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源之神罚》 本作相关背景 这是一个似真非真、似幻非幻的故事…… 说它是虚构的,的确它不是在我们能在历史中能查到的,其中发生的一些人和事在现在看来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那些东西根本也不可能存在;说它真实,是因为它的发生与我们发展到今天的这个世代密不可分,假若当时不发生那样的事,恐怕我们今天的生活将会是另一番景象了…… 说了这么多,那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它发生在我们这一个世代人类出现之前的一个世代,用这个世界通用的历法自然历来说是kc452年,距今至少有上百万年…… ☆ ☆ ☆ 故事发生的年代是一个看上去相对和平的年代,任谁也想不到在它的千年之前,这里的人们经历了一场空前的战争。 战争双方是当时对立的两个超级阵营——世纪同盟和国际阵线。科技的发达令双方的武力超越以往,在高度发达的武力相互攻击下,两个阵营的文明几乎就要被消灭殆尽。 本以为就此会遭受灭顶之灾的人们忽然得到了神灵的眷顾,一场从天而降的神迹拯救了绝望的人们。从天而降的女神凭借她无尽的法力消弭了整个战争,将人们从水深火热中解救。这位女神就是在战争之后人们所尊仰的救世女神——凤天。 凤天降世后告诫人们要利用自然原生的能力,靠自己的双手来创造自己的生活,不要使用破坏自然生态的机械力。人类理所应当的接受了。从此,人们的生活多了几分天然的东西,少了许多自然界不存在的东西,凤天也因为如此,成为了人们信奉的真神。 人们为了纪念新生,将神迹发生的这一年定为新历元年,并约定每六年对凤天进行朝圣。 就这样经历了数百年,人们的生活似乎都回归了原始,而这样的生活必然会使一些人感到不满。 于是,一部分人悄悄的放弃了凤天的教诲,重起炉灶,再一次开始了已经废弃多时的机械科技的研究,凭借人类的聪明智慧,废弃千年的机械科技再一次向崇尚自然力的凤天教诲发起挑战。 这个世界的便在和平的表象下出现了分歧,世界再一次划分为两大派系,一是北方信奉凤天教诲的图固联邦,另一则是南方崇尚科技的日盛联邦。 不过这两大帝国并没有如同千年前的两大阵营一般水火不容,二者虽说理念不同,但在经济上各取所需互有往来。 而作为世界的救世女神的凤天,虽然表面上放任南方科技的发展,但实际上她却暗地里派遣她的五行护将前往南方“制造”一次又一次的“天灾”,妄图破坏南方的科技研究。 当然,聪明的南方人不会意识不到这一次次天灾之后的缘由,从此,南与北的仇恨就在这看似和平的盛世中悄然升级了…… 我们的故事发生在新历1392年,正巧,这一年的7月15日正赶上救世女神凤天的第232个朝圣日,在这个日子竟然发生了一件让人无法想象的事情,一场狂澜风暴即将拉开序幕,而我们的故事就从这个朝圣日开始…… 第一章 第232个朝圣日 新历1392年7月15日是救世女神凤天的第232个朝圣日。 相传在1392年前的这一天,救世女神凤天从天而降,以她强大的魔法之力将那个时候的两大超级阵营——国际阵线和世纪同盟的终极战争瞬间消弭,从此苍生得以拯救,人们便把这一天定为朝圣日,每六年朝拜一次,以此来感激上天的好生之德。 每次朝圣,凤天的信徒们都要尽可能来到北方图固联邦的圣都月痕一睹女神的风采。在这一天里,首先要举行的是隆重的朝圣仪式,接着是在圣池七色池中沐浴神恩。当然最重要的莫过于第三项活动了,那就是魔导士的选拔。 按照历次朝圣的规矩,凤天将在众多信徒中通过严格的选拔挑选出最优秀的一名信徒来做魔导士,传授他/她至高无上的魔法,在他/她学成毕业之后,不但自身拥有强大自然之力,而且可担当魔法的传播者,将所学魔法传授与他人。 在人们看来,魔法作为一种强大的自然之力,自然而然为人们所仰慕。因此,能被凤天选中作为魔导士可是每个凤天信徒的最大的夙愿。更何况这样的机会六年才有一次,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六年呢? 七月的圣都,阳光并不显得那样刺目,柔和的仿若春季一般。点点的阳光洒在富丽堂皇的神之宫殿——玄凌宫上,呈现出一派威严而又肃立的景象。 熙熙攘攘的人群在玄凌宫外围的水泄不通,朝圣就要开始了,女神就要出现了。 正当时,天空划出了一道五彩的光芒,几颗闪烁的亮星飞舞在五彩光芒之后;接着从玄凌宫的顶部划展出一条七彩的丝带,宛若彩虹一般悬浮在空中,与此同时,闪烁的亮星不断增多,聚集成了一个人的形状,救世女神凤天就这样浮现在了众人面前。她身着华贵的浅灰色长袍,脚踏剔透的玲珑水晶短靴,手持一支细长而又代表着力量的灰色权杖,悬浮在那条七彩丝带上。她的灰色的长发在微风中轻轻摆动,洁白的面纱后面绝美的容貌经历了千年的沧桑依然丝毫未变,在她的周围,七彩的浮光频频闪动,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感觉。 众信徒顿时一齐拜见他们所仰慕的救世女神,犹如波浪一般壮阔。凤天在示意他们平身之后,开始了朝圣仪式的发言。她那柔美甜润又不乏铿锵有力的声音令众多信徒为之倾倒,无论这样的话语他们在教会听过多少次都没有在这里所听到的那样动听。众信徒铭记着女神的教诲,相信女神会永远保佑着他们。 “若不是亲眼所见,还真的难以想象在现世中竟有神的存在。”一个身着绿色外衣的青年男子仰望着悬浮在空中的救世女神,轻声自语道,“我孟新为所需要借助的,就是你的力量吗?你真的可以帮助我吗?” “喂,懒虫,想什么呢?眼睛都直了!”这个时候,孟新为身边的一位身穿白色短衫的男子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是孟新为的好朋友何世昌。 “我们终于见到女神了,酒鬼。”孟新为转身对何世昌说道,“真的是很不容易呢。” “是啊,我们见到了。大家也都见到了嘛!”何世昌似乎对见到女神并不感到多么的兴奋,他似乎在故意给孟新为泼冷水,“这么见女神跟没有见到有什么区别呀,你要办的事必须得接近她才行。可要接近她,还必须要经历随后的挑战,你有心理准备吗?” “你还不了解我吗?凡是我认准的事,无论前面有多么的艰险,我都会一直坚持到底的。”孟新为信心满满的对何世昌说道,“相信我吧,我一定能达到目的的。” “先说好啊,我只是陪你来的,成败都不能算到我头上来啊。”何世昌有点打退堂鼓的样子。“不过啊,就冲你这认真劲,我就舍命陪君子了,谁让咱俩是好兄弟呢。” “好,一言为定!”孟新为伸出一只手与何世昌击掌为约。 这个孟新为既不是北方人,也不是凤天的信徒,他来自南方的日盛联邦。孟新为从小跟他父亲学习祖传的孟氏剑法,由于自身天资聪颖,对所学技巧能够举一反三,不出十年便将整套剑法融会贯通,成为远近略有小小名气的年轻剑客。他一向不相信世上有鬼神的存在,自然对北方所信奉的凤天女神有所怀疑,但他此次来参加朝圣的活动自然不是为了朝拜凤天,而是专程来参加入选魔导士的挑战的,因为他需要借助凤天的魔法来帮他做一件事。 一件看似无法完成的事…… ☆ ☆ ☆ 入选魔导士的挑战共分为三个部分。 首先的第一个部分是耐力的考验。这项考验的要求是所有的参与挑战的人要在1米深的七色池中静立一个小时,在开始计时后双脚不能移动,无论是移动双脚,还是落水或者脱离水面均被视为失败。 在水里站一个小时,看上去是非常简单的一项考验,于是七色池中立刻站下了数千号人。待没有人再继续下水,这一部分的裁判,雷之护将——金兰宣布计时开始。 “就这么站一个小时也太简单了点吧?”何世昌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真是这么简单,那凤天还怎么选人呢?”孟新为深呼吸了几口气,微微合上双眼,静待时间的流逝。 真的是风平浪静,七色池的水几乎一动也不动。在池外边看热闹的人们也纷纷凝息屏神,静静的观察这些挑战者的举动。能看的出,凡是来参与的大多数都至少有点能耐,时间眼看过去四分之一了,没有一个淘汰出局的。 不过也就在此时,从这些挑战者的正前方忽然迎面呼啸而来一阵阵狂风,风力大约有9级以上,霎时间已经有人摇摇欲坠,更有甚者已经栽倒在七色池中,被岸上的观众拉上岸。其实这狂风是风之护将——木云施展的魔法,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证明一个人如果能在狂风中屹立不倒,就表明他/她的耐力可嘉。那些禁不住狂风洗礼的,自然被淘汰出局。 狂风大约持续了15分钟后渐渐缓和了下来,七色池中的挑战者们的心也稍稍放松了一些。不过,他们忽然又开始觉得池水有些变凉了,有些人已经开始上牙打下牙了。水温在持续降低着,人们的呼吸已经开始冒白气了,有的人已经浑身冻得发紫,有的双脚麻木失去了知觉,也有人双腿抽筋栽倒在池中,更有的忍受不了这种痛苦直接放弃上岸了。不用说,这是水之护将——水渊施展的寒冰魔法令水温立即下降至冰点附近,他这么做也是要为了证明一个人的耐力,能忍耐寒冷的人,耐力一定不错。 “这么冷的水,不是想把人冻成冰吧?”何世昌哆嗦着抱怨道,他看着依然合着双眼一动不动的孟新为,轻声的问了一句,“懒虫,你都不觉得冷吗?我两条腿都已经没知觉了。” “平时让你冬练三九,你都不练,现在感觉不行了,那可怪不得别人。”孟新为强忍着冰冷对何世昌说道,“不过,这水真的是冷的够劲儿……”孟新为又深呼吸了一口气,面前的白气似乎都立刻凝结成冰凌落到了七色池中。 何世昌皱皱眉头继续忍耐着刺骨的冷水,他不希望让他的好兄弟瞧不起自己,可是水真的是太冰凉了……咦?水似乎变得暖和些了,是错觉吗?还是……的确,水温慢慢的脱离了冰点,开始逐渐上升。 不过,还没等众挑战者在舒服的水温中稍加休息,水的温度似乎有点热过头了,让人有一种被水煮的感觉。在池中的挑战者们开始挥汗如雨,身上的皮肤都开始有一种火辣辣的疼痛感。水温似乎在不断的上涨,有的地方的水已经开始冒泡了,难道这七色池真的要成为煮人肉的大锅了吗? 显然不会,令水温上升的原因在于火之护将——火冉的魔法,她将水温控制在70c,不会让它成为煮肉池的。在她看来,能耐受高温的人,其耐力一定了得。不过这么高的水温也可能会伤到人的吧? 经过狂风、寒冰、烈炎的三种耐力的考验,原本数千人的七色池中剩下的已仅有百人有余。在金兰记录下他们的名字之后,他们将稍作休息,准备进行第二个部分的考验。 “呼~,我竟然还能活着从那怪池子里出来,真是谢天谢地了。”何世昌深吸几口气对孟新为说道,“不知道后面的挑战会不会也这么艰难。” “喂,酒鬼,你不是说要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吗?怎么现在换你心里没底了呢?”孟新为斜着眼睛看着何世昌。 “我……那个……今天天气挺好哈,太阳弯弯的像小船似的。”何世昌故意看着天上不回答孟新为的问题。 “没酒都醉,真拿你没办法。”孟新为摇摇头说道。 “懒虫,我有点馋酒了,等下一场结束了陪我喝点去吧。”何世昌笑着凑到孟新为身边,用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 “跟我坚持到最后一刻,否则没有酒喝。”孟新为忽的从何世昌的口袋里把他所有的钱掏了过来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怎么样?答不答应?” “答,答应。”何世昌不得已只好答应了。 ☆ ☆ ☆ 第二部分的挑战是速度的考验。这项考验听上去更为简单,就是环绕月痕广场跑一周,最先到达终点者为胜出。虽说只有大约500米的路程,但也有一定的限制条件,参与考验着必须反绑双手,以防有人阻碍他人前行。 这点限制条件对于这些敢于参与的人来说应该不算什么难处了,不过谁能保证就这样简单的竞技会不会有凤天的护将来增添难度呢? 水渊手提一面铜锣站在起点处,在看好所有的参与者都在起跑线内,而且所有人的双手都绑好之后,随着一声锣响,第二轮的挑战者们如箭般冲了出去。 由于被绑着双手,不能靠摆臂的力量来为自己加速,很多擅长跑步的挑战者有些放不开步伐,在人群中缓慢的行进着。月痕广场的周边是平坦而又笔直的公路,对于赛跑来说是比较合适的。 不过,在进行到一半赛程的时候,路面上开始起了一些变化,许多类似暗礁一半的石头障碍开始出现,一部分人由于没有注意到这样的“暗礁”被绊倒了,而双手又被绑着,自己一个人不好站起来,只能眼看着对手超越自己了。这就是土之护将——土境给这项考验设置的难题,速度的考验不但要比速度,还要比灵巧。 孟新为在刚出发的时候并没有冲在最前面,所以在出现“暗礁”有人摔倒之后,他便一路小心的跨过障碍,逐渐跑在了前面。 而何世昌在最开始就跑在前面,出现的“暗礁”并没有将他绊倒,他知道孟新为还没有赶上来,拼命的向前冲,要把所有的对手都甩掉。他用他那比较强壮的身躯将一个个的对手挤到“暗礁”附近,让他们被“暗礁”绊倒,或者采用更干脆的办法,直接把人撞倒。 他这样的行为引起了金兰的注意,金兰挥起手中的雷之鞭,只听“啪!”的一声,一道闪雷击中了何世昌,何世昌应声倒地。 孟新为见此情形心中顿生阵阵遗憾,“酒鬼啊酒鬼,你这是何苦呢?”孟新为没有多想,他径直向终点奔去,前方的对手都已经被自己的好兄弟以淘汰出局的代价搞定了,只要能冲过终点,便是对他最好的报答。 终于,孟新为第一个冲过了终点线。 “恭喜你可以进入玄凌宫的擂台进行第三个部分的挑战了。”水渊伸出他冰凉的手和孟新为亲切的握手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迎接你挑战的应该是我的得意女弟子——江纨若。”水渊微笑着说道。 “呃,和您的弟子对决?”孟新为先是愣了一下。 “怎么,没有信心吗,年轻人?”水渊亲切的笑容让孟新为觉得女神的护将竟然会是那样平易近人。 “不,不是的,我会尽力的。”孟新为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呵呵,不必那么紧张,我很期待你们的对决呦,我还想看看纨若那丫头现在究竟有怎样的实力。”水渊的脸上永远是那样带着笑容,“待会儿擂台上见,紧张的小伙子。”说着,他化作一道蓝光消失不见了。 孟新为用一种奇异的目光扫描着水渊消失的蓝光,这蓝光并不是那样刺眼,带着一种柔和的绚丽,而这位神之护将就那么一下子消失在蓝光中,这难道就是那所谓的魔法吗?竟然是那样的奇特…… 正想着,孟新为的身后似乎传来了何世昌呼喊“救命”的声音。原来,何世昌因为在速度的考验中犯规正在接受金兰的惩罚。 “你知不知道你犯了规?!”金兰手持雷之鞭怒视着已经被自己的闪雷击中而无法动弹的何世昌,“你这么做有碍竞争的公平性,知道吗?” “我,我,我,我知道!”何世昌除了嘴能动之外,全身已经被金兰的闪雷击打的动弹不得。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顶风犯案?明知故犯,罪加一等!”金兰说着,再一次挥起雷之鞭,一道带着雷光的鞭痕划过半空,重重的击打在何世昌的身上。 “哇啊,饶命啊,护将大人哪,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何世昌痛苦的叫道。围观的众人不由的心中颤动了一下。 这个时候,孟新为穿过围观的人群走到何世昌的身边。“酒鬼,你这是怎么了?”孟新为见何世昌如此惨状,心中不由一惊。 “犯规就要有针对犯规的惩罚,你不必可怜他,是他自作自受!”金兰傲慢的目光直视着孟新为。 “可是,这样的惩罚未免也太……唉~”孟新为立在何世昌身边,向金兰拱手谢罪道,“其实,他这么做是为了……” “当然是争第一了。第一是我的,就算想尽任何办法我也要得到它,我才不要让给其他人!”没等孟新为说出口,何世昌抢过话头说道。他没办法侧眼看着孟新为,只用一种不屑的语气对孟新为说:“你这家伙,若不是老子临时遭了灾,第一哪能轮到你来做?!” “我……”孟新为一下被堵住了,他明白何世昌的心意,不再说话。 “哼!好一个争第一的劲头,”金兰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身材健壮的年轻人,看得出这个一身蛮力的家伙心思倒是有点细致,“念你初犯,就饶了你这一次,要是让我再发现你有这样的行为,可就不会再像今天这么幸运了。”金兰说着,从右手的指尖飞出几道紫光,落入何世昌的体内,解除了对他的惩罚。“哼!”金兰转身化作一道紫光消失了。 “呼~,总算又捡回来一条命,真是好险!”何世昌用手在胸前上下抚摸了几下,深呼吸了几次说道。 “我也吓出一身冷汗来呀。”孟新为右手拭去额头上微微泛出的汗珠,左手推了何世昌一下,“你小子怎么能做犯规的事呢?” “还不是为了你?”何世昌小声凑到孟新为耳边,“跑步不是你的长项,我要不这么干,你能闯到第三关?” “呃,没错,你说的对。”孟新为点点头。 “嗯,”何世昌得意的露出笑容,“这样你可以把我的东西给我了吧?” “好吧,算你立功,给你。”孟新为把口袋里何世昌的钱交还到他的手上。“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去玄凌宫的擂台了。” “嗯,走吧。” ☆ ☆ ☆ 玄凌宫可以说是月痕最大的建筑了,它大约有三层楼高,所用的材质似乎在整个世界上都是罕见的,貌似是凤天从天而降时从天上带下来的,更令人惊奇的是,这座庞大的建筑是在一夜之间拔地而起,让人叹为观止。孟新为与何世昌二人信步从月痕广场来到了玄凌宫。 “又回来了,不知道你的对手是个怎么样的角色。”何世昌说道。 “别管怎么样,这一次,我一定要赢。”孟新为决心道。 这个时候,一个看似熟悉的身影匆匆闯进了玄凌宫里去,“咦?他来做什么?”孟新为眉头一皱,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第二章 意外的袭击 突然出现的那个熟悉的身影令孟新为心里有些不安,“他来这里做什么?”孟新为有些纳闷的皱起了眉头。 “懒虫,怎么了,看见谁了?”何世昌顺着孟新为的目光看过去,并没有发现什么熟悉的人。 “没,没谁,咱们走吧。”孟新为不再多想,径直向玄凌宫内走去。 ☆ ☆ ☆ 玄凌宫坐北朝南,其内部装饰得富丽堂皇。屋顶上悬挂着数排长明的烛灯,四周的墙壁上有好多形式各异的壁画,画里的内容似乎都与千年前凤天女神的救世有关,在南边的门口附近有一个搭建好的擂台,擂台的周边布置着能容纳数千人的观众席位。这里便是玄凌宫的活动区,每次朝圣的最后一场角逐都是在这里进行的。 