不困扰,不痛苦呢! 同时,也在绞尽脑汁的想要在最后在几天的时间里,能和轻浅能有进一步的发展,最好能让她顺利的成为他的女人,这样他暂时离开回京之后,也能稍微安心一些。 可是,自从知道了古耀宸即将要成亲之后,轻浅虽然从面上看不出多么的伤心,但是,情绪还是有那么一丝的失落,这几天都没精打采的,看到他还是那种不理不睬的对待他,让他真是一时间之间想不到办法来了接近她,以及如何和她进一步的发展。 想到瑞夜说不能用强的,但是目前他这与轻浅这种关系,要是真的不用强的,他就该无功而返了,然后把机会让给了瑞夜这个家伙,他不甘心啊!不甘心…… 想到这里,端木做出了一个决定。 先把生米煮成熟了再说,到时候事后轻浅究竟要如何发落处置他,他都心甘情愿的接受,他实在是受不了她无视他的存在了。 做出了这个决定后,端木便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朝着轻浅的房间走去。 而此刻的轻浅,则是坐在窗前,透过窗框望着天空那高高挂起的圆月。 “月圆人不圆啊!古耀宸,本来我是想给彼此一个机会的,没想到我们之间却只是今生有缘无分……” 轻浅落寞的感叹,略微伤感的叹息自言自语说道。 自古以来,一个‘孝’字,埋葬了多少英雄儿女,拆散了多少真心相爱的女男,这已经数不胜举了。 她能理解古耀宸的痛苦,也能理解他的在爱情以及孝道之间,选择了后者,但是理解,并不一定代表就能原谅那个人,就能接受他这样的选择和做法。 任何一个女人,无不期待着,能有一个男人,不顾一切的守护着她,爱护着她,专一的爱着她。 窗外的端木听到轻浅的话,脸色很是不好,原来轻浅真的还是在意古耀宸这个男人的,一想到这里,端木的心理好似被灌下了好几大碗陈醋似的,酸涩不已。 “既然人不圆,我就来帮你圆了吧!一男一女,刚好阴阳调和,圆满至极……”端木猛的出现在轻浅的面前,眼中散发着浓烈的占有欲望,霸道的说道。 “滚出去……” 轻浅最恨这厮每次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猛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要是她心脏不好的话,说不定真的会被他给吓死。 俗话说的好,人吓人可得吓死人的。 “待会我们就滚,在床上随便你怎么滚……”端木脸上挂着邪邪的微笑,笑得如同一个无赖似的,一边说,一边朝着轻浅走了过去。 听着端木口中说着无耻的话语,轻浅不知道这家伙今天怎么就突然间一改往日的行事风格,居然发疯似的对她说着这些话,可是当她对上端木那湛蓝色的漂亮眼眸之时,她这才发现,这家伙憋了这么久,今天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了。 “你不是不举吗?现在又是上演的哪一出,我奉劝你在我没有发火之前,赶紧离开我的视线,要不然,我让你不举,成为一个没有举的太监,你信不信……”轻浅不耐的放出狠话,望着端木狠狠的说道。 端木丝毫都没有把轻浅的怒意以及威胁放进眼里,那看向轻浅的眼神,带着宠溺以及欣赏,好似主人在看着小猫对着他张牙舞爪一般的有趣。 这样的眼神,让轻浅很是反感和厌恶,她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拿来戏弄的,想到这里,轻浅变忍不住反击端木,然后讥讽的鄙夷说道。 “遇上你,别说是你不举了,就算是太监也疯狂了……”端木说完之后,便朝着轻浅猛的扑了过去。 由于轻浅之前穴道被长时间的封住了,解开之后,她的功力还是大打折扣,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躲开端木的怀抱,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就被端木给抱紧了怀里。 端木一手抱住轻浅,一手和轻浅对打着,虽然只是用了一只手,但是对付轻浅的全力反击,还算得上是旗鼓相当。 一时之间,屋子里便响起了肉与肉撞击打斗的声音,为寂静的夜里,增添了一丝诡异的动人旋律。 同样在这个夜里睡不着觉,望着夜空的人,还有许许多多,比如说,草原上王者,拓跋峻野可汗,此刻就在帐篷外,平躺草坪上,张望着美丽的夜空。 粗狂英伟的脸上,第一次,有着挫败的神情。 他真是没有想到,安排得如此周详的夺取皓日领地的计划,居然被宗政瑞夜给全部破坏了。 和宰相签订的协议不仅被偷走,在边关之时,更是伙同逐月国的人,把他的几万勇士给抵挡在皓日的国门之外,硬是没有踏进皓日一步。 以雷霆之势的手段快速的平息了宰相策划多年的夺位阴谋,并在短时间内,稳固了朝纲,这个男人,将来一定会是他逐鹿中原的最大障碍,虽然败在了瑞夜的手上,但是,他还是欣赏瑞夜这个既狡猾,又有谋略和胆识的男人。 可惜,上苍总是这么的捉弄人,天下有野心的人,聪明的王者,永远都不会只有一个,也永远不会让王者寂寞,自古以来,强者与强者的争斗,从来就没有停歇过。 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更加不会。 都说虎父无犬子,没想到瑞夜以及端木浩这个杀神的小崽子们,同样继承了他们父亲的优良血统,让他再一次的栽倒在了三个才不到五岁的小崽子们手上。 想起他回到草原后,一贯对于男女之事这方面,都有着很强烈的欲望,没想到居然破天荒的面对众多火热妃嫔的引诱,全然没有反应。 当是他也只是认为这段时间赶路身体太累了,就没有注意,等到三四天后已久软趴趴的头朝下的小弟弟之时,他这才知道,坏事了。 找来全部的大夫看过之后,都一致的确定是中了某种毒,但是却没有一个能没说出个解毒的办法来。 那段时间,他为了忙着处理和皓日宰相慕容安邦的结盟,准备攻打皓日,也就暂时放到了一边,可是等出了完了这些之后,所有的大夫还是没能查找出他究竟中了何种毒药。 而且,他更加不知道是何人何时对他下的毒,他怀疑过宰相慕容安邦,怀疑过哪些宰相送给他的女人,更加怀疑过草原上他的死对头,拉米族的首领,但是最后调查的结果显示,这些人全都不是下毒的人。 他想了很久,最后终于让他找出了一丝破绽,想起了在回途路上,遇上的那三个奇怪的小崽子以及那个长相平凡,但是气质很是神秘的女人,想到那个孩子和他决斗之时,最后打向他腹部的那一拳头。 明知道那力道伤不到他,却依旧那么做了,这里面绝对有古怪,于是,他画下了三个孩子以及那个女人一行人的画像,派人前往皓日调查,没想到,却查到了这么个惊天奇闻大秘密。 那母子四人,不仅身世传奇,每个人的本领就更加了不得。 没想到前段时间震惊三国的,首屈一指的;天上人间娱乐会所,居然就是那母子四人所开的。 瑞夜作为皓日新上任的皇帝,端木浩作为皓日最有权势的大将军,明知道那个女人生下了他们两人的孩子,居然都没有了把那个女人和三孩子留在身边,想必一定是那母子四人拒绝了。 聪明的女人,就是令人心生痴迷,令人向往以及产生占有的欲望。 既聪明,又会赚钱,做事特立独行的女人,找遍三国,都有可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这段时间,他草原上已经暂时没有什么政务处理了,他下半身的性福,也该是时候解决了,一想到端木浩的那个小崽子,居然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对他下毒,他拓跋峻野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小崽子,你给老子等着,敢对我下毒,老子扒了你的皮……”拓跋峻野望着天上的明月,笑得很是阴森邪恶。 而此刻三兄妹睡在一起的炎儿,在睡梦中不仅一连狠狠的打了几个喷嚏,顿时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席卷至全身。 “都这个月份了,怎么突然间还冷起来了,该不会是着凉了吧!”炎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然后拉紧身上的被单,并从最边上然后挤进弟妹的中间,感受到弟妹身上传来的热乎感觉,顿时心满意足的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甜甜美美的睡了过去。 第五十二章 鸭子般走路的端木 章节名: 皓日的皇宫之中,虽然此刻已经是夜半三更,但是皇帝的寝宫,却依旧灯火通明,诺大地寝宫内,只有一抹坐如钟的男子身影,正在桌前出神地凝望着手中的信件内容。%&*"; 当看完了整封信后,男子便把信件递到一旁的烛台火焰上,很快,写满了密密麻麻字体的纸张,便化为了灰烬,随风飘落在房间的四处。 看着手中的纸张完全被销毁了后,瑞夜这才起身,朝着床边走去,躺在床上的瑞夜,此刻却怎么也睡不着,心中烦闷不已。 自从刚才他的人带回了古耀宸今晚成亲血染洞房的消息后,他的心,就总是好似不受控制似的,有了莫名的惊慌和恐惧。 虽然前去监视古家的人,并没有带回为何古耀宸会受伤的原因,但是,凭借他对古耀宸的了解,以及古耀宸被古老爷夫妻两个强制性的暂时废除了武功以及囚禁,让其迎娶赵家的女儿,虽然古耀宸用绝食的方法来反对这门婚事,但是,终究最后一个‘孝’字,让他屈服了。 不知道洞房花烛夜的古耀宸,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会选择了自残,想到他自己孩子的娘亲被别的男人如此惦记,瑞夜的心里,真是说不出的复杂。 有喜,有怒,有无奈。 窃喜着孩子的娘,居然是个如此有魅力的女人。 虽然她并不是最漂亮的,最温柔的,最符合如今对于女子才貌品德的标准,但是,她就是有种自己独特的魅力,在那张平凡的容颜下,隐藏着让人一步步想要深沉次的接触和探索的欲望,让每一个男人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便会在不知不觉中,被她所吸引,然后为她沉沦。 恼怒着孩子的娘,居然拒绝了他邀她入宫为后的要求,然后对一个浪迹江湖的男人动了心,还更是同对方发生了亲密的夫妻关系,他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输给古耀宸,他有地位,有相貌,有能力,有权势,有金钱,可是,这些在她的眼里,却抵不上‘自由’那两个字,他输得既无奈,又不甘心。 如今围绕在轻浅身边的古耀宸,已经被端木那家伙给彻底的弄走了,不知道现在端木和轻浅相处的如何了,会不会已经发展到了令他不可想象的亲密地步,一想到有这个可能,瑞夜这几晚上都睡不着,一闭上眼,就仿佛看到了轻浅和端木两人在床上翻腾以及深情的注视着对方的场景。 这些画面,在她的脑海里不断的闪现着,瑞夜猛的从床上坐起身子,然后请拍了自己的脸颊几下,低声自言自语的提醒着自己说道: “别想了,这些都是凭空想象出来的,一定不会是这个样子了,既然轻浅拒绝了自己,那么,对于端木也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接受,她可不是随便的女人,等端木回京后,自己就能前往一趟封武县了……” 就在瑞夜失眠只是,距离他寝宫最远的一处宫殿里面,此刻却上演着一幕无比惨烈的人间悲剧。 自从上次慕容蔓薇装疯卖傻的纠缠瑞夜之后,便被瑞夜把她们母女两人关在了一处偏远的宫殿之中,不得踏出宫殿一步,虽然瑞夜不忍心杀她,但是却不代表会把她这个曾经伤害过他以及轻浅的人,奉为上宾。 每天除了有宫人定时定量的送一日三餐外,整个宫殿里便只有母女两人,没有了前呼后拥的太监宫女服侍,母女两人一切个人生活,除了做饭之外,洗衣,扫地,抹灰,烧水这些事情,就全靠她们自食其力了。 张媚娘自从看到儿子死了后,整个人都是疯疯癫癫的,除了偶尔饿极了如同饿死鬼投胎一般的吃点东西外,什么也不能做,成天的坐在地上发呆,口中一直不断的喊着儿子。 曼薇很想知道当天在她和哥哥离开后,父亲和娘亲究竟都说了什么,还得娘变得如此,但是她努力了很多次,始终都没有从娘的口中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一开始,作为一个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小姐,一下子变成了什么都要自食其力,她还真是接受不了。 闹也闹过,哭也哭过,可是瑞夜,那个曾经本该是她男人的家伙,却硬是铁了心的不闻不问,还记得她那天过分装疯卖傻的怒骂了瑞夜之时,那时候,瑞夜直接警告她,要是她再多说一句辱骂的话,就地砍杀了,那一次,她是被彻底的吓住了。 只得夹起尾巴低调的做人了。 刚开始看到从小就把她当成心尖尖上疼爱的娘亲变成这个邋遢的样子,她还有几分同情和心痛,主动给娘亲换洗衣服,整理绳子,但是伴随着肚子一天天的大气来,而且每天一醒来,就听到娘亲嘴里只是不断的嘀咕着,呼喊着‘儿子’,好像她从来就不是娘亲的女儿一般,嫉妒,愤怒,让她彻底的不再去管眼中没有她的娘亲。 “儿子,我的儿子,雍儿……”张媚娘一身宛如乞丐般的肮脏,独自一人坐在月下花台边上,手中抱着个枕头,一边撕心裂肺的哭泣,一边用手轻轻拍打着怀中的枕头。 本来在屋子里睡觉的曼薇,听到自己娘亲三更半夜的又在外面折腾,才睡了一会就被吵醒,顿时一肚子的怒气,扶住已经快六个月的肚子,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走了出去。 “娘的雍儿,你死的好惨啊!你那个没良心的爹为了皇位,算计了这么多年,最后却把你这个亲儿子当成了仇人给生生害死了,娘该怎么办啊!娘不知道该不该给你报仇啊……” 这会,张媚娘的神智好似清醒了些许,满脸痛苦的低声呢喃着。 走到张媚娘身前不远处的曼薇,此刻顿时浑身都如同掉进了冰窟之中了一般,她都听到了什么?都听到了什么? 曼薇双眼充满了不敢置信,极力的咬住嘴唇,抑制住快要破口而出的尖叫声。 “雍儿,你应该叫着慕容无雍,而不是宗政无雍,娘这辈子真是不知道造了什么孽,一生下你,本来以为你已经死了,娘想了你二十多年,痛苦了二十多年,没想到突然间说你还活着,你不知道娘当时有多高兴,只是那个小贱种才不是你,难怪娘想拉拉他的手,他都不愿意,原来他根本就不是娘的儿子,你才是……可是为什么你却变成了二皇子,然后亲手被你的自己的父亲给害死了,你知道娘在看到你颈间的月牙胎记之时,是多么的痛苦吗……” 张媚娘猛的扔掉手中的枕头,然后再度疯狂了起来,整个人趴在地上,双手用力的捶打着地面,好似地面就是害死她儿子的凶手丈夫一般。 “娘……你说什么?宗政无雍……二皇子是我的双胞胎哥哥?你该不会是彻底的疯了说的胡话吧!”曼薇艰难的走到母亲的面前,颤抖着双唇,语不成调的出声问道。 听到这一生娘,张媚娘好似触电了一般,瞬间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双眼空洞的直直注释了曼薇好久好久,从最开始的迷茫,变成了期待,再变成失望。 这一刻,张媚娘清醒稍微清醒了一些,认出了眼前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女儿。 刚才,听到那一声娘,她还以为是儿子在喊她,当看了好半响后,最后才发现,这其实是她的女儿,这一辈子唯一活在世上的女儿。 “薇儿?你肚子怎么,怎么这么大了?几个月了?”张媚娘很是疑惑的望着轻浅的大肚子。 这段时间,癫狂的精神状态,让她整个人的神智都不是很清楚,自然也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娘,二皇子真是……真是我的双胞胎哥哥吗?你没有说谎?”曼薇不想去回答娘亲这个白痴的问题,她只想知道,刚才听到的那些,究竟是不是都是真的。 张媚娘听到曼薇这话,顿时整个人脸上都再次被痛苦所取代。 “是啊!你爹爹当时就是发现了二皇子,也就是你哥哥颈间的月牙胎记,胎记的边上,还留着……留着死去先皇的留下的奚落之言,错不了的,当年肯定是你父亲为了保住你哥哥一名,就用假的死胎瞒过了皇帝,哪知道皇帝却趁机换走了真的,让你哥哥成了二皇子,最后成了死在父亲争夺权势的利刃之下……”张媚娘脸上浮现起弄弄的悲哀以及讥笑之色。 得到了娘亲的证实,曼薇差点一口气就上不来了,双手忍不住抚上高高隆起的肚子,感受着里面微微的跳动,她真的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孩子的父亲,居然是她的亲哥哥。 这可是在乱伦啊! 她怎么能承受得起,背负得起这样的道德枷锁带来的冲击。%&*"; “娘,你在和爹爹分开之前,爹爹有没有……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比如说关于我肚里孩子的事情……”曼薇试探性的问道。 她对于父亲的了解,虽然算不上彻底,但是,至少也能了解到六七成,父亲怎么可能放心大胆的让她离开他的掌控,从那次她怀孕被打后,父亲在看向她肚子时的犀利阴寒眼神,她就知道,她和二皇子的事情,必定瞒不住父亲。 如果父亲万一把这件事给娘亲说了,可几糟糕了,虽然知道这种可能性并不大,但是事关她的生死,她不得不小心。 想必这也就是为何父亲在杀死了她的夫君之后,依旧留下她以及肚里孩子的原因所在,因为对于一个昏庸无能的二皇子来说,有没有孩子,都不甚重要,对父亲构不成威胁,所以才能容忍她以及孩子的存在。 就是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同娘亲说过,关于她肚里孩子以及她和二皇子之间的事情。 今天她之所以没有被瑞夜弄死,就因为她肚中的孩子被瑞夜以为是皇室的血液,如果瑞夜知道了二皇子的真正身份,并且还知道了她和二皇子的事情,那么,她必定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娘亲大多数疯疯癫癫,神志不清,万一哪一天不小心把这个惊世骇俗的消息给泄露了出来,她的死期也就到了。 “孩子?雍儿……你是我女儿,雍儿是我儿子,你们都是我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张媚娘听到曼薇的话,思绪再次陷入了癫狂的状态。 曼薇听到她嘴里此刻的喃喃自语,想到娘居然为了一个已经死去了儿子,一个才见过了几次面的儿子,就把她这个女儿给抛到了一边,整天疯疯傻傻的,既然娘都抛弃了她,那么,她也就要为自己打算了。 这个世上,只有自己努力争取才能让自己活的更久,更长,更好。 想到这里,曼薇看向娘亲的目光,满是杀意,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曼薇看着跌坐在地上,哭的宛如个孩童,浑身脏的甚比乞丐的张媚娘,然后猛的拿起花台处的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然后朝着沉静在自我思绪中的张媚娘走了过去,并从张媚娘的背后,猛的举起手中的石头,狠狠的砸向张媚娘的后脑勺。 “你,你这么活着真是太痛苦了,既然你如此想你的好儿子,把身怀六甲的女儿从未放在心上,那么,女儿就好好孝顺你一会,让你彻底的解脱了,下去面见你的好儿子吧!” “嗯……” 伴随着一声闷哼声,张媚娘猛的倒地,由于曼薇太过于害怕,手颤抖的厉害,这砸下去的力道,并不是很大,只是伤到了张媚娘,并没有让其立即毙命。 头上传来那一阵巨大的钝痛感,让张媚娘此刻暂时恢复了神智。 望着上方女儿那一脸的狰狞和狠戾之气,张媚娘很是疑惑不解的望着这个她痛爱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她不知道,为何女儿会这么对她,从女儿的眼中,她看到了杀意。 “薇儿,你这是在干什么?我是你娘啊……”张媚娘望着曼薇,满眼的痛苦,用哽咽且嘶哑嗓音出生问道。 看着娘这一刻清醒了些许的眼眸,曼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是很快,那一丝犹豫之色,便再次被浓烈的杀意所取代。 “就因为你是我娘,所以才要杀了你,娘,你不是说最爱我了吗?为什么我这个你痛爱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居然还是比不上那个才见过几次面的儿子,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你每天就知道疯疯癫癫的哭哭闹闹,你为什么就没有想过你女儿身怀六甲,一个人不仅要打理个人生活,还要照顾你,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吗? 既然你那么的痛苦,那你就去死吧!死了就再也不会痛苦了,女儿也是为了让你好,不让你如此继续留在人世间被如此毫无尊严,神志不清的自己糟践自己了,所以女儿才要帮你一把啊!女儿可孝顺你了,是不是……”曼薇一步步的朝着张媚娘走去,脸上狰狞的微笑,让张媚娘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 这还是她眼看着从一个小奶娃长大的女儿吗?不是,绝对不是的,她的女儿是不会这么对她的…… “曼薇你回来,你不是我的女儿,你一定是个魔鬼,一个侵占了我女儿身子的魔鬼……”张媚娘发疯了一般的望着曼薇怒声的吼道。 曼薇听到自己娘亲的嘶吼,害怕娘亲会把外面的侍卫给招惹进来,于是快步的走向自己的娘亲,然后高举手中的石块,再次狠狠的朝着张媚娘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这一次,张媚娘彻底的倒下了,再也不能爬起来,只能四肢微微的抽搐着。 “为什么?”张媚娘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吃力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曼薇看着眼前这样的娘亲,心中也是一痛,但是这种痛,只是短暂的,并不足以让她改变主意收手。 “看在娘亲痛爱了女儿这么多年的份上,女儿就让你了了心中的疑惑,让你能安心的下地狱去。 其实女儿肚中的孩子,是女儿和二皇子偷情所怀上的,但是没有想到,二皇子却是女儿的亲哥哥,女儿能活到今天,全靠瑞夜以为肚中的孩子是皇室的血脉才放过女儿一名的,要是你哪天疯疯癫癫的说漏了嘴,女儿和孩子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虽然肚里的孩子是被世俗所不容,但是如今既然他们已经有了生命,那么,女儿就要保护好他们,娘这么痛女儿,还望娘亲能理解女儿的这一番作为。 只有让你死了,女儿才能安心,才能活命,所以,娘你必须得死……”曼薇蹲在张媚娘的身前,用手撑住地面,在张媚娘的耳边一字一句的低声说道。 当张媚娘听闻了这个消息后,一口气顿时上不来,瞪圆的眼眸里,满是不敢置信的震惊之色。 女儿居然为了防止她疯癫之时说漏了嘴,居然就动手灭了她的口。 女儿肚中的孩子,居然是乱伦下的结果。 期待中的外孙子,现在却不知道究竟算是外孙子,还是亲生孙子。 带着这样的疑惑,带着这样的痛苦,张媚娘的眼眸里,最后一丝光亮渐渐的消失殆尽,张大了嘴,双眼死不瞑目的望着曼薇。 曼薇看着娘亲一动不动的躺在她的面前,她这才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然后伸出颤抖的手去感应娘亲鼻息还有无气息,当久久都没有感应到有热气呼出之时,曼薇这才松开手中紧攥的石块,拉住娘亲依旧还带着热气的手掌,无声的哭泣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娘……我没有做错,娘你以前教过女儿的,说在关系到自身安危的时候,对于敌人千万不能手下留情,虽然娘你还算不上是女儿的敌人,可是你如今的精神状态,真的很不好,要是你没有保守好这个秘密,死的,就会是女儿自己了,我没有选择,我只能怎么做,别怪我,别怪我……” 曼薇嘴唇无声的重复着这一句抱歉的话,但是如今再多的道歉,也换不回生养她,痛爱了她多年的至亲,她娘亲的性命了。 看着那张毫无声息,满是污迹的脸庞,曼薇的脑海里,闪过和娘亲相处的众多场景。 有欢笑,有争执,有偶尔母女间的斗气,有一起商量对付慕容轻浅的小秘密。 时光,永远都不会倒流,就如同死人永远的离开,然后变成一团肉泥,再消失在世间…… …… 封武县 当端木决定抱着霸王硬上弓的决心,来到了轻浅的房间后,他却不知道,他倒霉的日子,就从这里开始了。 被禁锢在他怀中的轻浅,如今的武功自然不会是他的对手,在抱着她走动的过程中,可是足足的占了不少便宜。 当把轻浅放到床上之时,两人在你来我往的大战了将近两刻钟后,轻浅终于慢慢的占据了下风,被端木压在床上,丝毫都不能动颤。 “你放开……。”轻浅一脸怒意的望着端木低声怒吼道。 端木望着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后,轻浅脸上那白皙的肌肤,呈现出迷人的粉红色之时,心中不禁心痒难耐起来。 端木湛蓝色的眼眸里,冒出了饿狼一般的光芒,不禁吞了吞口水说道: “浅浅,你好美,脸上粉嫩的肌肤,就如同迷人的花朵一般好看,又像婴儿般的娇嫩,美极了……” 端木一边说,一边痴迷的用手附上轻浅的脸颊,来回的摩挲着。 略显粗糙指腹,磨蹭到轻浅的脸上,顿时引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要不是轻浅的双手都被端木这家伙给用手擒住了,她铁定狠狠的一拳揍上他那张魅惑人的俊脸。 虽然她心中也觉得这个家伙长得是很不错,身手也好,但是并不代表她就是个花痴,看到美男就流口水,然后向往与之发生亲密关系,她可不愿去招惹麻烦的事情,尤其还是麻烦的男人。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难道你今晚一整晚都准备这么抓住我的手,让我不能动颤吗?”轻浅冷着声,望着端木愤怒的说道。 听到轻浅的话,端木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邪邪微笑,然后在轻浅愤怒的目光中,笑得极其狡诈的把脸凑到轻浅的面前,霸道的重重吻上她嫣红水润的唇瓣,在轻浅在咬住他之前,快速的离开,并在轻浅的耳边低声暧昧的说道: “当然是和夫人你共度良宵,知道夫人你害羞不好意思,所以我就决定主动一点,这样你就不用害羞你了,为夫多替你着想,多体贴你啊……” 听到端木这话,轻浅顿时气得都差点要暴走了,不过,当她越生气的时候,她面上就越是不显,只是这一点,端木还不知道罢了,要不然,等会也不会掉以轻心的上了轻浅这个女人的当,害的他丢脸至极,也痛得至极,让他这一辈子,心中都有了阴影,更是在今后的岁月中,无比提防这个狡诈小女人时不时的出阴招。 “混蛋……你时不时就真的这么想要我的身体?”轻浅低声咒骂了一声端木,然后冷冷的问道。 端木看着轻浅那冰冷的目光,心中顿时一紧,别这一句给伤到了。 虽然他很想得到她的身体,但是这是建立在喜欢她这个人,而想不到挽留接近她的办法后,不得已才用的这个下下之策,他可不想希望让轻浅误会了他的心意。 想到这里,端木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和受伤的神情。 “浅浅,你只说对了一小半,虽然我的身体只对你有反应,但是,却并不是我这么做的主要原因,我这么多年没有同女人发生关系,还不是熬过来了。 我是喜欢你,但是你又不理我,我才不得已用这一招的,每天看到你把我视为一个隐形人一般,我的心里就难受得好似被刀绞一般的痛,我不喜欢你眼中在看向我的时候,目光是那么的平静无波,好似我就是个不相干的路人一般。 我想要在你心中留下一个痕迹,在你的心中能有一个位置,哪怕是恨,至少你心理还是有我这个人的存在的。 还有八天的世间,我就要回京城了……这一次回去,又要等好几个月才能见到你,我怕你会把我给忘记了,真的好怕你会把我这个人的长相,我这个人的存在给彻底的忘记了……” 端木说道最后,眼眶忍不住酸涩的红了起来,可见此刻他内心的慌乱无措和担忧。 那种被心爱的人无视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这比他在战场上中了敌人的利箭头,还要来得疼痛,还要来得令他害怕。 要是一般的女人听到端木这一番感人肺腑的话,铁定会感动至极,然后母爱泛滥的紧紧抱住这个需要关爱的男人,但是很可惜,端木遇上的,却是个有着铁石心肠的狡诈女人。 虽然轻浅并没有被感动得痛哭流涕,心中说没有一丝的异样感觉,那是骗人的,但是那一丝丝的感觉,却还不能令她这么轻易的就答应跟这个才正式见过面没多久的男人发生关系。 既然剧情已经发展到了这里,看来今天她无论说什么,都不可能让这个男人即刻收手了,不能力敌,只能智取了,轻浅在心中如此想到。 “喂……一个大男人,悲悲戚戚,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难看死了,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看来今天让你放过我,那也是不可能的,如此这般,要做你就赶紧的做,不做我可要睡觉了……”轻浅恶声恶气的对着端木说道。 说完之后,便把眼睛一闭,然后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如同一条死鱼一般。 这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让端木差点就笑出了声。 这女人还真是个怪胎,别的女人要是听到他这绞尽脑汁,发自肺腑说出来的这一番话,必定会感动的眼泪哗啦啦直流,她可倒好,屁反应没有还说出这番如同冰水浇灭爱意的话来。 看着轻浅这样的反应,端木知道,要是他真的今天晚上把她给做了,那么,这女人想必一定会恨他的,但若是真的什么都不做,等他一回到京城,这女人就会把他这个人给忘到脑后。 前思后想了好一阵的端木,终于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既不真的强行占有了她,又能让她对自己能有个更深次的印象。 今晚就吓吓,逗弄逗弄她。 想到这里,端木脸上便呈现出一幅淫荡的猴急表情,然后很是猥琐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然后急切的说道: “浅浅,你真是太好了……终于愿意答应我了,我这就来……” 端木一边说,一边用另一只手往轻浅的脸上然后慢慢的往下抚摸着,当大手来到轻浅的胸口前时,他明显的感到轻浅倒抽了一口冷气,对于这样的反应,他可是满意极了。 “放开我的手,难道你会对宛如直挺挺躺着的死尸感兴趣吗?记得有人曾经说过一句话,当你遇上暴徒强暴你的时候,既然反抗不了,那就试着躺好去享受,这种事,要男女相互配合,才能体会到最大的乐趣不是……”轻浅望着端木,似笑非笑的说道。 听到轻浅这一番别出心裁的话,端木明显的感到他更加的膨胀了。 本来想吓唬吓唬她的,没想到她却真的同意了,这怎么能让端木不感到兴奋呢! “好,就依了你……”端木瞬间放开轻浅的手。 轻浅投给端木一个算你聪明的眼神,然后从床上坐起来,与端木面对面的坐着,如同女王一般的扬起下巴,似笑非笑的注释着端木脸上的神情,柔若无骨的修长手指,附上了端木健硕的胸前。 端木顿时倒抽了一口气,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为之迷恋不已,同时,心中也更加酸酸的,想到轻浅曾经同古耀宸那个混蛋在一起如此亲密过,心中那根刺,怎么都不能一下子被拔出来,时不时的想起来后,总是让他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那个曾经占有过轻浅的古耀宸给碎尸万段都不能解恨。 看着端木这么快就有了反应,轻浅很是意外,她哪里知道,在某些方面来说,其实端木就如同一个处男一般,五年前的那一次,他当时失去了理智,哪里体会这男女之事的美妙之处。 此刻就是最好的下手机会,轻浅看着端木逐渐放松的身体以及迷离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残忍报复微笑。 就在端木陷入这美好的感触中以及对古耀宸的醋意之中时,胯间突然间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痛楚。 “嗷嗷……放手……放手……你这个女人究竟在干什么?” 端木一睁开眼,便看到轻浅一脸满是冷意的残酷微笑,而她的手,正在他的疼痛之处,紧紧的捏着,不时的还用指甲去用力的狠掐。 如此脆肉却有刚硬并存的地方,怎么能受得了她如此粗暴残酷的对待,顿时痛得端木浑身直哆嗦,一再的让轻浅放手,可是,轻浅却好似没有听闻一般,更加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这样的疼痛,让端木真是想打也不能打,想强行抢回来更是不行,只得求饶。 轻浅最后用力狠狠的掐了一把后,便瞬间闪开身子,然后一溜烟的来到了房前,对着端木邪笑着说道: “你不是希望我能记住你吗?现在我可是记住你了,同时,我也让你今生能有一个深刻难忘的‘美好回忆’,一会可要记住了,女人的暂时的臣服,不代表彻底的放弃了反抗,同时,还要记住,自作孽不可活……” 端木痛得此刻真是不知道拿伤痛之处该怎么办,痛得他连站都不能站起来了,只得不足的用嘴吹气,希望能减轻一点疼痛感。 这搞笑的一幕,让轻浅在大门口看的心中很是痛快,同时也为之感到好笑不已。 端木看着带着一脸惬意笑容的轻浅离开,便坐在床上,想动又动不了,只得忍住痛,大声的对着轻浅吼叫道: “轻浅,你这个狡猾的女人,你说话不算话……老子刚刚才恢复了男儿的雄风,还来不及享受一下作为男人的待遇,要是被你给弄得再次‘不举’了,我和你没完,这一辈子我就赖上你了,你得为我的下半身负责……” 轻浅憋住笑,然后头也不会的轻飘飘回了一句: “做梦去吧你……” 留下这句话的轻浅,让端木此刻气得想要从床上起来追出去,没想到刚一站起来,便痛得整个人都狼狈的跌倒在地。 “你个死女人……你要是不对我负责……老子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都要找你算清楚这一笔帐的……” 端木浩暴怒的嘶吼声,在寂静的夜空中飘荡着,端木浩的暗卫听到自家主子那愤怒中带着痛楚的怒吼声,听着自家堂堂七尺男儿的大将军居然说出让一个女人负责任的话,很是感到不可思议,一个个都有点好奇,究竟那个女人对主子做了什么,居然让主子如此反常。 虽然心中好奇,可是,一个个没有主子的召唤,可不敢上前去触霉头。 第二天 当端木好踩着外八字,双腿分的很开,宛如鸭子般走路的姿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时,众人无不感到吃惊以及心中那冒出来的浓浓八卦表情。 端木看着花台处两个小丫鬟望着他窃窃私语的好奇神情,以及那隐忍的笑意,顿时怒火中烧: “看什么看,老子心情不爽,再看剜掉你们两个的两颗眼珠子拿来当喂狗……” 两个小丫鬟看到端木这一脸杀意的表情,顿时吓得如同受惊下的兔子一般,一瞬间的功夫,就消失在了端木的视线里面。 “这才是女人啊!多可爱啊……就这么一吼,便乖乖的听话闪开了,要是轻浅那个女人能这么听话就好了……” 端木望着两个小丫鬟的背影,自言自语的感叹着说道。 实在是他有感而发,轻浅这个女人也真是下手太重,太残暴了,当他昨晚看到自己那上面青紫的瘀痕,还有那顶端上深深的指甲印记,以及破皮的伤口,他估计这一辈子,在和轻浅那个女人近距离的接触之时,都会下意识的夹紧双腿,预防她的突然间偷袭了。 不过反过来一想,要是轻浅真的如同那些一抓一大把的庸脂俗粉,那也就不会让招来如此多的桃花了。 想到他这一幅模样下床,一定会被众人耻笑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装病,然后躲在屋子里面不出去,可是,还有两天的时间,他就该回京城了,要是不出他的所料,瑞夜那个腹黑的家伙,派来监督他回京的人,想必已经今天或明天就要到了,他可不想最后的两天时间里,就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度过。 趁着昨晚轻浅那个女人对自己下了毒手,然后趁机赖上她,和她好好的度过这两天的时间,所以,他才会忍痛,忍住被人嘲笑的压力,然后前来找她。 当他刚刚走到花台之处时,两名瑞夜身边熟悉的面孔,便出现在他的眼前。 刚刚才想到的人,现在就出现在他的面前,有时候,端木还真是有点痛恨自己,居然有着一颗太聪明过头的脑袋了。 “大将军,这是皇上让我交给你的信件,皇上还让奴才给你带话,让你后天清晨,必须出发回京……”瑞夜的人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然后递给端木,并向端木传达了皇帝让带给端木的话。 “知道了,你们可以滚了……”端木很是不爽的拿过信件,不耐烦的对着两名侍卫说道。 “遵命,大将军。”两名侍卫朝着端木一抱拳,然后刚要转过身离开,便看到转身离开的端木,居然双腿呈现出外八字的怪异姿势行走着。 两名侍卫相互的看了一眼彼此,均没有领悟出这端木将军究竟这上演的又是哪一出,难道说,端木将军是在用苦肉计,想要延迟回京的行程,两人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想到皇帝的命令,就算是用抬的,也得把端木将军给抬回来京城,可是,他们哪里敢真的对端木将军动手啊! 一边是自己的主子皇帝陛下,一边是杀神般的大将军,两个人都惹不起啊! 两名侍卫望着端木的背影,皱紧了眉头,暗自的叹息无奈想到。 两天后 端木带着不甘以及浓浓不舍的心,拜别了轻浅母子四人。 三个小家伙对于他的离别,还是有了一丝不舍,在这一个多月的相处时间里,三人渐渐被端木这时而霸道,时而搞怪,时而变扭的性格给打动了,虽然他两天前想要欺负娘,但是最终还是被娘给制服了,而且还伤的不轻。 对于这事,三孩子真是对端木报以深深的同情,同时也为娘亲没有轻易就范而为之高兴和欣喜。 这个端木爹爹是该给他些惩罚才成,他们相信,古叔叔回京之后没有能够回来,并且还同别的女人成了亲,想必这中间一定有在端木爹爹的手笔在里面,虽然不知道他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让古叔叔离开娘亲,但是,对于端木爹爹这个幕后的推手,三孩子还是不能轻易的原谅了他。 “炎儿,墨儿,舞儿,你们三个在爹爹走后,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样,给你们自己找什么‘后备爹爹’,你们有我这个长得既英俊又英武不凡的爹爹就够了,等爹爹处理完了京城的事情,就会来找你们的,知道了吗?要是不听话,爹爹可就不会像上次那样轻易的就放过你们三个小家伙了……”端木在马车前,对着三个孩子啰啰嗦嗦的叮嘱着,这已经是他这一路上说的第三遍同样的话语了。 “知道了,你的话还真是如同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赶紧滚回京城去吧!看着你就碍眼,居然敢欺负我们娘亲,活该被打呀你!记得回到了京城,可别这么对别的女人知道了吗?要深刻的记住这一次的教训……” “这个给你,拿去好好的涂抹上几天,很快就会好了……” 三孩子分别叽叽喳喳的用不同的方式,表达着对端木的关心。 轻浅看着三孩子此刻这般模样,心中很是复杂,血脉这个东西,还真是一种说不清道明的存在。 “知道了,你们就放心吧!你们的端木爹爹,回到京城之后,绝对会为你们的娘亲守身如玉的,任何一切企图染指我的女人,我就把她给咔嚓了……”端木一脸凶狠的对着三孩子保证的说道。 幼稚…… 无聊…… 凶残…… 真是端木身边的众人心中一致的评价。 这一次送别,从太阳还没有出来,一直到太阳高高挂起,端木终于在轻浅母子四人不断翻白眼的无语眼神中,踏上了回京之路。 望着端木那逐渐远去的马车,看着端木在马车上一直把头伸出来望着他们并对着他们挥手道别的场景,母子四人不知道怎么的,眼眶不仅酸涩了起来。 就在端木的马车在刚要出城门口时,另一对虽然看似简朴,可是一路人马各个气势不凡的同端木的马车擦身而过。 当端木的马车终于出城之后,刚刚那进城了马车上,一名长得粗狂浑身散发着男儿气概的男子,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怪异微笑,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低声的自言说道: “端木浩……真是可惜,咱们居然错过了这一次的碰面……” 第五十三章 麻烦来了 章节名:第五十三章麻烦来了 逐月国的皇宫 当夜深人静之时,逐月皇宫中的太子寝宫内,此刻却有一个人躺在床上,夜不能眠,此人就是虽然贵为太子,可却是一个不受皇帝龙宠的太子,西门安庆。%&*"; 想起今天在朝堂上,父皇为他定的那一门亲事,他原本早已比父皇伤害得麻木的心,却还是忍不住的揪痛了起来。 被指给他当太子妃的女子人选,是父皇最为宠幸的第一大臣,更是皇弟和父皇一党的忠实臣子,杨忠林,杨忠林家中有一嫡出女儿,长得虽然是艳绝天下,但同时淫荡的名声也同样被逐月全国上下所知晓。 如今即使已经芳龄二十,父亲更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可是,到如今还是依旧没有合适门当户对的人家愿意娶回去这么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而那些小门小户的,这杨姑娘以及杨忠林又看不上,就这么不上不下的拖了四五年,没想到,如今居然让他这个堂堂太子去迎娶一个世人都轻贱鄙夷的荡妇回来。 西门知道,这是父亲要决定对他下手的征兆了。 一次城郊骑马游玩之际,他的马儿被人暗算,然后惊了前方杨小姐的马车,导致杨小姐从马车上跌下来,更是衣衫不整的被他看到,杨小姐哭天抢地的叫嚷着不活了,皇帝便顺势下旨让他这个当事人负责,迎娶了杨玉洁。 他知道,即便他说再多拒绝的话,已经不可能改变父皇下的这个决心了,所以,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笑望着装出一副色急满意的兴奋模样。 可是天知道他的心理,是多么的痛苦,只能在夜深人静的黑夜里,把满腔的悲伤痛苦,让漆黑的夜色来抚慰他受伤的心灵。 当这个赐婚的事情一出,全国上下一片哗然,朝中一些原本保持中立观望的大臣,以及原本站在他以及外公这一方面的大臣们,不是纷纷投靠皇弟那边,就是已经动摇了要继续站在他这一方面的信心,快速的和他以及外公划清了界限。 所有人都知道,逐月这个风流太子,是彻底的被皇帝给遗弃了,要不然也不会把一个淫娃荡妇给指给了下一任的国君。 皇帝这一招棋,真是太狠了,狠得让他除了外公及母后外,基本上就没有别的后援支撑了。 “父皇,你真狠……真狠……” 西门颤抖的嘴唇,无声的呢喃着,朦胧的夜色下,虽然看不清西门此刻脸上的神情,但是却还是能从他那吞咽的哽咽声,以及凌乱的呼吸中,探出他心中的悲痛。 他的出生,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不被父皇期待的孩子,这么多年,他和他的母后在身为父亲,身为丈夫的身上,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一丝一毫的关爱和怜惜。 既然你不顾念与我的父子情分,还有和娘的夫妻情分,那么,咱们就来正式的较量一番吧!是生是死,全凭实力来决定吧!西门双手紧攥,痛苦的闭上眼,做出了这个不得不让他残忍冷酷的决定。 他西门安庆这一生,要说起最快的日子,不是无忧无虑的童年,更不是故作风流,整天沉浸在青楼妓院之时,而是在同那个下手狠辣,既狡猾,有点坏心,但是却又有点小善良的女人在一起度过的一个多月时间。 慕容轻浅,这个长得不算漂亮,脾气不算好,性格不可爱,身材不火辣的女人,却不知道为何,居然牵动了他回国后总是思念,忘不掉她的思绪。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他有时候也是在演戏,但是,却能用她在嬉笑怒骂打闹之间,释放出真实的一面,让他整天习惯了掩饰隐藏的压抑心情,能得到一个放松的机会。 想起她浑身是伤,从三皇子府中被他带回来后,如此重的伤势,却硬是没有因为疼痛而吭过一声。 想起她嘴唇传来的淡淡馨香气息,让他第一次接触女人的嘴唇,而没有意外的令他感到为之恶心的呕吐。 想起她下手狠辣,捅了他屁股时候的愤怒,那可是让他足足痛了好几天。 想起她有点自私的在刺客追杀他们时,她却想着独自溜掉。 想起她在自己为了保护她,被刺客砍伤了后背时,在悬崖上,她那双细弱的手笔,紧紧抱住他的腰身,不让他掉下去时候的坚持。 想起她用头发丝给他缝合伤口时候的温柔。 想起她服侍他喝水时候的不满之色,但是却依旧按照他的要求去满足他的各种要求之时的别扭可爱模样。 想起她偶尔顽皮的坏心眼,故意让他当着她的面小解时自己的窘迫。 想起每当和她斗嘴时候的温馨场面。 一个个画面,只要一闭上眼,只要一想到她,就能感到很幸福,很想一直都让自己永远的停留在和她一起相处的融洽场景里面。 可是,现实却是残酷的,如今,他连能不能顺利的抱住自己和母后以及外祖父一大家人的性命,都还是个问题,夺位是残酷的,和自己的亲生父亲,和血脉相连的弟弟争夺,那就更是令人痛苦以及残酷了。 通往至高皇权的道路上,古往今来,总是少不了至亲之血的浸染。 “女人,如果这一次我死不了,最后一侥幸活了下来的话,你愿意当我的心灵救赎之人吗?等着我,我会来找你的……”西门睁开眼,转头望向半开着的窗外,望着天空,在心中无声的说道。 不知道你的梦中,有没有我这个同你共赴生死的男人存在 …… 就在西门太子决定抛弃亲情,选择面对皇室夺位的残酷事实之际,而另外一边,原本在成年之后,就该出宫建府的二皇子,由于从小机灵聪慧得到了皇帝的喜爱,所以皇帝在二皇子成年后,并没有让二皇子出宫,而是在靠近他宫殿的旁边,新建了一座宫殿,让二皇子继续在皇宫中居住,可见皇帝对二皇子是多么的重视。 此刻,皇帝的寝宫里,灯火依旧通明。 皇帝和二皇子父子两个正坐在一起,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悠闲的下着棋。 当二皇子的黑子落下后,他望着皇帝,表现出今晚已经在他脸上呈现了好几次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了。i^ “哟!怎么这一步棋走得这么臭,困了吧?”皇帝假意没有看到二皇子的表情,然后关心的说道。 二皇子抬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似深深吸了的这几口气,增加了他的勇气一般,然后抬起头,望着对面一辆关切的皇帝说道: “父皇,儿臣有点担心,咱们这么让太子大哥娶了杨忠林的女儿,会不会因此激怒了大将军周靖宇,他手中的兵权目前还没有收回来,万一他一怒之下,发动了叛乱,咱们手上有没有足够的兵力与之匹配,这……”二皇子说出了心中的隐忧。 皇帝听到这话,脸上的神情顿时一片阴霾。 大将军周靖宇手中的兵权,是他这一辈子心中的恨,要不是因为周靖宇,他怎么会被形势所逼,娶了周靖宇那个既无色有无才德的女儿,害的他心中最好的女人只能屈居贵妃职位,虽然是皇贵妃,但是始终身份地位不能与皇后与之相比,说穿了,也就是个贵妾罢了,不仅如此,还害得他们两人的儿子也只能永远的是个闲散的皇子身份。 从小就聪慧的小儿子,不仅长得英俊,更是文韬武略,这么多年来,在他的亲自教导下,将来绝对会是个贤明的君主。 那个大儿子,一看到他,就想起他那娘亲,当年用卑鄙的手法,使其怀上了他,这个是他被算计后留下来的孩子,他从心底的感到厌恶。 小时候七八岁之前,还算机灵,没想到越长大,就越加的荒唐,成天的流连花丛不谙世事,不过也正是因为他这不像太子的形式作风,这才让他活到了今天。 无论怎么说,西门的江山,是不可能交给有着周靖宇血统传承的人手里,毕竟周靖宇手中的军权实在是太大了,如果在让周靖宇的外孙子当了皇帝,那么,整个周家的势力,将会压住西门皇室,说不定会上演三百年前,西门夺取前朝江山那样的戏码。 正是由于他们西门一族就是这么得来的江山,所以,每一任西门皇室的皇帝,都会刻意的疏远那些手握重兵大家族的人,使其不与之联姻,就是为了防止外戚专政的朝局,而当他当皇帝时,却由于周靖宇唯一的女子,也就是他现在的皇后,西门安庆的母后,对他一见钟情后,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给他,那时候三国正是打得不可开交之时,如果他不答应,他还真是怕周靖宇就撂挑子,让别国有了入侵逐月的机会,最后他只得屈服,迎娶了现在的皇后。 这是他一生的屈辱,使其他发誓,总有一天,他绝对会彻底的收回兵权,除掉周家一门。 “放心,周靖宇如今已经是孤掌难鸣了,咱们这一招出其不意的计策,让原本站在他那一方的人马,大部分都已经退出了,还有一些中立的官员们,在朕如此明显的一番作为之下,怎么会揣测不到朕的真正心意,一个个都靠向咱们这边了,如果周靖宇真的要用手中的兵权谋反,那就再好不过,咱们就能趁机名正言顺的除掉他周家一门。 百姓们在一个整天只知道流连花丛,吃喝嫖赌的皇帝,以及英明贤良的君主之间,任何人都不会选择拥护前者的,无论是作为一个君主,还是一个太子,失去了民心,终将不会有所作为的……”皇帝给二皇子耐心的解释道。 即便是听到了皇帝的这一番话,可是二皇子心中始终还是不能平静下来,尤其是前段时间,皓日皇室发生的几次三番的夺位事件,短短的几个月,就换了好几任皇帝,从民间呼声最高的三皇子,再到昏庸的无能的二皇子,最后到宰相夺位还不到一天,就被前废太子瑞夜给用雷霆手段给全部解决掉了。 谁能想到被世人认为杀父弑君的废太子,一个四处逃离的囚犯,居然才是最后登上皇位,笑道最后的那一个人。 “儿臣只是有点担心,毕竟大将军在朝中把持军权了那么几十年,树大根深,咱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前段时间皓日皇室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就值得让咱们借鉴和警惕……”二皇子神色忧虑深沉的说道。 皇帝听着儿子这一番话,心中很是欣慰,刚才他故意这么说,就是想听听儿子的意见,看看他会不会是个做事情只看表现的人,很高兴,他这个最爱的儿子,没有让他失望。 “我儿终于成熟了,长大了,今后等父皇老去了,逐月的天下,是兴盛,还是衰败,就全看你的了……希望你不会让父皇失望,虽然对于接下来针对废黜太子,以及铲除周靖宇大将军一事,父皇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但是父皇还是希望你今晚回去,好好的想想,相处一个稳当的全胜之法,然后明天前来告诉我,真是父皇对你的第一个考验……”皇帝站起身,用手拍了拍二皇子的肩膀,正色的说道。 “是,儿臣不会让父皇失望的,儿臣这就告退,父皇请早些歇息……”二皇子对着父亲一抱拳,低头誓信耽耽的保证说道。 当二皇子离开皇帝寝宫之时,皇帝一个人再次坐下,望着面前的棋盘,目光变得犀利残酷起来。 距离太子成亲的日子,还有半个月了,在这半个月里,他这个皇帝与周靖宇的较量,正式的拉开了帷幕,准备了这么多年,筹谋了这么多年,这一次,他一定要彻底的击败周靖宇,以报当年威逼之仇。 这么多年来,周靖宇仗着功高盖主,在朝堂上,一些大事件,总是独断其行的一再挑衅反驳他这个当皇帝的皇权与尊严,容忍了这么多年,终于能彻底的除掉这颗眼中钉了,皇帝猛的打翻了桌子上的棋盘,脸色狰狞的在心中暗想道。 周靖宇的大将军府中,同样是夜深人未眠。 保卫着逐月国免被他国入侵的堂堂大将军,周靖宇,此刻满脸疲惫,神情悲哀的矗立在祠堂的牌位前,双手轻轻抚摸着冰冷的牌位,然后红着眼眶说道: “夫人,你一去就是这么多年,留下为夫把咱们的女儿拉扯了这么大,本想在女儿嫁人之后就安安心心的卸甲归隐,回来陪你,没想到,咱们的女儿真是被为夫给惯坏了,当年一看到皇帝,就对皇帝一见钟情了,明知道皇宫不会让她找到幸福,可是,终究还是拗不过她,心痛她不吃不喝那么的折磨自己,同意了让她进宫为后,后宫自古以来,及时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为夫只得继续当起这个大将军,为她撑起一片天地,给她一个强有力的后盾,就是为了能让她能在皇宫中能好过一点,普天之下,男人能靠得住的,万中无一,而皇宫中的男人,就从来更是靠不住,女儿一辈子的青春,就埋葬在皇宫每日的争风吃醋之上。 如今,皇帝终于要对咱们动手了,为夫,咱们的女儿,咱们的外孙,都将被皇帝当成绊脚石给除掉,虽然为夫一生光明正大,忠君爱国,用自己的鲜血保卫了逐月这么多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更是多不胜数,但是,这些在皇帝的眼里,却一丝一毫都看不到。 功高盖主,必遭灭门,可是如果我不是拥有掌握绝对的军权,说不定咱们的女儿以及外孙都要是死在那高墙之内了,如今皇帝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要铲除咱们几人,为了咱们的女儿,为了安庆那个从小就没有得到父爱,全靠装疯卖傻,故作荒淫无道的掩饰下,安庆那孩子早就死在了至亲之人的手里。 束手就擒是个死,拼死一搏还能换来一线生机,为夫决定了,这一次,为了安庆,我决定要全力放手一搏,那些什么千百年后的史书记载会如何评论我,我已经都不在乎了,只要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两个至亲之人能平平安安的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逐月国的继皓日之后,皇室相继风云渐起。 …… 六天之后 当端木乘坐的马车,日赶夜赶的终于赶回了京城之时,还没有来得及回将军府喘口气,就被瑞夜的人直接带进了皇宫。 受伤的下体,虽然用了舞儿给的膏药,但是毕竟伤在敏感位置,本来就受了伤,还这么加急的赶路,恢复的就很慢,此刻,端木下了马车后,走路的姿势还是有点变扭,虽然不是像之前那么的明显,但是还是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端木看到瑞夜,很是不满的一张嘴就开始抱怨了起来,压根就没有想起君臣见面该有的礼节: “我说你这么急的召见我进宫干嘛!让我先回家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 瑞夜看着端木那别扭的走路姿势,心中既感到好笑,又感到生气,在端木还没有赶回来之时,侍卫们便把端木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全都快速的给他传了回来。 “明明就警告过你,不要对轻浅用强的方式去伤害她,对待她,你居然还敢明知故犯,这件事,以后再跟你算,恶有恶报,你小子这下子总算是吃到苦头了吧!”瑞夜有点幸灾乐祸的望着端木冷冷的说道。 当听到传来的消息说端木对轻浅永强后,瑞夜真是气得都快要抓狂了,虽然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好友,虽然端木也是孩子们的父亲,但是,在他不在的情况下,端木这家伙对轻浅用强的方式,还是让他感到气恼。 当他看到后面时,得知了端木给轻浅恶整的消息,心中前一刻那郁闷失落的心情,顿时晴朗了不少。 端木看着好友眼中那怎么也掩饰不了的幸灾乐祸之色时,顿时恨不得狠狠的揍他几拳头,一边发泄这堵在心里好几天的郁闷之气。 “看什么看?别先在那里偷着乐,我可告诉你了,轻浅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软硬都不吃,虽然我被他狠狠的报复了一下,但是至少她和我还是有过亲密的接触,而在我离开她之后,说不定她还会时不时的想起我来。 虽然可能是讨厌,亦或者是报复会的痛快,至少我在她的心理,还能有一丝位置,你可不一样,我和她相处了一个多月,可没有看出来她对你又一丝一毫的念想,凭借你如今的身份,她才不会选择你,如今古耀宸已经不可能再回到轻浅的身边了,接下来,你就等着喝我和轻浅的喜酒吧!”端木得意洋洋的望着瑞夜,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说道。 听到端木这话,果然,瑞夜一张原本面无表情的脸,顿时黑得宛如锅底一般,浑身的寒气直往外冒,看的端木不仅在心底嘀咕一声: “这家伙夏天的时候,要想驱走炎热,只要激怒这个家伙就对了,呆在他的身边,就仿佛随身携带了冰块去热一般……” 瑞夜双眼冷冷的注视着端木,如果视线可以如同利箭一般的话,那么,此刻的端木的身体,绝对已经成了马蜂窝。 “明天我就下旨昭告朝臣,任命你代理朕处理政务,时间不限……”瑞夜在端木忍不住要开口之际,突然冷冷的爆出了这么个令端木既感到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的话语。 虽然之前端木在前往封武县之时,就已经猜到了等他回京之后,瑞夜绝对会忍不住的要前往封武县面见轻浅,但是他却没有料到,瑞夜居然会来个离开的时间不限,这是个什么情况。 “不行,你一定要说个具体时间才行,如若不然,休怪我夺了你的皇位自己当皇帝……”端木不满的狠狠威胁到。 瑞夜听到端木的话,脸上露出一抹冷冷的淡笑。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巴不得,只要你当了皇帝留下我这条小命就成了……” 端木顿时被瑞夜这话给打败了,只得无语的狠狠犯了个白眼。 “谁稀罕你这冷冰冰的破皇位了,整天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整天还得提心吊胆的提防暗中那些觊觎皇位的敌人,连睡觉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我疯了才会来干这份苦差事”端木不屑的望着瑞夜说道。 其实瑞夜内心何尝不是这样的想法,但是,他却从一出生,就已经注定了没有退路,曾经没有,现在更是没有,因为,他还有需要他保护的人,他必须要牢牢的握住至高的皇权,才能确保母子四人,以及他自己和一切与他相关人的性命。 事实已经成了定局,此刻瑞夜也不想在和端木瞎耗时间了,于是干脆直接的说道: “西门安庆这段时间有麻烦了,这次他希望我能回报他当初的解困之恩,所以,我这次主要的目的是去封武县看望轻浅母子四人,然后连带亲自带人前去相助西门安庆,至于具体的时间,我还真是不好保证,至少也得两个月以上吧! 对了,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除了注意朝中的事情,顺便在注意一下慕容曼薇这个女人,前段时间她娘亲掉进枯井里面,死了都快五天了她才对侍卫说她娘亲不见了,从张媚娘尸体上伤痕来看,不像是失足落入枯井致死的,这里面一定有古怪,你要密切的注意一下那个女人的举动,要是她真的太过于不识趣,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了,就处理了他吧!” 瑞夜说到这里,眼中满是寒冰。 “行,你放心,我早就说过,那个女人留不得,当初轻浅被算计,被流氓掳走,这里面绝对有她们母女两个参与到里面的,这种爱慕虚荣,阴险狡诈的女人就不应该留在这个世上,听说当初才她被关起来的时候,还试图勾引过你是不是?那后来我离开了以后,你有没有被她绝美的容颜所迷住?” 端木一提到慕容曼薇,便是一肚子的怒火,同时,说道最后,还不忘打趣调侃瑞夜。 不过心中同时还是也很感激慕容曼薇这个坏女人,要不是她,他怎么会有几个如此乖巧的儿女呢!端木在心中反过来一想,便好受了不少。 “对了,你前去有没有调查清楚,关于崔越泽两兄弟的真实身份?”瑞夜好奇的问道。 “没有呢!那两小子还真是身份神秘的很,查了一个多月,都没有查出来了究竟是何种来路,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两个家伙接近轻浅他们,目的并不单纯,虽然目前暂时的离开了轻浅他们,但是谁也说不准,他们什么时候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再次出现,既然你要前往封武县,你就顺便再仔细的查查他们的底细吧!”端木有点颓然的说道。 瑞夜听到这话,心中顿时一个疙瘩,然而如今他想的再多都没有用,只能等到他想办法查清楚了才行,想到这里,瑞夜便收回心中刚才的疑虑,然后对着端木说道: “该交代你的都给你说了,明天一早上朝我就会对朝臣宣布让你暂时处理朝政的,现在没什么事,你就回家去吧!我也好赶紧的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才能有个好精神,便于赶路……” 瑞夜没有搭理端木的打趣,然后对着端木冷冷的说了一声之后,便一个利落的转身离开了。 端木看着如此这番的好友,心中很是嫉妒。 他当然能明白瑞夜此刻的心里所想,毕竟当初他要前往封武县的时候,也是同瑞夜这一副模样的,早早的准备礼物,然后一路风尘仆仆的日夜兼程,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了封武县。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轮到他去和母子四人碰面啊!希望那个心狠手辣的死女人以及那三个小崽子还能记得自己,不会把他完全忘记了。 虽然他付出的代价有点大,有点痛,但是能让他们母子四人记住他,也还是挺值得的。 面对一个冷情冷心,不懂浪漫,带点狡诈,有点阴险,偶尔恶毒的女人,一个软硬不吃的女人,还真是让他有种狗咬刺猬,无从下嘴的感觉,端木在心中很是形象的比喻想着。 …… 封武县 在这六天的时间里,拓跋峻野找了一处紧邻着轻浅住处的宅院,用各种手段给弄了过来,然后住了进去,并利用这几天的时间里,对轻浅母子四人在封武县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一切大大小小的事情,彻底的调查了一番。