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净魂曲》 第一章 三座大山(1) 人是妖怪统治下的旧城。空虚，无聊，妒恨，恼怒，撒谎，凶恶，偷盗，软弱都是从旧城里流出的毒水。人们在这么多座沉重大山的压迫下怨声载道，渴望着救世主的降临。 怨声传到上帝的耳朵里，他生了怜悯心，并且派出了使者拯救人类。 于是便有了今天的故事。 那是发生在地球大陆上的一个城市，它的名字叫石家庄。它是个热闹繁华的城市，沥青路上人们拥挤着走路，街道有无数条。无数条的街道上各种各样的小摊位，卖拉面的，卖羊肉串的……数之不尽。 拉面和羊肉串的热气上漂。飘着，飘着，飘到了乌云上的一个宫殿里。这个宫殿的外形成黄灿灿的玉米状，一颗颗的玉米粒其实是宫殿的一间间华丽的房子。这是魔鬼的宫殿。如果有人能够手握属灵的望远镜，这座宫殿的外貌必然看得清清楚楚。宫殿的妖魔一号从房子里探出头来，它喊着妖魔二号——那个它的邻居。 妖魔二号显然不满意它这个时间喊叫，它生气道：“你喊什么喊？你那杀猪似的声音真叫俺烦透了。” “你搞定她了没有？”妖魔一号关心的仅仅是地球上的那个她。 “三座大山我都压到她身上了。能不能够成功召她回来可就看造化了。” 妖魔一号深深地舒出一口气，“哦——” 它的气息顺着黑云鼓出去的戾气的风刮着，刮到了那个她身上。 她是地球上最普通的一个小丫头。低矮的个子，煞白的不见血色的脸，穿着土气的衣衫——就是山里孩子也比她穿的光鲜。土灰色的青轮棉衣服，没有任何的形。穿到人身上就是天仙美女也得变成巫婆。外表看上去的她诚然比巫婆更美不到哪里去。妖魔的气息笼罩在她身上，她便浑身不舒服起来。 那妖魔二号往她身上压的三座大山沉重而又持久，胜过了如来佛祖压到孙猴子身上的五行山。她的灵魂其实已经蜷缩着成了一只大虾米了。生命对于她而言，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她——这个叫做华悦小的女孩子厌恶回家，家从她出生记事以来就从来没有过温暖。她的母亲那个高大的像大猩猩般的农妇成天谩骂着她的父亲。 “你就从来没给我做过一回主。华天鹏啊华天鹏。我跟了你十六年了。” 母亲说着说着还会动手揍起她自己的丈夫，然后乒乒乓乓，叮叮咚咚。乱响一气。那是家里的桌子凳子被吵骂气得颤抖不自禁发出的声响。华天鹏从来不敢说一句话。他在自己的妻子面前从来都是唯唯诺诺。妻子生气的拳头揍到他身上时，他也只是抱着头一语不发。他心想：“骂完了，揍完后，你自然就没有事情了。” 他只能够用这样的话来自我安慰，事实上他的妻子从嫁给他的那一天开始，辱骂和殴打就从来没有停止过。他也从来不敢违背妻子的任何一句话，妻子辱骂他不敢还口，妻子殴打他就只能承受。 家里从来没有温暖。他只是他的女人的附庸品。他自己也愿意做她的受气包。 他的女人超级的会过日子，夏天热得出汗，舍不得吃一根冰糕。他们的六个女儿看到别人家的孩子搂着冰棍吃，眼珠子都给吸了进去。她们是那样的希望在炎热的夏天吃到一根爽爽的冰棍。她们的母亲——那个泼辣的农妇从来就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小孩子，可不能惯得她们只讲吃穿。夏天渴点没事的。” 他们的孩子，六个女儿吃的从来是最差的。我说华悦小脸色煞白，那就是因为营养不良造成的。 第二章 三座大山(2) 冬天，他的女人不肯生炉子取暖。她舍不得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毛钱。全家就只能够冷得哆嗦着。他们在冰冷的炕沿上搂得紧紧地，就那么冷着，冻着。风顺着破房子的缝隙吹打着六个小丫头单薄的身体，她们只能够庆幸，她们唯一的温暖是相互间能够感受到对方鼻孔里吹出的热气。 你说都什么时代了，可这六个女儿穿的衣服上都有补丁。她们的母亲给了个解释：“雷锋就那样，人家的一只袜子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你们的衣服还没有达到那种境地，你们比雷锋幸福多了。” 她们从来不敢违背自己妈妈的任何决定。因为她们要是叫嚷起来，拳头很快就会如雨点般降落到她们身上。 她们的母亲，这个长得像个印第安人的女人，很满意自己的伟大杰作。她认为，人活着就该简朴，就该像她自己创造的，一手打下的家这样。她的名字却很好听，叫叶晓冉。她给她六个女儿起的名字也都非常的滑稽。大女儿叫华爱小，为什么叫爱小呢？因为叶晓冉想第二胎能有个（小子）儿子。爱小，爱的是儿子。但是上帝给了她第二个女儿，于是她伤心地起名叫做华迎小。女儿就女儿吧，我还得要第三胎呢！这回迎接小子（儿子）了，该有个儿子了吧。谁知，第三胎还是女儿，于是，她给她起名叫做华盼小。我就是盼着小子到我自己的肚子里投生转世。上帝啊！你为什么老是跟我做对呢？她盼来盼去，第四胎还是盼出来了个闺女。这就是我们这个故事的主角——她的妈妈给她起名叫做悦小。盼不出来我也喜悦，我还是要小子。叶晓冉这样起名，其实是发自内心深处无奈的笑。 那时候正是计划生育搞得最厉害的几年。计划生育规定一对夫妻只能够生一个孩子。可是叶晓冉生了一个又一个。起始计划生育也就是罚钱，封家。可是，叶晓冉越是在艰苦的岁月里，越是战斗力激昂。我就是生，我非得生出个儿子不可。你们等着吧。当计划生育的人来到她家做工作时，她瞅着他们的眼神都生气的很想把他们从家里赶出去。他们的政策教育她误认为那是讥笑她生不了儿子。 “你瞧瞧，你瞧瞧，生不了儿子，人人都不把我当人看。这些混蛋，他们有儿子，他们也想要儿子，却阻止我要儿子。”她心中恶骂。 计划生育的人很不愿意来她家做工作。她家超级的冷。计划生育的人在她家呆够两分钟冻得脸都发青了，意识也开始混乱。说出的言语也错综复杂，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讲什么呢。 他们心头暗想：“这是个鬼都害怕的家。” 他们每次离去心中都会无比的高兴。能够摆脱那个冰冷的地窖该是上帝的恩赐。他们其实每次都呆不了多长时间。每次一来，思想里先想着的是赶紧离开。 也就眼睁睁的瞧着这个女人生了一个又一个。 “你怎么搞的你？怎么又生了呢？我们怎么跟你说的呢？”他们浑身冷得边打哆嗦边指责。 “你们说什么了？你们给我复述一遍。” 他们张口结舌，复述不了。在这个古老破旧的土坯房子里，他们的思维受到了限制，只顾得冷了，什么也不知道。因而叶晓冉也就胜利的嚣张起来。 “说不出来吧。先去反思反思自己的责任吧。你们没有给我讲出国家的意思，我生四个女儿有什么不对？” 就这样，计划生育的人员溃不成军的离开这个冰冷的家。他们想：“都四个孩子了，她早没劲头生了。还是早点撤离的好。” 他们万万没有料到，这个超级的伟大女人会在生第五个女儿。生下这个孩子，这个伟大女人是真的有点心凉，她咿呀咿呀的蠕动着嘴唇，叶晓冉真想把她扔到河里。她给她起了个绝望的名字，叫做断小。她自己解释断了女儿，才能够来儿子。于是乎，她又生了她的最后一个女儿，叶晓冉彻底绝望。上帝的决定谁能够违背？她给她起名叫做绝小。 从此，叶晓冉没有在生过。 可是她的脾气也越发的打起来。她恨，她骂，她说她老公是个孬种，连个儿子也生不了。她天天谩骂的是她的婆婆，她认为她的丈夫从来都没有给她做过一次主。 第三章 三座大山(3) “你瞧你妈那样，她就是个坏人，下贱的人。我到你家这么多年我没有花过她一分钱。她还天天给我气受。你这个死鬼，你就没有给我做过一次主。” 年年如此，天天如此，日日如此。她就是个战斗力十足的圣斗士，如果让她去装那个日本片的星矢，一定演的比真的还真。 但是，恶骂，冰冷的家却是魔鬼给华悦小的第一座大山。 悦小痛恨自己降生到了这个世界上。她是那么的，那么的活的不像个人。学校里的老师原本是喜欢她的，因为她领悟力是超强的。那些1234567之间的加减乘除，对于她而言简直是小菜一碟。可是，悲哀的是她永远没有本子和笔。她的母亲——那个会过日子的精英说了：“这学习好了，同学们高看你一头自然会把自己的本子和笔给你，哪还用买？同学不给的话那就是自己孬种，笨蛋。”所以她从来就没有过本子和笔。这第一次，第二次有同学肯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老是不拿纸张和笔，人家即使是小孩子，也有心眼。也不会再借了。当老师留下作业布置同学们在课堂完成时，同学们全都沙沙沙的写着。只有她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老师走到她身边，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不写作业？” 华悦小切切的小声道：“我没有纸和笔。” 老师的火腾地起来了。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已经不讲什么职业道德了。“你这个傻丫头，天天不拿纸和笔，你脑袋是没长好。”她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摁住她的脑袋往桌子上“砰砰砰”的那么几下，脑袋撞到桌子上，她失声痛哭。周围是同学们哈哈哈的大笑声。 “活该，谁让她天天不拿纸和笔？” 这句话直到现在我都不晓得是同学说的还是老师说的还是妖魔说的？别管是谁，反正这句话是那样的印在了她的心版上。她永远也忘不了。直到死时想到这话她的心就一阵阵抽噎。 她在学校也就成了个讨人嫌弃的东西。没有一个同学愿意跟她交朋友，没有任何老师喜欢看到她。 日子就是毒水一天天的往她身上泼。 妖魔的第二座大山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 至于第三座大山，妖魔有些气恼。这座大山没有压实。 华悦小上学的路上总会猛然间窜出几个小男孩，个子低低的，比华悦小小得多了。他们凶神恶煞般的堵截着她，她想赶紧到学校，但是却被他们双手伸开，两腿离开到了一定得距离，就那样的堵着她的去路。胆小的她连蚂蚁都不敢踩，哪敢惹这些小毛孩子？ 她惊慌的不晓得该怎样做了？同她一起上学校的华盼小双眉倒拧，怒道：“我又没有招惹你们，你们凭什么挡住我们？” 那些男孩子嚣张：“没有原因，就是瞅着你们不顺眼。” 华悦小更加害怕。但是华盼小生气的向前伸出拳头，不自觉的跨出一步：“你奶奶的，在不走开，我揍扁你们。来，咱们试试。” 其中一个男孩子被华盼小走得两眼发乌，疼的鼻涕眼泪一齐掉下。 那些男孩子瞧着这阵势，吓得连跑带窜一哄而散。 华悦小睁大眼睛，她心有余悸，但是又赞赏道：“你真了不起。” 盼小道：“奶奶的，老娘这两天正手痒痒。他们正好让老娘试试武艺。” 盼小的话冲进悦小的灵魂，而且给她上了一节活脱脱的课。握紧拳头，做个天下无敌手才是王道。 于是，遇到相同的场面。男孩子在堵截时，即使只有她一人，她也不怕。她会握紧拳头，大声斥道：“滚开，不然我就揍扁你们。” 那些男孩子多少有些畏惧。不敢再堵截，然而他们四散离开时，悦小还是会吓的骨软瘫到地上。 妖魔这座大山没有压实。就是这个道理了。 不过，华悦小还是被这三座大山压得不成人形。 生命是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第四章 悲伤逆流成河(1) 妖魔显然对自己取得的这点点成绩不很满意。 “鸟人，就这么点道行还敢在妖魔界混？”妖魔一号瞅到结果，不由得恶骂了一句。 妖魔二号不服气：“你行？你来个道行深的让俺也开开眼界。” 妖魔一号大拇指向上一翘，怪叫着：“天灵灵，地灵灵，今日就显灵。”叫完它大拇指朝下，拇指里的魔气下坠。坠到那个可怜孩子身上。 当时，正直中考，考卷上的作文题竟然是《海的女儿读后感》。天爷，怎么这么个考题呢？华悦小猛的泄了气，她开始回忆她看过的海的女儿的故事。 一条可爱的小人鱼爱上了人间的一个王子，她想与王子结婚成为夫妇。得到一个为人的永久的合二为一的天使生命。而她只是深海龙王的一个小女儿，一条美人鱼。为了成为人，她找到海的巫婆，海的巫婆绞了她的舌头，给了她一副药。她喝下去后鱼尾巴消失了，成为了两根人的大柱子，就是两条腿。她行走在大陆上就如同是走在刀尖上，利刃上，疼痛难以诉说，她跳舞时感觉那小丫丫里头简直是有血在汩汩冒出，她忍着疼痛，想到有一天能够和王子结婚得到那个永久的生命她就没有痛苦了。然而王子呢，结果他不爱她，他只把她当小妹妹看待，真是寒心呀。他娶了邻国公主做媳妇，而她——不幸的，巫婆提醒过她，如果得不到王子求婚的戒指，自己将万劫不复，成为泡沫消失在这海面上。她的姐妹们个个变成了光头，她们把头发送给了巫婆。巫婆给了她们一把刀。她们给了小人鱼，她们告诉她，用刀子捅到王子心窝窝里，王子的血滴到她身上，她就可以再次成为一条美人鱼。再次拥有在海上活到三百岁的光景。可是，——啊？她在黎明前的曙光到来那一刻，猛的把刀扔到了海底。她成为了海上的泡沫。 华悦小的心开始痛苦。她的初中政治学的不错，尤其是奴隶社会那块儿。她想着想着，信笔写着： 海的女儿读后感 海的女儿这故事我从前到后读过那么一遍，我从来不忍心读第二遍。海的女儿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我先来分析分析这个故事吧。首先呢，王子在我眼里只是一头大灰狼。为什么说他是大灰狼呢？他的头脑里有着严重的阶级思想，阶级观念。你想，小人鱼么，她呀，她是他从海岸上捡回的不会说话的小丫头。他把她当成丫鬟看待，另外还想让她沦为他的性奴。这绝对是个大灰狼似的男人。他明明知道小人鱼喜欢他，可是他装疯卖傻。就是臭不要脸。他明明是想娶为有身份，有地位的邻国公主做新娘子，原因就是他觉得邻国公主有钱有势，可是竟然说什么那才是他的恩人。总之，王子是个彻头彻底的大坏蛋。他的手上沾满了小人鱼这个贫苦阶层的可怜少女的血。 小人鱼是个悲剧。她和《巴黎圣母院》里的艾丝美拉达是同一号人物。说她们是痴心吧，有点太过了。她们就是头脑被蒙上了一层油的那种小可怜虫。小人鱼是为王子，她一心想着的是成为他的新娘，就是做他的枕边人，被他强奸之类的吧。你想想，她的骨头里有着莫名的那股软气，女人应该自强，不能光想着被男人。她的终极目标，或者说根本目的追求的不是得到什么永久的高级生命，说白了就是想做个院里的。说实话，我也天天晚上做梦，梦到被我妈妈卖到了院接客。但是小人鱼还是有点可爱之处，那就是她和艾丝美拉达比较起来，她到死是迷迷糊糊，不晓得死的价值又开始明白自己死的毫无价值。艾丝美拉达呢，是到死还自以为是，觉得做了菲比斯的情妇才是人生极乐世界。你瞧，可怜不可怜呢？ 综合分析海的女儿这个故事，浓重的阶级臭气四处散发。我想到了旧社会的那些被中国穷人卖到洋鬼子的慈善堂后，没有吃穿又得整日整夜的干活。他们夜深人静时抱头痛哭，齐声唱着：狠心的爹呀，要命的娘，把我送进仁慈堂。馊米饭，臭菜汤，吃不好穿不上，我们跟着遭罪天天遭殃。 小人鱼这种产物都是父母狠心残忍造成的。哎，追求的仅仅是可可怜怜的成为个奴隶。 写完之后，她搓了搓手指，眼角里挤出了两滴眼泪。一滴是为可怜的海的女儿流的，另一滴是为她自己流的。 第五章 悲伤逆流成河(2) 她的试卷交了上去。她已经是处在人生叛逆时期的那个年龄阶段了。开始反感自己的妈妈了。她不满意妈妈的指手画脚，也不满意永远都只能做那个服从她的可怜虫了。在家里，姐妹们永远都不敢大声大气的说话，叶晓冉命令他们只要一回家就得到书桌上学习。什么扫地，擦桌子，喂猪喂鸡，统统不用干。只要一味学习就行了。忘了告诉读者，后来，叶晓冉在六个女儿不停的哭诉着没有纸笔的境况下，已经破例同意给她们买纸笔让她们用了。 华悦小搞不懂自己的妈妈，那个神秘的脑袋里到底承载着多大的泼妇能量？她的妈妈管辖着一个懦弱的男人加上六个不幸的女儿。七个活生生的人也，也不少了吧。可是，这个女人有点酷。这七个绑在一起的可怜虫，他们从头上戴的到脚上穿的，在到嘴里吃的统统都在她严密的监视之下。你说这个叫叶晓冉的女人就也不累。就是针尖点的小事情她也能够察觉。华天鹏蹲在地上擦擦鞋，她就会暴喝：“华天鹏啊华天鹏？你说咱们的光景日子可怎么过呢？成天价就知道个臭美，不想着过日子怎么行呢？人家哪个男人不比你行？” 华天鹏给骂的只得停手不擦。畏怯的看着他的女人。六个女儿呢，他们也很聪明，他们从来在母亲那里要不到一分钱，但是父亲却是偷偷地给他们钱的。华悦小也就只跟父亲要钱了。谁料到她偷偷要到的三毛钱被叶晓冉碰巧看到了，叶晓冉柳眉倒竖，眼看就要发作，她的父亲又把钱要了回来。他的父亲要过三毛钱后，还惊慌的说着：“那个，以后可不敢了。” 华悦小越来越看不下自己的父母亲。