这个时候,观众早已座无虚席,凤天和她的护将们也已入座,他们都等待着这最后的好戏的上演。 入选魔导士的第三个部分的考验是生死的考验。这项考验要求经过第二部分考验的挑战者与凤天五护将中的任意一个的弟子进行较量。较量对武器与招式没有限制,无论采取什么方法,只要将对方打倒,在10秒内没能再次站起来,即可胜出,但不可伤及性命。 这场考验的裁判是风之护将木云,挑战者是孟新为,被挑战者是水渊的最得意之弟子江纨若。 “真的是那个叫江纨若的女子吗?”孟新为在得知对手之后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你认识她?”何世昌拍拍孟新为的肩膀问道。 “不,不认识,我只是听那个水之护将说起过。他说那个江纨若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孟新为说道,“我有点……” “怕什么,是男人就把她打的落花流水,让跪地求饶才行。”何世昌随口说道,随即他又眼珠一转,“嗯?不对!现在怎么轮到我来教训你了呢?你的自信跑哪儿去了!” “我,我有点紧张。”孟新为掩饰不住内心的紧张,看上去有点怯场了。 “喂喂喂,都最后的决战了,别让人家看笑话了!”何世昌再次激励道,“勇敢点,拿出个河春剑客的样子来。你要再紧张,我就把你在这儿的糗事回家都传到大街小巷里去,让你丢死人。给我深呼吸!……” 在何世昌的不断激励下,孟新为终于鼓足了勇气站在了擂台上。 当他刚刚踏上擂台的时候,台下的观众立即欢呼起来,为他呐喊助威。孟新为再次深呼吸,强做出微笑来向大家招手致意,台下顿时又爆以热烈的掌声,何世昌也在擂台下边攥起拳头为他加油打气。 在孟新为的对面,立着一位身着蓝色长裙的女子,不用说,她就是迎接孟新为挑战的江纨若。不知怎的,孟新为见到了面前的江纨若,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隐约都能听到心脏在搏动的声音。那江纨若长的也算是亭亭玉立,相貌宜人,长发飘逸,颇有一番仙子气息。 孟新为心里直打鼓,心想:她是护将的弟子,实力一定不容小觑,我一介凡人,能取胜吗?不行,我不能这样,为了秋烨,这一场我不能输,我一定要赢!随即,孟新为再一次回头看了一眼何世昌,何世昌依然在为自己鼓舞斗志,一时间,孟新为信心饱满,挺直腰板,亮出了自己的佩剑,指向了对面。 说起江纨若,她虽然是水渊的最得意的弟子,但她并没有能够达到她师父的水准。毕竟她也是一个凡人,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超越神的境地。 这一次之所以选她出场,是因为她要毕业了,这场战斗将是她的毕业考核,江纨若也因此心情紧张得很。她不敢正眼看对面的挑战者,手里的折扇都有些微微颤抖。 这个时候,在她后面有一双手帮她稳住了那只颤动的手。江纨若回头一看,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刘瑞来替她鼓舞精神了。 “谢谢你,阿瑞,可我还是有些紧张。”江纨若深吸了一口气,面对着说道,“毕竟这是我毕业的考核呀,我没办法不紧张的。” 刘瑞对她摇摇头,用手拍拍她的前胸,又对她摆摆手,之后又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让我放下包袱。可是我就是……,唉呀,管不了那么多了,拼了拼了。”江纨若无奈的摇了几下头,走上了擂台。刘瑞不住的为她点头。 这个时候,双方与裁判都站到了擂台上。裁判木云站在擂台的北侧,面朝南方,西侧是守关方江纨若,东侧是挑战方孟新为。木云见二人均已站定,便宣布比赛开始。剑与扇的比拼即将展开。 孟新为与江纨若目光对峙。大约经历了5秒钟之后,由孟新为首先发起攻击,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向江纨若刺来,江纨若挥起折扇抵挡了一下,随即便将手中的扇子与孟新为的剑交糅在一起。江纨若紧接着纵身而起,手中数道蓝光释出,几道寒冰之气随之向孟新为冲来。孟新为灵巧的躲过了寒冰之气,于空中划过一道凛冽的剑气,直向江纨若袭来。江纨若立即唤过一道冰墙抵挡,只见冰墙被剑气一劈两半,即刻崩碎。 “好!”台下顿时掌声雷动。 “真是好厉害的剑法!”江纨若不由得称赞道。她看着面前的这位相貌堂堂而又身手不凡的绿衣剑客,脸上微微泛起了点点红晕。 “你的魔法也不错嘛。”孟新为也夸赞道。 “哼!你是在嘲笑我吗?”没想到孟新为的话竟招来了江纨若的不满,“刚刚只是试你几下,现在可不会像刚才一样了!” 正说着,江纨若舞动折扇,擂台的上空开始飘起了鹅毛般的雪花,接着,她将折扇一转,雪花转换成了阵阵豆大的冰雹砸向了孟新为。孟新为先是一愣,被突如其来的雪花转成的冰雹砸中了几下,紧接着她以飞快的速度,用剑将飞来的冰雹甩开,形成一条通路,自己翻身从开出的通路中跳将出去,跃至江纨若身旁,飞起一脚,将那正在施法的折扇打翻,冰雹立即停止了。与此同时,江纨若纵身跃起,将飞舞在空中的折扇握于手中,回手从扇中划出一道蓝光,一只巨大的冰柱砸向了孟新为。孟新为没能来得及躲闪,被冰柱砸中,倒在地上。台下再次爆以热烈的掌声。 “这下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江纨若得意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孟新为。 “懒虫,快起来呀,时间就要到了!!”何世昌在擂台外看的是相当的着急。“再不起来你就输了!!” 7秒钟之后,孟新为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似乎是有点被冰柱砸晕了的样子,他晃晃脑袋,清醒了一下,“呵呵,我,我可是,没,没那么容易就被,被打倒的。”孟新为说道,“现在,是时候该,该让你尝尝,孟氏剑法的威力了。” “我倒要看看,你那孟氏剑法,究竟是个怎样的威力。”江纨若虽然嘴上说的那样不屑一顾,但心里难免又多了一丝紧张。 孟新为定了定神,攥紧了手中的长剑,温润的阳光投射进来照在细长的剑身上反射出隐隐的寒光。江纨若双目注视着孟新为的一举一动,手中的折扇上,隐约聚集起了丝丝的蓝光。台下的观众凝神屏息,静待双方的下一次出招。 何世昌紧皱眉头,心里早已为孟新为捏了一把汗;刘瑞也紧张的关注着江纨若的动作,生怕她会出什么意外。 台上的双方相互凝视,台下的气氛也紧张到了极点。 这时候,台下的观众席中忽然传出了一声水滴落到地面的声音,孟新为立即发起进攻,此时的他真正开始使用他的孟氏剑法,一招一式直向江纨若的要害袭去,令江纨若显得有些措手不及。江纨若虽凭借她灵巧的身姿一次又一次险象环生的躲过了孟新为凌厉的招式,但孟新为连续不断的进攻使她没有机会施展魔法来应对,只能暂时靠这样被动的躲避和抵挡来顶住这一番番的攻势。二人相持了大约几十个回合,依然不分胜负。孟新为心想:怎么会,她竟然能够不停的躲过我的攻击,难道我的招式她都能够看穿吗?不行,我不能再这样跟她耗下去了…… 江纨若心想:你不累吗?我都躲累了,要是再不停,我真的有些撑不住了呢…… 在一连几十个回合的攻击之后,孟新为聚集起全身的力量发动了最强的绝技落花千刃斩,一道锐利的剑光飞向江纨若,瞬间化作无数剑气从天而降。 “哇哦~~~~!”台下的观众一阵惊呼。 江纨若先是一惊,随即挥动折扇,将扇面上聚集的蓝光纷纷释放,蓝光化作无数冰刃与剑气一一抗衡。霎时间,剑气与冰刃的交错辉映声不绝入耳,而由此形成的壮观景象,令在场的所有人为之惊叹。 ☆ ☆ ☆ “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办事,你放心,绝不留下一个死角。” “好,万事俱备。凤天,你就等着瞧好戏吧……” ☆ ☆ ☆ 孟新为的心突然“咯噔”一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他下意识的环视了一下场下的观众,看上去所有的人都热血沸腾的观看着他们的对决,并没有什么异象,可在他心中始终有着一种非常的预感,但究竟会发生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喂,你不会就那么几招吧?你那个所谓的孟氏剑法也不过如此嘛!”江纨若再一次得意的对孟新为说道。 “别以为你侥幸躲过了我的攻击就认为这剑法没什么,刚才只不过是用普通的剑法招式来试验你的能耐,”孟新为不再想那无谓的预感了,他开始认真的对付这个难缠的对手了,“你有没有听说过五行相克呢?下面的招式,或许你局抵挡不住了。看招!” 孟新为开始聚气,手中的银色的长剑上泛出了淡淡的黄色的光芒。 “这,这是……”江纨若有些愣住了,她知道黄颜色代表五行中的“土”,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于是她开始先下手为强,挥动折扇,向孟新为掷出巨大的冰柱,孟新为不躲也不闪,挥动泛着黄光的长剑,只一下就将大冰柱劈得粉碎。 “噢~~!”台下的观众惊奇的目瞪口呆。 江纨若正准备再次施法,孟新为已经攻了过来,挥动着手中已经附加土属性的长剑,带着必胜的信念,孟新为挥剑而起。江纨若见势不妙,飞身一跃落到孟新为身后,用折扇敲打他的后背。孟新为转身,江纨若又向后跃去,孟新为紧追不舍…… 而就在此时,但听得擂台底部“轰——”的一声巨响,一阵剧烈的爆炸将擂台炸为灰烬,随即燃烧起了熊熊大火。 孟新为抱住江纨若被爆炸引发的冲击波震到了不知什么地方。 顿时间,观众席一片混乱,凤天和她的护将们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紧接着在他们的脚下不远处,又一阵爆炸轰然作响,凤天和她的护将们立即悬浮在空中。 水渊立即赶去开始灭火,凤天则与其他的护将一起安全转移受到惊吓的人们。 慌乱的人群根本没时间理会凤天和护将们的疏导,各自逃窜,很多没能来得及逃离的都被人流踩踏致伤,甚至有的已经被活活踩死。现场已经成为一片狼藉,尸横遍地,惨不忍睹。 凤天的第232个朝圣日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大逆不道的事,相信在这之前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事情了。 据事后的相关人士统计,在这次爆炸事件中共有6人被当场炸死,另有79人被大火烧死,更有323人被活活踩死,受伤的人也有数百人,从此,没有人再敢提起这件事,也不敢再提凤天的朝圣日活动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 ☆ ☆ 灭火之后的玄凌宫内部议事厅里,凤天和她的五位护将正在商讨对于这起事故的对策。 “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凤天阴沉着脸说道,“难道说,是有人故意借着朝圣日的活动来制造事端吗?” “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性。”水渊点头道,“只不过,他们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难道是要刺杀女神吗?那这帮人的胆子也太大了。” “刺杀?谁能刺杀的了凤天大人呢?”金兰的傲慢依然如故。 “这一定某些别有用心的南方极端分子干的,他们一定是想借此机会让他们的理念能在北方实行。”木云分析道。 “我年年给他们警告,他们都没有悔改的意思。这一次做出这样的事来,看来不给他们点惩罚是不死心了。”凤天轻轻的摇摇头说道。 “惩罚?”火冉不同意道,“不能这么做,又不是所有的南方人都这么干,只是其中的极少部分人。如果我们不加选择的随意惩罚,只会招来人们更大的不满的。” “既然如此,那你们谁到南方去将此事彻查清楚?”凤天看着手下的五人说道。 “我请求前往。”水渊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我会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统统查清的,还望女神大人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不要对南方有什么动作。” “好,水渊,给你10天的时间,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凤天批准了水渊的请求。 水渊离开了,火冉忽然觉得今天土境似乎有些格外的沉默,她的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 ☆ ☆ 话说何世昌没什么优势,就只有跑得快了。 在孟新为和江纨若正在对决之时,他一开始是跟在擂台边上紧张的看着孟新为的精彩对决,后来,由于场上的气氛越来越热烈,他也站到观众席上与观众一起呐喊助威。 而就在爆炸的一瞬间,他什么都没想,只是为了保命,飞似的像大门口冲去,而他出来之后才意识到孟新为还在里面,“完了完了,光顾自己跑了,把懒虫落在里面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懒虫你可千万别出事啊!”何世昌双手合十,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第三章 疑云四起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懒虫啊懒虫,你可千万别出事啊!你要是出了事,我可怎么对你家里人交待呀!”何世昌双手合十,仰望天空,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眼看着玄凌宫已经乱成一团,何世昌也想过要回去看看孟新为究竟怎么样,有没有逃出来,只是现场越来越乱,现在回去找人恐怕弄不好连自己的小命都会搭进去。于是他没有往回走,只在外面观望着看孟新为是否逃了出来。 这个时候,从何世昌的身边匆匆走过一个紫衣女子,何世昌怎么看怎么像一个熟人,“这不是懒虫家的那个奇妙的女佣吗?嘿,她还真的在这儿呢。”何世昌想着想着便跟了过去。 “喂,你怎么在这儿啊,我们可找你找的好苦啊。”何世昌拦在女子前面以一个熟人的口气对紫衣女子说道。 “你是……”紫衣女子好像并不认识何世昌似的。 “不认识我了?我是懒虫的兄弟酒鬼呀!”何世昌觉得紫衣女子在故意装作不认识他。 “什么酒鬼懒虫的,我想你一定是认错人了吧?”说着,紫衣女子匆匆的离开了。 “明明就是她呀,怎么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了?真是奇怪。”何世昌有些纳闷的看着紫衣女子的背影从视野里消失。“对了,她叫紫纤,我怎么把人家的名字给忘了呢?真笨!”说着,何世昌自己轻轻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玄凌宫附近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何世昌也没有见到孟新为的踪影,难道说他真的……他不敢再想了。 他找到整理死者遗体的墓园,一个一个去翻找死者的尸体,也没有发现孟新为的尸体,看来,他还活着。 何世昌暗暗窃喜,懒虫啊懒虫,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一定是跟着那个江纨若跑掉了,看我找到你之后怎么削你。 酒鬼毕竟是酒鬼,这将近一天没沾酒了,何世昌肚子里的酒虫有点痒痒了。回到他们居住的旅店,何世昌见到老板的第一句话就是,“老板,上壶酒!” “这位客人,恐怕小店难以满足您的要求。”店老板恭恭敬敬的走上前来对何世昌说道。 “嗯?怎么,卖光了?”何世昌一副馋酒的样子,“还是不卖我呀?” “呃,是这样的,圣都有规定,严禁所有商店、旅店、饭馆等场所出售含酒精类的饮料,所以,这酒根本就是不允许卖的。”老板满怀苦衷的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整个圣都都没有酒卖?”何世昌瞪大了眼睛,“唉~,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何世昌搔搔后脑勺,无可奈何长叹一口气。 “这位客人,看的出您是一个嗜酒如命的人,我可以推荐您到月痕南边的小镇——风华镇去,那有一个叫做风华酿的酒舍,那个叫李书媛的老板娘酿出的酒可是不一般的好。有机会可以到那儿去尝尝。几乎整个月痕的所有想喝酒的人都到那里去品酒。”老板诚心诚意的向何世昌介绍道。 “那风华镇就是来月痕之前路过的那个小镇吗?倒是不远嘛!”何世昌一听有酒便来了精神。 “对,从月痕南门出去,走上20分钟就到了。” “那太感谢您了老板,我先去了。”何世昌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一路飞奔出了旅店。 “喂,天可是不早了呀!唉~”老板摇摇头,“从来都没见过这么爱酒的人哪!” ☆ ☆ ☆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噗~,你说话可要算数哦。” “一定的,就像歌里唱的那样,‘永以为好也’。天长地久,我孟新为与你方秋烨,我们永远不分离,永远在一起。” “嗯,永远……” …… “救命,救命啊——” “秋烨!……呃啊~……可恶!这怪兽竟然有如此的力量!秋烨,等着我,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 “秋烨,你至今生死未卜,我又怎能独活于世?不如让我与你同葬于此,也好了却我们的夙愿……” “不,不可以!” “紫纤,你为什么要阻拦我?” “你既然已经知道她生死未卜,就应该知道她还有生还的可能,为什么自己还要轻言放弃生命呢?你难道不知道人最最宝贵的东西莫过于自己的生命了吗?” “可是我……我真的可以找到她吗?真的可以把她救回来吗?” “相信自己吧,世上没有做不到的事的。……我要走了,还有其他的事情等待着我呢。你,多保重……” “不要离开我,紫纤,紫纤——” ☆ ☆ ☆ “咦?怎么会是在家里,我不是在圣都的擂台上吗?”昏迷已久的江纨若渐渐的睁开眼睛,苏醒过来,却发现自己正躺在风华镇的家中,心中不免有些想不通。 