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小农》 第1章 回乡偶遇 大姑娘美呀那个大姑娘浪 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 …… 夕阳西下,乡间的小路上,回荡着纪伟根的歌声。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眯眼扫了扫西天的艳阳,低声道:“狗日的老天,天都快黑了还这么热。” 此时正值七月,一年中最热的季节。 七月流火,路旁庄稼地里的玉米叶子耷拉着,了无生机,野草也被晒得蔫蔫的。 纪伟根眯着眼睛看了看前方的路,离自己村还有三里路。 “不行,不能步行了,又热又累,还是游泳回家吧。” 他看了看路南的白龙河,摘下背后的双肩包,拎在手里,嘴里无声念叨一句,手里的背包瞬间消失,被移进随身空间。 他又脱下短袖、裤子和鞋子,用同样的方法移进随身空间。 他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红色的四角裤头,纵身一跃,跳进湍急的白龙河里。 清澈的河水包围着身体,浑身的燥热一扫而空,通体舒畅,他大呼一声:“爽。” 双手双腿同时用力滑水,狗刨式前进。 白龙河将近二十米宽,水深浪疾,滚滚东流,很是危险,村民们很少在白龙河游泳。 之前纪伟根也不敢在白龙河游泳,但现在他敢。 因为他拥有神奇的随身空间,确保他性命无忧。 纪伟根和其他人不同,他是重生人士。 上一世,他三流大学毕业,求职屡屡受挫,迫不得已,开始创业,赶上直播行业的大风口,他创建的直播平台成为直播行业的独角兽,即将上市。 他就要走上人生巅峰,成为人生大赢家。 他是屌丝逆袭的典范,是无数青年的创业榜样。 就在他春风得意之时,就在他凌晨三点依然埋首电脑工作时,突发心肌梗塞,离开了这个世界。 上市未捷身先死。 他的死震惊了创业圈、媒体圈,无数人为他的突然离世扼腕叹息,他才三十岁,他还未婚育,他还有年迈的父母。 幸得上天垂怜,他重生了,回到2015年大学毕业时。 重生的他不想重复上一世忙忙碌碌的日子,决定回到生他养他的小山村,想多陪陪父母,过悠然的田园生活。 于是,大学毕业后,和宿舍的兄弟们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场离别酒,他卷铺盖回家。 重生后他发现自己有了一片随身空间,他进去过几次,里面有一汪清泉,两亩地,除此之外全是浓浓的白雾,他试着探索白雾,想知道白雾里面有什么,可根本走不进白雾,好像有一层看不见的墙阻挡着。 虽然他还没搞明白随身空间的功用,但他发现随身空间有一项功能非常好,可以存放东西,只要他意念一动,就可以把现实中的东西移进随身空间。 因此,当其他的毕业生拎着大包小包行李离校时,他只象征性地背了一个双肩包。 …… 他在白龙河里游啊游,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肌,瘦瘦的细腰不时露出水面。 肩宽胸壮细狗腰,这身板如果被饥渴的妇女看到,肯定会扑上来,传说这种身材的男人那方面能力特别强。 看了看蒙蒙黑的天色,纪伟根加快游泳速度。 忽然,他眼神一亮,只见在河畔一棵两人粗的柳树下,有一团白花花的东西,圆圆地一团,看不出是什么。 纪伟根心生好奇,游过去查看。 “站住。”在他即将摸到那团白花花时,一道娇喝声响起。 “啊!”纪伟根定睛一看,原来是春花嫂子,她没穿衣服,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他双眼冒出亮光,使劲瞪着春花嫂子,只是天色已黑,看不清春花嫂子的胴体,只看到白乎乎的一团,他恨不得生出一双透视眼。 虽然前世混了三十年,但他一直单着,除了硬盘里的苍老师,没见过真实的光着的女人。 “还看!”李春花嗔道:“还不快离开。” 纪伟根尴尬地笑了两声,转身往前游去。 他刚游了两下,就听到李春花惊恐的叫声。 他转头:“怎么了,春花嫂子。” “蛇,有水蛇。”李春花吓得转身就跑,慌乱之下踩到一片青苔上,脚下一滑,直直向前倒去。 纪伟根听到她叫声时,快速游过来,一双大手伸出,抱住了她。 李春花紧紧抱住纪伟根,像只八爪鱼一样贴在他身上。 纪伟根感受着春花嫂子那两团白花花的柔软,身体某一部分就起了反应,挺了起来。 