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隐仙缘》 山中不负少年时,别师入世历仙心 这是天问的第一本书,天问很喜欢古典仙侠,尤其喜欢管前辈的仙路烟尘,受他的影响,我写了剑隐仙缘这本书,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跟管前辈比起来算是班门弄斧。但还是希望大家喜欢。 讲一下境界划分: 普通修仙者:筑基,辟谷,灵寂,金丹,元婴,分神,合体,渡劫,大乘。 修剑隐者:剑心,剑体,剑意,剑侠,剑尊,剑仙,剑圣,剑神,剑尘。 同样,比如刀隐,把剑隐的境界的剑换成刀就行了。 妖兽:最底一级,最高九级,九个境界一一对应。 武林:后天九阶,先天九阶,一阶最低,九阶最高。 法宝:天地玄黄四级,天为最好,黄最差,各境界又分为上中下三品。 世界观:七雄争霸的战国时代。烽火四起,人名流离失所,故求仙问道之风大盛,修道之人不顾上古遗训,动用仙家法力更改天下格局。终,天谴降临,修道者近全灭,独留隐仙一脉,可叹,浩然九州仅余数十余名修道者,莫则可笑?无数的道观突然出现,传播虚假的道义,修行残破的功法,略有小成,便自封仙人,世人愚昧,又有谁,能传播真正的天地大道? 正文 剑隐仙缘竹林被风微微吹动了。竹林内有一石屋,石屋旁是一凊水池塘,池塘水清如镜,可以直接看到水底,偶尔有一两条潜伏在水底的鱼儿跃出水面,带起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刺人心目。 一个少年垂钓着一杆鱼竿。闭着眼睛,神色安详。反观其鱼篓,无一条鱼在内。久久,少年收了钓竿。却是连一条鱼都未钓上,不过少年神色无丝毫沮丧,似心中古井无波的老僧。无一些情绪波动。 少年走到石屋门前,恭敬的作了一揖“师傅,弟子已修完今日功课,望师傅检验。”石屋内传出一老者声音“为师已知,隐尘你且进来,让为师一观。”眼前这少年闻言恭敬揖首。也就轻轻的推开了石门走了进去。这少年郎本是江南人士,唤作云隐尘,家中双亲出身名门望族,其父也在秦朝为官,这官场凶险,其父为人正直,忠心耿耿,无奈被奸臣陷害落了个满门抄斩之罪。 那时云隐尘方才出生三日,为避此祸,被送到一乡村人家,这家中二老都四十开外却苦于无后,得天降此子。欣喜不已,待之若珍宝,此子甚为神奇。 不仅懂事听话,且孝顺父母,还记忆超群,过目不忘。其养父感于其此,将他送去方圆百里名声最盛的先生那去。先生一见此子,惊为天人,扬言自无本事待得此子。将云隐尘送到其老师处去。云隐尘十三岁至此,如今己年满十八。五年来老者教云隐尘修身养性,读书识字,还传了许些吐纳之术。老者藏书极为丰富,几近无所不有,故么教书先生。 而是隐仙一脉中的最后一位剑隐。也就是凡人口中的仙人。只是这老者虽收得几位记名弟子,却限于其天资,无法将一身神通悉数相传,其弟子送来此子,天赋拔群,且难得的是生性恬淡,实乃隐仙一脉的最佳人选,当即收为入门弟子,五年来将一身神通悉数相传。这少年却也不知,只当其师教自己防身之术与戏法怡情。这仙家法术竟被当作戏法,也让人颇觉可笑。话说回来。这少年入得石屋后。便见一老者正坐在此处,安心品茶,石屋陈设极为简单。 除两一张石床外,便只有一竹卓和几张竹椅。也不难看师徒俩生活俭朴。老者喝了一口茶。淡言“隐尘,这天问心经不知你修到了何种境界啊?”云隐尘垂首“禀师傅,弟子愚钝,五年时间也只到剑心一境。着实羞愧。”老者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只是轻言“隐尘无需妄自菲薄。为师当年却也是花了二十年的时光,隐尘,为师且问你。你认为为师教你的是何等动法?” 云隐尘略行思考,然后问道“或许是养生法诀?”老者笑了笑“隐尘所言倒也颇为接近。不过传得却是那仙家法诀。”云隐尘闻言,脸色微变,随即恢愎正常,其内心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云隐尘自幼仰慕仙道。听此一说,怎能不惊?不过他何等聪慧?稍一思索,便已释然,这种种手段,却非凡力所及,自当是仙家手段。老者见云隐尘如此,心中暗赞,接着说:“七雄争霸的战国时代。烽火四起,人名流离失所,故求仙问道之风大盛,修道之人不顾上古遗训,动用仙家法力更改天下格局。 终,天谴降临,修道者近全灭,独留隐仙一脉。我隠仙一脉,本就人员稀少,如今更是不堪,恐不足百人,你身上也肩负着复兴我隠仙一脉的重任。”云隐尘闻言心中已知大概。老者又喝了口茶,接着说“隐尘啊,这是天问剑,为师现将其传给你,你可用御剑术将其御之。你心境已到,该下山游历一番了。”一把古剑凭空出现,云隐尘的神色首次出现剧烈的波动。因为这把古剑上透出的来自岁月的沧桑感让云隐尘再也无法保持淡然的心态。剑柄上刻着两个上古文字,正是天问二字。 云隐尘自知此乃宝剑,当即作揖“弟子谢师傅赐剑,不过弟子尚有一事不解,我们隐仙一脉,即着重于一隐字,又为何要入那滚滚浊世?”老者不可置否的一笑“隐尘,你且记住,隐者,小隐隐于林,中隐隐于世,大隐隐于朝。红尘万丈方才是历练之所。二来你这五年未见父母,想必是想见上一面吧?不过隐尘切记,此次下山,万事随心,但万万不可以仙家法力去更改天下格局,切记切记。”云隐尘闻言大喜,他本极为孝顺,自是日夜思念父母,当即谢过,却见老者大手一挥,云隐尘便出了石门。 五年朝夕相处,云隐尘自知老者脾性。是叫自己速速下山,云隐尘深深一拜,想到即将离开生活五年的地方,终有不舍。但他生性恬淡,自知今后还有相见之日,也就不再做那小女儿情态。依照其师所言,运起御剑神术,只见一道金光闪过,他架着飞剑离开了。却只见那石屋内老者眉头轻皱。望着云隐尘离去的方向“隐尘啊,你一生命数坎坷,却又仙缘颇多,再次相会时却是百年之后,为师也不知放你下山是对是错啊?”语罢,这幽静的山林再无声响。 这云隐尘架起飞剑后,本还颇为吃惊,不过以他心境,却是片刻间就已熟知其用法,变得得心应手,望着脚下的大号河山,就算是是云隐尘的心性,也不由得心出万丈豪情。只见他意念一转,转瞬间便来到了少年的居处,云家村。 少年收起飞剑,望着如今时隔五年的地方,云隐尘的心中不由得有了种到家了的归属感。云家村远离凡世,一切皆由村人自理。云隐尘站在村口良久,最后还是毅然走了进去。云隐尘如今一身道袍在身,长发随风飘动,飘逸无比,云隐尘本就俊秀,再加上五年以来修习仙家功法,更是显得出尘,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如那天空中闪烁的群星,尤其是那其中透出的深邃感,令人看不透。 这样的人物出现在一个小村庄里,自然引起了不少的驻足围观,尤其是一些情窦初开的少女,更是一眼就迷上了如今的云隐尘。云隐尘看众人皆围着自己。略感不解。茫然的四处环视。却是眼睛一亮,快步向一处走去。只见云隐尘在一约十五六岁的男子前停下了脚步,此子面庞浓黑,给人一种憨厚的感觉。 云隐尘走到了他的面前,对他笑了笑:“大牛,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大牛满脸不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满脸惊喜:“隐尘哥,你是隐尘哥吧?太好了,你可终于回来了,大家都想死你了。”云隐尘淡然一笑,问道:“大牛,我爹娘还好吗?”大牛笑了笑,乐呵呵的说:“好,好得很,就是有些想隐尘哥你。大家,隐尘哥回来了。” 大牛此言一出,立马一群人围了上来,无非就是问问隐尘还记得自己是谁,最近过得好吗?怎么一直不回来,还有的问隐尘是否已有婚配,自家的闺女怎么怎么样,把云隐尘弄得哭笑不得,倒也是心中温暖。就这样,在父老乡亲的包围下,花了大半日的时间,才一一将其劝退,终于来到了自己的家门前,推门进去,发现两位老人早已等候着自己的归来,他看着两位老人的白发,突然涌上一股歉意,一下子跪倒在地,连续磕了几个头,含泪说:“孩儿不孝,让爹娘受苦了。” 两老含泪拉他起来,三人抱在一起哭了起来,那一晚,他们聊了很久很久,他们询问着云隐尘五年的生活,云隐尘终归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深夜,云隐尘终于从两老那里离开。一个人坐在自己时隔五年的房间里想着事情,他必须要离开,因为自己需要去外面闯,自己虽是仙家中人,却无法好好的供奉两老,所以自己无论是为了修行,还是为了其它,都必须离开。 自己的房间五年来却是一尘不染,想必是天天打扫,念及此处,一行清泪却是不由得流了下来,五年来都接近古井无波的心态,却连续的有了这么大的波动,就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突然,云隐尘的门被推开了。云隐尘的娘走了进来。她坐在云隐尘的身边,为他理了理长发。慈爱的说:“隐尘,娘已经感觉到了,你一定有什么心事,要去闯一闯对吧?说真的,娘真的有些舍不得,但是好男儿自当在志在四方,去吧,娘和爹都会支持你的,但是,听娘一句话,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云隐尘闻言,浑身一颤,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云隐尘的娘说完,便离开了,那一夜,云隐尘一夜无眠,却是感觉心中一松,似乎悟了什么,他知道自己的心境又提高了。云隐尘早上起来后,便去找大牛了,他嘱咐大牛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的父母,然后传授了一些自己在书中看到的武林秘籍,然后他御剑离去,望着这片土地,他心中的不舍,难以言喻,一个狠心,他便化作一轮金光向西方去了。 初入燕国逢雪弦,缘定三生无人辩 云隐尘他在天上漫无目的游荡着,终于,看到一处市集,选择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云隐尘降落了下去,明明只是一瞬间,云隐尘却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是因为此处的繁华吧,云隐尘自己安慰着自己。 云隐尘四处张望着,只见此处人们来来往往,孩童的嬉戏声,人们的说话声,市场上讨价还价的声音,交错在一起。特别是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云隐尘从未见过。云隐尘自小就在乡村,自是没有见过如此繁华的场面,上山后就更加冷清了。只有两人朝夕相处,多亏他个性恬淡,若是常人,恐疯都疯了。 集市上的人见他东张西望,又看到一身道袍,只道是一个没见过市面的小道士。也就暗下取笑几句。却不敢大声笑出来,因为如今天下各国对道士敬重有加,随意取笑的话,是会被官府抓去的。 不过云隐尘何等耳力?自是听得明明白白,不由得不好意思起来。终于在云隐尘把拿来漱口的水喝了后,一个清脆的声音笑了起来。只见一十四岁左右的小女孩站在云隐尘的身后,指着云隐尘笑了起来。 这女孩一身白衣,一张粉扑扑的小脸显得精雕玉琢般的细致,对于眉眼间的描述,云隐尘却是想到了一句诗句: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此女年纪尚小,便有如此美貌,若假以时日,却当得起倾国倾城这四字。 云隐尘如此盯着别人,却是忘了,此时男女有别,一男子若如此盯着一女子,自会被当作登徒浪子。何况云隐尘的形象在众人眼中还是一位道士?果不其然,那女子柳眉微皱:“喂,我说你这登徒子,明明是一个道士,还盯着本小姐我看什么?” 云隐尘闻言,这才反映过来,当即尴尬无比,不过他是何等人物?自是回应:“姑娘莫怪,在下见姑娘美貌,惊为天人,自是不由得看痴了。”此言一出,云隐尘都后悔得想去撞墙了,这句话摆明就在说:小妞,爷见你长得漂亮,就多看了几眼,别在意啊。人家不收拾自己才怪。 果然,此言一出,那女子显得气急败坏,指着云隐尘的鼻子:“你这登徒子,竟敢出言不逊,看本小姐教训你。”她话音落下,云隐尘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人向他投来了同情的目光,心中暗道不妙,看来此女当真不好惹。 只见那女子双手一拍,十几个彪形大汉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紧紧的围在女子的身边,女子纤手一挥,指向云隐尘:“给我教训他一顿。”突然她眼珠一转,调皮的笑了笑,又加了句:“教训一下就行了,不要伤了他。” 云隐尘闻言却也未怒,本就是自己不对在先,既然对方都未打算伤自己,只是稍加教训,也就没有还手的理由了。那几个彪形男子却个个满脸不解的神色,不过却还是忠实的按照命令行事。四个男子将云隐尘围了起来,其中一个颇似领头的人,对云隐尘抱了一拳:“望道长莫怪。我等得罪了。” 之所以口出此言,是因为毕竟现在各国对道士极为礼遇,虽自家不怕,却还是讲点理的好。不过这话落在云隐尘的耳中,却是更加的觉得对方讲理,暗自坚定了不伤对方的信念。云隐尘刚这样想,却感觉眼前一黑,被一个麻袋套住,然后就是顿拳打脚踢,云隐尘并未运起真元,这样一顿下来。自是叫苦不迭。 然后感觉一阵迷香传来,云隐尘暗叹一声,便晕了过去。待到云隐尘悠悠转醒,却是发现自己在床上休息,四处环视,当即大惊,此乃女子闺房。纵身一跃,却是撞到了房顶,一个人抱着头在那惨叫。 这云隐尘虽是修为高绝,在这人间也算得上是一个仙家的高手了,可终归为人处事的经验不足。也颇有少年心性。似乎外面听得了这屋中声响。那女子推门而入,恰见云隐尘这幅模样。不由得又是指着他笑了起来。 云隐尘连忙站了起来。作了一揖:“姑娘,不知此乃何处,我又为何会居于此地?”那女子止住了笑意,对着云隐尘嫣然一笑;“喂,登徒子,别总是姑娘姑娘的叫我,本小姐又不是没有名字,记住,本小姐叫作燕雪弦。这里是本小姐的闺房,至于你嘛,从此刻起就是本小姐的仆人了。” 云隐尘一口真气没提上来差点憋死。自己堂堂劍隐,竟然给一个小女孩作仆人。被自己师傅知道了,莫不气死?云隐尘也隐约有些动怒,但想到的确是自己不对,又不由得消了火气,他饱读圣贤之书,虽因此性格恬淡,却也不由得有些迂腐,特别是隠仙一脉注重与人为善。故云隐尘在自己有错在先的前提下着实提不起火气。 云隐尘只好稽首:“雪弦姑娘,昨日之事,在下向姑娘道歉,但不满姑娘,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实无力陪姑娘嬉戏,万望姑娘三思。”开玩笑,自己下凡下山是要磨练自己,以证仙道。顺便博个功名,干一番事业,好赡养家中两老。怎么能在此处给别人当仆人? 燕雪弦一脸不解的看向云隐尘:“喂,仆人,你叫什么名字啊?真是个奇怪的人,不管了,你先跟我出来一下。”言罢,不管云隐尘的托辞,拉着他就走向了大厅。云隐尘刚一出门,就差没愣了,这是她家,自己一个村子加起来都没她家大,没她家漂亮。云隐尘顿生一种人比人,真的会气死人的想法。看来这女子的确非普通人物。云隐尘不由得暗自担心起来。燕雪弦拉着他走了许久,才终于到了目的地,大堂。燕雪弦拉着云隐尘的手直往大堂而去,现在云隐尘才感觉这只手入手柔若无骨,异常舒服,一起这个念头,云隐尘当即将其压了下去。 入的大堂后,只见一男子和另外两名道士打扮的人聊着,云隐尘神识一扫,发现只是连筑基期都没有的不入流的修士,当即想到其师的话。也就心中释然。 