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恐怖》 第一章 初遇(一) “呼,呼…”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还要跑多久。罗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到海边去,一定要到海边去。 已经是晚上1o点多了,海边的路上灯光昏暗,虽说是晚上,却也是万里晴空,一轮圆月孤单的挂在漆黑的天空上。罗强觉得今天的月亮是死的,毫无生气,也丝毫不给自己生机。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查出你的身份了,我只差一点点就成功了……可恶啊!” 也不知是筋疲力尽还是内心恐惧,刚到海边的沙滩上,罗强便瘫倒在那里。那藏在凌乱的刘海儿后的眼睛里满是惊慌,这和平日里沉稳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罗强是大连医科大学的一名学生。在别人眼里,他是上帝的宠儿:成绩优异,长相帅气。虽然自己是优人一等,但罗强也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优越感,他待人随和,即使当了学生会主席也没什么架子,大家都很喜欢他。可是… 快要毕业了,大家都很忙碌,罗强肩上的担子很重,他是主席,也是班长,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每天都忙的没东没西。有时太累了,在食堂里也能睡着。直到有一天… 罗强变了,脸上那标志性的笑容消失了,整天精神恍惚,晚上早早上床睡觉,无论谁关心他,他只有一句话:“别问了,没事。” 有人说他是累的,有人说他是舍不得离开,也有人说是失恋。总之,大家的生活中少掉了那种温暖,甚至有种不安… 罗强回忆着自己的往事,许多画面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也许我就要死了吧,一般人在死前都会这样子的吧。”喘过几口气后,罗强缓和了许多,然而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任何光彩了,似乎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我以为我足够聪明,不,我绝对够聪明,不然也不会逃过那么多次,要怪就怪我太自信,也是我的运气太差。”罗强无力的诉说着。潮水的呼啸湮没了一切,罗强的声音弱不可闻,然而他知道,他说的话,已经被它听到了。 “要死了吧,要死了吧…”罗强像着了魔一般,他闭上双眼,嘴里不停的说着,一支手使劲抓着沙子,任凭沙子掀开自己的指甲,鲜血印在沙滩上,一滴,一滴… “我知道你就在这!” 罗强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他猛的站直了身子,朝着大海喊道:“我承认我败了,但是总有一天会有人破解掉这一切。你们那些文化都是中国的,早晚会有人来收拾掉你们!” 没有了沉稳,没有了理智,罗强狂笑着,他的手中,握着一个奇怪的木牌,就像一个小钥匙琏。“既然你要我死,好啊,让我死吧,那样就能看见你的真面目,让我看看吧,让我变成鬼再继续斗吧,哈哈哈哈…” 罗强的眼神又恢复了光彩,但却显得异常狰狞。他默不作声的掏出打火机,又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满满的都是汽油。愤怒的罗强想也不想的将木牌淋了个透,然后恶狠狠的掷在沙滩上,用打火机点燃了木牌。不知这木牌是什么东西,虽然只有一小点,却燃起熊熊火焰,而且黑烟滚滚,臭不可闻。 (哼,你*我上绝路,那就大家一起赴黄泉,就算你是鬼,我也要让你再死一次!) 被掷在地上的木牌猛烈地燃烧着,罗强眉头紧锁,似乎极其在意那块木牌的结果一样,看着越来越旺的火焰,他反而越加地确定,有什么事情,一定会生。 “呜啊~” 正目不转睛注视着木牌的罗强突然非常痛苦起来,那样子简直就像被剜心一般,可是他并没有喊叫,即使是这样大的痛苦他也只是哼了几声。罗强似乎早有准备,他较难的从怀中拿出一把水果刀猛地刺进自己的心脏,也许是太过痛苦了,入刀的度虽然缓慢,却毫不犹豫,这是怎样的一种疼痛啊。可是看他的表情,并不痛哭,反而有一种解脱,久违的笑容又挂在了脸上,只是这个动作对于他来说,已经变得很较难了。 “原来…是…这…样啊,呵呵,早…该…想到了……只…能…到这里了,拜…拜托,一定…要…小美,对不起…我…”木牌的火势已经小了,而罗强也倒在了火旁,如果他还能看到的话,他一定会非常震惊,因为那火焰中的木牌仍然未成灰烬,在火焰的扭曲下,犹如一张邪恶的脸,像是在嘲笑一般,与倒在一旁的罗强那释怀的笑脸形成强烈的对比。 月光,海浪,邪恶的火焰,这是罗强,仅有的陪葬品… …… 做上了离开家的火车,清树心里充满了兴奋。这是他第一次离开父母,他期待,期待大学会带给他全新的生活。 路途是枯燥的,尽管外面的风景都从未见过。上了火车之后,清树便不像几天前那么兴奋了,有种说不出的伤感,也许是因为担心家人,也许是这车厢里的气氛,也许,是那不可预见的未来。 要说清树嘛,很普通很普通的一个人,若硬要说的话,清树算得上是“好学生,好孩子”了,怎么个好法呢,就是在学校不惹麻烦,在家里不惹人生气。上课老师你讲你的,我玩我的,回到家父母你教育你的,我想我的。从不顶嘴,也从不抬扛。不过人家总说老实人想法多,这话也没错,清树虽然看起来是个非常听话的孩子,不过私下里想法可是不少,内心和表面可以说完全是两个人,也许就是他算得上清秀的外表给了他一个完美的伪装吧,总会给别人留下一个特别好的第一印象,至于接触之后嘛…… (虽然如此,不知道这一离开家,会不会适应,家里……又会不会过得好?) 一路上平平淡淡。下午2点,清树终于站在了大连医科大学的大学门前。因为是提前2天来的,所以他没有看到热烈的欢迎场面。也算是清树运气好,居然遇到了一个自己院系的学长,正当清树心中暗喜时,只见学长掏出手机一通按键,接着便是让清树很无语的对话了。 “喂?哎,是我,我是西立,我居然也捡着一个,哎,对,在学校门口,你快点来接一下,我这有事,快点哈……” (什么意思,什么叫捡着一个啊……哥,你还真是犀利啊……) 总算是等到了另一位正常点的学长,“乖巧”的清树跟他来到了14号楼。出示证件领了寝室钥匙之后,学长带着清树来到了导员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一个没人住的寝室罢了。清树走进了办公室,屋子里一左一右坐着两个人,男的看上去也就27,8岁,女的有点不好说,虽然看起来也就34,5,但清树却有种感觉,这个人的年龄绝对是处在更年期,至少心里年龄是这样,而未来的大学生活完全印证了清树的直觉。打量了一番之后,清树还是有礼貌的向屋子里的两个老师问过好。不过那个女的一直在打电话,对眼前这个来报道的学生毫不关心,到是那个男老师很热情,问了清树很多问题,也算缓解了清树的小尴尬。 (这女的应该就是管事的吧,看她牛气冲天的样子应该错不了,完了,以后在她低下混够呛有好日子过啊) 清树心里犯着嘀咕。当了这么多年学生,什么老师没见过啊,一搭眼就知道是那个类型的。 “我叫苍健,这位是罗莹老师,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们。哎,那谁,你先带他去寝室把行李放下吧。”那个男老师还算热情的说到。 (苍健?罗莹?苍蝇组合?“oh,**!) 清树觉得自己的命,真的很衰。 可是他不知道,他的命,可不只是衰那么简单。 带路的是一个高瘦的学长,挺热情的。他边走边给清树讲着学校里的事。 “咱学校还算不错了,环境很好,我先送你去8号楼,把屋子收拾一下,食堂离这不远,要是觉得无聊,就在学校里溜达会,也可以去海边看看海。” “哦?有海?” “呵呵,是啊,不过不可以下水。” “哦。对了学长,你也住8号楼吗?” “嗯,你是在319号房间,我在你楼上。” “学长,一共有多少个宿舍楼?” “18个,有几个是外国留学生住的,条件比我们好多了。” (呃…18?18层地狱?) 清树突然觉得好恐怖,正巧也到了8号楼,就不再问了。 学长轻松的打开了门,清树飞快地走了进去打量着这个属于自己的窝。其实和刚才的办公室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桌子换成了床不过他也是相当满意了,4人间,不多不少,床铺看起来也不是残次货。一翻打量后,清树便谢过学长,开始铺床了。 (唉……我只是客气一下,这什么学长啊,帮我铺下床再走啊……) 因为是提前2天来报道的,所以其他三个床都是空的。清树是4号床,靠门边,说实话他不太喜欢这个床位,以后开灯开门都得自己来了,不知要遭多少罪呢。 收拾屋子的过程切不细表,总之在家从来都不干活的清树可是累的够呛,再加上坐了一天的车,刚刚铺好床的他,实在是挺不住了,倒头大睡。此时的他还不知道,未来,将会给他应接不暇的“惊喜”… 昏昏沉沉的,清树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6点钟,虽然还没有天黑,屋子里的光线也不是很好。他们是4人寝,床铺都在自己书桌的上面,鞋柜则充当了楼梯的角色。感到肚子那不和谐的叫声越来越大,无奈,清树推开被子坐起身来,准备到学校的食堂去看一看,准确的说,是看看食堂里的饭菜。 傍晚的大医还是很热闹的,无论是上晚自习的,还是去参加活动的,都在47门这穿梭。清树很轻松的找到了怡海餐厅,不过屋子里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多啊,无奈清树在一翻寻问下,现了二楼的第二食堂。 这里似乎是留学生的聚集地,还没进屋,清树就现了黑黑的一片。清树并不是对黑人有什么歧视,相反,了解一点历史的他,对巴基斯坦人有着相当的好感,但是… “唉,算了算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吧。”清树苦笑着甩了甩头,边进屋边打量着这里。第二餐厅有点像高中的食堂,不过样式是多了不少,不管怎样,清树觉得这已经相当好了。他本来就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面对陌生的事物总是会显得紧张,这里到是能给他一些熟悉感。 还没有正式报道,所以他也没有拿到一卡通。正当他低头想把钱递到里面的时候,一丝疼痛的信号传输到他的大脑,清树确信自己没有撞到玻璃,即便他的眼睛已经是3oo度了。他抬起头,心里一阵叫苦,完,自己这算不算是引起国际冲突了? 一个看不出来是哪个国家的黑人朋友此时再捂着自己的脑袋看着自己,虽然动作夸张的很,但他的表情看起来可并不怎么痛苦。清树强做镇定地对着眼前的黑人朋友说了句自认为很流利的英语,而同时眼前的黑人却是用中文说了同样的话。 “i&#o39;msorry!”“对不起。” …清树觉得这个外国人还蛮客气的,连忙用英语回了一句,结果同样的事情又生了。 “youaree。”“没关系。” …要问清树此时的感觉吗,其实一个字就可以概括,那就是囧… “呃…请问你还打饭吗?”在一旁的店员,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可不管怎么雷,但是钱还是要赚的。 吃饭的过程就不细表了,饿红眼的他吃相实在不敢恭维。 (今天实在是有些累,吃饱喝得了,明天再好好逛逛吧。)清树边想着边收拾餐盘,观察了一下周围才知道,在这吃过东西餐盘都是要自己端过去的,和以前在学校不太一样。反正又不是什么难事,稍微克服了一下不适,清树端着餐盘转身打算去市买瓶饮料就回寝室去。 “嘿!” 刚要转身,一只手便搭在了清树的右肩上,这力度差点没把身高175,体重却只有1o4斤的他直接按桌子底下去。清树强忍着怒气回过头,心想丫的你最好给我一个好的理由,不然脑瓜子给你打放屁! 不过当他看清身后的人就郁闷了。 无论是谁,看见一外国黑人龇着牙冲你乐你也没法火了不是?何况清树还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坐。”正当清树脑中苦想应该用哪句英语时,黑人朋友已经抢先开口了。看他傻呼呼冲自己笑的样子清树觉得自己很无奈,只好照他的意思做了。 “我的…中文…不…好,交个…朋友…吗?” “呃…”不知道怎么拒绝,清树只好答应,为了让他听懂自己的话,清树特意放慢了语。 “好啊,我叫清树,你叫什么名字?” “哈哈~”看来清树的同意让他很开心,咧着嘴笑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巴基斯坦人,我…有中国…名字,是我…自…己…起的,我…很崇拜…**,所以…我…给…自己的…名字…毛泽西。” (呃…这家伙,看上去应该是个正常人啊。) 清树苦笑着看着眼前这个热情又神经大条的家伙,没想到自己接触的第一个外国人是这个样子,这于他想象中的外国开放女郎的情景相差甚远。 从谈话中清树了解到这个“毛泽西”是个对中国文化非常感兴趣的人,也就是传说中的“红老外”。自从谈起了中国文化,这个自称中文不好的黑人小子却是一刻也不停了。 “嘿,我喜欢你们的文化,太神秘了,特别是中国功夫,修真,风水学等等,真的是太让人着迷了,如果有机会,可以教教我吗?” 虽然清树近视比较严重,但是他不太喜欢带眼镜。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自己有种大跌眼镜的感觉。一个老外居然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该不会是受了网络玄幻小说的“毒害”吧? 在毛泽西期盼的目光中,清树的脸上写满了囧… 直到晚上9点多,清树才得以“脱身”,不得不说,清树觉得自己蛮惭愧的,有很多自己国家的文化,自己了解的还没有一个外国人深,甚至连一些地名自己都叫不上来,有一种鼠目寸光的感觉。疲惫不堪的他回到了寝室,懒散的躺在床上,整理着这一天的思绪。如果不是遇到了这个叫毛泽西的家伙,今天过的可就太平淡了。 “这位兄台,您的面色有些黑,当然,这并不是刚刚撞到我的缘故。”清树回想着刚才在食堂的一幕,苦笑不止。这个毛泽西似乎看过不少有关算卦看相的他从哪里弄到的,非要给清树看一看。想一想吧,一个老外,正了八经的和你说“兄台,您似乎是命中注定要有一劫啊,三月之内若不请高人指点,会有血光之灾啊。”清树真的很想笑,这么精典的台词都让他学去了,难怪中国那么多瑰宝都流到国外去了。虽然知道他不是有意诅咒自己,但听着这么好笑的台词却还是让人笑不出来,而且还有那么一点不舒服。 躺在床上的清树自嘲的翻了个身,掏出手机,打算偷完菜就睡觉了。至于洗漱问题嘛… “对了,那个毛泽西不是说我最近忌水吗,嗯,也许他说的也有点道理。” 给自己找好了理由,清树也没有了顾虑。此时的他,怎么也想象不到他将来要面对的是怎样的生活。而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红老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是个“乌鸦嘴”… 第二章 初遇(二) 一缕阳光透过窗户射在清树疲倦的脸上,翻来覆去不知多少次,困意与想要起床的心里无数次的争斗,终于在饥饿从肚中杀出的情况下败北。 “唉,说好了要早点起来的,结果还是一样,但愿午饭还来得及。”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清树一阵苦笑。