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郎猎夫特别行动》 精彩内容抢鲜读(一) (片断一) 处男一:“秀秀,记住,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以后不许你再碰别的男人!” 秀秀: “那我毒发了怎么办?” 处男一:“我会在第一时间来为你解毒。” **************************************************************** (片断二)处男二:“你这个淫女,毁了我的清白,我要杀了你!” 秀秀: “你中了媚药,人家帮你解,你怎么还恩将仇报呢?” **************************************************************** (片断三) 处男三:“秀秀,为什么你只要他们却不要我,我也是处男啊,纯的。” 秀秀:“你有忧郁症,我怕用过之后会传染给我。” **************************************************************** (片断四) 秀秀:“我命令你,快过来。” 处男四:“秀秀,求你了,我是雳的哥们,你就饶了我吧。” **************************************************************** (片断五) 秀秀:“你要干什么,我们不合适。” 处男五:“小姐,别怕,我也是处男一枚,不信,你试试。” **************************************************************** 精彩内容抢鲜读(二) 五男争妻: 处男一:秀秀,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你理应嫁给我。 处男二:秀秀,我们拜过天地,入了洞房,于理于法,我才是你的夫君。 处男三:秀秀,十五年前,师父给我们订下了娃娃亲,父母之言,怎能违背。 处男四:秀秀,我给你的传家宝,玉如意,是定情信物,你即收了,就是承认我这个夫君了。 处男五:小姐,您说过永远都不会抛弃雅儿的,这算是你对我的承诺吧。 秀 秀:我有做过这么多事,说过这么多话吗?真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啊!早知这样烦,不如死了省心。 完结小说故事介绍 白落月,一名普通的女高中生,无意中触碰了一本奇怪的天书,而被卷入其中,“全书999页,必须全部书写完毕,书中之人才能从书中走出”。面对天书的奇怪规则,白落月的好友们不知所措,卷入书中的白落月能否走出来,在好友们的笔下,白落月会演绎怎样一段人生奇缘…… 欲知下文,敬请收看二道白河的首篇奇幻小说《魔幻天书》,为答谢读者的支持,此文永久免费。 精彩片断: 某女正沉浸在美梦中,突听耳边喝喊: “放开我,你这个色女。” 某女惊醒,眼前骤然出现了半张扭曲变形的美男俊脸,自己口中含着一物,竟是对方的鼻子,而且自己的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人家的身上。 某女灵机一动,指着美男的鼻子,倒打一耙, “你这个禽兽,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卖儿卖女求票票 小女子发文多天,留言、收藏、推荐却少得可怜。无奈,为生计,只好卖儿卖女,混个温饱。 现将我膝下所有子女,进行拍卖,由亲们在留言区发出申请,免费收养。他们今后的命运可由养父母掌控,是生是死,全随您的心愿。另,后绪美男会接踵而来,个个绝色,美不胜收,想要他们,就快点下手,晚了可就剩下老弱病残,歪瓜劣枣了。 有意者,请速留言。先到先得,后到后得,不到不得。 美男数量有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哟! 第一章 色*诱前奏 “秀秀,拿着,这是房卡,1818号,记住了。” t市某五星级大酒店的一间女洗手间里,站着一个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孩,她浓妆艳抹,流行的烟熏眼,掩盖了本来面目,长长的大波浪披肩发,张扬妩媚,深v字领簿纱小背心,透着性感妖艳,刚刚及臀的豹文短裙,充满了野性的诱惑。她手中拿着一张贵宾房卡,正递给另一个穿着雪白公主裙的女孩。 “佐佐,我有点怕,要不你去吧。” 雪白公主裙的女孩子,浑身打着哆嗦,她的眼睛清澈透明,纯静如水,她楚楚可怜的看着佐佐,眼底流露出一丝惊慌与无助。 “我去?那个吴导喜欢的是你这朵天山雪莲,不是我这样的蓝色妖姬,如果我可以,早就去了,还会带上你这个笨手笨脚的胆小鬼吗?” 佐佐瞪着大眼睛,凶吧吧地朝秀秀吼去,把秀秀吓得闭上双眼,连眼泪也吓得掉下来。 “真是没用!” 佐佐看着秀秀一副梨花带雨的样了,气得呸了一口,但是她俩的大计划不能就这么前功尽弃,所以必须要哄着秀秀这个又软弱又胆小的倒霉蛋。 “秀秀,我们是这个舞蹈剧团里最努力最刻苦的人,舞功也是最好的,可是为什么每次演出我们只能当个跑龙套的,在镜头里连个影也照不着呢?就是因为我们没关系,没背景,没钱。” 佐佐激动着说着,到最后眼里也闪烁的激动的泪花。 秀秀低下了头,她不得不承认佐佐的话,她的舞功好,会许多高难的动作,但是根本没用,演女一号的总是陈思思,可笑的是她连胳膊都伸不直,就因为她爸爸是某房地产开发商的大老板,能给拉来赞助。而那个朵儿,一旋转就呕吐,可有人说她是某副市长的情人,所以也占据着女二号的位置。其他那些能在镜头前露脸的同事们,都有着他们错综复杂的关系,除了她和佐佐。 “去吧,秀秀,你一定行,我就躲在大衣柜里,你只要把那个吴导拉到房里,不用来真的,点到为止就好,等我拍下他非礼你的照片,就跳出来,之后的事由我来交涉,你就不用管了,我们手中有了这些东西,就不怕那个吴导不让我们演这次歌舞剧的主角。” 佐佐的眼中闪着精光,眼前全是那美好的未来。 “可是吴导好像真的醉,他刚才喝了三四杯,看我的眼神也刺刺的,我有点怕。”秀秀对吴导那双扫描仪一般的眼神,实在受不了。 “你有没有听过‘酒后乱性’这句话呀,不喝醉他能乱性吗,不乱性我们怎么实行计划呀,行了,别婆婆妈妈的了。快回餐厅吧,你上卫生间这么久都没回去,他该起疑了。” “可是佐佐……” “别忘了你爸欠高利贷的钱,能上这部剧,就能替你老爸还清所有的赌债了。” 佐佐最后这句话起了作用,秀秀没在犹豫,她干脆地走出卫生间,向餐厅走去。 第二章 高空坠落 18楼的走廊里,两个搀扶在一起的人影,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女的娇美玲珑,男的肥头大耳。 那男人的头靠在女人的肩头上,鼻子还不断地嗅着女人身上的气息。 “秀秀,你擦的什么香水,怎么这么好闻呀。” 男人的舌头直打卷,满口的酒气都扑向秀秀的脸。 “吴导,我从来不擦香水的。那个,您走稳点,我都快扶不住了。” 秀秀用瘦弱的身子强撑着吴导肥胖的身体,一张俏脸躲着吴导警犬式的鼻子,可那肥肥的身子好像有意向秀秀压来,丝毫没有离开秀秀的意思。 好不容易,两人进了1818号。 “秀秀!” 刚进了房门,吴导就迫不急侍的抱紧秀秀,油油的嘴也凑了过来,看得秀秀一阵反胃。 秀秀用力一推,把吴导按在了沙发上,然后一边看向周围的环境,一边喘着粗气说道, “您先让我喘口气行吗?”这么重,跟猪似的。当然最后一句她是在心里说的。 这是一间豪华套房,现在她与吴导是在客厅内,里面那间是卧室,在双人席梦思软床的旁边确实摆着一排长衣柜,衣柜的门虚掩着,看来佐佐已经准备就绪了。 知道佐佐在这里,秀秀慌乱的心暂时稳住了,她转向吴导,发现吴导的眼睛又开始在自己全身上下扫描了。秀秀强忍着挖下吴导一双色眼的愤怒,满脸假笑道, “吴导,累了吧,我扶您到里面那张大床休息一会吧。” 说着,秀秀伸出一只玉手,吴导马上用熊掌把那只玉手包裹了进去,熊掌还不断揉搓,整个纤纤玉手都变得粉红起来。 “好呀,还是秀秀会疼人哪!” 吴导就势站起,看着里面那张大床,心里一阵澎湃。 秀秀低着头,咬着牙,走在前面,吴导贴在秀秀身后,走在后面。 刚走到床边,吴导就来了个恶虎扑食,秀秀没防备,一下子被压倒在床上。 吴导的体重不是虚的,秀秀只觉得身上像压了个五百斤的青石板,快要断气了。此时她脑海里闪过一个词“胸口碎大石”,要是谁能在这个时候能把吴导这块大石给碎了,她秀秀这辈子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他的。 “吴,吴导,咳咳” 秀秀拼命地阻止着吴导的全面进攻,憋红的小脸以及楚楚可怜地哀求声引起了这个男人的注意。 “秀秀,那个,我太激动了,没压坏你吧。”吴导从秀秀身上爬起来,又把秀秀扶起来,一想起自己的体重,吴导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可不想还没尝到天山雪莲的滋味,就把雪莲压扁了。 “秀秀,你可真美啊。” 看着秀秀刚刚被压倒而憋红的俏脸,想着刚才抱着秀秀飘飘欲仙的感觉,吴导已经忍无可忍了。 秀秀看着吴导贪婪的眼神,欲火焚身的表情,真的害怕了。 出卖色相,换取名利,这值得吗? “佐佐,好了没,我演不去了。” 就在吴导扑上来的一刹那,秀秀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 吴导一愣,慌忙转过头,此时,衣柜的门开了,从里面蹦出来一个妖艳的女孩,最重要的是她手里拿着一台数码相机。 “佐佐,你怎么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导的脑中一片空白。 “吴导,如果不想这照片被你的母夜叉老婆看到,就同意我俩当这部歌舞剧的女主角。” 听了佐佐的话,吴导顿时清醒了过来,所有的欲望都被浇灭了。他看看秀秀,又看看佐佐,眼珠一转,突然冲向佐佐,去夺她手中的相机。 佐佐拼命护着相机,俩人扭打在一起,秀秀紧张地看着他们,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是谁把相机扔了出来,那相机呈一条抛物线向大床另一边的落地窗飞去, “秀秀,接住相机” 佐佐声嘶力竭地喊着,秀秀也不顾一切地朝相机奔去,因为里面有着他们最想要的东西。 夏日是闷热的,窗户往往是敞开的,不过都镶上了纱窗,所以相机在撞到纱窗时弹回了地上,而秀秀…… “秀秀!” 佐佐和吴导奔向窗边,他们眼看着秀秀如一朵纯洁的雪绒花飘落下去…… 佐佐,干嘛非得选1818号,你不知道吗,18除了代表要发,还代表地狱吗。 秀秀在坠地的最后一瞬间,心里想得只有这个啦。 第三章 冰雪美人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秀秀懵掉了。 我这是在哪?我死了吗?这是天堂吗?天堂里也下雪? 秀秀满心的疑问,可回答她的只有呼啸的风声。 寒风阵阵来袭,打散了秀秀周身最后一丝温暖,秀秀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身上竟然穿着红色的古代喜服,因为她在剧团编排古装戏曲时,曾经看过类似的身裳,这一身装扮就是女孩子们出嫁时穿的。 这一定是梦,秀秀安慰着自己,因为她不相信自己像小说中的人物一样,穿越了,穿越没幸福,穿越好痛苦,她宁愿真的死去,也不想穿越。 秀秀观望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就是荒郊野外,前后都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曲折山道,没有人烟,甚至连只鸟都看不见。 秀秀沮丧了,她不能等在这里,因为身上越来越冷,再过一个小时,她就要冻僵了,可是要往哪走呢?前,还是后。 秀秀决定赌一把,她闭着眼睛胡乱转了几圈,然后停下,睁开眼睛,便朝面前的方向行进。 雪越下越大,风越吹越冷,秀秀麻木地走着,在她身后留下一排凌乱的脚印。不知走了多远,走了多久,她累了,看着柔软的雪地,秀秀几次都想躺下来睡会儿,但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能停。 天色渐渐暗下来,雪也慢慢停了,秀秀终于再也没有力气迈出一步了,就在她即将要软软地倒在雪地里的那一刻,她好像看到远处有两匹马朝自己跑来。 “陈青,去看看,怎么回事?” 一主一仆打扮的两个人年青人从马上跳下来,一身锦袍模样的贵公子,吩咐仆人陈青查看秀秀的情况。 “公子,她晕倒了。” 身穿黑色棉袄的陈青跑到晕倒的秀秀身边,大概看了看,当他回头向公子报告情况时,却发现公子正一脸惊呆地望着雪中的女子。 细腻的脸庞如温润的白玉,柳眉如黛,秀鼻高挺,朱唇似樱,红而不艳。虽看不到紧闭的双眸,单看那狭长上翘的美睫,就可笃定,那双眼睛睁开时会是何等的明媚动人了。艳丽的喜服穿在她的身上却没有丝毫的俗气,更显出她的清冷与神秘。 陈青看了看公子,又看看地上躺的这位姑娘,突然觉得他们俩个倒是很般配,虽然公子长得不如这姑娘好看,不过也是相貌堂堂,英俊潇洒,而且还是皇亲国戚,就凭这一点,那媒婆都跑断了腿。 “公子,我们?”陈青询问着公子的态度。 “陈青,先把她带回府吧。” 锦袍公子说着话,眼睛却没有离开秀秀的容颜,此时此刻,他非常想看看这位冰雪美人醒来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 陈青听了公子的话,心里一劲的打鼓,这次出府本来是公子替已经出嫁的姐姐到山上的万象寺祈福的,他们回家却带回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不知老夫人会不会怪罪他。 陈青俯下身子,正在犹豫要不要抱这个女人上马时,不料却被公子抢了先。 只见他家公子,轻轻把那一身喜服的女子抱在怀里,那温柔小心的样子,好像是在抱自己的妻子一样。 陈青无奈的摇摇头,牵过两匹马,悻悻地跟在公子的后面。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哪! 看着前面的公子,陈青只能用这句话来形容了。 第四章 丫鬟玉萍 风停了,雪顿了,一切都变得安静了。空气中隐隐能闻到一丝香气,淡淡的,甜甜的,身子像裹在棉花里,轻柔舒适,秀秀从没觉得这样放松过,好舒服啊! “她醒了吗?” 正当秀秀享受这惬意之时,耳畔突然听到那种男人特有的磁性嗓音。 秀秀知道自己得救了,她很想睁开双眼瞧瞧她的救命恩人是谁,怎奈眼皮沉得紧,浑身竟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回公子,这位姑娘一直没醒。” 一个女子的声音,又尖又细。 “玉萍,你小心看护。等这位姑娘醒了,马上通知我。” 好听的男音又徐徐响起。 “是,公子。公子慢走。” 男子那轻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而女子细碎的脚步声却来到床前。 “哼,不要脸的女人,休想用你的狐猸法子迷惑住我们家公子。” 那又尖又细的女声恶狠狠地说道,秀秀听得心里一个激灵。 如果没记错,我是第一次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吧,貌似从来没得罪过什么人呀,这个叫玉萍的女人为什么这么说我呢? 秀秀不解的想着,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次日清晨,窗外几只叽叽喳喳的麻雀,吵醒了梦中的美人。秀秀睁开明亮的大眼睛,环视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这是一间布置很秀雅的睡房,淡粉色与雪白相间的床幔,已经被两只玉如意钩挂在木床的两侧,床头前有一张梳妆台,摆着几样简单的胭脂水粉,台前是一只小绣墩;床尾是一排长长的红木箱柜,上面雕着很精细的菊花,靠近窗子有一张方桌,两只靠椅,上面一套茶具,一应俱全;门前还有一排山水画的屏风,把整个睡房分成内外两室,屏风后好像还有一张床,不知是谁睡在那里。 秀秀看着屋内的家具摆设,觉得这宅子的主人一定很富有,想想昨天那一男一女的对话,心中又开始猜测救自己的那人男人,到底是谁,长得什么样了。 “你醒了!” 秀秀正在愣神之际,突然听到一个又尖又细的女音,她认得这个声音,就是昨天在床前叫自己狐狸精的人。 秀秀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个人,一个身材细长的年青女子站在床边,她的眼睛细长,眉毛细弯,鼻子勾勾,嘴巴薄薄,额窄颌尖,再加上一条长长的辫子,整个人看起来像个竹竿。 这个竹竿很是盛气凌人,模样也是尖酸刻薄的。秀秀打心里不喜欢她,但是想到目前自己的处境,却是不能得罪她。 秀秀挤出一丝笑容,撑着坐起来,怯怯地问道: “请问,这位小姐,我这是在哪?” “这里是陈府,是我家公子在雪地中把你救回来的。” 竹竿一听秀秀叫她小姐,很得意,马上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哦,原来是贵府的陈公子救了我,真是太感谢了。这位小姐怎么称呼您呢?” 秀秀很客气地问着竹竿。 “我是公子的丫鬟,玉萍!” 对了,秀秀想起来了,昨天那位陈公子确实叫她玉萍。 “玉萍姐姐,昨晚一定是你在照顾我吧,真是太谢谢了。我叫苏灵秀,以后请多多关照” 秀秀嘴甜的说着,虽然不记得玉萍照顾过自己,但是陈公子昨天临走时有交侍,让玉萍小心看护自己。而且秀秀知道这个玉萍对自己充满敌意,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她,所以秀秀必须小心应对,尽量对她表示友好,化解敌意。 “苏姑娘不必客气,我也是奉命行事。” 玉萍回答得很冷谈,秀秀也料到她是这样的语气,所以并不在意。 “对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秀秀听到玉萍突然关心起自己的身体来,很惊讶,连忙说, “我已经好多了,谢谢玉萍姐姐关心。” “如果恢复好了,就快点回家,你一个女孩子,总是呆在别人家里,必竟不好。” 秀秀僵硬的点点头,原来她不是关心自己的身体,而是在关心自己什么时候离开。 目送着玉萍离去的背影,秀秀又变得沮丧起来,刚刚找到个避风港,却被下了逐客令,摸着饿得瘪瘪的肚子,秀秀发起愁来,今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呢? 第五章 叫我子欧 清粥小菜,素色无油。直到快近晌午,玉萍才给秀秀送来吃的。 秀秀望着桌上半碗稀粥,二碟咸菜,真是欲哭无泪。她很饿很饿,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可玉萍却只给她送来这些,并美其名曰“空腹时间太长,不适合吃得太饱太油”。 也罢,现在的处境还挑剔什么呢,有的吃就不错了,蚊子也是肉呀! 秀秀安慰着自己,先喝了一口粥,顺便夹一口咸菜。 天哪,这咸菜未免也太咸了吧! 秀秀刚咬了一口,便觉得舌头发麻,赶快吐了出来。咸到这种程度,它的保质期可以达到五年了。秀秀再也不敢挑战这咸菜了,只得可怜兮兮地把半碗稀粥喝掉。 “咕噜” 秀秀的肚子根本不满足那点儿粥,一个劲地跟她抗议,不过秀秀决定先虐待它一下,她现在要好好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然后使个软磨硬泡的招数,多在这里混几天日子,等了解清楚自己所处的时代背景,找好谋生的手段后,再另立门户。 刚坐到梳妆台前,秀秀就被铜镜里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这铜镜里的人是谁呀?只见她黛眉如月,双眼含烟,玉面桃颊,秀发如瀑。一颦一笑风情万种,举手抬足仪态万千。倾城倾国也不过如此了。 “这是我吗?” 愣了半天,秀秀终于清醒了过来。 “天哪,我竟然变得这么美,这眼,这鼻,这嘴,这耳朵,简真美得一塌糊涂,怪不得那个玉萍不喜欢我,都是女人的嫉妒心忍的祸。” 秀秀一边欣赏自己的容貌,一边陶醉的自我夸耀,竟呆坐在镜前有半个时辰,不动分毫,直到那半碗稀粥经过消化后,催她去小解,这才把头发简单的扎在脑后,出门寻找五谷轮回之所。 来到庭院,秀秀脚下出现三条涌道,她未加思索,冲着中间那条路就走过去。进入一扇脚门,穿过一条长廊,拐进一条胡同,又到了一扇脚门,东一下,西一下,秀秀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她华丽丽地迷路了。 “这陈府真是大呀!” 秀秀拭擦着额头上淋漓的香汗,心里越发着急。慌乱中,竟来到一间若大的花棚里,此时虽然已经隆冬,但这里却花草林立,隐约可见一座假山淹没其中, “就是那了。” 走了这么久,秀秀有些等不及了,她直奔假山而去,准奋在那里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人生之急。 刚绕到假山后,秀秀一下子撞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谁!” 秀秀用手捂着撞疼了的头,抬眼打量这位肇事者。只见一位手持短镐,面容白净的俊秀青年男子,正呆呆地望着自己,看他一身泥土,以及地下刚刚种植好的花卉,秀秀猜他可能是陈府的一名花匠。 只是一刻的迟疑,那男子便展开春风般的笑容。 “姑娘,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那个,我是受陈公子邀请来这里赏花的客人。” 秀秀煞有介事的自我介绍一番,免得让这个小花匠把自己当做闲杂人等哄出府去。 “哦,原来这样!” 俊秀男子轻轻一笑,随即指着满园春色道: “姑娘对这里的花草树木可还喜欢。” “不错不错,小花匠,你还挺会养花的吗,竟然可以让百花在冬天开放,很有本事。” 秀秀刻意对这男子赞扬一番,因为她还有事相求。 “姑娘,叫我子欧吧!” 显然,俊秀男子对小花匠这个称呼不太满意。 “好,子欧啊,我问你,府上的洗手间在哪?” 秀秀的下一句话,说得很突兀。 “什么间?” 子欧对秀秀这个新式名词反应迟钝。 “就是茅厕!” 秀秀说得很大声,因为她急呀。 “那边就是。” 子欧的脸有些红了,他顺手一指,秀秀便像离弦的箭一样,冲进了涌道尽头的一间小木屋,完全不顾淑女形象。 (秀秀睁大眼睛,与某作者理论道:“喂!怎么能说我不顾淑女形象呢?我是因为特别顾忌淑女形象才拼命跑的,万一没到地方,就自动解决了,那才是不顾淑女形象呢。” 某作者听完秀秀一席话,冷汗直流。) 第六章 想解个手也不容易 进了茅屋,秀秀的心终于轻松了,她像从前那样想把裤子解开,却发现这古代的服装跟代现不是一回事,她越解越乱,越解越紧,好几根丝带缠在一起,真是剪不断,理不乱。 天哪,自己竟然连裤子都不会解了。这个时代还有没有天理啦! 秀秀心中悲哀的想哭,她急满头大汗,不知找谁来帮忙。突然脑中闪现出外面的那个小花匠的身影。秀秀顾不了太多。一咬牙,又跑出来了。 子欧本来背着身子等待秀秀出来,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转头一看,差点被秀秀夸张的模样吓到。 只见秀秀衣裙不整,满脸涨红,双脚忸怩的变换着步伐,一副悲催的模样,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有苦难言。 “怎么了?” 子欧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这位姑娘在茅厕中遇到什么猥琐的坏人。 “那个,我裤子的丝带系成了死扣,解不开了。” 虽然难以启齿,但秀秀已经别无选择了。 “啊?!!!” 子欧差点当场石化掉。不过他很快缓过来了。 “这样啊,我找个丫鬟来帮你吧。”子欧有些尴尬,必竟男女授受不亲,这种事情怎好亲力亲为。 “就你来吧,我等不及了。”秀秀急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这辈子的脸,都让她在今天丢尽了。 “这个……” “快点啦!” 