只见燕雪弦丢下云隐尘直接跑向了那端坐在中央的男子,把头埋在男子的怀里:“爹爹,你看,我找到了一个道士做仆人啊。”然后挑衅般的看向那两名道士那中年男子貌似四十多岁,阳刚之气尽显无遗,同时也让云隐尘感受到了一股长居上位者的气息。 那男子慈爱的扶了扶燕雪弦的头,朝云隐尘看了一眼,一种压迫感向云隐尘袭来,云隐尘自是不会在意。反将仙家威压压去,男子口中轻咦一声,随即满头大汗。云隐尘这才发觉失了礼数,冲男子歉意一笑。 男子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那两名道士,却发现两人只是摇了摇头,随即脸上更加郑重。只见他站了起来,走到了云隐尘的面前,微微行了个礼:“不知道长名号,小女顽劣,忘道长切勿放在心上。”遂即转过头,对着燕雪弦说:“雪弦,还不过来向道长赔礼?”云隐尘这叫一个尴尬,未待燕雪弦开口抗议,他便自己请罪:“先生莫怪,此事实乃在下的不是。” 燕雪弦一脸算你识相的表情。接着搂住其父的臂膀,撒娇道:“就是嘛,爹爹,是他先一直盯着人家看的,人家才会教训他一下啦。”本来云隐尘认为男子听闻此言会庞然大怒,谁知男子反是一脸喜色,云隐尘刚刚不解之际。突然感到一股凌厉的杀气,目标直指这中年男子。云隐尘大喝一声:“谁?给我出来!”其余人不解之际,只见一道黑影闪过,十六颗长钉射来,云隐尘一个冰盾用出,男子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层厚冰,挡下了十六颗长钉,黑影见一击无功,不再逗留,转身就走,其速度令人汗颜。也顺便击倒了意图拦截他的两位道人。 云隐尘见到地上长钉,惊呼出声:“丧魂钉?按照书上所说,此人是魔道中人?”见对方远去,云隐尘自是不容魔道中人害人。见对方远去,祭起天问剑化作一道金虹向那人离去的方向追去。留下了目瞪口呆的两人。 见云隐尘御剑离去,男子的表情阴晴不定。他看着燕雪弦,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倒是燕雪弦十分高兴,觉得自己的仆人本事真大。话说云隐尘追去之后,久寻无功,也就放弃了。这才想起还有那父女两人,犹豫了一番后,终是御剑返回。 落地后,发现中年男子似乎在等着他,那燕雪弦一脸委屈和不情愿的样子。这倒是激起了云隐尘的好奇心,那男子见云隐尘下来,恭敬的稽首:“不知道长何方高人?可否告知名号?”云隐尘不解,见燕雪弦一脸恶狠狠的看着自己,觉得打了一个冷颤。恭敬的回礼:“高人不敢当,在下云隐尘。” 中年人也回了个礼:“隐尘道长,在下燕国燕恒有礼了,不知道长来我燕国有何贵干?不满道长,在这燕国,我还算是说得上话的。”云隐尘推辞了几句,只道自己是四处历练的,被燕恒恭维一番后,这燕恒才露出了真正的目的。在云隐尘的目瞪口呆中,燕恒说:“不知道长可否收小女为弟子,道长放心,若是道长答应,自是少不了道长庙宇的香火。” 美艳弟子引机缘,十方霞光天问现 云隐尘愣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燕雪弦会用这种目光看着自己了,有没有搞错,给这种弟子当师傅,自己有几条命都不够花的。于是云隐尘说:“望先生莫怪,在下出门在外,习惯单身,恐教导不好雪弦小姐。”开玩笑,不拒绝可能吗? 燕恒挥了挥手,示意云隐尘无需多言:“道长无需担心,燕恒不求道长能传授小女什么,只求道长能收小女做个记名弟子。若是道长答应,燕恒必禀明国君,道长高官厚禄不在话下。” 云隐尘这下犹豫了,但令他不解的是,听这燕恒口气和他的家境,想必他也是一重要人物,最少也该是王爷一类的人物,为何会求自己收他的女儿为弟子,这些条件都对自己百利无一害。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理由来拒绝这一切。 云隐尘稍加沉思,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答应了,那燕恒见云隐尘点头,眼中的欣喜不叫丝毫掩饰。更是放声大笑:“道长放心,明日我就禀明国君,封道长为护国仙师。” 云隐尘这下想到了一个问题,虽然师傅说过大隐隐于朝。但自己此行的目的,却是四处游历。自是不能在一处久呆。虽颇感惋惜,但云隐尘还是对燕恒如实相告。怎料燕恒却是哈哈大笑,然后告诉云隐尘他平时无需在燕国之中,只要挂个名字,等到燕国有难前来相帮便行。 云隐尘听闻此言,更是觉得奇怪,但收了别人这么多的好处,自是不能一点都不表示,云隐尘想来想去,突然想到以前自己偶然在池塘中发现的宝石。因觉得颇为漂亮,便一直带在身边,如今却是起到了它的作用,伸出自己耳朵手,从长袖中拿出了宝石,递给了燕雪弦,燕雪弦不以为然,更是差点将其扔换回去。 但燕恒见到这颗宝石后却是脸色大变,不跌的拉着燕雪弦的手,示意她收下。在燕雪弦的极度不满下却终是收下了自己的礼物,云隐尘见燕恒如此作态,也只当他是给自己面子,毕竟这种宝石,估计人家平时拿来砸起玩的。 云隐尘念及此处却也是尴尬的一笑。云隐尘突然有种感觉,觉得自己真的应该将燕雪弦引入隠仙之路。不知为什么,这种感觉极为强烈。云隐尘咬咬牙,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拿出一本破旧的小册子。云隐尘将其放在燕雪弦的手上,淡然的说:“既然已是我门中弟子,也得修习门中功法,我隠仙一脉自是流传到了你的手里。” 燕雪弦不屑的把头襒过去,可是她的眼神却看着云隐尘手中这本破旧的小本子。露出了向往之意。燕恒更是不堪,恐怕若非云隐尘在场,就要当场抢书了,云隐尘却并不在意,隠仙一脉,有两要点,一再隐,另一在缘。若是无缘自无法修书,若是有缘,自己也算是建了一番功德。少年云隐尘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无意之举,却是为隠仙道统的传承带来了天大的好处。 云隐尘见该做的事情都已做完了。想到自己原本的目的,却只有心中苦涩的一笑,唉,这一中隐隐于市可真是难隐啊。云隐尘本来已意欲离开。却不料燕恒极力挽留。云隐尘无奈,却也只能呆了下来。夜晚,云隐尘无法入眠,干脆跳到了房顶上。却惊讶的发现这里还有另一个人。 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一身青衫,黑发如瀑,双目若水,眉宇如画,没有燕雪弦的惊艳之感,有得仅仅是那一抹自然,那一抹清雅的感觉。如果说燕雪弦是热情奔放的烈火,那眼前的女子给云隐尘的感觉就是清新淡雅的柔水。 那女子见云隐尘上来,却是微微起身,朝云隐尘行了一个礼:“想必这位就是隐尘道长吧?小女子燕水柔,给道长请安了。”云隐尘见此,颇为不解,散出一丝仙家元力,将燕水柔给扶了起来。燕水柔吗?倒也人如其名,云隐尘心中暗道。 倒是这燕雪柔也是心中暗惊,自己从自己的父王那里听说了燕恒王府来了一个法力通天的仙师,便连夜赶来,意欲拜见,谁料却被告知仙师已休息,无奈便只能等候,一个人望着这天上的群星,突然心有所感,想到自己即将远嫁秦国,不由悲从心来。便独上这屋顶,静静的享受着片刻的安宁。谁料却会碰上这个道人。观刚才手段,燕水柔便知所言非虚。 云隐尘见自己两人单独处着,却是觉得有许些尴尬,便开口问了句:“我管姑娘眉宇间有愁苦之色,不知姑娘是否有难为之事?或许在下能帮到姑娘些否。” 那女子见云隐尘一句话就问出了自己的最大的愁思,在惊讶之余也略感恼怒。哪有一见陌生女子就问别人隐私的呢?但不知为何,云隐尘似乎让她生起了好感,也许是因为他身上的气质能吸引人吧。燕水柔这样安慰着自己。 燕水柔悠悠一叹,像云隐尘诉说了自己的烦恼,不过故事的主角成为了她的朋友罢了。云隐尘默默的听女子诉说着,听她说完后,云隐尘也是叹了一口气悠悠道:“天地大道,因果循环,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你那朋友既然生来就享受这荣华富贵,她注定也就要付出自己一生的自由。” 燕水柔神色复杂的看着云隐尘,面色忧伤,她突然发觉自己好像无从反倔,的确,自己出生于皇家。自小享尽荣华富贵,也因为出生于皇家,自己的命运才不被自己主宰,自己的自由才被他人玩弄。燕水柔轻轻的说了句:“或许是吧,但是她又何尝想出生于皇家呢?这天地终归还是不公的。” 云隐尘沉默了一会。忽的站起身来,这可把他身边的燕水柔吓了一跳,只是燕水柔有所不知的是云隐尘此刻陷入了一种被叫作顿悟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人类可以以最大限度去感受渺茫天道。 是啊?这天地真的就是公正的吗?为何每个人的命运都被这天道玩弄于鼓掌之中?为何每个人都无法自己选择自己的出身,选择自己日后的生活?难道这天地众生也只是天道的玩物吗?不对,如果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的一切,一帆风顺的生活下去,那么这天地岂不是乱套了?就是因为每个人都要追逐属于自己的生活,这世间也才会这么丰富多彩,这天地平衡才能得以维持。 突然间,天问剑出鞘,直冲云霄,十道霞光绕着天问剑然后投向了云隐尘,这云隐尘却是被十道霞光包围,至于燕水柔也侥幸被一丝霞光眷顾。却是昏了过去,剑心一境,便是感悟剑之内在,以求心神合一,这天问剑名为天问,其心却也是感悟天道,故云隐尘一番对天道的感悟,才换来了境界的提升。只是这十道霞光着实来得诡异。按理来说这是只有剑尘期才会出现的现象。 距此万里之外,云隐尘的师傅却是睁开了双眼,神色复杂的看着云隐尘的方向,口中喃喃自语:“十方霞光现,桃花源谷开,忘水山石色,唯渡有缘人。隐尘,为师看不透你了。”与他的情况相同,在十方霞光出现后,十余名修士皆张开了双眼,口中喃喃自语。 整个燕京城沸腾了,无数的普通居民从睡梦中惊醒。望着霞光的方向纷纷膜拜,视为神迹。稍微有些修行的修士却是直接往此处赶来。云隐尘感觉自己的体内多出了一柄古朴的小剑,知道自己已经踏入了剑体的境界。顿悟对于修仙者的好处是不可想象的,可是最大的好处绝对不是提升功力。但主要的用处是什么,却没有人说得清楚。 云隐尘缓缓的睁开了眼,环视四周,却惊讶的发现无数的人在朝自己的方向膜拜,当即大惊,不明所以,可当他看到自己头顶的天问剑时却只能苦笑一声,默念起御剑决,那天问剑似乎很听云隐尘的话,云隐尘指令一下,便乖乖的回到了云隐尘的身上,云隐尘有所不知的是一同回来的还有那十道霞光,那十道霞光此时却是已经融入了云隐尘的体内,云隐尘也没有发觉,此番变化是好是坏?恐怕没有人说得清,只能等待时间来验证这一切了。 云隐尘这时才发现躺在地上的燕水柔此时身上也是环绕着十道霞光,当即想到是被自己所连累。不由心有内疚。加之神识有感受到有数十名修士赶来,便顾不得其他,御起天问剑,化作一道长虹向远方的一处山林飞去。 当数十名修士赶到后,却发现此处空无一人,空无一物,让众修士好不费解,最终探查一番略无所获后,也只能叹息几声后,离去了。再说云隐尘御剑来到此处的偏僻山林后,却发现此处迷雾重重,似乎被下了某种阵法,让云隐尘分辨不清方向。云隐尘无奈暗叹,自己实在够倒霉。 奇山禁制颇受困,石屋池塘逢奇人 云隐尘现在很郁闷,没错,就是很郁闷,他现在抱着一个女孩,这本来就已经与礼法不合了,可最倒霉的事情却不在这里,若说最倒霉的事,就是现在自己稀里糊涂的就入了这座山林,然后就发现这座山林上有专门限制修仙者能力的禁制,一身功力就被限制了九成,余下的一成完全不够云隐尘继续御剑了。于是云隐尘只能被迫落地。 着地后,云隐尘四处环视,却发现不知何时起,自己的身旁竟已经环绕起了白雾,四周一片朦胧,云隐尘如今功力被封,却是一点也无法看得远,若是平常只有云隐尘一个人,云隐尘或许还可以冒险去四周一探,但如今却是多了燕水柔这个女孩。以云隐尘的心性,是万不可能丢下柔弱女子独自离去的。 云隐尘突然有些后悔了,如果自己不是没事找事来到这座山,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吧?不过这个念头终归只是在他的脑中一闪便逝。既然做了,便没有回头路,只需考虑如何才能继续做得更好。云隐尘脱下自己的黑色道袍,将燕水柔放在自己的道袍上,然后就坐下自己调息起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隐尘从调息的状态醒了过来,却发现不知何时起自己的道袍已经重新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回头一看,果不其然,燕水柔已经转醒,如今一个人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燕水柔见云隐尘转醒,没有说些什么,倒是弄得云隐尘好不尴尬,因为自己的原因,将一个大家闺秀带到荒山野岭与一个男子独处,燕水柔不误会自己就是万幸了,哪还能奢望与自己讲话,还外带关心几句。 云隐尘尴尬的理了理自己的仪容,向着燕水柔走去,略带歉意的说:“姑娘莫怪,在下实乃无心之失。”燕水柔看了云隐尘一眼,神色复杂,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哪敢?道长法术通神,小女子又怎么当道长歉意?”其实燕水柔这可是真心话,不过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因为按照约定,今日本是她下嫁于秦国的时候,如今自己却被带到这荒山野岭来。 恐秦国到时找不到自己便向自己大国家发动侵略,燕水柔深刻的知道自己的国家在秦国的面前是如何的脆弱。故语气中才微带责备之意。只是这话在云隐尘听来可就意思大变了,云隐尘自觉无言以对,只好讪讪的笑了笑。 不知道这样又持续了多久,燕水柔才终于又开口了:“不知道长可又方法从这里出去?不瞒道长,小女子尚有要事在身,如此失踪,恐是不利。”云隐尘闻得此言,心中更觉羞愧,但他却是不忍欺骗燕水柔,轻轻的摇了摇头:“姑娘,恕在下无力,此处限制了在下的一番功力,实在有心无力。现在尚有一法可试。就是我们共同徒步下山,可如今大雾朦胧,恐危机颇多。” 燕水柔闻言,低下了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燕水柔现在的心情可谓是很混乱的,或许自己就这样跟这个道长呆在一起也不错呢?不过这个念头刚一有就被燕水柔放弃了,她知道自己的身上肩负着数十万子民的命运。 燕水柔突然凄美的笑了笑:“那就麻烦道长了,小女子愿与道长共同下山。”云隐尘见到燕水柔此表情,心下自责不易言语。只是这山中大雾朦胧,若是两人不拉在一起,恐怕一下子就走失了,但是面对这样一个姑娘,无论何种理由,云隐尘主动去拉别人的手都是不对的。 一时间云隐尘异常尴尬,只好站在原地,似乎不知道如何才好。倒是那燕水柔天生聪慧,见云隐尘如此,倒也是不免尴尬,但最后一咬牙,主动将手拉了上去,云隐尘见此不免一惊,但见对方满面潮红,却是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不再说话,按照记忆中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两人却皆是一路无语。 云隐尘或也是太过心急,走了一个多时辰却还是一点边都没走到,心急之余不免愧疚,将身上余下的一成真元全数散出,谁料云隐尘却是吃惊的发现自己如今的真元中竟是已经带上了十色霞光。