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者》 序言 我曾许诺过我要讲个故事给大家听的,可是由于时间的关系故事迟迟的不能完成,好了现在大家安静下来吧!带上你的耳朵静静的聆听我今天要讲的故事吧! 我要讲的故事实质上是却有其事的,它就发生在我们的身边,只是时间地点人物的转换罢了! “跟随着”它就在每个人身边徘徊着!现在用眼睛看看你的身边,它正在对着你笑,和你一起看着我要讲的故事。小心着点说不准他正在撩起你的刘海,额头是不是发暗,如果发暗他会喜欢你的。如果你有幸看到了他,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必须得告戒你千万别看他的眼睛,一旦看了恭喜你,你将永远都有个伴了,他从你的眼睛里进入你的身体,他会永远的跟着你…… 第一章 离奇案件 1992年日本的冬天,一连下了一星期的雪了,晚上外面的雪还是不停的下着。铲雪车日夜不停的在铲雪,制造出令人生厌的噪音,引起了周围居民的抱怨。 “由于连日来的大雪天气,造成东京东部郊区路面积雪严重堆积。今日下午三时,当铲车推开厚厚的积雪发现一名中年男子,经证实该男子已在三天前死亡。” 安吉尔绻坐在沙发里,把遥控器对着电视换了台。“由于连日的降雪,今晚6点35分在大版与东京的交汇处发生了一起特大连环撞车惨案,事故中7人当场死亡,身份已证实分别是12岁的田上麻子,38岁的公司职员井上一树,25岁的孕妇藤野菜菜子……38名伤者分别送往各大医院……。” 安吉尔深深的叹了口气,关了电视机。直径走到窗边,雪纷纷的下着,似乎没有停的意思,透过玻璃看不任何的东西,惟有雪还是在不停的下着。 安吉尔沉默了,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响了:“呤呤……。” 安吉尔拿起了电话:“喂?” 对方大叫:“我是x特警队的mis j.k,东京步行街音乐广场发生一起命案,死者是一名中年男子,初步怀疑是谋杀,我就在现场,现在需要您的协助,请务必竟快赶到。” 安吉尔平淡的回应到:“ok!离我的住处不远,十分钟内赶到。”她挂了电话。倒抽了一口气,马上拿起了外套冲出了办公室,边穿外套边向电梯的方向跑去。 跑到电梯门前,液晶显示器上显示的数字。心中默念道:“33、32、31……。”这样怎么行等到显示7要到什么时候呢?不能耽误时间了,说好了十分钟内赶到的,失言了那可是不行的。 安吉尔当机立断,冲向了安全楼梯,推开大门,一个箭步跨坐在了楼梯扶手上,“嗖”的就滑了下去,一圈又一圈,如果你想试估计就是过山车般的刺激,我是没有试过,我也没有那个胆去试,最好建议有心脏病的千万别去试,没有心脏病的如果你够胆不怕得心脏病你就去试试! 安吉尔滑到了底楼,右手一撑,两脚那么一向上抬,在空中一个翻空,肯定比跳水来的掌声还要多,“噌”双脚着地。转身跑向楼梯出口,转出了楼梯间在大堂里,碰到了一个麻烦的家伙……仓木健。他胆小懦弱,是一个总是惹麻烦的家伙。 仓木健见到安吉尔很兴奋的叫道:“安教授你猜我发现了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啊?” 安吉尔嗖的从他身边飞过,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仓木那家伙。仓木健还没回过神安吉尔快出大门了,仓木很是疑惑,突然脑子里又有了回答,什么?又是什么大案发生了。 是的,安吉尔神经紧张不是第一次了,每回看到安吉尔急匆匆不是研究室有新的发现,就是哪里又有什么重大的案件在等着她。哦不!不是她因为是他……仓木总是那么的认为。 仓木很快追了上去,安吉尔并没有去车库取车,她跑向了人行道。即使铲雪车连夜来的辛苦工作,路面还是留下大量的积雪,刺骨的风在积雪中穿过,在寒冷的空气中穿过,在纷飞的大雪中穿过。雪下面结了一曾厚厚的冰,保结员们开着消防车在路面上撒热水,目的是想让地面上的冰化掉,他们的工作都是小心翼翼的以免撒到了路人的身上,这一点市长在昨晚的会议上已经很强调了。 前面撒过热水的刚化掉,由于大雪的迅速坠落,又一次结上了薄薄的冰。这样的路是很难走的更何况的是跑着,安吉尔好几次险些摔到在地上。当她试图想穿过那个小公园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就在路灯下她与一个染着红毛的嬉皮士撞上了,嬉皮士怒气冲冲推了一把安吉尔,张狂的骂到:“你妈的想死吗?敢跟老子撕上,你不要命了,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安吉尔心理急着快点走,看见他手臂怀着一块滑板,不由他说什么,一眨的工夫就把滑板给抢到了手,嗖的消失在嬉皮士眼前。留下还在呆呆的嬉皮士。突然他像是回过了神,夸张的对着安吉尔消失的方向大叫到:“喂?你还没问我叫什么呢?我叫……我叫……。”他的声音对于这样的天气似乎又是那么的无力,很快他的声音散开无声。惟有的是那场持续不断的大雪! 当安吉尔赶到案发现场,那里已经有很多围观的人,这其中大多是采访的记者。她推开人群,刚想对着一个警察出使证件,mis.j.k探长看见了她:“哦!你终于来了,快跟我来吧?” 安吉尔边尾随其后边询问:“情况如何?” 探长把安吉尔带进了一个临时的简易棚里,警察正在拍照,尸体赫然在目。安吉尔走到了尸体边上,死者型如大字般的躺着。眼睛已经凹陷下去,安吉尔翻开他的眼皮,轻声:“果然。” 探长急切的问到:“怎么了?发现了什么吗?” 安吉尔笑笑:“没什么?”接着在死者身上取了样本让人急速带回研究室化验。 探长把一位老者带到安吉尔的面前,向氨基介绍到:“这是目击者安藤归一郎。” 安吉尔向他点了点头:“感谢你同我们配合。好吧!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再叙述一遍吧!” 老者:“我是一名环卫工人,这几天由于连续的大雪,局里安排我们日夜轮流打扫。今天晚上我们打扫广场,扫着扫着就发现他。”他指的是尸体。 “不单是我发现的,还有和我一起的广岛司,他是一个胆小鬼借故上洗手间就再也没见他出来,估计现在已经躲在哪个婊子的怀里哭呢?啊哈哈哈哈………。” “你的好奇我们马上就会去证实的,现在请告诉我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这一点对你朋友广岛司来说也是很重要的。” 安藤归一郎似乎知道自己的玩笑过了头了,很快认真起来了:“是在今天晚上8点34分。是的,我是刚从那边的汤面馆出来的,在发现尸体的前一分钟看的时间,记得当时就是8点34分。” “你怎么会记的那么的清楚呢?”边问边检查尸体。 “如果你必须知道的话,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我是为了去等汤面馆的老伴娘的,听说她去联仪了,我担心她又被那些骗子老头给骗了所以去看看。在她回来的时候我一时激动,不知怎么的,只要一见到她我身体的荷尔蒙就升高,做出些无知觉的事,可以想象忘看她回来的时间了是很正常的,在发现尸体前看了一眼时间,我很高兴她这次回的来比上星期那次还早,要知道我已经追求她很久很久了,你还没出生我就被她勾引了。她可真是一个讨人喜欢的骚货,啊哈哈哈……哈哈……。” 里面的其他警员被他的话逗乐了,但是不敢大笑,害的鼻子出着大气。突然探长大笑了,惟有安吉尔沉默的在尸体上翻动着。安吉尔吃惊的看了一眼,探长停止了笑声。 探长咳嗽了两声,拍了拍:“好了好了,非常感谢你的配合,今天就到这里吧!”送走了安藤归一郎蹲在了安吉尔的旁边。“有什么发现?安教授。” 安吉尔拉开了死者的衣襟,按了按胸口,边检查手指边说:“他的死亡时间在两天前,并没有中毒或是外伤的痕迹,详细的情况要得到解刨结果出来才能确认。”安吉尔边脱手套边跟探长汇报。“通知他的家人了吗?” 探长抖了抖烟斗里的烟灰:“他是一个流浪歌手,无法确认他的身份,更无法联系他的家人,但我们会想办法的。” “那些我可不管,我只想做好我的工作就可以了。” “安教授希望尽快能得到好消息。”探长抖了抖他的风衣。 “好吧!那现在就送检验室吧!” 探长同意的点了点头,下令封锁现场不得让一只苍蝇飞进,接着他和安吉尔就走向了警车。刚坐上车,突然:“安教授等等我。”只见仓木健向安吉尔跑来。 安吉尔对着驾驶员说:“快开车。” 车子的排气管吐了两个白圈就开走了。仓木健很失望,他急忙趁警察不注意坐上了后面的一辆救护车上,心理想着:“你们不让我跟着我偏要去。”车里面空空的,就只有一张床用白布盖着。就钻到了床底下,当有人把车门给关上了,他才敢从床底出来。 安吉尔和探长一起下了车,在一旁等着工作人员把尸体给推出来。一个工作人员大叫到“里面有人。” 另一个人怪他大惊小怪:“不就是死人吗?”接着走了进去,突然吓的跳了出来。当安吉尔和探长上前一看,安吉尔大诉:“你怎么会在这里。” 探长大笑了:“仓木健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仓木健绻坐在角落,神情慌张,表情呆滞。他见到了安吉尔他们,马上冲到探长身边,“噌”的坐到了探长的身上。开始哇哇大哭了,嘴里还不停的说:“死人死人……死人……。” 安吉尔摇了摇头,探长向安吉尔求助,安吉尔耸了耸肩,表示无能为力,直径走向科研大楼。仓木健还是在哇哇的大哭,探长实在是受不了了,大叫到:“好了,停止了。”一把推开了仓木健,仓木健从探长的身上摔到了地上。停止了哭声,奇怪的看着探长。 探长对着他无奈的笑到,走进了科研楼。 第二章 尸变 探长对着他无奈的笑到,走进了科研楼。 在研究室里,安吉尔把尸体给解刨了,探长在一旁帮忙。 探长把烟斗灭了藏进了上衣口袋里,沉重的说道:“我的烟丝没有了。” “音乐广场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环卫工人他们的交接班是晚上8点,前几位工作都没有发现死者这说明尸体是在晚上8点后被移动到广场的。”安吉尔继续说到:“他的脊椎骨断裂,大腿骨与小腿骨之间分离,手骨断裂。说明在他死前有过挣扎,死后才被人拉直的,由于死后蛋白质钙水分的流失,导致尸体的僵硬。” “那死因是什么?” “看到了吗?”安吉尔用镊子指着心脏上的血管,探长凑了过来,打亮了另一盏灯。在灯光下死者的血管都已暴烈,心脏如同死者的头般大小。 探长看了看把头收了回来,手不由的伸向了上衣的口袋,把烟斗取了出来,点燃了烟大口的吸了两口,不悠不慢的从嘴里送出烟圈。 他的心脏由于过度的跳动膨胀,血流加快,导致血管爆裂。可是奇怪的是血管爆裂,身体里却没有淤血,更让人头痛的是他的血像水一样都蒸发了,连一滴也没有。这一现象让这位办过无数棘手的大案的探长犯难了,已在职场30年的探长从没见过如此怪异的事情。 安吉尔从没见过搭档如此的惊慌,当安吉尔用手术刀打开尸体的头盖骨,意外出现了,探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事态演变的愈加的严峻。死者的左脑右脑像空皮囊般,又像泻了气的气球般落在上颚骨上,如脑浆像是被吸干了一样。 此时的空气似乎很微薄,探长和安吉尔呼吸都不敢。当敲门声响起,他们被吓到了。 门外的人说:“安教授送尸检报告的。” 安吉尔让他进来,那人说到:“安教授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想回家了,今天是我女儿的生日,我可不想错过,那样我会后悔的。” 安吉尔明白他的意思:“现在是什么时间?” 那人看了看时间,确定的说:“现在是凌晨3点,如果现在回去我还能在她醒的第一时告诉她我有多么的爱她,亲爱的小nidy生日快乐。” 安吉尔笑了笑:“好吧!你赶快走吧!带我祝你女儿生日快乐,礼物下次一定补上。” 探长抖了抖他的大衣:“多么可爱的孩子,我也有两个女儿,快回去吧!再不回去真错过了,你一定会后悔的,她们耍起脾气来,她们就是上帝。呵呵~”干笑了几声,笑的是那么的无力。 “好吧!我走了,你们也早点走吧!”说着就冲出了房间。那一刻他是如此的兴奋。 安吉尔马上打开文件,探长深深的吸着最后一口烟。安吉尔看着材料,过后忧郁的把文件合上。 探长有着不祥的预兆,焦急的问到:“怎么了?是什么原因?” 安吉尔异常的镇静,沉默着。走到尸体边上,翻开尸体的眼睛,死者的眼球都没有了。安吉尔吐了口气:“他眼肉素数据显示,早在10年前他的眼睛已经瞎了,眼球蛋白也在那时消失。疤痕已经愈合,可问题是他的眼球数据在增大,也就是说他在长眼球,增长的数据并没有停止了,而是在不短的增长。” 探长手抖着把烟斗给放进了衣兜里,深深的吐了口气:“那好吧!你想说他死了但是还是在长眼球?” 安吉尔默认的点了点头,探长突然大笑道:“这件事多么的可笑,我简直怀疑你们的机器是不是出了什么故障,不要开这种天大的玩笑了,要知道那样做对你们乃至整个日本国来说那简直就是耻辱。安教授希望你能慎重,不要我再做明确的指示了,那样真的对谁都是不仁慈的。” 安吉尔劝到:“探长请你冷静点,这是真的,你不用怀疑我们的仪器是否坏了,从死者的眼部已经可以看出了。”安吉尔再次把死者的眼皮给翻开了,刚才还没有眼球的,现在在眼眶里已经有一米粒大小的眼球了。 这样的事太让人吃惊了,怎么会是这样的,太不可思议了,宣告死亡的人新陈代谢已经停止,怎么可能还会有增长的可能,那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探长睁大了眼看着氨基而,希望她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安吉尔:“还有更可怕的事在后头呢,材料数据还显示他体内存在hiv病毒,值得庆幸的是他死了,病毒也跟着死了。” 探长后怕了:“那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安吉尔搬弄着死者的手指,叫到:“探长你来看。” 探长看了尸体的手指:“这有什么的吗?” “刚才我把他指甲里的粉末让他们化验了,现在结果出来了,它是一种生长在南方地区的湿度很大的红泥。” 安吉尔继续看着死者手指甲:“探长你看他的手指甲都被抓断了,指甲和指甲肉间有很多的裂痕,他一定是受到很到的刺激才会这么做的。” 探长疑惑了:“会是什么让他这样反抗呢?” 安吉尔盯着那些红泥:“这些红泥我好象是在哪里见过的,但是是在哪里见过的呢?我忘记了,但我肯定在哪里见过的,那味道我记得。” 听说安吉尔见过那些红泥,探长也好奇的看着死者的手指。当探长弯腰的时候,突然“当”的烟斗从衣兜里掉了出来,落到了安吉尔的脚下,安吉尔弯腰要去帮拣着。探长怪不好意思的,让安教授拣。他刚想说谢谢,就被眼前的景象吓的傻眼了,尸体居然自己坐了起来,张开那双没有眼球的窟窿,嘴巴张成了o型,侧对着探长。