秀秀的口气已经不是哀求而是命令了。 “好,好吧。” 满脸通红的子欧蹲了下来,诺诺的伸出双手,拨开秀秀套在外层的裙子,触在秀秀的腰间,他细心的整理着纠缠在一起的丝带,时不时还能碰到秀秀腰间滑腻的凝脂。每一次无意的触碰,都让他心跳加速,玉面贯血,甚至不能呼吸。 “好了。” 解开最后一个丝扣时,子欧终于呼出憋闷在心中的一口气。而秀秀则咬牙切齿的再次向茅厕狂奔而去。 哦,终于大功告成! 秀秀如释重负的从茅厕里走出来,脸上是惬意的笑容,不过,她的双手却提在腰间,不好意思,她现在还是没学会怎么穿古代的裤子,所以吗,还得让外面的小花匠来帮忙。 这一次帮秀秀系丝带时,子欧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不过他却故意放慢了速度,这种给美人系裤子的机会不是天天都有的。 “啊,公子,你们在做什么?” 身后的尖叫声,让花棚中的二人同时转过头去,那张尖酸刻薄的脸与秀秀的眼睛再次重逢。 此时的玉萍惊讶的张大嘴巴,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家的公子陈子欧在光天化日之下与这个该死的狐狸精,亲亲我我,好像在做苟且之事。 “嚷什么,大呼小叫的,还懂不懂规矩了,没看到这有客人吗。” 陈子欧,系好丝带,慢慢站起身子。他板着一张冷面孔,脸黑得要命。 “公子,我……我,玉萍错了,望公子恕罪。” 玉萍低着头,吓得全身瑟瑟发抖。平时只知公子的脾气温和,没想到发起火来,这么吓人,而且还是为了这个狐狸精。玉萍想到这,心里委屈,泪珠在眼圈里直打转。 “你是陈府的陈公子,不是小花匠?” 秀秀瞪着乌黑的大眼睛,想着刚才与他的种种,脸上直发烧。 天哪!本想给陈公子一个好印像,以便多在府上赖些日子,可是现在全被自己搞砸了,估计这个陈公子一定认为自己是个不知廉耻的坏女人。 “在下陈子欧,还未请教姑娘的芳名。” 陈子欧谦谦一笑,眼光温和如水。 “小女子,苏灵秀,刚才多有得罪了。” 秀秀讷讷地从牙逢里挤出了几个字,细不可闻。 “玉萍,我不是说等苏姑娘醒了,就马上通知我吗,为什么没说?” 陈子欧又黑着脸训起了玉萍。 “我……” 玉萍语结,不知如何对答。 “不怪玉萍姐姐,我醒后,她忙前忙后,一直照顾我,可能是没空通知陈公子,再说,我才醒了一会而已。” 看到玉萍走投无路的样子,秀秀准备帮她一把,毕竟现在不可竖敌太多,多个朋友多条路吗。 果然,玉萍听到秀秀为自己解围,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苏姑娘,你晕迷了两天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秀秀那纤细的腰身,在陈子欧眼里,十分惹人怜爱。 “我已经好多了,就是还有点饿。” 秀秀摸着干瘪的肚子,壮着胆着说出来,她豁出去了,就算被赶走,也要吃饱了再说。 第七章 家住桃花岛 干烧鱼,麻辣鸡,香酥大虾,糖醋排骨,酒醉冬笋,双茹百合,琥珀桃仁,清炖乳鸽…… 满桌的山珍海味,香飘四溢,鲜辣甜酸,尽是人间美味佳肴。望着餐桌上大大小小的盘子,秀秀咂咂樱桃小口,冲陈子欧甜甜一笑,继而撸胳膊挽袖子,磨刀霍霍,大快朵颐。那阵势,赛过豺狼,不输虎豹。 陈子欧惊讶瞪大双眼,眼见着所有的盘子都见了底,看着秀秀吃得圆滚滚的小肚,他有些心酸,这样标致的美人,若不是饿急了,怎么会这样狼吞虎咽。 盛过一碗莲子汤,端到秀秀面前,陈子欧关切地说道: “苏姑娘,喝点汤吧,顺一顺,别噎到,如果不够吃,我再叫人去做。” 秀秀接过汤碗,喝了一口,刚咽下去,喉咙咕噜一声,打了一个大大的响嗝。她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声说道: “陈公子,我吃饱了,贵府厨子的手艺可真绝了,竟然做的这么好吃,害得我吃了这么多,都走不动了。” “既然走不动,那就多住些日子好啦,我还让厨子做更多好吃的给你,好吗?” 陈子欧一脸期待的说着,就算住一辈子,他也养得起。 秀秀眨着闪亮的大眼睛,高兴的刚想点头,突然眼睛瞥到门口站着的玉萍,那充满敌意的眼神,让秀秀心里很不踏实。她想起早上刚醒来时,玉萍跟她说的话,只好又改口道: “其实,我住在这里太长时间也不好,必竟我不算是府上亲朋好友,早晚都要走的,不如明日我就告辞吧。” “这怎么行,你才刚醒来,身体很虚弱,要请大夫来看过,确认你到底恢复了没有,才可以走的。” 陈子欧有些急了,下意识的拉住秀秀的手,紧紧的握住。秀秀没有抽回,垂下的美睫在听到陈子欧挽的话语时,轻轻挑动了一下。 “公子,苏姑娘这么久都不回家,家里人怕是会担心的。” 玉萍眼见秀秀就要被公子说动,赶紧出言阻拦。 秀秀咬了咬嘴唇没说话,手也从陈子欧那抽了回来,玉萍看在眼里,甚为得意。 手中一空,陈子欧心下失落,突然想起那天从雪地里抱回秀秀时,她可是穿着一身红嫁衣的,难道她已经有了夫家?他心中一阵紧张,连忙问道: “苏姑娘家在何方,都有些什么人,那天为何会晕在雪地之中呢?” “我,我……” 秀秀刚说了两个字,眼里便噙满了泪水,她哪还有什么家呀,一跃从18楼跌下来,醒来后就穿越到这个女人的身上,对于这个女人的过去,她一无所之,而她的过去,又不能与任何人讲。秀秀流的是伤心的泪,也是着急的泪,编谎话并不是她的专长啊! “苏姑娘,你别哭,有什么苦衷什么委屈,告诉我,子欧愿为姑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子欧信誓旦旦,言之凿凿。正中秀秀的下怀。 “陈公子,谢谢你的好心好意,我的事,不想麻烦您。”秀秀用袖子试了试脸颊上的泪,水汪汪的眼睛,楚楚可怜的表情,如海棠初绽,娇柔清纯,激起了陈子欧强烈的护花欲望。 “既然我当日把姑娘从雪地救回来,就没有怕过麻烦,苏姑娘,有什么为难处尽管说,子欧一定会为姑娘分忧解难。” “好吧,我就实话实说了,我的家乡是一座小岛,叫做桃花岛。” 第八章 最佳女演员 “桃花岛,这个名字我从来没听过,可是在我宇赤皇朝的最南端,东篱县内?” 陈子欧挠了挠头,对于这个陌生的地名,他真的没什么印象。 秀秀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攥着,手心里全是汗,对这个时代她一所无知,所以说每一句话时,她都要小心翼翼,尽量说得模糊不清,模棱两可,在对方的询问中,找出她需要的信息。 刚才这一句,全完是试探性的,幸运的是,陈子欧这两句话问得很及时,秀秀从中知道了现在的朝代叫宇赤,最南端有一个县叫东篱,既然陈子欧承认东篱有岛,那么东篱的气侯地貌应该与海南岛差不多吧,而这里冰天雪地,两地相隔至少有三四千里,想到这,秀秀心里有了主意。 “正是,我从小就生活在那里,从未离开过,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之,直到两个月前发生了一件事。” “哦,那是什么事。” “ 我从小没娘,与父亲相依为命,父亲是个佃户,靠给岛上最富的刘员外家种田过活。” 说到这,秀秀垂下眼帘,隐藏起眼里飘忽不定的闪烁,剧团里那出最著名的芭蕾舞剧《白毛女》慢慢浮现在脑海里。 秀秀依葫芦画瓢,把白毛女的悲惨身世改了改,编到自己身上,当她说到父亲被逼着喝下卤水时,简直泣不成声,就连陈子欧都受到感染,他气愤地攥紧拳头,眼圈泛红。 “爹死后,刘员外把我抢到他家里,想让我给他做妾,但刘夫人是个醋坛子,死活不同意,她说,住在北方的的侄子是个傻子,一直没有媳妇,如果把我嫁过去,收到的彩礼钱,正好够我爹欠他们的租子。” 陈子欧有些伤感,更加惋惜,如此标致的美人怎么能嫁给一个傻小子呢! “那你这次离开家乡,就是要嫁过去了。” “是的,不过走到此处,却遇到了山贼,在他们抢财物时,我趁乱逃走了,后来,后来就晕倒在雪地里了。” “原来这样,那你可知道,你夫家在什么地方,姓甚名谁?” “这些我都不知道,一路上,他们像看犯人一样押着我,什么都不告诉我,就连这里是哪,我也不知道。” 陈子欧闻听此言,心中一阵雀跃,既然秀秀找不到夫家,夫家也找不到她,而她又无家可归,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留下她了。 “那你今后有何打算,还会回东篱的桃花岛吗?” “那里我永远都不想再回去了,如今我已经无家可归,再没一个亲人了,还能有什么打算,过一天算一天罢了。” 秀秀说到此处,又抽泣起来。陈子欧连忙递过手绢,说道: “既无去处,苏姑娘就暂时住在我这里,等你做好打算,再走不迟。”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打扰府上了。” 秀秀有些为难的看着陈子欧,把欲擒故纵的表情,演泽的淋漓尽致。 “不会,不会,你就安心住下吧。” 看秀秀点头答应,陈子欧满面春风的笑了,心里有一种巨大的成就感,他环视周围,突然想到什么,转过头,对一脸失望的玉萍吩咐道: “把这里重新收拾一下,添置些家具,到成衣铺为苏姑娘买些随身衣物,再派个小丫头来侍候,快去办吧。” 玉萍谦卑的点了点头,退出房门,刚转过身,脸上便变换出一幅恶狠狠的面容。给一个佃户的女儿当牛做马,她怎能甘心。抬头望了望通往老夫人别院的涌路,玉萍心里有了主意。 第九章 逐客令 “哦!子欧要留下前天救回的那位姑娘?” 别院的厅堂内,端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贵妇人,她一边品着茶,一边询问站在地中央的玉萍。 “是的,老夫人。” 玉萍急忙回答。今天能不能赶走秀秀,就看老夫人对秀秀的态度了。 “她是什么来历?” 玉萍把秀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未了又说: “可我觉得,这个苏姑娘来历不明,只凭她的一面之言,就轻信而留下她,恐怕会招来麻烦。况且,她也是许了人家的,万一哪天他的夫家找上门来,告我们个扣押人质的罪名,倒是犯不上了。” “嗯,不错。” 陈夫人点点头,玉萍的话说到她心里去了,如今陈府不比从前,一年前女儿陈丽珠,嫁给当朝二殿下做了侧室,并怀有子嗣,如果真因为收留这个女子闹出什么乱子,这脸上可是过不去的。 想到这,陈夫人把茶杯放下,正色道: “玉萍,把子欧叫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是,老夫人,我马上就去。” 玉萍一刻不停的回到秀秀的住处,陈子欧果然还在这里。 “公子,老夫人请你过去。” 陈子欧正在给秀秀介绍当地的风土人情以及当朝的一些情况,听到玉萍的传话,心中有些纳闷,早晨已经去母亲那里请过安了,并没说有事情啊,怎么这会又让过去呢,难道家中出了什么大事?顾不上多问,陈子欧连忙起身,对秀秀说道: “苏姑娘,我去去就来。” 秀秀轻轻点点头,目送着陈子欧与玉萍离开。不过玉萍脸上那种奇怪的神色引起了秀秀的注意,那好像是一种奸计得逞的表情。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秀秀安慰着自己,脑中回想着陈子欧刚才对自己说的话。 原来这个时代叫做宇赤王朝,是一片统一的大陆,南面靠海,其他三面环山。国土面积广大,约有几十万平方里。如今的时代经济科技都有一定的发展,就好比中国历史上的明朝时期。她现在所在的地方叫做邯业,是王朝的首都。这里冬寒夏热,四季分明,而东篱则是四季如夏了。王朝的最高统领者复姓皇甫,名瑞林,已经是第三代皇帝了。他膝下有三个儿子,大殿下皇甫霄、二殿下皇甫霁、三殿下皇甫雳,三人年纪与他相仿。 秀秀觉得奇怪,不知道陈子欧为什么要给他讲皇家的事情,看来男人对政治权力都十分热衷且敏感。虽然这跟她没什么关系,不过知道也好,以后听到皇甫两个字,一定要绕着走,惹不起一定要躲得起。 趁着此时没人打扰,秀秀又把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重新考查研究了一遍,千万不能再出现上午那种尴尬的情况了,一想到让陈子欧给自己穿裤子,秀秀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一个不认识的小丫头给秀秀送来晚饭,不过直到睡觉的时候,陈子欧再也没出现过。 这个时代的事情,陈子欧刚给她讲了一半,秀秀还期待下文呢。也许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吧,秀秀躺在床上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其实秀秀并不知道,此时陈子欧正在为挽留她,而与陈夫人作着激烈的抗争。 第十章 弄巧成拙 虽已夜深人静,但陈夫人的别院却灯火通明,厅堂上,陈子欧跪在地中央,陈夫人坐在对面,怒容满面。儿子在那个苏灵秀的去留问题上,竟和她对着干,这还是头一回,难道儿子看上了那个女人。 想到这儿,陈夫人更加生气,陈府如今已经是皇亲国戚了,自己膝下唯一的儿子一定要娶个门当户对的女子,像这种卑贱的佃户家的女儿是绝对不能进她家的门的。 “子欧,你不要在固执下去了,就算你一直跪到天亮,为娘也不会同意你把那女人留下。” “娘,苏姑娘身世可怜,又无亲无故,如此可怜的人,如果我们不救救她,今后她要怎么活下去。” 一想到那个楚楚可怜的女子,陈子欧一阵心疼,他不能狠心地丢弃她。 “她是死是活,与我们无关,而你这样做,实在是离谱。” 陈夫人的话很冷漠,脸色也冷若冰霜。 “娘,我们不能这样冷酷,就算孩儿求您了,留下她吧!” 陈子欧央求着,从前只要他一央求,母亲就会心软。 “混账,今天你竟然为了这个不相关的女人长跪不起,还说为娘冷酷,真是气死我了,你是不是存了别的心事,告诉你,想都别想。” 陈夫人气得站起来,每个字都是吼出来的,她很想伸手给跪在地上的儿子一个耳光,却迟迟下不了手。 看着盛怒的母亲,陈子欧觉得十分委屈,他想不通,为什么娘不愿意帮这个柔弱的女子,他的娘不是有一副菩萨心肠吗?每逢年节都会搭棚施粥,今天是怎么了,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陈子欧低下头,不再说话,但这种倔强的表情无疑是无声的反抗。陈夫人看着心爱的儿子一直跪着,心中也是不忍,突然她脑中闪过一计,眼睛稍稍转了转,叹了口气道: “子欧,你起来,别在跪着了。” “娘不同意,我就不起来。” “好吧,其实留下苏姑娘也不是不可以。” 陈夫人边说边偷眼瞄着儿子,陈子欧果然一脸惊喜, “娘,你同意了。” “但是有个条件。” 陈夫人话峰一转,一丝精明的算计划过两眼。 “只要娘同意留下苏姑娘,孩儿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陈夫人听到陈子欧的回答,不着痕迹地笑了笑,她要的就是这句话。 “如果你能听从娘的安排,娶商学士的女儿,商小姐为妻的话,娘可以同意留下苏姑娘,给她个容身之地。 “这……” 陈子欧,听了陈夫人的话,舌头打结,不知如何回答。那个商小姐他曾见过的,姿色平平不说,为人极其古板,实在无趣。娶这样的女人真要闷死了,与可爱灵动,漂亮温柔,又不拘小节的秀秀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但是如果不同意,母亲一定不会答应留下秀秀,自己岂不要失去秀秀了。再说,以秀秀的出身,要娶她为妻,真比登天还难,顶多是收做侧房,不过这也要先留下秀秀才行。只要与秀秀在一起,娶谁当正妻还都不是一样吗? 想到这,陈子欧打定意,咬了咬牙说道: “如果娘非要这样才愿意留下苏姑娘,那孩儿只能答应这个条件了。” 陈夫人满意的点点头,而站在她身后的玉萍,心内仿佛遭遇晴天霹雳。她从中捣鬼本是要赶走秀秀,不曾想,此事没能如愿,还给公子促成了一门亲事,这样算来,她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公子的人呢。 想起半年前那个风雨之夜,公子醉卧在她的房里的情景,玉萍心中万般不甘。 苏灵秀,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第十一章 街头小霸王 “陈公子,你来了。” 清晨,秀秀刚刚起身,陈子欧就已到访。秀秀热情的打着招呼,那如桃花般明丽的笑靥,洗尽了陈子欧昨日所有的委屈与痛苦,他温和一笑,柔声道: “苏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多谢陈公子挂念,我睡得很好,倒是陈公子,脸色疲倦,眼圈发黑,昨夜没休息好吗?” “无妨,昨日处理了一些家事,睡得晚了些。” 陈子欧说得风平浪静,他抚了抚憔悴的面颊,掩饰着紧张的表情,他不想把这件事的压力带给秀秀,更害怕秀秀知道这件事会主动离开。 当看到秀秀询问的目光,陈子欧连忙转移话题道: “一会吃完早饭,我带你出府转转,买些姑娘家常用的东西,以后你长住这里,总要用得着。” “真的,太好了,谢谢你,子欧。” 秀秀兴奋的挑了挑柳眉,心里特别高兴。来到这里后就从未出去过,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秀秀对此充满了好奇。 而那一句“子欧”叫得如此亲切,差点把面前的人溶化掉。 陈子欧痴痴地笑着,看着秀秀娇羞的模样,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陈公子,那我们快去吃早饭吧。”秀秀迫不及待地说着,那可爱的模样,又惹得陈子欧心中一阵怜惜。 今日是这个冬季里阳光最明媚的一天,因此,街上的集市也比平日要热闹几分,早饭后,秀秀跟着陈子欧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兴奋的左顾右盼,店铺里那琳琅满目的商品,让她应接不暇。才走了几家店铺,陈子欧手中便提满了为秀秀买的东西,有胭脂水粉,绸缎布料,做工精美的绣鞋…… 走出一家玉器店,秀秀手中把玩着一只玉镯子,爱不释手,这是陈子欧刚刚买给她的,正看着,突听耳边有人叫卖, “冰糖葫芦,又大又甜又好吃!” 秀秀转过头,无限眷恋的眼神,顺着那卖冰糖葫芦的声音一路跟去,从前的她,最爱吃冰糖葫芦了,酸酸甜甜里饱含着对前世所有的回忆。 “想吃吗?” 陈子欧看出了秀秀的心事,他细心的问了一句,听到秀秀肯定的回答后,便追着那卖冰糖葫芦的,拐进了一条胡同里。 看到陈子欧如此的细心体贴,秀秀心里泛起一阵甜蜜,如果一直能呆在陈府,说不定会与这个陈公子有幸结成良缘,从此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也算不错。 想到此处,秀秀自顾自的痴痴笑着,竟没发现,前面有一队急驰的人马朝她奔来。 “闪开,闪开!” 街上的人群听到呼声,都急忙退之左右,给这群凶神恶煞的人,闪出一条路来,而秀秀正沉浸于于自己的白日梦中,并未察觉,直到那马到了跟前。 突觉眼前一片阴影,待秀秀抬头看时,只见烈马的四只铁蹄迎面而来, “啊!” 秀秀吓得捂住眼睛,慌张得忘记了躲避。 “吁……”骑马的人,及时勒住马头,拔转马蹄下落的方向,避免了一次血腥的场面。 “你是哪家的女子,竟敢挡住我家主子的路,真是不知死活。” 后面跟上来的人,见骑马的人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不由怒斥秀秀。 听到头上传来的喝斥,白落月拿开捂住眼睛的双手,惊恐的望着那匹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马上的主人。 高大魁梧的身材着一身金红的锦袍,威风凛凛。霸气的面孔,带着几分英俊,尤其是那一双浓黑的剑眉,气宇轩昂。瞧他这一身打扮,以及身后的一帮随从,秀秀猜想,他一定是富家公子。 与此同时,这位富家公子微眯着双眼,也在打量马下的秀秀。 美,这女子真的很美,美得惊世骇俗,美得倾国倾城。这可是他二十五岁以来见过的最美的女子,不知是谁家的姑娘。 哼,管她是谁家的呢,今日让我看见了,就是我家的了。 富家公子对着秀秀笑了笑,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可秀秀觉得那白白亮亮的牙齿却泛着寒光,叫人心底发冷。 “美人,跟我走吧。” 话音刚落,秀秀就被打横捞上了马。 “你干什么,为什么抓住我,放开!” 秀秀拼命挣扎,无奈她被牢牢的按在马上,动弹不得。 “你说干什么?刚刚你差点害我从马上摔下来,这笔帐我要好好跟你算算。走,回府。” 富家公子脸色阴睛不定,他一声令下,擒住秀秀,带着随从呼啸而去。 “陈公子,救命,救命啊!” 秀秀悲戚的呼救声,惊动了刚刚走出胡同的陈子欧,他一手拿着冰糖葫芦,一手提着给秀秀买的东西,正看到,一队人马急驰而过,而其中一人的马上正夹着秀秀柔弱的身躯。 “苏姑娘,苏姑娘!” 陈子欧扔掉手中所有的东西,拼命追着那队人马。身后那些看热闹的百姓,都不由替他担忧。 “看来那姑娘凶多吉少呀。” “是啊,得罪了邯业的小霸王,可是死路一条。” “那个年轻人追上了也没用。” “唉,弄不好也跟着陪上性命”。 议论的人群渐渐散去,街道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就好像刚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十二章 这是新夫人 横冲直撞的一队人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前停下,为首那个富家公子,先跳下马,然后单手拎起秀秀,扛在肩上,蹬上通往府门的台阶。他的一个手下连忙把他座下的宝马牵走。其余的人则跟在后面。 “放开我,放开我!”秀秀头朝下,腚朝天,不停的扭摆,希望可以摆脱这个富家公子的束缚,哪知道…… “别吵了!”富家公子一巴掌啪在秀秀扭动的pp上,发出了咚咚声。 “你干什么?”秀秀被人非礼了pp,又羞又恼。 “你若再吵,我就再打,而且还要……”边说边单手在腰侧一比划,做了个“脱”的姿势。吓得秀秀连忙闭紧了嘴巴。 见秀秀终于被制住,那富家公子,剑眉一挑,爽朗的笑了起来,秀秀不甘愿地瞪着这个富家公子的不停走动的豹皮靴子,刚走进朱红色的大门,便听到耳边有说话, “参见二殿下!” 秀秀恍惚中听到这个富家公子被称为二殿下,不由想起陈子欧跟她说过的皇室成员,难道这个人就是皇甫霁,怪不得他在大街上抢走自己,也没人敢拦。 皇甫霁对来人也不客气,哼了一句, “起来吧。” 忽然又想起什么,问道:“张管家,丽珠怎么样了?” “丽珠夫人很好,吃了安胎药,刚睡下。二殿下,您扛着的这位姑娘是……” “这是新夫人,你叫人收拾出来一个别院,以后就给她住。”皇甫霁说毕,嘴角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 “谁是你的新夫人,这位大叔,我是在大街上被她抢来的,快救我。”秀秀见有人问起自己,连忙求救。 “啊!这位新夫人,脾气还挺大的,不知怎么称呼呢?”张管家好像对他的二殿下强抢民女,已经见怪不怪,对秀秀的求救也不搭理。 “唉啊,我忘了问了,不过看她的这火爆的脾气也是不会告诉我的,就叫她红辣椒吧。”皇甫霁一脸无奈的说着。 听到别人管自己叫红辣椒,秀秀气得要命,不过她没看到皇甫霁眼中的一丝算计,随口理论道: “我不叫红辣椒,我有名字,叫苏灵秀。” “参见,苏夫人。”张管家在秀秀话音刚落,便施了一礼,与皇甫霁配合的天衣无缝,皇甫霁见此,满意的笑了。 “我不是什么苏夫人。”秀秀愣了一秒,知道自己上当了,又见张管家随声附和,更是火冒三丈。 “马上你就是了。”皇甫霁又在秀秀的pp上轻轻拍了二下,得意的笑了。 第十三章 搬救兵 冬季的阳光慵懒的照在窗棱上的薄雪上,闪着点点金光,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带风而过,掀起金光,洒在地面上。那脚步声在一座朱红色华丽的大门前嘎然而止,接着,便是咚咚的敲门声。 不一会儿,门便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粉色夹祅,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走了出来,只见她皱起眉,恼声对来人说: “你这该死的混小子,丽珠夫人刚刚睡下,你这样大声的敲门,吵醒了夫人,仔细你的皮。” 