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沉疴
撇下邪恶的狼,女子走到了要去的地方,这里是天堂,有无数的天使。经过了一道长长的走廊,转过一个墙角,再走十几步路,熟悉的病房就到了。病床上躺着一个比她小一些的女孩,眼睛没有闭上,看着天花板,一直在思考。她走过去,仍然没有惊动那女孩。
一双大大的有点泛红的眼睛,和一张微微弯月般的笑脸,女孩的心中有天使,教她懂得什么叫幸福。“在想什么?男朋友还没有来吗?”
“因为人家还没有接受,所以还不是男朋友。”女孩的甜美声音总那么让人舒服。
“那现在他在干嘛呢?”
“他有事忙,不知道是什么事。”
“是吗?”女孩眯着眼睛点头。“红枣、枸杞炖瘦肉,你喜欢喝。”
“嗯,谢谢渝竹姐姐。”
“真是的,你那么关心他他也不来看看你。”
“因为他还把我当陌生人,所以……”
“你还当他是好朋友!”
“姐姐,你不可以这样说他。”
“说他怎么了。”
“你见过一个人十四岁还在学步吗?”
“我……”
“两年前,妈妈还在这医院里。”女孩说,“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头包扎着一重重的绷带,赤着脚,在沙石地上走。嘴里进沙子,膝盖被磨破,跌倒又爬起来,爬起来又跌倒,无论如何,他都在和命运战斗着。姐姐,一个身边没有一个人的十四岁男孩在学走路,你们看这是多么愚人的事啊,我的眼泪为什么流下来了呢?”
姐姐看着妹妹不停的用手擦眼泪,自己的眼睛也红了起来。……
门外传来吵杂声,打断了整间房子的沉默。
“我出去看看。”姐姐说。见其走了出去,女孩看了看旁边桌子上的保温瓶,慢慢坐起来,端起用鼻子闻了闻,嘴巴动了动,喉咙随着馋机蠕动起来。过了一会儿,她姐姐回来了。“我想喝。”她说。
李渝竹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本来就是拿给你喝的啊,笨蛋。……喝吧,你这家伙礼貌真多。”
她先把汤勺拿出来,然后摇了摇,捧起瓶子就饮。此时,在窗外,有只小鸟响起了不规律的翅膀拍打树枝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叫:“姐姐,快去看看啊,它到底有没有事。”渝摇了摇头,走去窗边看了看,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它没事哦。”
“真的吗?”
“骗你干什么。”“哈哈,没事就好。”女孩那浅浅的微笑又挂在了脸上。她们一直聊到很晚,等妹妹睡着了,渝就趴在旁边一张床边进入梦乡。那只连模样都认不清楚的小鸟,苦苦挣扎在树枝缝隙之间,莫名的情绪让这小动物耗得筋疲力尽。
实际上,善良的女孩并没有睡着,她先闭上眼睛,让姐姐误以为她睡着了,后来听见那嘶声的求救,眼睛又睁开。她把身子转过去,胸口向床,接着用双手撑起自己,慢慢坐起来,小心翼翼地移动到床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扶着墙壁向门外挪去。
她走到拐弯处,停了下来,看着一间急诊室。那前面有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跪在地上,用力的拉扯医生的长袍,医生却扬长而去。
女孩躲在墙后面,看着急诊室已经关闭的灯。过了很久,她失了神般走回病房,打开门,走了没几步,就倒在了地上。她姐姐一下醒来,见状,连忙去叫医生。这种叫喊,就像那无辜的小鸟。
戏剧中有很多真真假假,等待着读者去发现、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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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旖旎
踏着轻快的脚步;飞燕穿梭在青青的竹叶之间,前面是潺潺的水声,天空一片蔚蓝,这一切都是她走过那里所见的景色。不知从何时起,她就一直经过这里;有记忆以来,那是绝对值得回忆的第一次。
黄叶不停的飘落,看起来永远也不会完。一片叶子久久徘徊在空中,不舍得落地,就像天鹅的羽毛,又像小童吹出的泡泡。在身后,有一家人经过,四个人。男人拉着一个和她差不多的女孩,女人则抱着一个婴儿,听其哭声,一定是个男孩。“爸爸,我要捉住它。”女孩说,一跳,就把那片叶子捉住了。
她笑了笑,看着那家人,想回到妈妈的身边。走过一片树林,再经过一片田野,她走进了有个大十字的建筑的门口。踏上楼梯,她听见了小娃儿的哭声。她抬起头一看,燕子叫出幸福,竹尾随风摇曳,青绿青绿的,给人一种好心情。“小姐,您身体不好,上车吧。”她的司机说。
“嗯。以后,以后一定能自己走。”她上了车,捧着沉重的机器,把记忆双倍刻下来。“小姐,这桥那么高,你要小心,前面的那道一样的,请注意。”“嗯。”她放下了机器,眼睛仍然观看着旁景,眼皮倘若没眨动过一下。她喜欢这里,这条路每天都要经过,她依然这么喜欢这里。前面一点黑色把她的视线集中到那里去,她的眼睛有点红,每次看见那点黑色,差不多每天这个时候,都会看见这点黑色,她的眼泪就会在这恒定的时刻里淌在脸颊上。“请开慢一点,无论如何,请开慢一点。”她叫喊。眼睛看着地上,牙齿紧咬着,那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孩一副万年不改的表情,旁边越是有人,这表情就越发厉害。“下次,下次一定要和他说上话。”汽车行驶一段慢速的路程,接着又按照平常的速度前进。
一个个天使从她身边经过,对她微笑着,其中一个带领她到病房。母亲叫她到身边去,习惯式地用温柔的手抚摸她的颞颥,问她说,生活开心吗?她很用力地点头,母亲听了这句话,就会笑一笑,接着不再说话。“我想到书店去,因为家里也有一个病人,所以那店子每天只开放两个小时。”母亲点头,她很开心地往医院外面跑,很快就到了书店。结果让她失望,书店并没有开门。就在她来的半个小时前,书店老板接了一个电话,很紧张的关了门,走了。
她很无奈的坐在书店门槛上,凭着执着的性格,在那里等。从四点一直等到六点,店主还没有开门,她放弃了,左右看了看,旁边的店子也关门了,有些人还看着她。天渐渐的黑了下来,要走回家,害怕黑夜,要到医院去,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妈妈的晚餐由堂姐送来,自己的不知道怎么办。一想东西,她的心脏就跳得特别快,呼吸有点困难。
“小姐,就快到医院了,要挺住。”司机见她吐了口血,就停下车子,叫醒了她。“嗯。病魔夺走了妈妈,不能再把我也夺走。”车子很急,但却不快地向医院驶去。
在长长的走廊上,李渝竹用力的握着妹妹的手说:“刚才你还和姐姐说你热爱的事,刚才你还讲你的男朋友……”
“求求您,医生,这孩子的男朋友还没有接受她……每一次,每一次想起男朋友,她都会流眼泪……医生,我知道这样的眼泪流一千次一万次她也不会觉得厌倦的……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就让她离生活而去了呢。求求您,医生,一定要留住她。”
“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看着妹妹进了抢救室,渝着急的在门外跺来跺去。“男朋友!”她突然想起这个词,“如果男朋友来了,丽一定很开心的。”她打电话给叔父,让其到医院来,她到明家找丽的男朋友。“叔叔,……请你到医院来,丽快不行了。”
“我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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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熟悉男朋友与陌生女同学
医生和护士在她的身边忙来忙去,准备好一切后,就给她打了麻醉针。“你好,我……李…”“你好,我……明…”在她耳边,声音朦朦胧胧的响着。不行!我绝对不可能让他活在冥冥注定的黑暗,我要了解他的心。
她的眼睛渐渐睁开,灯光有点刺,就用手擦眼睛,发现额头如火的滚烫,旁边有人在哭,是爸爸。“为什么连丽也……”她再看了看旁边,妈妈把手放在爸爸的头上。李丽拉了拉父亲的衣服,笑了笑。父亲转身看她,母亲的手从父亲的头上滑下。“呵!”她定住了神,看着父亲牵住母亲的手,还有她的手。“妈妈,妈妈。”她的口不停地颤抖着叫喊。
“病人,病人?你可以睁开眼睛吗?”护士问她。
“妈妈,我妈妈呢?”
“你的家人还没有来。”
“你是说,妈妈还会来吗?护士小姐,请你告诉我。”她用力的摇护士。
“放开我,你家人就到了。”
她松开手,在旁边的那个送她来的司机眼睛早已红了起来。 “对不起,我……你们可以出去了,王大哥也是……都给我出去!”女孩咬着牙,走到窗边。
在窗外,草地旁边的一个由沙石铺成的小道上,一个穿着与母亲一样服饰的男孩在学习走路。她的牙咬得越来越紧,“活得那么辛苦,不如死了算吧!!!”男孩从下面看上来,眼睛充满仇恨。
她抬起头,窗外一个人也没有。突然,她跑到门外,对司机说:“我要到学校,无论如何,你也要把我弄到学校去。”
车子比任何一次都要快,驶往一个地方。
到了,李丽下了车,就往学校奔。学校门卫拦住这个挂读生,她把门卫一推,走了几步,又跑回头恶狠狠地问:“中四f班在干什么?”
“……,我……,”门卫爬起来,走到监控室,查到了,就高声说,“他们去了图书馆。”
“哦,谢谢。”她踏着沉重而快速的脚步,一口气跑上了七楼,在依稀的记忆中,图书馆在这一层。她左右看了看,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一间科室,她就追上去。“对不起!”她一下子就抱住了那个男孩。“对不起!” 这个男孩碰见她都会咬着牙,她就想起是自己说了这句话:活得那么辛苦,不如死了算吧!!!“对不起!”说着,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男孩转过身去,用手绕了绕头,看着她说:“你是?”
“你好,我……”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意识就渐渐迷糊,晕了过去。即将熄灭的街灯,照在一家人的门口,一个女孩在敲门。过了很久,屋子才开了灯,一个年轻妇人走出来。“请问。”女孩迫不及待地说,“明承鼎在不在家?”
“真不巧,他外出了。”妇人说,“你是?”
“没事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去……”女孩喃喃自语。
“你是我家成鼎的……?”
“他不在这里,就算了。”她说着转身回去,“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
“真是的,四五点敲人家的门。”妇人说。
女孩走回到那片树林,一片漆黑。“他的电话!”她突然想起。
那道门再次响起。
灯光再次照亮,与街灯交织。
“我叫李渝竹,是明成鼎同学的姐姐,您可以把他的电话给我吗?”她把手机递到妇人面前。
“可以。”
“非常感谢!非常感谢……”
“不用客气。”
“非常感谢……”她哭着转身走了。妇人摇了摇头,回到屋子里去,灯再也没有关。
李渝竹走过了那片树林,那片田野,看到了城市,她擦干眼泪笑着拿出手机,向明承鼎拨去。
“喂,你好。”对方是一个女孩子。
“请找明成鼎听电话。”
“你是谁?”
“我是他同学的姐……”话还没有说完,对方就挂线了。
李渝竹又哭了起来,说不出话。她看着已经熄灭灯的抢救室和跪在地上的叔叔,手垂下了去。
……
白茫茫的一片,女孩回头看了看。
“即将到来的早上,再见。就要到来的秋天,再见。再见,不知道为什么不开门的书店大叔。再见,欢乐的一家四口。再见,可爱的树林和田野。再见,美丽的学校和医院。再见,爸爸和堂姐。各位,再见。”
“……对不起,我再也看不到你的喜怒哀乐了。对不起,我再也不能跟你说对不起了;对不起,我再也不能再为你哭了。对不起!”
