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狐女》 我叫李蓝花 我叫李蓝花,听这个名字是不是有些俗气,没有办法,这个名字跟了我二十三年了,这也是我那俗气的老爸给起的。 听我老妈说,我出生的时候,是用一块蓝布包着的,那块蓝布上面绣着一些白花,于是老爸忽有灵感,随口道来“这个女娃就叫蓝花好了! 多亏了是块蓝布,如果要是块黑布或者是块绿布,依此类推,那我的名字不就是李黑花或是李绿花吗!好险呀!这也真得感谢那个天使护士拿出块蓝布。 站在德州运河桥边上,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脚下是黄黄的河水,运河两岸一些平房很不协调地驻在这里,附近的居民大多都搬走了,现在住在这里的多数是一些租房者,他们的职业无非是打工的,做早点的,当然还有收废品的。河水上面不时飘过一些塑料瓶子。 远远望去,运河两岸现在是脏、乱、差,国家真的该治理一下了。 国家“引黄进津”工程就是通过德州把黄河的水引进天津,。无论是知名度还是财力上,德州这个城市当然也分到了一勹水羹。所以近一段时间,德州的晚报上,开始粉饰起来,说德州是个发展的城市,德州的前景是广阔的。 我手里拿着一份刚出炉的德州晚报,头版头条引起了我的注意,“2010年山东大学生就业率呈现上升的趋势,今年就业率为86。4%。。。。。。 看来我就是那个就业率外的13。6%,因为我刚毕业,我就被失业了。 我毕业于德州学院,这是一所二本学院,不过在我看来也不是个三流学院,在四年的大学生涯中,我真的没有学会什么。随便说一下,我学的是心理学,当年我高中毕业的时候,在报考志愿的时候,国家的一些高考权威论文上,着重强调,在未来的十年中,国家就紧缺的人才有十个,其中一个就是心理学者。 我为了解决国家的所急,也为了国 家国民的未来心理素质,报考了心理学专业,学了四年,是混混噩噩。 我总结了一下,心理是什么,心理就是对于任何事情有个良好的承受力。 我现在的心理承受力正在受着严峻的煎熬。 我毕业后,就直奔人才市场,我觉得我是个人才,能帮单位领导解决职工的心理困惑,结果是没有一家单位需要我这个人才,人才市场需要最多的是技术工人,我的专业好象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早知这样,我还不如当初初中毕业就出来打工算了,起码好歹也能混个技术吧! 我把这份德州晚报团一个球,准确无误地投进了旁边的垃圾筒里。 我是来迁户口的 “蓝花呀!不是我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事情也不能光靠我,我象你这么大的时候,我都凭借我的双手养活你们娘俩了。”说这话的是我的老爸。 他同我说话永远是这样的语气,这么的漫不经心,同时他也总是习惯地用一把发黄的小锉刀修理他的指甲盖 我坐在沙发上,听着他这么说,我的头顶就好比有一把小火炉,恨不行把这间屋子点着。 我说:“别在我面对提我妈,也别在我面前说你多少了不起,也别说你养活了我们!” 听到我说这话,他愣了一下,什么也不说了,只是低头修理他的指甲。 我想想,最后踏进这个家门还是三年前的事,今天不是因为户口本的事情,我是永远不想进入这个家门。 我不是个逆子,我相信我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只不过,在我爸面前,我的修养,我的端庄就统统见鬼去了。 他是我的父亲,确切的说,他是我的养父。他叫李有财,他一个做梦都想发财的主,当然他现在也算很有钱,他拥有一家规模中型的食品加工厂。 我是他和养母在运河边上拾起的,据我养母说,拾我的那个晚个,天气很好,月亮也很圆很大,我是用一块蓝布包着,这也就是我名字的最初渊源吧。 养母年轻的时候,是家中的独女,在郊区就有一幢楼房和两间平房,家里又经营着一个饲料加工厂,当时养父是从东北来的,贫困聊倒,他到养母家来打工。 养父用他那灵活的小脑和那张玲珑的嘴打动了外祖父,同时也敲开了养母那羞涩的心,养父母最初的日子还算幸福的,美中不足的是他们一直没有孩子,也不知是谁的原因,外祖父觉得是女儿亏欠了他,所以把他当成亲生儿子看待,同时早早地把加工厂交给了他经营。 我的童年还算是幸福的,养父母对我很好,在我十五岁的一天,一切都因为一个女人的到来,我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 我记得那天,一个身着光鲜的女人理直气状的来到我的家门,她手里还领着一个大约十岁的小女孩,他当时一声不吭地蹲在地上,然后那个女子把手里的小女孩往他的怀里一摊,随着小女孩稚嫩地喊了一声“爸爸”,我的养母就配合着这个童音,昏了过去。 养母身体本来就很虚弱,她常说:“妮呀!今后长大了,嘴巴甜的男子要不得。”她说这话的时候,我能看出她眼中的无柰,因为那个时候,养父已经是很少回这个家了。 不久,养母就过世了,不过,她到长了一个心眼,把外祖父生前所住的那幢小楼留给了我, 我的养父对于的到来,很是多心,他以为我是来争养母的家产的,因为他比谁都清楚,他能有今天的资产,是全靠养母的嫁状。 我无心跟他多说一句话,看着他那猥琐的样子,我紧盯着他那狭小的眼睛,我看到了满眼的算计和精光。 我说:“我想把户口迁走,我不是来要任何东西的。” 别叫我蓝花 养父用手摸了摸头上仅剩的几缕头发,站了起来,冲卧室喊了一声“艳红,把户口本拿出来,蓝花想把户口迁走。” 那个女人走了出来,我依旧座在沙发上,平静地看着她,几年不见,她是风姿不减,皮肤保养的很好,一点也不象奔四的人。 她叫孙艳红,在我养母过世一个月后,她就搬进了我家,随后我也就搬进地学校,我跟她没有任何交集,用今天的话说,她曾经是个小三,不过,这个女人很有手段,最初她是我们家加工厂聘用的一个小会计,在我养母的眼皮低下,轻意地,不动生色地占有和平分了养母做为妻子的大部分权利。 她听说我想把户口迁走,笑意堆满了两颊,看得出,她和养父听说我想把户口迁走,都感觉到很轻松的样子。 毕竞我把户口迁走以后,我和这个家就没有任何联系了。 我拿着户口本,站了起来,我的身高有一米七,养父站在我的面前,是那么矮小,短小粗胖的身材写满了当老板的成功,当然这些都于我无关。 他看见我走出门,喊道:“蓝花,要不今天在家吃顿饭吧,家里有。。。。” 我没有听见他说完,我用余光看见了那个女人用胳膊肘推了推他,然后他就继续用他那小锉刀修理他的指甲,也不知他的指甲能修出个花来。 我看了看他们,说:“明天把我那幢楼房里的杂物清理一下,下个星期我就搬进去,否则我当成废品处理了。” 那个女人说:“放心吧,我们一定清理干静的。” 他又说:“蓝花,有空回家坐坐”。他说这话的时候,我能听出他的真诚,他也知道,一旦我把户口迁走,回家的积数是很小的。 那一刻我又想起了从前他对我的好,不过,我嘴上却说,“以后别在管我叫蓝花,我讨厌这个名子。” 我很顺利去把户口从养父家里迁走了,我自立了一个门户,就落在外祖父留下的那幢小楼里。 看着眼前这幢小楼,我想起了如今的热门语题,房价吧! 2011年初,国家相继对商品房买卖出台了一系列的相关政策,什么“限购令、取消银行贷款优惠、建经济适用户和廉租房”等大约八条之多,无非就是政府想出面给如火炉一般的房价降降温,也不知能否降下来。 不过,我却认为,国家不用出台多少政策,这些政策都是给有钱人和想炒房人准备的,真正想买房的人,只用一条就限制了他们的购房热情,那就是房价。 所以,政府想过没有,一直以后,造成高房价的根本原因是土地的成本,如果国家在出售土地使用权的时候,不再出现什么地标王,那么开发商也不会把土地的高成本摊到购房户身上。 国家还是从自身上找原因吧,当然以上这些话是我的个人想法。 在如今商品房房价一直上升的今天,我还有这么好的容身之地,我是多么地幸运。我感谢我的养母,感谢我的外祖父,感谢上苍,感tv。。。。。。。。。。。 我是来找人的 我的这幢小楼在城郊,是独门独院的,楼下一个客厅,两间卧室,一个卫生间,一个厨房,楼上是四间,楼下有大约一百平方米的小院,外公活着的时候,在院子里种了两颗枣树和一颗石榴树,在院子的西墙处还种了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花,一年四季都开着不同的花,很是养眼。 美中不足的就是,小楼离郊区的生活区远了一点,外祖父喜欢清静,当年动用的关系和财力在村里要的这片洼地,光填平这个院子就用了近十方的土。一年四季也很少见到村民,除非他们到地头来干活。 我坐在院子里面,吃着去年打下的小枣,院子里摊积的杂物养父正雇人拉走。 雇的人开着一辆破旧的拖拉机。开车的是位四十开外的中年汉子,他一面往拖拉机上装各种饲料袋子,一面向我喋喋不休地说:“那个胖子是你什么人呀!怎么那么呕门呀!这么远的路,一趟才四十元钱,将够我柴油钱,现在柴油都七块多一升了。哎!现在柴油价涨得是没谱了。” 我说,“那你怎么不多管他要些钱?”。 开车的说:“我跟那个胖子说,说五十元不行吗,胖子说,那就四十五吧,不过,得帮我把家里的卫生间下水道捅捅!真他妈的会算计。” 我说:“那个胖子是谁我不关心,不过,我能告诉你,他是个做梦都想发财的人。” 开车的说:“谁不象发财呀!我小名还叫盼财呢!” 我说,你们名字倒象亲哥俩。 开车的说,狗屁! 我拿了一把枣给开车的,开车的说不稀罕这东西,然后他开着那破旧的拖拉车吐着黑气气呼呼地绝尘而去。 现在的人需要的是淡定,淡定。绝对需要淡定。 我正要关上大门,觉得天空有些暗,我一抬头,原来我面前有站着一个人,他正挡住了我眼前的阳光。 这是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大约二十五、六岁,四方大脸,眼睛瞪得大大的,穿着一件灰色的褂子,还是立领盘扣的,脚下穿着一双小黑布鞋。他正盯着我看。 这是哪家的乡间小伙! 我目测了魁梧男的身高,他大约有一米八九吧,和我的身高到蛮匹配的。 他盯着我一动不动,我也索性盯着他看,他让我看得脸红红的,我觉得很好玩! 我咳了咳嗓子:“你有事吗?” 他听到我这么一问说,立码说:“有事。”,就这么简单的两个字,我觉得我的耳膜震得嗡嗡的响,天空中好象有雷声打过,我吃惊地看了看他。 我说:“你有什么事,是找人还是问路,还是想借口水喝。” 不等他回答,我又说:“你说话能不能小点动静,你的声音简直就是语言打劫。 电视剧中不是常有这样的细节吗,一般陌生人敲门,不是问路,就是借口水喝,当然还有借宿还有是要帐。我没有问他是否想借宿,因为我这又不是什么宾馆旅店,他也绝对不可能是来投宿的。当然更不会是来要帐的。 他正正了身子,挺直了腰板,说:“借宿” 我听完他的话,差点晕倒,我不是被吓倒的,而是被震晕的。天空中也一阵隆隆的声音,好象要下雨了。 我扶着门框喘着粗气:“对不起,我这里不是什么宾馆,你来错地方了,向正南方走一公里然后右拐200米,路东面有一家宾馆,服务周到,价格便宜,你去吧!还有,你说话能不能小点动静。” “那我不借宿也行,我是来找人的” “ 还我的兵器 “你想找谁呀!我实话跟你说吧,附近的居民我认识的也没有几个,想找人,往居委会去问问,那些大妈们比我还明白。” 魁梧男听完我的话,低下头来,喃喃地说:“我哪也不去,我就想住在你这,我找的人就是你,为了找你,我整整找了你五百年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倒是恢复到正常人的频率。 我听后,又差点晕倒,这次不是被震晕的,而是被吓晕的,这是哪个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傻小子。 我用手按了按我的太阳穴,想了想,上大学的时候,好象没有暗恋我的人吧,倒是我暗恋过别人,还有我交往近三年的男友阿刚才离我而去,我现在正处在失恋的痛苦边缘,我再不优秀,也不需要这么一个木呆的大块头来安慰我吧! 魁梧男看着我不说话,还是重复那句说:“我找你整整五百年了,找你找得我好苦呀!” 我想到男友阿刚离开我时的绝情,我有些悄然泪下。再看看眼前这么一个傻子,难道是上天来安慰我吗!我就这么的不讨人喜欢,非得让这么一个二傻子施舍给感情吗,我不需要。 我痛苦地说:“大个头,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找的人恐怕还在精神病医院等着你呢!我才二十三岁,你才多大呀!怎么会找了我五百年呀! 魁梧男说:“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天上一日,地上十年吗,我在天上打听你大约二个来月,听你小姨说,你下来了,我才下来找你的。你小姨过段时间也下来,她也找你呢” 这难道真是一个标准的精神病者。 我甩了甩被他震动的脑袋,义正言辞地说:“你是哪路神仙,哪地方凉快上哪去,这没有你要去的人,你找的人在天上呢!”我用手指了指天。 魁梧男顺着我的手指看了看天,说:“没错,我要找的人是在天上,不过,你不是下来了吗?我找的人就是你。” 我被他纠缠的不清,看着他也不象个神经错乱的人,他是如此的执著,我说:“那好吧,你说我是你要找的人,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我能帮你什么忙!” “我找你是为了要回我的东西。” 合着他是来借宿,找人,要帐都算到我身上了。 “我欠你什么东西,说说看!”我这回有些嘻弄地看着他。 “我只是想要回我的兵器,你只要给我,我立马就走,为了下来,我师傅只放我三天假。” 我听他这么一说,急了,“我什么时候拿过你的什么兵器,是手枪还是片刀,是铁链还是铁锤!” “铁锤”他说!我差点晕倒。“多少斤的铁锤?” “大约300多斤吧!” “你也不动动你的脑袋,我体重才110斤左右,长得这么弱不禁风,怎么能拿动你的铁锤,再说了,我家祖祖辈辈也没有开铁匠铺的,我拿你一把破铁锤干什么!” “反正我师傅和你小姨都说是你拿走了我的铁锤!” 看着他那着急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给吃了,我无心与他继续纠缠,此刻我还惦记客厅里的播放的连续剧呢! 我从衣兜里拿出三百元钱,对他说:“现在市面上一斤铁大约是一元钱,当然我是按最高的价格算的,你那铁锤不是三百斤吗,就算我拿你的,我现在赔你的,总可以了吧!” 魁梧男没有接过我手里的钱,看见我要关上大门,用他的手轻轻地挡了一下,大门立即又敞开了。 我立马害怕起来,他不会是来敲诈我的吧,我现在除了养母留给我的一些积蓄,这么多年,我也所剩无几,翻遍全身也没有五千块钱。 我说:“你要是不走,我就打110了,让警察来抓你。 他问“110是做什么的,警察是哪路神仙” 我说:“警察也算神仙行列,除了天上飞的管不着,地上跑的基本上都能管得着。” 我再次用力去关门,他还是用手一挡,也许他这一次用的力气太大了,我的脑袋与门板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我这次彻底晕了过去。 他是雷神的助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躺在楼下的卧室里,身上还盖着被子,我侧过脸去,看见魁梧男坐在楼门口,两眼直盯着前方,一动不动。 我想看看他还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当我盯着他都觉得眼球都累得发胀时,他还是直盯着前方,看来他还是一个正人君子。 最起码在我晕倒的时候,他没有趁人之危,因为我对自己还是很自信的。这一刻,我反倒不再怕他,因为我觉得他不像一个坏子,而更像一个怪人。 看样子,他是赖着不走了,既然我拿他没有办法,总得弄明白他找我的的真实目吧!我决定主动出击。 “你叫什么名字?”我直冲冲地问他。 他转过脸来,脸有些微红,声音高亢地说:“叫我阿雷好了”,然后空中由远及近传来一阵隆隆的闷响声。 我直了直身子,用手肘支起头,问:“你家住在哪里?” “我住在灵山!” “灵山在哪个省,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在南天门!” “南天门,”我说:“你不会是仙侠小说看多了,想上天去南天门逛逛吧!” 他认真的说:“我从小就在南天门西面的灵山住,我都住了一千多年了。” 看着他一本正经地劲,我想,他又在说胡话了。 “那阿雷,那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现在做什么的,你父母都在哪工作?” 阿雷说:“我没有父母,我从小就跟着我的师傅,我是师傅的收关弟子。” “收关弟子,就是助理吧!是不是你师傅的日用起居、吃喝拉撒都得需要你的照顾!用现在流行的词语 就是私人小秘书,”我决定取笑他一下。 他听出了我的不怀好意,转过脸来不再看我。 我说:“你为什么说找我找了五百年,为什么说我拿了你的大铁锤,光凭你的嘴说,你总得拿出点证据吧!” 他刚想开口,我及时制止了他,我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对他说“小声点,我能听见。” 阿雷点了点头,也把手指放在嘴边,他也说。“我只要不激动,声音与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你别害怕。” 我发现了他的可爱之处。 阿雷说:“我师傅是天上的雷神,掌管天上地上的雷声,我是师傅的关门弟子,在大约五百年前,师傅说我能独挡一面,决定让我独立执行任务,那是我第一次执行任务,我是好高兴好高兴呀!”阿雷说完这些,眼神变得很庄重。 “那你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我全当听一次免费的幻想小说,问他,阿雷听我这么一问,神采的眼神不见了,瞬间整个人变得很沮丧,他接着说: “那次的任务是因为灵山的一个狐仙与下界的凡人私通,并生有一女。玉帝知道后,大为恼火,说是严重地干扰了仙界制度。仙界规定所有神仙无论仙籍高低一律不能与凡人婚配。玉帝就把这个清理门户的任务交给了我的师傅,师傅为了能让我在仙界出人头地,决定派我去执行这个任务。” “任务有二个,一个是雷击那个凡人,二是把狐仙带回仙界受罚。结果当我准备动手的时候,狐仙苦苦求我,她愿意带着她的私生女同我回仙界接受处分,条件是放过那个凡人。我一时心软,就放过了那个凡夫,当时那个凡人真是没有骨气,头也不回,也不管狐仙的死活,比兔子跑得还快。哪成想,在回天界的路上,狐仙趁我不备,冲我使了‘迷晕仙气’,我当时就晕倒了。” 我心里想,这是谁写得小说,不错, “打晕你以后呢?”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少了一只兵器,就是打雷用的一只铁锤。" “那另一只铁锤呢?”我问道。 我是狐仙与凡人的私生女? “另一只让我师傅收回去了,我师傅说他的一世英名都毁在我的手里,连自己的兵器都让敌人拿走了,真是仙界的一个笑话。同时因为我的失误,那年仙界评选‘十大优秀上仙’,师傅就没有评上,这可是我师傅在仙界保持了近三百年记录。不光是这些荣誉让师傅失之交臂,而且正好赶上那年仙界涨薪水,连一些不入流的小仙都涨了一级,师傅因为执教无为而没有资格涨上,师傅为这件事憋得心脏病都复发了!” 我发现阿雷说这话的时候,很是痛苦。他对事情的执著程度就好比一个十几岁孩子的智商。 合着仙界也搞什么评选这一套呀!在现实生活中,往往就是这样,你往往办好一百件好事,如果没有办好一件事,而且是在别人看来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那你从前做的一百件事也会被别人抹杀的。 就好比商场流行的那个原理,也不知是哪个家伙提出的,‘100--1=0’,就是说你接待顾客得到一百个好评,如果因为一件小事而得罪了这个顾客,那么有可能你先前所做的努力都会等于零,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话题扯远了。 我说:“那阿雷,你受到你师傅的惩罚了吗?比如罚饿,比如逐出师门还比如下界投胎做猪或是做马等!”阿雷白了我一眼,说:“师傅要是罚我,我心里就好受些,师傅什么也没有说,光说玉帝很恼火,让我师傅看着办。” 这句看着办,可真是难办,办吧,也许他师傅不忍心,不办吧,又没法向玉帝老子交差。天上地上领导都是一个模具刻出来的。 我说:“你太幸福了,我们小的时候,要是给老师脸色抹黑,轻则写检查,重则罚站。有一次,因为我们卫生没有搞好,我们班主任就没有评选上优秀主任,老师大为恼火,罚我们全班集体罚站半个小时,我们一个个低着头,苦丧着脸,那场景就如同开一个小型追悼会。” “后来我们班长出了个主意,就是我们全班五十四个人凑钱给老师买了安利保健品,说了一个很迁强的理由,--亲爱的老师,你为我们操碎了心,这是我们的心意,您一定要收下,当然我们的老师很勉强地收下了。为了凑钱,我可是节省了三天的早点钱,那几天把我给饿的,小脸是蜡黄蜡黄的,养母当时还以为我得病了呢,我说没事,是肚子里的蛔虫给闹的。” 阿雷听完我说,天真地问:“这是真的吗!如果你要是犯我的错误,你的老师不把你给逐出师门吧!” 我说:“那是轻的,不吃了我才怪的。” 阿雷笑了。我也笑了。“继续”,我听阿雷的小说叙述的很过瘾,忙让他讲下去。 阿雷说:“师傅虽然没有罚我,不过,不再给我安排任何工作,我成了一个闲人呀!” “我决定将功补过,决定找回我的兵器,真是难呀!” 我说:“这又有什么难的,你的故事里不是还有个狐狸精吗!找到她,不就得了吗!” “哎!”阿雷叹了一口气,把头低了低,用手使劲地搓了一把脸,说:“玉帝很是恼火,把狐仙所有的功力给废了,然后把她打回原形,碎石万段,魂飞破散,线索就这样断了。!” 我坐了起来,听了半天的奇幻小说,觉得有些累。 我突然想起什么,这个傻子讲了半天,和找我有什么关系呀! “喂!我想起来了,你说是来找我的,你在门口又说我拿走你的兵器,我和那个狐狸精不会有什么关系吧!”我笑着说。 阿雷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讲他的小说: “我在天上找了整整近二个月,就是你们地上近五百年,有一天,我在灵山一带,无意中救起了一个小狐,当她听说了我的境遇,她告诉我,她原本是那个灵山狐仙的妹妹,当年狐仙自知是死罪难逃,把她的私生女和我的兵器一同从南天门抛下,让她投胎去了,她这么做是兵器有仙性在必在的时候能保护她的女儿。那个小狐也准备下来,她是来找她的外甥女,好象是为了让她的外甥女夺回灵山狐界的老大位置。 我说:“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的,既便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阿雷白了我一眼,两眼直盯着天空,说了一句话,就那么一句,几乎让我吓晕过去,阿雷说: “因为你就是灵山狐仙与凡人所生的私生女!” 我真的与众不同吗! “你说什么,我是狐狸精,不,我说错了,我是那个狐仙与凡人所生的私生女!”,我吃惊地从床上座了起来,同时我更加确信,这个阿雷的脑袋一定是被门挤扁了。 这时,阿雷的眼神很坚定,他面对我,直盯着我,点了点头,他说: “我没有骗你。这么多年,你就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的现象吗?你想想看” 听到阿雷这么说,我陷入了沉思。 我突然想起,在我九岁的那年,我同小朋友去河里游泳,在一段水流急湍的地带,我昌充英雄式人物,首当其充地下水了,当时,一个浪头把我冲到下游,我当时手脚发软,喝了几口水,身体直往下沉。 岸边我的养父母都试着下水来救过,在我神情快要模糊地时候,就觉得水下有什么东西托起了我,耳边似乎有一种声音在呼唤着我,我顿时清醒。我被托到了下游的岸过。 