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蹄草》 1、新年 羊蹄草，一个我不曾知道的花，在书琪的回忆之中，绚丽而烂漫，隐约之中，似曾相识。书琪也会唱那首歌，她哭的时候，我记忆中的却是婷那句话：你是为云而来的吧？ 此小说在腾讯读书驻站。作者qq：2567734 欲望之翼 此小说写给一个叫做小幽的女孩。此站不再更新。抱歉！ 雨纷纷扬扬地下着。 虽然这只是毛毛细雨，每一条路，每一块石头；每一棵树，每一片叶子；每一棵花，每一块花瓣，一切一切，都是湿漉漉的。还有这新年。 或许，包括我的心。 已经新年了。 这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似乎都有着新年的气息。 我独自一个人坐在校园的柳明湖中心小岛面向东面的那张破旧的木板凳上，看着面前的那棵小叶榕树的落叶，在风中，在雨中摇曳落下。 落叶在平静的湖面上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涟漪向着湖心软软地飘去，然后归于融化入湖的平静之中。 一片，一片的落叶，一圈一圈的涟漪…… 昔日里喧嚣的校园在这新年的天空下格外的宁静。 尽管南国的冬末没有雪，在潮湿的空气中，却觉得格外寒冷。 我将连帽的外衣的拉链拉到了最高，并将帽子盖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这冷冷的风，寒寒的雨。 我忍不住咳了起来，鼻腔里又涌起了一股暖流。这暖流伴随着一股呛鼻的血腥气迅速地涌出鼻孔，是血。 这是这个星期的第三次流鼻血了。 我连忙向后仰，并用右手的拇指与食指按住了鼻子两侧的迎香穴，大约过了十分钟，血才止住。 地面上已经有了七八张渗透鲜血的纸巾了。 医生说，这是作息与饮食的极度不正常，身体常年过度疲劳造成的。 如果再不调整好生活习惯，注意饮食，我会很快死去。 是的，是死去。 除此之外，我还有严重的神经衰弱。 神经衰弱，并不意味我的精神有问题，我可以发誓，我的思想还很正常。 因为我还记得这个校园的一切一切；这里的花，这里的草，这里的树，这里的湖，湖里的鱼，还有坐着的这张凳子，凳子前面的落叶，落叶上面的雨丝…… 一切，一切，都如从前一样。 这张凳子的另一边，似乎还坐着一个披着齐肩秀发，戴着幽蓝色框架眼镜，穿着纯白色连衣裙，脚上有着水晶鞋的女孩。隐约之中，还有她爽朗的笑声。 是的，是爽朗的笑声。她笑得很灿烂，在我的面前。 在她转身之后，这笑，就只在我的记忆之中。 我慢慢地伸出手，抚摸到的只是雨的忧伤。 第一次见到发出这笑声的人的准确日子，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大概是五年前吧。 所以，认识她也不过五年。 她竟如有魔力一般，用她的样子，她的话语，她的笑声，还有她身上的气息，几乎替换了我曾有的记忆。 2、入学 那一年的高考，我的考试成绩与我志愿表上第一志愿录取分数线只差那么几分，却被第四志愿这间录取分数低于我成绩近百分的学校录取了。 这，似乎有点宿命的味道。 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我很慎重考虑了我大学要读的专业；却没有慎重考虑我报的志愿。 何况第二，第三志愿。 甚至在录取通知书到了我手上的时候，我才知道，这间学校，是我报的第四志愿。 因为我的志愿是复制别人的。 我将要在大学读的专业，是一个叫做电气工程与自动化的专业。 属于工科。 所以女孩会出奇地少。 而出奇的程度，这个专业，我这个年级，全年级两个班八十多个人中，只有两个。两个女生。 很幸运，我这个班占了一半。 之所以报这个专业，是因为这个专业涉及计算的课程也不算少。 之所以不报计算机专业，那是因为我不想让计算机教育模式套牢我的思想。 因为，我是一个黑客。 大学报到的那天，是父亲陪我去的。 从家到这间学校所在的城市大概有三百公里。 家与这座城市，却似乎是石器时代与帝国时代的区别。 清晨5点坐的长途汽车，接近中午的时候才到达一个叫做大沥的地方。 父亲和我在这里下了汽车。 然后，昏耀的阳光让我们周围的建筑笼上了一层令人昏眩的气息。从鼻子里，从眼睛里，从耳朵里，极尽是烦嚣，让我无所适从，也让父亲无所适从。 这里和学校还很远。 父亲招了一辆三轮车。 我也不知道，这样一个城市为什么会有这种实物的存在。也许这是城市的边缘，包括这个满脸沧桑的司机。 我们拟好价钱，司机便向着这个让我茫然，让父亲茫然的学校，也让司机茫然的地方前进。 无穷尽的大厦，无休止的车流，五光十色的灯饰，让人目不暇接。 我的心却出奇的平静，尽管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够在未来的日子里适应这个繁华的城市。 我想，司机一定很后悔载我们，因为我们跑了接近三个小时，问了不下十次的路。 简朴的大门，并不开阔的入口，和想象中的宏伟沾不上边。但我知道，我将在这里度过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四年，并在外的时候，称之为“我的大学”。 远远还没到夜晚，天色已经阴沉起来，道旁的树枝开始猛烈地晃荡起来，乌云在远处开始密布，隐约之中有着雷鸣的轰动。 台风，正如昨晚天气预告一样，切切实实地来了。 滂沱大雨雨从深夜一直下到第二天中午。窗外道旁散落了一层一层黄绿间杂的树叶，在青绿的树叶之中，有着的斑斑驳驳的断枝。 忽略办手续的种种事情，也忽略父亲离去的种种情景。 从现在开始，或许早已经开始，我已经将情感埋藏在心底，再也不会感动了。 不知道父亲如何，但愿他能平安回去。 3、焚化炉 我所在的宿舍是位于学校东部的一个社区，这个社区就叫做东区宿舍。 社区正门进去的左边第二座楼，四楼，东二405。 这便是我四年要居住的宿舍。 这是所谓的公寓式宿舍。 一个不大的阳台，一个暂时闻不到臭的洗手间，一个还算干净的冲凉房，一个摆了八张电脑桌和八张衣柜的小厅，两间寝室。 我的床位，是宿舍门口进去第二间寝室靠东的下床。 床位是按照座位号安排的，宿舍也是，所以，整栋楼上下七层楼几乎都是我这个年级这个专业的人。 这栋楼每个宿舍都有八个床位。 这意味着一个宿舍有八个人，虽然不奇怪，但也是料想不到的事情。 我是最后一个进宿舍的人，我的入学手续让我浪费几乎整个下午。 进到宿舍之后最深刻的一件事情就是，我放在床头的眼镜掉了下来。 眼镜在空中画出它最后的痕迹，“啪”的一声，很干脆地摔在瓷砖地面上。 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只看到一地的碎玻璃片。 眼镜是一个生得很粗旷的人撞下来的。 也许这个人不算粗旷，个子不算高，全身上下却很结实，不宽大的衣服让他的肌肉撑得充充实实，露出的肌肉黑黑油油的，挽着东西的两只手臂，青根暴突，面上的煞气很强烈。 如果眼镜碎了之后，有其他人在场的话，我想外人一定觉得，是我弄坏了他的眼镜。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声音很大，正如我刚才所想的，忽略他话中的意思，他的语气似乎在说，你丫的眼镜碰到我了，我正疼着呢。 “那是不是恶意的呢？”我没有什么好气。 其实，眼镜坏了，就是坏了，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就如我来到这里一样。 习惯了，也就自然习以为常了。 他没有再说话，也许他觉得我在生气。 他叫做梁丰；他有个很有气势的绰号，焚化炉。 至于这个名号的来历，暂不考究。 焚化炉是我上铺的同学，佛山高明人。 这间学校招的人，几乎都是佛山本地人。 如果有外地的，那也一定是广东人。而广东之外的人，一舍九入都可以忽略不计。因为，整间学校外省的人数还没有达到百分之十的份上。 焚化炉说要赔我眼镜，我没有答应。所以焚化炉请我吃了顿饭汤随便喝，饭随便吃，在学校的饭堂里面。 饭堂每道菜的味道虽然都差不多，吃一道就知道所有菜的味道，不过还算不会食物中毒。就算味道再差，怎么说，也要左右我未来那么多年的味觉。 也许，真的要学会习以为常了。 4、天使的咒语 军训，自然而然地来了。 按照身高的排列，焚化炉在我右边。 因为我也不高。 不过就因为他的块头很大，所以我只有在他左边。 按照焚化炉健壮的身体，我以为焚化炉应该算一个当兵的料。 不过我的判断还是如往常一样，错了。 我从来没有忽略他的力气，却没有从来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像他一样没有一点节奏感的人。 不过这并不是罪过，最悲惨的就是，往往我跟着口令收回我的左手的时候，他的右手就会相反地将我收回来的左手轰出去。 是的，是轰出去，毫不犹豫地轰出去。 之后，我就会给教官狠狠地叫出列，在周围如此多的眼光之中独自训练。 在教官发现我独自操练并不算差之后，我从新回到队列。 之后，我又给焚化炉让我出列。 在教官不悦的脸色之中，我想，他一定在怀疑我在耍他。所以，我只有按照教官的吩咐，每次做两百个俯卧撑。 这样折腾不过半天，我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焚化炉很感激我没有捅他出去。 焚化炉说这话的时候，我在苦笑。好在我命硬，还活着。 发现焚化炉动作不协调，并不很难。所以军训的第二天。焚化炉就是重点培养的对象了。不幸的是，我也是。 我敢发誓，我的动作是很标准的。至于是不是焚化炉的影响导致教官有了先入为主的思想，还是教官为了掩饰自己错误的判断，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我以后的每天都和焚化炉在大部队的外面，特别训练。 军训的日子并不特别，特别是在一个只有一个女生的班级。我们所有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等着时间一秒一秒地消逝；等着太阳一点一点地升起，然后一点一点地落下；等待着地板慢慢加热，然后慢慢冷却；等待这汗水渗透皮肤，再渗透内衣，再渗透所有还干着的衣角。 好不容易，到了军训检阅的日子前两天。我和焚化炉就给编进一个全年级组成的杂牌队伍之中，这个队伍美其名曰为啦啦队。 这无非都是给班级，应该是教官淘汰了的学生。 进这个队伍的唯一好处就是，不用再操练。而且还会搞一些活动。例如唱歌。 唱歌是轮流唱的，整个队伍那么多人，自然轮不上我。 军训检阅之后，在军训解散之前，轮到的最后一个唱歌的是一个女孩，齐肩秀发的一个戴着幽蓝色镜框的眼镜的女孩。 你突然之间不说话看着我的眼 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想转开视线 你突然之间超越了爱情的速限 也许是暖暖的风让我无法拒绝 有没有想像中那么远你费了一秒钟的时间 用你的紧紧拥抱说出心动的誓言 我在你的怀里忘了呼吸就像中了天使的咒语 我就这样乖乖交出自己没有设防的心 说的我都听着听的我都信了 信了我就不想清醒了 有的你都给了给的我都要了 要你要我都快乐 这是魏雪漫的《天使的咒语》。 整个队伍都没有人起来回答知道这首歌叫做什么名。 虽然我知道，我还是没有说出来。 在队伍解散之后，我看到她失望的眼神，而这失望很快就让一种幽怨替换掉。 5、学校社团 学校有很多社团。 在我入学的第一个晚上，各个社团便有人来到宿舍发传单或者演说了。 缺少人手的社团往往匆匆跑来一个人，扔下几分传单就走了。 