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婚过关:长官大人您先睡》 第一章 救命恩人 美国休斯敦市。 夜幕降临,晚上的闹市区大街上,前一秒还熙熙攘攘的人群,却在这一刻惊慌的各自四处乱窜,没一会整个大街上便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个穿着军装,魁梧挺拔的中国军人,正与两个身形稍矮却看似体壮的凶神恶煞的歹徒正面对峙。 “东亚病夫!我劝你最好识相点赶紧滚蛋!” 其中一个穿着黑色上衣看上去是头领的男人,他用蹩脚的中文怒骂着对面的中国军人,双拳紧握一副蓄势待发之势。 这一声东亚病夫,让刚好经过的白依诺听见,调过视线往那边看了过去,是哪个找死的敢在这儿侮辱我中华同胞! 冷静沉着的男人身上穿着笔挺干净的军装,他肩上的两杠四星让人难以忽略,呦,中国人,还是个大官! 只是看这紧张的局势,两个日本人手里都拿着刀,看起来还都是练家子,而中国军人却单枪匹马,白依诺不禁为他担心了起来。 只是她不过是一个颠沛在异国他乡的弱女子,就算是想帮他也是有心无力,她还是继续走自己的路吧。 然而她要回的是学校,两个拿刀的歹徒所站的地方是她的必经之路,白依诺低头看了眼手表,快十点了,再不回去学校马上就要关门,而她之前就因为两次夜不归宿被记过处分,要是再被逮到,恐怕连毕业证书都拿不到。 不管了,只要她小心着点靠边走,不去招惹他们应该没事的,白依诺想着便往对面的方向走去,尽量让自己做到容易被忽视。 正欲开口的君逸清没想到这个时候会突然有人经过,而这两个日本歹徒据他所知是有过杀人未遂的前科的,君逸清伸出手想要阻止。 可还没等他开口,另一名日本人几步便跑了过去,将白依诺给用力一扯,接着尖锐的刀直接抵在她纤细的脖颈上,面目狰狞,咧开尖嘴,“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啊...” 说着他用那老鼠般贼兮兮的三角眼看着君逸清,手下动作加重了些,挑衅道,“怎么,你不是能打吗?你来啊,垃圾!” “垃圾!” 日本头领扬起刀大声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刻意挑衅对面的男人。 白依诺没想到无辜被抓,给这个中国军人平添了麻烦。 她抬眸看向挟持着自己的日本人,贼兮兮的老鼠眼让他看起来显得阴险狡诈,再感觉到脖颈处刀尖的冰凉,她心一惊,连眨了几下眼眸,不敢轻举妄动。 “东亚病夫,有种你就过来!” 日本头领双腿分开,做出迎战的姿势,半蹲着身子在君逸清面前不停地挥舞着手里锋利的刀,好像在宣示着胜利。 而另一个挟持着白依诺的日本人,把白依诺的身子突然往前推了几步,他狰狞着尖嘴猴腮的脸,鄙视的看着对面不敢妄动的中国军人,手里的刀突然抬起,作势就要砍在白依诺的脖子上。 “啊...” 白依诺闭着眼睛本能的喊出一声,扬着刀的日本人却只不过重新将刀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原来他只是用她来吓唬中国军人,虽然被吓得快要魂飞魄散,但白依诺只敢在心里怒骂,死日本鬼子,卑鄙小人,你祖宗十八代都是小人! 挟持着白依诺的日本人咧开嘴气焰嚣张,“怎么,怕了吗!学几声狗叫我就放了她,要是不学,哈哈...我现在就把她脱光!” 说着把刀尖往白依诺的胸前不断下移着。 士可杀不可辱! 白依诺咬牙切齿的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恨不得自己是拳击手,打的日本鬼子满地找牙! 君逸清听着眼前的歹徒不断地侮辱挑衅自己,他咬了咬牙,扫过日本人手里的女人一眼,缓缓放开紧握着的拳,一抹狠意不易察觉的划过眼眸。 果断地对着日本人说出,“放开她,我跟你们走!” 君逸清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三个比自己矮了不止一截的日本男人。 白依诺没想到这个军官会为了她牺牲自己,内心感动不已,顿时萌生出若还能活命定要以身相许的念头。 “你自己走吧不用管...” “闭嘴!” 白依诺想说让他不用管她,可话还没有说完,君逸清就直接打断了她,表情冷硬,多看她一眼都没有。 被吼得愣了一下,白依诺看着他,这男人也太man了,真是彰显了中国军人的帅气风范,她的内心顿时对祖国的热爱之情油然而生,完全忘记了此刻还深陷危险之中。 日本头领等的就是他这句,很是得意的大笑几声,一脸不屑的鄙视道,“愚蠢的中国人,永远都是被人踩在脚下!” 他说着就从胯下拔出一把尖刀,双手紧握,往君逸清缓步靠近。 君逸清面不改色,眼眸低垂着,让人看不清楚此刻他的神情,白依诺疑惑的看着男人性感的薄唇微微蠕动着,却一丝声音也没有发出。 20公分,18公分... 男人在心里默念,饱满的额头渗着细汗。 15公分! 恰在这时,靠近君逸清的日本人刚好离他15公分的时候,眼看着日本人的刀就要刺向君逸清的胸膛。 白依诺见状倒抽了一口气,嘴巴被吓得张大。 一直低着头沉着的男人突然抬眸,以迅雷之势将日本人手中的刀一把夺了过去,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刀反架在他的脖子上。 “想活命就把这个女人放了!” 明明是威胁的话,可从男人的嗓子里发出却好听的犹如天籁。 “你...” 日本人踉跄了几下惊呼出声,对他如此好的身手着实感到意外。 “好!干得漂亮!” 白依诺见状大呼漂亮,当接收到君逸清飘过来的冷眼时立刻噤声。 她身子不由的一哆嗦,这男人的眼神好吓人啊,似乎冷的能冻死人,好像在说,不想死的就给我闭嘴! “顽固的中国人,赶紧放开田中桑!” 挟持着白依诺的日本人冲着君逸清狗急跳墙的怒喊,“你如果还想她活命,就立刻放开田中桑!” 说着还将手里握着的刀在君逸清眼前比划了几下,白依诺看着晃眼的刀,想到那锋利的刀锋要是抹了她的脖子,那她肯定是活不成了。 扑扇了几下睫毛,明眸瞬间湿润,“哇...”女人突然大哭了起来,“我求求你们别杀我啊,我只是个孩子啊...哇...我还没有结婚呢,我好不容易熬完了这几年,连律师的瘾都还没有过过呢...” 原来无动于衷的男人在听到她这句话时不易察觉的蹙了下眉,在抬眼的时候就看到... “该死的女人,给我闭嘴...啊...” 白依诺趁其不备突然抬脚踩在挟持着自己的日本人脚上,再用力一推,紧接着趁机拔腿就往对面冲。 君逸清倒抽了口气,没想到她会突然做出这样危险的举动,简直是不要命! 反应敏捷的他快速的将自己身边的日本人往外一推,上前去接死命往他怀里跑的女人。 白依诺整个人钻进君逸清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揪着他的军装,仰头泪眼汪汪的看着皱着眉也那么好看的男人,她趁缺氧之前赶紧开口,“长官,救我...” “属下来迟,请大校责罚!” 同是军装打扮的一名女军人来到君逸清面前,恭敬而严肃的说完,顺势又瞥了眼男人怀里的女人,拧眉。 白依诺闻言抬头,才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一大批军人,而那两个日本男人,也早已经被拷上了。 君逸清低眸看了眼还抱着自己的女人,俊脸不易察觉的微红,他直接将她的双手拿开,整理了下身上微皱的军装。 “走吧。” 只说了这么两个字,便迈开修长笔直的腿直接走了。 “哎...” 白依诺想追上去,却被男人身后的几名军人挡住了路,只得站在原地大喊,“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还有,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住在哪里...” 白依诺看着渐行渐远的男人,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恍惚中她喃喃自语,“英雄救我,长得又帅,我要好好报答他...” 躺在床上的白依诺手舞足蹈的,不时还说着梦话,同寝室的舍友被她吵得无心功课,抓了抓长发,无奈起身。 “白依诺,你赶紧给我起来!” 还在做着美梦的白依诺被突然叫醒,睁开朦胧的睡眼缓缓坐起身,打了个哈欠她看着舍友问道,“怎么了萌萌?” 萌萌看着一脸无辜的白依诺,抓狂的咬牙切齿,“白依诺,你又做春梦了!!!” 她要受不了了,这都已经过去三年的事了,她竟然还念念不忘,日思夜想她那个救命恩人。 ...... 白依诺刚准备好明天参加毕业典礼需要穿的裙子,躺在床上的手机就嘟嘟的震动了起来。 看了眼屏幕,是继母金佳丽打来的电话。 有些疑惑,这还是她在美国三年来,金佳丽给她打的第二通电话,第一通是在去年妹妹白雪考上名牌大学的那天。 白依诺拿起手机划过接听键,一个轻快的转身便躺在了床上。 惬意的晃着小腿,停顿了两秒,白依诺叫唤了声,“阿姨。” 金佳丽那边颤抖着开口,“依诺啊,公司出大事了!” 闻言,白依诺倏地坐起身,脸上的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阿姨,公司出什么事了?” 没有了往日的慵懒,白依诺内心不安。 第二章 公司危机 叹了口气,金佳丽带着怒意娓娓道来,“这都怪你妹妹,近来经济萧条,公司的生意也跟着下滑,我刚刚知道,公司都已经连续亏损了半年了,可雪儿她...她说告诉你了怕你担心影响你的学业,所以就没有跟你说。” 说着金佳丽哽咽了起来,“依诺,你一定要救救公司啊,这可是你爸生前几十年的心血,白家的公司要是倒下了,我百年之后怎么跟你爸...” “好了阿姨你先别着急,我这就订机票回去,一切等我回国后再商量。” 中国京城 白依诺站在一栋别墅大门口,这里曾经是一家人居住的居所。 “依诺小姐回来了。” 管家钟叔从大门口走出来,看到白依诺迎上前去。 他从三十岁的时候就到白家做事,如今已经过去整整二十年。 他看着白家夫妇先后离世,金佳丽她有自己亲生的女儿,对白依诺也并不好,白家老爷,如今也年事已高,身体状况已经大不如前。 在管家的眼里,白依诺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点点头,白依诺往房子里面望了一眼,“钟叔我爷爷呢?” 她自幼就跟白家老爷最是亲近,而白振亭也只有她这么一个孙女,自然也是最疼爱的。 “老爷他钓鱼去了,小姐,公司的事老爷还不知道,太太的意思是他年纪大了还是不要让他操心为好。” 管家提着行李跟在白依诺身后,边走边说。 爷爷还不知道? 也是,爷爷知道了只能是多一个人担心。 还没完全走进客厅,就听到继母厉声责骂白雪的声音,言语中透露着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这是你爸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要是就这样毁在了你手里,你让我怎么跟你爸交代...” “阿姨。” 白依诺走过去,看到白雪正坐在那儿哭,而继母看上去气得不轻,眼睛也都已经哭得很是红肿。 见白依诺进来,母女二人同时抬起头。 “依诺...” 金佳丽哽咽着起身,像是看到救星似的一把便拉住白依诺的手,就要掩面大哭。 她虽然已经有五十多岁,但保养得好,看上去也还很年轻,黑发高高盘在脑后,端庄大方。 金佳丽是她的继母,而白雪跟她,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对金佳丽这么亲密的举动白依诺感到有些不太适应,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她们母女两跟她的关系,一直算不上多好,可以说有些疏远。 “妈你别哭了,待会让爷爷看到该起疑心了。” 眼含泪花的白雪看着金佳丽低声说了一句,接着叹了口气,自责的看向白依诺,“姐,是我没有管理好公司,你要骂就骂我吧,跟妈没有关系。” 这点白依诺也知道,公司自从去年就交给了白雪打理,金佳丽已经没有插手过问。 白依诺看着哭得伤心的母女二人。 以前她们对自己可以用刻薄来形容,但过去的事情就让她过去吧,她不想把这个家弄得乌烟瘴气,这也不是爸爸想要看到的,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解决公司的问题。 “阿姨,公司现在有多大的缺口?” 公司到了濒临破产的境地,无疑就是资金链断裂。 金佳丽听到她的话边哭边说,“一千万,现在公司急需一千万来周转。” 想了想,白依诺环顾了一眼别墅,思考了片刻随后说道,“阿姨,我爸走的急,没给我们留下什么钱,爷爷的话也肯定是拿不出那么多钱的。” 说着她顿了顿,犹豫片刻准备给她们分析,“我的意思是,要不先把这套房子...” “不行!” 金佳丽突然打断她的话。 想要把白少秋留下的财产卖了?老头子死的时候什么也没给她们留下,就这么一处房产,想都别想! 想到自己的语气重了,金佳丽走到沙发上坐下,语气缓和了些,“依诺,这个方法我已经想过了,如果卖房子的话你爷爷就知道家里出了大事,如果他被气病了,家里岂不是更乱?而且公司的缺口必须在这个月底填上,卖房子的话也来不及了。” 白依诺闻言,皱着秀眉缓缓点头。 可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一千万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白依诺闻言,心急如焚,“那你们是想到什么解决的办法了吗?” 这时金佳丽和白雪对视了一眼。 随后金佳丽开了口,“依诺,那个恒通集团的董事长何峰,他愿意出钱帮我们解决。” 有人愿意帮忙?那她们还在这里哭什么啊? 松了口气,白依诺问,“是合作商吗,阿姨?” 除了合作商之外,她想不出来到底还有谁这么好心,一千万可不是一千块。 “不是我们的合作商,你也知道白家的公司规模也不算很大,要想找到一个大的合作商支持我们现在岌岌可危的公司并没有那么容易。但这个何峰他肯出钱帮我们,只是他有一个条件。” 金佳丽的话说完,白雪的嘴角暗自弯起。 “什么条件?”白依诺看着金佳丽不解的问道。 怎么还有条件,如果有条件那只能说是交易,不算帮! 这时白雪站起身,走到白依诺面前,眼里闪过冷芒,在她耳边缓缓道,“姐,这个何峰的条件就是让你嫁给他,只要你嫁给他,他就会给我们一千万的聘金。” 白雪话音一落,便勾起了不该属于她这个年纪的魅惑的烈焰红唇。 什么! 把她从国外匆匆叫回来,就是为了让她嫁给何峰换取一千万的! 为什么是她而不是白雪?她也是白家的女儿。 “你情愿不卖房子救公司,目的就是为了把我卖给别人是吗?” 白依诺双眼通红的看着金佳丽,内心涌起失望。 她算是明白了,她们一早就算计好她会因为公司而不得不这么做。 用她来换取一千万并不是唯一可以拯救公司的办法,她们大可以去想办法筹钱,即使不卖房子也可以抵押贷款。 白雪看着白依诺继续低声说道,“你值一千万呢,不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吗?” 白依诺看着她勾起的唇角,刚才那副哭得楚楚可怜的模样早已不见。 这么说来,刚才她哭得伤心不过是在做戏!白依诺失望不已,走到金佳丽面前,含泪仰着头问她,“阿姨,你从未把我当成你自己的女儿看待,对吗?”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她们要这样对她,这件事关系到她一辈子的幸福,可她们作为自己的亲人却毫不在乎。 金佳丽看着白依诺,略有几条鱼尾纹的眼角眯了眯,暗自闪烁两下。 她心中盘算着,白少秋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更没有疼过白雪,他眼里只有他这个大女儿白依诺! 而那个老不死的,更是偏心,遗书都已经写好了,等他百年之后,他的所有遗产都会由他的亲孙女白依诺继承。 这么多年,她嫁到白家有名无实,要不是白依诺的存在,这一切都将属于她们母女。 金佳丽掩饰住眼底的怒意,叹了口气,语气无奈,“依诺,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阿姨就只有你们姐妹两个,我知道让你嫁给何峰你心里委屈,但雪儿她连学业都还没有结束,年龄也还小,不然我也不必这么着急把你给叫回来了。依诺,阿姨希望你能理解我,公司是你爸爸辛辛苦苦创造的,我不能就这么让它垮掉。” 金佳丽的话说的完美无瑕,让人难以反驳。 屋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安静诡异... “我知道了,我嫁。” 良久,白依诺才面不改色的将这句话吐出,指甲却嵌进了肉里。 她的话一出,金佳丽和白雪顿时喜上眉梢。 “那就恭喜姐姐了,到时我给姐姐当伴娘。” 白雪一口一个姐姐,听在白依诺的耳中却更加的讽刺。 刚才她的内心还有些挣扎,但此刻她已经下了决定,她愿意嫁给那个何峰来拯救公司,因为她现在,一刻都不想要待在这个家! 夜幕降临,昏黄的霓虹灯以及五颜六色的万家灯火交织着,仿佛整个京城都镀上了一层金黄。 庄严的一栋中式别墅富丽堂皇犹如宫殿,威严的耸立着。 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以及转角的石砌,都尽显着雍容华贵;庭院的亲水平台,泳池,回廊呈现出一种充满美国风情的生活格调,古典与欧式相结合,不禁让人遐想,这里面居住的人定是极浪漫的。 然而,别墅的外面只是表面的景象,殊不知金碧辉煌的宫殿里面,却是格外庄严,两道戒备森严的铁门将这里与外界隔绝,距离入口一千米的距离,有重兵日夜把守,闲杂人等,一概勿入。 这里向来是身份显赫的权贵王者之家,鲜有人知,如今居住在这里的便是京城的太子爷,也是政界的风云人物,君逸清。 君家三代为官,君雷是君逸清的爷爷,退休前曾任职司令,战功累累,备受外界尊重,而君逸清更是年轻有为,仅仅28岁便已经升到了大校的军衔。 偌大的豪华客厅里。 如王者高贵的男人正优雅的坐在名贵座椅上,双腿好看的交叠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正轻轻地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周身散发着的寒冷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大校,我们已经成功掌握了跨境潜逃的犯罪团伙ch的窝点。” 大概有一米七五,约莫25岁的女人快步的走了过来。 第三章 城东庙 她面对男人笔挺的后背做了个标准的军姿,嗓音响亮清晰。 她叫玉子,是军队的队长。 君逸清舒了一口气,缓缓转身,脸上表情释然,“嗯,什么线索?” “除了摸清了不法分子的窝点,还查到,ch近期在境内购买大批量特制武器,这是我们的人秘密拍下的照片。” 玉子将手上的照片递给君逸清,又恢复了原来严肃笔挺的站姿。 男人接过照片快速的翻看着,轮廓分明的脸上赫然绷紧,额上的青筋突兀。 他倏地起身边往里面的卧室走,边吩咐身后跟过来的女人,条理清晰,言简意赅的发号施令,“立刻实施抓捕!叫人备车,你先到军队带队等候!” “是大校!” 洪亮的女中音被男人关上的房门隔绝了开来。 君逸清只消一分半钟的时间,已经换好笔挺干净的橄榄绿,本就寒冷如冰霜的男人看起来更为严肃。 他走出大门准备离开时,一道沧桑却极其威严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逸清,别忘了后天到白家提亲的大事。” “爷爷?” 他转过身来,看着虽两鬓斑白却依然身子挺直的君老爷子。 君雷不悦的皱紧了眉头,看来这小子是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叹了口气,他说,“我不管你有什么大事,总之我君雷跟你有言在先,任务再重要都没有你的婚事重要,后天的提亲你务必给我到场!” 君逸清皱眉,“这几天我有重要任务。” 这老爷子真是越老越糊涂了,他个人的婚事跟国家大事相比算的了什么?说完就要转身,却被君雷的话喝住。 “你敢给我不来试试!” 君雷说着指了指墙上的遗像,声调随着悲伤降低了些,“你爸因公殉职了,现在君家就只剩下你一根独苗,你都快要三十了还不结婚,你是存心要让我这个老爷子死不瞑目是不是?” 君逸清一翻白眼,无语。 只要一说结婚的事老爷子就把他那殉职的老爸搬出来,如果他继续顽强抵抗,岂不是不孝? “好了爷爷,我后天一定到。” 君逸清说着摆了个标准完美的军姿,见君雷脸上的表情不再严肃,便转身离开了。 翌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但白依诺的心情却一点也不美丽。 从美国回来的路上她仅仅是担心着公司的问题,没想到现在一夜之间竟然要嫁给一个陌生人,连他的为人品性都不清楚。 “小姐请进。” 一名看上去秘书模样的女人示意白依诺进办公室。 白依诺犹豫片刻,最后还是走了进去,女秘书出去的时候把门一关,留下她一个人在里面。 一走进办公室,白依诺开始还以为走错了,要不是进来的时候门上那赫然的董事长办公室几个大字,她还以为自己是入了奢华的总统套房。 这偌大的空间除了她没有别人,传说的董事长何峰并没有在办公室。 想想也是,恒通在商界也是数一数二的集团,董事长自然是日理万机的。 环顾这里面偌大的空间,进门处摆放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美洲豹,在这样一个办公室显得很是突兀,白依诺想象有人初次进来被吓一跳的窘态,不禁失笑。 再看这里面的装潢采用的是较奢华高档的西方风格,所有办公家具不像是其他有钱人一律用的进口红木,何峰的办公家具均是雕龙画虎的,狰狞的动物雕刻让人看着有点毛骨悚然。 正常情况下,一般的人都会把办公环境装点的文雅古典,就是简单点的,也起码给人一种清新舒适的感觉。 而这个男人绝对是古怪奇特的,说不定还有着不为人知的癖好,例如... 白依诺想到这里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缓缓的往前走了好几步,才终于来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虽然是在同一个办公室里面,但眼前这里显然是被另辟出来作为他用的一个空间,或许是她想多了吧,也许这里面是何峰用来打打高尔夫球的地方也说不定。 白依诺停下脚步站在房间外面,小脑袋试探的探了进去,里面意外的一片漆黑,她什么也没有看到,这让白依诺刚放下的心重新悬了起来。 怎么那么黑?跟这外面的明亮完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该不会何峰真的有什么杀人分尸的嗜好吧? “白小姐。” “啊...” 白依诺被突然的一道男音吓得不轻,大叫了声踉跄着往后面退了好几步,要不是身后有真皮软沙发挡住了她的身子,她这下应该就是狼狈不堪的坐在地上或者直接来个丢人的狗吃屎了。 说话的男人从漆黑的空间直接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袋子,他对女人的惊吓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白依诺伸手擦了下布满细汗的额头,很快镇定了下来,她抬眸观察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就是何峰? 看他那三角眼,还有瘦小的样子,长得也太对不起观众了,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一个大老板,简直就是堕胎失败的最好例子! 心里陡然失望不已,心如死灰,再怎样,也想不到自己今后的丈夫,会是这副模样的。 再看向男人手上的袋子,虽然看不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但上面的logo白依诺却认得,是备受明星名流青睐的传奇的romona keveza。 白依诺脑海顿时明了,这是婚纱! 这个何峰果然大手笔,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只是这节奏也忒快了点吧,连面都还没有见呢,就到婚纱这一步了。 想到拯救白家公司那重要的一千万,白依诺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也不是谈情说爱,风花雪月的时候。 男人把白依诺的反应全都看在了眼里,他尖尖的嘴巴咧开低笑了声后才说道,“白小姐,我是何董的助理。” 原来是助理,她还以为何峰本尊长这副模样。 “哦哦,你好,你们何董呢?” 白依诺勉强笑笑,刚才他把自己吓得不轻,她可是很记仇的。“何董他很忙,直到办理结婚手续之前,他都没有时间与您见面。” 靠!那么高傲! 男人说着把手里的袋子递到白依诺面前,“白小姐,这是何董让人挑的婚纱样衣,你只要把这件样衣按照我告诉你的时间和地址带到,会有设计师重做一件一模一样的婚纱给你,然后你就可以拿到一千万,并且跟我们的何董结婚。” 不知道是因为他天生的三角眼,还是其他原因,白依诺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好人,就不知道会请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人做助理的何峰,会是怎样一个人。 样衣? 白依诺理了理他话中的意思,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有婚纱了还要重做一件,更加搞不懂这何峰跟她并不认识,却会为了跟她结婚而给出一千万这样的天价聘礼,但既然他说只要把样衣带给设计师便可以拿到钱,白依诺没想太多,直接接过他手中的袋子。 见她没有说话,男人试探的问道,“请问白小姐有什么疑问吗?” 疑问?多了去了。只是再多的疑问在一千万面前都变得不重要了,包括她的婚姻。 所以,白依诺直接摇了摇头,“没有,一切就按你们的意思来吧。” 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脆,瘦弱的男人似乎很是满意。 他又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白依诺,“白小姐,这上面就是你要送去的地址和时间,请你务必不要弄错了。还有一点非常重要,这件样衣是著名设计师的作品,也是非卖品,由于设计师有要求,所以您不能用手去碰它。” 这么神秘讲究? 那些名家设计师的确多半古怪让人难以摸清,只是,连送去的时间也不能有一丝差错? 越想越烦,懒得过问,白依诺直接拿过他手里写有黑字的白纸,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要没什么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瘦猴似的男人总算表现得有点礼貌,微微弯腰,“白小姐请慢走。” 一手拿着装有婚纱的精美袋子,一手拿着白纸,白依诺逃也似的冲出了这个办公室,连一刻都不想要待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的话还有整件事情都让白依诺感觉很是奇怪,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从恒通的大楼出来,白依诺开着自己的私家车红色奥迪,直接回了父亲留给她的位于京城内环的居所。 走进久违的房子,白依诺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空气,颓然的滑落在沙发边的地上。 倒了杯红酒,白依诺直接仰头将半杯酒一口喝光,连续喝了五六杯后,还是感觉脑海里一片空白,无所适从。 看着空荡荡偌大的房间,再看向沙发上的婚纱还有那张奇怪的白纸。 她的眼里氤氲起了雾气。 有些微醺的白依诺缓缓拖过精美的袋子。 打开伸手就要去拿,突然想到下午那个瘦猴的话,一把将袋子重新扔了回去,有什么了不起的,真够变态的,不碰就不碰! 再拿起一旁的白纸,上面写着几个黑色大字,后天凌晨三点城东庙。 第四章 城东庙 我去,这是什么变态设计师啊!他是和尚还是尼姑吗?还城东庙! 白依诺将白纸随手扔到桌上,便在沙发上躺了下来,没一会,昏昏沉沉的很快睡熟了过去。 白依诺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九点,还是让一阵又一阵,誓不罢休的手机铃声给吵醒的。 循着声音的方向白依诺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眼,摸到手机后看了好一会才看清楚屏幕上面的号码。 由于昨天喝了太多酒的原因,现在她只感觉头痛欲裂,用力一踢被子,白依诺打着哈欠接起电话。 “喂,爷爷吗?” 是家里的电话,只有爷爷才会打座机,家里的其他人都是用手机给她打电话的。 那边传来沧桑而浑厚的男音,“依诺,你忘了昨天爷爷跟你说过的话了吗?今天是你人生最重要的日子,怎么都几点了还不回来?” 白老爷子语气中带着宠溺,却又不容抗拒。 她很小就听爷爷说过跟他的哪个战友把自己指腹为婚,但后来她一直以为那也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爷爷竟然还来真的,如果现在就直接说不去,爷爷这样好面子又坚守原则的人一定不会同意的。 白依诺愣了会神,才犹豫着说,“我知道了爷爷,我马上回去。” “嗯那就好,记得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些,爷爷等你回来。”白老爷子满面笑容,在他眼里,这个孙女虽然贪玩任性了点,但在自己面前却是规规矩矩听话的很,看来他没有白疼依诺啊。 挂了电话,白依诺整个人靠在了沙发靠背上,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爷爷这边急着让她跟别人结婚,而公司需要一千万让她跟何峰结婚,这叫什么事啊,白依诺真恨自己没有分身乏术。 起身准备去洗漱的时候又不经意瞥到了放在一边的婚纱,白依诺顿住脚步,在旁边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那张白纸,她又蹲下身子在地上找了一圈,还是没看到。 白纸上昨天写的好像是一个庙宇的名字... 白依诺托腮仔细回想了下。 对了,是城东庙! 幸好她没有忘记,不然以昨天那个瘦猴助理的话来看,她要是没有按照上面的意思做,那钱肯定是没那么容易拿到的。 上面写的是时间和地点,地点是城东庙没错了,时间...她记得上面写的是后天凌晨,那么也就是明天了。 可是到底是凌晨几点,白依诺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用力的甩了甩有些疼的脑袋,白依诺烦躁的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不管了,赶早不赶晚,既然不清楚几点就早一点到就是了。 这么想着她往厕所跑了进来,再不回去爷爷又得打电话来催了。 富丽堂皇如宫殿的君家别墅内。 小康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了进来,看着正临窗而立的君逸清说道,“君哥,老爷子已经在车上等你了,他说...” 说到一半,小康无辜的看着君逸清身上的军装,为难的欲言又止。 “什么时候学会婆婆妈妈了?” 男人转身冷睨了他一眼。 “老爷子说只给你二十分钟,如果你还不换衣服跟他去白家,他就...他就让人打断你的腿。” 小康浑身发抖说完,这种话让他传,这差事可真不是那么好干的。君逸清没有说话,皱眉沉思了片刻,便直接进了卧室。 小康看着卧室的房门摆了摆手,松了口气,高在上的君哥,也就只会把老爷子的话当一回事。 没过三分钟,君逸清已经换下了原来的橄榄绿,穿上了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 男人高大健壮的身子在笔挺的西装衬托下显得更加的挺拔好看,他迈开修长的双腿,往外走去。 庄严耸立的别墅外面,并排停着两辆车,一辆是奔驰商务车,前面的那辆崭新的黑色jeep已经等候多时,小康打开后座车门,君逸清一步便坐了上去。 从里面小跑着走出来的玉子张了张嘴,却看到车门已经关上,玉子只能站在那儿看着黑色jeep消失在视线里,心情复杂。 小康把车子发动后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爷孙二人。 君哥脸上表情冷硬,丝毫没有一丁点的激动或者是期待,而老爷子却完全相反,庄严的坐在那儿,两手分别放在膝盖,满面春光意气风发,乍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爷子要娶老婆。 不过小康他自己的心情倒是不错的,跟了君哥这么多年终于看到他要结婚了。 他都已经换了一打女人了,可从来没有见君哥谈过恋爱,身边也没有出现过任何女人,小康一度在内心暗自认为,君哥有那方面的癖好。 白家别墅内。 “轻点放!这可是老爷的宝贝,珍藏了28年今天用来送给君司令的。” 管家钟叔指着桌上的砚台用英语跟一名菲佣说道,说完又转身去打点其他事了。 钟叔在白家这么多年,做事都是谨慎小心的,这也是白家老爷能放心让他一直在白家当管家的原因。 这时白振亭下了楼,走到客厅。 “爷爷!” 白依诺刚好在这时回来,看到白振亭一把扑进他怀里撒娇。 白振亭故作不悦,摇了摇头,假作生气,“都快要做大律师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怎么行?” 却是任由她蹭着自己一起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白依诺嘟了嘟嘴,半眯着眼装哭,“呜呜,好伤心,爷爷不要依诺了...” 两鬓已经发白的白振亭被孩子般的白依诺逗乐,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宠溺道,“你啊,没有几天就要嫁人了,去到夫家不比在自个家可不能那么任性,明白了吗?” 白依诺心惊了下,随后挽着白振亭的胳膊边摇边说,“爷爷,你真的打算把我嫁给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吗?你就不怕他欺负我吗?” 她试图改变白振亭想要让她嫁到君家的想法。 虽然何峰她也一样不认识,但嫁给他起码可以拿到钱拯救爸爸的公司,这样一来就什么都值得了。 而今天要来的男人,不但不认识,嫁给他还对公司的困难没有任何帮助,权衡了下,她也只能选择何峰了。 白振亭脸上现出严肃,“你别想给我推脱找借口,这君司令为人正派,君家更是三代为官,他的孙子现在是身份显赫的大校,你能嫁给他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再说,就你的性子,你不欺负人家就已经不错了,爷爷把你娇惯的任性,还有谁能欺负得了我的宝贝孙女?况且君司令的孙子在儿时我见过,现在长大了一定是相貌堂堂,你就放心吧,马上你就可以看到他本人了,待会切记要淑女矜持一些,不可像平日那样任性。” 见没有办法让白振亭改变主意,白依诺一时不知道怎么办,过段日子就要跟何峰结婚了,突然又冒出来一个指腹为婚的男人。 “爷爷,白雪和阿姨呢?” 白依诺的话刚说完,白雪就挽着金佳丽的手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金佳丽出来,白依诺马上起身走了过去,刚要开口却被金佳丽抢了先。 金佳丽冲着她拼命地眨了几下眼睛,边说,“依诺,今天是你的大好日子,阿姨和雪儿恭喜你。” 接收到金佳丽的眼神,白依诺总算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差点就忘了,爷爷还不知道公司出了那么大的事,更不知道她马上就要跟那个何峰结婚,不然也不会让君家的人来提亲了。 “哦...谢谢阿姨。” 白依诺无奈,只好将计就计的说了句,见继母脸上丝毫没有担心的表情,她都要不知道金佳丽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白振亭听到她们的话更加喜笑颜开,似乎感觉整个家里都充满着喜庆的氛围。 “依诺,我们娘两出去走一会,说会话,今后你嫁出去了,我们说话的机会就少了。” 金佳丽说着也不知道是因为公司的事,还是不舍得白依诺,突然眼圈红了起来。 白依诺看着金佳丽难过的样子突然有些失神,她的内心一直都对渴望的母爱有着幻想。 阿姨也是舍不得她的吧,只是因为爸爸的公司无奈之下才让她嫁给何峰的吧? 沉思片刻后白依诺才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转身对白振亭说了句,“爷爷我们出去一会。” 白振亭点了点头,“记得马上回来。” 白依诺本来也有话要跟金佳丽说,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身后,一脸浓妆的白雪眼底闪过阴冷。 白依诺,你不是什么都比我好吗?这次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走到一处稍微偏僻点的绿化地带,金佳丽就拉着白依诺的手,跟刚才的镇定完全相反。 她焦急道,“依诺,这可怎么办好啊,我原先从没有听过老爷子说你跟别人有婚约啊。” “我小时候是听爷爷提过,但后来也没见爷爷跟君家有什么来往,我更是没见过君逸清本人,现在我刚回来,爷爷一定是见我已经毕业,就开始准备我的婚事了。” 爷爷疼她她心里清楚,自从她父母先后去世,白振亭就把所有的爱和希望都寄托在了她身上。 所以这件事,白依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她不希望看到爷爷难过失望。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依诺,如果不嫁给何董事长,公司就意味着破产。” 白依诺沉思了片刻,才开口道,“让爷爷主动把这门婚事推了是不可能的,既然我们这边不能退婚,那就让对方退婚。” “让对方退婚?” 金佳丽眼前一亮,一时激动拉着白依诺的手,“依诺你真不愧是当律师的好材料,看你这小脑袋多聪明啊,只是,你想到方法能让对方退婚了吗?” “阿姨,我会把这件事办好的,你就别管了。” 金佳丽点点头,“那你爷爷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倒是问倒了白依诺,须臾后她才说道,“爷爷那么疼我,我一定有办法让他想通的。” 第五章 聘礼 金佳丽闻言,抽搐着扯了扯嘴角,“这...倒也是。” 金佳丽和白依诺二人回到客厅的时候,已经看到有三个陌生人坐在客厅,好不热闹。 客厅的一整个角落,堆满了看上去很是高档的礼物。 白依诺斜睨了一眼大大小小的袋子,难道这些是君家带过来的聘礼? 她还没答应嫁给他呢,怎么那么主动! 再把视线调到说说笑笑的那几个人身上。 那个穿着白色西装两鬓斑白却依旧腰板笔直的老人应该就是爷爷说的君司令,他看上去的感觉很是庄严肃穆。 而那个站在沙发一边的男人,八成是司机,那么另一个,优雅的交叠着双腿,五官轮廓分明好看的男人,自然就是爷爷让她嫁的男人。 他就是君逸清? 长得倒还算是无可挑剔,要是换做平时,白依诺早就发花痴的盯着人家看了,只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对于白依诺来说,帅哥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千万。 看到金佳丽坐了过去,白振亭抬眸看向门外,在看到白依诺时笑着说,“依诺快过来,君爷爷和逸清来了。” 白振亭话音一落,一排的三个男人纷纷抬头看向她。 君逸清的眼神淡淡的扫了一眼穿着一袭蓝色长裙的女人,停顿了两秒,便淡漠收回。 白依诺也刚好往君逸清那边看了过去,四目在空气中交汇,男人如同那倨傲的帝王,打量她的那双深邃的黑眸里透露着不屑。 这眼神,好熟悉! 几步走到白振亭身边,白依诺看着君雷微微弯腰问候,“君爷爷好。” 说完又不经意看了眼君雷身边坐着的男人,在接收到他寒冷如冰的黑瞳发射过来的光芒时,白依诺本想打招呼的话咽了回去,直接在白振亭身边坐了下来。 见她没有跟君逸清打招呼,白振亭笑道,“我这孙女还害羞了,八成是因为令孙长得仪表堂堂,我们依诺不好意思了。” 白依诺长长的丹凤眼看向白振亭,想否定他的话。 这时君雷开了口,“女孩子嘛,矜持点好啊。” 他打量了白依诺几眼,连连点头似乎感觉还算满意,“依诺是吧,我和你爷爷本来约好下个月谈你们的婚事,但既然你爷爷说你提前回来了,这是大好的喜事,宜越早越好,早结婚早生孩子嘛。” “咳咳咳...” 白依诺刚喝了口茶,听到君雷突然说这样的话顿时吓了一跳,被呛的小脸涨红,气氛顿时异常尴尬。 她心中腹诽,我去,现在年轻人开放,老人家也那么开放了吗?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怎么就说到孩子了。 不知道同样对君雷的话感到意外,还是因为白依诺的几声剧烈咳嗽,一直坐在那儿没有开口的男人再一次把凛冽的目光移到了白依诺身上。 被他这么一注视,白依诺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男人该不会是色狼吧,听到生孩子马上想入非非了? 想到这儿,白依诺圆滚滚的瞪了他一眼,以为这样可以让男人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却不料他反而微眯着眸,饶有兴味的打量起她来。 白依诺咬了咬唇,情况不妙,就这色眯眯的眼神,初步鉴定,这男人是色狼! 君雷观察到两个年轻人私下的暗流涌动,只是他把紧迫的形势给误会成了,自己的孙子这是在暗送秋波。 他内心一阵欢喜,这小子,来之前还一百个不情愿,现在看到人家小姑娘长得好看,还主动起来了。 他君雷轻咳了声,自认为醒目的起身,“老白,我们到你书房下会棋去,好长时间没跟你切磋切磋了。” 说完还对着白振亭挤眉弄眼。 白振亭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同志,经验丰富,比如现在他一眼就看出情况,会意一笑,二老把小康也一并拖走,喜滋滋的上楼去了。 整个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两人,气氛异常的诡异尴尬。 白依诺看着双腿交叠坐在那儿,轮廓分明的脸上,一副禁欲勿扰模样的男人,她试探性地开口,“你就是君逸清?” 这女人搭讪的方式可真够拙劣的,“这不是废话吗?” 男人浅啜了一口清茶,凛冽的眼神在一袭蓝色长裙,还算长得精致的女人身上扫了一眼。 鉴定二,这男人不光是色狼,还是一个傲娇的色狼! 白依诺撇了撇嘴,学着他傲娇的样子,“人际关系往往就是由废话开始的。” 从上到下,从头到脚打量了下对面的男人,他坐着看起来也那么高,应该不会低于一米八三,至于年龄她已经听爷爷说过了,28岁,上校军衔。 君逸清,黑色的双眸犀利而幽深,眼神移到他的眉头之上,紧锁成川却很是自然好看,稍往上眉如墨画,鬓若刀裁,轮廓分明的脸犹如画师细心勾勒出来的般,完美的犹如妖孽。 除去他身上散发着的寒意,白依诺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确很帅,有傲娇的资本。 如果他答应不娶她,那么她一定会对他感激不尽的。 君逸清冷嗤,没有说话,脸上写满了不屑。 白依诺托腮,“君长官是吧,咳咳...你看哈,像我这样的家庭吧,早早的父母双双离世,我这人自然是不懂什么规矩的,像什么上房揭瓦啊,说的就是我这样的人,你堂堂大校自然是注重体面的,如果我做了你的老婆,肯定会让你在外人面前丢脸的,所以...呵呵,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白依诺胡诌了几句,无奈靠诋毁自己来让他望而却步。 观察着君逸清的反应,然而他那狭长的眸子眯成一条缝,让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这女人,听她的意思,是不想要嫁给他,又或者,她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纵? 又是一声冷哼,“你如何,跟我有关系?” 死变态! 白依诺虽嘴上不说,但心里早已经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心里十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却不得不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我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强颜欢笑,白依诺堆笑,起身走到君逸清身边坐下,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连说话都费劲,别说说服了。 君逸清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坐到自己这边来,微愣片刻后恢复了平静,鼻尖飘过的一阵若有似无的香味异常的好闻,不自觉的,他笔直的背脊僵硬了两秒。 透过余光,就着这么近的距离,君逸清清楚地可以看到她的容貌。 她的脸属于那种标准的巴掌大的瓜子脸。 两边的苹果肌让女人看起来更加的稚嫩,她的侧脸线条柔美,扑扇着的睫毛在脸上打下一层阴影,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俏皮灵动了几分,她这双眼睛,也是少有的好看的丹凤眼。 再往下,是她那张微微嘟起的粉红色小嘴,可爱的让人有想要上去浅尝一口的冲动。 这个女人,清纯中带着妖媚,漂亮中又夹杂了一丝调皮。 喉结滚动了下,君逸清不禁莫名俊脸微红,竟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白依诺一心只想着如何说服君逸清,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灼热的眼神。 伸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白依诺又道,“我说长官,你看看我,既没什么素养吧长得还不好看,没有一点配得上你这个战功赫赫,高贵的京城太子爷,您说是吧?像你这样完美的男人,挤破头想要跟你结婚的女人一定排队都排到美国华人街了,所以...” “所以你吃醋了。” 君逸清一开口连自己都有点诧异,他竟然在听这个女人废话。 呃呃... 他哪只耳朵听到她有吃醋的意思? 他是听到她不愿意嫁给她心理素质太差还是智商有问题! 白依诺咬牙切齿。 她随后就在宽大的大理石茶几上捞了一个杯子,将杯里的茶想象成君逸清,仰头一口喝光。 忍无可忍,就重新再忍! 男人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薄唇微微张着,眉宇淡淡的拧了起来,冷冷的目光在她微微翘起的嘴唇上停顿。 重重的用力放下杯子,白依诺抬手就是一擦嘴,侧过脸发觉男人正盯着自己一直在看,心一惊,这男人该不会真的对貌美如花的她蠢蠢欲动了吧? 故作镇定,咽了下口水白依诺想要开口,却看到男人似乎没有移开眼的意思,被他这么盯着实在有些瘆得慌,把手放在脸上忍不住问道,“君长官,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难道她脸上停了只苍蝇? 男人摇了摇头,缓缓移开眼。 “没有。” 黑眸又扫视了一眼她刚刚放下的...他的茶杯。 他的嗓音很低也很沉,听着却格外的好听,有种像是大提琴发出来的声音,让人心里荡漾开来,久久不能平静。 不光是他的眼神,还有他的这声音,白依诺感觉很熟悉,虽然他只跟她说过寥寥几个字,但她就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恰在这时,楼上的二老终于下来,叫他们二人到餐厅吃饭。 白依诺无奈,“爷爷你们不是下棋吗?” 知道他们二老什么意思,白依诺摇摇头,可惜她要让他们失望了。 白振亭听到她的话看了君雷一眼,然后摆手说,“哦...下完了,你也别拉着逸清聊天了,现在是用餐时间先进来吃饭,以后有的是时间聊。” 白依诺翻了个白眼,什么有的是时间聊,爷爷是专门来作对的吗? 第六章 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女律师 白依诺和君逸清一前一后跟在二老身后走进餐厅,佣人早已经准备好一大桌子的佳肴。 “逸清,你跟依诺坐这边。” 白振亭发挥着自己主人的身份,别有用心的拉近两张座椅,示意君逸清和白依诺坐在一起。 而金佳丽和白雪母女,刚才在客厅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就说公司有事先走了。 白依诺无语了,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收买了爷爷,竟然让爷爷这么舍得下血本,把自己的宝贝孙女义无反顾的双手捧上送给他。 “白爷爷你也坐。” 以为自己听错了,白依诺侧目看向身边坐了下来的男人。 还算有点礼貌。 白振亭满脸笑容的坐了下来,心情似乎因为君逸清这么一句话大好了起来。 白依诺看了眼坐在另一边的司机,他看上去年龄应该也不大,大概30岁左右的样子。 转过脸去看一桌子的菜,大概有二十多道,都是一些名贵的佳肴,而白依诺的眼神在君逸清面前定住。 怎么他身边的几个盘子装的全是鱼肉做的菜? 清蒸鲈鱼,鱼糕,鱼丸,还有宫保鱼柳,泰式鱼饼...不是吧?全是鱼,而且每一盘的分量都不多,这也太变态了吧。 家里的保姆什么时候变了做菜和摆放的习惯。 有些疑惑又不禁想笑,但碍于有外人在,白依诺撇了撇嘴没有多问,直接拿起筷子,在君逸清面前的一个盘子里夹了一块鱼肉。 小康看到白依诺的动作不禁倏地一眼看向君逸清,这白依诺真够大胆的,那些都是属于君哥一个人的菜,她竟然敢去动! 君逸清刚准备夹菜,在看到白依诺伸过来的筷子时愣了下,眉头紧锁着,扫视了一眼眼前被她夹过的鱼肉,随后什么也没说便低下头优雅的吃了一口饭。 白依诺用余光可以看到男人吃饭的动作,他不光坐姿优雅,就连吃饭也优雅的好看,即使她离他那么近,却还是没有听到他发出一丝声响,除了对他即将要娶自己的不满之外,白依诺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确实很有修养。 吃了一会的白振亭放下筷子,举起白酒杯,看着对面坐着的两人开口,“来逸清,我和你爷爷一起敬你们一杯,祝你们白头偕老,恩恩爱爱。” 呃呃... 爷爷还没喝就开始说醉话了。 他们的事都还没有定呢,他就白头偕老了?还真把今天这顿饭当喜宴了。 出乎意料之外的,君逸清竟然没有犹豫,直接拿起杯子,接下来,竟然举着杯子看向白依诺。 白依诺本想装作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可君逸清的眼神却像是有魔力,她只能乖乖举起酒杯。 “白爷爷,我敬您,愿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君逸清淡淡的说完,酒杯与白振亭的轻碰了下,接着把杯里的白酒仰头一口喝尽。 白依诺看着君逸清,接着她也仰起头,皱着眉把杯中的酒喝了下去,顿时一股辛辣的感觉在喉咙蔓延开来。 她虽然也喜欢喝酒,但只限于红酒和啤酒,很少喝白酒,而且这酒是爷爷用来招待他眼里的贵宾的,度数肯定不低。 当她抬头的时候,发现男人的目光正停留在她身上,紧锁的眉头让人看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白依诺低下头扒了一口饭,都说长得好看是错,像她这样的,已经是大错特错了! 这时,君老爷子和蔼可亲,笑容可掬的看着白依诺,“依诺,28年前,也是逸清出生的那年,当时我就说过,要是你爸结婚生了女儿,我们两家就联姻。没想到五年后你爸结婚真的生下了你这个女儿,那个时候我和你爷爷就说这是我们两家的缘分啊,现在你们既然都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就早点把这婚事给办了吧。” 白振亭闻言也是有感而发,“没错,我们两家的缘分是注定的,君司令,逸清年轻有为,真是后生可畏啊,才28岁就已经升到了比你我当时要高的多的官位,这少不了你的悉心栽培,今后逸清就是我白家的半个儿子,我也能跟着沾沾他的光。” 君雷被白振亭的这一番话说的很是自豪,笔挺的腰板更加直了,他笑着谦虚道,“哈哈,依诺也不错,人长得水灵,又是哈佛的高材生,般配,般配!” 白依诺心里暗自叫苦,这八亿光年前流行的指腹为婚,今天第一次见面竟然就说般配?谁要跟他般配! 侧目瞪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她呸! “是啊,我们依诺就读的是法学院,现在也已经拿到了证书,马上就可以当一名律师了,哈哈。” 白振亭的语气里难掩骄傲。 一直优雅吃饭的君逸清,在听到白振亭的“律师”两个字时,端着碗的动作明显顿了下。 幽深的墨瞳扫了一眼旁边的白依诺,沉思片刻后才继续低头吃饭,他身上的黑色衬衫似乎将他衬托得更加的冷冽。 小康摇了摇头,老天爷还真会开玩笑!律师?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白依诺看着这样的节奏早已是坐立难安。 刚才她还在君逸清面前拼命诋毁了自己一番,现在他们却一口一个般配,这该如何是好? 不行,照这么下去,他们到时候把婚事都张罗好了,洞房花烛夜她才说不嫁?岂不是为时已晚! 到那个时候局面更加难以收拾。 想到这儿,白依诺顿时食不知味。 她放下筷子站了起来,看着两位老人,果断直接地说道,“爷爷,君爷爷,我不能跟君逸清结婚。” 大吃着的小康拿着一只螃蟹,闻言仰起一脸是油的脸,张大着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说话的人。 他又摇了摇头,这世道乱了,乱了!竟然有人嫌弃君哥这样优秀的男人?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要... 还没要完,小康又继续埋头大吃了起来,看这形势,马上就得走了,他得抓紧时间吃饱喝足。 君逸清脸上的表情因为白依诺的话冷了下来,却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突然来了兴致,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欲擒故纵的把戏有多高明! 白振亭刚才还满脸笑意,没想到白依诺会莫名其妙来这一出,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他拍了下桌子倏地站起身,少有的严厉怒喝道,“依诺,不许胡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由不得你!” “爷爷,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父母之命...” “你给我住口!” 白振亭气得双手发抖。 他生怕君家一个不高兴提出退婚,与君家的联姻,他是说什么也要坚持的,依诺如今没有了父母,而他也已经到了力不从心,没有多少年的命了,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这个亲孙女。这件事,无论说什么他也不能依了她。 君雷对白依诺的做法也很是不解,刚才从她的表现看不出来对逸清的排斥,而如今却突然改变了注意。 他对着白振亭摆了摆手,“老白你先别急,听听依诺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说着他又看向白依诺,“依诺,你是对逸清有什么不满吗?如果你有什么想法,一定要说出来。” 虽然对孙子的婚事着急,但他也不是古板的人。白依诺闻言看了一眼身边沉默的坐在那儿的君逸清,他无论是长相还是社会地位,都是女人所向往的男人类型,可以说,这样的男人不管放在什么时候,哪个女人身上来说,都是无可挑剔。 只是,她不能嫁给他! 想了想白依诺认真的回答道,“君爷爷,很抱歉,指腹为婚是你们两位老人当年的约定,跟我的意愿又是另一回事,其实...其实我已经心有所属。” 目前只有用这个理由搪塞过去了。 倨傲如王者的君逸清,在听到白依诺的这句话缓缓收起五指,她既然心有所属,竟还让他君家来提亲? 很好! 还没等诧异的君雷和气得快要背过气去的白振亭开口,男人挺拔须长的身子倏地站起,双手插兜这么平常的动作却让人不容忽视。 白依诺仰头看着他性感的薄唇轻启,不屑的对她道,“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女律师!所以,退婚!” 他的语气虽很淡,却掷地有声让人不容置噱。 就算是要侮辱,也轮不到她! 男人说完,便朝着还拿着一只大龙虾忘我的啃着的小康冷冷地看了眼过去。 身为君逸清的贴身跟班兼助理,小康早已练就了一声的本领,比如,极强的观察力! 小康会意,不舍的放下龙虾肃然起身,跟在往外走的君逸清身后。 白依诺瞥了眼君逸清的背影,随后也礼貌性的对君雷鞠了个躬,走了出去。 虽然知道这么做爷爷会很生气,但她也只是因为没有办法,她相信爷爷一定会理解她的。 白振亭满是皱纹的脸上很是尴尬,看着好好的局面被白依诺闹僵,失望的皱眉。 他带着歉意的对君雷说,“君司令,是我教育无方,改天一定领着不孝女亲自登门道歉,还有我在这里跟你郑重表态,白家与君家的联姻不会改变,还是刚才在书房的决定,下个月一号我们就正式结为亲家,你们君家只管准备好迎亲。” 第七章 心有所属 君雷倒是开明,摆了摆手,“要是真如依诺所说,已经有了心上人,我看这门亲事也就算了吧,只能说逸清他没有这个福分,至于道歉就严重了,我也理解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喜欢自己做主的,不像我们那个年代。” 白振亭听君雷似乎有作罢的意思,顿时着急,“你别听那臭丫头瞎说,我既然敢让她嫁到你们君家,就绝对能保证这孩子一定是清白的,君司令,只要我们两个老人坚持,他们年轻人说的那些话不必听太多,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 君雷见他这么说,点头笑笑,“逸清那边倒是没有问题,我们两家有没有这个缘分,就要看你们依诺的了。” 白振亭听到君雷转口,松了口气,“你放心!这是我们当年的约定,我就是拼了我这条老命,也一定会遵守诺言的。” 君雷笑笑又摆了摆手,“言重了,不至于。” 君逸清坐在车里,胸中有一团无名火在熊熊燃烧,想到女人刚才的“心有所属”愈演愈烈。 小康实在看不下去了,君哥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矫情了,他不是不想要娶那个白依诺吗?她主动提出这婚不结他不是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怎么因为她的一句话就... “士可杀不可辱!” 好像懂得读心术,君逸清冷不丁的说道。 男人双眸寒冷深邃,眉宇紧皱。 向来都是高高在上,受万人追捧的男人,今天白依诺的话就像是给了他当头一棒,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下,让君逸清莫名的不舒服。 小康又不解了,“君哥,白小姐没有侮辱你啊,她只不过实话实说已经有了心上人而已,难道你对她一见钟情?刚才这一眼就已经喜欢上了她,所以听到她已经有喜欢的男人你吃醋了?” 君逸清敛着的眉缓缓扬起,“我看你是在基地待厌烦了,想要到训练营锻炼锻炼!” 小康闻言死命的摇头,“不不不,君哥我知道错了。”在君逸清身边能活着待上好几年可是需要一定的本事的,比如见风使舵。 “那个白依诺真是有眼无珠,放着我家君哥那么完美的男人不要去心有所属别的男人,这世上还有比君哥长得帅的男人吗?”他自说自话的突然大声叫到,“没有!” 当然了,除了我。 小康阿谀奉承着,说完还照了下车上的镜子。 这时,君老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身边白振亭相送。 “君司令,今天的事非常抱歉,小女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替我向逸清转告一声,这年轻人之间,不打不相识。” 小康一看到君老爷子过来便已经拉开了后座的车门,所以这些话都尽数落到了君逸清的耳朵里,他面无表情的低垂着眼睑。 知道他因为白依诺的话有失面子,白振亭便没有上前免得惹恼了他,毕竟血气方刚年轻气盛的,听到女人不但没有对自己产生爱慕之心,反而还当众让他难堪,这种心情,他表示很能理解。 “没事没事,你也不必太过介意,都是还年轻的小辈,说话冒失了点在所难免。” 君老爷子不愧是曾经当过司令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 白振亭笑着连连点头,又伸出手跟君雷相握,并且示意一边站着的钟叔把砚台交到小康手上。 钟叔接到白老爷的眼神示意,马上把手里的砚台双手奉上,“君司令,这砚台我家老爷珍藏了整整28年,现在他把这个转送给您老作为今天这特殊日子的纪念,请您笑纳。” 这番话是白振亭不能说出口的,而管家钟叔却可以说,有这番能力的人,佣人中也就只有管家了。钟叔看出白振亭对君家这门亲家的重视,也知道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依诺小姐。 君雷看了白振亭一眼,“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老白不是我说你,你这也太客气了。” 这当然只是客套话,君雷这样身份的人,什么贵重的东西没见过。 “君司令,礼轻情意重,虽是薄礼但却能很好的纪念今天这样特殊的日子,你要是不收下就是不给我这张老脸面子了。” 车里的男人冷哼了声,咬牙切齿!特殊的日子?确实够特殊的! “哈哈,好好好,收下收下。” 推辞不过,君雷只好让小康收下,两人又客套的寒暄了几句,君雷才告辞上了车。 小康把砚台抱到黑色jeep车后面的那辆奔驰商务车上,让另一个司机收好。 热风从窗边掠过,霸气侧漏的黑色jeep在道路上行驶,没多久便从驻足观望的人视线消失。 小康边开车边想着,这白依诺可没有她这个爷爷精明,君家是怎样的一个家庭,三代为官,君哥如今更是军区的红人,京城出了名的太子爷,无论是政界还是商界,都得让着君哥三分。他这样自身条件优秀,家底又好的男人,一般人想嫁还不能呢,这个白依诺也不知道脑子里怎么想的,竟然不肯嫁入君家。 “小姐请问你找哪位?” 穿着制服身材苗条的女子看到白依诺进来,起身问道。 “我找安皓然安警官。” 苗条女子点了点头,“请您稍等。” 她重新坐下,在上面按了几个号码,便拿起话筒。 “安警官,有人找你。” 白依诺道了声谢,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一手玩弄着lv手提包拉链,情绪不高。 安皓然很快从警局里面走了出来,只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背影,便认出是依诺。 “小诺诺?” 他双手放在胸前走上前,一手软绵绵的拍在白依诺肩上,“哎呦喂,怎么提前回来也不告诉姐们一声,哼,真不够意思!” 一见到白依诺回来,安皓南便喋喋不休的说着,比女人还要白皙的小脸蛋难掩兴奋。 “皓然,陪我去喝两杯。” 白依诺站起身,拉着安皓然的手便往外走。 安皓然扭着粗腰宽臀,一个兰花指准确无误的点在白依诺嘟起的嘴唇上,用他那娇滴滴比女人还要细的嗓音大声叫道,“白依诺你这是唱的哪出啊?一回来就给我拉着张臭脸!” 从酒吧出来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安皓然没有喝酒,他开着白依诺的车把她先送回去,再自己打车回了警局。 知道白振亭肯定在气头上,白依诺也不想要再回去气他。 今天她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然后凌晨再把东西送到城东庙,然后等着拿到一千万救公司于水火,再跟何峰...结婚。 而此时,戒备森严的宫殿里面。 君逸清正紧握着手里的文件,周身散发着寒冷气息,让站在一边的玉子不禁浑身发寒。 刚接到的情报上显示,今晚会有犯罪分子在城东庙进行秘密毒品交易,而且数量还不小。 将手里的档案袋一把甩到桌上,男人的铁掌直接拍在上面,黑眸散发着凛冽的寒意,“玉子,你带人在凌晨十二点埋伏在四周,必须将犯罪分子抓获,不许有任何差池!” 敢在太岁头上乱来,他看有些人是活腻了! 做了个立正的姿势,玉子响亮的接过命令,“是大校,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便直接大步流星的退了出去。 男人缓缓靠在椅背上,合上双眸,抬手抚在微痛的眉心揉了揉。 近来的京城并不太平,不法分子众多,组织范围面广,异常猖獗的ch团伙刚清剿成功,现在上面又查出来一个大毒枭。 君逸清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的位置,在身上摸出一根烟点燃,顿时缭绕的烟雾将他笼罩了起来。 男人眯着眸,好看干净的手指叼着香烟,不时的放在唇边吸上一口。 这时,白天那女人的话浮现在脑海,她已经心有所属,不会嫁给他! 也好,暂时他也没有结婚的打算,任务一天不完成,他就一天没有心思在其他事情上浪费时间。 只是,被人直接否定的感觉,君逸清还是第一次,或许是被人追捧羡慕惯了,竟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玉子从别墅出来刚好碰见想要进去的小康。 “玉子队长要出去啊?” 小康笑咧咧的打了声招呼。 玉子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嗯。” 见小康就要走,她犹豫了下还是把他叫住,“等等。” 小康回过头来,“玉子队长有事?” 上前两步,玉子略微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脸颊微红,“那个...就是今天大校去提亲的事,还顺利吗? 不提还好,一提这小康又来了劲,大手一挥,“玉子你是没看到,那个白依诺可了不得了,她竟然说不愿意嫁给君哥!哎妈呀,你说君哥这样条件的男人,是女人她也喜欢啊,虽然比我是差了那么一点是吧,但要说嫌弃,也从来都是君哥嫌弃别人的,这被人嫌弃,还真是大姑娘出嫁,头一回啊!” 这时玉子突然挺直了腰板,又小声咳嗽了几下,还不停地冲着小康眨眼睛。 可是滔滔不绝的小康似乎一发不可收拾,“玉子队长,你见过君哥被女人嫌弃吗?没有吧?” 小康说完看到玉子不停在眨眼睛,关切的问道,“玉子队长,你眼睛怎么了?” 第八章 长相漂亮 玉子无奈,只好摆了个标准的军姿,敬礼,“大校!” “别闹玉子队长...啊...君哥...” 反应迟钝的小康这才总算明白了过来,只是已经为时已晚。 只见男人阴霾着一张脸,双目冒着火光深不可测的看着小康,淡淡问道,“我比你差了那么一点?” 说着君逸清挽了下袖子,轻轻拍了拍手,颇有一副摩拳擦掌之势。 惨了!小康心中暗叫不好,冷汗直下。 他满脸堆笑的尴尬回答,“不不不君哥,我那都只是...只是因为长得没你帅,所以想要嘴上过过瘾而已,嘿嘿,这不玉子队长在这里吗?” 小康挠了挠后脑勺,浑身发颤。 站在一边的玉子垂头不语,都怪她多嘴,害得现在连累了小康。 君逸清恍然大悟般点点头,语气冷冽又道,“敢问小康同志,大姑娘出嫁头一回是什么意思?” 敢说他君逸清被人嫌弃?简直罪不可赦! 小康咽了咽口水,这下麻烦了,君哥一向好面子,又最讨厌别人在他背后嚼舌根,虽然玉子不算什么女人,但高傲如君哥,他是绝对不能容忍别人说他坏话的。 “呵呵君哥,我错了,我不该嚼舌根乱说话,我甘愿领罚。” “立正!” 君逸清冷脸突然命令道。 小康顿时摆了个军姿,平时顽劣的样子在此刻变得严肃正经了起来。 “还有你!” 男人看着一边的玉子,冷声说道,“你们两个,各做100个俯卧撑!” “是!”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洪亮回答道。 说着便转身往草地走去。 “跑过去!” “是!” 玉子伏在地上,做着标准的俯卧撑动作。 “对不起哈,连累你了。” 玉子看着小康胖滚滚的身材不好意思道。 他当年在军队不光俯卧撑成绩最差,每一项都是倒数第一的,加上跟在君逸清身边当跟班,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做俯卧撑了,现在刚做几个,就觉得气喘吁吁。 小康摇了摇头,“没事,我刚才也只是说的实话而已。” 说着他环顾了眼四周,确定君逸清已经走远,才压低声音道,“君哥他不愿意承认我长得比他帅,这是正常心理可以理解,也不能怪他。” 当帅哥很痛苦的,一般人是不会懂的! 玉子被他的话逗得低笑了声,看着小康这胖嘟嘟的圆脸,可爱倒是有那么点,至于帅...她可是不敢恭维啊。 “刚才你说白依诺拒绝嫁给我们大校,是真的吗?” 才做了不到二十个,小康已经汗流浃背,上气不接下气回答道,“当然了,我可是亲耳听见的。” “那大校当时怎么说?” 小康闻言,马上学着君逸清冷冷的嗓音模仿道,“我最恨的就是女律师!” 噗嗤... 玉子再次忍不住笑出了声,不知道是因为小康模仿的搞笑,还是因为听到君逸清的婚事不成。 不过,女律师,白依诺是个律师的话... 白依诺刚刚睡熟过去,就被手机铃声吵醒。 “喂。” “姐,事情怎么样了,那个人答应退婚了吗?” 白雪那娇滴滴熟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白依诺缓缓睁开眼,她这么着急,是因为担心公司,还是因为迫不及待的想要让她嫁给那个何峰? 一会后,恢复了清醒她坐起身,想到昨天被自己搅和的局面不禁想到白振亭。 “应该答应了吧,我把他惹毛了,君家应该不会再想要跟我结婚了。” 白雪闻言顿时兴奋不已,激动的连连道谢,“姐,你不愧是我的好姐姐,那么你就只管按何峰的意思办吧,等着拿到一千万跟他结婚就好。” “...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那边已经传来了嘟嘟声,片刻后,白依诺才把电话挂掉。 她苦笑,白雪母女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越来越搞不懂了。 从小到大,也就只有爷爷,是真的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爱的。 想到这儿,对不起白振亭的感觉更加强烈,他那么疼她,可就是这么一件事,她都让爷爷失望了。 叹了口气,把手机调到凌晨十二点,白依诺重重的重新倒在床上,四脚朝天继续睡觉。 在她的潜意识里,不愿意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四个小时后。 在漆黑中埋伏着的黑豹特种兵,个个目光炯炯,像猎豹一样,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异动,生怕打草惊蛇。 “再过两个小时,敌人就会出现,都给我提高警惕,明白了吗!” 玉子是带队的队长,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在之前的实战中,多次获得过惊人的成绩。 “明白了!” 黑豹特种兵个个压低声音,异口同声回答道。 话音刚落,猎豹们个个放大瞳孔,面面相觑。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个女人出现在目标地点? 玉子用望眼镜看向庙宇的台阶,有个女人!她手里还提着一袋东西! 可疑! 放下望眼镜,玉子严肃紧张却有条不紊的压低声音道,“情况有变,原地待命!” 特种兵纷纷点头,表示收到。 玉子坐在草丛边,将手机屏幕的亮光调到最暗,拨打了一个号码出去。 这个时候,宫殿里面的偌大卧室里。 男人一手撑着头,正靠在名贵沙发椅背闭目养神。 君逸清并没有睡着,他的部下还在外面作战,任务没有完成之前,哪怕是三天三夜,他都不能合眼。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敏锐的男人快速的接起电话。 “说!” 玉子把声音压低,汇报道,“大校,目标地点突然出现一个年轻女子,我怀疑情况有变,会不会是狡猾的敌人知道了我们的行动?” 现在已经是凌晨的一点多,这时候突然出现的那个女人在她看来非常可疑。 “情报上显示的交易时间是凌晨三点没有错。” 君逸清翻看了一眼绝密文件说到,大脑却在飞速转动着。 还没等玉子开口说话,君逸清又严肃的命令道,“原地待命,我马上过来!除非确定目标是不法分子,否则不准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君家的住所离城东庙并不远,开车只需要半个小时就可以到达。 “明白!大校,你不用亲自过来,我可以...” 玉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君逸清已经先挂掉了电话。 玉子只好回到了原来的蹲点等待君逸清前来亲自指挥作战。 白依诺提着袋子走进城东庙。 庙宇的结构不算太大,却也五脏俱全。有寺,院,庵,堂,再里面便是各种一尊又一尊不清楚名字的神佛雕像,看来,这是属于佛教庙宇。 已经快要到秋天的季节,这么晚出来白依诺感觉有点冷,加上这里的环境,异常安静的有些诡异的气氛让她不禁浑身发毛,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白依诺虽然平日里贪玩,也到过不少地方,甚至晚上还经常夜不归宿,但这样的阴森的地方,又是大晚上的,她还是第一次到,不禁感觉到一丝阴冷,害怕。 她拉开lv包的拉链,准备掏出手机看时间。 这都已经一点过去一刻了,那个设计师怎么不在这里啊,还是他本来就住在里面,真的是一个和尚?或者尼姑?这里面的寺院庵堂那么多,她也不知道这个设计师到底是男是女,她该往哪里去找人啊? 这时,君逸清来到了特种兵埋伏的地方,为了不那么显眼,他特意让小康开另一部黑色丰田过来。 见君逸清来了,玉子将望眼镜递给他。 并把对这座庙宇调查到的情况汇报给君逸清,“据调查,这座庙宇已经空置了三年之久,周围的人都猜测会有人拆掉或者是重新利用这座庙,但过去了三年,既没有人居住,也没有被拆掉,我想这里面有些可疑。” 君逸清听着玉子的汇报,透过望眼镜,看到那个提着包,以及一个袋子的年轻女人穿过走廊走了进去,突然就消失在了望眼镜的视线范围内。 他心一惊,冷声道,“目标突然消失,是一个不超过23岁的女子,一手拿服装店的袋子,另一手提lv包,绑着齐肩长发,目测长相...漂亮。” 虽然是隔着望眼镜并没有完全看清楚,但他极强的观察力可以肯定这个女人的脸部轮廓,是长得很漂亮的那种。 男人按照刚才所看到的直接跟玉子说着,“你把我说的特点记下来,她很有可能就是我们的目标,如果她从里面出来,立即实施抓捕!” “明白!” 毫无怠慢,玉子立刻答道。 只是刚才他对那女人的分析,玉子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只是按照敌人的特征如实说出,连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从君逸清的口中听到,她还是很不舒服。 眼看君逸清就要走,玉子不解,“大校你上哪儿去?” “我进去里面,防止他们暗中私下交易,从后门逃跑。” 说完君逸清便直接溜到了庙宇的一侧。 留下张着嘴还未说出“注意安全”四个字的玉子愣在那儿。 出来的时候君逸清没有穿军装,穿便衣没有那么起眼。 在庙宇里面的寺院里,也就是和尚的道场找到了目标女子,君逸清侧着身子躲在一根圆柱后面,趁她不注意悄悄钻进了其中一个寺院房中。 第九章 身败名裂 让他意外的是,这个房竟然跟旁边那个,也就是女人所在的房间连通的。 君逸清屏住呼吸,只要那个女人通过那个房间走过来,他就会暴露。 君逸清把耳朵贴在墙壁,试图原地观察。 “有人吗?” 只听到一声女音响起,声音竟然有些熟悉。 君逸清悄然翻了个跟斗,站到门边,透过门缝望了眼过去,当他看清楚那个女人的脸时,不禁皱了皱眉,竟然是她! 这个时候白依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她竟然是女毒枭? 这个发现,君逸清着实感到很是意外。 如果不是,这半夜三更的,说是出来拜佛,可没有人会相信。 就在君逸清沉思时,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道脚步声,军人的敏锐和洞察力让君逸清很快便警觉了起来。 不用看也能判断,这是一个男人的脚步声,虽然小心翼翼却很沉稳有力。 难道不法分子果然如此狡猾,临时把交易的时间提前了? 站在那扇门边的君逸清透过门缝,看到那个男人已经从转角的方向走了出来。 这个男人的身形魁梧,即使是穿着白色衬衣,君逸清也可以从他隐约的胸肌看出这男人绝对是练过的。 可君逸清的双眸中,并没有透露出一丝一毫的畏惧,他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形势,一手放在腰间的手枪上,随时准备作战。 白依诺连续看了好几个院里的房间,都没有找到半个人影,这里似乎空置了很久的样子,刚才她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墙角上似乎有很多灰尘,脚下的地上似乎也不像是有人经常走动的地方。 那么那个设计师到底在哪儿?不是说让她一点多把婚纱样衣送过来吗?难道是她记错时间了? “白小姐吗?”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沉沉的男音,诡异的打破了寂静的夜。 白依诺吓了一跳的转过身,看到站在对面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而他放在腰间的手竟然握着... 是枪! 白依诺的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疑惑的看着他,“你是设计师还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 魁梧的男人对着她狰狞的低笑了声,“这个问题,你还是等到了阴曹地府再问吧。” 男人话音一落间,已经将腰间的0.44口径的新式自动手枪拔了出来,用标准的姿势握着。 蓄势待发! 透过昏黄的灯光在暗中观察的君逸清,见状瞬间明白了过来他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这男人是要杀人灭口! 他立刻瞄准戴着黑帽的男人握着枪的右手。 白依诺没想到何峰的助理把自己叫到这里来是要让人杀了她,可让她不解的是,他们无冤无仇,何峰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怪他们是早有预谋的,可是她根本不认识他们,这事情根本说不通。 难道是白雪? 白依诺试图做无力的垂死挣扎,“何峰让你来的吗?他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虽然根本拿不出多少钱,但在这情急之下,她只能试试。 逃是根本不可能了。 别说对方有枪,他就是没有,她今晚也必死无疑,一个弱女子又怎么可能是男人的对手,要早知道有今天,她当初就不应该去学法律,而应该学武术。 “哈哈...你也太天真了。” 男人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的大笑几声。 君逸清疑惑的看着站在那儿的两人,这女人不是来交易毒品的吗? 在他沉思的刹那,那魁梧的男人手指微动,准备扣下扳机。 白依诺怎么也没有想过自己这辈子竟会是这样的结局。 父亲的公司濒临破产,非但无力挽救还白白搭上自己的一条命,她才23岁,爸爸和爷爷对她当上大律师的期望她都还没有实现,就差一点,好可惜啊... 缓缓合上眼,长长的睫毛在她漂亮精致的脸上打下一层阴影,给她本就好看的脸添上了一层神秘。 女人的双手死死地揪着自己蓝色的裙摆,粉红色的唇被皓齿咬得出血。 是的!她在发抖,而且,抖得非常厉害! “砰!” “啊!” 一声经过消1音器处理发出的枪响,伴随着男人的惊叫声在黑暗中响起,划破了宁静。 浑身颤抖紧闭着双眼的白依诺没有感觉到身上有痛觉,片刻后才缓缓睁开眼,她已经死了吗? 君逸清对准男人的胳膊不偏不倚的打下一枪后,便三步并作两步迈了过来,一脚踢开男人因疼痛而掉落在地的手枪。 君逸清,他怎么会在这儿? 这时,玉子已经带着两个人闯了进来,在外面她就已经听到了枪声。 “大校!” 她喊了一声,接着便示意身后的人将两个人拷上。 白依诺看到那么多人进来,才想起君逸清的职务是军人,只是,虽然他救了自己,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抓坏人啊,抓我做什么!” 白依诺看着就要走过来将自己的手拷上的部队兵,冲着君逸清喊道。 不过,她跟军官还真是有缘,两次都在危急时刻被军官救了。 君逸清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没有看她一眼,深邃的瞳孔锁在她手上精美的袋子上。 “把东西交出来!” 男人掷地有声的嗓音浑厚有力,也冷的让人发颤。 白依诺提起手里的袋子,抬眸看向凶巴巴的男人,一脸无辜,“这是婚纱。” 婚纱?她昨天说心有所属,难道是真的。 君逸清冷着脸,一把将她手里的袋子拿了过去,然后直接准确无误的扔到玉子手里,“打开看看有没有问题。” “是!” 玉子打开袋子,将里面的婚纱拿了出来。 掂了掂婚纱,玉子抬眸看向白依诺,嘴角一翘。 “撕拉!”一声。 玉子随手一扯,婚纱便被撕烂成几块破布。 白依诺无所谓的看着他们,反正那个何峰也是有鬼的,他还派人杀她,这婚纱不要也罢。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 “这是什么?” 玉子从婚纱的里层拿出一包白色粉末,在白依诺眼前晃了几晃,再把里面藏着的十几包白 粉抖了出来。 白依诺往地上看了眼,脸色顿时变了,看了眼地上的十几包东西,再抬头看向君逸清。 “君逸清,这该不会是电视上见到的白 粉吧?” 君逸清扯了扯唇角,讽刺的说道,“就你这样的演技,也学人家做女毒枭?” 说完便直接越过她往外走,最后扔下两个字,“带走!” 刚才他还不相信白依诺会跟毒品扯上关系,以为只是被人利用,但现在物证摆在眼前,虽然她没有一点身手,但也不能洗脱她是毒贩的罪名。 玉子手一扬,示意手下把二人带回去。 跟在君逸清身边,玉子低头沉思了会,随后回过头看了眼身后被士兵押着的白依诺。 如果她刚才没有听错的话,她是叫出了大校的名讳,难道他们之间认识? “收队!” 玉子一声令下,所有特种兵整齐有序的上了车,两个士兵将白依诺还有另一个男人同时押上了车。 白家别墅。 “什么?被抓了?”金佳丽握着话筒的手颤抖不已,语无伦次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片刻后,金佳丽才放下手机,一个跌坐在椅子上。 看着接了个电话突然失魂落魄的金佳丽,白雪倒了杯水走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妈?”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金佳丽这个样子,就是公司出事了也没见她这样。 “白依诺被抓了,说是从她的身上搜到了大批毒品。” 金佳丽目光呆滞,保养很好的脸上一片愁容,端庄尽失。 白雪却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完全相反,她幸灾乐祸的露出阴险的笑意。 随后不解,“妈,这不应该是好事吗?你怎么不高兴反而...” “你知道什么!她被抓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一千万你能拿得出来吗?” 金佳丽打断她的话,“是我们让她去找何峰的,没想到这个何峰竟然是黑社会的老大,这还是小事,问题在于他竟然是一个大毒枭!” 白雪耸了耸肩,“那又怎么样,我倒觉得是好事,这白依诺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哈哈...” “你给我小声点!” 金佳丽伸手推了白雪一下,“你以为她出事了不会牵扯到我们吗?别想得那么简单,本来以为她能给我弄到一千万,现在要真出了事,不但没有价值了,还连累了我们!” 白雪不以为意的扯唇一笑,哼,白依诺,我就是要让你身败名裂!这样,就再也没有人处处比我强了。 士兵把一男一女从车上押下来的时候,刚从车上跳下来的小康,瞥了一眼过去。 这一眼,让他顿时傻了,他瞠目结舌暗自道,“白小姐?” 不是吧,这白依诺虽然看上去就是一个任性骄纵的富家小姐,但要说她跟毒品有关系,看她那貌美如花楚楚动人的模样,还真让人难以相信。 玉子听到了小康的这一声,小声问道,“你认识她?” 小康点点头,“认识啊,她就是昨天那个白依诺,没想到刚认识就会有那么劲爆的事情发生。” 白依诺?原来她就是白依诺。 第十章 这女人是毒贩 玉子不禁多看了她几眼,内心竟有种说不清楚的敌意。 君逸清让人把白依诺带到他办公室,又在经过玉子和小康时停下。 “你们先回去休息,今天下午还有任务要执行。” “是!” 小康接到终于可以睡觉的命令欢喜的迫不及待走了,他早就困了,现在终于可以睡觉了,完全忘记了刚才对于白依诺是不是毒贩的好奇。 玉子并没有走,只是看了一眼君逸清办公室的方向,看向他问,“大校,这女人是毒贩,你一个人审讯她我担心...” “要是能让一个女人钻了空子,我这大校的位置,也该让位了。” 男人说完直接往里面走了进去,没有看玉子一眼。 玉子看着男人修长挺拔的背影默默伤情,大校,你为何从没有正眼瞧过我。 白依诺看着君逸清的办公室,花白的墙壁上挂着代表个人战功战绩的三面锦旗,桌子上空空如也,除了一只钢笔什么都没有。 军队的文件应该都是需要保密的,不直接放在办公室,也情有可原。 “出去。” 这时,一个沉着的男音响起。 白依诺闻言站起身,以为君逸清知道自己是冤枉的。 却听到一个士兵说,“是!” 原来不是跟她说话。 “君逸清,我是被冤枉的。” 白依诺看着坐在椅子上交叠着双腿,正从烟盒拔出一根烟点燃的男人。 她忍受着烟雾的刺鼻,站在他面前开始为自己解释。 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君逸清叼着烟的姿势好看无比,微眯着眸看着她。 半天后才问出一句让白依诺大跌眼镜的话。 “你昨天说心有所属,是真的,还是在欲擒故纵?” “什么?” 这种时候他竟然跟她谈感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 她随口胡诌,“没有,我那全都是瞎说的,你长得那么帅又是京城的太子爷,我哪里会不想要嫁给你呢?” 她说着走到君逸清面前,拉开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了过去,一副跟他老朋友的样子。 男人一挑眉,“这么说,你其实是想要嫁给我的?” 看来女人说的话果然连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 这... 现在这样的形势,先让自己洗清嫌疑再说。 她用力点头,“是啊,就你的条件哪有女人不喜欢的,我刚才说了,都是因为爱面子怕被你拒绝,所以才这么做的。” 说完她把拷着的双手往他面前一伸,“都是老朋友了,误会一场,可以先帮我把这个解开吗?” 男人鄙夷的冷哼了声,却理都没有理她,不时吞云吐雾,指节分明的手指夹着香烟的动作确实好看的致命。 白依诺没想到,这世上竟有这么吸引人的男人。 不过,他到底是审问她还是做什么! 莫非?她生的太过闭月羞花,让这男人不忍心对她严刑拷问? 这时,男人终于开了口,“你知不知道你昨天让我爷爷大失颜面?”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公报私仇的小人! 还没等她回答,君逸清又道,“今天这白 粉的量,足够判你死刑,就算不是死刑,也能让你这辈子牢底坐穿!” 君逸清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跟这女人废话。 莫名的有些烦躁,将手里的烟蒂用力的放在烟灰缸掐灭。 白依诺闻言心惊,腾地站起身,“我说了这毒品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婚纱里面会有这么多的白 粉,给我样衣的那个男人跟我说,不准碰那件婚纱,所以我就没看,如果我知道这里面夹着那么多毒品,我绝对不会到城东庙的,而且刚才你也看到了,还有个男人要杀我,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但你应该看得出来我跟他不是一伙的。” 还以为他认识自己知道她是被冤枉的,看来是她天真了。 想到不但没有拿到钱,还遭人陷害,这事要是让爷爷知道他一世英名毁在了她手里,让他颜面扫地,一定会被气死的。 白依诺捶胸顿足,只怪她太笨,明知道这件事有太多的疑点,竟然没有怀疑过。 吸引人的黑眸深邃而狭长,他看向近距离坐在眼前的女人,她的脸蛋的确很精致,稍往下,纤瘦的身材...没想到却出奇的标准,该凸的凸,该凹的凹。 至于她跟这批毒品有没有关系... 门口这时传来敲门声,“大校。” “进。” 士兵推门而入,手里拿着档案袋,他敬了个礼,交到了君逸清的手里,然后双手背在身后站在一边。 白依诺不知道他手里拿着什么,只是心里担心不知道君逸清信不信她说的话。 打开档案袋,君逸清垂眸阅览。 白依诺,女,23岁,美国休斯敦市哈佛法学院高材生。 看到这句,君逸清不禁抬眸看了女人一眼,一副“不相信”质疑的表情。 继续往下看。 全是关于她从中学到大学被学校警告或者是计分处分的案例。 她还是女人吗? 中学因书包被人故意划破而打伤同学;高中更是被两次记过处分,两次都是因为夜不归宿被同学投诉... 男人又抬眸看了她一眼,这人缘也是没谁了... 看过上面对白依诺的全部调查,除了在大学期间交过一个男朋友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妥。 唯一的问题,那就是白家的公司最近出现了资金危机。 君逸清将档案袋合起,内心了然,一片清明。 昨天白老爷子还在张罗着自己孙女的婚事,看来他还并不知道家里出了大事。 白依诺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屏气凝神,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调查这一批毒品。 “请问,我可以回去了吗?我真的...” “给她打开。” 君逸清示意旁边的士兵给白依诺打开手铐。 他没想到,自己布置的如此周全的计划,却还是走漏了风声,让敌人临时终止了交易。 白依诺看着自己手上的红痕,不太置信的看向君逸清,就这样? 可是,现在他们把她带到这里,大晚上的她要怎么回去啊? “君逸清,能麻烦你把我送回城东庙吗?” “嗯?” 男人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用鼻音表示不解。 “是你们把我带过来的,我的车还在那边,而且这是哪里我也不知道,人生地不熟的,你总不能让我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走路回去吧?” 白依诺尽量在他面前表现得柔弱一些,相信铁血的军人是不会那样无情的对待一个弱女子的。 君逸清闻言瞥了眼放在桌上的档案袋,住校时多次夜不归宿,打女同学,如果她也算是女人的话,这世上恐怕就真的没有女人了。 “司机回去了。” 只是冷冷的几个字,君逸清直接走了出去。 玉子一直都没有回去,在自己的办公室等待着君逸清审讯结束,刚从里面走出来,就听到一道女人的骂声。 “君逸清,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好歹也让...” 白依诺追了出来,还没有骂完,就撞上了一堵肉墙。 她抬手摸了摸微痛的额头,怎么突然停下来了,还有他的身体是水泥做的吗? 那么硬! 只见男人缓缓转身,一向冷漠的俊脸突然邪魅一笑,薄唇在她的耳边散发着热气,“我是不是男人,你是不是很想要试试?” 白依诺闻言用力将离自己只有一厘米的男人推开,心跳诡异的漏跳了几下,有些大声的叫道,“变态!” 别以为你长得帅我就不打你了,最好别惹我! 看来只能祈祷出去可以拦到出租车了,只是这个祈祷,在这荒郊野外,凌晨四五点的,恐怕连老天爷也很难帮她实现啊。 愤愤的从基地走出来,便是一片广阔无垠,空荡荡渺茫的空地。 不是吧,这种地方除了君逸清他们军队的车会经过之外,根本不可能会有其他车来往。 白依诺边走边骂,把脚下的道路想象成君逸清的脸,用力的踩着。 真是八辈子的霉运都在这两天踩了个遍。 公司出了危机,那个何峰利用她进行毒品交易,还要让人将她灭口,爷爷指腹为婚给她的男人又是个死变态! 玉子拧着眉,不解的看着君逸清脸上淡淡的笑意,开口,“大校,就这么将她放了?会不会太草率了。” 君逸清收敛笑意,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尊贵,“我做事需要向你汇报?” 他向来习惯用反问来回答问题,让本就冷漠的态度显得更加的阴鸷骇人。 玉子低头,脸上表情流露出淡淡的伤感,“属下不敢!” “派人24小时暗中跟踪白依诺,一旦发现可疑之处立即汇报!” 君逸清快速的将命令下达,便直接打开车门跳上车。 玉子回过头,正想要问他去哪儿,黑色吉普早已扬长而去,扬起了一地的尾气。 浩浩荡荡的荒野,这路到底走到什么时候才到尽头啊? 白依诺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路,又将君逸清五百年前的祖宗拖出来大骂。 “要不是你们,就不会有君逸清这个24k金贱男的存在!” 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了汽车的轰鸣声,车灯拉长了红线一直照亮了前方无止境的道路。 第十一章 嫂子真是漂亮 白依诺顿时汗毛竖起,这个时候该不会有什么劫财劫色的人吧? 这么想着,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却还是不敌身后的四个轮子。 只见车主将车子开的离她越来越近,白依诺心惊,一个回头,晃眼的车灯让她顿时遮住了双眼。 半晌后,才从指缝中看到车子似乎很是熟悉。 黑色jeep?拉风,气派,崭新!对了,那天君家来提亲的时候... 君逸清? 将手从脸上拿了下来,往驾驶座一看,果然是那个贱男! 君逸清将车门放了下来,一手撑在那儿,露出一个即使是晚上也能让人一看就几乎窒息的脸。 “白小姐,顺路,载你一程?” 男人此时的嗓音划破了黑夜,听在白依诺的耳朵里简直就是天籁。 这男人不但长得帅,声音还好听啊! 她拼命点了点头,对他露出一个二十三年来最为灿烂的笑脸,“好啊!” 说着两步便绕过去爬上了车,生怕他一不小心就要反悔。 然而! 君逸清将车门缓缓关上,侧过脸,整个身子靠近副驾驶的女人,眯眸看着她的丹凤眼,薄唇只差一厘米就能碰到她的脸,“这漫漫长夜无心睡眠,要不我们...” 白依诺握着安全带的手随着他的话一出瞬间放开,在内心又是一阵破心大骂,死变态,这还是一个庄严的军人应该说出来的话吗? 轻浮!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挤出一抹勉强的笑,“那个...我说君先生,相信您不是这么随便的人!我们还是快快走吧。” 表面强装镇定,对帅哥一向没有免疫力的她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尽管是人面兽心的帅哥。 “怎么办呢?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君逸清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只手放在她的脑后,唇就要贴上她的。 不是吧?这男人还来真的? 虽说这不是她的什么初吻,但君逸清跟她毕竟只见过一两次面,那张犹如妖孽的五官也确实让她有那么点心动,但这发展的也还是快了点吧? 心跳的好快,他的脸离她好近,完美无瑕的几乎没有一个毛孔。 白依诺缓缓闭上眼,她不能像他一样随便,可是,这个时候,她脑海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感觉到左胸膛的位置砰砰的跳个不停。 五秒钟过去了,十秒钟过去了,他就要吻上来了吗... 然而良久,都没有意料之中的温润触感,结果却是男人邪佞的奸笑声! “哈哈...你真以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 男人放在她后脑勺的手,以及离她只有几厘米的身体倏地离开,扯过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接着是车子发动的引擎声。 他把一连贯的动作做的流畅自然,明明暧昧的气氛在这一刻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而愣在那儿的白依诺反而显得万分尴尬。 白依诺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响,白皙的脸庞顿时红的发烫。 他刚才是在玩弄她?而她竟然在期待! 还有,她还没嫌弃他脏呢?他擦手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充满愚弄的侧脸,白依诺恨恨的拉过安全带,用力的系上。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恨不得一拳将他给打的满车找牙! 白依诺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无聊!” 君逸清明显故意的扫了她的唇一眼,“是吗?可我怎么看你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说他禽兽都给他脸了,简直就是禽兽不如!要不是自己坐在他的车里,否则她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一脚将他踢飞的! 紧握着拳头,白依诺作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压抑住自己的怒火,人类不跟动物计较! 性能极好的吉普一路飞驰,没过二十分钟便停了下来,也就是这短短的二十分钟,白依诺却睡得格外安稳。 君逸清扫了一眼毫无睡相的女人,然后拔掉车钥匙,直接打开车门下车。 “砰!” 还在熟睡的白依诺被一声关车门的巨响给震得顿时醒了过来。 这是哪儿?君逸清不是稍她去城东庙吗? 下了车,白依诺小跑着狐疑的跟在君逸清身后,离他只有一步的距离,她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喝酒!” 男人直截了当的回答她,就要往里走。 白依诺之前也没有少来这种地方,一看便知道是酒吧。 他不用睡觉吗? 男人直截了当的回答她,就要往里走。 “你得先把我送过去吧。” 白依诺回过头看了眼身后,这个时候这种地方,根本就没有车辆经过了。 君逸清拿起手里的车钥匙在白依诺的眼前晃了晃,“给你两个选择,第一,陪我!第二,自己开车去!” 还算有点人性! 想都没想的,白依诺就直接抢过他手里的钥匙,还两个选择,这不是废话吗? “如果你今晚留下来陪我,我会帮你解决你家公司的问题。” 白依诺转身之际,却听到男人的这句话。 她又疑惑的回过头来,他是怎么知道她家公司有困难的? “哎等等!” 随着君逸清出现在酒吧里,舞池摇摆着的男女逐渐停下动作,也安静了下来。 隐约可以听到几道声音。 “是君爷!” “君爷今晚怎么会过来?” “他后面的那个女人是谁?你们见过吗?” 一大帮人朝着君逸清的方向簇拥了过来,而他们每个人身边都分别陪着清一色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女人。 白依诺内心有些小意外,没想到像君逸清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也会在这种风月场所跟这些鱼龙混杂的人混在一起。 大约25岁左右为首的男人,他身上穿着一身adidas名牌,身份应该不低,看上去是这一帮人的老大,他率先开了口,“君爷,今晚怎么有空过来?这位是?”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到了白依诺的身上,包括君逸清。 男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双手插兜径直往里面的包厢走去。 拿着车钥匙的白依诺只好跟了进去。 那帮人随后也纷纷坐下,依偎在他们各自身边的女人,加上烟雾缭绕以及嘈杂的音乐声让整个气氛顿时感觉萎靡了许多。 君逸清突然抬眸往白依诺身上扫了过来。 白依诺不禁一个寒颤。 他该不会是让她也像那些女人那样搂着他吧?好恶心! “过来!” 男人下巴微微一抬,示意白依诺过去。 不是吧?他真的有这个意思? 她虽不是扭扭捏捏的女人,但毕竟跟君逸清不熟,虽然他刚才在外面说的那句话对她来说很有吸引力。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身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好戏。 直接走了过去,白依诺在离君逸清还有一米的距离坐下。 “嗯?” 男人一个冷硬的鼻音,白依诺想到公司又往他那边挪了点。 “一千万可不是小数目,这就是你服务的态度?” 男人一把将她的身子拉了过去,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到。 白依诺猝不及防,整个人跌靠在了他的怀里。 虽然有点窘迫,但不得不承认,君逸清身上的味道很好闻,瞬间扑到她的鼻尖时甚至让他感觉似曾相识。 所有人都看出来白依诺的尴尬,为了缓解气氛,角落坐着的一个男人开口附和,“君爷,你真是好福分啊,嫂子真是漂亮。” “漂亮吗?” 君逸清闻言扫了怀里的女人一眼,竟有些心不在焉了起来。 见他一开口,其他人马上附和了起来,“君爷的女人当然漂亮了!” “就是啊,看这脸蛋长得多嫩啊,还有这身材...” 一个男人看着白依诺说出这番话,还没说完却被君逸清投过来的冷眼给震慑的顿时住嘴。 “adidas”训斥了声,“找死啊,君爷的女人你也敢乱看!” 从君逸清怀里坐起身,白依诺懒得理会那些人的话,直接看着君逸清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公司出事了?” “查的。” 男人如实回答。 他这么一说,白依诺才想到刚才毒品一事,原来他是调查了她才将她放了。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君逸清听到这句话,俯视着她,一脸的鄙视,“我怀疑你哈佛的证书是造假的!” 白依诺听出来他是在说她智商低,瞪了他一眼,又不死心的问道,“你真的肯帮我吗?” 这时,男人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表现?什么意思? 还没等白依诺反应过来,君逸清就对着那帮人招呼了声,“开始吧。” 说着一只手搭在沙发后面,另一只则放在了白依诺的肩膀上。 他突然亲密的动作让白依诺顿时身子绷紧,内心疑惑他是在唱哪出。 一帮人听到君逸清终于放话,一改拘束,所有人都顿时亢奋了起来。 “君爷,今天怎么玩?” 推开身上的女人,满脸痘痘的男人开口说道。 “老规矩。” 君逸清随口一说。 “好!” 几个人一附和,很快便有人拿上来一副扑克牌。 一群人从沙发上逐渐聚拢,朝着白依诺和君逸清这边围了过来,白依诺看出来他们是要玩牌。 “嫂子你知道怎么玩吗?” 第十二章 婚纱店 正在洗牌的男人突然看着白依诺问。 是在叫她吗?她应该说话还是不说话的好,白依诺有些尴尬的坐在那儿,半晌后不知道怎么回答,偏过头去看身边的男人。 “直接发牌!” 不知道是接收到她的目光,还是没有,君逸清突然冷声放话。 “好。” 只见洗牌的少爷发了两副牌,君逸清这边一副,一帮人的老大一副,两边均是三张牌。 君逸清看着手下的三张牌,没有动作。 他刚才经过这里也只是一时兴起才想着进来,这个游戏之前他玩的少,一般来了都只是喝酒,看着他们玩,但这次他加入进来,万一输了... “君爷,我九点,该你了?” “adidas”一脸笑意看着君逸清,九点的牌底多半是胜券在握了。 而他身边的女人,却充满敌意的看着白依诺,白依诺被她看的一脸茫然。 听到“adidas”说九点,其他人顿时一阵唏嘘,有人开口解围,“要不改下规则好了,君爷就是输了你们也不能真罚他啊?” 君逸清这时偏头看了眼白依诺,最后将压着的三张牌拿起,掀开。 白依诺也跟朋友玩过这个,她一眼便看出来君逸清的牌是八点,也就是他输了,只是不知道他们赌什么,刚才说的规则是什么。 “八点?君爷这...” 在看清楚君逸清的牌时,全场顿时尴尬不已。 “算了算了,大家换一个玩法...” “adidas”见自己果然赢了君逸清,马上开口圆场。 君逸清却突然站起身,对着白依诺说道,“我输了。” 白依诺仰头看着他,点头,“我知道,是赔钱吗?” 她的话一出,顿时整个包厢都安静了下来。 她可是没什么钱的,而且她也不认为他像是缺钱的人,刚才他还对她说一千万呢。 “规则是,谁输了谁的女伴就跟赢家接吻一分钟。” 君逸清俯身着白依诺,把话缓缓说出口。 黑色的瞳孔从她震惊的黑白分明的瞳孔缓缓往下,逐渐聚焦在白依诺粉嫩的唇上,闪烁了几下,仓促移开。 什么?他自己玩游戏输了要她跟别人接吻! 原来他一直都是在捉弄她,而她却像一个白痴一样相信他的鬼话。 不得不承认是她天真,君逸清跟她很熟吗?他为什么要白白给她一千万。 感觉到气氛的异常尴尬,“adidas”很是识趣的赶紧站起身,对着君逸清忙摆手,“君爷算了算了,这只是游戏闹着玩的,不必太当真,就是你不介意我还不敢呢?” “就是啊,嫂子别较真啊,来来,继续喝酒。” 另一个男人说着便端了两杯酒递到君逸清和白依诺面前。 “砰!” “嫂子您这是...” 白依诺直接伸手将眼前的酒杯一把甩了出去,发出一声巨响,坐在那儿的女人们看到眼前的一幕都惊讶不已的瞪大了眼睛。 她也太大胆了吧!竟然敢在君爷面前放肆。 似乎还不够解恨,白依诺紧紧的握了下手上的车钥匙,接着便一把扔到了君逸清的身上。 所有人这下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一脸震惊的看着君逸清明显已经黑下来的脸。 “君逸清你就是一个畜生,不,你连畜生都不如!我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信你!” 白依诺冲着君逸清大吼着说完,便直接绕过酒杯的碎片,走出了包厢。 君逸清双手紧握成拳,她竟然敢拿东西砸他?让他在那么多人面前尊严扫地。 “君爷,您别生气...” 痘痘男走到君逸清面前,话还没有说完,君逸清已经弯腰捡起车钥匙,黑着脸,长腿几下便迈出了包厢。 混蛋,不是人,君逸清你就是一个超级贱男! 白依诺满腔怒火的边走边骂,来到黑色jeep车前,她把车当成是君逸清,用力就是一脚踢在了大大的轮子上。 这一脚,车子顿时鸣起了警报声。 也正好让从酒吧走过来的君逸清看到这一幕,这女人还敢拿他的车泄愤?真是活腻了。 就要走过去教训她时,白依诺却已经上了出租车,扬长而去了。 看着车尾消失在视野中,君逸清嘴角一翘。 看来,以后的日子会很有趣! 白依诺这几天回来都休息的不好,想到父亲白少秋生前的心血就要付诸东流,她就难以入睡。 昨晚也是快要天亮了才睡着,现在又是让门铃声给吵醒。 她打开门。 无奈暗自苦笑了声,以前在美国可是除了爷爷,从来没有人过问她的。 现在……才清晨六点半! “阿姨。” 白依诺淡然喊了句,又看了一眼金佳丽身后的白雪。 她一身白色的长裙,她皮肤很好,这套衣服穿在她身上本应该是像个白雪公主,白天鹅一样好看的,却让她总是习惯的浓妆给毁了,变成了完全不协调的装扮。 “依诺,阿姨这么早来找你你该不会介意吧?”金佳丽站在那儿,一脸的歉意。 白依诺见她这么说,立刻道,“怎么会呢阿姨,你们先进来说话吧。” “我们就不进去了,我和我妈来找你,是想问你,一千万准备的怎么样了!”白雪毫不客气,趾高气扬。 白依诺神情顿时冰冷了下来,“难道你们不知道吗?那个何峰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我管他是不是好人,你只要想办法跟他拿到一千万,然后……” “你住口!”金佳丽一声呵斥嚷嚷的白雪,看向白依诺,“依诺啊,阿姨来呢,就是想要告诉你,你昨天发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她说着眼圈适时地一红,握上白依诺的手,“是我太心急了,依诺,这事都怪阿姨想的不周到。” 白依诺有点看不明白了,“那你的意思是……” 连白雪都不知道她母亲是什么意思,她就要往前一步,被金佳丽给瞪了一眼,立刻嘟着嘴缩了回去。 金佳丽拍了拍白依诺的手背,“阿姨决定了,要想挽救公司,只有卖房子。” 白依诺闻言,内心有些感激,“阿姨,我之前也这么想过,但你说的没错,这件事不能让爷爷知道。” “你知道就好,那还不赶紧想想办法,不是说要嫁给什么军官嘛,你还可以跟他拿钱啊!听说他家不比那个何峰的条件要差。”白雪说着露出狡黠的笑,“除了是个同性恋之外,其他的听说都还不错呢。” 什么!同性恋!君逸清真的是同性恋吗? 金佳丽看着白依诺,“依诺你别听小雪胡说,阿姨会自己想想办法,不会为难你的。” 白依诺回过神来,脸上并没有什么难过的表情,反而笑道,“阿姨,一千万,就交给我了!” 她说完冲着白雪嘴角一扬,想要拿这个气她,没那么容易。 白雪没想到她不但不伤心还那么高兴,反而自己被她气得跳脚。 金佳丽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极力掩藏着,又是一把拉过白依诺的手,“那阿姨就先替你爸爸谢谢你了,依诺,你真是个好孩子。” 白依诺淡淡一笑,“我也是白家人,这是我应该做的。” 听到她这么说,金佳丽顿时有些尴尬,连连说是。 她们母子两一走,白依诺就重重的将门摔上,重新扑到了床上。 半个月之后。 军大区。 小康从外面走进来,对低头批阅文件的君逸清报告,“君哥,那个……老爷子让你回去,说是白依诺已经在婚纱店等您了。” 君逸清把目光从文件上抬起,“知道了。” 这件事两家的老人以死相逼,已经成了定局,君逸清对找什么样的女人这件事也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而且…… 他冷笑一声,突然放下文件站了起来。 “走。” 小康愣了愣,连忙跟了上去。心想,这君哥到底在想什么,刚才还冰山脸,突然又笑了起来,怪吓人的。 玉子从边上经过,小康上车前凑到她面前小声说了句,“君哥终于要结婚了!”脸上一副喜气洋洋。 玉子闻言倏地看向他,想要问出口时,一道冰冷的嗓音从车内传了出来,“还不快开车!” 小康冲玉子摆了摆手,连忙打开车门,“来了君哥。”说着上了驾驶座,开着车扬长而去。 留下玉子还站在那儿,一个人魂不守舍,呆若木鸡。 顶级婚纱店。 拉风的黑色吉普稳稳地停在门口,引来周围人的驻足观望。 前面的车上先是跳下来四名保镖,严肃的分别站在黑色吉普两边。 其中一名保镖弯腰打开车门。 一双锃亮的黑皮鞋从车后座伸出,紧接着,崭新的名贵西裤也随之而出。 君逸清走进婚纱店内,小康紧跟其后。 庄严的婚纱店内部设计别具匠心,女孩刚好从换衣间出来。 一直平静如水的君逸清目光只那么一扫,就已经移不开了。 白依诺,穿上这身工艺精湛的重工蕾丝打造而成的鱼尾婚纱,看上去整个人犹如一位坠落的天使。 高贵典雅的巴洛克风格设计,银白瀑布般的蕾丝拖尾以及纯白素雅的水晶鱼嘴高跟鞋,映在男人的阆黑眸中,君逸清竟然有了一种冲动。 第十三章 祝你新婚快乐 这种冲动是什么,是因为这个待嫁新娘的完美无瑕,还是其他?君逸清一时又难以理清。 女孩丝毫没有察觉到店外的来人,只看着唯美的弧形镜里面。 白依诺眨了眨灿若星子的眼眸,明天,她就要成为新娘了。 而一双晶亮的眸子里闪烁出的却是迷惘与困惑,同时她有些不可思议地注视着自己素面朝天穿上洁白婚纱的模样,姣好的面容上泛起一丝嫣红。 除了多了几分上帝宠儿的庄严与圣洁之外,更多的还是几分待嫁女孩的茫然。 “白小姐,太子爷已经来了。”一旁的侍女忍不住惊叹了声,才说。 白依诺提着蕾丝花边的裙摆转过身,君逸清站在那儿,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小康见君逸清看呆了,小声轻咳提醒。 君逸清从中醒来,刚才仿佛置身于一个美丽女孩的梦境,不得不说,白依诺确实可以算得上倾国倾城。 但他向来知道,美好的东西向来不可能长久,所以…… 他两步走了过去,绅士的伸出一只手,微微弯腰在她面前。 白依诺看着他修长好看的手指,手心粉红白皙,比女人的还要好看。 再抬头看去,他一张脸俊美异常,犹如油画师精心雕刻的画像里的人物般好看,鬓若刀裁,明眸秀眉,气宇轩昂,而且他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一种如王者般高贵的气息。 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挺拔的身材更加的魁梧笔直,里面的白衬衫隐约透露着男人精赤的身材。 他是一名军人,身材好自然不在话下。 白依诺脸一红,并没有直接将手交于他,而是看着他直接问道,“君……”才说出一个字,就被男人生硬的打断。 “你应该叫我逸清,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样叫君长官,或者什么大校。” 逸清?这也太亲密了吧!不过这倒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问题,就是打断别人说话有点不太礼貌吧! “好吧,我有事想要跟你说,如果你答应我,我就嫁给你。” 不管他答应还是不答应,对于她来说都算不上什么好事。 但竟然要嫁给他,就应该最好的利用他能带给自己的价值。 男人眉尾一挑,“说。” 刚才伸出的那只手插进了口袋里,似乎觉得很有意思。 白依诺看了眼四周,见好几个人在,于是她走上前一步,贴近男人一些。 女人身上的薰衣草沐浴露清香,竟然毫无防备的扑进君逸清的鼻翼间,他刻意将目光移开,不去看她。 白依诺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犹豫几秒还是说出口,“我要你给我……一千万。” 君逸清看她一眼,眼神带着点鄙夷,“你的意思是,你值一千万?” 他语气中的质疑,就好像是看着地摊货的嫌弃表情。 “我当然知道我的要求有些过分,所以你可以拒绝我的。” 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君逸清嘴角一翘,“不,我答应你,就这么定了,我们走吧,老婆大人。” “什么!”白依诺惊吓的叫了声。声音之大让店内的几个人同时看向她。 君逸清本来也只是猜测,但现在看她难以置信的表情就知道,她跟他说出一千万的价钱,就是想要让他放弃娶她的念头。 这个想法让男人多少有些不舒服,不是因为他想要娶白依诺,而是男人的尊严第二次被人踩到了脚下,而这两次,都是被同一个女人。 白依诺,我会让你知道,我的一千万可不是好拿的! 辗转一个上午,两本红本终于摆在了两人面前。 君逸清看着上面的三个红色大字,再一次勾唇一笑,直接起身。 “送她回去。” “是,君哥。”小康尊敬应下。 白依诺随之起身,看君逸清走出民政局,她问小康,“他要去哪儿?” “夫人,我叫小康,君哥还有要事处理,现在由我送您回家。”他伸出一只手,高兴的做出请的动作。 君哥终于把夫人给娶回家了,还以为有心理阴影的他这辈子都不会愿意结婚了,没想到终于把夫人给盼回来了,他替君哥感到高兴。 “回家?回哪儿?” 之后的连续几天,新闻头条上都是--军区大校君逸清举办婚礼,全城轰动。 呵呵,确实够轰动的! 因为,婚礼当天,君逸清根本就没有出现! 当她想要离开婚礼现场时,却收到一条君逸清的短信,“如果你现在离开,一千万就泡汤了哦。” 白依诺就这样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那儿,完成了婚礼的全过程,接受的不是所有人的祝福,而是所有人的嘲笑,还有白雪的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不光是婚礼那天君逸清没来,婚礼之后的连续两天他都没有出现。 眼看着就要到回门的日子,君逸清明显是故意的! 她要离婚! 坚决要离! 金佳丽这时打来电话。 “依诺,公司现在急需那笔钱,他答应了什么时候给我们打过来吗?” 人都不知道在哪儿! 挂了电话,她立刻给白振亭打了过去。 然而结果也是预料之中的。 “依诺,你这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哪有人刚结婚两天就离婚的,爷爷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结婚了可不比在家里,能让你这么任性胡来,逸清他是军区的领导嘛,自然是公务繁忙,日理万机的,你这个做妻子的,应该要多支持他,多担待着点,知道了吗?” 白依诺咬牙切齿的挂掉电话,她要疯了! 平静了下烦躁的情绪,白依诺静下心想了想。 君逸清不出现,自然不是因为他真的有事要忙,那么,他这么做是为了玩弄她了? 仔细回想了下,在半个多月前晚上的夜店里,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他难堪,君逸清一定是因为这件事跟她过不去。 有本事就一辈子都别回来! 白依诺开着自己的奥迪回了白家。 “依诺小姐回来了?老爷他到他战友家下棋去了。”管家钟叔迎上来。 “我知道了钟叔。”白依诺说完往别墅的东面走去。白家的房子是联排别墅,一处是以前她跟爷爷白振亭的,另一处则是金佳丽母女两的住所。 白依诺前脚一踏进客厅,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脸孔时,心猛地一震,怎么是他!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见客厅里面坐着的三个人正喜笑颜开,其乐融融,格外温馨的坐在那儿,愉悦的谈笑着。 白依诺心虚的立刻转过身去,想要落荒而逃。 然而,有时候偏偏想逃却逃不掉。 白雪见她要走,红唇一勾,大声叫住她,“姐,刚来怎么走了?过来坐啊。” 金佳丽和梁博正专注的聊着什么,闻言同时抬起头。 “依诺?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啊,快过来坐。”金佳丽边说边走到她面前,往门口望了又望,“逸清来了吗?” 白依诺面露尴尬,见躲是躲不过了,只好摇了摇头,却始终没有回头。 即使是她的背影,梁博也自然知道她是谁,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复杂。 白雪直接拉起梁博,一只手抱着他的胳膊,走到白依诺面前,“姐,这是我男朋友,他叫梁博,你很快就会有妹夫了,我们这个月就结婚。” 梁博,这是我们的缘分,还是上天的捉弄! 白依诺看着白雪脸上深不可测的笑脸,已经不想要去分辨到底是自然流露,还是在她面前故意炫耀。 她没看白雪,只是仰头看了一眼梁博,拧眉,“妹夫?” 真是可笑之极!自己的前男友,摇身一变成了自己的妹夫! 梁博没有直视白依诺的眼睛,只是说,“你应该比我小,但再怎么说也是小雪的姐姐,所以我也应该叫你一声姐姐,祝你新婚快乐。” 姐姐?白依诺不敢置信,想笑却碍于这里还有别人。 她缓缓点头,“那我就谢谢妹夫了,也祝你们幸福。”她看着梁博一字一字道。 白依诺转而对金佳丽说了声,“阿姨,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不在这里吃饭吗?”金佳丽挽留道。 “不了。”白依诺顿了下,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我先生还在家等着我回去,说中午会回来跟我一起吃饭。” 说完她快速的走出了客厅,一刻也待不下去。 生怕自己会表现出对梁博残存的那一丝情谊,也害怕被一向趾高气扬的白雪嘲笑,丢了颜面。 “站住!”身后的高跟鞋咯咯作响,扣人心弦。 白依诺停下脚步,刚好,她也有些话要问她。 白雪两只手环在胸前,偏头一脸的得意,“怎么,心里不好受是吧?自己的男朋友变成了妹妹的未婚夫,我要是你,也觉得很失败。” 她说着一只手撩动了下长发,妩媚非常。 “这么说,你跟梁博在一起,是有预谋的,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在一起的?”白依诺如鲠在喉。 白雪又是一声尖细的笑声,她踩着高跟鞋走过来两步,“当然是……在你跟他热恋的时候!也就是四年前,怎么,只准你喜欢,好的东西我白雪就注定了要败给你吗?” 她收敛了恶毒的笑意,表情狰狞。 第十四章 真面目 白依诺捏着手指,“既然你喜欢就拿去好了,能轻易被抢走的东西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奉劝你一句,梁博他可以甩了我跟你在一起,总有一天也会抛弃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最好早日认清他的真面目。” “你给我闭嘴!”白雪情绪激动起来,“我看你就是眼红我跟他在一起,受不了刺激就在这里诋毁他,你还奉劝我?哼,我看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她说着嘴角露出讽刺的笑意,“婚礼上一个人,就连回门还是一个人,我要是你我就没脸回来!” 白雪充分表现了对她的鄙视和幸灾乐祸,才一转身,挥着衣袖扭着臀走了。 白依诺死死地咬着唇,白雪的一番话确实刺激到了她的神经。 不是因为梁博,而是在想,难道嫁给君逸清,这辈子都要过这样的日子了吗? 白雪一进屋,梁博已经走了。 坐在那儿等她回来的金佳丽问她,“这个梁博,跟白依诺是什么关系?” “妈,我觉得自己干了一件特别了不起的事,那就是从白依诺手里把她的男朋友给成功的抢了过来。” 金佳丽蹙眉看她,“什么,梁博是白依诺的男朋友?” 白雪扯出一个恶毒的笑意,“妈,你说这个白依诺命怎么就那么好啊,那个君逸清条件那么好,长得又帅,怎么什么好事都跑到她头上啊?” “你现在不是有梁博了吗?” 白雪露出幸福洋溢的笑,“也是,梁博也挺好的,市长的儿子,宦官世家。” 君逸清一进门发现白依诺不在,又上楼搜寻了一圈,没人。 保姆张嫂走上去,跟他说,“先生,夫人她今天回门。” “她有没有说什么?”君逸清当然知道今天是回门的日子,他就是故意不回来的。 只是没想到他没回来,白依诺竟然好意思一个人回去。 “夫人这几天都吵着要见您,先生,你怎么让夫人她一个人举行婚礼呢,这对于一个女人该是多么难过啊。”张嫂在君逸清家里做事已经有一些年月,所以才敢说两句。 君逸清一勾唇,“难过?这就对了!” 他的话一出,刚好被刚刚回来的白依诺听见。 白依诺扫他一眼,心情不佳的她懒理君逸清,直接往楼上的方向走。 张嫂见白依诺这个时候就回来了,问,“夫人,您还没吃饭吧?” 看白依诺似乎情绪很失落,她自然而然的以为是君逸清的冷落让她伤心了,不禁替她感到难过。 白依诺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忽视君逸清和张嫂直接上楼。 有一种尴尬叫做前男友成了自己的妹夫,如果这样她还吃得下,那就真的没心没肺了。 君逸清看了她的背影一眼,随后双手插兜快速的走了上去。 见白依诺进了自己的房间,他快步走进去。 “等等!”君逸清见白依诺就要躺在他的床上,喝住她。 白依诺像是完全没有听到,直接坐在了上面。 “死女人!” 君逸清见状脸色立马变了,走过去直接将她给提了起来,接着一把将女人给推开了。 白依诺毫无防备,险些摔在地上,她瞪大眼看着君逸清。 “你干什么!”眼圈微微一红。 君逸清坐在床上,双手环胸,冷声警告她,“我告诉你,我的床你休想上!” 白依诺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随即转换了脸色,一笑,“不准上你的床?果然如外界传言的一样啊,是个同性恋啊,还是说你曾经被哪个女人狠狠的伤害过?” 如果是这样,她一定要跟那个长眼的女人取经。 君逸清咬牙,两步走到她面前,一只大手抱上她的腰肢,他的俊脸逼近她,“老婆,要不要现在就试试,我到底什么取向?” 白依诺没想到他会突然抱她,用力推开了君逸清挺拔的身躯,跳开两步,“你是什么取向关我什么事!” 君逸清满意的一勾唇,“以后再说我是同性恋,我就证明给你看!” 白依诺闻言,条件反射的后退两步。 想到这几天他故意不出现,白依诺就来气,“你为什么答应跟我结婚,却让我一个人在婚礼上面对所有人?” 她的眸子里闪烁着晶亮,君逸清一瞬间看愣了,随即脸一冷,“因为我要让你后悔那天在酒吧的行为!” 果然如此,真是个睚眦必报的男人!非君子也。 “不让我睡床,那我睡哪儿?” 君逸清以为她会跟自己好好争吵一番,没想到她会这么平静,不应该大吵大闹着要跟他离婚才对吗? 他邪魅一笑,“当然是睡地板了,莫非你还想要跟我睡?我告诉你,休想!” 白依诺低头看着脚下的软木地板,惊讶的看着他,“你让我睡地板?” 真是一个自恋到家的男人,谁要跟他睡啊! 很满意她的反应,君逸清缓缓点头,坏笑,“其实你可以拒绝睡地板,结果就是我们离婚啊。” 原来,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君逸清将她娶回家,只是为了要好好惩罚她那天的行为。 可是她不能离婚。 不能让白雪看不起,还有梁博,她不能在他面前丢脸,她要让他们知道,她白依诺现在过得很好,比任何人都要好。 她两步上前,看着君逸清笑道,“不就是睡地板吗?我睡!” 君逸清勾唇,“那样最好。”说着他又指着她,“我警告你,最好别让我看到你偷偷睡我的床!” 白依诺白眼,这还是一个军人吗?一点胸怀肚量都没有。 “你放心好了!” 说着就走到衣柜,去找床褥,今后在君家的日子里,她就得在地上睡了。 不过,在这里过得不好,她还可以回去爷爷那里住啊,或者是自己的那套房子也可以。 见她在地上铺着被子,君逸清躺在床上看着她,“你给我听着,我还要跟你约法三章!” 白依诺无所谓,耸了耸肩,“随便。” “除了不可以碰我的床之外,还不能到处宣扬我们是夫妻关系这个事!” 白依诺闻言停下手上的动作,不解,“这恐怕有点难了,君先生!谁让你名气那么大呢,怪不得我。” 君逸清的名号在京城应该没几个人不认识吧,而且他们的婚礼还那么轰动,只有新娘子的婚礼现场,怎么能不轰动? 君逸清讥笑一声,“我当然知道我名气大了,我的意思是,你在外面不许到处借着我的名号耀武扬威,因为我觉得丢脸!” 白依诺忍无可忍,用力一摔被子,起身走到床边,“既然觉得丢脸,又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看到她跳脚君逸清竟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愉悦感。 “既然你记性不好,我不介意重复一遍,我娶你,是因为要把你放在家里,好好折磨!”他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死变态!这还是一个铁骨铮铮的军人作风吗? 跟几年前遇到的那个军官完全相反,她的救命恩人给人冷冽却沉稳的气质,而君逸清,简直就是一个渣男! “好啊,无所谓,反正嫁给你又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约法三章!还有吗?一并说出来。” 白依诺重新跪坐在地上,铺床! 君逸清听到她那句不是什么骄傲的事情,脸色倏地一黑。 一会后才说,“在外人面前,你得装作跟我很恩爱的样子,尤其是在我爷爷那儿。” 她头都不回,“君先生,你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吗?” 君逸清冷声,“做不到就给我滚蛋!” 她已经严重怀疑自己嫁的不是一个正常男人了,这简直就是王八蛋一个!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前提是,你也必须答应我两件事情。” “什么?”君逸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还跟我提要求?” 白依诺知道他跟自己结婚很大的原因是顶着他爷爷君雷的压力,所以她得好好利用这一点。 “第一,我们结婚之前说好的一千万,你必须在三天内给我,第二……”白依诺一顿,微红了眼,她偏过头去不让君逸清看见,“我的第二个要求就是,我希望你抽出一天时间来陪我回娘家。” 君逸清一脸无所谓,“好啊,我答应,不过你得告诉我,你要一千万做什么?这可不是什么小数目,我得知道你是不是拿了我的钱在外面养男人。” 这个男人,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龌龊的思想。 “你不是知道了吗?我家里的公司出了问题,需要一大笔钱来周转。” 君逸清貌似在那里琢磨两秒,才说,“三天过后给你钱。” 白依诺见他答应了自己的要求,直接躺在了铺好的席子上,合上眼。 多一句她都懒得跟这种男人说,浪费口舌。 见她要睡觉,君逸清好奇,“现在是白天,你确定要睡觉?” 白依诺睁开眼看他,“有问题吗?我按照你说的睡地板,难道也碍您的眼了?” 君逸清一把坐了起来,“没问题!你最好乖乖给我睡在那儿!”他说着突然嘴角一弯,“直到我们离婚为止!” 他说完就大踏步走出了房间,要不是他残留下来的男人特有的气息,白依诺还会以为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醒过来就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十五章 傻到家了 然而,这并不是梦,是真切的发生了,今天,她已为人妻。 而新婚三天后的今天,她的丈夫清楚地告诉她,总有一天他们会离婚! 晚上。 白依诺本以为君逸清会像前几天那样不回家,没想到今晚他却回来了。 中午没有吃饭,晚上感觉有些饿,白依诺最后还是下楼吃饭。 虽然要面对那张不想要看到的臭脸,但想想今后还有那么长的日子,也只好试着去习惯了。 走到餐厅,佣人们还没有上菜,但厨房菜肴的香味扑鼻而来,让本就有些饿的白依诺,感觉更加饿了。 君逸清坐在那儿看手机,白依诺拉开一张离他最远的椅子,坐下。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毫无波澜的神色,随后又低下头继续看屏幕。 这时,白依诺的手机响起。 她直接接起电话。 君逸清蹙起眉头,不悦的看着她。 但白依诺却好像丝毫没有发觉到男人脸色的异样,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正高兴不已。 待她讲完电话,君逸清将手机重重的放在桌上,白依诺被迫看向他。 刚才那个电话是曙光律师事务所给她打来的,说是她投的简历被录取了,明天开始她就可以到那里上班,下了班还可以回自己的住所,或者是爷爷家,不用成天看着这张臭脸。 “以后讲电话不准那么大声,你还是不是一个女人!”男人冷着脸不悦的训斥。 白依诺受不了他的专制,连讲电话也不行了,他是人吗! “我是不是女人你没眼睛看吗?” 这时张嫂刚好端着菜出来,听到白依诺竟然敢跟君逸清这么说话,吓得手上的托盘差点都要掉了。 君逸清竟然被她的这句话噎住了,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话来骂她,只能恨恨的拿起筷子,用力的在桌上一顿,夹起一块牛柳塞进嘴里。 白依诺冷哼一声,真是幼稚的男人,他这种人在军区能当上什么大官,八成是靠走后门的吧! 看着一桌子的食物,再夹杂着经过专业厨师特制的香味,白依诺也不想再管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吃饭了。 佣人们已经将菜全部上齐。 白依诺扫视了一圈桌子上的十几个菜,虽然在白家还有国外的时候,吃的昂贵食物并不少,但这一桌子的菜,还是有几个她没有吃过,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的。 她看了君逸清一眼,随手伸出筷子去夹他面前的一道菜,还没有碰到碟子,筷子就被男人给用力挡了回去。 “记住,我面前的这三道菜你不可以碰!” “为什么?”白依诺不以为然,准他吃就不允许她吃?哪有这样的道理! “因为,你脏!” 白依诺一听这句顿时来气,她哪里脏了! 她干干净净,素面朝天,不论是外表,还是气质,那都是难得一见的美女,如果要说那方面,那她也是货真价实的黄花大闺女,他竟然说她脏? 君逸清这分明就是瞧不起人吧! 越想越气,白依诺今天还非得把他这个臭毛病给改过来不可。她再次伸出筷子要去夹那碗菜,又一次被君逸清给挡了回去。 白依诺看着他露出坏笑,就在君逸清不明所以时,她的手已经伸了过来,一把将另一盘菜给直接夺了过去。 还没等他反应,她就直接用手,抓了一把塞进嘴里。 不是说她脏吗?那她就真正的脏一会给他看! “啪!”君逸清一把将筷子一扔。 “你找死吗!”他猛地站在身。 白依诺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手,仰头看他,带着挑衅,“我该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呢?” 她还不信,他再嚣张,还能把她给杀了不成。 君逸清暴跳如雷,怒发冲冠,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第一次,竟然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而他却不能拿她怎么办。 白依诺不理他,直接拿起筷子继续吃菜,他不是不让她吃他那三碗菜吗? 她直接伸出筷子吃了起来,专挑那三碗吃,气死他! 君逸清看着大胆的女人,缓缓平息了下怒火,深不可测的看了她好一会,才离开了餐厅。 白依诺得意洋洋的咬着筷子,回头看一眼他挺拔的背影,偷笑着。 她一拍桌子,暗爽! 君逸清不在,一个人感觉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真以为她是软柿子任人拿捏,好欺负的吗?她是谁,白依诺!哈佛的高材生,未来律师界的风云人物! 本以为君逸清被她气走,晚上也可以一个人在卧室睡觉,没想到他离开两个小时又从外面回来了,再在书房待了一个半小时,他回到了卧室。 白依诺正在挑选明天需要穿的工作服,见君逸清进来,好好的心情也跟着低落了很多。 不过想到白雪和梁博在一起的事,她转而看向君逸清,“这个礼拜六,你陪我回一趟娘家。” “可以啊。” 君逸清的回答让白依诺感到意外,不过他同意,她还是很高兴。 “谢谢。”她由衷的说了声。 面对她难得的礼貌,君逸清感到有些反常。 他随即一笑,走到她面前靠在衣柜上,“跟你去可以,到了我就会立刻走的,你别妄想我会因为你浪费时间。” 白依诺闻言一滞,将手上的衣服放回去,看他,“好啊,那你的约法三章,我也不同意。” “你敢?”男人立刻跳了起来,炸毛。 “为什么不敢,我们这叫互惠互利,既然你都不答应我的要求,我还有配合你的必要吗?”白依诺说着冲他眨了眨明眸,走到她的“床”上,准备早点休息,明天好精神抖擞的去上班。 君逸清还没有从她刚才的那一眼回过神来,她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亮晶晶的,在灯光的反射下有些吸引人。 意识到自己失神,君逸清立刻咬牙,“去就去!不过我先提醒你,你最好别后悔!” 见他答应,白依诺想都没想,眼皮都没抬,“绝不后悔!” 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两个人各自睡觉,直到天明。 白依诺今天起得比闹钟还早,起来时君逸清已经不在床上,凌乱的被子昭示着他的确在上面睡过。 来不及多想,白依诺快速换好衣服下楼,拿了一块吐司面包一瓶牛奶准备出门,却在走到门口时看到了金佳丽。 “阿姨,你怎么来了?”她着实很意外。 金佳丽面露难色,“依诺,再不筹集一千万,公司就要被宣布破产了。”她说着掉下眼泪,伤心不已。 “你先别哭阿姨,这件事我已经跟君逸清说好了,他说过两天就把钱打给我。” 金佳丽闻言,顿时喜形于色,眉开眼笑,“真的!太好了,我还担心你爸的心血就要毁在我手上了。”她拉过白依诺的手,“既然这样的话,那两天后你把钱打给我,我好去把公司的债务清了,好早日走向正轨。” 白依诺点了点头,稍后有些迟疑的问出口,“阿姨,白雪跟梁博很早以前就在一起了,你之前知情吗?” 白雪这么对她,她可以当她年轻气盛,不懂事,不会跟她计较,但梁博之前是她男朋友这件事,如果金佳丽明明是知道的,那她会很失望。 金佳丽摇头否认,“这件事阿姨确实不知道,你昨天走了之后我还把小雪狠狠的批评了一顿,她也认识到了自己不该这么做,不过依诺,你现在嫁到君家,阿姨看你能过得这么好也就放心了。” 她说着抬头看一眼金碧辉煌的别墅,犹如宫殿富丽堂皇,闪烁了下眼眸才继续说,“小雪她还小不懂事,阿姨也希望你能多包容她一点,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姐妹间有什么矛盾,所以,依诺,你会明白阿姨的意思,对吧?” 白依诺嘴角抽搐几下,缓缓将自己的手从金佳丽手中抽了出来,她当然知道她什么意思,不就是让她远离白雪的男朋友,她那个前男友梁博吗? “阿姨,我跟梁博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我对梁博的了解,他不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小雪她难免会受他花言巧语的蛊惑,所以我担心……” 金佳丽直接打断,“好了依诺,公司还有点事需要我去处理,你记得把钱给我打过来,我就先走了。” 还没等白依诺说话,金佳丽就直接走了。 白依诺叹了口气,准备上班去了。 而身后却又响起一道男中音,浑厚富有磁性。 “真是傻到家了!” 白依诺一回头,就看到君逸清双手插兜,悠闲的站在客厅门口。 他上身的黑色衬衫将他衬托出一种冷冽的气质,黑亮健康的短发有些凌乱,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反而带着点桀骜不驯的韵味。 只见他身材伟岸,挺拔的每次看他都需要仰着脸,大概有一米八三吧。 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像,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体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唇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这样的外貌和神情,第一眼,就让人觉得他太锋利,有一种涉世已久的尖锐和锋芒。 第十六章 三分钟 白依诺从中回过神,“你什么意思?” 他看她哪里傻了,她再怎么说也是哈佛法学院的高材生,虽然屡屡翘课,跟同学玩的太嗨经常夜不归宿,被学校记过处分过那么几次,但不管怎么说,她从今天开始就是一名高大上的女律师了! 差着裤兜有些桀骜不驯的男人走了过来,“你真以为她会用一千万去填补一个濒临破产的公司?”他讥笑一声,“天真!” 脑回路有些慢,白依诺想了一会才知道他在说什么,愤愤的瞪他一眼,“没时间跟你废话,我要上班了。” 说完直接拎着包转身就要走。 “晚上我等你。” 男人别有韵味的话,成功的让白依诺止住了脚步。 她回过头时,耳边一股清新的气息靠近,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今晚……我等你。” 他看着白依诺俏脸的目光变得有些游离,神情也较之前的更加慵懒些。 白依诺看着他领口敞开的两颗扣子,健康的古铜色肌肤露出大半,登时就被她收进眼底,脸微微一红,立即调开视线。 “你是答应让我睡床上了?” 这个男人终于良心发现了吗?不忍心让她一个女人睡地板? 然而这时,君逸清却突然笑了,笑得很突兀,但仍是不可否认的魅力十足。 “哈哈哈……你是不是有花痴病啊,我告诉你,就算你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对你不感兴趣!”说完又大笑了起来,以表示他成功捉弄她的胜利感。 “幼稚!”她捏着手指怒不可遏。 到底是谁幼稚!白依诺在心底暗骂着自己,刚才她真的以为这个男人是良心发现了! 可恶! 九月中旬,京城的秋天感觉很美,秋高气爽,不冷不热,刚刚好。 白依诺第一天到曙光律师事务所完成了报到,以及熟悉下工作环境,工作内容,一天很快过去。 傍晚时分。 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白依诺泡了一杯咖啡坐在座位上。 有着哈佛高材生的简历,这份工作无论是环境还是薪资,各方面都还是不错的。 有她自己独立的律师办公室,站起身来站在偌大的窗边,一眼从第十八层望下去,一切都仿佛那么渺小。 “叩叩叩……”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白依诺将咖啡杯放在桌上,坐下整理了下妆容。 才开口淡然说了一个字,“进。” 办公室的门开启,外面走进来一个年轻男子,一身亚麻灰西装,得体整洁。 他叫韩宇勋,她早上刚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跟她打过招呼,并自我介绍了。 是一个风度翩翩,举止优雅,眉目清秀的男人。 “韩律师,有事吗?” 白依诺对人向来是不温不火,不冷淡,也算不上热情。 韩宇勋露出温雅一笑,在她的桌前位置坐了下来,“你可以叫我宇勋,或者韩宇勋,我不喜欢朋友之间那么生疏,客套。” 白依诺一愣,随即点头,“那我就叫你宇勋吧。”毕竟在这里工作是长久的打算,与人为敌自然不如与人为友,多一个熟人,不是都说,多一个朋友多条路吗? 韩宇勋言语柔和,谦谦有礼,“既然你愿意交我这个朋友,那应该不介意我称呼你依诺吧?” “当然,大家都这么叫我。”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熟络了起来,之后又天南海北的聊到了美国,韩宇勋也是美国深造回来的,算是海归。 由于话题比较多,也比较有默契,两个人顿时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连下班时间到了都毫无察觉。 白依诺回到家时已经六点半了。 一进门就看到君逸清摆着个臭脸坐在那儿,俊美异常,又蹙着眉的样子,尤为显眼。 “都几点了才回来!”君逸清见她回来,站起身就是一阵数落,言语中带着不满。 白依诺经过他时,斜睨他一眼,“我为什么要那么早回来?是因为家里有个视我为掌心宝的老公呢,还是因为地板上的那张床!” 幸好律师的工作不累,她才能在工作了一天之后,回来还有精力跟这个男人战斗。 君逸清再一次被她说得语塞,看着她轻蔑自己的眼神,胸口就燃气一股熊熊烈火,再看向她那丝毫不怕他的姿态,这股火就越烧越旺。 从来就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嚣张跋扈,君逸清有种想要立刻将她掐死的冲动。 现在还要去爷爷那儿,今天就姑且放过她。 这么想着,一口舒畅的气息终于让他好受一些。 他冷声直接命令,“上去换衣服,陪我去爷爷那里!” 白依诺冷哼了声,站在那儿故意不走,“还没见过要求人还那么嚣张的。” 君逸清忍无可忍,彻底被激怒,伸出右手就要捏住她白皙纤细的脖子,想到什么又一把放下。 顿时一改冷硬的表情,他邪魅一笑然后倾过头去。 妖异的漆黑眸子凝视着她,“你确定不去?” 白依诺仰着脸,努力让自己不去害怕那双能将人给吸进去的眸子,气场绝对不能输了。 她双手叉腰,坚定不移,“不去!” “如果我告诉你,金佳丽和白雪母女两,说公司濒临破产是串通起来骗你的呢?” 白依诺叉着腰的手先是一滞,随后缓缓垂落,“你说什么?” 她突然想起来,早上金佳丽一走,君逸清莫名其妙的说她傻到家了,当时还只以为他是在捉弄自己,并没有在意。 男人健步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抬腕看了一眼表,“给你三分钟时间换衣服,换好了车上告诉你想要知道的。” 白依诺还没有从中缓过来,依然站在那儿,呆若木鸡。 “你还有两分半钟的时间!”男人蹙眉冷声。 这才回过神的白依诺快步往楼上跑,只消一分钟便把衣服快速的换好了。 见她下来,君逸清满意的健步往外走去。 白依诺自然是主动跟上去,毕竟这件事非同小可,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疑点,白家的公司是父亲的心血,她也不会让任何人将白家公司当做不合理牟取利益的工具。 今天君逸清的车不是那辆黑色的拉风吉普,而是换了一辆比较低调的白色奔驰,但依然不减他的身份尊贵。 “说吧。”白依诺坐进车里,就看着旁边的男人问。 她此时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其实对金佳丽的为人她自然是有所怀疑的,但白依诺宁愿去相信,她对自己犹如待亲生女儿那样的好。自小没有母亲的关爱,白依诺一直就很渴望母爱,而之后父亲白少秋的过世,更是让她将金佳丽看得更加重要,她不想让人认为,她是一个没有父母双亲的孤儿。 随着话声,男人转过头来。 白依诺刚刚换的是一件白色连衣裙,在车内灯光的照耀下,里面的风光若影若现。 他的神情猛地一滞,连呼吸也在不经意间竟凌乱了几拍。 该死!意识到潜意识里一直排斥的东西,君逸清咒骂了声。 平稳了呼吸,他将目光放在前面,不去看她。 “我昨晚派人调查过了,你们家的公司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危机,资金难也只是为了骗你编造出来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别在这里诋毁我的家人!”白依诺虽然这么说,却有些底气不足,因为她也没有信心做到让自己相信她们。 君逸清丝毫不理会她的话,继续道,“你那个继母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将公司以高价卖给了收购方,而这个合同,将在下个月生效。”他鄙夷的看着她,“所以,在合同生效之前,她先从你这里拿到一千万,也就是说,利用你们家的公司,她可以同时拿到两大笔钱。” 白依诺一时睁大着眼睛,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神情惊异到了极点,从一开始的难以置信,转变为匪夷所思,再到失望至极。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我爸爸生前一辈子的心血啊!她怎么可以这样。”半晌后,白依诺木讷的喃喃自语,没有了往日的倔强,只剩下了对自己一直信任之人的绝望。 君逸清丝毫不理她的难受,不屑道,“虽然你继母的做法漏洞百出,但不得不说她比你聪明,一千万加上转让的钱,完全比那个小公司要值钱的多得多。” 小公司? 白依诺低垂的眼眸倏地抬起,瞪大了看着君逸清,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 “这是金钱可以衡量的吗?你们这些人根本就不懂!全身上下散发着铜臭味,恶心!”她声嘶力竭的冲他咆哮,也不知道到底在说谁。 前面驾驶座的小康一听,浑身发抖,夫人不愧是夫人,一物降一物啊! 不过这说的话倒是有些难听了啊,君哥身上怎么就散发铜臭味了。 君逸清神情傲慢,言语充斥着讽刺,“是吗?我倒觉得比起满身的铜臭,求着别人要一千万更加丢脸一些。” “你怎么会想到调查她们的?” 该不会是他为了不给她一千万,所以故意陷害吧! 君逸清又是一个冷声,“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蠢,这么拙劣的手段都识不破。” 讥讽生冷的目光瞥过她一眼,又淡漠收回。 第十七章 值得怀疑 白色奔驰已经稳稳地停下,让白依诺本打算说的话咽了回去。 下车之前,君逸清一声令下,“记住约法三章的第三条!” 白依诺想了一圈,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想到他的约法三章,她就来气,竟然让她睡地板,他还是男人吗? 被迫挽着君逸清的手臂,双双走进了独栋别墅。 小康走在后面,看着前面的一对璧人,忍不住惊叹,真是绝配啊,天下无双说的就是君哥和夫人了。 白依诺走在里面,踩着昂贵的羊绒地毯,走进客厅。 没有心情欣赏这里的辉煌壮观,自从刚才君逸清的那番话之后,她的内心就一直复杂着。 就这么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她仿佛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有金佳丽的欺骗,白雪的处处作对,梁博的背叛,还有假装与丈夫恩爱的心酸无奈。 当然,她向来不是自暴自弃的人,再坏不过失去父母双亲的疼痛,还有什么是不能面对的呢? 她白依诺,从来都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而且,她也会让那些坏人知道,终究邪不胜正。 白发苍苍的君雷看上去却是意气风发,心情不错。 他正在餐桌上跟佣人吩咐着什么,佣人按照他的吩咐在忙碌。 君逸清一只手搭在白依诺的肩上,当白依诺微愣时,他却将她捏了一把,疼的她倒抽了一口气。 男人凑近她的耳畔,“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带着薄荷香气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温热的,好闻的。 金佳丽说公司有资金危机是假,那么一千万也不再变得那么重要。 白依诺明明可以拒绝他直接走掉,但看到君雷一副高兴得像个孩子的模样,她就联想到自己的爷爷,她知道,把君逸清带回去,爷爷也跟他一样,会很开心的。 她顿时含笑,小声道,“当然。” 说着拉着君逸清走进了餐厅。 “爷爷。”白依诺爽朗的叫了声,自然顺溜的口吻就好像叫的是她自己的爷爷。 这一声让身边的男人着实很意外。 算她知趣。 “哎,小诺快过来坐。”君雷本就因为今天晚上他们要过来而心情大好,这下听到白依诺的一声“爷爷,”更是喜笑颜开,笑得合不拢嘴。 “好。”白依诺将君逸清的手一甩,直接走过去。 君逸清的目光幽深。 桌上有好几碗沙拉,分别有水果的,蔬菜的,荤菜的,白依诺不禁好奇心顿起。 “爷爷,怎么做那么多沙拉啊?” “做这个干什么!撤走!”君逸清神情冷凝,皱眉。 “为什么要撤走?我想吃这个。”白依诺说完直接端起一碗水果沙拉。 走过来要撤走沙拉的两个佣人又重新退到了一边。 白依诺用鼻翼嗅着玻璃碗中的色泽鲜艳,让人看着就很有食欲的沙拉。 随着她呼吸间,顿时一种浓郁的奶油味萦绕在鼻尖,带着点微酸的味道刺激着她的感官。 君逸清见女人端着盘子一脸陶醉的样子,眉宇间莫名的柔和几分。 君雷指着桌上的几盘沙拉,跟白依诺解释,“小诺,这是爷爷特意给你做的。”说着又指了下坐在那儿的君逸清,皱眉,“这个臭小子小时候可爱吃这些东西了,以前啊,隔三差五就缠着我给他做,现在……现在他都不吃这个了,所以啊,以后爷爷就轮到给你做了。” 他说完又笑得眯起了眼,几条皱纹让他看起来更加的慈祥。 不难看出,君逸清娶了白依诺,君雷很是高兴满意。 君逸清的爷爷虽然看上去有些年纪,但大概是因为年轻时在部队待过,看着身子硬朗,腰杆笔挺。 白依诺有些感动,但她还是客气的说,“爷爷我怎么能让您老人家给我做东西吃呢,多不好意思啊。” 说完她就信手拈了一块沾满奶油的苹果放进嘴里。 吃着不难发现,选材很用心,无论是奶油还是水果都很新鲜,口感香甜略酸,是她喜欢的味道。 “真好吃。”白依诺边吃边赞叹道。 难怪君逸清小时候会隔三差五吵着要吃这个,不过他为什么突然不喜欢吃了呢? 君雷听她说好吃,顿时精神抖擞,“小诺,好吃下次想吃了你就过来爷爷这儿,爷爷给你做啊。” 白依诺看着跟白振亭完全一样疼爱自己的君雷,感激涕零,连连点头,“好,爷爷我会经常过来的,你可别嫌我烦哦。” 君逸清嗤之以鼻,“没见过世面,这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你这臭小子,小的时候是谁天天吵着闹着要我给你做这个的,那个时候最爱吃沙拉的就是你,什么水果的,蔬菜的,肉类的还是混搭着做的,就没有吃腻的时候,要不是你那……” 白依诺正听得起劲,边吃边看着君雷说着。 然而君逸清不乐意了,脸色黑了下来,冲着厨房冷声喊道,“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吃的了?还不端出来!” 君雷的话被他打断,也没再说下去。 佣人们从厨房响亮的尊敬的回答,“是,先生。” 吃过饭又坐了会,君逸清就说回去了。 坐在车内,君逸清表情平静,一言不发,却浑身散发着冷冽。 白依诺看一眼过去,他那双眼眸里随时已经迸发出凌厉而锋利的目光,她立刻移开眼,好像被震慑了一般的可怕。 她第一次相信了,眼神真的会杀人! 君逸清在身上摸出一根烟,慢悠悠的点燃,他一手夹着香烟搭在车窗外,深邃的目光,透过层层缭绕的烟雾,显得有些不真实了。 侧过头,漆黑的眸子经过烟雾的一层笼罩,让本来棱角分明的男人,显得有些神秘而妖异,还隐隐透露着一抹难以察觉的忧伤,他的眸狭长而魅惑,总是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就在这时,白依诺包里的手机响了。 她从中醒来,接起电话,“喂你好。” 白依诺在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时,下一秒立即挂断了电话。 他打电话给她做什么! 君逸清已经扔掉了烟蒂,将车窗关上。 他看着她反常的动作,鄙夷,“为什么挂掉?” 白依诺将手机塞进包里,没看他的眼眸,随口胡邹,“是保险公司的推销电话,我一般懒得听这些。” 君逸清随着话声,定定的看着她好一会才移开眼,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高贵。 白依诺再次想到金佳丽欺骗自己的虚伪,顿时耿耿于怀。 她问君逸清,“君逸清,你为什么会去查那件事?” 君逸清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哪件事,他眸光清冷,却一片清明,“最后提醒你一次,你该叫我逸清,或者是清!” “我们有那么熟吗?这样不是很恶心?”白依诺实话实说。 “那我就告诉你我们熟不熟。”男人话毕,欺身压下她,危险气息顿时将她萦绕。 白依诺立刻将他一推,“我听你的还不行吗?逸清!”咬牙切齿的叫出口,真想吐他一脸,变态。 男人非常满意她的反应,勾唇一笑,“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为什么会去查这件事。首先一千万不是一笔小数目,而我也不会轻易地将这么一大笔钱花在没必要的地方,其次,白家公司一年的营业额都没有一千万,而金佳丽会拿这一千万去填补空缺,这很值得怀疑。” 君逸清把话说完,就从兜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金佳丽是骗人的吗?为什么还给钱。 男人挺拔的身躯靠在那儿,犹如黑夜中的鹰,他说,“我不会把钱花在没必要的事情上面,但这个钱是我答应过给你的,至于你要怎么做,就是你的事了。” 白依诺看他一眼,原来他是在履行自己的承诺,在这一点上,她不得不说,君逸清还算得上是个君子。 “不用了,既然她是在骗人,我也不需要这笔钱了。”白依诺说着眼底充斥着失望,不,是绝望。 是老天捉弄还是她命不好,早早失去父母双亲的她,生活总是那么的不顺,梁博,白雪,金佳丽,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这样对她。 君逸清依然没有将手收回,“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还是不要?” “不用了。”白依诺连说话的力气都显得那么无力,此时的她真的已经心力交瘁。 如今的白依诺,感觉全世界都背叛了自己,孤立无援的一个人在茫茫大海中挣扎般,无助,绝望。 君逸清将卡收回去,冷笑了声,“这可是你自己的决定,到时候再回来求我,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白依诺心情糟糕,在听到男人的嘲讽时瞬间炸毛,她怒瞪着他嚷道,“君逸清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求你的,这辈子我都不会求你!” 君逸清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声嘶力竭而感到生气,反而愉悦的看着她生气涨红的俏脸,嘴角一翘,心情跟她的完全相反。 看着他一副得意的模样,白依诺怒火中烧,“把别人的痛苦当做你快乐的源泉,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过分?”君逸清两手一摊开,“过分就对了,不觉得很好玩吗?” 第十八章 虚伪的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逗弄她在他看来,竟然是一件好玩的事情,而从前的他,是从来不会跟一个女人多说一句话的,更别说逗弄调戏了。 “不是人!”白依诺大声骂他一句。 君逸清的身躯又压了过来,将自己一张放荡不拘的脸逼近她,贴得她近近的。 他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我不对你做点什么,是不是都对不起你对我的评价?” 带着轻佻与暧昧的语气,让车内整个气氛都萎靡了很多。 “你还是一个军人吗?有没有一点军人该有的严肃和道德!”白依诺恨恨的说。 君逸清一声淡笑,“我是军人,但我更是你的男人!” 他的呼吸打在她脸上,带着薄荷以及烟草混合的味道,却格外好闻,痒痒的,竟然撩拨着她的理智,仿佛下一秒就要沦陷。 白依诺的目光停在他带着坏笑,桀骜不驯的五官上,鬓若刀裁,浓眉深目,鼻梁高挺,薄唇性感,最要命的是,君逸清的皮肤竟然比女人的还要好,没有一个毛孔。 