云隐尘不免暗暗担心,但他生来豁达,也就没有在意,倒是此时这雾一碰大十色霞光便自然散开,云隐尘不由暗喜。 也就更加卖力的催动真元起来,倒是云隐尘有所不知的是,在他催动真元的时候,燕水柔的身体也起了某种反应,她的身上同时也出现了十色霞光,虽然较之云隐尘来说微弱了很多,但也的确是云隐尘身上的十色霞光。 这燕水柔倒也不愧为一国公主,在短暂的吃惊后,也就冷静了下来,倒是两人不知道的时,现在两人被十色霞光环绕,恍若间犹如那神人,若是被那凡人看到,恐又是免不了一番膜拜了。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这大雾竟是形成了一个通道。两人吃惊之余,却还是沿着这条通路走了进去。 走了一段时间,两人却是走到了一片桃源处,此处桃花艳丽,多多飘飞,恍若人间仙境。只是桃花中央却又一座石屋,那石屋旁有一处池塘,这下云隐尘却是有些惊讶了,须知此处布局除了桃源和竹林有些不同外,其余竟和自己的师傅出一模一样。 云隐尘在起了怀旧之心的同时,也是自然不免一番疑惑,云隐尘举目望去,却发现一年轻人在池塘边垂钓。燕水柔和云隐尘都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普通人。云隐尘拦下了欲上前问话的燕水柔,独自走了上去,这是云隐尘却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功力禁制被解开了。但是走向那年轻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每走一步,身上的压力就重一分,心下惊骇之余,自然料到是前辈对自己试练。 于是运起全部功力,终于当云隐尘耗尽一身真元后,走到了年轻人的面前,云隐尘走到了年轻人的面前后,恭敬的鞠了一躬:“不知前辈名号,可否告知?”年轻人看都没有看云隐尘一眼,只是自顾自的看着自己的鱼竿。当云隐尘以为他不会回话时,他却突然开口了:“剑者无形,隐者无名,你劍隐一脉何时起在乎身份呢?” 云隐尘此刻很是惊讶,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知道自己是劍隐一脉的传人。观其模样,似乎还对自己劍隐一脉极为熟悉。见对方一句话就道出了自己的不足,也不由心中羞愧。这才惊醒自己竟忘了劍隐一脉的原则。拱券致礼:“前辈所言极是,这倒是晚辈的不对了。不过我两人迷途在此,还望前辈指引方向。” 年轻人点了点头,似乎在表示他的满意:“嗯,孺子可教也,无名那个老家伙倒也是收了一个好徒弟。”云隐尘见对方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倒也不恼,加之对方提到了自己师傅的名字。云隐尘便怀疑他跟自己师傅的关系了。于是再次问道:“不知前辈和家师有何关系?” 年轻人忽的站了起来,看着云隐尘:“心中无杂物自可出这迷心幻境。你若有空,十年后再来我这一趟吧。”语罢又看向燕水柔:“你这女娃倒也颇讨人喜爱。不愿之事,何须强求?若是不愿,但拒无妨,相信那秦王还是要给我桃园居士几分薄面耳朵。”燕水柔闻言大喜,脸上的欣喜神色不加掩饰。桃园居士说完也就收了钓竿回到自己的石屋中了,云隐尘还想发问,却发现眼前景物一变。 自己两人已经回到了山脚下,云隐尘暗惊不已,这种手段实乃惊人,云隐尘到山脚后,并未急着离开,对那座山拜了三拜,这才起步。桃园居士吗?我记住了。云隐尘心中暗道。倒是燕水柔到山脚后,手中却多了一枚令牌。上面刻着一个桃字,燕水柔自从得了这块令牌后。脸上的忧郁神色不复。 倒也让云隐尘暗自吃惊。就这样,当云隐尘带着燕水柔来到市集后,两人在离别之际,燕水柔却突然凑到了云隐尘的脸边轻轻一吻,然后满脸红霞的跑开了,远远的传来了燕水柔的声音:“得君相救,无以为报,今一吻相赠,望君勿嫌。” 就这样云隐尘摸着自己的脸,感受这脸庞刚刚的温润,突然傻笑起来,于是燕京城中传来这样一个消息。燕王府中来了一个法力通天。但土的不行,傻里傻气的年轻道士,幸好云隐尘并不知道居民对他的评价。若是知道了,恐怕会郁闷至终吧?忽然。云隐尘想起了桃园居士的话,十年之后吗?我必来赴约。这样想着,云隐尘却是向那燕王府走去。事到如今,云隐尘也终于知道了,这燕恒竟是燕国亲王,当即就对他的富有不感到吃惊了。本来就觉得他身份大,如今得知他是亲王,倒也不是很吃惊。如今云隐尘却是想去看看自己的护国仙师这个职位准备的怎么样了。 谁家少年轻狂事,戏骄持剑洒脱志 云隐尘感觉自从自己跃入剑体一境后,功力变强了不少,但最收益的事情却是云隐尘的身体被改造的强了很多,这也让云隐尘暗自欣喜。待得云隐尘来到燕王府后,却发现一众下人恭恭敬敬的跪在两旁。见云隐尘来后,齐道:“恭迎护国仙师回府。” 这一下可不得了,把云隐尘吓得愣在外面愣了半天,以后云隐尘还经常会感慨,乡下来得孩子,就是没见过世面,那种欢迎仪式都吓得在门外站了半天。 那一众下人见云隐尘一动不动,可急红眼了。就怕云隐尘觉得自己表现得没有诚意,那王爷怪罪下来,自己的脑袋都要搬家的。于是再喊了一次,气势比上回更大,惹了不少人驻足围观。 云隐尘这才反应过来,运起真元将众人扶了起来。便逃跑似的进了内院。弄得一众下人莫名其妙,云隐尘不知道的是在他一进内院后,两道人影却是凭空出现了,赫然是一男一女。这女子不是那燕雪弦又是何人? 燕雪弦望着云隐尘离开的方向,不屑的笑了笑,有看着那名男子:“我说云忆哥,你看这云隐尘土里土气的,连个下人来迎接,都吓成这个样子,爹还让他做我师傅,很丢人吧?” 那男子本名傅云忆,乃是太白宫宫主的亲传弟子,年仅十九,却已经是先天三阶的高手,在江湖上闯了了赫赫威名,此刻他一脸凝重,看着燕雪弦,轻叹了一口气:“雪弦啊,听哥哥的一句劝,能拜入云前辈的门下,是你一生之幸。” 燕雪弦问得此言,一脸不可思议,还想辩解什么,却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眼珠子一转,便独自离开了,云隐尘入得内堂后,却发现燕恒早已等在那里,燕恒一见云隐尘来,立马笑吟吟的走了上去。报了一拳:“恭喜云道长成为护国仙师啊。” 云隐尘闻言心喜,却不漏于面色。轻轻的还了一礼。燕恒看在眼里,却只道不愧是前辈高人,如此宠辱不惊。云隐尘坐下来跟燕恒聊了很久,燕恒告诉了云隐尘护国仙师的权力有多大,云隐尘也说说希望燕恒能照顾一下在燕国边境的云家村。燕恒自是满口答应。 最后,云隐尘谢绝燕恒的一再挽留,执意离去,最后燕恒长叹一口气,交给了云隐尘五百两银子和一块令牌。云隐尘用袖里乾坤之术收了起来,便告别燕恒,准备离去了。云隐尘独自走在大街上,却是不知道如今该去什么地方,听说据这里不远有一座博弈城,云隐尘便决定先去此处。 云隐尘本要雇佣一马车,以便行路,可稍加思索,便彻底否认了这个想法,马车还不如自己走路行得快,又要浪费银两,云隐尘便决定自己步行过去,顺便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与山水。 都说世界上有一种人,这种人天生就是劳碌命,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碰上倒霉事,毫无疑问的云隐尘就是这种人,现在他被十多个强盗围在中央,一脸郁闷的等待别人来抢劫,让云隐尘感觉意外的是这十几个强盗的头头竟然是一个女子,个头还颇为矮小,云隐尘大感不解,见其身形,似乎自己还在何处见过此人。一时陷入思考中,倒也没理会众强盗。倒是那女子见云隐尘大难临头还悠哉悠哉的。不由多了一丝怒气。 命令众人把云隐尘大成猪头,云隐尘问得此声。当即恍然大悟,此人必是那燕雪弦无疑。云隐尘念及此处,不由暗暗摇头,心中叫苦不迭。但还是朗声道:“雪弦,莫非想跟你师傅我切磋切磋吗?”燕雪弦闻得此言,身形一愣,虽如今是蒙面之态,但云隐尘不难猜出她惊讶的表情,云隐尘却又是觉得有些好笑。燕雪弦愣了很久,突然脱下面纱,用一种极其可爱的语气说:“呀,是师傅呀,雪弦跟师傅闹着玩,师傅别在意啊。” 云隐尘忽然觉得背上一寒,是错觉吗?他缓步向燕雪弦走去,谁知刚到燕雪弦面前,就感觉背后有人,一个转瞬就来到背后人的背后,轻轻一脚向他腰间踢去,直接把他踢了几个筋头,云隐尘定睛一看,只见那男子拿了个麻袋,云隐尘这才恍然大悟,感情这丫头又想故技重施啊? 都说哪怕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但偏偏云隐尘比那泥人都要少三分火气,见到此景,倒也不生气,只是突然有了种戏弄一下眼前这丫头的想法,他自幼博览群书,对一些流氓手段,倒也颇为了解,云隐尘一丝真元散出,瞬间就放倒了十几个大汉,独留燕雪弦一人。 云隐尘见状知道时机已到,于是模仿起书中所说得流氓笑容,淫笑着向燕雪弦走去,倒是这燕雪弦此刻可慌了,神态慌乱,双手报胸:“登徒子,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云隐尘也觉得好笑,可又暗暗纳闷,感情自己这么适合当坏人?云隐尘念及此处,又笑了几声:“小姐,你说荒郊野外,孤男寡女,我还能干什么?”云隐尘说完这句话,自己也是暗暗吃惊,没想到自己对这种轻薄的话说起来竟是朗朗上口,暗道一声罪过。也不免有了难道自己天生就是一流氓胚子的想法。 燕雪弦见云隐尘笑得不怀好意,又口出轻薄之语,傻子都知道他想干什么了,这燕雪弦也是小孩心性,本想教训云隐尘一番便作罢,谁料竟要把自己赔进去。燕雪弦又说;“你别乱来。我爹爹不会放过你的。”云隐尘暗叹一口气,想着做坏人就做到底的道理:“小姐,你真是可爱啊,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是我办完事就马上把你处理,又有谁能知道呢?”云隐尘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很邪恶,不知在心中说了多少句罪过罪过。 燕雪弦都被逗哭了,想要自刎,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禁锢住了。只能痛苦的闭上眼睛,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眼角中滴下了一滴泪水,云隐尘见状,大惊,没想到这个玩笑开过头了,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燕雪弦了,尴尬之余,只好解了禁制。御剑离去。 离开时还大笑几声:“哈哈,小姐,我对你这种小女孩没兴趣,再等个今年吧。”燕雪弦等了半天不见对方行动,颇觉奇怪。睁开双眼便见对方御剑离去,还留下如此一句羞煞人也的话,当即明白自己被云隐尘戏弄了,一张俏脸变得通红,云隐尘飞得老远却还听得那句:“云隐尘,你个混蛋,我一定会找你报仇的。” 云隐尘暗自苦笑,却又觉得心情颇为轻松。于是,心中那个自己很适合当坏人的想法有不可抑制的冒了出来,云隐尘连忙摇头将它压了下去,这一摇头可不得了,这御剑之术可是需要全心全意,可云隐尘这一番动作加上分心,却是一个没站稳,从剑上跌了下去。然后就是咚的一声,一个大洞就这样出现了,若不是云隐尘已经达到了剑体之境,身体被淬炼的无比强横。恐怕这一摔便是要摔死了。那云隐尘可就成为第一个在御剑飞行时摔死得修士了。云隐尘抖了抖身上的尘土,灰头土脸的爬了起来。 然后极度郁闷的呆了很久,才运起真元抖掉了身上的一身污秽。云隐尘刚意欲离去,却发现不远处传来一老者的恳求声,他素来敬重长者,略一倾听,却是火冒三丈,原来,这是一个叫三才县的小县城,这里的县老爷贪财好色,听闻老丈人有一孙女,生得那叫一个俊秀,便有了抢夺之意。谁知道这老丈人誓死不从,这县令便叫了两个衙役来抢,突然,云隐尘脸色一变,因为他感觉到两个衙役竟然拔出刀来。心中暗道不好,几个疾步来到老丈人的面前,却终是晚了,那柄刀恰好刺进了老丈人的心脏,云隐尘大喝一声:“贼子受死。”一道风刃扫出,将两人逼退了十余里,两人不停吐血。然后走到老丈人的面前,运起真元为其疗伤,这时,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也扑到了老丈人的身上痛哭起来,想必就是那老丈人的孙女了。云隐尘知道老丈人已经无救了,便握住老丈人的手问道:“老爷子可又什么遗愿,小子不才,必誓死为老爷子完成。”这样说,也是为了能让老人安心的离去。 那老丈人却是指着那小女孩,示意她过来,小女孩站过来后,老丈人意欲让其跪下谢礼,却被云隐尘阻止,老丈人知自己时日无多,不再纠缠,看着自己的孙女。深情的说:“恩公,老头子不求其它,但愿恩公好好照顾老头子的孙女。日后长大了,望恩公娶了她,善加待她。”然后又向他的孙女交待了一番。云隐尘虽知此事不可为,却不忍违背老丈人死前遗愿。 于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答应了,大不了以后给这小孩找个好人家。老者见云隐尘答应,欣慰的笑了笑,无比眷恋的看着小女孩。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爷爷!”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云隐尘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云隐尘陪着小女孩站了一天。然后等到小女孩哭着睡去后,才为老丈人立了个墓。然后脱下自己的衣裳,轻轻的盖在了小女孩的身上,这时,他才算打量了小女孩一番,这女孩当真俊秀,带着可爱纯真之美,眉宇之间皆如同那浑然天成的自然之美。如果说燕雪弦是火之美,燕水柔是水之美,那这小女孩就是自然之美,纯真之美。 云隐尘望着小女孩带着泪痕的脸,心中暗下决心,明日带着小女孩去找那县令理论这杀亲之仇。 巧遇祖孙抱不平,恰解三才十年患 一天随着小女孩的睡去,似乎就会这样过去了,不可掩饰的是云隐尘心中的疲惫。可怜的小女孩,望着小女孩单薄的背影,云隐尘不禁有了这种想法,同时对那位县令的不满也越加的浓厚。 当第一丝阳光洒在云隐尘的身上,云隐尘就睁开的紧闭的双眼。看向今天这个全新的世界,不可否认的是云隐尘第一感觉是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但是一旦想到昨日的事情,云隐尘的这种想法,却是怎么也没法理直气壮了。 云隐尘看着还在睡着的小女孩可爱的脸庞,忽然心中生起了一种慈爱之感。笑吟吟的看着小女孩,等待这她醒来的那一刻,不知过了多久,小女孩才睁开了睡眼朦胧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云隐尘,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爷爷的死,悲从心来,又看到了自己的恩人在照顾自己,心下感动和委屈并存,竟然一下子扑进云隐尘的怀中哭泣起来。 云隐尘看着自己怀中脆弱的小女孩,只能暗叹一口气,因为他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别人认为云隐尘不知道这些,但他们却没有想到云隐尘一出生就有了记事的能力,自己一家的惨死,他都清清楚楚的知道,只是一直埋在心底。他知道,自己的家人不希望自己报仇。 