人手充足的社团便会挑选上社团里面比较好看的女孩来捧场。 也许社团里面本来就没有的，临时从别的地方拉来的也未尝不是。 吉他协会会来弹上一把，笛子协会也不甘示弱吹上一曲，之后还有武术协会的表演，话剧团的演出，学校广播台，学校电视台，摄影协会，文学社……大大小小的也不下百个。 宿舍里的兄弟们也知道身在这个专业如果不想做四年光棍的话，非发展外交不可。 “如果大学没有进社团混过，那你的求学生涯，和没有恋爱过一样悲惨。”焚化炉从请我吃饭开始，便这样教导我。 《校园恋爱战略任务手册》上也如此写着，并着重论证了这句话的正确性。 在进学校当天晚上，就有师兄来兜售《校园恋爱战略任务手册》。里面详细罗列并分析了学校哪里可以偷窥，哪里可以偷情幽会而不被人发现，哪里艳遇指数最高之类的。 据说全部是实战得到的结论，手册上还有一堆用概率，高等数学，线性代数或者自动控制理论分析的分析数据。 出这本手册的人的确有职业道德。所以全宿舍人手一册。就如红楼梦中的护官符一样，不过写这个手册的人还没有有将这些东西做成顺口溜的能力。 每一个社团都如社会一样，存在某一方面的势力。而社团，主要有女权主义与男权主义之分。 所谓女权主义，就是社团内能够说得上话的，是女生；或者是女生组成的评议小组。男权主义则相反。 大学的社团，往往与婚姻介绍所没有区别。在新生成员被招募进来之前，早有一群男色狼，女色鬼在等着狩猎了。 每一个新成员将面临如此的选择：如果新成员是女生，漂亮的；进男权主义社团很容易。如果是男生，帅气的；进女权主义社团也很容易。 但是，每个社团不可能只招女生或者男生的。 第一，维权的需要，不然男权很容易变成女权；女权也容易变成男权。 第二，掩盖罪恶的需要，纯女生新成员，纯男生新成员瞎子都知道怎么回事啦。故，丑男进入男权主义社团容易，丑女进入女权主义社团容易。 所以就有了，第三，为了凸显势力烘托势力的需要，这在男权主义里体现在社团掌权势力不够帅气，没有什么优点上；就如鸡屎需要牛粪衬托才会显得鸡屎高贵一样，所以越丑的男进入男权主义越受欢迎，越丑的女进入女权主义越受欢迎。 因此，一个男权主义社团，没有年轻的帅哥，只有情圣般的老色狼，有极品的美女，也有无敌的丑男。女权主义社团相反。 但是，如果社团的管理不够集中，不够严厉，也会出现非当权主流的叛逆行为，这往往出现在机构庞大的社团，而学校所有的社团之中，有且只有学生会。 学生会的势力在各社团之上，甚至还有控制所有社团之势。 社团创立之始，宗旨是让学生的生活不过于单调，每个学生都没有被过分淘汰的权利。而学生会有层层所谓的选择，可见，学生会是最值得加入的社团。全校最漂亮的女生，都会出现在学生会，全校最帅的男生，都会出现在学生会，全校最丑的女生都会出现在学生会，全校最没有品味的男生都会出现在学生会。 如果你很有自信，那么加入学生会；很自卑，那么也加入学生会。这里的黑暗，会让你变成另外一个人。 6、宿舍成员 所以宿舍成员个个都在选社团上忙得不亦乐乎。 抛弃写这部恋爱实战手册的兄弟的铜臭之气，手册对各个社团得以壮大，有不可磨灭的贡献。 宿舍有一位兄弟竟一口气报了六个。 其他的人就算没有报这么多，也尽拣些女孩多的社团报了名上去。 焚化炉自然选择了美女满社团的文学社。 其实这对焚化炉来说，也无所谓选择。 焚化炉的家和学校很近，也就是所谓的高明（佛山五区之一）人。 焚化炉的高中也是在附近的中学读的，和他一起来到这间大学的同学也不少。 所以我很容易知道他这个雅号的来历。其含意也很简单，因为他的女朋友很多，多到他都无法计算，而且无论年轻的还是年长的，美的丑的都有，只要是女人就行了。 就如真正的焚化炉一样，包容一切。 正如焚化炉说的，单单他对任何女人都一视同仁的态度，他就是男人之中最伟大的典型了。 能够达到这个境界，真的不简单。 不过焚化炉选择这个专业倒有点考虑不周。就算他能耐再大，也不可能在男人堆里面找出女人来啊。 焚化炉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如果选择了只有个位数男生的专业，男人的价值反而不会上升，只会变得一文不值。想想，一个只有几个男生的班级，粗重活是会谁做呢？如果不是男生做的话，这些男生就不是男生了。 我开始对这个肌肉男改观了，并开始庆幸选对了专业。 我也选择了一个社团，计算机协会。 我并没有特意去选择。只是想在这间学校，这么多年里面，随便找些事情做而已。 宿舍只有一个人没有加入任何社团，这是一个高高的，留着长长头发的兄弟，从进这间宿舍开始，便整天捧着电子游戏机在床上轰炸着。这便是机王之王，轰炸机。 整天拿着手机不间断远程泡女，企图在用事实超越焚化炉的是吹水之王，水母。 加入六个社团，很高很瘦的是草杆。 睡在我对面床铺下床的是文种，与春秋时代某位前辈同名，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除了上网之外。在未来的日子里面，他是和我外出通宵上网最多的一个兄弟。 一个和上帝同名，颈上戴有十字架项链的耶稣，他有着弥勒佛一样的身材。 最后是一个叫做凡的同学。凡进了这个宿舍几天里也没有说过几句话，一副不甘同流合污，出淤泥而不染的样子。 “没有淤泥，怎会有荷花的清高呢？就好像鲜花需要牛粪的强烈对比才能够体现花的高贵。”焚化炉似乎对凡看不太顺眼。 事实是，凡是我们宿舍里面唯一一个不用补考的人，而且是宿舍里面唯一一个可以提供作业让我们翻版的人。考虑到补不补考，为不为班级的补考重考事业做贡献的问题，从大二开始，凡就搬了出去。 7、计算机 计算机协会的总部在学校信息楼的四楼，虽然基础设施远比不上校园广播台与校园电视台，但也可以和其他协会比比的了。 整个计算机协会大概有五十个人，电脑却只有二十几台。 我们这些新生，自然没有一桌之地了。 新加入协会的人加上我也只有十来个，总体上是男生比女生多很多，这说明这不是一个适宜男生加入的协会。 在这个不算大的校区里面，其他社团如文学社，却有数百之众的新人，这真如萤火之光之于皓月。 计算机协会里发生的比较近而比较轰动的一件事情就是某位成员将某位国家领导人的相片丑化了之后贴上了校园的bbs，最后此人让学校开除了。 也许因为这样，才让这个社团成为全校最人少的社团。不过却和最大的社团一样，闻名于此间大学。 还有一件就是计算机协会的创始人在1999年黑了美国某州政府网，并将五星红旗挂了上去。 至于这位创始人是不是喜欢看《史记》，如刘邦斩白蛇一样，以一个传说开始了他的招摇撞骗还是确有其事，也不想探究。 初去协会，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都是师兄师姐们在自我介绍，自我吹捧之类的。 学习，对进了这间二流的学校的学生来说，只是少数几个人的事情。 这里能够找到的理由，目前唯一的一个理由，便是恋爱了。 这是我进入大学无形的使命，宿舍内定的义务。 军训远没有结束，焚化炉就有了约会的，宿舍所有人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 除了泡女之外，焚化炉和我仅有的同样兴趣就是上网。 我无法在社团内用上电脑，所以我和焚化炉还有文种一有空便往学校机房跑。 学校机房除了中午休息时间和下午吃饭的时间不开放之外，其余时间都可以上机，而且一个小时一块钱，比网吧便宜多了。 唯一的不足，就是无法在学校机房通宵上网，而且是在晚上十点钟，便要离去了。 机房唯一一个与网吧不同的就是，来机房上网的女生不少，这也是焚化炉喜欢上网的很重要的一个原因。 至于文种，他也喜欢网上聊天。 追根究底也与情脱离不了关系。 我在网络上的id叫做“霜之哀伤”。 霜之哀伤是一把剑，寒冰王冠山脉里那把冰封的剑；让人族王子阿尔萨斯出卖了灵魂的那把剑。 一把禁锢了一个孤寂落寞沉沦了的灵魂的一把剑。 之所以喜欢上了这个叫做魔兽争霸的即时战略游戏，那是因为这把剑；也是因为这把剑，我喜欢上了这个游戏，并用这把剑的名字作为我网络上的id。 当然我的名字，华霜，也有霜。 与学校计算机协会一起成立的相似组织，还有网络上一个叫做中国红客联盟的黑客组织。1999年五月八日，美国轰炸中国驻贝尔格莱特大使馆之后，网络上便成立了这个世界上排名第五，全国第一的黑客联盟。 我并不是红客联盟的成员，什么联盟也不是。我只是知道这些事情而已。我上网也只是到处逛逛，习惯一个习惯而已。 8、书琪1 学校图书馆的藏书，不算多。 图书馆大楼上下五层，才有两百万册的藏书。 当然，我一辈子也看不完。 图书馆里面，计算机方面的书也很多。 自然科学图书室里面满眼的是编程、计算机等级考试、n年前的关于硬件的书。 可惜有关网络安全方面的书，却是所谓的基础、协议。 我倒佩服写书的人，一个基本的协议也可以写足几百页。 有一本比较新的书名为《黑客任务实战》的书，我翻了翻，发现竟然是今年二月出版的。 这简直是一个奇迹。 这本书的内容也算完整，可惜我还没有借书证，浏览了一遍，放了回去。 一个女孩在我放回这本书之后，将这本书拈了出来。 女孩子也喜欢看这种书，倒是一件让我感兴趣的事情。我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没有想到给她看到了。她在看到我之后，叫了起来：“霜，很巧啊！” 这倒使我愕然了。 因为在我搜索了我所有的记忆之后，我敢肯定，我不曾认识她。 我看了看周围，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没有和我有相同名字的人后，试探着问她：“你认识我？” “嗯，”她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这个女孩也算好看，她认真的样子，隐隐中给我一种圣洁不可侵犯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她背着阳光吧。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呢。”我坦白地说。事实上也是如此。 “哦，”她的眼中闪过一些失望，“那没有关系啦，从现在开始，你会记得我么？” 会记得她？这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竟如此的熟悉，匆忙之中却记不起来了。如果这样的一个女孩让我记住他，我自然很乐意。 “嗯，我想，我会的。” “我叫江书琪，书香门第的‘书’，蜜雪薇琪的‘琪’。” “书香门第，蜜雪薇琪，书琪。嗯，我会记得的啦。我叫做华霜，才华的‘华’，霜雪的‘霜’。” “我知道。”书琪甜甜地笑着。 “那你怎么知道的？” “不告诉你。” “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因为你不认得我咯。” 这的确是一个理由，所以我不再问她。 “你喜欢看这种书？” “不是喜欢，是想看看传说中的黑客究竟如何的厉害，还有想知道现实的他们是怎么样子的呢。”书琪认真地看着书。 “那会有什么特别吗？也不过是人一个罢了。”我淡淡地说。 “就是我不知道，所以才想知道啊。” “呵呵。”我笑了笑，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你呢？我刚看见你翻了一下这本书喔，你看得懂吗？” “嗯，”我点了点头。 “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黑客？”书琪瞪大了眼睛，夸张地打量着我。 “那你说，我像吗？” “我不知道，不过你能看得懂那么大本书，那就一定是咯。” “我说，能够看懂，那是因为我自认为我能够认得出26个英文字母，10个阿拉伯数字，还有书中的汉字和标点符号……” 还没有等我说完，我便见到书琪手中的书瞄准了我，就要向我射来。我连忙止住她：“公共财物，很不道德的，别扔，扔死人要偿命的啊，头上有摄像头，注意形象……” “呵呵，你的理由很多哦。骗你的啦，你以为我砸死你对我有好处啊？看来你和我很有缘啦。” “有缘？嗯，也许。”缘分这种事情竟然发生在我身上，有点不可思议。 “是呀，我和你对黑客技术都不懂啊。” “啊？这也算缘分？”我差点晕掉了。 9、书琪2 “书琪。” “嗯？” “你是师妹呢还是师姐啊？” “你说呢？”书琪侧过头来，望着我。我倒给她望得不好意思起来了。 “不用问，一定是师妹了。”我不敢说她是师姐，叫她师姐的话，会有两种结果：第一，如果正确，意思在说，她已经老得是师姐了；第二，如果错误，意思在说，她已经老得像是师姐了。我的命只有一条，姑且委屈一下自己吧。 “错！” “那就是师姐咯？”我小心地问。 “不像吗？” “你这样说，那就是咯。” “那有什么奇怪！今天我就认了你这个师弟了，以后你叫我师姐就行了。”书琪似笑非笑地说着。 “真的叫师姐啊？好像怪怪的。” “你不叫就算咯。你师姐我怎么说也在这里混了这么多年，黑的，白的，红的，绿的，什么没有见过？你以后遇到什么事情可不要让我帮你摆平啊。” “这么多年？红的？绿的？” “哦，夸张少少而已啦。你以前没有学过修辞么？那是为了更真切地形容一个特有的事实。” “好吧，姑且委屈一下我自己吧。师姐。” “嗯，乖乖，小师弟，听话。等会姐姐买糖给你吃……” “小师弟？用不着这么夸张吧？我发现你的话真多啊！叫你一声师姐，那是因为我这个人很善良……”咦，这句话，不是焚化炉的名言么？！ 我想起，填写协会申请表的时候，焚化炉曾说过他会大发慈悲给加入光棍计算机协会的我介绍一个女孩的，莫非这就是他的杰作？不过，如果是的话，就真对不起他这个焚化炉的卓越名号了。 “谁叫你是师弟啊，师姐年纪大了，就喜欢唠叨的啦，怎么了，烦了啊？那以后的日子够你难过的了。” “书琪，你是那个社团的啊？” “是师姐。” “师姐……” “那你说呢？” 又是这句话，我差不多给气死了。 “肯定是武术协会了。”我假装认真地打量着她。 “为什么啊？” “我看你骨格精奇，仙风道骨，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什么啊，仙风道骨，世外高人……” “师姐，我读的是工科，文学功底很差的啊，况且一时三刻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就将就一下用咯。” “呵呵，看起来我这个师弟还挺好玩的呢，”书琪看了看手上的表，“已经十一点了耶，是时候吃饭了啦，师弟，一起吃饭不？师姐请你吃饭，去学校饭堂。” “好啊。”有个如此可爱的师姐请吃饭，我自然求之不得。 10、学校饭堂 我所在的学校只算是这间学校的一个主要的校区，而这里总共有三间饭堂。 一个饭堂在学校西边，叫做西区饭堂。 西区饭堂靠近女生社区，所以很多女生来这里吃饭，所以也有很多男生来吃饭。加上西区饭堂门前有学校里水最清澈，桥廊最为曲折的映日湖。 时值荷花盛开季节，风带着荷的清香，荡漾在整个映日湖数百米之内，有着所谓浪漫的情趣，是校园的恋爱圣地。 学校东区也有一个饭堂，叫做东区饭堂，就主要是男生来吃饭了。东区附近有一个叫做河北区的女生宿舍，是和东区饭堂一起建的，这就是这个饭堂还有人来吃饭的原因。 虽然在东区饭堂吃饭的人数远不及在西区饭堂吃饭的人数，但也足以支撑整个饭堂正常运作了。 这体现了学校的深谋远虑。 还有一个饭堂位于东区饭堂与西区西饭堂之间，也就是学校的中部，叫做聚英院。 聚英院是教师们吃饭的最主要的饭堂。 聚英院三间饭堂之中是最小的，但它的饭菜却是所有饭堂中最好吃的，这也有不少的学生在这里吃饭。 在学校里面，除了饭堂和士多店可以解决肚子饿的问题之外，还有一间咖啡厅，坐落在绿树与花丛之中，很是幽雅。 可惜，越是优雅的地方，就越不是像我这样的平民百姓所能消受得起的。而这咖啡厅却成了热恋的象征。 往往热恋中的人都会给爱情冲昏了头脑，以至在这里一掷千金，挥霍无度也在所不惜。 当然，这有少许夸张。 进这间咖啡厅的话，女生一般会喝卡普奇诺咖啡，一杯八十元；然后男生会喝蓝山咖啡，一杯一百元；而且你不可能整个晚上就喝一杯咖啡，或者只喝咖啡的啊；好的，来两块蛋糕，五十元；曲奇饼和三文治也不错，分别为五十元和七十元。 我几个月的伙食费就可以这样很轻松地解决掉。 这是焚化炉惨痛经历换来的刻骨铭心的教训。 焚化炉入学的第三天，就和他的大学女友进去过，本以为一杯咖啡再贵也不过二三十块，待进去拿起菜单才知道不妙。而这个晚上，焚化炉和他的女朋友在这里耗了近三个小时，两个人单咖啡就干掉了七八杯。 如果不是这家伙向我们求救，让我和文种连夜押运一笔巨款在他尿遁之时交到他的手上，焚化炉都不知道要在咖啡厅洗多少天杯子。 咖啡厅的存在，有着劫富济贫的味道，这让光棍们对它的存在欢喜若狂；而对不太富有却憧憬爱情的人来说，却是一件悲凉的事情，去一次这个地方是不可避免的，所以也不可避免将原来的早餐省掉，将午饭的肉变成素菜。 若佛尚有灵性，也该为这时间的修行而感动了吧。虽然佛不会至于感动，但相约的女孩也应该要感动了。 可惜这不是都有灰姑娘的童话，不会存在奇迹。 这咖啡厅有它教育的味道，它教育恋爱的学生，爱情，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也是它可以诞生并延续下去的理由。 “丫的，我这个人特别善良，如果不是，俺早就溜走了，让那女的死了算……”每次提起这件事情，焚化炉就怨气冲天。 不过焚化炉还是有财力支持他自由出入咖啡厅的，这取决于他绝不觉得他所追的那个女孩值不值得他这样做而已。 11、一起吃饭 话说回来，书琪要请我吃饭，那只有三间饭堂可以选择了。 “那西区饭堂吧，可以不？”书琪问我。 “无所谓啦。” 恋爱任务手册上写着：学校三间饭堂，东区，代表光棍；西区，代表恋爱；聚英院，代表夫妻。这样说来，像我和书琪这种萍水相逢的关系，倒不知道如何选择了。 “let’sgo。” 西区饭堂和图书馆并不远，只隔了一个湖，就是那个恋爱圣地映日湖。 对了，除了映日湖之外，学校还有另外两个湖。 一个叫做映月湖，却是最烂的一个，比做鱼塘还差，位于聚英院后面，聚英院的剩菜剩饭和废水就是排进这个湖的。 一个叫做柳明湖，顾名思义，春夏秋季，柳树成荫，婀娜多姿，还有鸟儿的欢唱，自然也是一个恋爱圣地，和映日湖不同的是，这里没有荷花，但很宁静。 我没有和书琪并肩而行，不是我跟不上她的脚步，而是我觉得这样走反而自然。 我走在书琪左边向后一个身体的距离的位置，我可以很清楚看到她的样子。书琪的头发不长，却很柔顺，在微风之中微微飞扬。 书琪并不算高，却也和我差不多了，身材十分匀称，穿着洁白色紧身t恤，一条淡灰色的休闲裤，全身上下一股灵动的气息。我一时间竟然看呆了。 走进饭堂的时候，倏然之间我的附近响起几声大叫，声音里有着书琪的名字，我顺着声音望过去，两张桌子之外的桌子围着三个女孩，三个女孩六只肉眼外加两副眼镜齐齐盯在我身上，她们的大叫也让周围的人的眼光往我身上凑热闹。 我爆汗。 在我所活过的生命之中，我还没有得过如此的待遇。 此刻，在我脑中闪过的念头就是：撤！ 我看了书琪一眼，她倒似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般，笑了起来：“死丫头，大庭广众的，嚷什么啊，一点教养都没有！”说着，书琪便向着她们走过去。 我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书琪。 “你说我们没有教养啊，瞧你，才来这里两个星期就将一个师兄骗到手了。” “师兄？”我脱口而出。 那三个女孩一听我这话倒是愣了愣。这会书琪大笑起来。 哇塞，这都是什么女孩子啊！ “哈哈，不是师兄，……是师弟啊！哈哈……” 好家伙，原来我都给这丫头片子骗了，骗得好惨。 我连忙说：“是啊，是师弟，下一年我会考来这间学校的呢。现在来这里考察一下环境……”书琪笑了好一会，才一本正经地说：“是呢，这个是我未来的师弟，也是你们的师弟啊，现在在读高三啊。趁着我们军训完毕，来这里探望一下我咯。以后你们可要帮我照顾一下啊。” 这些女孩都是艺术院的，服装设计专业。似乎搞艺术的人都有一种张扬的性格，不过出现在这些女孩的身上，我倒第一次认识到。 吃完饭之后，那些女孩便借故先行离去了。书琪便和我沿着校道逛了校园一圈。 书琪住在河北区，东区的不远处。书琪宿舍在八座五楼，我送她到她宿舍楼下，静静看着她上楼，直到她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心里忽然之间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12、观察活动 我宿舍所在的那座楼的楼背和书琪宿舍所在的那栋楼相背对，我可以通过窗子看到她的宿舍，不过这需要高倍的望远镜。 学校恋爱任务手册上就有有关望远镜的介绍，例如怎么选购，什么样的功能价位在哪里，什么才是名牌，什么才是水货，一一罗列。末了，还附上学校附近可以买到望远镜的商铺，并比较这些商铺哪里买最实惠。 望远镜这种常规的作战工具，焚化炉自然有。 区别是望远镜的口径、倍率、镀膜的好坏，最后是否有夜视功能。 焚化炉花了七千多块买来的望远镜用来应付这三百来米的距离，已经不用我们考虑这些因素了。 进行异性观察活动，自然不是焚化炉一个人的专利，不是全宿舍的专业，也不是男生宿舍的专利，而是全社区的专利。 据女生宿舍回来的探子与贿赂的女生汇报，女生宿舍的装备虽在重型武器上规模比不上男上宿舍，但精巧型武器有过之而无不及。 麦家琪、吴彦祖演过一部叫做《偷窥无罪》的电影，电影的情节和我们进行的活动没有特别的关联。 不过，电影是现实的反映，而现实延伸了电影的涵义。 存在就是合理的，两百年前的黑格尔也这样说了。 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单我这栋楼，大的，小的；便宜的，贵的；手动的，自动的；进口的，自制的，国产的；五花八门，琳琅满目，精妙绝伦。 两军对战，已经上升到间谍战了，往往有美女出现的宿舍，被收买的人也最多，价钱也就最高，曾闻，某间宿舍美女与普通女合作，长日下来，所得的贿赂加上书学费还有余。 这两军对垒，已经涉及所谓的侦查与反侦查上了，间谍与反间谍上了。 我没有学习过所谓的军事，这不在讨论的范围之内。 我自然没有去偷窥书琪的宿舍，因为往往轮到我的时候，女生社区没有几个宿舍还没有熄灯睡觉的了。 而没有熄灯睡觉的，往往是作战经验不足的宿舍，而那些熄灯最早的宿舍，却是身经百战的宿舍。 对了，我和焚化炉在军训成绩上拿了90分，这将是我大学最高分数的科目。其他人都95分以上。 13、上课 正式上课顺其自然地来了，我也自然而然地去上课。 专业课一般都是两个班一起上。 每本专业课本都差不多的都是一些数字与符号。 如果有特殊，是汉字的话，那整本书也几乎都是汉字。 每本几百页厚的课本将会在各自的四五十个课时内给解决掉。 课时，就是一个小时的课，这一个小时之中包括休息的十分钟，上课前的接近几分钟的废话时间，有效的讲课时间也就是那么三四十分钟，其中枯燥的程度，可想而知。 所以，我习惯了在课堂上睡觉。 每次上课的座位都是自由选择的，所以我会坐在某位高大的同学背后，并很快养成在各种教授各种讲课声调之中趴着睡觉的习惯，并在下课的时候直到其他同学叫我的时候才醒来。 