……
“你好,我是明成鼎。”
“你好,我叫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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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船上宴会
风从来不为人和物所停留,只不过根据其轮廓决定来去的快慢,当接触面装不住它的时候,总会溜走,当装住了它的时候,不再是风。可以无拘无束,远离樊笼,莫过于自由。面对大自然的风,人类哲学的自由落入种种牢笼。风不分国度,而自由则在各个地方被改名,不说远处,单单在一个地方,就有以下多种名称:左、偏左、左偏中,中偏右、偏右、右……如果玩文字游戏,还可以说出更多来。同是一匹马所生,说得好听一点还算得上杂牌军,说得难听一点可谓怪胎班。
自由被困在各式各样的牢狱里,便不能说自由,同样,如果在梦中加入主意识,想掌握它,梦就不再是梦,人就会立刻醒来。
远远传来阵阵吆喝声、欢呼声,一只昆虫骤然飞起,被海风吹得左右偏摆,差点掉进海中。发电的风车取代了古老的帆,船依旧受到阻力。船笛无故响起,像飞车党和同伴打招呼;响过之后,邮轮全速前进。机械仓的油表发生肉眼看不见的丝毫变化,看管诸多电表的船员躺在地上醉生梦死。
油轮开得很快,迎风破浪,可见船上的人们有多么兴奋。昆虫为了学习人类的热闹,飞进一条走廊,远处传来一股股震动,表现出来的形式叫做音乐。它不顾人来人往的危险,毅然飞上一盏大吊灯上。虫子对光很敏感,不知是喜欢得扑去拥吻,还是讨厌得撞上同归于尽。
精致而璀璨的灯饰下面,是一对对男女在起舞,音乐节奏缓慢,他们都轻轻搂抱在一起徐徐踏着舞步,用眼神谈恋爱。一个身穿银白色晚礼服的少女放下酒杯,走到钢琴旁边,深情地演奏起来。在场的优雅男士投去欣赏的目光,少女天生丽质,窈窕妖娆。而更多的目光都聚集到另外一个地方,那里坐着一个无论是身段还是衣着都惹火的大美人,表情却十分冷酷,让人既想征服又心生自卑。
刚刚优雅的男士们纷纷去邀请跳舞,通通遭到拒绝,被拒得多了,更加激起他们的兴趣。会场充斥着浓浓的雄性荷尔蒙,伴随着渐渐加强节奏的音乐越演剧烈,不少男士变成野兽,露出色狼相。所谓优雅,无非衣冠禽兽显露出来的特质,其中一个说,“这种女人天生就想让男人多点分裂细胞,加快我们的死亡罢了。”另一个马上回答,“如果能够和她发生超友谊关系,死九条命也值啊!”
美女很年轻,但从来不会失分寸,拒绝人又不伤害人自尊,是个难缠的情场高手。在场的有一少部分人曾经当过海盗,哪里见过这么漂亮的大美人,教他们心里痒痒。有个丑陋的大快头终于按捺不住,走上去捏了捏少女的下巴,然后说了一段黄色笑话,看过去也怪,美人竟然破冰为笑。
会场换了一首曲,丑陋的大块头拉着少女的手走到大厅中间跳舞,真有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那些绅士,那些才子,找不到失败的原因,又马上心中编程“小小说”,好把少女哄到手。
再次换了一支曲,男士们准备好点子,等待着少女。但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拥有着烈焰红唇的少女竟然和丑家伙聊个不停,一丝也不觉劳累,跳完一支又一支舞。
舞会的高潮由他们掀起,一直到黄昏结束。
负责清场的船员看见那对男女最后离开还说说笑笑,估计晚上肯定少不了翻云覆雨。他们正在收理摊子,有个黑影突然在窗外飞过,当有人出去看,那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明成鼎在,说不定会想起在某个地方见过这个人的背影。
会场缺少灯光,但天还没有黑,虫子还能看清楚飞出去。飞过长长的走廊,迎着强海风,虫子被吹到甲板上,缓缓向牢狱爬去。它从门缝爬进牢狱里,落在一个青年的脸上。
只见青年所处的牢狱渐渐漆黑,尚还可以看见侧墙有一道门,九成是卫生间,青年的左脚正好碰着那道门。
受到虫子的滋扰,青年开始有反应。他出力去睁开结了血伽的眼睛,瞳孔映入久未过脑的光立刻扩大,眼皮却来不及重新放下。“啊!”他叫了一声,嘴巴马上吐出仍没有吐完的血。他想举起手去刮该死的虫子,然而连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忍受了好几分钟,他才想起这只虫子叫“电子侦探犬”,顿时觉得可爱万分。
年轻人血气方刚,很快就回复过来坐在地上。借着一丝霞云,他发现甲板有自己的一个印,用手指去蹭蹭拿回鼻子闻闻,是血!
到底要流多少血才能达到这种程度啊?
他捂住额头和眼睛,不再想和看。
虫子爬在地上抖了抖,再也没有动静,太阳能模式正式告终。青年拿起不及蟑螂大小的“狗”,用力按了按它的腹,立马有了反应。高科技就是高科技,本领可以堪比“小孙悟空”。
他将近来的摄影放映在墙上,特别小心地观察每一件事物。
进度条去到一半,画面上出现一个魁梧的背影,他兴奋起来,看了半晚,就是等现在!那个魁梧的背影在和一个少女聊天,就是那个困住他的女子。差一点就可摄到魁梧男人的脸孔,那个女子发现有虫子,就拿苍蝇拍对着镜头砸了一下,接着就看不清楚了……这真的把明成鼎气死。又看了很长时间,早就进入了五更天,明实在撑不住,混混沌沌打瞌睡。突然,从船的另一侧响起一女子的尖叫声,声音案情大概跟巧格里斯街小姐失踪那晚差不多,他一下惊醒,无比担心。就在他醒来的一刻,墙上出现了一个红衣少女和一个大块头翩翩起舞。
那个红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他心仪已久的对象,一个男人看见了都会动心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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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海浪不停地拍打船身,而不起任何作用,它就像一个高大的醉汉,座在一处纹丝不动。黑夜使周围都安静下来,唯独最漆黑处还有鼠辈出没。少女的尖叫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整夜与之缠绵的男人追着一个黑影出去了,或许只是完事就走人,碰巧有一借口作为契机。
她穿上性感的裙子,同样是红色,前半夜代表火热,后半夜则成了残落的玫瑰花瓣,飘零在晚风中。凉风吹到俏丽而颓废的脸上,划出一副独特的空气画,只待寻梦人抚摸。
“蹬!”在她身边响了一声,如鬼的黑影出现,撕破一“副”艺术家期待的画。少女含着眼泪的眼向那人望去,只要对方付出丁点爱,便可收获一片战俘。
突然出现者看了看眼前人,那真是个大美女:拥有一双迷人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可以勾去所有男人的灵魂;秀巧直挺的鼻子筑成一座高高的望台好让眼睛去俯视裙下之臣,即使在受尽委屈之时;苦笑若大生气若小的嘴巴无论什么时候怎样表情都保持着调皮的美态;尖尖的下巴与下颚形成一条紧致而富有弹性的线一直延伸到耳边;耳朵如香雕玉砌,因异性好色的眼光而红而赤,非常可爱;柔顺带卷曲的秀发垂至香肩、背部及胸前,再往下就是她柔软如柳的腰际、色彩鲜艳的裙子末梢、两条修长的美腿及穿着高贵鞋子的玉足。
当视线往上移,神秘人的目光与她的眼神相接触,犹如正负两极相碰,电光十色。
“您是侦探吗?”刘舞姜问。
“……哦?不,不是。”
两人春风入眼,一见钟情,哪里管得着对方是什么人,一相拥就热吻。过了一会儿,少女深情地看着男子,说:“我叫舞姜,你呢?”
“任晖。”
刘舞姜点点头,凝视挂在半空中的月亮,觉得好皎洁。
跟丢了黑影的丑陋大块头垂头丧气回到门外,他才不肯放弃倾国倾城的美色一甩而去,一想起整夜的温存,可以说齿颊留香。
门突然响了,吓得刘舞姜和任晖两人半死,连忙推开对方,男子躲在暗角,女子慌慌张张去开门。“你回来了。”
“嗯。”
“那个黑影是谁?”刘舞姜的眼睛一转,马上换了个话题,“快去洗澡吧,追得一身大汗,臭死了!”
男人嬉皮笑脸道:“一起洗吧。”
“……好啊。”女子故意望窗外一眼,示意偷心者必须马上离开。在任晖的眼里,她的目光就好像一把刀,狠狠地刺进他胸膛。如果还未得到真爱,鼠辈将更加低贱。任摇了摇头,短短一刻的风流又要交还别人的手,而他只能选择离开。……
明成鼎捶胸顿足,时而用双手插入两侧的头发抓狂,时而蹲下用右手枕住膝盖托着下巴沉思,活似热窝上的蚂蚁,更像被捉上岸的虾,焦急万分而无脱身之法。他举起拳头朝坚厚的墙壁轰去,秦文炎到底是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没有行动吗?
由于动得太多,他的身体变得十分劳累,无助地靠在墙边,精神徘徊在迷妄之际。突然,巴掌大的窗户“哚”地响了,飞进一块问路石。哈!他高兴起来,急忙捡起石子往外扔。过了几十秒,一支笔上面绑着几张纸条被抛进来,他打开其中一张看:如果你还没有死,请和我联系。记住别发出任何声响,扔纸出来时要张开扔,我容易接。
明成鼎马上用另一张纸回复:我以为你出事了,现在到底怎么样?
文:我没有事,只是手臂中了一枪,好在准备充足,小船抛了锚,才不至于被风吹走。包扎好后,等船上守备一松懈,我就马上来救你了。你要知道,盲目找一个人有多困难多危险,不久前就惊动了一个婊子,响起喇叭般的尖叫声,但现在都处理好了。
明:真对不起,连累你了,还要你营救,实在过意不去。
文:不,这样更加方便。用好你的电子侦探犬,我们里应外合。
明:好的,里应外合。
他把虫子大小的高科技产品溜了出去,然后把收集到的数据发到拍档的手里。
得知船上的构造后,秦文炎正准备上船,岂料船上的守护队长早就掌握他们的动静,一下就冒出十几个人,乱枪向鹰犬射去。可怜一个大好青年,就这样死在海里——明成鼎的虫子通通拍摄在内。突如其来的变故教明呆住半响,救兵一死,船上的贼人就可以无忧无虑地把他杀掉了。不知是出于对同伴的怜悯还是贪生怕死,他的眼泪竟不自觉地流出来,一滴滴落在地上。
枪杀掉秦文炎后,护舰队长得意洋洋,命令手下到别处巡逻,自己则去船长室汇报。一进船长办公室,她就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两条赤/裸/裸的胴/体纠缠在一起。“啊!对不起,我忘记敲门了。”
船长倒是十分“大方”,说:“有什么事可以直言,无妨。”
“事情发展按照原定计划进行。”
“很好。还有什么事?”
“您要我查的那个人叫任晖……”
不等她把话说完,与船长亲热的女子居然“呀!”地惊叫一声。
“怎么了,我的宝贝。”
“我……我的项链,不见了。”
船长四周张望,“看,不是在那嘛。”
“哦,我还以为不见了。”
“没事。……江乔,我都清楚了,你可以出去。”
“是的,船长大人。”所谓船长,其实是她姐夫,姐姐死了有三年,亦难怪要续弦。可是好找不找,偏要找个臭名昭著的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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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北方有这样一个女子:十四岁亭亭玉立吸引无数年轻男人,但是与他们的关系搞得太乱太复杂,其中一个还为情自杀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她使一对恩爱夫妻发生家变;长到十六岁,因国色天香勾引后父而被生母一脚踢到南方!
这个人就是刘舞姜。
到了南方,她在父亲的旧居住下,虽说有一点收敛,可实在长得太美了,花花公子们都上门献殷勤,一试,原来是个风流胚子。从此之后,名将留下的雅居前面还能保持高贵宁静,但是一到夜晚,后花园就络绎不绝。久而久之,她的艳名传到远洋,令海盗心生歹念。终于在六月十七日,由内应带路的海贼将她绑起,当作货物一样运离了大陆。
刘舞姜除了天生放荡之外,其它方面倒是十分优秀,特别是跟官打交道,面门功夫十足。被劫去后,这种欺上媚下的对策发挥了它的功效,同时,政府出于对她母亲的尊重,无论是人马还是资金皆出动,另外还在民间悬挂奖金二十万,只为了把人找回。
时间一天天过去,正式警员没有消息,就连触觉敏锐的鹰犬也毫无头绪,真叫人心急!
他们又怎么料到,被劫到贼船上的刘大小姐照样风流快活,胜似旅行。船员们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好不痛快。
原来这一艘货轮由一个女人经营,做正正当当的运输生意。有一次帮一间贸易公司将货物运到西方,岂料收货公司刚好破产,他们就将货打回头,无独有偶,就连供货单位也在此时宣布崩盘。为了让自身利益不受损害,女船长跟供货公司讲明,除非付来回的运费,否者货物绝不退还。破产公司哪里还能负担得起债务,唯有通过法律途径去封锁财物,这令船员们非常不满,一生气就把货轮驶走。
等船长发觉,已经太迟了。
由于物资充足,同时被水警追得太紧,他们顺理成章就当了海上土皇帝。
三年前,女船长因病去世,丈夫钟启接管了她的遗产。钟某为人贪财好色,而且穷奢极侈,很快就将资产花光,不得不干回到处抢掠的老本行——海贼。
所谓贼,无非就是做了些违法勾当然后无节制地享受,认为人生匆匆几十年,最重要的是刺激。
钟启高举酒杯,敬给他新封的皇后,接着是个个诡异莫测的海盗手下。
喝到七、八成,钟启有点发酒疯了,走到前妻的妹妹之身边,倒了一杯酒,递到她面前。“乔儿,你真是越大越漂亮……不如,姐夫我给你做媒,找一个出色的女婿?”听见船长的话,船员们不禁大声起哄,有些强者更大胆站了出来,向江乔演练身手。刘舞姜和众人一起拍掌,现场气温急升。
“船长大人,你喝醉了!”江乔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因为在场的人都是朝夕相对的同伴。
“乔儿呀,你看看我们的青年,哪个不是身经百战的勇士?喜欢哪个随便挑,姐夫给你做主!”