那被喝斥的愣头小子,不好意思笑笑道: “芯儿姐姐教训的是,小柱子该死,不过,丽珠夫人家的小舅爷,陈公子求见,那着急的样了,好像家中出了什么大事,所以我才这么响的扣门,还望芯儿姐姐见谅。” “哦!那你先把陈公子领进来,我这就把夫人叫醒。”芯儿说完便转回门内。 芯儿叫醒了陈丽珠,听说弟弟求见,陈丽珠连忙招呼芯儿把陈子欧叫进来。当陈子欧跨进正厅内,便看到姐姐一身华服,神彩奕奕端坐在正面的太师椅上。 “姐姐,你一定要帮帮子欧啊!” 刚一见面,陈子欧便跪在陈丽珠面前,痛哭流涕起来。这阵势把陈丽珠吓了一跳,以为是家中出了什么变故,脸色顿时变惊慌起来,刚想伸手去扶,芯儿怕抻了她的身子,连忙抢先一步,将陈子欧扶了起来。陈丽珠见弟弟被扶着坐在椅子上,这才开口问道: “子欧,到底出了什么大事,你怎么这般伤心啊,莫非是母亲……” 见姐姐误会,陈子欧赶忙摇头,用衣袖试干了脸上的泪,开口说道: “姐姐,此事与家中无关,纯属子欧的私事。你可,一定要帮帮子欧啊!” 接着便把皇甫霁当街抢走秀秀的事,告诉了陈丽珠。 陈丽珠是个稳重而有心计的女子,听了弟弟的话,也猜到了弟弟喜欢上了那个叫苏灵秀的姑娘,但一想到这苏姑娘已经被皇甫霁抢进了府,再弄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便说道: “你先别急,这件事我慢慢想办法。你也知道,你姐夫的脾气,那是说一不二的,倘若他一定要这个苏姑娘,谁也是拦不住的。” “那可怎么办啊?”陈子欧满脸的无助,和当朝二殿下抢女人,他哪有那个本事,可是秀秀,他确实爱得很,让他放手,却也不能。 “这样吧,我先让人打探一下,你姐夫对这个苏姑娘到底喜欢到什么程度,如果一般,我把她讨来做个丫鬟,等这阵风过去,我再找机会把她送出去。” 说罢,陈丽珠对芯儿使了个眼色,芯儿便急冲冲出去打探消息了。陈子欧则像热锅上的蚂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陈丽珠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娘家就这一脉香火,自小就受全家人的疼爱,那真是有求必应。本想靠着弟弟光宗耀祖,可是他却偏偏不争气,平常只喜欢侍花弄草,一做学问就头疼。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虽然自己嫁给了二殿下,但必竟不是正房,好在怀上子嗣,不然,殿下府里美女如云,哪有自己的立足之地。本想指望弟弟将来有出息,好仗着娘家的势力争得一席之地,没想到弟弟如今却给自己出这样的难题,想不管,又不忍心看他伤心的样子。 正想着,芯儿回来了,陈子欧兴冲冲围了上去,问个究竟,芯儿吱唔道: “二殿下好像特别喜欢这苏姑娘,都赐了别苑了,封了夫人。” “什么?” 陈丽珠一听此话,双眉倒立,又问道: “那殿下他人呢?” “就在新别苑里,听那些多嘴的老妈子说,正在入洞房。” “姐姐,这可怎么办,怎么办?”陈子欧六神无主,心如刀绞。 陈丽珠也觉得头疼的紧,看来这苏姑娘是弄不出去了,不知道皇甫霁知不知道陈子欧与苏姑娘相识,可千万别有什么事迁怒到子欧身上,从而迁连到自己身上啊! “子欧,我问你,抢走苏姑娘时,你可在当场。” “没有。” “嗯,那就好。”陈丽珠点点头。不过她心里也有些酸溜溜的,不知这苏姑娘何许人也,让阅美无数的皇甫霁如此着迷。 “姐姐,你到想想办法啊,没了秀秀,我,我也不要活了。”说着,陈子欧就要往桌角上碰。 第十四章 只要人,不要心 一阵北风,从树梢上卷夹下几片雪花落在皇甫霁的肩上,脸上。冰凉的滋味本是寒意浓浓,却被皇甫霁心中的一团火融化。这次的猎艳,让他心情大好,一想到苏灵秀的千般风韵,万般表情,嘴角不自觉的扬了扬,他加快脚步,朝雪苑走去。 刚走到雪苑门口,就听到杀猪一样的喊声,皇甫霁不由一愣,他紧走几步,推开雪苑的大门,一查究竟。 “二殿下,可不得了了。”一个老妈子顶着落汤鸡一样的脑袋,见了皇甫霁便大声求救。 “怎么回事?”见这老妈子如此狼狈,又听到里屋乱哄哄的叫喊声,皇甫霁更加奇怪。 “我们给新夫人更衣沐浴,可她说什么也不肯,我以为她怕羞,又想着二殿下马上就过来,一着急,便领着几个小丫头来帮帮她,不曾想,这新夫人像发了疯一样,又抓又咬,还泼了老申一身的水,二殿下,你得给我们做主啊!” 老妈子,边说边看着皇甫霁的脸色,不知她这么对待苏灵秀,会不会惹祸上身。 皇甫霁听了老妈子的话,脸色略沉一下,吓得老妈子腿都软了。 “你们这帮没用的奴才,连个女人都收拾不了,都给我退下,让本殿下制服她。” 皇甫霁说完,老妈子松了口气,看来,她们强行给苏灵秀沐浴更衣,二殿下没有怪罪,反倒埋怨她们做的不够好。她麻利的走到里屋,招呼里面的丫头离开,当这些人从皇甫霁面前走过时,那一个个衣冠不整,满身是水的样子,真是让皇甫霁大开眼界。 待所有人离开关好门后,他这才走进里屋,刚一进门,迎面就泼出一盆水来,把皇甫霁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浇了个透心凉。 用袖子抹干了脸上的水,皇甫霁把眼睛睁开,只见对面的苏灵秀正站在水桶前,手中持一只水瓢,她杏眼圆睁,柳眉倒立,厥起的小嘴如熟透的樱桃,垂涎欲滴。再往下看,上身只穿了一件小红肚兜,刚刚把胸前的春光遮住。而一条粉嫩的底裙,已经被水浸透。两条玉腿如青笋般在底裙内若隐若现。 如此的良辰美景,让皇甫霁一扫刚才被泼水的阴霾。他一边欣赏眼前的美景,一边坏笑着解下长衫,胸前结实的麦色胸膛很快展现在秀秀的眼前。 “你要做什么?”秀秀紧张地看着皇甫霁的一举一动,手中紧紧抓着那只水瓢,一脸的警觉。 “衣服被你淋湿了,当然是脱下来啦。”皇甫霁一副委屈的样子,装得一脸无害。 秀秀咬了咬嘴唇,恨自己不该太鲁莽,以至于将他的衣服弄湿,而使他在自己面前大秀身材。她捌过脸去,不再看他。 皇甫霁趁机走到秀秀身边,一把将她手中的水瓢夺了过去。秀秀一愣,转过头来时,皇甫霁已经把手放在她的腰间,说道:“ “来,美人,让本殿下也帮你把湿衣服脱下吧。”说着就要动手。 秀秀吓得往后一退,整个都跌进了木桶里。肚兜在水的浮力下慢慢飘起,皇甫霁朝水下瞄了一眼若隐若现的玉峰,顿时热血沸腾。 皇甫霁跳进木桶,用双臂将秀秀圈住,秀秀拼命挣扎,却抵不过对方的大力气。那霸道的男人气息越来越重,简直让秀秀透不过气来。 绝望中,秀秀含泪道:“你即便是得到我的人,也不会得到我的心。” 皇甫霁听了秀秀的话,露出了放荡不羁的笑容,他把嘴唇贴到秀秀的耳边,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心?这府上的女人都想得到我的心,我却从不把她们放在心上。我只想得到她们的人,对你也是一样,我只要人,不要心。” 说罢,便朝秀秀的粉颈,深吻下去。 第十五章 缓兵之计 颈上的疼痛让秀秀慌乱的心暂时清醒过来,对霸道又不尊重女性的男人,秀秀向来厌恶。可是他力气这样大,又怎么对付的了呢? 突然,她想到了前世曾在书上学到的一招女子防身术,意思是说,只要攻击到男人的要害之处,就会暂时制住他。想到这,秀秀偷偷张开五指,狠了狠心,准备让皇甫霁痛不欲生。 “二殿下,二殿下!”门外的呼喊声,止住了秀秀刚刚伸出的手,同时也止住了皇甫霁对她的侵犯。 “什么事?”皇甫霁咆哮道,该死的,如果让他知道是谁在这时候破坏了他的好事,定不饶他。 “丽珠夫人突然小腹疼痛,好像是动了胎气,芯儿姑娘差小人过来请殿下前去。” “什么?有没有请太医来?”皇甫霁一惊,连忙从桶里跳了出来,要知道,陈丽珠怀的可是他第一个孩子,如果生出男丁,那他继承皇位的计划又多了一层胜算。 “已经去请了。”门外的小斯连忙回答。 皇甫霁稍稍安心,他迅速穿上衣服,又回头对秀秀说道:“美人儿,等晚上再来找你。” 秀秀瞪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只是隐在水下的手握得更紧了。皇甫霁剑眉变弯,轻笑一声,出门随那小斯去了。 当所有紧张的神经都松弛下来,秀秀顿时觉得周身冰冷,原来,这木桶中的水早就凉了。秀秀用尽力气,撑着站起来,慢慢迈出木桶,躲在屏风后,把身上湿沓沓的肚兜和底裙一并脱掉,随手取过屏风上的一条布巾,擦干身体。 正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秀秀吓了一跳,难道是皇甫霁又来了吗?秀秀赶紧用布巾将自己围了个严严实实,却听到门外有人说道: “苏姑娘,你在里面吗?” “陈公子!”听到陈子欧的声音,秀秀喜出往外,她光着脚,不顾一切的跑出里屋,正看到陈子欧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 秀秀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后,遇到了最亲的亲人,一下子扑到陈子欧怀里哭了起来。看到秀秀如此的模样,陈子欧又是心疼,又是自责,悔不该把秀秀带上街去。 陈子欧一手轻轻扶着秀秀的腰,另一手抚摸着秀秀的长发,不住地安慰道:“别怕,别怕,我来了。 “陈公子,你是不是来带我走的。”哭完了,秀秀顶着一双水蜜桃的肿眼泡,可怜巴巴的问道。 “这个……”陈子欧惭愧的低下头,半晌才说:“从我姐夫眼皮底下放人,我……” “这个皇甫霁就是你的姐夫吗?”秀秀只听玉萍说过,陈子欧的姐姐嫁到皇家,没想到就是皇甫霁的妻子。 陈子欧点点头,秀秀从陈子欧的眼中看到了无能为力,她失望的转过头去,一抹深紫色的吻痕印在雪颈上,分外刺眼。 “他,没对你怎么样吧?”吻痕大大刺激了陈子欧。 “哼,现在还没有,不过说不定晚上就……”一想到皇甫霁临走时说的那句话,秀秀不寒而栗。 “放心吧,我姐夫他这两日是不来的。” “为什么?” “刚才我找姐姐帮忙救你,她现在假装动了胎气,说要让姐夫斋戒十日,来乞求佛主保佑腹中孩儿的健康。姐夫现在对这腹中的孩子犹为看中,所以这十日内你绝对安全。” “你这也只是缓兵之计,等十日后,该来的不是还要来吗?”秀秀有惆怅地说着,她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 陈子欧被问得无语,默默地低下头。与姐夫公然作对,他确实没这胆量,更没这能力,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能不能救出秀秀,全得依仗姐姐的帮助了。 第十六章 姐妹 “苏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拼尽全力把你救出来,你先忍一忍。”陈子欧紧紧的握着秀秀的手,郑重的起誓。 秀秀含泪点了点头,说了些让陈子欧保重的话,两人这才依依惜别。 见陈子欧背影已远。秀秀关好门户,把刚才那些女婢们拿来的衣服换好,不一会儿,几个丫头送来了晚饭,满满的摆了一桌。秀秀满腹心事,只是简单吃了几口。 天黑后,她守着烛光,心中忐忑,虽然陈子欧说皇甫霁不会来,可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皇甫霁霸道的性格深深印在她的脑子里。直到三更,实在熬不住了,她才浑浑噩噩依在桌旁睡去。 这一觉睡得极不舒服,好像手脚都被束住,伸展不开,而且冷风徐徐,冻得她浑身直打哆嗦,秀秀猛的一睁眼睛,醒了过来。 眼前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而自己好像躺在一张又硬又冷的石板床上,被牢牢的绑在上面。秀秀面对着陌生的环境,充满了恐惧。 这是哪?自己不是在雪苑里吗,怎么会突然来到这个地方,难道是皇甫霁把她弄来的?看来他没有同意禁欲斋戒。可是为什么要绑着自己,难道,他对女人还有别的嗜好?联想到佐佐从前给她讲的那些性虐待的小说电影,秀秀毛骨悚然。她不想那种残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想到这,她大声求救: “救命啊!救命!” “唉,你终于醒了。”秀秀刚喊了两声,就听到从旁边传来一声女人的叹息,秀秀根本没注意到旁边有人,把她吓了一跳。 “啪啪”两声,火石相撞,闪动着几处火花,一支蜡烛被点燃。顺着烛光,秀秀看到一个美艳冰冷的紫衣女人,正坐在她的脚边。 “你是谁?”望着紫衣女人洁白冰冷的面容,秀秀惊恐万分。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人真像个女鬼呀。 “这里没有别人,姐姐不要装做跟我不认识。”紫衣女人面无表情的说着,眼睛却看着别处。 “你叫我姐姐?这位小姐,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紫衣女人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你化成灰我也认得,苏灵秀,你不敢认我,是不是怕我了。”说着还把脸凑到秀秀眼前,眉心中那一颗红红的美人痣因愤怒而抖动起来。 “你认识我?”秀秀不解的看着她,这个紫衣女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难道自己穿越到这个身体的主人也叫苏灵秀? “朝夕相处十八载,我可不敢忘了姐姐呀!”紫衣女人的声音依旧冰冷,虽然她称秀秀为姐姐,却一点亲热的语气都没有。 “我头部受伤,许多事都不记得了,除了自己的名字。”秀秀解释着,希望这个女人不要为难自己。可她刚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看这紫衣女人对自己的态度,好像并不友善,反而带着仇恨。说自己失忆,她会不会害自己呢? “哦?真的!那秋师兄可要伤心了。”紫衣女子幸灾乐祸地说着。 “秋师兄又是谁?”秀秀更加糊涂了。 “连他你都忘了,真是有趣呀,早知道我就不费这九牛二虎的力气把你弄这儿来了。” “你到底是谁呀?”秀秀快变成十万个为什么了,她真的好想知道,这个紫衣女人与自己是什么关系,还有那个秋师兄又是谁。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总是话说到一半就咽回去,真是急人啊。 第十七章 五色烈焰盅 “我的好姐姐,你既然不记得我了,那就彻底忘了吧,因为从前我们俩个可是水火不容呢,那些旧时的回忆真的不太美好。” “那既然这样,你快把我放了,免得你见了我生气。”秀秀从紫衣女人的话中嗅到了危险气息,三十六计,还是逃吧。 “你虽忘了,可是我却没忘,这可怎么好呢?”紫衣女人阴阳怪气的,总是和秀秀拧着说。 “从前的事都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我们即以姐妹相称,你就原谅我吧,好妹妹。”秀秀讨好的说着。 “姐姐一向不服软,今儿个竟向我低头,我还真不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人总会变的吗。”秀秀心中越来越没底了,她不知道这个女人与原来的苏灵秀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姐姐能忘了一切,可是妹妹却忘不了。你对我犯下的罪,我要加倍偿还,你让我一生心痛,我就让你痛不欲生,你设计,使我在秋师兄的心中不再纯洁,那我就让秋师兄看看,到底谁更肮脏、更污秽、更龌龊。” 紫衣女人越说越激动,竟挥手朝秀秀的脸上扇了两巴掌。秀秀顿时眼冒金星,差点晕了过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秀秀舔舔嘴角的鲜血,顶着高肿的半边脸,坚难的说着。 “把你变成人尽可夫的荡妇!”紫衣女人一字一句,慢慢地说着,她要让秀秀听清楚每一个字。 秀秀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女人疯了吧,竟然说出这么恶毒的话。她到底要怎么做呢?秀秀已经不敢往下想了。 看到秀秀慌张恐惧的神色。紫衣女人满意的笑了,她走到秀秀面前,从怀里掏出几颗黄豆大小的药丸,展在手掌中,秀秀看到有红、黄、绿、白、黑,正好五颗。紫衣女人冷笑着,掰开秀秀的嘴巴,将五颗药丸依次塞进她的嘴里。秀秀本想吐出,无奈被人掐住喉咙,只能不情愿的吞下。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秀秀又紧张又害怕,做一头任人宰割的羔羊,这种滋味真的很难受。 见秀秀服下药丸,紫衣女人,长长出了口气,她没有搭理秀秀,而是双目直视着秀秀,秀秀不解地盯着她,突然觉得一阵晕眩。她意识渐渐变得模糊,只听到耳边有人在轻轻说话: “苏灵秀,忘了我们刚才的对话,忘了我的模样,你只要记得,你已经中了五色烈焰盅,这是一种十分厉害的毒盅,每当月圆时,就会发作一次,发作时犹如百虫穿心,极痒无比,此时你需要与一名男子行周公之礼,方能暂时解之。三年之内,如果你能找到五名处男为你解毒,那便可化解此盅,否则三年后,你会在三天内老死。切记切记!” 天色微亮,一抹紫色的身影,夹着秀秀,闪进了雪苑。不一会,那紫衣人又只身飞了出来,她扶着一棵青松,吃力的喘着粗气,此次下盅,耗费了她九层的功力,半年内她都不能再运功下盅了,不过这一切她认为很值得,能如此折磨苏灵秀,即使让她武功尽失也在所不惜。 一丝绝狠的笑,浮在冷艳的脸上。既然她得不到秋师兄,那苏灵秀也别想得到。 第十八章 你是不是处男 细碎的脚步声在院子里进进出出,扰醒了秀秀的懒觉,早起的仆人们已经在做事了。她疲惫的睁开眼睛,浑身都泛着酸痛。怎么连睡个觉都把人累个半死呢,秀秀在心里抱怨着,忽然脑中闪现出一个词“五色烈焰盅”,昨夜貌似做了一个梦,自己好像被人下了一种叫“五色烈焰盅”的毒盅,秀秀伸了个懒腰,好笑的摇摇头,这个梦怎么像真的一样,现在想起来都让人心有余悸。 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不知是什么时间,秀秀习惯性的伸出手腕想看看几点,可是这个时代哪来的手表呢,秀秀直骂自己蠢,手表自然是没看到,不过在左腕上,秀秀却看到了另外的东西。几条颜色各异的线条像手镯一样,清楚的印在手腕上。仔细数一数,红、黄、绿、白、黑,正好五条。秀秀用力擦去,却根本擦不掉。好像这五条细线是长在皮里肉外的。 想想昨夜那个梦,又看看手腕上的线条。秀秀顿时慌张起来,莫非昨夜那梦是真的,可是自己怎么什么都记不得了,到底是谁在害她,又是如何害她的,除了那“五色烈焰盅”发作时可怕的描述和解法,秀秀对昨夜的事一无所知。她呆呆的坐着,直到陈子欧来看她。 “苏姑娘,你怎么了。”陈子欧刚一进门,就看到秀秀坐在床上发呆,那憔悴的神情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使他不由担心起来,难道昨晚姐夫来过。 “噢,陈公子,你来了。”秀秀整了整凌乱的衣服,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 “我刚刚睡醒,还没来得及整理一下,看这乱的。” “我在外边叫了你几声,你都没答应,怕你出什么事,所以就推门进来了。” “我能有什么事。”秀秀掩饰着心中的不安,她走下床,来到桌边,给陈子欧倒了一杯水,伸出手时,那腕上的五色线又刺痛了她的心脏。难道自己真中了那个奇怪的“五色烈焰盅”,真要去寻找五名处男来解毒吗? “喝水吧。”秀秀把水杯递给陈子欧,看着他轻轻啜了几口,放下杯后,温柔的对着她笑。那笑容如阳光般灿烂,照得秀秀有些恍惚,她不假思索的问道: “陈子公,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好啊,你问吧。” “你没有没结婚的对象?” 陈子欧对秀秀的问题始料不及,红着脸答道: “没,没有,现在还没有。” “那你有没有,就是,和姑娘,怎么说呢,就直说吧,你还是不是处男。” 第十九章 “啊?” 陈子欧张大嘴巴,愣在当场,而那刚才因害羞而变得红润的脸色,霎时惨白。“处男”这个词,像一支绣花针,轻轻扎在陈子欧心里,又痛又痒。 看着秀秀十分认真的模样,陈子欧郁闷了,他没想到秀秀如此看中一个男人的第一次。早知如此,就不会把自己的第一次那么糊里糊途的浪费掉了。 半年前,姐姐陈丽珠嫁给皇甫霁,他因家族从此沾上皇亲高兴,在婚礼当天多贪了几杯,酒后他倒在玉萍的屋里,两人做了冲动的事情,而他的第一次也这么糊里糊途的没了。事后他有些后悔,央求玉萍不要告诉别人,又答应玉萍会给她一个交待。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淡忘了此事,犹其是秀秀来了之后,玉萍的事更是忘到九宵云外去了。现在被秀秀问起,这才想到自己还欠玉萍一个交待。 “苏姑娘,对不起,我……,不过我不会娶玉萍的,我……” 我心里只有你。 陈子欧说得结结巴巴,只是最后那句始终没有勇气讲出。秀秀却听得明明白白,怪不得玉萍对自己充满敌意,原来她已经是陈子欧的人了。没想到像陈子欧这么纯情的男人,竟然已经……,唉,看来纯情的男人不一定是处男啊,秀秀感慨着。 得知了陈子欧的尴尬。秀秀还是有点失望。不过陈子欧性格懦弱,以及在玉萍这件事上不够负责,让她很不喜欢。看着陈子欧很紧张的表述着,秀秀有些歉意,连忙说道: “这件事是我问得比较唐突,不该窥问你的隐私,应该是我说对不起。” “苏姑娘,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太随便。”陈子欧沮丧的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不会,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很平常,你不用放在心上的。”秀秀出言安慰着。 “我知道,这样的我实在配不上你,我……” “陈公子,你千万别这么说,是我配不上你才对。”秀秀听出了陈子欧话里有话。 “不,你配得上,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配得上我。”陈子欧激动地说着,眼光很诚恳。 秀秀感激的点点头。可是陈子欧的这段感情她却不想接受。 “现在我已经被你姐夫抓来,我们之间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秀秀搬出皇甫霁做挡箭牌。 “苏姑娘,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你相信我,我……”陈子欧叙叙叨叨的说着,而秀秀却是假装在听,她正在想着另外一件事。 这个府上,到底哪些男人是真的处男,怎么才能把他们弄到手。 第二十章 赏月 三五之夜,月照半墙。秀秀呆呆的坐在梳妆台前,任凭几个小丫鬟梳洗打扮。皇甫霁在克制了两天之后,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见秀秀的理由,今日正是赏月的好日了,所以他在花园摆上酒宴,要与府上的妻妾共赏。秀秀是他新封的夫人,当然也是在受邀之列。 当一切打理完毕,一个如出芙蓉般娇艳秀丽的女子便呈现在众人的眼前。丫鬟们细声赞叹着秀秀的美貌。可秀秀却忧心冲冲,今夜可是她毒盅发作之时啊! 秀秀被带到花园时,皇甫霁等人已经到了,见她来了,皇甫霁马上从酒桌旁走到秀秀身边,牵过她的手,指着桌上的另外两个女人说:“这两位都是我的夫人,陈丽珠、桑月怡,她们进府都比你早,以后你们就以姐妹相称吧。” 秀秀不着痕迹的把手挣脱出来,然后来到桌前,盈盈拜倒:“参见两位姐姐。” 陈丽珠与桑月怡连忙起身回道:“妹妹请起,不敢当。” 皇甫霁见秀秀好像比前几天要顺从些,心中很是高兴。大家坐好后,秀秀这才仔细打量起这两个女人。 陈丽珠凤眼细长,肤色红润饱满,眉宇间透着一份睿智。可能是有孕在身而备受皇甫霁宠爱的关系,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给人一种大家闰秀的风范。 桑月怡则是紫衣加身,倍感神秘。长长密密的睫毛让人看不清她眼里的东西,肌肤如雪却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感觉,眉心处一颗血红的痣,又让人觉得她妖娆无比。 “来,夫人们,我们共饮一杯,今日如此团圆,值得庆贺。”