重生的他还是二十二岁的小伙子,年轻气盛。 他轻拍着李春花的背,柔声安慰:“没事的没事的。 他抱着李春花走上河畔的土路。 虽然只有数十步,纪伟根却走的很艰难,因为他走路时,挺直的部位正好蹭着李春花大腿根部,那种柔软的感觉太美了,他差点没把持住自己。 在他的一番安慰之下,李春花恢复平静,只觉得身下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 她好奇地伸手去抓那物件,滚烫如铁,意识到是纪伟根那物件,她慌忙低下头。 纪伟根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 李春花到底是经过男女之事的已婚妇女,短暂的羞涩后,很快恢复镇定,对纪伟根道:“哎呀,快放我下来。” 纪伟根哦了声,呆呆地把李春花放到地上。 “傻愣着干嘛,快去穿上你衣服。”借着皎洁的月光,李春花贪婪地看了纪伟根几眼,那壮实的身板,那浓烈的雄性气息,让她迷醉。 她一拐一瘸走向河畔,去穿她洗澡时脱下的衣服。 纪伟根走进路旁的玉米地,从随身空间拿出一套衣服穿上。 他在路旁等了一会儿,穿好衣服的李春花从河畔爬上来。 “春花嫂子,你怎么在这洗澡啊?”纪伟根问。 山村条件艰苦,很多人家没有洗澡间,妇女们就在傍晚成群结队来白龙河畔洗澡,很少有妇女单独洗澡。 “我在这给玉米地浇水,出了一身汗,就洗个澡。”李春花白了纪伟根一眼:“你怎么在这游泳啊,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我纯粹路过,我从城里回来,走路太累,就游泳回家。”纪伟根连忙解释,可不能让春花嫂子误会自己特意来接近她的。 李春花娇笑两声,分明不相信纪伟根的话,白龙河水深危险,村里人都不敢下河游泳,纪伟根怎么敢,而且还是长距离游泳。 按照纪伟根刚才的话所说,他是从城里回来的,那么应该带着行李,可他没有行李。 借口,绝对是借口。 李春花心里认定纪伟根是故意接近自己的。 她娇嗔地瞪了纪伟根一眼,低声道:“其实我挺喜欢你的,如果你不嫌弃我,夜里可以去我家找我,我家大门永远为你开。” 第2章 我要种田 “呃!”纪伟根苦笑,“春花嫂子,你别误会,我真的就是路过。” “根儿啊,你不用不好意思,啥时候想要嫂子,你就说。”李春花伸出两根手指,挑逗性地摸了下纪伟根的脸。 她指尖柔柔的,纪伟根感觉被摸过的地方,血流加快。 “春花嫂子,你不要这样。”纪伟根受不了李春花的挑逗,狼狈地跑开。 李春花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根儿啊,嫂子说的话永久算数,想我了就去我家找我。” 纪伟根猛跑了一段路,大口喘着气,坐在路旁休息:“我勒个娘也,寡妇浪起来太可怕了。” 李春花是个寡妇,六年前她嫁到白龙村。 她身高貌美肌肤白,走起路来胸前波涛汹涌,惊艳全村,被封为白龙村第一美媳。 村里的老少爷们都羡慕她丈夫二牛娶了个好媳妇儿,二牛乐得合不拢嘴,走路带风。 然而,乐极生悲,半个月后,醉酒的二牛掉进白龙河,一命呜呼。 李春花成为寡妇。 哀叹之余,乡亲们劝李春花改嫁,可李春花肚子里已经有了二牛的娃。 为了孩子,李春花没有改嫁,独自带娃。 自古寡妇门前是非多,何况是李春花这样貌美的年少寡妇,老光棍少小伙没少围着她家门转,村里关于她的风言风语不少。 纪伟根可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寡妇,所以他逃了。 月光如水,笼罩着白龙村。 村子里一片宁静,乡亲们大都休息了。 远处隐隐传来几声狗吠,夹着猫**的声音,有一种蝉噪林逾静的幽静感。 纪伟根走在村里熟悉的街道上,忍不住张开双臂,叹道:“还是村里好。” “嗯嗯……啊啊……” 一阵低沉压抑的声音传来,纪伟根看了看路旁黑灯瞎火的房子,“嘿嘿,老少爷们还是爱这口。” 山村没多少娱乐设施,乡亲们习惯早早上床,折腾老婆。 走到自家大门口,隔着低矮的院墙,看到屋子里一片漆黑,爹娘已经睡觉了。 纪伟根放下敲门的手,意念一动,进入随身空间。 他不想打扰爹娘睡觉,先不回家了,在随身空间休息。 他在随身空间美美睡了一觉,醒来后看看外界,凌晨五点多。 夏季昼长夜短,天已蒙蒙亮。 他出了随身空间,进了村西白龙山,挨个树抓知了。 一个小时后,天色大亮,太阳升起,村里有了动静,乡亲们起来活动了。 