刘瑞见到江纨若醒来,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面送到江纨若的面前,并示意她吃面。 “谢谢你,阿瑞。”江纨若也没再想什么,拿起碗筷开始吃面。 刘瑞看着江纨若吃面,又到厨房盛了一碗水,端到江纨若的面前。她指指江纨若的旁边的床上,孟新为依然处在昏迷之中。 “他怎么也……”江纨若觉得奇怪,便放下面碗,走到孟新为的床边,“他受伤了?” 刘瑞点点头,接着,她指指孟新为,又指指江纨若,然后比划了一个爆炸的动作,接着又一手指着孟新为,一手指着江纨若,做出一个拥抱的动作来。 “你说他在爆炸的时候,抱着我脱离了危险?”江纨若的脸“刷”的一下子便红了起来,“是这样的吗?” 刘瑞再一次点点头。 “没想到,他还是这么一个有心人。”江纨若顿时对孟新为心怀感激,“不知道他现在的伤情怎么样了,阿瑞。你有没有找大夫来给他看看呢?” 刘瑞摇摇头,她指指江纨若和孟新为,比划了一个睡着的动作,又指指门口摆摆手。 “我们都昏迷着,你不敢出门吗?”江纨若猜测道,毕竟刘瑞不能说话,她比划的东西只能靠猜了。 这个时候,孟新为似乎有了一些动静,从他的嘴里开始发出一些声音,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阿瑞,去帮他端一碗热水来!”江纨若立即拿自己的手帕帮孟新为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刘瑞立即跑到厨房端了一碗水过来。 “紫纤,紫纤——”孟新为似乎在呼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而与此同时,刘瑞手中的碗忽然掉落到地上摔碎了,热水也洒了一地。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又立即蹲下收拾破损的碗。 “哎呀,阿瑞,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有没有被热水烫到?”江纨若没有注意到刘瑞的表情,她只忙着帮刘瑞收拾地上碗的碎片。刘瑞对她摆摆手,示意她去照顾孟新为。 江纨若再一次回到孟新为的床边,只见他的脸上的汗珠越来越多,嘴里不停的叫着“紫纤”这个名字。 江纨若一再纳闷,这个人,他嘴里说的紫纤是两年前离开自己的紫纤姐姐吗?不行,等他醒了得好好问问他。 正想着,孟新为突然坐了起来将坐在床边的为他擦汗的江纨若抱在怀中。“紫纤,你不要再离开我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孟新为似乎还处于做梦的状态。 “哎呀,放手啊,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了!”江纨若红着脸推开了孟新为,但她心中的疑惑却又加深了一层。 “呃,”孟新为定睛一瞧,果然,在他面前的是江纨若。“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孟新为道歉道。 刘瑞把热水端了上来,示意孟新为喝水。孟新为谢过刘瑞,端起碗一仰而尽。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我们不是在玄凌宫吗?”孟新为环视四周说道。 “这里是我和阿瑞的家呀!”江纨若把手帕递给孟新为,“你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我只记得我好容易抓住了你,就被炸飞了,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孟新为接过江纨若的手帕擦了擦脸,“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呢。” “哼,真会装蒜。”江纨若不屑的瞟了孟新为一眼,“阿瑞告诉我,是你把我们俩都救出来的,竟然还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样的做法在这儿是行不通的。” “我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啊。”孟新为算是有口难辩了。他对刘瑞说道,“你真的看见我救你们俩了?告诉我实际的情况好不好?” “她不能说话的。”江纨若说道,“别管怎么说,你也是救了我江纨若的救命恩人,纨若在此先向你致谢了。”说着,江纨若向孟新为微微的鞠了一个躬。 “别,别这样。”孟新为觉得自己禁受不起这样的礼节,连连把江纨若扶起来。“你们没有受伤,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哎呦~”孟新为正要翻身下床,忽觉得自己的腰有些疼痛难忍。 “喂,你还好吧?”江纨若立即扶他躺下,“可能是伤到腰了,我去找下大夫,阿瑞你在家照顾他。” 江纨若出了门,孟新为躺在床上自己轻轻的揉动自己似乎有些受伤的腰。刘瑞走过去,对他摆摆手,示意他不要随便乱动,等大夫来。 孟新为了解了她的意思,不再乱动,只不过他有点觉得这个刘瑞似乎和一个人有点神似,而身上的疼痛又不让他有工夫细想。而刘瑞也似乎对这个孟新为并不感到陌生。 ☆ ☆ ☆ 再说何世昌,他急匆匆地从月痕跑到了风华镇,四下打听之后,终于找到了旅店老板所说的那个名叫风华酿的酒舍了。正当他兴冲冲的准备推门时,却忽然发现门上挂着一块牌子,上书四个大字“暂停营业”。 何世昌心说,嘿,这不是要命吗?大老远跑过来居然暂停营业,这老板到底会不会做生意呀!何世昌着急的在风华酿门口走来走去,恰赶上旁边有一位路过的老大爷,他急忙走过去。 “大爷,问您个事儿,这附近哪儿有喝酒的地方呀?”何世昌向老大爷问道。 “看看你身后就行了,风华酿是整个风华镇最有名的酒舍了。”老大爷抬眼看着何世昌说道。 “呃,大爷,这风华酿现在暂停营业呀!”何世昌指着身后的风华酿说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地方呢?” “暂停营业了?嘿嘿,小伙子,你算是来对了。”老大爷笑道,“这风华酿只要暂停营业,就意味着又有好酒出窖了,你可以从旁边这个巷子进去到风华酿的后门,找老板娘李书媛向他要新鲜的酒去,她不会不答应的。” “真的呀,大爷,那可是太好了。要不我请客,请您一块喝两盅去!”何世昌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不了不了,老朽有病在身,实在不适宜饮酒。你就自己好好品味去吧。”老大爷谢绝了何世昌的邀请。 “那我就再谢谢您了大爷,后会有期了。”何世昌兴冲冲的走进了那条小巷。 人们说“酒香不怕巷子深”,的确,何世昌刚走进小巷就隐约闻到了淡淡的酒香,顺着巷子向里走了一段,酒的香气越来越浓烈了,看来刚才的那位老大爷也一定是风华酿的常客了,不然怎么会对风华酿那么了解呢? 终于,何世昌在拐过几个弯之后找到了风华酿的后门。只见,那绿色的大门紧闭着,在落日的余辉下,似乎给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何世昌走近了那扇绿色的大门,正打算敲门,却隐约听到院子里似乎有一男一女在说着什么。他悄悄的附耳上前,想知道里面的人在说些什么。 “……他做的不错,确实很听话。”这是一个男子的声音,“看来那药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这药已经连上他的命了,要是他敢不听命于咱们,他自己也别想好到哪去。”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下一步的计划,我过一阵用飞鸽给你传来。你自己要多保重,多小心身边的人。” “这个你放心,都是我收养的一些孩子们,他们不会怎么样的。” “还是多小心为好!……我走了!” 那扇大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身穿深黄色外衣的男子,四下张望见没有可疑的人后匆匆的离开了风华酿。 何世昌躲在一个角落里,看着那个男子消失的背影,心中暗想:这不是懒虫的表哥吗?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说……何世昌心里越想越不对劲。 他一边想着,一边迈着步子向巷子外面走,从巷子外面迎面走来一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何世昌没有注意到她,一下子便把她撞倒了。 “哎呀~!”小女孩被撞倒后尖叫了一声。“喂!你走路怎么不带眼睛啊!”小女孩生气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对何世昌吼道。 “啊,不好意思啊,小姑娘,我实在是没有留意到。对不起啦!”何世昌向小女孩道过歉后,匆匆的离开了。 “哼,什么人嘛!”小女孩拍拍身上的土,看着何世昌远去的背影,冲他做了个鬼脸,“咦?钱袋?”小女孩发现地上有个略微有点破损的钱袋,便从地上捡了起来,“会不会是那个大哥哥的钱袋呢?”她抬眼一看,早已不见何世昌的踪影了,“还是把它交给妈妈让她来处理吧。”小女孩拿着钱袋走进了巷子里。 ☆ ☆ ☆ “大夫,他怎么样了?”江纨若焦急的询问着大夫看孟新为的伤情。 “也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肌肉损伤。贴几服药就可以痊愈了,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不能太过劳累,否则有可能再犯。”大夫替孟新为仔细检查后说道。 “那一段时间是多久啊?”江纨若问。 “少则10天,多则一个月,要看个人情况来定。不过照他的体格来说,休息两周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大夫从包里拿出了几服膏药,“每天一服,早上起床就贴,晚上睡觉前揭去,照着做很快就会好的。” “谢谢您了大夫。”江纨若谢过了大夫,把他送出门外。 “真是麻烦你们了。”孟新为带着歉意的说道。 刘瑞微笑着对他摆摆手,又走进厨房,盛过一碗鸡汤面来端给孟新为吃。孟新为很感激的接过碗筷,一通狼吞虎咽便把连汤带面吃的干干净净。刘瑞笑着,要给他再盛一碗,孟新为示意她不要去了。 “不用再麻烦了,我已经吃饱了。你煮的面的味道还真是很不错呢。”孟新为夸赞道。只是,孟新为觉得这种味道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呦,这么快就吃了那么大一碗面了,你可真能吃呀,嘻嘻!”江纨若笑道。 “让你见笑了。”孟新为似乎有些尴尬的说道。 “好了,闹你的啦!”江纨若强忍着笑坐在孟新为的床边。刘瑞笑着,静静的把碗筷收拾到厨房去了。 “我有件事一直想问你。”江纨若劈头问道。 “有什么能帮上的,你就问吧?” “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做紫纤的女子?”江纨若的双眼直视着孟新为的双眼,让孟新为有点不太适应。 “认识,”孟新为点点头,“她曾经是我们家的一个女佣。虽然是女佣,但却是我心目中一个谁也无法取代的人。怎么,你也认识她?” “可能认识吧?她长的是个什么样子?” “长得挺漂亮的,瘦瘦高高的,经常穿一件紫色的衣服,好像她最喜欢的就是紫色了。”孟新为说道。 “那就没错了,就是她了。”江纨若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 “喂,紫纤她怎么了?”孟新为觉得江纨若似乎也认识紫纤似的,“你知道她的下落吗?” “什么?她的下落?我还正想问你呢!”江纨若似乎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是紫纤的什么人哪?也这么想知道她的下落。” “我们是一起长大的胜似亲姐妹的好姐妹。”江纨若说道。 “哦?”孟新为开始觉得紫纤有些不同寻常了。 ☆ ☆ ☆ 第二天,孟新为一大早醒来,忽听得门外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笛音,这是他非常熟悉的笛音,紫纤曾经为他吹奏过这一曲。现在在这儿再次听到这样的乐曲,难道说,紫纤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他匆忙穿好衣服,准备出门看个究竟…… 第四章 易分难聚 一阵悠扬的笛音令孟新为回想起当年紫纤曾经在自己家中吹奏过的相同的一曲,难道说紫纤真的来了吗?孟新为匆忙穿好衣服,正要出门,却被后面赶来的江纨若拦住了去路。 “你要上哪儿去?”江纨若拦住孟新为说道,“你现在不能随便出去乱跑的,这样对你的伤势很不利的。” “外面是谁在吹笛子?”孟新为很好奇的问道。 “你说这笛音啊,”江纨若笑了起来,“是刘瑞啊,别看她是个哑巴,但吹出来的曲调还是蛮好听的呢。” “真的是刘瑞,不是别人?”孟新为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仍想出去确认一下。 “哎呀,别乱跑了,我给你上药,快趴下。”江纨若把孟新为推倒在床上,掀开他的后腰,把大夫给的药准备贴在上面。刚刚掀开衣服,孟新为腰眼上一个特别的类似于胎记的东西引起了江纨若的注意。 “你腰上怎么有一个胎记呀?”江纨若问道。 “应该是胎记没错的。”孟新为说道,“我看不到那个地方。倒是有人说过那个地方的胎记代表着,代表什么来着,我怎么给忘了呢?” “想不起来就算了,总之是一个很特别的印记。”江纨若把膏药贴在了孟新为的腰上,刚刚好把那个胎记完完全全的遮住了。 “呃,对了,我还有一个兄弟现在不知踪影,能否麻烦纨若姑娘去帮我寻找一下?”孟新为忽然想到了何世昌还不见踪影。 “是那个跟你一起的,站在擂台边上帮你助威的那个胖子吗?”江纨若说道。 “对对对,就是他。他叫何世昌。那家伙生性爱喝酒,应该在酒馆里很容易就能找到他的。”孟新为说道。 “好吧,我去找找看。你可要好好的在床上养伤,哪儿也不许乱跑。”江纨若叮嘱道。 “我保证做到,谢谢你了纨若姑娘。” “嘻,叫我纨若就可以了。傻瓜!”江纨若笑着拉开门出去了。 “真是个有活力的女孩子。”孟新为看着江纨若关上门,静听门外刘瑞吹奏的笛曲。 ☆ ☆ ☆ 江纨若就是在风华镇和圣都长大的,所以她对于这两个地方式相当的了解。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出生在哪里,但早已把风华镇当作是自己的家乡了。 说起风华镇,它是在月痕边上的一个普通的小镇。虽说很普通,但因为毗邻圣都而相当受到圣都人的欢迎。因为在圣都里,人们的生活多多少少受到女神的限制,比如不能喝酒、不能吸烟、不能赌博、不能聚众娱乐等等,而在风华镇则没有这样的限制,于是这里便成了圣都人消遣娱乐的场所。 风华镇最出名的地方可以说是那个叫做风华酿的酒舍了,老板娘李书媛的酿酒技术是在远近闻名的,她酿出的无论什么种类的酒,无论是从味道、纯度还是口感上都可以称得上是一流的,甚至有人曾经看到女神的某一位护将曾经也到这里来饮酒呢! 所以,江纨若猜也能猜的出,孟新为所说的何世昌一定会到风华酿去的。于是她径直向风华酿走去。 风华酿一如往常一般的红火,老板娘李书媛立在正对着大门口的柜台上敲打着算盘。 柜台的后面立着大大小小数十坛不同品种的酒,有清淡型的草根酒、麦芽酒,也有味道比较浓烈的高粱酒、五谷酒……柜台外面摆着十几套红木桌凳,早已有数位酒客坐在那里美美的品着那香飘四溢的醇酒了。 李书媛的女儿蒋兰帮着自己的妈妈招呼着店里的客人,人虽小,但招呼客人这样的小事还是难不到她的。江纨若来到风华酿,蒋兰见到她便立即迎了上去。 “纨若姐姐,你可是好久没有来了哦。”蒋兰微笑着把江纨若迎了进来。 “呦,纨若来了,里边坐吧。”李书媛走出柜台来到江纨若面前。 “书媛大姐,昨天发生那么大的骚乱,今天的客人倒是也没有少多少啊。”江纨若看着依然如故的客流很佩服的说道。 “怎么,发生大事就不能来喝两盅了吗?”李书媛淡淡一笑,“倒是听说你在那个爆炸的现场,没有伤到吧?” “我还好了,没什么事。”江纨若轻轻的摇摇头说道。她四下张望着,看何世昌有没有在这里。似乎在这里没有发现他的影子 “你在找人吗?”李书媛发现了江纨若的一个不太寻常的动作,“用不用我来帮你找?” “好啊,我在找一个叫何世昌的人,他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 “那个叫何世昌的有什么体态特征吗?” “长得不高,还有点胖,穿着一件白色的衣衫,一张圆脸,特别爱喝酒。” “我见过这样一个人!”蒋兰凑了过来对江纨若说道,“就在昨天店外面的巷子口,他不小心把我撞倒了,但却把钱袋落下了。”蒋兰拿出了何世昌的钱袋递给江纨若。 “那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江纨若进一步追问道。 “好像是往圣都的方向去了。” “那好吧,我去圣都找找他,谢谢你了蒋兰。”江纨若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蒋兰的头。 “纨若姐不要再摸人家的头啦,会长不高的啦!”蒋兰噘起小嘴不高兴道。 “好了,我知道了,下次注意。”江纨若笑着向门外走去 “以后不忙了可要常来啊。”李书媛看着江纨若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的消退了。 ☆ ☆ ☆ 玄凌宫虽然经历了两次剧烈的爆炸,但它毕竟可以算是神造之物,经过一夜的自我恢复,再一次重现了它昔日的样子。 在凤天看来,昨日的连环两次爆炸分明就是南方人对她神权的挑战。虽然已经派下水渊去调查事情的原委,但在她心中,仍然不忘要再次对南方进行惩罚。这一次,她再次召来余下的四位护将来商讨进一步的对策。 “我依然不同意对南方进行惩罚。”火冉再一次表态,“人们都是无辜的,不能因为少数人犯下的错而让所有人都受到责罚,这样做是不对的。