也许逃避都需要一个理由，但我在睡着之前，却没有想到任何理由，睡醒之后，也不需要寻找理由了。 诸如《马克思主义哲学》、《毛泽东思想概论》之类的公共课会有六到八个班一起上。不过仅限于学院里面的班级。 这倒使课程有了点活泼的气息。 这并不是课程内容的问题，也不是老师的讲课水平问题，也许是我没有认真听过课的缘故，我并不觉得有哪个老师讲的课能够引人入胜。 这都是异性的缘故。 而这些课程，自然是我这个宿舍出勤率最高的课程，而这些课程却往往是最少点名的课程。 我曾为《毛泽东思想概论》这门课程补考过一次，重考过两次。 当然，这不代表我对毛老前辈的不尊，那是因为毛老的思想如此博大精深，不是像我这样天生愚钝的人能够轻易理解的。 大学的日子，和高中并没有什么不同。 日子便开始重复以前高中、初中那些上学模式。只不过环节中间多了一个机房。还有晚上可以不用自修，周末不用补课。 特别的就是，大学里面，恋爱自由。 14、兼职 老爸有强烈的名牌大学情结。 从进这间学校开始，老爸就声明不再提供我任何费用，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上。 我初以为，老爸只是说说而已，没有想到真的这么残忍。 恨之越切，爱之越深。 这句不知道谁说的话，想想，也有道理。 可见父亲恨铁不成钢的那种悲凉。 老爸能够来送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无论如何，我不得不为生活，或者确切地说，为生存而奔波。 在经过多方的考虑与比较之后，我申请做了学校图书馆的管理员。 我所管的那个图书室是社会科学类藏书室的一部分，包括军事、政治、历史。 在我眼中，包含这些词眼的东西已经枯燥无味了，何况是长久封尘的书。 至于文学类、艺术类满眼都是女孩的图书室，早已经给师兄们占据了。 而那些自然科学类图书室满眼都是帅哥的图书室，美女，自然也不少，所以早已经给师姐或者师兄占据了。 所有图书室之中，要数艺术藏书室最为热门，也是美女与有钱的女孩出现最多的地方。 我这个图书室的对面就是艺术藏书室，据说能够进入这个图书室的学生不是和馆长或者校级领导有关系的就是家里很有权势或者干脆非常有钱那种人。 进入艺术藏书室的人：第一，无非找一个美女；第二，干脆找个有钱的女朋友；第三，找一个有钱的美女。 当然，这种人从上任到退任的时间并不长，我在这里工作才一个月对面的艺术图书室就已经换了三个学生管理员。 毕竟在美女如云的地方，在利欲权欲支撑下要找一个美女或者有钱的女孩做女友，是一件容易不过的事情。 至于我能够在此，其中一个原因，是我这个图书室和艺术藏书室实在是太近，在月华之下，萤火之光哪里会引人注目呢？ 第二个原因，是图书室平时根本没有什么人来，有女孩进来，更是奇迹。所以这个职位已经空缺了很久了。 图书馆很不容易逮住一个傻瓜，自然不会放过。 我很顺利被当成傻瓜招了进来。 我连温饱都无法解决，自然不会在乎这些事情。 不可以食其味，但可以闻其香啊。 15、遇见 学生兼职之中，有一个比较吃香的职业，便是做家教。 我也是可以做家教的。 我不想以我不学无术的态度与残缺不全的知识毒害了年幼的祖国花朵，况且我连弟弟、妹妹的学习都不曾关心过，每忆及此，愧疚之情总无法控制。 所以我不会选择家教，哪怕这是几乎是所有兼职中最为轻松薪酬最为丰厚的工作。 学校图书馆每间图书室都配有一台可以上网的电脑。 我在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之后，脱离了三人上网团，来图书馆上网。 焚化炉也在为他女朋友们的事情忙得不亦乐乎，没时间上网。 文种有时候也一个人去机房上网，不过明显少了，因为他加盟的吉他协会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他自然有事没事都往协会跑。 少人来的图书室，书可以封尘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而且不会有什么新书，毕竟军事、政治、历史不是一朝一夕而来的，就算是总统换届并生产新的思想，也要几年啊。 我倒也落得空闲，只是偶尔有捣乱的家伙，将书掏了出来之后到处乱放，让我头痛不已。 我怀疑是不是这些家伙跑错反了方向，走错了图书室，一时恨起，特意报复。 虽然是周末，我还是要来图书馆值班。 学校绝大部分学生的家都在这个城市，每到周末，大部分人都会跑回家去，或者为了逃避情人或者情敌的追杀，或者回去挖金回来更好地泡更多的情人…… 总之，图书馆，特别是我这个图书室格外冷清。 按时节计算，现在已经是秋天了，还没有等到下班，天色已经昏暗了起来，我知道平时这样，是不会有人来的了，便提前了二十分钟关好门窗。 正在我关灯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人进了来。 一个女孩。 在灯光下，我认出了那幽蓝色的眼镜框。 这是那个唱了《天使的诅咒》的女孩，我的心却莫名地不安静起来。 其实和她搭话的理由很多。 例如，“同学，现在图书馆就要关门了，请问你找什么书呢，我熟悉，我帮你找吧……”虽然这想起来很容易，但我却无法提起勇气，在我最后决定要做的时候，她已经走了，看着她静静离去的身影，惆怅莫名。 这感觉竟然和书琪的离去一样。 如此的熟悉，也如此的陌生。 曾经读过一本书，书中有这么一句：相识和分别都在不知不觉中。回想起自己有缘相见相知的人，觉得我的所见与那句话说的不同。我清楚地记得与婷的相识和分别。 16、你是为云而来的吧1 三年前，婷的离去，给我的感觉，和现在没有什么区别。 也许就是三年前她的离开才让我习惯了这个感觉。 以至看到任何女孩转身离我而去之后，都会有这个感觉。 我忽然之间发现，这幽蓝色眼镜框的女孩，和婷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这个女孩唱的那首歌的语调，竟如多年前婷一样，不同的是，婷唱的那首是孟庭苇的《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婷说，我是为云而来。 初三分班，我从（2）班被分到了（5）班，是和班里其他很差的同学一起分走的，因为我和他们没有什么两样。当然，（5）班所有人并不是所都是那么差，只是差生比较多而已。全班六十多人中，学习好的大概有十五个，婷是其中的一个。 我能够及格的科目，只有化学。 而化学单科的成绩却没有跌下全班十名之后。 这让化学老师纳闷了很久。 学生的座位是固定的，学习好的学生，不论高矮，都会在前排。而我进（5）班的时候，位置是倒数第二排。 虽然我的总成绩没有上过五十多个人的班级中，班上前四十名。 开学之后第五个星期，化学老师还是让班主任破例调了我上前排，就坐在婷的后面。 我才知道婷的存在。 之所以如此安排，大概是化学老师想让婷可以在学习上给予我帮助。 婷并不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而她的宁静却总能让我不经意地平静下来。 我的学习烂得不可救药。婷没有像其他学习好的学生一样，给我异样的目光。 婷总能够在别人回家的时候，留下来看着我做作业。 老师们并没有如此要求婷。 婷除了谈学习之外，就没有说过其他什么了。 很多时候，婷就是静静地看着我写作业。 在初三的日子里面，我都是坐在婷的后面，让我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她身上的气息，习惯了她存在的身影。 我的成绩并不是很好，最好的时候也无非在全班二十五名。 然而婷还是没有对我抱怨过什么。 而婷依然在全班前五名。这个名次，考市里最好的中学----罗中，是没有问题的了。 填志愿的时候，我没有看到婷的志愿。 听婷的同桌说，她很想去罗中。 我填的志愿只有一个，罗中。 班主任倒没有对我说什么，只是在接过我的志愿表的时候，带了一种很明显的嘲笑。 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全班排名十名之后很少有机会考这间学校，何况二十五名之后。 考试成绩榜出来之后，我在考上罗中的名单上却找不到婷的名字。 婷被另外一间学校录取了。 17、你是为云而来的吧2 领取录取通知书的之后，婷和我在宁静的校园静静地走了很久。 婷轻轻地唱了一首歌： 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一朵雨做的云 云的心里全都是雨 滴滴全都是你 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一朵雨做的云 云在风里伤透了心 不知又将吹向那儿去 吹啊吹吹落花满地 找不到一丝丝怜惜 飘啊飘飘过千万里 苦苦守候你的归期 每当天空又下起了雨 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每当心中又想起了你 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这是孟庭苇的《风中有朵雨做的云》。我不知道这首歌是唱给婷自己听的还是唱给我听。但我却记住了这首歌曲，歌曲里面的词，还有第一次唱给我听的婷的样子，和她那幽怨的声音。 “霜，你是为云而来的吧。” 我没有明白婷这句话的含义，至今也没有。 而我也傻得没有去问。 我所想到的就是，静静地走在她的身边。 婷，还是走了。 在婷转身离去的时候，我看到她微微颤抖的双肩，在暮色之中，朦胧的余晖之下，身影单薄得就如飘零的落花。 我呆呆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直到暮色将我吞没。 而那股惆怅，就在此刻如排山倒海般袭来，这感觉竟如此的刻骨铭心。 罗中和婷那间中学并不远，我每天都到她的学校走一圈，但我从来没有遇见过她。 高中的同桌家里开的网吧就在婷学校的附近。 我也开始习惯每天在这里上网。 高考，每个考生的报考志愿都会录入全国联网的考试中心服务器，我入侵了考试中心的服务器并在上面找到了婷填的志愿，将我的志愿改成了和她一样的志愿。 然而她轻易地上了这个学校的录取分数，而我就差了那么几分。 18、习惯 到周末的时候，我总会发觉我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书琪了。 大概是我们上课即使路线相同，在时间也不会相遇的缘故吧。 艺术班是有固定的教室的，服装设计专业自然也是一样。 书琪的课室在教学大楼的八楼。而我这个专业上课的课室不论怎么安排，都在五楼以下。 并不是我不想爬上去逛一圈----其实也不用爬，电梯还是有的。 不过呆呆的跑上去逛一圈下来和傻子没有什么区别，就算不会给误会成傻子，那又和色狼有什么区别呢？ 如果早上第一二节有课，我会准时在7：45分起床，然后花一分钟砸醒焚化炉和吵醒其他人，一分钟穿戴好，五分钟刷牙兼洗脸，一分钟准备好东西，再花多两分钟冲下饭堂并打好早餐，剩下五分钟是多预的，因为我会在上课铃响之后十分钟左右到达课室，从后门溜进去。 学号是用姓氏笔画排号的。 故我的学号比较靠后，如果点名的话，就不会那么被快点到。 教授要花几分钟才能让喧嚣的学生们静下来，再花几分钟考虑这节课要不要点名。 就算已经点过头了，你也可以下课之后补上。 而且，大家都才上大学不久，不是很多人敢逃课，点名这种事情不是经常有的。 如果你自认为你考试成绩可以忽略教授给你的占总分30%的平时成绩而取得及格的话，你就可以忽视教授的存在了。 