已经过了中午了,长达12小时的睡眠非但没有让他觉得解乏,反而更加疲倦,不是身体上的,似乎精神并不曾休息一样,这种虚脱感让清树觉得糟糕透了。无奈,不过饭还是要吃的。清树晃了晃脑袋,没想太多,下床准备洗漱后去吃点东西,再参观下自己的学校,毕竟这么大的学校,还是需要先熟悉一下。 草草吃过自己的“早饭”,清树开始了自己漫步校园的计划。一开始他心情还蛮不错的,学校很大,又都是心事物,想着自己将来自己就在这里学习生活可也真是不错。不过走着走着他就觉得尴尬了:走大路时,一对对的情侣手牵着手,那叫一个甜蜜;走小路时,一幕幕的画面口对着口,那叫一个漏*点… (哇~受不了啦,这是大学还是恋爱圣地啊,一个屁都可以激起鸳鸯无数了……)已经“无路可走”的清树此时的脸色可以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羡慕嫉妒恨啊,谁让自己是火柴没头——光棍一个!为了躲避各种浪漫气息,清树真的是迷路了,不过大致方向他还分得清,不知不觉,他已经看到了海。 “呼~有没有搞错,这是学校,还是恋爱圣地啊。”清树觉得很雷,虽说都是大学生了没什么不理解,但那股酸劲儿还是不自主的从清树的嘴里冒了出来。此时时间尚早,天气也很干燥,这让清树内心说不出的烦,只能坐在海滩上看“鸳鸯戏嘴”。 也许是第一次看到大海吧,清树感觉心里很平静,似乎心头有一块石头落地一样,很放松,虽然他还没碰到什么事让他烦心。有节奏的浪让清树有点想去跳舞了。嗯,清树是个bboy,虽然只学了短短两个月,但他也是真的爱上了这种舞,可惜这里是海边,又没有音乐,也只能是这么干坐着了。 (还不知道学校的街舞社怎么样呢,有机会得去看一看) “咦,那是哪里?”正在清树无聊之时,他看见一个人从一面墙上跳了下来,很奇怪清树觉得这个人似乎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是哪里。大概是自己受了一天刺激的缘故,看谁都不爽吧。不过相比之下,清树更关心墙的那一边。 当清树站在上面时,他才意识到自己错了,这不是什么墙,而是养殖场,不过姑且就称它为墙吧。海货养殖场的面积也不小,清树的身手也不错的,他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朝着那里走去。墙不算高,清树很轻松的翻了上去,延着墙小心的走着,生怕掉进海里,不过说来也怪,在这只有不到半米见宽的路上,加上还有海风的影响,清树却是走的异常平稳,要知道他可是相当没平衡感的。 (呃……也不知道让不让上来啊,一个人也没看见,不过……感觉到是蛮好的) 这边没有了情侣的影响,让他心情一片大好,清树感觉自己就像站在了海上,听着海浪的拍击声,实在太美了,美得他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烦恼。 可他哪里知道,从此之后,他缺少的,就是时间,多的,全是烦恼。 虽然养殖场的面积很大,但清树也不太想到那么远的地方探索了。找到一处好的观赏点,清树便开始享受这好不容易得到的宁静的下午…… 当天要完全黑下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喷嚏了清树告诉,再不走,回去等着吃药吧。无奈,清树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准备延着原路返回。虽然之前走的很平稳,但是清树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小路,这要是掉下去了,无论是哪边可都不好玩,。正想着,突然,只听哗啦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破水而出,清树来不及多想去看,一条类似章鱼一样的生物便“挡”住了自己的去路,貌似就是刚才从水中蹦上来的东西。 乌贼?章鱼?鱿鱼?这几个词在清树的脑海里不停旋转,他实在不知道眼前这个小东西叫什么,反正就是这一类的生物吧。清树觉得很好玩,也很好奇它是怎么跳上来的,要知道现在正退潮呢,海面相对墙要有2米多高度。清树蹲下身子,想仔细看看这个小家伙。 这个小东西从跳上来之后便非常安静的待在那里。它大概有一个成年人手掌2倍的大小,浑身颜色暗紫,看起来有点让人不舒服,虽然清树以前没见过活的,但是菜市场他还是去过的,那里的鱿鱼看起来有食欲,而这个让人感觉很狰狞。 (不会有毒吧?) 清树觉得有点冷了,促不及防的他一个喷嚏打了出去,可能是受到了惊吓,那个小家伙本能的吐出一股黑色的墨汁,而此时清树才微微挣开眼(打喷嚏时,人本能的会闭上眼睛),来不及躲闪,一中乌黑的墨汁全中在他的右脸上。 “啊!哇~!” 被墨汁喷到的清树原本只是吓了一跳,可是当几滴墨汁溅到眼睛里时,那股疼痛让他有想跳进海里的冲动。墙头不算太宽,清树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他蹲着身子尽可能的不乱动,以防跌到水里,但那种疼痛实在让人抓狂。清树心里憋了一股莫名的怒火,他挣开左眼,恶狠狠的像刚才的地方看去。 (咦?不见了?) 清树捂着右脸,那里时而冰冷无比,时而又如烈火燃烧,难受的要死,他以最快的度延原路回到海滩,跑到海边用海水赶紧洗去眼中的墨汁,尽管如此,清树仍然觉得疼痛难忍。 “妈的,真晦气,头一次出门就这么倒霉,就那个什么毛泽西的乌鸦嘴!” 清树一边捂着脸往回走,生怕叫别人看见,一边埋怨着昨天碰到的那个黑人。 “这下可好,真他娘的应了他那句面带黑气,出门没看黄历。” 就这样,清树一边走一边嘟囔着,也忘记了肚子饿,一脸愤怒让周围的人都自然而然的退避三舍,他也懒得抬头看路,反正别人不都长眼睛了? (什么东西啊这是,哎呀我去~真疼啊,还不是像醋那样蛰的疼,也不像香皂那样辣的疼,就好像一会掉进火堆里,一会又掉进冰窟窿里了,真他娘的怪啊) 一路上是各种憋气啊,加之眼睛上的疼痛,让清树刚有的一点好心情又一扫而光了,而且是*裸的光。一只眼睛看路让人觉得好晕,所性清树也不看路了,只顾低着头顺路走。 (什么事啊这叫,这才第一天上学,就给我来了个这样的“欢迎仪式”,是不以后还只不定怎么热烈呢,毛泽西!!你什么破嘴啊,你怎么就不给我算个走桃花运啊,我倒霉肯定是因为你撞的,还面堂黑,撞着你了能不黑么,我……) 心里正埋怨着,突然只听“咚”的一声,清树撞到了什么东西。疼?当然疼!!这让他的怒火一下子爆了,这一天,从早到晚就没什么事让他顺心过。他决定了,不管眼前这人是谁,都要让他尝尝自己愤怒的小火苗! 感觉到头还是隐隐作痛,清树用自己认为最能表达自己此时愤怒的语调吼了一句:“你~瞎~啊~!” 那一瞬间,清树觉得他的内心瞬间舒畅了,爽!若要比喻一下,就好像是内急了一天,突然得以解手一般。然而下一个瞬间,是清树这一生最痛苦的事情,若也要比喻一下,就好像是那些排出去的尿,顺着“原路”“返回”了一样。 因为,他撞的是,47门… 周围的一切全部凝固,所有的目光也全部聚集,若要评选大医最受瞩目的人物,他真的当之无愧了… “哈哈哈…”“看那看那!”“不会是神经病吧?”听着周围人的嘲笑,清树真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就算没有缝也钻出个缝来。现在的自己,就像是光着身子站在笼子里被观赏的动物一样,纠结的要死,他的脸的颜色就如猴屁股一样,不过清树到是恨不得真的就是猴屁股,省得别人记得他的样子。 (还好现在天黑,估计自己的脸也够黑的了,拜托,千万别有人记住我的样子,要不老子这五年算是抬不起头了……) “你的脸…” 就在清树还在内心祈祷时,一只手按在了小宇宙快要爆的清树的右肩上,让他心中一惊。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难道他认识我?不要,我不要啊,千万别啊,我以后可怎么混啊,我还没嫁……呸呸呸,我还没女朋友呢,这以后谁还能要我了啊,老天,你不是要这么玩我吧?) 纠结的清树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了,生怕这个人认识他。又恼又羞的他只好甩掉他的手,留下一句“看什么看”,便像老鼠一样灰溜溜的跑掉了,而47门那里,笑声依然不不断。 “他的脸…” 还是47门,在笑一片声中,某个人也呢喃的这么一句话,那凝重的表情,和那个拍清树肩膀的一样。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向清树来的方向走去,那里,通往海边。 “既然如此…那这一切…呵呵,他是眼睛吗?虽然是天意,不过还不是变数所在,或者说…他本身才是变数吧。以前的……下场可都……。居然连我也要靠……布局,真的不配称为……了。变数?呵呵,有趣了…” 听不清远去那个男生的话,而清树更不可能知道这一切。很多事都已经在暗中涌动着,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且说回到了宿舍的清树,估计他自己也记不得是怎么回来的了,这厮把被子围在头上,像个小孩子一样在床上翻腾着,那脸上表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哇~怎么丢人都丢成这样啊,叫我以后还怎么混?…哎呀!~~” 清树一边说一边在床上滚来滚去,任谁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一天吧?正抱怨着,清树突然现自己的脸还没完全洗干净,这一折腾到是把自己的被给染了一遍。 “呃…还是等下次一起洗吧,我先去洗脸……” 面对自己的杰作,清树理智了不少,只是垂头丧气的他,一点也不像才来时的自己了,不过换了谁恐怕也高兴不起来的吧? 一步三晃的来到洗手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怎一个颓废了得。论长相清树谈不上帅气,他顶多算得上是秀气,可是此刻站在那里,看起来就像是一根棍子一样,什么感觉也没有了。不过此时他也没什么心情来欣赏自己了,他只是在笑,不停的苦笑。 (以前上高中时,我到是也遇到过不少囧事,但不代表经历多了就要习惯啊。我这倒霉程度,快赶上死神来了吧?唉,算了,就当是提前把以后要遇到的事先“预习”一遍好了。洗洗脸打起精神,别让明天要见面的室友太难堪了,呵呵,还挺期待呢。) 想到这里,清树心里也算是平和了一点。晃了晃脑袋,把那些烦心事全甩走,低下身来准备洗脸。刚要打开水龙头,清树突然觉得腹中一阵剧痛,他一个健步闪进了厕所里,不多时,里面便炮火连天,同时他的嘴也没闲着。 (有完没完,我日上帝耶稣耶和华,如来弥勒观仕音,真主阿拉,湿奴凡天,你们今天都过愚人节啊,至于这么整我吗!) 此时的清树无力的蹲在厕所里不停的咒骂着,他真的不知道今天究竟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因为出门没看黄历? (倒霉也有个度啊,这概率,要是买彩票的话怎么的不也得是个一等奖啊。总说是要走出去走出去,这才第一天自己独立生活就这么整我,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要是这样的事再出现…) 还没等清树想完,厕所的灯,灭了… 第三章 初遇(三) 等待,一直再等待…… 清树不是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也不知道他等的是什么,这一刻他只感到世界是死一般的寂静,除了他那颗强烈跳动的心,伴随着的,还有他那不和谐的屁声,当然他不是被吓的,虽然他很怕,但他是真的坏肚子了。 他想叫,他想知道隔壁是不是还有其它的同学,可是他又不认识任何人。太过寂静,太过漆黑,这让清树透不过气来,就好像一个人拿着枪指着你的头,不敢轻举妄动。说实话这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 (不是感应灯……恶作剧吗?听说好多学校里都有拿新生开玩笑的,难道因为我先来报道,要提前整我?切,白天的事还不够纠结吗?老子怕谁……等,等等?!) 清树心里正安慰着自己,突然一阵流水声响起,那是小便池自动冲刷的流水声,他知道那个东西是自动感应的,可问题是……现在外人根本就没有人!!难道是……有什么在外面? 隔着一道门,门里面的清树不敢出任何声音了,即使腹痛难忍。哗哗的流水声显得异常的冰冷,也许在平时这没什么,或许还有助于清树上厕所呢,但是现在,那声音,简直要了清树的半条命。 (天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人在外面吗?不,不可能有人,有人至少也会出一点动静来,而且谁会摸着黑来上厕所。是那个感应器坏了吗?有这个可能,但是为什么灯会突然灭了呢,而且走廊里,太过寂静了!!) 是的,没错,走廊里实在太过安静了,现在是晚上8点多的时间,很多同学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寝室楼里也算是热闹着呢,但是清树却……一点也听不到!好像这完全是两个世界,不相干的两个世界。 不足1o平米的卫生间里,只有水的冲刷声还在淅淅作响,走廊不知何时一点声音也没有,不,应该说,是传不进这小小的卫生间里,传不进这一片黑暗里。 也许只是一种直觉,清树觉得自己和门外也是两个世界,生与死的世界。虽然现在是伸手不见五指,清树还是茫然的向四周望着。黑暗总是给人以恐惧,即便是什么都不出现人们通常也是会浮想联翩。莫名的阴风从背后拂过清树的耳根,虽然明知道是心理作用,但说服自己显然也不太容易,逐渐加快的心跳已经出卖了他自己。清树在心中算了算,现在是农历初九。 (应该有月亮的才对,而且就算没有月亮,也不可能黑到如此。先走廊的灯如果没有坏的话,余光的亮度绝对是够用的,难道说整个楼都停电了吗?不过看起来真的不太像停电……即便真如此,光靠窗户外的光线也不至于这样啊,可是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呃?) 在门外,在一片漆黑中,清树感觉自己的视线中有了一丝变化,本来还什么都看不见的他,隐约的看到了一些线条。说是看见的也不太准确,犹如与外界隔离一般,卫生间里像是被墨染了一遍,黑的很彻底,可是就是在这黑暗之中,清树感觉有一块黑得更加浓郁的东西。他似乎“看”到,有一团影子在那里,如果说刚才的黑只是气体的话,那眼前这片未知的东西就像是浓稠的油一般,最让清树感到吃惊的是,那东西似乎是有着生命一般,也许很可笑,但清树心里却认为这不是感觉到的,而是真真切切看到的。对,清树认为自己眼睛里看到的是生命。 这不是说我们平时眼睛里看到的人没有生命。我们都是用眼睛来捕捉事物,由大脑判断事理。比如你看到一片森林,是眼睛看到了这些景象,而大脑的思维来告诉你这是森林,总不能是你的眼睛自己有了思维来告诉这是森林吧?然而现在清树就是这样,感觉奇怪的很,好像眼睛真的有了思维似的,虽然不是像大脑那样的自主思维,但确确实实是这种感觉。 (这个感觉似乎只来自右眼,难道是那个奇怪的墨汁的原因吗,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样子……右眼确实一直都怪怪的,虽然可以控制,但总是觉得很别扭,就好像这不是我的眼睛,只是一个工具一样……) 不过现在清树现在可没时间思考这样的问题了。他虽然有点说不清那是什么,但清树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如果说问一个人看到黑暗会想到什么,多半的回答都是:未知,恐惧,死亡等等。那个影子,那样浓郁的黑暗,或许真的与死亡有着关系,不然清树也不会有这样的感觉。