皇甫霁率先举杯,一饮而尽,陈丽珠小酌了一口,桑月怡一口饮尽,秀秀见众人都喝了,也假装抿了一口,其实嘴根本就没沾到酒。 “殿下,我敬您一杯。”桑月怡把刚刚斟满的酒杯举到了皇甫霁面前。 “月怡这么快又来敬我,难道是想把我灌醉嘛?”皇甫霁眼睛笑成一条缝,这位夫人,可是很会讨他的欢喜的。 “哼,殿下这么久也不来看我,人家敬酒只是想殿下别忘了我。”桑月怡撒娇地说着。眼睛却在不经意间瞪了陈丽珠一下。 陈丽珠当然知道是自己弄的那个禁欲令惹到了桑月怡,她只是假装不知道。转过头来,向秀秀寒喧了几句,秀秀一边陪着笑,一边想着桑月怡那颗眉心的红痣,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席间,桑月怡一直在和皇甫霁打情骂俏。陈丽珠则见怪不怪的和秀秀闲聊。秀秀并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随声咐和,显得十分文静。其实没人知道,看着桑月怡躺在皇甫霁怀里渴酒,她心里像有一团火在烧着,那毒盅已经开始发作了,她甚至希望此时此刻躺在皇甫霁怀里的人是自己。 喝了点酒,皇甫霁浑身燥热起来,虽然已经有桑月怡这个大美人在怀里,可是他心里还是想着秀秀,这两天,他与秀秀在木桶里纠缠的情景,总是浮现在眼前,此时秀秀就在身边,他怎么能放过这个好机会呢?想到这,皇甫霁假装要倒酒,摆脱了桑月怡,他端着酒杯,走到秀秀跟前: “秀秀啊,你到府中也有两三日了,我们还没喝过交杯酒呢,来,今天和本殿下喝一杯。” 看到皇甫霁走过来,秀秀心里一个机灵,听到皇甫霁要和她喝交杯酒,秀秀心中更加纠结,理智上,她不想喝,但在毒盅的催发下,她却非常愿意。秀秀很配合的端起酒杯,把胳膊伸了过去。 就在这时,陈丽珠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唉哟,我的肚子好痛啊!” 第二十一章 心痒 “丽珠啊,你怎么了!”皇甫霁吓得赶紧把酒杯放下,冲着陈丽珠就冲了过去。 陈丽珠抚着小腹,眉头紧锁。 “二殿下,我的肚子不知怎么,突然就疼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刚才喝了一口酒的缘故。” “唉呀,都怨我一时高兴,竟忘了你现在不宜饮酒。”皇霁懊恼的说着。又转身对陈丽珠的贴身丫鬟芯儿吼到: “你这丫头,怎么也不知道提醒我一句?” 芯儿吓得连忙跪倒:“二殿下,都怪奴婢疏忽了,求殿下饶命!” “好了,快扶你家主子回去,若有什么闪失我找你算账。” 众人七手八脚的扶着陈丽珠,一窝蜂似的离开了,就连秀秀身边随她一起来的丫鬟也跟着去献殷勤了。 一时间,花园里就剩下桑月怡和秀秀两个人。 “这些奴才个个都是马屁精。”桑月怡望着远离的人群,妒嫉的说着。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秀秀,见她脸色绯红,便问道: “苏姑娘,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莫非也是刚才喝酒喝的?” “啊,我……可能是吧!”秀秀摸了摸已经烧得滚热的脸,结结巴巴的回答着。 就在桑月怡还想问她时,突然远处传来一声空灵布谷鸟的叫声。把两人吓了一跳。 秀秀见桑月怡慌张的站起来,朝叫声处张望着,不由开口问道: “月怡姑娘,你没事吧。” 桑月怡用手抚着胸口,嗔怪道:“没事没事,只怪这鸟叫得太唐突,夜里听到真是吓死人。” 秀秀点点头。 桑月怡又说:“我看二殿下也不会再回来了,我要先回去了。” 桑月怡起身,向外走了几步,见秀秀仍坐在那里不动,便又说道:“怎么,苏姑娘,还要等下去吗?” “刚才喝的酒还没过劲,这会有点热,我再坐一会儿就走。”秀秀解释着。 桑月怡笑了笑,道:“随便你,那我先走了。” “好,月怡姑娘慢走。” 看到桑月怡已经走远,秀秀连忙把颈间的衣畔解开些,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燥热,整个人也变得烦燥不安。 正在这时,有一队巡逻的士兵从花园的脚门走过,看着那些魁梧健壮的身材,秀秀突然觉得心头一颤,一种一钻心的痒痛,袭满全身,秀秀贪婪的看着他们,思忖着这其中会不会有处男,她真想冲上去,抱住一个,却始终不敢行动。眼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秀秀很是懊悔,她甚至希望皇甫霁可以回来,一解她的痛苦。 迎面吹来的冷风,让她暂时清醒过来。秀秀决定先回到雪苑再做打算,她强忍着痛苦,朝自己的雪苑走去,就在快要走到雪苑时,前方突然窜出一个黑影,秀秀吓得“啊”了一声,那黑影也吓不敢动弹,背对着秀秀,直挺挺地站着。两人大概僵持了五秒中,秀秀终于壮着胆着问了一句: “你是谁?” 那黑影愣了一下,随即答到: “小人是新来的府内待卫,因内急解手,与巡逻的卫队走散了,正在四处找。” “原来是府里的侍卫,吓我一跳。”秀秀埋怨了一句。 借着月亮,秀秀看到此人身材精壮而高大,一身侍卫制服,把他装扮得如此威武,仅看背影,就可断定,此人一定是个英俊不凡的男人。 “我是二殿下新封的夫人,苏灵秀,现在我命令你,送我回雪苑。” 秀秀端起主人的架子,很威严的向眼前这个男人发号事令。今夜,她无论如何也要抓住这个机会,利用这个男人,给她解毒。 第二十二章 秋师兄 踩着婆娑的月影,桑月怡急匆匆朝自己的桂苑跑去。轻扣院门后,一个小丫鬟把门打开。见了她问道: “夫人,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冰儿呢?” “哼,你们的丽珠夫人突然肚子疼,所以就散了,冰儿跟去侍侯了。” 桑月怡没好气的说着,她迈进了大门,瞅了瞅满脸担心的小丫鬟,眼珠一转说道:“雪儿,你是不是也很担心丽珠夫人哪?” “这个……”雪儿点点头,又摇摇头。 “好了,知道你们主仆情深,你和冰儿不管怎样,也在丽珠姐姐那侍候半年了,这个月才到到我这当差,你也去看看吧,免得像掉了魂似的。” “谢谢桑夫人。”雪儿感激的作了个揖,扭头跑出门外。 桑月怡使劲瞪了一眼雪儿远去的背影,狠声说道:“要不是我一会有事要办,嫌你碍眼,死活都不会让你出去的。” 桑月怡话音刚落,耳边立刻响起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们的桑大小姐虽然嫁了人,可性情却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凶巴巴的。”这声音酥麻甜腻,又透着几份慵懒。桑月怡顺着声音抬头望去,有两个人影一前一后,从黑暗中走出来。 走在前面的女子,一身深蓝色的布衣布裙,上面绣着花鸟图案,她头上带着银冠,颈上带着银圈,手脚带着银镯,浑身闪亮亮,穿戴风格与苗疆女子无异。此女身材虽有些高大,长相却十分妩媚娇美,嘴角上翘,似笑非笑。尤其是那一双迷人的眼睛,轻轻一眨,便能勾魂摄魄。 桑月怡连忙走过去,她绕过前面那个高挑女子,直径来到走在后面的瘦高的男子面前倾身施礼: “见过秋师兄。”那声音之柔,感情之浓,完全没有刚才那种恶狠狠地模样。 “桑师妹请起。” 男子声音清冷,听不出任何感情。 桑月怡慢慢起身,朝男子望去,只见他脸色苍白,神情哀伤,满脸的病容,尤其是那一双黑潭般的双眸,充满忧郁,看起来是那么让人心疼。既便如此憔悴,也掩盖不住他俊朗清健,英武帅气的风度。 “润秋师兄,最近身体还好吗?你好像又瘦了。”桑月怡担心地说着。 “还是老样子。”何润秋淡淡地开口。 “桑小姐这么关心何少爷,完全不顾雅儿的感受,您怎么就不能关心我一下呢?”女子酥麻的声音又嗲嗲响起。 桑月怡转向头来,看着那个自称是雅儿的娇美女子,责备道:“你成天跟在润秋师兄身边,怎么也不好好照顾他,他身子一直有病,你不是很会调药嘛,就不会帮你家少爷好好治治病吗?” “哟,桑小姐,这你可冤枉雅儿了,我是很会调药,不过嘛,我调是都是毒药,是杀人的不是救人的,难道你想我毒死少爷吗?” “你这丫头,还敢顶嘴,我……”桑月怡见雅儿伶牙俐齿与她顶嘴,气得伸出巴掌,要去打她。 “少爷,桑小姐她要打人家了。”雅儿撒娇般躲在何润秋的身后,双手还扶在对方的肩上,样子十分亲密。 “好了,别闹了雅儿,今夜有重要的事情要让师妹帮忙呢。”何润秋冷下脸来,把雅儿从身后拉出来。雅儿吐了吐舌头,规矩地站到一边。 “师兄,到底有什么事要月怡做?”桑月怡听何润秋有事找他,也不再和雅儿计较,连忙问道。 “自从你被派到皇甫霁的府上做奸细,探听到不少有用的情报,师父很满意。所以,他老人家决定把秀儿师妹也送到三殿下皇甫雳的府上。” “什么,苏灵秀也和我一样,去给人家做了小妾?”桑月怡心中一惊,没想到师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舍得。 “是的。”何润秋眼中一暗,又接着说道: “不过在送去的途中,遇到山贼,师妹现在下落不明,送亲队伍遭劫的地点是在邯业的万象山附近,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忙探听一下秀儿的下落。”何润秋说完,脸上的愁云更盛,几分焦急在忧郁的眼中若隐若现。 听到苏灵秀失踪的情况,桑月怡浓密的睫毛微微下沉,藏住满腹的心事。 何润秋见桑月怡没说话,知道她心里一直怨恨苏灵秀,便说道:“月怡,秀儿献策让师父把你派到皇甫霁的身边,做了他的妾,我知道你一直怨她。不过,她这也是为了我们五毒门的百年大计。如今她活不见人,死不尸,不知身在何处。实在叫人着急,师兄希望你不计前嫌,全力打探她的下落,如果找到秀儿,也算你为本门立了一大功。” “师兄放心,你的话,我自然会听。不过,不计前嫌,我很难做到,寻找苏灵秀,全当我是为师兄帮忙,如果找到她,师兄可要欠我一份情的。”桑月怡直接摆明立场。 “好,就算是我欠月怡师妹的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和雅儿有事,要先走了。” 何润秋见桑月怡肯帮忙,目的已经达到,便要离开。 “师兄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到屋中坐坐吧,我给师兄做了件棉衣,不如穿上试试大小。”桑月怡说着,便来拉何润秋的手。 “桑小姐,少爷的棉衣,我都给做好了,不用你费心了。”雅儿挺身站在两人中间,挡住桑月怡伸出的手。 桑月怡气得白了雅儿一眼,又见何润秋执意不留,叹了口气说道:“那我送送你们吧。” 三人走出桂苑,辟开巡逻的卫队,来到一处围墙边上,就在何润秋和雅儿准备飞身翻墙时,不远处有一男一女两个身影朝对面的一座别苑走去。那女子的背影让何润秋心头一怔,此人怎么好像是师妹,苏灵秀! 第二十三章 只赚不赔 何润秋回头看了看雅儿,见雅儿也露出疑惑的神情。便说道: “雅儿,你去看看,那个人好像是……”何润秋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桑月怡打断。 “师兄,此地凶险,不宜久留,还是我去吧,你们快走,有什么消息,我马上通知你们。” 何润秋听罢,点点头,又看了看那边已经进了别苑的两条身影,挥去不安。带着雅儿,闪身上墙,不一会儿便消息在夜幕中。 月色下,桑月怡别有深意地盯着对面那座雪苑的大门,眉心的红痣,在暗淡的月光下发,越发诡异。 夜晚的雪苑十分冷清。本来就不多的几名奴仆被张管家召去到陈丽珠那里去听差。秀秀带着那个待卫回来时,雪苑里就剩下一个耳又背,眼又花的老妪了。秀秀挥挥手,让老妪下去。老妪甚至没看清秀秀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便回自己屋中睡大觉去了。 “夫人,您既已安全回到雪苑,那小的就告退了。”黑衣侍卫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秀秀伸手拦住黑衣侍卫的去路。 “夫人还有何事?”黑衣侍卫机警抬头看了秀秀一眼,眼光之锐利,让秀秀心头一紧,这个侍卫并不象她想的那般简单,可是事到如今,再也找不到别的男人了不是吗?想到这,秀秀沉下脸来说道: “你先随我进屋,我有话跟你说。” 黑衣侍卫听到秀秀的话,站在原处并没有动。秀秀转头看了他一眼,嘲弄地说道:“怎么不走呀,难道你还怕我把你给吃了不成。” 黑衣侍卫又看了秀秀一眼,象是在思考什么,然后快步跟上。 两人进了屋,秀秀把灯点上,整个屋子豁然明亮。灯光下,秀秀这才看清眼前这个男人的模样。 剑眉下,一双美目,流光溢彩,鼻直口阔,气宇轩昂,他如刚铁般坚硬的身体散发着一股英武之气,像一名威严的王者,让秀秀有些不敢直视。 让如此气度非凡的男人就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不是那个色胆包天的皇甫霁,更不是温柔多情的陈子欧。但是无论如何,秀秀都决定试一试。 “夫人,您还有什么吩咐?”黑衣侍卫进屋后,见秀秀一直不说话,不由开口问道。 “我来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秀秀坐在太师椅上,端足了主子的架子。 “夫人请讲。” “你成亲了没有?” “没有。” “那就是说,你还是童子之身了?”秀秀有些激动。 “是。”黑衣侍卫迷惑不解地看着秀秀,这个女人的问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好!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秀秀大喜过望,没想到第一味解药竟被自己找到。 “小人不明白夫人在说什么?”黑衣侍卫垂下眼眸,让秀秀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我现在遇到一些困难,需要你来帮忙,如果你能答应,我日后一定会在二殿下面前为你说话,让你飞黄腾达。”秀秀边说边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希望从中可以看到他的欲望。 “不知小人有何德何能,可以帮到夫人?”黑衣侍卫仍旧低着头,他话中既有愿意帮的意思,又有推托的想法,一时间,让秀秀拿捏不准。 “这件事,是个正常的男人都能帮到我。”秀秀极其暧昧地说着。 听完这句话后,黑衣侍卫身子轻轻地晃了一下。秀秀看在眼里,心里多了一份胜算。她缓缓站起身来,绕到黑衣侍卫的身后,把一双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放在男子宽厚的肩膀上,轻轻抚摸。 “这对你来说,可是只赚不赔的买卖。” 秀秀在黑衣侍卫的颈间轻轻的哈着气,而对方只是直直的站在那里,除了身体有些僵硬外,并没有其它的回应。 “你若不说话,我就当你愿意帮我了。” 说罢,秀秀用力抱住黑衣侍卫,一双小手还不安份的去解系在他腰际的衣带。 (亲们,下章要不要看重点啊,如果要,就冒个泡吧,也让我知道,你们到底喜不喜欢看这个文啊?) 第二十四章 我们都是第一次 “住手!”就在秀秀要触及那精壮的腰身时,黑衣侍卫终于喝止了秀秀的行动。他攥住秀秀的一支胳膊,“嗖”地把她拽到身前。 “你要干嘛?”秀秀不解地看着这个怒气冲天的男人,怎么自己投怀送抱这样的好事,他还要托推吗? “这句话是应由我来问你吧。”剑眉紧蹙,漆黑的美眸已经眯成一条缝。 “你不是答应帮我的忙了吗?”秀秀臂上吃痛,口气也变得软下来。 “什么忙?” “你……这还要明说吗?” “你就不怕皇甫霁知道了,会杀了你。” “我只怕,他还没来得及杀我,我就已经死了。”秀秀痛苦地扯着自己的衣服,她现在已经欲火焚身,如此近距离的和一个大帅哥站在一起,她已经忍不了多久了。 “求你……”秀秀用一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盯着对方的黑眸,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抚过那凌角十分鲜明的俊脸。 按住秀秀的又要胡作非为的另一只手,手腕上那跳动异常的脉膊,让黑衣侍卫突然一愣, “有人给你下了媚毒吗?” “是,不知是谁要害我,你救救我吧。”秀秀双眼迷离,低声下气地乞求着。 “可是,你是皇甫霁的女人,他的女人我可不要碰。”黑衣侍卫推开秀秀,这个女人虽然很美,可是他还是有他的原则的。 “不,我不是他的女人,我只是他抢来的,这个可以证明我的清白。”秀秀无力的举起右臂,一颗颜色鲜红的守宫砂,印在雪臂上,分外醒目。 “我们都是第一次,大家都不吃亏。”秀秀看到黑衣侍卫惊讶的目光,又加紧劝说。 “怎么,还有皇甫霁得不到的女人吗?”黑衣侍卫用探究的目光看着秀秀。 “救救我,我真难受得要死了。”秀秀涨红的小脸,像熟透了的苹果。 “好,我可以救你,不过,从今往后,你都要听我的命令。” “只要你救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秀秀边说,边把粉嫩的双唇递到黑衣侍卫的嘴边。 柔软的唇瓣如一颗清香的草莓,散发着诱人的味道,让人无法抗拒。 黑衣侍卫刚才还很淡定的俊脸,瞬间变得绯红,他轻啜了一口“红草莓”,竟发现它如此的香甜,让他欲罢不能,而秀秀软软的身子扑在他怀里,更是让他有些飘飘欲仙。好像在梦中,他也有过类的感受,但是从未如此的真实,如此的深刻。此刻的他热血逐渐沸腾,用力把秀秀打横抱起,大踏步的朝榻上走去。 浓厚地男子气息让秀秀有些陶醉,这种感觉既紧张又刺激。黑衣侍卫的力气很大,一下子就把她抱了起来,又轻轻放在床上,一双温暖的大手伸进秀秀的衣里,传递着男人心中火热的欲望。 两人身上的束缚在纠缠中一点点除去,终于赤诚相见。望着秀秀美妙的身躯,抚摸着光滑如瓷的肌肤,黑衣侍卫再也克制不住,他瞪圆双眼,挺身而进。 “啊!”秀秀尖叫一声。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身下传来。而身上这个男人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到他低吼着,迸射出所有的热情后,这才无力的趴在秀秀的身上。 秀秀突然间感到脑子完全清醒了,五色烈焰盅的毒素,已经退去,心中也不再燥热痒痛。她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生气的说道: “你就不能轻点吗?” “这是我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谁知道是应该轻还是应该重呢?”黑衣侍卫躺在一边,结实的胸膛因刚才激烈的动作而上下起伏。 “好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可以走了。”秀秀扯过被子,把自己包裹好,然后开始下逐客令。 “你这个女人,真是过了河就拆桥。” 黑衣侍卫几乎有些哀怨的说着,刚才这个女人还像酱糊一样的粘在自己身上,才过这么一会,就对自己冷若冰霜,前后判若两人。女人不是一旦失身于男人,就要死要活的让这个男人娶她吗,这个女人怎么还赶他走呢?看来他不得不提醒她了 “那我们的交易……” “放心,今后我会听你的命令。”秀秀的回答很干脆,让黑衣侍卫很满意。 “好吧。” 黑衣侍卫一骨碌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上衣服。刚要下床,好像又想到什么,顺手在床单上撕下一条布,揣在怀里。 秀秀斜眼一看,竟是刚才的落红,印在床单上。 “你要这个做什么?” “这是证据,免得你日后不认帐。”黑衣侍卫剑眉一扬,阳光般的笑容让秀秀看得有点眼花。 “我从不赖帐。”秀秀眨了眨眼睛说道。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都要服从我的命令。还有,我的名字叫‘雳’,别忘了。”说完,黑衣侍卫神秘一笑,推门离去。 就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秀秀突然觉得像什么东西被掏空了一样,心中空荡荡的,很不踏实。她嘴上反复的念着一个字“雳。” (各位看官,小女子写文如此辛苦,请赏个收藏,给个推荐,好让我有写下去的动力啊!) 第二十五章 雳 东方的天边开始泛白,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一个黑影从皇甫霁的府墙翻出,他脚下生风,飞檐走壁,不一会就来到另一座府院。 这一次,他没有再翻墙而入,而是走到大门口,扣响门环。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门童从门逢里伸出小脑袋,他睁开惺松的睡眼,看了一眼来人,立刻精神起来,这不是他们的三殿下,皇甫雳吗。 “ 三殿下,您回来了。” 小门童赶紧施礼请安。 “嗯,还没睡醒呢吧,再去睡会儿吧。”皇甫雳的脸上的笑容,暖得像三月的春风,能把冰都融化了,小门童吓了一跳。三殿下怎么这么高兴呢,像捡了宝似的,这跟平时冷情的他可不太像啊。 穿过庭院,皇甫雳踏进卧房,一下子躺在床榻上,他把手放在鼻子上,用力闻了闻,好像有一股淡淡的女儿体香。皇甫雳轻轻闭上眼睛,一张绝色的美人脸又浮现在眼前。她有一双迷离而深遂的大眼睛,让人既怜爱又疼惜的纤纤玉体,她是如此的媚惑人心,让他这个出了名的冷情殿下也着了迷,抛弃原则,不顾一切与她共宿鸳梦。可是,刹那间她又变得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呢? 皇甫雳睁开双眼,重重地叹了口气,心中说不出的憋闷。他是一个很抱负心的人,文韬武略无一不晓,是将来皇位继承人的有力争夺者。他为人处事小心谨慎,为成就一番霸业,至今都未娶过一房妻室,这对于一个皇子来说,是多么的不容易,外面甚至传言他有断袖之癖,母妃也因娶妻一事与他争吵过多次。 可今天,当他只身化妆成侍卫,在二哥皇甫霁府中查探一件事时,却意外的遇上了这个女人,并对她一见倾心,可有了肌肤之亲后,自己竟然被她甩了,就好像他是一块抹布,被她用过了就扔掉一样。这叫他情何以堪?难道只有女人的第一次很珍贵,男人的就不珍贵了吗?不行,没人可以这么对他,他可是宇赤王朝的三殿下,皇甫雳,这个女人竟然敢小瞧他,她真以为他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小侍卫吗,他要让她知道他的厉害。 想到这,他“噌”地坐起来,一拳打在面前的椅子上,那把椅子“哗”的一声,被击得粉碎。 “三殿下,出了什么事了?”听到声音的管家,吴坚推门走了进来,他看了看皇甫雳怒气冲冲的脸,心想,看门的小童不是说三殿下回来后心情好的不得了吗,还笑眯眯的。怎么这会儿全变了,比平时的脸色更难看。 “无事,我只是在练拳脚而已。”皇甫雳甩了甩手腕,漫不经心地答道。 “殿下,柳司马前来求见。” “什么事?”此时的皇甫雳已经收敛怒气,但仍旧冷着一张俊脸。 “是皇妃,她老人家让柳司马为您物色一名女子,给您做小妾。” “我不需要女人,让他回去吧。”皇甫雳皱了皱眉,怎么又是女人。 “不是的,殿下,柳司马还有别的事,那名女子在送来的途中遇到了强盗,现在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他怕皇妃怪罪,所以想让殿下为他在皇妃面求情,不要治他的罪才好。” “原来这样,那你把事情的始未给我说说,等下我进宫见了母妃,说说情就是了。” “他说此女是他的义女,名叫苏灵秀,是在送到万象寺附近遇到强盗,失踪的。” “什么,你说那女子叫什么名字?”皇甫雳心中一惊,这名字怎么如此耳熟,昨夜那女子好像也自称叫苏灵秀。 “那女子叫苏灵秀。殿下,有什么不妥吗?”吴坚不解的望着皇甫雳,为什么殿下的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与冲动呢? “可有她的画像?”皇甫雳迫不及待的问着。 “有的,在柳司马手中。” “快让他呈上来。”皇甫雳急得站起来,脸上写满了迫切的期侍。 “是,老奴这就去。” 吴坚匆匆下去唤人,心中暗自揣摸:他自皇甫雳从皇宫搬出来自立门户后,就在这里做管家了,三殿下可是天塌下来也面不改色的人物。今天可是头一次看到他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而且还是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难道一夜之间,殿下突然转性了? (谢谢昨天收藏我文的亲们,今天这章是特别为你们发的。) 