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的吻痕》 不详的预感 一辆计程车停在了东陵古墓挖掘现场的铁删门前,从内车下来一位身着白色体恤白色短裤的靓丽女生,向门卫摆手打了招呼,径直走进铁栅门。 “老爸,我又来探宝来了!”萧遥手中拎着一个精致的旅行包,推开临时工作室的房门,笑盈盈地站在了父亲面前。 “遥遥,放暑假了?”萧教授的助理小李第一时间从案桌那头凑过来,兴味十足地端详了一下萧遥的容貌,然后,一本正经地做了一个古代女子宫廷礼的造型。 “民女拜见遥王妃。呵呵!” “小李姐,干嘛呀?”看着小李的滑稽动作,萧遥云里雾里的挑眉笑问,“看来你们这次挖掘的古墓是个皇妃墓吧?”小李姐那眼神越来越像老爸,对考古着了迷。 “你猜对了,这个古墓的女呢,极有可能是某个朝代的一位后妃,但是,很奇怪,在古墓中却没有发现古尸,棺椁内盛的是一尊美女玉雕像。遥遥,那玉雕很像你哦,走,我带你去看看,去了就明白我为什么会给你行礼了。” 小李神秘地拉着萧遥来到盛放玉雕的木箱旁,拉开盖子,抬头盯住她那张白皙水嫩的容颜,兴味地挑了挑眉毛。 “哦,真的很像诶!”萧遥惊呆了。 那玉雕栩栩如生如真人,面容竟跟她很相像,宛如那雕篆之人就是照着她本人雕刻而成的。 萧遥顿时感了兴趣,“小李姐,这些玉器也是一起出土的?” “嗯,棺椁内陪葬了很多价值连城的玉佩饰,看来这位墓主生前很受宠。” 玉雕旁放置很多精美的出土玉器,萧遥一眼便喜欢上了一枚玉镯,那玉镯玲珑剔透,玉色非常柔和,玉镯内隐约辨出一个飞腾的血色双凤图纹,任谁都看得出这是个价值连城的稀有物件。 忽然,奇迹出现了! 萧遥的手中玉镯竟然发出了光泽,这种奇妙的现象可从来也没有发生过,工作室内所有工作人员都惊奇的围拢过来观看。 萧遥爱不释手地欣赏手中珍贵的玉镯,见玉镯发出的奇妙幽光越来越强烈,她越发喜爱,顺手把那发光的玉镯套在自己的手腕上。 萧教授看着女儿绽放的欣喜笑容,猛然惊悟,这玉镯为什么偏偏在女儿手中起变化?那出土玉雕的面容也与女儿容貌很相像,难道这古墓女主与女儿有些关联不成…… “遥遥,快放下它!”萧教授心中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急忙向女儿大喊。 但,为时已晚。 那枚玉镯刚一落在萧遥的手腕上,只见‘唰’的炫光一闪,从玉镯内发出一束炫丽的光芒,宛如一双飞舞的红凤凰缠绕在她的身上。 眨眼间,萧遥便倒在那神秘的炫光中,随着萧遥意识的消失,那枚玉镯也霎然失去了光泽。 近水楼台 萧遥费力睁开眼,一阵头晕过后,视野渐渐清晰起来,入目是一片雾气朦朦。 这是在哪里? 疑惑地低头看向自己浸在水中的身子,此时,她凌乱地躺在乱石嶙峋处,半截身子浸没在水中,姿势很狼狈,更让人惊奇的是她的身体竟然变样了!! 身子比原来小了一圈,像十五六岁的样子,齐肩削发变成了一头乌黑长发,身材细袅,手指纤细如玉,还穿着一身别扭的宽袖长裙,面料竟是白底暗花软锦缎,一层薄薄的梨花轻纱飘絮在缎裙外。 悲催!这是什么怪异装扮? 自己的身体怎么会变了样子,还有这一身古代女子的服饰,为什么穿戴在了她的身上。 诡异!难道……穿越了? 上帝! 记得昏迷前,戴了玉镯,是那只玉镯发出的炫光缠住了她,她才忽然倒下的。 咦,真奇怪,那只双凤玉镯在别人的手里都没有变化,为什么却单在她手中发光,还有那尊玉雕美女,竟然雕刻的跟她一模一样,莫非这宏大古墓中的女主和她有某种渊源? 相隔一千多年,怎么可能呢? 之前总以为那些穿越故事都是神话,没想到真的发生了,现在,她开始关注自己与那古墓女主的千年羁绊,究竟能有怎样的渊源…… 撑起僵痛的身子站起身,流转眸光环顾一下四周,周围是茂盛的密林,自己身处在一个温泉中,温泉不大,呈月牙状,宛若一块碧蓝的水晶石镶嵌在一片翠绿中,温热的泉水清澈无比,泉面雾气弥漫,无数个泉眼翻腾着水花,整个泉面雾气缭绕,繁花朵朵。 萧遥马上喜欢上这个幽静美妙的温泉,既然衣衫已经浸湿大半,索性脱下来在泉水中洗净污泥,晾晒在石崖上。 现在她身上只剩一袭筱白亵衣,干脆就此洗个温泉浴。无论今后的境况如何,遥遥千年来到古代,幸运的落在了这美轮美奂的仙境之地,近水楼台,先享受一下啦。 缓缓将身子落入泉中,温热的泉水暖透了身子,热流渐渐蔓延四肢百骸,舒爽的闭上眼睛。 哦! 此泉之水天上有,地上能有几回见! 殊不知在这幽静之地,关乎她命运的一场危变即将发生…… 入侵者 林中一群飞鸟惊破寂静,忽然腾空群起,幽雅的仙境在这一刻失去往日的宁静。 一个身着锦衣的男子冲出树林,奔至温泉而来,那白色身影恰似云层中一只离群的孤雁,飘零而孤立。 轩辕啸单膝跌于泉边,蒸腾的雾气飘忽着隐没他健伟的身躯,饥饿与困乏吞噬着疲惫的神志,湿热的感觉扑面而来,合掌捧起一掬温泉水,大口喝下肚中,一股暖流沁入肺腑,直至冰冷的心房。 远处,鸟儿惊起,树叶哗然,追兵已然临近。 轩辕啸瞄了一眼泉中最密集的那处石林,随手折下一根芦杆,叼在嘴中,悄然滑到下中潜了下去……从水底露出头,眼见石林间雾气昭昭,迷朦一片。 嗯?有人? 迷雾中似乎有人影晃动。 心头一惊,定睛一看,果然,在石林间隐隐有一女子浸在翻腾的泉眼中。轩辕啸怀疑自己又乏又饿,是不是精神恍惚出现幻觉。 俪山景色秀丽,迷雾缭绕,美仑美奂,泉水清澈,水温适宜,莫非此地吸引天上的仙女下凡,来到俪山温泉沐浴? 萧遥在水中浑然不知有人窥视,微闭双目,手臂舒展开来,舒爽、惬意,感受着泉眼冲击的美妙,悠悠然如上云端。 忽然,身旁水声泛起,哗啦!一个男子从水中潜出,一双凶眸狠狠地瞪过来。 啊!萧遥迅速将身子没入水中,惊慌失措地盯住入侵者。 刚才在石林转了半天,找到这处隐秘之地, 可是,隐秘之地却出现了危机,这个无耻之徒竟然向她扑过来了。 慌乱中退到石壁边,慌张地看看身后的石林峭壁,终于,再无退地了,于是大喊道:“走开!你……不许过来!” 这一嗓子喊叫,只惊得轩辕啸全身的神经猝然紧绷! 有人用千万两黄金买雇杀手,要他的项上人头,江湖传闻,冷煞宫是冷酷嗜血的杀手帮,得人钱财与人消灾,对标的猎物岂能手下留情? 现在,冷煞宫的人正在岸边搜捕,如果这女人的喊叫让岸上人听见,那些恶徒把温泉包围起来,他可就插翅难逃了。 思及此,轩辕啸如猛虎般扑过去,一把搂住女子的娇躯,大手如扇,严严实实地捂住她惹祸的嘴。 “唔。。。。。。唔唔。。。。。。” 很聪明 “唔。。。。。。唔唔。。。。。。” 倔强如她,萧遥哪里肯束手让这登徒子轻易成就好事,一把抓住无耻男人脑后的长发,用力撕扯着喉咙发出闷闷的声音。 轩辕啸冷戾地伸出手指,掐住女人不安分的喉咙,单指抵住她的嘴唇,在她的耳边低声一吼。 “闭嘴!” 萧遥神色一悸,顿时感到冰冷的杀气在周身蔓延,仿佛,若是她再叫喊一声,这凶恶男子就会毫不犹豫的狠下杀手。 惊愕的慌瞳不转睛地跟着他一举一动,他举止并非淫邪,岸边传来吵杂之音,似乎明白了这男子扑过来的目的,她顿时松了手停止了挣扎。 女人,很聪明嘛! 轩辕啸松开扼制她喉咙的手指,微微勾唇,低头瞥了她一眼,只一眼,便将一个清纯娇媚的浴美人收入眼底。 女子黑缎般长发漂浮于水面,额前几缕青丝还滴着水流,洁白水嫩的脸颊,被热气熏蒸得粉红滋润,一双诱人的水亮瞳子,惊悸地向他发着疑问,柔美的鼻翼下,樱唇水光晶莹,唇瓣因惊鄂微张,一大滴泉水自唇上慢慢滑落嘴中,似乎在诱他一亲芳泽。 轩辕啸心房蓦然一窒,急忙移开惊艳的眸光,哪曾想,下面的春光更令人血脉贲张! 女子被他搂起的娇躯半浮出水面,纱衣紧贴着身子,勾勒出一个洁白丰韵的曼妙轮廓,胸前那两团饱满之巅,清晰地透出两粒粉红。 谁能想到呢,这幽静的俪山之泉,竟然隐藏着这样一位美浴女!是天意让他们在此邂逅的吗? 萧遥见眼前的陌生男子目不转睛地掠视自己的身子,顿时恼羞成怒,本就红润之颜愈发绯红似霞,本能地挣扎着向水中沉没。 该死的登徒子! 噗通! 岸上有几人跃入水中,哗啦,哗啦,划着水向这边游来。 轩辕啸猛地将怀中女子按进水中,自己也一起潜下去。 萧遥水性太糟,又不会潜水,沉到泉底,没一会便憋得满面红紫,身子被人束缚着不能浮上水面吸气,憋得手脚乱抓乱蹬一阵。 “唔唔。。。。。。” 一把抓着身旁那男子的衣衫,胡乱撕扯着发泄着恨意。 水中吻 “唔唔……” 萧遥水性太差,不会潜水,一入水便憋得难受,慌乱中一把抓住束缚她的男子身上的衣衫,胡乱撕扯着发泄着恨意。 轩辕啸从苇杆中深吸一口空气,然后将苇杆送抵她的唇上。 吸了几口气,萧遥安静下来,看着芦苇又转到他的口中,她两手揪住他两肩的衣衫,身子漂浮着依附于他的身旁,贪婪地盯住他的唇,渴望得到他口中的苇杆。 那是生命之源! 这一刻,水中相对的两人配合默契,恰似一对相濡以沫的情侣,仿佛没有刚刚邂逅的陌生,你吸一口他吸一口,回回转转将苇杆传给对方。 男子冷凝着面前的娇媚女子,那女子两瓣粉唇含着苇杆,在眼前一张一吮,似乎在引诱着他水中探蜜。 轩辕啸顿觉喉咙灼渴,小腹猛然窜出一股燥热,抑制力轰然失控,长臂加力,揽上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将她搂到胸前,一把扯离她口中的苇杆。 预感将要发生什状况,萧遥惶恐地抵住他坚硬的胸膛用力挣扎,却只是蚍蜉撼树,反而加剧了他萌动的欲~望。 轩辕啸稳住她的头,俯首含住那两瓣诱人的樱红小唇,缠绵亲吻、吮碾不休,她的娇嫩越发激起他的狂肆,灼热的灵舌侵进她檀口中掠夺。 萧遥被动的被亲吻着挣脱不开,只能任心飞快地跳,身子也渐渐软绵在他的怀中,气息几乎被他吸空掠尽。 清澈的水底气泡连连,水中漂浮着碧绿的水草,一团衣袂漂荡在水中,一个袅秀风韵,一个健硕修长,两人唇齿相接袂衣相缠,分不出雌雄,似人鱼,似水草,都溶在一潭炽热的泉水中。 水面依然蒸腾着雾气,岸边已经寂静无声,朦胧的泉畔暂时宁静了。 轩辕啸揽着怀中的女子悄悄浮出水面,在石后探头观察一番,确定安全了,于是,慢慢游到岸边。 萧遥在水中挣扎得筋疲力尽,瘫在他的怀中,软绵绵地任由他抱上岸。 离水的娇躯暴露在外,衣亵湿漉漉地贴在身上,白色纱衣浸水变得透明,少女的曼妙全部春光外泄。 轩辕啸单膝跪于地,一只手臂垫在她的颈背下,大半个身子悬在她的上空,依然保持着将她置于地上的刹那姿势 你害羞 轩辕啸单膝跪于地,一只手臂垫在她的颈背下,大半个身子悬在她的上空,依然保持着将她置于地上的刹那姿势。 萧遥眸光轻扬,审视这个陌生男子。 一张白如玉的冷颜,美的妖娆,性感的唇瓣分外殷红,妖娆的星眸泛动着一束寒芒,微乱的发丝散落在额前,衣衫被撕扯凌乱,健硕的胸膛袒露在外,浑身散发着骜傲威凛的冷魅气势。 这男人美的令人丢魂,冷的让人发寒,整个一妖孽酷男。 萧遥看的走神,猛然,见那妖孽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急忙收敛眸光,红着脸动了动嘴唇,窘迫的择不出一句适用的词句。 蓦然发现身上透明的衣服遮不住春光,赤果果地暴露在他的眼前,羞得她只想寻个地缝钻进去。 “放开我!”她终于定住心神。 轩辕啸深邃着她羞红的娇颜,缓缓放开手,然而最后一刻,却被她那蠕动的唇瓣点燃了某处的火种,猛地覆压下健硕的身子,搂起她湿淋淋的娇躯,吻住了她的唇瓣,他吻的似乎着了迷,吻吮缠绵,继而肆意加深了这个吻,灵舌再一次深入,挑逗出她檀口的蜜汁。 “唔……唔唔……” 萧遥用力挣脱,却俞加挑起他的兴味。 终于结束了这个绵长的掠吻,轩辕啸意犹未尽的放开了手。 萧遥飞快坐起身,一双怒眸暴露了她沉默的愤怒,见他依然眸光意掠在她的身上,她急忙两手环胸试图遮掩自己暴露的春光,怎奈,挡住了胸部,那下身呢? 羞恼地扭过脸,她珍贵的初吻被他掠夺,冰清玉洁之身被他看去了春光,真是可恼之极! “你,害羞?” 他勾起嘴角,冷然吐出三字,明知故问地陈述她的窘态。 似乎被他嘲讽的口吻激怒,萧遥眸光犀利地射向面前的男人,从他那深似冰潭的妖眸中,她看见了自己气恼的影像。 “你,应该马上离开!”瞪着他,她生硬的命令。 此时不在水中,不用依赖他的空气活命,为什么还要跟他呆在一起,让他继续看去春光? 男女授受不亲,这道理谁都知道! “本……哦,本公子不能离开此地。”轩辕啸断然拒绝,若是离开此地,两个随从侍卫岂不是要满世界的寻找他。 “你……”她气急,嘴边差点迸出无赖二字。 怎样一个人 “你……”逍遥气急,嘴边差点迸出无赖二字。 “你不走,我走!” “你去哪里?”轩辕啸露出一个鄙夷的表情,都裸成这个样子啦,她还要往哪里走?难道这女人不知羞耻吗? “不需你管!”丢下一言,萧遥双臂抱胸,头也不回地沿着泉边走了。 轩辕啸看着那抹离去的背影,心间悠然漾起一波涟漪,从没有过女人让他有过心动的感觉,这女子娇媚而无一丝魅惑之意,春光泄露却不辱自尊,就像一朵盛开的百灵,圣洁新鲜,只是神态很冷、很傲,很疏离。 “站住!”他不由脱口而呼。 萧遥哪能再理睬他,这男人不仅夺去了她的初吻,肆意嘲笑羞辱她,现在还要继续纠缠她,着实是个无耻之徒! 轩辕啸大步追上拉住她的手臂,不明白此刻为什么他会为她担忧,是这女子的美貌蛊惑了他,还是她的冷傲自尊打动了他的心。 男人高大的身躯挡在面前,让萧遥顿觉有股强大的压迫感,逍遥咬咬下唇,心尖颤抖几下,然,骨子里的要强个性却使得她反而抬头迎视着他。 “怎么,你竟然不想放过我?”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你不必知道,今日以后,你我就是陌生人。”萧遥倔强地抱胸,绕过面前这堵无赖肉墙,依然我行我素地走开。 “你确定离开安全吗?”一个挑起他兴味的女人竟敢无视他的存在,冷眼睨着她纱衣下清晰可见的惹火娇身,拧了拧眉头,轩辕啸心下冷笑。 他那话是什么意思?他有那么好心肠关心她的安危? 萧遥诧疑扬眉看他有多少诚意,却让他那身冰冷的傲然气势吸住目光。 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林中潜伏着危机,你不知道?”如此关切的词句,从他的口中经过,竟是训斥的口吻,他的傲气似乎与生俱来。 萧遥丝毫不想领情,这仙境之地哪有什么危机?要说危机……面前这妖孽男人才是最大的危机! “你家住哪里?我亲自送你回家。”已经习惯了居高临下,不自觉自己的声音有多威严,所以,轩辕啸的冷言听到她耳中,却是一句严令。 “不劳你的尊驾,我自己能回去。”萧遥拒绝执行他的命令。 他冷、他威,她也会冷、也会傲! 温柔些 “不劳你的尊驾,我自己能回去。”萧遥拒绝执行他的命令。 他冷、他威,她也会冷、也会傲! “嗯?”轩辕啸凛起冷目深邃着她的美颜。 这男人周身上下散发着威冷之势,两人之间也有三尺之距,冷寒之气依然直冲面门,萧遥莫名心怵,这男人动怒的样子煞是骇人,看人的眼神如寒冬一般冷冽。 抖了抖心尖,萧遥微微缓和下自己一身的傲气,“我这样子,你……跟着不方便。” 就像现在,他已经看遍了她的身子,难道他还想一直看下去不成? 轩辕啸挑起她的下颚,美女他见得多了,但,没有一个能触动他的心,眼前这个女子他只看一眼,便移不开眼了,既然如此,他岂会轻易放过她。 猛地搂住她的腰肢,强势低头压下,在她水润唇瓣上啄上一口,邪魅的妖眸对上她的怒瞳,凝了她片刻。伸手解开衣带,扯下玉带腰磐…… “啊?!” 萧遥顾不得被吻的羞愤,惊慌失措地扯住他的锦衣袖子喊了声,“不要!” 这男人好无耻,不仅肆意羞辱她,接下来还要强暴她吗? 他是何人都不知道,不可以被他再次轻薄,不可以让他夺走她的处子之身! 轩辕啸停下动作,兴味地勾起唇角,伸出一指,划开她湿贴的领襟,修长的玉白手指缓缓探进去,肆无忌惮地轻划她领襟下的雪白锁骨,挑逗得她神色愈加慌乱。 凝住她惶恐的美瞳,半晌,轩辕啸邪魅一笑,缓缓拿起她那只紧揪着他衣袖的细嫩小手,凑到到唇上轻轻一啄,惹得她霎时脸色泛白,倒抽着冷气,盯着他那魅惑的唇瓣,愕然神滞。 妖孽!妖孽男人啊! “美人,动心了?这地方迷幻的很呢,很适合……嗯哼!”看着她微微染上一丝痴迷的神色,他促狭的笑了笑,微微扯松她薄如蝉纱的亵衣前襟,邪肆地向内窥了一眼,妖娆的底眸荡漾着一泽春水。 “我会让你销魂的。”他轻抚着她的脖颈和锁骨,脸上邪魅的笑容更浓些。 “啊!你……你无耻!”萧遥惶恐地喊了一声,捂住松懈的衣襟,羞烫的美颜绯红似霞。 “嘘,女人要温柔些。” 我没兴趣 “嘘,女人要温柔些。” 伸手抵住她叫嚷的唇瓣,轩辕啸邪魅的笑了笑,动手脱掉衣衫,抖干水渍披在她身上。 “在这种地方,我没兴致。”只是逗弄她一番而已,危难之中他可没有心情在野外要女人。 “你?”悠然,羞红了美颜,刚才她都想到哪里去了呀,不是她所想的那样诶。 