她甚至搞不懂这里面出现了什么差错。你说母亲长得高大的个子，像个大河马。她的脸黑的像非洲黑人，她的面容平板，就是最普通不过的那种乡村妇女。两颗大门牙还往外爆出。她一天也就是在家领领孩子，还有就是骂骂大街。她有什么本事呢？ 那个成为父亲的人呢，生的小巧玲珑，说有多俊就有多俊。皮肤白皙，眼睛大大的像天上那勾弯弯的月亮。通身的儒雅气质。而且他很有文化，还很能够在外面挣钱。他经商那是非常的精明，两年工夫不到，他家已经是附近一带的最富的一户了。那是全仰赖他一个人的功劳呀。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他当年为什么会娶上这个粗暴的农妇呢？他为什么要那样的胆小的对她俯首称臣呢？不公平呀不公平，上帝，你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为什么要让她成为他的媳妇？为什么要让自己成为他们的孩子？成为这个天地下最可怜的小孩子呢。地里沉睡的软绵绵的小虫子也比她过得日子舒服。 她心中痛哭，我？如果能够成为地里的一条小虫子就好了。无忧无虑，不用挨打受气。 她的鼻子酸酸的，眼泪都滚滚而出。她的中考目标是无论如何都得落榜，无论如何她不能够让她的母亲得意。她绝对不可以考上任何一所高中，任何一所中专，任何一所技校。 考不上，考不上，考不上。就是要考不上。 当她想到她落榜时她母亲的那张苦瓜脸时，她的嘴边不自觉的浮现出丝丝的笑意。就是要这样，气死你。怎么样？ 而今她写了这样的狗屁作文，她相信，她真的是——百分百的考不上什么学校了。 我就要做农民，我就要种地，我就喜欢那汗流浃背，浑身酸痛的感觉，最为欣赏的是母亲伤心地目光。 她这样想着，这样思考着。她甚至手舞足蹈起来，她的理想就是成为一个伟大的农民。 妖魔洞察力是非常强的。妖魔知道她的心意后，狡猾的嘟囔着：“就是不让你称心如意，就是不让你成功。就是得让你考上学校。” 妖魔一号发飙了，它的魔力在考试院发挥了巨大的威力。华悦小考上了一所学校。 就是要让她的噩运不减当年。 妖魔二号哼哼着：“她考上学了，以后不必受苦受累了。你这不是做恶，而是做善呀。我看是你该思考思考自己的饭碗了。魔鬼的任务是作恶！不是做善。” 妖魔一号诡异的一笑，反讥道：“现在就让你睁开狗眼瞧瞧俺的威力。” 然后他恐怖的挥了挥手。没有带走什么云彩，但是把一个骷髅头挥出来了。 天空刹那间变得暗黑恐怖。 第六章 悲伤逆流成河(3) 华悦小的如意算盘打空了。她简直不可思议，那张录取通知书活生生的降临到她面前。她的母亲叶晓冉开心的欢唱着，舞着那令魔鬼都自叹弗如的舞蹈。她的父亲和姐妹们个个都很高兴。 “太好了，咱家又有一个人考上学校了。哦，山包学校，不错的一所学校呀。” “呀！” 他们欢呼。 “咽！”他们高声大叫，叫声直插云霄。妖魔都被吓怔了。 华悦小睁大眼睛，抓住那张录取通知书，她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她是在寻找这张通知书上不真实的东西。但是看来看去，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没错，她就是被录取了。 不会吧！那样的作文还会被录取？ 不可思议！真是见鬼了。 山包学校是石家庄一个最为偏僻角落里德一所学校。石家庄的人水马龙，来来往往的车辆散发着它们的尾气。那所学校是被那样绚烂的黑紫色的尾气笼罩着的敛财小娘子。 那所学校里的学生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公助生，不用掏钱，国家白给培养的。一部分是自费生。学生想上还得自己掏钱的那种。 华悦小是公费生，她不用掏钱就能够去这所学校。 她的母亲双手紧紧地抱着肩，陶醉着：“真是想不到，我的悦小还挺行。工夫总算没有白费。” 华悦小脱口而出：“我不想上这所学校。” 叶晓冉吓了一跳。全家人都被她这句话吓了一跳。天爷！她说她不想上。 “你不是说真的吧。”叶晓冉的声音嘶哑。 “我说的是真的，我不上它。”说这话的悦小绝对是个变态狂。她还非常坚决的那样说。而且还把自己反锁到房间里，以明志。 叶晓冉一脚把门踏开，考上了好学校，不去上的话比没有考上还要糟糕。你娘的，你个小丫头片子，我还怕你。华悦小失策了，她想她该想到的，这个恐怖的女人，这个天地下称之为母亲的女人，她强迫她们学习。早上四点起来学习，晚上十点关灯睡觉。如果起不来，哼哼，她会猛的掀开被子，不顾裸露的她们的自尊，双手双脚上去乱打乱掴脸。她们的尖叫声也不能够令叶晓冉心动。 她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还不能把门踏开吗？她张牙舞爪的乱骂，威胁着：“我今天给你说，有我没你，有你没我。我告诉你，不去上这所学校，把你剁成包包陷。” 她这样说了，其实，母亲嘛，就是吓唬吓唬。华悦小却吓得浑身哆嗦，利叫一声，休克过去。 她回思自己过完的这些年，日日生活在恐慌中。家里怕这个，出外怕那个。人间对她而言，那是地狱。西方有个作家说，他人即是地狱。地狱的小鬼推着磨在她的身上碾过去。 张爱玲说，人生是什么？人生是爬满了虱子的美丽长袍。 果然不错呢。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是命，这是佛家所说的轮。这是无可避免的上帝的旨意。 上帝在白人和印第安人之间就是偏袒白人，就是掩面不看可怜的印第安人。那个，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 人做孽，不可活，天做孽，尤可活。 第七章 他人皆地狱(1) 妖魔一号努着嘴，喜形于色。手上的手指也连连敲打着他的大腿。他慢慢的不失夸张的叙述着自己的阴谋，像个成功出色的导演。他说：“华悦小是个普通的软弱的人，我们的成功之处在于处处于她为难，消磨她的意志。使她产生挫败感，进而绝望，进而自杀。” 妖魔二号插上去一句：“我看看你的如意算盘能不能成功？我觉得够呛，你只能做个引导人，她到底能否自杀还是取决于她自己。” “去去去，蠢材。”他粗声大气的不耐烦的说了那么一句。 华悦小最终还是扭不过母亲。她的父亲都快跪下求她了，她好可怜自己的父亲。于是，她还是上了山包学校。 山包学校的外在环境令她眼前一亮。那宽阔的操场，操场上的篮球架给了学生一种无忧无虑的感觉。那一栋栋的教学楼，住宿楼的身体都贴着金贵的瓷桌，亮闪闪的。连那铝合金的窗户都像是金子打造成的。她怀疑这里是神仙洞府。她甚至为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过来后悔了。 她背上书包过来报道。学校里迎接着新生，一排排的桌子上坐着迎接的老学生们。 “请问，我被分到了哪个专业？哪个班级？”她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管理员。 管理员问：“你叫什么名字？” “华悦小。” “哦。我找找。”管理员眼睛顺着自己手拿的手册游弋。终于，他找到了，并且兴奋地回答她：“华悦小，你是97级顶级武术班的学生。” “顶级武术班？”她诧异，不解，并且着急的问道：“你在看看，是不是搞错了呢？” 那个管理员挺有耐心，他回答道：“没有搞错，你就是顶级武术班的。你自己瞧瞧吧。”他扔给她册子，顶级武术班那一列的人员里的那三个字“华悦小”就那样调皮的跃进她的视野，刺伤了她的眼睛。 上帝啊？这是怎么回事？我从小到大跑步在班里都是倒数第一，从来连只蚂蚁都不敢踩。从来不做任何体力劳动，可今日，我竟然被分到了顶级武术班。 “顶级武术班很好啊，那里聚集的可都是武术精英。武打天才。那都是从全国各地选拔出的超级体力者，他们的体力可以跟樱木花道媲美，打拳击可以把泰森击退两尺远。你很幸运呀。能够分到这么超级的班级里。” 她有些恼火，她说道：“我的体育成绩从来都是最差的。” “学姐不用那么谦虚吧。”管理员是个热爱运动的男士，在他眼里人人都是热爱运动的。如果有人说他不喜欢，不行，那只能说是自谦之词。 华悦小没有搭理他。她背头而去。 那个顶级武术班的班主任其实就在附近等着学生报到。可是华悦小没有去报到，而是赶紧回家，她踏进家门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真的不能够上这所学校，这所学校不适合我，他们把我分到了顶级武术班。我在平常班里还是倒数第一，到了顶级武术班肯定没得活，没得过了。” 父母和姐妹们也没有料到她竟然被分到了顶级武术班。叶晓冉素来鄙夷体力劳动者，她从来是家里活和外头活一手挑，自己女儿虽多，他们一个也没有得到体力锻炼的机会。她经常说：“你们不可做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可如今，女儿竟然被分到了体育班里。她第一反应是叫了出来：“怎么会这样？我要去找那个算命老头算算去。” 第八章 他人皆地狱(2) 倒是华爱小，她的大女儿，已经成为了一名优秀的中学教师的她先开了口。她道：“嗨！分到武术班有什么不好呢？可以锻炼身体，可以强身健体。我觉得那是件好事情。咱家的人都不锻炼，正好有个锻炼的机会呀。” 但是华悦小可不以为然。她害怕着，眼皮耷拉着，无力的说道：“那是顶级武术班，可不是简单普通的体育热身锻炼，那里的学生据说都是些从各地选出的体力超能力者，他们打拳击可以把泰森那个声名狼藉的拳王击退。文化成绩他们根本狗屁不通。” 但是华爱小不这么理解，她说：“那样才能够越发显出你的优势来。全班只有你一个人懂文化，你考试第一，周围的人照样不肯小瞧你。” 叶晓冉决定还是去找算命先生看看再说，而看完的结果则进一步把华悦小推入那个命定的火坑。叶晓冉道：“算命先生说了，这个学校要是上下去的话，以后不论分配工作还是找对象都容易。要是不上的话以后干什么都麻烦。” 华悦小知道母亲是家里的圣母王太后，她决定的事情最有效力。母亲听信了算命先生的话，那就是绝对要她上下这苦难的三年了。 三年的青春，三年的人生大好时光就要白白葬送了。 就是明知道是火坑，母亲也非要让她上下去的。 她无望的发出一声呻吟，对于人世间的世态炎凉她在上九年义务教育阶段就已经感受到了。自己在班里成绩不好的话，老师的蔑视，同学们的歧视，未来，给了她一个既定的失败的信号。 “你们不可以让我上这所学校，我不能够上下去。我会进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她发出心底的最后抗击。并且把求救的目光指向了父亲。 父亲受气包似的连连后退。他可不敢插手这样的场合，那是他的妻子决定的事情。何况，她才骂过他一通。 他去街上赶集，回来发现丢了那么一百块钱。那是一百块钱呀，那个守财奴的老婆会杀掉他。于是，他低垂着脑袋，几乎贴到地上了。他硬着头皮说道：“媳妇儿，这个集上发生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叶晓冉不明所以。 华天鹏低声道：“很多的人丢了钱，好几百块好几百块的丢。” 叶晓冉兴奋：“哦，那你捡到了他们丢的钱了吗？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 华天鹏更加小声：“别提了，我也丢了一百块钱。” 结果，叶晓冉的火爆脾气腾地上来，痛揍了他一顿。 他哪里敢趟这浑水呢？而华爱小则更加温和的——那是一种天真的幼稚。她是给既成定局的妹妹打气，她说道：“我建议你看看那个《穆斯林的葬礼》，那里面就有个女生她原是学俄语的，可是阴错阳差错分到了英语班。人家也拼命的上了下去，并且顺利毕业了呀。我们还是不要抱怨环境了，该当做个随遇而安的蟋蟀最好。我喜欢蟋蟀，我讨厌人们说什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在这地球上，永远的是要争当那么一块平凡的瓦。甘为寸瓦心那是我的心声。” “你是一只单纯的小麻雀。”华悦小冷冷的回了一句话。会是那么单纯的事情吗？甘为寸瓦心，我不上这所学校就不是甘为一寸瓦了吗？她有些迷惑。 很多伟大的人都是在逆境中成长的。她应该也是那样的人。这样想着，不就不那么痛苦了吗？ 没有办法，命中注定，她得上完这所学校。 她也下了决心，虽然她上了一个不适合自己的专业，但是，就是死，她也会上下去的。 第九章 他人皆地狱(3) 妖魔继续在顶级武术班作祟。妖魔一号是个伟大的魔鬼，他的确深谋远虑。妖魔二号妄想赶上他，只怕难于上青天呀。 顶级武术班在这年里选来的学生都很有特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不足以概括他们。他们全是些在九年义务教育里文化成绩最最差的学生，在学校里是霸王爷爷们，霸王奶奶们，他们在过去的岁月里，打碎学校的玻璃，逼着小学生在厕所里吞屎。小小男孩子嘴巴叼着烟，呼呼的冒着热气。个个都是小太保，小流氓。大多数虽然年龄才十几岁，可是，窑子馆倒逛了一趟又一趟。那些个个是厉害角色。说白了，本质上就是一群成群结队的小混混们。 他们和小混混们又不相同，小混混们没有有钱的老爸，他们有呢——他们有有钱的老爸，因而花钱行贿，上了这所山包学校，进了顶级武术班。 顶级武术班很果断的说，这个武术班的第一年一周还上那么一节文化课。可是第二年，第三年已经完全不上了。文化课在这里是副科，几乎不上。就是破天荒的上那么一节课，那些男生们也是呼呼的睡大觉。而且还有大堆的男生旷课，老师追问：“那个男生，叫月惊雷的那个——他怎么老是不来课堂？” “他病了，要我替他请假。”班长站起来禀报。 老师无奈的叹口气：“哎！这也是林黛玉似的。” 华悦小噗嗤笑了出声。自上这所山包学校来，她是第一次发笑。她觉得可笑。 把世外仙秼寂寞林的病歪歪的林黛玉跟那个身高马大，肩宽背圆的月惊雷放到一块儿，真是好滑稽。 哈哈哈。 华悦小忍受不了这个顶级武术班了。白天，操场上的生杀掠夺，打拳击，长拳，太极拳，太极剑。招招都得比试。她从小连地板都没有擦过，哪能够跟这些精英们竞争呢？对手还没有打过来，她就抱头鼠窜了。 因而，班里的学生们都不喜欢她。甚至厌恶她。 “你最好别在我们这里站着，挡着我们的视野。” “干嘛要让这样一个人上咱们的顶级武术班呢？”他们纷纷不满。 他们不满，我还不满呢？她很痛苦，那些有关系，有门路的即使分错了专业也可以替换专业，可是她不行。她换不了专业。因为她家没有背景，背景才是属于妖魔界创造出来的。没有关系就只能凭靠她自己的毅力上完这倒霉的专业。 这是没有办法的。绝望的境地呀。而周围学生的讽刺挖苦更加紧的逼过来。 “哼，体育好的，热爱运动的学生什么都行。体育不好的，他干什么都不行。”女生们故意在她走过时扯着嗓子说。那是故意刺激她的。 她在这样的学校里呆着得练就一张厚脸皮呢。他们的话我就当听不见。我活的就不痛苦了。 她说她不痛苦，那是不可能的。这所山包学校用严厉的制度制约着每一名学生。 早晨天还蒙蒙亮，就得绕着石家庄跑一大圈。回来做完热身运动，就是在操场里挥拳使棒。晚上，你就让咱们的悦小休息休息吧。可制度是每名学生必须的去教学楼上晚自习。一直上道晚上十二点。这才能够显出学校的正规来。 晚自习都干什么呢？教室里没有老师看守，那些男生们肆无忌惮的大声骂着下流的话，互相编着黄色的小笑话。然后是哈哈哈哈的胜过魔鬼的吼叫。 女生们在前边的桌位上，男生们统统都在后面。他们的桌子被他们摇晃的乱动，噪声大得让人心烦。但是有个男生挺投入，还高唱着“你为何移情别恋，不顾我的感受……” 女生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讨论着男人。 还有的跟男生凑到一起聊天，男生们顺势把她们的衣服脱下来，一下子春光乍泄。她们眯着眼缝，似乎一副很陶醉的样子。他们哪里是一副学生的样子呢？ 华悦小忍受不了了，她要抗议，她大声道：“都给我闭住你们的狗嘴，你们给我简直是渣滓。还让人学不学习了？” 全班鸦雀无声，都很惊讶的望着这个素日来不发一语的小姑娘。华悦小喊完，扬长而去。 留下那个粗鲁的男生说：“这个女人在瞎吼什么？” 然后全班哄堂大笑。又回复了素日来的胡闹。 第十章 污秽的生活(1) 顶级武术学校无疑是华悦小上辈子做的孽。华悦小已经朦朦胧胧的感觉到了。女生们的宿舍烂成一团，苹果皮，瓜子皮，等等。男生们喜欢来女生宿舍做客。华悦小经常看到男生们来到宿舍。她很不满意这样的行为。 班里的群群男生到女生宿舍简直是在发泄他们的兽性。他们也聊天，聊的都是些黄色新闻。