再往下,是他那突兀的喉结,一动一静间尽显男人的雄性之美。 在车内灯光和车外霓虹灯交错间,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君逸清,那就是“性感!” 除了这两个字,一时间她竟然找不出更合适的形容词。 男人得意的笑声划破夜色,紧接着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看够了吗?” “谁看你了。” 白依诺有些底气不足,脸微微一烫,生硬的移开脸。 君逸清看着她一张干净素雅的脸,精致的容颜不施粉黛,看上去更加的清新脱俗,白里透红娇羞的样子红扑扑的,像是熟透的苹果让人有种想要扑上去的冲动。 男人的目光灼灼,缓缓下移到她的粉嫩红唇,他倾过身躯,脸在她的瞳孔里放大。 女人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俊脸,莫名的压力不言而喻,车内的空气一下子变得稀薄起来。 白依诺突然惊醒,“你干什么!”她低声喊出口,让暧昧的气氛瞬间全无。 该死!他在做什么,竟然对她有冲动的感觉。 不!那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眼前就算是任何女人都会有的反应。 这么想着,君逸清的内心好受了一些。 他一把将捏着她下巴的手拿开,动作粗暴,神情冷漠。 紧接着他从裤兜掏出一个纯白色手帕,当着白依诺的面用力的擦拭着刚刚捏过她的那几根手指,一脸的嫌弃。 白依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就算是洁癖,也不至于表现得这样吧,嫌弃她脏? 既然是这样,又为什么要娶她!现在她对君逸清的认知却换了两个字,“变态!” 君逸清打开车窗玻璃。 他将擦拭过的手帕用力的扔出窗外,紧接着车窗被前面开车的小康给重新关上。 男人的言语傲慢生冷,“在我面前不必有多余的担心,因为我说过……” “就算我一丝不挂地站在你面前,你也对我不感兴趣!”白依诺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长官,我说的没错吧!” 君逸清被她打断有些莫名不舒服,但随即他邪魅一笑,“算你有自知之明,哈哈哈……”说完仰天长“笑”,以表示他对她的鄙视。 白依诺现在已经get到了跟这个变态男人的相处方式,他就好像是一个小人,小人他就跟吸血鬼是一样的。 跟小人的相处,自然不能轻易在他面前示弱,你一表现得越弱,越怕他,他的獠牙就会不断地伸向你,他会更加的嚣张跋扈。 所以,白依诺神态自若,气定神闲,一脸的无所谓,“长官大人,那么我也把这句话送给你,我对你也一样不感兴趣!”她说完学着他的模样鄙夷的看他。 君逸清压根没想到她不但不生气,反而还敢跟他这样说话,脸色变了下,半晌才恢复正常。 突然,他又咧嘴笑出声,在黑夜里显得更为突兀。 白依诺侧目看他一眼,正好对上他一双如阴鸷般的眸子里,几乎完全被邪恶吞噬。 不禁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此时男人的心里却是万念俱生,当然,都是邪恶的万念。 白依诺,敢跟我君逸清作对,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不知为何,白依诺突然感觉空气压抑得可怕,也许是因为君逸清浑身自然散发的冷意笼罩着,也许是因为他突兀吓人的笑声。 她只想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不想再跟他浪费口舌。 白依诺找到车窗玻璃的开关按钮,按了下去。 车门开到一半时,君逸清冷凝而又严肃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不能开车窗!” 她闻言回过头时,就看到君逸清的黑眸竟然现出惊恐,即使是一秒钟的瞥过,但她还是看到了。 “趴下!” 随着男人将她整个身躯给严密的护在身下,紧紧的抱着她蹲下身子,在车后座蜷缩成一团……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几乎要将人的鼓膜震破。 然而子弹只是从他们两人的头顶飞过,穿过另一边的车窗,玻璃发出几声暴裂的巨响,碎玻璃渣掉在车内。 白依诺吓得哆嗦几下,君逸清抱着她的身躯已经缓缓抬起头。 刚才只要他反应迟一秒,去抱白依诺的身手慢那么一丁点,他们就很有可能受伤,甚至…… “md!”君逸清怒骂了一声,“敢在老子头上动土!简直找死!” 小康拔出腰间的手枪,一只手打开车门,就要去追暗中埋伏袭击的凶手。 “不必追了。”君逸清放开白依诺,对小康说,“这就是一只胆小的老鼠罢了,只配躲在暗处放冷枪。” “是,君哥!”小康环顾一圈,见开枪的位置确实没了动静,多半是逃跑了。 白依诺被刚才那一声枪响吓得不轻,她听到君逸清自信满满的话才敢抬起头来。 看着君逸清问道,“我们是被人袭击了吗?” 君逸清看她一眼,“嗯。”用鼻音回答她。 即使是经历了刚才那样惊险的一幕,但他仍然镇定自若,稳如泰山,丝毫没有一丝的害怕和惊恐。 白依诺身子又是一震,“差点就死了。” 她实话实说。 刚才要不是她开车门,那个袭击者可能就没有机会下手,真的好危险啊。 “有我在,不会。”君逸清本来只是对自己身手和反应的肯定,但听在白依诺的耳朵里却仿佛不一样了。 他的这句话让她的内心顿生安全感,仿佛只要把自己交给他,就不需要害怕任何危险般的感觉。 白依诺突然发现自己跟军官好像有着特殊的缘分,她的救命恩人是一名军官,而嫁的男人,竟然也是军官。 严肃来说,如今君逸清也算的上是她的救命恩人了,白依诺苦笑一声,看来她的命运还真是够跌宕起伏的。 难道她真的前世跟军官有着不一样的情缘,今生又续缘来了? “谢谢你救了我。”不管是出于礼貌还是其他,都应该跟他说声谢谢。 如果不是他,她很可能已经命丧黄泉了。 君逸清冷睨了她一眼,言语傲慢,“我只是不想一辈子背着克死老婆的名声。” 白依诺嘴角抽搐,现在的君逸清仿佛又恢复了一贯的样子,没有了刚才的神情紧张,神经紧绷,仿佛放荡不拘才是他的本性。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就不能说句好话吗? 第二天早上,太阳照常升起,阳光依旧和煦。 金色的光辉透过玻璃窗照了进来,打在地板上熟睡的女人身上。 翻了个身,白依诺依旧没有转醒,继续睡着。 “铃铃铃……”一声铃声吵醒了她,蠕动了几下,白依诺伸手将手机铃声关掉,模糊间以为是闹钟。 “铃铃铃……” 然而电话那头却一直响着,仿佛不等到她接就不会罢休。 好像追魂的铃声终于将白依诺最后一点睡意给摧毁,她睁开朦胧的惺忪睡眼,看了眼手机屏幕。 顿时睡意全无,清醒了过来。 她猛地坐起身,按下接听键。 “依诺,钱筹到了吗?” 依旧是那种意料之中的声音,温柔大方,温婉和蔼。 然而她终于知道,这一切都是她伪装的面具而已,金佳丽原来真的是一个虚伪的女人。 “没有。”她冷声回答,态度生硬。 没想到白依诺的语气会这么冷淡,金佳丽在那头大概是愣了下,才焦急不已,“那可怎么办啊,依诺你是不是不方便跟他提,要不我跟女婿说吧?” 哼,我是君逸清的妻子都不方便提,你这个继母却方便? 白依诺如今想来,君逸清说她蠢,话虽然难听了些,但又何尝不是事实。 只需要稍作留意,她就会发现金佳丽漏洞百出的破绽。 她冷笑一声,“好啊,那晚上我跟他过去,你和他说吧。” 金佳丽的语气顿时缓和了许多,“好,那你晚上记得带他过来吃饭,阿姨跟你们亲自下厨。” 过来吃饭,亲自下厨?你不过是想要那一千万罢了。 为什么要那么虚伪?那是爸爸的心血啊! 白依诺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天真,她一度以为金佳丽待自己如亲生女儿一样,跟对白雪是一样的,原来一直都是她生活在自己的想象中。 第十九章 拙劣的手段 现在想来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之极,在美国念大学的时候,金佳丽给她打过两个电话。 一个是白雪考上重点大学的那天,原来她们是在向她炫耀,另一个就是她精心设计的骗局,为了钱,她们狠心卖掉她父亲白少秋一辈子的心血。 而她的初恋梁博,也是被她那个亲妹妹给抢走。 好一对心机婊! 白依诺发誓,从今往后,她不会再轻易地让别人抢走属于自己的东西!绝不! 挂了电话,她再也没有心情睡觉,看一眼空空如也的大床,君逸清已经出门了。 等晚上回来再跟他说去白家的事情吧。 白依诺心情不佳,随便吃了点白稀饭就开着自己的红色奥迪上班。 律师办公室的门,采用的是玻璃的设计,所以,白依诺一走进事务所,办公室的韩宇勋就走了出来。 “早。”白依诺见韩宇勋从里面出来,出于礼貌的问候了句。 便直接往自己的办公室走。 “依诺,等等。” 韩宇勋叫住她。 白依诺回过头去,就看到韩宇勋将手上的袋子递给自己,他温和有礼,“刚才买早餐不小心多买了一份,你帮我解决掉吧。” 不仅温和有礼,还风度翩翩。 白依诺被他的话逗乐,“怎么会不小心多买了呢?你是特意给我买的?” 韩宇勋略微尴尬,“被你看穿了,给。” 本想要拒绝,但想着这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而且早上心情不好只喝了一口稀饭,于是她就接过了。 “谢谢。”白依诺拎着早餐盒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韩宇勋一直站在原地,愣愣地,直到白依诺把玻璃门给关上,他才转过身去。 刚才她跟他道谢时嘴角自然的笑意,将她衬托得宛如绽放的玫瑰,娇艳欲滴,无比好看,他一瞬间看呆了。 本想着下了班直接回去的,但白依诺却没想到下了班还要开个会议。 韩宇勋走了进来,看着她一脸的柔和,“有心事?” 白依诺一愣,“没有啊。” “你可骗不了我,要是把我当朋友,就说说看,也许我还能帮你啊。”韩宇勋一米八的身躯微微弯着,两只手撑着她的桌面。 白依诺抬眸看他一眼,叹了口气,“好吧,在下佩服韩律师的慧眼。” 韩宇勋闻言,顿时笑了声。 “我本来打算回家吃晚饭,只是现在要开会,看来得很晚了。” 开个会起码得一到两个小时,而她想要去找金佳丽,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韩宇勋点了点头,“就这点小事?看把你给愁的,你现在下班吧,交给我了。” “下班?”他又不是主任,待会被挨批就不好了。 “我会跟主任说的,没事。”韩宇勋总是能看透她的心思。 “那……我走了?” 韩宇勋始终带着浅笑的看她,再次点头。 回到家,白依诺一看,君逸清还没有回来。 她拿起手机想给他打电话,才发觉自己连他的号码都没有。 “张嫂,君逸清他一般几点下班的?”张嫂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夫人,先生他是军区的大校,也就是当官的,可厉害了,他立过不少战功呢,就在……” “那他到底几点回家啊?” 白依诺翻了个白眼,就不能直奔主题吗?君逸清立了多少军工跟她有一毛钱关系啊! 意识到自己跑题了,张嫂忙答道,“先生他每次回来的时间都不规律的,当官的嘛……” 眼看着她又要开始猛夸君逸清一顿,白依诺转身上楼,准备先换身衣服。 她要把君逸清带回去,然后气死她们! 白雪不是要抢梁博吗?这样的渣男,她就大方地送给她好了! 伴随着一声,“先生您回来了。”白依诺立刻大步跑下楼。 君逸清今天一身橄榄绿回家,他将外面的外套脱了下来,张嫂立刻接了过去。 不论是穿着军装,还是脱下,男人举手投足都是一种优雅高贵,俨然一个王者贵族风格。 白依诺从男色的诱惑中清醒过来,走到他身边。 “君逸清,今晚跟我回家。”她直接开门见山。 约法三章的时候,她就跟他说过的,她可以配合他假装恩爱,那么他也有义务同样要配合她。 然而,“不去!”君逸清冷声回答,直接坐下。 “你必须跟我去!”她要借力打力,借助君逸清,来气死那些坏人。 男人翘起二郎腿,“有你这样求人还这么嚣张的吗?” 这句话听着怎么那么熟悉呢? 白依诺立刻将语气放缓,用尽量听着舒服一些的态度,蹲下身。 她仰着脸,一脸含笑,“逸清,陪我回娘家吧,我知道你会答应的对吧?” 君逸清低眸一瞥间,目光灼灼的定格在她一张堆笑的精致的瓜子脸上,带着薄薄的红晕。 她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在天花吊灯的反射下,她的眼睛显得更加的晶亮,一笑就像湖水落满星星,宛如会说话般灵动。 特别是粉色的唇,微微开启,带着引人犯罪的诱惑。 她身上穿着一袭洁白及膝短裙,与她白皙的皮肤相得益彰,透露出神秘与可爱的意味。 君逸清的视线游离到她上身紧贴的布料,由红色镶边,将少女玲珑有致的身段衬托出来,loli的设计露出精致小巧的锁骨。 他顿时感觉口干舌燥,喉结艰难的滚动了下,他立刻移开眼,又倏地站起身。 “你答应了?”白依诺见他起身,灿若桃花的笑着。 君逸清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视线再次不经意的扫过她的胸前,他顿时一阵烦躁。 “再不走我就反悔了!” 轻易地靠近她,眸光灼人,声音低沉耐听,带着点沙哑,却意味深长。 白依诺条件反射的立刻拉住他,拖着往外,“走啊。” 反悔!那怎么行! 君逸清顺势看了一眼她拉着自己的手,嘴角自觉地上扬。 想到因为她心情莫名的好,又是心烦意乱,用力的将她拉着自己的手一甩。 白依诺看着他双手插兜酷酷的模样,一副生人勿进的冷冽感。 好吧,只要他愿意陪她去白家,随便他怎么对她,她都忍了。 白家大宅。 白家的白振亭是部队出身,还是个参谋,自然现在退休了生活不会太差,而在白少秋过世前,他又创办了一个还算生意不错的公司,所以白家的生活一直以来都是中上的。 白家的别墅有两栋,是联排的,一边由白振亭和她住,如今她嫁人了,就只剩下了白振亭还有管家以及几个保姆。 另一排自然是金佳丽母女两的。 黑色吉普开到了门口停了下来。 白依诺第一次有了嫁给君逸清还算庆幸的感觉,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经济条件,君逸清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当然,他们之间的婚姻生活如何,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不过没关系,她只需要在金佳丽母女两,还有那个人如其名的梁博面前,不失尊严,就满足了。 白依诺主动挽起男人的手,露出温柔的浅笑,“逸清,你会帮我的对吗?” 君逸清在她柔声的呼唤和浅笑嫣然下又差点迷失,看着她一脸的恳求,楚楚可怜让人心疼的模样。 他竟然不忍心拒绝,直接带着她往里走,仿佛他才是真正的主人,而她是客人般。 刚一进门,就看到白雪和梁博,坐在那儿跟白振亭喝茶聊天。 白依诺看着他们霸占了自己的爷爷,不满的撅起嘴,嘀咕了声,“虚伪小人!” 君逸清看她一眼,后淡然道,“要想打败敌人就不能轻易流露自己内心的想法,对付虚伪的人,你就应该用虚伪的方式将她击败,而不费吹灰之力。” 白依诺不愿意苟同他的说法,低声道,“我才不屑用这么拙劣的手段。” “那你就等着输得心服口服!” 白振亭看到他们来了,满脸皱纹的脸更加的皱了,他满意的看着君逸清,“逸清来了,快过来坐。” 君逸清一个人走了过去,坐下之前叫了声,“爷爷。” “好好好!”白振亭手舞足蹈的连连叫好,跟君逸清说,“这声爷爷,我可是等了23年了,哈哈哈……” 这时,小康和几个保镖纷纷将送给白家的礼物拿进来,白振亭一看,又忙说,“哎呦逸清啊,这自家人不必这么客气,下次来可千万别带这些东西了啊,你是军区的大领导,公务繁忙,日理万机的,这哪还有什么时间买这些东西啊,太费事!” 白振亭一高兴起来就容易喋喋不休,语气中却是难掩对君逸清这个姑爷的满意。 “好。”君逸清微微颔首,嘴角礼貌性的带着浅笑。 白依诺扫一眼白雪,两步走过去顺势就整个身子软在了君逸清的身上,故意跟他亲密的依偎着。 而这一切,自然是要做给白雪和她的未婚夫梁博看的! 君逸清感受着她软绵绵苗条的娇躯,轻咳了声,并没有将她推开。 “爷爷,你都把我给忘了。”她一只手抱着君逸清的胳膊,假装生气。 “傻丫头,爷爷怎么会把你给忘了呢,你也坐,高兴了吧。”白振亭嘴上说着,目光在留意到他们两个人亲密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只以为他们小夫妻感情深厚。 “这还差不多。” 第二十章 难道是他 白雪上下打量着君逸清,心里不爽,都说君逸清气宇轩昂,气度不凡,今日一见,没想到竟会是这等的完美。 她不禁侧目看了眼梁博,这么一比较,君逸清瞬间将他给秒杀了啊! 都说这个君逸清是同性恋,她看根本就不是! 只是他怎么可以喜欢白依诺! 梁博也是市委的一名小官员,对战功赫赫,威震八方的军区大校君逸清自然是早有耳闻的。 他只知道白依诺刚刚结婚,但着实也是没有料到她会嫁给这样一个身份地位,身材样貌,各方面都完美的不能再完美的男人。 本以为将白依诺抛弃,她会伤心欲绝,却不料如今她竟然过得比谁都好。 他一脸讨好的想要跟君逸清熟悉,打起了官腔,“君大校,早就久仰您的大名,今日一见,实在是敝人的荣幸,我叫……” “梁博梁书记,令尊是梁市长。” 君逸清直接将他的话生硬的打断。 梁博先是一愣,随即见他竟然认识自己,马上尾巴一翘,看来父亲是市长,真给他带来不少光环啊,连君逸清这样的人物都认识自己。 “对对对,我叫梁博,很快我们就是连襟了。”梁博说着伸出右手想要与他交握,而君逸清却没有理他,让他有些尴尬的看了手一眼,随后状似不经意的收回。 白依诺看到这一幕心里暗爽,她看白振亭现在不在客厅,而这里只有他们四个人。 她直接抱着君逸清的脸就是一亲,还故意发出“啵唧”一声响。 君逸清先是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在这种场合扫她颜面。 白雪看到这个情景,用力的瞪了白依诺一眼。 “我说姐,你这再恩爱也要注意下我姐夫的形象吧,爷爷都说了,他可是大领导,要是被外人看见了多不好啊。” 厨房的保姆大概在做酸菜鱼,浓浓的味道传出来,就跟白雪的语气一样酸。 真是千年的狐狸!不过,这点伎俩就想要让她败给她,还嫩了点。 白依诺知道她故意这么做已经成功的刺激到了白雪,转过头一脸幸福的看着君逸清,“老公,你是不是嫌弃我给你丢人了?” 君逸清本想不理会她,但她那一声软甜的“老公”着实让的心底亢奋起来,加上刚刚被她亲过的那个位置还有些余热,莫名的心情不错。 他勾唇一笑,伸手抚摸了下她的发顶,“怎么会呢?”散发着冷芒的黑眸却好像在对她说,“你敢利用我!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 白依诺不顾他的冷意,看向白雪,“听到了吗?我老公不会介意的,他巴不得我天天黏着他呢,再说了,这里有外人吗?还是说,你的意思,你们就是外人?” 被她咄咄逼人的气势以及冷嘲热讽说得气结,白雪脸上露出狠毒。 但碍于君逸清这样的优质男人在场,她又不好动怒,只得狠狠的瞪着白依诺。 这个时候,金佳丽已经从厨房忙好出来,白依诺第一次,看到她有了恨意。 她自然没有叫她。 金佳丽看一眼亲密坐在一起的两人,笑意满满,端庄大方,温婉得体,“逸清和依诺来了?” 见没有人回答她,金佳丽只愣了一秒便恢复了脸色,“依诺,阿姨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菜,马上就好啊。” 白依诺平静如水的看着她,真是深藏不露,虚伪可怕! “好啊,我等着。”她话中带话。刚才君逸清说的她记住了,不能轻易地表露自己的想法,才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击败对手。 金佳丽没想到白依诺跟自己说话的态度会变了这么多,以前再怎样她都是很礼貌的对她的,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她走过去坐下,看向坐在那儿没什么表情的君逸清,“逸清啊,我们公司出了点问题,你应该也听依诺说过了吧?” 白依诺鄙夷的看她一眼,果然是够着急的,刚坐下就直奔主题了啊! 君逸清淡笑一声,是轻蔑的笑,“听说了。”说得有些意味深长。 金佳丽听他说知道这件事,连忙笑说,“逸清,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了吧?依诺跟你结婚的那个聘金……” 她故意把话说到一半,她想君逸清这么聪明,她的意思他自然是懂的。 “我已经给她了。”君逸清嘴角始终勾着,似乎在对待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在他看来,事情确实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什么!”金佳丽闻言大声嚷了句,瞪向白依诺。 白依诺不知道君逸清在唱哪出,明明昨天晚上她没有接他的钱,不过看到金佳丽的表情,她对君逸清的做法却很满意。 白依诺在心底暗骂了一声,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阿姨,逸清他也是早上才给我的,你给我打了电话以后,他才给我的。” 金佳丽一听,也知道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很容易就把事情暴露。 她的脸重新浮上笑容,“依诺,那就好,阿姨只是问问,这公司现在急着要用钱,你先把钱给我吧。” 这可是一千万,她当然得早日拿到手。 白依诺却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着急,漫不经心的说道,“我饿了,先吃饭吧,你不是说给我做了我最爱吃的吗?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金佳丽虽然心急如焚,但她这么说她也没有办法。 这时白振亭也从里面走了出来,对所有人说了句,“都进来吃饭吧,晚饭已经做好了。” “知道了爷爷。”白依诺响亮的喊一声,心情愉悦。 金佳丽和白雪对视一眼,仿佛猜到了什么,而白依诺冲着金佳丽眨了眨眼眸,让金佳丽更怀疑了起来,心里忐忑不安。 一个小时后,晚饭结束。 君逸清走到洗手间的位置抽起了烟,梁博随后走了进来。 “君大校,哦不,我应该叫你一声姐夫。”梁博阴阳怪气的又突然一顿,“还是不妥,毕竟你也知道,我跟依诺之间……” 他的话让君逸清顿时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任谁也听得的出来梁博这么说一定是别有用心,但一向睿智又冷静的君逸清却在这个时候乱了方寸。梁博暗自一喜,知道君逸清因为自己的话愤怒。 他装作说错话的样子,“依诺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吗?” 君逸清脸一沉,“你们什么关系,说!” 梁博被他骇人的冷冽给吓得震撼,连忙说,“我是依诺的前男友,我知道你听到这些会不高兴,但我还是想要提醒你小心她,别哪天跟我一样,傻傻的为她付出那么多,她到我家来住的时候,我以为她是愿意嫁给我了,所以我还特意跟她求婚,没想到她还是跟我分手了。” 君逸清看着一脸忧伤的梁博,紧紧地握着拳,“你是白依诺的前男友,又怎么会跟她妹妹在一起,想要诬陷人,手段也太拙劣了点。” 梁博差点就站不住脚,君逸清的气场的确太强大了,但箭在弦上,他只有硬着头皮,“这个我也很纳闷,不知道为什么,她跟我分手的时候让我跟白雪在一起,我当时太喜欢她了,也就答应了她,但是现在既然我已经跟白雪在一起了,我就会对她负责到底,因为我知道,被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 背叛!君逸清突然惊醒,握着的拳头缓缓松开,他直接走了出去。 白依诺还坐在餐厅,跟金佳丽周旋。 “依诺,你难道就不担心公司吗?这个钱明天就要用来还债的,不是我要啊!”金佳丽的耐心开始丧失。 白依诺冷哼一声,“公司要还债是吗?那就等明天再说吧。” “你……” 这时,君逸清从外面走了进来,还没等里面的所有人反应,白依诺的手就被君逸清用力的拉了起来。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态度,白依诺一脸茫然的被君逸清几乎用拖的拉着走。 碍于别墅里的所有人,白依诺不敢对君逸清叫。 只好跟钟叔说了句,“钟叔,你跟我爷爷说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被君逸清紧紧揪着的手疼的她龇牙咧嘴。 直到被君逸清一把塞进车后座,白依诺才敢问一句,“你怎么了?” 刚才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刚才君逸清吃好饭一走出来,梁博也就跟了出去,难道是他! 君逸清随即钻进车内。 “砰!”关门声震耳欲聋,紧接着又是男人冷得吓人的命令声,“开车!” “是,君哥!”小康的声音也随着他的大了起来。 白依诺看着小康好像并没有因为君逸清的大声,有多大的反应,看来这样的君逸清,他的属下已经早就习惯了。 君逸清这才看向白依诺,眼底猩红一片,嗜血般的能将她给吞噬进去。 “你跟梁博是什么关系!” 男人冷声问出口。 白依诺暗叫不好,那个渣男果然跟他说了什么。 她如实说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还来问我?” 不过,白依诺还是想不明白,这个有什么好值得他生气的。 “我现在问你!”君逸清突然一声咆哮,棱角分明的五官扭曲成一团,有些狰狞可怕。 第二十一章 熠熠生辉 这还是白依诺第一次看到君逸清真正发火,比他平时的冷冽要骇人十倍,百倍。 但她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说了。”白依诺淡淡的吐出一句。 却引来君逸清更加的愤怒,他伸出手一把将她的脖子拧了起来,力道之大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死掉。 开着车的小康被君逸清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劝阻,“君哥,有话好好说,别……” “闭嘴!”男人大声的冲他嚷道。 小康无奈,只好继续开车,虽然担心白依诺会被他给掐死,但他如果再说话,死的可就是他了。 白依诺先是感觉到脖子上他用力之下的疼痛,紧接着是窒息的可怕,她的生命瞬间变得微不足道,不受自己控制。 因为呼吸不了,她的脸色已经铁青,眼珠子也瞪得又圆又大,整个人都笼罩在死亡的恐惧中。 此时的君逸清就好像掌控生杀大权的王,他能决定白依诺的生或死。 君逸清一脸嫌弃的瞪着她,“你不敢说,那就让我来告诉你!梁博是你的前男友,现在却成了你的妹夫!你们以前同居,现在分手了也还能苟且在一起,我很好奇,作为一个荡妇的滋味是怎样的?啊!” 见他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了,白依诺眼角一酸,流下了滚烫的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全世界都要与她为敌,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任谁都知道,这只不过是梁博的一面之词。 白依诺滚烫得灼热的眼泪落在君逸清的手上,他像是受了刺激似的将她用力的推开。 得以重新呼吸新鲜空气,白依诺用力的咳嗽着,随后眼泪决堤。 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就感觉心里真的很疼,很疼。 君逸清掏出手帕将自己捏过她的手拼命擦拭着,边擦边愤恨的说,“贱人,都是贱人!你凭什么以为我会要一个跟别的男人睡过的女人!” 君逸清不知道是因为得知白依诺背叛了梁博,认为她是一个有着背叛基因的女人,所以生气,还是因为其他,一时间心绪大乱,难以遏制。 从来他都不是一个会轻易动容的人,然而因为白依诺,他却根本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白依诺吸了吸鼻子,仰着湿润的脸看着君逸清,一字一字,斩钉截铁,“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再怎么解释你也不会听的,不过君逸清,你会为今天羞辱了我付出代价的!” 明知道君逸清跟自己本来就不是因为感情而走到一起,明知道君逸清从来不会说一句好话,但当他冲着她喊出“贱人”时,她左胸膛的位置,却扎心的疼着。 “代价?”怒火中烧的君逸清转而冷笑了声,“你说的没错,确实是应该付出代价,不过那个人不是我,是你!等着我的离婚协议书吧。”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平静,内心却越来越乱,任他怎么做都难以平复。 白依诺颤抖着嘴唇,最后用贝齿紧紧的咬住唇瓣,直到尝到了一股又腥又咸的味道,才松开。 她喃喃自语,“离婚,好,那就离吧。”似乎做了很长时间的内心挣扎,才说出这句。 君逸清看着她破了的嘴唇,竟然有些不忍,他为自己产生这样的感觉而懊恼不已,又立刻嫌弃道,“真是晦气!我君逸清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一个破鞋的地步!” 嘴上毫不留情的说着,侮辱着她,但心底的声音却在抗议叫嚣,在后悔自己对她的谩骂。 君逸清静下心来问自己,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了? 白依诺由难受转化为了愤怒,她拧着眉冲他大叫,“你凭什么,凭什么这么说我!君逸清你就是一个混蛋!你简直禽兽不如!” 似乎无法平息自己对他这么说自己的愤怒,白依诺直接握拳打在了他身上,只一拳之后便被君逸清给握住了手。 “你放开我!君逸清我恨你!放开我……”白依诺在他的禁锢下拼命地挣扎,随着骂声脸上的泪水也不断地往下淌。 君逸清本来只是本能地不让别人伤害到自己,其实白依诺根本就伤不了他,但看到她犹如断线的珍珠般止不住的眼泪,他就一阵烦躁。 白依诺始终没有放弃挣扎,拼命扭动着身体想要打他。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够了!” 君逸清因为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而感到越来越烦躁,一时没有多想,直接将她用力一推。 白依诺自然是受不得男人的重力,整个身体直接就撞上了车门玻璃,发出巨响。 “咚咚!” 小康透过后视镜看到打了起来立刻将车子停在一边,他了解君逸清的脾气,要是白依诺再继续激怒他,他真的会将她杀掉的。 白依诺满脸泪水,在撞上玻璃的那一刻却瞬间停止了哭泣,她从一开始因为疼痛而拧眉,到现在的面无表情,只用了短短的两秒钟时间。 她连看都没有看君逸清一眼,直接说道,“我只不过是跟他交了几个月的男女朋友而已,最后也是因为他跟白雪苟且到了一起才分手的,君逸清,你说我贱人,破鞋,我就想问问你,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可笑的是,结婚到现在了都还是处女!我哪里贱,哪里破了!你要这么诋毁我!” 她没有用大吵大叫的方式回击,而是异常的平静,然而就是因为这样,才让她的话显得更加的有力,让听得人也更加的震撼。 小康张了张嘴,对白依诺的那句“结婚到现在都还是处女!”感到震惊,好奇,难以置信! 难不成君哥真如传言的那样,是个同性恋? 话毕,白依诺直接打开车门,连一秒钟都不想要待在那儿,跟君逸清呼吸同一片空气。 小康看了眼捂着脸跑开的白依诺,有些担忧,“君哥,要不……” “开车!” 小康一个哆嗦,连忙上车不敢多说。 “是是是!”上车直接发动了引擎,白色奔驰绝尘而去。 而君逸清的愤怒,却因为白依诺刚才的那些话,减轻了不少,但他还是很生气,什么原因,他自己也不清楚。 富丽堂皇的别墅里面。君逸清一个人直接上楼,脸色阴鸷骇人,全身都散发着低气压,生人勿进的气场。 小康刚从里面出来,就碰到了前来的玉子。 玉子穿着一身军装,她的身材又高又壮,小康压根从没把她当做女人看过,相信其他人也一样。 “玉子队长,这么晚了,你要找君哥吗?” 玉子面无表情,点头,“是的,我找大校有要事汇报。” 小康连忙将她拉了出去,又把声音压低,“你现在可千万别去,我告诉你,依我对君哥的了解,别说是要事,今晚就是天塌下来,他都不会管了。” “为什么?”玉子不解。 小康一只手放在嘴边,神神秘秘,“因为君哥刚才跟夫人吵架了。” 玉子拧起眉头,看了里面一眼轻咳了声,“夫人呢?” 自从她拿手铐铐过白依诺之后的那次,玉子就从来没有再来见过她,至于什么原因,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夫人刚才在半路被君哥给气走了。”小康说着又去拉她,“快走吧,这个时候千万别去招惹君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 “你先走吧,我知道了,那我明天再来找他。”玉子的女中音突然有些沙哑。 “我跟你可不一样啊,我随时需要待命。”小康咧嘴嘴一脸的骄傲。 玉子闻言,看了别墅里面一眼,轻声叹了口气,走了。 一走出别墅,玉子就拼命的在霓虹灯下跑了起来。 一公里,三公里,十公里! 一直跑着,直到她最后来到一个网球场。 空旷无垠的场地除了路灯陪伴她,一望无际一个人也没有。 最后玉子缓缓撑着地面,颓然的坐了下来,额头上满是汗水,她连擦拭的心情都没有。 只感觉有些难受,胸口闷得慌,快要窒息了。 找不到一个出口,尽管她连续跑了那么长时间的步,还是无济于事! “啊……啊……”她把两只手放在嘴边,大声的朝着黑乎乎的远方叫着,喊着,歇斯底里的嘶吼着。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谁!”玉子感觉到一阵风袭来,反脚就要踢向身后的来人,却落了个空,被她躲开 了。 “你怎么在这儿?”玉子看清楚来人,有些震惊。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男人看她一眼,将手中的矿泉水递给她,“又在为你的心上人烦恼?” 玉子接过矿泉水,少有的脸一红,“心上人?呵呵,也许吧,可是我怎么觉得,我连将他放在心里都没有资格。”她眼神忧伤,无奈至极,“他长得那么好看,工作起来认真的那个样子更是让我着迷,你知道吗?他不管穿什么都很好看,西装,军装,穿在他身上简直就是画龙点睛,大校在我心里,就好像是天上的太阳,像是最亮的星星,不管到哪儿都熠熠生辉,光芒万丈。” 男人浅笑一声,“这话你已经说过一百零八遍了,既然喜欢又为什么不试试呢?大不了就是拒绝啊,总比你现在这样好。” 第二十二章 死命地践踏 玉子无奈,“别开玩笑了,人家已经结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结婚了……”男人停顿了下,“不是还能离婚吗?” 玉子坚决的摇头,“我不想要这样,只要他幸福,我愿意默默地守着他,看着他,与其连他的手下都做不成,我还是选择一个人痛苦,即使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但我还是愿意这样,因为我爱他!” “我知道,你爱他,你喜欢他,都多少年了还不死心!也不下手,就知道在这里一个人偷偷躲着哭,这也是一种境界,我佩服你。”男人说着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你就别挖苦我了。” 白依诺肚子一直咕噜咕噜叫嚣,她嘟着嘴摸了摸扁平的肚子,“别叫了,还有一个小时就到家了。” 说完又愤恨的踩着地面,拼了全力,把柏油马路当成了君逸清的那张臭脸,死命地践踏。 “真不是男人,她跑下车也不来追她一下!”白依诺突然发现,电视剧里面的情节都是骗人的! 君逸清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走了十几圈,越走越烦。 自从十点一回到家,直到现在,君逸清就有些担心,甚至后悔了。 也不知道她下了车之后去哪里了! 小康不时地抬眸偷看他一眼,心想,这君哥也真是的,明明担心人家,偏偏就是不肯放下身段,死要面子活受罪!活该! 君逸清最后拔出一根烟,点燃缓缓的抽着,缭绕开的烟雾将他笼罩,随着烟雾,脑海里浮现的白依诺的身影,哭泣的画面,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浓,仿佛要撑破他整个心脏。 “sh it!”不禁咒骂了声,他到底在后悔什么,担心什么! 不过就是一个总爱跟他顶嘴的女人而已。 他君逸清向来最不缺的就是听话的女人,而白依诺无论从哪一点来看,都不符合他的标准,除了那张脸,还有那身材…… 该死!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幻想着那个女人,君逸清一遍又一遍的咒骂自己。 脑海里仿佛有两个人在撕拉博弈,一个人说,快去找她吧,都凌晨一点了,如果她还在外面会很危险,而另一个却又在抗议这个想法,管她呢,是她自己要下车的,她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啊……”君逸清将烟蒂扔掉,缓缓坐在了椅子上。 他的两只手胡乱的揪着头发,烦躁不堪。 再这么下去,他深知自己快要成为精神分裂症患者了! 小康实在看不下去了,跟在君逸清身边必须要有超强的观察力以及非凡的头脑。 他恭敬试探道,“君哥,要不我们去找找吧,夫人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这大半夜的要是遇到什么野兽啊,色狼啊,那她得多害怕啊。” 君逸清的脸在听到“色狼”时倏地抬起,看了他一秒,眼神里闪过不易察觉的担忧。 “快走。” 君逸清猛地起身。 “好嘞君哥!”小康快步跟在他后面,心中腹诽道,装什么装啊,明明比谁都担心! 身上没有带钱,本来打算徒步走回自己的住所的白依诺,结果却又发现身上没有带家里的钥匙!要不要这么倒霉啊!拍了拍额头,她在一个长椅上坐了下来。 这大晚上的,回去白家肯定是不好,一来会让白雪笑掉大牙,二来爷爷肯定会猜疑。 看着手机上的通讯录,白依诺给男闺蜜安皓然拨了出去。 安皓然的手机关机,电话里面机械的女音不停地跟她道歉。 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么说,她现在唯一能去的地方还是君逸清家?主动回去,还不知道他会怎么嘲笑她。 君逸清开着黑色吉普走在几个小时前,白依诺下车的地方,找着。 一直放缓速度沿途搜寻着那抹身影,眉头始终紧蹙。 周围都找了好几遍还是没有看到白依诺,他用力的一甩方向盘,烦躁不已。 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竟然大晚上的出来找她而懊恼,还是因为找不到白依诺,而担忧烦恼。 手机响起,他立刻接了起来。 小康汇报,“君哥,白家的管家说夫人没有回去,我又按照管家的话到夫人自己的住所找过了,也没有。” 君逸清紧握着手机,最后缓缓垂了下来。 第一次,他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了后悔,这种感觉让他不舒服,甚至左胸膛的位置还会隐隐的疼着。 君逸清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他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找到白依诺。 至于为什么会担心她的原因,在这种时候,已经来不及多想。 白依诺走了大概一个小时之久,才回到了君逸清那豪华的别墅。 经过铁门,除了扛枪守卫之外,别墅里的所有人都已经睡了。 那么君逸清这个时候也应该是睡着了吧,她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上楼,然后轻声开门。 里面竟然是开着灯的,明亮明亮的,白依诺眯着眼望一眼大床上,竟然没人! 她顿时嚣张了起来,走起路来也不再担惊受怕。 君逸清不在家啊,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必在外漂泊那么长时间了。 不过这个男人还真是没人性,把她一个人扔在......好吧,虽然是她自己走掉的,那也是因为他羞辱了她,所以她才走的啊,说到底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竟然也不出去找她! 不是男人! 白依诺也累了,到浴室洗了个澡就出来准备躺在地上的床铺上睡觉。 “夫人,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呃!白依诺刚才忘了关门,张嫂突然站在那儿吓了她一跳。 白依诺将被子一掀开,“就在刚才,怎么了?你那么晚还不睡觉啊?” “夫人,先生他两个小时之前出去找你了,你快告诉他你回来了,好让先生别担心。” 什么?有这事,太阳今天东边落下了! 白依诺突然浮起一个念头,她坐在地上回头看了张嫂一眼,漫不经心,“不用了,他知道我在家。” 张嫂像是松了口气,“知道就好,那先生可能好在处理公事吧,夫人,晚安。” “晚安。”白依诺躺了下来,看着天花板。 听到房门紧紧的关上,白依诺咧嘴大笑了起来。让我睡地板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哈哈哈哈……” 意识到有些夸张了,她立刻捂住嘴,可痛快之情一时难以平静,她又在地上连续打了好几个滚,才盖好被子,喜滋滋的进入了梦乡。 君逸清和小康在外面找了一共五个多小时之久,最后君逸清拨打了家里的电话。 张嫂拎起话筒,尊敬的开口,“先生。” “夫人有没有回家?”君逸清面容有些憔悴,眉头皱成了川字,下巴青染。 张嫂莫名,“先生,夫人不是说您知道她回来了吗……” 她说到一半才意识到白依诺有可能是骗人的,又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感觉有些奇怪。 君逸清闻言,紧紧的握住手机,几乎要将它捏碎,刚刚舒缓一些的眉头又重新皱起。 一路飙车,只用二十分钟便回到了家。 君逸清用力的将车门一摔,大踏着步子走进别墅。 张嫂看到君逸清神情阴鸷,就猜到了什么,她浑身哆嗦着不敢说话。 君逸清经过她身边时慢了脚步,但依然没有停下,冷冷的说了句,“让一个小丫头片子耍!该罚!” “是,先生!”张嫂战战兢兢,只敢尊敬的领命。 怒火飞速的蹭蹭蹭往上,君逸清怒发冲冠,愤怒至极的奔上楼。 他用力将房门一踢,先是一声脚踢在门上的巨响,紧接着又是房门撞上墙的巨响。 两声巨响将白依诺给震醒,她睡眼惺忪,在意识到什么时,顿时坐起身。 她看一眼冷漠如霜的男人,丝毫没有畏惧。 是他自己错在先,她有什么好怕的。 “什么时候回来的!”男人走到她面前,大声咆哮的问出口,不,不是问,是质问! 白依诺心一凛,要是君逸清打她,她还真的没有什么反抗能力。 她努力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害怕,站起身来,直视他猩红的双眸,“忘了。” 她轻描淡写的回答他。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还需要跟他汇报吗?就准他羞辱她,不准她捉弄他了? 君逸清突然颔了颔首,冷笑一声,这一声笑带着凛冽,深不可测的。 他两步逼近她,用他那双同样冷冽的眸子盯着她,眯了眯眸,“你在玩我?” 男人强大的冷冷的气场让白依诺自然的后退两步,她突然含笑,“我怎么会玩你呢?这不是刚才我们发生冲突了吗?我也就是在外面透口气而已,我又不知道你去找我了呀,是不是?”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管是哪个方面她都不占优势,她就是在玩他!不过目的已经达到了,愚蠢的人才会跟他正面发生冲突。 君逸清看着她笑意盈盈的脸,还有那双惺忪的睡眼,她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睡衣,这个女人貌似很喜欢白色。 然而白色偏偏将她若影若现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特别是在灯光下,男女之间这么近的距离,他能很清楚的看到里面的风光。 一时移不开眼,身上竟然有些滚烫,君逸清意识到自己竟然再一次难以自控,又是暗骂一声。 第二十三章 约法三章 他指着她,嗓音莫名沙哑,“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白依诺刚才注意到男人的变化,她自知自己长得好看,身材还不错,男人在她面前失态的画面太多太多。 而君逸清却是在压抑自己对她的欲望,这无疑是白依诺的一个惊喜的发现,她既不用担心他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来,又可以用这个好好的捉弄他! 想到这里,她上前一步,故意挺着胸膛,尖着嗓音娇滴滴的假装抱怨,“我没有耍花样啊,明明是你自己听信小人之言,说我是什么贱人,破鞋的,要是你难道你不生气吗?” 君逸清抬眸就看到她那张微微嘟着的粉嫩小嘴,低眸又看到她骄傲的胸脯,顿时身体血脉喷张,难以抑制! 他咽了下口水,不自然的往后退了一步,“要是他说的那些是真的,你就等着我把你给扫地出门!” 白依诺愉悦的看着他排斥自己的动作,缓缓点头。 她一脸无辜,语气委屈,“既然你不相信,要不我们就试试好了,这样你就再不会怀疑我了,反正我们都结婚了,还没有洞房花烛呢 ,逸清……” 她故意把尾音拉得很长,让气氛显得暧昧很多,说完又连续往前好几步。 君逸清连床都不准女人碰,是绝对不会跟她发生什么的,所以白依诺才敢这样玩弄他。 “滚开!别过来。”果然,君逸清怒喝了她一声,连连后退。 白依诺顿时反客为主,心里早已经乐得开花,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男人,对女人排斥! “不是说我贱人,破鞋吗?现在就来验证下啊,我真的很纯洁的,逸清!”她说着大胆的爬上了他的床。 “给我滚下去!”君逸清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又恼火又嫌弃的大吼一声。 白依诺见他除了大喊大叫之外也没有什么招数,更加大胆了起来。 她一只手撑着床,摆出一个销魂又妩媚的姿势,看着他娇柔的说,“我是你老婆,为什么不能睡你的床,你忍心让我每天睡在冰冷的地板上吗?” 君逸清忍无可忍,直接上手去拉她,用了十足的力气,几乎要将她给一把甩出房间去。 白依诺知道自己敌不过他的力道,便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身体。 “你给我放开!”君逸清的俊脸因为愤怒长得通红,任凭他怎么甩,白依诺就好像是狗皮膏药,黏在了他身上一样,根本甩不开。 男人的耐力似乎已经到达了极限,他停止了甩开她的动作,而是低眸冷眼睨着她。 “我算是看明白了,为什么连那个梁博都抛弃你跟你妹妹在一起,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 男人的语气低沉,透露着浓浓的厌恶。 在白依诺心里,最不能触及的痛就是这件事,君逸清确实成功刺激到了她。 但知道君逸清的目的,她还是装作无所谓,“那你呢?你作为一个男人,娶了老婆不愿意碰,连自己的床都不让女人上,你又何尝算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她同样用嘲讽的语气怒视着他。 君逸清被她的话激怒,然而她柔软的身体挂在自己身上,却又让他的体内燃烧起了欲1火。 他瞬间蹙起眉冷声,“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再不滚,我就把你给扒光!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几乎是用咆哮的语气说出来的话。 男人一贯清冷沉稳的作风,在白依诺面前却毁得一塌糊涂,他开始越来越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这样黏人的白依诺,他不是应该将她给丢出窗外的吗?竟然浪费时间跟她废话那么久。 白依诺知道自己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再逗下去说不定他就真的会把她给…… 两只手倏地放开他,拍了拍,从他床上下来,“我只是想证明我不是像你说的那种人而已,你是不是有点太激动了,还是说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啊?” 说完,白依诺又充分表达了自己对他的鄙视,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美滋滋的继续睡觉。 君逸清向来不是那种会轻易情绪激动的人,但面对白依诺,他似乎总是不能控制自己。 随后不知道想到什么,勾唇邪魅一笑,将外套一脱,躺在了床上,心情愉悦的沉沉睡去。 白依诺一直睡到翌日清晨才醒,君逸清像往常一样,已经不在床上。 好像他每天都起得很早啊,跟他的性格好像完全相反,她以为像君逸清这样的大官,应该是想睡就睡,不到日上三竿是绝对不会起来的。 洗漱好下楼,吃过早饭就开着自己的奥迪去了事务所。 韩宇勋又给白依诺买了一份早餐,隐约察觉到什么,白依诺摆了摆手,“宇勋,今后不用给我买早餐的,我家里有阿姨做,所以我每天都是吃过了才来的。” 韩宇勋略微尴尬,将手上的早餐收了回来,“好吧,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朋友嘛。” 白依诺微笑一声,点头往办公室走了进去。 坐在那儿她松了口气,这个韩宇勋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虽然他长得还不错,人也比那个君逸清要好上一万倍,但她已经结婚了,看来这样的优质男,要擦肩而过了。 耸了耸肩,白依诺拿起文件翻阅了起来。 连续三天,君逸清都没有回来。 这天晚上,白依诺终于忍不住,问张嫂。 “张嫂,君逸清他晚上回来吗?” 张嫂脸上现出诧异,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夫人,先生他三天前就去执行任务去了,您不知道吗?” 看着她的表情好像在说,你这个做老婆的也太不称职了吧? 执行任务?她当然不知道了,表面上她是君逸清的夫人,实际上她在他眼里,却是他家的宠物狗都不如! “他没有跟我说,那他要走多少天啊?”管他执行什么任务。 张嫂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夫人,任务结束了先生自然就会回来了,您不用太担心的。” 担心?谁要担心他啊。 她只不过是想问君逸清什么时候会回来,在他不在家的这段日子里,她好自由自在的生活在这里。 等他回来了,才是真正需要担心吧? 白依诺突然起身,“张嫂你吃吧,我有点事出去下。” “哎,夫人您不吃了?” 张嫂在身后叫着她。 白依诺直接拿了包出门,然后打了个电话给安皓然。 夜幕低垂。 白依诺开着奥迪来到“狂欢”酒吧。 找到一个卡座,她坐了下来。 刚点好一些吃的,还有一打啤酒,安皓然就扭着细腰窄臀来了。 他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搜寻了一圈,便看到白依诺。 白依诺一个招手,“这儿!”在吵嚷的酒吧里大声冲他喊了声。 安皓然一个兰花指一甩,快步扭了过去。 白依诺撑着下巴看他,安皓然虽然在生活上就是一个娘炮,但他工作起来确实非常认真,要不是亲眼看过他抓小偷,白依诺都不敢相信,工作和生活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是同一个人。 “小诺诺,我以为你结了婚就把我给忘了呢?算你还有点良心!”安皓然侧着头冲着她抛了个媚眼。 白依诺嘴巴嘟起,“mua,我忘了谁也不能把我这个男闺蜜给忘了啊,是不是?” 她说着举起一大杯啤酒。 “那还差不多。”安皓然也举起啤酒,跟她的碰了下。 两人仰头喝了一大半,舒爽的同时对着彼此张大着嘴哈气。 安皓然眯着眼看她,若有所思,随后才问,“怎么今天会有这个雅兴,要请我喝酒,不是应该在床上跟你那大校老公好好翻滚的吗?” 白依诺干笑两声,“呵呵,呵呵呵……”她又仰头喝掉剩下的那一半啤酒,才说,“你也觉得我应该在床上跟我那个老公好好翻滚是吗?我说了你可别笑啊。” “不笑。”安皓然一本正经,想也没想回答。 “婚礼那天你也看到了,我一个人,一个人面对五十多桌的宴会客人!那种丢脸的滋味你是根本没办法体会的!”白依诺气愤不已。 安皓然切了声,“这有什么,人家是领导,是官儿,官儿你懂不,就是会很忙很忙的那种大领导!我们做这行的最能体会军人的生活了,国家养着你,你就得随时待命啊,不是老话说的好吗?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白依诺瞥他一眼,“要是这样就好了,可是我告诉你,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你知道吗?他是故意要让我出丑的!” “人家又不认识,跟你没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安皓然不以为然。 白依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抓起一把坚果用力的塞进嘴里,又狠狠的嚼着,把坚果当成是君逸清的那张脸。 又是用力吞了进去,她才说,“哎,说来话长,不提了。” 安皓然瞪她,“继续说!把你的伤心事都说出来让姐妹乐乐。” 白依诺欲哭无泪,“伤心谈不上,我就是恨!你以为他只是婚礼缺席那么简单吗?他回家的第一天,就跟我约法三章!” 第二十四章 占有欲 “还约法三章?”安皓然顿时来了兴趣,“是不是让你不准在外面钓凯子之类的,哎,男人嘛,这很正常,都是占有欲极强的动物。” 白依诺扫他一眼,说得好像他自己不是男人似的,不过,安皓然在她眼里的确不算什么男人。 白依诺咀嚼着他的话,占有欲,不光是这样! “他不光占有欲,他还是一个变态!”白依诺越说越气,声音不自觉就提高了八度。 幸好酒吧嘈杂不堪,没有人注意他们。 安皓然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看着她摇了摇头,人家说产后抑郁症,她这才刚结婚呢,看来也要抑郁了。 白依诺将手用力的打在安皓然的胳膊上,然后恨恨的拧着,咬牙切齿道,“其他也就算了,我嫁给他,他竟然让我睡地板!睡地板!” 安皓然忍着疼痛,一听到她的话后嘴里的啤酒悉数吐了出来。 幸好白依诺反应及时,将一边的菜单拿起来,瞬间挡在中间,才幸免了被喷一脸的遭遇。 “哈哈哈哈……”安皓然抽出几张纸巾给她擦着手上的啤酒,笑得抽筋似的,“对不起啊,原谅姐妹我没忍住,哈哈哈,睡地板?没想到你白依诺也有今天。” 他对白依诺的了解,一直都只有她欺负人,见她被人欺负,这还是头一回。 白依诺撇了撇嘴,“他要是再敢这样对我,我白依诺一定让他好看!”说着又将手放在了安皓然的胳膊上,揪起一块肉就是用力的捏着。 安皓然疼的龇牙咧嘴,“哎呦……别把我当你老公行吗?” 看着安皓然被她掐得红了一大块的手臂,白依诺快速的将手收了回去,“谁让你是我男闺蜜呢?”一点也没有愧疚之心。 酒吧里面人流涌动,不时有侍者和客人来回走动,从他们身边走过。 五颜六色的灯光打在人们的身上,让里面的气氛显得有些萎靡。 白依诺只要有什么烦心事,只要跟安皓然在一起,然后喝个小酒什么的,准能得到释放,所以现在,她的心情非常不错。 跟着酒吧里面放的dj摇晃着身体,偶尔往嘴里塞东西,然后喝一大口啤酒,那感觉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爽! 安皓然捏着兰花指准备再问她什么。 这时,一个人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不,准备来说,应该是两个。 一男一女勾肩搭背,搂着往里面的包厢走过去。 男人无论走到哪儿都能备受瞩目,所以哪怕酒吧熙熙攘攘的人群,白依诺和安皓然的目光还是注意到了他。 不光是他们,酒吧里面唱唱跳跳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个男人。 不论是他挺拔的身躯,刚毅的五官线条,还是他身上笔挺的橄榄绿,肩上的两杠四星,都那么的受人瞩目,就好像是夜里最璀璨,最闪亮的一颗星,走到哪儿都能受人仰望。 而紧紧贴着他走的女人,皮肤白皙,脸蛋娇俏可人,淡淡的妆容让她看起来很是可爱,而她纤细苗条的身上,着一生紫色礼服,将她衬托得小鸟依人,宛如上帝的宠儿。安皓然不禁感叹了声,“白依诺,我第一次看到有人长得跟你一样美哎。” 他说着偷偷斜视了一眼白依诺,“更可怕的是,这个美人身边的男人,还是你老公……” 白依诺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君逸清和那个女人走过去的方向,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不见,她才回过神来。 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白依诺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君逸清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胸口有点闷闷的,呼吸也不太顺畅了。 不是说他去执行任务了吗?原来走了几天,都是跟他外面的女人在一起了。 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白依诺苦思冥想了一会才想起来,君逸清不是说过女人脏吗?他不是很排斥女人靠近的吗?这又怎么解释? 原来他所谓的脏,只不过是针对她一个人而已。 她苦笑一声,“看到了吧,这就是我嫁的男人,不光让我睡地板,还明目张胆的带着别的女人出现在公共场所。” 说完她又是一声长叹,君逸清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她还在乎! 白依诺猜测,明天的头版头条上,也许会出现“君逸清出轨美人,冷落家中新妻,”或者“君逸清公然带某女人出入公共场所,新婚娇妻不受宠”等这样的新闻。 安皓然用他那兰花指指着里面包厢,“这还是你白依诺吗?看到狐狸精勾引你家老公你竟然无动于衷?” 白依诺冷笑一声,“在外面眼里是老公,其实只有我们两知道,只不过是各过各的而已。” 她耸了耸肩,仰头喝光另一杯冰镇啤酒,重重的放下酒杯,一抹嘴。 长舒一口气,“无所谓啊,我现在有他的把柄,以后他也休想干涉我的生活,两不相干,何乐不为呢?” 安皓然狡黠一笑,眯眼看她。 他拿起一块话梅塞到她嘴里,看着白依诺皱了皱眉,他问道,“什么味道?” “你傻啊,话梅不就是酸味吗?” “这就对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就跟这个话梅一样,酸溜溜的!” “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呢?什么时候说话怎么文绉绉的,还用上比喻句了。”白依诺睨他一眼。 安皓然没有再说,而是举起酒杯,“来,为你今晚的痛苦遭遇干杯!” 白依诺举起杯子用力的碰了他的一下,恨恨的骂道,“去你的,谁痛苦了,这对我来说就是一件好事好吧,怎么就成遭遇了。” 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脸蛋,安皓然缓缓点头,“你不痛苦,是我说错话了,喝酒!” 回到家,白依诺一脚踢开卧室的门,发出一声响,在寂静安宁的别墅内显得尤为突兀。 她脱下外套,手上拿着,手袖掉在地上,被她往里面拖着。 看着地上的床铺已经铺好,白依诺又是一声苦笑。 君逸清为了不让她睡自己的床真是煞费苦心,还特意让保姆给她在地板上铺好。 如果君雷要是临时过来,他应该又会让保姆把地上的毯子收起来吧。 白依诺怎么也没想到,一向骄傲的自己,竟然结了婚会过这样的日子。 “去死吧君逸清!”白依诺越想越气愤,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她重重的坐在了偌大宽敞,又柔软舒适的床上,一只手抚摸着上好的床垫,触感极好。 她在想,要是睡在上面,一定很舒服吧,在看这个丝质的绸被,质地更是柔软丝滑,盖在身上一定很舒服吧。 她用力的将手上的外套扔到了一边,“不让我睡是吧,我偏睡!你就好好享受你的温润美人吧!” 反正他在外面跟女人鬼混,三天了没回来,今晚肯定也不会回来的。 白依诺有种解气的感觉,一把躺在了大床上,她四脚朝天散开,尽情的享受着君逸清的大床。 好像融入了一个非常舒适的大草原,空旷舒适,感觉非常棒。 这个感觉当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床给她带来的舒适,更多的,是背地里跟君逸清作对的那种快感。 喝了酒加上心情大好的缘故,白依诺躺下来就四脚朝天的睡着了。 君逸清回到别墅,直接上楼进了卧室。 里面的灯没有关,他第一反应是看向地上,空空如也! 下一秒当他看到床上的人儿时,顿时火蹭的向上,头顶顿时冒烟。 “白依诺!”他大喊一声,“给我滚下来!” 然而熟睡中的女人,加上酒精的作用,她只是蠕动了下,不悦的皱起了秀眉,并没有转醒。 男人的怒火加大,他走过去将她一把拎了起来,扔到了地上,毫不留情的,更加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 “谁让你睡我的床了!” 被摔在又硬又冰凉的地上,白依诺疼的龇牙咧嘴,眉头拧着。 听到咆哮的熟悉男音,她倏地睁开眼。 “君逸清?”他不是应该跟美女共度春宵吗?怎么回来了! 看了眼自己坐在地上,还有身上的疼痛,就知道是被他给扔下来了。 “张嫂,上来!”君逸清怒瞪着她,冲着楼下大喊了声。 “来了来了……” 张嫂早就听到了楼上的争吵,在下面都赶紧应声,生怕君逸清将怒火转嫁到自己身上。 “把这些全换了!”君逸清指着床上的用品,对张嫂命令。 不用多问,张嫂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连连点头说是,走过去换起了被褥。 变态!白依诺心底怒骂一声,不就是躺了下吗?至于这么浪费的扔掉啊。 她到底是有多脏,他要这么嫌弃她,想到酒吧他紧紧的搂着的女人,白依诺又不舒服了起来,莫名的。 张嫂熟练的换着,走出去时还偷偷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白依诺,摇了摇头。 见张嫂换好被单出去,站在那儿怒不可遏,冷若冰霜的君逸清才转身看向白依诺。 用几乎能将她给冰封的语气警告她,“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要是还有下次,我会……” “你就怎样!”白依诺仰脸看着他,丝毫不畏惧,“就把我给扔出去吗?” 第二十五章 礼物 现在他将自己从床上扔到地上,还不够狠心吗?她不介意看看他到底还有多么不像个男人。 君逸清不料她会打断自己,握着的拳头松开,又握紧,“如果你还敢睡的床,就离婚!” 白依诺也同样没料到他会说出这两个字,她从来没想到要跟君逸清离婚。 虽然他们本就没有任何所谓的感情,以后也一样不会有,她也不是矫情想要跟他什么白头偕老。 只是,离婚的话,她在那对母女面前,在梁博面前,就彻底的输了! 不行。 白依诺想了想后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再睡你的床。” “最好记住你的话!”君逸清又狠狠的瞪着她,好像在说,再敢睡,我就弄死你。 白依诺松了口气,遇到这样的变态,算她倒霉。 今天是礼拜六,不用上班。 白依诺由于昨天喝了不少酒,醒来时觉得头痛欲裂,她又睡了回去,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半才起床。 看着地板,她愤恨的骂了声,什么床啊,这分明就是宠物狗都不如的待遇! 君逸清,你敢这样对我,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讨回来的! 下楼,白依诺就看到一对熟悉的背影。 看了一会才想起来是昨天酒吧里的那个女人。 男人自然是君逸清了。 “夫人下来了,吃午饭了。”张嫂的话一出,君逸清身边的女人回过头来。 白依诺不禁感叹,真美!一颦一笑间都那么的迷人,是男人一看到就会心动的那种,难怪君逸清会喜欢她。 只是,这算什么,老公公然带外面的女人回家吗?她这个正牌夫人当得还真够丢脸的。 “嗯。” 她淡淡的应了声,不去看君逸清和那个女人。 “嫂子?”君芷若见她下来,大步朝着她奔了过来,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立刻啧啧赞叹,“哥,你可真有眼光,嫂子长得真漂亮。” 这句话自然是对着君逸清说的。 君逸清不屑的扫了白依诺一眼,本来想要说点什么,却在看到确实美得不可方物的白依诺时,没有说出口,不置可否的往餐桌的方向走了过去。 君芷若笑着看向白依诺,“嫂子,我叫君芷若,你别理我哥,他就这样。”说着把嘴巴凑到白依诺的耳朵边,小声说道,“嫂子我跟你说,其实我哥是在装酷!” 白依诺有些愣愣的,脑回路仿佛蒙了一层猪油,没法转了。 半晌才反应过来,白依诺看着她,君芷若?哥?嫂子? …… 这么说,她是君逸清的妹妹?她还从不知道他有一个妹妹。也是,她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又何止这一个。 她想了想,昨天在酒吧的一幕,有些囧。 幸好没跟君逸清说什么,否则他一定会以为她在吃醋。 意识到自己失神有些不礼貌了,白依诺看着笑得灿若桃花的君芷若,“芷若,你好。” 她跟君逸清要不是长得有几分相似,还真不敢相信他们是兄妹,一个冷得像别人欠了他几个亿,一个活泼开朗,热情大方。不是亲生的吧!不是亲生的怎么会像! “嫂子走,我们去吃饭吧,然后你快跟我讲讲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君芷若好奇不已,边说边拉着她走。 白依诺也一笑,“你难道没听说吗?” “没有啊,所以,你得跟我好好说说,你是怎么把我哥这个万年冰山骗到手的。” 话语间,君芷若已经拉着白依诺坐了下来。 听到这句话,白依诺和君逸清同时抬头,君逸清用冷冷的目光扫过,对君芷若命令道,“吃你的饭,不该问的别问!” “我就问我就问!晚上爷爷过来我说你欺负我!”君芷若小嘴一翘,很是小孩子气。 君逸清貌似拿她没有办法,只是瞪了她一眼,便继续优雅的吃着饭菜。 君芷若夹了一个红烧狮子头放在白依诺的碗里,热情洋溢,颇有讨好的嫌疑,“嫂子,你快跟我说说,你和我哥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白依诺看了一眼君逸清,君逸清刚好抬眸,四目交汇,有种异样的东西在彼此的心头窜过。 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白依诺推脱道,“你不是说晚上爷爷要过来吗?你晚上问他吧。” 说着就端起橙汁喝着,生怕她继续问。 “爷爷知道?那好吧,我问爷爷。”君芷若撑着下巴,一脸的兴奋。 吃了几口她又放下筷子,“哥,你要好好对我嫂子,不然哪天她跟人家跑了,你上哪儿去找这么漂亮的嫂子回来给我啊?” “咳咳咳……”白依诺闻言,突然剧烈咳嗽几下。 虽然君芷若是好心,不过听着怎么那么怪呢? 君逸清睨了一眼白依诺涨红的脸,皱了皱眉,冲着君芷若就是厉声教训,“食不言寝不语,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君芷若冲他吐了吐舌头,扁着嘴,一点都没有怕他的意思,但也没敢再说话。 白依诺低头吃着饭菜,君逸清在这个时候教训他妹妹,她竟然有种错觉,以为君逸清是因为自己呛到而生气。 当然,她知道这只是错觉,仅此而已。 吃过饭,君逸清独自一人进房间白依诺又被君芷若拉着闲聊,她才知道,原来君芷若也在美国留学,现在已经拿到了学位回国。 白依诺才知道,君逸清确实是去执行他的人物去了,而昨晚他刚好忙完,为了给君芷若接风洗尘才去的酒吧。 聊了没多久,君芷若就被一个电话给叫走了,说晚上再来。 白依诺又上楼睡了会,直到君雷来了,君逸清才一脚将她给踢醒。 “怎么了?”白依诺不解的看他,男人正站在那儿,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犹如倨傲的王者,呸,撒旦! “起来,爷爷来了,把你的东西全扔到床上去!” 男人一声令下,白依诺总算明白过来,原来如此。 关于这件事,她当然会配合他的,因为以后说不定也有需要他配合自己的地方。 白依诺随着君逸清下楼。 君芷若拉着君雷问这问那儿,君雷看样子也是非常宠爱她,耐心的跟她说着。 君雷看到他们一前一后过来,高兴地合不拢嘴,笑意更浓了几分。 “爷爷。” 白依诺称呼他一句,跟君逸清一起走过去。 君雷点了点头,“你们坐下,我今天来不光是吃饭的,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说。” 保姆给君逸清两人分别添了一杯茶。 “什么事你说吧,爷爷。”白依诺端着茶杯,说道。 君芷若一直看着白依诺坏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白依诺被她看得有些瘆得慌,低头喝了口热茶。 君雷嗓音浑厚,他看着君逸清,一会又看向白依诺,“我来是想跟你们说,爷爷年纪也大了,希望你们能早日生下曾孙,让我有生……” “咳咳咳……”白依诺完全没想到君雷会突然说这个,一时又被呛到了。 君逸清瞪她一眼。 白依诺轻咳了声,才总算缓过来。 君雷看着君逸清说,“看到你跟依诺这么恩爱,我就放心了,不过如果能生下一个儿子给我看看,我会更高兴的,哈哈哈。” 君芷若也笑出了声,看着君逸清吐了吐舌头,又冲脸红心跳的白依诺眨了眨眼。 白依诺心想,生儿子?这个愿望恐怕是没办法实现了,要辜负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了。 就君逸清这样的变态,还生儿子!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君逸清的话一出,白依诺顿时看向他,不可置信,努力,他这是什么意思? 君雷闻言顿时乐不可支,高兴不已,“那就好,那就好。” “嫂子,你可要记住爷爷的话哦。”君芷若又一脸坏笑的补刀。 让白依诺很是难为情,坐在那儿不知道说什么好,坐立难安。 这时,君逸清突然嘴角一弯,冲一旁站着的小康说,“把我给大家买的礼物拿出来。” “是,君哥。”小康点头往外走了出去。 “礼物?还有礼物啊哥,哪里买的?”君芷若一听立刻兴奋不已,好奇心骤起。 君逸清难得对她一笑,“执行任务的时候,在一条老街上。” 君芷若连忙起身跑了过去,靠在君逸清的怀里撒娇,“有没有我的份,有没有我的份啊,我可是刚刚回国,你要是不给我送礼物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君雷指着依偎在君逸清身上的君芷若,虽是责备的话,言语却流露出宠溺,“你这丫头,你哥都结婚了你还没大没小的黏着,还不快起开,真是不懂事。” 君芷若习惯性的一吐舌头,却已经从君逸清的身上站起来。 “有。”君逸清莫名又是一笑。 他频频的笑意让白依诺感觉怪怪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七上八下。 这时保姆已经将几个礼盒拿了过来。 君逸清首先将上面其中一个镶钻的蓝色礼盒拿起,打开。 上面赫然的躺着一串银色手链,做工看上去很是精致,款式也好像很流行的样子,总之一个字,美! 君逸清递到君芷若面前,“送你的。” “谢谢哥,这还是你第一次给妹妹送礼物呢。”君芷若嘟着嘴,又惊喜又抱怨。 第二十六章 高价卖掉 白依诺看着这一幅画面,真是其乐融融,兄妹情谊感人至深啊! 君逸清随后拿起另一个黑色盒子,他看着君雷将礼盒打开,然后递给他。 君雷笑得满脸皱纹,“我一个老人家要什么礼物啊,真是的。”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很快接了过去,脸上难言兴奋,从没想过自己的孙子还会给自己送礼,喜悦之情自然难以言表的。 托盘上只剩下最后一个盒子,上面有一朵红色的玫瑰,很是耀眼吸睛。 君逸清拿起托盘上的最后一个礼盒,看向白依诺。 白依诺脸一红,感觉很是滚烫,心也砰砰直跳。 她也有? 只是,君逸清这是在做什么,莫名其妙给自己送礼物?他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做,因为要在君雷面前装出很恩爱的样子吗? 白依诺寻思着,该不会一打开就是一颗定1时炸1弹吧,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这里那么多人,要炸也不止她一人。 眼看着君逸清握着礼盒的手扬起,就要递到她面前。 她端着杯子的手捏了捏,有些不自然,毕竟她压根就没想过君逸清会给自己送礼物。 “这个给你。”君逸清将手上的礼盒递到了站在一边的小康面前。 所有人顿时目瞪口呆,这画风跟他们想象中的似乎有点偏差啊……不,是偏差太大! 小康瞬间拿过君逸清手上的礼盒,激动得连连道谢,捧着礼盒爱不释手。 白依诺坐在那儿尴尬不已,脸上的表情有些苍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君逸清这是要故意让她难堪啊。 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了,所有人都有礼物,就连司机都有,唯独她没有,原来一切都是有预谋有计划的要捉弄她! 在座的所有人都看出来她的尴尬,君芷若一时也有些蒙圈,不知道君逸清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指着小康道,“你!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 “为什么?”小康紧紧的抱着礼盒,不愿意给她。 “因为那是我哥给我嫂子的,不是给你的!你一个司机怎么会有礼物?” 小康将礼盒打开给所有人看,“看到没有,这是男式的腰带,是我的,怎么可能会是给夫人的!” “你……”君芷若一时说不上话来。 她这么一说,反而让白依诺更加尴尬了起来。 好像在提醒着,连一个司机都有礼物,而君逸清却没有给她这个老婆送。 君芷若看着自己手上的手链,灵机一动,笑着圆场,“嫂子,这条手链还是给你吧,我不喜欢这个款式,而且我的手链很多,戴着戴着就弄丢了,还不如给你。” 白依诺知道她的好意,也知道君芷若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她摇了摇头,“你收着吧,这是你哥给你的礼物,我怎么能要呢。” 君芷若无奈,只好不再说话。 而达到目的的君逸清,则偷偷的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意。 晚饭吃的食不知味,分发礼物时的尴尬,白依诺一直难以排解。 直到君雷走了,白依诺才直接上了楼。 而君逸清也跟了上来,她回过头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你满意了?无聊!” 真想一脚将他给踢下楼去,让他摔个狗吃屎,最好直接摔成残废,看他还怎么嚣张,作威作福。 君逸清背着手走了过来,绕过她走到她面前站着,高大的身躯靠着墙,“生气了?”他观察着她的表情,语气有些柔和。 又在闹哪样!以为她还会轻易相信他吗? 白依诺绕过他,直接走了,连多看他一秒都觉得恶心。 “当当当当……”男人的手长,只这么一伸过来,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白依诺一看,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粉色礼盒,她的心漾起一丝波澜,“这是什么?” 她也有礼物的?君逸清刚才只是捉弄下她的而已? “打开看看。”君逸清走到她面前,将礼物盒递给她,深情款款。 白依诺看着他一脸的认真,还有他那双阆黑的深邃眸子,就好像是受了蛊惑。 她按照他说的,将粉色的礼盒一打开…… 结果竟然是空盒子!空盒子! 君逸清脸上表情邪魅,一脸坏笑,“哈哈哈哈……你以为我真的会给你送礼物吗?做梦去吧。” “幼稚!”白依诺恨得牙痒痒,一把将空盒子扔到了他身上,转身走了。 前所未有的侮辱感,从未有过的丢人,她刚才在做什么!竟然对这样腹黑的男人有一丝期待! 白依诺真希望自己是一个拳击手,打得他满地找牙! 一个晚上因为这件事而愤愤不平,恼羞成怒,白依诺一直难掩胸口的愤怒。 要不是他在床上,她真想要大叫一声,只能在心底里咒骂,君逸清你这个混蛋,死变态,禽兽! 第二天一大早。 白依诺刚准备下楼,门口就传来一阵嘈杂声,她边下楼边听着。 庄严奢华的别墅外,的确有吵架的声音。 而且声音还有些熟悉,白依诺走出去。 门口的两个保镖正拦住金佳丽母女的去路,不让她们二人进来别墅。 其中一个坚定地说着,“请你们不要为难我,这里是上校的私人住所,闲杂人等不能随便进来。” “什么闲杂人,你看清楚了,我是谁,我是白依诺的妹妹!”白雪大声嚷嚷,又指了指她身旁的金佳丽,“这是我妈,也就是白依诺的继母!你们还不让开!” 金佳丽拉了拉白雪,示意她看铁门里面。 白依诺心里一笑,哼,什么继母,分明就是名副其实的后妈吧!她不禁自嘲,看来她们这么大费周章,又是来要钱的。 “白依诺,你还不让他们让开,你嫁给君家了不起了,现在连我们都不理了是吗?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白依诺已经走到了门口。 “夫人!”两位守卫纷纷低头向她问候。 金佳丽看着白依诺的待遇,不禁眼眸微动,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异样。 而白雪却愤恨的看着白依诺,丝毫掩饰不了自己脸上对她的嫉妒,没想到她的命这么好,能嫁给君逸清这样身份显赫的男人。 “嗯。”白依诺轻声应了下。 她看都没看一眼白雪,因为一直以来,白雪都喜欢跟她争这个那个,也从来没有将她看成是自己的姐姐尊重,从小到大,从来如此。 而金佳丽不一样,她始终表现出一个贤妻良母的样子,她很想要弄清楚,到底哪个才是她的真面目。 “阿姨,你来找我?进来吧。”白依诺示意两位守卫让开,他们退到了一边。 金佳丽急切的叫住她,“不了。”感觉自己的语气有些急,她连忙镇定了些,说道,“依诺,我来的目的你应该也清楚,所以,那个钱现在已经在你手上,你就直接给我吧,我好去……” “好去填补公司的空缺,还是还债?我来替你说吧。”白依诺脸上现出失望,难过,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如果金佳丽的确如君逸清所说的那样,她对她们除了绝望之外,不会再有任何感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钱在你手里不肯给我们了是吗?”白雪一脸的恶毒,想要将她撕碎般的愤怒。 “难道不是吗?你敢说你们没有将公司高价卖掉?你敢说如果没有意外,一个月后我们白家的公司不会改姓!” 白依诺是看着金佳丽问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你口口声声公司是我爸的心血,为什么还要做出那样的事情,不管怎么说,你们夫妻一场,你怎么狠心做出这样的事情!就为了钱吗?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让你们背叛,欺骗自己的亲人。” 说出这些,白依诺的心有些释怀,因为她觉得,一个月的时间,她可以把公司重新夺回来。 金佳丽拨弄了下掉下来的几根短发,脸上的表情早已经很难看,平时保养得宜的脸在此刻皱成一团,显得有些狰狞。 在这一刻,白依诺才真正看清楚她的真面目,才真正知道,平时金佳丽所表现出来的温柔,慈祥,和蔼,都是她伪装自己恶毒的面具而已。 她上前两步,压迫性的逼近她,“你这些都是从哪里打听到的!” 她自认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起码可以瞒过一直被自己欺骗的白依诺,她没想到计划会败露。 白依诺还没有说话,被一道男音抢了去,“从我这儿。” 所有人看向阳光底下的男人,他倨傲的犹如王者,高高在上的站在那儿,笔挺,好看。 白雪不禁张了张嘴,她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立刻装作不经意的整理了下妆容,抬头挺胸的努力让自己有存在感。 金佳丽没想到君逸清会插手这件事情,此时在她心里,知道胜负已经很明显,因为她根本就斗不过这个男人。 君逸清走到她面前,毫不客气的开口,“金女士,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欺负我君逸清的女人,你明白吗?” 虽然他的声音不大,甚至还有些低沉,但白依诺真真切切的听到了他的话。 她有些不明白,很不解,一直捉弄自己,讨厌自己,嫌弃她的男人,为什么要出来帮她? 第二十七章 诅咒 君逸清好像总是让人捉摸不透,昨天还故意很有心计的让她难堪,今天又帮她。 白依诺有些看不清楚他了。 金佳丽的确被他的气场,当然还有身份,给震慑到了。 他叫自己金女士,就已经摆明了不会把她放在眼里,而金佳丽又能怎么办呢? 她含笑,虽然心里对白依诺恨之入骨,却不得不讨好的说,“女婿,我这只是过来看看依诺,没有非得跟她拿钱的,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说着立刻转过身,不敢直视君逸清冷冽的目光,拉着白雪要走。 白雪还不愿意,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君逸清,不情不愿。 她在心底骂着,白依诺,就你也配拥有这么好的男人,我呸!诅咒你们总有一天离婚! 白依诺心底对她们母女已经彻底绝望了。 “谢了。” 她跟君逸清说了句,便回过头走了。 今天,白依诺要去一趟白家公司。 换好衣服,她背起包就要往外走,经过君逸清时,他脸上那抹有些邪恶的笑意,让她的心里一毛。 “你又要干嘛?”只要看到他有些反常,白依诺就本能的有些怕了。 看着扬长而去的红色小奥迪,男人勾唇一笑,揣着裤兜往里面走去,换好军装,也出门了。 “君哥,今天有什么好事吗?”小康见君逸清竟然一直挂着笑,一反常态,忍不住问。 君逸清抬眸,“没有。” 小康看了眼后视镜,没有吗?他这脸上就差写上心情好三个字了。 白依诺一整天的时间,先是去了公司,看到空空如也,连一个员工都没有,完全没有了往日她小时候的繁荣画面。 之后她又去找了一个以前白少秋手下干过几年助理的老人。 他告诉白依诺,这几年以来,金佳丽将公司完全换血,而公司的经营也是她们母女两全权负责的,之后营业额一直不是很好,但也不至于走上卖公司的地步。 金佳丽这么做,完全就是为了把公司变卖,然后所有股权都转移到自己和白雪的名下。 白依诺想,她不光想把公司卖掉,还想从她身上捞到一千万。 她是不会让她们母女得逞的。 然而作为律师的她自然知道,公司只要签订了合同盖了公章就会生效,而她想要拿回公司唯一的办法,就是找那家收购方。 可是她一没人,二没钱,拿什么跟人家谈判。 所以最后,她忙了一天什么都没有办成。 疲惫加上不想要看到君逸清,白依诺直接回了自己的住所。 现在天气转凉了,她不想要再睡在那个冰冷的地板上,更不想天天看着君逸清的臭脸。 以后,她要住在这里! 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白依诺连续翻滚了几圈,虽然自己的床没有君逸清的大,也没有他的柔软舒适,但再怎样也是床!而不是地板! 想想自己白白在他家里受了那么多的委屈,白依诺就自己都心疼自己。 白依诺盯着天花板想着公司的事情。 如果将公司拿回来了,那么谁来打理呢?她要在事务所上班,那里的薪水很丰厚,而且她也不懂得如何管理公司。 算了不想了,等拿回来再说吧。 可是,怎么才能将公司夺回来呢?白依诺想到那个助理的话,她坐起身来。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躺在床头的手机就响起,打断了她的思路。 “喂。”白依诺接起电话,重新躺在床上。 “你在哪儿?” 白依诺又坐了起来,“在家。”没想到君逸清竟然会给她打电话,这貌似是第一次。 怎么,一天不折磨她,他浑身不舒服? “哪个家?”男人冷声问。 “我家啊。”白依诺想到他也许不知道自己另外有住处,得意洋洋的说道,“以后我不会再回去你家住,除了你要我配合你演戏之外,我会在我自己家住的,所以你放心好了,以后不用再担心我会睡你的床了。” 当然,在她看来,只是不用再睡地板了。 他家再大再好也不如她自己的小窝,起码可以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给你半个小时,马上回来!” “为什么!我不回去。”白依诺斩钉截铁,说什么她也不会回去的。 当她是傻子吗?主动站在他面前,让他玩弄! “没有为什么,这是命令。”同样的斩钉截铁,却比她的声音要高了几个度。 白依诺忍无可忍,“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真当我是你的手下啊。” “好啊,那就等着瞧,我等着你来求我。” 君逸清说完,就直接将电话挂了。 白依诺看着嘟嘟响的手机,气得牙痒痒。 求你?做梦去吧,幻想狂! 第二天。 白依诺在事务所没什么事做,便打了那个收购方的电话。 对方却说除非她能出比他更高的价,否则免谈。 更高的价,她哪有那么多的钱。 想了想,她拿起包走了出去。 主任不在,白依诺只好走进韩宇勋的办公室。 见她提着包,韩宇勋问,“要走?” “是,我有点急事需要处理,你帮我去请个假。” 韩宇勋站起来,“我陪你去,这里没事的,待会我跟主任说。” 白依诺连连说不,“不了,我自己就可以的,我先走了。” “好吧。”韩宇勋眼眸微动,点了点头。 白依诺开车来到白家。 她直奔金佳丽母女两的住所,走了进去。 对她的到来金佳丽并没有感到意外,她仍然一副慈母样,“依诺来了。” 白依诺懒得跟她玩虚伪那一套,直接开口,“你卖掉公司的钱,给我,我要把公司赎回来。” “什么,你算什么东西!”里面的白雪闻言,直接大骂着走了出来。 金佳丽冷哼了声,坐在了椅子上,不理会她。 白依诺懒得跟白雪说,她看着金佳丽,“那是我爸的公司,要不是他当年创办了这么一个公司,辛辛苦苦,你们有今天的日子吗?你如今将他的心血毁了,还有脸待在白家吗?你的良心就不怕遭天谴吗?” “你这个贱人,怎么跟我妈说话的!给我滚出去,我们怎么没脸待在白家了!倒是你,别站在我家,给我滚!” “你住嘴!”金佳丽双手环胸,对白雪喝了一声。 “妈,这个贱人她这样说你……”白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金佳丽投来的冷冷的眼神给止住了,只要嘟着嘴恨恨的瞪着白依诺。 金佳丽嘴角微翘着看着白依诺,“你真以为,拿回我的这点钱,就可以将公司赎回来?” “不管能不能,我都要试试,公司运营的好好的,只要稍加管理就可以越来越好,你没有这个权利将公司轻易卖掉,有我在的一天,就不会允许你们毁掉它的!” 金佳丽似乎也被她给激怒了,彻底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她站起身来,瞪着白依诺的样子恶狠狠的,“那就试试好了,我现在已经将它毁了,想从我这里拿钱,想都别想!你要是有本事,就从收购方那里将公司拿回去!”金佳丽狡黠一笑,“反正你有一千万不是吗?既然你不想把这个钱给我,那就去买你那个不值钱的公司好了,哈哈哈……” “你是说什么也不会给我了是吧?”白依诺失望透顶,“好,你们等着看好了。”白依诺的手紧紧的捏着,指甲嵌进肉里也不放开。 她又看了一眼趾高气扬,气焰嚣张的白雪,什么也没再说,走了出去。 她们想要从她身上夺走一切,先是梁博,然后是处心积虑的卖掉公司,还想要利用她从君逸清身上拿到一千万。 要不是君逸清调查了这件事,她还会一直蒙在鼓里,难怪君逸清会说她傻,天真。 她真的是傻的可以,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们母女两对自己如何竟然没有早一点看透。 白依诺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她刚才在她们面前夸下海口,说会将公司买回来,然而要买回公司,唯一的方法就是花钱。 她哪里来那么多钱? 随后白依诺拨打了收购方公司的电话。 “小姐,就在昨天晚上,白家公司已经被另一个老板收购了,所以现在你们找我们也没有用了。” 昨天晚上!怎么那么突然。 “能告诉我那个收购的公司叫什么名字吗?” 对方告诉她,“公司叫什么我们还真不知道,因为对方是以个人名义向我们提出收购的,开始我们还不同意,但没想到对方的势力很大,所以……很抱歉。” 势力很大?那她岂不是更没有希望了。 “那这个个人是谁你们总应该知道吧?” “这个还是知道的,他叫君逸清。” 白依诺不可置信的看着电话,这是做梦吗? 用力的掐了自己一把,“啊!” 不是做梦!那么是巧合?更加不是,分明就是君逸清故意搞鬼! 白依诺仿佛看到了君逸清翘着二郎腿,正自信满满的等着她回去求他! 可恶!她早该想到的,这个男人一刻不捉弄她他就浑身不自在,会死! 白依诺以最快的速度飙回了君家。 “夫人回来了。”张嫂见她回来,连忙招呼。 昨天晚上她没有回来,她只以为他们是小夫妻闹了别扭,然后夫人回娘家去了。 第二十八章 脱 “君逸清在家里吗?” 张嫂怔了怔,也就只有她敢直呼先生的名讳。 “先生就在书房,夫人,你有事找他吗?” 张嫂的话一出,白依诺就直接往书房的方向走。 “哎,夫人你不能进去,先生工作时间不喜欢别人打扰,您还是等他出来再说吧。”见她就要进去,张嫂吓得连忙走过去拉住她。 白依诺不顾那么多,直接将她的手拿开,“我有急事张嫂。” 然后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张嫂头皮发麻,后脊一凉,吓得不轻,却也只能站在门口。 白依诺一进去书房,浓浓的书卷的味道扑鼻而来。 君逸清就坐在办公位置,埋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他旁边放了一个文件袋,干净的右手拿着一叠白色资料,正看得入神,连她进来都未曾发觉。 他的鼻梁高挺,让人难以忽视,长眉深目让他的五官看起来更加的深邃好看,那张薄唇有些粉红,透露着性感。 稍一往下,就能看到他的白色衬衣领口敞开了两颗扣子,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一览无遗,为他增添了一份蛊惑人心的魅力。 白依诺有些不自然的开口,“君逸清,我有事跟你说。” 这时,专注的男人才抬起头,似乎对她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 他薄唇轻启,声音淡雅,“张嫂没告诉你,我工作时间不准进来打扰?” 说完他将文件装进了文件袋里,放进了抽屉的最里面。 没有了往日的冷冽,多了一分平静,大提琴般的声音萦绕耳边,有些沉稳,有些耐听。 “说了,是我自己要进来的。”白依诺走上前两步。 男人眉尾一挑,嘴角上扬,“什么事?” 白依诺瞪着他,“你不是明知故问吗?你分明就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从他那个讨人厌的胸有成竹的表情,她就已经完全的肯定了,他就是故意的。 “算你还有点聪明。”君逸清脸上的笑意更浓。 如果她认为这是他在夸她那就错了,君逸清只会贬得她一文不值,又怎么会夸她。 “君逸清,这么玩我有意思吗?你明明知道公司对我很重要,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男人脸色一凛,“我不知道!”说着他嘴角一歪,笑得跟中风了似的,该死的却还是那么好看,“我只知道玩弄一个人很有意思,比如现在这样。” 白依诺咬了咬牙,“这么说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帮我了?” 她想起来之前那次,他给她一千万的卡时说过的话,她真后悔当时没有把钱接过去。 君逸清站起身来,两只手插着裤兜往外走,扔下一句,“那就得看你的诚意了。” 白依诺闻言,想了想,诚意?不管她怎么做,他还不是免不了要戏弄她。 只是别无选择,如今白家的公司在他手里,她又能怎么办呢? 连忙跟着君逸清走了出去。 白依诺大声叫住她,“君逸清,你站住!” 男人回过头,饶有兴味,没想到她会是这个态度,“嗯?” 意识到自己这样的态度根本不可能让他答应帮自己,白依诺只好又软了下来。 走过去含笑讨好的说,“君逸清,我们结婚之前你答应过给我一千万的对不对?” 君逸清点了点头,想也没想,“没错!” 不料他不否认这个事,白依诺还以为他会耍赖的。 连忙说,“那你把你昨天刚买的那个公司给我好了,那个公司是我爸生前大半辈子的心血,而且也不值一千万啊,你把公司给我,我不要你的一千万,这样你不是还挣了吗?” 君逸清扯着嘴角坏笑着逼近她,“可是怎么办呢?我觉得它值!因为玩弄你,让我很开心,你说值不值?” 白依诺真想将他给撕碎,捏了捏手指,耐性消磨殆尽,“你直说吧,要怎么样才能帮我?” “上楼。”君逸清转身往楼上走去。 白依诺看着他挺拔笔直的背影,疑惑的跟了上去。 跟着他走进卧室,白依诺问他,“让我来这儿干嘛,你可以说了,到底愿不愿意帮我。” 君逸清悠闲的在一把靠背椅上坐了下去,翘起二郎腿,像看小丑一样看着她。 直到白依诺感觉后背发凉,他才淡然开口,“我愿意帮你。” 什么?就这样? 白依诺疑虑多过相信,“你真的肯把公司给我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会感激不尽的。” “愿意啊,只要……”他有意的将话说到一半顿了下来,一只手磨蹭着下巴,眯眸看着她。 一种莫名的危险气息萦绕在白依诺的周围,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只要什么?” 难道他是想跟她……这个不太可能啊,他不是一直嫌弃她脏,连床都不让她碰的吗? 君逸清冷笑一声,一只手擦了下鼻尖,咧嘴坏笑,“只要你一丝不挂的站在我面前,我就把公司给你。” “你说什么?”白依诺莫名的眼角一酸,眼红着看他,难以置信他会说出这种话来。 他这是堂堂一个军人应该有的作风,该说出来的话吗?简直就是一个变态狂! 君逸清站起身,直接往外走,经过她身边时他停下了脚步,看着她不屑,“就知道你做不到,做不到就别装出一副有孝心的模样,你那个什么公司我根本就不屑要,我会让人将那里夷为平地,然后建一个垃圾场!” 掷地有声,男人说完又充分的表现出对她的轻蔑后,才抬脚迈开走了出去。 白依诺死死地咬着唇,一股血腥味充斥着她的味蕾,像是突然被惊醒了般,她转过身拉住君逸清的衣角。 “君逸清不要走,我脱!”几乎是咬着牙迸发出来的几个字。 公司不光是父亲的心血,旗下还有两个工厂,那里关系着几百号人的生计,不能被夷为平地,更不能建什么垃圾场,她不允许。 如果牺牲她一个人的利益就能换来所有人的太平,她愿意这么做。 男人被她拉着被迫止住了脚步,他低眸看到女人抓住自己衣角的小手,再抬眸看她眼眶充斥着的水汽,却因为倔强而一直不肯汇聚成眼泪。 莫名其妙的,他的心脏好像被人抓紧,疼了几下。 君逸清立刻压制下自己的心痛,两步走了进来。 “好啊,我拭目以待,最好不是光说不练!”男人嘴角的坏笑有些僵硬。 白依诺咬着唇,目光凝视着她憎恶的那张俊颜,颤抖着手放在自己的领口。 在脱掉之前,在把自己的尊严任人践踏在脚下之前,她很想要知道,君逸清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的嗓音有些颤抖,视线因为氤氲的雾气有些模样,“君逸清,我们一开始素昧平生,结婚也只是老人的安排,我自认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男人将薄唇凑到她的耳畔,用性感的嗓音低语,“因为,我讨厌女人,世界上最恶心的动物就是女人,我更讨厌像你这样的女律师,我要让你主动跟我提出离婚!然后看着你滚出去!” 白依诺感觉到浑身无力,离婚吗?依然是她没办法做到的事情,她不会离婚的,她不能让那些人看不起自己,他们就等着看她没有好日子过,她不会让他们所有人得逞的,包括君逸清。 白依诺平静了很多,对他说,“我知道了,我可以脱了吗?希望你能遵守诺言。” 君逸清闻言,自然而然的将目光移到她的领口,一低眸就能看到她若影若现的胸前,他喉结滚动了几下,嗓音莫名沙哑不堪。 有些烦躁的轻咳一声,君逸清才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尊贵,“脱啊,我会好好欣赏的!” 白依诺早就已经做好了内心挣扎,他的话一出,她就开始脱了起来。 上身只着一件薄薄的衬衫,她用力一扯,衣扣散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听到这一声响,男人的心仿佛扎心的疼痛,君逸清皱了皱眉,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白依诺一直低着头,虽然内心没有刚才那样的煎熬,但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脱光,然后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还是让她感觉到羞愧难当,脸红耳赤。 君逸清站在那儿,一开始的初衷只是让她丢人,让她退缩,没想到她真的会脱的。 现在一时下不了台,他只是那样站着,眼神一瞥间就看到她洁白光滑的肌肤暴露于眼前,他猛地移开眼。 在她缓慢的动作下,扣子最终还是全部解开了,白依诺的手揪着胸前的位置,她抬眸看了君逸清一眼。 最后松开手,准备将衬衫尽数褪去。 “哗啦”一声,白依诺将衬衫脱下,只着一件内衣站在君逸清的面前,她只感觉全身发烫,不知所措。 君逸清余光感觉到什么,猛地看向她,入目的是一片雪白胸肌,还有那诱人万分的沟壑,他下腹一紧。 立刻转过身去,“够了!” 白依诺看着他的背影,再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带着哭腔嚷道,“够了吗?我还没有脱完!” 君逸清后背一僵,声音也好不到哪儿去,“我只是觉得好玩而已,至于你脱了还是穿着,我半点兴趣也没有!” 第二十九章 股权转让合同 说完他抬起修长的腿,准备走出去,又停了下来,扔下一句,“没想到你果然这么不要脸,在男人面前脱衣服的事也能做的出来,不过,我君逸清说过的话自然会遵守,公司我会让你转让到你名下。” 说完他头也没回,两步迈了出去。 “砰!”的一声响,君逸清将卧室房门用力的合上。 白依诺缓缓滑落在地,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 最后整个人虚脱般的坐在冰冷的软木地板上,身体的空气好像瞬间被抽空,浑身无力。 君逸清从家里出来,坐在黑色吉普车驾驶座上。 想到刚才白依诺脱衣服的场景,双手颤抖羞愧万分的表情,都让他的心紧紧的揪着。 君逸清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情绪总是会被那个女人轻易的牵动。 一个想法涌现在他的意识里,他用力的甩了一把方向盘,不可能的,他绝对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女人!特别是白依诺这样让他恨之入骨的女律师,绝不! 君芷若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冲出去的君逸清,表情凛冽骇人,她叫了句他也没回,于是君芷若便上楼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君逸清那种表情,旁人一看就是夫妻之间吵架的架势。 房门紧闭,她抬手敲了两下。 “嫂子,我是芷若,你在里面吗?” 白依诺没想到这个时候君芷若会来,立刻把粉红色的衬衫套在了身上,擦了擦眼泪,才打开房门。 君芷若观察着白依诺的脸,一看就知道她是哭过。 “嫂子,你跟我哥吵架了?他该不会打你了吧?”君芷若走了进去,看她衣衫不整的样子,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依诺知道这个时候说没有她是不会相信的,就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君芷若拍了拍沙发,“嫂子,过来坐会,我一看就知道你们是吵架了,他要是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去爷爷那里告状,我哥他最怕爷爷了。” 白依诺轻咳了声,难以抵挡君芷若的热情走了过去。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哥肯定欺负你了,比如恶意的捉弄你。” “你怎么知道?”白依诺有些不敢相信。 “我哥他是什么人我还不了解吗?不过嫂子你也别怪他。”君芷若说,“我知道我这么说你心里会觉得我是在帮他说话,其实我没有,因为我哥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我妈。” 君芷若这么一说,白依诺才想到他们的父母,因为跟君逸清关系不好,所以她也从来没有过问过这些。 白依诺没有说话,因为她一点都不关心君逸清是一个怎样的人,这些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君芷若自顾自的跟她说着,“我爸也是一名军人,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因公殉职了,那个时候我们才知道,原来我妈早就跟一个男人好上了,我爸尸骨未寒,她就迫切的离开了我们,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哥就从来没有真正开心过一天,人家都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然而在我哥眼里却是相反,他认为,女人都是喜欢背叛的物种,所以他一直都排斥女人,我在国外听到他结婚了,那个时候真的不敢相信,因为我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不过还是拗不过爷爷。” 原来是这样,白依诺似乎明白过来了很多事情。 比如君逸清为什么说女人脏,比如为什么他在听到梁博诽谤自己时那么生气,因为他以为她也是这种人。 但白依诺还是没有说话,刚才的那件事,她很难释怀。 虽然白依诺没有说话,但君芷若看得出来她并不是不关心君逸清的事情,相反,她似乎很认真的在听。 所以她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缓缓的说着,“小的时候我哥特别爱吃沙拉,我妈丢下我们跟那个男人走的那天,给我哥做了他最爱吃的各种沙拉,有水果的,荤菜的,还有蔬菜的,我哥把她做的所有东西都砸了,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天被他扔了一地的沙拉,一片狼藉,他虽然不像我一样拼命的哭,但我知道,他这么做都是不想我妈走,可是她还是头也没回,扔下我们走了……” 君芷若说着说着有些哽咽,她看向白依诺,“嫂子,不管我哥对你做出什么事,你都不要离开他,可以吗?” 难怪君逸清那天看到沙拉会生气。 她蠕动了几下嘴唇,才说,“可是你哥他真的很讨厌我,我不知道……” 君芷若一把拉过她的手,“其实他不是讨厌你,他只是讨厌他心里的那个阴霾,因为我妈给他带来的创伤,所以他才会用表面来伪装自己的痛,可是嫂子,我真的很希望你你能帮助他走出阴影,我不想看到我哥一辈子都这样,我希望他幸福,而且我觉得你可以,因为我看得出来,你一定是喜欢我哥的,对不对?” 喜欢?她也不知道。 白依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说不喜欢,显得好像有点虚假。毕竟君逸清这个男人,的确是长得帅又有钱,各方面都没办法让女人抗拒的类型,她要是说不喜欢,应该不会有人相信吧。 见她沉默,君芷若以为她是默认了,顿时高兴地跳了起来,“嫂子,我把我哥就交给你了,今后你要对他多点耐心哦。”她说着突然狡黠一笑,“其实我觉得爷爷说的没错,你们最好能赶紧生个孩子,这对你们的婚姻会有很大的帮助,你觉得呢嫂子?” 白依诺脸一红,“我……” “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嫂子,我也会帮你的哦,加油!fighting!”君芷若说着还举起了手,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白依诺再次尴尬不已,扯动了下嘴角,不知作何反应。 君芷若出去之后,白依诺一个人坐在那儿,盯着君逸清的床看着,原来他这么变态,都是因为心里有阴影造成的。 算了,她还是想想公司转到自己名下之后,该怎么打理吧。 白依诺想了想,自己肯定是没有这个时间和精力,如果全权请别人,那也不放心。 就好像给金佳丽和白雪打理一样,到头来差点就毁在他们手里了。 翌日早晨。 白依诺下楼,浓郁的西式早餐味道扑鼻而来,让她的肚子咕噜叫着。 看到君逸清兄妹两在餐桌吃早餐,本来她还打算吃了早餐再上班的,但看到君逸清在,便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拎着包直接准备出门。 “嫂子,过来吃早餐啊。”君芷若却大声叫住她。 君逸清像是没有听到,更加没有抬头看她,自顾自优雅的吃着。 白依诺只好停下脚步,本想说外面吃点算了,但这样一来好像她特意躲着君逸清似的。 走过去拉开一把离君逸清比较远的位置坐下,想到昨天的事情有些尴尬。 君逸清的表情也明显有点不自然,但稍纵即逝,很快便恢复正常,扫了一眼对面的白依诺继续吃自己的东西。 “嫂子,这是我哥最爱吃的牛奶,你也来一杯。”君芷若说完就给她倒了一杯牛奶。 然后又给她装了两个鸡蛋,一块吐司面包放在她面前。 白依诺的食物和君逸清的一模一样,怎么看怎么别扭,当然她自然知道君芷若的用心。 “吃你的东西!”君逸清一看,瞪着君芷若斥责一句。 君芷若摇头晃脑的,“我在吃啊,你吃着好好的说我干嘛?”说完就看向白依诺,态度立马变了,“嫂子快吃啊,吃了好去上班。” 白依诺忍不住轻笑了声,“好。” 不得不说,君芷若真的很可爱,最关键的是她对她还那么好,让她很是感动不已。 君逸清有些气结,低下头去,突然想到什么,又抬起头。 “股权已经转让到你名下了。” 白依诺有些愣愣的看着他,半晌后才哦了一声。 有些质疑,她本人都没有签字,怎么就转让了? 君逸清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示意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小康。 小康立刻将手上的文件袋放在白依诺的面前,“夫人,这是股权转让合同,君哥考虑到你没有时间打理公司,所以已经找好了管理公司的经理,以后会由他全权负责白家公司,具体事宜他都会一一向您汇报。” 白依诺抬眸看一眼君逸清,这么好?她是不是该感激他!可是这明明就是他特意买下来然后好捉弄她玩的,坚决不谢,这是他应该做的。 不过还是有些佩服他的能力,这么短短的时间,他竟然把所有事情都办妥了,确实如报纸上所言,君逸清雷厉风行,办事作风严谨。 “我知道了,谢谢。”白依诺对小康说一声,把合同放在了一边。 君逸清听到她对小康说谢谢,将手里的玻璃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白依诺一瞥他,不知道又抽什么风。 君芷若吃了几口东西又抬起头来,“嫂子,让我哥送你去上班吧。大不了他迟一点到军区呗。” 这句话是对着君逸清说的。 “啪!”君逸清闻言,顿时将手上的筷子一扔。 “走。”他猛地起身,往外走了出去。 第三十章 终于醒了 小康看着君芷若摇了摇头,这丫头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君芷若扁着嘴,“嫂子你别理他,他就这样,我们吃我们的。” 白依诺早就习惯了,笑着点头。 君逸清走了,感觉吃的东西都美味了很多,就连呼吸的空气也新鲜不少,她才不会理他,巴不得他走呢。 傍晚时分。 君逸清和小康一前一后走进客厅。 君芷若等他已经很久了,见他一进来,她立刻起身跑了过去。 “哥你怎么才回来啊?”她焦急不已,露出一脸的担心。 “什么事?”君逸清看她一眼,脱下军装外套。 “哎呀你快点去接我嫂子,她的车坏在路上了,说手机也快没电了,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 小康琢磨着君芷若的表情,大概猜到了什么,在背后偷乐。 君逸清先是顿了一下,随后又说,“坏了让她打车。” 君芷若心中腹诽,一看就是担心嫂子的表情,却偏偏装作漠不关心,装什么酷啊! 她又叹了口气,“她要是身上带钱了还用得着打电话给我吗?也就你能娶到这么笨的老婆,身上也不随身带钱。” 君逸清踌躇片刻,然后对她说,“你把地址给他。” 君芷若知道成功了一半,凑到君逸清面前,小声说道,“哥,嫂子长得那么漂亮,你真的放心让一个大男人去接她吗?而且还是大晚上的,刚才嫂子可是说她的车坏在郊外了哦。” 君逸清拧眉,看出来她大概是在骗她,但还是打算出去,走之前说了句,“你要是敢骗我,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说完大步走了出去,小康看君芷若吐舌头的动作,偷偷用手指指了一下她,状似在说,你待会麻烦了! 君芷若根本就没有害怕的样子,“地址我已经发给你啦,一定要让我哥亲自去接我嫂子知道吗?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嫂子感受到我哥的诚意!” 小康点点头,“遵命芷若小姐,为了君哥的爱情,我愿意牺牲自己。” 君芷若一笑,这句话不是应该由她来说更合适吗? 小康看了一眼手机上的信息,径直开着车往目的地飞驰。 君逸清则坐在后座,目光一直严肃认真的看着电脑屏幕,审阅着一份又一份邮件。 半个小时后。 小康有些疑惑的看着前面的高楼,再看看信息上的地址,“荣耀路578号,”是这里没有错啊,怎么会是律师事务所,不是说郊外吗? 他回过头看向君逸清,“君哥,到了。” 君逸清闻言,抬起头来,看到前面的几个大字他的瞳孔瞬间收缩,握紧拳大声冲着小康咆哮,“谁让你来这里的!” 整个车内的温度骤降。 小康吓得不轻,握着手机说,“君哥,芷若小姐发的地址就是这里啊,也许是夫人她从郊外返回事务所了也不一定,要不我们先进去看看她在不在吧。” 白依诺拿着包从事务所出来,准备去车库开车。 小康看到白依诺出来,连忙说道,“君哥,夫人在那儿。” “砰”的声,君逸清早已经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去哪儿!”白依诺听到一道熟悉的男音,不禁回过头。 君逸清?他怎么会在这儿。 可是还没等他问出口,一只手就被君逸清给用力的握住,“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依诺吃痛,疼的倒抽一口气,“你干什么,放开我!” 又发什么疯了! 君逸清仰头就看到“曙光律师事务所”几个大字,心脏仿佛要被某种东西撑开,他用力的将她一推,“贱女人!给我滚!滚啊!” 黑眸此时充斥着浑浊的红色,仿佛吸血鬼般可怕。 白依诺踉跄几步险些跌倒,看着不可理喻的男人,揉了揉痛着的手,“君逸清,你简直就是混蛋!” 她说完就大步跑开了,刚才被他这么一推的瞬间,白依诺感觉心口的位置有些难受。 她突然有一些恨自己,恨自己没出息,君逸清都那样对她了,她还不是没有胆量跟他离婚。 他这么对她不就是想让她离开君家吗?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她什么也做不了! 君芷若见君逸清一个人回来,看他脸上的表情好像也是生人勿进的冷冽感。 试探性的问了句,“哥,我嫂子呢?” 君逸清眼眸猩红,俊逸的脸上因为愤怒而涨红。 “砰!” “嚓!” “啊!” 君芷若见君逸清拼命地打砸,摔着客厅里面的瓶瓶罐罐,吓得不轻。 “发生什么事了哥?” 君逸清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全身因为愤怒而颤抖,他大声咆哮着,“你知道她在哪里上班吗? 曙光!” 他的话刚好被进来的白依诺听到,她不解的看着里面的两人。 君芷若张大着嘴巴,走过去小声问白依诺,“嫂子,你真的在曙光上班啊?” “是啊,怎么了?” 君芷若吓得瞳孔收缩,意识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嫂子,祝你好运!”至于她自己,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能走为上策了,君芷若灰溜溜的走出了别墅。 白依诺不明所以,又看向君逸清,“我在曙光上班,有什么不对吗?” 君逸清两手握拳,仿佛下一秒就要打在她的脸上,极力压制着愤怒让他的脸涨得通红。 他眯了眯眸,低沉道,“你是故意的?” “我故意什么?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不光是君逸清,连君芷若也这样。她在曙光上班这里面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君逸清突然冲了过来,伸手就是捏住她纤细的脖颈,“白依诺,我要让你知道敢跟我作对的下场是什么!” 说完他又是一推,比刚才在事务所门口的力道还要大,这下白依诺毫无防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疼的她龇牙咧嘴,眼泪都快要掉下来。 然而被仇恨以及愤怒充斥笼罩的男人,早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冲着门口一声令下,“来人,给我把她扔进鳄鱼池去!” “是,先生!” 鳄鱼?他这是要将她喂鳄鱼了吗? 白依诺惊恐不已,然而已经过来两个保镖,一脸同情的看着她,眼神里好像在说,“对不住了夫人。” 便一人一只手,将她给拖了出去。 “放开我!君逸清,不要,我做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白依诺惊恐万状。 回过头看着君逸清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她瞥过男人刚毅的五官时,却看到君逸清笑了,笑得犹如魔鬼撒旦般,笑得毫无人性,一点点的朝着她伸出他的獠牙。 她的心顿时凉了,这个男人他就是一个魔鬼,名副其实的恶魔,他又怎么会管她的生死。 那么她该怎么办,君逸清恶毒到要取她的性命吗? 白依诺被两个魁梧健壮的保镖拖着,根本没有逃的机会,君逸清权势滔天,难道真的大到可以视人命如草芥吗? 她不禁自嘲,君逸清根本就不在乎她的生命。 被保镖拖着来到了一个偌大的水池,里面纵横交错十几头鳄鱼,没错,是真的鳄鱼,活的! 鳄鱼的个头还都非常大,光是看着就让人惊恐万分。 白依诺见状快要晕厥过去。 她颤抖着嗓音求饶,“不要把我扔进去,我求求你们了,不要……” 君逸清照顾你在书房看着监控,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愤怒,只剩下狡黠的笑。 仿佛地狱修罗般,腹黑可怕。 其中一名保镖说,“夫人,对不起了。” 另一名保镖便将她给一把推入池中,然后两个人直接走了。 十几头鳄鱼顿时一拥而上,将白依诺给包围住,不时地冲着她张开随时能将她吞噬的大嘴。 “啊……”白依诺用力的一挥手,想要逃脱这里,然而除了被鳄鱼包围住之外,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也根本就不可能从十几头鳄鱼中突破出去。 电脑屏幕边的男人,勾起一抹狠毒的笑意。 白依诺,就算不死,你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啊……别过来……”白依诺拼命地跑着,胡乱挥舞着双手想要驱散一大群可怕的鳄鱼。 她早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除了闭着眼睛大声叫喊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第一次,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鳄鱼看上去长时间没有吃东西,盯着她的眼神就好像是饿狼那样饥渴。 白依诺连连后退,身体却因为害怕,恐惧而虚脱,几次整个人摔坐在水池底下。 “爷爷,你在哪里,我好害怕……”白依诺边哭边喊,“快来救我……君逸清他要杀了我……呜呜呜……” 看着监控的男人双手撑着桌面,莫名的胸口一阵剧痛,他啪一声关掉显示屏,却还是烦躁不堪。 突然一头离她最远也最大的鳄鱼冲着白依诺就是纵身一跃,扑了过来。 白依诺瞳孔瞬间凝聚成一个焦点,然后再倏地放大。 “啊……”一声震耳欲聋的惊恐叫声划破天际。 白依诺终于晕厥了过去。 当白依诺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 入目的奢华的吊顶还有欧式风格的天花板,她转动几下眼眸,再看看自己身上。 没有一丁点的伤口,再用力一捏手背。 “嘶……” 她竟然还活着?不是被鳄鱼给吞入腹中了吗? “嫂子你终于醒了。”君芷若的声音随着她走进来。 第三十一章 丢进大海喂鲨鱼 白依诺缓缓坐起身,“我……” 有些难以置信,在那么多鳄鱼嘴边,她竟然没有死? 君芷若看出她的想法,将她的身体按到了床背靠着,才说,“你没死,放心吧,我哥只是为了吓吓你的。” 白依诺还是不太明白,那些鳄鱼分明是真的啊,不是什么塑料做的玩具。 “那些鳄鱼经过处理的,你没发现它们的牙齿都被拔掉了吗?而且鳄鱼的嘴巴都被涂上了一层蜡,是伤害不了你的,不过我哥还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对你!” 原来如此!君逸清的腹黑指数真是爆表! 白依诺这才想起来问她,“你哥他为什么那么生气?” “嫂子,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你现在工作的那个事务所的前一任主任,就是我妈。”君芷若耸了耸肩,“所以我哥以为你是故意这么做刺激他的,对于这件事我哥确实有些敏感了,但你想想,一个抛夫弃子的母亲,他能不恨吗?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能原谅我哥,而且你晕倒之后,是他亲自把你从池子里抱回来的。” “要是你,你会原谅他吗?”白依诺没办法答应她。 他可以有阴霾,但他不能把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别人身上。 君芷若被她问的噎住了,突然又灵光一闪,坏笑着说,“嫂子,你也可以报复他啊,这样不就扯平了吗?” 白依诺听到她的话顿时来了劲,她当然想要报复他,做梦都想! 可是这现实吗? 君芷若凑近白依诺的耳朵,小声说着什么,说完就大笑了起来。 白依诺一听,也有点不可思议,随后忍俊不禁,跟君芷若一起坏笑着。 君逸清,你这么对我,我必须得做点什么找回尊严! 晚上。 白依诺洗好澡关了灯,躺在地板上偷笑了几十次之后,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也许是白天睡得太多的缘故,白依诺听到声音一下就醒了过来。 她一听就知道是君逸清的脚步声,顿时嘴角微微扬起,一只手放在纸箱上面,然后悄无声息的把箱子碰倒在地。 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睡觉。 “窸窸窣窣……” 君逸清听到微响拧了拧眉,打开灯开关。 “叽叽叽叽……” 叽叽喳喳的微小的声音不断响着,还有小动物爬行的声音。 当看到地上爬满了白色的小老鼠时,君逸清几乎是跳起来的。 “啊……啊……”由于对老鼠有着天生的恐惧,君逸清连连后退,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英姿和风采,就像是一个害怕的小男孩。 白依诺心想君芷若说的果然没错,但她没想到君逸清这个死变态竟然会怕小小的老鼠,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她实在憋不住,笑出了声。 楼下的佣人听到君逸清大叫的声音立刻纷纷跑了上来。 张嫂担心的问,“先生您怎么了?” 白依诺的那一声笑君逸清已经听到了,察觉到自己被她耍了,他咬了咬牙。 指着卧室里面喊道,“还不快把里面的老鼠给我抓走!” “老鼠……是是是!”张嫂还纳闷怎么会有老鼠,不敢多问立刻示意身后的小保姆赶紧去清理。 一些没有进过君逸清房间的保姆看到躺在地上的白依诺,像是见了鬼一样愣了愣,才走进去。 白依诺缓缓坐起身,脸上的笑意还挂着。 君逸清,恶有恶报,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 保姆快速的清理了现场,走出去的时候君逸清看了张嫂手里的箱子一眼,唇角抽搐几下。 见他进来,白依诺故意说,“看来房间里要消消毒了,都有老鼠窝了。” 君逸清两步逼近她,眯眸一股危险气息靠近,“你信不信我把你丢进大海喂鲨鱼!” 白依诺见他生气,也仰脸大叫道,“我信,我当然信了,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再可怕也就是昨天了,他还有什么伎俩,一并使出来好了。 君逸清没想到她不像昨天那样怕他,反而敢顶嘴,这让他很不舒服,却又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他不是应该把她一把掐死才对吗?可是想到昨天她晕倒在池底的情景,他的心又痛了起来。 君逸清心想他一定是疯了,疯了才会对这个女人心疼。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烦躁,君逸清一把将她推到了墙上,两只手撑着她头顶的墙面。 君逸清沉着脸,“你明天不许再去曙光上班!” 呼,这么近的距离,他身上的味道清新好闻。 从中反应过来,白依诺反驳道,“为什么?就因为你母亲以前在那里工作吗?这是你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君逸清闻言顿时怒火冲天,一只手捏住她的腰肢。 她温软的身躯和他紧密贴合,体香在那一刹那窜入君逸清的鼻尖。 心尖仿佛被什么撩拨了一下,整颗心都提了起来,有些飘飘然的感觉,甚至变得兴奋,前所未有的…… 君逸清的手又攒紧她的腰一些,喜怒不明的,“你是我的女人,你敢说没关系?” 白依诺顿时自嘲的一笑,“你的女人?你现在知道我是你的女人了?”她指了指地上的床被,“你看看,我怎么就是你的女人了,你的女人你让我地上睡?你的女人你把我扔进池子里喂鳄鱼?” 越想越生气,这次她说什么也不会妥协,否则还不知道她要怎么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君逸清脸一横,将她一把拖到了床上,扔了上去。 他欺身压了过去,“那我现在就给你证明!”带着惩罚韵味的,男人粗暴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 “你干嘛?君逸清你放开我!”白依诺拼命挣扎着。 但男人的一只膝盖顶着她的身体,任凭她用了全身力气也无济于事。 “你不是抱怨吗?那我现在就让你满意!” 白依诺略带恐慌的摇着头,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衣物被他撕扯开来,但君逸清的手好像始终不愿意碰触她的身体,只是发狠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她意识到这点,顿时嘴角一翘,一只手突然放在他的胸前,抓着他的白色衬衫。 故意用尖细的嗓音柔软的喃喃着,“君逸清,你温柔点对我好不好?” 男人的动作在听到她娇柔的嗓音时顿时顿住在那儿。白依诺见自己成功的让他厌恶自己了,马上又冲着他拼命的眨了眨自己晶亮的眼眸。 装出一副小鸟依人的娇羞状,“就算你想要跟我……那也轻点嘛。” 君逸清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身体已经从她身上离开一些,“你做梦!” 起身的时候由于她身上的衣服被他脱得差不多了,这一动,君逸清感觉如同自己在她的身上狠狠的摸了一把。 触感该死的好! 白依诺见他仍不肯放过自己,故意扭动着身体靠近他,语气里多了一抹若有似无的暧昧,“你不是说要证明给我看吗?来吧,我躺好了!” 说完她不由分说地开始撩拨着他身上的衣物。 君逸清下腹因为她的挑衅和挑逗变得紧绷了起来,他下意识的回头,“给我滚下床去!” 白依诺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好玩,自己躺的好好的勾引他都不用担心他会将自己怎么样,顿时起了兴趣。 她缓缓坐起身来,犹如人间尤物贴近他,男人胸膛的温热让她心尖不由的一颤。 md!说好自己玩弄下他的,没想到把自己给玩进去了。 但一下子没办法收,她只好仰着脸看着君逸清,“君逸清,既然你说我是你的女人,你怎么总是对我这么粗鲁呢?” 她说着说着就神伤了,竟然眼眶微微一红。 君逸清俯视着她带着些诱惑的精致的小脸,撞进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底时,他的心激荡起来,像是掀起千层浪,难以平静。 他微微动了动手指,缓缓伸出手就要放在她的发顶。 突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给我滚下去!”他猛地将她一推。 “啊……”白依诺毫无防备被他的重力给推倒,整个人向后仰,就要掉在地上。 她本能的去抓君逸清,而君逸清同样没有防备,被她带着跌落在地。 男人压着她的身体,倒下的瞬间,他冰凉的薄唇擦过她温润的唇瓣,两颗心脏在那一秒撞击在一起,又主动分开。 白依诺看着眼前近得迷人的五官,高挺的鼻梁简直太夸张,都要顶到她的眼睛了。 他看着她刚才擦过自己的唇,她身上薰衣草沐浴乳香夹杂着婴儿般的奶香味,让他升起一股一亲芳泽的冲动。 然而这种感觉刚升起就被他给生硬的压制下去。 倏地从她身上起来,君逸清拿出一块手帕擦拭着自己的嘴唇,然后用力将手帕扔到了还躺在地上的女人身上。 轻蔑的冷冷说,“恶心!” 白依诺气愤不已,这明明是她吃亏好吗? 站起身来,瞪着他同样说道,“刚好啊,我也觉得恶心!” 君逸清没想到她会以牙还牙,气得咬牙切齿却难以发作。 半晌后才指着她说,“你最好按我说的去做,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白依诺想,他只不过是有心里阴影,然后狂的不能再狂,腹黑指数高一些,也没什么可怕的。 她在地板上躺了下来,挑衅道,“等你哪天让我上床睡,再跟我谈条件吧,老公……” 她故意把最后两个字说的又暧昧又意味深长。 第三十二章 姐夫,你好凶 察觉到君逸清皱起眉头嫌弃的样子,却没有说话。 她转过身去,嘴角漾起一抹成功的笑容。 今天的战斗,是不是代表她胜利了!终于掰回一局!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难得的心情大好,白依诺一觉睡到了大亮。 清晨吃过早餐,餐桌上只有君芷若一个人,小康也不在。 白依诺看外面一眼,黑色吉普没有看到,君逸清大概已经出去了。 “嫂子早上好。”君芷若一脸坏笑的对着她比了个v。 一看她这个表情,白依诺顿时想到昨晚的事,这还真是多亏了君逸清的亲生妹妹啊,要不然她还没有这么扬眉吐气的一天呢。 走过去,白依诺端起果汁就是喝了一口,小声对着君芷若道,“昨晚的事,谢啦。” 君芷若顿时捂住她的嘴,“你可别跟我哥说是我告诉你的,要不然我这条小命就有危险了。” 白依诺一笑,“好,我不说,不过他昨天那个样子你是没有看到,吓得丢了魂似的。” 至于说得那么恐怖吗?君逸清又不是鬼,也不是什么会吃人的动物。 说完白依诺又学着君逸清昨晚被老鼠吓到的样子,“啊啊啊……”的叫着。 “啊!” “哈哈哈哈......”白依诺以为君芷若也学君逸清的惊叫,大笑了起来。 当她发现自己身旁的阴影时,君芷若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咣当……”的一声,白依诺手中的果汁滑落在地,砸成了碎片。 难怪君芷若像见了鬼似的。 他听到多少她们的对话了! 白依诺哪里还有心思管君逸清是人是鬼,只想把刚才说出来的话咽回去!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给咬断啊啊啊! 君逸清沉着脸,“白依诺,你给我过来!” 白依诺缓缓起身,只是他的气场好吓人啊! 她如果过去的话岂不是主动送死? 想了想,她拔腿跑了出去,她又不是傻子! 君逸清看着消失在视线里的女人,有些好笑的嘴角微扬。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他又咒骂了自己一声,用力将身边的椅子踢翻,站在一边的保姆吓得缩着脖子,生怕他会踢自己。 晚上七点。 会议结束,白依诺从事务所出来。 韩宇勋后面走了过来,“这么晚了,一起去吃饭怎么样?” “不用了,我……”白依诺话未说完,就看到一辆黑色吉普停在旁边,吓得连忙说,“我约了朋友,先走了。” 说完就朝着吉普走过去。 韩宇勋看着她上了车,站了会转身走了。 白依诺问君逸清,“你怎么在这儿?” 君逸清沉着脸,“我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 白依诺一想,才知道他说的是不准在这里上班。 她要是听他的就真是傻了,反驳道,“我要挣钱养活自己,不上班你让我喝西北风去啊?” 君逸清脸一黑,心一横,“我养你。” 说出来时又有些后悔,他干嘛要跟她说这种话,不是应该把这个律师事务所拆了才对吗? 白依诺鄙夷的看他,“得了吧,我可不敢靠你养,还是提防着点自己这条小命重要。” 知道她对那天的事耿耿于怀,可他是不可能跟她道歉的。 发动了车子,没再说话,君逸清一路冷着脸把车开回了君家。 “明天你别来接我,我会回我家住。” 白依诺下车之前跟君逸清说。 “不行!”男人冷声。 “为什么?看到我睡地板你很高兴是吗?” 君逸清邪魅一笑,“没错,我就是要看你睡地板。” 说出这句话君逸清发觉哪里不对,好像一天没看到她,他的心里就感觉空荡荡的,为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不睡!反正我明天是不会回你家的!” 坚决不能妥协! “好啊,不回来的话,直接离婚!” 靠!又拿这个来威胁她!还总是那么管用! 白依诺苦笑,“你又不让我睡你的床,为什么不让我在自己家里住,这有什么区别吗?” 君逸清睨她一眼,勾唇一笑,“当然有区别了,夫妻之间哪有分居的!” 他们现在跟分居有区别吗! “你是故意要把我放在身边折磨的吧?”白依诺抱怨,“既然你讨厌女人,我们可以各过各的各玩各的啊。” “可是我就喜欢折磨你!”君逸清说着眼眸低垂,看向她胸前,若有所指,“我觉得这样就很好玩啊。” 白依诺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瞬间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把抓紧胸前的衣领。 想到他羞辱她让她脱衣服的事就来气! 白依诺火了,“你还有没有人性啊?是不是男人啊?” 君逸清倾过他那挺拔的身躯,一把拿起她的手往他的裆部探去。 “是不是男人?”他玩味的看着她羞红的脸。 男人身上的雄性气息充斥着她的感官,她顿时收回手,气得咬牙切齿,“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真是一个流氓,她要是把这些爆料给媒体,也许能发财。 总之这次,又是她输了,输给了他的无耻! 第二天下午五点。 白依诺一下班就接到白雪的电话。 说是要来君家吃晚饭,她想了下便立马答应了。 然后又给君逸清打了个电话,让他早点回家去,说自己给他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挂了电话让白依诺没想到的是,事务所门口,梁博竟然站在那儿。 她自嘲,今天是什么日子,那个好妹妹要去君逸清家作妖,她的前男友兼准妹夫也要来给她添堵吗? 她当做没有看到他,直接往车库走。 “依诺。” 既然他确定是专程找她的,那她也没有非要躲着他的理由,白依诺转身,笑了声,“妹夫,你应该叫我姐姐才对,这直呼姐姐名字是不是有点不妥?” 梁博愣了下,随即才说,“外人眼里我是你妹夫,但现在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就没必要装模作样了吧?” 白依诺也不想跟他多说,“可是在我看来,你就是别人啊,而且我也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让你未婚妻看到了恐怕会很麻烦,当然,我也不希望我老公看到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她说着冷眼看着他,“幸好上次你这样诋毁我我老公都没有相信,不然还真是麻烦!” 她越来越怀疑当年的自己是不是瞎了狗眼,才会看上这样一个小人加渣男。 梁博脸色顿时挂不住,没想到那样说君逸清都没有将她给赶走,看来他们还很恩爱。 他又笑了起来,是那种惊喜的笑,“小雪昨晚给了我一个惊喜,说她怀孕了。” 她之前对他的感情他再清楚不过,把这件事说出来刺激她,她一定会不好受。 白依诺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个,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她扫了梁博一眼,用轻蔑的语气道,“那真是恭喜你了妹夫,你们两真是天造地设的绝配啊,绝配的狗男女!”说完她就踩着高跟鞋,满意的走了。 剩下梁博站在那儿气得不轻,却碍于她现在跟了君逸清,即使是市长儿子的他也不敢拿她怎么样,毕竟他没有胆量去得罪那个地位显赫的男人。 白雪走进别墅里面,一看富丽堂皇犹如城堡的建筑,顿时整个人都傻眼了。 随即而来的是满心的嫉妒,她嫉妒白依诺竟然能先她一步嫁人,本以为将她的男朋友梁博给抢了过来,梁博又是市长儿子,她的脸上从此有光了,终于强过白依诺了。 可她没想到最终还是不如她。 她走进厨房,里面所有的用具都是最昂贵最高级的,偌大的空间里,有六个厨师和三个女佣在忙碌。 再看看客厅的装潢,全都采用的是顶级的设计,落地窗外尽显美国风情,透露着主人浪漫优雅的格调。 梁博家的条件自然也不会差,但还是比不上君逸清家。 “先生回来了。” 随着张嫂的声音,白雪回过头来,只见君逸清一身橄榄绿军装,将他健壮挺拔的身躯衬托得更为笔直修长,而他浑身散发着的那种力量感以及雍容华贵的气质,是每个女人都趋之若鹜的。 君逸清搜索了一圈,看到的不是白依诺而是白雪。 皱了皱眉他问,“夫人呢?” “先生,夫人还没有回来,她刚刚打过电话,让我们好生招待白雪小姐,说她马上回来。” 这个女人又在搞什么花样。 男人嘴角一勾,似乎已经了然于心。 “姐夫,你回来了?”白雪娇嗔的踩着莲花步,走到君逸清身边。 君逸清用鼻音回了句,“嗯。”便走到沙发边,脱下军装外套。 白雪看着他连背影都那么迷人好看,恨不得两步扑上去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想象着自己要是躺在他身上,一定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脸上的花痴样在君逸清坐下来的瞬间收起。 她又走过去,看着交叠着双腿的男人,“姐夫,我给你倒杯茶吧。” 说完也不等君逸清回答,就直接走到沙发边,把他放在那儿的军装拿了起来,挂在旁边的衣架上。 准备去拿的张嫂见状只好停下脚步,看着君逸清的眉头缓缓皱起。 心想,这个白雪小姐真是的,要是夫人做这些还好,可她小姨子给姐夫拿衣服,多不方便啊。 白雪丝毫未觉,自顾自的忙碌着,已经给君逸清倒了杯热茶。 她站在君逸清面前,刻意弯着身子,将自己挺立的胸脯展示在他面前。 来之前她就是精心挑选过的,特意穿了这件露骨的裙子,好勾引君逸清一番。 君逸清自然看到了那对洁白的高耸,但丝毫没有挑起他的欲望,反而让他感到厌恶。 他突然又想到了白依诺,那天她在他面前颤抖着双手,红着眼眶不情不愿的脱着自己衣服的画面。 她牙尖嘴利倔强的跟他顶嘴的时候明明那么野蛮,她拿老鼠吓他的时候也大胆无比,然而更多的时候,她又青涩单纯的让人不忍对她生起任何歪念。 “姐夫,您喝茶。”白雪娇嗔的讨好把君逸清的意识拉了回来。 “拿开!” 君逸清本就对白雪谄媚的样子感到厌恶,加上为自己想到白依诺而无尽懊恼,便言辞激烈了起来。 白雪从未受过这样的冷遇,在任何男人面前,她都是备受喜爱的,只有她嫌弃男人,像现在这样还是第一次。 她顿时眼睛一红,却没有放弃勾引君逸清的念头,“姐夫,你好凶,人家只是给你倒杯茶而已。” 第三十三章 口味竟然这么重 “我要喝茶自然有佣人给我倒,别人沏的我不喝!” 白雪顿时尴尬不已,君逸清竟然是一个这么冷漠的人?随即一想她又仿佛看到了希望,这么说,他对白依诺也是一样了? 白依诺这个时候回来了,一进门就看到白雪像个古代的女婢一样几乎跪在地上。 而坐在那儿交叠着双腿的男人就好像高贵的王,厌恶嫌弃的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 她几乎是算好时间回来的,因为她了解君逸清这个变态,一定会对主动献媚的白雪厌恶至极,所以才会爽快的答应让白雪来,正好利用君逸清好好的教训下她。 白依诺将手上的包随手扔到一边,走了过去。 君逸清抬眸就看到了她,而白雪背对着她并没有看到白依诺走过来。 她一只手拨弄了下上身的贴身裙子,又往君逸清凑过去一些,双手举着茶杯的动作让胸前的风光更加暴露出来。 “姐夫,我倒都倒了你就喝一口吧,起码给我个面子吧?” “妹妹,他不喝我喝。”白依诺从后面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茶杯,仰头喝光。 随后坐在了君逸清的身旁,暧昧的靠着他。 随后又看着白雪仿佛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一脸担心,“哦对了,我刚刚听说你怀孕了,快起来吧,这么跪着对胎儿不好的。”她故意把蹲着说成是跪,把白雪的身份显得更加的。 君逸清眸光不易察觉的一闪,嘴角微微勾着。 而白雪正袒着胸蹲在那儿,仰着头看着君逸清和白依诺俨然一个女婢服侍主人的画面。 加上白依诺故意将她怀孕的事情说了出来,她脸上的表情顿时难看又尴尬。 但君逸清还在这儿,她又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愤怒,只好站起身来,笑道,“姐姐喝也是一样的。” 白依诺不禁冷笑了声,变脸速度堪称光速啊! 白雪主动送上门来,这是她报复她的好机会啊,怎么能轻易错过。 白依诺一只手放在君逸清的衬衫领口,给他整理着衣服,完了一只手还放在他的胸膛,柔声问道,“老公,今天晚上吃什么,我饿了。” 说着还对着君逸清拼命眨了几下亮晶晶的眼眸。 君逸清当然知道她只是故意的,但他并不想揭穿她,相反的,她的身体趴在他身上,本该厌恶的他却反而觉得很舒服。 一直张牙舞爪的女人突然变身小白兔,有点意思! 白雪吃惊,君逸清对她那么反感,而白依诺却能直呼他老公,他好像还很享受的样子,这怎么可能。 君逸清的大手揽着她的腰间,动作看起来格外温柔,其实力道大的让她倒抽了一口气。 “饿了就吃饭吧。”他的语气满满的宠溺。 “好。”白依诺随着他站起身来,依偎着他往餐桌的方向走去。 留下白雪一个人站在那儿愣愣的,丢脸至极,俨然一个外人,被他们直接忽视了。 白依诺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小声对君逸清说,“谢啦。” 虽然平时很讨厌他,但没想到关键时刻他的作用这么大,更让她暗爽的是,君逸清演戏的功夫比她还要更胜几筹。 三个人坐在餐桌上,晚餐一如既往的丰盛。 君芷若也从三楼下来了。 她看到白雪坐在君逸清的身边,还贴得很近一眼便看得出来她是刻意的,君芷若扁了扁嘴。 “你!起来。”她指着白雪就大声嚷道。 白雪看了一眼周围,确定她是在叫自己,问道,“为什么?” 白依诺看一眼君芷若,若无其事的吃起了饭菜。 她怎么把君芷若这个队友给忘了,看来她导演的情节要加戏了! 君芷若嘟着嘴,看向君逸清,“哥,那是我的位置,她坐了我坐哪儿啊?” “你那边不是有椅子吗?干嘛非得坐这儿?”白雪见她故意找茬,就要骂人。 君逸清头都没抬,“你过去那边坐吧。” 白雪闻言看君逸清一眼,再看向一脸得意的君芷若,才知道他这话是对自己说的,顿时感到羞愤不已,却又不能发作,只好站起身,咬牙切齿的瞪着君芷若。 白雪拉开一张椅子重新坐下,白依诺这才抬起头,就对上白雪气得扭曲的浓妆艳抹的脸蛋。 她看着白雪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仿佛在说,怎么样,认输了吗? 白雪长长的舒了口气,又恢复了斗鸡般的精神,扬起头对着她笑,白依诺,你给我等着瞧! “老公,我要吃糖醋排骨,你给我夹过来。”白依诺虽然是对君逸清说的话,但目光却一直看着白雪,分明是故意气她。 君逸清看一眼餐桌,这明明是转盘的,她要吃哪个菜都可以夹的到。 但他却因为她的那句老公,竟有种满意的感觉,所以伸手便给她夹了块糖醋排骨,放在她的碗里。 她看了眼碗里的排骨,顺势也给他盛了碗鸡汤,放在了他面前,“老公,喝碗鸡汤补补。” 这话听在白雪的耳朵里好像别有意味。 而君芷若差点笑出声,君逸清最讨厌喝的就是鸡汤。 君逸清表情果然不太好,闻到鸡汤的味道有种想吐的冲动。 但只一秒他便松开皱着的眉头,宠溺的看着白依诺一笑,“谢谢,老婆。”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口的,有种警告的韵味。 “不客气,你喜欢就好。”白依诺眨巴着晶亮的眼眸,朝着他撒娇般的说着。 白雪见君逸清一口气喝光了鸡汤,以为他喜欢喝鸡汤,立刻拿过他的碗,“姐夫,我也帮你盛一碗。” 而君逸清却冷声,“不必了,我不喜欢喝鸡汤。” 白雪表情一僵,脸上尴尬不已,拿着碗的动作也顿在那儿,“可是刚才你不是喝了吗?”还喝的那么快。 君逸清脸色柔和了下来,一只手还抚上了白依诺的头顶,“老婆盛的,再难喝也觉得好喝。” 白依诺当然知道他是在报复自己,语气虽然宠溺万分,头顶却肯定已经被他揉成了鸡窝。 但她还是顶着鸡窝看着君逸清浅笑兮兮,仿佛随时能上前亲他一口。 君逸清非常满意白依诺的逆来顺受。 “老公,我还想吃螃蟹。”以为她是好欺负的吗?错了! 让她意外的是,君逸清并没有拒绝,而是笑着看她一眼,拿起一只螃蟹给她剥了起来。 白依诺看着软嫩的蟹肉食欲顿时来了,蘸了点醋一口塞进嘴里,饱满美味的蟹肉顿时让她的味蕾得到了冲击。 当她抬头的时候发现白雪嫉妒得面目全非的脸,勾唇一笑。 “老公,我还要。”一石二鸟! 君逸清侧目看她,眯眸,好像在说:不要太过分! 白依诺并没有觉得自己过分啊,露出一个史无前例的甜笑看着君逸清。 白雪看君逸清似乎不乐意,立刻心花怒放,幸灾乐祸却故意装作心善的样子,“姐,既然姐夫不愿意给你剥,那就我来吧。”说完就要去抓碟子里的螃蟹。 白依诺立刻看着君逸清撒娇,“老公,你不愿意吗?”说完还装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冲他眨了眨弯月般的丹凤眼。 明知道她是故意演戏,但君逸清竟然还是不忍心拒绝,柔声,“怎么会不愿意呢?” 又给她剥了一只螃蟹,把肉直接塞进她的嘴巴,看上去亲昵的动作实则是在教训她。 白依诺一只手握住君逸清的,其实是想让他慢点,但看在白雪的眼里好像他们就是一对恩爱的老夫老妻。 君芷若全程观看着这三人的战斗,有种脍炙人心的感觉。 这白雪一看就是讨人厌喜欢勾引男人的货色,她最恨的就是这种千年狐狸精了! 吃饭过后,君逸清上二楼的书房去了,君芷若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出去疯到半夜,放下碗筷就打扮一番出门了。 白依诺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不早了妹妹,你可以回去了。” 君逸清不在,白雪也早就不想装了,恶狠狠的看着白依诺,“这里那么大,也不少我一个房间,所以,今晚我要在这里住!” 白依诺差点就说不,但想到什么,立刻笑说,“好啊,那你就在这里住吧。” 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看上去就跟男人一样健壮,但她的五官轮廓算得上标致,如果脱下这套军装换上一袭白裙,应该也不错。 “夫人晚上好,我是玉子,来跟大校汇报一些事情。”玉子用女中音向白依诺恭敬的说着,脸上却喜怒不明。 白雪没想到白依诺在君家的待遇竟然这么好,所有人都对她毕恭毕敬,这简直就是一个王后的待遇,她更加的嫉妒白依诺。 “晚上好,君逸清在楼上,你去吧。”白依诺指了指楼上的方向。 玉子点了点头上楼了,内心却对她能直呼君逸清的名字感到有些诧异。 “我去洗澡了,告诉我你们的浴室在哪儿?” 白依诺看了眼白雪,他们的浴室?连她都不能用君逸清的浴室,别说她了。 随手一指楼下的一个房间,她敷衍的说了句,“在那里面。” 白雪快步走了进去,心里盘算着待会洗好澡换上一身睡裙,她就不信君逸清一个正常男人会坐怀不乱! 在楼下刷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手机,白依诺往白雪进去的房间望了一眼。 心想,待会她发现上面的卧室才是君逸清的房间,一定会上楼的。 如果被她知道她在君逸清卧室睡的是地板,那么精心秀恩爱的戏码就会穿帮。 不行! 她起身看一眼楼上,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那个什么玉子的汇报也该结束了吧。 她走上楼去。 在卧室里没有看到君逸清,便直接往最边上的书房走了过去。 书房的门并没有完全关上,而是虚掩着。 天知道她不是故意偷听,但白依诺的双腿刚走到门口,就清晰地听到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这令人心惊肉跳,脸红心跳的声音让白依诺瞬间顿住脚步。 她透过虚掩着的门,向里面望去。 在看到里面劲爆的一幕时,她的瞳孔收缩了起来,没想到君逸清的口味竟然这么重! 第三十四章 活得比她还痛苦 她看到了什么! 玉子正躺在书桌上,她的脸被君逸清挺拔的身躯挡住,而君逸清又背对着她,白依诺看不清楚二人的表情。 只能看到地上一片狼藉,满是掉落的书本文件,一边还躺着刚才玉子穿在外面的军装。 君逸清的一只膝盖抵在她的身上,一只手紧紧的捏着她的腰肢。 伴随着男人一声高过一声粗重的喘息声,白依诺下巴都要掉了,没想到君逸清不但重口味,还如此生猛! 只是看到这些,她心里怎么有种怪怪的感受,总之不太舒服,像是如鲠在喉。 “给我滚出去!”男人突然低吼了声。 就在白依诺以为君逸清是在跟她说话,心里的难受更甚时,只见君逸清已经放开了玉子。 玉子弯腰捡起地上的军装套在身上,冲出了书房,在经过白依诺时慢了脚步,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才大步跑走了。 她瞪白依诺的眼神带着愤怒,嫉妒,跟刚才的尊敬截然相反,白依诺莫名其妙。 当白依诺再看向里面的男人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地上,她猛地吓了一跳。 “君逸清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还抱着玉子亲密的吗?怎么看着好像不对劲,难道是她看错了? 白依诺两步走进去,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他额头上满是汗珠,还在不停地往外冒着。 君逸清的双眸紧紧的闭合,而两只手却紧紧的握成拳,看上去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这还是白依诺第一次看这样的君逸清,他给她的感觉除了腹黑之外,基本是高贵优雅如王者的尊贵,像现在这样无力的君逸清,要不是亲眼所见,她根本难以想象。 君逸清知道自己是被玉子下了药,药力的作用他满脑子都是白依诺的身影,现在她这么一叫,他浑身好像舒服了很多,没那么痛苦了,随即睁开了眼眸。 当白依诺撞进那双深邃眼瞳时,被里面的猩红吓得不禁一震。 “你怎么了……”白依诺话音未落,想到他可能是生病了,立刻起身要去叫救护车。 “别走……”然而她刚起身,就被君逸清一把拉了过去。 君逸清一碰到她柔软无骨的手,就着这样的姿势她的肌肤滑过他,就好像是一剂最管用的解药,他深知,自己有可能会控制不住了。 整个人跌落在他滚烫的怀里,白依诺没有多想,伸手摸他的额头,一探就被烫得惊了下,“君逸清,你身上怎么那么烫,我帮你叫医生过来。” “唔……”白依诺没想到君逸清会突然吻自己,挣扎了起来,然而君逸清烫得灼人的手却紧紧的抱着她的腰肢,她根本就没办法挣脱开。 君逸清一直克制着自己体内的躁动,然而药效加上白依诺带给他的诱惑,他再难把持自己。 在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对白依诺的渴望! 不可抑制! 本来还准备继续挣扎的白依诺,余光一瞥间发现白雪站在门口,她停下摆脱君逸清的动作。 君逸清的手已经在她身上不受控的游弋,头也已经埋入了她的脖子。 不能让他们知道她过得不好,她要让那些笑话她的人成为笑话! 想到这儿,白依诺一只手攀上了男人的脖颈,倾身主动贴近他的胸膛,找到他的薄唇,青涩的吻了上去。 她的主动让陷入欲1火之中的君逸清顿时狂喜,犹如世界上最有效的催情剂,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快步往书房里面的小房间走了进去。 白雪咬牙切齿的看着里面,捏了捏手指,转身愤恨的走开。 白依诺半夜醒来,休息室里面的灯还没有关,君逸清的俊美脸庞映入眼帘。 想到昨晚的事,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君逸清讨厌她,也许总有一天他会将她赶出去,然后跟她离婚。 白依诺看着他呼吸均匀熟睡的容颜,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全是之前跟他的纠缠。 他呼吸局促的依赖着她的身体,他双手有力的熨帖着她肌肤的真实触感,他滚烫灼人的温度,他结实而又温暖的胸膛,还有他这张性感的薄唇覆在她之上的柔软,悸动…… 昨晚的经历仿佛就在眼前,一遍遍的在大脑过滤,让她好像再一次感受着跟君逸清身体交叠的暧昧。 心跳陡然加速,白依诺脸红到了耳根,她在想什么!停下来啊啊! 可是看着君逸清近在咫尺的脸,她根本没办法停下,只好起床,捡起地上被撕碎的衣服随手套在身上,就走出了书房。 她要出来透口气让自己打消那些歪念! 刚走下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白雪。 她还没睡?哦对了,刚才她可是为了演戏给她看才不小心失身的!这个代价怎么感觉那么大呢? 不过看到白雪痛苦的睡不着,她就放心了! 看了自己身上破碎的衣服一眼,她嘴角一扬,这效果杠杠地! 白雪见白依诺走过来,看到她身上的衣服都撕扯碎了,顿时联想到君逸清跟她云雨的画面,更加的来气。 她鄙夷的看着白依诺,“衣衫不整,还要脸吗?” 白依诺一只手撑在腰上,一只手倒了一杯水咕噜着一口喝光。 才一脸无奈地看着她,“我知道自己衣衫不整,只是实在太渴了,下来喝杯水再上去换衣服,反正佣人也已经见怪不怪了,至于妹妹你,就更加无所谓啦,是吧?” 白雪见她好像身上酸痛的样子,还说佣人见怪不怪,这么说她跟君逸清的感情真的很好!怎么会这样,君逸清条件那么好,怎么会对白依诺这么专一。 “哼,白依诺你别得意,说不定哪天他就把你给赶出家门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白依诺被她说中了要害,愣了一秒才回过神,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现在他只爱我一个人就够了。”说着她扫一眼白雪的腹部,“你怀着身孕还是早点休息吧,别气坏了身子对胎儿不好,姐姐的事情呢就不劳您费心了。” 她的意思是怀着孕就别想着来勾引君逸清了,白雪怎么会听不出来,顿时被她说得羞愤不已。 一会后,白雪还算好看的五官硬生生被她扭曲成一团,看上去有些狰狞,“白依诺你别得意,我既然有能力把梁博从你身边抢过来,就同样能让君逸清离开你!我白雪一定会让你痛不欲生的!” 说实话白依诺听到她这番话内心的确不好受,但她气势上不能输给她,轻蔑一笑,“好啊,我等着,不过,你可别忘了还怀着梁博的孩子!” 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狗男女,怀着孕还来作怪! 白雪上前一步,狠狠的瞪着她,“就算是这样又如何,我可以把孩子打掉!梁博算什么,跟君逸清根本就没法比,更重要的是,君逸清是你白依诺的男人,所以我一定要抢走!” 是的,她恨白依诺,从小到大,白依诺什么都比她好,比她要得到的多。 白少秋在世的时候无论出入什么场所都会带上白依诺,而亲朋好友眼里也只会记得白家的大小姐白依诺,很少有人会想起来她的存在,就连白振亭也一样,白依诺留学几年,嘴里时常念叨着她,所有人眼中都只有那个活泼开朗的白依诺,她好像是一颗不起眼的星星,没有人会注意到她。 这么多年以来,这一直都是白雪心中的痛。 所以她发誓,白依诺有的,她都要抢过来,她要让那个将自己显得黯淡的罪魁祸首,白依诺,活得比她还要痛苦! 白依诺见她几乎已经心智病态了,懒得再跟她多说,直接上楼了。 在她看来,能轻易被抢走的就从来都不属于自己。 第二天早上。 白依诺打开房门下楼。 看到君逸清兄妹两已经坐在餐桌上,她低着头走过去吃早餐准备上班,刻意不去看君逸清,以免尴尬。 看了一眼没发现白雪,大概是昨晚就被气走了吧,这样也好,看到她食欲都会下降的。 君逸清优雅安静的吃着早餐,仿佛昨晚跟她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平静。 白依诺也不想要再提,所以两个人就这样默契的吃着早餐,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君芷若有些好奇,看他们两人这样应该是没有吵架,看来昨天白雪的出现激发了两人的感情啊。 白依诺照例上班,而君逸清也出了门。 他来到军区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下属,将玉子调离了军区,不管玉子怎么求情都没能改变他的决定。 君逸清向来就是如此,只要一旦是他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 下午白依诺约了安皓然晚上一起去酒吧玩,下了班便直接往外走。 她和安皓然是初三的同学,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就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安皓然刚开始要跟她交朋友时她还不太情愿,感觉这样一个半男不女有损自己形象,但之后磨不过死缠烂打的安皓然,他们最终还是成为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相处下来,时间一长,安皓然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没什么性别之分了,就是一闺蜜。 这次,安皓然定的是市中心一个高档酒吧。 第三十五章 难以遏制的愤怒 她一来就看到了安皓然最为受人瞩目的兰花指,这边! 安皓然两颗闪闪发亮的大眼睛,鼻梁细细的,薄唇看上去粉嫩粉嫩的,总之比她的还要粉嫩的那种,他的手指也很纤细,总之细到只要一翘起兰花指,不看他的脸会让人以为这绝对是女人的手指的那种! 堪称经典的还是安皓然那标准的女性才有的细腰窄臀,每每让她这个女人都羡慕嫉妒没有恨。 白依诺一坐下,安皓然就给她倒了一杯橙汁,“下次你老公给你种了草莓记得穿高领的衣服,别出来拉仇恨!”说着将果汁重重的放在她面前,哼了声。 白依诺被他说得脸一红,低声怒道,“小声点!还不嫌丢人是不是!” 什么穿高领的衣服啊,她这件已经很高了好不好?问题在于她身上到处都是君逸清犯罪的蛛丝马迹啊!根本遮不住啊啊! 安皓然笑得有些诡异,“快说说,你老公是在地板上给你办了呢,还是在床单上滚的?还有,那是一种怎样销魂的感觉,说来听听。” 白依诺连连摆手,“没感觉!纯属意外,意外懂吗?我跟他根本就不熟好不好?” 安皓然啧啧称道,“白依诺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我看你啊八成是抱着人家嗯嗯啊啊到天亮了对不对!” “你太不要脸了,不认识你两分钟!”白依诺喝一口橙汁,掩藏自己脸上些许的尴尬。 嗯嗯啊啊?她有吗?好像……真的有! 就在她走神之际,安皓然头一抬,示意她看后面。 与此同时,坐在他们酒吧的卡座隔壁,一个男人将威士忌仰头就是一口喝光,随后重重的将酒杯摔在桌上,随后站起身走了出去。 在车内。 男人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目光阴冷狠毒,在夜色的衬托下更显寒冷。 “找个合适的机会,把他给我做掉!” “是老板!” 将手机用力的扔进车外的垃圾桶里,男人眼底闪过一抹残忍的暗光。 白依诺刚回过神来,没理解到安皓然的意思,悠闲的喝了一口橙汁才看向他,“干嘛!” 安皓然又抬了抬下巴,指着她身后道,“那个不是你老公吗?好帅啊!” 什么! 白依诺回头时君逸清已经走了过来,扫了对面的安皓然一眼,才沉着脸看向白依诺,“出来。” 刚才她跟安皓然的对话又让君逸清给听去了?我去!要不要这么巧啊啊! 白依诺想,橙汁幸好已经咽下去了,否则她一定会喷君逸清一脸的。 看着安皓然投过去求助的眼神,安皓然却无视她,看着冷脸的君逸清,“别误会啊她老公,我是你老婆的男闺蜜,她正在跟我聊你们的性福生活。” “闭嘴安皓然!”