探长倒抽了口气,腿啊嘴啊都不听使唤了,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安吉尔拿起地上的烟斗,走上前递给了探长。看着探长惊慌的表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安吉尔叫到:“探长?探长?”他还是没有反应,突然觉得身后有股寒气,使安吉尔打了寒战。有着不好的预感,安吉尔顾虑的,慢慢逼近安吉尔。探长在那一科像是定格了般,氨基而试图想推动他,但是丝毫没有动。耳边隐隐感到有股刺骨的寒气,让人不由的心里开始慌了。她慢慢的回过头,眼前站着的是那具尸体,他冲着安吉尔裂开嘴大笑,却没有一点声音。安吉尔吓的退后了几步,随手抓起身边的东西砸那可怕的东西,那死尸突然变了脸,变的狰狞,脸皮塌了下来,像流脓般的流了下来,一坨一坨的滴到死尸的脚边,在地上快速的凝汇在一起,又重回到死尸的身上。死尸的头部此时只剩下窟窿头了,还缺少一块头盖骨。他走向安吉尔,安吉尔动作快速的冲向屋外,在走廊里拼命的跑着,所有的灯几乎同时熄灭。在黑暗的走廊里跑着,以前觉的很简短的一条走廊,现在觉得是如此的狭小如此漫长,怎么跑不到尽头的? 跑着跑着突然被什么拌了一下,安吉尔重重的摔到在地。想继续爬起来跑时,一滴粘粘的东西滴落在她的脸上,那股寒气,这时已经来不及了,在黑暗中也能清楚的感到那具死尸就站自己的面前,她不敢想象那会是什么结局,但是恐惧已在心中扩散。那具丑陋的死尸在黑暗中突然变的清晰,他还是冲着安吉尔笑着,身体慢慢的向安吉尔倾倒,安吉尔用手挡着,身体猛的向氨基而扑去。大叫到:“不……。” 第三章 午夜惊魂 “啊……”尖叫着。安吉尔从床上直了起来,冷汗湿透了全身,心跳的飞快,喘着粗气。突然听到”砰砰“的拍打声,黑暗中看到阳台上似乎有东西在飘动。安吉尔脊梁凉凉的,惊慌的大叫到:”是谁?“安吉尔赶忙打开了灯,看到墙上的时钟显示的是凌晨4点,阳台上的落地窗没有关,窗帘被风吹的忽忽的拍打着。她又看了看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久久跳动剧烈的心才慢慢的降低了跳动的频率。 走下了床,穿过客厅到厨房砌了杯咖啡。当她端着咖啡还没走出客厅,就听到了“丁冬丁冬……。”有人按门铃的声音,安吉尔怀疑到这么晚了会是谁呢?并没有多想,放下了咖啡穿过客厅,去开了门。 一见面安吉尔先是惊讶后是激动的抱住了对方,激动万分。感觉像是抱住了一件冰雕,也许是外面冷的缘故吧,喜悦完全把她冲昏了头“太奶奶怎么是你。我太高兴了。” 安吉尔把她的太奶奶让进了屋,门关上了。安吉尔拿出了一双新的拖鞋给太奶奶,边帮太奶奶脱去陈旧的已经泛白的黑布鞋。突然,碰到了太奶奶的脚,“嗖”的把手给收了回来。疑惑的看着太奶奶,太奶奶低下了头。 “太奶奶你的脚怎么这么的冰凉呢?” “哦!那是因为……因为老了……。” “太奶奶你可真会说笑,谁说你老了,你再我心里可是最年轻的小孩。哈哈~~.”说着勾起了太奶奶的胳膊坐在沙发上,太奶奶把手从安吉尔手上抽了回来,自己坐到了沙发上,安吉尔被太奶奶的反应弄的心情很低落。太奶奶似乎看出了这一点,帮把安吉尔叫到身边坐了下来。安吉尔这才高兴的坐了下来。 安吉尔想靠近点太奶奶坐,可是太奶奶突然叫到:“不要太近。”又一次被太奶奶吓到。安吉尔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太奶奶。 太奶奶解释:“太奶奶得了重感冒,不想传染到你。所以原谅太奶奶的对你大声说话。” 安吉尔这才笑到:“不要紧的,我是医生我懂的。”跟太奶奶保持点距离的坐下。 突然,安吉尔才回过神来。好奇的问道:“太奶奶你怎么来的啊?” 太奶奶吞吞吐吐的说到:“是跟着老年旅行社来的啊!就是想来看看你,看看我的吉尔这些年过的可好?有没有吃好?有没过好?” 回想离开了安村也有10年有余了,也都没有回去过,看着眼前的太奶奶,听着她关切的话,觉得自己好惭愧。 低着头,眼角流下了眼泪。“对不起,太奶奶。是吉尔的不孝,这些年都没能够去看你,可是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想你,想奶奶,想吉祥他们……还有……”安吉尔停了下来。 太奶奶:“别在恨你父亲了,他是不得以的,因为那件事他也很内疚,很难过,这些年看着他的白发渐渐的多了,也没个枕边人把他的白发藏起来。岁月不饶人!” 说到父亲,似乎安吉尔特别的激动:“我想原谅他,可是我的心让我不能这么做。” “孩子……。” “我恨那个地方,最不能原谅的那里还留着那些封建的族规。那么的残忍……。”说着泪不停的从眼眶里流了下来。 “那件事并是他的错,原谅他吧。毕竟他是你的父亲。” 安吉尔沉默着,不想继续那个令人讨厌的话题。看着茶几上的咖啡说到:“太奶奶你等着,我去帮你泡杯茶。”说着走进了厨房。 从客厅里传出“我终于可以自由了。”停顿。安吉尔不明白什么终于自由了?太奶奶这是什么意思。泡着茶没有去深究。 客厅里继续的传出:“氨基曾祖母就是不放心不下你啊!你可千万千万不能回家啊!不管发生什么你千万要记住不要回去啊!”安吉尔是不懂她在说什么?哪有自己的亲人不让自己回家的?而且还是太奶奶说的。是不是他们嫌她在日本时间待的长了,没曾回去过,太奶奶这是用了激将法,示意要让她回去呢。 弄明白曾祖母的心思后,安吉尔笑了,笑太奶奶那是在生她不回家的气了。突然听到关门的声音。从厨房赶到客厅,太奶奶不见了,也许是回去了? 抬头一看时间已经都快6点了,她打了个哈切,眼皮重重的,回了房间睡觉去了。 当电话铃声响起,安吉尔从被窝里钻出了头,伸手去接电话。当安吉尔睡意朦胧的问到:“喂?我是安吉尔。” 对方就大呼小叫到:“安教授,你在哪里?我们都在找你” “找我干什么?” “我们出了车祸,你去哪里了?有没受伤啊?探长在医院?” “仓木健你说什么?车祸?” 此时的瞌睡虫被他这么一惊给吓跑了。 仓木健回答到:“探长出车祸了”。 “ 现在在哪里?” “在仁川和医院。” “好的,我马上就到。” …… 安吉尔赶到了医院,仓木健就把安吉尔带进了病房。冲进病房里面探长正躺在床上做笔录,探长见安吉尔来了,忘记了自己还在做笔录,喜出望外的大叫:“哦!安教授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快的赶到,我真的太高兴了。”安吉尔看着探长绑着石膏的腿,好奇的问到:“你这是怎么了?” 探长从床边的桌子上取了烟斗,闻了闻烟嘴。淡淡的说到:“看看我的躺在哪里?难道还不清楚吗?” 安吉尔看着远处,静静的听着。探长继续说到:“你猴急的赶过来,不就是为了看我有没有死吗?” 安吉尔沉默着,看着室内的摆设,还有绑着石膏的探长似曾相似。做笔录的人见两人的僵持,气氛瞬时紧张,空气里充满了火药味。见势不妙急急的告辞了:“探长笔录都差不多了,如果好补充的,过后再补吧!”说完就匆匆的溜出了房间。 此时,房间里只有安吉尔和探长两人。窗帘静静地贴在墙上,清晨的第一屡阳光透过玻璃直射了进来。 探长从嘴边把抽走,激动的拍了拍床:“安吉尔你可真是个闷家伙。” 安吉尔把目光停留在了探长身上,心想:这家伙怎么又出车祸,又是绑着着这条腿。笑到:“说吧?是怎么回事?” 探长叹了口气:“仓木那家伙,没有告诉你吗?” “他只是说出了车祸。” “幸好是只是一条腿,而且只有我一条腿,你们都没事。” “什么我们都没有事?” “安教授你可以瞒别人,但是瞒不了我,你去哪里了?” 安吉尔被这一说,真的好奇了,难道和自己推测的一样吗?追着问到:“你怎么出的车祸?是在回来的路上吗?但是你又是怎么回来的?你那时不是昏到了吗?那尸体有没……”。话还没说完。从门外冲进个仓木健,把安吉尔的话打断了。 仓木噗嗤噗嗤的傻笑,积极的报告到:“报告探长你的住院手续已经办好?” 探长竟也跟着傻:“非常的好,任务完成的漂亮。” 安吉尔在一旁摇着头,不屑的似笑非笑。 仓木见到安吉尔很是高兴:“安教授你身体怎么样了?你没事吧?你去了哪里?我们都找不到你?” 安吉尔听着怎么不对了?很是莫名?什么我去哪里?她打断了仓木的话:“仓木你说什么我去哪里了?我吗?” 探长撇着最:“对啊?车祸后你去了哪里了?” 仓木也好奇的问她:“昨天出车祸后,我救了探长出来,可是回去找你怎么也找不到了,你去哪里了?” 安吉尔怎么越想越不对劲了,什么车祸?但是自昨天干了什么她怎么不记得了?探长见安吉尔不对劲,就问到:“难道你真的都忘记了。” 安吉尔一脸的茫然。 探长又拿起了烟斗闻了闻烟丝。 仓木抢着道:“昨天可是安教授你的生日啊!我们是为了庆祝你的生日,我们特地驱车去富士小酿里去泡温泉喝酒。”说着还在回味着昨天。 安吉尔不禁大笑:“怎么可能忘记?我们是去泡温泉了喝酒。”突然停了下来脸色都变了。 探长、仓木原被安吉尔的大笑给吓到了,突然又变的一语不言。安吉尔这是怎么了? 安吉尔匆忙的告辞,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走着竟走到了科研所。 第四章 时光穿梭 安吉尔匆忙的告辞,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走着竟走到了科研所。 她刚走到大堂,一名研究人员走上前,必恭必敬的报告到:“安教授我们一直在联系你,都联系不上。”说着就把一封文件递给了安吉尔。“这是你前几天要尸体解刨数据报告。” 安吉尔才惶过神,看到眼前的人:“哦!是得永啊!是哪件案件的啊?安吉尔说着打开了报告,刚看到内容吓的脸色苍白,质问眼前的人:”那尸体呢?“ 得永吓的回答道:“在四楼三号解刨室。” 电梯来了,得永陪同着走进了电梯。 安吉尔把手里的报告攥的紧紧的,内心十分复杂、焦虑。紧锁着眉头,大口的喘着气。 “叮。” 电梯的门打开了,一股刺鼻的尸体身上的独有的味道,还有伴着一股佛尔马林的味,直冲像他们,味道很浓以至把他们俩都呛的眼泪挂了下来。 得永哭丧着脸:“安教授我看我们还是叫人把味给除了再来吧。” “为什么会有这么刚烈的味道的?是你们没收拾好?”安吉尔责怪到。 得永害怕了,推卸到:“可能是保洁人员的疏忽。相信他们不是故意的。” 走出了电梯,直直前往三号解刨室。当走过二号解刨室时,门是半掩着的。突然好象是踩到什么了,低头一看是一杆烟斗。安吉尔怎么觉得那么的眼熟呢?好象是在哪里见过的呢?对了!探长!是他的! 安吉尔推开门,一股更浓更刺鼻的味像他们扑来。 安吉尔傻眼了,眼定定的盯着解刨台上的尸体,咽了咽唾沫。 “哦!天那,那是什么啊?谁做的恶作剧啊?”得永说着用纸巾擦掉脚上踩到的尸油。看着安吉尔一动不动,顺着她看的方向看去,又一次大叫:“谁啊?谁把三号解刨室的尸体搬到了二号解刨室里来了?我要查到了一定向上级反映,必定要严查!”很是气愤的话。 安吉尔走近了尸体,手颤抖的捂住了嘴。翻看了他的头,头盖骨没有了。看着看着,突然尸体的脸突然对着安吉尔笑。 安吉尔吓的退后了几步,面无血色瘫坐在尸油里。再看又没有什么,难道是怎么眼花了?得永见安吉尔的不寻常的举动,很是纳闷。见安吉尔情况不对,帮把安吉尔拉了起来,送出了解刨室。 安吉尔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转椅里,拉开了落地窗帘,看着窗外,不停的回想,想的脑子爆炸的疼痛。 那具尸体,真的是那具尸体。那个梦是真的?还有那报告。 竟又想起了仓木的话。 “昨天可是安教授你的生日啊!我们是为了庆祝你的生日,我们特地驱车去富士小酿里去泡温泉喝酒。” 虽然安吉尔不清楚昨天的事,但是她知道昨天并不是我的生日,去富士小酿泡温泉喝酒是去年的事,而且在那次回家的路上是出了车祸,探长的腿错位骨折。 她闭上了眼,突然脑子里又出现了那画面。在回来的路上,开车的是安吉尔。车由于避让迎面急速驶来车子,又为了避让右边的一位老妇人,而出了车祸。那老妇人模糊的出现在她的眼前,那背影好熟悉。那穿着是中国南方地区的特有的,那老妇人越来越近,清楚的看到她发髻上的发簪,不是很名贵的,是青铜制材。那花型,好象在哪里见过? 之后,安吉尔什么也不知道了。他们撞上了一棵大树,车变形的很厉害,但庆幸的是,没有人死亡。仓木第一个逃出来救出了探长,但是回找怎么也找不到安吉尔。还以为她有什么不测,很为她担心。 等她醒来,就是站在医院的门口,也就见到了仓木健,被他带到了探长的病房里。之后问她去哪里了?却怎么也不知道,只能撒个慌说是被好心的人救了。 她越想越是不对劲,怎么可能呢?去年的事怎么是昨天的?那巨尸体是真的,安吉尔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这不是梦里的吗? 如果说昨天出了车祸,安吉尔怎么又在家里呢?到底是怎么了? 安吉尔头痛的双手握拳的敲打着头,真是痛苦。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看了号码,显示的是奶奶。安吉尔接通了电话:“喂?” 对方那头:“是吉尔吗?我是奶奶。” 安吉尔听到是奶奶的声音,眼泪流了下来。“奶奶什么事?” “你父亲阻止我打给你,但是我必须得告诉你了。” 安吉尔觉得好象有重大的事情了,急忙催促着问到:“你快说啊?” “吉尔,太奶奶死了”对方抽泣了。 安吉尔不敢相信,质疑的回:“奶奶你是不是开玩笑?太奶奶怎么可能死了呢?她老人家今天早上来到我的住处呢?她不是出来旅游的吗?你忘记了吗?” 对方大惊:“什么?太奶奶来你那了?还是旅游的?怎么可能?太奶奶连离安村远10公里的地方都没有走出过,怎么又可能隔海来看你呢?如果你不想回来那也没关系……但不要编这种荒唐的故事来骗思念你的奶奶,虽然奶奶多么希望见见吉尔……。”对方哽咽的说着话。 “我不是这意思,奶奶我何尝不想回家,我有多么想念你……”安吉尔哭了。 “太奶奶的丧事里没有回来,是你父亲的不对。但是族里的人都在说你的不是,是你不孝,老祖宗死了也不回来吊孝。我想你回来,一来是为了进孝,二是来见见奶奶吧!奶奶也老了,不知什么时候也像太奶奶一样走了……那……。”安吉尔的奶奶哭的更伤心了。 “奶奶……。”安吉尔哭着叫到。突然电话那头“嘟嘟……” 安吉尔挂了电话,想到奶奶的话就想哭。忽然那句“吉尔,太奶奶死了”。那今天看到的是谁?是奶奶在撒谎吗? 太奶奶死了? 回想今天的见到太奶奶的画面,想着想着太奶奶的一根发簪映入了安吉尔的脑海中。安吉尔唰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安吉尔心里有太多的结了,那么多的问题纠缠的她痛苦。她作出了一个决定回一趟安村,她有预感只有回去才能把那么多的结给解开,把事实真相揭开。 接着她把手头的工作都交代好了,去医院辞别了探长。 说是要回安村,虽然安吉尔说很随便,只是去吊丧。但是仓木健好象觉察到了,说什么也要跟着去。安吉尔拗不过他,只好把他带上了,但是前提是他不许多管闲事,让他离开必须得离开。