“我要回房间休息,不陪你疯。”江乔丢下这一句就离开,所有人都哈哈大笑,唯有刘舞姜停止拍掌,到船长耳边说了几句。
“真的?”
“同样是女人,我一早就知道。”
“这样……这样,不如,找他来玩玩?”
“好啊!”刘大小姐大声欢呼,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是当事人。
江乔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是听见大厅不断的欢笑声,心情平静却带一丝兴奋。她正在桌案前整理文件,一个黑影突然从窗外飞过,速度神快。出于强烈的好奇心——竟然有人闯到船上她一点也不知道——以及身居要职的责任心,她向那个人追去。过了不久,就追到了神秘人。“嗖!”江乔一拳朝对方的后脑击打,卯足了劲。
听见拳风,神秘人一闪,躲过了攻击,同时一转身,一匕首就向江的脸门刺去。江乔从小就习武,决不会输给这种菜鸟,她往右躲开匕首,伸出右手捉住了对方的手骨,一使巧劲,神秘人马上松手,匕首掉在地上。
江乔认得是自己的匕首,怪不得到了哪里去。就这样被刀子分散了注意力,神秘人一下挣脱,钻进了一个角落,转眼便不见了。乔清楚捉他不到的,唯有捡起匕首往船舱走。刚走没多少步,有个船员迎面而来。“江乔队长,新夫人有请,说有惊喜给您。”
“什么惊喜啊?”
“你回到大厅就知道啦。”
江乔摇了摇头,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乌鸦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到了大厅,一首优美的钢琴曲缓缓响起,技巧中不失沉重的力量,估计是个男音乐师。船长一看见小姨子,就拉着她的手拨开人群,钢琴前坐着一个美貌少女。哦!江乔恍然大悟,原来是酒醉的刘舞姜,怪不得用力有点大。
“噔噔噔噔!”钟启忽然哼了几声,从人群中被推出一个人。
江乔在混乱中一瞧,眼前出现一个特别与众不同的青年,样貌英俊得让她看一眼就脸红耳赤。但是,青年的脚上戴着铁镣。“你……你…!”
青年在众人的威胁眼光下微微点了一下头。“没错,”刘舞姜停止弹琴说,“他就是我今天的舞伴。”
说完,就牵着帅哥走到大厅中央。“我们是不是很般配?”她对着江乔发问。不等回答,刘舞姜就轻轻喊了一句,“music!”
两人跳起舞来,很多男士也纷纷去邀请女士……
在音乐声中,那个帅哥抓紧时间跟刘大小姐交谈。“舞姜小姐…,我……,你……”
“嘘!我们到角落里讲!”
两人跳到最角落,刘首先说话:“我在贼船船长身上得知,他们要在7月8日将你杀死……”
“他们为什么不早点这样做?”
“为了利益!”
“什么利益?在我身上?”
“我也不知道!……接住,这是牢狱的钥匙,但是记住,别在7月8日前跳下水,脚镣会把你弄死的。我尽量在那天到来之前给你找到脚镣钥匙。”
交谈完毕,两人假装无事踏着舞步到大厅中央做回他们的男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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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亲眼目睹刘舞姜和青年的亲昵态度,江乔盛怒,急把几杯酒灌进肚子里麻木自己。此时钟启举起酒杯跟船员干,被她看见了,酒气发作,大声吼:“你的皇后跟一个阶下囚打得火热,难道你一点醋意也没有的吗?!”
钟船长看了看江乔,再瞧了瞧刘舞姜,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高声道:“皇后是要淫贱的才够迷人!”此话一出,船员们哈哈大笑。
在跳舞的两个人听见了钟启的话,女方微微戚起嘴角,男方则木无表情。
一支曲完了,刘舞姜挽着英俊青年的手臂一起走到船长和队长跟前,说:“好累啊!”
“累了就休息一会吧。”钟启讲。
青年站在江乔面前不知所措,他那种相当不愿意的表情对方全部看在眼里。刘舞姜给他一个眼神,示意要请女生跳舞哦。在无奈之下,青年硬着头皮,对杀死他拍档的贼发出邀请,“may i?”
江乔先是微笑,突然一变脸,拿起一杯酒就往他身上泼,狠狠地骂:“死走狗!”讲完就东歪西倒地走出大厅。
“你倒是追上去啊!”刘舞姜将他一推。
青年跑出大厅,看见江乔趴在地上拼命呕吐,就上前去扶她,问:“你怎么样?”
江乔一边吐一边哭,用力甩开对方的手,一个人向所住船舱前行。刚走没几步,她再次摔倒在地,哭得更加大声了。
青年实在不忍,上前扶起她走。
把她扶回房间里,青年正准备离开,这女子突然从后面抱住了离开者的腰。“别走,姐姐,您别离开我……呜呜。”
哈!这女贼竟然把他当做是姐姐,还哭得那么厉害!这……真是天大的讽刺!
男青年想弄开她的手,可是她的手像钳子一样,怎么用力也扳不开。
少女因为长得高,眼泪滴在青年的脸上,凌乱的长头发也在他耳朵上撩来撩去,让他十分难受。“好啦好啦,我不会离开你……”唯有顺着她的意,说不定还有机会。果然,这句话就像催眠曲,长得像“竹竿”的女子的手慢慢放松,睡死过去。
尽管是贼,毕竟是喝醉了酒,青年不得不照料好她。而首要任务,就是把她弄到床上,盖好被子。
由于女子的脚很长,还在不停地动,他可谓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脚放进被子里。刚把脚盖好,少女的手又把被子从身上掀开,嘴里说着梦呓。……
第二天,江乔一觉醒来,发现是在自己的床上,记忆朦朦胧胧。洗刷过程中,才想起酒后失态,不禁羞愧难当。洗刷过后,她坐在梳妆台前,通过镜子看眼睛。
她跟姐姐最相似的就是眼睛,很多人都这么说。当年姐姐还在做正当生意的时候,笑得很开心,眼神也很好看。可是……
她从镜子中一下醒悟过来,顿觉现实无比失落。
现实中,姐夫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又引来了一只鹰犬,该鹰犬身为正义的爪牙,而自己,是一只流亡在外的贼鸥。爪牙绝不会爱上猎物,恨不得将它们赶尽杀绝。
———谁能够解开这种缱绻,她就不用哭得那么惨。
戏剧中有很多真真假假,等待着读者去发现、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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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明成鼎睡着也会笑醒。
不难想象,当一个人的生死与爱情纠缠在一起,全部交由心爱的人主宰,这种信任深系灵魂。对方的美色只俘虏了他的眼光,善良则让一个人全面称臣。各种各样的美好种子植入了人心,不需要任何自然条件,也会开出鲜艳的花朵。
他等啊等,始终相信对方能够帮助自己。
自从喝醉酒的那天起,江乔生病了,越来越严重,直至卧床不起。钟启整天都跟刘舞姜作乐,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另一个队长因有事忙还没有回来,船员们焦虑不安,心急如焚。然而这一切,都为一个人提供了机会。
夜半更深,一个黑影穿梭在船上来去自如,到处寻找一样东西。各位读者曾记否?当日在书店怪客出现之后,一个高大的怪人紧随其后。这个人就是任晖。
任晖既不是海盗,也不是鹰犬,他为第三方办事。
他偷偷潜入了图书室,找到了一个储物柜,然后掏出一根细小的钥匙。花了一段时间,储物柜打开了,他用力拍了一下额头,没有要找的东西。心灰意冷之际,仍却继续寻找。可能太认真,一个人出现在门口也毫不察觉。
出现者轻轻放下手中的东西,蹑手蹑脚走到任晖的身后,用力一抱。任晖第一时间甩开对方,一拳打出,刚猛十分。
“是我!”
任晖一看,原来是他的情妇。“我就说嘛,”他指着对方的胸部,“怪不得弄得我那么舒服。”
“色狼!”刘舞姜大喝。
“嘘!你想被发现吗?”
“……对不起。你找我来这里做什么?”
“帮我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任在刘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怎么样?能帮我找到吗?”
“……我尽量试试看。对了,要吃点东西吗?”
“拜托,三更半夜吃什么东西!?”
“不吃东西怎么有力气找?”
“对哦,快拿来。”
刘走到门口弯起腰端起一个盘子,上面装着糕点,任晖一看,更加饿了。……
明成鼎等啊等,不知时间流逝飞快,已经到了7月8日。
在他的脑海中,全是刘舞姜的影子,正如钟启所言,那种弥留在高贵与低贱之间的女人最迷人。可以说,她已经把他迷得要死。
天渐渐亮了起来,白光映入眼里,又是新的一天。他伸了伸懒腰,见牢狱的守卫不在,决定出去走走。雾还未散去,又在渐散去,这种变化肉眼是看不出来的。
一条船影由远而近,差不多到了,可以看见小艇上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坐在船尾,另一个则站在船头。
船头那个人高大无比,让他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突然,他的心痛了起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认真一想,才想起是死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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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船员们十分高兴,正当高层进入庸政时期,另一个队长办完事回来了。这个队长可不像船长那般贪财好色,也不会像江乔一样被情所困,可以说绝情绝义,但却文武双全,脑袋跟手脚一样好用。
这个人一登上船,船员们就大声呼喊:“二队长!二队长!”
可他一笑不笑,对其中一个船员说:“事不宜迟,快通知船长,我们到侧厅审犯!”
“现在吗?”
“呸!”二队长一巴掌打在该船员的脸上,“立刻!!!”
满脸是血的家伙急忙爬起来,向船长室跑去。到了船长室,这东西忘记敲门,看见钟船长正和刘舞姜鱼/水/交//欢……又被揍了一顿。
“什么!”钟启大愕,“今天已经8号了吗?”
“是的,船长大人。”
“……好,你先去告诉那家伙,我随后就到。”
冤枉的船员点了点红肿的头。
钟启穿好衣服,捏了捏刘舞姜的鼻子,说:“美人,等我办完正事咱继续哈。”
“快点,人家现在不上不下啦。”
“嘿嘿!小骚货。”……
钟启走后,刘舞姜见是机会,也穿上衣服,去跟任晖会面。
“找到了吗?”任晖一见她就说。
“找到了。”
“噢!你真棒!”任晖接过东西一看,“我的天啊,这不是我要找的!”
“我不知道。”
“继续找!”任晖大怒,向远处走了。
再说姓明的小子,他已经对心爱的人失望了,脚镣无论用什么东西也砸不开,跳下水真的会死的。正在船边犹豫不决,一队手握长火枪的船员找到了他,再锁上一副枷;插翅难飞。他只是觉得奇怪,海贼们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凶狠。
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就快升到中央,天气越来越热,所有人都大汗淋漓。在长枪短剑中的押解下,呼吸再也不能自由,如闻见了尸体发臭的味道。每走一步,既沉重又痛苦,好比受了伤的骆驼。不知不觉走到一道门前,里面到底有什么等着自己?是各种各样残酷的刑具?还是毒性非常强的毒药,一杯足以要命,不需任何痛苦。
“吱!”其中一个船员把门推开,明一看,是一间很宽敞的大厅。大厅呈一个长方形,正北面摆放着一张虎皮交椅,上面坐着一高大丑陋的家伙。再看看丑家伙的前面,东西两侧摆放两列椅子,椅子跟椅子之间有一张桌子。典型的中国古代客厅。“来者可是潜入的鹰犬?”虎皮交椅上的大王用皮鞭指着明成鼎说。
“是的,钟船长。”某个手下说。
钟启再也没有说话,只是拍了两下手掌,一个脸带面具的神秘人推着一个魁梧的男人应声而出。明向魁梧男人看去,一脸虎须胡子,比古代名将毫不逊色。“父亲?!?”他大喊,“你怎么来到这里?”
明父着急万分,一时难以解释清楚,摇了摇头。
“想知道原因吗?”明父身后的神秘人站出来说。
明感觉这个人好熟悉,但还是想不起。“你是?”
神秘人狡黠地笑,慢慢脱去面具,露出一双尖利的眼睛。
“秦文炎!?!你没有死?!?”
对方从腰上系开一个皮具,绑在了左肩上,说:“是不是很意外?”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文炎回答说:“我一直都在做戏,假装成鹰犬,乔装成助教……就连电子侦探犬拍摄的内容也是假的。”
明认真一想,那天用纸笔通信的时候,如果对方在海里,应该要把纸捏成一团才对,因为这样即使掉进海里也不用一下湿透;如果对方不在海里,靠近窗户,张开扔就容易接住了。他再回忆当初在树林中的打斗,秦打自己不赢,就接着使用连环计,一步一步将自己哄到船上。
“那么,”明说,“舞姜小姐也是你们的人吗?”