艺术班，一个班才那么十几个人。谁逃课，谁不认真听课，一目了然。 所以，书琪没有理由和我相遇。 如果一个习惯习惯了，就很难更改了。 焚化炉没有我这个闹钟，自然会在午饭的时候醒来，他唯一准时的事情，便是吃饭。 这是焚化炉唯一的最好的习惯。 上午全校下课的时间是11：30，这时学生们会如水一般涌进饭堂，打饭的队伍将有几十米长。 如果想多几个菜色选择，不想每天吃萝卜干炒肉屑，不想排队的话，就要提前吃饭。 而饭堂上午有饭吃的时候会在十一点正，焚化炉就将这个时间定为标准吃饭时间。除了正在上课，无论他正在做着什么，时间一到，他一定会拖上他可以拖到的人，冲向饭堂。 这让我们在未来的日子里面，发展成为早上最后一节课若和吃饭时间有冲突的话，必逃。 19、婷 宿舍舍友们不再满足于机房或者网吧上网，于是我们有了自己的电脑，也有了我们的局域网。 校园网会准时在晚上十一点关闭，晚上十一点关闭网络的学校网远远满足不了我们。 我们的网络是从学校外开进来的，通过200电话线。 本来每间宿舍就有200电话，所以开通网络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而学校也不至于为了强迫我们用学校网而掐断了电话线。 我们的休息时间开始逐渐向深夜推进，并开始习惯不吃早餐。 婷来上网了，她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我发了一张图片，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有婷灿烂的样子，只是她的身边多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婷说她有男朋友了。 我很平静，或者说我早已经知道总有一天会如此。 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突然而已。 除了祝福，我找不到更好的表达方式。 入侵婷的电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婷用的是校园网，在出广域网之前，要经过社区的网关，社区网关之后是学校总服务器。 这总服务器是由一家很出名的网络公司维护的。 这家网络公司的前身是中国最早黑客联盟的十三个人成立的。 偌大一个学校自然能够请来这样的公司维护网络，况且这间工科非常出名的学校，其计算机专业在全国高校之中排名不在十名下。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间学校很有钱，所有的网络设备几乎每两年更新一次。 我查清了婷那间学校对外的所有ip，我所能做的就是，突破某台主机，绕过主服务器，进入婷的校园网。 内部网络往往比外部网络容易入侵多了。 在我花了几个通宵对一千多个对外的ip仔仔细细分析了之后，我才发现我技术的不足，或许是维护这个网络的人的厉害。 我需要技术，所以我加入了巴西的“silverlords（银色上帝）”组织。 “银色上帝”是世界上最大的黑客联盟，只要你有技术，无论是狗或者猫都可以加入，所以这个组织的臭名仅在美国的poisonb0x之后，技术实力却是世界第一。 我已经拥有的技术已经足够帮助他们对抗他们国家之间的联盟之争。所以我很快就成为了核心成员。 所以，这里会有我需要的技术。唯一的条件就是，帮助他们攻击目标网络。他们会得到钱，而每次他们拿到钱的时候，就不会吝啬技术。 只是，和北京时间相差十一个时区的巴西时间，让我开始习惯了不在课堂上睡觉，而将睡觉的地点换成了宿舍。 20、羊蹄草 学校每年都会举行设计大赛。 设计大赛有很多项目，诸如编程设计，工艺设计，自然有服装设计。 而书琪一个人却获得了工艺设计与服装设计双项冠军，而她的作品，据说让法国某间大学的驻校设计师赞不绝口。 设计大赛的展厅，就在图书馆一楼。 那天我下班的时候，天正在下大雨。 没有带伞的我无可奈何的望着雨下了很久，而雨，还没有停的意思。 我只有进了我经常路过却没有进去看过的展厅。 此时的展厅没有其他人在。 对艺术，我没有什么研究。只是凭自己的感觉，觉得好，就是好了。 浏览了大半陈列的设计坐片，我在一套名为羊蹄草的服装前面停了下来。 羊蹄草？这让我有了一种似曾熟悉的感觉，然而，真要深究这种感觉，却又一点痕迹也寻找不到。 隐约之中，我竟对设计这套服装的人倍感亲切了起来。 “你对这套服装很有兴趣哦！” “嗯，嗯……”我回过神来，身边不知道何时已经站了一个人。 竟然是书琪。 “你怎么会对这套服装感兴趣呢？” 感兴趣？大概，是因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吧？但是，这种感觉如此的飘渺，怎么算是兴趣的根源呢。 “莫非是你设计的？” “总算猜对了一次，正是小女子。” “看来，你喜欢羊蹄草。” “嗯，我喜欢它平凡的样子，喜欢它如烟火一样繁华的绚丽。人的一生，如果有一次这样轰轰烈烈的表现，无愧此生了。我小时候外公的家周围就长满了这种草，第一次知道它，你永远都不知道它某一天会开花，而且开得如此的繁华。当你满眼都是星星点点的花的时候，真如在童话一样。温馨而浪漫。” 书琪在回忆里面沉醉。我曾以为，像她一样生活在城市之中的女孩，不懂得大自然的韵律。虽然我不知道羊蹄草，也没有置身于羊蹄草花的天地之中，我也不难理解书琪那样幸福的感觉。 “那你现在还有去你外公那里吗？” “不去了，因为那里少了很多人了。” “对不起。” “你对不起什么啊，你又不知道，少的那么多人之中，有谁。你有没有记得羊蹄草呢？” “记得？我都没有见过，怎么记得呢？” 书琪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就如我们第一见面一样。 21、南国的秋天 已经秋天了，可是，谁在乎呢？ 南国的风还没有太多的寒意，但这是亚热带，树木总有落叶的时候。 这不，清晨的校道已经积了厚厚的落叶。 这风与这校道，似乎亘古不变，而日子却已经过了三个月了。 昨晚没有睡觉，所以我还记得吃早餐。不然，中午肯定会给饿醒。 在去饭堂的路上，我在为那些落叶而感概的时候，一块块头不小的东西向我前额砸来，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东西已经击中我了。 我本能的反应就是捡起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耳边却响起了一把女孩的声音：“哇，我只是用烤面包砸你而已，你不会用这么大块石头砸回我吧？” 是书琪。现在才六点三十分，她不会是这么早就起床吧？ 我扔了手中的石头，捡起那袋面包，吃了起来。 “那么早见到你傻乎乎地站在这里，是不是梦游啊？” “是啊，你怎么知道呢？” “真的呀，那你没有刷牙，就……” “梦游之前，倒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啊，无所谓啦，反正我也不觉得和平时刷牙之后吃东西有什么不同，况且一两次，死不了的。” “这么恶心，你死不了，一想到这样你我就快死了。” “呵呵，骗你的。你这死丫头，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有那么大块面包砸我，砸死了我怎么办啊？” “你虽然很娇弱，不过小女子还可以知道，一个那么轻的烤面包，是砸不死你的。如果砸死了，那一定是上天有眼啦。” “算，大男人，不和你这个小女子计较。” “对了，你应该叫我师姐。” “那你干脆杀了我算了，我现在还为我当年做错的那件事情，后悔不已，内疚不已。” “那我可没有骗你哦，你心甘情愿的。” “唉，算了。就当我吃亏一点啦，老师姐，那么早起来，就是为了吃早餐？” “老师姐？这么难听，你还是叫我书琪算啦。不可以为了吃早餐起来早点么？你不是也很早吗？” “呵呵，那是意外……，”我猛然醒悟，这些事情都不可以告诉她。 “什么意外啊？”书琪递给我一杯热豆浆，问我。 “我梦见你很早起来吃早餐，所以就迷迷糊糊的跟着你来了啊。这不，正在我发呆地想着，这梦会不会有真实的时候，你果然就来了，而且还请我吃了早餐。”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今天还是星期六呢，你以为我平白无事跑出来干嘛。” 无论是不是谎言，这话让书琪听起来的感觉还是很好。所以书琪心甘情愿，再请我去饭堂吃了一顿早餐。 我自然也不会过于拘谨，顺便将午餐晚餐一道解决了。 22、日出 吃完早餐之后，一时想不到可以自然而然的辞别理由，所以就陪书琪逛了校园一圈，之后就在柳明湖中心的木凳上坐了下来。 在微风与落叶的天空里，在周末，在清晨的湖边，更显得静谧。 深秋太阳起床还是比较慢吞吞的，所以，我无意之中就陪了书琪看了日出。 看完日出，书琪便从书包里拿出了外文书读了起来。 我发现她的英语水平原来很高，虽然我所拥有的英语水平不足以评论她英语的好坏，不过感觉上是这样。 “看起来，你今天的表情不是很好哦。” “嗯。”熬了整个通宵，还有什么好的啊。 “要注意身体啊。” “嗯。” “谢谢你陪我看日出。” “嗯。” “你怎么老是‘嗯’啊？” …… 虽然，书琪的声音还是很好听的，郁闷的是她用这个甜美的声音来读英语，所以我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喂，我在问你呢！”伴随这声巨响，我感觉到右臂一阵隐隐的痛楚。 “我已经睁不开眼睛了，你说此时还不‘嗯’，更待何时‘嗯’啊？” “你昨晚没有睡觉？” “是啊。没有什么奇怪吧，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早说嘛！还说什么意外呢……原来是意外的通宵！给你的手机给我。” 我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书琪一把抢了过去，在我手机上按着。 然后用我的手机响了她的手机，之后给我看，是一个电话号码，保存在“最重要联系人”组里面。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空记得找我玩啊。” “找你？那算是约会吗？” “衰人，老说不正经的话！”我的右手臂又让书琪砸了一拳。虽然有点痛，不过我却感觉很舒服。 “喂，我的手臂是肉做的啊！出手这么重，真够粗鲁的了……。怎么说我‘老是’啊，才一次而已。” “那也都是一样啊。打你是要你记住啊。”书琪嘟哝着。 要我记住，记住什么呢？我没有问。 书琪送我回到宿舍楼下，我已经迫不及待地爬上四楼的宿舍，倒下床便睡了。 我没有去图书馆上班。我给了一个电话给艺术图书室那个值班的师兄，师兄会代为开门。 就算不开门也没有什么关系，因为没有人会来。 23、感动 我傍晚醒来之后才发现，手机上收到了书琪三条信息。 第一条信息是书琪中午叫我出去吃饭。第二条信息是发她的msn号码给我，让我上网加她。第三条信息是叫我吃晚饭，不过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 我从手机上“最重要联系人”中很容易找到书琪的电话号码，里面有书琪的手机号码，还有她宿舍的内码。 学校宿舍之间有内部电话网络，内部电话互打是不用收费的，所以促进了学校男女之间友情失业的发展，促进了恋爱事业的发展，更促进了咖啡厅的发展。 电话那头是另外一个女孩的声音：“请问，你找谁？” “书琪在吗？” “你等一下。”