更何况您已经答应水渊在他回来之前不能对南方有什么动作的……” “哼,他们早就开始违背我的意思,又开始使用机械的力量了,”凤天略带愠色的说道,“之前让你们用你们的力量去给予他们警告,他们都已经适应了;现在你们需要给他们点惩罚,要让他们知道,贸然使用机械力是必然遭到上天的责罚的……” “谁会理你这一套呢?”金兰不屑的说起了风凉话。“你都有什么本事来惩罚人家呢?靠我们这些人的魔法吗?真是天大的笑话!” “金兰,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木云平静的说道。 “我们四个加上水渊,都有些什么力量呢?你们想过吗?”金兰从来都不正眼看凤天和其他人,“我金兰,掌握的是雷电的力量,人家南方有避雷针,再强的雷电,都会由那东西引开根本伤不到人和建筑。他水渊无非是暴雨、冰雹还有暴风雪,人家南方都是钢筋水泥的建筑根本砸不坏,还有合理的输水系统也淹不着,有什么用呢? “你木云和土境就更没什么用了,狂风和沙暴人家用防护林就把你们搞定了!”金兰说完木云与土境,又来到火冉的身边,“至于你火冉,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个想法,每次都只用高温,人家都躲在家里悠闲自得的吹空调了,你的高温有用吗?!” “这……”木云一下子就被说愣了,“难道我们真的一点用也没有了吗?” “火冉?”凤天的目光转移到火冉身上,“这一次,我打算派你去南方降下神罚,让南方人知道北方的神祗可不是闹着玩的。尽情的发挥你的实力吧,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你说对吗?” “啊?我……”火冉似乎很不情愿的样子。“我真的可以吗?” “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好,还怎么做我手下的护将呢?”凤天目露杀气的紧逼道。 “好,好吧。火冉尽量不辱使命。”火冉不得已领命道。 “不是‘尽量’,而是‘一定’!”凤天眼中的杀气逐渐迸发,“去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火冉领命,离开了玄凌宫。而凤天并没有让其他护将退下,他们在这儿仍有另外的事情要做。 “这一次虽然在选拔中出现了爆炸这等事,但我们选拔出来的种子还是可以继续培养的。”凤天把目光转向了木云,“明年的1月1日将是你的重生之日,那颗种子可要由你来好好培养了……” 木云的眼中似乎多了一丝的忧虑,而金兰的脸上却似乎多了一些得意…… ☆ ☆ ☆ “这天底下哪儿有住店不付钱的道理呢?您可是在这儿住了三天哪!”圣都旅店的老板拖住正要离开的何世昌向他索要住店的钱。 “我不是不给钱!”何世昌知道自己的钱袋丢了,心里正着急,“我的钱袋丢了,我总得找到它才能给你钱吧?” “你要是走了,我上哪儿要钱去,至少得押个东西吧?” “我身上什么也没有,你让我押什么呀?!”的确,何世昌身上除了那身加肥的衣服之外什么也没有了,这可让他犯了愁。 正在何世昌犯愁之际,只见江纨若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过来,看来是有救星来了。江纨若走进旅店并没有理睬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何世昌,而是直接奔向了旅店的老板。 “周老板,请问你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做何世昌的客人呢?”江纨若向旅店老板问道。 “喏,就是他了。”周老板甩头指向了站在一边的何世昌。 “你就是何世昌?”江纨若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这个人。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我就是何世昌。”何世昌看着江纨若打量自己觉得有些怪怪的,“喂,我长得奇形怪状的吗?” “噗~,”江纨若忍不住笑出了声,心想,竟然比我想象中还要胖一些。“应该就是你了没错。你的好兄弟孟新为在我家里,跟我一起去见他吧?” “纨若姑娘,你要是就这么带他走,那他这三天可就白住了,他说他丢了钱袋,没钱付账啊。”周老板开始叫苦了。 “三天一共多少钱啊,周老板,我帮他付。” “一共是……”周老板又看了一下账单,“一共57块。”“不多不多,拿着吧,我们走了。”江纨若拿出何世昌的钱袋,从里面掏出57块钱交给了旅店周老板,径直走出了旅店。 “喂,你拿的可是我的钱袋!”何世昌立即追了过去。 “你怎么总是叫人家‘喂’呀?人家可是有名字的呢!”江纨若故作生气的说道,“叫我一声纨若姐姐,我就把钱袋还给你并且还请你喝酒。”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何世昌当然不干了。 “好啊,那香飘四溢的美酒可就没你的份儿咯!”江纨若故意那酒来馋这个将近两天没有沾酒的酒鬼,“而且你还没有一分钱,你自己看着办吧。” “纨若姐,把钱给我吧。”何世昌这句话前三个字声音极小,后五个字才是他正常的音量。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啊?”江纨若故作没听见,“你可要大点声啊!” “纨若姐,把钱还我!”何世昌这次的声音足够大了。而江纨若却被这一大声给震了一个趔趄,何世昌慌忙上前扶住了江纨若。 “讨厌,钱还你好了。”江纨若红着脸把钱袋还给了何世昌,“跟我去见孟新为吧。” 何世昌笑着跟在江纨若的后面向她家走去。 ☆ ☆ ☆ 再说孟新为听着刘瑞的吹奏笛子的声音让他回忆起了与紫纤在一起的时光。 当时,他正处于失去自己即将过门的妻子方秋烨的阴霾之中,温柔而又体贴的紫纤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和谆谆的话语让他渐渐从阴霾中走出,并看到了阳光一般的生活。 随后,他和紫纤一起走访了众多的山山水水,一起度过了许许多多快乐而又美好的时光。但不知为什么,紫纤竟然无缘无故离开了自己,这让他实在是难以接受。 于是,孟新为便发誓寻遍千山万水也要找到紫纤,而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救出秋烨……这个时候,笛声戛然而止,刘瑞手握竹笛从外面走了进来。 “刘瑞姑娘,你的笛子吹得很好听啊。”孟新为夸赞道。 刘瑞微笑着走到孟新为近前,用手比划着谢谢他的夸奖。 “其实,听你的笛声,倒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孟新为轻轻的摸了摸脑袋,“她吹奏的乐曲,和刚才你吹的几乎是完全一样,以至于刚刚我就认为是她来了呢!” 刘瑞似乎有些纳闷的看了看孟新为,又转过头去,从她那略带忧郁的眼神中似乎能看出她仿若在想些什么,只是不能够用语言来表达出来。 孟新为观察着刘瑞的一举一动,仿佛觉得她倒与紫纤有那么几分的神似,虽说长相上不能相比而且她不能说话,但从那骨子里散发出的气质总是给孟新为一种紫纤的感觉,难道这只是一种错觉吗? 正在此时,一道绿光从孟新为眼前晃过,木云突然出现在屋子里了。 孟新为先是一愣,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木云便用手轻轻一挥,一阵旋风卷起了孟新为连同木云一起在屋子里消失了。 刘瑞有些惊恐的不住摇头,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护将为什么要带走孟新为呢?刘瑞有点想不明白。 “懒虫我来了,你大难不死的好兄弟来找你来了!”从屋外传来了何世昌宏亮的声音。 刘瑞微微回了一下神,走到门口打开了屋门。只见,江纨若带着活蹦乱跳的何世昌已经来到了院子里。 “你这家伙,还没进门就开始大吼大叫了!”江纨若鄙视的看着何世昌。见到已经打开了房门的刘瑞,江纨若一下子迎了上去,“阿瑞,这家伙是孟新为的一个伙伴,叫做何世昌。孟新为还好吧?他没有随便乱跑吧?” 刘瑞惊恐的摇了摇头,把江纨若拉进了屋里。何世昌似乎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立即跟了进来。江纨若意外的看到孟新为的床上空无一人,孟新为已经不在屋里了,他会去哪里呢? “阿瑞,你告诉我他去哪儿了?”江纨若有些着急道。 “嘿!这家伙是故意躲着我是怎么着?”何世昌没有见到孟新为,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刘瑞先是比划了一下吹笛子,接着在床上摆弄一下,然后在桌子边转了一个圈,又指指那张床,之后用手在空中比划了几圈,又摆摆手。 “呃,她这是什么意思啊?”何世昌对刘瑞的比划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像是有什么奇怪的人把他带走了。”江纨若凝思了片刻后说道。 刘瑞见江纨若好像还不太明白,便指了指自己竹笛上绿色的吊坠。 “绿色的?”江纨若盯着刘瑞的眼睛问。 刘瑞点点头。 “难道是木云来把他带走了?”江纨若长出了一口气,“他不会有事的了。” “我,我有点迷糊了。”何世昌对这些东西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几乎都有点像个白痴似的戳在那里,“懒虫他到底在哪儿啊?” “他呀,已经被凤天的护将带走了!”江纨若轻笑着说道,“明天我就到圣都找他去。” “既然这样,那我也去。”何世昌说道。 ☆ ☆ ☆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我不要这样,我不要!” “既然不想按照凤天的吩咐去做,那就跟我走吧!” “土境,你,你在说些什么呀?!” “火冉,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在挣扎着,我也知道让你去惩罚那些无辜的平民你是多么的难以下手。所以,我们一起离开凤天,一起去过我们的生活!” “可是,我们不能这么做,我们也不可以这么做,离开了她,我们都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哼,都到现在了,你还舍不得她吗?无论我们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结果,只要我们能够自由自在的生活,哪怕只有一年,甚至一个月,我都会心满意足的!” “这就是你叛逃的原因吗?” “火冉,你——” “我就是死也不会像你像你一样成为叛徒的……” 第五章 无奈 七月,对于南方日盛联邦的人们来说是一个难熬的月份。 似火的骄阳当空,热浪滚滚袭来,连枝繁叶茂的苍天大树都会卷起叶子来保持体内的水分不过快流失,人们对于这炎炎夏日却只能靠近年来发明的一种可以调节室内气温的东西——空调来度过。 以往平整而又宽阔的大道上,车水马龙,而现在几乎很少能见到行人与车辆络绎不绝的景象了。高温让大家选择了室内,选择了新科技的产物。 只不过今年的高温似乎比以往更为猛烈…… “人们果然都如金兰所说,一个个都躲到了自己的家里,用那种叫做空调的东西来抵御我的高温吗?”悬浮在南大陆空中的火冉见到南方人对高温一点恐惧都没有,心中不免有了些许疑惑。 “我们的责罚真的对南方人有用吗?这一切对于他们来说,不都是一些司空见惯的自然现象吗?我们越是这么做,他们使用机械科技的欲望就会越强呢。田珍,你真的以为人们会忘掉千年前的那种生活吗?”火冉无奈的摇了摇头,“也罢,今日我也只好狠心一点了。让你们这些逆徒们葬身于无尽的火海之中吧!” 火冉微微的抽泣了一下,从腰间抽出了她那把带着红色光芒的炎枭剑,向着地上的各类建筑挥舞着带有无尽火焰的剑气。一时间,她所到之处纷纷燃起熊熊的火焰,直冲云霄。偏巧又有真正的自然界的大风刮起,火势借由风势开始蔓延开来,火海变得一望无际。 地上不断传出人们的呼喊声,各种防火警报声,泼水声,燃烧物体发出的噼噼啪啪的响声……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仿佛人间炼狱一般。火冉心如刀绞一般看着自己所做的一切,无奈的不住摇头,眼中不断泛出的泪花,随着她身体的高温而不断蒸发着…… “报告,在10点钟方向高度300公尺处有一个不明的红色物体!”日盛联邦护空团士兵发现了他们空域中的可以物体。 护空团团长拿过望远镜向士兵所说方向望去,“什么!竟然是一个人?这难道真的是上面所说的北方神祗的护将吗?”团长惊讶道,“传令下去,高射炮部队瞄准目标全力开火!” “是!”士兵领命道。 一时间,数架高射炮统一瞄准那个红点一齐开了炮。不用说,那红点就是火冉,她忽听得有炮火的轰鸣声,已见数发炮弹瞬间向她袭来。 “你们不应该看见我的!”她来不及多想,发动体内的烈炎之力将炮弹挡飞,火冉俯视一看,数架高射炮正在向她瞄准射击,心中不免有所恐惧,立即在第二轮炮弹发射之前,向发炮点掷去了一颗巨大的火焰弹,使得发炮点立即发生巨大的爆炸。护空团瞬间便被消灭殆尽了。 火冉微微的喘息了一下,心想: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回去复命吧,也许造成这样的局面,凤天大人知道了应该会很高兴的吧。火冉闪过一道红光之后便消失了。 ☆ ☆ ☆ 再说孟新为忽的一下被木云从江纨若的家中拉到了玄凌宫里,自己的眼睛暂时有些接受不了。他挺起自己尚未痊愈的腰,挪步来到木云面前,“这么着急把我拉来,有什么事吗?”孟新为试探着问道。 “女神有要事要见你,所以我才会这么急亲自用魔法把你拉来。”木云面无表情的说道。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呢?”孟新为追问。 “当然是关于你入选魔导士的事了。”这时候,凤天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在孟新为的前方划过一道五色的光芒,凤天出现在他们面前。 “呃,拜见女神大人!”孟新为向凤天抱拳行礼道。也许是紧张,孟新为并没有抬头面向凤天,只是微微的低着头。 “呵,今天之所以把你叫来,就是要郑重的通知你,你已经入选为我麾下的一名魔导士了。”凤天似乎是面带微笑说的这句话,也许是那半透明的洁白的面纱挡住了她的表情。 “谢过女神大人。”孟新为再次行礼道。 “不用谢我太早,你还要回答我的几个问题。”凤天对孟新为说道。 “不知是什么样的问题,请女神明示。”孟新为终于抬起头在近处端详着这位曾经拯救万民的救世女神凤天。 她身上的衣着仿佛是用并非世间所有的材质制成,看上去是那样雍容华贵;灰色的长发上布满了各种似乎带有某种法力的头饰,闪闪发光,令人赏心悦目;洁白的面纱下似乎遮掩着那国色天香般的容貌;纤纤玉手中握着的细长的权杖,仿佛是权力与力量的象征,权杖的顶端,一颗紫色的水晶石格外耀眼夺目。 凤天款款的走到她的座位上坐下,“听说你来自南方,而且并不是我的信徒,对吗?”凤天刚刚坐定便开始提问道。 “呃,是,是这样的。”孟新为心中一惊,连忙点头道。 “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吗?”凤天说道。 “请明示。”孟新为可不敢回答这样的问题。 “我最恨的就是你们南方人!”凤天的目光一下子锐利了起来,她手中的权杖上也开始泛起了骇人的光芒。 “啊,我……”孟新为吓了一跳,心想自己这不是往虎口里跳吗?他不知道该怎么应答好。 “你们南方首先放弃了我当初的教诲,放弃了使用自然力而重新使用那禁忌的机械力,对这样的行为你有什么想法吗?” “其实,我并不觉得使用机械力有什么不好。反而,它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许多的便利。而且南方的气候有些不太好,冬天很冷,夏天很热,时常有龙卷风,有时还会发洪水,有了机械力的科技发明,可以节约下好多人力来应付这样的自然灾害,何乐而不为呢?” “那你们就没有想过正是因为你们使用了机械力才会遭受自然界这样的惩罚吗?” “我也知道这样会破坏自然界的平衡,但是,我们也是为了生活需要嘛。”孟新为解释道。他似乎看得出凤天对于机械力科技有一种莫名的厌恶感。 “哼,生活的需要?”凤天不屑的说道,“等到你们全部依赖机械的时候,人就会退化,进而让步给机械,而人自身则会蜷缩在家里,守着那名叫‘电视’的可怕怪物不能自拔。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苦难了……” “请问女神大人,您所说的‘电视’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呢?”孟新为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电视”这个词,更不用说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了。 “电视其实是一种……”木云正要解释给他听,却被凤天给拦住了。 “它是什么你不用管,总之,我是相当反对机械力科技就是了。”凤天似乎有什么苦衷,但她终究也没有说出来,“不过你现在已经是我麾下的魔导士了,你就应该不辱使命,将自然力传授给所有需要它的人们,让他们知道我所提倡的自然力要好过他们的机械力!” “是!新为一定做到。”孟新为再次行礼道。 “木云以后就是你的老师了,可千万不要辜负了我和他对你的一片期望呦!”凤天站了起来,手中权杖上的光芒渐渐的黯淡了,“我要走了,木云你去安排一下他好了。” “是!”木云领命道。凤天的身上立即出现了五色旋光,逐渐的消失了身影。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孟新为立刻向木云行礼道。 “不用这样,不用这样!”木云禁受不起这样的礼节,连忙让他收起礼数,“在我这儿可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放轻松一点。”木云微笑着说道,“我先去给你安排住处,从明天开始,你就在我的练功场跟我学习魔法。” “多谢师父!”孟新为正要再行礼,木云冲他摆摆手,叫他不要这么做。 “以后可以直接叫我木云,不要叫我师父。我呀,听不惯这个。”木云说道。 “是……”孟新为正要再叫师父,这一次却忍住了,“……木云……大哥!” “你小子,不加敬辞你会死啊!”木云佯装生气的说道,“好吧,大哥就大哥吧,谁让我比你大个一千多岁呢!” “呃,话说一千多岁可以顶我家十几代人了……”孟新为小声嘀咕道。 木云带着孟新为来到了他的练功场附近的一间小木屋里,看来这里就是孟新为在学习魔法期间的住处了。木屋虽小,倒也还是建造的很精致,屋内的陈设也相当简易,一张木床,一张木桌,几把木椅。木云让孟新为住下之后便离开了木屋,孟新为的腰此时终于有些挺不住了,他即刻躺在木床上休息起来…… ☆ ☆ ☆ 夜晚的玄凌宫笼罩在柔和的月光下,在它的边缘,随着月光的弥漫,逐渐散发着一道道圣洁的光辉。轻柔的微风缓和的吹进玄凌宫的窗子里,给原本已经相当冰冷的玄凌宫更添加了一缕凉意。 凤天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窗口吹着那还不算很冷的季风,自从朝圣那天发生了玄凌宫爆炸事件以来,作为女神的她就没能睡一次好觉。这个晚上,她又一次失眠了。她呆呆的望着窗外的遍地月光淋漓,心里似乎有些不是滋味。她好想找一个知心人来倾诉一下内心的烦乱,可是身为女神的她,怎么能够得到这样一个知心人呢? 微风轻轻吹动着她那灰色的长发,连同长袍上条条丝带一起在她的身后荡漾起优雅的舞姿,而在她的心中却没有这样的好心情。 “又在这里吹风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凤天的身后传来。 “呃,是你?”凤天回头发现是木云。 “我知道这两天你的心情很不是滋味。所以今天我才来看看你。”木云的一脸阳光,照在了凤天隔着面纱的阴沉的脸上,似乎给她带来了些许光明。 “谢谢你……”凤天似乎有话要说,但却没有动口。 “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吗?我最可爱的冯田珍大小姐!”木云凑近了凤天微笑着说道。 “呃,你竟然还记得我的名字?”凤天听到木云刚刚的话心里不由得惊了一下。 “虽然过了这么久,该记得的总该还是记得的,不该记得的早早就忘记了呢!”木云说道,“忧郁的小美人儿,有什么心里话不可以对我这个大帅哥说呢?” “暮云~~,呜~~~”凤天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似的扑进了木云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你现在最需要的莫过于我这样的一个肩膀了吧?”木云轻抚着凤天的长发温柔的说道。 “现在,也只有你还能在我最需要别人的时候来帮帮我。”凤天哭着说道。 “当初不也是这个样子吗?在你需要的时候,我是第一个把肩膀借给你的呢。” “我,我是不是已经开始讨人厌了呢?是不是人们已经开始不需要我了呢?是不是紫凌说的那个时候就要来了呢?是不是……”凤天已经泣不成声了。 “哪有啊,你难道没有看到来朝圣的人是有增无减吗?人们还是需要你这个女神呢!” “可是我总是觉得我这个女神做的有点太差劲了……” “你自己可不能说这样的话呦!”木云轻轻的拍打着凤天,“你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相当不容易的了,不要总是被外来的杂事所干扰,只要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就一定没问题的。你说对吗?” “真的可以这样吗?我所做的就一定是对的吗?”凤天从木云的怀中站了出来,“这个世界真的能完全如我所愿吗?” “你一定会把它弄成一个理想的世界的。”木云激励道。 “谢谢你,暮云,谢谢……”凤天再一次扑进了木云的怀抱之中,再一次的哭泣着。 作为神祗的凤天也有着脆弱的一面,在坚强的外表之下,隐藏着的也是一颗普通少女一般的心灵,需要有人来将她爱抚,需要有人来听她倾诉…… 木云轻拍着泣不成声的凤天,心里也能感受的到她来自内心深处的苦衷,滴滴泪水点落到他的身上,浸入他的外衣,更渗入到他的心里……忽的一阵风吹来,凤天脸上那条洁白的面纱迎风飘落,露出了她那宛若少女一般的容貌。 “隔开我们的,也许就是这样一层薄纱了吧?”木云说道。 凤天抬头看着木云,的确,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清晰的看着木云了。也许真如木云所说,他们之间也就只隔着这样一层薄纱。两个人对视了好一会,仿佛整个世界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似的。 渐渐的,他们的身体越靠越近,并彼此拥抱在了一起,木云将凤天的脸庞托在自己的面前,抱起她的脖子,轻轻的用自己的嘴唇去触碰她的嘴唇……冰冷的玄凌宫里似乎多了一丝火一般的激情…… 与此同时,在凤天居室的门口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是火冉。“啊!?”火冉见到这样的一幕实在是令她吃惊不已,她发出了微微的一声惊叫,便立即捂着嘴跑开了…… ☆ ☆ ☆ 南方日盛联邦议事大厅中,议员们正在商讨着一件惊人的议案…… “……有人亲眼见到凤天的护将前来我邦搞大规模的设施破坏,这说明了什么?”联邦高级议员颜莫荷在议会中群情激愤的慷慨陈词道,“这说明近年来我们日盛联邦所遭受的一连串自然灾害全部都是由那个所谓的北方神祗所制造。他们根本不想让我们的科学理念传播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不想让我们人类获得更伟大的自由!” “那请问颜议员,我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近年来所遭受的灾害是北方神祗所做?”联邦的另一位议员提问道,“就算是他们做的我们又能把他们怎么样呢?” “我们近年来所得的气象资料与实际发生的天气现象长时间处于不正常的偏差,不就是他们搞破坏的最直接的证据吗?”颜莫荷回应道,“我们应该立即将那些所谓的神祗铲除!让束缚人们思想的精神枷锁彻底打碎!” “可是我们有怎样的力量能与那些神祗抗衡?”议员们议论纷纷。“他们可是一挥手便血流成河的呀!再说北方人也是绝对不会容忍我们这么做的……” “我既然能够提出这样的议案,就说明我们已经有了十分的把握。我们绝不可能去打一场无准备之仗!”颜莫荷慷慨激昂的说道。 而下面的议员们依然众说纷纭,并没有多少人对这个议案感到多大的兴趣。 “看来此事尚需进一步讨论,希望众位议员能够再次讨论颜议员的议案,下次会议我们将投票表决今天的这项议案。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吧,散会!”日盛联邦的议会主席邢万钧也看得出议员们对此仍有较大的意见,便先下令散会了。 ☆ ☆ ☆ 在木云的小屋休息了一晚之后,孟新为腰上的伤似乎好了许多。也不知是为什么,夜里睡着的时候,孟新为的腰上似乎总有一种类似针扎的感觉,而此时他的腰伤已经几乎痊愈,看来在神之护将所在的地方真的能包治百病也说不定。孟新为自己都觉得自己想法有些可笑了。 推开房门,外面是一片茂盛的树林,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林的枝枝杈杈,显露出一片生气盎然的景象。在密密的树林中,似乎有一个紫衣女子在练剑,孟新为觉得好奇便走上前去仔细端详。恰赶上紫衣女子一个微微的回头,孟新为大吃一惊道,“是你?!……” 第六章 熟悉的不同 孟新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前面树林中迎风舞剑的紫衣女子竟然真的是离开他家失踪将近三个月的紫纤。这令孟新为感到非常意外。 “紫纤,真的是你吗?”孟新为急匆匆的走上前去,想要再仔细确认一下。 紫衣女子似乎听到了有人靠近的声音,忽的停止了手中舞动的剑,侧目而视却见一绿衣男子来至近前,嘴里不停的叫着一个叫做“紫纤”的人的名字。紫衣女子紧皱着眉头仔细的端详着这位绿衣男子。 “紫纤,没想到居然在这里找到了你。你可让我找的好苦啊。”孟新为对紫衣女子说道。 “孟新为?”紫衣女子似乎是认识孟新为的。 “怎么,时隔三月,我的变化就那么大吗?”孟新为感觉到些许怪异,“紫纤,你到底还是选择离开了我,看来我真的亏欠你的太多了。” “不,那是因为我过惯了闲云野鹤一般的日子,不喜欢久居一处的。”紫纤微微的摇着头说道。 “能在这里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我还以为,自从你走了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孟新为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对紫纤说道。 “我有什么值得你这样说呢?”紫纤似乎并不领情的说道。 “倘若不是你两年前将我从失去秋烨的苦痛中解脱,恐怕我早已永远的沉沦下去,甚至已经追随秋烨而去了……”孟新为深情的说道。 而紫纤的表情也似乎过于冷淡了一些,看上去,她就仿佛和孟新为并不熟悉似的。孟新为也似乎感觉的出来,紫纤的身上似乎少了些什么似的…… 此时,木云悄然而至,见二人似乎一见如故,便轻轻的走上前去,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悄悄的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不过我有点后悔这么做了,”紫纤冷冷的说道,“如果你追随你的秋烨而去,那在这个世上也就不会有那样的惨事发生了。” “什么惨事?”孟新为不明白紫纤在说什么。 “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紫纤不想告诉孟新为。 “看的出来,你们两个以前认识,对吧?”木云忽然从树后面走了出来,令孟新为和紫纤都吓了一跳。 “木云大哥,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孟新为有些惊讶的看着木云。 “木云,你竟然偷听人家的谈话!哼!”紫纤似乎有些生气的说道。 “你们聊的那么专注,当然不会注意到我的到来。”木云笑道,“既然知道了你们认识,那就好办了。” 木云走到孟新为的身边,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放在一个树桩上。“孟新为,你的第一课名字叫做冥想。”木云对孟新为说道,“看到那棵树桩上的大石头了吗?” “看到了。”孟新为点点头。 “你需要通过冥想的意念之力将那块石头从树桩上脱离。就像这样……”木云说着,轻轻一挥手,树桩上的石头便腾空而起在树桩上方转了几个圈之后掉到了地上。“你来试试看?”木云把石头放回了原位。 孟新为仔细的盯着那块石头,试图运用木云所说的意念之力。过了足足十分钟之后,那石头还是纹丝未动,而孟新为却急出了满头大汗。 “呵,紫纤,你来。”木云笑着让孟新为稍事休息,换紫纤来尝试冥想。 看来紫纤是已经练过一段时间的魔法了,催动冥想之力对她来说可以算作小菜一碟了。和木云一样,紫纤也令石头悬浮在半空中打旋后掉了下来。 “所谓冥想,就是倾注全身思念之力,令外物于自身相通,于是方可令其活动自如,有如自己构造的一部分。”木云讲解道,“冥想是学习其他魔法最最基础的课程,你要好好练习,切不可被外界所扰乱,10天之后,我来验收你的成果。” “呃,10天吗?好,新为一定做到!”孟新为似乎觉得时间有点短,但又不好违命,只好答应了。 “这一段时间我会封锁你与练功场外围的一切联络,你与紫纤在此训练。10日之内,你一定可以完成的。”木云说完,悄然离去,只留孟新为和紫纤在后面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树林中。 “10天,这么短的时间能学的会吗?我可是一点魔法的基础都没有呢。”孟新为开始犯愁道。 “其实,冥想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困难。”紫纤安慰孟新为道,“只要能够放下该放下的思绪,我相信不出10天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紫纤温柔的话语再一次打动了孟新为的心灵,只不过这熟悉的面孔似乎让孟新为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距离感。难道仅仅离开了三个月的紫纤已经失去了与自己两年来深厚的友情了吗?还是说……孟新为不敢再想下去了。 ☆ ☆ ☆ 这一天一大早,江纨若刚刚睁开眼睛,却发现刘瑞着急的站在她的床边,手里拿着一张字条。刘瑞见江纨若醒了,连忙把便条交给了她。 江纨若接过字条,脸色立刻就变了。“这家伙竟然自己去找木云要人了,”江纨若摇头道,“那练功场可不是一般人能找到的呀!” 原来,何世昌早早的起床出门去找孟新为了。他又怕江纨若担心,便留了一张字条在桌子上。可是,何世昌就算知道是被木云带走了,圣都那么大,他要上哪儿去找他的好兄弟呢?不得已,他只好采用老办法,到酒馆打听消息,顺便让好久没尝到酒的自己解解馋。于是,何世昌来到了风华酿。 自从上次偷听到风华酿里面隐约的对话和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何世昌对风华酿似乎并没有多少好感,但这次是为了找到他兄弟,不得不来这里打探一下消息了。迎面上来的那个小店员蒋兰竟然让他大吃一惊,因为她就是那天他不小心撞到的那个小姑娘。 “您好……”蒋兰对何世昌说道,“咦?你不就是……” “呃,真巧啊,你竟然是这里的店员。”何世昌也认出了蒋兰。 “不是啦,这个店是我妈妈开的,我只是在帮忙。”蒋兰的脸上微微泛起红晕,“你那天丢下一个钱袋,不知道纨若姐姐有没有还给你。” “你认识江纨若?”何世昌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酒馆小店员都认识江纨若,看来这个女子真的很不简单。 “是啊,她是我妈妈养大的呢,待我像亲姐姐一般呢,还有紫纤姐姐,不过她失踪好久了,不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蒋兰顿时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给何世昌讲起了故事。 “那你知不知道怎么能找到女神的护将呢?大哥哥有事想找他们。”何世昌试探着问。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蒋兰说道,“不过,纨若姐姐好像知道,还有……” “兰兰你在干什么呢?不好好招待客人——”柜台边上传来李书媛的声音。何世昌听了这嗓音顿时有些震惊,这声音竟然是那天他偷听到的那个女子的声音。 李书媛离开柜台来到何世昌面前,“这位客人请里面坐,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酒呢?我这里各式各样的酒一应俱全的。”李书媛招呼何世昌道。 “那就先来二两五谷吧。”何世昌说道。 “好嘞!”李书媛微笑着,走到柜台后面的酒坛中取来了二两五谷酒,亲自端到了何世昌的面前,“您请慢用!” “我想向老板娘打听点事。”何世昌把刚才问蒋兰的话又向李书媛说了一下。 “你找护将做什么?”李书媛似乎有些不解道。 “我的一个朋友被护将带走了,我猜他应该是被选作魔导士了。我只是想见见他。”何世昌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李书媛点点头,“那你可要有个心理准备啊。” “嗯?什么心理准备?”何世昌被李书媛的话搞得有些不明不白。“你的朋友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呢?!”李书媛低声对何世昌说道,语气中略微带有一丝诡异。 “什么?怎么可能?难道护将会害人?”何世昌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岂止是害人,简直就是吃人!”李书媛的表情显得更加阴森恐怖了,“听我慢慢的告诉你吧……”李书媛开始给何世昌讲故事听了…… ☆ ☆ ☆ 江纨若没有去找何世昌,自己独自一人径直来到木云的练功场。谁成想,木云亲自堵在练功场的门口不允许江纨若入内。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江纨若有些着急的质问木云道。 “我知道你要找孟新为,但他现在不方便见你,劝你还是回去吧。”木云说道。 “那我什么时候能去找他?” “十天之后。” “十天?!”江纨若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么久?” “纨若,你难道忘了先练的是什么了吗?”木云提醒道。“你可是练的时间最长的一个,都快一个月你才练成的,你说是什么?” “别揭人家的短好不?”江纨若有些脸红了,“我知道冥想难练就是了嘛,那我十天之后再来吧。”说着,江纨若离开了。 “总算是明白了……”木云笑着摇摇头道。 ☆ ☆ ☆ 何世昌急匆匆的赶回了江纨若的住所,看来似乎不跟随江纨若是无法去见木云的。而且听了李书媛的故事之后,何世昌真的觉得孟新为陷入了极度的危险之中,他必须马上见到江纨若在最快的时间找到孟新为并将他救出来。 当他回到江纨若的住处时,却只见刘瑞坐在屋顶上悠闲的吹着笛子,江纨若却不见踪影。刘瑞见到何世昌很是惊奇,她本以为何世昌不会再回来了呢。于是她便从屋顶上沿梯子走下来,来到了何世昌身边。 “纨若在哪儿?”何世昌着急的说道,“我有急事找她!” 刘瑞指指门外,又对屋里摆摆手。 “她不在?”何世昌愣了一下,“她去哪儿了?” 刘瑞指指何世昌,又拿出了早上的那张字条,摇了摇头。 “唉呀,她怎么……唉!”何世昌不断叹气,他有点后悔早上的不告而别,但若不是自己不告而别又怎么能得到这样一个紧急的情报呢? 刘瑞拉着何世昌指指屋里,何世昌着急的说:“我现在哪儿还有工夫进屋啊,唉呀,我还是去找她吧!她是去圣都了吗?” 刘瑞点点头,但却执意要让何世昌进屋休息。何世昌这个时候根本顾不上这些,再一次急匆匆的出了门,直奔圣都而去。 