纪伟根手里拎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二十多只知了,这是他刚才那一个小时的成果。 他从山上下来,又把随身空间内的行李箱移出来,拉着行李箱往家里走去。 “大爷好。” “根儿回来了。” “三大娘早。” …… 纪伟根一边走,一边和乡亲们打招呼。 再次走到家门口,紧闭的木门已经打开,父亲纪德义拿着扫帚扫院子,母亲刘淑珍在烟熏火燎的厨房做饭。 “爹娘,我回来了。”纪伟根大喊一声,他的声音带着颤音,心情激动,重生一世的他格外懂得亲情的珍贵。 “根儿啊。”刘淑珍连忙从厨房走出来,纪德义放下扫把围过来。 “你坐什么车回来的,怎么没打电话让你爹去接你啊?”刘淑珍问。 “不用接,我这不走回来了嘛。”纪伟根脸上带着笑意。 纪德义伸手去接他手里的行李箱,“给我吧。” 纪伟根摆摆手:“不用,我自己拿就行。” 他拿着行李箱往堂屋走去。 “根儿啊,你先歇歇,我多做两个菜。”刘淑珍转身进了厨房。 …… 院子里,枣树下,纪伟根一家三口围着饭桌吃饭。 饭桌上摆着西红柿炒鸡蛋和一碟咸菜,三碗小米南瓜粥和六个白馒头。 “根儿,多吃点。”刘淑珍不断劝纪伟根吃西红柿炒鸡蛋,她和纪德义没动一筷子,只吃咸菜。 纪伟根劝爹娘也吃炒菜,他们说不喜欢,一筷子没动。 纪伟根心里很感动,爹娘总是这么大爱,好吃的都留给他。 他又叹口气,家里条件太艰苦了,他们家靠种地为生,只是那几亩薄田收益很少,加上他和妹妹上大学,开支大,家里一直紧巴巴的。 他握紧拳头,告诉自己,早日赚钱,改变家里的窘境。 “小薇暑假还回来吗?”纪伟根问。 “不回来了,她做兼职打工去了。”刘淑珍道。 纪德义看了眼纪伟根:“你找好工作了吗?” “我没找。” “为啥不找工作啊?”纪德义嗓门陡然提高。 “我想留在家里种地。”纪伟根说出自己的打算。 纪德义把筷子拍在饭桌上,厉声道:“胡闹,种地有啥出息,我和你娘勒紧裤腰带,再苦再难也供你上学,就是想让你留在城里,摆脱咱们这个穷山沟。” 纪德义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把子女送到城里,摆脱这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 “爹,我已经决定了,那里都不去,就在村里种地。”纪伟根梗着脖子道。 “不行,家里不让你待,快收拾你的行李,滚回城里。”纪德义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严父,发起火来,拍桌子摔碗筷。 纪伟根脾气也上来了,梗着脖子道:“我的人生我做主,反正我决定留在村里了,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你这个臭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你马上给我滚出去……”纪德义吼道。 …… 父子俩吵得不可开交,纪德义抡起鞋帮子,就要揍纪伟根。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别吵吵了。”刘淑珍抱住纪德义的腰,不让他打纪伟根,又对纪伟根说:“根儿,你先进屋里。” 纪伟根进了堂屋,刘淑珍在院子里数落纪德义。 半个小时后,刘淑珍进了堂屋,问纪伟根:“根儿,你真想好留在咱村了?” 纪伟根点头。 刘淑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留在家里也好,在家在地什么都方便。” 她指了指坐在院子里的纪德义,“出去吧,和你爹好好说说这事。” 纪伟根走到纪德义面前,试探着说道:“爹,你别觉得我种地就没出息,我这么多年的书不是白读的,种地我也能种出新花样,肯定和你们老一辈不一样。” 可能是刘淑珍做过他思想工作的缘故,纪德义强忍着怒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小子想种地是吧?” “对对。”纪伟根点头。 纪德义深吸:“那就种地吧,我不拦你。” “太好了。”纪伟根笑。 “别着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只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如果这三个月你不能靠种地挣钱,就给我滚回城里。”