他们乱摸着她们，乱吻着她们的脸颊。 当然，他们从来不碰华悦小，在他们眼里，这个灰麻雀浑身暗淡无光，不招人喜爱。何况他们每次来悦小都在上铺睡觉。也就没人搭理她了。 在直白点说，悦小的体育素质是最差的。成绩最差的失败者在异性面前没有吸引力。 晚上十二点才让回宿舍休息睡觉，你们还来这里不是打扰人睡觉吗？悦小提出自己的意见：“可不可以别让男生们来咱们宿舍？我很累，不希望听到吵吵闹闹的喧嚣声。” 有个女生当场拍案而起，她半带嘲讽半认真的回敬了她一句。“不就是嫉妒我们被男人喜欢吗？老是把自己装扮的像打入冷宫的贵妃娘娘有什么好呢？你想让我们学你那样，我们是万万不会的。” 我是嫉妒？华悦小脑海里浮现出男生们抚摸他们的淫态，他们的目光中的辣辣的目光是喜欢吗？你们真是太天真了吧！男人是拿你们在发泄他们身体里的兽的能量呢！可怜，你们还把这个当资本炫耀了！ 女生们不理她。她们讨论着她们关心的事情。 “知道吗？邻宿舍的娟子怀上孩子了。”有个女生说。 其他的女生兴致一下子上来，她们的眼睛发着亮“娟子怀上孩子？那么老实的人怎么可能干那样的事情呢？” “越老实的人越干那事，你别瞧上铺的那位，没准哪天也出乎意料的怀上呢？” 说完，她们哈哈大笑。 上铺的那位，矛头指向了华悦小。她本想说出一句：“请不要侮辱我的人格。” 话滑到嘴边又收了回去。算了，说人家干什么呢？她们根本没有什么文化，能够听明白人格的具体含义是什么吗？ 悦小想，从今后，我要把自己当做一个空气里不存在的物体。于是，她几乎把自己当成了个哑巴，存在于这个校园里。白天艰苦的锻炼对她是史无仅有的折磨，夜里倒头就睡，还得受那一大群男男女女的吵闹。真是倒霉。 她回到自己的家从来没有笑过，苦恼的生活令她的脸整天的像罩上的乌云。她不停地哭诉自己倒霉的生活。 “哎呀呀，别人锻炼你也加劲锻炼就是了。”姐姐这样安慰她，并且把自己的蔑视给了她：“要是让我去上这所学校，早拿第一名了。” “大言不惭，他们都是些从小就运动打架的混混们。经常的混迹于武打场合。你还以为人可以一步登天吗？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我也不是单单的适应不了艰苦的训练生活，我所遭受的歧视我早在没有上之前也就料到了，有着一定得心理准备。可是，我受不了的是——我受不了像牲口那样的过生活。”她说着嘴唇都有些发紫，她道：“这样的生活磨坏了我的意志，而且无疑是在浪费我的时间。我一点文化课都学不到。” 爱小道：“心静自然凉，当年那些红军，那些伟人们就是在最喧闹的闹市里都能够沉下心来学习。如果说不能够做到，那只能怪我们自己。” 是这样吗？华悦小再次被劝服。她思考着，我这是在活着吗？不然，晚自习后，我还是呆在教室里好了，在教室里自己学习。发扬那些伟人的精神。 这样她决定晚自习自己呆在教室里学习。成天的不学文化课，会追不上这个日趋精进的信息时代的。她真的觉得她自己该当寻找时间学习那么一会会了。 当她打开买上的文化书籍，准备好好看看时，突然，她的身边多了一双手。那个叫做月惊雷的，被老师戏称为林黛玉的男人竟然会坐在她的旁边座位上。 她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第十一章 污秽的生活(2) 那个男人满眼的淫意荡漾，此刻夜深人静，同学们都放学回宿舍了。她没有料到这个男人竟然会呆在她身旁。平时连上课都不去上的他竟然在这么晚的夜里，还呆在教室里。 “来，宝贝，陪我玩玩。”他的男性的身体贴住了她的身体，双手抱紧了她。她极力挣扎还是没有挣脱，于是，她想了想，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的呼吸粗重，她看到他的汗顺着额头流下来，很不解。但是感觉到了他的心脏的跳动声。他低声着说：“我很想念你。” 她惊讶的直视那张充满邪恶目的的脸。这个男人，他是爱自己才这样吗？ 她想到宿舍里那群男生们的行为，甩了甩脸，绝不是。他就是在拿我当他身体的发泄品。和那群男人一样。你太小瞧我了，我没有那么傻，不会干出那样的事情。 她的母亲那个暴君，虽然一向专横，可是，她的教导里有大部分华悦小还是吸收了。 “你们这个年龄只能够学习，绝对不能够搞对象。在学校里头，男人——最好连看都不看。” 这样的意识从小灌输进去的。那样牢牢的扣住了她的灵魂。她的姐妹们也一样，从来不跟男人在一起，对他们也没有兴趣。 她的两个姐姐已经结婚了。爱小和迎小，她们保持了母亲心中的伟大形象。她们考上的是师范中专，分配到本地当老师。然后经人介绍相亲，搞对象，结婚，进了洞房，男人察觉她们还是处女。姐姐说：“咱们做女人的，在没有结婚前绝对不可以让男人碰，只有这样，咱们在进洞房，在过日子的过程中才会得到男人的尊重。” 华悦小厌恶起眼前的这个男人来。她其实搞不懂男女之间的事情，甚至天真的以为，男人和女人只要躺在床上就会怀上孩子。 月惊雷的身体贴近她时，她非常害怕，她担心自己只这样子怕就会有孩子。同宿舍女生的话又一次抓着她的心。 “越老实的人越干那事，你别瞧上铺的那位，没准哪天也出乎意料的怀上呢？ 会是那样吗？他贴近我的身体了，我会怀上孩子吗？她一阵阵害怕。 月惊雷望着她迷乱的眼神，不由得心头春意荡漾。月惊雷早就开始注意这个体育最差的女孩子了。在他的眼里，她就是谜。 她从不像其他那些女生那样大喊大叫，从不像她们那样尽情的跟男生们调情说爱，从不像她们那样粗野蛮横。 最重要的是，一到晚上，她穿着的灰黑色的衣衫，有点土旧。他借着月光，看到那冷冷的光辉洒在她身上，简直如同修女般庄重。他这个从小到大，打破邻居家的门窗，偷人家的怀表，在半路上抢劫小孩子的钱包的坏种。说他是渣滓吧，一点都不为过。但是他喜欢看到这样的女孩子，安静文雅，彬彬有礼。不胡作非为。 悦小偏偏就是那样的女孩子，促使他好奇，早就想找机会靠近她了，一直没有机会。 而今，终于可以靠近她了。 第十二章 污秽的生活(3) 他不晓得，他的靠近对于她而言，无疑是折磨。妖魔在试探她，妖魔要夺走她心中的那一丁点的意志。 他说：“来，跟我相好吧。”他的嘴唇几欲贴近她。 她绝对是带刺的刺猬。她说道：“我看这话还是留着给那个西西听吧，你该当去找她。” 西西是个高个子的女生，满脸的粉刺使她很丑。月惊雷联想到自己跟西西，身体本能的退后一步。不自觉的发言：“西西，那怎么可能？” 她就在他退后的一刹那，灵巧的挣脱出他的怀抱。她迅速拿上自己的书本，准备撤离现场。但是，他还是一把又把她扯到了自己怀里。 她发着怒：“你不想活了？想让我揍扁你吗？我可告诉你，我会不留余地的让你住进派出所。” 派出所是关押犯人的地方。 她生气的样子，脸上的铁青，牙关格格响，吓得男人放开了手。他想，他还是不要进行的太快了，慢慢来的效果会好一些。 他说：“我只是觉得我该请你吃顿饭，大家做个朋友。” 她连连点头，微笑着：“好好，那你把教室里打扫一下，我等着你，咱们一起去吃饭。” 他欣喜若狂，赶紧动手，其实需要做的就是把教室里的电视机关掉而已。她趁他忙碌，赶紧逃出教室，顺手把门倒锁上。 他发觉上了当，不由得气恼，伤心道：“你真的不给我机会吗？” 她斩钉截铁，不留余地的回答：“我就是死了也不会给你们这种人机会。我是不会喜欢上你们这种人的。” 她逃窜出去，她已经晓得，在顶级武术班的三年她是不会有什么机会在学文化课了。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遭受到的性骚扰。 她回到宿舍的第二天夜里，有个女生找到了她。 这个女生是她的同学，是个很厉害的武术专家。她叫橘子。她拍了拍上铺上睡觉的她的肩膀，粗声叫着：“喂！你给我醒来。” 她诧异不解的睁开眼睛，橘子逼问她：“昨晚，是你把月惊雷锁到教室里头的？” 她点了点头。橘子猛的把她揪下地，连打带踢的把她推出宿舍，众目睽睽下，橘子把她从五楼，一层层的踹了下去。 她那里是橘子的对手。只能硬生生的被她欺负。 周围的学生们讪笑。 “她不知道月惊雷是橘子的偶像吗？” “她伤害了月惊雷，那是伤害橘子呀。” 她哭得成了个泪人。这次事件后她更是少言寡语了。 顶级武术班里的学生大部分都是体育精英，老师在讲课时根本不会照顾她这个特殊人员来安排进度，直接就是高难度武术。她怎么可能学会呢？就是天才也不可能，何况，她还不是天才。在武术方面，说是蠢材还高估了她呢。 她完全失去了生活的目标。每天就是吃，喝，吃，喝。在学校不能够学习，又练不到武艺，就只能够过着最低级动物如猫狗般的生活。 她的身材逐渐胖了起来。因为她吃的顿顿都是馒头，她的妈妈哪里肯给她钱买盘青菜吃呢。每顿最少四个馒头。馒头里的淀粉最容易使人发胖。 没过多久，她就胖的像个孕妇了。腰粗的像水桶，脸颊上的肉肥乎乎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她是学校里的一根毒刺，没有人喜欢看到她。 她过去的老同学看到她，都非常的惊讶。 “哎呀呀，听说你上了顶级武术班，练武术的人应该瘦才对啊，难不成你是上了柔道班？” 她气得闭目不语。 妖魔一号很满意自己一手创造的产物，津津有味的打量着华悦小。 “她正在深入的进行着训练。这就是我们魔界真正的试探。哈哈。”他发出恐怖震耳的笑声。 第十三章 五小会一小(1) 华悦小虽然体重胖了许多，但是在顶级武术班全体男生心目中还是一个很淑女的女孩子。她的举止还是端庄娴雅，虽然不苟言笑，男孩子们还是很敬重她的为人。有个男生说：“如果找情人，班里的女生可以找出一大把，但是要是找媳妇儿的话，我看也就华悦小能够配得上。” 华悦小从不和男生调情，从不和男生打闹，甚至干脆不理他们，原因是她看不惯他们的痞子气。 但是越发如此，男生们反而越发感觉她是个披着霞光的梦中才可能出现的女人。他们虽然粗野，但是却不喜欢跟自己随随便便，打情骂俏的女人。而偏偏在顶级武术班里大部分女生都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女生们也看出了端倪，于是故意对那个男生说：“她呀，是外表郑重，内心肮脏的坏女人。不然，咱们打个赌，让她看个黄色笑话，看看她笑是不笑？” 那个男生说：“可以，我认为她不会笑。按照她素来的为人她不会对黄色笑话感兴趣。” “赌一包瓜子。你等着。” 那女生在华悦小上教室的路上，猛的穿过她的身边，并且递给了她一张纸条。 华悦小奇怪，低头看着纸条上的一个故事。 农村里的阿强喜欢姑娘小喜，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于是，邻居王大妈给他出了个馊主意。他在干农活时突然叫着：“我的裤兜里钻了虫子，哎呀，好难受。”正做活的小喜听到叫声，跑来相救。阿强说着：“我浑身好难受，拜托你帮我把虫子掏出来好不好？”小喜的手伸进他的裤兜，突然，她脸一红，跑开。后来，二人真的做了夫妻。人们问起，裤兜里有什么？原来阿强的裤兜早用剪子剪掉了，从裤口伸进手去，直接就是他的身体的……。 华悦小看完后噗嗤一声笑了。远远盯着此情景的女生们捕捉到了这个最佳镜头，把它拍摄下来。并且在全校展览出来。她们说：“看，这就是你们的梦中情人。喜欢黄色笑话的情人。哈哈。” 此举动并没有那么大力度的改变掉华悦小在男孩子心目中的形象，然而却深深地伤害了华悦小。她感觉周围似乎所有人都在嘲笑她，谩骂她。她在他们心中已经全然是个贱人。 因而越发的悲哀，痛楚，甚至绝望。 华悦小啊，你是人也。可是，你现在这样算什么？就是野外的恶狗也比你生活的灿烂。难道这样受人歧视，悲苦的生活要无限的在她那脆弱的生命中延长吗？ 这样的恶性循环还要在坚持忍耐多久？ 她闭目思考，两行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她非常喜欢学习历史，尤其是喜欢学习奴隶主压迫奴隶那段。考那些历史她几乎能够把书倒背如流。在她的意识里，人生就是残酷的奴隶主压迫奴隶的恶性循环。那些历史勾起了她灵魂里的无限伤感。 在家里，妈妈无疑就是个残酷的奴隶主，爸爸和自己的五个姐妹无疑在充当奴隶的角色。 在学校，老师和同学无疑就是奴隶主，而自己是个可怜的奴隶。同学们的音容笑貌在她的脑海里旋转，她可以从他们的欢笑打闹里看出狼的本性。 个个都是那样的孤芳自赏，个个都在做着当奴隶主的美梦，个个都潜在的想奴役对方。 可是人人又都有一道城墙，如同秦始皇的万里长城，能够挡住对方的侵袭。偏偏她是没有那样的坚固的城墙，她体育不好，她说她瞧不起别人，只会遭到人们的嘲笑。只有人家瞧不起她吧。 她该是在严寒酷暑中备受折磨的雀鸟，受着重伤，备受摧残而又无人问津。 不过，她撅起嘴唇，那样天才的主意在这一刻有了划时代的意义。我要反抗，她想。 她的肩头微颤，是的，我要反抗。那些历史上反抗的奴隶开始活跃在她的大脑里，斯巴达克，…… 奴隶主压迫奴隶，奴隶也会不甘于压迫。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陈胜吴广的起义号召似乎就在她耳边回响。 反抗后的结果是什么？她想到妈妈那张牙舞爪，几欲吞噬她的神态，想到同学们蔑视的眼神，想到老师的憎恨。她想，我如果反抗，其结果可能会死。她马上转念又想，可是如果我不反抗的话，就这样硬憋着，窝着，我活着却比死更痛苦。 这样想着，她下定了极大的决心。她要反抗。 第十四章 五小会一小(2) 那是在一个严寒的夜里。风雪猛烈的顺着房子的缝隙刮进来，全家团团端坐在饭桌旁，五个姐妹和爸爸妈妈正在埋头吃饭。她就这样坦然而又胆大的提出了自己的决定：“爸爸，妈妈，姐妹们，我想告诉你们我的一个决定，我呆在学校里情况很糟糕，同学们和老师都不怎么欢迎我。而且，学校里旷课的学生比比皆是，在学校里上课也是浪费时间，消耗生命里的意志。所以，我决定，我要告一个月的假在家休息。” “什么？作为学生，你说自己不愿意上学？”妈妈扯着嗓子惊呼。 姐妹们统统撇嘴，不以为然。在他们的意识里，做为学生，怎么可以不上学呢？那是典型的逆子。华爱小和华迎小本身上就是中学老师，更是不以为然。作为老师，不喜欢逃学旷课的学生。但是，今天这个不爱学习的孩子，竟然是自己的妹妹。 华迎小气恼道：“同学们和老师都不怎么喜欢你？那么，请告诉我，一共多少人不喜欢你？” “有好几百人吧。” “如果有一个两个，我们可以说是人家在欺负你，如果一大群都不喜欢你，那无疑你自己该检讨一下自己了。该是你自己不好吧。” “是啊。” 姐妹们认同了华迎小的看法，她们都用蔑视的不赞同的眼光瞅着华悦小。 华悦小气恼，她握紧拳头，大声的在宣告：“闭嘴，你们这群混蛋。你们把我送到了什么样的境地里。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们可曾为我着想过，而且，我去不去学校也没有什么意义。真的，在操场上的艰苦训练，我一点也学不会。而且也没有学习文化知识的时间和场地，夜晚，说是上晚自习，根本没有老师过来，学生们全都处于自由状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尽情发泄着自己心头的那股私欲，男女生就那么当众的搂搂抱抱。真让人受不了这种生活。我希望你能够理解。” 爸爸劝她：“别人那样，你不那样，别人做坏人，你做好人，不就行了吗？” 华悦小气道：“说的简单，把你放在那样嘈杂的环境里，你自己试试去。” 叶晓冉已经劈头盖脸的揍起她来。好长一段时间后，华爱小才把母亲拉走，爱小道：“妈妈，还是消消气吧，人类的通病是得不到的往往以为就是最好的。我当年也那样，老觉得别人比我自己好。其实，好多人都很羡慕我。” 她反劝妹妹道：“你以为自己上的专业不好，殊不知，有多少人还在羡慕你能够考上学校呢？” 华悦小斩钉截铁的说道：“不是你说的那样子的。我不是那样的。真的。我没有说不上，我只是说我想告假回家休息一段日子。在学校里，有好多学生告假回家，又不是我一个人。” 叶晓冉从牙缝里拼命挤出一句话：“那样的事情绝对办不到。我生的女儿没你这种败类的。” 她的话得到了五个女儿除华悦小之外的赞同，真的是呢。 华盼小站起来道：“咱们家的人个个都酷爱学习，个个都不会逃学旷课。做一切工作都是十成十的在做。怎么可以如此的对待自己的学习呢？” “闭嘴，我不是不学习，是在学校根本就学习不成。”华悦小大吼。 “你吼什么？”叶晓冉再度挥起拳头狠命揍起女儿。 华悦小忍着疼痛，眼睛里露出绝望的神情。她悲惨的哭叫声，爸爸华天鹏不由得疼惜起来。他一把拽住叶晓冉，他几乎是在哭诉：“不要在打她了。算我求你。自你嫁给我，我从来没有求过你。” 叶晓冉惊讶：“你在说什么？你女儿说不上学也，我打她是在教育她。” “她不是已经说了吗？