而在何世昌刚刚出门,就与江纨若打了个照面,他匆忙的样子让江纨若见了之后令她觉得有些好笑。 “你笑什么?!”何世昌依然心急如焚。 “你干什么去?”江纨若说道。 “我找你去圣都找孟新为去啊!”何世昌几乎连一秒钟都不敢轻易放过。 “不用去了,他在木云那里学习魔法呢,十天以内不可以去打扰的。” “可是他有危险!” “危险?什么危险?”江纨若被何世昌说的有些愣了。 “我今天在酒馆打听到的,说一旦选作魔导士的人不出多久便会被护将吃掉……” “哈,你当凤天的护将是怪物吗?”江纨若斜了何世昌一眼。 “可我亲耳听到风华酿的老板娘说的……” “呵,我怎么不知道呢?”江纨若还是不信,“我被她从小带到大,怎么从来没听她对我讲过这样的故事呢?也许她是在欺负你这个外地人吧?”江纨若忍不住笑道。 “这……”何世昌有些迷惑了,现在到底是怎样一个状况,他自己已经有些搞不懂了。无奈之下,只好先在江纨若这里等十天之后再去圣都找孟新为了。 ☆ ☆ ☆ 就这样,何世昌在江纨若家暂时住下,每天跟着江纨若在风华镇里走街串巷帮忙刘瑞为大家派送所订阅的书籍。何世昌也在刘瑞和江纨若的带领下认识了一些风华镇里的居民们。何世昌与江纨若之间也因为如此产生了一些微妙的感觉。 而孟新为则日夜在练功场勤奋的苦练着魔法的基本功冥想,虽然他从来没有接触过魔法的训练,但是在紫纤的引导和自己的勤奋下,还是有了一些小小的进展的。终于在不到十天的时间里,孟新为达到了木云的要求,而紫纤与孟新为之间也似乎有了更进一步的默契…… ☆ ☆ ☆ 某一天的深夜…… “咦?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木云,先不要告诉别人我回来了。” “这可不像你呦。怎么,出岔子了?” “岔子倒是没有,只是这个结果……唉,有点出乎人意料。” “哦?怎么出人意料了?水渊,你说的明白一点嘛。” “这次的事与我们五人其中一个有关……我怕跟她说了对她的打击太大,所以才来先找你想对策的呀。” “这还真的很是难办哪。……容我再多考虑一下再给你答复吧。放心我尽量找出两全其美的办法的。” “我等你的好消息。” ☆ ☆ ☆ 这一天恰好是木云对孟新为的第一次考察之日。木云和第一次教学时一样,将一枚大块的石头摆放在树桩上。这一次还没等木云开口,孟新为即刻便将石头用自身的冥想之力悬浮于空中,打起了旋儿。木云似乎略带惊讶的看着孟新为,轻轻的点点头,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没想到,你真的做到了,不错,不错!”木云夸赞道。 “其实,我能练成这样,有一半是紫纤的功劳呢。”孟新为看看紫纤,微笑着说道。 “哦~,”木云指指孟新为笑道,“别管怎样,基本功练好了,以后学习其他的魔法就会简单一些。那么,”木云一下子又严肃了起来,“我们来学习第二课。从这一课起就进入真正魔法的学习了。不光要学习一定量的咒语,还要学会利用冥想的力量快速闪过咒语的意象,所以,以后的学习要理论与实践相结合。” “是,我明白了。”孟新为答道。 “好,”木云开始授课,“所谓魔法,就是利用言灵的方法将自己的思想通过咒语与世间的灵兽相沟通,从蕴含巨大魔力的灵兽那里借来自己所需要的力量……” 木云在为孟新为授课,紫纤由于之前早已听过此课程,悄悄的离开了孟新为,走到树林深处独自练起功来。 ☆ ☆ ☆ 放下孟新为练功不提,再说江纨若算好了今天是木云允许自己去找孟新为的日子,便兴冲冲的带着何世昌和刘瑞一起前往木云的练功场。 “这次真的能见到懒虫吗?”何世昌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不断的问江纨若道。 “拜托,你这是第还差92次就100次问我这个问题了!烦死了!”江纨若不耐烦的说道。 刘瑞在一旁只是笑。她知道,何世昌和江纨若在一起永远都免不了要吵上几句的,今天自然也不例外。无论是多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俩总是要争一下,而争执的结果却是平分秋色,谁也不服气谁,但他们带来的笑料却始终让刘瑞笑个不停。 边走边聊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的工夫,江纨若便将何世昌与刘瑞带到了木云的练功场。迎面就见到意气风发的孟新为正在舞动他那套孟氏剑法,何世昌立即冲了过去。 “懒虫,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找你找的好苦啊!”何世昌故作伤心状向孟新为扑了过去。 “看招!”孟新为大喝一声,用剑指向何世昌。何世昌下意识的仰过头去,孟新为脚下一绊,何世昌便摔倒在地。 “上来就给我这个,欺负我身体不灵活啊!”何世昌不满意的说道。 “酒鬼,你能没事真的太好了。”孟新为收了剑对何世昌说道。他看见何世昌身后的江纨若和刘瑞,也向她们打了招呼。 “没想到,你练的还是挺认真的嘛!”江纨若微笑着说道。 “呵呵,还好了。”孟新为挠挠头笑道。忽的,孟新为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纨若,我带你去见一个你最想见到的人。” “我最想见到的?”江纨若有些摸不着头脑,“谁呀?”她问孟新为道。 “她就在那林子的深处,一个你我都认识的人。”孟新为故作神秘的说道,“我带你一起去吧。” “不必了,你们先聊着,我跟阿瑞去就可以了。”江纨若好像猜出了是谁,带着刘瑞走到了树林的深处。 当江纨若走到林子深处时,她已经发现了那个正在舞剑的紫衣女子。她认得出,那个紫衣女子就是失踪两年之久的紫纤姐姐。 “紫纤姐?”江纨若愣愣的轻声叫道。 紫纤似乎听到了江纨若的呼唤声,回头一看,果然是江纨若,眉头立即皱了一下,挥动起手中的长剑直向江纨若扑来。“江纨若,纳命来!”紫纤大喝一声道。 第七章 坠落的流星 “真的,真的是紫纤姐!”江纨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正在练剑的紫纤,兴奋的直拥过去。而紫纤则皱紧眉头持剑向江纨若袭击过来。刘瑞惊得目瞪口呆,不断的摇头祈祷江纨若不要出事。 “紫纤姐,你这是……”江纨若愣了一下,灵巧的躲过了紫纤的突然袭击。 “你自己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还用得着我来解释吗?”紫纤怒火中烧,迎向江纨若又是一剑。 “难道你还在为两年前的那次生我的气吗?”江纨若再一次躲过了紫纤的攻击,但也似乎想到了什么。 刘瑞的心里忽然动了一下,她再一次轻轻的摇了摇头,目光紧紧的盯在紫纤身上。 “你说呢?”紫纤不想跟江纨若多说一句话,再一次准备攻向江纨若。 这个时候,刘瑞忽然抱住紫纤的腿,不让她再去攻击江纨若。“给我让开!”紫纤抬脚将刘瑞踢倒在一边,“等我收拾了她,再来收拾你!”紫纤有些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直向江纨若冲去。 “如果你觉得杀了我可以解气的话,你就杀了我吧,反正纨若的命是你捡来的……”江纨若跪在紫纤面前,眼含热泪。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紫纤并没有理会江纨若,只一剑便穿过了她的胸膛。 血,从江纨若的胸口喷溅出来,紫纤的脸上沾满了江纨若的血,江纨若毫无反抗,应声倒地。刘瑞眼含泪花,心中一片悲愤之意,她从腰间拿出了她的那只竹笛冲到已经奄奄一息的江纨若身边。在轻轻为她擦拭掉嘴角的血后,愤怒的目光直视着手持沾满鲜血的剑的紫纤。 “哼,如果你想随她而去,我可以成全你!”紫纤冷冰冰的说道。 当紫纤再一次举起了她手中的剑向刘瑞劈来。却只听“当!”的一声,紫纤的剑被刘瑞用竹笛挡住了。 “阿柔!你下手也太狠了一点吧?!”从刘瑞的口中传出了令紫纤熟悉的声音,而在此时,刘瑞用竹笛忽的一下发力将紫纤震飞到了一旁。 “啊?难道你是……”紫纤捂着胸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刘瑞没有再理会紫纤,轻轻一摆手,一道紫光闪过便在树林中消失无踪。只留得紫纤在树林中呆呆的坐在地上。 “怎么会?难道真的是她?”紫纤的眼中似乎转出了些许泪花,有激动的,有伤心的,有委屈的,也有怨恨的。紫纤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 ☆ ☆ “纨若,你可不能死啊,既然妈妈让我守在你身边,就一定是有她的道理的。你可千万不能就这样失去生命啊。我知道阿柔她想替我出气,但我本以为你会不让她伤你分毫的。谁知道你竟然放任她来伤害你。我这个做姐姐的心里能好受吗?纨若,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挺住啊!……” 刘瑞心急如焚在手术室外等待医生的抢救,过了好久,医生终于从手术室出来告诉刘瑞江纨若已经脱离了危险,刘瑞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她谢过了医生,便立刻跑到病房里看望江纨若。 江纨若此时躺在病床上喘息着,看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身子看上去有些虚弱,面色有些发白,依然昏迷不醒。 “她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医生说道,“不过她真的很万幸,那伤口虽然在胸口,但却赶上她的心脏长得有点偏,恰好没伤到,所以才捡回一条命。现在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等过两天她醒了,就可以出院了。” 刘瑞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不住的点头。她轻轻的理顺着江纨若凌乱的头发,心里暗暗的兴奋着,喜悦的笑容表露在她的那张少有表情的脸上。 ☆ ☆ ☆ “姐姐,我不懂,她害你害得那么惨,伤你伤得那么深,你怎么还是处处向着她,连我这个亲妹妹都不如那样一个外人吗,为什么?姐姐,难道在你离开我之后就已经不把握看作你的妹妹了吗?还是说你在担负着什么样的连我都不能说的使命吗?我们可是亲姐妹呀!……” 紫纤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自己房间里的那张小床上,抱着双腿发呆。她回忆着刚刚发生一幕幕情景,江纨若被自己打倒了,却又被那个不曾认识但又很是熟悉的人所伤,心里不断波涛汹涌着。她轻抚着被伤到的前胸,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再次摇了摇头…… “她们应该是在这儿。”屋外传来了孟新为的声音。 紫纤稍稍定定神,从床上下来,来到门口开门,却见孟新为带着何世昌正好来到门口。 “紫纤,你看你还认识这个酒鬼不?”孟新为指指身后的何世昌笑着对紫纤说道。 “当然了,这不是你的好兄弟吗?”紫纤见到何世昌先是愣了一下。 “看来你还没有忘了他。”孟新为笑着转向何世昌,“你输了吧?紫纤怎么可能把你给忘了呢?” “我们在玄凌宫外见面的时候,你怎么说你不认识我啊?”何世昌不服气的对紫纤说道。 “自从我离开新为的家之后,好像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吧?”紫纤似乎在隐瞒着一些什么。 “怪了,那个人长的真的特别像你。”何世昌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了。 “呵,也许真的只是巧合呢。”紫纤淡淡的一笑说道。 “纨若她们没在你这里吗?”孟新为没听到江纨若的声音,觉得有点纳闷。 “呃,纨若她忽然有点不舒服,她们就早些回去了。”紫纤轻微顿了一下说道。 “嘿,这家伙怎么就一声不吭就走了呢?”何世昌心里有些着忙道。 “喂喂喂,人家走碍你什么事啊,女孩子家身体忽然不舒服不是常事吗?还用得着向你报告啊?”孟新为轻推了一下何世昌,但却从紫纤的表情中看出有点不对劲。 “也是,那我们先走了。”何世昌向紫纤告别道,“你也好好休息吧,你今天的脸色也有点不太好。” “呃,多谢你了,再见!”紫纤送走孟新为和何世昌后,回到屋里立即把门插上了。 何世昌跟着孟新为回到了孟新为的小屋。天色已经不早了,太阳已经落山,月亮正当空照着,映在地上一片白花花的,似乎有点雪的模样。何世昌被孟新为挽留至此留宿,二人像以前在家乡时一样坐在小屋屋顶上赏月看星星。 “今晚的月亮真圆哪!”何世昌指着天空中只有一半的月亮说道。 “明明是只有一半哪,老兄!”孟新为纠正道。 “只不过另一半你看不见而已,月亮不一直是圆的吗?”何世昌狡辩道。 “呃,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就不能感性一点,说它是一半吗?” “今晚的月亮真半哪!”何世昌再一次说道,“怎么这么别扭啊?” “这个嘛……”孟新为似乎有些尴尬了。 此时从天空的一端划过一颗流星,在空中留下了一道美丽的痕迹。 “看,多美的流星!”孟新为借助这颗流星转移了话题。 何世昌也看到了这颗流星从天上转瞬即逝,但这真的只是一颗流星吗? ☆ ☆ ☆ 医院里,刘瑞守在江纨若的病床旁,静静的照看着昏迷之中的江纨若。夜空中繁星点点,柔美的月光投射进敞亮的窗户中,映照在地上,宛如一片白纱。刘瑞微微的带着些许笑容,侧伏在了江纨若的床边,只见一颗流星在空中即逝,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陪在江纨若身边看流星坠落了,这一刻,她仿佛找到了当初的那种感觉…… 正在此时,江纨若的手上似乎泛起了些许荧光,那荧光却让刘瑞心中渐渐无法安宁。“难道,妈妈说的那个时候真的到了吗?不,纨若,你不可以这样的!不可以!” ☆ ☆ ☆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死了吗?我怎么会在这里?” “呵,并不是普通人的你哪有那么容易就会死呢?轻易说‘死’可是不应该的呦。” “你是谁,这里怎么会只有我们两个人?” “不认识我吗?也罢,或许你连你自己都不是很了解呢?” “我自己?” “因为我就是你呀……” “这怎么可能?你不要故弄玄虚,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话!” “你我现在所在之处是你自己的思维深处,除了你自己的意识之外,谁能够进得来呢?而作为你的一部分的我,自然是可以来去自如了。不过,你不认识我也算正常。那我就来告诉你我是谁……” “说呀,怎么不说了?” “好吧,反正你早晚都要知道的。我的名字叫做碧盈。这个名字恐怕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 “碧盈?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呢?” “作为你自己的一部分,你自然会有点印象的。” “我的一部分?” “不明白吗?好吧,现在该是你体内的我觉醒的时候了,等到我完全觉醒,你就会彻底明白了。哈哈哈哈……” “喂,你不要走,我还有好多事要问你呢!” ☆ ☆ ☆ 某地…… “雪花呀雪花,你是那样的晶莹剔透,让我永远无法弃你于不顾。谢谢你们一直陪在我身边,让我从此不曾孤单……”一位身着蓝色镶金丝衣的年轻女子手捧着纷纷扬扬从天而降的雪花自语道。此时,一只黑尾白猫跳到女子身前“喵喵”的叫着。 “差点忘了你呢,雪儿。”女子弯腰抱起了那只名叫雪儿的猫,轻轻的抚摸着它那柔顺的绒毛。 雪儿在女子的怀中眯起了眼睛,用前爪轻轻的挠向了女子。却只听的雪儿“喵~”的大叫一声,从女子的身上跑开了。 “呵,雪儿,你又被自己抓伤了吗?我来帮你疗伤吧。”女子微笑着向雪儿走去。 此时,空中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女子心里稍稍动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你终于是来了呢,……但我恐怕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你的到来也会让她觉醒的,到时候,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抵得过我们两个呢?但愿纤儿她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 ☆ ☆ ☆ 木云练功场内孟新为的小木屋,孟新为与何世昌两个人躺在床上,虽然都合着双眼,但两人都还没有睡着。 孟新为心想:纨若到底是怎么了,见到紫纤似乎还没有说上两句就匆匆离开,她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从紫纤的语气中可以似乎听出她在隐藏着些什么……不行,等他睡着了,我得去问问清楚。 何世昌心想:我该不该告诉懒虫我打听到的东西呢?还是应该再多打听打听再告诉他呢?如果就这么跟他说,他一定不会相信的……唉,这么熬着真是难受啊,我还是出去走走吧。 何世昌正要起床,却见孟新为已经悄悄的站起身来,穿上衣服走路出去。何世昌待他关好门,自己也穿上衣服跟了过去,想看看孟新为要去干什么。当他刚一出门,却已经找不到孟新为的踪影了。 “这懒虫,什么时候跑得这么快了?”何世昌自语道,“算了,我还是自己随便逛逛吧。” 夜晚的树林显得有点阴森,微风吹动树叶发出“飒飒”的声响,猫头鹰栖息在树梢发出它那略微有些瘆人的叫声更给原本就阴森的树林添加了一丝恐怖。何世昌才不惧怕这些东西呢,他只顾向前走,心里想着他那件烦心事,哪里顾得上周围呢? 走着走着,他仿佛看见密林深处有两个隐约的人影。会是谁呢?何世昌向密林的深处靠近了。 “恭喜你呀木云,下一个30年在等待着你呦!”这是金兰的声音。 “你约我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木云的声音。 “别那么总是古板着脸,对别人都是喜笑颜开的,对我怎么总是这个样子呢?” “因为你从来就没有能让我笑起来的事。