事后,我的养父母在河边祭典了神灵,他们认为我能活下来,那是个奇迹,都是神灵保佑着我,因为每年在这条河里都有一些试险者命丧与此。 还有最近的一次,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我和前男友阿刚来到他工作办公楼的楼顶。那次,是我人生最愚蠢的一次境遇。 阿刚说:“他无法与我相处,我没有必要整天装得同圣女一般。他还说,婚姻自古讲究的就是门当户对,他的父母都是高干,他的家庭不会容得下我,因为他们打听到我的养父与继母都不怎么待见我,我与家产应该无缘。” 我当时是气急败坏,我是斯声竭底。 阿刚是我的初恋,我投入了全部的感情,没有阿刚我的生活就如同没有阳光,他是我生命里的最后一根稻草,没有了这根稻草,我就是那急湍水流中的一叶小舟,没有方向,一任风吹雨打。 我说:“刚,离开了你,我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阿刚说:“如果我现在给了你活下去的勇气,我的父母就会切断我的生活来源和物质精神上的保障,他们会说到做到,我会一穷二白。说实在的,我还没有独自面对生活的勇气和决心。” 阿刚说完,转身就要离去,我知道他只要今天离开了我,今生将永远离开我。 那时,我绝望了,我说:“刚,别离开我,否则我会跳楼的。” 阿刚看了看我,没有说什么,很快地跑开了。 这就是我相处近三年的男友,我把我全部的感情都付给了他,我把他当成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现在没有了亲人,我是那么的孤零,到头来原来是一场空。那时,我有些看破红尘。这是五楼的一个平台,,只要我往下跳,一切都会结束的,我张开了双臂,紧闭双眼,我与星星是如此近距离地接我触。 我向下飘了过去,我的身体如一片树叶,霎时间左右摇晃,我似乎见到了我的养母,她对我说:“孩子,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过来吧,到妈妈的怀抱。。。。。” 忽然,我觉得身体有一个什么东西托着我往上走,我瞬间睁开了双眼,我发现又站在平台之上。因为身过没有一个人,我以为我在做梦,我使劲地揉了一下眼睛,搓了一把脸。 没错,我现在就站在五楼的平台上,难道刚才是一场幻觉。一阵小风吹来,我嗅到了一股阴风,我吓得跑开了, 至到今天,我没有同任何人讲过。一是为阿刚寻死不值得,现在觉得是件很丢人的行为。二是如果同别人讲起跳楼的这段经历,没有人会相信,其实我也不相信。 有的时候我会常常自问,那天我真的跳了吗? 阿雷的询问把我带回了现实生活中,难道我真是与众不同吗! 我爸是书记 难道我真是狐仙与凡人所生的私生女吗?想到这些,我有些笑了,现在都是什么年月了!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谁还会相信这些骗人的鬼把戏。 我问阿雷:“你说你是雷神的小助手,我怎么就没有发现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呢” 阿雷说:“你想知道什么?你就相信我吧!我没有骗你。”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因为在你住的小楼附近有股妖气,而且在你的身上也有一股不明显的妖气。我闻到了” 我说:“你的故事很精彩,我也听得很过瘾,不过,你想从我这里也得不到什么,我现在失业着,兜里的钱比脸干净不到哪去。” 阿雷说:“我只是想找回我的兵器。” 我看到阿雷很无辜地看着我,好象我冤枉他似的。 我正要说什么,大门口外面传来一阵嘈闹声,同时还掺杂着机动摩托车发动机声,还有狗叫声。 我和阿雷都同时向门口望去。 “哐”的一声,那张大铁门不知被什么东西撞开,我连忙跑出去。 院子里面站着五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其中四个人骑着两辆金诚摩托车,穿着很紧身的花衬衣,贼眉鼠眼的,头顶上还染着一撮小红毛。 一个红毛看了看我,向单独自骑一辆摩托车的胖子说:“大哥,这就是嫂子吗” 那个胖子挑衅地看了看我,向红毛们吹了一个口哨,然后用右手打了一个响指,说:“看好了,今后她就是你们的新嫂子,这里今后就是我的地盘了,谁也不许来此捣乱。” 我站在台阶上,听到他们这样肆无忌惮地说话,气得混身打抖。 那个胖子上我家已经来过几次,我知道他的情况。 他是村书记的儿子,也不知我哪有那么大的魅力,从我第一天来这幢小楼收拾东西,他就看上了我。 那天,他倚在我家的门框上,问我:“我说,咱俩交个朋友怎么样。” 我抬头着了着他,这是一个标准的胖子,身高大约一米六五左右,体重保守的话也在一百七八斤左右,小脸白白的,理着锅盖式的寸头,趿着拖鞋,身上的衬衣只系着两个扣子,给我的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好。 我低下了头,继续清理我的小楼杂物。 “和你说话呢,怎么不言语。” “我听见了,不就是想同我交个朋友吗!好呀!我同意,俗话说,四海之内皆兄弟。有朋至远方来,不亦悦乎” “你少跟我拽,我嘴里没有那么多的新词。我想和你交朋友,是想同你谈对象,你不会不懂吧,我爸是村书记,听说过吗,这个村的书记,我家有四套房,这要是折迁,得换多少套楼房呀。我和你说实话吧,我知道你的情况,你不是李有财的女儿吗,你爸爸开的加工厂还用的我们村的土地呢!从你来这里收拾杂物那天起,我就看上你了,这也是你的福气呀”。这个胖子嘴里吐着唾沫星子说着。 “我不稀罕,我又不缺房住,还有,别说你爸是村书记,就是你爸是李刚,我也不再乎。” “李刚是谁,李刚也是咱们村的吗!” 我拿起扫帚向他面前扫去,地上扬起了一阵尘土,“李刚是谁你都不知道,回家多多读读书、看看新闻吧,不过,你和李刚的儿子倒挺像的。” “那他儿子也长得这么胖吗!也和我家这么有钱吗!” 碰到这么一个二皮脸我没有办法,我说:“他家有没有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家可比你家有权势多了。” 然后,我停下手里的话,郑重其事地和他说:“我们不适合做男女朋友,我不欢迎你这种人。” 那天胖子正要说什么,我养父出现在我的门口,他是来清理他的物品。见此情况,胖子也觉得占不上什么便宜,他嘴里不廿地说了一句话,“等着,我还会来的,在这个村里,我相中的姑娘还没有拒绝我的,除非我相不中别人。”说完,狠狠地走了。 狼来了,狼来了 胖子看来真不个省油的灯,这不,今天就来了,还带来了四个帮手,想必是来给他增加气场的。 我对座在那辆太子摩托车上的胖子说:“我不是他们的什么嫂子。也别跟我套近乎,没有经我的同意,你们直接开车进入我的家门,还有没有王法?” “什么叫王法,在这个村,我爸爸的话就是王法。我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否则的话,从哪来的,上哪去,这是我们的地盘。” “你们要是再不走,我就打电话给110。” 一个红毛说:“嫂子,你现在就打吧,你现在打了,我们马上就走。不过,明天我们还会来,110不会是二十四小时为你服务的吧!” 然后这五个家伙一起哈哈大笑。 胖子说:“和我交朋友你不吃亏,一来呢,我可以叫我爸在村里给你安排个事做,你不是大学毕业吗,怎么说也得找个事做吧,二来呢,什么时候,我觉得咱们该结婚了,我就叫我爸张罗一下,相信那场面咱村谁家也比不上。当然,也许哪一天,我烦你了,或是看上别人了,你愿干啥就干啥去,我给你自由。怎么样,满意吗?” 听完他的话,我只觉得空气中满是混浊的气息,我对他们说:“滚!” 这时,一个红毛从身后拿出一个一米长的铁锟,敲打着我家的铁门,“我哥看中你,是你的福气,上次,租我们村房的小红,刚开始死活也不愿意,后来我们去了他们家几次,他老子还不是乖乖地让小红和我哥谈对象。后来怎么样,我哥想甩了她,她还会以死相逼,还不是我们上她家,给她家点钱摆平了吗!女人吗,不用装的跟什么圣子似的,她小红不还是和我哥睡了吗!” “我不是你们嘴里的小红,小绿。我不会和你们这种人谈朋友,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胖子听完我的话,从车上片下腿,冲那四个哥们说:“进屋给我砸,砸坏了算我的,我就不信震不住她。” 四个红毛往屋里冲,我想拦都没有力气。我怎么这么倒楣呀! 我只有蹲在院子里,用两手握住我的耳朵,我害怕听到响声。 出人意料地是,一阵沉默,我抬起了头,看见胖子站在院子里张着嘴,那四个红毛正从屋子里面往外退。 我看见阿雷走了出来,他两眼直盯着胖子他们。 阿雷说:“出去,出去”。 我知道阿雷此刻应该很激动很生气。 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是雷声隆隆,晴朗的天气突然阴了起来。只听外面有几个女人急急忙忙地往家跑,远处一个小孩大声地喊道:“雨要来了,雨来了”。那个孩子的喊声就让我们想起了小时候学的那篇课文‘狼来了,狼来了。。。。。。’ 我站了起来,我没有受到任何惊吓,因为在此之前我早就领教了阿雷的声音。也许阿雷说他是雷神的弟子是真的,因为他的声音确实像是在打雷。 我满意地看了看阿雷,又转过头来看着胖子他们,胖子才转过神来,他对那四个红毛说:“看把你们给吓的,有什么害怕的,刚才天上正好打雷,这小子这时配合雷声说话,真有他的。” 胖子又问我,“他是你什么人,不会是你相好的吧!”我说:“他是谁你们管不着,你们马上走,否则有你们好看。” 我发现我现在的底气很足,因为阿雷的存在。 “大个,识相的话马上离开,这个妮,我看上了。”胖子用手指了指我。 阿雷没有说话,直盯着他们。说真的,我真怕阿雷这时候离开院子。 看见阿雷没有动,他们五个人互通了眼神,交流了一下,我立马紧张起来,我只知道阿雷的声音能震住人,与这帮地痞交手他会吃亏的。 我突然有些良好发现,我说:“阿雷,这里没有你的事,你走吧。” 阿雷没有动,没有看我,只是直盯着他们。 胖子说:“咱们上,教训一下这个家伙”然后五个人都变戏法似地拿出五个铁棍向阿雷砸去。 我吓得又一次用两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我可包不起呀! 只听见耳边传来一阵霹哩啪啦的声响,然后一阵鬼哭狼嚎,我连忙张开眼睛。 我担心阿雷吃亏,与阿雷相处才二个来小时,虽说他心肠有些直,必竟在这个时候还为我出头,我很是感动。 我看见阿雷还是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一动也没有动,两眼还是直盯着胖子他们。 我再看看胖子,他们可就惨了,四个红毛都趴在地上,握着手腕,手里的铁棍也都弯了,看情况手被铁棍震的不轻。 胖子则吓得抱住身后的大狼狗,而那只大狼狗则冲阿雷汪汪地叫个不停。 我试探着拿起滚到我脚下的一根,心里想,难道不是铁做的,是塑料做的,我用力朝地面砸去,红砖地面传来一声清脆的金属响声,这是货真价实的铁棍。 阿雷,真是好样的,不仅声音能吓住人,而且还有一付如钢铁般的皮囊。 “哈哈!”我心里这个乐呀!这下可好了,有阿雷在,胖子不敢把我怎么样。 我对胖子说:“看好了,这是哥,你们以后见着他,得叫雷哥,他在道上混过,可不好惹。”我现在想吓唬吓唬一下胖子。 可是我们可爱的胖子在四个兄弟都趴下的情况下,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他松开身过的大狼狗,指着阿雷,对大狼狗喊道:“大宝,去,给我狠狠地咬他!” 这是一只纯正的德国儿狼狗,一身黝黑发亮的皮毛。我听村里的人说,村书记家这只德国狼狗可值钱呢,有人出高价想收购这只大狼狗,村书记都舍不得卖。不是书记不爱财,而是这只狼狗太通人性了,只要有生人踏入村书记家门口一百米处的范围之内,它就会汪汪叫个不停,谁还敢靠近。又听说,它对主人的忠诚度也极高,主人说什么,它就做什么! 只见这只名唤大宝的狼狗耷拉着尾巴,竖直了耳朵,低着头,向阿雷咬去。 我见阿雷还站在原地,没有躲开的意思,心里可是真的着急,这个生畜可比铁棍灵活多了,光看它那满嘴白森森的牙齿,也能想象出,被它咬中后将会出现什么样的严重程度。 我说:“阿雷,敢快进屋,关上门。” 阿雷真跟个二傻子似的,体型如木桩,还是不动。 这回我可真急了,在狼狗发飙之前,我最好阻扯事态的恶性发展,我说:“阿雷,快进屋。这个畜生惹不起,它把你给咬了,我得带你去防疫站打疫苗,现在打一个疗程疫苗,没有千八百块的下不来。如果真把你咬得缺少点什么零件,我可包不起呀!” 阿雷推开了我,然后向狼狗走去。 原来雷是这么来的 阿雷蹲了下来,低下头,好象是同谁在交谈,旁若无人似的,他进入了自己的世界。 接下来,发生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那只叫大宝的狼狗本来都露出白森的牙齿,做好了咬人前的热身准备。不知怎么回事,它看了看阿雷,忽然转过身来,走到我家的门口处,贴着墙边,两只爪子摆放在前面,样子很是温顺,好象一个刚刚受了气的小媳妇。 胖子可急了,大宝的反常举动出乎他的意料,这不是他要的效果。他来到狼狗身过,用脚狠狠地踹了踹它,嘴里骂道:“没用的家伙,整天好吃好喝的,关键时候给我掉链子,快起来,去咬他。” 可是不管胖子怎么急,大狼狗都没有反应,甚至连汪汪也不再叫了,它还时不时地偷偷看看阿雷,好象很是害怕的样子。 不光是胖子震惊,连趴在地上的四个红毛也立马站了起来,好象忘记了手腕的疼痛,张着嘴,看着阿雷。 此情此景,我真的是心里乐开了花。阿雷真的是我的大救星。 我故做严肃地对胖子说:“过去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咱们都是一个村住着,还是和平相处吧,我雷哥可不是好惹的,当年他大战十人,江湖人称‘雷人’。 我就吹吧!阿雷看了看我,也没有说什么,就当认可吧! 胖子倒很实趣,讨好地对我说:“今天我终于明白了网络中常出现的‘雷’是什么意思,原来说的就是我们雷哥呀! 阿雷看来不屑于胖子的奉承,他看着大狼狗,嘴时轻声地说:“快出去,今天别让我再看见你,狗帐人势。” 那只大狼狗好象能听懂阿雷的话,夹着尾巴,耷拉着耳朵,顺着墙跟走了出去,那神情就象犯了错误的小学生。 胖子和四个红毛都惊呆了,嘴巴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当然我也傻了。 我走到胖子面前,说:“还有什么法子都使出来吧!不过我可警告你,最好别在使什么花招,否则我雷哥对你不客气。” 一个红毛对胖子说:“哥,看来咱们遇到道上的高手了。” 胖子什么也没有说,样子很虔诚地来到阿雷面前,“雷哥,小弟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不计小人错,今后你就是我们的大哥。”他说完,回过头来招呼那四个人,说:“快叫大哥。” 阿雷就是有阿雷的独特作风,他好象对胖子的话无动于衷,他推开屋门,头也不回走了进去。 阿雷真不愧有大哥的风范。 我对胖子:“你们走吧,今后别再来骚扰我就得了。” 胖子点了点头,片上他的大太子摩托车,起动了发动机,在准备出去的瞬间又停了下来,“跟雷哥说,我还会来认他这个大哥的。还有,你今后住在,有人找茬闹事的,找我,我帮你摆平。” 他说完这些又有些不好意思,“当然雷哥在这也就不需要我了。” 我说:“谢了,只要你不来找茬我就拜佛了。” 随了一阵摩托车隆隆的远去声,我也关上了大门,我使劲地松松气。 我和哮天犬是铁哥们 阿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动不动,当然两眼还是直视前方,他看见我进来,也没有任何反应,就好象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似的。 我从饮水机中倒了一杯水,递到他的手里,他接也不接,“不喝。” 不喝拉倒。我找了一个小马扎坐了下来,与胖子周旋了半天,我有些口渴。 “喂!今天的事多亏了你,谢谢你了。” 阿雷听我这个说,有些不知所措,两只手在腿处使劲地搓着,很是不好意思,他的样子,真像个不通世事的邻家大哥哥。 我说:“看不出来,你还会硬功吗!有时间我也和你学两手。” 阿雷看了看我说:“你没有必要跟我学这些,你现在的功力都在潜伏着呢,你将来的本事也差不到哪去。” 对于阿雷的话,我没有放在心上,我倒真的希望我具有什么特异功能。 我们坐在这里,谁也不说话,我突然想到关于大狼狗的事,我说:“阿雷,刚才那只大狼狗好象有些怕你,为啥?” 阿雷看了我一眼,说:“当年我在灵山修行的时候,我常和师傅去二郎神那里喝茶,常常是师傅与二郎神就仙界的事情发表意见,比如玉帝常爱扣考勤奖等等。两个人常常会为一件小事争的天昏地暗,这个时候我就爱和哮天犬在一起,我们俩是铁哥们。” “哮天犬掌管着天上地下的一切犬类,我又是他的哥们。天上地下的一切犬类见到我都得小心点。” “噢,原来你是狗类的祖师爷辈呀!怪不得大狼狗见到你如同老鼠见到猫。” 阿雷听我这么说,白了我一眼,“是犬类不是你说的狗类。” 我笑了起来,看来阿雷还真爱较真。好吧,我说错了,是犬类行了吧! 我问阿雷:“你有住处吗!” 阿雷说:“没有,我下来就是为了找你,然后找回我的兵器。到时候,我不会再呆在这里的,所以在没有找到兵器之前,我哪里也不去,就在你这里。” 好嘛!这就是一个赖皮。 好在阿雷刚刚帮助了我,我总得表示什么吧!最重要的是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有阿雷在这里,就算给我的小楼加了一把最保险的大锁,今后什么胖子呀瘦子呀都不敢到我这里撒野。当然还有最最重要的一条就是阿雷的心肠挺好,不是个坏人,我相信我的眼光。 我对阿雷说:“在你没有找到兵器之前,你就住在一楼,我住在二楼,没有我的同意,你是不许走进二楼半步,听清楚了吧!” “我听清楚了,我不会上二楼去的。”这个阿雷倒是蛮听话的,相信我没有看错人。 经过今天这个折腾,我有些累了,我准备上二楼去休息一下,在上楼梯的时候,我想起了什么,我说:“阿雷,你住我这里,也可以。不过,你总得交点生活费吧!” 阿雷问:“什么是生活费?” 我伏在楼梯扶手上,差点晕倒! 给我劈柴去 生活费是什么呢!连这个起码的生存字眼都不明白,不愧是天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呀! 我抬起了头,看了看阿雷,说:“听好了,简单地说生活费就是你在我这里住,得交住店钱。你在我这里吃饭,得交饭钱,当然你要是出外自己买饭,我倒可以考虑少要一点你的生活费。不过,看你这么赖皮犟劲,你出外买饭,那可能吗?” 阿雷听完我的话,眼睛很无辜地看着我,“我在你们这里是不需要吃饭的,不过,只要保证每天能喝上温水,每天吃一个水果就行了。” “那你不饿吗?你要是在我这里饿死了,倒时候警察还得上门来调查我呢!我可不想找这个麻烦。” “我在灵山和师傅修行的时候,是不吃东西的,我常喝灵山顶上流下来的泉水,那水很清很甜很温和,当然偶尔也吃一些灵山的果子来补补。” 我听完阿雷说的这翻话,说:“原来你只需要喝温水,那好办,自力更生,你到院子里给我劈些柴火,然后再把炉子点着。不过,我这里可没有什么清清的泉水,你没有看到村里的水都被林立的化工厂给污染了吗!” 我又转下楼梯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果盘,“这里有些水果,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过,别吃太多,现在物价涨得这么快,水果比菜还贵呢” 我对阿雷指头划脚,阿雷就直直地看着我,而此时的我就像一个苛刻下人的地主婆。 阿雷拿起水果盘里一个最小的苹果,说:“我一天只吃一个就够了。”说完他就出去劈柴火了。 我想说,阿雷你别拿那个苹果好吗,因为那个小苹果,我早晨咬了一口,又酸又涩,我随手把它扔进水果盘是准备倒进垃圾筒的。 还没有等我说这些话,我们可爱的阿雷哥哥就已经二口把那个被我咬了一口的小苹果吞进了有肚子里,还用手舔了一下手,看来意犹未尽,我有些过意不去,我问阿雷还吃吗,要不再吃一个。 阿雷说:‘我刚说过,每天你只供给我一个就够了。’ 院子里有一些废柴,足足码了三分之一的院子。只所以叫废柴,是我养父留下的一些垃圾,有什么机器包装箱子,还有一些板子。在我养父眼里,这些东西都是宝,要不是雇的开拖拉机的师傅说装不来,否则再装一趟要算钱,养父也不可能给我留下的。 在这个郊区,我用这些废柴生火做饭做水,也算省下一笔开销。 阿雷拿起立在墙角的一把小斧子向柴堆走去。 我也没有心思去楼上休息,我座在楼下的客厅里,打开电视机,韩剧已演完了,我随手拨了几个台,在这个郊区信号不好,也只能收到寥寥的几个台。 正在播电视剧《武林外传》,每次看的时候,我都对这里面第个人的表演所折服,最令我欣赏的是姚晨扮演的郭芙蓉角色,是敢做敢爱的主儿,我也想做郭芙蓉那样的人。 这时我又换了一个台,是直播德州节目,这是一个地方新创立的一个节目,很现实,很关心民生, 画面里主持人拿起话筒正在采访一位女士,电视里的这位女士穿着得体,大约三十岁的样子,不过镜头又拉近了,我看到了这位女士额头那深深的抬头纹,我猜想她也快到四十了。 镜头里这位女士声泪俱下的说着,“学海,你回来吧,只要你回来,妈妈就不再逼你学习了,也不再逼你学习钢琴了,只要你好好的,我和你爸爸就会给你一切自由,让你看电视,让你看电脑,也让你跟小朋友们玩。。。。。。” 同时配着主持人解说:“今天这位女士来我们电视台,他的儿子孙学海今年十岁,昨天离家出走,走的时候给家里留了一纸条,说是寻找属于自己的自由。” 接着电视画面又出现了小学海近期的照片,照片中的小男孩神情有些忧郁,瘦瘦的样子,系着红领巾。 主持人又说:“学海走的时候,身穿一件黄色的马甲,下身是黑色的裤缝带两条白杠的校服裤子,希望广大市民看见后,马上与电视台或者学海的妈妈联系,联系电话是。。。。。。” 接着又闪出一个画面,是学海的妈妈哭得直不起腰来。 这是谁家的孩子? 我看后心里酸酸的,关上了电视。 我想到了养母,她对我是那么好,很少干涉我的自由,我爱看小说,她给我办图书证。有一段时间我迷上跷跷板,养母陪我玩。我也很少因为玩这些误了学业, 看来这位女士对自己的孩子管教的太严,望子成龙心切,方法有些武断而已。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我的太阳穴有些疼,我用拇指按了按,又冲了一杯固元膏喝,现在电视报纸都在讲如何养生,养生教母马悦凌整天讲如何学会养生,吃固元膏如何好,只不过,我吃了一段时间,我的月经量倒多了,其他也没有什么变化。 我为什么如此注重养生,我没有什么亲人,现在又失业着,我面临着弹尽粮枯,我要保存实力,不是有那句话‘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什么也不怕,就怕得病,因为我会治不起的。 医改,医改,国家每次开人大的时候都会提到议案中。到大医院治个感昌没有个三百五百的你也甭想去, 那天我去人民医院,医生认我做个检查,花了我三百多做了一个ct。我好心疼钱包里的钱,我对开处方的大夫说:‘开个便宜的,我没有钱。’大夫白了我一眼,给我开了二块多钱的谷维素。随便说一下,我只不过有些头疼,当然吃了谷维素两天,我的症状就减轻了,可是我却花了三百多的冤枉钱。医德呀! 看,我又扯远了。 院子里传来一阵阵劈柴的动静,我走出客厅,推开门,眼前的一切让我惊呆了。 那些破木头板子还有一些木头疙瘩都让阿雷劈成一段段,堆在院子里的角落足足有一米高,足够我烧几个月的炉子了。 我说:“阿雷,你可真能干,你真有力气,要不再吃点水果。” 阿雷看了我一眼,“这算啥,我在天上的时候,没事的时候整天在灵山砍树,我们也讲究绿化” 看来有阿雷在,需要做的力气活他都能干,而且他吃的又少,每天只需吃个水果,喝些温水就行。