“是的,她之所以出现在书店,都是我一手安排。”
听见这句话,明成鼎痛苦起来,好朋友是骗子,连心爱的人也……
“但是,你们把我骗到船上到底是为什么?我们明家是穷苦人也,为了治我的病,就更加穷了。”
“穷不穷可不到你说,你老子手中的东西很值钱。”秦文炎一脚踢在明家老头的后背上,让其吃了一地泥巴,“给你儿子说说,你手中的是什么。”
“是……是y&q公司的20。4%的股权。”明父颤颤抖抖,慢慢爬了起来。
“噢!父亲,您不是说我们是穷光蛋吗?!哪有可能有这么多钱?”
“……这…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遗产。”
明成鼎一听,几乎晕了过去,原来自己没死不是因为幸运,而是因为用很多很多钱养活性命。也就是说,患这种病的人若果没钱,就直接下地狱了。“……喝……呜…”他抽泣起来,指着父亲说,“你骗我!!!”
明父无言以对。秦文炎跟钟启不想看他们真情流露,一心只想要钱,钟首先说话了:“少浪费时间,监护人快签字交割,转让后两个都给我滚!”
明成鼎亲眼看着父亲在母亲的遗产转让书上签名,心中情感复杂。
“嘻嘻!十几亿啊,叫我们怎么花?”秦文炎说。
“见你们这么有诚意,”钟启道,“我们也会履行诺言放你们走。秦老弟,快去准备船。”
“是的,船长大人!”秦文炎点头哈腰,狗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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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明父扶着儿子,说:“走吧,我们回家。”
“这边请!”秦文炎伸出右手掌。
“等等!”有个人忽然大声说,“船长,你们真要放过他吗?”
“你想怎么样?江乔。”
江乔穿一身白色的睡衣,就连站也站不稳,居然一个人走到侧厅。“我们肯轻易放过他,他们回去后未必肯放过我们。”
“这……”
秦文炎见钟启犹豫不决,只好开口:“船长,我也认为把他们杀死比较妥当。”
明成鼎一听,到现在才看清楚秦文炎是怎么样的人,但是世界的黑与白,他有点分不清楚了。
“姐夫,把他交给我,我要亲自毙了他。”江乔道。
“你现在的状态,不太好吧?”
“船长,他们由我来杀死。”秦文炎不由分说,推着明家父子前进。
明成鼎再次看看天空,太阳处在正当中。根据古代民间的传说,正午被杀死的人即使做了鬼也无从申诉。他摇了摇头,怪就怪自己错交好友罢了。
秦文炎推走了明家父子,在侧厅的江乔有点后悔了,走到姐夫钟启的身边,噗通一下跪了下去。
“乔儿,怎么了?”
江乔哭着说:“船长,请你放过他们。”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啊?刚刚不是你说要杀死他的吗?”
“不!求你放过他们,求求你。”其实她知道秦文炎绝不会放走明家父子的,于是以杀死他们为名,实想送走心爱的家伙以及他的父亲,岂料弄巧反拙。“求求你……他到了秦的手里,会死无全尸的。”
“抱歉,已经来不及了。”
“不行,我要救他!”江乔追出去,但是已经太迟了,秦文炎已经举起了长剑,准备向明成鼎的脖子砍去。知道“情郎”必死无疑,江乔大喊一声,一头撞在木柱上,一命呜呼。钟启听见她喊,也走出侧厅,只看见她倒在血泊中,失去呼吸了。
“乔儿!!!”钟启一扑上去,船员们也十分震惊。
后方出现变故,秦犹豫了一会,向船长看去。
钟启恨啊,大声说:“秦老弟,把那小子的五官割去然后把尸体砍成九段!!!我让他在下面碰不了乔儿……哇,乔儿,你死得好惨啊。”
秦一脚把明家小子踹倒在地,踩住他的脖子说:“对不起哦,船长的命令我可不敢违抗。”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飞出,把秦文炎手中的长剑一撞,掉进了海里。“快走!”神秘人将两个人一推,往海中掉去,这时刘舞姜驾驶着飞艇把他们接住,飞快地开走了。
秦文炎定神一看,神秘人长得很威武,“我认识你,任晖,你替某个黑帮做事,来我们这里干什么?”
“找东西,现在找到了,在刘小姐那里。”
秦从腰间拔出匕首,管你拿走了什么,反正也要杀个人才能向船长交差,于是一刀向任晖刺去。
任晖知道秦文炎的武艺,跟他的脑袋一样厉害,便不敢恋战,噗通一下跳进了海里。
“切,让他跑了。”秦一跺脚,往船长处走。
船长还在不停地哭,一边哭一边说:“乔儿啊……我对不起你,我答应你姐姐说要照顾你一辈子的……哇…呜。”
本来诈取了十几亿,应该值得庆祝,难料世事捉弄人,变成了丧事。秦文炎即使铁石心肠,看见这么有情的女子,不禁也心里一酸。……
话说刘舞姜把明家父子接住后,便不停向大陆飞去。船虽然开得快,但是她的香气怎么也甩不掉,鼻子有丁点敏感的人都会不舒服。明家老头只听过她的名字,从前嗤之以鼻,现在面对真人……像大仲马看见了茶花女。
刘舞姜是什么人啊,对男人的嗅觉比鹰犬对罪犯的还要敏感,不禁心里得意:喜欢我吧,最好两父子打成一团,那该多好看!
飞艇行驶了一段路程,远远看见前方有船影,并传来阵阵喇叭声。随着距离越近,声音渐渐清晰。“……请立即停船!我们是国际刑警,请立即停船!”哇!是警察,终于得救了!三人松了一口气。
被拦停后,国际刑警对他们做出检查,警花搜刘舞姜身的时候,发现了一样东西。“这是什么?”
“我……”
一个长官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接过东西一瞧,哼了一声。“小姐,你知不知道,这件物品足够你坐牢。”
刘舞姜没有说话,这是任晖给她的,哪里知道会这样啊。
明成鼎见状,连忙说:““警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想也是,如果这位小姐不讲清楚,法官可不会这样想。”
为了任晖,刘舞姜死活不讲。没办法,国际刑警只好联系中国水警,让他们处理。
当审问到明家父子的时候,他们把事情前后说了个明明白白,足足说了一个多小时。
“原来你们刚从那里回来,”警官说,“我们正好要拿下那群海盗。”
明家父子一听,开心得不知怎么样才好。他们正露出笑容,一个警员飞快走到警官身边,伏到其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好!我们出发!”
明成鼎出于好奇,就开口问:“长官,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刚刚卧底来消息,可以向海盗进攻了。”
卧底?难道是救他们的那个男人?明承鼎犹豫了一会儿,接着说:“长官,我身为一个受骗者,能不能一同前往?”
警官想了想,“在不妨碍我们的情况下,只许一个人去。”
明成鼎看着父亲,希望能得到认可。明父知道儿子在船上有太多事情没有解决了,不亲自回去一趟难以称为男人,于是点了点头。
“真的吗?父亲,你肯让我回去?”
“是的,儿子,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那好!我们出发。”警官整理了一下手枪及衣冠,带着队伍向贼船进发。
在途中,明的脑子里全是怎么样把秦文炎打得稀巴烂。
江乔死后,货轮不禁显得冷清,她生前是个活泼的女孩子,总是给船员们带来欢乐。如今她的房间挂满白布,四周都是白色菊花,尽管全是女船员们的手工。钟启当初妻子去世的时候还年轻,不知道怎么伤心,可是现在……
秦文炎是剩下来的唯一一个队长,丧礼他尽心尽力去办,虽然表面没有流泪,但船员们也看出其心中的难过。
正当货轮像是刚下了场雪一片白色,负责航行的船员传来消息,无情的追兵杀到。
钟启咬牙切齿,秦文炎则紧握匕首,再也没有后路了,只有背水一战。
国际刑警见贼船上插满祭旗,一片沉静,果然是动手的好时机,便命令水下队伍偷偷潜入。
明在长官的船上,远远就看见警察们上船的动作:先把钩子勾在船的栏杆上,然后把身子一侧,卷着绳子而上。不愧为正规部队!这样只用了短短几秒,便可登到船上。
第一队警员顺利登上了贼船,见仍没有动静,不自觉地心里一惊。果然,船上忽然一声枪响,海盗们几乎全数杀出,把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这时船上的火炮也拼命向包围过来的警船开炮。
海盗家伙们也是身经百战,绝对不容易拿下。
多艘船被炸,警员们加紧进攻,战况激烈。
这一仗大约从下午两点多一直打到黄昏六点,尸横遍地,血染红了整片海域。海盗寡不敌众,最终用光了弹药,举起白旗投降。等前方战士控制了整条船后,明成鼎跟着指挥官登上贼船。
原本贼船上有两百多名船员,战死将近八成,只剩下几十人。明承鼎看那些蹲在地用手抱着头的俘虏,希望从中认出秦文炎跟钟启。差不多走到尾,看见一个人肩部系一个皮护肩,以为是秦,便上前去看。
这时负责那里的警员有事走开,那人有机可乘,偷偷溜进了一个角落。明刚想大喊,可他决定自己追上去,就跟一个警员说去一下洗手间。
转过几个角落,那个人就在前面,明伸出手去揪对方的肩膀。那个人一转过身来,果然是秦文炎。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明成鼎刚想举起拳头向骗子打去,秦文炎说话了。
“放开我!钟启要跑掉啦!”讲罢,一下甩开明成鼎的手。
明听见这句话整个人都呆住了,钟启不是他的同伙吗?等回过神来,看见钟启的背影果然在前面。可是秦文炎却往另一个方向跑。
又受骗!?面对两个方向的贼人,明不知道往哪个追。钟启是贼首,先捉住他另一个就跑不远了。作出了决定,明就向东南方向追。
钟启虽则长得神高神大,可是行动犹如野兔,速度非常快,明用尽全力才能紧贴在后。见钟跳进了下一层船舱,进口就要关上,他立刻赶上去扶住木板,也跳了进去。
此时天已经慢慢黑了起来,他刚跳进了下一层就觉得更黑了,却仍可以看见钟启再次想往下逃。不等钟做出动作,有一个黑影湿淋淋地从地面钻了出来,认真一看,原来是秦文炎。
钟启被秦这样一拦,知道卧底就是这个家伙,心中怒火大起,拔出腰间的武器,一刀就砍向背叛者。
明到现在才想到,为什么刚才秦会说那句话了,他是如假包换的侦探!
既然他还站在正义的一方,那舞姜小姐……明的心中大喜。
钟启一刀向秦文炎砍去,好在后者准备充足——皮护肩挡住了攻击。秦文炎使出一招猛龙出海,打向钟的脑袋,钟向左一闪,秦打了个空,跑到了明成鼎的身边。
两个青年对望一眼,心中的矛盾瞬时化解得无影无踪,同时面对相同的敌人,不得不再次组成拍档。
“小心他的刀!”明说。秦向钟启的武器看去,刀身大约长三十五公分,很像日本武士刀,但宽了一倍。刀柄是一个半圆柱形,宽度跟刀身保持一致。
“更要小心他的刀法!”文说。只见钟右手紧握刀柄,圆的一侧对着手心,扁的一侧对着手指,左手平摊手掌放在刀面上;整个人用右边偏偏对着两人。
本来秦文炎有一把匕首,可被警员收去了,这是规矩。
看见两人赤手空拳,钟启笑了一下,说:“我年轻当海盗时吃过人肉,跟猪差不多。”
“变态!!!”明大喊。
“少废话,看招!”钟启按照平常人的出招方式,四十五度斜劈向明家小子。
秦文炎见状,急忙把明成鼎拽开,用护肩顶住对手的刀击,然后把刀压在皮具上。明配合同伴,一记右勾拳打向钟启的脸。
钟启用左手一挡,几乎同时抽出刀,秦的皮护肩被划了一道深坑。刀子的刀柄宽度之所以跟刀身保持一致,才能使劈力跟拉削力同时发挥到最大功效,而刀柄呈椭圆半柱体,则令人的握力接近顶峰。
秦文炎的护肩再受一刀,他的肩膀估计要废了。
然而钟启知道对方两个人都是武学高手,不容小虚,于是一变手法,左手再次放在左边刀面上,静观其变。
明成鼎没有什么见识,哪里清楚这刀法的精妙,一脚就向对手的腹部踢去。钟启没有躲闪也不挡,直接就用刀尖向明小子的脚板刺。这一下进攻是最好的防守,明知难而退,收住了攻击,改为进攻两侧。——只有菜鸟才中门大开,怀星袭月在实战中果然派不上用场。
秦文炎的长虹贯日比较实际,专攻敌人的太阳穴,从而一招致命。
两人一左一右,但始终得不到便宜,钟启的刀法短距离超厉害,向前刺,左手可以加力,使破坏力加强;向右刺,左手使支点延伸到刀尖,插进敌人腹部不费劲;向左劈,左手离开刀面向身后甩,加强助冲力,劈力可达百斤。
不用多少招,两个人遍体鳞伤,眼看就要输了。
“受死吧!”钟启的左手掌尖潜到秦文炎的肚子前,右手一用力,胜负可分。千钧一发之际,明成鼎一下扑到秦文炎的前面,用自己的背部挡住了敌人的攻击。
“哇!”明痛苦地喊了一声,眼睛一闭。
秦文炎亲眼看见这种电影才有的情境,竟然有人连命都不要而去救人,心中热血突然沸腾,重新站起来,一记刚猛异常的老树盘根,把钟启放倒在地。
他回过头去,发现明成鼎后背竟然没有一滴血,才意识到是其背后袋子中的书挡住了攻击。“喂!少在那里装蒜,你还没有死。”
明摸了摸后背,真的完全被书本救了。
正当两人以为就这么简单打倒了钟启,对方却一下站起来,举着刀向在同一直线的两个人捅去。
“危险!”明首先发现钟的攻击,把文向右边一推,一脚就扫向敌人的腰。钟启刺不中人,明成鼎的攻击也到了,连忙把招式一变,向右下方劈去。“就是现在!”明大声喊,秦文炎会意了,一拳就打向钟的左边腰侧。
眼看就要得手,钟启用左手握住刀背,右手离开刀柄,并用力地撞刀柄加快速度向秦的二头肌插去。
“啊!!!”刀子刺进了秦文炎的手臂,使之发出震天的声音,但是秦没有放弃而是马上捉住了钟启的刀柄,对着明成鼎大喊:“他的右手已经离开刀柄了,你这狗娘养的倒是快点动手啊!”