窘死了! “谢谢你的衣衫!可是……我必须离开。”流转眸光,她满面绯红,颔首示礼。 “你是俪水人吧,我送你回去。”他灼视着她的窘颜,此刻,她羞红着两颊,绽放出绝代芳华。 很迷人!他很少赞美女人。 “不用!”她冷然拒绝了他。 她的家在哪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让人家送到哪里去呀? 此刻,没缘由的,她相信了他,也许,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已经被他那威傲之势所吸引,感觉到他桀骜冰冷的外壳下,尚还有一处温柔之地,她心头着上了一丝暖意。 看着她扭捏的扯着衣衫遮住身体,他忍不住又挑眉戏谑她,“又害羞了?” 萧遥狠狠白了他一眼,眸光羞赦流转开,红彤彤的脸颊如熟透的果实,煞是诱人。 “你身子我已经看过了,还有什么害羞的?”他邪肆地在她耳边扔了颗炸响。 “你?!……” 错愕地睁大秀目,恨恨的瞪着他,她的清白在他嘴里就这样轻如鸿毛,他就不会说得委婉点。 “我会负责的。”轩辕啸挑眉,笃定。如果不是眼下危机四伏,他现在就带她回府负责她一辈子,他的府中高墙阔院,养下几个女人绰绰有余。 何况,她,他很喜欢! “不!我不会赖上你,今日之事只当我做过一场噩梦。”知道他要负责意味着什么,她不是一个懵懂的女孩,曾有自己的梦想,跟他只是萍水相逢,就这样很随意地,他就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 “一场噩梦?”大胆的女人,在她的恶梦中,他是禽兽还是无赖! 轩辕啸胸中生腾起一股怒气,他的身前身后不乏女人阿谀奉承,向他献上痴美的笑颜,从未有过女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厌恶他,惟有她—— 不知好歹! 添乱 “爷!” 侍卫方锐从林中奔至泉边,侍卫安南则在近处警戒着。 轩辕啸闻声转过身,方锐躬身抱拳: “爷,您让我们好找,这里很不安全,冷煞宫的人就在附近的山上搜山,我们必须躲起来。” 说话间,方锐盯向萧遥,那目光仿佛要将她剥透看穿。 “爷,这女人是谁?” 一个娇滴滴的女子独自一人到俪山来干什么?而且偏偏出现在他们经过之时。 “安南,你护送她回家。”她的底细好摸清,送她到家就知道这女子的身份了。 “遵命!”安南应道。 “爷,您……”方锐皱皱眉头看向轩辕啸,欲言又止。 轩辕啸知他疑虑的话没说出口。 这时林中一片哗然,安南警惕的看着林中说道,“爷!听声音,冷煞宫的人又折回来了。” “带上她,先进林子隐藏起来。”轩辕啸边下令边拉着萧遥向树林而去。 “我不跟你们走,放开我!”萧遥甩着手喊道。 “女人,闭嘴!”方锐呵斥一声,不明白王爷为何将这个女人带在身边。 “你们被人追杀与我何干,为什么将我扯进去?”萧遥瞪了方锐一眼,不满地嘀咕着,反抗无果,她还是被轩辕啸强行拉进林中。 方锐和安南在林中选择着隐秘的地方,但是,这个山坡并不陡峭,而且没有太大的岩石,清一色全是树木,除了树下的一些矮树林能藏身,哪里有什么隐秘的地方? 萧遥望向山坡,感觉这地方似乎有些熟悉,似曾来过这里,半山腰有个什么呢…。。是山洞? 微微合眸,用力搜寻脑中依稀残存着的记忆,结果,却越来越不清晰了。 萧遥索性不去想了,她提着身上那不合适的长衫,扯着乱枝求证般的向山腰攀登。 “站住!”方锐低呵一声。 这个女人净添乱! “闭嘴,你……跟我来。”萧遥回眸冷冷瞥了他一眼,这只狗很令人讨厌。 记性很差 “闭嘴,你……跟我来。”萧遥回眸冷冷瞥了他一眼,这只狗很令人讨厌。 方锐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女子竟然如此冷傲。 轩辕啸看着向山坡上奔去的那一抹倩影,心下松了一丝戒备,看来她熟悉这里的环境。 “跟上她。” “是!” 萧遥爬到半山腰,喘息了几口,在山腰徘徊了一阵,竟然鬼使神差的拨开密密的青绿蔓藤,给了他们一个大惊喜。 “是个山洞!”方锐惊喜地叫出声。 此山不高,也不险峻,有个山洞着实出乎意料,这个山洞的洞口很不显眼,外面又瀑挂了许多树藤,因此很难被人发现,如果不是萧遥寻到了,轩辕啸他们是不会发现这个山洞的。 “快进去。”轩辕啸低声催促道。 几个人噼里啪啦的进入洞中,掩好洞口,向里面走去。 走了一段,洞内光线渐渐暗下来,轩辕啸停住脚步回头询问身后的女子,“有灯烛吗?” 萧遥想了想,然后摇摇头,“不知道!” “你的记性很差吗?”轩辕啸皱皱眉。 “呃~ ”她张口结舌,虽然脑中依稀有前身的记忆,但都已模糊不清,对前身的记忆只有这些,她甚至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忆,凭着感觉能找到这个山洞已经很不错了。 轩辕啸眯眼审视着眼前的女子,连灯烛都会忘记,再差的记性也不至于此吧?种种迹象显示,她似乎没有来过这里。 安南很快在岩壁上摸到火石,点燃了蜡烛,洞内豁然明亮起来。 萧遥打量着这个山洞,山洞不是很深,但足够宽阔。 “洞口很隐秘,你们安全了,我可以离开了吧?”呆在这几个人身边不安全,她要回到泉边,换回自己的衣裙,然后,海角天涯自由翱翔。 洞内的三人没有回声,都默默地看着她。 萧遥浅漾笑颜,弯身将身上的长衫在脚裸部打了两个结,宽大的衣袍短了许多,这样行动方便些。 “那我就告辞了。”见没人反对,萧遥欣然。 女子淡淡的笑容,美雅的气质,阿娜的身姿飘向洞口,脱尘的美逸看呆了人眼,那气质真真迷煞人呐。 三人看的是赏心悦目,如果她不是穿着这样一件滑稽的长袍子,而是穿上鲜亮的女装,会更有魅力。 “站住,不许离开!”轩辕啸很快回过神,低呵一声,伸手将她拉回洞里。 对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他不得不防。如果她是个奸细,那岂不是被她摆了一道瓮中捉鳖? 哑巴了 如果她是个奸细,那岂不是被摆了一道瓮中捉鳖? 轩辕啸威冷地挺立在洞口,跳跃的光影映在洞壁上,凸显着他分外冷俊孤傲。 此次南行只带两名贴身侍卫,并没有兴师动众,行踪如此隐秘,但还是招来杀身之祸。逃亡的几天,危机四伏,深知自己的危险处境,这使得他眸光冷冽,疑虑丛生。 “为什么?”她扬眉质问。 萧遥站在轩辕啸面前,仰面瞪着他,几分疑问,几分怒意,都生动地表现在美颜上,这几人也太不近人情,秘洞都献给他们了,他们还想怎样? 轩辕啸冷凝着颜面,威冷地站在洞口根本不想理睬她,萧遥无奈看向方锐,希望从他那里得到答案,方锐鼓着大眼睛死死盯着她一言不发。 该死的,刚才他还像一条讨厌的狗一样在她身后犬叫,现在怎么变成哑巴了? 无人理会,无人回答她的为什么,洞内霎然寂静下来。 萧遥挤挤眉头,又看向站在洞内的安南,这人貌似挺厚道的,然而,安南见她看过来,急忙避开眼神,低头摆弄起洞内的干草。 竟没人理睬?难道她是个透明人?自己好心相帮竟换来如此冷落! 萧遥咬牙切齿地背过身,坐在洞内的一个大石头上,不想看到这三个可恶之人,生怒之时,最易勾起伤感之事。 冥冥之中是否有神灵在作弄她的命运,一个小时前,她还在二十一世纪,从小到大她一直都生活在无忧无虑中,没想到,眨眼却不明不白地落在了古代,还被这三个不知来历的神秘男人劫持着,难不成她下半生的命运竟被人掌控着? 悲催!还能逃脱吗? 这时,轩辕啸疲乏地躺在草铺上已经睡着了,安南也坐在一边倚在大石上打起了呼噜,方锐坐在洞口靠着洞壁不停地点头打盹。 这三人不知被什么人追杀的这般疲惫不堪?那领头的妖孽男子威冷无比,气度不凡,定不会是平凡之人,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漠然打量着他们,萧遥眸光忽然发亮来了精神,把守洞口的方锐竟然也在打盹,现在不趁机逃离此地还待何时? 屏住呼吸,慢慢滑下大石,轻手轻脚地跨过方锐挡在洞口的两条长腿,悄悄溜出了山洞。 洞外分外明亮,晃得眼睛生痛,萧遥手搭额头遮住光芒,居高临下远眺山下,山下一条大河绕山而过,通向不远处的一个城镇。 哦,水在城间绕,好美的一座古城诶! 吐气如兰的男子 哇,水在城间绕,好唯美的一座古城诶! 古代,萧萧遥来了! “爷,醒醒!”安南一个梦怔,忽的醒过来,见大石上坐着的女子没了踪影,急忙低声唤道,惊醒了洞内两个沉睡之人,“那女子逃掉了。” 方锐跳起来,双膝跪地,由于自己的疏忽,让女子逃脱,这是严重失职, “爷,属下失职,请爷责罚。” 轩辕啸一摆手,“罢啦!” 方锐看出主子脸色瞬间黑沉,颇感自责,急忙要求将功折罪,“属下马上把她追回来!” 轩辕啸紧蹙眉峰,心房之内仿佛有什么珍匮之物悄然遗失了,望了一眼洞口,他轻动薄唇果断下令:“不用追了,马上离开此地,返回京城!” 既然有人迫不及待地要他项上人头,让他在世间消失,那他偏要回京露露脸,看看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妄为。 “属下遵命!”方锐与安南抱拳同声应答。 萧遥一口气跑下山,找到方才沐浴的地方,流转眸光,又环顾了一下这个温泉,这美轮美奂的温泉奇景确如仙境一般,很幸运的享受了一次难得的温泉之浴,只可惜被那妖孽男人打扰了几分惬意。 望望周围静无一人,拿起自己的衣物,躲到石林后面开始动手换衣,很快脱光身上的湿衣,一体曼妙暴露在温泉旁,没有了亵衣,套上两层长裙衫。 一路从山上跑回来,鞋底灌进了沙粒,脱下鞋子,单腿而立,弯腰磕了磕鞋内的沙粒,忽然,一个不稳,光着的那只脚落在石尖上垫痛了脚掌,她身子一歪,从石崖滚落下来,宛如高台跳水演砸了,狼狈地倾斜着栽向水中。 糟糕,这回所有的衣衫全湿掉了~ 悲催~ 萧遥悼念一声身上的干衣。 然而,她并没有落入水中,坠落的身子又奇迹般的飘回石崖,一个男子飞身将她揽入怀中,漂亮的一个水面探月然后,飞回到石崖上。 萧遥脚下站稳,定住目光,一张俊美之颜近在咫尺,那男子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息喷吐在耳颈旁,一股独有的男子气息沁入鼻翼,清香淡溢。 萧遥心房悠蓦然一窒,小心脏华丽的漏掉一拍,紧张之中不觉已细香汵汵。 很好相处的样子 萧遥心房一窒,心脏不小心漏掉一拍,讶然之时不觉已细汗汵汵。 “嗯,那个……都已经落地了。”他为什么还不放手?萧遥在他的怀里局促不安。 刚才那妖孽男已经吃了她豆腐,再让这美男抱一会,没准又会生出什么暧昧状况。 美男眸光惊艳,紧紧地盯着她,终于,他动了眸子松了手。 萧遥脸色绯红,急忙闪在一旁,抬眼仔细打量过去,此人俊美绝伦,面呈浅麦之色,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眸光深邃,身材修长挺拔,着一袭宝蓝云绣锦衣,神态温朗,器宇不凡,隐隐散发出一种莫明的尊贵气质。 又是一枚大帅哥,古代天干地支风水全络,莫非盛产美男多多! 萧遥好不容易淡定思绪。 “小七,拿些伤药和绷布来。”男子低声吩咐身后的随从。 “是,主子。”小七从怀中摸出伤药。 “姑娘,你的脚……”扫了一眼她脚旁的血迹,男子立即又转开目光。事关女子贞洁,女子之足男人休要窥看。 萧遥低头一看,自己一只脚穿着鞋子,另一只光裸着,白嫩嫩的踩在崖石上,一丝鲜红血迹不知何时抹在脚旁的石头上,在光秃的石崖饶是显眼。 尴尬的往裙下缩回小脚,萧遥又窘红了脸颊。呃,怎能让帅哥看去她如此狼狈的光脚丫,这可是影响美女形象的哦! “这是伤药和绷带。”思男子递过来,又问,“姑娘是一个人?” “他……马上会回来的。”萧遥四下看了看,总觉得有一个人应该跟在身边,可是,存留的记忆已然模糊不清,那人哪里去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未现身? 他? 男子黯下眸光,但依然关切的问,“可否让在下派人送你回去?此地多有凶险,又远离城镇,不可久留于此,姑娘,快回家去吧。” “我……”她无处可去。 这男子温润的声音和煦如春,貌似很好相处的样子,要不就跟着他混几天,等自己对这古代熟悉了,然后再离开? 萧遥刚要脱口表达自己的意思,从男子身后冒出来一个年轻男子,是小七,他抢着说了一句话,生生把她已到嘴边的话堵回去了。 钱袋子 从男子身后冒出来叫小七年轻男子,生生把萧遥已到嘴边的话堵回去了。 “主子,天色不早了,山那边我们还没查看呢?”小七眼神隐含一抹忧虑,冷冷地瞥过来,怎么看怎么不友好。 萧遥腹诽,他是怕缠上他的主子?臭小子,我不会赖在你家主子身边滴,哼,又是一条看家好狗! “哦,多谢公子相救,等一下会有人来接我的。”萧遥立即改了口,那股子要强的个性又冒了出来。 “那好,在下还有些事情没办完,告辞!”男子抱拳一礼,那份洒脱煞是迷人。 看着帅哥一行消失在雾气中,萧遥竟有些失落的感觉,这幽静的温泉之地并不安静,不是吗?刚才曾经就有很多人滞留在泉边,刀枪棍棒的追杀那妖孽男人。 此地不可久留,必须立即离开。 唉!现在自己变成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孩,着实让人懊恼,不知道自己在这一世是什么身份?长的又是什么模样? 上帝保佑! 她不奢望大富大贵,长的也不需要倾国倾城,但是,家中千万不可太穷酸,面貌不可太丑陋哦。 萧遥看向温泉,忽地灵感一动,这水面不就是一面天然镜子吗? 探头看向水面,泉面清晰地映出她的头像,水中的倩影令她惊诧不已! 啊!竟然……还是她原来的容貌,只是嫩了几岁。 哇咔咔~ 在现代,她可是校园第一美校花呢, 老天对她还是眷顾的,没有让她破相穿成丑女,但看这身锦华衣裙,她古代的家境也不会太寒酸吧! 欣喜地拨散水中的旖旎,整理好自己的衣裙,不经意间,从身上‘吧嗒’掉下一个小袋子。 拾起一看,原来是一个装钱的绣花口袋,咦,好漂亮的物什呢!这就是古人用的钱袋子?小手探进去摸出一张百两银票,还有几块碎银子,嗬!这个主还真阔绰。 哇噻!有钱啦~ 喜孜孜将银子收藏好,便朝着那座城镇的方向奔去。 密林幽静,两旁翠绿轻风摇曳,萧遥脚步轻快地走在林中小路上,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粗猛的男音,“大哥,那里有个女子。” 不留活口意味着什么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粗猛的男音,“宫主,小路过来个女子。” “站住!” 萧遥闻声扭头看了一眼,猛然惊怵。这些人都蒙着面,手里拿着刀剑一定不是善人,傻子才会乖乖站住等着呢。 思及此,她抬腿便跑,哪料到没跑几步,林中那几个蒙面青衣人便随后飞至眼前。 黑风煞身披一个黑色风氅,如魔塔般站在萧遥的面前,那气势似乎冷煞了周围的雾气,萧遥霎然感觉周身有股寒气袭来。 “女人,看没看到有人躲在此地!” “快说!”一个蒙面青衣人手持一把宝剑,抵住萧遥的喉咙,萧遥差点没吓晕过去,哆哆嗦嗦的语不成句。 “没……没有。” 啊呜,这群人莫非就是追杀那三人的歹徒吧,难怪那三人如此狼狈,不过,她不会说出他们的藏身之地。此时, 她后悔了,为嘛偷偷逃出来,还是留在那三人身边安全些,可惜没有后悔药! “这小妞脸蛋挺标致的,宫主,干脆,你留了她做宫主夫人吧,哈哈哈!”一旁的大汉淫邪的看着萧遥,咧嘴淫笑几声。 “闭嘴,女人有的是,千万两黄金可不好赚。”黑风煞一心扑在那千万两黄金上,此时玩女人,他顾不上! “都给我听好了,谁要是能拿下轩辕啸的人头,本宫主保他一辈子富贵流油。” “宫主,千万两黄金到手,你称霸武林就指日可待了。” “哈哈!还是你小子会说话,弟兄们,给我继续搜!” “是。” 黑风煞抖了抖黑氅,吩咐道,“老三,堵住她的嘴,把她绑到林子里,利索点跟上。” 青衣人闪了闪神,tnd这小妞还真漂亮! “大哥,把她赏给小弟……” “混蛋,你他娘的带上个女人会误事,干脆杀了她,免得让她勾了你的魂!”黑风煞吼道。 难不成他眼瞎看不见这女人的美貌吗?不过,他现在只跟金子无仇,这一次,不拿到千万两黄金,决不罢休! “大哥……”青衣人有些不舍。 “休要啰嗦,快动手!不要留活口。” “不要!不要!我和你们无冤无仇……”萧遥闻言吓得魂飞魄散,小心肝颤了颤,两腿立马就软了。连小孩都能听懂他那句不留活口意味着什么? “小妞,去死吧!”青衣人心一横,手一较劲,眼见萧遥的小命就要交代了。 