她在学校里备受欺凌，她的日子已经不好过了，家里在打，那还让不让她活着呢？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别在打她了。咱们想问题都很简单，关键是，咱们谁也不曾光临过她的境地。她的体育不好是现实，跟不上高压力的体力竞争，那是很平常的事情。我想，她不想去，那就让她不去吧。”华天鹏这样说着，顺势搂过女儿，叶晓冉第一次松开了手。他是那样的爱自己的六个女儿。怎么能够忍心看着她那种绝望到崩溃的眼神呢？ 作为父亲，只要有一口气，就绝对不能够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华悦小被父亲抱到冷床上，她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但是，父亲的慈爱给了她暂时活下去的勇气。 “为了这样的父亲，我也不能够死。” “我舍不得离开他。” 她心里暗暗说着。 第十五章 五小会一小(3) 云端里的空气却在肆意狂啸。 妖魔一号生气了：“可恶的男人，坏了我的大事。” 妖魔二号惋惜道：“眼看就要成功了，是华天鹏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呀。” “那就面对面的，我是说，咱们该亲自出发，会一会这个懦弱的男人了。” 华天鹏关上女儿的闺房，他刚一回头，妖魔一号和妖魔二号就落在他的肩头上。他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个黑袍飘在空气上方。他恐惧的说道：“你们是谁？” 妖魔一号冷冷道：“先生，忘了我们吗？咱们过去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华天鹏回忆起来，是的，这个妖魔一号的确很眼熟，但是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妖魔一号道：“尊夫人当年在产下华悦小的时候，我就盘旋在你家悦小的襁褓上面。曾经我向您显现过两分钟。但是，那么久远的事情，大概先生已经忘了。” 华天鹏倒抽一口气，道：“你还真别说，我还真有印象，但我以为那是幻觉，是我眼花了。” “难得呀，还能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今天，我们来，是想向阁下要一样东西的。” 华天鹏道：“你们想要什么？你们是魔鬼吗？” “真是聪明人，看到我们的形象，已然晓得我们是魔鬼。我们想先给阁下讲一个真实的发生在我们魔鬼界的事件。” “我洗耳恭听。”华天鹏道。 妖魔一号道：“鹿泉市也就是原来的获鹿县曾经是个古城，那时候它……” 还是长话短说，我来叙述叙述妖魔一号的内容吧。我比他更了解当时的情况。 听老辈人说，石家庄原是十家庄，只有十户人家。而且经济萧条，破败不堪。远远的比不上我获鹿县（现在的鹿泉市），获鹿是座古城，有它悠久的历史和文化。 直到现在，它的牌楼还是金碧辉煌，戏台还是引人遐思。把石家庄定为市，获鹿县引为奇耻大辱。它说，你小小的石家庄仅仅只能成为我的一部分。你高踞于我之上，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容忍的。 石家庄却摆出了调皮的微笑，它不留余地的还击说，金丝雀虽小，但是价值万千。你获鹿只是只土豹子，你身上发着的是股腐烂的臭味。这辈子我是要快乐的凌驾于你之上了。 获鹿和石家庄便打起架来了。获鹿当时有三个管事的灵神，而石家庄只有两个。 那时候，有三只鬼盘旋在他们的上方，看着他们打的火热，就去凑热闹。这三只鬼分别是妖魔一号，妖魔二号，妖魔三号。妖魔一号说：“小小的石家庄还想打过获鹿，简直不自量力。” 妖魔二号说：“是啊，我赞成大哥，走，咱们去帮助获鹿，把石家庄打的稀巴烂。” 只有妖魔三号沉思不语。妖魔一号嘻嘻笑道：“二弟，你觉得呢？” “那个不关我的事情，我懒得管。” 妖魔三号这厮素来不食人间烟火，不愿意搭理这些争闹。但是所有的母鬼都愿意和它结交，爱它爱得要死。妖魔一号和妖魔二号在这方面就差得太远了。它们两个不管怎样努力，拼命讨好，母鬼们就是不喜欢它们。但是他们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那种邪恶的灵。 妖魔一号和妖魔二号两个下去帮助获鹿了，突然，传来他们的惊叫，妈妈的，聚宝佛，你也太不是东西了吧。聚宝佛是鹿泉最厉害的一个灵神。他发现两个魔鬼帮助自己，竟然倒戈相向，跟两个魔鬼打了起来。 妖魔一号打了个寒噤。聚宝佛和他们是天敌，这佛爷管辖着获鹿，心思甚密，机智百变。它的突然倒戈，给魔鬼带来了极大的恐慌。聚宝佛说过要杀掉扰乱子民的鬼，没有想到竟然这么无情。 妖魔三号了解聚宝佛的志向，要杀掉天下所有的魔鬼，所以它根本不会去帮助获鹿，但是它知道它的两个兄弟欺软怕硬，八面玲珑。它们绝对不会帮石家庄，因为石家庄太小了，力量太弱了，它们不会帮弱小的东西。它们要去帮获鹿时，它也不阻拦。就让他们去办吧。无所谓的。只要自己不帮就是了。 聚宝佛说，我堂堂男儿，哪里需要你们帮忙？他跟二妖争斗中，鹿泉和石家庄的灵神刚才还在打架，此时见鬼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石家庄暂时退出战局，鹿泉的三个灵神全体跟魔鬼打斗了起来。妖魔一号和妖魔二号竟然被杀得喘不过气来。眼看他们就要身首异处，命丧当场。妖魔三号浑身一震，它猛地从高空中飞落。它把自己的力量给了石家庄，就在一瞬间，石家庄浑身抖擞，它深长巨手，打败了获鹿的聚宝佛。 妖魔三号付出了全部，它软软的躺在地上，吐口鲜血。聚宝佛看到鬼，它拼尽力气向它杀去。佛想，跟石家庄打架是小事，却万万不可让这鬼苟延在世上。 妖魔三号无法，只得进行了自己最后的挣扎，它想，不然我就散尽了真元，投生到这人世间吧，我的部下鬼们知道这事情，一定会来营救我回鬼界。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必白白牺牲了自己的性命呢。 它浑身发出青烟。聚宝佛知道它要投生人间了。聚宝佛怒道：“大胆，你敢投生么。” 妖魔三号道：“怎么，你也想投生么。那就同我一起投生吧。”妖魔三号向聚宝佛掷出一绳，它哈哈大笑中，石家庄的两个灵神跟鹿泉市的三个灵神竟然全部被他牵引着投生在了人世间。 妖魔一号说到这里，发出冷笑道：“先生好福气啊，石家庄跟鹿泉的五个灵神和我们的妖魔三号全都投生在了先生膝下，成为了您的六个小。呵呵，” 第十六章 老鼠的新家(1) 妖魔二号惋惜道：“可惜呀，全都错投了女儿胎。若然是六个男儿，必然个个都是厉害角色。” 华天鹏道：“你们不会平白无故给我讲这些吧。你们的目的是什么？”突然，他聪明的大脑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他恍然大悟，道：“悦小的苦难是你们带给他的吗？” 妖魔二号龇牙咧嘴道：“的确是我们带给她的，但是不是苦难。是试探，是熬练，把它熬练成一个彻头彻底对人生绝望的坏种，让她自杀。那是她成为妖魔的前提呀。”妖魔似乎有了那么一点点礼貌，因为它解释了起来。“它是我们魔界的，生也是，死也是。我们妖魔投生为人，有一个地方很不好。就是转世成为了女孩的话，就必须在她没有失去童贞的时候，把她召回魔界，否则，她千年的魔力魔性就要毁于一旦。当她失去童贞的当天的黄昏的最后一道余光都会让她的魔性荡然无存，成为一个普通的人类，就是在回魔界也只能够重新修炼了。” 妖魔一号接嘴道“我们素来仰慕先生为人，正直良善，可是先生真不该阻止我们召她回来。” 华天鹏已经越听越害怕了。他结舌道：“什么……你们的意思是……悦小她……” 妖魔一号嘻嘻笑道：“她的魔性埋没在了这个女体里，有一天适当的时候就会爆发出来。那时候，又有多少无辜的人类会深受其害。先生，你的良善举动真的让我们好懊恼，我们其实一生中从不做好事情，但是，召她回去，乃是为你们这些人类真正的着想。可是，您说她要是不去上那个学，就让她不去吧。您的迁就给了她求生的欲望。” 华天鹏大声喝道：“岂有此理，你们这两个妖魔，搅乱我的家庭，折磨我女儿，我岂能够饶恕你们？”他素来胆小，面对魔鬼，那股阳刚之气倒真是表露无疑。 妖魔二号道：“你没有机会了。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要你的命。你想不给只怕办不到。”它冲着他吹口气，他的身体就向上飘动，触在了绕着房角的一根电线上。他的浑身像在火里跳跃，意识很快麻木。 他死了。 华家的全体看到华天鹏死去的尸体，全都放声大哭，尤其是叶晓冉——那个素来粗暴的女人。她虽然一向辱骂自己的丈夫，管制的他非常的严格，但是她是那样的爱他。他的死亡，无疑对他而言是晴天霹雳。 天呀，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 她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哭。华家的六个女儿个个围着爸爸痛哭。亲戚们很快知道了华天鹏去世的消息，都赶来吊唁。 “可怜呀，好人不长命，恶人活万年。”人们均都如此说。 整个丧礼从时间上来说办得并不长，可是对于华家人而言，却觉得那是艰难漫长痛苦的旅途。叶晓冉哭得几次都晕了过去。 “天鹏啊天鹏，你说过要跟我白头偕老的。你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呢？” “你走事先怎么连一丁点的征兆都没有呢？” 她哭得昏天黑地，吊唁的人个个都被她哭得心中黯然，就是最刚硬的汉子面对此场景都会虎目含泪。 丧礼中的棺材钱，火葬钱，亲戚们等等的诸多礼仪都是华爱小一手操办的。她的精明和果断把任何一个专业的账房先生都比了下去，人们暗暗吃惊。 “这个女娃子，怎么这么厉害呢？” “她上小学时就能够做出初三学生的数学题，那还是我亲自出的题考的呢。” “神通哦。她的五个妹妹怎么样？” “都很厉害，都聪明的不得了。” “有一个一般，就是那个叫华悦小的。听说考上了顶级武术班，考上那样学校的，该都是些文化成绩最差的学生呀。” “分错专业了。她上学也很行。” 人们纷纷讨论着华家的六个女儿。 第十七章 老鼠的新家(2) 华家的六个孩子头戴孝条，绕街转，这是丧礼必要的礼节。人们看到了，均都叹息，可怜呀，大人死了，留下这么多的六个孩子。 在叶晓冉心目中，夫君的意外之死就是天上掉下的一颗炮弹，炸得她粉身碎骨。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回复不过来，悲伤的不得了。 这段时间真的如了华悦小的意思，不用再去学校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件，学校的假是不告也得告了。她的母亲愤愤的，她边伤心也边动着脑筋，她觉得女儿盼望的事情终于实现了，而这一切是靠着她男人的死亡换来的时间，因而就更加的恨她。 她该是带来灾难的源泉吧。 那是叶晓冉自己迷信的自我推断了。 家里的，地里的诸多活计女儿们都揽了下来。天还蒙蒙亮时，她们已经翻身起来去地里干活。华悦小知道父亲的死亡将会带给家庭多大的压力，带给母亲的压力将会更大。 她虽然从来没有做过饭，也开始下手到厨房做饭了。农村的厨房就是用砖头垒的破房子，四处漏风，那时候已经开始用液化气了。她点燃液化气，把锅蹲上去，用瓢舀了些水放进去。然后把压好的面条放进去。 饭要好时，母亲从外面回来。她打开锅子一看，面条煮糟了。她勃然大怒，愤恨道：“你个死丫头，什么活你也干不了，你去死吧。” 顺手捞过一根木棍，冲着华悦小狠力的打起来。“啪！”“啪！” 华悦小直感到浑身疼痛，她想躲也躲不掉。母亲的棒子打得使出了她全身的劲儿，华悦小只能哇哇的哭叫。 姐妹们回到家，叶晓冉还在打着华悦小。华悦小只感觉到生命是无止息的痛哭加愤恨组成的，她盼着妈妈的怒气尽快结束，但是没有料到母亲竟然就这样狠力的打，会一直的打下去。 姐妹们拉住发怒的母亲，“怎么回事呢？” “这个贱丫头，我回家她就骂我，做饭也是故意做糟糕的，那是恨不得咱们也跟着你爹死掉。你爸在时她就盼着他死掉，现在真的死掉了，她又在盼着你们都死掉。不然，她那个时候怎么一个劲头的闹腾呢？那就是她的本意。”叶晓冉恨恨的恶毒的说着。 华悦小听到这样的话，不由得摇头。不是这样子的，妈妈，你是这世界上最爱我们的人，为什么你要这样说呢？ 在地里干活的五个姐妹却都信以为真。爱小扯过华悦小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不懂事呢？你从始以来都在盼着爸爸死吗？” 华悦小的灵魂都在哭泣。不是那样子的，我仅仅是把面条煮糟糕了而已。她想辩解，当她刚说出一句：“我只是把面条煮糟糕了。” 叶晓冉的棍子已经又抡了过来。“你还想狡辩。” 姐妹们统统都站在母亲的立场和心思上想问题和思考问题。她们的不屑和愤恨的眼神包裹着华悦小。华悦小想，大概地狱里的生活也就是如此吧。 叶晓冉的伤心漫长的赛过了尼罗河。家里的许多营生都无人问津，她只是扯着宏大的嗓门不停的哭泣。那是一个走进中年女人必然的表现吧，但是不幸的意外就发生在这段时间里。 老鼠光顾了这个伤心地死亡之家。它们成群结队，铺天盖地的组成军队驻扎在了这个家里。它们栖息在擀面杖上打盹，成伙的蹲在油面缸里吃饭，它们咬死了家里所有的鸡和猪。 华悦小发现每过几天，家里就得死一只鸡或者猪时，她开始对妈妈说：“妈妈，妈妈，家里的老鼠太多了，得赶紧消灭老鼠。” 叶晓冉听到华悦小的话，她“呸”的一声，骂道：“你个贱婢，一天到晚不知道学习，就知道个花钱找事。” 消灭老鼠是要花钱买老鼠药的，叶晓冉即使在平时想到要花的任何一分钱都会心痛的不得了。何况在这个她几度伤心地日子，她只是想找个人来发泄她心头堵着的那点点的恨意和恶毒。 华悦小无法，而姐妹们偏偏谁也似乎不在意老鼠的存在一般。 终于，老鼠夜晚开始蠢蠢欲动的向人发起了进攻。它先是咬伤家里所有姐妹们和母亲的手指，脚趾。 第十八章 老鼠的新家(3) 盼小醒来，发现自己受伤的手指，她叫道：“我的手受伤了，是被悦小咬伤的。我见到她咬我了。” 姐妹们和母亲都一致的向悦小射过愤恨的眼光，他们说：“我们都被咬伤了，你也太夸张了吧。” 悦小摇着头，大声道：“那是老鼠咬伤的你们，怎么可能会是我呢？你们想想也该晓得不是我咬的呀。” “她这两天贼头贼脑的，肯定是她咬的。”盼小加了句。 华悦小还想辩解，母亲一把扯过她，冲着她的脸左右开弓狠命的扇起来。 她疼得只能拼命哇哇的哭叫。 她晚上不在跟她们住到一个屋，她单独住在了偏房里。 第二天，姐妹们和叶晓冉还是个个被咬的遍体鳞伤。叶晓冉终于开始正视这个问题，老鼠光顾了这个家门，他们在悲哀的家里搞得更加的千疮百孔。 “天杀的老鼠，它们也来欺负咱们。”她母亲这样的说着。 五个女儿个个也都明了。的确是老鼠所为，不是华悦小咬的他们。其实，就是最正常的人也该知道那样的伤口人是咬不来的。然而，叶晓冉不停地灌输“华悦小是这起不幸的主要祸根。她不但想要你们的父亲死，更想把咱们个个都逼死。”五个女儿个个年龄尚小，带着这样的光圈去看待悦小，自己误以为是她咬的。 华悦小委屈道：“我说过不是我，那种伤口怎么可能是我咬的呢？你们动动脑筋也该晓得不是我呀。” 华盼小一个字一个字咬着说着：“我们就是以为是你咬的。就是不是你也认为就是你。老鼠咬我们你心里高兴的很，遂了你的心意。你的得意忘形我们早就尽收眼底了。” 妹妹，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怎么可能会得意，我也一样被咬的遍体鳞伤，我会因为全家的苦难得意忘形吗？ 不管是妈妈还是妹妹，那样的伤害胜过了地狱里的小鬼推车碾人，起码是血淋淋的。 地狱其实就在人间，就在咱们生活的周围。当人生存于世，也就开始过上了地狱般的生活。因为他人即是此人的地狱。 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够平静，她的灵魂不是感伤，不是悲哀，而是死亡。那个爱自己亲人的灵魂的堕落。她顺着窗户望着月亮升起在树梢，风起了，天真的好冷。 但是她的心比这天更冷。暗暗的，她把发自内心深处的一句话写到了日记本上，她写着：妈妈，我恨你。姐妹们，我将与你们永世为敌。 妖魔一号满意道：“对了，就是要这样，魔鬼学校的第一功课华悦小你做的及格了。要进一步的发展，要快些，魔界正在向你敞开大门。快些进来吧。” 