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要想和那狡猾的母子四人交手,可得把四人的底细给摸透了再说。 当看到拿回来的调查结果,他还真是挺意外的。 本以为他中的那种毒,是处于自慕容轻浅那个女人,谁知道却是那个一脸无害,宛如邻家小姑娘一般的小丫头给研制出来的,听说最近这几天,‘天上人间娱乐会所’正在筹备什么‘鉴宝拍卖会’,这母子几人还真是越了解,就越令人为之想要进一步的去挖掘几人身上的秘密。 每天悠闲的坐在院子里,听着从隔壁传来三个孩子的欢声笑语,峻野心中的怒火就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出来。 每天感受在老二软趴趴的没精打采低着头,走在路上,他好像总是能察觉到别人的异样眼光一般,让他很是不自在,这对于一个之前精力旺盛,每夜都有热情妃嫔相伴的他来说,这过了快三个月和尚般的日子,真是太难熬了。 这一次,他一定要给那三个小崽子以及轻浅那个女人一个深刻的教训,居然胆敢阴他的老二,他拓跋峻野这辈子,好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戏弄,如此折腾的这么狼狈过。 “来人,咱们这就去‘天上人间会所’见识见识,看看是否真的如同外界传言的那样,是个进了就不想出来的地方……”峻野猛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然后一边朝着外面走,一边对着门两边的侍卫说道。 “遵命,可汗……” “是老爷,下次再叫错了,小心你们的舌头……”峻野目光严厉的望着众人警告道。 一群大汉顿时一个个被这眼神给吓得赶紧地下了头,赶紧保证的说道: “是,老爷。” 这可还真是难为这群只懂得拿刀砍人的大汉们了,叫了好几年的可汗,突然间让他们改口叫老爷,这文绉绉的称呼,还真是一时之间不容易转过弯来。 峻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率先一步的超前走去。 峻野装扮成一个前来封武县经商的商人形象,由于追星国和逐月国几百年前有着同样的血脉传承,所以两国之人的长相,也就不是那么的有太大的差别。 再加上一般在外奔波经商的商人们,成日的风吹日晒雨淋的,皮肤自然而然的也就吓得黝黑粗糙了,随同他一起前来的六个侍卫,长相上也并没有太大的突出,所以办成商人,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虽然之前经过‘天上人间会所’的门口之时,远远的就瞧见了显得一场不同的外观装饰,但是当他们一行人真正置身于房子里面之时,顿时便觉得这里的布置和装潢,还真是让人看到了别出一格,从未见过的新式风格。 “欢迎光临,公子今天来是想要享受什么样的服务呢!”一名长相清秀的年轻男子,穿着略显怪异的服装,胸口上还挂着写着姓名的木牌,一看就能让客人知道,这人是这里的服务人员。 峻野压下眼中的惊奇诧异之色,尽量让自己不让人看起来那么的少见多怪,失了身份,只得干咳一声,然后冷声的对着一名穿着统一样式的年轻男子问道: “我们去歌舞坊。”峻野冷冷的说道。 同时,他身后的扮着随从的男子,迅速的从怀里掏出提前预定的七张歌舞坊入场票。 服务的男子看到后,接过门票查看后,脸上露出标准的八颗洁白的牙齿,然后打了一个请的手势,并领子峻野几人朝着歌舞坊走去。 好似无意一般,然后脑袋望向右手边的上方,冷硬阳光粗犷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冷笑。 二楼上,三孩子同娘亲来与刘离然这个掌事的人,商量关于具体的‘鉴宝拍卖会’的具体事宜之时,说道一半,中途累了,刚刚休息下喝点水,趴在二楼房间的窗户处,没想到透过淡紫色的纱幔,居然让他们看到了那个被炎儿下毒了男人进了天上人间。 炎儿惊呼失声的低呼道: “他怎么来了?” 亲们,今天状态不佳,有点头痛,写的有点少,见谅啊! 第五十四章成功活,失败死 轻浅刚才在看到孩子们脸色不对之时,便也赶紧来到了窗边,当发现了下面那个长相粗狂,且满脸极具侵略霸道的男人时,轻浅忍不住心中暗自抽了一口气。 真是没有想到,当初在路上被炎儿恶整的男人,居然这么神通广大的找到这里来了,刚才那个男人看向上面的那一个眼神中,满是**裸的挑衅和宣战,等会看来歌舞厅那边,要被那男人大闹一场了。 “娘,麻烦找上门来了。”炎儿有点愧疚,不好意思低着头对着自己娘亲说道。 轻浅蹲下身子,双手捧起炎儿的小脸蛋,使之视线能与她对视,然后毫不在乎的说道: “这个世上,就算一个人如何的小心谨慎,麻烦还是完全避免不了的,既然避免不了,那么,咱们就想办法解决了它,无论是高调的解决,还是暗中低调的解决,只要勇于面对,一切都不是问题,最主要的,便是一颗敢于直面困难且勇敢坚强的心……” 炎儿听到自己娘亲的话后,刚才湛蓝色的眼眸里,最后那一丝丝的疑虑便化为乌有,被满眼的坚定之色所替代。 “大哥,娘说的很对,你上次并没有做错什么,咱们该出手的时候就要出手,一味的隐忍退让,只会逐渐的消磨掉身上的男儿血性,最后变成一个任人宰割的缩头乌龟,咱们既不无故挑事,但是,在敌人主动找上门来时,那就不要客气,狠狠的打,谁较他自动送上门来找虐,狠狠的还击那个混蛋……” “我估计那男人这次是来,多半都是找解药来的,要是他等会真的闹的太过分了,我就让他彻彻底底的当个名副其实的太监,哼……” 墨儿和舞儿都赶紧安抚自己大哥,希望大哥别这么自责,争先恐后的劝解说道。 经历了续命老道那一次的事件,三孩子都学会了隐忍和收敛自己的狂妄自信,做事也逐渐考虑的更加周全了起来。 炎儿被弟妹,以及娘亲的支持给恢复了昔日里属于他的骄傲和自信,于是拉住弟妹的手,大声的说道: “嗯,任何困难都难不倒咱们的,走,会会那个家伙去……” 轻浅看着三个小家伙手拉手的朝着门外走去,心中很是高兴,三个孩子居然能如此相亲相爱,相互关心,相互帮助,相互鼓励,在现代,虽然她并没有和太多小孩子接触过,但是,有关双胞胎之间的矛盾,她还是隐约的了解一些。 两人相互争夺父母亲对他们的关爱,要是父母对其中一个稍微偏爱一点点,那么,另外一个就会心生怨恨,一母同胞的两个孩子,变回成为水火不容的相处模式,这些例子可是举不胜举。 幸好她这三个孩子很懂事,没有让她有这方面的困扰。 而她当初毫不犹豫的选择拒绝瑞夜,这也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个原因,如果进宫后,必然会陷入各种争斗,树欲静而风不止,就算是三个孩子心中没有这些想法,但是朝中的那些官员们,为了将来的富贵,都会想办法选择站队,然后兄弟之间的感情,慢慢的在那些人的影响以及阴谋之下,或许一次不会受到影响,但是当两次,三次,四次乃至无数次后,总有一天,会从曾经的亲兄弟,变成仇人。 她心中其实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担心三个原本情感如此友好的三兄妹,会在皇宫中那个争权夺利的环境下,影响了三个孩子的感情,最后如同每一次皇室大换血一般,手足相残。 每一个孩子都是她心中的宝,她的最爱,没有谁比谁更重要,没有谁她能够舍弃掉,如果有一天真的发生了她的孩子手足相残的那一天,她会痛苦死的…… 轻浅想到这里,心中更加坚定了绝不和瑞夜扯到一起的决定,望着三抹小身影相偕手拉手的走在一起,轻浅的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少有的女性温柔笑容。 鑫笙当然是跟随在三个小家伙的身后,其实刚才在峻野的视线的望向二楼之时,他就顿时感觉到,那一伙男人个个隐藏下的不凡,但是对方毕竟没有动手,他只得心生防备,这次陪同三个小家伙前去,等会如果真的打起来了,他很有可能不是那七个男人的对手。 当鑫笙心中正是忐忑之时,后面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听了这将近一个多月,他知道,她来了。 多一个人,毕竟就能多上一份助力,他可不想等会三个小家伙有任何的闪失。 话说峻野们一行人进了歌舞坊后,顿时就被里面那充满节奏感的音乐和强劲有力的舞蹈给震撼了,这才是他们草原男儿喜欢的那种类型。 以前一来到中原地区,每次看到那些女人身体好似没有骨头一般的舞姿,刚一看觉得还行,但是看久了,就会让人觉得那些女人好似几天没有吃饭似的,这种快节奏,充满了活力的舞蹈,才符合他们的胃口,比草原上他们那些传承了好几百年的只有少许的几个动作的舞蹈好看多了。 峻野们一边喝着从未喝到过的酒水,一边跟着节拍情不自禁的摇晃着身子,真是好不惬意。 母子几人在后台的暗处,查看着台下峻野一行人的一举一动,并且把端木走之前留下的九个侍卫给叫了过来了,要是峻野一行人不闹事就好,一闹事就绝对会没有好果子吃,轻浅冷冷的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身为习武之人,身为一个战场上的勇者,峻野在轻浅几人的视线对上他的时候,他就主意到了,只是装装不知情,继续一副慵懒的沉醉模样欣赏着台上的表演。 他以为三个孩子会忍不住要对他采取先发制人的办法,没想到对方却始终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峻野和轻浅两方便就这样继续的耗着,终于,还是峻野沉不住气啊,决定率先采取动作。 峻野身边的侍卫在服务生拿来刚刚要的葡萄酒后,刚喝了一口,就扑哧一声的瞬间吐了出来,连同酒杯以及整壶酒猛的摔在地上,站起来怒声的吼道: “这是什么狗屁美酒,这么贵不说,喝起来酸酸涩涩的,马尿都比这好喝……” 其实这个此刻不仅是找茬,更是说出了他自己的心里话,话说草原上的男人,都比较喜好烈酒,尤其是烧刀子酒,一口喝下去,真是痛快极了,这个什么葡萄酒,喝起来酸酸涩涩,还带点果味,真是不能和他们平日里喝的酒相提并论。 听到峻野身边的人这么一闹,旁边的看客们均是忍不住为这个不开眼的土冒而感到悲哀,以及愤怒。 这么好喝的美酒,居然被这家伙给拿来和马尿比,他们可都喝了,这不是连他们也一块骂了了吗? 这不长眼的土老帽居然敢在这里闹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众人在心中无比的同情这个长相粗莽的汉子。 这时,轻浅对着台上表演的人员挥了挥手,示意暂停离开,然后便从后台缓缓的走了出来,对着台下的众多看官们轻轻的俯身表示问候,然后这才开口冷冷的说道: “让各位看客们受惊了,这位公子打断了众位的雅兴,那么,就让这位公子亲自给大家表演一番,喝马尿的场景,大家说好不好?” 听到轻浅这话一出,众位等待着看好戏的观众,无不起哄的高声呼叫着: “好……一定要亲眼见识一番才成,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戏码吗?打断了咱们看表演,就然他补偿一下在做的各位,甚好甚好……” “这位公子还真是口味够特别的……” 轻浅很是满意下面观众的反应,望着峻野那张冷峻的脸庞,对上那锐利的目光,轻浅毫不示弱的挑衅望着对方,然后继续说道: “既然这位公子口味如此特别的,爱好喝马尿,对于喝惯了马尿的人,一时之间就算把天上神仙喝的琼浆玉液给你喝,你也照样觉得不如你喝惯了的马尿好,‘天上人间会所’的服务宗旨,就是尽量的满足一切客人的合理需求。 既然公子你有着怪癖的爱好,那咱们会尽量的满足你的,服务生,你去找人给这位客官弄上三两桶马尿来,让这位客官好好的畅饮一番才是……” 刘离然听闻了这里闹事之后,赶紧从按摩房那边过来,当听到轻浅的这一番话,顿时忍不住的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 这轻浅还真是太损人了,这种招都能想得出来,看着那个大汉矗立在那里,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好似随时都能爆开一般的恐怖。 清一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刚才为了找茬,随便说出的一句话,就被那个女人给拿来反击自己,并且把自己的处境逼到了如今这个地方,搞得他这个不善言辞的大男人,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有主子的吩咐,他又不敢动手,和这个女人动嘴皮子,他更加是不擅长,只得双眼瞪得如同牛眼一般,死死的望着台上那个一脸冷清,带着冷笑望着他的女人。 峻野看着他身旁的清一被气成这个样子,还真是佩服台上那个女人一击必中的惹人怒的本事。 清一可是他身边算的上比较沉稳的人了,没想到都被这个女人几句话就给逼成了这个样子。 “想必这位夫人,就是传言中这‘天上人间会所’的开创者吧!在下金峻野,这是我的家丁,性子较为率直,刚才只是一句戏言,夫人何必如此当真呢!再说和一奴才计较,恐怕会失了夫人的身份吧……”峻野用母姓,自爆了姓名的站起来,对着轻浅冷冷的说道。 轻浅冷笑一声,脑袋微微的转向峻野的方向,眼神无比的犀利,漆黑的眼瞳,射出来的视线,宛如涂上了毒汁的锋利箭头一般,直直的插向峻野。 那显得慵懒的举止,与她的眼神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粉嫩的肤色,仿佛婴儿般的细腻滑嫩,在舞台上高空烛光的照射下,呈现出迷人的光泽,那张几个月前看到的憔悴蜡黄的小脸,此刻已经和之前截然不同。 虽然五官不甚艳丽,但是,整个人的气质以及肤色,却让人一看,就被她所吸引,那种想要征服她的**,就更加的强烈。 峻野抑制住心中瞬间冒出来的念头。 “俗话说的好,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反之,什么样的狗,就能看出它的主子是什么样的人,金公子,你说是不是啊?”轻浅浅笑的望着峻野,丝毫不让的说道。 “娘你说的对,既然他的奴才都喜欢喝马尿,那我这就让人再多准备一些,然后让他们主仆好好的喝个痛快……”炎儿走到轻浅的身边,望着峻野那张越来越黑的冷硬粗狂脸庞火山浇油的说道。 峻野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看向台上母子四人的目光,好似饿狼一般,恨不得把几人一口给吞食了。 既然已经成功的把这母子几人给引了出来,那么,峻野也不想在继续和她们母子几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之下耗下去。 众人只见到一道人影飞快的从他们头顶上掠过,很快,峻野便来到了轻浅的面前,而守护在一旁的鑫笙,一个利落的闪身,瞬间挡在了轻浅的身前,把峻野阻隔在他的身前。 鑫笙双眼如同枯井一般,看向峻野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死人一般,峻野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同样不是个好惹的。 “我只想和她们母子找个地方私下好好聊一聊,想必作为老板的慕容轻浅,也不希望自己的生意场子被人这么长时间的不营业吧!”峻野脑袋微微侧偏,然后望向鑫笙背后的轻浅,对着鑫笙说道。 “你这请我们母子几人出场的方式,还真是有够特别的,这里的损失怎么算……”炎儿趁机提出自己的要求。 峻野听到炎儿的话,一贯严谨的眼眸里,瞬间闪过一缕果然传言不假的光芒。 但是这一次他,他可不会就此轻易的认输。 “你们对我所做的事,就算我把这里一把火给烧了,那都是应该的,如今我想找你们心平气和的谈谈,你却想要趁机勒索,逼急了我,小心这里怎么变成灰烬的都不知道……”峻野严寒着双眸望着只到他大腿处的炎儿威胁说道。 听到这话,母子四人的脸色顿时更加阴寒了起来。 “有种你就试试,如果这里变成了灰烬,我就让你变成灰烬……”轻浅一字一句的冷笑着反击到。 “现在是‘不举’,要是你真的还要激怒我们的话,那么,两个月后,你就等着一天天的看着你那东西变成一滩脓水吧!”舞儿笑得一脸天真的模样,对着峻野并把视线扫向峻野的胯间说道。 轻浅的威胁,峻野可以无视,因为就算是这个女人有再大的本事,也别想轻而易举的能威胁到他草原可汗的本事。 炎儿那吃人一般的眼神,峻野还是可以无视,因为这个小家伙最多就算是一只还在成长的小狼崽子罢了,对于他这个一贯与狼为伍的草原男儿来说,算不得什么。 墨儿那满是阴沉寒意的警告眼神,他更是不会放在眼里,因为他是一个绝对的强者,根本就从不畏惧这样的目光。 但是,峻野在听到舞儿的这一番话,心中顿时一紧。 他丝毫都不敢怀疑这个看似无害,可是,却实则心狠手辣的小丫头,这个专门喜欢钻研各种怪癖毒药,并以活人为实验对象的毒医狂人。 想他一个堂堂草原上的男子汉,整个草原上的首领,什么样的场景没有见过,什么样的敌人没有遇上过,可他从来都没有为之感到惧怕过,那怕在面对死亡的威胁之时,但是此刻他被这个小黄毛丫头的视线紧紧的逼视着他的胯间部位,一张冷硬黝黑的脸庞,顿时不仅升起了丝丝红晕。 不是因为他太弱,而是这个小女孩实在是太过于另类了。 “好吧!这些银子是补偿给你们的,现在可以和你们好好的谈一谈了吗?”峻野示意身旁的清一掏银票。 当炎儿看着清一掏出来那一叠厚厚的银票时,美丽的湛蓝色眼眸里,精光四起。 “这两张应该够了吧!一张是刚才打破了酒局的赔偿,一张是对你们无礼的道歉,还望手下。”峻野很是能屈能伸的对着轻浅们说道。 炎儿一把接过峻野递过来的银票,然后仔细的看起来上面的具体金额,一看两张都是一千两的面额,心中这才舒坦了一点。 “离然,这里就交给你了,今天给歌舞坊的客人打个对折,以弥补对他们的惊扰,至于折扣损失的部分,就算到这位金公子的头上,两刻钟后,就把账单拿来给金公子知道了吗?”轻浅对着一旁的刘离然吩咐道。 “是,我这就去办。”刘离然很是同情的看着这个今天大出血的倒霉男人。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个傻帽……”刘离然一边想,一边不时同情的望着峻野。 当轻浅带着峻野一行人到包厢里面后,峻野让一干下属都在门外等候,独自同轻浅母子几人进了房间里,至于鑫笙,则是寸步不离的守候的轻浅们的身边。 “把解药给我,有什么条件你们提就是。”峻野直接了当的望着对方的轻浅母子四人说道。 母子四人相互的对望一眼,然后各自开口纷纷的问道: “你说话算话吗?” “给了你解药,你会从此不再追究我们了吗?” “行,只要你能保证不再追究,那我们就把解药给你。” 除了舞儿没有说话之外,轻浅和炎儿墨儿同时开口说道。 他们可不想在继续招惹这个家伙了,能早一点打发走就让峻野赶紧走,要是留下来,还真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个家伙浑身无不散发着强烈的威胁感,想到这个家伙,身份定然不凡,他们可不想好没有从皓日的皇室的风暴中彻底的脱离出来,又同这个草原上恶狼般的男人牵扯到一起。 该低调的时候低调,该高调的时候再高调。 峻野听到几人赞同,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恢复雄风有望了。 就在这时,一旁沉默了好一阵的舞儿,猛的爆出一句话,顿时把峻野刚刚才升起的喜悦之情,顿时残酷的化成了一地的碎片。 “那个……关于你中毒的那种解药,我这里还没有解药,那种毒性太厉害了,我自己现在也没有把握,能不能成功的把解药研制出来……”舞儿轻飘飘的说道。 峻野此刻那种忽起忽落的落差,真是让他这个沉稳的男人,在听到舞儿的话后也忍不住失声惊叫了起来: “什么?你怎么会没有把握研制出解药,你连毒药都弄出来了,怎么会弄不好出解药来?” 舞儿很是无辜的望着峻野,然后有点颓然的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中的那种毒药,药效很不稳地,毒药好制,解药难弄啊!我也没有办法,都过去了整整三个月了,我也还没有成功的弄出解药来,我比你还要着急啊!这是我第一次用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弄出完全没有副作用的解药出来……” 峻野听到这话,视线直直的忘了舞儿很久很久,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是看了许久,他始终都没有发现,舞儿脸上有着一丝丝的谎言神情,难道她现在真的没有解药?那可怎么办…… “你骗我的吧?” “我说的是实话,想必你也找过很多人给你看吧!这种毒变化多端,根据你每天中毒的实际情况才能制作解药,解药轻一分重一分都是不成的,这样会留下后遗症或者副作用。 你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要是这段时间里在没有解药的话,你那里可就要真的化成一滩脓水,最后让你当个名副其实的太监了,这种毒药,最开始几个月是让人‘不举’然后就开始长些疱疹,又痒又痛,等你用手挠了之后,逐渐就会开始化脓,伴随着脓水所流到的地方,那些地方便会快速的被感染,最后慢慢的,整个部位就全部会被感染到,最后就彻底的没了……”舞儿对着峻野烦了个白眼,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说道。 峻野双眼狠狠的瞪着眼前这个一脸无辜的罪魁祸首,真是恨不得一把把她给掐死的心都有了。 “老子不管,既然是你弄出来毒药,你就得想办法给我解毒,要不然老子就让你们给统统给我陪葬……”峻野气得走向舞儿那边,指着舞儿的鼻子大声怒吼道。 舞儿丝毫都不想让的猛的一拍桌,同样怒狠狠的望着峻野对吼道: “本姑娘又没有说不给你解毒,你凶个屁,只要你好好的配合我,总会想到办法给你解除毒性的……” 一大一小就这么隔着桌子,相互凶狠的望着彼此,就如同勇敢的小老虎和恶狼在对对视一般。 轻浅和舞儿的两个哥哥,很是不明白,舞儿这上演的又是哪一出! 三人更是不知道,舞儿手上究竟有没有解药,若是有的话,她为什么不拿出来,若是真的没有的话,那这个男人留在这里,不是就太危险了吗? “只要你能尽快的弄出解药来,有什么要求,我奉陪……”峻野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舞儿听到峻野终于说出了心中她最希望的那句话,心里真是乐开了花,完美的药人终于主动送上门来让她试验了…… 但是一张小脸上却丝毫都不显,不得不佩服这个小丫头的演技,那时越来越厉害了。 “行,那我就尽力而为。” 峻野脑袋凑向舞儿的身边,眼中仿佛冰刃一般的望着舞儿,然后低声一字一字的说道: “成功,活……失败,死……” 舞儿一副有点怕怕的赶紧缩回了小脑袋,然后一副怕怕的模样,用胖乎乎的小手拍了拍胸口的位置,好似为自己压惊一般。 “成功,一定成功……”舞儿赶紧保证的说道。 轻浅以及舞儿的两个哥哥,顿时不干的狠狠瞪着峻野。 “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才五岁的孩子,你羞不羞耻……” “这才是‘英雄’,一个专门欺负妇人儿童的‘英雄’……” “要是你再敢欺负我女儿,我和你没完……” 峻野看着母子几人凶巴巴的模样,饶是一贯还算很有风度的他,此刻真是受不了的狠狠犯了一个白眼。 “恶人先告状……”峻野气不打一处来的说出了这五个字。 眼前这母子四人,虽然是妇人,更是儿童,可是,这可不是一般的妇人和儿童,而是几个心狠手辣的大小魔头啊! 谁见过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就能如此逆天,不禁能制作出这么怪癖的毒药,更是早熟得令人感到不可思议,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居然会制作出让男人不举的奇门毒药,这算的上是无害的儿童吗? 峻野在心中不住的如此想到,虽然心中有再多的抱怨,可是,他却不敢表现出来,生怕再次激怒了这母子几人,这几人的心眼可小了,万一得罪了他们,到头来吃苦头的,还不是他自己,这口气,他只能选择忍,一忍再忍…… 这一局,峻野和轻浅母子四人的较量,轻浅们彻底的完胜峻野这个草原可汗。 谁让峻野的命根子能不能保住,全在这几个人的手里呢! ------题外话------ 今天写的有些少,明天早点更新 第五十五章 放开我的妻儿 皓日京城偏远的一处大山深处,山脚下有着一处高墙耸立的大宅院,虽然屋子看起来已经十分陈旧,但是却依旧坚固无比。 大山地脚下,由于深山猛兽泛滥,这些年来时不时的攻击一些山下的百姓,逐渐的,很多人都搬出了大山沟,这一出凹陷的山沟里,就只是唯独剩下这栋宅子以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了。 这位老者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前,一个人独自来到了这里,凭借进山打猎来维持生计,后来用打猎挣来的银子,盖起了这栋有着高墙耸立的宅院,这里地处偏远,道路难行,再加上时不时的野兽攻击人们,许多人就搬走了,而这位老者在一些邻居的劝说下,死活都不肯搬,最后这个有着十几户人的小村子,就只剩下这位老者肚子留守在这里了。 此刻,世人本以为一处普通的民宅里面,却上演一处血淋淋的人间惨剧。 只见一位身形消瘦,头发半百的中年男子,被铁链绑住了四肢,呈现一个‘大’字的形状被高高的吊起,身上的衣物早已经看不出原来的色泽,而且破烂不堪,全是被皮鞭抽打成好似碎布片一般的挂在身上,由此可见,这人所受的折磨时间,绝对不短。 被绑住的中年男人,气若游丝的抬起头,望着前方的那一抹身材高大,但是一张脸却犹如鬼面般的男人,吃力的乞求着: “求求你……别打了……看在曾经我叫你一声岳父大人的份上,给我一个痛快吧……” 被吊住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安邦,曾经差一点,就顺利夺取了皓日的江山,取缔了宗政皇室的大奸臣。 头发花白,留在长长胡须的老者,听到这人的话后,狰狞的鬼面脸上,更是显得尤为恐怖。 这就是二十多年前世人都以为死去了的古傲,慕容轻浅的外祖父。 “慕容安邦,你这个畜生,你还有脸叫我岳父,你害得我唯一的女儿有多苦,害得我的外孙女又有多苦,你在冷落我女儿,让她抑郁而终之时,有没有想过,她是你同床共枕的妻子,她是你孩子的娘亲。 你把自己的女儿,我的外孙女轻浅用来当成你争夺权势的棋子之时,在她受到危险之时你不仅不帮她一把救她一名,还说出让她去死的话,要不是你,我的妻子怎么会为了轻浅而死去,我古傲这一生,妻子,女儿,外孙女,一家人全都被你如此利用,如此残害,我怎么能这么轻松的就放过你呢!我不会给你一个痛快的,我要让你蜷缩在阴冷,黑暗,狭小的禁闭室里面,然后一天天的彻底崩溃,慢慢的渴死,饿死,以及被活生生的吓死,只有这样,才能以解我心头之恨……”老者宛如地狱恶魔一般,狰狞的望着被吊住的宰相说道。 古傲越说,神情就越加的愤怒,一双布满血丝以及伤痛的眼眸,在看向慕容安邦之时,就恨不得把吃了他的肉,喝他的血,如此惩罚这个罪魁祸首,都不能解恨。 宰相看着眼前仿佛魔鬼般的岳父,心中真是彻底的畏惧了,害怕了。 当他从皇宫中被救走后,当时他还感到欣喜不已,感激上苍有眼,居然让他逃过了这一劫,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救走他的人,居然是他本以为死了二十多年的岳父大人。 想到这几个月来的痛苦折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精神以及身体上的折磨,他就一次次的后悔着,当初为什么没有选择痛快的死在宗政瑞夜的手上,而是招来这么些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的各种折磨。 想到他被用各种手段被古傲殴打,不让他睡觉,不让他喝水,在炎热的烈日下暴晒,那种滋味,让他这个精神意念还算得上坚强的人,都挺不住了。 这些还不是最惨的,最惨就是被关进一个只能容纳他一人,并且是坐着弯下腰低下头,连腿都不能伸直的黑暗地下室中,被古傲叫着禁闭室的地方。 好多次,他想死,可是,却死不了,手脚被绑住,嘴巴被塞进了一个木塞,连咬舌自尽的权利都没有了。 那里,只有黑暗,没有任何的光亮,让他不知道何年何月。 那里,除了能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外,便寂静诡异得可怕。 那里,狭小,连头都不能伸直活动一下,那种感觉,仿佛天塌下来,整个世界变成了一片黑暗一般。 这种精神上的多重折磨,他真的是受不了了,他好想要解脱,永远不再遭受这些折磨了,要是此刻谁能给他一刀,他真的会感激不尽的,这一刻,他从未如此盼望能痛快的死去。 “古傲,你不杀我你会后悔的,我的人马,总会找到这里来营救我出去的,到时候,你就等着好好的给你的外孙女以及曾外孙们收尸吧……哈哈哈……”宰相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疯狂望着古傲,宛如诅咒一般的恶狠狠说道。 古傲听到宰相这话,顿时身形一闪,一脚便猛的踢向宰相的脑袋,前一刻还笑得猖狂至极的宰相,顿时无力的垂下了脑袋。 明知道宰相说的话是为了激怒他,但是古傲还是忍不住动脚踢向了他。 “希望你这次真的能死掉,如果命不好死不了的话,接下来你就在那快方寸之地,好好的享受濒临死亡的整个过程吧!”古傲狰狞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亲身地说道。 走到宰相的面前,用手探了一下鼻息,感觉到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后,古傲这才露出了一抹笑容。 拿出一旁满是常常芒刺的荆条,猛的打向宰相的脸部,伴随着荆条发出击打皮肉的响声响起,宰相顿时发出如同杀猪一般的凄厉惨叫声。 “啊啊……求你杀了我吧……” “可惜,你命太贱,这么快死不了,还是好好的享受我给你安排的特殊待遇吧!”古傲望着痛得脖子上青筋直冒的宰相,冷声道。 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宰相的鬼哭狼嚎,然后解开铁链,把宰相的双手捆绑好,嘴里照旧堵上木塞,然后便一手单独拖着宰相,便往哪个如同狭小地狱一般的囚禁室走去。 宰相即便整个人都如同死狗一般的被拖着走,好几天都没有怎么进食的他,此刻虚弱到没一个呼吸都好似用尽了浑身的力量,即便如此,他看着即将再次进入那个生不如死的狭小暗室,顿时如同濒临死亡的野兽一般,不住的扭动着身体,大声的凄厉怒声吼叫着: “不要……我不要进去……” “由不得你……”古傲头也不回的冷冷回复道。 当宰相再次被关进去后,古傲把暗室的们锁好后,望着手中的钥匙,冷笑一声,然后猛的扔向远处的小水潭里面,便扬长而去。 听着越来越走远的脚步声,宰相此刻蜷缩在暗室里面,顿时绝望的痛哭了起来,伴随着呜咽低声凄厉的嘶吼声,古傲走出了宅院,然后独自一人朝着山顶的方向走去。 当两刻钟后,古傲站在大山最顶端,俯视着脚下葱葱郁郁的树林,看着那些远处那些冉冉升起的炊烟,古傲的脸上,满是悲痛。 二十多年了,他明明就在距离家不远的地方生活了二十多年,却不知道,他的家人在需要他的时刻,他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忙都没有帮到,害得妻子独自一人苦苦守住那个没有了自己,没有了女儿的家,最后更是为了救女儿留下来的唯一骨血,被那个已经死去了狗皇帝给害死了。 听信了救他的那个老道的话,他以为他真的只是一个受了伤的农夫。 糊里糊涂的过了二十多年,一直都以为他自己只是一个单纯精通武功的农夫,没想到,直到三个多月前,在打猎之时,不小心从山坡上摔下来后,撞到了头部,这才慢慢的陆陆续续想起了被他遗忘了二十多年的过去。 在他想起自己的身份后,就第一时间冲进了皇宫,带走了慕容安邦,试图从慕容安邦的口中,查找出他所有想知道的事情,没想到慕容安邦却是个狡诈的,幸亏他后来的记忆一天天逐渐开始恢复了,趁着这段时间,他一方面调查自己的过去,一方面调查和他相关的亲人,没想到,却调查处慕容安邦这个畜生都不如的东西,居然做出了这么多伤害女儿和外孙女的事情来。 他和妻子唯一的女儿,从小就如同掌中宝一般的呵护着,可是,嫁给了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却被如此糟践。 想起慕容安邦这个畜生,连同皇室死去的先皇算计他的曾经,他就恨不得把害了他,害了他妻子以及外孙女的宗政皇室给连根拔除了,可是,他却不能。 因为他的曾外孙,身上流着现任皇帝,宗政瑞夜的血液,有仇不能报,这种左右难为的抉择,让他痛苦了好久好久…… “老伴,女儿,我已经帮你们报仇了,慕容安邦那个畜生,已经被我折磨了这么久,很快,他就将下地狱了,你们可要安息啊!虽然我很想立刻就来看看你们,但是,我知道,你们也同我一样,牵挂着轻浅那个可怜的孩子,轻浅已经当娘了,一下子生了三个,很厉害吧!两个儿子一个丫头,听说那个丫头可是跟我长得很想呢! 三个孩子的父亲,却有两个,一个是现在宗政家的皇帝,一个是端木家的端木浩,轻浅的遭遇,既离奇又幸运,我想去看看他们,等我帮轻浅找到了合适的后半生依靠后,我再来下去和你们会面,要等着我啊……”古傲望着远方,流着泪,又笑又哭的低声自言自语着。 依然挺拔的身子,此刻浑身满是被孤寂的落寞所笼罩,悲哀之情弥漫在他的周身之处。 …… 封武县 和舞儿分开后的峻野一行人,回到住宅之后,峻野便一个人独自坐在椅子上,皱紧了眉头,不断的思索着,究竟舞儿那个丫头的手上,究竟有没有解药,她说的这种毒,究竟是不是真的会在一个两个月后,就变得如此离开,会毁了他的一生,还有就是,她为什么要提出让他从明天开始,权利配合她解药的研制。 这里面,究竟有没有什么阴谋,前前后后的推敲了好几遍,可是峻野却始终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得接受妥协,配合舞儿解药的研制。 想起这次中毒,峻野心中就怒火中烧,这段时间真是太倒霉了,遇上那几个小崽子和他们的爹,他拓跋峻野就各方面都不顺。 瑞夜和端木两个老家伙,跑来破坏了他夺取皓日六个城池的机会,并且还让他的人马大大受到了损失。 三个小家伙们,却给他下毒,害的他这次逐月国皇室争夺的内战,他本来有机会能插上一脚,收些好处的,可是,却无奈此刻只能守在这里,等待解毒。 他怎么能不恨,怎么不气。 草原上这几百年来,虽然前几代几任可汗的都做的不错,让草原上的居民们能勉强吃饱,穿暖,可是,那些每年时不时的在逐月以及皓日两国的烧杀抢掠,却不能真正的从根本上解决改善掉草原居民的生活。 只有让草原上的子民们,能像两国的汉人百姓一般,学会种植,方能从根源上解决几百年来的困境和难题,本以为他这一次会成功,会成为草原上第一个雄才大略,能带给子民们幸福生活的可汗,没想到,却全部被这一家子给破坏了,这口气,他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的。 既然这些东西是她们几个让他损失的,那么,他就一定会想到办法从她们身上全部拿回来的。 峻野想起母子几人赚钱的手段,心中一个计划暗自开始策划了起来。 此刻。 轻浅一行人,在峻野离开会,都很是不解的询问舞儿,为何要把峻野这个嫉妒危险的任务给留在身边。 “舞儿,那个金峻野一看就不是个简单的容易招惹的家伙,你干嘛要把他给留在身边……” “你究竟是怎么打算了,给我们说说?” “你身上真的没有那家伙中毒的解药吗?” 几人七嘴八舌的相继问道。 舞儿看着娘亲和两个哥哥,清秀的小脸上,露出一抹天真无邪的微笑,然后说出的话,却让几人很是佩服不已。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对金峻野说的那些话,半真半假,至于那些真那些假,就要看到的智商如何来区分了。 至于留下他在身边试药,你们猜猜看,我真正的用意又是如何的……”舞儿歪着小脑袋,对着几人说道。 三人听到舞儿的话,各自沉默了片刻后,便纷纷开口: “你肯定是想要找个心甘情愿给你试药药人?”炎儿嘴角露出一抹坏笑,然后肯定的说道。 “难道你还想趁机勒索他一笔钱?”轻浅不甚肯定的说道。 只有墨儿没有出声,舞儿听到大哥和娘亲的话后,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再把目光对向了这个心机最为慎重缜密的二哥,她相信,二哥一定会明白她这么做的所有原因。 果然,墨儿没有让舞儿失望。 “你不仅是想让那家伙帮你试试各种毒药,还要让他看着你是如何辛苦寻找解药的,这样就能让他在解药成功之时然后从他身上敲一笔钱过来,最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我估计你是为了防备瑞夜爹爹的到来。 端木爹爹回京城之后,想必瑞夜爹爹很快就会赶过来,留着峻野那个家伙,这样就能让瑞夜爹爹不会有什么可乘之机,两人的敌对的身份,会让他们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对手的身上,注意力自然而然就从娘亲以及咱们的身份,被转移了过去,我说的对吧?”墨儿掰着小指头,对着几人一一的详细解说道。 轻浅听到两孩子的对话,顿时有一种被震慑得傻了的感觉。 话说她这个当娘的,智商也还行,为什么她这个活了两世,见识过那么多的穿越人,居然被她自己这两个五岁的小豆丁给比下去了,真是有种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复杂的心情。 有点脸红,为自己被才五岁的孩子给比下去了。 有点骄傲,这三个可都是她的孩子,孩子们聪明懂事,她当娘的比什么都满足。 有点愧疚,因为她和端木瑞夜三个大人的事情,居然还要操劳几个小孩子来操心,为她打算。 同时,更多的还是满心的感动。 “二哥还是那么聪明……呵呵……”舞儿望着二哥,满眼的称赞表情,看的一旁的炎儿,心中顿时醋意大发。 “什么呀,我刚才不也说中了吗?为什么就不见你也夸夸我,真是偏心的很……”炎儿撅起嘴,不满的瞪了舞儿一眼,然后赌气的把脑袋转向一边说道。 舞儿和墨儿赶紧相视一笑,赶紧走到炎儿的身边,安抚起这个偶尔小心眼的大哥来。 “大哥也很厉害的,只是每次大哥都不把话说完,故意把机会让给二哥,让二哥代为表达出来,其实大哥和二哥可是一样的厉害,也不想想我们三兄妹是谁,咱们可是同胞的三胞胎,个个都是聪明不凡的……”舞儿拉住炎儿的手,赶紧得意的自夸了起来。 要是只夸奖炎儿一人,这个敏感的大哥决定会觉得她是在安慰他,然后不领情,可是只要她半真半假的把三个人都扯进去,那么,大哥一定就会信的,果然,舞儿的话刚刚一说完,炎儿脸上的神色,顿时就好了不少。 “那是,咱们三个可是天降奇才,绝世少有的天才,哈哈哈……”炎儿高兴的拍着胸口说道。 墨儿和轻浅在一旁看到这一副画面,两人相视一笑,然后望着炎儿继续开始吹起牛来。 …… 瑞夜从京城出发后,刚刚才走了两天的路程,没想到,就遇上一波势力很强的刺客前来暗杀他,幸亏他之前早有防备,随行的侍卫一共有三四十个,暗卫更是达到五十多个,这才险险的逃过了这一劫。 但是对方在损失了大部分人后,剩余的不是逃掉了,就是被抓住后,服毒自尽,硬是没有从这些人的嘴里,问出究竟背后谁是主谋。 这一次的刺客,很显然,是有主谋,而且,还是想要一击必中的杀死他,如今朝中三皇子已经死去,三皇子的人马之前被宰相也清理得所剩无几,剩下的一些小鱼小虾,根本就不可能翻起这么大的浪花。 最后可能的,也许就只有慕容安邦这个老家伙了,慕容安邦的人马,朝中已经清除了主要势力,剩下的不可能能有这么大的手笔,一下子动用这么的精锐杀手来刺杀他,究竟是不是慕容安邦,瑞夜此刻还真是不好断定。 望着地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尸体,瑞夜的人全部细致的查看后,依旧没有丝毫的发现,瑞夜只得让人赶紧清理到地上的尸体,然后继续赶路,并让人传信给端木,让他暗中多注意朝中的各方动向。 当瑞夜的马车连夜消失在官道上时,隐藏在暗中山坡上的一名男子,看着那消失的马车,紧握住的拳头,指甲刺进了掌心都丝毫没有察觉到,黝黑的眼眸里,满是嗜血的浓烈恨意。 男子不断剧烈起伏的胸口,顿时传来一阵疼痛,男子赶紧只得用手捂住,望着消失的马车,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恨声的说道: “宗政瑞夜,这次算你命大,总有一天,我会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咳咳……” 男子说完之后,便顿时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不远处一名男子赶紧过来。 “主子,咱们回去吧!你需要静下心来好好休息一下,放心,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再找到机会的……一切只要等主子身体完全的愈合了,咱们就有了希望……” 咳嗽的男子泛红的双眼,猛的推开前来护住他的男子,用满是恨意的双眼望着官道的方向,声音阴沉的低声怒吼道: “等等等……我真是一刻也不想等了,要是不趁着他这一次离开京城的机会除掉他,等他回到了京城的缩紧了层层守卫的皇宫,咱们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没有了手握军权人的帮助,就凭借咱们现在还剩下的几十个人马,想要成功那是痴人做梦……你现在回去,把所有的人,全部召集起来,然后跟上瑞夜,无论想什么办法,都要把瑞夜给诛杀了……”男子对着身旁的人吩咐道。 穆三听到主子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如此吩咐,心中很是不赞同,可是,看着主子那好似自己就要冲上去拼命的神情,只得无奈的点头答应。 “遵命,属下这就即刻回去召集人马。”穆三对着主子说道。 男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赶紧离开,当穆三离开后,男子长长的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这才把心中刚才的激动失控的心情给平复了下来。 “这一次把所有的老底都搭出去了,若是还不成功,自己就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了……”男子嘴里自言自语的呢喃着。 说完之后,便捂住胸口,然后慢慢的转身,望着皇城的方向,眼眸里,前一刻的暴戾之气,被满眼的慈爱期待目光所取代。 “曼薇,希望你的肚子能争气一点,顺利的为我生下两个胖儿子……”男子期许的低声说道。 …… 疾驰的马车之中,瑞夜躺在马车上,在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究竟谁才是刺杀他的幕后黑手后,便索性干脆不再去想这个问题,然后在心中开始计划起来,等见到了轻浅之后,他究竟该说些什么? 要怎么做,才能让轻浅答应他,同他一起返回京城,做他名正言顺的皇后,只要把她放在身边,他才能放心。 想到她出来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走到哪里,就招惹上众多各色的男人,一想到那些男人成天围绕在她的身边,想到她,她和古耀宸发生的亲密事情,他真是恨不得即刻就统统的把那些男人都杀掉,然后把她禁锢在他的身边,禁锢在他觉得能安心的地方,不让任何人窥视。 可是,他知道,要是他真的这么做的话,轻浅和三个孩子这辈子都会恨死他的,所以,他只得压下心中那样的想法,然后放弃这个下下策,也是最容易就能办到的方法,只因为他不想用逼迫的强硬手段,不顾她们的意愿去伤害到她们。 不能用强硬的手段,不能逼迫,要想她们心甘情愿的同他回到京城,那么,就只能用最保险的方法,用感情,用真心去打动她们。 只是这个方法对于他这个从来都没有经历女人,没有同女人谈过情爱的他来说,还是很有难度的,再加上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这张面瘫冰山般的冷脸,还真是太有难度了。 瑞夜无奈的深深叹息一声,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她说,她不想和其他女人共事一夫,这不是问题,反正他也不喜欢后宫之中被众多女人弄得乌烟瘴气,有她一个女人外加三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就够得他费脑筋了,他怎么会去弄些女人进来给自己找罪受。 虽然到时候朝中的大臣们一定会不允许,但是只要他坚持,再加上如今朝中已经没有了那么多顽固反对他的官员们,后宫之中只立一个皇后,想必也没有什么困难的。 她说,她和他没有感情,这一趟过去,他就好好的和她培养一下感情。 她还说,她不想活着明争暗斗之中的后宫中,只要后宫之中唯有她一个女人外加他们的女儿,没有了其余的什么妃嫔,当然就不会有争斗了。 算起来,这几条都符合她当初提出来的要求,这一趟,他也许能顺利的给皓日带回去一个强势而聪明的皇后了吧!瑞夜想着想着,冷硬的冰块脸上,不急呢露出了一丝期待的笑容。 “看来这几天可得把西门安庆这边的事情给安排好,然后他才能彻底的抽出时间来陪伴她们母子几个……”瑞夜在车厢中暗想道。 在瑞夜日夜兼程的赶路期待中,在轻浅以及三个小家伙们的准备工作中,五天的时间,仿佛一眨眼就过去了。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舞儿故意每一次替峻野把脉看病之时,都让全家人在场,而轻浅们则是名正言顺的解释,这是她们母子几人担心他对舞儿不利,在一旁监视,这让峻野对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母子几个很是无奈。 如今他才是中毒之人,他哪里敢有什么别的不要心思,当然,他所指的是暂时,暂时对几人没有什么别的企图,等他彻底解毒了之后,那又是另外一说了,峻野在心中暗想道。 虽然不明白母子几人这么多此一举究竟是在搞什么鬼,但是既然对方都这么名正言顺的义正言辞指明说了,那么,他也就只得装在是这么一回事了。 这一天,当他正在大厅里面,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舞儿给他解释,解药配置上遇到的难题,然后有什么欠缺一些珍贵的药材,不好找什么的话,峻野知道,这是这个小丫头又在变相想他趁机索要稀世药材了。 如今他为了解毒,只能容案板上的鱼肉一般,任人宰割,只得一一同意小丫头的条件。 听到舞儿又顺利的从峻野手中一株上百年的灵芝,轻浅和舞儿的两个哥哥,不得不佩服这个小丫头的心机与手段,明明轻而易举的就能用普通的药物研制出来解药,可是却被她给弄得好似绝症了一般,非要那些稀世罕有的珍贵药材才能解毒,偏偏峻野这个家伙也还是挺能忍耐的,居然在舞儿索要了这么多的东西后,还没有爆发,越是能忍,轻浅母子几人对峻野的防备之心,就越加的重。 舞儿看着峻野脸上略微阴沉的不满之色,觉得该弄过来的东西都差不多了,也是该适可而止的收手了,便开口对着峻野说道: “等这颗灵芝找到了,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你的解药不出十天,就能研制出来了……” 峻野听到舞儿的话,转过头,视线停留在舞儿的身上片刻,然后才面无波澜的毫不在乎的说道: “如此便好。” 虽然峻野的脸上不显,可是心中却还是尤为震惊,这个小丫头对人心把控的揣测也正是太厉害了,知道在他快要没有什么耐心的时候,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收手了,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丫头啊!峻野在心中暗想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母子四人,一个个的狡诈如狐狸,从几人的身上,他经过这么几天的相处,还真是从来都有发现,谁能从她们母子四人占一丁点的便宜和好处,可见四人这狡猾的本性到达了何种地步。 “当然好了,这几天天天看到你在我们前面晃悠,就觉得烦躁,解了毒就赶紧滚得远远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以后记得出了家门,别在随随便便的得罪别人,小心在遇上像咱们这样的人,这次也亏得你是遇上了咱们,咱们心好才给你费了这么大的劲给你弄解药……”炎儿很是不满的望着峻野冷声的说道。 听到炎儿的话,峻野真是恨不得即刻朝着炎儿那张满是傲慢的小脸狠狠地吐上一口唾沫,以表示他心中的愤怒之情。 她们还心软?这天下心最硬,最黑的就是她们母子几个了吧!峻野在心中暗自愤恨的想到。 峻野没有开口反驳炎儿,只是对着母子几人狠狠的犯了一个白眼,以借此表示心中的不满。 就在这时,大门外传出一阵骚乱,紧跟着,守门的大爷就赶紧冲进屋子里来急切的禀报道: “夫人……夫人,门外有个自称是,是你夫君,长得和二少爷一摸样的男人前来拜访……” 守门的大爷一边说,还一边用疑惑不解的目光望着墨儿。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前段时间刚刚离开的古盟主对外宣称,是夫人的相公,过了不久,又来了一个和大少爷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来,说是古人的相公,现在又来了一个和二少爷长得一样的男人前来,还说是夫人的相公。 这守门的大爷,真是都被搞糊涂了,前两个还口口声声说是夫人相公的人,都被夫人狠狠的修理了一顿的,不知道这今天前来的男人,又会是什么样的遭遇。 虽然他看今天这个男人浑身都散发着冷傲的尊贵之气,定然不是泛泛之辈,可是,他家夫人,他家这个女主子可更是不好招惹的,更何况还有那三个古灵精怪的小少爷和小小姐,得罪了她们的人,还真是挺凄惨的,如今眼前这个长得很是刚硬的粗狂男人,还不是对夫人她们母子几人妥协称呼了吗?守门的大爷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轻浅母子几人在听到守门大爷传来的话后,便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便起身朝着门外的方向走去,而峻野此刻也很是想要面见一下,这个不声不响,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雷霆手段就快速的平复了皇室内乱的宗政瑞夜。 “娘,你说瑞夜爹爹跑来这里做什么?” “不知道他有没有给我带礼物来……” “……” 三个小家伙在轻浅的身边,手拉手的窃窃私语问着轻浅,而峻野紧跟其后。 当一行人快要到达大门口时,老远,便看到瑞夜那张特有的冷酷俊脸,整个人宛如冰山一般,浑身朝外喷发着寒气,矗立在门口,蓝宝石般的眼眸,如同清澈的蔚蓝色海水一般,直直的注视着大门内的方向,一看便知道,在是他的等待她们的到来。 当舞儿一行人看到瑞夜之时,舞儿突然间一个踉跄的差点跌倒在地,轻浅感觉回过头来查看,而身后的峻野面对舞儿差点跌倒的情形,下意识的准备出手去拉,就在这时,峻野突然间感到身后腰间一麻,然后整个人,便瞬间扑向了正在弯腰的轻浅背上。 而舞儿则是从地上快速的一个翻滚,便从轻浅以及峻野快要倒下来的身体下溜了出来,并高声的失声惊呼道: “峻野叔叔,你干嘛抱住娘,赶紧放开……” “娘,你没事吧!”炎儿也失声惊呼的喊道。 此刻轻浅感觉到整个身子被峻野从侧面压住整个娇小的身子,讨厌跟不熟悉的人肢体接触,轻浅下意识的就用双手想要反抗,但是在看到后面舞儿那不着痕迹的轻微摇头,她只得无奈的苦笑一声,然后故作推不开身上峻野的形式,被峻野整个人抱在怀里。 本来站在门口一直注视着里面的瑞夜,在刚刚看到母子几人真要绕过花台朝他走过来时,没想到却突然间听到几个孩子的惊叫声,顿时便焦急不已,赶紧朝着轻浅所在的花台方向奔跑过去,众人只看到一道白银飘过,眨眼间的功夫,瑞夜就来到了轻浅的面前。 此刻,峻野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整个人后背刚才那一阵酥麻,让他真是动颤不得,他整个人高大的身躯,全都压在身下娇小玲珑的女人身上,一手还楼主了她的腰身,无论谁看到眼前这一幕,都会忘不好的方像去想。 瑞夜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之前那淡然冷漠的宝蓝色眼眸里,尽是暴戾之气,看向峻野的目光,就如同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舞儿赶紧冲到峻野的面前。 “峻野叔叔,你干嘛压在娘亲,赶紧放开手……喜欢我娘亲也不用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表现出来吧!你的占有欲也正是太强了吧!娘亲可是我们的……”舞儿一边不满的对着峻野抱怨,一边不着痕迹的假意去拉扯峻野的身子,实则趁机在峻野的后背上用银针刺了一下。 现在峻野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母子四人会把他留在身边了,一切都是为了现在利用他来作为对付瑞夜的挡箭牌,看来这母子几人还真是有够狡猾的,也真够形式独特的。 放着好好的皇后皇子公子不当,反而这么煞费苦心的来摆脱瑞夜,真想看看,瑞夜对于这母子几人,究竟重视到了何种的地步,居然在刚刚才平复了内乱后,就急匆匆的远离京城,冒险前来看望这母子几人。 当峻野感到后背传来短暂的刺痛后,很快,他便恢复了知觉,但是,他却并没有顺势即刻放开怀中的轻浅,而是抬起头,望着一脸寒意的瑞夜。 “别用这种阴森的目光对着我,我很不喜欢……” 瑞夜一个闪身,猛的凑近峻野,然后试图抓住峻野的肩膀,把他拉离开轻浅的身边,并冷声毫无感情的说道: “放开我的妻儿……至于你喜不喜欢我的眼神,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一个死人是不会有任何感觉的……” 第五十六章能给我一个离别的拥抱吗? 瑞夜的速度很快,但是峻野的速度同样也不慢,在瑞夜即将擒住他之时,一个流落的转身,成功的避开了瑞夜那充满杀意的双手。 两个男人化作两道残影,相互攻击对方,招招都是致命的杀招。 三孩子看着旗鼓相当的两人正打得不可开交,顿时递给自己娘亲一个眼神,母子四人便趁机赶紧回房,而两个男人却越大越来劲,一发不可收拾,围观的侍卫们,在没有听到主子的吩咐,虽然心中着急,但是却只能干看着,不敢上前帮忙。 这是峻野和瑞夜两个男人的第一次见面,更是第一次这么单打独斗的近距离接触,瑞夜此刻已经打红了眼,一想起刚才看到这个混蛋扑在轻浅身上的场景,他就气得恨不能把这个家伙即刻就撕成碎片方能解恨。 峻野看着瑞夜这不要命的打发,虽然他们两人的功夫旗鼓相当,但是,他不仅被轻浅母子四人给摆了一道当了挡箭牌,现在母子几人却潇洒的拍拍屁股转身离开,让他独自在这里痛瑞夜激战,峻野心中就很是怒恼。 “我劝你还是冷静一点,我们两人之间的功夫在同一水平上,你是伤不了我的,劝你还是冷静的想一想,刚才看到的那一幕,难道你就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轻浅她们母子几人为了打发掉你,让你死心,就利用我来当了你们几人之间的挡箭牌,你还真是挺悲哀的,堂堂皓日的皇帝,明知道妻儿就在眼前,却奈何妻儿都不是跟你同一条心,远远的避开着你……”峻野一边应对瑞夜的凌厉招式,一边沉声的讥讽笑着说道。 瑞夜暂停了手中的动作,双眼冷的宛如千年的寒冰一般,浑身都散发好似要把人给冻结了一般的寒气。 峻野的话,深深的打碎了他那颗原本在路途上充满了期待的心脏。 刚才那一幕,确实也太巧合了,凭借轻浅以及三个孩子的功夫,怎么可能会若干峻野这个混蛋的不良企图给得逞呢!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一切都出自于轻浅母子四人之手,故意策划出这一幕意外的。 峻野看着瑞夜那原本高傲淡漠的眼眸里,此刻盛满了满眼的失望之情,这才发现,原来那个整天冷冰冰,宛如冰雕一般的男人,对于那个狡诈的母子四人,是真的上心了,动心了。 看着这个曾经破坏了他走出草原的大计的瑞夜,能此刻就为了他抱了一下轻浅这个女人就气成这样,峻野原本对于轻浅母子四人那一丝丝的好奇,逐渐变了味。 想到轻浅那个女人的赚钱手法,还有那层出不穷的各种小诡计,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有趣的女人,也许,这样的女人要是能够成为他王妃的话,那么,一定会为草原上的子民带来福气的,而他的生活,也会变得多姿多彩的,峻野望着瑞夜,心中不禁暗自的想到。 瑞夜的余光在看到峻野脸上那诡异的算计微笑之时,顿时眼眸一沉,冷声的望着峻野指明对方的身份说道: “拓跋峻野,这里是皓日的地盘,不想客死他乡,就是赶紧滚回你的草原上去……” 峻野听到瑞夜的话,脸色顿时一僵,瞬间又很快的恢复正常。 他没有想到,他也才到这里没有几天,而且他和瑞夜也从来没有碰过面,没想到瑞夜却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瑞夜这冰块男,看来还真是不容小窥啊!听到瑞夜的话,峻野草原上男人的霸气同样释放了出来,望着瑞夜冷声的说道: “呵呵……天下之大,本可汗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有谁能左右得了我,即便是在你的国土上那又如何,本可汗既然敢来,就定有万全之策,你能找到盟友,本可汗自然也能找到盟友,想要再次挑起战事,本可汗可不会怕上你半分……再说了,如今我能在这里,也全都是拜你的妻儿所致,要想我立刻离开也行,那我就带着她们母子四人一起回草原,让她们替我彻底的解除身上的毒素,再然后嘛……就留下来当我的王妃和便宜儿女这个主意还是挺不错了,哈哈……” 峻野说完之后,便投给瑞夜一个挑衅的笑容后,便猖狂的大笑着离开了。 听着峻野这一番含含糊糊,半真半假的话,瑞夜顿时感觉整个人的心,都被揪紧了一般,生痛生痛的…… 他这么也没有料想到,轻浅母子四人,为了能避开他,摆脱他,居然用毒招来这么个他的死对头,难道他瑞夜就真的这么不堪?难道他明明是孩子们的爹,却不能让孩子们名正言顺的正式承认他这个爹的存在…… 她们母子想躲着他,避开他,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绝不……瑞夜想到这里,便红着眼眶,朝着轻浅们回去的方向疾驰大步的奔走过去。 他要找轻浅说个清楚,说个明白,如若他把那些条件都说完了,她依旧还是不愿同他回去的话,到时候在另行安排,瑞夜一边走,一边在心中快速的想到。 就在瑞夜气得都快要抓狂的时候,轻浅母子四人,却悠闲的坐在屋子里面喝着茶水,吃着点心,还不悠闲。 瑞夜一走进来,就看到这一样一副场景。 “瑞夜爹爹,你一脸怒意的望着我们这是在干什么?你和峻野叔叔不是在比武吗?这么快就结束了……”舞儿一脸好奇的无辜问道。 “你们两个人的功夫还真是挺不错的,我们本来想继续看下去了,但是无奈天气太热了,所以只得暂时回来先休息一会,正准备等会去看你们谁胜胜负呢!”炎儿也跟着附和的说道。 “瑞夜爹爹,你是不是口渴了,想要喝茶,想喝你就说嘛,这么怒气冲冲的看着我们,我们还以为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呢!你的目光怪吓人的……”墨儿拿着手中的茶杯,很是委屈的望着瑞夜说道。 而轻浅在听到孩子们的话,顿时递给瑞夜一个不满的眼神,然后便把头转向一边,看也不看瑞夜一眼。 母子四人的此刻装傻充愣的举止,让瑞夜真是一肚子的怒气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出来了,明知道三个小崽子是装的,但是,在对上那三张稚嫩的天真面孔之时,他满肚子的不满和愤怒,都只得生生的压下。 小孩子他不计较,那他就只能找大人好好的谈一谈了。 “我……我很好,我找你们娘说会话,很快就回来……”瑞夜几乎是咬住牙对着三孩子解释道。 轻浅听到瑞夜这么说,顿时反射性的提起头,脸上明显挂着她不想和瑞夜单独谈话的拒绝表情。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该说的上次都跟你说清楚了……”轻浅果然不出瑞夜意料之外的说出了拒绝的话。 瑞夜寒着脸,面无表情的直直望着轻浅,毫不退让的直言霸道说道: “由不得你……” 在轻浅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之时,她整个人便被瑞夜宛如钢铁般双臂给紧紧的禁锢住,迎着风,轻浅便被瑞夜给搂抱住朝着宅子外面的飞去。 三孩子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顿时相互的望了彼此一眼。 “怎么办?”炎儿问着两个弟妹。 “凉拌了……既然瑞夜爹爹还不死心,就让娘再跟他好好谈谈也好,把话挑明了,免得在这么一直不依不饶的继续纠缠下去……”墨儿耸了耸肩,没事一般的说道。 “二哥说的也很对,但是瑞夜爹爹会不像端木爹爹那样,对娘亲用强的,要是那样的话,咱们三个袖手旁观,事后娘亲和不会轻易放过咱们三个的……”舞儿有点担心的说道。 “放心吧!该来的早晚都会来的,躲是躲不掉的,我相信瑞夜爹爹不会胡来的……”墨儿一副神棍的模样,肯定的摇头晃脑的说道。 炎儿和舞儿对着墨儿一副笃定的样子,很是翻了个大白眼相对,然后便坐下来安心的吃着点心,喝着茶水悠闲的等待最后的答案了。 …… 轻浅被瑞夜给带到一处大树底下,此刻正是正午最炎热的时刻,外面根本就看不到什么人影。 刚才被瑞夜抱着,迎着风,还能感觉到丝丝的凉意,但是一停下来,就顿时感觉到一股股的热浪席卷而来,好似蒸笼一般的热气,让轻浅心中很是烦闷,对着瑞夜便大声的吼道: “你有病啊!这大热天的把我弄到这里来,想热死我吗?” 