拍马溜须 眼见萧遥的小命就要交代了,忽然,从林中飞奔过来一个人,一脚踢飞青衣人手中的宝剑,然后,收腿站稳,面无澜,气不乱,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巴千莽见来人身手不凡,身后还有几个跟随,知道遇到的是强劲对手,他不准备惹事生非,示意手下悄声撤走。 萧遥意识到遇到救星了,呼!吐去一口恐惧之气,整个人瘫躺在地上,她吓坏了。 “姑娘!你没事吧?”上方飘过一道关切的低磁男音,淡淡的口吻。 蓦地还魂,从地上爬起来,哦,又是那个温润男子立在眼前。 “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微微躬了躬身,算作谢礼,情急之中也忘了古代女子是怎么行礼的。 啊,英雄救美啊! 刚才在崖上掉下去,是他救了她一命,这一回又是他救了她一命。 “姑娘家住俪水吧,若方便,在下护送姑娘回家。”男子再次要求相送。 “嗯,那就麻烦公子送我到俪水城吧。”萧遥这一次欣然答应与他同行。 这么神武的帅哥保镖到哪里去寻?第一,能护住她的小命安全进城,第二,好看的帅哥多看一会也蛮养眼诶,所以,她是不会再推辞滴啦~ “请问公子尊姓大名?”她边走边问,救命之恩当没齿不忘,萧遥不能糊里糊涂的连救命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在下沐天泓。”他两腿生风,衣袂微散,随风而动,淡然道出名讳。 “那我可以叫你沐哥了。”嗯哼,有必要跟他拉拉近乎。 “姑娘请随意。”他扬眸看了一眼身旁那绝美迷人的女子,兴味地扬了扬眉毛。 她神态自然,而且,很美! 萧遥看着他的侧脸,天庭饱满,挺直的鼻梁,密黑的眉毛,性感润亮的嘴唇,俊隽的脸庞棱角有形。 ok ! 侧脸都那么完美! 她好心情的大肆赞美,“嗯,公子好名字。泓,一泓秋水一轮月,如其人温润俊朗,绝世出尘。” “呵呵!” 沐天泓睿深的凤眸微微一亮,轻笑道,“仅一个泓字就生出姑娘如此雅释,姑娘的文采不斐啊。” “泓哥谬赞了。”萧遥抿唇而笑。 她这句赞语纯粹是没话找话,拍马溜须,哪里是文采洒脱。这位恩公俊美无俦,面相温润,纵然身形神勇,却让人没有一丝压抑感,如此难得的帅气男人,相遇便是天赐的缘份啊! 凝神之际,思绪飞溢。 “泓哥,你是本地人?”萧遥继续找话闲聊。 都是衣装惹的祸 “泓哥,你是本地人?” “在下并非本地人……” 沐天泓刚要继续说下去,小七在身后喊了一声,再次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主子,俪水城到了。” 小七企图阻止自己与女子的交往,他之用心做主子的如何不领会? 景天泓收住话语,看了一眼身边的迷人女子,暗生叹喟。 萧遥抬头看去,果然,一座古城远远地已落入眼中。 近前,城门上三个醒目的大字映入眼帘——俪水城。 进了城门走不多远,沐天泓抱拳微礼,“姑娘,你的家在哪个方向,在下送你到家门。” “公子,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多谢相送。”即使满心不愿分手,此时也只得独自前行,只因她自己都不知道家在哪里,如何让人家送到家? 若有缘,但愿与他再相见! “姑娘慢走。”景天泓抱拳以礼,目送她离开,心下略感惋惜,如此独特的女子,难不成就此与她擦肩而过? “小七,派人跟着,查清她家住何地。”景天泓吩咐道。 “主子……”小七拧拧眉。 “小七,你越矩了。”温怒地瞪了七恪一眼,景天泓甩袖而行。 …… 萧遥一路浏览着古色古香的商铺楼阁,过了几座拱桥,顺着人流,来到城中最为热闹的一条街市,这里人流涌动,川流不息,店铺林立,满街的商品琳琅满目,小贩的叫卖此起彼伏,好一番盛世景象。 前边,有几人只顾回头观望,竟然撞翻了小贩的摊位,小贩不依不饶,差点惹起一场纠纷。 这时,萧遥才发现,从她身边走过的人,颇有些回头率,貌似她走在街上很惹眼呢。 也是,一个身着锦衣轻纱的妙龄女子,不坐轿子,不坐马车,身后又没有跟随,独自一人在街上溜达,这满街似乎只有她一人儿。 唉,这身贵气的女装太惹眼,都是衣装惹的祸!萧遥把人们对她的注目归罪于这身漂亮的女子衣裙。 换掉,换掉,统统换掉! 恰好前面有个布庄店,萧遥一挑眉梢,粉唇微扬,轻摆裙纱,袅袅婷婷地走过去,一闪身进了布店。 她突然这一举动,还真闪了一个人的眼,身后不远处,小七派出的一个盯梢暗人发现目标跟丢了,四下张望了一圈,嘟囔着,“tnd真邪门,莫非遇到狐仙了,那美貌女子眨眼怎么就没影了?” 哥只是个传说 七恪派出的一个盯梢暗人发现目标跟丢了,四下张望了一圈,嘟囔着,“tnd真邪门,莫非遇到狐仙了,那美貌女子眨眼怎么就没影了?” 不多时,从布店中走出一位俊美的少年郎,那少年身着一袭水蓝衣袍,手中一把纸竹折扇,翩然出尘,气质优雅,又迷痴了两个迎面而来的俏女子,惹得人家粉面含羞的挪不动脚步。 “呦!”布店门旁一个买女红的巧手少妇瞧得差点掉下眼珠子。 萧遥有些无奈,兀自甩开大步继续游览街市的热闹光景。迎面来了一顶粉红软轿,一阵香气擦肩而过。 “停轿!”轿中忽然传出一个女子的娇嘀。 软轿停稳,轿帘微动,轿旁跟随的小丫头急忙探头询问,得了主子的吩咐,她低应一声,径直拦在萧遥的面前。 “公子请留步。” “叫我吗?”公子的称呼,她乍听起来很不习惯呢。 “是的,这是我家小姐赠予公子的信物,请公子快快收下。”小丫头将一个金凤钗递到萧遥的手中,偷睨了公子一眼,悠的看呆了眼,哦,还真是俊的不得了,难怪小姐会拦下他。 虾米信物? 萧遥拿着尚有余温的凤头钗,睨了一眼那边微动的淡粉轿帘,心中狐疑,轿中女子会不会是以前的她认识的人呢? “你家小姐认识我吗?” “等一下就认识了。”小丫头暧昧一笑,小脸淡淡地红了。 呃! 没听错吧?平白无故,一富家小姐当众赠送一少年信物,这是哪跟哪儿啊? 那个,小姐啊,千万别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 “姑娘,这个,呃……信物,我不能收,送还你家小姐吧?” 萧遥像捧着一个热红薯,烫手啊!这若是定情信物,那可就出大笑话了,没准过几天这俪水城中再出一个女驸马呢? “公子,我家小姐今日抛绣球招亲,请您快去东街吧,一定要去哦。” 小丫鬟没打算拿回那只金凤钗,转身回到软轿旁边,与那轿里的小姐嬉笑着小声挪揄了两句,然后,微红着脸随着软轿走了。 这是神马浮云? 当众无缘无故赠送信物已经够雷人的,这又冒出来一个抛绣球招亲,还挺热闹的呢!古代真有女子抛绣球招亲的? 萧遥见手心还放着那枚金凤钗,急忙呼唤,“喂!” 还喂什么呀,人家那顶软轿已经消失在人流中,没影了。 弱质男人堆 正在发愣之时,忽然,从身后跑过一个男子,差点将她撞到,趔趄着稳住身子,萧遥已然不悦,刚要与那人理论一二,那男子已经向东街跑过去了。 “干嘛乱撞,抢着投胎呀!”萧遥抖抖宽袖,气愤的向那人跑去的方向猛跺一脚,今日邪气太盛,万事不顺!! 见街市上的人流都向东街涌去,萧遥脑中冒出几个好奇宝宝。还真有抛绣球招亲这事儿?东街现在一定很热闹吧。 这时,从后面又跑上来一个胖男人,追到这里已经累得气喘吁吁,那肥坠的肚腩丑陋的简直影响市容。 “哎!等等我!” 他弯下肥胖的木桶腰,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粗气,喊着前面的男子,“你急什么呀?人家冉小姐抛绣球那要等时辰的,去早了没用。” “我先去占个位,去晚了就挤不进去啦。”前面那位喊完一溜烟没影了。 “这小子,见色忘友,跑得比兔子还快。”木桶男无奈,踏着两只沉重的肥脚板,掘笨的追了去。 恶心!肥腻成这样还要接人家小姐的绣球? 萧遥对着木桶男的后背轻蔑的撇撇嘴,顺着人流到了东街口,这里有一个小广场,此时已经聚满了人,萧遥被阻在街口进不去了,一打听才弄清楚,今日是冉家小姐冉在慧在此抛绣球招夫婿。 看着小广场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摸摸怀中那位未曾谋面的小姐所赠的信物,这位抛绣球的冉小姐肯定是送她信物的那位小姐啦,既然要抛绣球招亲,那为嘛还要多此一举赠送一个陌生男子信物呢? 萧遥心中忽觉有些忐忑,看热闹自然开心,但是,做冉家女婿,那是男人们热衷的事情,她一假冒男人可不感兴趣哦。 躲远点哈,躲远点,千万不要让那绣球碰到自己,那样会惹来麻烦滴~ 冉家早已经在东街十字路口小广场的正北搭了一个高台,此刻,高台前人山人海,清一色的男人将个小广场塞得满满当当。 萧遥在人群边缘转了半天,才选中个最佳位置。 这个位置虽然离高台很近,但却是一个死角,只能从台后侧看见高台上人的后身,站在这里的男人,几乎都像身旁那个木桶男一样,是些弱质男人,没有多大拥挤的动力,想那冉小姐不会傻到将绣球扔到这群弱质男人堆里吧? ﹡﹡﹡ 想收藏吗?小水作者问候童鞋们: 请动手点击箭头下面绿色小字↓↓↓{收藏到我的书房},嘿嘿,很简单的一下你就收藏了哦! 抢绣球 总算捱到时辰到了,这时,一个中年男子掀开后台的红缎门帘走上台来,他就是冉家二老爷冉士宣,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家仆模样的中年男子。 台下霎然安静下来。 “多谢!多谢!多谢各位捧场!”冉士宣身着一件深兰花缎袍子,笑眯眯的走到高台中间,拱手抱拳。 冉府管家从冉士宣身后站出来,亮开嗓门,高声宣布: “各位公子,各位朋友,各位壮士,今日我家小姐抛绣球选女婿,若是被我家小姐绣球抛中之人,只要年龄在四十岁以下十六岁以上的未婚男子,都有资格成为冉家女婿。现在,请出小姐,请出绣球。” 萧遥站的这个角度,恰巧第一时间看到冉家小姐从后台出来。冉家小姐冉在慧由小丫鬟扶着缓缓走出来,窈窕的身段,肤如凝脂,眉目秀美,樱唇一点艳红点缀着娇艳妩媚的容貌。她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也称得上是非常美貌的一位女子。 冉在慧满面羞色地接过管家递过来的绣球,那绣球一露面,如一滴催化剂,台下人群立即沸腾起来。 “这边,这边,快投啊!” “喂,冉家小妞,往大爷这边扔!” “冉小姐,扔给我!” 冉在慧捧着绣球,左边看看,右边瞧瞧,迟迟没有投下绣球,只因让她一见倾心的那位美貌少年,怎么看也没看到。 难道他没来? “小兰,你确定他听到我在此招亲了吗?”冉在慧低声质问身后的丫鬟小兰。 “小姐,他听到了,也许他没来吧?”小兰看着小姐焦急的神色,落下一阵惋惜,多俊的一个公子哥,与小姐无缘了。 冉在慧眸光一黯,花容凄楚,幽幽的叹息。 忽然,她欣然而笑,看到了!她看到了,在台侧的角落里,安静的站着那个翩翩少年郎。 冉在慧脸色一红,如淡淡盛开的芙蓉,煞是娇艳迷人。急步走到台侧,对准那俊俏公子投下了手中的绣球。 萧遥看热闹兴趣正浓,没有料到,那只众人瞩目的红绣球,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华丽丽的就砸到她的怀中。 惊愕之时,身旁那位木桶男,一把将她推倒,伸手夺过她手中的绣球,兴奋地大叫,“绣球!啊!绣球……我拿到了!” 萧遥回过神,看着他那一腹臃肿的肚腩,蓦然对冉小姐生出一丝怜悯之情,想那冉小姐芙蓉粉面,娇滴滴的女子,若要嫁给这样一个丑态男人,真是有些可惜了。 同是女子,她决不能眼睁睁看着冉小姐嫁给这样一个恶心男人,此刻,她决定,帮助冉小姐嫁上一个如意郎君。 从地上快速爬起来,萧遥用力将那胖男人撞倒在地,搂住滚落的绣球,任凭身旁男人们怎样抢夺,就是不放手了。 绣球烫手 搂住滚落的绣球,任凭身旁男人们怎样抢夺,她就是不放手了。 当萧遥被冉府管家请到台上之时,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尴尬,拿在手中的绣球红红火火分外喜庆,但此时却成了一团火球,她想扔又扔不得,拿着又烫手。 “小姐,你终于如愿了。” 小兰笑着将小姐推到俊俏少年的身边,咧嘴笑的开心,她在想呀,小姐嫁给这位俊公子,她整日在身边伺候着也养眼呢。 冉在慧站在新夫婿身旁,脸色绯红,羞答答流转美目,睨了一眼那俊美无俦的少年郎,心中泛起一片爱意,从今天起,他便是自己的夫君了。 昨天她还在怨恨二叔像甩包袱似的急着将她嫁出去,现在,她要感激二叔为她创造与他邂逅机会。 这时,冉士宣走上前端详面前的俊美少年。这位公子容貌出众,穿着贵气,家境一定不错,千里挑一啊,哦,不,万里挑一。 冉在慧的父亲冉士礼刚刚去世,偌大的冉府只剩下冉在慧孤伶一个主子,冉士礼临终留下遗言,家业由二弟冉士宣继承,但有一个条件,必须等到冉在慧出嫁以后方可继承。 冉府在俪水也算是大户人家,家财殷丰,而冉士宣身下还有两个无赖弟弟,恐怕夜长梦多啊!所以,冉士宣等不及请媒妁为侄女定下婚事,办完了大哥的丧事,即刻摆下高台,为冉在慧招婿。 “恭喜,恭喜!公子贵姓?家住哪里?”冉士宣心中欢喜,侄女有了好归宿,他的心中也卸了一个包袱。 “在下姓萧,呃!家住……”萧遥头上冒汗了。 她要是知道家住哪里,早就回家吃饱喝足,躺在床上睡美容觉了,哪还至于整日在大街上乱窜,还华丽丽的为自己摆了个乌龙,成了人家的准女婿了呢? “那个……冉伯父,您听我解释,我……”萧遥心中慌乱,语无伦次。 冉府大张旗鼓的招女婿,竟招了个女子做女婿,荒唐啊!此时,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自己是个女子,怕是对冉家乃至冉小姐影响不好吧? “不急,不急,萧公子,请随老夫一同回府,坐下来慢慢谈。来人,请新女婿上轿回府!”冉士宣满意极了,接下来要让新女婿早日定下婚期,最好三天就将侄女娶走。 一听说请她回冉府,萧遥欲哭无泪,冉家若知道新女婿是女子,误了冉在慧的终生,还能轻饶了她? 唉,都是这绣球惹的祸! 一女怎可嫁二夫 唉,都是这绣球惹的祸! 她还拿着这个破绣球做什么?冉家女婿爱谁是谁!萧遥像抖掉一个烫手的山芋一样,慌忙松开了手。 啪嗒,那绣球落到台上,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滚落台下。 这下子台下又炸了锅。 众人蜂拥争抢绣球,骚乱过后,一个锦衣男子从台下走上来,手中拿的正是那个招亲绣球。 “冉伯父!”锦衣男子抱拳笑道,“绣球在本公子手中,本公子应该是冉小姐今日所选的夫婿吧?” “这……白公子不要开玩笑。”冉士宣抽了抽嘴角,扒了皮他也认得这位公子的骨头,他是知府大人的大公子白思锦,俪水城的老百姓任谁敢招惹这位小太岁啊! “本公子是认真的。”看了萧遥一眼,白思锦笑道,“萧公子心气高放弃了冉小姐,本公子可是志在必得的。” 萧遥抬眼看过去,愁紧的眉头豁然舒展,这位白公子一表人才,绝对配得上冉小姐,郎才女貌,那么,冉小姐的终身有托了。 “既然白公子喜欢冉小姐,在下愿意成全。”萧遥抱拳笑道,一颗惊乱之心总算平静下来。 冉在慧闻言顿时脸色煞白,她的未婚夫婿当众扔了绣球,还将她拱手让人,她千思万想也想不出这是为什么? 小兰急得直跺脚,她知道这位白大少是本城有名的花花公子,家里的小妾都要成群了,如果小姐嫁给他,那就是跳进了苦海了。 所以,小兰鼓了勇气为主子主持公道,“二老爷,绣球是萧公子先接到的,刚才您已经认定了萧公子为冉家女婿,一女怎可嫁二夫?” “是,是,小兰说的是,白公子您请回吧,冉家新婿已经认定了。管家,还不快请萧公子回府商议婚事。”冉士宣急忙顺坡下山。 管家弯了弯腰,极力配合着向新女婿做了个请得手势。 萧遥暗自翻了翻白眼,无奈! 白思锦猛然冷下脸,在俪水城,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冉在慧今天他要定了! “慢!”他大喊叫停。 “本公子觉得不公,既然一个绣球选出两人,那就比试文才武功,谁略高一筹,才有资格做冉家女婿,萧公子,你敢应承吗?”白思锦叫号,口气咄咄逼人。 萧遥眸光一璨,斩钉截铁,“在下愿意奉陪,白公子,请!” 冉家人都暗自叫苦,这位新女婿莫非是个傻子不成?他已经被认定为冉家女婿,还与人家比试什么呢! 承让准女婿 冉家人都暗自叫苦,这位新女婿莫非是个傻子不成?他已经被认定为冉家女婿,还与人家比试什么呢! “萧公子是爽快人,那么,本公子先出一题。”白思锦瞥了萧公子一眼,眉峰一挑,开口吟道: “南风北风聚山风山山呼应。” 白思锦出罢上句,撇撇嘴角,暗自得意,萧公子你输定了,这是去年新科状元出的上句,当时很丢脸,他憋了半天也没对出一个工整的好句子。 此时,小广场内鸦雀无声,目光齐刷刷看向台上的兰衣少年。 