安吉尔清楚她越是不让他去,他会越是好奇,免得他一个人偷偷的去,犯了族规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把他带在身边的好。 再说这一次去,是福是祸还是未知…… 在机场登机口。 安吉尔在入检处四处搜索仓木健的身影,只见仓木健拖着大包小包的喘着粗气。还跟安吉尔打招呼:“安教授。” 安吉尔笑到:“你以为你是逃难啊?” 仓木到了安吉尔跟前,做了一番介绍:“那是些我做研究的各仪器。”指着一个黄包说道:“那是我换洗的衣物,那红色的装的是我的食物,那绿色的装的是我的露营的东西……。”他还在滔滔不绝的介绍。安吉尔拖着自己的一个旅行箱走进了登机入口,仓木健见安吉尔走了,赶忙拖着大包小包的吃力的追了上去。 “安教授等等我……。”“啪”行礼洒了一地。 他们踏上了飞往安村的旅途…… 第五章 重回安族 安吉尔是个胆大的姑娘,她念的是解刨学,在日本从事法医的工作,成天的与死人相处在一起,所以胆大的出奇,她坚信无鬼论之说。 为了搞清这件事,她和仓木健回到了安村。 刚踏近了这块土地,安吉尔闻到了久违的家乡的特有的味道,亲切。安吉尔的眼角湿润了。仓木健跟着安吉尔下了飞机,搭上了火车,坐了了长途客车,乘上了公交车,徒步翻过了几座山,天色已晚。安吉尔站在高处向下眺望,夜幕中在北方的那小村庄,炊烟四起,星星点点的灯火。似乎她已经看到了那香喷喷的饭菜,嘴角流出了无比兴奋的微笑。 背后传来呻吟的声音,回头看了看仓木健,那小子瘫坐在地上,背靠着行李,气的大叫到:“怎么还不到啊?” 安吉尔看了仓木这副模样,心理暗觉好笑。是的!仓木那小子在路途中又是吐又是泻,还拖拉着这么多的行李,原本一天的路程,拖着那家伙竟走了两天还没到。 “我要走了,你走不走。”安吉尔背对着他说道。 仓木像是小孩般,撒娇的在地上乱蹬脚。“我走不动了,我不走了,死也不走了。”态度很强烈。 安吉尔朝山下走了,仓木见安吉尔走了,害怕的喊到:“安教授等等我。”说着拖拉着行李跟了上去。 走过一条,山路两旁都是山壁,茂密的树木从山壁上茁壮的成长着。鸟儿都歇息了,要不这条路将会是很好欣赏的路。可在晚间,特别是此时走着,安静的出奇,时不时起风,把树叶摇曳,飕飕的作响。甚时让人毛骨悚然。 仓木打着手电筒照着前方,突然,听到在他们的后面有人的说话声。这可吓坏了仓木健,仓木害怕的拽了拽安吉尔的衣服,悄悄的问到:“安教授会不会有强盗啊?” 安吉尔淡淡的回答道:“你认为呢?如果有,也是为你来的。” 仓木健看了看身边庞大的行李群,叹了口气。加快了脚步! 仓木口中的强盗追了上来,他们超过了安吉尔他们。那是一辆马车,说是说马车,但并没有屋棚,只是一匹马拉着一块木板,木板下面带着两个轮子。两个老汉坐在车上而过。仓木悬着的心才平了下来。 突然,他们停了下来。两老汉下了车,朝着安吉尔他们问到:“你们这是去那里啊?” 仓木想着又开始担心了,心想着:看吧!这帮老家伙还没放过我们。 安吉尔听那口音,激动的走上了前。“我要去安村,只是这条路太不好走了,没车肯载我们。” 那两老者好像也听出了安吉尔的口音,不禁大叫到:“原来是安村的啊!快上车吧!” 说着招呼他们坐上了马车,开始仓木健还警惕着。过后,竟跟老汉们聊起了家常,以显示自己的语言天赋。 两老汉把安吉尔和仓木健送到了安村的村口,就转回了姜村。 安吉尔看着那个在梦中时常出现的村庄,激动万分。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十多年未见的亲人,不禁流下了眼泪。 十多年后的夜色中的安村,还是老样子,不知道真的有没有变呢?如果没变是该庆幸还是该失望呢? 仓木健看想到马上就要到了,终于可以松口气,肚子“咕噜……”叫了起来。 走着走着,突然狂风四起,不知道什么在天空中漫天飞舞?仓木健从地上拣了一张,在手电筒的灯光在,清晰的看到是纸钱。吓得仓木健扔了纸钱,大呼见鬼了。安吉尔没有在意,这只是天象的问题罢了。走过安村的石界,一块古老成旧的贞节牌坊,虽然历经沧桑,但是安吉尔触摸着牌坊的石柱,还有完整的红漆。而且并没有什么泥灰,显然是有人经常的打理。在夜色中贞节而字赫然在映入安吉尔的眼帘。 此时风停了,家门口也到了。硕大的安族房子都挂上了白色的布绸,族门没有关。安吉尔和仓木走进里屋。 安吉尔留恋的看着花廊间的花纹,惊喜的发现,那盆兰花还摆放在那个位置。虽然不知道它是不是当年的那盆,但是它还在。放下了行李,抚摸着兰花的叶子,似乎听到了大伯母说到:“吉尔,我们把它种在这里,等它长的和你一样大了,我们就把它种到地上去。” “但是为什么不现在种到地上呢?” “现在种在这里,让族里的看到了,都知道那可是我们吉尔种的,多好啊!” “好的!” 那是十年前的一幕,那时安吉尔还是个小孩子。 安吉尔流泪了,心里无比的痛苦。“大伯母你可知道,其实我们一起种的那盆兰花早就死了,我偷偷的又重种了。” 突然,听到前面有人争吵。 “你是哪来的小偷,竟敢偷到我们这来了。” “我不是小偷。” “那你的那些东西是什么?是从我们这里偷的吧?我非把你送族长那去,非要了你的命。” 仓木健急的脱口而出一连串的骂人的日语。 “你说什么?” 仓木健大声叫到:“我是说……安教授快了救我。” 那人一把胸脯拎起了瘦小的仓木健,大笑到:“谁也救不了你了,还叫……。” 安吉尔听到求救,赶了过去。用命令的口语说道:“放开他。” 那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兴奋的一把放下脚离地的仓木健。跑向那安吉尔,高兴的竟抱住了安吉尔。“吉尔真的是你?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大家都在祠堂里。”松开了安吉尔。拉着安吉尔就往祠堂的方向跑去。 留下了仓木健在原地大喘气,看到安吉尔被那人拉走了,急急赶了上去。 那人拉着安吉尔就进了祠堂,祠堂有上堂和里堂之分,两处由两天井相隔。上堂是族长在此处理重大组里事件的地方。则分为三间,左堂正堂右堂。后堂则是供奉历代祖先牌位的地方,分为偏堂中堂灵堂三连间。 安吉尔进了祠堂,只见正堂前摆放着烧纸钱的火盆。今晚是曾祖母的头七,家族里的都排队为死者贡酒上香,堂中的贡台上放着曾祖母的遗像。到处都是花圈,直至摆放到了过道里,左堂和右堂跪满了低头哭丧安族的人,那人向正堂里的穿麻带孝的,一跪坐在安吉尔太奶奶灵位前的老妇人道:“奶奶,吉尔回来了。吉尔回来了。” 一听着话,大家的头都朝安吉尔,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那老妇人激动的起了身,蹒跚的走到安吉尔面前。那双枯燥皱巴的手抚摸着安吉尔的脸,安吉尔眼睛模糊了,泪珠不止的挂了下来。老妇人颤抖的说道:“吉尔,我的吉尔你终于回来了。” 安吉尔嘭的跪倒在地上,抽噎着:“奶奶,不孝儿吉尔回来了。” 奶奶把安吉尔扶了起来,安慰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重复着。 安吉尔起了身,从左堂和右堂里跑出了几个少年,簇围着安吉尔。 “吉尔你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们了。”说话的是一个与安吉尔同岁的女孩安乐。 “安乐说的对,我们好想你啊。这些些年可好?”说话的是刚拉她到祠堂的安泰,是安乐的哥哥。 你言我一语的,欢笑着。 安吉尔的父亲大声咳嗽了几声,马上祠堂里安静了下来,哭声又起来了。围着安吉尔的人都默默的退回了自己的跪处。安吉尔看了一看他的父亲,他穿着孝服,脸还是那么的严肃,但是胡子却白了,是光线的原因吗? 奶奶命人去取了一身孝服亲自给安吉尔穿上了,拉着安吉尔的手走到了太奶奶的灵位前。 安吉尔跪了下来,看到太奶奶的名字,才知道太奶奶叫什么。太奶奶真的死了?上前上香,她盯着遗像,突然发现遗像流泪了,她甩了甩头,是自己的错觉吗?再看了一下,太奶奶的遗像并没有什么异象。难道又是梦?她掐了自己一把,疼的叫了出来。是真的!难道那天是太奶奶的灵魂过来了,越想越觉得亏对太奶奶了,太奶奶是死前见不到自己,才死后来找她的。她哭了,哭的比任何人都难过,众人见安吉尔的真诚也跟着哭的更大声了。 突然有人来报,在后院抓到个鬼鬼祟祟的人。 这时安吉尔才恍然,对了!仓木健,跟着跑了出去。此时,晚上的祭拜也结束了。 在大厅里,仓木健给捆绑在地上。安泰见了,大叫到:“是的他就是小偷,刚才我一见吉尔竟把他给忘了。”说着想去揍仓木健。给安吉尔拦住了,仓木健哭着说:“安教授救我。” 安泰疑惑的问到:“谁是安教授?是你吗?”看着安吉尔。 安吉尔点了点头,边帮仓木健松绑,边说到:“他是我带来的,我的下属。” 安泰醋意的嘀咕:“哪知道是不是下属?” 安吉尔不愿跟他多解释,把他带到了他父亲,奶奶的面前,说道:“这是我日本的朋友,这几天就跟我住在这里。” 旁边的二伯母尖叫道:“呦!这么说你又要走了,看来是我们这里亏待了你,留不住你啊?”说着嘴角一翘,不屑的瞥了一眼安吉尔的父亲。张嘴还要说些什么?被安吉尔的奶奶打断了:“够了。” 二伯母退了下去,奶奶握着安吉尔的手:“好了我已经叫下人把你的床添了条新被子,这些年你虽然都不在,但是我们命人天天都打理你的房间。” 安吉尔听了又流泪了,奶奶拍了拍她的手:“好了你也累了,我让人准备了热水,你去洗洗睡了吧!” 安吉尔回头看了看身边的仓木健:“让人把我房间旁的那间客房给打扫好,让仓木健暂住。” 奶奶偷偷看了一眼仓木健,笑到:“好……好……。” 第六章 疑雾重重 梳洗好了,族人也都各自的回家睡去了,安吉尔回想这几天发生的几件怪事也都很蹊蹊跷。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穿好了衣服想去找奶奶问个究竟。 安吉尔的家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在宋朝年间,这里是大宋与辽国的国界,都不属于两国,只是单单的一个村寨,安村的祖先原是土匪出身,但后来为了村寨的壮大而让其子女求学。 这里的房子都是连在一起的,像一个很大的四合院,其中连着大大小小的小四合院,各个院落都以天井连接,长廊相通,所以安族里是院院相同,院院相连。安族都姓安,意为平安,祥和。安族的族长是安吉尔的父亲,父亲是家中的老二,安吉尔是他父母的老来女,父母很爱她就在她名字的后面加了个“尔”字,可安吉尔出生不久母亲就死了,从小就是奶奶带大的,幸好各妯娌间对安吉尔都很好,特别是大伯母没有小孩就把安吉尔视为自己的孩子般的爱护。 伯无儿无女,自从老婆(大伯母)因与人偷情被捉,被残酷的族规给活活的埋进了土里,大伯自此就疯了,为此安吉尔与父亲不合而远赴他乡,远渡日本生活了。 二伯有一个儿子名为安泰,两个女儿,分别是安乐,安琪。三伯就三个儿子,大儿子安平和二儿子安才在一次游水时不慎逆水,两人被救上来时安平已经死了,安才成了不能动,不能说话的植物人,三儿子是比安吉尔晚生几小时的弟弟安详。 安吉尔刚打开门,仓木健的大脸就在眼前,吓的安吉尔一跳。仓木健见安吉尔穿好了衣服,试图要出去。好起的问到:“安教授你这么晚了,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安吉尔叹了口气:“你这么晚了在这里又是想干什么啊?” 仓木健挠了挠头,笑着说道:“我不是想来找你吗?我总认为你回来不单单是为了吊孝的。” 安吉尔被他说的闷了,心想:难道这家伙已经知道了什么?他不能进入这件事中,他会有危险的。装着困的打着哈切,想关上门:“好了好了,我要睡了。” 仓木健推开了门,大声的说道:“安教授你就别瞒我了。” “我并没有瞒你什么啊?你都跟我来了,我还能瞒你什么?” 仓木健继续说到:“安教授你不觉得很怪吗?我们一起出车祸的那天,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到哪里去了?还有今天在村口,你不觉得很怪吗?你认为是天象,我可并不是那么认为的。还有你们族里的人,虽然像你说的是族规,但我总认为事情并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的?安教授你说我说的对吗?” 安吉尔听的脸色都变了,心慌了。仓木健平时见他吊儿郎当,胆小怕事,竟然什么都知道? 安吉尔把门开了,让他进来,关上了门。担忧的说道,虽然他不知道告诉他是对他是好是坏的事?但是还是说了。“你想知道我那天在哪里?那我告诉你。” 仓木认真的做在椅子上听着安吉尔的话。 “我第一次车祸发生在一年前,那天是我的生日,我的好朋友给我过生日,我们去了富士小酿,可在回来的路上发生了车祸。之后,我不知道怎么了?醒来就是在医院门口,是你把我拉进了医院。”安吉尔边说边看了看仓木健的反应,只见他一脸的不可思意、不敢相信。安吉尔继续说到:“那是真的。我说的都是实话。第二次是在你口中得知的,我并没有知道。那天我在电话里听了你的话,是从家里赶到医院的。” 仓木更加的不感相信了,但还是一言不发的认真听着。“那天晚上我经历了两场不可意思的事。一件就是我做了个梦,我们发现的那具尸体竟活了,而且向我扑来。”仓木打断道:“后来呢?” “我从噩梦中醒了,我太奶奶也就是今天我祭拜的死者,她来了。事后,我才发现她头上的那根发簪是我们出车祸时,为了避让那老妇人的头上的一样的,而且那身影我这才肯定那是我太奶奶。”说着顿了顿。仓木健焦虑的坐在椅子上。 “接着太奶奶走了,我就去睡了。过了半小时你的电话就来了。到了医院,又像一年前一样,是你把我带进了探长的病房。我还以为探长又出车祸,可是你说是我们三人一起的。我就觉的很不对,那可是一年前的事。我去了科研楼,见到了那具尸体,证实了那并不是梦,因为我发现了探长掉在地上的烟斗。在办公室里我接到了太奶奶死亡的消息,这让我更肯定所有的答案在安村里必然会出来……所以我回来了。” 仓木健听的吓的一动不动了,安吉尔走上前,重重的拍了拍他。他想哭出来,眼泪喷了出来,大哭到:“我只是想试试你罢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原来是那么恐怖的,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安吉尔很后悔把自己心里的所有的矛盾跟那胆小的小子说。原来他什么也不知道,今天只是想来试试安吉尔。但是话都已经说出口了,还能收回来吗? 安吉尔起身,打开了房门。仓木健见安吉尔要离开,更害怕了。“安教授你要去哪里?别丢下我。”说着也跟了上去。 安吉尔跑向奶奶的房间,奶奶的房间在东院,而安吉尔则在西院,途中必定要经过祠堂。仓木健紧跟着安吉尔,生怕…… 仓木健跟在安吉尔的后面,在经过祠堂的时候,祠堂的大门的虚掩着的,从屋里投射出蜡烛的灯光。安吉尔继续走着,她并没有顾及,只是想快点赶到奶奶那里,把困在心里的好多迷团说出来,希望能得到奶奶的帮助。穿过了幽长的长廊,走过一个一个厅,走过中院的大门,就进了北四院。 