我便听到“塔塔塔……”的拖鞋声音一直细小下去，过了大约一分钟，电话那头才传来书琪的声音。 “干嘛去了呢？那么久才来听电话呀。” “呵呵，在睡觉啊。” “不是吧，那你还发信息叫我去吃饭？” “我一边等你的信息，一边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咯。” 我忽然之间感觉有点感动，可惜，我曾说过，我不会在感动的了，所以这种感觉稍纵即逝。 “你可以给我电话啊。” “吃饭也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好意思吵醒你啊。” “那么，你现在还没有吃饭啊？”我倒有点过意不去了。 “嗯，你应该也是没有吃饭吧。” “嗯，一起吃吧。” “去聚英院好吗？忘记告诉你，我已经搬过来西区啦，上个月的事情了。所以我们就在聚英院门口见面吧。” “那十五分钟之后同时出发。可以吗？” “好的，一会见。” 其实，以我一贯的作风，十五分钟已经够我洗漱完毕并到达聚英院了，而不必再准备十五分钟才出发。 不过我可不想让她知道。谁知道她会不会在想，这家伙有没有真的刷了牙呢。 我还是很快到了聚英院，四分钟之后，书琪准时出现在我的面前。 24、一起吃饭 书琪的打扮每次总有些不同，我还没有看见过她穿相同的一件衣服。 其实我和书琪的见面也不超过三次，今天就有了两次。 我忽然之间有种想法，就是希望能够在她在我身边的时候，看她千百遍，让我真如她说的，记住她。 我也奇怪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也许是，书琪是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唯一一个女性朋友，比我和班上的那位女孩还熟悉吧。 正在我和书琪要进饭堂的时候，饭堂的门帘打开了，出来两个人，让我的心凉了大截。 那两个人中一个是焚化炉，另外一个是他牵着手的女孩。 焚化炉叫了起来：“好家伙，竟然一直骗我没有女朋友，没想到一出手就是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你这么说，你手上那只手的主人，会不会杀了你呢？” 书琪却很大方地笑了笑：“谢谢，你的女朋友也很漂亮啊，你是霜的同学吗？我叫书琪。” “是啊，我是这个家伙的同学，而且是上铺。” “原来是睡在他上铺的兄弟……” 焚化炉本来便是个健谈的人，加上多话的书琪，倒让我和焚化炉的女朋友成了局外人了。 焚化炉的女朋友是中文班的，他们的认识是在文学社里面。 这是一个比较文静也很有气质的女孩，焚化炉能够追到她，而她也能够这么快接受焚化炉。可见焚化炉的实力不同凡响。 如果不是考虑到四个人站在门口说话会给多少人造成不便和惹来多少人鄙视的眼光，如果不是我提醒就快没有饭吃，我怀疑焚化炉会不会和书琪说到天黑，然后再到天亮。 剩下的菜的种类不多了，但我和书琪还是在这里打了饭，找一个靠近湖心的位置坐了下来。 “你那个叫做焚化炉的同学很能说话呢！” “我可以给你他的电话啊，你以后就可以随时和他说话了呢。”我淡淡地说。 “怎么啦？生气了啊？” “没有的事。哦，饭菜都凉了，当然气啦。”我没有看书琪，埋头努力地吃饭。 书琪“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下次我不这样了咯，行吗？喂，喂，”书琪用手肘碰了碰我的手肘，“我在和你说话呢。” “我在听着啊。” “哦。” “对啦，他怎么叫做焚化炉呢？” 25、出卖朋友 出卖朋友的事情，我原本是不会做的。 不过焚化炉曾教导我说，朋友最亲密的无非是可以一起吃吃喝喝，给予所谓的帮助。 而女朋友除了这些之外，还能够超越这个朋友的界限，只有超越了才能成为女朋友，而不是女性朋友。 可见，女朋友比所谓的朋友重要得多。 还有一点就是，朋友可以给你物质上的温暖，最多也不过是温饱，而女朋友却可以给你她身体上的温度让你温暖。 如果要在两者做一个选择的话，请不要犹豫，舍朋友而取女朋友。 我不敢说这些话算不算是一个大道理，但却是道理。 这也许是焚化炉之所以成为焚化炉的一个重要的指导思想。 这让我对书琪说起焚化炉的故事，一点也不觉得内疚。 “那样看来，焚化炉也确实算可爱呢。” “可爱？我还以为你会杀了她，帮你们女性报仇呢。” 书琪，无论什么时候都喜欢笑。 书琪的笑，是那种自然而然的笑，笑得如此的清脆，如此的淋漓。我经常让她的笑感染着。 做一个快乐的人的感觉，应该很好吧。 “你有没有看过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呢？”书琪放下手中的汤匙，看着我。 “有看过啊，高中的时候看的。日本的小说，除了这部之外，我还记得的就只有川端康成的《伊豆的舞女》了。” 其实，在我了解焚化炉之后，我的第一感觉和书琪一样，问焚化炉有没有看过《挪威的森林》。 焚化炉一脸的茫然，反而问我：“‘挪威的森林》’？不是某位歌手的歌曲么？怎么用‘看’呢？” 焚化炉和《挪威的森林》中的永泽的相似，便是对女人有天生的吸引力。 不过焚化炉却没有永泽那样的背影，而焚化炉多的是女朋友兼性伴侣，而永泽只有一个女朋友，却有很多性伴侣。 自然，我成不了渡边，因为我没有遇见直子，或者绿子，更不会遇上玲子。 26、伊豆的舞女 “我发现，焚化炉与永泽有几分相似。”书琪说。 “是因为他女朋友多吗？可是永泽只有一个女朋友哦。” “这也是呢，我也很喜欢《挪威的森里》这部小说呢。” “那你觉得我像渡边吗？永泽的朋友渡边。” “我想，比较像……，”书琪假装认真地看我，“突击队！” “不是吧……” “你是说，你遇到过直子或者绿子？” “现在倒没有，也许以后会呢。” “呵呵，那样是说，你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啦。” “嗯。” “那有喜欢的人吗？” 我想起了婷，那股伤感从心底隐隐地涌了出来。 “有的。” “那她很漂亮吧？” “不漂亮，但我喜欢。” “霜的恋爱观还是和很多人不同呢。” “不过她已经有了男女朋友了，不过不是我。” “对不起啦，那你想起她一定很伤心吧？” “有的，不过也会习惯的。” “你说伊豆的舞女？我看过这部小说的电影呢。田中娟代演的熏子。在高一的时候。” “高一的时候，我也看了这部电影，而且也是田中娟代演的那部。” 事实的确如此，在我平常存放电影的那台服务器上，经常有一个人通过服务器的终端在远程看电影，而有一次正在看的电影就是这部《伊豆的舞女》。 我在不经意之间被这部电影吸引了，所以就和这个人一起看了这部电影。 而这个人就是荷马史诗。这部电影，也是荷马史诗放上去的。 书琪的脸上闪过一丝让我不解的表情，这就好像做错了事的那种。 这表情，其实应该出现在我的脸上，而不是她的脸上。 “我说的是事实啊，我并不是说我们那么巧合。”我只好补充。 “我知道。” 我不说，书琪怎么知道啊，真是莫名其妙。 “吃完饭，我们去散步好吗？”书琪说。 “好的。” 27、上网 一想起婷，似乎我有一半以上的心思都在回忆与伤感之中了。 所以，整个晚上的散步我也没有什么话说，而书琪也只是静静地伴我散步。 晚上九点钟，我便送书琪到西区社区门口。 在分手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住在西区，怎么那么早跑到那么远的东区吃早餐啊？” 书琪似乎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顿了顿说：“因为我晨运咯，运动场在东区附近，运动完毕之后顺便买早餐咯。哪里都是一样的呀，想到哪里就到哪里去打啦，方便就行。” 不过我早上遇见她的时候，没有看出她有运动过。 书琪不想说，我也不再问，况且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 “明天一起去玩吗？” “明天？明天我要上班呢。” “上班？是兼职吧？在哪里呢？” “就在学校图书馆，三楼的社会科学三室，艺术类图书室的对面，只有法律政治历史军事书，如果你去过，应该可以见到我的。” “我也经常去图书馆呢，不过还是没有去过社会科学三室，看来我们总擦肩而过，哈哈……” “那你以后有空可以去看望我呀。” “好的，对啦，记得上网加我msn，我们网上可以聊呢。” “好的。”我便静静看着书琪离去，直到看不见她为止。 回到宿舍，我便上网，加了书琪的msn号。服务器立即有了验证成功的信息发了过来，书琪立即上了线。 其实我也很少上网聊天的，不过以后却不知道怎么的，我开始习惯挂着这个即时聊天软件。 书琪在线的时间并不比我少，她说，她在做设计作业。 用电脑做设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有这么多作业的设计，在这间学校倒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艺术类的专业，都是我不可想象的，至少他们成绩的考核是要实物出来的，而我们的考试，只要在书面上看到就行了。 焚化炉回来的时候，便带了几瓶酒，几只手撕鸡，美其名曰帮我庆祝摆脱光棍的日子。 我自然有口难辩，也只有默认了。 28、深夜 其实，怎么说来我也是一个没有什么情调的人，而我所有的勉强可算是情趣的东西却都花在网络上面了，所以我会很难有女朋友。 十一个时区之外的巴西那个组织的确不好侍候。 每个星期，组织里面都有指派的入侵任务。 我所做的工作就是搜集攻击目标的信息，这是最枯燥最繁琐的工作，也是技术含量很高的工作。 如果一个技术人员，懂得如何收集有用的资料，那么此人肯定懂得如何去攻击。 只是，并不是每次的入侵都很容易，很多时候整个过程都是反反复复，十六进制的代码，二进制代码组成的。 往往顾客要看到效果，所以很多时候，攻击是巴西的白天开始的，所以我要经常深夜三四点在线。 不过每次组织内部的出色的入侵过程，总会有人整理出来，发布在指定的ftp上共享，而能够访问这个ftp服务器的不仅要成为“银色上帝”的成员，而且还要上有所贡献的核心成员。 当深夜上网已经成为习惯之后，我开始习惯，只有交作业的时候，才去上课。 这个星期六的夜晚，我也顺其自然地通宵上网。 星期天，我又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图书馆，趴在图书室里的电脑台前，一会便睡着了。 我梦见被人追杀，醒来之后，便看见书琪站在我的旁边。 “你真的来看我呀。” “不可以吗？” “可以，不过有点意外而已。谁知道你是不是走错方向，进了这间图书室啊。” “你昨晚有没有睡好吗？又上网到很深夜吗？怎么每天都这样呢？” “今天是周末啊，反正都不用上课，所以就夜了一点，没事的啦。” 书琪不再说什么，似乎她也觉得这是一个合理的理由。 书琪上网也比我好不了多少，至少她每晚两点前是不会下线的。 不同的是，她很少课，而我要上的课程很多，那就是说，要逃的课很多。 中午下班之后，书琪又和我一起吃饭。这似乎都是一间顺其自然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29、圣诞与元旦 圣诞很快便来了，宿舍除了我和耶稣没有女朋友之外，其他的人都有了。 轰炸机的女朋友是另一个城市的高中同学，所以他一早便去了他女朋友的那个城市。 文种的女朋友不是吉他协会的那个美女，而是那个美女的同学。 凡和一个计算机专业的女孩子出双入对，虽然他像个书呆子，不过在女人身上的功夫也不错。 