他又有保镖的潜能,上哪找这么好的伙计!。我心里这个美呀! 上天爷呀!你真的待我不薄呀! 我对阿雷说:“你也歇歇吧,要是闷的慌,你就看看电视,或者出外走走。不过,我可提醒你,遇到生人,你最好别说你是天上来的,否则人家以为你是个精神病患者。” 阿雷说:“我懂,我只能同你说我的来历,因为你是天上的人。” 瞧,这个阿雷又要说胡话了。 阿雷想起什么似的,眼睛直勾着问我:“今后我怎么称呼你呢!” 也是。这个阿雷还不知在我在里住上多久,我想了想:“今后叫我蓝蓝就行了” 我可不想告诉他我的小名叫蓝花,那样有些太俗了。我又说:“当然,按照你的思维,你可比我大多了,叫我妹妹也行,这不差辈份吧!” 阿雷说:‘叫什么都行。只要你能帮我找回我的兵器就行。’ 阿雷放下斧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样子他还很讲究卫生,这样的作风派很符合我的生活要求。他推开大门,看来准备出外透透气。 我正准备回楼上收拾收拾,就听见阿雷说了一声“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在这里躺着。” 离家出走的男孩 我听见阿雷的声音,连忙走出院子,只见大门口处有一个小男孩躺在那里,似乎睡着了,我弯下腰,看见小男孩大约也就十多岁的样子,小脸黑瘦瘦的,两腿蜷着,身后还背着一个小书包,身穿一件黄色的马甲,下身是黑色的裤缝带两条白杠的校服裤子,我看见孩子的样子忽然想到什么。 我让阿雷把孩子抱进屋里,阿雷赶忙抱起孩子,小男孩看来实在太累了,在阿雷的怀里动了一下,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阿雷把孩子放在一楼的沙发上,孩子喃喃地说着什么,我把耳朵凑过去,听见男孩说着梦话:“妈妈,别在逼我了,我是个好孩子,我听话。。。。”后面孩子的喃喃声我就听不清楚了。 我打开小男孩的书包,拿出一本数学书,只见封皮上写着:石卢小学五年级一班,孙学海。看着孩子的穿着与打扮以及年龄,这不就是电视上播报的离家出走的小男孩吗! 我打开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找出今天电视台的视频,按照主持人报的联系电话,我决定给孩子的母亲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了,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吵闹声,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听起来那语气是气急败坏,“你是谁呀!有什么事儿?”还没有等我说话,对方就发出这么恶狠狠的声。 多么缺少修养。我拿着电话,正捉摸着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没有等我反应过来,耳膜又震了一下,“说话呀!你是谁呀?”又一通的乱嚷。 “请问是孙学海的妈妈的电话吗!”我问道。 “是,你找她干什么?” 我不想和这么个家伙继续纠缠,“今天电视台上播放寻人启事,说是孙学海离家出走,刚好,这个孩子现在在我家门口。。。。” 没有等我说完,一个女人的焦急的声音传来,同时还带着哭腔,“我是学海的妈妈,孩子在你那里吗,在哪个小区。” 我告诉了她,我的地址,电话那头说,“我马上就去。” 我把手机放进在兜里。这时,小学海也醒了,他坐了起来,用手揉揉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进而很惊恐地看着我,对于陌生的地方他满是疑问。 我对他说:“孩子,你别害怕,刚才你躺在我家的门口,是这位叔叔把你给抱回来的。”说完,我指了指阿雷。 “你是孙学海吧?”我问他。 “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在你的书包里找到你的课本,上面就写着你的名字。” 学海听我这么说,不说话了,低下了头摆弄他的衣角,随即又抬起了头,眼睛直盯茶几上的果盘,我看见他咽了一下唾液,就知道他是饿了。 我走进厨房,打开液化气,碗厨里还剩下三个鸡蛋,明天还得买些鸡蛋回来。随手拿起二个鸡蛋,打散了,准备给学海蒸个鸡蛋糕,这也是我目前最好的厨艺了。 十分钟后,我端着热腾腾的鸡蛋糕来到客厅,我发现阿雷与学海已经熟络起来。 阿雷正翻着学海的数学书,问:“自然数是什么意思,奇数是什么意思?” 学海开心地说:“连这个你都不懂,自然数是除零以外的数都是自然数,奇数就是不能被2整除的自然数吧!” 阿雷听完学海的话,似懂非懂地挠了挠头。 见此情景,我就发挥我的心理专业特长, “学海,叔叔的数学确实不好,叔叔小的时候不是不想好好学习,是因为叔叔当年没有条件学习。其实他也很是羡慕现在的你们,有条件有目标地接受着系统地学习,只有牢固地利用现在的光阴学习,在今后各行各业的领域里才能大有作为。” 我又接着说:“别看阿雷叔叔在数学方面没有天分,但是他做事认真,执着,善使善终,有恒心有目标,这一点也应该值得你学习。” 学海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学海又问:“阿雷叔叔,你会弹钢琴吗?” 阿雷不解地问:“钢琴是做什么的?”。 树叶也是笛子吗! 我怕阿雷说的太多,敢忙打圆场,“钢琴就是能发出声音的东西。只不过是用手弹的。” 阿雷说:“用手弹出声音的就是钢琴,那用嘴发出声音的你们叫什么呢?” 学海站了起来,把手放在嘴边,说:“用嘴发出声音的那是口琴或是笛子等。” 阿雷对于学海说的话看来有些疑惑,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说“学海说的没错。” 学海不解地看着我,阿雷嘴里嘟囔着什么,我还没有听明白阿雷说的什么,阿雷就发扬他那雷厉做风的优良传统,从院子里的那棵枣树上拽下一片叶子,他拿在手里,问我们: “这个,我也能发出声音,难道也叫口琴或是笛子吗?” 我愣了一下,这个阿雷真会比喻,还没有等我说什么,学海抢先回答:“叔叔,你手里拿的不是片树叶吗!这个你还不知道!” 小学海有些不屑一顾地。 阿雷没有分辩什么,他把树叶放在嘴边,一阵悠扬的声音就从他的嘴边传出,很是动听,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时而低缓,时而抑扬,如同《老残游记》写的那样,只觉入耳有说不出来的妙境:五脏六腑如被熨斗熨烫过,无一处不服贴,三万六千个毛孔,如吃了人参果,无一个毛孔不畅快,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真如同三月不知肉味,使人如痴如醉。 那声音如同一位姑娘在思念远方的爱人,转眼间又如同电视剧《三国演义》插曲‘滚滚红尘东似水’一般气势磅礡。 我听着眼角有些湿润。 当阿雷停止吹奏时,我和学海还沉寂在那动听的旋律中,不能自拨。 “我知道这叫树叶,”阿雷指了指我说:“你不是说用嘴发出声音的都叫笛子或是口琴吗?” 阿雷说的没错,看来我们说错了,可是我们也没有错呀!我指的是用嘴发出声音的乐器。当然世界万物用嘴发出声音的东西多着呢!可那些从狭义上讲则不能说它们是乐器。 看来,阿雷的逻辑思维倒挺有一套,会狡辩。 不过,我和学海听完他说的话,相视看了双方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阿雷真是一个较真的呆子。 随后学海几乎是扑到阿雷地面前,露出孩子般的天真,“叔叔,你也教我吹树叶好吗?我一点也不喜欢弹钢琴,我也想同你一样,吹出这么好听的声音,你吹树叶可比我弹钢琴有意思多了。” 阿雷看了看我,我没有发表什么意见,我摸了摸小学海的脑袋,“学海,饿了吧,先吃碗鸡蛋糕,吃饱了才有力气吹树叶呀!”学海冲了伸了伸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很顺从地坐在沙发上,看来他实在饿坏了,狼吞虎咽地把这么一大碗鸡蛋糕吃完,随后又用舌头舔了舔碗边。 我问他:“你有几顿饭没有吃了?” 学海抹了抹嘴,低下头,又恢复他刚来时的神情,是那么忧郁,说实在,与他的年龄不相符,我有些心疼。 我正想安慰他几句,外面的大铁门传来咚咚地敲门声,阿雷快步走了出去。随后我也跟了出去,小学海则怯怯生地跟在我身后。 看阿雷那急火火气冲冲的样子,想必他一定以为是胖子他们又回来找事捣乱。 大门一开,我看见门外停着一辆白色的宝马车,一位中年妇女几乎是推开身边的阿雷,踉跄地向我们奔来。 我凑得起你 只见她扑到学海的面前,学海被她一把搂在怀里,她嘴里喊着:“学海,你怎么舍得离开妈妈,妈妈找了你一晚上,你快把妈妈想疯了。” 眼前的中年妇女正是电视台里声泪俱下的学海的妈妈。 学海被妈妈搂得喘不过气来,也哭了起来,他一抬头,看见从宝马车里下来的男人,立马止住了哭声,神情躲闪。 那个男人一看见学海,随手扬起了手中巴掌,嘴里还骂着:“小兔崽子,还有本事来了,不好好学习,我今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有没有本事离家出走。”说完就向学海打去。 我刚要说别打孩子,就听见那个男子‘哎哟’的一声蹲在地上,阿雷就站在他的旁过,男人的手被阿雷拧在身后。 阿雷一定看不惯这个男人的张扬,我悄悄地向阿雷竖起了大拇指,阿雷白了我一眼,松开手,站在一边,样子像个门神。 听男人说话的声音,我听出他就是接我电话的那个语气恶狠狠的男人。 我问学海,他是谁? 学海躲在他妈妈身后,不说话,他妈妈说话了,“他是学海的爸爸” 我心想,是老子也没有必要这么牛逼吧!天下的父亲多了呢,也不向先进父亲学学。学海怕他成这个样子,这是在外面,可想而知,在家里,他爸爸一定是个魔王。 我的分析没有错,这边阿雷一松手,男人随即站了起来,指着阿雷,“你算什么东西,敢向老子动手,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我是大老板,把我打坏了,你赔得起吗?”说完他还抖了抖他的真丝衬衣。 那样子真他妈地嚣张,我的两手都痒痒,恨不得揍他一顿。可是我不敢。 但我知道阿雷敢,我看了看阿雷,阿雷当时说了一句很可爱的话:“我赔不起你,但我凑得起你。” 好样的,阿雷,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多么具有哲理的一句话,冲阿雷这么一句话,从此以后,我决定不再计较他在我这里住多久,也不在计较阿雷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男人听完阿雷的话,缩了缩脖子,不再言语,不过,他把矛头却指向了学海他们娘俩。 男人来到学海他娘俩面前,把学海拽到跟前,恶狠狠地说:“小兔崽子,真的长本事了,我供你吃,供你喝,让你上最好的学校,进最好的班级,让你学钢琴,进各种辅导班,还不是为了你的将来着想,你可好,翅膀硬了,想提前飞了,走呀,老子不拦着。” 学海惊恐地看着他的爸爸。 我有些看不过去了,我对这个男人说:“这位大哥,学海是个很听话的孩子,你们虽是给他提供了优越的生活环境,想过没有他的精神世界吗!” 学海妈妈听我这么说,擦了一把眼泪,“姑娘,不是我们对学海要求太严,他爸爸脾气是不好,我们不就是吃没有文化的亏,有些合同和项目我们不敢接,间接地损失了多少钱吗?” 学海的爸爸接过话来说,“给他请最好的家教,不敢让他看电视,更不敢让他接触电脑,很怕他学坏了,可是他倒好,功课常常是不及格,真他妈的让我着急。”他说完又作了一个抬腿的动作:“我恨不得踹死你” 看来他对于自己的儿子是恨铁不成钢。 阿雷把学海揽过来,学海很温顺地靠在他的胸前,同时把脸埋在里面,这么小的孩子就要承受如此重的压力。 学海的父母虽然给他提供了优越的物质环境,却忽视了他的精神方面,一味地追求成绩,却忽略对孩子成长的教育,而单方面的认为,只要是给孩子足够的物质,就应该得向他们希望的方面发展。这不正说明了一点,钱不是万能的。 我问学海的妈妈,:“学海在家怕你们吗?” 考试不及格、正常 他妈妈点了点头,说:“应该怕我们吧!每次看到他爸爸,他就吓的不行,其实他只要考好了,一切不都万事大吉了。可他偏偏不争气,在班级里成绩占中下游,有的时候功课还不及格。你说说,他对得起谁!” “平时在家里你们辅导他的学习吗?同他进行交流吗?” “我们哪能辅导他的功课,我们也不会呀!再说了,我们花钱给他请最好的家教还不行吗!同他进得交流?交流什么?学习好了,比什么都强。所以考不好,哪也别给我出去玩。” 我说:“合着就因为考试考不好,就限制孩子的自由吗,让孩子整天关在封闭的笼子里,对于他的成长百害而无一利。” 学海那凶恶的爸爸听完我的话,不屑一顾,“你还没有孩子,当然体会不了我们的心情,每次他拿回成绩单,一看见不及格,我都恨不得整死他。” 真是个二百五的爹。我心想,你们真要把学海逼个好歹,那后悔药用多少钱也买不来呀! 我看了一眼学海,他正沉浸在阿雷的怀抱里,似乎不关心我们的谈话。 我问学海的父亲,“考试成绩真的是那么重要吗?” 他妈妈接过我的话:“现在哪样不看成绩呀!初中学不好,就考不上重点高中。在高中成绩学不好,就上不了一类大学。读不上好大学,今后孩子的出路就没有。” 我没有说什么,当前国家的教育体制就是这样,一切看成绩,无形中忽视了孩子潜在的其他天分。看来素质教育的改革是势在必行。也许到那时,成绩也无关紧要,重要的是看每个孩子在各领域方面的天分,相信那时孩子就会从题海中解脱出来,我盼望着那一天。 “考试不及格,正常!”我对学海的父母说。 “什么,考试不及格,还正常。要不是看来你收留我儿子的份上,我会凑你的。哪学的这么个混话。”这就是学海的父亲听完我说的话的激烈反应。 “考试不及格,真的很正常。”我又重申了一遍。 学海的妈妈说:“你不会拿我们孩子开涮吧!趁机拿我们俩口子穷开心吧!” 我说:“没有。” 学海爸爸说:“学海常常英语不及格,你说说这也正常吗?” “英语不及格,正常。说实在的,你是中国人就应该把母语说好,英语就应该不合格!” “数学不及格,也正常吗?” “数学不及格,也正常,你买菜要有用函数计算吗!”听完我的话,学海妈妈给了我一个白眼球。 “语文不及格,也正常?”看来他们准备同我死磕下去,冲他们对学海的教育偏激,我有的是歪理等着他们。 “语文不及格,那太正常了,你们平里骂学海用修饰手法吗!” 听完我这么一说,那个恶男子瞪了我一眼。 “我们孩子还没有上初中,要是初中物理不及格,生物不及格也正常吗?” “物理不及格,太正常了,你们要是破产了,想跳楼,还有工夫考虑空气阻力吗!至于生物不及格,那就更正常了,重要的是一定得搞清自己是男是女,自己还是不是个人。” 学海爸爸一听,急了,“你骂人?” 我耸了耸肩,样子很无辜。 这时,一声轻脆悦耳安享的声音从我们耳边传来。。。。。。。 教育孩子不易 我回头一看,阿雷正拿着一片树叶在嘴里吹着,而小学海也拿着一片叶子放在嘴边,不过,他可吹不出阿雷的水平,呜呜地好半天,也不成调,那声音就好象一扇破门在寒冬的冬季发出难听的嘎吱声,让人禁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学海的父母一听这声音也急了,他妈妈把学海趔到跟前,从他手中夺过树叶,扔到地下,同时用她那尖尖的高跟鞋狠狠地碾了几下,那动作,让我想起了在优酷视频上看到的虐猫事件----几名青春少女在电梯里用高跟鞋揉搓那可怜的小猫咪。 学海的爸爸则说出更难听的话:“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才短短的一天,就学这个小把戏。你把钢琴学好了,还能举行个演奏会,学学人家郎郎,都把演奏会开到美国白宫里了。从来没有听说吹个树叶能吹到人民大会堂。” 我一听,急了,“你说这是小把戏,你吹吹试试,能吹出阿雷的效果我给你磕三个响头。” 我只所以敢这么说,因为我相信在世上还很少能有第二个人能吹出阿雷的技术来,必竟我现在有些相信阿雷是从天上来的。 学海的爸爸撇了撇嘴,没有说什么,看来他也有自知知明。 小小的树叶也能吹出大效果,疯狂的石头也能拍出来个奥斯卡。 我安慰学海,“其实吹树叶和弹琴的目地是一样的,主要是能给人们带来心灵上的洗涤。只不过钢琴是能登上大雅之堂的。” “小学海为什么想离家出走,因为在你们的高压管教上太压抑,孩子找不到一个释放点,孩子就会越来越孤僻,对他的成长也不利。让他恢复孩子般的天真性格,相信那时候学习成绩会提上去的。” “只所以学海看见阿雷吹树叶他喜欢,是因为树叶唤起了他的童真,我们应该高兴才是,必竟孩子还没有到老气横秋的地步。中国不就出来一个朗朗吗!不要太逼他做他能力之外的事情,重要的是提高他的爱好,一个人如果对一件事情没有兴趣,是很难发挥到极致的效果的。” 我一口气把我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我拂了拂学海的头发,“你们的出发点是好的,哪个父母不想让自己的子女出人头地。但我却认为,培养一个性格开朗,心理素质过硬的孩子比什么都重要,有的时候态度和性格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你们不会希望孩子成为下一个马加爵吧!” 他爸爸问:“马加爵是钢琴家吗?” 他妈妈白了那个男人一眼,“是杀人犯!” 我接着又说:“我发现学海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对事物充满浓厚的兴趣,这一点证明孩子还是很纯真的。你们不让他看电视,不让他看电脑,不让他同小朋友接触,把一个好好的孩子关在一个封闭的世界里,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孩子会偏激,会抑郁,会有精神方面的问题的。” 他父母几乎同时说,“真的如你说的这么严重吗!” “难道你们还想试试吗?那种非打即骂以及棍棒之下出孝子的年代已经过时了。我相信你们不希望他的下一次离家出走吧!” 学海的爸爸听完我的话,抹了抹脸上的汗,点了点头,但愿我的话能对他有所触动。 我对学海说:“学海,你的名字本来就带着爸爸妈妈的心愿,所谓学海无涯,但愿你好好学习,努力提高一下学习成绩,因为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跟爸爸妈妈回家,下次不要再离家出走了,知道吗,你还小,社会险恶你还应付不了。回去好好学习,长本事了,再出来行走江湖好吗!” 学海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相信这一次离家经历就会让他记住了,必竟他也尝到了离开父母的苦头。 学海走向阿雷,“叔叔,我还能来找你吗!我还想同你学树叶。” 阿雷点了点头,“当然。我会考虑收你做徒弟的。” 我偷偷地笑了,阿雷呀,阿雷,难道你也想在这里收个关门弟弟吗,学的科目就是吹树叶。哈哈! 结果是皆大欢喜,孩子同他父母回去了,在上车的时候,他那爸爸从兜里掏出一千块钱,说是感谢费。我不要,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没有做什么,收下这个钱,我不安心,这是我的处事原则。 他爸爸急了,说是不收下这个钱就是看不起他。 说到这个份上,那我就只有收下吧,哎!我故作为难的叹了口气。当然收下他的钱,他的某些作派我还是有些看不惯。 一千块对于他来说是小菜一碟,可是对于我来说,却是不同了,无异于雪中送炭。 我帮他关上车门,临走时,我说:“改改你的脾气吧,对于你,对于整个家庭都有好处。” 他没有说什么,当是认可。 随着宝马车的远去,我轻轻地关上了我的大铁门。 清晨的功课 又是一个全新的一天,清晨的阳光温温地照在我的楼上,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抬头看了看墙上老式的闹钟,时针已经指向八点一刻。 这个闹钟还是我外祖父留下的,我把它的闹钟功能调停了,我不能忍受我睡得正香的时候,它会及时地发出‘铛铛铛’的声音,有一段时间因为这个声音的存在让我整夜失眠。 好久都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我想,这也跟阿雷睡在楼下有关吧!有阿雷在,我是一百个放心。 五月的德州,还不算太热,一早一晚还有些清冷,我披了一件小夹克走下楼来,阿雷不在客厅,我来到他的卧室,毛毯叠放的如同军营里的小豆腐块。 阿雷这么早上哪去了! 我推开屋门,看见院子里的炉子正座着一壶水,发出呼呼的声音,看来快开了。阿雷正坐在院子西侧的墙边,两手支着腮,两眼直视天空。我没有打扰他,想必他一定在留恋天上的日子吧! 看见我出来,阿雷转过眼珠,我问:“怎么起的这么早,在我这里,睡些懒觉不要紧,我又不是你师傅,不管你。” 阿雷说:“习惯了。在天上我每天起的可早的,清晨做的功课可多呢!” 院子里的一个板凳上放着一盆温水,那个脸盆是我平时洗脸用的。阿雷真细心。 于是我一边洗脸一边问他,“说说看,都做什么?我猜想,一定是练功吧,比如蹲马步、舞剑、练声、还有练习你的大铁锤。要不就是读书、练习写毛笔字。” 阿雷说:“为什么你会有这个想法呢,清晨我是不做你说的这些事的。” 我用毛巾擦了擦脸,问:“那你在天上清晨的功课做什么?” “清晨最主要的的功课就是去灵山脚下,给师傅舀来清沏的泉水,因为师傅等着我的泉水来洗脸,刷牙,泡茶呢!然后就是帮师傅倒马桶、叠被子。。。。。。” 我听不清阿雷后面所讲的话,思绪早就不知飘到哪去了! 我眼前出现这样的一幅画面--------每天清晨,我懒洋洋地从被窝里爬起,阿雷就恭恭敬敬地递过刚沏好的菊花茶,我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又懒洋洋地说了一句,‘水温有些热,记住水温要保持在40度左右,听明白了吗?’阿雷则就诚惶诚恐,他低着头说‘我明天一定注意,一定’。然后我用阿雷调好的水洗脸,刷牙。阿雷则慌忙地去叠被子,倒马桶。我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我像一只趾高气扬的大公鸡,阿雷则像一个旧社会受人宰割的小三毛。 想到这里,我笑了,笑得直不起腰。在我得意忘形的时候,就觉得背上挨了一拳,我立即清醒过来,我回头一看,是阿雷打的我。 阿雷问:“你不舒服吗!我以为你岔气了呢,刚才打了你一拳,你马上就好了。你刚才嘴里嘟喃着什么゚;;” 我连忙返回思绪,“没有说什么,我有时早上爱梦游。对了,你在天上的功课做的挺好,挺伟大,希望你在地上也发扬下去,而且还要发扬光大。” 阿雷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录制节目 我拿出五块钱,对阿雷说:“出了大门,往右拐,有一家炸油条的铺子,你去买上一斤油条,随便再打上一块钱的豆浆。” 阿雷接过我递给他的五元钱,问我:“这张纸是做什么的,还有什么是油条和豆浆。” 我差点傻了,这个雷傻子不会连钱也不认识吧! 我问他:“你们在天上也领薪水吧!'' 他说:“我是不领的,我师傅领,师傅领的都是黄色的,是很硬的,这这里也有一些,是师傅赏给我的。” 说完,阿雷从两个裤兜里分别掏了掏,然后就掏出两块黄灿灿的东西,我接过来,一看,是黄金,我咬了一口,是纯正的24k金。 我用手掂了掂,足足有二斤多重,我心里计算着,现在市面上黄金是三百元一克,一斤五百克,合着二斤多黄金就能换取十万元人民币,我的两眼有些冒光。 我漫不经心地问,“就这些,还有吗!” 阿雷不好意思地说:“没有了,确实没有了,这还是因为那次我给师傅按摩脚底板,搓脚上的死皮。师傅觉得舒服,一高兴赏给我两块。其实师傅在仙界算是小气的了,能给我这么多就不错了。” 我似乎闻到了这块黄金上沾满了阿雷师傅的脚气,似乎看到了阿雷是如此卖力地给他师傅搓脚,这不是一块普通的黄金,这是阿雷的血汗钱呀! 