瑞夜宝蓝色的13-看-网的闪过一丝暗芒,随机很快便消失不见。 “这里没有人打扰我们谈话。”瑞夜望着轻浅,冷冷的说道,声音中听不出丝毫的波澜。 轻浅不想在继续和瑞夜在这里耗下去,只得赶紧开口说道: “你究竟还想要和我说什么?几个月之前那次不是都跟你说清楚,说明了吗?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真是都快要被热死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瑞夜听着轻浅粗鲁的话,眉头间不仅抖动了一下,这女人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瑞夜在心中无声的苦笑一声,然后开口说道: “那我就长话短说,这次来我是来接你进宫的,你先不要急着出口打断我的话,听我说完了你在说好吗? 第一件事:我是来请求你跟我进宫,当我的皇后,今后后宫之中,就只会有了一个女主人,不会在有任何其他的女人,这样我就达到了你之前提过的,不和任何女人共侍一夫的要求了。 第二件事:我希望你能慎重的考虑之后在回答我,毕竟孩子们,还是需要有一个正常健全的家庭,这样对他们以后的成长,才会有好处。 第三件事:我会给你出入皇宫的自由,只要你能在出去游玩后,能想到皇宫之中,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你,还有一个家在等着你归来就行。 第四件事:你说关于感情的事情,我其实想对你说的是,我宗政瑞夜并不是能演善于懂得讨好女人欢心的男人,但是我保证,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们母子几人,来爱你们几人,任何一对男人,都是从一开始相互不认识,最后发展成为了共度一生,相互扶持的患难夫妻,我相信只要我们努力,我们也会真心爱上对方,然后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说了这么多,你现在就慎重的好好考虑一下,在回答我好吗?” 轻浅听到瑞夜这一番发自肺腑的真挚话语,望着瑞夜那张看似平静的俊脸下,那双暗藏在衣袖之下的双手紧张得轻微颤抖之时,轻浅只得在心中深深无奈的叹息一声。 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此刻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她真的没有想到,他居然真的会同意她之前所提到的那些要求。 作为一个君王,虽然权势极大,但是,同样也会受到朝中各方大臣的压力,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女人众多,可瑞夜作为一个君王,却愿意为了她拒绝的理由而愿意只有一个女人。 为了她,愿意答应给她足够的自由出入皇宫的特权。 为了她,愿意用性命给给她做出保证,虽然这个保证目前来说还不知道会不会实现,但是凭借对着男人的了解,轻浅相信,瑞夜既然能说到,那么,就一定能做到。 任何一个女人被人这么在乎,想必那个女人都会心动被对方感动的,轻浅也如此,但是她却真的不能答应他。 望着瑞夜那紧张充满期待的目光,轻浅只得狠下心,开口拒绝: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女人,孩子都给朕生了,你还不答应进宫为后,你还想怎么样……”瑞夜气不打一处来的惊慌急切说道。 “可,可三孩子又不全是你的种……”轻浅冷冷的回了这么一句,顿时把瑞夜给气得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瑞夜气得胸口不断的剧烈起伏着,显示着此刻却是被轻浅给气得不轻。 轻浅看着瑞夜此刻这强烈的反应,狠了狠心,然后继续在此开口说道: “虽然你刚才说的那一番话确实打动了我,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卷进皇室之中去了,我只想和孩子们单纯是生活在一起,赚赚钱,偶尔出去各处转悠一番,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瑞夜满心的希望,在听到轻浅这一句话后,顿时仿佛被打入了寒冰的炼狱一般。 瑞夜捏紧了双拳,极力的抑制住心中的快要爆发的怒意,哽咽着声音,对着轻浅低声的嘶声怒吼道: “为什么?你是不是到如今,都还在惦记着古耀宸那个男人,你信不信我这就去杀了他,让她彻底的断了这一份用永远都不可能的念想……” 轻浅听到瑞夜提到古耀宸,原本心中对瑞夜还有几分不忍的心,顿时冷硬了起来。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愿意同你进宫的原因,皇室之中的出来的人,心中从来都是没有感情的,只懂得一味的掠夺用用权势来压人。 古耀宸是和我发生过关心,但是那又怎么样?你我之间除了孕育了孩子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关联,况且生育孩子,照顾孩子,你什么都没有做过,你有什么资格来干扰我的选择,我的生活。 皇室中的人,只懂得权利的争夺,心中从来就没有什么亲情的存在,你想想你的父皇是如何得来皇位的,在想想你的皇位又是如何得来的,那一次的皇位更替,不是用至亲之人的血来铺垫的,我就是不想让我原本三个相亲相爱的孩子,走上他们上一代的老路,最后为了那狗屁的皇位,狗屁的权势,然后相处残杀算计,手心手背都是肉,真要是到了那一步,我该作何选择,既然我能早就猜到今后会有那样的后果发生,我又怎么会明知故犯的还要答应你呢! 所以我从最初一开始就告诉了你,你我的身份,让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孩子更是不会同你进宫去的,她们只能呆在我的身边,希望这次我如此明确的告诉了你原因之后,你能彻底的想明白,别再来叨扰我们母子四人的平静生活了……” 轻浅冷冷的说完后,便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其实轻浅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心中何尝不难过,当她在要不掩饰的说出那一番在瑞夜心上加伤的话语后,她看到的瑞夜那原本冰冷的眼眸中,闪过的那一丝孤寂和沉痛的悲伤之色。 但是,为了孩子们的将来,为了避免那些本就能预料到的悲惨结局,她只得狠心的伤害瑞夜,彻底的拒绝他。 老天真的是很能折腾人。 本以为她会死去,没想到却重新活了一世。 刚刚决定要不谈感情,好好的和孩子们过完下半辈子,没想到却阴差阳错的发生了中毒,然后和古耀宸发生了关系。 刚想给彼此一个发展的机会,没想到最后却以古耀宸被骗回家,被父母逼着成亲,刚刚开始萌芽的情感,就这么被折断了,虽然她面上不显,但是在听到古耀宸为了避开洞房花烛夜居然自残了,她当时心就感到一阵钝痛,她不是一个冷情冷心的无情女人,听闻了这个消息,她真是既感到感动,又为古耀宸的呆傻而感到心痛。 不管如何,如今古耀宸都是已经有了家庭了人了,不管是不是出于意愿,但是他终究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她们之间,已经彻底的不可能了。 上天总是这么的戏弄人,在错误的时间,让你遇上正确的人,但是,最后却戏剧性的让两人不得不分道扬镳。 她和瑞夜,两人的身份,就如同一道跨域海峡的鸿沟,便注定了走不到一起,瑞夜选择了不该坚持的坚持,换来的,只会是无尽的悲痛。 望着轻浅的背影,瑞夜满脑子此刻都在不断的回放着轻浅刚才说过的那一番话。 是啊!皇室之中是没有真正的感情存在,他也是亲眼见证过的,儿子杀害了父亲,陷害了兄长,这一些可都是亲身经历过的啊! 他只想着该如何让她们母子四人回到他的身边,然后给孩子们一个他从小就期盼的温暖家庭,父慈母爱,儿女孝顺的幸福生活,可是他却忽略了,现实的残酷,尤其还是皇室的夺位血腥残酷事实。 “我想要的,不是那个高高在上,被鲜血浸染过的皇位,而是想要同你们每天开开心心的在一起生活……可是我却不能放弃掉那个位子,因为一旦放弃,就意味着放弃了咱们一家人的性命……”瑞夜痛苦的蹲下了身子,双手抱头的靠在树干上,低声的呢喃着。 一方面是放弃掉皇位,然后和同她们在一起,但是却要冒着失去她们的风险,让她们成天的活在无尽的暗杀之中。 令一方面,则是继续坐在那个冰冷的位置上,然后只能偶尔远远的看上她们一眼,就那么孤独终老。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那么的选择需要人来艰难的抉择,为什么就不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解决事情…… 瑞夜艰难的吞咽着唾液,在心中一遍遍的痛苦呐喊着。 看着手腕上还没有完全愈合的刀伤,瑞夜想到了前往封武县途中的那一次危险的暗杀,他只得痛苦的做出了选择,选择了后者,在她们的身后,默默的守护她们,保护她们。 “轻浅,你说得对,是我糊涂了,只要你们能平平安安的,我愿意在黑暗处,守护着你们……” 瑞夜望着轻浅刚才消失的方向,低声的说了这么一句后,好似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快速的起身然后朝着他一干属下暂住的地方奔去。 当瑞夜离开大树后,轻浅从大树的背后另一面走出来,望着那一抹急匆匆离去的挺拔背影,不禁红了眼眶…… …… 当瑞夜回到暂住地后,便留下了差不多一半的暗卫,让其留在这里,保护轻浅母子几人的安全,他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到路上那一次的前来刺杀他的刺客,绝对不会就此轻易的罢手的,他只得小心的提防对方对轻浅她们出手。 而且,他还得赶紧离开这里,以免招来那些人暗中想要对付他的人,他怕到时候牵连到轻浅她们。 三孩子看到轻浅从外面回来后,情绪就一直很低落,好似有什么心思一样,问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三孩子也只得暗中着急不已。 “究竟瑞夜爹爹和娘亲说了什么?居然让轻浅这么不开心?” “该不会是瑞夜爹爹威胁娘亲,让娘亲和我们一起同他回京城吧!” 炎儿和舞儿满脸疑惑的不断猜测着种种可能,而墨儿则是一言不发,同样满脸疑惑的沉思着。 “二哥,咱们还是去问问瑞夜爹爹吧!看看他究竟是不是他欺负了娘亲,要是他真的欺负了娘亲的话,咱们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二弟,别发呆了,咱们赶紧去问问看……” 墨儿点了点头,三人刚要准备起身出去找瑞夜,没想到瑞夜却已经朝着他们房间里走来了。 “瑞夜爹爹,你来干什么?”炎儿语气很是不好的问着瑞夜,眼神里,满是敌意。 舞儿和墨儿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是,那两双眼眸里,同样有着不小的怒意和质问之色。 瑞夜看着三个孩子如此维护轻浅,心中顿时感到一阵酸涩的味道,这一生,可能他也不能被这三个孩子如此记挂在心中吧!就算是有,那样的感情,绝对不能同她们的娘亲所能相比较的。 其实能让三个孩子喊他一声瑞夜爹爹,他已经感到很满足了。 “过来看看你们,然后顺道和你们告别一下……” 瑞夜声音低沉的冷冷说道,虽然脸上三孩子丝毫看不出什么表情来,但是,三人还是从瑞夜的低沉的声音中,察觉到了一丝感伤和失落。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舞儿下意识的追问道。 想到他风尘仆仆的赶来,才不到半天的时间,居然又要离开吗,本来三人都是希望他能尽快的知难而退,但是,却从来都没有料想到,他居然会如此快的就离开。 不知道怎么的,听到他说马上就要离开,三孩子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喉咙间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难受的紧。 瑞夜蹲在三个小家伙的身前,冰山般的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情,望着三孩子轻声的吩咐道: “这趟过来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久留,你们要好好听娘的话,无论去哪里,都要懂得保护好自己……等有时间了,我会再来看你们的,很晚了,快去睡吧!” 说完之后,瑞夜的大掌,忍不住去挨个的拉了拉三孩子的小手,心中很是不舍,好想每一天,都能拉住孩子们的手,一起尽情欢笑的玩闹嬉戏追逐着,可是,这对于他,只能是个遥不可及的梦,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美梦……瑞夜在心中感伤的想到。 三孩子自然也感应到了瑞夜这瞬间眼眸里的伤痛,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有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最后,三人只得什么都没有说。 墨儿欲言又止了张了好几次嘴,终于开口说道: “那我们就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 “嗯。”瑞夜低声应下。 看着三孩子离去的背影,瑞夜心中很是失落,罢了,既然选择了,就让孩子们能高高兴兴的同她在一起吧!那些肮脏的事情,他不想让孩子们知道。 想到这里,瑞夜刚要准备转身离开,但是犹豫了一阵后,便还是朝着轻浅的房门方向走了过去。 当瑞夜刚刚走到房门口时,他在房门外一言不发的矗立了好久好久,而当他刚来到房门外时,轻浅就已经发现了门口那一抹站着的身影,但是她并没有开口,她不知道见面后,该同他说些什么,最后只得傻愣愣的注视着门口的那一抹一动不动的身影。 两人隔着一扇门,各自望着彼此,但是对方却丝毫都不知道。 过了好半响,门外的瑞夜终于开口了,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最后的乞求。 “轻浅……能开开门吗?我是来和你道别的……” 轻浅望着门口,久久没有出声,就在瑞夜以为轻浅不会打开房门之时,房门却吱嘎一声,从里面被打开了。 “你要走了,那……多多保重……”轻浅抬头望着面前的瑞夜说道。 这一刻,轻浅才发现,瑞夜居然足足高出了她很多,她同他站在一起,脑袋才刚刚到他的肩膀处。 瑞夜望着轻浅那疏离没有一丝不舍以及留恋的冷漠黑色眼眸,心中顿时好似停跳了好几下,原来她对他真的没有一丝的感情,想必这也是她如此果决坚定拒绝他的主要原因之一吧!瑞夜在心中暗自自嘲悲哀的想到。 “你今天对我说的那些话,我都明白了你的意思,今后……我不会轻易出现在你们的面前,来打扰你们的平静生活,我等下就离开,最后离开之后,我想……我想抱抱你行吗?”瑞夜双眼紧紧的注视着轻浅的眼眸,然后提出了心中最后一个要求。 轻浅望着瑞夜那冷酷面容下的小心翼翼和乞求,心中为刚才听到的这一番话顿时给狠狠撞击了一下,心中宛如打翻了五味杂陈一般的憋屈,心里堵得慌。 这该死的宗政瑞夜,要滚就滚,干嘛还要来上演一处离别的戏码,害的她心里都不舒坦,轻浅在心中无声的咒骂道。 瑞夜看着望着他发楞的轻浅,以为是她不愿意。 “这一次,自己就任性一次,就当是最后一次勉强她吧!”瑞夜在心中如此想到。 就在轻浅发愣的片刻,瑞夜张开长臂,然后把轻浅整个娇小的身子,瞬间紧紧的搂紧他的怀中,下巴靠在她的颈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要记住这股特有的馨香,因为从今以后,他再也没有能拥抱她的机会…… 轻浅猛地被人抱住,下意识的就想要反抗。 “别动好吗?就一会,一小会就好了,我想今后回去之后,能回想起这一刻从你身上散发出的独有气息,能让我有个和你亲密接触后的美好回忆……”瑞夜略带嘶哑的声音,在轻浅的耳边低声的乞求着说道。 轻浅听着这话,心中真不是个滋味,她依言的没有反抗,然后他紧紧的搂抱住她,味到他身上还带着急行赶路而留下特有的汗味,轻浅能够想象到,他是如何风尘仆仆的日夜兼程赶往这里来的,之前在大树下看到他手腕处那一抹被利刃划伤的伤口,想必在前来封武县的路上,必定找到了刺客的追杀。 想到他赶来才这么一会,他就又要离开,她知道,是她下午的那一番话,伤到了他,让他也同时意识到了他继续留在这里会带给她们危险,这才要急切离开的吧! 这个男人为了保护她们,选择了退出,然后默默的守护着她们母子,轻浅便为这个傻男人而感到一丝心痛,下垂是双手刚准备楼主他的腰身之时,他却猛的放开了她的身子。 “我走了。”瑞夜快速的对着轻浅说完这三个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转身快速离开了。 轻浅望着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带着哽咽的声音,低声这么着了一句: “谢谢你……” 凭借瑞夜的功夫,淡然能听到轻浅说出的这句话,冷酷的俊脸上,有了一丝湿意。 瑞夜颤抖的嘴唇,无声的低声呢喃着说道: “永远也别说谢谢,我承担不起,这本就是我身为父亲应该做的……” …… 跟封武县的悲伤离别不同,此刻无忧谷中,无忧正缠住师傅,嘴里不停的吧啦吧啦的说过不停。 绝情道人很是不耐烦的第n次用不满的视线瞪向徒儿,然后无奈的开口说道: “你这是在干什么,当初轻浅出谷,你非要赌气不同别人一起去,现在被别人抢先一步了吧!现在知道后悔了,为师估计也迟了,轻浅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喜欢的,就是威逼利用都没有用,但要是她真的喜欢,那么,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止得了她,你没有机会了,放弃她吧……” 无忧听到师傅的话,他何尝没有后悔过啊! 都怪当初一时意气用事,在师妹出谷之时,赌气没有死缠烂打的追上去,要不然,说不定师妹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哪里还能轮到那个什么狗屁古耀宸,端木将军什么的,现在听说瑞夜这个新任皇帝也追过去了,师妹离开了他,离开了无忧谷,还真是桃花朵朵开啊!无忧在心中很不是滋味的想到。 刚开始师傅回来,猛的给他带回来个怀了孕的师妹,他心中真是不痛快极了,看轻浅怎么都觉得不顺眼,哪里能想到,那个小女人居然慢慢的占据了他的整颗心,从来不知道情为何物的他,却并没有发现,那时候他已经喜欢上了曾经讨厌的那个女人。 一赌气,没有跟上她出谷,当听到外面关于她的那些传闻后,他这才心里惶惶的,用了好几个月的时间,看清楚了自己内心对于轻浅的真实感情。 他喜欢上了她,所以,他要出谷去找她。 “不行,没有试一试怎么知道她不会喜欢我,之前我是不知道我对她那就是喜欢,就是爱,这次我要对她表明心迹,成不成都要试一试……”无忧咬牙切齿的坚定说道。 老道看着徒儿如此固执,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话说他也好几个月没有见到那三个小崽子,真是没有想到,他都快要归山了,收了了徒儿,居然会是个这么能惹事的主,出去才短短半年时间,就把整个江湖给搅得一团乱,不仅和武林盟主搅和上了,还更是和皇室以及大将军端木给牵扯进去了。 罢了,他这个老头子也该是时候出去走走了,再不出去走动,他可就没什么机会了,活一天就少一天了。 “行,为师陪你一起去,赶紧去收拾些东西,咱们明天一早就动身前往封武县……”老道不满的狠狠瞪了徒儿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的说道。 无忧听到师傅不禁同意他离开无忧谷,更是愿意一同前去,顿时一张绝美的妖艳脸上,挂满了笑意,那一笑,真是让女人看到了,都会为之羞愧的,这张雌雄莫辩的脸庞,用现代的话来概括,那就是,绝世小受的最佳写照。 “师傅真好,哈哈哈,师妹,师兄来了,等着我啊……”无忧兴奋得一把搂住老道很是转了几个圈,把老道直转得头晕眼花。 “你这个小崽子,想要了你师傅的老命啊……”老道猛的发功,顿时把无忧给震出了好几米远。 无忧跌倒在不远处的一滩稀泥里面,浑身都被染上了泥浆,可是,这却丝毫都没有影响到他的此刻的好心情。 “洗澡去了,明天就出发,师傅晚安,早点睡啊……”无忧一个利落的翻身,顿时从泥浆里面站起来,然后对着师傅说了一声后,便朝着不远处的瀑布下冲了过去。 老道看着无忧此刻那兴奋无比的心情,脸上的神情很是凝重。 无忧这孩子从小就是他给一手带大的,这孩子就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主,认定了事情,就非要达成目标才成,毅力更是惊人,这也就是这小子虽然在医学上的天赋有限,但是他却还是成为了他得力的徒儿,继承了他的衣钵,如今学到的本事,并不比他这个师傅差上多少,只要再给他一段几年的时间磨砺,很快就能得到他这个师傅的高度了。 这些全是靠在无忧吃苦耐劳,意志力过人的一面才斩获到的陈旧。 只是这种坚持不懈的精神,当遇到这种需要两个人你情我愿感情之时,光凭借坚持,并不一定就能换来结果,就如同当年他自己一般,做了那么多的努力,那么多的坚持,最终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嫁作他人妻。 希望这一趟出去,真的能让无忧达成所愿,让他不再经历自己这个师傅曾经经历过的情伤老路。 老道望着出谷的方向,叹息的低声自言自语道: “无忧是个好孩子,也会是个好丈夫的,只是不知道轻浅你,能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如若真的拒绝了他,无忧这一生,可能又会如同为师一般,孤独终老了……” 第五十七章 负心女人,还我清白来 当瑞夜离开后,母子四人嘴上虽然都没有说什么,但是四人脸上的略带落寞的表情,却还是让峻野发现了,其实她们母子四人,对于瑞夜还是有着一定情感的,其实经过这半个月的相处下来,峻野刚开始对于轻浅的好奇,逐渐变成了另眼相看,再到宛如发现了一个不可多得的稀世玩具一般,很想要占为己有。 让她娇媚,泼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自信别样之美只呈现在他一个人的眼前,不让别的男人在围绕在她的身边,窥视着她。 对于轻浅,他有种钦佩,有着欣赏,有着动心后的丝丝情愫,这是他拓跋峻野这三十年来,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发自内心的如此看重一个女人,草原上的男女,皆是爱憎分明。 爱,就要轰轰烈烈,就要坦荡荡,并不计一切代价的去努力争取。 恨,就要恨入骨髓,付出性命也要达成心中所愿,让对手付出生命的代价。 没有在爱与不爱之间,徘徊在朦朦胧胧的暧昧氛围中, 峻野在房中一个人闭上眼,想象着瑞夜既然离开会,那么,想必他的解药,也该被那母子四人拿给他了,离开的时间,想必应该会很快了。 轻浅母子几人此刻真坐在房中,一个个精神看似都不错,可是,轻浅却能感应得出来,三个孩子脸上有着一丝强颜欢笑的痕迹。 轻浅故作没有察觉出三孩子脸上的落寞表情,开口询问道: “现在你们的瑞夜爹爹已经离开了,那个金峻野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把解药给他?” 三孩子被娘亲的话,顿时精神一振,脸上的表情恢复到昔日一般。 “我觉得,明天就告诉他,解药已经研制出来了,等他吃了解药赶紧走,这个家伙身份可不简单,不想在招来麻烦了。” “等把金峻野给打发走了,娘,咱们几个出去走一圈怎么样,离开封武县,反正现在这里的生意已经上了正轨了,刘离然叔叔就能搞定了,咱们一边出去游玩,然后还可以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县城,适合咱们再开一个分店的……” “反正金峻野也知道,咱们拖住他这段时间的真正用意,既然咱们和他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解药何时制成的,这已经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能成功的解毒就成……” 三孩子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轻浅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行,就照着你们说的去做,明天就把解药给他。” 第二天 三孩子一早,就满脸疲惫,红着双眼,眼底更是有着一圈乌青,一看便知道,三孩子想必是没有怎么睡好。 一大早,三人就一同来到了峻野的房门外,举起双手,啪啪的一个劲使劲敲门。 “赶紧开门,还在睡懒觉吗?我们三个可是连夜给你研制出了解药,你倒好,这个当事人却还在舒舒服服的睡大觉,还不起来给我们开门,在不开,我们可要走了……”炎儿的大嗓门,稚嫩的嗓音音调很是高亢的大声吼叫道。 峻野昨晚想事情,同样是很晚才睡,正睡得舒舒服服的,没想到三个孩子居然翻墙来到了他的宅院里面,硬是把他从睡梦中给叫醒了。 想起三孩子那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峻野早就以及免疫了,见怪不怪,明明就是三个小家伙思念离开的瑞夜,最后却把他再次拿来顶缸,快速的披上衣服,然后迅速的打开房门。 虽然昨晚早就知道,他的利用价值被用完之后,三个孩子第二天一大早绝对就会给他拿来解药,但是此刻当他真的看到舞儿手里的递过来的解药瓶子之时,心中还是忍不住感到为之兴奋。 足足当了快四个月的‘和尚’般清心寡欲的生活,今天终于能再次恢复男人的雄风了,他怎么能不感到高兴。 “解药终于制成了,这是真的吗?”峻野粗狂的脸上,一贯严肃的表情顿时被欣喜所取代。 三孩子听到峻野的问话,顿时一个个都很是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以表示心中的不满。 “赶紧喝下吧!半个时辰后,就能看到疗效了。”舞儿把手中的瓶子扔给峻野,冷冷的说道。 舞儿说完之后,两个哥哥比便跟着她转身然后一溜烟的再次跳墙回到了他们自己的院落。 峻野赶紧扒开瓶塞,然后把整瓶的药水都倒进嘴里,当他喝下解药之后,便满心忐忑的坐回床上,等待着药效的发挥。 萎靡了四个月的小弟,不知道的这一瓶药,能否真的让小弟再次苏醒过来,峻野在床上有点担心的想到。 半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是却让峻野此刻整个人宛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整个人心神不灵的,察觉到内心的慌乱,峻野赶紧盘腿坐下,然后运气,并转移注意力,不再让自己此刻一味的专注这一件事上。 不知道怎么的,当他心中告诉自己要转移注意力的时候,他的脑海中,便出现了轻浅那一抹娇小的身躯,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情形。 细致紧滑,粉嫩白皙的肌肤,宛如婴儿般的娇嫩。 一头青丝,如同上等的绸缎一般顺滑,他的手指,从中间穿过,顺滑柔软的感触,更是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娇小但是却凹凸有致的身子,同他站在一起,好似才刚好触及他的肩膀,让人一看,便心生想要保护她的**,想要把她给含在嘴里,不让她受到丝毫的伤害。 可是,那娇小的身躯里面,却有种一个同她的外表截然不同的强大灵魂。 她淡然而冷漠,高傲且聪明,浑身集倔强,狡猾,奸诈,爱财于一体,但是,她却并不对弱者强取豪夺,反而有着自己为人处世的一套原则。 该拿的绝不放过,该舍弃的绝不留恋,这样的一个女人,真是让人即为她着迷,同时又为她的狠心绝情而痛不欲生。 古耀宸,瑞夜,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虽然明知道她是这么一个冷清冷心,不易征服的女人,但是,峻野越是多了解她一分,便越发的想要去征服她这个人,也许,这就是草原男儿,乃至全天下男人身上所隐藏着的劣根性。 轻浅这个女人,变宛如草原上的烈马一般,不易驯服,越是这样的烈马,就说明这马儿身上的有点,超越了其它普通马儿,征服驯服的过程虽然有点辛苦,但是只要驯服成功了,那么,便会成为终身为其主人效力。 想着想着,时间,便很快的度过,当感到一阵憋屈的疼痛之时,峻野这才回过神来,低头一看,果然阔别了四个月都毫无反应的地方,此刻终于有了反应和感觉。 他真是没有想到,刚才光是在脑袋里想想,就能让自己被憋得这么难受,他还真是低估了轻浅那个女人对他的影响力。 为了确认药效是否真的完全解除了身体内的毒素,以及他憋了这四个多月的火,峻野赶紧召唤下属: “来人,拿好银两,咱们去春欲楼。” 清一很是意外,主子居然一大青早的就要去青楼,这个时候的姑娘们可都还在睡觉呢!不过这话清一只敢在脑子里想想,并不敢说出来。 看来主子的毒,已经全部解了,终于能回到自由自在的草原上了,在这里,每天扮演皓日国国民的生活以及说话习惯,他真是太憋屈了,这比他上战场大战还要来得难受,他宁愿真刀真枪的大干一场,也不愿意整天装孙子一般的伪装自己,清一在心中暗想道,看来主子是这段时间憋坏了,好久没有尝试过女人的滋味,等主人去了青楼之后,想必就能回到大草原上了,一想到能回去了,清一就整个顿时倍感神清气爽,朗声的说道: “是,主子。” 主仆几人一大清早的,便大摇大摆的出府,然后朝着封武县最为出名的青楼走去, 就峻野一行人离开后,三个小家伙看着峻野一行人朝着隔壁不远处的青楼走去之时,顿时一个个心中松了一口气。 “幸亏咱们这才没有像遇上崔越泽两兄弟那样,贸然的找峻野当咱们的‘后备’爹爹,真是匹种马,才刚刚解了毒,就迫不及待的去找女人……”炎儿很是不屑的望着峻野一行人的背影,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说道。 “真脏……也许我把解药给他,是害了他,按照他这种只有动物似的本能需求,早晚也得染上那些肮脏的病,不过,这个结局我喜欢……”舞儿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坏笑,望着前方说道。 “天下之大,物有万千,人有百种,不奇怪,这回把解药给他了,想必他也应该会滚回他的草原了,不过,在他没有离开封武县之前,咱们可还得小心一点,以免他记仇报复咱们……”墨儿警惕的对着大哥和小妹叮嘱的说道。 炎儿和舞儿了然的点了点头。 …… 两个时辰后,峻野从妓院里出来后,真是觉得浑身通体舒坦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了,既然身上的毒已经完全解除了,那么,他的下一步计划,也应该实施了。 当轻浅正在想着,下一目的地,究竟前往何处之时,突然间,她的房中便出现了一抹身影,当来人还没有到达房间之时,她就感应到,来者是金峻野,她故作不知的继续看着手中皓日的大致地形图研究着。 峻野看到轻浅丝毫都不会理他的到来,他这么大一个活人,就被这个小女人给无视了,峻野真是心中顿时被堵得慌。 从来都还没有任何一个人,尤其还是女人,居然敢这么的对待他,男人的自尊心,男人的骄傲,身为可汗的尊严,峻野感觉到都受到了极大的挑衅与侮辱。 轻浅这无视的态度,更是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征服**。 就在峻野被轻浅漠视的态度给弄得满肚子气之时,轻浅突然间头也不抬的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有事?” 峻野真是被轻浅这态度给气得火爆脾气都快要爆发出来了,不过他想到,他心中计划的那些话还没有对她说,于是,便只得暂且的忍耐住。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昨天你和你的三个小崽子当做瑞夜的面,居然如此算计我,这事,你有什么想要对我解释的吗?” 轻浅合上手中的地图,然后抬起头,黝黑的双眸,冷冷的注视着峻野,脸上没有一丝尴尬亦或者是愧疚的表情,目光坦然而平静。 “你想多了,那只是个意外。” 轻浅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一旁被他话语气得愣住的峻野,拿着手中的地图,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峻野13-看-网速一个闪身,抓住轻浅的手臂。 “把我留在身边,说什么需要随时观察,以便好制作解药,我看似故意把我留在你们的身边,然后趁机让我成为你跟瑞夜之间的挡箭牌,等到瑞夜一走,你们就一下子研制出了解药,这也太过于巧合了,巧合到让人不得不怀疑昨天那个情形,其实是有所预谋的,而且,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当时我之所以会扑向你,全是因为当时腰间一阵刺痛,然后才会倒在你身上的,而后又是因为舞儿接近了我,然后我腰间再次传来一阵刺痛后,身子才恢复了知觉,这一切,你不觉得巧合得太过分了吗?你欠我一个解释……” 轻浅感觉到手臂被抓,顿时心中一凛,冷着脸冷冷的瞪着峻野,眼眸中的厌恶之色,让峻野看着着实碍眼极了。 “巧合就是巧合,没有为什么?既然你毒都已经解除了,女人也能一下子同时玩三四个了,想必你的身体已经都痊愈了,如此你和我们母子之间的恩怨,就已经了结了,别再妄想事后不认账翻脸或者找茬,我们母子几人可以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轻浅的声音阴寒又狠辣,眼眸怀中,带着浓浓的警告之色。 “你怎么知道我玩女人的事情,难道你跟踪我?”峻野脸色一寒,一张脸顿时唬住。 作为堂堂草原上的可汗,他可是最不能容忍女人欺压到他的头上,尤其还是跟踪监视这一类的事情,看来这个女人可是事后还需要好好的调教一番才成啊!峻野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可是他也有一点没有想到,如果轻浅真的被他调教成他心目中理想的那一类女人之时,想必那个时候的轻浅,也就同他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个,平凡而庸俗,他如今所看到的,所为之吸引的东西,全部都间被他亲手摧毁。 男人其实就是这样前后矛盾的动物。 在没有得到之时,被对方与众不同所吸引,而在得到之后,又会觉得为什么这女人不能同别的女人那样听话和乖巧。 轻浅看着峻野那阴森如同狼一般的危险眼眸,顿时冷声耻笑一声,望着峻野不屑的说道: “你以为全天下只有你一个男人不成,还是以为,你的魅力已经到了女人一看到你,就已经无可阻挡的迷恋上了你?对于你这种种马来说,我慕容轻浅可是没有半分兴趣。 我只是从你身上闻到你还没有来得及洗掉,沾染上那些众多女人身上所携带各种香粉以及你们办完事后留下的气息罢了,下次如果不想被人一见面就发现这种私密的事情,奉劝你吃完之后,记得擦干净痕迹……” 峻野望着轻浅那毫无波澜,没有丝毫醋意,只有满眼浓浓厌恶的眸子之后,心中仿佛猫爪了一般的难受。 想他拓跋峻野,草原上的英雄男儿,不仅是身居高位的可汗,更是长得英武不凡,没想到,他居然没有入了这个女人的眼,曾经所有的骄傲,所有的男儿自尊,让峻野顿时被轻浅的态度给好似弄得被雷劈了一般。 看着她不屑的拒绝他,看不起他,他就越是想要得到她,占有她。 “我便是追星国,草原上的可汗,拓跋峻野,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绝对的自由,没有争斗的安稳生活,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任何动物能得到这两点,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就算你躲进了穷乡僻壤,你的身份,你三个孩子的身份,注定了这一辈子,你们母子四人都不可能达成所愿的…… 凭借你的聪慧和能力,以及我的势力和草原上男儿的热血,我相信,只要我们联手,这片大陆,最终终究会是你我的囊中物……做我的王妃吧!”峻野虽然松开了轻浅的手,但是,却用高大的身躯,挡住了轻浅的去路,然后誓信耽耽的说道。 轻浅听着峻野的话,眼眸瞳孔顿时一缩, 其实这些道理,她何尝不明白,只是她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毕竟孩子的两个父亲,都是位高权重之人,而她又和古耀宸刚刚才萌生出了感情,没想到却遭到突然间古耀宸被迫成亲的打击。 虽然她和古耀宸的感情并不算深厚,但是她这个人,其实是有点死心眼的,一时之间,她还真的不能完全从古耀宸的带给她的打击中走出来。 三个孩子,两个亲爹,而且两个还都是身份不凡,她和瑞夜以及端木的相处时间并不是长,她不可能为了在一起在在一起,就这么凑合着过一辈子。 她也需要时间来让她慢慢的想通,然后找出最好的解决办法。 “答应我,跟我走吧!”峻野看着发呆的轻浅,以为她是在考虑,便蛊惑着催促的说道。 轻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果决的说道: “不可能。” 峻野顿时被这三个字给气得一张脸上,满是狰狞之色,望着这个一再拒绝他的女人,顿时霸道的火冒三丈说道: “不管你愿不愿意,我王妃的人选,就是你,你当定了,女人,本可汗看上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包括你在内,一样不会例外,别想逃出本可汗的手掌心……” 轻浅的嘴角勾起一抹恍然所悟的浅笑,这一笑,顿时便如同百花齐放一般的灿烂而夺目,看的峻野顿时眯了眼,乱了心,一颗强有力的心脏,顿时停跳了好几下。 就在峻野陷入短暂的迷乱中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清冷却如同珠玉落玉盘的清脆声音: “既然你看上的是东西,那么,很抱歉,我是人,不再你的要求范畴之内,再见……” 轻浅说完之后,便快速的转身离开。 而峻野看到轻浅朝外走去,顿时下意识的就出手进行阻拦,而轻浅这一次真的被峻野给惹怒闹了,顿时猛的朝着峻野的胯下快速而大力的踢过去,峻野赶紧闪躲,而就是这一个闪躲避让的动作,让轻浅借此机会,快速的消失在峻野的视线里面。 峻野望着轻浅的那一抹背影,忍不住怒声的低吼道: “该死的女人,出手真狠……” 峻野可是后怕不已,要是那一脚真的踢中了他,想必他才刚刚恢复的男儿雄风,就要再次萎靡,然后过着和尚般的清心寡欲的日子了。 …… 就在轻浅带着复杂的心情,刚要准备出门到外面去溜达一圈,散散心之际,前方两道熟悉的身影,顿时朝着她快速的奔走过来,其中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更是如同鬼魅般的速度,朝着她飘了过来。 轻浅顿时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的感觉,这个难缠的‘小受师兄’怎么跑来这里了,不就是在出谷之前,无意中被他算计,然后看了他在瀑布下赤身**洗澡的画面吗,就那么一眼,他就赖着让她负责,当时她就气得狠狠的修理了师兄一顿,当时师兄可是气得连她出谷的时候,都生气没有出来相送,怎么都过了这么久,他又是那根神经不对,突然间又出现了,轻浅心中纳闷不已。 就在这时,一道饱含控诉的男生,在轻浅的大门口凄惨无比的响起: “师妹……你这个负心的女人,看了人家的身子就跑的不见了踪影,你还我的清白之身来,师兄找你找得好苦好苦啊……” 第五十八章 古耀宸,绣花针的滋味如何 轻浅顿时满头的黑线,从那夸张的声线中,以及那宛如千年小受般的委屈口气,轻浅心里知道,这个世界上想必除了她那个师兄,就绝对再也找不出另外一个这样的奇葩出来了。 就在轻浅无语的叹息之时,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快速的漂移到了她的面前,很快,她就感觉到,她整个身子便被一双长长的手臂给紧紧的搂抱住,而她整个人更是被抱起来,在半空中很是转悠了好几圈。 “师兄,快停下里,头晕,头晕死了……” 轻浅厉声的不满大吼道,要是其他人敢这么对她,她绝对让那个家伙尝尝耳刮子的厉害,可是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师兄,要是光仅凭借师兄这个名头,还不至于让她不出手反抗,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她这师兄当初救了她和三孩子。 五年前生产的时候,她由于体力不支,差点就让三孩子腹死胎中,就在她奄奄一息之际,是师兄用他身上的所有真气然后过渡给了她,这才让她有了力气把三个孩子顺利生出来,而师兄却由于用功过度,伤及了经脉和肺腑,功力足足减少了三分之二。 这等救命之恩,她永远都时时刻刻的记在心中,虽然师兄从来都不提及这救命之恩,可是她同三个孩子,却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听到轻浅说头晕的话,无忧赶紧停下来,可是,环绕在轻浅腰上的双手,却硬是舍不得放下来,依然紧紧的禁锢住怀中娇小的身躯,狭长的双眼,笑得成了一条弯弯的细线一般,深情且耍赖的望着轻浅说道: “师妹,有没有想过师兄……师兄可想你了,想得我心肝脾肺全都痛,这不,师兄本来要出谷找你的,可是师傅他老人家不让,最后还是师兄花了好久的时间,才让师傅同意的,这不,师傅他老人家说不放心我一个人出来,就一起来找你了,在来的路上,听说你赚了大钱,你可得养师兄和师傅一辈子啊,不管怎么说,反正我是决定就此懒上你了,你毁了我的清白,这一辈子,你就得为我负责才行……” 轻浅知道,要是让师兄放手,这家伙在没有抱够之前,她所说的拒绝他的话,他都是一律的无视,知道他抱够了,亦或者是她彻底火冒三丈的情形下,才会主动松开的,这家伙的厚脸皮,简直就是甚比西门安庆那个家伙。 望着眼前这张笑得宛如孩子般满足天真的俊颜,轻浅真是不得不再次在心底感叹,师兄他这张脸,简直就是男女通吃的类型,要是放到‘同志’众多的现代,这家伙绝对会是个祸水级别的万年小受。 长长的略显阴柔的脸庞上,有着一对如墨一般的剑眉,既不会显得太过于硬朗,却也不会显得太过于阴柔女气。 狭长的丹凤眼,眼尾微微上挑,这就为他整体的气质,增添了浓浓的妩媚妖娆之情,笔直挺拔的鼻梁下,那张呈现出粉嫩的薄唇,更是充满了无限的诱惑力,当他轻启唇瓣开口说话之际,嘴角就会微微的朝着左边上扬,带着丝丝的邪魅不经意间的挑逗气息,让人一看,顿时忍不住感到一阵脸红心跳。 就这长相,说他妖,一点都不会为过。 但是,在他妖的同时,只要他轻轻抿嘴以及微笑之时,脸颊出的两个浅浅小酒窝,却又能呈现出另一种同妖娆气息完全不同的一面来,那就是可爱,可爱到让人看到了,就忍不住想要用双手狠狠的去蹂躏一番那张俊脸。 这个集妖娆,可爱于一身的男人,尤其是他用乞求或者控诉的眼眸看着你的时候,真的是很难抵挡他浑身所散发出来的魅力。 轻浅在心中感叹完一番之后,便没好气的瞪了无忧一眼,然后出口轻声的责备说道: “抱了这么久,该放手了吧!我还没有向师傅他老人家问好呢!” 无忧见到轻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心中很是失望,不过,这也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就凭借师妹这冷冰冰的性格,要让她说出来回想念自己的话,还真是挺困难的,无忧看着逐渐朝着他们走过来的师傅,只得瘪了瘪嘴,很是不情愿的放开了双手。 无忧虽然松开了轻浅的身子,却再次把轻浅的一只小手紧紧的握在手里,然后神情无比严肃,无比认真的控诉说道: “如今,我已经不再是清白之身,你毁了我的清誉,毁了我原本大好的人生,所以,你得对我负责,知道吗?要不然我就装死在你面前,让世人都知道你这个负心人,对我所犯下的滔天之罪……” 轻浅知道,这家伙你越是和他耍嘴皮子,那么,他就会越来劲,所以,对于无忧的这一番话,轻浅变无视掉,狠狠的甩了好几下,可是都没能甩开无忧握住她的手,最后她只得连拉带拽的把无忧给拖向师傅的方向走去。 无忧并不死心的撅起嘴,满脸的不甘,幽怨的望着轻浅说道: “浅浅……师妹……你还没有答应到底要不要对我负责啊,赶紧回答……” 轻浅看着师傅就在前方脸上带着浅笑,用意味不明的眼神望着她们,轻浅顿时冷声呵斥的望着无忧说道: “闭嘴。” “……”无忧赶紧用空出来的那只手紧紧的捂住嘴巴,然后一脸怕怕的委屈模样。 轻浅看着无忧这表情,真是恨不得狠狠的拧上他那张故作惹人心软表情的俊脸,以便发泄她心中的郁闷。 “师傅,一路辛苦了。”轻浅对着师傅轻声的问候道。 “还行,赶紧带为师去休息一番再说,这一路上,你师兄这个不孝徒儿这日夜兼程的,都快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抖散架了,现在正是浑身酸痛,只想躺下来舒舒服服的休息两天再说……”绝情老道狠狠的不满瞪了无忧一眼,然后对着轻浅诉苦的说道。 虽然事实确实是如此,但是老道还是决定说出来,让轻浅知道,无忧是多么的在乎她,多么的想要能尽快的看到她,让她能懂得无忧的这一番心意。 这也算是帮上这个傻小子一回吧!老道在心中暗自的叹息想到。 看着今天的无忧,他就想起了四十多年前,年轻时候的自己,也是钟情于自己的师妹,轻浅的外婆,可是,拼尽了一切,最终他还是没能如愿以偿的同师妹在一起,这个他终生的的遗憾,所以,他不想让自己曾经的悲痛,再延续到他最爱的徒儿身上。 感情的事,是需要两厢情愿的,但是,这两厢情愿,却也是需要共同努力才能维持的,所以,他便有心帮助徒儿一回,成不成,就要看两个徒儿的造化了…… 轻浅听到师傅的话,故作不知其中隐含的意思,这让老道再次无奈的深深叹息一声,然后便在轻浅的引领下,朝着宅院里面走去。 无忧在看到轻浅脸上丝毫没有感动和欣喜的神色之时,明亮勾人的双眼里,顿时闪过一道暗芒,心中一阵落寞,但随即,无忧又再次打起了精神。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打击而已,怎么能就此颓废一蹶不振呢!师妹本就是个冰冷的性子,只要有心,总有一天,他能用自己的行动,用自己的热情融化掉她那颗冰冷的心,前路漫漫,只要努力,就一定能打动师妹的……”无忧在心中不断的告诫着自己。 从小小的打击中想通了的无忧,脸上顿时便再次扬起了纯真的热情微笑。 “师妹,你可别听师傅他老人家乱说,中间又一次我让师傅休息的,可是师傅说想要赶紧过来看看那三个小家伙,自己不愿意在客栈留宿的,现在却全部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我可真是冤枉死了,你得为师兄我平凡才成啊……”无忧拉住轻浅的手,不依的摇晃着说道。 撅起的红唇,宛如孩童受委屈后的可怜眼神,让轻浅有种好似看到了才两三岁时候的三个小家伙对她诉苦一般。 院子里的几个小丫鬟看到自己主子被一个长得宛如天仙般的男人给拉住手,还一副小孩子耍赖般的模样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而自己主子还没有生气,几个小丫鬟心中很是惊奇,一边假意继续整理打扫院落,一边不时的用余光偷瞄,当觉察到无忧那看向她们的方向之时,顿时一个个小脸红的好似熟透了的番茄一般。 看着这几个女人居然敢偷窥他,还一副花痴的脸红模样,无忧顿时一张俊脸就黑了下来,目光顿时便如同利刃一般,投向几个小丫鬟的方向,这一个眼神,顿时就让几个小丫鬟吓得浑身一颤,赶紧低下头,不敢在偷瞄那个一瞬间从无害的天仙,瞬间变成了恶魔一般的男人。 无忧冷哼一声,然后转过头,一副我为了你好的邀功模样,对着轻浅说道: “哼……无知花痴的女人,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居然也敢偷窥本公子,真是活腻了……我的整个人可都只能是师妹你的,师妹……她们居然偷窥你的男人,我觉得你应该给她们立威,免得那些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人,总是胆大妄为的窥视别人的东西……” 这个家伙,还真是,既能耍帅,又能扮酷,更是能卖萌,这样的男人,难怪几个小丫头都会被他所吸引。 他就宛如一个发光体一般,走到哪里,都能得到众人的关注。 “怎么立威?”轻浅侧过头,似笑非笑的望着无忧问道。 无忧顿时一脸正色的神情,望着轻浅开口说道: “咱们不暴力,这样不好,太残忍了,我一向主张不用见血解决的事情,就用斯文的方法来解决,我认为最好的立威办法,就是你把这个宅子的人都召集起来,然后对他们宣布我的身份。 对他们说:本公子乃你慕容轻浅的男人,这样一来,她们就绝对不敢再用饿狼一般的眼光来窥视你的所有物,你的男人我了……” 无忧很是厚脸皮的说道,轻浅就知道这家伙绝对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回复无忧的,只有一个大大的白眼。 此刻,原本追随轻浅出来的峻野,此刻躲在暗处,气得双手紧握成拳,双眼瞪得仿佛牛眼一般,蓝色的眼眸之中,满是滔天般的愤怒。 他原本以为,慕容轻浅这样冷清冷心的女人,之所以会拒绝了这么多的优秀男人,皆是因为她的性格所在,以及她不想惹上麻烦,亦或者是压根她的心,就是冷的,不知道情为何物,当她拒绝了他的要求之后,他虽然心中很是不舒服,但是至少他还能勉强接受,毕竟,他并不是唯一一个被轻浅拒绝的男人。 但是,现在他看到的这一切,又是怎么一回事? 原本如同刺猬般防备他,如同狐狸般算计他的女人,刚才居然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如此温顺,被那个长得娘娘腔,宛如断背一般的男人又是搂抱,又是牵手的,整个过程,她连丝毫都没有拒绝对方的所作所为,更让他火冒三丈的是,她居然还同那个男人挤眉弄眼的用眉眼传情,他怎么能不气,怎么能不为之气愤…… “难怪你会拒绝那么多优秀的男人,连三个孩子的两个亲爹都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原来,你心中真正所在乎的那个男人,居然会是这个娘娘腔……师兄,师妹,还真是有够肉麻的,慕容轻浅,你等着,要不了多久,你总会来到我身边,等着瞧……”峻野望着三人的远去的背影,心中愤恨的想到。 蓝色的眼眸中,散发出了仿佛饿狼看上小白兔般的凶光。 当轻浅把师傅安置好了以后,无忧便如同牛皮糖一般,整个人都差点贴在了轻浅的身上。 “你难道不累吗?那边就是你的房间,你也去休息休息,咱们有什么等晚上再说好吗?”轻浅对着无忧无奈的说道。 她此刻需要一个安静环境,然后好好的想想究竟这一次师傅同师兄前来的找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她还在谷底的时候,就知道,师傅其实是希望她和师兄在一起的,但是她目前的处境和三个孩子的身份,真是太复杂了,她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她真的是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来拒绝这泛滥的朵朵桃花。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的身边,居然会围绕着如此之多的男人,而且一个个的都还身世不凡,她就想不通,她一个带着三孩子的妇人,究竟有何魅力让那些男人们来花心思,长得既不倾国倾城,个性又不贤良淑德,除了师兄和古耀宸两人外,对于其他的男人,真是没有把握,对方接近她,是不是怀中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不会是因为她太过于把人性想的太肮脏,而是现实本就如此不堪。 而且,她在刚刚来到这个异世之时,就遇上了那一次至今都还没有完全弄明白被夺了清白之身的幕后黑手,所以,她没走一步,没做一个决定,都异常的小心谨慎,毕竟,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孩子的娘。 听到轻浅这一声略带疲惫的叹息声,无忧心中既心痛,又无措。 无忧拉住轻浅的双手,然后放到他的心口位置,弯下腰,视线与轻浅平视,深情而坚定的说道: “浅浅,我知道你很累,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无论你何时何地,只要你累了,我就会在你的身后,成为你坚固而牢靠的后盾……这么五年了,想必你也早已明白了我对你的心思……求你嫁给我吧!” 以前,无忧虽然对她有意思,但是,却从来没有如此正式且严肃的对她这么直白的表露过心迹,面对无忧突然间的示爱,轻浅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要是瑞夜和端木,以及峻野,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拒绝,但是无忧,她的师兄她却做不到。 别看无忧整天一副不知道‘愁’为何物嬉皮笑脸的模样,可是,她却知道,这个家伙,其实有着一颗无比脆弱的心脏。 他对自己的感情,就如同古耀宸一般,真挚,专一,且纯粹,里面不包含任何的算计和企图。 就在轻浅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无忧之际,一道愤怒且饱含讥讽的声音,从轻浅的后方传来。 “真是一幅郎情妾意的感人画面啊!慕容轻浅,算我拓跋峻野瞎了眼,看上了你这个表里不一,淫荡无耻的下贱女人,这辈子最好别被我给遇上,如若不然,必定让你不好过,哼……”峻野双眼充满了愤怒的凶光,满眼戾气的望着轻浅和无忧说道。 说完之后,便迅速的转身离去,好似多看上轻浅一眼,或者是呆在这里片刻,便会污染了他的高贵的身份一般。 看到峻野如此嚣张的且说出一番攻击污蔑轻浅的话语和态度,无忧顿时便准备出手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居然胆敢侮辱他师妹的狂妄男人,但是没想到对方在说完这一番狠话之后,便快速的离开了,而他也在准备追赶上去之际,被轻浅拉住了。 此刻无忧真是恨不得把这个突然间冒出来打断他求婚的男人给碎尸万段,刚才师妹明明就已经在考虑了,被这个男人这么一打断,他怎么能不气。 “为什么阻止我,那个混蛋居然敢如此侮辱你,不教训他,我……” “你打不过他的。”轻浅实事求是的打断了无忧的话。 是啊!凭借他如今的功力,确实没有什么大的胜算,功夫上打不过,他不还有毒药吗?无忧在心中暗自的愤愤不平的想到。 轻浅看着无忧不服的眼色,顿时再次开口: “那个人是追星国的可汗,惹上他,咱们会有清理不完的麻烦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他也只是说说而已,我还没有听说过,别人说另外一个人是如何如何的不堪,那人就真的会变成那个样子,只要我自己知道自己是何种人就行了……畜生乱吠,或者是咬你一口,难道你还要对骂回去或者是咬回去吗?” 原本满脸愤怒的无忧,在听到轻浅的这一番话后,顿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并对轻浅竖起了大拇指。 “师妹,真是爱死你了,你这毒舌的功夫,真是越发的进步了,唔嗯……哈哈……” 无忧说完之后,便猛的双手捧住轻浅的脸颊,然后瞬间亲上轻浅那粉嫩细腻的脸庞,亲完之后,便如同兔子一边的一溜烟便跑开了。 轻浅看着无忧那占完便宜后就瞬间遁走的无耻行径,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师兄这家伙不愧是同她一起生活了五年的人,知道她在面对他的时候,底线在何处,知道要是再继续问刚才的话题,自己一定不会给他答案,所以他才会来了个偷袭之举。 打,她不能,毕竟他是她的师兄,更是她们母子几人的救命恩人,而且,他的心,并不坏,只是单纯的喜欢她罢了。 骂,好像更是不行,只要一想到他那控诉的幽怨目光望着她,她就感觉她好似犯了天大的罪孽一般不可饶恕,然后那家伙就会乘机整天的围绕在你身边,诉说他心中的委屈,那个事后,可真是让人受不了他的噪舌行径。 既打不得又骂不得,轻浅只得忍,再忍,一忍再忍,当忍无可忍之时,他家伙就会见好就收,不再烦她,虽然这样的反击有点保守,但是,却是最好的办法。 …… 就在轻浅与无忧整天斗智斗勇之时,京城的古苑山庄内,古耀宸整个人,宛如行尸走肉一般,整天一言不发,无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高墙外的天空。 这期间,赵凌萱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要从古耀宸的口中套出关于‘嗜血情花毒草’的生长之地,可是,古耀宸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 这个女人心中所想的是什么,古耀宸心中比谁都明白,想着她洞房夜内那熟练的挑逗技巧,以及她在听到嗜血情花毒草时,眼中那隐含的野心之时,古耀宸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他拒绝了同她见面,但是,却一次次被这个女人用苦肉计,让他的娘亲站在了赵凌萱这个女人的那一方。 说得好听,是为了照顾他,一生不离不弃,其实还不就是想要从他的嘴里,套出她想要的东西罢了。 如今,他整个人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动,更是不能向外人表达任何的信息,每天便如同木偶人一般,被这个父母口中的好儿媳,他的好妻子给推到院子,看看风景,而他这一切,却都是因为他被她找来的那个老道给下了毒,一种一般人察觉不到的毒。 这种毒,会让他整个人在没有服用解药之时,整个人手不能动,口不言的活死人一般,唯一能动的,便是他的眼珠子以及他清醒的思绪。 “相公,你看,外面的天空多没啊!只要你乖乖听话,到时候宣儿一定陪你出去好好的游玩,一起去看那美丽的大好河山,听说封武县现在有一家新开的‘天上人间会所’里面可是好玩极了,等你好了,就能亲自去见识一番,说不定还能见到那里的老板,那母子四人可是有够传奇的,你难道就不想见识见识吗?”赵凌萱蹲在古耀宸的身边,带着蛊惑的笑容,一语双关的暗示说道。 她都足足在这个死男人的身上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了,可是他却丝毫都不领情,最后她失去了耐心,干脆说出了她想要的东西,想要与他达成协议,但是,没想到却被他给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既然不愿意当她赵凌萱的男人,又不愿意让她得到补偿,说出情花毒草的下落,那么,就不能怪她心狠了。 正好当初在妓院屋顶上,掳走她的老男人,是个精通毒术的,于是,她就同那个男人要了这种让他变成活死人的毒药,把这个狠心拒绝她,辜负她一番情意的古耀宸给生生变成了如今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一切只为了能从他的嘴里找出毒草的下落。 “你既然负了我,就要付出该有的代价……”赵凌萱脸上笑得无比的诡异,并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古耀宸听着赵凌萱的话,此刻,他面无波澜,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的思念潮水,都快要把他彻底的掩埋了。 他好想好想轻浅,好想那三个小家伙,不知道她们母子四人听到了他成亲的消息,会对他有多么的失望。 如今,这个狡诈的女人瞒过了父母,给他下毒,不仅如此,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她在他的身上,不知道用绣花针刺了多少个针孔。 这些身体上的疼痛,他都能忍,唯一不能忍的,便是对她的思念,要不是靠在每天对她的思念和过去的那些回忆,他真不的都不知道,还能在这种痛苦的折磨下,坚持多久。 赵凌萱看着古耀宸那面无表情,无视她话语的反应,顿时怒从中来,掏出衣袖下的两根绣花针,隐藏在衣袖下,朝着古耀宸的背脊出深深的刺了下去。 “夫君,想什么呢!别发呆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那妾身拿给你好好的揉一揉……” 古耀宸顿时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是,再痛他都不能发出声音来,因为,此刻他就宛如一个哑巴一般,只有额头上那密集的冷汗,显示出了他此刻身体所承受的痛楚。 “怎么了?是不是妾身揉的力道太重了?这也是没有办法啊!大夫都说,如今夫君你不能动颤,害怕肌肉会萎缩掉,只能用力的揉捏,才能保证身体的血液循环啊!夫君你就暂且忍一忍吧!”赵凌萱脸上带着无辜的愧疚表情说道,同时,手上的动作却更加的用力用针刺进古耀宸的后背处。 古耀宸觉得,这种折磨,简直比死都还难受,就算是一般的普通绣花针,被刺中也会举得痛苦不堪,可是,他所承受的这种绣花针上,却是淬了毒的,那种毒,会让疼痛加剧好几倍。 古耀宸痛得连抽搐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如同玩偶布娃娃一般,被赵凌萱一针针重复的狠狠扎着,额头上的细汗,如同雨点般的刷刷下落,染湿了他身上的衣袍。 