明一下反应过来,出尽全身力气使出绝招——怀星袭月掌,打在钟启的丹田穴上。怀星袭月,以对手的腹部为攻击目标,命中时如同长矛刺弯月,是非常具有欣赏性的武术。
这一记打出,钟启失去了战斗力,胜利已分,只是秦文炎也痛晕了过去。……
终于,整件案子终于在一场激烈的打斗中结束了。明回头一看,远处有一个人影在不停招手,他会永远记住这个人的命字,“江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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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上回说到明成鼎和秦文炎打败钟启之后,两个人捉住这个贼首前往警官处领功。长官掏出寥寥几张钞票,递到秦文炎的面前,说:“差点让他跑掉,所以只能给这个数。”秦文炎摇了摇头,谁叫对方是官,说什么都行。
取到钱后,秦找了些药水和绷带为右臂包扎住挂在脖子上,然后坐在椅子上休息。明成鼎取出背部袋子的书,把母亲的遗产文件放了进去。“哇!穿了一个大洞。”他得意洋洋拿着那本书说,那是跟钟启打斗中保护他性命的“铠甲”。
秦文炎恢复了体力,走到他身边问:“这是一本什么书?”
“《智慧女神的恶作剧》,你有兴趣吗?”
“说说看。”
“风流倜傥的宙斯不顾诸多东方仙人的阻扰劫走了神州大地的第一美少女,双方冲突四起。此时居住在中部的智慧女神为了阻止战争,派遣女仆——蚊子加快吸走人类的才能,然后在世界各地树立擂台,选出一个凡人接受赋予。这本是上部,看到各种各样的精彩比赛就没有了……”
秦文炎看着一脸陶醉于演讲的明成鼎,不但没有责怪过自己,还用有趣的故事跟自己分享,这种朋友可以交。“那么,我俩各自分它一半如何?”他伸出手去。
“什么?……哦,分它一半!”明也伸出手去,握住秦的手。两人会心一望,哈哈大笑。
过了不久,警察处理完现场,要派设备拖走货轮,他们必须离开。两个人找到一条飞艇,一下跳进去,向祖国大陆飞奔而回。
大约飞了一个小时,远远看见一个码头,周围的建筑很熟悉,到站了。
两人登上岸,没有一个人理会他们,全都往一个地方跑。出于好奇,明也跟着跑过去。他在人群外围一跳一跳地看,中间的不是谁人,正是刘大小姐。但是,小姐左右都是警察。想起警花从她身上搜到违禁品,她始终没有辩论,估计这单官司要打很久了。
刘舞姜看见明成鼎,脸一红,楚楚可怜。
秦文炎走到同伴身边,说:“这个女子不识好歹,自甘堕落,根本就不值得帮,我们走吧。”
两人走出码头,明定要文到他家里做客,没有办法,只好跟着他走。
明家后母正在家里做饭,门铃响了起来,以为是邻居过来借调味料,就去开门。一打开门,欢喜到她半死,“噢!成鼎,你回来了!”
“嗯,这位是我的朋友秦文炎。”
“你好,我们见过面。”文说。
明母点了点头。明家老子在屋内听见是儿子回来,欢快地跑出来,但是一看见秦文炎,脸上露出一丝不满。秦文炎察颜观色,心中略知一二。
“爸,我回来了。”明成鼎扑上去,抱住父亲。
明父用力推开儿子,大声说:“你还好意思回来!?!”
“……爸,您怎么了?”
“你……!!!”
秦文炎在这时说:“我想我应该离开了。”说完就向众人行了个礼,转身准备离开。
明成鼎为人天真,不懂人情世故,哪里知道发生什么事,一手拉住秦文炎,“你要走了吗?”
明母也十分年轻,说:“都这么晚了,我们刚好做饭,吃完饭再走吧。”
无论怎么说,秦文炎坚决要走。
秦一走,明家老头一巴掌刮在儿子脸上,大身责骂道:“你这个兔崽子,气死我了!!!”
明成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想了一会儿,从背后袋子取出y&q公司的20。4%股份,递到父亲面前。
明父一接过文件,指着秦文炎消失的方向说,“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他是私家侦探。”
“不!他是流氓!你忘记他想杀死我们的情景了吗?如果不是有人营救,我们一早下地狱了。”
“爸,如果不是他,母亲的遗产还在海盗手里。”
“哼!若果不是他,根本就不会发生整件事!”
明成鼎看着y&q公司的股权,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若然不是y&q,我就不会被盯上;若然不是y&q赚来很多钱,我已经下地狱;可若然不是y&q,说不定母亲还健在!!!”他一讲完就往树林方向跑。夫妻俩做梦也没想到,儿子这样一走,就永远没有回家。
y&q公司是一间重金属企业,十六年前,明成鼎的生母就因为重金属污染得了怪病。想不到十六年后,他父亲还捉住该公司的一部分股权死死不舍得放手,这就是……报应啊。他一想起连面都没见过的母亲,眼泪就哗哗直流,恨不得将生父活活淹死。
他走在人来车往的马路上,霓虹灯在眼前划来划去,觉得自己是整个时代的多余。可是,他并不想一蹶不振,当社会的渣滓。
他在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找了一间廉价的出租屋,从此住了下去,直接面对社会。
(第一卷完)
戏剧中有很多真真假假,等待着读者去发现、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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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s—塞车城
s—塞车城中的s大概是该市前身的名字的首个字母,也可能是——科学。只要是上了一定年纪的人都会把它记住——它太特别了。新一代的人儿对这个名字渐渐疏远,甚至连书本上也不见了其踪影,实在是时代的一大遗憾。如今衬着一些老家伙还没死,根据他们的讲述,带年轻人游一游塞车城。
著名的鄱阳湖东边有个鄱阳县,由该县城南下,一路风景优美。公路旁边有很多与名胜同脉的小湖,适宜游玩。古今大诗人爱把满腔热情洒在大湖上,淡薄名利的穷书生喜欢用寒酸当脚步,走在这些小湖边瞭望“大海”。他们满足了,只要拥有美丽的景色。小湖是不大,然而离开县城一直走十五公里,每走一步都会看见嬉皮笑脸。再也看不见“书生”,向西走就会发现车辆。这些车辆长得比较奇怪,前面就像一个人的面孔,两盏车灯就是人的双眼,它有两盏车头灯?很奇怪吧?只要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和二十二世纪初的人,是不会觉得稀奇的。这些奇怪的车辆,停在路上一动不动,它们前面都有同类,有些块头比较大,样子比较丑陋罢了。它们塞满了在大道上,剩下的小路只有自行车和行人可走。在文学上从来没有见过摩托车,不知是为何缘故,无论怎么样,祖国就是在它身上由贫穷进入富裕的。摩托也能行在小道上,不过人们怀疑它的安全,又是富人耻笑穷鬼的寄托品,在某年它消失得无影无踪。消失了,时代就进入不顾首不顾尾的“中庸之道”。再也没有人认为自己是穷鬼,同样认为自己还不能称作富人。这一条路,要走很长,也走了很长。有一个路牌,上面写着“海湾路”,它一直通向赛车城的一个商业中心。旁边的房子最多只有十层高,越接近经济旺地,层数又多了起来。在十层楼的那段道路上,屋子与屋子之间相隔甚近,稍微长得高大的男人进入这些巷子会很难转身走出来。跟我们讲述的其中一个老人曾经是那里的住户,屋子遵循着当时的建筑风格,左右两边是不容许有窗户的。小巷变成了垃圾堆,可能是因,可能是果。那里从来只有猫猫狗狗。畜牲才会进去。这些地方毫不值得留恋,人们都在高出十楼许多个十楼的地方风流快活。就一个未来人而言,当时的风流韵事儿应该是个很好的价钱,其实并不然,它会叫你冒出一额汗。“把八千当小弟,捧八万的大脚。”正是当时中产阶级的口头禅。商业中心无论何时都那么繁荣——交通阻塞,电力依旧畅通。有人建议利用一下空间,在城中安装缆车。由于花费巨大,最终否决了这个不错的提议。除了海湾路,还有两条街道通至该人间天堂,一条叫“十土”,一条叫“公普”。十土街多数是平房,住着的不是外来工就是刚创业的小伙子。谁知道,公普贵族街出不了好男爵,这条贫民街却出了一个罕世奇才。正如某个诗人所言,“历史人才爱流动,时而杨李时而花”。看来才能流到贫民的家了。这一个天才,人们总是不能在他表面看出愚蠢或聪明,也不能看出正义与邪恶。后来这个人因为思想太先进,被人认为是野心家,死在了群众的手下。也许又是一场悲剧吧。在悲剧之前,他也有一个美好的爱情故事。女主角住在公普街,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有一天,调皮的男孩在无意中结识了善良的女孩,他带她去城郊偷水果。他们把偷来的水果装到同一个袋子里,逃走功后便把水果袋放在地上,两人先后伸手去拿。“你的小,水果去死,消灭掉!”他们就是用童音去讲这句话,然后一对对的对比,让对方把小的吃掉,吃饱了,自然剩下最好最大的一部分,他们就拿去一个孤独的老人家那里。在此,可以看出两种美德,也确实能看出孩子有多聪明。
穿过十土街,有很多日常生活用品店,门口都摆着扫把,还有鸡毛掸子。试过有一段时期,一只鸡的羽毛比鸡本身还贵。说出来有点荒谬,但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曾经有两兄弟,为了争一株羽毛而大打出手。街道复杂起来了,清洁起来极其困难,导致平凡的货物也惹来小商人的疯长。某些货物比较笨重,搬运起来需要很好的体力,必须精壮男人。由海湾道搬到这儿,绝对没有人会这么白痴,紧接这一片商店的,是“古美道”。古美全长6719米,路的两边总共有8个大仓库,33个小仓库,大部分为国营,当中大多数是粮油物质。那些日用品商店的私人仓房,只占小仓房的25%左右。毕竟有六公里长,那里还有两个生活小区,生活状况比十土要好上一点。在那里住的几乎都是有了家庭的中年,要么就是读了书出来,一下就找到好工作的大学生。古美道的南面,有几个住户稀疏的村庄。有一样事情很奇怪,只要村庄有什么鲜活的农产品,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可能是这整个地区的人差不多都是本地人,外来人口极少,联系就相当密切了吧。公普“贵族”每当经过十土,人们都说,“除了到农庄去别无其他。”有个悠闲得要发霉的有钱人,在那几个村庄后面租购了一块土地,开了个农庄。他退了休,又膝下无儿,一旦烦闷起来,就爱约邻居去那里度假。听闻有个诗人就在那儿佳作连篇。村庄的西北方有个菜园,菜园旁边有个桥墩,上面是一条高速公路。它已经荒废。这公路的兄弟姐妹由各市通往省府,历史原因,她遗留了在赛车城。沿着它的身体一路向北走,不远就会发现一个指示牌,上面有“出口—海湾二道”几个大字。匝道呈现一个半弧状,一出去就看见南面,是海湾二道。那里跟海湾道差不多,那商业旺地为中心,它们就对称了。海湾二道尾巴住着一个行动不太方便的杂货店老板,他的名字叫艾涌,日子久了,人人都叫他矮桶。听其名,就可知道他的身材——身高不过一米五,身宽就有一米。大概是丞相的肚子,他的确为人好客大方。矮桶喜欢北面街道的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有三十岁,比矮桶少上十年,长得貌美如花。此美人可不像亚约的,为人尖酸刻薄,整一泼妇骂街的形象。矮桶甚是可怜。美女住的地方还有一个很奇怪的邻居,是一个老人,不知道是男是女。从声音区分,她是个男人;从外形区分,他真像个巫婆。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红桃街与海湾二道构成一个“t”字,因为一场戏剧《秋天红桃》出了名。从刚才那个基督老人住处的窗口看出去,可以看见戏剧院。它像中世纪法国的建筑,又在屋檐两边加上了两个尖角,看上去十分威武。该戏院演出过很多出戏剧,有《雷雨》、《窦娥冤》、 《奇葩种子》、《十义记》……其中《奇》和《红桃》为自主创作。