止住了嘴边贪婪的口水,我把金子还给了阿雷。 阿雷没有接回这些黄金。 阿雷看了看我,我连忙装做不在乎的样子,我怕他看到我刚才的贪相。他说:“蓝蓝,我住在你这里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上回你不是说得交生活费吗,我也不知这东西值不值钱,交给你就当是我住店的费用吧!” 我心想,你给的是些黄金呀,你住的可是总统级的房子! 我嘴上确说:“好吧,就算你住店钱吧,这是黄金,是不能在市面上流通的,得兑换成人民币才能用,我还得很麻烦的去兑换。当然,你要是需要零花钱的话,管我要好了。” 阿雷点了点头,我收好了属于我的金子,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油条和豆浆也不想吃了,我准备一会带阿雷出去,去肯德基好好地吃上一顿。 忽然想起阿雷是不需要吃饭的,我连忙在水管上洗了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递给了阿雷,阿雷说:“不用这么大的,你不是说物价上涨,水果比粮食还贵吗?” 我说:“从今起,你使劲地造,能吃多少吃多少,我还供不起你个水果吗?” 阿雷说:我只吃一个就够了。” 多好的阿雷呀! 我正准备带阿雷出去,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我走向门口,透过门缝看见一行人站在我的家门,有一个人肩上还扛着摄像机。一行人中我还见了孙学海的爸爸。 我打开了大铁门,一个男人挤了进来,我定睛一看,这不是直播德州栏目的主持人吗! 我问:“你们站在我的家门口有事吗?” 主持人问道他身后的学海的爸爸,“是她收留了你的儿子吗?” “没错,就是这位姑娘。”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主持人说:“那天我们在节目里播放了寻人启示,在跟踪调查中得知,学海小朋友已经回家了,并且性格也发生的很大的变化,听说是缘于你的教导,孩子对你是赞不绝口,于是我们联系了学海的爸爸,节目组想录制一期关于你是如何开导孩子的节目,你能配合一下吧!” 我说:“每个好市民看到学海,都会伸出爱心之手的。我也没有帮助他什么,主要是学海这个孩子很听话,同我投缘罢了,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没有必要录制节目。 我的原则是做人低调,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哗众取宠,好象我是一个多么伟大的人似的。 主持人听我这么一说,愣了一下,转而压低声调地同我说了一翻话。那表情好比两个人对接号暗号。 他说:“希望你配合一下,节目录制后,我们会发放你一点小礼品,‘金康健身房的年卡和凯特游泳馆的季卡’。 谁都知道金康健身房是个高档的健身场所,能去里面消费的那绝对是些白领级的人物,那地方,我是梦寐以求。 凯特游泳馆那就更不需要多说了,听说那里的场地很大,每天都更换池水,又有专业的教练指导你的泳技,还听说不会游泳的人去几次就会什么蛙泳潜泳之类的。那地方,我同样向往。 光这两张卡,就值三千块钱,不好意思,我也爱财。我决定录制节目。 我故作深沉了一翻,然后对主持人说:“为了配合你们节目组,也为了更多的市民参与到助人为乐的行列中,那现在就录制吧!” 我又说:“要快点呀!早餐我还没有吃呢!” 采访记录 一些相关人员涌进了我的小院里面,摄影的老师为了能更好地拍摄到画面,他站在板凳上,样子很专业,那场面让我不禁联想到国产记录大片! 我想提醒他,那个破板凳不结实,还没有等我发话,只听扑的一声,他从板凳上掉了下来,他立马站了起来,低头看了看摄像机,看来没事。我心里偷笑。 一位大约二十左右的小女生来到我的面前,把我额前的流海向耳朵处拨了一下,又帮我整理一下上衣,服务很周到,让我觉得不自在。 我抬头看见我家院子的墙头爬满了看热闹的孩子,当然也不乏有一些青头小子,他们看见我,冲我吹了一声口哨,我使劲了白了他们一眼。 爱凑热闹的永远大有人在,我可不想成为这个村里的新闻人物,我有些不耐烦了。 我对主持人说:“快开始吧!要再磨蹭我就不拍了。” 主持人调整了一下话筒,问:“各部门都准备好了吗!”。我心里想,哪那么夸张,不就需要摄像师和你主持人两个吗! 主持人对准摄像机:“这里是位于德州小庄乡政府的一位居民家里,昨天就在这位居民家里发生了一起感人的事件。上期节目,我们受理了一位妇女的寻人启事,她年仅十岁的儿子离家出走,在家人万分焦急的情况下,我眼前的这位女士及时地收留了孩子,避免了事情的进一步恶性发展。现在就让我们采访一下这位女士。” 主持人把话筒递向了我:“这位女士,首先请你自我介绍一下?” 我对着话筒无比严肃地说:“我叫李蓝花,这是这幢小楼的主人,昨天下午时候,那位孩子就躺在我的家门口,我一看正是电视台播放寻找的孩子,我及时地同孩子的母亲联系,做为一位好市民,这是应该做的。” 主持人又问:“听说孩子在你这里玩的很开心,你是用什么方法打动了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 我说:“孩子本来都有爱玩的天性,我只不过陪他进行了开心的交谈而已,况且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不可原谅的孩子,也没有什么十恶不赦的孩子。” 主持人:“那你是用什么方法打消了孩子离家出走的念头的呢!” 我一听,这不是些废话吧!才十岁的孩子,能有多大的想法,离家出走只是一时想不开,说白了就是想吓唬一下家长。 我说:“没有什么方法,是孩子自己发现了离开父母的难处,当他发现离家出走时给父母带来的痛苦,他良心发现与感动吧。况且他也只是一个孩子,我们没有必要在深追究他离家出走的细节,这样会给他带来心灵上的不安的。” 主持人听我么一说,转而就去采访学海的爸爸。 主持人:“听你说,孩子回到家里,变得开朗了,是吗!是什么原因让孩子有这么大的变化?” 学海的爸爸:“也没有什么,就是我们俩听取了这位姑娘的一席话,让我们重新对教育孩子有一个全新的看法。我们不在逼孩子学习太多的东西。” 主持人转而又问我:“这位女士,请问你是什么学历!你是怎么开导一个离家出的孩子。” 我一听,就烦了,没完没了。 成立心灵寓所的想法 事情很简单,也就是一个孩子一时兴起,同父母玩起了失踪,碰巧的是让我看到了,然后我就通知了他的父母,最后我讲了一通大道理,当时也不知有用没用,结果皆大欢喜。 让电视台这么一说,好象这个孩子从前犯了多大的错误似的。我想快速结束这场没有任何意义的访谈。 我说:“本身我学的就是心理专业,所以开导一个十岁的孩子我相信有这个能力。” 主持人说:“那你今后可以尝试一下成立心理诊所,我提这个建议考虑一下吧?” 我说:“那以后再说吧!” 主持人:“如果你开个诊所准备起一个什么名字!在这里也算打个广告,让更多的人受益。” 我说:“我还没有想好呢,如果起名的话,那就是‘港湾心灵寓所’。让更多的人找到一个人可以倾诉和帮助的场所。” 我真是快成了赶着上架的鸭子。 主持人又问:“帮助了孩子,他的爸爸又是一位成功的老板,你是否想过要一些报酬。” 我一听,心里就发虚了,我昨收了人家一千块钱,现在又不能说是他硬塞给我的,我看了一眼学海的爸爸。 这个男人虽脾气不好,但心眼还很活泛,他说:“今后我们同小李姑娘就是亲情关系了,一家不说两家话。” 主持人刚想要问什么,我见到阿雷在院子一旁打了一个喷嚏,他的表情有些不耐烦,想必他听到这么一个主挂人没完没了的轰炸,早就想要发火了。 就听见天空中一阵雷声隆隆,我心里乐了,阿雷打的喷嚏真是个时候。 主持人:“节目录制就到这里,希望更好的好心市民参与到助人为乐的行动中去,这期节目就到这里,再见。” 然后,他对摄像师说,“快走呀!一会要下雨了,回去问一个气象台的是怎么预报的节目。” 然后他匆匆地扔给了我两张卡片,分别是金康健身房的年卡和凯特游泳馆的季卡。 为了补偿我的访谈无聊,我就欣然收下吧! 我又轻轻地关上了我的大铁门。 我对自己说:“应该考虑一下是否成立一个心灵寓所,让我再想想!” 见义勇为 经过这么顿采访,我有些累了,同时也没有食欲,我看见阿雷喝着刚烧开的水,一杯接着一杯。他真的不是普通的人,昨天晚上我吃了一个肉加馍和一碗鸡蛋汤,现在胃里就空了。还是神仙好呀!我突然开始羡慕起他来。 捏着手里这么两张卡,我仔细看了看到期日,卡上注明什么时候去健身房或者游泳馆开通,就是开始用卡日,然后顺延一年,就是到期日,看来这些场所还是很给电视台面子的。 我碰到裤兜里的黄金疙瘩,放在家里也不安全,再说了我也不准备做收藏品,我急需要的是现金,只有现金才叫人踏实。 我对阿雷说:“走,给我出去转转,随便再给你买些换洗的衣服。” 阿雷说:“噢,我喝完了这杯水再走”,说完他一屁股又坐在马扎上,喝着水如同在细细地品茶。 这样一个不紧不慢的人,有时也让人生气。他可好,吃饭喝足了,我还没有吃早饭呢! “你光知道吃喝,倒沉得住气,你没有看到我还没有吃早餐吗?假如在天上,你师傅没有吃饭,你也敢这么沉住气。” 阿雷听出了我的不满,把水杯放下,站在我的身边,声音很小的说:“你不是说在这不用太约束了吗!”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的心有些潮湿,人家阿雷也没有吃什么好的,不就是一天一个水果吗!人家也没有喝什么琼浆玉液,不就是多喝些开水吗!还是人家自力更生起的大早晨烧得水。 我扑了扑手上的灰尘,也站了起来,“快收拾一下,我还准备用你当保镖呢!” “什么是保镖!” 我说:“保镖就是能保护主人的靶子。” “噢!” 我和阿雷一前一后离开了我的小院,我的小楼离村子还有一段距离,现在我也没有任何交通工具。电动车早就放在小仓库里不用了,电瓶也没有电了。 在村口拐角处,我看见了胖子还有两个红毛正在围攻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那个小伙子戴了一幅高近视的眼镜,背着一个单肩包,在同胖子他们争辩着什么,显然他是败了下风,那两个红毛瞬间就把他推到了墙边。 我看不下去,走了过去,一个红毛看见是我,嘻皮皮,叫了一声“嫂子”。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阿雷从我身后走了上来,红毛立即不在言语。 因为有阿雷在,我一点也不害怕。我说:“叫谁嫂子呢,叫谁嫂子呢!看好你的狗眼!”胖子一看是好我,用手打了那个红毛的脑袋,“不长眼的东西,没看见是雷哥来了吗!” 我问他:“又在这里欺负人呢!” 胖子说:“哪能呢!我们只是按规矩办事!” 我问:“哪的规矩,不会又是你家的规矩吧!” “这小子住在我们村里,又是单身一个人。现在市里不是在打击破坏分子吧!我今跟他说,他应该算是被怀疑的对象,让他象征性地交点保证费,这小子死拧,不交,我们现在只不过来给他上上课。” 什么保证费,无非是变相的敲诈。 我说:“他是不是破坏分子,你们也说了不算,那是公安部门管辖的范围,国家都取消了二十多项乱收费,连工商部门收了多年的管理费也都停了,你们到好,自立部门。小心我举报你。” 阿雷走到那个小伙子面前,把红毛一把拔一边。 胖子和红毛则老实在站在一边,我对那个小伙子说:“离在这里,找一个别的郊区去租房吧,这些人不是好人,否则惹一身臊。” 小伙子点了点头,对我和阿雷说了一些客气话,然后赶忙走了。 我一摆手,阿雷走过来,“我们走吧!”。那手势感觉自己就象个大姐大。 胖子看我们要走,陪着笑脸过来:“雷哥,你这是和妹子想上哪去!” 给阿雷买新衣 阿雷说:“我也不知道,她说让我去当保镖!” 我一听,狠狠地瞪了阿雷一眼,有些话能对别人讲吗?今天主要是上金行兑换金子的,这个雷傻子一点也不知世上人心的阴恶。 胖子倒不知我的真实意思,“是呀!有雷哥在,谁还赶打咱妹子的主意,雷哥是最好的保镖。” 然后又问我们怎么去市里,我说坐公交吧! 胖子说:“哪能让雷哥坐公交呢!我的车子就是村子头,看见了吗,就是白色的那辆东风雪铁龙,我捎一下你们。” 我正犹豫着是坐还是不坐。 阿雷两眼却直盯着那辆车,看来他很感兴趣,我转念一想,不坐白不坐。 坐着胖子的车,很快就开到了主道上,阿雷透过窗外,目不暇接,眼神呆呆的。看来他很不适应这个让他眼花瞭乱的世界。 别看胖子这个人专横跋扈,可是开起车来倒是很稳,我说:“你行呀!开车够稳的了,这不符合你的生活作风吗!” 胖子直视前方:“别损我,前年我因为乱闯红灯,驾照上的十二分全部扣除,让我一年多没有碰车,真他妈地让人手痒痒。” 我看见前方就是龙宝金行,我没有让胖子停下来,长了一个心眼,我对胖子说:“我准备给阿雷买此衣服,你就到城煌庙那里停下来吧!” 胖子在城煌庙处停了下来,说:“妹子,你不会在这个地方给我雷哥买衣服吧,这里面卖的都是地摊货。雷哥穿上也掉价呀!” “什么掉不掉价的,你身上穿得是名牌,整天干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仗着你爹在村里的威望,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我这么一说,胖子不说话了。 “我还不是为雷哥打报不平呀!”胖子笑嘻嘻地讨好阿雷。 “谁不想穿得体面一些,还不是手头不宽松呀!手头紧呀!”在胖子面前我必须得苦穷,我担心他知道我有金子会打我们的主意。 听见我这么一说,阿雷接过我的话:“我不是交给你生活费吗?你不是说要兑换。。。。。” 没有等阿雷说完,我推了他一把,“闭上你的嘴巴,你给的那点生活费还不够一个月的菜钱!” 阿雷立该不出声了,低着头。 胖子看了看阿雷,干笑着看着我说:“你历害,历害。妹子如果需要钱的话,同兄弟说一声。我可说好了,我是冲着雷哥给的。” 没有等我说什么,胖子打开车门,跳上车,一股烟开走了。 我对阿雷说:“今后在外人面前别在给我提你交的那点生活费,否则的话,别住我那里了。”我故作生气的样子,。 阿雷显然是害怕了,“我哪也不去,我只有在你那里才希望找回我的兵器,别再撵我走了,我会听话的,我给的生活费是不是太少了,我真的没有了。” 我没有说什么,就当是默许他的道歉吧! 只能说,做事可以高调,但为人要低调。这个阿雷不会懂得。财富有时是不能外露的。 我走进城煌庙,里面人声鼎沸,一排排的摊位,商品是应有尽有,这里没有买不到的东西,只有你叫不上名字的东西,操着各种方言地客户都汇集在这里。 在一个摊位上,我驻立,这个摊位上卖的都是男士的体恤,有棉质的不多,大多是合成化纤的,上面印有各种图案。 摊主是一位五十左右的大妈,常年的市场经验练就了她的火眼金睛, 她顺着我的眼神,伸手拿起一件大号的棉体恤,是灰白色的,上面还印着一个小兔子图案,是市面上流行卡通图案‘流氓兔’。 大妈拿起这件大体恤,对我们说:“两位是想买体恤吧!我手里的这件是今年最流行的样式,纯棉质的,吸汗,不缩水,穿在身上人也机灵,就象这上面印着的兔子。” 还没有等我和阿雷反应过来,大妈就麻利地走出柜台,一把脱下阿雷那件开襟盘扣的褂子,丢在了一边,穿上她提供的棉质体恤, 摆摊大妈嘴里还嘟囔着:“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哪能穿得这样,多显老呀!看,我们城煌庙看门的老头才穿这种对襟的衣服。” 阿雷不见了 阿雷穿上这件体恤确实精神多了。 “多少钱?” “大妹子,五十元一件,不还价”大妈随口说道。 我说:“阿雷,脱下,我们到别处看看。” 阿雷说:“还脱下呀!” “现在就脱!” 大妈一看我较真,说:“这位姑娘,真会买东西,今天算我开张的买卖,五十元两件,到本钱了。” 我对阿雷说:“脱下,别磨蹭!” 大妈急了,问:“大妹子,那你到底想多少钱买呢,五十元两件可是我到本开张的买卖了。” 我再次摸了摸体恤的料子,“五十元三件,卖吧?” “再涨涨吧!还让我今吃饭吧!”大妈露出可怜的模样。 阿雷把我叫到一边,说:“要不把我那块给你的黄金生活费给她,她好可怜。” 真是一个雷傻子,我怕他真跟我较真,让我掏出黄金。我对大妈说:“六十元买三件,你这衣服也就值这个钱”。 结果是练摊的大妈卖给我三件体恤,除了阿雷身上穿得那件灰白色的,我又挑了一件深蓝色的,另一件是淡黄色的。一件上面印有‘我是大哥,我怕谁’字样,还有一件上面印着‘三羊开泰’的图案。 我付给大妈六十块钱。大妈直呼赔钱。 我准备到别的摊位再去转转,阿雷在后面很磨叽,他觉得那位大妈很可怜,显然对我很不满。 我说:“阿雷,你知道吗!我给她六十元钱我都觉得贵,我上大学的时候,也摆过夜市,这种体恤才十元钱一件进货的。” 阿雷的脑袋一时也转不过来弯,我索性也不管他,在其他摊位上我又给他买了两条运动裤,是化纤料子的,同时还买了两双凉鞋,是革的。 算一算,总共给阿雷买了三件体恤,两条运动裤,两双凉鞋,共花费人民币二百一拾元整。 阿雷拿着他的这堆东西跟在我的后面,是感恩涕德。我则手里拿着刚出炉的名吃‘驴打滚’走在前面。 走出城煌庙,我手里的东西也吃完了。 我和阿雷走进龙宝金店,我让阿雷在门口等我,我把那重量近二斤的黄金经过一套繁琐的程序,兑换了人民币,足足有近十万元钱,通过金店财务提供的转帐系统,把这部资金转到我的建行卡上。 阿雷替我打开金店的大门,我抬头看到蔚蓝的天空,心情真好,我有钱了。 我不能太亏了自己,附近有家‘爱格’品牌店,我买了一套浅粉色的制服裙,又到‘达芙妮’专卖店买了双软牛皮的半高跟凉鞋和一个打折扣的手提包。 再见到阿雷我有些不好意思,那感觉就好比小时候糊弄人家孩子的糖块似的。因为我总共为自己消费九百多元。 我把孙学海他爹给我的一千块钱都花完。 我对阿雷有些内疚,我问他:“你还需要什么东西,我出钱给你买。” 阿雷不好意思地说:“你以经为我花费太多了,我怎么好意思再买别的东西。” 其实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才对,花人家阿雷的钱,还对人家这么会精打细算。反过来,我又想,过日子就得能省则省,我只能在阿雷身上省了,阿雷,对不住了。 一群男男女女从我们身旁走过,我看见阿雷直盯着他们,我叫阿雷走啊,他还是盯着他们的背影,“怎么了,你看什么看,人家可不会拿你的兵器吧!” 阿雷脸红了:“他们手里拿的是什么呀,还插一个管子。” 我看了看那群人,原来人手一杯奶茶,原来阿雷闻到香味,也想喝了。 “你等等,千万别走开,我去给你买。”阿雷轻意也不要点什么,这点要求我还是可以满足他的。 当我手里拿着热腾腾的奶茶回到阿雷等我的地方,我发现阿雷不见了。 碰到养父与继母 我左右看了看,来来往往的行人,哪里还有阿雷的影子,我又问了附近的小商贩,向他们比划了阿雷的体貌特征,都说没有见到这个人。 阿雷不知道去哪里了,在这个人生地熟的地方,以他的智商很容易被骗的,我不是担心他会被人抓去当什么劳工之类的。而是担心他那语无论次,会让人以为他是一个精神病患者,那阿雷将是多么难过。 与阿雷相处两天,我就被阿雷那朴实的性格所打动。最重要的是,这个时候的我及需要阿雷的帮助,在那个空旷的小楼里,要是再有什么胖子之类的人来捣乱,我该如何应付。 这一时刻,我发现我是那么的自私,到这个时候,我想的还是我自己。 阿雷不会丢下我不管,独自去找兵器了吧! 阿雷会不会因为我刚才的小气,光知道给自己消费,而对他太苛刻,他一时气不过,走掉了。 阿雷不会是放弃寻找兵器的任务,一股烟的工夫回到天上喝泉水去了。 阿雷,你可得回来呀!回来后,我会给你买最好的衣服,让你天天喝农夫山泉,让你每天睡到自然醒。。。。。 我的泪水倾刻流了下来,阿雷此刻成了我认为最知心的朋友,绝望中我蹲了下来。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听见有人问我。 我抬起头一看,是我的养父和继母站在我的身旁,养父面带关爱的目光看着我。 只从继母来到这个家庭,我忽视了养父的关爱,总觉得他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可是在我忽然时间痛失阿雷的绝望中,我似乎看到了养父的一丝关爱,一时间我有些错觉。 继母孙艳红永远是那种风轻云淡的样子,只见她一声不吭,右手臂挽着养父的肩膀,带着那种无比幸福的感觉来挑战我的极限。 我站了起来,冷冷地看了看他们,一个胖一个苗条,搭配得到很和谐。 “没什么,不时哪来个不长眼的飞虫迷了我的眼睛!” 继母眼睛很冷冽地看着我,我直视她,她有什么资格在我的面前耍酷,就因为她的存在,破坏了我们原本和睦的家庭,养母那倔强高傲的内心瞬间崩溃,使我失去了世间最最爱我的亲人,我恨这个女人。 养父闻到了空气中存在的火药味,使劲地咳地一声:“蓝花,没事就好,我和你的。。。咳,我们来德百看一下最近商品的销售情况,我看见你蹲在地下,我以为你哪不舒服呢!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完他又掩饰地咳了几下。 我不想再看见他们那副做作的恩爱样,准备抬腿就走,养父问我:“现在找到工作了吗!还有你真的准备成立什么工作室!你还有钱吗!” 我停了下来:“谁跟你说,我准备成立一个工作室的。” “今天早上电视台播放了采访你的节目,我看到了。”养父说。 还没有等我说话,继母在旁慢条细理地说:“要我说呀!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还是找个事作,将来找个好婆家,成立什么工作室,成立什么心灵寓所,一听这名字,就让联想翩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开个宾馆之类的。” 我一听她这么说,心中的火苗一节一节地往上窜,我笑着说:“继母,你说的有道理。也对,一个女孩子还不如给哪个老板手下找个事作,将来有朝一日,挤走老板的原配,做一个现成的老板娘,那多好呀!这方面有机会我还得请教一下你,你比谁都有经验。” 听我这么一说,继母的脸色是紫猪肝色的,身体微微发抖。很快,她又恢复从前的淡定,马上岔开了话题,“看蓝花说的,你爸爸这几天还常念叨你呢,你也不回来看看他。” 这一点,我很佩服她,可谓荣辱不惊,我要向她学习。 我接着说:“我的心灵寓所一定会开起来的,会开得火火红红的,到时你们也来捧场!” 在之前,我对开个工作室的事情还有些持犹豫态度,今天让继母这么刺激,我决定要开下去,不能输给她,不能让她小看了我。 继母听我这么一说:“希望你开的火火红红的,放心,我不会去的,我们一家人的心理素质很好,那地方我们永远都不会去的。” 我说:“别说的那么绝,有些事情往往是出人意料!” 养父看见我们又想开战,拉我到一边,问:“开工作室,得需要钱,要不我给你一点!” “是需要钱,给多少?” “今天我就带二百块钱!” 亏他长这么胖的脸,我扬了扬手里的建行卡,丢下一句话:“那二百块你放好了!我现在还用不着你的那点棺材本钱。” 我没有心思再同他们在这里交谈,我要去找阿雷。 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养父和那个继母。 一千年前的故人 我找不到阿雷,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街道上。 远处一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没有心思去凑这个热闹,养母活的时候就告诉我,遇到围观的场所不要往里面挤,说不定哪个不长眼的刀子或者板砖就会落到你的头上。所以这么多年,我从来不往人堆中挤。 我刚想迈开脚步往前走,就听见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从我的面前走过, 一个说:“真可怜,长得那么帅的一个哥,原来却是一个傻子,上天真不公平,让他长了那么惹人的胸大肌。” 另一个说:“你呀!看见帅哥就迈不动步,要不你现在就去逗逗那个傻子,你就说,你是蓝蓝。” 