就在这时,对于古耀宸来说,一个让他又恨,但是却恨不起来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赵凌萱的手中的动作,听到声音,赵凌萱顿时赶紧用衣袖遮挡住手中的绣花针。 “萱儿,又在给宸儿活络筋骨啊~!真是辛苦了,宸儿这辈子能娶到你这样的贤良女子,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你是咱们家的好儿媳啊……”古夫人拿起手绢,抹着眼泪,一脸心痛的望着古耀宸以及赵凌萱说道。 赵凌萱顿时脸上升起了一丝红晕,然后一脸羞怯的抬起头,望着古夫人说道: “母亲过奖了,今生能成为相公的妻子,这也是宣儿的福分,刚才才刚刚给相公按摩到腰间,这大腿还没有按,望母亲见谅,恕儿媳不能招待母亲了……” 古夫人看着赵凌萱如此为她儿子着想,顿时满意不已。 “哎!真不知道慕容那个贱人给宸儿究竟灌了什么**汤,害得宸儿她变成了如今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别顾念我了,赶紧给宸儿好好的按摩一下穴道,看他满头汗水的模样,你的按摩应该还是有点效果的……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古夫人心痛的用手绢给古耀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对着赵凌萱说道。 “儿媳恭送母亲……”赵凌萱对着古夫人满含愧意的说道。 说完之后,还不等古夫人转身,便乖巧的蹲在古耀宸的腿边,遮挡了的衣袖,掩盖住了手中的绣花针,低着头,仿佛一幅专心致志的按摩模样,实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的绣花针再次刺进古耀宸的大腿处。 看着儿子眼中的痛苦神情,古夫人看的心痛不已,赶紧转身离开了,一边走,还一边在心中把慕容轻浅狠狠的骂上了几百遍。 当古夫人走后,赵凌萱凑近古耀宸的耳边,低声的说道: “怎么样,想好了要了要不要告诉我?你要明白,如今古家,是没有任何人能救了了你的,唯一能解除你痛苦的,只有我……” 第五十九章 轻浅,爱你的人都收了吧 古耀宸望着赵凌萱那狰狞的阴森恐怖微笑,在看着他自己的娘亲离开的背影,心中真是万分的复杂和痛苦。 想到赵凌萱这个女人如此会演戏,不仅把整个古家的人都耍的团团转,更是胆大妄为到当真他娘亲的面,如此折磨凌辱他。 而他的娘亲,还一个劲的感激着这个虐待他,有着蛇蝎般心肠的毒妇,却不知道,她本以为自作主张的会给他世界上最好的一切,没想到,却把他整个人送入了这个恶妇的手中,真是既可笑,又可悲。 赵凌萱看着古耀宸额头上那豆大的汗滴,颈间高高冒起的青筋,以及浑身衣服宛如从水中捞出来一般的湿透了,她知道,此刻这个带给她屈辱的男人,身体正经历着不可想象的痛苦。 越是看到他痛苦难过,她心中憋闷的屈辱,就能稍微发泄一些出来,更是能从他痛苦的眼眸中,找到折磨他的快感。 看着古耀宸口不能言手不动的木偶般模样,赵凌萱满脸可惜的啧啧叹息的说道: “真是很可惜,不能看到昔日的大英雄,堂堂的武林盟主躺在我的面前,如同濒临死亡般的野兽一般,因为痛苦而发出撕心裂肺的痛苦哭叫声,不过,如今能让你毫无还手之力的任我摆布,我还是比较满意的,跟你耗了这么久的时间,我已经没有耐心在和你继续耗下去了……” 赵凌萱捏住绣花针的双手,来到古耀宸的那消瘦得不成人样的脸颊上,好似心痛的模样,用衣袖为古耀宸缓慢的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滴。 那带着冰冷的手,接触到古耀宸的皮肤,古耀宸顿时感觉如同毒蛇般接触到了他一般,对于赵凌萱的这一番话,古耀宸心中一沉,不知道这个毒妇究竟又要耍何种手段了。 “是想要快刀斩乱麻的除掉他以泄心头之恨?亦或者是又有什么阴谋诡计了?”古耀宸在心中暗想道。 他并不怕死,只是他不甘心死在这个女人的手中,而且,他也舍不得死,他想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见到轻浅,他真的好想…… 好想能再次看到她,他还没有兑现他对她的承诺,他还想要同她成亲,然后生子,最后两人一起慢慢的老去,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和心愿,所以,无论再痛苦,再难受,他也得挺住,只要他不死,活着一天,就多一天的希望…… 赵凌萱视线直直的注视着古耀宸好久,可是,都没有能从他那宛如枯井般暗淡呈现出死灰色的眼眸中,查探出丝毫的情绪波澜,这令她感觉到很是沮丧和不甘。 “相公……妾身真是希望能看到你眼中能有我的存在,别总是沉浸在自己封闭的思绪中好吗?让妾身来为你按摩一下头部吧!这样给你一点适当的‘刺激’,想必你很快就能想起妾身了……”赵凌萱双手延伸到古耀宸的头顶上,然后双手的绣花针,猛的刺激头皮上。 古耀宸痛得顿时闭紧了双眼,额头上青筋直冒,浑身都绷得老紧,如同快要断弦的弓箭一般,伴随着赵凌萱手中绣花针一次次的拔出,然后再刺入,反复了五六次后,古耀宸终于整个人猛的宛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脑袋无力的颓然低了下来。 痛到了极致的古耀宸,彻底的晕了过去。 赵凌萱看着手下轮椅上的男人晕死了过去,便顿时感觉到很是无趣,快速的收好手中的绣花针。 “真是个倔种,你倔,但最终还是倔不过我手中的绣花针,看你的皮肉硬,还是我的绣花针硬……” 赵凌萱冷哼一声,然后低声的在古耀宸的耳边报复式的痛快说道,说完之后,便推着轮椅,准备送他回房,等会她可还有正经的大事要面见她的好公公和好婆婆呢! 真是期待,等会她的夫君在听到她所说的那个消息后,脸上究竟是会呈现出喜悦,还是无尽的痛苦之色呢!赵凌萱在心中暗自的期待揣测着。 片刻间,赵凌萱便推着古耀宸回到了房间。 “奴婢给大少夫人请安,真是难为大少夫人了,服侍大少爷什么都亲力亲为,看大少爷浑身是汗的模样,想必大少夫人给大少爷做按摩的时间必定不断吧!需要奴婢协助大少夫人给大少爷换衣物吗?”一名长相清丽的小丫鬟一脸钦佩且心痛的望着赵凌萱说道。 这个丫鬟,是古夫人安排过来协助赵凌萱服侍她儿子的,由于古耀宸从小就不习惯使用小丫鬟,所以这个小丫鬟是从古夫人自己身边调过去的,一方面是不放心儿子,另一方面,则是心痛儿媳妇这么日夜不停的照顾儿子。 毕竟是她儿子辜负了别人家黄花大闺女,而赵凌萱却如此善解人意,不仅不责怪宸儿,更是明知道自己夫君心不在她身上,以及今后都不能同她过正常的夫君生活后,还一如既往的对儿子好,用行动来感化儿子,这一份心,真是太难得了,所以,古夫人和古老爷便对赵凌萱心存愧疚,一般赵凌萱提什么要求,他们都能很痛快的答应,也算是补偿的一种吧! 毕竟在等几十年后,她们老夫妻离世了之后,儿子如今这一副模样,就只有儿媳妇才能知冷知热的尽心照顾宸儿了,现在对赵凌萱好点,将来儿子也能有个好报,这就是古夫人老夫妻心中的想法。 听到小丫鬟的话,赵凌萱脸上露出一抹疲惫的笑容,然后露出幸福的羞涩表情,深情的望着仿佛睡过去的古耀宸说道: “不用了,照顾相公本就是身为人妻的职责所在,再说我本就倾心于相公在前,所以才会义无反顾的嫁给相公,无论他将来会不会完全康复,无论他将来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对他不离不弃的……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小丫鬟听到这一番话,心中顿时忍不住眼眶一红,这少夫人这么好,真是不知道少爷着了哪门子的魔,居然为了一个生过孩子的弃妇变成如今这个要死不活的活死人模样,放着长得如花似玉,贤良淑德的妻子不爱,非要对那个妖妇一片痴心,害得夫人整日的都泪水不断,抑郁难解…… 就在小丫鬟为赵凌萱感到不平之际,赵凌萱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萍儿,你先下去吧!夫君身上衣物都湿透了,我得赶紧给他换上,要不然会得风寒的……” 赵凌萱刚才的一番话该达到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开口变相的赶人离开,如今古耀宸身上到处都是针孔,她还的给他涂抹伤药,要不然后天等大夫前来例行给古耀宸检查身体,这些密密麻麻的针孔,可就容易露陷了。 “需要奴婢协助少夫人吗?”萍儿殷勤的说道。 “不用了,我一个人能行的,你是知道夫君脾气的,他不喜欢别的女人看到他的身体,要是等他醒来发现你在房间里面,他会生气的……”赵凌萱一副为难的模样对着小丫鬟拒绝的说道。 萍儿无奈的点了点头,这才转身走出去。 当萍儿离开后,赵凌萱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殆尽,被满脸的狰狞之色所取代。 走到装满冷水的铜盆面前,她端起来,然后走到古耀宸的身边,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冷笑,然后猛的把一盆冷水从古耀宸的头顶上淋了下来。 古耀宸顿时被从头泼下的冷水给浇得浑身湿透了,整个人也从昏迷的状态中,醒了过来。 赵凌萱扔掉手中的盆子,然后用手指抬起古耀宸的下巴,使之能与她对视。 “很凉快是不是?我的好相公……为妻现在就给你更衣,然后,再带着你去给我的好婆婆,好公公请安,有一件对于你来说,最为欢喜高兴的事情要宣布,等会可不要高兴的晕过去了哟!”赵凌萱一边说,一边把古耀宸腰间的腰带给拉开。 望着古耀宸露出一抹讥讽的阴森冷笑,赵凌萱在古耀宸那快要吃人的眼神中,双手猛的拉开古耀宸的衣袍,露出古耀宸胸前那高高鼓起的肋骨。 曾经宽厚强劲有力的胸肌,如今早已被折磨的消瘦如柴,衣袍下,丝毫看不到曾经迷人的六块腹肌,只有很是明显的一根根肋骨凸起,看起来,美感全无,如同饥荒之年的饥民一般。 赵凌萱本就会武功,她此刻,只用了一只手,就把古耀宸整个人从轮上给拉起来,然后点了古耀宸的穴道,让古耀宸如同雕塑一边,矗立在她的面前。 褪尽了衣袍,赵凌萱便再次对准了古耀宸的裤头下手,用力的一拉扯裤头的绳子,丝绸制成的底裤,便滑落在地。 赵凌萱望着古耀宸浑身瘦的都没有半两肉,而那处却已久长而壮的私密处,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猫爪似的难受。 要是他没有中毒的话,如今凭借他那物件的个头,想必一定会让她很是舒爽的,这种只看得到吃不到的痛苦,更是加剧了赵凌萱心中对古耀宸的重重仇恨。 要是目光可以吃人亦或者是杀人的话,那么,古耀宸的目光,不知道都把眼前这淫荡的女人杀死了多少次。 除了在轻浅面前,他们曾经**相对过,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见到过他的身体,但是如今,他却浑身身无寸缕的站在这个毒妇的身前,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屈辱,可是,他却对于她丝毫都没有办法来与之抗衡。 最后,他为了不想见到眼前这令他不堪的场景,不想看到她视线集中到他私密处,只得闭上眼睛,虽然看不到,可是,他却能感受到那双冰冷得宛如毒蛇般的双手,在拨弄着他那里。 此刻,古耀宸已经不再去想什么愤怒,什么辱骂这个淫荡女人的话语,而是极力的深呼吸,然后平缓自己身体逐渐被她拨弄而产生的本能反应。 赵凌萱弄了好一阵,都没有看到拿东西长大,顿时气愤的抬起头,当看到古耀宸闭眼深呼吸克制自己的身体反应之时,顿时怒火中烧。 要比平常的话,她一定会慢慢的折磨他,但是今天她还有事情要办,便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在古耀宸的身上,然后收回了双手。 “现在就先饶了你……有的是机会收拾你的,古耀宸,只要你一天不说出拿东西的下落,那么,咱们就有的是时间慢慢耗……”赵凌萱在古耀宸的耳边轻声的恶狠狠说道。 听到赵凌萱这威胁的话语,古耀宸顿时这才慢慢的暗自松了一口气,身子被赵凌萱粗鲁的涂抹上了一些药物之后,穿好了衣物,古耀宸就被赵凌萱给推向了前方古夫人夫妻两个所居住的院落。 古夫人夫妻两个一听说赵凌萱推着儿子一起前来,赶紧出来迎接。 “刚才给宸儿做完了按摩,你们两个都这么累了,怎么不在房里好好休息一阵,这大热天的,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古夫人率先的急切询问道。 古老爷虽然没有出口询问,但是眼中的担忧之色,却丝毫都掩埋不了,视线直直的注视着赵凌萱和古耀宸两人的身上。 “难道是宸儿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这是古夫人夫妻两个一致的最先想到的。 看着古夫人夫妻两个眼中的担忧之情,赵凌萱满脸歉意的对着公婆两人行了一个礼,然后一脸歉意的说道: “爹,娘,你们别担心,相公的身体没事的,儿媳现在过来,其实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二老商量一下……” 听到赵凌萱这么一说,古夫人夫妻两这才松了一口气。 “什么事?”古老爷正色的出口问道。 “是啊!有什么事你就赶紧说,别这么吞吞吐吐的,你这不是成心让我们着急吗?”古夫人看着赵凌萱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顿时心急的催促说道。 赵凌萱看看一旁轮椅上的古耀宸,然后又看看公婆两人,最好好似下了什么决定一般,终于一副硬着头皮的表情说道: “爹,娘,其实我是来和你们商量一下相公的病情,我知道我可能接下来的话,会让你们感到不喜,但是为了能让相公能尽快从自己的封闭的思绪中走出来,从如今这副模样,恢复到曾经那个自信,那个霸气,那个顶天立地的英雄男儿,我想带着相公去一趟封武县……” 赵凌萱的话,顿时让古夫人夫妻两个一瞬间愣住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赵凌萱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明知道古耀宸心中所牵挂的是什么,放不下的是什么,她居然还要亲自带着宸儿去那个地方,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而且,要是宸儿贸然的前往封武县,会不会引起皇帝和端木将军的猜疑,要是那样的话,宸儿说不定会招来更大的麻烦,这是古老爷心中最想顾虑到的。 而古夫人,则是在心中恨不得那个勾引了她儿子才狐狸精永远都不要在同儿子见面,把她的儿子害得这么惨,如今要是再让宸儿见到了慕容那个妖精,不知道他儿子还会变成什么样子,听到赵凌萱这个提议,古夫人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上,顿时一片阴沉。 赵凌萱看着公婆二人一脸的不赞同以及不喜之色,顿时心中明了,于是一脸真挚且心痛的模样,抬起头,哽咽的望着两人再次解释说道: “爹,娘,儿媳知道你们心中所忧虑的是什么,如今相公为情变成了这个样子,儿媳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俗话说的好:‘心病还须心药医’,儿媳想,要是能让相公能见到慕容轻浅,或许能让相公在受到刺激后,能从混沌的自闭的思绪中醒悟过来,只有让相公自己重新疏离了信心,相公这病,才能彻底的根治好啊!相公还这么年轻,还有几十年的日子要过,总不能这一辈子就在这轮椅上度过吧! 儿媳并不是嫌弃相公如今这个样子,而是实在是心痛相公从曾经那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变成了如今这等模样,我知道,爹娘也很想能看到相公尽快恢复过来的……” 这一番感人肺腑的话,让古老爷夫妻两个,终于放下了最后一丝心中的担忧。 毕竟能看到儿子重新站立起来,这是他们作为父母最想看到的,要是皇帝和端木将军真的要怪罪的话,那他古云天也忍了,想要两人真的要对付古家的话,那么,他为了儿子也只能放手一搏了,古老爷在心中暗自的决定道。 “难为萱儿你这一番良苦的用心了,爹娘答应你,明天爹娘就陪你一起去一趟封武县吧!只要宸儿能好起来,你就是咱们古家的大恩人,大功臣了,这辈子,你和宸儿也是有缘无分,若是哪天你想要离开古家,我古云天发誓,必定没有任何怨言的放里离开,今后如今嫁女儿一般,风风光光的让你出嫁……”古老爷望着赵凌萱,正色的说道。 听到古老爷这一番话,古夫人暗中悄悄的拉了拉古老爷的衣袖,并暗中不满的瞪了古老爷一眼。 这好不容易能有个对儿子不离不弃的女人,这老头子怎么犯糊涂了,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要是赵凌萱这么好的儿媳妇真的走了,那她儿子宸儿的后半辈子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让儿子孤独终老不成。 对于自己夫人的暗示以及夫人心中所想,古老爷心中明了,但是依旧把心中没有说完的话给说完了。 “爹,我对相公的心是不会变的……”赵凌萱目光坚定无比的对着古老爷说道。 当然,不变的是恨,是怨,是无止境的报复……赵凌萱在心中冷哼是补充道。 古老爷的目光足足在赵凌萱身上停留了好一阵,这才收回了目光,同时,心中甚是满意赵凌萱的此刻的反应。 “哎!萱儿,你这个傻孩子,古家有你这么个好儿媳,真是三生有幸啊!”古老爷深深的感叹一声说道。 原本也就不笨的古夫人此刻,也反应了过来,明白了自己夫君刚才之所以会说出那么一番话的用意了。 “是啊!萱儿,你这一片赤诚的真心,宸儿总有一天,会了解,会明白你的好的……”古夫人跟着附和的说道。 赵凌萱看着眼前这对夫妻一唱一和,试探她的行径,心中冷笑不已。 这对老狐狸,总是时时刻刻的算计着别人,想让一个如花一般年纪的女人给他们儿子当一辈子的牛马,还真是有够心机和自私的,如若自己真是一般的认命的女人,想必一定会对这对老狐狸感恩戴德的,不过,很可惜,自己不是。 请神容易送神难,自己既然被请到了古家,不把古家弄得天翻地覆,她赵凌萱是绝对不会就此罢手了,赵凌萱在心中阴冷的暗自想到。 “都是一家人,爹娘今后可别在说这些了。”赵凌萱一脸愧不敢当的模样,赶紧回答道。 此刻的古耀宸,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父母双亲同这个恶毒的女人意见达成了一致,他的心中,既感到兴奋和高兴,同时又为轻浅的处境而感到忧虑。 虽然轻浅和三孩子都绝非常人,但是,他还是害怕会找到赵凌萱这个女人的暗算。 这种想要见到一个人,但是又为对方的安全而感到忧心的古耀宸,此刻心中真是矛盾极了。 一次次总是决定他人生的父母,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让他彻底的失望,如若轻浅母子四人真的因为父母这一趟前往封武县而受到伤害,他这一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来面对既爱他,但是却害了他终身的至亲之人…… 见到前来的目的终于达成了,赵凌萱这便告辞推着古耀宸离开…… …… 炎热的烈日下,峻野一行人骑马刚刚离开封武县的县城,便在路途休息之时,发现了树林之中不远处,许多满身杀气的人,正朝他们冲了过来。 峻野七个人顿时浑身戒备的望着前来的二三十个一看就是个个身手不凡的敌人,根据这些人的长相上来看,绝对不是追星国的人马,应该是皓日皓日和逐月两国的人,看到这里,峻野顿时一脸的阴寒。 “想必,这些人应该就是瑞夜派来的人马吧!”峻野在心中暗自的揣测着。 来人一看到峻野这一行人一共才七个,而且他们想要找的人,也并不在其中,顿时一个个便准备撤离,但是,峻野哪里能让这些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声高亢尖锐的口哨声响起,跟随峻野,在暗中保护峻野的三十多个暗卫,便如同鬼魅一般,片刻间的功夫,就来到了峻野的面前。 对方的人马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知道上当了,顿时便准备赶紧撤离。 “不好,咱们上了那狗皇帝的当,赶紧撤……”一位看似领头的人物,顿时一脸的愤怒,对着众人吩咐道。 众人听后赶紧准备撤离,可是,峻野的人马却团团把他们围在中间。 峻野其实在听到对方首领那一声喊话之后,顿时一愣,随机便很快想到了什么。 “留下几个活口,我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指使他们的……”峻野粗狂的脸上,满是凌厉冷酷之气。 草原上的汉子,一个个身材高大魁梧,满身的匪气,再加上手中的大刀以及满脸狰狞残酷嗜血的狠厉表情,在气势上,就胜出了对方那一方的人马一大截。 看这些人的长相,一看便知道,是草原上的汉子,而草原上能有着如此多暗卫的人,绝对都是位高权重之人,草原上一向都有着想要入侵皓日和逐月两国,这人气势如此不凡,让首领不仅猜想到了对方会不会是草原上的可汗,根据描述,草原上的拓跋可汗长相,就同这人很像。 想到这里,对方的首领一看形势不妙,顿时脑中闪过一道灵光,然后赶紧放下手中的大刀,抱着拼一把的心理,对着峻野高声的呼喊道: “这位大爷,在下猜想,这位一定是草原上大名鼎鼎的可汗吧!还请恕罪,咱们是跟随皓日狗皇帝,前来刺杀狗皇帝的,但是没有想到,得到的情报却是错误的,害得惊扰了可汗,还望赎罪,我知道可汗有着雄霸天下的野心,还望可汗看在咱们有着共同敌人的情况下,饶恕在下以及众人的冒犯之罪……” 峻野听到这一番话,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 “算你有眼光,居然能认出我的身份,不过有一点要让你失望了,宗政瑞夜可不是我的敌人,而是我最新的盟友,所以,你们必须得死……”峻野望着对方是首领,残酷的冷笑着说道。 对方的首领一听到这话,顿时脸色煞白一片。 刚才一看到峻野这方的人马,首领就知道,今天如果要硬碰硬的话,他这一方的人马,想必能活着出去的,绝对不会超过五个,想到三皇子现在就只是剩下这么点人马,要是今天全都折进了这里,那么,三皇子可就真的完了,而他,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所以,他才决定赌上一把,看能不能趁机机会,拉拢这个背景强大的草原可汗,能助三皇子一臂之力,可他怎么也没有料想到,对方会已经同瑞夜达成了协议。 既然想要和平解决不成,那么,就只能拼死一搏了。 “兄弟们,既然对方是狗皇帝一路的人马,反正左右也是个死,和他们拼了……”首领对着一干手下大声的吼道。 众人也知道,今天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就只能让老天来决定了,拼死一搏,还有一线生机,众人依言的赶紧举起手中的大刀,迎接草原上那些宛如饿狼般的大汉朝着他们扑了过来。 峻野冷冷看着他的部下,如同饿狼进入了羊群一般,满脸兴奋的举刀尽情的砍杀着,而对方的人马虽然功夫以及体力上不及他的人马,但是,却也一个个算得上是一支精锐。 双方交战了片刻后,虽然对方的人马很多人都挂了彩,但是却并没有人员阵亡,峻野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看来,对方的势力,应该也不算太差,只要是瑞夜的敌人,那么,就是他拓跋峻野的朋友,想到这里,峻野便一挥手,然后冷声的高声说道: “都住手……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来着何人,既然是朋友,就该拿出该有的态度来……” 峻野的话,让一干下属人马一听到后,便迅速的收刀然后回到峻野的身边,首领看着突来的变故,心中此刻正是狂喜不已,终于,他终于赌赢了。 “在下的主人便是皓日的三皇子……”首领一咬牙,然后报出了自己的来路。 曾经峻野和宰相的结盟,三皇子后来已经知晓了,间接的说,三皇子之所以会败在宰相的手上,拓跋可汗也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但是首领相信一句话。 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有永远的利益…… 现在宰相已经完了,皓日的皇帝也变成了宗政瑞夜,而一向想要入侵中原的拓跋峻野,也应该懂得想要从皓日取得利益得到好处,三皇子,绝对是个上好的选择对象,而对于三皇子,同样如此。 峻野很是意外,他没有想到,本来以为已经死掉的三皇子,如今居然还活着,看来,还真是不能小瞧了任何一个人,包括曾经的失败者,因为谁也料不到,下一步,那个失败者会不会转败为胜,扭转乾坤。 “希望你此刻所说的这一切,都是实情,我会在前方八十里外的迎风居客栈等候,欢迎你家主人能前来应约……”峻野对着首领霸气的果断说道。 “多谢可汗大人大量,我家主人定会前来拜访的……”首领对着峻野一抱拳,然后恭声的说道。 峻野露出一抹期待的邪邪微笑,然后便上马驱马离开。 首领望着那一队宛如天兵神将般杀伐果决的队伍,眼中有了一丝明亮的期望之光。 “有了拓跋峻野可汗的相助,主子定能翻身扭转乾坤的……”首领低声的望着前方,呢喃着说道。 …… 封武县 这从无忧师徒的到来后,轻浅的院落里面,整天便都能听到一道满是幽怨的好听男音,整日的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一贯冷酷强悍的轻浅,在遇到宛如牛皮糖的师兄无忧后,便感觉到好似末日到来了一般。 本来就冷清冷心喜好宁静的轻浅,整天被无忧宛如苍蝇般围绕在耳边嘀嘀咕咕的说过不停,换成任何人,时间已久,都不可能受得了的。 轻浅从一开始,秉承忍,再忍,一忍再忍的决定后,很可惜,才短短的两天时间,轻浅就再也忍不下去了,于是,她爆发了,而师兄无忧,则是更加委屈,更加幽怨了。 “浅浅,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整天躲着我,还得我想要见你一面,都犹如登天一般的困难,我哪里不好你可以当面给我指出来,我可以改,真的,就是求你别再躲着我了,你让我干什么都成,求你了……”无忧一脸小媳妇模样的拉住轻浅的手,眼泪婆娑,可怜兮兮的望着轻浅,哀求的说道。 妖媚勾人的丹凤眼里,满是深情以及浓浓的控诉幽怨之情,那哀求的眼神,嘟起的红唇,满是清愁的眉头,这明明就是一副被丈夫冷落了小媳妇才会有的表情,轻浅看的真是无语至极了。 “师兄,你别这么一副娘娘腔,一副小受表情的神情看着我好不好,我是女的,女的,还有,求你别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说过不停了,我听着真是头痛极了,让我清静一下行不行,拜托了……”轻浅受不了的揉了揉额头两边的太阳穴位,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对着无忧失控的大声怒声说道。 无忧听到轻浅这话,好似受了天大一般的打击一边,用纤长白皙的手指颤抖的指着轻浅的鼻子,雪白的贝齿咬住下唇,满脸的悲戚表情,颤声的说道: “现在你就嫌弃我了,以前在谷中,我帮你接生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噪舌了,如今用完了我,就翻脸不认人,你这个负心的女人,在谷中的时候,你把我的身子都给看遍了,事后都不主动提出来对我负责任,害人家苦苦等了你五年,你耗费了我五年的大好青春,你看……我等你等得眼角都有了鱼尾纹,我看你就是个喜新厌旧的负心人,看到我如今年老色衰了,就想要抛弃我,反正我不管,我的身子清白已经毁在了你的身上,你就必须要对我负责任,这辈子我赖定你了……” 听着无忧的这一番话,轻浅越往下听,脸上就忍不住一阵抽搐,两道秀眉更是紧紧的皱成了快一条直线了。 不就是无意间看到他在瀑布下身无寸缕的洗澡画面吗?就那么一眼,难道他还真的打算赖她一辈子不成,轻浅此刻正是无比的后悔,当初在谷中一时好奇,听到师兄当时尖叫声,就跑去看看究竟,哪里知道,居然会招来今天这样的事情来。 她是女人,她还没有找他负责污了她的眼呢!轻浅在心中愤愤不平的想到。 “师兄,你是男人,是男人懂吗?我身为女人,当初也是因为听到了你的尖叫声关心你才去看你的,哪里知道你会是神经病发作一般,故意在哪里厉声尖叫的,我都还没有怪你污了我的眼呢!咱们这就,当当时扯平了好不好了,还有啊!今后你别总是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娘娘腔的样子,我不是断袖,再说我也是个女人啊!知道吗?”轻浅不住的深呼吸,压下心中的狂躁烦闷之气,对着身旁的无忧师兄说道。 要不是顾念他当初那么的救了她们母子四人,她真是恨不得狠狠的揍他一顿,以解心头之气,可是,没有那么多的如若,面前的师兄,她是打不得,骂不得,只得耐心的劝解,她觉得和师兄沟通起来,比她和三个孩子才两三岁的时候还要苦难得多。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鸡同鸭讲,就是传说中的代沟问题了吗?轻浅忍不住苦中作乐的暗想道。 无忧小受变本加厉的继续娘下去,看着轻浅那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翻白眼的无奈表情,勾人的丹凤眼中,不满了得逞吃定了的暗爽表情: “奴这样,不正好可以衬托出你的爷们的范儿吗?” “……” 此刻,轻浅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同这个师兄交流了,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能自动的忽视掉她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真是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神经系统太过于粗大,还是因为他这家伙城府够深,够腹黑。 轻浅说不过他,他脑子里面的歪理一大堆,轻浅只得快速把手从无忧的手掌中挣脱出来,然后猛的闪身溜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说不过,她还逃不过吗? 轻浅的轻功,无忧就算是卯足了全力,十次最多有一半的机会能追上她,为了暂时的耳根子能清净一会,轻浅只得遁走了。 无忧看着轻浅那一抹远去的背影,气得顿时在轻浅飞离的背影后,大声的怒声吼道: “师妹……浅浅,你真是太狠心了,吃干抹净了就不想认账,你这个喜新厌旧的坏女人…… 我决定了,为了天下广大的大好男儿不再上你的当,不再受你的感情欺骗,我发誓,我一定要把你好好的捆绑在身边,不再让你出去继续祸害那些良家男儿,为了解救天下苍生,为了所有天下好男儿能挣脱出你的魔掌,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绝对不会……” 轻浅听到无忧那用功力传出来的高亢声音,以及所说出的那一番话,顿时被惊吓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失控从半空中掉落下来。 轻浅估计,此刻这方圆一里的人,想必都能听到师兄这一番雷人的话语了。 真是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居然会遇上师兄这个奇葩男。 轻浅卯足了紧,终于从宅院里落荒而逃的逃了出来,宅子外面的大街上,众人看到轻浅从房顶上飞下来,在联想到刚才听到的那一声男音的话语,顿时,一个个都对轻浅侧目而看,有些还不时的指指点点,让轻浅真是恨不得一把掐死那个造谣的罪魁祸首。 “快看,那个前段时间不是闹得纷纷扬扬,说是古盟主,古耀宸的妻子吗?怎么现在又和这个什么师兄搅在一起了?”一个书生装扮的老者对着旁边的另一名问道。 “这里就不知道了吧!古盟主已经回家成亲了,听说古盟主迎娶了皓日第一首富家的千金,两个人现在可相亲相爱了,这个女人才在咱们封武县落脚了半年的时间,就和几个男人传来了不好的传闻,估计古盟主也就是和她玩玩而已。 前段时间听说她还和什么大将军搅在一起,现在又同什么师兄搅和在一起,真是不知道廉耻……要不是畏惧她过人的残暴手段,估计这时候早就被县官老爷以及乡绅们给浸猪笼了……”很明显,这位老者,一定是个封建的卫道士,望着轻浅的背影,鄙夷不屑的低声对着旁边的老者解释道。 凭借轻浅的功力,自然听到了背后这些人的窃窃私语,对于这些关于她不好的留言,轻浅并没有表现出过激的反应,因为她知道,流言这种东西,不是你想要用武力去堵就能控制得了的。 她唯一心中难过的便是,关于古耀宸成亲同新娶的女人相亲相爱这件事件对于她的深深打击。 听到身后众人越来越多的议论声,轻浅化作一道残影,朝着城郊外快速的奔去,那看似面无表情的脸上,其实隐藏冰冷面容下的,是一颗此刻酸涩疼痛的心脏。 就在轻浅消失在人群中后,一道白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众人一看到从轻浅的宅院里走出来一个宛如天仙般俊美的男人,顿时一个个都看傻了眼。 “好美的美人……” 一个纨绔子弟望着不远处的身影,顿时手中扮酷耍帅的纸扇啪的一声掉落在地,嘴角也因为没有闭合上而流下了丝丝晶莹的液体。 “他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纨绔子弟的旁边的另外一人愣住了好半响,然后才突然间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一名年轻的女子顿时失神的呢喃着说道: “不管是男是女,他都真是太美太美了,美到没有了性别的区分……” 就在这时,一名长相猥琐,身穿华丽富贵的年轻男子,看到白衣男人喉咙处的凸起,顿时心中一喜,激动失控大声说道: “他是个男人,你们看,。他有喉结了,真是太美了,太美了……我好喜欢这种,从来还没有遇到这么极品的美人……” 乌青的眼眸下的阴影,以及憔悴蜡黄惨白的脸色,由此就可以推断,此人必定是个长期流连花丛的浪荡子,肾虚过渡所造成的。 此人尤为喜好龙阳之癖,尤其喜好那种长相阴柔的男子,一看到眼前的无忧,顿时便如同猫儿闻到了鱼腥味一般,就要上前去搭讪,虽然前方那个白衣男子看起来有点冷,有点可怕,但是被**迷了心智的男人,早已把这些置之度外,此刻满脑子都是想着如何把这个美人压在身下。 无忧对于周遭众人对他的议论,他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此刻,他只想赶追上师妹,然后安抚她,给她一个厚实的肩膀,让她能痛快的大声哭出来,把心中憋闷的痛苦统统都发泄出来。 刚才那些人的话,他知道,这必然会勾起师妹故意不愿意面对以及想起和古耀宸之间的事情来,如今被众人这么一说出来,师妹心中肯定不好受,其实在他一面见到师妹,同她接触到不到一天,他就从三孩子口中以及周遭的了解中得知了这几个月师妹所发生的一切,他能从师妹的言行中,发现师妹其实对于古耀宸,是有着一定感情的。 只是师妹心中顾虑太多,不想让三孩子以及古耀宸陷入危险的境地,而一直压抑着内心的情感,虽然师妹看似一个冷心冷情的人,但是他却知道,这其实只是师妹的保护色,师妹比任何人都要看重感情。 不动心则以,一动心,必定会有所坚持,她就是个认死理的人。 为了逗她开心,转移她的注意力,所以他抛弃了尊严,抛弃了男儿的节操,如同个死缠烂打的小媳妇模样来逗她开心,只要能看到她的笑脸,他的心,就仿佛喝下了一罐蜜糖一般。 当感受到那个长相猥琐,用极其色情的眼神注视着他的男人时,他勾人的凤眼中,冷光闪过,那些无知的人,他可以放过,但是这居然敢用这种眼神看他的男人,不可饶恕。 众人只见到无忧手轻轻一挥,一道众人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银光闪过后,那个猥琐男子便顿时发出了如同杀猪般的惨叫声,双手紧紧的捂住下身的关键部位,痛得倒在地上,死去活来。 无忧飞快的闪身,很快,便在众人的注视中,消失不见。 轻浅一路狂奔,两刻钟的功夫,她就来到了她和古耀宸单独相处,且相互表明心迹的悬崖边上。 望着那道几不可查的狭小缝隙,轻浅眼眶不禁感到一阵酸涩的痛楚。 她本以为,她是不会多么在意古耀宸的,但是当今天听到其他人口中说出古耀宸和另一个女人相亲相爱的消息之时,她整个心当时就痛得仿佛被针刺了一般的痛。 古耀宸,是她第一个有了想要和他进一步发展关系的男人,可是没有想到,在她刚要开始勇敢的踏出第一步之际,却让他们两人遭遇了分别,并且古耀宸成为了另一个女人的丈夫。 对于瑞夜,她有着感动,感动着瑞夜能默默的守护在她和孩子们的身后,为了她们几人的安全,选择了独自压抑着对她,以及对孩子们的感情,这样的男人,这样的行径,让她心中有着丝丝的心痛。 对于端木,那个既霸道,又有点狡猾和冲动的男人,轻浅觉得和他呆在一起,没有什么压力,很轻松,她很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 而对于师兄,她却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以及感动,师兄是为她所做的这一切,她都知道,但是现在她和古耀宸变成这个样子,她还没有理清楚对古耀宸的感情,还没有来得及解决到折断刚刚开始就已经被折断了感情,所以,她不能如此就草率的给师兄任何的承诺。 更何况,如今瑞夜虽然已经选择了退出,但是端木那个冲动易怒的家伙,要是听到了她和师兄的只字片语,说不定真会对师兄下狠手,凭借师兄一个人的力量,怎么和端木与之对抗。 看似冷清的她,实则心中顾虑的太多太多,多到有时候真的很想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回去里,但是,她却不能不去想,不能不去料想每走一步所带来的后果。 她不是万能的神,不能阻止不好事情的发生,但是她能尽量的去避免,去减少,去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人,在乎的人…… 轻浅感觉到好累,望着悬崖峭壁,她颓然的跌坐在地,呆呆的注视着前方。 就在这时,一个有力的大掌在她身子快要跌落在地之际,快速的扶住了她。 “师妹,累了就靠在我的肩膀上休息一下吧!”无忧心痛的搂住轻浅的娇小的身子,轻声的深情说道。 此刻,内心真是矛盾重重的轻浅,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呆一会,没想到此刻脆弱的一面,居然被师兄看到,轻浅顿时怒羞成恼,猛的转身,甩开无忧搂抱住她的双手怒声吼道: “谁让你跟过来的,你走……让我安静的呆一会好吗?求你了……” 无忧对于轻浅的愤怒不满之色,脸上并没有什么生气的表情,就在轻浅以为他会离开之时,无忧猛的出口问道: “你是不是喜欢古耀宸?” “用不着你管……”轻浅没好气的回到。 无忧沉默了片刻后,想到他调查回来有关于古耀宸的消息,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同时,脸上也有了一丝苦涩的表情,但是他还是决定开口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既然喜欢古耀宸,那么,就想办法把他给从其她的女人手上抢过来,只要他真的是爱你的,没有背叛你,我愿意……我愿意帮你把他带到你的身边来,我不想看到你不开心的样子,不想看到你伤心难过的样子。 世人都说男人三妻四妾乃人间常事,但是我觉得男人和女人就如同你当初给我说的那样,男女本就应该是平等的,没有女人,何来的男人。 按照这个推理,既然男人都能三妻四妾,那么,优秀的女人,又为什么不能三夫四郎呢!只要你能开心,只要你看中的男人是真心爱你的,那么,你为什么不能全部都接受了呢!何必这么的苦了自己,同时也苦了如同我一般爱着你的男人呢!” 无忧的话,让轻浅顿时如同被雷劈中了一般,傻傻的吃惊抬头望着无忧,然后结结巴巴的出口问道: “你……你知道你在说……说什么吗?” 第六十章惨不忍睹的伤势,轻浅哭了 其实当无忧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心中痛得宛如刀割一般的疼痛,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真的心甘情愿主动把自己深爱的人,推出去与别的人一起分享,只是当深爱一个人的心,全心全意的想要对方得到快乐,得到幸福之时,他愿意,愿意承受宛如刀割般的痛。 只为了能换取她的幸福,只要能看到她的笑脸,发自灵魂的开心,那么,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个好的女人,就如同一本传奇宝贵的绝世孤本一般,让人想要去翻阅,翻阅的人越多,这就表明了这本书的价值所在。 同理,好的女人也一样,不被其他异性惦记觊觎的女人,算不得好女人,虽然她长得并不是倾国倾城,但是她却有种一颗强大而独一无二的灵魂,她的好,她的美,早已超出了世人所能接受的范畴。 她用那颗聪慧的脑袋,独特的魅力,赢得了众多男人对她的痴心一片,她就宛如一颗耀眼的明珠,在漆黑的夜里散发出炫彩夺目的光芒,一个小小的巴掌,是完全包裹遮挡不住的。 虽然他也是喜欢她众多男人之中的一个,可是他知道,他是不可能挡得住她身上所散发的魅力,挡不住她发出夺目的闪耀光芒。 既然不能独占她,那么,他就要想尽一切办法,留在她身边,只要她能幸福,能开心,他就心满意足了。 无忧看着满脸震惊之色的轻浅,在心中想通了这一切的无忧,眼中已经没有了曾经的愤慨以及滔天的妒忌之火,此刻,他的勾人的电眼里面,只有浓浓的深情: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喜欢你,喜欢到一看到你沉默孤寂在一旁发呆,我的心,就痛得不能自己…… 当初,看到你突然间冒出来,分走了师傅对我的关心和爱护之情,我讨厌你,捉弄你,但是随着一天天和你斗智斗勇,接触了解你后,我对你慢慢的看法改观了。 我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你,爱上了你的一切。 爱上了你用冷冷的目光瞪着我,你那怒恼而无奈的眼神,让我感受到了一丝被人宠溺的感觉。 爱上了你冷酷的小脸上,在还击我的时候成功的时候,嘴角偶尔闪过的那一缕得逞的浅浅微笑。 在谷中那五年的时光里,是我这辈子最为快乐的日子,虽然我从小被师傅收养,师傅也很爱我,但是那种爱,同你给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我好想永远的都留在你身边,我知道你心中的矛盾与顾虑,我只想对你说,抛弃心中所有的顾虑,顺着你的心去感应周遭的一切,无论结果会怎么样,但至少在你老来之时,不会想起来而感到惋惜。 别错过了那些深爱你的人,世俗规则的制定,本就是片面而不健全和公平的,只要有爱,只要彼此相爱,那些流言蜚语便如同轻风吹过一般,没有任何意义的…… 我愿意,我愿意成为你第一个正式的夫郎,你愿意给我一个名分吗?” 轻浅听到无忧在这一番话,猛一听好似很荒谬,但仔细一回味,好像又有那么点道理。 轻浅呆呆的抬起头,望着无忧,心中仿佛在天人交战一般。 一个声音在高声的呐喊着:他说的很对,这个世界的规则,本就是人想象出来的,再说了,一些规则要是不破旧除新,怎么会有‘革命’二字一说。 另一个声音则是不住的劝阻着:千万别这么做,女人千百年来,可从来没有三夫四郎一说,即便你是从发达的世界来到这里,但是还是要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如若不然必定会遭到恶报。 无忧看着直望着他发呆的轻浅,看着她一会眉头紧皱,一会满脸苦恼矛盾的模样,心中知道,刚才他那一番惊世骇俗的话,彻底的打乱了她的思绪和原本的坚持。 只要她此刻能动摇,能考虑他刚才的那一番话,这就已经说明,是一个好的开始,一个好的现象。 想要她完全接受,也得需要一个过程,只要她没有第一时间果断的拒绝,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看着她被自己的话给冲击得陷入了矛盾的思绪中,无忧很是心痛,但是,他却不后悔这么做。 无忧把轻浅娇小的身子圈在他宽厚健硕的胸前,下巴抵到她的肩膀上,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别这么急着下决定,回去好好的想想我刚才的那一番话再做决定,好吗?” 感受到耳畔传来的热乎气息,轻浅终于回过神来,望着无忧满眼深情的眸子,心中忍不住顿时停跳了好几秒。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从来没有听说过,女人可以正大光明的拥有三夫四郎。 她真是不敢想象,这个在深爱着她的男人,究竟忍受了多大的痛苦,才会做出这个把她推出去的同别的男人分享她的事情来,而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看到她不开心的缘故。 想到这里,轻浅感觉到心,猛的一缩。 她双手主动的环绕住无忧健硕的腰身,把小脸埋进那宽厚结实的胸膛前。 “师兄,谢谢你为我所做的这一切……”轻浅一贯冷清的声音中,夹杂着丝丝哽咽。 她真是被这个傻男人给深深的感动了…… 这是五年来,无忧的梦境中,妄想出现过多次的情形,她终于主动为他伸出了双手,主动第一次拥抱他了,想到这里,无忧的丹凤眼的美目中,有着丝丝水雾。 “浅浅,你只要记住,我所做的这一切,只是希望你能开心,只要你能开心,师兄愿意,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无忧紧紧的搂抱住轻浅的身子,带着浓重鼻音,声音低沉的对着轻浅说道。 轻浅相信,师兄所说的一切,都是发自肺腑的,她没有再出言说些什么,只是更加用力的抱住对方。 用实际的行动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一阵微风拂过,给炎热的午后带来了一丝凉意,彼此拥抱的两人,虽然没有话语的交流,可是,一高一矮,一刚一柔贴合在一起两人,却无比的契合。 虽然轻浅没有即刻承诺或者是答复无忧什么,但是,无忧知道,他和师妹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前进了一大步,只要给他,给师妹时间,总有一天,师妹会做出决定的。 …… 自决定了要带古耀宸前往封武县后,为了以防激怒了皇帝和端木,导致古家招来祸端,古云天便连夜找来小儿子,商量他们夫妻连同古耀宸离开京城后关于古家的退路。 当古云天把自己要前往封武县的消息告诉了古耀轩之后,古耀轩顿时心中一阵雀跃。 大哥如今变成这个样子,说不定真是心药还需心药医,大哥那么的爱轻浅,想必看到轻浅后,病情必定会有所好转,而他,也能再次见到轻浅了。 “你大哥的病,如今已经是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同你娘以及大嫂带着你大哥一起前往封武县后,你就要留在京城,这一趟去封武县,必定会招来皇帝和端木将军的报复,咱们只是江湖世家,不能同朝廷硬碰硬,到时候如若真的有什么事情,你就尽量的同他们周旋,只要能保住古家一干人的性命就成了,那些钱财势力之类的,没有也就没有,只要能换回你大哥的平安以及康复,都值得了……”古云天有点感伤的对着小儿子说道。 古耀轩听到这话,顿时明亮的眸子闪过一道暗芒,内心失落不已,但是他也知道,如今这个形式,真是很不利于古家,他只能呆在京城,心中那些儿女私情,暂且放到一边了。 古云天看着小儿子脸上闪过的失落表情,心中很是不解,但是此刻他已经没有精力和时间来询问这些了。 也幸亏古云天不知道小儿子的心思,要是他知道了大儿子被慕容轻浅给弄成了这个样子,如今小儿子又被迷住了,定要活生生给气死的。 古耀轩看到父亲这审视的目光,顿时赶紧出口转移父亲的注意力。 “爹,你就放心吧!儿子会守护好古家等着你们回来的。”古耀轩开口说道。 “嗯,已经不早了,你回房去吧!我也好赶紧休息,明早好赶路。”古云天果然收回了审视的目光,然后略显疲惫的说道。 就在古云天父子商谈之际,古耀宸一个人躺在床上,心中思绪万千。 身旁不远的软榻上,这个狠毒的女人,早已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表明已经进入了梦乡,漆黑的夜里,古耀宸则是躺在床上,丝毫没有睡意。 明天,明天他就能前往封武县了,要不了几天,他就能看到心中那个支持他一直熬了这么几个月的人儿,不知道她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有没有想到过他,有没有对于他一去不返的成亲的消息而感到痛苦过。 他好想见到她,可是,却有害怕见到她。 他辜负她在前,而如今更是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她会痛恨他的失言,厌恶他如今这个鬼样子吗? 古耀宸在心中忐忑不已的想着。 软榻上背对着古耀宸睡着的赵凌萱,感受到古耀宸那凌乱的呼吸声,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 期待吧!几天之后,有你痛苦,有你伤心难过的,赵凌萱在心中暗自的腹诽说道。 第二天 天刚刚蒙蒙亮,古云天带着三十多个骑马护卫,外加三辆马车,便急匆匆的从京城出发,前往封武县。 骨瘦嶙峋的古耀宸,只得躺在铺上了松软棉被的马车上,一动都不能动的他,仿佛挺尸一般的在马车的颠簸之中,来回的摇晃着,守护在他身边的古夫人,看着儿子如今这半死不活的样子,眼眸不仅再度红了起来。 这一次千里迢迢的前往封武县,要是那个该死的慕容轻浅,不能令她儿子康复好起来,她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这一生,就只有两个儿子,这两个儿子,都是她心中的骄傲。 一个是顶天立地的江湖豪侠首领,长得既英俊又阳刚英武,功夫更是拔尖。 小儿子虽然武功比不上大儿子,可是,那颗脑子确实异常的聪明。 就在她盼望能看到儿子成亲然后等着抱大胖孙子的时候,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好端端的儿子,居然被慕容那个贱人给害成了这个样子。 如若是一般人,她必定不会轻饶勾引她儿子的下贱女人,可是这个慕容轻浅,她却是敢怒不敢言,更不用说什么报复的手段了,这口气,真是让她怎么也忍不下去。 “宸儿,你可得赶紧好起来,这个世上并不是只有慕容轻浅一个女人,为了个那般不堪过去的女人,你如此的糟践自己的身体,你让娘看到你如今这个样子,真是如同一把刀,直直的插在娘的心口上一般。 你看看你的妻子,萱儿多好的一个女人,在你生病的这段期间,为你忙前忙后,这样的贤惠的好女人,才应该是你终身的伴侣,知道吗?”古夫人拉住古耀宸那如同干柴般的大手,眼泪婆娑的控诉说道。 古耀宸望着自己娘亲当着他的面,如此歌颂这个害的他成了如今这副鬼样子的罪魁祸首,他疲惫不堪的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去看自己娘亲此刻这般愚昧的模样。 要不是娘用生病的方法把他给骗回来,然后又用绝食来威胁他成亲,他怎么会迎娶这个毒妇,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虽然他知道娘亲和父亲是为了他着想,为了整个古家的安危着想,但是,盲目的退却,盲目的相信一个人会在他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后,还愿意守候在他身边的女人,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人,会把终身的幸福,放在一个永远都不会有结果的男人身上,而且还是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身上,正是因为爹娘的盲目的信任赵凌萱,他才会在父母以爱的名义下,被这个毒妇弄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这个世上,原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是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个才见过他一面的女人,怎么会如此这般的轻易对他爱的死去活来,爱的不计一切呢! 原本他该恨,该怨,可是,导致今天这一切的,却是生养他的父母,他至亲的亲人,所以,他不能恨,也不能怨,他只能选择逃避,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双亲。 看着儿子居然闭上眼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古夫人顿时用手绢捂住嘴唇,嘤嘤的伤心哭了起来。 “呜呜……宸儿,你就为了那么个女人,如今连娘都不想认了吗?娘知道你在怨恨娘亲,可是这一切,娘都是为了你好,要不然,或许今天娘见到的,就只是你的牌位了,娘没有错,真的没有错……”古夫人失控的颤抖用手指指着古耀宸,怒声的大声辩驳道。 古耀宸哽咽着痛苦的吞了一下口水,依旧没有睁开眼睛,一旁的赵凌萱看着母子两这一出好戏,心中暗爽不已,不过,脸上却丝毫都不显。 “宸儿……你怎么能这么对娘……你怎么能这样……”古夫人愤怒的怒声对着古耀宸吼叫道。 赵凌萱在古夫人的背后无声的冷笑一声,然后很快便转换成一脸的愧疚之意,来到古夫人的身边,双手扶住古夫人的手臂,轻声歉意的道歉说道: “娘……求你别同相公生气了,母子哪里能有隔夜仇,相公他应该只是太疲倦了,再说他如今这……这脑子也不甚清明,娘你就别同他计较了,要是相公有什么做的不对,儿媳在这里代替相公你个陪个不是……” 赵凌萱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古耀宸的脑袋。 那一副贤良淑德的好妻子,好儿媳形象,还真是让她这个毒妇给演绎得活灵活现,要不是古耀宸在她手上遭遇到长达几个月的各种痛苦折磨,说不定他还真是会同娘亲一般,被她给骗了过去。 古夫人听到赵凌萱这一番话,心中顿时好受了不少,看着躺在马车上半死不活,不成人样的儿子,在看看这长得如花似玉的贤良儿媳妇,古夫人只得在心中深深的叹息一声,然后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赵凌萱的手背,表示她没事,然后便一言不发的转身下了车。 当古夫人下车之后,赵凌萱脸上的温柔小媳妇表情,顿时化作乌有,美艳的脸上,满是狰狞狠辣之色。 “相公,看来你还真是很爱很在乎慕容那个贱人啊!居然会为了她,连同你自己的娘亲都给恨上了,你还真是个忤逆不孝的货色啊!”赵凌萱盘腿坐在古耀宸的身边,俯身在古耀宸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古耀宸丝毫都没有理会赵凌萱的挑唆,依旧闭着眼睛,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对方。 赵凌萱看到古耀宸这三番两次无视她,忽视她存在的可恶男人,顿时怒从中来,瞬间就掏出随身携带的绣花针。 “相公,都已经整整好几个时辰没有回顾这种‘刺激’的滋味了,是不是很想念啊!”赵凌萱手中拿着长长的绣花针,在古耀宸的脸上来回的比划着。 冰冷的绣花针一接触到古耀宸脸上的皮肤,顿时便让古耀宸内心一颤,实在是这几个月的悲惨经历,被小小的绣花针给折磨的神经起了反应,一接触到那冰冷的金属触感,他就浑身的不舒服。 古耀宸猛的睁开眼,望着眼前上方那满脸狰狞之色的扭曲面容,眼眸中迸发出了好似利刃一般的光芒,好似在说: “想怎么都随你,我古耀宸可不会怕你。” 看着古耀宸这倔强挑衅的目光,赵凌萱顿时感觉到原本期待他畏惧自己的表情没有出现,心中一阵失落和不甘。 “呵呵……相公还真是一个倔种,不要以为路途中有你爹娘的陪伴,我就不敢动你,既然你身上我不能留下痕迹,那么,总有一个地方,他们时看不到的……”赵凌萱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微笑,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道。 话刚刚一说完,手中的两根绣花针,便猛的刺进了古耀宸的头皮上。 有着一头乌黑浓密头发的古耀宸,如若不是解开他的发冠,仔细的查看,还真是不容易发现头皮上的细小针孔。 头皮上,是人体神经和毛细血管最多的地方,当感觉到绣花针被刺进头皮之时,古耀宸真是痛得眼眸禁闭,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滴。 察觉到古耀宸终于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赵凌萱心中这才痛快了一些,随即,她再次多次重复手上的动作。 刺进,然后再拔出。 赵凌萱精湛的演技,让她这一路上同古耀宸呆在车厢之中,距离古耀宸的父母就仅仅只隔上几丈远,可以说是在古耀宸父母的眼皮子底下,对古耀宸展开了持续了好几个月的身心虐待。 在古耀宸饱受折磨,赵凌萱满心期待,古云天夫妻两个的期待忐忑中,十天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封武县。 古云天一行人来到封武县,找好了落脚的宅院,简单的梳洗了一番之后,众人便急匆匆的来到轻浅的宅院大门前。 当古耀宸从马车上被抬下来,放到轮椅上之时,已经被敲开的大门,守门大爷看着形同骷髅般古耀宸,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如若不是古耀宸的父亲古云天指着古耀宸,报了古耀宸的名字前来拜访,守门的大爷还真是不敢把眼前这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同半年前那个英武不凡的武林盟主给联想到一起去。 “几位请稍等,老奴这就前去通报我家主子。”守门的大爷一愣神会,在古云天的轻咳声中,终于找回了思绪,然后快速的关好大门后,便急匆匆的前往轻浅的院落走去。 此刻,轻浅正和三孩子以及师傅师兄在一起商量,准备近段时间离开封武县,前往下一个县城开拓‘天上人间娱乐会所’的计划之时,之间守门大爷急匆匆的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轻浅不喜欢被人突然间的冲过来打扰,一般没有什么事情,宅院中的众人都是知道她这个规矩的,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都是不会主动进入她的院子。 难道是有什么紧急事情发生吗?轻浅在心中暗自的揣测道,三个小家伙同样一脸的严肃。 而无忧师徒两个,也是一脸严峻的之色的望着朝着他们走过来的守门人。 守门大爷看到众人这如同烈焰般的目光,顿时感觉到浑身都不自在,只得赶紧说正事。 “主子,古耀宸父子一行人前来拜访主子,此刻正在大门外等候。” 听到古耀宸这三个字,轻浅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复杂,既有着短暂的欣喜,又有着丝丝的矛盾和苦涩之情。 三孩则是一脸的愤恨以及失望,他们没有想到,古耀宸如此这般对待辜负了娘亲之后,居然还敢过来,一个个都在心中发誓,等会一定不让古耀宸好过。 无忧则是有所预料一般,脸上让人真是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澜来。 绝情老道的视线,就尤为滑稽,一会偷偷瞄一下轻浅脸上的神情,一会又转过头,看看大徒儿的脸色,一副既担忧,又期待的表情。 当守门大爷的话一说完,此刻的气氛顿时陷入了片刻的诡异的宁静之中。 好半响,无忧终于打破了压抑得都快要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氛围: “该来的,该面对始终都会来的,逃避不是办法,只有勇于面对,才能彻底的解决问题……”无忧一针见血的说出了重点。 其实轻浅也在心中同时想到了这一点,她想要亲口问问古耀宸,是不是真的背弃了她们之间的约定,是不是真的就真的这么结束了。 珍惜她的人,爱护她的人,她不想让对方失望,但是同样的,如若对方让她失望,辜负了她,那么,她也就毫不客气的舍弃掉,彻底的斩断那没有发展,没有未来的情愫。 “你先去把他们领导待客的客厅里,我随后就来。”轻浅对着守门大爷冷声的说道。 “是,主子……还有一件事,就是……就是古盟主的夫人也一起来了……”大爷赶紧应下,然后吞吞吐吐的说出了刚才看到古耀宸身旁那一位长得如花似玉的夫人,说完之后,便快速的转身离开这压抑的可怕的地方。 这大大小小的几个人,气场真是太令人恐怖了,尤其还是在不说话的时候,更是让人觉得神经紧绷的受不了。 大爷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听到大爷提到古耀宸的新夫人时,轻浅的身子几不可察的轻微颤抖一下,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苦涩的微笑。 这古耀宸这番带着他娶的新夫人前来,究竟是为什么?轻浅在心中很是不解的苦涩想到。 除了轻浅外,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大爷最后这一句话给气得差点暴走了。 “混蛋……太欺负人了……”炎儿忍不住低声嘀咕一声的骂道。 老道皱紧了眉头,无忧双眼散发着寒意。 