妖魔二号佩服道：“大哥果然厉害，看起来老三这次的人间之旅，只会更加深的增加它的魔性，它马上就该回来了吧。” 妖魔一号道：“还得我亲自出马，现在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在她耳边刮起一阵风，就可以要了她的命。” 于是妖魔一号漂浮到她的肩膀上，轻声对她说着：“这是你的母亲，你的亲生姐妹，他们都如此对你，何况外人了？生命就是如此的悲哀，人类就是如此的坏，留恋生命是最傻的一种行为。肉体如果能够活到二百岁，那是耽搁了灵魂的进程。肉体只是给人带来悲哀和不幸。死亡并不可怕，时间是如此的短暂就是消失。你该鼓足勇气，做出那样的事情吧。” 华悦小听到了妖魔一号的声音，她的心如同刀割。是的，连母亲那个曾经给了她莫大的奶香之爱的人她都不爱了。活在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呢？ 就在那一瞬间，她决定抛弃自己的生命，不顾一切的走向阴间。 那是她最好的选择。那是她此刻最盼望的事情。 第十九章 牧羊净魂曲(1) 慢慢的，慢慢的，她望着面前的那堵墙发呆。生命的归宿该要如此结束，一头撞上去，就这么简单吧。 她母亲的恶毒和姐妹们的误解又一次的闪现在她脑海里。她心头一阵阵的疼痛，撞上去，我会撞上去的。她如此的下定决心。 妖魔一号数着得意的“一，二，三。” 她的灵魂已经朝着墙飞跃过去。 肉体没有踟蹰，也在跟着向前。 嗖—— 这个时候，突然，一首柔和的曲子响起。 我愿带你到芳草萋萋的草地上 良善和爱意的水源是你永远的生命之粮 啊！丢失的羔羊， 你快些归回。 我在焦渴的等待 等待着你的来临 丢掉你头上盘旋的恶鹰 告别那死亡之坟地 恶人的杯必不充盈 善人的步伐我必然永远顾念 你的心迷失在恶毒的狂野 你的梦毁坏在荆棘丛生的人堆 抛弃无望的杯 只要回头寻觅 真爱的我 我已为你立善牧 你岂依旧做亡羊 妖魔一号听到曲子的一霎那间惊慌逃窜，留下安静等待的华悦小，她的灵魂似乎净化，她陶醉在那良善和爱意的水源是你的生命之粮。 可敬可叹，若然有那样的生命，该是人生永久的期盼。 妖魔一号惊慌逃回宫殿，妖魔二号奇怪道：“你怎么回事？你不是信心满满，志在必得吗？你怎么这么狼狈？” 妖魔一号恐惧的眼神是妖魔二号第一次看到，它叫道：“遇到什么事情了？你怎么那样子呢？” 妖魔一号喃喃道：“天敌！天敌！咱们的天敌——上帝的使者在那个关键时刻竟然出现。” “上帝的使者？”妖魔二号不以为然，竟道：“有那么可怕吗？我说亲爱的大哥，就算上帝厉害，为了这么个丫头，和自己毫不相干的咱们的魔界中的鬼，他会插手干预吗？” 妖魔一号道：“既然你还不知道那件上帝的事情，就让我来告诉你吧。那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妖魔二号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它。妖魔一号道：“有个希腊少女跟随她的外祖父信奉上帝耶和华。她遵守上帝的信条，行事为人但为善。而且她美丽的胜过了公主，因而周围的所有男人都沉迷于这女子。” “有一次，她在旷野中迷了路。有个印第安男子挡住了她的去路，她吓了一跳，印第安男人的眼睛中冒出邪恶的辣辣之火。他向狼一样扑在少女身上，少女奋力挣扎，试图摆脱这男子的纠缠。” “二人就这样的动起手来。印第安男人嘻嘻淫笑，他肮脏的手乱抓着少女的浑身各处。那时候，我盘旋在他们的上方看热闹。我很希望印第安人能够尽快得手，但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印第安男人的下半身的大粗棍暴露出来时，少女的撞击和反抗动到了那里，男人的粗棍突然流血不止。少女惊慌的无力的靠在边上喘息，男人竟然流血死了。” “印第安部落的人很快围住了少女。他们把她捆绑在木头上，在她的面前升起了篝火。他们调笑她，侮辱她。她在不停的折磨中，嘴里喃喃呼唤着那唯一的救星：‘上帝呀，求你救我。可怜你无望的婢女的悲惨处境。’” “上帝听到了少女的呼救声，他派出了使者前去找管理印第安人的月神，使者说：‘请令你的子民放过这可怜少女。’月神说：‘我的子民团结，这少女伤害了他们的兄弟，他们不肯放过她。你不必问我，只要问他们，他们说肯放，我就同意让放。’使者说：‘这少女是无辜的，印第安男人先行强暴的她。’月神傲慢的重申：‘我只听我子民的选择，这是身为人神的我的决定。作为他们的保护神，我只听他们的建议，他们说放就放，他们说不放就不放。’” “使者无法，只得前去印第安人的部落，找到他们的首领，使者说：‘我是上帝耶和华的使者，上帝听到了她婢女的呼救，她被你们捆在木头上受苦。请你们把她交给我，我来把她交给耶和华。上帝耶和华必因你的善赐福于你。’印第安人的部落首领不屑道：‘上帝是谁？我们不认识他，我们只认识月神。这个少女，她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族人死去，而不去救，她就该死。’使者辩解：‘是你的手下先强暴的她。她失手击中了他，归其根源，是你的手下之罪过。在这事上，上帝有他的判断。’首领笑着：‘她眼看着他死去，她如果不挣扎，她如果配合他，那么他就不会死。所以，这个女人才是罪魁，她一定得死。’使者生气：‘上帝看着这件事，惹恼了上帝，必然召来你们印第安人的灭顶之灾。’但是首领骄傲的炫耀：‘我们族人是最最团结，最最强盛的一个民族，我们不会怕什么上帝耶和华。就让他放马过来吧。这个女人是一定要死的。’” “那个首领在上帝耶和华使者的面前砍下了少女的头颅，丢在了使者脚下。他狂笑：‘看吧，这就是你们上帝要的少女吧。别给我们来这套，我们印第安人是最最强盛的一个民族。我们不怕什么上帝。’” “使者胆战心惊的把经历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上帝。上帝的眼睛中噙着眼泪，他说：‘派出使者在月亮下射死月神，印第安人——我要从天上天下，除去你的名。你必不能够生活在这人世间，只要是能够沾染上印第安人一点关系的人类，我都要你们生活的不如一条狗。从今日起，印第安人的家门中要满是血腥，满是杀戮。我要用你们整个民族的悲惨命运来祭我婢女的血。我必追讨你们流这无辜少女血的罪直到千秋万代。因为我是上帝耶和华。’” 第二十章 牧羊净魂曲(2) “月神骄傲的认为他的能力足以和耶和华神抗衡。他的子民之团结，义气，是任何一个民族都无可媲美的。而且他有四个非常厉害的手下。一个是卦神，印第安人在算卦占卜上的统治神。印第安人无论去哪儿，只要占卜，卦神就会马上告诉他们正确的方向。印第安人无论想要什么，哪怕是金山银库，只要他们算卦，就能够知道可不可以得到。如何得到的路径。因此印第安人出现了很多厉害的五行八卦高手，使得印第安人的眼睛几乎是明亮的，不走跌倒路的。” “第二个是财神。财神带给了印第安人财富，他们富足，过着幸福的生活。” “第三个是战神。战神领导着印第安人打仗，因为有战神，印第安人几乎是战无不克，逢打必胜。” “第四个是咒诅之神。这个神很受印第安人冷落，因为印第安人几乎不背叛同胞，相互之间非常友爱，他们是一个凝聚力非常之大的一个民族。他们不需要也不会咒诅自己同伴中的任何一个人。他们只会团结起来欺负外来人。” “可是，谁让他们偏偏得罪上帝这个心胸狭窄的神呢？他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丫头，誓要追讨他们的债。除掉他们的名。” “就在月神骄傲的向诸神炫耀自己的伟大子民，炫耀自己的伟大功绩的宴会上，上帝的使者手握弓箭，射中了月神的头。他就死在月亮下。然而他的四个手下很快明白，战争是无可避免的了。战神从不低头，从不会妥协，更不会投降。他确实尽到了自己的责任。” “哥伦布在上帝的使者带领下发现了新大陆。哥伦布到达印第安人的土地上，上帝给了他们权柄，他们可以任意奴役，迫害印第安人。哥伦布先是令印第安人缴纳各种税，遭到了当地人民的反抗，继而大批白人进驻新大陆，开始屠杀印第安人，掠夺他们的财富。” “战神的手抓着印第安人们，他没有松开它的手，他始终是与印第安人并肩作战的。然而他却不知道这一次他的对手是上帝耶和华。上帝是创造天地万物的主，他的智慧谁又能够抵得上呢？上帝站在白人那边，他给了他们先进的武器，他给了他们聪明的大脑。印第安人的古式武器又哪里是白人的对手，很快的节节败退。” “印第安人的部落里满了屠戮，满了残杀。白人达到目的，他们在胜利。他们用刺刀跳开怀孕妇女的肚子，杀害着失败的印第安人。他们疯狂的抢夺他们看到的所有财富。而当地人在他们眼里比不上一条狗。他们任意的杀害他们。杀杀杀，抢抢抢。” “印第安人是难以征服的民族，何况他们的神不离不弃的跟他们并肩作战。他们也在胜利，战神并不是只会吃干饭，他也在努力杀退白人。” “卦神给了印第安人平安，卦神告诉他们，他们一定会胜利，一定会把侵略者赶出去。并且卦神还亲自显现在印第安人面前，告诉他们胜利的必然性。印第安人欢呼，他们的斗志激昂。眼睛里充满了对白人的仇恨。” “然而，卦神，战神，和财神，统统没有用了。他们哪里是造物主的对手呢？他们没有他的智慧，一向灵验的卦神之卦处处不灵了，就是最简单的出门向哪里走他也领不对方向了。财神保护不了印第安人的一分钱了。他没有能力，他只能依赖战神。可是，战神？哎！很悲惨呀。” “上帝的瘟疫临到了印第安人身上，天花缠住了印第安人，它像恶魔毒害了无数的健壮的印第安人。印第安人没有医神，过去曾经医神找过他们，想做他们的保护神。可是却被他们拒绝了。他们认为只要有了卦神和战神，财神就可以无往不胜。就可以永远的享受大自然所赋予的阳光，自由和空气。反过来说，就即使有医神，只怕此刻也医不好他们了。” “白人在欢呼，他们说“上帝已经后悔造这些丑陋无知的印第安人了，你们看，他们在病魔的缠绕下纷纷倒下，可是，我们一个也没有得病的。哈哈。” 印第安人也在怀疑，这么多不幸临到自己头上，难道说是上帝神的旨意，上帝要灭绝他们。他们这样想着，也就越来越胆弱，越来越失败。他们中的一个人这样写着：‘秃鹫和狗啃噬着我们族人的尸体，满地都是我们的鲜血，我们生来就是要死的。’ 白人在得意，他们乘虚而入，一举歼灭了印第安人。幸存的印第安人被白人赶到了西部的不毛之地。” “在这一过程中最著名的是美国与印第安人的蒂伯卡努战役。在这个战役中，上帝与白人同在，上帝的使者站在白人一边，侵略者胜利后，他们割下印第安人失败首领的脑袋，并且还用他做自己喝水的杯子来炫耀自己的胜利。他们认为这是他们的功劳，并不把这中间的上帝放在心上。” “首领的弟弟听到哥哥被杀的消息，并且知道他的头被当做杯的事情后非常愤慨。他想到了他们印第安人中还有一个神，就是咒诅之神。他找到了咒诅之神，他说，请你帮我办到这件事。我已经无神可以依赖，你是我最后的寄托。咒诅之神摇头叹气，回答他说，我并无能力可以赶上战神和卦神。可是，今日之牺牲，就是拼了我的命，我也要保护你们。于是，这个弟弟，这个被叫做特库姆塞的人，他郑重的咒诅了，他说着，由哈里森开始，每隔20年即尾数为0的年份当选的总统，会在任上死去！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兄弟的事迹，以这个咒诅来纪念我们科克抹人的牺牲。” “上帝既然背身不看印第安人的流血与牺牲，我想，他肯定是不理睬这样的诅咒。不过，我那次是错误了。科克抹人的勇敢赢得了上帝的尊重，他允许了这样的咒诅。他允许用这个咒诅来纪念科克抹人的牺牲。” “但是，幸存的印第安人的悲惨命运还在继续，金子迷惑了白人的心，他们要金子，要金子就得挖矿，而失败的印第安男子被迫得去条件恶劣的矿井里干这样的非人工作，他们得在黑暗的井里干活，整日整夜的干。只是作为一个机器在干，他们的眼睛再也无神，他们的悲苦命运要到什么时候呢？印第安妇女们生下男孩子后有的狠着心掐死自己的孩子，他们宁可让他死，不忍心让孩子长大后去为白人挖矿，干着没有日夜的奴隶生活。” “在这样的诸神征战中，我就漂浮在空气中，我没有介入他们的争斗，我怕我就是瞧着这整个事件，也会惹祸上身。我可不想被上帝射死。” “这件事情使得上帝的威名四射，诸神畏惧，跪倒拜服。” 妖魔一号咽了口唾液，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他说道：“在几个世纪的斗争中，原土著印第安人已经被灭绝殆尽，有的幸运的被同化，而今的印第安人已经是混血儿了。只是残留了那么一点点的印第安人的血脉。” 他睁眼要看妖魔二号时，妖魔二号已经晕倒在云雾间。 妖魔一号还想说下去，其实是还有重要的内容没有说，但是妖魔二号惊吓过度，晕倒。他就没有说。 第二十一章 牧羊惊魂曲(3) 那样轻柔的声音是谁唱出来的？怎么那样的清凉？华悦小纳罕，她感觉自己是片惹上灾祸的灰云，厚厚的，重重的，满了忧伤，满了恐惧，而那柔美的歌声是风，承载着能力的风。风把云吹裂了，云的厚实的重担也被吹远了。而今的她很轻松，她想，可能是她在向往到达那片美的芳草地上吧。 她闭目思索，用心感受着那份温馨。家里姐妹们的交谈也是围绕着这歌声的。 “这是谁？怎么唱的那样好听？”迎小奇怪。 “我今早看到那一家人了！是新来的邻居，一个很神秘的家庭呢！”盼小回答着，她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希冀，她道：“那家人来头儿也许不小，把前边的那一大片地就是那座小山似乎都买了。已经围上了篱笆，外人不能够进去呢！” 叶晓冉似乎也听到了歌声，她道：“目前都在讨论着这个神秘的邻舍呢！听说他们把那片地永久性的买下来了，是国家的一个高级领导人出面给办妥的手续。还有人说，是一家人占山为王，因为他们买下的那片地方成立了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国家。” 华悦小明白了。这歌声是从邻家的房子里传出来的。她的头不自觉的靠在窗台上，她家的邻居虽然离他们家很近，可是，却不是那么容易交往的。出门不远就是一座小山，而那家邻居恰恰买了那座小山。她望着那小塔似的山头，心中百感交集。 小山上的歌声是那样轻柔，甜美，温柔。它在飘着。飘到哪里，哪里就有圣灵在飞翔。圣灵一号蹲在了华悦小家的烟囱上，他笑眯眯的说道：“这里有一股妖气，这家人的心情似乎都不好呀。” 圣灵二号还在空气中飞翔，他说道：“我看到了那个妖魔。刚刚才逃跑。如果咱们能够来的在及时点，就可以抓获他了。” “妖魔很狡猾，就算赶上他，要说抓获也不是那么容易。”圣灵一号感叹。 圣灵一号闭目，他在查看华家众人的内心，过了一会儿，他睁眼说道：“得赶紧营救那位华悦小，她可有性命之忧。咱们目前的任务是把压在她心上的大山挪开。这也是她母亲和姐妹焦急生气的根本原因。这也是水姑娘的任务。所以，先挪开大山是当务之急。” 圣灵一号和二号就在那个瞬间飘到了华悦小的肩膀上。华悦小在一瞬间心灵感觉亮堂堂的，没有了昔日的黑暗和忧伤。 她在她记事的年月，晚上的梦境就总是暗黑的。沉重的，像个笨重的包袱，压得她几乎不懂得什么叫做轻松。而今，她的梦境竟然是亮的，轻松的，甜美的。她梦到了一张轻快温柔的脸，那张脸是那样的慈善，她几乎要落泪了。她抱紧了那份温柔，她想要它永远守着她，永远不离开她。 她在醒了的白日，陶醉在这美好的梦境中。她甚至在盼望，夜晚快快到来，那份温柔快快到来。 她的心情不再灰暗，灵魂开始苏醒，像冰冻的河流遇到春日的小风，已经在慢慢解冻了。 她很高兴，她看到姐妹们的神情令他们的心情也高兴起来。 “大家好。”她这样说。 姐妹们也笑眯眯的，似乎过去几日的争吵已经是陈年往事，已经是不存在的。悦小见到妈妈，她说道：“妈妈，你不要在生气了，我决定去上学了。我不想再惹你们伤心失望。” 叶晓冉睁大了眼睛，她不相信这是女儿的话语，她几乎在惊愣。时间滴滴答答的敲打过去，她突然明白了女儿的意思，长满了茧子的手抚摸着女儿的脸，女儿的脸蛋的轮廓清晰，她的眉眼里盛载着对妈妈的爱，因而显得很娇美。 叶晓冉的泪水要落下，但是她强忍着没有落。她点着头，喃喃道：“我亲爱的女儿，你真的是我的宝贝，去吧，一定要好好上。我知道你会坚强，我也知道去上这个顶级武术班是难为了不爱运动的你。可是，就是在艰难，也就是三年的时间，熬了过去，你的苦难就过去了。也只有这样，迎来的才会是光明。” 华悦小连连点头，她已经下定决心，她会上下去，她一定会上下去。那些过去看起来忍受不了的东西也只不过是人生中的一粒尘埃。她会很快度过，她何必那么在乎同学们的看法想法呢？他们喜欢搞对象，喜欢生孩子，那是人家的自由。