纪德义提出要求。 纪伟根沉吟了下:“好。” “咱们家地里现在种的啥呀?”纪伟根问。 既然要种地,就要了解田地的现状。 纪德义道:“你不要打咱们家田地的注意,你妹妹的学费,一家人的吃喝,全靠那几亩地呢。” “没有地我怎么种?”纪伟根抗议,“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第3章 开垦荒地 纪德义道:“你不是大学生嘛,你不是和我们种地不一样嘛,自己想办法吧。” “好吧。” “还有,从今以后你在咱们家的吃住,都要交钱,一个月五百元。”纪德义道。 刘淑珍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疯了啊,他爹,哪有找孩子要生活费的。” “以前他没毕业我可以供他,如今他大学毕业了,理应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了。”纪德义道:“村东头的小辉大学还没毕业,一个月就挣一万元,能养活全家了。” 纪伟根苦笑,又是一个别人家孩子的故事。 他说到:“行,爹你说的我都同意。” 他转身向大门外走去。 “根儿你去哪儿?”刘淑珍问。 纪伟根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我找村长问问包地的事。” 他来到老村长王敬峰家,询问是否有村民愿意出租田地。 “咱们村总共那么点地,一人不到五分地,乡亲们都宝贝着呢,怎么可能出租。” 他们村北面和西面是大山,南面是大河,东面与邻村接壤,耕地主要集中在东面,可耕地并不多。 纪伟根叹口气,有些郁闷,没有地咋办呢。 老村长道:“小根儿,如果你真想包地,可以承包村西白龙山下的那片山地,那片地一直闲着呢。” 那片地是山地,土质劣质,种啥死啥,乡亲们都不想种,就一直荒废着。 “好,我这就去看看。”纪伟根迫不得已,去村西的白龙山查看山地,路上遇到乡亲们就亲切地聊几句。 “根儿啥时候回来的?” “今天。” “该毕业了吧。” “已经毕业了。” “找好工作了吗?” “不找了,回咱村种地。” …… 乡亲们脸上带着淳朴的笑容,每个人都不设防,与大都市里的冷漠脸形成鲜明对比。 他向村西走了两里路,来到白龙山下。 山上生长着槐树、松柏和低矮的灌木,郁郁葱葱,山风吹过,掀起阵阵浪涛。 纪伟根在山地上走走停停,不时蹲下来查看脚下的土质,泥土伴着砂石,属于劣质土地,这里的土壤根本不适合庄稼生长。 可是,租不到田地的情况下,只有这里可以利用了。 该如何改变山地的土质呢? 忽然,他眼神一亮,想到了随身空间内肥沃的黑土,如果用空间内的黑土改造这片山地,能否耕种呢。 他是个行动派,想到就做,回家取了一把铁锹,再次来到山脚下,进入随身空间,用蛇皮袋装了一袋子空间黑土,洒在一小片山地上,将空间黑土与山地土搅拌融合,从白龙河畔移植过来一棵芝麻。 芝麻对生长的土壤要求较高,需要肥沃松软的土壤,如果芝麻能在他刚开垦的山地上正常生长,说明他对山地的改造是成功的。 他将小腿高的芝麻种进黑土里,又用随身空间的泉水浇灌了一遍。 芝麻种好了,能不能成活明天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纪伟根小跑着来到白龙山脚下,查看芝麻的长势,只见芝麻秆上卵形的叶子片片向上,沾着露水,青翠欲滴,生机勃勃。 与昨天相比,又长高了一截。 这说明改良的土壤适合庄稼生长。 纪伟根兴奋地挥舞了几下拳头。 他决定承包这片山地,当即就去找老村长说这事。 “那片山地总共五百亩,你想承包多少?”老村长嘴里吧嗒着旱烟,吞云吐雾。 纪伟根道:“我想全部承包。” 老村长停止吸烟,看了他一眼:“你小子可以啊,有胆量,那片地都可以承包给你。” 纪伟根笑道:“太好了,承包费多少啊,大爷?” “你这个大学生回乡创业,咱村应该支持下,那片土地就以最低价承包给你吧,每亩地每年五十元,你可以先承包五年试试。” 纪伟根算了下账,一亩地一年五十元,五百亩一年就是两万五,十年二十五万,这个价格不贵。 “我先承包十年吧。”他说道。 老村长吸了口冷气:“你确定?承包十年需要承包费二十五万,你能拿出这么多钱?” “当然……”纪伟根张嘴就想说“能”,前世管理公司时,经他手的钱都是百万千万级别的,二十几万不算啥,忽然他意识到他已不是当初的他,现在的他刚大学毕业,全部身家只有五百元。 “哪个……”纪伟根道:“大爷,可不可以先把山地承包给我,我年底交承包费?” “合着你小子现在没钱啊。”老村长瞪了他一眼,“也不是不可以,那片山地一直荒废着,乡亲们都懒得种,你先种着吧。” “这样不好吧,乡亲们会不会说闲话啊。”纪伟根担心道,虽然乡亲们大多朴实,但也有一些尖酸刻薄之人,如果让他们知道他没花钱就承包了那片山地,会说闲话的。 老村长道:“你把心放回肚子里,没人敢说闲话的,谁说我揍他丫的。” 老村长从三十岁当村长,到现在已经三十多年了,在村里威信很高,说话一言九鼎。 纪伟根激动地握住老村长的手:“太谢谢你了,大爷。” “客气啥,乡里乡亲的。”老村长拍拍纪伟根的肩膀,嘱托道:“好好干,早日干出个样子。” “那必须的。” 纪伟根哼着歌回到家。 “爹娘,我包到地了。”他把承包村西山地的事儿告诉两人。 老爹纪德义听后嘿嘿一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那块山地村里有人种过,无论种玉米、棉花还是黄瓜,要么旱死要么又弱又小,长不了一个月就死了。 乡亲们得出一个结论,那片山地不适合耕种,谁种谁赔钱。 纪伟根耕种那片山地,肯定会失败的。 按照赌约,种地失败,他就要回城上班。 纪德义觉得自己稳赢了,嘴里哼着“楞个里格楞,楞个里格楞”出门了。 刘淑珍也知道那片山地贫瘠,开垦难度大,劝纪伟根别做无用功。 纪伟根神秘一笑:“娘,过几天我给你一个惊喜。” 他扛着铁锹往村西走去,开始开垦山地。 刘淑珍跟在后面,她来帮忙。 纪伟根把老妈赶回去了,不想让她受累。 来到白龙山脚下,打量着起起伏伏的山地,纪伟根深吸一口气:“开工了。” 他从白龙河畔以北三米处,开始开垦山地,他用铁锹挖地,两锹深,将深层地下土翻到地表,这些深层地下土石质化较轻,可也有细小的石块。 单纯靠翻耕,不适合庄稼生长。 所幸纪伟根有随身空间,在翻耕土地的过程中,他将随身空间的黑土混入进来。 蹬铁锹,翻地,填土…… 纪伟根低着头苦干,重复这一动作。 太阳越升越高,阳光毒辣辣地照下来,照在山野上,照在纪伟根身上,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流下来。 擦一把汗水,活动活动发酸的腰肢,纪伟根继续耕作,虽然很累,可他嘴角带笑,少年就应该在阳光下挥洒汗水。 如此劳作了一个小时,他腰酸腿疼,饶是精神饱满,还想继续耕作,可心有余力不足。 坐在白龙河畔休息,双手捧起清澈的河水,喝了几口,又洗把脸,坐到一棵歪脖子柳树下休息。 望着自己开垦的两分地,在偌大的五百亩山地上,这两分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想要把全部的山地开垦出来,任重而道远。 如果是平地就好了,可以用拖拉机旋耕机,可惜山地高高矮矮,地不平。 纪伟根估算了下,如果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想把五百亩的山地全部开垦出来,估计需要两年的时间,而与老爸打赌的期限是三个月,他需要在三个月内做出点样子来,靠种田赚到钱。 他决定,先开垦出两亩山地,种上蔬菜,卖菜赚钱后雇人开垦山地。 心中有了规划,明确了目标,他浑身充满干劲,扛着铁锹,继续开垦山地。 一上午过去了,他开垦出半亩山地。 “哎呦,胳膊好酸,腰好疼。”猛然间干了这么多活,出了这么多力,纪伟根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又坐在大柳树下休息了好一会儿。 身上一直出汗,黏黏的,很难受,他把汗衫一脱,裤子一脱,只剩下一件花裤头,纵身跳进了白龙河,清河的河水包裹着身体,忍不住大呼一声:“爽。” 在河里游了一会儿,有些口渴,张嘴就喝白龙河的水,忽然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洗澡水,还是不喝了,动用意念,进入随身空间,捧着空间内的泉水喝了个饱。 出了随身空间,继续在河里扑腾。 忽然,他感觉身体内有一股热流在窜动,伴着阵阵疼痛。 第4章 洗精伐髓 空间泉水该不会有毒吧,万一中毒怎么办,会不会死人啊? 他吓得脸色变了变,连忙从白龙河里爬出来,坐在大柳树下,查看自己的身体。 身体表面起了一层黑色的油脂。 