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垂清史》 暗恋 我暗恋他很久了,但却从没有告诉过他,甚至连一个暗示也没给过他。我是那么平凡,平凡到他从来不会注意我;而他是那么优秀,不管在哪里都能吸引住我的目光。正如歌词里唱道:“想一想你的美丽我的平凡,一次次默默走开。”就像是为我们量身打造的一样。 暗恋的滋味,大概谁都有体会吧,苦涩中又带着甜蜜…… 中午…… “你行了吧?别看了,口水都滴下来了!好恶心!我还要吃饭呢!”死党夏未央无奈地嘀咕。 “不行,这叫秀色可餐!”我收回视线。 “拉倒吧,不就一个二流小明星吗?” “什么呀,炎洛贤可是当红偶像!” “你算了吧,他有本事跟咱班李赫在比!” “比就比,炎洛贤是独一无二的!” “话说回来,咱们班怎么出现两个明星?” “这叫超级无敌明星班!” “切……” …… “尹明悦,你喜欢炎洛贤吧?”好友李默蓉不屑地问我。她怎么会知道?难道是我看他的眼神出卖了我?我怎么会表现得这么明显? “我不管你喜不喜欢他,离他远一点,你这么平凡,他怎么可能喜欢你?别妄想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其实早就喜欢他了,而且优秀的我也配得上他。你要是再喜欢他,就别怪我无情,把你当情敌看了。”还不等我有所反应,默蓉就给我下了最后通牒。是啊,他们俩站在一起……好般配啊……而且他们俩还经常呆在一起,难免日久生情。强烈的自卑笼罩了我,可是真的好不甘心…… “喂,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怎么可能喜欢他?再说我可是大花痴,见帅哥就流口水,怎么可能抓着一个不放?再说你,喜欢他也不早告诉我,让我过把红娘瘾,以后结婚了别忘让我当伴娘……”面上强装笑颜,心里却苦得要命。 “讨厌了拉,就你嘴贫……”默蓉表面上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心里早了开了花,脸上也露出了少有的红晕。 “说不定他也喜欢你呢,我发现他对你是特别的。”我强忍着心痛,故作神秘地说。突然发现自己好虚伪,虚伪到喜欢他却不敢承认,虚伪到心痛得要死却还能笑得出来。 “怎么可能?”默蓉故作惊讶。 “你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清。” 后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便成了我对默蓉的问候语…… 我们期盼已久的年级旅行,在9月末拉开了序幕…… 清晨,我们全班同学坐在大巴里,大巴缓缓驶向自然森林。 一路上,同学们唱着歌:“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我要炸森林,狮子不知道,一拉弦,赶快跑,轰隆一声森林炸没了。”同学们兴奋过头了。 我虽然也很兴奋,但紧张多于兴奋,因为——不知道老班(注:老班为老师)怎么想的,居然让炎洛贤坐在我旁边,默蓉自是很不爽了。但我心里还是小小的雀跃了一下,终于可以和他单独相处了,话说感情是要慢慢培养的嘛。 “吱……砰……啊……”尖锐的刹车声,汽车的碰撞声和大巴翻车后同学们的尖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模糊中,炎洛贤扑到我身上为我挡住了致命的一击。是幻觉吗?还是……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已晕了过去。 “9月2日,学校举行年级旅行,高二(一)班所乘的大巴翻车,高二(一)班36名同学昏迷不醒,。在此,我代表学校向高二(一)班36名同学致以最诚挚的祝愿,祝愿他们早日苏醒。” 清朝。 “康熙三十二年九月二日,皇上御驾明太祖皇陵途中遇刺,敏妃娘娘、宜妃娘娘、德妃娘娘、公主、格格、皇子福晋等皇亲国戚们纷纷遭到红衣大炮攻击,至今昏迷不醒。大阿哥、太子、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护驾有功,但伤势严重,危及生命……” 穿越 “嗯……这是哪里……”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墙上挂着大幅的毛笔字,袅袅的烟从桌上的香炉里升起……我再看看自己,一身的清朝服饰。这是怎么回事?在玩愚人节派对吗? 这时一个丫环走了进来:“哎呀,福晋,您可醒了,您可担心死我了……”说着,开始抽泣起来。 “等一下,你刚才叫我什么?我又是在哪里?”我急忙问。 “福晋,您怎么了?您别吓我呀!现在是康熙三十二年,您是四阿哥的侧福晋——钮钴禄•;;;凤仪,这是在四爷府您的房间啊!我是燕儿呀,您不记得了?”丫环边抽泣边说。什么?四阿哥侧福晋?钮钴禄氏? 我马上在脑海里调出她的资料:钮钴禄氏,孝圣宪皇后,四品典仪凌柱女。康熙五十年八月,诞下高宗。雍正中,封熹妃,进熹贵妃。高宗即位,以世宗遗命,尊为皇太后,居慈宁宫。 oh,my god!虽然说我很喜欢历史上的雍正,但也不用这么考验我吧? “哦,我想起来了,燕儿,你先下去吧。”我只能敷衍了事。 这时,一个小奴才跑了进来:“不好了,侧福晋,您快去看看四爷吧。四爷刚醒过来就开始胡言乱语。” “大胆,侧福晋的绣房也是你一个奴才能随便进的?”燕儿厉声呵斥道。 “奴才该死,请侧福晋恕罪,奴才也是无奈才来找您的。”那奴才连忙跪下磕头。 “不打紧的,你且起来。”我上前扶他。 “谢侧福晋,奴才自个起来,就不劳烦侧福晋了。”他麻利的站起来:“这府上像您这样宽宏大量的人可真不多。”他感激地说。 唉,这古代为什么要划分奴隶制,奴才和主子只是身份的差别,其本质是一样的,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啊,可为什么奴才却要低人一等呢?不过,多一个朋友总要比多一个敌人好,以后在府里也有照应。 这时,我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哎呀,瞧我这记性,怎么把重要的事忘了!”他猛拍了一下脑门:“四爷刚醒过来就开始胡言乱语,说什么……年级……旅行……车之类的,奴才听不懂,才来请福晋您的。” 什么?年级旅行?难道是同班同学?这算不算他乡遇故知? “我知道了,那就劳烦你前方带路了。” “奴才不敢当……” …… 走到门口,突然听到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我不是你们的四爷,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是他? 我走了进去,对奴才们吩咐道:“你们先出去吧。”随即,我又打量了一下“四爷”,不错,眉宇之间有些他的气质,应该十有八九是他了。他见进来的是一个女人家,便没再说话,只是独自坐在那里郁闷。 “你是……炎洛贤?”我试探地问。 他因为我的话而激动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你……你是……尹明悦?” “你怎么也来这了?”我们俩异口同声,随即又一起大笑起来。 “我们这是在哪?发生了什么事?你、我又是谁?”他止住笑问我。 “我们在清朝康熙三十二年,大概是撞车后借尸还魂穿越了,你是康熙第四子——胤禛,未来的雍正皇帝,而我是……我是……是……”我对于自己的身份吞吞吐吐,倒是他先不耐烦了:“你是谁呀?快说呀!” “我是你的……侧福晋……”我红着脸,低头看地。 “嗨,我当是什么呢,不就是……”他开始一脸无所谓,等反应过来以后突然瞪大眼睛,声音提高一个八度:“什么?侧福晋?那不就是小老婆?” “小老婆是怎样?我不配吗?”见他这个态度,我的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不是,是我不配,行了吧?”他可怜兮兮地讨好我。 “这还差不多……”我得意地笑了笑。转念一想,不对:“你在敷衍我吗?” “啊?……”我已经看到他脸上的一排黑线。 “别‘啊’了,我有正事说,赶紧把耳朵洗好了听(洗耳恭听)!”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吩咐道。 “哦,请说吧。”他乖乖地坐下,俨然一个认真听讲的乖宝宝。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心想:我这个名副其实的老师还没坐呢,他倒先坐了。 “爱新觉罗•;;;胤禛——康熙第四子,生于康熙十七年,母孝恭仁皇后。10岁受封为贝子,20岁封为贝勒,30岁晋雍亲王。康熙驾崩,胤禛继位,即雍正帝……”说到这里,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炎洛贤云里雾里的表情。 “我,钮钴禄•;;;凤仪,孝圣宪皇后,四品典仪凌柱女。康熙五十年八月,诞下高宗。雍正中,封熹妃,进熹贵妃。”我优雅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却因为炎洛贤接下来的一句话而毫无形象地喷出来。他说:“雍正的皇后不是慈禧吗?” “雍正他儿子的儿子的儿子的儿子咸丰的皇后才是慈禧!”我满脸黑线地冲他吼道。 “哦,你接着说。”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那我简单说了。胤禛人称冷面王,生性冷酷、无情,你和他的性格出入太大,你的生母现在是德妃乌雅氏,同父同母的弟弟是十四,现在十四才五岁,不用防他,等长大以后就得防了,他是八爷党的。皇子中你只能相信十三皇子,他是四爷党的。还有,你和父亲、兄长说话时要注意点,不能没大没小,康熙和你二哥尤其要注意,你二哥是当今太子……” “唉,我都听晕了。”他不满地抗议。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咱们生物老师的口头禅。”听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我们美丽大方的生物老师一句常挂在嘴边的话。 “把你们讲晕了,我就成功了!”我们异口同声,随即又一起笑了起来。 “话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他收住笑容问。 “清穿文看多了,想记不下来都难。”我回答。 “看来我要是有机会回去,也要多看看。”他认真地说。 “你下辈子再说吧,况且如果回去了,恐怕这些历史永远也不会忘了吧,毕竟亲身经历过了,不再是书本上枯燥的东西了。”我说。 “说的也是……” 情敌变婆婆 “明悦,今天我去上朝,康熙说……”炎洛贤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停!你不能直呼康熙的名讳,要叫皇上或皇阿玛,还有在有人的时候,不要叫我明悦,要叫我凤仪!”我严肃的警告他。 “哦,我知道了。”他一脸认真地说:“皇阿玛说:妃章佳氏(敏妃)病情严重,四侧福晋钮钴禄•;;凤仪平时深得其喜爱,特邀进宫探望。” “啊,进宫?死翘翘了拉!”我听罢大嚷。 “谁敢杀你?你可是堂堂四福晋……”他哭笑不得。 “注意,用词准确点,是四‘侧’福晋。”我不厌其烦地纠正他。 “那个‘侧’字很重要吗?”他皱皱眉。 “当然,这是区分大、小老婆的标志!”我怪里怪气的说。 “要是可以选择的话,我倒宁愿让你当我的嫡福晋。”他小声嘀咕,却被耳尖的我听个正着。 “得了吧,历史上你的嫡福晋乌喇那拉氏红颜薄命,死得早!” “唉,平时在学校里,你一副文文静静的样子,本以为你是一个淑女,可现在,闹起来没完没了!”他无奈道。 “我的字典里从没有‘淑女’这个词!奉劝你一句:看人别光看外表,外表是最容易欺骗你的!”这一点,我是深有体会的。 “唉……” 次日,我站在故宫门口…… “侧福晋请这边走。”一个太监来为我领路。 “嗯,有劳公公了,我听说敏妃娘娘病情加重了,怎么回事呀?” “唉,实不相瞒,自打敏妃娘娘苏醒后,就开始胡言乱语,宫里都说敏妃娘娘被魇镇了……哎呀,奴才该死,奴才什么也没有说过。”那太监忙掌自己的嘴。 “你说话了吗?我怎么没听到?”我急忙帮他澄清。唉,这宫里的奴才日子也不好过,,稍一不留神,就会把命搭上。 “啊?哎呀,您真是深明大义……”那个太监愣了一下,明白了我的用意后有拼命拍我马屁。 “得了,你下去吧。”眼看到了敏妃娘娘的寝宫,我就把那太监打发走了。 “四福晋到。”门口的守卫传报,我走了进去。 “凤仪给敏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我向敏妃福了福身。听到我的声音后,敏妃猛地抬起头来看我,随即又摇了摇头。敏妃的眼神似曾相识,我突然有一种预感,是默蓉吗? “娘娘,凤仪有话对您说,可否……”说着,我瞟了一眼周围的宫女。 “你们都下去吧。”敏妃吩咐道,那声音……“是。”宫女们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默蓉?”我试探地问。 “你是……明悦?”敏妃突然跳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你也穿越了?”我们异口同声。 “哎呦,你混得不错,敏妃娘娘呀!”我戏谑。 “什么呀,康熙都那么老了。