听到蓝蓝两个字,我愣住了,我回过头,挤进人群,只见一个人蹲在地上,低着头,手里面还搂着一些衣物,嘴里还喃喃地说:“我找蓝蓝,我找蓝蓝。” 那场景让我想起了许多年前,养母带我去商场,我被货架上的小人书所迷住了,以至于养母叫我都没有听见,后来,我找不到养母,我也是在人群中这样说的:“我找妈妈,我找妈妈。” 语气如此相像,一时刻我视线模糊。 我扶起眼前的人,他正是我急于寻找的阿雷。 阿雷看见是我,站了起来,几乎爬在我的身上,压的我喘不上气来,“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我不要奶茶了,我再也不喝了。” 我这才反应过劲来,手里的奶茶早已凉了。我递给了阿雷 阿雷接过奶茶,笑了:“好喝,好喝!” 我拉着阿雷推开人群,“有什么好看的,真的就那么好看吗!” 此时的阿雷就象一个贪吃的孩子,吸着奶茶,我说:“使劲地喝,一会我再给你买杯热的。” 阿雷红着脸没有说话,算是默许吧,这个家伙也馋呀!一杯奶茶可是五元钱呀! 没办法,我又开始算计了。 我突然问阿雷:“当初你不是说,我身上有股妖气才找到我的。刚才你怎么就找不到我了呢!还有你刚才跑哪去了?” 阿雷深沉地说:“我刚才突然发现附近有股仙气,那股仙气应该出自我的兵器。我顺着这股仙气去找,无意间我看见了一千多年前的一个故人。在我揉眼以为看错的时候,那个人就不见了,随后我的仙能也暂时消失了,所以我就找不到你了。” “一千年前的故人,谁呀!”我问道。 “他就是与狐仙私奔的那个凡人,你前世的亲生父亲!” 一个陌生电话 一千年前的故人,阿雷说是我投胎前的亲生父亲,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有些向往,我希望现在能见到亲生父母。 我是养父母是运河边上拾来的,这么多年来,如果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我会问他们为什么丢下我不管,让我现在举目无亲。 直到今天,我仍在怀疑,我真是狐仙与凡人的私生子吗!那个凡人也许也跟我一样,投胎转世了,我们凡人无法认得,阿雷同他打过交道,应该认不错。 我对阿雷说:“说说看,他长得是胖还是瘦,是高还是矮,是白还是黑,是个有钱人还是一个乞丐。。。。” 阿雷说:“他的模样还是一千年前那个样子,应该是胖一点,黑一点吧,最重要的他是一个胆小鬼。” 我一听阿雷这么说,这个人还有法看吗!连阿雷这么诚实、木呆的人都做那个人是一个胆小鬼,可见这个人的作风也不咋地,索性不去想这些了。 阿雷手里拿着我买的衣物,两只手拎着,脖子上还挎着我买的包,而我是两手空空。我想替阿雷分担一些,阿雷不让,他说:“男人应该多干一些事情。” 为了分担他的负担,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家中,进院子的时候,我对阿雷说:“出租车,就是刚才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坐的那种计表的车,公交车,公交车就是一群人坐的车” “出租车和比公交车贵多了,只所以坐出租车还不都是为了你呀!让你轻一些吗?”我说这话时候,我都心虚。阿雷感动的一塌糊涂,说我比他师傅好多了。 这个阿雷真的好糊弄。 回到家的时候,也是下午,我累得爬在二楼的床上。 脚底板是酸疼酸疼的,多么希望阿雷能帮我搓搓脚底板,不过,这个念头一闪即过,一是让阿雷这个大男人为我搓脚是于心不忍,我还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吧!总不能给阿雷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还是给他留点自尊吧! 当然最重要的一条是我可不会如他的师傅一样,搓得舒服,赏给他黄金。我没有,就是有,我也不会给他的。 阿雷到是很听话,在我上楼的时候,他问我,除了睡觉休息,他还能做些什么!他认为我为他打个出租车,他总得做些什么吧! 我说,那你就拖地吧!随便再擦擦楼下的摆设。 楼下传来一阵阵拖动的声音,声音忽高忽低,我知道楼下已经好多天没有拖了,有些顽固渍地得使劲地拖,阿雷倒是不会偷懒。 我也没有心思再在楼上躺着了,我走下楼来,吓了我一跳,楼梯的台阶是大理石板的,多年以来,以经是分不出颜色来。 阿雷把每个台阶都擦得锃亮,几乎能照出影子来,下楼的时候,我得很小心地走,台阶现在因为光亮所以有些打滑。 我座在沙发上,茶几上放在一份最新的电视报,手里捧着刚沏的咖啡,望着眼前忙得乱撞的阿雷,我很满足。 我闭着眼睛,享受着上天恩赐我的这一切。 随便声明一下,我不是存心想欺负阿雷,而是让阿雷做些事情,会增加他的成就感,他要是就是这种感觉,我应该帮助他。 看看,我又是一个多么好心的一个人。 一阵阵和炫音响起,阿雷停下了手里的活看着我,手机铃声把片刻的宁静打破了,我拿起茶几上的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通了电话,问道:“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一阵哭声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我又重复了一遍,“请问你是哪位?” 我只觉得耳膜被震了一下,对方的电话传来一长调“哇”的女人的哭声,哭声足足有五分钟,我索性把声音调到免提,手机被我放在茶几上,也不知是哪位神仙打错了电话。 阿雷呆呆地站在那里,手里还杵着拖把,我们俩大眼瞪小眼,只有那阵阵地哭声从手机里传来。 一会的工夫,哭声停下来,那头传来:“有人吗!听到我说话了吗?” 我把手机拿起来,:“有人,我没有听见你说话,到是听到一阵哭调,是你吗?”, 说实在的,我虽然年轻,但有的时候也挺迷信,好好的一天,被这个一顿哭声,搞得我有些心神大乱,有点不吉利, 我说:“你不会是打错电话了吧,我现在还好好地呢!” 对方情绪很快就转为平静,真是小孩的脸六月的天,人家刚才哭成这样,我这个听客现在还没有适应过来,对方没事了。 电话对方:“你是李蓝花吗?” 我一惊,“你是谁,有事吗!” 我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会是养父出事了吧!因为在这个城市我唯一的亲人也就是他了,说实在的,我虽然恨养父对养母的无情,可是从内心深处我还是比较留恋他对我的丝丝关心,尽管在我看来他的有些行为有些龌龊。 电话那头:“你是港湾心灵寓所的老板吧!我有些事情想不通,想找你说说,还有你这里是怎么收费的,是按小时收费还是按事情办得圆满程度收费。” 听完对方这么说,我又安心地座在沙发上,那边阿雷也当没有事情发生一样继续拖地。我们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我说:“是谁告诉你,我成立心灵寓所的。” 电话那头:“今天我从电视台看到的,你不是亲自说的。还有刚才我看到你的父亲了,我常从你们家的加工厂加工粮食,今同他说话,他说的寓所开得还挺好,我这就给你打电话了。” 原来是养父让他来的,真是成事不足同,败事有余。我光这么一说,现在全世界的人都认为我的寓所开张了,其实八字还没有一了撇,因为我知道开这么一个心理咨询方韢的工作室,首先必须得去工商部门注册登记,然后还得招兵买马,还有得置办一下办公用品吧! 而且我的目标岱是要开就得开一个有特色的工作室。我心里还有一个小九九,我的二层小楼房间也有空着的,稍微装修一下,进行一下必要的隔断,就是好几个房间,有些前来做心灵疏导的客户在心理还没有平静下来之前,也可以住在我这里,当然那是另外收费了。 这说是为什么当天我在电视台说,我要开的是‘港湾心灵寓所’,就是让前来做心灵抚平的客户找到家的感觉。 这些我都没有做的,、养父怎么能说是开张得挺好的呢!可是这些话我不能对外人说。 我说:“这位女士,我们的心灵寓所现在还在筹备阶段,具体的开张日期还没有定下,不过现在的确有些市民打来电话,前来咨询相关问题,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呢!” 电话那头问:“现在收费吗?” 我心里想,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是哪路大仙我还没有见到呢,就是现在我想收费,我还不知上哪去找你! 我说,“在试营业期间,不收取任何费用,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电话那头听完我这么一说,语气哽咽,“我怀疑我的丈夫在外面有人了!” 然后又一阵大哭。 方法有三 我耐心地听着对方的哭声,一会声高,不知道的以为是报丧的,真的,一点也不夸张。一会声音又呜咽,听者动容。 好不容易停下来,我有一种虚脱的感觉,好象哭的人是我,可见对方的伤心程度。 我直奔话题:“请问这位女士,你多大年岁了!” 电话那头:“这和年龄有关吗!” 我说:“当然有关,而且还有很大关系呢!还有你能简单地说一下你们的情况吗?” 对方:“我们的情况是隐私权问题,有必要告诉你吗!” 我说:“随你吧!说实在的,我没有兴越去窥探你们的隐私,问题是你如果需要我的帮助,总得提供我一些你的情况吧!” 于是她给我讲了下面这段话: “我们才四十初头,我现在属于单位分流人员,暂时呆在家时面,不过也有工资保险。我的丈夫在一个小单位当一个小科长,最近一段时间他常常是一到晚上11点钟,他手机就会自动关机。” “丈夫长得又好,为人又实在,对我们娘俩又好。因为在单位分管材料供应业务,有些客户常常请他吃饭, “一方面我担心他晚上喝酒会出现什么事,我上哪去找人。另一方面我害怕他是故意冷落我,他会不会去那些娱乐场所去了。我现在跟下岗也没有什么区别。不是有那么一句话,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豆腐渣吗!” 我听完她这么说,大概了解了她所困惑的问题所在。 我说:“是不是因为他手机关机,你就怀疑他在外面有人吗?那你有没有问过他为什么一过11点钟手机要自动关机。” 电话那头:“我问过了,他说手机是有位同事拿他的手机摆弄,随便设置的。他也不知怎么去掉设置。” 我说:“那你给他去掉自动关机这个设置不就完了吧!”对方说:“他不让,他说一到晚上,同客户吃饭,就烦我没完没了的电话,有这么一个自动关机,他耳朵边清静。” 我听明白了,原来是他的丈夫成心要这么做,这种男人光顾着自己的洒脱,全然没有考虑他妻子的感受,不明白妻子是多么再乎他,多么关心他。 哎!为什么受伤的永远是女人呢!为什么苦苦等待的也永远是女人呢! 我想了想问她:“你还有公婆在本市吗!还有你丈夫对他的父母孝顺吗!” 电话那头停了一会,“你问这么干嘛,我丈夫是个出名的大孝子,在单位的口碑也好。” 我说:“好了,你的问题其实很好解决,如果你愿意听我的,相信没有第二次,你的丈夫的手机就会自动开机。” 电话那头:“那你说说,怎么办,还有,我可不想跟他闹翻脸,我不想做个泼妇。失去他,我也没有活路了。” 我说:“没有那么严重,方法有三,你听好了。。。。。” 具体的三种方法 电话那头焦急地问:“真的那么管用吗!” 我说:“保管没有第二次关机情况的发生。” 方法有三个,你听好了。 “方法一,你可以在某一天,一定得趁他晚上没有饭局的情况下。你就说正好有一个同学聚会,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门,你也可以尝试一下关机,然后同你的闰密玩到半夜。 回来的时候,你看他的反应。如果他心里真的有你,他会很了急的,他会对你发脾气,这说明他还是在乎你的,这也趁机考验一下你们的感情。 你这时一定说,手机定时关机了,这叫以毒攻毒。相信他今后出去一定会注意的。 这种方法根治他关机的毛病-----治愈率为50%。 方法二,你丈夫是一个单位的科长,他应该很注重在同事心目中的为人和口碑。你可以在他定时关机的某一天,打给他科室的某一成员,你一定要说明,是不是他的手机没电了,怎么打不通。相信第二天,你的丈夫上班的时候,同事会善意地问一下,是不是昨夜手机电池没电了。 做为男人,他们一般很注重形象的,也是很要面子的。既便他真的在外面有什么不轨行为,在定时关机的时候,他也会考虑到你会不会再次打到他的同事那里去。 这种方法根治他关机的毛病-----治愈率为80%。 方法三,你的丈夫不是个大孝子吗!如果他在11点钟自动关机,你可以把电话打到他的父母处,记住一点,不是兴师问罪的,而是迂回战术。问一下你的公婆,你的丈夫是否在他们那里,你只不过是很担心他的安危,你的表现就是一个标准的贤德的小女人形象。” “相信你的公婆不会无动于衷,他们会很着急,一般他们会在第二天早晨就会到你的家,寻问你的丈夫是否安全。你的丈夫一定会顾及年迈父母的感受的,他不会再有下次,他不能看见父母为他彻夜担心。 这种方法是最下策的方法,前提条件是你的公婆身体还可以,血压不是太高。 这种方法根治他关机的毛病-----治愈率为100%。 我说完这些,喝了几口茶几上的咖啡,有些凉了。 对方说:“李老板,我就试试吧!” 我说,不要叫我老板,我的工作室还没有正式开业呢! 我又说:“祝你成功!其实婚姻是需要经营的,是建立在互信的基础之上。。。。。。” 也许对方怕我知道她的详细形况,还没有等我说完,就挂了,我苦笑。 我看见阿雷还在那拖地,说:“阿雷,你休息一会好吗!这活不是光干的,每天你记住拖一遍就行了,你在这里逛得我头晕,你可以看看电视,当然也可以看看电脑。” 阿雷听我这么说,放下手中的活,站在沙发旁,不知所措。 “坐下,阿雷,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没有必要这么约束。” 看见阿雷坐在沙发上,我把电视摇控器拿过来,我指着上面的按钮,告诉他哪些是开机,哪些是关机,如何选台等等,阿雷如同一个小学生似地认真地听着。 我做示范地把电视打开,电视机正播放着新版连续剧“红楼梦”。对于红楼梦,八七年版的我看了好多遍,真是百看不厌。 李少红版红楼梦我看了几集,刚开始不喜欢,后来也爱看了,只能说是爱看一点了,因为它的旁白太多,每次旁白的时候,我就赶紧上厕所,一点也不误事。有那么一集,旁白多到什么程度,我都趁机洗了一个热水澡。 很显然阿雷不愿意看,因为我看见他有些打磕睡,我连忙换了一个少儿频道,正播放着‘喜洋洋与灰太狼’,我推了推阿雷一把,对他说:“这个节目保管你喜欢。”阿雷看了几眼,然后我就看见他是目不转眼地盯着电视。 哎!看来阿雷的智商也就配看少儿频道呀! 安顿好阿雷,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不愿意打的那个号码,电话那头机器隆隆,养父那懒洋洋的声调传来。“蓝花,是你吗?找我有事吧!” 给养父打电话 我拿着电话,一时间想挂掉。 我能猜想到,此时的他一定是坐在他那拥挤不堪的办公室里,一定是坐在他那张用了不知多少年的破桌子旁,有几个抽屉还是半张着嘴。坐的永远是那张皮革椅子,椅子上面还镶着好多磨得亮晶晶的圆钉。 我还能猜想到,他一定是两脚支在那张办公桌上,用右臂扛着手机,两手忙着用小锉刀修理着他的指甲。那形象臃肿,龌龊。 “蓝花!你给爸爸打电话,爸爸可高兴呢!工作室开得怎么样了!” 他一提这事,我有些急了,“喂,我跟你说,我的工作室还八字没一撇,你怎么随便同别人讲呢!你还吹诩说业务开展得不错,这不是骗人吗!” 养父那头:“我还不是为你着想吗!你一个女孩子家刚创业是很难的,我是你的爸爸,我不帮你谁帮你,你也知道我现在资金紧张,所以我也只能帮你拉个业务,随便再帮你做个广告呀!” 我说:“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会凭借自己的能力与水平开好工作室的,还有,对于你的任何资金!我没有兴趣。” 不等他说什么,我就挂掉了,当然在挂掉的那一瞬间,我的心忽然有些疼,不知养父在我的心目中的形象什么时候能够转变过来,也许永远没有这么一天,也许还有,我不知道。 又是一个全新的一天,我吃过早饭,洗过脸,当然洗脸水用的是阿雷烧开的水, 我座在沙发上,茶几上放在一份最新的电视报,手里捧着刚沏的咖啡,望着院外扫地的阿雷,我很满足。 “阿雷,你歇一会吧!一会我得出去,你在家里,哪也别去,烦的时候,乖乖地看电视,还看‘喜洋洋与灰太狼’。” 阿雷很听话,放下扫帚,回到屋里,坐在沙发上,他已经是很熟练地使用摇控器了,电视连续轰炸般地滚动播放‘喜洋洋与灰太狼’。往往这个台看完了,再播一个台又能看,当然有的时候不连续,不过,也总比没有强。 我今天穿得很得体,‘爱格’牌的女式制服套裙,粉红色的颜色配着我那健康的肤色,加上我那一米七的身高,脚登‘达芙妮’女式半高跟皮凉鞋,站在镜子处,我是左照右照,透过镜片,我看见阿雷正直视着我。 我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 阿雷说:“你要出去呀!还用我当你的保镖吗?” 好嘛,这个阿雷到有些敬业精神。 看到自己的满意形象,我转过身,对阿雷说:“今天不用你当保镖,你老老实实呆在家时,我去工商局一趟,办一个营业执照。营业执照办下来之后,有你忙的。” 阿雷问:“工商局是个什么东西?” 我从衣架上拿起新买的挎包,对他说:“工商局不是一个什么东西,而是国家的一个组织机构。具体做什么,你也不必知道的那么多。你光知道我们要成一个工作室,必须是国家合法允许登记的,这就需要一个部门进行审核,这个部门就是工商局了。” 阿雷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之后他就看他的少儿频道,喝我的咖啡。 他现在生活品味也提高了,从前他光是喝温水,至从我让他试着喝些咖啡,他算是喝上瘾了。我那在德百买的雀巢咖啡,他是成袋成袋地喝。那都是些钱呀! 早知道他这么能喝,我真不应该谦让般地沏给他喝,这叫‘自做孽不可活!’一点也不假。 我很快就到了工商局的大门口。 购买办公用品 我来到工商局,一位女性工作人员接待了我。 她一见到我,态度就很亲切。并且说在电视里见过我。看来,我的知名度还很高呢。 她问我,是准备从事什么行业,我说是成立一个关于心理疏导方面的工作室, 由于我是大学生创业,工作人员说,大学生创业还会有些优惠政策,比如在税收,贷款方面。 办公人员的效益就是个快,我提供了我的营业地点,递交了我的房产证,我的学历证明,以及我的注册资金十万块。 很快,我的工作室就被批准下来,当然还有后续的审核,那我就不多说了,现在我最要紧的是进行开业前的筹备工作。 在回来的路上,我边走边想,下一步我的具体工作思路是会什么! 首先是装饰一下我的小楼,让它更简洁,温馨。然后就是人员的招聘与培训,当然还有办公用品的添制以及业务的如何开展。 我去了电脑城,用建行卡刷了两笔钱,分别买的是一台联想台式电脑,一台传真机兼打印功能,又购买了一些打印纸之类的东西。 在一家广告装饰店,我订做了一幅牌匾,店主问我,是做喷绘的还是克力板的。我说做最好的。店主在电脑上写下了“港湾心灵寓所”。 我心想,一定要把这个工作室办得有品味,专业性,让来这里的客户能够倾诉他们的烦恼,同时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客户解决难题。 回到家的时候,阿雷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放着三袋已开封的雀巢咖啡。看见我进来,他只是瞟了我一眼,继续看他的少儿频道。 门外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我知道一定是刚买的办公自动用品到货了。我对阿雷说: “别光顾着看电视,我买了一些东西,帮我抬一抬。” 阿雷:“嗯” 他刚走出屋门,我在后面说: “那些咖啡一天最多吃二袋,照你这样的吃法,非得给我吃穷了。”说完我就后悔了,这些购买电脑,打印机之类资金还是用人家阿雷的黄金钱呢! 指挥送货的把电脑安置好,我坐在电脑旁,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这才是万里长城第一步,今后的路还很长呢!一回头,看见阿雷傻傻地看着我,“这是电脑,是连接互联网的,上面有好多的少儿频道,也可以打游戏,有时间我交你。” 阿雷点了点头。 我算了算,光购买电脑,打印机之类的,还有订制牌匾就花费资金近九千元,花费的地方还很多,怎么说也得在楼上楼下打几个隔断,一方面增加房间,另一方面也方便客户的隐私,交流起来更方便。 当然了,如果客户愿意在我们这里住一段时间调整心情,我们也是欢迎的。不过,那得余外加钱的。我经营的是营利性的工作室,而不是非营利的救助形式。 在我的电脑旁,正打着一个文档。电脑里的一行行字无不倾注了我的心思,文档的第一排就是我起草的“港湾心灵寓所”合同。 我的宗旨就是,做个专业性的工作室,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受益。 我是这样起草的: “港湾心灵寓所”合同。。。。。。。 合同 我的合同是这样起草的: 甲方:港湾心灵寓所 法定代表人:李蓝花 已方:(客户名称) 根据中国人民共和国合同法,已方到甲方营业地咨询问题,解决问题,心灵恢复一个月(当然时间可以就事情的发展情况而定)。甲方从情感上、语言沟通上、各种可行的办法上,帮助已方排除感情问题,排除心里上的不安,做到心灵慰藉。 操作视具体形况而定。 心灵恢复阶段(以一个月为限),如在此借住,则心灵慰藉费用(包括生活费、住宿费)为贰仟伍佰元整。如不在此借住,也不在此用餐,则心灵慰籍费用为一千元整。 本合同建立在公平、博爱的基础之上。 在合同生效期间,已方一定提供足够的参考证据给甲方,甲方一定得尽所能帮助已方达成心愿。 最后双方达到互赢。。。。。。。。。。。。。。 合同就这样草草地写完了,当然还有好多的细节,我就在具体工作中摸索吧! 我想的最多的就是人员的配备问题,首先得需要一个能会做饭的、能帮助收拾家务的工作人员一名。还有至少是专科之上学历的接待人员贰名, 还有一个就是保安人员,这个可以不雇用,用阿雷比用谁都放心,再说用他也可以为我省了一大笔的开销,他不用吃饭,光喝稀的,每天一个苹果。细细算来,阿雷应该划为高科技人才之列,在现在的社会 里,哪个老板不喜欢这样的人员,光干活,不吃饭。 我拿起手里的一份‘大齐广告’,大齐广告是一个大街小巷免费发放的报纸。这种报纸应该是广告的一种形式,免费发放给商铺、学校门口等孩子的家长, 要说这个的报纸又不是公益性的,它靠什么生存呢!它的生存方式主要是让一些供求人员做广告。 我家小楼位于村里的郊外,就是这样一个偏辟的地方,每周都能接到‘大齐广告’三期。送报纸的是一个五十开外的大叔,样子很和蔼,每次给我送报纸,都会垫上这样的一句话:“今后需要做广告的地方,打我的电话,算我的业务量,我能给你便宜些。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在‘大齐广告’里做发布什么信息。 不过,今天,我拨通了送报纸大叔的电话,电话那头很吵,看来这位大叔在外面正送着报纸呢!电话接通后,我说准备做一个招工广告,那头的大叔问了我的家庭住址后,就说马上赶来。 之所以选择在这样的一个不知名的广告载体上招工,是因为它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我们上大学的时候,为了挣生活费,时不时就会翻看这个报纸,从中也找了一些家教的事情。 送报纸的大叔很快来到我的家,我把需要招工的条件写在一张纸上。关于版面问题上,他比划着大约豆腐块那么大小,我说小了一些。 大叔说难不成,你想做二分之一版吗!我问这个版位多少钱,他说一期二百,我说就做二分之一版的,一定要配目。 大叔说明天就会送来小样,到时候再付款。 