油脂越来越多,黑乎乎的,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我擦,该不会真的中毒了吧,要不要打120啊。”纪伟根从短裤兜里摸出山寨牌手机,就要打急救电话。 他又惊咦一声,经过刚才短暂的阵痛后,感觉不到疼了。 他伸胳膊踢腿,向上跳了几下,身体没有不适感,反而跳的更高,就连刚才劳作的疲劳感也消失了,身体说不出的舒服,力量十足,他感觉他还能开垦半亩山地。 “这……咳咳……”他被身体表面油脂的腥臭味呛得恶心,顾不得仔细探究身体的变化,又跳进了白龙河,清洗身体。 半个小时后,他出了白龙河,身上的杂质全部洗掉了,肌肤变得光滑细嫩,小时候割草在左手无名指留下的伤疤也消失不见了,原本不算白的肤色也变白了一些。 纪伟根被自己身体的变化惊呆了,喃喃道:“莫非这是传说中的洗精伐髓?” 除了这种解释,实在无法解释他身体发生的变化。 “用空间的泉水浇灌芝麻,芝麻长快了,我喝了空间泉水,身体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哈哈,这说明空间泉水是个好东西啊。”纪伟根乐的哈哈大笑,他对自己种田赚钱这事越发有信心。 嘴里哼着****扛着铁锹,回家吃饭。 回家路上,纪伟根与遇到的每一个乡亲打招呼,只是乡亲们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欲言又止。他有些纳闷,乡亲们这是怎么了。 “根儿回来了,累了吧,洗洗手,快吃饭吧。”母亲迎上来。 纪德义灭掉手里的香烟,重重地冷哼一声:“丢人的玩意,吃什么吃。” 他咬牙切齿,满脸怒容。 纪伟根一愣,“怎么了,爹,我刚回来,没招惹你啊,干嘛骂我?” 纪德义两眼瞪得像铜铃:“我不光骂你,还打你呢。” 他抡起巴掌打纪伟根。 母亲刘淑珍连忙挡在纪伟根身上,一把推开纪德义一眼:“死老头子,你发啥疯啊。” “他都成全村的笑话了,害的我丢尽脸面。”纪德义粗着嗓子吼。 原来,纪伟根大学毕业回家种田的事在村里传开了,乡亲们觉得不可思议,各种风言风语就出现了,有的说他大学毕业后在城里找不到工作,被逼无奈才回村,有的说他没出息,是个窝囊蛋。他成为乡亲们口中的笑话。 纪德义是个好面子的人,自家的事被乡亲们如此议论,他憋了一肚子火气,可众口难防,就把火气发在纪伟根身上。 纪伟根了解了父亲发火的原因后,一脸苦笑。 流言蜚语真可怕。 说我窝囊蛋? 说我找不到工作? 哼哼,那我就用事实粉碎你们的流言。 纪伟根寻思做点啥证明自己。 毕竟种田是个漫长的过程,从播种到收获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要想短期内证明自己,就需要做点其他的。 做点啥呢? 从乡亲们手里低价收购农作物,高价卖给城里人,赚取差价? 去白龙山深处碰运气,挖野生山参? 去工地搬砖? …… 他又摇头,一项项否决了。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两个字:直播。 前世他混迹直播行业,对这个行业有深入的了解,在直播这个行业,只要直播内容够精彩,一天赚万元甚至十几万都有可能。 但是,这是个看脸的时代,直播行业里赚钱的大多是有颜值会撒娇会卖萌会搔首弄姿的女主播。 男主播靠脸吃饭不是不可能,但颜值必须高。 纪伟根照照镜子,自己的颜值只能算上清秀,距离男神还有很大的差距。 无法靠脸吃饭,做点新奇的直播内容也行。 有些主播为了红起来,为了圈粉,捅马蜂窝,辣椒水洗澡,吃稀奇古怪的东西。 纪伟根做不出这样没下限的事儿。 不过想到乡村淳朴的民风,不受污染的纯美环境,以及独特的乡风乡俗,这都是城里人看不到的,搞这方面的直播有很高的可行性。 他在脑海里又仔细推演了一番。 前世作为公司的掌舵者,他做事谨慎,反复推演后才做决定,这一世他依然保持这个习惯。 他反复考虑,觉得搞乡村直播这事大有可为,就着手去做。 他打开手机,下载直播软件鱼斗。 “根儿,别玩手机了,开饭了。”母亲说道。 父亲刚才发了一阵火,闷着头抽烟,粗着嗓子道:“老婆子,别管他,爱吃不吃,没本事的玩意儿。” 纪伟根抬起头,直视父亲:“谁说我没本事,我这个月就能挣五千元。” “吹吧。”父亲道,“在咱们这个鸟不拉屎的穷山村,一个月挣三千都难,你还五千。” “我是不是吹牛,一个月后见分晓。”纪伟根没有过多解释,他要用事实说话。 午饭后,他回到自己屋子,按照鱼斗直播软件的要求,上传身份证照片,填写相关资料。 