北四院异常的安静,唯有微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但在此时的夜色中,静的让人发寒。其他的院里都大小的改变,有的门窗给装上了新式的现代门窗;有的平房给翻了两层的小楼;而这北四院,一点也没有改变,门窗还是那么的古旧,嵌着的雕花还如当年它们的第一次般的醒目。因为成旧,以至它们都有松动,有的窗关不上了,被小小的风一吹就“吱噶吱噶”作响。 仓木健吓的两腿打颤,紧跟着氨基而,时不时的回头看看,砰砰的心许久都未平静过。 整个北四院一点人气也没有,寂静,很少有人晚上敢走进这里,就连野猫都不敢光顾。这夜色陈设还并不是重要原因,最重要的是北四院里住的都是死人。 第七章 仓木健见鬼 刚要走过祠堂了,跟在安吉尔后面的仓木健,突然被自己的鞋带拌了一下,摔到在地上。 安吉尔听到后面仓木的摔倒的声音,忙走回去想扶起仓木健。仓木健不好意思的傻笑了道:“鞋带不好……”他突然傻了,蹲着,手捏着鞋带动弹不得。他看到安吉尔后面,那蜡烛火的影子从祠堂虚掩的大门里溢出,影子越来越长,也越来越大。仓木健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两个眼睛瞪的大大的。那烛火的影子,飘了起来,最后落在安吉尔的头顶盘旋。 安吉尔见仓木健的不寻常的举动,摇了摇仓木,大叫到:“仓木健,你没事吧?”摇了一会儿,仓木健才正视安吉尔。声音颤抖的说道:“你头上……。”说着指着安吉尔的头。 安吉尔听了他的话,像拍头上的灰一样,乱拍。仓木亲眼看着那影子慢慢的消失。安吉尔见头上什么也没有,没好气的说到:“你这是怎么了。” “我看到蜡烛的影子在你身后。”仓木健惊魂未定的说道。 “影子当然是在后面的。”安吉尔笑道。仓木健想争辩:“但是……。”被安吉尔夺过了:“好了,快走吧?再不走我奶奶可要睡着了。” 仓木健的腿还在颤着,见安吉尔朝前走了,猛的从上去,撞上了安吉尔。真是个冒失的家伙。 走到了安吉尔奶奶的房间门口,正巧奶奶的贴身丫头从屋里走了出来。安吉尔和吓的神经质的仓木健进了屋里。 奶奶正躺在床上了,见是安吉尔来了。马上躺了起来,很高兴安吉尔能来。 安吉尔闲话少说,就把太奶奶来日本找安吉尔的事,还有两次车祸说给了奶奶听。奶奶安慰她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的,可能是她太累了,才会有这种错觉的。 “不可能的,如果说我我太累了,太奶奶那件事是错觉,但是车祸怎么说?车祸发生后我怎么会在自己家里的?” “ 孩子你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我早说过别做什么法医,总是在死人身上动刀子,是不祥的。” …… 安吉尔想很失望,在奶奶那里也不能得到答案。即使多说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的,安吉尔没多说就告别了奶奶,带着惊魂未定的仓木健回了自己房间。 仓木健被安吉尔拉着走出了奶奶的房间,又走过长廊,再次经过祠堂。这次祠堂的门是敞开着的,不知是谁把它给打开的。安吉尔显的很失落,脚下加快了速度。在快过祠堂的大门时,仓木健清楚的看到,一个白影在正堂飘过,仓木健吓的昏了过去。安吉尔见仓木健倒在了地上,慌了神。看着地上的仓木,摇着他的身体:“仓木……仓木……快醒醒。” 当仓木健醒来已是隔天的晌午了,安吉尔一直在床边照看着他。当仓木健眼皮刷的分开时,上身猛的竖了起来。眼珠直直的盯着前方,木木的,冷汗不定的挂着。穿着的贴身衣服已湿透。 安吉尔上前,给他擦了擦满脸的汗。突然,仓木健紧紧的抓住了安吉尔的手。目光还是盯着前方。安吉尔的手被抓的疼了,毛巾落地,好不容易争脱了,由于为了争脱手臂用力过猛,疼痛无比。安吉尔退到了门边,打开门想要叫人来。 仓木面无表情侧着说:“安教授你相信吗?我看见了鬼。” 安吉尔,笑他的无稽之谈,怎么可能会有鬼。“仓木我们是学科学的,不要胡说。” 仓木大声反驳到:“安教授难道你不就是为了这来的吗?”恶狠狠的看着安吉尔。 氨基问他的话说的,不知道怎么说了。是的!安吉尔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疑惑而来的吗? 安吉尔回到了床边,坐在了床沿边,忧虑的问到:“那好吧!我想不敢骗自己的,你看到了鬼?” 仓木原想说的,但回想到昨晚的所见,简直是太恐怖了。吞吞吐吐的说到:“我……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两次,说出来你会信吗?”仓木说着说着很激动。 安吉尔安稳下了仓木:“那等到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看着激动的万分的仓木,真后悔把他给带来这个是非之地。打理仓木健躺下,给他盖上了被子。刚要走出门,仓木抽搐着。“安教授不要走,我怕。”安吉尔不忍的看着仓木,又一次走了回来,看着仓木进入了睡眠。 安吉尔,抚摸着仓木健的头发,眼角流下了两行液体。 仓木健醒来了,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他赶忙站了起来。周围都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心想:这里是哪里?用手在身边摸索着,左拍拍右拍拍,就是没能摸到什么?眼前依然一片的漆黑。突然,他抓到了什么?像是布,又像是谁的衣服?仓木吓的把手缩了回来。颤抖的问到:“是谁?” 没有回答。 一股阴风而过。仓木越发的害怕,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浑身发抖。瞬时,一张脸而隐约边的清楚,那是张苍白的,眼角流血的脸,她披散着头发,变得越来越清晰,慢慢的靠近仓木健。仓木早已被吓的想哭又不敢哭,恐惧,直上心头。那张脸越来越近,突然,嗖的退了回去。只见液体从仓木健的裤腿里流了下来,一股刺鼻的尿臊味。仓木健摊倒在了地上。 那张脸在离仓木健不远处,在漆黑中身体满满的显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白衣,衣服上却沾满了鲜血的女子。仓木摊倒在地上,恐惧及了,双手抱着头,蜷缩在地上,不敢看她。 突然,从空际中传来声音:“快给我滚出这里,要不然你们就不能活着出去。” 仓木蜷缩在地上发抖,声音继续着:“吉尔她为什么要回来?我交代过她不要回来?”仓木健听到安教授的名字,偷偷的看了那白衣女子一眼,猛然发现,那女子不见了。仓木健好奇的爬了起来,想知道她怎么没了?刚站起来,声音就从背后传来,他转过身去。不远处,这回那张脸不是女子,而是一张老妇人的脸。 从那张脸的嘴里发出的声音:“我帮不了吉尔,她的阳气太重了,我不能接近她。” 仓木健见那张脸变成了哭状,但有没有眼泪。他想着她的话,安吉尔阳气太重就不能接近,我就该受罪。 “孩子快走,带着吉尔走,离开这里。”听着分明是关心的话,仓木健好奇的问到:“你是人还是鬼?” “我是鬼。” 仓木健不更是不解了,哪有鬼是帮人的?她显身不就是为了害人吗? 仓木健用手挡着,哀求着:“你别吃我,我的肉不好吃。” “我从没想害你们,快带着吉尔走,我的时日不多了,这次是阴差准我回来的,过了七七我就要走了,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吉尔。快走……。”说着又是一副哭状。声音没了,仓木健才敢把手从脸上放下。没了真的没有了,那鬼走了。 漆黑的周围骤然变得清晰,仓木健这才发现自己站在祠堂的正堂之上,仓木健的身边有几个族里的人在仓木身边走动着,俯望着天空,夕阳西下。日夜照看香火的老妈子,坐在灵台旁折着纸钱。 他回过头看了看灵台上的遗像,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第八章 二伯离奇死亡 祠堂外面吵吵闹闹的,一大帮人冲进了祠堂,几个彪壮的大汉,冲到仓木健跟前,就把他扭捆到了南院正殿“唐清风。” 安吉尔问讯赶到,只见堂内,长辈都齐坐两旁,安吉尔的父亲,也就是族长坐在上座。仓木健跪在她父亲的面前,无辜的看着他们。 安吉尔指着族长:“你凭什么把仓木捆起来,他是我带来的,如果有错,捆的也该是我。” 长辈们听了安吉尔对自己父亲的指责,大怒到:“放肆,这里有你插话的份吗?”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退下。 安吉尔不买他们的帐,继续控诉到:“放了仓木健,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在使用这一套,如果仓木犯了罪,也该由警察来解决。”仓木含着泪望着挺身而出的安吉尔。 安吉尔扶仓木健,大声的说到:“仓木健你起来。” “放肆。你太无视族规了,来人那,把安吉尔给我拖出去。”族长怒气冲冲的命令到。从旁边走出两个彪汉把安吉尔给拉出了正殿。“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仓木健给关在安族的地牢里。 地牢是由风水先生特意设置的,上面是南合院,是一个供人游赏的花园,院里有个很深的池潭,而地牢就在它的正中下。 趁夜黑,安吉尔开动了假山上的机关,此时池水尽干,从池底石壁上大开了一道门,门后是石阶。安吉尔打了电筒,一步一步走了下去。看到一张苍老白的没有血丝的脸,吓的安吉尔把电筒都掉在了地上。“你是谁?” “我是牢房的牢头。”安吉尔听着打量着说话的牢头。 “你是牢头?”还是有点怀疑。 那张白脸笑着点头:“想必你是少主子吧?” 安吉尔惊奇了,反问到:“你认识我?” 那张白脸还是笑着:“族长已经秘命我,好生招待你。”说着就领着安吉尔走。 安吉尔警惕的问 :“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那张脸回过来,看了看安吉尔。“别问,去了就知道了。” 看牢的人是人年过半百的老者,他从没有离开过牢房,所以皮肤才会白的吓人。以至安吉尔见到后还以为是鬼。 她见到了仓木健,仓木健坐在干草上,手上带着手铐,脚上带着脚镣。脸上有几道血红的鞭痕,见到了安吉尔,仓木健像小孩子般的大哭起来。 安吉尔示意牢头把仓木健给放出牢房,牢头摇了摇。“族长可没交代我做这件事,小的不敢从命。” 安吉尔从衣袖里抽去一把刀,冲向牢头。指着他的脖子,威胁道:“少主子即使你把小的杀了,也是没有用的。钥匙都在族长那里,族长既然知道你要来,怎么会不提防你呢?” 安吉尔气的把刀扔在了地上,痛苦万分。仓木健见安吉尔这般模样,很是余心不忍。想到一向傲慢高高在上的安教授,居然为了自己受人的气,倒是为安吉尔不值起来。 仓木健这时才想起了自己的重要事情,莫名的问安吉尔。“安教授我没有杀人,他们怎么说我杀人?” 安吉尔被他这一提,才想到该做什么了,很为刚才的行为后悔。她朝牢头道了歉,并让牢头去准备点被褥,今晚她准备在这里住下了。 “那怎么成,少主子,那万万使不的。” 安吉尔急了,大坼到:“难道我朋友能住的,我就住不的。” 牢头解释道:“小的没那意思,如果有人来那可怎么办?这可是牢房。小的知道你想救他,可少主子这样做只会把事情搞的越糟。” 听了牢头的话,安吉尔觉得也妥,不知怎么的,近阶段总是心神不定,心里乱七八糟,脾气也变的急噪了。她命令他只为仓木准备点暖衣,牢头出了去。 安吉尔这才把话题转回来,跑向仓木健:“仓木你这一天一夜到哪里去了?我带人把整个族都翻过了,都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安吉尔并没有说下去,只是满是好奇的盯着仓木健。 仓木不禁大惊:“什么一天一夜?” 安吉尔以为他都忘记了,边说着边帮仓木回忆。“我看你睡后,我就走了,晚饭的时候我就没见你,你这是去哪里了?” “我去了……我去了……。”仓木回想在祠堂里的白衣老妇,心里就一阵发寒。是该说还是不说呢?在矛盾中挣扎着。 安吉尔见仓木健一脸的为难,知道一定有隐情。追着问道:“快告诉我,要不然你就要被当你杀人凶手给填井了?” 仓木健一听说是填井,大叫到:“什么?填井?谁要把我填井?我没杀人,为什么要把我填井?”仓木健开始躁动不安了。 “那快说你去了哪里?” 仓木健害怕的把见到的听到的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安吉尔。安吉尔听着脸是一阵红一阵白。当仓木健把话都讲完了,安吉尔安静的背对着仓木健。突然转过身:“你说可是真的?那白衣老妇却实是我太奶奶?”安吉尔怀疑的问到,是谁听了都会怀疑的,那岂不是见鬼了,世上真的有鬼吗? “我骗你干吗?我吃饱撑的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我能胡说吗?我醒来却实是站在祠堂里,她只是跟我说了几句话,怎么我消失了一天一夜?” 仓木健觉得真的是不可想象,时间怎么会过的那么快?想到安吉尔太奶奶的话,不由的担心了,催促安吉尔到:“我看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这里太邪了。” 安吉尔被气的不打一处来,早叫你别来了,你偏要来。现在好了,惹上人命案了。 仓木健听说自己杀了人,而且还是安吉尔的二伯,很是疑惑。“我没杀你二伯,真的没杀,再说我也只是见过几面,我干吗把他杀了?” 安吉尔把他二伯的事也说给了他听…… 安吉尔找了仓木健一晚上,天刚蒙蒙亮她趴在桌上眯一会儿。刚睡下不久就被一阵哭声给吵醒了,声音越来越大。安吉尔出门看到族里的人们抹着眼泪,一边忙一边哭,安吉尔拉住了一个人问发生了什么事?才知道是二伯在夜里突然睡死了过去,今天早上二伯母才发现,有人就报了丧。 安吉尔跑到二伯的房间,床上没有二伯的遗体,听说二伯被放在了东院的前堂,她就跑到了大堂里。里面穿白带孝的安泰、安乐、安琪跪在了地上嚎啕的大哭。二伯静静的躺在木板上,穿戴整齐的二伯并没有什么异象。二伯母见有人来就一阵阵的扑在二伯的身上大哭直至被别人拉开。 安吉尔观察了二伯的脸色,脸部狰狞,青筋暴起。似乎二伯死前受到很到的惊吓,检查了身体的各个部位,并没有发现有有什么异常,并没有中毒的迹象。但怎么死的呢?二伯身体一直都很好的,昨晚还同父亲一起饮酒,怎么可能突然间就死了呢?安吉尔对于二伯的死很是怀疑。 是否会是谋杀呢?当安吉尔提议要解刨尸体检查,被二伯母与族人强烈的制止,他们认为在死者身上动刀子是对死者的不敬,死了的人会死不瞑目的。从安吉尔从医的经验来说,她认为这肯定不会是一件那么简单的死亡事件,但是由于族人的反对,她也无能为力,想寻求真相也无从下手。 仓木委屈的叫到:“那怎么能说是我杀的呢?” 安吉尔又跟他说到。 早上,安吉尔的二伯母从床上起来,叫了丫鬟翠红,陪同前往安吉尔奶奶的的住所。 