舞儿则是满脸的阴森微笑,而墨儿则是若有所思。 无忧拉起发呆的轻浅,轻声的说道: “走,咱们好好的梳妆打扮一番,让那个瞎了眼的男人看看,放弃你这个天下少有的女人,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对,我绝情老道的徒儿,可不是让那些人想抛弃就抛弃,想见就能见的……” “娘放心,要是等会古耀宸那对夫妻两个,胆敢欺负娘亲的话,那么,我们就让他们走着进来,躺在出去……” 轻浅听着众人关切的话语,心中顿时一暖,便依言跟随无忧回到房中,然后让无忧替她梳妆打扮。 纤长骨节分明的大掌,五指穿过轻浅那头乌黑顺滑,如同绸缎般的长发之时,无忧很是留恋手中那美好的丝滑般感触。 铜镜在中,映射出两个模糊的人影。 一个坐在梳妆台前,一个英俊美艳的男子深情的凝望着眼下的女子,五指略显笨拙的梳弄着手掌的发丝。 很快,一个简单大方的发髻便大功告成,男子如同变戏法一般,从怀中摸出准备了好几天,正准备送给她的蝴蝶玉簪子轻柔的插在发髻中。 然后在掏出与之相配的翠绿色耳坠子,为她佩戴上。 望着铜镜中那双略显笨拙的大手,轻柔的拂过她的发丝,她的耳间,生怕不小心弄痛她了一般的小心翼翼。 略显粗略的指尖,接触到她敏感的耳垂之时,她忍不住一颤,脸上顿时感到一股燥热,于是轻浅只得开口打破此刻这充满暧昧的氛围,打趣似的开口说道: “师兄,我又不是泥巴捏的娃娃,干嘛这么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无忧过人的敏锐观察力,刚才师妹身体的真实反映,他都一一的看尽了眼里,心中顿时大喜不已,这说明师妹对于他的触碰,是有反应的,对他也是有感觉,想到这里,无忧那双迷人的凤13-看-网要迷成了一条线。 不得不说,无忧这小子其实内里极其狡诈,阴险的,只要有一丝让他发挥的间歇,他就绝对不会放过的。 “暧昧暧昧……不就是‘爱妹’吗?他这就是在爱他的师妹……暧昧久了,自然她就会习惯自己了,到时候没有自己在她的身边,说不定她还会不习惯的,不得不说,习惯这个东西,是个很可怕的存在……” 无忧察觉到轻浅转移话题,顿时在心中得意腹诽的暗想道。 对于自己师兄心中这一切打算,轻浅却丝毫不知道,她已经被无忧师兄编制的那张巨大俘虏她的情网给笼罩住了,只等最后慢慢的收网了。 替轻浅弄好了头发,戴好了耳环后,无忧便拉着轻浅起身左右的看了看,一副十分满意的模样。 一头如同瀑布般的长发,虽然她已经是三孩子的娘了,可是她却并没有如同那些嫁着妇人的女子一般,把头发全部梳起来挽成发髻。 如同上等白瓷般光滑细腻的小脸上,镶嵌着轮廓分明的五官,如同黑宝石般的眼眸,看起来炯炯有神,又宛幽深的寒潭一般。 小巧挺直的鼻子下,是一张泛着自然猩红的樱桃般唇瓣,猛一眼看过去,或许并不会让人觉得惊艳,但是只要在细细观看,便能被她吸走全部的注意力。 用一句话来说,那就是越看越耐看,越看越好看…… 如今,或许是因为师妹中了情花毒草,以及再加上曾经同古耀宸发生过亲密关系的缘故,师妹整个人变得比以前更加耐看,更加迷人了。 无忧在心中感叹的点评道。 “这就是要给我精心装扮结果?不擦粉,不抹胭脂,不抹口红,就这么出去了?”轻浅很是纳闷不解的问着无忧。 无忧脸上挂着迷人的浅笑,好不心虚好,很是肯定的说道: “当然,我师妹这么美,哪里能同那些庸脂俗粉一般,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衬托,我师妹要的就是纯净之美,只要梳理了头发,在配上我给师妹的发簪和耳坠子来个锦上添花,天仙都得被你给比下去……等会迷死,后悔死古耀宸那个瞎了眼的家伙……” 无忧调侃的对着轻浅说道,轻浅原本有着一丝郁闷的心情,顿时被无忧这一番自夸的话给弄的哭笑不得。 “不同你说了,赶紧走吧!”轻浅没好气的瞪了无忧一眼,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那一眼的风情,真是迷得无忧七晕八素。 无忧被轻浅那一眼瞪得顿时仿佛浑身被过了电一般。 “这个小师妹,前世一定是个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变的……要不然怎么会如此一个单单的眼神,就把自己给迷成了这个样子……”无忧在心中暗自猜想到。 看着师妹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无忧赶紧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能清醒一点,然后便赶紧追了上去。 当三孩子和绝情老道看到轻浅和无忧终于出来后,几人便赶紧走过去。 “娘,这个耳坠子和玉簪子好衬你,真好看……”舞儿发自内心的称赞说道。 “无忧老大好偏心,这么好的东西,就只有娘一个人有,咱们三个都没有……”炎儿不满的嘟起嘴,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脸自得的无忧抱怨道。 “小兔崽子,老大什么时候少过你们三个的好东西了,再说了,你这么有钱,比我都还要有钱,你还缺这点东西吗?”无忧没好气的敲了一下炎儿的小脑袋,笑骂着说道。 看着三孩子和无忧的互动,那宛如大小朋友的相处模式,轻浅再次无语的叹息一声,便不再理会几人的斗嘴,然后朝着朝着待客的大厅走去。 当古云天一行人在待客大厅里足足等候了两刻钟后,还不见轻浅前来,古夫人率性怒从中来,手中的茶杯碰的一声重重的放在桌上,怒声的说道: “这慕容轻浅果然是个有娘生,没娘教养的女子,咱们身为长辈前来拜访,居然把我们就这么晾在这里好半天都不出来招呼,真是……” 还不等她抱怨的话说完,一旁的古云天便赶紧呵斥道: “夫人……这时候你就别再添乱了……” 古夫人原本对轻浅就恨之入骨,如今听到自己几十年来对她从未大声说过话的夫君居然当着儿媳妇的面这么不给她面子,顿时怒火中烧的反驳道: “本来就是嘛?她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咱们不管怎么说,可都是她的长辈,做错了事情,作为长辈的还不能说她几句了……” 古耀宸看着眼前的娘亲,在轻浅的地盘上如此侮辱轻浅,他真是心中矛盾痛苦极了。 如今他口不能言,手不能语的,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至亲的人用犀利难堪的话语来伤害他最爱的女人,他真是恨不得把他害成这样的赵凌萱给凌迟处死一般。 古云天内心,其实何尝不对还没有见面,就是用这种怠慢客人的慕容轻浅心生不满,只是内心很清楚,此刻得罪不得这个女人,因为儿子能不能好,还全要靠慕容轻浅的配合才行,这口气,他只得忍下。 就在古夫人越说越起劲,话语也越说越难听之时,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一道清冷好听却饱含怒意的女声,从门外传了进来。 轻浅满脸阴沉的走了进来,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 “我道是谁……这般毫无教养的在别人的家中上指手画脚,攻击别人八代祖宗的人,如此嚣张,如此张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市井泼妇呢!难道这就是堂堂武林世家的当家夫人不成……今天轻浅总算是见识到了……” 要不是顾虑到古耀宸的面子上,就凭借刚才胆敢侮辱她的这一番话,她废了这个老女人都不为过。 轻浅一贯的做事风格,都是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十倍百倍的奉还。 这一次,她是给古耀宸的面子,要是还有下一次,她必定毫不手下留情。 古夫人听到轻浅这一番话,顿时猛的转过头,望着轻浅走来的方向,当看到轻浅那张猛一看看似平凡的小脸上,满是阴沉的寒意之时,古夫人的心,还是猛的被对方那锐利得如同利刀般的眼神给吓了一跳。 “这女人的眼神好犀利,当她的视线望着自己时,仿佛被索命的阎罗,被地狱的死神盯住了一般。”古夫人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轻浅的话一说完,古夫人便愣住了,古夫人感觉到自己的威严再次的受到挑衅,下意识的就准备再次开口攻击轻浅,轻浅却先一步的冷声望着她说道: “刚才,我是看在古耀宸和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手下留情才会放过你的,如若给脸不要脸,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看看下一次会不会这么走运的全身而退……” 幽深的黑色眼眸里,尽是残酷暴戾冷酷警告之意,古夫人相信,这个宛如恶魔般的女人,说得出,就能做得到。 尽管心中很是怒闹,可是,在自己夫君眼神的制止下,只得不甘的把脑袋转向了一边,古夫人很是鄙夷的望着轻浅说道: “哼……我才懒得同你这样的女人计较,会跌了我的身份……” 古耀宸是坐在后方的,再加上旁边的站着的赵凌萱遮挡了他的视线,所以,他此刻还没有看到那一抹令他牵挂的身影。 听到自己至亲的亲人同心中最爱的女人对决,古耀宸真是痛苦矛盾极了,可是却又不能开口阻止这一切,他只得用眼神来劝阻自己的母亲,可是,无奈母亲的注意力,却丝毫都没有放在他的身上。 一旁的赵凌萱从轻浅一走进来,视线便一直放到了轻浅的身上,半响后,赵凌萱在心中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却是有让男人为之疯狂和倾心的资本。 这女人就宛如一块上等的璞玉一般,浑身上下没有丝毫经过人工雕琢后的做作之美,就一个简简单单的发髻,一根玉簪子以及一对耳坠子,就把她浑身纯美的气质发挥到了极致。 再看看她,从宅子里精心装扮了一番后,想要给这个击败她,占据了她夫君心的女人一个下马威,哪里知道,当她同慕容轻浅站在一起后,优劣顿时便一决高下了。 赵凌萱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回过头,看着自己夫君眼眸中那怎么也掩饰不了的痛楚神情,赵凌萱心中冷笑不已,脸上却做出一番心痛关切的表情来: “夫君,你是不是又头痛了,别怕,妾身给你揉一揉,很快就好了……” 赵凌萱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的从衣袖中掏出绣花针,在宽大衣袖的遮挡下,绣花针猛的刺进古耀宸的头皮内,感受着古耀宸头皮不断痉挛的抽搐,赵凌萱心中痛快极了。 这种当真古耀宸父母以及最爱女人的面,来虐待他,真是太刺激了,这种感觉让赵凌萱越加的加重了手中的针刺的动作。 当轻浅走到大厅里面之时,这才看到坐在轮椅上,完全瘦的不成人形的古耀宸,就这一眼,轻浅觉得她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般的痛,而再看到古耀宸身旁的妻子,一脸温柔深情的为古耀宸按摩头部的情形,饶是一贯冷情的她,差点就失控了。 衣袍下的双手,捏的紧紧的,指骨间发出轻微咔咔的声响。 古夫人看着轻浅眼中的受伤痛苦神情,心中刚才憋的那一口恶气,顿时疏散了不少。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才短短的几个月不见,他怎么就成了这样……”轻浅在心中一遍遍的问着。 看着宛如木偶人一般的古耀宸,直直的坐在轮椅上,手脚连一丝动颤的迹象都没有,任凭背后那个女人在他头上按摩,这个画面,既然她感到心痛,同时又感到愤怒无比。 心痛着他,曾经那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如今变成这一个样子。 愤怒着他,居然真的背弃了她们两人在谷中的约定。 如今他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带着妻子到她的家中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轻浅怒视着眼前逼着眼,满脸痛楚表情的男人。 痛,真是太痛了,痛得仿佛浸入了骨髓一般,古耀宸好不容易忍受住了那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当他一睁开眼,便对上了轻浅那满是伤痛的眼眸,古耀宸的眼中,顿时流下了男儿的清泪。 豆大的泪珠,啪啪的垂落在地,如同雨水般不停的哗哗下落,寂静的大厅里面,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看着自己的儿子居然为了这个女人流泪,古云天夫妻两个心中真不是个滋味,一方面高兴儿子见到轻浅能有反应,就说明这一趟来得值了。 而另一方面,这是害怕儿子好了以后,越陷越深。 夫妻两个就这么用矛盾的眼神望着轻浅,而赵凌萱则是看到古耀宸的反应后,心中更是气愤,因而手中的动作,就更加用力,更加快速的针刺了。 当一个人的心中又恨之时,无论她掩饰表现的再完美,身体的协调动作总是会露出破绽的,轻浅前世学过简单的心里以及行为学,看到赵凌萱的动作,顿时发现了不对劲。 再联系到古耀宸刚才痛苦的表情,以及刚刚赵凌萱衣袖下那一闪而过的冷光,轻浅一个猛的闪身,便出其不意的来到赵凌萱的身旁。 当赵凌萱真是解气之时,没想到她的双手猛的被人给擒住,虽然她从小练功,武艺也算是不错的,但是她在双手被擒住之时,下意识的就要防抗,可是,捏住她双手仿佛如同钢铁般牢固,她硬是动颤不得。 古云天夫妻两个看到轻浅突然间的发难,顿时齐齐起身,一边怒声吼叫,一边朝着轻浅的方向奔来: “慕容轻浅,奉劝你立即放开我儿媳,如若不然,别怪我以大欺小了……” “你这个贱人,放开我的儿媳妇,你想要对萱儿干什么?” 古家两夫妻怒声的对着轻浅吼道,而轻浅这便的人马,也顿时齐齐来到轻浅的身边,把轻浅保护在中间。 古家夫妻两个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轻浅捏住的赵凌萱手中那两个长长的绣花针,而绣花针的上面,还有着丝丝猩红的血迹,古家夫妻两个顿时被眼前这一副画面给惊呆了,长大了嘴,呆呆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切。 赵凌萱看到事迹败露,知道大事不妙,她知道,要是凭借她的功夫,是不可能逃离这里的,于是,她掏出怀中早已准备好,用来防身的瓷瓶,对着人群猛的撒过去。 面对赵凌萱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众人均是反射性的便赶紧退开,只有轻浅在退开的那一刻,猛的抱起古耀宸,然后转了几个圈,躲开了多数的药粉。 而当药粉一接触到皮肤,众人立刻赶到一阵如同烈火般的火烧火辣的刺痛感觉,绝情老道在闻到这熟悉的药粉味道,以及皮肤上传来的疼痛后,顿时一张脸变得煞白了起来。 他赶紧掏出怀中其中两个药瓶,然后给三个孩子每人各喂下一粒,最后才把剩余的药丸递给了中毒的众人。 隐藏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出现了,这一次,必定不能再让他逃跑了,一定要用他的血,来祭奠已经死去了四十多年的小师妹才行,绝情老道眼中有了一丝透骨的凛冽恨意。 无忧刚想要追上去,但是看到师父这般神情悲哀,小时候师傅醉酒后,又一次他听到过师傅提到过多几年前同门师兄的事情,当年师傅的师弟,也就是他的师伯,痴迷于研制各种毒药,但是他却心术不正,被祖师爷发现了,就没有全部把压箱底的本事传给师伯,师伯因此怀恨在心,便恨上了师傅,而祖师爷收养了一个女儿,也就是师傅的小师妹,而小师妹倾心于师傅,师傅却倾心于轻浅的外婆。 最后本来就对师傅怀恨在心的师伯,就强暴了师傅的小师妹,最后小师妹受辱之后,便自尽而亡了,祖师爷也因此被活生生的气死了,临时前,让师傅发誓一定要除掉这个叛徒,虽然师傅对小师妹没有爱,但是一起长大的两人却还是有着亲人般的亲情,想到小师妹因为师傅自己而死,师傅便发誓此生都要找到那个师门的叛徒。 从此后,师傅便同师伯展开了长达四十多年猫捉老鼠般的追杀。 “师傅,要追上去吗?”无忧有点担忧的问着师傅。 绝情老道平日里那仙风道骨的脸上,此刻满是狰狞之色。 “不用……这一次,他故意用这种药来对付我,想必已经知道了咱们在这里,他会再次主动找上们来的,这是他向我下的宣战书,也是给我留下的线索……”绝情老道咬住牙狠狠的说道。 终于解了毒的古家夫妻两个,此刻这才从刚才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轻浅抱住浑身只剩下一把骨头的古耀宸,轻轻的把他放在地上,让他整个人靠在她的胸前。 感受着他空荡荡的衣袍下,那高高凸起的根根骨头,轻浅忍不住鼻头一酸。 她轻柔的解开古耀宸的束起的发冠,拨开那头浓密的黑发,当看着头皮上那满是密密麻麻的针孔以及头上渗透出来的腥红血液,当她用颤抖的指尖,细细的查看完了古耀宸的整个头部都是针孔之时。 轻浅终于再也忍不住,无声的哭泣了起来。 而站在一旁的古耀宸父母,此刻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如同被雷劈中了一般,整个人都被这一幕给吓得呆住了,两人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古耀宸的脑袋,久久说不用出话来。 轻浅的泪水,如同泄了洪的洪水一边,蜂拥而出。 既然古耀宸的头上有这么多的针孔,那他的身上,又是何等状况呢,想到这里,轻浅把古耀宸轻轻的抱起来,如同瓷娃娃一般的轻轻放在椅子上,然后解开古耀宸的腰带,扯开衣袍,当看到上半身那满是密密麻麻还没有完全愈合的针孔之时,轻浅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抱住古耀宸,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当轻浅哭泣了片刻后,她顿时如同触电般的松开古耀宸的身体,然后站起来,回过头望着已经傻掉了的古云天夫妻两个。 轻浅此刻,双眼发红,宛如地狱走来的血魔一般,怒声的吼道: “告诉我,告诉我他身上的这一些伤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六十一章 三人同房 古云天夫妻两个此刻早已被儿子身上这惨不忍睹的伤势,给惊得仿佛掉了三魂七魄一般,直愣愣的傻傻站在古耀宸的面前,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眼前的这一幕。 炎热的酷暑时节,轻浅那道满含怒意的质问声,如同千年寒冰般的冰冷,让古云天夫妻两个顿时从刚才失神中,回过神来。 看着曾经的儿子变成如今这一副模样,这都是在儿子成亲之后才慢慢变成这个样子,一定是赵凌萱在其中动的手脚,可是他们夫妻两个,却把儿子生生的送到了那个他们自认为是好儿媳,好妻子的奸诈狠毒妇人手中。 造成今天这一切的,其实都是他们自己,都是他们自己害了他们的最爱的儿子。 一想到这里,古云天夫妻两个顿时仿佛苍老了十岁一般,一贯在人前充满威严的古云天,此刻也是忍不住的落下了悔恨的男儿泪。 古云天泣不成声,抬头望着身体孱弱得仿佛随时都会停止了呼吸的儿子,双手颤抖的想要去拉古耀宸的手,并哽咽的痛苦说道: “宸儿……对不起……我们真是不知道,那个居然会这么狠毒,会这么对你……” 古夫人回过神来,凭借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她顿时把事情串联起来,当她想通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后,顿时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浑身虚软的跌坐在古耀宸的面前,凄厉的嘶声裂肺的痛哭了起来: “儿啊!都怨娘……都怨娘给你找了这么个毒妇,把你害得这个样子……” 古夫人紧紧的抱住古耀宸瘦的宛如干柴般的小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自己内心的悔恨。 轻浅听到这夫妻两个此刻忏悔道歉的行径,听着两人叽叽喳喳吵得人耳心发痛的凄厉哭泣声,顿时脸色一寒。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了解清楚古耀宸究竟是何时开始变成这个样子,根据古耀宸此刻的状态,一看便知道,经受折磨的时间定然不短,她要了解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才能帮助到古耀宸,此刻,要是想从两人的口中得到古耀宸病情的线索,她绝对会立刻就把两人给扔出去。 “都给我闭嘴。” 轻浅一声冷喝,那震耳欲聋的呵斥声,顿时一瞬间让古夫人反射性的便停止了口中的叨念。 古云天望着轻浅,他真是没有想到,这个看似较弱的女人,居然会有如此大的气场和气势,一声冷喝,就让众人顿时为之心中一惊,就凭借刚才她那一声呵斥声,古云天从就能断定出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功力更是过人。 古夫人在一愣神后,很快便反应过来,前一刻茫然的脸上,顿时被满腔恨之入骨的神情所取代,她双眼愤恨的盯着轻浅,仿佛要把轻浅整个人给撕成碎片一般,她猛的站起来,然后双手化为利刃一般,直直砍向轻浅的颈间,并恨声的愤怒嘶吼道: “慕容轻浅……你这个贱人……我儿子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全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用狐媚之术勾引了我儿子,我儿子怎么会被你迷住,怎么会一心只想着你,然后冷落了他那么好的妻子,赵凌萱以前可是个好姑娘,都是因为你,赵凌萱才会因爱生恨,把满腔的怒意发泄到了我儿子身上,该死的是你,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 古夫人真是接受不了,是因为她的缘故,才会把赵凌萱这个恶毒的女人给娶进来古家这个事实,她想要找到一个人来帮助她脱离这个事实,所以,她便把一腔的怒意,全都转化到轻浅的身上,把所有的一切责任,都推到轻浅的身上,好似这样,她的心灵就能得到救赎,得到拯救一般,得到释怀一般。 古耀宸看着娘亲如此这番态度,满眼的焦急想要阻止,可是却什么都有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干看着。 轻浅察觉到古夫人的攻击,顿时毫不客气的猛的使出了全力,一掌击打在古夫人的胸前,这一掌,足足让古夫人撞破了木质的房门,然后飞了出去。 轻浅冷冷的瞪了一眼倒在花丛中的古夫人,冷声的说道: “既然给脸不要脸,那么,这就是你的下场……” 古云天看着爱妻受伤,心中定然怒闹,可是,他同时也知道,自己爱妻冲动的行为,不仅得罪了慕容轻浅,更是深深的伤害到了儿子,刚才儿子那看向妻子的眼神,他就能发现到儿子对于妻子的责怪之意。 古云天什么都没有说,然后赶紧飞出去一把抱起受伤吐血的妻子。 其实刚才要是轻浅不出手,三个孩子也会主动动手教训这个一来他们家里,就对娘亲一直充满敌意的老女人。 轻浅看着古云天抱起古夫人,顿时大声的冷冷开口说道: “让下人带着你的妇人滚出我家,我不想在看到她一眼……如若你真的还在乎你这个儿子,想要救他一命的话,就赶紧过来仔仔细细的给我们诉说一下,关于你儿子的病情……” 听到轻浅的话,古云天脸上一寒,如此不给他面子,当他的面就让他的夫人滚,这么无礼的行径,让他心中很是不满,不管怎么说,他的妻子,总算是她的长辈,而他,更是整个武林上响当当的人物,就算是朝中那些大臣看到了他,要是客客气气的。 而这个女人,却一再的不给他颜面,心中怒闹不已,但是想到那个女人的小女儿本事如此之大,说不定还真是能帮助他儿子好起来。 于是,古云天只得忍下轻浅对于他的无礼之举,把自己的夫人交给跟随过来的仆人,吩咐带夫人回家找大夫医治。 “师傅,你帮忙看看,古耀宸他的身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连动都不能动一下,连话也不能说了呢?”轻浅看着呢一旁发呆的师傅,心中急切的问道。 绝情老道听到轻浅的话,这才从自我的多年前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绝情老道抬起古耀宸的手腕,仔细的替古耀宸把起了脉搏,片刻后,老道这才一脸愁容的放开古耀宸的手腕,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然后说道: “这种毒,叫着‘活死人’,是师傅的师傅,留下的残缺手稿中所提到过的阴毒毒药,此药炼制成功了,只要让人服下,便会那个人如同活死人一般,口不言手不能动,身上为一能动的,就只有眼珠子。 而中毒之人却不会很快的死去,而是全身肌肉慢慢的萎缩,最后头脑清醒,可是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行动和语言能力,只能眼睁睁的保持着清醒的头脑,然后等死,这种毒药本来太过于阴险阴毒,所以师傅也就没有当一回事,更是没有尝试去炼制过,其实,本门之中,为师还有一个师弟……” 绝情老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沉重的伤痛之色,沉默了片刻后,便再次开口缓缓的说道: “为师的师弟,是个性格偏执,有着不小野心的人,你们祖师爷为了防止他这种性格今后会良成大错,就没有全部传授毒术方面给他,最后你们师伯怀恨在心,恨上了你们祖师爷,也恨上了为师,他不仅偷走了你们祖师爷的一些罕有毒医,更是害死了你们祖师爷收养的唯一养女,你们的祖师爷也就被他活活给气死了,临死前,发誓让为师为师门除害,为师就同你们师伯展开了长达四十多年的较量,如今,看来是到了为师两师兄弟的生死较量时刻了……” 轻浅和三孩子都沉默的听着绝情老道诉说关于师门的前尘往事,突然间,三孩子好似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墨儿率先开口说道: “师爷爷,江湖上有个‘续命老道’的人,你听说过吗?当初我们出谷之后没有多久,就是被他给抓走,差点当了给老皇帝续命的药引……他专门挖小孩子的心脏来当药引,给老皇帝吃,真的有续命这一说吗?” 墨儿话,让绝情老道脸色变得尤为难看,同时,看向三孩子的眼眸里,满是后怕的不已的神情,看来师弟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本性难改,居然会依照那些古籍上,来炼制那些损阴德的药物来。 来了这么久,三孩子还从来没有给他提到过这个事情,没想到当初母子四人离开后,居然会遇上心狠手辣的师弟,亏得三孩子侥幸没事,要不然,他同师弟的仇恨,又要添上一笔了。 “应该就是他了吧!”绝情老道咬住牙狠狠的说道。 三孩子看到这里,也就不再继续追了什么了,他们知道,此刻是关于究竟该如何医治古叔叔要紧。 本来在没有见到古叔叔之前,他们可是酝酿了一肚子的报复计划,可是,此刻当看到古叔叔这一番模样之时,三孩子心中就只是剩下满心的心痛和愤怒了。 当初那个英俊不凡,阳光帅气的古叔叔,那个带着他们如同父亲般保护他们,守护他们的男人,如今居然变成了如同骷髅般的模样。 看着宛如木偶人一般的古叔叔,看着他那满身的针孔,看着他那头皮上浸染的鲜血,三孩子眼眶就忍不住一酸。 这其中的,定然有着不为人知的隐情,三孩子也同他们的娘亲一般,想要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古云天走进屋子之时,便听到了刚才的这一番话,想到‘续命老道’这个称呼,他的心中就忍不住一惊,当初他的大儿子,可就是中了那个老道的毒,才会被皇帝的人马差点就给送进了阎王殿。 如今宸儿又是中了那个续命老道的毒,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是续命老道师兄的老者,看着他脸上那严峻的沉重脸色,古云天感觉到了不妙。 难道说宸儿这个毒,真的就不能解开了吗?古云天在心中着急不已的想到。 “前辈,求你救救我儿子,古云天求你了……”古云天猛的走到老道的面前,然后碰的一声跪在老道的面前,真诚的恳求道。 想到刚才古云天夫妻两个看向他徒儿轻浅时的不满眼光,以及他夫人对轻浅无礼的辱骂,老道顿时冷哼一声,并丝毫不给面子的把脸转向另一边。 “别……千万别给我这个快要埋进土里的人行如此大礼,我绝情老道可承受不起……”老道嘴里一边说着不敢,可是却故意报出他自己的身份。 古云天一听到‘绝情道人’是个字,顿时整个人如同打了鸡血般的兴奋。 绝情道人,这个可是江湖上神出鬼没的传奇人物,据说只要是他没有点头同意的人,阎王爷都不敢收,医毒更是三国中无人能及的绝世高人啊!只要他肯出手,儿子就一定能得救的,古云天想到这里,一贯沉着冷静的面容,顿时再也维持不住他的风度了。 可是,当一想到慕容轻浅居然是绝情老道的徒弟之时,心中又苦涩颓然不已,刚才夫人把慕容轻浅从头到尾的骂了个遍,不知道老道愿不愿意相救。 当刚才老道说出这一番看似拒绝,实则表露身份故意刁难他的话语,古云天看到了一丝希望,哪怕只有那么一丝丝的希望,他也好试一试,他们夫妻两个已经很对不起宸儿了,如今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把宸儿给医治好。 这是他们身为父母,亏欠宸儿这个孩子的。 “高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宸儿,只要高人肯出手相救,我愿意为高人做任何事情……”古云天对着老道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说道。 绝情老道回过头冷冷的瞪了古云天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 “高……高什么人……我不过就是一个糟老头子罢了,连轻浅这个徒弟都教不好,还要别人来帮我教,刚才听到你们夫妻的那一番话已经那不屑轻视我徒儿轻浅的眼神,我都感到羞愧脸红不已,我还没有谢谢你们帮我教导徒儿呢!怎么一眨眼间的功夫,你就跪在地上求我了? 是这个世界人性变化太快,还是我这个老头子真的老了……” 对于绝情老道这一番话,三孩子和轻浅以及无忧,真是为他这一番话而感到喝彩,看来,世人常说: “人老精,树老灵”这话还真是说的太对了。 古耀宸看着父亲为了他能得到医治,居然生平第一次除了跪拜逝去的爷爷奶奶,给老道下跪,而且还是为了他这个儿子,古耀宸心中真是说不出的复杂。 如今他变成这个样子,即是他父母的杰作,但是却也是因为父母太过于爱他,最后用错了方法,爱,变成了深深的伤害,看着父亲为了弥补犯下的过错,直挺挺的跪在那里,古耀宸心中真是五味杂陈。 再想到心爱的女人被他的双亲如此刁难,辱骂,以及轻浅忍无可忍的出手伤了娘亲。 一边是他的至亲血脉亲人,一边是他死都不能放弃,忘记的心爱之人,他被夹在中间,真是左右难为,此刻,他无比的幸运自己中了毒,不用在这个时刻来面对这让他不知道作何选择的场面。 他真是不知道,该拿他的父母怎么办,他今后该如何对待以及同他们相处。 古云天对于绝情老道一番夹枪带棍的话,内心只得苦笑一声。 该处的气,师傅也帮她出了,而她也同样没有让一再冒犯她的古夫人好过,就当刚才发生的一切扯平了,她不想在看到古云天,只想赶紧知道了古耀宸的病情后,让古云天离开她的视线范围内,真是一刻都不想看到他们夫妻两个。 看着古云天脸上那一抹苦笑,轻浅不满的眉头微皱,然后对着古云天冷声的说道: “别再纠结于放不放的下面子,赶紧说说的古耀宸是何时中毒的,还有他在中毒期间,都有些什么样的反应?这样才能对症下药,尽快的帮助他解除毒药……” 轻浅这一番话,对于古云天来说,仿佛天籁一般的动听。 古云天看着轻浅,看着那张冷漠的小脸,望着他那厌恶的神情,他知道,慕容轻浅讨厌看到他,可是,却还是把他留下来,询问儿子的病情,这说明,这个女人心中是在乎儿子的,只要慕容轻浅能在乎儿子,绝情老道就绝对能出手帮助儿子解毒的,刚才都是他太过于心急,居然疏忽了这一点。 想到这里的古云天,顿时心中一块大石头便落下了,赶紧回复轻浅的提问: “宸儿他是三个月前,手脚不能动颤,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之前我们不知道他是中毒,找了很多大夫也找不出愿意,我们就相信了赵凌萱的话,以为儿子只是太……太思念你,而选择了自我封闭心扉,成了这个样子……” 古云天很是羞愧的红着脸,尴尬的说道,他不能不愧疚,不能不尴尬,因为他的儿子,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他们心目中的贤良儿媳妇给虐待成这个样子的。 轻浅沉默了片刻,然后目光无比锐利的射向古云天,厉声的质问道: “古耀宸的武功如此厉害,而且为人小心谨慎,怎么对中毒一事毫无防备?” 轻浅一提到这个问题,古云天更是难堪不已,这都是他们夫妻两个办的糊涂事情,要不是为了儿子的病,他真是一辈子都不想再去面对当初所做的这个愚蠢问题了。 “当初用宸儿他娘病危的消息,把宸儿给骗回来同赵家小姐,赵凌萱成亲,可是宸儿却始终不同意,口口声声说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人,也只能娶你一人,想到你的……你同你三个孩子的身份,以及端木将军和皇帝的关系,我们夫妻两个一方面害怕你会给古家招来祸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 古云天说道这里,便很是不好意思的看了轻浅一眼,轻浅当然知道接下来的话是什么,于是冷笑一声,讥讽的接着说道: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这个带着三孩子的弃妇,配不上你们的儿子吧!我说的对吗?” 虽然轻浅说的是实情,但是此刻被轻浅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古云天的老脸上,还是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痛。 无忧和三孩子以及绝情老道看着一脸尴尬之色的古云天,心中耻笑不已,如此势力见识短的人,怪不得能被一个女人就给耍得团团转,还双手把亲儿子奉送到赵凌萱那个毒妇的手中肆意凌辱。 古云天察觉到上至七八十岁的老者,下至五岁的孩童均是用不屑的眼神望着他,顿时感觉一张老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轻浅懒得看他这一副窘迫的模样,古云天看到轻浅一脸不耐烦的模样,顿时赶紧接着开口说道: “为了能让宸儿同意这门婚事,他同他娘就商量,让他娘用绝食的方法来逼迫他就范,同意成亲迎娶赵家女儿,最后逼于无奈,宸儿只得无奈的答应了,洞房花烛夜那天,我们害怕他不愿意新娶的妻子同房,就……就给他吃了烈性的媚药,然后点了他的穴道,暂时废了他一声的功夫……可是哪里知道,当晚宸儿为了不同赵凌萱同房,居然用瓷片伤了他自己的大腿,后来府中的大夫才发现,宸儿居然中了传说中消失了几百年的‘嗜血情花毒草’,也幸亏宸儿没有同对方行房,如若不然,根据记载,宸儿可能当成就身亡了。 而赵凌萱知道今后将终身守活寡的事情后,居然没有答应我们提出让她会家的建议,表现出一片痴心的说要守护宸儿终身,我们见她说的情真意切,再想到这家丑不可外扬,而且宸儿这辈子也老来之时也需要一个人在身边伺候着,就同意了她留在家里,哪里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来。 宸儿在中毒期间,我们每天也就是匆匆的看他一眼,一看到他满眼痛苦的望着我们,我们以为他是在责怪我们逼迫他成亲,以及不想看到我们,所以就尽量的回避着他,照顾他生活起居的,都是赵凌萱,具体中毒反应,我们还真是不怎么清楚……” 古云天硬着头皮把这一番话给说完,轻浅一干人听到这里,真是恨不能冲上去狠狠扇古云天几个耳刮子方能解恨。 轻浅想到古耀宸为她居然做到这份上,她心中真不是个滋味。 自古忠义难两全,当至亲的娘亲用生命来威胁时,他只得无奈的放弃她们之间的爱情,可是,为了不背叛她们之间的爱情,宁愿用自残的方式来保守身心对她的忠诚,这种如此重情义的男人,天下还真是太少有了,能遇上他,轻浅觉得这是她的幸运…… “你走吧!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古耀宸我会尽力医治的……”轻浅声音低沉的对着古云天下着逐客令。 听到这话的古云天,很是不想离开儿子,可是,在看到轻浅那厌恶以及不屑坚持让他离开的态度后,他只得神情黯然的把目光望向古耀宸。 他想要带着儿子身边,想要随时知道儿子的病情,可是当他望向古耀宸的双眸之时,古耀宸却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已经用行动告诉了他,古耀宸不想看到他。 古云天只得心中苦涩无比的对着轻浅等人一抱拳,客气的恳求说道: “古云天再次谢过各位为宸儿解毒,就此告辞。” 古云天说完后,便转身离去,古耀宸看着父亲的背影,知道刚才他回绝父亲的目光,已经伤害到了父亲,可是,他只得这么做,因为他那个冲动易怒的娘亲,他害怕他的父母再次同轻浅发生争执,他不想看到两方相互动手的交战场面。 而且,他也需要一段时间,来清理自己的心绪,究竟今后该如何来面对他的双亲,他最爱的女人。 “古叔叔,你放心,我们会医治好你的……”舞儿有点眼眶红红的望着古耀宸,保证的说道。 “那个该死的女人,等抓住了她,一定不让她好过,我一定要千百倍的把古叔叔身上所承受的痛苦,全都还给她……”炎儿冷冷的发狠说道。 虽然墨儿没有说什么,但是,那双阴沉的眼眸,却已经表明了他心中的愤怒。 轻浅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然后摸了摸三个小家伙的小脑袋,以示安慰,最后蹲在古耀宸的面前,撩起古耀宸的裤腿,当看到那已经开始萎缩的肌肉,如同干枯的树皮包裹在腿骨上时,轻浅再次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如今古耀宸不要说解毒了,就是他身体的肌肉,尤其是腿上和手臂上的肌肉,都已经有了萎缩的征兆,要是不尽快帮他疏通经络,就算等到解毒了,将来也会成为一个只能坐在轮椅上的残废人了。 无忧看着轻浅无声滴落下的泪水,心中即为轻浅感到心痛,同时又为她感到高兴,当然,他内心也有着一丝丝的醋意。 心痛着她,这个他从来都没有看到流过眼泪的女人,如今第一次为了古耀宸哭泣,那脆弱的一面,令他真是心痛极了。 高兴着她,能有古耀宸这样重情义深爱着她的男人,为了她,不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心中的酸水,当然就是多出来一个分走轻浅对他的关注和爱意了,不过总体来说,只要她能幸福,他也就开心了。 要是有一天,轻浅能为自己这么伤心的哭一场,他就算是死,也觉得值了,无忧在心中感叹的想到,不过很快他有否定了这个想法,他可舍不得轻浅再这么伤心难过一会了,无忧很是矛盾的在心中暗想道。 “他的腿部肌肉已经萎缩了,血脉不畅通,要是再这么继续下去,他这双腿,就真的废掉了,所以,这段时间,他就跟我一起住,方便我为他疏通经络……”寂静的大厅里,轻浅猛的抛出这么一句话来。 无忧听到这话,心中很不是滋味,可是,面对古耀宸这般模样以及轻浅的坚持,无忧只得有点小郁闷的嘟起了嘴,不过很快,他动人的媚眼一转,然后一脸正色的对着轻浅说道: “嗯……浅浅说的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让你一个人照顾他,可能会很辛苦,虽然你略懂医术,但是相比较我这个擅长医术的医者来说,对于人体的穴位比你了解得更加清楚,为了能让他早日好起来,我决定我同他一起,搬到你的房里,然后同你一起照顾他……” 三孩子对于无忧无比正经的话语声,给惊得呆住了,在看看娘亲那丝毫没有什么意外的望着无忧点了点头,三孩子此刻真是迷惑了。 无忧师伯在见到古耀宸,不是应该对这个最大的情敌怒目而视吗?为什么此刻却如此同古耀宸融洽相处?这里面,是不是有他们不知道什么隐情呢!三孩子目光在三人的身上来回的扫射着,看了好半响,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既然师兄愿意帮我分忧,那就再好不过了……”轻浅一脸感激笑眯眯的意味深长望着无忧说道。 师兄那点小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她,想到师兄那天对她的那一番表白,想到师兄那么的喜欢她,为了不让她伤心,居然主动接近古耀宸这个‘情敌’师兄能做到这一步,轻浅真是很感到。 虽然师兄有点小心思,是不想让她同古耀宸单独孤男孤女的相处,但是终究师兄是没有什么坏心眼,偶尔有点小狡诈,她并不会介意的,这说明师兄是在乎她的表现…… 十天前听到师兄那一番震惊世人的言论后,轻浅想了很多,很多,如今,她也不再纠结于该如何取舍,她只想能开开心心,同心爱的人,最爱的孩子过完下半辈子,至于那些世俗条款,她又何必那么去在乎呢,只要她自己能开心就成。 想通了这一切的轻浅,整个人都好似轻松了不少。 她秉承着该争取的,就绝对不会放弃,而该放弃的,也绝对不会留恋这个准则。 轻浅示意无忧抱起古耀宸,然后递给师傅一个劳烦你的眼神后,便开口说道: “师傅,关于古耀宸的毒,就要麻烦你老了……” 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一脸呆滞望着她和无忧以及古耀宸三人的老道,扬长而去。 留下客厅里三小一老,四人相互望着彼此一脸不解的纳闷表情。 “这是个什么情况?他们三人这是上演的哪一出?” “本该相互殴打的场面,怎么没有出现?三人一个房间,怎么会听起来怪怪的……” “看来我是真的老了,都搞不清这年轻人心理究竟在想什么了?” “……” 三小一老,望着轻浅三人离去的背影,一个个低声的失声感叹道。 …… 话说赵凌萱这边,当她从轻浅的宅院里逃出来会,便被守在暗处的续命老道给带走了。 出了封武县县城,续命老道狰狞的脸上,此刻更是尤为恐怖,看的赵凌萱浑身忍不住冒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赵凌萱实在是忍受不住这长得宛如鬼面一般老头的注视了,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我已经按照你吩咐的去做了,把你交给我的药粉,撒向了慕容轻浅那一群人……” “你看到的人当中,有没有一个老道模样装扮的人?”续命老道恨声的红着眼狠狠的问道。 这眼神,顿时把赵凌萱吓得不轻,虽然她明知道这个老头是三皇子的人马,而她也算是三皇子的女人,不会对她怎么样,可是,在面对那宛如厉鬼般阴森眼神的老头面前,她还是感到了内心无法抑制的恐惧之情。 对于老头的话,在恐惧的驱使下,她赶紧老老实实的回答: “有,有一个身穿道袍的老头,他留在满脸白色长长胡须,以及满头的白发,看起来显得仙风道骨的模样……” 听到赵凌萱这话,续命老道顿时眼眸中闪过一丝滔天的恨意。 “师兄,这一次,不知道我们的较量,究竟谁才会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人?你的徒子徒孙,好像也不怎么样嘛……你放心,我会一个个的把他们从你的身边夺走,然后让你亲眼看着你曾经最为熟悉的人,你最为在乎的人,一个个的倒在你的面前,痛不欲生的慢慢死去,你等着……”老道转过头,望着封武县城的方向,眼眸中满是嗜血的残酷诡异微笑,并轻声的邪邪说道。 从侧面看着老道这这张如同鬼脸一般的脸上,露出此刻阴森恐怖的表情,赵凌萱眼中不满了怎么也掩饰不了的恐惧之色。 当老道转过身时,便发现了背叛宛如惊弓之鸟一般的赵凌萱,望着她那张娇媚的脸庞,看着她那如同小鹿斑可怜的恐惧目光,这样的神情,让老道不仅想起了四十多年前,他本来倾心爱慕的小师妹,被他强暴之时,所呈现出来让他恨不得使劲蹂躏的冲动。 老道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还真是越看越像,尤其是此刻这脸上的神情,更是让他再次心中激荡不已。 赵凌萱看着老道眼中那**裸,满是淫欲光芒,顿时心中升起了不妙的念头,只要不是个傻子,任何人都能看出此刻这个老道这样的目光意味着什么。 “你……你想怎么样,我可告诉你,我是三皇子的女人,你得对我尊重点,要不然三皇子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赵凌萱故作不怕的冷着脸,然后望着老道,放下狠话说道。 看着明明就犹如惊弓之鸟的小女人,故作坚强的模样,老道顿时被赵凌萱这一副模样给勾得有了一逞兽欲的冲动。 老道本就狰狞的脸上,因为勾起的邪笑,更是让人看得如同见到了夜叉一般。 “三皇子,这个世上,还没有任何人能让我畏惧的,暂时站在三皇子的那边,并不代表,我就是他三皇子的奴仆,那是因为他还有点利用的价值,你这样的威胁对于我来说,丝毫都没有用处,好久都没有玩过你这么粉嫩的女人了,看着你这宛如无害小兔般的眼神,我心中就激动不已……” 老道一边搓手,一边邪笑着朝着赵凌萱走去。 赵凌萱见势不妙,顿时就准备撒腿就跑,可是,她那应该算是不错的功夫,在老道的面前,完全就只能算的上三脚猫的功夫,片刻间的功夫,她整个人,就被老道给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赵凌萱死命的挣扎着,可是,却丝毫都不能挣脱出来,她急的都快要疯掉了。 如若是个像三皇子这样英俊的男人,她不介意同对方发生关系,可是眼前这个长得如同鬼魅一般恐怖,而且这年纪都足以当她爷爷的男人占有她,她还真是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老道感觉到怀里赵凌萱越是挣扎,他整个人此刻就越加的兴奋,明明他可以用药让对方老实下来,可是,他很喜欢,很是享受这种猎物在他怀中苦苦挣扎的过程,这让他感觉到强者带来的优越感以及征服的刺激感觉。 “挣扎吧,你越是挣扎,我就越是喜欢……哈哈……”老道一边说,一边撕扯赵凌萱身上的衣物。 赵凌萱此刻,就宛如一个待宰的羔羊一般,任凭这个武功高出她很多的鬼面老头肆意欺凌。 密集的树林中,响起了女子凄厉的哭叫声,以及一道年迈苍老的男声狂笑的声音,两人的声音,惊飞了树林中众多飞禽的离开。 半个时辰后,当赵凌萱宛如破布娃娃一般的呈现出大字型在躺在地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空之时,一旁的老头却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袍。 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要死不活的女人,狰狞鬼魅的脸上,满是嘲弄的神情。 “刚才不知道是谁,在老夫的身下承欢,一脸享受的表情,如今完事了,又装出一副清高的模样给谁看,如果你真是个是清白如性命的女人,当初被三皇子上了之后,就不会苟活到现在,更加不会在同老夫发生关系后,还自由的呼吸空气……” 老道的话,既说出了实话,更是充满了对赵凌萱的不屑和讥讽。 这样的女人,出了之前那露出来的惊恐眼神同小师妹相似以外,就再也没有一处共同点了,这个女人骨子里,其实就是贪生怕死,放荡的女人。 上了一次,他就再也提不起兴趣了。 被老道一语道中了内心真实的赵凌萱,顿时恼羞成怒的坐起身,对着老道失控的大声吼叫道: “你这个老混蛋……三皇子不会放过你的,要是我告诉了我的父母,他们也必定不会绕过你狗命……” 要是赵凌萱此刻能保持冷静的话,定然不会说出这一番话来,就算是她要报复,那么,也会是先隐忍此刻的屈辱,然后时候想办法除掉这个老头为自己报仇,可是此刻,她整个人都被老道的话给激得失去了理智,想到了什么,就说了出来。 老道听到赵凌萱这一番话,鬼脸上,露出一抹看向赵凌萱的幼稚讽刺微笑。 “果然是个虚有其表的绣花枕头,你以为,老夫会对你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后,还会傻傻的就这么放你离开?你真是太幼稚了……”老道好似无比痛心惋惜的说道。 听到这话,赵凌萱顿时恐惧不已,难道这老家伙准备先奸后杀了她不成? 想到这里,赵凌萱真是恨不得狠狠的给自己几个耳刮子,为刚才说出激怒老道的那一番话而后悔不已。 老道自然看出了赵凌萱脸上的后悔以及怒恼之色,看到这里,老道不仅把这个女人以及同当初在监狱里,看到他师兄的好徒儿,慕容轻浅被他折磨时候的情形与之比较,怪不得堂堂的武林盟主会甘心为了慕容轻浅自残,也不愿意同这个女人过日子,这一比较,两人真的是有着云泥之别的巨大差距。 老道一边想,一边更加用不屑的眼神看着赵凌萱,并一步步的朝着赵凌萱走了过去。 “别……求你别杀我,我不会说出去的,更加不会找人报复你的,求你放过我……”**着身子的赵凌萱,满脸泪水的乞求着,一边说,一边朝着后面退去。 “哼……你这样的女人,让老夫杀了你,还真是会脏了老夫的手,你还没有资格死在老夫的手上,这颗药,可是会让你忘记这一个时辰内发生的一切,你还有用处,老夫犯不着脏了手来要了你这条狗命……”老道说完后,猛的掏出一颗药丸,然后一个闪身,来到赵凌萱的身前,捏住赵凌萱的嘴巴,把药丸猛的给她喂了下去。 赵凌萱听到老道这一番话,顿时感觉到整个人终于才从死神的手中挣脱出来,浑身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了下来,而她也在下一瞬间,脑袋晕,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老道看着药物已经发挥了作用,嘴角勾起一抹厌恶的冷笑,然后粗鲁的把她凌乱破碎的衣物给她穿上。 并找来一辆马车,朝着三皇子藏身之地奔去。 …… 逐月国,此刻已经是暗潮汹涌,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西门安庆半个月前,同瑞夜碰面后,两人密探了整整一夜,然后部署了周全的逼供夺位的计划。 今天晚上,便是逐月国即将引来一个崭新的开始,而他西门安庆,也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瑞夜兄,皇城的外围,就交给你了,只要你能守住皇宫大门,不让宫外的军队闯进皇宫,我就有多上一分赢的机会,这个重任,就只能交给你了……”西门合上手中的皇宫兵力的部署图,然后神情无比严肃的望着瑞夜说道。 “放心,当初既然你的人马帮我抵挡住了追星国进犯皓日的军队,那么,我瑞夜无论付出生命代价,都会完成你的嘱托的……”瑞夜依旧冷着脸,保证的说道。 听到瑞夜的保证,西门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虽然对于瑞夜这个人了解的并不是很多,但是,同他短暂的接触中,西门知道,瑞夜这个男人,是个重诺言,重情义的男子汉,更是个一言九鼎的君主。 即便明明就知道,但是他还是强调出来,就是希望,瑞夜能全力以赴的帮助他,因为,失败这两个字,所带来的后果,他真是承担不起。 他有深爱着他,保护着他的外公要守护,他有为了她操劳一生的母后要奉养,他有想要面见心爱女人的心愿未了,他舍不得死,也不能死…… 西门在心中感叹的想到。 这一次看到瑞夜,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现在的瑞夜,好似变得比上一次更加的沉默,更加的心事重重了,也变得更加的冷酷了,整个人仿佛一个冰冷的活动的冰雕一般。 没有喜,也没有怒,他不知道瑞夜身上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也没有精力去查探这一切,因为此刻他自身都已经麻烦不断,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了。 “外面就靠你了。”西门只有这一句话对瑞夜说。 瑞夜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 当西门离开之后,瑞夜独自坐在椅子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这就是皇室的残酷,轻浅说的没有错,无论哪一个国家,每到新旧更替之际,皇室就会血流成河。 之前是他,现在是西门,他知道,他和西门两人,其实内心都不希望这样,他们也并不是有多么的在乎那个皇位,可是,他们却不得不去争,不得不去斗,因为只要他们一放弃,就意味着放弃了他们自己乃至所有同他们相关人的性命。 很多时候,他们都是被逼上了这条夺位的不归路。 “轻浅,虽然我已经明明说出了不会打扰你们母子的话,但是,只要一想到你就在距离我不远处,我的心,就控制不住的会想起你们母子四人……这才分开短短的半个月,未来的下半辈子,还有几十年的时光,我究竟该怎么渡过没有你们的日子……”瑞夜在酸涩的眼眸禁闭,在心中无声的问着自己。 就这样,瑞夜在椅子上坐了很久很久,浑身整个人,都笼罩在浓浓的悲哀气氛之中,看得暗处暗卫们,心中为自家主子难过不已…… 这一天的半夜里。 逐月国的皇宫,引来了血的洗礼,整个逐月的京城里,喊杀的嘶吼声,响彻云霄,百姓们都依照外面一对对密集的巡逻人马的告诫声,紧紧的关闭家门,躲在房中瑟瑟发抖。 而西门在瑞夜帮助守住了宫门,外公守住了京城的大门,彻底的切断了皇帝的一切外援后,很快,在天刚刚破晓之时,西门终于在皇宫之中,斩杀了父皇所有的心腹大将。 西门承乾,逐月国皇帝心目中的理想皇位继承人,此刻一脸颓废绝望的站在自己父皇的身边,望着手拿大刀,如同地狱走来的恶魔一般。 这是他的亲大哥,他多次派人刺杀,暗杀,下毒都没有弄死的大哥,看着大哥满脸那充满暴戾以及浑身散发的上位者才会有的霸气,承乾知道,这才是大哥原本的真面目,脱去了多年的纨绔的风流形象,露出本来睿智,狡诈,善于伪装的真实一面来。 皇帝看着眼前同他二十多年来,截然两种不同气质的大儿子,他心中真是震惊不已。 “安庆,你杀了父皇这么多的人马,如今,你已经胜利,知道你从小就痛恨朕,痛恨你皇弟抢了朕对你的爱,现在这一切已经成了定局,朕愿意心甘情愿的把皇位让给你,只求你能放过你皇弟一条性命,你要想杀人解恨,那急杀了朕吧,这一切,都是朕的错,不管你皇弟的事……算是为父这一辈子最后求你的一件事情了……”皇帝直直的望着西门安庆,沉痛的乞求着说道。 西门安庆听到皇帝这一番宁愿牺牲掉自己的性命,也要给屡次想要置他于死地的皇弟争取到一丝生的机会,同样是他的儿子,如今父皇居然到死都还要维护皇弟,他究竟把他这个同样是他儿子的自己,置于何地。 西门眼眶发红的望着眼前一脸哀求之色的父皇,哽咽轻声说道: “父皇……你忘记了,其实,我也是你的儿子……虽然你并不爱我的母后,可是,我身上也同样流着你身上一半的血统,这个事实,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从小,我就努力的想要让父皇开心,能夸我一句,我等了几十年,盼了几十年,可是这一切,终究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我再怎么努力,父皇也看不到我的努力,不会承认我是你的儿子。 其实,我根本就不想得到这个皇位,我不喜欢整天都生活在勾心斗角中,可是你们却一再的逼迫我,让我不得不来同皇弟争夺这个位置,只要父皇当初能给我少许一丝丝的爱,我二话不说,宁愿当个归隐山林的樵夫,也不会同皇弟来抢这个位置的……” 西门红肿的眼眸,显示出了他此刻内心深埋了多年的痛苦,以及说出了曾经最初的想法。 皇帝看着这样的西门,敞开心扉的这一番话,他心里要说没有一丝感动,一丝内疚,那是不可能的,只是这一丝内疚,终究抵不过他痛爱了二十多年的小儿子。 “曾经的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在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朕只希望,你能放过你皇弟一命,朕就只有这么一个要求……”皇帝再次的重复道。 西门说了这么多,可是始终都不能挽回父皇对他一丝的关爱,一语带过就略过了过去发生的那一切。 这一回,他彻底的绝望了,再也不再抱有任何的奢望能得到父皇的关怀了。 西门安庆望着把皇弟护在身后的父皇,望着父皇如同个慈父一般的用身体保护着儿子,可是这种伟大的父爱,他这一生都没有体验过一丝一毫,西门安庆妖媚的眼眸中,终于滚落下了两滴热泪。 当他闭上眼,再次睁开眼眸之时,蓝色的眼眸里,再也找不到一丝温度了,眼眸中,冷的仿佛寒冰一般。 冰冷而没有感情的声音,在皇帝以及西门承乾的耳边响起: “果真是一副父子情深的感人画面啊!我西门安庆,自认为不是一个有着博爱胸襟的人,对于一个暗杀了自己无数次的罪魁祸首,能做到不计前嫌的放过对方,很可惜,西门安庆要让皇帝陛下失望了,你的好儿子西门承乾,今天必须得死……” 西门安庆说完之后,皇帝同西门承乾脸色大变,西门安庆一个闪身,手中的利剑,就朝着西门承乾攻击了过去。 今天,西门承乾这个阴险的小人,必须得死,如若放走了他,凭借西门承乾的狼子野心,今生他就都不得安宁……安庆在心中暗自的决定道。 一心只读圣贤书以及忙着学习如何治国安邦的西门承乾,武功并不是很高,当西门安庆攻击过来时,他只得狼狈的躲在他父皇的身后,然后把他的父皇当成了一个挡箭牌一般。 “父皇,快救救儿臣,孩儿不想死啊……大哥,求你别杀我,以前刺杀你的事情,我真的毫不知情,求你饶过我吧……”西门承乾一边狼狈的闪躲,一边苦苦的哀求着。 西门安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暗想道: “当他是三岁小孩呢!这种谎言都能让他相信吗?” 听到小儿子那凄厉的求救声,看着大儿子那满脸的杀意,皇帝整个人都慌了神。 就在这时,当西门安庆的利剑刚要刺中西门承乾之际,西门安庆猛地把身前的皇帝给推向西门安庆,虽然皇帝对他无情,但是西门还是做不到就这么把赐予他生命的男人就此杀掉,他只得快速的调整手中长剑的方向,避免伤到皇帝。 就在西门抱住快要跌倒的皇帝之时,西门承乾从袖中猛的抽出一把匕首,然后瞬间一个飞身,刺进了西门安庆的胸口之处。 西门承乾很是得意的嚣张望着西门安庆胸口心脏位置处的匕首,张狂的笑着说道: “真是看不出来,我这个逼宫的大哥,居然还会是个如此念及感情的人,即便是这个已经抛弃了你的父皇,你也依旧下不去手,皇宫之中,心软的人,终究只能成为牺牲品……” ------题外话------ 亲们,有时间,可以去的淘宝店铺看看【春天的足迹】价格实惠便宜,质量也很不错的。 第六十二章娃子们要喊别的男人爹爹了 皇帝眼前的这瞬间扭转了局势的变故,心中此刻的情感,真是复杂极了。 原本他最为宠爱的小儿子,他心中最为理想的皇帝下一任继任人。 是他凭着豁出去了性命,都想要换回小儿子生的机会,这个他宠爱了这么多年的小儿子,居然在利剑刺过来的那一刻,把他这个父皇,把他这个深爱了多年的父皇给生生的推向了锋利的利剑。 而救了他一条老命的人,却是他冷落,厌弃了多年,为了小儿子能登基为帝,并一直想要除掉的儿子,却在关键时刻,却是这个他一直恨不得死了的儿子救了他。 看着因为救他,心脏处被刺进的匕首,匕首上那冷冷的光,真是看得他心中此刻仿佛如同天人交战一般。 皇帝直愣愣的望着西门安庆胸口上的匕首,仿佛失去了魂一般。 而西门承乾,脸上则是露出了得逞的阴森微笑。 由于之前西门安庆吩咐过,让周遭的侍卫在门外守候,他不想让生养的父皇,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男人,被众多侍卫用对待敌人亦或者是犯人的眼光来凌辱了父皇,这也算是他这个儿子,为父皇最后一天当皇帝留下的一丝尊严。 所以,西门安庆受到西门承乾的攻击,门外的人并不知道。 “这把匕首真的很好,太子大哥真是有福气能体验一番,此匕首只要刺进了身体,匕首上的寒气,就会冰封住伤口一般,然后不会让其流出一丝丝的血液出来的,太子大哥,你安心的去吧!皇弟还没有多谢你为咱们父子三人创造了如此好的隐秘单独相处的空间呢!真是看不出来,你这个父皇眼中的纨绔风流儿子,居然有着如此心机,不过很可惜,你终究是心太软了,所以,这一辈子,你都成就不了大事……从今天开始,我,就是逐月国新的皇帝了……”西门承乾脸上挂着诡异的残酷冷笑,一步步的朝着西门安庆已经皇帝走去。 西门安庆跌倒在地,一手紧紧的捂住胸口处,一手撑住自己的身子,不让其倒下,虽然他胸口的伤口处并没有流血,可是他的脸色,却越来越白,西门安庆终于颓然的倒在了地上,身体不住的轻微抽搐着,双眼也逐渐失去了光亮,将死之人的涣散目光,让承乾看的很是满意这场景。 皇帝听到西门承乾这一番话,顿时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颤抖着开口嘶哑的厉声质问道: “乾儿,你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逐月国的新皇了?” 承乾一贯儒雅的温文尔雅的脸上,顿时勾起一抹残酷的微笑,绿色的眼眸中,散发出了阵阵冷厉的光芒,看向皇帝的目光,就如同看一个死人一般。 当承乾走到皇帝的面前之时,右手中,一把小巧精致小巧的匕首,出现在他的手掌之上,皇帝认得这把匕首,因为,这把匕首,正是他在承乾十岁之时,送给对方的生日礼物,同时还送了一块珍贵的砚台,意味着他对儿子的期许,能文能武的期许。 就在皇帝心中回忆之际,承乾手中的刀,顿时朝着他的颈间刺过去,同时,承乾那阴森的狠辣声,在他的耳边响起: “老皇帝死了,当然就该新皇帝上任了……” 皇帝听到这一句话,看着越来越接近他颈间的匕首之时,心中痛苦不已,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事实居然如此弄人。 