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事?” “呵,也没什么,就是有人看见你和凤天接吻了……” “什么?我和她……怎么可能?”木云的心里一阵紧张。 “你紧张什么?而且你否认也没有用,你们的热吻可是被某人亲眼看见的,想赖也赖不掉的。” “就算有这么一回事,你想怎么样?” “跟我合作,要不然,我让你们的丑事传遍全世界!” “我跟你有什么可合作的?” “只要你把凤天劝下来,我来接替她的位置,你们就可以常相厮守了,这样不是很好吗?你得到了你需要的东西,我也得到了我需要的东西,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 “做你的阳春梦吧!我就是死,也不会答应跟你合作的。” “好啊,你既然不同意,又有必死的信念,那我就成全你,杀了为你预留的种子,等你续命的时候没有了种子,看你还怎么活下去!” “你要是敢对孟新为动手,我现在就废了你!” “哎呦喂,我好怕呀,你敢动我吗?你的命已经不长了,如果再催动较猛烈些的魔法,恐怕你连今夜能不能活过去都是问题呢。哼!” “金兰,你这可恶的家伙!你迟早会不得好死的!” “不得好死?哈,老娘我今年已经算是度过了1400多个年头了,要死,在当年的战争中早就战死了,还会等到现在跟你们这些小喽啰们一起在这里瞒天过海,欺骗大众吗?要我说啊,不得好死的应该是你们才对!” 何世昌顿时大惊失色,脸上的血色都有些变得很淡了。他只得以深呼吸来使自己渐渐平静下来。 “哼,金兰,算是我林暮云看错了人!” “那只能说你阅人的功夫也未免太差了些吧……”金兰诡异的笑道,此时,她似乎感觉到了远处有什么动静,“躲着的那位先生,请你出来跟我们见个面,好吗?” 何世昌吓得立即撒腿就跑…… 第八章 是误会,还是…… 何世昌无意中偷听到金兰和木云的对话。从他们对话中,何世昌忽然觉得自己与孟新为已经是身临险境,倘若不能及时脱身,恐怕会有性命的危险。 正在他打算离开的时候,金兰忽然发现了躲藏在密林之中的何世昌。何世昌吓得立即拔腿就跑。而金兰怎么可能让他逃掉呢?她立即甩出她那条可以无限延伸的雷之鞭,何世昌立即被金兰所困缚。 “哼,想跑?你跑的出我的手心吗?”金兰即刻闪到何世昌面前。 “放开我!你这个妖怪!”何世昌使劲想挣脱金兰的鞭子,却始终用不上力气。 “妖怪?哈,这世上哪有什么妖怪呀?”金兰傲气的对何世昌说道,“倒是你,为什么躲在暗处悄悄的偷听人家的谈话呢?” “你以为我想听啊?我只是,只是路过而已……”何世昌辩解道。 “哦,路过?”金兰打量了一下何世昌,“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不就是练功场吗?”何世昌说道。 “对,确实是练功场。可是这里是你们这些平民百姓来随意乱逛的地方吗?”金兰厉声说道,“说,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就是在孟新为这里借住一晚,有什么不可以的?”何世昌继续为自己申辩。 “是新为让你住下的?”木云缓慢的走了过来。 “对啊,他说天色不早了,就把我留下住一晚了。”何世昌见到木云心里似乎可以稍稍放心一些了。 “唉,孟新为这家伙……”木云无奈的摇头道。 何世昌不住的看着木云,希望他能够救助自己。 “哼,既然偷听了我们的谈话,那就麻烦你保守秘密咯。”金兰的目光在何世昌与木云之间摆动着,“不过怎样才能让你不说出去呢?”金兰的食指尖上隐约泛起了点点紫光。 “那就由你处置好了,我就不好插手此事了……”木云并没有像何世昌想象中那样来帮助自己。 “好吧,就这样就地灭口好了,反正死在你我手中的人也不差他一个……”金兰说着,指尖的紫光越来越浓郁了。 听到这儿,何世昌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了,完了完了,这下完了,天下的美酒我以后就再也没办法享受了,何世昌小命休矣……他似乎都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闭上眼睛不敢再睁开。 “我只是说让你处置,并没有让你杀他的意思,更何况,这还是在我的地盘上,怎可能让你胡作非为?”木云对金兰的做法甚是反对。 “呵,好啊,那我就把他带走好了,让他在炼狱之中受折磨而死好了。”金兰不服气的看着木云。 “哼,只要不在我的地盘上胡来,随你的便!”木云不屑的说道。 何世昌听了,心里稍稍舒了一口气,不过听金兰的说法,自己好像是要被送到一个叫做“炼狱”的地方,光听名字就已经够吓人的了,不知道那里面究竟会是一个怎样的景象。何世昌对自己能否生还的估计还是一个未知数…… “那就再见了,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后,再做定夺,哈哈哈哈哈……”金兰带着一阵恐怖的笑声,带着何世昌离开了木云的练功场。木云则一下子陷入了深思之中…… ☆ ☆ ☆ 孟新为悄悄的来到紫纤的小屋,似乎里面还微微有些灯光,靠近过去,却听得里面传来隐约的哭泣声。他轻轻的敲了敲门。 “谁?”哭声暂时停止了,传来了紫纤的声音。 “是我呀,孟新为!”孟新为回应道,“你还没有睡吧?” “我马上就要睡了,找我有什么事吗?”紫纤似乎不想让孟新为进来。 “哦,也没什么,我有点睡不着,想找你聊上两句。” “明天再说好吗?我今天有点累了。” “那好吧,只要你不像刚才那样一直哭,我就不打扰你了,早点睡吧。”孟新为推断出一定是紫纤在偷偷的哭泣着,既然不想告诉自己是为什么,也不好刻意去打听,只好准备回去。 “你……听到了我的哭声?!”满面含泪的紫纤忽然打开了门,叫住了孟新为。 “你一定是有心事,对吧?”孟新为转身回到紫纤身边,“我都看出来了,纨若的离开一定是有什么其它原因的,对不对?” “新为~,我的心里好乱……”紫纤一下子扑进了孟新为的怀中,眼泪一下子浸湿了孟新为的外衣。 “有什么让你难受的,都说出来好了……”孟新为轻抚着紫纤柔顺的秀发,把她抱进了屋里。“没想到,一向很坚强的你竟然也会有如此脆弱的时候……” “我……”紫纤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面对对自己如此贴心照顾的孟新为,在紫纤的心中自然而然的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酒鬼说的没错,你的脸色真的很不好呢。”孟新为微笑着把紫纤放在床上,“你和纨若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我没猜错吧?” “嗯。”紫纤轻轻的点头道,“不过我要是说出来,你可不能着急上火。” “好,我答应。”孟新为坐在床边静听紫纤说话。 “她,她已经,……我,我给了她穿心的一剑……”紫纤语无伦次的摇着头吞吞吐吐的说道。 “什么?你怎么会……”孟新为的脑子一下子就懵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心目中永远不会做错事的紫纤竟然会做出这种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孟新为的心实在是无法安静下来。 “我知道你也很在乎她,但我们两年前的恩怨总是应该有一个了结的。” “恩怨?什么恩怨能让你忍心去杀你当初的好妹妹呢?”孟新为依然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情绪,“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这么做。有什么恩怨不能和平解决,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呢?” “所以,我才在驻下大错之后心中懊悔不已。我真的不应该那么冲动。”紫纤的泪珠又一次夺眶而出。 “紫纤,告诉我,你们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闹到这种地步呢?” “好吧,我告诉你好了。”紫纤开始讲起她与江纨若的陈年旧事。 “在江纨若很小的时候,她已经父母双亡,孤零零的一个人,无依无靠。我发现了她,把她带到了风华镇的风华酿,让李书媛大姐来照顾她,从此我们一起长大,成为比亲姐妹还要亲的义姐妹。 “一直以来,我们的关系都是相当的好,我们之间也有着很好的默契。我们帮助过很多人,也被很多人欺负过。后来我们就想,怎样才会不受外人的欺负呢? “最终,我们找到了方法,那就是去向女神的护将学习魔法。恰赶上一次护将在风华镇选择学员,我们双双报了名。 “谁成想,报名之后才知道,护将只能从中选择一个人去学习魔法,而我们的争执也于此开始了……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要真的分开,谁也舍不得谁。所以,江纨若自告奋勇去向护将请命,要增添选拔的名额。可是她虽说是去请命,实际则是行贿,用她那甜言蜜语迷惑了护将,结果,护将直接破格选择了她。 “我心中愤怒无比,一气之下离开了风华镇,永远的离开了她江纨若…… “直至今天,我才在这个地方再次见到了她。她似乎也对当初的事悔恨不已,而我当时又在气头上,便出手重了一些……”紫纤说着,眼泪也不断的向下流着。 “原来还有这样一段往事。”孟新为感叹道,“不过今天也确实是你的不对了,你们时隔两年应该好好团聚才对,怎么能够犹如仇人一般,一上来就刀剑相向呢?” “或许真的是我的不对吧,现在我只希望纨若能够平安无事。” “倒是你也真够狠的,一剑穿心,纨若如果能活下来,那一定是奇迹了。” “要是纨若真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也就只好陪她而去了。”说着,紫纤就要拔起挂在墙上的剑,却一下子被孟新为拦住了。 “你难道忘了你曾经告诉我的话吗?”孟新为抱着紫纤说道,“人最最宝贵的东西莫过于自己的生命。你不会已经忘了这句话了吧?” “我……”紫纤在一次哭了起来,“那我该怎么办呢?” “这样好了,明天我们去她家找她去,如果她平安无事,我们也就谢天谢地了,怎么样?”孟新为提议道。 “那要是……”紫纤想到了最坏的情况。 “那我们只好一起去悼念我的朋友,你的妹妹了……”孟新为说道,“但无论如何,你,绝对不可以轻言放弃生命,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紫纤点头道,“新为,你晚上好不好在这里过夜呢?” “呃,算了吧。今天酒鬼在我那边,不能让他一个人在那儿,对吧?”孟新为微笑着谢绝道,“你早点安歇吧,把这些烦心事统统抛到脑后好了。我回去了,明天见!”孟新为安抚完紫纤后,离开了紫纤的小屋。 紫纤看着孟新为远去的背影,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姐姐,看来孟新为真的是对你好呢,可你怎么就不愿和他见面呢?而我的心中,怎么会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呢?难道说,连我也陷进去了吗?”紫纤摇了摇头,却忽的心里一振,便慌忙跑了出去…… ☆ ☆ ☆ 孟新为离开了紫纤的小木屋兴冲冲的跑回了自己的小木屋,推门进去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咦?酒鬼上哪儿去了?” 正当孟新为纳闷之际,从屋外忽然闪过了一道紫光。“你的朋友可是在我的掌控之中呢!可爱的种子!”这是金兰的声音。话音刚落,金兰的鞭子夹带着厉雷向孟新为袭来。 “呃,这是……”孟新为灵巧的躲过了金兰的攻击。 “好快的速度,怪不得木云会选你作为种子。”金兰出现在孟新为的木屋里。 “你来做什么?”孟新为此时已经持剑在手,随时准备应战。 “哼,当然是要你的命!”金兰说罢,鞭子已经挥舞过来。 孟新为闪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鞭子打空了。金兰从指尖释出紫光化作雷电袭向孟新为,孟新为迅速扑向金兰。金兰下意识措后几步,孟新为的剑已经向金兰刺来。金兰微微一笑,手指划出一道紫光,与孟新为的剑尖触碰,闪亮的电火花晃到了孟新为的眼睛。孟新为护了一下眼睛,而金兰的鞭子却已经向孟新为卷来。 正在此时,孟新为的屋门被撞开了,紫纤见此情形立即用剑砍向金兰的鞭子,顿时火星儿四射。孟新为立即躲过了金兰的鞭子,站在紫纤的旁边。 “哼,又多了一个碍事的家伙!”金兰斜视着孟新为和紫纤。 “紫纤,你怎么……”孟新为见到紫纤赶来很是意外。 “我只是感觉到你可能会出什么事,就赶过来了。”紫纤说道。 没等紫纤说完话,金兰再次发起了攻击,无数的惊雷不断的袭击着二人。 “新为,我们快跑吧,金是克木的,我们在她面前根本不占优势的。”紫纤一边躲闪一边说道。 “可我们能跑到哪里去呢?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来要了我的命的。哇啊~~!”孟新为一个不小心被一道雷击中了,“倒是你,赶快离开这里,不要跟我白白死在这里,纨若还在等着你呢!” “不!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我怎么可能弃你于不顾呢?”紫纤施展了一道旋风过去,却在尚未接近金兰的时候就消散了。 “你们的力量可真是弱得可怜哪!”金兰嘲笑道,“既知如此,何必做无谓的反抗,痛快点儿死,岂不更好?” “呃啊,你的力量再强,也只不过如此罢了,你还没有击倒我们呢!”孟新为挑衅道。 “哼,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娘把你轰成粉!”此刻,金兰被孟新为的话激怒了,霎时间一团浓烈的紫光在她手中盘旋着。孟新为知道,金兰要施放绝技了,在轰天雷释放之际,他以最快的速度把紫纤推出了门外,而金兰的轰天雷径直击中了孟新为。 此时,从孟新为的后腰闪出一道亮丽的七彩光芒将他团团包裹,轰天雷被挡在了七彩光芒之外。金兰一下子便愣住了,难道有什么人在帮他不成? “哼!”金兰紧皱着眉头盯着被七彩光芒包裹的孟新为,“算你有能耐!”说罢,化作一道紫光消失了。 孟新为一直以为自己死定了,却连自己都没想到能够死里逃生。那环绕在自己周边的七彩光芒究竟是什么呢?孟新为一直都不清楚。 “紫纤,你没事吧?”孟新为出门寻找被自己推出去的紫纤。 “我没事,金兰她走了?”紫纤见到孟新为安然无恙,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嗯,终于算是死里逃生,我想,她近一段时间应该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吧?” “不过这事还是要告诉木云的好。”紫纤说道。 “对了,酒鬼已经被她抓到一个叫做‘炼狱’的地方去了,不知道怎样才能把他救出来。”孟新为再一次皱起了眉头。“但愿他能平安无事。” “你放心,吉人自有天相,他应该不会有事的。”紫纤安慰孟新为道。 “但愿如此……”一种奇怪的念头涌入了孟新为的脑海之中,似乎令他有些心烦意乱。 ☆ ☆ ☆ “呜……”昏迷了不知有多久的江纨若渐渐苏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却发现周围一片白茫茫的,刘瑞正伏在自己的床边静静的睡着了。 “我到底是怎么了?”江纨若抚了一下依然略微有些痛感的胸口,“我刚刚好像是远离了这个世界似的,但现在怎么会在医院里呢?”江纨若自语道。 刘瑞似乎是听到了江纨若的自语从床上抬起了头,看到江纨若睁开了双眼,心里激动万分,紧紧的拉住江纨若的手向自己的脸上贴。 “阿瑞,真是辛苦你了,一直以来这么照顾我。”江纨若微笑的看着刘瑞激动的表情说道,“我怎么总感觉自己去了一个非常非常遥远的地方,然后忽然就回到了这儿呢?” 刘瑞微笑着摇摇头,她放下江纨若的手,跑出了病房。不一会儿,医生跟着刘瑞走了进来。医生见到已经苏醒的江纨若满意的点点头,“纨若姑娘,你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哪!” “我?”江纨若似乎有些不知所云。“医生我到底是怎么了?” “你受了相当重的剑伤,若不是你的心脏位置与正常人有些偏差,恐怕早已一命呜呼!”医生说道。“这期间,你的这位好友刘瑞姑娘可是在一直为你跑前跑后的照顾你呢。” “谢谢你了,阿瑞……”江纨若向刘瑞道谢。刘瑞笑着摆摆手。 “啊,对了,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就可以回家静养了,医院的床位还要留给更需要它们的人,所以我看你们还是去出院回家的好。”医生说道。 刘瑞点点头,付过住院的费用后,帮忙江纨若从病床上站起来。而江纨若似乎犹如没有过大碍似的,走起路来和正常人无异,连医生都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阿瑞,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是被紫纤姐打倒了的,怎么会跑到医院里来的?”江纨若走出医院后觉出了其中有些不对劲。 刘瑞对她摇摇头,做出一种无辜的表情,又冲她摆摆手。 “你不告诉我就算了,我迟早会弄清楚的。”江纨若似乎略带愠色的说道。见刘瑞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便又说道,“我们去风华酿看看书媛大姐吧,好久都没有去过了。” 刘瑞点点头,跟着江纨若向风华酿的方向走去。 风华酿一如既往的客流如潮,当她们来到风华酿的时候,江纨若一下子便愣在了那里。 “土境?你怎么……”江纨若忽然发现土境正在胁迫李书媛要酒…… 第九章 背叛 风华酿内。 “把酒给我,把酒给我!”土境似乎发狂一般的把李书媛逼到墙角,逼问她酒的位置。 “这里不都是酒吗?你难道不认识吗?”李书媛指向了柜台后边的酒坛。 “我要的骆提酒呢?你把它放在哪里了?”土境再一次逼问道。 “今天没有了!你想要明天再来好了!”李书媛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稍稍定了定神儿说道。 “我不管,今天我必须要拿到它!”土境大吼道。酒馆里的客人们纷纷不明真相的簇拥围观。 “至于那么着急吗?”