白依诺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真是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君逸清听出来安皓然的那句性福生活的含义,脸一斜看着白依诺的眼神冷的吓人,一把将她拖了出去。 经过昨晚的事,他没有想到,在他们结婚之前,他竟然见过她,而看白依诺一开始的反应,她应该没有把他认出来。 安皓然看着白依诺,用口型说道,“好好过你们的性福生活啊。” 君逸清将她塞进拉风的黑色吉普后座,然后自己上去了。 他的气息萦绕着她。 “你竟然跟一个男人大晚上来这种地方喝酒?” 白依诺白眼,安皓然算什么男人啊。 但她并不想解释,“这种地方怎么了,你不是也在这儿呢吗?再说了,就准你跟女下属卿卿我我,我就不行?” 典型的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君逸清咬牙,“我那是谈公事,你在做什么!”他说完阴阳怪气的补了句,“跟我在一起很丢人?纯属意外?” 白依诺一听,顿时坐不住了,他果然把他们的对话听了去,好丢脸啊,脸好红啊。 只是,“难道不是意外吗?” 君逸清听到她的话,比刚才的表情还要阴测测,整个人都散发出冷冽,什么也没说就走下车去。 紧接着用力的关上门,将她吓了一跳,又看着他上了驾驶座,然后黑色吉普划入了黑夜中。 白依诺莫名其妙,好好的怎么了?她哪句话说错了。 这对她来说就是天大的意外好吧,明明他讨厌女人的,怎么突然就变了性子。 回到家。 白依诺先在隔壁房间里的浴室洗了个澡,才走进君逸清的卧室。 她的婚姻可真是与众不同啊,连洗澡都不能用老公的浴室。 君逸清正在床上躺着,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在看。 一眼扫过去见他微弯着长腿,身上穿了一套家居服,还是那么帅,那张脸就好像是最顶级的雕塑师精心雕刻出来的一样,棱角分明好看。 君逸清把报纸一歪,“看够没?看够了说正事。” 白依诺移开眼,“什么正事?” “明天不许去曙光上班!” 她以为这个问题已经让君逸清打消念头了,怎么那么执着啊? “不是讨论过了吗?我不答应。” 君逸清将手上的报纸一扔,坐起身沉声道,“你信不信我把那里拆掉?” 白依诺偏过头看他,沉吟片刻后很有把握的说,“你不会这么做的。” “嗯?” 对白依诺的胸有成竹感到质疑,君逸清淡然的问她。 白依诺实话实说,“因为那里曾经是你母亲工作的地方啊,我想你不会那么做的。” 君逸清闻言,顿时冷脸,倏地起身走到她面前。 他用阴鸷的眼眸看着她,几近歇斯底里的大叫道,“谁准你提她了?啊?” 怎么突然那么凶,她好像之前也有说过啊。 白依诺看着他随时能把她吞入腹中的样子,说,“君逸清,你能不能别那么矫情?都过去多少年的事了还在这里想不开,这不是一个大丈夫的作风吧?” 她就是看不惯他一个大男人成天放不下一件过去的事。 “你有本事给我再说一遍!”他大力的将她的脖子死死地掐住,仿佛要将她的脖子给捏断。 君逸清的眼眸猩红,充斥着骇人的血色,手上的力道十足。 但他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没办法承受过去的伤痛才会这么激动,白依诺也同样没有了父母双亲。 她用力的将他的手敲打着,感觉下一秒就要窒息了。 “咳咳咳……” 君逸清终于放开她,又是像之前的那两次,用力一推。 白依诺差点跌坐在地上,站稳后大叫道,“君逸清你混蛋,王八蛋!” 现在只要一提到君逸清,她的脑海里就直接浮现三个词,不是人!混蛋!禽兽不如! “我警告你,以后最好别给我多嘴,还有明天你要是去了那里,就离婚!”他用最冷的语调把警告和威胁的话说得平静如常。 白依诺恨恨的看着他的背影,威胁她是吧,她还不干了! “离婚就离婚!我也不在乎一个放不下的男人。”白依诺见他停下脚步,继续道,“君逸清,你以为自己很悲惨吗?我告诉你,我比你经历的要多多了!在我眼里,你那点经历根本就不算什么。” 白依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喃喃的说着,“我爸爸死了,妈妈也死了,” “白依诺,你给我闭嘴!”君逸清回过头,愤怒溢于言表,难以遏制。 白依诺走过去,丝毫不怕他,“为什么不能说?不就是你母亲将你们给抛弃了吗?既然她那么狠心,你更应该把自己的生活过好,让她后悔不是吗?” “啪!” “啊……” 白依诺一只手捂着火辣辣的右脸。 君逸清竟然打她! 两行清泪瞬间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了下来,她用力的擦拭着眼珠,然而眼泪却好像断了线的珠子,根本就擦不完。 真没有出息!白依诺心底自嘲,她在做什么,好心想让他从阴霾中走出来? 而君逸清呢,根本就不屑一顾,在他眼里她什么都不是,可以任意玩弄,打骂。 为了面子一直赖在这里吗?在白雪梁博那里有面子了,可是在君逸清这里呢,毫无尊严! 君逸清看着哭成泪人的白依诺,一直牙尖嘴利毫不畏惧他的女人,在他面前楚楚可怜的哭着,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他的内心由刚才的愤怒转变为了后悔,刚才那一巴掌,他竟然后悔自己这么做了。 可是一向高傲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向她道歉。 白依诺什么也没再说,连看都没看君逸清一眼,缓缓走出了君家。 君逸清低头看了自己打过白依诺的右手一眼,再抬眸看向女人落寞的背影,显得那么单薄,无助。 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君逸清真的很心疼,哪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君芷若从楼下跑了上来,看着君逸清大喊了句,“哥,你竟然打我嫂子了?” 刚才看到白依诺捂着脸大哭着跑了出去,她就猜到了,一看君逸清这个样子,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君逸清什么也没说,走到里面的沙发上坐着,头埋入了两只手中。 君芷若又上前一步,“哥,你怎么能打女人呢?现在嫂子该多伤心啊,我跟你说,女人最讨厌家暴的男人了,我看啊,你跟我嫂子这日子是没法过下去了。” 第三十六章 跟我回家 她说完一直观察着君逸清的表情。 君逸清依旧什么没说,但身体明显的顿了顿。 君芷若继续道,“你还不快去把她找回来,要是把她给弄丢了,你一辈子都会后悔的。” “不去!”他终于说话了,声音冷漠。 谁让她多嘴,还偏偏要到曙光上班,这不是跟他作对吗?他要是主动认错,以后说不定她会怎么踩到他头上来。 “好吧,到时候老婆跑了可别在这里伤心哦。”君芷若说完就走了出去。 她最是了解君逸清,看得出来他内心是喜欢白依诺的,但很多事情,解铃还须系铃人,她这个旁观者多说无益。 白依诺哭到眼泪都干了,也走累了,她的车还在酒吧,刚才是君逸清直接将她塞进他的车里带回来的。 在一个草地上坐了下来,白依诺缓缓躺在那儿。 刚才君逸清下手很重,到现在都很疼,她刚才怎么就那么没出息,不直接打回他一巴掌,哭什么! 白依诺清楚地知道,刚才君逸清打在自己脸上的时候,比起脸上的疼痛,更疼的是心。 她怎么会这样,被人打了不应该回击的吗?怎么第一反应不是愤怒,不是生气,而是心疼呢? 看着满天的星辰,白依诺再一次不争气的流下了眼泪,她用力的擦了一下,有些懊恼。 她到底怎么了? 这时,一双皮鞋出现在她的余光范围,白依诺瞥过去。 立刻坐起身来,很是惊讶的看着来人,“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韩宇勋将手上的一瓶农夫山泉递给她。 然后他坐了下来,不去看她正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只是轻轻地笑了,“我要是说刚好经过,你会信吗?” 白依诺接过他手里的水,略微尴尬的看了一圈周围,摇了摇头。 当然不信,这里是一片草地,公路离这里有好几米,就算是经过也不会跑到这块草地上来吧。 韩宇勋又是笑了声,“你很聪明。” 韩宇勋是那种温柔类型的男人,他笑起来还有说话的动作总是那么不疾不徐,让他的五官也还算立体,但没有君逸清的那么深邃好看。 他妈的!白依诺大骂自己一声,是不是犯贱了,君逸清将她给打了她还在这里想他。 “那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的?”白依诺凭着女人的第六感,感觉这个韩宇勋貌似有点喜欢她。 看来她要辜负他的一片心意了。 韩宇勋说,“我开着车,突然就看到你在路边边跑边哭,有些不放心你,所以就一直跟着你来到这里。” 白依诺想到自己刚才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吧,脸红着低下头去,“我没事。” “能跟我说说吗?”韩宇勋的语调满是温柔,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白依诺摇了摇头,“没什么,而且我也不想说。” 韩宇勋点点头,“好,你不想说就不说。” 两个人这么坐着,一直没有说话。 “你吃饭了吗?”韩宇勋突然想到这个,又看着她关切的问。 白依诺鼻子微微一酸,就连一个同事都能这么关心她,可是她的丈夫呢,不光厌恶她,他还动手打她! “还没有。”白依诺说了句。 知道韩宇勋对自己的心思白依诺本打算不跟他太亲近,但温文有礼的韩宇勋似乎并没有其他意思,她多想反而显得不太合适。 韩宇勋闻言,已经站起了身,看着她说道,“走,吃饭去。” 君逸清躺在床上,换了几百次睡姿都没有睡意,眼看着就要晚上十二点了,白依诺还没有回来。 她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想到这儿,君逸清浑身不舒服,立刻坐起身来。 他能做什么,去找她?不行! 又重新躺在床上,君逸清侧着身子看地板,那里是白依诺每天晚上睡的地方。 有时候他半夜醒来,能感受到她带着薰衣草清香的味道,还有耳边有她细微的呼吸声。 这些就像是催眠曲,伴随着君逸清一个又一个晚上。 他才终于想起来,经常失眠的他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再睡不着了,再想想,睡眠状态改善,好像是从白依诺跟他结婚之后开始的。 那么她要是不回来,他岂不是又要开始失眠了,想到这个让自己舒坦一些的理由,君逸清直接往外走。 韩宇勋带着白依诺来到一个火锅店。 这里面看上去人满为患,好像生意非常不错。 “怎么是这里?”白依诺有些啼笑皆非。 一般吃饭不是应该去餐厅吗?韩宇勋的作风似乎跟别的男人不一样。 韩宇勋拉着她往里走,他们两个穿梭在人流和服务员之间,好一会才在韩宇勋的带领下找到位置坐了下来。 这时韩宇勋才说,“你想要吃其他改天可以带你去,但今天晚上你就吃这个吧,能让你心情变好。” 白依诺再笑,“为什么?” 听着似乎不错,但她有些怀疑,这个自助火锅,韩宇勋确定能让她心情变好? 大概等了有一段时间,服务员才终于把各种各样的菜放在他们这一桌。 另一个服务员将鸳鸯锅放在了桌子中间,开始为他们打了起来。 韩宇勋给她介绍,“这叫鸳鸯锅,你喜欢辣的就吃这边。” 他说着又指向另一边,“这边是不辣的。” 嗯,她喜欢辣的! 火锅底料在沸腾的汤水下传出阵阵让人垂涎欲滴的香味,白依诺瞬间就将刚才难过的事情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韩宇勋拿起筷子,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好。”白依诺一听他说话,就忍不住动筷子了。 嘶嘶呼呼的吹着气,她吃了几口就停不下来了。 火锅本来就对她胃口,加上下了班到现在半夜还没有吃饭确实饿了,所以白依诺吃得津津有味。 其实她连自己都忘了,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白依诺就会靠吃东西来麻痹自己的神经,转移注意力,而现在,她就是这样,一直吃,吃到忘记那些烦心事。 “好吃!”白依诺边吃边说。 自从去美国念书到现在,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过火锅了,有种久违的感觉。 “那就多吃点。”韩宇勋把盘子里的鱼片放进去一半,柔声说着,“不用那么急,慢点吃,别烫到了。” 白依诺顿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仰头看他,又低下头去继续吃。 心里却在想,韩宇勋跟君逸清虽然长相上差了那么一截,但如果重新选择的话,她应该会选择韩宇勋吧。 毕竟她早就听说过,打人的男人都是渣男!君逸清就是个渣男! 不想了,她还是继续吃火锅吧。 吃到一半饱,她才放下筷子,端起一边的苹果醋喝了一大杯,又拿起筷子。 “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心情有没有好一点?”韩宇勋看着她豪爽的样子,不禁一笑。 白依诺抬头看他,才发觉自己好像有点太不注重形象了,抽出一张纸巾擦拭了下嘴巴。 “谢谢你,宇勋。” 韩宇勋看着白依诺晶亮的眼眸,不时地对着他眨巴着,他一时难以移开眼,“依诺,你真美。” 白依诺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脸一红习惯性的低下头去,继续吃着锅里的东西,动作却比刚才要慢了很多。 她是一个女人,刚才韩宇勋看着她的那种动心的眼神,她怎么会不知道? 白依诺琢磨着要不要把自己结婚的事告诉他,同事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免以后尴尬。 “好吃吗?” 一道熟悉的男音在两人的头顶响起,白依诺在知道是君逸清时愣了愣,但想到他的那一巴掌,心顿时一凉。 韩宇勋首先站起身,非常有修养的伸出一只手,“君先生,我是依诺的同事,我叫韩宇勋。” 白依诺闻言抬头,韩宇勋跟君逸清不认识,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一想君逸清的名声那么大,外人知道也不奇怪。 但转念一想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劲,韩宇勋跟君逸清自我介绍说的是,他是她的同事!难道他知道他们认识,还知道他们是夫妻?为什么! 君逸清充耳未闻,依旧清冷高傲,把韩宇勋无视了。 他的目光沉着的盯着坐在那儿握着筷子的女人,“白依诺,跟我回家。”他的语气意味不明,却明显的冷冽。 白依诺低下头去,本打算不理会君逸清继续吃自己的火锅,但君逸清在这里,她竟然根本就做不到无视他。 如果她不起身跟他走,君逸清一定会当着韩宇勋的面把她给拖出去的,而君逸清无论对她做出什么,都不是旁人有能力管的。 想到这儿,她又抬起头。 “宇勋,我先回去了,谢谢你的火锅。”她笑着对韩宇勋说完,直接站起身,经过君逸清时面无表情。 君逸清皱眉,她竟然这么亲密的称呼别的男人! 发觉自己好像在吃醋,君逸清内心的那股火烧的更旺。 白依诺走出火锅店一直往前走,也不上君逸清的黑色吉普。 君逸清见状,两步上前拉住她,“同事之间那么开放了吗?” 白依诺将他拉着自己的手用力一甩,“跟你有关系吗?你这是做什么?给一巴掌再赏颗甜枣?” 她不吃这一套! 君逸清看着她倔强的样子,更发觉自己是疯了,她问的对,他这是在做什么? 第三十七章 笨女人 什么时候他君逸清需要在大街上追着一个女人跑了? 可是他的内心,就好像有两个声音,一个叫嚣着不要理她,一个却在说快跟她道歉吧。 最后,他说,“对不起。” 什么? 白依诺冷笑一声,他这是在跟她道歉? 她不屑,“那我打你一巴掌,再说对不起行不行?” ...... 君逸清闻言,一时没有说话,就在白依诺冷笑一声时,他却看了眼四周,见没什么人经过,然后才说,“你打吧……” 白依诺愣了下,随后瞪他一眼,“无聊。” 转身就走了。 君逸清想了想,后说,“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白依诺回头看他,“什么意思?” 他在说被袭击的那次? “美国休斯敦,你该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 白依诺转动了几下眼珠,惊讶的看着君逸清,“你是说你就是那个军官?” 她说完上下打量他,再想了下,君逸清穿的军装好像跟那个军官确实是一样的,还都是两杠四星,现在看看他们的身高似乎也…… 君逸清挑了挑眉,“还算不笨。” 白依诺扫了他一眼,“你该不会骗我吧?” “我收回刚才对你的评价,你真的很蠢!”君逸清冷脸看她,他至于编造谎言来骗她? 白依诺一想也是,君逸清如果不是,他又怎么会知道她在美国遇到的那件事。 不过想想当时自己好几年都梦到他,还想要嫁给他的想法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看来他们真是注定的缘分啊啊! “那你想要怎样?” 对待救命恩人态度确实不应该太差,她还是一个懂得知恩图报的人。 “既然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报答下?”君逸清两手插兜,悠闲的看着她,等着她往自己挖的坑里跳。 “怎么报答?”白依诺不禁紧了紧衣服,他该不会是想要她以身相许吧,不对啊,她的清白已经让他给毁了。 男人看到她的动作不禁挑眉,“我之前救了你,刚才打了你,所以扯平了。” “就这样报答?”白依诺还以为他会让自己做什么。 “就这样!”他果断地说。 白依诺点头,不在乎的说,“好啊。” 君逸清也点头,“可以回家了吗?” “哦。”白依诺说着就跟他往车上走去。 君逸清嘴角勾起的笑意淹没在了夜色中。 直到上了车,白依诺才发觉自己好像上当了,但已经为时已晚,后悔也来不及了。 其实,她哪有那么傻,当得知君逸清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还有些庆幸,庆幸爷爷给她嫁的人是君逸清。 好像她心里,对君逸清的想法,有些不一样了。 这个自己日思夜想了好几年的男人,没想到就是自己的丈夫,白依诺想着想着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不禁脸一红。 “开车。”关上车门,男人淡然说了句。 “是君哥。” 车子等红灯之际,小康往后视镜看了好几次,红灯已经转为绿灯了他还在看。 “司机,可以开了。”白依诺有些不解,提醒他。 君逸清闭目养神没有留意,闻言睁开眼。 小康撇撇嘴,“夫人,我不是司机。” 白依诺笑了笑,“好吧,大哥。” 小康把车开起来,之后走了一段路,他一直在看后视镜,确定了后面的不对劲后才对君逸清说,“君哥,后面有辆桑塔纳跟了我们大概半个小时了。” 白依诺这才知道刚才小康在看什么,不禁想到上次的袭击事件,回过头一看好像那辆车确实是有备而来的,不禁有些担忧了起来,该不会跟上次那样有枪吧。 跟着君逸清这样身份的人,还真是一件提心吊胆的事情。 君逸清早就已经注意到了,他连头都没有回,重新合上眼,“继续开你的车,加速。” “是。”小康很快便加速行驶。 然而没开多远,前方一个岔路口却突然驶出一辆黑色桑塔纳,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嗞!”小康反应快速的刹了车。 白依诺毫无防备,差点撞上座椅时,身体却被人稳稳地抓住,才没有被撞得头破血流。 是君逸清!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她,白依诺内心的感动顿时油然而生。 “君哥怎么办?他们好像有十几个人。”小康紧急的回过头来。 君逸清看一眼白依诺,快速的对她说了句,“你在车里别下来。” 白依诺捣蒜般点点头,看到外面围了一大堆人又担心道,“那你呢?” “下车!”君逸清来不及回复白依诺。 已经恢复了冷冽,对小康说了句。 “是君哥,我已经很久没有打架了。”小康摩拳擦掌,镇定自若。 君逸清和小康打开车门,那十几个高大威猛的男人顿时一拥而上,把他们两人包围的水泄不通。 君逸清由于身高有一米八五左右,在一群人中显得鹤立鸡群。 白依诺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君逸清的身影,对方有十三个人,而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握着一根长棍,而君逸清这边只有两个,赤手空拳与对方形成很大的悬殊。 就算他们有再好的身手,也敌不过吧。 想到这儿,白依诺的心砰砰直跳。 对了,报警! 在身上摸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手机,才想起来跟君逸清吵架之后直接跑出门了,手机还放在家里。 一个领头的把长棍放在肩上,不时还放在手里敲几下,好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威慑力。 他用舌头舔了下腮帮,看着君逸清大声说道,“果然是咱们京城了不得的人物啊,这胆量在下佩服!” 这么多人围着他们,而君逸清想也没想就走下车,让他很是惊讶。 君逸清丝毫没有感到惧怕,面无表情,声音冷冽,“你们是谁的人?” 领头旁边的男人看上去凶神恶煞,他直接抢话,“头,少跟他们废话,直接干掉他!” 领头的男人哈哈大笑一声,一只手举起来示意身后的打手,“给我上!老板说了,谁打死的赏谁!” 身后十一个人闻言像是发了疯般朝着君逸清冲了过来。 “君哥,是专门冲你来的,会不会是恒通的人?” 君逸清已经来不及回答他,飞腿横拳扫着这些小喽啰,没一会的功夫,就倒下了五六个人。 小康也已经解决了想要靠近自己的一个,其余五个人面面相觑一眼,又冲了上来。 车内的白依诺睁大眼睛看着车外,见君逸清身手非凡,提着的心顿时落下一些。 然而凶神恶煞的男人突然发现车里还有人,对领头的小声道,“头快看,车里还有一个女人。” 领头的往里一看顿时笑得狰狞,“去把她给我抓过来,我倒要看看君逸清还敢不敢动。” 白依诺一直看着君逸清,没发现有人朝她走来。 而正在解决那些人的君逸清却发现了,他的瞳孔猛地收缩,看向车内。 白依诺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看向自己,他的眼里竟带着惊恐。 “解决掉!” “是君哥!” 小康立刻跟那几个围着君逸清的人搏斗起来。 当白依诺反应过来,君逸清已经以迅雷之势冲到车旁,将凶神恶煞的男人一拳打倒在地。 还没等君逸清反应过来,白依诺就下意识的打开车门。 “君逸清小心!”她伸手猛地将君逸清用力一推。 “啊……” “夫人!” 当君逸清听到小康的叫喊时回头一看,白依诺已经头破血流,躺在了地上。 君逸清反应过来立刻起身,他的眼底充斥着猩红色,像是发怒的雄狮,一脚用力的将领头的男人给踢晕过去。 随后跪坐在地上,看着双目紧闭,脸色煞白的女人,还有那一滩鲜红的血。 君逸清全身都在颤抖,止不住的颤抖着。 此时此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很意外,白依诺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却在他危险之时将他推开,自己替他挡那一棍。 真是多此一举!她以为他会那么轻易让人打吗?笨女人! 内心的复杂交织着君逸清的每一根神经,似张网,将他纠缠着。 “君哥,快送夫人去医院吧。” 小康见他楞在那儿,虽然焦急担心,却又不敢轻易将君逸清身边躺着的白依诺给抱上车。 君逸清的眼底像蒙了一层雾,他什么也没说,将白依诺给缓缓抱在怀里,动作小心翼翼。 白依诺醒过来的时候,入目的是一片雪白,还有充斥鼻尖的消毒药水的味道,难闻的让她不禁拧了拧眉。 清醒过来时才感觉到头很痛,不禁又伸手摸了摸,感觉到有什么包扎着。 想起来昨天惊心动魄的场景,她不禁想到了君逸清。 偏头一看就看到了靠在病床边的男人,在一瞬间,她的心顿时柔软了一下。 君逸清一直守着她吗? 似乎是感觉到她在动,君逸清已经抬起头。 白依诺看着他的俊脸,跟以往很是不一样,眼底有一圈黑色,下巴也不像往常那样干净利落,而是多了一层青染。 他第一句话就是,“有没有哪里疼?”声音竟有些沙哑。 白依诺摇了摇头,“嘶……”本想说不疼的,但实在是疼的忍不住呻11吟一声。 君逸清脸色顿时紧张了起来,站起身,他往外就是喊了一声,“医生!”语气还是一贯命令的口吻。 第三十八章 三毛 白依诺看到君逸清为了自己竟然那么担心,说不出来的感觉,应该是感动吧。 她没想到自己下意识挡了一棍,竟然让他对她的态度都完全变了,她顿时感觉自己受伤值了。 医生立刻冒着冷汗赶来给白依诺检查一遍,又对君逸清说是受伤后的正常现象才走了出去。 君逸清脸上的担忧少了些,给她倒了一杯开水,吹了几下才递给她。 白依诺喝了几口水,感觉有些饿了,还没有说,家里的张嫂就已经拿着好几个饭盒走了进来。 见君逸清要喂她,张嫂在背后偷笑,没想到先生对夫人那么好。 白依诺脸一红,小声说道,“我自己来吧。” 君逸清看出来白依诺不好意思,回头命令张嫂先回去,张嫂应了声便走了。 病房只剩下他们两人,白依诺心想,不是张嫂在这里不好意思,而是他在这里不方便好吧? 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白依诺看着君逸清要喂自己吃饭,囧的连话都不敢说,整个空间安静的有些诡异。 君逸清不管她的脸红,给她先喂了一口鸡汤,白依诺连咽下去都不敢用力,生怕发出声音让气氛更加尴尬。 这么吃她会消化不良的! 白依诺伸手去拿他手上的盒子,“我自己来吧。” 君逸清把手一偏,白依诺落了空,他态度有些冷,“这次量你是初犯原谅你,下次再那么笨就得接受惩罚!” 说完君逸清舀了一汤勺的鸡汤,喂到了她的嘴边。 白依诺想要说话,他的汤放在嘴边,只好喝了进去,就这么在尴尬不已的君逸清的“无微不至”下,喝光了一碗鸡汤。 见他放下餐盒又打开了一碗不知道什么,但扑鼻而来的苦味大概猜到是中药之类的。 她最怕的就是吃药打针,从小就是这样。 拧了拧眉,“我不吃药。” 君逸清不由她,又喂到了她嘴边,“这是补脑的,你脑子要是坏了我岂不是一辈子麻烦?” 说着就要喂她。 白依诺愣在那儿,看着他认真的脸,好像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一辈子?君逸清,你什么意思啊?”他这是在说要跟她过一辈子? 白依诺问出口,看到君逸清棱角分明的白皙的俊脸竟然红了! 我去! 君逸清竟然会脸红! 这简直比拿破仑发现了新大陆还要伟大的发现哎!新大陆好像不是拿破仑发现的…… “咦?怎么耳朵也红了?”白依诺看着看着就觉得有些好奇,伸手摸了几下。 君逸清被她摸得全身发烫,轻咳一声,要不是她有伤,他一定会好好“惩罚”下玩火的女人! “不想吃是吧,需要我用另一种方法喂你?”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君逸清冷脸道。 白依诺一看他嘴角的那抹坏笑,就猜到了所谓的另一种方法是什么。 不过有些变态的他真的会用另一种方法喂她?她不信! 白依诺暗笑一声,决定逗逗他,反正在医院也无聊,而且他刚才脸红的样子,竟然让她觉得有些……可爱! 天哪,这确实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她邪恶的笑道,一只手还掐了他胸膛两把,“好啊。” 君逸清拿着碗一愣,脸又有些微红,“白依诺你还是女人吗?” 换做其他女人一听他的话早就害羞的遮住脸了,而她竟然还笑得出来,一点都不懂得害臊。 她伸出一只手放在他的胸膛,“我是不是女人,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老公。” 她这一声刻意软糯的老公加上放在他胸膛上的手,让君逸清全身过电般,一阵酥麻。 “不吃是吧?好!”君逸清说着放下碗,一只手脱着上衣。 白依诺放在他胸前的手一滞,这是做什么啊啊!这里是医院,他是要现场表演吗? “流氓!”白依诺将手瞬间收回来。 他已经解开了一颗扣子,邪魅一笑,“吃不吃了?” 白依诺看一眼他裸露在外带着致命诱惑的胸肌,想起那晚他的生猛,顿时一咽口水,“我吃。” 君逸清轻笑一声,挑了挑眉,重新开始喂她。 白依诺这才知道他是在吓唬自己,也太不要脸了吧,动不动就脱! 她就这样全程在他的色诱下,吃完了一碗又苦又难闻的补药。 白依诺一口气喝下去那么多汤,突然感觉内急,换她脸红了,“君逸清,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哎你干嘛?”她的话刚一出,就被他整个人给抱了起来,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这是看穿了她要上厕所的想法啊。白依诺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丢脸!” “你说呢?”君逸清并没有像她一样的反应,而是好像在做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白依诺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快放我下来,我我……”白依诺的手一直握着门把,死都不肯进去,却我了半天没有我出个所以然来。 见君逸清在洗手间门口停下了脚步,白依诺这才知道他并没有要把她抱进去的想法,顿时脸更红,反而显得她多想了。 不过躺在君逸清的怀里好温暖好有安全感啊,他的身上还总是散发着淡淡的古龙香水味,这男人真够烧包的,还用香水! 她一个女人都没有用。不过君逸清这种男人,就是不用香水也很迷人了,看他的这张脸,明明就是画师精心的画作啊,看这标准深邃的五官轮廓,阆黑的眸子散发着水光般的清澈,还夹杂着淡淡的蓝,配上他高挺的鹰钩鼻,这样的长相,走到哪儿都是最受人瞩目的。 “还要抱多久?”君逸清淡雅如兰的嗓音突然在她头顶响起。 白依诺这才回过神来,竟然又被他的美色给迷得七荤八素。 下意识的抹了下嘴角,幸好没有流口水,否则君逸清见她被他的美貌给蛊惑了今后在她面前一定更加狂! 有些窘迫的从他怀里滑下来。 白依诺快速往洗手间走去,囧的想要用冷水冲死自己! 君逸清靠在门边,眉眼间始终带着一抹淡笑。 看着他失神的女人从来不在少数,但不知道为什么,见白依诺欣赏自己,君逸清内心有种说不上来的喜悦。 白依诺洗了手,看着这里面的设施,啧啧感叹,有钱人果然不一样啊,连一个病房的洗手间都那么漂亮。 扭动门把开门,就看到君逸清还等在门口。 白依诺再次脸一红,还没反应又被君逸清给抱在了身上,她顿时感觉脸红心跳。 “其实……我自己可以走的……”其实,被他这么抱着,真的不是一般的舒服,但她不允许自己迷失在君逸清的糖衣炮弹里面,说不定哪天他又对她恶言相向,差点就忘了,他竟然还动手打过她。 这个耻辱决不能忘记! 可是躺在他怀里就是很舒服啊,哪怕君逸清怎么对她,白依诺就是不想要从中醒过来。 把白依诺放在床上,君逸清说他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就走了出去。 他走到一处窗边的位置,点燃一根烟吸了几口,才拨打了号码出去。 那头接起电话,是君逸清的下属,“大校,您有什么吩咐。” “查一下昨晚的事情。”君逸清言简意赅的吩咐完,便把电话挂了。 君逸清和白依诺昨晚经历的事情整个军区自然已经知晓,所以只需说一句,他就去办了。 君逸清抽完半支烟就回到病房,见白依诺在刷手机,他一把夺了过去。 白依诺不满的嘟着嘴,“给我,这里好无聊!”说完顿时又笑嘻嘻的讨好君逸清,“君逸清,要不你让我出院吧,你看我什么事……” “不行!”还没说完就遭到了硬生生的拒绝。 “那你把手机给我。” “也不行!医生说要多休息,这样对恢复才有帮助。” 休息?拜托,她刚醒过来好吧! 白依诺一只手托着腮看君逸清,突然灵光一闪,不是让我休息吗?看我怎么整你! 她缓缓躺了下来,半撒娇的看着他,“君逸清,我睡不着,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君逸清听到她的话明显一拧眉,仿佛陷入了深刻的沉思。 白依诺见他不说话,顿时内心狂喜,你不讲我就不睡!看你能把我怎么办! 然而她却听到了跌破眼镜的话,君逸清仿佛是做了很久的内心挣扎,“你要听什么故事?” “你给我念三毛的书,我最喜欢看这个了。”白依诺一本正经的说,其实她就是胡邹来玩玩君逸清的,哪有什么最喜欢啊。 没想到君逸清直接掏出手机,没有十分钟,小康就抱着好几本三毛的书气喘吁吁的跑来了。 白依诺忍不住想笑,她这捉弄的可不止一个人啊! 在此之前她又想起来一件事,找着手机要打电话,“我得给事务所请个假,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不用了。”君逸清打断她,“已经请过了。” 小康看着君逸清坏笑一声,走了出去。 白依诺不解小康那个笑是什么含义,但君逸清这时已经翻开了一本书。 他轻咳一声,白依诺不禁一笑,他便开始念了。 ...... 当他念到-- 第三十九章 荷西 “荷西将我一把抱起来,肥皂水洒了他一头一胡子,口里大叫,万岁,万岁,你是那只猴子,那只七十二变的……叫什么,什么……”我拍了一下他的头,“齐天大圣孙悟空,这次不要忘记了。” 白依诺脸上漾着笑意,听着君逸清富有磁性的嗓音念三毛与荷西朴实而幸福的生活,朦朦胧胧的昏昏睡去。 一套偌大的办公楼里。 男人正坐在办公位置大发雷霆,站在那儿的两个手下面面相觑一眼,低着头正瑟瑟发抖。 “废物,简直是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养着你们就是吃干饭的!”男人站在那儿胸膛剧烈起伏,指着他们破口大骂,“让你们把君逸清给我做掉,动那个女人干什么!” “老板,那……那个君逸清实在是身手太了得,外界传言他一人可以敌三十人,我们当时还不信,昨天交过手之后才知道,我们这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 另一个连连点头,偷偷看着雷霆大怒的男人,“是啊是啊,至于打伤他的女人,那都是意外,意外……这个君逸清确实厉害……”说着两个人又不禁瑟缩着。 “砰!”男人用力的将桌上的烟灰缸砸了过去。 “给我滚!滚出去!一帮废物,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废物!” …… 之后,白依诺在医院连续住院观察了整整一个礼拜才出院。 而这七天说短不短,说长又不长。 因为在这几天里君逸清竟然全职陪着她,无微不至的程度让她几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出院时,小康的话让白依诺一直看着君逸清发愣。 他说,君逸清特意为了照顾她把所有的公务推了,这还是他跟着君逸清多年以来,第一次看到永远都是工作第一的他,为了一个人放下他眼中重要的工作。 真的如小康所言吗,君逸清也许不过是为了报答她挡那一棍的恩情吧,并没有其他的原因。 可是想来在医院的那几天,要不是君逸清全程陪伴,给她把三毛的书都讲了个遍,陪着她吃饭,睡觉……当然这个是一人一张病床,但不得不说,有了君逸清的陪伴,本该是枯燥又无聊的七天,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还没看够?”君逸清挑眉,打断她的沉思,车子已经往君家别墅开去。 白依诺低了低头,问他,“君逸清,那天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这次她问的格外认真,也希望君逸清能认真回答她。 当然,如果君逸清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她也会让自己不多想。 明显君逸清就是随口说的,因为他问,什么问题? 白依诺有些失望,摇了摇头,“没什么。” 那天他说,一辈子……她还有些激动的问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而君逸清好像已经忘记了。 白依诺看着窗外,就不该跟他这种人认真的,他讨厌女人,更讨厌她不是吗? 在医院陪她那么多天,她如果真听了小康的话自以为是就麻烦了,还是不要多想好了。 车子开到了家门口,君逸清先下车打开车门,白依诺走了出来,表情淡然的往里面走。 “欢迎嫂子回家!”君芷若还是一如既往的活泼热情,白依诺一走进去她就飞奔了出来将她紧紧的抱住。 白依诺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当君芷若放开她,她对所有人说,“我累了,先上楼休息了。” 张嫂看着他们,说道,“夫人要么吃了饭再上楼吧,都做好了。” “我不饿。”白依诺说完就上楼去了,留下一屋子人站在那儿。 君逸清看着女人有些失望的背影,不太明白,但想到她也许是心情不好,又微微皱起眉头。 君芷若看着楼上问君逸清,“哥,你们又吵架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我还看你给嫂子讲故事来着。” “没有。”君逸清随口说了句,走上楼去。 君芷若的话还依稀可以听见,“没有嫂子怎么生气了,一定又是你惹她不开心了!” 白依诺心情不佳的站在窗前,看着树上的麻雀活蹦乱跳,很是可爱。 她嘴角漾出一抹笑意,又有些苦涩的收起。 她为什么会感到心烦呢,因为君逸清吗?因为他在医院照顾了自己七天七夜,所以对他产生浓厚的感情了吗? 可是也许在他眼里这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啊!可是他从来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的呀!她有什么好值得患得患失的,从来就没有得到过的东西,又哪里谈得上失去? 可是因为君逸清的毫不在意,她的心就是莫名的在难受着。 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在她的脑子里迸出来,这个想法让白依诺心一慌,不行,她不能爱上君逸清,这样下去得到的只有受伤和失望,不会有她期待的东西。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传来,白依诺没有回头,却收拾了下自己的情绪。 “下楼吃饭。”男人淡雅的气息随着他的步伐靠近。 好似一股暖风将她紧紧包围,心也跟着暖暖的,白依诺顿时又骂自己没出息!只不过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就当做是他对你的关心了吗?别自作多情了! 她回过头来,看都没有看她,走到衣柜拿出自己的床被,准备铺在地上。 君逸清的手却握住她的,白依诺顿时停顿了动作,不禁抬眸,他这是什么意思,因为她为了他受伤,所以动了恻隐之心要让她睡床了吗? 果然,君逸清看着她平静的脸有点吓到了一般,她在医院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会变了一个人一样,这样的白依诺让君逸清有些不适应。 看着她几秒后,他将她手上的被子放在了他的床上,有些不自然的对她说,“今后你就睡床上吧。” 即使是猜到了他要说这句话,但白依诺还是震惊的,她瞪大了眼看着他,直到看得眼圈红了才收回。 “不用了,我已经习惯睡地板了。”她又走到床上将被单拿了下来,弯腰铺着。 让她睡床是什么意思?今后换他睡地板?这显然是不可能的,那是什么,今后一起睡?厌恶女人的君逸清似乎更不可能会这么做。无论是哪个结果,都已经不是白依诺想要关心的。 她只知道,那天在医院,君逸清的那个“一辈子”让她的心跳动的厉害,是激动的感觉,而刚刚他却全然忘了对她说过的话,白依诺才发现,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她千不该万不该莫名其妙的就对他动情。 因为,他一开始就对她挑明了呀,“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女律师!”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君逸清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他这一刻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左胸膛抽痛的感觉,是的,这种感觉的确是因为这个女人而产生的。 这种时候他很想要将她一把拉起来狠狠的亲吻一番,可是在他的潜意识里,又不允许他这么做。 最后,他不再看她,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白依诺松了口气,躺在地板上,却久久未能平静,至于自己在想什么,为什么想,却是毫无头绪了,直到看着天花板犯困,意识才开始涣散。 第二天清晨,白依诺一看床上有些凌乱,明显有人睡过的痕迹,苦笑一声,君逸清让她睡床的话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吧?她还不是照样在地板上睡了一晚。 洗漱好下楼,见君逸清在餐桌上看报纸,白依诺想了想还是走过去。 躲着他似乎有些不合适,起码他们是夫妻,哪怕名存实亡。 “早。”君芷若看着白依诺问候。 “早啊。”白依诺坐了下来,看向餐桌上依旧丰盛的早餐。 一边是君逸清每天吃的西餐,一边是中餐,白依诺瞥了一眼君逸清面前的西餐,直接选择了中餐。 君芷若看一眼她,“嫂子,你平时不是也吃西餐的吗?” 君逸清已经放下报纸,吃的优雅而又慢条斯理。 白依诺生硬的咽下一口小米粥,好好的气氛因为君芷若的话都快要搅没了。 “没有啊,换换口味而已。” “哦。”君芷若捧着面包看着他们二人,没有才怪,一看就不对劲好吧。 白依诺随便吃了一些,主要是不想一直面对君逸清,总感觉有些不舒服,所以草草结束早餐,就背起包准备上班去了。 在医院休息了七天,而她的头部只是轻微脑震荡没什么大问题,所以完全可以照旧上班了。 君逸清在她起身时吃东西的动作停顿在那儿,却看着她走出去什么也没说,又低头重新吃了起来。 来到曙光门口,白依诺竟然吃惊的看到大大的唯美玻璃门上贴着封条。 这是怎么回事? 在她诧异之际,旁边一辆车上,韩宇勋下车朝她走过来。 白依诺直接看着他问,“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被封了?” 曙光不是成立有七周年了吗?怎么会突然说封就封,有种预感突然就涌上心头,白依诺又觉得不太可能。 “听说是一个大官亲自派人查封的,至于原因……”韩宇勋讽刺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懂的。” 大官!她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第四十章 怎么那么能睡 “我还有事先走了。”白依诺说完就上了红色奥迪,发动油门两下冲了出去。 还没走进别墅,白依诺就大叫着君逸清的名字,她要杀了他! 她终于知道在医院他说已经请过假了之后,小康为什么会露出一脸的深不可测的笑。 “君逸清,你给我出来!为什么要将曙光封掉,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的军区给封了,我上班碍着你什么事了我!” 白依诺一走进去客厅就看到正中央的真皮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他悠闲的翘着二郎腿,晃着。 似乎她的到来早有预料,脸上除了淡淡的笑意,别无其他。 见他像个没事人一样,白依诺更来气,“你凭什么这么做,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因为你自己有阴影,所以就要将所有人的工作都整没?” “你的公司不管了?”男人反问她一句。 “突然说这个干什么,公司不是有人打理吗!” 君逸清一笑,“可是我已经把他给炒了!” 白依诺怒,“你这分明就是故意的,你现在马上让人把封条撕了,知不知道曙光上下有几十号员工,你这样做还让不让人活了!” 君逸清邪魅一笑,一副无赖模样,“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把我怎么样?”男人靠在后面,欠揍的样子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白依诺瞪他,果然这才是他君逸清的作风!好想拿块抹布将他的嘴巴给堵住!!硬招不行,那就来软的试试。 她一屁股坐在了男人身边,化身软妹! 双手合十,一脸崇拜样,“君逸清,你人长得那么帅,我想你绝对不是一个不近人情,没有人性,禽兽不如的人对吧……刚才我去事务所可谓是怨声载道啊,你总不能因为你一个人的阴霾……”见他眼神恐怖的飘过来,白依诺顿时了然,转了话锋,“我知道你这么做是因为不想我去事务所上班,但你也不能把那里给封了啊对不对?首先你把事务所一封,那些随意安的理由媒体肯定会大写特写一番,这多影响您这个京城军区大校的美名啊是吧,再说啊这个曙光律师事务所她再怎么说也是你母亲她……” “不许在我面前提她!”男人突然打断她,歇斯底里。 “好好不提不提!”白依诺连忙顺势给他摸了摸起伏的胸口,“那你能不能让人把曙光的封条给撕了,让人家正常上班,正常营业啊?” 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乱来,不能因为她一个人影响所有人的工作。 君逸清感受着她柔软无骨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愤怒莫名的减少大半。 他一挑眉,看着她悠闲道,“可以。” 白依诺闻言顿时高兴地欢呼雀跃跳了起来,在听到他的“但是”时,兴奋之情瞬间减去八分。 “但是,你不能在曙光上班!今后你的工作就是负责打理你自己的公司,如果没有能力,倒闭了我不会再帮你!” 说来说去,他还是不准她去曙光上班啊! “为什么呀?” 君逸清看向她一脸恼怒的脸,犹豫了好长时间,才吐出两个字,“因为……”又反常的顿了下,脸突然黑了下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曙光是正常营业还是继续被封下去,在你!” 说完就直接走了,给了她一个不容抗拒的背影。 为什么那么排斥她在曙光上班,除了那个原因之外,真正的理由,也许只有他的内心知道,即使他不愿意承认。 白依诺愤愤的抓起一个抱枕就用力砸了过去,“君逸清你这个混蛋,我杀了你!” 却根本连碰都碰不到他。 躺在地板上,白依诺两眼盯着奢华装潢的天花板,想了半天就是想不出来君逸清那个变态为什么不让她去曙光上班。 大概也只有一个理由了,她在曙光他就会想起他那个抛夫弃子的母亲,所以会更加痛苦。 自私鬼,这明明是他自己的问题,多少年前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还耿耿于怀,念念不忘! 白依诺烦躁的大喊了一声,“啊……君逸清,我恨你!” 她一定要想方设法做点什么来慰藉自己受伤的心灵! 算了,现在先睡一觉,等睡醒了再好好想想怎么整死他! 白依诺没想到,这一觉一睡竟然睡到了半夜的一点多,也就是说她从白天一直睡到了晚上,怎么那么能睡? 咦! 身下怎么突然感觉那么柔软,好舒服啊。 她的地板平时都是很硬的啊,要是哪天给她睡床,她一定会不习惯的。 一只手摸索着打开灯光,白依诺才惊讶的发现,她竟然睡在君逸清的床上! 天哪! 要是被君逸清发现的话一定会将她杀掉的! 她不敢直视的回过头看后面,见床上没有第二个人,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幸好他今晚没回来,否则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想想他那个变态,他可是特意约法三章过让她不许碰他的床的,又特意警告连摸都不准摸!娶个老婆却不让老婆……变态程度可见一般! 咕噜咕噜…… 由于睡了那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肚子开始唱歌。白依诺下床,拖鞋却不翼而飞了,只好光着脚找着…… “嘶……” 呃呃!她刚才踩到了什么!什么声音?是老鼠吗? 白依诺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僵住。 男人眼眸带着些朦胧,甩了几下脖颈才看向她,“你要谋杀亲夫啊!”嗓音还带着一丝沙哑。 白依诺回头看他,想到自己刚才那一脚有些重立马缩了缩脖子,“君逸清?你在干嘛?”咽了下口水。 不要告诉她,他这个大恶魔放着舒适的大床不睡,情愿睡地板?他可是堂堂的军区大官哎,浑身贵气的君逸清哎! 等等!她是怎么跑到他床上去的?他将她……抱上去的!?让她好好缓缓,那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男人不理她的惊讶,却有些不太自然起来。 “不睡?还是床太舒服了你更喜欢地板?” 白依诺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太大,可是谁让他转变那么突然的,不是她碰过的床都要扔掉的吗?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还是问清楚放心点。 “君逸清,你干嘛放着床不睡跑到地上来,还有你干嘛把我抱到床上去?”她一本正经,满心防备。 这个女人……好奇心还真的是…… 君逸清已经莫名脸红,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不太真实。 他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带着危险气息,“让你睡床不好?还是你想要一起睡?” 白依诺顿时跳开,“不要脸!谁想要和你睡了,不是你自己说讨厌我这个女律师吗,我可不想强人所难,你还是回你自己床上睡吧,我继续睡我的地板,就这样,我现在要去吃饭,饿了。”说完转身。 君逸清看着她的背影,想到昨天她失望的样子,心再一次一疼,“我愿意试试!” 白依诺停下步伐,试试?什么,话说一半真的很讨厌哎。她只是微楞,并没有回头,她在等,至于想等些什么,又难以言喻。 男人上前两步,在后面对她说,“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想要试试,试着……一起。” 白依诺忍不住闭了闭眼,心已经不能控制,激动不已,君逸清,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一起,一起什么呀! 他的手已经握紧她的双肩,将她的身体转过去。 四目相对,暗流涌动,擦枪走火…… 他的薄唇带着温热,靠近她时在空气中停顿两秒,就有些急的要覆上去…… “喵……喵……” 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小猫咪闯入,硬生生打断了室内的暧昧。 君逸清顿时不悦,浑身散发着冷意瞪向墙角的罪魁祸首。 “咳咳……”白依诺刚才也沉浸其中,顿时尴尬不已。 挣开他的手,她缓缓走向墙角蹲下身子。 白依诺看着可怜兮兮有些脏污的小猫咪,同情之心油然而生。 见它好像不怕自己,她试探性伸手抚摸着猫咪的背,毛茸茸的让她不禁喜欢上了它 “君逸清,这只小猫看上去饿了,应该是没有主人,我可以养它吗?” 君逸清看着蹲在那儿的女人,她脸上的温柔不像是装出来的,而嘴角含笑的样子以及对小动物的爱怜更像是单纯青涩的少女。 他的心弦就这样被轻易的撩拨起来。 “可以,让张嫂喂它,你下去吃饭。” 白依诺见他同意,顿时喜笑颜开,以后有只小动物作伴,挺不错的。 她把小猫抱起来,起身走了出去。 “小家伙,以后我就是你姐姐啦,我今后就叫你童童好不好?” 小猫咪喵呜一声,似乎对这个新名字感到满意。 “我们先去洗个澡,然后再一起吃饭饭吧。” 君逸清就站在阳台上,看着女人嘴角始终挂着浅笑,心底有什么东西在融化。 刚才他说的那番话……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俨然一副孩子模样,他不禁叹了口气。 随后又想,也许这样,也很不错,起码她应该不会背叛他,当然,他也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天边刚露出了鱼肚白,君逸清就醒了,在穿戴着衣服,手表。 一身笔挺干净的军装将他挺拔的身姿完美的衬托出来,让他看起来更加的英姿勃发,左手腕上的卡地亚手表很好的彰显男人显赫的身份,连优雅的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王者气息! 第四十一章 君逸清,不要! 白依诺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简直帅爆了! 君逸清快速穿戴整齐准备出门,而他经过床边时又折回来。 “叟!” 他来了!闭眼!装睡! 男人的气息渐渐靠近,气场强大得几乎笼罩着整个卧室。 白依诺就要撑不住时,他一手撑床,低头温柔的在女人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透着红的俊颜,白依诺眨巴几下晶亮的眼睛,不知所措看着离自己近近的男人。 这是一个什么含义的吻,温柔?动情?君逸清昨天到现在好像有点不太正常! 难道他喜欢上她,不讨厌她这个女律师了? 还没等她琢磨明白,君逸清就给她掖了掖被角,嗓音温柔而带着暧昧的沙哑,“等我,晚上带你去一个地方。” 白依诺看着他深情款款的样子,好像是受了蛊惑般自动点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样的君逸清比在医院还温柔,还让她怦然心动。 他给她念三毛的书,那种温柔又有磁性的嗓音,让白依诺沦陷,他将她抱到床上自己睡地板,他吻她,给她掖被角…… 这些,都足以白依诺不停地狂喜。 晚上,他要带她去哪儿?有些激动,又有些好奇,更多的是幸福,从未有过的幸福感。 白依诺心情大好的翻了好几个身,又睡了过去。 睡到晌午吃过饭,才去了自己的公司,以后公司要由自己打理了,她的日子不会比以前清闲。 忙碌一天准备回家,却遇到了白雪,她显然是专门来找茬的,叉着腰拦住白依诺的去路。 白依诺不想和她说无用的废话,绕过去准备走人,然而她想太平有些人却偏偏不让。 白雪又立刻走到边上不让她走。 白依诺一翻白眼,“好狗不挡道!” 真是一天天吃饱了来跟她白依诺斗,看来有些人只能汗颜以对,跟她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白雪嘴角歪笑,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你不是说我怀着梁博的孩子吗?我告诉你你别得意,现在已经没有了!我就不信君逸清他条件那么好,会甘心只要一个女人,哼,到时候你就等着被我取代吧。” 白依诺顿时惊诧,她竟然为了跟她抢君逸清堕胎了!从来没想过白雪会变得如此可怕,可怕到她觉得自己从未认识过。 “你不是要跟梁博结婚了吗?为什么还打掉他的孩子?这样你就不怕她不要你?” 白雪冷哼,“哼,白依诺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吗?我根本不爱梁博,看到你嫁给君逸清这样的男人,我嫉妒你,我恨你!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做,却可以什么都比我强!为什么!” 白依诺不理解她为什么处处要跟自己作对,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跟自己比较,但之前她蒙在鼓里,现在不会再让她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好啊,我拭目以待,你要是有本事把君逸清抢走,哦不,你有本事让君逸清多看你一眼,算我白依诺输。”说完,白依诺没再理会脸色发白的白雪,转身踏出公司。 对于一个处处看自己不顺眼的人,又有什么多言的必要呢? 站在拐角的梁博走出来,一把拉住白雪的手,一向心高气傲的他难以相信白雪会这么对他,“小雪,你刚才跟白依诺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把我们的孩子打掉了?” 白雪也是一愣,随后抽出被他握着的手,“没错,既然你都听到了,我也不用再隐瞒你什么,一切都是你听到的那样,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那也是我的孩子!”梁博握住她的肩膀,像发疯似的摇着白雪。 白雪用力一推他,“孩子有什么用,我要的是让白依诺活的痛苦,你能让我比白依诺强吗?你能跟君逸清比吗?他是京城无人不识的大校,你算什么?跟着你我就得让白依诺给比下去!走开!” 说完,白雪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大步离开。 傍晚的彩霞逐渐散去,夜色撒向苍茫。 白依诺在家里待了三个小时君逸清都还没有回来,已经晚上八点了。 张嫂看一眼餐桌的晚饭,走过来。 “夫人,您先吃晚饭吧,先生他这么晚还没回来,一定是执行任务去了。” 白依诺说不上为什么,一晚上心怦怦直跳很不安稳,总觉得好像有什么要发生。 她轻轻的舒出一口气,“应该不会吧。”他早上说过要带她去一个地方的。 张嫂一笑,“夫人,先生经常需要执行任务的,甚至有时候一晚上都回不来,您不用替他担心。” 白依诺一听,看了她一眼,她脸上的担心很明显吗? 那就先吃饭吧。白依诺起身走到餐厅,这个时候,手机响起。 是君逸清。 白依诺偷偷出了一口气,不就是一个电话嘛,她紧张什么啊,心怎么总是跳,连眼皮也跟着跳不停。 “君逸清?”白依诺接起电话。 …… 那边没有传来预料中男人的声音,而是一阵嘈杂声,还有女人大哭大叫的声音。 白依诺又喊了句,还是没人回答她。 握着手机好一会她终于听清楚一句,“君逸清,你不是人们口中的大英雄吗?我倒想看看,你这个大英雄是要自己活命,还是让那个女人活命!” 活命? 坐在餐位上的白依诺立刻起身,对着电话那头大喊,“君逸清!君逸清你在哪儿?” 然而这个电话明显是君逸清不小心碰到的,根本没有人回答她。 白依诺心底升起一种恐惧,这种恐惧比那天看到君逸清差点被长棍击打时还要强烈。 张嫂从里面厨房出来,见她站在那儿没有吃饭,脸上表情恐慌,不禁问,“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白依诺握着手机的手攒紧,“张嫂,君逸清一般会在什么地方执行任务?” “夫人,你要去找先生啊,那可使不得,先生工作时间是不能被打扰的,再说了他在哪儿我们这些做佣人的也不清楚啊。” 白依诺见她不知道,两步跑了出去,开上自己的奥迪,飞驰而去。 君逸清,你一定别有事,我……我还有话想跟你说…… 边开车边找了个号码拨出去。“喂夫人。”小康那边听着也很混乱,跟君逸清刚才电话里的声音一样嘈杂不堪。 白依诺焦急问,“小康,君逸清他人现在在哪儿?” 小康看一眼篮球场上的君逸清,支支吾吾,“夫人……你找君哥有事吗?” 白依诺一听顿时更确定了君逸清现在有危险,“你快说他在哪儿!我要过去找他!快告诉我……”她的声音突然莫名哽咽。 跟君逸清一起经历过两次危险,白依诺很清楚君逸清可能在面临着什么。 小康叹息着也几近哭泣,“夫人,你……过来吧……” 白依诺只用了20来分钟的车程就到了目的地。 从车上快速下来,由于是晚上,路灯昏黄,她一眼并没有看到君逸清。 整个球场已经被警车警察还有消防团团围住,群众也已经被警戒线远远的隔离开。 一声声愈发急促的警笛声,让白依诺紧紧蹙起眉头,她往远处模糊的地带望过去,还是没有看到君逸清的身影。 隐约可以听到婴儿的哭泣。 另一边两辆救护车闪烁着紧急灯光随时待命。 小康见白依诺来了,跑过去,“夫人……” 白依诺边往里走边急着问,“君逸清呢?发生什么事了里面?” 小康赶紧叫住她,“夫人您不能进去!” 但白依诺就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径直冲了进去。 “小姐你不能进去!”警察完全没料到会有人冲进危险地带,一时才让白依诺钻了空子。 白依诺穿过警戒线就已经看到了正蹲在地上的君逸清,,他额头上不停地冒着冷汗,只着一件白衬衫的后背也已经湿了。 他旁边坐着一个浑身颤抖的年轻女子。 白依诺惊恐的看到,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襁褓婴儿!而婴儿身上竟然被绑着一个闪烁着红色的东西——是定?时?炸?弹! “哇……哇……哇……”婴儿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直在哭。 另一名特种军人开始给女人解绳子,也已经冷汗淋漓。 而君逸清试图要去拆卸婴儿身上的炸?弹,白依诺见状大喊一声,“君逸清,不要!” 男人的动作猛的顿住,他抬眸一看时脸色立刻刷白,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惊恐,“白依诺,你怎么来了!快给我滚开!把她给我拖出去!” 白依诺听到他的话顿时泪流满面,她知道君逸清都是为了她的安全才这么说的,可是她不想走,眼睁睁看着君逸清被炸死,她真的做不到! 一名女警上前要将她拽回去,白依诺见状立即两步跑到篮球架旁。 她死死地拉住君逸清的手,眼圈泛红,“君逸清,不要拆,我求你……不要!” 哪怕是看过电视也知道这有多么危险,君逸清要为了这对母子牺牲自己吗? 可是拆弹专家都无能为力,他万一失败了,岂不是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他一只手摸上她的头顶,柔声却带着颤音,“听话,快离开这里!我马上就出来!”说完他抽出被她抱住的手臂,对远处的小康使了一个眼色。 第四十二章 君逸清,你在哪儿? 君逸清刚才那么危险都依旧镇定自若,稳如泰山,而现在白依诺在这里,他慌了,他全身都在颤抖,在害怕。 白依诺再一次死命拉住他,生怕他会赶她走,她拼命摇头,炸?弹以秒钟倒计时的紧迫声音让她开始失控,“我不走……你拆吧,我就在这里看着你拆!”她知道让君逸清一个军人在危难时刻退缩是不合理的,也是不理智的,君逸清也做不到跟她离开,那么就由她来守护他吧。 当她知道君逸清因为儿时母亲抛夫弃子而有严重的心理创伤时,她就觉得他不过是那个停留在伤痛中还没有长大的小男孩,她有一种要将他从阴霾走出来的想法,现在也是一样,她要守护住他,不能离开他。 因为她知道,君逸清也会害怕。 君逸清内心更多的是感动,他没有想到白依诺会因为自己不顾生命,对他趋之若鹜的女人不在少数,但白依诺这样不顾自己性命的,还是前所未有。 他的薄唇覆在她柔软的唇上,落下一记深刻的吻,这个吻没有暧昧,没有深情,只有害怕和留恋。 即使依依不舍却还是不能停留,一秒后便离开,看着她柔声道,“等我。”他看着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深情,白依诺似乎明白了什么,更加用力的摇头,脸上早已哭的梨花带雨,“君逸清我不等我不等……你别赶我走……啊……放开我…… 白依诺还沉浸在害怕和深深的恐慌中,就被人给拉了起来,往外拖。 刚才她清楚地看到炸?弹上面的分钟还剩下1分34秒…… 被强行带离之前,白依诺看到君逸清拿过婴儿身上的炸?弹……母子两安全撤离。 只剩下挺拔高大的君逸清孤零零站在那儿,在那一刻,显得如此的无助,渺小……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君逸清又深深地看了白依诺一眼,便低下头投入到摸索炸?弹结构中去… “君逸清,你要是有事,我到死都不会原谅你的!你记住我说的话……”白依诺挣扎着歇斯底里,身上越来越无力,像是被抽空了全部的空气。 警察们看着君逸清手上的炸?弹全都束手无策,纷纷屏住呼吸,有些女警察甚至都不忍看危险地带。 突然! 千钧一发之际! “只剩下29秒了!”一个声音猛的响起。 顿时一片死寂!空气瞬间凝结成冰! 刹那间! “嘭!嘭!嘭!”炸?弹还是没能被拆除,在这一刻炸响了! “君哥!”小康的声音大吼一声,瘫坐在地上。 白依诺死死盯着一团熊熊火焰瞳孔开始涣散,心脏急剧收缩,直到最后彻底失去意识晕厥过去。 她隐约看到了君逸清缓缓朝他走来,他一身笔挺整齐的军装,他的嘴角始终带着一抹摄人心魄的浅笑,甚是好看。 突然,他的手朝着她伸了过来,看着她的眼神温柔似水,无比宠溺,“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白依诺笑的灿若桃花,一脸幸福,难掩羞涩的把手伸过去…… 然而君逸清却突然消失不见,眼前除了一片模糊的雾茫茫什么也看不到。 “不!君逸清,你在哪儿?”她在梦中惊醒过来,一脸茫然无措的坐在偌大的床上。 她已经泪流满面的瘫坐着,整个人仿佛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眼神空洞,喃喃自语,“君逸清,我恨你,你不是说过要带我去一个地方的吗?可是你人在哪儿?” 哽咽几声,她的手紧紧的捏着,指甲已经陷进了肉里而浑然不觉,“我还有好多话想要对你说……你知道吗?在三年前美国第一次遇到你的那天开始,我就发誓,如果你未婚我一定要嫁给你,在那一刻我就认定你了,上天垂怜让我的梦想终于成真……你一次又一次跟我说,你讨厌女人,你讨厌我这个女律师,可是我有信心能让你摆脱阴影……” 白依诺像是突然惊醒般,她搜索了一圈空无一人的大大的奢华卧室,这里有君逸清的气息,依然那么好闻,君逸清换衣服的画面仿佛就在她眼前,还有君逸清跟她约法三章时的嚣张气焰,她都记得…… 全都记得…… 可是君逸清,你在哪儿? 她发了疯似的冲出房间,连鞋子都忘了穿,大步的跑下楼去。 外面正下着磅礴大雨,她就好像是没有感觉般直接冲了出去,犹如行尸走肉一样跑啊,跑啊…… 无论张嫂和管家怎么拦都拦不住,最后只好随她去,也许发泄下也是好的。 他们回过头去,长长的叹着气,摇摇头走了。 雨水打湿了她的长发,打湿了她的睡衣,也将她的心打湿…… 白依诺突然感觉到好痛,心脏的位置,像是在剧烈的收缩着,疼的她跌坐在地上。 白依诺仰着头,无力的大喊,“君逸清!你在哪儿?你给我出来啊!” 沙哑的嗓音淹没在大雨中,脸上早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总之早已模样不清,直到整个人瘫软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 黑色吉普车内,男人的眼底一阵黯淡,闪烁着痛苦的光芒。 “君哥,夫人她好像晕过去了!”小康看着倒在雨水中的女人。 话还未落,君逸清已经打开了车门,两步走了过去。 “君哥,伞!”小康拿着雨伞跑过去,想要为他们撑着,君逸清已经弯腰抱起了地上的女人。 “先生他没有死!”一名女佣快步从外面跑了进来,跟所有人传达着这个好消息。 管家顿时老泪纵横,连君雷那边,都以为君逸清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君逸清紧紧的抱着娇小的躯体,白依诺的身体冰凉中透着滚烫的温度,一会冷一会热,揪得他的心,生疼。 小康站在那儿,看着君逸清抱着女人往里面走,摇了摇头,看来夫人是真的爱上君哥了,也是,在那种情况下,谁也以为君哥会死,只是谁也不会料到会突发那样让人完全始料未及的意外…… 浴缸里,君逸清将两个人的衣服褪去,抱着白依诺给她擦拭着身体,最后目光定格在她哭红的眼皮上,心疼的吻在了上面。 “傻瓜……” 白依诺又是一次在睡梦中惊醒过来,当她睁开惊恐万状的眼神时,却倏地愣住在那儿,整个人仿佛成了一具精致的木偶,没有任何表情。 君逸清竟然完好无损的坐在床边,坐在她的面前,那么近,那么逼真。 可是她却不敢伸手去触摸,她怕一次次失望,像梦里那样,只要她伸出手,君逸清就会消失。 “醒了?”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沙哑的响起,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感觉是真切的。 不是梦! 白依诺立刻坐起身来,伸出粉拳用力打在他的胸膛,既欢喜又生气的边哭边紧紧抱住他,“君逸清……” 明明有好多话想要对他说,可真的当他站在自己面前,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想要这么抱着他,安静地抱着,好好感受他的存在。 男人低头在她乌黑的长发上面轻吻了一下,看着她的脸,一只手将她垂落的碎发拨弄到脑后。 才带着责备的口吻,有些不悦的拧眉,“你知不知道自己发烧多少度?知道你睡了多长时间吗?” 此时此刻,白依诺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她只想要好好感受君逸清还活着的喜悦,是的,这一刻,她的心抑制不住的狂喜着。 她一只手抓着他胸前的白色衬衫,主动吻在了男人的薄唇上,有些青涩,却很直接。 什么羞涩,在这一刻都下地狱去吧,她不想管太多了。 君逸清没想到她会变得这么主动,但显然对于她的主动,他并没有一丁点的排斥,反而身体潜藏着的欲望被女人的柔软给撩拨起来。 他的手轻轻按住她的后脑勺,激烈的回应着她。 灯光浅浅,衣扣散落。 两个人的心,在这一刻近在咫尺,几乎没有任何的隔阂,直到两具躯体紧紧的交缠。 窗外透进来的月色羞涩的笼罩在偌大的床上,暧昧而又缠绵悱恻。 春绸缎暖,一室旖旎。 白依诺靠在男人身上,想到刚才的事情脸涨红,一只手却仍然抓着他的衬衫。 好像只要一放手,他就会消失。 君逸清低眸看着她,表情严肃,神情紧绷,“今后我工作时间,不许来找我,你这样会造成非常大的麻烦,听到了吗?” 麻烦?他这是什么意思!她不过是因为担心他,他竟然说她是麻烦。 白依诺缓缓放开他,一声不吭,转过身去。 君逸清见她生气,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玉子……牺牲了。” 玉子跟着君逸清多年,自从她一分配到军区就被他选中,只不过后来她犯了纪律…… 玉子? 白依诺想起来是谁,震惊的转过身来,“她那天不是不在现场吗?怎么会……”说到一半她突然就坐起身,瞪着他,“君逸清你什么意思,你心疼玉子,也不能怪到我头上来吧?” 君逸清两只手放到脑后,“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当时要不是你突然出现,我就不会分心,因为疏忽才让玉子从我手里把炸?弹抢过去,她也就不会牺牲。”他的眼底有些暗淡了下来,“玉子是为了我才牺牲的。” 第四十三章 是,夫人! “君逸清!你太自私了,你的意思情愿死的人是你也要玉子活着对不对?那我呢?你把我当什么了!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麻烦对吗?玉子可以为了你去死,我也可以!要不是你让人把我拖走,我也可以……”突然发觉自己好像说得有些多了,白依诺生气的不去看他,也没有再说下去。 她明明知道不该嫉妒一个已经牺牲的人,不该和玉子争风吃醋,但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君逸清将她拉了过去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安慰她,“好了别生气了,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不说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他才是这个组织的头,如果有需要,他的确应该第一个冲锋陷阵,哪怕明知道前面是龙潭虎穴,也必须义无反顾,这就是他的使命。 白依诺靠在男人身上,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任性了,君逸清失去手下难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是,那天在书房的一幕…… 如果玉子跟君逸清不仅仅是上级跟下属的关系呢?那么君逸清会不会一直都将玉子藏在心里。 想到这儿,她完全做不到冷静,又从他的怀里起身,看着他问,“君逸清,你跟玉子那天……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君逸清无奈一笑,揉了揉微痛的眉心,“那天是意外,玉子在我的水杯里……”君逸清本来不想将这些事告诉她,他希望白依诺能一直保持现在这样的单纯,如果可以,他还希望她能一直活在自己的保护之下,不受一丁点外界的纷扰和伤害。 在那天之后,君逸清的心里,就已经认定了,这辈子,就她白依诺了,为了她,他愿意试试。 第二天。君逸清带着白依诺一起参加了追悼会,玉子被组织追加为烈士。 回来的路上,君逸清带着她来到一片浩浩荡荡的花海。 这个季节正是鲜花盛开,正美好的时候,一阵风吹拂而来,夹杂着栀子花的淡雅清香。 白依诺的手被君逸清牵着走,她有些好奇,“你带我来这儿?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地方?”不会吧,一个大男人,竟然喜欢这些花吗?君逸清不像是有这种格调的男人啊。 他以为再怎样也应该是带她到什么旅游区啊,或者公园什么的。 不过这里,她还是挺喜欢的,春暖花开。 “马上你就知道了。”君逸清淡淡的说着,一直拉着她往前走。 白依诺看着他神神秘秘的样子,有些好奇了起来。 大概穿过这一片花丛的背后,竟然出现了一片浩瀚的海洋。 侧目一看,春暖花开,往前,面朝大海,堪称完美。 白依诺惊喜的看着他,“怎么做到的?这里不应该是沙滩吗?”千人踩踏,竟然多出一片花海来。 君逸清一笑,笑起来让他看上去有些桀骜不驯,“这里没有第三个人会来,除了我们。” 白依诺瞠目结舌,“你是说,这片海,都是你的?” “还有那片花丛。”男人补充道,“当然,还有这个。” 他说完从西裤口袋掏出一个礼盒。 “我不看,你自己打开。”白依诺现在看到这个就有阴影了,万一又是空的,可是真的丢脸。 男人忍不住一笑,将礼盒打开,里面竟然躺着一颗鸽子蛋,我的老天啊!要不要这么奢侈! 白依诺还没有从中反应过来,左手无名指上已然多了一枚巨大的戒指,就好像吊灯似的奢侈,光芒四射,亮闪闪的。 君逸清真的好浪漫啊!这是白依诺此时此刻唯一的想法。 “送给我的吗?”她脸上浮现娇羞,有些受宠若惊,最近君逸清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君逸清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看着她,嗓音淡雅,伴着男人特有的味道,“嗯。” 在她沉浸在这一片汪洋大海入神时,君逸清已经走到了她身后,穿过她的腰肢抱着她,他的下巴靠在她的肩上,姿势再暧昧亲密不过。 “你怎么了?”见他半天不说话,只是靠在那儿闭着眼眸,白依诺忍不住问了声。 “别说话,让我抱会。”男人仿佛比她还要陶醉其中,而彼此陶醉的原因却不尽相同。 白依诺内心幸福荡漾开来,脸上露出浅笑,任由他这么抱着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她,将她面对着他。 白依诺脸微微一红,呼吸有些急促,他干嘛这样看她,很尴尬哎。 君逸清看着她很长时间才移开眼,看着大海缓缓吐出几个让白依诺脸红心跳的字,“以后,等我们生了孩子,再带他来这里玩。” “谁说要跟你生孩子了!”白依诺偏过头去,语调带着些娇嗔。 君逸清侧目看着她,“说不定已经有了,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说完还低声笑出来,让白依诺更加尴尬。 “说什么呀……” 话还没有说话,嘴唇就被他给霸道的封住。 一个深情的,又深入又长久的吻。 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直到白依诺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大脑快要缺氧时,君逸清终于放开了她。 他微微弯着身子,用饱满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凌乱着,“‘给我生个孩子吧,我会努力爱你。” 这句直接露骨的话,胜过世间最动人的情话,白依诺感动的点了点头,“我愿意。” 她要这样做,她愿意为君逸清生一个孩子,属于他们的孩子。 晚上。 到了晚饭时间,君逸清从书房忙完工作出来。 “吃饭了。”白依诺刚好要去叫他,看他出来直接说道。 “嗯。” 男人走过来拉着她往餐厅走了过去,也不管所有人惊讶的脸色。 君芷若看着这一幕也是像见了鬼似的,咽下去一颗红枣忙拍桌子,“这是什么画风啊?万年冰山终于被融化了啊!” 所有人顿时表示赞同,君逸清从来没有对谁这么温柔过,也就白依诺能有这个待遇,这怎么能不叫他们吃惊。 白依诺只是脸一红,低下头去,刚才就是想到君芷若会取笑,才一回来就把那枚戒指给摘下来藏好。 “吃你的饭。”君逸清伸出筷子在她头上轻轻一敲,君芷若顿时老实了,吐了吐舌头吃饭。 晚饭后。 君逸清接了几个电话,才拨给小康。 “君哥,查到了,上次半路堵我们的人,还有安装炸?弹想引你上钩的,都是同一伙人,如您所料,的确是何峰那伙人干的,君哥,这帮人太猖狂了,直接将他们抓捕得了!” 君逸清眉头一皱,散发着冷芒,“何峰自然是无疑的凶手,但我怀疑他幕后还有更大的鱼,以我对何峰作案的了解,这些都跟他的作风不尽相同,所以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他要的不仅仅是何峰,而是放长线钓大鱼,然后一网打尽。 “可是君哥,我担心他们会越来越嚣张,万一养苚遗患,那些亡命徒下次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放心,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露出马脚,你继续调查,切记不能打草惊蛇,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要让他们无处遁形!” 小康不得不佩服君逸清的思维和格局,“是君哥!我一切按照您的吩咐去办。” 白依诺以为她跟梁博是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没想到他竟然还会来找她,这简直让她更加看不起他。 “你来做什么?”白依诺想到他就看到白雪,都是一丘之貉。 梁博比往日憔悴很多,没有了平时的风光。白依诺也不想去猜测,大概就是因为白雪堕胎的事吧。 梁博突然拉住她的手,几近哀求的语气,“依诺,救救我,我求你帮帮我。”白依诺回头看一眼里面,甩开他,要是君逸清看到就麻烦了,“你放开我!还有,别再这么叫我,你不配!” 梁博拼命的跟她道歉,后说,“依诺,我知道你怪我,但我现在后悔了,当初都是因为白雪勾引的我,我一时鬼迷心窍才跟她在一起的,现在我已经看清楚她是怎样的女人,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依诺,我来是想让你救救我和我爸。” 白依诺直接往外走,扔下一句,“哼,你找错人了,别说我没什么能力能帮你,就算我有,也不会帮你这种人!” “白依诺!”梁博本性暴露,在后面叫住他,脸上的五官扭曲,“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帮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这话让本不想理他的白依诺停下脚步,看着他挑眉,“哦?我倒是很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后悔。”说着一手朝着守卫招呼了声,勾唇一笑。 两位守卫立刻走过来拉住梁博。 见她要将自己撵走,梁博又立刻做出小人奉承的脸,“依诺你别生气,你一定有办法帮我们父子的,你帮我去给君逸清求个情,只要他一句话,我们就能相安无事,不然我这辈子就完了……” 白依诺丝毫不为所动,“是吗?那刚好啊,正如我所愿,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说完她转过身,再没多看他一眼,“轰出去!” “是,夫人!” 第四十四章 惊喜 “白依诺,一定会后悔这么对我的,你给我等着!”梁博的骂声突然没了,被守卫用一块抹布塞住,“吵什么吵,这里是大校的住处,惊动了大校是你能担待得起的吗?” 白依诺闻言缓缓转身,眼圈微红。 梁博,你也有今天,当初背叛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我白依诺不是随便谁都可以欺负的! “刚才说的振振有词,满腔愤懑,现在后悔了?”身后一道熟悉的男音传来。 白依诺偷偷吸了吸鼻子,回过头。 有些尴尬,“你都听到了?干嘛不出来!”有些生气的白依诺看着阳光下的男人,光芒打在他身上,为他的神秘渡上了一层金黄,将他的完美演绎得得淋漓尽致。 他情愿不出来帮她,等着看她笑话吗? “有出来的必要?”男人一只手抱住她的腰肢,暧昧低声道,“我是把空间让给你发挥。” 白依诺看着他,几乎要看出点什么来,随后捏着他的鼻子质疑,“你确定不是在吃醋?” 君逸清将她的手拿下放在唇边,若有所思,“嗯,确实有点。” 感觉到男人气息的温热和暧昧,白依诺脸红到了脖子很,“我跟他早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君逸清将她搂在怀里,观察着她的表情,缓缓说着,“梁博的父亲也就是市长,被人检举巨额贪污,梁博本人利用职务之便多次收受贿赂,与多名女性存在不正当两性关系,父子二人均被停职调查。” 白依诺疑惑的看着他,梁博刚出事君逸清就知道风声了,莫非…… “君逸清,这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你举报的?” 君逸清挑眉,“挺聪明。” 见他竟然不否认,白依诺更加不解,“为什么,梁博跟你无冤无仇,你是因为我才这么做的吗?”不知道什么心情,总之有些复杂,不管怎么说,虽然梁博有负与她,但她并没有想过要治他于死地。 君逸清弹了下她的额头,“就算我不检举,他出事也是迟早的,我也是意外得知他们的犯罪行为,所以,不但不会帮,还要将他们送给检查机关。” 当然,更直接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梁博竟然是白依诺的前男友,这个事实几乎令他如鲠在喉。 白依诺竟然无言以对,总之她也不想管他们的事。 下午,君逸清去军区了,留下她一个人在家,白依诺干脆也去公司看看。 君逸清开始说把她公司的负责人给炒鱿鱼了,那都是骗她的,其实只不过放了他几天假而已,现在又正常上班了,君逸清找的人自然能力也不会差,所以她在公司也没什么事做。 在出来办公室时竟然看到了韩宇勋,这让她着实有些意外。 “宇勋,你怎么在这儿?”总是有些巧合,跟韩宇勋的几次碰面。 韩宇勋似乎也很惊讶,“我是这家公司法务部的新聘律师,你难道也是?” 白依诺顿时笑了,“不会吧,陈经理把你给我招进来了啊?也太巧了点吧。” 韩宇勋一手拿文件,一手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丈二和尚,“我怎么不太明白啊,还是说我这思维比别人要笨。”他不禁自嘲。 白依诺连忙摆手,“怎么会呢,你很聪明。” “那……聪明的人能否请这位漂亮的小姐喝杯茶呢?”韩宇勋依旧文质彬彬,让人不忍拒绝他的谦谦有礼。 白依诺忍不住浅笑一声,“你真幽默,走吧。” 一杯茶而已,她跟安皓然还经常喝酒呢。 来到公司楼下的一个茶馆,两人相对着坐了下来。 “曙光……应该正常开了吧?”白依诺首先问他这个,毕竟韩宇勋竟然到她公司来上班了,她有些怀疑君逸清到底有没有兑现诺言。 “听说已经重新开起来了,但我担心有什么不好的历史,所以重新选了这家公司就职,不过听你这么说,应该是没有在曙光上班了。”服务员把一壶茶和点心端上来。 韩宇勋给她沏了一杯。 白依诺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一声,才说,“我也没有去了,其实你现在所在的这家白氏企业,就是我父亲的公司,不过我爸爸已经去世了,所以由我接任,陈经理是我……请的公司负责人。” 她不想多说其他不好的事情,比如金佳丽等等,所以简单说了下。 韩宇勋喝着茶的动作停下,抬头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意外,“没想到还是个女强人。” 白依诺摇摇头,“你可别挖苦我了,你现在也在这里上班,知道这不过是一家小如牛毛的小企业,除了底下有小工厂的生产带来点利润,根本就没什么盈利的。” 韩宇勋放下茶杯,连连称赞,“依诺,你太谦虚了,现在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可不多了啊。” “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你真的过奖了,时间长了你就知道,这个小企业的营业额真的没有多少,不过最近我看了业绩表,比之前要提高了一些,这都是陈经理管理有方。”其实不止是一些,是多了不少。 在陈经理的管理下,公司井井有条,很有秩序的经营着,她相信依赖陈经理的管理方法,在不久的将来,白氏企业也能像其他大公司一样走向国际。 “依诺你放心,既然白氏是你的公司,今后我也一定会帮助你的,我们是朋友,只要你有需要,一句话我随叫随到。” “谢谢。”白依诺没有多想,喝了口茶。 然而抬头的时候,又觉得韩宇勋看着她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到底哪里怪又说不出来,总之韩宇勋好像总是很温柔,她隐约感觉到,韩宇勋对自己,并不像是他口中所说的朋友那么简单。 这么想着,她看着他问,“宇勋,你也算得上是事业有成,没想过要找个好女孩然后成个家吗?” 她希望跟他表明自己的态度,以免以后尴尬,还有不必要的麻烦。 韩宇勋放在桌下的手指微微动了几下,绅士一笑,“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女孩了,所以,住不下其他人了。” 白依诺偷偷松了一口气,“那祝你们幸福。” “谢谢。”韩宇勋点头一笑,端起茶杯喝茶,一切动作显得那么的优雅绅士。 大概又坐了十几分钟,白依诺才起身准备离开。 韩宇勋说送她回去,她自己开了车,自然是推辞的。 于是两个人便一前一后走出茶馆。 刚走到门口,韩宇勋不知道看到上面,突然停下脚步,白依诺回过头看他,“怎么了宇勋?你还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先走了。” 韩宇勋小声说了句,“依诺,我不是什么名人啊,难道你是?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白依诺木木的,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 “有人在偷拍我们。”韩宇勋说的。 “什么?”她终于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名人的意思了。 可是妈呀,偷拍?!要是让君逸清看到什么然后误会了,后果不得了啊! 韩宇勋正要开口说什么,突然从茶馆飞奔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刚好撞在白依诺的身上。 “啊……”白依诺踉跄着就要跌倒,幸好韩宇勋反应及时将她的身体稳住。 三十多岁的男人从里面冲出来的速度很快,而且身高大概在一米八以上,撞上白依诺的力道自然就大。 抱着白依诺站稳的韩宇勋顿时气愤不已,朝着男人就是一阵呵斥,“你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吗?” 白依诺拉了拉他的手,“算了。” “对不起小姐,我家里突然出了急事,所以……对不起,对不起……”这个魁梧的男人不停地跟白依诺道歉。 “没关系,你有事先走吧。”白依诺也没有什么事,想着这人也不是故意的。 男人连声道谢,才走开了。 她突然想到刚才韩宇勋说有人在偷拍的事,赶紧从韩宇勋身上离开,保持一定的距离。 跟韩宇勋告了别,白依诺把手提包扔进车后座,开着车回家。 路上,她想着还没有做过饭菜给君逸清吃,便加快了车速,趁他回来之前,她今晚要亲自下厨,希望能给他一个惊喜。 回到家,白依诺喜滋滋把包随手扔到沙发。 张嫂见她心情好,也被感染了,笑着说“夫人,今天有什么喜事吗这么高兴。” 白依诺一只手放在她唇边,“嘘!先别说,我今晚要亲自下厨。” 张嫂被她的动作逗得更乐,心想这夫人真是没有架子,不把他们当佣人看。 “喵……喵……” 白依诺将小猫咪抱在怀里,“童童你想姐姐啦,先去看电视,等我把菜做好了再陪你玩好不好?” 放下猫咪,白依诺就挽起袖子进厨房开始忙碌了。 她算着时间差不多,现在是四点半,等君逸清回来她也差不多应该做好了。 晚上六点整。 今天君逸清准时回来。 见张嫂笑意盈盈,环视一圈没有白依诺的身影,他刚要问,白依诺就从厨房走出来。 君逸清看向她身上的围裙,不禁浅笑一声走过去。 “怎么想起来要做饭了?是不是着急要当家庭主妇?”看到她,君逸清感觉一天的疲惫都消散全无。 白依诺脸微微红了,手有些油腻,用身体推着他,“快去洗手吃饭。”说完就回了厨房,做最后一个菜。 第四十五章 这样就想伤到我? 君逸清还沉浸在女人穿着围裙的画面,俨然一副家庭主妇的模样,就是这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画面,却能让他很满足。 家里有一个女人,正在厨房忙碌着,等待着他回家,温馨的感觉让什么都已经拥有的君逸清动容。 这一刻,他完全忘记白依诺还是个律师,他一直憎恶的女律师。这一刻,白依诺仅仅是他君逸清的女人。 张嫂把她做的菜一一端出来,跟君逸清说着,“先生,这些全都是夫人亲手为了您做的,她还问我你喜欢吃什么菜,然后不会做的还特意去看菜谱。” 白依诺刚好出来听到,不好意思的小声让张嫂别说了,才看了君逸清一眼,坐在他对面。 君逸清心情大好,看着这一桌子的菜,再看看白依诺,随后柔声对她说,“过来。” 知道他是要她过去坐,但这里好多佣人,这么亲密好像不好吧。 她摇了摇头,没过去。 “嗯?”男人只用鼻音,就能让人感受到他不容抗拒的坚决。 白依诺只好起身过去。 君逸清才满意的开始吃起菜来。 见他夹了一块三文鱼,白依诺有些紧张,“会不会很难吃?” 君逸清咀嚼着三文鱼肉,确实有些……不好吃。 他一直吃习惯了家里的专业厨师做的饭菜,所以她别人做的菜对他来说,自然算不上什么美味。 但如果是白依诺做的,他愿意,也喜欢吃。 君逸清充满宠溺的伸手抚摸着她的发顶,“好吃。” 白依诺顿时感到了骄傲的成就感,夹了一块吃进嘴里。 白依诺尝到味道又连忙吐了出来,“好难吃啊,君逸清,别吃了。” 看他表情不像是假的,但确实做的难吃啊?想到君逸清也许是不想打击她,白依诺有些感动。 “我觉得好吃就行。”男人温柔的看着她。 白依诺一手撑着下巴看着眼前的美男子,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幸运啊,能拥有一个像君逸清这样各方面条件好的男人。 男人也有些动容的看她,就在两人用眼神交流之时,桌上的手机震动一下,接着又连续震动了好几下。 君逸清拿起手机划开一看,脸上挂着的温柔顿时消失殆尽,转而神情冰冻三尺。 整个餐厅的温度骤降了好几个摄氏度,白依诺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君逸清的眼神一点点的移开,接着突然侧眸看向她,白依诺顿时吓了一跳,他看着她的目光阴鸷骇人。 “你自己看!”君逸清把手机用力摔到桌上,猛的起身,怒目而视。 白依诺拿起手机看向屏幕。竟然是她下午和韩宇勋在一起的图片! 上面明显是有人刻意抓拍的,她的身体正被韩宇勋护着,看着有些亲密,不知情的人一看,的确很容易误会。 她陡然想起韩宇勋告诉她有人偷拍的话。 白依诺看着勃然大怒的男人,拉着他的手,心里有些焦急,她害怕他误会自己。 “君逸清,你听我说……” 男人一把甩开她的手,动作之大差点又打到她的脸,君逸清冷漠的打断她,“离婚!明天等着协议书吧。” 他君逸清什么都可以无所谓,但就是背叛不行! 尤其是她白依诺,当他看到这些照片,内心的愤怒,嫉妒,冲上他的大脑神经,让他没办法冷静。 白依诺站起身,眼圈红了,为他这么不信任自己而难过,她试图跟他解释,“君逸清,你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你什么都不听就要……” 君逸清冷漠的眼神让她止住了说下去的勇气,他不光冷淡的看着她,他深邃的墨瞳还充斥着她最不想要看到的嫌弃,一如以往他对她的厌恶一样。 这一刻,他和她之间好像又回到了原点,仿佛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 白依诺知道,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 有些无奈,她看着一桌子的菜,这些都是她做了一个下午的,是特意为了君逸清做的。 她迈了出去,走到餐厅门口又停下脚步,“张嫂,把饭菜都倒了吧,做的不好吃。”她说完就快步走上楼去。 坐在床上她一直在问自己,明天君逸清如果真的扔给她一份离婚协议书,她该怎么办? 本来跟他可以两不想干,各过各的,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种种,他的温柔,宠爱,都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里。 白依诺拉开抽屉,里面的钻戒让人难以忽视的躺在那儿。 君逸清给她戴上戒指时说过的那些话还清晰可见,然而明天,他们就要离婚了吗? 这明明就是他们之间能预见的结果,可是,心真的好痛啊! 鼻子一酸,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下来,打湿了手背,又落在被单上。 不知道哭了多久,白依诺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半夜,一阵巨大的声响将白依诺吵醒。 她睁开眼时,闻到一股刺鼻的酒气,不禁拧起眉头。 昨晚是哭睡着的,灯还没有关,一坐起身就看到君逸清正踉跄着朝她这边走过来。 君逸清一晚上没回来,是出去喝酒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喝酒。 她看着似乎喝得很醉的男人,想了想还是起身。 君逸清扶着墙,走路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沉稳,看样子是真的喝醉了。 白依诺伸手扶住他,“怎么喝那么多?” 他是因为那件事生气所以喝酒的吗? 君逸清一把将她的手甩开,也没再扶着墙,看都没看她一眼,便在床上躺了下来。 似乎是很难受,他用力的扯着自己衬衫的衣领扣子,却怎么也扯不掉。 白依诺叹了口气,最后还是走过去,弯腰给他解开扣子。 男人呼吸舒畅了些,带着浓烈的酒气,很是刺鼻,看来是真的喝了不少。 帮他解开衬衫扣子,白依诺就要给他脱鞋袜,然而君逸清却一把将她的手抓住,用了全力。 “贱女人,女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啊!” 男人的力气对女人来说几乎疼的要晕过去,她咬着嘴唇隐忍着,“君逸清你喝醉了,放开我。”她几乎要流下眼泪来,嗓音带着哭腔。 男人大概是听到她委屈的声音,酒醒了大半,然而在看清楚她的脸时,突然用力将她扯到了床上。 “啊……”白依诺猝不及防趴在床上,刚翻过身来就被他重重的压住,动弹不得。 男人英俊的的脸凑近她的,在此刻显得有些狰狞, 散发出来的酒气告诉白依诺他喝醉了,然而他说出口的每一个字却证明他根本就是清醒的。 他两只手死死的按住她的手腕,咬着牙用他那猩红色的眼眸怒目而视她,“白依诺,你知不知道背叛我君逸清会是什么下场?”他突然发出一声魔鬼般的冷笑,“敢背叛我看来你是不知道!我现在就来告诉你是什么!” 他的话一出,下一刻就放开了她的手,然而 即将发生的事却好像是地狱之刃,刺穿了白依诺的心脏。 君逸清用力的撕着她的衣服,没一会她就全身羞涩的暴露于他面前,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他滚烫的唇欺压下来,在她身上的每一寸啃噬着,几乎要将她的肌肤灼伤。 白依诺感觉到男人突然的灌入,惊醒过来,没有几次肌肤之亲的她难以忍受刺痛,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 “君逸清你放开我!你会后悔自己这么对我的,放开我……”白依诺挣扎间看到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她下一秒就举了起来,却迟迟没有砸下去。 白依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舍,君逸清已经这么对她,而她却在一遍遍的为他找借口,他只是喝醉了而已,他只是在误会她…… 君逸清发现她举着烟灰缸,酒已经完全醒了,他讥讽一笑,“这样就想伤到我?幼稚!” 他的身体始终压着她,一只手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0.04口径的自动手枪。 他动作熟练的扣动扳机,看着裸露在自己眼前的女人,没有了往日的欲望,只有恨与怒。 白依诺绝望的看着他,“你就那么恨我吗?君逸清,恨到让你想要杀了我?”即使他这样对她,她对君逸清有的却还是仅仅的心痛,而不是该有的恨意。 他这么对她,她应该恨死他才对啊! 君逸清冷笑一声,将手上的枪转了一圈,枪口对准自己,嘴角轻蔑,“没错,你背叛了我,我恨你入骨,不是想砸晕我吗?一个烟灰缸有什么用,用这个!”他吼出声后,就把枪递到她面前。 白依诺不解他什么意思,他是要自己杀了他吗? 见她迟疑,君逸清突然又怒了,一把拿起她的手,把枪放在了她手上。 他面无表情,“只有一次机会,要么你动手,要么……别后悔!”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他仿佛是妖异而可怕的吸血鬼,正一点点的向她伸出獠牙。 白依诺见他果然是要让自己杀了他,鼻子再次一酸,拧着眉头,“别后悔什么?我不动手你就要杀了我是吗?” 男人丝毫不理会她的眼泪,像是对待一个木偶毫无感情,“你还有三秒钟。” 第四十六章 查! 白依诺缓缓点头,“三秒是吧,足够了!君逸清,与其你动手刺伤我的心,干脆我自己来好了。”她的话说完,就不熟练的将手枪对准自己的心脏,紧紧闭着眼眸。 还是有些害怕的,心脏好像被人揪着般的疼。 白依诺全身颤抖着,可是,她不想要君逸清对自己动手,那样她死都不会瞑目。 因为,她的心,会痛! “嘭……”白依诺刚准备扣下按钮,枪就已经被人夺走。 听到枪声白依诺猛的睁开眼,看到君逸清身上没有受伤,她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把枪夺过去打在了墙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依诺想到他的冷漠,心也一点点的凉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手上已经多了一把手铐。 银色手铐在灯光下刺痛了她的眼。 君逸清露出一抹邪恶的笑,“既然你不要这个机会,那么就慢慢后悔吧!”随即男人无情的将她的手拷在床头。 冰凉的镣铐将她的心冻伤。 男人的身体再一次压向她,不带一点感情的,冷漠的,狠狠地压向她。 一晚上,白依诺的手挣扎不了,动弹不得。 在男人发疯的折磨下不知道晕过去多少回,又让男人用冰冷的清水冲醒过多少回。 直到白依诺感觉到身体里流淌出了鲜血,男人才像嫌弃什么似地猛的抽出来。 “给我记住!就算我君逸清不要你的那天,我也不会允许别的男人碰你!因为就算是垃圾,也只能由我来处置!现在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了吗!”最后一句话他是用吼的,对着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白依诺。 她的手还被手铐锁着,吊在床头因为男人剧烈而又长时间的动作勒出了几条发紫的痕迹。 她终于知道,君逸清就是一个魔鬼,他可以温柔的让你忘了自己是谁,也可以可怕到让你明白什么是生不如死! 君逸清一晚上没睡,从卧室出来就待在隔壁的房间里,一直没有间断过的抽着烟。 他的眼底依旧猩红可怕,而内心却开始陷入了无边的痛苦之中。 他对白依诺所做的,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 当看到那些照片,看到白依诺靠在别的男人怀里,他的大脑失去了思考能力,他整个人都失控了。 本来想着靠酒精麻醉自己,不去想那些能使自己发疯的事情,可是喝醉以后,他只要看到她那张娇俏的脸,就会想起她很有可能对着别的男人同样笑得灿烂…… 没错,君逸清嫉妒的发狂! 接下来他所做的一切开始不受自己控制…… 白依诺一直睡到了中午才醒来,外面阴沉沉的,没有一点阳光。 她感受着全身的酸痛,终究是熬过去了…… 君逸清,从今往后,恨你,将是我白依诺余生要牢记的事! 想要起身喝口水,白依诺才知道手铐仍然锁着自己的手。 蠕动了几下嘴唇,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也不知道该叫谁。 她能叫谁来给她解开? 君逸清这么对她,还会有人像之前那样尊敬她吗? 白依诺苦笑一声。 她双目无神的盯着昂贵的吊灯,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空气,空洞洞的。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白依诺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不知为何,明明发誓要恨他的,却在这一刻莫名其妙,不受自控的流下了眼泪。 她恨自己,哭什么!你白依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没有出息了! 君逸清瞥她一眼,依然是面无表情,在看到她眼角的泪水时,心又莫名在疼,这种让他烦躁的感觉,却被他立刻压了下去。 君逸清给她解开手铐,看到女人手腕上的血肉模糊,心莫名一疼。 他还没开口,白依诺就冷淡的问他,“离婚协议书拟定好了吗?”她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个魔鬼身边了,连一秒钟,都不要了。 君逸清顿时咬牙,腮帮因愤怒而鼓起,“不需要你提醒我自然会让人去办!”他说着突然又笑了,笑的很突兀,“不过,在此之前我必须好好折磨你!以泄我心头之恨,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嫌弃的语气,就差没有用口水淹死她了。 白依诺一只手紧紧抓着床单,几乎要将上好的布料撕碎。 “先生不好了……”张嫂急匆匆从外面跑进来,在看到躺在床上不成人样的白依诺时,不禁止住了嘴。 心想这两人最近刚好了一段,又是怎么了?还有楼下那些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君逸清神情淡漠,“什么事?” 张嫂指着楼下,焦急的说,“下面来了几个人,听说是警察局的,说……说怀疑夫人跟一起走私毒品案有关……”她一番话说得浑身颤抖,见君逸清的表情冷得吓人,越说越小声,“说让夫人下去配合他们调查。” 白依诺心惊,这是怎么回事?她看向君逸清,他真那么恨她吗?竟然连设计陷害都用上了。 君逸清皱眉扫了床上的女人一眼,直接迈开长腿走了出去。 张嫂这才敢去扶白依诺起身,见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光着的身上更是没有一处完好。 她边给白依诺拿衣服边摇头,“先生是怎么下得了手啊……真是造孽啊……”连她看着都不禁心疼白依诺,她的手腕上更是已经血肉模糊。 白依诺身上疼的动弹都难受,只能让她给自己穿上衣服。 穿好衣服,白依诺用微弱的声音跟张嫂说了句,“张嫂,请你扶我下去,谢谢……” 张嫂扶着白依诺下楼,看她坐下后第一时间就是给她倒了杯水,白依诺有些感动,但现在她没有心思喝水。 君逸清正在跟那些人交涉,态度冷硬,毫不客气。 “要想带走我的人,还得问问我君逸清同不同意!”他高傲如同王者,语气满是不容置喙。 焦局长看了身后的几个手下,脸上顿时挂不住了,指着君逸清,“就……就算是你的人你也不可以包庇吧,有没有犯法一查便知,如果没有,我们马上走人。” 君逸清冷哼一声,丝毫不给他面子,“我君某人家还轮不到你们随随便便可以搜查!” 一名男警官亮出手中预备好的搜查令,“你身为堂堂大校,怎么可以公然与国家政府对抗!”他的话一出,君逸清就冷眼扫过他,这一眼,男警官刚才的理直气壮顿时全无。 白依诺看着他们僵持不下,开口说话,“我是白依诺,你们要查我什么?” 她没做亏心事不怕他们查,更不需要君逸清为自己开脱,她不需要! 所有人看向说话的女人,除了君逸清之外每个人都对她苍白的脸色有些震惊,猜测着她如果真的是一个女毒枭,是不是因为毒瘾发作了? 焦局长毕竟见多识广,诧异一会很快恢复平静,看着白依诺说,“白小姐,我们接到举报称您与一起走私毒品案有关,举报者还明确表示毒品就在您个人的手提包里,请问方便让我们的女同志搜查下您的手提包吗?” 白依诺想也没想,看着自己昨天随手放在沙发上的包,“那个就是,你们搜吧。” 君逸清放在口袋的手微微动了几下,随后走到窗边的位置,皱眉打出去一个电话。 “查,昨天白依诺一天都遇到了哪些人,发生了什么事!一秒钟都不许给我遗漏!” 放下手机,君逸清回头看着白依诺,有些事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白依诺说完让他们搜查才开始有所警觉,举报者?明确表示就在她的包里?会不会跟那个偷拍的人有关系? 而想要害她的人,除了金佳丽母女就是梁博,显然君逸清可以排除在外了。 梁博已经出事,这个时候他应该焦头烂额没有心思对她做这种事,金佳丽还不至于会直接对她下手。 那么只有白雪了,也只有她的头脑才蠢得像猪一样,还举报者?就那点智商也配跟她白依诺斗! 可是,现在才怀疑,会不会有点迟了! 女警得到焦局长指示,套上一只一次性手套,搜查白依诺的包。 没两秒,她就从里面翻出来一包东西。 而这种包装白依诺并不陌生,因为她之前就被何峰差点陷害了。 那么这个,是什么时候放进她包里的? 白依诺想到了茶馆门口冲撞到自己的男人。 客厅的所有人,除了白依诺和君逸清之外,都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有女佣甚至惊呼出声,她们没想到白依诺会是一个毒贩,而君逸清竟然娶一个毒贩回家,这个爆炸性新闻更让她们一时难以消化。 焦局长看着走过来的君逸清哼一声,有些得意,“我说君大校,您还有什么话说吗?” 君逸清仍然不为所动,“眼见不一定是真的,我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跟毒品有关系?” 焦局长哈哈笑两声,用力的拍了拍手,“真是够了,君逸清你别给脸不要脸,证据摆在眼前你竟然还要包庇,这似乎不是一个公职人员应该做出来的事吧!” 焦局长心想,君逸清一直风光无限,风头盛过所有人,每次表彰大会都有他君逸清的名字。 第四十七章 怎么做需要你来教我? 这次逮着机会怎么也得好好挫挫他的锐气!君逸清也怒了,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你焦局长要是能从我君逸清的门口带出去人,我没话说!要是带不走,你最好让你们何书记来找我!” 白依诺看着君逸清激动的样子,她该感激他的包庇之恩吗? 焦局长刚才进门时就看到了门外的重兵把守,哪里敢轻举妄动,就算没有守卫他作为局长也不能硬来,最后气的头顶冒烟,走了。 警察局的人一走,君逸清就对白依诺说,“去医院。” 白依诺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在做什么,先好好折磨她一番,再送去医院救治,然后再折磨吗? “不必了。”她直接从座位上缓缓起身,“离婚协议书拟定好了麻烦你让人送到我的私人住处。”说着就要走出君家别墅。 “站住!”君逸清低沉喝住她,“我允许你走了吗?”他神情冰冻,语气冷漠。 说完就直接对管家命令,“她不肯去医院,就让医生过来!” “是先生!”管家不敢怠慢,立刻走了出去。 白依诺也不管她,继续抬脚往外走,然而身后却又传来男人命令的口吻,“你要是再往外走一步,我保证明天没有白氏这两个字!” 的确,这是白依诺不敢尝试的,这个魔鬼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更何况她一个小小的公司。她不敢怀疑君逸清的能力,他既然有本事买下白氏,就有能力毁掉它。 咬了咬牙,眼圈一红,站在那儿很长时间,最后她不得不重新上楼。 经过男人身旁,她恨的连杀了他的心都有,白依诺眼神空洞的看着楼梯,一字一字道,“君逸清,从现在开始,我恨你,直到我死!” “随便!” 男人无所谓的话语比她的更冷,一点一点的冰冷着她的心。 白依诺一走进卧室,管家就带着一名中年女医生进来了,两个人都是大汗淋漓,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上去给她检查身体,并且上药。” 管家用眼神示意医生抓紧上去。 医生点点头,上去了。 不一会又下来,额上全是冷汗,她看着君逸清哆嗦着说,“大校,夫人让拒绝检查,也拒绝上药。” 君逸清冷脸走了上去,留下几个人站在客厅战战兢兢。 “医生上来。”突然,男人走到楼梯口命令一声,医生赶紧点头,“是是。”跟了上去。 白依诺躺在床上,没有看进来的是谁,也不感兴趣。 君逸清走到床边,看一眼睁着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的女人,心又一次疼了下,但想到她背叛自己,就立刻又冷了下来。 “过来!给她检查!”男人站在床边,低沉的嗓音命令医生,让人听着就全身发颤。 女医生立刻走过来,弯腰要给白依诺检查遍布着青紫的身体。 “砰!” “都走开!”白依诺夺过医生手里的检查器材,用力摔到地上。 君逸清再可怕又如何,她能承受的都已经承受了,也不介意他再对她做些什么。 医生一脸无奈,看着君逸清,“大校,夫人身上有多处伤口,要是不及时处理恐怕会引起发炎……”她只敢如实汇报,不敢多做猜疑。 君逸清听到她的话,再看一眼不配合的白依诺,突然勾唇一笑,“给她检查!再不配合,我只好自己来了……” 他故意没把话说完,白依诺看向他脸上的笑意时顿时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如果她再不配合,他就会当着这个医生的面把她脱光,甚至是做其他。 她毫不怀疑,因为君逸清现在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地狱修罗,是禽兽。 女医生给白依诺上好药后,又给她把脉。 她的动作停顿在上面,重新诊断了一遍后才笑着看向君逸清,“大校,恭喜。” 白依诺闻言耳边感觉轰隆一声,似乎明白了什么。 君逸清却好像不知道她何出此言,“什么意思?”语气仍然是冷淡的。 “大校,夫人怀孕已经快要四周了。” 白依诺的心顿时跌落谷底,果然是这样,为什么要跟她开这么大的玩笑。偏偏在这种时候,为什么? 君逸清闻言,顿时看向白依诺,想到昨天的事情内心有些愧疚,她怀孕了可他却…… 随后突然又想到什么,对医生冷着脸命令,“你可以出去了。” “是大校。”医生虽然不明白君逸清为什么没有其他准爸爸那样的喜悦,但自然是不敢多问,直接退了出去。 君逸清看着床上的女人,冷声质问道,“孩子是谁的?” “你说什么?” 白依诺的心如坠冰窟,如果说君逸清昨晚对她的行为让她失望,那么今天他说的话,已经让她对他彻底绝望。 君逸清看着她娇小的脸庞似乎瘦弱了一些,但还是为昨天的照片耿耿于怀,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很有可能不是自己的,就好像吃了一只苍蝇那样令他恶心。 “不是吗?对于一个有背叛基因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男人冷声质问。 白依诺再也忍受不了他对自己的侮辱,抱起枕头用力的砸在他身上,歇斯底里边哭边大声喊道,“君逸清你就是一个畜生,你给我滚出去!”她的手就要打在他身上,却被男人一把握住。 他的心情不比她好,反而看上去更加糟糕,“白依诺我告诉你,要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君逸清的,我会让你还有肚子里的孩子,连同那个男人,统统活得比死了还难受!” 男人的话说完,再也不想看她一眼,用力的将她推到了床上。 然后直接走出卧室,又是一声重力将房门合上。 他害怕自己再待下去又会对她做出什么来,君逸清来到隔壁卧室。 缓缓的垂坐在地上,两只手埋入发中。 他的双眸通红一片,昨天的那几张照片,上面白依诺亲密的靠在别的男人怀里的模样,让他没办法释怀。 君逸清不知道,自己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太在乎她。 然而越是伤害她,白依诺越痛苦,他的心也越痛。 他没办法让自己冷静,他冷静不了,只要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有可能是别的男人的,他就嫉妒的想要杀人! 颤抖着手点燃一根烟,君逸清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来的烟雾顿时将他缭绕。 照片上的内容,还有医生跟他说白依诺怀孕的话,似张网,交织着他的神经,就像这烟雾,越来越多,越来越浓,仿佛要撑破他整个心脏。 扔掉烟蒂,起身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君逸清听到一声声的啜泣,停下了脚步,站在那儿。 白依诺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直到咬破了也不肯松开,她不知道自己还在执着什么。 还有哭的必要吗?君逸清误会她,连她怀孕也要猜疑,这样的男人,真的值得她这样吗?她不知道,只知道心真的好痛。 一个念头突然涌上来,她要离开这里,离开那个恶魔般的男人。 他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的,可是她已经承受不下去了。 想到这儿,白依诺开始随便收拾了两件衣服,拿起包要下楼。 身后的一道身影一直看着她,却并没有阻拦。 君逸清想要看看,她离开自己是不是要去那个男人身边,是不是要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 一路走出君家,白依诺身上有伤没办法开车,只好走出来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让她有些奇怪的是,一路竟然没有人拦她。 回头看了富丽堂皇犹如宫殿的房子,一股复杂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回过头去,君逸清,我再也不想要看见你了,如果可以,我希望是一辈子。 张嫂上楼来,看君逸清就站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愣了下,随后才说,“先生,夫人她走了……您不拦住她吗?” 毕竟已经怀孕了,这要是在外面有个什么闪失,她知道最伤心的还是他自己。 君逸清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了出去。 车上。 君逸清将车子停在路边,接起电话。 “说。”冷声一个字,整个车内温度很低。 小康直接汇报,“君哥,我们的人已经把夫人昨天一天的行程都查过了,夫人除了跟韩宇勋去茶馆喝了半个小时的下午茶,然后出来时被人撞上之外,一天就没有再去过哪儿。” “只是这样?那些照片怎么来的!毒品又是怎么放进去的!”男人冷声。 小康继续道,“后来我们找到撞了夫人的那个男人,查出的确是有人出钱让他那么做的,毒品也就是他故意撞上夫人后放进去的,而指使他这么做的,正是夫人的妹妹白雪。哦对了,就是在那个时候,还有人在暗中偷拍。” 他说着又小声补充了一句,“君哥,您确实是误会夫人了,那些照片上的内容,不过是韩宇勋扶了夫人一把,然后偷拍的人特意找准角度抓拍的,君哥,夫人跟那个韩宇勋只是工作上的关系,要不您跟夫人道个歉……” “怎么做需要你来教我?”男人低沉的打断他,小康立刻噤声。 第四十八章 说曹操曹操到 君逸清用力甩了方向盘一把,想到自己这两天对她做的那些事,就想要揍自己一把。 白雪!他咬牙迸出两个字,眼底散发着冷芒。 他握紧方向盘,重新发动车子。 白依诺来到公司楼下,没有下车,而是坐在出租车上,望着高楼上面的一个大窗户。 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白依诺一直坐在车上没有说话,直到司机不耐烦的催促,她才说了住所的地址。 司机刚发动车子,韩宇勋就敲了敲车窗。 白依诺一看,见是韩宇勋,想到自己身上有伤不太方便,便让司机开车,当做没看到他。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韩宇勋竟然还开着车跟到了她家楼下。 只好下车。 韩宇勋一见她下来就迎上去,脸上的担忧明显。 “干嘛躲着我?依诺……”韩宇勋刚说出口,就发现她手上脖子上的伤痕,顿时声音大了很多,“你怎么受伤了,发生什么事了?”说完又拉着她要上他自己的车去。 白依诺抽出手,“我累了,想上去休息。” 韩宇勋似乎不肯罢休,严肃的问她,“是不是他打你了?君逸清,他打你了对不对?” 白依诺虽然不知道韩宇勋为什么会认识君逸清,但对这些没有兴趣。 只要是君逸清有关的事情,她都没有兴趣。 他打她?算是吧,这还算不上打的话,怎样才算呢?毕竟心都碎了。 她点了点头,“是啊,我很快要离婚了,所以现在心情很不好,抱歉,我先上去了。” 韩宇勋在她转过身时一把拉过她,将她拥在怀里,“依诺你别这样,你不是还有我吗?” 白依诺愣了一愣,随后想到这不过是朋友之间的一个拥抱,没有挣扎。 在这个时刻,听到这样安慰暖心的话,心里的确会感到很温暖。 靠着韩宇勋好一会,红了眼圈,白依诺感觉心里没那么难受了,便要离开,毕竟她不想要再让有心人看到这一幕,也承受不起君逸清带给自己的伤害了。 在白依诺离开他的怀抱时,韩宇勋突然扣住她的下巴,俯身就要吻上去。 白依诺准备推开他时,就有人用拳头代替了她的动作。 “我看你是在找死!”男人一声愤怒的低吼。 君逸清! 他的力道很大,韩宇勋回过头时鼻子已经流血,还带着伤痕。 韩宇勋抹了一把鼻血,举起白依诺有伤痕的手,质问君逸清,“你就是这么为人丈夫的?” 白依诺见君逸清在这儿,立刻将手从韩宇勋的手上抽出来,否则只会更麻烦。 她很清楚君逸清的脾气。 “怎么对自己的女人,还轮不到你在这儿教训!”君逸清冷冷的说完,就将白依诺一把扯到身边,危险气息顿时将她整个人包围,“离家出走,就是为跟别人私会?” 白依诺见他咄咄逼人,已经受不了他的无理,仰头看着他,“不是要离婚吗?既然是这样,还来管我跟谁在一起做什么!我等你的离婚协议书!” 说完就要走上楼去,却被君逸清用力的拉住。 韩宇勋走过来,一拳挥到君逸清脸上。 君逸清自然是躲过去了,反而回了一拳,两个男人开始扭打了起来。 白依诺见状,只好劝架,这么下去得出事。 “君逸清你住手!”她冲着男人大喊了一声。 君逸清被她一喊分了心,看着她,“你竟然帮别的男人?”话一说出口,就被韩宇勋钻了空子,脸上重重的吃了他一拳。 白依诺看着君逸清的脸红了一块,挡在韩宇勋面前,“别打了宇勋,你先回去吧。” 韩宇勋自然是不放心她,“我走了还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你,不行,我得看着你上楼。” “我没事,你走吧。”他在这里,只会让君逸清更加愤怒。 见她坚持,韩宇勋只好嘱咐了几句,才不甘愿的上了车。 君逸清用力的将白依诺扯了过去,“白依诺,当着现任老公的面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你就这么不要脸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本来是找她来道歉的,但看到刚才那一幕,重新压下去的愤怒又上来了,不,反而更愤怒了。 白依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君逸清,这样有意思吗?你既然恨我,讨厌我,认为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为什么不肯放过我,这样有意思吗?” 君逸清嘴角抽搐几下,“你就那么想要离开我?” 白依诺笑了,是苦笑,“这不是你自己想要的结果吗?在你心里,现在我就是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不是吗?我也不会跟一个天天怀疑我,不信任我,甚至……” 她越说心越疼,不想再说下去了。 失望的转身,白依诺什么也没再说。 君逸清看着她的背影,想了下只有一件事可以用来威胁她,犹豫几下还是说。 “公司!你如果不跟我回去,我就把你的公司给白雪!或者是你那个继母!” 白依诺猛地回过头看他,眼里浓浓的恨意,用力的瞪着他,却什么也没说,直到眼眶泛红,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 挣扎了一番,她垂在身侧的手捏了几下,还是走到黑色吉普旁,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君逸清很满意她的做法,但刚才看到她眼里的恨意,心里又一阵烦躁。 白依诺下了车直接往里面走,君逸清看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随后又心情愉悦的跟了进去。 “嫂子,你们去哪儿了?” 去旅游了好几天的君芷若刚刚回来,没看到他们只是以为出去了。 白依诺什么也没说,直接往里面走去,像是没有看到她的存在。 “哥,你们又吵架了!”君芷若大声冲着君逸清喊道,一看这样的画面,不用想她都知道肯定是吵架了。 “小孩子懂什么,玩你的去!”君逸清用手一把将她推开,上楼。 君芷若在他身后喊道,“我小孩子?好啊,那你到时候可别来问我怎么哄我嫂子开心啊!” 君逸清不以为然。 一上楼,君逸清就看着坐在床上的女人说,“以后的孕检有专人给你检查,你只要好好养胎生下孩子就行。”白依诺冷笑一声,“你这是做什么?不是在怀疑孩子不是你的吗?”真是可笑又矛盾的男人。 君逸清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一声,“还有,以后不准再跟那个韩宇勋有来往,否则,我会让他从此在京城消失!” “不可理喻!”白依诺瞪着他,这样的魔鬼,恶魔程度真是空前绝后。 不过,她很好奇,早上之前都还一直怀疑她的君逸清,为什么突然对她的态度转变了那么多,他是调查清楚了一些事情吗? “至于毒品的事情……”男人说着走到床边,一只手撑着床垫,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 白依诺瞪着他,“你是要用这件事来威胁我?” 男人勾唇一笑,“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要问你,你想如何处置那个害你的女人?” 他要帮她对付白雪,这又唱的哪出。后悔那样对她,所以是在赎罪吗? “不必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白依诺冷淡地说。 “好,最好别给我君逸清丢人。”他颔首,放开她。 君逸清知道她还在生气,但一直骄傲的他怎么可能会道歉,于是便一阵心烦的走了出去。 欺负过她白依诺的那些人,她自然会一一讨回来,但她不需要求君逸清,她不想欠他人情。 白依诺轻轻地抚摸着腹部,感觉有些奇妙,她已经怀了君逸清的孩子。 然而她的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为君逸清对自己的误会,白依诺真的很失望。 张嫂打开房门,在门口对白依诺说,“夫人,外面白雪小姐找您,您看……” 他们这些佣人都大概知道白依诺姐妹两的关系,所以她不知道白依诺是赶她走还是让她进来,只好来通报。 白依诺有些不可思议,说曹操曹操到! 她正要找白雪,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白依诺穿好鞋子下床,“我知道了。” 她身上有伤,而她不想让白雪幸灾乐祸,便换了一件长袖,将手上的伤痕刚好挡住。 才走下楼去。 走出门口,看到白雪这回不是一个人来的,金佳丽也陪着她。 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见她出来,白雪顿时表现出对她的不悦,“白依诺,你别以为自己嫁入君家了不起了,我妈好歹也是你继母吧,你竟然让她在门口等你那么久!” 金佳丽眼神有些恨意,“我没想到,把你养大竟然是咬人的,那个公司你不但拿回去不说,连一千万也独吞,好你个白依诺啊,心机还挺深的!” 白依诺看着她们一人骂一句,不觉可笑,该骂人的到底应该是谁? 她冷冷的扫过她们一眼,“以前的旧恨我暂且放着,我们先来算算新仇!”她说着看向白雪,“你以为几张照片,再让人把毒品放到我包里,就能置我于死地了吗?要么怎么说你蠢呢,你看看我现在不是照样过得好好的吗?” 白依诺摊了摊手,尽量表现出一副贵太太的模样,她要气死她们这对恶婆娘。 白雪脸一青,生怕金佳丽知道她做的那些事。 第四十九章 她不能离 顿时指着她大骂,“白依诺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照片什么毒品!我告诉你你别污蔑我啊!” 白依诺双手环胸,“是吗?那你说说看,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你敢说不是来看我笑话的,看到我现在过得好,你嫉妒了吧?” 白雪伸手一巴掌就要打在白依诺脸上,被白依诺一把抓住她扫过来的手,用力将她一推,白雪就倒在了地上,狼狈不堪。 金佳丽见白雪被她推倒,顿时来气,但碍于君家的保镖多,不敢轻易动她。 只能呵斥她道,“白依诺,小雪她再怎么说也是你亲妹妹,你这个狠毒的女人竟然这么对她?不怕你爸地下有知,遭天谴吗?” 白依诺感到可笑的冷哼一声,“亲妹妹?你们把我当亲人了吗?我爸要是知道你们竟然会这么恶毒,一定会后悔把你娶回家!” 白雪没有打到白依诺,顿时气不过,爬起来就扑向白依诺。 白依诺往后退了一步,伸手用力的扇了她一巴掌,白雪脸上顿时出现赫然的五指印。 想到白雪对自己做的那些事,白依诺就再也不想对她留情。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在背后做手脚,我一定会让爷爷将你们赶出白家!再有下次,就不是一个巴掌那么简单了!”白依诺面无表情,冷漠的说完就转身而去。 白雪挨了一巴掌,一直心高气傲的她怎么可能吃亏,又冲上去要打她,却被金佳丽拦住了。 “妈,你干嘛拦着我,白依诺这个贱女人,要不是她不帮梁博,他们父子两就不会入狱,我恨死她了!”白雪脸上表情扭曲着,看上去跟她的二十多岁的年龄极为不符。 “你不是嫌弃梁博比不上白依诺的男人吗?现在他入狱你又心疼了?”金佳丽不解的问。 白雪摸着发烫的脸颊,“没有,我只是觉得再怎么说我跟梁博也有情分,可这个白依诺却不肯帮他!” 金佳丽一只手点了下她的额头,“你看你这个脑袋装的都是什么,你不但用不着生气,白依诺没有帮梁博你应该感谢她才对,傻女儿!难怪你斗不过那个女人。”她满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叹了口气。 “妈,你在说什么呀,我为什么要感谢那个贱女人!” 金佳丽拉着白雪边走边小声说,“你不是一直觉得梁博不如那个君逸清吗?现在梁博进去了,你一个单身女孩,想要得到君逸清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小康一从别墅外进来没想到遇到白雪母女两,摸了摸后脑勺走进别墅。 看到白依诺坐在客厅的沙发,他直接说道,“夫人,您可真是大度,那个白雪都那样害你了,你还让她们来家里啊?” “没有,是她们自己不请自来。”白依诺也很头疼,白雪处处跟自己作对,怎么也甩不掉。 “哦,难怪。”小康喋喋不休的说着,“不过夫人现在你安全了,君哥已经亲自去找过上面的人了,不会再有人把你带去审讯。” “什么审讯?”白依诺不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毒品的事啊,按理说你有走私毒品的嫌疑是需要到警察局配合调查的,不到二十四小时不能出来。”小康说着嘿嘿直笑,“不过,君哥在,没意外,夫人您就放心吧。” 原来是这样。 难怪君逸清刚才问她怎么处置白雪,原来他什么都调查清楚了。 如果是之前,她会很感动,但现在,白依诺没有任何感觉,因为他带给她的伤害,远远超出了感动。 白依诺干笑一声。 君逸清这时从外面回来,见小康在跟她聊天,有些不悦。 小康最是了解君逸清的霸道占有欲,马上解释,“君哥,刚才我看白雪来了,就问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逸清皱眉,看向白依诺,“以后她来了不用再见。”说着看一眼她还平坦的肚子,想着白雪连毒品这样大的事情都敢做,担心会对她和孩子不利。 想到这儿君逸清立刻又通知管家,“今后白雪母女来了,直接送客!” “是,先生。”管家应声回答。 白依诺不想多跟君逸清说话,直接起身上楼。 张嫂看一眼餐桌,“夫人,马上要开饭了。” “我还不饿。”白依诺随口说了句,仍然走上楼去。 张嫂知道她是不想跟君逸清坐在一起吃,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君逸清和小康直接进书房忙碌,直到晚上九点才从里面出来,连晚饭都没有吃。 小康直接下班。 君逸清走向餐桌,看着一桌子没有动过的菜。 张嫂不用他问也知道君逸清想说什么,将情况跟他说,“先生,夫人她好像是心情不好,我上去好几次她都不肯下楼吃饭。” 君逸清微微拧眉,随后坐了下来,什么也没说。 她不吃,他不可能求她吃。 “需要端上去吗,先生?”张嫂见他没说话,有些意外。 上次在医院的时候,他可是对白依诺照顾得无微不至的。 “不端!饿了她自己会吃!”男人一口回绝。 他一向高高在上,又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低声下气,在人前卑微从来不是他君逸清的作风。 白依诺一晚上都没有吃饭,要么刷手机,要么看杂志。 房门开启,君逸清从外面走进来,白依诺放下杂志,准备睡觉。 男人见她不吃饭,眉头一紧,看了她一会后,不知道该怎么说让她吃饭的话,显得很生硬,而道歉更不是他会做的事情。 于是走到衣柜拿出一套浴袍进了浴室。 白依诺看一眼浴室的方向,待会君逸清会在哪里睡?床上? 如果他上床,她就去睡地板!总之不会跟她睡同一张床。 没多久浴室门拉开,君逸清走了出来。他擦了擦还有水珠的头发,直接爬上床。 白依诺见他果然要上来,不动声色下床。 男人看着她。当他看着她竟然在地上铺起了被子,气的皱紧眉头。 “你做什么?分床睡?”男人冷冷地问。 白依诺说,“都要离婚了,你觉得还能睡在一起吗?还是说你只是说说而已。” “没错,你猜对了,我就是说说而已。” 白依诺动作停顿了几秒,接着又继续,“你不是说女人脏吗?何况我这个让你讨厌的女律师,我不敢脏了你的身子!”她的语气带着赌气的韵味,任谁都听的出来。 白依诺突然后悔自己跟他说那么多。 男人靠在了床上,两只手背在脑后,悠闲的看着她,“反正都已经脏了,我也不介意多一次两次的。” 无聊! 白依诺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有时候一想到昨天他这么对自己,就后悔没有一枪杀了他! 男人突然冷冷说,“两个选择,是你自己上床?还是我抱你!如果你累了,我愿意效劳!” 他掷地有声,却意味深长,已经从床上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倨傲的样子如同一个尊贵的王者。 白依诺嘴角抽搐两下,真是无赖! “我自己会走!” 男人满意地挑眉,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还顺势在她纤细的腰肢摸了两把。 白依诺用力捶打着他结实的胸膛,“我说的是自己走!放我下来!”他是听力不好,还是智商有问题! 男人邪魅一笑,“我儿子要抱抱。”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平坦的腹部。 白依诺脸刷的一红,“不要脸!” 已经被他放在了床上。 君逸清压着她,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邪恶样子,转为了严肃认真,他竟然捧着她的脸,在她的唇上深深地吻了下,动作之认真,让白依诺一时忘了反应。 等回过神要推他时,男人沙哑的嗓音已经响起,“原谅我一次。” 白依诺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看着男人一脸歉疚的样子,她有些心软。 但昨晚发生的所有都历历在目,忘不掉!她没办法原谅他。 白依诺用力推开他,眼圈红着,“你把我当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还是你的玩偶,任你怎么对待!”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吧嗒的掉在了枕头上。 白依诺有些懊恼的擦着,恨自己不争气。 君逸清到底是什么意思!昨晚还那样对她,今天又跟她道歉,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了。 君逸清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擦着她的眼泪,左胸膛很疼。 “别哭了……”他将白依诺拥入怀中。 躺在男人温热的怀里,白依诺的委屈更加汹涌而来。 她拼命挣扎着,捶打着他。 “君逸清我好恨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君逸清脸色并不好,心疼的亲吻着她的长发,淡淡的烟草味弥漫着她,“原谅我这一次,我错了……”这句话,男人真的做了很长时间的内心挣扎才说出口。 他从未跟人说过这些,白依诺是第一个。 他不得不承认,她已经在自己的内心深深地扎根,他也没办法想象,她离开他的日子。 她该原谅他吗? 她害怕以后他还会这样对她,不原谅,她如今已经怀了君逸清的孩子,如果真的离婚…… 她的孩子要么没有父亲,要么没有母亲。 而且她要是离婚了,白雪母女两该多得意! 她不能离! 第五十章 被抓了 白依诺吸了吸鼻子看着他,拧着眉头,“你要是以后再误会我,不听我解释,还这样对我怎么办?” 君逸清眼底划过一抹痛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看到那些照片,他的确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但他后悔自己用那么暴力残忍的方式对她。 白依诺再次问他,“如果你下次再这样,我就永远消失在你的世界,你也不许再限制我的自由,更不能威胁我,你能做到吗?” “以后不会了。” 君逸清伸手要抱她,被白依诺一把推开了。 她几乎固执的说,“回答我!” 君逸清有些无奈,“好,我答应你。” 白依诺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失望。 如果还有下次,她会选择永远离开他,因为她的心,只能伤一次,因为她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的痛苦,不想再承受打击让自己心力交瘁了。 在白依诺沉思时,君逸清抱起她,走下床去。 “你干嘛?” 见他抱着自己走出卧室,白依诺不解的看他。 “吃饭。”男人只是淡淡的说,继续抱着她下楼。 客厅的佣人都有些惊奇的看着他们这一对夫妻。 “夫人和先生和好了?好幸福啊!”一个女佣羡慕的说道。 张嫂拍了下她,“这叫1床头吵架床尾和,夫妻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的,别在这里聊天了,快去干活。” 君逸清已经抱着白依诺走进餐厅,张嫂立刻让人去热饭菜,她则给一天没吃东西的白依诺倒了一杯热水。 见所有人看着自己,白依诺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脸红着。 君逸清看她一眼立刻回头,“都不干了是吧?” 女佣们纷纷低下头去,吓得不敢再看。 白依诺看着君逸清小声说,“你那么凶干嘛?” 这时饭菜已经端上来了,依旧是美味的食物,香喷喷的味道。 但白依诺一天没吃东西了竟然闻到这些香味还是不饿,反而有些反胃。 君逸清给她盛了一碗炖鸡汤,放在她面前。 张嫂装了一小碗饭,也放在白依诺面前,“夫人,您都一天没吃了,一定饿坏了吧,快吃吧。” 她的话一出,看着白依诺的君逸清不禁又心疼了起来。 后悔一次次的充斥着她的心脏,仿佛要撑破。 白依诺点了点头,用汤勺舀了一勺鸡汤,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呕……”白依诺正要喝,却突然反胃。 她直接放下汤勺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君逸清皱眉,站起身,看着白依诺的背影,“怎么了?” 张嫂笑着对君逸清说,“先生您别太担心,这是怀孕初期的正常症状。” 君逸清闻言走了过去,见白依诺蹲在那儿干呕,眉头一皱,轻轻拍着她的背。 看她似乎很难受,君逸清往外喊了一句,“去把医生叫过来!” “是先生!”张嫂去打电话了,不敢怠慢。 白依诺一口东西都没吃进去,反而干呕个不停,医生看过给她开了点药。 第二天早上君逸清见还是这样,要叫医生过来训斥,白依诺不禁好笑,说了好一番才算让他相信这是正常的孕妇怀孕初期症状。 君逸清只要在家,就会一直伺候白依诺,连她上下楼梯也要抱着。 幸好现在君逸清被小康叫走了,她可以一个人走走,有些闷得慌。 黑色吉普开出君家。 由另一个司机开车。 小康则坐在副驾驶上,回头看着君逸清说,“君哥,这次一定要端了何峰的窝点,他竟然利用了夫人后还敢这么猖狂!” “不能掉以轻心,何峰的犯罪组织一向奸诈,而那个最后的黑手我们到现在连一点线索也没有。” 小康振奋的说,“只要这次抓捕何峰能成功,我就不信他不开口供出来。” 君逸清看着文件的目光抬起,一会后才说,“不一定,团伙头目要是这么轻易就暴露身份,就不可能隐藏那么那么多年了。” 小康顿时哑口无言了,君逸清说的确实有道理,lg犯罪集团早就被他们盯上,但除了摧毁过几个小窝点,很难发现大毒枭的藏身之处。 晚上。 何峰坐在办公室和座位上的男人说着,“妈的,这个君逸清简直阴魂不散,每次想一次大的就被他挡了财路!” 男人扫了他一眼,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晃着酒杯,“‘只在这里抱怨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与其浪费时间,不如……”他说完,将杯中的酒一口喝进去。 随后酒杯被他用力一摔摔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酒杯顿时四分五裂。 男人面部狰狞起来,“既然他不让你活,那么你也别让他好过,大不了就跟这个酒杯一样,玉!石!俱!焚!” “哈哈……君逸清!我就不信你真有九条命!”何峰立刻站起身,看着男人嘴角扯出一个得意的弧度,“大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男人扯了扯唇,又倒了一杯酒。 此时的书房内。 小康气的连喘气都大了些,“君哥。这个何峰怎么会跑掉了呢?我们的保密工作明明做的滴水不漏啊!” 君逸清面无表情,“我早就说过,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这次,这堵墙是我们自己。” 小康疑惑的问,“君哥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要是玉子还在就好了,她跟君逸清工作起来最有默契,每次君逸清在想什么她都知道,以前他还挺佩服她的。 不过也不知道君哥为什么突然就把她调走,也没见玉子犯错,但君逸清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一向更不喜欢下属多问的。 小康等着君逸清解答,喝了一口水。 君逸清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打着桌面,停下来动作才说,“是我特意让人把消息透露出去的。” “呃……”小康艰难的把水咽下去,差点就喷出来…… 他结结巴巴的看着君逸清问,“君哥……我……我没有听错吧,你把消息放出去的……不是为什么啊?” 这不等于白忙活了吗!既然他要透露出去,不出去行动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辛辛苦苦让军队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训练,今天又一大早的开始埋伏啊…… 他是越来越糊涂了。 君逸清胸有成竹,“做戏就得做全套,否则一个疏忽就很有可能前功尽弃。把消息透露出去,再故意埋伏在他们交涉的地点,这样一来可以阻止他们进行毒品交涉,二来……” 君逸清说着露出一抹成竹在胸的笑,仿佛一切在他的掌控之内。 小康摸了摸后脑勺,“二是什么,君哥?” 君逸清已经起身,“等着看好戏吧!” “哦。” 吃过晚饭,君逸清又要抱白依诺上楼,白依诺立刻拒绝了。 “我自己走,这样让人家看到多不好。”她只是刚怀孕,又不是临产了,就算是也不需要那么夸张吧。 君逸清也没跟她坚持,只是一直拉着她的手上楼。 白依诺一进去就把手抽出来,准备刷手机看新闻。 刚打开手机又被君逸清给抱了起来。 “啊……” 白依诺被他抱进了浴室,顿时羞红了脸。 他竟然要跟她一起洗澡!妈呀这画面也太劲爆了吧! 在浴缸里,君逸清的目的哪里是洗澡,简直就是……占便宜的! 洗过澡被他直接抱着出来,君逸清用浴巾给她擦干身体,再拿出睡裙套在她身上。 白依诺就怀个孕就好像成了残疾人似的,什么都不用亲自动手了! 这待遇也太好了点吧!君逸清这么帅的男人,给她做牛做马做饭做菜! 有点不太真实的感觉。 白依诺撑着下巴专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长眉深目,鬓若刀裁,浑身贵气,竟然给她洗澡,穿衣服! “太幸福了吗?”男人打断她的沉思,“别太感动,我只是互惠互利。” 白依诺白眼,拿开他放在自己胸前的魔爪,“色狼!” 远离他几毫米,拿起平板看下新闻。 一条新闻占据了头条版块,上面的名字再熟悉不过—— “市长梁安父子因贪污受贿罪今日被批准逮捕!” 白依诺盯着上面的新闻,刷了几下,基本是一些贪污腐败的事实。对此她说不上对梁博的同情,但也没有想象之中的快感。 更多的是苦涩,没想到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竟然会是这种人。 她是该庆幸曾经被他甩了,还是应该为自己的当年的错误选择感到懊恼。 白依诺除了能苦笑别无其他,对有些人有些事,真的很无奈。就好像金佳丽母女,她一心不跟她们争斗,可她们却总不肯放过她。 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做,她们才愿意罢休。 床突然陷下去一块,白依诺回过神平板就被他拿走了。 整个人被他拥在怀中。 “睡觉。”男人淡淡的说了句,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下。 灯被他关了,窗外的月色照进来,显得有些羞涩。 白依诺的脸颊微微红了,窝在他怀里,没有说话。 男人突然又问出一句,“看到前男友被抓,难过了?” “不是。”白依诺想也没想,“我只是想到白雪,她总是做那些事情,我想……”” “怕她也会是这样的结局?”君逸清直接说道。 第五十一章 被绑架了 “嗯,毕竟……她也是我爸爸的女儿,尽管她对我做过那些事,但我还是不希望她变成现在这样。”白依诺说着有些忧伤。 现在这样,一个白家已经不像家了,这样的结果,她知道一定不是白少秋想看到的。 “你控制不了别人,别想了,乖乖睡觉。”男人似乎不愿意让她多想,一只手放在她的腹部,轻柔的抚摸着。 白依诺靠在他的肩上,试探的问他,“君逸清,你会不会离开我?” 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这么想要知道答案,她只知道心里有些不安,始终都有些不安,这种莫名而来的感觉一直都伴随着她。 总觉得跟君逸清在一起仿佛很不真实,很奢侈,忐忑的心情如影随形的伴随着白依诺。 君逸清在黑暗中直接找到她的唇,吻了上去,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直接用这个吻来回应。 白依诺的手捏了捏,缓缓攀上他的脖子,用力的抱着他。 君逸清得到回应,不满足于表面的动作,手开始不安分的摸索进去…… 昏黄的月色娇羞的隐藏起来,只剩下一室的暧昧。 两个人的呼吸交缠,心跳加速久久不能平息下来。 两具光洁的躯体紧紧的拥着彼此,为对方带来滚烫的温度。 白依诺一只手放在男人胸前,手指轻轻地挠着,“君逸清?” 听到男人的呼吸平稳下来,很是均匀,白依诺以为他睡了。 “嗯?”男人宠溺的在她的手背吻了下,用鼻音问她。 白依诺拿开他又开始不老实的手,说到,“明天叫我爷爷过去你家吧,顺便告诉两位老人我怀孕的事,怎么样?” 她怀孕了两位老人还不知道,这对于他们这个年龄来说,无非是最大的喜事。 “好,按你说的办,明天晚上我让人过去你家把爷爷接过来,我们过去一起吃晚饭。”男人将手放在她脑后,让她枕着。 两个人的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 白依诺点点头,“好。”想到爷爷会很高兴,她也露出了笑容。 合上眼,白依诺在男人温热的怀里昏昏睡去…… 一个冰冷的铜铁手铐将她的手锁住在床头。 白依诺拼命挣扎,“好痛,君逸清你放开我……”顿时滚烫的眼泪流出,心却如坠冰窟,冰凉凉的。 男人嘴角扯出残忍的笑,“放了你?耐心等着吧!贱女人!” “痛!别这样对我……君逸清,我求你了……啊……”任凭她怎么竭尽全力的哭喊,撕心裂肺的哀求,君逸清就是不放过她。 直到他的残忍灌入她体内,女人感觉自己快要被犹如吸血鬼般的男人吞噬…… 直到连残渣都不剩! 她全身冰冷,浑身发抖。 犹如切肤之痛的残忍动作一下一下的抽动…… “啊!不要……” 白依诺疼的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惊叫! 她顿时惊醒过来,冷汗淋漓的在男人怀里颤抖不停。 君逸清已经坐起身,表情痛苦的看着茫然无措的女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因为这些痛,是他亲手带给她的。 看到白依诺被噩梦缠身时痛苦无奈的样子,君逸清更加的后悔不已,甚至痛恨自己对她所做的那些。 连到口的一句“别怕,有我在。”都生硬的咽了下去,在这一刻,君逸清内心觉得,自己连安慰她的资格都没有。 只能轻轻地拥着她,无声的拍着她颤抖的身体。 翌日,阳光明媚。 白依诺换了一身蓝色碎花底纹的裙子,准备先去趟公司,然后再到处逛逛。 “夫人您要出门啊,我给你叫司机吧?”张嫂就要去打电话。 白依诺叫住她,“不用了张嫂,我自己可以开车。” “可是您现在怀孕了,我担心先生回来知道了会责怪我们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不是他们这些佣人能负责的。 “他那是大惊小怪,你别担心,我自己可以的。” “可是……”张嫂的手还悬在空中,白依诺早已经走了出去。 从家里出来,白依诺先往公司的方向开。 在公司看了下之后,听了陈经理的一些汇报,便准备去逛街。 今天没看到韩宇勋在法务部,听说是请假了。 来到一个商场,白依诺走下车。 刚要往商场里面走,就有两个男人叫住她,“小姐,大校让我们来带你去一个地方。”他们的态度谦和,尊敬。 白依诺看了他们一眼。 两个人都是身材高大,其中一个脸上有一条刀疤,看上去有些凶恶。 他们怎么叫她小姐,不应该是夫人吗?有些奇怪,白依诺拿出手机。 “我还有点事,先问问他到底有什么事。”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恭敬的说,“小姐,情况紧急,大校让我们将您立刻带过去,否则就来不及了。” 白依诺想,难道君逸清又出了什么危急情况? 之前遇到过几次这样的事情,白依诺不免担心起来,“他现在在哪儿?” “小姐走吧,我们带你过去。”其中一个魁梧男人跟她说。 白依诺点点头,跟他们上了一辆黑色奔驰将轿车。 车子开了大概半个小时,见还没到,白依诺环顾一圈车窗外,是荒无人烟的地方,顿时心里有些发寒。 看着他们问,“还要多久才能到,君逸清到底出什么事了?” 刀疤男冷哼一声,笑得有些阴森,“马上就到,别着急。” 白依诺见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完全变了,顿时忐忑不安,“你们不是君逸清的手下对不对?” “手下?哈哈哈哈……”刀疤男突兀的大笑一声,露出可怕的表情,“君逸清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我们会利用你把他引上钩,然后……”他说着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把自动手枪,“嘭!”做了个枪击的手势。 白依诺心顿时一凉,她这是被绑架了! 都怪她太疏忽了。 对了,她还有手机! 她紧握着口袋里的手机,手指都不敢乱动,一定要趁机会给君逸清发短信,让他别过来。 这时,黑色奔驰在一处废工厂停了下来。 两个男人将白依诺拖了下去,然后往工厂里面走。 他们将白依诺拖到了里面,将她的膝盖用力一踢,她被迫跪在了那儿。 这里有四个男人,其中一个白依诺竟然认识,是那次把婚纱样衣交给她的瘦弱的男人。 而坐在中间那个应该就是…… 何峰的人!她顿时意识到了这点。 何峰身边依偎着一个比他还要高大的女人,这个女人相貌非凡,眼神里时刻透露着精明,怎么看都不是一般人物,竟然跟何峰这帮鼠辈在一起,八成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白依诺算是明白了,何峰走私毒品交易,而君逸清自然会对他进行打击,何峰便将君逸清当成是障碍,要利用她来引他上钩,然后…… 白依诺不敢想下去,不行!她不能让君逸清来冒险。 “白小姐,应该还记得我吧?”瘦猴一脸的狰狞,微微眯着三角眼,“没想到你命这么好,能摇身一变成为君夫人,不过很快,你就要成为寡妇了,真可惜啊……” “你们这样做是不会有好下场的,犯法的事情做多了,迟早得蹲监狱!”白依诺试图跟他们讲道理,其实身体已经开始有些颤抖。 这时何峰开口了,“蹲监狱?连脖子上面的脑袋都早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还会怕蹲监狱?笑话!” 白依诺看向何峰,他身材是这些男人中最矮的,长相平平,右耳朵上有一个耳钉,左手拇指上的金戒指非常大。 她还看到,何峰的左手没有小指,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她差点就忘了,这些人走私贩卖过那么多毒品,被抓住的话十次死罪都不够判的,又怎么会害怕蹲监狱。 他们唯一会做的就是想尽办法扫清障碍,然后继续赚更多的黑钱。 想了下她说,“那你们也抓错人了,难道你们没有看报纸吗?” “什么!”何峰问她。 白依诺脸色沉重,神情忧伤,“君逸清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我恨他,我恨死他了,我跟他结婚那么长时间以来,他天天让我睡地板,而床上,却躺着他和另一个……男人!” 说着说着白依诺突然哽咽了起来,眼圈一红,她看着何峰继续道,“何峰,我也恨你!” 何峰一笑,鄙夷的看着她,“恨我?因为我绑架你?”他站起身来,那个女人的眼神里冒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暗光,白依诺察觉到了,即使是那么一瞬间,只是她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意味不明,难以言喻。 走到白依诺面前蹲下,何峰用他的左手捏着白依诺的下巴,白依诺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看向他的手,因为有些骇人。 何峰的另一只手从她身上摸出手机,白依诺顿时一惊,没戏了! “先说说吧,为什么恨我!在杀了你们之前,我很想要听听,在这个世界上,还会有女人恨我何峰,有意思!”何峰握着她的手机把玩着,表情有些狡黠。 白依诺仰头看他,“要不是你利用毒品来陷害我,我就不会认识君逸清,也就不会嫁给他这样的变态了。” 第五十二章 抓紧我 何峰颔了颔首,“所以呢?你说这么多就是想要告诉我,君逸清不在乎你,他是不会来救你的,让我别费心机了是吗?” 白依诺心更凉了一截,他竟然识破了她的想法。 何峰在手机上面翻了几秒,便拨出去一个号码,白依诺伸手去抢,却被他用右手按住了。 “在不在乎,试一试就知道了!君夫人。”何峰的手在她身上抚摸了一把,然后放在她的腰肢,带着威胁的意味。 “喂。”电话那头这时接通了,传来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 白依诺感觉自己心都死了,不,她不能让君逸清来送死! 何峰这时按了免提,将话筒放在她唇边,白依诺顿时冲手机大喊,“君逸清你千万不要听他们的,不要来救我……” 电话那端的男人听到白依诺的声音,顿时呼吸一滞,涉猎颇深的他已经猜测到了什么。 君逸清脸上的表情已经冷的骇人。 一向坐怀不乱,无论遇到多紧急的情况都能镇定自若的君逸清,却在这一刻有些心慌了。 他紧握着手机,那头的声音如预料中传来,是何峰,“君逸清,有空吗?你的女人在我手上,嗯,这个腰真的够细,还有这脸蛋……”何峰把嘴唇凑近白依诺,就要吻上去。 “啪!”白依诺用力扇了他一巴掌,“给我滚开!” 何峰却不但不怒,反而兴奋起来,对着电话那头继续说,“想让美人毫发无损,就一个人来城南的废工厂,要是带了人……我可不敢保证对美人不动心哦。” 君逸清紧紧咬着牙,将手机挂断。 这时,走过来的小康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猜测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问他,“君哥,发生什么事了?” “她被何峰绑架了。”君逸清说着已经转身往外,步伐紧急,神情冷峻,表情紧张。 小康反应过来立刻跟上去,“君哥,我现在就去调集下面的人。” “何峰他想要的是我一个人的命。”君逸清神情严肃,已经打开车门上了车。 还没等小康反应过来,黑色吉普已经掀起一地尘土,扬长而去。 “这不是送死吗!”他转过身往军区跑去。 白依诺狠狠的瞪着何峰,“君逸清是不会来的,你别做梦了!” 何峰已经站起身,重新坐在那儿,“他来不来,就得看你的造化了,要是不来……”他突然笑得阴森。 这时不知道从哪儿上前十几个壮汉,纷纷站在她面前,将她包围起来,每个人都朝着她露出一个色眯眯的表情,白依诺不禁颤抖了起来,明白过来何峰是什么意思。 但,如果君逸清按照他说的一个人来了,就等于说是送死。 比起被这些人羞辱玷污,白依诺的内心,还是不希望君逸清来,因为在她心里,君逸清跟自己的清白,甚至比她的生命,还要重要。 白依诺轻轻地摸了摸腹部,孩子,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外面进来一个男人通报,“大哥,君逸清竟然来了!就他一个人!”他的语气中充斥着狂喜,还有残忍。 “一个人?看清楚了?”何峰顿时起身,嘴角勾起一抹狡黠。 “千真万确,就一个人!” 何峰走到白依诺面前,一只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没想到这张倾国倾城的脸,的确用处大得很啊,哈哈哈……”他说着又猛地起身,“将她绑起来,走!” “是大哥!”这时白依诺被一个男人用绳子捆了起来,往外带了出去。 白依诺环顾了外面一眼,广阔无垠的一片空地,全是何峰的人,如果君逸清真是一个人来的,将必死无疑。 她不能连累他,君逸清也不能死。 没过多久,白依诺没想到君逸清竟然真的来了,还是他一个人。 他身穿干净整洁的橄榄绿,看上去男人味十足,而他的面容冷峻,他扫了一眼男人手上的白依诺,腮帮微微鼓着。 垂在两侧的手握紧,又松开。 “大哥,他来了!”瘦猴低声喊了一句,有些紧张。 早就有所耳闻,这个君逸清可以以一敌百,他敢一个人来不知道是不是有把握。 何峰看过去,手举了起来,所有人顿时掏出手枪,对准君逸清。 “不要!”白依诺大叫一声,“君逸清你快走啊,别管我!” 然而君逸清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直接跟何峰交涉。 君逸清从身上掏出一把0.44口径的自动手枪,对准自己的胸口,面无表情的看向何峰,“我来了,将她放了,用我的命换她的。” 白依诺心口一热,随之而来的是夺眶而出的热泪,不要,君逸清,我不要你死! 何峰身边的女人脸色一沉,眼神里有些异样。 何峰连连拍手,“是条汉子,我佩服。”他做了个手势,捆着白依诺的绳子紧接着被人解开,将她用力一推。 “你可以下山了!” 白依诺见自己得了自由,立刻两步跑到君逸清身边,伸手就去抢他手上的枪。 “让开!”男人低喝了一声,看都不看她,“立刻下山去,要快!” 白依诺闻言拼命摇头,心急如焚,“我是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君逸清你把枪给我,我不准你这么做!” 男人眼眸微动,小声在她耳畔说着,“两条命重要还是一条命重要,听话,快下去。”说完就将她放在自己手上的小手拿开。 “我不要!”白依诺立刻抓紧他,生怕君逸清会赶她走。 