萧遥淡淡一笑,轻摇折扇,翩然洒脱地接下了对句,“大圆小圆同心圆心心相合。” “好!萧公子好文采!”台下爆发出一阵喝彩。 白思锦冷然瞥了萧公子一眼,头上不由渗出一层冷汗,没想到这位萧公子对答流利,今日他是遇到高手了。 “白公子,该在下出题了吧?”萧遥欲一试他的文采,他的文采优劣只须他张口便知,这试题嘛,不求高难,这不是考状元,所以,她出了一个与上题同路的佳句,“请听上句:看文章写文章,文章房里晒文章。” 白大少邪唇轻嗤,自从与状元对败,他专门研究过这类句子,难不倒他的,思忖片刻,对出下句,“赏黄昏赞黄昏,黄昏时辰渡黄昏。” “好!对的好!”台下众人纷纷喝彩。 萧遥心下欣慰,此人不仅相貌俊美,文采也很不错,冉小姐定会满意这个新女婿的。 此时,白思锦博得众彩,已然跃上兴奋之巅,言行略显狂傲,今日冉小姐他是志在必得,难得有机会在这么多人面前露脸,这是显示自己才华出众的一次绝好机会。 “萧公子,我这里还有一句:锣鼓喧天,冉家走进白大少。” 萧遥微一勾唇,对上对句:绣球飞舞,天宫下凡婵娟女。” 这句天宫下凡婵娟女,配白思锦的上句,众人理解意喻:白思锦与冉小姐是喜庆结姻,天生一对,殊不知,萧遥这个婵娟女不是指冉在慧,而是指她自己,众人不知道萧公子是女子,都把这个婵娟女按到了冉在慧的身上。 萧公子当众承让准女婿,着实令人泄气。 “白公子文采出众,赢得众人赞赏,在下甘拜下风,冉伯父,您快请回乘龙快婿吧!萧某告辞。”萧遥浅漾笑意,抱拳一礼,转身走下高台,身后的波澜汹涌她全然不知。 我是男人 萧遥浅漾笑意,抱拳一礼,转身走下高台,身后的波澜汹涌她全然不知。 一身轻松离开热闹之地,萧遥独自转回街上,前面传来吆喝声。 “烤鸭,烤鸭,香喷喷的烤鸭……外焦里嫩,刚出炉的!” 轻轻吸一吸鼻翼,一股肉香扑鼻而来,好香的烤鸭味道! 咕咕~咕咕~ 不争气的肚子配合着叫起来,人是铁饭是钢,这饿的滋味可不太好受,萧遥寻着香味走过去,准备品尝一顿那香喷喷的烤鸭肉。 忽然,身后冒出来一个粗壮的青年男子,气喘吁吁的拦在面前,惊喜地叫道,“小姐,我可找到你了。” “住口!看清楚啦,我是男人!!”萧遥色变,她现在是男人装束,就是叫她小男孩那也不失败呀? “小姐,你生气了?呜……”那男子嘴一撅,闭上眼,眼泪哗哗就下来了。 “神经病!”切,原来是个傻子。 萧遥瞪了他一眼,气消了大半,绕过他径直走进了烤鸭店。 “公子,请进!” 小二十分殷勤地迎进萧遥,扯下肩上的毛巾,掸掸一条长板凳。 萧遥落座,微笑着问道,“小二,你们这儿的烤鸭真的那么香吗?如果不香本公子可不会付银子的。” “叫得响不如吃得香,公子,您尝了便知。” 小二嘴上蹦豆般劝着客,两眼却没离开这位俊公子的脸庞,口中应答着,心里嘀咕着,世上竟有这么俊的男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嗯,小二,来一碟,再加一份汤一张饼。”烤肉香的诱惑啊,萧遥迫不及待了。 “得嘞!您稍等。”小儿高叫着,“鸭肉一碟,鲜汤一碗,春饼一张!” 不大一会,鸭肉上桌,烤鸭的味道真不错,萧遥吃的津津有味。 这时,打外面进来四个男子,围坐一张桌子,这几人坐的离萧遥这桌很近,说话的声音清晰的传过来。 靠墙边的瘦男人刚坐下便引领八卦新话题,“喂,你们猜猜,今日萧公子为嘛扔了绣球?” “嗨,老兄,这还用猜呀,俪水城谁不惧怕知府大人呢?”跟瘦子坐一边的大块头抢过话头,轻蔑地笑了一声,他压低了声音,样子有些神秘,“你们知道白大公子有几房小妾?” “切,这个,我知道。”瘦子咧嘴一笑,伸出指头比划。 “七房。” 明媒正娶不刺激 “切,这个,我知道。”瘦子咧嘴一笑,伸出指头比划。 “七房。” “错!”大块头干脆的哼出一个字,当下,桌旁的几人都盯住他的嘴唇,如饥似渴的要听清下文。 “怎么,难道白大公子娶八姨太了?”瘦子神色一沉,看不出这大块头的消息比他的还灵通呢。 大块头缓缓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在桌子上架起胳膊,两条大腿拉叉开,硬是将身旁那瘦子挤到了墙边。 “你挤什么呀,这位子是你一人儿的?”见大块头卖起了关子,瘦子这个气呀,要说起八卦新闻,一向都是自己引领八卦播放头条,今日却让胖子抢了风头,这着实令人气恼。 “你们都没听说?”大块头没理瘦子,神秘地伸头将身子趴在了桌上,诱得同桌的人都伸过头,将耳朵凑在他的嘴边。 “白大少看上了城北李家当铺的三小姐,五天前呢,硬逼着人家嫁过去做了他的八姨太,那三小姐他爹当场气晕。” “逼婚呀,这跟强抢有什么区别啊?”对面人显然很愤慨。 “嗨!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白大公子就好这手,明媒正娶的不太刺激嘛。”瘦子接了一句。 萧遥乍一听白公子强娶八房小妾,惊诧不已,难道一表人才的白公子徒有其表,败絮其中? 果真如他们说的这样,那自己岂不是将冉小姐推进了火坑? 思及此,萧遥猛地站起身,放下一块银子,急急地向外走去。 “哎!那不是萧公子吗?”瘦子眼尖,兴奋地叫了一声,霎时两眼喷出一抹惊艳,“难怪冉小姐会看中他,太俊了!” 这时,整个烤鸭店在坐的食客,都抬起头看过来,将那那抹翩然的身影送出门外。 “小姐,你别生气了……”央子刚才惹得小姐不悦,又不敢跟进去解释,只得守在门口,见小姐走出来,怏怏地又凑上来了。 “你是谁?”这人哪来的? 让傻子放哨 “你是谁?”这人哪来的?真够愚钝的,她现在是个公子哥好不好? “我是央子啊,小姐,你不要生气,都是我不好,我在温泉边大石头后面等……” “住口!”萧遥急忙呵止,这人知道她去了温泉,与她定有关联,可不能让这个蠢人在街上说出温泉洗浴之事。 一个未婚女子独自一人偷偷到温泉洗浴,这要在现代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在古代却是很不雅观的。现在,她倒是忽然明白了,原来她真不是独自去的温泉,这个央子是她的跟班,躲在一旁为她放哨呢。不过,自己穿越的事实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能让这个傻仆人看出她的一丝端倪。 萧遥将央子带到一个僻静之地,佯装生气的斥道,“你跑到哪去了?” “小姐,你不是让我在大石头后面等着你吗,可是,忽然来了一群带刀的人,凶巴巴的,我就……呃,我就躲起来了。” “该死的央子,你是死人呢,林子里来人了,你为什么不去通知我。” “我……我害怕,他们……他们有刀……我不敢出来。”央子缩了缩脖子,又怯怯道,“他们走了以后,我去找你,你不见了,我在林子里找了一大圈,腿都要累断了耶。” 萧遥真是无奈,让个傻子放哨,他的小姐可真放心! “我累了,回家吧。”萧遥冷冷打断央子诉苦,她真的很累,应该休息了。 “是,小姐。”央子躬躬腰,小眼直往萧遥身上溜,“小姐,你怎么穿男人的衣裳,这要让老爷看到……” “闭嘴!他知道我去温泉了吗?” “老爷不知道,你不是说只有奶娘知道吗?我可是为你保守秘密的。”央子又缩了缩脖子,胆子萎了些许,心里琢磨着,小姐今天脾气好大,是不是因为自己偷偷藏起来没有去管她,所以,小姐才对他发怒? “央子,嘴巴闭紧点知道吗?” “是,小姐!” “你走前面吧。” “是,小姐!” 央子甩开大脚板走在前面,萧遥随着央子拐了两个弯来到家门前,站在门外,端详了几眼面前阔气的门庭,门庭上有两个醒目的镏金黑字——蓝府。 幽静的院落 进了大门,央子闪到客厅前廊要溜走, 他的任务完成了,该自由活动了。 萧遥哪里肯放过这唯一熟悉的向导,央子若是不领着她回房,她怎能找到自己的住处呢? “央子,跟我过去,我还有话要嘱咐你。” “呃,是,小姐!”央子讷讷的走在前面,心里纳闷,小姐还有什么事缠着他,他都要饿死了。 进了一处幽静的院落,回廊百转走到深处,一个古式阁楼映入眼帘。 “小姐,你回来啦?” 阁楼里迎出一个中年女人,亲和地笑着,“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没出什么事吧?” 这就是奶娘吧? 萧遥不敢开口乱叫,认错人可就露馅了。 “没事儿,我累了。” “怎么累成这样,小姐,以后不要去了,若是再想念少爷,到书房看看少爷的物件吧。唉!少爷走了五年了,也该回来了。”奶娘叹了一声,过来搀扶萧遥。 少爷?萧遥挑眉,是哥哥? 奶娘又问,“小姐,怎么这身打扮呀,哪弄来的男人衣裳?” “哦,东街布庄买的,走在街上穿着男装方便。”淡淡应付着奶娘,萧遥眼稍扫视着周围,见两个丫鬟模样的女子走过来。 “小姐,午餐都备齐了,先去换了衣裙吧。” 两个小丫头一边一个,把萧遥扶到寝室,帮她换了一身女装,梳了头,萧遥谨言少语的吃了饭,然后,躺在床上,太累了…… 一觉睡醒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慵懒地坐起身,环视一圈古色古香的陌生房间,这时,奶娘听见声音推门进来了。 “小姐醒了,真是累坏了,叫都叫不醒你。” “奶娘,好饿。”萧遥扯出一丝笑意,嗓音带着些许慵懒。 “能不饿吗?时辰已经过午了,两顿没吃了,快起床,王庆那边已经准备好午饭,就等你睡醒了。” “是吗?我都闻到香味了。”萧遥浅笑一下,掀开被子坐在床边。 “小坠,小姐起床了。” “哎!”小坠捧着一套新衣裙放到床边,“小姐,换上这套衣裙吧,五娘早上刚送来的。” 也不容她说什么,小坠便动手解了她的衣带,为萧遥换了抹胸内裤和亵衣,然后,穿上一套华贵的明纱锦绣粉罗裙。 哥哥的书房 小坠动手解了萧遥的衣带,帮着换了抹胸内裤和亵衣,然后,穿上一套华贵的明纱锦绣粉罗裙。 呃,还是头一次让人这般贴身服侍,萧遥很不习惯的。 站在镜前端详一下自己一身古装,很好看的衣裙诶,只是太繁累,颜色也有点太嫩了。 洗漱停当,吃了饭,无所事事,萧遥来到哥哥住的院子,最让她感兴趣的是哥哥的书房。 墙上几张字画落款全是——蓝世玉。 想必这就是哥哥的名字吧? 这间书房到处都有哥哥的痕迹,墙上的书画是哥哥的笔墨,书架上有很多手抄本也是哥哥抄写的。 萧遥翻找着有用的书籍,她要了解目前所处朝代的一些信息。可是,翻遍了书架上的书籍和手稿,没有什么大收获,最后还是从两个贴身丫鬟玉坠和小莲的口中知道了很多。 回到闺阁,萧遥时不时挑些感兴趣的话题与小坠和小嫚闲聊。 蓝家世代经商,在圣秦王国的东部地区堪称首富,蓝家族长蓝谦和承接家业已近二十多年,夫人辛秋花,生有一儿一女,儿子蓝世玉,女儿蓝纤凝。 蓝世玉拜师学艺,少年时便离家出走,已五年未归,家中只有蓝纤凝一个女儿未到十六岁。 吃过午饭,萧遥又去书房待了一会,然后带着两个丫鬟在府内游逛了一下午,蓝府家大业大,仆人众多,因而,家务事不少。 不过,萧遥很少说话,脑子却在不停的记入许多事情,该记的人和事有很多,一天的混乱,她过的忐忑谨慎,时时紧绷着心弦,生怕露出破绽。 傍晚,萧遥见了父母,一起吃过晚饭,相处的很融洽,这时才感到有些许安慰。 夜晚清亮的月光洒落在窗棂上,树影婆娑摇曳,搅扰着床上难眠之人,萧遥睡不着,睁着眼想心事,今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没有小事,全是大事。 在温泉让人欺负了不说,还差点丢掉小命,幸亏遇到了那神武的美男救了她的命,回到城中又惹了一个大祸,将人家冉小姐推入了火坑。 现在她的眼前总是出现冉在慧的影子,如果白公子果真如市井人们诽议的那样糟糕,冉在慧的一生岂不是毁了? 唉,冉小姐现在一定恨透了萧公子,是萧公子亲手把她推了进火坑。 萧遥心情沉重,叹了口气,可惜自己是女子之身,不能承担男人的责任,但是,此事她决不能袖手旁观,一定要想办法让冉在慧摆脱这个婚姻。 打定主意,明天,萧遥要到冉府看望冉小姐,跟冉小姐一起想办法,决不能让冉小姐嫁给一个滥情的伪君子。 别叫夫君 翌日上午,换上一套男装,萧遥便悄悄出了蓝府。 边走边打听,拐了几个弯,冉府就在前面,远远的就听见冉府门前唢呐声声,一片喜气。 萧遥大吃一惊,冉府这是在为冉小姐办喜事吗?好快呀!没想到抛绣球选婿只过了两天,冉小姐就做了新娘。 她来晚了一步。 此时,冉小姐已经被丫鬟扶上了喜轿,白家迎亲的阵势很冷清,只一顶红轿两个丫环,一个喜娘就把新娘子接走了。 冉士宣哑巴吃黄连敢怒不敢言,叹着气打发侄女上了人家的喜轿。 萧遥看得心酸,握了握拳头,不由自主的悄悄跟着喜轿到了白家后门。 知府衙门的后院不似前院那般森严,白府所有下人都从后门进出,所以,后门出入的人比较杂乱,萧遥顺利的就摸进来了,喜房院子的门上挂着红灯笼,很显眼不难找。 小院虽然红灯高挂,但却没有人气也没有喜气。 院里院外很安静,就连迎亲的那两个丫环,瞧见主子刚进门便不受宠,都不堪寂寞,一个个都偷溜出去寻乐子去了。 悄悄推门进了喜房,喜房中红帐红幔到是挺喜气,新娘子一个人独坐床帏。 萧遥来到床旁,伸出一只小手,一把扯掉新娘子头上的喜帕。 新娘子猛然看见眼前站的是她看中的俊美少年郎,惊喜万分。 原来新郎是他! 脸色一红,娇羞的一声呼唤,“夫君!” “嘘!” 萧遥用手中的红盖头唔住冉在慧的惊呼,坐在了她身边。如若再不挑明自己的身份,没准冉小姐会立马扑上来纠缠了。 “冉小姐,先别叫夫君,我可不是你的新郎,我是女人诶。” “啊,你……你是女人?”冉在慧闻言愣怔了片刻,忽然全明白了,原来,她看中的俊俏公子竟然是个女子。 啊呜,难怪萧公子会扔了绣球,抛下她逃之夭夭了呢? 这一刻,她的心从无比兴奋的峰巅坠入低谷,惋惜得不得了。 “今天你与白思锦大婚,白府为何如此冷清?”萧遥一进院子就感觉奇怪,白府如此安静,根本不像娶亲的样子?况且,喜轿怎么会从后门入府呢? “我……不是她的妻子,是小妾,是他的第九个妾,所以……。” “小妾?你招夫婿的条件不是未婚吗?既然已经知道做妾为什么还答应嫁过来?”萧遥攥着拳头愤愤的,心中直冒火。 白思锦风流成性,果然不是什么好鸟!在大庭广众下抢了冉在慧的绣球成为冉家女婿,竟然没有给她一个正房夫人的名分,实在是太过分! 一切都是未知 白思锦在大庭广众下抢了冉在慧的绣球成为冉家女婿,竟然没有给她一个正房夫人的名分,实在是太过分! “白家势大,我们冉家哪敢惹呀?”冉在慧敛下眼眸,悲切切的表情很令人怜悯。 萧遥心中难过。 白思锦对冉在慧如此轻视,一点爱意也没有,如果不把冉在慧救出苦海,冉在慧在白府会受苦一生,自己的良心也不会好过,会内疚一辈子的。 女人的弱点就是心软。 “冉小姐,我帮助你逃走吧?与其在白府受尽冷落孤守一生,还不如趁现在全身而退?”萧遥拉过冉在慧的手,耐心相劝。 “这……” 冉在慧敛下眼睑,轻轻摇了摇头,嫁夫随夫,从小便晓得女子的德行要贤淑,所以,她哪里来的胆子逃婚呢? 萧遥也明知逃婚之举不是上策,冉在慧出嫁,萧遥知道得太突然,现在决定救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但是,此事又不能拖延,今夜白思锦一定会和冉在慧洞房,到那时生米煮成熟饭,再救她出来就没有意义了。 今天必须将她救出去,然后,再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逃到我家如何?住在蓝家会很安全的。”嗯,此计可行! 萧遥清澈的眸子闪着光芒,觉得自己的这个主意不错。 只要冉小姐能顺利逃出白家,任谁也不会想到冉小姐躲在蓝家的。 “你是……蓝家小姐?”冉在慧惊诧万分。 蓝小姐果然如此漂亮。 俪水城的人连小孩都知道,蓝家是一方首富之家,财大气粗,比冉家强势百倍,连知府大人也得敬三分呢。 “嗯,你随我去蓝家躲几天吧。”萧遥展眉一笑,又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你放心吧,过些日子呢,你会以蓝家养女的身份嫁人,嫁妆蓝家为你出,你看如何?” 冉在慧感激地看向蓝小姐,眸中幌动着泪花,蓝小姐为自己安排的很周密,这倒让她左右为难了。 女人都希望自己嫁个好夫君,有个好归宿,荣华富贵一生幸福。 现在她还未与自己的夫君相处,一切都还是未知。不亲身尝试,有谁知以后的路她走的会怎样? 拐走小妾 女人都希望自己嫁个好夫君,有个好归宿,荣华富贵一生幸福。 现在她还未与自己的夫君相处,一切都还是未知。不亲身尝试,有谁知道以后的路她走的会怎样? 白府是俪水城权势的巅峰之府,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如今自己进来了,却是个地位低下的小妾,还被冷落在角落里,连下人都不把她当主子看待。 