倒是你,嫁给了四爷,史上的雍正,还是乾隆他娘,前途无量呀。”她一提到四爷,我就想起了炎洛贤。是告诉她呢,还是不告诉她呢?嗯,还是告诉她吧,长痛不如短痛。 “对了,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你不要生气……” “快说呀,有什么可生气的。” “就是……咱班不止咱俩穿越了,还有一个人也穿越了,穿越后变成了四爷……”我顿了顿:“那个人是……炎、洛、贤!” “什么?炎洛贤穿越后变成了你的老公?哼,你够狠呀,跟我玩阴的!我不在乎!即使我变成了他的母妃,我也照样可以把他从你身边夺回来!”默蓉死死盯住我,那眼神很冷、很冷,是我从未感受过的冷…… 我苦笑…… …… “炎洛贤,我今天见到了敏妃娘娘……”我犹豫地开了口。 “哦,我知道。”他正在忙公事,连头都没抬一下。 “有一件事情……嗯……该怎么说才好……” “有什么事就说,干嘛吞吞吐吐的。”他依旧没抬头。 “嗯,李默蓉也穿越了,穿越后变成了敏妃娘娘。”我吞了一口口水,紧张地说。 “跟我有关系吗?”他终于抬起头,但面无表情。 “你就没什么反应吗?”我疑惑。 “我能有什么反应?”他反问,顿了顿又说:“她现在是敏妃娘娘,荣华富贵享不尽,你应该为她高兴才是。” “为她高兴?我怎么高兴得起来?默蓉她喜欢你很久了,现在却变成了你的母妃,说难听点,就是你的后妈!你想过她的感受吗?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她对你的感情!”我激动了,不仅为默蓉伤心,也为炎洛贤的无情难过。 “你说我不懂她的感情,那谁又懂我的感情?谁想过我的感受?我喜欢谁,谁有在乎过?”他眼神复杂的看着我。 “对……对不起,我说话过激了。”我赶忙道歉。低下头,不敢迎上他那炙热的目光。 “无所谓了……” …… 唉,看来我是低估了炎洛贤的受挫能力,这家伙简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亏我还内疚了好半天。这不,大晚上跑到我房间来“交流感情”。 “喂,你怎么来了?这是我房间,闲杂人等禁止入内!”说着,我就要把他赶出去。 “明悦,明悦,好明悦,你就收留我吧,我真的无处可去了,你不知道我这几天在书房是怎么睡的,熊猫眼都出来了,想我一大美男,怎落得如此田地?”他叹息着求我。 “你拉倒吧,自恋狂!你还怕没处去?你的福晋们巴不得你去呢……”我嘲讽。 “哎呀,话不能这么说,我可是纯真美少男,放在一堆欧巴桑中算怎么回事呀?况且我又不认识她们!再说你也是我的福晋,我睡在这天经地义!”他撅着嘴不满地抗议,样子超可爱,让人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那你去睡地板!”我可是不忘保护自己的安全。 “不要嘛,再说咱俩早晚得一起睡,你总不能把乾隆杀死在娘胎里吧?” “你少拿历史来蒙我,你再学一百年也蒙不到我,乾隆生于康熙五十年,现在是康熙三十二年,你等着康熙四十九年再来下功夫吧!”我脸红心跳。 “哎呀,你就一点都不关心我吗?现在是秋天,地上多凉啊,我要是睡出病来怎么办?” “你腰酸背痛腿抽筋跟我有关吗?”我冷眼相对。 “唉,没想到你这么无情,往我对你……唉!”他故作惋惜。 “好了拉,上来吧。”我指了指床:“真受不了你,这么肉麻。” “噢耶!” “不过别高兴得太早,我要约法三章:第一,不许说梦话;第二,不许打呼噜;第三,不许对我动手动脚!”我警告他:“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ok!”他答应。 …… 早上。 “谁允许你抱我了!”我暴躁的大吼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给我松手!” “啊!”随着一声尖叫响起,炎洛贤小朋友光荣的趴在了地上。 “谁说我抱你了,明明是你抱我好不好,还把我当成抱枕了。唉,我简直比窦娥还冤,六月飘雪了……” “好了好了,真受不了你,你怎么当明星的,只唱歌不演戏,就凭你的演技,一个最佳男主角不在话下。” …… 八爷 “爷,今儿个晚上八爷府有喜宴,八福晋打发下人来送了喜帖,说是八福晋有喜了,邀请您、那拉姐姐、李姐姐、年姐姐和我去八爷府庆祝,您去吗?”看着周围有丫鬟,我只得对炎洛贤礼数周全,说话也不免带了一些京味。 “既然是八弟有喜事,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去,但今儿个晚上皇阿玛召我和五弟进宫议事,实在脱不开身,你们就先去吧,不用等我,我会尽量早些。但记住,务必礼数周全,不可有半点差池,懂吗?”看来这几个月的强化训练没有白费,他现在说话也有模有样的。 “凤仪懂了,爷不用操心。” “嗯,下去准备吧。” “是。” …… 晚上,我跟随着那拉氏、年氏和李氏,一同坐上马车。那拉氏穿着一身正室专属的大红色旗装;年氏和李氏穿着代表侧室的粉红色旗装。这些颜色大概就是古代所谓的喜庆、庄重的颜色,可我是现代人,怎么会被这些老古董束缚?我于是天马行空地穿了一件粉蓝色的旗装。那拉氏和年氏倒没说什么,只是不少遭李氏的白眼。唉,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悲。平日里,同一个大院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少不了要尴尬。那拉氏待我倒很好,如同亲姐妹;年氏则是平平淡淡的,和我也没什么交集;倒是李氏,平时见了我就要挖苦几句,大概是见不得我得宠吧。可我毕竟是现代人,哪能让她得了便宜去?每次都把她气得不轻。唉,我最讨厌的就是几女共侍一夫,暗地里勾心斗角,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等你容貌不再,谁还会记得你?只有在那深宫大院里暗自伤感,这紫禁城里本身就是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地方。 转眼之间就到了八爷府,远远看去,八爷府一片灯火辉煌,好不热闹。 走进门,就有奴才为我们带路,毕恭毕敬的样子。看来八爷很有管教下人的天赋,哪像我们家那位。咦,炎洛贤什么时候升级为“我们家那位”了? 走在半路上,我突然看见一个人影,看起来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是我多虑吗? 还没等反应过来,我就已经跟上那人的脚步,但毕竟我是一个女人,况且又踩着“花盆底”,自然跟不上那人的脚步,不一会,我就给跟丢了,周围黑漆漆的,一个人也没有。我一急,不想被“花盆底”绊了一下,整个身体直直地向地面倒去。 “哎呦!”我摔得结结实实。我一边在心里叫苦,一边撑着地准备站起来。可惜天不遂人愿,我刚才那一摔,把脚扭到了,现在怎样都无法站起来。 这时,一双鞋出现在我面前,我缓缓向上看,正是我刚才追的人。他眼睛亮亮的,好像在拼命忍笑,我不禁火大。 “咳咳,淑女坐在地上可不雅观,就由我这位绅士拉你起来吧。”说着,向我伸出了一只手。 本来很生气的我听到他的话猛然愣住了,思绪飘到高中刚入学的那一天…… 我蹦蹦跳跳地走在雪地中,突然被冰滑了一下,脚扭到了,无法站起来。 这时,他出现了:“咳咳,淑女坐在地上可不雅观,就由我这位绅士拉你起来吧。”说着,向我伸出了一只手。 我站起来后,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我是高一(一)班尹明悦,你呢?” “这么巧?我也是高一(一)班的,我叫沈亦轩。”他惊讶道。 “那以后请多多指教。” “嗯,也请你多多指教。” …… 后来,我们之间再无多交集。 我转回思绪,向他喊:“沈亦轩!”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听到这个名字后脸色大变:“明悦,是你吗?” “嗯,是我。” “你怎么也来这了?我还以为咱班就我一个倒霉蛋呢。” “哪只你一个呀,据我所知,咱班除了你、我,还有两个倒霉蛋呢,其他人是否穿来还是未知数呢。” “都有谁呀?”他好奇地问。 “先说我吧,我穿过来之后变成了四爷的侧福晋钮钴禄•;;凤仪,咱班炎洛贤穿过来后变成四爷,李默蓉穿过来后变成敏妃章佳氏。” “炎洛贤是四爷,你是四侧福晋?”他沉声问。 “啊?是……”我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 “哼,这小子艳福不浅呀。”他眼神复杂的看着我。 “啊?你什么意思?” “没事,只是逗你玩而已。”他露出招牌式微笑。 “你小子欠揍啊?!”说着,我开始追打他,他一边笑一边躲。我光顾着打他,却忘记了脚伤,突然一个重心不稳,向地上倒去。 完了!惨了!这是最后出现在我脑海中的意识。我闭上眼,却没有预料中的疼痛,只觉得落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中。睁开眼一看,我正躺在沈亦轩的怀中。 “小心一点。”他柔声说。我只觉得脸上像着了火,赶紧站起身子。 这时,我感觉到一束灼人的目光在盯着我们,我扭头一看,是炎洛贤! “爷?”我赶紧推开沈亦轩,向炎洛贤走去。 炎洛贤脸色铁青,也不理我,扭头就走。我急忙去追,可每跟多久就跟丢了。我懊悔地转身,却发现沈亦轩一直跟在我后面。 “咦,你怎么跟来了?”我语气不善。 “天太晚了,我怕你走丢了。”他微笑。 “那谢谢你了。”我尴尬地朝他笑。 “别客气了,本来就是我不对,惹炎洛贤生气了,我应该道歉才对。”他有些不好意思。 “这怎么能怪你?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神经搭错线了,生哪门子气嘛!难不成,他以为我红杏出墙?!” “嗯。”他点点头。 “啊,别开玩笑了。我和他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他有什么可生气的。” “你不明白?真的假的?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他皱了皱眉。 “什么玩意儿?乱七八糟的!” “唉,你太单纯了……”他叹了口气,故作惋惜。 “你是说我傻吧?” “天地良心,我绝无此意。” “呵呵,量你也没这个胆子。” …… 相认 “明悦,这边走。”沈亦轩自告奋勇为我带路,将我带到宴厅。 “请进。”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我毫不客气地走了进去。 “四侧福晋,八爷到。”门口守卫通报。顿时,整个大厅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盯着我和沈亦轩看,仿佛我们俩不该同时进来似的。 “咳咳,”沈亦轩清了清嗓子说:“方才四嫂迷路了,正好我路过,于是就将四嫂带过来了。”这时,所有的贵妇们都开始窃窃私语,好像是在嘲笑我这么大人还迷路,没见过世面一样。 “哼。”炎洛贤瞪了我一眼,不屑地冷哼。气死我也,别人不帮我也就算了,你身为我老公也不帮我,居然还嘲笑我。 这时,坐在主位的八福晋打圆场:“啊……既然是这样,那大家都不要见怪了,四嫂请入座。”她的声音……好像…… 她给我的感觉,就像久违的老朋友,而且声音也很像我的死党夏未央,可是又觉得不像,真正的未央怎么可能嫁给沈亦轩?他们一个月也说不上三句话,形同陌路,但她…… “四嫂,这是我的嫡福晋郭洛罗•;染。”沈亦轩见我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就开口介绍。 “郭洛罗•;染……are you punica granatum linn?”我终于忍不住试探她,夏未央喜欢吃石榴,我就用石榴拉丁文问她,这是我们的暗号。 “yes!are you cerasus pseudocerasus?”她诧异地问我。她说的是我最喜欢吃的樱桃拉丁文,对上了我的暗号。 听了我们的话,所有人都换上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看我们的目光也各异。炎洛贤、沈亦轩先是惊讶,后来看我的目光中多了一丝询问。那些贵妇们则是满脸惊讶。 “punica granatum linn ,cerasus pseudocerasus,iˊm citrullusnatus!”这时,一个声音插进来。我转过视线,看到一个端秀清丽的人。沈亦轩连忙介绍:“这是张之碧之女张雨诺,我的侧福晋。” 张雨诺对的暗号正是一班三公主中杨雨昕最喜欢的水果西瓜的拉丁文。所谓的一班三公主指的是我尹明悦、夏未央和杨雨昕。 “央央,昕儿!”我激动地抱住她们。 “咳咳,”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相认,“四弟妹,八弟妹,可以跟三嫂我解释一下吗?我都被你们弄糊涂了。”她阴阳怪气地说。原来是三福晋董鄂氏,只见她一身富贵打扮,像刚出嫁的新媳妇,比今天的主角还招摇,我不禁皱了皱眉。 我示意未央、昕儿别说话,便面带微笑地向她福了福身:“四弟妹给三嫂请安了。方才是弟妹遇到儿时的玩伴,一时情不自禁,急于和她们相认。我们说的那是英吉利话,儿时一同学的。如果弟妹礼数不周,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哎哟,瞧妹妹说的,那岂不是生分了?