只要不是自己就可以了。她点点头，是的，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那么艰难的。圣灵在她心中做工，她不但坚强起来，而且眼睛也亮了。灵魂也苏醒了。 姐妹们都个个佩服的看着她。他们说她是他们的骄傲，他们的楷模，他们也一样会傲对苦难，傲对困境。他们也了解她的处境，她呆在一个不适合自己的环境里。不喜欢的馒头硬要吃的话，的确是痛苦的。 她觉得似乎在一霎那间，世界都颠倒过来了。她发现幸福抓住了她的心。 昨天她还生活在冬天，今天已经生活在春天了。在春意的包容下，她到了学校。她想：“不管同学们怎样对我，我只要做好我自己就好了。我不需要改变别人，我只会努力做一个美好的我。” 虽然周围的同学们还是给了她白眼，虽然有几个看她的眼神还是恶毒的，不欢迎的，不过，她不在乎。她拿出勇气，她要上下去。 有个同学弹药味道十足，他轻蔑的说着：“吆，有个女生又在装淑女了吗？我是早不会上当了。” 这个男生本来觉得华悦小很淑女，女生们告诉她她是很淑女，但是喜欢看黄色笑话。而且她内心里其实天天都想着搞上一个男朋友呢。她晚上的梦话里都是男朋友，而且还夸张的告诉他，她的梦话里叫着的名字似乎就是他，就是这个男生田涛。 不管如何，他是给她们说的心里头在蠕动。他很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他故意在她面前扮鬼脸，故意吓唬她。她打了抖，他小声告诉她，他说道：“如果你肯晚上陪我，我会给你一个月一千块呢。我知道你夜里说的梦话，告诉你，我老爸是个大老板，我家很有钱呢。” 她给他说的莫名其妙，然后她扭转身，不理他。但是他越来越过分，老是这样纠缠。她的心里焦躁着，暗暗的说道：“这样的日子该结束了吧。” 她握紧拳头，猛的一拳打向他的脸。虽然她力气不足，没有打到他什么，而拳头竟然落在了迎面过来的学校校长身上。 他和她都吓了一跳。校长是个中等身材，胖胖的男人。他戴着眼镜，蓄着胡子，迈着方子步过来。校长似乎很生气，他把华悦小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校长很会做人，也很会做工作。他先是给华悦小沏茶，然后问她：“你为什么要挥起拳头打人呢？是怎么回事呢？” 她的眼眶刹那间湿润，她说道：“我不喜欢呆在顶级武术班，这个班真的很不适合我。” “不适合？”校长支了支夹鼻眼镜，他说着：“到底怎么回事呢？我有好多次见到你，你每次都皱着眉头，似乎很不愉快。难道是不喜欢顶级武术班这个专业吗？” “是的。”她斩钉截铁的回答。 校长点点头，圣灵在他心里默默做了善工，告诉他不适合的专业就不要在强迫小姑娘在上。她该换换专业。 校长联系了周围一所学校，他打电话，问道：“我说，你们那所学校不是有个学生很想上顶级武术班吗？我们这里恰好有个女生很错误的分到了顶级武术班，她呆在这里是度日如年，情况很糟糕。我看着真的很难受，不如，就让他们两位同学换换专业吧。我们这里的去你们的营养班，你们那位到顶级武术班。” 那边的校长也很高兴，他握着电话回答：“我早就说过了，想让我们的这位去你们学校呀。给你说过一百遍了，你都不同意，怎么现在又突然间想通了呢？” “我其实一直都同意，就是做个顺水人情嘛。大家都好做人的事情干什么不去做呢！” 真的是皆大欢喜，当校长告诉她她要转学到营养系去上，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应过来，她就不停的说着：“校长，你可真是好人。我这辈子也忘不了你。” 圣灵一号漂浮在她肩膀上，他笑道：“其实，是我们在做工作呢。不过，只要你高兴就好了，我们也不会求你感激的。” 圣灵二号也调皮的对着华悦小眨眨眼睛。 第二十二章 妖魔二号 妖魔二号怪怪的眼睛，竖长而又扁扁的，像是被用刀拉开的一样，但此刻又发出亮闪闪的灰绿色，像是掉到湖沼里的青蛙。他目睹了悦小被营救的全过程，不由大声叫道：“我说大哥，你那么自信，怎么现在就这样认输了？这女人是咱们的老三呀，上帝的使者插手管这样的事情实在是狗拿耗子了。我说，咱们理直气壮，咱们何必怕他呢？我都想去与他去理论。” 妖魔一号轻蔑的看着妖魔二号，他道：“我觉得当今之计，咱们暂且避一避，明知道是火坑，又何必硬要闯呢？你没有瞧到那个校长吗？圣灵要做善工，目前已经无神敢拦阻？不然，管理那个校长的神灵早就插手干预了。人类有句俗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咱们得眼活点，脑子转快点。明白吗？傻子。” 他的嘴巴大口大口的张着，此刻，妖魔二号一洗往日来的受气样，他生气道：“哥们，你可太让我失望了，还成天在我面前自吹自擂，我可告诉你，我现在是要在你面前翻身了，我快当大哥了，呵呵，我现在就下去，找老三去。我要你对我刮目相看。” 妖魔二号说完，脑袋向下栽，云朵是淡紫色的，轻飘飘的，有种魔幻的神奇感。妖魔一号是绿色的，给无边的宇宙平添了一抹美丽的画点。他不顾妖魔一号的叫喊，已经自顾自的冒胆找妖魔三号了。 华悦小的家正在发生着惊天动地的变化，她家在靠近石家庄的一个村庄里，村庄挨着那座小山，就像手拉手的亲姐妹，虽然小山已经卖给了别人，然而，村庄里的每一个人看到这座小山都还是那样的亲切。而今，更加亲切了，这个村庄里的许多人家而今都沉浸在喜悦中。因为，村庄已经摇身一变，几年的时光，成贵妇人了。这个村庄紧挨着石家庄，而村庄里的一条古道而今已经修成沥青路，一直笔挺的延伸进了石家庄。挨着这条古道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店铺，不管是石家庄也好，还是那座小山上下来的人也好，这些人们成了很好的消费人群。这许许多多的店铺成了村里人财富的源泉。 华悦小的爸爸华天鹏在活着的时光买了大片的地，就挨着这条古道。叶晓冉看到许多人家在古道旁盖上门脸房，她立刻来了精神，也风风火火的，找包工队盖上了大片的房子。华天鹏生前攒了不少钱，他是个精明的做皮毛生意的大商人，那时候给家里人就已经挣够了许多的钱。叶晓冉又像是貔貅，光吃不拉。钱就像小山般积攒了下来。因此，盖房子时叶晓冉的手头很松快的就盖起了。 大片的店铺一完工，叶晓冉不费吹灰之力的租出去了好多。大笔的票子又像是滚雪球般的到了自己的手里。她虽然还是存着丈夫去世的忧伤，但是，财富使得她也眉眼舒展，见到孩子们不在肆意打骂。 也就因为如此，她虽然守了寡，又带着六个女儿，但是村里没有一个人敢小看这个妇人和她的六个孩子，也就因为如此，周围没有人敢欺负他们，甚至，走路碰上了，人们也低着头不敢正视叶晓冉。人们谈到叶晓冉，个个都翘着指头，说道：“那可是女人中的豪杰，人是不可貌相的。你别瞧人家那模样不强，对内治家，对外做生意，那都是好手，一流的。” 就是普通的汉子一年紧绷绷的挣那么万儿八千来块的，也赶不上叶晓冉一个月纯收的租子多。黑道的，白道的，只要是人存在的地方，都很讲究一个规则，就是欺软怕硬，穷的斗不过富的。 叶晓冉是没人敢惹的，不管在家里，还是在村里。 她虽然没有文化，可是，因为有钱，所以，六个女儿跟着她没有受到外来人员的欺负。 叶晓冉的钱是那样的靠自我凌虐攒积下来的，所以，即使她现今那么富有，村里数一数二的富有，可是，她还是保持着优良的革命传统，还是，住在那样阴冷的破房子里，冬天漏雨也舍不得花钱补，还是不肯从口袋里拿出一分钱来买一身像样的衣服。 六个孩子的生活习惯一切如旧，简朴而又简朴。 妖魔盯上了这个家门，不过，这次的妖魔是个路过的。他管理着一个光棍，其实是沾染了恶魔习性的光棍。这个光棍是个秃子，头上长年累月没有长过一根头发，他的眼睛很叼，像只秃鹫。中等身材。他是在外的一个流浪汉，他就是那样的一个混蛋。他年轻时经常躲在茂密的棒子地里，当窥探到路过有姑娘来临，他打量好四围，如果没有人，他就猛地拽住姑娘，把姑娘拖到棒子地里。姑娘的挣扎伴着血泪，他就会白白的玷污姑娘的玉体。他跟人打架，打得经常被派出所抓起来。他又有些手段，因为他总能够逃出来，总能够像平常人那样活在地球的光明角落。他很欣喜，他觉得他聪明。 他三十好几的人了，至今没有媳妇。他有一天也会想有一个家。他想如果找穷人做媳妇儿，朝不保夕的吃不上一顿饱饭实在受罪。他下定决心了，还是找个富婆，就这样的依附上，像毒蛇恋着一根长藤，那样的日子才是最美好的。 他经常梦到自己被一个富婆养着了，自己的下半生可以不干活，靠富婆支持着过日子了。 他终于有了机会。 村里人把这个光棍介绍给了叶晓冉。二人的年龄差距非常大，叶晓冉足足大他十岁，但是，这个光棍却很愿意入赘到她家。他其实看中的不是叶晓冉，而是她如花似玉的六个女儿。他阴狠的思考，他想：“随便哪个，以后贴上都是幸福的事情。随便哪个，都会继承老婆子的一部分财产，怎么都会又有钱又有佳人为伴的。” 这种念头像是伸进暗处的蜗牛的触角，就是这个触角勾引了他的黑暗的心。他到来的前奏心里就已经刮起了暴风骤雨，他晚晚梦到的都是在跟叶晓冉的六个女儿巫山阴雨。他最想要的是她的女儿们。 叶晓冉的两个女儿已经出嫁了。华爱小和华迎小，虽然她们还是经常回娘家，还是经常住在阴冷的家里，不嫌弃母亲的古怪臭脾气。然而因为已经出嫁了，光棍惋惜的很，因为她二人得排除了。只能够打那剩下的四个女儿的主意了。 那也不错，她们也很漂亮。可以的。他已经在得意。 光棍请叶晓冉去了几趟公园，又给她买了许许多多的穿戴的衣衫之类。哄得叶晓冉笑眯眯的，脾气果然好了许许多多。本来女儿们并不愿意母亲在给他们找后爸，但是，看到叶晓冉脾气大好，说话的语气都温柔了许多。他们也就不好意思在说什么了。 叶晓冉也就正式的嫁给了这个光棍。他叫离子。 妖魔二号轻飘飘的小心翼翼的游弋在叶晓冉的家中，他从树梢间飞过。他看到了整个结婚的过程，热热闹闹的人群堆满了他家的小院子，喝酒的，划拳的。 真是一场梦幻，昨天还是白事，今天就是红事了。 妖魔二号看到了华悦小。她就呆在一间阴冷的小屋里，她此刻双手拄着脑袋，似乎若有所思。妖魔二号惊慌间现了本形，他们就这样面对面的对视，华悦小的眼睛里没有奇怪，这么多年他们都跟踪着她，她即使是人类，也用自己的味道嗅出了他。她似乎是深情又似乎是早有预料，不管是什么，她深深凝视的眼神有点异样，像是春日的小风，就那样销魂的穿透了妖魔二号的五腑六脏。妖魔二号只感觉浑身暖洋洋的，他不舍得下手了，他说要让妖魔一号刮目相看的。 她眨了眨眼睛，那浓浓的眼睫毛带着点调皮。她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们在跟踪我，你们察看我的一切。我是从来就知道有你们的。呵呵，” 她伸开双手欢迎，他却惊慌失措的逃开。 妖魔二号胆战心惊的回到宫殿，妖魔一号嬉笑：“二弟，怎样了？你得手了没有呀？我可等着夸奖你呢，就是没有得手，你的勇气可嘉。来，” 妖魔二号喊了声：“别打扰我，我给你说，我是真被老三勾引了。” 妖魔一号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哈哈大笑着：“她现在虽是女体，但是，还有机会，只要在她没有失去童贞前把她召回来，都还可以是雄性。” “得了吧，我不想让她成为雄性了。”妖魔二号这样说着。 第二十三章 失望的离子 人的希望往往落空，离子的希望也不例外。 叶晓冉的女儿们在阴暗潮湿的闺房中睡的呼呼香，离子的脚步逼近了她们。他多年在外的打工，手脚都非常的粗大。他的双眼冒光，双手像是骷髅的手，抓向女娃子们。 妖魔二号的妖眼看到后冒火了，他愤恨道：“拿开你的脏手，你这只丑八怪。” 妖魔一号道：“你怎么了？干吗生那么大的气？” 妖魔二号跺着脚大声说道：“我讨厌男人挨近老三，我受不了。我嫉妒，我发狂。” 妖魔一号点点头，他素来严肃，这次却是半带讥讽的说道：“我说，你过去是傻傻乎乎，现在又变得疯疯癫癫。老三的诨号是迷死女妖不偿命，大概在吸引异性这方面是的确有点道行的。不过，你最好给我清醒点，他是老三，无论如何我都得让他成为雄性回到妖魔界。” 妖魔二号听他这么一说，却像泄了气的皮球，软倒在地上。悲哀的说道：“我真的不想让他成为雄性。真的呀。” 妖魔一号挥出一拳，拳头砸到妖魔二号的身上。妖魔二号似乎清醒了，他欺骗起妖魔一号了，他说道：“别发火了。我其实也是在开玩笑。咱们跟老三是多少年的搭档了，我岂会对自己的兄弟怀有爱慕之心呢？我是说，咱们必须得制止离子光棍的丑恶行为。” 妖魔一号注视妖魔二号的妖眼里升腾起火焰，像火山，他马上又要发作了。但是妖魔二号念念有词，他道：“你想，离子光棍是妖魔七十七号培养出的妖才，它是妖，咱们也是妖。它管辖的离子要是折磨了叶晓冉的一家人，七十七号必然得意，他会认为他的妖性比咱们大。他会侮辱咱们，践踏咱们，把咱们踩在脚底下，视咱们如同毛扆。你说咱们如果沦落到那番天地岂不是很悲惨？” 妖魔一号愣了愣神，他觉得妖魔二号说的有道理。同样是妖怪，干吗自己就非得在妖魔七十七号面前做妖下妖呢？ 如此一想，他笑了，他拍着妖魔二号的肩头，夸奖道：“好二弟，真有你的。你说的很对，咱们绝对不可以输。咱们要给妖魔七十七号点颜色看看，让他瞧瞧咱们的厉害。叶晓冉是咱们一手培养出来的呀。哈哈。” 他得意的笑出了声，双手猛然间变得超级的大，简直可以遮天了。他的双手遮住了叶晓冉的家园，她的家园里有了一大片绿色的妖影。 离子的双手刚要抓到华盼小的脸蛋，突然，华盼小睁开了双眼，她看到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继父，双眼满是淫意，而今，他简直是老鹰在抓小鸡。华盼小的双拳握紧，猛的向离子的脑袋揍去，边揍边喊：“天马耍猴拳！” 盼小可不是好惹的。她在小学阶段飞起一腿，把一名男生踏到了暖器片上。她从来没有认输过，无论是面对谁，无论是面对什么事情。 离子的眼前一黑，自己已经中了拳。离子是个流氓，自己施暴时候女人反抗的多了，可是，他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浑身不舒服起来。而且，盼小的拳头又猛又狠，他竟然嗷嗷直叫了。 华盼小扭起他的耳朵，把他拖到叶晓冉面前。大声骂道：“不让你嫁给这个流氓，你非嫁。看看吧，你给我们带来了什么？” 叶晓冉的眼睛一暗，她看到眼前的情景有些吃惊，也有些受伤。她喃喃说道：“你说什么呢？” 华盼小道：“你把这个狼一样的男人带到了家里。你和他都该死。” 叶晓冉第一次挨骂，她的全身抖动着，她哪里受得了这种屈辱。马上揍起女儿。她的巴掌啪啪的揍向盼小的脸颊。盼小忍着疼痛，踢了离子几脚。疼的离子捂着屁股逃向后院。盼小追着离子揍，叶晓冉追着女儿打。就这样在院子里转起圈圈来。 事后，叶晓冉痛骂了离子一顿。她道：“下贱的东西，你这只猪。究竟怎么回事呢？” 离子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去后院解手，盼小像疯了一样向我扑过来。就是这样啊。” 叶晓冉声音非常高，比喇叭筒还高。她道：“是什么样子？你这个混蛋。我早看你不顺眼了，来到我家想不干活白吃饭，我给你说，没门儿。” 离子的额头满是汗，他连连点头，哈着腰说道：“是，是。” 离子没有料到叶晓冉竟然是个斗士。她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都在叨叨着，她的双眼是专门监视别人的。离子还没有到几天的时间，整个的人都快给她搞垮了。他抬一抬脚，叶晓冉都会撇嘴道：“人家哪个男人像你那样抬脚，不要脸的家伙。” 他过惯了光棍的生活，猛然间有个妇女一天到晚的叨叨叨，实在心烦。他道：“我抬抬脚，又怎么惹着你了？” 叶晓冉道：“你看看你那副样子，外面的谁跟你一样呢？还穿皮鞋，怪不得你得打光棍到现在呢？不会个挣钱，就知道花钱。这日子肯定是得越过越穷了。” 离子是光棍，是没有钱，这是他最最不愿意在人前说的。可是，叶晓冉归结为他买了双皮鞋的原因。他赶紧的换上了双一块两块的布鞋。他心想：“这个娘们能够挣上这么大的钱，在生财道路上怎么也比我高明？” 然而，叶晓冉是天天叨叨。他换上了布鞋，又开始说起衣服来。“讨饭的就是讨饭的，成天的挣个钱就知道个吃喝玩乐，想攒下点钱就得从牙缝里刮磨，你的衣服穿得怎么也得十块朝上吧。哼，我这么大岁数了，穿衣服没有穿过十块朝上的。” 罢罢，离子只好把衣服换成了最破旧，最最差等料子的那种。 然后，叶晓冉的劲头又来了。“你瞧瞧你，说你是穷酸就是穷酸的命，这么大个人了，刷个牙都得出声。” 叶晓冉成了离子的噩梦。离子不曾料到会遇上这样的女人。她竟然无时无刻的在骂他，打他。竟然一分钟的休息时间都不给自己。 