云隐尘拍了拍小女孩的头,柔声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能告诉大哥哥吗?”小女孩擦了擦眼角的泪滴,抽抽泣泣的说:“呜,人家叫梦瑶。”云隐尘似乎有些吃惊,愣了一下,这才缓过神来:“梦瑶吗?是个好名字,可是小妹妹的姓呢?”梦瑶摇了摇头,又看了看云隐尘,这才说:“梦瑶没有姓,爷爷说,叫梦瑶以后跟大哥哥姓。”云隐尘有所不知的是,这梦瑶并非老丈人的亲生孙女,是一次老丈人上山采药捡到的。从此抚养大,谁知一番善举竟引来杀身之祸。 云隐尘想了想,也就答应了,又拍了拍云梦瑶的头:“梦瑶啊。以后我就是梦瑶的哥哥。我叫云隐尘,梦瑶以后就是我的妹妹,叫云梦瑶。好吗?”云梦瑶听闻此言,马上点头答应了,高兴的说:“嗯,哥哥。”云隐尘也感到颇为高新,他自由只有大牛一个玩伴,将其视为亲生弟弟,如今多了一个妹妹,自是最好,念及大牛,云隐尘又想到了云家村。云梦瑶见云隐尘发愣。轻轻的拉了拉云隐尘的袖子:“哥哥,以后我们去哪里?”云隐尘听到她的问话,这才从回忆中惊醒过来,冲着她歉意一笑:“梦瑶啊,我们要去找一个人理论。” 云梦瑶听了,也就不再发问了,云隐尘拿起地上的道袍,也不顾上面的污秽,直接穿在了身上,然后健步如飞的走向了三才县的公堂。云隐尘刚入三才县内,就见人们全副武装,似乎在等待什么,但让云隐尘疑惑的是这些人看起来都是平常农民,没有一个官府士兵。云隐尘不由得有了他们是不是要推翻县老爷的想法,但仔细一看,却又不是,毕竟他们的准备完全是一副防御外来者的样子。 一众人等在一个年轻人的指挥下一切都显得条理分明,这让云隐尘对年轻人起了赞美之心,能让云隐尘觉得不错的人实在太少。云隐尘整理了一下衣冠,向着男子走去,在男子诧异的目光下,行了个礼:“在下一介书生云隐尘,今携家妹去博弈城观光,途经此地,不明为何是此等情况,望兄台明示。” 听到云隐尘的话,男子眼中的诧异神色才消失了,取代的是洒脱的笑容:“呵呵,原来是云兄弟,在下杨百川有礼了。不瞒兄弟,因为那马贼马上就要来了。故才命父老乡亲们早做准备。”云隐尘闻言,眉头一皱。就要发问,想知道为何这县令不闻不问,反让普通民众来枉送性命。未待云隐尘问出始末,杨百川却提前回到了他的问题。 原来,这县令胆小,根本不敢跟马贼做对,任由马贼为恶,扰得大家家破人亡,我们无奈,只好自发的组织义军来阻止马贼了,云隐尘闻言,不可谓是不怒。几乎都忍不住御剑去那县令府取那县令狗命了。但云隐尘忍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现在首先应该做什么。那就是帮这群淳朴的村民抵御马贼。云隐尘将云梦瑶托付给了杨百川,便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御剑飞行了,过了一小段时间,云隐尘就看到了那群马贼,云隐尘从他们身上感到了浓厚的杀气,这种杀气只有杀过无数人才会磨炼出来的。 这一次,云隐尘当真起了杀心,这种祸害留了也是为祸世间,本欲施展仙术,直接将一众人等全灭,但忽然忆起师傅告诫,虽然这是小事,但云隐尘不想冒险,犹豫了一下,便下了地面,无名老师傅收集的书中也包括了各大门派的武学,云隐尘十五岁的时候就将它们全部融会贯通了,如今用武学杀他们不算违背规则,云隐尘这样安慰着自己。 转眼间那群马贼就来到了云隐尘的面前,但他们似乎没有看到云隐尘一样,直直的冲了过来,似乎想将云隐尘变为马下亡魂,每个马贼的脸上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云隐尘眼中寒芒大盛,无形剑气一出,转眼间十几个马贼都跌下了马。伴随的还有惨叫声。终归云隐尘还是没有下杀手,只是废了他们武功,一生都只能是一个普通人了。那群马贼见同伴失利不但不急躁,反之更加兴奋,眼中有着骇人的红芒,这让云隐尘极为不解,但还是一个个的打了下来,云隐尘就这样踏着浮云步法游荡与百人之中,似闲庭散步,可随手间便是几人的惨叫响起,过了三个时常,云隐尘终于解决了全部的马贼,纵使他功力深厚,此刻也不免吃力。 喘着粗气,不解的看着满地的伤员,可是没过多久,在云隐尘惊异的目光中,那群马贼竟然化作了红烟,渐渐的消散了,云隐尘的拳头渐渐的紧握了起来:“化魂术!”几乎是一字一顿的从云隐尘的口中蹦出来的,云隐尘说完,不再犹豫,架起天问剑,像一个方向飞奔去了。这化魂术其实是千余年前魔教一种极为歹毒的法术,首先要收集九百九十九个处女,然后将其残忍的奸杀致死,收起她们的元阴和怨气,然后,这些怨气可以化作世上任何物体形态。一旦被打败就回变回怨气形态,刚才那副模样,必是化魂术无疑,云隐尘虽不敢说自己是什么嫉恶如仇的君子,但碰到的是这种十恶不赦之徒的话,云隐尘不会介意将其剁成粉碎的,在他那冷静的外表,恬淡的性情之下,还隐藏着另外一个他,执着,坚韧,同时……冷漠。 云隐尘没一会时间就发现了刚才的怨气的发出地。果不其然,只见一个老头子模样的人在奋力的挥动着手上红色的旗帜。一道道怨气由此散出。云隐尘大怒之下,拔出天问剑,用出了天问心经中的一招天见尤怜。云隐尘含恨出手,威力自不容小窥。只见天问剑化作十四道残影,然后漫天飞雪,何等美丽,但那美丽下,却隐藏着无穷的杀机,没多久,那修士刚刚反应过来,无数的雪花就已化作夺人性命的利刃,纷纷向修士攻去,修士大惊,眼看就要命丧天问剑下,那面红旗却突然射出一道红光,挡住了天问剑的攻势,然后光泽黯淡了很多。老者先是长舒了一口气,似乎还在为刚才的死里逃生感到后怕,然后看到旗帜上黯淡的光泽,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然后,看向云隐尘的目光满是愤怒。只见他双手一招,那旗帜中竟射出了无数的怨气,扑向云隐尘,云隐尘大惊,刚想防御,却发现自己身上出现十道霞光,碰到霞光的怨气,一瞬间就被消灭完了,云隐尘不由欣喜起来,没想到本是无意之间所得到的十道霞光,竟有此番妙用。 那老者见云隐尘身上的十道霞光,露出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似乎着了魔般,疯狂额喊道:“十方霞光,竟然是十方霞光,你是种,为什么,为什么种回来杀我?”听老者的语气,似乎对这名为十方霞光的东西十分在意和熟悉,但此刻,他的心似乎被一种杀念所控制着,一心要杀掉老者,也就顾不上在意了。云隐尘天问剑一舞,口中喃喃自语:“天道成奇,贵为五十,可用四十九,变数为此一,我欲向天问,此一在和方,剑诀——问天一变。”语落,天问剑突然化作四十九把,直直的刺向老者,老者却似乎没有反应。当天问剑刺进去的那一刻,老者似乎终于清醒了。眼神中没有原来的狂暴和嗜血,有的仅仅是那一丝清明和悠远。 老者看着云隐尘,神色复杂,云隐尘此时也终于清醒过来,不由得为刚才自己的模样担心,这分明是道心不稳的表现,云隐尘此刻观察老者,发现其仙风道骨,丝毫没有刚才魔道中人的模样,也不由暗自疑惑,盯着老者一动不动,老者中了那问天一变,本应立即死去,但却似那丝毫无恙的样子。老者叹了一口气,缓缓启口:“天道五十,可用四十九,所余的一,便是这天道唯一的变数,一念可为佛,一念亦可为魔,孩子,切记切记,这也算是我对你让我解脱的唯一的报答了吧。”言罢,身形竟然渐渐消失,直至不见,那旗帜却也化作了飞灰,里面的怨气竟全部得到了净化。这让云隐尘又是一阵吃惊。 云隐尘呆了许久,终于离开了,想不懂的就不想,何须为自己多添烦恼?这是云隐尘自己的想法,就在老者的身形消失的同一刻,一处石洞内,九名老者睁开的眼睛,其中一名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手中刻着三的戒指,便没有言语,其余几名似乎都如这般,这时,一名老者打破了寂静:“十解脱了,身为播种人的他,竟然会因为种解脱,是幸运还是不幸呢?”另一名老者接口:“十太心急了,为了恢复功力,竟然用这种邪法,被那种所杀,或许何尝不是幸运,纵是那种不出手,我等恐也要出手啊。”其余诸人皆不答话,似乎默认了。坐在中央的老者最后说话:“说得也是,只是可惜,这掌管四十九天数的十天将终是少了一个。那变数一看来也不简单啊。只希望天机的计划不要受到影响才好。”语罢不再言语,其余诸人,似乎以他为首,都闭上的眼睛,此处又陷入的一片寂静。 云隐尘回头接了云梦瑶这才向那县令府行去。似乎一切都在按照一个人的安排冥冥中进行着。云隐尘找到了县令,亮出了护国仙师的令牌,护国仙师所临,如皇帝亲临。这是规定,云隐尘一一数落了他的罪状,不知道为什么,在最后,云隐尘本是打算看看云梦瑶的意见在行事的,却是心中又涌上了那股莫名的杀气,若非突然被云梦瑶摇醒,恐怕这县令就要血溅当场。云隐尘不由更加担心,突然念及自己下山如此之久,竟再未做过那修身功课,想必如此,心境才会不稳,暗下决心,要在抵达博弈城后,先找个地方,巩固一下心境修为再说。 云隐尘回头询问着云梦瑶的要求,想看看云梦瑶会如何处置,本来以云隐尘的想法,就是云梦瑶年幼,想必也是想把这杀亲之人碎尸万段。但云梦瑶的表现却超出了云隐尘的预料,她摇了摇头,示意云隐尘不要杀他。云隐尘大感不解,却是听得云梦瑶一番解释,原来他觉得这县令虽无恶不作,但却也有家人,他的儿子也在这里看着,如果杀了县令,不说其今后妻儿的能否存活下来,就算是活下来,恐怕也会记下这笔仇恨,终有一天会来报仇,然后因果循环,一轮又一轮的报仇循环持续下去,就是一次痛苦的轮回,会让后代背负起无法想象的沉重的宿命,听到云梦瑶的这番见解,云隐尘大感惊讶,不由得起了赞赏之意,也有了教她仙法的心思。这种见识和心境就是云隐尘也自问做不到。别说是云隐尘,就是那些世人口中的圣人,能不能做到都是一个未知数,因为人类往往是自私的动物。 云隐尘虽饶过其死罪,却罢免了他的县令之职,交给了那个叫杨百川的年轻人,年轻人对他感恩不已,云隐尘也不很在意,停留了数日,便带着那云梦瑶重新踏上了前往博弈城的道路。云隐尘却不知道,他这一无意之举,竟是造就了一位千古名相,更是在日后,救了自己全家的性命。这天道循环,又有谁说得清呢? 窥天神兽窥天机,百年岁月百年经 云隐尘再次踏上了去那博弈城的道路,路上也将那隠仙一脉中的隐世心经传给了云梦瑶。云梦瑶天资极其聪慧仅仅花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成为了隠仙一脉中与劍隐一脉同称为隠仙两绝脉的天隐,天隐者以天地为器,挥手间便显毁天灭地之能,因其实在稀少,就是在上古时代,天隐者不过寥寥十人。 也不知云梦瑶是何等恐怖的天赋,不过一月时间,就是天心的境界。让云隐尘大叹天道不公,此时两人坐在一处茶棚中,听那世事纷扰,云隐尘本可以御剑直接去那博弈城,却在中途有了一路走下去愿望,云梦瑶也高兴的答应了。此时云隐尘穿着那身万年不变的道袍和一身蓝衣的云梦瑶喝着茶,却听得对面几个背着刀剑的大汉谈论着什么,云隐尘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安静的倾听着,便听其中一名大汉说:“大家你们知道吗?那博弈城就要召开五年一度的比武大会了,这次比武大会只让三十岁以下的青年俊杰参加,说是为了选出谁是年轻一代第一人。” 云隐尘听到这个消息,虽是饶有兴趣,却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倒是云梦瑶两个大眼睛不停的眨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他怯怯的抓了抓云隐尘的袖子,轻轻的问:“哥哥,你去参加那个什么比试好不好?哥哥的武功一定可以拿第一的。”云隐尘听到云梦瑶那童真的话语,却是苦笑了一声,这孩子,连什么地方该说什么话都不知道,云隐尘心里暗自嘀咕着。果不其然,云梦瑶的语音一落,周围立刻就投来了数十道不屑的目光。其中一名白衣书生模样的人更是放声大笑。 云隐尘颇觉尴尬,付了饭钱,也就匆匆的上路了。云隐尘一走,那白衣书生却是止住了笑声,一脸肃然,打开了自己的折扇,轻轻的在自己的面前晃了几下,这才开口:“云隐尘吗?果然如傅兄所说,此人当真是平生一大劲敌。” 此时云隐尘可是不知道这书生对他的夸奖,就算是知道了,恐怕以他的个性,也只是会淡然一笑吧。此时云梦瑶则是一脸气呼呼的表情,把漂亮的小嘴撅起:“那群人笑什么啊?本来就是嘛,哥哥很厉害的。”云隐尘苦笑一声,暗道不知何时这小丫头才会懂些人情世故,但转念一想,却又开心起来,唯有一颗纯真的心才能更好的体会天道。也就希望她能保持这种心态了。 云隐尘在云梦瑶的抱怨下一路来到了一处荒凉的古道,终于,在云隐尘的安慰下,云梦瑶才止住了抱怨声。云隐尘看着这荒凉的古道,却是感觉莫名的清静。云梦瑶也不再说话,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云隐尘突然盯着一个方向,一只传说虎须鬣尾,身长若蛇,有鳞似鱼,有角仿鹿,有爪似鹰的异兽走了出来,其形象似那传说中的兽神——龙。但是奇怪的是它用四只脚走路。云隐尘脑中快速的回忆自己脑中的书籍,却是想了起来,只是此时,那云梦瑶却是走了上去,糟了,云隐尘暗道一声,一把推开了云梦瑶,对视上了那异兽的眼睛,那眼睛深邃,悠远,寂静……云隐尘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在云梦瑶的惊呼声中晕倒了过去。 原来此兽名为窥天,乃是上古神兽龙的一个分支。没有什么出众的能力,但一生一次,却能让一个人以神识的状态来到自己的一百年后,但是极为危险,一个不小心,就回迷失在时空的乱流中魂飞魄散。故无人敢去尝试。 云隐尘缓缓的睁开了自己额双眼,却是看得一片荒漠,一名男子,身着黑色道袍,右腰挂着一块玉佩,头挽云簪。偏偏背后又背负了一把细剑。一头白色的长发,年轻俊秀的面孔,沧桑的眼神。形成里鲜明的对比,云隐尘此刻很是吃惊。因为那男子不是别人,就是自己,一百年后的自己是这等模样?云隐尘自问。【为区分两人,未来的云隐尘叫白头云隐尘】 白头云隐尘走到一处废墟停了下来,眼神悠远,似乎在回忆什么,突然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伤心大秦经行处,纵是宫殿万间,也终化作了那尘土。梦瑶,你说是吗?”云隐尘闻此言大惊,望白头云隐尘身边一望,果不其然,一青衫女子站在他的身旁,女子眉宇间似浑然天成,举手间似天地之意。如此自然淡雅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美丽。 除了云梦瑶还能有谁?只是云梦瑶的表情十分冷淡,语气也似那冬风,寒冽的直刺心扉。:“天机大人,你不应该为俗世所扰的。”云隐尘大惊,不知为何云梦瑶会如此称呼自己,竟是说不出的疏远。白头云隐尘笑了笑,很落魄的感觉,似乎很是苍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常人无法察觉的哀伤,但云隐尘自是感觉的到。白头云隐尘摇了摇头,忽然问:“梦瑶,你恨我吗?我太过心急了吧?夺走了你的一切,毁了你的一切。”云梦瑶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像人偶般:“天机大人,我自然不会恨你,我的一切都是大人给予的。” 白头云隐尘又笑了,有些……绝望:“是嘛?梦瑶?你真的是这样想的?梦瑶,我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你,还这样伤害了你。你不恨我?”