三嫂也没想为难你,只是一时好奇罢了。再者说,这是八弟的家宴,也轮不到我多管闲事。” “那妹妹就以茶代酒给姐姐赔罪了。”说着我拿起一杯茶,一仰脖,灌了进去。 “妹妹言重了,姐姐我受不起呀!你给我赔什么罪?我又不是今天的主角。”她酸溜溜地说。 “够了!这里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一名男子拍案而起。看着三福晋讪讪的表情,我似乎猜到那人的身份。 “三哥,这不能怪嫂嫂,要怪只能怪贱内不懂规矩。”炎洛贤站起来说好话。 “四弟,今儿个对不住了,是你三嫂礼数不周。” “三哥快别这么说……” …… “明悦,你再不快点吃,我们就吃了!”未央从我的盘子里抢了一块芙蓉糕,然后咬了一口。 “就是,就是!你吃不了就给我们吃嘛!”昕仔说着也准备抢,我赶紧背过身子。 “素质!素质!那边有,自己去拿!”我一边吞下嘴里那块芙蓉糕,一边指了指远处那个装满芙蓉糕的盘子。 “不要嘛,不要嘛,这里就有,我才不要舍近求远!”说着就扑了过来,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把最后一块芙蓉糕抢走。 “啊!讨厌!”我的ko指数狂飙。 “淡定!跟我学: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未央赶紧来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央央,我要躲到墙角画圈圈!”我眼泪汪汪。 “噢,那你去吧,等会上糖醋鱼就不叫你了,这八爷府的厨子做糖醋鱼真叫一绝,放心,我们不会给你留的!”这小妮子,明知道我最爱吃糖醋鱼…… “嗯哼,嗯哼!”昕仔随声附和。 “去,哪凉快哪呆着去!”我对昕仔挥了挥手。 “不要,这里就很凉快。”她不识相。 “嗯哼,我去厨房了。”见我要发火,她赶紧逃。 “央央,我要种蘑菇……” “啊?这里有蘑菇,不用你种……”话音刚落,我面前出现了一盘蘑菇。 “那我种香菇!” “香菇也有……”她为难地指了指餐桌。 “我倒!” …… “央央,你知道吗?我现在是四侧福晋,雍正他老婆,乾隆他娘!”我兴奋地猛摇她。 “停停停!这有什么?你有本事去当康熙他心上人。” “切,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炎洛贤是我老公!” “啊,你运气也太好了,不过我还以为就咱们三公主穿来了的说,怎么把他也给带来了?” “哪只咱们几个,还有李默蓉,她穿过来之后变成敏妃章佳氏,还有……”说到这,我故意卖关子,把话题绕开:“话说你怎么和昕仔共侍一夫啊?” “咳……咳……”她刚夹了一块糖醋鱼放到嘴里,就被我的话呛到了。 “唉,你怎么也不小心点,喝点水吧。”我一边帮她拍背顺气,一边端起一杯茶递给她,她接过去猛喝一口。 “话说你不知道八爷是沈亦轩吗?” “噗!”她一口茶喷了出来,我赶紧递给她一块手帕。 “什么?八爷是沈亦轩?”她激动地站了起来。 “淡定,淡定,你跟他生活了这么久了,都没发现,现在发现已经迟了,你就装作不知道吧;再说你都有他的孩子了,就别害羞了,以后和他和睦相处才是……”我话音刚落,她腿一软就摔倒在地,我赶紧扶她。 “你看看你,现在都有身子了,还这么不小心,你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我还没说完,她又坐到地上了,我赶紧扶她。 “话说你现在是八福晋耶!历史上著名的妒妇耶!好羡慕你……” “喂!我真是交、友、不、慎!”她咬牙切齿地说。我觉得后背凉凉的,赶紧开溜:“我去找昕仔!” …… “昕仔,昕仔,你在哪里?”我站在空无一人的园子里,不用想就知道,我迷路了。这也不能怪我,谁叫我是天生的路痴? “明悦!”正当我准备第1000次拜访上帝他祖先时,我们的“沈大帅哥”闪亮登场。 “沈亦轩,我又迷路了,你能带我去厨房吗?” “厨……房?”帅哥的脸在不断抽搐。 “不是我要吃东西,是我要去找昕仔……嗯……雨诺。” “你又在玩什么?刚才那出可让我大大的吃了一惊。怎么?又是咱班同学?” “不出你所料,是夏未央和杨雨昕。”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天啊,绝顶聪明的我怎么没有发现和我朝夕相处的妻子是同学?” “放心,你还不是绝顶聪明。”我突然想到了一则笑话。 “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秃子。” “那我也半秃了。”说着,他指了指具有清朝象征的头发。 “半秃又不是全秃,不一样的概念。”我语重心长地说。 “那我全剃光吧。”他玩心大起,跟我开起了玩笑。 “你算了吧,那叫自作聪明。你的清朝发型本来就难看,还不留点头发养养眼?” “唉,我的一世英名被你糟蹋了!”他故作惋惜。 “切!”我不屑。 “对了,你有没有看到昕仔?” “你说的是雨诺吧?我带你去她房里?” “嗯,好。” “哎呀,我忘了正事了。宴已经散了,炎洛贤和四嫂们正在等着你呢,我是奉了染……未央的命过来找你。” “啊?可是我还没跟昕仔说话呢。”我不满地撇嘴。 “下次吧。”他安慰我。 “算了吧,我会给她们写信的。” “好吧,那我送你到炎洛贤那里?” “嗯,也只能这样了。”我无奈地笑了笑。 …… 走到了大门口,我看见了四爷府的马车,马车旁站着炎洛贤和四福晋们。见到我和沈亦轩在一起,炎洛贤冷冷的瞥了我一眼。糟了!我还没跟他解释沈亦轩的身份呢,他一定误会我是八爷党的了。 这时,那拉氏走上前来:“凤仪妹妹,大家都等着你呢,你去哪了?” 还未等我回话,李氏就抢先挖苦我:“哟,凤仪妹妹,亏我们还冒着风等你,原来你再和帅哥风花雪月呢。”李氏说完,炎洛贤的脸又黑了一分。 气死我也,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面带笑容(笑里藏刀/皮笑肉不笑)地走了过去,阴阳怪气地说:“哟,李姐姐,没想到你都人老珠黄了,还念念不忘帅哥呀!怎么?想老牛吃嫩草,跟八弟玩母子恋吗?噢,不对,是姐弟恋!或者说是叔嫂恋!其实我觉得吧,说母子恋也不为过,谁叫李姐姐你的年龄跟良妃娘娘(八生母)有的一拼呢?” “你!”李氏被我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向炎洛贤告黑状:“爷,今儿个我没得说的,但请爷评评理,钮钴禄妹妹她太无理了!其一,她不懂礼数,扰了席;其二,她当着众人的面顶撞身为姐姐的我;其三 ,她竟以我的贞节开玩笑!这事要传出去,叫我如何有脸活下去……呜呜……”她说着便哭了起来,我看多半是装的。 “回府后,闭门思过一个月!”一直没说话的炎洛贤开了口。 “哼,钮钴禄妹妹,爷还是站在我这边的。你呀,就乖乖受罚吧!”李氏露出得意的笑。 “住口!”炎洛贤向李氏狠狠地瞥了一眼:“我说的是你!” “爷!” “此事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炎洛贤酷酷的丢下这句话后,拉着我上了他的专用马车。 哼,这回李氏自食恶果了吧,她活该!也不看看我和炎洛贤的关系,她想挑拨离间,下辈子吧! 坐上马车,我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炎洛贤皱着眉头看着我,然后长叹一口气,苦笑着问我:“不给我一个解释吗?” “哦,对了,差点忘了。”我赶紧收起笑容,说:“我直接组成一个统一列表吧,一个一个来: 我尹明悦,四侧福晋,钮钴禄•;凤仪; 你炎洛贤,四爷,爱新觉罗•;胤禛; 李默蓉,敏妃,章佳氏; 沈亦轩,八爷,爱新觉罗•;胤禩; 夏未央,八福晋,郭洛罗•;染; 杨雨昕,八侧福晋,张雨诺。总计六人,审查完毕。”我成功地看到炎洛贤一脸凝重。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我怀疑这只是一部分,像这样看来,咱们全班都有可能穿来!”我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天!还是别管了,顺其自然吧!” “倒也是……不过,是时候试探一下了……” …… 侦查小组 眼看着快要过年了,府里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可我却卧病在房。自从上次参加完八爷府的喜宴后,我就开始发热,鼻涕不断。大夫说是着了凉,得了风寒,几天就好。可我却因为药苦怎么都不肯喝,炎洛贤怎么哄都没用,导致一直病了快一个月了,还不见起色。 这段时间,炎洛贤一直照顾我的起居,即使是要事在身也不忘每天来看看我,我嘴上不说,可心里就像喝了蜜一样甜。不过这件事也惹了不少白眼,李氏在府里散布谣言,说我故意装病,就是为了得宠。我也任由她说,就当她是在放第十六个字母。那拉氏则是尽了一个好姐姐的职责,有时间就来陪陪我,看我没胃口吃饭,还专门让厨房做了几样我爱吃的小菜。自从上次八爷府喜宴,年氏主动向我示好,不仅在我生病时送我补品,还因为怕我闷得慌,隔几天就送一些逗乐的小玩意儿,现在,我们情同姐妹。 不过,在我生病期间,反应最奇怪的,还数宫里了。不知道我生病的事是怎么传到宫里的,康熙知道后,立马把御医们全调到四爷府为我诊治,还赠了一堆补品和点心。可我对补品不感冒,全部打发给那拉氏和年氏了;不过我对点心可是很感冒的,而且我也没忘那两个家伙,所以我自己留了一半,剩下一半派人送到八爷府了。 最近身体好了一些,可以下床走动走动了,本想帮那拉氏她们准备新年,打理打理府上的事物,可炎洛贤死活不让我插手,我也乐得清静。这几天闲下来了,我准备给那两个家伙写写信。 让燕儿磨好墨,我拿起笔,开始写。 亲爱的两只: 近来可好?我身体已恢复,勿挂。 最近有件事,要请你们帮忙。你们的人际圈比我广,帮我留心周围的人,侦查一下是不是咱班同学,我怀疑咱班全班都穿来了!切忌不要让任何人察觉,拜托了。 ps:记得常想我,不要太频繁,每隔五秒钟一次就好。 速回。 明悦字 我将信封好,在信封上写上“郭洛罗•;染亲启”。 “记住,一定要将信亲手转交给八福晋,在八爷府等回信。”我把信交给燕儿。 “是,奴婢记住了。” …… 过了一会,那拉姐姐拿着一封信走进我房里:“凤仪妹妹,你的信。” 我接过一看,上面写着“四嫂亲启”。奇怪,不应该是那两个家伙的回信呀。我赶忙问那拉氏:“姐姐,这是谁给我的信?” “好像是九弟妹的。你慢慢看,我就不打扰了。”那拉氏说着就走出了房间。 “姐姐慢走。” 拆开信,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简体字: 四嫂 听说您病了,现在好些了吗?原谅我没有去探望您。 弟妹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您,但不确定您是否知道,于是冒昧写信试探。如果您看得懂此信,速回。如果您看不懂,就请您忘记这件事吧。 祝身体健康 九弟妹 栋鄂•;欣桐字 看完了信,我只剩惊讶了。不会吧,又是同学? 我拿起笔,刚准备回信时,燕儿走了进来:“福晋,这是八福晋的回信。” 我拆开: 明悦 十福晋郭洛罗•;婷玉是咱班王羽葶,确认完毕。 未央字 我叹了一口气,吩咐道:“你立刻去八爷府、九爷府、十爷府邀请八福晋郭洛罗•;染,八侧福晋张雨诺,九福晋栋鄂•;欣桐,十福晋郭洛罗•;婷玉明日未时来府上,我有要事商谈。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此事,爷那边我会去说的。” “是。” 唉,一切都等明天了…… …… “燕儿,你去准备些瓜果摆在桌子上,一会八福晋她们就来了。” 眼看着就要到未时了,我不由得紧张起来,这次秘密召集可关系到我们的命运啊!昨天我和炎洛贤商量是否可以在府里秘密召集,他很爽快就答应了,并且很支持我们的秘密调查,还说在朝廷上也帮我们留心注意一下。 “福晋,八福晋她们已经到大门口了,您看您是否出去接应一下?”燕儿站在房门口向我问。 “那是自然的。”说着,我便迎了出去。 走到大门口,便看到几辆马车,未央等人正在往里走。 “小悦!”未央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一个箭步向我扑来。“你可想死我了!咦?怎么瘦了这么多?最近是不是生病没胃口吃饭?唉,这个年代为什么没有开封菜(kfc)?……总之,你赶紧给我吃回来,听到没?” “喂,八弟妹,你久别重逢也分分记叙文六要素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挣脱了她的熊抱。 “记叙文六要素?时间、地点、人物……啊啊啊,八弟妹给四嫂请安,四嫂吉祥。”她经我一提醒,立刻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改口叫我四嫂。 “八弟妹快别多礼,赶紧随我到屋里,我有要事与各位弟妹商谈。”我正色道。 到了屋内,我打发走燕儿,拉紧窗门,便和她们一同坐下。 “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我是尹明悦,穿越后是四侧福晋钮钴禄•;凤仪。那么,就请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吧。”我首先打破了寂静。 “我是夏未央,穿越后是八福晋郭洛罗•;染。”未央在我之后开了口。 “我是杨雨昕,穿越后是八侧福晋张雨诺。” “我是王羽葶,穿越后是十福晋郭洛罗•;婷玉。”