草杆传说也有女朋友，曾带上来宿舍一次。 至于水母与焚化炉有没有女朋友这个问题，不在讨论范围之内。 而圣诞的理由，大概是，剩下的就完蛋。 我只有陪耶稣在宿舍玩游戏。 我发了“圣诞快乐！”的信息给书琪。 书琪回了条信息：“不好意思，由于出发的时候太匆忙，忘记告诉你，我二十号就来了上海，参加了上海举行的国际时装展会，要一月五号才回去。圣诞快乐！” 其实圣诞，我并没有准备和谁一起过，只是偶尔无聊的时候，想有些事情做做而已。 圣诞过了之后，便是元旦了。 圣诞抑或元旦对我来说和平时也没有什么不同。 离一月一日还有两分钟的时候，我在被窝里给书琪的电话吵醒，电话里有书琪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的声音：“霜，你现在在哪里呢？我正在上海新天地广场呀，很多很多人，挤得我都走不动了，就快要倒数了啦，你可以听到吗？” 我并不想将我在被窝里的事情告诉书琪，不过电话的这头如此寂静与书琪那边如此喧嚣有如此大的反差倒难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我只有如实回答：“我现在在，被窝里面。” 这让书琪呆了呆：“那我们一起倒数吧。开始了呢，你听到吗？” 还没有等我回答，电话那头便传来比刚才的喧哗齐整而轰鸣的倒计时声音。如果在现场，也许可能会被这气氛感染呢，书琪微微激动的语调便可说明。 而此时我望着黑乎乎的宿舍，也有被感染的感觉，不过不是激动。 “happynewyear！” “happynewyear！” “我已经录了这次倒数的全部过程啦，回去给你看呀。” “谢谢你啦，那么多人，你要注意安全呀。” “嗯，回去才聊吧，你继续睡觉，呵呵。” 挂了电话之后，我也想继续睡觉，可惜，再也睡不着了。 五天之后，书琪从上海回来，带了很多吃的东西。 我怀疑她除了买吃的，几乎不曾带什么东西回来了。正如书琪说的那样，她带了她元旦拍的录像回来了，不过此刻再看，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 30、期末 很快，就期末考试了。 图书馆也不用我上班了。 很多人开始忙复习，一个学期就那么几天的学习，自然是要认真的。 我也没有见到书琪，她也不上网了。 考完试之后三天，成绩便公布了。 我有四科不及格：大学物理，大学英语，线性代数，高等数学。 这都是公共课程，也就是基础课程。然看到这样的成绩，我的心竟然心如止水。 宿舍除了我之外，还有草杆也要补考四科，其他人，除了凡不用补考外，都有一科或者两科补考。 全班各科补考的名额，有三分之二，由我这个宿舍贡献。 书琪一考完试就回家了。回她深圳叔叔的家，她父母亲在新加波，她要赶过去参加她哥哥的婚礼，在深圳会同她叔叔一起出发。 寒假我没有回家，找了一份兼职，和学校里没有回家的三十多个同学在一个叫做城南山庄的地方做侍应生。工作十五天，过年之前七天与过年之后七天。 所以我这一年的年便是在这间酒家端盘子度过的。 过年那天早上，吃完早餐从聚英院走出的时候，忽然闻到了过年的气息。 尽管这城市没有鞭炮，可我还是闻到了久别的气味，虚实从故乡飘来的吧。 失落好像是亘古流传下来，伴随我走过不同回转的心情。 年三十的晚上，全山庄都是人，在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之中，倒也不至于过得落索。 这山庄人多的时候也只是过年的时候三四天的事情，其他时间里也比较冷清，也或许是山庄太大了，所以才如此。但我们还是落得清闲。 十五天很快就过去了，从城南山庄回来，还有很长的假期。 我没有离开学校，这里学校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一鸟一虫似乎比这一生之中听得最多的那个所谓的家，更亲切。 31、有点感动 书琪在在过年的时候便问了我在哪里。 我说，我在学校，并且这个寒假是不准备离开学校的了。 书琪问我在学校干什么。 我说，做兼职。 宿舍到现在也便只有我一个人了。 我宿舍所在那座楼，整座楼上下七层，晚上能够看见有灯光的，也只有那么两间，而我这是其中一间。 我便计划睡觉，上网；饿的时候才去买一堆吃的回来。 宿舍电话响的时候，是我不用上班的第一天傍晚。 我还在睡觉，昨晚又通宵了，今天早上九点才睡。 这电话自然不会是舍友的新年祝福，年已经过去而且遥远了。 时间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因为我们在重复的日子里面，还会慢慢老化。 我的电话，本来便少得出奇，现在又是寒假。 我等电话响了十几秒之后，才确定这并不是打错的电话，然后才接。 在我思索着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什么人记得我这个无聊的人的时候，电话里的声音告诉了我，是书琪。 这总让我有点感动，而更感动的是，她现在在我的社区门口。 现在是寒假，属于有新年的寒假。 留在社区值班的都是学生，我所在的这个社区值班的是一个和我很熟悉的学生，让一个女生进来，并不是很难的事情。 如果说，这个世界是一个重男轻女的世界，而这学校却相反。 这有一个很明显的例子：即使是在平时上课期间，女生可以轻易进男生宿舍，而男生却从来不可以进女生宿舍。 这背后，大概是学校领导都是男人的缘故吧。 男人对男人，总是喜欢在对待异性问题上互相打击。 32、探望 看见书琪，这寒风与雨的天气仿佛也有了温暖的气息。 我竟站立在书琪面前，足足呆立了一分钟。 “喂，傻乎乎的站着干嘛？快来帮我拿东西呀，我手都软了。” 我从呆立中清醒过来，接过书琪手动的东西。 东西很多，也很重。 由此看来，书琪并不是弱不禁风的那种女孩。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刚回来啊，本来打电话到你手机叫你出去接我的，可惜你关机了，我又没有你宿舍电话的外码，所以只有一个人回来咯。” 我看着书琪那有着风尘的脸色，有点内疚起来：“以后，我24小时都不关机了，让你随时可以找到我。” 书琪似乎呆了呆。没有说话。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呀，而且你也不必带这么多东西回来。” “我想给你个惊喜啊。这些东西都是给你的。” 这让我的鼻子有种酸酸的感觉，稍纵即逝。 我曾以为我不会再感动了，我却一次一次地让我的感觉去冲击我的感情防线。 书琪带来的东西都是吃的，诸如巧克力，饼干，糖果，花生，瓜子，草莓，牛肉干…… 全部东西掏出来之后，整个宿舍俨然一个杂货铺。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什么都带一点回来啦。” 宿舍并没有什么可以消遣的东西，除了电脑。 我启动了宿舍没有带回家的另一台电脑，书琪便和我，一起上网玩泡泡堂。 女孩子都是喜欢玩这种q版的游戏。 我不是女孩子，所以，我的技术烂到不可救药。 书琪带上我去玩，那就意味着她要有很强的忍耐能力才不至于用鼠标砸我。 书琪帮我整理了一下书桌，拿起了我的身份证：“原来你是双子座的呢，我可是天枰座哦。” 双子座与天枰座是两个同属风象的星座，在初见时，会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在爱情上往往一拍即合，一见钟情，但不会激烈，也不会平淡，百分之百的天生一对。 但是，我会有这种感觉吗？没有，或许已经忘记了。 33、爱情电影 玩完游戏，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社区下面也没有人叫我们出去。 也许正值寒假，所以不会有人刻意去干扰这种事情。 书琪在我的硬盘翻着，让她找到了我硬盘上我几乎忘记了的电影目录。 我们一起看了的《假如爱有天意》。 其实，我很少看有关爱情的电影。 这部电影之所以出现在我的硬盘里面，是因为焚化炉硬盘空间太小了，只有霸占了我硬盘的空间，而被霸占的空间竟有27g之多。 而这部电影，便是这27g中的一部分。 焚化炉说，知道几部爱情电影，只算是情窦初开；看过几部爱情电影，才算发育齐全；研究过几部电影，才能够在情场上行走；而研究过所有可能找得到的爱情电影与连续剧，这才有可能成为高手。 所以，焚化炉250g的硬盘，有200g以上就是电影。 书琪便如焚化炉对他要下手的女孩的分析一样，抹了几包纸巾的眼泪。不过现在的罪魁祸首不是焚化炉，而是我。 那27g电影之中，除了韩国的《假如爱有天意》，还有日本的《情书》《现在只想爱你》，美国拍的《茶花女》《长腿叔叔》等等等。 焚化炉的收藏包括不同国家，不同情调的片子，这只是很小的部分，却足以让一个女孩子哭了整个晚上。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书琪的眼都肿了起来。 昨天的毛毛细雨，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天气越发寒冷。 “对不起呢，让你伤心了整个晚上。” “谢谢你能够陪我看了整个晚上。” “你的眼都肿了呢，睡一会吧。外面有雨，很冷，不介意的话，就睡我那张床咯。还算干净的。” “好呀。” 我还没有想到，书琪真的会睡我那张床，说实在的，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并不是说我很虚伪，我倒无在乎谁睡我的床，而是我的床很乱，除了铺在底下的那张被子比较整齐之外，其他的两张被子，很自然扔在床角，很不敢恭维。唯一的优点是，这床还算干净。 一个女孩子睡自己的床，这种感觉很奇怪。 看着书琪睡着了，我才爬上了焚化炉的床，他的被窝比我的整齐，这是他多年养成的情圣习惯。 34、两把伞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我才觉得肚子饿。 我趴出床沿，看了看我的床，被子已经叠得很整齐了。 书琪早已经起床了，正在厅里玩游戏。 “霜，你的睡功不错呢，现在才醒来。” 我歉意地笑了笑：“你还没有去吃饭吗？” 其实我说这句话，不问还好。 就算是像我这般无情无义的人，也不至于一个人跑出去吃饭，然后跑回来呢。 “没有，不过我已经打了饭回来啦，是绿趣堂的，等你一起吃呢。” “可是，你有刷牙吗？” “没有刷牙啊，不过有洗脸。” “不是吧？” “有什么奇怪的？你敢说你没有试过。” 我差点从上床晕了下来。 “你也不至于这么坦白吧。你说你有，我也不会不相信的哦。” “谁知道你啊。” 吃着饭，我看着书琪还湿的裤脚，却总没有说一句其他话。 这顿饭，是我在这里吃的最好吃的饭，自然，绿趣堂的饭也不算差。 晚上十一点钟，书琪便要回宿舍了。 我要送书琪回去。 在出门的时候，我去找我的伞。 书琪说，她有伞了。 我脱口而出：“一把伞，那样我怎么回来呀？”然而，说出口的时候，我却后悔了。 于是，我们一个人一把伞在细雨中的校道慢慢地走这，整个天地间，似乎都只有这夜，这雨声了。 我们默默走过东区宿舍门前的校道，走过聚英院，走过东区与西区相连的跨越商业街的那座天桥，走过师专礼堂的那条斜坡路，然后到达书琪的社区门口。 35、你是为云而来的吧 宿舍其他人很早便回来了，我们便组队一起玩游戏。 在考试的前一天，便开始学习。 补考完毕，全宿舍去唱k。 我们经常去唱k的地方是学校分院，教育学院对面的那间好乐迪。 我们经常会白天去，上午十一点玩到下午五点，吃自助餐。 