云梦瑶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动摇,她摇了摇头:“我的出生就是为了天机大人。天机大人就是我的神,我的光,我的生命,我的唯一,所以为天机大人奉献一切是应该的。”白头云隐尘没有说话了。他突然淡淡的说:“我好怀念一百年前,那是侯的我们,不用像现在这么累。”云梦瑶似乎在想些什么,回应了白头云隐尘:“天机大人。我们都不能回到从前了,无论是大人你,我,这天下,亦或是十天将。大人,这就是我们的宿命。”云隐尘听得他们这一席话,完全是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但他也终于知道,似乎自己做了很对不起云梦瑶的事,这才让她疏远了自己。虽是一百年后的事,却也心下愧疚。突然一股巨大的拉扯力传来,云隐尘就这样昏睡了过去。 待得云隐尘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又在这荒凉古道上了,回来了吗?这样问着自己,活动一下自己的身体,云隐尘才算确定,自己是真的回来了。睁开了眼。却只见云梦瑶待在自己的身边,眼边还挂着泪痕。刚刚觉得抱歉,想要起身安慰云梦瑶时。却又是感觉头里一阵眩晕,当即抱怨起来,原来这窥天兽不仅能去到一百年后,也可以去到自己的前世,不过概率很小,谁知竟然恰好被云隐尘碰着了。 云隐尘只能暗道自己时运不济。却是再次醒来时,又看到了一个男子一身白衣,满脸落魄的坐在酒席上,那双眼失神的看着一个女子,云隐尘这才发现原来此处在举行婚礼啊,云隐尘看着自己的前世的眼神,不由得暗自好笑,自己的前世竟然喜欢上了别人的妻子啊。唉,云隐尘摇了摇头,看向今天的新郎官,莫名的总觉得很是熟悉,却听得隐隐约约的几个字:“无……姬……怎么又来了?……他到底……天下共主……荒唐……”不知道为什么。云隐尘总是听得很模糊,刚要仔细倾听时,却是又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不由暗自苦笑,却是准备好了再次回到自己的身躯时。只是见得四周一片混沌,心中自是大惊,环首四望,却只是见自己的前世和一百年后的自己同时出现在了这里,当下心中惊骇不能以言语形容。 白头云隐尘看着云隐尘和前世云隐尘,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唉,一百年前的我吗?终归还是来了,这命运真的无法扭转吗?”前世云隐尘笑了笑,洒脱,却又落魄:“我用天演神算推算出了这一切,本来还不相信,没想到这段孽缘竟然延续了这么久。”云隐尘当即知道他们能看见自己,于是报了一拳:“两位,不知各位所言为何?我们不同时间的三人又为何在这里相聚?”白头云隐尘冲着他笑了笑:“呵呵,这是我创出的时间逆流。我们三人就无视时间规则相见了。”云隐尘心中惊骇,一百年后自己竟强悍如此吗?能扰乱时间。这可是连传说中的大罗仙人都做不到的啊。 前世云隐尘见云隐尘发愣。暗自一笑,一眼便看出了他在想些什么,轻轻的摇了摇头,拿出了一根玉笛。递给了云隐尘,说:“来世的我,拿好这根玉笛,里面有专属的曲子,希望你能学会,然后,等你到了劍隐之境,在带着玉笛自己来这里吧。”白头云隐尘笑了笑,也拿出了一块玉佩,递给了云隐尘,示意他带好。然后不待云隐尘询问,两人就已消失,云隐尘感觉天地一阵旋转,知道这次自己是真的是要回去了,也就不再留恋,离去了,谁知他前脚一走,那两人就已回来了,白头云隐尘看着云隐尘消失的方向,轻言:“劍隐吗?谁达到过?现在的我也不行。”前世云隐尘叹了口气:“谁知道呢?但如果是他的话,应该能够做到,毕竟他才是天地间唯一的变数,就算是身为不同时空的我们,却也只是常数。” 白头云隐尘神情恍惚,似乎在想些什么,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希望是吧,毕竟天道快不行了。梦瑶她也快不行了。”言罢,便消失了,那前世云隐尘呆了很久,口中轻喃:“小九,我终归做不到啊。”也是大袖一挥。消失在了这时空的乱流。 终抵博弈似凡城,惊觉此方有异人 云隐尘模模糊糊的好像看到一些画面,自己君临一切,以冷冷的目光看着一切,很模糊却又很清晰的感觉,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却发现自己现在身处一个屋子里,屋中布置朴素却又不失典雅,似乎是某个隐士的房间,云隐尘起身,却是浑身剧痛不已,心下惊骇,却又偶然发现自己身上的笛子和玉佩。 当即知道一切都不是梦,不过对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则是一头雾水,刚在思考时,却听得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寻声望去,却看得云梦瑶一脸惊讶的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又是开心又是难过的,还有那一丝丝的自责,她直接扑在云隐尘的怀里,然后低声的啜泣起来:“哥哥,都怪梦瑶,哥哥是为了梦瑶才会晕倒的,梦瑶好担心,好难过,觉得好对不起哥哥。” 云隐尘溺爱的拍了拍云梦瑶的头,笑了笑:“梦瑶,别哭了,哥哥不怪梦瑶的。梦瑶能告诉哥哥这里是哪里吗?哥哥为什么会在这里?”云梦瑶听得云隐尘此言,这才擦了擦眼泪。勉强挤出一丝笑脸:“哥哥,当时哥哥晕过去后,我很着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多亏此时出现了一队商队,把我们带进了博弈城。然后商队的大哥哥把我们安置在了这里。”云隐尘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的站起了身,真元瞬间游遍全身,只是一下,身体就恢复了最佳状态。云隐尘舒展了一下身子,随口说道:“呵呵,我们也终于到了博弈城了,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说起来,哥哥还要谢谢梦瑶啊。” 云梦瑶一听,当下流露出来欣喜的神色,自己扯着自己的衣袖:“哥哥说得是真的吗?没有骗梦瑶?梦瑶真的帮上了哥哥?”云隐尘笑了笑,点了点头,顿时云梦瑶脸上悲伤神色全无,笑了起来,这孩子,云隐尘心中暗笑了声。却突然忆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心下疑惑,但又不再去思索了,想起救了自己的一行人,准备拉着云梦瑶去道谢。门又被打开了,一个看似十七八岁的男子走了进来,男子一身华袍,神采飞扬,眉宇中更是有一种雄霸天下的霸气,让云隐尘见了也不由得一惊。 那男子见云隐尘醒了过来,对着云隐尘微微一笑,云隐尘这才下床,对着男子点了点头:“阁下救命之恩,在下云隐尘没齿难忘,不知阁下可否告知姓名?”云隐尘却感觉有些吃惊,自己为何会显得如此孤傲,简直就像是潜意识觉得自己不能被男子压倒一般。男子笑了笑,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在下秦国嬴政,随商队来这博弈城做一趟生意。恰巧救起隐尘兄。隐尘兄无需放在心上。”云隐尘知道对方是秦国的人后,却是莫名的心中一痛,自己的家人就是丧于秦国人之手,当下心中竟然又出现了那种嗜杀的感觉,觉得自己要把眼前的人杀死来泄愤,突然,腰间的那块玉佩传来一股清凉之气,当下清醒过来,念及刚才自己的模样,却是暗暗心惊,若非这块玉佩,恐怕自己就要做出一件后悔终生的事情了。 云隐尘知道恐怕自己不能久呆,否则他可没把握不伤到人,于是匆匆的答谢后,便拉着云梦瑶快速的离开了,嬴政吗?云隐尘的心中又闪过了他的脸,总觉得这个嬴政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纵然自己可以从容的用一只手捏死他,云隐尘离开此处幽静的别居后,来到了博弈城的大街,大街上却是没有多少人影,不由心下生疑。恰巧此时一个老人缓缓的走了过来,云隐尘拦下的老大爷,行了个礼:“老大爷,小子初来乍到,不明白为何此处如此冷清,不知老大爷可否明示?”那老大爷初见云隐尘拦下自己,还露出了惊慌的神色,只当自己遇上了抢钱的恶人,见对方神采飞扬,加之疑问,老大爷这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笑了笑:“小友有所不知,我们博弈城的两位棋艺前辈,要来夺取这棋圣的名号。现在在醉仙楼中比试啊,小友若有兴趣,就去看看吧。”言罢,便匆匆的离去了,云隐尘心下却暗自好笑,不过也算明白了过来,这博弈城本就是一群爱好棋艺的人组建起来的城池,就连十岁孩童都是棋艺高手,如今既然有人要夺取棋圣之名,对这群爱好棋艺的人来说,自然不能错过。 云隐尘心下也颇感兴趣,加之云梦瑶的极力要求,倒也起了一观之意,云隐尘四下打听后,总算知道了醉仙楼的位置,然后就带着云梦瑶匆匆的去了那里,云隐尘到了此处后,却发现此处人满为患,不由心下暗自失望,心道恐怕自己是白来了一趟,这么多的人,等轮到自己进去了,别说是下棋的人了,就算是评棋的人恐怕也看不到了,刚欲转身离去,云梦瑶却突然指向一个方向,云隐尘随着云梦瑶的所指的方向望去,却发现高处有一窗台打开,那里立着一块牌子,上面的意思大概就是谁能越上这个窗台谁就能当面观赏两老下棋,云隐尘看到后却是高兴起来,抱起云梦瑶,就施展起了踏雪无痕的身法,几个纵越就来到了窗户上,他没有注意到的是云梦瑶的脸上的一丝红晕,和眼中不易察觉的欣喜。见云隐尘轻松踏上高楼,当下楼下一片哄闹“天那,是踏雪无痕,这是哪个少年高手?”“这少年好俊的身手,不知道是十公子中的哪位?”“这少年不是十公子,看来是新晋的高手,看来这回的博弈城比武有看头了。”各种评论不绝于耳。云隐尘苦笑一声,也就走了进去。 室内没有其余什么多余的事物,只有一张棋盘和两名老者,两名老者似乎没有发觉云隐尘的到来,依旧自顾自的下着棋,云隐尘也自知和云梦瑶恭敬的稽首站在一旁,静静的观看着,白子落入猛虎,步步紧逼,其势如火,黑子稳如泰山,不为所动,游刃于白子之间,两者一攻守。实在难分高下,渐渐的云隐尘却发现了一丝不对,那两人落子间看似随意,却不知为何,却冥冥中符合某一种规律,极为晦涩难懂,云隐尘知道恐怕这不只是一盘简单的棋,看向云梦瑶时,却发现她早已闭上了双眼,似乎陷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云隐尘这也才闭上了双眼,参悟起了这盘棋。两名老者这时终于露出了一丝表情,看向了两人,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不过一会,两人又重新投入了棋盘中,云隐尘感受着这下棋的冥冥之意,却发现了一种浩瀚的海洋,一开始,他被海洋冲击得寸步难行,但随着他自己按照落子的规律来调整自己的时候,也就站稳了脚步,渐渐的,他开始熟悉起了这海洋流动的规律。不知过来多久,他终于完全掌握了这份规律,当他从参悟状态下醒过来的时候,两名老者早已结束了棋局,云隐尘望去,全盘皆棋,看来两人竟是平手收局,回头望了云梦瑶一眼,见其未醒,也就不再担心,恰巧发现老者的目光看着自己。 当即向两人鞠了一躬:“多谢两位前辈指点,晚辈得以参悟天道。”云隐尘这一谢可是真心实意。这两人的一盘棋,竟是蕴含天地大道。云隐尘天资聪慧,得以观棋悟道,却不想这云梦瑶天资更胜一筹。两名老者见云隐尘鞠躬,也未阻拦,黑衣老者开口:“无需多礼,这也是你两人的缘分。”那白衣老者冷哼一声:“那无名倒是收了个好徒弟。这男娃暂时不说。这女娃倒也是个奇才,与我天隐一脉有缘。”云隐尘闻言倒是惊讶,这两人竟是天隐?“怎么,你有了收徒之意?”黑衣老者淡然问?“难道你没有?你个老家伙比我还心急吧?”白衣毫不客气的反倔。 云隐尘见两人斗嘴,也从中知道了,两人竟是想收云梦瑶为徒。他已经从两人的身上感受到了属于天隐一脉的真元,他也暗自为云梦瑶高兴,毕竟这两人的实力深不可测,他倒是丝毫不担心两人会害云梦瑶,毕竟,天隐者,其心智永远是最纯净的。那黑衣老者突然不说话了。倒是对着云隐尘打量了一番,然后拿出了一个瓶子递给了云隐尘:“孩子,这是给你的华春丹,你可收好了。”云隐尘本欲拒绝,需知这华春丹是疗伤奇药。无比珍贵,谁知那黑衣老者让云隐尘不得不收下,云隐尘无奈,只能收下了这华春丹。那白衣老者见状大声嚷嚷;“好你个浮云子,竟然先拉拢这个小子。狡猾的家伙。”浮云子淡然一笑,不可置否,白衣老者都气得在磨牙了,突然,他对云隐尘笑了笑,虽然他自己可能觉得很亲切,但云隐尘觉得背后直冒冷汗。老者渐渐的走近了云隐尘。只见老者搓着自己的手,嘿嘿的干笑了两声,弄得两人都很是尴尬,云隐尘是现在不知道这老头想要做什么了。 老者有笑了笑,露出了黄色的大牙:“呵呵,小子,他叫浮云子,是我师弟,我叫踏云子,看,光听我们名字就知道谁厉害些了吧?他是浮云,我是踏云,我是踩他身上的。所以放心把这小女孩交给我,我会好好保护他的。”说着,递给了云隐尘一个金符:“小子,这是千里传音符,你没事可以用这个符联系我们,放心,只要他做了我的徒弟,你没事就可一来天元山看这小女孩的。怎么样?条件是不是很诱人啊?” 云隐尘笑了笑,突然觉得这位踏云子前辈异常搞笑,看到云隐尘笑了,浮云子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小子啊,你已经收了我的东西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不能反悔啊?”踏云子也急了,他呸了一声:“切,浮云子,小兄弟什么时候答应你呢?是你自己要把华春丹送给小兄弟的。对吧?小兄弟?”就在两人讨论时,云隐尘突然打断了他们的说话,他说:“两位前辈,这件事恐怕还要看我妹子的意见。” 两人闻言,大喜,踏云子说:“长兄如父,你是她哥哥,那太好了,你的决定不久等于她的决定了吗?”浮云子也点头表示赞同。但云隐尘摇了摇头:“前辈有所不知,但我绝对不会勉强我妹子做任何有一件事。”这下两人犯难了,刚欲说些什么的时候。云梦瑶睁开了双眼她的双眼充斥着十色霞光,身上也冒出了十色霞光,没一会的功夫,霞光消失了,但两名老者的脸上却出现了欣喜若狂的表情。他们同说:“这弟子,我们一起收下了。”云隐尘大感不解,但也没有追问,直到云梦瑶疑惑的睁开了双眼,看着大家时,他才将拜师一事告知云梦瑶,她听了后直直摇头,告诉云隐尘她只呆在他的身边,这下众人无可奈何了。 两老商量的半天,突然露出了绝然的神色,在云梦瑶的耳边不知道说了写什么,她身子一震,露出了欣喜的神色,然后神色复杂的看向了云隐尘,道了个别,示意自己会回来找他的,然后什么都没有多说,就随那浮云子走了,云隐尘在感觉失落的同时,也感觉相当不解,却听得踏云子严肃的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他也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但却又夹带了一丝担心,踏云子说完,也离去了,就留下了独自一人思考的云隐尘,没有人知道云隐尘此刻在想些什么…… 机缘巧合徒奈何,扬名博弈比武赛1 云隐尘现在独自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身边已经少了那个可爱的云梦瑶,云隐尘现在有些失落,他终归将云梦瑶交给了两人,然后看着两人离开,他想追上去,但想着两人刚刚对自己说得话,无论如何都提不起追上云梦瑶的勇气。 