二伯父家和三伯父家在西北院,大伯父和族长住在南院,安吉尔是原住在东院的,但是嫌那里太杂了,每天一大早就有络绎不绝的人,来请安。吵的安吉尔没法好好的睡觉,也就搬到了西院的西南院。当然住在南院和东院的都是些有地位,家族里辈分、职务很高的人才能入住。每一位女主人都享受封建的优厚待遇,都有一两位伺候的丫头。安吉尔奶奶就有三位服侍,安吉尔厌恶那些见了面就背躬哈腰的人,所以一个仆人都没有,有了也被赶走,最后她倒被旁人烙个这女孩没有一点安族人该有的霸气。 当二伯母和翠红从安吉尔奶奶住处回来,刚走到房门前。就见仓木健手持滴血的利器,衣服上沾满了鲜血,神色慌张的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二伯母见状,赶忙跑进了卧室,房间里没有一点鼾声,更是吓坏了二伯母。只见二伯父安慰的躺着,这才松了口气。走近了才发现,二伯父已经断了气。 报了丧,二伯母一口咬定是仓木健干的。族长派了很多人抓捕仓木健,都没找到。直至炊烟升起时,才有人来报,有人看见仓木健在祠堂里。 “之后他们来绑你到南院大堂你也就知道了。” “她们真的看见是我从你二伯房间里出来?还拿着沾血的利器?她们真的看见是我?”仓木健真不敢相信安吉尔的话,他努力的回想着,没有一点头绪。自责: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 安吉尔看着仓木健痛苦的挣扎着,很是同情。劝道:“好了好了,别多想了。这里有这太多的迷,让人费解了。你安心在这里,我一定还你清白。” 说完不顾仓木健苦苦哀求她留下,走出了牢房。此时,已是午夜时分。正时月半,月亮高高的挂着,安吉尔眼前的一切都银装包裹着。倒影在池水里,池水泛起了微微的涟漪。此时如同白昼般,万物清晰可见。微风忽又吹起,突然,变的猛厉。月亮刹时被黑云给挡住了,狂然打起了雷,顿时电闪雷鸣。 安吉尔见状,急忙跑向了西院。刚跑进大堂,外面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外面雨声骤然,屋里烛火通明。只见大伯父的遗体躺在大堂上,安泰、安乐在侧跪拜着。停停顿顿的哭泣,骤时让安吉尔难过。 踌躇的走到伯父的遗体旁,伯父依然那副挣扎中的,惊恐的面目表情。突然,发现伯父鼻孔里有很多的红色粉末,安吉尔急忙中口袋里抽出了一把镊子。镊子慢慢的伸入伯父的鼻孔,用镊子夹了点粉末放在了安吉尔自己的手心里。惊奇的发现,那些粉末见过。就在日本那具无法说明的死尸的手指甲里发现的粉末是相同的,红色的泥土。 安吉尔的伯父那是怎么死的呢?又一个迷困在了安吉尔的心头。 第九章 神秘女孩 二伯母执意要求安吉尔的父亲把仓木健填井,三伯父由于自己的哥哥死了,悲痛的也要求把仓木健给填了,一向明理的奶奶也赞同他们的做法。安吉尔都不怪他们,谁遇上了都会失去理智的。 就在南院的大堂之上,又是围坐着族里的长者,堂正上是族长。仓木健给押了进来,当他们要把他填井的时候,安吉尔她不得不冲了进来。 当着众人的面,大声质问到:“有谁看到仓木健杀人了?” 顿是堂内无声,二伯父的遗孀二伯母说到:“不止我一个人看见了,还有翠红也看到了。” “那他是怎么杀人的?” “我如果知道了,还会让他杀人?” “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杀的?” “他手拿利器,衣服上沾满了鲜血从我房间里出来。这翠红也看到的。”说着拉着身边的翠红,翠红娓娓梭梭的站到了前面。颤抖的说到:“是……是……是他。”说着指着仓木健又快速的把手缩了回去。 安吉尔大笑道:“这不是很奇怪吗?众所周知伯父并不是被利器所伤,身上并没有任何的伤口。” 众人都默认的交互点头,二伯母看了看长者们的态度,很是气愤。“如果不是他,为什么他会从我房间里出来呢?我住在西北院,而他可是跟你住在西南院的。他来做什么?”众人又都倒向了二伯母,安吉尔的二伯母见状很是为自己的精彩演说得意。 安吉尔冲到二伯母的跟前,一字一眼的说到:“那我也可以怀疑是你和翠红合谋害死我二伯父的。”二伯母一听这话,不禁像泼妇般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哭大闹不要活了。 族长狠狠的痛诉安吉尔,不可对二伯母无理。 长辈们虽然很同情二伯母死了丈夫,可是还是觉的安吉尔说的很有道理,而且案情也有很多的一点疑点,暂且把仓木健押回了牢房,待案情清楚了,再以族规处置,安吉尔答应仓木健一定会找到真正的凶手,但是这事谈何容易? 安吉尔一连几天都忙着四处找线索,但遗憾的是毫无头绪。当她在失落的时候,来到牢房见到仓木健觉的自己好无用,是自己害了他。倒是仓木一直安慰她,如果她都倒下了,那这件事就没有人能查清楚了,谁还会还仓木健自由?想到这点,安吉尔打起了精神,废寝忘食的钻到了破案中。 今天看到天色很好,晴空万里。安吉尔今天的行程是准备去找那种红泥,她一直都对那种红泥有印象,但是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她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但她肯定是见过的,根据是中国南方地区的红泥。安吉尔在离开安村之前都没有出过村,学习都是在族里的私塾里上的。所以她肯定那一定是在安村里见过的。 族里已经差不多了,就决定到村里找找。走出了安族的大门,呼吸着别样的空气。安村里的空气压抑,没有自由,仿佛会使人窒息。而现在她呼吸的是那样的清新,仿佛空气都是跳跃的,自己给他们包裹着,那该是一种快乐的感觉。她突然很想到:如果我是空气那就好了,我就能知道二伯父是怎么死的了?到底发生了什么。瞬时,空气像是被她的忧郁所感染,变的暴躁。 村里这么多年了一点也没有变,还是安吉尔记忆中的样子。让她喜出望外的是多年前同大伯母一起栽种的那株小树苗,现在已经有一层楼那么的高了,看来它是长大了,谁又不在长呢?那时离开安村就是要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了,现在回来了却为当初所做的而不值,证明长大了又能怎么样?它只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少了很多年亲人的关爱,其他的它无为力,微薄的身躯下她永远也改变不了这族的命运,而残酷的族规是神圣不可侵犯,谁又能动弹它……一时间安吉尔感觉自己真的好渺小。 想着想着,突然眼前站着一个小女孩,那女孩操着一口安族的口音,面像有点面熟,但又从没见多。安吉尔见到小女孩很高兴,不知道为什么安吉尔就是很愿意跟小女孩说话。 安吉尔笑着俯身问小女孩:“漂亮的小姑娘,你是哪家的啊?” 小女孩眨着大大的眼睛,那双眼清澈如同阳光下的湖面,灿烂。小女孩笑着看着安吉尔,没有回答。 安吉尔摆了摆手:“好吧!如果你不想说,姐姐是不会强迫你的。”话闭安吉尔用食指弹了弹小女孩的鼻子,小女孩“咯咯”的笑了。 突然小女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还冒着热气的白净的馒头,她把那馒头递到了安吉尔的面前,侧着头,笑着看着安吉尔。 “这是给我吃的吗?”安吉尔欣喜不已。 小女孩点了点头,示意她快点接过。安吉尔伸手去拿小女孩手中的馒头,忽然碰到了什么冰一样冷的东西,安吉尔把手收了回来,馒头就掉在了地上,安吉尔为此很歉意。小女孩笑了笑把掉地上的馒头捡了起来,又放回了口袋里,她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个馒头递给了安吉尔,这次安吉尔小心翼翼的去接那馒头。生怕又一次把馒头掉了,她看了看那小女孩,小女孩站在面前还是侧着头“咯咯”对安吉尔笑。 安吉尔把馒头放进了嘴里,刚咬一口,就觉得嘴里有根骨头,可能是没有剁开的馅,仔细的看手心里吐出的东西。仔细一看吓的把手里的东西扔在了地上。居然是带着指甲的半根手指,,她感到有东西从胃里冲了出来,恶心的吐了出来。安吉尔吐了好长时间,只要一想到刚才吃到的是人的手指,就一阵的恶心,胃里的东西就往喉咙口冲,又是大吐特吐。 但凭她法医的专业精神,她还是把那半根手指拣了起来,放进了封装口袋,塞进了随身携带的工具包里。完成之后,她才想起了那小女孩,那女孩已经不见了。看了看四周都没有人了,是谁在跟自己开恶作剧吗?安吉尔想道。 安吉尔把白天的那个小女孩的外貌描述给奶奶听,当然不会把白天发生的事说给她听,免得她担心。奶奶的回答让她很意外,奶奶说安村里没有那么一个小女孩,安吉尔认为奶奶是年势已高,记性可能不好了,但问了很多的人都说没有那么一个人,也没见过。那今天在村里看到的又会是谁呢?难到是别村的人?可是离这最近的一个村也要十几路呢,再说那个馒头还是热的,还有那根手指,又想到手指了,安吉尔就有种想吐的冲动。 明天就是太奶奶的七七了,过了七七太奶奶的牌位就要移到后堂的灵堂里了。(不得要说明下,偏堂是小辈死后的灵位摆放处,而灵堂是年长的长辈的灵位摆放处,至于说中堂,那就是历代族长的灵位摆放位,将来安吉尔的父亲就是放在中堂,如果安吉尔继承族长的位置,那她死后也就在这里被人供奉了。) 安吉尔的二伯父的丧事简单的料理了,族里有明确的规定,长者为先,所以二伯父的丧事办的让二伯父及为不满,但也只能咽在肚子里。 夜深人静时分,安吉尔刚熄了灯,钻进了被窝。突然起了狂风,把安吉尔的门窗都吹移开了。安吉尔也奇怪了,哪来的那么奇怪的风,竟能把铝合金的门窗都吹开?窗帘唰唰的乱叫着,屋里的摆设,噼里啪啦的摔在了地上。 安吉尔急忙从床上跳起来,跑去关门。当她跑到窗户边,顶着狂风刚想伸手去拉玻璃窗。一个张脸突然从窗户外慢慢的探了出来,紧紧的贴在外玻璃上。安吉尔吓的傻在了原地,心跳猛的加速。觉得空气好微薄,似乎此时的空气真的使人窒息。那张脸静静贴在玻璃上,静静的望着安吉尔。脸越来越近,安吉尔感到自己的脸粘粘的,重重的。好象有被什么另一张脸贴着。 玻璃外,那张脸慢慢的向上挪动着,慢慢的显出了全身。安吉尔大惊到:那不是自己白天看见的那个女孩吗? 女孩突然笔直的站定了,转身跑开了。此时狂风也停止了,安吉尔摸了摸脸上,看着手指上黄色的粘状物,闻了闻,一股腐臭的味道,又一次让人做恶。 透过窗户,安吉尔清楚的看到那女孩,站在西南院的大门前,对着安吉尔天真的笑着。安吉尔让自己镇定了下来,想到那半根指头,她有预感那件事小女孩肯定是知道的,不管她是人是鬼,一定要把这事查的水落石出。 小女孩背后的门突然打开了,小女孩对着安吉尔又一个灿烂的微笑,接着转身飞快的跑了出去,消失不见。 安吉尔追了出去,刚跑到西南院的门口,忽又起了一阵狂风,把安吉尔吹到院中央。安吉尔不死心,她一定要找到那个女孩,把事情了解清楚。她有预感那女孩了解真相。 她迅速爬了起来,刚抬脚。突然感觉有人拉住了自己的腿。安吉尔回头看看脚下,什么也没有。猛然抖了抖身子,每根寒毛里都透着寒气。她撞了撞胆,环顾了四周,大声对着空气问到:“不要装神弄鬼的,快给我出来。” 她的声音在院中来回的回荡着,却没有人回答。院子静的让人发慌,屋里住的其他人都没听到吗?漆黑的夜色中,没有半丝的亮光。却能听到树叶时而凋落地上发出的响声。 一阵微风吹起了安吉尔的睡袍的折摆,全身都发抖了。一个亲亲的、熟悉的声音飘过安吉尔的耳际,安吉尔的每根神经都像琴上的线,绷的紧紧的。 “我的吉尔,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要回来呢?”安吉尔听出了那个声音。 恐惧、无奈、无助……让她听到太奶奶的声音,泪水不住的挂下。“是你吗?太奶奶?”激动万分,又如当日见到太奶奶般的兴奋。 “吉尔太奶奶要走了,赶快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不要回来……不要回来……不要回来……。”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安吉尔哭着大叫道:“太奶奶……。” 第十章 安泰之死,仓木健逃狱? “太奶奶……。”猛然从梦中惊醒,一屡刺眼的光线刺的她的眼睛生痛,泪水不住的挂着。急忙用被子遮住了眼睛。突然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有人来报了:“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安泰死了。” 安吉尔把头从被卧里探出来,似乎还没听清是什么? 看着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变,什么也没有打碎。门禁闭着,只有窗户是否是昨晚忘了关了,拖到底的窗帘微微的摆动着。什么也没有变?安吉尔这才松了口气,起身穿好了衣服,打开了门。叫住了一个下人,问他慌慌张张的,发生了什么事? 从那下人那里得知安泰的死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安泰怎么会死?谁害的?又为什么要杀害他?…… 带着一连串的问号,安吉尔赶忙冲出了房门,跟着他们赶到了西院大堂,大堂的板上一块布遮着一个东西,二伯母、安乐、安琪在哭,安吉尔很奇怪怎么没有安泰的尸体,那被白布遮住的是什么? 问了旁边的安详才知,那是安泰的头颅。尸体没有找到。多么令人发直的案件,谁会那么的残忍呢? 从安详的口中得知,发现安泰的人是二伯母。 今天早上,由于二伯母的丫鬟翠红生病在床,二伯母在向奶奶请安过后,不得不自己去厨房煮早饭。 当二伯母的三寸金莲踏入了厨房的地砖,生疏的拿起了水瓢,当携起了水缸盖, 才发现一个头漂在水面上,安泰的眼睛睁的大如牛豆,直直的盯着二伯母。顿时二伯母吓的昏死过去。安乐、安琪找娘,找到厨房,见他们的娘倒在地上。走近发现她们哥哥的头颅飘在水面上,吓的她们连滚带爬的,哭着找到了安吉尔的父亲。 谁会这么的残忍呢?竟把安泰杀了并残忍的分尸?那安泰的还有一部分尸体又在哪里呢? 安吉尔听着安详绘声绘色的描述,正听的入神,突然仓木健的身影出现在大堂的门口,当安吉尔仔细看的时候,仓木健不见了踪影。 安吉尔没有在西院大堂里停留,她趁着人群混乱之时,长辈们都到场了。他偷偷的溜到了南院,见没有人,悄悄的打开了牢房的机关,顿时池水分开,显出一个入口。安吉尔顺着阶梯下了去。 牢头见是安吉尔,识相的退到一旁。 仓木健坐在干草上,旁边堆着一些书。他则有闲情逸致的津津有味的看着。安吉尔咳嗽了几声,仓木健方才把书合上,见是安吉尔。兴奋的一跃而起,跑到安吉尔的跟前。 安吉尔和仓木健只隔着一扇铁门,透过铁门上的窗户,安吉尔看到仓木健没事,很放心。 仓木健好多天没来看自己的安吉尔,很是想念,以为她不管他了。突然,流着泪责怪安吉尔道:“安教授你怎么好几天都没有来了?还以为你再也不管我了。” 安吉尔很是抱歉,即而又取笑道:“我看你过的不是很好,有个牢头天天陪你,你在里面还可以看看以前没时间看完的书,多好啊?” 