今后在白府,也许她会很凄凉的度过一生,也许会被夫君爱宠在怀。 萧遥觉得冉在慧现在的样子很胆怯,若要让一个古代女子冲破旧思想的束缚逃婚,确实不太容易。 当初如果不是她亲手把冉小姐推给白思锦,如果冉士宣不畏强势骨头硬些,如果,冉小姐宁死不嫁白思锦为妾。 然而,冉小姐已经进了白家大门。事已至此,没有如果。为了救出冉小姐,她只有冒险了。 萧遥三下五除二卸掉她的头饰,打开衣柜翻出一套素色女装为她换好。 冉在慧尚且对白府有些恋恋不舍,但看着自己现在的凄凉境况,心底萌发的那丝尝试欲望也摇摇欲坠起来,最后还是在萧遥的蛊惑下,跟在萧遥的身后,悄悄从后门溜出白府。 萧遥带着冉在慧走街串巷,专拣僻静的巷子穿,俪水城不算大,但由于她们对巷子里的地形不熟,走了很多冤枉路。 正在两人分辨蓝府的位置时,忽然,街上出现了白家家奴,那些人混乱的在街上大肆收寻着。 白家的动作好快呀!萧遥惊出一身冷汗,不能再在街上露面了,她慌忙拉着冉在慧逃往城门,不料,白思锦带着几个家奴已经追过来了。 “萧公子,光天化日之下,你拐走本公子新娶的小妾,该当何罪?”白思锦瞧都没有瞧一眼一旁抖动的小妾冉在慧,而是将阴戾的眸子投到了萧遥的身上。 萧遥紧了紧握着冉在慧的手,让她不要惊慌,挺身挡在冉在慧的身前,冷冷地看着白思锦,正言道,“白思锦,你根本不爱冉小姐,我劝你还是放手吧。” “放手?把女人拱手让人?呵呵,那是你萧公子的嗜好,本公子可没有这个嗜好。” 白大少撇着嘴角,走到萧遥面前,继续讥讽,“萧公子,到手的鸭子你放生了,如今闻到熟鸭子的香味你又后悔啦?啊?哈哈!” 把奸夫淫妇绑起来 白大少撇着嘴角,走到萧遥面前,讥讽道,“萧公子,到手的鸭子你放生了,如今闻到熟鸭子的香味你又后悔啦?啊?哈哈!” 萧遥挑挑眉稍,莞尔一笑。 “你说对了,我后悔了,如果你放手,我赔偿你的损失,彩礼我加倍奉还。”有钱能使鬼推磨嘛,就不信他白大少不爱财? “本少爷不稀罕!”白大少蔑视而嗤。 钱财任谁都喜欢,不过,如果为了区区几百两银子将小妾送人,岂不是丢光了他这张脸皮,那不值! 冉在慧这样的美女,他床上还不缺。抢绣球,娶美人,那只是想出出风头,提高自己在俪水的名望而已,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个女人已经利用完了,所以,他要好好惩罚她一下,不守妇道的女人,他不会怜香惜玉,不会手下留情。 “来人,将这对奸夫淫妇绑起来,带回府,给我狠狠地教训一下。” “是,少爷。”白家家奴吆喝着一涌而上过来绑人。 “白思锦,我以为你是一个君子,才放手将冉小姐让给你,原来你是一个伪君子。”萧遥心一哆嗦,嘴上却不饶人。可恨的家伙,还是个心狠手辣的恶少。 “放肆!你竟敢辱骂本少爷?” “怎么,我骂的不对?”萧遥反问。 “你拐走本少爷的小妾还有理了不是?”白大少一把揪住冉在慧的衣襟,将她拖到在地,狠狠地踢了一脚。 “贱人,敢给本少爷戴绿帽子,你活腻了,还不快把他们给我抓回去往死里打。” 冉在慧吓坏了,哪里见过这阵势,脸色泛白,身子发抖,保命之心蠢蠢欲动,她后悔了。 “夫君,饶命!” 她爬起来,跪在地上,指着萧遥揭穿她的身份,“夫君,他不是男人,她是……” “冉小姐,不要害怕。”萧遥心头一惊,急忙打断冉在慧的指认。若让白大少知道她是女人可就糟了。此时,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勇气,一股脑的痛斥白思锦的罪行。 “白思锦,你明明知道冉家不愿让冉小姐嫁给你,却以势欺人逼着冉家接受聘礼,你明明知道冉小姐不愿做妾,你却以强欺弱,强娶为妾,你倚仗知府之名欺压百姓,行为不端会遭到人们唾骂的!” 这番话惹得白思锦大怒,怒气忡忡的揪住萧遥,一拳把她打翻在地。 在俪水没有人敢在本少爷面前如此放肆。抽抽嘴角,白思锦狠戾地又踢了一脚,依然不解气,于是,大吼。 “给我绑起来下猪笼沉河!” 你,流鼻血了 “给我绑起来下猪笼沉河!” 啊! 萧遥慌恐之时已经被被绑个结实,这时才知道害怕。 冉在慧更是摊在了地上,爬过去抓住白思锦的衣袍底襟,拽着不松手,“夫君,夫君,饶命啊!夫君,饶命!她是女人,妾身没有给您戴绿帽子。” “贱人!”白思锦一脚把她踢开 ,“不要叫我夫君,丢人显眼,本公子没有你这个贱妾,把她的嘴给我堵上。” 白思锦瞥了萧遥一眼,女人?这小子是长个女人容貌,难怪贱妾会把这小子说成女人。不过,惹怒了本少爷,本少爷就让这张美颜从世上消失。 白家几个家奴把被绑着萧遥和冉在慧塞进一个猪笼中,拖到拱桥上绑上大石头,几个家奴将笼子举过桥栏,刚要投下去沉河,这时,一个天籁之声飘过来。 “住手!” 声音是从看热闹的人群后面发出的,人们纷纷向后看去。沐天泓从人群的头顶上飞落至桥上,抡脚踢开几个家奴,将笼子扯下桥栏,挥剑斩断绳索,救出了萧遥和冉在慧。 小七面色沉冷,也跟在后面上了拱桥,挥手几招制服了白家家奴。 萧遥感激的不知说什么好,三次救命,沐天泓是否就是自己的保护神?! 景天泓的身姿,神勇无比、洒脱出尘,帅的不行!令人无比崇拜。 这真是天降美男,英雄救美啊! 哦,不不!她现在充其量只能说是一美少年,人家可不是冲美女来的,是来见义勇为的! 沐天泓忽然凝住目光盯着萧遥的容貌,嗯?好俊的一张脸,他这两日正在寻找温泉相遇的女人,没想到这个男人也有同样的一张脸。见他鼻孔里淌出一道鲜红的液体,挑眉淡笑。 “萧公子,你,流鼻血了。” 沐天泓促狭一语,让萧遥窘愣在当场,尴尬地伸手摸摸鼻下流淌下来的一溜黏黏的液体,顿时红透了双颊。 “哦,不要紧的,是被那家伙打坏鼻子了。” 这鼻血来得蹊跷,是白思锦那一拳所致,还是被美男迷惑,气血逆流所致,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了。 萧遥抑下窘态,擦掉鼻血,很快平静下来,抱拳深施一礼,那分洒脱依在。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举手之劳,萧公子现在是俪水知名人士了,不过,你竟然不会武功。”沐天泓随意说着,却悠然生出一种莫名亲切的感觉。这小家伙表情丰富,倒是像跟那个女人如出一辙,也是一个有趣的小东西。 “呃……在下未曾习过武。”萧遥尴尬地说道。白大少见那边的两人熟络般谈笑风生,心下惊疑,这两人究竟是什么来路?若说嘛,他自己也是个练家子,武功底子相当不错了,但是,这位公子功夫不凡,他十个白大少绑起来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白思锦瞪了一眼几个狼狈的家奴,灰溜溜地离开了。 我做媒,你娶她 冉在慧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盯视着那英俊男子,他的一举一动超凡脱尘,看的她心如撞进一只小鹿,怦怦地跳乱了。 萧遥注意力全在恩公身上,他还是那温润的笑颜,纵然身形神勇,却让人没有一丝压抑感。萧遥欣喜之意跃上眉梢,侃侃感激。 “幸亏大侠及时出手,在下才逃此一难,救命之恩在下没齿不忘,公子,我怎么称呼你?” “在下沐天泓。” “泓哥,如若不弃,我们……是朋友了。”粲然一笑,萧遥拱手,潇洒结友。 泓哥?沐天泓挑眉,狐疑地扫过他娇美的容颜,腹议,不管是不是同一人,他,不会再让这张脸消失了。是更好,不是,顺藤摸瓜。 “嗯,此地人多不是讲话之地,我们寻一处雅地再聊,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萧遥眸光泛亮,欣喜应允。 沐天泓回身招来身后的两个随从,帖耳叮嘱几句,然后,微收袖拢,锦袍轻扬,大步走在前面,尊贵无比。 闻香楼,俪水最豪华的酒楼包间,一桌丰盛的酒席已经布好,三个人落坐在酒席旁,那份幽雅弥漫在畅然中。 热酒过喉,沐天泓放下酒杯,淡笑着让菜,“这可是本地少见的海鲜佳肴,萧公子不要拘束,请品尝。” “多谢泓兄盛情。” 男子温润和煦的笑意,如春风沐浴,看得某女心里暖洋洋,此刻,萧遥的样子就是一个萌情的少女,心思微动,酒未喝,颊先红。 这时,冉在慧在一旁起身款款下拜,羞赦赦红透了一张艳丽的美颜,“沐公子!小女子敬您一杯,谢过景公子的救命之恩。” “冉小姐免礼。”沐天泓忽尔敛住笑意,将目光移向冉在慧。 萧遥猛然从冉在慧的神态间嗅出一丝暧昧,莫非冉小姐也对景天泓一见钟情?她不由暗暗洒了一地酸溜溜。 沐天泓的品貌俱佳,作为一个女人来讲,任谁能不动情呢? “嗯,这杯酒是要敬的,要敬的。”萧遥喃喃附和着,看着沐天泓放下酒杯,于是,叹道,“泓哥,白大少仗势欺人,冉小姐深受其害,现在她是无家可归了。” 沐天泓紧凝着萧公子,兴味一笑,投下一块探路石,“此事好办,我做媒,你娶她,带她离开俪水万事皆休。” ﹡﹡﹡ o(︶︿︶)o唉!为嘛没人推荐和留言,亲们,给点动力吧! 身份很神秘 沐天泓看了一眼萧公子,兴味一笑,投下一块探路石,“此事好办,我做媒,你娶她,带她离开俪水万事皆休。” “哎~ 泓兄,不妥!”萧遥一边为沐天泓斟酒,一边摇头。 “有何不妥?萧公子不是在本地人吧,只要你们离开此地,那就风平浪静了。” “唉,小弟也要无家可归了。”萧遥叹道。 这话她可没瞎说,白大少怎能轻易放过他,这个萧公子身份就到今天吧,萧公子再也不能在俪水的街头露面,俪水从此见不到萧公子了。 “哦?”沐天泓端起酒杯,似是品酒,他实是品人。 之前,这位萧公子在招亲台上就已经进入了他的视线,只因,他站的远,没有看仔细他的容貌。那日萧公子巧妙推拒与冉小姐的婚事,今日,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却是与冉小姐一起被追杀,这其中原委着实令人费解 。 “泓哥,小弟有一事相托。”萧遥抬头,郑重地看向沐天泓。 “请讲!” “小弟冒昧,想把冉小姐托付给你,你带上冉小姐离开俪水城吧。” 冉在慧抛绣球招亲已然抛头露面,在俪水城已经有很多人能认出她,若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冉小姐留在蓝家,蓝家人多眼杂,不会隐瞒多久,而冉小姐也不能再回冉家了。 冉在慧已是无家可归。救冉在慧这件事她办得太冲动,不自量力捅出了篓子,不管怎么样,冉在慧必须有一个妥善安置。 萧遥决定再次仗义相帮,成全冉小姐。 此时的萧遥,隐去刚刚萌发的情愫。然而,她未能预知,就是她这时的怜悯,在自己今后的路上埋下了一把致命的暗器。 沐天泓一口回绝,“不可。” 冉在慧闻言顿感失望,双膝跪下一头叩在地上。 “沐公子,小女子已无家可归,您是小女子的救命恩人,小女子愿跟随在您身边,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冉小姐,起来说话吧。”沐天泓瞥了一眼冉在慧眼中转动的流眸,不动声色地为萧遥倒满酒杯。 “沐公子,救救小女子吧!”冉在慧眼中一汪泪泉潸潸而落,捂着红唇悲戚的抽泣不停。 沐天泓见这女子执着起来,面呈难色,欲要张口再次拒绝,但见萧公子那殷切忧眸,心下叹了口气,拒绝帮助冉在慧,也就驳了萧公子之面,此刻,不知为什么,着实不愿让这位萧公子失望。这位萧公子的身份很神秘,还有待他继续确定。 如果真是…… 沐天泓淡然道,“冉小姐既然有难,在下启能袖手旁观,萧公子,我暂时收留她,冉小姐可以在我府中暂住一段时间。” 君子所见略同 “冉小姐既然有难,在下启能袖手旁观,萧公子,我暂时收留她,冉小姐可以在我府中暂住一段时间。” 冉在慧欣喜万分,急忙叩头谢恩。 “多谢泓哥相助。”萧遥淡淡的,略感失落,不过很快就调整好心情。 “萧公子在俪水可有亲眷?”沐天泓凝着萧遥的面容,不动声色。 “有个表亲。”萧遥急忙搪塞。 “哦,很像你?” “嗯,是很像。”萧遥心内一惊,这样谈下去可不妙,若追根问底,可就要露馅了。 “沐公子,您吃菜,奴婢给你斟酒。”冉在慧急忙打岔。蓝小姐绝美的人,若是在沐公子面前公开女人身份,那她若想勾住沐公子这条大鱼可就没戏了。 “冉小姐,你是我的客人,不必自称奴婢。”沐天泓撂下快子,不再吃碗中的食物,很反感这种有心计的女人献殷勤。 “您就让小女子报恩吧。”冉在慧流转眸光看着景天泓,娇柔的笑道。 萧遥慢悠悠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咽下去后,跳开话题,莞然问道,“泓哥,你来俪水有何贵干?” 沐天泓转回思绪,看着萧遥那貌似悠闲的样子,并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于是,心叹,来日方长。 “我帮了你,你也得帮我一件事。” “我能替泓哥做什么?”放下手中的筷子,萧遥诧异抬眸。 “帮我在俪水选一处府址。”原本要放弃俪水,只因一个女子,他便决定在此建座庄园,此番相求,只是为提起萧公子的兴趣而已。 “哦?泓哥要举家迁到俪水?”萧遥轻挑眉梢,晶莹的眼瞳泛出一抹惊喜。 这大大出乎意料,难怪前日景天泓会出现在温泉,救了她一命,原来他是去温泉之地考察府址的。 “不是举家 ,只是想建一座别院而已。”沐天泓轻摇头,放下手中的酒杯。 “别院?“萧遥凝着他那双暖眸,他温润的笑意不经意间绽放在她的心底,弯上粉唇,她浅浅一笑,“哦,俪水风景秀美,而俪山温泉当属最佳啊!” “嗯,君子所见略同。” 不要失约 “哦,俪水风景秀美,而俪山温泉当属最佳啊!” “嗯,君子所见略同。” 沐天泓端起酒杯,饮一口杯中酒,落下酒杯,扬起朗目看着萧公子那浅笑盈盈的倾城美颜,眉目间的那抹喜爱掩饰不住。 “我远在西部,希望萧公子在我建庄期间常来替我监督一下建庄工程。” “呵呵,好,我一定常来为泓哥监督建庄。”萧遥拍了下胸脯,继而举起酒杯祝,“为泓哥的新庄园早日建成干一杯!” 两杯轻碰,一饮而尽,杯中见底。 酒席延迟到傍晚,沐天泓看看天色已晚,不得不起身告辞。 “建庄之事不宜久拖,我马上派人购地备料。一个月以后我们在建庄之地相见,萧公子不要失约哦。” “一定一定,那我们后会有期。”萧遥拱手道别。 沐天泓出了酒楼,低声吩咐,“查出萧公子的住处,不许再跟丢人。” “是,”小七躬身低应。 萧遥送走沐天泓一行,心空落落。冉小姐终身有托,让她有了些许安慰。 在酒楼磨蹭到天黑,萧遥起身离开酒楼。 为了防止白大少派人跟稍,萧遥没有从正门走出酒楼,而是,趁人不备,一闪身,悄然来到后院,幸好院墙不高,挽起袖子,撩起衣袍,九牛二虎爬上院墙跳出院子。 空留下沐天泓的两个暗探,在酒楼门外傻傻守候,他们低估了这个貌似涉世不深的萧公子。 后院外面是一个小巷,漆黑的街道没有路灯,萧遥模拟一个地下党的身形,顺着墙根溜,专拣暗处走,摸黑回到蓝家后门,开门差点与央子撞在一起。切,难怪这门一拉就开,原来央子要出去。 “小姐,你到哪里去了,老爷都对我发火了。”央子一见面就是一顿牢骚。 “嘘,小点声。”萧遥止住央子的絮叨,一闪身进了后门,悄悄回到了自己的闺房。 这一天对于凤谦和夫妇简直是坐立不安,女儿出府一天未归,虽然临走时已经告知奶娘,但眼见天已黑透,女儿还未归府,这可急坏了蓝谦和夫妇。 蓝谦和私下里派央子出去找寻,央子奔了一天也没见到小姐的影子。 母亲辛秋红忧心忡忡,几次派贴身丫环小婉到女儿的住处探问消息。 小婉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去小姐的闺房了,她刚从月亮门拐到小姐房间的前廊。 忽然,一个男子的身影一闪便进了小姐的闺房,小婉惊愕的愣在那里,脑中蓦然惊触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小姐私会情郎?! 天女散花 萧遥来到厅堂就看见这样一个僵持的场面。 “凝儿,你怎么来了?”蓝谦和见女儿走进来,急忙站起来,堪深的底眸溢出一丝埋怨。 女儿千金贵体,怎能随意抛头露面呢? “爹,听说癞蛤蟆跳到咱家的厅堂来了?”萧遥沉着脸色,边讥讽着边走到蓝谦和的身旁。 此刻,再难听的话白思锦全部忽略不计,他扭过脸蓦地站起身,但见从堂外走进一个女子,如花般的容颜,一袭淡黄纱裙,袅袅柔柔的在眼前飘过,那股淡淡的清香就足以令他痴迷了。 哎呦,这张精致的美花容,的的确确是萧公子的那张脸。 蓝家小姐真的就是萧公子! “萧公子,哦,不不,蓝小姐,是吧?” 白思锦激动的差点打自己一嘴巴,这么关键的时候,他竟然头脑混乱,口齿不清了。 “本小姐不认识你,你不要见面自来熟。”