或许这是对她好吧?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云隐尘这样安稳着自己,至于老者到底说了些什么,恐怕就没有人知道了。他现在颇感无趣,一时间,四处游荡着,云隐尘突然发现原来云梦瑶在不知不觉中在他的心间占据了一个如此重要的位置。 云隐尘或许是讨厌孤独的,但他却适应了孤独,没有什么,比适应了一件事更加恐怖了。但他偏偏就是适应了这让无数人都为之疯狂的孤独,这是幸运亦或是不幸?他就这样在大街上站了很久,一阵微风吹过,他淡淡的笑了,然后忧郁不复,洒脱的迈开了自己的脚步。 人生若未尽。必有相逢时。他比谁都要清楚这个道理。云隐尘刚一踏步,一道黑影撞了过来,云隐尘刚刚道心平复,体内真元略显堵塞,只是这一撞就将他撞了个踉跄,一下子没站稳,竟然摔倒在地。这下云隐尘可糗大了。 那黑影似乎也被碰倒,云隐尘这才看到对方面貌,竟然是一个女子,这一下就觉得羞愧难当。虽是对方撞来,但毕竟对方是一女子。自己堂堂大丈夫。岂能失礼?就要扶那女子起来,谁料那女子只是冷冷的看了云隐尘一眼,顿时,一股寒冷的感觉涌上了云隐尘的身体。似乎被毒蛇盯上了。 云隐尘心下畏惧,伸出去的手不由微微的一缩,就听得那女子冷哼了一声,似乎颇为不屑。云隐尘心中大为羞愧,自己竟然被一个弱女子吓得缩手,还被对方看不起,若被知道,自己还有何脸面,再次伸出手去,无视女子身上那种凌厉的杀气。坚定的放在了她的面前。 女子看了云隐尘一眼,似乎颇为诧异。但还是没有领他的好意,推开了他的手,这时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看到那女子就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人嚣张的看着云隐尘:“小子,把这个妖女交出来,我们就让你滚。”态度嚣张跋扈。让云隐尘心中大感不适,他对这种人向来是极为厌恶的。 加上看对方几个大男人如此对一个弱女子,自是看不过去,随手一挥,几个家丁的脸上便多出了几个红手印。那几个还没反应过来,就突然感到脸上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当即顾不到几人,捂着脸痛呼起来。云隐尘冷哼一声:“如此没有教养,我代你们主人教训一下你们,你们可服气?”那几个家丁还未回话,就听得一阵鼓掌声:“兄台好厉害的身手,不过我华府的家丁可容不得他人教训!”一道人影应声而出。一青年男子,劲装在身,一把宝剑别在右腰。五官端正,仪表堂堂。 这男子一出现,云隐尘就感觉到那女子冰冷的目光投了过去,其中的恨意让云隐尘都不寒而颤。他知道恐怕这两人必定是有仇了。他也突然感觉自己好像管了一些不该管的事。见对方问话,倒也没有回答。那青年还未说话,那家丁却已经怒呼:“大胆,我们华安少爷问话,你还敢不回答?”华安眉头一皱,大袖一挥,示意他们下去,那几个家丁立马闭上了嘴,退了下去,还不忘恶狠狠的看了云隐尘一眼。 华安这才看着云隐尘,问道:“不知兄台为何阻挠我华府家事,那丫头是我华府丫鬟,还望兄台将她交于在下。”云隐尘闻言心下也是一惊,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竟是管了他人家事,这可是万万不对的,若是平日,他说不定就回乖乖的道歉交人了,但今日,他发现这女子看华安的眼神就像自己幼时看那来屠杀自己全家的刽子手一般的感觉。 云隐尘有些同情起这女孩,他突然觉得或许这女孩会有跟自己一般的经历。于是包庇之意已起,加之今日云梦瑶刚走,他心情本不大好,这群家丁却还如此嚣张,而且他对这华安实在没有什么好感。这华安给他一种恶心的感觉。于是乎,他转身,硬是扶起了女孩,不过,他一时还真的没想到什么方法,突然,他灵光一闪,强行扶起了女子,亲热的搂在了怀里,封住了女子的穴道。 不让她动弹,他传音给女子:“姑娘,实乃情非得已,万望姑娘恕罪。在下绝无冒犯之意,若姑娘想找这个华安报仇,就配合在下的作为。愿意听就请眨一下眼,那女子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那女子才眨了眨眼,云隐尘解开了这才长舒一口气,解开她封住了的穴道。那女子果真不再抗拒,柔顺躺在了他的怀中,不过云隐尘感到自己的腰间一紧,似乎有某样兵器在那里,再去看那女子神色,似乎在说稍有异动就杀了你,心下苦笑这女子心机深沉。 此时他抱着女子,动作间颇为亲密,他看着华安,突然发现华安眼里闪过一丝嫉妒和愤恨。他不由有些吃惊,不过还是挑衅的看向华安:“她是在下妻子,何时是你华府中人了?”那女子听闻此言,眼中寒意涌动。终归是没有下手。华安问得此言,好似要笑出来,不过也是忍住了,他摇了摇头:“阁下虽是如此说,但这丫鬟是我府丫头却是千真万确的,若是阁下执意娶她为妻,就请参加明日的比武大赛,若能赢得大赛,在下便将这丫鬟送与阁下又有何妨?” 云隐尘见得对方提出这种条件,虽对此人将人当物品般交易感到非常不屑,但思考再三,始终觉得对自己没有坏处,也就答应了。华安大笑离去,云隐尘不急为什么,当即觉得惊讶,却看得一众家丁笑嘻嘻的走开了,那女子则是也很惊讶的看着云隐尘。 云隐尘颇感不解,待得众人走光后,女子却一直和云隐尘搂在一起,他觉得尴尬,却又不好出言赶人家,过了很久,当路人都对他投来了怪异的目光时,他才咳了咳,示意女子可以离开了,半响没有反应,他觉得有些疑惑了,看向女子时,发现女子竟已经昏睡了过去。大惊之下,不免羞愧,自己竟然没有发现对方昏睡,还以为对方不肯离开。 当下也顾不得其它,化作一道清风就离开了。来到客栈里,开了一间上房。就将女子抱入床上,然后为女子把脉,发现对方只是太累了,这才放下心来。为女子盖好被褥,就去了隔壁自己的房间,半夜,感到房外有声音,自己的房门被打开了,女子走了进来,他颇有不解,于是继续装睡,想看一看这女子究竟要干些什么。神识发现女子手持匕首,来到自己的床前,竟是要杀了自己的样子,并没有多少的愤怒,他的心中是疑惑大过愤怒。他并没有打算反抗,这种兵刃倒还伤不到自己。 那女子在他的床前站了很久,始终没有下手。云隐尘他发现女子情绪波动很大,好像很是挣扎。终于她轻声说了句:“对不起。”声音清脆得如黄莺出谷。云隐尘心下黯然,没想到她终于还是动手了,只见女子的刀狠狠的刺了下去,却是没有见到什么异常,原来女子的刀终归没能刺上去,只是刺到了柱子上。然后轻声的抽泣起来。口中喃喃自语:“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云隐尘感觉心中莫名的一痛。女子的长相很是美丽,如那画中佳人,只是脸上总是笼罩在一股寒冰下,如此哭泣起来,多了一丝柔弱,他心中怜香惜玉之心一起,便从床上起身,轻轻的拭去了女子眼中的眼泪。女子看到他起身来,相当惊讶,欲起身时,发现对方在轻柔的安慰自己,一下子觉得十年苦痛涌上心头,竟就这样趴在他的身上哭泣了起来。 这一晚上。云隐尘知道了很多,这女子叫作上官淼雨。她的爹是上官家的叛逆,被追杀的时候重伤了,然后被她的娘所救,两人就这样堕入爱河,无论家人百般阻挠,硬是结为了连理。但华府的人怕她爹给华府带来灾难。竟然告诉上官家的人她爹的踪迹。这下上官家直接派人杀了她爹,然后她娘因为悲愤成疾。不久病故,从此,她就沦为下人般的人,被家中众人百般欺凌。但她还能忍耐,所以一直忍耐着,但是就是今天,华安那个畜生竟然想要玷污她,她誓死不从,从华府逃了出来,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云隐尘问得此言,也不加怀疑,因为他的神识没有丝毫波动,说明这一切都是实话。 念及她自小就受尽众众磨难,心中怜惜之心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就这样两人相处了一个月,第2天起来,他发现上官淼雨又变回了原来那份冷冰冰的模样,不过眼圈却是红肿的,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没有这么冰冷了。他淡然的一笑,同时他也从上官淼雨口中得知了这华安是十俊杰中的一位,所以才会这样自信满满。觉得云隐尘绝对不可能战胜自己。 云隐尘不由觉得暗自好笑,直到自己露了一手后才让上官淼雨安心了下来。他整理了一下衣冠,就要穿着那身不知道穿了多久的道服去比赛,最后,在上官淼雨的极力劝阻下才决定去换一身行头,结果弄到最后,他竟然又换了身道袍。却是觉得这天道循环实在太过有趣。 最后当他穿着那一身崭新的道袍,梳理了一番后走出来后,上官淼雨冷冷的夸了句:“这才有了点人样。”他倒是有点觉得有趣了。自己以前难道就这样不堪入目吗?带着崭新的状态,他踏上了比武大赛的道路。少年云隐尘即将名扬天下! 机缘巧合徒奈何,扬名博弈比武赛2 云隐尘和上官淼雨走在人潮拥挤的大街上,很幸运的,在上官淼雨的带领下。他没有再一次的浪费大量的时间去问路了,可怜的隐尘,原来是一位天生没有方向感的路痴。 终于,两人来到了一处擂台边,擂台的四周都是人,准确来说,都是武人,不过这勾不起云隐尘的兴趣,一头大象,永远不会对蚂蚁有什么兴趣。真正让他有了兴趣的是那一直坐在角落里,显得很弱气的小孩子。 不仅浓厚,而且内敛,除非是杀了无数的人才能拥有的境界,而且,杀人时不能有一丝心境波动,云隐尘觉得很震撼,这样一个小孩子,是怎么拥有这种煞气的呢?他刚想上前问一问。“走了。”上官淼雨的声音传来,无奈,他只能暂时放弃跟这个孩子接触了。 “来了。”他回答了一声,就跟了上去,上官淼雨除了那晚上流露出了过多的感情外,再也没有在云隐尘的面前流露出明显的感情变化,让他都觉得那晚上的事情是他的错觉。“淼雨,规则是什么?”云隐尘突然想起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若是上台去就犯规了,自己还不倒霉死。故才有此一问。“擂台制,生死由命。” 云隐尘听闻此言,也没有多大的吃惊,不过倒是明白了一件事情,那个华安,看来就是要置他于死地。念及此处,竟然有股莫名的火气在他的心中出现,杀了华安的想法一直在他的脑中回荡着,这时那块玉佩又传出了一股清凉的气息,瞬间,他就冷静了下来,对刚才的想法吃惊不已,同时他也更加的坚信,自己的心境的确存在很大的问题了。这让他感到很不安。 不过,这股不安很快的被他甩到了脑后,当务之急,就是好好的处理目前的事情。他来到擂台边,发现竟然有茶水在卖,也就买了两杯,给了上官淼雨一杯,一杯自己来喝。“哼,跟本小姐斗,你还差远了。”一声清脆的娇喝声从擂台处传来,云隐尘总觉得声音有许些熟悉,回头望去,却是把一口茶水都喷了出去,然后在上官淼雨的白眼中急忙闪开,因为那上面的人他实在太熟悉了,除了那燕雪弦,还能有谁? 他怎么来了这里?这是云隐尘现在的疑问,他稍微整理了一下,用真元烘干了衣服后,又走回来了,发现燕雪弦还是站在那里,四处环视着,竟没有一人上台挑战,云隐尘颇感疑惑,拉了拉身边上官淼雨的手,轻轻的在她的耳边问:“淼雨啊,这位什么情况啊?怎么没人上台呢?”上官淼雨先是不动声色的把手从云隐尘那里抽出来,他也没有发觉,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回话:“燕雪弦,很强。” 云隐尘愣了,这燕雪弦什么水平他可是知道的,最多就是一个三流的武者,就算学了隠仙诀,短短三个月,也不会有什么效果才对啊,怎么就成高手了?不解的他用神识扫去,赫然发现,燕雪弦竟然成为了一名玄隐,玄隐者,动用天地玄术,奇妙无比,现在已经是有了玄心经境界的合格修士了,念及此处,云隐尘却是暗自苦笑了,自己花了五年的时间做到的,别人只需要几个月,几天罢了。 看到台上小丫头嚣张的样子,他突然起了一种戏弄一下对方的念头,身形一转,便来到了台上,然后笑吟吟的看着燕雪弦,燕雪弦看到他,脸上的愤怒神色一览无遗,或许还有丝惊喜。她柳眉倒竖:“登徒子,你怎么在这里?”此言一出,云隐尘就满脸黑线了。果不其然,只见上官淼雨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锋利如刀,似乎要刺穿他。暗自苦笑一声,台下的人不知是谁,突然叫了出来,他是醉仙楼上用过踏雪无痕的少年高手。当即引起一片轰动,不过人言的力量是很强大的,不过一会的功夫,云隐尘就变成了一个武功高强,心高气傲,四处留情,家世显赫的人了。 看着台下人们议论纷纷,云隐尘也就不再理会,笑了笑,就问了句:“雪弦怎么来了这里啊?为师都不知道啊。”声音极小,只有台上两人方听得清楚,燕雪弦闻言,脸色一红,不再多言,直接引了一道雷电下来劈在云隐尘的身上,云隐尘毫不在乎的摇了摇头,心中疑惑,怎么这小丫头能使用仙术,略一思考便明白了,这玄术是一种天地之理,天道总不能自己灭自己吧? 念及此处,云隐尘倒也觉得好笑。燕雪弦都快气炸了,一张小脸通红通红的。她苦练玄术,本来就是为了教训云隐尘一番,如今偶然碰上竟然对对方一点威胁都没有,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了,小手一挥,只见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哦?天降寒霜?你倒是对玄术很上心嘛。”云隐尘笑嘻嘻的说着。至于擂台下的人嘛,云隐尘早就下了一道幻术禁制,他们看起来就是两人在拼斗拳脚。 他笑了笑,燕雪弦却是默默的念起来咒语。他不以为然的模样再一次的激起了燕雪弦的自尊心。终于,一道蓝光闪过,天地间瞬间一片苍茫,云隐尘一阵好笑,他的身上渐渐的结出了寒霜。然后他就看到了燕雪弦得意的神色,然后在燕雪弦逐渐变为惊讶的目光中,他的身上冒出一道红光,轻轻松松的就融化了寒霜,天降寒霜就被破解了。云隐尘在小家伙极度不服气的目光中打晕了小家伙,然后随手扔给了场外的上官淼雨,他可有很多事要问了。 场外的人看到的就是云隐尘潇洒的一挥手,然后燕雪弦就被打倒了,云隐尘大发慈悲,叫场外自己的朋友给小家伙疗伤,看到如此强势的小家伙这样轻易就被打倒了,场外的人们无不震惊,因为这个小家伙可是轻松的放倒了傅云忆和华安这两个夺冠热门啊。“登徒子!”不知道是谁叫了声。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无尽的呼声传来,登徒子?自己的外号可不叫这个啊。云隐尘暗自抱怨,不过他可没有表现出来。 “可有人敢上前来挑战?”他充满霸气的说了句,云隐尘暗自摇头,自己的演戏本事还是很强啊。台下一片静寂。云隐尘也感到许些轻松,他本就不喜动手,如果没有人自然最好。这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出一个老者,咳了几声,这才缓缓的开口:“如果没有人上来挑战,这一次的比武大赛的冠军就是云隐尘小友了。”其余人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但云隐尘可不同了,他的神识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现,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老人比他境界高了很多。