或许这很荒唐,一片漆黑中怎么可能看到东西,别说还隔着一道门。可是清树真的能看到,在门外,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在那里…… (在那里飘来飘去!是的,我能看到,有东西!) 清树已经绷紧了神经。他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否则他也不会选择当医生。他也经常走夜路,经常摸黑,在家里,半夜上厕所时他都很少开过灯,摸黑对他来说寻就是家常便饭,对于黑暗他也没什么好恐惧的。每个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眼睛里都会看到花纹之类的东西,有时毫无规律,有时又是井然有序。可清树明白,这次他看到的,绝不是这个,他看得见。可能也是心里作用吧,清树越看心里越是毛,越看越是想到是鬼,而那团影子越看也越像是个人型。无数恐怖的画面在清树脑海里回放,这都怪他平时想像力太过丰富,加之又喜欢看鬼片。他真怕那个影子过来敲他的门,或者直接飘进来,看到它死一般的脸,或者突然不见了,然后鬼一般的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又或者张开血盆大口,把自己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又或者是其它诡异的死去的方法,什么塞进马桶,什么扒皮剜心,还是长长的指甲一下下的割掉自己的肉…… (啊~~~~~~冷静啊!!怎么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么害怕,以前摸黑也没有这样过,是因为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安全感吗?不对,冷静!冷静啊!!) “谁?谁在外面?” 清树的内心已经承受不了了,这样无形的压力让他几乎要崩溃,他甚至希望能真的出来个什么东西至少好让他知道那是什么,这样看不见摸不着的感觉实让人抓狂,不过似乎也不全是,毕竟清树他还是看到了。可那到底是什么,他实在说不清楚,但直觉告诉他,那是个要命的东西,至少,那不是一个人!! 清树颤抖的喊了一句,很大声的喊,不管那个东西是什么样的反应,至少这样的喊叫,会让走廊的其它听到吧。如果有的话,或许会有人过来看看生了什么,也好让清树确定一件事情。是的,灯灭了以后,清树就感觉不到外面世界的存在,他不相信其它的学长们会如此的安静,现在不过晚上8点多,刚开学而已,还能都去上自习了吗? (不只是声音,连灯光什么的也都一点感觉不到。如果说……如果说真的是这样,那只有一种可能了。也许不符合常理,但……我确实是被“隔离”了!) (先不论这是怎么做到的,如果要说这样做的目的,一件怕为人所知的事,又是这样的环境,还有我看到的东西,我内心的感觉……) (该不会真的是要……杀了我吧?) 没有什么比沉默更让人觉得难受的了,这样的对峙让清树心里虚,他连自己在和谁对峙都还没有搞清楚,在对峙什么还没有搞清楚,为什么找上自己都也还没有搞清楚,为什么,为什么…… (妈的,不管了,至少先把屁股擦了再说。) 得不到答案的他到还没有完全傻,至少他没被吓到连屁股都不擦就直接从厕所跑出来。如果真的那样做了,可也算是给他这雷人的一天画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人天生就是无神论者吗?至少,现在的人们都是在接受的教育之后,才有了自己的观点。小的时候,清树的爷爷总是给他讲一些鬼啊神啊的故事,听得他心里一阵害怕一阵欢喜的。爷爷讲的故事,总是会有好的结局,坏人最终受到惩罚,鬼怪被神明降服了。等到再大些,什么鬼故事书啊,鬼电影啊,那都是清树最喜欢和小朋友们分享的东西,大家挤在一个屋子里关上灯,又害怕又好奇的看着各种恐怖的电影,对清树来说,真的很刺激。待到上了高中,大家也玩一些请仙之类的游戏,虽然都没真的请到过什么,但这些经历也造就了清树无神论的思想。至于是否是无鬼论…… 儿时的经历,他还记得,毕竟,不只是他一个人记得。 越想心越虚,清树晃了晃脑袋,把刚才的想法都一扫而光,人最怕的就是没被敌人打倒,先被自己打倒,自己吓自己。如果可以的话,清树宁愿放手一搏,也不会束手就擒,即便真的是束手无策。用老李的话讲,亮剑精神嘛。 (管你他娘的是什么东西,总得站着面对吧,撅个屁股像什么样子,哎呀……腿都有些酸了,一点力气都没有。呵呵,看来我真的是被吓的不清啊,妈的) 清树一边心里嘀咕着给自己壮胆,一边处理着自己的事。上衣早已被冷汗浸湿了,衣服紧紧贴的身体的感觉实在是很难道,就好像什么鬼东西死死的抱住自己一样,冰凉冰凉的。他强迫自己不去乱想,这样自己吓自己的话,不等人家来收拾自己,自己就败给自己了。擦去额头的汗,清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世界上难道还真的会有鬼吗?他不敢说,就算有,他也不想什么都还不知道,就这么窝囊的去了。 他缓缓的勉强站起身来,系好裤子。也许是蹲的时间太久,也可能是害怕,清树觉得自己的腿都不太听使唤了。寂静的小屋里除了流水声就只有清树的响动,刚才还不觉得,可是当他站起身来后,清树越觉得那个模糊的影子像是一个人,至少轮廓和大小是相近于一个成年男子,1米8左右,只是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微低着头耸着肩膀,至于其它什么的清树就不知道了,不是他不想知道,而是每当他想仔细看清楚时,右眼总是时不是地的一阵刺痛,疼得他眼泪直流,反到更看不清楚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可以看见,明明是漆黑一片,明明隔着一道门,明明……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 人的压力总是自己无形的在加码。无论怎样,清树也不过是个19岁的学生,没有太多的过人经历,面对未知的事物,表现出来的只是像一个孩子。不过他到也不是普通的孩子,至少以后他不再是了。 (不在沉默中爆,就在沉默中灭亡!) “啊~!”清树猛的把门推开,他受不了了,这种无形的压抑简直叫人狂,他也不敢想象自己缓缓的把门打开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那样更会让自己的精神崩溃的,到不如来点硬的。是人,就骂你个狗娘养的;是鬼……也要看看你的真面目! 是人是鬼,我都要看看你的真面目! 第四章 那一夜 (那究竟是什么?) 已经是深夜了,翻来覆去,清树一点困意也没有,尽管已经适应了,但右脸还是传来一阵阵的灼烧感。 (它究竟是什么?) 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可清树的内心还是没有办法平静,尽管他不胆小,那种恐惧还是在他的心里打下了一个深深的烙印。他觉得乱极了,一个又一个的事件接踵而来,连个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打得自己这么狼狈,躺在床上也觉得不安。 而且…这个寝室真的安全吗? 清树不敢去想了,他只是用被紧紧的裹住自己,而脑子里,则不停的想着刚才的事情,疑惑,迷茫编织成一张网,笼罩着他周围的一切… 时间倒回到几小时以前,当清树鼓起勇气,猛的打开门,他不知道自己在面对什么,如果横竖都会做鬼,自己也绝不要做一个胆小鬼! 开门会用多少时间?我们平时开门的话,用不上一秒的吧,此时清树的度,绝对要快得多,连o。5秒都不到。然而,就是这一瞬间… 这一瞬间,灯,“啪”的一声亮了,此时门才刚打开一半,而那个黑影,也有一小部分落入清树的视线中。 (看到你了,是谁?不,是什么?究竟是什么,老子就是死,也得做个明白鬼!) 抱着这样的想法,清树拼命的睁大眼睛,手里剩下的面巾纸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可能是因为蹲下太久,低血糖的清树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一点模糊,可是他还是咬着牙努力让自己清醒,至少,也要让自己亲眼看看,看看眼前这出常理的东西。 门在惯性的作用下正迅的打开,清树却觉得这一瞬间如此的漫长。黑影的身影正一点点的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只是… (好模糊,看不清…) 模糊,不是清树的视力问题,尽管他3oo多度还散光,但在这种高度集中的情况下,清树不相信会是这样,而且那模糊…似乎只是它的轮廓,就好像是气态一般,可是又不太明显。不过,这似乎在相比之下,显得并不重要了,就算是看不清,但清树还不难辨认,这个东西,它是一个“人”! (看起来好像是一个人,可是……可是谁会穿这么黑的衣服,而且这衣服……领子在哪?褶皱在哪?这个人怎么没有头,全都是黑乎乎的一片。是人?不是人?) 从轮廓来看,这就是一个人,它的脸朝向卫生间的窗户,而此时门只开的程度也只让它露出了耳朵。眼看门就要打开,就要看到它的样子了,无数恐怖片的场景涌入清树的脑海,那些狰狞的面孔,那些惊悚的音乐,还有那些人物的… 结局… 也许是开门声惊扰了它,也许只是清树眼花,清树觉得它正把脸转过来,只是那动作看起来很是奇怪,给人一种生硬感,就好像是许久没有活动而僵住了似的,也好像是……好像是在被牵扯,为什么这样说?我们都知道人身体的行动离不开肌肉的收缩舒展,这是因为肌肉的活去牵扯的人的躯体才引起的行动,这是人的自主行动,是主动牵扯。但有的时候可能由于各种原因,我们的部分肌能暂时受阻,比如说你在睡觉的时候把胳膊压麻了,轻者可能只是麻一小会儿就会好,稍微严重的话可能会导致短时候的麻痹,有些不使唤,再严重一点的可能连知觉都会暂时失去,这时你再想动你的胳膊,除了用另一只手,恐怕就要靠你的大臂来牵扯了,对小臂来说,就是被牵扯。 说了这么多,有什么不同吗?有,此时对清树来说,就是有!! (如果他这个回头的动作是被牵扯,那就说明他的这个转头动作,要么是有别的什么东西在动他,要么是他自己的头或者脖子有问题。可是……可是,究竟是怎样的问题让一个大活人能做出这么鬼诡的动作啊) “咚,咚,咚”的心跳声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跳了三下,尽管跳得太快让自己觉得呼吸都困难,但他更不希望从此听不到这种声音了。 短短的o。5秒,其时清树大脑中的想法也就是一瞬间,谁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到这么多的答案,光是能想到这么多可能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对于未知的恐惧和猜测已经让清树接近崩溃。以前人们常说“头疼的快要裂开了”,清树觉得如果自己的脑子要是能裂开,绝对是会炸的。 (快了,快看到了,妈的,自己居然这么熊,怕什么怕啊) 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这个“人”。它的脸,马上就要暴露了… “呀!” 可能是太过瞠目了,眼眶里不自主的又流出了泪水,在这关键的时刻模糊了清树的视线,而那个“人”,已经完全暴露在清树的面前! (可恶啊,看不清,这该是的泪水,我…) 没等清树想完,他的右眼也开始捣乱了,钻心的疼痛让他不得不用手捂住满是泪水的右眼,即使这样,清树也不放弃的挣开左眼,想看清这一切。 随着“咣当”的一声,门已经完全打开,狠狠地撞上隔壁的门,也正是这一声,为这一瞬间,画上了句号。 (不见了!人呢,刚才还在这里啊) 是的,不见了。就在清树因疼痛闭上眼,再次挣开时,什么都没有了,就好像什么都没有生一样,唯一能证明他感受的,就是手中那满是冷汗的面巾纸,用一丝凉意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 可能是惊吓过度了吧,即使那么大的门撞击声也没让清树惊醒,他仍保持着之前的动作,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要是不算上他现在的表情,这个形象还是蛮帅气的。 (呃…不是我想耍帅,而是…腿麻了) 苦笑着自嘲了一下,他感到不那么压抑了,而且耳中也可以隐约的听到走廊里传来其他同学的吵闹声,虽然脑中还不是很明白,但至少,现在安全了,至于其它什么的,暂时都不重要了。 (这算什么,一场闹剧吗?妈的)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擦了擦像是被吓出来的泪水,清树现在都快成泪人了。深深地吸了两口气,狂跳的心也慢下了频率。他试着动了动,还好,腿不是很麻了,尽管还是充满了疑惑,清树还是觉得赶快离开的好。 厕所里面的地面是比外面高一台阶的,当清树一支脚踏出来时,可能是腿麻木的感觉还没完全退去,让他差点瘫倒,吓得自己一身冷汗。他不想再多呆一分钟了,匆忙的洗了脸,也不知是不是幻觉,他总是觉得自己的右脸有点黑,可是又洗过后的水也还是清澈的。此时身上那股冷意还没有完全褪去,这不光是清树自己的感觉,因数他碰到盆中的水时都觉得那水很温暖。看了看镜子中魂不守舍的自己,清树突然又害怕了起来,不是他自己有多难看,而是他此时想起了好多关于镜子的恐怖故事,再联想起刚才…… (算了,不管了,在这呆的浑身冰凉冰凉的,邪门,真他娘的邪了门了) 没有过多的耽搁,清树收拾好东西转身便走。他知道好多事都还没有弄清楚,他也绝不会罢休。清树并不是什么大男子汉,有的时候还有些小心眼,特别是对于得罪过他的人。他的人生格言就像网上说的那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犯我,我就… (生气啊…) 难以入睡,今天注定要是个不眠之夜了。清树喜欢玩电脑游戏,经常没白天黑夜的奋斗在电脑前,熬夜对他来说并不困难。他不急着睡觉,有太多太多的事,他还没想通。 “ok。ok。现在应该是不会再生什么了吧?好好缕一下。” 安静的寝室里,没人能听得到清树的说话,他也是个奇怪的人,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喜欢自言自语,把心里的想法都说话来。没有说给谁听,算是一种慰藉吧。 “说实在的,从今天出门开始,似乎就很不顺,以至于到最后都有些怪异了” 想到今天白天碰到的这些事,清树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要说这倒霉程度,堪比卓别林啊。 “只是好奇怪啊,这么些事,这么些巧合,又这么巧合的出现在我的身上,让我原本平凡的生活一下子出了这么大的彩,说明我一定是触碰到了什么契机,否则命运不可能突然改变得如此之快,要说这契机……。” 想到这里,清树不由得想到一个人,他揉了揉都有点红肿的右眼,挪动了一下身子继续嘟囔着。 “有因必有果,那么,得果必有因,世上没有真正的巧合,无意识的行动不代表没有行动,只不过是你自己没放在心上吧。今天我这样的经历,牵一动全身,必然是有所原因的。奶奶曾经告诉我,人的命运其实都是绑在一起的。当你行善积德之时,必然会对他人的人生造成影响,即使他并不会知恩图报,他以后的所做做为,也会影响他的周围,从而因果循环。当你为非作恶时,也是同样的道理。这说明,命运是相互联系的。 “同样的道理,别人的命运也可以来影响我,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就是这个意思了。” 