离子原本是打算就享享清福的，可是，他哪曾料到他来到这个家，叶晓冉就给他开了个铺子，让他给过往的大车修车补胎。她天天守着他，天天看着他，他要有一分钟不干活，她就开始叨叨个没完没了。 他只有皱着眉头，每天不停的干。干干干，修车补胎的活不是那么好干的，你得拿着大锤一天到晚的轮着，那样的力气比公牛耕地还要大。他真的有点受不了。 他干得呼哧喘气，叶晓冉有时候也会讽刺的说：“看看你那样，就知道你为什么前半生那么失败了？不肯吃一点苦就想吃好的喝好的，那还行？” 没办法，他只得这样干。心里却在琢磨，她的那些女儿们到底在做什么呢？ 离子的梦想很快就完全破灭了。他总算是做了后爹，他有一天等到叶晓冉出去买菜，他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点时间，他偷偷的潜入了女儿们的闺房中。 一股潮气，臭气熏天。原来是这些姑娘们的袜子发出的臭气，屋里很暗，很潮。他硬忍着打开姑娘们的书橱，他觉得这里面也许有姑娘们的日记之类。了解一下她们的心理，对自己肯定有好处。 离子高中毕业，他有点文化。年轻时，因为家庭贫困，出来打工做苦力，就这么干熬了许多年。 他原本以为姑娘们的书橱里会有些言情小说，哪里料到一开书橱，一橱子的武侠小说跃入他的眼帘。他翻翻看时，心里头就不对劲儿了。怪不得盼小武艺那么高，原来她们连小说书看的都是武侠书。想必是身经百战了，所以自然也就武艺高强了。 没过几天，他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对的。这些女儿们丝毫不像是女人，她们跟她们的妈妈是异曲同工，成天到晚没完没了的打架骂人。不是盼小打悦小，就是悦小打绝小。绝小那天又跟断小大打出手。 她们的打架没有规则，就是一句话不合，双方就大打出手。而且还常常是打死架。呆在这样的家庭里，他成了一只狗，他说不对一句话，不是遭到那些女儿们的白眼，就是叶晓冉的破口大骂。 别瞧这些女儿们生的那样娇艳，别瞧她们个个的外貌娴雅文静，其实，骨头里个个是杀人王。 离子已经看透了她们，看透了他自己的未来，他的命运怎么如此悲惨。 他的身子就蜷缩起来，像只蚂蚱。他没过多长时间，就已经不在打那些女儿们的主意了。不是因为他没有机会，是他实在不喜欢这些女人。她们简直就不像是女人，个个都像是圣斗士，天天活在战斗中。每时每分每秒，她们的思想里，她们的意念里，似乎只有争吵，只有打架。而且，这些女儿们还有个特点是她们从来不干家务活，所有的活都是叶晓冉干，离子做了后爹后叶晓冉就已经强迫离子干了。 这跟他过去见过的那些女人们全然不同。 在他的心里，无论是叶晓冉也好，还是那些女儿们也好，都是些女妖魔。他是被陷害了，他是被害苦了。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他都遭到了重创。 第二十四章 盼小很能打架 妖魔一号和妖魔二号在天上看得笑弯了腰。真是精彩，真是精彩。妖魔七十七号却在空气中游走，他挺奇怪的，怎么自己的手下现今竟然恶事做不出来了。因而，他在寻找根源。 而九岁的绝小今天正蹲在盆子里洗澡，她的全身已经脱光，正无邪的用手抓着水往自己身上撩着。离子不自觉的看了两眼。华悦小突然飞奔过去，猛力的推倒了洗澡盆。妹妹倒在地上，水从她身边流走，自己的全身却浸在淤泥里。她哇哇哭了，她嚷道：“姐姐欺负我，姐姐欺负我。” 华悦小跺着脚，骂道：“臭丫头，死丫头，一点也不知道检点。你没看到叔叔（后爸）就在旁边吗？” 几个姐姐过来，他们似乎都是站在悦小一边的，因为她们个个握着拳头。并且还对绝小说：“妹妹，你绝对不能够不懂事。” 绝小气得一跃而起，迅速穿上衣服，从里屋拿出一把刀子，喊道：“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华悦小，我要砍了你。” 她拿着刀子追赶华悦小时，华悦小吓了身冷汗，她吓得就赶紧逃窜。绝小在后面追赶着，赶着赶着，就把悦小给赶到了大树上。 其实，华悦小用不着那么干。离子早就对她们失去了兴趣。她们简直不是女人。 他看到她们这个样子，已经在心里痛骂了。不是女人，不是女人，你们这几个疯丫头，不是女人。男人也没有你们那样野蛮。 他叹气，悲伤。心头灰暗。他像是浮在逆水中的可怜小鱼，遭受的阻力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他没有想到在这么一个家里，他竟然连出气的自由都没有。 他长年累月的耷拉起脑袋了，他丧失了生活的信心。自这次之后，他更是不敢惹这个家里的任何一个人。他只能够苟延残喘，只能够甘受这窝囊气。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但是有时候他也会反抗。 华悦小其实在转学进入营养系后，原本每一天过得都很快乐。可是，有了这个后爹，姐妹们就已经空前的团结起来。华盼小上次跟后爹的冲突后，她就对姐妹们说了经过。她的话叶晓冉不信，可是华悦小等人却个个都信。华悦小换衣服时，离子在窗户边一瞧一瞧的，她真的很讨厌后爹。 因而她们配合起来，只要离子一来，她们就大吼大叫，大打出手。搞得离子晕头转向。 只有华绝小跟华悦小这次的打架是真的在打，没有事先商量，真正是起了冲突。 华悦小好容易盼到绝小的火气平息了，她才爬下树。这棵树她从小爬过无数次，绝小等人却没有爬上来过。在顶级武术班悦小虽然是个大笨蛋，但是爬树其实她还真是一流的。 她很庆幸自己没有被绝小追上。她决定了，最近这段日子她不回家，她就在学校里呆着。学校现在是她所喜欢的。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悦小上学校后的第三天，离子惊慌的跑过来，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对叶晓冉道：“出大事情了，出大事情了。” 叶晓冉道：“怎么回事？” “那个？嗯，咱家的后边的菜园子里流进了许许多多的污水，搞得菜园子里的菜都死光了。今年没有菜可吃了。” 啊？叶晓冉的心像是被啃噬般，她钻心的疼痛起来。 “到底怎么会这样呢？”叶晓冉的眼神黯淡了，她有气无力的问道。 离子道：“是后山上的废水，我觉得是后山上流下来的废水。” 叶晓冉跟女儿盼小一起上了后山。后山是禁地，已经标明不让外人进来，二人只走到半山腰上就被两名妇女拦截了下来。 “你们有事情吗？请问，”那个上点岁数的妇女打量着二人问道。 华盼小道：“当然有事情了，你们山上的废水流下来，流到了我家的后院里。把我家的菜给整死了。” 上岁数的妇女笑了，她温和的说道：“应该不会。这个后山上是没有什么废水的。” 华盼小来了气儿，她素来粗野：“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们又不是傻子，明明流进了我家的院子，你的话谁信呢？” 两名妇女便拉着母女二人去山周围看了看。如果是从小山上流淌下来的废水，一定该有洞洞的。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洞洞。那个年轻的妇女露出蔑视的表情，她嘲弄道：“放心吧，我们这座小山跟外面是没有冲突的。也不会有废水流到你们家里去。” 她自以为说的不卑不吭，然而盼小听起来极为别扭，她说道：“你瞪了我妈妈一眼。”然后挥起拳头打向了面前的年轻女人。 叶晓冉吓了一跳，她眼睁睁的看着盼小跟这个女人打了起来。自己只能够做到的是拉架。平时在家里的耀武扬威荡然无存。年老的妇女也没有出手，也只是在拉架。 华盼小打架是一流的，这次偏偏没有打过眼前的这个丫头。那个丫头拽她的头发拽下来许多，不过，她的指甲锋利，还是给那个女人留下了几道印印。那个女人吼叫起来：“你们给我出去，你们以为我们这里是谁想进来就进来的吗？” 华盼小道：“下贱的东西，你敢跟我这样说话？” 她抡起拳头又要打架，但是被后面追踪过来的断小和绝小强行拉回了家。 断小和绝小在家里是谁也不怕。可是对外面的人却很是胆怯。她们很怕事，很怕生。她们唯一能够做到的是拉架。她们拖拽着盼小到家，盼小还在呜呜乱骂：“干什么你们两个孬种？你们不帮我打架，还把我拽回来。你们懂不懂事呢？你们知道我其实是打败了吗？你们两个混蛋。” 叶晓冉也紧跟着回到了家。 叶晓冉转了转菜园子，她回来指责女儿道：“盼小，你怎么这么冲动呢？” 华悦小因为这件事也火速赶回家。她听姐妹们叙述完事情的前前后后，又去后园转了一转。她说道：“姐姐，你真是太粗心，太冲动了。咱家的菜看样子是被虫子咬坏的，不是什么废水淹死的。” 华盼小却还在气头上，她骂道：“你怎么现在才回家？你以前的那股劲头到底哪里去了？我告诉你，断小和绝小统统是孬种，我看不起她们。我相信，如果，你在场的话，一定会帮我打架的，跟我站到一条战线上去的。不像华断小跟绝小，这两个在家里是打架王，在外面是窝囊废。” 华悦小被姐姐说的心头高兴，她笑道：“我要在家，肯定会帮你打架的。而且，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你的。” 叶晓冉道：“你们经历事情太少，盼小，你怎么就不能够像个女孩子那样的斯文一些，最起码做事时知道退一步，退一步就会海阔天空。” 但是，华盼小叫道：“退？我的生活字典里压根就没有退这个字眼。我干吗要退？我一步也不能够退，也不会退。我要退一步，对方就可能会进一百步的逼迫我。我退一步，我就会粉身碎骨。” 她咬着牙这样字字清晰的说着。 华悦小把妈妈扯过来，她说道：“三姐的脾气越来越大了，上次跟她一起去超市，我不小心碰了人家的洗发液，液体流出来了点。我说既然如此，就买下来那瓶洗发液吧。服务员也非让我们买下来。可是三姐瞪着眼说，你们超市摆到柜台上的洗发液就是让顾客看，让顾客摸的。如果怕摸的流出来液体，就该早点写出个纸条，写上此物莫碰四个字。既然没写，我们摸了，液体出来了。也很正常。为什么要让我们赔呢？是你们的管理不善造成的残局，不该怨恨我们。我们原本想买的。可是，此刻，我买了，人家会以为是我们做的理亏所以才买的。所以我坚决不会买。妈妈，你想，姐姐的脾气大成这样，该当给姐姐找个婆家赶紧嫁出去。咱们也就不用老是提心吊胆了。” 叶晓冉道：“何尝不是呢？可是，她那臭脾气，哪个男人肯要呢？” 悦小道：“如果嫁不出去，就给她招个上门女婿。她怎么说也是个老师，怎么说也有地位的，找老公应该不是那么难的。” 叶晓冉点点头，她认同了华悦小的看法。她也有点忍受不了这个女儿的怪脾气了。盼小该是青出于蓝而又胜于蓝的那种人。她是胜过叶晓冉了。 第二十五章 妖魔四号 天空成了暗紫色，妖魔一号在云间游走，他低着脑袋自语道：“世界由气组成，有阴阳，有五行。雄为阳，雌为阴。公为阳，母为阴。男为阳，女为阴。金木水火土构成了五行。五行是相克相生，木克土，金克木。火生土，土又生金。就跟我们妖魔界是一样的。老三诨号是迷倒雌妖不偿命，他真的很厉害。可以跟妖魔四号平分秋色，雌妖过去是二妖平分的。可是，老三转世为人，妖魔四号没有了竞争对手。他把所有的雌妖都独占了，可恶的很呢。那些雌妖们全都站在他身旁帮助他。妖魔四号管理着地球上的地产，现今已经是他独霸天下了。现今的房地产业已经不是蓬勃兴起，而是如同控制不住的熊熊烈火，越烧越旺了。在这样搞下去，妖魔四号势必成气候，我们妖魔界的大变更时代难道真的要来吗？不可以，无论如何都得让老三尽快回来。维持这妖魔界的稳定。” 他不自觉的自语，说着说着，焦急又迫切。云间传出一个声音：“你孤军作战，不觉得势单力薄吗？” 妖魔一号吓了一跳，他睁眼一看，竟然是上帝的使者圣灵一号。他丑陋的样貌瞬间歪曲了，他有些惊吓，不过，强行定了定神，他说道：“我现今可没有做任何坏事。似乎你不该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呀。” 圣灵一号道：“你的烦忧我早就知晓了。妖魔三号即使回到妖魔界，现今雌妖们个个恨他无情，只怕他也不会再有过去的辉煌了。何况，他转世成了女儿身。不如，让我们来帮你一把吧。我们也很讨厌妖魔四号的横行。” 妖魔一号喘了口粗气，他没有说话。眼睛却不自觉的溜向人间的妖魔三号——华悦小。 姐姐挨打都挨过了还有什么办法呢？华悦小没过多长时间就又回学校了。自从学习营养知识，她自己感觉自己真的长进了不少。 营养班里她确实学到了不少知识，她知道了维生素c具有杀菌抗病毒的功效，而维生素家族实在很奥妙。维生素a，维生素c和维生素e可以改善细胞吸收更多的氧气，细胞能够吸收充分的氧气是保持青春最主要的秘诀。 人如果要想保持健康长寿的话，日常膳食中钙和镁的比例要控制到二比一。吃二克的钙就得要一克的镁搭配着。 老师在课堂上讲得津津有味，她听得也很是专心。她身旁的一个女生说道：“看起来你对营养知识真的是很关注，我瞧你上课很认真。” 华悦小道：“我对所有的文化知识都很热衷，只要不是体力方面的，我都可以忍受的。” 她身旁的女生笑了笑，这个女生生的很美，瓜子脸，杏仁眼，修长的身材，标准的美人胚子。不知道是她的淑女气质吸引了悦小，还是悦小渴望得到朋友了。她问这个女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清水。”她凝视着悦小，说道：“咱们是邻居。你家就挨着我家，我家在小山上。” 什么？小山上？悦小失声叫了出来：“小山上？那里不是有人占山为王了吗？该不会是你家吧。” 清水点点头，她温柔的看着悦小说道：“我是小山上的人家的女儿。你说占山为王，这话有些不妥。我们是正规买来的山，一切土地证件全部齐全的。” “哦。这样啊。你家可真牛气。那么有钱呀。” “你家也很有钱，那些商铺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够盖得起来的。没有一些资本哪里能够盖起来呢？” 悦小点点头，她爸爸妈妈是靠勤俭节约积攒下来的钱盖出来的房子。她家目前的经济状况实在是不错的。虽然失去了父亲，可是，到底是有钱人了。而且石家庄在这么些年里房价在不停的涨，涨得像个吓人的魔鬼了。就是悦小村里的房子也两三千块一平米了。 华悦小猜想妈妈的这些房子如果折成钱的话该有上千万块吧。她过去总觉得妈妈脾气大，可是，她还是不得不承认妈妈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如果不是平日的积累，如果妈妈也像很多人那样大吃二喝的话，如果她不是那么拼命的攒着那么俩钱，那么那么大片的房子她就绝对盖不起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话真的是说的很不错。 周易上说，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趋。福是因为祸而来的，叶晓冉的一家人清苦的生活是他们的祸，在此过程中积攒的财富导致了现今的富有发达，那是福。 清水的人跟她的名字一样，就像涓涓的流水，清澈而又怡人。没过几天，华悦小发现她的阅历广博，而且她总是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吸引住了华悦小。 悦小不知道跟盼小打架的女人是否是清水，也不知道清水是否知道打架的那回事。清水没有说那回事，华悦小也就不说。不几天，清水领她到了自己的工作室。 悦小睁大眼睛，一间三十平米开方的房子里竟然别有洞天。用许多的树木隔成了一片片方块的地，泥土就铺在里面。泥土的颜色是令悦小好奇的，竟然有黑色的，有褐色的，有绿色的…… 泥土里还有微微蠕动的东西。 悦小奇怪的问道：“这些土怎么这样的颜色？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清水道：“人类就像伊甸园里的亚当夏娃一样，总是喜欢自作聪明。喜欢破坏上帝创造的世界。你想，上帝创造春夏秋冬，那是他对人类的赏赐。比方说夏天吧，冬季里人类的毒液蓄积在了身体里，夏天的高热可以把毒液逼成来。可是，人类硬要发明什么空调，夏天就可以躲在屋子里舒服，那只是短暂的舒服，长时间的来说，冬季蓄积的毒液排不出来，只会影响自己身体的健康。于是，癌症的病人已经大大增多了。我仔细研究了生物，一切植物动物要让他有营养，在它成长过程中适当的阳光，土壤，和水分都是不可或缺的。而我想，今天的阳光已经跟昨天的不一样，今天的土壤因为各种污染也跟过去的大有不同，今天的水更是糟糕到了极点。你想，阳光，土壤，水分都不行，那么要谈植物本身的营养，那不是开玩笑吗？人类不断的发明新式工具，什么拖拉机，什么大车，这些似乎是取代了牛马干活。