鱼斗直播是全国最火的直播软件,每天在线人数几千万,有这么庞大的流量,稍微有点名气的主播月收入都上万元。 纪伟根正是看中鱼斗直播的庞大流量,所以在此开播。 提交完所有的认证资料,等鱼斗系统审核通过,就可以开播了。 鱼斗系统审核主播信息需要二十四小时,接下来的时间,只需等待即可。 他躺在床上睡午觉,电风扇开到最大档,可屋里还是很闷热,躺在床上啥也不干,汗也流个不停。 他索性不在屋子里午睡,来到村西头的白龙山里,在半山腰处一块青石上躺下。 山林幽静,树叶遮住天空的烈日,阵阵山风吹来,比家里舒服多了。 纪伟根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梦中的纪伟根觉得鼻尖有点痒,摸摸鼻尖,翻个身,继续睡。 第5章 乡村直播 鼻尖又传来痒痒感,搞的他睡不着了,睁开睡眼,只见一个穿着碎花t恤的女孩俯身在他上方,手里拿着一片狗尾巴草,撩他鼻子,少女脸上带着恶作剧的笑容,明亮的大眼睛笑成月牙形。 纪伟根突然睁开眼,少女吓了一跳,“根儿哥。” 纪伟根故作生气道:“好你个小丫头,打扰我睡觉,我要惩罚你。” 他从大青石上跳起来,扑向少女。 少女挥舞着双手,阻挡纪伟根。 奈何纪伟根力气大,少女的那点反抗没啥效果,被纪伟根抓住了。 他两手伸进少女的腋下,挠痒痒。 少女被他挠的笑个不停,连连求饶:“根儿哥,不要……” 声音弱弱的,带着娇喘。 纪伟根没有停手,反而越挠越有劲,因为少女挣扎时,衣领打开,露出里面团子的一片白,若隐若现,分外诱人。 少女发现了纪伟根目光的异样,低头看向胸前,娇喝一声:“根儿哥,你这个大坏蛋。” 两手紧捂住衣领,不让春光外泄。 纪伟根见没好处可看,就收手了,又坐到大青石,看着少女:“晓敏,你怎么来了?” 眼前的少女名叫林晓敏,和纪伟根同村同龄,从小一起长大,是他的跟屁虫,小时候经常一起玩过家家当夫妻,上学后一直是同学,高二时,林晓敏母亲出车祸了,瘫痪在床,林晓敏迫不得己退学,这几年她一直在家照顾瘫痪的母亲。 现在她也二十二岁了,出落得越发水灵,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无数媒婆踏破了她家的门槛。 可为了照顾瘫痪的母亲,她拒绝了所有的婚事,到现在成了村里的老姑娘。 沉重的生活没磨灭她乐观的性格,她依然开朗、乐观。 “我采点猪草。”林晓敏坐到纪伟根旁边。 “你妈怎么样了?”纪伟根嗅着佳人身上的芳香,有些心猿意马。 林晓敏叹口气:“还是老样子,需要人照顾。” “哎,这可苦了你啊。”想想林晓敏的经历,纪伟根替她难过,二十几岁是女人一生中最美丽最灿烂的时光,理应享受生活,林晓敏却要承担生活的重担。 “有啥可苦的。”林晓敏云淡风轻地笑笑,可她眸子深处略过一抹黯然。 哪个女人不向往都市的时尚生活。 哪个女人不想歌舞青春,肆意而活。 她转移话题,道:“根儿哥,听说你要留在家里种田?” 纪伟根点头。 林晓敏虽然早就从乡亲们口中听到这个消息,可听到纪伟根亲自承认,还是很惊讶,吐了吐小舌头。 “根儿哥,你想好了?”林晓敏声音柔柔的,如同一抹春风。 纪伟根又点头。 “既然想好了,那就做吧,根儿哥,我支持你。”林晓敏道,“不用理会乡亲们的闲言碎语,他们是吃饱了撑的。” 虽然纪伟根这个决定让她很惊讶,虽然她不知道纪伟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但她无条件支持纪伟根,因为从小到大,凡是纪伟根决定做的事儿,他都成功了。 “谢谢。”纪伟根心中暖暖的。 其他人嘲笑他,怀疑他,很少有人鼓励他,林晓敏的鼓励就像雪中送炭。 “只是这样你就不好找对象了哦。”林晓敏担忧道。 村里的风气是早婚,往往十六七岁时就定亲了,二十岁就结婚,超过二十岁的未婚姑娘,几乎没有。 纪伟根看着林晓敏,笑道:“不怕,这不有你呢。” 饶是林晓敏开朗,可这句话还是让她脸一下子红了,起身就走,“根儿哥你真欺负我,不理你了。” 看着她娇羞的样子,纪伟根开心地笑起来。 这时,林晓敏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根儿哥,有啥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随叫随到。” 纪伟根应了一声好。 晓敏是个好姑娘啊,贤惠,孝顺,知根知底,这么好的姑娘,绝不能被别人娶走。 