第二天,我刚刚起床,阿雷就在楼上喊我了,自从我说过,不许他上二楼介后,他重没有踏入楼上半步。 我边打着哈欠,过下楼,“什么事情,这么急,没有看我正睡着香吗?” 阿雷对我说:“门外一大叔找你!” 我问:“做什么的?” 阿雷说:“他昨天来过。就是那个常把报纸夹在门缝里的大叔。” 我一听这些,赶紧走向屋外:“为什么不让他进来呢!” 阿雷说:“你不是说,没有你的允许,是不许陌生人进入家门吗?” 我说:“昨天我不是允许他进来了吗!当时还是你给他开的门?” “那是昨天的事,今天没有你的允许,我是不能让他进来的。”阿雷说这句话,让我哭笑不得: 阿雷,你真让我感动,相信在企业中阿雷也是一个敬业的好员工。只可惜,他让人感觉一股傻傻的。 送报纸的大叔带来了广告小样,我付给他二百块钱,他说今天发行了近三万份报纸,很快就会送到商铺,学校附近。 下一步,我只需在家里安排接见前来面试的人员,我不知道将面临着什么样的合同伙伴。对于人员的即将到来,我充满期盼。。。。。。 招聘前夕 我座在沙发上,茶几上放在一份最新的‘大齐广告’,手里捧着刚沏的咖啡,望着眼前拖地忙得乱撞的阿雷,我很满足。 昨天的招工启事刚刚刊登,就有一些人员相继打进电话,询问我住的详细地址。 面试的时间就定在今天早上九点钟以后,现在我对阿雷交待下具体的工作: “阿雷,我的‘港湾心灵寓所’从今天开始就要起动了,我需要一些帮手,一会有一些人来应聘,你把大门打开,你什么也不需要问。根据来人的先后顺序你发给他们这些编号,然后让这些人坐在楼下沙发上,板凳上就行了。” 阿雷说明白了。 我让阿雷把一张写着‘港湾心灵寓所招聘处’的打印纸贴在大门外,同时又给了他一些小卡片,上面分别写着一号、二号、三号、依此类推。 我突然想起什么,“阿雷,这些数字你认识吧!” 阿雷脸色有些微红:“不就是就是一号、二号吧!一千年前在灵山修行的时候,我没事的时候也常读一些书,论语、三字经、弟子规等等。” 他的话着实吓了我一跳,平时我竞有意无意地耍弄人家,以为他什么也不懂。原来他也是个有很深很悠久文化内涵的人呀!只不过他是在我面前装傻罢了。 阿雷怯生生地问我:“你招这么多人,不会想不用我了吧!我哪也不想去。”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傻阿雷,你是我认为最合适的员工,你在这里比任何人都重要,不用谁也得用你,放心!” 阿雷听完我这么说,放心地点了点头。我心想,用你当这里的打杂兼保安,也不给工资,上哪找这么好的事呀! 楼上放着一台新买的老板桌,正对着楼道口,我座在老板椅上,往后一靠就能看到院子里的形况,墙上的指针指向了九点钟,现在一个人毛还没有来,不会是我开出的条件不诱人吧! 我的招工启事是这样: “港湾心灵寓所现招聘工作人员贰名,性别不限,未婚。要求年龄在三十岁以下、身体健康,大专以上学历,健谈机灵(我差点写上最好能见风使舵),熟练使用办公软件,保底工资一千元整,根据工作成绩再浮动工资、管吃管住。” “另聘一位能会做饭,收拾家务的工作人员,要求女性,无家庭负担,年龄在四十岁以上,无学历限制,工资一千一百元,管吃管住。” 我开出的条件在这个城市应该是比较诱人的吧!光是管住这一条,就应该让好多刚毕业的大学生心动,毕业之后,一些外地的学生想在这个城市发展,租房子的费用一个月就得五百多块。 我听见楼下一阵吵闹声,我透过二楼的玻璃,我看见院子里面走进三三二二的人群,粗略地数了数,达到了十多人左右。 我端正地座在老板椅上,等待面试人员的到来。。。。。。。 招聘员工之遇美女篇 我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我顺着楼梯偷偷地往下瞅,看见阿雷站在楼梯口,样子严肃认真,两眼直视前方,像一个尽心尽职的卫士。 我还想往里面看看,有什么样的人来应聘,可惜的是楼梯挡着我的视线,看不到人。 只听阿雷那洪亮的声音传来:“一号,请上楼”。 我一听,慌忙回到我的老板椅上,此时如果让应聘人员见到我的这样形象,会对公司的严肃性产生怀疑。 一阵高跟鞋从楼梯上传来,随着声音的接近,前来应聘的是一位身材高挑,丰满圆润,长发披肩,年龄大约在二十初头的女子。 此刻她睁大了杏核般的秀眼有些不解地望着我,满脸全是询问。 我指了指老板桌对面的椅子,对她说:“请坐!。” 她站在那里好象有些犹豫不定的样子,我说:“你是来应聘的吧?” 她一张嘴,飘出的声音使我想起今年春晚林志玲嗲嗲的语调,“请问公司的老板在吗?” 我一愣,难道她视我为空气吗!“我不是在这吗?” 她美丽的脸一变:“你是这里的老板,我还以为是男的呢?” 我两手抱膀,微笑着问她:“为什么希望老板是个男的?”她不些不屑地看了看我,随手把落在肩上的几丝长发向身后拨了拨,:“我来应聘是有目地的,我是刚从学校毕业的,想走些捷径。说白了,我想找一个年青有为的男老板,当他的助理,近水楼台。” “看得出,你也是刚毕业的吧!做为刚起步的公司,按理说发展好了是很有前景的,最初进公司的员工都会成为员老,但这不是我的发展目标。我的年龄也不小的,我不想为别人做创业的嫁衣。” 听完她的一席话,我对她说:“这里真不是你能呆的地方。在我这里,对你应是一种误人子弟。祝你能找个如意郎君,请便!” 她嫣然一笑,转身要走。 凭良心话,这女子的确长得漂亮,如果我是一个男的,会不假思索的录取她。 她走到楼梯口,忽然停了下来,甩了甩长发,对我说:“要不,我就凑和着,在你这里工作吧!当前我最应该解决地应是吃住的问题。还有你在报纸上写着工资是一千块钱,能按时兑现吧!” 我站了起来对她做了一个可以走的手势,“谢谢你对本公司的抬举!可惜的是,我办的是公司,而不是救助站。你可以出了这个村子,在路南五百米处就是市里救助站,那里适合你的发展,好象管吃管喝,具体给不给生活费那你得问一问。” 她一听,“是吗!还有这个一个好地方,那我就走看看,说不定还能碰见帅哥之类的。要是我觉得不合适的话,我再会到你的公司,反正你这也需要人。” 说完,她急匆匆地往下走。 我对着楼道口说:“那你就碰碰运气吧!那里有没有帅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里经常会出现‘犀利哥’。还有我这里最不缺的是人,最缺的是人才!” 但愿她能懂。 随后我又重新做回到老板椅上,把头深深地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如今的女孩子都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凭借自己的双手去为自己争取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呢! 就听楼下阿雷那洪亮的声音传过来:二号,请上楼。 那声音让我想起了电视机里常出现的店小二对客人说:好了(二声高调),客官,这是你要的。。。。,客官,请随我上楼。 我的神情有些梦游,只见二号应聘者还到我的面前,他拉开椅子,坐在我的对面。 他着实吓了我一跳,我说:“你怎么来了,你是来应聘的还是来踢场子的?。。。。。” 招我大姨妈吧,求你了? 他笑嘻嘻地对我说:“看你说的,我拿敢来踢场子的,你不是需要做饭的人吗,我是来应聘的。” 来的人是谁,大家猜! 对,就是胖子,我们这个村里书记的儿子,整日游手好闲,他来应聘做饭的,哪天要是发飙来,不把厨房给拆了还差不多。 我对他说:“你没有看见报纸吗!我需要的是一位年龄在四十岁以上的,能会收拾家务能会做饭的女性,你说你符合哪一条?” 胖子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我马上截死他的话。 我担心他又拿出,‘我爸是书记’这一套,说实在的,我还真不怕。,就是‘他爸是李刚’我也不怕。我不想为自己找麻烦,因为遇见像他这种人会迁扯你的很多精力的。 我说:“你先别说话,先听我说。第一,我需要的是一位女性,光这一条你就不符合吧!第二,我需要的年龄在四十岁以上的人,你不会老到年近四十了吧,这条你符合吗?第三,我需要的是会收拾家务,会做饭的人,你会什么,你比谁都清楚,你会吃饭,你会败家!相信这一条整个村里的人比谁都清楚!” 胖子的脸色很难看,“我在你的收目中就是这个形象呀!” 我没有说话,今天我是来招聘员工的,不是来斗气的。 我站了起来,“话不多说,该说的我也说完了,请!”。我做了一个手势。 胖子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半天,才吭声:“妹子,能坐下来,听我说说吗?” “实话跟你说吧!今天我来是求你一件事情。我来应聘做饭的不假,但不是为我来,而是为了我的大姨妈来!” 听他这么说,我迷糊了。 胖子接着说:“我大姨夫前年糖尿病去世了,表哥又是独子,去年公派去德国留学。我老妈担心大姨寂寞,也没有个照应。就同我爸商量暂时把大姨妈从威海接来,住在我们家。” 我笑着说:“我明白了,你大姨妈一来,有些白吃白喝,你们父子俩不会是合伙商议,准备是让你大姨妈出来工作,好减轻你们家的负担吧!” 胖子急了:“妹子,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大姨妈从前就看着我长大,对我情同母子,我很敬重她。自从她来到我们家之后,我是规规矩矩,她管我的事比我父母还严格呢!我很不轻松。” “大姨妈喜欢做菜,又喜欢做家务,她这个人很热心,很喜欢帮助别人。整天对我是耳提面命,我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我一听,心里那个乐,你还有克星呀!那我更不能让她到我这里来工作了,不过,我没有说出来。 胖子看了这么一笑,他有些急,“你又打什么坏主意!你这么一笑非奸即盗。” 我说,“笑笑还不行呀!你不是很能吗!你什么时候求过别人呀!你准备让我怎么做!” 胖子完我的话,规规矩矩地正了正身子,“我想好了,由你亲自上我家去请我大姨妈,你就说急需要一名会做饭的人,慕名而来,请她老人家帮个忙。而且你一定得真心真意的去。必要的时候,得掉几滴眼泪感动我大姨妈。” 我有病呀!楼下有这么多的应征者,让我低声下气地去你家,请你的大姨妈给我做饭,这事我可不干,再说了,谁知道你大姨妈会不会做饭,会不会收拾家务,会不会和你一样,专横跋扈,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真是请了一个奶奶回来。这样的事,我李蓝花可不干。 胖子看见我的眼珠一直打转,知道我的心里在活动着。他接着说:“大姨妈是极热心的人,看见你创业这么难,急需要人手,她同情心一上来,马上就会同意。她这么一来,我不就在家又轻松了吗!你又招到合适的人手,我也暂时摆脱了她的管束,这叫一举两得。”’ 我用中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一下,二下。。。。,同时望着胖子那殷切恳求的目光,很是受用,我不想再绕弯子了,“好,你轻意不求人,我也给你个薄面,我亲自去请。不过,我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 条件 “当然有好处了,既然你能给我薄面,帮我这个大忙,只要你能说动我大姨妈到你这里工作,后面的事情都好说。”胖子对我信誓旦旦地说。 “你的话能让我信几成!说说看,给我的具体实惠吧”我问他。 胖子说:“你开的这家港湾心灵寓所,不光靠业务水平,有的时候也得看你的实力,对吧!” “对,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实力的体现有两个方面,一个是自身能力的水平,这就需要你过硬的业务水平,能及时帮助客户解决困难。另一方面也很重要,那就是环境的体现,说实在的,你现在的环境真的是让我都看不上眼,没有个性,既不温馨,也不华贵,客户前来第一眼就开始怀疑你的实力。” 听完胖子这么说,我往后面的椅子靠了靠,在我的眼里,这个胖子除了他的爸爸在村里有些威望外,好象是一无事处,不过,今天他的分析倒是很透彻。 我说:“你的分析没有错,这又跟招聘你大姨妈来这里工作有联系吗!” 胖子说:“当然有,只要你能说动我大姨妈来你这里工作,最好是管吃管住,你这里的装修我全部包下,不要你一分钱,怎么样!” “你不会又讹上哪个装修队了吧!我可不想做你的共犯。” 胖子说:“看你说的,在你这里,我不想玩邪的。咱们村里不是想建设新农村吗!村里的马路也要重建,村里的一些配套设备也要提高。一些招标单位找到我爸,我爸说一切按照正常渠道投标就行了。” “他们也找到了我,想让我帮你们想点法子,你想让谁干也是干,我就问他们的装修实力如何,最好我眼见为实吧!他们说让我选好装修地点,做个样板,我不就想起你这里了吗!再说了,你开的这家工作室也是咱村里的一个项目吧!对吗?” 胖子的理论有些迁强,不过,对于我来说,也算一件好事。我可省了一大笔装修费用。 我现在倒不担心他的大姨妈能否胜任这项工作。如果不能胜任的话,也好办,工作一段时间,找个理由辞退掉不说完了。 我对胖子说:“你这个想法可行,我明天就去你们家,亲自请你的大姨妈出山。我的小楼的装修图纸你也最快给我送来。” 胖子站了起来,向我伸了伸手,把脸凑了过来,“祝咱们合作愉快。” 看着他走下楼梯,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但愿他的大姨妈能像他所说的那样,既善良又能干。 楼下传来一阵乱轰轰的说话声,我连忙站了起来,我透过楼道缝,看见一些大妈年龄的人站了起来,正往屋外走。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跑到二楼的阳台上,透过玻璃,我看见院子里站着大约六、七个大妈大姨们,她们正朝大门口走去,胖子跟在她们的后面。 一位大姨回过头来,我听见她对胖子说:“是真的吗?今天中午真的管我们饭吗!” 胖子说:“刚才楼上的老板说了,已经有合适的做饭人选了,让你们白跑了一趟。凡是今天来应聘做饭工种的,都免费去村东头的小餐馆里吃一顿。” 她们陆陆续续地走出院子,我看见胖子回过头来,抬起头来,冲我打了一个‘ok’的手势。 我笑了笑,重新座回了老板椅,我知道,村东头那家小餐馆是胖子经营的。这个家伙,断了我招聘别人的想法,真是个小人! 听见楼下阿雷那洪亮的嗓声传来:“三号,请上楼!” 学历女来应聘 楼梯传来一阵拖地的声音,我伸长了脖子好奇地往前瞅,听那声音的频率应该是位女士吧!脚步音不大,但是充满着疑疑惑惑的停顿。 还真是一位姑娘。 年龄大约二十四、五岁,戴着一幅黑边的眼镜,齐眉的流海几乎把眼镜框挡着,后面的眼珠在里面是躲躲闪闪,跟吓着似的。最吸引我注意的是她那长长的麻花辫子。 她站在我的面前,低着个头,不时用眼梢瞟着我,把我弄的很不自在。 “你是来应聘的吧!请座。”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向她示意着。 她轻轻地座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我说:“你说说你的大致情况吧!我现在需要的是办公人员,你有什么特长?。” 看她的穿着打扮,举止,我分析她有可能是进城打工没有见过多少世面的人,学历最多也就是高中吧! 她抬起了头,咽了一下唾液,声音缓缓地:“我是来应聘办公人员的,办公软件我都会。” “办公软件你也会!你是跟谁学的,我说的是基本的office你也会吗!” “这些我都会,我还会编程呢!我是跟老师学的。” 我心想,她还真是一个爱学的孩子,能在打工期间还学习,真的需要毅力,“那你是什么学历呢!” 她说了一句话,让我顿时无地自容。 她说:“我是学习数学与应用的,本是师范类的,现在找个有编制的老师很难,我现在的学历是硕士,准备今年攻考博士。” 我用手摸了摸有点发烧的脸,我才是一个三流学校毕业的本科生,人家现在都在攻读博士,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做为刚刚成立的一个工作室,这么大的一个潜在博士生放在我这里,太屈才了,我都有些对她愤愤不平。 我的声音明显比刚才低了一截,“为什么要到我这么一个现在还看不到前途的地方工作呢!”我现在对于她是充满疑惑。 她还是刚才那样子,声音小小的,但我听来却是波涛凶涌。 “我现在没有找到满意的教师工作,准备攻读博士,需要的是一个能给我提供清静环境的地方,同时还得满足我的住宿和生活费用。” 我问她:“你来应聘之前,觉得你现在的心态能被录取吗!” 她说:“本来我是回家去学习的,可是家里人只知道下地干活,还有邻居整天吵来吵去,烦死了,看到你们这里的招聘启示,我实在考察了一下,觉得这个地方很适合我的学习。” 我说:“你的学习热情让我佩服。从头至尾你没有提到来我这里想如何做好工作,看来你走错地方了。” 我有些遗憾地向她摊了摊手。 她有些要哭:“你不用我吗!我在校期间可是三好学生呀!你怎么会不想用我呢!”。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我拿起桌上的抽纸,递给她一纸。对于这样一个刚毕业的学习,看来还不能直来直去。 “你太优秀了,在我这里有些可惜,况且这里以后的锁事也不少,会误了你的学习的”。 “我不在乎,只要你给我安排一个独立的卧室,我会很安静的,绝不打扰别人。” 看来,这位姑娘把我这里当成免费的教室了。 我严肃地对她说:“你走错地方了,你需要的是一个能给你提供空间和时间的场所。而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和我创业打拼的合作伙伴。” 听完我的话,她是彻底哭了,“我只要考上博士,我就会走的,你就录用我吧!我以经应聘好几家了,都不用了,为什么呢!” 亏她还是一个硕士生呢,简直就是一个书呆子,照她这个思路,我敢说没有一家企业用她,现在的老板一个比一个精明,谁不想用一个爱岗敬业的好员工。 看着她低声的抽泣,我拉起她,对她说:“回去好好学习吧!考上博士以后再来我这里也行。”我安慰她说。 我边安慰着她,边试着往楼梯处领她,在楼梯口处我对她说:“回去好好学习,考上博士后再到我这里。” 她一步一回头,“我一定好好学习,我一定好好学习。” 我摆摆手,“去吧!去吧!” 看着她走下楼梯,我赶紧回到座位上,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今天来的都是什么人呀!我正了正身子,喊了一声:“阿雷。。。。” 集体面试之一 阿雷那咚咚地脚步声有节奏地传来,我抬起头来,阿雷已站在我的面前。 “楼下还有几个应聘的人!”。 “我没有数!” “有多少人你不会数不过来吧!”,我皱着眉头问阿雷。 阿雷看出我的不满,嘴里嘟囔着,又象是自言自语,‘好象是四个,还好象是五个吧!’ 这个阿雷真的让我哭笑不得,就那个几个人他还数不清,日后怎么当好我的保安兼保镖,当然,这也是我私下里想的。 “到底楼下还有几个应聘的人!”,我大声地问阿雷。 阿雷站直了身板,两眼直视前方:“楼下刚才是五个人,一个人出去了,不知道还回不回来。” 我说:“管他现在是几个人呢!这样吧,你把楼下的人全部叫到楼下,我集体面试,合格的就留下,如果都不合格,改天我再登报招人。!” 还没有等我说完,阿雷就蹭蹭蹭地下楼去了,一咋眼的工夫,楼上就站着应聘的四个人,其中是三女一男。 我示意她们随便座下,三个女生齐刷刷地座在沙发上,那个男的站在二楼的一个小拐角处,几乎站在我的视线之外。 在座位上永远是女士优先呀! 阿雷则是忠实在站在楼梯口处,一动不动地,留下阿雷真的是我的明智选择呀! 眼前三位女士年龄都在二十出头,应该都是未婚,我对她们说:“我这里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一些吧!我成立的这个‘港湾心灵寓所’就是给客户提供心理方面的帮助,要求工作人员心理素质要高,心思缜密。你们说说自已的情况吧!” 一位身穿蓝色翻领t恤的姑娘开口了:“我觉得我应该很适应这份工作。” 我说:“说说你的情况吧!” “我大专毕业,曾经做为销售,跑过保险,当过导游”。 “你的年龄应该不是很大,是什么原因让频繁地改变工作领域的。”我有些不解地问她。 她笑了笑,有些天真,“我觉得人生应该多些经历,每个职业我最多工作二年,然后我就准备去攻克其他领域,我很好学,我有会计证,导游证,保险经记人证等。” 她不等我说什么,马上接着说:“你这个工作室,应该属于心理学的范筹吧,我现在正准备考取国家二级心理师。我想在这个领域尝试一下,体验一下。” 我问她:“在这个领域,你打算尝试多久呢,我很感兴趣,也很想知道。” 她口不择言,:“最多二年吧!然后我再去做别的领域,趁着年轻多些体验。”,说完这话,她好象马上后悔了,忙说:“如果心情好,兴趣高,我还是准备考虑多做几年的。” 我说:“那你最好回去考虑一下在这个领域准备做多久,再来好吗!” 她听出我的不满语气,站了起来,脸色微红,“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个人比较真诚,我把真实想法告诉你,你应该觉得我是一个人才,同时还是一个人品好的人才。” 我也站了起来,:“正因为我觉察出你的真诚,才不想同你虚伪下去,你的人品应该绝对没有问题,但我需在的是一个能踏踏实实的合伙人,你觉得自已合适吗!”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嘴里还想说什么,只不过看了看楼梯口的阿雷,她好象不敢做声了。然后一阵高跟鞋声咚咚地不满而去。 我不想因为她而破坏气氛,我对沙发上的两位女士笑着说:“你们俩谁先说说。” 不等我把话说完,其中一位细长脸的姑娘腾地站了起来,然后就向楼梯口走去, “你上哪去?我不解地问道。 只见她头也不回地说:“我回家总可以吧!” 集体面试之二 我有些不解,她还没有说明她的情况,我也没有发表意见呢,为什么就走呢! 我愣住了,那个细长脸的女孩走到楼梯口处,转过身来,对我说:“我的情况同刚才的那位差不多,我毕业二年,已换了八个工作了,我不再乎能挣多少钱,我家有的是钱,我要的是刺激,看来,你太认真,在你这里,我找不到那份刺激,那就拜拜了。” 这都是些什么人,怎么都让我遇见了呢! 沙发上还座在一个女孩,我对她说:“你不会也准备走吧!” 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我是来找工作的,不是来找刺激的。” 这句话,我爱听。 “那说说你的情况吧!” “我叫王叶,今天二十二岁,我老家在河北,大专毕业,我学的是营销,在超市做了一年的促销。” “现在还做促销吗!为什么想改行?” 她说:“我在超市一直促销三鹿奶粉,你也知道,至从曝光三氯化氢事件后,三鹿奶粉就下架销售了,做为厂方促销员也就变相下岗了。所以我就出来找工作,尝试着做些别的工作。” “那为什么想到我这个不起眼的地方工作呢!” “其实我来这里应聘也是有私心的,从前在超市做促销的时候,我与一个朋友合租一套公寓,近段时间,朋友找了男友,她时不时带他回来过夜,我很不方便。家里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后也很着急,你这里不是管吃管住吗,只要有住的地方,工资少点也没有关系。 我说:“我这里也不是收留所,你会办公软件吗!你都有什么特长,说说看。” 王叶说:“我做促销的时候,每天得给经销商汇报前一天的销售业绩,用的都是办公软件进行上传。还有,为了能成功应聘,我专门看了有关心理方面的书籍。” 听王叶这么说,我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女孩,她长得小巧,确切地说是乖巧。面色白皙,她说话的声调轻轻的,字字清晰平和,听着很是舒服,这一点符合心灵寓所的宗旨。她带给人的感觉就是让人非常怜惜,有一种想保护她的冲动。 我在心里已经非常认可这位女孩了,“对于工资和待遇方面,你还有什么看法吧!” 