红桃街中心有一个雕像,是一个古代的女英雄,她骑着仙鹤,身边有无数的白鸽,向东北方飞去。这座雕像由一个大艺术家用铜花了两年雕刻而成,整个过程没有任何人帮忙。他没有徒弟,手艺没有发扬光大,不过在这里就足够了。一天,雕像中某只鸽子率先飞到山东成山角,然后往西北方向飞往首都。接下来似乎没有发生什么事,倒是有一个传说:一个女孩梦见了宙斯,碰见了哈迪斯。为因过去了多年,时代的脉搏声再也没有停留在多少人的记忆里。无从稽考就唯有草草作罢:肯定是个貌美的女孩,才会在梦里遇上那个风流鬼。
有趣的传说,下面的也很有趣。
传说,有三个人住一个躯壳里,人们不知道他们分别叫什么名字,只因他们有着同样的思想。第一个人,有着比较好的才能。这个人好是好,不过比较小气。他站在较前的位置,常常认为跟在后面的人会取代他,对前则想取代别人。本来有竞争才有进步,但他不与其它人交流,有什么功都争先去领,出了什么事就会“内敛”起来。第二个人,喜欢单打独斗,没有团队精神。这个人与自己人组成队伍的时候,不是先去解决敌人,而是先把同伴解决掉。第三个人,对传统产生厌恶,整天说身边的人是土包子,自己却活不出什么高雅。他还认为自己学习的是西方知识,就是高人一等。
三个人,住在一个酱缸里,很难不成一条虫。
这一条虫,曾经是柏杨先生麾下的名将。
这个名将并不能冲锋陷阵,他缺少什么呢?只有两个字,赞扬。这个赞扬并不是趋炎附势的赞扬,它是经过批判思想澄隔后的赞扬。就是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困扰了老师几十年。
还有一个传说关于毛毛虫:一只猴子在摘水果的时候掉在地上,几乎死去。字面上很难理解它们有什么联系,请听老人们如下分析。
一天,一只名为“华夏”的猴子爬树,它的四肢都代表着不同的东西,分别代表什么不那么固定。其中一只手或者脚,代表“青年”;这条肢体喜欢创新,喜欢制造新事物,又有“革命”的别称。接下来的一条手臂,代表“中年”;这手臂务实求真,有“实践”的别称。还有一条腿,代表“老年”;该腿喜欢怀念过去,用实践得出的真理运用到生活,别号“教育”。剩下的肢体代表“童年”,没有称号,不过人们叫他“天使”。猴子还有一条尾巴,作用巨大,是用于保持身体的平衡,代表“法律”。
试过攀岩的人都知道,要往上爬就必须要有三肢着力,强壮的人也要两肢体着力。如果将“青年”、“中年”和“老年”扭成一团,只剩下“实践”,那么这肢体去摘水果,剩下来的“尾巴”,如何在一个支点上保持平衡?一旦失衡,事物就覆灭,连尾巴也没有了。最终只有“童年”去支撑整个身体,它有那么强壮吗?于是,猴子便掉了下来。
它掉下来之时,塞车城的概况也进入了尾声。
紧接红桃街的是纺织道,斜插纺织道的是富安街,富安街连光茂大道、桂花路、落叶街。市政府就在桂花路,位整座城市的中北部。富安街在市政府北面,它的西北方有两个工业区,一个以重工业为主,一个则生产玩具。自赛车那天起,这两个厂区就停顿了下来。大人失去的是职业,小孩也失去了童真。但是,不到几个月,一些旅游爱好者闻风而至,使那两个争夺羽毛的兄弟做了导游。世界各地的旅游杂志无不刊登过“s—塞车城”这个名字。它成了全世界最伟大的城市之一。何来伟大?——街道全是车子,交通阻塞,环境优美。
真是个奇妙的构想。
它源自一场大雾,一次偶然的天气现象。
化偶然为必然,让一段历史附上时代的意义,正是这个城市独有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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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一路往南的身影
二一零八年七月下旬,一个大约十八岁的女孩拖着行李箱出现在东联街,据说要找一间便宜的出租屋。
少女一头乌黑的如瀑布的长发披肩,标准的鹅蛋脸上雕刻着精致的五官,身穿陈旧的连衣裙,粗布鞋子上还有其它颜色的补丁。除摄影家外,任何人都会认同她的古典美,特别是油画家。她的皮肤浅黄而富有光泽,耳边一娄秀发由一条丝绸束起,倘若系下其中一边,垂下的瀑布挡在眼前,却遮不住如黑精灵般的明亮眼睛。两条修长的柳黛眉经常挂着喜悦的神色,而有时候眉头紧皱,尽带忧郁的聪慧。多愁善感沿着直挺的鼻梁流露到小小的鼻尖,稍一低头就把泪水滴在大地上,滋润着万物。嘴唇粉红水泽,表示身体状况极佳,思想极之纯洁。盈盈细语之间,举手投足之际,无论是钢铁汉子,还是风骚妓女,一切喧嚣都隐没在她那修女般的长裙之下。
东联街曾经和西联街为一个小镇,二十一世纪末,小镇的东边分到一个城区,西边则属于另一个镇。以前,镇道大概呈一个“古”字,现在却被劈为电子数字的“2”和“5”。在这里可以看出时代的进步,同时可以看出政治瓜分文化的例子还是屡见不鲜。如今两条联街已相距甚远,好比非洲和南美洲。
妙龄少女在几个月前还在粤北的一个城市,因为工作不能赚多少钱,她就去到织袋街。天生就有一双巧手,很快就被雇佣为首席织工,但钱还是少得可怜。于织袋街时,有一个高中生模样的青年要她在工作服上缝上几个袋子,只有那次的钱较多。两个月后,相依为命的弟弟辍学到了西联街找到一份花店的工作,她以为到东联街去可以相互照应,怎知两街距离十万八千里。想改变主意,盘缠已经不够了。
少女在东联街四周张望,凡是赶路或赶工作的人看见都想停下来问问她有什么可以需求,因为她长得太美了。
很多人心里想的和行动不一样,都没有停止忙的事情,除了一个中年男人。男人向某个地方一指,得到了一声多谢,胜过摄入一个星期的糖份。
刚刚已经有所提及,东联街为一个“5”字,蜿蜒曲折。少女走到一条漆黑的狭巷,前面有个人影快步经过,与另外一个人撞在了一起。两人有点小吵闹,接着就各自走了。这种事十分平常,少女继续前行。不知从何时起,她就像被一样东西吸引住,不自觉地朝某个地方走。转过几个墙角,又看见了一个人。
这个人的手在身上四周摸索,眼睛不停审视地面,似是不见了东西。少女走到他身边,小巷太窄了过不去,就说:“先生请让一让?”
男子一下回过头,吓了女孩一跳,因为他的相貌长得很丑。“让一让?”他用力捉住女孩的手,怎么挣扎也甩不开。
“你想做什么?”
“我呸,你这个贼婆娘,盗了我的钱包还在这里装什么装。来!我要把你扭送到派出所,教人看看你漂亮的脸蛋下是一颗邪恶的心。”
“先生,我刚刚才从东边过来,不可能偷走你的钱包。”就在此时,连白天也暗如黑夜的小巷传来脚步声,走来的是一个矮个子,手中拿着一个黑乌乌的东西,不知是什么。
“哦!”丑男人恍然大悟,放开女孩的手立刻拉住了小偷的手,“原来是你盗了我的钱包!”
矮个子是个结巴,“还……还…给…给……”还给你三个字说了老半天没说出来。丑男人对女孩鞠了个躬,道歉说:“小姐,我承认你有一张美丽的脸和一颗纯洁的心,如果可以的话,能跟我到警局做证指认这个家伙吗?”
矮子听见了这句话,十分激动,“我……我…我在…地上捡……捡捡到一个钱包,就……就……”
“就前来还给我吗?呸!被我捉住了逃不掉就狡辩。”丑男人用力一掐,矮子几乎痛晕过去。
少女在丑男的威逼下,一起走向了警察局。
经丑男人的能言善辩一讲,警察为此立了案,由于是星期五,不得不在当天开庭。
当物证指证了矮个子是小偷,接着到人证。在控方律师的一大堆开场白后,关键的一句到了:“证人,你可否看见他们两个人碰撞?”
少女点了点头,陪审团心中有数。“但是!”少女把手一摊,像女神一样严肃说,“我亲眼看见原告的钱包掉在地上,并非所谓的偷窃!”
“你撒谎!”丑男人大喊。法官敲锤叫安静。
事情有所转变,但是被告的眼睛是迷茫和愤怒,用神看着证人。商量了一段时间,控方律师再次站起来,说:“法官大人,我们取消控诉。不过,在取消同时再次控诉被告人犯了“路不拾遗”罪。根据我国宪法第xxx卷第xxx章第xxxx条xxxx例中,公民捡到其他公民的财物或丢失的任何物品不奉还者,不管价值多少,当属犯罪。”
“法官,我认罪!”矮个子整个过程都没有说话,一说就是这句,教全庭哄然。他并没有结巴,证明这句话在心中组织安排了很长时间。
被告认罪,法官依法执行。
眼看着即将关到牢狱的矮个子,菩萨心肠的少女跑到他的身边。“为什么?”
矮个子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再次结结巴巴:“我…我确实不……不想还,用……用不着你可怜,我…我饿了很……很多天……天了,现在……在正……正好,我……我…我可以在……在里面吃…吃……吃”
少女不知怎样说话,灵魂惴惴不安,隐藏着千言万语。
黄昏六点,她回到东联街,找了一间便宜的出租屋,从此住了下去。
第二天,少女在附近工厂找了一份工作,当流水线工人。时间一天天过去,到了八月中旬,天气很热,到达了顶峰。
该月十九日晚,少女从工厂回到出租屋,因为身体实在太劳累,不顾一身汗水,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时至三更天,朦朦胧胧听见一丝声音,大概在楼下的家电维修店和五金铺之间,听久了就发现是年幼孩子的声音。
其中一个大哭叫喊:“小粽,快来啊,我摔倒了。”
叫小粽的孩子声音沙哑,说:“月饼,你没事吧?让我看看,……没事,只是淤了一小块,当男娃不可以随便哭。”过了一会儿,天真的孩童玩耍起来。“看!这是魔幻城堡!”
“这是什么啊?”
“听大哥哥说,这座城堡只要有兵马就能够占领,但要住得长久,必须软实力!”
“软实力是什么啊?是一种日历吗?”
“不知道,我常听他们说历史历史,不清楚是不是这个历。”
“历屎臭吗?”
“笑话,这世界上哪有不臭的屎。”
“噢!……我们去找他们吧。”
“不行,他们的父母会骂我的。”说着说着,小棕竟哭了起来,和月饼一边远去一边唱:
小白菜啊
真可怜呀
自小没了娘……
少女听了无比心酸,连忙穿好外套追出去,她要问问到底是谁送给他们魔幻城堡,那个人又在哪儿。可等她走下长长的楼梯道,两个孩子却不见了。
孩子的歌声在她的耳内回响不绝,而她跑遍了蜿蜒曲折的东联街,连人影也看不见。由于跑得太快,被一块砖头一绊,跌在地上。
二一零八年八月二十日凌晨两点的东联街,一个女孩躺在血泊当中,据说宙斯已经到了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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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浓雾里行雷闪电
秦文炎卸下皮护肩,从中拿出几张钞票,按照当前的物价,最多只能支撑一个星期。走在人来车往的繁华都市,依靠眼睛前行容易迷路,嗅觉也被可吸入微粒麻木,灵魂像困在浓雾之中。突然,天空响了一声旱雷,把他吓得半死,拼命往黑暗的小巷钻。狂风嘶叫,落雷咆哮,闪电在乌云内划过束束银蛇,仿佛告诉人们有什么仗要开打,战火即将祸及民间。
九月末只打雷不下雨实属少见,刚刚躲进小巷的秦文炎不小心把零钱散落一地,于是弯下腰去捡。差不多是最后一枚硬币,旁边出现一双鞋子,他顺着往上看,是一个英俊的青年。“好久不见,秦文炎,你的右臂康复得怎么样?”青年说。这个人的出现让文十分尴尬,因为零钱中还有一毛几角,乃时代的遗留,对于一个穷人都觉得下贱,更不要说家财万贯的有钱鬼了。
为表示尊重,英俊的青年也弯下腰,捡起最后一毛钱,真诚地递到秦文炎的跟前。秦接过属于自己的东西,只是稍微点了一下头,没有说什么就转身离开。青年知道一分别就会彼此陌生,他极少朋友,不想连拍档也失去。追上去拍了一下同伴的肩膀,无需讲些什么,只希望用诚意感动。
“天气真不错!”秦首先说。
“今天?”