仓木健生气了:“安教授你说的是什么啊?这时候还拿我开玩笑!” 安吉尔道了歉,顿了顿,严肃的问到:“你从没有离开过牢房?” 仓木健觉的安吉尔的问题也太好笑了,如果能离开,现在还待在这里干吗呢? 仓木健郑重的回答道:“没有。牢头可以给我作证。” 安吉尔寻思着,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既然她能看到仓木健在大堂里出现,势必对仓木健有不好的事要发生。至于会是什么事呢?难道有人要栽赃嫁祸给仓木健?如果是有人要质仓木死的话,那会是谁呢?仓木是日本来的,第一次到安村来,谁会跟他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呢?如果是鬼作怪的话,那更是不能理解了,他们杀人,谁能拿他们怎么办呢?干吗要拖上仓木呢?他们如果要害他的话,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安吉尔心里的结越来越多,事态演变的太复杂了,使安吉尔一直的摇着头。 仓木健见安吉尔的神态,就知道她在伤神了。“安教授,你放心去做你想的事,我你就别管了,在紧急关头,自己能走,就快走,我总觉得这里不是个好地方。或许,我跟这里没有缘。”仓木健叹了口气,坐在了地上。 安吉尔跺了跺脚,沉思着来回的走动着。 “仓木健你放心,害你的如果是人?我就一定要找到他,给你洗脱嫌疑。如果害你的是鬼的话,你在这里是绝对的安全的。这里可是让风水先生看过的,请了来云寺主持做的法,修建的牢房,在必要的时候这里可是我们安族人的避难所。你敲你右边的那面墙,有空洞的声音。那边就是我们安族如有险情,就躲避的安生之处,里面大的像宫殿,藏了可供千人吃的十余年的粮食。你大可放心了,这里比你在外面要安全的多,还清净的多了。” 仓木健听的一脸的怀疑:“是真的吗?” “我安吉尔有说过假话吗?”仓木健点了点头,想到安教授是何等人物,有说谎的必要吗?看来自己在这里还是待对了,似乎有点庆幸、激动。终于该松了口气了。 安吉尔叮嘱仓木健道:“如果族长要来问话,你就要如实的回答,不是你干的就不要乱说话。” 仓木觉得安吉尔好象有事在瞒着他,而且是关于他的事。“发生了什么事?” 安吉尔转身朝着牢房的门口,走上了石阶,扔给了他一句话:“少说少错,多说多错。” 很还没得到答复的仓木健急的牙痒痒的,给安吉尔掉胃口。 安吉尔从地牢里出来,刚关上了机关。站在岸边,见一大帮的人急匆匆的赶到安吉尔的面前,带头的是族长安吉尔的父亲。他见安吉尔在这里,暴怒到:“你简直是糊涂?”安吉尔莫名其妙:“什么事啊?” 族长一声命令下道:“给我绑起来。” 安吉尔更是迷糊了,族长身边的两个彪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动手。等到族长有一声令下才动起了手,把安吉尔用麻绳给绑了。 安吉尔火的直冲心头:“你凭什么绑我?” 一旁的安详小声劝安吉尔道:“不要再说了,族长发火了。” 安吉尔越想越火,凭白无故的在众目睽睽之下给绑了。“我没犯法你凭什么绑我?”气势汹汹的跟她父亲安族族长对持着。 “就因为你私放仓木健,我就有权绑你。” “笑话,你哪个眼睛看见我放了仓木健。”安吉尔冲着族长大笑道。 在场的人都为安吉尔捏了一把冷汗,她居然敢模式森严的族规,竟敢顶撞冷酷的族长。 “如果你要证据,那我给你,在场的人都看见了仓木健,并且是他把我们引到这里的。”看了看众人。 安吉尔敢到不可思意,明明仓木健在牢房里,他们怎么可能会看见呢?除非他们看见的是…… “那何不去牢房里看一下呢?” “我们正有此意。”族长甩了甩手臂。带着几个长辈一同前往。 第十一章 安吉尔帮凶,赶出安族 进了牢房,仓木健还是躺在干草上翘着二郎腿,看着书。牢头大声叫到:“仓木健族长来了。” 仓木健,起了身。透过牢房的门上的铁窗户,看到有族长还有一些族里的长老级人物。突然,发现在两个彪汉的中间,站着一个被绳索绑着的安吉尔。 仓木健不禁握紧了拳头,紧咬着牙齿。眼中冒着火光。“安教授你是怎么了?” 三伯父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大声的骂到:“你个畜生,居然敢连害两条人命。” 仓木健不明白了。问安吉尔道:“安教授他们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如果说二伯父是我杀的话,那也只是一条人命啊?怎么是两条人命,难不成他是孕妇。” 众人听了,都被他的话给激怒了。一长老气的胡子都飞起来了:“岂有此理,竟敢侮辱亡者。” 安吉尔倒抽了口气,给他气死了。早就叮嘱过他不要乱说话的,这个笨蛋。佩服他的勇气,佩服。 安吉尔替仓木打圆场,转换了话题。“你们说你们看到了仓木健,你们也看到了他不是在这里吗?”安吉尔振振有辞的说道。 三伯父说道:“我们追到这里,就看见你,说不定就是你接应他的。” 安吉尔被说的简直是要发疯了,暴怒到:“什么?”恶狠狠的瞪着三伯父。“你的意思是安泰的死我是帮凶喽?” 三伯父见话说过了,忙换了个嘴脸,笑着说:“哪里哪里……。” 仓木健在他们的谈话中也听明白了点门道,怒气攻心的发飚了:“什么?安泰死了?” 一长老念道:“你干的你会不知道?” 仓木健回了那老头一个白眼:“没问你呢,老头。” 那长老气的没话说了。 安吉尔的心又一次紧张了,那个笨蛋。 仓木健问安吉尔道:“安教授是真的吗?”安吉尔默认的点了点头。“那他们以为是我杀的?”安吉尔又一次点了点头。 仓木健看了看安吉尔被绑着,也就明白了。“他们怀疑你是同谋?”安吉尔点了点头。 仓木健大笑道:“哈哈~~~真的是可笑,我一步都没踏出过这囚禁我半月之久的牢门了,外面变的怎样?我都不知道了。居然说我越狱杀人。”看了看众人,又狂笑道:“如果我真越狱杀了人,还会让你们抓吗?还会回这该死的牢房吗?” 众人听着也也觉有点道理。突然有一长者说到:“你知道你是逃不掉的,所以就回到牢房里。” “那我为什么要杀安泰呢?我们只是见过几次面。” 二伯母插话道:“安泰和吉尔是早就婚约。这次吉尔回来,我们就准备给他们俩完婚了……。”仓木健打断了他的话。“那又什么样呢?” 二伯母继续道:“那是因为你喜欢我们吉尔,见安泰、吉尔要成婚,你就杀人夺妻。” “我是喜欢安教授。”仓木健说着看了看安吉尔。安吉尔惊讶及了:“仓木?” “我喜欢安教授但不代表我要杀人,那样的爱就太变态了。即便我杀了安泰有理,那安教授的二伯呢?你们凭什么说是我杀的?” “那……那是因为……。”二伯母被问的哑口无言。 族长一拍桌子,当场就安静下来了,谁还敢说。 “都给我闭嘴。” 他叫来了牢头,证实了仓木健确实没有离开过牢房。他亲自查看了锁牢房的大锁,里面还有他亲手浇灌的岩浆,也就是说,即使有钥匙,仓木健也是出不去的。 族里的长者都一一看过,都点了点头。 最后族长宣布仓木健在没有证据证明他的清白的情况下,继续押在地牢里。而安吉尔有 私通人犯的嫌疑,按族规逐出家门,永不得进族。 族里的长者,都为安吉尔求情了。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仓木健没有逃狱,怎么能说安吉尔是帮凶呢?但是族长却说了两点,第一点,是安吉尔把仓木健带进安村的。第二点,仓木健还是嫌疑犯。 既然是族长的命令,就如同圣旨,谁能更改? 安吉尔被逐出了家门,这一点谁都不能改变了,谁叫安吉尔的父亲是一个冷酷的人。 长辈们都给安吉尔说情,在众人的劝说下,族长特赦,安吉尔可以一一告别亲人,半月后必须离开,如若不执行,就按族规处置。 晚上,安吉尔的奶奶来到了安吉尔的房间,见安吉尔正在整理着物品。慌张的问到:“吉尔你真的要走?” 安吉尔让奶奶上坐,奶奶身边的丫鬟左右陪伴着。安吉尔极其的委屈,含着眼泪冲上前,抱住了奶奶,痛苦道:“奶奶我要走了,你可要保重身体啊?” 奶奶听了也跟着落泪了:“好孩子,我去给你说情。你父亲再冷酷,老娘的话还是得听的。” 安吉尔泪流满面的看着奶奶,不安的叮嘱到:“奶奶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保重,还有我很胆心在牢里被关着的仓木。仓木是无辜的,他没杀人。都是我的错,怎么会把他带来呢?他要来我应该阻止的……。”自责的边说边落泪。 奶奶轻轻的摸着安吉尔的手,很是不忍:“年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让你走的。”说着起身要走了,安吉尔给奶奶开了门,奶奶在丫鬟的陪同下,朝着南院的方向走去。 安吉尔关上了门,叹着气。坐在桌子旁,呆呆的目视着地面。突然,她发现地上有一双脚印。那双脚印并排着,显然是直立着的。仔细的看清了鞋印的花纹,安吉尔下意识的,脱下了自己脚上的运动鞋,花纹是一样的。安吉尔又把鞋按在了鞋印上,大小也完全吻合。脚印边缘是一些粘粘的物状,闻了闻,一股腐臭的此鼻的味道。安吉尔惊呆了,那不是梦里的事吗?昨晚梦里发生的一幕猛然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 安吉尔胆颤的看着那扇窗户,窗帘把外面的一切都遮住了,窗帘纹丝不动的贴着墙壁,并没有什么异样的事。安吉尔壮了壮胆,小心的走到窗边。门突然“砰砰”作响,安吉尔吓的脚步停住了。安吉尔的脑中一片空白,门响停下了又响起了。还伴着个声音:“吉尔,快开门啊?我是安详。快开门我是安详。” 安吉尔面色慌张的去关了门,只见安详手里端着几碟小菜和一瓶红酒。安详进了屋,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安吉尔见了那些东西问到:“你这是干什么?” 安详从安吉尔的房间里找了两个茶杯,倒上了酒。说道:“我是为你饯行啊。” 安吉尔听了,坐了下来,拿起了装有酒的茶杯一饮而尽。 “忘记该带个酒杯的,现在只能凑合着吧。”说着把自己杯里的酒喝完。 他们越喝越多,安吉尔本就很郁闷。现在借了古人的名句了“借酒消愁”。 说了些什么安吉尔已经不知道了,只是想拼命的喝。酒没了,安吉尔从橱柜里又取了几瓶,继续和安详喝着。 安详的酒量可真好,看到安吉尔倒下了,把安吉尔抱到了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静静的注视着睡着的安吉尔,温柔的抓起安吉尔露在被子外的,长长的秀发,放在鼻子边闻了闻。按乃不住的激动,安详的眼角泛起了泪花。 他再次看了一眼安吉尔,跑到了门边,打开了门。对着夜色对着天空,发誓道:“我一定不会让你走的。”关上了门,消失在夜色中。 当安吉尔醒来已是下午1点多了,头还是有点晕。看到桌子上的未动的小菜,和几个空酒瓶子。想起了昨晚的事,不禁怪自己失态了。发现自己的一个耳环不见了,在床上仔细的找了,也没有发现。当下床脚刚伸进鞋里,想到那双脚印。她拖着鞋子跑到那里,一看并没有什么鞋印,那又是怎么一回事,自己眼花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安吉尔在心里反复的思量着。 又跑到窗边,把窗帘都拉开。打开了窗户,发现外面的窗沿上,有很多的红泥。看了看窗户下是一个很深的金鱼池。 脑子里那几个画面交替着出现,日本的那具死尸,村里遇见小女孩,小女孩给她吃馒头。晚上,小女孩的脸贴在玻璃上。不停的出现,安吉尔跌跌撞撞的在房间里,拍打着混乱的头。简直要疯了。大叫到:“啊……啊……。” 安详从上午都现在已经来看过几次安吉尔了,现在刚走都院里,见安吉尔站在窗边抱着头大叫,不免就些担心。担心的跑进了安吉尔的房里,跑到安吉尔跟前,抓住了她的双臂,猛的摇了摇。大声叫到:“吉尔,你是怎么了?” 安吉尔被摇的痛了,才停了下来。见是安详,争脱了他的手。问到有什么事?安详告诉她说安泰的尸体找到了。安吉尔听了他的话,跟着他前去。 第十二章 嫁祸 安泰的身体因腐臭在族里的米仓里,被看守的老头发现。安吉尔赶到了米仓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具没有了头的穿着安泰的衣服的,身材比例与安泰吻合的尸体。躺在米仓的一个隐蔽的角落,原本穿在他身上的很紧的衣服,现在变得像套了一件灯笼服,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烂了,发出阵阵的恶臭,让人难以靠近,尸体周围流淌着黄褐色的浓水,分尸的脖颈被断的碎烂模糊……那样的残状让人生畏,发寒。但对于法医的安吉尔来说这是工作中最平凡的事了,现在取证,验,因为没有任何人能比死人告诉我们什么是真相。往往死人是最有利的证人,因为他就是当事者。还有她想为关在地牢里的仓木洗清罪名。 安吉尔戴上了白手套检查,意外的发现安泰的右手少了一根食指,不免又让安吉尔想起了那天吃到的那根手指,他职业的反映,急匆匆的跑回自己的房间,打开包好了的手指,她不再像以往那样的感到恶心了,所以说从死亡的时间段来推算,安泰被杀是在10天前,手指已经腐烂,但从安吉尔多年的法医经验告诉她,她吃到的手指就是安泰的。 当她正想赶回米仓的时候,突然,冲进了很多的人。安吉尔慌张的把手指塞进了口袋里。来人其中就有族长。想必是又有什么对安吉尔不好的事了,要不然送行也不至于这正式。各个都是面带杀气。 族长命令把安吉尔给绑起来,说是安吉尔杀了安泰。在米仓里,发现了安吉尔的耳环。并把耳环给安吉尔看,让她信服口服。安吉尔看了看那耳环,确实是自己的。 但是她争辩道:“那也许是我刚才去米仓的时候,不小心掉的。” 二伯母见状:“族长你看她自己都承认了。” 族长沉默着。 安吉尔想争脱:“我没杀人,安详可以为我作证,是他带我去的。” 安吉尔说着看了看安详,安详一脸的无奈,不敢直视安吉尔。低着头回大到:“我没有。” 二伯母不依不饶了,要求把安吉尔按族规给填了。 安吉尔突然大声说到:“谁能证明那具模糊不清的尸体就是安泰的呢?” 安吉尔的话把在场的人都问的没话了,是啊?谁能证明那具尸体就是安泰的呢? 安吉尔继续问到:“谁看到了我杀人了,就凭一个耳环就能说明我杀人吗?难道就不可能是有人嫁祸给我的吗?”仇视的眼光看了看安详。 长辈们觉得安吉尔说的很对,再加上她的为人,说安吉尔杀人,真的很不能让人相信。 最后,决定在事情还没查清的情况下,安吉尔不能走出安村。 众人都走了,安吉尔才松了口气。掏出了口袋里的那半截手指,攥的更紧了。 她皱起了眉头,安吉尔所要找的证人就是那个给她馒头小女孩,只要找到那小女孩或许会有线索的,可是那个女孩又在哪里呢? 安吉尔晚上,又偷偷的去地牢见了仓木健,她并没有把自己经历的事告诉他,安吉尔知道,仓木健那小子是个胆小的家伙,他会给她担心的。 当安吉尔刚从南院回来,进房间。安乐、安琪还有安详都在。他们见安吉尔回来了,忙起身迎接。安乐万分抱歉的说:“吉尔我们都误会你了。” 安琪拉着安吉尔的手说:“这都怪安详。”