他一手教养,痛到心尖尖上的小儿子,居然才是最为绝情冷酷的那个人,为了皇位,居然要亲手杀掉他这个父亲。 多么的可笑啊!多么的讽刺啊! 被他恨了二十多年,被他冷落了二十多年,被他当成了眼中钉想要除掉的大儿子,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都知道救他,并且因此受伤,而受伤的位置,却是足以要送掉性命的重伤。 而被他当成心中宝一般养育的儿子,却为了今后本就准备给传位给他皇位,而选择了用刀子来除掉他。 当多年心中的那根信念之弦此刻被这残酷的事实所击断之时,皇帝满心绝望,失落,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等候死神的来临。 西门承乾看着老皇帝闭上眼,那视死如归,那满脸痛苦的失落表情时,心中还是猛的一缩,这毕竟是他痛爱了他二十多年的父亲,没有一点的感情,那是骗人的,但是如果不在刺客除掉皇帝,他又不知道要等多少年,父亲今年也才四十七岁,他们西门皇室的上几任皇帝,可都算是很长命的,只要不是意外宫变身亡的,大部分都能活到六七十岁。 承乾真的不想在继续等下去了,继续当个十多二十年的有名无权的太子,未来,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只要当他真真实实的坐上了皇位,他心中才能安稳。 “父皇,别怪儿臣心狠,儿臣多谢父皇这二十多年来对儿臣的爱护,既然父皇这么多年来,能为了让儿臣当皇帝而出手对付大哥,就说明儿臣在父皇心目中最为合适的下一任皇帝继任人,儿臣真的不想在等十多二十年,然后当个头发花白的太子了。 皇室之中,原本就没有什么真感情,心不狠,手不辣,就别想肆意的活着,所以,父皇你只能死,让出皇帝的宝座,儿臣才好继任你的大好江山,你放心,等儿臣当了皇帝,会把逐月国的国土面积再次扩张的……儿臣会成为你的骄傲,父皇你就放心的去吧……” 承乾眼中既有着毫不掩饰的兴奋,也有着一丝丝的不忍,可是,那一丝丝不忍,也就仅仅局限于一丝而已,眼中的兴奋,话语里的残酷和张狂,怎么也掩饰不了。 就在承乾的匕首刚刚接触到皇帝颈间动脉上的皮肤之时,一道宛如鬼魅般的身影,从地上猛的跳了起来,一个闪电般的闪身,矗立在哪里等死的皇帝,便一下子被人影带着飞出了一丈远。 本来以为这辈子今天已经走到头了的皇帝,没有感受到匕首传来的疼痛,却感受到整个人被人给抱住飞了出去,皇帝顿时猛的睁开双眼,当他转过头,看着身后那张他原本以为已经死去了的大儿子,眼眸中,满是震惊之色。 而一旁本以为大功即将告成的承乾,脸上顿时不满了惊恐之色。 看着此刻匕首都还在插在西门安庆胸前的情形,心中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那个本该死去的人,此刻却依旧还能有还手之力。 西门安庆看着他的好弟弟眼中那惊恐的疑惑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幸亏他为了以防万一,穿上了用天蚕丝制成的护体软甲,要不然,还不得被他这一寒冰剑给送进了阎王殿,西门安庆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来人,好好保护皇帝陛下。”西门安庆对着门口快速的吩咐道。 当他的话刚一落,房门顿时瞬间快速的被打开,十多个人飞进来,然后站在皇帝的身边,把皇帝包围在中间。 承乾见势不妙,顿时就准备从之前母妃在皇帝口中,所套出了这个宫殿里的密道所在位置逃走。 此刻,整个皇宫,都已经全部被西门安庆的人马所控制,看着承乾都到了此刻,脸上虽然神情慌张,可是,却没有绝望的表情以及那瞬间瞄向左边的龙榻之时,顿时就明白了承乾心中的想要逃跑的打算。 西门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猛的拔出胸前的匕首,然后拿在手上把玩着,并对着承乾讥讽的说道: “我知道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很可惜,我得告诉你这残酷的事实,左边的暗道里面,此刻早已布满了我的人马……刚才你说给我的那些话,此刻就全数奉还给……” 西门安庆说完之后,便在承乾脸色大变之际,鬼魅般的漂移到承乾的面前,而那把冒着寒气的匕首,顿时如同利刀切豆腐一般的整个削掉了承乾前一刻还挂在脖子上的脑袋。 好似玄铁般冒着寒气的匕首,果然名不虚传,当脑袋和身子分家之后,那如同砍断的树桩一般的脖子,以及掉在地上脑袋颈间的伤口处,硬是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当承乾的脑袋猛的掉在地上之时,众人还能看到承乾那满是惊恐的眼珠轻微的转动了一下,然后才彻底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皇帝看着地上痛爱了二十多年儿子的脑袋,看着还已经没有脑袋,依旧保持着矗立姿态的身子,皇帝猛的双眼一翻,便受不住眼前这虽然没有血腥,但是却比满是鲜血的场景更加要来得恐怖千万倍的场景,大受刺激的皇帝,终于晕了过去。 侍卫们赶紧扶好皇帝,有些侍卫是大将军,也就是西门安庆的外公派过来保护西门的侍卫们,真是被西门这一手段给吓得呆住了片刻,当看着那一具已经没有脑袋的残缺尸体,碰的一声倒下之后,众人心中也随即咚的一声声响,这一声沉闷的响声,真是让他们这么一辈子都终身难忘。 这西门太子的手段,果然不容小窥,就此刻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就已经彻底的推翻了过去外界对西门太子的一切评论。 从今天起,西门安庆这个人,就再也不会是世人眼中的浪荡纨绔风流形象了。 大将军的心腹,刘庆看着已经晕过去了皇帝,眉头紧皱,此刻要是不把这皇帝除掉,将来主子会有很多麻烦的。 “主子,既然二皇子已经伏诛了,皇帝这边主子你准备怎么安排?”刘庆走到面无表情,宛如杀神便的西门身边,轻声的询问道。 西门安庆听到刘庆的话,这才一脸冷漠的收回了手中的匕首,然后转身望着床榻上晕过去了的皇帝,过了好半响,西门这才说道: “此事我自会处理,你去给外公报信,准备明天新皇的登基仪式,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听到西门这一番话,一个个都愣住了,虽然心中疑惑,但是众人都还是依照吩咐,行了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当房门被关上之时,西门这才浑身仿佛被完全抽掉了气力一般,一脸的落寞疲惫神情,颓然的跌坐在皇帝躺着的软榻上。 看着父皇那两边鬓角已经花白了头发,看着那张曾经迷人的俊朗的容颜,在岁月的洗礼之下,曾经光洁,饱满,充满了年轻活力的肌肤,也已经有了层层的褶皱皱纹。 那双曾经在他幼时,他悄悄主动试图拉住的那双大手,此刻也变得蜡黄,消瘦,如同干枯的树枝一般。 手指间,还能看到父皇那因为长期握笔形成的厚厚老茧。 父皇其实是个好皇帝,在父皇再位的期间,虽然百姓们的生活依旧没有什么大的转变,但是父皇至少没有如同昏君一般,从民间大肆的敛财压榨百姓。 国土的面积虽然没有得到拓展,可是,至少父皇没有让逐月国的子民们,饱受他国的侵略而生活在战火之中。 父皇算的上是一个合格的皇帝,也算的上是一个好父亲,可是,这个‘好’字,却不是对他西门安庆这个儿子的。 西门安庆纤长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皇帝那蜡黄的枯手,清冷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哽咽之声,自言自语的说道: “父皇,孩儿今天,终于能如愿以偿的握住你的手了……你知道吗?这是我期盼了二十多年的梦想和愿望。 孩儿本无意争夺皇位,更不想至亲的皇弟,但是,孩儿从一出生,就已经注定了没有退路,我只能在至亲的父皇你以及皇弟的屠刀之下,装疯卖傻的苟活于人世。 虽然父皇你对孩儿没有爱,没有情,但是我始终顾念着自己身体里面,流着你身上一半的血液,你对我无情,我却不能对你无义,父皇你今后就在后宫之中好好的颐养天年吧! 即便是我志不在此皇位,但是今天既然让我坐上了这个位置,那么,我就会承担起这份责任的,皇弟死了,我知道你心中会恨我,今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西门安庆心情无比复杂的说完这一番话后,便猛的放开皇帝的手,头也不会的转身离开了。 当转身的那一刻,西门安庆心中对于皇帝最后的一丝情义,也被斩断了,他知道,等父皇醒过来后,他就是父皇心目中,这辈子最为痛恨的人,父子仇人,说的便是他们这般的情形,西门在心中苦涩的想到。 望着外面逐渐升起的朝阳,西门眼眸中,不仅流下了两滴男儿泪。 潜伏了这么多年,伪装了这么多年,委屈了这么多年,今天,他终于能活出真实的自我,终于能不再整天活在被无数次的暗杀中恐惧之中了。 西门湿润的眼眸中,露出了一抹的期望之光,一抹发自内心的轻松自在微笑,然后勾起唇瓣,望着金黄色的朝阳,轻声的自言说道: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西门安庆……从此获得新生了……” …… 躺在龙榻上的皇帝,侧身望着大门外,那张开双臂,仰起头望着朝阳的儿子,肆意自在的举止,虽然看不到他的正面,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可是,他却能从此刻儿子的举止行为中,查探到儿子内心的情绪。 望着大门外拿道高大的身影,望着那长得和他三分相似的儿子,他的心里既感到欣慰,又感到很矛盾。 欣慰着这个被他落了,被他遗弃的儿子,居然能隐藏着如此巨大的能量,在夺位之争的时候,一击的击败了他这个身为父亲,身为皇帝所筹备了多年的准备。 这个大儿子,是个有能力,有魄力的。 想到刚才最爱的小儿子那利刃刺向他的时候,大儿子两次都把他从小儿子手上给救了回来的情形时,他既感到欣慰,又感到矛盾痛苦。 其实刚才在大儿子拉着他手的时候,他就已经醒过来了,只是,他真的不知道睁开眼睛后,究竟该如何来面对这个两次救了他,可是却杀了他最爱的小儿子,虽然这个痛爱的小儿子让他无比的失望,但是一下子还是不能因为小儿子的举动而彻底的抹去那二十多年的痛爱之心,再听到安庆居然说要囚禁他这个父亲,身为一个败在儿子手上的父亲,一个皇帝,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来面对这一切。 所以,他只得用继续装晕。 听到大儿子那一番话,他心中真是五味杂陈,各种滋味都有。 起身看着不远处那身首异处的小儿子尸体,皇帝眼眸中,有爱,有恨,有沉痛,真是无比复杂。 皇帝望着尸体,直愣愣的看了许久,最后终于闭上了眼,片刻后,他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快速的起身,然后来到办公的书桌前,自己倒水研磨,然后提笔在纸张上写了起来。 西门安庆除掉了二皇子西门承乾后,而另一队他的人马,也成功的将宫中二皇子的生母贵妃娘娘的以及宫中的一切党羽给诛杀了。 宫外,瑞夜的人马,把皇宫保卫的如同铁通一般,而皇城外围,西门安庆的外祖父,也是层层守卫,保护着皇城,不让其任何一人进出。 当宫中的好消息传来后,大将军脸上凝重的表情,终于得到了缓解。 大将军吩咐最为信任的副将继续看守好皇城后,便驱马急匆匆的朝着皇宫奔去,当大将军来到宫门口时,瑞夜也早已等候在那里,然后两人一同进入了逐月国的皇宫,与西门安庆会合。 西门安庆在瑞夜同大将军进来之时,一个人坐在御花园内的花厅处,面无表情的一口口喝着茶水,静静的等候着两人的到来。 大将军望着唯一的血脉延续,他的外孙落寞的坐在那里,心中很是心痛的开口说道: “庆儿……你终于成功了……” “……”而瑞夜则是什么都有没有说,因为,他能够体会并且明白此刻西门安庆内心的复杂心情。 西门抬起头,望着一脸激动且心痛他的外公,以及沉默的瑞夜,他终于露出了一抹浅浅的微笑,做回了真实自我的西门,浑身无不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既有着上位者才有的尊贵之气,也有着身为男人浑身散发着浑厚的男性阳光之气。 妖而不媚,艳而不俗,俊美绝伦的脸庞,在金色朝阳的照射下,整个人仿佛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一般,看的真是让人移不开眼,尤其是他眼眸中,那邪邪的眸子,更是勾人得紧,看得不远处那些宫女忍不住一阵脸红心跳不已。 而瑞夜站在西门的一旁,完全就又是另外的一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冷,浑身散发着冷意的瑞夜,仿佛是能够移动的冰雕一般,谪仙般的面容,仿佛不知情为何物,如同斩断了七情六欲的仙人一般,但是,他眼眸中偶尔闪过的光芒中,却带着一丝落寞的孤寂,让人看着心中不禁一紧。 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站在一起,说不出究竟谁更比谁杰出。 两个男人,相互注视着对方,一言不发,相互的眼眸中,都有着对彼此的赏识,也有着一种无言的较量。 大将军看着眼前诡异的气氛,只得出声打破了此刻的氛围。 “庆儿……你的人带话给我,说二皇子已经伏诛了,那么……皇帝此刻如何了?”大将军出口轻声严肃的问道。 大将军不得不出口询问这个问题啊!因为皇帝可是个关键的任务存在,这将要决定着对他们所做的计划,有着重大的转折意义。 西门安庆这才收回刚才审视瑞夜眼中的那一缕落寞的神情,究竟是因何种缘故造成的。 “外公,虽然父皇他对我无情,我身为儿子的,却不能无义,父皇他也老了,就让他今后当个悠闲的太上皇,颐养天年吧!”西门安庆坚定的果决说道。 果然,听到西门这话后,大将军眉头顿时一皱,沉默了片刻后,终于无奈的轻声叹息了一声,望向西门的神色中,有着赞赏,有着欣慰,有着丝丝的担忧。 他这个外孙子,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不枉他精心暗中调教了这么多年,教导了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守护了这么多年,他女儿这辈子虽然没有得到相公皇帝的关爱,可是,却有着这么个优秀的儿子,后半生,也算是有个依靠了,大将军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行,既然你已经想好了,决定了这么做,那么,外公我还是同以前一样,支持你,尊重你的一切决定……”大将军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赞同的说道。 西门听到这一句话,心中顿时一暖。 这个世上,还是有深爱着,关心他的人,他并不孤独,不是吗?西门在心中暗自的对着自己说道。 瑞夜望着眼前的这副温馨的场景,心中很是羡慕,同样是不被待见的太子,同时通过宫变夺位的两个人,可是,西门却比他幸运,有着这么个痛爱他的外公,还有个活在人世的母后关心着他,可是他宗政瑞夜,却从始至终,都没有那么一个对他发自内心关心他的至亲亲人。 本想在知道了轻浅以及三孩子的存在后,他就能如愿以偿的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可是,最终却还是如同泡沫一般,终究都是他这一辈子都奢望不到,得不到的…… 想到这里,瑞夜心中真是苦涩无比,疼痛无比。 瑞夜眼中的一瞬间闪过的希望之光,然后再瞬间变成了失落痛苦的暗芒,密切关注着他的西门一一的看尽眼里。 瑞夜是个好的合作伙伴,将来,或许更加会是他战场上的一个强劲对手,如若不是两人差别巨大的身份鸿沟,说不定,他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西门在心中暗自的叹息想到。 “既然已经大功告成了,没什么事的话,那朕也就该归国了。”瑞夜冷冷的瞥了一眼西门注视他的眼眸,然后开口说道。 西门收回了窥视瑞夜的目光,然后亲自给瑞夜倒了一杯清茶。 “这次多谢了,这一次的我们的合作,很成功,在我们即将分别之前,我有一句重要的话,想要对你说……” 瑞夜冷冷的视线,直直的盯着西门,声音没有丝毫波澜的缓缓说道: “朕一贯的处事风格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百倍还之。朕是个不喜欢掠夺的人,朕同天下的百姓一般,都希望能过上和平安定,没有战火的日子,古往今来为了抢夺领土,两国交战,到头来,受伤受苦的还是天下间的黎民百姓……” 西门听到瑞夜的这一番话,邪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释怀的笑容: “我也同你一样,不想看到战火纷飞的场景发生,也许,今后我们还能再次携手合作,共同抵御草原上,那匹总是虎视眈眈的窥视着中原领土的野狼……” 瑞夜一贯冷酷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抹浅笑,两个男人此时无声胜有声的便暂时达成了口头上不发生战火的协议。 “如此这般便好,此刻想必很多事情还等着你来处理,朕也就不便打扰了,这就向你告辞了。”瑞夜轻声的浅笑着说道。 西门虽然有心想要挽留,进一步的同这个他欣赏的男人交流一番,但是随即想到他明天要登基,要忙的事情也确实太多,只得点头同意。 “很抱歉,让你千里迢迢前来帮助,事后连杯水酒都没有喝就走了,下次有机会,希望咱们能畅饮一番……”西门抱歉的望着瑞夜说道。 “有的是机会。”瑞夜站起身,对着西门说道。 当西门同大将军终于把瑞夜送走之后,两人刚刚回到亭子中,便看到西门的心腹太假手里拿着一卷明黄色的东西。 “太子殿下,这是皇上刚刚写好,让人传给殿下的。”太监恭敬的双手托起明黄色的东西,仔细一看,就能看到,这其实是圣旨才会用的锦帛。 西门同大将军满脸的疑惑的相互望了对方一眼,均是猜不透,皇帝这究竟上演的是哪一出。 “赶紧打开看看吧!”大将军催促的说道。 西门叹息了一声,然后接过太监手上的圣旨,当他刚一打开,看到右手边竖立写着的那四个字时,顿时浑身一颤。 “退位诏书……念及朕近段时间龙体欠安,再发生了二皇子逼宫夺位之事,朕深感身心疲惫,无心在处理朝政,今传位于太子西门安庆……” 西门一边打开卷轴,一边低声的念着手中的圣旨里面的内容,大将军同太监听到后,均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西门看完整个圣旨的内容之后,忍不住把脑袋转向了皇帝刚才所在的宫殿方向,闭上眼,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太监看着西门此刻的表情,知道太子此刻心里所想的是什么,便很是识趣的上前一步低着头说道: “太子殿下,皇上刚才写完了圣旨,已经前往偏殿圣阳宫居住了……” “父皇,你这究竟是何意?是想要弥补对我的亏欠吗?”西门在心中既感动又复杂的呐喊着质问道。 有了皇帝的传位的诏书,西门登基的事情,就变得名正言顺了,虽然世人均是揣测,那传位诏书是西门太子宫变逼迫皇帝写下的,但是在西门太子登基的那天,皇帝却在文武百官面前,亲自出面,然后打破了一切流言蜚语,坚挺西门接人皇位。 而接下来,西门正式的登基之后,便使出了雷霆的残酷手段。 那些曾经是二皇子一党的核心人马,全都拉倒菜市场口被斩立决,那些犯官的家眷们,除了少许心地善良的女人和孩童们被赦免了,其余的均是赐了毒酒一命归西。 那一天,逐月国的菜市场口,血流成河。 那一天,乱葬岗里,死人遍地。 那一天,世人均是知道了,曾经无能风流的西门太子,其实才是城府最深的那个人。 世人都被他残暴的手段给吓得发自灵魂的感到惧怕,一提起他的名字,好些淡胆小的人,都会为之颤抖不已。 就在众人均是以为逐月国迎来了残酷暴君,感觉到未来暗无天日之时,却很快传出了新的政令。 新皇登基,赦免全国所有老百姓的人丁等一切赋税三年,同时,分批抽调了朝中的士兵,然后同老百姓一起在几个干旱的地区,开凿运河,挖掘蓄水池塘,一便在干旱之时,能有水灌溉农作物。 朝中用来打仗的士兵被拉来劳作,这可是古往今来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更何况,还是为老百姓做事,这次士兵同百姓人数各站一半,这就大大的减轻了百姓的人工,不至于出现百姓为了躲避繁重的劳工而背井离乡,出现家破人亡的事件。 当这两条新皇的政令一出来后,便得到了世人,得到了百姓的一直赞颂。 其实对于老百姓而言,无论谁当皇帝,对于他们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只要他们能吃饱饭,皇帝能带给他们福利和仁政,那么,这就是他们心目中的最佳好皇帝人选。 半个多月的时间里,西门整天忙得团团转,当这一切终于全部理顺了之后,他这才能清闲下来。 如今朝中的兵力有外公这个可靠的人员来担任,他并不担心。 内政有他多年前就一直培养的人来协助他,那些乱臣贼子,二皇子的余党们,他也清理的干干净净,所以,这半个月的忙碌,对于西门来说,是值得的。 虽然他并不在乎那些千古明君的称号,但是他想要为老百姓实实在在的做些事情的心,却是真的。 灰暗的夜色下,西门丝毫没有皇帝形象的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一屁股随意的坐在寝宫的花园内,张望着天空。 白天严峻的脸上,此刻有了一丝柔和的表情,但是很快,又被怒闹以及愤恨之色所取代: “该死的女人,才短短这么段时间,就又勾搭上了一个男人,古耀宸,萧无忧,端木浩,宗政瑞夜,拓跋峻野,还有另外两个身份神秘的崔姓男子,你究竟要勾引多少桃花在身边才算知足啊!” 西门气恼的低声咒骂着抱怨说道,双手更是紧握成拳。 想到轻浅身边的朵朵桃花,上至三国的皇帝,下到大将军,武林盟主这些个个优秀的男人都被那个女人所迷倒,西门便心中酸得好似喝下了一大碗酸醋一般的难受。 “不行……得赶去封武县一趟,要是再不去露个面,说不定那女人都不认得他这个人了……”西门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 皓日京城 当端木听闻了逐月国发生的宫变事情后,他就忍不住催促瑞夜赶紧回来,其实端木是害怕瑞夜在封武县待得太久了,同轻浅关系进一步发展后,轻浅就把他这个人给忘记了。 此刻,当他看着瑞夜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回给他的信件之时,他看完后,心中又顿时百感交集。 虽然瑞夜只是短短的用一句话,就概括了放弃轻浅的原因,但是端木却从瑞夜这短短的一句的字里行间,查探出了瑞夜心中的无奈与苦涩。 面对这样结果,原本他应按感到庆幸和高兴的,可是,他却心中沉重无比,丝毫都高兴不起来。 因为他知道,他这个唯一的好友,内心是多么的在乎骨肉亲情以及轻浅这个女人的,其实他同瑞夜之间,有一点十分的相像,那就是只要认定的事,认定的人,这一辈子,就很难再改变。 可是,端木想到轻浅那执拗的倔强的性格,软硬不吃的这种女人,还是很让人感到头痛不已。 一边是他自己最爱的女人和孩子,一边是他一起从小长大的多年挚友,他夹杂在中间,真是实在是太为难了,端木叠好手中的信纸,无奈的深深叹息了一声。 就在这时,房门外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端木赶紧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发生什么事了?”端木冷声的问着朝着他急匆匆赶来的侍卫。 “回将军,慕容轻浅所在的宫殿里面,突发大火,等我们的人赶去救火之时,已经不见了慕容轻浅的踪影……”侍卫战战兢兢地望着端木说道。 这个杀神大将军的名号,真是太恐怖了,在这大将军监国的这段期间,虽然皓日从来都没有武将代替皇帝理政的先例,可是当大将军每天上朝之时,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胆敢发出异样的声音出来,大将军在朝中的威严,丝毫都下于他们冷酷的新任皇帝。 那些不管是一生酸儒的清官,亦或者张扬跋扈的权官,硬是一个个在大将军的手下,乖得跟温顺的小毛驴一般,既能吃苦,更能耐劳,大将军每天把很多的政务都分派给朝中各个大臣来完成,而大将军只需要把重要的一两个事情亲自批阅后,便整天在皇宫之中悠闲的拿着酒壶,四处无聊的晃荡着,真是好不惬意…… 而此刻,原本大将军吩咐他们要好好看守慕容曼薇,但是现在慕容曼薇的人却不见了踪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他们可怎么交代啊!侍卫心中恐惧不已的叫苦连天。 端木冷冷的瞪了一眼那侍卫用一副看到了阎罗般的眼神看他,顿时心中很是纳闷不已,他有这么恐怖吗?干嘛看到他,好似他会吃人的一般。 想到这段时间放的长线,今晚终于引得了鱼儿上钩,端木心情很是愉悦,邪魅的脸上,不仅勾起了一抹浅笑,这个笑容,可把一旁的侍卫给吓得不轻,差点就一个屁股蹲给跌坐在地了。 “没关系,那女人不见了不见了,还剩了咱们浪费粮食,浪费人力去服侍她……你赶紧先回去救火吧!”端木毫不在意的轻飘飘说道。 听到这话,侍卫意外不已,本以为下一瞬间就会人头落地,没想到却听到让他离开的话,看着大将军脸上那好似带着轻松,又好似带着愉悦,又好似带着阴险狡诈的笑容,侍卫真是吓得胆战心惊,他再也受不了此刻大将军脸上这个诡异的笑容了,于是赶紧告辞后,便如同兔子般的消失在端木的面前。 “遵命大将军,属下这就去全力救火。” 端木看着侍卫那好似得到了特赦令般的逃脱行径,不禁很是无趣的咂了咂嘴,妖孽般的脸上,表情很是不满。 “接下来,就该顺藤摸瓜了,看看慕容曼薇这个大肚婆的背后,究竟是何人如此眼光独特,看上慕容曼薇这个世俗到不能再俗气的阴险下贱女人了,而且如今更是身怀有孕,即将生产……背后这个暗鬼,究竟是谁呢?”端木用手纳闷的抠弄摩挲着光洁的下巴,在脑海中不断的揣测道。 一个月前,当他代理瑞夜监国之时,他就发现了慕容曼薇的寝宫周边,总是会时不时的出现一些看似在打扫,实则却是目光滴溜溜转的如同阴暗的老鼠一般,关注着曼薇所在的宫殿。 那时候后,端木就派人暗中关注着周遭的一切接近曼薇宫殿的人,并且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得插手,暗卫们只可观察然后回来禀报他。 宰相被那个神秘的黑衣人救走了,三皇子当时心脏位置中了一剑,那一剑,可是直接就戳穿了三皇子的身体,按理说,应该是活不成了,二皇子也彻底的死了,宰相的儿子慕容闻决逃了。 这里面,根据推断,应该就只有宰相同他儿子慕容闻决的可能性最大了,可是同时却也是最不可能的,因为他知道,宰相这个人,是多么的心狠手辣的,对于一个已经嫁出去,并且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的儿女,他应该犯不上这么大费周章的在守卫森严的皇宫中来救了。 难道说,宰相当初是被自己的同党给救走的,并且事到如今,那父子两个依旧还在做着夺位的美梦不成,想要借助于慕容曼薇肚中的孩子来大做文章? 端木一一的在脑海里分析着这一切,但是想到关键时刻,却总是想不通个所以然来,因为宰相企图夺位一事,已经全天下皆知了,他已经用不着曼薇同三皇子的孩子来做文章,这样就太多次一举了。 越想越糊涂,越想越觉得理不清,端木只得摇了摇头,让自己什么也不想了,一切只等派去的人带回消息来,再做定夺了。 当端木从起火的地方走了一圈回到偏殿的寝宫后,他被派到封武县去打听的人马,终于传回了轻浅母子四人的最新消息。 看着信纸上的内同,端木气得双手紧攥信纸,差点都快要给撕碎了,妖孽英俊的脸上,满是浓郁的阴寒死亡气息。 “该死的古耀宸,该死的慕容轻浅,你这个死女人……老子才离开了一个月多点的时间,你就给我弄来了个师兄,好一个师兄萧无忧,居然敢觊觎我的女人和孩子。 好一个古耀宸,居然胆敢背着我偷偷去见轻浅……” 端木一边看,一边骂骂咧咧的怒声低吼道,当他忍住快要暴走失控的情绪看完了整封信件之后,脸上的怒色虽然稍微消褪了一点,但是那张邪魅的脸上,依旧乌云密布,寒意不断的往外散发。 端木很是气愤的把手中的信纸给狠狠的砸向一旁的书桌,伴随着嘭地一声脆响声响起,厚实的雕花书桌便被肢解散落了一地,宣告着寿终正寝在端木的手上了。 如同暴躁的狮子一般,端木在房间内来回的走动着,好似这样,就能逐渐平复心中的怒气和烦躁一般。 萧无忧,轻浅同门的师兄,他真是没有想到,轻浅居然是师出享誉三国,神出鬼没的绝世毒医高手,绝情老道的门下。 那个传说中,能从阎罗王手中抢回人命的绝世神医,听说这个世上,就没有他医不好的病,没有他解不了的毒,这么厉害的师傅,难怪三孩子会如此的厉害和变态,端木在心中感叹的想到。 既然是轻浅的师兄,而且两人感情也很好,听说更是帮助轻浅接生,帮助三个孩子顺利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恩人,端木还真是不知道,究竟该拿那个突然间冒出来的师兄怎么办了。 他端木虽然算不上一个好人,但是也不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既然别人救了他的妻儿,他怎么能对恩人出手呢!可要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家伙成天围绕在轻浅的面前,又是抱,又是搂的,他这心脏可真是受不了啊! 而古耀宸那个家伙,就更是让他既钦佩,又无语。 为了身心不背叛轻浅,居然新婚之夜玩了一处自残的戏码,更是为了轻浅,被他那对好心办坏事的父母,给生生推进了一个恶毒妇人之手,一代大侠,一代江湖上响响当当的大好男儿,居然被一个妇人给折腾到半死不活的地步,这可真是……端木都不知道究竟该怎么说了。 想到轻浅的身边居然有着那么多的男人围绕在她的身边,他这心里,就酸的好似吃下了一大罐陈年的酸菜般难受。 虽然古耀宸这悲惨的遭遇,其中有着他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因素在里面,可是最主要的,还是他那对父母,那对看不上轻浅身份,用世俗目光来评价轻浅的庸俗夫妻两个。 他当初之所以要威胁古家夫妻两个,让他们劝古耀宸远离轻浅母子几人,他一方面是出于私心,不想让自己喜欢的妻儿成为别的男人的妻子,别的男人的孩子,到如今,他都毫不后悔这么做,因为,任何一个人,在面对他心爱之人和在乎的人,都想要独占,这是所有动物的本能。 而另一方面的原因,就是害怕轻浅母子几人,被古耀宸的父母知道后,古耀宸的父母回来刁难她们母子几人,虽然他知道孩子们都很早熟懂事,可作为父亲,他不想让他的孩子受到别人丝毫的侮辱和攻击。 他身为父亲,身为轻浅的男人,他都舍不得说上孩子们以及轻浅半句不是,哪里容得别人来教训侮辱她们母子四人。 想起信上提到,轻浅居然亲自照料古耀宸,还同那个师兄萧无忧以及古耀宸整天吃喝拉撒在一个房间,他心,就难受得仿佛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 端木烦躁的用双手狠狠的揉捏着自己的脸庞,然后猛的挺住了脚步,望着大门口外,神情无比严肃的厉声说道: “不行,等瑞夜赶回来后,我得赶紧去一趟封武县才成,要不然,我的女人可得叫别的男人相公……我的孩子就得喊别的男人爹爹了……” ------题外话------ 今天看到亲【ylb】一下子打赏的888个13-看-网币,我还以为是我看到了别人家的文文,再仔细一看,原来真的是自己的文文被亲打赏了,破天荒的第一次啊,还是如此巨大一笔13-看-网币,真是太感动了亲,抱住狠狠的亲个再说…… 大结局【完 从逐月皇宫离开的瑞夜,心中挣扎不已,那颗想见到她们母子的心,宛如干涸了许久的沙漠一般,急需要见到她们借以缓解内心的饥渴,可是,在想到轻浅那决绝的冷漠眼神,以及那冲进宛如魔咒一般无情的拒绝声音,他那颗满腔炙热的心,就如同六月的天气被从头直下而浇了一盆透心凉的冰水一般。 在前思后想了好一阵,最终心中的思念,占了上风,于是最后终于决定在返回京城之前,再前往封武县一趟,无论她换不欢迎自己的到来,他就当是为了即将分隔好几个月的道别吧!瑞夜在心中如此说服自己。 再返回的途中,瑞夜决定动用了身旁差不多一半的人马,能尽快彻查当初围绕在轻浅身边身份神秘的两个崔姓男子,想到当初端木这个如此精明的家伙,在用了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查到崔越泽,崔越彬两人的真是身份,出了知道两人对外宣称的性命之外,便一无所知。 御林军大统领,闫辉接受到瑞夜这个命令,眉头紧皱,满脸的担忧之色,明知道自己的主子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很难改变心意,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把心中的担忧和顾虑说了出来: “皇上,一下子调走了这么多的人马,之前草原上的拓跋峻野也紧知道了皇上的行踪,万一,万一拓跋峻野暗中对皇上出手可怎么办?还有就是,既然皇上在回京城之前,要去一趟封武县,如若之前的那些刺客,以及拓跋峻野在哪里守株待兔的等着咱们,这样不仅皇上的安危会受到威胁,小主们同夫人,更是会受到咱们牵连的……” 瑞夜望着身旁说得句句在理的侍卫统领,其实,他的心中何尝不知道这些,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更加要去一趟封武县,他已经给端木送信了,让端木做好备战的筹备工作,毕竟拓跋峻野这个人,是个野心勃勃的狂野掠夺份子,现在皓日京城没有了他的坐镇,逐月国也刚刚经历了宫变,正是朝局以及民心混乱之际,再加上他此刻身在三国的边界处,拓跋峻野不动手做些什么,那才奇怪了。 他就想赶紧把崔越泽这两兄弟的身份给查明,而且是一定要在他呆在封武县最后的半个月内查明,这样,他才能安心的离开,虽然身边的保护的人马减少了一般,增加了他的危险性,但是,只要他进入了封武县县城,到时候也就能暂时安全了。 而轻浅的身边,无论是轻浅的师傅还是师兄,都是江湖上了不得的人物,还有此刻在封武县的古云天夫妻两个,想必轻浅同三个孩子的安全是能够得到保证的。 “朕自有安排,你只需要听从朕的命令即可,希望你手下的人,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收集到朕想要知道的一切……”瑞夜冷声的严肃望着闫辉说道。 知道皇帝心意已决,闫辉只得无奈的点头领命。 “皇上放心,属下定会让人想尽一切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取到皇上想要的消息。”闫辉半跪在瑞夜的面前抱拳说道,同时,心中暗自下定了决定,一定要给他的手下下死命,尽快收集了消息赶回皇上的身边。 “去吧!”瑞夜声音平静冷淡的说道。 当屋子里只剩下瑞夜一个人的时候,瑞夜心绪万千的惆怅了起来。 即便是已经对轻浅以及自己说出了要彻底放弃轻浅母子的话,决定要默默的守护在她们的背后,可是,当听到属下传来的消息,听说了轻浅为了古耀宸这半年多的遭遇以及伤情,痛哭了一场以及轻浅自己亲自日夜照顾古耀宸的消息后,瑞夜感觉到自己的心,宛如被千万根寒冰利剑给刺中了一般的痛。 无奈着自己的身份,居然会成了他同轻浅以及孩子们在一起的最大障碍,只能永远如同一个影子般,默默的跟随在她们的身后。 有时候,他对古耀宸既羡慕,又痛恨。 羡慕着古耀宸虽然遭遇了半年多的身心摧残,可是,古耀宸也因此得到了轻浅的认同,轻浅的另眼相看,轻浅为古耀宸流出担心,牵挂,心痛的眼泪,古耀宸这一切的遭遇,是值得的。 有时候,当夜深人静之时,他自己都会忍不住在脑海中去假设,假设如果他自己就是古耀宸,那该多好,可是,这永远都只能是个不会成立,不会在现实中存在的假设罢了。 何时,曾经那么自信,那么冷静,那么从不逃避现实的自己,脑海中居然也会有了想要逃避假设的存在。 另一方面,他则是痛恨着,古耀宸当初居然会因为他提出保护他们母子四人的时机,趁机对轻浅发生了感情,虽然他的心中也明知道,当感情来临之时,是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挡的,可是,他心中始终觉得,古耀宸在这件事情上,有点卑劣,因为古耀宸骗取了他的信任之心。 如今,她的身边,不仅有古耀宸,同时还有了另外一个男人,她的师兄,听说如今三人吃住可都在同一个房间,她的身边,永远都不会缺少了优秀痴情的追求者。 这一切,就这么不可预估的发生了,古耀宸不仅同轻浅发生了关心,现在更是在轻浅的心中,占了一席之地,而他宗政瑞夜,则是彻底永远的被轻浅给排除在心门之外了。 想到这一切的一切,瑞夜就满眼的疲惫和伤痛,以及深深的无奈…… “两天后,就能见到你们了,希望轻浅你在看到我的时候,眼眸中不要露出令我承受不住的厌恶和冰冷之色……”瑞夜望着封武县的方向,嘴里轻声的喃喃说道。 …… 距离封武县一百公里,位处三国交汇处的一栋民宅里面,此刻,同样有几个人如同瑞夜一般,夜不能眠,只是这几个人,却并不是如同瑞夜那般为了儿女私情,而是为了各自的雄图霸业以及不死的野心。 拓跋峻野望着脸色略带苍白,整个人浑身散发阴冷邪恶气息的三皇子,宗政天佑,心中不禁把眼前这个男人,同另一个那人,三皇子的胞兄宗政瑞夜拿来比较。 宗政瑞夜冷酷,不喜于色,浑身无时无刻都散发着好似生人勿进的冰冷气息,这种冰冷气息飞,如同骨子里天生就携带出来的一般,那种高贵,威严的气势,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较的,在当初经历了多年亲身父皇的冷漠对待后,居然还能隐忍并且毫不泄漏丝毫的自我心绪,这冷酷的伪装,真是不得不让人位置钦佩,难怪会在最终夺位成功。 而眼前这个宗政天佑,之前他也是见到过的,虽然城府依旧不浅,脑子也挺聪明,总是一副好好儒雅谦谦君子的形象示人,并且博得了众多官员和百姓的认同,文武兼备三皇子,也算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君王,可是,无奈上天太过于捉弄人,有了瑞夜这个优秀的继任者后,居然还同时出来个天佑。 同样的起跑线,同样的体能,最后谁能赢,就只能交给老天来决定谁的运气跟好一些,谁的忍耐力更加胜人一筹了,很显然,天佑和瑞夜两兄弟的对决,瑞夜的运气以及忍耐人,确实高出天佑些许,这也就注定了天佑的悲惨结局。 要是个人同个人的较量,他拓跋峻野会选择瑞夜这个强劲的对手来较量,可是,作为君王,为了自己的子民,他宁愿选出一个相对较弱的对手来较量,这样比较保险些,所以,他选择了同天佑合作这一次对瑞夜的诛杀。 三皇子察觉到拓跋峻野的审视目光,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毫不建议的邪邪微笑之光。 “天佑多谢可汗上次的给予的人马帮助,我的妻子才能从皇宫中被解救出来,这一杯酒,是天佑对您的感谢之情……”三皇子举起酒杯,诚恳的感激说道。 听到三皇子的话,拓跋峻野这才收回了审视的视线,然后同样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三皇子客气的说道: “天佑兄客气了,能把弟妹从宫中救出来同你团聚,这点忙不算什么?咱们可是盟友不是吗?” “说的对,咱们是盟友,为了咱们共同的敌人,干一杯……”三皇子很是满意拓跋峻野这一番话。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均脸带微笑,默默的喝着手中的美酒。 三皇子一边喝,一边暗想着,这一次同拓跋峻野这个强劲的人结盟,这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上天果然还是怜惜他这个人的,让他心脏长在了右边,大难不死的逃过一劫。 他的怀孕的妻子,更是在这几天即将生产,他宗政天佑也有后了。 这一次,再加上同拓跋峻野合作,虽然之前这个野心勃勃的草原可汗,连同宰相算计了他,但是,他知道,这其中,只是利益的结合罢了,这个世上,对于掌权者来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他很清楚,拓跋峻野为何会这么给他一个看似协助他登基的大便宜,因为拓跋峻野是个真正聪明的人。 虽然他势力很强,可是,如若要是真的大军直入中原想要统治皓日这片传承了几百年的文明国度,定然会遭到民间百姓一直的反抗,这样反而会对拓跋可汗不利,拓跋可汗需要的,是一个能让他逐渐慢慢吞并中原的傀儡君王。 而他身上的血统,就是最好的利用价值。 拓跋峻野虽然之前已经同天佑达成并且签订了帮助天佑登基后,天佑的皓日国附属于草原追星国的协议,但是,拓跋可汗却并不会如此的信任天佑这个人,因为他知道,天佑虽然及不上瑞夜,但是依旧是个不容他小窥的人。 就在两人各怀心思之际,一阵焦急的脚步声从房门外传来,然后门外便是一道焦急的女声对着守在门外的侍卫急切的说着什么。 三皇子同峻野武功均是不凡,顿时就听了个一清二楚,三皇子听到门外的那一番话后,顿时失去了冷静,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峻野兄,请恕天佑无礼了,我得赶去看看我妻子……”三皇子眼眸中有了慌乱的神情,对着峻野说道。 “天佑兄别这么说,弟妹生产在即,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吧!我这就召集最好的产婆过来……”峻野也跟着站起来,然后关切的说道。 听到这话,三皇子无声的对着峻野匆匆的一抱拳,然后冲出了屋子。 “怎么会早产呢,明明还要差不多一个月才到生产的期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慕容那个女人不小心做了什么,然后害的他的儿子们要提早来到这个世上吗?如若他的孩子有什么不测,他一定不会放过慕容这个贱人的……”三皇子一边奔跑,一边在心中暗自咒骂揣测的想到 当然三皇子还没有跑进慕容曼薇的宅院门口,老远就听到曼薇那发出撕心裂肺的凄厉痛苦哭叫声。 “好痛……好痛啊!救救我……” 曼薇躺在床上,之前早早就住进来的以防万一的产婆,此刻正满头是汗,一脸惊恐的望着躺在床上,哭得鬼哭狼嚎的女人。 “夫人,你先别浪费力气的大声的叫喊,你这羊水才刚刚破,宫口也才开了两指,你要是现在把力气都用尽了,等会到宫口开完之后,该你用尽把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你可就会没力气的……”产婆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哪个女人生产的时候,不是这么过来的,看着这女人高高耸起来的肚子,一看就知道绝对是怀的双胞胎,这女人生孩子原本就是一只脚踏进鬼叫门关的,这女人怀的还是双胞胎,这危险的程度,就更加大了。 虽然她是封武县接生手艺最好的第一产婆,可是,她又不是神仙,哪里能保证不出任何意外,可是想到之前将她请进来的那些满脸凶神恶煞的人,给她下了死命令,如若她不能保证顺利的接生,她这辈子也就活到头了。 想到这里,产婆真是害怕极了。 “痛啊……为什么孩子还不出来……我不要生了,救我,好痛啊……”曼薇感受到下身一股股的撕心裂肺般的痛楚,额头上冷汗直冒,断断续续的望着产婆怒声的呵斥吼叫道。 产婆赶紧替曼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苦着脸再次的劝说着。 “夫人,你要配合老身才行啊!你这么大吼大叫的,等会生产的时候,你……你同肚中的孩子都会有危险的,为了你自己,为了你肚中的孩子,你就忍忍吧!所有的女人生孩子都要痛上这么一遭的,来跟着我吸气呼气……” 曼薇一听到说她自己,同孩子们会有危险,顿时只得痛得咬住了下嘴唇,发出一针针闷哼声。 “对,就是这样,忍住……。跟着我吸气……呼气……吸气……”产婆见到曼薇终于安静了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赶紧教导曼薇吸呼的动作。 曼薇跟着照做,总算是感觉到好了一点。 猛一下子冲到房门外的三皇子,听到里面前一刻还叫的宛如狼嚎般的曼薇,猛一下子没有了声音后,吓得顿时脸上一片惨白,惨白得宛如白纸一般。 “薇儿,你要坚持住,一定要把咱们的儿子给生出来,你要知道,等你生了儿子,将来你可就是皇后了,就是太子的母后了,你一定要坚持住,把孩子给好好的生下来……”三皇子在房门外,焦急的望着里面,大声的说道。 其实按照三皇子内心的真实想法,他真是恨不得冲进去,把慕容曼薇给狠狠的收拾一顿,居然如此疏忽大意的害得他的儿子们要提前来到这个世界上,可是,想到此刻孩子们还没有顺利的出生,他只得为了孩子们,然后憋住心中不满情绪,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了,再同她算账,三皇子心中如此的想到。 想到民间的那句俗语:“七活八不活”这句话,三皇子心中就担忧不已。 不过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办法来扭转这一切,只能在孩子们落地之后,尽量寻找最好的大夫来细心调养,他相信,既然他宗政天佑都能死里逃生,孩子们的生命力自然也会随了他的。 曼薇听到三皇子在门外的所说的话,心中苦涩不已,口中却依旧乖巧不已的说道: “夫……夫君,薇儿会努力的,咱们儿子一定会很可爱的……” 其实她何尝不知道,门外夫君所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为了骗她的,就是为了她能顺利的生下孩子。 她没有想到,当初夫君居然会在危险时刻,用刀挟持她,在夫君的心中,始终都从来没有真正的爱国她,就算是肚中的孩子,那也只是为了单纯的血脉延续而已,并没有真正的父子情感,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不顾她同肚里孩子的死活了。 她更加没有想到,自己的夫君,会被自己的父亲给杀害,可是最后居然大难不死的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并从皇宫之中,带走了她。 她不用仔细的去想也能明白,就算有一天,她的夫君真的登上了皇位,那个皇后的位置,也不会是属于她这个曾经杀过夫君仇人的女儿去当,她只希望能把孩子们生下后,夫君能留她一条活路,这就是她最大的希望了。 她还这么年轻,她真的不想死…… 房中的产婆听到两人的对话,顿时吓得一个屁股蹲跌坐在地上。 她究竟是遇上了怎样的人啊!未来的皇帝,未来的皇后,要是平常听到,她或许还以以为是对方在说胡话,可是,当她一住进来后,就发现了这里的人,全都是不是好惹的人,一看就知道个个身份不凡,尤其还是那个一看就知道是草原上上男人的家伙。 还有门外此刻这个满脸阴沉邪气的英俊男人,想到这里,产婆差点吓破了胆。 眼前这个女人,刚才她摸了胎位,虽然是头位,可是毕竟怀的是两个孩子啊!这生产的风险就更加大了,万一这女人有个三场两短的,她可真是…… 为了想活命,产婆只得颤抖的从地上站起来,哆哆嗦嗦的来到曼薇的面前,去查看下身宫口开了多少。 “里面的产婆给我听好了,必须要保证我的两个儿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如若不然,我诛灭你的九族……”三皇子给里面的产婆的一席威胁狠话,让产婆差点再次吓得跌倒在地。 “大……大人,老奴会……会尽力的,一定会让孩子们平平安安的……”产婆颤颤惊惊的结结巴巴说道。 门外的三皇子听到后,不再多说什么,他不想把里面现在唯一的一位产婆给吓傻了,害得没人能给他儿子接生,三皇子的房门外焦急的来回走动着。 房间内的产婆和帮手小丫鬟,则是一脸恐惧的汗水和泪水交织着,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床上的曼薇,生怕这个女人此刻有个什么闪失,她们的人头就不保了。 就在这时,又有三个四五十岁的产婆,被几个侍卫如同小鸡一般的拧在手上,朝着曼薇的房门外飞来。 “殿下,这时主子让我们把这附近的产婆都找来了,好协助里面的产婆为夫人接生……”一名峻野的侍卫对着三皇子一抱拳,恭敬的说道。 “真是多谢你们可汗了,赶紧让她们都进去……”三皇子一脸喜色的赶紧说道。 三个产婆在路上,已经就从三个侍卫的口中,得知了让她们这一趟前来的原因,本来就受到了惊吓的三人,此刻再一听到殿下,可汗这称呼,吓得仿佛失了魂一般,一个个呆傻的矗立在房门口。 “赶紧进去接生,你们究竟是想死还是想活,就全凭你们自己做主了……。”三皇子阴寒的脸上,尽是冷酷的说道。 三人听到这话,顿时如同惊天霹雳一般,虽然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惊恐的泪水,可就是不敢哭出来,只得赶紧擦拭了泪水,然后哆嗦着走进了对于她们来说,宛如地狱般的房间内。 “啊……好痛……”忍了好半响的曼薇,此刻一阵密集的阵痛,痛得她差点都喘不过气来了,失声的发出了痛苦的尖叫声。 产婆们赶紧看宫口,当看到宫口已经开了四指后,脸上的神情略微好了一些,按照这速度,孩子们应该能顺利的生下来,最怕遇到的,就是那种宫口很久都不开,孩子最后被憋死在肚子里了。 “夫人,你做的很好,现在不要用劲,再忍忍,很快就好了……”一个产婆急切的安慰着说道。 此刻,曼薇在一阵阵密集的阵痛中,疼痛已经让她痛得说不出话来了,她咬住唇瓣,极力的忍着。 在曼薇不时的尖叫声以及产婆们七嘴八舌的劝慰声中,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当终于看到宫口即将开完了之后,四个产婆脸上都露出了如重释负的表情。 几人擦了擦汗,然后有的给曼薇喂人参汤水,有的给曼薇擦汗。 “夫人,快赶紧喝点参汤,补充一下体力……”一个产婆轻声的说道。 曼薇此刻痛得浑身都没有一点力气了,可是,为了能活下去,她只得虚弱的张开宛如千斤般沉重的嘴唇,一口口的喝下参汤,果然,当参汤喝下去后,她感觉到身体好似找回了一丝力气。 能喝水,头脑还保持着清醒,这都是一个好的状态,产婆们心中欣慰的想到。 “宫口已经快开完,夫人赶紧用劲,孩子们很快就能出来和你见面了……跟着我说的去做,吸气……把全身的力气都使出来,用劲……吸气,再用劲……”产婆指导着曼薇,满含期待一声声的说道。 “啊……”当曼薇使劲之后,下体传来那痛到快麻木坠痛感,让她忍不住尖叫了出来。 伴随着一针针的尖叫声和催促声,两刻钟再次过去了,可是,孩子依旧还没有落地,产婆们看着曼薇却是也用了劲,但是孩子只露出了一个头后,就仿佛卡主了一般,就是出不来,这让四个产婆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难道说是肚中的孩子太大了?所以才会被卡住出不来,可是看着夫人的盆骨有不小,应该是能生下来的,她们可是曾经连一个十斤重的孩子都接生过的,双胞胎应该不会有怎么大的,可是为什么就是孩子出不来呢!产婆们相互疑惑纳闷恐惧的望着彼此,看着孩子已经卡在肚中好一阵了,还不见下来,要是再这么拖下去,大人孩子可都要保不住了。 几人窃窃私语的好一阵,在曼薇已经微弱到快听不见的痛苦呻吟声中,只得开门向门外的那个宛如魔鬼的恐怖的男人说出实情。 “大……大人……” “是不是孩子出来了,是儿子吗?”三皇子一看到房门被打开,顿时急切的开口询问道。 三个产婆们吓得赶紧跪在地上,然后一边磕头一边急切的焦急说道: “大人,夫人她……她宫口已经开完了,可是孩子只看到一个头,却怎么也下不来,根据孩子的头来看,孩子应该不算大的,可是就是一直下不来,在这么下去,大人孩子恐怕都保不住了,我们是来问大人,现在究竟是保大人,还是孩子……” 天佑一听到这话,顿时脑袋一片空白,很快,他便回过神来,咬牙切齿的决绝说道: “保孩子,无论如何,都要让孩子生下来……” 房内,已经快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曼薇,听到门外那说出保孩子的话,顿时便如同堕入了地狱一般。 果然是个绝情狠心的男人,从来都不在乎她的死活,这是曼薇彻底晕过去之前,脑海中最后一个念头。 产婆看到曼薇晕了过去,顿时发生一声尖叫: “夫人,你醒醒,别睡啊!孩子还在你肚中没出来啊!” 天佑听到这话,顿时再也不顾忌什么男人不能进产房了,几个产婆只看到一道人影闪过,天佑便来到了曼薇的床前。 三皇子毫不留情,重重的猛的甩了曼薇一个耳光,刚刚晕过去的曼薇,便幽幽的转醒了过来。 看着眼前满脸狰狞,目光冰冷嗜血望着她的男人,曼薇此刻正是恨不得这个男人,当初就那么死去,她也不会至于落到在生孩子的生死关头,还被这个男人如此对待。 眼前这个就是她的同床共枕,她倾心了二十多年的夫君,可是这个男人,对她,还不如一条狗。 想到瑞夜,那个曾经原本应该是她丈夫的男人。 虽然整天冷着脸,虽然她曾经背叛没有嫁给他,可是,瑞夜却在丈夫夺位失败后,依旧留着她同肚中孩子的性命,留下了她们这个潜在的威胁,没有伤害她分毫。 虽然她在冷宫之中的那段时间,凡事都需要自己动手去做,一开始她很不习惯,可是渐渐的,她从中得到了满足,那颗曾经空荡荡的心,也变得很充实。 这两兄弟的心胸以及品性这么一比较,难怪瑞夜最终会击败了父亲同夫君,登上了皓日皇帝的宝座。 想到瑞夜登基这么久,后宫之中始终都没有一个女人,她不用想也知道,瑞夜其实是在等她的好姐姐,后宫之中的那个女人最尊贵的位置,永远都是属于她姐姐轻浅的。 这一刻,她好羡慕那个从小就被她踩在脚底下的姐姐,今生能得到众多男人的另眼相看和真心,能有着三个可爱的孩子,能有幸看到孩子们长大成人,成亲生子。 此刻,她真的后悔了,彻彻底底的后悔了,可是,这后悔,却换不回曾经过去发生的一切,也改变不了这一切。 她只希望,下辈子,能重新做人,能再遇上如同瑞夜这般的好男人,无论他是否有钱有势,只要那个男人能真的在乎她,爱着她。 当初才她还真是瞎了眼,错把鱼目当珍珠,错失了这一生的原本属于自己的幸福。 果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这一切,都是她算计来算计去,最终得到的报应。 三皇子望着满眼迷茫,好似陷入了回忆中的曼薇,看着她逐渐迷离涣散的眼眸,他心道不妙,知道这个女人应该支持不了多久了,他一个闪身,来到曼薇的下身出,看着那颗已经能看到的小脑袋,三皇子心中忍不住一阵激动。 眸光一沉,他猛的拔出腰间的精致锋锐小匕首,然后划开曼薇高耸肚皮上的衣服。 “大……大人,你要干什么?”产婆看到三皇子手中的匕首,顿时吓得浑身发抖的跌倒在地。 “闭嘴。”三皇子暴呵一声,产婆们便齐齐惊恐的用满是鲜血的手,捂住了嘴巴。 她们已经从三皇子残酷的眼眸以及行动中,察觉到了这个冷酷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这男人得多么的冷血啊!居然会对自己在妻子用如此手段来。 她们还真是闻所未闻,虽然心中可怜床上这个女人,可是,她们更加爱惜自己的生命和家人,只得齐齐转身,闭上眼,不敢去看着血腥的一幕。 曼薇看着那冰冷的匕首划破她的高耸肚皮上的衣物,眼中流下了两行清泪,可是此刻,原本胆小怕死的她,却从她的眼眸中,看不到丝毫的恐惧,只有平静得诡异的讥讽之色。 “夫君……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我最后只想对你说……你这辈子,永远也赢不了瑞夜的……”曼薇使出了浑身最后的一丝力气,微笑的望着三皇子轻声的说道。 原本跳开曼薇肚皮上衣物的三皇子,听到曼薇这话,顿时就如同发狂的野兽一般,双眼充满了暴戾的残酷危险气息,盯着笑得一脸灿烂,无比真诚发自内心的堵得微笑,他真是恨不得把她立即给撕成碎片。 “为什么?”三皇子那宛如从地狱发出来的嘶哑阴沉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飘荡着。 曼薇眼神迷离的望着窗户口,看向皓日京城的方向,好半响,她这才喃喃的说道: “因为你没有心……没有瑞夜那般宽宏大量的仁慈之心,没有瑞夜那般真实的心,你的心,充满了冰冷,充满了邪恶,充满了**,你终究会被你自己所做的一切,送进了地狱,我会在地狱等着你的…… 这辈子我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个伪君子,下辈子,我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娘,女儿来地狱向你请罪来……来了……”曼薇用尽了全力,说出了内心的全部心声后,便脑袋一歪,再次晕了过去。 三皇子拿着刀,红着陷入了疯狂状态的眼眸,然后俊朗却狰狞的脸上,浮现出了诡异的报复微笑。 “慕容曼薇,就算是死,你也别想有个全尸……”三皇子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后,手中的利刀,便毫不迟疑的慢慢割开曼薇那高耸的肚皮。 陷入昏迷中的曼薇,发出凄厉的一声尖叫声,上半身猛的脑袋,猛的抬了起来,脖子上青筋直冒。 “啊啊啊……。” 曼薇瞪大了眼,一抬头,就看到了她自己的肚皮上,被割开了一道长长的刀口,鲜红的血液,顺着白皙的肚皮流向床榻,三皇子侧过头,对着曼薇露出一抹残酷邪气的冷笑,然后便再次回头继续手上的解剖动作。 而曼薇在看了这一眼后,在疼痛之下,在无比的惊恐之下,终于彻彻底底的断了气,那双曾经的美目,瞪得大大的,直直的望着前方那双拿刀在她肚皮上忙碌的画面。 三皇子手中小心翼翼划破了最后一道阻碍,当看到孩子那沾满了鲜血的小身子后,顿时激动得手都抖动了起来,他极力的抑制住内心的狂喜,然后双手伸进曼薇的肚子,小心翼翼的去抱孩子,当他抱住其中一个刚要拿起来之时,却发现了不对劲之处,他眉头一皱,然后顺着牵扯把下面的一起抱起来。 这一抱,当他看清楚了手中的抱住的孩子之时,顿时整个脑子都懵了,双手也随即如同被烙铁烫了一般,把手中的孩子扔到了曼薇满是鲜血的身上。 “哇哇……” “哇唔……哇哇……” 两道孩子凄厉的哭叫声,顿时响彻整个屋子,产婆们赶紧回头看,当看到三皇子一脸惊恐的望着满是鲜血的双手之时,产婆们疑惑了,明明整个男人为了能得到孩子,把一个活生生的孕妇,而是还是他妻子的女人给破开了肚子取出来的孩子,为什么没有抱在手里,而是让两个孩子趴在床上已经没有生命气息的产妇身上。 “赶……赶紧的准备热水,以及剪刀给孩子们剪短脐带……”经验最丰富的产婆对着身旁三个发呆的产婆吩咐道,然后便准备走上前去看看孩子。 三皇子双眼如同见鬼了一般的露出不敢置信的惊恐目光,直直的望着躺在曼薇尸体上,两个身体长在一起的婴儿。 “两个脑袋,一个身躯,两只手,四只腿,这究竟是什么怪物,他的孩子怎么会是怪物……”三皇子满脸痛苦的望着不断蹬着小腿,哭得响亮的两个连体怪物,心中不断的一遍遍质问着。 当产婆走到曼薇的床前,看见了两个孩子的情况后,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朝着房间外走去。 “妖……妖……”产婆惊恐的失声尖叫着,只是当她第二个妖怪的‘怪’字还没有说出口,她的脑袋就已经同身子分了家。 三个产婆看着满脸嗜血的三皇子,手拿匕首,逐渐朝着她们走过去之时,顿时宛如见到索命的阎罗一般。 “别杀我……求你别杀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求你放了我……” “救命啊……杀人啦……” 三个产婆有的乞求着,有的高呼救命,可是,这些全都阻挡不了,三皇子此刻满腔要灭口的杀意。 当三人各自说完这一句话后,便同前一个产婆的下场一般,身首异处,永远的闭上了嘴。 门外的侍卫虽然很是不解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众人在没有得到允许之前,只能安奈住心中的好奇与疑惑,静静的守在门外。 当三皇子杀死了屋子内的产婆们以后,便宛如厉鬼一般,浑身是血的朝着床边走去。 两个孩子依旧高声的哭泣着,仿佛在庆祝来到了这个世上,又仿佛是在为感应到的危险气息而害怕。 从声音上断定,两个孩子如此洪亮的声音,应该都是很健康的孩子。 其实若是在现代,连体婴儿并不会感到奇怪,只是孕妇在怀孕21天左右时,受精卵在分裂成两个胚胎的过程中,由于某种原因导致分裂不完全,随后受到某种因素影响,出现了部分融合的显现罢了。 除了遗传因素能引起受精卵分离障碍外,孕妇怀孕的过程中受到了有害气体,有害物质的袭击,或者孕妇患了病毒性的感冒伤寒等,也是连体婴儿产生的主要原因。 可是在对于这些细致医学不发达的古代,世人却是愚昧的把这个一切怪罪于孕妇本人以及神灵的惩罚,更是把这样异样的孩子,当成是祸乱不详的妖孽,一出生,就会被秘密的处死。 只要有人家中有这样的孩子出生,为了害怕会被世人认为其家族中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天地不容的事情而遭到的报应,都是一生下来,就被至亲之人给活活弄死,送别了这个他们才刚刚来到这个世上,却又被亲人残酷的剥夺了生存的权利。 一般平常百姓都会如此,那么,三皇子这个将来还想夺得天下,登基为帝的男人,就更加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出现了,这两个孩子,将会是他一生的耻辱,一生的噩梦,一生完成大业路上的绊脚石。 三皇子看着两个几乎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看着两个孩子下半身那带把的地方,是儿子,真是儿子,可是却是让他不得不亲手了解了他们的妖孽儿子…… 看着两孩子在觉察到他走来后,停止了哭泣,用那黑黝黝的眼眸,望着他露出抿嘴的淡淡微笑之时,三皇子心中真是痛苦复杂极了。 这是他的亲生骨肉,这是他也许今生唯一的骨血,可是,上天却这么的捉弄人,让两个孩子这么戏剧性的来到这个人世间。 “孩子,别怪为父心狠,你们这样活着,将来也只会遭受世人的异样眼光,然后饱受屈辱和痛苦,既然这样,还不如现在趁着你们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就早点死去后,重新投胎吧!”三皇子眼眸中,迸射出了满是冷酷的杀意。 也许是两个孩子心灵有了感应,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两个孩子再次猛的哇哇大哭了起来。 三皇子听到两孩子的哭声,眼睛一闭,然后举起手中的冷寒匕首,用一旁的枕头紧紧的捂住两个孩子的小脸,然后疯了一般的戳向两个孩子娇小稚嫩的身躯。 伴随着几声闷哼的稚嫩微弱哭泣声,两孩子终于停止了挣扎。 当三皇子感觉到手下的孩子,小手小脚都停止了挣扎后,便猛的丢开了手中的匕首,拿开了枕头,望着小身躯还连着胎盘的孩子,他颓然的跌坐在地。 死了,终于都死了,妖孽死了,再也没有谁能挡他的路,给他造成不好的影响了,三皇子仿佛魔怔了一般,望着床上母子三人的尸体,然后脸上露出了诡异的轻松微笑。 就在这时,刚才听到人禀报,说已经听到了里面孩子的哭诉声,但是三皇子好像有什么不对劲,把产婆都给杀死了,拓跋峻野以为三皇子只是为了灭口,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想到合作对手喜得麟儿,便急匆匆的就赶过来了想要祝贺。 “天佑兄,恭喜恭喜,终于喜得麟儿了……”拓跋峻野那豪迈粗狂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三皇子听到拓跋峻野的话,顿时便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猛的从地上蹦了起来,然后用床上的被单,把三人的尸体遮盖住,然后才走到房门口,从里面打开房门。 “薇儿难缠,两个孩子早产,在肚中憋的时间太久,生下来哭叫了几声后,就没有了声息……我准备火葬了她们母子三人,让她们三人的骨灰,能永远的在一起,让我也能随身携带她们母子三人在身边……”三皇子对着拓跋峻野满脸痛苦,情绪低落的哽咽说道。 说完和之后,便不再理会拓跋峻野脸上的诧异的表情,然后走到床边,抱起母子三人的尸体,便朝着房门外走去。 还没有干涸的鲜血,顺着尸体啪啪的往下滴落,顺着三皇子的离去,给地面上,染上了刺目的腥红颜色…… 拓跋峻野看着三皇子的背影,没有再追过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此刻他确实不方便在过去一查究竟,毕竟这个是别人的家务事。 拓跋峻野把门外他的人传唤过来,想要问个清楚刚才里面发生的一切。 “仔仔细细的说说,刚才里面都发生了什么?”拓跋峻野冷声的问道。 侍卫赶紧把刚才听到的一切,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全部说出来。 听完了整个刚才的事发过程后,峻野也没有想出过所以然来,只得放弃不再理会,毕竟,这跟他也没有什么大的关联。 三皇子一走出屋子后,便吩咐他手下的侍卫们,在距离宅院不远的僻静荒野上,搭起了高高的枯柴架子,把母子三人的尸体,放到了最上面的木材上。 三皇子的侍卫们,都为主子如此遭遇而感到心痛难过不已,主子好不容易盼来了这两个孩子,可以,老天却如此捉弄人,给给主子希望,却有在希望即将实现之际,如此残忍的瞬间夺走了一切。 “点火。”三皇子亲自放好尸体之后,便对着身旁一个个情绪低落的侍卫们低沉的吩咐道。 众人这才赶紧从沉痛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然后拿起火把,点燃了被泼了油脂的枯枝上。 炙热火红的火焰,在夜色中跳动着,显得尤为诡异。 “你们都退下吧!我想跟她们母子三人再安静的呆一会。”三皇子对着身旁的众人低沉的哽咽说道。 众人看着遭遇了如此重大打击的主子,只得赶紧依言的退下。 当众人都离开了好几丈远后,三皇子脸上之前的痛苦之色,顿时消失殆尽,只留下满眼的狰狞表情。 他之所以要谴退众人,就是为了防止众人在面上被单被烧掉之后,看到两个孩子身上的刀伤。 他不想让这件事情,让任何人知道,秘密,永远只有自己以及死人才能保守的,他不相信任何人,除了他自己。 想起慕容曼薇临时前,所对他说的那一番话,他看着眼前即将被烧成灰烬的贱人,心中的不平愤怒之气,这才稍微消褪了些许。 “还想下地狱等我,你这个贱人,我让你现在就变成灰烬,连鬼都做不了,更不要说投胎转世了,我要你永永远远的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的儿子,都是因为你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如果不是你肚子不争气,生出了个这样的怪胎,我怎么会亲手杀了他们的,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三皇子坐在地上,双手紧握成拳,一下下捶打着地面,恨声的痛快报复说道。 望着被火焰包围的三具尸体,听着那燃烧油脂的啪啪声,三皇子脸上露出了既疯狂,又怪异的恐怖微笑。 …… 两天后 瑞夜感到了封武县,当瑞夜的身影出现在轻浅的宅院中时,轻浅和无忧正站在古耀宸身体的两边,帮助古耀宸练习走路,看到瑞夜的到来,轻浅很是意外。 “皇上……”古耀宸在两人的搀扶下,脸上带着愧疚的表情,望着瑞夜轻声的问候道。 瑞夜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注视着眼前的无比融洽的三人。 无忧看着眼前浑身散发冰冷,高贵内敛的气息,且整个人的气场无比强大,目光犀利,锐利如刀锋般,无忧心中不禁很是欣赏,以及赞叹。 这男人不愧是斗败了宰相,斗败了三皇子,最终登上皇位的人,果然不容小窥。 而就在无忧审视瑞夜的同时,瑞夜也在打量着无忧,这个轻浅的同门师兄。 辨不清男女的绝美容颜,丝毫不觉得他整个人有种娘娘腔,亦或者妖娆的庸俗之美,这男人美得一尘不染,宛如仙人一般的出尘脱俗,浑身无不散发着一股清灵的美感。 轻浅看着三个男人之间那怪异的目光,于是便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怎么有空来这里,你的事都忙完了吗?” 虽然轻浅没有点名道姓的说,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她此刻这话是在对谁说的。 瑞夜望着轻浅,原本心中想象中她看到自己发怒的情形并没有出现,反而她用关切的语气在询问他,这让瑞夜顿时有种如同在梦境之中的感觉一般。 他呆呆的望着轻浅,然后忍不住提起手,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当感觉到脸颊上传来的痛感后,瑞夜然后傻傻的说了一句: “这不是梦?” 听到瑞夜这一句话,轻浅心中顿时不是个滋味,而古耀宸同无忧两个男人,心中却很是明白瑞夜此刻的心情。 “浅浅,我扶住他去前面走会儿……”无忧对着轻浅说道。 轻浅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古耀宸吃力的抬起双手,也不管瑞夜是用这种态度对他,然后朝着瑞夜一抱拳,轻声的说道: “在下先告辞……。” 古耀宸在瑞夜的搀扶下,然后慢慢的朝着前方走去,轻浅望着无忧同古耀宸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抹感激的微笑。 而一旁的瑞夜看到轻浅嘴角的微笑,心中就更加的苦涩了。 轻浅的余光瞄到瑞夜脸上的神情后,心中忍不住再次叹息了一声。 “这趟过来,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们吗?”瑞夜冷着声音,面无表情的酷酷同样反问着轻浅。 轻浅看着眼前这个冷酷的变扭男人,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对方,想看看他脸上除了冷酷的表情外,还会有何种表情出现。 “如果你是反悔了,想要再次劝我入宫为后,我依旧还是会拒绝……”轻浅果决的冷着脸上说道,说完之后,她便仔细的盯着瑞夜俊脸上的表情。 果然,瑞夜在听到她的这一句话后,虽然脸上依旧没有丝毫的表情,瞌睡她却从他的湛蓝色的眼眸中,看到了飞快闪过的那一缕失落的光芒。 轻浅唇边勾起一抹戏谑不怀好意的微笑,就在瑞夜眼眸中失落低头掩饰之际,猛的大步走进瑞夜,然后踮起脚尖,猛的吻住瑞夜那紧闭的薄唇。 当瑞夜唇瓣上传来一阵柔软细致且带着馨香的美好感触之时,顿时整个人宛如被雷电击中的一般,一动都不能动的矗立在那里,双眼不敢置信的瞪得老大,望着眼前满眼不坏好意坏笑的小女人。 她居然主动亲吻了他……真的亲吻了他…… 此刻,瑞夜的脑子里面,只有这一句话,在不断的重复着。 看着瑞夜露出从未有过的呆滞表情,轻浅忍不轻笑出声,然后无比正色的对着瑞夜轻声的说道: “呵呵……真是个不知情趣的冰山男人,就你这个样子,天下间,还真是没有哪个女人会爱上你这块足以冻死人的大冰块。 虽然我不会进宫成为你的女人……但是,我想为了解救天下广大众多被你弄进宫被你给冻死的女人们,我决定收了你,让你当我众多男人中的一个,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呢……” 其实轻浅说出这句话,真是花了她好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这段时间里,她想了很多很多,就如同师兄所说的那样,这个世上,到处都有纷争,一味的逃避并不是办法,只能主动出击的去解决,这才是硬道理。 对于感情的事情,同样如此,想通了这一切的轻浅,觉得既然重活了一世,那么,为什么不能活出一个全新的自己,为什么非要顺着世俗的条款来约束自己呢!推陈才能出新,她的重生,她的到来,本就是个离奇的遭遇。 而她三个孩子的身世,更是充满了戏剧性和神秘性,既然这些事情她都接受了,那么,一女几男的生活,她又为什么不能接受呢! 想到从古至今,那些有钱的贵妇们,大把大把的金钱去养上几个面首,不也是常事吗?想想这些,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而她只是单单纯纯的接受这几个男人的对她的爱,这样她在乎的人,她爱的人,就都能获得幸福,又有什么不好呢! 只是当她主动鼓起勇气对瑞夜说出这番话,还是感到一阵难为情。 瑞夜接受了传统封建礼教教育几十年的男人,被轻浅这一番惊世憾俗的话,给震惊得比刚才轻浅亲吻了他还要来得厉害。 瑞夜满脸的不敢置信,此刻,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轻浅。 轻浅看着瑞夜眼眸中的挣扎和矛盾之色,心中一阵失落和酸涩,就在两人都望着彼此沉默之际,一道宛如鬼魅般的黑色身影,从宅子的房顶上朝着轻浅两人这边飞了过来。 轻浅同瑞夜赶紧回过了神来,全神戒备的望着越来越接近她们的黑衣人。 轻浅运功做好防御的准备:“你是谁?” 瑞夜则是失声很是意外的说道:“是你?” 轻浅很是意外,没想到居然会认识这个一看就功力深厚的老者。 黑衣人丝毫都没有理会瑞夜的问话,反而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眸,锐利的直直盯住轻浅,瑞夜赶紧上前一步,把轻浅护在身后。 “你究竟是谁,想要干什么?上次你劫走了宰相,这笔账朕还没有同你算呢!你到主动找上门来了……”瑞夜阴沉着脸,浑身散发着宛如千年寒冰般的慑人气息说道。 黑衣人抬起手,猛的取下脸上的面罩。 只见一张神似轻浅的老脸,此人虽然大约年过六十,可是精神头却很不错,那张刚毅的脸颊上,即使布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但是脸上那威严刚毅之色,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花白的头发,花白的胡须,挺直依旧壮硕的身姿,就这么一站,便会给人无形中带来一股浓重的压迫感,宛如千军之中的征战四方的战神大将军一般,不得不说,轻浅和瑞夜此刻同时好似心有灵犀一般的想到了这一点。 轻浅和瑞夜立刻相互的对视了一眼,希望能从彼此的眼眸中找出一丝线索,可是当两人的目光交汇后,却都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了疑惑不解。 老人自然看到了轻浅同瑞夜的眼神交流,这个老人,便是轻浅大难不死的外公,古傲,曾经风靡三国的战神大将军。 老人神情略显激动的望着长得酷似他女儿的外孙女轻浅说道: “我是你外公,古傲。” “什么?外公?”“古傲不是早就死了吗?”轻浅同瑞夜同时从未有过的失态,齐声的失声问道。 古傲看着自己的外孙女同残害他一家人的仇人之子如此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情形,再想到外孙女同瑞夜共同孕育的孩子,他的心中的情绪,真是复杂极了,想到前两天打听到的事情,古傲知道情况的紧急,便只得暂时安耐住内心的复杂情感,然后严肃的正色说道: “我当年被救,失去了记忆,几个月前,摔下山坡,然后逐渐慢慢的恢复了部分记忆,后来才得知了在我失忆的这二十多年里,所发生的一切,今天我来找你们,主要是通知你们,让你们做好撤离这里的准备,三皇子宗政天佑并没有死,他此刻已经同草原上的可汗,拓跋峻野结盟了,现在拓跋峻野精锐大军,已经逐渐朝着封武县三面的陆地逼近了,他们就是想要把瑞夜你以及此刻到了封武县的西门安庆一同诛杀在这里,然后拥立三皇子上位,并让三皇子在当上了皇帝后,对草原追星国俯首称臣,依附于草原的统治,现在你们已经被层层包围了,就连封武县另一面的海上,也部署了不少的船只,就等你们的自投罗网……” 听到被拓跋峻野围攻的消息,瑞夜,并没有显得有多么的意外,这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有令他想到的是,三皇子,他的皇弟天佑居然还活着,看来你这个拓跋峻野还真是个见缝插针,不肯放过任何一丝机会实施狼子野心的计划。 本来他今天前来后,就准备把轻浅她们母子给悄悄转移离开封武县,没有想到,对方却来得如此之快。 说曹操曹操就到,正当三人一脸严峻之色之时,西门那一道依旧偏爱火红色的妖孽身影,便出现在轻浅三人的面前,只见这一次,这个一贯脸上挂着吊儿郎当邪邪微笑的男人,满脸的凝重表情。 “西门兄。”瑞夜冷冷的同西门打了个招呼。 一听说西门前来这里,他就知道,这个男人前来封武县是因为原因,还不就是为了轻浅这个女人,一想到轻浅身边围绕着这么多的男人,瑞夜心中就酸酸涩涩的难受不已,想到之前轻浅对他所说的那一番震惊世人惊世憾俗的话,他这才发现,刚才轻浅绝对不会是同他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 一想到她终于愿意接受他,他感觉整个人好似都喝下了一罐蜜糖一般,可是再一想到自己只会是她众多男人中的那一个,今后都要同别的男人一起分享她的所有美好,他又觉得这太过于强人所难,这样的男女颠倒过来的道德观,让他真是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巨大的心里冲击。 “瑞夜兄弟,原来你也在这里啊!真是太好了,看来咱们这次,又要再次合作了,真是没有想到,之前才说到的话题,居然这么快,就应验了,拓跋峻野的大军已经把封武县给从三方陆地给层层包围了,咱们要想逃出去,只有从海上水路逃出去的机会最大,可是却同时也是最危险的,你准备怎么做?”西门一来就直截了当的对着瑞夜噼里啪啦的说道。 一旁的古傲看着西门虽然嘴里的话语是对着瑞夜说的,可是西门那双桃花眼般的眼眸,却从始至终都是望着他的外孙女,古傲不得不在心中叹息一声。 这外孙女身边的男人,还真是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一个比一个强,这孩子的命虽然坎坷,可是却比她那抑郁而终的娘亲,他可怜的女儿好多了。 “我是轻浅的外公,古傲,西门小子,既然你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咱们一道赶紧去屋里谈谈吧!”古傲猛的一下拍在西门的肩膀上,亲热的说道。 西门在看到古傲那蒲扇般的大手拍向他的肩膀之时,没有躲避,也没有用内里去抵制,硬是生生的收下了这一下的考验、 古傲看着西门脸不改色的真诚模样,心中就更是满意的,同对待瑞夜那冷冷的表情,那无视的态度,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瑞夜看着一老一少相拥肩并肩的走在前面,心中真是五味杂陈,不是个滋味,他知道,他之所以会受到轻浅外公古傲的冷淡相对,一方面是因为他父皇的缘故,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想必古傲已经知道了曾经他对轻浅所做的一切。 对于古傲对他的态度,他即便是心中被如此区别的对待很难受,可是,他却并不怨恨,因为,有因必有果,这是他应该承受的,他认…… 轻浅目睹这一切,她只得不言一发,此刻这个情形,她偏帮谁都会里外不讨好,宛如猪八戒照镜子一般,里外不是人。 想到现在形势复杂危险,轻浅赶紧让瑞夜先跟过去然后自己去找师傅绝情老道以及她的师兄同古耀宸,在这个关键时刻,这些人都是同她紧密相关的人员,她不想隐瞒住他们,而且,她也需要他们的帮助,帮助她把三个孩子能找到一个妥善的安置,这样,她才能放心。 片刻后,当所有的人都齐聚在大厅后,对于突然间冒出来个轻浅的外公,众人均是即诧异,同时又为轻浅感到高兴。 当听到古傲把目前的他们所处的形势说完之后,众人均是一脸的凝重之色。 “现在外面的形势对大家都很不利,拓跋峻野想必一定不会放过同我们这一行人,轻浅有事要拜托外公同师傅,还望二老能够体谅帮助轻浅这一回……”轻浅第一次来到古代后,心甘情愿的向别人下跪。 望着一脸恳求之色的轻浅,绝情老道同古傲这对四十多年的情敌,因为她,因为她这个徒儿,因为她这个外孙女,最终暂时的停歇了对彼此的敌意。 “轻浅,你真是干什么,有事只要你说一声,外公不惜一切也会为你办到的,赶紧起来……”古傲赶紧起身去拉轻浅。 “乖徒儿,起来吧!师傅的本事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有事你说一声就成,跪什么跪……”绝情老道同样毫不示弱的急切说道。 轻浅却纹丝不动的依旧跪在地上。 “娘……” “娘你赶紧起来吧!” “……” 三孩子也是满眼泪水的望着轻浅呼喊道,墨儿沉默的望着自己娘亲,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说。 “师傅,外公,轻浅想让你们二老同鑫笙帮忙把三个孩子平安的带出封武县,然后进京城找端木浩,让端木浩想办法来救我们……只有你们到了京城,才能让轻浅毫不后顾之忧的想办法同大家杀出一条出路,求你们一定要答应我……”轻浅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说道。 听到这话,三孩子的眼眸中,满是泪水,虽然他们很想同娘亲在一起,他们很想大声的说出来,他们并不害怕危险,只要能通娘亲在一起,就什么也不怕,可是,他们也很清楚,自己的娘亲一旦认定了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因为外人而改变和注意的,再加上娘亲说的也是事实,只要他们三个离开了这里,才能进京城给端木报信,只有没有了他们三个拖累,就凭借现在这大厅里的众人,一定能增加更多杀出去的机会。 想到这一切,三孩子只得紧紧的咬住唇瓣,一言不发,为这不得不分离的绝对而难受着。 绝情来到同古傲相互的看了一眼,最终只得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瑞夜,轻浅,西门,古耀宸,古云天,萧无忧,几人便开始讨论如何调虎离山,减少一面的守卫,然后给三孩子同绝情老道他们六个人争取出一条活路出来。 这期间,也发生了一些争执,古耀宸得知了这样的严峻的形势后,硬是不愿意拖累轻浅,不愿同轻浅们一行人在一起,最后被轻浅一顿怒骂,最终屈服的轻浅的淫威之下。 当众人商量好了一切之后,一行人连同各自率领的人马,便分成了几路,从三处同时准备突围,其实其中只有一处,是真正的突围方向,另外两面,则是试探骚扰转移敌人的注意力罢了。 两天后的夜半三更,封武县城外,火光滔天,喊打喊杀的厮杀声响起了一片,在经过了半个时辰的决战后,轻浅们一行人,总有顺利的为三孩子打出了一条通道,让六人顺利的离开了,可是,轻浅们另外两对的人马,却遭受到了重创。 这一次,峻野几乎全部动用了草原上的一切可用人员,当轻浅们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甩脱了峻野人马的追击后,逃到约定好地点之时,就只剩轻浅,西门,瑞夜,古耀宸,古云天,萧无忧,外加十多个的侍卫了。 封武县已经在短短的一天半的时间里,被峻野的大军完全的掌控,轻浅一行人只得在峻野人马的四处搜寻下,东躲西藏,然后艰难的朝着西边靠海的方向逃过去。 …… 此刻,封武县整个都被草原上的可汗拓跋峻野占领了后,所有的百姓无不战战兢兢,整天闭门不出的蜷缩在家中,可是有一处普通的民宅内,此刻有两个长得英俊无比的男子,正坐在一起喝着茶水。 一个显得悠然自得,一个却神色凝重。 一个长得宛如另加男孩般清秀的男子,平静毫不波澜的眼眸,望着一脸深沉凝重之色的大哥,玩味的笑着出口说道: “哥,现在整个封武县已经全部落入了拓跋可汗同三皇子的手中,慕容轻浅同逐月,皓日的两个皇帝都在一起,看来,这次如若在两日内在没有救援赶到,他们一行人,可就凶多极少了,你真的都不担心她,在乎她的死活吗……” 这两兄弟不是别人,正是端木好和瑞夜几次三番都差不到具体身世背景的崔越泽,崔越彬两兄弟。 能够成为三国中第一隐形世家,消息不可谓不灵通,只要他们想知道的情报,探子收集情报的速度,甚至有时候比之皇家还要来得灵通和快捷。 崔越泽此刻心中何尝不是正在天人交战,对于慕容轻浅,他还是挺有兴趣的。 那个既聪明,又行事独特的女人,他也曾动过一丝心思,可是那也只是一丝丝而已,虽然得到那个女人能够令家族重新兴旺起来,并且能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可是,要想从拓跋峻野以及另外两个皇帝的手中把这个女人据为己有,他要冒的风险以及代价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看着崔越泽眼眸中那一丝不舍,可是面容上却已经显示出了心中不出手救援的决定,崔越彬心中冷笑不已,看来,这个大哥还真是一切都为了家族为重。 亲情,爱情想必在大哥的眼里,同家族的荣耀比起来,应该舍弃谁,想必定然会是前者了。 身为崔家的男人,这一生,从刚出生开始,就注定了浑身被厚厚的枷锁所禁锢住,无论如何,都不能逃脱,就宛如皇室的子弟一般,天生注定了便会因为皇权而活…… 想起那个戏弄他的女人,想起同她相处的那段日子,崔越彬觉得,那是他活得最自在的一段日子,想到她即将也许会死去,他的心,就顿时传来一针针的隐痛,他知道,自己对女人动情了,这是身为一个护法,最不应该产生的东西,而他,却明知故犯,为她所迷惑了…… 崔越泽望着充满了试探意味问话的弟弟,然后开口毫不犹豫的说道: “虽然我对她是有那么一丝兴趣,可是,得到她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我只得放弃……” 崔越泽一边说,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那神情,好似轻浅压根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物件一般,虽然他有兴趣,可是,却不会令他话费那么大的代价来换取。 看到这么一副表情的大哥,崔越彬表现出松了一口气的释怀表情。 “那就好,既然大哥能审视适度,那我这个护法也就放心了,很晚了,我去睡了。”崔越彬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起身,然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 “嗯。”崔越泽点头表示听到了。 当崔越彬转身的那一刹那,原本邻家男孩般无害的脸上,却露出了幽深的别样的目光。 刚才对于崔越彬的试探,崔越泽真是摸不透这个弟弟,心中究竟是何种想法和意图,听到弟弟的询问,他斩断了心中最后的唯一一丝念想。 不是他不想去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而是他身上的枷锁实在是太多了太重了,再加上慕容轻浅女个女人,也不是他所能征服得了的,既然现在他还陷得不深,他只得赶紧抽身,如若不然,他就真是会得不偿失,到头来,人财两空。 崔越泽在心中暗自用各种看似正大光明的理由说服着自己,实则却是在掩饰他懦弱性格中的一面。 但是他却犹不自知…… 回到住处的崔越彬,躺在床上,抚摸着腰间的小香囊,里面装着的,是他偷偷从她头上剪下来的一缕青丝,然后他如同至宝一般的随身携带着。 一闭上眼,他就想到轻浅那张虽然清秀,可是却让他怎么忘不掉的面容,想到属下传回来关于她目前情形很不利的消息,他真是焦急不已,望着窗外的那一轮弯月,他继续的等待着,等待着半个时辰后的到来,只要他等半个时辰,他就能离开这里,然后前去见到她了。 不错,崔越彬决定逃脱崔家,然后同他喜欢的女人在在一起,无论结局她会不会喜欢上他,他都想要试一试。 他不想在继续过着宛如提线木偶般的被人所左右的生活了。 他想要自由,如同她那般,不为皇权所屈服,坚持自己的心,顺应自己的感觉去做自己一切想要做的事情。 当半个时辰后,崔越彬带着两名衷心的下属,避开了重重崔家的暗探们,然后朝着轻浅所在的藏身之地奔去。 【【【】】】 话说绝情老道同三孩子六人这边,六人在轻浅一行人好不容易打开了一个缺口逃离出来后,在一处小山村那里,他们便遭到了续命老道的阻杀。 绝情老道看到躲避了他整整四十几年,同他玩猫捉老鼠的师弟,这个师门的叛徒,绝情老道整个仿佛疯了一般。 “刘行,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总算是露面了,今天,我必定要将你的血拿来慰藉师傅同小师妹的在天之灵……”绝情老道使出浑身的功力,朝着续命老道冲了过去。 一道残影,在众人的13-看-网的晃过,然后便不见了踪影,而不远处,被三皇子安排同续命老道呆在一起的赵凌萱,被三个孩子一行人后,便夺门而出,准备逃离。 “哥,你们快看,那个女人是当初伤害古叔叔的恶毒女人……”舞儿一边对着炎儿同墨儿两个哥哥高声呼喊着,并快速的追了过去。 墨儿同炎儿以及鑫笙听到后,便赶紧嘴上舞儿,生怕中了对方的圈套。 赵凌萱虽然武功不错,但是同三孩子以及鑫笙比较起来,她就显得略而下乘了些,不到片刻间的功夫,她就被四人给追上了。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看你还往哪里逃……”炎儿朝着被鑫笙擒住的赵凌萱,一边怒骂,一边拳脚并用的往赵凌萱的身上招呼着。 舞儿和墨儿也加入到了殴打这个毒妇的行列。 “别……啊啊……别打了,你们认错认了……”赵凌萱打算来个死不承认,高声的求饶着。 三孩子狠狠的各自踢了一脚之后,这才散开,就这在时,前一刻还求饶不已的赵凌萱,猛的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脸上带着狰狞的恐怖微笑,然后准备朝着四人撒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炎儿同鑫笙猛的点了她身上的穴道,使其不能动颤,而舞儿也赶紧上前夺走了赵凌萱手中的药粉包。 “愚蠢的毒妇,同样的伎俩还想再次在我们的身上使用,真是蠢死了……舞儿,赶紧把你的银针拿出来,让她也尝试一下针灸按摩的滋味……”炎儿猛的一脚把赵凌萱踹倒在地,然后对着舞儿满是期待的说道。 舞儿听到这话,无害的脸上,露出一抹冷彪彪的阴寒微笑。 “哥,你放心,古叔叔所受到的痛苦,我会千百倍的奉还回去的,赵凌萱大小姐……好好的享受这美好的时光吧!” 舞儿拿出最长最粗的那根银针,然后猛的拿起赵凌萱的手掌,直直的刺进了赵凌萱的食指,一直从指甲缝,然后一刺到底,银针穿过了她的整个手指。 “啊……不要,不要啊……”赵凌萱痛得瞬间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声。 “哼……你痛了还能动,还能哭喊出来发泄一下,可是当初你是怎么对待古叔叔的,他可是连动都不能动一下,更不要说发出声音来了,这才一针,你就痛成这个样子,接下来的这么多针,可要怎么办,总不能让你晕死了过去我再扎你吧,这多没趣啊!”舞儿把长长的银针放到赵凌萱的颜面,轻轻的晃悠着,悠闲的低声说道。 赵凌萱泪眼模糊看着眼前这个小恶魔,真是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她,可是,如今她却成了案板上待宰的肉一般,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舞儿,堵住她的嘴,让她叫不出来,也让她体会一下古叔叔当初所遭遇到的一切……”墨儿轻声面无表情的说道。 “对,就是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炎儿跟着附和的说道。 舞儿点了点头,然后猛的脱掉了赵凌萱的鞋子,瞬间堵住了赵凌萱的嘴巴。 “这下好了。”舞儿拍了拍手,然后继续宛如宝贝般的掏出银针,一根根的刺进赵凌萱剩余的九根手指头上。 根根穿透了指甲缝,然后一直刺进了手背的皮肤之中,十根手指头,宛如被银针强行笔直的制成着,赵凌萱此刻,真是恨不能即刻就死去。 都说十指连心,这十根手指头均是被如此折腾,她从来都没有如此期待能给她一个痛快的死法。 豆大的汗滴,宛如雨水般齐齐滴落,浑身的衣服,也湿得好似从水里给捞出来的一般。 不能出声,不能动颤,只有她额头上,颈间的青筋高高的冒起,显示出了她此刻身体所承受的巨大痛楚。 赵凌萱用眼神乞求着,乞求着这几个小恶魔能打发慈悲,然后饶了她,给她一个痛快的死法,可是换来的,却是三个小恶魔那无害的灿烂微笑表情。 当她一次次恨不得就此永远的晕过去后,可是,却一次次的被浑身那刺入的银针传来的透骨疼痛所痛醒。 短短的两刻钟,赵凌萱觉得,仿佛过了好几天,好几年一般的漫长。 就在三个孩子很是解气的在赵凌萱身上用银针刺着之际,两道纠缠的身影,朝着他们这边飞快的漂移了过来,三孩子过人的眼力看清清楚了,这是他们的两位祖师爷爷正在了结多年前的恩怨,他们只得赶紧散开,以免成为祖师爷爷的累赘。 关于续命老道同祖师爷爷的恩怨,他们三个人也听说过了,知道这件事祖师爷爷不让任何人插手,要自己解决,所以他们三个小辈只得赶紧散开,为他们腾出一块空地。 绝情老道同续命老道一直交手了大半个时辰,这期间,续命老头用阴招想要暗算了绝情老道好几次,可是都在还没有出手之时,就被绝情来到识破,凭借拳脚上的功夫,续命老道终究差上绝情老道好一大截。 此刻,续命老道已经处于下风,身体也快到筋疲力尽的地步了,看到师兄越来越凌厉致命的招式,他深知,在这么下去,今天必定会交代在这里了,正在心中暗自着急的续命老道,刚刚一分神,绝情老道那凌厉的一掌,便击打在他的胸前,他顿时被绝情老道那浑厚的功力给震得飞出了好几丈远,刚刚落到赵凌萱身旁不远处。 【【】】】 从逐月皇宫离开的瑞夜,心中挣扎不已,那颗想见到她们母子的心,宛如干涸了许久的沙漠一般,急需要见到她们借以缓解内心的饥渴,可是,在想到轻浅那决绝的冷漠眼神,以及那冲进宛如魔咒一般无情的拒绝声音,他那颗满腔炙热的心,就如同六月的天气被从头直下而浇了一盆透心凉的冰水一般。 在前思后想了好一阵,最终心中的思念,占了上风,于是最后终于决定在返回京城之前,再前往封武县一趟,无论她换不欢迎自己的到来,他就当是为了即将分隔好几个月的道别吧!瑞夜在心中如此说服自己。 再返回的途中,瑞夜决定动用了身旁差不多一半的人马,能尽快彻查当初围绕在轻浅身边身份神秘的两个崔姓男子,想到当初端木这个如此精明的家伙,在用了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查到崔越泽,崔越彬两人的真是身份,出了知道两人对外宣称的性命之外,便一无所知。 御林军大统领,闫辉接受到瑞夜这个命令,眉头紧皱,满脸的担忧之色,明知道自己的主子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很难改变心意,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把心中的担忧和顾虑说了出来: “皇上,一下子调走了这么多的人马,之前草原上的拓跋峻野也紧知道了皇上的行踪,万一,万一拓跋峻野暗中对皇上出手可怎么办?还有就是,既然皇上在回京城之前,要去一趟封武县,如若之前的那些刺客,以及拓跋峻野在哪里守株待兔的等着咱们,这样不仅皇上的安危会受到威胁,小主们同夫人,更是会受到咱们牵连的……” 瑞夜望着身旁说得句句在理的侍卫统领,其实,他的心中何尝不知道这些,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更加要去一趟封武县,他已经给端木送信了,让端木做好备战的筹备工作,毕竟拓跋峻野这个人,是个野心勃勃的狂野掠夺份子,现在皓日京城没有了他的坐镇,逐月国也刚刚经历了宫变,正是朝局以及民心混乱之际,再加上他此刻身在三国的边界处,拓跋峻野不动手做些什么,那才奇怪了。 他就想赶紧把崔越泽这两兄弟的身份给查明,而且是一定要在他呆在封武县最后的半个月内查明,这样,他才能安心的离开,虽然身边的保护的人马减少了一般,增加了他的危险性,但是,只要他进入了封武县县城,到时候也就能暂时安全了。 而轻浅的身边,无论是轻浅的师傅还是师兄,都是江湖上了不得的人物,还有此刻在封武县的古云天夫妻两个,想必轻浅同三个孩子的安全是能够得到保证的。 “朕自有安排,你只需要听从朕的命令即可,希望你手下的人,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收集到朕想要知道的一切……”瑞夜冷声的严肃望着闫辉说道。 知道皇帝心意已决,闫辉只得无奈的点头领命。 “皇上放心,属下定会让人想尽一切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取到皇上想要的消息。”闫辉半跪在瑞夜的面前抱拳说道,同时,心中暗自下定了决定,一定要给他的手下下死命,尽快收集了消息赶回皇上的身边。 “去吧!”瑞夜声音平静冷淡的说道。 当屋子里只剩下瑞夜一个人的时候,瑞夜心绪万千的惆怅了起来。 即便是已经对轻浅以及自己说出了要彻底放弃轻浅母子的话,决定要默默的守护在她们的背后,可是,当听到属下传来的消息,听说了轻浅为了古耀宸这半年多的遭遇以及伤情,痛哭了一场以及轻浅自己亲自日夜照顾古耀宸的消息后,瑞夜感觉到自己的心,宛如被千万根寒冰利剑给刺中了一般的痛。 无奈着自己的身份,居然会成了他同轻浅以及孩子们在一起的最大障碍,只能永远如同一个影子般,默默的跟随在她们的身后。 有时候,他对古耀宸既羡慕,又痛恨。 羡慕着古耀宸虽然遭遇了半年多的身心摧残,可是,古耀宸也因此得到了轻浅的认同,轻浅的另眼相看,轻浅为古耀宸流出担心,牵挂,心痛的眼泪,古耀宸这一切的遭遇,是值得的。 有时候,当夜深人静之时,他自己都会忍不住在脑海中去假设,假设如果他自己就是古耀宸,那该多好,可是,这永远都只能是个不会成立,不会在现实中存在的假设罢了。 何时,曾经那么自信,那么冷静,那么从不逃避现实的自己,脑海中居然也会有了想要逃避假设的存在。 另一方面,他则是痛恨着,古耀宸当初居然会因为他提出保护他们母子四人的时机,趁机对轻浅发生了感情,虽然他的心中也明知道,当感情来临之时,是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挡的,可是,他心中始终觉得,古耀宸在这件事情上,有点卑劣,因为古耀宸骗取了他的信任之心。 如今,她的身边,不仅有古耀宸,同时还有了另外一个男人,她的师兄,听说如今三人吃住可都在同一个房间,她的身边,永远都不会缺少了优秀痴情的追求者。 这一切,就这么不可预估的发生了,古耀宸不仅同轻浅发生了关心,现在更是在轻浅的心中,占了一席之地,而他宗政瑞夜,则是彻底永远的被轻浅给排除在心门之外了。 想到这一切的一切,瑞夜就满眼的疲惫和伤痛,以及深深的无奈…… “两天后,就能见到你们了,希望轻浅你在看到我的时候,眼眸中不要露出令我承受不住的厌恶和冰冷之色……”瑞夜望着封武县的方向,嘴里轻声的喃喃说道。 …… 距离封武县一百公里,位处三国交汇处的一栋民宅里面,此刻,同样有几个人如同瑞夜一般,夜不能眠,只是这几个人,却并不是如同瑞夜那般为了儿女私情,而是为了各自的雄图霸业以及不死的野心。 拓跋峻野望着脸色略带苍白,整个人浑身散发阴冷邪恶气息的三皇子,宗政天佑,心中不禁把眼前这个男人,同另一个那人,三皇子的胞兄宗政瑞夜拿来比较。 宗政瑞夜冷酷,不喜于色,浑身无时无刻都散发着好似生人勿进的冰冷气息,这种冰冷气息飞,如同骨子里天生就携带出来的一般,那种高贵,威严的气势,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较的,在当初经历了多年亲身父皇的冷漠对待后,居然还能隐忍并且毫不泄漏丝毫的自我心绪,这冷酷的伪装,真是不得不让人位置钦佩,难怪会在最终夺位成功。 而眼前这个宗政天佑,之前他也是见到过的,虽然城府依旧不浅,脑子也挺聪明,总是一副好好儒雅谦谦君子的形象示人,并且博得了众多官员和百姓的认同,文武兼备三皇子,也算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君王,可是,无奈上天太过于捉弄人,有了瑞夜这个优秀的继任者后,居然还同时出来个天佑。 同样的起跑线,同样的体能,最后谁能赢,就只能交给老天来决定谁的运气跟好一些,谁的忍耐力更加胜人一筹了,很显然,天佑和瑞夜两兄弟的对决,瑞夜的运气以及忍耐人,确实高出天佑些许,这也就注定了天佑的悲惨结局。 要是个人同个人的较量,他拓跋峻野会选择瑞夜这个强劲的对手来较量,可是,作为君王,为了自己的子民,他宁愿选出一个相对较弱的对手来较量,这样比较保险些,所以,他选择了同天佑合作这一次对瑞夜的诛杀。 三皇子察觉到拓跋峻野的审视目光,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毫不建议的邪邪微笑之光。 “天佑多谢可汗上次的给予的人马帮助,我的妻子才能从皇宫中被解救出来,这一杯酒,是天佑对您的感谢之情……”三皇子举起酒杯,诚恳的感激说道。 听到三皇子的话,拓跋峻野这才收回了审视的视线,然后同样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三皇子客气的说道: “天佑兄客气了,能把弟妹从宫中救出来同你团聚,这点忙不算什么?咱们可是盟友不是吗?” “说的对,咱们是盟友,为了咱们共同的敌人,干一杯……”三皇子很是满意拓跋峻野这一番话。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均脸带微笑,默默的喝着手中的美酒。 三皇子一边喝,一边暗想着,这一次同拓跋峻野这个强劲的人结盟,这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上天果然还是怜惜他这个人的,让他心脏长在了右边,大难不死的逃过一劫。 他的怀孕的妻子,更是在这几天即将生产,他宗政天佑也有后了。 这一次,再加上同拓跋峻野合作,虽然之前这个野心勃勃的草原可汗,连同宰相算计了他,但是,他知道,这其中,只是利益的结合罢了,这个世上,对于掌权者来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他很清楚,拓跋峻野为何会这么给他一个看似协助他登基的大便宜,因为拓跋峻野是个真正聪明的人。 虽然他势力很强,可是,如若要是真的大军直入中原想要统治皓日这片传承了几百年的文明国度,定然会遭到民间百姓一直的反抗,这样反而会对拓跋可汗不利,拓跋可汗需要的,是一个能让他逐渐慢慢吞并中原的傀儡君王。 而他身上的血统,就是最好的利用价值。 拓跋峻野虽然之前已经同天佑达成并且签订了帮助天佑登基后,天佑的皓日国附属于草原追星国的协议,但是,拓跋可汗却并不会如此的信任天佑这个人,因为他知道,天佑虽然及不上瑞夜,但是依旧是个不容他小窥的人。 就在两人各怀心思之际,一阵焦急的脚步声从房门外传来,然后门外便是一道焦急的女声对着守在门外的侍卫急切的说着什么。 三皇子同峻野武功均是不凡,顿时就听了个一清二楚,三皇子听到门外的那一番话后,顿时失去了冷静,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峻野兄,请恕天佑无礼了,我得赶去看看我妻子……”三皇子眼眸中有了慌乱的神情,对着峻野说道。 “天佑兄别这么说,弟妹生产在即,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吧!我这就召集最好的产婆过来……”峻野也跟着站起来,然后关切的说道。 听到这话,三皇子无声的对着峻野匆匆的一抱拳,然后冲出了屋子。 “怎么会早产呢,明明还要差不多一个月才到生产的期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慕容那个女人不小心做了什么,然后害的他的儿子们要提早来到这个世上吗?如若他的孩子有什么不测,他一定不会放过慕容这个贱人的……”三皇子一边奔跑,一边在心中暗自咒骂揣测的想到 当然三皇子还没有跑进慕容曼薇的宅院门口,老远就听到曼薇那发出撕心裂肺的凄厉痛苦哭叫声。 “好痛……好痛啊!救救我……” 曼薇躺在床上,之前早早就住进来的以防万一的产婆,此刻正满头是汗,一脸惊恐的望着躺在床上,哭得鬼哭狼嚎的女人。 “夫人,你先别浪费力气的大声的叫喊,你这羊水才刚刚破,宫口也才开了两指,你要是现在把力气都用尽了,等会到宫口开完之后,该你用尽把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你可就会没力气的……”产婆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哪个女人生产的时候,不是这么过来的,看着这女人高高耸起来的肚子,一看就知道绝对是怀的双胞胎,这女人生孩子原本就是一只脚踏进鬼叫门关的,这女人怀的还是双胞胎,这危险的程度,就更加大了。 虽然她是封武县接生手艺最好的第一产婆,可是,她又不是神仙,哪里能保证不出任何意外,可是想到之前将她请进来的那些满脸凶神恶煞的人,给她下了死命令,如若她不能保证顺利的接生,她这辈子也就活到头了。 想到这里,产婆真是害怕极了。 “痛啊……为什么孩子还不出来……我不要生了,救我,好痛啊……”曼薇感受到下身一股股的撕心裂肺般的痛楚,额头上冷汗直冒,断断续续的望着产婆怒声的呵斥吼叫道。 产婆赶紧替曼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苦着脸再次的劝说着。 “夫人,你要配合老身才行啊!你这么大吼大叫的,等会生产的时候,你……你同肚中的孩子都会有危险的,为了你自己,为了你肚中的孩子,你就忍忍吧!所有的女人生孩子都要痛上这么一遭的,来跟着我吸气呼气……” 曼薇一听到说她自己,同孩子们会有危险,顿时只得痛得咬住了下嘴唇,发出一针针闷哼声。 “对,就是这样,忍住……。跟着我吸气……呼气……吸气……”产婆见到曼薇终于安静了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赶紧教导曼薇吸呼的动作。 曼薇跟着照做,总算是感觉到好了一点。 猛一下子冲到房门外的三皇子,听到里面前一刻还叫的宛如狼嚎般的曼薇,猛一下子没有了声音后,吓得顿时脸上一片惨白,惨白得宛如白纸一般。 “薇儿,你要坚持住,一定要把咱们的儿子给生出来,你要知道,等你生了儿子,将来你可就是皇后了,就是太子的母后了,你一定要坚持住,把孩子给好好的生下来……”三皇子在房门外,焦急的望着里面,大声的说道。 其实按照三皇子内心的真实想法,他真是恨不得冲进去,把慕容曼薇给狠狠的收拾一顿,居然如此疏忽大意的害得他的儿子们要提前来到这个世界上,可是,想到此刻孩子们还没有顺利的出生,他只得为了孩子们,然后憋住心中不满情绪,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了,再同她算账,三皇子心中如此的想到。 想到民间的那句俗语:“七活八不活”这句话,三皇子心中就担忧不已。 不过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办法来扭转这一切,只能在孩子们落地之后,尽量寻找最好的大夫来细心调养,他相信,既然他宗政天佑都能死里逃生,孩子们的生命力自然也会随了他的。 曼薇听到三皇子在门外的所说的话,心中苦涩不已,口中却依旧乖巧不已的说道: “夫……夫君,薇儿会努力的,咱们儿子一定会很可爱的……” 其实她何尝不知道,门外夫君所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为了骗她的,就是为了她能顺利的生下孩子。 她没有想到,当初夫君居然会在危险时刻,用刀挟持她,在夫君的心中,始终都从来没有真正的爱国她,就算是肚中的孩子,那也只是为了单纯的血脉延续而已,并没有真正的父子情感,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不顾她同肚里孩子的死活了。 她更加没有想到,自己的夫君,会被自己的父亲给杀害,可是最后居然大难不死的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并从皇宫之中,带走了她。 她不用仔细的去想也能明白,就算有一天,她的夫君真的登上了皇位,那个皇后的位置,也不会是属于她这个曾经杀过夫君仇人的女儿去当,她只希望能把孩子们生下后,夫君能留她一条活路,这就是她最大的希望了。 她还这么年轻,她真的不想死…… 房中的产婆听到两人的对话,顿时吓得一个屁股蹲跌坐在地上。 她究竟是遇上了怎样的人啊!未来的皇帝,未来的皇后,要是平常听到,她或许还以以为是对方在说胡话,可是,当她一住进来后,就发现了这里的人,全都是不是好惹的人,一看就知道个个身份不凡,尤其还是那个一看就知道是草原上上男人的家伙。 还有门外此刻这个满脸阴沉邪气的英俊男人,想到这里,产婆差点吓破了胆。 眼前这个女人,刚才她摸了胎位,虽然是头位,可是毕竟怀的是两个孩子啊!这生产的风险就更加大了,万一这女人有个三场两短的,她可真是…… 为了想活命,产婆只得颤抖的从地上站起来,哆哆嗦嗦的来到曼薇的面前,去查看下身宫口开了多少。 “里面的产婆给我听好了,必须要保证我的两个儿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如若不然,我诛灭你的九族……”三皇子给里面的产婆的一席威胁狠话,让产婆差点再次吓得跌倒在地。 “大……大人,老奴会……会尽力的,一定会让孩子们平平安安的……”产婆颤颤惊惊的结结巴巴说道。 门外的三皇子听到后,不再多说什么,他不想把里面现在唯一的一位产婆给吓傻了,害得没人能给他儿子接生,三皇子的房门外焦急的来回走动着。 房间内的产婆和帮手小丫鬟,则是一脸恐惧的汗水和泪水交织着,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床上的曼薇,生怕这个女人此刻有个什么闪失,她们的人头就不保了。 就在这时,又有三个四五十岁的产婆,被几个侍卫如同小鸡一般的拧在手上,朝着曼薇的房门外飞来。 “殿下,这时主子让我们把这附近的产婆都找来了,好协助里面的产婆为夫人接生……”一名峻野的侍卫对着三皇子一抱拳,恭敬的说道。 “真是多谢你们可汗了,赶紧让她们都进去……”三皇子一脸喜色的赶紧说道。 三个产婆在路上,已经就从三个侍卫的口中,得知了让她们这一趟前来的原因,本来就受到了惊吓的三人,此刻再一听到殿下,可汗这称呼,吓得仿佛失了魂一般,一个个呆傻的矗立在房门口。 “赶紧进去接生,你们究竟是想死还是想活,就全凭你们自己做主了……。”三皇子阴寒的脸上,尽是冷酷的说道。 三人听到这话,顿时如同惊天霹雳一般,虽然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惊恐的泪水,可就是不敢哭出来,只得赶紧擦拭了泪水,然后哆嗦着走进了对于她们来说,宛如地狱般的房间内。 “啊……好痛……”忍了好半响的曼薇,此刻一阵密集的阵痛,痛得她差点都喘不过气来了,失声的发出了痛苦的尖叫声。 产婆们赶紧看宫口,当看到宫口已经开了四指后,脸上的神情略微好了一些,按照这速度,孩子们应该能顺利的生下来,最怕遇到的,就是那种宫口很久都不开,孩子最后被憋死在肚子里了。 “夫人,你做的很好,现在不要用劲,再忍忍,很快就好了……”一个产婆急切的安慰着说道。 此刻,曼薇在一阵阵密集的阵痛中,疼痛已经让她痛得说不出话来了,她咬住唇瓣,极力的忍着。 在曼薇不时的尖叫声以及产婆们七嘴八舌的劝慰声中,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当终于看到宫口即将开完了之后,四个产婆脸上都露出了如重释负的表情。 几人擦了擦汗,然后有的给曼薇喂人参汤水,有的给曼薇擦汗。 “夫人,快赶紧喝点参汤,补充一下体力……”一个产婆轻声的说道。 曼薇此刻痛得浑身都没有一点力气了,可是,为了能活下去,她只得虚弱的张开宛如千斤般沉重的嘴唇,一口口的喝下参汤,果然,当参汤喝下去后,她感觉到身体好似找回了一丝力气。 能喝水,头脑还保持着清醒,这都是一个好的状态,产婆们心中欣慰的想到。 “宫口已经快开完,夫人赶紧用劲,孩子们很快就能出来和你见面了……跟着我说的去做,吸气……把全身的力气都使出来,用劲……吸气,再用劲……”产婆指导着曼薇,满含期待一声声的说道。 “啊……”当曼薇使劲之后,下体传来那痛到快麻木坠痛感,让她忍不住尖叫了出来。 伴随着一针针的尖叫声和催促声,两刻钟再次过去了,可是,孩子依旧还没有落地,产婆们看着曼薇却是也用了劲,但是孩子只露出了一个头后,就仿佛卡主了一般,就是出不来,这让四个产婆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难道说是肚中的孩子太大了?所以才会被卡住出不来,可是看着夫人的盆骨有不小,应该是能生下来的,她们可是曾经连一个十斤重的孩子都接生过的,双胞胎应该不会有怎么大的,可是为什么就是孩子出不来呢!产婆们相互疑惑纳闷恐惧的望着彼此,看着孩子已经卡在肚中好一阵了,还不见下来,要是再这么拖下去,大人孩子可都要保不住了。 几人窃窃私语的好一阵,在曼薇已经微弱到快听不见的痛苦呻吟声中,只得开门向门外的那个宛如魔鬼的恐怖的男人说出实情。 “大……大人……” “是不是孩子出来了,是儿子吗?”三皇子一看到房门被打开,顿时急切的开口询问道。 三个产婆们吓得赶紧跪在地上,然后一边磕头一边急切的焦急说道: “大人,夫人她……她宫口已经开完了,可是孩子只看到一个头,却怎么也下不来,根据孩子的头来看,孩子应该不算大的,可是就是一直下不来,在这么下去,大人孩子恐怕都保不住了,我们是来问大人,现在究竟是保大人,还是孩子……” 天佑一听到这话,顿时脑袋一片空白,很快,他便回过神来,咬牙切齿的决绝说道: “保孩子,无论如何,都要让孩子生下来……” 房内,已经快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曼薇,听到门外那说出保孩子的话,顿时便如同堕入了地狱一般。 果然是个绝情狠心的男人,从来都不在乎她的死活,这是曼薇彻底晕过去之前,脑海中最后一个念头。 产婆看到曼薇晕了过去,顿时发生一声尖叫: “夫人,你醒醒,别睡啊!孩子还在你肚中没出来啊!” 天佑听到这话,顿时再也不顾忌什么男人不能进产房了,几个产婆只看到一道人影闪过,天佑便来到了曼薇的床前。 三皇子毫不留情,重重的猛的甩了曼薇一个耳光,刚刚晕过去的曼薇,便幽幽的转醒了过来。 看着眼前满脸狰狞,目光冰冷嗜血望着她的男人,曼薇此刻正是恨不得这个男人,当初就那么死去,她也不会至于落到在生孩子的生死关头,还被这个男人如此对待。 眼前这个就是她的同床共枕,她倾心了二十多年的夫君,可是这个男人,对她,还不如一条狗。 想到瑞夜,那个曾经原本应该是她丈夫的男人。 虽然整天冷着脸,虽然她曾经背叛没有嫁给他,可是,瑞夜却在丈夫夺位失败后,依旧留着她同肚中孩子的性命,留下了她们这个潜在的威胁,没有伤害她分毫。 虽然她在冷宫之中的那段时间,凡事都需要自己动手去做,一开始她很不习惯,可是渐渐的,她从中得到了满足,那颗曾经空荡荡的心,也变得很充实。 这两兄弟的心胸以及品性这么一比较,难怪瑞夜最终会击败了父亲同夫君,登上了皓日皇帝的宝座。 想到瑞夜登基这么久,后宫之中始终都没有一个女人,她不用想也知道,瑞夜其实是在等她的好姐姐,后宫之中的那个女人最尊贵的位置,永远都是属于她姐姐轻浅的。 这一刻,她好羡慕那个从小就被她踩在脚底下的姐姐,今生能得到众多男人的另眼相看和真心,能有着三个可爱的孩子,能有幸看到孩子们长大成人,成亲生子。 此刻,她真的后悔了,彻彻底底的后悔了,可是,这后悔,却换不回曾经过去发生的一切,也改变不了这一切。 她只希望,下辈子,能重新做人,能再遇上如同瑞夜这般的好男人,无论他是否有钱有势,只要那个男人能真的在乎她,爱着她。 当初才她还真是瞎了眼,错把鱼目当珍珠,错失了这一生的原本属于自己的幸福。 果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这一切,都是她算计来算计去,最终得到的报应。 三皇子望着满眼迷茫,好似陷入了回忆中的曼薇,看着她逐渐迷离涣散的眼眸,他心道不妙,知道这个女人应该支持不了多久了,他一个闪身,来到曼薇的下身出,看着那颗已经能看到的小脑袋,三皇子心中忍不住一阵激动。 眸光一沉,他猛的拔出腰间的精致锋锐小匕首,然后划开曼薇高耸肚皮上的衣服。 “大……大人,你要干什么?”产婆看到三皇子手中的匕首,顿时吓得浑身发抖的跌倒在地。 “闭嘴。”三皇子暴呵一声,产婆们便齐齐惊恐的用满是鲜血的手,捂住了嘴巴。 她们已经从三皇子残酷的眼眸以及行动中,察觉到了这个冷酷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这男人得多么的冷血啊!居然会对自己在妻子用如此手段来。 她们还真是闻所未闻,虽然心中可怜床上这个女人,可是,她们更加爱惜自己的生命和家人,只得齐齐转身,闭上眼,不敢去看着血腥的一幕。 曼薇看着那冰冷的匕首划破她的高耸肚皮上的衣物,眼中流下了两行清泪,可是此刻,原本胆小怕死的她,却从她的眼眸中,看不到丝毫的恐惧,只有平静得诡异的讥讽之色。 “夫君……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我最后只想对你说……你这辈子,永远也赢不了瑞夜的……”曼薇使出了浑身最后的一丝力气,微笑的望着三皇子轻声的说道。 原本跳开曼薇肚皮上衣物的三皇子,听到曼薇这话,顿时就如同发狂的野兽一般,双眼充满了暴戾的残酷危险气息,盯着笑得一脸灿烂,无比真诚发自内心的堵得微笑,他真是恨不得把她立即给撕成碎片。 “为什么?”三皇子那宛如从地狱发出来的嘶哑阴沉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飘荡着。 曼薇眼神迷离的望着窗户口,看向皓日京城的方向,好半响,她这才喃喃的说道: “因为你没有心……没有瑞夜那般宽宏大量的仁慈之心,没有瑞夜那般真实的心,你的心,充满了冰冷,充满了邪恶,充满了**,你终究会被你自己所做的一切,送进了地狱,我会在地狱等着你的…… 这辈子我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个伪君子,下辈子,我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娘,女儿来地狱向你请罪来……来了……”曼薇用尽了全力,说出了内心的全部心声后,便脑袋一歪,再次晕了过去。 三皇子拿着刀,红着陷入了疯狂状态的眼眸,然后俊朗却狰狞的脸上,浮现出了诡异的报复微笑。 “慕容曼薇,就算是死,你也别想有个全尸……”三皇子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后,手中的利刀,便毫不迟疑的慢慢割开曼薇那高耸的肚皮。 陷入昏迷中的曼薇,发出凄厉的一声尖叫声,上半身猛的脑袋,猛的抬了起来,脖子上青筋直冒。 “啊啊啊……。” 曼薇瞪大了眼,一抬头,就看到了她自己的肚皮上,被割开了一道长长的刀口,鲜红的血液,顺着白皙的肚皮流向床榻,三皇子侧过头,对着曼薇露出一抹残酷邪气的冷笑,然后便再次回头继续手上的解剖动作。 而曼薇在看了这一眼后,在疼痛之下,在无比的惊恐之下,终于彻彻底底的断了气,那双曾经的美目,瞪得大大的,直直的望着前方那双拿刀在她肚皮上忙碌的画面。 三皇子手中小心翼翼划破了最后一道阻碍,当看到孩子那沾满了鲜血的小身子后,顿时激动得手都抖动了起来,他极力的抑制住内心的狂喜,然后双手伸进曼薇的肚子,小心翼翼的去抱孩子,当他抱住其中一个刚要拿起来之时,却发现了不对劲之处,他眉头一皱,然后顺着牵扯把下面的一起抱起来。 这一抱,当他看清楚了手中的抱住的孩子之时,顿时整个脑子都懵了,双手也随即如同被烙铁烫了一般,把手中的孩子扔到了曼薇满是鲜血的身上。 “哇哇……” “哇唔……哇哇……” 两道孩子凄厉的哭叫声,顿时响彻整个屋子,产婆们赶紧回头看,当看到三皇子一脸惊恐的望着满是鲜血的双手之时,产婆们疑惑了,明明整个男人为了能得到孩子,把一个活生生的孕妇,而是还是他妻子的女人给破开了肚子取出来的孩子,为什么没有抱在手里,而是让两个孩子趴在床上已经没有生命气息的产妇身上。 “赶……赶紧的准备热水,以及剪刀给孩子们剪短脐带……”经验最丰富的产婆对着身旁三个发呆的产婆吩咐道,然后便准备走上前去看看孩子。 三皇子双眼如同见鬼了一般的露出不敢置信的惊恐目光,直直的望着躺在曼薇尸体上,两个身体长在一起的婴儿。 “两个脑袋,一个身躯,两只手,四只腿,这究竟是什么怪物,他的孩子怎么会是怪物……”三皇子满脸痛苦的望着不断蹬着小腿,哭得响亮的两个连体怪物,心中不断的一遍遍质问着。 当产婆走到曼薇的床前,看见了两个孩子的情况后,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朝着房间外走去。 “妖……妖……”产婆惊恐的失声尖叫着,只是当她第二个妖怪的‘怪’字还没有说出口,她的脑袋就已经同身子分了家。 三个产婆看着满脸嗜血的三皇子,手拿匕首,逐渐朝着她们走过去之时,顿时宛如见到索命的阎罗一般。 “别杀我……求你别杀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求你放了我……” “救命啊……杀人啦……” 三个产婆有的乞求着,有的高呼救命,可是,这些全都阻挡不了,三皇子此刻满腔要灭口的杀意。 当三人各自说完这一句话后,便同前一个产婆的下场一般,身首异处,永远的闭上了嘴。 门外的侍卫虽然很是不解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众人在没有得到允许之前,只能安奈住心中的好奇与疑惑,静静的守在门外。 当三皇子杀死了屋子内的产婆们以后,便宛如厉鬼一般,浑身是血的朝着床边走去。 两个孩子依旧高声的哭泣着,仿佛在庆祝来到了这个世上,又仿佛是在为感应到的危险气息而害怕。 从声音上断定,两个孩子如此洪亮的声音,应该都是很健康的孩子。 其实若是在现代,连体婴儿并不会感到奇怪,只是孕妇在怀孕21天左右时,受精卵在分裂成两个胚胎的过程中,由于某种原因导致分裂不完全,随后受到某种因素影响,出现了部分融合的显现罢了。 除了遗传因素能引起受精卵分离障碍外,孕妇怀孕的过程中受到了有害气体,有害物质的袭击,或者孕妇患了病毒性的感冒伤寒等,也是连体婴儿产生的主要原因。 可是在对于这些细致医学不发达的古代,世人却是愚昧的把这个一切怪罪于孕妇本人以及神灵的惩罚,更是把这样异样的孩子,当成是祸乱不详的妖孽,一出生,就会被秘密的处死。 只要有人家中有这样的孩子出生,为了害怕会被世人认为其家族中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天地不容的事情而遭到的报应,都是一生下来,就被至亲之人给活活弄死,送别了这个他们才刚刚来到这个世上,却又被亲人残酷的剥夺了生存的权利。 一般平常百姓都会如此,那么,三皇子这个将来还想夺得天下,登基为帝的男人,就更加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出现了,这两个孩子,将会是他一生的耻辱,一生的噩梦,一生完成大业路上的绊脚石。 三皇子看着两个几乎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看着两个孩子下半身那带把的地方,是儿子,真是儿子,可是却是让他不得不亲手了解了他们的妖孽儿子…… 看着两孩子在觉察到他走来后,停止了哭泣,用那黑黝黝的眼眸,望着他露出抿嘴的淡淡微笑之时,三皇子心中真是痛苦复杂极了。 这是他的亲生骨肉,这是他也许今生唯一的骨血,可是,上天却这么的捉弄人,让两个孩子这么戏剧性的来到这个人世间。 “孩子,别怪为父心狠,你们这样活着,将来也只会遭受世人的异样眼光,然后饱受屈辱和痛苦,既然这样,还不如现在趁着你们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就早点死去后,重新投胎吧!”