“明天一定会更好。”
明成鼎微笑着点头,说:“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他跟父亲闹翻了,现在比任何人更一无所有,衣着十分破旧,秦文炎那么聪明,一定能看出来的。
“但是,我要离开这个城市了。”
“为什么?”
“我看不见一些东西,打算去远方寻找,极有可能超出国界,或许永远不再回来。”
“你说真的吗?”明大声问。
“已经办好手续了,是正正当当的移民!”秦文炎突然变得很激动,“我根本不能在这里扎根,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尽了你全部力气了吗?”
“无论我怎么努力,结果还是一样,这个地方不属于我!”
“若果真的是这样,我不会留你,但是为了逃避某些事情而离开,绝不是大丈夫所为。”
秦文炎摇了摇头,“有些事情是无法面对的,当今社会千疮百孔,为了眼前的利益什么都做,根本没有考虑过下一代和未来。别人几百年前做蠢事今天享福,我们今天做蠢事何时能享福?途中多少人死去?他们都是自愿的吗?”
“哼!”明成鼎低下头,有点鄙视秦文炎,“你按照法律程序做,当然可以走啦,可这儿如果有你所讲的那么差,那遭受苦难的人全都可以离开?不!他们还在挣扎。尽管知道自己不能做些什么,但我能与他们一起在艰苦中奋斗,这才是中国的灵魂。”
明成鼎刚讲完这一番说话,天空中再次响了一声雷,可他一点也不怕,站在天地之间正气凛然。相反,秦文炎的铁石心肠被正能量劈开,既害怕又内疚,竟痛哭起来。“我……我根本就不能…在这里……扎……喝…呜……扎…根。”
“可以的,让我来帮你。自遇到你那天起,我就把你当作兄长,尽管本人什么都不会,可我们一定能互相扶持,走向美好的未来。”……
行雷闪电是自然现象,无须过分恐慌,但是这次的雷确实与众不同,理智一点而言是一场警醒的开端。历史就是这样,新陈代谢,有益与无益相交替,新文化运动在此时无声无色走到了尽头,人们再次迫切地提出主题:自然与社会。
社会是什么?相信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用一句话概括,也很难浓缩成几十个字。它看上去很熟悉,实际是难以描绘的陌生。它可能极大,相对于宇宙不过是一颗粒子,可能极小,相对于细胞则为庞然大物。它就像黑洞,来者不拒,更似漩涡,将即使不想卷进其中的人和物都迫于无奈地卷进去。它看似一个整体,而又破碎不堪。它就是森林,就是海洋,又是地球上的任何一切,形形式式,林林种种。
社会是生物能够自给自足的个或群体。大多数科学家认为生命源自海洋,当中绝大部分人又认为最原始的生命只拥有独一个细胞,因地球的远古时期的生存条件比现在残酷得多,这些单细胞唯有通过自给自足的方法生存。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电闪雷鸣在地球劈出了氧气,地球才从宇宙中真正独立起来,于是有了孕育更高级生命的条件。这些生命不断进化,转变成依赖生态环境的“自给自足”。竞争、猎与被猎、共生、寄生……各种物质关系构成了自然社会。大约在700万年前,现代人的祖先——猿人从自然中一定程度脱离开来,便有了人类社会。他们依靠自己的智慧生存,其它生物再也不能妨碍其自给自足。
人类社会的进程坎坷。原始社会是过度时期,该段历史他们通过合作获得更多猎物并学会跟其他部落交易,把物质卷进利益之中,从此越卷越大。部落和部落之间的交易存在一定的风险,很容易引起战争,输的一方遭灭族之灾。过了许多年,人们学会耕种,由于劳动力紧缺,于是就把战俘变成奴隶,以奴隶制度为主的社会盛行。奴隶社会只有两种人,一是主人二是奴仆,再无其他。部落越来越大了,要扩大领土,便诞生专门征战的士兵。大部落吞没小部落,统一附近的部落后出现凌驾在全社会之上的政权,这就是国家。国家有多种分工,出现了平民百姓和贵族,但这些阶级并无奴隶社会绝对,出生在平民之家却有才能之人为贵族所用,这就是封建社会。封建社会尽管诸多弊端,却是时代的一大进步,占据人类文明历史的大部分时间。接着是近代和现代社会,资本主义推翻封建主义,社会主义也在较后诞生。近代社会以工业文明为主,形成了经济全球化的雏形,利益不再局限在一个两个国家。现代社会产业多样化,国际社会关系不断完善,社会便是全人类生活的共同体。
大社会中的小社会。人类历史出现过“老死不相往”的农耕时代,一个家庭自耕自种,与外世隔绝来往,可以说是一个小型社会。历史在不断进步,有些事情却还未解决,就是小型社会至今还存在。现代社会无不靠劳动换取生存,换言之没有劳动力的人便会脱离社会。中国受千年儒家文化的影响,家庭观念极强,但是没有家人也还未具备劳动能力的孩子也有一定的数目,这些孤儿在社会上一旦没有人收养,就成了流浪儿。流浪儿依靠人类社会丢弃到自然的垃圾过活,然而他们又受到人类的天然屏障保护,几乎没有其它动物作为竞争对手,于是也不属于自然社会,地位十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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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半小时公司
明成鼎和秦文炎初到s—塞车城,早已饥肠辘辘,疲倦不堪。“不行了,”明说,“再不进食我们都要饿死。”
“那你说我们要怎样办?”文看了看周围环境。
“我经常在小说里电视上看见有人街头卖武,可以换取很多银两。”
“no!我们虽然习武,但拒绝当一介莽夫。”文摇摆着食指,一边说一边走到街边,“城市里到处都是黄金,关键是你懂不懂得捡。”
明成鼎左右看了看,道:“哪里有黄金,我只看见一坨鸟屎。”
“来,你跟我来。”秦文炎走到一档小型摊位前,那是测字先生的行当。“先生,你一天的营业额是多少?”
“这个数。”测字老先生伸出五只手指。
“那好,我就给你这个数,租你的摊位用半个小时。”文也伸出五只手指说,“不过,我们现在没钱,等赚了钱再给行吗?”
老先生见两个人长相非凡,不像是骗子,加上身体有些劳累,休息半小时就能赚一天的钱,可谓双盈利啊,何乐而不为。“好的,15点37分我就回来。”
老人走后,明成鼎问同伴:“我们没学过测字算命,到底怎样赚钱?”
“谁说我们要算命?”秦文炎在桌子上拿出两张红纸,然后执笔一挥,“智助”二字有力写出。他让明承鼎把纸贴在“测字”两字上面遮住,说,“顾名思义!智助公司,能帮人解决一切难题。……我好困,要好好睡一会,你负责招揽生意。”他将一张报纸放在桌案下面,半坐半靠就睡着了。
明成鼎拿他没辙,唯有再当一次书童,在大街上叫喊:“各位客官,我们智助公司开张啦,请留步看看……智助公司,能解决一切难题……”
旁人听见了,心里道:吹牛吧你,有这么神奇?……肯定是骗子。
明喊了十几分钟,始终没有一个人理他,于是叫:“15点37分前还有9折优惠哦……”
又过去了十分钟,终于有个青年拼命喘气出现在他面前。青年问,“真的什么难题都可以解决吗?”
“是的!我们老板是牛人,什么都可帮你摆平。”
“那就好了……可是,你老板呢?”
明用力去拍桌子,秦文炎慢慢爬起来,“什么事?”
“有生意了。”
“哦。”
“等等!”青年伸出手掌,“你老板就是这个人?拜托,他的年纪跟我差不多。”
“是的。”明回答,接着就看秦文炎怎么做了。
秦文炎不慌不忙,伸了伸懒腰坐在椅子上,问青年说:“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
“不要顾虑,我们公司能解决一切难题!”
青年看着文的眼睛,仿似能望穿人心,于是颓废地说,“我被女朋友甩了,连朋友也做不成。”
“那是因为什么?”
“她说我长得丑,而且软弱无能。”
秦文炎眼睛一转,“客人您贵姓?”
“我叫原小松,她姓周。”
“原兄弟,我现在告诉你,这生意我们接下了,保证周小姐能回到你身边。至于价钱,是这个数!”他伸出五只手指。
“不是九折吗?”
“呃……”文看了看明,“是的,折了之后是4。5。”
明成鼎想,那0。5刚好给测字先生。
“只要帮我挽回这段感情,多少钱我都愿意给。”原小松说。
“是的,客人。”文看了看时间,刚好15点37分,摊位的原主回来了。
“怎么样?赚到钱了吗?”老人问。
“生意是接到了,钱要做好了才可以收。”
“莫急,莫急。”老人恢复了行当,继续做他的测字生意。
明成鼎和秦文炎则和原小松走到一边。秦文炎对原小松说,“我看见东边有一间叫‘彩虹’的咖啡厅,现在或许还能赶得及下午茶,你约周小姐到那里,我们随后就到。”
原小松点了点头,拿起电话一边走一边打。
看见是小松那个冤家,周mm呼了一口气,接通电话问,“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都分手了,你还来缠住我。”
“小依,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想清楚了,这次是最后一次见面。”
能摆脱冤家,周小依一口答应。
两人约好在咖啡厅见面,不久就碰见了。“小松,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我想留住你……最美的时刻,所以想看你最后一眼。”
“最后一眼?你当我要死了吗?”
“不……不,我没这个意思。”
“你这个窝囊废!”周小依骂了松一句,两人都没有说话。过了很久很久,周小姐见松不露声息,便有点不耐烦了。“我真的那么漂亮,值得你看那么久?如果没有什么事,就此永别。”
“不……,小依,再等一等。”松心中烦闷,那两个家伙不会是骗子吧。
又过了一会,明成鼎出现在门口,对着原小松招手。
周小依一看,不禁脸红耳赤,出现者是一个美男子。
“你同伴没有来吗?”原小松问明成鼎。
“嗯,他有点事不能来。我可以坐下吗?”
“可以。”
明成鼎一坐下,就向小松的女朋友搭讪,“小姐,你贵姓?”
“我姓周。”
“噢!周小姐,你的父兄都是英雄,你的姑姑、姐姐都是美人。”
“是吗?”
“昔日周公瑾都督威震江东,是三国第一才子;周处是一个大恶霸,与山中的猛虎、水中的蛟龙被人们称之为三害,有一天他听见童谣在讽刺自己,于是上山诛猛虎,下水灭蛟龙,成为人们心中的大英雄——三害同时消失。近代也有这样的名人:发哥,星爷,jay……他们都姓周;周慧敏、周迅还有周韦彤,这几位都是出色的大美人啊。现代……噢!现代有你,小姐。”
“呵呵,谢谢。”周小依看看原小松,长相平凡,为人沉默寡言,与眼前的帅哥天差地别。“帅哥,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张明。”
“你跟小松是很要好的朋友吗?”
“嗯,我们从小就一起玩。”
“我怎么没听他提过你呢?”
“小松,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哦,是吧?”
原小松没有说话,一脸生气,客人的女朋友都泡,还说什么好朋友。
他在生闷气,明又说话了,“小姐,我是一个化妆师,我觉得你的妆有点浓,或者可以这样弄……”一边说一边托住周小依的脸指指点点。
小松再也忍不住了,“忽”地站起来就往外走。
明问:“小松要走了吗?我还有话跟你讲……亲爱的周小姐,我们下次聊。”
明成鼎追到原小松,对他说,“你现在回去,周小姐一定回到你怀抱。”
“真的吗?”
“我家秦老板绝不是骗子。”
原小松回到“彩虹”咖啡厅,继续他的约会,而明成鼎则在远处观望。
秦文炎在测字先生处等,实在太无聊了就对老人说,“我有一个字在心中憋了很久,并不是想测前程什么的,只是当作宣泄写出来。”
测字老人阅人无数,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青年,很有兴趣,就把笔递到文面前。
秦文炎在纸上写了一个字,指着它怒骂:“天下之事尽归于此!”
“管?”
“管!!!”
正当老人不断寻思,明成鼎和原小松回来了,后者春风得意,看来相当成功。秦文炎迎上去问,“如何?”