王叶说:“我没有什么意见,就按照你在报上的条件办吧。” “那你明天来上班,有困难吗!”我问她。 王叶轻轻地说:“没有困难,我能看看我住的地方吗!” “楼上现在有四个房间,你住一间就行,不过,近段时间,我们工作室准备装修,在生活上会有暂时的不便,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王叶说:“没有问题,我现在就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就来上班。” 说完这些,她那激动的小脸泛着红光,冲我浅浅地鞠了一个躬,欢快地下楼了。 我招的的第一个员工就这样定下来了,我对阿雷说:“帮我冲杯咖啡好吗!” 半天没有动静,一抬头,看见阿雷唯唯喏喏地站在我的面前,他说:“不好意思,你的那些咖啡都让我喝完了。” 自从阿雷喜欢喝咖啡以后,就没有我喝的份了。明天我得去超市再买回一些,不过,得买便宜的牌子,雀巢的就免了罢,太贵了,有些喝不起了。 阿雷看我没有说什么,知趣地下楼了,我正捉摸明天怎么去胖子家请他的大姨妈,一个声音从拐角处传来:“我也是来应聘的。。。” 集体面试之三 我被拐角处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我想起了,刚才上楼的是三女一男,光顾着那三位女士,到把这位男士给忘一边了。 他来到我的面前,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间我觉得在哪里见过他,记忆在闪电般回放。我想起来了。 我慢慢地站了起来,用手指了指他,“是你呀!”。与此同时,他也用手指了指我,“是你呀!”然后他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他是谁呀!他就是那天我同阿雷去兑换黄金时在村口遇见的那个小伙子,当时他被胖子等人围攻勒索,是我和阿雷替他解的围。 他还是那身穿扮,白衬衣,单肩书包,戴着一幅深度眼镜,瘦瘦的样子。 他也认出我来,不客气地座在对面的椅子上。 我说:“你也是来应聘吗,说说你的情况吧!” 他说:“我学的是哲学,当年高考填志愿,被调剂到这个专业,学了四年,也没有学到什么东西。学会的只是对事物的看法,还有相对论什么的,本想考研,看看现在的就业形势的严峻程度,我也就放弃继续深造的想法。” 他拉了一下椅子,然后就打开了话匣子,真是没有白学四年的哲学专业了,他从马克思主义开始谈起到如今国家的一些相关政策,听的我都有些困了。 我忙打住他的谈话,“你觉得能胜任我这里的工作吗!” 他说:“我这个人没有太大的能耐,但我知道我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就是能侃,说不好听一点就是有点黏糊,同学背后都说我有点娘们。这不正说明我的细心之处吗!” 我被他逗乐了,他现在的形象可与当初胖子欺负他时是大相径庭,真是环境不同,人也不同呀! 他说:“我叫孙立军,我二十六岁了,你叫什么,多大了?” 我说:“你比我大,管我叫李蓝就行了。” 我没有告诉他,我实际叫李蓝花,也不知为何,对蓝花这个名字,我就那么烦。因为一听人家叫我蓝花,我就会想起养父他张油呼的脸。 孙立军说:“为了答谢你对我的仗义相救,我一定为你的事业走马前卒,你的事就是我孙立军的事。” 我笑着说:“你怎么这么确定我一定会用你呢!” 孙立军扶了扶眼镜,“从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定你是一个好人,为你做事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还有心灵寓所就需要我这样能侃能絮叨的人,况且我也会办公软件,又懂哲学,在一定程度上说,哲学与心理学是不会家的。” 他接着又说:“怎么样,考虑一下我吧!象我这样的人正是你最需要的人,你身边也需要一个跑腿的人,我最合适。” 静静地听着他的自荐,我在心里早就进行了一下规划。我这里就需要两个办公人员,王叶心思比较细密,适合在家里接待客户,眼前的这个孙立军挺能谈,又是自来熟,适合同我出去谈业务,阿雷在家里当个保安兼保镖的角色。 好了,我主意一定,就用他了。 我故作沉思,“要不你先在我这里干着,我看你的表现。” 孙立军说:“李蓝,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协助你干好事业的。” 我说:“你也同刚才的王叶一样,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来上班。” 孙立军一句好啦,然后也是步法轻盈地下楼了。 我伸了一下懒腰,用手按了下太阳穴,准备下一步的工作,这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听见楼下传来一阵说话声,难道还有人来应聘,可是听了半天,也听不清楼下人的谈话。阿雷的声调低低的,这不符合他的作风。 出于好奇,我走下楼梯看个究竟。 美女小姨 我看见客厅中央站着一位女士。 确切的说是一位标准的美女。我长这么大,头一回见过现实生活中这么好看的一个人。 眼见的这位美女是运动休闲打扮,梳着高高的马尾辫子,露出光亮洁净的额头,大眼睛,眼梢往上微翘。小嘴粉嘟嘟的,一笑倾城。 在这位美女前我顿时觉得自惭形秽。一直以来,自我感觉良好,别人给我的最高评价就是秀丽端庄,面前的这位才是标准的可人,个子虽说没有我高,整体感觉就是让人耳目一新。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目地,我对她说:“你也是来应聘的吧!我这里刚招满人。请回吧!” 她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笑盈盈地看着我,围着我转了几圈。让这样的美女审视我,我有些不自在,确切的说有些不自信。 我低头看了看我的衣着,没有什么不妥。我又看了看阿雷,他的表情怪怪的。 还是阿雷打破了眼前的僵局,他对她说:“你这么快也下来了!” 她对他报以微笑:“你都下来了,我怎么能落后,要不是上面有些琐事,我早就下来了。” 我在一旁听着,有些云里雾里,这两个人难道是在对暗号吗! 她说话的样子就是一个标准的狐狸媚样,微笑中带着一丝勾引。 难怪我们的阿雷在她面前说话的底气都不足,我有些醋醋的想法,我把阿雷拉到我的身后。 美女拉着我的手:“真像,真像,一晃你都长这么大了。”然后她就开始想掉眼泪似的。 今是怎么了,我有些迷糊,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呀!刚刚还是笑盈盈的,一咋眼的工夫她就开始变脸了,比专业演员还快呢! 我甩开她的手,有些不快,“你是干什么的,我们以前认识吗?” 听我这么说,美女立马止住了准备掉下来的眼泪,“孩子,咱们何止是认识!” 还没有等她说完,我打住了她的下文,‘孩子,叫谁孩子呢!’。她的年龄也就同我差不多呀!难道她是来占我的便宜的。 我有些不高兴了。 她看出我的不快,又拉着我的手:“我是你的小姨呀!” “小姨”。我没有听说养母还有妹妹呀! 这时,阿雷在一旁发话了,“蓝蓝,她是狐仙的亲妹妹,也就是你的小姨,她今下来也是来找你的。” 如果真像阿雷所说,她是我的小姨,那应该也是一条狐狸吧!年龄少说也有个千八百年。 看着我疑惑,她说:“我真是你的小姨,当年姐姐被玉帝打散元神,临死之前,嘱咐我一定要找到你,我算计着你投胎成人的日子,这不,我就下来了。” “找我干什么呀!在说了,我什么功力也没有。” “你的功力潜在你的体内,只有我才能帮你打开,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我会帮你的,还有重要的责任需要你来担当”。 她接着说:“这段时间,我会住在你这里,在外人面前,你不用叫我小姨,叫我胡娇娇好了。我有些累了,我得休息了。”说完她款款地上楼了。她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留下发愣的我站在原地,这是真的吗! 阿雷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是真的,她确是你的小姨。” 规矩 晚上睡得真不踏实,胡娇娇就睡在我的隔壁。这个家伙,我也只能这么称呼她,因为我知道她不是一个真正的人。 她睡觉的时候爱说梦话,嘴里也不知嘟囔着什么,好象是‘灵山老大的位置你们谁也甭想,终归有一天我让你们知道谁才是这里的老大。。。。’然后就是一通乱喊。 吓得我是睡一阵,醒一阵。虽然阿雷也说她是我的小姨,但她终归是个狐狸,会不会兽性大发,把我给吃了。 第二天早起,我打着哈欠,黑着眼圈,走到楼下,阿雷早已把洗脸水给我烧好,此刻他正在客厅里拖地。我一边刷牙一边四周打量。 阿雷问我:“你找什么东西?” 我满嘴都是牙膏沫子,唔唔地问:“那个胡娇娇我怎么没有见着?” 阿雷小声地说:“她没有下来,想必还在楼上睡觉的吧!” 我心想现在都几点了,我起的就够晚得了。虽说我常提醒阿雷,一天之季在于晨,虽说我也没有做到早起的习惯,没有做个好榜样,光要求阿雷早起。可没有想到这个胡娇娇竟然起得比我还晚。 我说:“象什么话呀!现在都早上七点钟了,还赖在床上,真是一个懒狐狸。” 在我的地盘里,竞然起得比我还晚,我有些愤愤不平。 阿雷认真拖地,说:“别这么说,她是你的小姨,你的长辈,就应该晚起的,这是规矩。” 我一听阿雷思想上偏向那个胡娇娇,有些急了:“你们还把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吗!合着你们俩是一伙的,你跟我说说,什么是规矩?” 阿雷正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又继续拖地,只见楼梯口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声音:“蓝蓝,你这是给谁立规矩呢!也说给我听听。” 胡娇娇款款地从楼上走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然后就是含情默默地看着我。 我忙说:“没有给谁立规矩。阿雷刚才说你们狐仙起得都早,都很勤快,这是灵山的规矩。是吧,阿雷”。然后我给阿雷递了一个眼神。 阿雷一听我这么说,杵在这里,急了:“我没有说,这不是我说的。” 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拖把,声音小的只有我们俩才能听见:“随口说说尔已,就这么屁大的事,都不敢担当,还想在这住下去吗!” 阿雷听我这么说,一声不吭,低着头,不敢看胡娇娇。 胡娇娇把玩着她那飘逸的长发:“规矩是人定的,你们听好了,每天我早上八点起床,太阳也升起了,这个时间段的生命钟适合我。基本早上我只喝一碗燕麦粥,一定得放槐花蜜。中午我不讲究,晚上一定得给我预备一小杯酸奶,不能超过250克。这有利于我的睡眠和休息。” 我心想,比起阿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人家阿雷只吃一个水果就行了。这个家伙比我还讲究。 胡娇娇又发言了:“我和阿雷没法比。阿雷常同他师傅雷神一起,吸收天地精华,可以不吃东西,我就不行了,为了我这娇嫩的皮肤,我得均衡各方面的营养。” 她好象能看穿我的想法,这哪是小姨到来呀!简直就是来了一个奶奶。 我正想着,茶几上的手机适时地响了起来,胡娇娇看了看,递给我:“给你的手机,大清早谁给你打电话!” 我接过电话:“你还知道这是手机!” 胡娇娇不屑地看了看我,“地球人都知道这是手机!” 我一看,这个电话号码有些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来,接通了电话:“你好,你是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声音高吭:“小李姑娘,是我呀!” 业务要来 对方这么亲切的称呼我,那声音,那语调,瞬间我知道对方是谁了。 我说:“孙学海现在还好吧!” 打电话的正是孙学海的爸爸,这个脾气有些暴躁,说话急促,总体来说还不算是个坏人的家伙。 学海的爸爸:“学海现在很听话,作业也按时完成了,我们现在也不再逼他学习太多的东西吧,担心他还会离家出走。这两天他总想到你这里来,想念他的雷师傅了,没事的时候就爱吹树叶。” 我边接电话边往楼上走,“学海什么时候想来就让他来吧!我们倒是挺想他的。孩子也需要一定的自由。再说了吹吹树叶,练练口技,总比让他整天在家看电视上网强吧!” “是,是,是。我们现在家里可和谐的。我说等期末考试后再让他来你这里住一段时间,他现在情绪可高涨呢!就盼着赶快考好成绩,来向你们汇报呢!” 我说:“没有问题,随时恭迎小家伙的到来。” 学海的爸爸接着说:“工作室开张了吗!” 我说:“现在正在筹备阶段,人员也到位了,还有一些手续,过两天我在装修一下。孙大哥,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现在是信息开阔的时代,无形的广告靠的就是一个口碑。不能保证对方能否帮助自己,只要能做到别人的认可就行了。我对自己的现状要求不高。 孙大哥在电话那头发出一阵笑声,要是在以前,我会觉得这个人特假,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觉得这笑声还是比较爽朗的。 他说:“日后孩子还需要你这个心理师帮助他成长,解决他成长中的一些我们解决不了的困惑。不 过,我现在倒有一个事情,需要你的帮助,也算是帮你拉一笔业务。” 一听有业务,我顿时热血沸腾。 他说:“我有一个生意场上的朋友,对于他家族内部的情况我也不是十分了解,昨天在一个宴会上,我们私下里谈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现在很无助,很想找人倾诉,一时间他觉得身边的每个人都在算计他。我把你的情况说给了他,他好象很感兴趣,过一段时间他可能去找你。” 我问:“他是做什么的。是什么让他觉得无助。” 孙大哥在电话那头压低了声音:“这个人你也许听过,他就是德安集团未来的掌门人。” 德安集团,在我们这个小城市是家喻户哓,它主要是经营地产。有小道消息说德安集团当家人刘总现已病入膏肓,未来的继承人是明争暗斗,又听说最有可能继续产业的是他的大公子刘安,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孙大哥又接着说:“我说的需要倾诉的人就是刘安,他就是德安集团老总的大公子刘安。” 我问:“他是什么身份我不关心,只要是来我这里的每一个客户,我都会用我的真心与智慧来帮助的。” 孙大哥说:“我可对他说了,你开的工作室是绝对专业。我可是夸下海口了,妹子,希望你来个开门红。” “借你吉言。”我哈哈地笑,“我随时欢迎他的到来。。。” 安排 放下电话,我觉得全身是热血澎湃,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我似乎看到我的‘港湾心灵寓所’帮助更多的人解决心理上的困惑,想象着我的客户满意而去的神情,我的内心成就感得到的极大的满足,那一刻,我觉得我想飞。 我还没有飞起来,楼下胡娇娇的嗲声就传到我的耳膜, “阿雷,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早上我得喝上一杯热呼呼的燕麦粥,必须加上槐花蜜。你现在给我洗水果吃,我怎么能吃下去,这会对胃肠不好的,长期下去会出现胃功能紊乱症的。” 这个胡娇娇懂得还真多,真不亏是狐狸出身。 我听见阿雷低声下气地说:“什么是燕麦粥呀!我不知道放在哪里!” 胡娇娇:“真是个土老帽,不知道你不会问呀!亏你还比我早下来,一点新鲜事情也不领会,还是雷神的弟子呢!真丢人。” 我竖起了耳朵想听下文,阿雷没有了动静,我有些沉不住气了。 我蹬蹬地跑下楼,眼见的场面让我有些气愤,胡娇娇座在沙发上,支着个下巴,风情地看着阿雷,阿雷刚如同一个受气的小学生似的站在她的跟前,同时低着个头。 我那个气呀!阿雷呀!阿雷!在美女面前你真是英雄气短呀! 看见我下来,胡娇娇说:“蓝蓝,都要饿死我了,赶快告诉阿雷燕麦片在哪里,让他赶紧熬去。” 我刚想说,哪那么讲究,有什么就吃什么吧。我还想说,今后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 还没有等我发话,阿雷说话了,“蓝蓝,燕麦放哪了,你小姨都饿了。” 我白了他一眼,“自己找去!” 我知道他找不着,因为我家里根本就没有这种杂粮。 很快,我们三个吃完了早餐,阿雷吃了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胡娇娇和我一样吃的是豆浆加油条,她很是不满,一直说油条里面有矾,对智力有障碍,我没有接茬。 今后吃饭的人会多了,王叶与孙立军今天就来上岗,加上我和胡娇娇,一共是四个人,整日早餐吃油条也不行,在烹饪上恐怕我们都不再行。当前最要紧的就是赶快把胖子的大姨妈请来,这样我们的早餐就能多样化了。 还不到八点钟,王叶与孙立军就一前一后到了,王叶拉了一个大大的行李袋子,里面都是些换洗的衣物。孙立军就很简单,还是那个单肩书包,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子,里面几本书。 胡娇娇看见他们的到来,疑惑地看看我,我说:‘这是王叶,这是孙立军,日后都是咱们寓所的工作人员。’王叶看着胡娇娇:“你也是这的工作人员吗!” 胡娇娇刚要说话,我接过来:“她叫胡娇娇,我的远房亲戚,在这住一段时间,算是给我帮忙。” 胡娇娇对他们笑了笑,算是默认我的介绍。 对于他们的住宿问题,我是这样安排的。阿雷和孙立军住楼下,楼下现在有两间卧室,他们随便住。王叶和胡娇娇同我都住楼上,楼上是四个房间,当然也是随便住。 对于我的提意,两位男士都没有意见,胡娇娇马上发言了,“我喜欢清静,不喜欢同别人共同房间,我睡有阳台的那间。” 我没有发话,王叶说:“李经理,我胆小,自己住一间我害怕,我能同你住一间吗!” 对于王叶的要求我没有反驳,算是默许了。当然她不知道,我也喜欢清静。 今天的工作是这样的,阿雷在家收拾一下院子,王叶负责在家里接听电话,我把上大学时学的心理方面的书籍让她看看,我和孙立军出去请胖子的大姨妈。 胡娇娇一听没有她的事,有些急了:“那我干什么呢!” 我走到她的面前,压低声调说:“让我想想,你能干什么,想好了我会告诉你的。” 胡娇娇气呼呼地盯着我,我觉得很过瘾。 请大姨妈 为什么要带上孙立军,我是有打算的。带上阿雷不行,笨嘴笨舌的。带上孙立军就不同了,首先他的长相比较示弱,让人有产生一种同情心。再有就是他的口才挺好的,挺能黏糊,适合与老太太级别的人周旋。 我给胖子打了一个电话,胖子一听说我要到他家去请他的大姨妈,特高兴。 胖子说:“妹子,可把你给盼来了,你知道吗,今天早晨吃饭的时候我说了点粗话,她给我讲了近半个小时的教育课,我想出去转转,她都不允许,最后我做了深刻的反省,这才跑出来。” 我说:“别说那么多了,这才叫一物降一物。把你姨妈请到我这里,真是便宜你了。你可欠我人情大了。” 胖子说:“今你只要请动她,明我就给你装修去。咱可说好了,千万别说是我的主意,连我的父母也不能说。” 胖子与我匆匆挂了电话,我猜想他一定是回家去了,准备我的到来。 在路上,我简单地与孙立军说了此行的目地,我只告诉他,村里有一个老太太特会做饭,无论如何今得把老太太请来。 我没有告诉孙立军,我与胖子就这件事的交易。只给孙立军下了一个命令,让他保证配合我完成这次任务。 孙立军听后,立马下了一个保证,“你就看我的表现吧!对付老太太我内行,与老太太打交道,讲究的是策略,家长里短的,只要老太太心里舒畅,什么事情都好说。” 我说:“关键时刻就看你的了。” 孙立军又问我:“不就招一个做饭的老太太吗!想找这样一个工作人员太容易了,为什么非得亲自去请。” 我心想,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太,这是能马上给我带来经济利益的老太太。当然其中的玄机我不能告诉孙立军。 我只告诉孙立军老太太的基本情况:她是位退休职工,现在暂住在亲戚家里,有一独子,去德国公派留学,听说做饭手艺不错。当然这些情况也是听胖子说的,也不知情况是否属实。 孙立军说:“难怪你会亲自去请,要是她的退休工资挺高的,请她还真够难的。” 在去胖子家的路上,胖子的两个小兄弟从我们面前飞过。说他们飞一点也不过分,他们每人骑辆金诚摩托,发动机的动静如同地震,一溜烟似的从我们面前驶过,卷起满地灰尘,呛得我只咳嗽。 孙立军见到他们露出一丝惊恐,忙躲到一边去,看得出,他是一个胆小的男人。当然,从另一方面说,他也是一个不会惹事的人。凡事都有两面性。 望着胖子手下的小打手远去的背影,孙立军有些为我担忧,“李经理,你在这里开这么一个工作室,你就不怕他们这些地痞流氓来捣乱,变相交保护费吗!” 我说:“不怕,他们见我如同见到老大,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孙立军说:“李经理,想不到你的路子还挺广的,那天你仗义救我,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平凡的人,你是一个能做大事的人。 我心想,少拍马屁。这些地痞,我怕他们,笑话!有阿雷在,他们算个屁。况且我今要把胖子的大姨妈请你,这些人更不敢到我的地盘撒野。 村南边一座粉饰大气的宅子面前,我停住了。这是一个四合院,大铁门上的圆钉让我想起了紫禁城的宫门,铁门是朱红色的油漆,很高也很宽,真不愧是村书记的家。 我拉着铁门上的铁环,轻轻的扣了几下, 门里面传来问候声,很和蔼,“谁呀!” 进门 听到门里面的说话声,我赶紧回答:“请问是书记的家吗!” 铁门打开了,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中老年妇女,年龄大约在五十多岁左右,身材微福,齐耳短发,干净利落,胖子的妈妈我是见过的,想必这位一定是胖子的大姨妈。 这位妇女说:“你找书记呀!他不在家,如果你有事的话,到村委会去吧!” 看着她没有让我进门的意思,我推了推铁门,半个身子就挤了进去。 我说:“阿姨,我也不是来找书记的,我是慕名而来,是来请教的。” 她一听,笑了:“我是书记家属的姐姐,我妹妹现在去美容院美容去了,你要是找她的话,得到下午了,她中午还去听专家讲养生。” 这个家的主人都不在家,正好适合我的谈话。我说:“阿姨,你能让我进去说话吗?” 阿姨说:“姑娘,你是干什么的,书记两口子都不在家,有什么事你在这说就行了。” 这老太太对人的防范心还挺强的。 我正准备进入正题,胖子从屋里出来:“你们是来找我的吗!”,这个家伙故意这么说。 孙立军一看胖子出来,愣住了,拽了一下我的衣角:“李经理,你怎么到他家来请人呢!这个家伙是村里的一霸,不好惹,我看今天的事没戏了。” 我瞪了他一眼,胆小鬼,既来之,则安之。 我说:“大哥,你也在家呀!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登门求教的。” 胖子说:“有意思,不是来找我,难不成是来找我大姨妈来的。”他说完这句话,又对他阿姨说:“她们是咱们村的,也算是邻居。她开了家工作室。” 阿姨疑惑地看了看我们,胖子扭过身来走向屋子,见我们没有跟上,冲我一使眼神:“进来吧!有什么事情在屋里说,柞在门口跟两门神似的。” 我来孙立军赶忙进入院子里,阿姨见我们进来则把铁门关上。 进了屋内,我环视的四周,胖子的摆设很简捷,清新。他家的装饰风格与胖子平时的作风是大相径庭。 我和孙立军座在左侧的沙发上,胖子不客气地座在对门的正座沙发上。阿姨进了屋,给我和孙立军倒了一杯水,她座在我们对面。 