他们这样的架势可让安吉尔不舒服了,前几天还恨死她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安详站在安吉尔的面前,不停的道歉:“吉尔是我害你的,你打我吧。”说着抓起了安吉尔的手抽自己的脸。安吉尔忙把手抽了过来,安详突然跪到了地上,说让安吉尔原谅。 安乐见了,替安详说情道:“这也不能全怪安详,那是有原因的,你看在我们的面上你就原谅他吧。” 安琪也在一旁求情,见那两人,其实安吉尔也没生安详的气,只是很奇怪安详怎么会否认曾带她去米仓的,就觉得其中一定有蹊跷。既然你们亲自来了,安吉尔当然要乘机问出个水落石出。 “好吧!你们都为他求情了,我还能怎么说呢?但是我必须知道实情?”好奇的看着安详。安详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半天才挤出一个字:“那……。”安乐性子急,抢着把自己听到看的说给了安吉尔听。 安乐、安琪奉二伯母之命去请三伯父商量安泰的丧事,却不想,她们俩刚到三伯父家的门口。听见三伯父大分贝的声音,安乐拉住了安琪,好奇的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就站在门外偷偷的听着。 安吉尔的三伯父家里正在开着家庭的会议,三伯父坐在上座,安详跪在地上。 三伯父严厉的问道:“你刚才说谎了,你为什么要说谎?” 安详低着头,没敢说。一旁的三伯母就上前,扶起了安详。劝自己丈夫道:“少说点吧!孩子要给你吓死的。” 三伯父转响向自己妻子说到:“都是你给惯的,看看都成什么样子了?好吃懒做的少爷。现在倒好,开始害人了。”气的拍打着桌子。 安详听到说自己害人了,激动的反驳了:“我没有,我没有。那只是意外。” 三伯父一听他还还嘴,气不打一处来。痛诉道:“吉尔的为人谁不清楚,她会说假话吗?一定是你在说谎。” 三伯母也说了:“孩子你快跟你父亲说吧。” 三伯父:“你不会是想嫁祸给吉尔,如果她给填了,安泰也死了,你就能继承族长之位吧?都说吉尔杀人,我不信,我倒觉得是你杀的。” 安详听了哭着求饶:“我没杀人,我没杀人……。”三伯母也跪下来抱住了儿子。“娘我真的没杀人,我真的没杀人。” “孩子娘相信你。” “虽然我平日里无所事事,但是我还没杀人的胆。” “那你快说,要不要就把你送族长那去。把你填了。”三伯父说的脸涨的红红的。 “孩子说吧。你父亲生气了。” 安详哭着说:“我没杀人,吉尔也没杀人,是我,都是我嫁祸给她的。”说着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他父亲听了气了要抡起椅子砸他,被安详的母亲给拉住了。“你个畜生。”气的坐回了椅子上。 “那你说你跟吉尔有什么仇,非要害她呢?” 安详听了说是自己害安吉尔的,自责的说:“是我害了她……我不防告诉你们,我从小就喜欢吉尔,可是凭什么她被许配给了安泰,就因为他是长子?我知道吉尔根本就不喜欢安泰,那我就有机会的。我终于把她给盼回来了,好不容易看见他了。她却要被逐出家门,我希望发生那样的事。在我发现了安泰的尸体后,我就计划好怎么把吉尔留下来。其实我在吉尔喝醉那天下午就发现了安泰的尸体,可是我没去告诉任何人。依我的计划进行着,把吉尔弄醉后,取下了她的一个耳环,等到隔天下午我就去告诉她安泰尸体的情况,我料想吉尔会不顾一切的去的。接着她匆匆的回去了,我把她的耳环放在了安泰的旁边,接下我就去报告了族长。再接下来你们的事你们也知道。” 三伯父听了,感叹道:“又是一个为情犯傻事的痴情郎。” “我现在就去找族长说明一切。”安详站了起来,冲向了门口。突然,发现门口站着安乐、按期两人。 安乐把安详推进了屋:“你们的话我们都听见了,你现在去说有什么用,只会把你自己给害了。吉尔留下来,不是你想希望的吗?你说了,吉尔就得走。你还得受到族规的惩罚……再说吉尔不是没受到伤吗?” 安琪也说了:“我们都相信吉尔是不会杀人的。这一点也就足够了。” 三伯母觉得安乐她们说的很有道理,现在去解释了,那安详就得手罚,吉尔就得走。还是别说的好。 安乐跟安吉尔继续说到:“所以我们就带着安详来跟你说清楚了。” 安吉尔望了望低着头的安详,觉得好尴尬。安吉尔冲安乐她们点了点头,说道:“我没怪安详,也就没有什么好原谅的了。” 过后,安乐、按期准备同安吉尔一起睡,不回西北院了。安详则说他今晚就睡安吉尔旁边的客房,仓木健曾住过的房间。 安乐、按期都睡下了,安吉尔坐在桌子旁,拿出了那装着半截手指的袋子。入神的想着事情的来龙去脉,突然,就在安吉尔犯难时,姑姑手捏着佛珠走过:“阿弥陀佛,报应啊!族之将灭。”突然又不见了。安吉尔走出了房间,见姑姑拄着拐杖,念着经,熟练的朝北四院方向走去。 安吉尔的姑姑是一个20岁那年失明的盲女,一直是吃斋念佛,住在北四院的祠堂旁。安吉尔疑惑了这么晚了,姑姑怎么这么晚还来这里呢? 第十三章 安乐、良妈之死 因为发生了命案,安乐、安琪他们就同安吉尔一同睡了。 半夜一声尖叫,把他们给惊醒了。敏感的安吉尔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边穿衣服边急急的走向房门口,就要出去查看,安乐安琪害怕两个人呆在屋子里,见安吉尔走出了房间,他们两也尾随其后紧跟上去。 他们走出了西院,那声音隐隐约约的从北四院的方向传来。安乐拉住了安吉尔,说还是回房间吧,北四院,那里太阴森了,还是别去的好。 但是安吉尔可不这么想,既然都出来,为什么不探个究竟呢?而且说不定对这几天的出现的怪现象有所突破。说着执意要前去,究竟是人是鬼在作怪? 走在通往北四院的长廊中,今天是初二,天色漆黑。长廊边上的树叶沙沙的作响,透过长廊的花窗,隐隐的看到祠堂里有点点火苗。安乐安琪熟练的按了长廊灯的开关,只见灯火幽暗,闪了又闪,突然,又熄灭了。安乐安琪,早吓的乱叫了,催促安吉尔快回去。 突然,安乐尖叫到:“啊……。” 安吉尔很生气,跟着真是个麻烦鬼。 安乐不停的大叫:“有鬼啊!有鬼!”抱着按期。 安吉尔问她鬼在哪里?安乐说她看到北四院的祠堂里有人影闪过,安吉尔用电筒射了祠堂,并没有什么?安稳了安乐惊慌的情绪。继续朝前走着。 安吉尔在前面打了个电筒四处的照了照,没有发现什么?安乐按期害怕的紧跟着安吉尔,生怕跟不上安吉尔,由于走的急他们两同安吉尔相撞了几次。 最后一次撞上安吉尔安吉尔发火了:“你们两想干什么?害怕就不要跟过来。” 安乐安琪劝安吉尔回去吧!安吉尔也认为该回去了,因为查了这么久了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正准备回去,又听到一声尖叫,安乐安琪早已吓的腿都软了,可安吉尔飞快的朝发出尖叫的方向跑去,安乐安琪见安吉尔跑了,就死命的追上去,在一处仅能一人通过的走道里,除了时闪时不闪的一个成旧的灯泡,孤零零的吊挂在横梁上。突然安吉尔手里的电筒的光线也暗了许多。接着就灭了,安乐安琪吓得惊叫。安吉尔嘀咕道:“大惊小怪,是电筒没有电罢了。”摆弄着电筒。 安吉尔打头往前走,最后的安乐突然感到有人拍了她的肩,吓得大叫了起来,安琪被安乐的尖叫而吓得也大叫。安吉尔回头看到烛光,烛光中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是安详。只见他手拿着一根蜡烛,火苗嗖嗖的冒着。 安吉尔大坼道:“安详你干吗?这么黑的晚上,你也言语一声啊!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啊。” 安乐安琪听到了安详,回头望了望还真是安详,停止了尖叫,对着安详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安详笑话安乐按期是胆小鬼。 他们五人就一起回安吉尔的房间,进了房间,安琪神情慌张的大叫道:“我姐呢?” 还真是五人现在就只有四人了,安吉尔安慰:“也许她是去上厕所了。” 安琪不相信:“不可能的,她那么的胆小怎么可能一个人去上厕所呢?她没次上厕所都是我陪她去的,她一定是出什么事了,那可怎么办啊?呜……?”大哭起来。 安吉尔觉的事情不妙,就带着大家一起去找了。 当他们把族里的族里的大大小小的厕所都找了,还是没有安乐的人影。这时他们才发现事态的严重性了,马上去禀告了族长,族长召集族人一起找,找到了天亮还是没有安乐的消息。 安吉尔很纳闷,明明是五人在一起的,怎么安乐会突然间不见呢? 时间已经是上午6时了,还是没能找到安乐。就在大家一筹莫展时,一个族人急急忙忙的跑来,气喘吁吁的说:“不好了,有人发现祠堂旁水井中发现了一具死尸。 大家纷纷跑到那案发地点,几个年壮的人把水井中的死尸捞了上来,那具尸体就是他们要找的安乐,安乐的嘴张的很大,眼睛瞪的大大的,肚子涨满了水,鼓了起来。 安吉尔流泪了,怎么会是这样的呢?她为安乐检查了尸体,让她奇怪的是从安乐死亡的时间来推测,安乐在晚上10点就死了,可是在12点多时她还和安吉尔一起听到了尖叫,并一起出去找声音的来源呢!怎么可能呢?那么在那一段时间里的安乐究竟是死还是活着呢?还是她验错了呢? 族里面发生了太多离奇的事了,人心惶惶,大家都想着离开,可没有人敢离开的。有两个族人在逃跑的路上被父亲派去的人抓了回来,两人被绑了投进了河里。如果河水没有把他们淹死,他们幸免。那他们就可以走了,没有人会再去阻拦。而这样的刑罚从没有一个人能逃过。 反正在这里也是死,逃也是死,说不定在这里还能有侥幸存活下来的希望呢,也就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安吉尔在睡梦中感到黏黏的东西滴在脸上,用手去抹又感到很绸。滴的越来越多,安吉尔睁开了眼睛竟看到天花板上倒挂着一只似狗非狗的怪物。正露出尖尖的牙齿对着安吉尔笑,笑的让你的心也给跳出来。血顺着怪物的牙齿滴在安吉尔的脸上,“吧嗒吧嗒”。 安吉尔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那只怪物翻了个身,嗖的一声从天花板上落到了安吉尔的床上,还是对着安吉尔笑,安吉尔爬了起来,想往外跑,那只怪物一个健步几咬住了安吉尔的睡袍,还发出“呵呵呵”的笑声,阴森恐怖。安吉尔拼命的跑,睡袍撕破了,安吉尔见到了一线的希望,可是门开不开,任凭怎么用力的开也开不了,回头看了一眼怪物,怪物大笑了一声,向安吉尔扑了过去…… 安吉尔吓得从梦中惊醒,猛的睁开了眼,见奶奶正看着她,吓的又一次大叫。 奶奶安慰道:“吉尔,做噩梦了吧!” 安吉尔满身的大汗,对于奶奶的问题根本没有听到,那个梦实在是太可怕了,安吉尔害怕的憋了一眼天花板,剧烈的跳动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奶奶抱着安吉尔安慰到:“吉尔别怕有奶奶在呢,不会有什么事发生的,奶奶失去了太多的亲人,奶奶不希望看到你再有事发生。”说着奶奶就流泪了。 可怜的奶奶,安吉尔心疼的看着白发苍苍的奶奶,可怜的老人,还要忍受失去亲人的痛苦,发现奶奶越发的瘦了。 安吉尔心疼的说:“奶奶看你瘦的,一定要多吃点,吃多了才会有好精神,你想吃什么?明天我给你做。” “好孩子,奶奶吃的太多了。”苦笑了笑“一顿能吃很多,可是奶奶吃的再多也不能再长胖了,奶奶老了,身体不再是自己了。奶奶要饿死了,却再也吃不进饭了。”话语中满是无奈。 “奶奶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 “你以后会懂的,好孩子,奶奶要回去了。” ………… 安吉尔把奶奶送了回去,在回来的路上,通过北四院那边的长长的走廊,那走廊的灯泡安乐死的那天虽然没亮,但还能发出幽暗的光,现在与漆黑的夜色相溶,静静的荡了下来,发不出一丝的光线。管家竟没注意到这一点,没有想到去换上新的灯泡,可见她有多么的懒,多么的粗心。透过长廊的花窗,无意的看了一眼祠堂。祠堂里没有点蜡烛,安静的矗立在北四院中。祠堂旁的那口井,安乐就是在那里发现的。突然,井两旁木桩上吊挂着的打水的桶,在离地一米的空中摆动着。 一阵阴风吹过,一道白影而过。安吉尔满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安吉尔加快了脚步,回到房,过了一会儿天就亮了,也没有一丝的睡意。 安吉尔坐在镜子前,突然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满脸都是干了的血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把自己给吓傻了,身上并没有受伤啊!那血是从哪里来的呢?她马上去把脸给洗了,刚走出浴室,好象闻到了有股血腥味。顺着味道闻去,看到自己的橱柜上有血迹,打开橱柜一看,一具尸体倒在了安吉尔的身上,安吉尔害怕的把她推开,一看原来是管事的良妈。她的心已经被挖了出来,空空的,舌头被割了,死状极为恐怖。 良妈怎么会死在这里呢?一连串的杀人案到底是谁在所为? 第十四章 幻觉? 安吉尔边想着边走,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南院父亲的房门口。门没有关,父亲就背对着安吉尔坐在桌子旁,手里拿着酒杯,轻声的自言自语,桌子上横竖着很多空了的酒瓶。 安吉尔不由自主的,慢慢的靠近她父亲。听见他父亲自责的对着酒杯说道:“我很没用,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了,却被陷害成杀人的嫌疑人,我却不能帮她脱罪。真的是无能,十年前是,十年后也是。”沉默片刻后。 “谁都说我冷酷,对自己的女儿也是如此。把她逐出门,我也不想的,我也舍不得。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我有说不尽的苦啊……她走出安族才能平安,她在这里太危险了,虽然我不知道谁要害她。但是我有预感有人要害她。”话闭,又开始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站在他背后的安吉尔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她轻轻的把手搭在了父亲的肩上,当安吉尔的手刚碰到父亲的肩。突然,安吉尔的父亲化成了一股白烟,在安吉尔的手心慢慢的消散。 安吉尔惊呆了,她不敢相信。双手拍打着脸,想拍醒自己。当她仔细的环视四周的时候,她的心猛烈的跳动着。 眼前桌子静静的摆放着茶具,椅子上谁也没有。而这里也不是南院父亲的房间,而是安吉尔自己的房间。 真的是太奇怪了,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幻影?到底是怎么了? 安吉尔就着衣服躺在床上睡着的。 第二天是安才的生日,安吉尔去看了安才。当然安才也是跟着三伯父他们住在西北院里。 