清树没头没脑的嘟囔着,这些话当然不是清树***原话了,老人家这么大岁数,又从未上过学,哪知道这么多词,这都是清树自己总结的,不过……他自己这水平也没高哪去。 “不过我一直在想,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嗯……应该称之为,命运嫁接吧。” 一说出这个词,清树不由得眉头一皱,显然他已经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可能。 命运嫁接,这让大家看来可能觉得有些玄了,命运怎么嫁接?又不是什么瓜果李桃的,能说嫁接就嫁接么。当然,那也要看怎么接,毕竟就算是植物不也没达到任意嫁接的程度么。我们来举个例子吧,比如一个从小很难看的小孩,同学都爱欺负他笑话他,可是突然班级里又来了一个比他还要难看的小孩子,这时班级里的其他人就有可能把注意力移到这个新人的身上,而这个倒霉的新人从此开始延续了原来那个孩子悲惨的命运。 这只是一个比较简单的自然而然的命运嫁接,可以说完全是偶然。而清树心里想到的,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唉,看来我是真的有活干了。” 隐约间清树的右眼开始了仿佛周期似的疼痛,打断了他刚才的思路,这让刚有点眉目的清树大为恼火,注意力也不得不全集中到了这可恶的眼睛上。 “如果依照现有的线索来看,生这一切的初始是从海边,先是因为眼睛不好撞门,而后又是‘见鬼’,搞不好,和这眼睛有关!如果是这样…那该是的章鱼吐的黑墨子绝不普通,也就是说…” 是不是真的见了鬼,老实说清树还不是太敢肯定。尽管这一切很难解释清楚,但清树还是很茫然。这也不能全怪他,谁遇到这样诡异的事情,一时半会也回不过神来,还敢去想这就很好了。加之现在的影视作品层次不穷,鬼到底是什么样的,还真让人说不准。很难说是不是清树自己眼花了,毕竟只有o。5秒左右的时间,是幻觉也有可能啊。 想到这,清树心中不免迷惑起来,要说长这么大,他还真不是第一次遇到怪事,但儿时的经历过去的太久,分不清哪些是真的了。要说唯一那记得最清的,恐怕就是他这个名字了。 小的时候,听奶奶说,他原本的名字不叫清树,是一个路过的算命先生,硬说这孩子是个灾星,命中缺水木,没有生命之本,想活命定然是要吸取他人阳寿,若不好生管教,定要为祸一方啊。奶奶是个迷信之人,吓得是苦求连连,希望老先生指明活路。算命的给小清树取了这个名字,按他的意思,可以镇住小清树的心念,以免心术不正,入了邪道。 “清,乃生之气,与浊相承。树,乃生命之本,与静相辅。望老夫此微薄道行,助这不幸子摆脱命运吧。唉,真是越老越爱管闲事了,算了一辈子命,到头来,又不相信命了。可怜的孩子,只希望他能逢凶化吉,怎奈老夫道行浅薄,改不了些许本性,愿他能遇到有大将之风的人。清树清树,终究还是无法躲得过太多啊…” 也不知是梦是醒,儿时的画面在脑海里杂乱的播放着。清树不只一次的问过奶奶,也不只一次的想过自己的那次经历,可惜那时太小,除了天真的以为名字里有了“水”和“木”就算补全了以外,再没有什么独到的见解了,也不知去可以问谁,谁来给他答案。 “清树,真的是无法倾诉呢。” 苦笑着自嘲了一下,这一晚让他沉稳了许多,似乎心里,也沉重了许多许多… 第五章 色狼出动 8月29日不得不说是个大日子,今天可是正式迎新,虽说已经在学校转过一天了,可也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一大早,清树就把自己头洗得干干净净,又对着镜子一顿自恋的照了起来,直到他觉得满意为止。为啥这么认真?今天清树可是心情好的很,要知道今天不单单是要正式报道,见到寝室哥们儿,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去办呢。 也许不用猜,您其实就已经知道了,肯定和女生有关!!!没错,一个男孩子突然爱干净了,那**不离十了,就是因为女孩子。看清树这拿起木梳,一会向左梳,一会又向右梳,一会又来个中分,觉得难看又全背后面去了……直到最后自己都为难了,拿起毛巾一顿乱擦,看着这天然形成的型,傻乎乎的清树到是还挺满意,随便缕了缕便开始收拾报道用的东西了。 要说清树这个人,可以说是一个又懒又不爱干净的家伙,他曾在高中创下了3个月零17天不洗头不洗澡的记录,别说同学们受不了,就连老师都调侃他“你这是为北京奥运打广告么”? 也不怪老师这么说,清树天生是卷,而且还卷的很厉害,不爱洗又懒得剪头的清树,走大校园里,就好像一个移动的鸟巢似的。为此他还在学校成名一时,不少低年级的同学为一睹“鸟巢哥”的风彩而节节下课去厕所(因为清树如果不去上厕所就绝不下楼。饿了?这里还真得说一说,这孩子除了晚上回家那顿饭吃以外,其它时间全拿去补觉了,可以说是懒到他姥姥家了)。还有就是清树的后桌,这位同学堪称是牺牲了自己成就了清树,为了让清树的这个“鸟巢”名副其实,这厮不惜牺牲自己的双手来给“鸟巢”加工,趁着午睡的时候,偷偷把清树某些地方的头硬是给拉直了,就按照鸟巢的样子做了一个迷你版,加上清树头油兮兮的,别说还真就能定得住。要说清树的后桌可也不简单,短短半小时,嘿,做的那叫一个像,很多刚睡醒的还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清树起来后现全班都瞅他,顿时蒙了,等他明白过来后桌是死活压着他的双手不让他动。结果老师来上课时,全班光笑岔气儿的就不只1o个,课根本就进行不下去,最后老师实在没办法,领着全班一起唱《北京欢迎你》。这还不算完,下课之后班里同学还把清树绑到校园里给大家膜拜,那场面真叫一个大,引用小品里的一句话:“那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呀……” 从此,“鸟巢哥”的名声算是彻底叫开了,而他的形象设计师也得到了”造型王“的美称(古代不是有个泥人张么,这们同学正好姓王)。只是这位造型王仍不满意,偶尔清树站起来回答问题时,他总要感慨一下:“唉,遗憾啊,如果再给我个机会弄个水立方什么的,我死而无憾啊。” 还好清树不是什么特爱脾气的人,一个懒得连脾气都懒得,可也真了不得了。不过清树自己认为这事没完,迟早他要收拾了后桌这王八蛋。不过他知道这事也赖他自己。为了改变形象,他当天晚上就去洗澡,彻彻底底的清洗了一变,洗完之后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又到理店去做了个离子烫,不做不知道,因为平时头都是卷起来的,这一拉直才现,额前的头都快到嘴边上了,连店员都说,冷不丁一看,像刘迁似的…… 从此清树算是彻底改变了,其实也是怕大家笑话。不过在不出门不见人的时候,他还是从前那个懒的要死的清树。 咳……话题有点跑得大远了,其实今天清树之所以这么打扮,完全是为了去见人,要说见谁嘛……还不是普通人呢,而是……哈哈,您觉得会是谁?女朋友?nonono,这就得问清树他自己了,暂时嘛,两人还只是网友关系!! 说到这个网友,还真是闹了点笑话。两人还是在qq大医o9级的实名群里认识的,由于清树这个名字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男人味,被人家误认成了姐妹,还聊了好半天,好在清树也不是什么坏孩子,还不至于在网上逗逗小姑娘什么的。总之是没有留下坏印象,人家也答应了清树可以去接她。虽说清树为人还是很正直的,不过内心还是小小的yy了一下… (嘿嘿,希望是个绝顶漂亮的大美女,然后家里老子嗷嗷有钱,把闺女当掌上明珠一样宠着,小姑娘又从没谈过恋爱,两个人一见钟情,从此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说实话,清树觉得此时的内心独白已经对不起正直二字了。 不管怎样,清树在内心里狠狠爽了一把之后,吹着口哨下了楼,看见看门大爷也是热情的很。给大爷整的还以为这小伙子打蒙古来的。轻轻松松的报过道之后,清树便打算去见网友了。一路上这叫一个神采飞扬,搞的来报道的学生,纷纷扭头去看。 (呃…可别再整出昨天那样的囧事了…) “咳,咳…” 为了给网友留下个好印象,清树还是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强压着内心的激动,像一个高年级的学长一样,泰然自若,面带微笑地漫步着。别说,还真挺有感觉的。 “你好,学长,请问口腔院系新生报道是在哪?” (嘎?) 约会的时间就要到了…咳,是约见面的时间就要到了,清树给她了短信。电话号码是早就要了的,这点小计谋可是小儿科,不过怕没见面就给人家留了怀印象,清树也是强忍着没给对方信息。 “我是男子汉懒羊羊~” 是清树手机的短信!他赶忙拿出手机来看,上面写着: “我在临床英语班报道处,你穿的什么颜色衣服,如果你到了,晃我手机,举右手哈。先不告诉你我在哪,自己猜~” (嘿,够聪明的哈,这样她知道我长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她呢,是不是怕万一我长得难看就来个消失呢?嘿嘿,不会让你失望的。老妹儿,我来喽~) 呃…清树忽然觉得内心有种声音: “你还有脸说自己是好人?” 英语班的报道地点在17号楼和18楼之间的空地上(叫什么广场来着?),因为学校宿舍是建在一个斜坡上,两座楼位于宿舍区最上部,另一面就是大海。此时已经是早上9点多,来报道的学生排着长蛇阵,不愧是医学院,女生多的数不清,这叫清树上哪去猜? 清树看完短信后觉得太不公平,只许你看不许我看,那我不成动物园里的猴子了么?他决定先不现身,怎么的也不能让一小姑娘先占了便宜不是? (嘿嘿,我再给她个短信,看看谁拿手机~想和我斗心眼,小mm你还太小啦,清纯型?喔呵呵,我喜欢,我喜欢~) 清树手指飞快的舞动着,估么着对方快要收到短信时,用他那狼一般的眼睛飞快的扫视着眼前的mm们,大脑也是不停的计算着… (眼前大约人数是18o人,除去男生和家长还有约11o,其中在我完短信看手机的共17人,3人为极品,1人精品,8人上品,4人漂亮,1人好看…) (作为一名真正的色狼,不是看见美女就淌口水。一名真正的色狼,先要学会保护自己,隐藏自己,在第一时间,用自己的狼眼分清哪些才是应该下手的猎物,然后才是猛烈进攻,软硬兼施,浪漫与man共存,温柔与霸道同在,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若是有人能听到此时清树内心的独白,估计他很难把这些与清树的外表联系到一起去。也许会有人把他当成神经病,甚至还会有人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了… (貌似计算能力加强了,是因为眼睛的缘故吗,还是说更色了?) 总之清树是等不及了,拨通了电话号码,听着那比心跳慢了不只多少倍的“嘟,嘟”声,内心焦急的他已经顾不上豆大的汗珠流入右眼里所带来的疼痛了。这样认真的清树,除了小时候那次偷人家菜地的黄瓜被狗撵以外,还真是很少见了。“喂~?” 通了~~~!!!电话终于接通了~!在这个伟大的时刻,清树觉得内心里汹涌澎湃,他忍住想要呐喊的心情,强而有力的在心里默念着: (我爱你~~~中国移动!) 清树“镇定”的挥了挥手,他在等。 (是极品?精品?啊呀,哪个都好,哪个都好) 在清树的注视下,只见一个清纯美丽漂亮的小女孩和旁边的一个女子说了两句话后,蹦蹦跳跳地来到清树面前。 这一刻,让清树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他突然领悟了,昨天一切的一切全是闹剧,全都是为了这一刻的牺牲,而这牺牲…… (值了!!!!要不是我早来了一天,又怎么会见到她?天啊,这,这不是梦吧?难道说日思夜想的大学爱情吗?这么快就来了?讨厌~~~人家还没有心里准备呢~~~) 望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孩,清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要不是为了顾及形象清树早飞奔过去来一个泰戈尔式的拥抱了。可能是太过激动了,清树的手机到现在都忘了挂。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心急吃不了……不是不是,我不是要吃豆腐,我只是心急,心急啊~~~~老天,时间怎么过这么慢啊!!) 一边是心急如焚,一面是不紧不慢。清树现在真的是难受急了,要知道他为了让自己那单纯的傻笑不到于变成*笑已经使嘴抽筋了,而这小姑娘就是给你来个小火慢炖,弄的清树这叫一个急。 好在两人距离已经不远了,三两步间,两人已经面对面了。可是,到了眼前,清树反到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哥哥?” “嘎?” 看到了女孩的庐山真面目之后,清树心里一阵激动,说实话他还没想好应该说点什么呢,紧张的不得了。可是小姑娘一声甜甜的“哥哥”叫得清树一阵眩晕。 记不得都说了什么话,总之二人是又紧张又好笑的认识了。小姑娘叫王新欣,身材不高,娃娃脸,给清树的感觉有点像小兔子,说话间时不时的露出两颗小门牙,活泼又可爱。小丫头说起话来甜甜的,哥哥长哥哥短的叫着,搞的清树觉得自己像是拿着糖块骗小女孩的怪叔叔。 (其实…那个…当哥哥也不错的哈) 小丫头实在可爱极了,说起话来就像微笑pasta里的成晓诗一样,又不让人觉得作作,看来是一个内心纯洁的好孩子。清树暗骂自己混蛋,刚才自己… “对啦,那个是我妈妈。” 顺着小丫头手指的方向,清树看到了刚才那位妇女,早猜到了是她的妈妈,于是二人走了过去打招呼。清树现这小丫头即使在这么多人,还有自己妈妈面前说话也是嗲声嗲气,也就不再怀疑她装清纯,内心也又多了一份喜爱。 (要是真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妹妹,也不错哦,呵呵。虽然与初衷不符,但是这样的结果也不错啊。再说自己也不是真的好色,只是对美的追求嘛,嗯……对,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色的人么) 一边自己说服自己,一边看着眼前的小1o1i,说实话清树内心很不忍,这么单纯的一个小丫头,可别让自己教坏了。 (大学里什么人都有,也不知道对这样的她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会有很多令她伤心的事的。唉,别说是别人,就是遇到我也够她不幸的了,我又懒又哏的,虽然到没什么不良嗜好,但一想起要担当哥哥的重任照顾这么单纯的小姑娘,这肩上的担子可也不那么轻啊,况且……) (希望我的经历,不会也嫁接到她的身上吧) 已经回复理智的清树明白自己昨天并不是一场梦,睡醒了就过去了,他担心那样的日子就在不久的将来,更担心眼前这个小女孩卷入自己的事情里,他怕照顾不了她,平白给她增添伤害。 “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一声甜甜的“哥哥”打断了清树杂乱的思绪,也正是这一声,让他下了决定。 “啊…没什么,你渴不渴,给你买瓶饮料吧?” “好啊好啊,我要喝绿茶~” “别破费了,俺家孩子就是有点粘人,和谁都自来熟。欣欣,怎么头一回见面就管人要东西,太没礼貌了啊” “没事的阿姨,天确实太热了,我一会就回来。” 不等女子再回话,清树转身向大医市走去了,想起刚才的决定,清树内心为之一暖。 (一定要做一个好哥哥,不管怎样,也不能让这小丫头受到伤害,自己能给的,不能给的,都要尽全力给她最好的!) 也许只是一种感觉,像和失散多年的妹妹重逢一样,看见这小丫头特别的亲切,让清树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感觉,很想照顾她。