对面一个长相清秀、打扮得当的人开了口。 “我是蔡晴红,穿越后是九福晋栋鄂•;欣桐。”蔡晴红最后一个开口,很符合她在现代做事谨慎的性格。 “既然大家都了解彼此的身份了,那我们就切入正题吧。”我微微一笑,“这次召集大家来,是为了找到全班同学,因为穿越的人数太多,所以我怀疑我们全班都穿越了,这里穿越的人除了我们之外,还有炎洛贤、李默蓉、沈亦轩等人。” 我说完话,所有人都换上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据我对穿越的了解,穿越是机缘巧合,大致分为肉体穿越和灵魂穿越。我们是灵魂穿越,指的是在指定条件下,你的灵魂进入另一个肉身里。而我们穿越的介质就是车祸。” “那么就是说,咱们全班都通过车祸这个介质灵魂穿越到清朝了?”未央问。 “按道理来说,是这样的。” “那我们现在的任务,是不是找出其他的同学?”蔡晴红平静地问。 “是的,我提议我们组成一个侦查小组,先从自己身边的人开始调查,一有消息马上汇报。至于下一次秘密召集的时间,我再安排。” “明白!”她们四个人很有默契喊道。 “行了,今天就散了吧。” …… 身世之谜 “凤仪妹妹,凤仪妹妹,宫里来人了,快来接旨。”一早上,那拉氏就在我房门口猛敲门。 唉!幸好我醒了,不然就囧大了!我赶紧随那拉氏来到正厅,正准备跪下,宣旨的太监突然说:“皇上有令,凤仪格格免跪。”我疑惑的站起来,我什么时候变成凤仪格格了? “凤仪格格接旨:朕最近十分想念仪丫头,特令仪丫头进宫陪陪朕。”那太监将旨收好,对我说:“凤仪格格,您跟我走吧。” 我没多说话,直接跟随那太监走出门,门外停了一辆轿子,那太监帮我掀起轿帘,说道:“凤仪格格,请吧。” 我坐进轿子,心里想着一会如何应对。不一会,轿子就停了下来,那太监扶我下轿,带我走向乾清宫。走到乾清宫门口,那太监向里问:“皇上,凤仪格格到了。”之后便传出一个惊喜的声音:“快进!” 进入乾清宫,映入眼帘的便是“正大光明”的牌匾。龙椅上坐着一个满帅的欧吉桑,跟四爷长得很像,应该就是康熙了吧。 见到我,康熙笑道:“仪丫头,可算把你盼来了。” 我赶紧向他福了福身:“皇上吉祥。” “快起来,不必多礼!你看看你,从小到大都没向朕请过安,只有向朕讨压岁钱的时候才请安,怎么如今出阁了之后到生分了?”什么?我跟康熙的关系很好吗?见面都不带请安的?什么叫“从小到大”?难道我一直住在宫里? “仪丫头,快来!让朕好好看看你!”康熙向我招招手,我走了过去。 “来,坐在朕的腿上!” “啊?可是……”我瞪大眼睛,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 “唉,倒是朕疏忽了,你已经出阁了,再也不是朕的开心果了,现在知道避讳了,不能再坐在朕的腿上了。”康熙遗憾的说道,又挪了挪身子,在龙椅上留出一个空地,又笑着对我说:“仪丫头,来,坐朕身边。” “是。”我答应着,坐在了龙椅上。但只是紧靠着椅背,在我和康熙之间留出一丝空隙。 康熙注意到我轻微的疏远,眼里划过一丝异样,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了,仍旧笑着和我说活。我不由得佩服他:真不愧是皇帝,感情居然隐藏得这么好!连我这么敏感的人,都没有看出他眼里的异样到底是什么。不过我确定,那绝不仅仅是从小到大待在身边的格格突然间疏远他的失落感!可到底是什么,我也无从考证。 “仪丫头,最近瘦了不少,朕派人送去的补品没吃吗?”康熙心疼地问。 “我最近没胃口,吃不下。”我心不在焉地回答,语气不免有些生硬。 康熙的脸色稍变,但很快又恢复正常,对我说道:“那正好,朕叫御膳房做几个你爱吃的菜,给你补补!”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扫了康熙的面子,而且对康熙一直摆着冷脸,不禁有些心慌,便假装很高兴的样子,笑道:“真的?太好了!谢谢皇上!” “呵呵,就知道你对御膳房的菜感兴趣!”康熙高兴地捏了一下我的脸。 “啊!皇上轻点,疼!”我撅起嘴,冲康熙撒娇。观察了这么久,我觉得以钮钴禄•;凤仪的身份向康熙撒撒娇应该没问题,说不定康熙还会很高兴。 “你呀,还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不出我所料,康熙果然很高兴。 “当然了,我还是皇上的开心果啊!”我笑道。 康熙突然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凝望着我,随后又牵动嘴角,想挤出一个笑来,可是却笑得比哭还难看。随后,他叹口气,用我勉强能听到的音量说:“唉,要不是你以命要挟我,我还真想把你留在身边一辈子。” 这时,一个太监悄声说道:“皇上,是否要用膳了?” 康熙恢复最初的表情,朗声道:“传膳!” 在餐桌上,康熙一直不停地为我夹菜,看我吃得多的菜还专门挪到我的眼前。我也毫不客气,话说这御膳房的菜还真比四爷府的好吃多了。 吃完饭,一个丫环端着一杯水为我漱口,我刚含在嘴里,却听康熙说:“唉,果然说是女大十八变,这次一见,真是感觉变了一个人,就连爱吃的菜都变了……” “噗!”我一口水喷了出来,幸好是喷在事先准备的盆里,否则就死惨了! “皇上,这说明仪儿长大了!” “是啊,长大了……”康熙眼神古怪地看着我。 这时,一个太监附在康熙耳边说了什么,康熙回:“宣!”,又转过身来对我说道:“仪丫头,快看看谁来了!” 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大叔走进来,见到康熙立刻跪下:“微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平身,这里没有外人,用不着这些虚礼!” “谢皇上!”中年大叔站了起来,突然看到坐在龙椅上的我,激动地喊道:“仪儿!” 咦?我不认识他啊!该叫他什么呢?别穿帮了就行!于是,我决定静观其变。 “仪丫头,怎么不喊阿玛啊?”康熙笑着问我。什么?那个大叔是我阿玛? 康熙见我不回答,就笑着帮我解围:“唉,也是啊!仪儿幼时未承欢膝下,也未经常见面,就连出嫁也是从宫里走的,不免和你有些生疏,你呀,就别见怪了!” “是。”中年大叔毕恭毕敬地回答。 后来,康熙又和我的古代阿玛一起唠唠家常、谈谈我的事,但他们说的话我一句也没听懂,只能干坐着,好在他们没有注意到我。 …… 回到府上,我吩咐燕儿立即去八爷府、九爷府、十爷府找福晋们一聚。 不一会,她们就到了。我什么也没说,直接把她们拉到我房里,把门关紧。 “怎么?遇到什么难题了?这么急着找我们?”未央打趣着问我。 “十万火急啊!需要你们给我拿拿主意。”我着急地说。 “什么事情那么着急?你慢慢说!”蔡晴红平静地问。 我把康熙召见我的全过程给她们复述了一遍,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沉默状态。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给你出出主意,调查一下你的身世?”未央首先打破沉默。 “嗯嗯!”我如捣蒜般点头。 “这很简单啊。”王羽葶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失忆!” “可是,离我们刚醒过来时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现在装失忆好像不太可能。”蔡晴红说。 “也对啊,这怎么办呢?”王羽葶低下头思考。 “唉……”所有人都垂下了头。 “有了!”昕仔大喊,所有人都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怎……怎么了?”她被我们看慌了。 “快说!”我们四个人达到空前的一致。 “我有一个一箭双雕的办法!你和李氏的关系不是不好吗?我们趁机杀杀她的锐气!你去找李氏的茬,让你们吵起来,最好打起来,打假过程中,你故意被她推倒,最好是头部撞到某物体上,不过不要撞得太厉害了,把我们忘了可不行!然后装失忆,顺便套出你的身世!”她得意地说道。 “是个方法,就是太阴了点。”未央说。 “你懂什么?这叫苦肉计!” “可是,头部碰撞,会不会很疼?会不会有脑震荡?”我紧张地问。 “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切!敢情不是你去撞!”我不满的说。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蔡晴红开了口:“这个方法绝对不行!”又转头问我:“明悦,燕儿是不是你的陪嫁丫环?” “是啊!”我点点头,奇怪她问这个干什么。 “那她是不是从小到大都侍奉你?”蔡晴红又问。 “是啊,她是这样说的。”我回答。 “这就好办了!”蔡晴红笑道。 “啊?你是想从燕儿口中套?”我忽然反应过来。 “对!我们来一个酒后吐真言的方法!先给她灌醉,再慢慢问她,反正她睡一觉之后也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 “酷毙了!”王羽葶满脸崇拜。 “哇,不愧是菜青虫!”我高兴地不小心叫了她的外号。 “咳咳!我不介意你叫我‘菜菜’。”蔡晴红咬牙切齿地说。 “知道了,知道了……” …… 从下午到晚上,我一直盯着那个忙碌的身影。收拾房间、给我的首饰分类、绣锦帕、伺候我用膳、给我端茶倒水……她忙得不亦乐乎。平时没看她做事不要紧,一看还真吓一跳,简直都没有休息时间! “福晋,有事吗?”她看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没……没什么事。”我说,然后接着看着她。 “福晋,您要有事就说,燕儿一定替您办到!” “唉,咱们有一段时间没说话了,我想跟你叙叙旧。”我一边装作感叹,一边偷看燕儿的神色。 “难得福晋有心,燕儿当然不能让福晋失望。”燕儿感动得一塌糊涂。 “既然是叙旧,当然要有酒啊!”我设计好陷阱,一步一步引诱燕儿上钩。 “可是……女人家喝酒,好像不太好吧?”燕儿迟疑道。 “没关系,大晚上喝点酒算什么,要是喝醉了直接睡觉不就行了?再说,喝少量的酒不仅安眠,而且养生!” “那……那好吧,燕儿这就去拿。” 哈哈,中技了!计划第一步成功!我得意地望着窗外逐渐远去的身影。 没过多久,燕儿就回来了,她拿来一坛酒和两只碗。 “燕儿,不要见外,随我一起坐吧。”我热情地招呼她。 “是。”燕儿坐下,并帮我们俩都斟了一碗酒,她豪爽地举起酒碗:“福晋,燕儿先干为敬!”说着,就把满满一碗酒都喝了下去。 我也端起杯子,想像她那样灌下去。谁知道,我刚喝了一口就被呛到了,只能用丝帕捂着嘴咳嗽。天啊,这酒太烈了!要是这样喝下去,怕倒下的不是她而是我了!不行,必须想个对策!这时,我记起了我以前看过的一片清穿文的情节,或许可以用得上。 “福晋,您没事吧?奴婢已经劝过您不要喝酒了,您还是别喝了!”燕儿赶紧起身帮我拍背。 “没事,只是太久不喝酒的关系,有点不适应,我少喝一点就行。”我强笑着说,心想可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那您少喝点,身体最重要!”燕儿嘱咐我。 “放心吧,我今天的目的可是要把你灌醉哦!”我调皮地一笑,本来就是嘛。 燕儿回到座位,举起酒碗笑道:“那燕儿喝两碗,福晋喝一碗!” “好,爽快!”哈哈,求之不得啊! 接下来,燕儿一碗接一碗,喝个不停。而我每次都含在嘴里,之后再悄悄吐在帕子上。不一会,燕儿就醉倒在桌子上,而我还什么事也没有。 “燕儿,燕儿……”我轻轻摇她。 “福晋,您放心,我没醉!”她含糊不清地说。 “我问你一件事啊。” “福晋您问吧,只要是燕儿知道的,燕儿一定说。” “你觉得……我和皇上的关系怎么样?”我试探着问。 “福晋和皇上的关系那还用说?福晋是皇上最宠爱的格格!这还要从您三四岁的时候说起,当时您可是个小美女,论可爱、漂亮、温柔、聪明无人能及,皇上见了也喜欢得紧。您原来的名字是钮钴禄•;仪儿,皇上特意赐名为钮钴禄•;凤仪,可见皇上对您的喜爱。唉,可惜您以死相逼皇上,非要嫁给四爷,否则您就是皇后了!别看您和皇上的年纪相差很多,现在宫里年轻的贵人、答应们,哪个不比您小?唉,可惜了……”说完,她便睡了过去。 切!康熙的皇后算什么?我还是雍正的皇后呢!我还是乾隆他娘呢!让我当康熙的皇后,我还不稀罕呢! 我看了一眼熟睡的燕儿,叫人把她抬出去了。 …… 第二天一早,我便让燕儿去请未央她们。 “死明悦,我还在睡觉呢,你就把我揪过来了,困死我了!”未央说完便打了一个哈欠。 “就是!我和未央昨天讨论动漫来着,大半夜才睡……”昕仔随声附和。 “好了拉,要不是有紧急情报,我才懒得叫你们两个睡神呢。”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明悦说的紧急情报,大概是钮钴禄•;凤仪的身世吧?”晴红又在关键时刻说出了关键的话。 “不错,晴儿的方法还真有效,我昨天已经问出所有情报。”我赞许地向晴红一笑。 “是吗?那快点说呀!别卖关子了!”昕仔这个好奇宝宝的好奇心全被我勾起来了。 “是这样的……”我把我从燕儿那里打听到的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又道:“看来这件事情不简单!” 一时间,大家都陷入沉默中,房内的空气似乎稀薄起来。“你一说这件事,我突然想起除夕家宴上的一件事!”