李书媛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诡异的微微一笑道,“那酒的味道是不是很好啊?” “好得很,确实好得很。”土境似乎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把酒给我,快点!” “你就不怕回去之后你的主子大发雷霆吗?”李书媛似乎在引诱土境说些什么。 “怕什么?我一点都不怕她!”土境说道,“她凤天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一直压着老子……” “嘘——,这样的话可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呀!”李书媛故作紧张道。 “哼!”土境一回头,发现自己身后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便想也不想就对着群众说道,“你们不用怕,我在这儿说的话,凤天她听不到。你们也不用担心,我,就是凤天手下的护将,我骂她,她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围观的人群开始议论纷纷,有人说这个护将已经脑袋坏掉了,有人说见他很久以前就经常来这里独自喝闷酒了,更有人说凤天的护将已经开始起内讧了……总之,各种各样的议论比比皆是。 “那你倒是骂她两句让我们听听啊。”李书媛顺着土境的话说道。 “好!趁着大家都在,我就骂她两句!”土境似乎是有些受人操控一般的说道,“凤天,你他妈的真不是个东西,自己骗人,还拉着老子一起骗,骗的全天下人围着你团团转!妈的,你把老子当你什么人了,到处让老子为你做这做那的,一点好处都没有,你他妈一个普通小娘们,居然让老子搞暗地破坏这种下三滥的勾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土境的骂声越来越不堪入耳,而围观的人们却似乎从中听出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内容,而这些东西是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的。 “骂得真好!”李书媛夸奖道,“看来那位女神也确实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嘛!” “你是不是应该多给我点酒啊?”土境转身对李书媛说道。 “呵,还知道跟我讨价还价了!”李书媛理直气壮的说道。“你到底给不给我酒?!”土境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好几度。 而正在此时,刘瑞搀扶着江纨若走了进来。江纨若见到发狂一般的土境一下子便愣在了那里。“土境?你怎么……”江纨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江纨若,你来做什么?”土境回头看了一眼江纨若说道。 “我还想问你呢?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想对书媛大姐怎么样?”江纨若的话如同连珠炮一般脱涌而出。 “我找她要我的酒!”土境说道。 “酒?”江纨若听了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可以喝酒呢?你难道不知道护将是不可以喝酒的吗?!” 江纨若的话再一次引起了人们的关注。而这一次,细心的刘瑞与在一旁的蒋兰一起把围观的人群疏散了。风华酿的门口再一次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谁规定护将不能喝酒的?”土境有些沉不住气的说道,“谁规定的?!” “纨若,他要是愿意喝酒给他好了,何必这么较真儿呢?”李书媛从柜台底下拿出了两瓶似乎是早已准备好的骆提酒递给了土境。土境非常高兴的接过酒一仰而尽。 “书媛大姐,你怎么……”江纨若看着土境喝酒的高兴劲儿,似乎在其中感觉到了有点儿不对劲的地方。她立即把土境尚未喝掉的另一瓶骆提酒从他手中抢了过来。 “你干什么,把酒给我!”土境瞪着江纨若说道。 “借我一点好吗?”江纨若对土境说道。 “不借!”土境似乎有些生气的说道。 “好了纨若,把酒给他让他走吧,等晚上了我再从地窖给你拿一些来好了。”李书媛正要从江纨若的手中把酒拿走,江纨若打开了酒瓶的盖子,倒了一些在自己的折扇上。瞬间,酒便被冻成了冰。 “拿去吧,谁稀罕要你的酒!”江纨若把酒还给了土境。 土境如获至宝一般离开了风华酿,刘瑞有些不解的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心中不免升起了一丝的困惑与不安。 “纨若,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你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啊。”李书媛微笑着对江纨若说道。 “我只是来看看书媛大姐而已,没想到……”江纨若有些不安的说道。 “没想到看见了爱喝酒的土境,是吧?”李书媛似乎猜到了江纨若在想些什么,“没关系的,他并没有把我怎么样。只是想喝一点小酒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李书媛似乎在故意隐藏着些什么,“谁让圣都不卖酒呢?我也就是借着这点发发小财罢了。” “书媛大姐倒是什么都不怕呢。”江纨若微笑着说道,“我还是头一次见你有这么大的魄力呢,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呢。” “是吗?我不觉得啊,可能是我以前做过压寨夫人的原因吧?”李书媛说道。 “压寨夫人?书媛大姐原来是做什么的呀?”江纨若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些往事就不要再提了吧?”李书媛淡淡的笑着,走到门口把“暂停营业”的牌子去掉了,“不提那些往事比较好。” 江纨若渐渐的觉得抚养自己长大的李书媛大姐,或者更应该说是阿姨,她似乎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既然人家不愿提起那样的过去,还是尊重人家的隐私不问的好。 ☆ ☆ ☆ 玄凌宫内,水渊在向凤天汇报他的调查结果。十天的期限早已超出了好几天,凤天显然对水渊有些不满,但她还是耐心的听取水渊的汇报。 “……这显然是一场有预谋有策划的恐怖袭击事件。南方的一个名叫‘落日’的恐怖组织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策划,将两枚特制的定时炸弹安置在玄凌宫内,伺机制造爆炸以引发大规模的动乱。他们这么做的原因无非就是宣扬南方所谓的自由主义,让人们摆脱神的精神控制,让人们自由自在的发展机械力科技……”水渊汇报道。 “简直是胡闹!”凤天打断了水渊的话,“如果没有我,那些人早在千年前就被自己的什么机械力毁于一旦了,现在又想自由的发展机械科技,哼,难道他们又不想活了不成?”凤天似乎对机械科技非常敏感。 “我看他们也是迫于生活的需要才这么做的。”在边上旁听的木云插话道。 “迫于生活的需要?”凤天似乎极不同意木云的观点,“木云,如果真是如你所说的那样的话,那我一直以来的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白费工夫了?!” “呃,这……”木云一下子便没话可说了。 “只是我还有一点不太明白,他们是怎么把炸弹安置在我的玄凌宫里的?”凤天发现了其中的关键,“水渊,你可是还没有说清楚这件事呢。” “呃……”水渊心里一阵紧张,他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木云。 “看他做什么?我让你说话呢!”凤天瞪着水渊说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看别人的眼色行事了?” “既然‘落日’能够将炸弹安置于玄凌宫内,那就说明在我们当中……”水渊抬眼看了一下凤天,“我们当中有内奸。” “内奸?”凤天似乎是吃了一惊,手中的权杖上的水晶石忽的亮了一下。 “不错,能够将炸弹安置在擂台下面以及靠近我等看台附近的人必定是受到‘落日’的指使才做出此事的。”水渊继续说道。 “那擂台和看台是谁布置的?”凤天顿时火冒三丈。 “是……”水渊看着凤天有些发怒,心中有点犹豫,但他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是土境!” “哼,好啊,都已经让恐怖组织渗入到我们自己人里面来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奖赏’你们了!”凤天气愤的说道,“水渊,‘落日’的主要成员你抓到了吗?” “没有,他们身份不明,而且行踪诡异,我不好随意下手捉拿。”水渊说道。 “身份不明,行踪诡异……真是合理的理由啊。”凤天对此嗤之以鼻道,“水渊,这件事情并不算完,你还需要去继续将恐怖分子一网打尽,无论采用什么办法……”凤天给水渊下了进一步的命令。 “是,这次我一定不辱使命,无论采用什么办法都要将恐怖分子统统缉拿。”水渊领命道。“只是,土境他……” “木云,土境的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凤天转向一旁的木云道,“如果他真的完全加入恐怖组织,彻底背叛了他的信仰,那你就成全他,给他一个光荣的死!” 木云先是愣了一下,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没有想到,凤天真的会狠下心来让她的护将去死。木云迟迟没有领命。 “木云,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领命?”凤天觉得木云的举动似乎有些奇怪。 “我在想,我们六个人一起经历了千年的时光,难道仅仅为了这等事就轻易让我们的同伴失去生命吗?”木云不忍接下这道命令。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如果这时候不采取一些行动,我们威信与尊严何在?”凤天训斥道,“如果在这样的事上心慈手软,不仅我们的信众会对我们产生不服,而且会助长南方反叛势力的嚣张气焰,为了一个叛徒,值得吗?!” “是!木云知错了。”木云领命道,“我一定尽可能挽回土境,如果实在做不到,就只好给他一个光荣的死了。” “很好,你们都下去吧。我不希望再出现像土境一样的背叛者了!”凤天说道。 木云和水渊离开了玄凌宫,他们心中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事情算是汇报完了,而后面的事还在等着他们。对于土境的处理,木云心里很是没底,他不知道土境是怎样跟“落日”牵扯上关系的,更不知道土境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叛离凤天竟帮着南方的恐怖分子在朝圣日制造事端。他一定要找到土境好好向他问清楚。 正在此时,却见孟新为和紫纤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木云与水渊不解的看着跑来的两个人。“你们这是怎么了?”木云问道。 “终于找到你了木云大哥。”孟新为喘着气说道,“昨天夜里,金兰她,她……” “金兰她怎么了?”木云一听到金兰的名字,心中不由一动。 “金兰昨夜忽然找到孟新为,要杀了他。”紫纤补充道。 “什么?!”木云眉头紧锁道,“可恶的家伙,没想到你竟然是来真的了。新为你有没有受伤?”木云问。 “我还好,没有受伤。只是我觉得金兰是要和你争抢什么才来对我下手的。不知道……”孟新为说出了自己的怀疑之处。 “你没事就好,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那是我与她之间的个人恩怨罢了。”木云看着孟新为的确安然无恙,心中委实松了一口气。 “可是我的一位朋友却被金兰抓去了,我有点担心他……”孟新为对何世昌担心道。 “这我就无能为力了。”木云无奈的摇摇头,“本来这练功场是不允许外人过夜的,你倒好,不单把你的朋友留下了,还让他被金兰抓去了,是凶是吉全看你那朋友自己了。怪就只能怪他夜里到处乱跑了。” “呃,这……”孟新为有些失望的呆住了。看来求人不如求己,孟新为需要自己来想办法了。 紫纤也不由为孟新为捏了一把汗,她知道要想从金兰那里救人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而且金兰的实力绝对比其他的护将要强很多,能不能救到何世昌确实是一件很令人头疼的问题。 “既然金兰已经盯上你了,那以后你就要多加小心了。”水渊对木云说道。 “你放心,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木云微笑着露出一副自信的神情对水渊说道,“只是,我最担心的就是新为你的安危。”木云把目光转向了孟新为,“你可千万不能有个三长两短的,一旦你出了什么问题,那我可就不好过了。” 孟新为的心中此时已经充满了问号,为什么自己的安危竟然成了重心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我们要是再遇到金兰袭击我们该怎么办呢?”紫纤依然有些恐慌般的问道。 “既然她没有能够伤到你们,她一定不会立即再来找你们麻烦的。”水渊说道,“她这个人我还是有一点了解的。” “也就是说,你们暂时是安全的,不必担心。”木云微笑着说道,“我们有要紧事需要去处理一下,你们回去继续练功,可不要偷懒啊。”说着,木云和水渊离开了。 “真的没有问题了吗?”孟新为还是有些不放心。 “相信他们吧,毕竟他们有着千年的交情,彼此之间都有很深的了解的。”紫纤说道。 “但愿如此。”孟新为说道,“那我们现在去看看纨若的伤情怎么样了。” “好吧。”紫纤点头应道。 ☆ ☆ ☆ 土境的住处。 “真是好酒,好酒啊!”土境喝着从风华酿买来的骆提酒,似乎产生了些许醉意,拿酒壶的手都有些微微发颤。 “土境!你竟然又在喝酒了!”火冉听到了土境的声音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有些醉意的土境,火冉不免有些为他揪心。 “酒,是个好东西,没它,就不是生活。每天喝一点儿,生活更加有滋有味儿啊……”土境说起了醉话。 “又是这种酒。难道……”火冉心中暗暗觉得这种酒似乎对土境产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作用,“这酒是哪儿来的?” “你也想喝啊,是不是,火冉?”土境醉笑着说道,“不用去风华酿买了,这儿还有余下的,你可以喝点儿尝尝。”说着,土境歪歪斜斜的给火冉端起一碗骆提酒。 “土境,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每次来你这里总会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你难道不知道,凤天大人是不允许我们喝酒的吗?”火冉接过酒放在桌子上。 “我们为什么总是要听凤天的话呢?”土境说道,“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像其他人一样过自由的生活?为什么我们要受制于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女神!” “土境,这是你的心里话吗?”火冉眼含热泪的看着土境,“你知道你的话是多么大逆不道吗?这些话要是传扬出去,恐怕你就会自身难保了。” “火冉,跟我到南方去吧,我现在已经是反抗凤天组织的一员,我们一起推翻她,过我们自由自在的生活!” “不,我们不能背叛她,绝对不可以的!”火冉紧皱着眉头说道,“我们的生命是她赐予的,如果离开了她,恐怕我们都回化为粉尘的。” “怕什么!我就不信没她就活不成!”土境不服气道。 “你忘了吗?每30年我们都要进行重生仪式,而重生的力量就来自于凤天的魔法,如果我们离开了她,那我们还能活多久呢?” “如果能够获得自由,哪怕只有一年、一个月、一天,我也要奋战到底!”土境似乎是有很强的决心,“我早就受够了她了。” “受够了,也不能帮着外人来欺负她,不是吗?”屋外传来了木云的声音,“土境,真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背叛了我们,看来我需要按照凤天大人所说,来给你一个光荣的死了。” “木云,你这个凤天的走狗!”土境听到这儿,酒似乎醒了一大半,对着木云破口大骂。 “今天若不把你拿来问罪,的确有辱女神的威信!”木云面带杀气的向土境袭来。 “土境快走!”火冉大惊失色,立即拦在木云前面,不让木云对土境出手。 土境正要施法离开,却发现此时无法施法,“我的魔法怎么会失效呢?”土境万分吃惊道。 “喝酒的坏处就是这个,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木云从指尖释出一道绿光,化作无数藤蔓将要把土境捆缚起来。 正当时,火冉挡在前面,藤蔓将火冉五花大绑起来,而且越来越紧。“土境,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啊!”火冉被藤蔓束缚的几乎无法再动弹了。 “想跑?没那么容易!”木云再一次向土境施展了能将人捆缚的藤蔓。 土境没再想什么,立即跳出窗户逃了出去。木云的藤蔓没能抓住土境,看着屋子里已被捆缚的火冉,“他一定会为了你而再回来的。我没说错吧,火冉?” “土境的背叛与我也有责任,你就罚我吧。”火冉说道。 “这个我说了不算,得看凤天大人怎么来处置了。”木云说道。 火冉不禁心中打了一个冷颤:土境,你可千万不要再回来了呀…… ☆ ☆ ☆ 土境一边狂跑,一边心中暗想:火冉,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