冲着他大声的喊着,泪流满面,“君逸清你不准那么自私,你不走我是不会走的!” “好,太好了,真是一副感人至深的画面啊,连我都要感动的哭了。”站在对面的何峰又拍手叫好,“既然不肯走,那就两条命一起吧,我不介意成全你们。” 白依诺用红了的眼圈看着何峰,“何峰,你让他下去,我愿意用我的命换他!” 君逸清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虽然她的提议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何峰要的就是他死,但听到她的话,左胸膛的位置还是一阵暖和。 有人可以为了自己不顾性命的那种感觉,让君逸清暗自发誓,如果还能活着,他一定要将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 “大哥别跟他们废话,现在就让我把他们给做掉,不然夜长梦多啊。”瘦猴举着枪对准君逸清,白依诺立刻上前挡在君逸清身前。 何峰犹豫了下,最后说,“好,既然他们要一起死,那就成全他们!” “你开枪吧!”白依诺闭上了眼眸。 “嘭!” 君逸清神色一惊,用力将白依诺一扯,两个人倒在了地上,枪响震耳欲聋。 白依诺顿时去检查君逸清身上,见他并没有受伤,才知道躲过了。 但她还是很生气,大声喊道,“你拉我干什么,要死一起死!” 刚才他将她拉开,那一枪很容易就打到他身上去,这让她的心都揪了起来。 君逸清在她的唇上吻了下,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眼圈猩红,他柔声问她,“怕吗?” 白依诺拼命摇头,一秒钟都不曾犹豫,“我不怕。” 其实怎么可能不怕,但比起害怕看到君逸清出事,她对危险,就显得没那么害怕了。 “跟在我面前,千万别放手,记住了。”男人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她说。 白依诺用力点头,只要他不再赶她走,她什么都听他的。 而看在那些人眼里以为他们是亲密的抱在一起,并没有看出来在说什么。 何峰刚要开口,君逸清和白依诺已经站起身来。 君逸清一直主动往何峰那边逼近,虽然白依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她的手还是紧紧抓住他。 “你们要干什么,别过来!”瘦猴举着枪用老鼠般的嘴巴威胁道。 何峰将手枪递到瘦猴手上,把身后一个男人手上的长枪拿了过去,直接对准君逸清。 “再过来小心我把你的女人打成马蜂窝!”何峰举着枪喝道。 君逸清这时停下脚步,将军装的外套扣子解开,又回头对白依诺低声说了句,“抓紧我,不要把身体露出来。” “嗯。”白依诺说话间,就看到了君逸清身上绑着的几根线。 还没从诧异中惊醒过来,就听到他说,“你可以开枪了,我们同归于尽,因公殉职,也没什么丢脸的!” “是炸药!”何峰的手下顿时人心惶惶,有几个已经往后退了好几步。 君逸清嘴角微微勾起,这帮人除了几个不怕死之外,基本上都是有家庭或者贪生怕死之辈,不可能统统没有丝毫顾虑,将生命置之度外。 他自然不敢冒险带人前来,但不代表他会愚蠢到白白送死。 “叫什么!”何峰镇定下来,喝了声才看向君逸清,冷声道,“你心爱的女人也不要了?这么漂亮的脸蛋,你就舍得让她跟你一起去死?” 君逸清还没开口,白依诺就抢了先,“有你们这帮坏人陪葬,死也值!” 男人不禁再次勾唇一笑,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女人,除了玉子,白依诺是第二个。 但确实如何峰所言,他不舍得让她死,保护他们母子两,是他君逸清的责任。 第五十三章 还挺漂亮 “不舍得又能怎样?自己的命都要没了,还能顾得了那么多?”君逸清面无表情的看着何峰,“要么同归于尽,要么我把你们抓回去,总之都是我赢,又有何不可!” 何峰脸色顿时一变,他没想到自己的计划竟然失策了,还输的那么彻底。 看着君逸清身上绑着的炸药包,他不能开枪,但就这么轻易的放他走,不可能! 他看了右手边一眼,下面是悬崖,如果能有机会将他们推下去…… 何峰走上前,“这样吧,我承认自己输了,要不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你把你的女人送给我,你可以安全下山,怎样?” 白依诺看着君逸清,等着他回答。 男人握着手枪的手用了全力,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举起,“嘭!” “大哥……”何峰身后的人顿时上前。 在混乱之际…… “快跳!”君逸清抱着白依诺往悬崖跳了下去。 白依诺没想到君逸清会决定跳崖,她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但她躺在男人怀里,被他紧紧的保护着,她一点也不害怕。 就算是死,能跟君逸清一起,她也满足了。 “妈的!”何峰手臂的伤被包扎好,他破口大骂了声。 这时门外走进来两个手下。 瘦猴问他们,“死了没有?”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连连点头,“死了,这么高摔下去,能不死吗?” 另一个附和,“就是。” 瘦猴大骂一声,“这么高有什么用,亲眼看到了没有!” 他们二人刚才在路上早就商量好了,那么高的悬崖摔下去,就算不死没人救他们,那也支撑不了多久,所以他们根本就没下去看。 直接说,“看到了,两个尸体。” “对对对。” 何峰用力一拍手,感到大快人心,碰触到伤口顿时又面部狰狞,“嘶!” 瘦猴笑的像只猴子,“大哥,这下终于可以放心了。” 夜,深。 “啊……好疼……”白依诺睁开眼,疼痛让她自然的呻吟了声。 身上的衣服已经破了,肌肤也被划破了好几块。 君逸清呢!她清醒过来顿时起身,借着微弱的月色,白依诺发现自己身下压着他时,她眼圈立刻一红。 “君逸清,你醒醒!君逸清……”她不停地摇着他,生怕他就这样一睡不起。 “别摇了,疼……”一声嘶语发出,伴随着男人微弱的呼吸声。 白依诺闻言,赶紧放开他,检查着他的身体,当发现他后背已经干涸的鲜血时,哭了出来。 “你干嘛要跳崖,万一死了怎么办?”她有些生气的看着他重伤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刚才跳下来时他用尽全力护着她,所以自己受了重伤。 而她只是肌肤划破了些,跟他比,简直就不算什么。 男人用一只手支撑着身体缓缓坐起身,靠在了她身上,呼吸有些困难。 他仍然闭着眼,轻声问她,“现在知道害怕了?” 白依诺倔强的摇头,“没有,我只是怕你……”话还没有说完,就哭出声来。 君逸清伸出一只手摸索着她的腹部,“我没事,就不知道我们的儿子会不会有事了。” 白依诺这才想到自己还怀着孕,感觉身体没什么大碍,便说,“应该会没事的,我现在身上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男人点头,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白依诺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有些害怕了起来,她感觉到了君逸清身上的滚烫,还有微微地颤抖。 这么高摔下来,而他的身体垫着她,没有散架就很好了。 她只能用手给他擦拭额头的冷汗,他应该是发高烧了。 可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着他的人找到他们。 君逸清中途醒了几次,大概也是因为身体的疼痛和不适,又睡过去好几次。 现在他又醒了过来,身上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烫,好像烧退了。 “还难受吗?”白依诺抱着他问。 男人摇头,“我有自愈功能,死不了。”说着就已经坐起来一些,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放在他的大腿上。 “你身上有伤……” “没事。”男人直接打断她,两只手圈着她娇小的身体,在这冷冷的夜色下,白依诺却感觉到了异常的温暖。 “冷不冷?”他柔声问她,语气中充满着浓浓的心疼。 白依诺眼圈又是一红,原来他抱着自己就是为了给她取暖,担心她冷才这么做的。 很是感动,她依偎着他,两只手紧紧的攀着他的脖颈,“一点也不冷,我就是担心你身上的伤……” 男人有些冰凉的薄唇放在她的唇上,“不是刚说过有自愈功能,这点小伤算什么,没发现我身上有很多个枪伤?” 白依诺先是脸一红,她的确看到了,在他给她洗澡的时候,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她都能看到他身上触目惊心,让人心疼的几道疤痕,还有枪伤。 “君逸清,我好担心你,以后能不能不做这个了。”白依诺有些自私的说着,这是她的心里话,虽然这听起来有些胡闹,因为君逸清的价值就是保家卫国的。 但作为他的妻子,她做不到那么无私,跟他同时经历过那么多次的生死,她害怕了,想要退缩了。 男人轻声一笑,“不会让你守寡的,放心吧,不舍得丢下你。” 他说着手上抱她的动作也自然的用力了一些,白依诺双手捧着他的俊脸,虽然看不到,但在这一刻,他们的心贴得很近。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被你吓死了!”白依诺有些不高兴,心中的担心胜过一切。 “好了,都是我不好,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行了?”男人言语中带着宠溺,嘴角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 这对于白依诺来说不光是情话,更是对她的承诺。 “我相信你,君逸清,我相信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说完她就主动将唇覆在男人的唇上,两只手紧紧的抱着他,仿佛一不小心,他就会离开似的。 男人回应着她,一只手按着的后脑勺,一只手紧着她的腰肢,脸上突然一凉,是她无声落下的眼泪。 君逸清的心隐隐作痛,他知道白依诺嘴上说着不怕,但一定是害怕的,他有些自责,是他没能保护好她。 两个人在悬崖底下度过了一整晚,用彼此的体温温暖着对方,更暖和了彼此的心。 阳光和煦。直到早上九点半,小康带着的人才终于发现他们的踪迹。 “这是大校的军装!” 小康顺着悬崖望下去,“走。” 家里已经等着两名医生,分别给君逸清和白依诺处理好伤口。 “孩子有没有问题。”君逸清表情有些冷。 医生哆嗦两下,才回答道,“回大校的话,很幸运,夫人腹中的胎儿很坚强,没有大碍。” “你上去休息,我还有事要去处理。”君逸清听到孩子没事,对白依诺说了句,便要走。 白依诺叫住他,嘟着嘴有些不悦,“你就不能养好伤再说嘛!” 小康看着这两人经历了生死过后感情好成这样,顿时觉得这次君哥经历的惊险值了。 “听话,上楼休息,是急事。”男人拉起她的手在唇边旁若无人的落下一吻。 白依诺脸一红,见再说下去君逸清还不知道做出什么,只好撇了撇嘴上楼去了。 看着女人娇俏的背影,还有想起她嘟着嘴的可爱模样,君逸清嘴角挑起,心情愉悦。 君逸清瞪了一眼偷笑的小康,他连忙背过身去,“我什么都没看到!” 见君逸清已经走了出去,反应过来的小康立刻小跑着跟上去,“君哥,等等我啊。” 何峰的办公室内。 “你们这两个饭桶,这点事都办不好!平时都吃屎了是不是!”瘦猴用力的用软绳鞭打着两个男人。 被打的两人嗷嗷大叫。 “不是说两个尸体吗?尸体呢!” 何峰一个摆手,“好了,别在这儿烦我,直接拖出去解决掉!”烦躁不堪的男人抽出一根雪茄,点燃,眼底的暗光凶残。 而他身侧的女人,却勾起了一抹笑。 刚好被何峰发现,他一把揪过她的头发,用力的在桌上一磕,女人的额头顿时红肿一块。 何峰又伸手用力的扇了她一个巴掌,“你也看中君逸清了是不是,是不是!贱 货,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 他越说越气,直接用滚烫的红色烟头放在女人的胸前。 女人洁白的肌肤上顿时一个黑色的疤痕,她紧咬着牙,却一声未吭,让恼羞成怒的何峰更加暴怒了起来。 “敢用这样的眼神瞪着我,我看你是找死了!”说着就拖着她往里面的房间走去。 军区办公室。 一个男军人从门外走了进去。 恭敬的敬礼,“大校,何峰身边有个人说要见您。”他说着露出憨厚的笑,“是个女的,还挺漂亮。” 小康顿时拔出手枪,“我要去毙了她!”就要冲出去。 “站住!”君逸清喝住他,看向进来报告的军人,“让她进来。” “是大校!” 晚上。 白依诺靠在白振亭身上,撒娇,“爷爷,我都想死您了。” 白振亭看着君雷,不禁笑着道,“君司令,我这孙女打小就黏我,您可别见笑啊。” 君雷摆摆手,“依诺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父母早早的走了,跟我们逸清是差不多啊,难怪他们能如此相爱,这么快就有了孩子,真是让我高兴啊,哈哈……”他脸上的笑意很浓。 第五十四章 给我滚开! “是啊,依诺,以后要为君家多生几个,爷爷没事做也可以带带曾孙啊。”白振亭也是高兴地合不拢嘴。 白依诺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声抱怨,“爷爷,您孙女又不是母猪,什么多生几个啊。” 她的话顿时引得两位老人更乐了。 “老爷,先生回来了。”这时管家对君雷说,君逸清已经走了进来。 君雷见他回来一阵夸赞,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逸清啊,这回你总算是没让我和你那因公殉职的老爸失望啊!” 君逸清翻了个白眼,“是爷爷以死相逼的好!” 他那老爸的出镜率真是高啊。 “开饭了先生。”张嫂走过来,跟他说。 所有人起身去餐厅,君逸清拉起白依诺的手,也跟了进去。 白振亭注意到这一点,笑的眼角的皱纹更深了。 见他们这么恩爱,他就放心了。 “我回来啦。”从门外进来一道声音,君芷若风风火火,活蹦乱跳的跑进来。 “吃饭了小姐。”张嫂笑着对她说。 “今天这么热闹啊。”她高高兴兴地跑了过去,一手搭在白依诺的肩上,“嫂子,听说你怀孕了,恭喜你和我哥,也恭喜我,我要当姑姑啦。” 她一脸的俏皮,还带着稚嫩的脸显得很是可爱。 白依诺笑了笑,“吃饭吧芷若。” 君雷瞪了她一眼,“这姑娘家家的没点矜持,快坐好吃你的饭。” 君逸清心情不错,今天没有像往常那样训斥她,不停地给白依诺夹菜。 吃过饭,君逸清又要忙公事了,进了书房。 君芷若坐在沙发跟白依诺聊天。 她神神秘秘的看着白依诺,“嫂子,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别太感激我啊。” 白依诺浅笑,“什么事啊?”她猜到一定是关于君逸清的,不然她也不会这样神秘兮兮的。 她凑近白依诺的耳朵,小声说着…… 明天是君逸清的生日?她还真是不知道,这是第一年陪君逸清过生日,她一定得好好准备准备,给他个大大的惊喜。 “好好表现啊,一定要准备一个让我哥感动的痛哭流涕,然后他就会好好的宠幸你,这样神秘又惊喜的礼物哦!”君芷若别有深意,一脸坏笑。 白依诺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她说的话让她不禁脸红,什么宠幸啊,他又不是皇上。 第二天见君逸清一出门,白依诺就开始准备了。 她先是准备好做蛋糕需要的食材,然后又亲自开车出去给他挑选了一个,她认为最合适的礼物。 在外面吃了点东西才回家,已是中午时分。 她竟然发现车后面竟然好像有人跟着她,难道何峰还不罢休? 要真是这样可麻烦了,她不禁加速。 见那些人竟然跟着她回到了君家,白依诺松了口气,君家那么多报表时守卫,量他们也不敢对她动手。 走到铁门的地方,白依诺才敢拿着礼物盒下车。 “夫人好!”守卫们异口同声恭敬的问候了声,面无表情,继续守卫在自己的岗位。 白依诺立刻跑过去,有些紧张兮兮对他们说,“你们看后面,有人跟踪我!” 其中一个保镖有些忍不住轻笑,“夫人,他们是大校特意安排在您身边用来保护您的。” “啊?”白依诺回过头看他们一眼,见他们已经下车,才看出来好像确实有些眼熟啊。 好了,她要去做蛋糕了,第一次做应该要花很长时间。 白依诺把礼物盒子放在一处不容易察觉到的地方,才安心的进了厨房。 张嫂要帮她被她拒绝了,只有她亲手做的蛋糕,才能表现出诚意。 洗干净器皿,再准备好所有的食材,白依诺开始了蛋糕的制作过程。 只要想到君逸清回来看到惊喜后的喜悦,她就高兴地笑开了花,更加认真了起来。 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白依诺终于把还算漂亮的蛋糕做好了,喜滋滋的看着成品,想象着接下来的时刻。 看看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君逸清这个时候也应该快要回来了。 伴随着一声“先生回来了。”白依诺紧张起来,立刻将围裙解开,洗干净手。 她从厨房走出来,走到君逸清面前,一本正经的说,“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吧。” 君逸清勾唇一笑,“你又做晚饭了?”表情可不是笑那么简单。 白依诺知道他对自己做的食物产生了恐惧症,但她保证今天的蛋糕绝对不会难吃。 故意说,“你怎么知道的?快去洗手吧。” 君逸清挑了挑眉,即使难吃,只要是她做的,他还是愿意吃。 这时君芷若也回来了,她几乎是算好时间的,看着白依诺眨了眨眼,用口型说,是什么惊喜啊嫂子。 白依诺也眨下晶亮的眼眸,似乎在说,马上你就知道了。 随着她打了个响指,张嫂把室内的灯全都关了,白依诺从厨房推出一个小车子,上面的蜡烛有十几根,亮闪闪的,衬托得蛋糕上五颜六色的水果很让人有食欲。 她自豪地看着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君逸清,“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一首歌唱完,她见君芷若和君逸清都一动不动站在那儿,以为是自己感动了他们。 这时张嫂已经把礼物盒拿给白依诺,白依诺走到君逸清面前,将礼物盒打开,“surprise!”里面一个男式手表,看上去很别致,也很适合君逸清的身份。 但君逸清脸上丝毫没有她所谓的惊喜,反而眼圈猩红的瞪着她,白依诺愣了愣,“怎么了?” 君芷若倒抽一口气,不敢说话,这哪里是惊喜啊,分明是惊吓吧。 紧接着,“砰!砰!”他像是失控的野马将她手上的盒子冲撞在地,车子上的蛋糕,被他发了疯一样的推翻在地。 君逸清还用力的往摔坏的蛋糕上踢了几脚,转身的时候踩到了地上的表,碎裂的声音让白依诺仿佛惊醒。 她红着眼眶看他,还没开口,君逸清就已经冲进了书房。 她只好看向君芷若,“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做的蛋糕很精致,很好啊,味道也一定不会差,还有那个手表,是她挑选了一个上午的…… 君芷若咽了下口水,“嫂子,我是想让你准备一个礼物给她,我没想到你……哎呀这都怪我,我忘了告诉你,我哥他不过生日的,我妈还在家的时候,每年都会做蛋糕给我们庆祝生日,自从她走了以后,我哥只要看到生日蛋糕就会发疯一样的痛苦。” 白依诺终于知道怎么回事了,“又是因为这个,他到底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嫂子,我哥他一直就是这样,别说我,就连我爷爷都拿他的心病没办法,不过我哥他这么喜欢你,我觉得你能让他满满好起来的,看好你哦。”君芷若说完看了眼可怜兮兮的蛋糕,耸了耸肩走了出去。 看着书房门,白依诺也有些生气,虽然这是君逸清的痛,但她那么辛苦的送给他生日礼物,给他做了一天的蛋糕,他怎么可以…… 算了,看在今天是他生日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白依诺气呼呼的上楼洗澡了。 君逸清坐在书房的密室里面,将密室门紧闭,把自己锁在了里面,也将千疮百孔的心封闭起来。 里面一盏灯都没有,他点燃一根烟,滚烫的红色逐渐靠近指间,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燃烧掉。 浓浓的烟雾将他整个人弥漫着,好像是有些人有些事,交织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让他痛苦万分。 君逸清仿佛看到了地上有一群蠕动的东西,黑白相间着朝他爬了过来。 七尺男儿竟然突然身体颤抖个不停,手里的红色已经烫伤了指间,却全然不觉。 洗好澡在看书的白依诺见君逸清还不上来,想了想还是把书放下,披了件外套下楼。 走进书房却没有看到君逸清在里面,却隐约可以听到他的声音。 君逸清紧闭着眼眸,一团老鼠黑乎乎的朝他爬着,仿佛就要爬上他的身体,他用力的挥舞着双手,甚至要跳起来。 “啊……给我滚开!滚开啊!” 白依诺闻言,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她不解的望着镶金的墙面,用力的拍打着墙壁。 “君逸清你在哪儿?”这里没有门,他为什么会在里面,而书房隔壁也已经没有房间。 白依诺猜测是不是里面有暗室。 没有人回答她,随之而来的只有男人越来越充满恐惧和惊慌的声音。 这还是白依诺第一次感觉到男人如此害怕,在她看来,君逸清无论什么时候都很镇定,就算被何峰用枪顶着脑袋,他都没有眨一下眼。 君逸清没有给她开门,她只好按照电视上演的一样,在墙上或者一些陶瓷底下找着开关。 里面的惊恐越来越大,一直冲击着她的耳膜,有些心疼,白依诺找开关的动作也加快了很多。 终于,她拿起一个陶瓷花瓶,底下就是一个如同时钟的转盘,她试着转动几下,没开,又逆时针转了一圈。 “吱呀!”密室门终于打开了,她快步跑了进去。 “君逸清……”白依诺走进去,除了看到君逸清闭着眼好像疯了般挥舞着手之外,里面什么也没有。 第五十五章 吃干抹净 她伸手去拉他,“怎么了?” “滚开!有老鼠,不要过来……”男人竟然像个受了惊吓的孩子,用力的推了她一把。 白依诺吃痛皱了皱眉,看着好像陷入了痛苦的噩梦中的君逸清,眼圈一红,起身紧紧的将他抱在怀里。 任凭他怎么推她,她都死死地抱着。 “君逸清,是我,我是白依诺!”男人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终于不再嘶吼,挣扎。 他紧绷的身体松懈了下来,任凭白依诺抱着自己。 她轻轻地拍着他,“君逸清,别怕,是我……”女人的低喃声让君逸清缓缓醒过来,他看清楚她的脸,紧握的两只手才松开,穿过她的腰肢抱住她,力气很大。 刚才他在喊老鼠,应该是出现幻觉了,这无疑是跟他的心理创伤有关系。 想到上次她拿老鼠吓他,白依诺终于明白为什么一个这么英勇的军人,竟然会怕几只区区这么点大的老鼠。 也许在他母亲离开他的那一段时间,君逸清就是躲在这里,将自己封闭起来,然后在黑暗的这里看到过老鼠,从此产生了阴影吧。 “君逸清,你以后有我,不要再想这些伤心的事了,好不好?”她真的不想要看到他过得那么痛苦,总是折磨自己,就不能忘记吗? 紧紧抱着她的男人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已经松懈的身体突然又紧绷了起来,当白依诺回过神,他已经再一次将她推开。 “谁让你进来的!”君逸清大声冲着她吼道,直接大步冲了出去。 他最不想让人看到的一面,被暴露于人前,一向以来高傲而又强势的男人难以面对,特别是在白依诺面前。 “君逸清你去哪儿?”白依诺在他身后喊他。 “别跟着我!”君逸清加快了步伐,当白依诺跑出去的时候,黑色吉普已经扬长而去。 她只好开着车追了出去,情绪不稳定的情况下,他这样开车很危险。 停下车,白依诺就看到君逸清来到了海边,他浑身都散发着戾气,浑身的冷意似乎能将人冻住。 本想站在远处等他,看着他的白依诺,却没想到君逸清竟然冲下了大海,当她反应过来时,男人的身影已经淹没在海中,看不到了。 她顿时瞪大眼眸,在黑暗中搜索着君逸清,冒着的一点水泡被海浪冲的看不见了。 白依诺这才感到害怕,大步跑了过去。 “君逸清……”她喃喃自语,不管不顾的冲进了冰冷的海水。 由沙滩边上艰难的走过去,泛骨的凉意袭来,白依诺却丝毫未觉,坚定地往海水中间走着,直到她的手终于摸到了男人的衣角。 她欣喜若狂,夹杂着恐惧,害怕的眼泪,“君逸清,你在哪儿?”嗓音已经带着哭腔。 被她拉住的男人显然身体一僵,从海水中冒出来,一只手抹了下满脸的海水,皱眉看她,“谁让你来的!”语气比刚才要软了些。 见他没事,白依诺颤抖着身体松出一口气,“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话还没说完,先哽咽了起来,突然很是生气的看着他骂道,“君逸清,你是想死吗?是不是?你想过我和孩子没有!你死了我们怎么办!” 君逸清看着她的脸,目光有些无神,跟他俊逸的五官很不匹配,他的薄唇轻启,“没错,我是很想就这样死掉。” 死了,就不必再想到那些痛苦的事了! “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那么自私!”白依诺生气的一拳无力的打在他的胸膛,“你难道忘了你对我承诺过的话了吗?”她的眼泪滴在海水中,击打着君逸清的心。 然而这个时候,男人内心更多的不是心疼,而是痛苦。 他的目光游离,喃喃自语,带着浓浓的悲伤,“自私?”他冷笑一声,“是啊,有些人为什么可以那么自私,抛弃自己的结发丈夫,抛弃自己的亲生子女,抛弃我们也就算了,背叛自己的丈夫也算了!她竟然无耻的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贱人!她就是一个十足的贱人!” 白依诺伸手抱住他,“别再想那些伤心的事了,君逸清,忘记吧,别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她哭得满脸泪水,心疼不已,“我也跟你一样没有父母了呀,你看看,我遭遇的也并不比你少啊!君逸清,你醒醒,不要再想了!我们应该惺惺相惜,这辈子好好在一起……” 君逸清仿佛突然想到什么,用力的拍打着海面,停下动作他猩红着眼眸继续说着,“要是你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跟别的男人上床呢!这样也能忘掉吗!能忘掉吗!”他的嗓音在颤抖,全身都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海水刺骨的凉意,还是其他,剧烈的,不停的颤抖着。 这是君逸清永远的痛,不愿意诉说的痛苦过往,但今天他说出来了,因为在白依诺面前,他愿意说。 白依诺一时间难以说话,她没想到君逸清之所以会这么痛苦,都是因为这些,如果是这样,她便理解君逸清的行为了。 这的确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忘记的。 但她也不知道能用什么话来安慰他,只能用力的将他抱紧,“我知道你难受,可是因为这些你就要去死吗?君逸清,我不允许,如果你死了,你知不知道以后痛苦的就是我了,你忍心让我这么痛苦的活着吗?” 白依诺看着被愤怒仇恨吞噬的男人,伸出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她的心很疼,因为君逸清疼,所以,她也会跟着他疼。 “如果你真的要死,那么请别丢下我,反正我也不比你活得好,父母没了,前男友跟妹妹跑了,被虚伪的继母想方设法利用,君逸清,你不是要死吗?我们一起吧。”她表情严肃,并不是跟他说笑。 而是,她再也承受不起任何打击。 君逸清看着她,不太相信她的话,“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起死?”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的女人,会愿意这么做。 “我愿意。”白依诺直接回答他,没有丝毫的犹豫。 经历了昨天的生死,还有什么好惧怕的。君逸清可以为了她只身前来营救,她为何不行? 君逸清的眼圈红了,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因为别的,他一只手放在她脑后,低头吻了上去。 白依诺抱着他,回应着男人的热情。 君逸清深邃的黑眸始终看着她的娇俏小脸,而白依诺也仰着头注视着他,就这么四目相对,相濡以沫,仿佛心贴着心的距离。 直到两个人的呼吸开始急促,仿佛空气都已经被对方抽干, 才离开了彼此的唇。 白依诺瑟缩着身体,“好冷……” “上去。”君逸清这才有所感觉,看到她一直泡在水里,顿时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往海岸走去。 “生日快乐。”白依诺靠在他怀里,柔声对他说着,“君逸清,对不起,我今天不是故意的。” 男人的心一疼,“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不应该那样对你。” 白依诺满足的看着他,有他这句话就够了,知道他并不是故意的。 两个人在浴室一起洗了个澡,才下楼吃晚饭。 吃过饭君逸清照旧忙他的公事,白依诺躺在床上刷手机。 晚上十点。 君逸清走进卧室,白依诺放下手机。 男人把被子一掀,钻了进来。 一把将白依诺拉了过去,抱着。 白依诺两只手抵着他健壮的胸膛,问他,“以前不是说很讨厌女人吗?怎么现在……” 似乎现在的君逸清,从来没再说过讨厌她了,而且还每天晚上…… 把她的手拿开,君逸清勾唇浅笑,低声在她耳畔说,“你那么美,我怎么会讨厌,只有要不够!” 声音充满了调戏和挑逗的意味,让白依诺脸红心跳。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坏了?” “不是一直如此吗?” “好像是……啊……”白依诺逃不开,只好认命,任由他将自己吃干抹净。 暧昧弥漫着豪华而偌大的卧室,一夜旖旎。 清晨,窗外有些阴霾,看着好像还没天亮似的。 君逸清一大早就被电话给叫走了,换好衣服在白依诺的额头上吻了下,就火急火燎的走了出去,白依诺下楼才知道他早餐都没吃。 在餐桌吃着早餐的白依诺,边翻看报纸,边啃着吐司面包。 “先生今天早上没吃早餐,夫人您要不要打个电话提醒他记得吃早餐。”站在那儿的张嫂说。 白依诺收起报纸,“不用了吧,他饿了应该自己会去吃的,军区应该有吧?” “这个虽然有,但先生他一直忙于军事,这么多年来没吃饭是常有的事,他的胃不好,如果夫人提醒先生吃早餐的话,先生肯定会很高兴的。”张嫂见他们最近关系好了很多,想要让他们一直这么好下去。 毕竟她也是看着君逸清长大的,看到他能找到喜欢的女人,也知道他有多么不容易。 白依诺吃东西的动作停顿几下,“胃不好?君逸清胃不好吗?” “夫人,先生他有什么事是不会跟任何人说的,他爱面子,而且习惯了一个人,所以你不知道也是正常,但先生胃病已经有两年多了,看好了他又没按时吃饭,所以落下病根了。” 第五十六章 还是个美妞 白依诺看着桌上的食物想了想,“好,我知道了。” 张嫂见她这么说,便走开了,她一个佣人也不方便说太多话。 自己吃完,白依诺就开始拿餐盒,把每一种食物都装一点在里面,然后给君逸清送去。 她还没有去过君逸清工作的地方,真要说去过,那也是第一次被他误会了抓去的,现在她要以君夫人的身份,去视察工作! 这么想着,她不禁咯咯的笑了起来。 餐盒里面,她装了小笼包,荷包蛋,吐司面包还有几块煎饼,再加上一瓶牛奶,完美了! 出门的时候仍然有几个保镖在后面跟着白依诺,有些心安,一路悠哉悠哉开到了军区。 感觉有些奇妙,上次来这儿,还跟君逸清针锋相对,而现在…… 她不禁脸颊一烫,走进去。 “夫人?你怎么来了?”小康走出来碰到她,有些惊讶。 白依诺将手上的餐盒晃了几下,“给你们大校送早餐,怎么,不欢迎我?还是说……君逸清他有什么秘密不能让我知道的?” 小康连忙摆手,着急的样子有些可爱,“没有没有,你误会了,大校就在里面,您进去吧。” 见他憨厚的样子挺搞笑,白依诺实话实说,“小康,你真可爱。” 小康顿时脸一红,摸了摸后脑勺,“是吗夫人,是不是还很帅?” “噗嗤……”白依诺不禁忍不住笑了,捂住嘴点头,“还好……”有点违心,但总不能实话实说吧!哈哈哈!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一道低沉的男音响起,冷硬而夹杂着不悦的语气。 小康见君逸清来了,连忙站到一边,直起身子敬礼,“大校,我先退下了。”说完一溜烟走了。 要知道君逸清可是很强势的,跟白依诺多说一句话都必须得吃醋啊。 “走,吃早餐去。”白依诺拉着他往里走。 走进去他才说,“这么高兴?” 见他拉着脸,白依诺打开餐盒,笑到,“连自己手下的醋都吃啊?不是吧?长官大人!” 说着已经把餐盒推到了他面前,“吃吧,特意给你来送早餐的,比醋好吃。” 君逸清脸上顿时挂不住,“谁吃醋了!” 却已经坐下来,眉头松开,吃起了她给自己带的早餐。 白依诺见他吃的那么好,顿时觉得自己给他带早餐是正确的。 她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君逸清边吃边看文件。 优雅的样子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他的头发乌黑浓密,一张脸,真真是剑眉星目,嘴巴抿起来微微一勾,就是一个让人陶醉的笑容。 白依诺想起来不知哪里看过的一句话,“英姿飒爽思奋扬,面如玉盘身玉树。”顿时觉得这形容简直恰到好处。 君逸清自然就是那株英姿飒爽的翩翩玉树。 他的上身本就精赤笔挺,偏偏他穿着一身潇洒的橄榄绿,将男人的力量之美衬托得淋漓尽致。金黄色从窗外洒进来照在男人身上,形成一团光束,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有一种近乎虚幻的俊逸。 此时他微侧着脸,正专注的盯着文件内容,白依诺这么看着,竟然失神。 直到君逸清抬起头来,她的心顿时怦怦直跳。 看着餐盒已经空了,她才说,“吃完了?”问出口又有些后悔,这不是在说废话吗?太丢脸了啊啊! 君逸清合上餐盒推到一边,嘴角习惯性抿起一勾,“怎么,不回去?” “我还没视察工作呢!”白依诺希望能和他多待会,反正回去也是无聊,随手拿起他面前的文件,翻看着。 君逸清始终带笑,也没管她影响自己工作,她拿着文件,他就拿出另一叠来看。 白依诺见他又要投入到工作中,忙说,“君逸清,我有个想法,你能不能答应?” “嗯?”男人抬眸看她一眼,意思让她说下去。 白依诺本想着问,转念一想说,“我现在不告诉你,不过你得答应我。” “不说就想让我答应,会不会有点耍赖?”他神情柔和,语气柔软。 白依诺还真耍赖了,“我不管,你必须答应!”说着嘟起嘴,等着他的回答。 君逸清见她要生气,将她的一只手拉了过去,“好,答应你,就算你要我把命给你,我也答应。” 白依诺一楞,把手一抽回来,“乱讲话,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她站起身,“不打扰你工作了,晚上早点回来。”她说着就要出去。 被他叫住,“等等。” 君逸清已经起身走过来,白依诺刚要开口,已经被他拉了过去,他温热的薄唇碰触了下她的,只一下他便离开,明明神色有些恍惚,带着点迷离,但他确确实实已经离开。 “回去吧,晚上等我回来。”他的大手抚摸了下她白皙的脸颊,带着点薄薄的茧子。 还沉浸在他的温柔和俊逸中的白依诺,仿佛是被他手上的粗糙唤醒的,点了点头,“嗯。”红着脸便走了,竟然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君逸清转过身去,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勾。 从军区又去了下公司,白依诺一到家,就悠闲地坐在沙发上。 关于公司周年庆晚宴的事,白依诺最后还是决定问问君逸清要不要去,否则晚上去了看到一些人,虽然是很正常,但她担心他到时候莫名其妙又生气了。 拿出手机。 那边一接通她就问道,“君逸清啊……” 小康答道,“夫人,我是小康,你有事要跟君哥说吗?”许是他的声音太大,还是因为夫人二字,专注看文件的男人指尖一顿,已经抬头往他这边看了过来。 白依诺竟然莫名其妙心跳加速,一时说,“哎不是!不用找他……找你也是一样的……” 也许是没怎么跟君逸清打电话所以会紧张的原因吧。 小康用力咽了咽口水,却不得不尊敬的说,“夫人,您说吧。”心想白依诺也真是的,虽然他长得比君哥好看一点,但也不能这么公然的…… 让他多难做人啊不是……接受着君逸清的灼灼目光,他已经冷汗涔涔。 “你晚上有没有时间参加我公司的晚宴?公司的人都会到场,说不定还能给你物色一个女朋友哦?” 小康一听女朋友,想也没想,“夫人我有……” 话还没说完,他仿佛觉得君逸清又看了他一眼,一擦冷汗,没有说下去。 白依诺以为他不想来,忙说,“如果没时间来也没关系的,这不是什么要求,只是觉得人多会热闹点。” “夫人,那我晚上再看看能不能抽出时间来。”小康顿时学会了委婉,如果君逸清不去,他去的话这双腿还要不要了。“好,那君逸清那边就麻烦你通知一下他了,让他晚上没事的话早些回来,如果没空就算啦。” 小康点头,尊敬回答,“好的夫人,我会跟君哥说的,你放心。” 两人又说了几句,才挂掉电话。 小康刚坐下,男人低沉的嗓音就传来,“她找我有什么事?” “夫人想让我们晚上去参加他公司的晚宴。” 君逸清已经低下头去,小康也不敢再说什么,平时他基本可以猜测君逸清想什么,但这次他却揣测不出来。 他自然也不会多问,更没有问他晚上到底去不去。 君逸清一直低着头,没再看他,全身心埋入到工作中去,仿佛没有任何情绪。 白依诺也不知道君逸清到底去或者不去,在家里等到他晚上六点还没回来。 韩宇勋给她打电话说公司的人都已经在酒店了,就等着她过去主持。 虽然白依诺也并没有主持过这一类的宴会,但既然公司是她的了,以后免不了要她打理,所以也应该多学习,并跟员工们多沟通交流,认识认识。 白依诺拿着话筒说了几句,便让服务员开始上菜。 韩宇勋坐在白依诺旁边,有些还不知道白依诺已经结婚的员工们开始八卦起来。 “韩律师和白总真般配,郎才女貌啊。” “说什么呢,白总已经结婚了,她老公可了不得了,是军区的大官!” 所有人边喝边聊,酒过三巡,杯觥交错,有些人喝得醉了说话也就忘了顾忌。 但基本是关于君逸清功成名就的称赞和佩服,还有…… “切,再有钱官再大又怎样?我好几次都看到那个君逸清跟外面的女人在一起,还是个美妞……” “胡说八道什么了你,白总不漂亮吗?你一定是看错了吧!” …… 白依诺握着筷子的手微顿了下,接着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大杯白酒。 韩宇勋拉了拉她的手,“少喝点,那些话你不用放在心上,说什么的没有?” “我没放在心上,我相信他。”白依诺说着又喝了一杯,“我出去透口气。” 韩宇勋不放心,站起身要陪她,白依诺连忙摆手,这样单独在一起实在不方便,一个人走出去了。 刚才连续喝了几杯烈酒,酒量向来不算好的她有些醉意,便靠在一个石板凳上坐着。 晚风徐徐,吹吹风还挺舒服的,方便透透气。 当白依诺回过头时,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就站在不远处的地方,不,应该说是两个! 另一个,自然是刚才八卦中那个员工口中的……外面的女人! 君逸清没来,不是没空,而是在应付外面的女人吗? 第五十七章 你在生气什么? 还是她误会他了。 这时,女人的手放在了君逸清的腰上,两人距离亲密,就跟她和他在一起时的那样亲密…… 没想到君逸清竟然外面真的有女人! 白依诺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上前给狐狸精一巴掌?像个泼妇的做法,合适吗? 还是应该转身洒脱的离开,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 她苦笑一声,要是传了出去, 她这个正室给小三腾地的新闻还不得成为头条? 然而她确实也是这么做的,不然她还能怎样? 白依诺转身走了进去,准备和那些员工说一声先走了,实在没有心情在发现丈夫有别的女人时还能大吃大喝,畅饮开怀。 “你看看你,乱说话白总都被你气走了!要不是白总,你的工作要丢了,太没有良心了吧你!” “我……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嘛……” “你还在说!白总都怀孕了,她老公怎么会有外遇呢?” 个个一听。顿时众说纷纭,没想到白依诺已经怀孕。 坐在那儿一直安静的韩宇勋,闻言顿时看向他们,眼眸闪烁着一抹暗淡的光芒。 白依诺从外面进来,里面的人安静下来。 就在白依诺要开口说让他们玩尽兴她要先走时,君逸清却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自动的投射到自动散发优雅高贵的男人身上,已经引来了一阵骚动和唏嘘声。 多半是惊叹于他的外貌,还有气质,其他便是君逸清的军官光环了,这些他早已经见怪不怪,没有任何感觉。 他扫过一眼白依诺旁边的韩宇勋,见白依诺站在他旁边,顿时皱起了眉头。 按理说,她见他来了,不是应该过来的吗? 握了握拳头,君逸清走到白依诺身边,而白依诺本想不理他,却碍于这里那么多外人。只好扯着嘴角把手放在他的手上。 “我来介绍下,这是我丈夫君逸清。”白依诺有些勉强的挤出一抹笑,所有人都应该看出来她的牵强,但都被君逸清的外表折服,君逸清已经把白依诺给掩盖了般。 先反应过来的几个人拍了拍手,其他人才反应过来,跟着拍了起来。 韩宇勋自动将位置让开,走到员工那边聊天去了,而君逸清的手始终没放开白依诺,白依诺挣扎几下想喝酒,每次都被他抢了去,等她拿过杯子已经空了。 韩宇勋中途说有事,一个人先走了。 君逸清不知道抽什么风,竟然在酒店待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拉着她出来。 一走出酒店,白依诺就挣脱开他的手,一个人踩着高跟鞋自己往前面走着,刚才喝了几杯酒,感觉也有些醉。 刚才来的时候她把车开到公司,是坐韩宇勋的车一起来酒店的。 现在她不想坐君逸清的车回去,也不想看到他的人。 君逸清见她不上车,只好跟上去。 “想去哪儿?”君逸清似乎耐心很好,走到她旁边,一手插兜。 白依诺没看他,“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她的语气竟然也意外的平静,没有她想象中的歇斯底里,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心里难受,但就是发不出火来。 她想,也许是害怕吧,不知道什么答案才是自己能承受的。 天色渐渐黑了很多,突然还下起了小雨。 君逸清一看,跟上去,“回去车上,下雨了。”说着就要去拉她的手,而白依诺却将他的手甩开,“我不回去!”声音没有控制好,一时有些大。 “你怎么回事?”男人也有些不耐烦了,语气带着薄怒,特别是见她喝了酒,更加的不悦了起来。 白依诺干脆不说话了,自己走自己的,他要跟上来就让他跟好了。 她没想到的是,她走两步,君逸清就跟两步,好像只要她不回去,他就不离开似的。 白依诺知道自己在赌气,但她就是做不到不这样。 于是脱下了高跟鞋,光着脚踩着地面走,步伐加快。 这时小康已经从车上拿了伞过来,递给君逸清,君逸清走到白依诺身边,给她撑着头顶。 “你走开,我不要伞!”酒精的效果仿佛起作用了,白依诺感觉有些头晕晕的。 还有刚才君逸清和那个女人抱在一起的画面,员工说他有外遇的话,也一一浮现在了脑海。 “你闹够了没有!”君逸清彻底发怒了,冷着脸将她的手拉住,“白依诺,你现在怀着孕,不光喝酒,还要淋雨是吗?” 白依诺再一次挣开他的手,见他发怒的样子冷冽,心里的嫉妒更上一层楼。 她眼圈微微红着,声音微微弱弱,“我喝酒淋雨是我的事,不要你管。”说完转身又走了。 却被男人一把拉了过去,他手上的伞始终挡在她头顶,白依诺赌气的要去拿开,君逸清就将她另一只手握着。 “你放开我!君逸清你走开!”白依诺拼命挣扎,酒气更浓了。 见他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开自己,她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除了酒精的作用之外,更多的成分,其实是在赌气。 白依诺明知道那是亲眼所见,但她却不愿意承认,也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总之她只知道,现在心里好难受,好不舒服。 小康瞪大了眼睛,不是吧,夫人这是发酒疯吗? “起来,白依诺!”君逸清看着地上的女人,低声喝道。 她还是小孩子吗?竟然坐在地上!要是被人拍到,知不知道多丢脸。 “我不起来,我要坐会。”白依诺莫名其妙的,说着说着竟然流下了眼泪,也没有伸手去擦。 带着酒意的她像是不知道自己哭了,坐在那儿无声的流泪。 君逸清陡然皱眉,蹲下来,给她擦拭掉脸上的泪水,声音也柔软下来,“怎么哭了?”满满的心疼,他以为是自己的态度太过恶劣了。 白依诺看着他俊逸的脸,一声不吭,只是这么看着,好像要看穿什么。 男人有些无奈,伸手放在她的脸颊上抚摸着,“我们回去好不好?” 也许是他手上的粗糙让她醒了些,也许是酒清醒了不少,白依诺不再那么坚持,“你扶我起来。” 君逸清听她的将她扶起来,随后见她光着脚,又将她整个人抱起,往车上走去。 白依诺靠在他的怀里,在想,那个女人,是不是也像她这样,可以依偎在君逸清温暖的怀里。 没多久,白依诺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车子开到了君家别墅,也许是喝醉了,白依诺依旧没有醒,君逸清将她从车上抱了下来,上楼。 把她放在床上,男人将她垂落在脸上的发丝拨到后面,近乎无奈的看着她。 怀孕竟然喝酒,还要淋雨,他该拿她怎么办好? 就在他将手从她身上抽出来时,白依诺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当她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时,愣了一愣之后什么也没说,面目表情的转过身去。 君逸清皱眉,一只手放在她的肩上,“今天晚上到底怎么了?” 她不说话。 “约我的手下吃饭,还跟韩宇勋在一起,我还没说你,你是不是该解释下。”他态度也开始不好了。 “我是叫你们,不是叫小康一个人,还有,韩宇勋是我公司法务部的律师,公司有庆典,他来不是很正常吗?况且我和他是朋友。”白依诺说出口就恨自己,干嘛跟他解释那么多。 “那你在生气什么?” “我没有!” “没有吗?是谁坐在地上闹,下雨还赌气要散步的?”他看着她哭过,莹润光泽的脸颊很是干净,精致的五官,连呼吸都带着一点点的甜,让他想起她刚刚坐在地上嘟着嘴,赌气的一种少女模样。 他竟再难怪她,只有怜惜和心疼。 她闹了吗?她为什么要闹难道君逸清他不清楚吗? 既然他要装,那就陪他做戏下去好了。她打了个哈欠,瞌睡般的样子,“我困了。”口齿不清,自然是装出来的。 君逸清见她已经合上了眼,无奈的轻叹了口气,拿她真是没办法。 她绒绒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软的像朵触手可及的云,或许伸一伸手,它就会消失殆尽。而她的脸却是那么真实,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弯弯的小扇。 而他只需要稍稍低下眸,就仿佛看见黑丝绒似的,一根一根的睫毛。很长,很清晰,像是被谁精心一笔一笔描出来,几乎像假的一样。 莫名的有些反应,男人抑制下去,轻咳一声起身,“你睡吧。”便走了出去。 坐在书房,君逸清点燃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电话那头才接通。 “先生您说。”是君逸清的手下。 男人面无表情的吩咐下去,“查一下韩宇勋,夫人公司法务部的律师。” “是先生!” 挂了电话,君逸清坐在那儿无声的抽着烟,烟雾笼罩着他,白依诺的样子就浮现在脑海。 即使她就在眼前,触手可得,然而君逸清却总是有一种遥远,生疏的感觉,尤其是今晚之后。 而白依诺自从昨晚之后,对君逸清的态度也冷淡了很多,在她看来,君逸清根本就不是讨厌女人,而是讨厌她。 第五十八章 心越来越近 不管她做了什么,帮助他走出阴影,还是怀上他的孩子,他的心里始终讨厌作为女律师的她,哪怕现在她并不是一个律师。 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君逸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在跟她结婚之前,还是之后,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白依诺很清楚自己自相矛盾,因为她害怕,将一切都捅破了之后,跟君逸清的感情也就到头了。 下楼的时候君逸清一个人坐在餐桌,君芷若昨晚应该没有回来,她基本上都会在君家老宅住。 白依诺刚走到餐厅,张嫂就走进来。 “先生,夫人,白雪小姐在外面,要不要……” “赶走!”男人直接打断,眼皮都没抬。 白依诺叫住转过身去的张嫂,嘴角微微弯着,“张嫂,让她进来吧。” 君逸清反对,态度生硬,“不行,她来了我担心你和孩子的安全。” 白雪的为人,连毒品有关的事都可以做得出来,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我会保护好自己。”她跟君逸清说。 随后又对张嫂说,“让她进来吧。”说完心情愉悦的坐下来吃饭。 刚好她今天心情不好,白雪撞上来,就让她拿她好好发泄下。 君逸清也没再坚持,只是说,“你自己小心孩子,她要是敢伤害你,你立刻告诉我!” 白依诺没有回话,心里苦笑,他不伤害她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别人,她绝对不会让他们再欺负自己。 白雪已经走进来。 看着里面的二人笑盈盈的问候,“姐夫,姐,早上好,姐,我在家里闷得慌,所以想来找你玩玩。” 君逸清在这儿,她便表现出一副很和善的模样。 玩玩!? 哼,好,那她就陪她好好玩。 白雪一身粉红色长裙,胸部的位置依旧是暴露的设计,而这也证明了她的心机,脸上的妆容还是有点浓,她似乎偏好这种风格,不过从头到脚,很明显,她是精心打扮过的。 为了勾引君逸清来的吧! 已经发现一只狐狸精了,她白依诺也不介意多一只。 君逸清自然不会理她,白依诺只是一招手,特意摆出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吃早餐了吗?还没有的话就过来吃吧。” “还没呢。”白雪扭着臀走过去,坐在了君逸清的旁边。 君逸清却在这时放下筷子,站起身在白依诺的脸上吻了下,旁若无人,一脸的宠溺,“我上班了。” 要是白雪不在,白依诺依然是冷淡的态度对他,但现在不一样,所以她仰脸笑了笑,“嗯。”一副小女人模样。 白雪脸上有些难看,但她还是继续吃着早餐,当做没看到他们恩爱。 君逸清一走,白依诺悠闲的吃着早餐,一会吩咐张嫂拿牛奶,一会吩咐女佣盛小米粥。 轮到白雪的时候没人理她,她只好自己动手。 白雪看着白依诺的生活,再看看这高档大气的房子,她简直就成了名副其实的贵妇人,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君逸清这样的男人,竟然独独爱她一个。 不可能的,任何男人也抵挡不了她的诱惑,白依诺,等着瞧! 她放下筷子,看着白依诺说,“听说你怀孕了?” 白依诺心一沉,这么快就要对她下手了吗? 她一脸幸福,“是啊,我怀孕了,你姐夫现在什么都不让我做,连上下楼都要抱我,不就是怀个孕而已,我让他不必大惊小怪。” 没想到君逸清对她真的这么好。 白雪眼含妒火,“他是想着你怀的是他的孩子自然小心了,可要是……”她面露狡黠,说到一半就没说下去。 白依诺也不管她,想了想问,“你晚上还打算这里住?” 不等到君逸清回来,她应该是不会走的。 “当然了,我在家里好无聊啊,所以想在这里住上一晚,姐姐该不会不愿意吧?” 白依诺笑,“愿意,怎么会不愿意呢?” 她当然不愿意了! 但她随她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不信一个白雪,还能将她怎么样。 晚上。 君逸清没回来吃饭。 白依诺的心情不是很好,但白雪在这里,她没有表现出来。 车里,君逸清接了个电话。 “先生,我们查了韩宇勋,除了表面上的律师职业外,他另外还开了一家公司,但具体是什么公司,我们无从下手,似乎他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这一层身份。” 君逸清微微眯眸,握着手机沉思了片刻,随后才说,“继续查。” 白雪见君逸清回来了,立刻整理着妆容上去。 “姐夫回来了?”任哪个男人听到这娇滴滴的声音都得酥麻一阵。 白依诺懒得看他们,看着自己的手机。 君逸清直接无视白雪,放下公文包朝着沙发上的白依诺走了过去。 白雪一看脸上顿时气得冒火,却不能说什么。 见他过来,白依诺也只好笑着说,“回来了?吃饭了吗?” “吃过了。”君逸清的手放在白依诺的腹部,轻轻抚摸着。 白依诺朝着白雪扭曲的五官看过去,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笑容,白雪更加气,愤愤的坐在椅子上,像一个电灯泡。 白雪洗好澡的时候刚好看到君逸清正从书房出来,准备上楼。 她立刻追了上去,“姐夫,等等。” 君逸清拧眉,停下脚步转身看她一眼。 白雪特意站在君逸清下面的一级楼梯上,居高临下的姿势,君逸清只要一低头便可以看到自己洁白高傲的胸部。 她还用手故意扯了扯浴袍,胸前便敞开了很多。 “什么事!”君逸清态度生硬,并没有看她,甚至还带着厌恶。 白雪见他没看自己,又状似不经意的在身后扯了下浴袍的带子,顿时带子一松动,她的浴袍就要从身上掉下来。 君逸清虽然知道她是故意,但如果她此时光着身子,难免会让人误会,于是他反应敏捷的快速伸手将她的浴袍拉住。 而白雪顺势站不稳就倒在了他怀里,一只手抓着男人胸前的洁白衬衫,温热的感觉让白雪顿时陶醉其中。 这一幕刚好被白依诺撞见,她站在上面看着楼梯上抱着的二人,双手环胸。 “滚开!”君逸清将白雪一推,白雪整个人差点就从楼梯上摔下去。 “姐夫……”白雪仍然不死心,从后面叫他,当她看到白依诺站在那儿时,止住了嘴,但脸上的表情得意,好像在说,白依诺,你就等着看吧,看我早晚把他勾引到手! 君逸清见白依诺看到了,刚要说什么,白依诺已经转身走进了房间,他回头看一眼白雪,拧眉走了进去。 以为白依诺误会了,君逸清走过去抱住她,“刚才是她……” “我知道。”白依诺说着推开他,起身走到了床上。 君逸清见她对自己冷淡,有些不悦,爬上床去,又将她搂在了怀中,“这两天到底怎么了?” 他有些担心,女人心海底针,他算是体会到了。 “你去洗澡吧,我没事。”白依诺再次将他推开,把身子挪开一些。 只要想到那天,那个女人抱着君逸清的腰,她就浑身不舒服。 君逸清带着点薄怒的看着她,饶是他对她再好,也受不了一天天的冷淡,何况是骄傲如他。 有些懊恼的掀开被子,君逸清拿起一身睡袍往浴室走去,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哗哗的水声。 白依诺看着窗外,天色有些黑了,而月色很近,很低,仿佛只要伸手就能触摸。 而她开始认为的,跟君逸清的心越来越近,却只是她自己的幻觉,她不知道这样虚假的感情,还能维持多久。 是十年,还是十个月,甚至更短…… 白依诺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君逸清从浴室出来躺在床上,没再像之前那样抱着她,深情的拥吻她,而是背过身去。 白依诺闭上眼,准备睡觉。 而旁边的男人却换了十几次睡姿,翻来覆去扰乱她的睡眠,只能两个人背对着,一直睁着眼。 灯光昏黄,月色微凉。 当感觉到身边男人的呼吸开始均匀,白依诺才掀开被子,批了件外套下楼去。 心情很不好,她已经顾不得白雪是否取笑了。 而这时的白雪,却站在角落,见白依诺居然正在客厅喝酒,她嘴角勾起一个暗笑,蹑手蹑脚的上楼。 卧室的房门虚掩着,里面的台灯昏暗,她轻轻走进去。 掀开被子钻进君逸清的怀里,刚才在楼梯上,她的手只是那样碰触到了君逸清的胸膛,就让她欲罢不能,在那一刻她就发誓,一定要得到君逸清。 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内心,都疯狂的想要占有这个绝佳的男人。 她一只手掀开男人的睡袍,伸进去真实的抚摸着他健壮结实的胸膛,触感极好的手感让她体内的欲望顿时挑起,另一只手已经探进了男人的身下。 没一会男人的腹部就紧绷起来,君逸清微动了几下身子,伸手将她一把扯入怀中,白雪发疯般的兴奋,狂喜。 她满是口红的嘴唇顿时吻在男人的唇上,君逸清被她主动的动作给弄醒,感觉到身下的小手,男人的欲望也挑了起来。 第五十九章 是,长官大人! 君逸清有些后知后觉,这还是白依诺第一次这么主动,大胆,对难得开放的女人,而且想到一直冷淡的白依诺突然热情,对于他来说就好像是一剂最有效的催情剂。 他立刻回应着她,一只手按着白雪的后脑勺,一只手放在她的腰间抚摸。 白雪的嘴角在暗中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狰狞着,白依诺,你以为就你是女人吗?你以为就你可以让君逸清有感觉吗?可笑,我现在就要将他好好的占有! 我要把所有属于你的东西都夺过来,看到你一无所有,痛苦的活着,我就开心! 她兴奋不已,唇离开君逸清的,身体往下移动,嘴唇含住了男人的坚挺…… 男人的欲望顿时被撩拨起来,滚烫的手放在女人身上游弋。 这时,喝了几杯酒的白依诺从外面走了进来,当她感觉到床上被单下好像在动时,她猛地呼吸一滞,颤抖着手一把掀开被子。 当看到不堪的一幕时,她再也忍不住流下两行苦涩的泪,为什么! 当君逸清看到站着的白依诺时,立刻看向身下的女人,他倏地起身,眼底几乎冒出火光,“怎么是你!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他整个人被怒意笼罩起来,一只手用力的将床上裸露着身体的白雪推下床,满脸的嫌弃和恶心,“给我滚出去!”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哭泣的白依诺,皱着眉将浴袍披在身上,两步往浴室走去。 白雪从地上爬起来,将脱下的浴袍裹在身上,看着在哭的白依诺,冷哼了一声,嘴角带着满意的笑容,走出了卧室。 白依诺,这只是开始! 在浴室洗了很长时间的男人走出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瑟瑟发抖,满身酒气的女人,他的心顿时一疼,犹豫了下走过去。 他在白依诺身边坐了下来,一只手抱在她的肩上,白依诺像是受了刺激,立刻起身,“不要碰我!” 以前他嫌弃她脏,现在她觉得他是真脏!外面的女人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白雪不行,为什么是白雪!为什么是她! 男人站起身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都是我不好,我竟然不知道是她,对不起,我错了。” 白依诺喃喃自语,“错了,错了有用吗?”她突然将他推开,满眼泪水的冲着他喊,“为什么是她,君逸清我恨你我恨你!你需要女人你外面不是还有一个吗?为什么是白雪,为什么……” 她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咆哮着,直到最后颓然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君逸清吓得立刻走过去,紧紧拧着眉,“你要我怎样?刚才我只以为是你,早上我说了不让她来,是你坚持让她进来的,她……” “我让她来,我让她来就是跟你睡觉的是不是?是不是!”白依诺握拳打在男人的胸膛,一下一下,越来越无力。 君逸清将她抱了起来坐在床上,“我怎么可能会跟她做那种事情,你看不出来那是她有意这么做的吗?” 白依诺拼命摇头,“可是你已经做了!君逸清我恨你!”说着她用手抱着头,满脸痛苦,刚才白雪那张讨厌的嘴巴竟然含着他,不要脸的女人! “没有,如果再做下去我一定会发现不是你的,刚才我已经有些怀疑了……” 白依诺又伸手打他,用了全力,“再做下去?你还嫌不够是不是!她就在楼下你可以现在就去,我不会拦你!”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内心无比的委屈,刚才看到那一幕…… 她仿佛瞬间感觉自己被这个世界孤立了,所有人都背叛了她,与她为敌。 “好了别生气了,都怪我,是我的错,如果你打我骂我可以消气,那你就打吧。”君逸清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拿在她的手上,“往这儿砸,只要你原谅我。”他拿着她的手,用力的砸在自己头上。 白依诺止住眼泪,根本就没有消气,她举起手,用烟灰缸砸在他的头上,一下一下。 君逸清咬着牙忍着疼痛,一声不吭任由她用烟灰缸打在自己头上,身上。 白依诺也许是累了,也许看到他头上流下来的血心疼了,她扔掉烟灰缸,用手继续打他。 好像只有这样,就可以忘掉刚才不堪入目的场面,令她恶心的画面。 君逸清只能无奈的抱着她,任凭她怎么推都不放开,他害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在他眼前。 刚才他承认是自己疏忽了,竟然没有察觉到异样,所以无论她想要怎么发泄,他都由着她。 白依诺打累了,也哭累了,本来就心情不好喝了酒,直到最后躺在男人怀里睡着了过去。 君逸清看着女人脸上未干的泪痕,心疼不已,他将她放好躺在床上,掀开被子走了出去。 男人的眼底逐渐被猩红充斥,闪烁出一抹残忍的光。 白雪见君逸清下楼,一阵羞涩的低下头,“姐夫,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出别墅,白雪见他没有赶她走,以为刚才他对自己那么凶,也只是在白依诺面前做做样子而已。 而她想,现在白依诺怀孕了,对于男人来说刚好是需要女人的时候,白雪嘴角一勾,低头看了自己骄傲的胸前,跟着君逸清走了出去。 一路跟着君逸清,而他却没有让她走,白雪的心里更加激动不已,说不定是要将她带到别处,然后…… 她环顾了一圈这里,真大,真豪华啊,只要她跟君逸清发生过那种事,他以后对她有需要,一定会让她住进来的,到时候看白依诺还怎么得意! 刚才跟君逸清虽然是短暂的云雨,但那种感觉每每一想起就让她浑身都颤抖,君逸清精赤壮硕的身材,是每个女人都想要占有的,自然白雪也不例外。 白雪越想越高兴,越激动不已。 君逸清来到铁门外,白雪见他停下脚步,她也站到他身边,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守卫和保镖们见君逸清出来,立刻齐刷刷恭敬道,“大校!” 君逸清扫了一眼白雪,再看向两个守卫三个保镖,对他们恩赐般道,“这个女人,今晚归你们了!” “是大校!”他们脸上并没有表现出色眯眯的样子,而是尊敬的接过命令,是的,这只不过是一项命令而已。 君逸清说完已经转身走了,留下白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几个男人拖走了。 “哎,你们干嘛……放开我……姐夫……你要对我做什么……” 一间宽敞的训练房里,白雪被固定在一个十字架上,一丝不挂。 五个男人并排着在她面前,其中一个走上前去。 “啊……不要……” 一声声的惨叫被夜色淹没,直到沉寂。 第二天白依诺醒来君逸清竟然还没起床,但已经醒了。 他正看着她,见她睁开眼就要过来吻她的额头,被白依诺推开了。 “还在生气?要不再给你打几下?”白依诺瞥了一眼他额头上包着的纱布,心里有些疼。 她明明知道一定是白雪勾引的他,可她就是很生气。 比知道君逸清外面有女人还要生气十倍,百倍。 “你不上班吗?”白依诺已经起身准备换衣服,却被君逸清给揽在怀里,男人语气温和,带着清晨的沙哑,“负伤了,在家休息。” 白依诺被他的笑话给逗得不禁笑了,却还是生气的。 收起笑意,靠在男人怀里,她终究没忍住,“君逸清,你一直都有喜欢的女人对吗?” “当然。”他几乎没有想一秒钟就回答她。 白依诺心抽痛着。 君逸清下一句却说,“我喜欢的那个女人就是你,我不能没有你,以后我们会生很多很多孩子,还要带着他们一起看海。”他说着深情的吻在了女人的额头上,满满的宠溺,“所以别再胡思乱想了,昨晚你看到的只是意外,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白依诺鼻子一酸,从他怀里坐起身,看着他红着眼,“君逸清你别再骗我了,昨天我什么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跟白雪的事吗?那只是……” “不仅是白雪,在酒店门口的那个女人,我都看到了,你真的把我当成傻子吗?还是君逸清你就是这么自私!”白依诺打断他,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君逸清想了下才想起她说的可能是蒋舒雅,也终于知道她这几天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冷淡了。 他伸手给她擦掉眼泪,“你要是真的看到了就不会误会我了,傻瓜。” “你什么意思?” 君逸清难得的有耐心,跟她解释,“她叫蒋舒雅,你之前见过她,你觉得我会跟何峰的女人在一起?”虽然明知道她在胡思乱想,但男人并没有表现出生气,反而因为她的吃醋,而心情大好。 “何峰的女人?”白依诺眼泪顿时没了,那天晚上那个居然是何峰的女人!这么说她真的是误会他了? 太丢脸了吧! 君逸清勾唇一笑,“不过我的女人懂得吃醋了,有进步!” 白依诺将他一推,“什么啊,你说说为什么会跟那个人在一起?” 君逸清做出一个敬礼的动作,“是长官大人!” 第六十章 醋坛子翻了 “噗嗤……”白依诺忍不住一笑,这标准的军姿,真的让她想起来在美国的时候,那还是她第一次见君逸清。 而现在他竟然折服在自己的睡裙下,会不会很滑稽? 男人将她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两只手圈着她的腰肢,跟她缓缓道来。 白依诺才知道,原来蒋舒雅对何峰的暴行不满,愿意将何峰的重要情报搜集给君逸清,而开始她表示出对君逸清的仰慕,被他拒绝了,后来她还是答应了为他们摧毁lg提供帮助。 原来这的确是她误会了他。 在床上被男人揩油了一番后两人才起床,而白依诺发现白雪不在君家了,便问君逸清。 “你把她赶走了?” “不然呢?”君逸清眉宇一皱,后面还有许多的话没说出口。 比如留她下来,然后继续勾引他? 白依诺对他的做法表示满意,不过昨晚发生那样的事情,虽然她一时难以接受,但想想确实是她的错失,要不是她一心想着教训白雪,就不会让她有机可趁。 君逸清的确一天没有出去,除了讲了十几个电话之外,其他的时间全都用来陪白依诺,连医生给她检查身体,君逸清都全程陪着。 吃过午饭,君逸清带着她在后花园散步。 一旁的法国梧桐落叶纷飞,而君逸清就站在树旁讲电话,这样一幅画面看上去很美,白依诺几乎沉醉其中。 她走到草地上坐了下来,一只手撑着头看着那样一副美不胜收的画面,好看的男人,秋叶落在他肩上,怎么也看不够。 这时君逸清收起手机,朝着她走过来,而她似乎全然未觉,等他坐在她旁边,白依诺才回神。 脸微微一红,看到他头发上有一片金黄色的落叶,她伸手给他拿掉。 君逸清揽过她的腰肢,两个人的身体贴得很近,男人温热的唇直接吻在她的唇上,他的动作热情而急切,带着他身上特有的男人味,让白依诺也跟着呼吸急促了起来。 直到白依诺的手机铃声响起,两人才分开一些,四目迷离的看着彼此。 “接电话。”白依诺以为是君逸清的,红着脸说了句。 “老婆,是你的。” 啊?她的脸红到了脖子根,真的是她的! 君逸清的手机一天都在响,这次她也条件反射以为是他的,刚好加上还没有从刚才那个吻中回过神来。 她拿出手机一看,是陈经理。 “陈经理,有事吗?” “白总不好了,城西的工厂出问题了!”陈经理语气焦急的在那头说。 白依诺立刻站起身,“怎么了?” 君逸清看着她,也已经起身。 挂了电话,白依诺焦急的看着君逸清说,“陈经理打来的,他说城西工厂被人砸了,还十几名员工受了重伤。” “走。” 君逸清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说了一个字,便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来到医院,正在跟一名员工交流的陈经理走了过来。 “先生,白总。”他尊敬的一一问候。 “怎么回事?”君逸清刚问出口,里面的员工就一阵嘈杂,所有人都看着君逸清。 “就是他干的!大家快看!”一名大概五十岁的保安跟所有受伤员工说。 顿时引来一阵唏嘘,有抱怨的,也有质疑的,更多的是憎恨。 “这不是白总的老公吗?他为什么要派人砸工厂啊。” “谁知道怎么回事,反正那些人都说是君逸清砸的,他不就是嘛!” 白依诺不解的看看员工们,再看向君逸清,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逸清一手招来陈经理,跟他说了几句后,陈经理点点头就走过去安抚员工们去了。 白依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工厂为什么突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但她知道这件事绝对不像他们猜测的那样,君逸清不可能会对她的工厂下手,因为她相信,他不是这种卑鄙的小人。 “我会查出来的。”君逸清看出来她的想法,安慰道。 白依诺点头,“嗯。”幸好有他,不然遇到这样的事情,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我先出去一趟,待会小康会过来接你回去。”君逸清对白依诺说完就走了出去。 黑色吉普开在路上,他拿起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出去。 那头一接起,他就立刻说道,“城西工厂的事,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君逸清的手下笑着回答他,“大校,现在报纸上都说是您干的,我想您的答案跟我应该是一样的。” “没错,就是他,关于他的调查进展的怎么样了?”君逸清看向前方道路的目光带着阴鸷,冷冷的气息弥漫着整个空间。 “我们的人现在还在进一步的调查当中,不过我们在韩宇勋身上发现了很多有趣的秘密,大校,待会我会给你发一份邮件过去,然后让他们继续在暗中调查。” “嗯,再把韩宇勋的号码给我发过来。”君逸清挂了电话。 当他看到邮件上的内容时,先是皱眉,接着冷笑一声,“扮猪吃老虎吗?韩宇勋,是时候进行较量了!” 黑色吉普猛地加速,在路上飞驰。 君逸清将车子驶入一个停车库,他打开车窗玻璃,夹着烟的手肘放在车窗上,缓缓的抽着。 大概只过去几分钟,君逸清就看到韩宇勋的车开过来。 他一把扔掉烟蒂,打开车门走下车。 韩宇勋下来,看着他笑道,“君长官,君大校,特意给我打电话,该不会又要动手吧。” 君逸清见他一副随时奉陪的样子,就知道他上次是在装,看他一定是练过的。 他面无表情,一只手刮了刮额头,看着他讥笑一声,“韩律师,你误会了,我只是想问问你,作为一个律师,怎么手下会有这么多黑社会的打手,难道现在的律师都发展副业了吗?” 韩宇勋闻言,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微愣,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转瞬即逝。 他不解的看着君逸清,“黑社会,打手?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君逸清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不打算跟他拐弯抹角,“喜欢我太太是吧?真是荣幸,我的女人不愧为倾国倾城,不过我想告诉你,用那些拙劣的手段,别还没抢到别人的女人,就先进了监狱啊韩律师。”韩宇勋也是经历过大世面的人,自然不会因为三两句话就吓到。 “拙劣的手段?我真的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说着扯了扯唇,一只手指着自己的额头,似乎是讽刺,“君大校,这工作也太卖命了吧,现在只是受伤,哪天说不定就……”他故意把话说到一半,剩下的用一个冷笑来代替。 “韩律师多心了,这只是昨晚被内人抓的,女人嘛,都一样,任性。”君逸清语气里特意带着满满的宠溺,而昨晚这两个字,也故意加重了几分,暧昧的若有所指。 君逸清已经确定了打砸工厂就是韩宇勋让人干的,然后再放出消息说是他做的,好让白依诺误会自己。 这对于他来说实在可笑,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把韩宇勋放在眼里,在他看来,他这个对手根本就不足为惧,反而还有些幼稚。 韩宇勋听到这些脸色有些难看,毕竟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画面,而喜欢白依诺的韩宇勋,自然听了会不舒服。 无奈他们才是夫妻。 “你找我不会是为了炫耀你们夫妻情深的吧?”韩宇勋也装不下去了,对君逸清只剩下了嫉妒。 君逸清恢复了严肃,逼近他两步,“当然不是!我是来警告你,最好别在后面搞小动作,否则我会将你亲自送进监狱!” 他说的只是工厂的事情,至于调查到的其他,他现在还不能说,因为还不是时候。 韩宇勋丝毫不退让,眯了眯眼,“我等着,但愿到那个时候你还活着。”他说完刻意将一只手放在额头,言外之意很明显,让他小心。 君逸清冷笑一声,上车扬长而去,韩宇勋跳脚的结果是他意料到的,而他的威胁,让君逸清也确定了一些不能确定的事情。 韩宇勋面部狰狞起来,咬了咬牙,一拳打在墙上,顿时鲜血淋漓。 君逸清! 从韩宇勋公寓的车库出来,君逸清又给陈经理打了个电话,让他明天以韩宇勋工作失职为由将他开除。 第二天。 白依诺被手机铃声吵醒,一看是韩宇勋打来的。 她环顾一圈,松了口气,幸好君逸清已经走了。 “宇勋,怎么了?” 浴室里面的人手握在浴室门把上,停下脚步。 “什么,陈经理把你给开除了!我问问怎么回事,你先别急。”挂了电话,白依诺正准备打给陈经理,一道冷冷的男音就响起。 “不用打了,是我将他开除的。” 君逸清不是走了吗? 白依诺倏地起身坐起来,“为什么啊,你干嘛要开除人家?” “你不愿意?”君逸清表情不悦的走到衣柜旁挑着衣服,语气生冷。 白依诺掀开被子下床,走到他面前,“不是不愿意,问题是就算你要开除人家,也总得有个理由吧?” 君逸清勾了勾唇,“好啊,理由就是,今后我会替你打理公司,而我不希望看到一些我不想看见的人,够了吗?” 不想看见的人,韩宇勋?仅此而已,好霸道啊!可是她要是继续说的话,待会醋坛子应该得翻了吧! 第六十一章 有没有好好吃饭 “你不是很忙吗?为什么突然要帮我打理公司啊?”白依诺匪夷所思,怎么这一夜之间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君逸清打领带的动作顿了下,“我要让那些人知道,跟你作对,就是跟我君逸清作对!” 说完还没等白依诺说话,男人的身影就已经走出了卧室。 白依诺反复喃喃了他的话好几遍,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追了出去,“哎,工厂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来到餐厅,白依诺看着正在优雅用餐的男人,问他,“工厂的事情到底是谁做的,查出来了吗?” 君逸清始终看着手机,闻言放下碗,看着她,“这事你以后不用管了,你的公司我会全权给你负责,盈利全是你的。” 白依诺感动不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哦……那宇勋……”刚一出口,接收到男人冷得吓人的冰眸子,白依诺顿时噤声。 “从今天开始,不准这么亲密的称呼别的男人!”君逸清刚拿起来的碗,又重重的放下,起身走了。 至于吗?白依诺一脸无辜,她还没有一点自由了。 君逸清刚来到军区,一名女兵就带着蒋舒雅来到他的办公室。 蒋舒雅看着眼前这个无论是身形还是外貌,都上等的男人,举手投足都那么的吸引人,君逸清这样条件的男人,几乎是所有女人都想要拥有的。 她很羡慕能拥有他的白依诺,非常羡慕。 “大校。”女兵见蒋舒雅一直盯着君逸清,开口提醒。 君逸清握着钢笔的手停顿了动作,抬眸看了一眼蒋舒雅,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蒋舒雅坐在那儿,女兵走了出去。 “君长官,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说。” 君逸清微微颔首,“你跟在何峰身边多长时间了?” “四年了。”蒋舒雅眼圈泛红,这四年来,就是她的地狱,而现在地狱般的酷刑也从未停止过。 她哽咽一声接着控诉,“何峰他就是一个畜生……”还没等她说完,君逸清又问,“那这四年来,你有没有见过何峰的上头。” “上头?何峰不就是恒泰的老总吗?” 看来蒋舒雅并不知情。 君逸清转动几下钢笔,最后又问,“那你有没有听说一个叫韩宇勋的人?” 蒋舒雅摇头,“没有听说过。” 君逸清拧了拧眉,手指在桌面上敲击两下,“好可以了,你先回去吧。” 蒋舒雅又看了君逸清好几眼,才起身,想到什么又说,“君长官,要是让何峰知道我来了你这里,会不会……” 君逸清看着她,言简意赅的回答,“见机行事,如果被发现了,你可以骗何峰,你接近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在他面前立功,总之你只需要保持冷静就可以了。” 蒋舒雅这才放心下来,“好的,那我先走了。” 这时一个男兵抱着一堆文件从外面进来,看到蒋舒雅礼貌的点了下头,才走进去。 他把一堆文件放在君逸清桌上,“大校,这是您要的文件。” 君逸清看了一眼文件,再看向陌生的男子,“怎么是你送过来,原来档案室的人哪里去了?” 刚好进来的小康听到,连忙解释,“君哥,那个小何说家里老母亲生了重病,所以就由新来的小张顶替上去了。” 君逸清冷着脸,“以后没有我的批准,任何人不许擅自请假!” “是君哥!”小康响亮的回答道。 小张放下文件,就退出去了。 晚上。 蒋舒雅一回到何峰的住所,就被两个男人给捆绑了起来。 她大概猜到了什么,心惊了起来,“你们做什么?” 这时两个人已经将一个铁架架了起来,上面是滚烫得冒着烟的油。 何峰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看着上面的油顿时吓得头皮发麻,全身发抖,“峰,这是做什么?” “啪!” “啊……”蒋舒雅被狠狠的抽了一耳光,嘴角顿时流血。 何峰又抬脚踹在她的肚子上,“臭婊子,贱货!看上君逸清了是吧,人家看得上你吗!敢背叛老子,看我怎么把你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在锅里炸了!” 他双目冒着火光,脸上表情扭曲成一团,犹如阎罗王。 蒋舒雅光是听着,再看着锅里越来越滚烫的热油,就快要晕厥过去,但她努力让自己镇定。 想到君逸清的话,她看着何峰说,“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解释你也不会相信,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接近君逸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情报,然后好在你这里立功。” “哈哈哈……”何峰仰头狰狞的笑了起来,接着一把揪起她的头发,“贱女人,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蒋舒雅压下心头的恨意,愤怒,害怕,缓缓说着,“峰,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怪你,因为在我蒋舒雅的心里,你永远是我唯一的男人。这么多年了,如果我要背叛你,又何需等到今天?” 何峰一直盯着她的眼睛,审视着她话里的真实性。 半晌后才一把将她推到地上,指着她警告,“要是让我知道你敢骗我,这个锅,就是你的坟墓!” 说完转身看向两个壮汉,狰狞着脸命令,“将她给我关起来!” “是大哥!” 白依诺在客厅沙发坐着,直到晚上十二点他都没有回来,也没有一个电话。 张嫂说他可能执行任务,她便上楼睡了。 然而,接下来的两天后,一个礼拜后,君逸清都没有回来。 白依诺中途打过君逸清的电话,一直都处于关机状态,问军区的人也说大校的事都是国家机密,不准泄露。 她只好在家里一直等着他回来。 还说会给她管理公司,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起码再忙也应该给她打一个电话吧。 每过去一天,白依诺的心就冷一些,她觉得,君逸清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她这个妻子。 张嫂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白依诺,叹了口气,“夫人,吃饭吧。” 她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这样下去,她没事,肚子里的孩子会受不了的。 “我没胃口。”白依诺提不起来精神,更加没有食欲。 张嫂看着她说,“夫人,先生多半是去执行任务了,之前工作起来他一月半月不回来也是常有的事,你就别担心了。” “我没有担心他!” 张嫂见她生气了,不好再说下去,看了看餐桌上的菜肴,内心又担心起来。 如果让君逸清知道她不好好吃饭,一定会怪罪她们佣人的。 “夫人,先生回来了!”老管家从外面跑进来,看着白依诺笑着说,“先生的车已经到门口了,夫人。” 白依诺嘴角动了几下,撇了撇嘴,“他回来有什么好高兴的。” “这……” 君逸清从外面进来,一身黑色风衣将他整个人衬托得冷峻而又桀骜不驯。 “先生。”管家和张嫂同时问候一声便走了出去。 白依诺看了一眼风尘仆仆的君逸清,气不打一处来,从沙发上下来两步上楼去了。 君逸清看着她的背影,揉了揉微疼的眉心,走了上去。 打开卧室门,白依诺正坐在沙发上生闷气,他一眼便看到了她已经有些微微凸起的腹部,感觉浑身的疲倦都消失殆尽。 伸手要去抱她,手却被白依诺给一把推开。 “嗯?生气了?”君逸清坐了下来,猜测到了什么。 白依诺把头偏到一边,不去看他,也不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就差写上生气两个字了。 “我晚上十点的飞机,睡几个小时就走,你确定没有话想对我说?”君逸清脱下了黑色风衣,看着她。 “你又要走?”白依诺说出口就后悔了,好像她有多想他似的。 但这回他走了整整八天,今晚走了又会是多久! 君逸清看穿她的心思,柔声问,“想我了对不对?” “谁想你了!”白依诺绕开他,坐到了床上去。 君逸清起身走过去,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一吻,才解释道,“这次的任务事关重大,没有时间打电话,更何况执行任务的不只是我一个人,如果我天天拿着个手机跟老婆讲电话,让手下人怎么安心工作,又有什么威严去管理手下?” 说完他将她抱在怀里,“我知道你生气,但那是我的工作,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 白依诺将他一把推开,“工作,什么工作连打一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我不信,也不理解!”她说着眼圈突然红了,他离开时间那么长,每当到了晚上,她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害怕他会不会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伤,甚至出事。 君逸清看着她就要哭出来,心疼不已,其实这几天他何尝不想她。 叹了口气,他没再去抱她,而是耐心的问,“有没有好好吃饭?” 白依诺把脸偏到一边去,不理会。 想到他连去哪儿,去做什么了都不告诉她这个妻子,就很是生气。 这时房门被外面的人敲了几下。 “进。”君逸清冷冷的应了声。 张嫂端着一碗肉丝面条走了进来,放在桌上,对君逸清说,“先生,你不在家,夫人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的,现在你回来了,让夫人吃点东西吧。”要是孩子出了什么差池,他们真的担待不起啊。 第六十二章 小小的心悸 君逸清拧起眉头,不悦,她果然没有好好吃饭! 张嫂说完弯了弯腰,走了出去。 君逸清端过面条,语气不再像刚才那样平和,而是带着愠怒,“吃东西。” 白依诺看了碗里的面条一眼,又偏过头去,“要吃你自己吃。” 其实君逸清解释过了,心里也已经没那么生气了,但想到他马上又要走,白依诺不知道该怎么挽留,一时就赌气起来。 “砰!”君逸清将碗重重的放在桌上,声音之大让白依诺回过头来。 看着君逸清失去了耐心,她更来气,“我吃不吃是我的事,你不是还要走吗?忙你的去好了!” 眼圈又红了起来,“反正在你眼里,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妻子看待,你想走多少天就走多少天,我也不会再过问你的事。” 男人眼底满是倦意,见她生气虽然觉得她有点无理取闹,但还是心疼的。 “快吃吧,看着你吃完我就走。” 白依诺一听到他要走,气得起身走出卧室,君逸清追了出去。 “白依诺,就算你不吃饭,也要考虑你肚子里的孩子!”想到她没有好好吃饭睡觉,本来是担心的话,说出口却让人听着不舒服。 白依诺停下脚步回头,“在你眼里,孩子很重要,你的工作也很重要,唯独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对不对?”她说着就流下眼泪,这几天来,她一直在等他,生怕他会遇到点什么危险,担惊受怕,可是他呢,一个电话没有,回来了态度还这么冷漠。 “我没有这个意思,今后我会有很多日子不能陪在你身边,但你是一个成年人,你应该懂得照顾自己……” “我不懂!我不懂!你去忙你的工作好了,不是很重要吗?你还在这里做什么!”白依诺情绪激动起来。眼圈的泪水也流淌在地上。 她内心很清楚,之所以这样跟他闹,是因为不希望他走。 君逸清看着白依诺流泪很是烦躁,却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这时小康上楼,看到白依诺在哭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不敢多问。 “君哥,飞机快起飞了。” 君逸清闻言,更加烦躁起来,看着白依诺想了想,最后做了一个决定。 张嫂叠好白依诺的衣服和收拾好一些必备品,推着行李出来。 “先生,都准备好了。” “嗯,走吧。”君逸清的话一出,小康就接过张嫂手上的行李。 君逸清拉着白依诺的手就要走,白依诺没想到他会带她一起,虽然心里狂喜,但一时有些下不了台,便杵在那儿。 “需要抱吗?”男人低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 白依诺脸一红,低下头去,跟着君逸清的步伐上了车,往机场的方向。 飞机头等舱内。 君逸清硬是要喂白依诺吃东西,等她吃完他才靠在那儿,呼吸均匀... 白依诺看着君逸清疲累的样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发觉自己刚才有些过分了,再怎么说他也是忙于工作,而她不但不理解,反而让他难做,愧疚之意让她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飞机在s市降落,细雨蒙蒙。 来到酒店已经是清晨,君逸清连时差都没倒就跟小康出去了。 君逸清离开之前,让白依诺先休息好,等他回来会带她去走走。 所以,白依诺洗了个澡便喜滋滋准备休息了。 睡了一天君逸清都没有回来,眼看着晚上九点多了,白依诺还没有吃饭,便自己出了房间,准备下楼吃点饭。 楼下酒店餐厅。 白依诺刚点好餐,没想到会在s市遇到韩宇勋,着实有些意外。 韩宇勋也看到了她,走了过来, 他身边跟了个男人,看样子像是他的跟班。 白依诺不禁好奇,还以为韩宇勋只是跟她一样的小律师而已,没想到还有助理啊。 “依诺,真巧,你怎么会在这儿?”韩宇勋总是温文儒雅,不紧不慢的语气,他身后的男人提着行李,严肃的站在他身后,什么也没说,甚至连动一下都没有。 白依诺也笑了,“确实太巧了,我丈夫要来这里工作,所以我就跟他一起来了,你呢?” 韩宇勋缓缓点了下头,接着一手插进兜里,“我是办点事情,这不让你这个老板给炒了鱿鱼,着急找事做好解决生计啊。” 白依诺看了眼他身后的男人,不相信的看着他,“真的吗?我怎么看你才像是大老板呢?”要不是韩宇勋身后的男人在场,她都要问他是不是他的跟班了。 见她看了一眼自己身后,韩宇勋忙说,“这是我的新助理,最近我在入股了一家公司。” 白依诺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吃饭了吗?”其实她不想这么问,甚至还有点担心会不会被君逸清看到韩宇勋在这儿。 韩宇勋看一眼服务员上的菜,一笑,“想跟你共进晚餐,但我想不方便吧?” 白依诺尴尬一笑,不知如何接是好。 确实不太方便啊!君逸清那霸道的性格,让他看到,又得掀起一阵风浪了。 韩宇勋貌似很善解人意,“我明天早上还有事,今晚要早点休息,改天有时间再一起吃饭?” “好啊……”白依诺点头,回答的有些牵强。 韩宇勋便和那个男人一起进了电梯。 白依诺松了口气,不过还真是巧合啊,在这里遇到韩宇勋,还是让她有很大的意外的。 在楼下吃过饭,白依诺上楼准备看会电视,想着如果君逸清再不回来,她再给他打个电话吧。 半个小时后,传来钥匙插进锁芯的声音,门被打开,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刚毅,浑身充满着肃杀之气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君逸清的眉心微微拧着,带着些疲惫,看见床上的女人,眉头松了些。 “吃过晚饭了吗?”男人走到床上,将她抱在怀里。 “吃了,你呢?”白依诺对上君逸清深邃的目光,有一些小小的心悸。 “吃过了。”君逸清已经起身,开始脱着外面的军装,当他转过身来,古铜色的肌肤和他每一块都蕴含强劲爆发力的腹肌,都映入她的眼帘。 白依诺似是被夺去了呼吸,他腹肌上一道深深的疤痕,却并不难看,反而给他平添了几分野性和性感。不受自控的手,带着心疼的抚上他的腹部,在那道疤痕上轻轻地来回摩挲,给他带来一阵阵颤栗感。 男人的呼吸开始紊乱,将她压在了床上,碍于她微微凸起的腹部,力道轻柔很多。 他身上的味道带着特有的男人气息,也许是执行任务了,还混合着泥土的味道。 君逸清感觉到身下女人的娇羞,拉开了自己和她的距离,闷哼一声从她身上起来。 他在她额上浅吻了下,“我去洗澡。”声音沙哑,已经转身走进浴室。 白依诺还沉浸在他的八块腹肌上,君逸清的身材比例真不是一般的好,所谓的黄金分割就是如此吧。 他从浴室洗好澡出来,就钻进了被窝,一只手从后面抱住她,男人滚烫的手还有充斥在鼻尖的气息,让白依诺的身体不禁绷紧。 她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他的俊脸,微微红了脸颊,“你明天还要工作吗?” “要。”男人简短的回答她,声音异常的沙哑,“等明天忙完了就回去。”他的唇突然覆在了她的小嘴之上,缓缓深入。 白依诺愣了愣,随后回应着他,动作有些生涩,她的手抱在他的身上,任由男人带领着她。 清晨。 白依诺醒过来时看到君逸清已经醒了准备换衣服,她眨了眨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来。 看了眼时间才早上六点。 他刚洗过澡,短发还有些湿漉漉的,后背对着她,看起来很遒劲健壮,呈一个倒三角。 这时君逸清已经转过身来,穿上了一件白色衬衫,洁白有力的手指正扣着纽扣,连一举一动都让白依诺感觉呼吸一滞。 见她已经醒了,男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笑,走到床边。 见他过来,白依诺有些尴尬的移开眼。 君逸清撑着床,捕捉到她的唇亲了下,看着她柔声宠溺道,“再睡会,等我回来。” 白依诺的脸浮起一抹红晕,看着他,“你下楼吃点早餐再出去。” 男人顿了下,随后伸手抚上她的发顶,为她的关心感到愉悦。 “好,等我回来我们就回去。”君逸清有些许的不舍,深深地抚摸着她的脸,又在她的额上深深地吻了下,才起身。 白依诺拉住他的手,男人回头看她,“怎么了?” “等我们回去,我想去看看我爷爷,你可以陪我去吗?” 男人想也没想,自然是直接点头,“好。” 走到门口他又回头跟她叮嘱了句,“我晚回来,你记得自己下楼吃饭。” 白依诺心里一暖,君逸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唠叨了。 中午。 君逸清在休息的空隙,小康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看着靠在椅子上休息的君逸清,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回头准备出去。 “有话就说。”男人已经睁开眼,扫了小康的背影一眼。 小康脸色有些为难,早知道就不进来了,向来都是如此,有什么都瞒不过君逸清。 “君哥,我……我只是想跟你说,饭菜已经给夫人送到房间了。”小康说着嘿嘿直笑,有些心虚。 第六十三章 机密泄露 君逸清向他投过来冷芒,小康脖子一缩,不敢隐瞒,“好吧,我要说的的确不是这个,刚才我给夫人送便当,你猜我遇到了谁?” 君逸清又瞪他一眼,他向来最讨厌小康的婆妈。 “君哥你说巧不巧,韩宇勋竟然也在那间酒店……” 小康知道君逸清现在把韩宇勋当成情敌,所以刚才他看到韩宇勋出现在那个酒店,虽然感觉有些蹊跷,太过巧合,但他又不太敢告诉君逸清。 而且韩宇勋竟然让人打砸夫人的工厂,想要以此来嫁祸给君逸清,这简直太卑鄙了。 君逸清闻言眸光闪烁几下,看不清楚表情,但绝对是生气了。 半晌后。 “订机票回京城!”他倏地起身。 小康大跌眼镜,“君哥,现在吗?” 工作还没完啊!看来白依诺在他心里已经不是一般的存在了。 “还要我说第二遍?你要是听力不好我立刻换人!” “是君哥,我马上去办!” 小康吓得浑身冒汗,可别啊,他都跟了君逸清这么多年了,他这个上司除了脾气古怪些之外,其他还算不错的,他可不想被调走。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酒店的总统套房被人敲响。 白依诺以为君逸清会像昨晚那样晚回来,没想到今天那么早,才下午四点多。 打开门一看,是小康,她看着他手上提着的行李,再看向后面,“君逸清呢?” “夫人,君哥让我来叫您下去,他已经在楼下车上了。” 白依诺连忙点头,“好的,等我一下。”她的衣服已经提前收拾好了,拿起包就跟着小康下楼。 小康打开后座车门,白依诺坐进车内,君逸清已经在里面了。 但她一眼便看出来他的不对劲! 他好像在生气,脸部表情冷硬紧绷,浑身散发着慑人的冷意。 发生什么事了? 白依诺刚要问,车子已经发动,往机场的方向。 直到飞机在首都机场降落,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君逸清都不曾开口说一个字,而白依诺也觉得莫名其妙,一路上不知道该怎么问他。 回到君家别墅,白依诺跟着君逸清冷冷的背影走进去。 见君逸清要去书房,她实在忍不住了,便叫住他,“君逸清,发生什么事了?” 他这样的时候不是一次两次,所以白依诺也大概猜到了一些,或许跟韩宇勋在酒店有关,可是那间酒店又不是他们开的,谁去谁不去,也不是她能决定的啊。 男人好像没听到般,直接将她忽视,迈进了书房,留给她的是一道冰冷的房门。 白依诺心一疼,站在那儿好长时间没有动。 半晌后书房的门又被打开了,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她难过的脸转而现出欣喜,然而君逸清却完全将她忽视,冷冷的掠过她身边,走出了别墅。 在这一刻,她仿佛听到了自己内心在流泪,哭泣的声音一下一下的,让她发疼。 在莫名其妙中度过了一个下午,直到君逸清回来。 然而他回来对她的态度却并没有好,反而更加的可怕。他一脚踢开房门,坐在卧室沙发的白依诺吓了一跳,抬起头看他,蠕动着嘴唇想说什么,却被男人的冷漠和愤怒给压制了下去。 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君逸清对她忽冷忽热,再这么下去,她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受不了的。 君逸清将手上的一个档案袋扔到她面前,喝道,“这个你应该不陌生吧?” 白依诺不解的看他一眼,“是什么?”再看向他扔过来的档案袋,打开。 确实有些熟悉,想了下她才想起,上次给他送早餐那天早上,她随手翻阅过,但并没有看仔细,却还是有些印象的。 “这不是你的文件吗?给我做什么。”她看着君逸清越来越冷的俊脸,还是不解。 他一把将她给提了起来,他冰冷如霜的手就这么紧紧的捏着她的脖子,似乎要将她的脖子捏断,他的表情更是有种要将她杀死般的冷漠无情。 她呼吸不了,脖子被他的力道扼住疼的发寒,但他却笑了,君逸清的这一声笑让她觉得刺骨的寒意。 “说!你为什么要偷看我的文件,你到底是谁!你把文件泄露给谁了!”君逸清怒不可遏,冷的瘆人,他质问她的每一句都像是在折磨自己,然而他不得不这么做。 这是国家机密,现在有泄露的嫌疑,如果情节严重,他是要被判刑的,他对她的宠,换来的就是她的背叛吗! 女人眼圈泛红,已经快要窒息了,她说不出话来,眼泪从眼角流到男人的手上,滚烫的感觉让君逸清眼眸微动,他松开她的脖子,却一把将她推到了床上,怒意丝毫不减。 白依诺的脖子被男人的大手掐出了一条醒目的红痕,疼痛让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着,但她还是想为自己解释。 坐起身来,她看着他,吸了吸鼻子,心痛万分。 “君逸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问我是谁,我告诉你,我是你妻子,是你孩子的母亲!”她鼻子一酸,眼泪再次流了下来,赌气的用力擦拭了下。 她继续控诉道,声音难掩委屈,“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文件是怎么回事,你总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我,君逸清,我恨你,你一定会后悔自己这么对我的!” 她说完心痛的从床上起身,大步要往外跑,她一刻也不想要再留在这里,再这样下去,她担心自己恐怕连命都会没了。 “想跑?没那么容易!”刚走到门口,就被两步上前的男人给用力的揪了回去。 还没等白依诺反应过来,步伐不稳,就被他无情的扔到了床上。 她想要坐起身来,却来不及,男人重重的身躯已经压住她,他的一只长腿将她的肚子顶住,被盛怒笼罩的男人,根本就没有顾及到她还是个孕妇。 “说!跟我结婚是不是为了接近我,你到底是谁的人!”男人嗓音低沉,猩红的眼眸让他看起来犹如一个吸血鬼,他可怕的獠牙伸向她。 男人的头已经埋入了她的颈项,冰冷的薄唇撕裂般的啃咬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他的手开始疯狂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很快身子一凉,她一丝不挂的暴露在男人身下。 君逸清像是着了魔,如果刚才是愤怒,那么现在便多了欲1火,他的手放在女人的胸前,不顾她的疼痛,用力的揉捏着她。 “啊……”疼痛几乎让她晕厥过去。 “君逸清你疯了吗!走开啊……”白依诺拼命挣扎,用力的打着他的身体,推着他顶住自己的膝盖,心里无边的恐惧蔓延开来。 她仿佛觉得,自己今天很有可能就这么死了,被他生生的折磨死。 不,她不能死,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她还没有看一眼这个世界,白依诺这么想着,偏头在君逸清的脖子上用力的咬住。 感觉到疼痛,男人闷哼了声,立刻离开她。 刚要发怒的君逸清在看到她裸露在外,身姿曼妙的娇躯时愣了下,下一刻意识又被愤怒完全吞噬。 他缓缓颔首,表情可怕的若有所指。 就在白依诺以为他还会继续折磨自己时,最后君逸清却整理了下身上凌乱的衣服,粗暴的扯过被单扔在她颤栗的裸 体上。 看着她的目光没有了宠溺,更没有温柔,只剩下冷漠和厌恶。 “来人!”他冲着门口大喊了一声,这时上来两名保镖,保镖见里面的情形,立刻移开眼,低下头去。 “大校您请吩咐。” 白依诺用被单紧紧的包裹住自己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心也在这一刻,彻底的死了,这一次,真的死心了,对这个无情的男人。 “等你考虑清楚要如实交代的时候,再想着走出这里!”君逸清说着把脸凑近她的耳畔,低沉骇人的语气让白依诺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 他说,“如果让我查出来跟我结婚是为了接近我,白依诺你给我记住,我发誓我君逸清会亲手杀了你!” 她的身体抖了一抖,目光有些呆滞的移过去,她拧眉看他,“君逸清,我会记住你说过的话,但我也想让你记住我说的话,只要我哪天能离开你这个魔鬼,将会是一辈子的离开!” 君逸清闻言一顿,随后咬了咬牙,他冷笑一声,犹如撒旦,可怕将白依诺整个人笼罩其中。 他起身没再看她一眼,绝情的走了出去,经过保镖时扔下一句话,“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放她出来!” 两名保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刻点头,“是大校!” 白依诺看着紧闭的房门,再看向还躺在沙发上的档案袋,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她绝望的哭了,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将肺里所有的空气都哭干。 而从别墅出来的男人也并没有比她好过,他直接将车开到了军区,默不作声走进办公室。 所有经过的人一看他骇人的脸色,连问候都不敢说出口。 君逸清重重的坐在沙发上,两只手嵌进发里,痛苦的埋着头。 刚才他那么对她,错了吗? 在那种时候,他只剩下了愤怒,歇斯底里的愤怒,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听到下属报告说文件泄露出去了,而泄露者除了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也就是说,他身边很有可能出现了内鬼,排除了其他人,只有白依诺有嫌疑,而且她还接触过那份文件。 第六十四章 一定是那个贱人! 所以,他难以遏制自己对她的愤怒,得知这件事后,他恨不得杀了她! 他承认自己早已经爱上了白依诺,当她怀上了他的孩子,他内心的喜悦和激动是难以言表的,所以,当他得知白依诺很有可能是非法分子的卧底时,她嫁给他只不过是为了得到情报的那一刻,他的痛苦远远胜过了其他。 可是,白依诺难道真的是卧底或者间谍吗? 特种兵尖刀之称的君逸清,娶的老婆竟然是奸细,传了出去,还真是天大的笑话。 手抖得厉害,从身上摸出一根烟,君逸清打了好几次打火机才点燃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吐出来的浓浓烟雾将痛苦的他熏染得更加痛苦。 君逸清是煎熬的,如果白依诺真的是潜伏在自己身边的细作,他不知道自己该拿她怎么办?真的做得到像说的那样,亲手杀了她吗?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 办公室的门响起,他扔掉烟蒂,低头擦了下猩红的眼眸,“进。” 小康和一名军人从门外同时进来,看到君逸清脸色很差,他们自然是知道为什么。 “查的怎么样了?”男人起身走到座位上,恢复了平日里的肃杀。 特种兵向他报告,“大校,我们的人已经联系不上蒋舒雅,他们猜测大概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何峰发现了她跟我们的接触将她给处置了,另一种是蒋舒雅不愿意再冒险跟我们联系躲了起来,但似乎第一种可能性居大。” 小康紧接着说,“君哥,我觉得这件事应该不会是夫人做的,夫人她是您太太,何况她是白振亭白参谋长的孙女,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接收到君逸清眼底投过来的冷芒,小康瑟缩两下,但君逸清却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出去吧继续查,查出来为止!” “是。”两人异口同声回答,退了出去。 小康走到门口看了一眼痛苦中的君逸清,摇了摇头。 心想,打死我也不相信白依诺会是卧底。 一道手机铃声响起,君逸清接了起来。 “爷爷。” 君雷浑厚的嗓音响起,“今晚你带依诺过来吃顿晚饭吧,正好我给她做点沙拉,上次见她挺喜欢吃的,怀孕了嘛,吃点沙拉开胃的。” 君逸清脸色复杂,随后皱起眉头,不知道想起什么。 “臭小子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君雷不悦起来。 “爷爷,我下午还有个会要开,没时间过去了,改天吧。”说完就匆匆将电话挂了。 君雷看着话筒连声喂了好几遍,见他已经挂了电话,不满的叹气,这个臭小子,真是越来越不把我这老爷子放在眼里了。 白依诺在床上一直哭到眼泪都干涸了才睡了过去,直到晚饭时间,房门被打开一次,张嫂端着托盘进来,叫醒她吃饭,白依诺现在被君逸清这么关着,怎么可能吃得下饭。 她一声不吭的坐在那儿,张嫂也没法,便将饭菜放在桌上,摇了摇头出去了。 下楼时,君逸清刚好回来,张嫂问候了声,“先生回来了……”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君逸清扫一眼楼上的方向,没有说话。 张嫂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忙去了。 晚上君逸清也没有吃饭,在书房待了好几个小时后又出去了,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回来。 躺在床上的白依诺受不了被他这么一直关着,她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也想通了,她要离开恶魔一样没有人性的男人,连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她贴着门听到楼下的声音,大概是管家和张嫂跟君逸清说着什么。 “先生,这样下去我担心夫人的身体会撑不住啊,就算大人不要紧,肚子里的孩子也经不住这么熬啊。”张嫂满脸的焦急,刚才她把饭菜来回热了好几次,也端上次好几次,可白依诺却根本不愿意吃。 他们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差,不禁担心了起来。 管家也随着说道,“是啊先生,要不您先让夫人下楼吃点饭再说吧……” “不准!”君逸清直接打断他,“没有我的允许,要是谁赶放她出来,后果自负!”君逸清冷声说完就要回书房。 楼上却在这时传来拼命敲门的声音,隐约可以听到白依诺在喊,声音微弱。 君逸清抬眸看了眼,脚步并没有停下,还是进了书房。 张嫂和管家心急如焚,这可如何是好啊。 在书房,君逸清一支烟一支烟的抽着,心情复杂无比,当烟灰缸已经堆成一座小山,手机铃声响了。 “大校,我们已经查出内鬼了。” 君逸清倏地起身,“谁?”握着手机的手抖了一抖。 “是档案室的小张!可是我们现在已经找不到他人了,应该是已经潜逃了。” 君逸清手上的手机一紧,满脑子只剩下……他误会她了! 恰在这时,书房门被人直接推开,连敲门的步骤都直接省略。 “先生,夫人她晕倒了!”张嫂焦急的喊道。 君逸清闻言转过身,下一秒已经从里面冲了出来. 来到卧室,君逸清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还有她手上的红痕,他的心猛地剧烈的抽痛着。 “医生呢!”他失控的咆哮了一声,才弯腰将白依诺给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先生您别着急,医生马上就过来了。”张嫂不愧是上了年纪有经验,不慌不忙答道。 两名牛高马大的保镖站在那儿手足无措,刚才听到里面砰的一声,赶紧开门,一看白依诺竟然晕倒了,还是张嫂先反应过来,立刻去叫君逸清,而他们又不敢去抱白依诺,生怕君逸清一个不高兴将他们的手给卸下来。 君逸清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心里的愧疚感越来越浓,眉头紧紧拧着。 医生来给白依诺看过,说是心理有郁结加上长时间没有进食导致体力不济,所以晕倒的,这话让君逸清的心更加自责不已。 意识到自己太过冲动了,不知道这次白依诺还会不会原谅他。 白家。 金佳丽坐在摇椅上休息,白雪一脸兴奋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妈,有个好消息,我刚才去了趟君逸清家,你猜我听到了什么?”她的语气满是幸灾乐祸 ,脸上的表情狰狞。 “什么事啊,瞧把你给高兴的,这么大的姑娘家还冒冒失失的,该不会是被君逸清给赶出来了吧?还是白依诺?”金佳丽虽然是责备的话,却说得溺爱无比。 白雪是她唯一的亲生孩子,从小到大她就疼爱她。 而白振亭对于白依诺的关心稍微要多,毕竟她无父无母,而白雪还有一个宠爱她的母亲,当然在白雪看来,白依诺比她在白家的待遇要好,所以对她心有怨恨。 “没有妈,我刚才走到门口保镖不让我进去,说是君逸清说的,但我想一定是白依诺那个贱人故意的,我还听门口的保镖说,白依诺偷了一份很重要的文件,现在被君逸清给关起来了!” 金佳丽从摇椅上坐起身来,看着白雪若有所思,“哦?这么看来,小雪你的机会来了。” 白雪靠在金佳丽的身上撒娇,“妈,我都说了一个梁博不算什么的,现在我要将君逸清从白依诺手里抢过来!” 君逸清固然好,但她没想到他会那么狠心对她,白雪缓缓站起身来,眯了眯眸,她身材那么好,长得那么好看,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忍心那样对她的,一定是白依诺那个贱人,对,一定是她! 白依诺,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白依诺睁开眼就看到坐在床边的男人,她最不想要看到的,此时此刻,就是这个男人。 “醒了。”君逸清见她醒了看向她,眉心带着疲倦,声音也有些沙哑。 白依诺什么也没说,就这样躺着,盯着吊灯,不知道在想什么。 君逸清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没一会他又端着一个托盘上楼来了,重新坐在了床边。 菜肴的浓郁香味让白依诺的肚子开始唱起了空城计,她已经两天没吃任何东西了。 “起来吃点东西。”虽然语气有些生硬,却柔和了很多,带着浓浓的愧疚感。 白依诺闻言,不禁感觉可笑,侧过脸,看着君逸清的眼神只有愤怒,不甘,还有恨意。 “君逸清你不觉得自己真的很矛盾吗?像对待犯人那样把我关起来,现在又来让我吃饭?怎么,是怕我死了没有人给你折磨了吗!”白依诺说着流下了眼泪。 她伸手就是恼怒的擦拭着,为什么要这么不争气,为什么要在这个男人面前掉眼泪,白依诺,你太没用了!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骂着自己。 君逸清看着她脸上的泪水,抬手要去给她擦拭,看到她瞪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恨和失望,悬在半空的手又停顿了下来。 他放下手,用力的握了握拳,半晌后才说,“这件事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白依诺冷笑一声,越来越觉得可笑,她睨着他,“你这样对我,真的以为一句误会就可以消除了吗?” 君逸清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现在没办法原谅我,但是你的身体要紧,不吃饱怎么有力气惩罚我?” 第六十五章 替你感到不值 白依诺看着态度诚恳的男人,他一定是伪装出来的,她差点就又被他的话给骗了。 这么想着,她立刻将视线移开不去看他。 可是转念一想,就算是自己不吃,也应该考虑到孩子,现在她不是一个人,应该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负责。 这么想着,她缓缓坐起身,君逸清见她肯吃饭,皱着的眉心舒展开来,在托盘上端起一碗米饭要喂她。 白依诺却一声不吭,面无表情的不张口,君逸清缓缓垂下手来,他薄唇轻启,蠕动几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只有满满的自责和愧疚。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君逸清重新将饭菜喂到了女人嘴边,“听话,快吃几口。”语气柔得像是在哄三岁孩子。 白依诺抬眸看着他的脸,五官好看,棱角分明,是她每每看到都心动的俊脸,可如今看着,她却只剩下了绝望,对他的温柔,她再也不愿意相信了。 因为她知道,越是在他的温柔中沉沦,就好像是陷入了一个泥沼,越来越深,深到无法自拔,最后受伤的只有她。 “我自己吃,你出去。”白依诺冷冷地说。 君逸清再一次垂下手来,有些无奈,眼底是满满的自责,最后他把手上的碗放在桌上,起身。 “好,我出去,你好好吃。”君逸清说完,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最后转身走出房间。 看着碗里的饭菜,平时是很有食欲的佳肴,如今明明很饿,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白依诺叹了口气,伸手摸着自己已经微微凸起的腹部,为了孩子,也应该吃。 不管君逸清对她做了什么,孩子是无辜的。 这几天下来,白依诺对君逸清的态度都很是冷淡,今天也同样如此。 张嫂见君逸清已经回来了,便说,“先生,我上楼去叫夫人下楼吃饭吧。” “今天的检查做了吗?”君逸清先问道。 “已经做了,医生说胎儿偏小了点,他说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稍微营养跟上去就会好的。” 君逸清皱眉,“从今天开始每天都要炖汤,还要做一个补品,看着夫人吃完才可以离开。” 张嫂点头,“是先生,那我先去叫夫人下楼吃晚饭。” 白依诺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的吃着饭。 君逸清看向对面的女人,犹豫片刻,夹了块清蒸鱼肉放在白依诺的碗里,柔声,“多吃点。”说完又要去给她盛汤。 “砰!”白依诺倏地将筷子放下,声响有些大,让站在一旁的张嫂捏了把汗。 “怎么不吃了?” 白依诺看着碗里的鱼肉,始终没有抬头看他,“不想吃了。” “这鱼肉不是你平时最爱吃的?”男人拧眉,张嫂刚才说胎儿偏小的话浮现脑海,有些担心。 “现在不喜欢了!”白依诺说完便起身,走出餐厅。 张嫂看着白依诺上楼的背影,暗自叹了口气,看着皱眉低头的君逸清,说道,“先生您也别太难过了,夫人她只是一时难以释怀,等再过一段她就会慢慢感受到您的好,然后原谅您的。” 君逸清抬眸看着楼上,嘴角抿着一抹苦笑,“也许吧。” 张嫂一愣,君逸清还是第一次对一件事情没有把握,从前的他都是很果断,对事很有信心的,现在看来他是真的变了很多。 白依诺一上楼就听见手机不停在响,走过去一看才知道是韩宇勋。 她看了一眼门外,随后接了起来,“宇勋,你找我有事吗?” “依诺,君逸清他对你做什么了!”韩宇勋不掩饰自己的焦急和愤怒,语气冷硬。 白依诺坐了下来,韩宇勋怎么会知道的。 她不解的问,“你......是听谁说了什么吗?” “没错,我去你公司找你好几次了,有人说你泄露了重要文件,被君逸清关了起来,他还是男人吗?这件事怎么可能会是你!”韩宇勋越说越愤怒。 白依诺对韩宇勋的反常有些讶异,毕竟平时的他都是给人很温柔,不紧不慢的绅士感觉,没想到他也有生气发脾气的时候。 顿时心里一暖,就连一个外人都愿意无条件相信她,但君逸清却在第一时刻选择定她的罪,丝毫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就那样对她,这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 但这毕竟是她的家事,别人也管不了。 “你别担心我了,那只是一个误会,现在已经没事了。”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君逸清这么对她,她不会原谅他的! 那边的韩宇勋闻言似乎没那么焦急了,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温柔,“依诺你放心,如果君逸清他再敢伤害你,你一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我会帮你的,听到了吗?” 虽然这话让白依诺很感动,但君逸清是谁,有几个人又敢得罪他? 吸了吸鼻子,白依诺说,“真的没事,他......没有对我做什么,你就放心吧。” 刚好上楼的君逸清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本能地停下脚步。 “你还说没有,都把你关起来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韩宇勋说着语气放缓下来,“依诺,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随时到你身边,你相信我,我能保护你,我真的可以保护你的。”他的话显得有些急切。 白依诺自然知道韩宇勋对自己的心意,她很欣慰,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么好的男人,对于韩宇勋的温柔,优秀,还有对女人的绅士,她的内心真的产生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可是她现在是君逸清的妻子,她还怀了他的孩子,即使他一次次这样对她,但嫁给他在外人看来很风光,很羡慕,特别是白雪面前,她真的不想要让她看自己的笑话,所以,她又能怎么选择呢? “宇勋,我真的谢谢你的好意,但夫妻之间有点小摩擦是很正常不过的,所以你就别替我担心了,早点休息吧。”白依诺婉言相拒。 “依诺你不用这么快拒绝我,我会等你的,这也是我心甘情愿这么做的,等待也是爱情的一部分,我爱你,所以我愿意......” 白依诺闻言看向门外,有些心虚的打断他,声音降低,“好了宇勋你别说了,作为朋友,你能这么关心我,我很开心,但是我已经结婚了,你也知道,我还怀孕了,所以很多话,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再说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继续做朋友,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而且我相信以你的条件,可以找到一个比我好很多的女人。” 最后说了几句,白依诺便急急地把电话挂了,要是让君逸清知道她和韩宇勋讲电话,还是说的这些,以他那样的脾气,又得掀起一阵风浪了。 刚放下手机,君逸清就从门口走了进来,白依诺的手一顿,心虚的背过身去。 他应该没有听到什么吧! 拿起一本杂志躺在床上,翻开第一页时头顶传来君逸清浑厚的嗓音,似乎有些不悦,“谁的电话。”眉心皱紧,插在口袋的一只手握了握拳。 白依诺抬头看他一眼,低下头去,目光放在杂志上,“一个朋友。” 她以为君逸清还会像平时一样追问,没想到他只是站在那儿看着她,好一会后才走进了浴室洗澡,什么也没再说。 白依诺重新抬起头,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松了口气,他应该是没听到什么吧。 随即一想,她干嘛要管他有没有听到啊,跟谁讲电话是她的事情。 第二天中午。 “小姐您不能进去!”保镖将白雪拦在门口,面无表情。 白雪下巴抬起,“你不认识我吗?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我是白家千金,你们夫人的妹妹!” 保镖对视一眼,怎么可能会不认识!那天晚上的记忆他们可是历历在目啊。 “白小姐请您别为难我们的工作,大校特意交代过……” “大校,您回来了。”保镖们让开一条道路,从车上下来的君逸清看向白雪,“你来做什么?”语气冷得骇人。 白雪顿时踩着魅惑的高跟鞋往他身上挪了几步,君逸清双手插兜后退了两步,“看来那天晚上并没有让你醒悟,白小姐!”低沉的嗓音带着危险的警告。 白雪闻言,白皙的脸蛋抽搐了两下,烈焰的红唇随即勾起一个暧昧的笑,小声撒娇,“姐夫,我只记得那天晚上我们......” “住口!”男人放在口袋的手倏地拿了出来,怒道,“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没有廉耻心的女人,你真以为我会对你感兴趣?”君逸清说完鄙夷的嗤了声,不屑的转身走了。 男人的气场之大让白雪有一瞬间的害怕,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转而她又笑了。 她若有所指的笑声让君逸清停下脚步,皱紧眉头意味不明的站在那儿。 白雪看着他挺立笔直的背影道,“姐夫,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说的是廉耻心?我真的不懂了,说到没有廉耻心,我还真不如我那个姐姐啊,她一边勾搭着别的男人,一边享受着你对她的好,姐夫,我是在替你感到不值!” 第六十六章 你觉得她会跟我说什么 她那句勾搭别的男人,让君逸清转过身来,白雪看到他黑色的瞳孔散发着冷意,瑟缩几下,但想到自己的话让君逸清动容了,她立刻又保持冷静。 “你信不信再说下去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君逸清的嗓音不再低沉,而是咆哮。 白雪内心虽然害怕,但看到他听到这些失控了,她心想,像君逸清这样极品的男人,要得到他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么,不花点心思,又怎么能成功呢? 她无奈一笑,走上两步,看着他,“姐夫,本来我也不想说,可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的条件那么好,却被白依诺一直蒙在鼓里,她真的在外面有男人,那个男人就是韩宇勋!” 君逸清眯着眼眸含义不明的看着白雪,眼底里面的危险气息浓重。 白雪的手捏了捏,维持着脸上的焦急神色试图不被他看穿。 只听得君逸清眯着眼说,“据我所知,你可是用白1粉陷害过她,你以为我会信你?” 白雪闻言差点就没站住,她紧紧的握着手提包的链子,随即想到什么她的眼眸闪过一抹暗光,看着君逸清说,“信不信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白依诺肚子里的孩子……”她说到一半停顿下来,“算了姐夫,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的,我只希望你不要再被她蒙在鼓里,我走了。” 她说完就转身要离开,手却被君逸清一把拉住,白雪勾唇暗笑。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白依诺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了?”君逸清用力扯着她的手臂,因为想到什么眼眸猩红起来,青筋突兀。 白依诺,你的日子就快到头了! “姐夫,白依诺肚子里的孩子,是……是那个韩宇勋的。” “什么……”君逸清握着她的手忘了放开,力道不自觉已经加重。 “好疼啊姐夫……”白雪忍着疼痛靠近他,一只手放在君逸清的胸前,被痛苦笼罩的男人却浑然不觉。 “你们在干什么。”看到这一幕的白依诺不敢置信,如果那晚真的是假的,那么现在呢,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是想做什么。 君逸清这才放开白雪的手,看着白依诺,再看向她凸起的腹部,最后往里面走去。 白依诺看着经过身边的男人,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冷意,直觉告诉她一定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她看向白雪,又是她! 可是仅仅是她吗?刚才她清楚地看到君逸清的手拉着她,她的眼睛总不会骗她。 只是君逸清做什么,要跟谁在一起她为什么要在意,他能那样对她,又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可是就算他要找女人,为什么要是白雪!为什么是她!他就不能换一个女人吗?为什么偏偏是白雪,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自己的东西再被白雪据为己有! 白依诺看向走过来的白雪,看来她再不做点什么,就真的会让她以为自己好欺负了。 然而白依诺还没有开口,白雪就趾高气昂的两步走上前,“姐,我来看你了。”她露出一副无害的笑意,但如果真的无害,就怪了。 白依诺审视着她无辜的样子,看着这样的白雪,她心里有种预感,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一定会发生点什么,不然白雪怎么会安心。 “你跟君逸清说了什么?”白依诺冷声问她。 从刚才君逸清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一定是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她太了解白雪了。 白雪再上前一步,她比白依诺要稍矮那么几厘米,踮着脚尖凑到她耳边,“姐,我只不过是在担心,你肚子里的孩子而已。” 白依诺猛地后退两步,本能地捂住肚子,“你想做什么!” “很想知道吗?那就等着吧!”白雪说完勾起红唇,露出一抹跟她的年龄极为不符的恶毒的笑意,看上去有些狰狞。 “白雪,你为什么处处要跟我作对,我自认自己没有做过对不起任何人的事。”白依诺拧眉看她,满脸的失望。 再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亲妹妹,为何就是不愿意看到她好过。 白雪冷哼一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鄙夷,“白依诺,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从小到大你就处处比我强,现在还嫁给了君逸清,你凭什么!你我都是白家的千金,凭什么你可以拥有这一切而我什么都没有!” 白依诺心一疼,她拥有一切吗?她到底拥有多少只有她知道。 “起码白家现在对你来说还是个家。”对她,早就不是了,没有父母的家,又怎么是一个完整的家呢? “你都已经嫁入君家了,却还要跟我妈争公司,竟然还在这里装可怜?我告诉你白依诺……”说着她停顿了下,走过来两步,“不光是公司,还有君逸清,我都要从你手里抢过来,白依诺,等着看吧,看我怎么一点点的让你痛不欲生。”说完她又嗤了声,得意的勾唇。 看着如此可怕的白雪,白依诺倒抽了一口气,半晌说不出话来。 白雪看到她的表情很满意,又补了句,“哦对了,差点忘了来这里找你要说的正事了。”她表情突然严肃下来。 “什么?”白依诺冷冷的看着她。 白雪却再次一笑,笑得很犀利,“你那个爷爷病了,而且还很严重,我想很快,白家的家产就都是我们母子两的了,当然,也包括现在在你手里的公司。” 说完她转身,踩着高跟鞋扭1臀走了。 什么!她说爷爷生病了! 她立刻回了别墅,准备换一套衣服到白家。 “夫人吃饭了。”张嫂看着直接就要上楼的白依诺说。 “我不吃了,我要去看爷爷。” “先生,你也陪夫人去吧,夫人也好长时间都没有回娘家了。” 君逸清看着上楼的背影皱了皱眉,随后才说,“准备好东西。”说完起身上楼。 “哎,先生。”张嫂高兴地应道,看到他们关系好,她也就放心了。 照顾君逸清,在君家这么多年,她早就把君逸清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一样。 下了车,君逸清走到白依诺身边,他修长的右手微弯曲。 白依诺知道他的意思,犹豫着要不要去挽他的胳膊,看了眼别墅里面,最后她还是把手放了上去。这时小康和司机已经将后备箱的礼物拿进去,白依诺看到这些有些不解,“你准备的?” “不然呢?” 白依诺说不上来的滋味,君逸清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挽着他的手边往里走,白依诺问他,“白雪刚才都跟你说什么了?” 君逸清的脚步明显顿了下,才继续往里走,只见他的嗓音变得有些低沉,“你觉得她会跟我说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白依诺也有些不高兴了。 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不高兴,是因为白雪刚才的那些话,还是君逸清? 君逸清内心咀嚼着她的话,不该看的,不该看的...... “我听到的也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无须在意。”君逸清又恢复了平时的温柔,这样的他让白依诺反而觉得有些不适应。 毕竟他就好像是双面人,他可以是魔鬼,吸血鬼,也可以是温柔守护她的天使,只是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君逸清,她不懂。 很多年以后白依诺才明白,君逸清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有原因的,然而到那时或许,岁月已老,人心已淡。 可是君逸清说:无关紧要的事吗?她怎么有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连心脏都感觉跳的更快,更急。 不管了,先看爷爷再说吧。 “小姐姑爷回来了。”管家钟叔见他们来,尊敬的说道。 白依诺焦急道,“爷爷呢?是在医院吗?” “老爷他……” “依诺啊,爷爷没事,你这怀着孕怎么能到处跑呢?”这时白振亭从楼上下来,大概是听到了下面的动静。 白依诺看着白振亭似乎瘦了一圈,眼圈一红放开君逸清的手跑过去扶着他,“爷爷你没事吧?依诺不孝到现在才来看您。” 她说着竟然眼泪掉落了下来,这一哭便一发不可收拾,虽然没有声音,但却止不住眼泪。 也不知道是因为看到白振亭的身体虚弱了很多才哭,还是因为想到君逸清之前那样残忍对她而委屈的哭。 “爷爷,身体不好就去医院吧。”这时君逸清开口了。 白振亭似乎是见到他们开心,连苍白的脸色都浮上了一层红润,看上去容光焕发了不少。 他摆了摆手坐了下来,“爷爷没事,你忘了我当过兵了,哪能那么容易就倒下啊,喝茶逸清。” “好。”君逸清拿起茶壶给白振亭先沏了一杯茶,才给自己倒上一杯。 “爷爷你真的没事吗?我看您脸色不太好。”白依诺担心不已。 “我没事,还不就是一些老毛病,只要你把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给爷爷看上一眼,准保我还能打死一只老虎!哈哈哈……” 白振亭的话一出,君逸清的脸色莫名有些难看,白依诺不经意看到有些不解,多半是因为白雪之前跟他说了什么。 白振亭将白依诺的手拍了拍,“你都那么大的姑娘家了还黏着爷爷,你应该跟逸清坐一块。” 第六十七章 恒通不能开了 白依诺的脸微微一红,抬眼时就看到君逸清看着自己的眼光,不知道是一种怎样的眼神,似乎是在等着她动作。 就在她不知所措时,白雪从门外走了进来。 “姐夫,你怎么来了?”她第一个叫的不是白振亭,也不是白依诺这个姐姐,这显然有些不妥。 白依诺想起来刚才她说爷爷生病的时候,说的是“你爷爷!”难道不是她的爷爷吗?对她这个妹妹,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白雪啊过来坐吧,既然你姐姐夫妻两来了,中午就一起吃饭吧。” “好呀爷爷。”白雪一听顿时高兴的应声,目光并没有从君逸清身上移开。 白依诺见状,从白振亭身旁的椅子上坐起身,直接走到君逸清面前,靠着她的位置坐了下来。 “老公我有些渴了。”白依诺说这话的时候故意用撒娇的语气,就是为了说给白雪听的。 而在君逸清这儿,这样跟自己娇滴滴说话的白依诺除了故意之外,别无其他可能,因为白依诺已经整整一个礼拜没有多跟他说过一句话了。 而该死的是他竟然还很享受! 轻咳一声,君逸清看着茶几上张嫂拿的仅有的两个杯子,一个是白振亭的,另一个是他的。 犹豫片刻,他还是将自己的茶杯端了起来,淡笑一声,“老婆,喝吧。”看着白依诺的眼神温柔似水,也夹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白雪一看他们竟然亲密到共用一个杯子,气得咬牙切齿,君逸清看上去比一般男人要更加整洁白皙,一定是个爱干净的男人,怎么会愿意让白依诺用他的杯子。 “谢谢老公。”白依诺伸手准备要去端茶杯,可一看白雪那嫉妒的脸手又放下了。 她看着君逸清眨了眨晶亮的眼眸,若有所指。 男人领会,将杯子递到她唇边喂她喝,白依诺浅啜一口,本来是想气白雪的,却在鼻尖嗅到茶杯上君逸清特有的味道时,不自觉脸颊滚烫。 好像变相的吻了他的感觉! 但君逸清却似乎心情不错,嘴角始终带着浅笑。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急事,就不在家吃饭了。” 白雪看不下去,碍于君逸清面前又只能保持一份淑女形象,只好转身走了出去。 而白振亭看他们老公来老婆去的大为满意,见他们如此“恩爱!”怎能不开心! 白振亭很是懂得把空间让给他们,满脸笑意起身进厨房吩咐去了。 客厅只剩下了他们两人,白依诺感觉自己的脸更加烫了,她刚才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好后悔啊啊! 不过看到白雪为此心情不好,她也就放心了。 “老婆,还喝茶吗?”君逸清看着手上还端着的茶杯,暧昧不清的问。 白依诺用力的咽了下口水,看着茶杯拼命摇头,想到他喝过的地方,她竟然......顿时脸红心跳。 “我不渴了!” “哦?可是我现在很渴。” “那你喝……”白依诺话还未完,君逸清温热的唇瓣就已经堵住了她的小嘴。白依诺心惊,这里是在白家,白雪母女两看到也就算了,要是让爷爷看到多难为情啊。 她就要抵抗,这时传来一道急急地声音,“君哥,军区打来……” 君逸清脸上的不悦显而易见,他的唇还意犹未尽的放在女人香甜的唇上,白依诺感觉脑袋轰的一炸,立刻将他推开,今天真是丢脸至极! “什么事!”君逸清的意识还停留在刚才女人让他失控的味道上,喉结滚动间有些艰难了些,语气自然不悦的。 小康连连摆手,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瑟瑟发抖,“我......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君哥,我待会再来!” 说着就要转身拔腿跑出去。 “回来!” 君逸清一喝,就要开口骂人,白依诺见状拉了拉他的胳膊,低声说,“好了,你态度好一点。” 君逸清拧着的眉在看到她拉着自己的手时,柔和了几分,松开,对于君逸清来说,没什么比白依诺原谅他之前那样对他来得重要。 因为在君逸清的潜意识里,他在害怕,害怕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离开自己,像当年他母亲那样,抛夫弃子,离开他父亲,也离开他们兄妹二人,让一个家支离破碎,不再是家。 他轻咳一声,语气缓和很多,“什么事,说吧。” 小康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君哥这是在听女人的话啊!第一次吧,简直太难以置信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愣了愣,才说,“君哥……军区的人打来电话,说玉子的母亲发现了她住处的一本笔记本,里面有玉子记录的一篇日记,是关于……”小康看一眼白依诺,又看向君逸清欲言又止。 “你要是再婆婆妈妈我就把你调到非洲去!”男人习惯性的冷声。 白依诺白眼,这男人那么凶,不婆婆妈妈的人都要被他吓得差不多了! 小康吓得连忙说,“君哥我说我说,千万别把我发配到非洲,我还没娶老婆呢,玉子的母亲说,日记里面是关于你和她的。” 白依诺闻言看向君逸清,这男人真的重口味,不过玉子已经牺牲了,她也不能再跟一个去世的人争风吃醋,于是全程保持沉默。 “这是什么大事吗?还需要汇报?”君逸清冷声骂道,他真怀疑小康是存心来添乱的。 小康想了想,白依诺在这儿有些话不方便,便走到君逸清面前,凑到他耳边说…… 白依诺耸了耸肩,这是明摆着不方便让她听呗,好吧,她不在这儿碍眼,起身走了。 君逸清一听小康的话,眯了眯眸,须臾后才吩咐,“我知道了,下午我会过去一趟,让下面的人继续查下去,事情一定不仅仅像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是君哥!” 从白家吃过午饭回到君家,君逸清给白依诺打开车门。 白依诺从车里走出来,君逸清叫住她,“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回去休息吧。” 他的黑眸很是深邃,鼻梁高耸,如王者般浑身贵气,自然地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让人感觉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 但此时此刻的君逸清,却是无比温柔的。 白依诺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还对他有恨意,但只要看到君逸清温柔的一面,她总是会不自觉就陷进去,哪怕知道很有可能是个深不可测的陷阱,泥沼,也情不自禁的任由自己往下坠,不到万劫不复不罢休。 见她一直看着自己发呆,男人不禁一笑,“看够了吗?看够了我走了。” 男人笑起来的样子让白依诺更加陶醉其中,她安慰自己,这只不过是因为他实在长得太妖孽了而已。 被他这么一说才回过神来,她尴尬的拨了下头发,脸红着小声说,“谁看你了?” 君逸清一笑,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浅吻了下,看着她的脸柔声,“我走了。” 看着他就要钻进车内,白依诺问他,“中午……中午白雪她跟你说什么了?” 君逸清坐进车内看着她,片刻后才说,“你很想知道她说了什么?” “也没有,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她说了我什么,你不要相信她。”白依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担心君逸清误会自己什么,她不知道。 “我知道。”对她的这个回答,男人似乎很满意。 拉风的黑色吉普扬长而去,直到车尾消失在白依诺的视线,她才回了别墅。 恒通集团内部。 何峰叼着烟,坐在座位上,看着站在窗边的男人说,“老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君逸清那小子已经盯上我们了,他可是有特种兵尖刀之称的,我担心我们……” 窗边而立的男人转身,一只手举起示意他打住,他嘴角勾着,“真要让他抓住,光是毒贩的身份就足够定你死罪了,加上绑架他的……女人,可是你知道他为什么迟迟不对你动手吗?” 何峰想了想说,“对啊,他为什么有机会抓我却不动手啊?” 男人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还有些扭曲,“那是因为,他还不想打草惊蛇,君逸清想通过你,通过恒通把我给揪出来。” 何峰闻言扔掉烟蒂,吐了口唾沫,“老板你放心,我没那么容易被他抓住的,就算是被抓了,我也不可能把你给供出来。” 男人思索片刻,然后看着何峰道,“恒通现在不能开了。” “为什么啊老板,恒通不是您特意为了掩人耳目开的吗?而且现在的营业额也很不错。” “猪头!我说不能开就不能开!” “是老板,是我多嘴!”何峰连声道歉,低下头去。 “还有你那个女人蒋……蒋什么来着?” “蒋舒雅,不过我严刑拷问过了,她说接近君逸清不是背叛我,而是……”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太低估君逸清在女人面前的魅力了,别说你,就连我……”男人说着说着停顿了,眼眸低垂难以看清楚他在想什么,他的手掌紧紧的收着。 “老板?”何峰见他说道一半停了,走过去喊了声。 “总之,千万不能让她与外界接触,实在不行的话就直接……”男人身上散发出残忍,眯了眯眸,走了出去。 第六十八章 老婆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是老板。” 黑色吉普在一栋公寓楼下停稳。 君逸清和小康走进公寓,开门的女人是玉子的母亲。 他想起来有一次,她给玉子送吃的,还顺便也给君逸清带了一份,当时他还为此有些不悦,因为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君长官您里面请。”她的眼圈红肿,一看就是长时间哭过的原因。 君逸清于心不忍,玉子跟了他整整四年,他想过身边的同志很有可能会因为任务而殉职,但她从未想过,玉子会是因为救他而牺牲。 看着里面空荡荡的房子,这里是玉子以前一个人的住处,他曾经也来过一次。 “何阿姨你好。”君逸清尊敬的问候了声,与小康一起走了进去。 小康将手上的水果篮放在桌上,再拿出一张卡递给何女士,“何阿姨,这是我们大校的心意,请您收下。” 何女士连连推辞,“不用了,之前你们军区就已经给过一大笔补偿金了,君长官更是隔三差五的派人送东西过来,我不能再收他的钱了。” 小康还要说什么,君逸清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算了。 “阿姨,您能给我看看玉子的日记和那张照片吗?”君逸清坐在了沙发上,何女士给他们倒了杯茶。 她闻言又潸然泪下,从抽屉拿出笔记本,还有一张照片递给君逸清,“我之前……一直催她结婚,甚至逼她去相亲,我没有想到,原来在她心里早就喜欢上你了,这孩子的命真是苦……十岁那年就没了爹,我一个人把她拉扯大,我还以为……有好日子过了,没想到……没想到我们玉子会……” 她泣不成声,一句话几度哽咽难以说下去,看到她这样,君逸清感到很歉疚。 “阿姨您别说了,玉子是为了救我才牺牲的,以后您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还有,对不起。”君逸清由衷的跟她道歉。 何女士摆了摆手,“这不怪你,救你是玉子自愿的,你们当兵的,做军人的就是这样,早就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更何况玉子她喜欢你,她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出事的。” 小康不禁感叹,这个何阿姨真是通达情理。 君逸清点点头,翻开日记。 10月2日,23点,雨天: 窗外的雨下得淅淅沥沥,就好像是我此时此刻在滴血的心。 我爱了整整四年的男人,他终于结婚了,可新娘却不是我,呵呵,怎么可能是我呢?在他眼里,我或许连个女人都不是,他看我的眼神,从来就不像是在看一个女人。 我曾经一直安慰自己,他有心理创伤,他对女人有着潜意识的排斥,所以他才不正眼看我,可是直到今天,我看着别的女人住进了他的家,也住进了他的心里,我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下去。 可是我的心真的好痛,痛到每天晚上都睡不着,痛到只要看着他就想要对他说:大校,我喜欢你,我爱你。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如果说了,我会连在他身边每天看着他的机会都会失去,我不想,哪怕只是这么守护着他,心里有一个幻想,我都感到好幸福。 君逸清翻开下一页。 11月6日,21点,阴天: 前几天宇勋突然找到我,他说既然爱他就要想尽办法得到他,他还塞给我一包药,我知道那是什么,我一直犹豫不决,想了几个晚上,昨天我还是那么做了,结果却适得其反,得到的是他的厌恶以及被调离他身边的后果。 连大脑不清醒的情况下他都不愿意碰我一下,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我错的离谱,我根本就不应该这么做,可是后悔已经没有意义了,我现在连待在他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 …… 君逸清合上笔记本,交给何女士。 他心里喃喃自语,宇琛……宇琛…… “君哥,您再看看这张照片。”小康将照片拿给君逸清看。 君逸清在上面看着,一眼便认出来照片上有些熟悉的面孔,他看了眼小康。 小康点点头,“君哥这个宇琛会不会真的是那个……” 君逸清扬起手示意他别说下去,小康立刻噤声。 何女士哀伤的跟他们说,“这是玉子的高中毕业相,那个时候玉子可高兴了,每天都嚷嚷着她要考军校,她要考军校,她这么努力才当了女军人,我真没想过她会……”她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君逸清看了一眼小康,小康立刻会意拿起一包纸巾递给何女士,“阿姨您节哀,人都有一死,但玉子她死得其所,我们都为她的精神感到骄傲。” 何女士抽出纸巾擦了擦,听到小康的话也缓和了些情绪,眼泪在这段时间以来几乎都要哭干了。 君逸清指着照片上的男人问她,“阿姨,这个人跟玉子后来有来往吗?你认识他吗?” 何女士看了几遍,摇摇头,“玉子性格比较安静,她很少跟以前的同学来往,也没什么朋友,高中时期的男同学应该更加不可能还会有来往,而且我也没见过这个人啊。” 她说着拿起笔记本抱在手上,满脸的痛苦,“我只不过是看到玉子写的心事,她那么想告诉你她爱你,可是到最后却没有对你说出来,我怕她在天堂会有什么遗憾,所以……” 君逸清拧了拧眉,随后点头,“好的阿姨我们知道了,至于玉子对我的感情我一开始就知道,您也别太难过了。”他说着起身,“那我们先回去工作了,改天再来拜访您。” “好的君长官,你慢走。” 君逸清点了点头,回头对小康说,“卡。” 小康将兜里的银行卡拿出来递给君逸清,君逸清将卡交到何女士手上,“阿姨,今后您有任何需要一定告诉我。”说完还没等何女士再说话,就转身走了。 他欠玉子一条命,只能用他能做到的来偿还了。 黑色吉普驶出公寓小区,在道路上平稳而快速的行驶。 小康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靠在那儿假寐的男人,开口说道,“君哥,我没想到玉子队长竟然还对您下过……药啊!”他咽了下口水,要不是今天看到玉子的日记,他还不知道当初君逸清为什么要将玉子调走。 没想到这里面有着这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君逸清睁开眼眸,却没有说话,看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一会后小康又问,“君哥,您说那个人真的是韩宇勋吗?玉子所说的宇琛,会不会是韩宇勋的兄弟啊?哎呀不管他是谁,总之就是很卑鄙,他为什么要让玉子对你下药啊?他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啊?” 小康喋喋不休的纳闷着,边开车边低估不停。 君逸清的目光收回,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句话让他陷入了深思。 半晌后他才说道,“是不是,查一下就知道了,从玉子就读的高中查起。” 小康点头,“还是君哥您聪明。” 君逸清低眸,如果照片上的熟悉面孔真的是韩宇勋,那么这件事也就变得很简单了,不过就是因为他喜欢白依诺,然后利用玉子破坏他和白依诺之间的关系。 但这些还不足以说明什么,最多也就是争风吃醋,男人间的战争罢了,至于其他的,看来还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和精力。 在军区忙完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君逸清直接开车回了君家别墅。 “先生回来了,您吃饭了吗?”张嫂见他回来,问道。 “还没有。”君逸清说了句便上楼去了。 张嫂纳闷,还没有怎么不吃啊,上楼做什么。 君逸清走进卧室没看到白依诺,见浴室门紧闭,原来是在洗澡,他脱掉上身的军装外套,随手放在沙发上。 白依诺靠在浴缸里洗着澡,水龙头突然没有热水了,冷得她直哆嗦。 她转身去拧水龙头,“啊……”没想到螺丝竟然掉了,顿时水花四溅。 “怎么了?”君逸清以为她摔倒了,立刻从外面走了进来,入目的正是女人裸露的前胸。 “啊……君逸清你出去!”白依诺说完瞬间转过身去,羞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丢死人了! 君逸清一笑,走过来将水龙头的开关关掉,才看着浴缸里遮遮掩掩的女人说,“哪里我没看过,至于吗?” 白依诺气结,红着脸道,“你怎么还不出去……”伸手在头顶扯下一条浴袍裹在身上,从浴缸出来。 经过男人身边时,她身上好闻的沐浴乳香味夹杂着独有的气息,撩动着男人的心扉,就在他刚要开口时。 “啊……”白依诺脚下一个打滑就要摔坐在地上,君逸清只一伸手就将她给抱在怀里。 “老婆,我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白依诺脸颊早就滚烫的不行,这一晚上啊了三次,不怀疑都难,可是她也不想啊,谁让地上那么滑! “不过你这么迫不及待,看来我这个老公得做点什么了,嗯?” 白依诺白了他一眼,“我怀孕呢!你确定要吗?”说完还是感觉羞的不行。 shit! 男人嗓音沙哑,暗自骂了声,明显的在压抑着什么。 白依诺从他身上起身站好,走了出去,不禁好笑。 第六十九章 老家伙晕过去了 快速的洗好澡,男人从浴室出来,又随手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才钻进被子里。 感觉到男人急切切的动作,躺在床上的白依诺看他一眼。 他的短发黑亮健康,湿漉漉的有几滴水珠桀骜不驯的往下流淌,让人想要伸手去接,眉如墨画,剑眉星目,鬓若刀裁,五官轮廓真真是完美的无可挑剔。 “你头发能不能擦干一点啊?”白依诺忍不住说。 “作为老婆,是不是应该为丈夫服务下?”他的嗓音无比暧昧,显得有些刻意。 白依诺瞥了他一眼,看他脸上坏笑的表情就知道他所谓的服务是什么意思。 想起之前他把她关在房间里,还有他对自己说过的话,她的心情突然差了起来,也许曾经受过的伤害,不管再怎么弥补,都很难再修复那个伤口了吧。 见她不说话,君逸清半躺在床上,一只手放在女人的腹部,已经明显的有凸起的感觉了,君逸清不禁自然的想象着里面的小生命会是怎样的长相,有没有他的拳头那么大了。 浮现在脑海的除了这些奇妙的感觉之外,还有白天白雪的那番话。 感觉到男人突然散发出来的寒意,似乎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掌都冰冷了起来,白依诺不禁抖了抖身体。 君逸清看着她单纯的眼眸,黑白分明,眨起来晶亮晶亮的很是青涩,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会出轨,会背叛他的女人,也许是他想多了吧。 白雪是什么女人他已经见识过了,不应该因为别人的挑拨离间而怀疑她。 想到之前自己对她的伤害,君逸清抬眸看着她的脸庞,白皙得几近透明,皮肤光洁嫩滑,犹如牛奶般的吹弹可破。 他将放在她腹部的手抬起,伸向她的脸。 “你干什么!”白依诺条件反射的将他的手用力的拍开,身体也随之后退。 君逸清拧眉,“你在怕我?”手收了回来,握紧。 白依诺这样的反应让他愧疚的感觉加深,他要的明明是她对自己的依赖,这样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激了,白依诺摇了摇头,“我困了,睡吧。”说完转过身去,闭上了眼眸,却压根睡不着。 君逸清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单薄,也有些落寞,他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 床上躺了好几个小时的两人一直都没有睡着,背对着背各有所思。 渐渐地,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君逸清转过身来,白依诺已经睡着了。 窗外月光皎洁,有些清冷的月色笼罩着整个夜晚。 一声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君逸清重新睁开眼眸。 铃声就响了一声,大概是短信提示,君逸清看着白依诺那边床头柜上面的手机。 她没有看,应该是睡熟了,良久后君逸清缓缓坐起身来,手伸过去又收回来,最后还是拿起。 还没有划开解锁,屏幕上显示着一条微信,是韩宇勋!他咬了咬牙,腮帮鼓起,不悦的神色尽显。 短信的内容更是让他怒不可遏:孩子还好吗?一个有丈夫的女人,被一个男人过问孩子,这很难让他不多想。 他可不可以认为,韩宇勋之所以会关心别人的孩子,是因为这个孩子跟他有关? 君逸清忍住将手机摔在地上的冲动,看着熟睡中的女人愤怒笼罩着全身,他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只是误会,不能像之前那样冲动,别再让她伤心。 可是她呢,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别的男人在夜深人静还给她发短信,这意味着什么。 君逸清发觉,要让自己相信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真的很困难,因为连他自己都没办法说服自己。 划开解锁键盘,他将短信删除,随手把手机放了回去。 他看着白依诺的睡颜,安静美丽的样子彷如是掉落尘世的仙子,那么动人,她每每生涩的样子都让他心疼,可这些会不会只是他的错觉,或者是女人虚伪的面具? 毕竟他一开始,就不愿意再相信任何女人,直到遇到了她,君逸清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与害怕,七尺男儿,面对再恶劣的恐怖分子,再丧心病狂的犯罪组织他都不曾眨过眼,可是对于白依诺,他感到了真真切切的害怕。 他怕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他怕白依诺跟别的男人有染,他更怕,好不容易选择去爱的女人,最终带来的又会是绝望。 清晨,外面的阳光已经照了进来,白依诺睁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准备起身却看到君逸清竟然还没有醒,他靠在床上,眼下有一片淡淡的墨黑色。 白依诺有些讶异的看他,“你昨晚一晚上没睡?”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没有睡觉,他干嘛不睡啊,发生了什么事吗? 君逸清看着她的脸,迟迟没有说话,白依诺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怎么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是有什么东西吗?君逸清怎么怪怪的。 他脸上的表情复杂,眉心紧紧的皱着,突然伸出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白依诺本能的瑟缩了下,随后才平静下来,之前他几次对她很残暴,她的内心已经潜意识的对他产生了畏惧。 他终于开口了,“你爱过我吗?” 白依诺脸颊一红,他到底怎么了?干嘛突然问这个问题。 如果真的要回答的话,她愿意承认自己的想法,她确实对他产生过爱的感觉,但现在,她不知道,因为她真的没办法抹去他带给自己的伤害。 “君逸清,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告诉我,你爱我吗?”男人似乎很坚持,态度突然冷硬了几分。 白依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摇了摇头,想说不知道,可男人的手已经缓缓放下,有些痛苦的看着她,眯眸问道,“你不爱我?” 真是可笑,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女人不爱他!那么她爱的是谁。 见他似乎很痛苦,白依诺莫名的心生不忍,想解释什么,君逸清已经掀开被子起身。 “君逸清,我……” 一道手机铃声,将她解释的话打断,白依诺看着男人拿起手机,落寞的走出去的背影,感觉左胸膛的位置很疼。 白依诺终于发现,其实不管君逸清怎么对她,不管她对他有没有失望过,都改变不了她已经深爱他的心。 其实爱情,本就不是自己能主观控制的不是吗?不然怎么会有一见钟情,情不自禁这些说法呢? 她掀开被子要起身出去,她想跟他解释清楚。 可君逸清的身影已经不在别墅里面了,大概是出去了吧。 白依诺嘟了嘟嘴,有那么忙吗?连早餐都不吃了。 算了,等他晚上回来再说吧。 白家。 白振亭握着报纸的手颤抖不已,随后他立刻将报纸一扔,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 报纸的财经版头条竟然是白依诺,他看到后心脏就疼了起来,一只手捂着胸口,看着电视机。 一个女主持正在用标准的普通话报道着,“据可靠人士爆料,京城军大区君姓大校竟然被亲生老婆给戴了绿帽,这位可靠人士还给我们提供了医院出具的亲子鉴定报告,从报告上看,孩子的父亲的确另有他人,据说,君大校夫妇目前已经在协商离婚事宜,不过吃瓜群众更为好奇的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到底会是谁呢……” 白振亭看着电视机上面的亲子鉴定书,胸口疼的几乎要窒息过去。 “爷爷您在看什么呢?”白雪心情似乎很好,从外面走了进来。 白振亭朝着她扬手,“白雪你过来,今天的新闻是真的吗?你快告诉我,上面说的君姓大校不是逸清对不对?依诺她怀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别人的!” 白雪坐了下来,看着电视屏幕,长长的叹了口气,“爷爷,我一开始也不相信,但你想想,这个姓君的人本来就不多,何况还是大校呢?京城有几个大校啊是不是,没想到姐姐她那么糊涂,竟然背着丈夫做这种事情,怎么说爷爷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下好了,一世英名就要毁在姐姐的手上了。”她边说边观察着白振亭的反应,见他气得呼吸困难,她嘴角勾起一抹暗笑。 金佳丽这时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小雪别说了,爷爷身体本来就不好……哎,爸,你怎么了?” 她说着白振亭已经晕了过去,连忙走过来。 白雪将她拉住,“妈,你干嘛呀?老家伙都已经晕过去了,就没必要装得那么累了。” 金佳丽看着白雪,顿住动作,“给她打电话。” “不等等再打吗?”白雪疑惑。 金佳丽摇头,“没事,打吧,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老的晕过去了,你再打个电话过去,说不定她肚子里的也会……”她说着冷嗤了声。 白雪闻言,相视一笑,拿出手机拨打了白依诺的号码出去。 正在吃早餐的白依诺看了眼响起的手机,是白雪。 她接起电话,冷冷的问,“干嘛?”她早上向来就没有看报纸和电视的习惯,并不知道已经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你爷爷……” “也是你爷爷,你怎么那么没有礼貌!”白依诺不等她说完就直接打断她。 第七十章 他不会来了 白雪冷哼一声,“无所谓啊,因为我们的爷爷,现在住院了,我看啊,是活不了多少天了。” 白依诺握着手机的手一软,差点掉落在地,理智让她收紧手掌,“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这样?” 白雪已经将电话挂了,她立刻放下筷子起身上楼。 脸上已经被泪水濡湿。 快速的随便换了身衣服,白依诺怀着孕君逸清不让开车,只好叫了司机送她去医院。 一路她跟司机说了无数次快点,明明只有二十分钟的车程,但她却感觉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 来到医院她匆匆跑进去,司机看着这样的情况不放心,白依诺火急火燎的,挺着个大肚子还跑这么快。 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可不是他能担待的,只好给君逸清打了个电话。 军区。 小康从办公室外走了进来,手上拿着报纸,看着埋头工作的君逸清,他将报纸藏到身后。 欲言又止的站在那儿。 “说。”君逸清不耐烦的抬头看他,每次都这么婆婆妈妈,他是该考虑换个手下了。 小康报告道,“君哥,查过了,照片上的人确实是韩宇勋,玉子日记上的那个宇琛也就是他,而且韩宇勋原来的名字是叶宇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改成了现在这个。” 君逸清握着笔沉思片刻,随后勾唇一笑,“改名换姓?越来越有意思了,可以顺藤摸瓜查下去了。” 小康暗想,真是个工作狂,看来是没有看今天他自己的新闻啊,不然头上都绿了怎么可能还笑得出来。 “是君哥。” 君逸清瞥见他身后的报纸,一眼便看出来他还有事要说,瞪了他一眼。 小康一看那眼神就是要将他发配到非洲的想法,迟疑的上前,将报纸放在桌上,“君哥,这应该不是真的,您看了先别生气。” 君逸清一瞥间眉头顿时紧锁,亲子鉴定报告!还有上面的标题:君姓长官亲生太太怀孕,孩子父亲另有其人! 报纸在他手里逐渐收紧,最后君逸清突然站起身来,报纸在他的手上被撕得粉碎。 “君哥,这很有可能是假新闻,这媒体最喜欢捕风捉影,夸大其词了……” “夸大其词?我只知道不会空穴来风!”君逸清怒喝了声。 铃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君逸清猩红的眼眸扫了一眼屏幕,接起。 “什么事!”低沉的嗓音即使是隔着电话都仿佛带着杀气。 司机吓了一跳,赶忙说,“先生,夫人她现在在医院,我看她心情不好担心她会有什么事,您要不要过来看看?” “医院,出什么事了?”男人的语气降低一些,但浑身依然散发着冷意。 “哦不是夫人,是白家老爷病了,夫人让我送她来医院,她毕竟怀着身孕,我担心……” “这样的小事还需要汇报给我吗?自己看着处理!”也许是怒意难减,也许是听到他说的怀着身孕这几个字,君逸清突然咆哮了起来,将他的话打断。 司机看着手机吓得哆哆嗦嗦,再要开口时君逸清那边已经将电话挂了。“哎,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司机叹了口气,只好给君家打了电话回去,让张嫂过来照顾白依诺。 放下电话他摇了摇头,这给有钱人当差可真不是那么容易啊,尤其是君逸清这样喜怒不定的人。 小康看着地上撕碎的报纸,再看向怒火笼罩的君逸清,“君哥,您先别生气,我看啊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要不我们先去医院问问夫人吧。” “滚出去!”男人重重的坐在座位上,双手捂着脸拼命的搓着,将痛苦的表情掩盖。 小康不放心他,也不放心白依诺一个人在医院,万一那边出了什么幺蛾子岂不是更乱成一团。 只好硬着头皮再问,“这个爆料的人会不会是别有用心,故意弄的什么假新闻啊君哥。” “嘭!”君逸清将手放下,重重的把桌上的杯子扔到了墙上。 “好好好,我这就出去。”小康吓得两腿直发抖,刚才就差那么一厘米,杯子就要将他的头打爆,太危险了,还是保命要紧。 出去的小康转念又一想,既然这件事上了报纸,也就是说媒体已经知道了,那么白依诺岂不是很危险,想到这儿他抬脚又要进去,站在门口听到办公室内传来打砸东西的声音,他止住了脚步,不敢入内。 白依诺走进病房,白振亭躺在病床上,插着氧气管,脸色很苍白,看上去一副死气沉沉,毫无血色。 她的心也跟着一沉,爷爷。 两步走过去,白依诺问站在那儿的白雪,“爷爷他到底怎么了?” 白雪冷哼一声,“白依诺你还敢来?爷爷他躺在医院还不是拜你所赐!” 白依诺在病床边的位置上缓缓坐下,看着白振亭的眼圈红了,“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爷爷是看了新闻才晕倒的,这不怪你难道怪我吗?”白雪将手上的报纸扔到她身上,“自己看吧,没想到你这个女人竟然这么下贱,以前跟梁博在一起,后来又跟了恒通的何峰,没两天转身就嫁给了君逸清,可笑,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要,竟然还去勾搭外面的男人?你要是不在乎君逸清,就赶紧跟他离婚,别败坏人家的名声!” 白依诺拿起报纸看了两眼,红肿的眼圈里掉落下两行清泪,她看向白振亭,“爷爷你怎么能相信这些呢,你还不知道您的孙女是什么人吗?”她说着一顿,再次看向报纸…… “据可靠人士?”白依诺看着白雪眯着眸说道,“可靠人士是谁?”她缓缓站起身。 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白雪见她起身看着自己,不禁后退了两步,心虚了起来。 “白雪,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白依诺一把紧紧的握着白雪,“为什么要处处跟我作对,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白雪了!你要这么来害我!” 害她也就算了,现在因为这件事,爷爷也病倒了。 白雪用力的将她一推,“你说什么啊,你自己不检点竟然还赖到我头上来,明明是因为你的事情爷爷才晕倒的,你这个女人怎么能怪我呢!” 她有些心虚,说完就转身走出了病房。 白依诺重新坐了下来,感觉浑身无力。 现在君逸清一定看到了新闻,那么他会怎么想? 以君逸清的脾气,骄傲如王者的男人,他根本就容不得一粒沙子,所谓的“亲自鉴定书”摆在他面前,除了她和那个害她的人,又有谁会知道这是伪造的,又有谁会相信? 现在连爷爷也病倒了,白依诺感觉好无助,也好无力。 白依诺一直守着白振亭,除了张嫂之外,没有一个人来过。 就这么一直坐到了第二天早上,张嫂提着保温盒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白依诺双目空洞的坐在那儿,眼神一直盯着病床上的人,她就猜到她肯定一晚上没有合眼,说不定连起身都不曾有过。 “夫人我给您带了您最爱喝的粥,先多少吃点吧。” “我没有胃口,张嫂您先放那儿吧,谢谢。”白依诺目光有些呆滞,虽然是感谢的话,但语气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就好像是一根木头似的。 张嫂叹了口气,“夫人,昨晚先生他没有回家住,他有来过医院吗?”看到她这样,以她对君逸清的了解,他一定会心疼她的。 白依诺闻言终于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后她摇了摇头,“他不会来了。” “不会来了,为什么呀,你娘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先生怎么忍心让您一个人在这儿守着呢。”说着她再次叹了口气,很是操心。 白依诺听到她的话鼻子一酸,“没事,我一个人可以的,您先回去吧张嫂。” 君逸清怎么会不忍心,他现在应该对她只剩下恨了吧,白依诺不知道,如果这次君逸清对她不信任,她是否还有信心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毕竟她的心也是肉长的,她也很脆弱,需要人来保护,特别是这种时候,她很需要一个宽厚的肩膀可以依靠,可是没有。 “哎,那我先回去了,中午我再把饭送过来,您记得多少吃点。” 还没等张嫂出去,白依诺突然站起身来,张嫂以为她听了自己的话要吃东西,停下脚步。 白依诺却说,“张嫂您能帮我在这里照顾下我爷爷吗?我很快就回来。” 张嫂看向外面,“夫人您是要出去找先生吗?” “嗯。”白依诺点了点头。 她不能这样下去,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长大,她可以无所谓,但她不能让无辜的孩子蒙受着侮辱出生,她要跟君逸清解释清楚,而且,别人不信她她可以不在乎,但在这种时候,白依诺的内心还是很期望君逸清会是那个唯一相信她的人。 张嫂摇摇头,很是焦急,“夫人您千万不能出去啊,医院门口围了一大帮的记者,你怀着身孕出去的话会不安全的,还是给先生打电话吧,让他来医院。” 记者?也是,君逸清这样的身份,这种新闻媒体怎么能不好好抓住机会呢? 她重新坐回到座位上,“我知道了。” 张嫂一出去,她便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翻看着,找到君逸清的号码,她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电话。 他会不会接她的电话?这么大的事他一定不可能不知道,但他既然知道了,却没有来找她,这不是证明君逸清不信任她吗? 第七十一章 别说了 白依诺,别再自欺欺人了!君逸清对你的信任,在一个假新闻面前,彻底的土崩瓦解了,其实,他根本就没有信任过她不是吗? 从来都是这样,她累了,真的好累,已经连解释的想法都没有了,对一个不信任自己的人,又何须多言呢?如果他足够相信自己,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任由她一个人承受这一切。 病床边的仪器突然发出警报声,上面的看不明白的几根线条上下起伏着,病床上的昏迷不醒的白振亭突然剧烈的晃动,无意识的抽搐着。 “怎么会这样?医生,医生!”白依诺猛地站起身来,边哭边大喊着。 外面的护士和医生快步走了进来,护士让白依诺先出去等,医生开始急救。 站在门口的白依诺被无边的恐惧围绕着,无助和无奈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将她无情的吞噬。 “爷爷,你怎么了?爷爷……”她透过木板上的一块小玻璃望着里面,,心急如焚,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一遍遍的喊着。 她的脸上早已经泪流满面,满脑子只剩下了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她双手紧紧的握着,除了这样做之外,她似乎什么也做不了了,明知道君逸清不信任自己,却在这种时候,心里一直对他的到来有所期待。 她好希望君逸清可以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给她力量,告诉她有他在别怕,可是没有,没有…… 白依诺的肩膀上出现了一个大掌,她的眼泪停住一秒,猛地回过头撞进男人的怀里。 “君逸清,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不会管我了,你终于来看我了……”她紧紧的揪着男人的胸膛,哭得像个孩子。 韩宇勋眉心皱着,“别哭了依诺,有我在,没事的。” 白依诺反应过来是谁时立刻跳开,看着韩宇勋问,“你怎么在这儿?”她连忙扫视了一圈四周,这种时候最不能出现的就是韩宇勋不是吗? “你放心吧,我是从后门进来的,没人看到我来。”韩宇勋自然知道她是在担心什么。 白依诺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 想到什么她还是说,“你还是回去吧,我不想再被人误会下去了,对不起宇勋,谢谢你来看我。” “你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这种时候我也不会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的,你放心吧, 我会保护你的,君逸清不行,我可以。”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涌出心头的,更多的还是失望,刚刚那一刹那她本能的以为是君逸清,当她看到是韩宇勋时,那种失望至极的感觉不言而喻。 她不知道这种失望是因为君逸清没来,还是因为对君逸清会来看她的希望破灭而失望。 白依诺刚要说话,这时病房的门打开了。 她赶忙走过去,“医生,我爷爷他怎么样了?” “暂时脱离危险了,但你们要做好准备啊。”医生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我爷爷他身体一直很好的,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不是没事了吗?”白依诺激动的握住医生的手,眼泪直流。 “老人家他本来就有高血压,加上心肌梗塞,晕倒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所致,他身体积压了太多淤血,我们已经无力回天,你尽可能多的陪伴他老人家吧,很抱歉。”医生说完跟护士走开了。 白依诺瘫软的后退两步,浑身无力就要跌倒,韩宇勋立刻将她扶住,“依诺没事吧?” “我没事。”白依诺将手从他的手上抽了出来,两腿无力的走进病床。 她坐在病床边,看着白振亭忍不住哭出声来,“爷爷,不要离开我,我现在只剩下你了……” 韩宇勋站在那儿,看着哭得伤心的白依诺束手无策。 不知道哭了多久,感觉自己的眼泪都要干了,白依诺终于想起来韩宇勋还在,她擦了擦红肿的双眼。 吸了吸鼻子回过头来,有些尴尬的看着韩宇勋,“不好意思啊,我忘了你还在这儿,让你见笑了。你先回去吧。” “我不会笑话你的,这种情况任谁也难以接受,不过依诺,我还是要劝你节哀,你现在还怀着身孕,这样下去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别说了!”听到他口中提到这些,白依诺感觉有些别扭和不合适,声音也有些不悦。 意识到自己态度有些不善,她歉意的说,“宇勋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相信你应该也看到新闻了,所以我希望我们能够别再见面了,也许我这么说不合适,但我真的不希望再有什么不好的流言,这样对所有人都好,而且你是无辜的,我也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韩宇勋上前两步,看着她说,“依诺,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不能因为这些就连跟我做朋友都不愿意了吧,那我就等过了这段时间再来看你吧,我先走了,你记得照顾好自己,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好不好?” 本来是坚定的要跟他断绝了往来,但这种时候的白依诺实在是太无助了,有一个人能在这时关心下自己,对她来说,就好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渴望的那一点点光,那么的重要,那么的温暖。 她再难拒绝,再难以说出绝情的话来,点了点头,“谢谢你。” 韩宇勋对着她温柔的笑了,伸手给她擦拭了下眼泪,“我走了。” 白依诺看着他的背影,还没有从他刚才给自己擦泪反应过来,等她意识到不妥时,韩宇勋已经不在病房了。 叹了口气,她重新转过身看着白振亭。 “爷爷,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看看我啊,我是您的宝贝孙女啊,你不是一直想让我给您生曾孙吗?你就真的舍得将我一个人留下吗?你不是最疼我了吗……” 晚上。 白依诺实在困得不行,疲惫不堪的靠在病床上睡着了。 睡了没多久,她就被噩梦惊醒。 梦里,白振亭病发去世,她一个人趴在白振亭身上痛哭,却没有人安慰她,直到她哭晕了过去,也没有等来那个她想要看到的男人。 满头的冷汗淋漓,白依诺终于没办法再坚持下去,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么坚强,她的内心一直在等君逸清来。 她需要那个能让他感觉到不害怕的男人,她也想要跟君逸清解释什么,她不希望他误会自己。 拿起手机,她最终还是没有勇气给他拨打电话,再三思虑,她最后给君逸清发了一条微信。 颓然的坐在办公室内的君逸清抽着烟,身旁已经有无数根烟蒂扔在那儿,整个空间都被烟雾笼罩着。 放在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过去,当他看清楚是白依诺发来的消息时,立刻拿起手机。 是她发来的语音,“君逸清,你在哪儿?” 只这么几个字,他却听了好几遍,越听越痛苦,不知道是因为白依诺带着哭腔的语音,还是难以排解那张亲子鉴定报告带来的愤怒。 看了手机半天,最终他还是没有给她回复。 隔了半天白依诺又发过来一条,“我有话想跟你说,我在医院等你。” 站在门口的小康听到了这一声,见君逸清迟迟没有反应,摇了摇头。 …… 白依诺在医院一直等,等着君逸清来,可是连续的三天时间里,白依诺仿佛度日如年,君逸清照例没有来过医院,像是彻底从白依诺的世界里消失了般。 夜幕降临,突然一片乌云密布,仿佛整个世界已是末日。 面容憔悴的男人拖着外套从车里下来,缓缓走进别墅。 一向一丝不苟,容不得半点瑕疵的男人,下巴竟然少有的出现了胡茬,一片青染,让他看起来更加的憔悴。 “先生您回来了。”张嫂见他回来,白天早就已经想好了要跟他说的话,立刻走过去。 “先生,您要不去医院看看夫人吧,我给夫人送饭看到她都瘦了一圈了,她一定很想让你去看看她的。” 君逸清将衣服随手一扔,扔到了沙发上,又重重的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张嫂走过去,担心的说,“先生您不能喝酒了,这几天你每天回来都喝那么多,对身体不好的,夫人她爷爷应该很快就会……医生说她爷爷时间不多了,我想夫人现在真的很希望你能陪伴在她身边的,先生,要不您还是去医院看看夫人吧?” 这么下去,她真担心白依诺对他的心死了,就真的没有再挽回的余地了。 她一个做饭的下人也不好多说什么,要是这个时候君芷若或者君雷在就好了,他们的话君逸清多少会听的。 君逸清一口将玻璃杯中的烈酒喝光,又一把将空杯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发出巨响。 他怒吼道,“对一个背叛我的女人,我还有去看她的必要吗?都给我滚!” 张嫂吓得连忙跑了出去,君逸清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他的脾气再怎么差也还没有对她发过火,但现在看来他是真的动怒了。 君逸清似乎不解恨,开始砸起了家具,也不知道是在对谁发火。 所有佣人看着这一幕都不敢上前劝阻。 管家偷偷走到电话旁,准备给君雷打个电话过去。 第七十二章 110 “不准打!”君逸清砰的将手上的花瓶摔得粉碎,大喊了一声,“你还嫌我不够丢人是不是?” 管家一脸无奈,“没有啊先生,我只是担心……” “滚,都给我滚出去!”君逸清声音沙哑的嘶吼,直到最后坐在了地上,疲惫不堪。 他抽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心脏仿佛要被浓浓的烟雾撑破。 他想到那晚韩宇勋发给白依诺的短信;“孩子还好吗?” 还有那张亲子鉴定报告,如果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怀疑,那么赤裸裸的证据又是什么! 小康从门口走进来,看到地上坐着的君逸清,一只手流着鲜血。 他连忙跑过去,“君哥你的手受伤了。” “都给我滚开!”君逸清扔掉烟蒂,重新拔出一根点燃,烟雾缭绕着整个狼狈不堪的空间,让气氛都显得压抑万分。 小康实在看不下去了,不敢给他包扎,叹了口气,“君哥,夫人她一个人在医院都一个礼拜了,医院门口的记者守在那里也已经好几天了,你如果不去看看的话,夫人难道要一直躲在医院吗?还是你想让她被那个韩宇勋接走?” 滚烫的红色离君逸清指节分明的指尖越来越近,但他却丝毫没有察觉。 小康的话终于让他抬起头,猩红的眼眸更加的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他薄唇蠕动几下,却什么也没说。 看着这样的君逸清,小康是断定了白依诺在他心里的位置,而君逸清情愿自己一个人痛苦的在这里煎熬,折磨自己也不肯去医院看白依诺,就是因为他在害怕,他害怕见到白依诺,然后知道一些他不想要听的事情。 可是他还是觉得,不管是什么结果,都得去面对,这是迟早的事。 “君哥,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夫人她一定在等你,这种时候如果你能陪在她身边,她一定会感到很温暖的。” “你不是说有韩宇勋吗?”男人的嗓音异常沙哑,扔掉了手中的烟蒂,起身走到沙发。 “君哥,很多时候眼见未必为实,我还是觉得你们应该好好谈谈,毕竟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君逸清倒了半杯威士忌,握着杯子若有所思,“好好谈?我怕我看到她会亲手把她给杀了!”说完仰头喝光杯中的烈酒,辛辣的感觉让他紧紧地拧起了眉头。 小康起身走过去,“君哥,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所谓的爆料者是谁?” 君逸清闻言放下杯子,“白雪。”想都不会用想。 “那你就不怀疑这或许是伪造的吗?毕竟之前白雪可是不惜用毒品来陷害夫人,这次未必不是假的啊君哥。” 君逸清冷笑一声,“如果是之前我也会像你这么想……”他说到一半没有再说下去。 在听到韩宇勋和白依诺大晚上还在讲电话,还在发信息时,他就再也难以用这些话来自我安慰了。 小康无可奈何,很多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还得靠他们自己去解决不是吗?何况他一个下属也不好多说什么。 晚上,小康再来找君逸清时发现他已经走了。 张嫂看他急急忙忙的过来,问,“小康,先生他出去了,没去军区吗?” “没有啊。” 张嫂担心的说,“哎,现在可怎么办好啊你说,夫人一个人在医院,医院门口的记者是散了,但医生说白家老爷的身体撑不了几天了,夫人这个时候最需要先生的陪伴,哎……”她不停地叹着气,为他们感到担忧。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找到他的。” 小康走了出去,君逸清没有去军区,也不在家,多半是一个人出去喝酒了,他太了解君逸清了,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躲起来。 酒吧的气氛永远都是奢靡的,灯红酒绿,杯觥交错间都是糜烂的气息。 君逸清在一个角落里喝着酒,桌面上已经有十几个空瓶子,他还从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这几天,他突然感觉永远都喝不醉,原来他的酒量那么好。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喝醉是他的目的,偏偏却喝不醉! 提起酒瓶倒过来,已经空了,他重重的将酒瓶放在桌上,冲吧台的服务员喊了声,“拿酒过来!” “好的君大校!”女服务员哪管他喝了多少,只知道有大买卖做,这些都是上等的昂贵好酒啊,今天的提成拿的可要比以前多很多了。 从外面走进来一群男人,一眼便看到了先天带着光环的君逸清,不光是他们,酒吧里的所有人,特别是女性,都时不时地往他这边瞟过来,受人瞩目的程度可见一斑。 “老大你说君长官可是有一段时间没来了啊,今天怎么……” “看不出来吗?一看就是为情所困,在这里借酒浇愁呢。” “不会吧,为情所困?君哥好像从来不要女人的啊。” 说着几个人已经往君逸清身边走了过去,其中一个被称作老大的男人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看着君逸清笑说,“君哥这是心情不好啊,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啊,来来来,哥们陪你喝。”他说着就要去拿酒,被君逸清按住。 男人猩红的眼眸抬都没抬,只是低沉的喝了声,“给我滚,滚!” “老大,君哥这是……” 一个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大”给打住了,“走走走,君哥今天不想跟我们喝,哥们进去玩吧啊。” 说完又看着君逸清尊敬道,“大哥,我们先进去了,有事叫我啊。” 说完一帮人就走进了包厢。 君逸清一个人继续喝着烈酒,没两下,桌上的一瓶威士忌就见底了,他刚要抬手叫服务员上酒,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 突然君逸清感觉头痛欲裂,晃了晃眼睛,还是有些模糊,直到女人转过身来。 是她! 他不由分说直接将她拉扯到怀里,用痛苦的黑眸看着怀里的女人,低沉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谁啊,放开我!”女人被他有力的手紧握着,惊吓过后她拼命挣扎,并且大喊,“阿光救命啊……” “我是谁?”君逸清冷哼了声,“你竟然说我是谁?这么迫不及待要跟我撇清关系吗?白依诺我……” “找死啊,我的女人也敢碰!”一个男人突然就冲了过来,将君逸清怀里的女人拉到了后面,伸手就是一拳打到君逸清的脸上。 他抬脚又要踢向君逸清,被君逸清给一手挡住,男人连连后退。 “阿光你没事吧?喂你这流氓,明明是你先碰我的,怎么还敢还手啊!”女人说着又转而看向君逸清,破口大骂。 早就喝的醉醺醺的君逸清意识根本就不清醒,以为骂自己的女人是白依诺,他的心一疼,看向打自己的男人,他把他当成了韩宇勋,眼眸顿时猩红一片,一个右勾拳就是打在男人的脸上,被打的男人顿时鼻青脸肿。 “算我倒霉,你给我等着!” 一看他是练过的,阿光从地上爬起来,拉着女人就要跑出去,却被君逸清上前一把拽了回去。 君逸清像是发了疯,将他往死里打。 女人一看立刻拿出手机,拨打了110。 一个小时后。 安皓然看着双手捂着脸的男人,摇了摇头,“没想到京城堂堂的特种兵尖刀君大校也会有今天啊,因为打架进了警局?这估计会是明天的头版头条喽。” 君逸清闻言抬头,头版头条?前几天的那件事还不够他君逸清丢人的吗? “这事是一个误会。” 安皓然摇了摇头,“嗯,除了自首之外,进警局的人都这么说,我是被冤枉的,这是个误会。” 君逸清看着他好一会,最后点头,一手揉了揉微疼的眉心,“随便吧。”说完低下头去。 安皓然看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医院。 白依诺连续好几个晚上都噩梦不断,今晚准备早点休息,可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打开手机看了好几次都没有消息,更没有电话,将手机放了回去准备躺下,电话却响了。 “君逸清,你在哪儿?”白依诺拿起手机直接接起,有些激动,也有些兴奋。 那边的安皓然看了一眼手机,才说,“至于那么激动吗?是我。” “哦,皓然,有事吗?” 安皓然抱怨的尖声尖语的说,“你那是什么语气啊,隔着电话我都看到你脸上大写的失望两个字了!好了不跟你贫嘴了,过来警局一趟吧,记得打车来啊,你这大腹便便的。” “警局?让我过去做什么?”白依诺不解的问。 “你老公跟人打架,人家报警让我们把他给带回来了。” 打架?白依诺没来得及问,安皓然的电话已经挂了,她只好换了衣服交代了下护士,就赶紧往外跑。 二十几分钟后,白依诺来到警局,安皓然就在门口,她立刻上前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打架啊?” 安皓然看她微微凸起的腹部,见她走那么急,担心的连忙伸手扶她,“你慢点,要是出了点什么闪失,我可没办法对你负责啊。” “哎呀你快说吧,到底什么事啊?”白依诺心急如焚,满脑子是打架两个字,还有君逸清有没有出事。 “看把你给急的,人家是特种兵出身,能有什么事啊,你自己进去问吧,我只知道报警的人说他边打人家边喊着什么韩……韩宇什么的。” 第七十三章 亲子鉴定报告是真的吗? 韩宇勋?他打的是韩宇勋! 从警局出来,白依诺才终于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君逸清在酒吧喝得烂醉,然后把别的女人看成是她,又把别的男人看成是韩宇勋…… 他怎么会把别的女人看做是她,这是为什么,只是醉酒后的失误,还是其他,白依诺不知道。 不过,要不是安皓然,恐怕现在早已是记者围堵警察局了,明天的报纸,也少不了关于他君逸清的新闻。 白眼!没想到隔了那么长时间没见他的人,今晚却在警察局见到了。 他这么多天连医院都不来,是误会她肚子里的孩子别的男人的生气,还是因为什么? 她看了一眼君逸清,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夹杂着浓烈的酒气随着晚风扑鼻而来,让她不禁皱眉。 这么近的距离,她可以看到他的侧脸,还有放在裤兜的左手,虽然有些憔悴,但给人的感觉还是那么桀骜不驯,他就是这样,不管走到哪儿都是万众瞩目。 两个人站在路边拦出租车,这么晚了好像并没有什么车辆经过。 这时小康开着车过来了,急急忙忙的走下车,“君哥我来迟了,刚才才听到……”小康说着说着看到一边的白依诺,以为他们是和好了,忙尊敬的问候,“夫人也在啊。” 白依诺冲着他点了点头,“我先回医院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君逸清皱眉看着她的背影,却什么也没说。 “夫人我送你回去吧,现在那么晚了没什么车的,何况你一个女孩子也不安全啊。”小康忙叫住她。 “不用了。”白依诺回头说了句,又看了君逸清一眼,内心有些失望的继续往前走。 “上车,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男人的语气有些冷漠,但白依诺已经习惯了。 见他这么说,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时君逸清已经坐进车内了,犹豫了下她还是往车上走去。 小康一看后面坐着的两人,顿时喜笑颜开,看来冷战就要告一段落了啊,真替君哥捏一把汗,这么看来,他今晚这一架打得还算挺直的啊。 “你问吧。”白依诺冷冷的说道,“把你心里的所有疑问都说出来。” 其实嘴上这么说,她的内心还是很希望他信任自己,毕竟现在的白依诺,真的很需要他的信任,更需要一个肩膀,可以让她靠一靠,而不是像别人那样猜忌她。 男人面无表情,眼眸却微动几下,半晌后,车内的气氛突然冷了下来,才听到他说,“疑问?这不是摆在眼前的事实,还需要疑问吗?”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白依诺就知道,他一定会是这样质问的口气对她,这么多天他不出现,又岂不是因为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才这样的呢。 “你让我怎么信任你?是半夜跟韩宇勋打电话发信息值得我信任,还是亲子鉴定报告摆在我面前还要我信任你?” 他的手在剧烈的颤抖着,那份亲子鉴定始终是他这几天以来的痛,他不知道自己还怎么去相信她。 白依诺鼻子一酸,“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女人吗?水性杨花,可以随便跟任何男人……”“上 床”两个字没有说完她就有些哽咽了,也因为小康在车内的缘故不方便说下去。 君逸清闻言扫了她的脸颊一眼,女人黑白分明的眼眶内凝聚了水珠,却倔强的不肯掉落。 他的心固然习惯性的一疼,但再怎么心疼也没有那张亲子鉴定带给他的疼痛多。 “不是这样吗?你跟韩宇勋到底什么关系只有你们最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么误会,明明应该要一走了之的,可是心却那么痛。 她苦笑了声,“既然你这么想,那我无话可说了。”语气中满满的失望感,不想再讨论下去,看向窗外。 君逸清似乎对这个回答很不悦,声音冷得几乎没有温度,“你是心虚了?” 开车的小康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把车开的稳稳的,心想君哥本来是想要问出来,但现在看来得适得其反啊。 白依诺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顿时气愤不已,“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既然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那还有说下去的必要吗?” 君逸清低眸间刚好看到她微微凸起的腹部,莫名更加恼怒起来,他一把将她的手扯了过去,用尽全力捏紧,“说!孩子到底是谁的?” 白依诺被他捏得几乎感觉骨头都要断裂,拼命挣扎他的力气却更大了,这让她凝聚的泪水掉落了下来。 她咬着唇瞪着他,心几乎死了,“君逸清你放开我。” “说出来!孩子到底是不是韩宇勋的!”如果她说是,他不敢保证现在就杀了她。 可是白依诺也来了气,赌气的冲着他大喊,“是,孩子就是韩宇勋的,怎么了,你不是就想听我这么说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你满意了吗?” 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喊出来的一句话,冷到了骨子里,也刺痛了男人的心。 君逸清闻言,眼眸顿时猩红的能滴出血来,“你说什么?”他握紧她的手缓缓松开,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停车!”白依诺看着前面的小康喊了句。 “这……君哥……”小康把车速放缓,左右为难,没有得到君逸清的许可不敢直接停下。 “继续开。”男人冷冷地说,眉心紧皱。 “停车!”白依诺一只手放在车门上,“不停我就跳车了!” “嗞!”小康一听白依诺要跳车,吓得连忙停了下来,生怕真出点什么事那可是一尸两命啊。 白依诺见车一停,打开车门快速的下车,用力将车门关上,一个人走了。 “谁让你停车的!”男人看了一眼外面再冲着小康怒道。 小康无辜道,“君哥,我担心夫人出事啊,要不我现在去叫夫人回来?这大晚上的她一个女孩子也不安全啊。” 君逸清的手用力一把打在了座椅上,恼怒道,“回去。”他的眼里已经赤红。 “可是……” “现在连你也要反抗我了吗?”男人浑身都在颤抖,话语低沉可怕。小康连忙发动引擎,“不敢君哥。”开走了。 车子经过路边的白依诺时,君逸清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心里却一直难以平复心情,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话带来的复杂,还是因为担心白依诺一个人在马路边。 半晌后,“停车。”男人命令了声。 “哦……”小康把车子停在路边,回过头笑着问,“君哥,是返回去接夫人吗?” 男人阴沉着脸,“谁说了要去接她?给我下去!” “啊?”小康啊了声看到君逸清吓人的脸色顿时打开车门,“我下去。” 叹了口气小康走下车去,看着君逸清坐进了驾驶座,扬长而去。 待在路边半天他才回过神来,嘀咕一声,“还说不是接夫人,明明就是往回开的路,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君逸清开着车原路返回,却没有看到白依诺的身影。 这条路看上去没什么出租车经过,难道她这么快就坐上车了? 想了想他直接往医院开去。 医院门口。 白依诺刚从一辆车内下来就被早已等候多时的记者给团团围住,就在君逸清打开车门要下车过去时,那辆车内又走下来一个男人,韩宇勋。 君逸清要下车的脚步倏地顿住,看着挡风玻璃前面。 “让一让,请让一让。”韩宇勋拥着白依诺边往医院走边说。 白依诺想要挣开韩宇勋的手,可看到那么多的记者,自己怀着身孕,只好作罢。 一名记者挤了过来,拿着话筒问道,“君太太,麻烦说两句吧,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呢?亲生父亲是您旁边的这位先生对吗?” “君太太可靠人士爆料的亲子鉴定报告是真的吗?” “君太太,说两句吧……” “你先进去,这里交给我。”韩宇勋把白依诺护送到医院门口,就和保安一起堵截住记者。 “嗯。”白依诺点头走了进去,眉心拧着。 君逸清握紧方向盘,咬了咬牙后发动引擎,把车开走了。 进了病房白依诺一直愁眉不展,这样下去这件事会越来越麻烦。 可是就算不扩散,君逸清也已经不相信她了不是吗?既然他都不愿意相信…… 这时韩宇勋已经进来了,白依诺跟他说,“谢谢啊宇勋,多亏你了。” 韩宇勋一笑,“可我怎么觉得你并没有感谢我的意思,反而有点不太高兴,是因为我带给你困扰了吗?” 白依诺摇摇头,“没有,真的没有,你别多想,只是那些记者明天又得大写特写了。” 韩宇勋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你那么担心舆论,是因为不想他看到吧?可是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相信你,是不会在意那些的,更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动摇。” 他的话让白依诺陷入了沉思,的确没错,君逸清对她从来就没有过信任,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根本就不牢固,就好像是摇摇欲坠的房屋,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 第七十四章 有辱家门 她低头看着自己日渐大起来的肚子,难道孩子一出生,就要被人质疑身份吗? 片刻后她才想起来韩宇勋还在,她看着他说,“宇勋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谢谢你送我回来。” 韩宇勋点头起身,“好吧,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告诉我。” 他说着又看向病床上的白振亭,“依诺要不我把白爷爷送到国外去治疗吧,这么一直昏迷不醒也不是办法。” 白依诺眼圈一红,看着白振亭说,“已经没有送去国外的意义了,医生说爷爷的日子剩下不多了,所以我想多陪陪他。” 韩宇勋走后,白依诺一个人靠在病床边,跟白振亭诉说着这么多天以来,心里的委屈。 “爷爷,君逸清他不愿意相信我,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应该跟他离婚吗?”白依诺哽咽一声,吸了吸鼻子,“可是孩子怎么办,我真的不希望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更不可能会把他给扼杀在肚子里,爷爷你醒醒,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她两眼泛着泪花,通红的眼眸里一片迷茫,没一会便哭的泪流满面。 哭得累了,白依诺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一轮弯月,有些孤寂的感觉,让在月色下的她看起来更加落寞孤独。 白雪为什么要这么害她,她到底为什么会如此的恨她,非要置她与死地才罢休吗? 什么可靠人士,亲子鉴定,连她本人都不知道有什么亲子鉴定,她到底是哪里弄来的东西? 想到这儿白依诺才恍然大悟,既然是白雪伪造的那个东西,那她何不让她亲自去跟君逸清说清楚,如果实在不行,只要找到这张报告白雪是从哪儿伪造出来的就行了! 白依诺连忙转身走出了病房,而在她前脚刚走的时候,病床上的白振亭双手动了几下。 在外面做美甲的白雪接到电话,是医院给她打来的。 “喂?”白雪一只手接起电话。 “你好白小姐,我们这里是人民医院,您爷爷醒了。” 由于是白雪送去医院的,手续也是她办理的,所以留在医院的电话也自然是她的。 白雪闻言猛地起身,“你说什么,醒了?” 医院的护士莫名其妙,换做别的家属明明是应该欢呼雀跃的消息,在她这儿怎么听着好像不高兴啊。 “是啊,就在刚才,那个一直照顾病人的也是家属吧,她好像有急事出去了。”护士说。 白雪暗自勾了勾唇,拿起放在一边的手包,“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 哼,老家伙,没想到你竟然还不死,我妈的公司被白依诺给弄走了,怎么我也得收回点利息来啊! 她踩着高跟鞋直接出了美容院,坐车直抵医院。 走进病房,白振亭见她来了,蠕动了几下嘴唇,却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医生见她来了,跟她说,“白小姐,出去说吧。” 白雪跟着医生走出病房,她问道,“医生,那个老……我爷爷他现在怎么样了?”装作一副担忧的模样。 “老人的身体机能已经损坏了不少,你们家属尽可能多的陪伴他最后的时光吧,他现在虽然醒了,但之前的晕倒导致了中风的后遗症,所以……”医生说着摇了摇头,走了。 中风?难怪连话都不会说了。 白雪走进病房,将门关上。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白振亭,“爷爷,怎么办,医生刚才说您没有几天的日子了,我真的好难过啊。” 白振亭动了几下嘴皮,还是说不出一个字。 白雪看着他红了眼圈,说,“爷爷您别担心,我知道你最疼最放不下的就是姐姐,我和妈妈会好好照顾她的,所以你不用想那么多了。” 白振亭听到她的话算是放心一些,松了口气。 白雪犹豫两下,把脸凑近病床上的白振亭,小声说,“爷爷,要不你把你的财产都转给我和我妈吧,反正姐姐她现在已经有公司了,你走后那些遗产也应该留给我们了,你说对不对?” 白振亭看着她没有什么表情,也没多大的动作,只是这么看着她。 白雪见他目光呆滞有些害怕,便立刻坐起身来。 白振亭却突然拼命地摇头,好像很焦急的样子,身体还剧烈的抖着。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是关于姐姐肚子里的孩子的事对吧?” “啊……啊……”白振亭张着嘴有些艰难的发出一些声音,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好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身体才总算动了一些,却支撑不住,面露痛苦的重新倒在了床上。 白雪的眼底闪过一丝暗光,心里骂道,死老头子,临死还要惦记那个白依诺! 不知道想到什么,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爷爷,现在这件事姐夫已经派人查过了,姐姐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她以前在律师事务所那个男同事的,没想到姐姐她竟然真的会做出这样有辱家门的事情来,哎……” 她看着白振亭的脸色,边说边叹气。 白振亭闻言一下下的摇着头,身体开始抽搐不断,放在被单上的一只手紧紧地揪着。 “爷爷你怎么了?你别多想了,现在姐夫都准备跟姐姐离婚了,你再想也没有用啊。”白雪适时地补充道,一边观察着白振亭的反应。 “砰……”最后白振亭的身体终于不再动弹,直接从床上倒在了冰凉的地上。 白雪没想到会那么快,吓得张大了嘴巴一时说不出话来,随后勾起一抹暗笑,起身。 她打开病房门,冲着护士台惊慌失措的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我爷爷他不行了……” 说着还用手指在口中沾了口水,弄到睫毛上。 白依诺回到白家,管家却说白雪还没有回来,她准备在家里等她回来,非得把这件事弄清楚了才行。 否则,舆论越写越离谱,她跟君逸清之间也会越来越恶化,可她已经想好了,她不能跟君逸清离婚,如果真的这么做了,白雪的阴谋就得逞了。 只要她过得好,就是对白雪这种人最大的打击。 这时包里面传来一道悦耳的手机铃声,她接了起来。 “你说什么?”听到电话里面传来的声音时,她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倒在地上。 “白小姐您快来医院吧,您爷爷他刚刚已经去世了。”护士又重复了一遍白依诺不想听见的话。 她本想着这一定像往常一样,又是在做噩梦,可护士的声音真真切切的在她脑海里回响。 隔着出租车看着外面的夜空,一切都仿佛是黑色的,仿佛世界已是末日,一切都被黑暗笼罩着。 白依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医院的,下了出租车一路跌跌撞撞,感觉腿软了,身体里的空气也被抽空了,没有一丁点的力气可以支撑她的身体。 她来到病房里面,看着护士把白振亭的病床给推了出来。 白依诺立刻趴到病床上,跪坐在地上,看着白布遮盖住的白振亭失声大哭,“爷爷,你怎么了?”她失控的将病床上的白振亭拼命摇晃着,“爷爷你睁开眼看看我啊,我是依诺,爷爷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不管……” “小姐请您节哀,起来吧。” 护士见惯了这样的场面,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只是去拉白依诺,她们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呢。 然而任由她们怎么拉白依诺都无动于衷,一个人歇斯底里的哭着,衣服已经被泪水沾湿。 在这一刻,她感觉心脏好像被人用力的抓住了般,疼的她几乎要窒息过去。 护士为难的看向一旁的白雪,白雪脸上更是无动于衷,小声嗤了下走过去。 “起来吧,人家护士小姐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呢,不能在这里陪你耗费时间。”她不以为然的说着,好像事不关己。 白依诺闻言用力的瞪着她,充满了愤怒和憎恨,她缓缓起身,“爷爷是不是你害死的?” 这话她并不是因为伤心过度才说的,毕竟白雪这种人,坏事做尽,她也没什么做不出来的了。 白雪本能的后退了一步,有些心虚的变了脸色,转瞬便又恢复了原来趾高气扬的模样。 她指着白依诺道,“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你以为就你一个人伤心吗?” 白依诺擦了擦眼泪,咬着牙,“最好不是你,不然我一定会让你给我爷爷陪葬!”说完眼泪又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白依诺顺着白墙缓缓滑落,蹲在地上再一次的失声痛哭了起来。 当时只有她一个人在,就是她害死那老头子的你又能拿我怎样?白雪冷哼了声,走上前去,对白依诺说道,“白依诺,真要说爷爷是谁害死的,这个凶手就应该是你!” 白依诺闻言抬起头,扫了她一眼,从墙上直接站起身要走,不想理会她。 白雪的话却让她顿住脚步,“怎么不敢承认了吗?要不是你不知检点怀了韩宇勋的孩子,这么大的丑闻上了报纸,爷爷看到之后能不病倒吗?罪魁祸首就是你这个狐狸精!” 见白依诺听到她的话颤抖着身体,开始蜷缩起来,白雪勾唇继续道,“白依诺,你就是个杀人犯,害人精!爷爷他就是被你害死的!” 第七十五章 需要求她回来吗? 经历了丧亲之痛的白依诺本来就已经承受不住打击,加上白雪一遍又一遍的刺激着白依诺的神经。 她的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罪魁祸首,杀人犯,害人精这几个词,像是一张网,纠缠着她的每一根神经,直到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地上。 小康神色严肃的走进君逸清的书房,房门没有锁,他便直接打开了。 君逸清正坐在那儿一根根的抽着烟,烟雾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小康气喘吁吁,“君哥,出事了。” 君逸清毫无表情,像是没有听到似的,无动于衷的继续深深地吸着烟,眼眸微眯,眼底有一层黑色,下巴已经一片青染,让他看起来憔悴中带着点桀骜不驯。 最近,军区的事情他也懒得管了,连续请了好几天的假期,说好要给白依诺管理公司的,也只是交给陈经理,陈经理偶尔会跟他汇报下情况,最近陈经理知道发生了一些事,大家基本上都了解君逸清的脾气,白家公司的所有事情现在都是由陈经理自己负责的。 这段日子以来小康已经习惯了君逸清做甩手掌柜,这么大的事情他便直接说了,“君哥,白家老爷子去世了。” 君逸清手上握着烟的动作一顿,烟灰陡然掉落在地,他顿时抬眸,“什么时候?”已经将手上的烟蒂掐灭。 小康叹了口气,“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君哥你还是去医院吧……” “这是她自己的事情,跟我无关。”君逸清冷漠的打断他。 “可是刚刚我听白家的管家说,夫人她听到消息后晕倒了,白家老爷子去世对夫人的打击一定很大,君哥要不你还是去吧。”小康硬着头皮劝他。 如果这个时候君逸清都不能陪伴在白依诺身边,任何一个女人也会心冷的。 君逸清开着车直接来了医院,却没有看到白依诺,而是白雪。 白雪见他来了,立马快速的拿出包里的镜子整理了下妆容,扭着臀部上前,压着嗓子低声问道,“姐夫你怎么来了?”声音里带着楚楚可怜的哭腔。 “白依诺呢?” 白雪眼眸闪过嫉妒,转瞬即逝,“姐夫你在这里关心她,可是她却怎么对你的,我真替你感到不值。” 君逸清差点就忘了,要不是她提醒的话。 他眯了眯眸,随后冷冷地问道,“亲子鉴定报告的事,是你做的是不是?” 白雪顿了下,随后吸了吸鼻子,红了眼圈,“姐夫你也怀疑我吗?这明明就是她自己不检点,跟我有什么关系,好,就算是我爆料的吧,那张亲子鉴定报告总不能是假的吧,姐夫你别再自欺欺人了,白依诺就是一个戴着虚伪面具的女人。” “别说了!”君逸清的声音更冷了,全身颤抖着,“她再怎么说也是你姐姐,你这么说她是不是不太合适!” 白雪眼眸微动几下随后说,“姐夫,自从知道她这么不检点之后,我们白家就没有她这个人了。”她说着哽咽了下,“她害死了我爷爷,要不是她怀了别人的孩子,要不是你们因为这件事闹矛盾,我爷爷他就不会死,我恨她还来不及,又怎么还会把她当做姐姐看待?姐夫,要是你可以原谅她那是你的事情,可是我不行。” 白雪垂在两侧的手握了握,接着说道,“因为就在刚刚,我爷爷刚死没有一个小时之后,她就跟着别的男人走了!你告诉我,要我怎么把她……” “够了!给我闭嘴!”君逸清浑身剧烈颤抖着,低沉的咆哮出声。 其实,白雪的话让他不能接受了,君逸清不想再听下去,没错,他的确是在自欺欺人,他希望那些都是假的,他受不了被人背叛的滋味,尤其是白依诺。 可是白纸黑字,那张亲子鉴定报告摆在他面前,容不得他再自我安慰下去。 白依诺,即使是这样,我也不会让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我要让你活得痛不欲生,让你知道背叛我君逸清是什么下场! 走出医院,君逸清直接将车开到了韩宇勋的住所。 眼前是一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公寓楼,然而韩宇勋,这个更名改姓的男人,给君逸清的感觉,绝对不是一个这样的普通人,他有预感,韩宇勋的身份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仅仅是一个法务那么简单。 但现在他最想要做的事情不是探究这些,调查韩宇勋的身份是什么,他只想把白依诺从他身边夺回来。 君逸清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直以来工作为重,国家利益最大的自己,会因为区区一个女人放下工作。 是她背叛了他,所以他必须要惩罚她!在他的字典里,背叛的人就该死! 勉强找到这个理由,君逸清总算好受了些。 他敲了两下韩宇勋所住的房门,力量有些重,响起的声音在这个空旷的走廊里回响。 没过多久,房门被人打开,开门的并不是韩宇勋。 “我找韩宇勋。”男人冷声直接说。 “你找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什么韩宇勋,这里是我刚买的房子。”开门的是个中年妇女。 君逸清拧了拧眉,大概想了有一段时间,他才问出口,“这里的主人不是叫叶宇琛吗?” 女人摇摇头,“先生你到底是谁啊,我都说了这是我的房子,莫名其妙!”女人不悦的说完就直接将房门关了,将君逸清阻隔在外。 君逸清看着手机上的地址,皱紧眉头,再次敲了好几次房门,这下的力道更重,楼道里都响起了回声。 中年女人打开门就破口大骂,“你谁啊你,再这样我真的报警了啊!我要告你私闯民宅!” 君逸清本想直接闯进去,但再怎么说也是公职人员,上次进了警局的事情没有捅出去,要是因为这个上了新闻,是会影响仕途的。 如果进去的话看到白依诺还好,要这里真是私人住处,他进错了,后果很麻烦。 难道白雪说的是假话?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转身走了。 白依诺,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楼上的韩宇勋,正看着君逸清坐进车内,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白依诺,心中思量着什么。 最后,楼下的黑色吉普开走了,韩宇勋也走了出去。 夜幕低垂,天色越来越深。坐在一个酒吧的包厢内,韩宇勋拨打出去一个号码。 “帮白家把白老爷子的后事处理好。” 放下电话,他想了想,又拨了一个号码出去,话筒放在耳边,他的眸光闪过一抹冷煞。 与此同时君逸清这边没有那么的悠闲,整个书房都被他砸得不堪忍睹,狼藉一片,小康和管家,张嫂怎么拦都拦不住,也不敢拦了。 “真是造孽啊,先生他什么时候发过这么大的火啊,就是他母亲走了他也只是一个人待在房子里不出来,只是一声不吭的,哪里见他这么激动过。”张嫂低声的说着,偷偷伸出头看着书房坐在地上的君逸清,担忧不已。 管家摇了摇头,“你没看先生这是在折磨自己啊,他这样下去恐怕只会两败俱伤,夫人那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可先生却不去关心她一下,自己在这里伤心难过成这样夫人也看不到,迟早得出更大的麻烦啊。” 小康也是很无奈,“君哥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太爱夫人了。” 谁说不是呢,爱情这个东西就是双刃剑,可以伤人,也可以让人感到幸福。 “砰!”一个陶瓷瓶从里面突然摔了出来,撞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响,顿时四分五裂。 外面站着的三人顿时噤声,除了小康他们两个立刻往外走,连脚步声都小心翼翼,生怕君逸清会把火发到自己身上。 小康是君逸清的跟班,不能说走就走,对于君逸清的暴君脾气他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但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君逸清发起火来像现在这样,太可怕了。 小康战战兢兢的走进书房,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小心翼翼问道,“君哥,要不我们再去找找夫人吧?你要是不去的话我帮你去找,你看怎么样?” 君逸清浑身散发冷意,眼眸迸发出冷芒,“这里是她家,还需要去求她回来?” 小康哆嗦两下,“你们之间这不是有点小误会嘛,而且夫人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现在对她来说应该就像是天塌下来了一样吧,我还是觉得君哥你得去安慰安慰夫人,夫人她一定很需要你陪在她身边的。” “也许这个时候,白依诺正在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苦笑了声,浑身的刺在这一刻没有了,“一个亲爷爷刚刚去世就能跟别的男人走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小康不解,“跟别的男人走了?君哥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吧,白家管家他打来电话说看到夫人晕倒了,让我们派人去接她回来。” 君逸清缓缓站起身,在桌上拿了根烟点燃,放在薄唇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浓浓的烟雾。 才说,“看到她晕倒了为什么要你去接?她就在医院,不让她给医生看,或者他们直接带回去?”男人再次冷哼一声。 他的嘴角颤抖的几乎抽搐起来,脸部表情扭曲成一团,整个人几乎被盛怒吞噬:白依诺,为了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你就这么煞费苦心的演戏,不惜上演这样的戏码? 要真是这样,你最好祈祷你们两个狗男女能好好活着! 第七十六章 你会一无所有! 白雪来到酒吧,进了包厢。 看着里面的男人有些意外,“你是谁,怎么会找我?我好像不认识你吧。”她在下午看过韩宇勋一次,白依诺晕倒的时候就是他带走的。 韩宇勋不疾不徐的给白雪倒了杯红酒,“白小姐应该不会介意跟我坐下来好好喝杯酒吧?” “难道你就是那个韩宇勋?”白雪放下包,在他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韩宇勋举起两杯红酒,一杯递到她面前,笑道,“白小姐真是冰雪聪明,无论哪方面都是男人喜欢的类型,当然,也包括我。”他说完就跟白雪手上的红酒杯碰了下,一口喝光杯中的酒。 白雪看着他,摇晃几下红酒杯,才勾唇一笑,似乎因为想到什么而洋洋自得,“韩先生喜欢的人恐怕不会是我吧?而是我那个姐姐,白依诺。” 韩宇勋挑了挑眉,“冰雪聪明还真是没有形容错白小姐,不过我得加一个词汇,那就是善解人意。” 白雪举起一只手,“韩先生先别急着夸我,我想你大费周折找我来这儿,应该不会是想要请我喝酒吧?”她交叠长腿,“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韩宇勋再次一笑,“跟白小姐这么善解人意的人交朋友真是省了很多功夫啊,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白小姐,我想前段时间风靡整个京城的爆炸性新闻,是您的作品吧?” 白雪立刻将手中的红酒杯放在桌上,就要起身。 “哎白小姐先别急着走啊,我说了我找你来是跟你交朋友的,你这么聪明,该不会想要错过这个机会吧?”韩宇勋嘴角倾斜,一脸笑意的看着她,有些奸诈。 白雪自然明白他是在威胁她,只好重新坐好,一笑,“韩先生要是想威胁我的话,请便,我白雪也不是被吓大的。” 韩宇勋摇摇头,“白小姐误会韩某的意思了,我只是觉得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我相信你一定会很愿意交我这个朋友的。”他说着举起酒杯。 白雪看着韩宇勋犹豫着。 其实他要跟自己说什么,多半已经猜到了八成,所以,最后她举起酒杯,烈焰红唇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荣幸之至。” 韩宇勋连连点头,酒杯跟她的碰了下,“就知道白小姐一定是同道中人,那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言归正传,刚才白小姐说我喜欢家姐,那白小姐呢?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喜欢你那个姐夫君逸清吧?” “你想多了,他已经跟我姐姐结婚了,我怎么会喜欢自己的姐夫呢?” “要是君逸清是一般男人你当然不会喜欢,可他这种男人我想没有几个女人会不仰慕吧,家世背景显赫,还有钱,身份更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大官,人人仰望的大校,如果白小姐不喜欢他,又怎么会费尽苦心的制作一份亲子鉴定报告,这不明摆着就是要拆散他们自己入主君家吗?”韩宇勋说着举了举酒杯,“当然白小姐千万别误会我的意思,我不但没有觉得白小姐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相反,我倒是很欣赏你的勇气,爱情是无私的,爱一个人就有权利去得到他,所以白小姐,我祝你早日成功,也愿意帮助你。” 白雪摇晃手中酒杯的动作顿了下,略微尴尬一笑,“所以,我也猜的没错的话,韩先生是喜欢我那个姐姐白依诺,所以想要跟我加入一个阵营,对吧?” 韩宇勋一笑,“没错,让你看穿了,与其说是帮你不如说帮我自己,我从来没有如此想要得到一个女人过,然而,一开始以为的一见钟情,却万万没想到意中人已经结婚了,我相信白小姐比我理解,爱一个人而不能得到的滋味,所以,你懂的。” 她想也没想连连点头,“没错,我做梦都想得到君逸清。”这样的极品男人,又有几个女人会抵挡得住诱惑? 白雪越听越兴奋,眼底的得意已经掩藏不住,她没想到韩宇勋会自己主动找上门来,这对于她从白依诺手中夺走君逸清,或者是拆散他们二人都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白依诺,不用多长时间,你就会一无所有。 韩宇勋说完高举起酒杯,“白小姐,干一杯。” 白雪连忙举起酒杯,大为高兴,“韩先生,合作愉快。” 二人相视一笑,干掉杯中的红酒,韩宇勋放下酒杯,说,“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进入正题吧。” “迫不及待。”白雪暗自笑得狰狞。 …… 白依诺醒过来时感觉头痛欲裂,她扶着额头坐起身,看着周遭陌生的环境,逐渐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她怎么也不会忘记那天的痛苦,就好像整个人生都结束了,天坍塌了般的绝望,白振亭是白依诺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存在的牵挂,可现在也没了,永远的失去了。 “爷爷……” 她猛地掀开被子下床,头很疼,眼泪在这一瞬间决堤。 “哎依诺你醒了?”韩宇勋从外面大步走进卧室,见她要起床,连忙将她抱到床上。 “你干嘛!”条件反射的喊了声,带着哭腔。 她似乎很排斥他的手碰触到自己的身体,好像是本能的感觉。 韩宇勋见她反应那么大,退开两步,“我给你熬了粥,趁热喝点。” “宇勋,对不起。”白依诺看着他落寞的样子有些不忍,毕竟在她这个时候,只有他还愿意陪伴着她,虽然她知道韩宇勋对自己的心意,即使是不能回报,也不应该不存感激之心的。 人总是这样,在自己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会对那个陪伴自己的人感到万分的感动。 韩宇勋回过身来,看着她淡笑一声,“依诺,永远不要对我说对不起,我要你爱我,而不是对不起,你懂吗?” 白依诺本来对韩宇勋没有那种感觉,虽然韩宇勋的条件并不差,身材相貌都是上乘,温文有礼,在女人面前是个谦谦君子。 但她的心早就在君逸清身上了,不管君逸清现在怎么对她,也不可否定的,她早就深深地爱上了那个绝情,冷漠的男人。 更何况这种时候,她根本就不可能再有任何心思谈情说爱。 “宇勋,我……”白依诺想尽量让他明白自己的想法,却被打断了。 “什么都别说。”韩宇勋走过去,坐在床边,“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整整两天两夜,所以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应该好好的吃点东西,否则这样下去你身体会受不了的,知道吗?” “我没胃口,我只想要去看下我爷爷。”白依诺眼圈泛红,再次氤氲着水汽,就要凝聚成雾珠。 韩宇勋给她把散落的发丝拨到脑后,“依诺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周到,我已经让人帮白家把你爷爷的后事办了,对不起。” 什么! 白依诺想要说什么,可转念一想,自己又有什么能力呢,靠君逸清吗? “谢谢你啊宇勋,帮了我那么大的忙,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白依诺脸色有些苍白,说话也没有什么力气。 韩宇勋直接起身,什么也没说去厨房端进来一碗瘦肉粥,重新坐回床边。 才看着她说道,“以后对不起,或者是谢谢的话就别对我说了,当然,其他的我愿意听,比如……”他说着一笑,“好了不逗你了,我喂你吃点吧。” “我自己来吧。” “你现在身体很虚弱,我可不想被你说我抠,来到我家里没有饭吃啊。” 白依诺被他的话逗得不禁淡笑了下,但只是那么一下,内心压抑着的痛苦弥漫着她的整个神经。 说起韩宇勋家,她环视着自己所在的卧室,有些小,看上去也不豪华,也是,韩宇勋一个律师,能有多少钱,能买得起房子就不错了。 韩宇勋看出来她的想法,笑道,“怎么,我家没有你们白家或者君家的大别墅宽敞,住不习惯了?” 白依诺连忙否认,“不是你别多想,我没有这么觉得,而且……家再大有什么用。” 白家固然大,她最爱的人已经没了,就没有任何意义,君家的别墅再大,自己所爱的人是个冷漠无情的男人,又有什么意义? 韩宇勋看她脸色不好忙说,“不说这些了,现在你吃饭要紧,来,啊……” “我自己来吧,我又不是小孩子。”白依诺伸手要去接过他手中的碗,却被韩宇勋拿开了。 “你现在是特殊情况,让我为你效劳吧,美丽的小姐。”韩宇勋说完就喂了一口粥到白依诺的唇边。 白依诺本觉得不太方便,但韩宇勋这么坚持,她只好作罢。 大概十分钟过后喝了两碗粥,几天几夜没有吃东西,还真有些饿了。 “我先走了,宇勋,谢谢你收留我。”白依诺吃完,掀开被子下床。 韩宇勋放下碗,“我说了不用跟我说谢谢,你要去哪儿?回家吗?” 家,哪个是她家,白家吗?那里已经没有回去的必要,君逸清家……更没有。 她勉强扯出一抹淡笑,“我想去看看我爷爷。” 韩宇勋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那我送你吧,你还不知道墓地在哪儿。”他说完已经走了出去,拿起车钥匙。 白依诺有些感动,韩宇勋对她的帮助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了。 第七十七章 有我陪在你身边 “就别想那么多了,我带你去吧。”韩宇勋打开房门,示意她走。 “嗯。”白依诺点头,走了出去。 厨房的保姆走了出来,轻声问韩宇勋,“韩律师,万一那个君大校再来找你……” “你做的很好,还像之前那样说就好。”韩宇勋将她打断,直接走了出去。 “好的。” 张嫂在书房门口徘徊不定,最后小康让她进去,她便进去了。 “先生,我熬了点粥您去吃点吧,您的胃本来就不好,经不住这么饿下去啊。”张嫂看着他这么折磨自己,难过的掉泪,君逸清已经连续好多天没有吃东西了。 “出去。”男人眼眸猩红,浑身几乎颤抖。 外面的小康看到这样马上走了进来,“张嫂你先出去吧。” 张嫂抹了把眼泪,走了出去。 小康看着地上坐着的男人,身上一件白色衬衫褶皱不堪,还有酒水的污渍,短发也是凌乱不堪,脸上好多天没有打理看上去更是颓废,下巴一片青染,哪里还有往日那个有着特种兵尖刀之称的英姿飒爽,以及君逸清总是习惯一丝不苟的特质。 “君哥,我刚才派人查了,夫人她确实跟那个……” “滚出去!”男人似乎什么都不想听,而且这些他早就猜到了,说出来只是往他的心口捅刀子。 此时的君逸清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字,那就是恨!他恨极了背叛自己的白依诺,他恨她!可若是没有爱,又岂会生恨? 小康没有出去,君逸清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继续道,“君哥,我觉得夫人她应该不会做出那种事来,要不我让人去查查,君哥你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再去看看夫人吧,她现在一定很伤心。” 君逸清抬起赤红的眼眸,双手紧紧的收紧,脸上冷的吓人,却看不出在想什么。 他的语气依旧是冷的骇人,“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给我安排了?” 小康无奈,刚想开口就被门外传入的浑厚声音打断。 “他没有权利安排你,我呢!”君雷脸色并不好,走进来看到整个书房狼狈不堪,张口就是破口大骂,“堂堂一个七尺男儿,遇到点事就知道在这里颓废消沉!” “爷爷?”君逸清缓缓坐起身来,理了理蓬乱的头发,“您怎么来了?” 他说我看向小康,除了他也没人那么大胆敢告诉老爷子了。 小康瑟缩几下脖子,退了出去,吓得冷汗淋漓。 君雷睁大眼睛瞪着君逸清,“我再不来我看你是要把老婆都给丢了!白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作为依诺的丈夫不但不给她安慰,还相信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这个时候依诺最需要的就是你的陪伴,你应该在她身边,有什么事情都等她情绪好点了再说。” 君逸清冷哼了声,“爷爷,证据摆在眼前,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她情绪不好?我呢?我君逸清现在头顶上戴着一定绿帽子,这是耻辱,是男人最大的耻辱!”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如果不是君雷在,他一定又会失控的。 “啪!” “你这个混小子,自己老婆是什么人还不了解,你情愿相信外人的一面之词,也不愿意相信依诺,我真替依诺感到不值!你自己想想,胎儿亲子鉴定是需要本人去的,就算她去了,医院怎么会轻易将这种东西公布出来,除非他是想倒闭了!”君雷抄起一个文件夹就砸在君逸清身上。 “爷爷你怎么帮着她说话,到底谁才是你的亲孙子?” 君雷一只手打在桌上,大发雷霆,“你要是不把我的孙媳妇给我找回来,我君雷就没有你这个孙子!”命令完,他就气势汹汹的走出了书房。 君逸清一拳打在书桌上,发出巨响,外面的小康适时地走了进来。 “君哥,白家老爷子的墓碑刚刚做好,夫人今天一定会去墓园的,要不我们也过去吧。” 君逸清扫了他一眼,眼底迸发出冷意。 小康吓得咽了下口水,给老爷子打电话可是硬着头皮打的,君逸清那个眼神就已经是在警告他了,但为了上司,他还是义无反顾的。 还没等他反应,君逸清已经走出了书房,上楼洗澡换衣服去了。 没多久就从楼上下来,小康一看,忍不住夸赞,“这才像是我们威风凛凛的君哥嘛,一个字,帅!” 的确,君逸清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尊贵,一丝不苟。 “走不走?”男人冷冷地说了句,一只手插在裤兜。 “走,走走走。”小康高兴地有如捣蒜般点头,跟了出去。 其实刚才君雷的话,让君逸清这段日子的痛苦减轻了很多,尤其是那句:亲子鉴定是需要本人去的,而且就算她去了,医院怎么会轻易将这种东西公布出来,除非他是想倒闭了! 毕竟在他的意识里,是害怕白依诺真的背叛他的。 韩宇勋开着车直接来到了墓园。 白依诺下车看着这个地方,是京城的墓园当中,属风水和地理位置都非常好的,可是金佳丽怎么可能会挑这么好的地方来做爷爷的墓园。 “上去吧。”韩宇勋从车上拿出花。 “宇勋,这里应该很贵吧?”白依诺边走边说,“我没想到她们这种人,会在这件事上那么大方。”她说着苦笑了声。 韩宇勋没说什么,只是往上走。 白依诺看着这里的环境那么好,一看就知道价格一定很贵,这个地段的价钱,堪比一座中等以上的房子。 她还是觉得金佳丽母女不可能会花很多钱来为她爷爷买这么一块地方。 似乎想到什么,白依诺看向身边的韩宇勋,“宇勋,是你出钱给我爷爷买在这里的对不对?” 两人已经来到白振亭的墓碑前。 韩宇勋将花放在墓碑中间,看着上面的遗像回答她,“干嘛这么在意这个,我只希望白爷爷他老人家能有个舒适的栖息之地,依诺,不要有负担。” 他说着起身,肃穆的站在墓碑面前。 白依诺看了他好一会,心里的感动油然而生,越来越多,随后才跟他一起鞠躬。 “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想陪我爷爷待会。” 韩宇勋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才说,“没事,我陪着你。” 拗不过他,白依诺只好作罢,坐了下来。 她给墓碑擦了擦灰尘,眼圈不受控制的一红,以前的一幕幕浮现在她的脑海。 有白振亭陪她小时候去游乐园玩的,还有母亲没有去世之前,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生活在一起的温馨,白振亭向来都是都很疼她,特别是她的父母双双过世后,她对白振亭的依赖就更加深,可是现在,她似乎一无所有了。 “依诺,虽然白爷爷现在离开你了,但以后有我陪在你身边,所以你别太难过。”韩宇勋适时地安慰。 白依诺眼圈氤氲着的水汽顿时化为雾珠掉落下来,内心既委屈又感动。 “想哭就大声的哭出来吧。”韩宇勋将她揽在怀里,轻轻地拍着。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只要别人稍加安慰,就会觉得很温暖,可白依诺的心里除了感动之外并没有觉得温暖,反而一阵冰凉。 因为此时此刻抱着她的男人不是君逸清吗? 她的脑海里突然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回荡:白依诺,醒醒吧,那个男人他对你除了猜忌怀疑,就是霸道的占有,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他都在怀疑你。 这样一个男人,真的不值得你为他再留恋了。 这个声音提醒了白依诺,没错,君逸清根本就不值得她留恋,现在爷爷走了,也没有什么理由再跟他装恩爱下去了。 她要跟君逸清离婚!这个想法在她的内心坚定了。 她靠在了韩宇勋身上,眼泪缓缓的流下来,靠在韩宇勋的肩上,把这段日子以来的委屈和痛苦煎熬都倾泻 了出来。 哭得几乎天昏地暗,白振亭的离开对于白依诺来说就是整片天都塌了。 虽然她对韩宇勋没有男女之情,但在这个时候,她并不排斥这样一个肩膀,可以让自己靠会。 正在这里的不远处,小康和君逸清站在那儿看着亲密依偎在一起的一男一女。 男人的手掌已经不断地收紧,浑身发抖,连呼吸声都急促了很多。 小康看到这一幕心想完了,他把老爷子搬出来,让君逸清好不容易改变主意了,现在好了!都功亏一篑了。 “君哥,夫人她伤心过度,所以难免会……”他的话没有说完,君逸清已经走了过去。 小康心里暗叫不好,要出事! 果然,君逸清一走到两人面前,还没等白依诺从韩宇勋的身上抬头…… “砰!”君逸清猛地一拳打在韩宇勋的脸上。 “嘶!”韩宇勋猝不及防挨了一拳,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君逸清你做什么?”白依诺将被打倒的韩宇勋扶了起来,看着盛怒中的男人大喊了一声。 “回去!”男人将她拉了过去,她扶韩宇勋的动作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你放开我,我不会跟你回去的。”白依诺将他的手挣扎开,红着眼圈控诉道,“君逸清,请你离开这里,不要打扰到我爷爷休息。” 第七十八章 知不知道廉耻! “离开?你让我离开?该离开的到底应该是谁!”男人暴跳如雷,浑身剧烈的颤抖,他看向韩宇勋,冷笑了声,“韩律师,我想我那个牺牲不久的手下玉子,你应该很熟悉吧?” 韩宇勋拍着身上泥土的动作一滞,很快抬头看他,一脸好奇,“君长官是在说什么,你的手下我怎么会认识?”他摊了摊手,表示不知道,继续拍灰尘。 君逸清再次冷哼,眯眸,“是吗?要不要我把玉子的日记拿过来,当然,还有你们的毕业照。” 韩宇勋低垂着眼眸闪烁几下,看不出他的情绪,就在他重新抬起头时,白依诺打断了他们。 “君逸清,我希望你立刻离开这里,你有什么话要说请不要在这儿。”如果君逸清之前出现,她会很感动,但是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她对他剩下的,只有失望。 在这个地方,她也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到白振亭,哪怕他是君逸清。 男人眼底浮现出一抹痛苦,“你让我离开?白依诺,我才是你的男人,他不是!你还知不知道廉耻!” 白依诺闻言,苦涩的自嘲,“男人?你现在知道说这个话了吗?君逸清,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要真说廉耻的话,在你眼里我有过吗?你不是认为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吗?你不是觉得我给你丢脸了吗?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她说完,眼圈已经凝聚了泪珠,随时有可能掉落,而在此之前,她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流泪了,因为他不值得! 转过身去,她对韩宇勋说,“宇勋,我们走吧。” 韩宇勋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暗笑,拥着白依诺经过君逸清身边。 君逸清不可置信的看着走过去的女人,失控的咆哮,“白依诺!你现在要是敢跟他走,就等着离婚!” 女人闻言心一疼,顿下脚步,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但想了想她还是死心的说,“随便。” 小康张大着嘴巴看着他们三个,本以为他搬出君雷会有希望,没想到却适得其反,加速了他们的矛盾。 君逸清眼睁睁的看着,白依诺在自己面前被韩宇勋带走,这让一贯骄傲的他几乎崩溃。 也不知道是因为男人的尊严,还是对白依诺选择跟别的男人离开的心痛。 总之左胸膛的位置,疼的要快窒息。 韩宇勋将车子发动,开出了墓园,行驶在公路上。 看着情绪很低落的女人,问,“你就不担心他真的跟你离婚吗?” 白依诺抬起头,看向车窗外,苦笑了声,“就算他不说,我也会说的,我已经没办法再跟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说着心却很痛,她控制住自己就要掉落的眼泪,苦笑,“算了,不说了。” 韩宇勋将车子停在路边,一只手握住她的,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有些激动,“依诺,你别担心,就算你怀孕了,如果你选择到我身边,我不会介意这些,会把孩子当成自己的亲生骨肉对待,我一定会让你一辈子都幸福的,我向你保证。” 她将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现在没有心情说这些,希望你理解,而且宇勋,你的条件那么好,我相信会有很好的女孩等着你,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 “我只喜欢你一个,我愿意等,我说过,等待是爱情的一部分。” 白依诺知道他的用心,但爱一个人感觉很重要,哪怕他再怎么质疑她,对她不好,她就是爱上他,这是不受自己控制的,潜意识里的反应。 同样的,不爱一个人,无论花多长时间,也很难爱上。 “宇勋,我不知道怎么说你才明白,其实爱情这个东西,不是付出就会有回报的,我不想耽误你。” 韩宇勋脸上浮现出一抹失望,转瞬即逝,他扯唇笑了笑,“我不要什么回报,即使是等,我也感到很幸福,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你不能剥夺我爱你的权利,因为我爱你,跟你无关。” 白依诺不禁一笑,“你这些都是哪里学来的歪理啊,真拿你没办法。”只是浅浅的一笑,却为她苍白的脸上增添了一分红润,让她看起来更加的美艳动人,韩宇勋在这一霎那,心里激起一层涟漪。 他暗自发誓,白依诺,他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 “走了,我们现在先出去吃顿饭,你早上只喝了点粥,一定饿了吧?”韩宇勋重新发动引擎。 白依诺有些不好意思,这段时间没好好吃东西,确实肚子饿得快。 她脸颊微红,“有点。” 韩宇勋见她脸红,心动了下,柔声,“今后在我面前不用这么害羞,不过害羞也可以,笑起来真是美得不可方物,让我的这颗心更加爱你了。”他说着一只手放在左胸膛的位置,做出一副陶醉状。 白依诺再次忍不住一笑,跟韩宇勋在一起,虽然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但不得不说,她还是很开心的。 而跟君逸清在一起,她固然很容易被他优雅的一举一动所吸引,还有完美的外表所迷惑,但却总是没有那种舒适感。 她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君逸清这样有着强烈占有欲,又极其霸道的男人,任何一个女人都没办法跟他生活在一起,而她,更是不可能活在他一次次猜忌她的阴影之下。 君逸清全程冷着一张脸,笼罩在盛怒之中,车内的温度仿佛都低了好几个摄氏度,小康开着车都战战兢兢,不敢说话,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他暗自叹气,连搬出老爷子都不管用,看来这两人的关系是很难缓和了。 感觉到黑色吉普的不稳定性,君逸清抬起眸来,“开好点!”语气自然是冷冽异常。 “是君哥。”小康擦了一把冷汗,连忙把车子开到最稳的程度。 这时一声手机铃声在车内响起,小康一看是军区的电话只好说,“君哥,是大区打过来的。”便戴上了蓝牙耳机。 一会后,他才看了眼后视镜,汇报道,“君哥,负责查lg的人说,恒通的老板另有其人。” 君逸清在这种时候本来没心思听,但想了两秒他皱眉,“是韩宇勋?” “没错君哥,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叶宇琛!而恒通对外的老板是何峰,君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这个韩宇勋不但改名换姓,还隐藏自己是恒通老板的身份。”小康将车子驶入君家别墅的停车库。 君逸清并没有直接下车,而是在车内想着什么。 小康见他没有说话,只好坐在驾驶座等着。 好长时间后男人才说,“就从恒通入手!继续查,越快越好!”男人掷地有声,眼眸微眯,浑身散发出冷意。 “君哥,太晚了。” 男人皱眉,“晚了?” “就在今天,恒通已经被一家企业合并了,如果这里面有问题,那么这个韩宇勋也太狡猾了!” “合并不可能那么快就完成,这明显是有计划的。”君逸清沉吟片刻后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他要玩,那我就陪他好好玩玩!” 小康不解,“君哥,我们该怎么做?要不让人盯紧这个韩宇勋算了,万一他要是有什么动作,直接抓了他!” 之前君逸清的方案是放长线钓大鱼,但现在恒通的线索一断,别说钓不了大鱼,就连何峰这个罪犯的行踪都很难掌握。 “不行,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乱了计划。”男人的手掌缓缓收紧,“接下来就是拼智商的时候了。” 男人的眼眸眯成一条狭长的缝,寒光乍现。 “拼智商?怎么拼啊?” 君逸清已经打开车门走了,小康在风中凌乱,每次说话说一半。 回到书房,张嫂端着一杯泡好的热咖啡走了进去。 将咖啡放在桌上,她恭敬的说,“先生,刚才老爷打来电话,让您晚上过去一趟。” “你跟他说我没时间。”男人头也未抬。 张嫂有些为难,“这……先生,老爷他说今晚您必须要过去,而且还交代让您把夫人也带上。” 她只是说了事情,并没有把君雷的另一句说出来:要是不来我就把他的腿给打断!可是老爷子的脾气比君逸清还要犟,她要是现在打过去回绝,还不知道会被他怎么骂。 君逸清刚要发怒,随即想到什么,他看了眼放在眼前的咖啡,浓郁的咖啡香味萦绕着整个书房。 “我知道了,出去吧。”男人平静的说完,端起咖啡浅啜了一口,若有所思。 “哎,那我先出去了先生。”张嫂先是微愣君逸清突然的转变,但总算松了口气。 男人指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咖啡杯,眸子里有着不易察觉的冷意:白依诺,有我君逸清在的一天,你就休想跟别的男人在一起!除非我死! 不知道想到些什么,君逸清倏地起身走进密室,连手中的咖啡都忘了放下。 他走近一张桌子,拉开最右边的抽屉,里面躺着一张老旧泛黄的照片,很是褶皱,这是他握过无数遍的痕迹。 “砰!”君逸清猛地将咖啡放下。 他将照片拿起,上面的一对母子,女人年轻貌美,男孩稚气未脱,女人是他的亲生母亲,而男孩自然是他。 握着照片的手指紧了紧,指甲嵌进塑胶里面,深邃如潭的眸子紧紧地锁住画面,脑海里只剩下两个字:背叛! 他的灵魂几乎被怨怒与仇恨吞噬。 二十四年前他的母亲背叛丈夫跟别的男人跑了,如今他也要遭遇一遍吗? 男人端起咖啡杯仰头一口喝光,苦涩的味道瞬间在他的舌尖蔓延开来,君逸清将照片放进抽屉,合上,转身走出了密室。 第七十九章 女人是没有爱情的 见君逸清要出去,张嫂赶紧问他,“先生,您现在是去接夫人一起吗?” “当然。” 君逸清回答的平静如水,但张嫂明明发现他眼里有一股杀气。 她愣愣的点了点头。 君家大宅。 君逸清和小康走进别墅里屋,君雷见白依诺没有来,就要发火。 小康识时务的赶紧说道,“老爷,我和君哥已经去请过夫人了,她不肯来,所以,要不你打给电话给夫人吧?” 这话自然不是他自己想到的,而是在车上,遭遇了君逸清的威逼。 君逸清坐在沙发上,玩弄着旁边的一个陶瓷罐,眼神不时飘到君雷身上。 君雷听到他已经去找过白依诺了,才没那么生气,点头,“好,我让她过来。” 他走到电话旁拿起话筒,拨了一串号码后又指着君逸清沉声道,“你这臭小子待会给我好好赔礼道歉!” “好啊。”君逸清竟然爽快的答应,连犹豫都没有。 君雷还要说什么,那边已经接通了。 “依诺啊,是我。” 白依诺那边顿了下,才称呼到,“爷爷,您找我。” 君逸清一只手放在陶瓷罐上,不时地弹着,而耳朵却听着君雷讲电话。 “依诺,爷爷替逸清那个臭小子跟你道歉,你今晚可不可以过来爷爷这里,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说。”君雷说完狠狠瞪了一眼君逸清,好像在说:自己的老婆还要我给你哄! 君逸清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他低垂着眼眸,看不清楚情绪,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白依诺自然猜到了君雷让自己过去的目的,本想拒绝,但想到白振亭,她突然很理解君雷的用心良苦。 “好,爷爷我现在就过去。” 君雷挂了电话,起身走到沙发上坐下。 “依诺她答应过来,待会你有什么好好说,再怎么说她还怀着孩子。”君雷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摇摇头,“你的脾气我最了解,没有几个人受得了,依诺她不是你的保姆,跟班,受不得你这么专横霸道,你是她的丈夫,有什么事首先应该做到的是信任她,然后再问清楚,我相信依诺她不是外界传言的那种女孩子,像现在这样,她爷爷走了,你作为丈夫的却不能陪在她身边,这又何尝不是将她往别人身上推?” 君逸清闻言,放下手中的陶瓷罐,少有的没有反驳,“等查出来就知道了。” “不用查我也相信嫂子!”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响亮的女音,君芷若走了进来。 “哥,你怎么能对嫂子这样,我都听说了,早知道你把嫂子给气走,我就不去旅游了!” 君逸清弹了她的额头一下,“小孩子懂什么,走开。”话虽如此,但男人的语气却是宠溺的。 “我哪里还是小孩子啊,哥,我告诉你啊,女人她是没有爱情的,谁对她好,她就跟谁走了,所以爷爷说得对,你这么对她,就是把她往别的男人身上送呢!” 君芷若喋喋不休,“爷爷,嫂子肯不肯回来啊,我可不想换嫂子啊。” 君雷笑道,“别乱说话,你嫂子等下就过来。” 而君逸清,正在心里喃喃着君芷若的一番话:女人是没有爱情的,谁对她好,她就跟谁走了! 他抬眸瞪了一眼君芷若,这小丫头片子哪里学来的这话,不过,听着还有那么点道理。 这时,伴随着一声:“夫人来了。” 客厅三人的目光同时看向外面,白依诺从门口走了进来,她手里提了两盒保健品,女佣给她接了过去。 白依诺看了里面的三人,主动不去看坐在那儿低着眼眸的君逸清。 “嫂子你终于来了,我想死你了!”君芷若直接走过去,看着她已经明显大了很多的腹部,伸手就要去摸,想要感受下胎动是什么感觉。 却被君雷一声喝住,“芷若!没点样子,还不快让你嫂子坐下。” 君芷若撇了撇嘴,“是,爷爷。”说着她激灵的转了下眼眸,将白依诺扶到君逸清身边。 “嫂子,您怀孕了不能站着,快坐快坐。” 君逸清看出来君芷若的做法,冲她瞪了一眼,君芷若也挑眉回了他一眼:我这是在帮你! 白依诺看了眼身边的男人,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君雷在这儿,她还没有打招呼,只好坐下。 看着君雷问候了声,“爷爷。” 佣人给白依诺倒了杯热茶,君雷才开口,“依诺,吃过饭了吗?” “爷爷,我已经吃过了。” 君雷点点头,对白依诺越来越满意,她有礼貌,懂得尊重老人,就光是这一点,他就相信她一定是个好女孩,绝对不会是外界传言的那样。 “我这次把你叫过来,相信你也知道因为什么事,首先对你爷爷的去世,我夜感到很痛心,但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你要节哀。其次关于前段时间的那个传言,爷爷是相信你的,逸清他也认为是媒体捕风捉影,之前他一时冲动说了不好听的话,也是因为太过在乎你才会这样,所以依诺,爷爷希望你回家去住,毕竟逸清他再怎么说也是京城出了名的人物,芝麻大的小事他们都能写成天大的新闻,而且你现在怀着身孕,也不能一个人在外面啊。”君雷苦口婆心的说完,就看着君逸清,眼神若有所指。 君逸清什么也没说,一向高傲的他怎么可能会轻易道歉,更何况,她跟韩宇勋那么亲密的在一起,是他亲眼所见的,如果要他相信她,很简单,他们不能再来往! 白依诺当然理解君雷的想法,但她跟君逸清之间的关系,已经很难再修复了。 见她为难,君雷自然是知道君逸清已经伤了白依诺的心,两个人闹得那么僵,不可能因为他三言两语就会好的。 所以...... 他起身对君逸清就是一顿痛喝,“你这臭小子,对你媳妇到底做了什么让她这么伤心,我告诉你,你要是把依诺给气跑了,我的宝贝曾孙有个三长两短,看我怎么收拾你!” “爷爷你怎么……”君逸清就要说什么,却被君芷若打断,“哥,我觉得爷爷说的有道理,所以现在你应该跟嫂子认错道歉!”她说着起身拉起君雷就要走。 走了几步君芷若又回过头来,可怜兮兮,“嫂子您一定不能走啊,我可不要别的女人做我嫂子,我只认你!” 白依诺看他们一人一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根本插不上话。 君芷若说完冲君雷眨了眨眼眸,君雷顿时会意,对白依诺说,“依诺,今晚你们不把事情解决好谁都别想走,就在这里住!” 说完又指着君逸清沉声道,“还有你!今晚要是不能让你媳妇原谅你,我就打断你的腿!芷若我们走,明天早上我再来检查结果!” “好嘞爷爷。”君芷若和君雷爷孙二人挤眉弄眼,上楼去了,给他们两个腾出空间。 君逸清看着上楼的两个背影,心想:这爷孙两到底帮谁啊!胳膊肘往外拐! 白依诺见他们走了,也起身,“我走了。” “去哪儿?你就那么不想跟我待在一起吗?”君逸清站起身来,态度冷硬,“怎么,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可以那么亲密,跟我就不行?” 白依诺内心失望,他除了会咄咄逼人的对她,还会对她做什么? 就算她再怎么难以控制自己对他的情感,心也经不住这么一次次的摧残。 “如果你是想跟我吵架的,不好意思,我没心情,再见!”她说完就转身要出去。 君逸清一把将她的手拉住,刚才君芷若的那句话浮现出来:女人是没有爱情的,谁对她好,她就跟谁走了! 男人的目光柔和了些,“对不起,这段时间是我不对。” 他自然不是真的认错,而是,他的女人,绝对不可以从他身边离开,更不能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不允许! 白依诺甩开他的手,眼圈一红,“君逸清,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了吗?” “你是不肯原谅我,还是要跟韩宇勋在一起?” 白依诺感到深深地无奈,“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们之间之所以会这样,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是你一直在猜忌我,从来不愿意相信我,你不是要离婚吗?我同意。”说完氤氲着的水汽终于化成苦涩流了下来。 明明是已经无所谓的事情,可是心里却好难受,真的无所谓吗?离了婚她真的比现在好过一些吗?白依诺不知道,她只知道,君逸清像之前那样对她,她真的很失望。 君逸清看着她红了的眼圈,心脏的位置猛地一疼,他放在口袋里的手动了下,随后缓缓抽了出来。 抬起手给她温柔地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别哭了,是我不好。”语气变得柔软了很多,连一直硬硬的心都软了下来,因为她的眼泪。 君逸清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因为什么,因为不想她离开自己然后跟韩宇勋在一起吗?还是因为,看到她哭所以不舍,不忍,可如果是这样,她背叛他的那些,他又该如何释怀。 他可以宠她,可以爱她,无论她做什么他都可以无所谓,唯独背叛!不行! 他此生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人,最不想想到的就是这两个字眼。 白依诺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心里是生气的,应该立刻离开这里的,但就因为他的一个动作,她身体的某个部位就柔软了,脚下也像是钉了钉子,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第八十章 果然是他 除了,更加止不住的无声的眼泪,一直流之外,她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两行清泪更是不受自控,就好像是断线的珠子,竟然在君逸清的面前,决堤,像是要把所有水分都哭干似的。 压抑了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一股脑的全部倾倒了出来。 怀着孩子难受至极,却还要莫名遭受他的质疑,白雪的处处作对,媒体将她写的如此不堪,还有,白振亭的离世,这一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统统压得白依诺喘不过气来,她需要一个肩膀,可以依靠的肩膀。 君逸清一只手不停地给她擦着眼泪,内心复杂万分,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好将她抱在怀里。 这一个举动无疑让白依诺的防备彻底土崩瓦解,转为了心安。 经历了太多的白依诺身心早已经俱疲,累到靠在男人的身上哭着哭着,竟然睡着了过去。 楼上阳台的君芷若小声对眉开眼笑的君雷说,“爷爷,姜还是老的辣啊!要不是你,我哥他就要离婚了。” 君雷捏了捏君芷若的鼻子,“走走走,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快进你屋睡觉去。”说完就笑着走了,总算松了一口气。 君芷若哼了声,“怎么都叫我小孩子啊,哪天我也找个帅哥谈谈恋爱,看你们还说我小!” 君逸清低眸看了眼怀里的女人,白皙的瓜子脸,上面挂着未干的泪痕,显得楚楚可怜,让人心疼,偶尔还啜泣几声,身体微微颤抖着。 男人弯腰将她抱起,上楼。 进了卧室,君逸清小心翼翼的将女人的身体放在大床上,起身的时候,白依诺的手还紧紧地揪着他,缺乏安全感的反应让男人的心再次一疼。 他将她的手轻轻地拿开,放在被单上,然后才脱下外套随手放在一边,钻了进去。 女人身上的清香让他体内久违的欲 望爆发了出来,男人身体紧绷着,看着白依诺熟睡的脸颊,再到她凸起的腹部。 男人一只手撑着头,只一上前,薄唇便在她光滑的额头上浅吻了下,缓缓移到女人的腹部。 君逸清身体逐渐炙热了起来,当他温润的唇贴在女人的腹部肌肤上,熟睡中的白依诺无意识的嘤咛了声,一阵颤栗。 这无疑对男人来说就好像是催情剂,阆黑眸子里的火苗逐渐凶猛,随着动作也更加直接了起来,他的手穿过她的蓝色碎花裙探了进去...... 男人的动作让女人转醒过来,翻了个身感觉到什么,白依诺缓缓睁开惺忪睡眼,不知道是由于刚刚哭过的原因,还是其他,显得有些迷离。 这对男人来说就好像是挑逗,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燃烧的火,君逸清翻身轻轻地压了上去。 白依诺的脸微微染上红晕,想要伸手去推他,却在男人的温柔带领下,柔软了下来,任由他带领着自己...... 衣衫散落在地,暧昧气息在空气中流转。 翌日清晨。 白依诺醒来的时候靠在男人身上,二人肌肤相贴的感觉暧昧无比,让她顿时羞红了脸。 看着近近的一张俊脸,白依诺有点贪婪的注视着。 高挺的鼻梁有着混血般的感觉,双目深邃透露着深沉,浑身散发着干净而又清冷的气息。 他的胸膛很结实,肩膀也很宽厚,男人的肌肤在她的注视下暴露无遗,雄伟而健美,满满的力量感。 贵气中又透着张力十足的性感。 男人有着军人天生的敏锐与警觉,她只是睁开眼没怎么动,他就醒了过来。 见他睁开眼,白依诺的脸更红了,就要收回眼转过身去,却被男人逮了个正着。 君逸清将她扯入怀中,有些急切的在她脸上亲吻着,先是小嘴,再是俏鼻,最后又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这才看着她有些沙哑的说,“又想跑吗?我不允许。”言语中带着浓浓的霸道和占有欲,而脸上的表情更是严肃非常。 本来是一句让人怦然心动的情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感觉是一种警告,让白依诺有些错愕,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以后不准离开我!知道了吗?” 男人突然紧紧地拥着她,将她锁在他的领地般禁锢着她,力量有些大,白依诺几乎不能呼吸。 感觉到女人的不适,君逸清猛地将她放开,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像是捧着珍宝。 他的语气突然又柔了很多,“不要离开我。”原来的警告,变成了乞求。 白依诺撞进那双有些痛苦的,甚至带着无助和无奈的深邃眼瞳,才突然想起:君逸清是有着心理阴影的,也许他这么对她,都是因为以前的那个伤痛。 他之前说过:他讨厌女律师,而他母亲,曾经就是律师,并且抛夫弃子离开了他。也许正因为如此,君逸清看似强大的男人,其实比谁都脆弱,内心脆弱的他根本就经不起一丁点的伤害。 所以,他一直以为她背叛了他,才会对她这么残忍。 君逸清抱着她,用了全力,他的身体进入隐约还有些颤抖。 也许正是因为在君逸清的潜意识里,他害怕她也像当年他母亲那样,离开他。 想到这儿,白依诺突然有些心疼,张着嘴蠕动了几下,最后她终于说,“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在一起。”说完她伸手抱着他的脖颈,身体更加贴近他一些,想要让他安心。 男人听到她的话高兴地如获至宝,薄唇再次吻上了她的唇,手也不安分起来。 白依诺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给重新压上。 她意识到他接下来的动作,脸倏地一红,小声埋怨,“我还怀着孕呢。” 男人看着她红着脸娇羞的模样,喉结顿时一紧,嗓音沙哑着在她耳畔暧昧不已的说,“放心吧老婆,我会注意的。”说完不等女人反应,男人已经悄然滑入...... 君逸清知道自己向来就不是纵欲的男人,对女人从来都只有排斥,但自从尝过身下女人的味道,他的身体就仿佛不受自己控制,总是对她欲罢不能。 两个人洗好澡下楼,一前一后走进了餐厅。 “哥,嫂子,早。”君芷若看他们一起下来,自然知道是感情修复成功。 他们还是保持这样的状态才好!看君逸清脸上,意气风发,精神抖擞的。 君逸清拉开一张椅子,白依诺的脸微微一红,心却一暖,坐了下来。 她看着正在啃面包的君芷若问,“爷爷呢?” “爷爷去晨练了。”君芷若说着起身,晃了晃手里的面包,“哥,嫂子你们慢慢吃,我也还有事要走了。”说完就跑了出去。 “没点女孩子的样子,跑那么快!”君逸清说了句便给白依诺盛了一碗粥,放在她面前。 白依诺看着消失的倩影,心想,君芷若这是特意给他们腾地呢,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不过君家人对她都这么好,这无疑让她感到一丝慰藉,在白家除了白振亭...... 她低头喝了口粥,伤心事,不想也罢。 见她情绪不高,男人拧眉,“是不是不舒服?” 白依诺摇头,“没有......我只是有点想我爷爷了。”说着眼圈红了一红,她重新低下头去,鼻子微酸。 这时,小康从外面走进来,“君哥,夫人。” 君逸清看他一眼,扯过一张纸巾优雅的擦拭了下薄唇,才对白依诺说了句,“待会我陪你去墓园。”便起身。 小康跟着君逸清,二人走进了书房。 白依诺因为男人的一句话,心里顿时像是窗外的朝阳,一片温暖。 君逸清坐了下来,女佣熟知男人工作的习性,很快便端了一杯热茶进来。 小康在办公桌前坐下,汇报道,“君哥,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安排好了。”他说完将手上的文件放在男人面前,“这是我们的人调查到的韩宇勋的资料,暂时就这些,您过目。” 君逸清快速的翻看着文件夹,一会后抬头,“上次让玉子给我下药的人,果然是他!” “君哥,既然查出来了,说明这个韩宇勋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经常跟夫人来往,要不我把这些事情告诉夫人,让夫人以后不要再跟他往来。” 男人扬手否定,“不行,这只是冰山一角,这样的小事并不是我要的结果。”君逸清说着眯了眯眸,“不能打草惊蛇,一切按计划行事!” 即使他也想那么做,但是不行,这样做的后果很有可能会惊动那条大鱼,那么他下的这盘棋,就全盘皆输了。 “是君哥!”小康不得不佩服君逸清的思维能力,他也只是想到了表面的东西,而君逸清的长远目光却看到了更多。 君逸清再次低眸,翻看着眼前的资料。 在一组照片上他的目光停顿在那儿。 小康见他看着几张照片,说道,“君哥,韩宇勋怎么会跟白雪在一起?我们的人只是拍了这上面几张照片,却不知道他们在酒吧的包厢里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从酒吧服务员的口中得知,他们自从进了包厢后,就特意吩咐他们不用进去,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君逸清合上文件,喝着茶若有所思,沉吟片刻才放下茶杯,“现在我们处于被动的状态,等计划启动,就能转被动为主动了,下去安排吧。” “好的君哥。”小康准备出去,还是有些担心,“可是君哥,我担心夫人她会不会有危险?毕竟那个白雪......” 第八十一章 都睡在一起了 “如果白雪跟韩宇勋认识,这点可以不必担心。”因为,韩宇勋喜欢白依诺。 虽然他想到这点很不舒服,但这样的话,他们两个人接下来无论要做什么,对白依诺的安全都不会造成威胁,这点他可以肯定。 君逸清说完站起身,“出去吧,我下午过去一趟。” “是君哥。” 小康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君逸清做事向来有他的道理,他也向来不喜欢下属质疑他的决定。 男人也从书房出来,回到餐桌。 “忙好了?”白依诺放下牛奶杯,问他。 “嗯,吃好了我们去墓园。”男人说完,张嫂给他端来一盘刚做好的牛排。 君逸清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块,叉起牛排递到女人的嘴边。 “我吃饱了。”白依诺有些尴尬,脸微微一红,男人却不说话,也没有放下叉子的意思。 白依诺无奈,只好张嘴将他牛排吃掉,脸更加红了,这么亲密的举动,张嫂还站在一旁呢,她真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 男人赏心悦目的看着女人粉嫩的脸颊,吃进去一块牛排,目光却始终没有移开。 “你快吃吧。”白依诺受不了被他这么盯着,起身要走。 “夫人的汤喝了吗?”男人看着张嫂问,白依诺脚步顿住。 “这......”张嫂有些为难,君逸清之前吩咐过每天必须给白依诺熬汤,但今天早上她想不想喝,她就没有端出来。 白依诺帮张嫂说道,“我不喜欢喝那个汤。”带中药味的,她根本就喝不进去。 “端出来。”男人冷声命令张嫂。 “是先生。”张嫂战战兢兢,看了白依诺一眼,意思在说:夫人您可别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啊。 白依诺不悦的嘟嘴,“我说了不想喝这个。”带着撒娇的口吻,男人的心一软,但还是坚持。 他看着她凸起的腹部,邪魅一笑,“老婆,你不想喝,可是我儿子说想喝。” 这时张嫂已经端着安胎汤,还没放下,君逸清就端了过去。 白依诺闻到重要的味道就想吐,别说喝了。 她先入为主,“我不喝,味道太难闻了。” 男人端着汤吹了几口,才看向她,像哄小孩似的哄着她,“来,就喝半碗,不用全部喝掉。” 张嫂看着君逸清少有的耐心,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这还是他们那个一直冷漠高傲的君大校吗?看来白依诺,还真是改变了他不少,起码对于君逸清多年来的阴霾,已经消除得差不多了。 白依诺摇了摇头,“我不喝,要喝你自己喝。” 张嫂闻言忍不住一笑,“夫人,怀孕的又不是先生,您还是把这汤喝了吧,对胎儿有好处,而且这里面加了一些减轻孕吐的药材,您喝了会好受点的。” 白依诺看着君逸清手里的汤,半信半疑的看着张嫂,“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夫人。” 减轻孕吐,白依诺想了想,每天早上起来都干呕反胃得厉害,还是喝了吧。 “给我吧。” 君逸清见她肯喝,心情不错,将汤递给她,看着白依诺皱着眉艰难的喝着,他突然想到什么,起身走出餐厅。 当他回来时白依诺已经将汤喝完了,一直扇着舌头,“好苦啊。”脸上的扭曲表情有些滑稽。 “吃颗糖就好了。”男人将剥好的一颗糖果塞进女人嘴里,看着她怕苦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个涟漪般的笑。 白依诺含着甜甜的糖,果然苦味被掩盖了下去,原来他刚才出去是为了这个,想到君逸清那么细心,她心里顿时有些感动。 “去墓园吧。”男人拉起她的手,起身往外。 两个小时后,他们从墓园回来,君逸清将她送回家里,便一个人开车走了,说是去军区。 于是白依诺便一个人待在家里,百无聊赖,一会看看手机,一会看看杂志,最后她打开电视,准备看会肥皂剧。 军区。大校办公室。 此时,小康带着一名女兵走了进来。 “君哥,这位是总区调过来的林安洁同志。”小康看着林安洁,向君逸清介绍。 君逸清手下的笔闻言顿住,抬眸看向林安洁。 涉世已久的眼光告诉男人,这个眼前的女人看上去大概二十五岁左右,身材长相均属于上等,而且从她的身板和手上的薄茧不难看出,这是一具经过长久训练的结果。 林安洁看向抬眸看着自己的君逸清,被他俊逸非常的容貌给震慑了下,随即又反应敏捷的立刻敬礼,摆出一个标准的军姿:“大校,林安洁前来报道,今年二十五岁。” 小康这才把她的资料放在君逸清的面前。 君逸清翻阅了几下,便合上,“嗯,我了解了,你先出去吧。” 林安洁愣了愣,没想到这个上司竟然那么冷漠,不过对于他的名声也早有耳闻,所以并没有太过惊诧。 “是大校!” 她敬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小康这才问,“君哥,还可以吗?” 君逸清一只手点了点桌面,习惯性的很有节奏感,直到他手上的动作停下来,才说,“思维敏捷,反应较好,外观不错,可以。” 小康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觉得外观确实不错,起码比玉子要有女人味......” 接收到君逸清投射过来的冷芒,小康顿时止住了嘴。 “以后不许拿牺牲的同志开玩笑!否则我就把你发配到非洲去!”男人很是不悦。 一个是因为玉子牺牲了的确不适合用来说笑,另一个自然是因为,玉子的牺牲,是因为他。 “我知道了,君哥,都怪我口不择言乱说话,您别生气,我以后不说便是。”小康有些自责,拍了自己的嘴巴一下。 男人脸上的不悦平息了些,吩咐道,“记得给林安洁安装追踪器,确保她的安全。” “知道了君哥。” “出去吧。”男人揉了揉微疼的眉心,淡淡的说道。 小康看着君逸清似乎情绪不佳,说了声是,便快步退了出去。 恰在这时,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两下,君逸清抬手拿起手机。 看到上面的画面时,男人握着手机的手几乎要嵌进屏幕里,将里面的画面抠出来般的用力,他的一双冰眸子此时更加的冷冽异常。 他拿起话筒,拨打了几个数字,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几乎要迸射出火光。 小康快速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君哥您找我......”他的话还未说完,就看到君逸清的脸色不太对,他下一秒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手机,竟然看到白依诺和韩宇勋睡在一起的画面! 这是怎么回事,白依诺真的是那么随便的女人?他一直都看错她了? 咽了咽凉凉的口水,小康语无伦次,“君......君哥,这或许......” “都睡在一起了,还能是误会吗!”男人用力的将手机摔到了地上,黑色手机顿时四分五裂,无一块完整。 小康吓得连连后退两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低着头战战兢兢,哆嗦着站在那儿。 心想:如果之前的都是误会,那么现在连睡在一起的照片都有了,这还不算是证据确凿,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白依诺真是吃饱了撑的,放着君哥那么好的男人不要,去跟那个身份不明的韩宇勋鬼混在一起! “我明天不想再看到这些新闻!”男人突然大声的咆哮道,站起身来。 小康吓得身子一震,他看着身体摇晃着的男人,吓得忙说,“君哥,我马上去办。”经过身体剧烈颤抖的君逸清,他也跟着颤抖了几下。 ### 正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的白依诺,调了好几个台都没有喜欢看的,这时,她的目光在娱乐台停顿了下来,缓缓放下遥控器。 上面是几张照片,照片上的一男一女,竟然是君逸清和......白雪! 两个人亲密的搂在一起,白雪竟然光着身体,她傲人的胸脯恰好贴着男人的身体,而君逸清的手,竟然抱着她纤细的腰肢!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不!不可能的,君逸清向来讨厌女人,更何况是主动的白雪,他应该更加厌恶才对。 可是这些照片上的男人,就是君逸清没错。 女主持人响亮的声音充斥着白依诺的鼓膜,“开始还以为只是女人红杏出墙给丈夫戴绿帽的狗血戏码,没想到事情竟然有了反转,今天突然有知情人士给我们爆料了以下几张照片,其尺度之大令人咂舌,看来君姓长官夫妇早已经是貌合神离......” 在打扫卫生的张嫂闻言直起腰,看着电视上的照片拧了拧眉头,走了过来。 她直接拿起遥控器将电视关了,看着已经红了眼圈的女人说,“夫人,您别相信那些娱乐新闻,都是一些假新闻而已,您怀着身孕不适合看这些,要是出了什么事,先生得怪罪我们的。” “身孕?”白依诺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她的目光还停留在电视机屏幕上,心痛的喃喃自语,“他君逸清要是心里有我这个妻子,他要是心里挂念我肚子里的孩子,就不会跟......白雪鬼混在一起!” 她甚至说出口都觉得羞耻,第一次,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浑身的无力感,为什么要是她!为什么是那个白雪! 张嫂叹了口气,“我觉得这里面应该有误会吧,夫人,要不我给先生打个电话?” “不必了,我等他回来,我看他怎么解释这件事!”白依诺擦了擦眼泪,上楼去了。 君逸清,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们真的不可能走到最后! 第八十二章他竟然打她 黑色吉普一路狂飙,平日里拉风,气派的越野车在此时显得异常彪悍,犹如一头发了疯的雄狮般令人畏惧。 平时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这次仅仅用了一半就到达了君家。 不知道一天都是怎么过来的,白依诺只知道心里煎熬备至,仿佛有无数条虫子在啃咬着她的身心,或许是因为白雪的缘故,又或许是她爱得太深,总之,那些画面,总是在她的脑海中不停地闪现,任凭她怎么想要忽略都不能。 终于等到君逸清从外面回来,今天他回来的很早,风尘仆仆,还带着浑身的冷意,然而白依诺还没有来得及质问,刚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就被君逸清硬生生的扇了一个耳光,没错,他竟然打她! 白依诺感觉脑袋嗡的一声响,不敢置信的仰着脸看他,他正用审判的表情看着她,随后便是玄寒的讥讽腔调,“贱人!是我没有满足你,还是因为我比不上那个韩宇勋,你竟然背着我跟他睡觉!我真恨不得杀了你!”男人由一开始的冷意转化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他失控般的全身剧烈的抖动着,无法抑制。 君逸清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每次只要是关于白依诺,他就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就无法冷静思考,好像失去了理性,失去了判断是非的能力。 当他看到那些照片时,看到白依诺竟然缩在韩宇勋的怀里时,他仿佛感觉有一把利刃插进了他的胸膛,又用力的拔了出来,顿时鲜血淋漓,让他疼痛难忍。 然而看着白依诺高高肿起,红了的半边脸颊时,他的心好像更加的痛了。 “你为什么打我?”白依诺不带任何一丝感情的问出这么一句,她咬了咬牙,用舌尖顶了下发酸发胀的腮帮,好像麻木了般感觉不到意料之中的疼痛,其实她分明感受到了男人用了全力的,可是她就是没有感觉,或许是因为心死了吧,这一次,白依诺知道,她和君逸清之间,再也无法挽回了,不光是因为他的这一巴掌,更多的是,他从来就没有选择相信过她! 因为她的这一句,让男人不由的再一次想到那些让他愤怒不已的画面,他猛地将白依诺推至床边,压了下去,“为什么打你你不知道吗?呵,真是能装啊,白依诺,你是不是以为我君逸清非你不可?所以胆敢背叛我?还是你觉得,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他越说越大声,几乎要将她的鼓膜震破,像是一头雄狮,残忍的扑向她,啃噬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但白依诺却好像犹如一滩烂泥,没有任何情绪的躺在那儿,任由他折磨着她,一声不吭,双目空洞的望着天花板,要不是看到她死咬着的唇瓣,还有她紧紧地揪着床单的双手,君逸清甚至会让人以为她是不是失去了知觉。 许是因为这样的白依诺,君逸清的内心划过一抹不明所以的异样感,只是淡漠的扫了她一眼后,男人便猛地从她身上起身,掀过被单将她被自己啃咬的布满红痕的身体盖住,整理了下着装后,才转过身去,不去看她那毫无波澜的脸,被他那一个耳光给扇得红肿的脸。 整个卧室的氛围有些诡异,安静的让人感觉浑身发冷,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在空气中响了起来,让本就感觉寒冷的白依诺更加的冷了,“我很明确的告诉你,就算你的心不在我这里,你的身体也永远是我的,所以别妄图背叛我,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比死了还难受!”说完,他抬起修长的双腿就要踏出卧室,却听到身后砰的一声响,男人的心陡然一惊,猛然回过头时就看到撞在茶几上的白依诺,她缓缓地滑落在地,君逸清紧紧地蹙起了眉心,连呼吸都仿佛一瞬间停止了。 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的白依诺双手捂着肚子,而她的两腿间竟流下了几条血红。 男人下意识的走过去,将她一把抱了起来,“你做什么!” “放开……我!”白依诺的声音很微弱,脸色刷白的好像是死人般,但尽管如此,她还是一直挣扎着要从君逸清的怀里离开。 君逸清的眉心始终拧着,抱着她大步往外跑,嘴里大喊着,“白依诺,你以为这么做我就会原谅你吗?要是我的孩子有事,你别想好过!”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其实在这一刻,君逸清想的更多的是,白依诺如果要跟韩宇勋在一起,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没了,是不是更加的顺理成章,君逸清脚下的步伐加快,他不允许,想要从他身边离开,除非他死,要么就她死!否则休想! “君逸清你……这个混蛋,我恨你,我会恨你一辈子……的……”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直到最后疼痛让她晕厥了过去,躺在男人的怀里一动不动。 刚坐进车内的男人感受到她的死寂,心提了起来,缓缓低头看了她一眼,他的脸色痛苦不堪,不是因为那个孩子,不是有担心他们之间的孩子会没了,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些,他只是担心他跟白依诺之间的联系会就此断了,他生怕这个孩子没了,白依诺从此也就离他而去。 君逸清在心底自嘲,什么时候他堂堂君逸清,竟然会为了这样一个背叛自己的女人如此卑微?或许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他,更别说爱。 医院。 君逸清坐在病床边上,面容略微有些憔悴,他看着床上死寂沉沉,脸色苍白如纸的女人,白依诺一动不动的正在熟睡,他的手缓缓滑过她的腹部,眉心紧蹙了起来,手指尖忍不住颤栗了几下,感觉到女人的身子也跟着动了,男人抬眸看向她的脸庞。 的确精致的好似是画中人,美丽的让每一个男人都能倾心仰慕,自然也包括他君逸清,然而就是这么一张天使般的面孔,让君逸清几度丧失了理智。 许是感觉到了他的注视,白依诺没过多久便睁开了双眼,入目的是一片雪白,再或过神来时才看到坐在床前的君逸清,他的手放在她泛着酸痛的脸颊之上,白依诺的内心只觉更加的讽刺,但她只是将眼眸低垂了下去,将内里的冷光掩饰住。 意料之外的,君逸清第一时间并没有继续像之前那样指责她,而是带着一丝的无奈,“为什么要背叛我?” 白依诺重新抬起眼皮,毫无波澜的看向他,喃喃了一句,“背叛?”她的眼里突然就湿润了,“既然你已经认定我背叛你了,又为何在这里问我?” 君逸清,到底是谁背叛谁!尽管如此,他高高在上的质问,还是让她没有办法再问出口。 君逸清倏地起身,“你现在连解释都懒得说了是吗?” “我累了,我不想跟你吵。”白依诺说着将一只手放在疼痛难忍的腹部,问他,“我的孩子呢?” 君逸清误会她,她一时难以忍受羞辱,所以想要用那种方式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可是现在她后悔了,她后悔那么做,她不应该拿她的孩子来威胁这个无情的男人。 然而君逸清却说,“孩子没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孩子已经没了!难道不是你要的结果吗?” 她竟然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杀死他们之间的孩子,现在又来问他孩子,真是虚伪的女人! 白依诺的鼻子猛地一酸,她看着居高临下站在眼前的男人,再难说出一个字,因为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也不会有意义,他也不会听的不是吗? 就这么看着他好长时间后,白依诺平静地吐出一句,“我饿了。” 君逸清紧紧地拧着眉心,他以为她的第一句话应该是痛苦的为他们失去的孩子哀悼,他以为白依诺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定会伤心欲绝,可是她并没有,也许他从来就不知道,白依诺她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但该死的是,他又能做什么呢?即使白依诺这样,他还是拿她没有办法不是吗? 看着她缓缓颔首,君逸清最终转身走出了病房,留下白依诺一个人在里面,浓烈的消毒药水味道,还有一片惨淡的白色几乎将白依诺给吞噬。 再也忍不住,眼角流下了一滴滚烫的眼泪,白依诺将被单拉了上去,一只手揪着腹部无声的痛哭了起来。 黑色吉普在一家餐馆门口停了下来,君逸清点了几份吃的,便有些颓然的坐了下来,他在身上摸出一根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本就朦胧的夜色在烟雾的笼罩下,显得更加的朦胧,好似君逸清此时茫然的内心。 他看着窗外,一些最不想要想起的情景却自然的浮现出脑海。 白依诺跟韩宇勋在床上不堪的画面,就好像是电影回放在他的眼前,他折磨她,他恨白依诺竟然敢背叛他,可是当她死寂沉沉的躺在床上时,他却手足无措,当他得知他们的孩子已经没了,那一刻,君逸清是自责的,是痛苦的,可是白依诺却那么的平静,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这一切,她亲手将他们的孩子杀死,难道不就是为了能离开他,然后跟韩宇勋在一起吗? 可是尽管如此,他竟然还在关心她,君逸清在心底狠狠的自嘲了一声,眼眸顿时染上一抹猩红色,他深深地眯了眯眸子,眼底闪出一抹危险的暗光。 韩宇勋…… 第八十三章人呢! 伴随着一声“先生,您要的食物已经打包好了,”君逸清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服务员将几个餐盒拿了过来。 回到医院,君逸清从车内下来,却看到一辆很是熟悉的白色奥迪,他顿了两步后才抬脚走了进去。 当君逸清提着食物走进病房时,却看到正在收拾空床的护士,君逸清手上的东西顿时滑落在地,他大喊了一声,“人呢!” 正在忙碌的女护士听到突如其来的怒吼声顿时吓得抖了下,“夫人刚刚被接走了啊,君大校,不是说是您要将夫人接回去的吗?” “砰!”君逸清一脚猛地踢向一边的桌子,发出一声震天响,他想到刚刚的那辆车,立刻转身走出病房,边往外走边从身上掏出手机,颤抖着双手在屏幕上面找到一个号码,拨打了出去。 他全身笼罩着怒意,散发着骇人的冷冽,电话那边只是五秒便接起了电话,但君逸清却怒喊道,“怎么才接电话!” 小康吓得哆嗦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君哥,怎……怎么了?”一听君逸清这样的口气,小康就猜测到一定是出大事了,而根据他跟在君逸清身边多年的经验,一般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任务紧急,第二种,大概就是因为女人了。 “立刻定位韩宇勋的车,现在!”男人大步走到了吉普车前,咆哮出声。 小康并没有多问,直接领命,“是,君哥,我马上去办。”他自然知道肯定是出事了,而君逸清做事向来不会解释,小康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服从。 挂了电话,君逸清用力一脚踢到车轮上,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警报声,路过的一些行人因为耀眼的君逸清而驻足观望了几眼,见他气场冷冽的吓人,又纷纷逃也似的走开了。 当君逸清回到别墅已经是凌晨的一点多,没有任何韩宇勋和白依诺的消息,让他更加坚定了白依诺背叛了他的想法。 其实,直到白依诺消失的前一秒,君逸清还在心里暗暗为她找着各种理由,白依诺跟韩宇勋睡在一起那只是个意外,那些照片或许又是白雪蓄意谋之,跟那份亲子鉴定报告一样,可是,直到白依诺消失在了医院,君逸清那一丁点的信心又被击垮,尽管他不愿意相信。 他不愿意相信,他竟然遭受了第二个女人的背叛,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说出去还真是让人笑话,他堂堂大校,竟让两个女人背叛两次,呵呵,真是可笑之极。 “你还知道回来吗?我孙媳妇都让你给赶走了!”君逸清刚踏进别墅的客厅,君雷浑厚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坐在里面跟君雷一起等君逸清的君芷若见君逸清回来,立马站起身走到君逸清面前,“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怎么会发生那么多事情,又是你欺负我嫂子了对不对?” 君逸清将黑色风衣扔到了一边,保姆有些战战兢兢的捡了起来。 君雷站起身就对着君逸清破口大骂,“你这个混小子,也不知道安慰女孩子,依诺她怀着孩子你一次次伤她的心,现在孩子也没了,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君雷说着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连咳嗽了起来。 君芷若见状,忙说,“爷爷您先上楼去吧,我跟我哥谈谈。” “我也懒得管了,也管不了你!现在孩子没了,说什么也没用了!”君雷说完,抖着手指指着君逸清还要说什么,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摇摇头上楼去了。 君逸清坐在沙发上,从茶几的柜子里拿出一瓶伏特加,倒了一杯在玻璃杯上。 “哥,你跟我说说,你和我嫂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跟别人跑了呢?”君芷若也是听君雷说了这事,才连忙从外面赶了回来,等君逸清的这段时间,君雷跟她说了很多,她很肯定,是君逸清误会了白依诺,因为她知道,白依诺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但君逸清向来是不相信任何人的,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他只相信他自己,这个跟他们的母亲当年抛夫弃子有关,由于遭受过抛弃,君逸清尤其敏感,所以他本能的不会去相信任何人,很多时候也就丧失了基本的判断力,明明是一个思维逻辑能力比谁都强的特种兵尖刀,却在女人这方面屡屡失败,原因就是跟他童年的阴影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跟人跑了还需要理由吗?”君逸清仰头喝了一大口烈酒,抿了抿唇,喉中顿时蔓延着辛辣之感,“当年她走的时候,给过我们理由吗?没有。”他似乎异常的平静,并不像之前那样暴躁,而君芷若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风平浪静罢了,君逸清何许人也,他是断然不会放过将白依诺带走的那个男人的,君芷若是他的亲妹妹,她自然了解他。 可让她疑惑不解的是,白依诺压根不会是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这段时间又为何会发生这么多事?难道都是白雪一人所为? 然而君芷若见过白雪,她的为人品行不好自然毋庸置疑,只是以她对白雪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的了解,估计也掀不起这么大的浪来,看来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只是本就对女人有着阴霾的敏感的君逸清,现在大概是很难判断出事情的真相来,至于他们的结局如何…… “哥,你就没想过自己可能误会我嫂子了吗?你想想,先是亲子鉴定报告是吧,然后是那个跟韩宇勋……那个照片,还有嫂子她爷爷,老人家的身体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去世了呢,我觉得这段时间的很多事情都太巧合了,如果要是换做我是你,我肯定会怀疑的,而不是直接怀疑嫂子,甚至把她逼到流产的地步,哥,说实话,你的责任真的很大。” 君逸清手中紧紧地握着酒杯,指尖几乎要嵌进去,干净的指甲已经断裂成两半却丝毫未觉,君芷若说的这些他哪里是没有想过,而是这么多事,让他根本就没办法说服自己,白依诺是被人陷害的。 “睡你的觉去,不用再替她说话了,我会把她找回来。”好好的折磨死她,既然她敢背叛他君逸清,就应该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还有,韩宇勋! “哥,你能不能好好想想,那个白雪可坏了,难道你不觉得是她……”“砰!”君芷若的话还没有说完,君逸清就重重的将酒杯放在了桌上,发出一声巨响让君芷若吓得止住了说下去。 君逸清已经起身走了,然后是书房门猛地被关上的声音。 走进书房,君逸清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拨打了小康的电话,不管是出于哪一点,他都不会允许白依诺离开他,更不准她跟别的男人,不管是生,还是死,她白依诺都是他君逸清的女人,就算是死,她也得死在他身边。 小康很快将电话接了起来,但他的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君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的人竟然丝毫没有发现韩宇勋的踪迹,他跟……夫人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君逸清的眸底散发出一抹寒光,“林安洁那边呢?让她想办法去查一下韩宇勋的线索。” 小康一脸为难,迟疑着说道,“林安洁说,她根本就没有听过韩宇勋这个名字……” 与此同时,酒吧内。 一男一女坐在包厢喝着酒。 “cheers,为我们的计划成功了第一步干杯!” “干杯。”白雪端起酒杯跟男人的碰了下,“我不得不说一句,我打心底佩服你,还是你有手段啊,不过我应该感谢你才对,不光让白依诺离开了我想得到的男人,还得到了那个老家伙的家产,真是大快人心!” 男人嘴角倾斜到一边,“白小姐不会是这么快就满足了吧?” 白雪冷哼了一声,“怎么可能,我不光要拿回属于我们母女两的东西,我还要得到君逸清,你说吧,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三年后。 这天晚上星光璀璨,人声鼎沸,湖边的金色大酒店被装饰得光彩夺目, 从清幽的沿湖小道一路走来,处处可见盛装打扮的男女,一洗繁重工作给人们带来的疲惫之色,男人个个英姿飒爽,风流倜傥,女人个个美丽动人,浓妆艳抹,隔得远远的就能看到金色大酒店里那辉煌的灯光照亮了星塔上空整片鹅绒般蓝幽幽的夜空。 而宴会厅里面进出的宾客皆是政客,自然也包括君逸清。 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昂贵西服,临窗而立。 小康走到君逸清的身侧,恭敬道,“君哥,派出去寻找夫人下落的那边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至于林安洁,都三年了没有发现任何有意义的线索,连韩宇勋的人都没有见过,要不我们把她撤回来?” “这颗棋不能动,只要足够有耐心,狐狸尾巴总有一天会露出来的,起码他不敢轻举妄动。”君逸清缓缓喝了一口红酒,语气寡淡,眸中不带任何情感,“等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该来的,自然也就来了。” “是君哥,我明白了。”小康说着看了一眼君逸清的侧脸,他看上去憔悴了不少,自从白依诺离开之后,君逸清每日便烟酒作伴,虽然他表面上看上去平静如水,但小康很清楚,君逸清的内心一定是痛苦的。 都三年了,难道白依诺真的背叛了君哥,跟韩宇勋走了吗? 第八十四章我不是在等你(1) 我不是在等你,我只是在等我的心忘掉你—《蒙婚过关:长官大人您先睡》 小康叹了口气,转身便离开了,刚扔掉烟蒂不久的君逸清再次拔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层朦胧烟雾,君逸清这三年来的烟瘾更大了,每当想起那个人的时候,他就控制不住的抽烟,一根接着一根,没有休止的抽个不停,就好像是潜意识里的思念般,永不休止,难以控制。 君逸清每当想到那个女人的那双澄澈的眼眸时,心里就一阵疼痛,她的那双眼睛跟别人的不一样,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也弯起来跟着笑,就似那天边的一轮弯月,皎洁而明亮。不知为何,每当对上她那双眼睛时,就好像是跌入了一个深渊,他知道,白依诺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个泥沼,再难出来,因为已经过去三年,他还是忘不了她。 就在他弹烟灰的瞬间,他的指尖动作猛地一顿,因为他的视线掠过窗外一颗树底下停着的一辆车时,竟然看到了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男人的手指缓缓捏紧。 女人从车内下来,对着驾驶座的地方微笑着告别,她拢了拢身上的貂皮大衣,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往酒店的大厅走了进来。 呵,男人眼底流转着一抹暗光,该来的终于来了? 随着女人的倩影消失在男子的视线,君逸清感觉左胸膛的位置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了一下,随后他便用力的掐掉手中的烟蒂,往宴会厅的方向寻去。 然而人群中他并没有再看到那抹倩影,搜寻了好几个地方都没再看到,君逸清一时显得有些心急,拉了几个人问了下,却没有人知道,直到他猛然惊醒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才停下了寻找。 嘴角浮起一抹淡嘲,君逸清讽刺自己,都三年了,她早就已经离开了他,一向只手遮天的他,连一个女人都找不到,这该是她多么想躲避他啊,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去找,只有君逸清自己知道为什么。 但是心头却仿佛空了一块似的,有些难受,他显得很是急躁,往洗手间的方向走了过去,还没到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在身上摸索着烟盒,找了好一会后才在西裤口袋里摸了出来,拔出一根,打火机点了好几下才有火,将烟点燃,吸了一口后他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烟雾缭绕成几个烟圈,打的他那颠倒众生的脸更加的神秘莫测。 抽了几根烟后,男人一扔最后的烟蒂,转身走出了酒店。 现在已是十一月,走出来寒风打在身上冷得人泛骨的疼痛,笔挺健壮的男人却丝毫未觉,直接打开吉普车车门坐进了驾驶座。 就在他刚刚发动引擎时,准备调头却透过后视镜看到了一抹身影,女人身穿貂皮大衣,正跟他反方向走着,他立刻将车子停稳,打开车门下了车。 没有两步男人便跟上了女人,一只手猛地从后面将她扯了一把,女人似乎是完全没有意料到,被他的重力扯得差点跌倒,男人的手撑住了她的身体,才没有摔坐在地上。就着霓虹灯下的光线,男人看到那张熟悉而又久违的面庞,灯光打在她洁白透亮的肌肤上,让她看起来带着一抹清冷。 当女人看清楚男人的脸时,她的面部表情露出一抹震惊,紧接着很明显的身体震了下,一会后才惊讶道,“是你?” “你以为是谁?怎么,看到我很失望?还是说你心虚?”他有些急急地问出好几个问题,心脏的位置却是猛地一疼,刚才她的脸色好像带着一抹震惊,为什么震惊,因为看到不想看到的人,还是她为当年的事而心虚不敢见他? 君逸清的手猛地将她甩开,女人被他给甩出去一米多,踉跄了两下才站稳身体。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我还有事情要办。”女人说着后退了两步,有些仓皇的转过身去,却让男人一把抓住,他捏着她胳膊的力道非常大,疼的她锁起了眉心。 他的声音犹如冰天雪地里的冰水淹没她,“现在是凌晨一点多,有事情要办,还是家里有男人等着你,白依诺,三年了,你以为现在你还逃得掉吗?” 他找了她整整三年,三年啊……可是她却一句轻描淡写的有事情要办,该死的女人,她是跟韩宇勋在一起了吧,看来当年她撞墙流产就是蓄意谋之,计划好要离开他然后跟韩宇勋在一起,贱女人!他真恨不得现在就一手掐死她!可是他不会这么做,因为,就这么让她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三年,白依诺,你在我身上留下的,我要一点一点的,加倍奉还! 女人被他握得吃痛,将手从他的大手上抽了出来,上面的肌肤已经红了一片,她缓缓抬眸看向他的俊脸,“你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了?白依诺,三年了,你能说的还是这句话是吗……”君逸清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他突然就戛然而止,好像有什么没说完,却又的确没有说下去了,只是一只手将她往后扯,要把她拖到他的车上去。 “君逸清你放开我,你要做什么,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任凭女人怎么挣扎都没用,她已经让他给扔进了车内,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一声关车门的砰声。 看男人已经发动了车子,女人惊着问他,“你要带我去哪儿?” “别以为走了三年你就自由了,我告诉你,只要一天没有离婚,你就还是我君逸清的女人,休想逃走!”说完,男人已经发动了车子,像是一头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雄狮似的冲了出去。 在车上男人大概抽了三根还是四根烟,便开始有停下来的征兆。 女人在后座挣扎了几下才反应过来,车子已经一个急刹车,轮胎与地面剧烈的摩擦产生一道尖锐刺耳的吱声。 君逸清已经打开车门将她给拖了出去,动作粗暴,脸上更是冷的好像九重寒潭。 女人看了一眼身边笼罩着一片金黄色的别墅,才掀起眼皮看向男人的侧脸,比起他将她拖入车内时,男人的神色更加的幽深冷冽了许多。他不走,女人的脚步也立在那儿,似乎是在等待着他说话。 然而除了打火机不时地点着烟的声音,还有他的心跳声,男人始终没有开口,也没有要让她进去的意思,他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她忍不住要开口时,君逸清终于扔掉了手中的烟蒂,拖着她就往里面走,管家听到一声关门的巨响从里屋走出来,当她看到君逸清拖着的女人时脸上震惊了下,“先生,夫人……” 自从三年前白依诺走后就没再回来过,无论君逸清动用怎样的力量都找不到她,好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似的,没想到三年了,她终于回来了,可是现在看君逸清吓人的样子,应该不会给她好过的吧,管家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真是造孽啊。 君逸清拖着白依诺往楼上走的脚步并没有停歇一刻,边上楼边冲着管家喊了声,“睡你的觉去,这里没你事!” 管家大致了解君逸清的脾气一点,有些担心的硬着头皮喊了句,“先生,有话……” “滚!” 男人一声令下,几乎能将整个别墅都掀翻了似的可怕,管家吓得连连后退了两步,躲进房屋去了。 将女人用力的甩进卧室,君逸清随着走进去后便反脚将房门给关上了,当白依诺转过身要逃离时,已经被他的动作给推到了墙上,男人立刻压了上去,将她的两只手锁在了头顶。 她以为他会猛地吻下来,可是他并没有,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的脸,看得她有些心虚的浑身一僵,君逸清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躲闪,锁住她的手更加的用力了一些,他的掌心很厚实,也很温暖,然而脸上却是冰冻十分。 他贴得她很近,不是暧昧的那种近,而是用膝盖用力的顶着她,却并没有直接说话,沉默着凝视她的脸颊。 一张脸依旧是白皙异常,肌肤仍然是吹弹可破,唯一不同的是脸上精致的妆容,以前的白依诺从来不化妆,就算是不得不出席一些场合也只是淡淡的一层薄妆,并不会像现在这样浓妆艳抹,看来三年的时间,她真的变了,外表是如此,她的心呢?还是跟三年前一样狠心吗? 白依诺被他看得有些慌神,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这时他已经开口了,声音自然是冷冰冰的,“三年,你跑哪儿去了?”意料之中的问题,却是质问的口吻,不容抗拒,必须回答的语气。 女人闪烁了几下眸子,似乎是在琢磨着什么,随后才蠕动了下嘴唇,“我……我去美国了。” 男人点了点头,对她这个回答似乎不置可否,紧接着又问道,“跟谁一起去的?”这次的语气比刚才还要冰冻一些,他倨傲的模样就像是审判一个犯了死罪的囚犯,凛冽异常。 又是犹豫了下,女人就要开口时男人却抢了先,“很难回答?还是需要我替你说?”君逸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握着她头顶的双手用力的攒得更紧,拼命地按在墙上,好像是要将她给揉碎了似的。 第八十五章我不是在等你(2) “没有。”白依诺许是被他的暴戾给吓到了,许是因为其他什么,说出的这两个字有些颤抖。 君逸清凌厉的视线始终锁定她,似是要看穿什么,半晌后他什么也没说便将她一把扔到了床上,压上去时才从牙缝里迸出一句,“有没有我一看便知!”说完就欺身压了下去。 “不要……”女人有些慌乱,用手顶着他的胸膛,然而她却听到撕拉一声,皮带从腰上解下的声音,还没反应过来,君逸清就将她的两只手固定在头上,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没用。 “君逸清,你放开我……你这是强奸……”女人挣扎着吐出一口气,室内的灯光有些旖旎,一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全部打开,她看不太真切男人的脸庞,但眼前的这一张脸毋庸置疑轮廓是刚毅的,让人的心都不禁为之颤抖。 三年了……三年不见,如今他就压在她身上,那么近,连他的呼吸她都能感受到,滚烫炙热的灼人。 君逸清始终没有看她一眼,而是快速的脱掉了黑色风衣,随手的扔到一边,紧接着尽数褪去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女人见状开始躲闪,用力的扭动着身躯要躲开他,然而这样的挣扎对于男人来说却是那么的刻意般,他不带任何感情,伸出手将她的脚用力拖了过去,然后是两只手猛地一扯,将她上身的丝质衣衫撕开两半,男人用膝盖用力的压住她的腹部,像是发了疯似的,在暗沉的灯光下盯着她的身体,他伸出手钳制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视线逼迫得跟他直视,紧接着便冷哼一声,犹如撒旦般吐出一句讥诮的讽刺,“今晚出现在我面前两次,不就是想要跟我重逢吗?还装什么贞洁烈女,既然没有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我想你也一定很饥渴了吧,毕竟三年了……”他的话说到一半莫名其妙的戛然而止,明明是没有说完的,然而他却不再说下去,用他粗暴残忍的动作来代替,他俯下身拼命地吻着她的颈项,不,不是吻,是啃咬,他的眼神幽深如狼,恨不得把她给撕碎了再吞入腹中。 刚从男人的讽刺声中反应过来的女人哀求了一声,“疼……不要……” 直到他的唇带了点咸涩的血腥味,男人的唇才终于离开她的颈项,然而下一刻他的手便握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直接探进了她的身下,动作同样粗暴异常,他的目光始终盯着女人的那张脸,直到感觉身下的湿润时他下一秒便厌恶的眯起眸子,又是捏着她的下巴,冷笑一声,“到底是不要还是要?看来你的身体比你的这张嘴要老实多了!真是贱女人!”说完,他便压了下去,就要挺身时却听到女人嘴里发出的一声呻 吟,男人的动作猛地停在半空,内心升起一抹莫名的异样,他看着女人的表情好似是在琢磨着什么。 似乎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停下,脸上已经一片潮红的女人看向身上的男人,一脸的不解。 君逸清鄙夷的扫视了她一眼,便从她身上站了起来,“想要我睡你?真恶心!告诉你,现在就算你脱光了躺在我面前,我都对你不感兴趣!” 说完,男人便随意的扯了一条被单,裹在身上往浴室走了进去。 打开水龙头冲刷着身体,君逸清有些不解,他明明就对白依诺的身体向来没有抗拒力,怎么这次会……难道是三年没有找过女人不正常了?这个想法很快便被他自己否定了过去,不正常,怎么可能,这三年来,他每日每夜都在思念她,不光是心里,还有身体,他很清楚,可是,今晚到底是什么原因,到了关键时刻,她那一声却让他突然失去了兴趣。 大概是因为他如今对她只有了恨,那仅剩的一点爱,也被三年前她的离开给消磨殆尽了吧?毕竟当年他可是看着她和韩宇勋离开的,而且她还亲手杀死了她和他的孩子,不就是为了要离开他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吗? 可是韩宇勋,三年了他都没有找到他,就连安插了卧底,也没有丝毫线索。 君逸清洗过澡后从浴室出来,准备离开时却顿了下脚步,回过头看着床上的女人,像是命令般扔下一句,“没有我的允许,一步一刻都别想离开这里!要是不怕后果,大可以试试!” 警告完,他便转身而出,房门猛地发出一声砰响,将女人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上下打量着卧室里的环境,一只手抚摸着床被,最后,缓缓躺了下去。 翌日清晨。 白依诺醒来的时候身边是空的,君逸清自然不会睡在这里,要不是脖子上的疼痛证明昨晚的确发生了一些事,她还感觉有些不可置信,但现在她的的确确住在了这里。 女人在衣柜里找出一件衣服,里面全是女装,自然是白依诺以前穿过的,没想到三年都过去了,君逸清竟然没有扔掉她的衣服,握着一条缎面裙子,女人似乎沉死了片刻,最后走进了浴室。 洗漱好下楼准备吃早餐,刚走到客厅却看到正在窗边打电话的男人,她脚下的动作大概是被男人笔挺的英姿给震撼得停下了,目光也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男人一身黑色风衣,下面是一条崭新修长的牛仔裤,衬托得他的身材更加的挺拔修长,窗外的一束阳光正好打在他身上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透露着一股虚幻的俊逸。 他讲完电话收线,回过头时并没有看到楼梯口的女人,只是对着女管家吩咐了句,“记得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让她出门,否则我拿你是问。” 女管家哆嗦了下,“是先生。” 当君逸清发现站在一个角落的女人时,脸上的表情明显僵硬了两秒,随后眼底流露出一抹厌恶,便移开了视线,直接走出了别墅,像是一秒都不想停留似的。 管家看到白依诺,恭敬的说道,“夫人,可以吃早餐了。”她得时刻留意着白依诺,不能再让她给跑了,否则以君逸清对她的感情,一定会将她给炒鱿鱼的,管家心里琢磨着。 女人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往餐厅走去,管家看着她的背影不禁嘀咕,怎么三年不见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以前夫人不是这样冷淡的啊,她摇了摇头,变的又何止她一人啊。 这时,吉普车内。 小康从后视镜看了眼君逸清,笑着说道,“君哥,这下好了,夫人终于回来了,你心情很好吧?” 君逸清掀起眼皮子,从鼻腔发出一声哼声,“当然很好,我要将她给折磨至死,想到这些我就心情好得不得了。”他的话是咬牙切齿发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要吃人似的。 小康耸了耸肩,“君哥,说不定你们当年就有误会也不一定,毕竟我觉得夫人要是真跟了那个韩宇勋,她也不可能回来了是吧,何况你们还没有离婚呢,哪能说跟谁就跟谁,我还是觉得夫人不像是这种……” “你那么有闲工夫说这些,还是去非洲锻炼下……” “君哥,我一定好好开车,不多嘴了!”小康吓得连忙噤声,可是君哥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拿非洲那么可怕的地方来吓他啊,他还没有讨老婆呢,要是去到那种地方,那还不得成光棍了,还是中国妞漂亮,小康内心腹诽。 君逸清的视线看向窗外,内心有些复杂不已,他伸出手按下车窗,点燃了一根烟,不时地将烟放在唇上吸上几口,不时地又伸出窗外搭着,车内弥漫开来的烟雾证明此时此刻的君逸清也是不好受的,毕竟三年了啊,他派人找白依诺找了足足三年,每一天都不曾间断过,小康摇了摇头,他可是看着君逸清这三年来是怎么过的,烟酒不断,经常发脾气,以前的他就对工作一丝不苟,自从白依诺走后,他更是把工作当成了一日三餐,只有小康知道,君逸清这是为了麻痹自己,不让自己有时间去想白依诺,可是他也看过君逸清为了白依诺自残,也许是夜里因为思念睡不着觉,君逸清好多次都出来打拳击,一打就是一个晚上,然后第二天继续上班,工作,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忘了白依诺,可是越是这样,他好像越忘不了她。 君逸清再次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他脑海里浮现出昨晚那个女人的身影,他之所以在关键时刻离开她的身体并非故意,而是本能,以前的白依诺从来不会像昨晚那样发出声音,她只会狠狠的咬着牙,要么就是将头埋在他的胸膛,总之她会克制着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因为青涩的她总是那么羞涩,可是昨晚他并没有感觉到女人的青涩,大概是三年的时间,她果然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她,那个让他欲罢不能的白依诺,或许三年时间里,她早就跟韩宇勋在一起了,早就跟韩宇勋睡在一起了!这个认知让男人无法释怀,红色滚烫已经蔓延到了男人的指尖,但他却好像是没有感觉似的,直到烫伤了他干净修长的手指,男人才缓缓回过神来。 第八十六章我不是在等你(3)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是家里给他打过来的,君逸清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将目光收了回去,无视一直响的手机,他试图不让自己去想她,不让自己去看她一眼,所以这个电话,他也不想接,除了管家打来的,便是那个女人了,而不管是谁打来的,他清楚,都一定跟那个女人有关,他不想听!其实他哪里是不想听,他是不敢听。 他甚至不敢回去见她,君逸清心里在害怕,他害怕一回去看到那个女人,就跟他心目中的不一样,他害怕白依诺已经再不是三年前的白依诺。 其实这么多年来,他不是在等她,他只是在等他的心忘掉她。 小康见手机一直响,忍不住说道,“君哥,不接吗?说不定家里有什么事也不一定。”虽然他看不到手机屏幕,但从后视镜看君逸清的表情他也猜到了是家里打来的,要不是跟白依诺有关,他怎么可能不接电话。 君逸清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又点了一根烟,一只手搭在窗上,视线却是不时瞥向手机屏幕,好像是他不接就不会停止似的,最终他还是将手机拿了起来,划开,“你烦不烦?我现在需要工作。”不用想他也知道一定是那个女人打的,因为如果是管家,他不接的话她是不可能那么大胆一直打的,所以他自然知道这个电话是女人给他打过来的。 小康撇了撇嘴,口是心非啊,明明心里就是白依诺更加重要,却非得故意说要工作。 大概是没有想到他会那么大的反应,那边迟疑了片刻,才说道,“是爷爷来了,他让我打给你,说让你马上回家……” 电话那头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君逸清已经直接将电话挂断了,他看着手机屏幕半晌后才说道,“回家。” “啊?哦……”小康愣了下才调转车头,君逸清将手机用力摔在车座上,吓得小康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路上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烟,车子才终于在别墅门口停了下来,男人用力的摔上车门,往别墅大步走了进去。 走进别墅客厅的君逸清搜寻了一圈,并咩有看到君雷,只有女人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爷爷呢?”君逸清眯了眯眸子,这死女人竟然敢骗他回来,看来她胆子倒是真不小啊,可是她骗他回来做什么?没想到都学会跟他耍小聪明了,那他就让她知道骗他的后果是什么。 女人见君逸清回来,站起身,说道,“爷爷刚走……” “刚走?”君逸清两步走了过去,一只手直接捏住女人的脖子,“是刚走,还是根本就没来,好啊,都学会拿爷爷来压我了是吧?很好!”君逸清点了点头,手上的力道猛然一松,却是直接将她给扛在了肩上,往楼上走去。 “啊……你干什么……爷爷他真的刚走,啊……”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男人给重重的摔到了大床上,要不是床是软的,估计她这下已经骨头都断了。 男人按住她的双手压了上去,用膝盖狠狠的顶住她,他的嗓音冰寒如雪,“看来你真是很饥渴,昨晚没有满足你,现在你迫不及待了是吗?”他说着颔了颔首,一把将她身上的衣物撕扯成碎片,他像是发了疯的狮子,动作粗鲁而迅猛,不容得丝毫的抗拒,“既然你迫不及待,我想我还是满足你!” 