也许是因为她可爱,也许是因为她还小。也许… 也许是他自己,真的想当个哥哥吧… 来到市门口,清树看到营业员已经把饮料摆到外面了,而且还有个抽奖活动,买两瓶抽一次,这可是清树最爱的游戏了。 “给我来两瓶绿茶。” 交了钱,清树开始抽奖了。要说清树的运气啊,一直是不怎么好,以前买彩票,那真是中5块当5oo万庆祝啊。清树家门口有一算彩票的神人,每个月总能中个万8千的,自从清树跟票以后,那赔的真叫一个惨,导致最后人家来求清树高抬贵手莫断了自己财路。但清树就是不信邪,这辈子非要弄个头等奖不可。无论到哪,只要是有抽奖的,非玩上两把不可。 (一,等,奖…靠,又是一等,一等…一等!等,等会?) “那个…请问一等奖是几等?” … “哇,谢谢哥哥,还有礼物呀。” “也不是什么礼物啦,刚才抽奖中的,就当是礼物吧,喜欢就行。” “喜欢喜欢,嘻嘻。” 看见小丫头笑得这么开心,清树也是长吁了一口气。 (***,还一等奖呢,就是这么个破玩意?) 原本清树在中奖之后是兴奋得不得了,要知道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啊,他心想这头等奖怎么的不得是个好东西啊。 “这是您的奖品,请那好。” “呃…请问…一共有几个一等奖啊?” “一个啊,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没啥…” 望着手里的奖品,清树满脑子问号,就这么一个塑料盒? 第六章 18号楼?18层地狱? 说是塑料盒,可也没那么差。看起来有点像是小女孩的梳妆盒,粉红色的,这东西清树留了有何用? (唉,算啦,她喜欢就好) 虽然结局与预想有太大的差异,但清树觉得这是最好不过的了。总之,这个看似复杂的网友见面算是结束了,清树帮小丫头搬了不少行李,因为是5楼,费了不少力气,不过这也让清树觉得自己为这个可爱的小妹做了点有用的事,算是对自己刚才龌龊的心理的一点弥补吧。 从小丫头的寝室出来,清树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新生的行李那可不是盖的,别说是清树这瘦弱的体格,就是那些迎新的学长们也吃不消啊。迈着沉重的步子,清树一点一点的往楼梯口挪,走廊里到处是新生吵闹的声音,搅的他大脑一阵晕眩。 (赶紧回寝室吧,娘的膀子都要掉环了,这哥哥可真不好当啊…) 满走廊都是来报道的新生,加上来送孩子的家长,吵闹声扰得清树一阵烦躁。其实清树自己心理狠狠的酸了一把,毕竟他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虽说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的,那也是因为父母的身体都不好。父亲病卧在床,母亲为了照顾父亲已经很累了,家里现在全靠父亲的“保险”过日子了。说到清树的父亲,真的是一个非常伟大的人。他的伟大不仅仅是作为一个父亲,短短的四年,从一个对保险一巧不通只有小学文凭的司机到保险公司业管经理,这还不止,清树父亲之所以进保险公司,全都是为了清树。父亲知道自己的重病……所以选择了这条路,希望自己无能为力时,还能再帮上清树一把。 这些清树都还不知道,但他也一直很敬重自己的父亲,可以清树却也是一个不近人情的怪人,他对亲情感觉很淡,有时,他只是装作那个样子,或者说,他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表现出什么样子来。看见父亲应该紧张的问寒问暖,看见母亲应该帮她干活,告诉她“妈,歇着吧,我来做”。这些清树都知道,可是他,就是没感觉。 他也自责,骂自己是个没良心的家伙。他一直认为父母的磨难全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小时候那个算命的不也说了吗?自己为了活下去就会吸他人的阳寿,难道父母的阳寿真的是因为自己? (我还没有报答父母,还没有膝前尽孝,还有那么多那么多我没有做到的,我才只有19岁,人生只不过刚开了一个头,我真的好想看看这个世界,真的好想,好想再看看……我真的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活的好好的,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可以活下去!!啊~~~都死吧,都来陪我吧,都来……哎?)清树猛的停下了脚步,他诧异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没错,是自己。他又用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身体,没错,是自己。他又不确定的摸了摸自己的心。 (刚才的声音是……) 清树回过头去,刚才还没注意,这走廊其实也好长。18号楼和清树的8号楼不一样,说白了其实就是两栋合成一个了而已,而小丫头的寝室比较靠里,清新为了出门选了走廊尽头的这个楼梯,不过要说真正的原因还是因为清树懒,从哪来回哪去,兔子心理。 (谁和我说话吗?刚才的声音确实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和我差不多大,有我认识的人吗?好像不记得我们那谁考到这了啊。而且听起来……怎么好像还挺恨我呢,我不记得我得罪过谁才对么。) 心里一阵疑惑,怎么也想不出个四五六来。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于是轻轻的甩了甩头,忘掉刚才的事情,脚下步子也继续向前,越来越接近楼梯口了,而清树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深。 (感觉怎么这么怪啊,我刚才明明没有自言自语,我只是在心里说话,为什么说着说着就变了味呢?声音不是我的,感觉这声音不是来自心里,可也不觉得是用耳朵听到的啊,到底怎么回事?) 清树苦笑着又摇了摇头,得不到答案,只能当自己是累得出现幻觉了。一边慢吞吞地走,一边低着头揉着酸的肩膀。终于到了楼梯口,清树费劲的推开门,心里奇怪来时这门是被自己倚上了,谁这么缺德给关上的,这来回抬东西得多费劲啊。 正想着,忽然背后如两根钢针刺入,惊得清树一身冷汗,顿时定在那里不敢动弹。虽然电视里常看,但长这么大,清树也没有被枪指着过,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可眼下清树还真有一种被枪顶在背上一动不敢动的感觉。直觉告诉他,背后有人…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 清树觉得这感觉太熟悉了,是那种渺小的感觉,自己的生死交给别人制裁的感觉。清树觉得糟糕透了,像是如来手中的孙猴子,清树虽不自命不凡,却也自认为是堂堂男子汉,岂能任人宰割? 那熟悉的感觉,那背上两道如刀子剜肉一样的疼痛…清树心里已然有了定论,没错,那就是… (他娘的有人在盯着我) 当年清树还小的时候,是个十足的淘气包,小时候家还在乡下时,村里有一户人家的大儿子先天痴呆,一直是村里孩子取乐的对象,当然这不包括清树,他虽然淘气,心眼却还不坏。对于清树来说,能和自家的大黄狗到山里溜一圈就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了。然而村里其它的孩子并不这么觉得,那先天痴呆的可怜孩儿便是他们的活玩偶,一会拿石头丢他,一会又把他推下河里,老人们都看不下去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有一天,傻儿子的母亲给儿子烙了一张饼,儿子拿着饼傻乎乎的跑着,也不吃,可劲儿的闻,一边闻一边乐。那是个炎热的下午,清树实在是热急了,和邻居家的小孩子一起偷偷的下河冲凉。谁知刚把衣服脱了下了河,就听到岸上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顿时傻了,村里那帮坏孩子正往这边来呢,清树知道得罪不起他们,招呼伙伴就想上岸穿衣。可身在水里岂是慢了半步。不多时,为的孩子王就俘虏了水中的二人。 为什么这么听话?敢不听么,要说农村的小孩子,哪一个没打过架,而像清树这种体格瘦弱又不合群的人,明显就是那被打的对象。以前清树没少让这帮孩子欺负,眼下又栽到人家手里,心里像爬了1oo多只蚂蚁,又慌又乱。 可能是领头的孩子王欺负清树的次数太多了,这次他都想不出用什么来折磨他了,正合计着,远远的看到那傻儿子正拿着那张烙饼一步三晃了朝这边走来,这傻孩子现在眼睛里只有烙饼,丝毫不知道自己正往虎口里面送。 领头的孩子顿时来了兴致,指着河里的清树告诉他,去把那傻子的烙饼拿来孝敬本大王。 清树慌了,他不想这么做,人家就一傻子,至于这么欺负人家么。可是容不得清树想这么多,孩子王扬了扬手中的法宝,那是清树两人的衣服,再看其它的小孩子,还有人正用石头磊坑,敢情这些家伙是来摸鱼烤的。 望着自己那可怜的小背心小裤衩,清树为难了,要是只把衣服丢到河里还好说,如果把衣服烧了……那回家还不得让爹妈打死啊。 孩子王那边可不会给清树这么长时间想,一颗颗石头像拍击炮似的落在两人周围,清树连忙一手护着脸,慢慢的向岸上挪,越是靠近岸边,对面石头打的就越准,最后清树浑身上下青红蓝紫样样俱全,被打红了眼的清树了疯似的跑到傻子面前,一把想要抑过烙饼,谁知刚抢到手,傻子死死拉住清树,眼神里除了恐慌,就全是祈求了,好像在说这饼对他非常重要。那边孩子王带着手下还围攻着清树的小伙伴,哪容得下清树犹豫,违心的避开傻子的眼睛,清树一脚踹开傻子,把战利品交给了孩子王,这时再看清树二人,身上有些地方都打出血来了,特别是那个小伙伴,倒在地上连哭都没力气了。清树也是抽噎个不停。孩子王可能是烦了,顺手把二人的衣服丢到河里,转身和小的们吃饼去了。清树望着被丢入河里的衣服,还有倒在身旁的小伙伴,泪水像断了线一样止不住,下水捞衣服时,身上伤口处疼痛难忍,就好像往伤口上撒盐似的。 谁都没有注意,此时呆坐在岸上的傻子,他似乎还没有从刚才事情中醒过来一样,仍保持着被清树一脚踹了个“狗抢屎”的动作。眼睛里泪水不停的在打转,只是他没有像清树那样轻易的就流了出来。傻子的表情阴晴不定,就像是马上要变成恶鬼一般,还有一丝理性而做着最后挣扎。 河中的清树已经挪到的自己衣服漂着的地方,看着已经浸透的衣服,不争气的他又一次哭了起来,可是还没等他哭出声,突然如芒刺背一般,后背好像被火燎了一下,阵阵灼烧感吓得清树赶紧一个猛子砸到河里。等他窜上来再向刚才朝他射来火球的地方,傻子正趴在那里,一双眼死死的盯着清树,大眼睛瞪的像牛一样。清树和其它人都知道,那是傻子彪时候的样子,可从来也没看过他把眼睛瞪的有牛那么大,充满血丝的双眼让清树即使在水中也能感觉到浑身像烧一样难受。知道自己有错的清树一看这架式,哪还有刚才抢人家烙饼的气势了,吓的哇一声就哭了。躲在水中不敢上岸。 有时我们说别人时会说“这人傻的只有一根筋”,你要问傻子有多少根筋,人家可是天生痴呆,能有一根就很好了。傻子此时心里恨意大盛,他根本没想到这个从来不欺负息的人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他恨清树抢了自己的饼,他真想把清树狠狠的打一顿。可是,傻子虽傻,却也看得出来清树不是真的要欺负他,这一切还是因为那个孩子王!! 傻子越想越气,本来就不灵光的大脑此时还是恨意驱使,他也不理河中的清树,转过头向那边正准备大吃大喝的孩子王看去。 孩子王此时刚刚吩咐完自己的手下下河抓鱼,自己则是坐在岸边的石头上咀嚼着抢来的烙饼,忽然他也像清树一样浑身一颤,不过孩子王到不像清树那样吓的不敢动弹,而是猛的回过头来。长这么大,除了自己老子还没谁敢这么和自己叫嚣,自己的地位被动摇的危机感由然而生。可是在他回过头之后,可就不像清树那么幸运了。 傻子从草丛中拾来一条3米多长的树干,了疯似的向孩子王冲来,孩子王虽然平时也总打仗,但大多都是他比较厉害,再加上人多势众,此刻众人正在河中抓鱼,哪有人前来护驾? …… 回忆到此告一段落,为什么不说了?老实说清树不愿回忆起那段日子,至于之后都生了什么,以后会有机会讲的。 切说此时清树思绪已经回来了,背后阵阵刺骨寒意似乎是在警告他这不是什么幻觉。上衣在这短短几秒的时间里已经是被冷汗淋了一个透。也许这很夸张,但大家也许都有过这样的经历,有时走夜路会冷不丁的打一个冷颤,好像一瞬间掉到冰窟窿里一般,可是下一瞬间,却又像是没事人一样了。这样的一个小过程,细心的人就会现,自己的额头和背后都微微的出一层冷汗。清树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但这么一比较的话,背后究竟有什么东西,能让自已“汗流浃背”? (好像还是有点不对,虽然知道是像当年那咱怒视,可是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同,而且那时很明显我感觉到了危险,但这个似乎……) (就像是说“你死定了”这般坦然?) 俗话说“恨人恨入骨,眼神送入土”,说的是如果恨一个人到一定程度上,用眼神都可以杀死对方。如果这样说,那站在清树背后的人是谁?他又为何如此恨他? (老子自认是没得罪过谁,纵然是有,可也不记得有如此深仇大恨,况且在这大学里我谁也不认识,又怎么会…) 想到这清树简直是迷糊了,可那背后传来的阵阵恨意却一点不掺假。眼下不容清树多想,虽然不知道一直这样下去是否有危险,可这么僵持着可也不是事啊。 (好吧好吧,我怕了你了……我是真怕啊,腿都开始打架了。单单只是被看上一眼就会这样,这个人到底是和我有几辈子的仇啊。后背都快被盯漏了,火拉拉的疼,我晕~到底是谁啊!) 背后的景象清树一无所知,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虽然心里明白对方不是用枪指的他,可是这种性命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叫他怎能不紧张? 可是时间一长,清树不免急躁起来,再一想自己现在身在女生宿舍,心想该不会背后是个女孩子吧,也许我刚才把楼门倚上让她不高兴了?虽然很荒谬,但也是有可能的。想到这清树不觉胆子大了一点,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不就丢大面子了么。 (靠,鬼都见过了,怕你不成,18号楼,你真以为是18层地狱啊) 一咬牙一跺脚,清树猛的转过身去,他本以为会是一个站得离他很近的人,毕竟那恨意太浓郁了,简直就像有人站在他背后吹冷气一样。然而呈现在他眼前的景象,真的是一辈子都不会忘,死了也会带进棺材的。一个肤色惨白的女人,披头散的站在清树对面的寝室里,看这个女人的年纪应该是高年级的学姐了,以清树的狼眼判断至少是o5的。她穿着几乎和皮肤一样颜色的惨白的碎花长裙,衣袖太长看不见她的双手,只能看出是无力的垂下。额前的长散乱的遮住了面容。她的嘴唇红的诡异,像充血了一样。而最让清树害怕的是她的眼睛!充满了怨恨,恶毒,无法被头遮住的恨意。清树仿佛着了魔一样,尽管害怕,可是却无法移动视线。从那个女人的眼睛里清树仿佛看见自己被那个女子活活的拨了皮,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割身上的肉,挖出自己的五脏六腹,张来她那血红的嘴一一吃下,溅得自己一身鲜血,再来挖掉自己的眼睛… 透过女子清树感觉屋子里暗淡无光,这似乎不是因为挡了窗帘的缘故,那是一种深邃的感觉,就好像是不同的世界,至于是什么世界清树不知道,但清树感觉得出来,那觉不是自己的,也不是活人的! 