第二十六章 好戏上演 “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听到桑月怡附在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皇甫霁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几个字的,他脸色黑得要命,额头上的青筋也因为暴怒而隆起。 陈丽珠本是斜在床榻上的,听到外间屋里传来皇甫霁的怒吼声,不知发生了什么,她连忙让芯儿扶着她来到外屋,正看到桑月怡面对着皇甫霁点头说道: “殿下,千真万确,是那个花眼的老妪告诉我的,可惜她没看清是谁,只是模糊地看到一个黑影从雪苑走出来,还听到一些响动。” “这个贱人,当着我的面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背地里却干出这样不要脸的勾当,看我怎么收抬她。” 皇甫霁握紧拳头,把手中的茶杯捏得粉碎。然后,他“腾”地站起来,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屋子。 “殿下,殿下,您去哪呀?” 陈丽珠朝那背影紧喊了几声,却是唤不回来那个理智全失的人,她转过头看着桑月怡那似笑非笑的眼睛,迷惑不解。今个一早,她与殿下刚起身,桑月怡就来请安,皇甫霁出去见她,不知桑月怡对皇甫霁说了什么,惹得皇甫霁如此的恼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姐姐,甭喊了,还是跟我去雪苑看好戏去吧!” “什么好戏?”陈丽珠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去了你就知道了,我保证,这出戏绝对精彩。”桑月怡妖娆的笑着,眉心的红痣也跟着灿烂起来。说罢,她扭动着柔软的腰肢,抬腿走了。 “夫人,我们要不要去?”芯儿扶着陈丽珠,讨她的示下。 “听这个女人的口气,好像会出什么大事,走,我们看看去。”陈丽珠放心不下,不知桑月怡又在算计什么,她一定要前去看个究竟。 雪苑的早晨静悄悄地,可能是昨晚所有的奴仆都去陈丽珠那听差,快到天明才回来,大家还在睡觉的缘故。 秀秀也没有起身,昨日那个自称叫“雳”的男人走后,秀秀一直没睡,她有些困惑自己的所作所为,她本不是这样轻浮的人,她也从未想过自己会跟哪个男人发生一夜情。可是昨天,所有这些不可能发生的事,都鬼使神差的发生了。难道这五色烈焰盅这么厉害,连人的性格都能改变吗? 秀秀举起那只有五色线环的左腕,突然发现五条线变成了四条,最上面那条红色的线不见。秀秀以为自己眼花,她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去,不错,红色的真没有了,五条线只剩下四条了。 天哪,这五色烈焰盅真是这样的解法。秀秀兴奋的想着,灰暗的心情马上变得明亮起来,也许,她没有做错什么,她只是在救自己的命而已,所以那个雳只能算是自己的解药吧,秀秀安慰着自己,沉浸在惊喜之中。 就在此时,门“咣”的一声被推开,,秀秀抬眼望去,见皇甫霁闯了进来,他的双眼因充血而变得通红,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慢慢朝秀秀走来。 “你,你想做什么?”秀秀被皇甫霁的模样吓坏了,连连向床内退去。 “贱人!”皇甫霁咆哮着,伸手把抓住秀秀的头发,把她从床上拽到地上。 秀秀疼得捂住头,滚落到地上,床铺上空了,那条被撕坏的床单露了出来,所剩无已的点点血迹,被皇甫霁一览无余。 皇甫霁的心收紧了一下,但他还不甘心,又抓过秀秀的右臂,扯下长袖,雪白如藕的玉臂上,毫无瑕疵。终于,他相信了,他死心了,他更怒了,他要杀了那个男人。 “你果然做了那种事,说,那个男人是谁?” 第二十七章 错杀一千,不放一个 “放手,我的手腕要折了。” 秀秀用力去掰皇甫霁如铁钳般掐在自己右腕的大手。皇甫霁见秀秀额头已经疼出汗来,这才松了手。 “快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皇甫霁愤怒的瞪着秀秀,他好恨自己没有先下手为强,让别的男人抢了先。 “什么男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秀秀心里有点慌,她以为昨夜的事没人知道。 “贱人,你还嘴硬,再不说,我就杀了你。”皇甫霁又一次捏住秀秀的下额,疼得秀秀眉头紧锁。 雪苑中的暴乱,惊动了整个府邸,桑月怡、陈丽珠、张管家,以及听到消息的奴仆都先后到了。众们守在门外,侧耳倾听着里面的动静。 秀秀用力打掉皇甫霁的铁手,哭诉道: “你有什么权力杀我,我和你又有什么关系?皇甫霁,你搞清楚,无论我成了谁的女人,都跟你无关。”秀秀最讨厌的词就是“贱人”了,这字眼儿太刺耳,她是高贵的,不贱。 “你是我的妾。怎么说与我无关。”皇甫霁简直要气炸了,这个女人太会狡辩了。 “你的妾?不要异想天开了,你下过聘书吗?我们拜过天地吗?我只是你在大街上抢来的弱女子,被你囚禁了,你不把我放了,还要杀我,天理何在啊!” “我现在不想和你计较我们俩的关系,你先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皇甫霁已经被秀秀问得无言以对了。对秀秀,他下不了杀心的,就算她真与别的男人有什么,他也不舍得杀她,不过,对那个男人,他是一定要痛下杀手的。 “我不会告诉你的。”秀秀把头扭向一边,脸上写满了倔强。 “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知道。来人,把雪苑所有的奴婢都给我找来,我要一一审问。” 雪苑的堂屋里,跪了一地的奴才,皇甫霁坐在堂首,两边分别是陈丽珠与桑月怡。秀秀直挺挺的站在一旁,脸上是倔强不屈的表情。张管家则手拿皮鞭,向跪在下面的奴才们吼道: “刚才殿下说的话,你们都听清了吗?” 下面的奴才一个个都不住的点头,有胆大一点的还应了一声“听清了”。 “那好,你们说说,最近看到哪个男人,经常到苏夫人的雪苑来。” “回管家的话,苏夫人才到我们雪苑三五天而已,除了二殿下来过,没有看到其他男人来过。”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奴婢低头回话。 其他人见状纷纷说道:“是啊,管家,我们确实没见过。” “哼,没见过,现在铁证如山,你们却都推说没见过,你们的眼睛是干嘛使的,来人,把说没见过的奴才的眼睛挖下来!” 皇甫霁暴跳如雷,苏灵秀的守宫砂都没了,这么大的事,竟然没人知道。他养这些奴才是干嘛的,连一只狗都不如吗,这么大的人都没给他看住。 几名侍卫听了皇甫霁的话,走了过来,他们拉出那个刚才回话的奴婢,就要动手。 “殿下饶命,饶命啊。”那个奴婢吓得缩成一团,不住的给皇甫霁磕头作揖。 秀秀没想到皇甫霁会牵怒旁人,刚想出言救她,突然听到院外有人喧哗, “哎呀,陈公子,现在里面正乱着呢,你不要进去了。” “小柱子,发生什么事,怎么好像有人在哭啊。” “什么人在外面?”皇甫霁也听到了外面的响动。 “殿下,好像是丽珠夫人的弟弟,陈公子。”早有人跑进来向张管家回报。 陈丽珠听了张管家的回话,心中大叫不好,此时弟弟前来,真是不合时宜,难道,苏灵秀破身一事,和弟弟有关吗?想到此处,陈丽珠顿时脊背发凉,一丝冷汗划过额头。 “殿下,殿下,我想起那个男人是谁了。”被擒住的那个奴婢大声喊着。 “是谁?” “就是陈公子,他前天还来过雪苑一次呢,待了一个时辰才走。”张管家的话提醒了她。 “对,我们也看到过。”旁边有几个奴才也随时附和。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就连桑月怡也张大了嘴巴,继而又淡淡一笑,她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 “好啊,这个色胆包天的小子,把他给我押上来。”皇甫霁一声令下,差一点把陈丽珠的心给吓出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我。” 陈子欧被几名侍卫押了进来,心里十分不悦,进了厅堂,见到皇甫霁坐在堂首,不禁怨声道: “姐夫,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让人押着我?” 皇甫霁咬牙切齿地看着陈子欧,怒声道: “你说做什么,你竟敢动我的女人,真是不知死活,看我今天不杀了你。” 陈子欧听了皇甫霁的话,不觉一愣,自己想救秀秀出去的事,难道被姐夫知道了吗,再看看一边快要吓得虚脱的姐姐,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他不知道,姐夫究竟知道多少,吓得不敢说话。 “殿下,你先冷静冷静,让我问问子欧到底是怎么回事?”陈丽珠虽然已经吓得半死,但头脑还相当冷静,她怕弟弟被吓得乱说话,从而连累了自己。 皇甫霁哼了一声,表示默许。 “子欧,你这两天真有来过雪苑吗?”陈丽珠边说,边使眼色 “我,来过。”陈子欧看得明白,姐姐这是要让他顺着她的话去说。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从前认识苏姑娘,无意中发现她在这里,便过来叙话。” “那,苏姑娘的清白之身可是毁在你的手中。” “什么,有人毁了她的清白?”听了姐姐的话,陈子欧脑中一片空白。 “是不是你。”陈丽珠急了,不过她从弟弟的眼中看到一丝希望,只要不是弟弟,一切都好办。 “不,不是我。”陈子欧很肯定的回答,陈丽珠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是你?自从我禁欲后,这雪苑除了你这个男人来过,根本没有其他人,休要狡辩!”皇甫霁越听越生气。这姐弟俩是不是合着伙的蒙他,陈丽珠让他禁欲一事,也让他觉得其中有些蹊跷。 “确实不是他。”一直未开口的秀秀终于说话了,语气平淡而慵懒,好像此事与她无关。 “苏姑娘,你真的被……那个人到底是谁?”陈子欧转向秀秀,怜惜地望着她。他不能相信,如雪莲花纯洁的苏姑娘竟被人夺去了清白,那人禽兽到底是谁,他真恨不得杀了那个畜生。 秀秀看了陈子欧一眼,垂下眼眸没有说话。这举动更让陈子欧心碎。 “殿下,老申看到那个男人了,他是今早走的。”跪在最后面的一个老妪突然说话了。桑月怡瞪了那老妪一眼,怪她看不出事情发展的火侯。早知道会节外生枝,她就不安排那个老妪说出实情了。 皇甫霁仔细的琢磨一下那个老妪的话,想到那床单上的血迹颜色还很红艳,此事发生的时间不会太长。这老妪的话确实可信。 “那你说说那个男人是谁?”陈丽珠马上出言询问,能不能洗清弟弟的冤曲全在这个老妪的话了。 “老申眼神不太好了,模糊的看到一个背影,他穿的衣服和这个人一样。”老妪说着,指了一下府中的侍卫。 “你是说他穿的是侍卫服吗?”张管长上前又仔细问了一句。 “正是。” “把府中所有的侍卫都找来。” 这回又轮到侍卫倒霉了,他们排成一排,整齐地站在院子里,昂首挺胸,脸色悲壮。秀秀被皇甫霁押到院子中,让她一个个的指认,到底是哪个人。 秀秀每走过一个人说“不是”时,就能听到耳边传来如释重负的叹气声。从第一个到第三十二个,全被pass。皇甫霁不信,秀秀也不信,因为她确实没看到那个男人。 “你在包庇他是吗?”皇甫霁的眼神像一把利剑般射向秀秀,此时他是多么妒嫉那个男人。 “他确实不在这里。”秀秀一脸的认真,因为她说的是实话。 “好,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杀了那个男人。”皇甫霁走到众人面前,气急败坏地吼道: “既然认不出,又没有人承认,那就统统都杀掉。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第二十八章 夫人,我来了 “皇甫霁!你,你真是不可理喻。你竟要为这事杀了所有的侍卫。你这是草菅人命。” 秀秀不能再置身事外,任皇甫霁胡作非为了。皇甫霁虽然与她毫无干系,但这些侍卫的生命她却不能不管。 “我不可理喻,我是在维护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你怕我杀了那个男人是吗?我偏要杀他,让你也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 皇甫霁已经失去了理智,秀秀越是不让他杀,就越激起他的愤怒,他绝不允许秀秀心里还有别的男人。 秀秀眼看着皇甫霁走到一名待卫面前,抽出宝剑便要刺杀。她奋不顾身的冲了过去,死死拉住皇甫霁。 “住手,你不能杀人。我求求你了,你不是说过吗,只要我的人,不要我的心,现在我把我的人给你,你放过他们吧。” 秀秀已经急得哭了出来,就在皇甫霁举剑的那一刻,她突然想清楚了,与其把自己的生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甚至死亡上,那她还不如一死白了,她不要那么自私的活着,更不想别人因为她死去。 皇甫霁聚起双眸,看了看拉着自己的秀秀,又看了看面前这个吓得快要死去的侍卫,突然想到了什么, “是他,对吗?” “你说什么?”秀秀泪眼迷茫的望着皇甫霁。 “那个男人就是他,对吗?”见秀秀如此护着这个侍卫,皇甫霁非常肯定的说着,同时,他那杀人的眼光又射向跪在地上的侍卫,与此同时,陈子欧也投来愤愤地杀气。 那个侍卫,脸色吓得惨白。哀求道: “苏夫人,你不要害我,我枉死不要紧,你这样对我,我的一家老少都会被牵连的。” “不, 不是他,那个男人不是他。”秀秀慌慌张张的解释着,她没想到自己为侍卫们求情,让皇甫霁产生更深的误会。 “你撒慌,一定就是他!” “真的不是他,那个人不在这里。”秀秀恳切的眼神根本打动不了皇甫霁。 “我不相信。”皇甫霁摇摇头,一把推开秀秀,正在他准备大开杀戒时,墙头突然传来清朗的男声: “她说的是真的,我可以证明。” 众人顺声望去,只见一条人影,从墙头凌空翻腾,如矫健的猿猴,在空中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后,稳稳落在院中央。 人如松柏,身材高大,雄壮威武,一身黑色侍卫服,更衬托他健美的身材。那浓黑的剑眉下,一双美目,神采奕奕,鼻直口阔,气宇轩昂,浑身散发着一股英武之气,像一名威严的王者,让人不敢直视。 “怎么是你?你来我府上做什么?”皇甫霁看着来人,脸色极为不悦。 而其他人看到此人,则纷纷施礼道: “参见三殿下。” “都起来吧。”皇甫雳一挥手,免了众人的礼。他转过头来,对着皇甫霁说道: “皇兄,你这府中好热闹呀,跪了这么一院子的侍卫,在断案吗?” “三弟,这是我的家务事,你勿需知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不远送了,下回来,记得走正门。”皇甫霁不愠不火地说着。 “皇兄,别急着赶我走啊,你不是在找夺了苏灵秀清白的人吗,我知道。” “你知道?”皇甫霁有些吃惊地看着皇甫雳,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又不似说谎。其他人更是好奇地望着他。 皇甫雳神秘地点点头,并不接着说下去,而是走到秀秀跟前,看着花容失色的粉面,无比怜惜地握起那冰冷无骨的小手,柔声道: “夫人,我来了,刚才吓坏你了吧。”说着,轻轻把秀秀揽入怀中,抚其秀发,极尽温柔。 秀秀任由皇甫雳摆布着,如同一只傀儡,此时她早已灵魂出壳。眼前的一切让她无法消化。 就在皇甫雳突然出现时,她心中有一丝惊喜,又有一丝担心。喜的是,那个让她想了一夜的黑衣侍卫突然出现了,她以为皇甫霁这么一搜查,他一定会远走高飞,今后永不会相见。而担心的是,如今他自投罗网,岂不要被皇甫霁杀掉吗? 可是,当他的身份由昨晚那个小侍卫,突然变成了王朝的三殿下皇甫雳后,又让秀秀惊讶万分,她甚至不能思想,这样不可思议的事竟然发生在她的身上。对了,他临走时说过,他叫“雳”的,只是当时自己没多想罢了。 搂着秀秀僵直的身体,皇甫雳知道秀秀心中惊讶不已,他得意的笑了,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女人,你终于不敢小视我了吧。 “皇甫雳,你太放肆了,快放开她,这个女人可是我的爱妾。”皇甫霁气急败坏地走过来,双手分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皇兄,此言差唉。她可是我的爱妻。”皇甫雳不甘示弱地回敬他。 “你在说胡话吧。” “你不是在找要了她的男人吗,那个男人就是我。” “你说什么?”皇甫霁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错,这里有落红为证。” 说罢,皇甫雳从怀中掏出那块染血的床单碎片,展在皇甫霁的眼前。 (各位看官,如果您觉得小女子的文文还入得了您的法眼,就别在吝惜各位的推荐加收藏了,光看不给打赏,会饿死人的。) 第二十九章 夺妻大战 一阵眩晕差点将皇甫霁击倒,他揉了揉太阳穴,勉强站稳。看着眼前的皇甫雳,他恨不得马上要了他的命,可是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为了将来的皇位,不能那样做。他走到呆若木鸡的秀秀面前,直视着那毫无光彩的双眸,压制着胸中的狂怒,一字一句地说道:“真的是他,对吗?” 秀秀茫然的看着皇甫霁,又看看春风得意的皇甫雳,机械的点点头。众人一片吹嘘,更有人轻声骂道: “真是个狐狸精,不要脸。” “水性杨花,白长一了幅好模样,竟是如此的下贱。” “能让两位殿下争风吃醋,真不是一般的女人哟!” 耳边的中伤声惊醒了秀秀,看着风中飘摇的落红,让她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好像自己被剥光了一般,被放在人前示众。她猛冲过去,一把抢过那片落红,紧紧握在手里,眼角一串串倾泻而下的泪,带着无尽的屈辱,她紧紧咬着嘴唇,用沉默对抗着内心的痛苦。 皇甫霁看着满眼悲痛的秀秀,心中竟觉得酸酸的,他把所有的怨气都转移到皇甫雳的身上,他急走几步,来到皇甫雳跟前,一把扯住他的袖子, “好你个皇甫雳,别以为父皇宠你,就可以胡作非为,苏灵秀是我的爱妾,竟被你强占,走,到父皇那说理去。” “真是好笑,你说苏灵秀是你的爱妾,可有婚书或是证人?”皇甫雳反问一句,竟让皇甫霁有些哑口无言 “那你就有吗?” “如果没有,凭什么从你眼皮底下把人带走呢?”皇甫雳轻蔑一笑,继而朗声说道: “苏灵秀本是柳司马的义女,由母妃做主,许给我做妻室,前几日在送来和我成亲的途中,路遇强匪而失踪,我派人多方寻找,昨日有人回报,她在你府中,所以我在深夜造访,见面后,我们两情相悦,然后共入洞房。”说罢,皇甫雳还情意绵绵的看了秀秀一眼。而这一套谎言让他编的天衣无缝。他深夜造访哪是为了查秀秀的行踪,分明是为了别的事,只是他不说,谁又会知道呢? 秀秀有些迷茫地望着皇甫雳,自己苏醒后,确实是穿着成亲的嫁衣,在雪地中行走,可是皇甫雳是怎么知道的呢?好像除了陈子欧,没有知道这事的。想到这,她看了看陈子欧,发现他也是一脸的惊讶。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就把柳司马找来当面对质。” “柳司马就在府门外等候,你派人去请吧。” 听了皇甫雳的话,皇甫霁心头一震,没想到这小子是早有准备,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很快有人把柳司马请进来。那个白发苍苍,瘦小干枯的老者,一看到秀秀,便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扶着秀秀哭道: “吾儿啊,你去哪里了,让爹爹好找啊!” 秀秀有些愣了,看到柳司马哭得如此悲切,又看到皇甫雳镇静自若的神情,突然明白,也许是皇甫雳为救自己出去,而演的一出戏,也罢,现在如果呆在皇甫霁身边,只有死路一条,不如先跟皇甫雳出去,再做打算。想到这,秀秀泪如泉涌,啜泣道: “爹爹,女儿好想你啊,女儿以为这辈子都不能再见到爹爹了。” 父女二人抱头痛哭,除了皇甫雳,看傻了在场的所有人。 尤其是桑月怡,吓得脸色惨白,难道苏灵秀记起了所有的一切。 “你真是柳司马的女儿?”皇甫霁像是在问秀秀,又像是在问自己。 “皇兄,你还要装下去吗?分明是你在途中抢走了我的妻,现在我们到父皇那里,让他老人家来评评理,到底孰是孰非?”皇甫雳一把拽住皇甫霁,来了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对,我是在集市上遇到她的,然后才将她带回府中,那时她身边并无一人,她也没说过是你皇甫雳的妻子。”皇甫霁抓住疑点,进行反驳。 “皇兄,你的这套慌话,鬼都不信,你可是当朝的二皇子,做过的事,都不敢认了吗?” “你……”皇甫霁语结,他说的可是句句实话。 “三殿下,我姐夫说是都是真的。”陈子欧在陈丽珠再三的使眼色下,终于站了出来。 “几日前,我到万象寺为我姐祈福,回来时,遇到苏姑娘晕倒在雪地里,于是我把她带回来,后来她苏醒后,我带她到集市上买东西,没想到,我才离开一会去给她买糖葫芦,姐夫竟把她给带走了。” 说到这,陈子欧也些埋怨地看了看皇甫霁,皇甫霁听了这话更为吃惊,这事怎么没人告诉他,他又看了看陈丽珠,后者心虚的点了点头。 柳司马见状连忙打着圆场: “唉呀,对上了,对上了,小女就是在万象山附近遭劫的,一定是混乱中,小女跑掉了,然后,承蒙陈公子搭救,又阴差阳错的进了二殿下的府中,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可是,苏姑娘,你不是说,你的家在桃花岛吗?还有……”陈子欧还是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对不起,陈公子,我骗了你,不过我不是故意的,刚醒来时,我除了自己的名字,什么都记不得了,刚才见了父亲,才又重新想起的。” 秀秀低声轻语,对这个痴情的陈子欧,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皇兄,你还有何话说?”皇甫雳话中挑畔十足,皇甫霁虽心中恼怒,却不得不强压怒火, “三弟有理有据,为兄已经无话可说?” “三殿下,都是误会,既然小女毫发无损的找到,那我们不要再打扰二殿下了。还是告辞吧。” “好吧岳父大人,夫人,我们走。”说罢,皇甫雳温柔地挽过秀秀的玉臂,向外走去。 “苏姑娘!”陈子欧追上几步,刚要言语,突见皇甫雳射过杀人一般的目光,不得不忍住千言万语,只说了一声: “保重。” 秀秀回首,轻应一句:“你也一样。”便在皇甫雳严密的保护下,翩然离去。 那空灵飘逸的余音,如丝丝细雨,浸在陈子欧心里,情缘永驻。还未等陈子欧细细品尝这其中滋味,便听到皇甫霁在耳边一声怒吼: “子欧,丽珠,你们随我来。” (感谢昨日收藏本文的亲们,小女子这厢有礼了,今日努力码字,为亲们再献一章。) 第三十章 恶梦开始 “苏小姐,都是老夫无能,让你受苦了,好在,殊途同归,最后,你还是安然进了三殿下的府中,也没辜负令尊的一片苦心哪。” 秀秀随皇甫雳回到府中,柳司马借父女叙叙知心话为由,秉退所有的人,在皇甫雳为秀秀准备的客房内,十分诚恳地向秀秀谢罪。 秀秀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完全听不懂这个刚才还是自己爹爹,而这会又变成柳伯父的人所说的话。她张了张嘴,又无奈的闭上了。她不敢问个究竟,怕又出什么差错,所以刚才发生的一切,她正快速在脑中做着分析。 柳司马刚才在皇甫霁那里所说的话,秀秀猜想可能是真的,但秀秀以柳司马义女的身份嫁到皇甫雳这里,为了什么目的,她还不清楚。想到这,她投石问路,小心问道: “唉,经过这一番折腾,又发生了这么多事,不知道皇甫雳会怎么对我,家父的苦心,我可能要辜负了。”说罢,秀秀还用衣袖在眼角轻轻擦试嵌在眼眶中的盈盈泪珠,无限可怜。 “苏小姐不要担心,一切还有老夫从中周旋,你只要时刻监视这府里一切可疑举动,暗中观察皇甫雳的言行,总会有所收获的。” 