我直奔主题:“阿姨,我先介绍一下自己,我是村北面那幢小楼的主人,你叫我蓝蓝好了。我现在开了一家心灵寓所,工作室的性质与心理咨询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根据客户的实际情况可以选择在我们工作室住一段时间来解决困惑。这就需要我们寓所配备厨艺过硬的人员。”胖子跷了跷腿,撇了撇嘴:“你开你的工作室,跟我姨妈有什么关系!” 我白了他一眼,心里想,你就跟我演戏吧!给我演咂了,我可真抬屁股走人。 看出我的不满,胖子连忙把头抬起,冲天花板方向吹口哨。 他阿姨在旁不干了:“我说胖,你怎么能同客人这么说话呢,一点礼貌也不懂。今天早上我是怎么说你的,做人要低调,要谦虚,为人在正直,对人要有亲和力。你刚下保证,怎么一会就忘了呢!” 老太太说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胖子一看她姨妈的表情,连忙把跷起的腿放下,口哨停了,头也不朝天了。我心里乐了,一时间我真后悔来请大姨妈。 可是,为了我的装修计划,有还得继续演下去。 大打温情牌 我对阿姨说:“前几天我听村里人说,你做的饭菜特别好吃,那水平相当于饭馆的标准了,今天我就来向你求教了。” 一旁的胖子往前面欠了欠身,“你问我大姨妈算是问对了人,姨妈做的饭那是相当的好吃了。不过,来求教也不交学费吗!再说了姨妈为了调教我今还没有休息呢!” 死胖子,演戏适可而止,否则的话,本姑娘一走了之。 做饭谁还不会做呀!不是了你的那些装修,我还懒得在你这里费口舌,现在五十多岁没有经济来源、想找工作的人有的是。 我站了起来,对姨妈说:“要不,阿姨你先休息。我改天再来请教厨艺吧!”我做出准备走的架式。 孙立军一看我站起来,也慢腾腾的站了起来,透过他的高度眼镜,他的小眼睛转来转去,看来他也不明白我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因为刚才在路上我还跟他说,今无论如何得把老太太请来。现在我这么快放弃了,他有些不解。 胖子急了,他没有料到我的举动,拉住了我:“妹子,怎么说走就走呢!咱们乡里乡亲的。再说了,我姨妈在家也闷得慌,你来还能陪她说说话。刚才的话是开个玩笑,你还当真吗?” 胖子暗中使了大劲,几乎是把我按在沙发上。 大姨妈发话了:“姑娘,你听谁说的,我会做饭。” 我能跟她说是你亲外甥说的吗!我更不能说你那亲外甥想把你从家里请走。但让我确切说是从哪听说的,我还真说不上来。 胖子看我有些打裉,连忙递上话:“姨妈,自从你来我家之后,我很少在外面吃饭,连我开的小饭馆都很少去吃。外面人问我为什么不出来了,我说舍不得姨妈的厨艺。姨妈的水平相当于人民大会堂的高级厨师。” 他姨妈一听胖子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她说:“我也不会什么厨艺,主要是前些年头,我老伴患有糖尿病,在饮食上得相当注意,我没事的时候就捉磨着食谱,如今老伴过世了,我就愿意给我身过的亲人调剂着做些吃头。” 老太太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伤感。 我说:“阿姨,我就喜欢吃家里做的饭菜。可惜我没有这个福份。” 老太太说:“你年纪轻轻地怎么说这话,你父母不在身旁吗!” 我说:“我是被养父养母拾来的,养母过世了,现在我自个住在那幢小楼里,多么希望身过有你这样的老人。”我说完这些有些伤感,一时间泪水直在眼里打转。这不是在演戏,这是真的。 孙立军看了看眼前的气氛,发挥他那能侃的特长: “阿姨,我们俩主要是来求教如何做好饭菜的。不过,突然之间,我有个想法。既然我们李经理没有亲人,何不劳你大驾,到我们工作室住一段时间,一能给我们进行指点,二也能让我们李蓝经理重新找回家的感觉” 这段话很给力,说的老太太眼直发酸。 孙立军接着说:“我们经理这几天一直想找个慈母般的人,主要是为了重温家庭的温暖。听说您的厨艺好,心肠也好,这不我们就来了。来了之后,确实如此,看见您,就好比看见的家乡中我那爱牵挂的老母亲。” 他说完还把眼镜摘下来,用手擦了擦眼睛。 我心想,这家伙真能整。 我偷偷看看老太太,她有些动容,她说:“我现在也没有事做,整日也光给他们做饭,我给你们帮忙也不要紧,我就担心我的胖儿没有人管。” 胖子一听这个,几乎是蹦起来,“姨妈,你整日不是说帮人胜造七级浮屠吗!都是邻居吗!帮帮他们 也没有什么,再说这么近,我也会常去看你的。对了,妹子,我姨妈可不能白帮你,给工资吗?” “姨妈,您来我们这里帮忙,我能不给你工资吗!一个月一千,三顿饭,管吃管住。” 老太太发话了:“还需要住在你那里吗??” 发威 “是的,姨妈,你住在我那里,一方面我能同你学厨艺,帮助我料理一下家务。另一方面我也能同你唠唠家常,让我有一个家的氛围。”我说的这些都是真心话。 姨妈想了想,对胖子说:“其实我也不需要出外工作,每个月的退休金我也花不完,住在你们这里,我很舒心。说实在的,要不是这位姑娘说的这么好,我还没有到了出外打工的地步。” 胖子说:“姨妈,要不你就帮帮他们吧!他们经营的工作室才刚刚起步,你不帮他们,谁还能帮他们!况且你光侍候我们,我的心里都酸酸的。” 姨妈说:“这样吧,姑娘,既然都是一个村的,我后天就去你们那里帮忙,我也不知能在你那里做多久,我儿子去留学,只到他一回来,我们就有可能回老家威海去住。” 我高兴地说:“你老有事随时可以走,我不拦你。” 事情已经办成,我们也不久留。 离开胖子家的时候,孙立军拉着姨妈的手,悄声地低语着,看样子,姨妈也舍不得他,有些恋恋不舍。他们俩还有些情同母子。这个孙立军,还真有老太太人缘。 胖子看样子有话想对我说,我说:“你的事情,我帮你办了。我的事情,别忘脑后了!” “哪能呢!我知道你也不是好哄的。你的事情,马上办。不过,我提个醒,姨妈对于看不惯的事情,往往爱唠叨,她也是好心。到时候你多担待些。” 看不出来,这个胖子还有心细的那一面。 到家的时候,阿雷还在拖地,王叶在客厅的一旁办公桌上看书,胡娇娇则趴在沙发上背上咪着媚眼,半睡着,那姿势如此撩人。 我使劲地咳了一声,胡娇娇顿时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大声?” 看得出,打扰她的清静,胡娇娇有些不满。 我说:“今后,我们大厅主要是接待客户的场所。任何人如果需要休息的话,去卧室或者去楼上,在办公场所休息影响咱们工作室的形象。我希望下不为例,否则的话。。。” 下面的话我没有说下去,傻子也能听出我有些发威。 王叶与孙立军听完都面面相觑,没有说话。孙立军赶紧走到办公桌面前,用抹布擦擦灰。阿雷也知趣地拿着拖布走到院子里。 胡娇娇漂亮的小脸微红,腾地站了起来,扭动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腰,往楼上走,走到一半,她回过头来,说:“蓝蓝,我刚来你就看我不顺眼呀!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 “我是你的什么呀!正因为是亲戚,你更应该严格要求自己’”我忙打断胡娇娇的话,我担心她会说,她是我的小姨,她是我的长辈。这些话让王叶与孙立军听着,会怎么看待我们呢! 胡娇娇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不再说,径直上楼了。 王叶从饮水机中给我倒了一杯水,这个小丫头还真会来事,我这才觉得有些渴了。我接过来一饮而尽,刚要座下歇会,就听楼上传来胡娇娇的嗲声:“蓝蓝,你上来一下,我有事要跟说!” 蓝布相拼 我没有马上去楼上,想必胡娇娇肯定是觉得,在外人面前没有给她面子,她想秋后算帐。 我继续在沙发上座着,没有动。王叶与孙立军都听见胡娇娇在喊我,他们俩偷偷地看我,谁也没有知声。 胡娇娇见到我没有上来,嗲声有些怒气:“蓝蓝,你给我上来。” 阿雷紧忙进来,对我说:“她喊你呢,你快上去吧!”他见我没有反应,冲楼上说道:“娇娇,蓝蓝有点事,一会就上来。” 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真是天上的同伴,一伙的。 我蹬蹬地上楼了,楼上的客厅里没有人,在有阳台的一间卧室里,胡娇娇对着窗户站着,两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言不发。一时间,我有些后悔刚才对她的举动。 我说:“找我,有事!” 她转过身来,身上仿佛有一道光环,眼角似乎有泪光。 我有些慌了,“其实----刚才----我只能那样说----要不我没法管理---”我磕嗑拌拌地说。 “我没有怪你,你说的有道理。” 胡娇娇笑了,有些凄美,“真像,你不仅长得像姐姐,连性格脾气都像,都是那种敢爱敢恨的女子。可惜这样的女子最容易成全别人,往往牺牲了自己。” 我听后有些云里雾里。 胡娇娇不知从哪里,变着戏法似的,拿出一包东西,递给了我。 我接回来,是一个蓝色的小包,那蓝色的布上点缀着白色的小花,颜色很正,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我想起了,当年养母临危时,曾交待过我的身世。我就是被亲生父母用这么一个蓝色的小包裹扔在运河边上的。 一时间,我掉泪了。 胡娇娇说:“一千多年前,狐仙姐姐自知性命难保,为了保全你,她把你扔下天界,让你股胎做人。这块蓝布是那个凡人给姐姐的定情信物,有情感拦住的意思。姐姐把它一撕两半,一半随你来到人间,一半留给我,日后凭此物相认你。” 我从衣橱里拿出当包裹的那一半,与胡娇娇的那块拼接起来,正好是四四方方的一个整体,连花纹、纹理都正好吻合。 看到这一切,我趴在胡娇娇的身上,低声抽泣着。 胡娇娇轻轻地推开了我,这会她不再发嗲,她面色严肃地对我说:“还有一件东西,给你。” 我疑惑地看着她,是什么东西呀! 她说:“这是狐仙姐姐留给你的宝物。当年姐姐自知会被玉帝打散原形,让我偷偷地在她灰飞烟灭的瞬间,收集了一些姐姐的元气,我把这些元气在灵山修炼的近千年,才聚集而成。现在交给你,相信对你有用。” 我半信半疑地接过了她递给我的东西。 手镯 我接过一看,是一个有些发黄的手镯,看起来,年代有些久远。 胡娇娇帮我把它带在我的左手腕上,对我说:“这可不是一只普通的手镯,这是用姐姐的骨肉之躯练就而成的,你一定得好好保存着。” 我戴在手上,没有发现它有什么异样。 胡娇娇接着说:“你必须向我保证,人在镯在。否则五雷轰顶。” 我心想,不至于这么严重吧!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正想着,就听见空气中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响声,还真准吗!我对于这个镯子顿时产生几分敬意。 胡娇娇听见雷声也吓了一跳,她伸着脖子朝窗外看了看,自言自语地说:‘我这是说着玩的,还真有这么回事!’看来她对于刚才说的话,产生的概率也没有几成把握。 后来,才知道,刚才那阵雷声是阿雷引来的,大门外有几个淘皮的孩子往院子里扔石子,阿雷一生气,大呵了孩子们几声,引发雷声滚滚。 我左看右看,也看出来这个镯子的特殊地方。 胡娇娇说:“你别瞧了,别人戴着手上没有什么作用,和一只普通的镯子没有什么两样,就是我戴在手上也发挥不了它的奇特之处。而你就不同了!” 我说:“戴在我的手上,我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呀!” 胡娇娇说:“所谓骨肉相联,你需要把血滴在这个镯子上,渗进去之后,它就会发挥功效的。” 我从小就晕血,每次鼻子一出血,我就吓得乱哭。胡娇娇让我往镯子上滴血,那得需要多少毫升的血呀!我可贫血呀!一时间我举棋不定。 胡娇娇似乎看出我的心思,“看不出你也有害怕的时候,没有那么严重,只需要你中指上的几滴血就行。” 还没有等我反应回来,她不知施了什么魔法,我只觉得右中指瞬间有些麻,低头一看,血珠从手指肚上慢慢地涌了上来。 一时间,我不知所措。 胡娇娇拿起我的右手,拽住我的中指,往左腕上的手镯滴去,一滴、两滴、三滴,我看见这几滴血瞬间就没有了踪影。 紧接着,我的身体在一瞬间发胀,胸口似乎有千斤重的东西压着我喘不过气来,我拼命地呼吸着,拼命地想呼吸,就觉得有一股热浪从胸口涌出。 顿时一股热血从我的嘴里喷出。 隐身 这股血一喷出来,我觉得胸口也畅通了,呼吸也恢复正常。 低头看看右手,刚才涌血珠的中指没有任何异样,我没有找到出血点的伤口。 胡娇娇说:“以后,你身体的任何一部分,有意外碰伤的话,伤口都会自动愈合的,这都是手镯带给你的福气。” 哈哈,我一听这个,多少有些得意。,今后谁敢来惹我,我可都不怕,有这个手镯在,身上不怕有伤。 正得意着,胡娇娇又说:“这只是它的一个小功能而已了,就把你得意成这个样子。” “快说,它还有什么特异功能!”我忙问胡娇娇。 胡娇娇说:“它最大的用处在于能使你在瞬间隐身,还能使你在瞬间知道别人的想法。” “这是真的吗!真有这么神奇。世间如果真有这个宝物的话,去银行打劫都没有人知道。” 我开始有些胡思乱想。 胡娇娇看了看我的表情,也许我太不懂得掩饰了,在她面前我收敛了一下想法。她说:“它能隐身,是在不违背道义良心的前提下,如果胡作非为的话,是不起作用的。” 我忙点头,是。是。是。 她又说:“隐身功能只能持续三分钟,三分钟过后它就失去功效。还有,我提醒你一下,一天之中,最多只能使用两次,使用第三次它就不会产生任何作用的。” 真要如胡娇娇所说的那样,它可真是一个宝贝!我有些不解地问:“这么好的东西,为何你不留下,要送给我呢!”我坚信一条,人不为已,天也诛地也会灭。 胡娇娇说:“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宝镯只有戴在你的手上才起作用,戴在任何人的手都是一个废品,包括我。” 我座在床上,仔细看着它,想知道怎样用它。 胡娇娇说:“每次用它的时候,你只需左右手交叉,用右手握住手镯,它就会产生功效的,这时,你会隐身。要想取消隐身,你只需说声‘破’,隐身马上解除。” 我接着问,“那怎么能够知道别人的想法呢?” “你要想知道别人当时想法,只需用你的左手轻轻地放在他的后背,他就会说出来的。当然他的话只是意念,只有你能听见,别人是听不到的。记住!这一切都在三分钟之内。” 听完胡娇娇的话,我心想,这是真的吗!我得试试它。 我偷偷地左右手相叉,按照她的交待,右手握住手镯,只觉得眼前出现一个光环,不知不觉中我走了进走。 我看见胡娇娇左右张望着,我用左手放在她的后背,就听见她在说:‘蓝蓝,这个孩子不相信我,现在一定在试试,她去哪了!这个孩子不好管,以后我得使些手腕压着她。让她绝对听我的话。” 想压着我,好嘛!还不知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呢! 我轻轻说了声‘破’。我站在胡娇娇地面前,她看见我:“刚才你隐身了。” 我说:“对!” 胡娇娇又问:“你去哪了!去试谁的想法了!” 我笑着说“无可奉告!” 试探 胡娇娇盯了我一句,“白脸狼”。 对于阿雷与胡娇娇的身份我现在是确信无疑,特别是自己的身世如此离奇,我也认命。记得胡娇娇来的时候曾和我说过,我日后得承担重要的责任,联想到她在睡梦中的话语。对此我是充满了好奇。 我问:“你下来就是为了给我这个手镯吗!不会还有别的事情吧!” 胡娇娇意味意长的看了我一眼,“是的,你日后还得承担重要的责任,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你得需要磨练一翻,方可日后成为大器,你不需要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不告诉拉倒,我也不想知道!”我心里想,此时,我的注意力又集中在手镯上。 我对胡娇娇说:“我看你刚才也挺累的,不如,你先在楼上休息一会,我得下楼去了,有些工作还需要我的安排。” 胡娇娇用她那张妩媚脸看了我一眼,说:“好吧!你也忙去吧!给了你手镯,我感觉身上的担子轻松了许多!”说完这些,她似乎大病一场,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她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我轻轻地走下楼梯,在拐角处,我突然心血来潮,决定在试一试这个手镯的威力。 我双手交叉,右手握住手镯,一道光环映在我的眼前,当然这道光环别人是看不到的,我走进了这个光环,恍惚间,我顺着楼梯走下来。 我看见王叶正座在那里看书,她时不时低头看书,时不时抬起头看着窗外,好象在沉浸在书中,又好象在深思书中的学问。在另一张办公桌旁,孙立军正在收拾桌子的抽屉,好象桌子有些不好使。 我走下来,站在他们面前,我用手在他们眼前挥舞了一下,他俩都没有反应,我心里这个乐呀!高兴之余,我听见自已乐出声来,我连忙捂住嘴巴,事实上,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在我隐身期间,我发出的声音任何人也听不到。 手镯真好!我由衷地发出感慨。我决定看看他们现在心理都着是什么。 我把左手放在王叶的背后,就听见她在心里说:“那个阿雷真不错,不吭不响地,做事特别认真,长得又魁梧,为人又正直,要是找这样的人当男朋友也不错!也不知李经理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是亲戚还是普通朋友?” 这个小丫头,原来对阿雷有点意思,看来阿雷还有些女人缘的。 我转过身来,又把左手放在孙立军后背处,就听见他说:“哎!那个李蓝经理看着脾气挺好的,可是刚才冲胡娇娇发了那么大的火,还不是杀鸡给猴看!也不知这个工作室能否开下去吗!要是开不下去,可不能亏欠了我的工资,我看了,客厅里这台电脑还值钱,也够顶三、四个月的工资了。” 我一听他这么想,心里这个气呀!还没有开张,这小子就开始算计我的财产了,平时看着挺文弱,想不到内心还这么小市民。气氛之余我对着他的脖子做了一个手掐的动作。 就听一旁的王叶“啊”的叫了起来! 囧大了 听见王叶啊的叫了一声,我不知道她在叫什么,只见她对孙立军指了指,孙立军回头过来,看见了我。 我是毫无顾及,我总觉得有手镯在,现在是隐身状态,他们是看不见我的,我又对着孙立军的脖子做了一个狠掐的动作。 哪知孙立军看见我这样,说了一句话,当时就吓得我不知所措。“李经理,你在做什么!”他说完这话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往后退了几步,那样子就好象见到瘟神似的。 我听他这么说,停止了动作,我问他:“你能看见了吗?” 孙立军说:“你现在不就在我的身后,我怎么看不见你呀!你刚才为什么要掐我的脖子呀!” 我又转过来问王叶,“你也看见我了吗?”我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 王叶拼命地点头,说:“李经理,你什么时候下楼的,我们怎么没有看见你呢!” 听他们俩这么说,我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胡娇娇刚才曾说过,隐身只能持续三分钟,看来三分钟已过了,人家当然能看见我了。 我故意抖了抖手,做出运动的架式,“你们俩忙吧!我刚才下楼的时候,你们俩在专心地忙自己的事情,我没有打扰你们。我看见一个蚊子正向孙立军的脖子飞去,我怕咬着你,就过来帮忙想拍死它。” 说完这些我故作轻松地又做了一个双手掐的动作,好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样子走出屋内。 在门口处,我听见孙立军与王叶俩人悄声的谈话: “刚才是怎么回事,不会是李经理在查岗,偷窥我们俩的一举一动吧!今后我们俩眼神好使些,只要她一来,咱们俩就互相通个气。”这是王叶的声音。 孙立军也发话了,尽管声音很小,我仔细竖起耳朵还是听见了。“我觉得今天经理的举动很反常,现在还不到夏季,哪有蚊子呀!再说了,既便是有蚊子,她的动作也不象在拍蚊子,她那表情是想掐死我!” 一旁的王叶:“别说了,不会吧!也许真是有蚊子!” 俩个人再说什么,我就听不见了。今天这是办得什么事呀! 好在今天的阳光还很好,也不知胖子装修的事情能不能到位,一抬脸,阿雷走了过来,看见我就好比空气一般,他拿着一把小斧头,看来又准备劈柴火,他一声不吭,也不知他整天在想什么。 我一时又心血来潮,急想知道阿雷此时此刻在想什么。 我双手交叉,右手握住左手腕上的手镯,一道光环出现,我走了进去。我走到阿雷面前,围着他转了一圈,时间紧迫,不能超过三分钟,刚才的囧事我不想再次重演。阿雷正低头劈柴,那样的聚精会神,我把左手放在他的后背,我想知道阿雷现在想什么。 就听阿雷说:“我在这转什么圈子,找我有事吗?” 我当时就有些发蒙,我现在可是隐身状态呀!他能看见我? 楼上传来一阵咯咯地笑声,我抬脸,看见胡娇娇那妩媚欠扁地脸伸出阳台,正不怀好意地冲我做着媚状,就听她嗲嗲地说:“三次了!”她说完这些还伸出右手晃了晃,做了一个三个姿式。 我恨恨地盯了她一眼,能怪谁呀!胡娇娇明明白白地告诉过我,手镯一天之中不能使用三次,我却犯了大忌,看来今后还得小心点。 我不甘示弱地攥紧拳头,向她做了一个格斗的架式。 今天真是囧大了,我觉得脸上有些微微发热。 正在这时,大铁门传来一阵咚咚地敲门声。 一男一女 是谁发出这么大的动静在敲门,我走过去看看。 阿雷早我一步开了门,此时他手里正拿着劈柴的小斧头,样子有些凶。 门开了,门外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大约二十多岁,戴了一幅金边眼镜,身穿淡蓝色的套裙,脚踏近七寸的高跟鞋,长发披肩,白皙的脸上带着一丝高傲。 男的年龄应该近四十岁左右,小寸头,个子不高,样子很忠厚。 那个女的看见我们,啊了一声,神情好象很害怕的样子。阿雷正举着手,他想擦擦脸上的汗,手里的小斧头也随着手的摆动而不停地晃动,难怪眼见的这位美女恐惧。 我把阿雷拉到了一边,我对他们说:“请问两位,有事吗!” 那个女的又恢复到原来的高傲:“这是港湾心灵寓所吗!” “是的,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正式开张!”我说。 “我能进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我对于他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两位从我面前走过,女的东张西望,好象院子里面随时有采点的猎物似的。男的跟在后面是漠不关心。 从两个人的神情来看,女的应该是位长权人物,也就是说了算的人物,甚少应该对男的有发话权。 女的走进一楼的客厅,我对他们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两人都座在沙发上了,王叶很乖巧地递给两人一次性的水杯,孙立军则打开了电脑,很标准地座在办公桌旁。 我环视四周,觉得我们这里的办公条件还算能入了眼。 我说:“两位是来咨询业务的吗!” 还是那女的发话:“我想看看你们心灵寓所的业务范围。” 孙立军马上转过身上,拿出文件夹,翻到港湾心灵寓所的业务范围那页,很谦虚地递给了她。 她认真地看了看,并轻轻地念了出来: “已方到甲方营业地咨询问题,解决问题,心灵恢复一个月(当然时间可以就事情的发展情况而定)。甲方从情感上、语言沟通上、各种可行的办法上,帮助已方排除感情问题,排除心里上的不安,做到心灵慰藉。。。。。。。 在合同生效期间,已方一定提供足够的参考证据给甲方,甲方一定得尽所能帮助已方达成心愿。。。。。。。” 她念完之后,合上了文件夹。沉思了一会,又说:“你能做到客户信息的保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