可是，不巧的是，这些偏偏是破坏植物成长的毒手。拖拉机的废气，工厂的废水……这些都不停的侵蚀着植物。还有人搞出的激素，农药。这些的副作用就是都在破坏植物的天然营养。我们人类是要靠植物成长的，植物而今是在污染的环境里长大的。我们吃了污染植物不得癌症也难呢。” 华悦小听得入迷，她道：“那和这屋子里的这些土壤有关系吗？” 清水点点头，她道：“当然有关系了。这些土壤不是一般的土壤，土壤里的动物和植物也都不是一般的动植物。这些都是千万年前地球上的土壤和动植物。” 华悦小不解。清水说道：“你不是很喜欢看小说书吗？现在的网络小说里最常见的题材是穿越文。我穿越到了千万年前的古代，考察了那里的生命，然后采集回来了这些土壤和它里面的动植物。” 华悦小蒙了。她说道：“穿越？真的可以穿越吗？” “普通人类是不可以的。但是我们的家族可以，我们的家族得到了上帝给与的权柄，可以穿越时光，到达古代。”清水望着悦小说着。 “因为穿越，我才可以考察各个不同时代的土壤，感受当时的阳光和生命跟现在的不同？” “到底古代的生命好还是现代的生命好？植物是古代的有营养还是现代的有营养呢？”华悦小其实心中想，怎么也是现代的好。 第二十六章 鬼故事 清水道：“古代没有高科技，没有破坏上帝创造的世界，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污染。不管是植物什么的，都是纯天然的。现代的食物，你去瞧瞧吧，上过农药化肥的西红柿，本身上里面就是污染，人类将西红柿吃到肚子里，把那污染了的咽了下去，你去想想，那会对咱们有好处吗？答案是明了的，而且古代的猪吃的就是食物，可是，现代的呢？用激素喂出来的猪，它的猪肝猪肺等等，吃进肚子里，实在糟糕的很呢。现代人得癌症的那么多，人类该去思考思考了。古代的实在比现代的好。” 华悦小听得着了急，她问道：“那为什么还要发明那些激素，那些化肥之类的呢？” 清水道：“你自己动脑筋想想吧。你自己该想明白的啊。好了，我带你去治好一个小婴儿的病，你看了就明白了。” 清水的手里都是些天然植物，绿色的，棕色的，有些华悦小感觉是实在怪怪的植物。清水带上这些植物，她挽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是这些植物，拉着华悦小的手到了一处人家。这户人家坐落在石家庄的一处小区里。他家的孩子生下来已经十个月了，得了病。说是普通的病，也就是个婴儿湿疹，可是，因为孩子得的太严重了，浑身各处都是。满满的起了黄痂。连脸面都看不到。石家庄的大医院全都看遍了，也治不好，如今已经发展成病毒性的败血症了。 孩子的父母去儿童医院，儿童医院看到是重病号，不由得推脱着：“去北京吧。”孩子的父母无法，去了北京，北京的医生又说去天津吧。这样来回几天，孩子的全家人，包括父母爷爷奶奶大伯大娘，全都在医院给医生们跪着，希望他们可以拯救自己的孩子。 但是，没有用，医生们也只是摇着头。要能治，早就治好了。湿疹都治不好，可见孩子的体质超差，华佗在世也难了。 就在孩子的全家人哭得一塌糊涂，几乎不省人事时，有个人走到他们身边，他说道：“你们干嘛这么死心眼呢？医院已经说无能为力了，你们等下去，意味着耽误孩子。我听说附近有个小丫头，会用天然植物治病。不如，你们找她去，想法子。” 孩子全家这才打听来打听去，打听到了清水。清水同意今天去看孩子，为孩子治病。 孩子的妈妈看到清水和华悦小，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口中说着：“可等到你了。清水姑娘。” 孩子的爸爸把二女带到床边，床上的孩子，说是孩子，不如说是只兽，已经不似人形。只有手脚还在微微的动，还能够感觉到那是有生命的东西。两个女人顿时生了怜悯心，清水道：“好可怜呢。来，”她把篮子放到地上，手指着这些植物，说着：“把这个熬成汤，喂给孩子吃。把这个在水里泡上，就用泡的水给孩子外洗。” 孩子的爸爸一定是高度注意，每一个环节都没有漏的听着。华悦小和清水从他们家里出来，华悦小才舒出口气，说着：“好可怕，可怜的孩子。” 清水道：“还有比这更重的病号我都见过呢。过几天，咱们在来。这个孩子的病马上就要好了。” 几天很容易过去，华悦小有些害怕，她很不愿意目光中触及那么可怜的病孩子，清水又拉着她到这家时，看到通身洁净的孩子，悦小几乎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尖叫起来：“天啊，这怎么可能？” 孩子的父母异常高兴，感激的都跪在地上了。 清水扶起他们。 二女这次离开，华悦小道：“你好厉害。比医生都厉害。” 清水道：“我研究营养很长时间了。其实，人的健康有那么一个金字塔，如果不缺乏营养是可以百病不侵的。看到这个小婴儿的前后，你该相信我的话了吧。” 华悦小点点头。她道：“你真的能够穿越吗？还是骗着我玩呢。” 清水道：“我干嘛骗你呢。说真的，我告诉你，我穿越时光，见到过妖怪的许多行迹。你如果愿意而且有耐心听我讲鬼故事，我可以讲给你听。” 悦小拍着手，叫道：“好啊。我喜欢听鬼故事。” 清水叹了口气，她看着悦小，不由一阵悲哀。她道：“我要讲的是那次穿越七国鼎立的时代，秦国的大王嬴政小时候跟着母亲在赵国做奴隶，我穿越时光，见到了年幼的秦王，不幸的很，还见到了秦王身边的一个妖魔。” 悦小不解：“秦王身边怎么会有妖魔？” “人是妖怪统治下的旧城。其实，一切的空虚，一切的无所事事，一切的怀恨在心等等都是从旧城里流出来的毒水。每一个平凡的人身边都有一个妖魔管辖着，但是，平凡的人类肉眼是看不到妖魔的。他们有时候可以感觉到妖魔的存在，但是因为眼睛看不到，不敢相信他们的存在。（她说这话，华悦小便像弹簧跳了起来，她想起了妖魔二号。）秦王身边的妖魔很厉害。他是要控制秦王的心，使他的心变硬，变狠，只有这样，他的妖魔使命才算完成。” “什么？你说每一个人身边都有一个管辖自己的妖魔？”华悦小几乎在瑟瑟发抖了。 清水道：“也不是绝对。其实，妖魔要真正的控制人的灵魂并不容易，那是得很要花费心思引诱的。这个妖魔是这样控制住嬴政的灵魂的。” “那一天，赵国的奴隶村里来了个美丽的少女，其实，这个少女是妖魔变得。年幼的嬴政当时还是个不明人事的少年，而且还是个奴隶。少女寡言少语，但是举止娴雅，惹人喜爱。嬴政便喜欢上她。少女经常躲在奴隶村的破草屋里，不肯出来。嬴政很想进去，拉她出来玩。但是又爱面子，不敢进去拉。有一次，那个少女突然站到嬴政身边，她说，你喜欢我吗？嬴政点点头。少女说，我也喜欢你，可是，我要被卖到外地了。嬴政听了这话，便一阵阵难过。他很舍不得少女。当外地的奴隶主来抓少女，少女跟着奴隶主走的路上，一头投进了河里。死了。嬴政知道后，心头的难过是可想而知的。他痛恨奴隶主。痛恨所有的奴隶主。于是，他发誓，只要有机会，他一定要除掉天下间所有的奴隶主。单纯的他，根本不会想到，那个少女哪里是什么少女呢？她只不过是妖魔附身的一个傀儡而已。” “于是，有了这个志向，嬴政后来回到秦国做了大王，他所思所想的，都是如何除掉奴隶主。终于，后来，灭掉了齐国，楚国，燕国，赵国，魏国，韩国。屠杀的人，不可胜数。造成了鲜血遍地的惨状。” “但是，那也是历史的进步。妖魔因为自己的成功，在妖魔界有了名气。他很得女妖们的青睐，那次胜利后，更得女妖们的心了。女妖们个个都围绕着他，那时候，我混迹在女妖中，乔装成了女妖，当他拉着我，要我与他做那种事时，我一剑刺去，但是，他狡猾的很，可能，他早已经发现我不是妖魔了吧。他只是把我推开，我更加的努力的向前又刺出一剑。这个时候，他和我便坠落到了一个黑暗的角落。” “我们坠落到了一个海岛上，海岛上囚禁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的脸上带着铁皮，男人似乎很凄楚，他说着，天啊，为什么？我招谁惹谁了呢？我从生下来就没有见过我的父母，当我长到二十岁，我被抓到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面前。那个男人竟然是法国的国王路易十四，我是他的孪生哥哥，因为生的一模一样，所以，从生下来便被父母遗弃。那时候，我以为弟弟见到我，跟我团聚，那是好事。可是，没有想到，他全然不认我这个哥哥，反而以我为毒蛇猛兽，怕我抢了他的江山，所以给我戴上了个铁面具，永远都摘不下来了。让天下人都看不到我的真实面目。而且还把我囚禁在这里。” “男人说的可怜，我便掉了泪。那个妖魔却是反应很大。他说，我是妖魔，我什么也不怕，我来帮助你。妖魔用自己的力量除掉了他的铁面具，又漂浮到空气中诱惑了法国的官员们，来了一场宫廷阴谋，他们把真正的路易十四囚禁在了岛上，给他戴上了面具。妖魔又扶持假的做了路易十四。你说可笑不可笑。你说，这是个什么样的妖魔？他好是不好？ ” 华悦小听得入迷，她说道：“我觉得这个妖魔不是太差的。奴隶主不是什么好人，杀得血流成河没有什么不好？路易十四给哥哥戴上铁皮，自己最后被搞得成了铁皮人，这叫一报还一报，痛快。我要是那个妖魔，我也会那么做。” 清水后退几步，她的神情中显出似笑非笑，她颤抖着，说着模模糊糊的话。“好啊……，果然……” 然后她没有说下去。华悦小问了几遍，她也没有说清楚，只是支吾着过去了。 春节长假看小说，就上手机都市言情小说！请用手机访问，随时随地看小说！ 第二十七章 开发商 妖魔一号听到了清水所讲的故事，他喃喃道：“这个贱人，把老三过去的那点英雄事迹说出来是什么目的呢？”他的手指头摸着自己的下巴，他道：“嗯。有点意思。” 他的思绪被旁边的阵阵锣鼓声打断了。他浮在云层中，看到了妖魔二号，此刻的妖魔二号裸露着上半身，下半身也只穿着一个青色的三角裤衩，他边扭动着腰肢边敲打着锣鼓，嘴里还哼哼着美妙的歌曲。 妖魔一号道：“你又发什么疯癫？怎么了你？” 妖魔二号眼里满是迷醉，他低声的说道：“啊！爱情。我的爱情果树开花了，老三呀老三。” 妖魔一号没法了。他是奈何不了妖魔二号了。他从来不好色，对男女之事没有兴趣。他干坏事不是为了财，也不是为了色，他就是个彻头彻底的大坏蛋。他是为干坏事而干坏事，他培养出的叶晓冉那个彪悍的女人——也具有跟他一样的特征，凶狠，恐怖。但是不好色。 叶晓冉爱吵，爱骂，可是，她从来不爱找汉子。她对那样的事儿不敢兴趣，她认为那是禽兽干得事儿，所以也就不干那样的事儿了。她虽然又招了个女婿离子，可是，那是正儿八经的过日子，可不是乱搞。 因为叶晓冉时时对女儿们说道：“哎呀呀！你们可不能搞对象，那样光有坏处，没有一点好处。” 女儿们像棵棵小树，在不断的长大，她们也是不停的在反抗着自己的母亲。长年累月的压迫生活，给了姐妹们一个默契。有一个犯了错误，其他几个也给她包着，瞒着，生怕妈妈发现。但是，女儿们就这点是根深蒂固的吸收了——她们也个个不找汉子。 因为这个，华家的女儿到了该成家的年龄，反而成了叶晓冉的心病。女大不中留，留到大了留成愁。没有办法，她们就只能通过乡间的见面方式——就是介绍相亲。华爱小和迎小都是通过媒人介绍认识的男人，她们有一个共同的原则，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也不管这男人有钱还是没有钱，只要男人对她们好，好得不得了，她们就嫁。 而娶走华家的女儿，入了洞房的那一天晚上，男人发现她原来还是处女。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因为石家庄乱，尤其是男女关系更乱，复杂。几乎没有什么处女。有了处女，也得想想是不是做手术做出来的那种。但是，华家的女婿只要在过那么一阵子，看到叶晓冉给创造出来的那种环境，就会明白，他们娶走的是货真价实的美貌处女。 男人的心里——我告诉你，石家庄很多男人都不在女人那个了。他们在乎也不行，他们的眼皮底下很难有什么处女了。可是，丈夫还是喜欢洁净的女人，就像上帝喜欢献给他的羔羊是洁净的那样。喜欢只属于他们自己的女人。 当发现，那个生命里的她原来是洁净的，男人的喜悦是不言而喻的。他们先是对眼里的妻子有了几分敬重，然后又发现原来自己的妻子还是那么聪慧睿智，就更加的狂喜了。他们在日后的日子里就开始拼命的讨好妻子，宠着妻子。 华家的女儿嫁人后不但受敬重，而且还备受宠爱。 这是福气呀。 妖魔一号给了华家女儿们的这个福气。妖魔一号对妖魔二号说着：“兄弟，你清醒一点，现在的局势，可是火烧眉毛了。” 妖魔二号稀奇：“怎么回事？” 妖魔一号道：“兄弟，我告诉你，妖魔四号已经向华悦小的故乡发飙了。” 妖魔二号不自觉的向下一望，这一望便是伤痕累累的血迹。 妖魔四号培养出了一个优秀的人才，是一个年轻的开发商。名字叫杜雄伟。这是个从外地，从穷山沟里来的穷小子，他出门来到石家庄打工已经十几年。这十几年里，他伟大的成为了一名开发商。 杜雄伟脑子活，人精。他开始做了几个月苦力，给人家锄泥搬砖，汗流浃背的拿着那么一角两角钱，也就够三餐。他跟那些做苦力的不一样，他总是在思考，我哪一天能够发大财？我日后一定要过上好日子。 靠着这种心气，他一天天的有一零星的时间就看书读报，然后脑子也就越来越活。更重要的，更重大的是妖魔四号拣选了他。 妖魔四号器重他，而且带领他走上了亿万富翁的道路。 杜雄伟先是穿戴的衣帽整齐，皮鞋擦的雪亮。那时候，他事实上还没有什么钱。可是，他真是胆大的很，他在银行门口转转。那么多辆高级小轿车。他就用指头在汽车上圈圈画画，然后银行一名主任看到了他，主任以为那是他的小轿车。不然怎么敢圈圈画画呢？然后，两人不知道是怎样就攀谈了起来。 银行主任也爱钱，听到说钱，眼珠子都定住了，嘴角的口水直流。杜雄伟就扇动了，他说着：“告诉你，我马上就要发财了。我已经看中了一大块地，只要盖上高楼，搞成小区，销售出去，就可以挣一大笔钱。” 说到一大笔钱，银行主任更是心急。有句话说利令智晕，有两种可能下人会变得异常傻，一种是谈恋爱的时候，真的陷进去了智商几乎为零。还有一种是在利益面前，人急迫的想得到的时候，大脑也就简单了。 银行主任说道：“是吗？兄弟你就不能够帮俺也发点财吗？” 杜雄伟拍着胸脯道：“你说什么呢？我要不是看中兄弟你，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吗？” 银行主任大喜过望，二人去饭店搓了一顿，酒饱饭足之后，银行主任边打饱嗝边说道：“你说你怎样帮我吧！” 杜雄伟奸笑，他道：“你在银行，这事儿好办。你想法子贷给我两个亿，咱们靠这两个亿，能够挣二十个亿，二百个亿。” 银行主任的眼睛跟尖了，二百个亿，天爷，有那么一天吗？他突然又有些清醒，他道：“那可不行，我虽然有这个权利贷出去给你，可是，你要还不了，不是把我给坑了吗？” 杜雄伟详细跟他说了那个地盘，他道：“没问题的，只挣不赔。你要没有那个胆子，就别干。你不干，有人干。银行又不是只有你们这一家。我找别人干去，” 杜雄伟说完要走，银行主任拦住了他，犹豫来犹豫去，银行主任还是豁出去了。杜雄伟答应挣了大钱，给他三成。他高兴的不得了。就这样贷给了杜雄伟两个亿。 杜雄伟已经设计好自己的发财蓝图了。他又耍了些诡计，从村长手里买下了这一个村的土地。他给了村长二百万，村长高兴的屁颠屁颠的，还跟他拜了把子。 但是，村里的老百姓不肯让出他们世世代代种植的土地，那是他们的命根子，他们就靠着那些土地里产出的粮食生存。百姓们不肯离开他们的土地，他们拿了钱的也不肯走，依然弯腰种地。杜雄伟亲自出面催他们离开，他们依然不离开。 杜雄伟心一横，他又花了那么二十万，从理发店里找来许许多多的小姐，命令他们这样干。那些小姐走到农民们的地头上，就开始脱衣服，边脱边嚷着：“强奸了，强奸了。他们强》我们。” 然后小姐们给派出所打电话，派出所的来人把地里耕作的男人们拷走。个个都判了重刑。 老百姓的胆子内小，经不起闹腾。这么一闹，也就赶走了许多的老实百姓。他们拿着那么三头两块的，含着泪离开了他们的土地。 这也算是杀一儆百吧。杜雄伟见到还是有些刁蛮的不走，那些百姓瞪着白眼，就是不走，看你怎么办！杜雄伟冷哼。他找来若干个黑社会的，个个光头儿，大高个，围着地转。有哪个百姓不走，就拦腰抱起他们，把他们抱到土地外边。还有的不走，那就开上铲车，铲出去，也不伤害他们。 老百姓人靠近不了土地，有的悲愤自杀。自杀就自杀吧。那个又不是杜雄伟杀得，死了也是白死。 就这样，杜雄伟一步步的挣到了大钱。没有过几年，他已经是附近一带最最富有的，石家庄的乃至全世界的富人了。 那是踏着老百姓的血汗得来的财富。 春节长假看小说，就上手机都市言情小说！请用手机访问，随时随地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