明说:“周小姐肯跟他继续交往。”
原小松想了想说,“老板,我知道你的计策。先用说话去褒扬对方,激起她的兴趣以及荷尔蒙,得手后明兄弟迅速撤离,此时她还在兴奋状态,我一进攻便可得手。这是飞钳之术。”
秦点了点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第二点才是致命伤。”
“那第二点是什么?”
“你知道吗?”秦文炎问明承鼎,明摇了摇头。
“第二点,就是小松你是她认识明成鼎的唯一一条渠道,现在她答应你是想日后接近帅哥。但是,她等啊等,恐怕一辈子都等不到了,哈哈哈……”
两人恍然大悟,连忙竖起手指头赞叹,“高!高啊!”
“满意的话请付钱!”秦对小松说。
“给,4。5百。”
“不!应该是4。5千!”
“不是吧,这么贵!”
“哎呦!你好好想一想,我这条计策已经曝光了,也就是说不能再用,等于你将它买断。还有,千金难买真感情,如果你以后不好好珍惜,花再多钱也没用。”
原小松认真一想,秦老板说得有理。
于是,“智助”公司赚取了应得的4500元,秦把零头递到测字先生面前,那是老人家一周的营业额。
“这2000元是你的。”文把一半交给明。
“……不,你刚才不是说了计策曝光了就没用吗?至于我,根本不值这么多钱。”
“拿住,如果不是你牺牲色相计策也不会成功。”
“这样……好吧。”
两人找了一间食店,好好吃一顿。
“好味道!”明说,“什么时候我们再赚一笔。”
“你以为我是诸葛亮吗?想赚就赚。上次只是幸运。”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实力的幸运……”
“不管怎么样,人的大脑是需要休息的。”
明点了点头,心中感谢秦文炎给他上了融入社会的第一课。“那么,我们接着到哪去?”
秦文炎放下筷子,很无奈地说,“我想我们要分开了。”
“什么?!?”
“我刚刚在报纸上看见北方有一份好工作,只需要一个人。你是南方人,一下去太远了最怕就是水土不服。”
“你难道不是南方人吗?”
秦文炎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吃过这一顿,秦付了钱,对明说,“咱们总有一天会再见面的。”
明成鼎要跟同伴分别,有点依依不舍,但文还是走了。他看着文的背影,既然总有安身立命的良策,为什么说不能融入社会呢?
戏剧中有很多真真假假,等待着读者去发现、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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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避风港
历史进入二一零九年十月中旬的一个夜晚,街道上响起夹杂着吆喝的追逐声,原来是一个失魂落魄的酒鬼企图甩掉身后的鹰犬。醉鬼其中一只眼睛是绿色的,回头望被手电筒一照就变得碧蓝碧蓝,奔跑起来犹如一只巨大的荧火虫,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明亮的光之痕。
鹰犬们眼看就要追上那道光,想不到绿眼人无比聪明,突然一闭眼睛就消失在纵横交错的大街小巷中,他们也绝非等闲之辈,依靠着敏锐的触觉对那片区域进行地毯式搜查。满怀信心的原本以为在最后的角落里可以搜出罪犯,岂料对方竟平白无故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奇怪,绿眼怪到哪去了呢?
他爬到了一棵芒果树上,跳在了某住户的屋顶!
“喂!你那边看见了吗?”
“没有,我还想问你呢!”随着时间的过去,鹰犬们头脑一片空白,渐渐失去了搜索的力气,终于放弃了追捕。
因为是深夜,丁点声音也会让人觉得吵闹,居民们无不被刚才的噪音吓醒,纷纷开了灯,良久不肯关。绿眼人浑身不敢动一下,等人们恢复过去才松了一口气。
等他回过神来,再看一看身边的环境,自己正趴在一间木子的屋顶上。这间高大的屋子全由珍贵木材建成,就连窗面也是一块块小红木板,镶嵌在坚固的硬木窗户里。他籍着月光从窗户看进去,里面简洁大方,可谓是一座雅居。
绿眼人再望了望芒果树,离屋子很远,不知刚刚是怎么跳过来的,可能是人一害怕,潜能就逼出来了吧?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合理的解释呢?但是现在要跳回去,不摔死也摔残废。
见房子内没有人,他就慢慢爬了进去。
有一样事情他觉得奇怪,明明从树上跳到屋顶时声音那么大,为什么屋内没有一点反应?不管了,他的肚子很饿,得吃饱才能思考。到处找食物,不久后就发现了冰箱,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美酒跟食物。“哇!!!”绿眼人开心了,经济萧条了一年,这家子还那么物质丰富,估计是个美满幸福的家庭。不由分说,他放开肚子,一直吃到满意为止。
饮饱吃足后,绿眼人又醉了,走回原来的房间,一下就躺在床上。
第二天早晨,绿眼忽然听到门响,马上吓了一跳,如果被屋主发现,加上之前的罪行,不知得被法官判多少年啊!他急忙爬起来,向着窗口跑去,不管会不会摔死,反正不想进牢狱。正准备跳到树枝上然后爬树下地,朝下一看居然有一个少女从屋中走出来,向集市走去。哦!他恍然大悟,原来屋子主人一直在家里!可过了一会儿,他的额头拼命冒汗,若少女在昨晚上二楼,岂不是发现了自己?
“好运气!好运气!”他扫了扫胸口说。
天已经亮了,酒也醒了,他没有必要留下来,于是在冰箱拿了两个面包,准备离开。走下一楼,他嗅到阵阵香气,肯定是刚才出门的女子涂的香水。
他走进最香的房间,拿起梳妆台上的相架一看,哇塞!女主角比天仙还美,而且骚到骨子里!
哼哼!绿眼怪心中邪念一起,把面包扔回冰箱,等待着美女回家。
却说美少女房东,早上出门后到音乐学校上课,一直到中午才和一个女友人回来。两人在楼下演奏钢琴和小提琴,悠然自得。楼上的饿狼听见美妙的音乐声,偷偷伏在楼梯上向下看。只见弹钢琴的女子面对着他,留一头短发,并不是照片中的美女,而拉小提琴的女子则面向另一边,不能看清楚样貌,但是那迷人的身段……看一眼就流口水。
这时弹钢琴的女生出了一点小差错,急忙向同伴道歉,长头发女生摇了摇头,两人交换位置,重新演奏。哇塞!绿眼怪看清楚美女的相貌了,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身上还有一股贵族气质,加上绝妙的演奏,真是极品啊。
如果不是短头发女子长得普普通通,他真要冲下去把两人同时搞定!
演奏完毕,短头发女生对美女说:“谢谢您,刘老师。”
“别这样叫,显得我很老的样子,人家才17岁。”
“呵呵……那我要走了,妙龄少女。”
“嗯,拜拜!”
学生走后,只剩下美女教师,黄昏也到了。
刘小姐见时候不早,走上二楼的厨房做饭,吃饱后回到楼下看电视。
夜越来越深,月亮高高挂在半空,绿眼怪用力去抓脖子,欲火焚身。
到了半夜,街道上再次响起鹰犬的脚步声,普通人只要听过一次就会终身难忘,那既整齐又凌乱的队伍,仿佛无时无刻注视着居民的一举一动。他们一家家地去拍门,等之一打开就一冲而入,没有搜到罪犯讲句对不起便可了事。拍到108号,他们都小心翼翼,美少女房东可是名将之后,脾气也十分古怪,不好惹。
听见有人拍门,刘舞姜整理一下衣冠,打开门问,“谁啊?”
“刘舞姜小姐,这么夜实在打扰了,麻烦你看一下有见过这个人吗?”
刘看了文件,摇了摇头,说:“这个人追踪了一年多还没有被捉住吗?”
“是的,小姐……既然您没有遇上这种人,也算是一种幸运吧。不好意思,我们走了。”
“不送!”
刘舞姜呼了一口气,倒了杯水喝,坐在沙发上凝望着后花园一动不动。一年前,任晖给她一件违禁品,差点使她坐牢。正当官司打输之际,任晖出现了,摊开双手把责任揽在身上,成功帮她澄清。正是因为这样,她深深爱上了这个男子。以至于一想起情郎,她的眼泪就忍不住流出来,很久才搂住抱枕入眠。
听楼下没有了动静,绿眼怪蹑手蹑脚走在楼梯上,却因年旧失修人踩在上面便会发出“吱吱”的声音,只是音量不大,没有把美女吵醒。他像一阵风去到刘舞姜的身边,月光照在后花园上,连屋内也很光,可以看见美人还带着眼泪的容貌。以绿眼人纵横情场多年的这种浪子,就算是他也没有见过这么出色的女人,五官精致动人不说,皮肤像出自北国,虽身在岭南,整一夏天过来却保养得那么好;还有诱人的酥胸,修长的美腿……正值青春之年,女人味刚刚冒出来,要采摘正合时机。
绿眼人忍不住了,一口就亲在尤物的红唇上,准备宽衣解带……怎知女子突然睁开眼睛,吓得他半死。
“我今天不舒服哦,改天好吗?”刘舞姜说。
这句话一出,再次使绿眼怪的情绪发生一百八十度转变,看着年轻女孩的脸,父爱忽然泛滥起来。他怀着内疚的心情说,“对不起……!!!”
“嗯,能把我抱回床上吗?我房间在那儿。”讲完又睡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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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女王的巧克力
绿眼怪抱起刘舞姜,一步一步向她的房间走去。把她放在床上,仿佛更加吸引了。绿眼人自问平生艳福不浅,十几年前的一天晚上在黑暗中寻路,便有一个超级漂亮的美人停下豪华轿车……
就外貌而言,此美人应该说得上“绝色”,然而绿眼怪做梦也想不到,竟然还有女子更胜一筹。现在躺在床上的少女,可谓声、色、艺俱全,太完美了。看着看着,他情不自禁向女子的脸摸去。突然,有一道光在他的头上闪过,他顺着光看去,是挂在墙上的一幅画;画中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胸襟前佩戴着数不清的徽章。
绿眼怪被名将的目光一震慑,连忙缩开窃玉偷香的手,双眼不敢离开地面。过了一会儿,他看了看房间,相当简陋,一点也不像女子的闺房。嗤!他从腰间拔出枪,指着刘舞姜的脑袋,这骚货的梳妆台明明就在另一个房间,香气也在那里凝聚不散,还说住这里,分明在说谎!
呸!绿眼人讨厌耍心计的女子,居然用这种方法恐吓男人,以为你的贞操是宝啊!?
咔嚓!惯犯打上枪保险,把枪口塞进刘舞姜的嘴里,准备在黑夜中杀人,夺走屋子的使用权。此时刘只是颦蹙一下,再也没有动静。绿眼人觉得奇怪,掀开她的眼帘子一看,原来是睡着了。哈哈,惯犯笑了,这女娃有趣,真的很有趣……
第二天早上,刘舞姜睁开惺忪双眼,没有发现那家伙的身影,马上呼出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她爬起来,穿上鞋子正要走去房间,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一看父亲的画像,天啊,气死她了,父亲的脸竟被换成另一个人!被换上的脸不是谁的,正是昨晚的逃犯!
可恶啊!收留了那家伙一个晚上,得不到一声感谢,反而遭此侮辱,实在太亏了!
“绿眼睛的家伙你有种今天晚上给我再来!!!”她对着后花园大喊。
“干嘛?”绿眼怪睡在沙发上回应说。
“你…你…您怎么还在这啊?”
“……”
绿眼怪的名字是亚约,又被鹰犬称为“人狼”,是一个背着几条人命的重犯。由于他做事谨慎小心,所以到现在还未落入法网。
刘舞姜管他是什么人,只要是男人,她就有办法应付。
“我要去上课了,学生在等着我。”她说。
“不许去!”人狼捉住她的手臂狠狠地捏。
“好痛,放开我。”
“还去吗?”
“……那你也给人家打电话请假啊。”“别给我报警,你的命比我的矜贵!”人狼松开铁钳一样的大手,走到大门处加上一副锁,将刘大小姐困在屋内。
刘舞姜哪里像困得住的人啊,不用多久就发脾气了。亚约可不是省油的灯,一巴掌一巴掌地刮过去,直到对方安静为止。
到了中午,刘看了看人狼,嚷嚷道:“我肚子好饿,要出去买东西吃。”
“不许!你自己煮!”他倒要看看,这尤物是不是每一件事都那么出色。
“好吧,煮就煮。”刘舞姜登上二楼厨房,做好了就朝底下喊。
亚约试了试,果然好味道!他凝望着刘的眼睛以及眉毛,无处不显示冰雪聪明,以至于有点想放过她。
“您叫什么名字啊?”刘舞姜问。
“我?亚…亚……”
“亚什么?我的名字是刘舞姜,你也可以叫我mukic。”
“我叫亚…亚……”亚约觉得自己的名字很难听,所以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可以叫你巧克力吗?”刘说,“它以前是我的一条小狗,不过被人家杀死了。”
亚约本来被当做狗有点不忿,但是看着雨打梨花的脸,同情心一起,便点了头。再说,能天天都吃到美味的食物,做一条狗又有何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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