秀秀点点头,终于从柳司马的口中套出自己原来是个奸细,看来今后的日子会很难过啊,一想到从前电视里演的,特务们紧张危险的工作,秀秀就头皮发麻。 又叮嘱了几句,柳司马这才告辞,秀秀独自坐在镜前,愁眉苦脸的望着镜中的自己,不安的情绪又加深了几分。身后,有人轻轻走来,直到镜中映出了那人的身影,秀秀才回过神来,猛一转身,竟被卷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在想什么?”皇甫雳拥着秀秀,嗅着发际间若有若无的香气,一种王者胜利后,凯旋而归的振奋满足的情绪在胸中膨胀着,而这个女人就是他的战利品。 “我……”秀秀想挣脱,却被圈得更紧了,不得以,又屈服在皇甫雳的怀抱里,淡淡说道:“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像做梦一样。” “那,这是个美梦还是恶梦呢?”手指缠着发丝,话音如轻轻的微风吹到秀秀的耳朵里,痒痒的。 “恶梦。”声音冰冷,让皇甫雳瞬间凉透。 “你这话什么意思。”皇甫雳推开秀秀,直视着那双灿若星辰的双眸。 “在成亲的途中,突然被袭,迷失在雪地里,又糊里糊涂的被你二哥抢去,差点做了他的妾,最可怕的是莫明奇妙被人下了媚毒,无意间遇上你,我们发生那样的事,结果你二哥闻迅赶来,穷凶极恶性地要杀了我。你说,这一切不是恶梦,又是什么?”一双秋水闪着灵动,戚戚哀愁浮满桃花面,惹得皇甫雳心酸不已。 “知道你心里很苦,也受了不少委屈,不过这一切都结束了,所幸你安然无恙,今后,这恶梦再不会缠上你了。”皇甫雳又把秀秀拉进怀里,抱得更紧了。 “结束?也许才刚刚开始吧。”秀秀从紧箍的怀中腾出那只右手,高高举起,四条颜色各异的线条,清晰地展在皇甫雳眼前。 “这是什么?”皇甫雳松开秀秀,抓住那只右腕,仔细观察起来。 “有人在我熟睡时,给我下了五色烈焰盅,发作时跟中了媚毒一样。” “所以那天,你会跟我那样,完全是毒发的原因。” “对,每次月圆时,这毒盅都会发作,而要彻底解除,要五名处男才行,否则三年后,必死无疑。”秀秀边说,边低下头。 “真的假的?”皇甫雳睁大眼睛,这种解毒方法,他可是闻所未闻。 “哼,我有必要用这种事来骗你吗?本来有五条线缠在手腕上,那天与你……之后,便少了一条线,而且……”秀秀慎起小脸,气呼呼地解释起来。 听着秀秀的话,皇甫雳心口突然变得很疼,好像不久后,这个女人就会离自己而去,扑向别人的怀抱,这种事,他不能接受,更不能允许,想到这,他猛地捧过秀秀的脸,朝那滔滔不绝的蜜唇,深吻下去。 “唔……”秀秀被突如其来的皇甫雳吻得结结实实,连喘气的空隙都没留给她。直到秀秀快要晕过去,皇甫雳才住了口。 秀秀一只手捂着有点发肿的嘴唇,另一只手平抚着胸口,又羞有恼,她瞪大双眼,怒视着眼前这个有些狂燥的男人。 她真猜不透皇甫雳到底在想什么,刚才还和颜悦色,温情脉脉,转眼间就变成一只野兽,猛地攻向自己,让人措手不及。 “不要用这种反抗的眼神看着我。” 皇甫雳慢慢地说着,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情绪,他是王朝里出了名的冷情殿下,今天却为了这个女人喜怒无常,不行,他需要冷静下来,恢复他以住冷静睿智的头脑,他不能为了这个女人乱了方寸,争夺王位、掌控江山的霸业不允许他带有一丝感情。以他皇子的身份还摆布不了一个弱女子吗?况且,这个女人已经是他的了,他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想到这,他冷冷的开口道: “你已经是本殿下的人了,所以,今后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你都要永远记住,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以后,不许你再碰别的男人!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的家人也会死得很难看。” “那我毒发时怎么办?”秀秀昂起头,直视着那张不再有波澜的面孔。 “我会在第一时间来为你解毒。” “那三年后呢?”秀秀质问着,她到要看看,自己的生死,在皇甫雳的眼中占有怎样的份量。 “生是我的人,死便做我的鬼。”语口依旧冰冷,而且坚决。 “你……”秀秀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哪怕他敷衍自己,说一声,会想其他办法为自己解毒也是好的。看来,皇甫雳对自己没有情,只有欲吧。 失望地看了看皇甫雳,她扭过头去。长睫下已是波滔暗涌。情也好,爱也罢,和自己的生命比起来,都太微不足道了,在自己生死悠关的时刻,相信爱情,不如相信自己。把皇甫雳对她的感情,就当作一味解毒的药好了。反正,他也不爱她。 咽下悲伤,秀秀抬头平视着镜中的自己,幸好,自己还有一幅绝色的容貌,这也算上天对她的怜爱吧!想到这,秀秀展开眉头,弧起嘴角,眼中泛出一丝察觉不到的精光。 第三十一章 女子!小人?(二更) “记住我的话了吗?”皇甫雳见秀秀端详着镜中的自己,不知在想什么,是不是刚才自己的那番话,太过生硬强悍,让她不高兴了,不过,今后,自己一定会对她好的,不管怎样,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会珍惜,用他的方式。 “殿下的话,我会记在心里的。”不过,不一定会照做。秀秀嘴上说一样,心里却想另一样。 “这样才好,今天为你的事,耽误了不少时间,好多正事还没处理,我先去做事,晚上我会到你这歇息。” “啊?”秀秀愣了一下,她忘了自己的身份,身为人妻,晚上与夫君同床共枕可是每天的必休课。 “怎么,不想让我来吗?”皇甫雳极为敏感,秀秀的表情让他很不满。 “小女子不敢,这府里是殿下的天下,殿下想来哪里便来哪里,由不得我做主的。”秀秀说得不软不硬,可话里是明显的拒绝。 “若由得了你做主呢?”皇甫雳胸中突然串出一股无名火,她现在就开始嫌他了,即使亮出了皇子尊贵的身份,这个女人还是不买帐。 “殿下,瞧您这话说的,这里永远都不会轮到我做主的。”秀秀低着头,语气更加谦卑,拒绝之意却丝毫不减。 “算你有自知之明,晚上梳洗打扮好,等着我!”皇甫雳,再也冷静不了,他怒气冲冲丢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恭送殿下。”秀秀行了一个大礼,望着皇甫雳高大远去的背影,以及因生气而轻轻抖动的双肩,笑弯了柳眉。皇甫雳,生做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真是笑话,别以为自己真的是太阳,别人都要围着你转,自大狂! 书房里,管家吴坚,如坐针毡,眼前的三殿下,让他有些琢磨不透,只见他一会站,一会坐,一会又在地中央来回的走动,像热锅上的蚂蚁,乱了方寸。他想问问殿下,这是怎么了,可一看到皇甫雳盛怒的表情,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吴管家。”皇甫雳终于稳当的坐了下来。 “殿下有何吩咐?” “我二哥那儿,可有什么动静?” “回殿下,也没什么,说是杖责了陈子欧,还把陈丽珠谴回娘家养胎去了。” “哦?陈丽珠怀了他的骨肉,二哥也舍得。” “如今,在二殿下府里怀了骨肉不算稀奇了,听说那桑夫人今天也被查出有了身孕,所以……” “二哥这方面倒当仁不让。”皇甫雳撇撇嘴,很不屑的说着。 “三殿下,别怪老奴多嘴,如今您也有了新夫人,这传宗接代的大事,也不能落在别人后头啊!” 吴坚说得语重心长,这话也正说到皇甫雳心里,他刚才那般的六神无主,全是因为苏灵秀那丫头。想当初,有多少名门闰秀投怀送抱,他瞧都不瞧,现在对苏灵秀如此上心,时时刻刻总是想着她,可她却拒自己于千里之外,她已经是自己的女人的,可他却没有踏实的感觉。 “我也想,可是那个女人……她,吴管家,怎样做才能彻底收伏一个女人,抓住她的心。”皇甫雳博学多才,文武全能,却唯独不懂女人。 “殿下,这问题老奴可答不上来,如果懂,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不过,有人曾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呃,是不是说,用对付小人的方法去对付女子呢?”吴坚想破了脑袋,才想出这么一个方法。 皇甫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为了能收伏秀秀,什么方法都值得一试的。 第三十二章 谁灌谁? 傍晚时分,秀秀正斜靠在床边小憩,突然,门被轻轻扣响,有人轻轻唤道: “夫人,传膳了。” 秀秀应了一声,便有两个小丫鬟,推门进来,她们先对秀秀施了礼,然后把挎在手臂的食盒放在八仙桌上,从里面端出热气腾腾地菜肴。 方方正正的八仙桌上,寥寥无几的摆着四菜一汤,秀秀看着眼前的两个小丫鬟,三二下就摆好了碗筷,然后,她们便其恭敬地站在一旁,不再出声。 “完了?”秀秀看着这几个菜,蹙起了眉头,这皇甫雳也未免太小气了吧,一顿饭竟只有四个菜,就连陈子欧府上,每顿饭也要七八个菜,更不用说皇甫霁了。 “回夫人,菜都上齐了。”小丫鬟低着头,轻轻的回话。 “你们殿下还真是节俭呀。”秀秀一边讽刺地说着,一边坐到桌前,拾起筷子就要开动。 “等等,夫人,殿下还没来呢?”小丫鬟见秀秀要开吃,连忙阻止。 “他也要来吗?”秀秀看着几桌上本来就不多的几个菜,有些怀疑。 “是,正因为殿下要来,才多加了两个菜。” “啊,你们殿下平时也吃这么少的菜吗?”秀秀听了小丫鬟的回话,有些崩溃了。 “殿下向来节俭,每顿不会超过四个菜的。”小丫鬟满怀敬意地说着。 守财奴啊,秀秀心里恨恨地说着。虽然她也不喜欢铺张浪费,可是好歹也作些好吃的吗?瞧这桌子上,一丁点肉腥都没有,难道是减肥餐吗?皇帝的儿子不是有很多钱吗?他堂堂三殿下怎么穷到这种地步了? 秀秀正想着,门被推开了,皇甫雳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参见三殿下。”两个小丫鬟连忙失礼,秀秀则纹丝不动,连眼皮都没抬。 皇甫雳本想大声喝斥秀秀,为什么看到他不见礼,突然想到吴坚的话,君子是不会跟小人去计较的,所以他压住心里的火,坐到秀秀对面。说了句: “用膳吧。” 两个小丫鬟连忙各自去拿主子们的碗来盛饭。秀秀却把手按在碗上不让盛。 “你怎么了,不想吃吗?”皇甫雳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殿下,这顿饭是为我接风洗尘的吗?”秀秀垂着眼眸,心里打着小算盘。 “就算是吧。”小人得防,皇甫雳说话极为小心。 “那,我想喝酒。”秀秀不紧不慢,一步步带着皇甫雳走进她下的套。 “酒?你会喝?”皇甫雳扫视着对面那张平静的脸,她隐藏的很好,看不出任何目的,可是越平静,就说明越有问题。 “对呀,接风洗尘可少不了喝酒呀,您只给我备下四个菜,不会连酒也舍不得给我喝吧。”秀秀抬起一双含烟秋波,娇嗔一笑。让皇甫雳有一秒钟的恍惚。皇甫雳坚难地把眼睛从秀秀的脸上移开,然后,淡淡地说道: “可是我从不喝酒。” “不能为我破例吗?”秀秀把身上向前探去,满眼的渴望与恳求。她身上淡淡的桅子花香传到了皇甫雳的鼻子里,沁人心肺。 “好,就为你破例一次。”皇甫雳像醉了般的笑着应答了。 两个小丫鬟端来一壶酒,给二人都斟满了。 “来,夫人,我们共饮一杯吧。”说罢,皇甫雳举起杯子便要喝下去。 “慢,殿下,在我的家乡,喝酒一定要行令,不如我们行酒令,这样喝才好玩。”秀秀眼中精光一闪,却没逃过皇甫雳的眼睛。 “哦?行酒令,这我可从未行过。”皇甫雳面露难色。 “不会没关系,殿下,我来教你。就学个最简单的,《青蛙落水令》”秀秀边说边给皇甫雳解释此酒令的玩法与规则。 良久,秀秀终于解释完了。 “殿下,您听明白了吗?” 皇甫雳迷茫的看着秀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秀秀心内暗自好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要不然怎么能把你灌醉呢?不把你灌醉,岂不要与你同床共忱了吗?对于你这样的冷血动物,有过一次就够了。 “我先来,一只青蛙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扑通一声跳下水。”秀秀抢先一步。 “两只青蛙,两张嘴,四只眼睛……八条腿,扑通一声跳下水;”皇甫雳怯怯的说着,话音还未落,秀秀便嚷道: “哎呀,错了错了,最后应该说‘扑通,扑通,跳下水’,两个‘扑通’。” “这样呀。”皇甫雳困惑的眨着眼睛,摆出一副很弱智、很可怜的样子,可秀秀却毫不心软,小脸一沉,道: “你错了,要罚喝酒的。” “好吧。”皇甫雳不满的嘀咕一句,不情愿的喝了一杯,那刚才还白白净净的脸顿时渡上一层绯色,秀秀心中又是一阵雀跃,看来他果然没什么酒量,再有三五杯,一定倒下。 “好了,这回你先来吧。”秀秀貌似好心地说。 皇甫雳这一次很小心,可是说到五只青蛙时又说错了,结果又被罚了一杯,秀秀心里甭提多得意了。皇甫雳喝完第二杯,揉着额头说不行了,再喝会醉的,可秀秀哪肯罢休,一定要再行酒令。无奈,皇甫雳只能奉陪。 到第三轮,还是皇甫雳输,可是…… “十只青蛙,十只嘴,二十只眼睛四十条腿,扑通……扑通,跳下水。”皇甫雳,干净利落的说完,不差分毫。 秀秀有些惊呆了,玩了五六次,对方竟然变聪明了,不过秀秀也不示弱,接着说道:“十一只青蛙,十一只嘴,二十二只眼睛,四十二条腿。” “错,十一只青蛙,四十四条腿,夫人,你少说两条。”皇甫雳急忙矫正。 是啊,秀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错了,不过没关系,这是第一次错,不算什么,她也不打赖,一口干尽,那酒的辣气,直冲鼻子,呛得她眼泪直流。 在接下来的比拼中,秀秀分别在第八只,第十六只,第十七只,第三只……,总之,她连输了八次,连喝了八杯,终于重重的跌在皇甫雳的怀里。在清醒了最后一秒,她终于明白了,皇甫雳这是欲擒故纵,她使了灌酒计,而皇甫雳是将计就计。 皇甫雳,秉退了旁人,把醉熏熏的秀秀抱上了床榻,轻轻点着她的鼻子笑道: “夫人哪,在我的家乡,大家行的酒令可是《螃蟹划水令》呢,你这青蛙令似乎简单了些。” “再喝啊。” 秀秀的呢喃声,如丝竹般悦耳,触动了皇甫雳心中最柔软的一角,他看着秀秀红扑扑的小脸,一丝噙在嘴边的娇笑,如海棠花般妩媚动人,皇甫雳一颗心越跳越快,初尝草莓的滋味,又浮现在脑海中,他俯下身子,去再次摘取那颗香甜的莓果,可嘴还没碰到,就被院中的呼喊声打断。 “着火了,快救火!” 第三十三章 夜来陌生人 皇甫雳皱了皱眉,抬起身子,屋外的呼声更甚,而榻上的秀秀睡得极香,皇甫雳扯过被子,帮秀秀盖好,用食指轻刮着她的鼻子道: “今天就不难为你了,不过,今后再要耍花招灌醉我,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我一定会狠狠地……”说到最后,皇甫雳不怀好意的笑了,一双黑眸,流光溢彩,充满了霸道。 一阵喧嚣忙乱之后,火势已被扑灭,皇甫雳简单听取了吴坚的汇报,说是有人去柴房搬柴,不小心打翻了油灯,引起失火,并不是蓄意纵火。 “那个引起火灾的蠢人,怎么处理的?”皇甫雳,手屋书卷,端坐在书房内问话。 “回殿下,那人害怕我们怪罪他,偷偷跑了。”吴坚立在一旁,恭敬回答。 “跑了也好,像这样的蠢笨之人,就不配留在我的府上。”皇甫雳挺了挺背,强打起一份精神。 “殿下,夜已深了,您还是回苏夫人那休息吧。”吴坚看皇甫雳面色疲惫,便出言劝说。 “今夜我要在书房看书,累了就在此休息,你不必管了,去睡吧。” “尊命。”吴坚不敢多言,施礼下去。 皇甫雳盯着桌前跳跃的烛光,仿佛又闻到了草莓的香气。 月光如瀑,洒在宽大的床铺上,其上,花开富贵的锦被中裹着一名睡意正浓的女子,满头乌黑的青丝遮住半张绝美容貌,不过只看一半的脸就已经让人移不开眼睛,一双黛眉,如双燕齐飞,划过冰肌雪肤,高高的鼻梁,蜜粉的唇瓣在青丝中若隐若现,倍加神秘。玉臂如帛,吹弹可破,暴露在空气中,可比那天上的月色还要撩人。 眼前的美景,让屋中一人禁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唉!为何有情人终将错过,师妹,你我的情缘要如何再续。” 说罢,男子轻轻握住床上熟睡女子的素手,用这种方式向她传递深深的思念。 冷,很冷,手很冷。秀秀只觉得一只手好像放在的冰窟中,奇冷无比,这种刺激的感觉,让她骤然睁开双眼,又瞬间闭上。因为在她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她好像看到一只吸血鬼一样的人坐在她身边。 错觉,一定是错觉,我的面前怎么会出现一只吸血鬼呢,看那脸色,苍白如纸,不染一丝血色。尤其是一双黑洞洞的大眼睛,深深的嵌在眼窝里,更为恐怖。他还一脸哀怨地看着我,那么忧郁,让人看他一眼,再好的心情也要跌落谷底。 “师妹,既然醒了,为何不睁开眼睛,难道,你连师兄的脸都不愿意看到吗?” 不是错觉,秀秀再次睁开眼睛,眼前这个吸血鬼,好像不似刚才那般吓人了。虽然他依旧脸色苍白,神情哀伤,病容憔悴,但一双黑潭般的双眸,深不见底,盯着看,就会着迷般地掉进去。 “你,你……”秀秀吱唔了半天,说不出第二个字来,因为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她不认得。 何润秋看着眼前这个朝思暮想的人,用一种极为陌生的眼神望着自己,心如刀绞。他忍住悲伤,轻声说道: “我听柳司马说,你已经被找到,便马不停蹄地跑来看你,师妹,还好吗?” 柳司马?秀秀终于明白,眼前的男人一定是自己父亲的人,并且他称自己是师妹,看来又是一个来接头的。可是她现在还没什么情报可以给他的。 “我一切都好,师兄好吗?”秀秀客气地寒喧着,可没料到,对方听过此言,竟眉心紧蹙,双眼含烟,一副肝肠寸断的模样: “我是好是坏,师妹难道还不清楚。” “我清楚?”秀秀愣了,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惹出对方这样的话来。 “你与皇甫雳已有夫妻之实,我心里还会好受吗?难道你忘了,临走时,我们所发的誓言?” “我……,我……”秀秀对突来的变故,消化不了,这个男人与原来那个苏灵秀关系非同小可啊。 “既然你破誓在先,那就说明你心里不在有我,那师兄也不想孤单的苟活于世。”何润秋说道此处,眼眶中的噙满的泪水,已破堤而出。不知怎的,看得秀秀一阵心疼。突然,秀秀发现,这个男人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好像要往颈间抹去。 第三十四章 遗忘的感情 “住手,不要啊!”秀秀拼尽全身的力气,去夺何润秋手中的匕首,两人拉扯之时,突然血光迸见。 “啊!” 秀秀一声低吟,一道血痕印在洁白的手臂上,鲜血顺着胳膊流了下来,何润秋吓了一跳,连忙松开匕首,按住秀秀的伤口。 “师妹,你没事吧,都怪我,都怪我。”边说,边掏出怀中的创伤药,给秀秀敷上,一股清凉暂时代替了疼痛的感觉。秀秀坐在床边,摇头说道: “师兄,我没事,只是你刚才的样子,真是吓坏我了。” “是我不好,其实就算要死,也不应该在你的面前,应该……” “师兄!”何润秋还未说完,就被秀秀打断了,虽然秀秀与他不熟悉,但也不愿意看到一个人就这样在她面前死去。 “你怎么老是要死要活的?不管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对不起,师妹。只是,一想到你背弃我们的誓言,和皇甫雳在一起,我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我曾说过,我今生只为你活着,既然你已经不要我了,那我还活着干什么?”说罢,两行热泪又滚滚而下。 面对这个泪眼婆娑的大男人,秀秀简直要崩溃了,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劝他。 索性,把自己中毒失忆的事告诉他,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再做打算。 “师兄,你先听我说,我之所以这样做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 “那天,我在成亲的路上遭到劫匪,慌乱中与大家走散,迷失了方向,昏倒在雪地里,醒来后,许多事都记不清了,幸好遇到陈子欧……” 秀秀把这期间所发生的一切事告诉了何润秋,还说自己因中毒后,许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就连师兄的名字也忘了。而自己之所以与皇甫雳发生了那样的事,完全是中毒所致。 一席话把何润秋都给说愣了,好半天才缓过来,他看着秀秀手腕上的四条细线,心中又气又恨,这五毒烈焰盅,他再熟悉不过了,会下此毒的只有两个地方的人,一个就是五毒岛的人,可他们远在天边,并与他们交好,根本不会害秀秀的。 而另一个就是五毒教的人,他、秀秀、桑月怡、雅儿都是五毒教的人。本教人,最恨秀秀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桑月怡,而秀秀中毒的地方就是皇甫霁的府上,这样算来,害秀秀的人也就水落石出了。但目前没有证据,何润秋也不便说破,一想到,桑月怡害得秀秀忘了自己,他便伤心欲绝。何润秋苦笑了一声,说道: “师妹,连我的名字,你也忘了。” “忘了。”秀秀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惹得何润秋更加心疼。 “那我们以前的事呢?” “也忘了。” 何润秋不死心地又问道: “那从前学的武功和催眠术呢?” “唉呀,我都说了,全忘了吗!” 秀秀抱着头,有点生气的嘟嚷着,真是烦死了。 何润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双拳在衣袖中握得嘎嘎作响,他与师妹十八年的感情,就这样一笔勾销了。怎么会这样呢,师妹竟然忘记爱他了,这简直比死还痛苦。 “怎么会这样,你连我的名字都忘了,怪不得,你刚才叫我师兄呢?从前你都是叫我秋哥哥的。” 秋哥哥,太肉麻了吧,秀秀差点呕吐。但脸上还装做恍然大悟的样子。 “师兄,虽然我忘了许多事,但你可以把我忘记的告诉我呀,那样我不就又记起你来了吗?”秀秀满腹算计,这样,从前这个苏灵秀所有的事,她都会了解了。 “好,师妹,我的名字叫何润秋,这次你可要记住了,千万别忘了。” “嗯。何润秋,这名字真好听,放心吧,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秀秀认真的点着头,她那可爱的样子,让何润秋想起了从前与师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第三十五章 今夜,无人睡眠(二更) 从第一次见到秀秀,到最后一次和秀秀分开,何润秋将他与秀秀所有的一切都娓娓道来。秀秀听得如痴如醉。多么纯洁,凄美的爱情故事呀,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惜最后为了国仇家恨,男女主角不得不分开,太令人感动了! 不过,这个故事离自己太远了,就算从前的苏灵秀与何润秋爱得如何缠绵绯彻,也跟现在这个苏灵秀没关系。秀秀只把从前这段感情当成一个童话故事。她倒是对自己是五毒教教主女儿这个身份很感兴趣。太刺激了,她不但是教主的女儿,还是前朝的皇族后裔,怪不得现在这个爹要她潜伏在皇子的身边呢,大概是想复辟吧。 “师妹,还有许多事,我以后再告诉你,今天时间有限,说也说不完的。”何润秋凝视着秀秀充满求索的表情,温柔地说道。 秀秀点点头,这些情况已经很多了,够她消化一阵了。对了,这个何润秋既然是自己人,有件大事,必须让他解决。 “师兄,我中的五色烈焰盅,还有别的解法吗?我可不想老是……”秀秀说到此处,难为情的低下头。 “此毒盅的目的,就是要让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身败名裂,别的解法,师兄也不知道,不过,你不要急,我可以去五毒岛讨教方法,此盅就是他们发明的。” “那太好了,谢谢师兄。” 