至少都是元婴期的前辈,当即对着老者行了个晚辈礼,老者安然受了这一个礼,然后神色复杂的看着云隐尘,连说了三声很好,然后眼中出现了复杂的神色。 就在众人以为已经没有人挑战云隐尘好后,老者举起了他的手,就要宣布他夺冠了。“且慢。”一声呼声传来。让众人吓了一跳,只见一年轻男子,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丝罗绸缎,风度偏偏,似一富家公子,偏偏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让人颇觉好笑,男子脱下身上的包袱,一个踏步就来到了云隐尘的身前。“哦?凌波微步?”他轻声的问。凌波微步是一门极为难学的武功,以他的天资也只是掌握一点皮毛,可没想到这个富家公子模样的人竟然能够用得这么好。 台下的人听得云隐尘如此说,竟然都安静了下来,凌波微步,或许其他人不怎么觉得,但在江湖中人看来这却是一个神话,这男子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这场比赛有些看头,这是大家共同的看法。 男子跃身上台,报了一拳:“在下龙缘。请多指教。”遂即不待云隐尘答话。龙缘竟然就已经开始攻击了,这让台下诸人大喊卑鄙,不过云隐尘却不觉得,因为他能感觉到,这少年有一颗赤子之心。何况对方也是一名劍隐,且同为剑体的境界。云隐尘感到了危险,拔出了天问剑,突然感到面部一阵凉风扫过,竟然是暗器,他急忙把头往后一仰。这才勉强躲开,不过一道细细的血痕却出现在了他那俊秀的面容上。云隐尘心下大惊,还未来得及反应,龙缘竟然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手上多出了一道利爪,直接向他袭来,他回剑格挡,不想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的声音过后,龙缘的铁爪中又射出了三道袖箭。云隐尘无奈,只好架起冰盾挡在自己的面前,随着冰盾的碎裂,云隐尘也连忙后退了三步,场下的诸人却只看到一道道的残影。 云隐尘踏雪无痕的身法施展开来,不想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四周全部是密不透风的暗器,云隐尘眉头一皱,天问剑诀中的剑舞芳华用出,十几道剑痕围绕在他的身边打下了一个又一个的暗器,然后他一个简单的冰箭射出。「云隐尘对仙术不是很喜爱,只对冰术略感兴趣,所以只会这点小仙术。」 龙缘脚步一乱。这就被云隐尘抓住了可趁之机。一转身来到了他的身后,封住了他的七筋八脉,他顿时无法动弹,然后龙缘主动认输了,对着云隐尘深深的鞠了一躬:“今日技不如人,来人再战。”言罢,便又背起了包裹,风尘仆仆的离开了,云隐尘苦笑了一声。 然后在老者的示意下,云隐尘成为了冠军。然后趁着众人不注意,他带着两女回到了客栈。留下了不明所以的众人和一脸高深莫测的老者。云隐尘刚一到客栈,感觉稍微放松了一下,却是眼前一黑。“糟糕,有毒。”云隐尘只来得及说了这样一句,就晕了过去。 因果循环纷纷扰,百年轮回事事嘈 云隐尘感觉头很疼,有一种要撕裂他头部的感觉出现在了他的感知上,恐惧,这是他的第一个想法,不过没多久,这种疼痛感就消失了,反之从腰间传来阵阵清凉。云隐尘好奇的望去,赫然发现那块碧绿的玉佩散发着五彩霞光。 然后,自己的体内如同被点燃了般,所有的法力燃烧起来。那体内的十道霞光,随着法力的消失越加的旺盛,没一会的时间,他体内的法力就被消耗一空,随着法力的耗尽,发现没有法力可以燃烧的十色霞光,竟然转移目标,直袭他的神魂,这下他可惊骇了,法力燃烧了没有关系,但是神魂可不一样,如果烧了的话,他可就是魂飞魄散了,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十色霞光燃烧了很久,颜色也越来越鲜艳,可是云隐尘的神魂却丝毫没有减弱的样子,而且十分享受般的样子,这些云隐尘傻眼了,感情自己的神魂是个受虐狂啊?这可真是个悲剧啊。 不过,这样未尝不是好处,至少,云隐尘现在暂时不用担心自己的神魂被燃烧尽了,相反的,他感觉受益匪浅,神魂在一次次的燃烧中不断精炼,最终,神魂的颜色变化了,原本透明色的神魂,竟然变成了十色的。不过这已经勾不起他的兴趣了,因为就在神魂转化完毕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波动,心中苦笑一声,却是暗道自己难道就跟穿越时间这么有缘? 原来,可怜的云隐尘竟然又要不知道被带到他自己的哪一世去了。睁开眼,叹息了一声,却是突然发现自己可以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心中喜极,难道自己回来呢?这样自问着,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可他却发现自己完全睁不开,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陷入了如此奇妙的状态,天窥,自己化身进入某一世的自己,然后以那一世自己的目光来打量一切。 可遇不可求的神妙之境,竟然会在这种状态下出现,这不能不让他感慨造化弄人。终于,这一世的云隐尘睁开了双眼,入目的是袭来的滚滚大军,云隐尘差点晕倒,感情自己不知道哪一世是一将军啊。 “姬大哥,我们能赢吗?”娇柔的声音传来,姬大哥转过了身子,“梦瑶。”云隐尘简直就要叫出来了,不,准确来已经叫出来了,可惜这不是他的身体,所以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姬大哥点了点头,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但云隐尘却可以感受到那丝笑容的勉强。 “小九,你就放心吧,大哥自有办法。”姬大哥这样安稳着小九,小九似乎对这个姬大哥极为信赖。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只有这时的云隐尘才能够感觉到他心中的不安。这时,又是一个男子走了过来。龙缘?云隐尘心中疑惑。龙缘走了过来:“轩辕,赤帝和青帝率八十万兵马来袭。”哈?云隐尘愣了,轩辕?姬大哥?姬轩辕?自己的不知道哪一世是姬轩辕? 云隐尘不知道是什么表情,自己原来前世这么有来头啊,不过他可高兴不起来,因为史书记载,姬轩辕平定华夏后三十年,情敌和赤帝不满姬轩辕的统治,率八十万兵马攻打后土城,此战,姬轩辕惨胜。手下大将应龙身死,恋人九天玄女重伤,自己重伤,平定此乱后,不久就去世了,自己穿越过来看自己死得啊?云隐尘这样抱怨着。 姬轩辕点了点头:“应龙,此战极为危险,我后土城不过十余万兵马,此战几乎无战胜的可能性,你先带小九和城中老弱病残离开。我要殊死一搏。”这句话是用传音说的。应龙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然后就站在了一边去。这时,众人突然感觉到一股压力,然后便无法动弹。九天玄女急了,一脸惊恐还有伤心:“姬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姬轩辕没有回话,大袖一挥,就离开了。九天玄女快急哭了:“姬大哥,姬大哥,你快回来呀,青帝和赤帝不是姬大哥一个人能斗得过的。何况他们还有八十万兵马呀!” 云隐尘也有些感慨,唉,这云梦瑶不知哪一世是自己的恋人,而且还是声名显赫的九天玄女,造化弄人哦。姬轩辕的身影似乎微微的顿了一下,然后洒脱的声音传来:“虽千万人,吾往矣。”然后,看了应龙一眼,两人都点了点头。云隐尘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不知哪一世还是很帅的。至少这种充满霸气的话,他是说不出来的。 姬轩辕飘然来到城下,接着,似乎要发生什么,但是可惜的是云隐尘已经要回到自己的时代了,只感觉眼前的画面一阵扭曲。云隐尘就脱离了姬轩辕的身体,临行前,他只看到了姬轩辕拿出了一根笛子,分明就是他交给自己的那支,然后一首曲子吹了出来。曲调悲凉,云隐尘不过听了一下,就险些落下泪来,姬轩辕放下笛子,淡淡的说了句:“缘定三生,岂一世可了?纵百年轮回,不变昔日旧誓。”言罢,饶有深意的看了云隐尘离开的方向一眼。云隐尘总感觉他发现了自己。 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他们都聊了一次了,一股巨大的拉扯力不任云隐尘的反抗,只是那么一下,云隐尘就被拉扯回了自己的时空,回到了自己躯体。云隐尘感觉到自己熟悉的体感,一时真是心中五味杂瓶啊。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却感觉到一股温暖在自己的身旁,好奇的睁开眼睛,然后云隐尘的脸部瞬间变红。快速的闭上了眼睛,原来,身边的温暖不是其它,刚是上官淼雨睡在他的身旁,看她的样子,似乎很是劳累。云隐尘不明所以,突然间,上官淼雨这几天的经历一下子浮现在了他的脑中,原来,这几天上官淼雨一直在照顾他,这让他心存感激,最让云隐尘惊讶的是燕雪弦这个小家伙也一直在照顾着自己。这倒让他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了。 但是云隐尘最惊讶的是莫过于自己想知道别人发生了什么事后,竟然会出现这些人的经历,难道自己玩多了穿越。这是附赠品?云隐尘自嘲的笑了笑,没有多想,上官淼雨似乎醒了,但好像不愿睁开眼睛,面庞绯红,云隐尘刚开始还很不解,可一看这状况,一下子就起身来,骂自己笨蛋,一个大姑娘和自己睡一起,怎么可能愿意承认啊?匆匆的穿起了衣服。然后离开了。待得云隐尘走后,上官淼雨才起身,幽幽的叹了口气,然后感激的看了云隐尘一眼,这时她突然发现自己的面前有张小纸条,上书:多谢姑娘。看到这匆匆而成的字迹。上官淼雨愣了好久,然后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当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冰雪消融吗?云隐尘暗暗叹了口气。 “呵呵,登徒子,你又在偷看哦!”燕雪弦略带讥讽的声音传来。云隐尘大惊,连忙闪开,背后传来燕雪弦不满的抱怨,念及这几日的照顾,莫名的心下一动,他又踏回了原地,在她的头上拍了几拍,然后轻轻的说了句:“谢谢。”接着不再犹豫,直接退了出去。燕雪弦愣了很久,然后这才反应过来,看着云隐尘离去的方向,直接蹦起来。指着云隐尘离开的背影;“登徒子,你个混蛋,你当我是谁啊?把我当狗啊?”云隐尘听着她的抱怨,摸了摸鼻头,笑了笑,意料之中。 这下云隐尘却突然反应过来,似乎自己跟燕雪弦在一起的时候,道心特别不稳,经常会生出一些恶搞她的念头,心中连呼罪过,云隐尘这么急着出门不是为了其它,是为了自己功力的事情。他发现自己体内的真元全部消失不见,而且无论怎样吸收天地元气,都不会变多,这让他很郁闷,自己这样不就成了一个凡人了吗?云隐尘这样想着,他就想去找找龙缘,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状态可能是龙缘的毒造成的。 云隐尘却不知道自己太过高看龙缘了,这龙缘的毒在人间虽是极品,终归也只是对凡人而言。修道者中了这种毒最多就是睡一觉,造成云隐尘这幅模样的却是别有他物。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在自己的丹田处,多出来了一柄金色的剑,那源源不断的天地元力被这把剑不断的吸入,然后剑身的光芒越耀眼。 云隐尘失去了神识,就只能学着凡人边找边问了。但让云隐尘颇感惊讶的是周围的人都一直看着他,似乎想上来跟他说话,但是好像在顾忌着什么。这时背后传来了一道呼声:“登徒子前辈留步。”云隐尘差点晕过去。登徒子前辈?感情那丫头骂自己的话竟然被别人当作自己的道号了啊。心中感慨万千。云隐尘心中虽是感慨万千,但还是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准备听听这让要说什么。那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有些结巴的说:“晚辈铁拳门徐浩,希望前辈能去我铁拳门坐一坐。”此言一出,云隐尘就明白了,感情让自己去做客啊,本想答应,但周围的人看到此人说话了,竟然都争先恐后的上来:“我是……希望前辈来我门做客。”云隐尘愣了,看到这么多人围了上来。 他终于忍不住了,偷偷的施展踏雪无痕的步法,只是一瞬间的事,云隐尘就走出来了包围圈,虽然真元不再,但是一身武艺可不是白练的。谁知刚刚脱离包围圈,却是看到许久不见的燕水柔。 再逢水柔有奇缘,天机神算只为钱 燕水柔看着狼狈的云隐尘,似乎有些不可思议。然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捂着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作了一个万福:“哟,这不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年轻一代第一高手,登徒子道长吗?小女子燕水柔有礼了,不知道道友能否来太一门坐坐呢?” 云隐尘不傻,自然知道燕水柔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周围的人听到她报出了太一门的名号后,都挥了挥手,一脸恼怒的样子,然后一些直接离开了,还有一些却是还在等待着云隐尘的回答,虽然他们自己都没报多少期望。 终于在云隐尘点了点头后,周围的人都散开了,还不免在心中咒骂着太一门,但没有骂燕水柔,毕竟嘛,美女嘛,走到哪里都是抢手的。在众人散开后,云隐尘这才咳了两声。:“呵呵,水柔姑娘,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燕水柔用云袖捂着嘴笑了笑:“多亏登徒子道长,小女子还过得不错。”她把登徒子这三个字咬得特别重,这让云隐尘很是尴尬,讪讪的笑了笑。没有回话,燕水柔见云隐尘就一榆木疙瘩,不禁暗叹一声。 也自觉这样无趣,便不逗云隐尘了:“登徒子道长,跟小女子去太一门。门中长辈还在等着你呀。”云隐尘练练摆手:“水柔姑娘,莫再提那登徒子三字,叫我隐尘就行。”燕水柔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那也行,不过隐尘也要叫我水柔,不然不公平。”云隐尘闻言,自觉没有吃亏,点了点头,燕水柔开心的点了点头,便向前走去了,云隐尘连忙跟了上去。这太一门云隐尘也是知道的,这太一门原本是修道大宗,可是遭受了天谴后,就几乎全灭,但是也还有三四个高手活了下来,然后在人间成立门户,建立了武林大派太一门。 这样的门派,云隐尘实在想不通,他们找自己有什么事,最后还是耐不住好奇,询问了燕水柔,谁知燕水柔却是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云隐尘:“呵呵,隐尘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叫你去,当然是看重你那年轻一代第一高手的身份了。叫你去,无非就是想让你跟太一门搞好关系。” “哦。”