他的手死死地握住她的腰肢,她根本动弹不得,而他的唇撕咬在女人身上让她疼的倒抽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发出几个字来,“君逸清,不要……” 男人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般冷嗤一声,“不要?你这么费尽心思让我回来,不就是想让我睡你?你应该乖乖地洗干净了脱光了等着我!”他说着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俯下身就要吻上去,然而当他的视线锁住她的唇瓣时,上面那烈焰的红色却猛地让男人的动作滞住了,他的目光流转到了她娇俏的巴掌脸上,上面明显的涂抹了一层妆容,掩盖了女人原来的面目,男人捏着她下巴的手不知为何缓缓松开了,体内燃烧着的熊熊欲 火好似是瞬间就被浇灭,再无兴致。 女人盯着他的俊脸,有些恍惚的看着他停下动作,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君逸清闻到一股香水味,有些刺鼻的味道让他拧了拧眉,“你果然变了……”以前的白依诺从不化妆,更不喷香水,他一直就不喜欢浓妆艳抹的女人,而白依诺身上的味道是茶花香,淡淡的很好闻,总是能让他欲罢不能,她的青纯总是让他要不够,可是如今,三年已过去,他对她竟失去了兴致。 君逸清从女人身上坐起身来,他扫了一眼女人裸露在外的肌肤,即使身材是那么的玲珑有致,可是他竟然没有那种冲动,他随手套上衣物,冲进了浴室。 盯着镜中的自己,君逸清抓了一把凌乱的短发,他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从里面拔出一根点燃,放在唇上吸了一口,他吐出一缕烟雾,陷入了深思。 他怎么会不想碰她,即使明明难以否定的爱她,他的确是爱着她的,因为他痛恨她,君逸清的内心深处很清楚,如果不是爱她,又怎么可能会恨? 然而不管是出于什么感情,他竟然都不想要碰她,如果是恨,他不是应该折磨死她的吗?他的心里分明叫嚣着折磨死她,让她知道背叛你的代价是什么!可是每当面对她的身体,他体内的因子又是抗拒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君逸清一阵懊恼,抽完了一根又一根的烟,地上已经堆满了烟蒂,这时浴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敲了两下。 男人将烟递到嘴边的动作顿了下,眼皮掀起,他猛地将浴室门打开,看着门外的女人他内心有些复杂,但愤怒让他始终不忘折磨她,“怎么?没有动你让你失望了?真贱!” 女人的脸色有些暗淡了下去,“我只是想跟你说,刚刚爷爷真的来过了,他问我昨晚你有没有跟我一起睡……” 君逸清闻言,手上的烟用力一扔到地上,双手便掐住女人的脖颈,“贱女人,你竟敢跟爷爷告状!我没跟你睡,你就这么饥渴难耐吗?” 脖子被他掐住,女人发不出完整的一个字来,只能用力的摇着头,直到男人将她一把甩开,女人重重的坐到了地上,疼痛让她顿时皱着眉心,却不忘仰着脸解释,“我没有,我说我们是睡在一个房间的,爷爷这么问,也只不过是担心我们……” “你给我闭嘴!”君逸清猛地喝住她说下去,不知为何,看着这张脸,熟悉的脸颊,他日思夜想了整整三年的这张脸,他的内心却是除了厌恶,别无其他,就算是面对她那具总能让他失控的身体,他也提不起任何兴趣。 为此很是烦躁,君逸清扔下一句,“记得别跟我耍手段,否则我会让你活得比死了还要痛苦!”说完就已经冲了出去,似乎是很矛盾。 管家看到男人从楼上下来,见君逸清的衣衫有些凌乱顿时明白了什么,她连忙将头低了下去,生怕君逸清下一刻就将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去。 君逸清打开车门坐进车内,双手竟有些颤抖的在身上摸索着烟盒,好不容易找到一根烟,他迫不及待的点燃,吸了好几口之后才稍微平息了下内心的复杂。 他感到很是不解,这到底是为什么?他早就想过当他找到白依诺的那天,一定要好好的折磨她,可是他却连碰她,看到她都不想,这让君逸清有些痛苦,虽然他恨她,但他明明也是还爱着她的,为什么会不碰她? 难道他的身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想到这点,君逸清将手中的烟蒂掐灭,对驾驶座的小康说了句,“去酒店。” 小康愣了下连忙发动引擎,可是他不明白君逸清为何要去酒店,既然从家里出来了,不是应该去军区吗?而且他怎么会那么快就从家里出来,君雷不是在家吗? 不敢多问,他直接将车子开了起来,然而没过多久,男人又说出一句让小康大跌眼镜的话,“再找个女人。” “什么?君哥这……”小康扶了扶额,为君逸清的话感到震惊不已,方向盘一时没握住方向偏了下。 本就烦躁不堪的男人大声喝道,“会不会开车,不会开给我滚下去!” 小康立刻扶稳方向盘,“是是是,我现在就找个女人……给你,君哥。”他说着连忙拨出去一个号码,让人找好一个上等一点,尽量对君逸清胃口的女人等在酒店,然后他再把君逸清送过去。 可是他的胃里始终难以消化这个问题,君逸清这是要去……嫖啊!?君哥什么时候改口味了,他可是从来都不会随随便便跟外面的女人沾上关系的,一来他怕脏,二来他向来就严于律己,怎么也不会随便跟一个陌生女人睡的,如果说三年的时间内白依诺不在,他为了解决生理需要,这还能理解,可问题是现在白依诺已经回来了,君逸清最爱的女人可是白依诺啊,而他却偏偏在这个时候要找女人,什么原因啊?小康真是越想越不明白了。 第八十七章我不是在等你(4) “君哥,订好房间和叫好……女人了,1008号房。”小康对君逸清汇报了一声,仍然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在他的疑惑不解下,吉普稳稳地停在了金色大酒店门口,小康看着猛地摔上车门已经往酒店里面走的男人,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君逸清渐行渐远的背影,他应该没有做梦吧,君哥竟然真的要去……嫖啊? 算了不想了,小康心想,君哥也是正常男人嘛,跟他们一样的,还不是偶尔要吃下野味的。 君逸清走进1008,床上已经有一个女人等在那儿了,身上只穿着一条浴巾,两个酥胸暴露在外,恨不得那仅剩的遮挡都扯掉般的刻意。 看了眼双腿修长的交叠出一副销魂姿势的女人,要是论诱惑,没有几个能比得过这一类女人,毕竟她们是职业的。 “大校你终于来了,让我等了好久啊。” “怎么,等不及了?”君逸清挑了挑眉,这女人的话语一出,整个室内都充满了风尘味,小康上哪儿找的这货色,再看看这脸蛋,要是碰上去,他的衣服都能擦上一层粉吧,浓妆艳抹的,根本就不是他的菜,但想想家里的那个,总是没那么厌恶的,这个世界上,他最恨的女人就是白依诺,所以,只要不是她,应该哪个女人都无所谓的。 这么想着,君逸清两步迈了过去,一把将她扯到怀里,女人似乎是习惯了投怀送抱,只愣神了两秒便伸手搭上君逸清的脖颈,紧紧地抱着他,“大校,你温柔点对人家嘛,都弄疼我了。”说着女人已经将手塞入了男人的风衣里面,抚摸着他结实壮硕到让每个女人都为之迷恋的胸肌,女人在心底着实是惊叹了一声,心想这个君逸清果然不愧是特种兵出身,身材好的真是没话说,大概脱了这身上的两件衣服,那八块腹肌会让她看得惊叹出声吧,女人的手抚上男人的脸庞,真真是剑眉星目,风流倜傥,五官轮廓立体而刚毅。 君逸清对于女人的主动有些反感,一只手拿开她放在他脸上的手,随后撕拉一声将她身上裹着的浴巾给扯开来,顿时洁白的肌肤裸露在他的面前,丰 胸,翘 臀,床上功夫也一定了得,不管是哪个男人都喜欢这种女人,而白依诺,她除了青涩还是青涩,然而似乎对于当年的白依诺,君逸清总是欲罢不能,难以自控,如今三年一过,她已经不再给他青涩的感觉了,为何他却突然不喜欢了。 该死,他面前就有一个这么活色生香的画面,为何还会想到那个女人,白依诺只不过是背叛他的贱人而已,根本就不值得他这么放在心上,他要做的只是好好的将她折磨死,好好的玩弄她,将她这三年来带给他的痛苦煎熬十倍的奉还给她,这就够了! 后来,君逸清才总算知道,当年的自己到底有多么的愚蠢,而导致他如此的最大原因就是因为他的心魔,要不是他始终不愿意相信女人,要不是他总是那么敏感,就不会将白依诺越逼越远。 “君大校,怎么了?”女人没想到他将她脱光了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她有些尴尬的靠在男人身上,恨不得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关键部位,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可是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看最让她陶醉的,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天天都能躺在他的身边,靠在他的身上,如果可以,她真想自己就是他的女人,而不是酒店女。 君逸清冷哼了一声,一只手捏住女人的腰肢,用力将她给推到了床上,随后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压了上去,女人见他如此急切,高兴地一只手开始摸索到男人的身下,当君逸清俯身要吻在她的唇上时,男人却陡然顿住了动作,他感受着女人大胆的触摸,还有她的唇瓣吻在他胸膛上时的感觉,都让他感觉到那么的恶心,他下意识的便将她给用力的推开了,紧接着站起身来,女人愣了愣坐起身,嘟着嘴娇嗔的说道,“大校,你怎么了?是人家的服务没有让你满意吗?要不我们换个姿势?”说着她就将君逸清拉到床上,直接坐到了男人的腿上,却又一次被男人给推开了,绝情的,不带任何感情的,他的脸上甚至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经验丰富的女人知道,这是没有感觉的反应,难道君逸清看着是一个猛男,却实际上不正常?不可能啊,他是每个女人都向往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不正常? 君逸清盯着一丝不挂的女人,他努力的想让自己对她有感觉,哪怕是一丁点也可以,可是他除了感觉到恶心之外别无其他,而这种感觉让君逸清痛苦不堪,因为,之前的两次他碰白依诺时,就是这种感觉,恶心!可是为什么,就算他恨她,他对白依诺的身体从来都是没有自制力的,只有要不够,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没有想出来答案,烦躁的君逸清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面,他有些胡乱的套上衣服,在皮夹里抽出一打钱扔在床上,“服务费!”说完便急急地冲出了酒店的套房。 一路走出来,君逸清一路在身上摸着烟盒,怎么也没有找到,走到吉普车面前他快速的坐进车内,在车上一直找着什么,他的动作很慌乱,很慌乱,不知为何。 小康听到后座车门的响声有些不可置信,再看后视镜,看到君逸清的确坐在了后座,他瞠目结舌的愣了愣,才说道,“君哥,你……”这么快就完事了?不会吧,君哥这身体素质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只有两三分钟呢?他从进去到现在顶多就用了五分钟……小康心里对君逸清的完美形象顿时打了个大大的折扣,他心想,没想到君哥还不如我啊。 知道他要说什么,君逸清说道,“没有睡!我的烟呢?” “哦……”原来是没有睡啊,可是……小康问道,“君哥,是我找的女人不对你胃口吗?还算可以啊我觉得,怎么不喜欢?那我再给你……” “烟!”君逸清直接将他的话给打断,“你是找死了吗?” 小康吓得猛地身体瑟缩了下,连忙在车内给他翻找了下才总算找到一盒香烟,又马上递给君逸清,“给君哥。”差点就被他给吓死了,怎么会从里面出来是这种反应啊,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有些纳闷的摸了摸后脑勺,难道是找的女人不合胃口没睡成所以生气?哎,小康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君逸清点燃了一根烟吸了几口才打开车窗,往外面长长的吐出一个好看的烟圈,似乎是陷入了深思。 小康看着君逸清这个表情,大概是明白了过来,这种表情多半是因为白依诺了,不,一定是因为白依诺,除了白依诺能让他这样还能有谁,要知道他可是找了她足足三年啊,堂堂君逸清竟然找了一个女人足足三年整,这该是一种怎样的不可或缺,他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可是却忘不了一个白依诺,既然如此,何必折磨自己,还跑到这里来,他就知道君逸清不会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随随便便的女人哪能入得了他的眼啊。 想了想他还是说,“君哥,既然你不喜欢这些女人也就别给自己添堵了呗,现在少奶奶回来了,你要是想回去就回去看看她吧,你要是觉得烦的话要不我们回军区去?” “谁要回去看她!”君逸清因为他的前半句话便发起火来了。 小康一脸无辜,他不是说了两个选择吗?怎么专挑不喜欢的听呢,不对,君逸清不是不想听,大概是口是心非吧? 他不敢再说话了,只好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当个死尸,不然又得让君逸清当做出气筒了。 坐在那儿沉默不语的男人连续抽了四五根烟,直到车内都笼罩成一片朦胧的烟雾,他才终于停止了继续抽下去,将车窗关上,他毫无情绪的说道,“回军区。” “是君哥。”终于得到指令的小康响亮的回答了句,便发动了引擎。 “你还要我怎样,要怎样,你突然来的短信就够我悲伤,我没能力遗忘,你不用提醒我,哪怕结局就这样,我还能怎样,能怎样……”一道苍凉的手机铃声响起,薛之谦的“你还要我怎样”,就好像是君逸清此时此刻百般无奈而又烦躁的心情,他在身上将手机摸了出来,当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时,他咬了咬牙,心里暗暗骂了句:贱女人,才将手机狠狠的按掉,就好像是用力的按着心里的那个女人似的愤恨。 好长时间那边都没了动静,就在君逸清以为女人是放弃了有些失望时,手机屏幕再次亮了,是一条短消息,他划开一看,“你要是觉得我用爷爷来骗你你大可以去问爷爷,刚才爷爷又打电话来家里了,说是让我们一起到他那里去吃饭,如果你不愿意去就自己给他老人家回个电话吧。” 君逸清看着上面的信息,眯了眯眸子,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般残忍。 第八十八章我不是在等你(5) 坐在那儿又拔出一根烟点燃,他一时间没有放在唇上吸,而是用左手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出去。 没过多久,“叮咚”一声,女人给他回了条短信。 “你不愿意去也应该你自己给你爷爷打电话,我打给他你让我怎么说?” 看着上面的短信好长时间,君逸清突然便猛地将烟蒂掐灭了,一再让他给爷爷打电话?看来这个女人还学会跟他玩手段了,明知道爷爷不会同意他不去,要是他给爷爷打电话了说不定还得挨他一顿训斥,果然这个女人三年一过,变得有手段了,好,既然她要玩,那他就陪她好好玩玩,他玩死她! 望着窗外好长时间,君逸清才吐出两个字,“回家。”回家折磨死她! 小康说了声是,便转过车头往家的方向开去。只是心里嘀咕着,这来来回回的到底什么意思,难道刚才是白依诺找他?两次这样,难怪君逸清会发火,说不定白依诺真的是故意在吸引君逸清的注意,可是这么做君逸清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 车子半个小时后稳稳地停在了别墅门口,还没有熄火,君逸清已经下车走进别墅去了。 正换好衣服坐在客厅的女人见君逸清回来了,站起身来,君逸清两步冲了过去,管家见他来势汹汹连忙躲到一边去了。 女人看着君逸清脸上带着明显的愠怒,说道,“你要是不想去就……”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下巴就让他给用力的捏住了,他迫使她的脸往上抬着仰视他,然后他的薄唇吐出仿佛冰天雪地般的雪水那样冰寒刺骨的话来,“贱女人,你竟然敢跟我玩手段?我不睡你你不愿意了是吗?还拿爷爷来做借口纠缠我!” “我没有。”她的下巴让他给捏住了,说出来的话有些含糊不清,“你要是不去大可以给爷爷打电话,是他让我给你打电话的,我也不想打扰你。” 君逸清冷哼一声,“给爷爷打电话?你以为我傻会中你的圈套吗?”她一再让他给爷爷打电话,不就是在欲擒故纵吗?明知道给爷爷打电话他也不会同意他不过去的,所以她就故意用爷爷来当做纠缠他的幌子,然后又故意让他打电话,她为什么不说?呵,手段够高明的。 “你在说什么?”女人的下巴被他捏的吃痛,伸手去掰他的手,君逸清因为她手的触感莫名的抖了下,下意识的便放开了她,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握过她的手,不解的蹙起眉心,为什么会排斥她?难道因为厌恶?可是他虽然厌恶她,内心也还分明是爱着她的呀,到底是什么原因,他的身体对白依诺可是从来就不会排斥的,然而这下放开她是出于下意识本能的动作。 君逸清缓缓的掀起眼皮看她,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她那张红的刺眼的嘴唇,以前的白依诺,她的唇是淡红色的,粉嫩的总是让人有种一亲芳泽的冲动,再看她那双眼睛,君逸清的目光定格在了女人的瞳仁上面。 许是感觉到他的注视,女人的眼眸闪烁了几下,而君逸清看到里面动了,他一把将女人给扯了过去,一瞬不瞬的注视着那双瞳孔,女人的胳膊被他捏得有些痛,挣扎了几下,男人便喝住她,“别动!”他的嗓音很大很冷,果然喝止住她挣扎的动作。 半晌后男人才疑惑不解的盯着女人的这张脸,内心升起了一抹茫然,这双眼睛怎么会…… “你看着我干什么?”女人闪烁了几下眼眸挣扎开来,后退两步让自己的身体与他隔开一些。 君逸清犹豫了片刻,拉起女人的手往外走。 “去哪儿?”女人看着自己被他拉着的手,眼眸再一次略过一道异样的光芒。 君逸清的脚步顿住在那儿一会儿,“不是去爷爷那儿吗?要去就赶紧,我没时间陪你玩!” 女人大概是听到男人如此冷漠的声音,垂下了眼皮,君逸清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的话才伤心了,他的心陡然疼了下,很快又被他给压制了下去。 来到君雷的老宅处,一路沉默着不断抽烟的君逸清走下车去,直到女人的脚步赶上了他的,他才伸出手一把将她的手给拉了过去,即使是这样牵着她而已,但他的内心莫名奇妙的有些厌恶之感,不知为何,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了他放开她的手之前。 君雷见君逸清和白依诺来了,站起身就是对着君逸清一顿训,“你这小子,我现在要找你都得通过依诺了是不是!让你来家里吃顿饭真是比叫国家主席还难,还不快进去坐。” “嗯。”君逸清看了眼君雷的背影,应了声,见君雷转身立刻将白依诺的手放开,他还拿出兜里的手帕擦拭了下手掌心,女人看着这一幕眼底略过一道暗光,随后便隐了下去。 君雷坐在君逸清和白依诺的对面,拿起筷子之前他对白依诺说道,“依诺啊,你现在既然回来了,你白家的公司一直是逸清让人打理的,现在你要是在家闷得慌,就不妨自己去公司管理吧,就当是自己的一份工作也好,毕竟这个臭小子他军区的事情就已经够他忙的了,现在我要让他回来吃顿饭都比登天还难,要是再加上你的公司,那可就更加忙了。” 白依诺点了点头,“好的爷爷,我知道了。” 君逸清冷眼扫了下白依诺,她知道了?他还没让她出门她就轻易答应了,她是因为爷爷的原因答应,还是想借机逃走? “吃吧。”君雷交代完便拿起筷子,对白依诺说了句,女人拿起筷子便开始吃了起来。 吃过饭大概闲聊了一会后二人便从君雷家出来,君雷看他们形影不离的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以为他们是和好如初了。 君逸清坐进车内,外面的女人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君逸清见她坐进来本能地往边上挪了下,随后扫了她一眼,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排斥,烦躁的君逸清拿出一根烟点燃吸了起来,一只手搭在车窗外,一只手握着打火机百无聊赖的玩弄着。 女人大概是酝酿了一会,才开了口,“爷爷说让我管理我家的公司,你同意吗?” 君逸清把玩打火机的动作顿了下,又转动了起来,另一只手弹了下烟灰,才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你要不要管理你家的公司?” 女人回答的有些急,“要……”似乎意识到她的反应有些急切了,她连忙收了收呼吸,才道,“我没事做,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就去。” “我不同意呢?”君逸清想也没想,便侧过脸看着她的表情,“我要是不同意,你是不是也会想尽办法来达到目的?你的手段又会是什么?拿爷爷来压我?”他说着一只手强制的将她的脸掰正,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我告诉你,别跟我耍手段,别再想拿爷爷来压我,没用!还有,你为什么想管理公司?是因为想逃脱回到韩宇勋的身边?是不是!” 开车的小康听到男人的愠怒声,哆嗦了两下大气都不敢出了。 女人摇了摇头,“你想多了,我并没有跟韩宇勋在一起,他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前同事而已,你误会了,毕竟公司是我白家的,我管理应该也不过分吧?” “你白家的?要不是当年我拿钱买下你家那亏空的公司,你以为现在你还能说出那是你家的公司这样的话来?可笑!”君逸清嗤之以鼻的冷声说道。 女人看向他,“那你想怎样?你既然要管理公司的话就让你管理好了。” 这时车子已经回到了别墅门口,君逸清什么也没说只是坐在那儿抽烟,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女人见他不走,直接说了句,“我先进去了。”便打开车门要下车。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酝酿了下才道,“你要是想拿回你家的公司,就得拿出点诚意来,我要是高兴了,说不定公司还能是你的,要是惹我一个不高兴,说不定那里明天就是垃圾场!” 女人回过头来,“诚意?你要什么诚意?” 君逸清看了她一眼,这一眼便让他定格在了她的眼睛里,他仔细而又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那双瞳仁,没有了三年前的澄澈清晰,她真的已经不再是他心里的那个白依诺了吗? 有些烦躁的,他冷漠如霜的扔下一句,“别在我面前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什么诚意你不懂吗?”说完,他就迫不及待的走下车去,用力的将车门摔上,将车上的二人都吓得震了下。 透过车窗玻璃看着消失在别墅大门口的高大挺拔的身躯,女人的眼皮微微垂了下去,她死死地捏了捏裙角,“君逸清,白依诺……” 暗自说了句什么,她便打开车门,踩着高跟鞋往别墅里面走去。 诚意是吗?君逸清,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两次了,君逸清两次快要睡了她,可是他每次都是戛然而止,难道他发现了什么?想到这里,女人又否定了,不可能,她做的那么完美得无懈可击,怎么可能会被发现。 第八十九章我不是在等你(6) 女人一上楼走到卧室门口,刚刚推开房门就被一道凌厉的旋风给带了进去,一只大手将她给甩到了墙壁上,后背砰的撞上去,疼的她拧紧眉心。 男人的两只手随后放在她的头顶,一股压迫感让女人不得不仰视着他,君逸清浑身散发着冷冽之气,让人看着不禁浑身发寒。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始终没有说话,他不说话,她不能不说,想了想女人便开了口,“我既然回来了,你总不能把我一直锁在家里吧?” 君逸清仿佛在她的眼眸里察觉到了什么似的,他仍然观察着她的眼睛,被他一直这么盯着看得有些心发慌,女人将脸移到了一边,却让君逸清的手给用力的握住,他将她的脸掰正,“你难道还以为我会像三年前那样对你吗?一个背叛者还有什么资格谈自由!” “我没有背叛你,我说了韩宇勋只是我以前的一个同事而已。” 君逸清冷笑一声,“你当我傻吗?还是说你觉得我君逸清非你白依诺不可?我告诉你,我之所以还让你留在我身边,是因为我要好好折磨你!我要让你知道背叛我的滋味是什么!” 女人的脸被他捏得很痛,想要挣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君逸清之所以这么生气的原因都是因为白依诺,是因为当年在医院韩宇勋将受了伤的白依诺给带走,而不是针对她。 想到这儿,她说,“既然你不让我管理白家公司,我也不勉强,我只求你能帮我将公司管理好,就满足了,至于你要怎么对我,随你便吧。” 君逸清听她这么说似乎更加生气,控着她脸的力道加大了不少,“随我的便?你以为你有资格决定我怎么做吗?”他冷哼了一声,“你要公司也不是不可以,得让我看看你拿什么来跟我交换,如果让我看到你的诚意,我或许可以考虑让你管理你家的公司,如果你惹我生气,说不定我一个电话就能将白氏夷为平地!”他说着便猛地将她给甩开,随后转过身去,在身上摸索着烟盒,当他的手从裤兜掏出一盒烟时,后面的女人突然将他给抱住,脸颊贴在他遒劲的后背上。 “你要我怎么做才肯让我管理公司?你也知道公司是我爸爸一生的心血,而且我爷爷他老人家已经走了,白家现在能靠的人只有我和……能靠的人只有我了,我不希望白家没落下去,我希望能靠自己的努力让白家公司继续开下去,也算不枉费我爸毕生的心血。” 君逸清完全没有意料到她会主动抱他,这让他非常疑惑,因为白依诺她是不可能这么做的,而且以现在他们之间僵硬的关系,白依诺的这一个动作让君逸清有些不解。 时隔三年回来的白依诺,似乎有很多异常,她的那双眼睛是他最不能忘记的,清澈得有些撩人,让他每次看到都难以自持,还有她青涩的模样在他看来总是那么的勾人,总之她断然不会像现在这样主动抱着他,他低头看了眼她抱在他腰上的双手,那么紧,那么不矜持,这些都不是白依诺会做的事情。 虽然这么想,可是君逸清的心还是更偏向于与白依诺的亲近,虽然他仍然是恨她的,但对于白依诺的主动,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内心都不可能会排斥。 他缓缓转过身看着眼圈微红的女人,心微微的疼了下,但想到三年前她的背叛他的心又硬了起来,“我要你怎么做你不知道吗?装什么清纯,一个出轨的女人好得到哪儿去?”君逸清的内心本不想这么说,可是只要一想到以前的很多事,他的脾气就没办法好。 女人听到他的话头缓缓低垂了下去,其实是在琢磨着什么,而看在男人眼里却以为是自己的话太重让她伤心了,就在他的左胸膛开始隐隐作痛时,女人的话让君逸清内心的疑虑顿时更重。 “我明白你的意思。”女人仰着脸看着他说,她抱着他的手仍然没有松开,“如果我让你高兴了,你是不是就可以让我管理白家公司,将股份转到我名下来呢?” 君逸清的眸子顿时闪过一抹狠厉的疑惑,股份? “什么股份?”他冷声问她,声音沉着漠然。 “我家公司的股份,如果我的诚意让你满意,你是不是就答应让我管理公司了?”女人将话又重复了一遍。 君逸清闻言,盯着她的这张浓妆艳抹的脸颊审视了大概五秒,便伸出一只手将她用力的推开,“你不是白依诺!你到底是谁?” 女人被他推得踉跄了两步,在听到他质问出这么一句话时她的身体明显的一顿,随后才缓缓抬眸,“君逸清,你……在说什么?” 君逸清握着烟盒的一只手缓缓收紧,他竟然没有看出来这个女人并不是白依诺,该死,那么她是谁?白家公司的股份本就在白依诺的名下,虽然他让人管理白家公司,但三年前白依诺离开他之后,股份,包括业绩,这么多年来,他除了会亲自过问公司情况之外,其他的都不曾有过任何变动,他虽然恨白依诺,但他的潜意识里还是等着她回来的,他虽然恨她,但他还是没有对她很是在乎的白氏动手,始终没有那么做。 现在想想似乎一切都是那么合理,他的身体本能地对眼前这个女人排斥,尽管她的身材好得没话说,可是每次动她他都感觉有些恶心,根本没有任何感觉,还有她那双眼睛里面,不像白依诺那般的澄澈单纯,那里面明显多了很多杂质,只有久经世事的人才会如此。 难怪她主动抱他,还让他将股份转给她! 君逸清猛地将她一把扯了过去,“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冒充白依诺,你到底是谁!说!” 如果她不是白依诺,她又是谁,怎么会长得跟白依诺一模一样,就连身高,身材都那么像,不过现在仔细看看,还是有那么点不一样的,到底是什么不一样他一时又难以言喻,或许是气质吧,他凑近她两步,女人身上浓浓的香水味让他不禁皱紧了眉头。 白依诺身上不会有这种味道,她身上有的是自然的淡淡的茶花香,萦绕在他的鼻尖会让人不经意便沉迷在里面,这就是白依诺的魅力,对于他不经意的蛊惑。 女人被浑身笼罩着盛怒的男人给惊得浑身发颤,但她努力的保持镇静,“我就是白依诺啊……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脖子就让君逸清给用力的捏住,“你简直在找死!你是不是白依诺我迟早会知道,只是今晚你自己先暴露了,白家公司的股份一直就在白依诺本人的名下,你现在说让我将股份转给你,你是白雪是不是?”说着他将她用力一推,女人猝不及防的跌坐在地上。 除了白雪会这么做,大概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而且白雪之前就勾引过他,之前他差点就将她给睡了。 看来现在她是趁白依诺不在他身边,于是整成白依诺,想冒充白依诺接近他,顺便想重新拿回白家的公司,真是两全其美的计划,他还真是小看她了。 白雪在心里惊了下,不曾想过自己会那么快就暴露了身份,要怪就怪她不知道股份是在白依诺的名下,据她的调查,之前白家公司是让君逸清给买了,她万万没想到君逸清已经将股份转给白依诺了,她和韩宇勋那么完美的计划看来就要功亏一篑了,可是她不能放弃。 她站起身来,语气放得很柔很魅惑,“姐夫,我是白雪没错,可是我花了三年时间整成她,这么接近你都是因为我爱你啊,你也知道现在白依诺已经跟韩宇勋跑了,我知道你恨她,既然如此,你为何就是不能接受我呢?她这么背叛你,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要重新找一个女人,让她知道你君逸清并不是非她不可,你并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 君逸清眯了眯眸子,“你知道白依诺在哪儿对不对?”既然她是白雪,她也同样消失了三年,她应该知道白依诺在哪儿才对。 白雪想了想才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说的,姐夫,我爱你,只要你接受我,你会发现我比白依诺好千百倍,我会只爱你一个人,绝对不会像白依诺那个贱人那样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给我闭嘴!还轮不到你来评价她!”君逸清下意识便将她的话给喝住了,尽管他很恨白依诺背叛了他,可是听到别人这么说她,他还是不愿意。 白雪听言气得咬牙切齿,“她都这么对你了为什么你还要这样护着她,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她跟韩宇勋在一起!即使白依诺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你还要对她念念不忘是吗?” 女人的眼眸低垂了下去,闪过一道残忍的暗光,白依诺你这个贱女人,我白雪始终都得活在你的阴影之下,从小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要不是韩宇勋不让,我早就将你挫骨扬灰了! “你说什么?白依诺现在在哪儿?”男人听到这话,手心缓缓收紧,指甲已经嵌进了肉里,滴出几滴鲜红的血来而浑然不知,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白雪那句话。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她!我哪点比她差了?”白雪眼圈猩红,嫉妒使她的五官扭曲成一团。 君逸清颔了颔首,直接将白雪给拖到了浴室,随后扔到了浴缸里面,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拼命地冲着白雪。 “啊……姐夫你要干什么?”浑身湿漉漉的白雪冷得发抖,边伸手挡住浇在身上的冷水,边惊叫道。 第九十章我不是在等你(7) “说!”君逸清将她的头按住,冷冽的喝道。 被君逸清吓人的气势给震住的白雪愣愣的说道,“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君逸清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而是将水龙头喷洒在了她的脸上,白雪顿时被冷水呛得差点呼吸不了,她连忙喊道,“我说我说……” 听到她说出这句话,君逸清才将手中的水龙头扔掉,等着她说出来白依诺现在在哪儿。 全身颤抖的白雪站稳身子说道,“我身上现在这样,怎么也得让我换身衣服吧?” “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君逸清说完便转身走出了浴室,在房间门口等着白雪出来。 白雪由于被君逸清刚才发怒的样子给吓得不敢怠慢,过了一分钟时间果然换好衣服出来了,君逸清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下楼对着管家说道,“上楼将我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换掉!” 管家不明所以的问,“先生,您是说床单吗?我昨天才换的新的。” “垃圾碰过的东西,再新也恶心。”君逸清说完,便直接往外走了出去,白雪眼底露出一抹忧伤的黯淡,不情不愿的跟了出去。 管家看着一前一后走出去的人,莫名其妙的嘀咕,先生不是很爱夫人吗?怎么会说她是垃圾呢,这又出了什么事啊。 车上,君逸清打了下方向盘开到主路,冷声对白雪说,“指路!” 白雪看着君逸清刚毅好看的侧脸,不甘愿的嘟着嘴道,“姐夫,再怎样我们也生活了几天,难道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感情吗?我对你的爱不比白依诺少。” 君逸清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讽刺的说道,“就你也配?”白雪闻言,眼圈红了大半,在暗中握紧了手心,白依诺,你凭什么什么都不做就能拥有这个男人,凭什么我做什么都不能拥有他!这一切都怪白依诺,要不是她,君逸清一定会是我白雪的男人。 “给你三秒钟说出地址!”君逸清再次命令道,语气比刚才的还要冷冽十分。 白雪的眼圈湿润,半晌后才咬着牙说出来,“一号别墅。”她的话一出,君逸清就直接将车往目的地开去,速度比刚才要快了许多,没一会后便到了一号别墅小区。 看着眼前高档的装潢,君逸清的内心很是复杂,他从身上摸出一根烟点燃,坐在那儿一声不响地抽着,直到整根烟抽完,他才打开车门下车,然后将后座的车门打开,用一个不容置噱的眼神命令白雪下来。 在白雪的带领下,君逸清终于来到了一栋别墅门口,他抬头看了一眼,57号,男人紧紧地皱着眉心,这里离他家就只有十五公里,然而他却不知道,难道白依诺这三年来都是生活在这里,这里是韩宇勋的家?她跟他生活在了一起?他的手缓缓地收紧,随后又放开,在裤兜拿出烟点燃,放在唇上吸了一口后才示意白雪叫人开门。 白雪无奈之下只好敲了几下门,开门的人就是白依诺,当她看到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时惊了下,随后又看向君逸清,他怎么会在这儿?还有这个女人是谁,怎么会跟她长得一模一样?难道君逸清一直就跟她在一起吗?他是不是将她给认错成是她本人了,可是她们为什么会知道她住在这里? 白依诺在脑海里转过无数个疑问号,随后又暗暗想,这些跟她都已经没有关系了,他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吧。 还没等白依诺开口,一直盯着她看的君逸清先说话了,“偷情的滋味是什么?怎么,现在看到我站在这里很意外?”君逸清面色冷凝的质问完,便看了一眼白依诺的身后,并没有看到韩宇勋的身影,大概是不在家。 白雪看了眼君逸清,随后立刻看向白依诺,大声骂道,“白依诺你真够不要脸的,你竟然真的背叛了姐夫跟韩宇勋在一起!” 还没等白依诺开口,“滚开!”君逸清就已经将白依诺从门里面给拉了出来,随后冲着白雪就是一喝,被吓了一跳的白雪撞上男人阴鸷骇人的脸色,本能地站到了一边,眼睁睁看着君逸清将白依诺给带走了,她一直隐忍着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君逸清,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恨你我恨你! 被君逸清给拉着大步走的白依诺,跟不上男人快速的步伐,走得有些不稳,不得不用手揪着男人紧紧捏着她的大手,生怕被他拖得摔倒。 “君逸清你放开我。”手被他用力的捏得疼了,白依诺想要甩开男人的手,拧着眉开始挣扎他的禁锢。 君逸清闻言真的将她给放开了,只是动作很粗暴,他用力将她一甩,白依诺被她给甩出了半米远,脚下还穿着家居拖的女人差点就脚下打滑,踉跄两下才总算站稳。 还没等她站稳姿势,君逸清冷如冰水的话语就砸了过去,“放开你?三年前背着我跟别的男人跑了,现在是不是还想要逃掉?是不是!” 白依诺摩擦了几下被他握疼的手腕,上面已经有一块红印了,她抬眸看向对面浑身暴戾的男人,“没什么逃不逃的,三年前,你本就不再信任我了不是吗?既然不信任,又何来背叛不背叛的。” 白依诺这句话说的很平静,只要看到君逸清,她就会想到三年前的一些事情来,当年,他从未相信过她,每次都是怀疑她,质疑她,她爷爷住院直到过世,她最需要他陪伴的时候他都不在她的身边,直到她绝望中撞了墙在医院听到流产的消息彻底的心灰意冷,才决定了要离开这个男人,这个从来就不会选择相信她的男人,她的丈夫。 君逸清被她的平静激得更加的愤怒了,在她的无所谓面前,他却显得那么的在意,即使是恨,也只是证明了他对这段感情的在乎,但君逸清不想要承认这些,他两步走了过去,逼近女人,“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三年,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信任?”说着男人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愤怒顿时就难以抑制,他一把将她给扯了过去,女人猝不及防的撞上他结实的胸膛,她对上他那双充满愤怒的眸子,看着他的薄唇无情的一张一合,“白依诺,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贱,你别忘了现在我才是你丈夫,你还是我的女人,谁允许你跟韩宇勋在一起了!”他扯着她胳膊的手随着话语而收得越来越紧,直到女人因为疼痛抖了下身子,男人才从盛怒中醒过来一些,但他仍然是不打算放过她。 白依诺因为疼痛只是拧着眉心,却没有任何过多的表情,除了失望之外,“君逸清,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你这么恨我,那么我可以跟你离婚,现在就去,既然你说我贱,又何苦在这里跟我这种贱女人浪费时间!” 虽然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但白依诺清楚,此时此刻,她的心是疼的,因为男人一口一个贱女人,因为她在君逸清眼里竟然是这样的女人而感到难过,疼痛,可是一切都无所谓了,在三年前她就已经很累了,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这样只会越来越痛。 君逸清见她始终毫无表情,就好像是他求着她回到他身边似的,胸腔的愤怒就好像是一团火苗熊熊燃烧着,他握着她胳膊的手彻底松了,随后在身上烦躁的摸着什么。 白依诺看到君逸清一直在身上找着什么,动作有些急切而又凌乱,当他掏出一盒烟从里面拔出一根烟点燃时,她才知道他是要抽烟,以前的君逸清虽然也抽,但不会像现在这样大的烟瘾,刚才他分明好像是烟瘾来了,不知为何,白依诺感觉到有些不舒服,但她知道,这一切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于是转过身去。 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后,君逸清看着女人的背影,眯了眯眸子,这次他的语气很平静,不带有任何的波澜,“白依诺,你想离开我对不对?” 女人闻言身体僵硬了下,她掩去眼底的一抹忧伤,随后才转过身来,“不然呢?难道我们要这样一直纠缠不清下去吗?” “好,很好!”君逸清缓缓点了点头,盯着她的脸颊很长时间,就在白依诺以为他答应了要离开时,男人却突然开口了,“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白依诺掀起眼皮看向他,男人已经扔掉了手中的烟蒂,地上的红色滚烫逐渐暗淡了下去,还没等她反应,身体已经被男人直接拖着走了,他的力道很大,直到将她给拖到了黑色吉普旁边,才松开了她,然而下一秒又将她给推进了副驾驶。 白依诺看着绕过车头坐在驾驶座的男人,再转过头要去开车门时就听到车门落锁的声音,她忽的看向男人,“君逸清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你这是绑架!” 男人冷嗤了一声,发动车子后才冷声回了句,“那你就报警好了,我倒要看看我带自己的女人回家有什么不对?” 说完他已经将车子开出了小区。 自己的女人?白依诺大概是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愣住了,君逸清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分明那么恨她,却为何要说她是他的女人?大概是因为这一句,本来还想说什么的白依诺莫名就没了声音,她抿了抿唇低下头去,想到三年前的那些事情,心就止不住的疼痛。 第九十一章我不是在等你(8) 君逸清将车子开得很快,白依诺一路握着安全带,停车的时候他又猛地急刹车,她的头由于惯性撞到了挡风玻璃,男人只是扫了她红肿了的额头一眼,便下车去了,随后又将她这边的车门打开,将她拖了下去。 “君逸清你放开我,别这样。”白依诺将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有些生气的说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刚才你不是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吗?又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她还觉得很奇怪,刚才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怎么会跟她长得那么像,白依诺不禁觉得很是疑惑,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两个长得那么相像的人。 听她这么问君逸清才知道她并不知道那是白雪,本想说什么的他下一秒却内心琢磨着什么,随后说道,“她是白雪,怎么,你可以跟韩宇勋在一起,我就不能找别的女人?还是你自以为我非你不可?”他说着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字的吐出让她的心冻结成冰的话,“我告诉你白依诺,就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一抓一把,之所以还留着你在身边,是因为我要让你知道,敢擅自离开我君逸清会接受怎样的惩罚!” 白雪?她竟然是白雪,她为何要整容成跟她一样,难道是为了勾引君逸清吗?可是他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又何须勾引,早在三年前,君逸清和她或许就在一起了吧。 白依诺看着他俊逸非凡的脸庞,跟三年前没有任何不同,还是那么的英挺帅气,风流倜傥,她从来就知道君逸清的毒舌,可是三年过后,如今他似乎变得更加的毒了,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刺痛了她的心,努力的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白依诺将她的手拍开,“你放开我!既然你说要惩罚我,好,你想怎么做你说吧,只要你满意了,我就可以走了是吗?” 没想到她自始至终都想着怎么离开他,这让男人更加的愤怒,他的唇角紧紧地抿着,“那就得看你能不能让我满意了,想要走可以,直到我满意为止!”话毕,他便拖着她往别墅里面走去。 满意?白依诺,这辈子你都别想再离开! 白依诺在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如果能让他放下,受点委屈就受点委屈吧,毕竟她现在是没有办法再跟他在一起了,因为,她的心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 张嫂见君逸清拖着白依诺回来,她看着白依诺上下打量了下发觉哪里不太一样,刚才白依诺出去的时候穿的衣服不是这身,而且她的脸上也好像完全不同了,前几天都是浓妆艳抹的,烈焰红唇特别扎眼,怎么突然就没有化妆了呢,她一直纳闷到君逸清拖着白依诺上了楼才收回眼。 白依诺的手被君逸清捏得疼了,她皱了皱眉,整个身体又腾空让君逸清给扔到了偌大的床上,身体重重的跌落到席梦思上,后背疼的她倒抽了一口气,等她刚准备起身,整个人又被君逸清重重的身体给压住。 君逸清将她挣扎着的两只手固定在头顶,整个身体压着她,白依诺被男人压得根本动弹不了,她把脸偏到一边不去看他,只听到嗞拉一声,君逸清将皮带扯了下来绑住女人的双手,随后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被迫着面对她。 “怎么,做了亏心事连看我都不敢吗?”男人的声音低沉万分,冷若冰霜。 白依诺挣扎了几下根本动弹不得,双手被他绑得很紧,越挣扎越疼,于是她放弃了动弹,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何必这么对我?既然不愿意选择相信我,又为什么不放过我?” 君逸清像是受了刺激似的,捏着她下巴的手更用力了,死死地捏着仿佛要将她的下巴给捏碎了似的,随后他语气凉薄道,“既然你可以给韩宇勋睡,我想也不多我一个男人,不是吗?”说完,撕拉一声,他已经将她身上的衣物给撕成两半,男人猩红的眼眸燃烧着熊熊火苗,凝视着她的眼神几乎能将她的皮肤给灼伤。 随着女人挣扎间,他深邃的瞳孔变得更加的幽深如狼,就像是一头发疯的雄狮猛地扑向她,好似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白依诺疼得牙齿都打颤,但她知道君逸清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她的,所以她连喊都没有喊一声,更加不会向他求饶,只是死死地咬住唇隐忍着。 也许是因为女人脸上的无动于衷,让本就笼罩在愤怒之下的男人更加的愤怒,直到他感觉到唇齿间充斥着血腥味,才抬起猩红的眼眸看向她,“怎么,这就是你所谓的让我满意?我可不喜欢躺在床上的咸鱼!” 白依诺感觉心猛地一疼,拧着眉骨问他,“君逸清,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说着,不知为何她的眼底蒙上了一层雾气,她不想让他看到,暗暗地垂下了眼睑。 在他眼里她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君逸清不用想也知道,白依诺在他心里的位置。然而每当想到她的背叛,她跟韩宇勋在一起,还有就连三年后的重逢,也是看到她住在韩宇勋的家里,这些都让君逸清的嫉妒难以遏制,是的,他嫉妒得发狂。 他两下除掉了身上的衣物,用力的扔向地上。 他的声音犹如冰天雪地里的雪水泼向她,“在我眼里,你不过比那些出来卖的女人要高档一些,开个价吧,多少钱?” 白依诺狠狠的咬了咬唇,才忍住掉下来的眼泪,他说她是酒店女……是啊,三年前君逸清就从来没有信任过她,她还奢望着在他心里她是不一样的,其实,他都能跟白雪那种女人在一起了,又怎么会在乎她呢?是她太傻太天真了。 白依诺努力的扯出一抹笑,“那我就要我家的公司吧,那是我爸一生的心血,我希望可以由我来管理。”如果真是这样,她何必再说什么,反而显得矫情不是吗? 君逸清本以为她会破口大骂或者替自己辩驳,没想到她跟白雪一个贱样,都是冲着名利金钱来的,好,既然她要,他就给她,但她最好能承受得起! “那就看你能不能让我满意,值不值这个价了!” 现在既然跟君逸清重逢了,她知道自己逃不掉的,只要他不愿意,她就没有逃离的能力,既然如此,能够拿回白家的公司也算是一种安慰吧,起码她还不算一无所有,而且三年过后的白依诺早已经不是当年的白依诺了,她不会再轻易地听从这个男人的吩咐,起码她要靠自己。 她能感觉到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让男人折磨得泛着疼痛,但她始终咬紧牙关,默念着数字希望时间快点过去,男人的折磨能够快点结束,可是疼痛让她心里的数字乱了几十遍,直到她不知道第几次重新从一开始默念时,身体已经麻木失去知觉,男人才终于放开了她,他像是嫌弃什么肮脏的东西似的猛地起身,快速的捡起地上凌乱的衣物随意的套在他身上,转身往浴室的方向走了进去,紧接着是猛地一声“砰”的声响。 白依诺颤抖着双手,她的两只手还被他固定在头顶没办法动弹,就这么躺着空洞的盯着天花板,直到眼角闪烁出水光,浴室的门才被人拉开。 君逸清准备直接走出去,当他的余光瞥见床上还被他绑着的女人时,脚步猛地顿了下,他转头看过去,女人身上全是他的牙齿印没有一处完好,看着这一幕,男人左胸膛的位置像是受到了什么撞击似的,他快步走了过去,将她手上的皮带粗鲁的扯开,得到解脱的女人迅速拖过一条被单裹在了自己身上。 刚才靠近她给她解开手上的禁锢时,君逸清感觉到她在怕他,因为当他的手靠近她时,她瑟缩了下要躲开他,这让本来有些心软的男人再次心硬了下来,他的黑眸嫌弃的扫视了她一眼,随后便凑近她的耳畔,当女人以为他又要折磨她本能的往床的另一边缩时,男人的大手便用力的将她的胳膊给握住了,然后是倏地一拖,女人逃避他的动作让他很不舒服,男人在她耳边吐出一句让她从脚底寒到头顶的话,“刚才你的服务让我爽了,所以我会把公司交给你,明天你就可以坐上你家白氏总经理的位置。” 女人闻言,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要哭,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眼里她就是出来卖的,他把这说成是交易,所以没什么好难过的,他不在意她,又有什么好伤心的呢,三年前就已经感受过了他的无情不是吗?现在只不过是旧地重演罢了。 她的手心默默地收着,锋利的指甲嵌进了肉里冒出了血红色,女人艰难的挤出一抹笑,嘴角一勾,“谢谢。” 君逸清拧着眉心,猛地将她给推开,“真不愧是贱女人!”他都这么对她了,这么侮辱她了,她竟然还对他说谢谢。 两步踏出卧室的男人烦躁的在身上摸出一根烟,站在阳台上点燃,他任由呛人的烟雾缭绕着他,每次不知所措,无所适从的时候他本能地选择抽烟,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短暂的忘却痛苦。 君逸清的眼眸盯着某个方向,沉思着什么,这个女人还真是无情,她走了三年,跟别的男人走了整整三年!可是现在她好像什么事也没有,而相比于他,却显得那么的暴跳如雷,该死的女人,总是能让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从来都不会喜形于色的,可是只有在面对白依诺的时候,他每次都难以克制情绪。 白依诺,你亲手杀死了我的孩子,却转身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我每日每夜过得煎熬,你以为你就能好过吗?男人握着烟的指尖泛白,手背的青筋突兀。 第九十二章我不是在等你(9) 裹着被单的白依诺缓缓躺了下来,只是动一下身子,双腿都止不住的打颤,刚才君逸清还真是将她往死里折磨,白依诺心里很清楚,即使君逸清这么对待她,但她的内心却还是爱他的,听起来有些可笑,但白依诺却不得不承认,因为她恨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君逸清已经这么对她了,但她就是没办法恨他。 她无奈的苦笑了一声,怪不得君逸清说她贱,就是她自己都觉得她真是贱,哪怕他已经这么对她了,将她看做是酒店女了,可她还是不恨他,最多也只是失望罢了,就好像三年前那样,失望到绝望,最后选择离开这个男人。 其实,白依诺之所以不恨他的真正原因还有一个,因为君逸清再怎么对她,他也是…… 想到这里,白依诺的内心长长的叹了口气,也许她和他之间注定了一辈子都要纠缠不清吧。 忍着疼痛的身体拖到了浴室,白依诺洗了个澡,下楼。 她刚经过阳台的时候就看到楼下的男人正在讲电话,临窗而立,背影修长笔直,窗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唯美而俊逸,他的另一只手夹着一根烟,袅袅升起的烟雾将他笼罩得有些虚幻。 白依诺刚抬脚准备下楼去,却听得男人对着电话那头不知道跟谁说了句,“忘记带1套了真tm脏,记得买一盒避1孕药过来。” 脏,避1孕药。白依诺听到这两个词汇忍不住颤栗了下,在君逸清的眼里,看来她真的就是这样的女人,暗暗的吐出一口气,算了,她何必在乎这些呢,现在她既然回来了,需要做的就是管理好白家公司,还有当下回白家去看看,然后再去一趟爷爷的墓地,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但即使是这么想,白依诺却不得不承认,听到从君逸清口中说出这些,心里真的很难受。 “先生,您吃晚饭吗?还有要不要叫夫人下来。”张嫂的话将白依诺的思绪拉了回来,当她抬起眼眸时,便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眼瞳,四目相对的刹那让她的心仿佛置身于寒冷冬天,因为君逸清的眼底充斥着浓浓的厌恶和嫌弃,他已经讲完电话了,张嫂问他要不要吃晚饭,如果君逸清吃的话,她是否可以坐在餐厅,坐在餐厅会不会很尴尬? 就在白依诺踌躇着不知道到底要不要下楼去,就听到男人的回答声响起,“一起吃岂不是脏了我的眼。” 白依诺的手缓缓的收紧,抓紧了裙角,连双手都不停地发抖,当她用眼角余光感觉到男人已经抬起脚时,很快又听到砰的一声关门声,他走了。 暗暗松了一口气,白依诺才终于走下楼去。 张嫂连连摇头,随后看到白依诺下来,实在忍不住问道,“夫人,您和先生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以前先生他不是很爱你的吗?怎么现在会变成这样呢?”虽然三年前发生了很多事情,但君逸清再怎么说也还是爱白依诺的,因为她可是眼看着君逸清找了白依诺整整三年啊,要不是爱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找她找到几乎要发疯了? 现在白依诺既然好不容易回来了,君逸清不是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吗?怎么会反而更加的冷淡了。 白依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问道,“张嫂,我饿了,有什么吃的吗?” 她的确饿了,让君逸清折磨得浑身筋疲力尽,现在她只想好好的安心的吃点东西,说不定等君逸清回来了,她连吃东西都没时间了,因为她知道,君逸清的折磨一定不会仅仅如此。 “晚饭已经做好了,夫人您去吃吧。”张嫂回答她道,“先生已经出去了,应该是不会回来吃了。” 白依诺听到她提君逸清,眼眸闪烁了几下,什么也没有说便走到了餐厅,拿起筷子低头吃饭。 她希望可以好好的吃顿饭,没有君逸清,没有君逸清的嫌弃和折磨。 然而张嫂却偏偏不如她愿,又跟了进来,苦口婆心的跟她说到,“夫人,先生他可是找了你整整三年哪,你不知道,你刚走的时候,先生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密室里,他可是最怕一个人待在那里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待在那里五天五夜,当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先生已经晕过去了,当时真是吓坏老爷子了,屋子里满是空酒瓶和堆成山的烟蒂,夫人,其实先生他真的很爱你的,他这三年来也不好过,他一直在找你,现在好了,你总算是回来了。” 爱?君逸清真的很爱她?白依诺握着筷子的手颤抖了下,要真是这样,他又怎么会句句伤人,把她往死里折磨?没错,他的确找了她整整三年,那是因为他要将她找回来好好折磨吧。 还有,他刚才不知道跟谁在讲电话,要不是亲耳听到,她还以为君逸清是在赌气,可她却听到他跟别人说她脏!让人买避孕药回来给她吃,那该是有多么的厌恶嫌弃她啊。 白依诺依旧什么也没说,低下头继续吃着碗里的饭,然而一桌子的美味,却因为张嫂的话再没胃口,食不知味,草草的趴了几口饭,白依诺便放下碗筷,不想吃了。 张嫂见白依诺脸色不太好,本来还一肚子要说的话也只好咽回去了,毕竟再怎么说白依诺也算是主人,虽然现在不被君逸清待见,那也是君逸清的妻子。 白依诺刚走出餐厅,就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小康,他手中拿着的药盒很是刺眼,原来君逸清吩咐的人是小康,他让小康将这个买来给她吃的吧,君逸清该是有多么的不希望她怀上他的孩子,想到这里,白依诺不禁觉得她当年的决定是正确的,既然君逸清不想她怀孕,那么她选择撞墙将孩子杀死,然后选择离开他,是对的,因为他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 “夫人,我……”小康有些欲言又止,说着躲躲藏藏的将手里的孕1酮放到了身后,白依诺状似不经意的走过去,对小康点了点头,随后才对正在忙的张嫂问道,“张嫂,请问家里有孕·酮吗?” 小康闻言低头看了自己手上的药盒一眼,随后看向一脸疑惑的张嫂,张嫂正不解的说道,“夫人,什么是孕1酮啊?” “夫人,这是先生让我买来的,您看……”小康说着朝张嫂摆了摆手让她忙自己的,随后才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了白依诺,表情有些尴尬。 白依诺一把接过来,脸上没有任何的异样,因为她早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就在刚才君逸清讲电话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化解尴尬,只是现在看着手中的东西,白依诺又是在心底叹了口气,君逸清还真是不给她一丁点的尊严呵,这个东西让他们拿给她,不是明摆着是在羞辱她吗? 白依诺面无表情的说了句,“我会吃的,放心。”说完便转过身去,当着张嫂和小康的面,吃下了一粒药。 就算他不让她吃,她也会主动去买来吃的,因为不光是君逸清不希望她怀孕,连她自己,也对君逸清早已死心,她也不想再跟他多有瓜葛。 张嫂不知道白依诺吃的是什么,一脸懵的看着小康,见小康不说话,再看向白依诺,吃完药的白依诺已经放下水杯走了出去。 这时张嫂才走到小康身边,问道,“小康,这是怎么回事啊?刚才你拿给夫人吃的是什么东西?夫人感冒了吗?好像没有啊,我看着挺好的,不像是有病啊。” 小康摇了摇头,无奈道,“是君哥让我买给夫人吃的避1孕药。真是急死人啊,这君哥到底怎么想的,明明辛辛苦苦废寝忘食的找了夫人三年,现在夫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又是怎么回事啊现在?” 张嫂张着嘴巴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半晌后才瞠目结舌道,“看来先生和夫人是有什么误会啊,夫人好像也对先生很失望,而先生又似乎对夫人有误会。” 小康点了点头,“是啊,当年,因为夫人跟韩宇勋的那些照片,先生误会夫人了,可是我说了他不听啊,不过这些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会不会是那个韩宇勋或者白雪搞的鬼,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鬼,夫人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张嫂觉得小康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之前她也觉得白依诺不是这样的人,但这次白依诺回来后,她就不知道了,因为几次看到的白依诺好像都是不一样的,这让她很是纳闷。 半个小时后,白依诺站在了白氏集团楼下,她仰头看着高楼大厦,本来眼前的这栋大楼的第23层是白氏的办公地点,但她已经得知,自从她走后,君逸清就已经将公司扩大规模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在帮她吗?这显然不可能,他那么恨她,又怎么可能会帮她? 不管如何,如今她白依诺回来了,这里不再是白雪和金佳丽做主,今后,她会将白氏打理好,不枉费她父亲的心血,至于白雪…… 第九十三章我不是在等你(10) 白雪,白雪,白依诺在心底喊了好几遍,才踏进了集团。 从集团出来白依诺直接坐车去了白家,那个久违了的,离开三年的家。 如果不是因为白振亭已经走了,就算是想回来也觉得没有必要了,因为想到家里的白雪和金佳丽母女两,她就丧失了回家的兴趣,加上不希望让君逸清知道她在哪儿,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回来过。 而如今既然她回来了,怎么也得回来看看的,毕竟这里也是她的家。 整个白家不像白依诺来之前,想象中的冷冷清清,似乎还更多了些佣人在打理,后院有几个园丁在除杂草,见到白依诺都觉得有些奇怪,并没有跟她打招呼,或许是不认识她吧,这些人毕竟她也不认识,可能是金佳丽后面请来的。 当白依诺走进白家别墅的大厅时,才看到熟悉的管家钟叔。 钟叔看到她大概是感到很是意外,先是愣了愣,随后差点就老泪纵横的迎了上来,“小姐,你终于回来了?”他有些激动,上下打量着白依诺,又问出一句让白依诺一愣的话来,“你真的是大小姐吧,我没有看错吧?” 白依诺点了点头,“钟叔,是我,怎么了?” 问出口她才想到或许是因为白雪整容成了她的样子,所以所有人看她都有些奇怪吧,就连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钟叔也不太敢确认是她,或许平时白雪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他们都已经习惯了,三年来没有看到的她突然出现,反而觉得有些奇怪吧。 钟叔一听到白依诺的声音,才总算是放下心来,没有了疑虑,“小姐,你先进来坐吧,怎么是你一个人回来,姑爷呢?” 白依诺闪烁了几下眼眸,想了想随口答道,“他忙,我一个人过来看看。” 钟叔边给她泡茶边说到,“今天太太和二小姐没在家,她们知道你回来了吗?” “白雪她应该知道吧。”白依诺不太想提起她们母女两,这是她最不想要看到的人。 管家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但白依诺觉得他好像有话要对她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白依诺见状说道,“钟叔,您要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就说吧。”毕竟她走了三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也不一定。 管家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开口了,只是声音有些小,看起来不太方便说的样子,“小姐,这个家,还有白家的所有家业现在都是太太和二小姐的了,虽然不多,但老爷子这么做还真是让人感到纳闷,他一向最疼爱大小姐你的呀。”钟叔说着问道,“大小姐,白家的公司股份还在您手上吧?” “你说什么?爷爷他老人家怎么会……”白振亭竟然把所有家产都给了金佳丽母女两,这是怎么一回事。 “股份在我名下,钟叔,您一直跟着爷爷,难道不知道爷爷当时立下的遗嘱吗?”白依诺虽然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只是她不在乎,并不代表她可以让人随意的玷污,践踏,金佳丽和白雪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拥有她爷爷还有白家的所有东西,她不会允许的! 管家叹息了一声,“小姐,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的没错,老爷子立的遗嘱我是知道的,他将白家还有他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继承给了你,可是老爷子走的突然,结果遗嘱上的继承人却变成了……”管家说到一半没有再说下去,好像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毕竟他现在还在白家工作,不能轻易得罪了金佳丽。 白依诺皱着眉问道,“钟叔,您是说我爷爷遗嘱上的继承人是我,但他走后却变成了她们母女两,是这样吗?”这么说,爷爷难道是被白雪逼迫的?当时白振亭走的时候,接近最多的,就是白雪,她很有可能做了什么,不然以白振亭对白依诺的疼爱来看,他是断然不可能什么都不留给她,却反而给了金佳丽母女两的,现在看来,这事果然有鬼。 如果她现在没有回来,或许什么都不知道,还真是便宜了她们。 管家摇了摇头,“小姐,我说的已经够多了,我本来不方便说这些的,只是我跟着老爷子多年,老爷子对我家也是恩重如山,所以现在看你回来了,我才想着问问的。” 白依诺站起身来,走到管家面前,诚恳的请求道,“钟叔,您一直伺候我爷爷,一定还知道什么对不对?你一定知道的,我爷爷他老人家身体那么好,他当年怎么就突然走了呢?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吗?” 本来她在白振亭走的时候就有所怀疑,怀疑是不是白雪动了手脚,毕竟白振亭的身体不可能突然会倒下的,现在加上这个遗嘱的疑惑,白依诺对白振亭的死更加的怀疑,况且无论如何,白振亭也不可能这么立遗嘱的,她了解他,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白依诺从白家出来,从管家口中得知了惊天秘密,随后她直接坐车去了墓园,看望过白振亭后,才犹豫再三到底该去哪儿,想想现在她还真是没有去处了,公司顶多是办公的地方,迟早是得回家的,白家她是回不去了,现在已然成了金佳丽和白雪的地盘,当然,她总有一天会将这一切拿回来的,还有,白雪,我要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既然她喜欢君逸清,那么她就从君逸清开始! 我倒要看看,是你白雪能够让君逸清神魂颠倒,还是我白依诺。 公司和白家都回不去,韩宇勋那里更不能,她只有暂时回君家了。 “师傅,去xx别墅区。” 白依诺的话刚说完,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她从包里拿出来一看,是韩宇勋的电话。 “宇勋。”她接了起来,今天君逸清将她从韩宇勋家里带走,韩宇勋并不在家,所以她一定还不知道她已经被君逸清带走了的事情吧。 韩宇勋的语气很是焦急,还带着点薄怒,“依诺,你人在哪儿呢?我现在就过去接你回来。” 白依诺从他的口气中仿佛听出来了什么,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可是,他应该不知道才对啊,她并没有告诉他,韩宇勋一下了班就是这种语气,让她有些疑惑不解。 “没错,我知道了,我知道君逸清来家里把你带走了,依诺你不用害怕,我现在就可以过去接你,如果他威胁你的话,你就报警,然后跟他离婚……” “宇勋,你听我说。”白依诺打断了韩宇勋急急地一串话,“我现在还不能跟君逸清离婚,因为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她如果跟君逸清离婚了,恐怕这正是白雪最想要看到的,而她不会让她得逞的,既然她想要得到君逸清,那么她偏不让她如愿,何况,她还要将白家的一切给夺回来。 韩宇勋在电话那头似乎是沉默了几秒,才问道,“依诺,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只要你开口我就会无条件的帮你,你知道的,我爱你,我可以为了你做任何……” “对不起宇勋。”白依诺再一次将韩宇勋的话打断,“我跟你说过了,我们只能做朋友,你没必要为了我耽误自己的,你年纪也不小了,应该找一个好姑娘结婚好好过日子,所以我现在从你家里搬出来也并非是一件坏事,这三年来,我打扰你已经够久了,谢谢你,宇勋,但是感情的事情,我只能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你还爱着他对不对?”韩宇勋的语调提高了八度,显得有些愤怒,“他都这么对你了你竟然还对他念念不忘,值得吗?” 白依诺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她也知道不值得,但是现在,她之所以留在君逸清身边,并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自己。 “宇勋,过几天我这边安顿好了会过去一趟,这几天城城就麻烦你了,我挂了。”白依诺交代完,便直接将手机挂断了。 回到君家,君逸清并没有在别墅内,大概是还没有回来,想到晚上吃的那一颗药,白依诺的心底再次泛起了苦涩,她很快便调整好情绪,上楼准备睡觉。 在楼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白依诺下楼想倒杯水喝,刚下了楼梯站在客厅,就看到从门口走进来的两人, 是一男一女,男人自然是君逸清,而女人竟然是…… 门口的女人看了一眼白依诺,随后将手,放在君逸清的胳膊上,君逸清似乎并没有拒绝。 从厨房忙完出来的张嫂见君逸清回来了,还是跟白依诺一起的,她恭敬的问候,“先生,夫……啊……”当她的人字还没有喊出口时,就看到楼梯口还站着一个白依诺,顿时吓得她大叫出声以为自己大晚上见鬼了。 等她镇定下来,才不禁问君逸清,“先生,这是?” 君逸清往楼上的方向直接走去,扔下一句,“这是白雪。”随着他说完,他和白雪已经走到了白依诺的身边经过,君逸清的脚步没有停顿一刻,眼角余光却是带着丝丝冷冽的瞟了她一眼,让她顿时感觉通体发寒,因为只是一个眼神,却分明充斥着厌恶。 第九十四章你逃不掉的(1)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有些人,你躲不开,也逃不掉——《蒙婚过关:长官大人您先睡》 君逸清往楼上的方向直接走去,扔下一句,“这是白雪。” 随着他说完,他和白雪已经走到了白依诺的身边经过,君逸清的脚步没有停顿一刻,眼角余光却是带着丝丝冷冽的瞟了她一眼,让她顿时感觉通体发寒,因为只是一个眼神,却分明充斥着厌恶。 张嫂搓了搓手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看着跟白依诺长得一模一样的白雪,好半晌才忙去了。 白雪回头看了一眼白依诺,嘴角带着嘲讽和胜利的得意,白依诺想到白天钟叔的话,看着她咬了咬牙,跟着走上楼去。 白依诺心底暗暗发誓,白雪,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下地狱的,你给我好好等着。 准备走到边上上楼,却让白雪给故意挡住了,她特意伸出一只手放在栏杆上,把白依诺硬生生的挤到了后面,白依诺只好顿住脚步看着二人的背影。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白依诺隐约感觉到君逸清看了她几眼,但当她掀起眼皮去迎接他的目光时,他跟白雪已经上楼去了。 三个人上楼梯,被挤到后面的这种感觉,白依诺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不好受,至于为什么不好受,她难以言喻,或者不愿意承认吧,不愿意承认,即使君逸清这么对待她了,她竟然还对他心存幻想,其实,君逸清不过是一个凉薄之人,否则也不会跟白雪在一起,来刺伤她的心。 君逸清,为什么要是白雪,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雪挽着君逸清的手一直随着他走进卧室,一关上房门,君逸清就立刻将白雪挽着的胳膊给抽了出来,白雪的眼底闪过一抹错愕,很快就恢复如常,讨好的从后面抱着他,脸颊贴在他的身上,用娇柔万分的嗓音说道,“姐夫……不,逸清,白依诺跟韩宇勋在一起了,你为什么不将她赶出去,对待这样的贱女人,你就应该折磨死她让她知道背叛你的后果,而不是让她玷污了你的名声。” 君逸清低头看了一眼白雪抱着自己的手,她已经开始大胆的抚摸着他的胸膛,男人皱起了眉心一把捏住她的手,反身将她一把推开,白雪跌跌撞撞的撞到了墙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君逸清冰冻三尺的话语响起,他的声音浑厚却低沉,“白雪,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白依诺好歹也是你姐姐,你竟如此恶毒的对她,你又能好得到哪里去?你为什么会知道白依诺住在韩宇勋家,你跟韩宇勋是什么关系,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早在三年前你就跟他有勾结,我之所以没有找你,是因为另有原因,只是我不用想也知道,你跟韩宇勋两个人一定做了什么,用不了多久我就会一清二楚。” 君逸清说着停顿了下,逼近两步,他的声音突然压低了些,“我之所以把你带回来,都是因为……”他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明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为了气白依诺的,可是他却不想承认。 白雪听到君逸清的话顿时显得有些仓皇失措,他怎么会知道她跟韩宇勋认识的,看来今天打死也不能将他带到韩宇勋家,可是君逸清好像是早就知道他们有计划了,他怎么会知道的,白雪匪夷所思,君逸清一个军区的大官,什么时候会管这些小事了? 这时,站在卧室门口不知进退的白依诺刚要转身,就听到里面的白雪在说着什么。 “姐夫,你是不是误会我了,我之所以认识韩宇勋那都是因为姐姐啊,当年爷爷生病,那都是因为姐姐跟韩宇勋在一起才病倒的,她就是一个害人精!” 君逸清的眸底莫名透露出一抹杀气,他扬起手就要将白雪给扔出去之前,一道悦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在身上摸出手机,君逸清划开,给了白雪一个警告的眼神之后,直接拉开门走出了卧室,看着下了楼往书房走去的君逸清,墙角的白依诺走进了卧室。 正在伤心的白雪见白依诺进来,顿时换了一副脸孔,摆出一副女主人的架势,“这是我和姐夫的房间,你这贱人还有脸进来?” “啪!”白依诺不由分说的给了白雪一个重重的耳光,“白雪,这是替爷爷打的,你害死了爷爷,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偿还的!”说完, 白依诺紧接着又抬起手在白雪已经肿胀的右脸上再扇了一下,白雪被她打得眼冒金星,长发顿时一片凌乱,好不狼狈。 但只是两秒后她便反应了过来,扬起手要打回去,却让白依诺给一把握住了手腕,猛地一把将她推到地上,“这一个耳光是替我自己打的,我告诉你,这里是我家,君逸清他是我白依诺的丈夫,在我还没有跟他离婚之前,你休想堂而皇之的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她已然不是三年前的白依诺了,当年面对君逸清的误会,白雪的陷害,她只有忍让,只有逃避,可是当她得知,白雪竟然害死了白振亭,她们母女两夺走了白家的一切时,她再难忍下去,她会留下来,哪怕是待在厌恶她的君逸清身边她也愿意,只要能让白雪得到报应,她什么都可以去做。 至于君逸清,白依诺知道,或许她早就没有将君逸清看做是不一样的存在,只是觉得面对的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因为她早已经受够了。 “白依诺你这个贱人,你既然跟了韩宇勋又为什么还要回来跟我抢男人?我要杀了你!”白雪从地上爬起来就是冲到白依诺的面前,白依诺本想躲闪,可是当看到白雪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竟然握着一把水果刀时,她有些愣住了,因为她手上锋利的刀正抵着她右边的脸颊,如果她一动,她的脸颊很有可能会被白雪给刮花,这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办法忍受的结果,所以她只能站着一动不动。 “你难道真敢杀人?”白依诺不可思议的看着白雪,“你害死了爷爷不但从来不忏悔,还想方设法的陷害我,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那些财产吗?” 白雪将刀尖用力的抵着白依诺的右半边脸颊,嘴角勾起一道残忍的笑意,“白依诺,你说你这张脸要是花了,是不是全世界的男人都对你避而远之了?啊?”白雪说完,用另一只手揪着白依诺,说道,“不过现在君逸清已经不爱你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一直觉得你跟韩宇勋睡了,哈哈哈……” “你真是疯了!那一切都是你做的对不对?”白依诺愤怒的质问白雪,然而她的话却仿佛激怒了白雪。 “是我又怎样,现在我只需要将你毁容,到那个时候,君逸清就一定会觉得我这张脸比你的好看,然后跟我在一起的。”白雪似乎陷入了自己独自的臆想当中,失去了理智的看着白依诺的脸颊,举起手中的刀就要刺向白依诺。 白依诺看到刺向自己的刀瞪大眼眸,本能地想要躲闪却让白雪给死死地揪住,就在刀锋划向她时,身后突然的一道力将白依诺给扯了过去。 白雪刺过来的刀划到了白依诺的脖颈处,上面顿时鲜血淋漓,君逸清紧紧地拧起了眉心,眼底燃烧着的火焰仿佛能将白雪给吞噬。 “姐夫……”白雪没想到君逸清竟然还在家,她以为他刚才接了电话就出去了,没想到这一幕却让君逸清给亲眼看到了。 君逸清低眸检查了一眼白依诺的伤口,白依诺感觉到男人抱着她的手好像在颤抖,她还以为是错觉,可当她发现君逸清的眼底全是担忧和紧张时,白依诺知道,君逸清的确是在担心她。 可是君逸清却很快将白依诺给放开了,她看着他倏地弯腰捡起白雪扔在地上的水果刀,就在白依诺不知道君逸清要做什么时,他已经举着水果刀直直的走向她,白依诺的心顿时一片死寂,他难道要对她动手?为什么,因为白雪吗?可是明明是白雪刺伤了她。 白雪也没有想到君逸清会是这个反应,顿时露出一抹得意,走上前去,眼底氤氲着水珠控诉道,“姐夫,刚才姐姐她竟然要杀我,她要杀我,幸好我将她手上的刀给抢过来了,要不是你及时赶到,受伤的肯定就是我了,姐夫,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跟姐姐抢你,姐姐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今晚把我带过来的是你,可姐姐却一直骂我,说我勾引你,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我真的没有。” 脖颈处的血流下来感觉有些冰凉凉的, 就好像是白依诺此时此刻的心,冷的一塌糊涂。 她狠狠的瞪着白雪,颠倒是非的能力真是堪称影后,她不去做演员还真是浪费了!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她作呕。 就在白雪等待着君逸清说话时,男人竟然将女人的手拿了起来,让她握住刀柄,当白依诺有些不解时,君逸清就已经握着她的手,伸向白雪的脸颊。 白依诺总算明白过来,君逸清这是要让她报复白雪,刚才她还以为他拿起刀向她走来是要为了白雪伤她,没想到他竟然是要帮她。 就在白依诺想不明白君逸清为什么要这么做时,君逸清已经握着她的手,将刀锋狠狠的刮向白雪的脸颊。 “啊……不要!”白雪因为疼痛顿时惊叫出声,她捂着脸颊的手已经溢出了鲜血,比白依诺脖颈上的伤口要深好几厘米,如果处理不当,很有可能会毁容。 君逸清的手还握着白依诺的,他面无表情的对白雪说道,“疼吗?给我记住,我的女人不是你能动的,再有下次,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 白雪眼底盛满了泪水,想要说什么却在看到君逸清冷冽骇人的脸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依诺定定的看着君逸清,整个人都有些错愕,还沉浸在他为什么会帮她这个问题上,君逸清这时已经看向她,柔软的语气跟刚才警告白雪时截然不同,“以后要是有人敢动你,就给我打,打伤了打残了,甚至打死了,有我在。” 他说:“我的女人”,“有我在”,白依诺仍然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君逸清为什么会突然对她那么好,还有,他不是喜欢白雪吗?不然怎么会将她带回家来。 第九十五章你逃不掉的(2) 他说:“我的女人”,“有我在”,白依诺仍然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君逸清为什么会突然对她那么好,还有,他不是喜欢白雪吗?不然怎么会将她带回家来。 但现在白雪在这里,她不是刚才说这是她和君逸清的房间吗?那她就让她看看,这里到底是谁的房间。 虽然不知道君逸清为何救她,但她刚才就是在他眼里看到了担忧之色。 白依诺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眸去,敛去一抹眸光,用牙缝隐忍的“嘶”了声,身旁的男人顿时看向她,白依诺用余光瞥见了男人的反应,他似乎真的很紧张她,这是为何?管他呢,总之现在她要的,就是让白雪滚蛋! “张嫂!”君逸清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声音有些急急地,彰显着他此刻内心的焦虑。 捂着脸疼痛难忍的白雪的狠狠的瞪着白依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白依诺这是故意在吸引君逸清的注意,她的目的是要将她赶走,她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捏着,白依诺掀起眼帘看向她,露出一抹刚才楼梯上白雪给她的那种嘲讽意味的笑,白雪,你敬我一尺,我必当还你一丈! 门外听到声响的张嫂很快便跑了上来,恭敬的问君逸清,“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君逸清指着白雪就是道,“把垃圾给我清理出去!” 垃圾?张嫂刚要说我今天早上刚倒的垃圾,看到君逸清指着白雪的手势才瞬间明白了过来,“是,先生。”说完便走到白雪面前,还没等张嫂开口说话,白雪就瞪了白依诺一眼,恨恨的抓起地上的包,羞愤的冲了出去。 张嫂看着被赶出去的人,心想那个一定是白雪才对吧,先生对夫人是不会这种态度的,可是这两个人都受伤了,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啊? 就在她不解时,君逸清已经一把将白依诺给抱起,往床上走去,顺便说了声,“把医药箱拿上来。” 张嫂把医药箱送上来,便清理了下弄脏的地面走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白依诺和君逸清二人,夜色已经很深了,静谧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白依诺只需一掀起眼帘,就能看到君逸清光洁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有些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他正在给她小心翼翼的擦伤口,尽管他的动作很轻柔,可酒精消毒伤口时还是疼的她忍不住惊呼出声,男人的动作猛地一顿,“很疼吗?” 白依诺迎上他关切的眼神,没错,就是关切,君逸清到底在做什么,他不是说她是酒店女,说她比那些出来卖的女人要高档一些吗?既然如此,又干嘛要帮她教训白雪,还给她擦药。 见她一直没有说话,君逸清又问了句,“很疼吗?” “你不必这样的,我没事。”白依诺站起身来,不想跟他对视,看到他眼里的紧张和担忧,她害怕自己又会陷进去,现在的她,只想拿回那些东西,并不想再跟君逸清纠缠了,因为她怕了。 何况她找不到一个理由,君逸清关心她的理由,他为什么突然这样?他不是很讨厌她的吗? 君逸清将她给拉了回去,继续给她处理伤口,白依诺挣扎着不让他手上的棉花碰到自己,男人干脆直接将她抱在怀里,准备给她擦时,白依诺的话让男人的动作陡然一顿,“君逸清,我没有怪她,你不必觉得抱歉,她也受伤了不是吗?所以,扯平了,我不会怪她的,你也不用为了白雪这么做。” “你说什么?”君逸清眉心紧皱,艰难的问出一句,声音变得异常沙哑,她竟然以为,他是为了白雪才这么对她的,呵,这个女人,她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白依诺见他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问道,“不是吗?你不是为了白雪感到抱歉,那你是为了什么?”难道还是因为他爱她?可笑,她可不会再轻易相信了。 君逸清握紧手中的棉花,盯着她道,“你真的觉得我做这些是为了白雪?” “不然呢,你敢说你是为了我吗?”白依诺直视他,忽略掉他眼底的那抹失望,他竟然在失望,为什么?她不明白。 君逸清已经缓缓站起身来,“对,没错,我就是为了她!所以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跟她有冲突,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说完,男人用力的将棉花扔到了白依诺的脸上,转身走出了卧室。 他快步下楼冲进书房,迫不及待的抽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后表情有些痛苦的吐出一口烟圈,君逸清知道,他又口是心非了,因为女人的误解,明明他是想要关心她的,看到她被白雪划伤的那一刻,他又紧张又愤怒,所以他让她伤回去,当然,之所以这么做,也因为半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 他去书房接了个电话,是卧底林安洁打来的,她潜伏到lg集团三年,从未发现过韩宇勋的踪迹,但是就在前天晚上,她偶然得知了韩宇勋的消息,还有他和白雪的计划。 三年前,他早就知道韩宇勋和白雪有过联系,当时他怀疑过他们会做什么,但是考虑到韩宇勋对白依诺的爱慕,知道他不会伤害白依诺,所以才一时没有采取措施,但他万万没想到,一向英明的他却让他们二人给玩弄了,而原因除了他对女人的敏感之外,更多是因为他太在乎白依诺,因为在乎,所以在看到那些照片时,失去了理性。 当然,这些他都不能轻易说出来,因为这些只不过是他的私事而已,而将林安洁安插进去的目的,是为了公务,作为公职人员,自然不能因为私人感情影响了工作,所以这件事,他还不能跟任何人说,也包括白依诺。 因此刚才她问他,为什么要这样时,听到白依诺的误会,他又说错话了。 有些烦躁的抽完两根烟,君逸清还是不太放心,重新走了上来。正对着镜子自己处理伤口的白依诺见房门被人推开,她抬眼看了过去,见到是君逸清她又立刻收回了眼。 他果然是为了白雪才这么对她的,可是刚才他却握着她的手,伤了白雪,难道君逸清在骗她?可是他为什么要骗她呢。 君逸清直接朝着她走了过去,一把抢过她手上的棉签,要给她擦,白依诺想要起身,却让早已料到的他给按住,“别乱动,不然我不敢保证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流氓!”白依诺听他这么说果然不动了,因为她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他很有可能会随时发泄他的兽欲。 “知道就好。”君逸清接过话茬,没有对她的评价产生异议。 白依诺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看了他一眼,才说,“白雪受伤了,你不担心吗?” 君逸清听到她的话手上的动作顿了下,随后继续给她擦,但是动作却比刚才要用力,她疼的发出呼声,他的动作又重新轻柔下来。 白依诺见他的眉宇间紧皱着,从他浑身散发的冷意看出他好像是在生气,但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可能她提了白雪吧,他不希望从她口中说出白雪的名字,所以才会不高兴。 她不明白,君逸清喜欢白雪为什么不跟她在一起,而要在这里给她擦伤口,刚才他听到白雪的名字突然发火,将棉花都扔到了她的脸上,这不是喜欢白雪还是什么?白依诺心想:或许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有些人,你躲不开,也逃不掉。 男人不是没有察觉到女人眼底的失落,但他不能说出来,说出他爱她,说出她离开的这三年里,他发了疯似的找她,每日每夜的想她。 而这一切的原因,自然不是因为白雪,而是韩宇勋,他不知道,在那三年里,她跟韩宇勋是否在一起了,这个认知让他一想起就很是心痛,痛到骨髓里。 君逸清终于给她擦拭完,夜已经很深了,该休息了,可是现在这样尴尬的关系,难道他们还要睡在一起吗? “我去隔壁房间睡吧,明天我还要去公司,有工作要忙。”白依诺在心底挣扎出一个还算合理的理由,对他说完,起身。 突然又想到什么,白依诺停下脚步转过身,“哦对了,今天晚上的事谢谢你,谢谢你在白雪面前给足了我面子,也谢谢你替我处理伤口。”白雪是她此生最恨的人,因为她间接杀死了她最亲的爷爷,而刚才君逸清这么做,算是让她没有丢尽颜面,所以,怎么也得跟他说声谢谢吧,毕竟他们的关系没有好到他必须帮她的义务。 男人本来就因为她所谓的“去隔壁房间睡”而生气,现在再加上她如此客套疏离的话,君逸清胸腔的愤怒顿时抑制不住,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把握住她抓着裙角的手,“谢我?你拿什么来谢我?我替你在白雪脸上划了一刀,你是要划自己一刀来谢我,还是拿你的身体来谢?” 第九十六章你逃不掉的(3) 白依诺的手被他越握越紧,她明明是好意的话,他干嘛要生气?何必用这么伤人的话来刺激他,如果知道他要这样,她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帮的,更不会让他给她处理伤口。 她想要挣脱他的禁锢,可是男人却握得更紧了,白依诺只好对视着他盛满怒意的深邃眸子,“你想要我怎么谢?我又没有求着你帮我。” 她的话一出,便将手用力的从他手心里脱了出来,男人低头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手心,上面还有女人挣扎过的痕迹,他抬起眸子凌厉的凝视她,淡漠而又疏离,然而他脚下的步子却不断的朝着她逼近,直到将她给硬生生的逼到了墙上,才停下脚步,他一手撑着墙,就在她猝不及防的仰起脸来看他时,他猛地低下头狠狠的吻在了她的唇瓣上。 他的动作很生硬,带着粗暴的惩罚意味,就在她的舌尖尝到了一股血腥味时,男人终于放开了她,她看到他拧着眉心捂着嘴瞪向她,半晌后才沙哑着嗓音,“你疯了吗?” 她竟然敢咬他,还那么用力,死女人。 白依诺擦了擦唇上的血渍,眼圈微红,“疯了的人到底是谁?你既然不喜欢我,又何必要帮我,我不需要你帮,不用你假好心,君逸清,我恨你!”还没见过有人帮了之后要求回报的,既然这样干嘛还要帮她,而且他要的回报就是这样吗?他真把她当什么了! 说完,为了阻止自己眼底的雾气凝聚成水珠,女人用手指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心。 假好心?恨他?那么她到底不恨谁,韩宇勋吗? 想到这点,君逸清的眼眸闪过一抹嫉妒的光,“我向你索要回报你至于那么委屈吗?何必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跟韩宇勋睡都可以,我是你的合法丈夫为何不行?” “啪!”白依诺猛地一个耳光扇到君逸清的右边脸上,动作之大让她的掌心都泛着钻心的疼,火辣辣的,仿佛是一团火焰。 她死死地攥着手心,抖着唇要说点什么,却意识到下一刻眼泪要夺眶而出时,转过身去,冲出了卧室。 虽然女人的动作很大, 但那点力道对于君逸清来说没有什么,刚才他看到她眼里的雾气,她哭了? 男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又说错话了,这明明不是他心里所想,明明很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可是只要想到她跟韩宇勋之间的关系,他就压根控制不住,因此一次又一次的伤她的心。 白依诺跑到隔壁房间,将房门紧锁,她便趴在床上痛哭了起来,至于哭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清楚,难道是为了君逸清吗?他这么伤害她,这么说她,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三年前早就应该习惯了不是吗? 哭过之后,倦了,白依诺才终于擦干眼泪,安慰自己,既然她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那么就不应该在乎君逸清如何对她不是吗?这些对于现在的她看来,已经变得没那么重要了,既然如此,他说什么,她又何必在意? 白依诺想到刚才自己听到君逸清这么说她,就激动的给了他一个耳光感到后悔,他会不会因为这个耳光报复她?万一他后悔了将公司给她,收回去可怎么办?这么想着,白依诺走到浴室洗了一把脸,重新出来时,她找到手机,在上面编辑了一条短信,给君逸清发送了过去。 正在抽着烟临窗而立的男人笼罩在浓浓的烟雾当中,他一只手缓缓附在刚才白依诺扇了一个巴掌的右脸上。 他看到她被白雪拿着刀伤害,着急的冲了过来,当时心脏都仿佛停止了跳动,当他看到她的脖子被白雪伤了时,一时愤怒的他一把拿起她的手将白雪的脸刮伤,可是结果他做这些,她竟然说他都是为了白雪,虽然他没有把原因说出来,也没有说他已经知道了韩宇勋和白雪的计划,但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她,难道她都不知道吗? 手中的烟蒂已经燃烧殆尽,滚烫的烟头已经烧到了手指,但君逸清却好像没有任何反应,直到身后的手机响起一道铃声。 他扔掉烟转身,拿起手机划开,是白依诺的短信。 “刚才对不起,我打了你。” 君逸清皱着的眉心终于舒展开来,刚才她打了他,所以她心疼了,她后悔这么做了,才给他道歉吗?只是她可能不知道,他根本就不会怪她。 男人盯着屏幕上面的寥寥几个字看了好长时间,直到屏幕暗了他才回过神来,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个字,随后准备发送出去,可是信息还没有发出去,白依诺又发送过来一条短信。 君逸清直接点了上面的短信提示,一看后,他握着手机的手顿时一抖,“我家的公司你已经说过了要交给我的,你不会反悔吧?” 原来,她本意并不是给他道歉,而是因为担心她家的公司!这个认知让本来有些兴奋地男人变得顿时愤怒起来,他扬起手就要将手机扔到地上,但突然间他停止了动作,眼眸逐渐眯成一条狭长的缝,透露出一股寒光。 君逸清在手机上敲击了一串文字,点了发送。 坐在床上等着君逸清回复的白依诺一听到手机铃声便划开,上面是君逸清发过来的,“你打了我还想要公司?是不是想的太天真了点。” 白依诺一看信息,他果然反悔了,怎么可以这样,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君逸清本来就是一个毫不讲理的人,又怎么会言而有信? 着急了半天的白依诺最后还是编辑了一条短信出去,“那你想怎样?” 然而信息发了半天都没有发出去,开始她还以为没有信号,可是当她重发了好几次都没有发出去时,才怀疑是不是君逸清将她给屏蔽或者拉黑了?这么想着,她只好起身走出了房间。 “夫人,您是找先生吗?”刚好经过君逸清房门口的张嫂见白依诺要敲门进去,问她道。 白依诺点了点头,“我是要找他。”说着就敲了敲房门。 但张嫂却说,“夫人,先生刚刚出去了,好像走得很急的样子,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吧。”说着张嫂又似乎觉得不对劲,“可是现在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呀。” 出去了?什么急事,君逸清这就是故意的,她想了想只好给他拨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她一定得将公司拿到手,现在白家的很多东西都让白雪据为己有了,万一以后白雪再跟了君逸清,那白家的所有都是她一个人的了,到那时候她想要再拿回一切,就更加难了。 可是她并没有拨通君逸清的电话,原来他真的将她给拉黑了。 该怎么办?一直等着君逸清回来吗?可是明天她想要开始到公司里去,然后再安顿下住处,再找一个阿姨来照顾城城,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心的跟白雪斗争,让白雪偿还她对她所做的一切,甚至是加倍奉还!可如果君逸清反悔将公司交给她,那么她的计划将会没有办法进行,起码当下最重要的,是需要钱,而既然要钱,那么她首先只有靠白家的公司来运转操作。 然而现在君逸清连电话都不接他的,信息也没有办法发出去,白依诺沉思间看到楼下的座机,她快步的下楼走到电话旁,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没有看通讯录,但她却对君逸清的手机号码烂熟于心,这让她感觉有些奇怪,但没有多想,就拨了出去。 君逸清很快便将电话接起,他果然是把她拉黑了,就在他发出信息给她之后,看来君逸清果然是故意的呵。 也是,她动手将他给打了,还跟白雪起了争执,他一定很心疼吧,以她对他的了解,如此睚眦必报的君逸清自然得整死她的。 君逸清在那头有些嘈杂,应该是在夜店或者是酒吧之类的地方,因为她还听到了酒杯碰撞,还有骰子的声音。 “什么事!”君逸清的语气不太好,声音也便格外的冷清淡然。 白依诺听到他这么疏离淡漠的话语,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君逸清见电话那边没有说话,很快便知道了是白依诺给他打的,语气变得更加的冷漠薄凉,“是你?你烦不烦!怎么,平时装出一副很自爱的样子,现在我前脚一走,后脚就不断地给我打电话?真够不要脸的!” 不要脸……白依诺听到他的这三个字,浑身不禁抖了几下,但很快便开口说道,“君逸清,你现在在哪儿,我有话要跟你说……”她说到后面就没再说下去了,因为话筒里面已经传来了嘟声,无情的忙音让白依诺没办法继续说下去,她不知道他是否听到了她的话,总之他就是挂了,连她的一句话他都不想要听吧,白依诺在心底自嘲了一声。 可是他怎么可以这样,他凭什么这样,明明他说好的,只要她让他满意了,他就会将公司给她,就算那是一笔交易吧,就算她是拿身体跟他换来的公司,可他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第九十七章你逃不掉的(4) 白依诺越想越着急,只好又拨打了一次过去,他要羞辱她就羞辱吧,总之她已经习惯了,也不差这一次不是吗? 然而,拨打过去时,君逸清的手机已经是关机状态了,看来,他是真的不想要接她的电话,君逸清,他已经恨她到这种地步了吗?可是,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他如此愤恨,因为白雪,还是其他原因,她不知道。 现在她想要做的,只是让他言而有信的将公司给她,然后她再从长计议,把白雪夺走的一切都拿回来,还有她害死了白振亭,不能就这么算了。 白依诺想了想,跟张嫂要了小康的电话号码,拨打了出去,君逸清不接,总不会让小康额不接吧,只要她知道君逸清在哪儿,就可以了,现在她一刻都不能怠慢,要是白雪先下手为强,到时候她连公司都丢了,就真的一无所有了,而公司是她打倒白雪的唯一筹码。 小康很快便接起了电话,刚接起的时候他那边有些吵,跟君逸清刚才电话里的声音是一样的,现在便安静了下来,应该是小康走出来了,看来他们是在一起的。 白依诺有些焦急的问了声,“小康,是我。” 小康不用她说也知道是谁的电话了,因为这是君逸清的家里座机打过来的,而刚才他还在里面的时候就看到君逸清在跟白依诺讲电话,而他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并不想接她的电话,而他刚准备回去,现在白依诺就给他打来了。 “我知道,夫人,您有什么事吗?”小康问道。 “你现在是跟君逸清在一起吗?君逸清他现在在哪儿,你能告诉我吗?”白依诺用的是恳求的语气,她心里有些自嘲,连找君逸清都需要这样,还真的是够可笑的,而君逸清刚才却对她说,他之所以那样做,都是为了白雪,白雪…… 小康明显有些为难,因为他那边结巴了几下还是没有说出话来,白依诺知道他或许是不方便说,于是再次哀求到,“小康,我真的有急事要找他,麻烦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可以吗?” “你有急事吗夫人?” 白依诺想了想,公司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唯一的东西了,所以可以说是急事吧,于是她说,“是的,我很急,麻烦你了。” 小康听到她的话给她报了个地址,君逸清原来在“消愁酒吧”,白依诺将电话挂断,连忙往酒吧赶去。 正在包厢跟人玩牌的君逸清似乎有些心神不宁,对面的几个人大概也都看出来他好像是有心事, 阿豹看了旁边的同伴一眼,然后看向君逸清问道,“君哥,你今天那么晚了还不回去陪嫂子吗?” 君逸清将手上的牌扔出去一张,眼皮都没抬,“有什么好陪的,又不是缺女人。”他表现出一副冷漠疏离的样子让所有人有些震惊,这还是君逸清吗?谁不知道他可是找了白依诺整整三年,以他们的了解,白依诺要是再不回来他可能真的要疯了,可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明显是有事情啊。阿豹笑着说道,“君哥,是跟嫂子吵架了吧,这夫妻之间不都这样吗,女人哄哄也就没事了。” 另一个人也跟着打趣道,“就是啊君哥,俗话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嘿嘿君哥,你知不知道这床尾和,是靠什么和的啊?” 君逸清还是没有抬眼,只是冷淡的看着手中的牌,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要不是这些人都跟他认识,还以为不是说的他呢。 只见那人接着说道,“当然是靠那种事来和的啊!正所谓异性相吸嘛,就是这个道理。” 那种事?君逸清的眸光闪动了几下,似乎是将这句话听了进去,他和她之间,就算是那种事,白依诺都只是用来作为跟他交换的筹码,她之所以甘愿让他睡,不过是为了拿到她白家公司的管理权罢了。 “砰!”突然一道巨响将所有人都震了下,纷纷看向将手中的牌扔到桌上,又喝了口酒将酒杯重重的一摔的君逸清。 “怎么了君哥?”阿豹见他似乎情绪不对,忙问了声,君逸清已经起身,用力的将椅子往后一踢,走出了包厢。 “我说错什么了吗?”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见君逸清突然发火,莫名其妙的哆嗦了几下身体。 走出包厢,君逸清站在洗手间外抽着烟,缭绕的烟雾将他笼罩在其中,透露着淡淡的哀伤,却丝毫没有减去他的俊逸非凡,不时有经过的女人朝着他有意无意的看那么两眼,但都让他冷漠吓人的眼神给震得缩了回去,没过多久,他已经将烟盒里的半包烟都抽掉了,只剩下了最后一根。 君逸清一只手夹着烟,用另一只手在西裤口袋里掏出手机,他按了两下屏幕是暗的,才想起来刚才白依诺给他打了电话之后,他就关机了。 重新开机,他划着通话记录,上面看到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号码,他拨打了过去。 “有什么事?”男人听到那边接起电话,便直接问道。 小康接起电话,尊敬的说道,“君哥,刚才夫人给我打电话了,我准备跟你说一声的,可是你的手机关机。” 君逸清闻言,手中的烟递到唇边吸了一口,吐出几个好看的烟圈,才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多小时以前了,我想着跟您说一声,夫人一直问我你现在在哪儿,我开始没有说,可是后来她说有急事,说你的手机关机了,所以我就告诉他了。”小康说着语速慢了些,有些担心君逸清会发火,毕竟他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将他在哪儿的事告诉他了,君逸清向来就讨厌别人自作主张的。 君逸清听到他的话,并没有责怪他,隔了一段时间他才开口说话,声音却没有刚才的那么冷了,“她说什么了?” 白依诺问他在哪儿做什么,难道她还要来找他,找他又有什么事?大概是为了她家公司的管理权吧,看来她跟白雪果然是亲姐妹,都是一样的货色,贪图名利,视财如命的女人,真是让人感到恶心。 但他尽管在心里这么想,却是抱着另一种幻想的,希望白依诺来找他并不只是为了她家的公司,因为他希望,白依诺心里有他,可是他知道,这很有可能只是奢望,君逸清握着的烟蒂缓缓的折断了,尽管如此,他还是在期待不是吗? 他不禁暗暗自嘲一声。 轰隆一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倾盆大雨,闪电交加,雨声将电话里的声音盖过了一些,“夫人说要来找您,现在她应该到了吧君哥?”小康问道,毕竟过了一个多小时了,家里离消愁酒吧也并不是很远,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就能到了。 君逸清并没太听清,让小康重复了一遍,他才皱起眉头,“你说她要来找我?她说的?” “是啊君哥,夫人说有急事找您,我才敢把您所在的地址告诉她的,现在她还没有到吗?”小康听着君逸清的声音有些疑问,猜测到白依诺还没有到。 “她什么时候来的?”君逸清的眉心更深了些。 如果是过了一个多小时,那么应该到了才对,难道她没有找到他,还是说出了什么事情,君逸清突然就担心了起来,随后想到自己的反应,他立刻又将担忧给硬生生的按压了下去,为什么要担心她,只不过是一个想要跟他索取的女人罢了,不值得他担心的,君逸清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 “应该是一听到你在哪儿就去了吧,毕竟夫人说她有急事要找你的。” “知道了,不用管她。”君逸清说完便直接将电话给挂断,扔掉手中折成两半的烟蒂,转身便走入了刚才的1002包厢。 里面的人见君逸清回来了,都纷纷不再说刚才的话题,忙附和着继续打牌。 君逸清表情始终是淡然的,他点了点头,表示可以继续,阿豹便让人发牌了。 牌发好,其他几个人都已经将牌拿在手里弄好了,君逸清则随手拿起别人放在桌子上的烟,抽出一根点燃,吸了好几口都没有要拿牌的意思,甚至看都没有看。 阿豹见他似乎心不在焉的,说道,“君哥,要不我们几个玩,您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君逸清的心思不在打牌这里,而是明显有心事,他们也不敢硬拉着他陪他们玩,而且君逸清本来就玩的少,今天晚上会来,都让他们很是意外了。 君逸清听到他的话,一把将桌子上的牌拿了起来,“谁说有事了,我什么事都没有,出牌!” “哦……君哥,你是地主,你出……”阿豹一脸无奈的看向君逸清,心想还说没事呢,这谁出牌都不知道。 君逸清握着烟要送进嘴里的动作在听到他的话时,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用力将阿豹的头敲了一记,“我让你出你就出!哪来那么多废话。” “哦,我出我出!”阿豹摸了摸头,一脸无辜捣蒜似的点着头,忙随手扔出一张牌去,吓得浑身哆嗦。 第九十八章你逃不掉的(5) 刚准备出门的白依诺突然收到一条短消息,划开一看竟然是白雪,上面是她发过来的一条信息,依旧是警告的口吻,即使是隔着屏幕白依诺都能想象到白雪恶狠狠的咬着牙,一脸狰狞的模样,不过想到她脸上的那道伤疤,她心里难免有些解气。 她低眸看向屏幕,上面是几十个字的信息:“白依诺,今天我脸上的伤疤,我会让你用十倍百倍来偿还,你给我等着吧!” 偿还?难道她就要对白家公司下手了?如今她们母女两得到了白家的所有财产,白氏必定会成为她们的下一个目标,白依诺抓着手提包的手紧了紧,“师傅麻烦你快点可以吗?” 然而她的话刚一出口,出租车突然就不动了,司机下车一看说是抛锚了,还嘀咕着抱怨道怎么她一坐上去就坏了,颇有一副怨怼她是扫把星的感觉,白依诺只好从车里下来,在冷风中哆嗦了一个小时,始终没有拦到一辆出租车,毕竟现在已经是凌晨的两点多了,有车才怪。 这不,好不容易拦了一辆,听她说是去消愁酒吧的,都不愿意带她,想必是消愁酒吧在山脚下,何况还是那种人鱼混杂的地方,加上大半夜的,司机想了想还是不肯载她吧。 搓了搓手,白依诺哈出一口热气,看了一眼手机,准备给君逸清打电话,刚要准备拨出去才想到他的手机是关机状态的,何况他就算开机了,也不能接到她的电话,因为他早把她给拉黑了,只好再继续等,希望别待会过去,他又不在了,就算君逸清不在酒吧本来也不打紧,可是就怕他不回家,要是他去跟白雪在一起过夜了,那她在白氏的管理权岂不是要丢了?不行! 就在这时,天空轰隆作响,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就好像是晴天霹雳,根本毫无征兆,白依诺一时拦不到车,只好退到一个公交车站旁边躲雨,握着手机在上面看了好几遍通讯录,都不知道该给谁打。 她离开了三年,没有跟任何人联系,除了韩宇勋之外,她的世界几乎是冰封的,当然,她这三年来之所以跟韩宇勋在一起,那也是无奈之下,才一直打扰他的,所以现在,她希望可以自己安顿好自己,然后将城城接过来。 消愁酒吧包厢内。 君逸清几乎每次出牌都要人提醒,明显的是有事情,一副人在心不在的样子。 阿豹想了想还是对君逸清说道,“君哥,你是不是担心嫂子啊?要不你不方便打的话,把电话给我,我给嫂子打个电话吧?怎么样?” 刚才小康特意来过,还将这事跟他说了,所以阿豹也便知道了君逸清到底因为什么事一直心不在焉的,原来是白依诺要来找他,可是都过去两个多小时了,还是没有看到她的人来,本来平时君逸清早就走了,可是他竟然在这里待了足足三个小时了还没走,所有人都知道他平时并不怎么玩牌,所以他这是在等白依诺,只是一直没有等到她来,却又死要面子不肯说出来。 “打什么,管她呢,继续。”君逸清语气冷漠淡雅,脸上的表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并不关心,但阿豹和所有人都知道,君逸清哪里是不担心,他心里比谁都担心的要死。事实也正是如此,君逸清从小康电话里说,白依诺要来找她,他便一直在担心,担心着她会不会出什么事,可是,君逸清却控制着自己不要去想她,因为她来找他,只不过是为了她的公司罢了。 阿豹刚才出去看到外面下着大雨,虽然这里看不到,但一看也知道雨不会那么快停,于是他还是多说了句,“君哥,嫂子毕竟是个女孩子,要是在外面有点什么事可怎么办呀,现在又是大半夜又是电闪雷鸣的,多让人担心哪。” 其他人听到阿豹这么一说,也都附和着说是是是,君逸清这个当事人却丝毫不为所动,但脸上毫无波动的他,实则却已经在身上摸着什么,他将手机掏了出来,状似不经意的在看着屏幕,实际上已经找到了一个黑名单的号码,然后放了出来。 他在上面翻看了几下,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也许白依诺现在正跟韩宇勋在一起也不一定,他如果去找她,岂不是显得多余? 如果是跟韩宇勋在一起的话……君逸清想到这里,还没等阿豹一直劝说的话说完,就已经起身走了出去。 “哎君哥……”阿豹在身后叫了一声,随后便无奈的摇了摇头,还说不担心,这坐不住了吧? 白依诺站在公交车站牌边上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都始终没有一辆出租车经过,除了霓虹灯和雨水之外,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儿,最后她实在是不抱任何希望了,于是用包挡在头顶,往消愁酒吧的方向走。 君逸清开车的路上,一路不停地看着手机屏幕,却始终是暗的,并没有一个短信提示或者是手机铃声响起,这让他莫名的感觉到有些心烦,脑子里突然就有些后悔了,他或许早就应该出来的,万一白依诺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或者是遇到什么人了…… 脚下的油门踩到了底,君逸清从消愁酒吧一路往家里的方向开去。 直到他走到一处公路的拐弯点时,隐隐约约看到前面有一抹小跑着的身影,雨水很大,打在她显得有些单薄的身上,让他眼前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君逸清直接将车子开近那抹身影,随后将窗户打下来,才看到果然是白依诺。 他的眉心顿时皱紧,她竟然…… 一路小跑的白依诺感觉眼前都快要看不清了,当她擦了擦眼前的雨水准备继续向前走时,就看到身边靠近的吉普,她脸上下意识的就露出了一抹惊喜,虽然看到的是君逸清,但在这种时候,她还是很没有骨气的有些高兴,不知道是因为雨势的确是太大,还是因为看到来人是君逸清而高兴。 她愣愣的站在那儿看着驾驶座的男人,其实君逸清已经打开车门,将她给扯到了副驾驶,然后她连他从哪儿扯出来一条毛巾都没有看到,他的手就有些急急地给她擦拭着身上的雨水了,最后白依诺回过神抬起头去看他时,就看到男人脸上冰霜般凝固的表情,他在生气。 为什么? 白依诺似乎是让他冷的让她浑身发寒的表情给惊醒的,她这才将他手中的毛巾接了过去,她低头看了自己身上落汤鸡的状况,有些尴尬的说了声,“谢谢。” 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他难道是特意来找她的吗?他在担心她吗?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君逸清的确很生气,那么他生气的原因是因为她了?怎么可能,白依诺立刻又在心底否定了这个想法,认为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君逸清可是讨厌她讨厌的很呢,要不然也不会反悔公司管理权的问题,看来这些都是因为白雪吧,是白雪跟他要了公司的管理权,所以君逸清反悔了是吗? 君逸清不停地给她擦着雨水的动作因为她疏离的两个字而顿时停顿了下来,几乎是一瞬间的,猛地停在那儿,他突然不动了,寒冰般慑人的视线却是一直盯着她的头顶,白依诺感觉有些头皮发麻,忍不住掀起眼皮去看他时,君逸清就猛地撸住她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他的动作依旧是粗暴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柔,像是在发泄怒意般的用力,像是动物般生猛的掠夺着。 白依诺知道他是在生气,因为君逸清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动她,否则这种时候,他是压根不会碰她的,这只不过是惩罚而已,不是真正的吻。 只是她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生气。 没有挣扎,白依诺只是等他将她彻底的放开,才不解的凝视着他问道,“你怎么了?” 君逸清看着她蠕动的粉嫩唇瓣,上面有他的牙齿印,在潮湿的空气中显得有些暧昧旖旎,他的声音莫名变得有些沙哑,他拧着眉,“要找我的人是你,你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如果是这样,那么你可以滚下去了!” 白依诺的手指微微缩了缩,或许是因为他毫无感情的话而感到有些不舒服,但很快她便调整了情绪,实话实说到,“我的确有事情要找你,你如果愿意听的话,我现在说完就下去。” 君逸清扫了她一眼,便在车上找着什么,没一会后他便拿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随后才说道,“说吧,别浪费我时间。” 浪费时间,他将她说成是浪费他的时间,看来,君逸清可真的够嫌弃她的,白依诺此时此刻觉得,现在落汤鸡似的她,坐在这里简直就好像是一个笑话,他连她的话都不想听,又会答应她的要求吗? 可是不说她能怎样,她不能接受将公司交给白雪,她死了也不会允许的。 于是她握着手心,看着君逸清,语气很是诚恳的说,“君逸清,我请求你,把公司的管理权交给我。” 君逸清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他竟然在听到她的话后一声不吭,也面无表情,很久之后,直到他手中的烟蒂已经燃尽,红色的烟头已经燃烧到了他的手指,室内弥漫着一股烧焦味,君逸清才猛地惊醒般的看向她,“你找了我一个晚上,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是吗?” 她找了他一个晚上,就是为了说这些啊,要不然公司就得成了白雪的了,所以她能怎么办呢。 “是的。”白依诺再次将手心紧了紧,有些无奈的回答他。 君逸清缓缓点了点头,他将手中的烟蒂用力的扔出窗外去,再将车子直接发动,冲了出去,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再说。 白依诺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他不是说要让她下车吗?他这样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第99章:你逃不掉的(6) 君逸清将车子开得很快,一路疾驰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但整个车内的温度却仿佛因为他浑身的冷意而骤降了好几个摄氏度,白依诺知道他这是在生气,但她不知道他到底在生气什么。 君逸清一路将车子开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直接戛然而止,白依诺差点又撞上挡风玻璃,当转头看他时,君逸清已经将她的身体给拉了下去。 这时还下着小雨,没有之前那么大了,但是这样半夜的风夹杂着雨花落在身上还是有些凉意,白依诺不禁瑟缩了下。 “你到底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白依诺将被他弄疼的手抽了出来揉了揉,上面一片红痕。 “你不是一直给我打电话吗?不是一晚上烦我找我要公司的管理权吗?说说看吧,你以什么理由让我给你,如果说服了我,说不定我会考虑给你。”君逸清说完,便直接在身上摸着什么,最后掏出一根烟点燃,放在薄唇上吸了一口,吐出一口呛人的烟雾,烟雾刚好悉数喷在了抬头看他的白依诺脸上,惹得她一时呛到了,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君逸清将手里的烟往后放了放,见白依诺始终捂着嘴咳嗽不止,他的眉头缓缓皱起,随后看了一眼手里抽到一半的烟蒂,还是扔到了地上。 白依诺轻咳了一声才说道,“你到底要什么?你应该不会在意我家那样的小公司吧,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肯给我?” 君逸清眯了眯眸子,靠近她一步,白依诺本能地往后退了半步,就听到他说,“我要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他离她很近,就着这么近的距离,她能清晰的看到他刚毅好看的五官,轮廓线极美,鼻梁有些高挺,眉头始终是皱着的,却丝毫不减他的帅气俊逸,白依诺将视线下移,便看到男人里面衬衫领口解开的两个纽扣,敞开的古铜肌肤性感唯美,外面搭配的是黑色西装,君逸清很少穿西装,但他穿着却是的确吸引人的,笔直的西装将他挺拔的身材衬托得更加的挺拔了。 见她一直盯着他看,君逸清的喉结微微一紧,他眯着的眸子视线始终定格在她柔美的脸上,就是这张让他又爱又恨的脸庞,让他总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白依诺想了想,突然有些悲伤的说道,“我不是你,你干嘛要问我,既然你有想要的东西,直说便是,如果我可以做到,为了公司,我会这么做的。” “啊!”她的话刚说完,身体便被君逸清给一把扯了过去,他的俊脸贴得她很近,“我要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你走了三年,是跟韩宇勋在一起是不是?这三年来你们都做了什么,我要你告诉我这些,你还会说吗?” “我跟他只不过是普通的同事关系,现在也顶多算是朋友,你没有必要这么激动。”白依诺想到什么,突然停顿了下,仰着脸看他,“况且你又不爱我,何必这么在意我跟谁在一起,你不是也过的很逍遥吗?白雪整容成我,你还跟她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也很想知道,跟长得跟我一模一样的白雪睡在一起,是什么感受?什么滋味!”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生气,只知道突然想起来白雪,她就如鲠在喉,痛苦万分,也许是因为她恨白雪,也许是因为其他。 君逸清听到她的话,握着她的手更紧了,有些伤感的流露出一抹失望,“你真的觉得,我跟白雪在一起,认为我爱的人是白雪?” “难道不是吗?你突然反悔不愿意将我家的公司交给我,不就是因为白雪跟你说了什么吗?君逸清,好歹现在我才是你的合法妻子,难道你就不能将公司给你的妻子吗?白雪她算什么,她顶多是你在外面的一个情人而已。” 说出这些,白依诺感觉内心的空气好像是被人抽空了,浑身无力,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知道,尽管君逸清这么对她,但她的心里还是爱着他的,尽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就是这样,很多人,你想离开,想逃,却,始终逃不掉。 君逸清将她的身体突然拎了起来,随后便把她给扯走了,还没等白依诺从疼痛中反应过来,她的身体已经被君逸清推进了车后座,就在她准备起身时,男人已经重重的压了下来,她根本动弹不得。 白依诺挣扎着要起身,君逸清将她的两只手按在了头顶,一只手拼命地撕扯着她的衣物,白依诺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因为从他的眼眸里,白依诺分明看到了丝丝冷冽的杀意。 “你到底要做什么,这样下去有意思吗?君逸清你放开我……” “你也觉得没意思是吗?那你给我滚啊,干嘛还要来烦我,不就是想让我睡你吗?装什么!”君逸清的嗓音莫名带着颤抖的沙哑,他的音调很大,似乎浑身都笼罩着盛怒。 滚?她不能走,因为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白雪得逞,她肯定会跟她抢白氏的,现在她已经让她逍遥太久了,不能再这么下去,还有白雪害死了白振亭,她得留下来报仇,她不是想跟君逸清在一起吗?只有她待在君逸清身边,她就没办法得逞,她是不会让她如愿的。 白依诺看着君逸清的脸,面无表情,“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她便紧紧地闭上了眼眸,没再挣扎,也没有再求饶,只希望君逸清能快点结束这样耻辱的动作,但尽管如此,在心底,白依诺还是不断地自嘲,什么时候开始,君逸清心里,她变得如此不堪了,在他眼里,难道她一直就是这样的人吗? 见她没有了动作,让本就生气的君逸清更加的愤怒,他用力的撕扯她的衣物,可是任凭他怎么用力,怎么啃咬她,她就是一动不动,除了咬着唇瓣还能让他看出来她是在隐忍之外,什么也看不见,似乎她将他给无视了,这让君逸清胸口的怒意变得更甚。 他一把从她身上坐起身,开始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物,冷声厌恶的丢下一句,“真够恶心的,这么迫不及待的让我睡你,你是不是早就等着这一刻了,你以为我真的想碰你?我连看到你都觉得恶心!” 白依诺缓缓睁开眼来,也许是因为君逸清的话,她的身体猛地抖了两下,随后才坐起身来,看着他,她一如他那样冷漠,“君逸清,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你明明答应要将公司给我的,你为什么反悔,是因为白雪,对吗?白雪她给你什么了,你要对她这么好,她能给你的,我也可以。”她这句话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平生,她还是第一次求人。 君逸清冷哼一声,那种看她的嫌弃眼神满满的充斥着一个“贱”字,让白依诺的身体瑟缩了起来,“好啊,你这么想要公司的话,就拿出点诚意来,说不定像那天那样让我满意了,我马上就会将公司管理权给你了,要是你惹我生气,我还真的会把你家的公司给你妹妹白雪,怎么做,就看你自己……”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最后一个了字还未发出来,白依诺的手已经攀上了君逸清的脖子,她低头想也没想便吻了上去,只是动作显得有些青涩,见他没有任何反应,白依诺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她只好将唇缓缓离开他,脸红心跳着伸出一只手去解他的衬衫纽扣,她的手刚碰触到他的皮肤,男人浑身顿时紧绷了起来,他的眼眸始终看着她的脸,君逸清的注视让白依诺感觉更加的羞耻,但她始终没有停下动作,当给他解开衬衫时,看着里面敞开的雄伟而健美的肌肤,白依诺顿时红了耳根,她咽了咽口水,还是埋下头去。 君逸清喉结滚动了几下,低头看着女人不太熟练的动作,体内的荷尔蒙顿时开始叫嚣着,他很清楚,要不是他极力克制着,早就忍不住要了她,但她此时此刻这么做,都是仅仅为了她自己而已,所以,他不会碰她的。 他猛地将自己身上埋着头的白依诺用力推开,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讥讽,“你真够不要脸的,还真是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啊,也不嫌丢人!” 白依诺浑身一震,看着君逸清又羞又恼,“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要干什么,既然你那么想要你家的公司,那我偏不给你,你不是不想我将公司给白雪吗?那好,我就给她好了。” “不可以!”白依诺瞪大了眼眸,“君逸清,你不能这么做,不可以。”她拼命地摇着头,直到眼泪硬生生的流了下来,沾湿了脸庞,她才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哀求他,“不要这么做,我求你了,公司不能给她。”白依诺说着,见君逸清毫无反应,不为所动,心急如焚的她双手握着他的手,脸上满是哀求的表情。 君逸清猛地将她的手甩开,“为什么不行?你以为就你是女人吗,你以为你用身体来换,我就一定会把公司给你?你别忘了,天底下不只你一个女人。” 他知道白依诺在意白氏,他也知道白依诺恨白雪,所以他用这两个来刺激她,可是明明这不是他本意,看到她落泪,他的心脏明明很痛,但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那么做,也许君逸清知道,他只不过是想让白依诺在乎他一点,可是她来找他,只不过是为了公司,而已,什么时候,她也能将他放在心里,她可以为了公司低三下四的求他,可是这不是他要的。 第100章:你逃不掉的(7) 君逸清,你情愿将公司给白雪,也要让我一无所有是吗?你明知道白雪是我的痛,你还要这么做,是吗? 白依诺的两行泪无声的滑落下来,她缓缓点头,整理好身上的衣物,才看向君逸清,“好,我明白了。”说完,她打开车门,走下车去。 君逸清看着走出去的女人,外面还在下着小雨,他没有多想便将看着她的视线移开,随后发动车子准备开走,但当他没有开出多远,他又重新退了回来,车子开到了白依诺的身边,正在大步走着的白依诺没有理会身边的车子,她知道是君逸清,可是他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 此时的白依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生气,也许是因为君逸清要将公司管理权交给白雪,也许是因为其他吧,她不知道,或许是不肯承认。 雨势突然有些大了起来,白依诺举起手上的包放在头顶挡雨,步伐也加大了很多,君逸清的车子仍然开得很慢,但尽管她走的再快,他的车子还是在她身旁,他一只手叼着一根烟,不时地会伸出来弹烟灰,白依诺用余光是可以瞥见男人的表情的,她发觉他似乎一直在看着她,白依诺不禁步伐慢了下来,转头看了君逸清一眼,他果然是在看她,他的眼眸深不见底,似乎有些空洞,她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白依诺蠕动了几下嘴唇想说什么,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还是选择放弃,转过头继续往前走着,有些地方刚才没有淋到雨的身上,现在也已经被雨水全部打湿了,但她现在心里,只有君逸清刚才狠心的话,他要给白雪,就是不肯给她,在他眼里,她或许的确就如他口中所说的那样,什么也不是。 尽管她不愿意承认,但事实也就是如此,哪怕她愿意用身体来换了,他都不屑要,真是讽刺呵。 想到这里,白依诺眼圈猛地一红,鼻子一酸,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但雨水很快便将她脸蛋上的眼泪冲刷个干净,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哭了多久,直到白依诺觉得身边的车子看不见了,发动机的声音也听不到了,她想,君逸清应该是失去了耐性,早就走掉了吧。 大概是心里不好受,白依诺走着走着竟然踢到了一块石头,脚崴了,狼狈的跌坐在了地上,她顿时觉得委屈极了,可是她不确定君逸清到底走了没有,如果他的车子还在后面,让他看到这一幕那可真是丢脸极了,她不愿意再在他面前出丑。 然而她不知道,就在她身后,撑着伞的君逸清已经站到了那里,看着她跌坐在地上时,他的心猛地一疼,可是因为生气,他并没有上前去扶她,他清楚的看到她因为疼痛,发出一声嘶声,他稍稍的偏过头,便看到她咬住下唇,他的唇也便跟着紧紧地抿了起来,眉心紧皱着。 当白依诺缓缓回头时,就看到君逸清正看着她,她顿时愣了下,没想到果然让君逸清看到了她狼狈不堪的一幕,本来她还想要保留点自尊的,她强撑着膝盖上的疼痛,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君逸清面前,冲着他就是大声的喊道,“你怎么还没走,你站在这里做什么,看我笑话是不是,是不是!”她几乎是失控的咆哮出声,歇斯底里的大喊着,她紧握着拳,恨不得打在君逸清身上,可是她知道,她根本就没有身份这么做,是的,在君逸清面前,她根本就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表面上他们是夫妻,她是他的妻子,可是事实上,他现在心里的那个人,早就已经是白雪了吧,也不知道是早在三年前他们就的确在一起了,如她走的时候电视上所看到的那样,他们抱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还是后来她走了之后,白雪整容成她的样子,然后他们才在一起的。 这些,又还重要吗?不重要了。 君逸清抿着的薄唇微微开启,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他犹豫了下,将手中的伞移到她的头顶,“跟我回去。” 看到她狼狈的样子,看到她膝盖流着血破了皮,君逸清知道,就算是内心有再多的愤怒和生气,也化为乌有了,他是心疼她的,在她面前,他总是会变得不像自己,哪怕白依诺眼中没有他,哪怕她离开他整整三年,跟韩宇勋那个男人在一起,他还是做不到真正的恨她,可是这个傻女人,笨女人,她却真的以为,他会将她的公司给白雪,她甚至在看到他那样帮她之后,还以为他那么做是为了白雪,到底要他怎么做,才能让她明白,他君逸清爱着的女人,是她白依诺,可是无论是从她所做的事情,还是从公事上来说,他都没有办法对她说一声他爱她,他最终都没有说出这句话来。 “你走吧,我不会再求你了,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公司,这几年来是你在打理,业绩也在你的管理下提高了很多,我的确没有资格要求你将公司管理权给我,所以,你想给白雪,你就给吧。”白依诺说着,眼泪再一次滑落了下来,“可是,为什么是白雪,为什么?”她一遍遍的问着为什么,公司就算是毁了,她也不希望落到金佳丽和白雪手中,她们除了会拿她父亲的心血去换钱,卖钱之外还能做什么。 可是现在君逸清他想要给白雪,她又有什么能力,拿什么来让他改变主意,在他心里,她根本就连白雪都不如。 君逸清的喉咙一紧,或许是因为她一口一个公司,一口一个白雪,让他几乎要爆发出来,但是看着她流下来的泪,他的心又是疼痛难忍的。 良久后,他才掀起眼皮,“不要闹了,跟我回去。” 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找了她三年,她一回来就惹他生气,然后他为了气她,将白雪带回家,白雪伤了她,他立刻让她打回去,他给她处理伤口,可是她却说他是为了白雪才这么做的,这让他怎么能不生气?白依诺自嘲的笑了声,“君逸清,你这是在做什么呀,你现在不是应该去陪白雪吗?你应该回去告诉她,你要将公司给她,白雪一定会高兴的手舞足蹈的,因为她打败我了,彻底的打败我了,我认输还不行吗?你也别在这里看我笑话了,既然公司我没有办法拿回来,既然你要把公司给白雪,那么君逸清,我们也到头了,离婚吧。” 男人握着雨伞的手猛地一紧,他的眉心重新拧了起来,薄唇抿了抿,才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离婚!”白依诺几乎是用喊的说出口,“我一刻也不想要再待在你身边,再看到你了,我根本就不想回来,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既然公司我拿不到,那么好,给你,都给你的白雪吧,我不要了还不行吗?”白依诺的内心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她知道自己斗不过白雪,她知道她输的彻彻底底,因为她不光输掉了白家的所有,白雪不光让她失去了爷爷,更让她失去了君逸清,她将君逸清,也从她身边抢走了,不是吗? 可是能轻易抢走的,又岂是爱人? 君逸清手中的伞因为她重复的话猛地扔了出去,他紧握着拳克制着自己不要伸手去捏死她,半晌后他才阴鸷着一张脸,“这么说,你之所以跟我回来,都是因为你家那该死的公司?是不是?” “没错,你现在终于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吧,是不是有些晚了,听说你找了我整整三年啊,真是可笑,你不是不缺女人吗君逸清?”白依诺的话说完,她看到君逸清的脸上闪过一抹哀伤,她知道一定是她看错了。 君逸清的手指紧紧地嵌进肉里,直到手心有几滴血红色流了下来,他才说,“你是说,你想利用我拿到你家的公司管理权,也就是说,你在利用我,对付白雪?” “没错,你说的都对,怎么办呢,要是这些传了出去的话,所有人眼中那个特种兵尖刀君逸清,是不是会让天下人所嘲笑?既然我都这么对你了,你为什么不跟我离婚呢,我可是一刻都不想要待在你身边了。”白依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完这番话,现在她得不到公司了,她也不想待在君逸清身边了,留下来做什么,让白雪趾高气扬的向她宣布胜利吗?她做不到。 “你不是说要走吗,那就给我滚!给我滚啊!”君逸清的眼眸深邃如狼,他像是野兽般极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要发怒,不要杀死她,可是他知道,要是白依诺再不走,下一刻,他一定会将她亲手杀死的。 白依诺大概是让男人的咆哮声给震住了,当迎合上男人那骇人的冷眸时,她才猛地回神,转身瘸着腿,大步走远了。 看着雨中的那抹身影,君逸清一只手抚上痛苦的胸膛,眉心皱成一个川字,白依诺,她竟然要跟他离婚,可真是够绝情的。 第101章:你逃不掉的(8) “白依诺,你走了就永远都别想再回来!”在雨中,男人看着白依诺一瘸一拐离开的身影,忍不住喊了句,可她却头也没回的继续向前走着,她要去哪儿,又要离开他三年吗?还是说,她要去韩宇勋身边? 君逸清从身上掏出一根烟,可还没点燃就完全被雨水浇湿了,他烦躁的用力甩在地上,转身往回走。 他还没走几步,身后就突然响起一道惊恐的声音,“君逸清!” 他以为是白依诺后悔了,所以只是脚下的步伐顿了下,却并没有回头看她,很快他又继续往车的方向走了过去,然而还没等他的手碰到车门,身体就完全的被身后的一道力气给用力一推,紧接着是砰的一声。 男人猝不及防的被人推了一把,踉跄了好几下才总算站稳身子。 当君逸清意识到什么时,他猛地回头,果然看到白依诺倒在一辆红色马自达车旁,他很快便证实了内心的想法,刚才她看到有车朝着他开过来,于是她将他推开,她救了他。 这个笨女人,她这是不要命了吗?君逸清看着缓缓站起身摇摇晃晃的白依诺,心顿时抽痛了几下,随后他将她用力一扯扯了过去,“你是在找死吗?不要命了也别死在我面前!” 马自达的司机刚好幸好反应及时看到人之后急刹车了,看到没有撞到人,飞快的开走了。 但是白依诺可能以为司机会撞上君逸清,于是她下一秒便将他给推开了,于是司机在急刹车惯性之下,擦伤了白依诺的腿部,幸好没有大碍,她还能站起身来,只是刚才本就擦伤了膝盖的她现在看起来更加狼狈了,身上湿漉漉的,她的牛仔裤破了洞,还往外渗着血,不停地被雨水冲刷下去,看得君逸清的心一阵阵的抽痛着。 白依诺站稳身体时,抬起头首先是看向君逸清,她似乎是在检查着他有没有受伤,表情有些紧张,当看到君逸清好好的站在她面前时,白依诺明显是松了一口气,她不想跟他说话,也不想解释刚才自己的举动,于是转身要走,却让君逸清给一把抱了起来,往吉普车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白依诺不想跟他再有瓜葛,想到他刚才的那些话她就生气,她再也不想看到他了,君逸清,你就跟白雪好好在一起吧,一起下地狱去吧,我恨你们这对狗男女,恨死你们了。 “再乱动,我就当你是在勾引我!”警告完,君逸清不顾她的挣扎,直接将她缓缓的放入车里的副驾驶位置,给她细心的系好安全带,他的动作很是轻柔,好像刻意的在防止碰触到她腿上的两个伤口似的,小心翼翼,可是此刻他的表情格外的紧绷,较之前还要冷漠异常,白依诺听到他的话没再动了,勾引?她可不想再莫名其妙的多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然而从他紧绷的线条可以看出来,君逸清又是在生气,但她不想管了,只想远离他,他刚才不也让她滚吗?可是,白依诺也知道,她真的很想听他的滚得远远的,可是刚才她听到君逸清的那声叫喊时,过了一段时间她没有再听到他的声音,她以为他是走了,当她回头想要看看他到底有没有离开时,就看到一辆红色马自达轿车直冲冲的朝着君逸清的后背开去,似乎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顿时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她在害怕,那一刻,害怕君逸清出事的她感觉肺里的空气都仿佛被抽空了,她甚至想都没有多想,就不顾膝盖上的疼痛跑了过去,然后将他用力的推开,司机急刹车时车子由于惯性于是擦伤了她的腿部,她心里觉得自己真是够可笑的呵,明明在为君逸清的所作所为生气,可是却还是要救他。 在她神游之际,他已经将车子调了个头开上了大路,一路冷着脸回到了君家。 白依诺仰头看了前面的别墅一眼,有些不解他到底要做什么,明明前一秒还让她滚不是吗?可是下一秒他又像现在这样,将她给抱进了别墅,上楼去了。 生怕摔在地上,她有些不自然的,只好用自己的双手抱住他的脖颈,避免他一生气将她给扔到地上摔成骨折,看他要将她抱到他的卧室去,白依诺忍不住说了句,“你不用感到内疚的,其实刚才我救你也只不过是出于第一反应而已,不是因为你才出手相救的,就算是陌生人我也会那么做。” 男人在听到她的话后果然动作顿了下,他低头看了她的脸一眼,散发出的冷意几乎能将她瞬间冻结成冰,但只是那么一秒后,他便抬脚将她给抱到了床上,见她还要说话,君逸清似乎是怒了,恼了,因为他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小心翼翼,直接要将她一扔,猛地失重,察觉到他动作的白依诺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好两只手不敢松开他,死死地抱着,生怕摔下去的位置不对就骨头断了。 君逸清嘴角邪恶的一勾,“救了我却说不是因为担心我,我明明看你就是很在乎我嘛,不然怎么抱着不肯放开?既然担心我,就别嘴硬了。”男人说着,松开的两只手重新抱住她,将她放在床上。 白依诺斜瞪了他一眼,嘀咕一声,“还真够自恋的。” 转身去拿医药箱的君逸清完全将她的话听了进去,情不自禁的挑了挑眉眼,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等他提着医药箱回来的时候,白依诺才不禁觉得真是可笑,似乎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受伤啊,先是脖子让白雪给划了,然后是因为君逸清在,她跌倒在地上,现在又差点让车撞。 君逸清将医药箱放下,随后很快的脱掉身上的外套,然后在她身旁坐了下来,一把将她纤细的长腿给拖了过去,白依诺莫名感觉脚被他的手握着的这动作有些怪异,而且他手上的温度传过来,也让她有些不自然,莫名的红了脸颊,但他却低着头一副认真的检查她伤口的模样,丝毫没有半点不自在和别扭。 他身上穿着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被他卷到了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看着她脚上伤口的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看之后,更是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 当他抬起头来在医药箱上面翻找着什么时,白依诺仓皇的将注视他的视线收了回去,她翻了个白眼,真是够了,每次都能看君逸清看到发呆,难怪他自恋自傲,这的确是有这个资本啊。 给她将伤口处理好,白依诺松了一口气,因为每当他的手触碰到她的肌肤时,他的温度都像是包围着她全身似的,让她感觉极其不自然,就在她准备收回脚时,君逸清却弯腰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去哪儿?”白依诺不解的看着他的俊脸问道,难道他给她处理好伤口了,所以他要将她给赶出去了吗?莫名的,她的心底涌出一抹酸涩。 “饿了吗?”君逸清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让她着实是愣了好几秒,才缓缓摇头,不饿,她就算是饿,也不想在他家里吃,因为刚才她跟他说离婚,可并不是气话,既然他对她没有利用价值了,他跟白雪在一起了,她为何还要跟他在一起? 见她说不饿,君逸清又安静了下来,只是抱着她往浴室走去。 见他将她抱到浴室,然后放在浴缸,白依诺总算是明白了过来,天哪,不是吧,他要给她洗澡?她看了自己身上一眼,确实是湿哒哒又脏兮兮,狼狈不堪的,刚才一时之间被他抱着都忘了不能弄脏他的被单了,就那么坐下去,一定很脏了吧。 “你……你出去。”白依诺一只手握着水龙头的开关,不让君逸清伸过去的手拧开热水,他要给她洗澡,说什么她也不愿意,丢脸死了。 男人看了一眼她握住的水龙头开关,紧接着深深地皱起眉头,疑惑的看她,“嗯?”似乎是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意思,白依诺差点就忘了,君逸清或许觉得给她洗澡没什么,而且她现在身上有伤口,因此他认为她必须要靠他才能洗澡,可是他们现在的关系可没有好到让他给她洗澡的程度啊。 白依诺解释道,“我知道现在我很脏,我会洗干净的,你先出去,我自己来。”只要一想到待会脱光了让他洗,白依诺就已经羞了个大红脸。 君逸清明显不高兴了,他的薄唇紧紧地抿了起来,没再说话,直接将她按住开关的手拿开,将热水拧开放了下来。 然后他的手就伸向了她的衣领,白依诺死死地握住领口的位置,尴尬不已,“我自己来洗吧,你能不能出去啊。”她甚至已经是哀求的语气,但君逸清却从不高兴转化为了生气,他倏地将她的手拿开,用力一扯,她的衣服便成了两半。 男人只是扫了她一眼,“你扭扭捏捏做什么?你以为我想给你洗?要不是你因为救我受伤,你以为我会管你?要不是刚才你推了我一把,就算是你刚才死在那辆车面前,我也不会管你。” 第102章:你逃不掉的(9) 本来不好意思的白依诺顿时感觉有些手足无措,她的扭捏在他的这番话面前显得那么的可笑之极,似乎是她想的太多了的感觉,他冷凝的眼神似乎在对她说,你在不好意思什么,我只不过是看在你刚才救我受伤的份上,才好心给你洗的。 白依诺的眼帘缓缓垂落了下去,嘴唇微微抿了起来,两只手像是小丑似的偷偷搅动着。 他察觉到她突然无声的委屈样,掀起眼皮看她一眼,给她洗澡的动作突然变得轻柔了很多,尤其是在触碰到她的伤口边缘时,他更是小心翼翼,好似是在呵护着至宝。 君逸清很清楚,自己的脾气太过于不好,尤其是在面对这个他深爱的女人面前,他难以去想象她那三年来跟韩宇勋是怎么过的,他更是不能想象她跟他到底发生过什么,每当想起这些,他看着她就好像有千万种发火的理由,这一次,他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又伤到她了,因为仅仅是看到她委屈的模样,他就心疼不已,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把这些话说出口,也许是因为太过在意吧。 有些生气的,白依诺想了很久,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爆发了出来,“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介意告诉你,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刚才推了你一把有多伟大,是不是你自己想多了,就算是刚才的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我也会那么做的,所以,请你不要总是以为我把你看得有多重好吗?” 君逸清将毛巾扯下来的动作一顿,随后他冷着脸看了白依诺一眼,再是难以遏制的愤怒了起来,用力的将手上的毛巾扔在浴缸,转身,“最好是这样,我可不希望多一个麻烦!” 白依诺淡淡的回答了句,“你放心,我洗好澡就离开这里,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刚才那举手之劳你也不必往心里去。” 他听言,手逐渐握成拳,身体隐约好像在发抖,君逸清只是站在那儿好一会儿,却什么也没说,就在她重新抬起头看向他挺拔的后背时,他已经迈开长腿直接走出了浴室。 听到一声砰的巨响,白依诺缓缓靠在了浴缸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张嫂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就看到从楼上急匆匆跑下楼的男人,她恭敬的弯腰,“先生。” 君逸清急急地脚步停下来,看了她一眼,再看向楼上的方向,吩咐了一句,“她……她受伤了,待会给她熬点东西吃,吃过之后让她去休息,别说是我说的。” 张嫂点了点头,“好的先生,您呢,您现在是要出去吗?已经很晚了,还下着大雨呢先生。”看君逸清脸色不太好,张嫂知道他们两肯定是又吵架了。 君逸清一只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连自己也感觉现在出去的确有点诡异,他转过身往书房走去,扔下一句,“跟她说我不在家就行。” “明白了先生。”张嫂服侍君逸清多年,自然懂得他话里的意思。 泡好澡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白依诺没在房间看到君逸清,于是走出卧室准备下楼,看看外面有没有出租车可以坐,毕竟刚才跟君逸清说过了,她洗好澡就离开他家里的,如果待在这里,难免让他觉得她并不想走,她不想这样,连他的一句侮辱,她都再也听不下去了。 一走下楼,张嫂就走了上前,“夫人,我熬了点瘦肉粥,您喝点上楼休息吧。”她看着白依诺手里的包,知道她是要回去,但君逸清说过让她吃了东西就上楼休息的,而且他说白依诺还受伤了,张嫂本能的往她腿上的伤口看了一眼。 白依诺摇了摇头,“谢谢张嫂,不过我不饿,你还是自己吃吧,我走了。” 张嫂连忙说道,“夫人,都这么晚了,就算要走,您还是明天等雨停了再走吧,而且你腿上有伤,要是淋了雨发炎了可不好,就算你要走,现在也拦不到出租车啊。” 这么多理由,夫人应该可以打消要走的念头了吧。张嫂心里想道。 听她这么说,白依诺犹豫着往楼上看了一眼,见她犹豫,张嫂看出来她这是在想什么,忙说,“夫人,先生他不在家,他刚刚走了。” 白依诺偷偷地松了一口气,现在的确没有车子了,那么晚了,而且还下着没完没了的大雨,既然君逸清不在,她在这里多待一会,他不会发现的吧。 “我去给您盛点吃的。”张嫂已经往厨房去了。 “谢谢。”白依诺走到餐厅坐了下来,还在想着君逸清今天的话,他真的要将白氏给白雪那个人吗?她最恨的那个人。 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她一定会恨他的,白依诺在心底暗暗想着,不能就这么认输了,不怕被毁灭,就怕自己打败自己,就算君逸清不帮她,不一定就会输给白雪了不是吗?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的,既然君逸清不答应,那么她就想出可以让他答应的办法来,想了好一会,白依诺心里总算有了个还算可行的想法。 香味浓郁的瘦肉皮蛋粥放在了她面前,白依诺还真的有些饿了,她连续吃了两碗,才算填饱肚子,起身的她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上楼睡觉去。 君逸清刚刚走出去了,他一定是不想要看到她才对,那么他应该不会那么早回来吧,说不定现在正跟白雪“春宵一刻值千金”呢,想到这里,白依诺的心不禁又一次疼了好一会,感觉有些困了,她走上楼去。 这时,书房的门终于打开,表情有些难看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张嫂见君逸清出来,她知道君逸清是不放心,于是悄然的走了过去,汇报道,“先生,夫人她吃了两碗瘦肉粥,您要不要来一碗?” 君逸清幽深的目光凝视着楼梯的方向,并没有回答张嫂的话,她以为他是在想什么,又说道,“刚才夫人想要走的,她听说您不在家,就没有走……”她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好像是说错话了,于是立刻止住了嘴。 而这话听在男人的耳朵里,本就冷硬的脸庞却是僵硬的更加的紧绷吓人,他转过身去,一脚往后将房门关上了,吓得张嫂身体都震了下。 坐在沙发上,男人从茶几上抽出一根烟,点燃吸了起来。 “刚才夫人想要走的,她听说您不在家,就没有走……”这句话一直随着烟雾缥缈在君逸清的脑海里,她该是多么的不想要看到他,所以才会选择离开他,选择走了整整三年,她该是多么的不想要看到他,听到张嫂说他不在家,她才愿意留下来。 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君逸清只是自顾自的抽着烟,没有要打开的意思,直到外面的人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君哥,您找我。”小康一进来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一看桌子上烟灰缸里面的烟蒂已经堆成了小山。 君逸清只是抬了下下巴,示意他坐在对面,小康点了点头,坐了下来,从烟雾和烟蒂已经可以看出,他的心情是非常糟糕的,而小康自然知道,君逸清之所以叫他来,或许就是要跟他倾诉什么,好吧,小康内心很悲催的想:看在君哥平日里待我不错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牺牲我的睡觉时间吧,其实,就算他不愿意,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人看到你?”君逸清吸了一口烟,才问小康道。 小康有些莫名其妙,随后才说,“有,张嫂看到我了。” 见君逸清一直盯着他看,小康不解的又问了句,“君哥,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丝毫没有察觉到君逸清这么问的用意在哪儿的小康一脸懵的看他,直到君逸清摇了摇头,“没什么,去那边给我拿瓶酒过来,陪我喝两杯。” “好的君哥。”小康直到君逸清家里有好酒,既然来了也不能干坐着,又不能睡觉,能喝两杯好酒还是不错的,他很快便拿了一瓶伏特加回来,本来他也不想拿那么烈的,只是里面柜子里的全是烈酒,他只好拿这一瓶了。 分别给自己和君逸清倒了一杯,小康重新坐了下来,看君逸清不说话,只是一口喝光了杯中的烈酒,小康劝说道,“君哥你喝慢点,有话说就说吧,我在这儿听着。” 他自然知道是因为白依诺,但君逸清这还是第一次把他叫来聊天,可见他是有多么的烦恼了。 君逸清没有理会他的劝阻,自顾自的喝着酒,小康见他的表情不太对,一副欲言又止,嘴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愣是没有憋出一个字来,因为看到这样的君逸清,他很了解,多说一个字那都得被当成是出气筒,他又何必自找苦吃,还是干坐着喝他的酒吧,小康心想。 就在这时,君逸清突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问小康道,“你说女人平时都在想什么?” “啊?”小康有些吃惊的看着君逸清,差点让烈酒呛到,咳嗽了几声才说道,“君哥,我又不是女人,我哪里知道女人都在想什么?” 第103章:你逃不掉的(10) 他说着想了想,又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女人都是感性动物。” 感性动物? 君逸清似乎不太明白他的话,认真脸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小康看他一脸严肃,就知道他不用说也是因为白依诺了,小康环顾了一圈,“君哥,夫人不在家吗?都那么晚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就后悔了,因为明显看到君逸清的脸色拉了下来,“我问你的话呢?”他阴沉着一张脸,就差没有举起杯中的酒泼向小康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听到白依诺生气,还是听到他提白依诺生气,小康瑟缩了下脖子,坐直身子,“君哥,我觉得吧,女人就是这样,比较感情用事,也就是说,你只好一个劲的对她好,无条件的对她好,,她就可以什么都听你的,甚至爱你爱到死去活来。” “死去活来?”君逸清闻言,声调有些大的问了一句,“怎么死去活来?”