细心的羽葶说道:“当时皇上听说你因病未出席,大发雷霆,狠狠地把炎洛贤训了一顿,说他没把你照顾好……” “这是我也想起来了,照这么说,只有一个推测:皇上喜欢你!”未央指着我大声说。 “注意!是钮钴禄•;凤仪!我只是个冒牌货!”我好心地纠正未央的错误。 “得了吧,她的烂摊子还不得你收拾?”未央不满地瞥了我一眼。 “那倒也是,不过我不喜欢康熙啊!虽然他很帅、对我很温柔、很有钱、很有权、很有地位,摆在现代也是个钻石王老五……其实可以考虑……”我的眼睛里开始不断向外发射心形泡泡。 “花痴!回来,回来!”一向温柔、处事不惊的晴红百年不遇地抓狂了,看她全然不顾淑女形象,我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不过钮钴禄•;凤仪不惜用死威胁皇上,也可以看出她对四爷的爱啊!”昕仔一脸认真地说。 “去!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们四个有难得的一致。 “明悦,依我看,你就把康熙当父亲一样又敬又爱,偶尔向他撒撒娇、使使性子也没什么不可,你放心,炎洛贤不会吃醋的!再说了,你都是康熙他儿媳妇了,康熙又能怎样?总不能让你去当寡妇吧?他还得尊重历史呢!”未央给我出主意。 “去!哪凉快哪呆着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就听未央的吧!”晴红道:“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经过我的不断侦查,九爷是咱班丛皓翔!”晴红坚定地说。 “我也有话说!”还未等我们作出反应,羽葶便插嘴道:“十爷是咱班崔然,千真万确!”羽葶满脸通红,活脱脱一个樱桃小丸子,我倒想起她和崔然之间的绯闻。 “真的?” “不会吧?” “又有两个同学回归了!”我们的反应各不相同。 “加油!继续努力!”我给她们打气。 一群乌鸦飞过……沉默、沉默、再沉默…… “喂!”她们的脸上集体挂满黑线。 …… “凤仪格格接旨:皇后娘娘十分想念格格,特令格格到宫里小住几日。”离我刚进宫才两天,我再次接到圣旨,不知现在是哪个皇后母仪天下,是孝诚仁?不对,她早死了!那是谁呢? “凤仪格格,您准备着,下午奴才来接您。”那太监讨好地对我笑,我一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就不送公公了,燕儿,拿五十两银子给公公……”我吩咐燕儿。 “哎,格格,您别折煞奴才了!您在皇后娘娘面前多提拔提拔奴才,奴才就烧高香了,哪敢要您的银子!”看那公公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我只好作罢。 送走那公公,我只好面对现实,到底谁是皇后啊?! 看来我如果想知道现任的皇后是谁,只能问炎洛贤了。于是我向炎洛贤的书房走去。 走到书房门口,我刚想进去,管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福晋,爷刚刚说过,不准任何人打扰……”他为难地看着我。 我未说话,推门而入,正看见炎洛贤慌慌张张地把什么东西藏在折子下。他本想发火,抬头看见是我,便笑道:“原来是你啊!” “怎么?四爷做事也如此鬼鬼祟祟?”我打趣着问他。 “没……没有……”他心虚地低下头,脸上飞上可疑的两朵红云。 “我来是问你现任皇后是谁的,不是打探你的小秘密的。”我见他无心招供,便转入主题:“皇后娘娘召我进宫小住几日,我怕说错话。” “哦,原来是这样啊!”他似乎松了口气:“现任皇后是孝昭仁皇后,钮钴禄氏,钮钴禄•;凤仪的姑姑。” “孝昭仁皇后原来是钮钴禄•;凤仪的姑姑啊,怪不得都姓钮钴禄!”我恍然大悟,又道:“消息可靠吗?” “放心,百分之二百!”他拍拍胸脯。 “行了,我走了,你忙你的小秘密吧!”我假装不经意提起,他刚恢复正常的脸又红了。 “咳咳,你在宫里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知道了,你更年期啊!管那么多……”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甜。 …… 进宫 “格格您这边请……小心脚下……”一路上,那太监都小心谨慎的。我虽然不喜欢太监这个职位,但却对这个太监不反感,他凡事都照顾得很周全,而且手脚也麻利。 “凤仪格格到!”守门太监传报。 趁这个空档,我转头对带我来的太监笑了一下,道:“你放心,我会在皇上和皇后娘娘面前多提拔你的。” “那奴才就先谢过格格了。”那太监笑逐颜开。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奴才李德全。”他恭敬地回答道。 这时,从皇后寝宫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仪儿,快进来!” 李德全忙向我打了一个千:“奴才告退。”还未等我说话,他便走了。 我缓步走进寝宫,脑袋里只有三个大字:李德全。 “仪儿,在想什么呢?姑姑喊了你那么多声,你怎么都没听见?”孝昭仁皇后推了推我。 “啊?没……没想什么……”我赶紧回神。 “唉,看你心不在焉的,不是想老四了吧?”孝昭仁皇后戏谑道。 “哪有……”我娇嗔,炎洛贤的脸从脑海里一晃而过。 “呵呵,倒是姑姑的错,让你们这对恩爱的80后小夫妻分开了。明悦,你不会怪姑姑吧?”孝昭仁皇后挑了挑眉,笑道。 听到这,我的眼球都好脱框了。手指着孝昭仁皇后,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你是谁?” “我是你姑姑啊,怎么不认识我了?”她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你叫什么名?”我急了,不知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我叫钮钴禄•;濯。”她回答,又严肃道:“长辈的名字岂能随便问,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她还跟我装糊涂。 “谁问你在古代的名字了?我问你在现代的名字!”我口无遮拦。 “你这死丫头,我是李濯!”她终于忍不住了,大笑起来。 “李濯啊,你真是的!”我狠狠地拍了拍她的肩。 “哎哟!疼!”她大叫。 “你该!”我露出招牌式邪恶的微笑。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和四爷是穿过来的?”我疑惑道。 “几天之前我就知道了,炎洛贤告诉我的。这次你进宫,也是我安排的。”她回答道。 “哼,炎洛贤居然没告诉我,看我回家不收拾他!”我恨恨地说。 “行了,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马,是我为了给你一个惊喜,才让他保守秘密的。”她劝我。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咬牙切齿地说。 “唉,我对不起炎洛贤他祖宗十八代!”看我吃了秤砣铁了心,李濯不禁感叹道。 “你也逃不过!”我邪恶地一笑。 “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喊非礼!”李濯突然感觉背后凉凉的。 “姑姑,你放心,我不过去,我只是要给你行一个标准的宫礼而已!”我走到寝宫正中央,福了福身子道:“恭送孝昭静淑明惠正和安裕端穆钦天顺圣仁皇后,皇后一路好走。” “什么玩意儿?”她被我整糊涂了。 “孝昭静淑明惠正和安裕端穆钦天顺圣仁皇后是你死后的封号。”我装作无所谓地说,暗中观察她的脸色。 “我死后的封号我都不会背,你怎么会背?”她无奈加无语地说。 “专门为了气你啊!”我满不在乎地说。 “我不活了!”她脸上的肌肉在不停的抽搐。 “啊,这封号这么快就用上了?”我装作惊讶,她再次被我整无语了。 “孝昭什么来着?我也背背……” “孝昭静淑明惠正和安裕端穆钦天顺圣仁皇后。”我快速的背了出来。 “等会儿!慢点儿,慢点儿……”她道:“孝昭……静……静什么来着?啊,我想起来了,静淑!然后呢?”她又问道:“怎么记啊?” “孝昭就记《倚天屠龙记》里的小昭,静淑就记《天国的阶梯》里的女主角韩静书,明惠就记《步步惊心》里八福晋郭洛罗•;明慧,正和就记下西洋的那个郑和,安裕……安裕记什么?”我在脑海里不停地琢磨怎么形容安裕。 “安裕我知道,就记咱学校那个安宇航!”她突然想起。 “安裕就记安宇航,端穆……端木这个姓你知道吧?”我问道。 “不知道。” “你就记住端木这个姓就行了。” “哦。” “钦天……”我又为难了。 “就记把酒问青天!”她急中生智。 “对!”我点了点头,又道:“顺就记顺治,圣仁就记孔子孔圣人!皇后你知道了,这些一共19个字。” “那我来一遍啊!”她准备好手指头数着:“孝昭……静淑……然后呢?” “八福晋!”我提醒她。 “啊啊,明惠!孝昭……静淑……明惠……嗯……” “下西洋那个!” “啊啊,正和!”她恍然大悟:“正和……安宇航……安裕……” “然后是姓,然后是水调歌头,然后是顺治,然后是孔子!”我不耐烦了。 “啊,端穆……钦天……顺……圣仁……皇后!”她磕磕绊绊地背了下来。 “再来一遍啊,你别提醒我,我就不信我自己的封号我背不下来!” “孝昭……静淑……明惠……正和……安裕……端穆……钦天……什么来着?”她又忘了。 “你老公公!”我忍不住插嘴道。 “啊啊,顺治!”她突然想了起来,又道:“你别提醒我!” “顺圣仁皇后!”她终于连贯一点了。 “孝昭……静淑……明惠……正和……安裕……端穆……钦天……顺圣仁皇后。” “孝昭静淑明惠……正和安裕……端穆……钦天顺圣仁皇后。” “孝昭静淑明惠正和安裕端穆钦天顺圣仁皇后。”她虽不太熟练,但却是连贯的背出来了。 “啊啊,我终于背下来了!”她高兴得大叫。 “太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你再熟练熟练!”我松了一口气。 “孝昭静……静什么来着?我怎么又忘了!孝昭静什么什么什么钦天什么什么皇后啊?”她郁闷地大叫。 “姑姑,你属塞思黑的吗?”我无奈了。 “虾米是塞思黑?”她疑惑。 “满文塞思黑译为笨猪!”我无语了,连这个都不知道。 “去去去!”她摆了摆手:“怎么能骂你姑姑呢?这孩子太不孝顺了!” “唉,我无语了……”我仰天长叹。 …… 班长婆婆 “明悦,你在宫里已经呆了些日子了,怎么不去见见婆婆?这样可不好啊,不是孝顺的好孩子。”李濯因我用谥号来气她,一直想报复我。这不,她瞅准了我喝茶的时候,故意提起我的古代婆婆德妃。 “噗!”如她所愿,我配合地将茶喷了出来。不过我留了一手,把一口茶全喷到了李濯脸上,这回她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哼哼,小样,跟我斗你还嫩点。 “咳咳。”她尴尬地擦了擦脸,又道:“有一句老话说得好:丑媳妇也要见公婆!你不能因为长得丑就不去给婆婆请安啊!” “姑姑,您还是先去补补妆吧,刚才我那么一喷啊,把您脸上的妆都喷花了,让别人看见多不好啊,有失您皇后的高贵形象……”我“好心”地提醒她,成功地看到她因为抽搐不止而扭曲变形的脸。 “咳咳,话说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错了,口误!”她略微思考了一会儿,又道:“明悦,娶了媳妇就忘了娘啊!……不是!认了姑姑就忘了婆婆啊!”她紧张地端起茶杯,想要喝一口茶压一压激动的心情。 “知道了,明悦谨遵孝昭静淑明惠正和安裕端穆钦天顺圣仁皇后的遗愿就是了……”瞅准了她喝茶的当口,我飞快地说完。 她的定力比我略微好一点,强忍住没有喷出来,但呛到气管里了,不停地咳嗽。说实话,她还不如喷出来呢! “姑姑,您怎么这么不小心?跟我犯一样的错误……”我一边用力拍她的背,一边落井下石、冷嘲热讽。 “我没事……不过你要是再这么用力地拍我的话,我那谥号还真得提前用了呢。”她一边咳,一边戏谑道。 听了这话,我赶紧停手,尴尬地说:“姑姑啊,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去找婆婆了,886!”说完,我便准备开溜。 “哎,等一下,去见婆婆要准备些东西啊。”她把我叫住,又吩咐丫环们拿一些糕点、补品和一些精致的布料、首饰。 “哇,姑姑真好,都帮我准备好了……姑姑放心,我一定不会认了婆婆就忘了姑姑的!”我信誓旦旦地保证。 “啊?”她被我整无语了。 走出皇后寝宫,便来到了御花园,看到御花园内的景象,我不禁感叹:皇帝的花园就是不一样,一年四季都有花开,而且还有很多不知名的珍贵品种。我很喜欢花,但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花痴。注意,此“花痴”非彼“花痴”,虽说我两种“花痴”的优秀品质都具备,但要就事论事。此“花痴”指我喜欢花,却不了解花。“痴”到什么地步呢,连玫瑰和月季都分不清;给我一堆草,一部分是情人草,一部分是杂草,让我分辨,我能将情人草扔掉,杂草留下。由此可见得,我是多么的“痴”。 “格格,咱们还是先去德妃娘娘那里吧……”李德全小声地提醒我。 “也好……”我随着李德全向前走去。 大约绕了七八个弯儿之后,我们终于到达目的地。 “四福晋驾到!”看来皇宫里的奴才都很势利,每次不管是传报还是请安,都会一致地把我“侧福晋”的“侧”字给省了。 “明悦!你想死我了!”