当清树转过头来时,不知怎么,他的眼睛不自主的迎上了那个女人的目光。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直接要了他的小命。这哪是人脸啊。 要说刚才对那女人的印象,全是靠清树色狼的本能,而此刻他看到的,是自己真真正正仔细看到的,和昨天看到的那个黑影相比,眼前这个白惨惨的女人才真的像鬼一样。不对,她就是鬼啊。 (为什么抛下我啊,为什么,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你说啊,你说啊!!) (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了你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总是错的,为什么,你就没有错吗,凭什么?你不是人!!) (别打我了,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我恨啊,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恨啊,我要你死,要你死!!) (为什么你们都活的好好的,为什么我就得死,你们都去死吧,都去死吧,都一起去死吧,哈哈哈哈……) 只是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本来清树还想看清女人的脸,可是不知怎么,好多女人的声音响在了清树的脑海里,无数的怨念像浓稠的液体一样包裹着清树,让本来就紧张的清树更加手脚冰凉。 (什么啊,这都是什么啊,怎么有别人的声音,和刚才一样,那女人明明没张嘴!!对了,这声音,不是心里,也不是她出的,是,是我读出来的!!) 人在危机时刻的时候,脑子总是转的很快,而且不像平时那样总是否定自己的想法,再去想更好的。因为此时外界的*迫已经不允许人们出错了,人们下意识的便会去想那唯一的答案。当然结局就与他自己认为的答案的准确性有关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只要看着她的眼睛,右眼就自然而然的把一切变成的文字,可恶还并不是我自己去读,而是以声音的形式强加给我的。到是怎么回事,她是谁?为什么,为什么……啊!!我好恨啊) 不给清树想的时间,右眼还在不停的“读”着女人的怨念,只是这声音却时不时的换一个人,而女人始终都没有动一下,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可也看不出有什么怒气,就是这么一张死气沉沉的脸,加上一双能把人看得冻死的眼。 也不知怎么,清树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恨意,这股恨意犹如刚烧红的铁烙,憋在清新的胸口处,而且越聚越大。此时清树的身体却是因为惊吓过度而通体冰凉,这一冷一热使得清树的呼吸都隐约出现一丝白气。 (我恨你们!!你们都当我是宠物,你们就只知道取笑我,你们都当我是玩偶,逗你们开心!!你们都不得好死!!都应该去死,都tm应该去死!!!) 越想心中越气,此时清树已经忘记了对女鬼的恐惧,再看清树的眼睛,几乎与那女人无二,都是充满了怨念,只是清树的表情激动无比,眼中也是充满了生气,真的就和当年了疯的傻儿子一样。而那女人却仍然是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个死人一般,虽然她的眼睛看起来恨意更深,却不见她有什么表情,仿佛那些恨不是她的一般。 慢慢的清树已经失去的理志,他突然有种想要大叫的感觉,胸中那种沉闷让他感到喘不过乐,而胸口的怨气胀得生疼。一切都*迫他长开口,可是还有一丝神志的他却知道,只要他一张嘴,他这条命就算交代在这了。这不是有什么依据,单单是一种本能。他拼了命想要闭紧自己的嘴,可是意识已经越来越模糊了,力气,也越来越小。 第七章 午日凶铃? “清树,你这辈子最爱的人是谁?” (嗯?最爱吗?我不知道,这个问题太复杂了) “清树,那你这辈子最恨的人是谁?” (呃……我最恨的是,最恨的是,是……) (哈哈哈哈~谁我都恨!!我恨那些欺负我,把我当玩具的人,我恨那些我得不到的东西,我恨那些和我抢的人,你们都给我死,都去死吧!!) 没有了理智,连基本的人话都没有了,清树此时被怨念缠身,无数的恨意充斥着他的身体,和他内心的憎恨相互呼应着。一边是激动无比的清树,一面是死气沉沉的女鬼。不过若清树此时还有神智的话,他一定会惊讶的现那女鬼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了一点,一种若有若无的冷笑挂在石膏一样的脸上,还有那深邃的眼眸中,似乎多了一些东西一般。 但清树什么都不知道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在哪,自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他就是恨,恨所有的东西,所有的不如意,连带别人的那份一齐恨到骨子里去了。他只感觉自己好像漂浮在一片黑暗的空间里,四周犹如墨染,分不清东西南北,上下左右,就样的飘着,时而感觉像是飞升,时而又像是沉沦。 (好累,我究竟要去哪,我是谁?这身体又是谁的?我为什么就在这身体里?好累,也好重……算了,不要了吧,这身体好重,不要也罢,不要也罢……) (好暗啊,到底是哪里,我是谁……) 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消失吧…… “喂~~疯子!那边那个疯子!你听见没有,喂!” (嗯?) “那边那个疯子~缺心眼!营养不良男!!” (啥?) 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清树猛的睁开眼,这才现自己刚才做了个…… “啊~~~。” (不是梦!) 不知是哪里来的声音把原本已经沉寂下去的清树又唤醒了过来。就在清树睁开双眼,以为自己是不小心睡着而做了个恐怖的梦时,眼前那一幕景象差点没把他的魂都吓飞了。其实画面没有太大的变化,那个站在寝室内的白衣女鬼仍然站在那里,仍然是一动不动,直挺挺的…… (鬼……鬼啊!鬼啊!~) 眼中又传来了各种女人怨恨的“声音”。要说之前还有什么怀疑,现在他1oo%确定这不是一个人了。 冷汗几乎浸湿了整件上衣,顺的后背流进了裤子里。右眼又有些疼痛,不知道这次是因为汗水还是泪水。只是这个时候清树怎顾得上它?忽然脑袋里灵光一闪,似乎记忆里有这个女人的印象,好像在哪见过。越是这么想,清树越的肯定,同时,内心的疑惑也越来越重。 (眼睛…好像有点奇怪,怎么,怎么有点…失真了?) 清树正努力回想究竟是在哪见过这个女人,可是腿却像是本能一样想要往楼道里跑去。但越是这样,清树就越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他也努力想看清女人的面容,可越是这样,清树越觉得画面模糊,甚至到最后,整个人的扭曲了,连颜色也不对,就好像是电视机失真花屏一样。 (电视机?啊~!电视机…是她!是她!!) 清树猛然想起一个恐怖的日本电影,那是和朋友一起看的。那部电影给他很深的印象,他还记得,一个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女人,她…她不正是眼前这个女人吗?! 绝望差点没让清树一屁股坐在地上。先不说有没有希望,反正原电影里,无一生还!清树觉得快要崩溃了,什么要成为男子汉,什么要成为一个好哥哥,什么要孝敬父母,全都是狗屁,命都要交代在这了,还有什么梦想! (到不如想想,会怎么死吧?…) 什么叫绝望,这就是绝望!!一个根本没有解释,没有方法,没有生还机会的游戏,谁还会去玩?结局肯定是……gameover。 都说深情一眼至爱万年,如果是一眼至恨呢? 就在清树想起眼前这个女人是谁之时,一时间清树觉得脑袋突然大了一圈,迷茫,困惑,恐惧,差点挤破大脑,所有的情绪混在了一起,就好像一盘染料,红的,黄的,绿的,紫的全混在了一起,调成了象征着死亡的……黑色。 贞子,这个一叫起来就会让人浑身冷的名字,这个看上一眼就让人打冷颤的女鬼,从她在影片中出现之后,就再也没有办法叫人们从心里抹去了。整部电影从头至尾,气氛就一直没有舒缓过,导致看过这总电影的人在结束之后都要缓好久才算是把这口气喘均,影片里凡是她要杀的人没有一个活下来的例子,无论这个人在这7天内做了怎样的努力,除了最后故事的主角知道了可以复制录像带去给别人看,才算拉上一个替死鬼,这也是电影中唯一一个可以活命的方法了。 可眼下,叫清树上哪去找那么个傻x去? (就算有这么个傻x也没办法了,电影里她的怨念在录像带里,可是现在她就完完整整的站在我面前,我拿什么复制?我还敢复制?还嫌自己胆子不够大啊) 眼下已经没有了主意,纵然真的有,清树也不敢去尝试。为了抵消内心的恐惧,清树尽量在心里把她想象成是一只老虎,一只吃人的老虎。 (对,就是一只母老虎!我不怕,一点也不怕。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就算她不出来抓我我也得活活被她吓死,还有那抵抗不住的恨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又醒了过来,但这绝对绝对是逃跑的唯一机会!) 一边尽量让自己恢复神志,脚下一边摆好夺门而逃的姿势。要知道人在恐惧的时候身上能使出来的力气非常有限,很有可能在还没跑就已经摊在那里了。清树想起了一般小说中和电影中最容易出现的一个场景,咬舌尖。 (晕,不敢咬……咬少了,还是少,咬不到……我x!!!) 疼!真真正正的疼,虽然只是在舌尖,可清树觉得他的灵魂此时都把毛竖起来了。身体像是从内部走了一遍电一样,顿时手脚像是又归到原位了一样,再一次听从了清树的“指挥”。万事备齐,只待契机! 契机哪是那么好找的?往往两个高手对决时,都是敌不动我不动,因为实力相当,谁先露出了破绽,谁就输了。 (可是和一个女鬼对峙,还要找对方的契机……天啊,我只求你别突然扑过来就行!) 一面抵抗着女鬼的怨念,一面一动不敢动的盯的女鬼。怨念怎么抵抗?第一次是由于清树不知道那是什么,突然意识中一股恨意被勾起,一不可收拾。这次清树无论怎样受到蛊惑,他就是不往恨上面想,脑子里只是反反复复的想着同一件事来抵抗着,不然他还得再一次崩溃。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反正对于清树来说过了实在太久太久。恍惚他似乎看见那个女人的嘴角似乎向上微微的翘了翘,在惨白的脸映衬下,女人一切表情都险得那么阴森。清树真想忘掉眼前的画面,可他仍然一动不敢动。耳中什么也听不到,似乎鼻子了闻不到,好像一切的感官都集中到了自己的眼睛上,看的那么清晰,也丝毫不敢移开那女人的眼睛,尽管他知道自己害怕。 (从刚才开始,似乎周围的一切就像消失了一样,是幻觉吗?可恶,真想甩两下头揉揉眼睛,可是……可是为什么只要想要动一下,就有种死亡的威胁,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而且这种感觉,似乎是我“看”到的?) 在死亡的威胁下,有的人会选择就地等死,毫无作为,有的人会急中生智,死里逃生。有没有智清树不知道,但他肯定不会选择等死,就算是等,那也是等着自己老死。 电影里那个从电视机爬出来的女人,就这样直挺挺的站在清树面前,别说他看过那个电影,就是没看过,也够吓他个半死的了。他真怕这个女人从门里出来把他拖进屋子里去,他能想象得出自己死的会有多惨。不管自己得出的结论是否正确,清树明白,至少他要活过这一刻,才有机会去验证,去解决,如果今天送在了这里,就万事皆休了。 (她的嘴……没错!动了,她动了!不管是不是什么契机了,跑!) 早已打定了主意,不管如何,现在是大白天,难道还会在里上演一场“午日凶铃”校园版?虽然现在清树觉得自己的腿都像糕一样了,可也不必怕跑不过她吧,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就用滚的…… 心中念头已定,脚下如有疾风,一扭头一踏步,清树算是夺门而逃。一念动而万象不止,就在清树头在向后转动的时候,清树看见那死死盯着他的女人左手迅抬起,似乎要向他抓来。也许平时清树没有这样的计算度,也许这也并不是计算出来的,单单就是一种威胁,清树敢肯定,只要她不肯放过自己,那只手一定会在自己进入楼道之前抓住自己。 (不要啊,拜托你千万不要出来啊,别来抓我,我不好吃啊。哎?你耍赖啊,电影里你不是爬的吗) 已经心乱如麻的清树心中都开“胡言乱语”了,不过脚下可是没闲着,也就是一瞬间,清树丝毫不轻松的把自己的一只脚送进的楼道里,而他的头也完全转了过来,看不到背后的情况了,只有那如芒刺背的感觉仍在,隐隐作痛。 (哇呀呀呀呀呀呀呀~~~) 清树使出十二分力在自己还没迈出来的腿上,几乎是打算一口气从楼上蹦下去了。他知道此刻要是不用力,这辈子恐怕都用不上力了,那女人已经有了动作就肯定不会停的。要走,就看谁更快! 来不及蓄力,全靠着这一瞬间腿的作用力,清树像是离弦的箭,整个人一跃而起,跨过楼道的门急急的向楼下……落去!!这一次弹跳对清树来说还真是一个挑战,从门外跃起,而按照这个轨迹来看,清树知道自己至少会落到整个楼梯的最后几阶,还在空中,清树右手便扶住了楼梯扶手还减缓自己的重力,否则这一跳自己也得受伤不清。 (怎么有种狗急跳墙的感觉……) 觉得自己逃离升天的清树还没落到地面,背后忽然“咣”的一声巨响,听声音这是房门的关上的声音,只是声音如此之大,门与门框之间连金属咬合的声音都不正常了,可以想象这需要多大的力气。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把刚刚灵魂附体的清树又吓了个魂飞魄散,也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刚一落力,整个人身体一软,加上巨大的下坠力让清树一屁股跌坐在楼梯上,顿时把他疼的是那个眼泪夺眶而出。不过此时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疼痛到自己让清树又恢复了力量,整个人疯了般向楼下冲去。 (妈妈的,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哎呀,疼死我啦~~~~) 也顾不上什么形象,清树连喊带叫的冲出了18号楼,一时暖阳照在身上,无比畅爽,让清树又重新找到了安全感,刚才太过阴冷的对比让本就炎热的早上更加难耐,但清树心里此时可没这么多的想法。可能刚才生的事让清树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但是周围的人绝对不会忘记此时他们看见的场景。 一个右眼框泛黑的男生捂着自己的屁股,一边狂奔一边嘴里还撕心裂肺的叫着。正在外边排队纳新的同学们无不呆呆的看清树一个人表演,甚至还有一些学哥学姐嘴里出“好像在哪见过这个人”的声音。尽管很是疑惑,不过大家也就当那是个疯子,目送他消失在13号楼边的楼梯下了。 (啊~~~~~从今天起留头,说什么也不能让别人认出来,要是钱够的话最好能整个容啥的……哎哟,我的屁股。) 老人们常说“顾头不顾腚”,今天清树算是理解了,不过清树还是更顾及自己的生命。他一刻不敢停的向8号楼飞奔过去。为了避免给将来的同学留下太多的坏印象,清树还是强忍着疼痛,装作像正常人一样,低着头经过了迎新队伍,闪进了宿舍楼。 终于是回到了自己的寝室,整个人好像是刚从一场艰难的战役中解脱了一般,浑身的力量全都被榨干了。