云隐尘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啊,跟随着燕水柔,路上倒也不无聊,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云隐尘俊秀非凡,风度翩翩,燕水柔貌美无双,举止得体。这样的一对人走在路上不被人指指点点成为焦点才怪呀。 燕水柔突然走到了一处首饰小摊上,看着各式各样的首饰,燕水柔看得很是欢喜,拿起了这个,又放下了那个,不亦乐乎,那老板一见来了客人,立马有了精神,凑上来了一副笑脸:“两位客官,见两位这穿着就知不是常人,这位姑娘是公子的夫人吧,啧啧,公子好福气啊,给夫人买个首饰可是能让别人高兴的。”两人闻言,皆是大羞。但却没有开口辩解,燕水柔是不想解释,而云隐尘则是见燕水柔都没有开口,自己就更不能说话了。一时间,气氛陷入了短暂的尴尬。 这老板也是个精明人。见两人如此,也知道自己恐怕自己说错话了,但却还是更加卖力的推荐起了自己的商品,燕水柔这一兴致勃勃的看了起来,见到此处,云隐尘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着摸向自己的钱包,然后他的表情在下一秒就凝固在了自己的脸上,因为他发现自己实在是囊中羞涩。朝廷的供奉,几乎都给了家中两老,仅有的那一点可怜的银子,也因为云隐尘自己实在不会花钱,现在竟是一分钱都没有。怎么办?他有点急。 突然,他邪魅的笑了笑,自己不是可以看到别人的经历吗?不如……嘿嘿,念及此处,云隐尘笑了笑,他意念一动,这让几十年的经历一一浮现啊。看到此人的经历,云隐尘却是暗暗的摇了摇头,这让啊,实在不算是什么好人,不过没办法,云隐尘神秘兮兮的拉开了燕水柔,然后在老板的耳边耳语了几句,老板神色大变,当即不停的对着云隐尘行大礼,然后丢下了一摊子宝物说是送给燕水柔的,接着,在老板对云隐尘的千恩万谢中,他离去了。 燕水柔看到这奇怪的场景,心下疑惑,问道:“隐尘,你说了什么?”“哦,没什么。有什么想要的自己拿吧,拿不完的我帮你放着。”他淡淡的回答。燕水柔可不相信没什么,不过他都这么说了,有什么办法呢?无奈下,开始挑选了起来,云隐尘其实刚刚告诉了老板他做得一些只有自己才知道的事情后,有随便指点了几句老板的运势,他就这样了。 这时代,本就对自己的运势看得极重,自然就会这样了。燕水柔挑选了一个发簪后,便不再挑选了,而云隐尘用乾坤袋将其它的东西装了起来。递给了燕水柔,然后在燕水柔高兴的笑容过后,两人又重新的赶路了,云隐尘现在法力尽失,不能使用御剑术了,而燕水柔又想两人多相处一段时间,自然不会主动提出两人快点回去的问题。 在傍晚的时候,两人刚好来到一处叫五福镇的地方,两人在客栈各自开了一间房后,便各怀心思的去休息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他发现自己的心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加之恢复不拉法力,心下烦躁,竟是想起了那根玉笛,头一次的拿了出来,一支平凡的笛子,上面刻着两个古文,就算以云隐尘的博学却也没有见过,不由暗暗得皱起了眉头。不过,很快的,云隐尘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幸好房间的隔音能力很好,不然其他人非被云隐尘吓到不可。 原来,要学这玉笛竟然要学习一种奇书,而这种奇书,就是一种叫做天机神算的奇书,就是算命的,只有练到大成处才能吹奏笛子,这简直是太适合自己了。云隐尘这样庆幸着,不过冥冥中,他却觉得根本就是这姬轩辕安排好了一切,这样就太可怕了,云隐尘闭上了眼睛,将心神缓缓的沉入其中,很快的,他就开始修炼起来,这天机神算分为九重天,云隐尘简直就是天赋异禀,只是几个吐息间,便修炼到了极致之境。这样,还会缺钱?云隐尘这样想着。 高各位读者,劍隐仙缘的铺垫已经结束,从太一门开始,一切将踏入正轨。希望大家支持。 美人在怀少年心,浮图塔下琴萧鸣 早晨,夕阳的光芒洒进了木质的窗户。云隐尘坐在床上。什么是大 道?云隐尘的心中响起了这样一个疑问。似乎是别人在问他,又像是他 自己在自问,该怎么说?他有些迷茫了,的确,什么是大道呢?自己一 直在追寻着道,可为什么却不明道为何物呢?还是说,道根本不存在呢 ?念及此处,一股强烈的撕裂感传入云隐尘的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 破碎了一样,道不存在?不可能,那自己追求的是什么?“你错了。” 心中的声音又响起了。道?我所追求的道是谁的道? “你有自己的道。”对了,自己有自己的道。有人走杀伐之道,有 人走慈世之道,我的道是什么?他的脑中一片混沌,“道可道,非常道 。我终归是执着了。”他忽然的自嘲的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 。屋外传来了敲门声:“隐尘,我可以进来吗?”燕水柔来叫他了 。云隐尘连忙站起来,去开了门,然后笑吟吟的说:“当然。水柔快请 进来。”燕水柔掩嘴一笑:“哟,隐尘还真懒啊,还没起来啊?”云隐 尘苦笑了一声,但也不辩解。侧开了身子,任由走进来的燕水柔。 燕水柔见此,鼓了鼓嘴,然后坐在了云隐尘的床上,一直盯着云 隐尘,云隐尘实在尴尬,毕竟与女子共处一室,实在是很不对的,与礼 法不和。燕水柔见云隐尘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子 莫名的愤意就窜上了心头,然后,她神色复杂的看了云隐尘一眼,她终 归没有说话,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心情后。 这才开口:“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不用担心雪弦和你的 那个丫鬟,我已经告诉她们了。”云隐尘心中暗暗感激,也自叹自己不 如燕水柔细心。燕水柔说完也就走出去了,云隐尘自是不敢说话,跟在 她的身后,下楼后,发现已经坐满了人。而燕水柔不知道什么时候用面 纱遮住了自己的脸。云隐尘自是心中释然,若是不遮住,恐怕会引起混 乱的。 但其实云隐尘倒是想错了,燕水柔会遮起面貌的原因可不是这个 。不过,云隐尘是想不到的。燕水柔坐在座位上。和云隐尘一起喝着茶 水,云隐尘望着对面玉人冰冷的脸庞,不知道哪里惹到了对方,突然想 起了以前师傅教他的一句话。女人呐,说变就变的。 云隐尘暗自苦笑,突然心念一动,有些想看看燕水柔日后的福祸 ,也算是一点小小的回报。意念一动,一幅幅清晰的画面浮现在了云隐 尘的脑海,哦,大福啊,这样想着,他突然生起了一丝奇怪的念头,虽 然不断的告诫自己不可以,但终归没有耐住好奇心。等他看到了自己想 看的画面后,却是一口气没喘上。茶水呛在喉咙里。连声咳嗽,燕雪弦 朱唇轻启,缓缓的摇了摇头:“你呀,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关心的语气不加掩饰。云隐尘却是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突然间 看到燕水柔递过来的手。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竟然罕见的慌张起来。 忽然,云隐尘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把推开燕水柔的手,在燕水柔 吃惊的注视下跑了出去,燕水柔见云隐尘匆匆离去,突然觉得心中异常 失落。淡淡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自问:“他就真的这么讨厌我?”云 隐尘听闻此言,刚到门口的身子一颤,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整理一 下衣服,尴尬的笑了笑,又坐回了燕水柔的旁边,不过,他现在没有一 点勇气跟燕水柔对视,燕水柔见他的目光躲躲闪闪,突然心中莫名一痛 ,一行清泪就流了下来。云隐尘见此,突然觉得自己罪过,心中狠狠的 咒骂着自己。云隐尘,你怎么呢?不就是知道了水柔姑娘日后会和你成 亲吗?难道水柔姑娘这种女子你还不满意吗? 原来,刚才他突然有了看看燕水柔未来婚姻的想法,结果大出他 的预料,他看到的情况竟然是他和燕水柔在大堂上成亲。这可把他吓坏 了。云隐尘心中决定,突然上前,一把搂住燕水柔,抱起她,就直奔自 己的卧房。看得楼下的人一阵唏嘘,其中一个老者不停的叹气:“唉, 现在的年轻人,大白天就要行房事,真是……唉。”云隐尘何等耳力, 自然听得清清楚楚,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那燕水柔也非那泛泛之 辈。自然也听得清楚。当下心中羞喜交加,但终归女子家的矜持占了上 风。轻轻的捶打着云隐尘的胸膛,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隐尘, 你干什么,快放开人家啦,羞死人啦。”云隐尘恍若未闻,根本没有理 会。 进了房门,云隐尘突然点住了燕水柔的穴道,在她惊讶的目光下 ,轻轻的关上房门,然后将她放在床上。燕水柔虽然现在不能说话,但 她眼中的惊恐说明了一切,却见那云隐尘抹了一把汗,极其认真的对着 燕水柔说:“水柔,实非得已,望水柔莫怪。”言罢,也不顾忌燕水柔 那疑惑的目光,他伸出了双手,结成一道又一道的手印。 “破。”随着云隐尘一个破字说出,只见他的身上泛起十色霞光。 然后燕水柔的身上多出了一道黑色的雾气,雾气一碰到霞光,就像老鼠 遇到猫一样,这让燕水柔大为吃惊,没多久,雾气被霞光彻底吞噬,然 后云隐尘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擦了擦自己的满头大汗,这才再次 坐到燕水柔的身边,有些尴尬的搓着自己的手:“水柔,这事实在是事 出有因。水柔能听我解释吗?听的话就眨眨眼好吗?”燕水柔闻言,眨 了眨眼,然后云隐尘如获大赦般的解开了她的穴道。 燕水柔一恢复行动能力,就坐在床上,表情冰冷,一语不发,似 乎在等待着云隐尘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云隐尘也颇觉无奈,做了好几 次深呼吸,这才开口解释:“水柔,其实刚才想为你算命,看到一些你 的未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的体内竟然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极为霸 道,在我分神之际,趁机窜入我身体,意图夺舍,但是没有成功,反倒 多亏了他,让我可以使用法力了。那雾气也颇有灵性,见大事不成,就 急忙的躲回了你的身体,这才有我方才一举。” 燕水柔闻言,心中本已释然,但念及刚才云隐尘的作为,一丝羞 恼的情绪涌上心头,故意想要气气他,所以一直沉默不语,谁知那云隐 尘见她如此模样,还以为她被伤到了,关切的问:“水柔,你没事吧? ”燕水柔听到他的问候,心中已经高兴了许多,但还是不想原谅他,谁 知道在她睁开眼后,看到他那眼神,便不自觉的败下阵来,轻轻的说: “呆子,这回就原谅你了,记住哦,没有下次啦。” 云隐尘大喜,拼命的点头,似乎在答应,然后燕水柔突然想到了 什么似的,转过身来,问云隐尘:“你会算命啊?那你算到了什么?” 云隐尘尴尬了,自己和她日后会成婚的事能说吗?说了就是找死的象啊 。只能像傻子一样的笑着,扯道:“今天夜色好美。”燕水柔的脸一下 子沉了下来,嗔道:“好你个隐尘,现在可是早晨,何来月色?” 云隐尘讪讪的笑了笑,没有再次答话了,燕水柔也知道或许云隐尘的确有一些难言之隐,但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她总是不愿云隐尘有些事情瞒着她,她不知道云隐尘的事情的感觉会让她感觉很不舒服。一时间两人陷入了尴尬当中,终于,云隐尘先开口打破了尴尬:“水柔,对不起,不要再问了,好吗?以后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燕水柔思考了一下,心中觉得这小子也不是虚情假意的样子,便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同意了,云隐尘大喜过望。连忙称谢。燕水柔缓缓的摇了摇头,突然,她说:“隐尘,能陪我去个地方吗?”云隐尘见佳人要求,自然拍着胸膛答应了。 燕水柔笑了笑,似乎有些忧伤,浮图塔旁。一对男女缓缓的走了过来,女子眉宇如画,轻淡若水,美艳不可方物,男子丰神俊朗,飘渺出尘,这对男女就是云隐尘和燕水柔。两人来到浮图塔下,燕水柔走到浮图塔下,轻轻的抚摸这浮图塔,眼神迷离,似乎在回忆些什么。渐渐的,云隐尘感觉到了燕水柔极度不稳定的情绪,似乎想要哭出声来,但又强忍着。云隐尘见她如此模样,也不知道是哪里来得勇气,竟然走上前去,缓缓的将燕水柔抱入胸膛。淡淡的说:“水柔,要哭就哭吧,哭出来好受点。”燕水柔不可思议的看着云隐尘,然后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一样趴在云隐尘的怀里哭了起来,见到此景,云隐尘突然有些感慨,自己天生就是让女人哭得命,燕雪弦,云梦瑶,上官淼雨,现在就连燕水柔都一起了。 心中自嘲的笑了笑,看着怀中佳人梨花带雨的脸庞,心中怜爱之意大盛。轻轻的抚摸着燕水柔的头,燕水柔身子莫名的一颤。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燕水柔这才红着脸的从云隐尘的胸间离开,骄嗔:“哼哼,登徒子之名名不虚传啊。”云隐尘本来还颇为不舍,见到对方如此说,心中大急,深恐对方误会自己,连忙摇手。口中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燕水柔见云隐尘如此模样,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指着手足无措的云隐尘,笑道:“呵呵,隐尘真傻呀,不过还是谢谢你了。为了报答你,我给你弹曲琴吧。”云隐尘这才知道原来这是燕水柔逗着自己玩的。暗自苦笑了一声,不过听得对方要送自己一首曲子,自然不会拒绝,点了点头,便答应了。 燕水柔如同银铃般的笑声传来,不知道从哪里伸手取出琴来,缓缓的坐了下来,然后,云隐尘就惊恐的发现竟然燕水柔竟然与天地融为了一体,这种境界着实让他吓了一跳。:“飞羽流花飘雪阁,万世人思,何人忆?昔日旧颜,花前月下暂相逢,一杯别酒送君离,弹指红颜老,君依稀旧颜,涕泪无故……”此曲一出,天地似乎为之变色。晴朗的天气瞬间阴惨了起来,云隐尘心有所感,取出玉笛,一篇吹奏的方法,瞬间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一曲出,和上了那琴音,琴箫合奏,两人都沉浸在了对方的意境里:“仙路渺渺不可期,少年轻狂似风行,天机石上衍情缘,缘定三生言……”一曲终了,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