刚进去,迎面冲来一个人,像考拉一样挂在我身上。 “请问阁下尊姓大名!”我费劲地把“考拉”扯了下来。 “你看不出我是谁?你怎么能看不出我是谁呢?”她大声问我。 “还请阁下赐教!” “我余晓茉啊,你怎么看不出我是谁呢?”她激动地说。 “小茉啊,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久别重逢后的喜悦涌入心头。 “咱们四大歌王都找到了,哪天一起k歌啊?”她提议。 传说中的“四大歌王”指的是我、余晓茉、李濯和李默蓉,话说我们的友情是不唱不相识啊。 “你怎么知道我也穿来了?”我疑惑地问。 “李濯告诉我的啊。”她回答,又生气道:“好啊你啊,进宫这么多天也不来看看我!” “要是早知道你是德妃,我早就来了!李濯没告诉我也不怪我……”我解释道。 “不过凭什么你穿来那么年轻,我穿来那么老?老就老吧,凭什么让我当你的婆婆?太不公平了……”她大声抱怨道。 “我看是我前世积德了!”我随便捏了个理由。 “那你的意思是我前世缺德了呗!”她反问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慌忙解释,又道:“你是咱班班长,德妃顾名思义就是很有德,这个人物除了你还有更好的人选吗?” “这么说倒也是……”她终于释怀了。 “这就对了嘛……”我松了一口气。 “对了,什么时候咱班同学都找齐了,咱办一个同学聚会吧!到时候咱们一起狂欢……”她提议。 “好啊,准备活动全仰仗你了,班长大人!” “那是当然……” 才聊了没多长时间,天就黑了,我准备走。小茉依依不舍地嘱咐我常去她那玩,我答应了。 走到皇后寝宫,隐约听到两个人攀谈的声音。我走了进去,发现皇上正端坐在主座上,旁边坐着李濯。 “仪丫头,回来了,德妃那里好玩吗?”皇上笑着问。 “当然好玩了!”我开心地答道。 “仪儿,怎么这么没规矩!见到皇上也不行礼!”李濯厉声呵斥道。气死我了,小茉的事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倒先来惹我,看皇上走了之后我怎么收拾你! “哎,皇后啊,你别说仪丫头了,从小到大她都没行过礼,现在要是行礼了,朕还倒不适应。”康熙笑呵呵的为我说情,又冲我道:“仪丫头啊,过几天就是正月十五了,宫里准备了一次宴席,朕正和你姑姑讨论怎么置办呢,朕这次想办一个与众不同的宴席,你也给出出主意。” “皇上,仪儿现在就有一个注意。”这种事可难不倒我。 “哦?说来听听。” “天机不可泄漏,皇上就瞧好吧,我和姑姑一定给办的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我夸下海口。 “哈哈,好!有骨气!朕期待着你的惊喜。”康熙大悦。 “仪儿一定不会让皇上失望的!”我信誓旦旦。 “行,好好干,朕改天再来看你们。”说罢,他便要走。 李濯赶紧福了福身子:“臣妾恭送皇上。” 送走康熙后,李濯便开始发牢骚:“康熙的宴会岂能儿戏?你现在夸下海口,到时怎么收场?” “安拉,姑姑,咱们现代人的智商岂能让那古代人给比了去?就按普通明星的个人演唱会办不就行了?”我轻松地说道。 “咦,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你反应比较快。”李濯认同地向我点点头。 “行了,这件事情解决了,咱们来讨论讨论余晓茉的问题吧。”我冷笑着说。 “余晓茉?什么余晓茉?她也穿来了吗?”她还跟我装糊涂。 “哦,原来你认识余晓茉啊?我还以为你会跟我说:余晓茉是什么东东?能吃吗?”我一边把弄着杯子,一边戏谑道。 “怎么可能呢?都是一年多的同学了,还是咱们四大天王之一,怎么可能不认识?”她紧张地挤出一抹笑。 “姑姑啊,余晓茉都招了,你还是招了吧,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我放下杯子,站起来,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我那不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吗?你就别见怪了,呵呵……”她慢慢向后退。 “我已经见怪不怪了,说吧,你还给我准备了多少这样的‘惊喜’?”我逼问道。 “没有了,就她一个。”她向后退,没防备后面,被椅子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真的?”我俯下身,盯住她的眼睛。 “真……真的……”她磕磕绊绊地说。“起来吧,让别人看见多不好,是吧?孝昭静淑明惠正和安裕端穆钦天顺圣仁皇后?”我站起身来,伸出一只手来拉她。 “真不公平,为什么只有我有谥号,你却没有……”她不满地嘀咕。 “非常荣幸,我也有。”我笑道。 “真的假的?难道你也是……”她瞪大眼睛。 “没错,姑姑,我也是皇后,我是孝圣宪皇后,乾隆他娘。”我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 “那你的谥号是什么?”她十万火急地问,看来她是想以后也用谥号气我。 “我不告诉你!”我朝她做了一个鬼脸。 “你告诉我吧,求求你了……”她哀求道。 “告诉你来让你气我啊?”哼,我才没那么傻呢。 “我一定不拿它来气你,我发誓!” “那好吧……”我答应了,反正以李濯那纯种塞思黑的血统,教了也未必记得住。 “听好了:孝圣慈宣康惠敦和诚徽仁穆敬天光圣宪皇后,也是19个字。” “捷径!你这么说我听不懂!”她拍了拍脑袋。唉,叫她塞思黑真是委屈……猪了。 “孝圣就是孝圣宪皇后,慈是慈禧,宣是清朝最末一个皇帝宣统,康是康熙,惠是《步步惊心》八福晋郭洛罗•;明慧,敦是敦煌,和是郑和下西洋,诚是至诚学校,徽是徽章,仁是同仁堂,穆是比目鱼,敬是李默蓉——敬敏皇贵妃,天是天堂伞,光是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圣贤皇后就是孝圣宪皇后。”我把这个谥号用“现代文”“翻译”了一遍。 “太多了,记不下来,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背好自己的谥号就行了。”她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放手。 “这就对了嘛……”我笑道,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不要转移话题!说吧,怎么办?” “既然栽在你的手里了,就任凭你发落吧,我悲惨的后半生啊……” “我也不想为难你,这样吧,就罚你安排一个四大天王的节目,咱们流行歌曲也差不到哪去……”我玩心大起。 “这不简单?就是有点掉价!”她松了口气。 “有什么掉价的?这叫跟上了时尚的脚步,证明你没有out!”我强调。 “那好吧,唱什么?”她问。 “唱一首咱们都会的……嗯……就唱《让我为你唱首歌》吧。”我提议。 “好吧……” …… 大宴 眼看着正月十五了,马上就要到举行宴会的日子了,大家都在忙忙碌碌,最忙的还是李濯,而我却自由自在,不用管任何事。康熙叫我督办,我闲着没事儿干啊?凭什么要管?我才不听他的呢,我能帮忙出出主意就够不错了……李濯也放任我,她怕我把她的心血搞砸了。于是我就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乐得自在。 话说跟李默蓉和余晓茉商量同台演出时,她们很爽快就答应了,默蓉的情绪也没有以前那样激动,并且照常和我说说笑笑。 李濯的办事能力很强,才几天,就把一切准备得妥妥当当,不愧是皇后啊! 现在,就只有等大宴到来的那一天了…… …… “凤仪格格到。”我身着一件湖绿色旗装,上面绣着一枝亭亭玉立的出水荷花。 这次的宴会是露天式的,这样才能更好地用夜色衬托出灯光的颜色。待会儿的演出,灯光是必不可少的一样道具。 开场的演出则是千篇一律的,无非是一些戏剧与杂技,真正的重头戏在后面呢。 终于到了压轴的时刻了,我们“四大歌王”隆重登场。 今天李濯穿的是一身大红色绣金凤凰的旗装;默蓉穿的是一身绛紫色绣鸳鸯的旗装;余晓茉穿的是一身淡粉色的旗装,上面绣的是雏菊。 我们一上场,所有的灯立马被熄灭了,趁着月光,隐约能看到人的轮廓。 晓茉先唱: “让我为你唱一首歌 全世界都陪你听着 这是爱你会明白 你是唯一不可替代 让我为你唱一首歌 闭上眼睛把心交给我 这一刻 要你听见幸福的颜色” 与她开口的同时,一束被铜镜反射的光打在她的身上,不出预料地听到旁观者们倒吸一口气。 晓茉唱完默蓉唱: “琴弦的快乐 在我手中为你颤抖着 多一秒你的笑容 付出什么都值得 旋转八音盒 每一个音符都记录着 你的喜怒哀乐 让我来谱成歌” 那束光飞快的打到默蓉身上,我和李濯也是以同样的方式开唱的。 到了高潮部分: “让我为你唱一首歌 全世界都陪你听着 这是爱你会明白 你是唯一不可替代 让我为你唱一首歌 闭上眼睛把心交给我 这一刻 要你听见幸福的颜色” 我们集体开口,与此同时,周围的灯都被点亮,一些小太监放出事先准备好的礼花。 完美……出人意料的完美…… 我与她们三个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 我得意地看着台下一群人高深莫测的表情,缓缓开口:“今儿个为大家出个灯谜,大家请看。” 我的手一挥,几个小太监拿着一张巨大的纸,上面是用简笔写的:高二(一)班。 “这是前些日子神仙托梦给我出的谜,我已知道答案,若大家也猜到了,不必马上回复,事后可寄信到四爷府。” “皇上,仪儿和各位娘娘唱的可好?”我转身笑着问康熙。 “好曲!曲调新颖,宛如天籁。来人,赏!” “谢皇上。”我们四个人一起向康熙福了福身。 自元宵节过后,信件如雪花般飞来,而且都是好消息。 爱新觉罗 •;; 胤褆(宋强),大阿哥 伊尔根觉罗 •;; 宝日龙梅(李红丽),大福晋 爱新觉罗 •;; 胤礽(李赫在),太子 瓜尔佳 •;; 茗瑶(池瑶),太子妃 爱新觉罗 •;; 胤禟(丛浩翔),九阿哥 董鄂 •;; 欣桐(蔡晴虹),九福晋 爱心觉罗 •;;胤礻我(崔干),十阿哥 郭络罗 •;; 婷玉(王羽葶),十福晋 爱新觉罗 •;; 胤祉(王冠伟),三阿哥 爱新觉罗 •;; 胤祥(贾杰),十三阿哥 爱新觉罗 胤禵(李芸峰),十四阿哥 四公主(孙圣晴) 五公主(于惠桔) 六公主(李语佳) 宜妃(林婉文) 李德全(宫庆伟) 一品带刀侍卫(孙天宁) …… 我简单统计了一下,除一部分同学外,剩下的都回归了。 唉,也不知其他同学去哪了…… 风云突变 康熙三十四年。 过去的两年一直很平淡,原本以为同学都相认了之后会热闹些,但仅仅是一分钟的热乎劲,过了之后大家又各忙各的,像毫无交集的平行线…… 偶尔会和未央、昕仔聚一聚,但无非是空想些现代的东西以及学学班主任那山东方言。 也被召进宫几次,无非是被康熙关心两句,再去看看李濯她们。 最近洛贤和默蓉走得较近,我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平常和洛贤五天都碰不上一次面,即使碰上了也是一笑而过。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李濯怀孕了,这个大大咧咧,没事搞出些小状况的女孩在这个冰冷冷的时代有了唯一的依靠。 提到这件事,还有一件事不得不提,未央流产了,是她自己喝的堕胎药,她说她还没有做好当妈妈的准备,沈亦轩也没有责怪她。 一切都是那么平淡,直到有一天,突然传出了一个噩耗…… “康熙三十四年三月礼部谕:皇后钮钴禄氏,端懿夙著。作配朕躬。奉事太皇太后皇太后,恪恭婉顺。殚竭孝忱。正位宫闱。节俭宽仁。克襄内治。芳型伊始。淑德弥彰。兹于康熙十七年二月二十六日崩逝。追念壸仪。良深痛悼。宜有称谥,以垂永久。著内阁翰林院、会同拟奏。其应行典礼,尔部详察速议具奏。寻大学士等议奏、按谥法、慈惠爱亲曰孝、圣闻昭达曰昭。皇后天性纯孝。睿德懋昭。允足垂范万世。臣等博询群议。载考彝章。谨拟尊谥曰:孝昭皇后。” “李濯她……死了?”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前两天去看她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 “嗯。”宫庆伟(李德全)轻声“嗯”了一下。 “怎么死的?”我双眼空洞。 “小产,听说是安胎药里发现大量藏红花,当时宫女们不在身边,发现她时已经断了气,一尸两命……你……节哀吧……” 宫庆伟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我呆呆地坐在地上,直到洛贤把我扶起来。 “你也别太难过了,说不定李濯她已经回到现代了。”他安慰我。这是两年来他除了公事以外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但我当时回给他的话使我们的矛盾激化了。 “你去宫里安慰一下默蓉吧,我没什么事了。”天地良心我说这话时绝对没有醋意,只是陈述事实,结果…… “早知道就不该管你!”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濯的死,使我大病一场,面对洛贤的不闻不问,我的心好似掉进了冰窟窿。在我生病时,一直照顾我的是雍正的侧福晋年氏,未央、昕仔也来看过我,陪我聊天,逗我开心。 