秀秀灿烂一笑,婉如明艳的桃花。何润秋心头为之一颤。多久没看到师妹的笑了,真想与她朝夕相处,天天都能感受到她的快乐。 “你现在连基本的防身术也没有了,留在这府中实在太危险了,那个皇甫雳实在可恶,对你不怀好意,刚才若不是我放了一把火,他一定会占你的便宜。我这里有一本催眠术的心法,你勤加练习,可以防身。”何润秋很担心,他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交给秀秀。 “我会尽量在你下一次毒发时赶过来,……,你一切要多多小心。”何润秋本想说,“我会赶过来做你的第二味解药”,到最后竟变成“一切多多小心”。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顾虑什么,也许他是怕忘记他的师妹会爱上这个皇甫雳吧。 秀秀感激的点点头,这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对自己却有一颗最火热的心,最真致的情。只是她不是从前的那个苏灵秀,这样的爱她没法接受。不过,她会记住他对她的恩情,记住他的好。 如一片浮云般,何润秋轻轻飘走。秀秀目送那背影,直至消失不见,她关好门窗。回到床上躺好,却无心再睡。 这一天发生的事,太多,太离奇了,而她身边的人,和发生的事,都不简单。要想活命,就绝不能消极被动的接受命运的安排,她要做命运的主宰,积极乐观的去面对一切困难,包括五毒烈焰盅。 窗外,一条黑影正在暗处望着秀秀的窗子,良久,那影子依依不舍的飞身离去,月光下,有点点银器的光芒,从他身上反射出来。 今夜,无人睡眠! 第三十六章 夜审桑月怡 经过白天抓奸、抢亲、惩罚等一系列的混乱活动,皇甫霁府邸终于在晚上归于平静,一切都沉寂在黑夜中。 桑月怡因被查出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备受优侍,晚上被灌了许多安胎的汤汤水水,弄得她吃得太饱,睡不着觉。此时的她,正坐在床上,摸扶着小腹。眉头紧拧,脸色冰冷,完全没有一个准妈妈的幸福表情。 她已经很小心了,甚至尽量避免与皇甫霁有太多的房事,却还是怀了他的孩子,这并不是她所期望的。她讨厌皇甫霁,讨厌腹中的胎儿,甚至讨厌自己。她恨自己是五毒教的人,更恨苏灵秀,要不是她向教主献计,把自己送到这里来做细作,那她就可以留在秋师兄的身边,天天见到他。她真的好想秋师兄啊!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桑月怡想到此处,心生怨愤,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手中的一条绢帕,也被撕扯得裂开口子,变得破烂不堪。 正在此时,屋外传来几声布谷鸟叫,让桑月怡浑身一震。怎么?秋师兄这么快又回来了。她刚要欢喜,却又觉得不对劲儿,难道是苏灵秀被柳司马救走后,秋师兄得到消息,去找了苏灵秀,并猜出给她下毒的人的自己。 当想到这个结果时,桑月怡头皮发麻,冷汗直流。不过她还是马上镇静下来,心里打定主意,一会儿,秋师兄如果问起这件事,死活都不能承认,因为她相信自己催眠术的功力,苏灵秀绝对不会想起是谁给她下的毒,如果她真的想起来,那么来这里找自己的绝不会是秋师兄,而是五毒教的地狱阎王,钟万剑。 门轻轻打开,又轻轻合上,何润秋像一只幽灵,无声无息,飘然而至。他的轻功桑月怡很清楚,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了。 “桑师妹,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看着坐在床上的桑月怡,何润秋不冷不热的问着 “师兄不是一样也没睡吗?”同样不冷不热的回答着。 “你不惊讶我为何来这里吗?”何润秋没料到桑月怡是这样的态度,好像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 “师兄来一定是为了苏灵秀的事而来吧。”桑月怡也不卖关子,回答得干净利落。 “你倒是不笨。我问你,秀儿其实就在皇甫霁的府中,昨夜我来找你,你为何要隐瞒?”何润秋一想到因昨夜的错过,而使苏灵秀失身于皇甫雳,便怒气难平。 “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皇甫霁前两日抓来的那个女子就是苏灵秀。平时她都在雪苑关着,我从未见过。” “你休要狡辩,她现在身中五色烈焰盅,不就是你下的手吗?”何润秋开门见山,不想与她绕弯子。 “她被下毒了?”桑月怡一副吃惊的样子。 “你不要装作不知道。”何润秋冷冷地看着桑月怡,他真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变得这样的毒辣,连自己的师姐也要害。 “会下此毒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师兄有何凭证说是我下的,难道是苏灵秀说的吗?”桑月怡不慌不忙,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说词拿出来替自己开脱。 “她!她被下了失魂盅,把从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这失魂盅也是你的拿手好戏呀!”何润秋此时的心已在滴血,这失魂盅让秀儿把他们的爱也忘记了,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没有凭据。请师兄不要如此诬蔑我!”桑月怡依旧嘴硬,她知道,没有切实的证据,何润秋不能把她怎么样的。 何润秋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他上下打量着桑月怡,虽然她镇定自若,滴水不漏,但直觉告诉他,这一切绝对是她所为。现在只有一种方法,可以试探真假。 想到这,何润秋突然出手,向桑月怡心口劈去。桑月怡必竟是习武之人,这样的偷袭伤不了她,她提起一口气,本想闪身躲开这一掌,但是她忘了,自己因为下盅已经耗费了九层功力,她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这一闪只躲过半掌,另一半的掌风眼看就要打在自己的肩上。 桑月怡闭上眼睛,准备承受。但是,肩上并没有预想的疼痛。何润秋早已收回招式,冷冷说道: “桑师妹,你功力大减,看来这五毒烈焰盅耗费了你太多的功力了。” 桑月怡心中一愣,没想到何润秋是在试她,她低头看了看小腹,突然有了主意,淡淡回道: “一个女人,如果怀了孩子,做任何事,都不能太过莽撞,因为那样会伤了孩子。” 说罢,还轻轻扶着小腹,一副十分小心的样子。 “你已经有了皇甫霁的骨肉?”何润秋显然有些吃惊,这个意外可不在他们的计划之内。 “不错,师兄,你是替我高兴呢,还是替我难过?”桑月怡,笑吟吟地看着何润秋,眼中竟闪着泪花。 这样的表情,倒让何润秋有一点心酸,他突然想起桑月怡被送到皇甫霁府上的前一夜,喝得大醉,还抱着自己失声痛哭说,不想去。 但是,为了复国大业,有时儿女私情,个人利益都变得微不足道了。从小,教主就是这么教育他们的。这一点,他从不怀疑。 “你的事,我会秉报教主,再作处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何润秋暂时不想追究下毒一事了。他还要给秀秀找其他解毒的方法,秀秀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师兄,你不要走。”桑月怡见何润秋转身要走,连忙跑过来,从身后抱住他高大的身躯。 “你还有什么事?”何润秋掰开环住他的双手,挣开桑月怡的怀抱。 “苏灵秀已经失身给了皇甫雳,又中了五毒烈焰盅,师兄,她已经变得如此不堪,难道你还爱她?”这就是桑月怡想知道的答案,虽然她得不到秋师兄的爱,但只要何润秋不再爱苏灵秀,那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无论秀儿变成什么样,我今生只爱她一人。”何润秋坚定的说道。他的肺腹之言,让桑月怡顿时垮掉。一番功夫,全都白费了,师兄对苏灵秀的爱非但没减,而且更深了。 望着何润秋离去的背影,桑月怡笑了,笑得很戚惨,很悲凉。 苏灵秀,秋师兄既然还这么爱你,那我们的仇恨又岂能善罢干休?我一定会穷尽一生,极尽所能,让你不得安生,尝尽人间苦痛。 第三十七章 屏风后的诱惑 早晨,从暖暖的被窝起床,是最痛苦的事情,尤其现在还是冬天,外面凉气逼人,躲在热乎乎的棉被中真是人生最大的幸福了。 秀秀很惬意的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份幸福。门外的一段对话,却打破了她的宁静。 “参见三殿下。” “夫人起床了吗?” “回殿下,还没呢。奴婢这就去叫夫人起来。” “你下去吧,我去叫她。” “是。奴婢告退。” 秀秀拧着眉,不满的撅起樱桃小嘴,心里恨死了皇甫雳来打扰她的清梦。听到推门声,她连忙闭紧眼睛,做假寐状。 皇甫雳,走到床前,看了一眼秀秀那紧闭的眼睛,心里明白她在装睡,便故意咳了两声,提高音量,道:“夫人,天已大亮,为什么还不起床?” 秀秀一动不动,仿佛没听见。皇甫雳也不着急,把手伸进秀秀的被窝,手掌触到柔柔滑滑的肌肤,既像是背,又像是腿,他一边抚摸,一边说道: “夫人的被里好暖和啊,怪不得不想出来,正好,我刚从外面进来,冷的紧,不如也钻到里面,暖和一下。” “皇甫雳,你躲开。”秀秀一个翻身,逃开皇甫雳的侵略,连人带被滚到床里,然后艰难地把自己裹在被里,坐起来,大腿上那处被皇甫雳抚过的地方,现在还觉得火辣辣的,她羞红了双颊,愤愤地说道: “为什么这么早就叫人家起床,我还没睡醒呢。” “没睡醒,这好办,正好我也没睡醒,咱们俩个一起睡吧。”说着,还作出一副要脱衣服的样了了。 “你……,好,算你狠。我现在已经睡醒了,你先出去,我要更衣了。”秀秀更加生气了,脸也更红了。 可是皇甫雳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稳稳地坐在床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不出去吗?”见皇甫雳不走,秀秀瞪着大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你不换衣服吗?”皇甫雳也瞪着大眼睛,一副装疯卖傻的样子。 “你不出去,我怎么换衣服?” “你换衣服,跟我出不出去,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我不习惯,被别人看到我不穿衣服的样子。” 秀秀紧紧的裹了裹被,昨晚,她可是裸睡,所以才会被皇甫雳摸到光溜溜地大腿。经过刚才的试探,皇甫雳已经猜到秀秀什么都没穿,他又朝秀秀颈间被子的缝隙看去,果然,里面有隐约的春色。 “不习惯?又不是第一次看到,怕什么。” 皇甫雳挑了挑剑眉,惹无其事的说着,可心里却笑翻了,他很想看看,秀秀怎么在他面前穿衣服,这种景致,并不多见的。 秀秀咬了咬嘴唇,心中大骂皇甫雳流氓、伪君子、小人、混蛋,还毫不吝懎的问候了他的全家。但是就算在心里骂得再气吐山河,也解决不了眼前的问题,秀秀环视房间,发现要换穿的衣裙都被小丫鬟们搭在屏风之上,顿时心里有了主意。 她拽紧被子,小心翼翼的挪到床边,然后,慢慢把一条腿伸到床下,接着是另一条。虽然那又长又白的玉腿,被皇甫雳看光光,但总比全部暴露在他的眼前要好很多。可是秀秀不知道,其实这种半遮半露的样子,更加诱人,更加使人想入非非。 皇甫雳,只觉得嗓子发干,浑身有些燥热,那一双修长白嫩的大腿,让他有一刻的眩晕。他咽了咽口水,眼睛直直地盯着屏风,屏风后,秀秀曼妙的身材,凹凸有致,玲珑完美,浑身散发着无穷的魅力,如此诱人的美景,吸引着皇甫雳所有的神经,瓦解了他最后的坚忍。皇甫雳僵直着身子,一步步走上前去。 第三十八章 病人最大 (一) 沉重的脚步声,在耳畔响起,听得秀秀心乱如麻,她知道皇甫雳正向她走来。秀秀以最快的速度,把衣裙一件件往身上套,终于,在皇甫雳走到屏风后,穿戴完毕。 “这么快就穿好了?”皇甫雳显然有点惊讶。 “我经常练习。”秀秀说的是真的,至从那次在陈子欧面前出丑后,只要有时间,她都会认真研究衣服的穿戴方法。 看到秀秀因穿衣忙乱而气喘吁吁,额头上还布了一层细细的汗水。皇甫雳心中有些憋闷,她就这么不愿意和自己亲近吗?哪怕已经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如此的排斥李,厌恶他,难道他在她心中就这么的不堪? 秀秀得意又略带讽刺的笑着,皇甫雳心中如被针扎般难受。刚才那股热情,全都封在冰里。他冷下脸,转身向门外走去。 看到皇甫雳瞬间转变的表情,秀秀愣住了,她以为皇甫雳会对她有所行动,所以她做好了武装到牙齿的准备,可是皇甫雳却毫无征兆的走掉了。 屋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下秀秀一个人,而秀秀心里也空荡荡的,那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一天的时间也很快过去,翌日清晨,秀秀起得很早,因为她害怕再被皇甫雳堵到被窝里,当然,更不敢裸睡。可是直到吃完早饭也不见皇甫雳来。他到底去哪了呢?从昨天皇甫雳离开到现在,秀秀已经24小时没看到他了。 心中空落落的,还有点慌张,秀秀坐立不安的在屋中踱步,一个叫霞儿的小丫头正在给秀秀收抬房间,看到秀秀在房中走来走去,不禁问道: “夫人有什么心事吗?” “啊?我……没什么事的。”秀秀停下来,吱唔的说着。 “那您干嘛走来走去的?”霞儿有些好奇。 “我,锻炼身体,哦对了,三殿下每天是不是要进宫上早朝呀?”秀秀绕了一圈,还是禁不住问起皇甫雳来。 “是的。不过听说今天没去。”霞儿的神色有些担心。 “怎么没去呢?”秀秀更加好奇。 “我去厨房送碗筷时,看到吴管家正让人给三殿下煎药呢?” “怎么,殿下病了?” “嗯,听小门童说,昨夜殿下在花园的亭子里坐了两个时辰,吹了冷风,所以就病了。” “这么冷的天,他在花园里坐着干嘛?”秀秀对皇甫雳的行为简直摸不透。 “谁知道呢?殿下这么做,总有他的道理吧。”霞儿无奈的摇摇头,好像对皇甫雳怪异的行为司空见惯了。 皇甫雳病了,秀秀觉得心里又慌又乱,难道这是在乎他的表现吗?秀秀被心中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己一直不是都在回避皇甫雳吗?尽量与他保持距离,疏远他,无视他,可是,为什么知道他病了,还是担心呢? 下一秒,秀秀又觉得自己很可笑,虽然皇甫雳叫她夫人,可她心里清楚,她只是一个妾,有什么资格去担心他呢?就算真的想去看他,没有皇甫雳的允许,她也没有去看他的理由和借口啊。正在秀秀胡思乱想之时,吴坚突然到访。 “夫人,殿下病了,虽然有奴婢们照顾,不用劳累夫人,但老奴觉得,夫人去,会照顾的更周全,殿下也会好的快些。” 吴坚很客气的请秀秀过去,秀秀有些犹豫,但还是随吴坚走了。 皇甫雳有一处专门休息的院落,二人刚走到门前,就听到里面有摔碗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严厉的训斥, “我说过,我不想喝药,你们这些蠢人,难道听不懂吗?再给我端来,小心我打他板子。咳、咳……”皇甫雳的声音有些沙哑,一边咳嗽,一边喘着粗气。 吴坚担心的看了门里一眼,又求助般地看了看秀秀。秀秀明白了,吴坚请她来是为了劝皇甫雳吃药的。 “殿下,夫人来了。”吴坚一边推门,一边向躺在病床上的皇甫雳通报。 床上的人愣了一下,紧接着向吴坚身后看去,然后,背过身去,一言不发。 第三十八章 病人最大(二)二更 秀秀并未走到皇甫雳跟前嘘寒问暖,因为她知道,以皇甫雳现在的情形,是不会给她好脸色的。于是她弯下身子,不声不响地去拾皇甫雳刚刚摔到地上的那只药碗的碎片。 “夫人,这些粗活来是让我们来做吧。”屋中那个因为端药而被皇甫雳责备的小丫鬟连忙去抢着收拾碎片。 秀秀和善的笑道:“没关系,我就是来帮忙干活的。” 吴坚听了秀秀的话,笑了笑,对那不知所措的小丫鬟说道:“既然夫人来了,那我们先出去吧。” 接着又客气地对秀秀说:“您好好照看殿下吧,老奴派人在外面守着,有什么需要,您就吩咐他们。千万别见外。” “好的。吴管家,劳烦您再派人端一碗药来。”秀秀说完,又低头去收拾碎碗。 “是夫人,老奴这就叫人端来。”吴坚心里很高兴,他发现这位新夫人还是很关心皇甫雳的。而且最难得的是,皇甫雳并没有反对秀秀的做法,只要秀秀能让殿下听话,把药喝了,他就放心了。 吴坚走了,房里只剩下秀秀与皇甫雳两个人。皇甫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秀秀也不理他,收拾完碗筷,便坐在一旁。此时屋里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咳、咳……”皇甫雳本是不想说话的,甚至连嗓子痒得想咳嗽也在拼命的忍着,可是他必竟生病了,咳嗽也是在所难免的。 “要喝点水吗?”秀秀已经把水端到皇甫雳的身后,皇甫雳转过身来,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秀秀这才看见皇甫雳的正脸,只见他脸色有些苍白,眼睛水汪汪的,呼吸比平时要沉重些。病中的他少了一份霸道,多了一份柔情。秀秀心中不知不觉生起一份怜惜。 这时新煎好的药已经被送来了。看着秀秀把药碗端到跟前,皇甫雳皱着眉头说道: “我是不会喝药的。” 可是语气已经不像刚才那般生气,甚至有些央求的意味。那样子,像极了一个生病的孩子向妈妈撒娇,秀秀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抿嘴道: “良药苦口,殿下不是不知道这样的道理吧,生病了,就得吃药,这很正常啊。” “我生病,根本就不用吃药。”皇甫雳看了看那碗里浓黑的药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皇甫雳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就是喝苦药。 “殿下,你不想吃药,不会是因为怕苦吧?”秀秀见皇甫雳看到药碗像见了鬼一般的表情,猜出了皇甫雳不想吃药的症结所在。 “谁怕苦了。”皇甫雳嘴很硬,但眼睛一直躲避着秀秀手中的药碗。他真是连看都不想看啊! “其实,这药并不太难喝。“秀秀边说,边把嘴凑到碗边,吸了一口,她舔了舔嘴唇,做出一副味道好极了的表情。 “真的吗?”皇甫雳半信半疑的看了秀秀。 “真的。”秀秀说完,眉开眼笑的又喝了一口。 “可闻着,味道怪极了。”皇甫雳接过秀秀的药碗,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喝到嘴里一点都不怪,没什么味道。”秀秀很肯定的说着。 皇甫雳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 “天哪,这么苦,你还说好喝。”皇甫雳气愤地大呼小叫。 “不苦啊,你再喝几口试试。”秀秀一脸无辜的看着皇甫雳。皇甫雳听了秀秀的话,又喝了几口, “还是苦。”药已经下去了半碗,秀秀心里偷偷在笑,可是脸上去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嘴里苦,所以喝什么都苦,再喝几口就尝不出苦了。” “你不是在骗我吧。”皇甫雳开始怀疑了。 “我哪敢骗你,你再多喝几口,肯定没苦味了。” 皇甫雳端起碗,咕嘟咕嘟喝起来,直到药碗见了底。 “还苦吗?” 见皇甫雳把药都喝完了,秀秀心里很高兴,不过她还得装下去。 皇甫雳抹了抹嘴,说道: “你骗我,这药一直都是苦的,肯定是你嘴里含了糖,才说这药是不苦的。” “没有啊。”秀秀张开嘴,露出红口白牙,让皇甫雳检查。 “那糖现在已经化了,是看不到的。除非……”皇甫雳若有所思的看着秀秀。 “除非什么?” “让我尝一尝。”皇甫雳眯起眼睛,很认真的说道 “尝?” “你敢吗?”皇甫雳挑畔地看了看秀秀。 “好啊……等一下……唔……”秀秀慢慢地把嘴凑到皇甫雳唇边,可是心里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她刚要反驳,却被丰润的唇瓣封住了嘴巴。 皇甫雳一口含住了他朝思暮想的甜甜草莓,那清新的香气,化解了他刚才所有的苦。秀秀柔弱的丁香小舌在皇甫雳的猛攻下,已无力抵抗,只能任其索取。皇甫雳,不断变换着进攻的招式,时而霸道,时而温柔,时而缠绵,时而勇猛。 如此的高超吻技,搅得秀秀心跳加速,双手不自觉的紧紧环住皇甫雳精壮的腰身。 第三十九章 意乱情迷 皇甫雳被秀秀一抱,浑身一震。心中又惊又喜,他的吻从秀秀的嘴边滑下长颈,双手也在秀秀窈窕的腰间徘徊。 温热的气息在颈间回荡,火热的双手在腰间点火。皇甫雳的温存搅得秀秀心里痒痒的,浑身难耐,渴望与拒绝煎熬着她,是应该跟着感觉走,还是屈服理智的束缚,秀秀完全搞不清了。 就在秀秀犹豫之际,皇甫雳那一双扇风点火的大手已经悄悄攀上秀秀圆润的玉峰。 “不行,皇甫雳,快住手。”秀秀拦住皇甫雳的双手,再任他为所欲为的话,自己真的要陷进去了。 “秀秀,别拒绝我,求你了。”皇甫雳央求着,低声下气。 “你还在生病。需要好好休息。”这样的拒绝,也算不太生硬,太伤人吧,秀秀心想。 “我刚才被你骗着喝下一大碗药,已经全好了。”皇甫雳极力辩解,还把秀秀骗他喝药的帐都翻出来算了。 “你……,谁骗你了。要不是你怕吃药,我用得着费那么大劲吗?这么大的人了,还大半夜的跑到花园吹冷风,你到底在想什么呀?”秀秀嗔怪着,这样的折磨自己,难道不知道,她会担心的吗? “还不是因为你,对我忽冷忽热的,都快把我弄晕了,吹冷风只是为了冷静一下。”皇甫雳终于忍不住将心中所想,一股脑的倒出来,他不想再用对付小人的方法对付秀秀了。他只想好好的疼她,爱她,让什么“冷情殿下”见鬼去吧。 “我哪有?我……”看着皇甫雳一幅委屈的样子,秀秀不知要如何辩解。而皇甫雳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她,份外挚热,好像要穿进她心去了,一股王者的霸道气息越来越近,直逼秀秀而来。 “皇甫雳,你……”秀秀向后躲避着皇甫雳压过来的身子,可是背已靠上床内墙,再也无路可退。 “叫我雳。”皇甫雳吩咐着,然后在秀秀的面颊上,轻轻一吻。两人的胸膛贴着胸膛,秀秀甚至能感到两颗心都扑通扑通的乱跳。 皇甫雳温柔地拾起秀秀的纤纤素手,轻轻的吻着,从指尖到手腕,像一件珍视的瑰宝般,小心翼翼。 突然,手腕上那四条彩色线条,让皇甫雳停顿下来,他看着它们,秀秀也同样的看着它们。一种莫名的伤痛,同时在两人的心中漫延。 “生是我的人,死便做我的鬼”皇甫雳那句毫无感情的话,像一只炸雷,突然回响在秀秀的耳边。让秀秀顿时清醒,要想活命,就不能有爱情。贞洁的爱情,她苏灵秀这辈子都要不起的。还是算了,何必害人害已。秀秀苦笑了一声,推开皇甫雳,走下床去。 “你去哪里?”看到秀秀空洞的眼神,皇甫雳心中感受到了秀秀的那份痛苦。 秀秀背对着皇甫雳,悠悠地回答道:“你好好休息吧,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 “也好。”皇甫雳并未阻拦,看到秀秀有些困顿的步伐。皇甫雳心头微痛,他必须为他的女人做点什么。 “吴坚,你派人把这封信送到阿仁那里。”秀秀走后,皇甫雳即刻休书一封,并将吴坚叫来派差。 “是殿下。”吴坚接过信,小心的揣在怀里。 “要快,我让阿仁找样东西,并让他下个月的十五之前送到。” “老奴这就去办。”吴坚转身要走,忽然又回过头来说道: “喝了药,您的气色好多了,还是夫人有办法呀。” “这药确实有效。”皇甫雳笑了笑,心病当然心药医了。秀秀就是他的心药。而他也要为秀秀找到解五色烈焰盅的解药。 第四十章 奉经回朝 第四十章 奉经回朝 宇赤王朝最繁华的城市,要属都城邯业,而邯业最繁华的地方,便是皇宫前面的东西大街,此街两侧商铺林立,牌楼招展,经营的都是皇宫御用的物品,精美绝伦,价值连城,非寻常百姓可以消费享用的。 因此,在这条街上大摇大摆的,不是达官就是显贵,白衣布丁通常是不踏进来的。可是,今天的东西大街却人头攒动,各色人群擦肩接踵,眼睛都朝一个方向张望着。 