萧遥冷然瞟了他一眼,心中顿觉一阵恶心。 这种人也配来蓝家提亲? “蓝家庙小,养不下您这条大鱼,白思锦,您请回吧!”她冷冷地直接送客。 蓝谦和起身挡在女儿的身前,白大公子的糟糕人品他早有耳闻,他蓝谦和之女冰清玉洁,让这种人看一眼都是侮辱! “凝儿,你快回房,这里有爹撑着呢。”他低语吩咐女儿回避。 萧遥无奈,只得回避到屏风后面,静观其音。 “白公子,你也看到了,小女心意已明,亲事蓝家高攀不上,请白公子带走聘礼,另择佳媛吧。”受到女儿的鼓舞,蓝谦和不再沉默,断然开口拒婚,口吻很冷冽的吩咐,“管家,送客!” “白公子,您请!”管家低沉着嗓音伸伸手,在白思锦面前弯了弯腰。 白思锦一甩衣袖,尴尬地带着家奴走出蓝家大门。 蓝府管家随后追出,“白公子,老爷吩咐让您带走聘礼。” 白思锦回眸笑得诡异,“告诉你家主子,那些礼物是本公子孝敬他老人家的。” 这时,门内随即传出一女子低柔的声音,“管家,把这些破烂都给我扔出去!” 紧接着,蓝家家奴痛快的做了一回天仙女,天女散花,聘礼一件不剩地被扔出了蓝府的大门,然后,咣当一声,蓝家将一片狼藉关在了门外。 咬住青山不放口 小姐私会情郎? 这事新鲜。 要说小姐吧,一向高高在上一身的傲气,对她们这些下人也很严厉,但是,小姐却是一个正派女子,怎么会有一个男人偷偷进到她的房间呢? 小婉胡思乱想呆了半晌,才悄悄来到小姐的窗前,捅开窗纸,贴眼一看,一切全明白了。 原来是小姐女扮男装。松了一大口气。 小婉深识小姐的秉性,此时万不敢惊动小姐,小姐的手段她是见过的,若是让小姐知道她不该知道的秘密,那她的日子就不会安宁了。 小婉捂嘴偷偷笑了笑,掉转头回去禀报夫人去了。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再怎么隐秘的事情,也有败露的时候。 蓝小姐女扮男装的消息,在小婉禀报夫人之时被丫环们当乐趣偷听去,不经意中传播出蓝府。 几天后这个消息便传到白思锦的耳中,白思锦幌然大悟,那逃跑的贱妾没说谎,萧公子真是女子,那肯定就是蓝家之女蓝纤凝。 白思锦惊喜过望,他急忙派媒人去蓝家提亲,想那蓝小姐容貌娇美,文采飞扬,称得上是俪水城第一美女呀,他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但是,几波媒人都垂头丧气的回来复信,答案匀是“不成!” 翌日,白思锦带着贵重聘礼亲自到蓝家求婚。 他就不信堂堂知府的长子就配不上一个商家首富的女儿? 知府大人的长子登门,蓝谦和急忙迎出,请入客厅,奉茶待客。 白思锦话未说,先叫人抬进聘礼。 蓝谦和一见聘礼,先前的热情立马冷淡下来。 任凭白思锦如何恭维,始终没有应下婚事。 白思锦一点也不感觉尴尬,继续相缠,没有离府的意思,大有蓝家若是不应亲,他就不离开的架势。 蓝家的厅堂中摆满了聘礼,蓝谦和坐在八仙座旁,冷着颜面咬住青山不放口。 白思锦规规矩矩的坐在下首,向蓝谦和赔着笑脸。 萧遥来到厅堂就看见这样一个僵持的场面。 ﹡﹡﹡ ps 抱歉,小水作者改书名了,《魅王的吻痕》希望大家继续追文。。。。 这次遇到硬茬了 咣当一声,蓝家将一片狼藉关在了门外。 蓝家的门外散落着七零八落的聘礼,瞬间惹来众人的围观,众口难遮啊,难听的话全飘到白思锦的耳朵里。 白思锦脸部抽动,终于挂不住了,白家在俪水何时让人如此嘲笑过? 今天,他这脸面算是彻底丢尽了,瞪着蓝家大门,白思锦咬牙切齿发誓,“蓝纤凝,本公子的正堂夫人非你不娶,我还会带聘礼登门求婚。” “您来一次本小姐扔一次,白思锦,您若跑断了腿,蓝家概不负责!” 哈哈哈! 看眼的人哄堂大笑,这蓝家小姐也不是块软豆腐,白大公子这次可遇到硬茬了。 白府管家无地自容,在俪水,白家可从没有这么挫败过,他垂下头,凑近主子耳边劝道,“大少爷,我们……回去吧?” “管家,别泄气,她逃不出我的手心。”白思锦看着蓝家大门撇撇嘴角,他笑得邪恶。 白思锦走了,府中的蓝谦和坐立不安了,女儿今天的行为过于激烈,得罪了白家,白家权大势大,蓝家只是一介商贾,有钱无权,如此与官家作对蓝家必然吃亏。 萧遥也深知白家倚仗的是权势,此事恐难平息。一时间想不出对策,她烦恼不安,吃不好饭,睡不实觉,一股火攻心,渐觉脸上奇痒无比,额角生出几个火痘,未过一个时辰,脸颊上也出现好多火痘。 面部奇痒难耐,萧遥那两只小手不停地在脸上抓挠,眼见女儿一张水嫩小脸就要面目全非,这着实让蓝谦和忧心不已。 夜深人静,万簌寂静,然而,萧遥的房间依然亮着灯烛,蓝家两口子围在女儿床旁焦急的守候着,几个下人也守在门外都没有歇息。 管家连夜请来了一位阅历不凡的老中医侃大夫,诊过脉,用过药,女儿的脸面肿痘依旧。 蓝谦和欲哭无泪呀,侃大夫可是城中最有名望的大夫,连他都不能医女儿之疾,还有谁能医? 无奈,蓝谦和又请来几位大夫,诊过后都摇头不医,纷纷推手,最后,还是那位侃大夫指点迷经,说蓝小姐中的是邪疾,西山道观灵修道士有些仙术,解过一些奇邪杂症。 蓝谦和半信半疑,但俗话说,有病乱投医。 翌日,蓝谦和与夫人带着女儿来到西山道观,虔诚地捐了一大笔银子,拜过灵修大师。 灵修道士头发蓬乱,衣衫松散,斜倚在坛位上,微抬眼皮,很随意的睨了一眼坛下虔诚之人。 见灵修道士淡然疏冷,蓝谦和的心凉了一半,就这样一个邋遢道士,能有什么仙术?女儿这张脸算是毁了! 把我当妖精了 蓝谦和的心凉了一半,就这样一个邋遢道士,能有什么仙术? 女儿这张脸算是毁了! 然而,当灵修的灰眸对上蓝小姐光灿如星的子眸时,那懒散之态霎时仙姿端正,灰眸竟泛出一抹幽幽之光令人惊奇。 此道士果真是深不可测,蓝谦和顿感女儿的病治愈有望。 “贫道为这位小施主驱邪,请蓝施主夫妇回避。”灵修念了几句玄机仙语,收下了蓝家女儿为其医治病患。 待二位家长离开后,灵修整整衣衫站起身形,绕着蓝家小姐转了半圈,然后以探询的口吻开口发问。 “小施主来自何方?” “咦?我是蓝家之女,道长为何问出此言?”眨眨清澈的秀眸,小女子一边搓着痒脸,一边仰头反问。 “贫道观小施主命格非同寻常,实乃罕见。” 灵修盯住眼前的女子,有感她的身上玄机甚异。 萧遥挑眉看向灵修,心头一动。 命格? 这道士虽然形象不甚端正,说出话来倒挺靠谱的,难道他能看出来自异世的灵魂? “施主眸如星辰,年纪虽小颇有几分聪慧,莫非施主已知晓这其中机缘,所以,贫道方问施主来自何方?” “道长,你把我当妖精了。” 抿了口清茶,萧遥坐在禅凳上微露笑意,那淡定的神态哪里像一个涉世不深的闺中小女子? “道者天下之奥,小施主莫要妄自定论。”灵修自觉诧异,没想到这么大点一个小姑娘竟这般神定。 “不错,我从千年以后而来。”萧遥坦言。 她要探寻这道士的道行神通究竟怎样?是否有能力助她回去? “无量天尊!”果然不出所料! 灵修神秘一笑,打着道语坐回原位。 “既然仙师能够看出我的异样命格,想必也能助我回去吧?”萧遥眸光泛亮,眼睛直视着灵修的幽目,她要在他的眼底读出玄机。 “施主,来之时可有神物助你,若要回去,只须寻到引你而来的神物即可。”灵修悟忖,这种玄机是有规律的,贫道尚能悟得出。 “双凤玉镯!”萧遥脱口而出。 世间果真有神仙! 你变态呀 “双凤玉镯!”萧遥脱口而出。 世间果真有神仙! “嗯?双凤玉镯?”灵修大为惊诧,蓦地睁大眼睛,那幽幽之光又烁烁泛出。 “你确定?” “是的,就是一只双凤玉镯送我到这一世的。”萧遥懊悔极了,好奇之心害死人呐!若知能穿到古代,打死也不去戴那个破镯子! 这几日,她怀念死了过去的生活,现代的优越,要比古代胜出百倍,留在这一世真的好不开心,可哪里是回去的路呢? “双凤玉镯是圣秦王朝的传世之宝,历代皇后的传承之宝,拥有了双凤玉镯,便有了皇后的地位和至高无上的权利。” 灵修惊诧万分,冥冥之中,千年之魂,竟与皇家传世国宝双凤玉镯有渊源,莫非她的命格是……灵修抬眼仔细端详了几眼面前的小女子,这女孩眉目秀美,若不是脸上生出这些肿痘,蛮有姿色的。 “哦,皇后的传世之宝?”垮下小脸,萧遥泄了气。 双凤玉镯是皇家传世之宝,那由此推断,老爸这次负责挖掘的东陵古墓,岂不是一个皇家墓葬! 如此珍贵的皇家之宝,贫民百姓又如何会得到?况且,蓝家祖辈都只在俪水之地经商,与皇家扯不上一点关系,看来,回二十一世纪之路遥遥无望了! 萧遥有些悲哀,白家大少不是惦记着她的美貌吗?这回可要恶心死他啦,哼,她宁可毁容也不嫁给白大少! “道长,你只需治愈我脸上的奇痒便可,至于那些痘子不治也罢。” 灵修抬眸,惊诧的看向她,而后神秘一笑,“贫道愿意成全蓝小姐。” 几天后,萧遥病愈从道观回到家中,所有人都惋惜不已,因为,她变成了一个丑女。 坐在闺房梳妆台前,看着镜中一张丑陋的小脸,萧遥唇角溢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灵修大仙的技艺真不是盖的,现在,这张丑脸绝对可以以假乱真蒙骗过所有人了! 然而,当白思锦再次登门入堂之时,还是令萧遥大恼。 白思锦看着萧遥那张丑陋的脸颊,邪邪地笑了。 “萧纤凝,你即使已经死了,我白某也照样将你的魂魄娶回白府,你生是白家人,死也要是白家鬼!” 白思锦磨牙,不治服这个女人他誓不罢休! “你……白思锦,你……你变态呀!“萧遥气恼到极点,指着白思锦,她愤愤道,“我就是做鬼也不会嫁给你这个无赖的!” “那……你就走着瞧吧!” “滚!” 日子越来越苦涩 晚饭是在无比憋闷中用过的,萧遥和爹娘都没有食欲,全家人都在担心白府接下来的报复手段。 萧遥烦闷地坐在娘的身边看着对面的爹爹,因为自己的婚事,这位一向自信的爹爹陷入了忧谷。 忽然,萧遥眸光一亮,有了主意,“爹,娘,咱们举家迁到京城吧?” “凝儿,蓝家祖辈都在东部经商,到了京城要重新笼络人脉,人生地不熟的,蓝家的家业岂不是要败末了?” 蓝谦和瞥了一眼女儿易容的丑面,心头又着上一丝阴郁。 虽然杯中茶水香气缭绕,他喝着,口中却并没有感觉到香醇的滋味。这茶怎么越喝越苦啊!就像这日子过得是越来越苦涩无望了。 萧遥站在桌边,看着老爹满脸愁态,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爹,要么,我出去躲躲,顺便找找哥哥?” 萧遥忽然生出离家的念头。如果爹爹不同意,她要独自离家出走。 白家大少一直纠缠不休,万一哪天一顶花轿到府,将她强娶到白府,她一个弱女子怎抵过一个发了疯的男人,必定难逃羞辱。 第二天,萧遥终于说服二老出了府,身后跟着的是粗粗壮壮的傻央子。 坐了一天的马车,傍晚才吩咐央子投宿在一个小镇客栈。 原打算先到京城闯一番事业,最后还是定下来先找哥哥,然后,跟哥哥一起到京城闯事业。 找哥哥可不能这么满世界盲目乱闯,必须确定方向。萧遥拿定主意,向客栈掌柜打探了一下,把寻找哥哥的大致方向定在正在打仗的西关镇,也许哥哥会在军营中。 落魄之人 萧遥与央子一路行了七天,离西关镇已经很近了。 第八天到了小王庄,小王庄只有二十几户人家,没有客栈,看看天色已晚,萧遥和央子来到庄外的一个小破庙里,查看了一下庙里的情况,决定在这里暂过一夜。 央子放下包袱到庄子里找食物了。 萧遥把破庙内的杂物收拾了一下,在地上铺上些干草,然后来到破庙的后面,那里有一条小河,哗啦啦将她吸引过去。 小河水清澈见底,欢快的在林间流淌着。晚霞的光辉映照在小河周围,使林中原本的翠绿又加了几分柔和的美感。 萧遥哼着小曲,欣赏着美景,在河中把自己洗漱干净。 忽然,远处山林中传来一阵兵器相击的打斗声。 萧遥心中好奇,仰脖向山坡上张望,天快黑了,远处的林中已渐朦胧。 忽然,一蓝一灰两个身影,衣袍翻飞着从远处林子里飘然落到不远处丛生的杂草上。 萧遥大惊,方锐! 蓝衣人背身看不见面目,方锐的脸正好对着这个方向。原来是他们,都这么多天了,他们还没甩掉敌人? 萧遥急忙隐在树后远远观望这两个落魄之人。 蓝衫人轩辕啸站稳身形,看了看左臂上正在冒血的剑伤,冷寒的俊颜虽然憔悴不堪,却依然威沉冷魅的表皱着双眉。 灰衣人方锐脸色苍白,满身血色,贴着轩辕啸的后背警惕地观察周围的动静,他低声道:“爷,快到西关镇了,属下拖住他们,您先行一步,到军营请蓝大将军护驾!” “不行,冷煞宫的人太多,你一个人坚持不了多久,我们并肩作战胜算大些。”轩辕啸沉声驳道。 “爷!您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方锐焦急万分,声音有些许发颤,“国临大难,天都塌下来了,只有爷您能撑起这塌下来的天呐!” 好功夫 轩辕啸傲然威立,没有挪动一寸脚步,他眉峰紧锁,双唇硬绷,冷煞的眸中迸出一抹嗜血的愤怒,慢慢将手中的青魂剑横齐眉峰,凛然盯视着飞奔而近的敌人。 十几个青衣蒙面大汉很快追至眼前,刷地一声围成一圈,十几把宝剑泛着阴森的凶光向圈内两人发起猛烈攻击。 轩辕啸宝剑翻飞,放倒了两个扑上的敌人后,飞身跃起,强势冲开对手的阵势,剑峰冷冽,疾速逼人,一股血色翻飞,又倒下一个敌人。 剑如闪电,好功夫! 萧遥躲在树后差点喊出声来,对轩辕啸多加了几分敬佩。 青树摇曳,荒草踏乱,刀剑相击,龙腾虎啸,血光冲天,染透了天边的夕阳红。 萧遥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场实战打斗,真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轩辕啸杀红了眼,萧遥看直了眼。 几百回合,战场相当惨烈,朦胧的夜色中,林中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尸首,轩辕啸面前的敌人仅剩两个,还在顽强地向他发起进攻。 方锐身中数刀早已倒下了,忽然,他悠悠清醒过来,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咬牙拼出最后一股力气,刺倒其中的一个敌人,自己也倒在了血泊中。 天黑透了,弥漫着血腥的林中异常阴瘆,杂草中歪斜的两个人,行履蹒跚,都已筋疲力尽。 天黑透了,弥漫着血腥的林中异常阴瘆,杂草中歪斜的两个人,行履蹒跚,都已筋疲力尽。 轩辕啸全身伤痕累累已经站立不住了,萧遥在一旁攥着拳头干着急。 嘡的一声,两把宝剑带着煞气又击在一起,轩辕啸一个趔趄单跪于地,由于失血过多,他用力撑起身子,却没有力气再站立起来。 杀人了 青衣人也跌倒在地上,看似他行动略微迟缓,身上伤也不轻,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举着宝剑,拼足气力向轩辕啸刺杀过来。 轩辕啸手撑着地面,血欲流干,力亦尽失,眼睁睁看着宝剑逼过来,僵硬地仰面躲闪,勉强躲过这一剑,却再也站不起来。 青衣人又慢慢举起宝剑,摇晃着刺过来。 救他! 萧遥心内呐喊着付诸行动,从树后跑出来,情急之中拾起地上的宝剑。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杀人那就要中要害。 心脏! 萧遥双手握剑,摆出一个冲锋的架势,对准青衣人心脏的部位,闭上双眼猛冲过去。 噗! 宝剑穿胸而入。 青衣人带着那把宝剑‘噗通’一声倒下了。 萧遥剑已脱手,却瞠大双目,依旧保持着刺杀的僵硬姿势。 啊!杀人了。 没想到那把宝剑锋利无比,直接刺穿了青衣人的身体。 也不知道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总之,她杀人了。 “你……快点!” 他的声音又在喉咙里弱弱的凶出来。 轩辕啸虚弱不堪,他就势搂住萧遥的肩膀,将那高大的一个人整个压在她筱弱的肩膀上,这让萧遥很是吃不消。 萧遥咬了咬牙关,硬是挺住了摇晃着的纤细身子,几乎是连拖带扛地把他弄到破庙中,放躺在干草上,拿出水袋喂了他几口水,然后,跑到河边打来河水,也顾不得害羞,扒下他的衣衫,清洗干净他满身的血污,用他身上自带的伤药涂抹伤口,然后,打开自己的包袱,找了件干净内衣,撕些布条包扎好他大腿和胸前两处较重的剑伤。 总算忙活完了,人也累得不行了,坐下来刚要喘口气,猛然一只大手抓住她的手腕,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耳边惊响。 “你是谁?” 谁是你的主子 萧遥吃了一惊,转头看向那凶男人,他正在冷冷盯视着她。手腕上的吃痛令她生恼,用力甩掉他的手,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喂!你干什么?” 