关于这场病,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什么时候病的,什么时候好的,病了几天我统统不记得,唯一记得的却是一场梦:恍惚看到李濯在远处对我微笑,告诉我不要悲伤,她在现代等我,我想要去拉住她,但怎么也追不上她,直到她消失在我眼前…… 康熙三十六年 康熙三十六年是一个多事之秋。 自从康熙三十五年的昭莫多之战,康熙皇帝第二次率军亲征葛尔丹开始,就注定这一年将不复平静。 康熙三十六年,康熙皇帝第二次亲征葛尔丹,自京出发,行兵宁夏。葛尔丹在众叛亲离下死于逃亡途中。此行主要目的是剿灭葛尔丹,同时趁便对青海和西藏起到威慑作用。 同年,喀尔喀郡王敦多布多尔济向康熙求亲,孙圣晴(四公主)被封为和硕恪靖公主,下嫁敦多布多尔济。 一切来得太仓促,让人毫无准备,李濯刚离开我们,现在孙圣晴也要离开了,这一别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再见上一面了。 我们只来得及在她临走时匆匆别过,当时全班同学几乎都在,孙圣晴哭得像个泪人。 我安慰她:“不要难过,我们无论相隔多远,都在同一片天空下,都呼吸着同样的空气,我们永远都在你身边,别光顾着找你的‘人生第一春’也要记得给我们写信。”孙圣晴破涕为笑。就这样,我们把孙圣晴风风光光地送走了。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愿她早日在茫茫草原上得到幸福。 经过这件事,李语佳(六公主)和于惠桔(五公主)也变得不安起来,但我们都知道,这是历代公主们的宿命,只是一个时间早晚的问题,现在能做的只是抓紧每分每秒彼此好好相处。 康熙三十六年这个多事之秋不会给任何人任何喘息的时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洛贤早上去上朝,直到下午也没有回来,我早已习惯他的这种“作息时间”,也没怎么在意,但今天却不一样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近日思念凤仪格格,特宣进宫侍驾。”宫庆伟(李德全)捏着嗓子说。 我一听他这个公鸭嗓子就像乐。记得有一次,他因嗓子坏了没上学,第二天一早就大声嚷嚷:“知道我嗓子怎么坏的吗?我前天吃章鱼小丸子芥末放多了!” 还有他每次宣诏的那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大概是宫廷戏看多了,自己杜撰出来的…… “明悦,你在康熙面前那么吃香,多提拔提拔我呗?你看我现在都‘身有残疾’了。” “你可是康熙面前的大红人,还用我提拔?你再忍五年,保证有大把大把的老人头往你手里飞,到时你可要‘拾金不昧’哦!” “真的?太好了!呵呵……” …… 陪康熙用过晚膳,我们在御花园里散步。 “最近敏妃还说想你,我们就顺道去看看她吧。”康熙冲我一笑。 “皇上自个儿想去看敏妃娘娘,还偏要拉上我。”我嘟着嘴,假装不高兴。 “你个鬼丫头,话就那么多。” “嘻嘻……” 走到一半,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停下了,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恐惧感。 “怎么了?”康熙问。 “谢皇上关心,我没事。”我调整了一下心态,冲康熙微笑了一下。 走到宫门口,突然听到一阵说话声,康熙示意太监不要说话。 “我喜欢你!”默蓉几乎崩溃的声音。 “我……喜欢你!”是洛贤的声音,中间几个字没在默蓉的哭泣中。 洛贤也喜欢上了默蓉?原来他们早已两情相悦了,只是我一直插在他们中间……(炎洛贤自白:“天地良心,我说的是‘我永远不可能喜欢你’!”作者:“你狼嚎什么?这是情节需要!”炎洛贤:“那俺啥时候能和俺家明悦终成xx?”作者:“我考虑一下。”炎洛贤:“你去死吧!@#¥%&*……”) 康熙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接着拉我一脸铁青地推开宫门,走了进去。 “皇上驾到!”门口小太监高声喊道。 “儿臣参见皇阿玛。”洛贤急忙跪下。 “臣……臣妾参见皇上。”默蓉擦干眼泪也跪了下来。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和康熙站着,洛贤和默蓉跪着,康熙没有叫他们起来的意思,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对峙。 “皇上。”我推了推康熙。 “老四,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得起仪儿对你的一往情深吗”康熙仍旧没有让他们起来。 洛贤抬起头看着我,紧抿着嘴唇不说话,目光中满是焦急。是担心默蓉跪时间长了身体支持不住吧?呵,是想让我帮你们求情么?我自嘲地想。 情感上想让他们永远跪下去,来弥补对我心灵上造成的伤害,但理智却战胜了情感,我不由自主地随他们一同跪了下去。 “皇上息怒,想敏妃娘娘和四阿哥不过是一时糊涂,请皇上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他们吧!”我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想让康熙看到我现在的表情。 “仪儿!他们对不起你,为何你反倒为他们求情?你就一点都不在乎么?”“我……”不在乎几个字还未说出口眼泪却不听使唤的落下来。 “请皇上开恩!”我深吸一口气,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你……唉……罢了,看在仪儿的面子上朕这次就饶了你们,若有下次朕定会给仪儿一个交代!” “谢皇上。”我又磕了一个头。 “谢皇上(皇阿玛)开恩!”默蓉和洛贤也忙向康熙磕头。 “等等,”康熙抬了抬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李德全,拟旨!” “嗻!” “妃章佳氏近日行为反常,疑似魇镇,朕特许其前往热河养病,速去不得有误。” “臣妾遵旨。”默蓉垂下头,看不清她现在的表情,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她现在一定恨死我了。 “仪儿,老四,天色晚了,你们也该回去了” “是,儿臣(仪儿)告退。” “明悦……我……”在马车里,洛贤低着头,衣服欲说还休的样子。 “嗯?”不是为何,我现在既怕听到他说什么,又想听到,难道我还在幻想着这一切只是个误会? “我和默蓉真的没什么,相信我。”他轻轻握住我的手。 “我没有资格选择不相信你。”我缓缓把手抽出。虽然很贪恋他手掌的温度,但我明白此时必须快刀斩乱麻,不能给自己留有心痛的机会。 “你为什么总对我戴着面具呢?我可以感觉到你心里有我,不要逃避了,看着我的眼睛,说出你的真心话。” 我抬起头,对上他炽热的目光,冷笑一声:“四爷,您未必太高看自己了吧。” 不带温度的话从我口中说出,面对洛贤绝望的眼神,我的心也碎了。想和我搞好关系,再让我傻傻的为默蓉求情,利用我的感情,成全你们?我不是木偶,我也有自己的感情,这一次我必须自私! 失忆 这天炎洛贤到宫里给于晓茉(德妃)请安,半路遇到夏未央(郭洛罗 染)。 “炎洛贤,你和明悦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她?”夏未央问道。 “我……我承认我喜欢她,而且没穿来以前就喜欢上了她,但她现在误会我和默蓉了,每次和我说话都冷冰冰的。”炎洛贤苦恼地说。 “那你到底喜欢谁?还是谁都喜欢?”未央咄咄逼人、 “当然是明悦了,那天的事情是这样的……” …… “结果她就误会了。”炎洛贤说完,叹了口气。 “明悦她心里有你,否则她不会那么生气,她就像一只刺猬,外表横强硬,甚至有时很冷漠,但这些只是为了掩饰她内心的脆弱。” “唉,你们慢慢折腾吧。”未央摆摆手转身离去。 “凤仪丫头,朕想那天老四应该不是有意识的,看得出来他很紧张你。”康熙安慰道。 “皇上,仪儿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而已,应该不久就没事了。”我淡淡一笑。 “皇上,皇上!”一个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 “德妃娘娘,您不能进去。”侍卫的阻拦声。 “让她进来。”康熙眉头一皱。 “皇上,求您饶了敏妃妹妹,她也是一时糊涂……”余晓茉跪下。 “够了,此事朕不想再谈!”康熙脸色突变。 余晓茉转头看到在一旁站着的我:“钮钴禄•;凤仪,枉敏妃白疼你一场,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狼心狗肺,还不赶快跪下和我一起替敏妃求情?”余晓茉怒目圆睁。 “皇额娘,事情不是这样的……”洛贤急匆匆地赶来。 “呵,原来是有人告黑状,我说德妃娘娘怎么如此‘神通广大’,”我冷笑一声大吼道“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再逼我了,敏妃敏妃敏妃,每个人都替她求情,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你们非要把我逼疯为止吗?”我崩溃了,面对着往日的同学,我突然觉得心好凉,我恐惧地向后退,却忘了身后是汉白玉的高台阶。 “仪儿小心!”康熙惊慌的声音。 “仪儿!”炎洛贤绝望的声音。 一切都太晚了,我的身体就这样直直地摔下去,似乎碰到了头,有温热的液体渐渐流出,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迷迷糊糊地听到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李德全拟旨,德妃出言不逊,有失大体,贬为德嫔。” 似乎感觉到有人替我把脉,有不安的脚步来回走动。一种不知名的药涂在我的伤口处,我感到一丝清凉,眼皮也没有那么重了,我勉勉强强的睁开眼,对床边的康熙说了一句话:“皇上,仪儿要回四爷府。”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等我睁开眼,我在我的房间里,周围围了一大圈人(没有康熙)。 “明悦对不起,我没有搞清状况就……希望你能原谅我。”余晓茉低着头向我认错。 突然有一种想要忘记一切的冲动,于是我开口道:“你是谁啊?”周围一片抽气声。 “明悦,明悦你怎么了?”洛贤焦急的问。 “你是谁?”我又问。 “等一下,不会明悦穿回去了,这是别人的灵魂吧?”未央大叫。你丫我招你惹你了,想象力可真够丰富。 “未央你说什么呢?”我笑着问。 “等等,你记得我是谁?”未央一脸古怪。 “郭洛罗 染,夏未央,可对?”我抿唇一笑。 “明悦,你还记得谁?”洛贤问。 “恩……”我假装冥思苦想,“钮钴禄•;凤仪,尹明悦,郭络罗•;染,夏未央,张雨诺,杨雨昕……没了!” “你再想想。”洛贤紧张的看着我。不会是让我想起你吧?老大我送你两个字:没门! “哦,我想起来了!”我兴奋的大叫。 “爱新觉罗•;胤……襈,沈亦轩!”在听到“胤”字时洛贤的眼睛亮亮的,当听到“襈”字时他的眸子又暗了下去,而且明显有醋意。 “我明白了,是选择性失忆!”一直默不作声的蔡晴虹开口道。 “咝……”周围又一片抽气声。 “我郁闷!”洛贤低下头。 “嘿嘿,我们不打搅他们小两口重温旧梦,赶紧撤!”未央把路人甲、乙、丙、丁统统推了出去,只剩下我和洛贤。 “那个……我不是故意不记得你的……”不是故意的才怪,我心虚的说。 “我知道。”洛贤低声说。 “那么现在开始就好好记着!我是炎洛贤,爱新觉罗•;胤禛,现代是男朋友,古代是你的亲亲老公!”(作者坐着乌鸦飞过:“真能绉!”炎:“滚边呆着去!”一个暴栗砸下。乌鸦:得了别闹了,作者几吨啊?都好把我压死了。“作者无语,默哀良久:”再见,我回家减肥去了,有事烧纸。”)。 “不像!”我上下打量他。 “怎么不像?”他理直气壮。 “我的品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小丫头,爷没嫌你已经是你的造化了,你还敢嫌爷?” “好吧。”我举白旗,还上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老公,抱抱!”(作者and乌鸦汗= =炎:你们怎么还没走?明显不耐烦。“回来取东西马上,马上走,你们继续。”) “唉。”我被扯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好吧,看在你“诚心”悔过的份上,这次就先放过你吧。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嘿嘿…… “老公,我饿了!”某人懒洋洋的声音。 “老婆,你要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某猪讨好的声音。 “先去城南的糕点铺买一块桂花糕,再去城北的烤鸭店买一只鸭子,再去城东买二斤五香瓜子,最后去城西买串糖葫芦。”某人毫不客气的吩咐道。 “啊?!?老婆,好远的说……”某猪可怜地望着某人, “你有意见?”某人斜视+冷漠。 “唔,没有啦,可是……” “嗯?”某人斜视+冷漠x2 “不敢,不敢。” “乖,立个誓先。” “我立誓,要向灰主席(灰太狼)学习,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革命精神……”某猪。 “去吧去吧!”某人不耐烦的挥挥手。 “打扰了,不好意思!”未央把头探进来。 “桂花糕买两块,糖葫芦买两串,瓜子来四斤,还不快去?”尾音化作一把无形的平底锅向某猪拍去。 “是,老婆……”某猪飞一般的跑出去。 “买不到就别回来……”某人。 “得,四爷府啥时候成真人版《悦太狼与贤羊羊》”片场了?“未央笑道。 “大约在你生出来之前到你死了之后。“ “呵呵……”某央抹了一把冷汗。 “对了,你就真打算一直装失忆?”现在除了某猪之外,大概所有人都知道某悦是装失忆。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炎洛贤这丫的竟然绉出他在现代是我男朋友,在古代是我老公的瞎话,这不是让他占我便宜?他想得美,我得找个时间‘恢复记忆’……” “呵呵……”某央又抹了一把冷汗。 “待会儿他回来,你拿一份桂花糕和一串糖葫芦回去吧,对了,还有二斤瓜子。”我岔开话题。 “好啊!”某央眼睛一亮。 “老婆,我回来了!”远处某猪大喊。 “怎么这么快?”某人。 “骑马去的。”某猪。 “真腐败!”某人+某央。(作者:万恶的旧社会!) “我走了,你们接着拍吧!“某央。远处传来走调的歌声:“别看我只是一只狼,狼儿的愚蠢难以想象……“ “老公,剥瓜子给我吃!”某人。 “是,老婆!”某猪。 —————————————我唱歌才不走调的分割线(未央)————————— 情敌消失 康熙三十七年。 我装失忆了一年,某猪(作者拍拍炎洛贤:“别睡了,说你呢!”炎:“啊?……”)一直没有察觉,但我最终还是露出破绽了…… 望着襁褓里的弘晖,我无语了,一扭头冲某猪大吼道“离婚!” “那个,那个,小悦啊,有话好商量,你别急着判我死刑啊……”某猪讨好的声音。 “商量你额娘的big脑袋贞子(你妈的大头鬼)!你说说你,那比你大三百年的古代女尸你都下得了口?还生出了娃?我要求一夫一妻制,你保障不了我的权益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离婚,要么把你阉了,自己选!”我吼道。(作者给众读者解释一下,弘晖生母是雍正的孝敬宪皇后乌拉那拉氏,这里小悦悦的“古代女尸”指的就是孝敬宪皇后。作者:“可怜的皇后,被小悦悦无情的歧视了~~~~~~”某悦:“滚!”一脚踹开作者。作者:“雍正,你老婆欺负农民工,算工伤你要支付精神损失费和医疗费!”众读者:“没时间听你嚎,边呆着去!”随着坐着一声惨叫……画面太血腥了……a型b型ab型o型都有……) “这也不能怪我啊。”某猪咬着手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是康熙老说我没有子嗣的……” “他老人家的意思是让你跟我生孩子,弥补你和默蓉对我幼小的心灵造成的伤害!” “可是你跟我说过今年乌拉那拉必须有个孩子的……”某猪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你恢复记忆了?” “哪有……”某人明显底气不足。 “我不记得我有和你说过默蓉的事,你……还是招了吧,说不定能从轻发落!” “好啦,我是恢复记忆了,那又怎样?没怪你已经是你的造化了,你还敢放肆。”某人反被动为主动。 “我怎么感觉被算计了?”某猪仔细回想过去一年发生的事。(作者:“才反应过来?太白痴了!”乌鸦(作者坐骑):“还不是你塑造的白痴形象?”作者:“居然被一只毛还没长全的畜生笑话了,我要用豆腐撞墙,用薯片割腕,用面条上吊!”乌鸦:“老大你有没有文化,毛没长全的是秃鹰!”作者:“你管,我的小说我做主!”) “洛贤小朋友,你就用你的后半生来补偿我吧!”某人。 “真没天良,谎言刚被我戳穿,连称呼都改了,听你叫我老公都听习惯了,以后……唉!”某猪小声嘀咕。 “亲爱的,可爱的,敬爱的炎同志,您在发啥牢骚呢?”某人。“没……没……”某猪。 ————————————今天作业真的很多的分割线—————————— 在和洛贤的吵闹中,我们迎来了康熙三十八年。 随着一道圣旨,我和洛贤随驾到热河,接到圣旨后我开始变得不安起来。 其原因有二。其一是默蓉前年奉旨到热河宁古塔带发修行。其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历史上的敏妃就是康熙三十八年死的。 洛贤也注意到我的变化,一次他握住我的手对我说:“相信我!”可他有怎能知道我不相信的不是他,而是命运的安排。 圣驾到达热河后,康熙并没有马上召见敏妃(默蓉),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天有不测风云,这天晚上,我收到了来自默蓉的信……信上说她在湖边等我,斟酌再三,我还是不顾后果的赴约了,不管是不是地狱我都要闯一闯。 来到湖边,发现两个人影,默蓉和一名身着白衣的男子。怎么?想干架?(作者:“汗一个!想法太极端了吧?当初那个天然无公害的小悦悦去哪了?怎么我现在看到的除了妒妇还是妒妇?世态炎凉啊……”乌鸦:“这就是传说中的‘适,者,生,存!”作者:“……”) “小悦!”默蓉发现了我。“这边!” 我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这位是……”我打量着白衣男子。 “小悦,好久不见!”白衣男子冲我一笑,我突然想起了牙膏广告,啧啧,真闪亮! “我们见过吗?”我疑惑,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了,难不成是老天惩罚我装失忆? “这是许翱宇,穿来叫南风宇。”默蓉笑着挽起许翱宇的手。 “开什么国际玩笑……”惊讶中看到他们十指相扣的手,“你……你们……”我开始结巴起来。 “小悦,恭喜你在这世间少了个情敌。”默蓉笑着拍拍我。 “你不喜欢洛贤了?”我问。 “可能从没喜欢过,只是不服气你什么都有,想要和你争一争罢了。”默蓉笑道,“现在才发现,宇是最重要的。” “那你们不要命了?康熙不会放过你们的,他绝不会容忍自己的妻子这么水性扬花………”我看到默蓉喷火的眼。 “说谁呢?!”一声怒喝。 “呵呵,我什么也没说。”我抹了把冷汗。 “蓉儿,我们还是说正事儿吧。”许翱宇温柔的看着默蓉。(作者坐在乌鸦上狼嚎:“我不是黄蓉,我不会武功……“乌鸦:“……”) “呵呵,原来黄蓉和李莫愁(李默蓉)是这么来的……”我傻笑。 “小悦,我们也知道康熙不会放过我们,所以才叫你来和我们商议对策的。”默蓉没有计较我的失言。(默蓉:“哼,以后慢慢算账。”眼里一道精光闪过。) 听到这儿,我马上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难道是…… “小悦,我们也知道你的为难,若你不愿帮我们,我们也不怪你。”许翱宇笑着安慰道。 “不是我不愿帮你们,只是……”我为难。 “哎呀,有什么的,你就别支支吾吾的了。”默蓉不耐烦了。 “蓉儿,别着急,先听听小悦怎么说。”许翱宇把手放在默蓉肩上。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我闭上眼睛,心一横:“据我所知,历史上的敏妃是康熙三十八年,也就是今年死的,不会是因为……”我话一出口,三人都陷入沉默。一切尽在不言中,相信他们已经会意了。 “我不在乎。”默蓉坚定地抬起头,向许翱宇满含深情地说:“宇,天上人间,有你有我。” 许翱宇深情回望:“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苟活。” 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我笑了,佩服他们爱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即使逆天而行也绝不认输。 “既然这样,我若是不帮你们,岂不是我的不是了?我现在就去见康熙,你们在这儿静候佳音吧。”我投给他们一个放心的微笑。 康熙行宫内…… 我跪在地上,心里如同五味杂瓶,行宫内寂静的没有一丝声响。 良久,康熙不带温度的声音传来:“仪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仪儿明白。”我低下头。 “你下去吧。”康熙摆了摆手。 “皇上?”我讶然。 “今天的事朕就当没发生过,休得再提。” “求皇上成全!”我坚定道。 “胡闹!你怎么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康熙一拍桌子,“这传出去想什么话?” “皇上若是答应了仪儿,这事儿不是没有法子办的。” “真是胡闹,看来是朕把你惯坏了。” “皇上只要假装赐死敏妃娘娘,敏妃娘娘就可以解脱了,反正您不爱敏妃娘娘,为何不让敏妃娘娘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呢?”反正死到临头,不如成全了默蓉。 “胡闹!你真是疯了!”康熙猛咳起来。 “求皇上成全!” “你……你……”康熙气的说不出话来。 “皇上,若是敏妃娘娘不在了,那敏妃娘娘和胤禛之间也不会再有什么了,那件事一直是仪儿心中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皇上也不希望仪儿不快乐吧?”为了形象逼真,我还挤出两三滴眼泪。 “唉,也为难你了,不过一码归一码,这件事朕万万不能答应。” “若皇上不答应,那仪儿就一直跪到皇上答应为止。” “随你!”康熙这次真的火了。 不知跪了多久,天空已露出了鱼肚白。 “李德全拟旨!妃章佳氏性行温良,克娴内则,久侍宫闱,敬慎素著,今以疾逝,深为轸悼,其谥为敬敏皇贵妃。”一个略显疲倦的声音传来。 “谢皇上,仪儿出言不逊,请皇上赐罪!”我向康熙磕了一个头。 “钮钴禄•;;;凤仪出言不逊,贬为格格。”康熙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 “谢皇上隆恩。”我被宫庆伟(李德全)扶起。 (作者:“注:这里的‘格格’指的是‘府邸格格’,地位在侍妾之上,庶福晋之下。孝圣宪皇后钮钴禄氏在当时是四阿哥的府邸格格,并不是侧福晋。”) 我缓缓向外走去,身后传出一个微不可闻的声音:“唉,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身形一顿,却没有回头。 是时候去和默蓉报喜了,可是我的头怎么这么晕?我在一片惊呼中缓缓倒下。 醒来时已过了三天,真不知道这古代女子的身体为何这样虚弱。 未央(八福晋)告诉我默蓉他们已经走了,走之前让未央代他们向我道谢,并留下一句话:“天涯之大,有缘自会相见。” “洛贤还不知道真相,你打算怎么跟他解释?你就不怕他误会?”未央担心道。 “如果他爱我,就一定会相信我!”我自信满满。 “可……” “年侧福晋到。”未央没说出口的话被打断了。 “呦,八弟妹也在那。”年姐姐笑道。这个未来的敦肃皇贵妃性情温和,和我聊得来,在府中以姐妹相称,我们可谓是相见恨晚,要放在现代肯定是很好的朋友。我和她交好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她闺名冉月,小名小月,与我在现代的名字谐音,总觉得很亲切。 “这不是听说仪儿病了吗,过来瞧瞧,正准备走呢。”未央站起来笑道。那眉眼间还真有几分嫡福晋的样子。 “仪儿,我改天再来看你。”未央留下句话便出了门。 未央刚走,年姐姐这边却哭了起来。 “姐姐这是作甚?提前给妹妹哭丧吗?”我戏谑。 那边年姐姐不但没笑,反而哭得更厉害了:“我的好妹妹,这是怎么弄的,怎么好端端的被贬为格格了?还害了病,你让我这做姐姐的怎么放心的下?” “姐姐别哭了,这不是好好的?”我赶紧安慰。 “可是敏妃娘娘的事?爷确实和敏妃娘娘走得近些,但这不是我们女人家能管的事。爷对敏妃娘娘有情,我们这些正经养在府里的女人也只能忍气吞声罢了,姐姐知道妹妹是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但这事儿却怎么闹到了皇上那里?妹妹别怪姐姐说话难听,敏妃娘娘的死是不是跟妹妹有关?” “说是和我有关却又与我无关。”我幽幽道。 “妹妹可铸下大错了!敏妃娘娘出殡那天晚上,爷独自一人在书房里喝闷酒,不管谁劝都不听,早上一出房门整个人都憔悴了。我们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失掉丈夫的宠爱,妹妹千不该万不该动了爷的心头肉,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这一席话听得我心都凉了,默蓉是他的心头肉,那我又算什么? “况且平常爷对妹妹也是极好的,可妹妹昏迷这三天爷却不闻不问,且夜夜留宿于李氏房中,李氏也愈发轻狂了,连那拉姐姐都不放在眼里,怕是妹妹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原来他一直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 年姐姐后面的话我一直没有听进去,脑海里只想着我与他度过的每个片段。 女人的悲哀吗?呵呵,我冷笑。 ————————————————中考终于考完的分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