纪伟根又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早日把晓敏娶回家。 他动力十足地又开始干活。 在公鸡的喔喔叫声中,新的一天开始了。 纪伟根醒来,打开手机,进入鱼斗直播软件,立刻弹出一条系统消息,提示他主播申请通过。 可以做主播,开直播了。 他兴奋地挥舞了几下拳头,心里盘算着直播的第一步如何做。 做主播容易,开直播也很简单。 难点在于如何吸引观众。 随着直播行业的兴起,越来越多的人加入直播行业,卖萌的,卖骚的,唱歌的,跳舞的,钓鱼的,烤肉的等等,鱼斗上的主播没有十万也有大几万。 要想从这么多主播中脱颖而出,需要点运气,更需要实力。 这实力包括两部分,第一是直播内容优质,精彩,吸引人,第二是适当的运营,毕竟想从上万名主播中出头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不运营只靠自然积累,很难很难。 纪伟根将直播内容定位乡土直播,这与普遍撒娇卖萌卖骚的直播主流比起来,简直是一股清流。 他对自己直播的内容有信心。 接下来就是运营的事了。 有前世做直播平台的经验,纪伟根深知,一个新主播要想在直播平台火起来,需要高曝光度,效果最好的曝光是直播平台的官方推荐,但这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像他这样刚开播的无名小人物,就不要奢望了。 此外还有另一种提高曝光度的方法,与当红主播连麦。 连麦的流程是当红主播直播时,菜鸟主播申请连麦,连麦成功后,普通观众看到的画面不再是当红主播个人的画面,而是当红主播和菜鸟主播的合成画面。 通过连麦直播的方式,可以帮菜鸟直播快速积累粉丝。 毕竟当红主播每次开播时,观看人数几十万甚至上百万,通过连麦的方式,那怕分流百分之一,对于菜鸟主播来说,都是巨大的收获。 纪伟根把鱼斗平台首页推荐的三十名直播全部加了一遍好友,又发了一封站内信,请求连麦,并承诺若连麦成功送他们火箭表示感谢。 午饭后休息时,他又打开鱼斗直播软件,查看系统消息,发出的三十个加好友申请,通过了十个,站内信只有三人回复。 三条回复出奇的一直,一个代表拒绝的摇手指表情。 纪伟根无奈地叹口气,这些当红主播真高冷,帮都不帮新人一把。 算了,不帮就不帮吧,大不了从菜鸟做起,一步一个脚印往上爬。 他原本计划午饭后睡个午觉,看到被当红主播拒绝的信息,不睡午觉了,准备开始直播。 有道是天分不足,勤奋来补,对于纪伟根来说,既然无法和当红主播连麦,那么就多直播,用长时间在线圈粉。 这样当观众第一次看到他,没点他,下一次上线时还能看到他,接二连三在观众面前耍存在感,观众就会关注了。 “第一次直播点啥呢?” 纪伟根想了想,决定直播钓鱼,钓鱼充满了一定的未知性,能吸引起观众的好奇心,另外直播钓鱼时可以顺带直播下白龙河畔优美的乡村风景。 钓鱼需要有钓鱼竿,可他家里没有。 不过这难不住他,他从院子西南角的竹竿堆里挑出一根细长硬是的竹竿,往竹竿尖拴上一米半长的白色鱼线,又将一只曲别针掰弯,拴在鱼线另一端,一根简易的钓鱼竿就做好了。 扛着钓鱼竿,拎着一只红色的塑料桶,戴着草帽,纪伟根来到白龙湖畔,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垂柳树下坐下。 拿出手机,打开鱼斗直播软件,轻咳一声,清清嗓子,稳定下情绪。 别说,第一次搞直播,有点小紧张,心跳都快了几拍。 不过看到自己直播间除了自己,没有一个观众。 他心说,你紧张个球啊,一个观众也没有,淡定点。 如此自我安慰了一番,心情平复下来。 他把手机支在一旁,正对着波光粼粼的白龙湖。 从泥土里挖出几条蚯蚓,选出一条挂在简易鱼钩上,一甩鱼竿,鱼钩落入湖面,荡起层层波浪,继而恢复平静,湖面上留下半截鸡毛做的鱼漂。 他斜靠在大柳树上,看了眼手机直播间,眼神一亮,直播间里竟然有观众了,虽然只有少得可怜的一位。 这位观众的网名叫黑色玫瑰,从名字判断是个女人。 她发了几条信息。 “哇,这片湖好美。” “主播,这是哪里?” “主播在不在?” 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都没得到回应。 ????? 黑色玫瑰有些生气地打了一连串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