安才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但能听到,还有表情,安才见到安吉尔很激动,安吉尔握住了他的手,安才忽然一个劲的流泪,忽然又脸色很惊恐,失去了原有的那种兴奋激动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像是要面临死亡那般的恐惧,他试图想挣脱,却又无能为力。泪水不停的流,露出的牙齿咬的紧紧的,几乎要把牙齿给咬断了,额头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安吉尔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回头看到姑姑在说:“阿弥陀佛。”安才才恢复了平静。 安吉尔姑姑安才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种反应?是不是在发病了? 姑姑说他看到了他不该看到的东西,不该看到的东西,那是什么呢?为什么我们都想不到?这是什么原因呢? 安吉尔在房间里睡得很熟了,也许是太累了,突然隐隐约约听到门外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吉尔吉尔吉尔。”她揉了揉朦胧的眼,出去看了看,皎洁的月光下外面并没有人啊?安吉尔拖着睡意继续进屋睡觉,刚熄了灯钻进被窝。又听到外面有人在叫了“吉尔吉尔吉尔吉尔”好像是父亲在叫,她立即开灯出去,可是门外又是空无一人。现在安吉尔一点的睡意也没有了,是谁在搞恶做剧呢?忽然脑中浮现多年前听老人说过,晚上如果听见有人在外面叫你的名字,千万别答应,也千万别出去,因为有鬼在外面叫你的名字……越想越毛骨悚然。 突然又有人在外面叫了“吉尔吉尔吉尔……”安吉尔不敢答应了,声音越来越大了。门被推开了,安吉尔大叫,躲在被窝里发抖。 “吉尔,你在干什么啊?”安吉尔一听是姑姑的声音,携开了被窝一看,还真是姑姑。 姑姑让她去洗澡,安吉尔想这么的晚了,干吗还要洗澡啊?原本是不想去的,但不好意思不去,免得伤了姑姑的好意。 进了浴室,安吉尔脱了衣服。对着镜子照了照这几天不怎么打理的脸,觉的怪对不住自己的。水声“哗哗”从背后传来,安吉尔在镜子里看到浴缸里的水要满了,才回过身想躺进浴缸里。让她意外的是,姑姑就在浴缸边,吓的安吉尔发了一身的虚汗。 姑姑摸索着站了起身,说到:“水放好了,你洗吧!”说着就摸出了浴室。 安吉尔回头看了看背后的镜子,镜子上已是一层白雾。刚才难道是眼花了?刚才在镜子里安吉尔并没有看到姑姑在放水,只是看到水龙头在放着热水。 安吉尔想到:今天是怎么了眼睛是不是有问题?怎么竟看到些奇怪的东西?难道真的是累了?说着就躺进了热水中,该好好的泡泡了,太累了! 当安吉尔在浴室里洗了一半时,浴室的门像是有人在推一样“砰砰”的作响,还没有等安吉尔反应过来,那扇门被“咯吱”的慢慢的移开了。很多的血从门口流了进来,一直流到了浴缸边,对于眼前的事惊呆了,忽然又觉得浴缸变得很挤了,低头一看脚边是一个三伯母的头,死状很恐怖,鲜红的舌头拖出,脑袋被掏了出来扣在了三伯母的头顶,顿时浴缸里满是鲜红色的水。 安吉尔大叫着,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在门后只见到了姑姑的背影,安吉尔大叫姑姑救她,之后就昏了过去。 第十五章 消失的安族,神秘女孩显身 第二天,她发现自己躺在浴缸里,浴缸里干干的,没有水,也没有三伯母。当她惊魂未定的把衣服给穿好了,是自己在做梦?太是太真了,真的让人发寒。 发生了很多事情,她不得不向外界求助,不得不违反族规打电话给警方。安吉尔告诉警察她所在的地址,可是对方竟然说没有这么个地方?更奇怪的是他们用电话跟踪调查也查不到安吉尔打电话的那一头,安吉尔这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难道这安族就此在世上消失了?安村在地图上消失了吗? 安吉尔试着拨通了探长的电话,是探长老婆接的。 “喂!是哪位?” “我是安吉尔,有事要找探长,请让他接电话。” “是安教授啊!奇怪,他不是去参加你的生日聚会了吗?” “什么我的生日聚会啊?” “只听他说是仓木健要在富士小酿给你过生日,刚才还来电话说,你们在泡温泉。怎么你们走散了?” 安吉尔脸色苍白的把电话给挂了… 安吉尔想起了安才好像能看见什么?也许问他会有帮助,安吉尔就同安详一起到了安才那里。当安才见了安吉尔,又一次像发疯了似的抽筋,咬牙、流泪。安吉尔想问什么也无法回答,但有一点他现在肯定是看见了什么?她回头看着安才看的方向,突然,发现那个安吉尔想找的小女孩就站在门口,微笑的看着他们。 又看了看安才,忽然他的眼睛哭着哭着,眼球从眼眶里滚了出来。安吉尔退后的了几步,看了看那女孩还是微笑着看着他们。 “你是谁?”安吉尔问女孩。 安详见安才这一幕,吓的早就不知道南北了,又见安吉尔对着门口的空气问谁是谁?更吓的脸色苍白。 小女孩笑了笑,向门口跑去。安吉尔不假思索的追了上去,安详见安吉尔的失常,担心的跟着追了上去。 他们穿过了安族的长廊,穿过了一个一个的院……最后,小女孩把他们俩引到了村尾的一处很隐蔽的空地。突然,那小女孩不见踪影了。一块无名的墓碑竖在泥土中。安吉尔很奇怪墓碑上怎么没有姓氏的?一古奇异的怪风突然刮了起来,又刹那停了。安吉尔隐隐的能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是女子身上特有的香味,但怎么也想不起是什么味道。那墓碑的周围都没有什么杂草,显然常有人来打理过。那又为什么立一块无名的碑呢? 安吉尔好奇的蹲了下来,抓了地上的一把泥土。吃惊的发现,那泥她曾看到过,也是她一直在找的红泥。 安吉尔有预感这里有不详的气息,扔下手里的泥。突然,听到安详在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安吉尔猛的回头一看,安详身边站着那个小女孩。她看了看安详,却对着安吉尔笑了,笑的让安吉尔的心冰凉。 安吉尔大叫道:“安详快跑。” 安详不明白安吉尔为什么要叫自己快跑,迟疑了停在原地。安吉尔见状跑了过去,突然,那小女孩双手环抱着安详的腰,对着安吉尔瞪着眼睛。安吉尔马上就要跑到安详的跟前了,突然,安详和那小女孩又变的离自己很远,任凭安吉尔拼命的跑,还是不能跑到安详的跟前。 此时,安吉尔累的脚都抬不起来了。在安吉尔沮丧的时候,安吉尔亲眼见到,在安详脚底下,伸出了一双苍白的手,抓住了安详的脚,安详的身体慢慢的陷了下去。 安吉尔痛哭着,扒在地上哭着。撕心裂肺的哭着,使劲的拍打着地面。手再一拍就发出“磅磅”的声响了。安吉尔睁开泪眼模糊的眼,又一次吓倒了。她居然扒在浴缸里,敲打着浴缸。衣服还放在镜子旁的椅子上。她的精神马上就要被逼的崩溃了。从衣服口袋里去出了手机,手机显示的时间是晚上12点34分,时间却是1981年5月18日。也就是安吉尔离家去日本的第10天。 第十六章 跟随者附身 她必须离开着鬼地方,她要去找父亲,父亲和族人们都聚集在祠堂前。 虽然是晚上,但周围都点起了好多的备用灯。奇怪的发现,安吉尔的父亲很年轻,是十年前的样子,而其他的人都是十年前的样子。安吉尔远远的就看到二伯母和三伯父被脱光了,用钩子钩住偶尔后颈挂在了祠堂门前。脑袋被劈开,两人长长的肚肠被打成了结长长的荡了下来,血水顺着肚肠流了一大片。 小安琪看到后就昏死过去,安吉尔的父亲命令人把二伯母和三伯父弄了下来,命令任何人做任何事都得结伴而行。突然大伯父看着死者拍手大笑:“死的好,死的妙,报应啊!报应啊!啊哈哈……。”族长命人把他拉了下去,大伯突然又指着族长大声的吼到:“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啊哈哈哈……。” 安吉尔跑到父亲身边问他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而伯母和三伯父会死的? 她父亲见到她,很是慌张,迟疑片刻就命令道:“把那个外来的人给我抓起来?”安吉尔听了疑惑不止,但还是逃出了祠堂。十年后的安吉尔父亲见了不奇怪才怪,不把她当杀人犯抓起来又才怪。 被那些人追到了东院里,见到是奶奶的房间。门没有关,安吉尔站在门口看着。奶奶正哭着由丫鬟给她穿上丧服。十年前的奶奶,那三个丫鬟也是小小的年纪。奶奶见安吉尔,陌生的眼神,惊慌。 当安吉尔要上前迈步时,头重重的撞到了门,揉了揉撞疼的额头。抬头竟看到那扇禁闭的门,安吉尔又一次疑惑了,明明是开着的,怎么会……? 当她推开门,眼前的一切让她不敢相信,那是一个十年后模样的奶奶的背影。安吉尔走近了亲眼看到奶奶的正在啃着一个小女孩的手,满嘴鲜血的奶奶回头看见了安吉尔,咧开了血口大嘴眦着牙阴阴的笑了:“你终于来了。” 安吉尔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怎么会这样?这不是真的,又是幻影?”希望说的是真的。使劲的揉了揉眼睛。 奶奶大笑,声音却变了,变成了另一个人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来高,久久的在空中游荡,撞击屋中的各个角落,把玻璃震碎,四散飞起的玻璃的碎片……安吉尔堵住了耳朵,快要受不了了。 突然笑声又停了下来:“我终于找到了我的接班人。”直直的盯着安吉尔,看得让安吉尔发麻,奶奶的眼珠挂在眼眶外,她用那双快掉下的眼珠笑着盯着安吉尔。 安吉尔害怕了:“我吗?” “是你的!啊哈哈哈……你从小我就很喜欢,把你以女儿那样的待,你奶奶太老了,快死了,只有你才配。” “你说我奶奶,你不是我奶奶你是谁?”安吉尔胆瑟的问道。 奶奶走近了,安吉尔害怕的退后了几步,她想往外跑,门“嘭”的一声关上了大门,安吉尔越发的恐惧,灯灭了,蜡烛燃了起来。 奶奶沾满鲜血的手伸向了安吉尔,马上就要碰到了,突然又缩了回去。 “我是你大伯母啊!” “大伯母?” “大伯母对不住你,害你离家去了日本。” “大伯母?你是大伯母,我是那么的尊敬你,不会的,你不是大伯母。大伯母是不会杀人的。”安吉尔摇着头不敢相信。 “我真的是你的大伯母,只是附身在你奶奶身上了。” “你为什么要附身在我奶奶身上啊?” “我了报仇,我要报仇,我要让他们死。”顿时奶奶的表情变得狰狞。 “那么说这里发生的许多的命案都你干的?” “他们都该死,我要报仇。” 安吉尔不敢相信这是她以前那位温柔贤淑的大伯母,是变成鬼才这样的吗?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许她已经没有了人性,对!她已经不再是人了,所以她是魔鬼。但是大伯母一直在说要报仇。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安吉尔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他们可都是你的亲人啊?你怎么下的了毒手呢?” 大伯母冷笑:“亲人,亲人?哼!亲人!他们什么时候把我看成是他们的亲人,在这里我连一条狗都不如,哼哼……一条狗都不如啊……一条狗都不如啊……!” 安吉尔心里很清楚,大伯是一个很软弱的男人,加上大伯母一直没有生儿育女,长辈都看不起她。但为人随和的大伯母也并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族人与她相处的也和睦。 “大伯母我不知道你与被你杀害的人有什么过节,但什么事也不能把他们杀了啊?” “他们都是该死的,我是被怨死的,是被他们害死的。”说着泪水从没有眼球的眼眶里涌了出来。 “是谁害你的?为什么他们要害你呢?” “ 那是因为我发现了你二伯母和你三伯父的奸情,他们以为我会去告发他们,他们先到你父亲那反咬了我一口。”说着头顶燃起了火。 “我父亲了解你的为人,怎么可能会相信他们呢?” “你父亲是一个很正直的人,是不会相信他们的话的,是你的奶奶从中做的鬼。”说着右手向心房里一抓,把奶奶的心给挖了出来,她看着手中的滴淌着鲜血的红心,笑了:“我要尝尝她的心是什么味的?”说着低下头,嘴里伸出一条长长的舌头舔了舔安吉尔奶奶的心,接着她又闭上了眼,叹了一口气,把心又按回了原位。 “你奶奶早就嫌我不能生育,就借此机会想我把给除了,如果我把这件事给说了出去,她就少了一个儿子,而没了我正合她的意,就让良妈做伪证,连合他们几个告我与陌生的男子有染,还栽赃搜出一件男人的衣服。” 安吉尔抢过:“你为什么不向我父亲说明呢?或是告诉我呢?” 大伯母大笑:“这有用吗?人证物证具全,又有谁会相信我。” “那告诉大伯。” “我说了,可你大伯不相信我,连自己的男人都不相信,还有谁会相信呢?你大伯太软弱了,即使知道了,也不敢违背自己母亲的意愿。 “我最恨的是那时的我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那天给你馒头的小女孩就是我的女儿,她和你小时候一样的乖,她漂亮吗?”说着话时才回到了从前的大伯母,这是一种母爱。 “但你为什么要杀安泰他们呢?他们是无辜的啊?” 大伯母开始激动了:“可我的孩子也是无辜的啊!我要让那些刽子手尝尝失去儿女的痛苦,哈哈哈…………。” “你太残忍了,你疯了,我从小就没有母亲,我一直视你为母亲,可现在的你变得让我害怕,这些命案居然跟我一直视为母亲的你有关。” “吉尔我的大仇马上就要报了,我会还你一个从前的大伯母,我将会把你奶奶掐死,在你奶奶死前的最后一刻,你只要看着她的眼睛,我就会永远的跟着你。” “我奶奶就是这样被你俯身的吗?” “因为我的怨气太深,阎王不肯收我,我就一直守在安村等着一个将死的人让我俯身,我要报仇。我在那里等了一个春又一个春,有天,看见你曾祖母,一见到她我就开出她还有两天的寿命,我就轻而一举的俯在了她身上。在死前的那一刻,我以你曾祖母的口吻让你奶奶看着我的眼睛,你曾祖母死后我就跟着你奶奶了,只要我跟着你,不管你到天涯海角,做任何的事,我都会跟着你,徘徊在你的左右……。” 安吉尔无法再听下去了,捂住了耳朵,恐惧的大叫:“我不要,我不要。” 奶奶瘦小的身体开始挣扎,好象有人在掐的脖子。奶奶的双手奥妙也掰不开,安吉尔不想奶奶就这么的走了,上前想帮助奶奶,可是安吉尔怎么也找不到在掐奶奶的手,奶奶微张着嘴从喉咙发出及为难过的声音,奶奶快不行了。安吉尔哭着在奶奶脖子周围摸着,想抓住那双掐着奶奶脖子的手。“我已经失去了很多的亲人了,求你了别再杀了我奶奶,求你了……。”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姑姑推开了门:“阿弥陀佛,吉尔快闭上你的眼睛。” 安吉尔听到姑姑的声音,一回神正视到了奶奶的眼。 一道白光从奶奶的身体里钻出,奶奶倒下。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