三皇子眼眸中,迸射出了满是冷酷的杀意。 也许是两个孩子心灵有了感应,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两个孩子再次猛的哇哇大哭了起来。 三皇子听到两孩子的哭声,眼睛一闭,然后举起手中的冷寒匕首,用一旁的枕头紧紧的捂住两个孩子的小脸,然后疯了一般的戳向两个孩子娇小稚嫩的身躯。 伴随着几声闷哼的稚嫩微弱哭泣声,两孩子终于停止了挣扎。 当三皇子感觉到手下的孩子,小手小脚都停止了挣扎后,便猛的丢开了手中的匕首,拿开了枕头,望着小身躯还连着胎盘的孩子,他颓然的跌坐在地。 死了,终于都死了,妖孽死了,再也没有谁能挡他的路,给他造成不好的影响了,三皇子仿佛魔怔了一般,望着床上母子三人的尸体,然后脸上露出了诡异的轻松微笑。 就在这时,刚才听到人禀报,说已经听到了里面孩子的哭诉声,但是三皇子好像有什么不对劲,把产婆都给杀死了,拓跋峻野以为三皇子只是为了灭口,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想到合作对手喜得麟儿,便急匆匆的就赶过来了想要祝贺。 “天佑兄,恭喜恭喜,终于喜得麟儿了……”拓跋峻野那豪迈粗狂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三皇子听到拓跋峻野的话,顿时便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猛的从地上蹦了起来,然后用床上的被单,把三人的尸体遮盖住,然后才走到房门口,从里面打开房门。 “薇儿难缠,两个孩子早产,在肚中憋的时间太久,生下来哭叫了几声后,就没有了声息……我准备火葬了她们母子三人,让她们三人的骨灰,能永远的在一起,让我也能随身携带她们母子三人在身边……”三皇子对着拓跋峻野满脸痛苦,情绪低落的哽咽说道。 说完和之后,便不再理会拓跋峻野脸上的诧异的表情,然后走到床边,抱起母子三人的尸体,便朝着房门外走去。 还没有干涸的鲜血,顺着尸体啪啪的往下滴落,顺着三皇子的离去,给地面上,染上了刺目的腥红颜色…… 拓跋峻野看着三皇子的背影,没有再追过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此刻他确实不方便在过去一查究竟,毕竟这个是别人的家务事。 拓跋峻野把门外他的人传唤过来,想要问个清楚刚才里面发生的一切。 “仔仔细细的说说,刚才里面都发生了什么?”拓跋峻野冷声的问道。 侍卫赶紧把刚才听到的一切,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全部说出来。 听完了整个刚才的事发过程后,峻野也没有想出过所以然来,只得放弃不再理会,毕竟,这跟他也没有什么大的关联。 三皇子一走出屋子后,便吩咐他手下的侍卫们,在距离宅院不远的僻静荒野上,搭起了高高的枯柴架子,把母子三人的尸体,放到了最上面的木材上。 三皇子的侍卫们,都为主子如此遭遇而感到心痛难过不已,主子好不容易盼来了这两个孩子,可以,老天却如此捉弄人,给给主子希望,却有在希望即将实现之际,如此残忍的瞬间夺走了一切。 “点火。”三皇子亲自放好尸体之后,便对着身旁一个个情绪低落的侍卫们低沉的吩咐道。 众人这才赶紧从沉痛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然后拿起火把,点燃了被泼了油脂的枯枝上。 炙热火红的火焰,在夜色中跳动着,显得尤为诡异。 “你们都退下吧!我想跟她们母子三人再安静的呆一会。”三皇子对着身旁的众人低沉的哽咽说道。 众人看着遭遇了如此重大打击的主子,只得赶紧依言的退下。 当众人都离开了好几丈远后,三皇子脸上之前的痛苦之色,顿时消失殆尽,只留下满眼的狰狞表情。 他之所以要谴退众人,就是为了防止众人在面上被单被烧掉之后,看到两个孩子身上的刀伤。 他不想让这件事情,让任何人知道,秘密,永远只有自己以及死人才能保守的,他不相信任何人,除了他自己。 想起慕容曼薇临时前,所对他说的那一番话,他看着眼前即将被烧成灰烬的贱人,心中的不平愤怒之气,这才稍微消褪了些许。 “还想下地狱等我,你这个贱人,我让你现在就变成灰烬,连鬼都做不了,更不要说投胎转世了,我要你永永远远的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的儿子,都是因为你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如果不是你肚子不争气,生出了个这样的怪胎,我怎么会亲手杀了他们的,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三皇子坐在地上,双手紧握成拳,一下下捶打着地面,恨声的痛快报复说道。 望着被火焰包围的三具尸体,听着那燃烧油脂的啪啪声,三皇子脸上露出了既疯狂,又怪异的恐怖微笑。 …… 两天后 瑞夜感到了封武县,当瑞夜的身影出现在轻浅的宅院中时,轻浅和无忧正站在古耀宸身体的两边,帮助古耀宸练习走路,看到瑞夜的到来,轻浅很是意外。 “皇上……”古耀宸在两人的搀扶下,脸上带着愧疚的表情,望着瑞夜轻声的问候道。 瑞夜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注视着眼前的无比融洽的三人。 无忧看着眼前浑身散发冰冷,高贵内敛的气息,且整个人的气场无比强大,目光犀利,锐利如刀锋般,无忧心中不禁很是欣赏,以及赞叹。 这男人不愧是斗败了宰相,斗败了三皇子,最终登上皇位的人,果然不容小窥。 而就在无忧审视瑞夜的同时,瑞夜也在打量着无忧,这个轻浅的同门师兄。 辨不清男女的绝美容颜,丝毫不觉得他整个人有种娘娘腔,亦或者妖娆的庸俗之美,这男人美得一尘不染,宛如仙人一般的出尘脱俗,浑身无不散发着一股清灵的美感。 轻浅看着三个男人之间那怪异的目光,于是便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怎么有空来这里,你的事都忙完了吗?” 虽然轻浅没有点名道姓的说,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她此刻这话是在对谁说的。 瑞夜望着轻浅,原本心中想象中她看到自己发怒的情形并没有出现,反而她用关切的语气在询问他,这让瑞夜顿时有种如同在梦境之中的感觉一般。 他呆呆的望着轻浅,然后忍不住提起手,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当感觉到脸颊上传来的痛感后,瑞夜然后傻傻的说了一句: “这不是梦?” 听到瑞夜这一句话,轻浅心中顿时不是个滋味,而古耀宸同无忧两个男人,心中却很是明白瑞夜此刻的心情。 “浅浅,我扶住他去前面走会儿……”无忧对着轻浅说道。 轻浅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古耀宸吃力的抬起双手,也不管瑞夜是用这种态度对他,然后朝着瑞夜一抱拳,轻声的说道: “在下先告辞……。” 古耀宸在瑞夜的搀扶下,然后慢慢的朝着前方走去,轻浅望着无忧同古耀宸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抹感激的微笑。 而一旁的瑞夜看到轻浅嘴角的微笑,心中就更加的苦涩了。 轻浅的余光瞄到瑞夜脸上的神情后,心中忍不住再次叹息了一声。 “这趟过来,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们吗?”瑞夜冷着声音,面无表情的酷酷同样反问着轻浅。 轻浅看着眼前这个冷酷的变扭男人,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对方,想看看他脸上除了冷酷的表情外,还会有何种表情出现。 “如果你是反悔了,想要再次劝我入宫为后,我依旧还是会拒绝……”轻浅果决的冷着脸上说道,说完之后,她便仔细的盯着瑞夜俊脸上的表情。 果然,瑞夜在听到她的这一句话后,虽然脸上依旧没有丝毫的表情,瞌睡她却从他的湛蓝色的眼眸中,看到了飞快闪过的那一缕失落的光芒。 轻浅唇边勾起一抹戏谑不怀好意的微笑,就在瑞夜眼眸中失落低头掩饰之际,猛的大步走进瑞夜,然后踮起脚尖,猛的吻住瑞夜那紧闭的薄唇。 当瑞夜唇瓣上传来一阵柔软细致且带着馨香的美好感触之时,顿时整个人宛如被雷电击中的一般,一动都不能动的矗立在那里,双眼不敢置信的瞪得老大,望着眼前满眼不坏好意坏笑的小女人。 她居然主动亲吻了他……真的亲吻了他…… 此刻,瑞夜的脑子里面,只有这一句话,在不断的重复着。 看着瑞夜露出从未有过的呆滞表情,轻浅忍不轻笑出声,然后无比正色的对着瑞夜轻声的说道: “呵呵……真是个不知情趣的冰山男人,就你这个样子,天下间,还真是没有哪个女人会爱上你这块足以冻死人的大冰块。 虽然我不会进宫成为你的女人……但是,我想为了解救天下广大众多被你弄进宫被你给冻死的女人们,我决定收了你,让你当我众多男人中的一个,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呢……” 其实轻浅说出这句话,真是花了她好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这段时间里,她想了很多很多,就如同师兄所说的那样,这个世上,到处都有纷争,一味的逃避并不是办法,只能主动出击的去解决,这才是硬道理。 对于感情的事情,同样如此,想通了这一切的轻浅,觉得既然重活了一世,那么,为什么不能活出一个全新的自己,为什么非要顺着世俗的条款来约束自己呢!推陈才能出新,她的重生,她的到来,本就是个离奇的遭遇。 而她三个孩子的身世,更是充满了戏剧性和神秘性,既然这些事情她都接受了,那么,一女几男的生活,她又为什么不能接受呢! 想到从古至今,那些有钱的贵妇们,大把大把的金钱去养上几个面首,不也是常事吗?想想这些,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而她只是单单纯纯的接受这几个男人的对她的爱,这样她在乎的人,她爱的人,就都能获得幸福,又有什么不好呢! 只是当她主动鼓起勇气对瑞夜说出这番话,还是感到一阵难为情。 瑞夜接受了传统封建礼教教育几十年的男人,被轻浅这一番惊世憾俗的话,给震惊得比刚才轻浅亲吻了他还要来得厉害。 瑞夜满脸的不敢置信,此刻,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轻浅。 轻浅看着瑞夜眼眸中的挣扎和矛盾之色,心中一阵失落和酸涩,就在两人都望着彼此沉默之际,一道宛如鬼魅般的黑色身影,从宅子的房顶上朝着轻浅两人这边飞了过来。 轻浅同瑞夜赶紧回过了神来,全神戒备的望着越来越接近她们的黑衣人。 轻浅运功做好防御的准备:“你是谁?” 瑞夜则是失声很是意外的说道:“是你?” 轻浅很是意外,没想到居然会认识这个一看就功力深厚的老者。 黑衣人丝毫都没有理会瑞夜的问话,反而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眸,锐利的直直盯住轻浅,瑞夜赶紧上前一步,把轻浅护在身后。 “你究竟是谁,想要干什么?上次你劫走了宰相,这笔账朕还没有同你算呢!你到主动找上门来了……”瑞夜阴沉着脸,浑身散发着宛如千年寒冰般的慑人气息说道。 黑衣人抬起手,猛的取下脸上的面罩。 只见一张神似轻浅的老脸,此人虽然大约年过六十,可是精神头却很不错,那张刚毅的脸颊上,即使布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但是脸上那威严刚毅之色,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花白的头发,花白的胡须,挺直依旧壮硕的身姿,就这么一站,便会给人无形中带来一股浓重的压迫感,宛如千军之中的征战四方的战神大将军一般,不得不说,轻浅和瑞夜此刻同时好似心有灵犀一般的想到了这一点。 轻浅和瑞夜立刻相互的对视了一眼,希望能从彼此的眼眸中找出一丝线索,可是当两人的目光交汇后,却都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了疑惑不解。 老人自然看到了轻浅同瑞夜的眼神交流,这个老人,便是轻浅大难不死的外公,古傲,曾经风靡三国的战神大将军。 老人神情略显激动的望着长得酷似他女儿的外孙女轻浅说道: “我是你外公,古傲。” “什么?外公?”“古傲不是早就死了吗?”轻浅同瑞夜同时从未有过的失态,齐声的失声问道。 古傲看着自己的外孙女同残害他一家人的仇人之子如此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情形,再想到外孙女同瑞夜共同孕育的孩子,他的心中的情绪,真是复杂极了,想到前两天打听到的事情,古傲知道情况的紧急,便只得暂时安耐住内心的复杂情感,然后严肃的正色说道: “我当年被救,失去了记忆,几个月前,摔下山坡,然后逐渐慢慢的恢复了部分记忆,后来才得知了在我失忆的这二十多年里,所发生的一切,今天我来找你们,主要是通知你们,让你们做好撤离这里的准备,三皇子宗政天佑并没有死,他此刻已经同草原上的可汗,拓跋峻野结盟了,现在拓跋峻野精锐大军,已经逐渐朝着封武县三面的陆地逼近了,他们就是想要把瑞夜你以及此刻到了封武县的西门安庆一同诛杀在这里,然后拥立三皇子上位,并让三皇子在当上了皇帝后,对草原追星国俯首称臣,依附于草原的统治,现在你们已经被层层包围了,就连封武县另一面的海上,也部署了不少的船只,就等你们的自投罗网……” 听到被拓跋峻野围攻的消息,瑞夜,并没有显得有多么的意外,这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有令他想到的是,三皇子,他的皇弟天佑居然还活着,看来你这个拓跋峻野还真是个见缝插针,不肯放过任何一丝机会实施狼子野心的计划。 本来他今天前来后,就准备把轻浅她们母子给悄悄转移离开封武县,没有想到,对方却来得如此之快。 说曹操曹操就到,正当三人一脸严峻之色之时,西门那一道依旧偏爱火红色的妖孽身影,便出现在轻浅三人的面前,只见这一次,这个一贯脸上挂着吊儿郎当邪邪微笑的男人,满脸的凝重表情。 “西门兄。”瑞夜冷冷的同西门打了个招呼。 一听说西门前来这里,他就知道,这个男人前来封武县是因为原因,还不就是为了轻浅这个女人,一想到轻浅身边围绕着这么多的男人,瑞夜心中就酸酸涩涩的难受不已,想到之前轻浅对他所说的那一番震惊世人惊世憾俗的话,他这才发现,刚才轻浅绝对不会是同他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 一想到她终于愿意接受他,他感觉整个人好似都喝下了一罐蜜糖一般,可是再一想到自己只会是她众多男人中的那一个,今后都要同别的男人一起分享她的所有美好,他又觉得这太过于强人所难,这样的男女颠倒过来的道德观,让他真是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巨大的心里冲击。 “瑞夜兄弟,原来你也在这里啊!真是太好了,看来咱们这次,又要再次合作了,真是没有想到,之前才说到的话题,居然这么快,就应验了,拓跋峻野的大军已经把封武县给从三方陆地给层层包围了,咱们要想逃出去,只有从海上水路逃出去的机会最大,可是却同时也是最危险的,你准备怎么做?”西门一来就直截了当的对着瑞夜噼里啪啦的说道。 一旁的古傲看着西门虽然嘴里的话语是对着瑞夜说的,可是西门那双桃花眼般的眼眸,却从始至终都是望着他的外孙女,古傲不得不在心中叹息一声。 这外孙女身边的男人,还真是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一个比一个强,这孩子的命虽然坎坷,可是却比她那抑郁而终的娘亲,他可怜的女儿好多了。 “我是轻浅的外公,古傲,西门小子,既然你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咱们一道赶紧去屋里谈谈吧!”古傲猛的一下拍在西门的肩膀上,亲热的说道。 西门在看到古傲那蒲扇般的大手拍向他的肩膀之时,没有躲避,也没有用内里去抵制,硬是生生的收下了这一下的考验、 古傲看着西门脸不改色的真诚模样,心中就更是满意的,同对待瑞夜那冷冷的表情,那无视的态度,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瑞夜看着一老一少相拥肩并肩的走在前面,心中真是五味杂陈,不是个滋味,他知道,他之所以会受到轻浅外公古傲的冷淡相对,一方面是因为他父皇的缘故,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想必古傲已经知道了曾经他对轻浅所做的一切。 对于古傲对他的态度,他即便是心中被如此区别的对待很难受,可是,他却并不怨恨,因为,有因必有果,这是他应该承受的,他认…… 轻浅目睹这一切,她只得不言一发,此刻这个情形,她偏帮谁都会里外不讨好,宛如猪八戒照镜子一般,里外不是人。 想到现在形势复杂危险,轻浅赶紧让瑞夜先跟过去然后自己去找师傅绝情老道以及她的师兄同古耀宸,在这个关键时刻,这些人都是同她紧密相关的人员,她不想隐瞒住他们,而且,她也需要他们的帮助,帮助她把三个孩子能找到一个妥善的安置,这样,她才能放心。 片刻后,当所有的人都齐聚在大厅后,对于突然间冒出来个轻浅的外公,众人均是即诧异,同时又为轻浅感到高兴。 当听到古傲把目前的他们所处的形势说完之后,众人均是一脸的凝重之色。 “现在外面的形势对大家都很不利,拓跋峻野想必一定不会放过同我们这一行人,轻浅有事要拜托外公同师傅,还望二老能够体谅帮助轻浅这一回……”轻浅第一次来到古代后,心甘情愿的向别人下跪。 望着一脸恳求之色的轻浅,绝情老道同古傲这对四十多年的情敌,因为她,因为她这个徒儿,因为她这个外孙女,最终暂时的停歇了对彼此的敌意。 “轻浅,你真是干什么,有事只要你说一声,外公不惜一切也会为你办到的,赶紧起来……”古傲赶紧起身去拉轻浅。 “乖徒儿,起来吧!师傅的本事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有事你说一声就成,跪什么跪……”绝情老道同样毫不示弱的急切说道。 轻浅却纹丝不动的依旧跪在地上。 “娘……” “娘你赶紧起来吧!” “……” 三孩子也是满眼泪水的望着轻浅呼喊道,墨儿沉默的望着自己娘亲,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说。 “师傅,外公,轻浅想让你们二老同鑫笙帮忙把三个孩子平安的带出封武县,然后进京城找端木浩,让端木浩想办法来救我们……只有你们到了京城,才能让轻浅毫不后顾之忧的想办法同大家杀出一条出路,求你们一定要答应我……”轻浅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说道。 听到这话,三孩子的眼眸中,满是泪水,虽然他们很想同娘亲在一起,他们很想大声的说出来,他们并不害怕危险,只要能通娘亲在一起,就什么也不怕,可是,他们也很清楚,自己的娘亲一旦认定了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因为外人而改变和注意的,再加上娘亲说的也是事实,只要他们三个离开了这里,才能进京城给端木报信,只有没有了他们三个拖累,就凭借现在这大厅里的众人,一定能增加更多杀出去的机会。 想到这一切,三孩子只得紧紧的咬住唇瓣,一言不发,为这不得不分离的绝对而难受着。 绝情来到同古傲相互的看了一眼,最终只得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瑞夜,轻浅,西门,古耀宸,古云天,萧无忧,几人便开始讨论如何调虎离山,减少一面的守卫,然后给三孩子同绝情老道他们六个人争取出一条活路出来。 这期间,也发生了一些争执,古耀宸得知了这样的严峻的形势后,硬是不愿意拖累轻浅,不愿同轻浅们一行人在一起,最后被轻浅一顿怒骂,最终屈服的轻浅的淫威之下。 当众人商量好了一切之后,一行人连同各自率领的人马,便分成了几路,从三处同时准备突围,其实其中只有一处,是真正的突围方向,另外两面,则是试探骚扰转移敌人的注意力罢了。 两天后的夜半三更,封武县城外,火光滔天,喊打喊杀的厮杀声响起了一片,在经过了半个时辰的决战后,轻浅们一行人,总有顺利的为三孩子打出了一条通道,让六人顺利的离开了,可是,轻浅们另外两对的人马,却遭受到了重创。 这一次,峻野几乎全部动用了草原上的一切可用人员,当轻浅们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甩脱了峻野人马的追击后,逃到约定好地点之时,就只剩轻浅,西门,瑞夜,古耀宸,古云天,萧无忧,外加十多个的侍卫了。 封武县已经在短短的一天半的时间里,被峻野的大军完全的掌控,轻浅一行人只得在峻野人马的四处搜寻下,东躲西藏,然后艰难的朝着西边靠海的方向逃过去。 …… 此刻,封武县整个都被草原上的可汗拓跋峻野占领了后,所有的百姓无不战战兢兢,整天闭门不出的蜷缩在家中,可是有一处普通的民宅内,此刻有两个长得英俊无比的男子,正坐在一起喝着茶水。 一个显得悠然自得,一个却神色凝重。 一个长得宛如另加男孩般清秀的男子,平静毫不波澜的眼眸,望着一脸深沉凝重之色的大哥,玩味的笑着出口说道: “哥,现在整个封武县已经全部落入了拓跋可汗同三皇子的手中,慕容轻浅同逐月,皓日的两个皇帝都在一起,看来,这次如若在两日内在没有救援赶到,他们一行人,可就凶多极少了,你真的都不担心她,在乎她的死活吗……” 这两兄弟不是别人,正是端木好和瑞夜几次三番都差不到具体身世背景的崔越泽,崔越彬两兄弟。 能够成为三国中第一隐形世家,消息不可谓不灵通,只要他们想知道的情报,探子收集情报的速度,甚至有时候比之皇家还要来得灵通和快捷。 崔越泽此刻心中何尝不是正在天人交战,对于慕容轻浅,他还是挺有兴趣的。 那个既聪明,又行事独特的女人,他也曾动过一丝心思,可是那也只是一丝丝而已,虽然得到那个女人能够令家族重新兴旺起来,并且能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可是,要想从拓跋峻野以及另外两个皇帝的手中把这个女人据为己有,他要冒的风险以及代价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看着崔越泽眼眸中那一丝不舍,可是面容上却已经显示出了心中不出手救援的决定,崔越彬心中冷笑不已,看来,这个大哥还真是一切都为了家族为重。 亲情,爱情想必在大哥的眼里,同家族的荣耀比起来,应该舍弃谁,想必定然会是前者了。 身为崔家的男人,这一生,从刚出生开始,就注定了浑身被厚厚的枷锁所禁锢住,无论如何,都不能逃脱,就宛如皇室的子弟一般,天生注定了便会因为皇权而活…… 想起那个戏弄他的女人,想起同她相处的那段日子,崔越彬觉得,那是他活得最自在的一段日子,想到她即将也许会死去,他的心,就顿时传来一针针的隐痛,他知道,自己对女人动情了,这是身为一个护法,最不应该产生的东西,而他,却明知故犯,为她所迷惑了…… 崔越泽望着充满了试探意味问话的弟弟,然后开口毫不犹豫的说道: “虽然我对她是有那么一丝兴趣,可是,得到她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我只得放弃……” 崔越泽一边说,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那神情,好似轻浅压根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物件一般,虽然他有兴趣,可是,却不会令他话费那么大的代价来换取。 看到这么一副表情的大哥,崔越彬表现出松了一口气的释怀表情。 “那就好,既然大哥能审视适度,那我这个护法也就放心了,很晚了,我去睡了。”崔越彬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起身,然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 “嗯。”崔越泽点头表示听到了。 当崔越彬转身的那一刹那,原本邻家男孩般无害的脸上,却露出了幽深的别样的目光。 刚才对于崔越彬的试探,崔越泽真是摸不透这个弟弟,心中究竟是何种想法和意图,听到弟弟的询问,他斩断了心中最后的唯一一丝念想。 不是他不想去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而是他身上的枷锁实在是太多了太重了,再加上慕容轻浅女个女人,也不是他所能征服得了的,既然现在他还陷得不深,他只得赶紧抽身,如若不然,他就真是会得不偿失,到头来,人财两空。 崔越泽在心中暗自用各种看似正大光明的理由说服着自己,实则却是在掩饰他懦弱性格中的一面。 但是他却犹不自知…… 回到住处的崔越彬,躺在床上,抚摸着腰间的小香囊,里面装着的,是他偷偷从她头上剪下来的一缕青丝,然后他如同至宝一般的随身携带着。 一闭上眼,他就想到轻浅那张虽然清秀,可是却让他怎么忘不掉的面容,想到属下传回来关于她目前情形很不利的消息,他真是焦急不已,望着窗外的那一轮弯月,他继续的等待着,等待着半个时辰后的到来,只要他等半个时辰,他就能离开这里,然后前去见到她了。 不错,崔越彬决定逃脱崔家,然后同他喜欢的女人在在一起,无论结局她会不会喜欢上他,他都想要试一试。 他不想在继续过着宛如提线木偶般的被人所左右的生活了。 他想要自由,如同她那般,不为皇权所屈服,坚持自己的心,顺应自己的感觉去做自己一切想要做的事情。 当半个时辰后,崔越彬带着两名衷心的下属,避开了重重崔家的暗探们,然后朝着轻浅所在的藏身之地奔去。 【【【】】】 话说绝情老道同三孩子六人这边,六人在轻浅一行人好不容易打开了一个缺口逃离出来后,在一处小山村那里,他们便遭到了续命老道的阻杀。 绝情老道看到躲避了他整整四十几年,同他玩猫捉老鼠的师弟,这个师门的叛徒,绝情老道整个仿佛疯了一般。 “刘行,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总算是露面了,今天,我必定要将你的血拿来慰藉师傅同小师妹的在天之灵……”绝情老道使出浑身的功力,朝着续命老道冲了过去。 一道残影,在众人的13-看-网的晃过,然后便不见了踪影,而不远处,被三皇子安排同续命老道呆在一起的赵凌萱,被三个孩子一行人后,便夺门而出,准备逃离。 “哥,你们快看,那个女人是当初伤害古叔叔的恶毒女人……”舞儿一边对着炎儿同墨儿两个哥哥高声呼喊着,并快速的追了过去。 墨儿同炎儿以及鑫笙听到后,便赶紧嘴上舞儿,生怕中了对方的圈套。 赵凌萱虽然武功不错,但是同三孩子以及鑫笙比较起来,她就显得略而下乘了些,不到片刻间的功夫,她就被四人给追上了。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看你还往哪里逃……”炎儿朝着被鑫笙擒住的赵凌萱,一边怒骂,一边拳脚并用的往赵凌萱的身上招呼着。 舞儿和墨儿也加入到了殴打这个毒妇的行列。 “别……啊啊……别打了,你们认错认了……”赵凌萱打算来个死不承认,高声的求饶着。 三孩子狠狠的各自踢了一脚之后,这才散开,就这在时,前一刻还求饶不已的赵凌萱,猛的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脸上带着狰狞的恐怖微笑,然后准备朝着四人撒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炎儿同鑫笙猛的点了她身上的穴道,使其不能动颤,而舞儿也赶紧上前夺走了赵凌萱手中的药粉包。 “愚蠢的毒妇,同样的伎俩还想再次在我们的身上使用,真是蠢死了……舞儿,赶紧把你的银针拿出来,让她也尝试一下针灸按摩的滋味……”炎儿猛的一脚把赵凌萱踹倒在地,然后对着舞儿满是期待的说道。 舞儿听到这话,无害的脸上,露出一抹冷彪彪的阴寒微笑。 “哥,你放心,古叔叔所受到的痛苦,我会千百倍的奉还回去的,赵凌萱大小姐……好好的享受这美好的时光吧!” 舞儿拿出最长最粗的那根银针,然后猛的拿起赵凌萱的手掌,直直的刺进了赵凌萱的食指,一直从指甲缝,然后一刺到底,银针穿过了她的整个手指。 “啊……不要,不要啊……”赵凌萱痛得瞬间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声。 “哼……你痛了还能动,还能哭喊出来发泄一下,可是当初你是怎么对待古叔叔的,他可是连动都不能动一下,更不要说发出声音来了,这才一针,你就痛成这个样子,接下来的这么多针,可要怎么办,总不能让你晕死了过去我再扎你吧,这多没趣啊!”舞儿把长长的银针放到赵凌萱的颜面,轻轻的晃悠着,悠闲的低声说道。 赵凌萱泪眼模糊看着眼前这个小恶魔,真是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她,可是,如今她却成了案板上待宰的肉一般,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舞儿,堵住她的嘴,让她叫不出来,也让她体会一下古叔叔当初所遭遇到的一切……”墨儿轻声面无表情的说道。 “对,就是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炎儿跟着附和的说道。 舞儿点了点头,然后猛的脱掉了赵凌萱的鞋子,瞬间堵住了赵凌萱的嘴巴。 “这下好了。”舞儿拍了拍手,然后继续宛如宝贝般的掏出银针,一根根的刺进赵凌萱剩余的九根手指头上。 根根穿透了指甲缝,然后一直刺进了手背的皮肤之中,十根手指头,宛如被银针强行笔直的制成着,赵凌萱此刻,真是恨不能即刻就死去。 都说十指连心,这十根手指头均是被如此折腾,她从来都没有如此期待能给她一个痛快的死法。 豆大的汗滴,宛如雨水般齐齐滴落,浑身的衣服,也湿得好似从水里给捞出来的一般。 不能出声,不能动颤,只有她额头上,颈间的青筋高高的冒起,显示出了她此刻身体所承受的巨大痛楚。 赵凌萱用眼神乞求着,乞求着这几个小恶魔能打发慈悲,然后饶了她,给她一个痛快的死法,可是换来的,却是三个小恶魔那无害的灿烂微笑表情。 当她一次次恨不得就此永远的晕过去后,可是,却一次次的被浑身那刺入的银针传来的透骨疼痛所痛醒。 短短的两刻钟,赵凌萱觉得,仿佛过了好几天,好几年一般的漫长。 就在三个孩子很是解气的在赵凌萱身上用银针刺着之际,两道纠缠的身影,朝着他们这边飞快的漂移了过来,三孩子过人的眼力看清清楚了,这是他们的两位祖师爷爷正在了结多年前的恩怨,他们只得赶紧散开,以免成为祖师爷爷的累赘。 关于续命老道同祖师爷爷的恩怨,他们三个人也听说过了,知道这件事祖师爷爷不让任何人插手,要自己解决,所以他们三个小辈只得赶紧散开,为他们腾出一块空地。 绝情老道同续命老道一直交手了大半个时辰,这期间,续命老头用阴招想要暗算了绝情老道好几次,可是都在还没有出手之时,就被绝情来到识破,凭借拳脚上的功夫,续命老道终究差上绝情老道好一大截。 此刻,续命老道已经处于下风,身体也快到筋疲力尽的地步了,看到师兄越来越凌厉致命的招式,他深知,在这么下去,今天必定会交代在这里了,正在心中暗自着急的续命老道,刚刚一分神,绝情老道那凌厉的一掌,便击打在他的胸前,他顿时被绝情老道那浑厚的功力给震得飞出了好几丈远,刚刚落到赵凌萱身旁不远处。 身,然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 “嗯。”崔越泽点头表示听到了。 当崔越彬转身的那一刹那,原本邻家男孩般无害的脸上,却露出了幽深的别样的目光。 刚才对于崔越彬的试探,崔越泽真是摸不透这个弟弟,心中究竟是何种想法和意图,听到弟弟的询问,他斩断了心中最后的唯一一丝念想。 不是他不想去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而是他身上的枷锁实在是太多了太重了,再加上慕容轻浅女个女人,也不是他所能征服得了的,既然现在他还陷得不深,他只得赶紧抽身,如若不然,他就真是会得不偿失,到头来,人财两空。 崔越泽在心中暗自用各种看似正大光明的理由说服着自己,实则却是在掩饰他懦弱性格中的一面。 但是他却犹不自知…… 回到住处的崔越彬,躺在床上,抚摸着腰间的小香囊,里面装着的,是他偷偷从她头上剪下来的一缕青丝,然后他如同至宝一般的随身携带着。 一闭上眼,他就想到轻浅那张虽然清秀,可是却让他怎么忘不掉的面容,想到属下传回来关于她目前情形很不利的消息,他真是焦急不已,望着窗外的那一轮弯月,他继续的等待着,等待着半个时辰后的到来,只要他等半个时辰,他就能离开这里,然后前去见到她了。 不错,崔越彬决定逃脱崔家,然后同他喜欢的女人在在一起,无论结局她会不会喜欢上他,他都想要试一试。 他不想在继续过着宛如提线木偶般的被人所左右的生活了。 他想要自由,如同她那般,不为皇权所屈服,坚持自己的心,顺应自己的感觉去做自己一切想要做的事情。 当半个时辰后,崔越彬带着两名衷心的下属,避开了重重崔家的暗探们,然后朝着轻浅所在的藏身之地奔去。(亲们,此章节一小时后修补完整,请亲们一个小时候再点开看,订阅过的亲们,不会在扣13-看-网币,码字这么的辛苦,整天坐在电脑前十多个小时的写,看到盗版的看了v章还来唧唧歪歪的留言,我真是都快气死了,望亲们见谅) 话说绝情老道同三孩子六人这边,六人在轻浅一行人好不容易打开了一个缺口逃离出来后,在一处小山村那里,他们便遭到了续命老道的阻杀。 绝情老道看到躲避了他整整四十几年,同他玩猫捉老鼠的师弟,这个师门的叛徒,绝情老道整个仿佛疯了一般。 “刘行,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总算是露面了,今天,我必定要将你的血拿来慰藉师傅同小师妹的在天之灵……”绝情老道使出浑身的功力,朝着续命老道冲了过去。 一道残影,在众人的13-看-网的晃过,然后便不见了踪影,而不远处,被三皇子安排同续命老道呆在一起的赵凌萱,被三个孩子一行人后,便夺门而出,准备逃离。 “哥,你们快看,那个女人是当初伤害古叔叔的恶毒女人……”舞儿一边对着炎儿同墨儿两个哥哥高声呼喊着,并快速的追了过去。 墨儿同炎儿以及鑫笙听到后,便赶紧嘴上舞儿,生怕中了对方的圈套。 赵凌萱虽然武功不错,但是同三孩子以及鑫笙比较起来,她就显得略而下乘了些,不到片刻间的功夫,她就被四人给追上了。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看你还往哪里逃……”炎儿朝着被鑫笙擒住的赵凌萱,一边怒骂,一边拳脚并用的往赵凌萱的身上招呼着。 舞儿和墨儿也加入到了殴打这个毒妇的行列。 “别……啊啊……别打了,你们认错认了……”赵凌萱打算来个死不承认,高声的求饶着。 三孩子狠狠的各自踢了一脚之后,这才散开,就这在时,前一刻还求饶不已的赵凌萱,猛的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脸上带着狰狞的恐怖微笑,然后准备朝着四人撒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炎儿同鑫笙猛的点了她身上的穴道,使其不能动颤,而舞儿也赶紧上前夺走了赵凌萱手中的药粉包。 “愚蠢的毒妇,同样的伎俩还想再次在我们的身上使用,真是蠢死了……舞儿,赶紧把你的银针拿出来,让她也尝试一下针灸按摩的滋味……”炎儿猛的一脚把赵凌萱踹倒在地,然后对着舞儿满是期待的说道。 舞儿听到这话,无害的脸上,露出一抹冷彪彪的阴寒微笑。 “哥,你放心,古叔叔所受到的痛苦,我会千百倍的奉还回去的,赵凌萱大小姐……好好的享受这美好的时光吧!” 舞儿拿出最长最粗的那根银针,然后猛的拿起赵凌萱的手掌,直直的刺进了赵凌萱的食指,一直从指甲缝,然后一刺到底,银针穿过了她的整个手指。 “啊……不要,不要啊……”赵凌萱痛得瞬间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声。 “哼……你痛了还能动,还能哭喊出来发泄一下,可是当初你是怎么对待古叔叔的,他可是连动都不能动一下,更不要说发出声音来了,这才一针,你就痛成这个样子,接下来的这么多针,可要怎么办,总不能让你晕死了过去我再扎你吧,这多没趣啊!”舞儿把长长的银针放到赵凌萱的颜面,轻轻的晃悠着,悠闲的低声说道。 赵凌萱泪眼模糊看着眼前这个小恶魔,真是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她,可是,如今她却成了案板上待宰的肉一般,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舞儿,堵住她的嘴,让她叫不出来,也让她体会一下古叔叔当初所遭遇到的一切……”墨儿轻声面无表情的说道。 “对,就是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炎儿跟着附和的说道。 舞儿点了点头,然后猛的脱掉了赵凌萱的鞋子,瞬间堵住了赵凌萱的嘴巴。 “这下好了。”舞儿拍了拍手,然后继续宛如宝贝般的掏出银针,一根根的刺进赵凌萱剩余的九根手指头上。 根根穿透了指甲缝,然后一直刺进了手背的皮肤之中,十根手指头,宛如被银针强行笔直的制成着,赵凌萱此刻,真是恨不能即刻就死去。 都说十指连心,这十根手指头均是被如此折腾,她从来都没有如此期待能给她一个痛快的死法。 豆大的汗滴,宛如雨水般齐齐滴落,浑身的衣服,也湿得好似从水里给捞出来的一般。 不能出声,不能动颤,只有她额头上,颈间的青筋高高的冒起,显示出了她此刻身体所承受的巨大痛楚。 赵凌萱用眼神乞求着,乞求着这几个小恶魔能打发慈悲,然后饶了她,给她一个痛快的死法,可是换来的,却是三个小恶魔那无害的灿烂微笑表情。 当她一次次恨不得就此永远的晕过去后,可是,却一次次的被浑身那刺入的银针传来的透骨疼痛所痛醒。 短短的两刻钟,赵凌萱觉得,仿佛过了好几天,好几年一般的漫长。 就在三个孩子很是解气的在赵凌萱身上用银针刺着之际,两道纠缠的身影,朝着他们这边飞快的漂移了过来,三孩子过人的眼力看清清楚了,这是他们的两位祖师爷爷正在了结多年前的恩怨,他们只得赶紧散开,以免成为祖师爷爷的累赘。 关于续命老道同祖师爷爷的恩怨,他们三个人也听说过了,知道这件事祖师爷爷不让任何人插手,要自己解决,所以他们三个小辈只得赶紧散开,为他们腾出一块空地。 绝情老道同续命老道一直交手了大半个时辰,这期间,续命老头用阴招想要暗算了绝情老道好几次,可是都在还没有出手之时,就被绝情来到识破,凭借拳脚上的功夫,续命老道终究差上绝情老道好一大截。 此刻,续命老道已经处于下风,身体也快到筋疲力尽的地步了,看到师兄越来越凌厉致命的招式,他深知,在这么下去,今天必定会交代在这里了,正在心中暗自着急的续命老道,刚刚一分神,绝情老道那凌厉的一掌,便击打在他的胸前,他顿时被绝情老道那浑厚的功力给震得飞出了好几丈远,刚刚落到赵凌萱身旁不远处。 身,然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 “嗯。”崔越泽点头表示听到了。 当崔越彬转身的那一刹那,原本邻家男孩般无害的脸上,却露出了幽深的别样的目光。 刚才对于崔越彬的试探,崔越泽真是摸不透这个弟弟,心中究竟是何种想法和意图,听到弟弟的询问,他斩断了心中最后的唯一一丝念想。 不是他不想去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而是他身上的枷锁实在是太多了太重了,再加上慕容轻浅女个女人,也不是他所能征服得了的,既然现在他还陷得不深,他只得赶紧抽身,如若不然,他就真是会得不偿失,到头来,人财两空。 崔越泽在心中暗自用各种看似正大光明的理由说服着自己,实则却是在掩饰他懦弱性格中的一面。 但是他却犹不自知…… 回到住处的崔越彬,躺在床上,抚摸着腰间的小香囊,里面装着的,是他偷偷从她头上剪下来的一缕青丝,然后他如同至宝一般的随身携带着。 一闭上眼,他就想到轻浅那张虽然清秀,可是却让他怎么忘不掉的面容,想到属下传回来关于她目前情形很不利的消息,他真是焦急不已,望着窗外的那一轮弯月,他继续的等待着,等待着半个时辰后的到来,只要他等半个时辰,他就能离开这里,然后前去见到她了。 不错,崔越彬决定逃脱崔家,然后同他喜欢的女人在在一起,无论结局她会不会喜欢上他,他都想要试一试。 他不想在继续过着宛如提线木偶般的被人所左右的生活了。 他想要自由,如同她那般,不为皇权所屈服,坚持自己的心,顺应自己的感觉去做自己一切想要做的事情。 当半个时辰后,崔越彬带着两名衷心的下属,避开了重重崔家的暗探们,然后朝着轻浅所在的藏身之地奔去。 【【【】】】 话说绝情老道同三孩子六人这边,六人在轻浅一行人好不容易打开了一个缺口逃离出来后,在一处小山村那里,他们便遭到了续命老道的阻杀。 绝情老道看到躲避了他整整四十几年,同他玩猫捉老鼠的师弟,这个师门的叛徒,绝情老道整个仿佛疯了一般。 “刘行,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总算是露面了,今天,我必定要将你的血拿来慰藉师傅同小师妹的在天之灵……”绝情老道使出浑身的功力,朝着续命老道冲了过去。 一道残影,在众人的13-看-网的晃过,然后便不见了踪影,而不远处,被三皇子安排同续命老道呆在一起的赵凌萱,被三个孩子一行人后,便夺门而出,准备逃离。 “哥,你们快看,那个女人是当初伤害古叔叔的恶毒女人……”舞儿一边对着炎儿同墨儿两个哥哥高声呼喊着,并快速的追了过去。 墨儿同炎儿以及鑫笙听到后,便赶紧嘴上舞儿,生怕中了对方的圈套。 赵凌萱虽然武功不错,但是同三孩子以及鑫笙比较起来,她就显得略而下乘了些,不到片刻间的功夫,她就被四人给追上了。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看你还往哪里逃……”炎儿朝着被鑫笙擒住的赵凌萱,一边怒骂,一边拳脚并用的往赵凌萱的身上招呼着。 舞儿和墨儿也加入到了殴打这个毒妇的行列。 “别……啊啊……别打了,你们认错认了……”赵凌萱打算来个死不承认,高声的求饶着。 三孩子狠狠的各自踢了一脚之后,这才散开,就这在时,前一刻还求饶不已的赵凌萱,猛的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脸上带着狰狞的恐怖微笑,然后准备朝着四人撒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炎儿同鑫笙猛的点了她身上的穴道,使其不能动颤,而舞儿也赶紧上前夺走了赵凌萱手中的药粉包。 “愚蠢的毒妇,同样的伎俩还想再次在我们的身上使用,真是蠢死了……舞儿,赶紧把你的银针拿出来,让她也尝试一下针灸按摩的滋味……”炎儿猛的一脚把赵凌萱踹倒在地,然后对着舞儿满是期待的说道。 舞儿听到这话,无害的脸上,露出一抹冷彪彪的阴寒微笑。 “哥,你放心,古叔叔所受到的痛苦,我会千百倍的奉还回去的,赵凌萱大小姐……好好的享受这美好的时光吧!” 舞儿拿出最长最粗的那根银针,然后猛的拿起赵凌萱的手掌,直直的刺进了赵凌萱的食指,一直从指甲缝,然后一刺到底,银针穿过了她的整个手指。 “啊……不要,不要啊……”赵凌萱痛得瞬间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声。 “哼……你痛了还能动,还能哭喊出来发泄一下,可是当初你是怎么对待古叔叔的,他可是连动都不能动一下,更不要说发出声音来了,这才一针,你就痛成这个样子,接下来的这么多针,可要怎么办,总不能让你晕死了过去我再扎你吧,这多没趣啊!”舞儿把长长的银针放到赵凌萱的颜面,轻轻的晃悠着,悠闲的低声说道。 赵凌萱泪眼模糊看着眼前这个小恶魔,真是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她,可是,如今她却成了案板上待宰的肉一般,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舞儿,堵住她的嘴,让她叫不出来,也让她体会一下古叔叔当初所遭遇到的一切……”墨儿轻声面无表情的说道。 “对,就是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炎儿跟着附和的说道。 舞儿点了点头,然后猛的脱掉了赵凌萱的鞋子,瞬间堵住了赵凌萱的嘴巴。 “这下好了。”舞儿拍了拍手,然后继续宛如宝贝般的掏出银针,一根根的刺进赵凌萱剩余的九根手指头上。 根根穿透了指甲缝,然后一直刺进了手背的皮肤之中,十根手指头,宛如被银针强行笔直的制成着,赵凌萱此刻,真是恨不能即刻就死去。 都说十指连心,这十根手指头均是被如此折腾,她从来都没有如此期待能给她一个痛快的死法。 豆大的汗滴,宛如雨水般齐齐滴落,浑身的衣服,也湿得好似从水里给捞出来的一般。 不能出声,不能动颤,只有她额头上,颈间的青筋高高的冒起,显示出了她此刻身体所承受的巨大痛楚。 赵凌萱用眼神乞求着,乞求着这几个小恶魔能打发慈悲,然后饶了她,给她一个痛快的死法,可是换来的,却是三个小恶魔那无害的灿烂微笑表情。 当她一次次恨不得就此永远的晕过去后,可是,却一次次的被浑身那刺入的银针传来的透骨疼痛所痛醒。 短短的两刻钟,赵凌萱觉得,仿佛过了好几天,好几年一般的漫长。 就在三个孩子很是解气的在赵凌萱身上用银针刺着之际,两道纠缠的身影,朝着他们这边飞快的漂移了过来,三孩子过人的眼力看清清楚了,这是他们的两位祖师爷爷正在了结多年前的恩怨,他们只得赶紧散开,以免成为祖师爷爷的累赘。 关于续命老道同祖师爷爷的恩怨,他们三个人也听说过了,知道这件事祖师爷爷不让任何人插手,要自己解决,所以他们三个小辈只得赶紧散开,为他们腾出一块空地。 绝情老道同续命老道一直交手了大半个时辰,这期间,续命老头用阴招想要暗算了绝情老道好几次,可是都在还没有出手之时,就被绝情来到识破,凭借拳脚上的功夫,续命老道终究差上绝情老道好一大截。 此刻,续命老道已经处于下风,身体也快到筋疲力尽的地步了,看到师兄越来越凌厉致命的招式,他深知,在这么下去,今天必定会交代在这里了,正在心中暗自着急的续命老道,刚刚一分神,绝情老道那凌厉的一掌,便击打在他的胸前,他顿时被绝情老道那浑厚的功力给震得飞出了好几丈远,刚刚落到赵凌萱身旁不远处。 都说十指连心,这十根手指头均是被如此折腾,她从来都没有如此期待能给她一个痛快的死法。 豆大的汗滴,宛如雨水般齐齐滴落,浑身的衣服,也湿得好似从水里给捞出来的一般。 不能出声,不能动颤,只有她额头上,颈间的青筋高高的冒起,显示出了她此刻身体所承受的巨大痛楚。 赵凌萱用眼神乞求着,乞求着这几个小恶魔能打发慈悲,然后饶了她,给她一个痛快的死法,可是换来的,却是三个小恶魔那无害的灿烂微笑表情。 当她一次次恨不得就此永远的晕过去后,可是,却一次次的被浑身那刺入的银针传来的透骨疼痛所痛醒。 短短的两刻钟,赵凌萱觉得,仿佛过了好几天,好几年一般的漫长。 就在三个孩子很是解气的在赵凌萱身上用银针刺着之际,两道纠缠的身影,朝着他们这边飞快的漂移了过来,三孩子过人的眼力看清清楚了,这是他们的两位祖师爷爷正在了结多年前的恩怨,他们只得赶紧散开,以免成为祖师爷爷的累赘。 关于续命老道同祖师爷爷的恩怨,他们三个人也听说过了,知道这件事祖师爷爷不让任何人插手,要自己解决,所以他们三个小辈只得赶紧散开,为他们腾出一块空地。 绝情老道同续命老道一直交手了大半个时辰,这期间,续命老头用阴招想要暗算了绝情老道好几次,可是都在还没有出手之时,就被绝情来到识破,凭借拳脚上的功夫,续命老道终究差上绝情老道好一大截。 此刻,续命老道已经处于下风,身体也快到筋疲力尽的地步了,看到师兄越来越凌厉致命的招式,他深知,在这么下去,今天必定会交代在这里了,正在心中暗自着急的续命老道,刚刚一分神,绝情老道那凌厉的一掌,便击打在他的胸前,他顿时被绝情老道那浑厚的功力给震得飞出了好几丈远,刚刚落到赵凌萱 乎她,爱着她。 当初才她还真是瞎了眼,错把鱼目当珍珠,错失了这一生的原本属于自己的幸福。 果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这一切,都是她算计来算计去,最终得到的报应。 三皇子望着满眼迷茫,好似陷入了回忆中的曼薇,看着她逐渐迷离涣散的眼眸,他心道不妙,知道这个女人应该支持不了多久了,他一个闪身,来到曼薇的下身出,看着那颗已经能看到的小脑袋,三皇子心中忍不住一阵激动。 眸光一沉,他猛的拔出腰间的精致锋锐小匕首,然后划开曼薇高耸肚皮上的衣服。 “大……大人,你要干什么?”产婆看到三皇子手中的匕首,顿时吓得浑身发抖的跌倒在地。 “闭嘴。”三皇子暴呵一声,产婆们便齐齐惊恐的用满是鲜血的手,捂住了嘴巴。 她们已经从三皇子残酷的眼眸以及行动中,察觉到了这个冷酷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这男人得多么的冷血啊!居然会对自己在妻子用如此手段来。 她们还真是闻所未闻,虽然心中可怜床上这个女人,可是,她们更加爱惜自己的生命和家人,只得齐齐转身,闭上眼,不敢去看着血腥的一幕。 曼薇看着那冰冷的匕首划破她的高耸肚皮上的衣物,眼中流下了两行清泪,可是此刻,原本胆小怕死的她,却从她的眼眸中,看不到丝毫的恐惧,只有平静得诡异的讥讽之色。 “夫君……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我最后只想对你说……你这辈子,永远也赢不了瑞夜的……”曼薇使出了浑身最后的一丝力气,微笑的望着三皇子轻声的说道。 原本跳开曼薇肚皮上衣物的三皇子,听到曼薇这话,顿时就如同发狂的野兽一般,双眼充满了暴戾的残酷危险气息,盯着笑得一脸灿烂,无比真诚发自内心的堵得微笑,他真是恨不得把她立即给撕成碎片。 “为什么?”三皇子那宛如从地狱发出来的嘶哑阴沉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飘荡着。 ------题外话------ 亲们,此章节一小时后修补完整,订阅过的亲们只需要刷新一下页面就能看到最新的内容了,这是支持正版读者们的权利,看盗版的就只能看半截不全的内容了,鞠躬再次感谢支持桦桦的可爱读者们…… 大结局番外,洞房之夜 今天,是女皇同六个皇夫的大喜之日,一统三国的‘共和民国’所以的子民们,均是前所未有的激动。 当然,这种激动,是分为三种形式的。 第一种,一部分接受了几千年封建男尊女卑思想洗礼的人,在突然间被一个女人骑在头上统领他们,号令整个天下,这让他们感觉到男人的尊严和荣辱受到了挑衅,他们用各种形式来反抗这种新政,拒绝新思想的出现。 第二种,就是广大的妇女们,彻底的欢呼了起来,女皇的继位,女皇纳夫,这都标志着,作为女人,她们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尊严和自由,她们将不再是男人的附属品,依附于男人才能存活的弱者了。 第三种,则是采取中庸之态,默默的看着新政所能带来的效果以及对百姓的种种利弊。 朝臣们在六个皇夫各种手段的要挟之下,大部分都很是识趣的满脸喜意,恭贺女皇纳夫的举措。 轻浅面对着朝臣们的祝贺声,看着身旁齐齐站立的六个即将成为她夫君的男人们,她的心中真是万般感慨。 一起同他们经历了这么多,虽然她对众人的了解,并不是很彻底,同他们每个人相处的时间也并不算很多,可是,她知道。 爱了,就是爱了,时间和距离,在真爱的面前,真的不是最重要的…… 其实在刚开始,她还是只想着,只要自己能想办法成为强者,不再任期别人摆布欺负就成,可是,当听到师兄无忧那一番推举她当女皇的话后,她便动心了。 她并不是有多么的在意高高在上的这个位置,她不留恋权势,也不沉溺于勾心斗角的富贵之中。 想着身边这几个优秀的男人,想着六个男人对她的爱,想着天下百姓还处在很是落后的思想和社会文明进程之时,再想想海的另一面异邦之族,她就忍不住想起了前世,一味的死守陈腐思想不思进取,最后沦为别国任期屠宰的悲惨历史,再想想墨儿以前对她所说的愿望,这一切的一切,便迫使她转换了思想和主意。 当瑞夜同西门提出让她当这片大陆的女皇之时,她便爽快的同意了。 “一拜天地……” 司仪看着站立在一旁的女皇,在听到拜堂的喊声后,居然走神发呆的矗立在那里,他便满头是汗的看了看六个脸色有点臭臭的皇夫,然后再次高声唱呵了起来: “一拜天地……” 轻浅还是依旧面无表情的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六个男人赶紧齐齐扯动手中连着轻浅的喜带。 终于,轻浅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当看着六个男人一脸担忧之色的眼眸中,夹杂着丝丝不满之色时,轻浅望着手中的喜带,看着自己以及众人一身的喜袍,这才对着六人露出一抹抱歉的笑容。 轻浅不知道现在成亲的礼仪已经到了哪个流程,只得冷声的说道: “司仪,继续……”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礼成……送入洞房……”司仪不仅很是苦命的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滴,再次高声唱呵道。 为了避免这他从来没有主持过,这史无前例的怪异成亲仪式,司仪赶紧长话短说的迅速结束掉了这场仪式。 当所有的人看中女皇牵着六个皇夫朝着寝宫方向走去的背影之时,无不在心中暗自揣测着,今晚这个洞房夜,一女六男,究竟要怎么渡过,大臣们虽然不敢相互之间用言语交流出来,可是,一个个眼中那诡异的笑意,却怎么也掩不了内心的八卦之情…… 这一天,所有的百姓,均是对于女皇同六个皇夫的洞房夜,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揣测和幻想。 …… 当轻浅走进了新房,看着眼前曾经那张她睡的床,居然变成了一个可以容纳十个人在上面休息的超大大床之时,饶是一贯冷静沉着的她,也忍不住被这张大床给惊了瞠目结舌了。 其实,她并不是因为床大而震惊,她震惊的是,这张床放置在这里的意义,新婚夜,再看看这张大床,只要不是傻子,谁都能猜出来这床的用途。 轻浅的视线,足足的盯住大床了好久,然后才收回了视线: “谁……谁出的注意?” 轻浅结结巴巴的艰难吞了吞口水,对着六个一脸邪笑的男人问道。 “我们六个人的注意,亲爱的女皇陛下,喜欢我们送给你的这个礼物吗?你看看,这上面的雕花,可是有着咱们六个人的手笔,就是希望能在洞房夜,送给女皇陛下一个特别的礼物,陛下,你喜欢吗?”西门一脸邀功的说道,可是,脸上那邪魅的不怀好意,却怎么也掩饰不掉。 “今天女皇已经很累了,咱们还是早点就寝吧!”端木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搓手,一副猴急的模样说道。 “不错,俗话说,**一刻值千金,咱们现在说话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真是太浪费这美好的时光了……女皇,让为夫来伺候你更衣吧!”萧无忧很是妖娆,带着魅惑的诱惑之色,然后朝着轻浅慢慢走去。 瑞夜虽然没有说话,可是,那平日里冰冷的俊颜下,却带着少有的温柔之色,而古耀宸,则是投给轻浅一抹同情的眼色,崔越彬原本一张清秀白净的脸上,此刻却是满脸的期待兴奋之色。 轻浅看着这六个男人,在看向她的时候,眼眸中散发出同一种宛如饿狼般的眼色之时,顿时吓得满心的惊恐。 不是说古代男人都很保守的吗?那她现在眼看到的一切,又是怎么一回事? 轻浅有点困难的添了添因为紧张,而干裂的嘴唇,然后出声问道: “你……你们该不会是想……想一起洞房吧!” 轻浅这一举动,顿时让几个原本就心急火燎的男人们,感觉到浑身热血沸腾了起来,众人眼中的光芒更加的闪亮,更加的浓郁了。 端木浩最先受不了轻浅这一刺激,一个闪身,便来到了轻浅的面前,并拉住轻浅的小手,很是色~情的抚摸着轻浅的手背,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然后对众人说道: “伟大的女皇陛下,果然聪明过人……兄弟们,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一起伺候女皇就寝……” 轻浅赶紧双手做出拒绝的动作,然后高声的吼道: “停……咱们能谈谈今晚这个洞房的事情吗?你们这么多人,要是……” 轻浅的吼声,让男人们片刻间停住了脚步,直愣愣的看着她,就在她刚刚说出要是两个字后,突然间,便看到轻浅左右迅速的朝着她自己的怀中伸进去,西门一看这形势,顿时便心知不妙。 “这女人要耍诈,我之前揣测的没错吧……”端木也看出了轻浅的诡异举动,顿时对着众人用笃定口气说道。 原本手刚刚摸到怀中用来密道众人的药瓶之时,还来不及窃喜的轻浅,就被西门给点了穴道,然后一动也不能动的保持这个姿势站立在哪里。 “女人……咱们早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招了,当初在客栈里面,你对我所做的一切,今天,哼哼……我要全部的还给你,让你也知道知道我的厉害……”西门把玩着从轻浅手中夺回来的瓷瓶,然后意一脸邪笑的报复式微笑道。 “还有我呢!当初在这个狡诈的女人手上,也是吃过大亏的,差点就害得我好不容易恢复的男儿雄风,就这么断送在她手上了……”端木也紧跟着一脸好似愤恨的模样说道,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指灵动的在轻浅的身上游离着,宛如那种大部分女人都为之恐惧的爬虫类在身上游走一般。 西门同端木被轻浅恶整的事,之前几个男人在一起相处探讨这个洞房夜时,就说了出来,众人得知了这两人的遭遇后,均是即解气,同时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大胆,不愧为慕容轻浅这个女人的做事风格。 轻浅想到当初是如何对这个两个男人的,再想想如今她这被其宰割的场景,心中很是担忧,虽然心中明知道这个两人不会对她下狠手,可是,这两人阻止了她逃离洞房夜的行径,这就是变相的在报复她啊! 成亲之前,她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才会找舞儿要了一瓶迷药来防备这样的情形出现,可是没想到,却被这几个精明的男人给发现了。 她并不是不想同他们洞房,可是,这男人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她怕啊…… “你们冷静一点啊!其实我已经制定了一个很好的计划,你们……”轻浅还在试图做最后的劝阻,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嘴唇就被瑞夜那略带冰冷,但是很柔软唇瓣给堵住了。 “姐姐,你就别浪费力气在这里废话了,还是留着力气,等着咱们来宠爱你吧!”崔越彬扬起无害的脸庞,笑得灿烂,好似很好心的劝慰着。 轻浅已经被瑞夜这‘狗啃’似的吻,给折腾得差点嘴唇破了皮,为了不让自己的嘴唇在受到瑞夜这粗暴的蹂躏,轻浅只得化被动为主动,然后伸出舌头,主动引导着这个青涩的男人。 一旁的其余的五个看到这一幕,顿时一个个眼冒精光,如同饿狼般盯着轻浅,以及一脸不满瑞夜这么长时间的占有轻浅,谁较瑞夜这家伙就是幸运,抓阄的就是,居然抓到了第一个能亲吻轻浅的人。 抓到能第一个同轻浅洞房的西门,走过去很是不满的把瑞夜从轻浅的身上给拉开,然后急切的说道: “够了,赶紧分开,你超时了……接下来,就该我同浅浅洞房了,你要知道,后面兄弟们还排队候着呢……” “是啊!你犯规了瑞夜……” “好期待,我是第二个,姐姐,等着我……我一定给你一个美好的夜晚……” “……” 轻浅听到这几个男人的对话,顿时气得用宛如斗鸡一般的狠狠瞪着几个男人: “你们这个几个混蛋,居然连这个都商量好了,你们给我等着,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们个个体会一下比今晚更加难忘的夜晚…。一定……” 女皇的寝宫中,响起一道尖锐的怒吼声。 夜,很漫长…… 男人,很性福…… 女皇,很无奈…… 半个月后。 一向同女皇齐齐上朝的六个皇夫,居然破天荒的一起缺席了上朝,只有女皇一个人,满脸春风的坐在皇位之上,一贯冰冷的脸上,也第一次,让众人见识到了女皇继位一来,露出的第一抹难得的微笑。 女皇如此好心情,而六个皇夫,却齐齐没有出现在早朝之上,两件事情加起来,下面的大臣们,便有了各种揣测不断的在心中盘旋着。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启奏,刚刚开办的女子技能培训班……” 就在大臣们纷纷揣测,而女皇怀中好心情早朝的时刻,六个皇夫,却一个个赤身**的趴在大床上,身上均有着浅浅皮鞭击打后留下的痕迹,以及蜡烛燃烧后滴在身上的印记,此刻,众人身上还依旧保持昨晚被捆绑后的姿势。 这些伤势虽然不重,可是,令他们难看的却是,他们此刻手不能动,口不能语,身无寸缕的被捆绑住,并且一个个直挺挺躺在大床上。 听到门外传来宫女同太监们的问候声,以及打开房门发出的吱嘎声,六个大男人真是恨不得如同鸵鸟一般,把自己的脑袋给埋了算了。 “女皇不是说六位皇君身体不舒服吗?怎么里面好像没人一般的安静……”一个宫女小声的对着身旁的另外两名宫女太监说道。 “少说话,女皇让怎么做,咱们作为奴婢的就怎么执行……别不轻重的揣测什么,知道了吗?”一个充满严厉的责备声,低声的对着刚才那名宫女呵斥教训到。 “是,姐姐。” 当一行人推开房门,绕过大大的屏风走进来之时,顿时,一道划破皇宫上空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啊啊啊啊……” “天……天啦……” 伴随着宫女的尖叫声,六个男人英俊的容颜,顿时变得多姿多彩了起来。 一阵白,一阵红,一阵青…… “这女人真狠,真是太狠了……”这是六人此刻心**同的认知。 而在上完早朝后,悠闲的走在御花园的女皇,在听到那两道尖锐的惊叫身后,冷酷的脸上,却带着宛如仙妖精般的邪魅微笑。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