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有多么想要知道答案,小康在心里腹诽,看来君哥长得那么帅也没有用,在感情方面那是不如阅女无数的他啊。 小康凭借着经验跟他解释道,“就是说,女人的话,你就记住一句话就行,女人是没有爱情的,谁对她好,她就跟谁走了,所以,只要你对她好,她就会死心塌地的爱着你,跟着你,哎君哥,夫人已经是你的了,你还问这个干什么呀,不管你怎么做,夫人她也逃不出你的五指山啊,嘿嘿。” 啪!君逸清拿起桌上的一本杂志就是拍在小康的头上,小康撇了撇嘴。 “我说了是她吗?”君逸清喝完,抽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后才正色道,“你是说,只要你对女人好,她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你说的是真的?” 小康在心里腹诽了一句,不是夫人还能有谁,难不成你还会跟别的女人不成?那天他又不是没看到,叫了个这么正点的酒店女给君逸清,他都是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要不是他那方面不行,那就是说明他根本不想,当然了,君逸清不行,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是真的了,君哥,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找个女人……你可以试试。”小康摸了摸后脑勺,不知道君逸清干嘛突然问他这个问题,堂堂君逸清,竟然向他请教“女人都在想些什么”,这样一个幼稚的问题,真让他感到不可思议,不过君逸清突然这么问,多半是因为白依诺。 君逸清一直紧绷着的脸色貌似舒缓了不少,他弹了下烟灰,沉吟片刻又道,“那你的意思是,这个方法,对谁都管用?” “绝对管用,您大可放心的在夫人身上实验一番去!”小康一脸的自信,却又让君逸清拿起杂志拍了一把,他一脸无辜的看着君逸清,“君哥,我又说错话了吗?” 君逸清轻咳一声,“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你觉得我会按你说的去做?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无条件对女人好,这是犯贱!幼稚!给我滚出去!” “啊?君哥,不带这么过河拆桥的吧?”小康大口将杯中的酒喝光,看样子是君逸清要轰人了。 放下杯子,见君逸清伸手就要拿起桌上的杂志拍向他,小康眼疾手快的连忙起身,“君哥,等等,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大可以在夫人身上实验一番,要是我说错了,你可以来找我。” 君逸清晃了几下手上的杂志,半晌后才抬眸有些不自然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小康捣蒜般的点头,“真的是真的,比珍珠还真。” “要是瞎说的你负责?”君逸清眯了眯眸子。 “啊?哦,我负责!”小康的话刚说完,君逸清便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走出书房的小康回头看了房门一眼,嘀咕道,我负责?我负责的了吗?真是。 坐在那儿的君逸清一个人回味着小康刚才的话:女人是没有爱情的,谁对她好,她就跟谁走了,所以,只要你对她好,她就会死心塌地的爱着你,跟着你。 难道,这么说,白依诺跟韩宇勋走,都是因为韩宇勋对她好,而他没有?可是他并不是不对她好,都是因为她跟韩宇勋走的太近,他受不了才会控制不住这么对她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也愿意对她好,无条件的对她好。 想到这里,君逸清的右手食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很有节奏,刹那间突然停下动作,他立刻起身,走出了书房。 当白依诺躺在床上,感觉到眼皮有些沉重时,昏昏欲睡之际,就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脚步声听着很沉稳,很有力,他知道,这自然不会是张嫂的,那么,是君逸清? 晕,张嫂不是说他不在家走了吗?害她在这里留下来过夜,要是让君逸清看到她在这里,是不是会将她给扔出窗外,或者叫她滚出去?不行,总之她不想让他瞧不起,更不想要再被他羞辱了。 白依诺一把掀开被单,两步跳下床去,可是她在原地转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一个藏身之处,她冲到浴室门口又停了下来,这里不行,君逸清万一要上厕所或者洗澡可怎么办,她一定会说他是偷看他的,于是她又刷刷两步冲到了衣柜前,刚打开衣柜门又觉得不行,进去的话君逸清要是找衣服那不是发现她了吗?想到这里,白依诺下一秒又转身,就在她转动眼眸环顾了一圈整个卧室都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容纳她的地方时,就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 她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怎么办,怎么办?心脏止不住的咚咚咚的乱跳个不停,就在房门推开一条缝时,白依诺余光瞥到沙发后面,哗一下,她钻到了后面,沙发与墙壁只有一条刚好可以容纳她的缝隙,而且还只是可以坐一个人的这种沙发,她躲在缝隙里更是动一下身子都动不了,还想要重新找一个地方藏着,房门已经被人推开了,听脚步声,果然是君逸清,只是她不敢将头露出来,只好蜷缩着身子抱着膝盖躲在那儿,头皮有些发麻,也不知道君逸清会不会发现她。 男人走进来的步伐突然就停了下来,白依诺本就犹如小鹿乱撞的心在听到他停下脚步时更是吓得怦怦乱跳,君逸清怎么才走两步就停了?他难道发现她了吗?这么想着,白依诺拼命地翻着眼想要看看,却什么也看不到,身子又是不敢乱动,只是夹在那一点缝隙里难受的很,生怕有一丁点的声音,就暴露了。 君逸清环顾了一圈卧室,拧了拧眉,再看看床上凌乱的被单,眉头皱得更深,他抬脚往浴室的方向走了进去。 听到开浴室门的声音,白依诺终于松了一口气,缓缓撑着地面准备从缝隙中爬出来时,又听到浴室门被打开了,君逸清走了出来,她顿时窝回去,蜷缩成一团,吓得小心脏差点就从嘴巴里跳了出来。 君逸清到底在干嘛呀,不是要进去洗澡了吗?害她差点就出来了,幸好她反应及时。 男人的脚步大概是走到了床边停了下来,好长时间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也没有了脚步声,却也没有其他声音,白依诺躲在那里不知道君逸清是不是躺在床上睡觉了,不敢轻易乱动,只能一直蜷缩在那里,全身都已经酸疼了,脚和手缩着快要全部麻痹了,她只好等待,不敢轻举妄动,等待着君逸清睡着,她很清楚,要是他睡着了,一定可以听到他均匀,有节奏的呼吸声的,到那个时候,她就可以出来了。 君逸清在浴室没有看到白依诺,整个房间里也没有,而他刚才上来的时候在下面也没有看到她,这让他觉得有些疑惑,他皱着眉坐在了床上,当他掀开被子要躺下去时,一阵女人身上的茶花清香扑鼻而来,君逸清愣了下,随后伸手触摸了下被单之下,还留有余温,很清晰,说明白依诺不久前还在这里躺过,而且时间应该就在刚才。 想到这里,他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房间,这里的确没有女人的身影,他想了想突然起身。 蜷缩在缝隙中的白依诺很久了都没有听到君逸清的任何动静,他猛地起身的动作带出一些细碎的声音,让她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动也不动,祈祷着他快点出去,快点出去,而君逸清的脚步的确如她所愿的往门口走了出去,然后他没走几步大概是站在了门口的位置,便冲着楼下喊了一声。 “张嫂,上来!”他这一喊,让白依诺顿时心如死灰,她怎么会那么蠢,竟然忘了这个家里面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张嫂,君逸清不知道她还在他家,但是张嫂知道啊,晕,待会张嫂肯定会说她在家的,到时候就穿帮了,不管了,既然躲都躲了,还是等等再看吧,说不定张嫂没看到她以为她已经走了也不一定,虽然自我安慰了一番,但白依诺还是捶胸顿足的懊恼不已。 第104章:开个公司 “哎来了来了。”张嫂从房间出来,快步往楼上走了上去,走到君逸清面前,尊敬的要开口,君逸清不等她说话,就冷声问到,“她人呢?” 躲在沙发后面的白依诺听到声音,顿时更加的紧张,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跑出来了,在心里不断的说着:张嫂快说我走了,快说呀。 然而张嫂的话差点让白依诺没从缝隙中趴倒在地上,只听得她说,“先生,夫人刚才还在的啊,她喝了一碗粥之后便上楼了,说要休息,外面下这么大雨她也不能出去啊,而且这么晚了,哪里还有车啊。”张嫂说着,还指了指卧室的方向,“先生,夫人没在里面吗?是不是在浴室洗澡啊?” 君逸清拧了拧眉,“她刚才说上楼休息?” “是啊先生,夫人没有走啊,要是她要走的话,我应该能看到的,刚才我还在楼下擦桌子来着。”张嫂也一脸疑惑的东张西望,心想怎么白依诺走了吗?她怎么没有看到啊。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君逸清想了下,随后眯着眸子说道,嘴角突然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走进了卧室,看了大床的方向一眼,然后用力的将房门合上。 白依诺不知道君逸清让张嫂下去到底几个意思,他是觉得她走了还是没走啊,要是让他看到她躲在这里,真是丢脸死了,而且要是君逸清再不睡觉,一直在房间里的话,她估计蜷缩着身子,迟早得麻痹而死了。 君逸清看着房间的每个角落,最后在沙发后面定住了目光,他挑了挑眉,缓缓的走到沙发旁边,停下。 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近,白依诺知道君逸清这是往她这边走了过来,她吓得屏住呼吸,尽可能的窝着身子,当她看到君逸清的拖鞋时,更是脸都涨红了。 君逸清随后坐了下来,白依诺生怕他用力一推,她的脸就被他挤成了肉酱,她心惊胆战的待在那儿一动不敢动,既然君逸清现在坐着,那么他就是背对着她的,白依诺缓缓直起腰想要看看他在干什么,就在她抬起头时,君逸清突然扭头,她立刻钻了回去。 没多久就听到打火机的声音,原来他是要找烟,吓死她了。 君逸清一口一口的吸着烟,没过多久烟雾就缭绕了开来,熏得她差点就要呛到,却只能憋着。 可是君逸清抽完一根,又拔出了第二根,本就还没有消散的烟雾再一次弥漫到了她的头顶,白依诺缓缓伸出一只手捂住口鼻,可还是憋得难受,眼看着就要咳嗽出声,白依诺吓得瞪大了眼。 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咳咳咳……”最后还是咳出了声音,白依诺见穿帮了,只好抬头看了君逸清的背影一眼,从后面爬了出来,反正她也躲不下去了,再这么下去她都怀疑她要被呛死了,不过,君逸清这么一直抽,是故意的吧,刚才他问了张嫂,张嫂既然说她还在家,那么他是不是知道她在房间里? 白依诺走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那个,我……我的东西不见了,我在后面找找,没找到,我先走了。”说着就要走出房间,还没走出两步,却让君逸清给拉了回去,他一只手掐灭烟蒂,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想走?你觉得你现在还走得掉吗?”说着,他已经将她整个身体给扯了过去。 一靠近他,白依诺才闻到了浓烈的酒气,他喝酒了,而且喝的还不少,刚才他是出去喝酒了吗?难道不是跟白雪在一起? “你要做什么?”白依诺两手横在他和她中间,试图隔开一些距离,现在的姿势特别的暧昧,她整个人坐在他的大腿上,要多难堪有多难堪。 君逸清注视着她的脸颊,问道,“明明说要走,却没有走,我知道你有事要求我,说吧。” 如果她说,只要她说,他知道,他一定会答应她的,可是要他主动说将公司管理权给她,那是不可能的,现在,他已经做出让步了。 白依诺不明白君逸清突然这么问她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又要羞辱她吗?看她现在待在这里,所以又要想尽办法的侮辱她是吗?他为什么那么恨她,难道就因为白雪吗? 白依诺想要挣扎,可是君逸清只是用一只手便将她给禁锢得无法动弹,她只好看着他的脸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再求你了,你要将公司给白雪的话,我也无话可说,没错,我的确斗不过你,所以我放弃。” “什么?”放弃?她知不知道只要她一句话,他就会答应她,可是当他决定了要对她好时,她却不在乎了,这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你能不能放我下来?”白依诺坐在他身上感觉特别尴尬。 “不能。”君逸清想也没想,表情有些不悦的答道,她就这么不想要跟他在一起? 白依诺看着他一脸无奈的表情,想了想扬起一个拳头就要打在他脸上,君逸清反应敏捷的往后一退,白依诺顺势便立刻从他身上起身走了,大步往门口跑了出去。 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君逸清的姿势还定格在那儿一动不动,白依诺刚才是想要离开所以扬起手佯装要打他,当他一退,她便离开。 君逸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伤感,她这是有多么想要远离他? 从君逸清家里出来,白依诺再次见到他是在三天之后。 她本来跟韩宇勋说好这几天要安顿好,将城城接过来,再找个阿姨照看着的,可是现在公司的事情没有着落,她又不甘心让君逸清就这么把白氏交给白雪,白依诺只好自己想办法。 今天她好不容易跟九天集团的老板陈立强约好见个面,她准备让他跟她合作,在此之前她打听过了,听说这个陈立强在收购公司方面很在行,他前后收购了不少大公司,所以白依诺希望通过跟陈立强的合作,然后能将白氏买下,最后白氏还是由她来管理,这样,只要公司不在白雪手上,那就是好事,当然,这一切能不能行,还是得看这个陈立强愿不愿意跟她合作。 白依诺来到威尼斯酒店时,陈立强已经在包厢了,这让白依诺感到有些意外,本来她早到了一些就是想要给对方一个好印象,没想到他一个大公司的老板,竟然也这么早到,看来他能够做到那么大,管理九天集团如此庞大的公司,也是有道理的。 “陈总您好,让您久等了非常抱歉,我是白依诺,前天跟您约好的,您还记得我吗?”白依诺生怕他将自己给忘了,毕竟现在她等于是空口白话要跟他这样的大老板合作,要让对方记住自己,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没想到陈立强笑着起身,很是和蔼的伸出手要跟她握手,“没有没有,我也是刚到,白小姐,我当然记得你了,再怎么说也是韩律师介绍的,既然您是韩律师的朋友,那么今后也就是我的朋友了。” 白依诺没想到陈立强这么好相处,还以为他一个大集团的老总,肯定是很不好说话的,看来是她想太多了。 陈立强是韩宇勋介绍给她认识的,那天晚上她从君逸清家里出来之后,就一直担心公司会落入白雪手上,所以白依诺跟韩宇勋提过,想要自己开个小公司,然后收购白氏,但韩宇勋却说如果白雪想要白氏,那么她通过君逸清的关系一定是势在必得,她一个小公司想要收购那简直比登天还难,后来韩宇勋便给她出主意,说她不妨找人合作,大公司想要收购一个小公司那才是正常的,而她光靠自己根本就很难完成,所以这么一来,她便想着要开个公司,成立一个公司很简单,只需要注册就行,至于其他的,韩宇勋告诉她,只需要挂个名就行,也就是空壳公司也无所谓,所以她现在需要做的,便是跟陈立强搞好关系。 “那真是太好了陈总,您坐吧,我们边吃边聊。”白依诺将手从陈立强手里自然的抽了出来,现在也到了饭点,虽然白依诺并不饿,但既然要跟人谈事,几顿饭估计是少不了了。 陈立强点头,“好的,那我们就坐下聊。” 白依诺见这个陈立强看着很好说话,便点了几样菜,然后将菜单递给陈立强,“陈总,您想要点些什么?” 陈立强摆了摆手,“我随便,白小姐你尽管点就好,你放心,单我这边会签。” 白依诺抬起头忙说,“那怎么行呢陈总,既然是我约的您,那这顿饭理应由我来请,毕竟是我有求于您。” “好好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陈立强说着看向白依诺,笑道,“白小姐看着真是年轻漂亮啊,应该还不到二十五岁吧?像你这么漂亮又能干的小姑娘可不多了啊。”陈立强说着,伸手拍了拍白依诺的放在桌上的手,“瞧这皮肤真好啊,年轻就是好,年轻就是本钱啊。” 白依诺将手不经意的拿开,礼貌的说道,“我今年二十六了,陈总,要不我们先谈谈公事吧。”菜已经点好了,她得利用这顿饭的时间,好好将事情谈妥了,然后才好进行下一步的工作,她就不信,几年前让白雪得逞了,如今还是斗不过她,既然她回来了,那么现在,就是白雪得到报应的时候了。 第105章:谈合作 陈立强看着白依诺眯起眼眸笑了笑,随后又拍了拍她的肩膀,白依诺今天穿的是刚好露肩的浅绿色连衣裙,陈立强的手放在她肩上肌肤的位置,让她顿时有些尴尬的将身子往另一侧挪了挪。 幸好陈立强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手便放了下来,“白小姐,不急不急,刚好我今天没什么事做,可以好好的吃顿饭,我们吃了饭再谈也不急。” “好的陈总。”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想好好的吃顿饭,她也不方便一直讨论公事的,等吃了饭再说吧,白依诺在心底酝酿着。 本来前几天白依诺是想要去跟君雷求情的,想要让她帮个忙,她知道君逸清会听君雷的话,但是后来她还是放弃了,因为她不希望让君逸清再说她什么,哪怕是一句羞辱的话,她都不想再听,所以后来还是去找韩宇勋谈了,最后韩宇勋帮她打听到陈立强的九天集团,白依诺在心里对韩宇勋还是很感激的,他的确帮了她不少忙,只是对于感情方面,她却是没有办法答应他了,在她跟君逸清分开的那几年,韩宇勋对她也是颇有照顾,要不是她,那段日子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熬过来,韩宇勋也多次跟她提出希望照顾她一辈子,做她男朋友,甚至爱人,但每次都让她给拒绝了,感情的事情她知道不能勉强,既然不能答应他什么,那就不如直截了当的拒绝来的干脆。 而此刻君逸清这边,连续三天来都在忙工作上的事情,今天好不容易从军区出来,又接到电话要在外面开会,等开完会已经是上午的十一点了。 君逸清抬腕看了一眼手表,随后看了一眼窗外,又在身上摸索着什么,小康看出来君逸清是有心事,于是说道,“君哥,你是不是想去见见夫人?” “我说过吗?不想去非洲就给我好好开你的车!”君逸清已经点燃了一根烟,一手搭在窗外,一手不时地看向手上的手机屏幕。 小康哦了一声,稳稳地开着车,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然而就在他以为会一直这么沉默下去时,君逸清却开口了,“她现在在哪儿?” 他就说嘛,都三天没有看到白依诺了,要不是忙工作的话,他怎么可能会放任白依诺在外面三天不闻不问,但君逸清哪里是不闻不问,而是他给白依诺发过短信,可是大概白依诺没有回,见君逸清似乎也给她打过电话,但都没有接吧,因为从他阴沉的脸色小康就可以猜出个大概了,这几天处理公事,君逸清一直都心不在焉,他从来都对工作一丝不苟的,可是如今白依诺不在他身边,看来他是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好好工作了。 只是君逸清问他白依诺在哪儿?他也不知道啊。 小康看着后视镜回答了声,“君哥,我这几天也没有夫人的消息,听张嫂说她并没有回家,要不你给她再打个电话吧。”会回家才有鬼了,每次见了面就这么对她,虽然心里有她,但小康了解君逸清的毒舌,大概是每次一出口就要伤人的,白依诺怎么可能受得了,不走才怪,他这是将她往那韩宇勋身上推啊。 君逸清将手里的烟放到唇边吸了长长的一口,吐出一口烟雾,他沉默了好长时间,才终于按亮一边的手机,拿了起来。 想了想,君逸清在上面翻找着通讯录,最后还是停留在一个名字之上,犹豫了好长时间,终于拨打了出去。 将手机放到耳边,君逸清又抽了几口烟,眉心始终是皱着的,那边大概是刚打通就被白依诺给按掉了,男人皱着的眉头更深了,随后又拨打了好几个都是没通,直到最后干脆关机了,君逸清猛地将手机扔到了一边,死女人,敢挂他电话。 小康看着后面的情况,在内心叹了口气,会接才怪,现在他和白依诺之间的关系僵硬的不行,就差没有离婚了,刚回来又作死不把公司给人家,吃醋就吃醋吧,还说什么狠话,明知道白依诺最讨厌的人就是白雪,可是小康虽然旁观者清,但君逸清的脾气他清楚,所以他不敢乱说话,还是明智的保持沉默,好好开车,不然真被发配到非洲去了,那就麻烦了。 “给我查,她现在在做什么,在哪儿,给我查出来!”君逸清用力的松着领口的纽扣,低沉的命令一声。 “是君哥。”小康说着便拿起手机,摇了摇头,让人去查了。 打完电话,看着君逸清烦躁不已,一根烟接着一根的抽,小康实在是忍不住开口了,“君哥,要么你干脆把白氏给夫人得了,她不就想要白氏吗?你难道还真要给夫人的妹妹白雪啊?不会吧。”他知道君逸清只不过是说的气话而已,他心里过不去的,就是白依诺离开他整整三年,况且还跟韩宇勋在一起。 “要不要是她的事,莫非还得我求着她要不成?”君逸清冷声说道。 小康无奈的跟他解释,“君哥,要是你这样做的话,你就不担心夫人她连公司都不要了,直接离开你,到韩宇勋身边去吗?” “韩宇勋?”君逸清眯了眯眸,“我看他逍遥不了多长时间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彻底的认输,我要让他输的心服口服。” 小康自然知道君逸清说的是什么,这三天来他们忙的就是关于这些,查到了韩宇勋的一些眉目,可是要深挖又很难,要想彻底的完成任务,恐怕还得花一段时间。 “可是现在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我们派出去的卧底也已经潜伏了三年多,却什么也米有查到。”小康很佩服君逸清的耐性,他的确沉得住气,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要是换做一般人,早就耐不住性子,打草惊蛇了吧。 “不怕蛇不出动,就怕你风吹草动,打草惊蛇,只要你守住洞口,总有一天,结束了冬眠,蛇自然就出来了。”君逸清慢条斯理的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他注定会是我的手下败将,不管是哪个方面,我都要让他输得一败涂地!” “君哥果然高明。”小康的话说完,手机响了起来,他接听后挂断电话,跟君逸清汇报,“君哥,查到夫人在哪儿了,她正在跟九天集团的老总陈立强吃午饭,酒店的服务员说,从他们的聊天来看,应该是在谈公事,君哥,你说夫人跟这个陈立强谈公事,会不会是为了白氏的事情?毕竟夫人她这次回来一心想要掌管白氏,我想可能是不希望她妹妹拿走公司吧,毕竟她要是白家的人,现在白家的所有财产都在白雪手里,夫人就只剩下这个公司了。” 君逸清手里握着烟的动作一顿,“哪个陈立强?” 要是这个陈立强是他所熟知的陈立强,那么据他所知,陈立强是出了名的老色鬼,他身边的很多个女高层都是靠着被他潜规则上位的,有绯闻传言,他离过四次婚,每次都是因为他在外面乱搞,他老婆拿他没有办法才不得已离婚的,而且君逸清跟他也打过交道,因为得知九天集团在商场很是出名,所以他在管理白氏期间也想过要跟他合作,但是后来君逸清就是因为得知陈立强为人狡诈阴险,才没有进一步的合作计划…… “君哥,就是京城响当当的跨国集团九天老总陈立强啊,您应该知道啊,夫人家的公司前段时间不是您在管理吗?当时您还……” 小康的话还没有说完,君逸清就直接打断了他,“调头,去他们所在的酒店。” “啊?哦……” 酒店。 菜陆续上齐了,白依诺一直很是礼貌的跟陈立强寒暄,就是等着他吃完能够直奔主题,她本来是个律师,对于公司管理并不熟悉,但她知道,只要能跟陈立强手下的九天集团这样的大公司合作,一定会对她拿回白氏有帮助的,所以她尽管不能喝酒,也勉强喝了几杯下肚。 陈立强见白依诺杯中的酒见底了,又要给她倒上一杯威士忌,白依诺虽然并不是滴酒不沾,但酒量也绝对算不上好,所以她推辞到,“陈总,我酒量不好,就不喝了吧。”毕竟这已经喝了四杯了,又是烈酒,再这样下去,正事都还没谈呢,岂不是白费了一顿饭的时间? 但陈立强却将白依诺挡在酒杯上面的手给拿了起来,“白小姐,你就别谦虚了,我看你的酒量也是很好的嘛,喝点小酒才有情调,你看你,喝了几杯这小脸蛋白里透红的,嫩的能掐出水来,哈哈哈……”陈立强的眼神一直盯着白依诺的脸颊,一副心痒痒的模样,说着他忍不住抬手摸上了白依诺的下巴,然后一把将她给拉了过去。 白依诺没想到陈立强会做出这样逾越的举动,这让她有些猝不及防,吓得立马将陈立强猛地一推,陈立强没想到她会使上这么大的力气,被推得差点就从椅子上摔下来,又喝了点酒,一时没站稳,踉跄了几下,白依诺见状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过激了,或许刚才陈立强只不过是喝醉了所以才会失态的,她连忙伸手将他给扶了下。 “不好意思陈总,您喝醉了,既然如此我看我还是先走一步,关于合作的事情,我们改天再谈。”白依诺说完,便转身拿起椅子上的包,要准备走出包厢。 第106章:他怎么会来 “哎别走 ,再喝两杯。”陈立强见白依诺要走,马上从座位上站起身,用他那有些微胖的手抓住白依诺,白依诺的力道自然不敌一个男子,见他不像是发酒疯,而是好像刻意要占她便宜,白依诺心里有些惊了,万一要是碰到个色狼可怎么办,这里是包厢里面,就算她大喊也没有人能听得到,而且这个男人那么有钱,就算他对她做什么,估计酒店的人也会认为是正常的,不会有人上前阻止吧。 越想越担心,陈立强的手已经往白依诺的衣服里面伸了进来,他的眼睛色眯眯的看着白依诺胸前,闪烁着让人恶心的星光,看差垂涎欲滴了。 “白小姐,你不是说要跟我合作吗?只要你给我睡一觉,别说是合作了,连我都是你的。”陈立强说着,一把抓在了白依诺胸前。 “你干什么,混蛋!”白依诺顿时气得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心惊了又惊,如果刚才她还认为他是发酒疯,那么现在如此大胆的举动,根本就不可能是喝醉酒的行为,而是有意为之,白依诺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有些麻烦了。 被打了一个耳光的陈立强顿时猩红了眼,“敢打我,贱人,看老子怎么搞死你!”眼看着白依诺转身要跑,他朝着白依诺就是扑了过来,将她整个人从后面搂在怀里,白依诺感觉到脑满肠肥的陈立强的碰触,顿时恶心的想吐,他大腹便便的肚子顶在她后背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白依诺拼命地挣扎着,“你放开我,你这是犯法的,我要报警!” 好歹她也是个律师懂得法律,可是现在面对一个老色狼,她懂得法律又顶什么用,红了眼又喝了酒的陈立强自然色胆包天,不会顾及太多的,看来她要是跑不掉或者每人来救她的话,后果会不堪设想。 白依诺试图让自己冷静,可是陈立强的手已经从后面往她的胸前抓了过来,她不得不拼命地扭曲着身体要挣扎开他,一个女人的力道根本就敌不过男人,无论白依诺怎么挣扎,最后陈立强还是将她给扛在了肩上。 “色狼,你放我下来,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你就等着蹲监狱吧。”白依诺知道陈立强这是要对她做什么,吓得声音都颤抖不已,却只能强装镇定,这个时候不镇定下来想办法,她还能做什么? “蹲监狱?”陈立强笑得面目狰狞,“既然如此,那就让老子玩死你再说!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娘们,看老子怎么弄你。” 陈立强说着已经将白依诺扛到了包厢,还没等白依诺反应,他就将她的身体扔到了床上,白依诺手上死死地握着手机,她将手背到了身后,陈立强已经褪掉了上半身的衣服,开始解皮带,她听到这些声音,吓得握着手机的手颤抖个不停,身体也剧烈的抖着,生怕就这么让陈立强给得逞了,她真后悔一个人来找他,应该让韩宇勋陪着她来的。 想到这里,白依诺顿时想到了韩宇勋,可是就在她回头看了一眼手机时,褪掉外衣的陈立强厚重的身体已经压了上来,一把将她手上的手机给夺走,他明显是知道她要做什么,阴笑着说,“给谁打电话呢?打电话有用吗?你就算找谁来老子今天也非得把你睡了不可,要不是你长得有几分姿色,老子还不想碰你呢,乖乖躺好,明天你想要怎么合作,老子就怎么跟你合作。” 说完,只着一条黑色内裤的陈立强将白依诺的手机一把扔到了地上,白依诺顿时心如死灰,剩下唯一的希望都破灭了,她脸色开始刷白,似乎已经预见到了接下来她会遭遇什么,她犹如猛地惊醒了过来,死命地扭动着身体挣扎着,但她的动作却反而让身上的男人更加兴奋。 陈立强的手已经朝着白依诺伸了过去,撕拉一声,他一把轻易的便将她的连衣裙给撕碎。 “啊……滚开!”白依诺唯一能动的就是两条腿,然而却压根踢不开压在她身上恶心的陈立强,只能眼看着他流油的脸就要俯下来凑到她胸前,白依诺全身抖动着,害怕不已,她死死地握着裙子碎片,试图将身体遮住,可是根本不够用,因为身上的连衣裙早就成了粉碎,白依诺终于感觉到了绝望,因为任凭她怎么想逃,怎么声嘶力竭的嘶喊,都逃不掉了,更不会有人来救她。 “没想到你这个小妮子不光脸蛋长得好看,身材也这么劲爆,今天总算是遇到个上好的货色……”陈立强说完,便迫不及待的低下头,就在他的唇碰触到白依诺的身体时,白依诺浑身打了个激灵。 “啊……”陈立强突然抬起来狠狠的扇了白依诺一个耳光,他一只手捂着被白依诺咬出血的脖子,一只手又是抬起第二次扇在白依诺的脸上,似乎还不解恨,他边骂边打,“臭婊子,敢咬老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本来你乖乖给老子睡我还能给你点面子,现在我不弄死你我就不是陈立强!” 陈立强说完,又扇了白依诺第三下,他的力道是用了全力的,被扇了三个耳光的白依诺感觉两边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难忍,像是火烧般的灼热,她忍着剧痛差点就掉出眼泪来,但她知道现在她不能哭。 白依诺开始继续挣扎,但陈立强似乎失去了所有的耐性,一把扯过刚才脱下的皮带,将白依诺的两只手给捆住,随后一把坐在了她的腹部,陈立强大概有一百八十斤,这一下坐下去疼的白依诺再也忍不住冒出了几滴眼泪。 就在陈立强低下头,他的嘴就要咬向白依诺胸前时,白依诺好像听到一道声音,很是熟悉,也很好听,她以为是幻觉。 “这里面的是陈立强?”白依诺还没有消化完这句话,紧接着的便是一道猛地“砰”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白依诺下意识的往外看了一眼过去,她竟然看到了君逸清。 内心有些自嘲,君逸清他怎么可能会来这里,更不可能会来救她,他恨极了她,一定是她太过无助之下出现的幻觉吧,白依诺在心底长长的叹了一声,要是幻觉,她也应该想到韩宇勋才对啊,毕竟他才是对她最好的那个人,而君逸清,顶多算是她的冤家吧。 陈立强也已经抬起头来,看到来人是君逸清,他只认识他是白氏的管理人,但并不了解他是军区的长官,毕竟他是商人,鲜少跟政界的人打交道,不认识君逸清也很正常。 他大声怒道,“你怎么会来这里?也不看看我在办什么事!”之前跟君逸清有过交道,他们说好要合作的,然而君逸清后面却临时反悔了,这让陈立强对君逸清的印象更加不好了,这下看到是他,便没有好话,何况这种时候他当然是不希望人家打扰到他,但他压根没有想到,白依诺是君逸清的老婆。 君逸清的眼眸赤红的几乎要滴血,他看着白依诺身上被撕碎的衣服,脱下外套两步走过去,随后一把将坐在她身上的陈立强给拖到了地上。 “哎哎哎,你干什么?啊……”陈立强刚要说话,就让君逸清一脚踩到了腹部,疼的他龇牙咧嘴,他怎么也没想到君逸清竟然是练过的,他那么高大,但却让他给一把扯了下来,还能轻而易举的将他踩在脚下,这着实让陈立强感到讶异。 白依诺看着君逸清给她披上他的黑色风衣外套,她看了他的衣服一眼,还留有他身上的余温和特有的熟悉的味道,原来君逸清真的来了,不是幻觉,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是来救她的吗?白依诺想到这里,抬头看向君逸清,他的目光很冷,很吓人,一直盯着白依诺看,当感觉到白依诺的身体在发抖时,他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一把将披在白依诺身上的外套拉链拉了起来,当他的手伸过去时,白依诺本能地往后退,这让男人的心猛地一疼,他已经转过身去。 “你刚才都做了什么,畜生!”白依诺眼睁睁的看着君逸清一脚踢在陈立强的脑门上,她看着都疼,陈立强大概是被他给一脚踢晕了,哀嚎了一声,好长时间后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然而君逸清又一把拿起旁边的一张红木椅子,对准陈立强的大腿用力的砍了下去,看着这一幕,白依诺下意识的将脸别过去不敢看,当她再回头时,就听到陈立强疼的抱着大腿抖着嗓子低吼了一声,他的腿有没有断不知道,总之椅子的一只脚已经断了一半。 她看到君逸清的眼眸充斥着血红色,仿佛是染了燃料似的晕不开来,又好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般,能将人烧伤。 躺在地上的陈立强伸出一只手指着君逸清,“你敢打……我……给我等着!”说完,便连滚带爬的往门边走去,他没打开房门,君逸清又从他后面猛地踹了一脚,陈立强自知打不过他,但被他这么打也是又恼又急的骂着,“你有种就打死我,否则老子一定将你给大卸八块!” “好啊,我等着!” 说完,君逸清又要抄起一旁的椅子打在陈立强身上,白依诺的声音将他的动作给叫住了,“君逸清,算了。” 她不想闹出人命来,如果说陈立强刚才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那么君逸清打也打了,气也出了,他来的及时,他没有把她怎么样,毕竟是她自己来找他的,是她没有搞清楚,太过急切了。 第107章:她恨死他了 男人因为白依诺的话而顿住动作,最后他愤怒的将手上的椅子扔在陈立强的身上,“滚!”几近咆哮的喊了一声,陈立强心有不甘,但无奈根本打不过君逸清,只好回头拿了裤子,看着床上的白依诺狠狠的瞪了一眼,阴狠的让人有些不安。 君逸清回头走了过来,冲着白依诺就是怒吼了一声,“谁让你来找他的?谁让你来找他的!” 白依诺看着君逸清杀红眼的样子有些瑟缩了几下,她紧了紧身上的黑色风衣,她也不想来找他,可是又能怎么办呢,要不是他和白雪,她也不用这样,差点就让陈立强给侮辱了,想想都后怕。 但看看眼前的君逸清,他除了这么对她还有什么? “谢谢你救了我,至于我为什么会来找他,那是我自己的事情。”白依诺看了君逸清一眼,她的两条双腿还暴露在外面,她略微有些尴尬的将被单拖了过去,盖在身上,想到上身的黑色风衣是君逸清的,她连忙把衣服拿了下来,用被单裹着身子。 “你的衣服,还你。”说完,她觉得似乎不够,又补充了句,“谢谢。” 还给他?真是幼稚的女人,还给他她现在穿什么,是要裹着被单出去吗?让他拿她怎么办才好。 君逸清一把将风衣夺了过去,就在白依诺以为他会走时,他却将风衣重新裹在了她身上,当她抬眸看他时,身子已经让他给抱了起来。 “去哪儿?”白依诺闪烁了几下微微湿润的眼眸。 听到她的问话,君逸清低垂着眼眸看了她一眼,视线在碰触到她身上的红色牙齿印时,他的心猛地抽搐了下,脸上的表情顿时冷了下来。 君逸清抱着她来到吉普车前,然后直接回到他家里,开车的是小康,白依诺本想离开君逸清的身体一些,让他这么抱着真的很尴尬,但是现在她身上没有完好的衣服,只能蜷缩在他怀里,君逸清将白依诺抱到了楼上,就在她准备开口说话时,君逸清并没有将她放在床上或者放下来,而是将她直接抱进了浴室,白依诺心想,他这是要给她洗澡吗? 可是就在她想着什么时,君逸清突然将她身上的黑色风衣用力一扯扔到了地上,随后把她直接放在了浴缸里,应该说是扔,因为他没有一点的轻柔,一点的怜香惜玉,紧接着就拿起花洒,冷水横冲直撞直直的冲到了白依诺的身上。 “好冷……”白依诺本能的说出两个字,全身都颤抖了起来,现在已经是冬天,这么冷的冰水冲到身上,她就感觉泛骨的冷意袭来,加上君逸清浑身的冷意,白依诺仿佛置身冰天雪地般的寒冷刺骨。 君逸清一个劲的自顾自用冷水冲着她的身体,他一会用毛巾拼命地擦拭着她身上红了的地方,越擦越红,他的眼眸也便跟着猩红,白依诺身上的感觉由冷转为了疼,他的力道很大,似乎要将她身上的皮搓下来一块才满意似的。 听到她喊冷,感觉到她身体的哆嗦,君逸清或许是动了恻隐之心,将水龙头的水调到了热水,白依诺总算好受了一些,可是君逸清给她擦洗的力道简直太大,让她疼痛不已,忍不住憋出了几滴泪来,见她落泪,男人似乎更加的烦躁。 他猛地一把将水龙头用力扔在浴缸里,倏地起身,“怎么,刚才给陈立强睡都没有哭,现在这样就哭了?委屈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贱!” 刚才在酒店所受的屈辱和绝望,在白依诺的内心还尚未排解,然而现在又要忍受君逸清的冷言冷语,白依诺也怒了,她仰着脸看着居高临下,浑身散发着倨傲冷意的男人,“是,我就是贱怎么了,白氏是我爸生前的心血,我跟你说过不止一次两次,可是你不给我,你不给我也就算了,你给白雪也算了,我都可以不在乎,我不用求你们,我可以求别人!贱又怎么样?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拿不到我家的公司不是吗?我就是这么没用,我就是一个废物!” 难怪君逸清会瞧不起她,因为她做什么也做不了,有谁会看得起她?白依诺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难,那本来就是她父亲的心血,她白家的公司,为什么要任由白雪践踏?这一切都是因为君逸清,是他要折磨她,他就是故意的!她恨他,她恨死他了。 君逸清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她自己,这让他感到有些不舍,但她口中说出他要将她家的公司给白雪时,君逸清便愤怒难忍,为什么无论他怎么做,她都感觉不到他对她的好,刚才在酒店,他看到那一幕,心脏都仿佛骤停了,好像被人用手紧紧地死命地捏住般难以呼吸,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白雪,她跟他说的,除了谢谢之外,别无其他。 君逸清随手扯下一条浴巾,弯腰将白依诺给裹住从浴缸抱了出来。 走出卧室,他将她扔到床上,站在床边看着白依诺,他冷漠的狠狠的扔下一句,“既然你可以给陈立强睡,可以给韩宇勋睡,其实,真的不差我一个的不是吗?为什么你能在别的男人面前这样,在我面前就不行?” 君逸清又因为她刚才在酒店的一句谢谢,平静的谢谢而发脾气了,他要的是她的依赖,不是谢谢,不是这样一句客套的话,可是在她眼里,或许他从来就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所以他会一再的发怒,尽管明知道她并没有跟韩宇勋发生过什么,尽管在三年之后,他故意折磨她,不过是为了检查她的身体,他明知道她跟韩宇勋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只不过是想到她跟他生活了整整三年,想到刚才她竟然找陈立强却不肯求他一句,君逸清就控制不住怒火,他的脾气本来就不好,从来都不好,她明知道是这样,可是她还是不肯跟他说一句好话,哪怕是一句,她都不愿意吗? 白依诺的身体抖了下,她眼里含泪,皱了好几下眉才将眼泪硬生生的憋回去,她不能再那么没用了,这样只会让君逸清更加的瞧不起她,更加的羞辱她。 她看着君逸清,很平静的说道,“我不会求你,因为你跟白雪是一伙的,我恨白雪,所以君逸清,我注定了也会恨你一辈子,你明知道我跟白雪势不两立,我跟她有深仇大恨,可是你还是选择帮她,我不在乎的,我真的可以不在乎,陈立强不行,我还可以找别人不是吗?韩宇勋,韩宇勋他也很乐意帮我的,为什么要找你帮忙,就像你说的,给谁睡不是一样?都是男人不是……”她后面的“吗”字还没有说出口,喉咙就已经让盛怒的男人一把捏住,仿佛要将她的脖子给扭断了似的,君逸清很用力,很用力的掐住她。 “你再给我说一个字,你信不信我现在会让你生不如死!”君逸清的眼眸幽深如狼,红的像是随时能喷出火焰来,他的薄唇抽搐了几下,随后将她猛地压在床上,“白依诺,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的是什么,贱!”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被她吃得死死的不是吗? 白依诺的心疼了下,不顾被他压着的疼痛,她冷淡的说道,“既然我那么贱,你为什么要来救我?让我给他睡了不是更好,或许我还能拿到我家的公司不是吗?你能给我吗?你不能给我就别在这里跟我说这些!”既然他无情,她又何必跟他装清高,她要的就是白氏,仅此而已,而君逸清,她早就将他跟白雪划为了一个等级。 君逸清听到白依诺的这番话,不知道是痛苦还是什么,总之他扯了几下嘴角,笑了,笑得很突兀,很诡异,他一把将她身上的浴巾给扯掉,随手往外一扔,浴巾挂在了床头灯上,看着有些怪异。 紧接着男人便硬生生的锁着她的脸颊,“白依诺,你这么急切的想要拿到白氏,那不如就今天吧,我今天就给你怎么样?当然,你得像伺候陈立强那样伺候我!”说完,男人不等她说话,已经低头咬了下去,白依诺空洞洞的望着豪华吊灯的位置,什么也没说,连动一下都没有。 当然,君逸清跟陈立强在她眼里,心里自然是不一样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君逸清这么对她,比陈立强这么对她,更让她的痛苦不堪,痛到几乎心脏都麻木了,她甚至动一下都没有,更别说说出一个字了,就这么直到男人结束,白依诺的眼角才闪烁着一抹水光,男人从她身上起身时刚好注意到她眼角的湿润,他的动作猛地一顿,但只是一瞬间,他便从她身上抽离了出来,随手裹了条浴袍,往浴室直接走了进去。 君逸清洗了个澡之后,准备开门从浴室出来,却隐约听到女人呜咽的抽泣声,很小,小到如果不是他静下来,根本就听不到,像是在哽咽,隐忍着什么似的,但他很清楚,白依诺此时此刻的确在哭。 第108:她在怕他 他重重的捶了墙壁一拳,骨节上顿时鲜血冒了出来,君逸清在边上拿出一根烟,点燃,靠在墙上一口一口的抽着。 刚才他得知她跟陈立强在一起时,内心分明是担心又不安的,他只是担心她,并没有像他口中那样的想她,可是本来是这样,却又让他自己给搞砸了,他的脾气总是这样,总是难以控制,或许白依诺刚才那样说,也只不过是 为他这么说她,让她生气了,她才会这么说的,但他就是没有控制住自己,伤害了她。 一根烟抽完,君逸清才走出浴室,他皱着眉抬眸看向床上的女人,她的身体在颤抖,当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白依诺纤瘦的身体明显抖了两下,这让君逸清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走了过去。 在床边停了两秒,君逸清又走到衣柜边,在里面拿出一套衣服,随后走到床边上坐了下来。 当他伸手要给她套上衣服时,白依诺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猛地往后退,他看到这一幕,顿时拧紧了眉头,手悬在半空,见她的眼底充斥着一抹恐惧的看着他,君逸清有些不忍的开口说道,“把衣服穿上。”刚才看到她发抖,君逸清觉得她是冷的,但他不知道,其实白依诺是因为刚才他这么对她,痛苦而发抖的。 他知道的是,刚才他伸手过去,她本能的往后退的动作,证明她在怕他。 白依诺的眼眸瞪大着看着他好长时间,并没有听他的接过他手上的衣服,很久之后她的眼睑缓缓垂落了下去,头抵在膝盖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并没有要穿衣服的意思。 君逸清见状只好主动给她套上,他的身体移了过去,伸手将白依诺给抱在怀里,白依诺此时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很乱很空洞,她下意识的以为君逸清又要对她做什么,身体的疼痛加上心里的痛苦,让白依诺发了疯似的挣扎着,更多的,还是刚才酒店所受的惊吓,再那个惊吓还没有排解时,君逸清又折磨她,所以白依诺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不要碰我!滚开!”白依诺的身体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她的肩膀因为害怕而瑟缩着,君逸清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好了,是我。”他知道,她那样恐惧的叫喊,是出现幻觉了,因为刚才在酒店的房间门口,他就已经听到几声白依诺这样叫喊的声音,无助而又绝望,可是他将她带出来之后,又亲手伤害了她,君逸清在心底暗骂了自己几声混蛋。 感觉到男人动作的轻柔还有言语的安慰,缩在他怀里的白依诺总算是安静了下来,但没多久便成了哭诉,“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都要这么对我?我恨你们,我恨你们所有人!”她边哭边骂,两只手还不断地挥舞着打在君逸清的后背上,男人任由着她,给她穿好衣服后,君逸清才掀开被子,躺在床上,然后将她抱在怀里,他除了这么做之外,什么也做不了,蠕动了好几下嘴唇想要跟她道歉,可是,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白依诺好像停不下来,一遍一遍的控诉着,“为什么?你们都是混蛋,王八蛋!我讨厌你们……” 君逸清垂下眼眸,当他看到她眼圈的湿润时,心猛地一疼,再也忍不住开口,“好了,别哭了,公司给你,给你还不行吗?”他的语气沙哑而又充满了无奈。 也许是因为听到这句话,也许是因为哭累了,打累了,白依诺终于安静了下来,缩在他怀里缓缓闭上了眼眸,一只手却死死地揪着他胸口的位置,像是一只受了惊的猫儿似的,让人看着就心疼不已。 君逸清将白依诺放在了旁边,动作缓慢而温柔,生怕又让她受了惊,然而他的手刚从她身上抽了出来,白依诺就抽泣了两下,他把她揪着他胸膛的手拿开,然而下一秒她的手又重新将他的衣领给抓住,他要离开的动作顿时停下,害怕把她给吵醒了,然后又是无尽的哭诉,他怕极了她哭。 见她这么揪着他,君逸清不敢直接离开,只好缓缓躺了下来,将她拥在怀里,直到她的呼吸重新平稳了下来,他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她脖子上的红痕,有些深,好几条,那都是他弄的,君逸清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骂着自己混蛋,正如她骂他那样。 白依诺的身子突然又抖了起来,他轻轻的给她拍着,这时,她在睡梦中呓语了几句,“我恨你,君逸清,我恨死你了……” 他拍着她的动作停了下,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声,随后低头在她的额前轻柔的吻了一记,才缓缓掀开被子,下床去。 君逸清来到书房,先是习惯性的点燃一根烟,随后才拨打了电话出去。 那边一接通,他便吩咐了声,“白氏,让夫人去管理吧。” 挂掉电话,君逸清刚要走出书房,手机又响了,他看了一眼之后,随后将房门掩上,才接起电话。 “说。”电话那头是林安洁,他这边安插到lg的卧底。 林安洁潜伏了整整三年都没有看到他们想要找到的人,直到前段时间,才终于发现了韩宇勋,不过并不是什么有用的线索,只不过是得知了他和白雪的计划罢了,白雪想要接近君逸清,所以先是制造了一些假新闻假照片,然后整容成白依诺,而韩宇勋便是想要得到白依诺,这个计划,就是他全力设计的,他当时早就猜到白雪不会有这个头脑,而他没有想到,韩宇勋竟会是如此的卑鄙小人,这是他压根没有想到的,不过后面想想又觉得并无不妥,毕竟一个很有可能是犯罪分子的人,又能高尚到哪儿去。 当然,这些,他都不能说出来,尤其是白依诺,这是他的工作,再牵扯到感情,牵扯到他最爱的人,他还是不能说,以免打草惊蛇,全盘皆输,那后果不堪设想。 那边林安洁说道,“大校,我这边今天发现有动静,好像是要走私一大批毒品了,不过他们做事的确隐秘,连身边的人都信不过,要想查出真实性还有点难度。” “有没有发现韩宇勋跟他们的联系?”君逸清直接问道。 “没有,自从上次我看到过韩宇勋和白雪联系过之外,没有再发现过韩宇勋,大校,韩宇勋跟何峰是表兄弟,你说他们之间会不会只是这一层关系而已,会不会我们太敏感了?”林安洁将自己的推测跟君逸清说。 君逸清犹豫了两秒后否定,“不可能,事情一定没那么简单,越是大的蛇,自然越难捉,不要急,要沉住气,记住,无论他是什么蛇,总有一天都会出洞的。” “好的大校,我明白了,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 “说。”君逸清吸了一口烟,等着电话那头开口。 林安洁尊敬的问道,“大校,你是凭什么怀疑他的?是因为三年前你就得到了情报,还是有证据呢?”既然君逸清将林安洁派出去当卧底,那么危险的地方,他不可能会凭空让手下去冒险,要不是有点把握,他也不可能一直让林安洁潜伏在那儿,所以林安洁猜测,君逸清这是有证据,或者他心中有数,才会让她一直等待的。 君逸清又吸了口烟,弹了一把烟灰后才开口说道,“没有,只是凭我的直觉和猜测,出了任何差错我个人承担所有责任,你要做的就是在保护自己的个人安全前提之下,打探到有利的情报。” 直觉和猜测?这么说,没有证据了?林安洁有些不可思议,但她虽然不了解君逸清,只是君逸清不是一般人物所有人都清楚,所以她也不好质疑他的能力。 当然,林安洁这个问题不能否定是一个好问题,君逸清心想,他之所以会派出卧底潜伏在那儿的原因,除了看到玉子的日记和她与韩宇勋的毕业照片,发现韩宇勋改名换姓,然后是恒通的关闭之外,还有一点便是因为白依诺,所有人都觉得君逸清派林安洁去狼窝是有证据或者有把握的,都以为他不会冒这么大的险,但只有君逸清心里清楚,他就是在冒险,为了白依诺,他什么都可以去做,只是这一点,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已。 林安洁虽然听到君逸清说没有证据,但她知道他不可能会凭空猜测的,一定是有什么依据他才会将她派来当卧底,而且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她也唯有服从。 “是大校,我明白。” 挂了电话,抽完手里的烟,君逸清走出书房,回到了卧室,看着床上睡得恬静的姣好面容,他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一些,即使是走了不到半个小时,但君逸清一直都在想着她,哪怕知道她就在他家里,他眼前,可是还是那么的不安,不知道是为什么,君逸清总是害怕失去她。 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君逸清将女人轻柔的揽在怀中,缓缓闭上眼眸,三年了,三年多了,这还是三年过后的第一晚,能够这么安静的,抱着她,紧紧地抱着她,君逸清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第109章:还不够我恶心的 夜深人静。 君逸清睡得正熟,就隐约听到不时传来声音,好像有人在说话,他向来有着军人特有的警觉,很快便睁开双眼。 当他打开灯开关时,就看到白依诺的嘴唇不时地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什么,君逸清仔细看过去,只见她额头上满是细汗,他拧眉将耳朵凑了过去。 “水……水……”当他听清楚她是在说什么时,君逸清大概想到什么,立刻伸手摸向她的额头,果然很烫,白依诺发烧了,他立刻掀开被子下床。 君逸清很快便端着一杯温水和一瓶退烧药大步走了上来,白依诺还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他拧着眉将她用手托了起来,小声安慰着说,“来,喝点水。” 然而白依诺却一直摇头,全身的温度似乎更加烫了,君逸清放下水杯,快速的在浴室弄了湿毛巾放在她的额头上,试图降温,然后从她衣服里面拿出温度计,一看三十九度,他的眉心皱的更深了。 想了想,最后他用嘴巴亲自喂她喝水,然后又用同样的方式喂她将退烧药吃了下去,就这么守着她三个多小时,直到窗外的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君逸清才总算触摸到她的体温降低了很多,也放心了下来,终于可以继续睡会了,他这才钻进被窝,可是看着比刚才睡得更沉的白依诺,他却一直不敢合上眼,生怕她再一次反复发烧。 白依诺在睡梦中隐约感觉到有人用嘴巴在喂她吃什么,不时的会有来回走动,略显焦急的脚步声,而当她以为是梦境里,醒过来时,就看到君逸清正在给她擦脸,她看了他手上的毛巾一眼,有些不解的凝视着他的俊脸,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他为什么要给她洗脸。 见她脸上的表情带着疑惑,男人也略显尴尬,轻咳了一声,“你昨晚发烧了,三十九度多。”他说着低头看了手上的毛巾一眼,才起身往浴室走去,洗了个澡,君逸清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临窗而立的女人,当他的注意到她竟然光着脚站在那儿,而且她还将窗户开了,外面的风很大,全部都吹在了她脸上,身上,将她的睡裙吹得飘了起来,倒是为她增加了一抹妩媚感,然而此时此刻他的注意力却并不在这儿。 “谁让你下床的,回去!”他本来还想说一句,谁让你光着脚下床的,可是他觉得这样有些怪,起码对于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来说,的确很怪,于是就变成了谁让你下床的,仅此而已,他已经很压抑自己的怒火了。 君逸清的脾气向来就差,见到这样的状况他下意识的就想到昨晚她发烧时身上滚烫,不停地说着梦话的场景,还不断地摇头,他看着她难受却只能干坐着,除了不断的给她换湿毛巾之外,什么也做不了,现在她竟然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他顿时就冒火了。 听到君逸清不悦的声音,白依诺回过头来,她的表情很平静,当然,他知道,平静后面是对他的疏离,她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对他的疏离感,这让他顿时又更加的不悦了许多。 白依诺开口了,“昨晚我发烧了,谢谢你照顾我,还有,谢谢你收留了我一个晚上。”她似乎突然想到什么,还觉得不够似的,又加了句,“我是不是应该还你点什么?” 君逸清以为他是听错了,问道,“你说什么?”语气并没有发怒,但明显的有些低气压。 白依诺又重复了一遍,“我在你家里睡了一个晚上,要不我给你钱吧,当做借宿费,你说多少?” 他不是不愿意她在他家里住吗,那她住都已经住了,而且她还发烧,他照顾了她一晚上,既然如此,那么她应该得给他钱吧,毕竟他们的关系,给钱也没什么。 也许是发烧一个晚上的缘故,白依诺竟然一时半会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为什么会住在君逸清家里了,只知道昨晚见他上楼,然后藏起来,然后就被他发现了,再后来,发生了什么,除了被他折磨之外,白依诺或许潜意识里不愿意去回忆了。 君逸清本来走过去要将她抱到床上,因为看着她光着脚丫,他就浑身不舒服,但是他还没走到她面前,就因为她的话停下了脚步,他满脸的怒意,做了个深呼吸,才说话,“你觉得给多少合适?你给得起吗?” 见他这么说,白依诺左看右看,终于找到了她的包,随后她在包里翻找了几下,在里面掏出十几张百元大钞,“我只有这些了,应该够了吧。” 只不过是一个晚上而已,应该可以付他照顾她的钱,还有她在他家住了一个晚上的费用了吧,如果他说不够,那她也没有更多了,包里所有的钱她都掏出来了。 君逸清瞥了她手里的百元大钞一眼,随后像是自嘲的冷笑一声,他看着她,沉默了好久后突然就怒吼了起来,“白依诺,你知不知道……”然而只是这么几个字,他又突然停了,戛然而止,当她抬起头莫名其妙的去看他时,才听到君逸清继续道,他的表情比刚才冷静了很多,但却透露着一抹嘲讽,“其实你可以不用给我钱的,昨晚我睡了你,就当做是交换罢了,如果你觉得你不值一个晚上住在这里的价值,那我也不介意你倒贴一点的。” 白依诺倒抽了一口气,低着头,眼眉低垂,他看不清楚她的神情,但从她紧抿着的嘴唇可以看出,她是在隐忍着什么,君逸清本来想说,你知不知道我昨晚有多担心你,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有多么爱你,可是话到嘴边,出于种种原由,他终归还是没能说出口,然后他再看向她手里的钱,到口的就变成了这句话。 君逸清又看了一声不吭的女人一眼,他的眼神在瞥见她踩在地上的脚时停了下来,很快他便转过身去,“把钱放下,你可以滚了!” 白依诺像是得到了天大的宽恕般,犹如浑身打了个激灵,她一把将手里的钱放在桌上,随后就要走出去,然而她还没有拉开房门,就听到一声巨响。 她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君逸清身旁的一把椅子被他踢翻在地,她愣愣的看着他,很是不解,该生气的人不应该是她才对吗?他都这么侮辱她了,她还一个字没说呢,可是他发什么火。 就在她想要无视他,抬脚准备走出去时,君逸清就已经先她一步走到她面前,撂下一句,“本来之前说好睡你一次就把你家的白氏给你的,可是我觉得你根本就不值这个价,不过,加上昨天的,应该够了,所以,白氏,从此是你的了。”说完,他一刻也没有停留的走出了房间,他即使是下了楼了,也还残留着浓烈的戾气,萦绕在她周围,仿佛置身冰窖,冷若寒潭。 白依诺握着包的手紧了紧,这才感觉到冷意,她的身体不受控的抖了几下,随后踏出了房间,白氏,她终于拿到白氏了,白雪,我打败你了,你给我等着吧,很快,我就会亲手将你送进监狱,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走到阳台,她准备下楼,却看到君逸清正在跟张嫂交代什么,她本想不去看不去想。 但君逸清的话总是那么的伤人,让她不得不听,不得不想。 他跟张嫂说,“记得让她吃完避孕药才可以走,要是怀了我的孩子,还不够我恶心的!” 张嫂愣愣的看了一眼阳台的方向,见到白依诺在那儿,她把声音压低了很多,生怕伤害到她的心,“是的先生,我知道了。” 君逸清吩咐完,便头也没回的走出了别墅,张嫂一直没敢再抬头去看楼上的白依诺,有些尴尬,心想先生也真是的,明明是自己的妻子,都结婚那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孩子,而且夫人走了三年,明明找她找到要疯了,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又一直让人家吃避孕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她摇了摇头,不知道待会应该怎么跟白依诺开口,不过相信她应该也听到了君逸清的话,大概很伤心吧。 白依诺在张嫂神游之际已经下来了,还没等张嫂开口说话,白依诺就走到了茶几上,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药,张嫂认得,这是上次小康买的。 “夫人,这……”张嫂总觉得她和君逸清两个人真是可惜,明明是郎有情妾有意,可是总是一见面就吵,这多半跟先生的脾气有关,她决定要好好想办法帮助他们化解化解。 “张嫂,您不用为难的,我现在也不想要孩子。”她笑着说完,便咽下去一颗药,然后喝了一口水,起身,“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了。” 白依诺始终表现得很平静,似乎什么事也没有似的,但张嫂看得出来,她内心一定是不好受的,哪个女人能够忍受自己的丈夫让自己吃避孕药啊,她越是不说,就说明她越难过。 第110章:干爸爸 110:干爸爸 张嫂叫住她,“夫人,您能等一下吗?我有话想跟你说,也不知道当不当讲。”毕竟她是个做饭的下人,说多了也不好,而且如果白依诺不想听,她也不敢乱说话。 但她知道白依诺向来好相处,所以就问了。 白依诺微笑了下,“张嫂,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有什么不当讲的,她再难听的都听得多了。 张嫂叹了口气,“夫人,既然你愿意让我说,那我就多嘴多几句,先生最近跟您的关系,我都看到了,但是我想说的是,其实先生他对您并不是这样的,他很爱你,就从他找你找了三年就能看出来他对你的感情,自从你走后,先生每天茶不思饭不想的,就连他最重视的工作也不怎么上心了,老爷子平时是想要他多闲着点,可是那三年,老爷子那是希望他多忙点啊,夫人,其实先生他脾气不好你也知道,但是他之所以会这样,跟他童年所经历的有关,你也知道,先生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他了,所以他对女人很敏感,在他看来,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的,所以他才会对你这么冷淡,但他的心是热的啊……” “他的心不在我这!”白依诺将张嫂的话直接打断了,她越听越不想听,因为君逸清对她如何她最清楚,“张嫂你不用为他解释,我无所谓的,君逸清的心不在我这儿,我知道你是好心。” 他哪里是喜欢她,只不过她离开了他,让他的面子上过不去了吧,君逸清有心理阴霾?他有阴影,他敏感?那么她呢,他从来就没有替她想过,当年她为什么要离开他,要是他但凡对她有一丁点的信任,她也不至于离开这么多年,也不至于弃白家,白氏于不管不顾,如今她之所以还愿意留下,那也是因为白氏,因为她还有仇需要报,等仇报完了,她也还是会离开他的,那将会是永远的离开。 “那好吧,夫人我先去忙了。”见白依诺似乎听不进去她的话,看来她跟君逸清之间的裂缝不是一时半会能够修复了,张嫂也不方便多说。 “嗯。”白依诺点了点头。 张嫂去厨房忙碌了,白依诺也准备出去,现在白氏她已经将解决了,管理权拿在手上也就安心了,她可以安顿下,把城城从韩宇勋那里接过来,然后请一个保姆照顾城城。 她刚走到门口,后面就响起了电话铃声,白依诺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见铃声响了好几下张嫂还没有过来接,她便去接了。 还没有开口说话,白依诺握着话筒放在耳边,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冷冽男音,“她吃了避1孕药吗?必须要看着她吃。” 白依诺的手紧了紧,几乎要将话筒给捏碎,君逸清就这么不放心吗?就这么担心她怀上他的孩子?这么看来,她一定得把城城给保护好了,不能让他发现,不然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君逸清向来无情,她不敢保证当他看到城城后,会是什么反应,所以她必须要多加小心才是了。 见没有人回答他,君逸清又重复了一遍,“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回应他的还是沉默,君逸清瞬间猜到了什么,“是你?既然是你,你应该听到了我说什么。” 白依诺深呼吸一口气,“我听到了,你放心,我刚才已经当着张嫂的面,把药吃了,其实你不用这么担心的,因为我也不想要怀上你的孩子,何况主动碰我的人是你,不是吗?如果你这么担心我怀上你的孩子,又何必要碰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问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握着话筒,她的眼圈微微红了,鼻子一酸眼眶氤氲着水汽差点就汇聚成泪珠落下来,她倔强的仰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他说她要是怀了他的孩子,还不够他恶心的,既然如此,君逸清,你为何还要来玷污我?在他眼里,她白依诺既然那么脏,他又为什么还要碰? 君逸清似乎是没有听到她会这么说,在那头沉默了几秒,才开口,依旧是冷漠如冰霜,“你以为我乐意碰你吗?我只是想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被陈立强睡了,你再贱那也是我君逸清的女人,我的东西,怎么可能允许别人碰?” 白依诺感觉后脊发凉,君逸清还能有更伤人的话吗?他非得这样戳痛她的心才甘心是吗?她闭了闭眼,等睁开眼再想说话时,那头早就已经挂断了,白依诺缓缓放下话筒,踌躇了几秒,强颜欢笑,走了出去。 车上,白依诺给韩宇勋发了条短信,说是要过去他家里,问他在不在家。 本来还以为韩宇勋在上班没那么快给她回短信的,没想到没过多久,他直接给她回了电话,白依诺接了起来。 “宇勋,公司的事情我解决好了,你现在在家里吗?我准备过去接城城,一直这样麻烦你,我怪不好意思的。” 韩宇勋直接问道,“你这么快就要来接城城了?你准备把我儿子接哪儿去啊依诺?” 白依诺愣了愣,笑着说道,“就是我爷爷给我那套房子啊,我也好长时间没有回去了,今天早上我准备叫保洁打扫下,然后买点东西就住进去。” “那好,我现在就回去,你过来吧。”韩宇勋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说话间有些气喘吁吁的,白依诺听出来他不在家,便说道,“要不你忙你的吧,我现在一个人过去就可以了。” 毕竟家里有保姆在,她跟保姆说一声就好了。 “那可不行,我儿子要搬家了,我这个做爸爸的……” “是干爸爸。”白依诺无奈的打断他道,一开始她让城城叫韩宇勋干爸爸,毕竟像着韩宇勋帮了他们母子两不少忙,白依诺能做到的就只有这些了,其他的她没办法答应他,但韩宇勋说城城才两岁半,喊干爸爸怪绕口的,于是便让他喊爸爸了,开始白依诺自然是不让,毕竟这样多有不妥,但韩宇勋老是趁她不在就让城城喊他爸爸,最后慢慢的,城城自然而然的以为韩宇勋就是他的爸爸,成天这么叫,她也没辙了。 “都一样,我可是把城城当我自己的儿子看待的,你可别说我不尽职啊。”韩宇勋打趣到。 白依诺不禁笑了,“你尽职,你非常尽职,天底下的干爹估计就你最尽职了,我替城城谢谢你,宇勋。”她由衷的对韩宇勋道谢,这么多年来,他着实是帮了她不少忙,要不是他,当年她怀着孩子,在医院受了伤,君逸清就这么弃她而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幸好韩宇勋帮了她,才让她把孩子安稳的生下来,这些年,她真的欠他太多太多了。 也许有句话说的没错,人的一生当中,总是会遇到那么一个人,然后欠下些什么,你还不清的,也许韩宇勋就是她生命中的那个人吧,因为她不能给他想要的,所以这辈子,也许注定了都还不清了。 在说笑中,白依诺已经来到了韩宇勋家,她熟门熟路的走进去,不过那天君逸清将她送他家里带出来,走得突然,所以她没有钥匙,只好按门铃了。 开门的是保姆,见走了好几天的白依诺回来,有些意外,“白小姐,你回来了,这几天你都去哪儿了?问韩先生他也不说,我见他这几天好像都不太高兴,你们是不是发生什么矛盾了?”这个女保姆向来比较喋喋不休,见到白依诺,便话多了起来。 韩宇勋这几天不太高兴,多半是因为她被君逸清带走了吧,而韩宇勋那天也很焦急的给她打过电话要将她从君逸清那里带走,只不过话说回来,她毕竟还是君逸清的合法妻子,跟他还没有正式离婚,韩宇勋这么做倒显得没有身份,也不合适,所以白依诺并没有让他这么做,而且她跟君逸清之间,也应该有个合适的时机了结,当然,还不是现在。 白依诺走了进去,“我这几天有点事要忙,你误会了。”保姆眼里,总是把她当做是韩宇勋的太太,毕竟她住在这里,但每次看到韩宇勋和白依诺分房睡,她又以为是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对于保姆的猜测和想法,白依诺早就看出来了。 “哦。”保姆跟了进去,关上门,“韩先生他还没有回来,不过刚才他打过电话了,说是马上就回来,他知道你回来吗?” “他知道的。”白依诺说着走到客厅,小城城正坐在地毯上玩积木,好几天没有见到白依诺,这下看到她,顿时高兴的手舞足蹈,不过城城还不太善于表达,他的说话能力好像比一般人要迟一些,现在除了能说一句妈妈和爸爸之外,基本上的语言他都还不会说,这也是白依诺很着急和担心的问题。 “儿子,妈妈回来了,见到妈妈高兴吗?”白依诺说着蹲下身子,坐在了城城身边,城城虽然不会表达他很高兴,但从他拼命地往白依诺怀里钻,就看得出来他有多兴奋了。 这时,外面的大门打开了,韩宇勋从外面回来。 第111章:像妻子在叮嘱丈夫 “宇勋,你回来了。”白依诺抱着城城站起身来,“我来接城城,你不用特意回来一趟的,多麻烦呀。”打扰了他这么长时间,她已经怪不好意思,无以为报了,韩宇勋越是这样对她,她越是感到愧疚,因为她什么也不能报答他。 韩宇勋笑着走了过来,他始终看起来很是谦逊有礼,温文尔雅。 “城城,来,抱。”韩宇勋将白依诺身上的城城给接了过去抱着,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下,城城见到韩宇勋顿时雀跃了起来,在他怀里又跳又蹦的,好不开心。 “爸……爸。”城城点着头有些困难的说出两个字,惹得韩宇勋高兴不已,“哎,城城真是乖孩子,有礼貌又聪明,爸爸要赏你一个礼物,你想要什么?” 城城虽然话还不怎么会说,但他们知道他却是能听懂的,如果现在把他带到商场,问他要什么礼物,他保准会选一样他喜欢的。 白依诺看着韩宇勋对城城那么好,总是心里感觉有些不太好,毕竟城城不是他的亲儿子,而她又不可能跟他有结果,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跟韩宇勋往那方面发展,所以她更希望韩宇勋让城城称呼他为干爸爸,免得等城城大一些了,麻烦。 可是看着他们玩的那么好,城城也那么喜欢韩宇勋,白依诺又总是不忍心再说别的。 跟城城玩了会,韩宇勋才回头看了白依诺一眼,“依诺,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们现在就走吧,你还有工作要忙,你送我们过去你就忙你的吧。”白依诺知道韩宇勋的工作很忙,虽然不知道他忙什么,但她知道他最近成立了自己的公司,肯定是日理万机的,所以她也不敢太多的耽误他的时间。 韩宇勋愣了愣,随即点头,“好,那我们现在就走吧。”他说完,又抱着城城大步往外跑,“出发喽城城,出发喽。” 城城被韩宇勋逗得咯咯直笑,走在后面的白依诺心里五味杂陈的,对韩宇勋有感激,有愧疚。 韩宇勋将城城放在后座的儿童椅上,这才给白依诺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问了她一句,“你有没有什么需要买的,我陪你先去买好。” 白依诺闻言连忙摇头,“不用了,你待会忙你的吧。我打算请一个阿姨,到那个时候让她去买就行,我要是实在需要你帮忙的,我会叫你的,你就等着让我麻烦吧。”她半开玩笑的跟他说,希望韩宇勋别再对她那么好,现在她已经感觉越来越还不清了。 车子开出主路,韩宇勋看了副驾驶的白依诺一眼,笑着说道,“依诺,你好像跟我生分了很多,是因为不方便吗?”虽然表面上是带着笑意的,但白依诺看出来韩宇勋脸上有些异样,至于是什么异样,她又不太清楚,总之他刚刚那一瞬间,眼底划过了一抹黯淡的光芒。 “没有,宇勋你真的想多了,我只是觉得现在不着急,需要什么可以慢慢来,一点一点添置也不急的,而且你也有工作,我总不能一直这么麻烦你呀,你还是要以工作为重的,男人嘛。”白依诺很是客气的跟他说道,这话听在韩宇勋的耳朵里却是更加的不舒服了,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但转头看向白依诺时已经是温文尔雅的笑意。 “依诺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跟我说话的样子特别像什么?像妻子在叮嘱自己的丈夫,男人嘛,要以工作为重的,是不是特别像?你说我们之间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虽然不是夫妻,但早就像是夫妻了吧,你说呢?”韩宇勋说着,又深深地看了白依诺一眼。 白依诺搅动了几下手指,有些别扭的将脸别到窗外去,半晌后才看向前面,“别开玩笑了宇勋,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是君逸清的妻子,虽然他对我并不好,但法律上来说,我就是他的妻子,还有城城,虽然我不想要承认,但不能否定的是,城城的确是他的儿子,所以宇勋,我很多时候都不希望你对我们这么好,因为这样我会觉得亏欠你太多太多,你知道欠别人什么是什么感受吗?总之会很愧疚,很不好受,所以,宇勋,算我拜托你了,就当做是朋友的话吧,你该找一个女朋友结婚了,你今年已经三十一了,再不找,可就真的没有人要你了哦。” 韩宇勋的眼眸低垂了下去,隐去了一抹暗光,掀起眼睑时他已经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这番话你都说了八百遍了,我耳朵都快长茧了,你是他的妻子我什么时候都清楚,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尊重你,要是你早跟他离婚了,估计现在城城都已经有弟弟或者妹妹了,当然,这个小孩不会再是他君逸清的,而是我韩宇勋的,如果你愿意,依诺,我们会生活的很幸福的,你知道我很爱你,我可以为了你付出一切。” 白依诺叹了一口气,“宇勋,你别再为我浪费时间,浪费精力了,可以吗?你这样,我真的会很愧疚的。” “嗞!”韩宇勋突然将车子停在了路边,白依诺看向他,这时他的表情带着点阴郁,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他的身子突然靠近白依诺,白依诺本能地往窗边后退。 他的神情充满了失望和落寞,白依诺感觉到韩宇勋的手紧紧地抓着她的座椅,手背泛着青筋,“你知道吗?如果得不到你,我宁愿要你愧疚一辈子,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永远记住我!”白依诺被他的一脸严肃吓得愣了下,韩宇勋的表情有些狰狞,虽然只是一瞬间转瞬即逝,但白依诺还是注意到了,这是她第一次觉得韩宇勋有些可怕,让人感觉内心有点发寒的感觉,她想大概是她的错觉吧,因为韩宇勋对她的爱逼得太紧了,所以会让她感觉到有些窒息。 韩宇勋已经重新发动了车子,开了起来,路上两个人都沉默着,直到车子停在白依诺房子所在的小区楼下。 白依诺还没有从刚才他的严肃中反应过来,见车子停了,她才连忙说,“我们先上去了,宇勋,谢谢你送我过来。” 她本来还想多说几句谢谢,可是她知道多留一刻都会让韩宇勋觉得跟她有希望,所以她已经决定了,以后尽量少跟他联系,并且要让韩宇勋对她死心,不然这对他太不公平了,白依诺隐约感觉到,现在韩宇勋对她,已经到了更加疯狂的地步,之前的三年时间里,他虽然对她很好,但属于那种温润型的,可是就在刚才,白依诺感觉到了压抑,他的爱带给她的压抑感,似乎将她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韩宇勋的表情本来比刚才好了很多,但在听到白依诺的谢谢还有她略显焦急的要离开的样子时,又沉了下去,他的眼底隐约透露着一股阴沉。 “依诺等等。”韩宇勋打开车门走下车去,白依诺已经将后座的城城抱了下来,一手提着包,也没别的东西,现在白氏又回到她手下了,她要管理公司,所以只好尽快找个阿姨照顾城城,也顺便打扫下卫生,幸好城城是那种非常懂事的,不捣蛋也不会太粘人,她要做什么才不至于太困难。 “怎么了宇勋?”白依诺回过头来,站在那儿,韩宇勋两步上前,“现在君逸清找到你了,你是不是很快就会让城城跟他相认?城城他很快就会改姓了是吗?” 白依诺知道他什么意思,于是说道,“什么改姓啊宇勋,城城他还没有上户口呢,不存在什么改姓不改姓的呀,你这是说的什么呀?”其实她内心当然知道韩宇勋说的是什么意思,城城从一出生到现在就没有父亲,当时韩宇勋提出要让他姓韩,白依诺一直觉得不妥就没有给他上户口,但是韩宇勋说先这样叫着,毕竟别人要是看到了孩子,要是说他父亲不在或者不知道是谁,别人肯定会用不一样的眼光来看待城城,他说不想城城这么小就遭受这些歧视,所以希望在外人面前,白依诺能跟别人说,城城是他韩宇勋的儿子,让大家叫城城韩希城,白依诺虽然一心知道这事这样不好,但想着也没有给孩子上户口,韩宇勋又一直坚持,他也是为了城城好,所以她也没有跟他争论这个话题。 可是现在他竟然要让城城一直姓韩,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城城毕竟不是他的孩子,这样怎么可以?她虽然没想过让城城跟君逸清相认,可是孩子他也不能姓韩啊,城城跟韩宇勋又没有关系,而且她也只是把韩宇勋当做朋友,这怎么合适呢。 韩宇勋点了点头,“我知道我这么问你会不高兴,但是君逸清他没有对城城好过一天,甚至在你怀着城城的时候他就……” “不要再说了!”白依诺猛地打断他,声音有些急有些大,将怀里的城城吓得抖了下,她只好将声音压低了些,但心里却是难以平静,“宇勋,请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他,还有,城城他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我就算要给他上户口,他也是跟我姓,我先上去了,对不起。” 第112章:手下败将 说完,白依诺直接转身走进了楼道,留给韩宇勋一个背影,而站在那儿看着白依诺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的男人,此时嘴角勾起一个狠毒的笑意。 君逸清,跟我抢女人,你永远只会是手下败将,不,不管是女人还是其他方面,你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我要让你输的一无所有! 家里买了点城城的必需用品,白依诺又去家政公司找了个年龄四十五岁的阿姨,看着她带城城带得顺手了,才放心了下来,准备第二天到白氏去,从今往后,她会每天到白氏上班,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希望可以顺利一些,然后再将白雪手里属于白家的东西一并抢回来,她害死了她爷爷白振亭,她们母女两不配住在白家,她还要将她们给赶出去,让她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晚上白依诺洗好澡,便带着城城上床了。 阿姨给城城洗过澡了,做事还算是很麻利的,家务做饭带城城,全都可以她一人包了,白依诺心想着这找的阿姨倒是不错。 城城在床上玩着积木,他最喜欢玩的就是积木,成天玩不腻的,可以一个月不换玩具,这让白依诺很是纳闷,她拿了一个超人递给城城,“玩会这个吧儿子。” 城城用小手将白依诺手里的超人拿了起来,然后扔到了一边,又继续玩他的积木去了,白依诺不禁看着这一幕好笑,怎么回事啊,他竟然这么专一。 不过从他玩这个积木白依诺可以看出来,城城的智商绝对不会比平常的孩子差,虽然他都两岁半了还不会怎么说话,这对于同龄的孩子来说的确太晚了,可是积木是大点的孩子玩的,但城城却可以玩的很好,根本不用人教,他自己就能搭,有条有理的,这让白依诺看出来,城城绝对是个聪明的孩子,不比别人差。 只是都两岁半了还不怎么说话,老是张着嘴巴啊啊啊的叫,要么就是手舞足蹈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让她很是担心不已,也不知道城城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像个正常的孩子那样开口说话,都说孩子到一岁就可以说话了,可是城城这都已经过了两岁了,却还是只会爸爸妈妈这么简单的发音,连第三个词汇都说不出来。 白依诺叹了口气躺了下来,看着这里的环境,久违了,三年多了,她愣是一次都没有回来过,就是不想想起过去的伤心事,不想想起疼爱她的白振亭,也不想让君逸清找到她,不想想起跟君逸清的那些往事,让她心痛的往事。 现在她又回来了! “城城?”白依诺看着身旁的城城,满脸洋溢着幸福,是的,幸福,虽然她和城城看着相依为命,但对于她来说,城城就是她的全部,只要能每天看到她,白依诺就感觉人生还是美好的,还是充满憧憬和希望的。 城城自然是知道白依诺在叫他,他抬头看了白依诺一眼,眨巴了几下眼眸又低下头去,他的眼睛很像君逸清的,可以说是完全一样,深邃幽黑,有着东方人没有的感觉,只是一双眼睛就能那么像,也不知道城城的脾气怎样,白依诺心里在想,千万不要像君逸清啊,那样多讨厌,就好像是一个变态似的,明明是他动的她,却还要让她吃那个药,如果他真的这么不想她怀上他的孩子,那他就自己带1套啊,要么自己吃药也行啊,干嘛让她吃,这么看来,城城,她是一定要保护好,千万千万不能给君逸清发现,否则以他这么不想她怀上他孩子的想法来看,还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城城。 “城城,你知不知道这是哪儿?”白依诺摸了摸城城的发顶,城城抬头冲着她笑得很好看,虽然是无声的笑意,但白依诺看着却心情好了不少,“这里是你的外公留给妈妈的,其实说来还是你曾祖父的房子,因为你外公很早就离开妈妈了,这里是妈妈的爷爷的房子,他在很早以前就把这个房子给我了。”白依诺突然想到白振亭,很是伤感,哽咽了下,“只是后来妈妈怀上了你,然后我们就住在了你干爸爸家里,一直是他在照顾我们……” 白依诺说到这里,城城好像是听得明白似的,突然抬起头来看着白依诺,见他看着她,白依诺摸着城城的脸蛋,“城城,你是不是想你干爸爸了?” 城城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白依诺,就在白依诺要把他抱在怀里时,城城突然开口喊道,“爸爸……爸爸?” 白依诺愣了下,随后才给他解释,“城城,你是说干爸爸吗?他不是城城的爸爸,他只是城城的干爸爸……”解释起来有些费劲,白依诺放弃了,也不知道城城是否可以听懂,更何况现在要是告诉城城韩宇勋不是他的爸爸,那么她又该怎么跟城城说,谁是他的亲生父亲?算了,她还是不纠结这个问题了吧,说了城城也未必能懂。 城城玩积木玩累了,最后趴在床上就睡着了,白依诺给他冲的奶粉他只喝了一半,就沉沉睡去,她看着城城可爱的睡颜,缓缓叹了口气,“城城,你什么时候才能开口说话呢?妈妈知道你不会比别的小朋友差的,甚至比谁都聪明,可是妈妈好担心你啊,你什么时候才能跟别的孩子那样,跟妈妈说话,说好多好多的话呢。” 随着城城越来越大,白依诺越来越担心,担心他会不会一直这么不开口说话,只会叫爸爸妈妈,这样下去她根本没有办法让他去学校,不会表达自己的想法,她是说什么也不放心他到学校去上学的,可是马上城城就该到上学的年纪了,迟早都是要到学校去的,其他同龄的小朋友都已经要上学了,可是她的城城到现在却连话都还不会说。 伴随着忧虑,白依诺总算睡去。 次日清晨,洗漱好,交代了阿姨城城几点需要喂一次奶粉,白依诺才总算放心的到白氏去了。 来到公司,比她想象中的要顺利的多,竟然有人知道她要到公司来,提前准备好了要跟她交接的工作,除了君逸清前几年派到公司来管理的陈经理之外,公司的高层几乎所有都换了人,业绩更是让白依诺瞠目结舌,没想到她离开三年,公司不但没有如她害怕的倒下,反而蒸蒸日上,业绩已经跻身到了京城商界的前十名。 陈经理给白依诺汇报到,“白总,现在您回来了,也不知道君大校还会不会到公司来,在他的管理下,白氏现在的业绩可谓是越来越可观,而君大校之前跟我们开会说,他对于现在的成绩并不满意,他的目标是前三。” “什么?前三?”白依诺闻言,从文件上抬起头来,“这恐怕不太容易吧?”据她所知,前三的公司那都是稳居好几年的财富值富豪榜,君逸清想要将他们当中的其中一位挤下来,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吧,毕竟人家可是商界的老手,而从前的白氏只是一直以来无人问津无人知晓的小角色而已,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让她很是惊讶了,君逸清竟然还不满足,要跻身前三?她有些不相信。 “是的白总,大校他开会的时候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要不是您现在来交接,我估计他就要准备亲自入手公司了,我们每个人都相信,在他的管理和带领下,跻身前三不会是梦。” 白依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是吗?”这么说,君逸清在公司可谓是深得人心,他的能力果真有那么强?让所有人都如此信任他,这么看来,现在换她管理,估计有点难度,毕竟要让下面的人服众,就得拿出点真本事来,空口白话,自然是没有用的。 只是让白依诺没有想到的是,她还没有来得及施展拳脚,展现自己,白氏就已经面临了一个巨大的危机,甚至可以说是灾难。 陈经理点了点头,给她解释道,“之前大校虽然来公司的时间并不会多,但他每次开会的内容都是言简意赅,命中要害的,他异于常人的管理能力对我们的工作也很有帮助,所以我有个建议,不知白总意下如何?” 白依诺颔首,尊重的开口说道,“陈经理您说,我洗耳恭听。”陈经理也算是白氏的老人了,他说的建议自然得听的,如果可行的话她当然也会采纳。 “白总,既然大校他对公司管理很有独到的见解以及能力,那么您不妨跟他联手管理白氏,只有这样,才能让白氏更加强大,甚至打入国际,这也是大校的意思。” “君逸清的意思?哪个是他的意思,他是想跟我联手管理白氏,还是说什么?”白依诺不知道陈经理什么意思,他说的君逸清的意思,什么意思?难道君逸清说过要跟她一起帮她管理她的白氏?他为什么要帮她,他是什么时候提出这个想法的。 君逸清为什么这么做,让白依诺感到很不解。 第113章:副总 陈经理解释道,“是这样的白总,就在昨天晚上,大校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将白氏交给您来接管,但他说他会继续保留白氏的管理权,也就是说,他要任职白氏的副总,当然了,您是总经理。” 她是总经理没错,君逸清答应过要将白氏还给她了,可是君逸清为什么要当副总啊,难道他这是要随时将白氏拿回去,好给白雪吗?一定是这样的,总之,她想不出来他要帮她的理由,所以,只有这个原因了。 白依诺也别无他法,“我知道了,陈经理,您先去忙吧。” 陈经理一走,白依诺便走到了办公位置,她看着整个办公室,这里以前是君逸清一直在坐吧,跟之前不一样了,大了很多,环境看着也装修的很豪华,以前白氏顶多就是一个小公司,现在君逸清一来,不得不承认,的确各方面都提升了很多。 只是他为了白氏做这么多,却是因为白雪,白依诺竟然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 下午,白依诺正在审批文件,桌上的一杯蓝山咖啡正升腾着袅袅的热气。 “铃铃铃……”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是短信提示音,白依诺将手机拿了出来,一看,竟然是陈立强发过来的信息,当白依诺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顿时惊了下。 就在这时,陈经理从门口直接走了进来,步伐匆忙,连门都没有敲。 “白总,不好了,我们白氏最大的合作方突然提出要终止与我们的合作。”陈经理汇报道,“还有给我们提供原材料的厂家,竟然同时提出要停止为我们供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突然会……” 陈经理看着白依诺显得很是焦急,这突然发生这么大的两件突发事件,他有些怀疑是跟白依诺有关,毕竟平时都好好的,今天白依诺一来,公司就出了这么大的岔子,要是没有得到妥善解决,那公司等于是要面临巨大的灾难,因为突然没有原材料的提供,一时半会很难找到合适的厂家,再加上公司最大的合作方提出终止合作,白氏旗下工厂生产出来的货物没有办法输送出去,这么一来,便导致了生产线的直接停滞,将会造成非常大的问题以及损失。 白依诺当然知道这是什么问题,都是陈立强搞的鬼,没想到他不光是老色狼,还是个卑鄙小人。 她抬头看向陈经理,“联系下厂家和合作方,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补救的办法。” “电话都打爆了,可是那边除了说愿意付违约金之外,什么也不愿意多说,我看就是背后有人搞鬼,白总,现在该怎么办?”陈经理说着突然想到什么,他顿时说道,“白总,要不把副总叫过来吧。” 白依诺闻言看向他,一副很不愿意的样子,她当然知道他口中的副总说的是君逸清,她可不想让他掺和她公司的事情,君逸清就算做再多那也只是为了白雪,并不是为了她,所以,她只希望他能够离她的公司远远的,现在君逸清在她眼里,就是跟白雪一样的存在,一样的讨厌,一样的让她想要避而远之。 “我自己可以解决,我是白氏的总经理,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我也不会坐在这里了!”她有些不悦,意识到陈经理低下头去,她抱歉的说,“对不起陈经理,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只是现在既然我坐在了这里,我希望公司有什么事情,可以通过我自己的努力来解决。”她说着站起身来,“你放心,给我一天时间,我一定可以把公司的这些问题解决掉的。” 陈经理半信半疑,但多半还是质疑的,“白总,你……真的可以吗?” 白依诺已经拿起后座的白色外套,“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说着她披上外套,拿起包和手机走出了办公室。 陈经理回头看着消失在门口的女人,想了想,最后他摇摇头,走出了办公室。 与此同时君逸清那边,也已经接到了电话。 “什么?”正在军区看着文件的君逸清闻言,掀起眼眸,皱着眉心,一只手握着文件收了收,“一定是背后有人故意搞鬼,查出来是谁了没有?” 白氏最大的合作方以及原材料供应的厂家都是他亲自谈的合作,他了解过放心了才签的合同,好好的竟然纷纷要解约,很明显是背地里有人在搞鬼,只是这个人会是谁?白雪?韩宇勋?毕竟现在白依诺回到他身边,这两个人不排除可能性。 那边回答他,道,“副总,还不知道是谁,不过现在白总已经去解决了,她说她可以解决,让我不用告诉你,我想了想还是担心公司出问题,所以就给你打电话了。” 君逸清听到那边的话,将手机挂断,放下文件,起身。 刚从外面要进来的小康见君逸清要出去,忙回头问他,“君哥你去哪儿?” “走。”君逸清只是简短的说了一个字,便直接往吉普车的方向走了过去。 小康只好跟过去,开车了。 车里,君逸清点燃一根烟,小康将车子发动起来,开出了军区,才问君逸清,“君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君逸清一手搭在窗外,一手扶了扶额,“白氏出问题了。” “白氏?”小康不解的问道,“白氏不是在您管理下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夫人第一天接管就出问题了,什么问题啊君哥?” 君逸清沉思着,片刻后才直接说了句,“现在去合作的那家公司,然后再约好提供原材料的厂家。” 小康点头,“是君哥。”听君逸清这么说,应该是白氏与这两家公司的合作出了问题,不过小康寻思着,怎么君逸清管理了三年,合作得好好的,突然就出问题了呢,而且还是在白依诺接管过公司的第一天,这就奇怪了。 他忍不住说道,“君哥,平时没有出问题,偏偏今天出问题了,会不会跟夫人有关系啊?” 君逸清当然知道跟白依诺有关系,但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要跟那两家公司的负责人见上一面,再看下一步计划。 白依诺在出租车上便拨打了陈立强的号码,可是已经连续拨了十几个,明明是通的电话,却就是没人接听,白依诺自然知道,这哪里是没人接听啊,分明就是陈立强故意不接,他既然给她发了信息,这么说他一定是要以公司来威胁她,既然这样,她就好好跟他玩玩,上次的事情还没有跟他算完账,他倒是自己撞上门来了。 想了想,白依诺给陈立强发了一条短信,“陈总,我现在很想要跟你见一面,希望你能赏脸。” 没一会,陈立强便给她打了电话过来,白依诺嘴角微勾,接起电话。 陈立强那公鸭般的嗓音响起,“白小姐啊,刚才你给我打了那么多电话啊,我在开会,手机调静音没有听到,不好意思啊。” 白依诺白了一眼,“没事陈总,我现在想跟你见个面,不知道你是否方便呢?”她知道陈立强自然是会跟她见面的,不然他也不会给她发那样的短信来威胁她。 “你来上次的威尼斯酒店一趟吧,我现在在802号房。”陈立强说完,便将电话直接挂了。 威尼斯酒店,802是吧?白依诺松了一口气,“师傅,去威尼斯酒店。” 在车上,白依诺琢磨着,陈立强刚才给她发短信,说:白小姐,我这人心胸狭窄,上次你丈夫打了我让我很没面子,我又是个生意人,我想要是我收购了你的白氏,是不是我心里会好受一些呢? 她当然知道,陈立强这是明摆着要用收购她的公司来报复君逸清打了他,明明是他先对她下手,竟然现在要反咬一口,她倒要看看,他到底想怎么样,她的白氏,只要她白依诺一天在,就不可能会答应给他收购。 威尼斯酒店,白依诺找到802,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名服务员,白依诺有些警觉的往里面看了一眼,见不止陈立强一个人,里面有大概十几个人,才走了进去。 “陈总。”白依诺冲陈立强喊了一声,表情很是礼貌,陈立强抬头看向她,猛地站起身来,“哦白小姐来了啊,快来坐快来坐。” 陈立强给白依诺拉开他旁边的一张椅子,让她坐下,白依诺跟他道了声谢,便坐下了,这里那么多人,量他也不敢对她怎么样,何况现在她想要问他到底想怎样,只好待在这里先等等了,如果可以用钱来解决,她愿意想办法,只要把陈立强这个狗皮膏药甩了就行,只是白依诺万万没有想到,事情远没有她想像的那么简单。 “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白小姐,白氏集团的总经理,真是年轻有为啊,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我现在看中白小姐的公司很有实力和潜力,所以打算要收购白氏,不知道各位的看法如何啊?”陈立强的话一出,所有人都纷纷用怪异的目光看向白依诺,心想原来她是来跟陈立强谈收购的啊,顿时有种嘲讽意味包围着她。 第114章:她这是要做鸡吗 陈立强说完,凑到白依诺的耳边,对她说道,“白小姐,你丈夫打了我,我这人心胸狭窄,最近一直忘不了这事,你说我要是将你男人给告了,他那大好的前途是不是就完了?” 白依诺闻言猛地看向陈立强,虽然说她并不想管君逸清的事情,但再怎么说这件事也是因她而起,跟君逸清没有关系,虽然君逸清救她的目的她并不知道,但总的来说,她还是不希望跟他扯上关系,她的所有事情,她都不想。 只是听到陈立强要这么做,想到如果他真的去告了君逸清,这无疑会对他的仕途会有影响。 她浅笑着,话里却回答陈立强,“陈总,这是你我之间的恩怨,他这么做也完全是为了我,这很正常,哪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别人骚扰而无动于衷的。” “骚扰?”陈立强顿时摆出一副无辜脸,“我怎么不知道我骚扰了你,你有什么证据吗?” 白依诺收了收手心,的确,陈立强敢这么嚣张,就是仗着她没有证据,这么说,他叫她来,就是为了威胁她的了。 她勾了勾唇笑道,“陈总,说这些话是不是太过于难听了,怎么说也是朋友嘛,又何必搞得那么僵呢是不是,你不是说要收购我的公司吗?我知道陈总是在跟我开玩笑,都是因为之前的误会罢了,说吧陈总,你想我怎么做?” “我可不是跟白总开玩笑啊,白总,君大校的名声可谓是威震八方,不过要是传出点什么不好的新闻来,这军官大人,岂不是要闹得轰轰烈烈?你说我骚扰你可得讲究证据啊,我这身上被打的可是有验伤报告的。”陈立强很是无耻的跟白依诺说着,“不过看白总诚意这么好,我还是很愿意交你这个朋友的。” 白依诺笑了笑,“说吧陈总,你要我怎么做?”陈立强果然是个老狐狸,他知道她没有什么证据,所以才敢这么威胁她,只是如果他真的将君逸清告了,那后果会不堪设想,自然会对他的工作有所影响,而且,她的白氏也不能给他收购。 陈立强见白依诺果然被他给吓唬了,得意的勾唇一笑,“这里的都是一些公司的负责人或是领导,是我请来吃饭的,你先挨个替我敬他们一杯吧。” 挨个敬一杯?这里有十来个人,岂不是说要她喝十几杯酒?这陈立强明摆着就是在报复她的,可是为了公司,还有……还有什么,白依诺在心里不愿意承认,她不愿意承认自己这么做是为了君逸清,最后她还是缓缓起身,端起面前的酒杯,看了一眼旁边的酒瓶,这是伏特加,烈酒,别说是十几杯下去,就是一杯她都担心喝不了,毕竟她很少喝酒。 君逸清和白依诺没有想到的是,此时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在同一个酒店。 约了那两家公司的负责人一起,君逸清准备跟他们谈条件,就在事情进行的差不多时,外面的小康突然走了进来,神色有些慌张。 他凑到君逸清耳边说了一句,君逸清猛地看向他,随后他很快又平静了下来,问小康道,“你看清楚没有?” “看清楚了君哥。”小康的话一出,君逸清便跟那两名负责人快速的结束了事情,最后走出了包厢。 小康跟在君逸清后面,大致的跟他讲述了下刚才他所看到的一幕。 “君哥,刚才我看到夫人往一个包厢进去了,我从外面往包厢里面看过去,我好像看到了陈立强。” 刚才小康在里面只是说在这个酒店竟然看到了白依诺,不过他没说陈立强,现在听到小康的话一出,他的脚步很快便停顿了下来,“陈立强?你是说夫人跟陈立强在一起?” “我确定夫人进了包厢,里面的到底是不是陈立强我没太看清,因为包厢的门很快便被服务员给关上了。”小康生怕君逸清发怒似的,忙解释道,“现在夫人跟这个陈立强在一起,我想白氏出了问题一定跟陈立强脱不了干系,所以夫人才来找他的吧。” “不用给她找借口!”君逸清似乎不想要听,想到上次在酒店房间里看到的那一幕,再想想陈立强的身体压在白依诺身上的场景,他就怒骂了一声粗话,随后低沉的喝了句,“公司出了问题她能解决吗?真是个没长脑子的女人,找陈立强有什么用,她难道是想做鸡吗?”话语间,男人的虎躯微微颤抖着,毕竟只要想到陈立强会对她做什么,他心里就像是燃烧着一团怒火,压制不下去。 本来他还以为是白雪干的,不过现在看来,是陈立强了。 小康顿时语塞,这君哥说话也太难听了吧,虽然说他说的没错,白依诺找这个陈立强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毕竟业界的人只要是认识陈立强的,都知道他贪图女色,而白依诺又长得这么漂亮,有几个男人见了不动心的,更别说是陈立强这个老色狼,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而此时包厢里面,白依诺走到那些人面前,一个个的敬着酒,喝到第六杯时,白依诺就想要吐了,她回头看了陈立强一眼,陈立强正双手环胸讽刺的看着她,再看看桌上的这些人,一个个把她都当做了陪酒女或是被潜规则的女人,而她如果现在走掉的话,不仅公司很有可能会被陈立强收购,毕竟他的公司大得多得多,而她的,现在还刚刚起步,如果没有君逸清的帮忙,很有可能轻而易举的就被他收购了,而她并不想要让君逸清帮她,他也不会愿意的不是吗?何况,如果她不这么做,陈立强很有可能还会真的告君逸清,怎么说这事也是因为她而引起,君逸清打陈立强那也是因为她,所以,这酒,她就算是半条命也得喝完。 忍受着晕乎乎的感觉,白依诺总算是喝完了十来杯酒,她回到陈立强身边坐下都需要扶着椅子走,她看向陈立强,问道,“陈总,这下你可以放过我的公司,放过我丈夫了吧?” 对于白依诺的话陈立强很是满意,他没想到白依诺会这么天真,看来她比他想象中还嫩啊,他端起酒杯,笑着说道,“白总,别急嘛,你给各位老板敬酒了,可是我们还没有喝啊,既然要做朋友嘛,怎么说也得喝个不醉不归才是啊,你说呢?” 这个老狐狸,白依诺现在总算是明白了,看他的眼神不时地往她的胸前瞄,这下白依诺总算知道,他是不把她灌醉了不可了,就算她喝再多他也不会怎么轻易地放过他们了,一个老色狼,又怎么会甘心上次没有对她下手成功呢,他不但想要用这件事来威胁她,他估计还想趁她酒醉后对她做那种事吧,不愧是出了名的色狼,只怪她一开始没有认清。 不过她要是不喝的话,陈立强也是不会跟她谈的,因此她举起酒杯,先说道,“陈总,我们喝完,是不是你就可以跟我谈谈条件了?” 陈立强缓缓一笑,面色有些猥琐的看向白依诺红着的脸颊,这让他顿时有了想要往上咬一口的冲动,毕竟这个白依诺长得的确是太过于诱人,他心想,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抵挡的了她的魅力,因此他说,“当然了白总,只要我们喝完就是朋友了,你想要谈什么,我都会跟你谈的,放心吧,来来来,我们先干一杯。” 白依诺看他喝完,已经双眼模糊的她硬着头皮将一杯酒干了,这下她连眼前是谁都看不清楚,连身体也好像在摇晃似的,眼前什么也看不清,一片模糊,但脑子却还是清醒的,她握着酒杯说道,“陈总,你说吧,怎么样才能答应不告君逸清?还有我的公司,不能给你,那是我父亲的心血。” 陈立强看着眼前的白依诺一手扶着额,知道她这是已经醉的不行了,这下他终于将手放到了白依诺的腰上,“白总,谈,我们到房间好好谈。” 他的话一出,白依诺感觉到了危险,可是却怎么也挣扎不了,一点力气都没有,感觉浑身虚脱了似的,最后直到她隐约听到陈立强跟那些人说了声什么,然后再将她从包厢给扶了出去,又听到房门把手转动的声音,然后是锁上,她的心里充满了恐惧,虽然大脑是完全清楚的,可是现在高度数的酒精早已经将她的小脑神经给麻痹了,因此她的手脚没有办法动弹,别说是方向感,就是睁着眼也看不清楚任何东西,直到她摇晃着头,努力的去看时,才总算看清一些,是陈立强猥琐的面孔,有些油腻腻的感觉,蹭到了她身上,她猛地一震,清醒了大半,将身上的陈立强用力一推。 “你做什么,给我滚开!”白依诺吓得紧了紧身上的衣物,随后就要踉跄着跑出去,然而身体却让陈立强给扯了回去。 “臭婊子,还装什么清高,都送上门来了,不就是个陪酒的吗?把老子伺候舒服了,想要我不告你男人,不收购你公司,岂不是睡一觉的问题!” 115: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 陈立强说完就用他的腿顶住她挣扎的身子,也许是她的挪动让她更加的怒了,突然啪的一声,他的力道很大,好像是一巴掌扇在她脸上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声很大声的粗鄙的谩骂,“老子看你有几分姿色才愿意碰你,不就是别人睡过的吗?又不是什么处1女,还在老子面前装什么烈女!” 酒精作用下,她感觉不到火辣辣的疼痛,但是酒却更加清醒了一些的,她眼前看的比刚才要真切了一些,然而她看到的不再是陈立强,听到的也不是陈立强的声音,站在她眼前的男人身材挺拔魁梧,他的脸很俊朗,是她熟悉的那个人,直到听到他愤怒咆哮的声音,白依诺才总算确定了是谁。 不知道是总算放心了下来,还是因为觉得自己不再危险了,一直紧绷着神经的白依诺意识到了这高大壮硕的身影是谁的之后,终于在心头松了一口气,可是随后她又仿佛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着隐隐约约的冷意,包围着她。 君逸清走了过去,一手将床上的白依诺猛地扯了过去,就在他回过头看向陈立强时,陈立强已经快速的冲出了房间,上一次他被君逸清打的伤都还没有完全好,这下要是又让他给打了,估计就真的没命了。 见陈立强跑了,君逸清回头又看向身边喝的一塌糊涂的女人,连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你来找他做什么!” 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质问!因为他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异常的愤怒,连手还握着她的都忘了放开,力道大的让醉醺醺的白依诺清醒了不少。 明知道上次陈立强想对她不轨,她竟然还来找他,难道她为了公司,可以不择手段,甚至用她的身体来交换?公司对她就那么重要!开始的时候,他找了她三年,当一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一口一个公司挂在嘴边,她可以因为白氏跟他上1床,而如今,她也可以为了白氏,跟陈立强上床吗? 她抬头看向他,看着他脸上的愤怒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再加上刚才喝的实在太多,就在她在回忆着她来找陈立强做什么,为何要来这里时,男人又开口了。 本来他听到小康说她在这里的那一刻还很担心,虽然也有生气,但是看到她脸上被陈立强打的红肿了一块时,本就脾气暴躁的他就莫名的更加恼了起来,“说啊,为了你家的白氏,你可以让陈立强睡你是不是?白依诺,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男人的话说到这里,还半醉半醒的白依诺这下是彻底的清醒了,她直了直身子,这才感觉到脸上的疼痛。 当她看清楚眼前的男人的确是君逸清那张面容英俊的脸庞时,白依诺这才开始回忆,原来她接到陈立强威胁的电话来酒店找他,陈立强让她敬酒,结果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她,而是想着对她做那种事情,虽然已经喝醉了,但一想到君逸清的仕途很有可能会因为她而受影响,所以最后她还是喝了那一杯酒,也许是陈立强在给她倒的最后一杯酒里面下了药,也许是喝的太多了,后来她就感觉头晕乎乎的,直到陈立强将她带到这个房间,然后连君逸清来救她了她都不知情。 但刚才她虽然没有力气反抗,也猜到了自己会遭遇什么,只是她还是想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能够将事情扭转过来,所以在陈立强扶着她进酒店房间的前一刻,白依诺在暗中做了准备。 刚才君逸清好像是问她为什么要来找陈立强,为什么,连她也不太清楚,或许说不是不清楚,而是白依诺不想要去承认,明明君逸清爱的人并不是她,可是她却还要为了他做这些事情,她明明可以不管不顾的啊,至于白氏,陈立强就算要收购,不是说君逸清是公司副总吗?她知道他有那个实力可以挽救的,陈立强要想对抗君逸清还是有一些难度,白依诺很清楚这一点,可是君逸清打人这个是事实,没有办法否认,因此她只能来跟陈立强求情。 还有,她还听到君逸清说,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这话戳痛了她的心,他讨厌她,她是向来就知道的,可是他到底爱谁,君逸清真的爱白雪吗?那种心狠手辣的女人,他竟然爱她吗?可是,白依诺突然就在心底自嘲一声,白依诺啊白依诺,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你还不是为了他在做这些可笑的事情吗,他根本就不需要你这么做,更加不可能会因为你这么做而感动,相反的,他只有鄙夷嘲讽,瞧不起,尽管你今天让陈立强给睡了,君逸清有的,还不只是嘲讽和不屑而已。 君逸清见她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以为是刚才陈立强把她给吓到了,本来还暴跳如雷的男人顿时又心软了一块,他握着她的手缓缓松了松,脱下身上的藏青色夹克衫披在白依诺的身上,就要弯腰将她给抱起来时,却听到她有些轻微的声音,“你最讨厌我什么?” 闻言,他弯腰的动作一滞,随后缓缓看向她精致的脸庞,峨眉微皱,有一半边高高的肿起,眼眶微红,他感觉到左胸膛的位置疼了下,随后便没有回答她,弯腰准备将她抱走,白依诺却突然抖了下,她将他健壮的身躯推开了。 他说她为了白氏可以让陈立强睡,他还说他最讨厌她,既然这样,她又为何不如了他的愿, 白依诺的身体不知道是冷还是为什么,一直止不住的抖着,连发出的嗓音也在颤抖,“你不是问我来这里做什么吗?你看到了,我来找陈立强自然是为了白氏,可是君逸清,你又来做什么,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你知不知道我的事情差点就要成了,陈立强马上就要收回收购我家白氏的决定,可是就因为你的到来,把这一切都给搅黄了,你怎么那么……” “多管闲事”这四个字还未说出来,白依诺就突然缩了缩脖子,因为盛怒之下的君逸清突然冲着她扬起右手,只见他的呼吸有些重,就在她以为他的巴掌会朝着她的脸打下来时,君逸清的手却又垂了下去,他紧握着双拳,刚刚的恻隐之心因为她的这番话瞬间消散,转化为一贯以来的厌恶,“真不愧是贱女人,你说你跟那些做鸡的女人有什么不同?你说啊!” 白依诺看着他抖动的肩膀,她的身体也跟着抖了下,醉意消散了不少,然而她却突然感觉到体内有些不适,当她意识到什么时只好强撑着身体,准备离开这里。 君逸清见她竟然要走,一把将她扯了回去扔到了床上,本就不舒服的白依诺被他这么用力一扔,感觉更加不舒服了,但这种不适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知道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烫,她只好撑着床准备爬起来,但是君逸清却朝着她逼近了过来。 他一把压了下去,两只手撑着床单,冲着她怒目而视,“你不是说来这里为了白氏吗?我现在也是白氏的副总,我可以挽救你的公司,当然,条件跟那个陈立强是一样的。” 白依诺的身体收缩了下,随后仰头有些艰难的看着他,因为她感觉视线越来越模糊,除了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君逸清之外,她竟然发现她的身体此刻好像很希望他碰她,但很快就被她给否定了,君逸清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可以挽救她的公司,让她陪1睡是吧。 她的心脏猛地一疼,“君逸清,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就算是公司毁掉,我也不会如你的愿的。”想到他竟然这么说她,说她跟做鸡的没什么不同,失望的白依诺又补充了一句,“就算是要陪1睡,那也是要看谁的!你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 白依诺越来越感觉到身体的不舒服,刚才还只是有些热,很烫,现在她好像是火烤着似的炙热,很想要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可是她还残留着一丝清醒,那就是君逸清还在这里,她只能忍着,然而额头上已经细汗密布了。 君逸清听言,身上的冷意又降低了几个摄氏度,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能将她整个人都冻僵似的冷的她哆嗦,他一手握住她的胳膊,俯下身去凝视着她,“你是说我在你心里,连陈立强都不如是吗?” 白依诺此时根本感觉不到他将她弄得有多疼,只知道君逸清碰到她时她的身体好像着火了似的,更加滚1烫,她在心里很希望君逸清快走,不要看到她现在这样狼狈的一面,但是白依诺的身体却一点也不想要让他离开她,直到她的理智再也控制不住躯壳,缓缓去主动贴着男人的身体。 见她不说话,还低吟了几声,君逸清感觉到不对劲,刚才他就看到她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但他只是以为这是她刚才跟陈立强在一起时出的汗,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他垂下眼眸再去看她时,只见白依诺的神情有些游离,而她的身体似乎是不受她自己控制般蹭着他,君逸清很清楚此时此刻的白依诺根本不会如此主动,因此一个念头闪过他脑海,虽然在某些方面他并不是经验丰富,但还是可以肯定,白依诺应该是让陈立强给下yao了。 第116章:一切,她都不知道 这个认知让他更加的生气,但看到她死死地咬着唇,明明就很需要他,却一直隐忍克制着体内的躁动时,君逸清硬硬的心又软了下去。 这时白依诺体内的药效应该是彻底的发挥了作用,仅存的那一点理智也被那股火完全的冲散了,君逸清直到目睹身下的女人开始凌乱的撕着她身上的衣物时,才叹了口气,缓缓起身,最后用他的夹克衫将她半露在外的娇躯裹了起来,抱着她快速的走出了酒店房间,耳边不时地传来女人细碎的呻1吟声,君逸清脚下的步伐不由的加快了许多。 车上,她的手一直不受控制的在动,根本就不知道他此时此刻在开车有多么危险,君逸清克制着被她点燃的欲1火,一路狂飙开到了医院门口。 从医院出来后已是傍晚时分,君逸清将白依诺带回别墅。 抱着她上楼,再将怀里的女人放在床上,看着她一动不动苍白的脸颊,男人的心脏缓缓收紧,最后给她盖好被子,走出了房间。 白依诺醒来时,看了眼手机,已经是晚上的十二点多,她怎么会睡那么久,还是在君逸清家里,努力的回忆着什么,最后白依诺皱了皱眉,想到发生了什么之后,她捶胸顿足,一副懊恼的模样。 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而且还让君逸清全都看到了,对他将她带走时的事情还依稀记得一些,白依诺闭了闭眼,为自己没有办法控制的那些事情感到很是后悔,君逸清一定更加瞧不起她了。 看了看身上,衣服是完好无损的,床上也并没有过那种事情之后的痕迹,看来没有发生她担心的事。 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希望再跟君逸清发生不该发生的任何事情,毕竟她也有尊严,不想要让君逸清越来越看不起她。 想到这儿,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身上却浑身无力,感觉虚脱了似的,也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君逸清是怎么将她带回来,她又是怎么睡着的,总之她想一定很窘迫,应该是在君逸清面前丢脸丢大了。 拖着无力的身子走下楼去,白依诺看到君逸清竟然坐在楼下,她还以为他不在家,或者在书房,然后她可以直接走掉的,没想到会遇到他,她的脚步放缓了下来,看了沙发上抽着烟的男人一眼,袅袅升起的烟雾不难看出,君逸清坐在那儿是醒着的,并没有睡着,所以,她就这么走掉,好像不太合适,再怎么说,她在酒店,也是他将她给带回来的,可是她如果去跟他打招呼的话,又该说什么? 君逸清会想听她说什么吗? 听到下楼的脚步声,男人抽烟的动作明显的停滞了下,却并没有回头,大概是知道下楼的人是谁。 最后白依诺还是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男人见她过来,还是没有看她,只是将手里的烟蒂放在烟灰缸掐灭了,随后双腿交叠着,面无表情,白依诺看着他刚毅,轮廓分明的侧脸,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是什么,只知道他的心情看似不会是很好。 她想了想,随后低了低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语言组织能力竟然会这么差,总感觉不知道如何开口,不知道说什么似的。 用余光瞥见了她搅动着的手指,君逸清缓缓看过去,本来打算说点什么的,却在看到她手上的包时,顿时怒意袭来,但他还是压制了下去,没有开口。 直到白依诺说道,“今天谢谢你把我从酒店带出来,我知道我不应该去找陈立强的,但是我这么做也没有办法,你也知道公司是我爸的心血,为了我爸的公司,我只好……” 话还没有说完,坐在那儿的男人就倏地起身,将站在那儿的白依诺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君逸清是愤怒的,因为她口中的话,她为了什么也不应该去找陈立强这样的男人,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是羊入虎口吗? 见君逸清没有开口,白依诺又说,“我走了。”说完就转身要走,却让君逸清一把扯了过去。 “我允许你走了吗?”他大概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说,他生怕伤害了她,知道只要一说出口的话一定是不好听的,所以他越来越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最后他又补充了句,“我说过,你的公司我会给你处理好。” 连他自己都觉得突然这么说好像有些怪异,不太合适,于是君逸清又无奈的说道,“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我现在还是白氏的副总,公司有我一半的股份,因此,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我自己的利益。” “我想,现在应该用不着你帮忙了。”白依诺说的是实话,因为她知道,就在陈立强将她带到酒店时,她应该已经成功了,虽然还并不知道结果,但她有把握。 而君逸清却以为她说的这句话的意思是不要他帮忙,因此他很是生气的看向她,“白依诺,我劝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你给脸不要脸是吧?” 她情愿去找陈立强这种人,也不愿意求他一句是吗?在她眼里,难道他君逸清真的是什么都不如,什么都不是?看来,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白依诺,她压根就是个没有心的女人。 给脸不要脸?他说话真是伤人啊,白依诺垂下头去,努力让自己不要去在乎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她的确不需要他的帮忙,就算是再怎么困难,她也不需要。 努力的平复了下心情,白依诺才说,“真的不需要你帮我,我自己就可以把事情搞定,不过今天还是谢谢你,再见。”说完,她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别墅。 君逸清看着她的背影,再看一眼手腕上的表,随后咬了咬牙,拿起桌上的烟灰缸,用力的捏着。 “白依诺,你给我站住!” 走到门口的女人闻言停下脚步,就听到他说。 “走出这个门,从今以后都别想再进来一次,你给我记住今天我说的话,以后我要是再管你白依诺,我君逸清就不是男人!”他猛地将手上的烟灰缸砸在了地上。 白依诺再一次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已是她抬起脚走出别墅的那一刻。 这样,也好,挺好的!以后他们两没有任何关系,要是这样,也好,白依诺感觉心疼了下,也不知道为何,她明明很希望自己跟君逸清不在有任何瓜葛,她只顾回来找白雪报仇,拿回公司,就好,然后好好的跟城城生活在一起,什么也不想。 可是为什么,总是那么疼,听到君逸清这么说出口,她的心,真的好疼啊。 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身后的这个男人,他到底有多么的爱她,他每次这么说,最后又可笑的为了她一次次的触碰底线,直到越来越没有底线。 之后的一切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再一次跟君逸清见到是在三天之后,也是白依诺第三次跟陈立强见面,换了一家酒店,还是陈立强约的她。 一开始陈立强还是很嚣张,告诉她他准备起诉君逸清,验伤报告也拿了出来,还有,他依然不会放弃她的白氏,当然,这两点对于白依诺来说都是赤裸裸的威胁,很大的威胁,陈立强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用来威胁她。 白依诺开门见山的说道,“陈总,你做这么多不累吗?你倒不如直言,你就是想跟我睡一觉,还不失为一个男人的作风,你拿这些来威胁我,反而让我有些瞧不起你了。” 陈立强哈哈大笑,啪啪的拍了拍手,一脸欣赏的看着白依诺,“白总,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再找你吗?就是因为我欣赏你的魅力,不光是外表,还有你的内在。”说着,他的手就要碰上白依诺的胸口,让白依诺用菜单挡了回去,而这一幕,刚好被从外面经过的君逸清所看到。 君逸清来这里是为了谈工作,工作已经谈好了,他正跟熟人在包厢玩牌,以前他就爱玩牌,没事做的时候会玩上几局,要么就是游戏,刚认识白依诺的时候,他就在夜店玩过一把游戏,那个规则他还记得很清楚,因为这个,白依诺当着很多人的面扫了他的面子,然后,便开始了很是漫长的故事。 喝了几杯酒,君逸清便往洗手间走,离开时那些人当中还有一个说了句“刚喝几杯就去厕所,肾虚啊君哥。” 君逸清骂了他一句滚,才走出包厢。 当他从洗手间往包厢回去时,就看到一个包厢里面,敞开着门,而里面坐着的女人他再熟悉不过,哪怕是她的背影,化成灰他多认得。 这三天来他仿佛度日如年,跟她消失的那三年好像一样的漫长,漫长的很,没想到见到她的第一天,竟然是在这里,更没有想到的是,还是看到她跟陈立强在一起。 如果说前几天因为她跟陈立强在一起他很生气,那么这次,他的愤怒可以说是排山倒海,犹如火山,随时可能爆发。 第117章:刺伤了他的心 站在门口见到白依诺对陈立强在笑,君逸清有种上前一把将她给撕碎了的冲动,最后他吐出一口气,在门上敲了一下,两步走了进去。 首先看到君逸清的是陈立强,由于有过一次被他打的经历,陈立强的身子哆嗦了下,要说不怕那是假的,毕竟君逸清是专门练过的,特种兵,谁敢招惹,那不是找死吗?但气势还是不能输的,因此他故作镇定。 白依诺也没想到君逸清会在这里,她刚要开口,就见君逸清走到陈立强身边坐了下来,陈立强的椅子都不稳了,差点就滑到在地,幸好他两只手快速的抓住了桌子,很是狼狈。 君逸清看着他,什么也没说,但只是这一个眼神,却让陈立强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他大汗淋漓的抓起钱包起身,“那个白总,事情既然谈的差不多了,那我就先失陪了。” 说完,逃也似的走出了包厢。 白依诺见陈立强走了,事情也谈完了,她拿起包,也准备走。 毕竟君逸清对她说过,从此以后都不会再管她的事情,她可不认为他走进来是要管她,所以,这样刚刚好啊,刚好她也不想再跟他有关系,这件事算是解决了,她可以走了。 然而她刚起身,经过君逸清身边时,就让他一把扯到了他的怀里,君逸清身上有种莫名让人陷进去的男人味,白依诺感觉呼吸一下子就变得不顺畅了起来,两只手撑着他的胸膛,然而他却将她再次一拉,往下,然后她便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这种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不过她能感觉得到,包围着她的,是一股冷气。 只是她真的搞不懂君逸清这到底是哪个意思,不是说好各走各的?他这是在做什么? 好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君逸清眯了眯眸盯着她精致的脸颊,很是白皙,白里透红,他本能地往她刚才坐过的地方看了一眼,果然她喝酒了,这个认知让男人顿时更加的愤怒,前几天的事情她竟然还不怕,都让陈立强给下那种东西了,这个死女人她竟然还在这里跟他喝酒,果然是真的贱啊! 他握着她胳膊的手莫名其妙的越来越用力,白依诺吃痛,“你放开我可不可以?” 真是奇怪了,不是他自己说不再管她的吗,现在又算怎么回事,而且她也不需要他管啊,这不,白氏的问题,还有陈立强打算要告他的问题,她自己都已经解决了,没有他,她也一样可以的,不是吗? “放开你?然后呢?”君逸清的嗓音很有磁性,却是带着丝丝寒冷的,仿佛能让人感觉后脊发寒,整个包厢的温度都好像是零下的。 “什么然后,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事情也跟你无关!”白依诺好像在赌气,当她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赌气时,嘴唇已经让男人给堵住了,他竟然好好的吻她,他们不是没有关系了吗,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 想到他那天晚上说的话,白依诺不知怎的就有些生气,她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舒服,于是伸手一下一下用力的敲打着男人的胸膛,试图让他离开她,放过她。 可是君逸清却好像在惩罚她,因为他的力道很大,一下一下的啃1咬着她,直到两个人都感觉到了浓烈的咸腥的血腥味,他的唇才终于离开了她的。 白依诺拧着眉不解的瞪着他,而他看着她一副委屈的小女人模样,还有她那杯他咬破了的嘴唇,明明满腔的怒意却消散了不少,甚至还有些不舍。 “啪!”白依诺猛地一巴掌打在君逸清的脸上,也不顾此时跟他的姿势有多么的暧昧,打完之后她要从他身上起身,却让他给拉着,根本就没办法走。 君逸清不禁低笑一声,“打了我就想跑?” “那你想干嘛?”白依诺将脸凑到他面前,“你放开我,要是不满意,你大可以也打我一巴掌,然后求你,放开我!” 男人见她这副模样,反而来了兴致,“可是怎么办呢,我一般情况下不打女人。”尤其是他所爱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不打女人吗?呵呵。 白依诺鄙夷的看着他,“既然这样,你就放开我,我还有事,麻烦君长官别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可以吗?” 男人喃喃自语,“君长官,你叫我君长官?”当白依诺清晰地看到他深邃的眼里划过一抹忧伤和失望时,又有些后悔自己这么叫他,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失望,君逸清也会失望吗?但看到这样的他,白依诺还是后悔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时,整个人就被君逸清给抱了起来。 “你要带我去哪儿?”君逸清只是将她往外抱着走出去,直到来到一个房间之后,白依诺才大概猜想到了什么,难道他又要对她用强的吗?他明明亲口说过以后跟她没有关系了,不再管她了,又干嘛要这么对她。 君逸清将她往床上一扔,然后快速的脱掉了他身上的上衣,压了上去,白依诺感觉身上有些冷,男人碰触到她的肌肤时,除了冷,她还感觉到很痛,因为他的力道很大。 “说!你应该叫我什么?”随着他的力道加大,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似乎是很生气,就因为刚才她的那句“君长官?”还是因为她打了他一巴掌,所以他要报复她?她真后悔,后悔招惹了这个男人,他有多么可怕她又不是不知道,就不应该打他,连话都不要跟他说的,哪怕是说错一句话,他都能够将她给弄死。 她咬着唇,只是躲闪着他的动作,然而扭动身体间却仿佛让愤怒的男人受了更大的刺激般,反而越来越没有理智,好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雄狮,扑向她。 见她不说话,沉浸在刚才她口中所谓的“君长官”那种疏离,所带来的痛苦中的男人,越发的不可收拾,他的脑海里此时此刻一直回荡着那三个字,于是他的声音加大了许多,“说不说!你到底应该叫我什么!” 白依诺感觉他快要将她给弄死了,因为他放在她身1下的手好像是一把尖刀,疼的她全身缩成了一团,抱着身子,咬着唇,却愣是一声不吭,她害怕哪怕是发出一个颤音,都能够更加刺激君逸清那疯狂的神经,然后带给她更加难以忍受的痛苦。 君逸清见她竟然一个字都不回应,这让他彻底的恼羞成怒,他的手猛地抽了出来,然后压向她直直的冲了进去,没有任何征兆的,更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柔。 “啊!”白依诺疼的差点就晕了过去,听到女人的这一声惊呼,男人的心猛地一疼,却因为脑海里叫嚣着的那几个字作祟,让他根本停不下来,直到房间门突然间被外面的人打开。 “君哥发生什么……” 没想到会有人进来,挣扎的白依诺和惩罚她的君逸清,两个人的动作都同时停了下来,君逸清长期训练下早就形成了敏捷的反应能力,在最快的时间内用被单将两个人的身体包裹住,尤其是白依诺,他将她整个人都藏了起来,不让门口的来人看到她的身躯,明明刚刚,就在前一秒他还如同恶魔般对待她,下一刻他就好像是珍视自己最爱的至宝般小心翼翼。 随后君逸清低沉的冲门口喊了一声,“还不给我滚!” 进来的人是刚才跟君逸清一起打牌的男人浩子,他刚才也只是刚好从里面出来找君逸清,走到门口时就恰巧听到一声惊呼,还有男人隐约的叫喊声,他条件反射的就一把将门打开了,还以为是发生什么事了,没想到果然是发生了什么,只是儿童不宜而已。 浩子在猛然意识到什么时就已经背过身去,听到君逸清又冷又凶的声音,他顿时拍了拍额头,心想这下一定活不长久了,君哥一定会将他给剁了的,谁让他这么倒霉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为了挽回自己的一条命,浩子盯着外面说了声,“君哥,我什么也没看到,你继续。” 此言一出,被君逸清压着的女人顿时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本来白依诺一直克制着,可是君逸清压的她太难受,一直就憋着,然而听到这句,她就完全不受控的咳嗽了。 见状,男人拧了拧眉,声调比刚才高了八度,“还不给我滚出去!把门关上!”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白色的枕头。 浩子是是是的连连点头,快速跑了出去,又抖着手将房门关上了,在外面嘀咕了一声,没想到君哥不是肾虚啊,这打个牌还要发泄下,看来不光不是,还很猛啊! 君逸清也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人走进他的房间,刚才进来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连房门都没锁,被人看到这样一幕,他也还是头一回,竟然脸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他看了身下的女人,白依诺的脸颊倒是没有红,只是她红了的眼眶刺伤了他的心。 第118章:我怕我会控制不住 从她身上站起身来,君逸清看了她一眼,便转头走出了房间,没有再停留一步。 直到听到一声巨响的关门声,白依诺才缓缓坐起身来,她抚摸着被君逸清弄疼,弄破了的肌肤,整个身体颤颤巍巍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站起身,往浴室走了进去。 看着镜中的自己,白依诺可笑的自嘲一声,整个人凌乱不堪,很是狼狈,身上的裙子也不再完好,正如她此时此刻被土崩瓦解的心一样,支离破碎。 当她稍微的洗漱了下走出浴室时,看着身上已经撕碎的衣物,无奈之下她还是准备离开这里,也不知道君逸清走了没有,要是他回来了又对她做点什么,她想他一定会死在他手上的,因为现在她已经没有余力再去承受一丝一毫的伤害了,哪怕是现在这样走出去承受路人异样的眼光,也好过被他这么对待。 就在她走到门边,手还没有碰到门把时,房门被人打开,白依诺以为是君逸清,顿时心如死灰,她一点也不想要见到他,不过幸好不是他,而是一名侍者,他手里拿着一套裙子,看着是新的,连招牌都还没有拆,挺贵的吧,看着布料就不便宜。 侍者开口了,很是尊敬,但白依诺知道他的尊敬也仅仅是对于君逸清的,“君夫人,这是君长官让服务员准备的。” 白依诺紧了紧身上破碎的衣物,伸手一把拿过衣服,随意的点了点头就急急地将房门关上了,羞耻感让她连一句感谢都没有说出口。 不光是身上破碎的衣物让她感觉到羞耻,还有侍者口中的君夫人,她也倍感难受和讽刺。 果然是君逸清准备的,白依诺想要不接过来的,但想想总比这么出去好过一些,总之改天将这个衣服钱还给他就是了,互不相欠,是她现在想要的。 毕竟家里城城还在等着她,她也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城城要是找妈妈,一定会哭闹的。 白依诺换好衣服,看着镜子,这身衣服很合身,君逸清知道她穿多少码数的衣服,一点也没有偏差,这到底是因为什么,他明明那么讨厌她,却知道她穿几码的衣服,白依诺难以理解他的做法,很多时候,她都难以理解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从房间里面出来,白依诺走出酒店,现在天色似乎暗了下来,因为到处都闪烁着霓虹灯,五颜六色。 白依诺站在门口时,她却不曾想,还能再看到君逸清,他正站在一辆白色宝马车前,车子是崭新的,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车。新车配上他挺拔的身躯,看着的确耀眼而瞩目,不时经过的女人都会有意无意的往他那边看过去。 他身上穿着一身白色衬衫西裤,很是简单的打扮,可是却能让他穿出一副颠倒众生的感觉,哪怕是像现在这样,仅仅是夹着烟的动作,举手投足都能那么的好看,真是个妖孽,白依诺不禁在心底暗骂了他一声。 他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就是刚才不小心闯入房间的那个人,男人一直在跟君逸清说着什么,却不见君逸清开口,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在等人,白依诺将视线移开,不打算跟他说话的,但低头看一眼身上穿着的衣服是他买来的,这么直接走掉,难免又会让他说什么,想了想,最后她还是无奈的走了过去。 浩子刚要开口,就看见白依诺往他们这边走过来,他连忙指了指白依诺,对君逸清说道,“君哥,夫人过来了,我要不先闪人了。” 听到他的话,一手插兜一手夹烟的君逸清竟然开口了,“不用。”声音很淡很轻,但却足以让走过来的白依诺听得一清二楚,“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浩子瞠目结舌差点眼珠子没有滚落到地上,说了句我草开什么玩笑,夫人不重要还有谁重要?却让君逸清给狠狠的瞪了一眼,他立刻噤声,看着站在眼前的白依诺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刚才他目睹了那样尴尬的一幕,现在还担心会不会长针眼,真是倒大霉了,什么不该看偏偏撞上那样的事了,君哥没有杀了他已经算是大恩大德。 “嫂子好。”浩子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尴尬。 白依诺微笑示意了下,嘴角也带着一丝不自然,见白依诺似乎是有话要跟君逸清说,浩子主动站到了一边去,“我去买盒烟回来。” 说着还没等君逸清说话,就走远了。 君逸清吸了一口烟,然后弹了弹手上的烟灰,吐出一个好看的烟圈,这才不紧不慢的看向白依诺,他刚才出去给她买的这身素色连衣裙还不错,很合身也很配她的气质,就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紧身的设计将她纤瘦却又不失丰满的身材包裹的淋漓尽致,君逸清的喉结微微滚动了几下,将视线别开。 白依诺见他看自己,她这才低头看了身上的衣服一眼,像是对待一个不认识的人似的,问道,“这身衣服花了多少钱,我还你。” 君逸清手上夹着烟的动作收了收,烟蒂微微弯曲了,他咽了咽口水,“你确定要还我衣服钱?” 不知道他干嘛要这么问,她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 但她还是给了他肯定的回答,“没错,我应该把钱还给你,毕竟,我们也还没有熟悉到你给我买衣服的程度,不是吗?” 如今他们之间这样的关系,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牵扯,理应跟他算清楚的。 君逸清缓缓点头,手上的动作已经停滞在那儿一动不动,“我很好奇你是不是赔得起。” 一件衣服而已,她还不至于赔不起,君逸清也未免太小看人了。 “你说吧,多少钱,我都会给你。”要是她真的出不起,就算是借,她也会借来还他。 君逸清却没有说出口这件衣服到底多少钱,而是盯着她,一直没有说话,直到白依诺被他看得有些不舒服,拧了拧眉,她又说,“请你告诉我多少钱,我都会还你的,如果我还不起,我会跟别人借来给你。” “跟谁借?陈立强?还是韩宇勋?”君逸清逼近两步,一股烧焦味突然蔓延在她的鼻尖,白依诺的心咯噔一下,烟已经烧到了他的手指,但他却丝毫未觉,“白依诺,你就这么讨厌我,想要跟我分得那么清楚,是迫不及待的要离开我,好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是不是?” 白依诺在心底长长的叹了口气,她说,“是,我是想要离开你,我也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既然白氏还给我管理了,你又为何还要当白氏的副总,你根本就不需要那点利润不是吗?如果你需要利润也可以,毕竟公司做到现在这个地步是你一手努力下来的,但我希望我们可以从此不再有任何瓜葛,至于陈立强的事情,我也已经解决了,你不必再操心。” 解决了?这让君逸清感到很是意外,她用什么解决的?难道她和陈立强真的已经…… 君逸清用力的将手里的烟蒂甩到了地上,随后将白依诺整个人按在了宝马车门上,他的手死死地掐住白依诺的脖子,像是发了疯似的喊道,“白依诺,你现在傍上大款就可以把我甩了是不是?你是说现在开始,你就算没有我也可以独当一面了是不是!” 白依诺被他掐的脸颊通红,瞬间又变为青紫色,看着她快要背过气去,君逸清才松了松手,白依诺仰着脸看着歇息底里的君逸清,感觉到脖子上的疼痛,她的心一横,“没错,我就是榜上大款了,君逸清,难道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一个男人吗?我白依诺想要找谁那是我的事!” 男人猩红着深邃的眼眶,散发出的冷意几乎能将人冻僵,看着有些骇人,半晌后他的眼底流露出一抹无奈,随后沙哑着嗓音问她,“……为什么?” 他犹豫了很长时间才说出口,这三个字他已经觉得自己不可思议,本来他是想说: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我君逸清对你还不够好吗? 白依诺苦笑一声,如今看着君逸清的无奈她感觉更加的讽刺,明明无奈的人应该是她才对,他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真是让人觉得可笑。 她先是从包里掏出一大摞的人民币,除了几张百元大钞之外全是零钱,随后她打开白色宝马的驾驶座车门,见君逸清一直站在这里,不用说她也知道,这应该是君逸清的新车,然后,她便将手里的钱全部抖落到驾驶座上面去。 君逸清一直看着她的动作,始终面无表情,但他的心却早已经疼痛难忍,为她如此想要跟他划清关系,她以为这么几百块就够还了吗?真是个笨女人。 直到白依诺将包的拉链重新拉上,才看向君逸清,淡然的说了句,“你问我为什么是吗?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为什么,君逸清,凭什么你可以跟白雪在一起,我就不行,从此以后,我希望你我各不相干!” 第119章:狠毒的女人 君逸清愣了愣,随后,他看了一眼驾驶座的几百块零钱,冷笑一声,“这件衣服你知道多少钱吗?八万三,就你那几百块钱,你以为就能跟我撇清关系了?”他说着突然将她一把扯了过去,白依诺的额头撞上他的胸膛,疼的她倒抽一口气。 刚反应过来,她扬起脸时就听到他说,“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这点钱我还出得起,就权当做是我睡了你这么长时间的小费好了,要是不够我还可以多给你点,当然了,我也还是有条件的。” 白依诺像是没有了思考的能力,连想也没有想就跟着他的思路问出一句,“什么条件?” 君逸清俊逸的脸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让她后脊发凉的话,“就是今后,记得滚远点,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怕我会控制不住……又想嫖你!” 白依诺猛地感觉大脑停止了转动似的,整个人愣愣的站在那儿,不知道是因为入了夜的初冬的天气,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总之此时她感觉浑身都冰冷到了脚底。 不知道什么时候,君逸清已经开着那辆白色宝马绝尘而去,直到浩子回来了,白依诺才总算回过神来,然而她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的她,正流泪满面。 看到白依诺哭成这样,君逸清却已经走了,不明情况的浩子连忙关切的问道,“嫂子,你还好吧?” 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白依诺摇摇头,“我没事,君逸清他已经走了。” “哦,我知道,那要不,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回去?回哪儿,君逸清那儿吗? 就是今后,记得滚远点,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怕我会控制不住……又想嫖你! 他刚才说过的这句话,又回荡在她的脑海里,他让她滚远点,他还说…… 白依诺的鼻子一酸,生怕会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眼泪又决堤,于是低声说了句,“不用了谢谢,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她用了半秒便转过身去,跑远了。 浩子看着白依诺的身影,摇了摇头,最后给君逸清打了个电话。 跑远的白依诺走在一条小路上,周围除了昏黄的霓虹灯之外,什么也没有,一个人走着,她又一次没有忍住,流下了眼泪。 君逸清的话着实伤了她的心。 她紧了紧手上的包,再看看身上的裙子,这是君逸清买的,八万三,他还真是舍得呵,只是他就算再舍得,也并不是为了她舍得花钱,而是他压根就把她当做了…… 白依诺不敢想下去,她没想到在君逸清的眼里,她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原来在他的心里,她从来就只是这样不堪的一个女人而已。 也好,君逸清竟然说让她今后离他远点,也好,这正好是她想要的,八万三,她会想办法还给他的。 想了想,白依诺最后拿出手机,本来想要给君逸清打电话过去的,但是转念一想,他既然说让她离他远点,这么说是不想要看到她才对,那么她的电话,他应该也是不想要接的吧,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最后,她便拨打了另一个人的号码。 回到家里,白依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城城,只有跟城城在一起,白依诺才能感觉到自己的人生还是美好的,也只有跟城城在一起时,她才能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在逗着城城玩,教他说话时,不久后房门便让人给敲响了,白依诺知道是谁,阿姨打开房门,她说了句,“宇勋进来吧。” 然而没有听到进来的脚步声和关门声,白依诺这才往外看了一眼,原来站在门口的是白雪,而不是韩宇勋。 她缓缓起身走到门口,对阿姨说了句,“你去看着城城。” 保姆又看了白雪好长时间才终于点头走了进去,白依诺这才走出去,顺便将房门关上了,两个人站在了门口。 白依诺看着白雪那张跟她完全一样的脸蛋,内心有些百感交集,说不上来的滋味,她只是脸颊上比她多了一道刀痕,那是君逸清划的,至今她都难以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演戏?可是她又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演戏,毕竟他需要做什么,根本就无需遮掩,正如他说他讨厌她,也正如他说让她今后滚远点一样,只要他想说想做,又何曾考虑过她的感受。 白雪看着白依诺的脸却是精致无比,明明她现在努力让自己变得跟这个女人一模一样了,为什么君逸清还是不愿意正眼看她一眼,哪怕是一眼,为什么他能为了白依诺,这个离开了他三年的女人这么对她,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白写更加爱她,可是他却偏偏不要她! 白雪的脸颊本就因为那道夸张的伤痕显得很是狰狞,再加上她嫉妒的模样,更是显得面目全非,很是骇人。 她咬牙切齿的冲白依诺骂道,“白依诺,你这个狐狸精,竟然让逸清这么对我,我这脸都是因为你才这样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白依诺毫无表情的回了句,君逸清怎么对她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刀子也是君逸清让她握的,这事跟她无关,还有,她哪有本事能让君逸清对她怎样,她又不是君逸清的谁,看来白雪对他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吧。 毕竟君逸清如今的女人,不是她白雪才是吗?想想都觉得可笑,白雪于她来说就是仇人,她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可是君逸清偏偏跟她在一起了,也好,这样也好,君逸清不是说过让她以后离他远点吗?正好,她也想要离他远点,毕竟他跟白雪的关系,也不得不让她想要离他远点了,就算他不说,今后她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瓜葛。 “你竟然说跟你没关系?”白雪一手抚上她伤了的脸颊,眼眶通红,“要不是因为你,君逸清他会这么对我?要不是因为你这个贱女人跟了韩宇勋三年又回来了,君逸清他就是我白雪的!” “他现在难道不就是你的吗?”白依诺有些不明白她的话,他们现在不是在一起吗?又哪里还要她来干涉。 没有想到白依诺会这么说,白雪在心里盘旋了下,心想这话一定是君逸清跟她吵架时将她拿出来气白依诺的,看来白依诺对君逸清来说的确是有分量的,他不惜用白雪来气她,虽然想来心痛,但白雪却并不介意,因为哪怕是这样,她也愿意,再说了,她为何不利用这个机会,让白依诺彻底的滚蛋? 她狰狞的脸色顿时消散开来,一改刚才的阴沉,转为了得意,“你说的没错,君逸清他就是我的,既然你有自知之明,我劝你最好跟三年前那样,滚得越远越好。” “啪!”听到这句话,白依诺猛地一巴掌扇在白雪本就有伤痕的脸上,疼的她顿时捂着脸颊,白雪下一刻就要冲着扑过来时,白依诺将她一推,愤恨的道,“白雪,你别以为你可以在我面前一直嚣张下去,你给我记住,本来我的确是打算离开这里,但我就算要离开,也不是现在,因为我不能就这么放过你们母女两个,你改了我爷爷的遗嘱事小,你竟然还害死了他老人家,难道你这么多年来,良心都没有受到谴责吗?白雪,给我好好记住吧,总有一天,我白依诺会亲手,把你送进监狱的!” “送我进监狱?”白雪两步靠近白依诺,“我说白依诺,好歹你也是当过律师的人,我说你怎么就那么无知呢,你凭什么说我改遗嘱?凭什么说我害死了老爷子?你有证据吗你,律师都讲究证据难道你不懂?”白雪冷哼一声,似乎压根就不怕白依诺的话。 白依诺捏了捏手指,她现在的确没有证据,不过不代表她就不能做到,总有一天,她会有办法让她付出代价的,她爷爷的命,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看着白雪,平静的说道,“那你就给我等着,白雪,我还就不信了,你害死了一条人命,能一直这么嚣张下去!”说完,白依诺转身就打开房门,要进去时却让白雪给一把扯住,眼看着白雪想要对白依诺做点什么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 白雪的眼底闪过一道狠辣的光芒,眼看着她就要将白依诺的身体给推到楼梯下时,韩宇勋的到来,让她不得不收了手,而韩宇勋看向白雪的眼光,比她的还要阴冷,森然,吓得她连忙将手一收,“你……”“你怎么会在这儿?”还没有说出口,白雪就意识到韩宇勋曾经交代过她的话,她说不能跟白依诺说他们之间认识,所以她最后只是暗中瞪了白依诺一眼,便一个人走了。 白依诺受了点惊吓,刚才差点就让白雪给推下去,要是真的掉下去了,后果不堪设想,她没想到白雪会这么狠,看来当年她害死白振亭的事实也没那么难理解了,现在可以看出,她是一个极其冷漠又可怕的女人,说她毫无人性都不为过。 韩宇勋关切的走上前来,伸手将白依诺的肩膀搂住,“依诺你没事吧?” “我没事,进来吧。”白依诺看了他一眼,再感觉到他跟她的距离有些不妥,便转身往屋里走了进去。 第120章:借钱 韩宇勋表情带着关切,一如既往,“白雪她来找你做什么?” 白依诺走到城城面前,将坐在地上的城城抱了起来,才回答韩宇勋道,“她来大概是因为君逸清吧,反正我跟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跟她没什么说,不代表她不会伤害你,我还是不放心你,刚才她差点就将你推下楼去,要不是我刚好赶到,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韩宇勋的语气略显焦急,脸上透露着浓烈的担忧之色。 “她想伤害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现在的她,并不再是三年前的她了。 听到她这么说,韩宇勋总算是放心一些,不过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跟她说,于是走到白依诺面前,将城城接了过去抱着,城城看到韩宇勋很是高兴,整个人都雀跃起来了,叫着“爸爸爸爸”,就是说不出其他的话来,白依诺听到城城这么叫,本想让他改口叫干爸爸,韩宇勋这会又开口了,她便没再说出来。 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柔情蜜意,看着白依诺问道,“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白依诺点了点头,有些抱歉的说,“你这么忙我还把你给叫来,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是有事要求你帮忙。” “什么求,说的什么话,你有什么事就直说,你要是说求,我可就不帮这个忙了。”韩宇勋这么一说,白依诺反而感觉自己亏欠他太多,之前的还没有还清,现在又要来求他帮忙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还完。 可是如果不找韩宇勋,她现在一时间真的拿不出八万快来,白家的所有都在白雪和金佳丽手上,就连公司的业绩,也还是进君逸清的账户的,因为在她走的这三年里,是君逸清一直在打理白氏,而她也不想跟他谈钱的事情,现在她已经是白氏的总经理,应该今年度开始的业绩,会到她名下了吧,她是这么想的。 但她并不知道,在君逸清眼里,她的也都是他的,而他也从来没有想要过她公司的钱,哪怕是她走了三年,还是帮她一直看管白氏。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白依诺略显尴尬,犹豫片刻后还是说了出口,连脸都红了,毕竟这还是她第一次借钱,“宇勋,我是想跟你借钱。” 韩宇勋面不改色,这让白依诺感到很惊讶,“好,没问题,你要多少,我现在就让人给你转过去。” “八万块,你有吗,你要是不方便也没关系的。” 白依诺问出口又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她也只是问问而已,但韩宇勋有那么多钱还是让白依诺感到有些好奇,他刚刚成立了公司,又只是一个律师而已,这让白依诺非常不解,之前他从来没有说过他有多少钱的,他们生活在一起三年之久,她都没有看出来他是个有钱人,不过现在听韩宇勋的口气,应该是不缺钱才对,也许是他太过于低调吧,白依诺这么想。 “没事,我有。”韩宇勋说完,便将城城交给白依诺,“你先抱着城城,我去打个电话。” “好。”白依诺说完,总觉得韩宇勋对她真的太好了,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能给他,哪怕是这样,到现在她依然还需要他的帮助,真的感觉有些于心不忍,韩宇勋转身时,白依诺又说道,“宇勋,真的谢谢你,我会还给你的。” “不用还,八万块而已,我还是拿得出来的。”韩宇勋说出口的话让白依诺怎么都觉得财大气粗,只是她很不理解,韩宇勋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那怎么行,我过段时间就给你还上。” 韩宇勋正要去打电话,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说道,“不过依诺,我可不是白白借给你这钱的,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行。” “什么条件,我要是不答应呢?”白依诺心沉了下去,难道韩宇勋是又要跟她提那件事情了,那件她做不到的事情,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是算了吧,反正君逸清心里已经够鄙视她的了,也不差这一件衣服不是吗? 韩宇勋正色到,“要是不答应,我就不借了。”见白依诺愣住了,韩宇勋一笑,刮了刮她的鼻子,“你真可爱,我开玩笑的,只是晚上我有个宴会需要参加,你能陪我一同去吗?你也知道,这种宴会基本都带女伴的,我也找不到别的女孩,所以,白依诺小姐,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说着,他伸出手,看着很是绅士的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 白依诺被他的举动逗乐了,点了点头,“好吧,晚上我也没什么事,就陪你去吧,权当是还你借我钱的人情了。” 韩宇勋看着白依诺笑颜如花的模样,眼底浮现出一抹光芒,他上前两步走到白依诺面前,“依诺,你要是愿意做我的女人,那该有多好,我真的很……” “宇勋!”白依诺显得有些不耐烦,因为这样的话,在那三年里,韩宇勋已经说无数遍了,她也已经跟他表态过,他们之间不可能,感情的事情勉强不得,为了他们之间的友谊,她希望他可以不要再说这种话。 “你知道的,我对你只有朋友的那种感情,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所以我真的不想伤害你的,为了我们能够一直这样,还是别再说这种话了,好吗?”白依诺真的不忍伤害他,所以她才会每次都在韩宇勋一萌生出这种想法时就断了他的念头,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她不能不表明自己的态度,给他希望,就是在给他绝望。 “好人?”韩宇勋自嘲一笑,“这真是一个拒绝的好理由啊,好吧,我先去打个电话,钱晚上我再给你转过去,你就别在家吃饭了,待会时间到了我们直接过去。” 白依诺笑了笑,点了点头,“好的,还是谢谢你。” 韩宇勋的眼眸低垂着,内里隐藏了一抹失望和不甘,随后抬头,也跟着笑了笑,走到了阳台的位置,打起了电话。 白依诺坐在地毯上跟城城玩,过了一会韩宇勋便回来了,却说现在有点事情需要出去,等晚上再来接她一起去酒店参加宴会,白依诺说了声好,他便急匆匆的走了。 在家里跟城城玩了一会后,他就睡着了,白依诺等他醒过来之后,便将做好的鸡蛋羹喂城城吃完,看着时间差不多之后,她便挑了身黑色礼服,洗了个澡,等着韩宇勋过来。 虽然她一直不喜欢参加人多的宴会,也不喜欢阿谀奉承,讨好逢迎的,但毕竟是韩宇勋提出来的请求,她当然不能拒绝,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多年的朋友,何况她今天还需要跟韩宇勋借那八万块,还君逸清的衣服钱,比起韩宇勋,白依诺还有一个更不想要欠的人,那就是君逸清。 晚上七点。 韩宇勋开着奔驰过来接白依诺,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下来,初秋的天气带着微微的冷风,吹在身上有些凉意,白依诺忘了刚才应该带一件披风的,没想到出来还挺凉的,加上现在是晚上。 将车子停稳在酒店门口,白依诺抬头看了一眼外面,威尼斯酒店,怎么会这么巧,她知道,君逸清以前总会在这里打牌或者喝酒的,之前也多次跟他碰上,这一次,希望不会那么巧合,毕竟她挺不想看到君逸清的,待会韩宇勋将八万块给她之后,她可以用微信直接发给他,并不需要见面,这样就挺好的,白依诺心里想着。 “下车吧依诺,钱待会给你,不着急吧?”韩宇勋为白依诺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白依诺摇了摇头,“没事,不着急的,不过,你怎么不问问我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她跟他借钱,韩宇勋都没有问一声要钱来做什么,这让白依诺感觉到更为奇怪了,他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虽然不是那种关系,但起码也是在一起怎么久了,但白依诺却突然发觉,她似乎也并不那么了解韩宇勋。 “没什么好问的,你有什么困难我都会毫不保留,没有任何条件的帮助你,这是我对你说过的话,这辈子都有效,所以,问不问,都没有必要。”韩宇勋说了句,这会儿白依诺已经从车上下来,冷风吹在她身上,她不禁瑟缩了下肩膀,韩宇勋注意到她的动作,没有多想便要脱下西装外套。 也许是没有必要问,但对于白依诺来说,还是不想要跟韩宇勋这样不分彼此的,就算是朋友,但不能否认的是,他们之间还是异性朋友,始终应该保持一些距离的。 见他要脱下外套给她,白依诺伸手就要去拦着他的动作,只是她的手刚刚举起来,嘴巴刚张开要说话时,就看到了迎面开过来的一辆白色宝马,很是熟悉,她自然不会不知道,这是君逸清的车,该不会真的是他吧,到底是巧还是倒霉。 她往车牌的方向看了过去,车子稳稳地停在了他们旁边,白依诺还没来得及看车牌号,驾驶座就下来一个挺拔的身影,的确是君逸清。 “来,披上。”韩宇勋没有看到君逸清,当他将西装披在白依诺身上时,才看到白依诺的目光一直看着旁边,他顺势看了过去。 第121章:他根本不需要 白依诺的眼神刚好跟君逸清的对上,他正好关了车门看过来他们这边,她刻意的将眼神躲闪开来,转而对韩宇勋说了句,“我不冷,我们进去吧。” 随后便不经意间脱下了他给她披的外套,尽管白依诺内心告诉自己,跟君逸清不再有关系了,从此以后都离他远远的,可是却还是会不经意的就会想,他看到她和韩宇勋在一起,会不会吃醋,会不会不高兴,他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在乎她的,虽然知道很可笑,虽然知道她并不该想这些非分之想,可是她总是克制不住自己欲罢不能的心,对于君逸清,她不知何时早就变得有些卑微,尽管他根本不需要。 韩宇勋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白依诺本想躲开,但君逸清就在那儿看着,她只想要早点离开他的视线,越远越好,所以也就没有做什么动作,跟着韩宇勋,就这么走了进去。 而韩宇勋,却在进酒店的前一刻,回过头看了仍然看着他们这边的君逸清一眼,那种眼神是在宣示胜利。 “他怎么会在这儿?”君逸清在兜里掏出一根烟来,点燃。 站在一边的小康想了想,说,“下午林安洁那边来过一个电话,说是韩宇勋开了家公司。” 男人吐出一口烟圈,拧了拧眉,公司,莫非是第二个恒通?拿公司来做幌子,作为他犯罪的掩饰。 之前他一直在调查韩宇勋,他自然有所察觉,不然也不可能会三年来毫无动静,当然,没有动静,不代表他的判断是错的,只能说,最后谁胜谁负,得看谁更能沉得住气了。 君逸清扔掉手里的烟蒂,抬起锃亮的皮鞋踩了几下,走了进去。 韩宇勋拉着白依诺跟人寒暄着,不知道是韩宇勋无意还是有心,他竟然将她介绍成是他的女朋友,这会就来了一个认识白依诺的男人,他愣愣的直接说道,“哎,这不是君长官的夫人吗?怎么会成了韩总的女朋友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他的话一出,周围的好多人都看向他们这边,让白依诺倍感尴尬,而就在白依诺抬头时,又看到了君逸清的身影,他正端着酒杯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白依诺感觉手心都冒汗了,真的很尴尬,君逸清一定会让她出丑的吧,说不定还会有人说她出轨什么的。 这时,君逸清已经走到了白依诺的身边,她不敢去看他,只能将手立刻从韩宇勋的手上抽了出来,韩宇勋感觉到她的动作,眼底闪过一抹暗淡的光芒。 白依诺低着头看着高跟鞋,不知道君逸清会说什么,她想,他一定会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丢脸的,所有人都认识君逸清,只要他一说她是他的妻子,那么大家都会认为是她不检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吧。 然而君逸清只是将白依诺往他那边拉了过去,所有人顿时看好戏般的看着他们三人,纷纷议论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随后君逸清举起酒杯,跟韩宇勋说道,“韩总,我跟你说了肯定有人认识我太太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京城人称特种兵尖刀的君逸清啊,承让了,这一次的打赌,韩总您又输了!” 君逸清故意将声音扬大,让宴会厅里几乎每一个人都听得到,这样一来,所有人的议论都停了下来,原来这只不过是他们之间的打赌罢了,有些看好戏的人也都散了,结果没想到会是这个,让不少人失望不已。 他把这个尴尬说成是打赌,难道是在帮她?这让白依诺感觉到不解,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特意还加了个特种兵尖刀,说到这一句时他的语气很冷很生硬,或许只有白依诺感觉出来,君逸清这话像是在强调什么,至于他为什么要特意强调这几个字,她并不太清楚,或许是说给韩宇勋听的吧。 白依诺用余光偷偷的看了一眼君逸清,他俊逸的面容果然紧绷着,虽然不着痕迹,但她很了解他,当他浑身都散发出一股冷冷的意味时,就表示他很生气,而他安静背后,往往都会掀起一场暴风雨,这场暴风雨会不会来,白依诺有些不安了起来。 韩宇勋的脸色有些难看,君逸清直接将白依诺抢过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什么也不能做,眼睁睁看着君逸清握着白依诺的手,他看向他们交叠在一起的手,君逸清注视到了他的眼神,明明是用力捏着的,瞬间就转为了轻轻地抚摸,虽然是不经意的动作,但韩宇勋却是完全的察觉到了。 他嘴角有些勉强的一勾,“恭喜,你赢了。” 当然,这句话也只不过是碍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得不说而已,韩宇勋心里是不是认为君逸清赢了他,还未必。 君逸清的目光瞬间就冷了下去,他仰头就要喝掉高脚杯里的红酒,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就停了下来,他看向白依诺,目光冷沉,“今天我有些不舒服,你帮我把这杯酒喝了吧,老婆。” 他的“老婆”两个字,让白依诺不寒而栗,因为他正用冷芒的目光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的肌肤都给冻伤似的,白依诺略显生硬的扯了扯嘴角,接过他手中的酒,仰头一口喝掉了。 红酒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一杯而已还不至于醉,但白依诺却是知道,这是君逸清的惩罚,他向来是可怕的,红酒倒还好,就怕他不光仅仅会是用这种轻易地方式来惩罚她。 果然,他将白依诺手里的高脚杯放在了侍者拿着的托盘上,接着就拿了第二杯,递给白依诺,“为了庆祝你老公的胜利,再喝一杯,我赢了,作为太太的你,也一定很高兴才对,你说呢老婆?” 韩宇勋见状握了握拳,眼看着他就要跟君逸清发生冲突,白依诺连忙将酒杯拿了过去,又是一口喝光,君逸清看着她如此听话却没有一丁点的高兴,因为他刚才看到白依诺看韩宇勋的那个眼神,她喝这杯酒是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韩宇勋?还是因为她不希望看到韩宇勋跟他动手?她是在担心什么? 喝完这杯,白依诺擦了擦嘴,有些微醺的她没有去在意君逸清的脸色有多么难看,只是仰着微红的脸看向君逸清,说了句,“我有事要跟你说。” 她不希望看到他和韩宇勋起冲突,所以希望他可以带着她离开这里,只有这样才不至于太过尴尬,不过她也的确有事情要跟他说,相信君逸清会给她时间的,哪怕是一点点。 君逸清听到她有话要对他说,本来紧绷的脸庞变得柔和了一些,他看了她一眼,拉着她的手就要走出宴会厅,然而白依诺却对他说了句,“你去外面等等我,我马上就过来。” 说完,她就将手从他的手心抽了出来,她手上还残留着男人的温度,带着冰凉的感觉,让她感觉有些冷意,她又想到了君逸清对她说过的话,他说让她离他远点,只是今晚只是个意外,当然,她的衣服钱还没有还给他,就当做是还这个钱见的面吧,还了钱之后,就两清了。 君逸清明显是不悦的,但当着韩宇勋的面,他不想失了风度,起码在他看来,白依诺是他君逸清的女人,所以无论他怎么做,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所以他也不用怕她跟他多待一两分钟,当然,仅限于一两分钟,要是时间长了…… 他看了白依诺一眼,便走了出去。 韩宇勋见君逸清一走,便走到白依诺面前,白依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只好往后退了两步,连忙说道,“宇勋你别这样,君逸清他就在外面。”她知道,在这种时候不能再惹君逸清不高兴,起码,她不希望再跟他有过多的牵扯,说不定一不小心,他又会羞辱她什么,她已经不想要听那些让她心痛到不能呼吸的话了。 看到白依诺的躲闪,韩宇勋握着手心,“依诺,你在怕他,还是在逃避我?” “都不是。”一阵冷风袭来,白依诺的酒清醒了一些,“我只是不想增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宇勋,算我拜托你了,你先把八万块借给我好吗?我……” 韩宇勋看向外面的君逸清,君逸清正看着他们这边,距离隔得有些远,加上天色已晚,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韩宇勋顿时微微眯了眯眸,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连忙关切的说道,“依诺你放心,你现在就急用的话我立刻让人打到你微信上,你看这样可以吗?” “可以,谢谢你了宇勋,那我等你,你放心,我改天会……” “你跟我用不着这么客气。”白依诺的话还没有说完,韩宇勋就直接说道。 她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外面君逸清走过去的方向,做了一个深呼吸,“宇勋,那我就先过去了。” 韩宇勋犹豫几秒,随后一笑,点了点头,“去吧,要是他对你做出不好的事情,你一定告诉我,我随时都会出现在你身边。” “好。”白依诺说完,走了。 第122章:韩宇勋和白雪 白依诺走到宴会厅外面的阳台上,君逸清正站在那儿抽着烟,地上已经有不少烟蒂了,只是几分钟的时间,他竟然抽掉了三根烟,手里还拿着一根,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这么爱抽烟了,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烟瘾变得这么大,是在她离开的那三年里吗?白依诺想到这里连忙打断了自己脑海里可笑的想法,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因为她抽烟,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了,她这么跟自己说。 君逸清见她过来了,扔掉手里的烟蒂,随后眼睛眯成一条狭长的缝隙,看她,“怎么,你当真就这么贱,你丈夫就在你面前,也这么明目张胆的跟别的男人勾搭?” 他的嘴巴还是这么毒舌。 白依诺装作镇定自若,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嘲讽似的,“那个今天你的衣服的钱,八万三是吧,白天我已经给了你几百了,还差你八万块,待会就给你。” 君逸清知道她没有八万块,所以才将衣服的钱说出来,他根本就没有想让她拿钱,只是为了多一个机会能跟她纠缠不清,所以他才一直不把白氏挣来的钱转给她,他知道白雪霸占着白家的一切,所以白依诺现在根本没有钱。 只是他这么做,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什么时候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做这么幼稚的事情了。 可是他没想到白依诺会拿得出来这八万块,他当然想到了韩宇勋,想到这一点,他本来想要发火的,但这会他脑海里浮现出小康对他说过的话,“女人是没有爱情的,谁对她好,她就跟谁走了。” 沉默了好长时间,君逸清最后还是淡然的开口,“八万块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所以你没必要跟别的男人借了钱来还我,搞得我好像对你多苛刻似的,既然买了就是你的了。”说着说着又想到她和韩宇勋,他抬头看了原来的方向一眼,韩宇勋果然还在那儿,而他一直看着他们这边,君逸清顿时拧起眉头,突然伸手将白依诺拉到了他的怀里。 “你干什么?”白依诺见已经有人看向他们这边了,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有这个动作,略显尴尬的想要挣扎开。 却听到君逸清附在她的耳畔低沉的说了句,不,应该说是警告,“我劝你最好别在外面给我蒙羞,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要是传出去说我君逸清的女人竟然这么不检点,到处勾搭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没有满足你,殊不知是你自己不要脸!” 白依诺听到这句话愣了愣,随后眼底浮起一抹红,她一把将男人壮硕的身躯推开,张着嘴就要说什么,鼻子一酸,差点就掉出眼泪来,她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一直安慰自己不能在君逸清面前哭,不能再在他面前丢脸。 站在宴会厅的韩宇勋咬了咬牙,转身走了出去。 这时,白依诺听到包里的手机响了下,是微信提示音,她知道是韩宇勋将八万块转过来了,终于松一口气,白依诺掏出手机,点开一看的确是韩宇勋转过来的八万块,她点了收款之后,便准备要给君逸清转过去,而这一切都让君逸清看在眼里,君逸清紧紧地拧眉,随后一把将他的手机夺了过去。 他握着她的手机愣是两秒钟没说出话来,随后才冷硬而又嘲讽道,“白依诺,别在我面前演戏了,你以为你这么做有意义吗?拿别的男人的钱来还我,然后呢?” 然后,她又用什么来还韩宇勋?是不是 白依诺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想着把钱转给他两清,于是伸手去拿他手上的手机,然而君逸清却将手机揣进了他的兜里,虽然他做完之后内心顿时就觉得自己幼稚的可以,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并且不后悔。 见手机被他放在西裤口袋,白依诺自然是不好直接去掏他的裤兜的,毕竟他们还没有熟稔到这个程度,她无奈,“君逸清,衣服钱我还你,你把手机给我吧。” 既然他说要让她离远点,那么她这么做也是如他所愿。 君逸清有些下不来台,毕竟他这么做还是第一次,就为了白依诺不能跟他撇清关系,他做出了这么幼稚的事情,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心里自嘲,君逸清,你什么时候需要绑着一个女人在身边了? 半天他才想出来一个理由,“用别的男人的钱来还我?我怎么知道你这钱是怎么来的,要是用你的身体换的,岂不是脏了我的手。” 白依诺忍住的眼泪就快要夺眶而出,她掐了掐手心才隐忍下来,“那你想要我怎样?” 不是想让她远离他吗?她现在都这么做了,还是不行,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不再羞辱她。 看到白依诺红了的眼圈,男人的心又是一疼,他一手揣进裤兜,捏了捏里面的手机,“在你还没有还清那八万块之前,手机别想要了。”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走的很急,因为他害怕白依诺会跟他断了那层仅剩的关系,他内心是不愿意的,君逸清自己很清楚这一点,于是他只能选择逃避。 白依诺看着君逸清的背影,很是无奈的在心里叹了一口长长的气,不明白君逸清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明明就说要让她远离他的,可是现在拿走她的手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白依诺很不明白。 她知道的是,君逸清确实不在乎那八万块,只是她想要跟他撇清关系,因为她再也没办法承受了,她不想再让君逸清一直误会她,所以她只能选择离开他,或许,这就是君逸清要的吧。 既然他说还清那八万块就可以了,白氏是她家的,白氏这么多年有进账,那些钱也应该有她的一份才是,所以,想到这里,白依诺最后还是没有办法,坐车去了君逸清家里。 韩宇勋从酒店出来直接去了另一个酒店的总统套房,而在里面等他的女人,正是白雪。 白雪见他一进来,便从床上坐起身,走了出去。 “怎么,臭着一张脸,是白依诺又拒绝了你,所以你心情不好了?”白雪嘲笑一声,“你明知道她爱的男人是君逸清,虽然你也不差,但你到底还是比君逸清差那么一点的,想来我们两都算是可怜,不过我觉得自己还没有你那么惨,白依诺对你是完全无意,所以你的机会可以说根本就不存在,我还整了一张跟白依诺一样的这张脸,起码还能待在君逸清身边。” 白雪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又岂是不知道,君逸清就算能让她待在他身边,也不过是利用罢了,是做给白依诺看的,他爱的人,根本就只有白依诺,但她却是不愿意承认,明明心里很清楚这一点,她还是不愿意放弃君逸清,哪怕有一丝的机会,只要能看到他,她都愿意。 韩宇勋听到白雪的话像是受了刺激,一手扯掉领带用力的甩了出去,随后将白雪的脖子掐住,“你又能比我好得到哪儿去?他们两个在一起,我得不到的,你同样也得不到,贱女人!像你这种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的贱货,君逸清当然瞧不上了。” 他的眼眶充斥着可怕的血红色,手上的力道一松,就将白雪一把推到了身后的大床上,白雪看着韩宇勋这副模样有些害怕,却并没有走开。 这些话她听得多了,韩宇勋眼里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她根本就不在意,她要的只是君逸清而已,至于韩宇勋,只能说是闲暇时候的调味料罢了,毕竟她跟他,也不过是身体上的各自欢愉,灵魂上,压根就没有交集,起码在白雪看来,这并没有什么。 韩宇勋两下脱掉身上的衣物,将白雪压住,他眯着血红的眸子,瞪着白雪看上去异常可怕的样子,他伸出一只手按在白雪脸上那一道刀痕处,已经快要好得差不多了,韩宇勋冷笑一声,“这种滋味一定不好受吧,你心爱的男人,却亲手把你给划了一刀,还是为了你一直都嫉妒的姐姐而划的。”说完,他发出一道阴森的笑意,狰狞着表情撕碎了白雪的衣物。 这番话是白雪内心深处的痛,听到这些,她再也难以忍受压抑多时的恨意,双手攀上韩宇勋的脖子,嘴角露出一抹暗笑,像是自嘲,又像是狠毒的残忍。 她任由韩宇勋在她身上折磨着,在这一刻,他们二人眼里心里脑海里所想象的,都是彼此心中的那个人。 白依诺乘车来到君逸清的别墅,张嫂告诉她君逸清还没有回来,于是白依诺只好用座机给君逸清打了个电话,君逸清很快便接了起来。 “喂。”那边的声音一贯的冷清,嗓音也是依旧好听。 “我是白依诺,君逸清,你什么时候回家?” 听到她的声音,那边顿时沉寂了下去,似乎连呼吸声都不愿意给她似的,一把啪的挂掉了电话,白依诺听着嘟嘟嘟的忙音,放下话筒,君逸清知道是她,都不愿意说一个字,她只能等他了,等他回来,她要拿回手机,还要将衣服钱给他还了,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两不相欠了? 第123章:对手 君逸清在车里一人待着,刚才那个电话是家里的号码,他自然知道此时白依诺就在他家里,刚才在听到她的声音时,他心里还是高兴的,心想她终于愿意主动回去了,他们明明是夫妻,那里明明是她的家,可是这么多天以来,白依诺并没有回去,而他也没有去找她,除了工作之外,他更放不下自尊。 然而就在她在电话里说出那些话时,他又突然不想回去了,是不是他回去,他们之间就结束了?白依诺这么着急的跟他撇清关系,难道是因为韩宇勋? 君逸清一手放在方向盘上,一手搭在外面,夹着一根烟,他拿出放在旁边的手机,想了想还是拨出去一个电话,是家里的座机。 坐在客厅的白依诺听到电话响了,心想不会是君逸清打来的,毕竟他刚才一听到她的声音就把电话给挂了,说明他是有多么的不想跟她说话才对,但要是真是君逸清打来的,她刚好有话要跟他说,不能一直坐在这里等他,万一他要是一个晚上不回来,岂不是要在这里待到天亮? 加上张嫂在里面忙,她便起身走过去接了,“喂。” 君逸清听到她的声音,握着手机停顿在那儿,也没有挂电话,却也并未开口说一个字。 白依诺不确定是不是君逸清,但她看了一眼话筒,知道那边并未挂电话,她随口试着问了声,“是君逸清吗?” 那边突然就将电话挂断了,白依诺不解的放下话筒,看来真的是君逸清,可是他打回家是有什么事要跟张嫂说吗?听到她接的电话,所以他便立刻挂了? 君逸清看着手机,随手扔到了一边,有些烦躁的用力吸了一口烟,他打回去就是为了确认下白依诺还在不在的,现在既然是她接的,证明她还在家,可是他却不知道该不该回去,要是回去的话,他担心自己又会一不小心伤害她,所以现在他便一个人坐在车里,停在马路边,感觉有些讽刺。 这个时候,一道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君逸清本能的往旁边的手机看了一眼,他的手机并没有亮,不是他的手机响,他随后想到兜里还有一个手机,随即拿了出来,一看,上面显示的是韩宇勋。 男人很是不悦的拧了拧眉,最后他还是按了接听键,听着那头说话,他并未开口,眉心紧皱着,握着烟的手都用了全力。 那头的韩宇勋见白依诺没有开口说喂或者宇勋,他心想着或许是她不方便讲电话,于是先开口了,“依诺,那个钱给你打过去了,你现在回来吗?” 回来吗?回哪儿?难道白依诺现在还住在韩宇勋家里!想到这里,君逸清恨不得将手机扔出窗外,但他克制住了愤怒,压抑着情绪淡淡的说道,“韩总,我太太在洗澡,请问你想让她回哪儿去?” 韩宇勋那头停顿了好长时间,才开了口,“君逸清,你既然对依诺不好,又为何要缠着她不放?” “缠着?韩总这话未必说的太过于可笑了,她是我太太,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倒是韩总你,撬人墙角的事情也做得出来,就不怕遭人诟病!”他一口一个韩总,就是为了讽刺韩宇勋罢了,当然,关于韩宇勋的另一个身份,君逸清不能提,所以他始终都是只字未提。 “我用得着撬人墙角吗?依诺跟我生活了三年,可不是我勉强她的。”韩宇勋也不甘示弱,对于君逸清,他看做了敌人,因此对待敌人,他压根就没有客气。 君逸清捏了捏手机,但语气却是镇定自若的,他向来就不喜形于色,更不会自乱阵脚,尤其是面对对手,“三年都没能得到她的身心,怎么,面对一个始终忠于我的女人,是不是很不好受?” 韩宇勋听到这话,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三年都得不到她的身心,这是他心里的一道坎,的确,他从未得到过白依诺,哪怕是靠近她一些,她都会刻意的躲闪,白依诺爱的男人自始至终是那个男人,不是他,但他又怎么会甘心。 没再说话,韩宇勋直接将电话挂断。 君逸清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对于韩宇勋的那三年还是耿耿于怀的,毕竟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生活了整整三年。 想到这里,他扔掉手里的烟蒂,发动引擎,往家里的方向开了回去。 白依诺今天有些累,再加上刚才君逸清在酒店时让她喝了两杯红酒,感觉头晕乎乎的,等不到君逸清,她又不想跟他这么纠缠不清,只好继续等下去,于是上楼打算先躺一会,没想到躺着躺着就睡着了过去。 等君逸清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楼上房间里,躺在床上熟睡的女人,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放缓了一些,生怕将她给吵醒。 君逸清坐在床沿,看着一副姣好的睡颜,心逐渐软了下去。 他缓缓伸手抚摸着白依诺的脸颊,她的肌肤很柔滑,又白皙又嫩的犹如婴儿般,躺在床上感觉有些懒洋洋的,淡淡的,睡着时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而她的眼睫毛很长,长的盖过了眼睑。 洁白的面容,淡色的美貌,挺秀的鼻翼,淡红的双唇,虽然双目是紧闭着的,但君逸清不禁的就联想到,她那淡静的眼睛里恍如有着海洋般深不见底的淡漠,尤其是看着他时,她似乎很怕他,也很想要远离他,可这些,都并非君逸清本意。 她一身黑色礼服,露肩的设计,美丽的锁骨若影若现,裙子的衣料白的仿佛透明,微微发光,就像天使的翅膀,一袭这样的装扮的白依诺,看起来清爽不施脂粉,海藻般浓密的长发让她有种纯真而不失妩媚的气息。 也许是因为他的触摸,他手心里带着的薄茧惊扰了睡梦中的她,白依诺微微转醒,君逸清立刻将手抽了回来。 她睁开惺忪睡眼,就看到君逸清正在眼前,白依诺猛地一把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不是做梦,“你回来了。” 她的嗓音有些沙哑,让男人也跟着有些许的不适感,他点了点头,“嗯。” 这样平静的交谈,仿佛他们是多年的老夫老妻般的淡然,平静,然而,只有彼此心里知道,他们此时的关系,有多么的糟糕,却又都不知道该如何化解。 白依诺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她只是有些晕想要躺一会等君逸清回来就连忙下床的,没想到她竟然睡着了,连君逸清回来都不知道。 君逸清突然伸手将她掀被子的手按住,就在白依诺疑惑的看他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这么做似乎有些诡异,一把将手收回,轻咳一声,起身。 “不早了,你就在这里睡吧。” 他让她在他床上睡?可是前几天,他还对她说让她离他远点,也许是他不想要送她回去吧,或许是因为君逸清觉得让一个女人大晚上出去总归不是一个男人的作为,因此才会突然这么说的,她不应该多想,更不能自作多情。 于是她最后还是掀开被子下床,穿了一双拖鞋起身,她看着君逸清的侧脸,很是刚毅好看,轮廓分明,他头顶的一束灯光笼罩着他,光晕完全打在了他身上,显得更加的神圣,他宛如仙人下凡般的好看得不太真实。 白依诺试图让自己不去看他,将目光移到了脚下,“你要是不把手机给我,那个手机我就不要了,里面有八万块钱,你可以转到你的微信上或者取出来,我走了。”这句话她说的有些怪异,因为每说一个字,她都感觉如鲠在喉,最后还是克制着说完,直到转身的那一刻。 “这么着急走,是上哪儿去?”君逸清的声音让白依诺停下了脚步,她看着外面犹豫了下。 不能让君逸清知道她还有个住所,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她现在住在家里留给她的那套房子里,因为这样的话,说不定城城就会暴露,而君逸清知道城城之后会做出什么,会有什么反应,她不知道,所以为了保护城城,她唯有隐瞒。 “我……”就在她想说“我最近住在酒店”时,君逸清抢先一步说话了,他两步走了过来,一股低气压将她压得有些喘不过起来。 “白依诺,你在韩宇勋家住了三年,你是个有夫之妇,能不能检点一些,要脸一些,别给我蒙羞,要我说多少遍你才听!” 原来他是以为她住在韩宇勋家,要是她骗他说就是住在他家里,君逸清的脾气,一定会暴跳如雷,说她给他蒙羞的,可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于是就这么站着不说话,看着脚下,捏了捏礼服的裙摆,酝酿着到底该如何说下去,怎么做才能离开。 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默认了,君逸清恼羞成怒,一把将白依诺推到了墙上,他的双手撑在墙壁上,将她禁锢在里面,挣扎不得。 君逸清的眼眸逐渐由幽黑转为了猩红,薄唇吐出一口冷气,“说啊,这么急着离开我,是不是想要跟韩宇勋在一起了?” 他放在墙上的手缓缓收了收,如果她敢说是,他不能保证会伸手将她给掐死。 白依诺感觉到他冷的吓人的锋芒,闭了闭葡萄眼,在心里做了下挣扎,半晌后才回答出来,“我只是想要去酒店住……” 由于白依诺从未说过谎话,这么一说出来声调便小了很多,其实她是害怕君逸清看穿她在说谎,因为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她真的有些捉摸不透。 第124章:脏 但她声调小的说出这句话,听在君逸清的耳朵里却变成了委屈,她的眼眸低垂着,君逸清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她娇小的脸庞,内心顿时就柔软成一团,她这副模样有种楚楚可怜需要被保护的感觉,这种时候,君逸清总是难以再说出任何责怪她的话来。 最后他的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却是带着一丝无奈的语气,“你为什么情愿住在酒店,也不愿意住在这里?” 不是他让她离他远点的吗?他们现在的关系到底算什么,她也不清楚了,总之她只知道,既然他想要让她离开,那么她就离他远点好了。 白依诺一脸无辜的看着君逸清,想了想说,“我住在这里不会不方便吗?白雪,她不用回来吗?待会她看到了恐怕不好。” 这句话的确是赌气,白依诺心里清楚,只是为何要说这些,她也觉得可笑,她有什么资格吃醋。 君逸清拧了拧眉,“谁告诉你我跟白雪在一起了?”有些生气的脸色。 “你们不是一直就在一起吗?”三年前她离开,就是因为看到他和白雪在一起,三年后她回来,他们还是在一起。 “没有,我怎么可能跟她在一起。”君逸清的两只手放了下来,转过身去。 这个女人真是够笨的可以,要是他喜欢的女人是白雪,他又怎么可能亲自让她去划她的脸,可是,他终究还是说不出口,我喜欢的女人是你,我爱的女人是你白依诺,他说不出来。 没有?白依诺只认为他这是在掩饰罢了,毕竟再怎么说,她现在还是他的妻子,或许他想要掩饰一下,然后又让她不能在外面给他蒙羞,这样而已吧。 所以白依诺走到他后面,说了句,“其实,你跟白雪在一起我不会说什么的,我也不会管你们。” 毕竟,她现在唯一还在乎的东西,就只剩下白家的一切了。 想到这里,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会把白家的所有从白雪手上抢回来,如果你心疼她要帮她的话,我还是不会客气的。” 心疼,帮?这句话一听,君逸清顿时就火冒三丈,全身的温度都仿佛骤降了下去,室内好像开了冷风空调似的。 他猛地转过身来,用冷漠的眼神扫视她一圈,“既然你知道我会心疼她,我会帮她,你还觉得自己有胜算?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斗得过我?”他说着欺身逼近她,将她逼得连连后退,直到她再一次撞上墙壁,疼的后背发寒才终于退无可退的靠在了那儿。 君逸清倨傲的俯视着她,“其实也不是没有胜算,你只要学学白雪那样对我就好了。” 学学白雪? “怎么学?”她有些不明白,君逸清喜欢的白雪,不就是她眼中那个卑鄙无耻又没有人性的白雪吗?难道君逸清竟然喜欢这样一个女人,她真的很想要听听,他口中的白雪是怎么样的。 君逸清嘲讽一笑,嘴角勾起一个冷笑,“学学她的投怀送抱,学学她勾引男人的本事,要是你跟她一样的勾引我,我说不定会帮你打败她,毕竟你虽然贱,但比起白雪还是好一些的。” 白依诺咬了咬唇,听出来他这是在讽刺她,“君逸清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过分吗?”君逸清一手撑在墙上,“比起你跟韩宇勋在一起,谁更过分?我警告你白依诺,要是再让我知道你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他想了想,除了能用白雪来威胁她,似乎别无他法,对于这个女人,他真的没有办法了。 因此他接着说,“要是再让我看到你跟韩宇勋在一起,我会把你的白氏也一并拿给白雪!”似乎觉得这么说还是不够,君逸清想到韩宇勋就来气,他的脸颊紧绷着,比刚才更加的冷硬了许多。 “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一个陈立强还不够,还要跟韩宇勋在一起!” 陈立强那个色狼他并不必太过担心,只是韩宇勋,太过于危险,他一点也不放心了现在,三年前他还有点把握,但是现在以韩宇勋跟白依诺的关系来看,他有些不安了起来,毕竟韩宇勋不光是情敌,他还很有可能是大毒枭,所以他不放心,说什么也要阻止她跟韩宇勋在一起。 只是他做的一切明明是为了她好,明明是想要对她好的,却总是控制不住脾气,他的脾气实在太不好,连他自己也清楚,特别是面对这个他最爱的女人,连一句我爱你都说不出口,君逸清在心底开始自责,为刚刚说过的那些话感到后悔不已,因为当他抬眸时,就撞上白依诺红了的眼眶,还有往下,她死死地咬着唇。 白依诺看着他,问道,“君逸清,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不是让我离你远点吗?你让我离你远点,又不让我跟别人在一起,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君逸清必须让她跟韩宇勋断了来往,所以他补充了句,“让你离我远点是因为我不想看到你,为什么不想看到你的原因,是因为你太脏!对于一个这样的女人,难道你还想要我把你捧在手心不成?” 又是这个字,又是说她脏。 君逸清知道这么说她,她一定会生气,然后离开这里,离开他的视线,虽然这些都不是他的本意,但为了能让她不再跟乱七八糟的人来往,他只能这么做。 生怕她逃开他身边似的,君逸清转身便走出了房间,将房门关上,留下白依诺一个人,靠在墙上颤抖不已,她的双手死死地捏着,指甲早就嵌进了肉里,都浑然不知,肉体上的疼痛算的了什么,精神上的创伤早就将其他一切都给麻痹了。 她想要跟君逸清说,她并不脏,她只有他一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是,她之所以去见陈立强,那是因为她不想要让陈立强告他,她这么做只是为了他的前途着想,可是白依诺只要听到他说她脏,就心痛难受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君逸清一走,她便再也难以控制住内心的痛,缓缓滑落在地,埋着头低声抽泣了起来。 没有走远的男人正站在门外的阳台上抽着烟,突然听到房间里面的哭泣声,他的心都碎了,连续抽了好几根烟之后,里面的哭声仍然没有停止,像是在压抑,又像是压抑不住,实在没有办法再听下去了,君逸清最后抬脚下楼去。 走进书房,他缓缓坐在了沙发上,倒了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 烈酒仍然没有办法排解他心中的烦恼,哪怕是对她说一句我爱你,君逸清,你都做不到吗? 为什么明明是在乎她在乎的要死,却总是要伤害她,明明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为何说出口时却变了,他心想,或许是因为实在是太过在乎,所以才会总是一触即发,难以控制,最后变成这样的局面。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她跟陈立强也好,韩宇勋也罢,都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对于这些,他的确很生气,他不明白白依诺为什么要跟那些男人在一起,她是他君逸清的女人。 不停地抽了一根又一根烟,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君逸清试图麻痹自己的心脏,但他发觉根本就没有用,只要想到白依诺有可能在韩宇勋面前笑得犹如天使,想到白依诺对他说,他跟白雪,他就觉得气愤,为什么她从来都不明白他的心? “铃铃铃!”一声接一声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君逸清已经知道这是白依诺的手机响,并不是他的,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本想不接,却看到是陈立强打过来的,他胸口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怒火又燃烧了起来。 刚才是韩宇勋,现在是陈立强,接下来又会是谁,白依诺,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好! 君逸清按下接听键,还没等他开口说话,那边就已经迫不及待开口了,语气显得很焦急惊慌,“白总,我们明明说好的,你怎么又让你老公对我下手呢?这也太不地道了吧,我们前几天不是谈好了,你不发那段录音,我不告君逸清的吗?怎么现在君长官又对我的公司动手啊,你这也太不仁义了吧,做生意讲究的是信任,这怎么……” 陈立强的话只说到一半,君逸清就突然明白了什么,将电话挂断,看了一眼手机,随后再看看门外的方向,若有所思。 录音? 陈立强所说的对他的公司下手,那是君逸清亲手做的,真是陈立强要告他君逸清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还有录音是怎么一回事。 他内心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但是不太确定,想了想,他打开手机,在手机上面找着什么,最后,里面果然看到一条录音,时长有十分钟那么久,他点开一听,便瞬间明白了什么。 里面的录音是陈立强灌醉白依诺的那天,在酒吧想要对她做些什么的时候,白依诺趁那个机会录音了,而让君逸清万万没有想过的是,白依诺这么做,竟然是为了让陈立强放弃告他? 他想到这里,左胸膛的位置疼了下。 之前他一直骂她贱,跟陈立强那种男人在一起,甚至说了更难听的话,而白依诺不惜以自己的安全为代价去找陈立强,目的就是为了帮他?她做的这一切竟然是为了他! 这一刻,君逸清心里说不出来是喜是悲,总之很复杂。 第125章:是时候算总账了 掐灭烟蒂,君逸清缓缓起身上楼,站在门口并没有再听到里面传出抽泣声,握着门把他犹豫不决,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进去,最后还是看了一眼手上的手机,推门走了进去。 白依诺躺在床上睡着了过去,大概是哭累了,眼睫毛还是湿的,搭在眼睑上看着微微有些楚楚可怜,让人好生心疼。 君逸清伸手抚摸着女人如婴儿般娇嫩的脸庞,眼底流露出温柔的爱怜之色,由于他的掌心传来的温热的触感,本就警惕的白依诺瞬间就睁开了眼,君逸清没想到她会突然醒过来,有些不知所措的手还放在她的脸颊上,当她的眼眸清明的看着他时,他这才不自然的收了回来。 “我走了。”她的眼圈还是红的,看了一眼君逸清之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么温柔的看着她,刚刚她分明看到他的眼底盛满了温柔。 他伸手将她一把拉住,“你找陈立强,是为了我?” 白依诺的动作一顿,眼眸紧接着闪烁了几下,将他握着她的手拿开,“你想多了,我找他,是因为我的公司,他要收购白氏,我不找他的话,我爸生前的心血就要付诸东流,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公司被他收购。”说完,她就直接走了出去。 君逸清看着她的背影,知道她这么说是在生气,毕竟之前他一直这么对她。 而对于白依诺来说,既然两个人终归要走向尽头,就没有必要再牵扯不清,至于她找陈立强的原因是为了什么,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所以,她干脆这么说,省得他以为她在自作多情,到时候多了他的羞辱,岂不是更加难过。 夜里的风有些冷,白依诺走在冷风中瑟缩成一团,身上穿着的还是黑色晚礼服,冻得她连牙齿都开始打架。 她走在路上想了想,如今公司是没什么事了,现在该轮到白雪了,她要找白雪报仇,她要亲手将白雪送进监狱。 她抱着胳膊的手收了收,眼眸微微眯起,白雪,是时候算总账了! 三天后的晚上。 君逸清发了个微信给白依诺,这让白依诺感到很意外,毕竟她从他家出来之后,都没有再见过他,而他主动来找她,的确让她有些意外的,毕竟他曾经不是口口声声对她说过,今后离他远点吗?所以,她不会去找他,也不希望他来打扰她的生活,毕竟现在,她有城城就足够了,其他的,她会试着慢慢放下,但是显然,君逸清根本不是这么想。 她划开手机屏幕一看,“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白依诺拧了拧眉,看着那条微信。她的手机本来是在君逸清那儿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君逸清就把手机放回了她的包里,等她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包里面放着她的手机,她自然知道是君逸清放在那儿的,不过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肯还他手机了,而上面的八万块钱没有了,应该是君逸清自己取走了吧。 这样也好,两清了,可是他为什么突然又给她发微信?突然找她有什么事? “你有什么事吗?”白依诺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打出去一行字,她不能让君逸清知道她住在这里,因为城城,她必须要藏好,她没有把握,要是君逸清知道了城城的存在,她害怕他会跟她抢城城,如果真有那样的事情发生,她一定会活不下去的。 君逸清那边很快就发送了一条微信过来,“我晚上有一个宴会要参加。”话语一贯的简短,只有这么一句话,哪怕是隔着屏幕白依诺都能感觉到君逸清一如既往的清冷,他的意思她自然明白。 他有个宴会要参加,意思是让她陪他去。可是她今天想要去见见白雪的,她首先得把家里的一切都拿回来,然后再将白雪告上法庭,用她的自由来祭奠爷爷的冤魂。 就算不去找白雪,她也并没有打算要跟君逸清一起去参加宴会,她跟他的关系已经没有亲密到那种可以互相挽着手臂,出入公众场合的程度了,而且君逸清不是自相矛盾吗,是他让她离他远点的,她按他说的去做了,他又在干什么? 想也没想的,白依诺便说,“不好意思,我今晚有约了。” 打出这句话她又突然觉得不太妥当,说有约了说不定会让君逸清这个霸道的男人不舒服,于是她准备删除了重写,然后却碰到了发送键,消息已经发出去了,她咬唇闭了闭眼,算了,都发出去了,要是撤回来反而显得太假,说不定他会不相信,还是就这样吧。 那边果然是守在手机旁边的,因为她的消息一发出去,君逸清就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 显然,她这句话刺激了他,白依诺看着手机屏幕一直亮着那三个字,犹豫着要不要接他的电话,接,以她对他的了解,他肯定是质问她,是跟陈立强约会,还是跟韩宇勋? 不接,他一定会费尽心机找到她,她不能让君逸清知道她住在这里,不可以! 所以最后无奈之下,她还是接了电话,因为关机显然是不理智的,君逸清只手遮天的本事她自然了解,三年前那样躲起来的方法,对他来说一定不会再管用了。 而且现在她也不能再躲起来了,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见她终于接电话了,君逸清的语气不是太好,“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我有必要接你的电话吗?接了就已经很不错了!白依诺这么想,却并不能直接这么说。 她一副无辜的样子,“刚听到手机响,刚才我在吃饭。”随便胡邹了一个理由,但愿能让君逸清不怀疑,既然接都接了,还是好好说吧,跟他争锋相对,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 听到她这句话,君逸清明显消气不少,虽然她觉得他根本就没有资格生她的气。 他直接说道,“你在哪儿,陪我去参加宴会。”这句话不是商量,而是命令,直接问她在哪儿,根本没有问她愿不愿意去,而是要直接过来接她的意思。 “我说了我有事。”白依诺的确有事,她要去找白雪。 “什么事?”男人拧了拧眉,白依诺隔着这么远都能感觉到男人隐隐约约的愠怒,似乎在逐渐苏醒。 她知道要是让他以为是跟男的约会,君逸清一定会暴怒的,就算他不喜欢她,他也不会愿意让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正如他所说,不准她在外面给他君逸清蒙羞,即使他跟白雪在一起就可以,总之,他就是这么一个霸道,不讲理的男人。 所以最后她只能实话实说,“我要去找白雪。” 君逸清听到她的这句话,燃烧起来的怒意瞬间就消散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白雪应该也会参加今晚的宴会。” 白依诺听到君逸清的话,握着手机的手差点就松了,手机眼看着就要落到床上,她立刻紧了紧。 白雪也要跟君逸清一起参加宴会吗?那他为什么还要叫她去,这是什么意思,当着她的面秀恩爱,还是故意要让她难堪,白依诺眼圈微红,随后一想,管他们是什么目的,总之她能见到白雪就是了,毕竟对于她来说,现在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白依诺很清楚。 “好,你来接我吧。”白依诺想了想,说,“我在金色年华。” 刚才她跟他说了在吃饭,那么就说个附近的酒店名字好了,她现在换好衣服,待会直接过去那里就好。 君逸清嘴角微微扬起,“我现在就过去。” 白依诺挂了电话,看着手机发呆了好长时间,才想到应该换衣服了,但她总是感觉心里闷闷的,很慌乱,很不舒服,而原因是什么,她心里最清楚,只不过不想去承认罢了。 换了套衣服,她又觉得不好看,随后又在衣柜里拿了一身蓝色的连衣裙,换了上去,觉得这身还可以,挺配她的肌肤的,浅色显得她更加的白了,这下才将胡乱绑在一起的乌黑长发散落了下来,披肩的长发,配着一套蓝色及膝连衣裙,再穿一个高跟皮鞋,她向来就没有化妆的习惯,每次都是换好衣服鞋子直接出门,看着倒是清爽的打扮。 打扮?女为悦己者容,白依诺缓缓坐在了床上,她这么精心打扮,又该为谁?有些自嘲,她叹了口气。 家里的保姆抱着城城从外面走了进来。 “阿姨,城城吃过了吗?”她本来想着要喂城城吃饭的,但是君逸清突然发微信过来,然后她又一直在换衣服,就耽误到了现在。 “吃过了,吃了半碗鸡蛋羹还有半个馒头。”保姆是四十来岁的阿姨,挺有经验的,照顾起城城来很顺手,城城也喜欢这个阿姨,所以白依诺很放心的将城城交给她带,而且她做起事来也很利索,经常等她从公司回来,家务活全都忙的差不多了,白依诺见她又要照顾城城又要做家务,挺累的,经常说家里的活做不了可以等她回来再一起做,不过保姆说没问题,她做惯了这些,让她放心工作,白依诺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第126章:晚宴 “好的,谢谢你阿姨。” “怎么跟我客气呢,带城城也是我乐意的事嘛,这孩子真的很懂事很乖,就是还不太会说……哦对不起依诺,我不该说这些来让你难过的。”阿姨觉得不应该提起这个,毕竟是白依诺一直以来的心结,是她的伤心事,说出来她难免会难过。 白依诺却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的,其实城城虽然还不太会说话,但是我知道他很聪明,所以我并不担心这个,只是迟一些也没关系的,相信很快他就能像其他的小朋友那样开口说话的。” 阿姨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觉得的依诺,所以你不用太过担心,城城现在还小,等大一些就会说了,毕竟他是会叫爸爸妈妈的呀,所以不用怕的。” 白依诺起身,走到他们面前,在城城的脸上亲了下,对他说道,“城城,我是谁?” 城城很乖的喊了两声,“妈妈,妈妈。” 白依诺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还没开口说亲亲妈妈,城城就懂事的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还伸出小手抱着白依诺的头,让白依诺的心都融化了。 她摸了摸城城的头,作为回应,这才说道,“妈妈要出去一趟,你在家里好好听阿姨的话,知道了吗?好孩子不哭鼻子,城城,妈妈说的话,你听得懂吗?” 城城眨巴了两下圆眼珠子,算是懂了,又微微的点了点头,整个小身体都跟着晃动着,特别可爱,肉嘟嘟的。 交代了下,白依诺这才提起包出来,君逸清家离酒店不远,她这下该过去了,不然让他怀疑起来会很麻烦的。 现在天气转冷,刚才出来的时候,白依诺特意披了一件披风,走在外面才没那么冷,没一会便来到了旁边的金色年华。 她在金色年华酒店外面等了大概五分钟,君逸清就到了,他开的还是前几天的那辆崭新的白色宝马,白依诺也不知为何,第一时间便往副驾驶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见那里是空的,她的心莫名的竟然松了一口气,这种感觉让她感觉很可笑。 她犹豫着走了过去,最后准备打开后座车门,却见君逸清已经走下车来。 他先是看了白依诺一眼,随后绕过车头走到副驾驶的位置,打开车门在副驾驶座位上拿出一个袋子,“换上这个。” 白依诺看了袋子里面一眼,不用看也知道是礼服了其实,只不过她现在这样穿着就挺好啊。 “不用换了吧,我们走吧。”白依诺说出这句话,男人明显不同意,直接便将后座车门打开,就在白依诺以为他是要让她在那儿换衣服时,君逸清已经将手上的袋子往后座一扔,然后又将车门关了。 “上车。”他退后一步,让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白依诺也没有多想,只是看着他随口问了句,“白雪呢,你不是要跟她一起吗?” 君逸清嘴角抿了抿,蠢女人,他要是跟白雪在一起,还会来找她吗?所谓的白雪,那也只不过是他跟她讲电话时,听到她说要找白雪,随口说的而已,至于白雪会不会出现在那个宴会上,他怎么会知道。 “不知道。”君逸清说了这三个字,没有理会白依诺脸上的疑惑,示意她进去。 白依诺愣了两下,随后才钻进去,君逸清将车门关上,这才回到了驾驶座,将车子发动。 白依诺看了他的侧脸一眼,依旧是刚毅的线条,很有立体感,也很性感,三年之后直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以来,今晚,还是他第一次为她开车门,这是因为什么? 她突然想起三天前的那个晚上,她走之前他突然说了一句,她找陈立强是因不是因为他,这么说,他是知道了她找陈立强的目的,是为了不让陈立强将他告上法庭,所以才突然对她这么好的吗。 “今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别自己自作主张。”君逸清的这句话更加应证了她内心的想法,他的确知道了,白依诺感觉有些别扭,他都这样对她了,而她还为了他去找陈立强,就是因为担心他会被人告,影响了前途? 或许君逸清根本就不在乎她这么做,也不需要她这么做吧,白依诺想要开口跟他解释,解释说她找陈立强就是为了公司而已,让他别多想,但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这么一说反而显得欲盖弥彰,更加没有可信度,所以她干脆什么也没说,当做君逸清那句话是随口说说的,装作压根就没有想到那件事。 但她不知道,她脸上的表情都已经把心里所想的写在了上面,君逸清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男人嘴角始终微微勾起,荡漾着一抹淡淡的涟漪,白依诺感觉很是难得,他第一次跟她在一起没有发火。 车子开了二十分钟就到了一处大酒店,仰头一看,是威尼斯,还是之前来过几次的地方,这是国际酒店,出入的人都不是一般人,要么是身份显赫,要么是身价不菲的。 白依诺以为君逸清刚才答应了她可以不换礼服,然而明显她想错了,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让她下车,之后就拿了后座放着的那个袋子,拉着白依诺的手直接往酒店里面走去,直到在一个408房间门口才停了下来。 “不是参加晚宴吗?”白依诺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而她一心想要见到白雪,让她把不属于她们的东西还给她,她就算是捐了也不会让她们坐拥白家的一切的,她还要将她们赶出去。 君逸清用房卡刷了下,房门应声开启,他这才扫了她一眼,“穿成这样参加,也不怕丢了我的脸。” 他说话向来就习惯了如此,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好话,一向就是受人追捧的君逸清,向来只有别人奉承他的份,他根本就没有讨好别人的习惯。 这句话也只是他随口说出来的而已,但当他再次往白依诺脸上看过去时,发现她突然变得很安静,低着头什么也没说,任由他拉着她走进房间,他伸手要将袋子递给她时,看到她长长的眼睫毛低垂着,看着让他的心瞬间就柔软了一块。 跟着声音也柔和了几分,“去换上,我在这里等你。”说完,他有些情不自禁的伸手想要去抚摸她的发顶,然而白依诺已经转过身去,他的手悬在半空,缓缓握了握拳,垂下。 白依诺仍然是没有说话,知道不能违抗他的话,只能拿了礼服进去里面的浴室换了,只要她待会可以见到白雪就行,这些小事她没必要跟他计较。 君逸清站在窗边抽着烟,烟抽到剩下半根时,白依诺从浴室走出来了,他将手上的烟蒂掐了,转身。 她身上的礼服是他特意去挑选的,纯白色的礼服,带有蕾丝边的设计,他特意买了比较保守的这种,不露肩,更不露胸,衬托得她的气质更加纯净天然,让人感觉眼前一亮,白依诺身上本就有种清丽脱俗的气质,穿上这一身洁白的礼服,显得更加的出淤泥而不染,完美无瑕,贴身的礼服设计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衬托得凹凸有致,有那么一刻,君逸清的内心甚至想要将她捧在手心,连让她出去都不想,因为就连别的男人看她一眼,他都觉得自己会吃醋。 君逸清走了过去,克制住体内躁动起来的因子,伸手牵起她的手,“走吧。”脸上的表情以及语调难得的柔和。 白依诺没有说话,她一心想着待会见到白雪要做的事情。 让白依诺没有想到的是,她跟君逸清应酬了一个多小时,都始终没有看到白雪的身影,她开始怀疑是不是君逸清为了让她来,所以骗他的。 这么想着,她往君逸清的方向走了过去,刚才君逸清去了趟洗手间抽烟,回来时他本来要直接找白依诺的,然而半道让人拦着敬酒,只好喝完再找白依诺。 “君大校,早就久闻大校盛名,却一直难得见上一面,如今有幸能跟大校喝上一杯小酒,实乃是我何某人的荣幸啊。”这些客套的寒暄君逸清早就听得腻了,所以他非常不喜欢来这些场所,这些人说过的话,又岂是有半句话是出自肺腑,全都是阿谀奉承,讨好的话罢了。 君逸清只是做了下点头示意,抿了一口酒表示了下,就一心想着去找白依诺了,走了几步又让人拉住。 一看原来是浩子,君逸清没事做的时候,有时候会出来散心,浩子是经常陪他打牌的,算得上哥们。 “君哥,你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场合?”浩子说着指了指白依诺,“还有,嫂子不是跟你感情不和吗?怎么也跟你一起来了,还是说你为了骗她出来跟你约会,所以才参加这种宴会的?”浩子很了解君逸清,平时他是不参加这种活动的,觉得这些人都是讨好巴结的一些罢了,不值得深交,所以很少会答应来这种场合,而他刚好又是政界的人物,一出现自然不少人会蜂拥围上来,君逸清生性冷淡,讨厌热闹。 但今天看到他出现在这里,还是很意外的,所以他觉得只有这个理由了。 第127章:为什么要跟白雪在一起 “君哥,你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场合?”浩子说着指了指白依诺,“还有,嫂子不是跟你感情不和吗?怎么也跟你一起来了,还是说你为了骗她出来跟你约会,所以才参加这种宴会的?”浩子很了解君逸清,平时他是不参加这种活动的,觉得这些人都是讨好巴结的一些罢了,不值得深交,所以很少会答应来这种场合,而他刚好又是政界的人物,一出现自然不少人会蜂拥围上来,君逸清生性冷淡,讨厌热闹。 但今天看到他出现在这里,还是很意外的,所以他觉得只有这个理由了 这句话刚好让走过来的白依诺听到,还没等君逸清回答浩子的话,白依诺就对君逸清说道,“君逸清,你跟我出来一下可以吗?” 对于浩子的话,白依诺并不是没有任何感受的,连旁人都看得出来她跟君逸清关系不好,她不知道为何君逸清既然不喜欢她,又为何不跟她离婚。 想了好一会,她心想,大概是因为他不希望他们的婚姻影响到他的仕途吧,毕竟官场上的人都是这样,哪个不希望高升,君逸清自然也不例外吧,虽然他已经是万人敬仰的大校了,但他估计还是不想要让他们的这段婚姻影响到他分毫的。毕竟他离不离,都可以跟白雪在一起,不是吗?只是今天晚上她并没有看到白雪,莫非他真的是骗她来的,如浩子所说?可是他为什么要骗她。 男人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一直都不怎么高兴,拧了拧眉,“好。”他的话一说完,准备伸手去拉她的,这里人多,难免会撞上她,但白依诺显然不需要,直接转身就走了。 “嫂子好像不高兴啊,君哥,是不是你强迫她跟你来的。”浩子好死不死的说了一句,让君逸清更加烦躁,他用力的撞了下浩子的胸膛,疼的他喊了句哎呦妈呀,然后就乖乖的接过君逸清递过来的酒杯。 君逸清跟着白依诺去的方向走了出去。 走了出去,君逸清首先做的事便是点燃一根烟,一只手插在兜里。 白依诺看向他,“君逸清,你不是跟白雪一起来吗?” 男人漫不经心的回答她,“我是跟你一起来的,不会是这么快就忘了吧,看来你的记性不是一般的差。” 白依诺懒得跟他插科打诨,她只想去找白雪,拿回她的一切,白家的一切! “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她开始质问他,有些生气,因为她并不想跟君逸清过多的牵扯了,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够跟君逸清离婚。至于原因,她知道,的确是因为她恨之入骨的白雪,君逸清为什么要跟她在一起,就算是跟别的女人,她想她也不会这么生气的吧。 男人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有些乱,缭绕着两人,他这才缓缓看向她,“骗?你觉得作为妻子,陪丈夫来参加晚宴,还需要骗吗?” 白依诺听他这么说,是断定了君逸清果然是拿白雪来骗她出来的,她不想跟他多说,直接转过身去就要走,然而却让君逸清给拉住了,他手上的烟蒂顿时扔掉,有些恼怒,“你去哪儿?我让你走了吗?” 她难道就这么不想跟他待在一起,哪怕是这么一刻也不行,还有,她作为他君逸清的女人,情愿住酒店她也不愿意回他家,她就这么讨厌他,恨不得避而远之吗? 白依诺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这一声让君逸清眯了眯眼,随后他拧着眉宇,不知道她到底笑什么。白依诺自嘲一笑之后才无力的说道,“君逸清,放过我吧,我累了,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你不是就想要跟白雪在一起吗?我告诉你,白雪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恨的人,我恨不得亲手将她杀死!” “为什么?”君逸清当然不在乎她恨白雪,但他不明白白依诺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极端,从前的她不是这样的,哪怕是别人欺负她,也最多忍了过去。可如今她这么说,一定有理由的。 “我想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她吧。”白依诺的眼圈猛地一红,“我很想问问她,为什么要害死我爷爷,为什么!她抢走我白家的一切也就罢了,可是她怎么可以狠毒到这个地步,亲手害死亲生爷爷,她还是人吗?”说到这里,她差点就掉下泪来。 白依诺只是一时痛苦太过激动才一下子说出了心里话,但她马上就后悔了,因为她差点就忘了,君逸清跟白雪是一伙的,她在这里跟他说算什么,真是可笑。难不成还妄想君逸清会帮她不成。 说完,她就甩开君逸清的手,大步走出了宴会厅。留下君逸清一人站在那儿,她通红的眼睛还有痛苦的样子刺痛了他的心,君逸清很想一把抱住她,可是最终,他还是没有做到。因为她提起白振亭,君逸清自然的就想到她爷爷走的那一刻,他都没有陪伴在她身边。起码现在,君逸清是自责愧疚的。 就在白依诺走出酒店时,门口的一条走廊里,她遇到了白雪。 不知道是君逸清并没有骗她还是白雪本来就要参加这个宴会,她似乎来得有些晚了,显得有些匆忙。白雪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君逸清叫她来的吗?不知为何,白依诺越发的感觉自己没用,明明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了,可是她还在妄想。 “你怎么会在这儿?”白雪顿时停下了要进去宴会厅的脚步,眯着眼瞪着白依诺,“你是跟逸清一起来的?” 逸清,叫的还真是亲切呵,看来她跟君逸清的关系,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样亲密。白依诺更加后悔刚才跟君逸清说那番话了,说不定他还会帮着白雪一起对付她。真是失策! 白依诺刚好要找白雪,既然她来了,她还是办正事吧。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你不应该知道吗?”白依诺不想在白雪面前输了气场,输了底气,她可以输,但她起码在白雪面前,一定要赢! 白雪打扮的很漂亮,她脸上的那道疤痕也已经看不见了,一如既往地烈焰红唇,浓妆艳抹,还有夸张的十几厘米的高跟鞋。 她的外表正如她的人那样,嚣张跋扈,张扬高调,白雪冷哼一声,“我是逸清叫来的,你别告诉我也是跟他一起来的?” 白雪就是想要将白依诺踩在脚底下,特别是在君逸清这一点上,她必须得赢她。 “我是他老婆,我跟他一起来天经地义,倒是你,我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站在他身边。”白依诺说着嘲讽一笑,“该不会是告诉别人,你公然勾引你的姐夫吧?你可别忘了,君逸清可是公众人物,一举一动,身边都有什么人,可是新闻媒体关注的焦点,要是不想让所有人知道你是小三,是不要脸的贱女人,我劝你好自为之!” 这番话,刚好让从里面追出来的君逸清听了进去,他本来拧着的眉心缓缓舒展开来,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有这一面。他停下了脚步,双手插兜站在门边,听着外面还会有什么下文。 白雪一听白依诺的这话,心想里面的确很多人,毕竟她是君逸清的小姨子,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要是让别人说她是个小三可就不好了。但她随后又一想,要是怕的话君逸清不是应该更担心吗?他都不怕,她还有什么好怕的,能够得到君逸清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这么想着,她顿时趾高气扬了起来,“白依诺,你以为你说这些能唬得住我白雪吗?要是我怕就不会来这里了,更何况,你想不想知道是谁叫我来的,就是你的老公君逸清!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是他老婆吗?怎么,我看你这是要走啊,该不会是让他给轰出来了吧。”她说着又是一声冷笑,“呵呵,也难怪,男人都是这样,哪个不是喜新厌旧的啊,白依诺,现在,就由我来代替你的位置吧。” 白依诺听到她的话,心顿时一痛,果然是君逸清叫她来的,是一开始就叫了白雪吗?既然是这样,君逸清又为何还要带她来这里。白依诺突然感觉心脏的位置更疼了,原来,他费尽心机做这么多,不过是为了羞辱她罢了。 她承认,在跟白雪的这一点较量之上,她白依诺输给她了,输的一败涂地! 可是在其他方面,她不能再输了。 努力压制下内心的痛,白依诺苍白着脸颊,调整了下情绪之后才抬眸看向白雪,面无表情的说道,“没想到你不要脸起来还真够无敌的,不过你以为你赢了吗,君逸清是我不要的男人,你要就尽管拿去好了。不过白雪,今天我告诉你,你是我白依诺的仇人,我跟你从此不共戴天,你要是不想明天的报纸登上你和君逸清的丑闻,还有你之前对白家,对我爷爷所做过的一切,最好把白家的一切都还给我,或许我还可以考虑保全你的颜面,不过,你害死了我爷爷,我一定会让你坐牢的,你必须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第128章:很生气 这么想着,她顿时趾高气扬了起来,“白依诺,你以为你说这些能唬得住我白雪吗?要是我怕就不会来这里了,更何况,你想不想知道是谁叫我来的,就是你的老公君逸清!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是他老婆吗?怎么,我看你这是要走啊,该不会是让他给轰出来了吧。”她说着又是一声冷笑,“呵呵,也难怪,男人都是这样,哪个不是喜新厌旧的啊,白依诺,现在,就由我来代替你的位置吧。” 白依诺听到她的话,心顿时一痛,果然是君逸清叫她来的,是一开始就叫了白雪吗?既然是这样,君逸清又为何还要带她来这里。白依诺突然感觉心脏的位置更疼了,原来,他费尽心机做这么多,不过是为了羞辱她罢了。 她承认,在跟白雪的这一点较量之上,她白依诺输给她了,输的一败涂地! 可是在其他方面,她不能再输了。 努力压制下内心的痛,白依诺苍白着脸颊,调整了下情绪之后才抬眸看向白雪,面无表情的说道,“没想到你不要脸起来还真够无敌的,不过你以为你赢了吗,君逸清是我不要的男人,你要就尽管拿去好了。不过白雪,今天我告诉你,你是我白依诺的仇人,我跟你从此不共戴天,你要是不想明天的报纸登上你和君逸清的丑闻,还有你之前对白家,对我爷爷所做过的一切,最好把白家的一切都还给我,或许我还可以考虑保全你的颜面,不过,你害死了我爷爷,我一定会让你坐牢的,你必须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白雪冷哼一声,“你怎么就这么幼稚啊白依诺,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怕你了吗,真要想拿回那些东西,就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还有,我告诉你,我也是白家的人,那个死老头子就知道你这个孙女,我已经是客气的了!” 白依诺听到白雪的话,气愤的猛地一巴掌就要扇在白雪的脸上,然而白雪的手却将白依诺给挡住了,反手一巴掌扇了白依诺,啪的一声,让门边的君逸清猛地一顿,他立刻走了出来,就在白雪还要伸手去打白依诺时,他将她的身子用力一推,白雪踉跄着撞到了阳台的栏杆上,疼的她倒抽了一口气,就在她张口要骂人时,才看清楚竟然是君逸清。 “逸清,你怎么会在这儿?”白雪顿时就整理了下狼狈的仪容,没有想到她打白依诺又一次被他给看到了。 “给我滚!别让我再看到你,滚!”君逸清看着白依诺红肿的半边脸颊,心里的怒意就上升到了极点,恨不得动手将白雪扇回去,要不是她是个女人,他一定会将她给碎尸万段的。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逸清,刚才是她先打我的,你应该也听到了吧,她就是来找我麻烦的,不是我……” “我再说一次,别出现在我眼前,给我滚!”君逸清又一次低沉冷得吓人的咆哮出声,吓得白雪整个人都震了下,随后没有办法,拎着包有些狼狈的瞪着高跟鞋走了。 白依诺感觉到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她本想伸手去摸,但又不想在君逸清面前表现得太过软弱和狼狈,于是转身打算要直接走,只不过让君逸清给一把拉住了,她仰着脸看着他。 这样的姿势,她脸上肿起来的一块就更加的明显了,仿佛将他的眼睛都灼伤了似的,又似乎是打在他的脸上,因为君逸清莫名的冲她咆哮了起来,“你是白痴吗?她打你你不知道躲开吗?” 又是这样的话,未免太过虚伪了。对于白依诺来说,他跟白雪就是一伙的,因为就在刚刚,白雪还说是君逸清叫她来的,而他为什么要将白雪赶走,大概是他们在她面前演戏罢了,为什么演戏,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或许君逸清只是不希望太过于明目张胆的跟白雪在一起吧。 见白依诺不说话,君逸清以为是自己的态度吓到她了,内心顿时后悔这么对她,拉着她的手就是往外走去。 “去哪儿?”白依诺见他要带她走,想要挣扎却又挣扎不开。 直到君逸清将她带到了一家医院,她才终于知道,原来他是要带她去医院看脸上的伤,可是这让她很不解,君逸清这是在做什么,一边骗她来酒店,一边又叫白雪来酒店,他到底要做什么。 实在是觉得他很奇怪,白依诺最后还是问出一句,“君逸清,你跟白雪不是在一起吗?既然这样又为何不肯放过我。” 君逸清听到这话,握着她的手稍微一顿,却是并没有说一句话,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不,应该说是更冷了。 “君逸清你放开我!”见他不说话,径直的将她往医院里带,白依诺只好将手抽了出来,大喊了一声,君逸清终于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她,脸上的表情僵硬。 “我问你话,你不是跟白雪在一起吗?又为什么要管我?你大可跟白雪在一起好了,我就算被打死了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没关系,更不需要你的假好心,我只会觉得你恶心!”白依诺觉得自己忍无可忍了,他总是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可是他不知道,看着他跟白雪,她的内心有多么的矛盾,她很恨白雪,但是对于君逸清,她已经快要分不清了,以前她还知道,她的内心是忘不了他的,可是现在呢,现在算什么,她恨自己,非常恨,明知道君逸清都跟白雪在一起了,可是她却还犯贱的对君逸清难以割舍。 男人的表情有些冷硬,见她说完,半晌后才冷声问了句,“闹够了没,闹够了跟我走。”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重新拉起她的手,大步往医生办公室走。 白依诺还要挣扎,他看也没再看她,只是冷声说了句,“再动我就将你抱进去,省得麻烦。” 这句话一出,白依诺知道他说到做到,只好没有再动,但心里却依然很压抑,不知道是因为白雪,还是因为他跟白雪之间的关系让她感觉到很不舒服。 被君逸清拉着走进医生办公室,白依诺不愿意坐下,但君逸清却用一个眼神让她乖乖听话,他冷眼看着她,虽然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但白依诺却从他深邃幽黑而又带着威慑力的眼眸中读出了威胁意味,好像在说,你要是不坐下,不乖乖听话,我就当着医生护士的面吻你,他的薄唇微微蠕动了几下,看着有些性感,但她却无心想这些,只知道他的动作证实了她内心对他的表情的解读是完全正确的。 “小姐,这脸是怎么搞的?”医生是个女的,中年大概四十来岁的样子,一副不忍心加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看白依诺的脸再看看君逸清,似乎猜测一定是她老公,也就是旁边的这个男人打的,毕竟被老公家暴来医院看病的女人不在少数,所以医生自然的就想到了那一类。 然而白依诺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君逸清冷漠的声音就先响起了,“管她怎么搞的,看你的病!” 君逸清的气场太过强大,本来女医生想发火的,毕竟在医院看病都是医生给病人脸色看,哪里见过病人给医生脸色的,只是君逸清只是一个眼神就能杀死人,医生难得的不敢多说,更不敢发火,只能马上给白依诺的脸检查了起来。 检查过后她又觉得似乎不像是男人打的,这明显是女人打的,虽然力道很大,但还是跟男人打的有一些区别的,加上君逸清对白依诺关切而又担心的样子,医生也猜测到了大概是白依诺跟别的女人发生了什么冲突,被打了,然后她老公担心成这样。 医生想到这里不由的感叹两句,“小姐,你老公对你可真好啊。” 白依诺看了一眼君逸清,因为她的话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本就红肿的半边显得更加的红了,让君逸清的眉心紧皱成川。 她很想说一句没感觉,但又碍于君逸清在这里,也不想让医生再说下去,于是她淡淡的笑了下,医生见她没有说话回应,也就没有跟着说下去了,以为白依诺是不善言辞,不喜欢沟通的那种人。 医生检查完,直接给君逸清交代了注意事项,毕竟看他满脸的焦急,她便选择跟他说了,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担心她老婆的伤,这年头这么优秀的男人还能这样担心自己的老婆的,又陪她来看病的,已经少之又少了。 “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回家后记得用冰敷一下,别用手抓,这盒药是消肿消炎的,拿回去按照说明涂抹就行了。”医生交代完,君逸清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她所说的话,随后看了白依诺的脸颊一眼,看着肿成这样他又感觉不放心,想了想他还是问了一句。 “会不会消不了肿?”君逸清说着心里愤恨不已,白雪下手可真重,他一定会还回去的! 第129章:不准走 她很想说一句没感觉,但又碍于君逸清在这里,也不想让医生再说下去,于是她淡淡的笑了下,医生见她没有说话回应,也就没有跟着说下去了,以为白依诺是不善言辞,不喜欢沟通的那种人。 医生检查完,直接给君逸清交代了注意事项,毕竟看他满脸的焦急,她便选择跟他说了,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担心她老婆的伤,这年头这么优秀的男人还能这样担心自己的老婆的,又陪她来看病的,已经少之又少了。 “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回家后记得用冰敷一下,别用手抓,这盒药是消肿消炎的,拿回去按照说明涂抹就行了。”医生交代完,君逸清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她所说的话,随后看了白依诺的脸颊一眼,看着肿成这样他又感觉不放心,想了想他还是问了一句。 “会不会消不了肿?”君逸清说着心里愤恨不已,白雪下手可真重,他一定会还回去的! 医生见他对老婆这么好,顿时就有些羡慕不已,笑着说,“不会的,你放心吧。” 听到这话,君逸清才总算放心了下来。 从医院出来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白依诺挂念着家里的城城,但又不能让君逸清将她送到家里,如果说在刚才那个酒店下车的话,又生怕君逸清会知道她在骗他。最后,她只能一声不吭的跟着他回了他的别墅。 白依诺看着前面的豪宅,有些欲哭无泪,这样算是什么? 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她下了车,还抱着最后一点希望能够离开这里。 “我先回去了。”说着,她就要转身走掉,然而根本就逃不掉,君逸清直接就将她给扯了回去。 “回去?回哪儿?”君逸清的态度有些冷,“我告诉你白依诺,你给我记住了,这里就是你白依诺的家,你既然一天是我君逸清的女人,从今往后,你生是我君家的人,死是我君家的鬼!” 真是有意思。 她冷哼一声,“你是有精神分裂症吗?” “什么?”君逸清皱紧眉头,他这么严肃的跟她说这些,她竟然说他有精分! 白依诺见他似乎不明白,给他解释道,“君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就在前几天,你还警告我今后离你远点来着,我可是把你的话深深地铭记在心里,一刻也不敢忘记。所以现在,我会离你远远的,你大可放心,再见!” 说完,她就硬着头皮要转过身去,想要一走了之。 君逸清眯了眯眸,似乎浑身都散发着冷意,这个话她倒是记得一清二楚,她难道不知道那只是他说的气话吗?还不是被她气的! 一把将她给拖了回去,直接往别墅里面走,白依诺怎么挣扎也没用,最后只能任由着他拖着她往里面走。 张嫂见君逸清和白依诺回来了,走了过来,见气氛不太对,只敢低着头问候,“先生,夫人回来了,需要做点什么吃的吗?” 说着张嫂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君逸清一手拖着白依诺,一手拿着药,她再看看白依诺,果然见到她一边脸上高高的肿起一块,很红,似乎是被人打过,她顿时抽了口凉气。看先生这生气的模样,该不会是夫人惹恼了他,被他给打了吧!想到这里,她顿时替白依诺感到难过,心想,要是她多顺着他点不就好了,谁都能看出来先生有多么爱夫人,但唯独他们两个彼此不知,真可谓当局者迷。 君逸清扫了一眼张嫂,“给她做点吃的。” 张嫂刚想说是,就听到一声女音,“我不吃!”白依诺不想在他这里待着,哪怕是一刻都不想。 真是莫名其妙,这是干嘛,见她一个晚上没吃东西,所以关心她吗? 见张嫂犹豫不决的,君逸清顿时就火了,“让你去做吃的没听到吗?” “是先生。”张嫂被吓得哆嗦了一下,立刻往厨房去了。 见君逸清拿保姆撒气,白依诺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否则君逸清这个变态又会找张嫂的麻烦,只好任由他将她拖上楼去,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一边让白雪去酒店,一边又带她去,君逸清真的是精分吗?白依诺越来越怀疑了。 君逸清将白依诺拉上楼,就直接将她推进了房间。 当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就已经坐在了她旁边,白依诺不想跟他坐的那么近,何况他们二人坐的位置还是在床上。所以她直接起身。 然而下一秒却又让君逸清拉了回去,她被迫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顿时尴尬不已,因为她隐约能够感觉到他身体里的某给部位正在不断地苏醒。仿佛一瞬间,气氛顿时就凝固了起来,变得异常诡异。 而君逸清下一个动作让白依诺感觉更加的压抑了,就着这么暧昧的姿势,他竟然要给她擦药。 “我自己来。”看出来君逸清要给她做什么之后,白依诺不想跟他那么亲密,直接要将他推开。 然而君逸清明显不同意她的提议,连理都没有理她,握着药瓶的手用了力,她根本就拿不了,只好作罢,瞪着他。 “就算我长得好看,也没必要像个花痴那样一直看着我。”君逸清虽然没有看她,只是专注的在给她上药,但还是知道她正在瞪着他的。而他这么一说,反而显得她好像是在看他似的,故意把她的瞪说成是看。 好半晌后,终于上完药,白依诺松了一口气,立刻从他身上起来。 这一下君逸清没有再阻止她离开,因为他放下药瓶的下一刻也已经站起身来,随后就拉着她的手,下楼去了。 白依诺再次瞪了他一眼,真是无语。这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不是很讨厌她吗?又为什么要跟她如此亲密。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白依诺很想要知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下了楼,张嫂已经将饭菜热好了。 闻到食物的香味,顾秋香的肚子才唱起了空城计,已经晚上两点多了,能不饿吗,跟君逸清出来到现在,一口饭都没有吃。 张嫂大概是晚上就做好的饭菜,只是君逸清没有在家里吃,不然哪有那么快就做了一桌子的美味。 走过去坐下,白依诺才看到,这些菜每一道都是她爱吃的,的确,是每一道!这怎么可能。 君逸清没有理会白依诺瞪大的眼睛,直接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开始优雅的吃了起来。他吃饭的时候一般都不出声的,一个字都可以不说,真正的做到了食不言寝不语。而这对于白依诺来说刚好,因为她本来就不想跟他说话,一个字都不想。 张嫂看出来她的疑惑,连忙说道,“夫人,虽然您经常不在家里住了,但是先生他还是吩咐我,必须一日三餐所有的饭菜都得是按照您喜欢的口味来做,所以,这些菜都是您喜欢吃的。” 竟然是因为这样!拿着筷子的白依诺闻言顿时就停下了动作,似乎不想去夹菜了,眼前一桌子的美味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的虚假。 或许这只不过是君逸清假意这么做的吧,当然是假意了,难道还能是好心不成。 因为她实在想不出一个理由,能让君逸清为了她这么做,所以,她自动的将这些理解成了巧合,或者是君逸清虚伪的做法罢了,因为,她一心认为,君逸清爱的人是白雪,恨的人是她白依诺。 但还是没有忍住侧过脸去瞥了一眼君逸清的侧脸,他的脸部线条很柔和,没有了平时的紧绷,说明他的心情是不错的。他没有因为张嫂的话而生气,也没有要说一个字的意思。白依诺真的觉得君逸清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一个谜。 他可以温柔到给她擦药,也可以温柔到让张嫂给她做菜,还都是她爱吃的,然而最终要的是,他却并不爱她。所以这些,又有什么用,又有什么意义呢? 君逸清似乎并没有怎么吃,白依诺见他碗里盛了半碗莲子排骨汤,一直在喝那碗汤,并没有动其他的菜,她晚上是一直跟他一起的,她没有吃东西,那么他应该也是没有吃才对。现在白依诺很饿了,管不了那么多,她只想填饱肚子再说。至于其他的,她也懒得想了。 不过让她感到很奇怪的是,君逸清全程都在喝那晚排骨汤,始终没有动一下其他菜,她还特意观察了一下,就算是他的筷子举起来停留在某一道菜上面,但最后还是一块都没有夹起,依旧喝着那晚排骨汤。甚至半碗排骨汤都没怎么动。既然不饿,干嘛一直坐在这里啊。 想了想,白依诺觉得,他应该是害怕她跑了吧,虽然不知道这个变态为什么喜欢将她带回来,明明他应该带的人是白雪才对啊。 直到白依诺吃饱之后,君逸清才放下筷子,最后他喝了一口汤,拧了拧眉,也放下了筷子。 白依诺这下就觉得莫名其妙了,她吃完了他就放筷子,刚才为什么一直不放?莫非他真的是要守着她,不让她跑了?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她又觉得很不解。 实在是没有忍住,白依诺问君逸清,“你干嘛不吃啊,一桌子的菜不吃你还让张嫂做,知不知道这很浪费,也很累人的啊。” 君逸清扫了她一眼,轻咳一声,“我有的是钱,你要是心疼的话,最好看着点,否则我会一直这么下去。” “无聊!”白依诺感觉他有些不可理喻了。然而君逸清却并没有再跟她说什么,而是转身往书房走了。 奇怪,他就不怕她跑了吗? 直到张嫂也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就跟白依诺说了实情,“夫人,先生最近都没有在家里吃的,其实他这段时间工作还挺忙的,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来,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要么就是去外面餐厅吃。老爷最近也知道先生很忙,一直为这个操心着呢。” “既然没时间在家里吃饭,那干嘛要做这么多菜啊。” 张嫂也有些无奈,“先生这不是想着夫人哪天会回来的嘛,而且先生让我做这些菜的原因这些菜都是为了夫人,他一直很努力的想要让自己的口味跟您一样,一直在努力的改变口味,所以才让我做这些菜的,其实夫人,先生他并不爱吃这些菜的,您看半碗莲子汤先生都没喝呢,其实先生他不吃莲子。夫人啊,这里毕竟是您家,先生始终还是您的丈夫,我看啊,小两口吵吵闹闹的很正常,您还是回来吧夫人。” 第130章:为什么这么做 奇怪,他就不怕她跑了吗? 直到张嫂也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就跟白依诺说了实情,“夫人,先生最近都没有在家里吃的,其实他这段时间工作还挺忙的,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来,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要么就是去外面餐厅吃。老爷最近也知道先生很忙,一直为这个操心着呢。” “既然没时间在家里吃饭,那干嘛要做这么多菜啊。” 张嫂也有些无奈,“先生这不是想着夫人哪天会回来的嘛,而且先生让我做这些菜的原因这些菜都是为了夫人,他一直很努力的想要让自己的口味跟您一样,一直在努力的改变口味,所以才让我做这些菜的,其实夫人,先生他并不爱吃这些菜的,您看半碗莲子汤先生都没喝呢,其实先生他不吃莲子。夫人啊,这里毕竟是您家,先生始终还是您的丈夫,我看啊,小两口吵吵闹闹的很正常,您还是回来吧夫人。” 她没有听错吧,君逸清一直让张嫂做她爱吃的菜,是为了等她回来,还有,他想要为了自己的口味跟她一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白依诺想不明白。 至于张嫂说的让她回来,她也同样不会这么做。 白依诺只是微笑了一声,“我知道了张嫂,您先去睡吧,不早了。”她说完就礼貌性的点了点头,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本来君逸清在里面,她想要直接就这么走掉的,但不得不说,张嫂的这番话还是对她有一些影响的,起码,她想要问清楚,君逸清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走到书房门口,白依诺敲了敲房门,里面一会儿便传出一个男低音,浑厚而好听富有磁性。 “进。”白依诺闻声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君逸清正在台灯下埋头看着文件,另一只手还握着话筒,不时地对那边说着什么,就在白依诺准备开口时,她听到了君逸清口中说出一个熟悉的名字。 “韩宇勋最近都有什么动静,一一给我汇报。”握着话筒的男人耐心而认真的听着电话那头在汇报工作,当君逸清听完之后,准备再次开口时,这才意识到门口站着的人。 他用余光瞥见一抹身影,随即愣了下,立刻抬起头看过去,果然是白依诺。 刚才他说了一个“进”字之后就继续忙自己的工作了,还以为是张嫂送什么茶水过来。而至于白依诺,他心想着这么晚了,这个别墅在郊区,她拦不到车也不会就这么回去,工作刚好又很急很多,所以他就直接进来忙了。本来这些都是下午和晚上就可以忙完的,但他一天都在想着用什么方法可以见上白依诺一面,所以最后,延误到了凌晨的现在。这已经很不君逸清,他对于工作,从来都是一丝不苟,雷厉风行的。 “先这样,我这边有点事,你那边先盯着点。”君逸清对着电话说完便挂了电话,这才看向依然站在门口的白依诺,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疑惑,也有生气。 “你怎么进来了?”男人拧了拧眉,将文件夹合上,这才揉了揉微疼的眉心。最近工作很忙,他的休息时间少了很多,加上没怎么按时吃饭,突然感觉胃有点不舒服。 白依诺见他讲完电话了,终于走了过去。 她站在他的办公桌前,问他,“君逸清,你刚才为什么提到韩宇勋,难道你在调查他吗?” “不是。”男人想也没想就否定了,因为这是机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白依诺,其实,尤其是白依诺不能知道这件事。因为这关系着很大的一个案子,而白依诺跟韩宇勋是走得比较近的人。他既不想让她受到伤害,也不想将她牵扯其中。当然还有一点,就是不能让白依诺泄露出去。 “没有吗?”白依诺对于君逸清的敷衍感到更加的生气,当然,她此时此刻觉得君逸清在调查跟踪韩宇勋,都是因为她。 所以她觉得君逸清很过分,“你有什么资格调查他跟踪他?君逸清,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聊吗?” 刚才他饭都没吃就进来了,她还以为他有工作要忙,没想到他竟然会怎么无聊,莫名其妙的在调查韩宇勋,他凭什么这么做,他有什么资格。难道就因为她跟韩宇勋是朋友,所以他想对韩宇勋做点什么吗? 君逸清本就不舒服的胃因为白依诺的话感到更加的不舒服了,他紧紧地拧着眉,“你想多了。”说完他就直接站起身,准备走出去。 因为她在听到韩宇勋的名字时的态度,让他感到很不悦,他不想跟她讨论别的男人。 见他事情还没有说清楚就要走,白依诺更加的愤怒了,一把将君逸清用力一推,男人猝不及防,本来她那点力道对于他来说并没什么,只是现在他刚好胃痛。被她这么一推直接就撞在了墙上。 “嘶!”男人的额头顿时冒出了细汗,忍不住从牙缝里发出一声略微痛苦的呻1吟。 “别装了!”白依诺看着他好像很疼的样子,他是特种兵出身,身体素质不光好,而且还是练过的,她那么一推至于疼成这个样子吗?她看君逸清八成是想转移话题。 她两步上前,很是生气的问他,“君逸清,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调查韩宇勋?” 男人站稳身子,这才看向她,拧着眉,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她一口一个韩宇勋让他不高兴了。 君逸清这才开口道,“我不会回答你,但有一点你必须要照我说的去做,今后你不能再跟那个韩宇勋来往。” “为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要求我?”白依诺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不可思议,他真的以为自己还有资格要求她这个要求她那个吗,他简直就是一个不可理喻,妄自尊大的男人。她万万没有想到,君逸清会做这么无聊又卑鄙的事情。 男人一把捏住女人的下巴,“要是让我看到你跟韩宇勋在一起,我告诉你,你永远也别想再走出这扇大门了!”君逸清的胃部已经疼得不行了,他警告完,最后只能放开她往外走。 现在他需要躺一会,要是这个女人再这么气他,君逸清心想,他估计要吐血身亡了。还没见过哪个女人,放着他君逸清不要,竟然为了别的男人跟他吵架。这让他简直忍无可忍。但也唯独白依诺,能让他无能为力,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白依诺还没从君逸清的警告中回过神来,最后看到他已经走了,她气得咬了咬牙,跟着追了出去。 “君逸清你这个混蛋,你凭什么这么对我!韩宇勋他只不过是我的朋友,你为什么要调查他,为什么要限制我跟谁来往!”当白依诺走进房间,就看到君逸清躺在床上紧紧地闭着眼,眉头皱的很深。 但愤怒之中的白依诺哪里还有注意这么多,她只知道君逸清刚才对她说过的话让她非常生气。 她直接走到床边,冲着君逸清就是喊道,“君逸清,你能不能尊重下我?” 君逸清躺在床上,对于白依诺来说就是不尊重她的表现,她现在这么生气,但他却压根不理会她。 男人蠕动了几下薄唇,脸色很是苍白,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只觉得有些吵,胃更加的疼了。 白依诺见他不说话,恨不得一脚踹过去,她咬了咬唇,有些委屈,“既然你不说话就算了,但我希望你今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还有,我跟谁在一起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没有资格管我,就这样!” 说完,她虽然心有不甘,没想到君逸清根本不把她当回事。 最后她无奈,转身决定走,手却让君逸清拉住,白依诺猛地看向他,见君逸清始终闭着眼睛,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再看看他握着她的手,不似以前那般的有力十足,而是有些无力的,仿佛他的气息也很微弱。她隐约感觉到什么,猛地走过去。 “君逸清?”白依诺试探性的喊了他一声,君逸清直接就将她揽入了怀中,虽然力道不大,但足以让她趴在他身上了。男人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 白依诺感觉到他身上似乎很冷,这让白依诺猛地看向他,她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额上细汗密布,却并不烫,不是发烧。那他到底怎么了? 她一把从他身上坐起来,问道,“君逸清,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以前的君逸清尽管生气,他也不会不说话,只有对她警告命令的,这一下,白依诺总算察觉到了什么,他应该是生病了。 然而回应她的除了男人逐渐变得急促而又微弱的气息之外,别无其他,白依诺立刻拉开被单将君逸清的身躯盖上,看他似乎是蜷缩着,一只手紧紧地捂住腹部的位置。她猜测他是胃疼了?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君逸清这个样子,白依诺一时着急,冲外面大喊了两声,“张嫂,张嫂快上来。” 第131章:背道而驰 本来打算睡觉的张嫂听到楼上的呼喊声,连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刚才她听到白依诺的叫声好像很急。她的步伐也就加快了,两步上楼。 张嫂一走进君逸清的房间,就看到白依诺焦急不已的在房里来回踱步,她顿时问道,“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见她上来,白依诺连忙说,“张嫂,君逸清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不舒服,你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虽然她跟他的关系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不管怎么说,人命关天,看君逸清现在的状况很糟糕。她多少还是会担心的。 张嫂照顾君逸清时间长,她自然比较了解他,所以白依诺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张嫂。而她虽然是君逸清的妻子,但离开了三年,对他其实一点也不了解。 张嫂只是走过去一看便知道君逸清到底怎么了,她连忙从柜子里拿出一盒药,快步走到白依诺身边,“夫人,先生这是胃病又犯了,是他的老毛病了,很多年一直都根治不了,其实本来还好一些的,但先生自从你走后的那几年,常年没日没夜的工作,也就导致了现在这样病情加重了。这是富贵病,三分吃七分养……算了我不说了,您赶快给先生服药吧。” “胃病?”白依诺看君逸清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蜷缩着身体手一直按着腹部,看来的确是胃病犯了。 她已经顾不得消化张嫂的一番话,拿了药瓶就走到床边,准备给君逸清服药。 张嫂说了句,“夫人,我下楼给您倒杯水。”说着她就已经下去了。 白依诺本来还想说让张嫂喂君逸清吃药的,毕竟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君逸清像是这样疼的晕过去应该不止一次两次了吧。 她拿着药瓶在上面看了下说明,才从里面倒出两粒药来,张嫂已经端着水上楼。 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喂药给君逸清吃下去的无措的样子,张嫂忍不住笑道,“夫人,您得用嘴巴喂先生吃了。” “什么?”白依诺感觉到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嫂,再看看疼的拧着眉心的男人。难道君逸清平时胃疼,张嫂都是这样喂他吃药的?想到这里,白依诺不禁感觉到内心打了个寒颤。 张嫂好像是看出来她的心思似的,忙说,“夫人,先生的胃病虽然严重,但像今晚这样晕过去还是头一回,所以现在只能靠您给先生喂药了,我先出去了。”她说完弯了弯腰,便退了出去。 原来君逸清这是第一次晕过去啊,她还以为张嫂…… 她用力拍了下额头,现在喂药要紧,她这大脑到底在想什么不干不净的呢。 白依诺将两粒药扔进嘴里,随后犹豫了几下,当她看到君逸清额头上的汗水时,知道他现在疼的厉害,最后没再多想,直接低头将药喂进了他的嘴里。 君逸清的薄唇温热,即使是病着也是那么的有感染力,刚才那样的碰触之下,白依诺感觉到有一股电流划过全身。 来不及多想,她已经将温水凑到了君逸清的嘴边,想要直接这样喂进去,可是他愣是不张口,最后她无奈之下只好又用了同样的方法喂他喝水了。 费了好一番功夫,白依诺才总算听到他吞下药粒的声音,她松了一口气,却并没有直接离开他的唇,而是感受着他淡淡的特有香味。夹杂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当她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竟然沉浸在其中时,白依诺羞红了脸,猛地准备起身离开。 然而男人却不知道何时突然醒了,他的手竟然紧紧地握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按着她的后脑勺,她的心咯噔一下。 他到底什么时候醒的?晕!难道君逸清早就醒了,只是在装睡装病?刚才她那样喂他他知不知道,还有喂了药之后她并没有直接离开,他有没有察觉?白依诺顿时觉得丢脸至极,脸颊滚烫。 当她要开口说话时,却感觉到男人直接将她的身体抱了上去,然后他拉开被单将两个人的身体盖了起来。随后又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铺洒在她的脸颊,“别动,让我睡会。” 听到这句话,白依诺果然不动了,好像他的声音带着魔力似的,让她很是听话的受他牵引着,没有了挣扎离开他怀抱的想法。或许,白依诺自己也是贪婪的享受着的吧。 她偷偷抬眼看君逸清,男人始终闭着眼,眼睫毛竟然出奇的长,微弱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一层光晕为他增加了一分神秘感。 本来他想说,“别动,让我抱会”的,但他知道,白依诺要是听到这句话,一定会挣扎的,所以最后他只能说成那样了,只有让她感觉到他也是脆弱的,或许才愿意让他抱着睡会。 多久了,君逸清已经记不清楚,到底有多长时间没有这么亲密的抱着她安睡了。 没有她的夜,对于君逸清来说根本就不是夜,所以他拼命工作,拼命的麻痹自己,试图让内心不那么痛苦。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个女人不逃开他的怀抱,君逸清很无奈,每次事情的结果仿佛都总是跟他的意愿背道而驰。 白依诺躺在他怀里,这才静静的想起刚才张嫂说过的话。 她说君逸清在她走的那三年里,拼命工作,所以才犯了胃病,越来越严重。她不知道君逸清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走了,他找她,她在他身边了,他又让她滚远点。白依诺感觉自己很累了,但是她又很茫然,明明是很想要逃开他的,可是内心却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跟她作对似的。是的,她很享受这一刻。 两个人的身体没有一丝缝隙,然而却各怀心事,直到彼此都沉沉睡去。 天黑,天亮。 第二天白依诺率先醒了过来,她就这么窝在男人的身上睡了整整一夜,而君逸清似乎是吃了药的缘故,还睡得很沉。 她记得,每当她一动,他总是能很快醒过来,然后就是没完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变得如此的诡异,诡异到连面对彼此,都那么的无奈。 白依诺看着离得近近的俊逸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刚毅,轮廓分明,帅气十足,无论是哪个女人都向往的一个男人。君逸清,包括她也一样,对他根本就没有免疫力。可是白依诺还是分得清的,他不爱她,所以尽管她再怎么爱他,也会选择离开。 她会如他所愿,离他远远的。 当君逸清睁开眼时,他下意识的伸手抓了抓,睡梦中,女人窝在他怀里,不时地用她那长发蹭着他的脸庞,有些痒痒的,但是很舒服,也让他很享受,所以睡的很沉。他还以为白依诺真的在他怀里睡了一个晚上。 君逸清洗漱好下楼去,今天的工作依旧很忙。 下楼。 张嫂习惯性的恭敬的跟他问早,“先生早,夫人醒了吗?” “嗯?”男人明显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他已经走到餐厅坐下,拿起筷子的手因为张嫂的话顿住了,“你说什么?” 张嫂也是莫名其妙的,“先生,我说夫人醒了吗?要不要我叫她一起下来跟你吃早餐?” 君逸清眨了几下眼眸,这么说,昨晚他感觉到的不是梦?他醒过来时闻到的女人熟悉的香气也是真的?不是幻觉。他还以为昨晚胃疼上楼时她就已经走掉了。没想到她真的陪了他一个晚上。 这么说,她是早上偷偷跑掉的,这个女人,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她已经走了。”君逸清的话一出,张嫂啊了一声,这才看向门口的鞋架,果然没看到白依诺的高跟鞋了。 “哦,夫人怎么走的那么急啊,也不吃点早餐,这些都是她爱吃的。”张嫂去忙了,还不忘嘀咕几声,这才早上六点三十,怎么那么急就走掉了。 君逸清昨天胃痛没有吃东西,加上所有菜都是为了白依诺做的,没有他喜欢吃的,现在起来肚子有些饿。但只要一想到白依诺为了躲开他情愿一大早走掉,君逸清就什么也吃不下,最后他只是喝了一口稀饭就放下了筷子,拿起车钥匙出门去了。 张嫂从厨房刚出来就见君逸清走了,她看了一眼门口再看看手里的一盘茶叶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大早的?” 白依诺一大早从君家出来就坐了车回去了,城城还在家里睡觉,她洗漱了下直接吃早餐。吃过早餐她打算去趟白家。 吃过早餐后,白依诺坐了出租车准备去白家找白雪的,结果却接到了君逸清的电话。 她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接了起来,“喂。”不知道君逸清一大早打给她有什么事,他不是说让她离他远点吗?到底哪句话才是他的真心。莫非她一大早就偷偷走了,又惹他生气了?所以他特意打电话来找她麻烦来了?不管了,他没有资格管她走不走。 男人的声音听不出来任何感情,不喜不悲,“你在哪儿?” 白依诺翻了个白眼,又是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他! 第132章:对我挺好的 白依诺脸颊滚烫,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君逸清看着她被问得面红耳赤,嘴角勾起,颇有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白依诺见了,一把将碗里的红烧肉塞进嘴里,当做是君逸清,拼命地嚼着,恨不得将他给撕碎了。 君逸清吃到一半又接了个电话要走了,白依诺见他要走,也准备回去,不然待在这里也只是接受君雷的一系列“拷问”。 看着白依诺起身,君逸清也没有要让她一人留下来的意思,拉着她的手就要走,白依诺没想到君雷却又将她给叫住了,说是留下来陪陪他,等晚饭君逸清再过来,没必要走的这么急。 白依诺自然是不想的,但君逸清不知道想到什么抽风似的,竟然也让白依诺留下来,一个人走了,这让白依诺欲哭无泪,看着他的白色宝马开走了,她以手扶额,无奈。 结果白依诺还是打算回去,君雷最后说了几句也没再坚持。 只是她准备出去时,保姆将君逸清的钱包拿了出来,应该是刚才放在这里忘了拿的。 君雷见状,这是一个刚好为他们二人制造机会的时候,忙将钱包拿了递给白依诺,“依诺啊,你现在把这个钱包拿了去交给逸清,他肯定在军区的,你直接过去就行了,别待会他找不到。” “好吧。”白依诺一心想着走了,所以拿了钱包直接答应了就离开了君家老宅。 然而走出来坐在出租车上,白依诺看着手里的钱包,不知道该不该去送给君逸清,万一他真的找钱包的话该怎么办,里面有证件什么的,还有银行卡,他要是买东西还有小康可以掏钱,万一需要用证件这些。 就算她不想去见君逸清,但就怕君雷给他打电话,最后白依诺思索再三还是决定给君逸清送过去,她先是给他发了条微信,等着他回复,省得待会过去了他不在。 君逸清那边收到白依诺的微信后,准备敲击键盘时,小康从外面走了进来。 而这边的白依诺,等了大概十来分钟了君逸清还没有回复她,最后她决定直接过去,别到时候君雷给他打电话,知道她没有给君逸清送过去,会不太好。所以她直接就坐车过去了。 然而白依诺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在下车之后遇到了白雪。 看着白雪穿的花枝招展的,脸上也是精心打扮过,虽然有些夸张,但她猜想,白雪出现在军区附近,是跟君逸清在一起的?还是她刚来找他? 这让她感觉自己过来给君逸清送钱包有些讽刺,白依诺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刚好她也要找她,真是狭路相逢啊,不愧是仇人。 白雪冷哼一声,双手环胸,“我想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白依诺,君逸清不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舔着脸要接近他呢?” “你说话给我嘴巴放干净点!”白依诺握了握拳,“到底是谁不要脸?他是我丈夫,你顶多算是他老婆的妹妹,你难道都没有羞耻心的吗?白雪,我告诉你,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将你告上法庭,到那个时候,容不得你狡辩!” 白雪大笑几声,“真是天真啊,懒得跟你这种蠢货废话!”她说完,伸手不知道朝着哪个方向招了招手,突然就上来两个男人,身材魁梧,不过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脸上都是凶神恶煞。 见状白依诺心里一惊,白雪这个女人既然能害死她爷爷白振亭,估计也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她有些不安了起来,“白雪,你想做什么?” 白雪的唇角勾起一抹阴暗的笑意,她上前两步靠近白依诺,“白依诺,你知不知道我特别讨厌你的原因是什么?” 这个问题,她也很想知道,好歹她也是她的姐姐,为何她就是不肯放过她。 “什么?”白依诺看着她问,对于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似乎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白雪伸手捏着白依诺的下巴,用了全力,“因为,你这张长得狐媚的脸,上次你不是让君逸清划我脸上一刀吗?”她突然说着就阴狠的笑了几声,眼眸里散发出一抹有些吓人的寒光,“那我就十倍还给你,我要在你脸上划上十刀!” 说着她就对旁边的两个男人说了句,“给我带走。” “好的白小姐。”两个男人异口同声说完,便将白依诺给拖上了一旁的一辆吉利车里面。 白依诺知道挣扎根本没用,也呼救不了,因为这里是军区附近,很是偏僻,一般人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所以她喊破了嗓子也是徒劳的。 只是白雪竟然敢这么做,直接绑架她,白依诺在心底暗暗想,白雪,你千万别让我活着离开,否则,等我出去那天,就是你沦为阶下囚的那天! 他们将白依诺给弄下车后,就直接拖着她往一处偏僻的码头走去,这里有个仓库,要是找的话,估计没有人会想到她把白依诺藏到这里了。 不过码头边上就是海,难道白雪是要将她扔进大海?她真的要让她死吗?她可是她的亲姐姐。 最后两个人按照白雪的吩咐,将白依诺绑到了一处仓库里面,随后一把将她给推了进去,白依诺被推得顿时就撞上了里面的一条铁杆上面去,额头上起了一个红肿的包。 当她反应过来时,两个彪形大汉已经将仓库门关上了,白雪一把扯住白依诺的头发就是一阵暴打。 白依诺知道她将她绑来就是为了报她脸上那一刀的愁的,她有两个帮手,她自然没有办法反抗,只能忍着痛让她发泄,心里却在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逃生。 白雪像是发了疯似的一边扇着白依诺耳光,一边骂道,“你这个死贱人,要不是你的存在,君逸清他就是我的,你不是要走吗?走了三年你还回来做什么!” 已经过去了五分钟,白雪还一直不停地打着白依诺,白依诺的脸上已经红肿的不成人样,头发披散下来有些狼狈。但她现在想的最多的不是脸上火辣辣的疼,而是怎么才能够逃脱出去,否则以白雪现在发了疯的状态,说不定真的会将她扔进大海,而她根本就不会游泳。 直到白雪打累了,才坐在白依诺面前,她的高跟鞋一脚踩着白依诺的手指,疼的白依诺脸颊泛着白,却还是咬着牙隐忍着,她根本就不可能求饶,也不可能让白雪放过她。因为与其说这些徒劳的话,不如等待时机,看有什么方法可以逃离这里。 只要她能够出去,白雪,我一定会让你坐牢的,你给我等着。她真后悔没有早一点将她送进监狱去,让她得以逍遥了这么长时间。以前她还以为她只是跟金佳丽一样爱钱,自私,但现在看来,她不光自私,还狠毒,根本就是毫无人性。面对这样一种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雪打够了,也发泄了内心的嫉妒和怒火,看向白依诺,她手上握着一个钱包,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男式的钱包应该是君逸清的。 她刚才在军区,就是要给君逸清送钱包?看来白依诺在君逸清眼里可真不是一般的分量,那种地方一般人又岂能随意出入,也就只有她可以了吧。想到这里,白雪更加嫉妒,一把将白依诺手上的钱包给夺走了。 白依诺的手也被她打的红肿,轻易地就让她给抢了去,不过她也并不在乎,她要就给她好了,君逸清的钱包而已,其实该拿着这个钱包的人,本来就不应该是她白依诺不是吗? “说,这个钱包到底是怎么回事?”白雪眯着眼眸,想要将她的话套出来。 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但最后白依诺还是将大致情况说了出来。 白雪听到这些,随后便站起身,又回头看了白依诺一眼,说道,“你就乖乖的在这里给我等死吧,这个仓库我已经买下了,只要我不打开,就没有人回来打开救你。”她说着突然蹲下身子凑近她,“白依诺,你现在是不是很害怕,觉得自己就要惨死在这里了?不过你放心,我到底还是会念在我们的姐妹情分上,给你留个体面的,哈哈哈哈……”白雪疯狂的笑着站起身,随后走了出去。 在走出仓库之前,她吩咐了最后一句,“将她的嘴巴堵住,堵严实了,绑在铁杆上,然后锁门,钥匙……”说到这儿白雪又回头看了一眼白依诺,就在白依诺以为她还尚存一点人性的时候,她又说,“直接扔到大海。” 听到这一句,白依诺顿时心如死灰,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的死。 眼看着天色见黑了,夜凉如水。 君逸清这边,还在忙着执行任务,他带领手下在一处码头蹲守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接到电话,说是君雷老爷子的。 君逸清接了过去,一听,“爷爷我现在在外面执行任务,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本来工作时间是不可以接私人电话的,而君逸清说完之后也就直接挂了,但手机又震动了几下。他之前就调了静音,所以有电话来也只是震动。 第133章:绑架 君雷又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每一个白依诺都有些招架不住,就在他还要继续说时,保姆走过来叫吃饭了,白依诺才松了口气。 然而,君雷说出来的话却让她顿时又更加的无奈。 “依诺啊,我看那个臭小子今天是不会过来了,这样吧,你先去给他送点吃的吧,他一直就有胃疼的老毛病,我担心他这么下去哪里受得了啊,待会你看他要是过来的话你就让他一起过来,不过来的话这吃的给他送去,也就算了,我看他现在眼里就只剩下工作了。” 白依诺想了下说,“爷爷,要不我再给君逸清打个电话吧。” “好,你给他打也行,让他过来,要是不来,你就给他送饭过去吧,我也懒得再叫他来了,爷爷让孙子过来吃顿饭,还得请了现在。”君雷一个人在那儿嘀咕。 她很理解老人家的心情,一个人在这么大的房子里怪冷清的,尤其需要家人的陪伴,而君逸清的这个工作又是很难走得开身。长此以往便让他爷爷心里感觉到寂寞了。 只好从包里拿出手机,白依诺又给君逸清打了过去,其实她真的很不想打这个电话,免得君逸清以为她想要见他似的。可看到君雷这样,她又不忍心。 君逸清那边似乎真的很忙,很长时间才接起电话,声音也是有些嘈杂,他好像在跟人讲电话,那边的话筒里面好像是一道女音,白依诺心想,是不是打扰她了,该不会跟白雪在通电话吧。 他接起电话好一会后才对着手机这里开口,“喂。” 看他的样子好像是不知道她打来的电话,应该是没有看来电显示的。 “是我。”白依诺说,“爷爷他让你过来吃饭,饭已经做好了,你现在能过来吗?” 君逸清听到是白依诺的声音,他首先对着话筒那边说了句什么,随后才回答她,“我马上就过来。” “好的,那我们等你。”白依诺将电话挂断,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会过来,不用她给他送饭过去,不然反而显得不太好。好像她担心他胃疼似的。 君雷和白依诺又坐在客厅等了一会儿,聊了下家常,君逸清才终于到了,君雷一看到君逸清就数落了起来,白依诺也跟着站起身。 “你这个臭小子,怎么让你老婆一个人过来呢,成天工作工作,我看你是忙到连家都顾不上了。”君雷说着已经往餐厅的方向走了,他瞪了君逸清一眼,“还不快带你老婆过来吃饭。” “知道了爷爷。”君逸清向来就对君雷很是顺从,听到他的话,他走到白依诺面前,拉起她的手往餐厅走。 白依诺也没有因为他的动作感到有什么,毕竟她很清楚,这只是他做给君雷看的而已,没必要多想。 三人坐下一起吃饭,君逸清全程表现出一副好男人好老公的模样,要么嘘寒问暖,要么给她夹菜,跟平日里完全相反,白依诺心想,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让君雷少唠叨几句他吧。 君雷吃着就放下筷子,好像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似的,又开始叮嘱君逸清,“逸清,你和依诺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我可没有多少年的日子了,你们要是再不生,我就看不到了。” 君逸清也放下筷子,看着君雷道,“爷爷,你说什么呢,别成天说这个的,不吉利。” “你这小子别给我插科打诨,我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依诺要孩子?”君雷似乎是打算要一探到底了,白依诺听到他一直说这个问题,脸都红了。 君逸清见状似乎来了要逗弄她的兴趣,他一手放在白依诺的肩上,吓得本就紧张的她身子一僵,看着他。 男人有些无赖的样子,“这个,爷爷你还是问小诺吧,就算我想要生,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不是?” 白依诺看着君雷这么殷切的模样,很想要告诉他他们君家已经有后代了,她理解君雷的心情。可是君逸清这里,她过不了关,所以最后,白依诺只能还是这么回答了,“爷爷,这个事情我觉得顺其自然比较好。” “不能顺其自然了呀依诺,爷爷老了,就怕等不及了,你们两个得抓点紧啊。” 白依诺脸颊滚烫,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君逸清看着她被问得面红耳赤,嘴角勾起,颇有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白依诺见了,一把将碗里的红烧肉塞进嘴里,当做是君逸清,拼命地嚼着,恨不得将他给撕碎了。 君逸清吃到一半又接了个电话要走了,白依诺见他要走,也准备回去,不然待在这里也只是接受君雷的一系列“拷问”。 看着白依诺起身,君逸清也没有要让她一人留下来的意思,拉着她的手就要走,白依诺没想到君雷却又将她给叫住了,说是留下来陪陪他,等晚饭君逸清再过来,没必要走的这么急。 白依诺自然是不想的,但君逸清不知道想到什么抽风似的,竟然也让白依诺留下来,一个人走了,这让白依诺欲哭无泪,看着他的白色宝马开走了,她以手扶额,无奈。 结果白依诺还是打算回去,君雷最后说了几句也没再坚持。 只是她准备出去时,保姆将君逸清的钱包拿了出来,应该是刚才放在这里忘了拿的。 君雷见状,这是一个刚好为他们二人制造机会的时候,忙将钱包拿了递给白依诺,“依诺啊,你现在把这个钱包拿了去交给逸清,他肯定在军区的,你直接过去就行了,别待会他找不到。” “好吧。”白依诺一心想着走了,所以拿了钱包直接答应了就离开了君家老宅。 然而走出来坐在出租车上,白依诺看着手里的钱包,不知道该不该去送给君逸清,万一他真的找钱包的话该怎么办,里面有证件什么的,还有银行卡,他要是买东西还有小康可以掏钱,万一需要用证件这些。 就算她不想去见君逸清,但就怕君雷给他打电话,最后白依诺思索再三还是决定给君逸清送过去,她先是给他发了条微信,等着他回复,省得待会过去了他不在。 君逸清那边收到白依诺的微信后,准备敲击键盘时,小康从外面走了进来。 而这边的白依诺,等了大概十来分钟了君逸清还没有回复她,最后她决定直接过去,别到时候君雷给他打电话,知道她没有给君逸清送过去,会不太好。所以她直接就坐车过去了。 然而白依诺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在下车之后遇到了白雪。 看着白雪穿的花枝招展的,脸上也是精心打扮过,虽然有些夸张,但她猜想,白雪出现在军区附近,是跟君逸清在一起的?还是她刚来找他? 这让她感觉自己过来给君逸清送钱包有些讽刺,白依诺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刚好她也要找她,真是狭路相逢啊,不愧是仇人。 白雪冷哼一声,双手环胸,“我想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白依诺,君逸清不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舔着脸要接近他呢?” “你说话给我嘴巴放干净点!”白依诺握了握拳,“到底是谁不要脸?他是我丈夫,你顶多算是他老婆的妹妹,你难道都没有羞耻心的吗?白雪,我告诉你,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将你告上法庭,到那个时候,容不得你狡辩!” 白雪大笑几声,“真是天真啊,懒得跟你这种蠢货废话!”她说完,伸手不知道朝着哪个方向招了招手,突然就上来两个男人,身材魁梧,不过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脸上都是凶神恶煞。 见状白依诺心里一惊,白雪这个女人既然能害死她爷爷白振亭,估计也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她有些不安了起来,“白雪,你想做什么?” 白雪的唇角勾起一抹阴暗的笑意,她上前两步靠近白依诺,“白依诺,你知不知道我特别讨厌你的原因是什么?” 这个问题,她也很想知道,好歹她也是她的姐姐,为何她就是不肯放过她。 “什么?”白依诺看着她问,对于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似乎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白雪伸手捏着白依诺的下巴,用了全力,“因为,你这张长得狐媚的脸,上次你不是让君逸清划我脸上一刀吗?”她突然说着就阴狠的笑了几声,眼眸里散发出一抹有些吓人的寒光,“那我就十倍还给你,我要在你脸上划上十刀!” 说着她就对旁边的两个男人说了句,“给我带走。” “好的白小姐。”两个男人异口同声说完,便将白依诺给拖上了一旁的一辆吉利车里面。 白依诺知道挣扎根本没用,也呼救不了,因为这里是军区附近,很是偏僻,一般人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所以她喊破了嗓子也是徒劳的。 只是白雪竟然敢这么做,直接绑架她,白依诺在心底暗暗想,白雪,你千万别让我活着离开,否则,等我出去那天,就是你沦为阶下囚的那天! 第134章:预见了死亡 说着她就对旁边的两个男人说了句,“给我带走。” “好的白小姐。”两个男人异口同声说完,便将白依诺给拖上了一旁的一辆吉利车里面。 白依诺知道挣扎根本没用,也呼救不了,因为这里是军区附近,很是偏僻,一般人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所以她喊破了嗓子也是徒劳的。 只是白雪竟然敢这么做,直接绑架她,白依诺在心底暗暗想,白雪,你千万别让我活着离开,否则,等我出去那天,就是你沦为阶下囚的那天! 他们将白依诺给弄下车后,就直接拖着她往一处偏僻的码头走去,这里有个仓库,要是找的话,估计没有人会想到她把白依诺藏到这里了。 不过码头边上就是海,难道白雪是要将她扔进大海?她真的要让她死吗?她可是她的亲姐姐。 最后两个人按照白雪的吩咐,将白依诺绑到了一处仓库里面,随后一把将她给推了进去,白依诺被推得顿时就撞上了里面的一条铁杆上面去,额头上起了一个红肿的包。 当她反应过来时,两个彪形大汉已经将仓库门关上了,白雪一把扯住白依诺的头发就是一阵暴打。 白依诺知道她将她绑来就是为了报她脸上那一刀的愁的,她有两个帮手,她自然没有办法反抗,只能忍着痛让她发泄,心里却在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逃生。 白雪像是发了疯似的一边扇着白依诺耳光,一边骂道,“你这个死贱人,要不是你的存在,君逸清他就是我的,你不是要走吗?走了三年你还回来做什么!” 已经过去了五分钟,白雪还一直不停地打着白依诺,白依诺的脸上已经红肿的不成人样,头发披散下来有些狼狈。但她现在想的最多的不是脸上火辣辣的疼,而是怎么才能够逃脱出去,否则以白雪现在发了疯的状态,说不定真的会将她扔进大海,而她根本就不会游泳。 直到白雪打累了,才坐在白依诺面前,她的高跟鞋一脚踩着白依诺的手指,疼的白依诺脸颊泛着白,却还是咬着牙隐忍着,她根本就不可能求饶,也不可能让白雪放过她。因为与其说这些徒劳的话,不如等待时机,看有什么方法可以逃离这里。 只要她能够出去,白雪,我一定会让你坐牢的,你给我等着。她真后悔没有早一点将她送进监狱去,让她得以逍遥了这么长时间。以前她还以为她只是跟金佳丽一样爱钱,自私,但现在看来,她不光自私,还狠毒,根本就是毫无人性。面对这样一种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雪打够了,也发泄了内心的嫉妒和怒火,看向白依诺,她手上握着一个钱包,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男式的钱包应该是君逸清的。 她刚才在军区,就是要给君逸清送钱包?看来白依诺在君逸清眼里可真不是一般的分量,那种地方一般人又岂能随意出入,也就只有她可以了吧。想到这里,白雪更加嫉妒,一把将白依诺手上的钱包给夺走了。 白依诺的手也被她打的红肿,轻易地就让她给抢了去,不过她也并不在乎,她要就给她好了,君逸清的钱包而已,其实该拿着这个钱包的人,本来就不应该是她白依诺不是吗? “说,这个钱包到底是怎么回事?”白雪眯着眼眸,想要将她的话套出来。 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但最后白依诺还是将大致情况说了出来。 白雪听到这些,随后便站起身,又回头看了白依诺一眼,说道,“你就乖乖的在这里给我等死吧,这个仓库我已经买下了,只要我不打开,就没有人回来打开救你。”她说着突然蹲下身子凑近她,“白依诺,你现在是不是很害怕,觉得自己就要惨死在这里了?不过你放心,我到底还是会念在我们的姐妹情分上,给你留个体面的,哈哈哈哈……”白雪疯狂的笑着站起身,随后走了出去。 在走出仓库之前,她吩咐了最后一句,“将她的嘴巴堵住,堵严实了,绑在铁杆上,然后锁门,钥匙……”说到这儿白雪又回头看了一眼白依诺,就在白依诺以为她还尚存一点人性的时候,她又说,“直接扔到大海。” 听到这一句,白依诺顿时心如死灰,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的死。 眼看着天色见黑了,夜凉如水。 君逸清这边,还在忙着执行任务,他带领手下在一处码头蹲守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接到电话,说是君雷老爷子的。 君逸清接了过去,一听,“爷爷我现在在外面执行任务,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本来工作时间是不可以接私人电话的,而君逸清说完之后也就直接挂了,但手机又震动了几下。他之前就调了静音,所以有电话来也只是震动。 他有些不耐烦的直接将手机扔给小康,“问问老爷子到底什么事,没什么重要的他要是再打就直接关机。” 小康点了点头,拿着手机走了。 他们一行人都穿着便衣,分散在各个角落蹲守着,而君逸清此时此刻跟小康坐在一个游轮里面。刚刚接到情报,是潜伏在韩宇勋内部的林安洁打过来的电话,说韩宇勋等人刚开的公司果然只是个幌子,是为他的不法交易作为掩饰用的。 而今天晚上的凌晨一点,他们谈好了会进行一笔毒品交易,所以君逸清从下午五点四十分开始就守在这里了,就是怕他们时间突然有变动。 接了个电话回来的小康跟君逸清说,“君哥,老爷子说夫人她下午来过军区,说是给你送钱包来的。” 君逸清闻言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怎么在意的说,“别管她。”现在不管是任何人,他都没有办法离开岗位。 不过下午她来的时候,可能他已经准备执行任务了,因此没有遇到。 小康又说,“可是君哥,老爷子说他给夫人又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接,还有刚才我打了个电话回军区,他们说夫人没有来找过您。” 君逸清拧了拧眉,白依诺来给他送钱包?八成是敷衍老爷子的,也就只有他相信她,白依诺她根本就不想看到他,多半是早就将他的钱包给扔了。 “不用管她。”君逸清说完便拔出一根烟,点燃吸了起来。 然而小康手里拿着的手机又震动了几下,君逸清以为又是老爷子,说了句关机,便不再理会。 小康看了一眼,抬起头,“君哥,是白雪的电话。” “她打来做什么?”君逸清明显是厌恶至极,连语气都冷了很多。 “要不接一个?”小康的话一出,君逸清不置可否,最后他还是接了。 “君哥的钱包怎么会在你这儿?”小康听到白雪娇滴滴的声音有些起了鸡皮疙瘩,不过他感到好奇的是这个问题,不是说白依诺给君哥送钱包吗?怎的钱包到了她那里去,这一个妹妹给姐夫这么矫揉造作的说话也不嫌害臊,真是够不要脸的。小康浑身看那个白雪不顺眼,知道她左右喜欢勾搭君逸清。 白雪说了什么,小康对君逸清说道,“君哥,白雪说给你送钱包过来,您看?” “让她直接扔了,她碰过的东西,恶心。”君逸清的语气突然变得低沉吓人,还带着冷意,好像心情突然不悦了。 白雪既然碰了他的钱包,那还不如扔了好。只是他生气的是,他的钱包明明是在白依诺手上,怎的突然就到了白雪手里,难道是白依诺让她送过来的? 小康不用说,电话那头的白雪已经听到了君逸清的话,在那边沉默了半晌后才说,“小康,你告诉我姐夫他在哪儿,是姐姐让我给他送过来的,她说我一定要给他送来。至于原因,我也不知道为何,不过姐姐叮嘱过我,让我别打开钱包,直接拿给姐夫就是。要是没有送到,我担心姐姐会生我的气,所以,能麻烦你帮我个忙吗?” 这下小康开的是免提,君逸清直接可以听到。白雪这么说,他倒是有些不解,白依诺自己不给他送,为何要让白雪送来。她说钱包不能打开,莫非是里面放了什么要跟他说的话?这么想着,君逸清示意了下小康。 小康得了应允便跟那头的白雪说了句,你送过来吧,才挂掉电话。 君逸清捏着手里的香烟,想着白依诺根本没去军区找他,而是让白雪给他送钱包过来?只消一会儿,他内心便顿时有了思量。 白依诺最为讨厌的人就是白雪,他虽不知她们有什么仇恨,但他很肯定的是,白依诺是断然不可能让白雪给他送东西过来的,以白依诺的性格,就是将他的钱包扔掉,她也是不可能会这么做的。所以即使是不给他送,她也不会让白雪来见他,更不可能会在钱包里放了东西后还让白雪别打开,以白雪的劣性子,又怎么可能会照做。 他很肯定,白雪在撒谎!而她为什么撒谎的原因,多半也是为了见他,或者想要做什么手脚,至于她具体想要做什么…… 君逸清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眯了眯眸,时间还早,白雪想要做什么,他倒是很想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胆子,敢一次次的耍他君逸清。看来上次的那一刀,并没有让她长记性。 但还有一点是君逸清所不明白的,那就是白雪为何会有他的钱包,莫非她对白依诺做了什么?想到这一点,君逸清突然又有些莫名的不安。 第135章:君逸清也在码头 白雪一把将白依诺嘴上的布扯开,这一扯让她疼的顿时脸颊都泛白。 “你要做什么?”白依诺往后退了几步,难道白雪后悔将她锁在这里,醒悟了吗?不过看她的狠毒的脸色,就能证明是她想太多了,白雪连爷爷都敢害死了,别说是她。 白雪冷哼一声,“你说我要干什么,当然是来告诉你,那个钱包,我帮你拿给姐夫了,哦不,我想,用不了多长时间,君逸清他就会娶我了。” “娶你?白雪你在做梦吧?”白依诺如鲠在喉,难道她跟君逸清真的要在一起了吗?可是,不管怎么说,她也还是君逸清的妻子,难道君逸清真的会跟白雪在一起。也对,他们本来就是一起的,而且白雪的脸跟她的又有什么区别,所以,君逸清跟白雪在一起,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吗? 只是,为什么心会那么痛。 白雪一手捏住白依诺的下巴,“你以为就你这张脸长得好看是吗,现在我们长得一模一样,你凭什么以为君逸清会只喜欢你一个,男人都巴不得有个三妻四妾的,所以白依诺,你就死了这条心,安心的上路吧。”白雪猛地甩开白依诺,“哦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君逸清他就在这个码头上。” 白依诺闻言,抬眸看向白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说,君逸清也在这个码头上,这么说,他知道白雪将她给绑架了?这不可能的。君逸清即使不喜欢她,也不可能会纵容白雪做出这种犯法的事情来的,不可能,这一定是白雪说出来气她的。 就算君逸清在这个码头上,那也一定不知道白雪将她绑架在这里,否则,他不可能不来救她。可是,君逸清为什么要来救她,白依诺在心里仍然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一定会来救她的,因为,她还记得有一次,君逸清给一对母子拆炸弹时,她就在他身旁,当时他拼了命的哄她离开,可是他一个人却留在危险的地带。当时她分明看到君逸清眼底的恐惧,并不是因为炸弹有多么可怕,而是担心她会受伤,担心她会出事。就算君逸清不爱她,知道她在这里,不是因为担心她,她也相信,他作为一个军人的职责,一定不可能纵容白雪这么做的。 所以,白雪一定是在骗她!白依诺在心底暗暗想着,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事实证明,君逸清的确没有来救她。或许,是他压根就不知道她被白雪带到了这个码头吧,既然他不知道,君逸清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白雪看出她的表情变化,她起身,转过脸去,扔下一句,“没错,告诉你一件很遗憾的事情,君逸清就在这个码头上,他也知道你在这个仓库,可是他却并没有想要来救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眼里只有我白雪,你白依诺算什么东西!别痴心妄想了,君逸清他就是不想救你,你以为自己在他心里有多么重要吗?如今他有了我,你以为他还会把你当一回事不成,你觉得自己是他老婆,可是他压根就没把你当成是他的女人。” “你骗人,你在说谎!”白依诺感觉全身都在发抖,“我不信,就算他爱的人是你白雪,也不可能会放任你这么做的,他是一个军人,军人的职责不允许他这么做,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白雪猛地转头看向她,“可是结果呢?结果就摆在你眼前,那是你自欺欺人!”白依诺那句,就算他爱的人是你白雪,刺激了她的神经,因为白雪很清楚,君逸清从未正眼看过她,而他爱的女人也只有白依诺。之所以这么说,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连白依诺死了,她都得不到那个男人。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只要这个世界上没有了白依诺,君逸清就会属于她白雪! “我看你是疯了!你将我害死,你以为你就有好下场吗?”白依诺的语调变得低弱了很多,她感觉身上有些发烫,或许是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太长时间的缘故,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好冷,她缓缓蜷缩成团。 君逸清在这个码头上,若是他知道她在这里,知道她被白雪给绑架了,是不是真的会置若罔闻,置之不理?再怎么说,她白依诺也是他的妻子啊。不会的,他不会这么绝情的。 直到最后一刻,白依诺还是选择相信君逸清,她相信,他不是一个如此绝情的男人,她也愿意最后一次相信他。 白雪耸了耸肩,神情恶毒,“就算我没有好下场,我也要拉着你垫底,就算我死,我也要让你白依诺给我带路!”白雪微微弯腰,靠近白依诺几步,“白依诺,你就好好的在这里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反正你要死了,我也不介意把你想知道的事情告诉你,老爷子就是我害死的!” “你说什么?”白依诺拧着眉心,语气很弱,听到这话她的身体感觉更冷了,“你竟然承认了,爷爷真的是你害死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是一个老人,你为何要如此恶毒?” “因为,只有让他死了,我们母女两才能够早日拿到白家所有的一切!要是等到他过个十几年再死,按照他那份遗嘱来看,一定是给你这个贱人才对,你凭什么拿到这些属于我们的东西?不过,如今你白依诺也要死了,我也就不忌讳告诉你这些,而且白氏很快也会回到我们手上。所以,白依诺,你就跟你妈一样,你们注定是短命的人,拿什么跟我们母女两争?”白雪嘴角勾起一个狰狞的弧度,“说起来也要感谢韩宇勋,要不是他跟你的同事关系,我也不能利用这一点来跟媒体爆料。” 白依诺瞳孔急剧收缩,“果然是你搞的鬼,那些照片,是你让人ps的对不对?” “什么合成,那些照片要是合成的,我能让这么多媒体大众相信了吗?”白雪嘴角一勾,“不怕告诉你,反正你也活不过明天了,那些照片就是真的。” “你什么意思?”真的?这怎么可能,要是真的,岂不是证明韩宇勋他……不可能的,她不相信韩宇勋是那种人。好歹他收留了她整整三年时间,然而他却什么也没对她做过,她相信韩宇勋是个正人君子,不可能会是白雪所说的这样。这个女人她就是疯了,才会想要挑拨离间,她不能听白雪说的这些。 白雪拉了把椅子坐下,双腿交叠,双手环胸一副骄傲的姿态看着坐在地上的白依诺,“不相信吗?可是怎么办呢,白依诺,不得不承认你这张脸的确是勾引男人的好材料,不然韩宇勋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找到我合作。他第一次找到我的时候,跟我说他喜欢你,而我刚好也喜欢君逸清,所以我们算是各取所需,你一定想不到吧,我们除了彼此帮助对方拆散你和君逸清之外……”白雪说着突然将脸凑到白依诺面前,“我和韩宇勋还彼此满足对方的生理需要,该死的,谁让君逸清一时半会忘不了你,压根就不肯动我一下呢,我想你也是为君逸清守身如玉的吧,所以韩宇勋才会这么饥渴,不过你放心,他爱的人始终只有你白依诺,可是怎么办,尽管我做了这么多,你还是阻碍着我跟君逸清在一起的路,只好让你去死了!” “呕!”白依诺听到这些,已经很难安慰自己这些不是真的了,她痛苦的干呕了几声,全身都在颤抖。韩宇勋喜欢她这一点她很清楚,可是白雪竟然说,韩宇勋一直都在跟白雪暗通款曲,而且他们还……白依诺压根就没有想过,她一直尊重的,将他当做朋友的韩宇勋,竟然是一个这样的男人。不知道是失望,还是觉得恶心,白依诺已经说不上来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了,总之,满脑子都是可怕两个字。 她一直以为韩宇勋是个正人君子,很有绅士风度,当她需要八万块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就借给他,当她在君逸清那里伤心欲绝,痛彻心扉离开的时候,他也好心收留了她整整三年,即使她明白他的心意,可是韩宇勋却从未对她做出过越界的事情。一直以来,她都很感激他,起码,他帮忙照顾了城城三年时间,要不是韩宇勋,她真不知道这三年该怎么熬过来。 白雪眼眸闪烁过一抹得意,起身,“你都是个将死之人了,我还跟你废话那么多做什么!真是晦气。”说完,她就直接转身要走出去,然而左脚却让白依诺的手揪住了,任凭她怎么甩都甩不掉。 “放开我,找死!”白雪一个耳光猛地扇在白依诺的脸上,顿时她的半边脸颊更加肿了,“还不给我放开!” 然而白依诺却像是不会痛似的,一直死死地揪住她不放,她的嘴角有鲜血滴了出来,但她却置之不顾,有些艰难的抬头看向白雪,“我知道我马上就要死了,看在我是你姐姐的份上,能不能告诉我一件事?” 第136章:真实身份是大毒枭 “什么事?”白雪不知是动了恻隐之心还是其他,竟然声音没有之前那么恶狠狠的了,不过却依旧是带着点不耐烦。 白依诺的双手被绳子绑着,握着白雪的脚的动作很吃力,见白雪没有走,她放开她,这才擦了一把嘴角的血。 她低眸看了一眼左手腕上的手表,这才看着白雪问道,“我就算死,也想要死的明白,能不能告诉我,韩宇勋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跟你都对我和君逸清做了一些什么?”见白雪眯了眯眸,知道她没有要说的意思,白依诺忙补充了句,“我将他当成我最好的朋友,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对我,我想要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白雪冷笑一声,也并未多想,直接说道,“既然你想要知道,那我也不妨告诉你,也好让你死的明白。”她嘴角一勾,“你一定一直都以为韩宇勋他只是个律师吧?我告诉你你可别先吓死了,韩宇勋他是个律师的确没错,他也是一家公司的老板,但是这两个身份,不过是他用来掩人耳目的幌子罢了。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一个大毒枭!” 白依诺的身子一抖,“你说什么?” “哼,要不是我喜欢君逸清,你以为我愿意跟他勾结在一起?”白雪似乎想到了韩宇勋,整个人的语气都冷了几分,“不过,跟他在一起也没什么好处,看似他每次出的点子都不错,但无论我怎么做,君逸清他心里似乎都只有你白依诺的位置,所以现在,韩宇勋对我也没有利用价值了,我也不必再顾及他的面子留着你。” 白依诺努力保持着镇定,“你是说,韩宇勋他是个毒枭?这怎么可能,如果他真的像你所说的是大毒枭,我跟他一起生活了三年,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呢?而且,就算他是这样,难道警察会放任他不管吗?” “这就是韩宇勋的高明之处,他自己是大毒枭,不代表他一定要吸毒啊,他自己不吸毒,却让别人吸,这种人是最狠毒的,而我从来都知道韩宇勋是个毒辣之人,或许,比君逸清还要毒!”她说着一手抚上脸颊,“曾经这里,君逸清竟然拿着你的手划了我一刀,今天,我要让你的命来为我受的伤所陪葬!”白雪眯了眯眸,你跟韩宇勋生活了三年又如何,若不是君逸清找到你,用不了多久,韩宇勋一定会暴露真面目的,再怎么掩饰,他也终究得现出原形,白依诺,若不是你回到君逸清身边,本可以免遭一死的,可是谁让你的存在挡了我路!” 白依诺缓缓靠在墙上,一手握着手腕上的表,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她不知道。会是君逸清来救她吗?不得不承认,白依诺的内心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她希望君逸清能来,能来救她。至少这样,她会让自己知道,她在君逸清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地位的。 最后,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白雪见状愣了下,随后眉眼一挑,“既然你知道这些了,就在这里等死吧。”她走到白依诺面前,将她手上的绳索固定在一个铁柱上,随后堵住她的嘴巴,确定她没办法挣脱了才放心了下来。 随之而来的是白雪的高跟鞋声,紧接着仓库门紧锁上的声音,将白依诺跟外界隔绝了开来。 游艇上面,君逸清还在静观其变,等待着犯罪团伙接下来的动作。 小康坐在君逸清旁边,有些兴奋,“君哥,你每天说不要打草惊蛇的,今天总算是等到韩宇勋的大动作了,终于可以一举歼灭,将他的老窝给一窝端了。” “别高兴的太早,事情还没有成功之前,不能太早下定论。”君逸清揉了揉眉心,“这个韩宇勋狡猾的很,我担心他会临时改变计划,按照以往的经验,他并不像是会这么草率行事的人。” 小康看着君逸清不以为然,“都过去这么多年没行动了,现在见我们的人已经放松警惕了,这个韩宇勋他怎么知道你盯着他啊。” “他当然知道。”不然,要是韩宇勋不知道他盯着他,不知道他怀疑到了他的头上,又怎么可能三年多没有动作。就算他喜欢白依诺,一个大毒枭,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挣钱的机会。 只能说他沉得住气,不过,君逸清有自信,韩宇勋沉得住气,他就比他更沉得住。到最后,看谁赢谁输!不管哪个方面。 “哦。”小康点了点头,还是觉得今晚势在必得,“他知道你怀疑上他了,所以三年多没有行动,我们的卧底也派出去三年多了,韩宇勋既然一直没有发现,今晚的情报不会出错的话,我想肯定能成功,我做梦都想端了他的老窝了,这韩宇勋,一个大毒枭竟然敢僭越夫人,君哥你说他凭什么跟收留了夫人三年啊,夫人怎么就看不出来他是个大毒枭呢你说,这跟他生活了三年多危险啊。哎,看来这个韩宇勋掩饰自己的本事真不是一般的高啊。” 见君逸清看着他,小康连忙止住了嘴,好像哪里说错了,君哥这脸色难看的。 听到小康提起白依诺,君逸清犹豫了下,随后拿起一边的手机,准备拨出去时,又看小康坐在身边,“你去盯着点,我打个电话。” 小康点头,“好君哥,你打吧。”知道他是打给白依诺,这白依诺的电话一个晚上都没通,君逸清一直都是坐立不安的,要不是公务在身,还是这么紧张的大任务,他早就跑去找白依诺了。不过小康也不得不佩服君哥,连老婆都不知道在哪儿了,还能这么沉得住气,坐在这里。也难怪他能这么年轻就当上军区的大校,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结果电话那头依旧是关机,君逸清眉心微皱,再次拨打了几个出去,还是机械的女音,他皱着的眉头更深了,一只手放在桌上有节奏的敲打着。半晌后他还是放下手机,往外看了过去。 对面是码头,要是林安洁提供的情报无误的话,韩宇勋那些人会在对面进行大批量的毒品交易,而且情报里面说韩宇勋会亲自带着人马谈生意。如果他来了,那么就是他解决他的时候了。 三个小时后。 眼看着超过情报里面提供的时间一个多小时了,对面码头却纹丝不动,丝毫没有一点动静。 小康有些沉不住气了,“君哥,这会不会出错了,没有动静啊,一个人也没有,比平时还要安静。” 平时还有不少人会在码头和这水上忙碌,今天却除了几艘靠岸的游艇之外,什么也没有。这样安静的地方,压根就没办法想像会有人进行这么大的毒品走私。 君逸清紧闭着眼眸闭目养神,薄唇缓缓轻启,“越是安静,越是不正常,耐心等着。” “是君哥。”小康挠了挠后脑勺,还是君哥耐心,他都快要憋不住了,这眼看着已经凌晨两点多了,真的会有人来这里交易吗? 君逸清睁开眼,按理说应该是凌晨一过就会有人出现的,只是已经超过时间了,却一点动静也没有,结果很明显,有两个可能,第一个临时变动,时间有变,要么不交易了,要么就将时间改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林安洁暴露了,这个情报是假的,不过以君逸清的经验来看,林安洁那里照他的掌握来看不太可能暴露,所以应该是时间临时变动了,多年抓捕毒贩的经验告诉君逸清,这种为了安全,临时将时间变动的几率很大。 而就在码头的对岸,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小康揉了揉眼睛,重新往望眼镜里面一看,当他再次看过去时,小康猛地回头,“君哥,有情况!” 君逸清紧接着倏地起身走到他旁边,小康将望眼镜递给君逸清,当君逸清看过去时,一抹挺拔的身影往一个仓库走了进去。 “看清楚是谁了吗?”君逸清通过望眼镜一动不动的看着对岸码头,那里有好几个仓库,突然有人进去也很正常,因为那里是一些渔夫放东西的地方。 “没有看清楚,太黑了,不过我觉得很像一个人。”小康连忙又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谁?” 小康猜测着,“君哥,你说会不会是韩宇勋?刚才我看着身影有点相似,不过不确定。要是韩宇勋的话,他怎么会是一个人,我观察了好几个小时了都没有看到其他人,他进去那里做什么?” “韩宇勋?你确定?”君逸清往对面仓库看了过去,小康摇了摇头,“我也不敢确定,但有点像。” 有点像?君逸清沉吟着,如果是出现在那个仓库的话,是韩宇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刚才来的时候他就事先观察过了。虽然好几个仓库都是用来储存东西的,可是唯有那个仓库是废弃的,因为他特意留意了下,这个仓库门很多灰尘,连锁头也是落了不少尘土,很明显,这个仓库是没有人用的。 可是却突然有人进去了,还是在这个关键点,会不会是韩宇勋用来掩人耳目所做的什么? 当君逸清正要说什么时,他的视线里还出现了另一个人,白依诺! “她怎么会在里面?”韩宇勋抱着白依诺走了出来,只是他们两个,没有其他人。 君逸清放下望眼镜就要冲出去,小康叫住他,“君哥你去哪儿?” “韩宇勋抱着白依诺出来了,他们怎么会在那儿?”君逸清一时担心,连平日里冷静的能力都失去了正常的思考,当他思考了几秒后,才顿住了脚步。就算白依诺在那儿他也不能过去,因为现在他正在执行很重要的公务,万一是韩宇勋掩人耳目所耍的手段,岂不是功亏一篑。 所以,他不能过去,就算白依诺此时此刻有危险,他还是不能过去。 小康也是惊讶的问道,“君哥,夫人的手机一直不通,该不会是有什么危险吧?” 君逸清捏了捏拳头,“即使是这样,我们也不能过去,只要一暴露,就很有可能会功亏一篑,要是打草惊蛇了,今后再想端掉韩宇勋的老窝,就难上加难了。” “话虽如此,可是君哥,要是夫人真的有危险怎么办?难道你就真的袖手旁观吗?” 第137章:让我拿你怎么办好(完结章) “我只能这么做。”君逸清缓缓坐在了沙发上,命令小康道,“如果没错的话,他很快就会有行动,你安排人手准备行动。”说着,男人捏了捏微痛的眉心,他的心隐隐作痛,却无可奈何。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果然君逸清猜测的没错,有动静了。 当君逸清亲自带着人马冲到对岸码头的一个偏僻角落时,韩宇勋正在亲自跟人交易毒品,而他身边站着的人,竟然是白依诺。 小康看了一眼举着手枪,双目猩红不敢置信的君逸清,他的手似乎在发抖。 其他人已经被手下的特种兵队给抓了,这是一个大行动,他们也不会带太多人,免得扎眼,所以掌握了他们的信息,抓住他们也就容易的多了。 一看旁边的货物,果然不少,放在韩宇勋面前的一大堆白色粉末,大概就是要交易的毒品了。而白依诺脸上却是一脸的淡定,好像压根就不认识君逸清似的,站在韩宇勋面前,她一动也不动一下。 连小康也觉得不可思议,白依诺怎么会跟韩宇勋在一起,亏他们刚才还以为白依诺有危险,而君逸清一直在克制着自己内心的痛苦执行着任务,直到最后一刻。 韩宇勋没想到君逸清会突然出现,脸上现出一抹惊异后是绝望,知道逃不掉了,不过,他还有最后一个筹码。 “我劝你最好别过来。”韩宇勋试图跟君逸清谈判。 君逸清先是看向韩宇勋身边的白依诺,“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若是白依诺也是跟韩宇勋一起的,那么他到底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君逸清一直在心里问自己。难道她离开了他三年,的确早就已经跟韩宇勋一起做那种事了吗?他所心爱的女人,难道真的爱错了吗?他不愿意相信。 而白依诺此时此刻也是心灰意冷,要不是刚才韩宇勋不知为何会突然出现,她还以为她很快就要死了,虽然她不至于跟韩宇勋这种人在一起,但不得不说,即使在最后关头,还是他救了她不是吗?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君逸清,你不觉得自己问这句话很可笑吗?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不用假惺惺装出一副对我多么好的模样,我已经彻底看透你了。” “你疯了吧!”君逸清遏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和痛苦,一时激动之后还是不得不按压下去自己的怒火。虽然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意思,但知道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如果白依诺真的跟韩宇勋一样是毒贩,那么他也无能为力,只能忍痛照章办事了。至于今后该如何痛苦的活下去,他不知道。 君逸清一只手缓缓垂落了下来,其实是在给小康发送了一个暗号,小康会意,暗自微微的点了点头。 君逸清用枪指着韩宇勋,上前两步,却是对白依诺说话,他的嗓音很是沙哑,“你给我走过来。” 白依诺抬眸扫了他一眼,比起他脸上的痛苦,她倒是显得平静异常,“真是可笑,你觉得一个毒贩会乖乖的束手就擒吗?君逸清,你不是要抓我吗,反正我犯的是死罪,直接开枪打死我吧。” 男人的心猛地一沉,她在说什么,毒贩?死罪?果然是这样!白依诺,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好! 君逸清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心脏的位置疼的他几乎要窒息了,他再次上前两步。 韩宇勋这时开口了,“别过来!” 君逸清见他拔出了手枪,猛地看了一眼身侧的小康,当他见小康已经做好准备要上前时,君逸清就要冲过去将白依诺先拉开时,韩宇勋手里的枪却指向了白依诺的额头。 “不要!”君逸清比任何人都要激动的低沉的喊了一声,他的语气有些许的颤抖,好像是在害怕。 白依诺先是没想到韩宇勋会这么做,但随后心想着他只不过是个毒贩,自然会做出这种自保的事来。让她不明所以的是君逸清,他不是连白雪绑架了她都不来救她吗,又为何要在这种时候装模作样。 “把你手里的枪放下,让我安全的离开这里,否则……”韩宇勋眯了眯眸,眼里迸发出一抹危险的暗光,“要死,我也要跟你心爱的女人一起死。”说着他看向白依诺,“依诺,对不住了。” “我没想过,你会是这种人,不过对我来说也已经不重要了。”白依诺苦笑了一声,“反正现在我也不想活了,不过,我还有两句话想说,麻烦你能让我说完。”这话她是哀求韩宇勋的,韩宇勋纵使在这种时候,也是爱着白依诺的,自然答应了她,“你说吧。” 只是他以为白依诺的最后两句话是跟他说的,然而她却转头看向君逸清,“君逸清,不管如何我们夫妻一场,如今眼看着我就要死了,别的我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我有一件事不放心,想要交代你。”她叹了口气,最后还是说出了,“在三年前我离开你的时候,我并没有流产,我后来生下了一个儿子,他叫城城,是你的儿子,我拜托你可以好好照顾他,至于我……” 她哽咽了下,“要是城城学会说话了,麻烦你带着他来我坟前告诉我一声,我一直担心他不会说话,都三岁了啊,怎么就不会说话呢。”白依诺吸了吸鼻子,最后说道,“要是儿子今后问起妈妈去哪儿了,你就告诉他,妈妈去了天堂,会看着他长大的,他只要听话,妈妈就会高兴。” 君逸清的心猛地收缩成团,他万万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个孩子,本来他还想问她,为什么要跟韩宇勋在一起,他如今这么对你,为什么要成为那样的人让他好生失望,可是最终他还是没有问出来。变成了这样一句,“白依诺,你就没有别的要跟我说的吗?”至于为什么没说,是因为,君逸清暗暗在心底发誓,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死的。他知道白依诺现在很害怕,但只要有他在,他就会保护好她,不管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只因为他爱她,就可以不计一切的保护她。 他已经在心底决定了,若是不能护她周全,他愿意跟她一起,玉石俱焚! “没有。”白依诺面无表情,连看他一眼都不曾,但这些对君逸清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只要认清他是爱她的,就行了。 小康已经绕到了韩宇勋的身后,当韩宇勋发现小康时,他扣动扳机指着白依诺就要威胁君逸清时,君逸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力一脚踢向了韩宇勋的腹部。 “啊……”韩宇勋吃痛呻1吟了一声,就在他反应过来时,手上的枪也已经让君逸清一脚踢开了。 小康和周围的两名特种兵一把将韩宇勋给按住,君逸清第一时间便将白依诺护在怀里,打量了她身上一眼,见她没事才松了口气,不过却是想到什么,猛地又拧着眉,“跟我回去。” 白依诺见君逸清的人已经拷上了韩宇勋,她眼底流露出一抹悲哀,她信任了他整整三年还多,可是他却一直都未曾对她坦诚相待。本来还想要跟他说点什么的,最后想想还是罢了,一个欺骗了她多年的人,还是个毒贩,不说也罢。 至于君逸清,她想,也是时候该了结了。 回到别墅,君逸清一直拉着白依诺走了进去,锁上门的下一刻,他编辑了一条短信,“查一下夫人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尤其是查一下她是否跟韩宇勋的毒品有关联。” 收起手机,君逸清这才抬头看向白依诺,刚才在码头时太黑了,他一时没有看清楚,如今见她脸上半边都是肿的,男人的眉头猛地一皱。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心疼不已,“这里怎么弄的?” 白依诺躲闪开他的触碰,“别再装了,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你我两个。” 君逸清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意思,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之前,他也没办法跟她说下去,还有孩子也一样。 看着她脸上身上都受了伤,他大概也是排除了脑海里最害怕的那个猜测。 “先洗干净再上药。”君逸清不再跟她争论,直接拉着她往浴室走,白依诺挣扎,他生怕弄到她的伤口,直接一把将她抱起,走进了浴室。 “君逸清你放开我,我恨你!”他到底什么意思!韩宇勋和白雪说的没错,她连被人绑架了他都可以不管不顾,现在又为何在这里虚情假意做给谁看? 三天后。 一个圆滚滚的肉球从门口滚进卧室,“爸爸,你干嘛要压着妈妈呀。”说着,肉球又眨巴了葡萄眼,“妈妈,爸爸压着你,你不痛吗?” 白依诺翻了个白眼,“君逸清你给我滚下来!” 某男捏了捏小城城肉嘟嘟的脸颊,“儿子,你想不想要个妹妹跟你一起玩啊?” 城城听到妹妹顿时来了兴趣,拼命地点了点头以示自己的期待。 “儿子,那你现在先出去玩,很快爸爸妈妈就会给你一个妹妹,这样你就可以跟妹妹一起玩了。”城城闻言再次点头,为了能够实现有妹妹的愿望,出去了。 脸皮城墙厚的某男冲瞪着他的白依诺邪魅一笑,“老婆,儿子还有我都想要个妹妹,你得顺应民意,走群众路线啊。”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