没有女朋友的发誓要在这个新学期追个女朋友，有女朋友的也要发展外遇，所以，全宿舍七个人（除了那个凡外，而凡在上个学期末已经向社区办申请了调离宿舍）便有了六个女生。 唯独我没有带女孩来，这让大伙非常恼火，说是，如果不叫一个女孩来，肯定要我裸体游街。 焚化炉说，如果我想搞婚外恋，他可以帮我叫一个。 郁闷，我连婚都没有，怎有婚外情啊！ 迫于邪恶势力的严重压迫与恐吓，我只好打电话给书琪。 没想到，书琪很爽快就答应了。我只有跑回学校接书琪过来。 书琪是和一个叫做晓雯的室友一起来的。 书琪没有唱歌，我作为所谓的“男朋友”，也只有陪她不唱。 我奇怪，其实书琪应该是一个很活泼的女孩，为什么有时候却安静得好像变为另外一个人一样。 快离去的时候，书琪的室友（也就是轰炸机的未来的女友，也就是后来竞技比赛中使用精灵族的那个晓雯）为书琪点了一首歌，让我和书琪一起唱。 我拿起了麦克风，但唱的只是书琪。 这首歌是孟庭苇的《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全场人都静了下来。 因为书琪哭了，唱着这首歌的时候哭了。 书琪的歌声在这并不大的空间里，徘徊，徘徊，刹那之间，如找到突破口一样，穿越我的记忆，在我的耳边，似乎听到那么一句话：“你是为云而来的吧。” 这是我第n次看到书琪哭，可是，这一次却如此的真切，如此的真实。 甚至我也开始很难因为这首歌而触动。我找不到书琪哭的理由。 36、荷马史诗1 补考的结果，我只过了一科，是大学英语。 这意味，大二的第一学期我将重考三科。 我退出了“银色上帝”组织。我并不感到加入这个组织能够使我的技术提高多少。 而银色上帝有两个核心成员却认为我不应该没有理由随便退团，并说动了其他人对我的电脑进行攻击，并让我所在的城域网连续几天不稳定，整个学校的网络自然也极之缓慢。 这多少还是让人觉得气愤。 我找到了荷马史诗，让他和我给这个组织一点颜色。 荷马史诗是我在2001年的中美黑客大战之前认识的和我一样的一个自由黑客。 那个时候，我没有自己的电脑。 所以我的收集的音乐，电影或者软件只能保存在我控制了的电脑主机上。 圈内的人称这种被入侵控制的电脑为肉鸡。 有些服务器类型的主机，往往一年，两年都不会关机，而且存储空间极大。 如果隐藏得好，加上管理服务器的那些人的懒惰，放几g，几十g或者数百g的电影上去而不被发现，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我经常存放东西的肉鸡是韩国一个国家实验室的服务器。这个服务器存储空间巨大，而且没有什么人会来维护，一年365天都不会关机。 我能够入侵这台服务器，纯粹意外。 在发现可以对这台服务器的稳定控制后，我修复了这台服务器上我所能发现的漏洞，并将我的电影，音乐，软件全部放了进去。 可惜，好景不长。在我使用了这个服务器半年之后，我才发现竟然还有人也和我一样在使用这台服务器。 这让我大吃一惊。在确认这个人不是这台服务器的管理员之后，我才舒了一口气，并将这个入侵者踢下线，改了这个人使用的终端端口并干脆禁用了终端服务，清除了这个人留下的后门。 可是，第二天，这台服务器的终端服务又被打开了，而打开这个服务的却是昨天的同一个人。这个入侵者，现在却在休闲地看着我辛苦搜集的电影。 这让我很恼火。此人竟然可以再次入侵我修复了漏洞的服务器，技术肯定在我之上。但这个人竟然没有将我的后门（也便是所谓的木马）清除，似乎又很菜。 我打开我的木马对话服务，发了信息给这个入侵者：“this is my broiler，please go out。 plus，do not spheme my film！（这是我的肉鸡，请你离去。还有，不要亵渎我的电影！）” “你的吗？我现在也可以说这是我的肉鸡啊。你是入侵别人的，我是入侵你的。有什么区别吗？” 的确如此，而且我也没有办法将这个人赶出这台服务器，而这个人似乎没有独占这台服务器的意思，还有一点，这个人竟然会中文，所以，我们便相安无事。 37、荷马史诗2 我传我的电影上去，而这家伙总是在享受我的成果，经常来下载电影或者干脆通过终端或者木马在服务器上看。而我有很多电影都是我在未正式发行或者公演之前，偷回来的。 不过他（姑且用他吧，因为黑客，千分之九百九十九都会是男性，而那千分之一，如果不是男性，那一定是人妖。）有时候也会上传些软件下去，是非公开的某些黑客组织内部使用的软件，有意无意让我下载。 我确定这些软件没有后门之后，也下载来使用。 这个人叫做荷马史诗。来自中国。 而我知道的有关他的信息也便是这些，连性别也没有去确认。 毕竟，成为黑客的人，都不想任何人知道自己的任何有关自己这方面的信息，而且是网络上的同行。 因为你不会知道，那一天，知道你信息的人会不会嫁祸于你。 用这个id的人，一定是一个喜欢读书和喜欢幻想的人。 而荷马史诗的回答，差点让我闷死：“那就错了哦。木马的起源，来自《荷马史诗》中的《伊利亚特》；而我就从木马后门知道了《伊利亚特》，从《伊利亚特》知道了《荷马史诗》。所以，我就取名为荷马史诗。但我并没有看过《荷马史诗》，我只知道这个传说而已。” 我和荷马史诗的谈话并不多，不过我们却开始成为网络上很好的拍档。 中美黑客大战，我们黑了美国很多个洲或者区的政府网。到最后却觉得有点悲哀，中国的网络，也脆弱得不堪一击，让美国黑的中国网站比我们黑的还多。 我最失误的一次是，我在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想知道婷的志愿。而这需要入侵考试中心。我一个人无法成功，所以就让荷马史诗帮忙。 我能够更改志愿，那是恰好我入侵成功的时候，每个学生的志愿还在服务器里，而志愿库正处于录入的状态，并没有备份存档。 而成绩公布之后，再修改志愿也没有用了，志愿表单已经分发到各个招生单位了。我只能任由命运的安排，来到这间大学，将在这里度过我记忆中很真切的四年。 所以荷马史诗一定知道了婷，也很有可能知道了我的信息。事后，荷马史诗却从没有提起这件事。 我每次去上网，几乎都能够遇见荷马史诗。 这让我一度认为，他是一个已经在工作的人。但我也可以这样每天上网，为什么他不可以呢？ 38、入侵 我和荷马史诗花了近一个星期才将银色上帝的主站与几个分站黑了。 之所以如此容易黑了这个号称世界第一的组织，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我加入了这个社团已经有半年了，而且还是核心成员，了解这些网站的架构。 黑了这个组织之后，我们在一个ftp服务器上找到了不少没有公开的技术资料，而这些资料也便是我以后技术猛进的原因。 荷马史诗的原本的技术比我厉害，可惜他花在这方面的时间比我少了很多，所以，我现在的技术也比他差不了多少。 况且我现在有了这些所谓的绝密资料。 这些所谓的绝密资料，并不涉及漏洞，而是关于现在各种流行系统或者程序的核心代码的资料。拥有这些资料之后，可以在技术研究上少走很多弯路。 在此之前，互联网所有公开的技术我都在大学之前已经研究过，这是一个基本的黑客必须的。 一个人再强大也无法独自拥有太多很专一厉害的技术，这也是黑客里追求“自由，平等，共享”的宗旨所在，汇聚互联网所有人的技术，才能成就更高的技术。 婷的学校服务器都不是虚拟的主机，我从她所在的学院，经济管理学院网的服务器入侵，从系统入侵，没有办法；从硬件入手，服务器的前端是路由，外加硬件防火墙，然后web服务端口是映射出来的，无法突破；只能从外部程序入手，绕过网关。 经济管理学院网站程序是自己写的，我将所有可以访问的网页的源程序都读了一遍，并用社会工程学收集信息。 从网站得到的权限很小，而服务器又启用了安全策略，过滤了所有的外网ip，这让我又费了两天，才拿到服务器的超级管理权限。 这是学校部门的主机，和学生宿舍的网络并不同ip段，我只有入侵了管理学校提供网络服务的总服务器，才能够进一步入侵宿舍网。 其实，我只要在我已经控制的经济管理学院的网页上种上网页木马，已经可以控制很多学生的电脑了。 而学生主机的缺点是，在线时间很不稳定，无法用来长时间搜寻婷的主机。 已经在内网了，接下来的事情变得不算难。 我花了三天对总服务器各种开放服务的分析检测，才控制这个总服务器。 从婷的msn，我探测到了映射出来的端口，而从这个映射的端口，我从总服务器上检测到婷在内网的ip地址。 于是，我开始了入侵婷的电脑。 婷的电脑，安全性能自然不算差，这花了我近一个夜晚才完全控制。而现在，我可以通过我留的后门程序，看到她的电脑屏幕，就和坐在她电脑前面一样。 我留的后门程序，可以轻易写入各种程序之中，而不影响程序的正常运行，而且连程序md5值也可以伪造，自然不可能被查杀。而且是自己写的程序，为婷而写。 39、众里寻她 我又花了两天，攻破了学校存放学生电子档案的服务器，在四个校区，万多名女生的照片之中，找到了那个有着幽蓝色眼镜框的女孩。凭着仅和她见过两次而有的记忆。她叫做萧莜。 在学校的主页逛了很久，我竟然在一个叫做“心声热线”的社团网站“心理咨询网”上发现了箫莜的名字。而全校叫做箫莜的人，有且仅有她一个。 这说明了，箫莜在学校的心声热线里。 我改了这个心声热线网的后台登录网页，以此表明，这个网站让人入侵了，而入侵的人并没有恶意，并可以提供技术支持，修补这个网站的漏洞。 于是，我认识了做这个网站并维护这个网站的人，此人也是这个心声热线的在任会长。 我入侵了这个会长的电脑，拿到了这一个学期每晚心声热线的值班安排表。 所谓心声热线，自然是电话服务的心理咨询热线。这热线电话是可以通过学校的内部电话网打电话的。每个星期的一到五，晚上七点到九点，都会有心声热线的成员值班。 箫莜也有被安排值班，我却从来没有打这些热线电话。我只是听，进入电话的交换系统侦听。这是不道德的行为，然而我却如中了咒语一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这个过程。 我想，我的道德防线已经沦陷了。 焚化炉并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只是说，我变了。 人总是会长大的。变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只是在这两个多星期里睡觉几次而已。通宵上网，这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这些日子里，我没有上过msn，连出宿舍的次数也不曾超过五次，自然无法见到书琪。而为了防止外来的打扰让我的思绪错乱，我连手机也关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去饭堂大吃了一顿。并从晚上七点睡到了第二天晚饭的时候。 打开手机，里面的信息并不多，只有书琪的六条信息，都是问我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吃饭之类的。 我给了书琪一个电话，说是我的手机sim卡丢了，今天才在床底下找回来。 我并不是一个喜欢说谎话的人。而且这些并不算对人有害的谎言，不算谎言吧。况且这也是必须的，我无法用语言去说明我这些天的行为。我自己也无法对自己解释清楚。 羊蹄草，一个我不曾知道的花，在书琪的回忆之中，绚丽而烂漫，隐约之中，似曾相识。书琪也会唱那首歌，她哭的时候，我记忆中的却是婷那句话：你是为云而来的吧？ 此小说在腾讯读书驻站。作者qq：2567734欲望之翼 此小说写给一个叫做小幽的女孩。此站不再更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