轩辕啸被打开的手并没有安顿,又伸过来直接掐住她的下巴,貌似要找出他脸上的破绽,把她下颚撕扯半晌,终于放弃,审视着这个丑陋的小男孩,手中那种柔柔软软的感觉令轩辕啸心生疑窦。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口吻,这双眼睛里似乎也有种熟悉的光芒。 面前确实不是女人,是一个小男孩,胸脯平平,面貌丑陋,真是奇怪,为何觉得在他身上说不出哪里熟悉,莫非自己失血过多脑袋出现了幻觉? “到边境做什么?”轩辕啸惨白的玉面彰显着妖娆的嚣张。 感觉到下巴的疼痛,萧遥终于恼火了,抗议,一巴掌打掉他的大手,“你……你放手啊!” 瞪着双目,她气恼地看着面前近乎妖孽的男人,他实在太无礼,太霸道! 她现在是个丑小子,不是之前的大美女,这样盯着看来看去干什么? 这家伙眸光精深,心思沉重,疑神疑鬼的,他是不是看出了破绽? “小……呃!”央子捧着买来的食物,叉着大脚跑进来,一眼看见庙中躺着一个血人,慌忙将小姐二字憋了回去。 “公子,这人是谁?” “一个战斗幸存者。”萧遥轻描淡写。 这句话惹起轩辕啸的不悦,眉间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怒意,没有人敢如此轻视他,什么叫幸存者?这小子真不会说话,应该说是胜利者。不过,是在这丑小子的帮助下才胜利的,不管是怎么胜的,总之,他是胜者。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回瞪着他,萧遥故意挑衅他的傲气。 “你是好人是坏人目前我还不知道,没准我杀的那个人是个大好人呢,你才是罪有应得的坏人!” “哼!”轩辕啸气哼了一声,不再理她,转头命令央子,“你,马上去把山上那个受伤的灰衣人背回来!” “他已经死了,背回来干什么?” 马上救他 轩辕啸依然不理她,挣扎着靠近方锐。 这时,萧遥才打量起死去的方锐,这人活着的时候还真是可恨,看自己的表情一贯都是不屑的瞪着眼,没记得有得罪他啊,真是有些奇怪。 此时,轩辕啸爬到方锐的身边,手已经探到领口里摸索起来。 “喂,他已经死了你还去摸什么?再活动几下你的伤口又要流血了。” 萧遥喝了一声,忽然瞠大眼睛,呃,难道他和他…… “喂,你们……断袖?你有断袖之癖?” 轩辕啸冰冷的眸底霎然射出一道肃杀之光,仿佛要将萧遥射杀当场。但是,下一刻,煞气悠然而退。 这小子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况且,只是一个孩子的戏言而已。 开天荒的容忍了,接着伸手摸摸‘死人’的颈脉,忽然抬头向萧遥低吼一声,“马上救他!” “呃,没死?” 萧遥转过身,心也随之开朗起来。原来他不是断袖,是检查方锐的伤势。 她多想了。 将方锐的伤口处理好已是月上树梢之时,疲惫的坐在干草上,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央子,饿了,开饭!” “哎!”央子拿出两个馒头和两只烧鸡腿递过来。 “你买的是一只整鸡?”萧遥眯眼看向他。 “嗯。”央子诚实地点点头。 “就剩下这么一点?”这呆央子被她惯得越来越嘴馋了。 “我,我……,反正你也吃不了几口,所以我就……”央子自知贪吃犯错,低着头解释道。 “拿来!”传出轩辕啸低喝。 央子吓得身子一颤,手中送出的食物顿时定在半空。 切,没见过要饭还有这么强势的?萧遥坏坏一笑,斜眼看着躺在草铺上的威傲之人,大声命令: “央子,把饭拿过来!” “呃……”央子拿着馒头,犹犹豫豫,左右兼顾不得。 为难得挠挠头,嗨,要知道这样多买几个馒头回来呀。 萧遥过来夺过馒头,骂道:“死央子,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他的?真是没用。” “喂他吃!”轩辕啸又凶凶地蹦出三个字。 他这是在为方锐讨要食物。 佩服 很不喜欢方锐这家伙,不过,看在弱者的份上,那就施舍点吧。 用水泡开大半个馒头,慢慢喂到方锐的嘴中,方锐迷迷糊糊喝了两口稀馒头粥,慢慢清醒过来。 咦?他像似饿坏了,一口一口的接受着,一会就将碗中的食物全吃光了。 萧遥疑惑地抬头看看轩辕啸,他抿着嘴唇,双眸死死盯着剩下的馒头直动喉结,见她看过来,急忙闪眸扭过脸去。 呵呵,实在是有趣。 这两个逃亡的饿狼,被那群野兽追到此处,大概已经几天没吃到饭了吧? 人都快饿死了,还挺什么面子,耍什么威风?为了填饱肚子他就不会说句软话? “喂!你要不要吃,如果饿了就伸出手来,表示一下,我可以分你一半哦。”萧遥咧着小嘴,挑着眉稍,戏谑地晃晃手中的馒头。 轩辕啸瞪了她一眼,动了动喉结,闭上眼睛愣是没理她。 哼!萧遥气急败坏的站起身。 没见过还真有这种人,真是饿死不吃嗟来之食啊。 佩服!佩服! 萧遥跳起来阻止,如果这庙里躺个死人,那还怎么睡得着啊!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快去!”轩辕啸强硬命令着央子,煞气与威严交织着嚣张,这一路,护卫都已阵亡,他心头凝结着无比恨意! 央子被轩辕啸的威慑气势吓住了,自小起,不怕狼不怕虎,就怕官家老爷瞪眼睛。自家老爷说话的口气从没有这样盛气凌人,这人定是不好惹的官主。 思此,央子心儿发抖,转身跑向庙后。 “死央子,到底谁是你的主子!” 萧遥磨牙,恨铁不成钢,央子长了一个强壮的身子,却没有伶俐的头脑,就这样轻易被人家奴役了? 唉,也难怪,央子要是稍微灵透点,早就被爹爹派去找哥哥了。 萧遥不得不服,面前的男人天生有一种震慑的气魄,他不说话,只需冷森一眼,那与生俱来的威仪就足以让人软了手脚。 不大的功夫,央子背回一个满身是血的灰衣人。 全是死人 把那僵硬之人扔在轩辕啸的身边后,央子脸色煞白,两腿一软,瘫在地上。 “公,公子,后山满坡是血,全是死人。” “你这没出息的央子,让死人吓破胆了吗?”萧遥没好气的踢了一脚央子的壮牛腿,回头瞪向轩辕啸。 “你就让这个死人躺在你身边吗?” 没见过还真有这种人,真是饿死不吃嗟来之食啊。 佩服!佩服! 这人虽然霸道,但很有骨气,很尊严。 萧遥心中徒增怜悯,怕他面子上放不下,假意嗔怒地走过去,把馒头和鸡腿丢到他的手中,又递过一个水袋子,故意用言语抚顺一下他那份骄傲。 “这是饭这是水,拿着吧,如果你饿死了,我岂不是白费力气把你救活?呵呵,以后,你若是不报答我呢,你的良心就是让狗吃了。” 轩辕啸没言语,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接过食物和水袋,默默地吃起来。 萧遥以为他会狼吞虎咽的几口干掉这个馒头,谁曾想,他喝了几口水,然后,一口肉一口馒头吃得很文雅。 天已经黑透了,央子拣些树枝让篝火燃旺。 萧遥借着火光仔细看了看这两个落魄之人的装束,那带血的衣衫,虽然破碎污浊,邋遢不堪,但衣饰绣工精美,做工精致,不是平常人所穿戴的式样,而且用的都是很名贵的料子。 从他那霸道的口气,高雅的举止,可以断定此人不是官场之人便是贵族,习惯了指使人,有极高的修养。 不论他们是什么身份,呆在这两个人身边是极度危险的。 告辞了 说不准什么时候,他们的仇家再度寻来,他俩伤势很重,已经失去战斗力。 自己和央子又不会武功,会与他们两人一起,被那些训练有素的黑衣人轻而易举地咔嚓了。 轩辕啸吃完馒头,看着窗外的夜色,脸色渐渐凝重,思沉片刻,又对着央子开始发号施令了。 “央子,背上他,我们离开此地!” 央子闻听他的声音浑身一哆嗦,急忙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小姐,然后从干草上爬起来讷讷地走过去。 “二位大侠。” 萧遥站起身拉住了央子,一抱拳。 “你们吃饱了,也喝足了,可我们还饿着呐,所以嘛,我们得去找点吃的,呵呵!先告辞了。” 萧遥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拉着呆愣着的央子,转身跑出庙门。 “公子,我们不管他们了?”诚实娃娃某央边牵过马车边问。 “傻央子,你想等死吗?我们跟着他们很危险的。”萧遥上了马车回头对央子解释道。 “嗯。”央子看见气势汹汹的轩辕啸他就发抖,想起了山上那么多的死人,好可怕的场面,央子巴不得远离。认同地点着头,并提出了建议,“那我们去庄子里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嗯,央子,快走。” “哎!”叉着两只大脚,晃着鞭子,等马车开行了,央子才跳到车上。 轩辕啸恼火地看着出去的那抹瘦弱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小子虽然貌丑,脑子还挺机灵的,知道此地危险,竟然借口逃掉了。 “方锐,能坚持得住吗?此地不可久留,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爷,属下明白,可是,属下动不了啦,您先去军营,然后再派人接我……”方锐说话都很无力,胸口的剑伤还在溢着鲜血。 “不行!” 换黄金 “不行!” 轩辕啸低吼,“一路到现在,护卫们已经丢了性命,眼看就要到西关镇了,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保全自己,不要义气用事。” 眼睁睁看见兄弟们惨死在冷煞宫之人的剑下,方锐心情很悲痛。王爷高高在上,可从未说过这样感人的话,方锐眼中氤氲着一泽湿润。 轩辕啸心忖,刚才这批杀手中没有冷煞宫的宫主巴千莽,如果巴千莽在,那今天他必死无疑了,因为,巴千莽的身手绝非等闲,不过,巴千莽很快就会找过来了。 他挣扎起来,搂住方锐的脖子试图将他扶起来,但均以失败告终,懊恼地挥拳砸向草铺,轩辕啸仰天苦笑。 “呵呵,看来只有躺在这里,等着巴千莽来取本王的项上人头,回去向贱人换取千万两黄金了。” 无奈的躺下闭上眼睛,心内空荡无助。自那个古灵精怪的丑小子离开后,这荒芜的破庙也寂静下来,难得这片刻的安静。 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在庙门外嘎然停止。 是敌人追来了吧? 好快! 没穿棉衣 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方锐,方锐已经沉晕过去了。 轩辕啸坐起身,紧紧盯住庙门,突然而至的哀凉席卷胸膛,此时此刻,清醒的意识到,他们已无力抵抗,马上会成为刀下之鬼。 握紧拳头,轩辕啸全身的神经都绷起来,一腔热血涌遍四肢百骸,只要有一口气在,他轩辕啸决不服输! “好安静!我还以为这破庙里又会血流成河了呢?”萧遥惊人的调侃随着她人一起飘进来。 “呵呵,还好,都活着呐。” 轩辕啸见是她走进来,卸掉满身的傲然之威,暗撤口气,倾然仰躺下去。 “回来做什么,你不是怕死逃掉了吗?”轩辕啸躺在冰冷的草铺上,却感觉有股暖流涌遍周身。但嘴上依然抛出一句冷冷的质问。 “呦,大侠,你这句话要冻死人的,现在是秋天,我可没穿棉衣御寒呢!” 萧遥走到轩辕啸的面前,挑眉睨着他那惨白的面容,云淡风轻的笑道:“我这人是怕死,可是有个叫善心的东西硬是把我拽回来了。” 自从出了庙门,萧遥的心一直放不下,轩辕啸那狼狈的样子闪在她的脑海,他的处境很危险,真的不忍心丢下他不管。 “你小小年纪竟让本……哦,本公子高看了。”这小子胆大机灵,如果不是奸细,留在身边必然受用。 “胆大?嘿嘿,我现在腿还在发软呢。”不只是腿软,心也很软的呢,要不怎么明知道此处有危险,她还是心软的决定淌一淌这潭深水。 希望不要溺在深潭里爬不出。 他好重 “此地血腥味太浓了,我们还是尽早离开吧。”萧遥吩咐,“央子,快点把他们背上车。” “哎!”央子从萧遥的身后走过来,抱起方锐,叉着两只大脚板走出庙门。 萧遥扶起轩辕啸,轩辕啸虽然尽力支撑着,但那高大的身体大部分都压在她娇弱的肩膀上。吃力地用肩膀顶住他那高大身躯,暗暗叫苦,nnd他真够重的。 蹒跚着迈着脚步,谁知脚下被稻草一绊,猛地趔趄了一下险些摔倒。轩辕啸霎时失了支撑,本能地扑到萧遥的身上,死死搂住她的身子,那一只大手正好抓在萧遥的前胸。 “你?你放手啊!”萧遥满面羞恼,猛的将他的大手撕扯开甩在一边。 该死的,他是不是看出端倪故意而为之?她的胸部虽然被布缠平了,但是,毕竟身体已经发育成熟,绷得再紧也比男人的胸部要柔软得多,让他这样抓着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况且她这里可从没有让男人动过,这是男人的禁区! “啊!嗯……”轩辕啸摔在地上,触动了伤口痛苦呻吟着。 央子安置好方锐跑过来,看见轩辕啸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直哼哼,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于是愣愣的问道,“怎么了?” “他好重,快点把他抱到车上。”萧遥见轩辕啸痛苦地蜷在地上,心莫名奇妙地痛了痛,面带愧疚,伸手扶起他,让央子将他抱出去。 马车飞快的行驶着,一夜马不停蹄,终于远远地看见西关镇守军的军营大门,西关是大将军的后方驻营地,进了西关大营有了军队的保护就安全了。 弓箭 马车飞快的行驶着,一夜马不停蹄,终于远远地看见西关镇守军的军营大门,西关是大将军的后方驻营地,进了西关大营有了军队的保护就安全了。 清晨的野外,弥漫着淡淡花草的清香,周围丝丝薄雾还未褪去,微风吹过似有几分凉意。 与杀手周旋了近十天,终于逃脱了,轩辕啸此刻心情格外放松。 坐在车内凝视着车外那怪异的男孩背影,总感觉似乎有一个女人在自己身边,也许是因这小子皮肤过分细腻,身体过分纤细的缘故吧?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本就没到壮实的年纪,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呢,轩辕啸自嘲地摇摇头。 “啊——” 突然央子一声惨叫,倒了下去。 轩辕啸警觉地看向车外,只见央子趴在了车辕上一动不动,一只羽箭不偏不倚插在他后背上。 噗!噗!噗! 一只飞箭穿过车厢蓬壁,擦着轩辕啸的脖颈飞过去,定在另一面蓬壁上,另几只也在车壁上钻出箭头,车厢内,霎然弥漫起危险气息。 萧遥惊愕地向周围观瞧,寻找弓箭的来源。 ⊙﹏⊙b汗! 猛地倒吸一口冷气,最不愿意碰到的危险状况发生了,马车两后侧悠然出现十几个黑影,其中一人最为迅猛,冲破薄雾,正飞快地向车前飞来。 这时,马车离西关营门仅两丈之遥,这两丈之距对于车上的伤兵弱者却是生死之距! 快趴下 死神,在这清凉晨曦中降临的这般神速。 青衣人如蝙蝠一样向马车聚拢过来,似乎下一刻,就会跃上马车轻而易举地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太可怕了,竟然会有这么多超凡的蒙面追兵? 萧遥吓得魂飞魄散。 “快趴下!”轩辕啸低吼道。 啊!萧遥两臂抱头恐惧地惊叫了一声,本能地趴向车厢里,然后三拱两拱像蚯蚓一样钻到轩辕啸的怀中,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襟,头扎在他的怀中,莫名的感觉到只有这个地方能安全些。 敌人已经逼近,急迫之中,轩辕啸一手搂着萧遥,一手拿起宝剑,照着马臀猛刺两下。 驾辕马受到强烈刺激,霎时惊厥扬踢飞奔起来,马车很快超过追到眼前的青衣人,剑一般冲向军营大门。 青西关大营守卫副将洛奇,早已观察到营外的异动。 马车是投奔西关而来的,不管车内是何人,放进来再做盘问。 这群蒙面人武功超群,来者不善,明目张胆地在守军的眼皮底下追杀仇人,真是藐视大将军的威严。 “弟兄们,放进马车,拦截青衣蒙面人!”洛奇果断地发出命令。 马车飞速冲进了大门,士兵们瞬间在营门筑起人墙,手持兵器严阵以待。 青衣人无所畏惧,疯狂的攻向阻拦的守军,誓死冲向大门,他们唯一的使命就是斩杀轩辕啸的人头。 洛奇带着士兵舞着大刀与青衣人拼杀起来,一时间西关镇门前一片混战,最后以两败俱伤结束了战斗。 洛奇臂上中了一剑,提着大刀怒目瞪视着仅剩下的两个蒙面青衣人,青衣人见兵士众多,实在冲不进去,只得丢下十几个死去的同伴退走了。 驾辕马由于臀部伤重,进了大门就支持不住倒下了,马车停了下来,轩辕啸悬着的一颗心也落在了肚中。 马车安静下来,轩辕啸搂紧怀中的娇小身子,感受到怀中之人在微微颤抖着,那饱含仇恨的冷硬之心顿时柔软许多,轻轻拍抚他纤细的后背,低下头在他的耳边安慰了一句。 “不要怕,已经安全了。”衣人施展轻功依然紧追不舍。 不知者无罪 “车上什么鸟人,滚下来!” “快滚出来!” 一群士兵围住马车大吼,那气势像要把马车掀翻。 车外的吵闹惊动了萧遥,从轩辕啸的怀中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扎在轩辕啸的怀中,两手紧紧搂着人家的脖子。 呃!!怎么会这样?! 飞快地闪到一边,萧遥小脸腾地红到脖颈,丑脸泛红无人看不太清,可脖子绯红让某人看得真切。 “你小子胆子这么小,简直像个小女人,还会害羞?”轩辕啸扯起唇角挪揄她。人家本来就是女人嘛,第一次亲临这么惊恐的场面,是女人都会害怕的哦。萧遥暗自嘀咕着,动动嘴唇没说出口。 “车上什么人?竟敢擅闯守军大营,下车!”李奇来到车前怒吼,这辆擅自闯进的马车,让他白白损失了几十个士兵,他如何不恼怒? “本王轩辕啸,请蓝大将军速来护驾。”轩辕啸气定神闲地对车外沉声说道。 本王?车内竟然是啸王?! 李奇大吃一惊,为官之人任谁都知道,啸王深得皇上器重,下一任君王非他莫属。 “末将李奇叩见啸王殿下!”李奇急忙单膝跪地,拱手施礼。 “叩见啸王殿下!”呼啦啦!李奇身后跪下一片士兵。 皇家王爷亲临西部军营,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虽然是落魄而至,但也足以振奋军心。 “王爷,末将已经将追杀您的敌人大部歼灭,末将不知在先,惊驾在后,请王爷恕罪。” 由于刚才恼怒言语太冲,李奇请罪,不能让啸王爷对自己留下一丝的不满。 多年混迹于军中,深深知道,自己一无裙带关系,又无出众的武功,若再没有一分机灵头脑,怎么会被大将军重用,任命为副将镇守军营呢? “李副将免礼平身,众位将士都平身吧,不知者无罪,本王不怪,蓝大将军何在?” “启禀王爷,大将军带着大部军队正在落虎关御敌,末将火速派人请大将军回营见驾。 “嗯,你立即安排加强军营守卫,以防敌人再次来袭。” “是!末将遵命!” 老朋友了 轩辕啸疲累的躺在床上歇息了。 萧遥刚进军营,人不熟,坐在院子里,掉了一阵眼泪,秧子死了,她很悲伤,中饭也没胃口。 午后军营里来了一个锦衣公子,正是沐天泓。 看着那抹英姿进了军医大帐,萧遥眸光一亮跟了过去。 “泓哥。” 医帐门外,萧遥叫住了沐天泓。 沐天泓惊诧抬目。 泓哥? 这个称呼只有两个人叫过。 “我是萧遥,萧公子。”萧遥报出名字。瞒谁她也不会瞒这位沐公子。 “你是……萧公子?”他惊异万分,不确定的盯着面前的丑男该。 “是我。” “你的脸……”那眼,那嘴,那鼻,确实很像。 “哦,前几天生了一次痘就这样了。”萧遥眨眨长睫,问道,“泓哥,你来军营做什么?” “送药材。军营的药材都是由我定期送过来。”沐天泓眼睛未离他的面容。 哦,原来他是个商人。 “萧公子你为何而来?”这个萧公子,那日派人跟踪却被他溜掉了,喜好今日又见面了。 “我来军营找表哥。” “我来帮你找表哥,你跟着我干吧。” “嗯。”萧遥一阵欣喜。 沐天泓办完事情,出了营门,萧遥坐在了他的马车上。 “泓哥,你家在哪里?”萧遥兴奋地问。 “离此不远,枫镇。”沐天泓看了萧遥一眼,又问,“萧公子,你的表哥叫什么名字?” “他叫蓝世玉,离家五年音信皆无,家里父母很挂念。” “你的表妹就是蓝世玉的妹妹吧?” “呃,是的。”萧遥神色顿了顿,貌似自己撒谎都不打草稿了。 “蓝家住在俪水城吧?” “是!”萧遥瞥了他一眼,他这是在追根问底吗? “她的父亲可是蓝谦和?”沐天泓看着萧遥。 “是。”这家伙! “原来你的表妹是蓝谦和的女儿,呵呵!”沐天泓扬眉笑了。 “你认识他?”萧遥转了转眸子,沐天泓拐弯抹角问出她的身世,意欲为何? “老朋友了。我们经常有生意上的来往。” 啪,的一声,小七在车外甩了一个响鞭,萧遥吓得一哆嗦。 穿着华丽的女子 枫镇是西南部最大的一个镇子,这里地理位置很特殊,是三国交界的一个重镇,人来货往,相当繁华。 依枫山庄坐落在枫镇东部,是这个镇子最大一户人家。 萧遥跟着沐天泓进了依风山庄,正堂大厅,迎出来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 “天泓,回来了,到东苑歇歇吧,妾身已备下茶水。” “我还有些事情,白羽,安排这位公子萧公子住到客房,他是我的朋友。” “是,天泓。他住到南院吧?萧公子,请跟我来吧。”白羽大方得体,很客气。 “我亲自带他过去吧。” 白羽挑眉,不由得打量了一眼萧遥。 这个丑陋的男孩很重要吗? 沐天泓将萧遥安排到客房,萧遥顿觉这里一切都是陌生的。 只有一个人不陌生,那就是冉在慧。 放下包袱她问道,“泓哥,冉小姐也住在这里吗?” “嗯。”萧遥应答一声。 “她可好?” “很好。”景天泓黯下眸光,声音忽然冷了几分。“住在后院。” “领我去见见她吧。” 提到冉在慧,萧遥有些兴奋,却没有注意景天泓的异样神色。 冉在慧住在后院的梅园,萧遥一进院子,满眼的青绿,令她顿感心情畅然。 “好美的园子,绿意盎然呢,如果是春天,这满园的梅花开起来,还要美很多吧?” “是的,这是府中最美的地方。”沐天泓放眼望望园子里的树木花草。 他很久没来这里了。 假山后,冉在慧望尽了沐天泓那出尘的身影,心头蓦然涌起一阵苦涩。 唉,只因他清心寡欲无情于她,任她百般诱惑,他都无动于衷,而且,对她越来越冷淡。 直到有个夜晚,她耐不住思恋的痛苦,偷偷摸上他的床,与美男同床而卧,却不敢惊动他半分,只能眼睁睁的欣赏他的沉美睡颜,结果,还是被他发现,从此,他一见她就避而远之…… 萧遥看了一眼正房的前廊,人都走到这里了,为何不见冉小姐的倩影相迎?这对俊男美女一同回府已经快两个月了,不知两人感情进展得如何? 那她试探试探? 捅破窗户纸 这对俊男美女一同回府已经快两个月了,不知两人感情进展得如何? 那她试探试探? 思及此,回眸,她莞尔问道:“冉小姐一个人住在这里很寂寞的,泓哥可常来看看她?” “你知道我很忙。”他不假思索的搪塞过去。 “哦?”萧遥诧异地看了一眼沐天泓,敛下眼睫略略沉思。 冉在慧听着沐天泓冷淡的话语,冷下小脸,又上忧愁。 “沐公子,您来了?”冉在慧假意从旁院走过来,笑靥如花的打招呼。 沐天泓面如止水,默默颔首算是做了回答。 冉在慧看向那人的丑颜,神情一鄂,立即又将笑脸转向帅哥,谄媚的笑道,“沐公子,请到房间里坐坐。” “你们谈吧,我……有些事要去办,失陪。”沐天泓说完,没有征求萧遥的许可,像躲避什么似的转身离去。 “泓哥,请留步!”萧遥叫住他。 见他们两人见面如此生疏,萧遥心里甚为着急,又不便与他们相认,只能装作不认识在一边旁观。但是,仅这几句寒暄介绍,萧遥发现端倪了。 接下来,她是否有做媒婆的潜质? “泓哥,今日晚餐我们都在冉小姐这里吃吧?” “萧公子……”沐天泓不悦。 萧遥见他要推脱,直接定盘,“就这么定了,我不耽误你忙事情,晚餐见。” 沐天泓离开了,萧遥看定冉在慧,诚然道,“冉小姐,你不会认识我了,我就是蓝纤凝。” “啊?!”冉在慧震惊至极,惊愕的差点跳起来,蓝纤凝可是个美貌女子!若不然,招亲那日她也不会一见动心。 “蓝…。。蓝小姐,你的脸……” “生了一次大病,破相了。”萧遥凄然一笑,“我现在的身份是萧公子。” “纤凝,好可惜,脸成这样你不难过?”冉在慧怜悯的看着她,女人的脸就是女人的命,变得这般丑陋,她今后如何…… “这是命,我认了。”萧遥淡然。 “我真佩服你,这么想得开,若换了我,可活不下去。”感慨的,她鼻子微微泛酸。 “呵呵,你与泓哥还好吧?”萧遥转了话题。 “沐公子,他……” “你们还未捅破窗户纸?冉小姐,别泄气,我来做媒人。”萧遥挪揄而笑,握着拳头晃了晃,“姐姐加把劲!” 看着萧遥,冉在慧暗暗叹气,单单她遇上了一个冰山男人,还窗户纸呢,被窝都要捅破了,可是,人家守身如玉,真的无计可施了。 冉在慧一想这些糗事,脸就发热。 找了一个大麻烦 沐天泓的生意做得很大,事情很忙,在客厅里见了几拨生意人,然后来到书房。 萧遥跟着他也到了书房。 刚一坐定,萧遥就感慨万千道,“没想到你这样忙。” “生意越大,越觉得少了帮手,你来了就好了,熟悉一下,然后,我安排你见些客户。”沐天泓眸中闪动着一抹信任的光泽。 萧遥笑了笑,暗自酝劲,一定要把握着住这次显身手的机会,干出个样子来。 仆人来送茶,萧遥急忙接过来递给沐天泓。 “泓哥,喝口茶歇歇吧。” 不巧,沐天泓正巧站起身,手臂打翻了茶杯。 噗! 一杯热茶全洒在萧遥的胸前。 啊!萧遥揪起衣襟,试图抖掉身上的茶渍,怎奈,一杯茶水全浸入胸部。 “快脱下来换一件。”沐天泓抱歉的说道。 “嗯。”只因茶水洒的位置在胸部,太过正点,萧遥脸发烫,低着头离开书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胸部的绷带都湿透了,风一扫,冰凉贴骨很不舒服。 她动作利落的换了一条,穿上了衣衫。 这时,沐天泓带着白羽敲开了门。 “萧公子,喝碗热汤暖暖身子吧。”白羽得体的笑着把一碗热汤放到桌子上。 “白小姐,谢谢你。”白羽温柔的笑容,让萧遥忽的想到冉在慧。沐天泓冷落冉在慧可否是因为白羽。白羽温柔可爱,泓哥一定很爱她。 难怪泓哥会冷落了冉在慧。 萧遥忽然感到,她这个媒人是不是给泓哥找了一个大麻烦。 “萧公子,这些衣物我拿去让下人们洗洗吧。”白羽回身来到床前,拿起萧遥刚刚换下的衣物。 萧遥脸色一变,那衣服下面有一条很长的绷带,那是她的秘密! “不用。”萧遥急忙把衣物抢过来,然而,一条长长的绷带还是拖在了地上。 啊! 萧遥窘极了! “这是什么?”白羽看着掉在地上一条长长的布带,疑惑不解。 “哦,那个,那个。。。。。绷腿,哦,是绷腿。” 绷带上的茶渍清晰可见,沐天泓眉峰一挑,犀利的眸光盯向萧遥平坦的胸部,继而又移到她的脸上。 世间除了双生子,哪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萧公子就是蓝小姐! 这一猜测让沐天泓心血翻涌,心房似乎打开了一扇窗,一切疑团都解开了。 眼光太犀利 在沐家书房,沐天泓递给萧遥一个账簿,“萧公子,把这个送到店铺账房,让于先生记上今日出入的数据,然后拿过来我再过目。” “是。”萧遥接过来。 忽然,沐天泓握住了她的手。 “这么细嫩的手,我怎么舍得让别人窥视。”沐天泓眸中泛动着热烈的光芒,这些天,眼前的女子不仅成了他的好帮手,也搅乱了他的心。 他已经忍隐多日。 “泓哥,你在说什么?”萧遥心头一惊。 沐天泓挑起她的下颚,终于忍不住捅开了这个层纸,“你就是蓝谦和之女蓝小姐。” “你……”是那日那条该死的绷带,暴露了她的女子身份?难怪这些天他对她无微不至的。 他的眼光也太犀利了! “你让我好找。” “找我做什么?”萧遥尴尬的淡笑。 “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吧?”沐天泓迫不及待。 “泓哥……”萧遥低眸,淡淡道,“那……你的白羽……” “她是我娘的救命恩人,我非常敬重她,但是,我爱的是你。” 沐天泓一把搂住她,抱着她坐在椅子上。 看着眼前沐天泓那双俊美的眼睛,心内泛滥着一抹深情,萧遥半推半就的被他抱着,羞赦难当。 “少爷……” 于先生走进来拿帐薄,忽见书房内姿势暧昧的两个人,不知是进还是退。 萧遥急忙挣开沐天泓的束缚,闪到门外不见了踪影。 晚饭后,萧遥坐在灯下,心神不定,思绪翻飞。 沐天泓推门走了进来。 萧遥蓦然紧张起来。 看着沐天泓俊美的容颜,原本压抑的一颗心翻飞出来。 如撞进一头小鹿撞进心房,怦怦的跳个不停。 “泓哥!”站起身轻唤一声,她柔情似水。 沐天泓拉着她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低声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蓝纤凝。”萧遥直视着他的美眸。一个现代人不会像一个古代女人一样扭捏。 “很好听的名字。”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人才是最重要的。”过了羞赦的那一阵,她的笑容自然流露出来。 “答得很好。”沐天泓诧异的看着她,从一开始,她的独特气质就吸引着他,想抛都抛不掉。 看着她那丑陋的面容,柔声道,“肯为我恢复容颜吗?” 萧遥挑眉,“在你面前我不想再隐瞒任何事情。” 他是第一个让她动心的男人,怎能对他有所隐瞒。 再现美女 沐天泓捧着她的脸,缓缓将唇贴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吻着,蓦然,腹中升腾一股莫名的灼热直冲脑门。 “凝儿,好爱你!”他呢喃着吻变得狂肆起来。 一股电流串遍萧遥的身体,这不是她的初吻,但是,却是让她销魂的一吻,迎合着他,两人激情搂抱在一起,舌尖纠缠在一起。 冉在慧闲闷无聊,来到萧遥的住处,彼此熟悉,因此她也不用敲门,直接推门进来了,眼前的情景让她惊讶不已。 她急忙隐在门后偷偷窥视,两人搂抱在一起激情似火的,让她心生妒忌。 沐天泓对她冷冰之极,原来,他心里装着蓝纤凝。 他什么时候看破她的女子身份,哼,一定是蓝纤凝故意暴露身份,把沐天泓硬生生给勾引过去。 冉在慧手指扣入掌心抠出血,太过气恼竟然没觉出疼痛。 翌日,沐天泓很早便推开萧遥房门。 “泓哥,早!”萧遥转过身大方的打招呼。 沐天泓惊呆了,“凝儿!” 一个绝色女子站在他的面前,温泉美女再现。 沐天泓激动地上前一把搂住她,雨点般的吻落在她白皙的面颊上。 萧遥闭着眼任他吻落下,幸福在这一刻充满在心田。 “凝儿,跟我去见娘,” 沐天泓激动得不顾一切,拉着萧遥的手来到沐夫人的房间, “娘,向您介绍一个人。” 沐天泓把萧遥拉到身前,“她是蓝纤凝,东部首富蓝谦和的女儿。” “纤凝见过夫人。”萧遥款款一礼,大方得体。 “哦,快起来,羽儿,快扶蓝小姐起来。” 白羽扶起萧遥,看着沐天泓兴奋的眸子烁烁放光,心一揪,一股酸楚涌上心头。 她知道,沐天泓并不喜欢她,但她的心已经完完全全装了他。 这几年,在他面前她努力让自己以一个妻子的角色来与他相处。 然而,得到的不是爱,是他的敬重,是他的相敬如宾。 她不需要这些,她只要他的爱啊! “娘,我要娶凝儿为妻。” 沐夫人看了一眼白羽,很是为难,但,毕竟是儿子喜欢的女子,她又不好一口回了。 “蓝小姐是位好姑娘,娘。。。。。。” 噗通,白羽倒在了地上。 心里酸酸的 “羽儿,你怎么了?”沐夫人焦急的从椅子上起身扶起了白羽。 “来人,快请大夫。”沐天泓吩咐管家。 管家请来了大夫为白羽把脉了脉,开了药方。 看着躺在床上的白羽,她那双含泪的眼睛让人心痛,沐夫人愧疚得很,当年,若不是白羽救了她一命,她早已无命享受这么多年的福了。 “泓儿,你娶了羽儿吧,娘这心里不安呢。” “娘。。。。。” 沐天泓很为难,娘的身子不好,他不敢驳娘的意愿,白羽是娘的救命恩人,也是娘的心头肉,这些年白羽为了这个家也付出了很多。 沐家早已把她当做儿媳看待,只是没有圆房罢了。 如今他爱上了纤凝,确实很对不起白羽。 萧遥低下了头,心里酸酸的,她是否要退出这个三角区,成全他们成一线? 她舍得沐天泓吗? 沐天泓没有答应娶白羽,怕娘心焦,他也没有再提与萧遥的婚事。 婚事拖延下来。 沐天泓到北方谈生意已经走了好几天,一个多月过去,萧遥把沐家的生意脉络搞得相当熟络,已能独当一面。 她依然男子打扮,在书房处理一些琐碎的生意,一天忙碌下来也不得闲。 白羽的病似乎重了起来。 吃了晚饭,萧遥去了白羽的房间。 “白小姐,好些了吗?” 白羽淡淡一笑,她得的是心病,只要看见这位蓝小姐,她的病就不会好了。 “吃药了吗?”萧遥关切的问。 “刚吃了饭,药还没有吃,仙兰去取了。蓝小姐,你坐吧。” 萧遥坐在床边,每次来看白羽,她都觉得好尴尬。 “你的脸色好多了,再养几天就会好了,我听说多年野山参是最好的滋补品,明日我派人到俪山取了来,加在你的药中,你吃了补补身子,会好的更快。” “那要好多银子吧?”白羽的家境很贫寒,如果没有遇到沐夫人,她依然生活在穷困中。 论门第她不如蓝小姐,论容貌她也不如蓝小姐。 “这不是重点,只要你好起来,花多少银子都值了。”萧遥道。 “要连累你的娘家,我。。。。”白羽心里泛酸。 “白小姐不要见外,正好我也要向我爹报平安,顺便就是了。” “那。。。。。。谢谢你。”白羽依然得体的微笑。 她不能输给这位蓝小姐,不能放弃她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