不远处,一支整齐的方队,浩浩荡荡从街头向皇宫走来。走在方队最前列的,是皇家侍卫队的三十六骑骑兵,他们个个银盔亮钾,威风凜凛,跨下是清一色的纯黑高头骏马,显得格外庄严肃穆。围观的百姓都退向两边,给他们让出一条道路来。骑兵之后,是一座八人抬的步辇,上坐一名须髯银白的高僧,他身罩木棉袈裟,双目微闭,嘴唇轻动,默颂佛经,双手合实打坐,可谓是仙风渺渺,超凡脱俗。步辇之后,便是十八名方袍大和尚,他们每人手中都供奉一卷经书,神色虔诚,态度恭谦,紧跟步辇,丝毫不敢怠慢。队伍的最后则是皇家侍卫队的步兵卫士,他们身材高大威武,机敏警觉的扫视着周围,严密监控整个队伍的安全情况。 队伍走到人群的中央时,突然爆发了一场小小的骚动,人们纷纷用手指向走在步辇旁的一名白衣侍者。口中发现啧啧的赞叹。 “这颂经的队伍中怎么有个俗家弟子呢?” “他真的好美呀!长得比姑娘还要漂亮。” “看,他举手投足间的风度,真是迷人哪!”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美的男子,好像天神下凡一般!” 人群纷纷议论着那名白衣侍者,声音大的几乎传到队伍中间,一些定力不足的士兵,还偷偷看向那个白衣侍者,一眼看去,便惊为天人。但那名白衣使者,却对众人的议论充耳不闻。他安静的走在步辇侧旁,目不斜视的盯着正前方,仿佛脱离了这喧嚣的尘世般,不为所动。 就这样,浩浩荡荡的队伍,驶进了皇宫的正门,渐渐消失在人群的面前。 “回禀皇上,临海法师带着从梵尼国请来的《万圣普众大佛教法》,已经在殿外等候进见。”皇宫的执事官,史公公,站在殿门前,向高高在上的宇赤皇朝天子,皇甫瑞林禀报着。 “宣!” 皇座上,皇甫瑞林一身龙袍加身,威严庄重,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势的王者之姿,让人从心底里畏惧。 不多时,临海法师,步履健砾地走入殿内,抬眼望去,皇甫瑞林居高临下而坐,文武百官分列两边,见状,他缓缓拜倒: “吾皇,万岁,万万岁!” “临海法师,快快请起,给法师赐坐。”皇甫瑞林的态度非常热情。临海不卑不亢的谢恩后,大大方方地坐在锦墩上。 “法师,离开我宇赤皇朝去梵尼国,取得大佛教法,可有三年之久吗?” “回皇上,贫僧这一去一还,共用去三年零五个月又一十八天。” 皇甫瑞林点点头,又问道: “请问法师,不知此佛法有何神奇之处呢?” “大可安邦治国,小可教人从善,而领悟到精髓之处,则可普渡众生,成佛化仙。”临海侃侃而谈,而说到佛法的精髓之处,更是陈词激昂,眉飞色舞。 “哦,竟有如此神奇之处?”皇甫瑞林也被这佛法的神奇所吸引。文武百官也连声赞叹,皇甫霁更是一脸的向往。只有皇甫雳安静地站在一旁,眼睛盯着地面,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过之而无不及。”临海点头含笑,众人听罢更加雀跃。 “法师,可否把这精妙的佛法经书,向朕展示一下,好参阅其中奥妙!” “皇上一心向佛,当然可以,只不过,现在的佛经全部是梵文,没有翻译,我朝人是看不懂的。” “看不懂?这如何是好。”皇甫瑞林一愁莫展。 “父皇,丞相曾出使梵尼国,也许他懂梵语。”皇甫霁上前进言,皇甫瑞林看看了站在百官之首的雪景松,问道: “丞相可对梵文略懂一二?” 雪景松出列,站到殿中,拱手道: “景松愚笨,白活了这四十六年,虽有幸去过梵尼国,但对此国的语言并不了解,当时出使,也是有当地的译官翻译彼此的语言。不如派人去梵尼国请来译官,来译佛经。” “难道朕还要再等三年之久才能通读大佛教法?”皇甫瑞林一脸的失望。 “皇上不必担心,我万象寺中,有位俗家弟子,精通梵文,可担当翻译佛经的重任。”临海的话,让皇甫瑞林大喜过望。 “哦,竟有这样的能人,他叫什么名字?” “此人名叫雪无痕,五岁入寺,天姿聪慧过人,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已经在寺中研习佛法十五年了,造诣极深,这次去梵尼国,他也随行,我们在梵尼国逗留了三个月,他便学会了那里的梵文。” “我朝竟有如此聪明睿智之人,朕真想见识一下。”皇甫瑞林有些期许。 “皇上,无痕他人就在殿外等候贫僧。” “就在殿外?太好了,来人,快快宣他进来”。 众人翘首以待,不多时,引领官便把临海法师的俗家弟子雪无痕领了进来,雪无痕踏入殿中,立刻引起一阵骚乱。皇甫瑞林虽然离雪无痕较远,但也看得清清楚楚。只见来人二十来岁的年纪,一袭雪衣,气质脱尘,眉目清秀,肤若凝脂,身材虽清健,却有一种道骨仙风的韵味。尤其举手投足间,风度翩翩,整个人散发着如水晶般干净透明的气质,不染半点人世尘埃。 “草民雪无痕参见皇上,吾皇万岁!”雪无痕翩翩跪倒请安。 皇甫瑞林见他长相不凡,又听临海对他才智的夸奖,不由心生喜欢,对他也高看一眼。 “平身!听临海法师说,你会翻译梵文,可有此事。” “回皇上,草民对梵文略懂一二。” “那可否翻译梵文的佛经?” “可以。”雪无痕轻轻的点点头,并无浮夸之意。 “好,临海法师,就请你把取回的大佛教法,拿出一卷,让雪无痕当场翻译。”皇甫瑞林一下子来了兴致,他要当场验证这个雪无痕是否有真才实学。 雪无痕接过送来的佛经,轻轻捻开第一页,双目触及字里行间,口中便娓娓道出: “要行菩萨道,先要发菩提心、发菩提心第一要无我。第二要慈悲,行慈悲不执有我,知无我而不断慈悲,这便是佛法的真精神所在,……”。 时间一分分过去,一卷经书,足足念了半个时辰,期间,没有半点停顿,语言流畅舒缓。众人秉气聆听,每入耳一句,如身临桃源,令人陶醉。 “好!译的好。这经书果然神奇,只听了这一卷,便让人心静如水,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忧愁呀!”皇甫瑞林在雪无痕收声后,第一个发出赞叹。随后,众人随声附和,赞不绝口,更有人把雪无痕捧上了天。 皇甫雳也被雪无痕的文采震惊,要知道,能把一卷佛经翻译的如此朗朗上口、浅显易懂,又深藏哲理。没有深后的文字功底和对佛法精通的慧根,是根本不可能办到。他看着这个淡定的男子,众人的夸赞,并未让他动容,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如一尊雕像,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皇上,这经书如此奇妙,应该尽快让雪无痕翻译出来,以教化万民哪!”一直笑容满面的雪景松,听到佛经后,赶快向皇上进言。 听了雪景松的话,皇甫瑞林点头道:“雪相说的有理,今晚就在宫中摆上素宴,朕要亲自为临海法师洗尘,并授任雪无痕,全力尽快译好经书。” 临海法师与无痕并立跪拜谢恩,在雪无痕起身时,皇甫雳发现有一抹寒意,从雪无痕的眼中射向殿中一处,他顺着那目光望去,却未发现什么端倪。难道这神一般的男子,也有看不破的红尘? 第四十一章 晚宴(一) 接近晌午,早朝才结束。临海法师一行人被安排到宫中休息,等侍宫中的晚宴。皇室成员也被要求出席,大臣中,皇甫瑞林只邀请了丞相雪景松出席,这至高的荣誉让很多官员非常羡慕,大家在宫门前相互讨论着刚才的事情,皇甫雳无心参与,快步向宫门走去,远远看见管家吴坚站在宫门口,向内张望,他神情慌张,脸色焦急,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皇甫雳刚要跑过去,突听背后有人说话:“三弟,几日没见苏灵秀,她在你府上还好吗?” 原来是皇甫霁。皇甫雳回过头来,得意的笑了笑,道:“我凡事都宠着她,她怎么会不好呢?” “三弟可要好好看住了,这样的如花美眷,可别弄丢了。” “二哥放心,我一定紧紧盯着,绝不让那些猫三狗四的人得了逞。” 皇甫霁听了皇甫雳的话,脸色稍沉,随后又冷冷一笑,快步超过皇甫雳,走出宫门,当吴坚看到皇甫霁走来时,连忙把身子藏到宫墙的垛内,好像不愿意让皇甫霁看到自己。皇甫霁也没注意到吴坚,出了宫门,骑上马,扬长而去。 “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到这来了。”皇甫雳刚走到宫门口,就对着刚从墙垛里出来的吴坚问道。 吴坚诺诺的说道:“殿下,夫人早上出门时,遇到了刺客。” “什么?”皇甫雳大吃一惊,心一下子揪到嗓子眼儿。 “殿下,别着急,夫人只受了点惊吓,没有别的大碍。” “到底怎么回事?” 皇甫雳和吴坚坐进马车里,吴坚这才慢慢向皇甫雳秉明事情的经过。 原来,在皇甫雳去上早朝后,秀秀向吴坚提出要去街上逛逛。买些女人常用的东西,也顺便散散心。吴坚因昨日秀秀劝皇甫雳吃下苦药,很感激秀秀,便同意了。谁之,当走到一个偏辟的胡同时,突然出现了五六名黑衣人,要劫持秀秀,幸亏吴坚派出了府中的第一保镖,任良,击退了黑衣人,护送秀秀逃了回来。 “可查到是什么人干的?”皇甫雳靠在车板上,微闭双目。刚刚皇甫霁的举动,让他生疑。 “据任良说,他在打斗时,曾撕下一个黑衣人的面罩,并觉得那人好像在二殿下皇甫霁的府上见过。” 真的是他!皇甫雳狠狠的握了握拳头,看来与皇甫霁的这场争斗远远没有结束。 傍晚时分,一辆青色的马车从皇甫雳府中驶出,管家吴坚目送着这辆马车消失在转角处,不由叹了一口气。这种隆重的皇家晚宴,是不允许像苏灵秀这样身份卑微的小妾出席的,可三殿下却执意要带着她,不知皇上和三殿下的生母兰贵妃,看到苏灵秀会不会怪罪三殿下,从而为难苏灵秀呢? “秀秀,一会进了皇宫,你只需跟在我的后面,不要说话,一切问题由我来应付。”皇甫雳神色严肃,语气凝重。好像一会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秀秀正从车窗向外张望,太久没有出来透气,她现在真想自己是一只小鸟,自由的在天空飞翔。 “秀秀,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见秀秀没有回答,只顾向外张望,皇甫雳有些心急,他本以为经过上午被劫持的惊险一幕,秀秀会吓得不敢再出来,可是没想到,听说要去宫中,秀秀竟是兴高采烈的样子,也许进入皇宫的诱惑太大了,每个女人都不想失去这样一次抬高自己身价的机会吧。皇甫雳凝视着神采亦亦的秀秀,希望他的女人不是这种爱慕虚荣的人。 “嗯。我不会乱说话,让你丢脸的。”秀秀笑呵呵的说着,眼睛还是望着外面,看着街道两边商铺林立,心里不住感叹:可惜是晚上了,店铺都关门了,如果是在白天,不知该有多热闹呢。想想来到这里,算现在总共就出了三次门,有两次都遇到劫持,真不知自己是什么命,连逛个街都这么困难。 “去皇宫,高兴吗?”皇甫雳淡淡地问着。 “高兴,从没去过那里,参观一下也好。”就像参观古代博物馆一样,秀秀随口说着。 “你知道这次去皇宫,对你意味着什么吗?”皇甫雳有意提醒着秀秀,他想知道荣华富贵到底对秀秀有多大的吸引力。 “意味着什么?”秀秀终于肯把头转过来,看着皇甫雳了。 “意味着,以后你将是我的妻子,而不是妾。”皇甫雳郑重其事的说着,眼中充满了坚定。 “哦。”秀秀轻轻应了一句,低下头,心情突然变得很沉重。 “怎么了,你好像不高兴。” “没什么,只是我太笨了,有些事我做不来的。”秀秀含乎地说着 “你不想吗?”皇甫雳皱了皱眉头,秀秀在拒绝他,看来她对荣华富贵并不在乎,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为什么听了秀秀的话,心里酸酸的,甚至有了火气。 “其实,我想什么,根本无关紧要,对吗?”秀秀苦涩一笑,把球踢了回来。 “我看你一点都不笨。”皇甫雳沉着脸,有些生气的嘀咕了一句,把脸扭到一边。不再说话。 秀秀伸了伸舌头,也转过头,断续看着窗外,外边的风景可比皇甫雳的一张臭脸好看多了。直到马车驶进皇宫,两人再也没说一句话。 “殿下,已经进宫了,前面是下马石,马车不让进了。”驾车的车夫,停下马车,小心地向里面回话。 皇甫雳哼了一声,率先跳下马来,然后掀开车帘,伸出一只手,做秀秀的扶杆。秀秀扶着皇甫雳,想从车上迈下来,可是裙子太长,她迈了几次,都下不来,急得额头直冒汗。 “有时你还真是很笨。”皇甫雳好笑地看着秀秀,然后上前一步,打横把她抱起。 秀秀有些忸怩。不安份地在皇甫雳怀里扭动着。 “别乱动,否则,今晚要你好看。”皇甫雳暖昧的说着,嘴边噙着一丝坏笑。秀秀白了他一眼,尽量摆出一副很淡定的模样,可是脸却红透了大半边。 “表哥!”大树后,走出一名衣着华丽的年轻女子,柔弱地身段,娇好的面容,只是满身的珠光玉影,掩盖了她天然的灵气。她看着皇甫雳怀里的苏灵秀,眼中闪过一丝怒气。 “婉婷,你怎么在这里?”皇甫雳有些惊讶,不过,他始终没有把苏灵秀放下来。 “姑妈让你先去趟她那里,所以我来这里等里。”秦婉婷的声音很温柔,眼睛依恋地看着皇甫雳。 “那也不用劳你的大驾呀,叫个宫女来就好了。” “无妨的,我们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我想快点见到你吗?”说完娇羞一笑。 皇甫雳也笑了,不过笑得有些生硬。 “表哥,这位是?”见皇甫雳抱着那个女人迟迟不撒手,秦婉婷的心里堵得透不气来。 皇甫雳这才把苏灵秀稳稳地放在地上,然后说:“她是我新娶的妻子,叫苏灵秀。秀秀,这是我表妹,秦婉婷。” “秦小姐,你好。”秀秀很有礼貌的打招呼。 秦婉婷并没有理会秀秀,而是直接与皇甫雳说道: “原来是柳司马送给表哥的妾室。不过今天这种场合,不适合她来的。” 看着秦婉婷傲慢地态度,秀秀真是火大。不过她还是忍了下来,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淡淡一笑,走到一边,远离这位秦大小姐,去欣赏皇宫的景致。 “我会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表哥的意思是……”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母妃不是在等我吗?我们快去吧,秀秀,过来,我们先去母妃的春晓宫一趟。”说完,皇甫雳丢下秦婉婷,去拉秀秀的手。秦婉婷咬了咬红唇,狠狠地瞪了一眼秀秀的背影,然后快步追了上去。 第四十二章 晚宴(二) 皇宫的路在秀秀眼里就像蜘蛛网,只要踏进去,就像进了迷宫一样,永远都找不到出口。秀秀晕头转向跟着皇甫雳和秦婉婷七扭八拐的走着,终于在一座朱红的大门前停下了,抬眼望去,门扁上写着三个硕大的金字“春晓宫”。 “参见三殿下,参见郡主。贵妃娘娘已经等候多时了。”一个宫女见了皇甫雳等人,连忙施礼,却唯独没给秀秀见礼。 “大胆的奴才,没看见我还带着新娶的夫人吗?怎么不给她见礼?” “奴婢该死,奴婢知错了,参见夫人,请夫人恕罪。”宫女瑟瑟发抖,连忙跪下。 “表哥,她也不是主子的身份,这宫女也没做错,你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秦婉婷满不在乎地说着,这下可惹恼了皇甫雳,大声道: “她马上就会是了。”这一吼,把秦婉婷吓了一跳,眼泪刷的一下流出来了。 秀秀看了看吃鳖的秦婉婷,心里一阵好笑,她看得出来,秦婉婷如此扁低自己,无非是是因为心里喜欢皇甫雳,而在现在自己的身份是皇甫雳的妾,她当然嫉妒,处处和自己做对了。可怜的是,皇甫雳好像对她这个表妹不感冒。 “表哥,你,你怎么吼我呢,难道我说错了吗?”秦婉婷嘤嘤的哭起来,把跪在地上的宫女吓得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了。 皇甫雳不耐烦的看了一眼秦婉婷,然后拉着秀秀,直接走了进去,根本没有去安抚的意思。 “她都哭了,你不管吗?”秀秀还是头一次看到皇甫雳的冷漠。 “她每天都会哭几次的,没什么大不了,又不会死。你要学会习惯。”皇甫雳竟然反过来安慰她。 “呵呵,这个还真是很难习惯。”秀秀干笑了两声,其实她是不习惯皇甫雳的态度罢了。 秀秀跟着皇甫雳来到厅堂,刚一进门,就觉得对面有一股很强的气势压了过来。她向内望了一眼,只见厅内正座上,端坐着一名衣着华丽的中年妇人,云髻高挽,珠光闪闪,那股强大的气势正是从她身上发出的。皇甫雳拽了拽秀秀的衣袖,然后拉着她走了过去,一起跪倒:“儿臣参见母妃。” 秀秀也随声道:“臣妾参见贵妃娘娘。” 听了秀秀的问安,兰贵妃眉头一皱,厉声道:“雳儿,这个女人是谁?” “她就是柳司马的义女,也是母妃为我物色的妻子。”皇甫雳起身回答,还特意加重了最后一句。 “原来她就是你新纳的妾呀!”兰贵妃也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语气。皇甫雳读出了母亲脸上不屑的神气,心中有些不安。 “可见她是个不懂规矩的丫头。”兰贵妃看了看秀秀,这女人的确很美,美得没有瑕疵,而且儿子好像很在意她。可是这并不是她给儿子找妾的初衷,所以她必须打击这个女人在儿子心中的形象。 “母妃何出此言?”皇甫雳有意替秀秀辩解。这更遭到兰贵妃的烦感。 “妾的身份就是个奴才,她还自称臣妾,还真是大言不惭,这算有家教,有规矩吗?你把她带进宫来,难道想在你父皇面前把我们母子的脸都丢尽吗?” 兰贵妃越说越气,完全不顾秀秀的感受。秀秀跪在那里,心里越听越气,皇妃就了不起吗?还不是要跟一大群女人抢丈夫,像小狗一样,对皇上摇尾乞怜,这样的身份哪里高贵了? “母妃,我这次带她来就是要母妃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我想立秀秀为妻。”皇甫雳顾不了许多,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秀秀惊讶的看着皇甫雳,他竟为自己出头而违背母妃的心意。秀秀心里竟有一丝小小的感动,只不过,这样的关心,她要不起呀。 “简直胡闹。”兰贵妃拍案而起,她走到皇甫雳跟前,指着仍旧跪在地上的秀秀说:“一日为妾,终身为奴,皇家的规矩不容更改。她的出身已经决定了她今后的身份。立她为妻,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可是母妃……”皇甫雳还想争辩,兰贵妃一口回绝。 “这件事,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今天这种场合,不许带她出席,而且她这身晚宴的装扮也太过招摇。来人啊,把她带下去,换上春晓宫宫女的服饰。” “母妃,你……”皇甫雳还要争辩。 “雳儿,你跟我到内堂来,我有话和你说。”兰贵妃说完,不等皇甫雳答应,转身就走进内堂。 秀秀揉了揉跪得发麻的膝盖,走到皇甫雳身后,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不要这么愁眉苦脸的吗?身份地位只是虚无的东西,我并不在意,为这种小事和你的母妃做对,总是不好。” “小事?我为了改变你的身份,不惜顶撞母妃,你以为这是小事吗?”皇甫雳气愤的瞪着秀秀,恨她为什么不明白自己的心。 “我这也是好心。”秀秀有点惧怕那像利剑一样的眼神。 “好心?你巴不得快点离开我,这下可随了你的愿了。哼!”皇甫雳佛袖而去,把心中的怨气都抛给了秀秀。 “这人,什么脾气吗,怎么突然就针对我了,我说错什么了吗?”秀一脸无辜地看了看给她换衣服的宫女。 那宫女只是笑了笑,不言不语,快速给她换上衣服。 “哟,怎么才一会不见,你就变成了春晓宫的宫女了。”秦婉婷不知何时进来,看到秀秀一身宫女的打扮,掩面而笑。 “这都是托了贵妃娘娘的福 ,秦小姐很羡慕我吧。”秀秀婉转一笑,不愠不火的说着。 “我……”秦婉婷本想说宫女的身份比妾更低贱,但转念一想,这样说会贬低春晓宫的人,怕传到姑姑耳朵里惹她不高兴。只吐出一个“我”字,便说不出下文了。 “哼,我没功夫理你,小莲,姑姑和表哥去哪了?”秦婉婷转移话题,问起了给秀秀换衣服的宫女。 “回郡主,娘娘和殿下到内堂去了。” 秦婉婷嗯了一声,又白了秀秀一眼,这才往内堂去。那个叫小莲的宫女换好衣服,也悄悄退下,若大的厅堂里,就剩下秀秀一个人。 置身于此,秀秀觉得既孤独又无助,尤其是厅中屹立着两根龙凤呈祥的大柱子,更使人心中压抑沉闷。 秀秀捂着胸口,走出厅堂,来到院中,又顺着涌路,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竟来到一片花园当中,看到身边花团锦簇,秀秀这才察觉自己好像迷了路。 她四下观望,想找到回去的路,却见不远处有一人向自己快步走来,只见他身材高大魁梧,金红锦袍罩身,走起路来威风凛凛,浑身散发着一股霸气,尤其是那一双浓黑的剑眉,气宇轩昂。 秀秀觉得此人好面熟,等那人走近些,秀秀定睛一瞧,不由吓了一跳,此人竟是皇甫霁。 第四十三章 晚宴(三) 秀秀一愣,突然碰到皇甫霁,这种事她没有料到,尤其是身旁再无第三个人了。危险信号已经在她脑中拉起了警报。她迅速转过身去,朝一条小路走去,就当没看到皇甫霁,可是,皇甫霁老远就把她看个清清楚楚。 “秀秀!真的是你,我以为是春晓宫的宫女呢。”皇甫霁超近路跑到秀秀的面前,二人已经面对面了,秀秀再也不能装做看不见了。 “参见二殿下!”秀秀赶忙施礼,眼睛却不看他。 “你我还用如此吗?”皇甫霁上前搀扶,就在手要触到秀秀双臂时,秀秀连忙闪到一边。 皇甫霁讪讪的收回手,脸色不悦。 “只去了三弟那几日,你我之间好像生疏了不少。” 秀秀心中不由好笑,她和皇甫霁之间好像从未亲密过吧,这个家伙还真会拉关系。 “二殿下言重了,奴婢与殿下从未亲近过,又何来生疏呢?” “你我曾同桶沐浴,难道这还不算亲近吗?” “你……”一想到那次被皇甫霁逼得跌进浴桶,秀秀便气愤不已。 “难道你忘记了吗?”皇甫霁边说边逼近秀秀,脸上透着坏坏的笑容。 秀秀后退几步,转到一棵松树后,抵挡着皇甫霁的进攻。 “二殿下,奴婢还有别的事,先告退了。”说完扭头就跑。 皇甫霁轻巧一跳,伸手拦住了秀秀的去路。 “今日好容易才见到你,你以为你还能逃走吗?”皇甫霁边说边扣住秀秀的手。 “皇甫霁,你别胡来,我现在可是三殿下的人!”秀秀急了,她太了解皇甫霁的个性的,绝对是一不做二不休的脾气。 “那又如何,你不是他的正妻,最多算是一件他穿过的衣服,我抢过来,他也不会介意的。” “我告诉你,皇甫雳已经向他母妃秉明,要立我为正妻,所以你最好别打什么歪主意。”秀秀用力一挣,暂时逃离了对方的掌控。 “兰贵妃会同意他的宝贝儿子这样做吗?她可是个为利是图的女人,皇甫雳正妻的位置她怎舍得给你。秀秀,你别在骗我了。”皇甫霁笑呵呵的说着,又朝秀秀逼近了几步。 “是真的,你没看到我身上穿着春晓宫的宫女衣服吗?兰贵妃她说会留我在身边,侍机向皇上说明让我做皇甫雳正妻的事。所以,你没机会的。”秀秀咬着嘴唇,希望这情急之下的慌话可以骗到皇甫霁。 “哦?”皇甫霁半信半疑眯起双眼,陡然间又睁大,狠狠地说道:“如果我以皇位做交换,你说兰贵妃还会让你做她的儿媳吗?” “你……” 就在秀秀一愣神之际,皇甫霁迅速窜到秀秀跟前,紧紧的拉住她的衣袖。 “皇甫霁,你想干嘛,快放手。” “我想先把你抢到府中,做了我的女人后,再拿皇位与兰贵妃做个交易啊。”皇甫霁邪恶的笑着,霸气的面孔向秀秀逼近。 “放开我!”秀秀低头朝皇甫霁的手臂狠狠咬去。顿时,一股血腥味弥漫在秀秀的口中。 “啊!”皇甫霁吃痛,松了手,秀秀趁机挣脱,夺路而逃,当她跑到拐角处,却撞进了一个洁白的怀抱。 “姑娘,小心。” 秀秀顺着话音,抬头望去,只见眼前洁白一片,一位翩翩白衣男子,正搀扶着自己,从他漆黑如墨的双眼中,秀秀感到温暖安宁。 “公子,救我,后面那人,他要非礼我。”秀秀委曲的央求着,眼中尽是无助与惊慌。 白衣男子向秀秀身后看去,皇甫霁已经追了上来。 “雪公子,真是凑巧,竟在这里遇到你。”皇甫霁看着雪无痕以及他身后的秀秀,漫不经心的说着。 “二殿下,草民得到皇上的允许,在这里散步,等侯参加一会儿的晚宴。”雪无痕也装做什么事都没有,绝口不提秀秀。 “原来如此,那我就不打扰阁下的雅性了,秀秀,快到本殿下身边来,你藏到雪公子的身后做什么?” “我不要过去。”秀秀紧紧的抓着雪无痕的衣袖,拼命的摇头。 皇甫霁双目一竖,刚要开口,却被雪无痕抢先。 “这位姑娘,你可是二殿下的奴婢吗?” “不是的,我是春晓宫的宫女。” “那二殿下为何要你到他的身边去呢?” “这个,他……他不是好人。”秀秀畏惧的看了看皇甫霁,不由流出几颗泪水来。 “雪无痕,你未免管得太多了吧。”皇甫霁再也忍不住了,他才不管雪无痕是父皇的贵客,只要是坏他好事的人,他都不能容忍。 “二殿下,天下人管天下事,这件事,在下管定了!”雪无痕淡淡一笑,把秀秀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