清树费力的爬上了床,“咚”的一声倒在了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也不知是刚才剧烈的运动引起的,还是被吓的,清树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咚,咚,咚”的狂跳个不个停,连整个床都有点微微颤动。好半天,算是恢复过来一些,管不得屁股上的疼痛,清树是一点也不想动弹,也不想再去想刚才的事情,真想就这么一直躺着,从未觉得床是这么舒服的一个地方。想说点什么来调侃一下自己,这才现自己简直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也许看电影时不觉得,毕竟那是别人的故事,这可是生在自己身上的真实鬼故事啊。 似乎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清树艰难的咧了一下嘴,对自己苦笑了一下,如果真的还想说些什么的话…… “活着,真好啊……” 第八章 室友见面会(一) “呃…同学,你好。” “啊!” 本来心刚放下无力的躺在床上的清树以为屋中无人,谁知阳台方向却忽然冒出个人来,还好那个人也没故意吓他,不然还真够清树喝一壶的了。 清树费着力气坐起身来,见阳台门边上站着一位体型微胖的男生,中等身材,可能刚才他蹲在床后收拾行李,再加清树一进屋直奔自己的床去,眼大漏神,还真就没现他。想来这就是将要生活在一起的室友了,不知怎么清树感觉信仿佛是见了亲人一般多少有点激动,可能也是这两天的“大学生活”让他没有一丝安全感吧。既然人家已经开口了,清树也不好冷人家的场,两人简单的相互介绍了一下,也算缓和了一下气氛。 从二人的交谈中清树感觉这个人谈吐不凡,颇有文采。此人叫沈博,沈阳人,年龄要比清树大1个月。由于是刚认识,两人都比较拘谨,没几分钟就又冷场了,沈博忙着收拾他的东西,清树因为是早到,所以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他坐在床上,无聊的看着沈博收拾行李,脑子里却还是乱哄哄的。 (刚才在18号楼……我真的是见鬼了吗?开什么玩笑啊,鬼就这么好见么,而且这是大白天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静,冷静点。) 因为屋里有人,清树不好意思“自言自语”。一回想起刚才的事,清树还是有些惊魂未定,大脑一片空白。他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事情不想清楚,怕是以后的路会更难走,清树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 (别乱,从头开始好好想想。要说这事…最开始的话,应该是我从小丫头的寝室出来之后吧,之前应该没有什么联系了。先是听到了怨恨,那时我还是抬着头的,也许是因为那寝室中的女鬼的恨意被我的眼睛看到了。) 清树联想到在卫生间的那晚,自己透过门看见了东西,他认为自己的右眼具备了某种透视能力,当然,不是什么都可以,似乎只是针对这一方面的透视。 (当我走到楼梯口时,由于太累了我只是低着头慢吞吞的走,所以并没有注意那个寝室的门是否是开的。不过我觉得那道门原本一定是关着的,正常一个人的话,如果女生寝室门开着,都会向里看一眼……呸呸呸,反正……就是这样了,那门原本是紧关着的。而当我转过身开楼道的门时,突然就感觉到了身后的那个东西,我并没有听开门的声音,这不太符合常理,这是一个疑点) (之后,当我回过头看见了她,先是害怕,再之后我却是极其的愤怒……不对,不是愤怒,是一种怨恨吧,又有点像是嫉妒,总之就是这样的一种情绪支配了我,越是那么想越是停不下来,像滚雪球一样,到最后我都控制不了我自己了……有点像平日里看鬼片里讲的鬼的摄心,不过具体是怎么回事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那时应该是死了的……) 想到自己刚才快要死去时,清树不禁一阵后怕,当时可能还没有想那么多,可如果自己真的死了,他的大学还没有开始,他才只有19岁,而且,家里对此一无所知,这让清树怎能放得下。 (呵呵,真不知道应不应该庆幸,不过能活着真的很好,没踏进过鬼门关,是不能理解的啊,太多的不舍了) 一滴泪水啪的落在清树的手背上,不是他不够坚强。也许我们都不怕死亡,可是真到了那一刻,人们往往才会想起自己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没有做好,还有太多太多的舍不得,那些平日里不珍惜的东西此时便会变得无比珍贵,清树现在就是这样的心理,短短两天的独立生活,让他长大了不少。 (好了好了,现在还不是伤感的时候。那女鬼看来是很厉害,大白天的就能杀人。我之所以活下来,似乎是有人帮了我。在我的意识快要消失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一个女孩子再喊我来着,有点像“喊魂”一样,虽然听不太清,但真的有听到,让我突然之间像是梦醒了一般。那么第二个疑点,这个人是谁?) 揉了揉胀的太阳,清树觉得脑袋里装一半是水,一半是面,经过刚才这一动脑思考。搞得头昏脑胀,里面全是浆糊。苦笑了一阵,因为无法“自主自语”,着实是把他憋了个够呛。用通俗点的话讲,就像是一个从小使用旱厕的人突然使用马桶了一样,即使真想方便也方便不出来。 (之后我跑了,虽然是在赌,也赌赢了,可是……按照正常来看,还是不应该啊。不知是不是我太集中了,周围的一切我都感受不到,要不然就是……像那天晚上,被“隔离”了一样。不管怎样她完全可以冲出来杀我,可是她却把门狠狠的关上了,没理由啊,难道说鬼没人跑得快?这个也很可疑。) (还有一点我觉得可能是我自己看错了,她可能不是贞子,电影里的贞子毕竟是个演员,再说了把一个女人化妆画成那样,可也真的分不清谁是谁了,也许这个鬼和贞子没什么关系吧。唉,都分不清是不是自己吓自己了。) 不是清树愿意相信世上有鬼,事实就摆在眼前。人可以化妆办鬼,可是却做不到像勾魂那个的手法,表情可以骗人,但是感情哪那么容易被骗。那种深入灵魂的恐惧,清树不会忘记的。 (最后一点,我的眼睛……)这是现在清树最最关心的事了。他觉得一切都是因为这只右眼而起,毕竟自己这两天的灵异事件都是在海边那件事之后看到的。清树能感觉得到,虽然他是用双眼视物,但总觉得只有右眼才可以看见那些不寻常的东西,第一次是无知,第二次是恐惧,清树没有机会来验证自己的想法的正确与否,不过清树也不想要这个机会,谁会上赶着去找鬼呀。 (右眼的确有点不同了,感觉总是怪怪的。虽然是我的眼睛,但却感觉又不全是……嗯,像是别人的眼睛长在了我这里,又被我支配似的。这眼睛似乎还有不少妙用,今天这次算是巧合知道了一些用法,但是每次看到那些东西时,总有一些疼痛感,不过貌似比上次要强了许多。) 想到这里,清树下了床,打开自己的衣柜,对着镜子仔细的盯着自己的右眼。 清树的右眼确实不同了,从外表上看,他的右脸似乎有些青,但相比昨天,已经不太明显了。而他的右眼相比之下变化可大多了。大家都看过很多灵异的电影吧,里面多多少少会出现一些天生有“阴阳眼”的能人,这些人能看见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他们的眼睛多为青色,无瞳孔,看上去很是吓人。清树到是没变成那个样子,只是他的瞳孔还真的有点青,与左眼的暗褐色相比显得很妖异。 他试着转了转眼球,到是没有什么异常,眼睛还是自己的,看上去也不失神彩。他又用一支手来回挡住左右眼,想试下看看视力是不是也生了什么变化,这一试不要紧,还真就试出了不同来。 在清树左眼的世界里,一切还都是正常的,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在清树的右眼里,他现……世界好冷!! 用眼睛看出了温度?不,这到不是。如果用画来形容,清树用左眼看见的事物,是暖色调。而右眼看见的则是以冷色调为主。画家也经常用这样的手法来阐释画的主题,可以说色调也决定了画家的要表达的态度。 (我的亲娘哎,这以后不会展成青光眼吧?) 屋里刚收拾完行李的沈博看到清树一会捂着右眼笑,一会又捂着左眼哭,心里纳闷着,寻思这孩子神经不是有什么问题吧,可是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还不熟,只是这样望着清树默默无语。屋里的气氛比刚才还要尴尬,沈博突然有种想要出去走走的想法,在屋里呆着实在太憋人了。还没把想法付于行动之时,寝室门一声脆响,那是钥匙开门的声音。 屋内二人闻声望去,只见门开后进来一眼镜男,身高1米8多,拎着大包小裹的上气不接下气。见屋里有人,勉强和二人打了下招呼。沈博和清树对望了一眼,笑了一下,便友好的帮这个将来生活在一起的兄弟扛东西,不管还有什么想法,先帮了忙着想吧。 “田文航,家是山东的,你们都是哪里的啊?” 这位山东来的田家兄弟说话很清,让清树很难把“山东大汉”几个字放到他身上,再加上这兄台的身材都快和清树相媲美了,清树虽然体重只有1o4斤,但他身高也才1米75。可这田文航人高马大的却细的像个竹杆子,让人一看就觉得营养不良。各自报了家门后,三人算是就认识了,开始东拉西扯的唠起了家常。 (唉,虽然还有很多疑惑,但不好在第一次见面就给扫大家的兴啊) 抱着这样的想法,清树假装热情的和二人聊着天,心里的疑惑仍没解决搞得他此时反到没了什么心情,要知道那可是要了命的大事啊,哪有功夫谈天说地? 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三人一同去了学校的第二食堂吃饭。虽然也想等那第四个哥们一起去,可是那人却迟迟未现身。无奈三人商量了下先在学校的食堂小聚一次,等第四个人来了,大家都出去好好的喝上一顿。 中午食堂的人实在是多,由于清树这个人不喜欢陌生的地方,也就带二人来了这里。可能觉得不喝点说不过去,好歹也是第一次见面啊,东北人可能就是这样,不在战场上相识就是在酒桌上相识。清树告诉二人等自己一会,就匆匆往食堂隔壁的蛋糕店去了。 “唉,反正那些疑惑一时半会也想不清楚,我别再阴着个脸少了他们的兴子,弄不好他们再觉得我精神有病可就惨了。” 可能是觉得好笑,一边自主自语着,清树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是啊,自己确实像个精神病一样,早上疯疯癫癫的从18号楼冲出来,一路上大喊大叫的,要说这人精神正常也没人信啊。清树默默的祈祷着不要有人认出他来,不然这脸真不知道往哪放了。 蛋糕店的位置只是清树路过时记住的,有没有酒他还不太清楚,不过好在是没空手而回。付过了钱,清树拿着三听啤酒转身要走,突然背后有人“嘿”的一声,吓得他差点没把酒扔了。 “毛泽西!!” 听了声音清树就猜到了,就是那个让自己恨的牙痒痒的黑人。自从那次“算命”之后,清树觉得自己的命就没好过。也许把一切的错归结到别人身上有点太牵强了,可清树听见他的声音后还是气不打一处出,要不是这是个国际友人,清树早就问候他妈妈了。 “嘿,真巧啊,你也在这里。” “……” “哎?” “……”“清树?” “……” “我说的中文你听不懂吗?奇怪,还是…听不见了?” (我真想用我仅会的那句最熟练的英语问候你妈妈的……) 搞到最后清树对自己不停的苦笑着,和他生气,纯是自己没事找事,再说人家也不是真的有意诅咒自己,自己这么想实在太小人了。 “你好,确实很巧啊,呵呵,我来买啤酒,你呢?” “哦哦,其实我是看见你了,所以进来的,我看见你面色黑,恐有不祥之照。面黑则阳火弱,最近你要小心,少走夜路,阳气弱的人,有可能会遇到脏东西的。” “……” “哎?清树?你怎么走了?” 忍无可忍的清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蛋糕店,他怕自己再听下去会忍不住会踹上两脚。 “我感谢你8辈儿祖宗!啊~~~毛泽西,你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我看tm黑人也难养,养,养……我养你妹啊我……” 已经语无伦次的清树气哄哄的走开了,那一身火气的样子让食堂门口的保安都忍不住看了他两眼。其实也不怪人家看他,怪就怪清树那喜欢“自主自语”的臭毛病。心里正憋屈的清树大步迈着,却不想迎面出来一人,来不及多闪,只能微微的侧了一下肩,却也免不了来个了“擦肩而过”。清树回过头,一脸歉意的看着他,可能是事出突然,让这小子连道歉都忘了怎么说了。不过对方似乎也在想着什么事情一般,只见那人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默默的看了清树两眼,扶了一下眼镜便走开了,留着清树一人不好意思地站在那里。 且说清树三人“开开心心”地吃过了午饭,由于沈田二人还有不少东西和事情要办,只能留在寝室,清树一人无聊,再加上这两天的遭遇让他也打消了独自一人乱转的念头,天知道这大学里头还藏着什么鬼东西。要说这次还真就让清树蒙对了,只是他自己现在还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下午三点左右,最后一位哥们终于露面了,见了面之后清树顿时就蔫了,合着这一个寝室里就他长得最小最矮啊。这第四个哥们看起来年龄要比他们大一点,很是成熟,至少清树觉得他懂得的东西要比他多得多,毕竟岁月的沧桑都刻在满上了……也不是说他老,就是那么一种感觉。 (咳,感觉,真的只是感觉……) 人总算是齐了,着实让清树心情好了不少,虽然彼此之间还不是很了解,但清树觉得和他们在一起相处不会有多大困难,并没感觉有谁特殊。要说特殊,可能也就清树自己比较特殊吧。 “嗯……我叫黄伟,家是新疆乌鲁木齐的,平时比较爱好弹吉他,因为家比较远,我是坐了三车的火车才到这里的。还有……其实我是汉人,不是维族人。” 望着这个给人感觉朴实的像农民伯伯一样的大黄伟,清树不由得想起了动画片里的某个人物——加菲猫……简直太像了,那表情,那神态,从医学角度来看他们的dna肯定有97%的相似度。清树已经忍不住要笑了,但现在笑实在不太好,怎么说也是第一次见面,别让人家觉得东北人都这么没礼貌。 总算是人员到齐了,黄伟因为才到,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办,再加上行李,少说也要忙上2,3个小时。清树觉得有些困了,可能是早上的事情让他消耗了不少的精力,那种精神上的困乏实在不怎么舒服,忍受着其它三人外加走廊里“叮叮当当”的声音,清树趟在床上,强迫着自己和周公“吹牛打屁”。 (唉,真的有点困了呢,也不知怎么,突然很有安全感了呢……切,怎么像个女人似的,还要什么安全感了,管他呢,晚上说不定还要喝上一顿,不养足精神可不行,也不知道这仨人能不能喝,别再弄出个耍酒疯的就好啊……) 第九章 寝室见面会(二) 吃饭的过程就不细表了,东北人说是出去吃饭,实际上就是喝酒。这四个人,二个辽宁的,一个山东的,还有一个新疆的,可以说没有一个不能喝的主。也许别人很难理解,但东北人的这个豪爽,却是拉近人与人之间距离的一种方式。一顿饭的功夫,四人之前那种尴尬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晚上9点多钟,且说四人在相互搀扶之下终于是一步三晃的回到了寝室。要说这人没喝酒就是放不开,现在四人都脸红脖子粗了,也都不再见外,一个个坐在自己的床上可劲的吹牛打屁。沈博是个“话唠子”,四个人里数他喝的最多,不多时就开始满嘴跑火车了。 “相识就是缘分啊,咱们将来也就生活在一起了,这就是天大的缘分啊,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以后咱们就是哥们儿,是兄弟哈。” (擦,看来这书看多了也不见得就是好事,怎么什么词儿都往上用啊,我估计我也就修了个上高中那几年,还好没修上百年,要不还不修成个同性恋啊……) 虽然是开着灯,可沈博这一席话弄得其他三人都不敢正眼看他了,大家都是心理加生理正常的男人。虽说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但那也不是得谁都可以去爬的。 尽管心里明白沈博不是那个意思,不过听了他的话还是叫三人不由得挪动了一下身子,好不尴尬。这时田文航也开了口:“既然如此,不如咱们也排一排大小吧,就按年龄排怎么样?” 住过寝的人基本上都遇到过这样的事,可以说也是增进感情的一种方法。有的是按床号分的,有的是抓阄分的,不过最多的还是这种按年龄分的。 (我复读了一年,再怎么说也不会是最小的吧,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估计也就这田文航年龄能比我小一点,大黄伟这咖菲猫可能是年龄最大的了) 见大家都不反对,小田也就先报了自己的生日。清树猜得没错,小田是9o年7月份的,比自己要小3个月。 (唉,要是我能长他那么高个子就好喽,还是山东大馒头营养高啊,我那“小市土豆片(地方特产)”啥时能把我养育成那样?) 且不管清树心中的疑问,另两个人也自报了生日,这一开口,清树便傻眼了。 “我是9o年3月份的。”沈博说道。 “嗯……我是9o年6月份的。” “嘎?” (我x,不好) 本来清树还在劝自己,老三就老三吧,不大不小,酸甜正好。哪知大黄伟一句话把清树弄得一愣一愣的。见清树正直钩钩地盯着自己,黄伟面带微笑的转过头来,那样子好像是在说:小样,你是新新新新新~来的吧。 (死加菲猫,瞅你得意那样) “清树,你的生日呢?说出来听听啊。” 似乎是已经猜到什么了,“加菲猫”一脸坏笑的看着清树,那样子就像要搞断背山一样。可怜清树此时当真是哑口无言,他实在不好意思说了,只能偷偷在心中问候着“加菲猫”的女性祖宗们。 “呃……时候不早了哈,都洗洗睡吧,洗洗睡吧,我……我上个厕所先。” 说完清树逃似的就想下床,哪知3号床的黄伟一把拉住清树的胳膊,说今儿不说出来就憋死他,另两个人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也一个个嬉皮笑脸的下了床,四个人打闹在了一起,尽管自己是被“收拾”了一顿,但清树仍倍感温心。疯了一会后,四人又嘻嘻哈哈的一起去上厕所。 “哎,知道吗,咱这卫生间啊,闹鬼~!” 由于地方太小,走得慢半拍的清树只好推开里面的门方便了,他本能的避开了第一间,可是身后沈博的一句话却是让他酒醒了大半,浑身又痒又麻,那是毛孔收缩的感觉。 “哎,真的假的啊,你喝多了吧,才来几天你就知道闹鬼。” 老四(田文航)眯着小眼睛,方便完不忘浑身一颤。他转过头看着沈博,要是清树回过头细看的话,能现这家伙眼神里有一丝恐惧。 其不知,真正感到害怕的人,是清树自己,有些事情是不会轻易忘记的,有刻骨铭心的爱,有刻骨铭心的痛,也有亲身体验的怕。何况,事情并没有过去多少天。听着小便池的冲刷声,清树仿佛又回到了两天前,那让他手脚冰凉的日子。 (唉,希望一切都过去吧,我只想要普通的大学生活,我只想到和这些朋友过简单的日子,上上网,泡泡妞,累了就回寝睡觉,厌了就逃课胡闹。老天,求你了,就像小的时候,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求你……) “清树,寻思啥呢?吓傻了啊,哈哈,胆这么小呢,我逗你呐,走吧,回去了。” “哎,来了。” 回过神来,沈博几人已经开始洗手了准备回去了。清树提着裤子走了出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再加上酒精的作用,脸白的渗人。喝酒有脸红脸白的两种,一般都说喝酒脸白的人不好交。清树没觉得自己哪不好交,一直以来他的朋友都很多,当然欺负他的可也不少,谁叫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呢。 匆匆的洗了把脸,因为心有余悸,这个卫生间清树还是不想多呆。四人摇摇晃晃的回了寝。躺在床上,酒精的作用大作,好一阵眩晕,但是清树现在还不想睡觉,可能也是有点兴奋吧,对清树来说,这才是大学真正的第一天,这才是他想要的大学生活。 再回到寝室时,已经到了熄灯的时候了,清树费力的脱了衣服,打算像往常一样,偷了菜就睡觉。而对面2床的沈博似乎意犹未尽,想起刚才吓唬老四的招,不由得嘿嘿一笑,对众人说:“哎,要不咱们讲个鬼故事啊?” “好。” “……” “……” 只有黄伟答应了一声,其他二人很默契的交换了一下眼神,看着老四那饱含泪水的双眼,清树不禁想起自己的经历,本能的打了一个哆嗦,用“眼语”告诉老四,“不鸟他”。 “哎,不是吧,别扫兴啊你俩,大老爷们儿的,就这胆以后怎么泡mm啊。” 俗话说“色大胆小怕狗咬”,这话不仅是真的,放在清树身上简直绝配。清树这辈子除了鬼,最怕的就是狗了,农村那是几乎家家都会养狗的,按理说清树这样老实的孩子不会招惹什么麻烦,可是不知倒了哪辈子血霉,偏偏和狗不对付,不管谁家的狗见到清树就跟了疯似的,要不是清树天生回避能力强,又擅长攀爬。早成了狗粮了。即使是这样,腿上,手上,胳膊,肩膀也各留下了狗狗的“到此一游”。 (不是吧。小沈博儿~,讲点什么不好,你怎么不把你早恋的光辉历史拿出来晒晒,哥哥我这可刚和鬼mm玩完“警察抓小偷”啊。) “哎,老二,你有没有什么好点的鬼故事啊,给大伙讲一个呗。” 正当清树准备问候沈博的妹妹的时候,沈博一句话差点没把清树气得翻白眼儿。本来就因为这事气愤了半天,谁知还真这么称呼他了。眼见清树脸由白变红,一手指着沈博愣是说不出话来,逗的其他二人一个劲儿的管清树叫“二哥”。最后清树实在无奈,把被子往脸上一蒙,放挺了。 (靠,娘的,都给老子等着,有你们出丑那天的,给你们都录下来天天放着玩儿) “哎,老二不讲就算啦,你们爱听《张震讲鬼故事》不,我手机里有,放假时在家特意下了好多,够听一个多月的呢。” 提到鬼故事,就不得不提张震这个人了。张震出生于沈阳,97年3月推出“张震讲故事”节目,99年之后,出版《张震讲故事》张专辑,集创作、讲述、制作于一身,掀起一股恐怖文学浪潮。他的鬼故事几乎遍布大江南北。那时有声鬼故事还特别新颖,致使他的鬼故事一路畅销。他讲的鬼故事扣人心弦,非常惊悚,十分注意声音的搭配,让人一听就毛骨悚然。不过像清树他们这么大的孩子却不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了,毕竟现在这年头,吓人的手段层出不穷,经过各种洗礼的9o后们,早就觉得索然无味了,更何况清树这见过鬼的呢。 不过清树此时真的不想听,说实话他确实怕,就算真的见过鬼他也怕。可没等他再表态,沈博已经打开了手机mp3,丝丝阴冷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屋里的温度顿时降了下去。清树忙把盖在脸上的被子打开盖在蜷缩着的身上,其他人也都各自闭上了嘴,只是有人是不忍打乱气氛,有的人却是不敢。 “下面,这个故事的名字叫作……《厕所里的灯》。” (沈博我日你姥姥!) 当听到鬼故事的名字之时,清树整个人都僵住了,怎么这么巧?他紧紧的裹住被子,生怕被一点冷气触到,即使这样,清树仍觉得阴冷阵阵。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种东西是越想越害怕,可是清树却忘记这样一个道理,越是逃避,也越避无可避。oppo音乐手机的音质真的不错,至少清树此时就这样认为。2号床和4号床距离最远,可清树仍然可以听得一清二楚。恐惧让他忘记的身边的事物,清树无力的躺在床上,“享受”着这“饕餮盛宴”,脑子里,那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画面又频频播放了。 (不是我胆子小啊……唉,就算我真的胆子小,这也完全是两码子事嘛。要说从来没见过鬼,谁也不会把这种事当真,可问题是哥们儿有那么段经历啊,拜托,你们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小沈博,加菲猫,钢管男?) 清树此时已经完全醒酒了,由于出汗太多,后背粘乎乎的,很是难受,可是他又不敢翻身,他生怕自己的背后出现一张陌生的脸,就这样保持的一个姿势,面朝墙壁侧身躺着。恐怖的音乐响在这小小的屋子,即使明知道屋里有四个人,可是恐惧仍然充斥的他的大脑,他能想象,在自己身后,有一个人,双手扒着他的床边,只露出两只眼睛,留着散乱的头,又黑,又长。他的手,留着尖尖的指甲,慢慢的,把自己的手伸向了清树…… “哎,清树,你……你背后那人是谁啊?” “啊!!!!!” 由于手机里背景音乐的烘托,让清树不自觉的想象着故事里的画面,哪知沈博突然怯生生的说了这么一句,吓得清树惊叫一声,猛的转过身,并坐了起来,一手抓过被子紧紧贴在手上;另一只手抓着枕头,一旦看见什么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砸死你丫的。可是回过头来,除了看见一床的老四和他一样满脸惊慌,就只剩下沈博和黄伟两人的坏笑了。 (我叫你俩笑,早晚有你们哭的时候。) 见这俩活宝耍自己,清树是哭笑不得。他是真的怕啊,可是他又不能把自己的苦衷说出来。早在今天中午吃饭时他就想过了,不能把自己的事情说出去,这并不是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事。清树仔细的想过了,现在事突然,他还没有办法把事情调查清楚,如果贸然宣扬出去,先不说会不会引起哄乱,单单是他们的安全也都是问题。清树相信自己是被“生命嫁接”了,那么自己把这个秘密说出去,会不会也把自己的命运“嫁接”给了他人?他不想让朋友也去冒这个险,虽然他明白自己一个人承担不了这么多,可是良心上不允许他那么做。做为哥们儿大家或许不会怪他,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相信清树的话,即使相信了也不会把错都归于清树自己。不过清树还是选择了沉默,尽管这沉默,让他沉默了许多。 “哈哈,二哥,您受惊啦。” 三床的黄伟一脸坏笑的问道,在清树看来,那样子就和李莲英“上火”了找慈禧“泄火”似的。 “去你妈的,你tm才受惊了呢,都和起伙来整我是不。” 清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整’是啥意思啊?” 见黄伟一脸茫然,家住沈阳的沈博刚想给他解释,却听“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清树不由得皱了一下眉,这就是他不喜欢四床的原因,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清树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虽然没了灯,但对面的3号楼却还是一切通明,日后清树才知道那楼住的全是外国人。 “红慢头……绿馒头……红馒头……绿馒头……同学……你要哪一个馒头!!!!!” 刚穿上一只拖鞋,正低头找另一支拖鞋的清树此时都快要疯了,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听了这么多年的鬼故事,他知道张震的风格,那最后一句话一定是突然之间说出来的。可这是说有准备就不怕的事么,果不其然的吓了清树一跳,他甩了一句“妈的”,也不管上面沈博等人的笑声,他只想赶紧开门看看是谁,然后上床睡觉,早点到明天,早点到有太阳的日子。 可是当清树手接触门把手的一瞬间,清树不禁产生了一丝疑惑,这么晚了,大家都是新生,谁也不认识谁,会有谁这么晚了还来敲门,是学长吗? (最近似乎什么事都与门有关啊,想想这几年,网上也是各种门什么的,呃……先不说都是什么门,可至少人家那些门件事都是“好事儿”啊……咳,本来么。不过我的门事件,可就有点……) “咚,咚,咚”,又是三声,不过这次显得急促了些。听罢,清树不免摇头苦笑,自己真的是太神经了,遇到点什么事就往那上想,要是这样的生活再这么下去,自己还不得进神经科? (貌似神经病和精神病不是同一种病吧?唉,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现在明白了,凡是和门打交道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像我们神一样的男人——陈某某,也不知他老人家现在过得怎么样。算了,哪还有那份心思,还是先把我的“鬼门”过了再说吧。) 苦笑了一阵后,伴随着第三次的敲门声,清树缓缓的打开了房门,看见门外站着两名学生,不免长气一呼,心中须臾半响。看那二人的样子便知是学生会的成员了,不过还不确定,清树也便开了口。 “请问你们是……” “同学你好,我们是学生会生活部的,以后每天晚上差不多这个时间我们都要进行查寝的,我们过来看看你们寝室是不是全员都在。” 听罢,清树也都明白了,上高中那会清树也住过校,这查寝一事可以说是见怪不怪。他低头套出手机,手机显示的时间是1o点43分。看来晚上停电的时间应该就是1o点半了,之后便会查寝。他打开了房门,让两位学长走进了屋。两位学长见四个人都在,再一闻屋内的酒味,嘱咐了几句注意安全不要过多酗酒的话就离开了。临走之前,两个学长忽然意味深长的看了清树一眼,又眼光闪动的看了看屋内,可是却什么也没有。清树说了几句客套话,满心疑惑的关上了房门,正合计着两个学长的意思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嘿嘿嘿嘿嘿……” “啊~~~~!!!!!!” 本来就心神未定的清树,突然又受到惊吓,他觉得自己那三魂七魄都得丢了一半。只见清树满面惊恐的回过头来,却见沈博一手托着手机放在下颚处,蓝汪汪的手机灯打在沈博的脸上,再加上沈博装出来的恐怖鬼脸,不免让清树浑身一哆嗦,那剩下的一半三魂七魄也都丢个一干二净。 “哎,清树,这回受惊没?” “我受你姥姥~~!” 被众人整成了这个样子,清树哪成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一场真人摔跤就此上演了,床上还有两位观众不时的助威呐喊,黄伟夸张的把自己的1毛钱硬币不时的往下面扔,也不知这厮哪来这么多毛钱儿,足足扔了1块多。 再看清树,虽然说心中憋气再加先制人,可是体格瘦弱的清树怎么会是沈博的对手,这不是技巧上的问题,农村出身的清树对说摔跤也是有一手的,可是沈博那14o多斤也不是白给的,千招万招,都让他一屁股化解了,不多时清树便处在了下风。就在清树黔驴技穷之时,屋内想起了清脆的手机铃声。 “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 清树老脸一红,忙把压在身上的沈博推开,套出手机一看,脸上不时露出微笑,他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来到阳台接通了电话。 “喂~?” 沈博等人也不是傻子,一听清树突然由大老爷们儿变成了谦谦君子,就知道这里边肯定有猫腻儿,一个个竖起了耳朵,屁也不敢放,悄悄的挨进了清树。清树怎么不知众人的龌龊思想,他鄙视的竖起了中指,打开阳台的门,继续他的通话。 “哥哥~明天有事吗,我想去海边玩,我还没看过海呢,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要说男人天生对美女就没有抵抗力,即便清树心里真的没有其他的想法,他也没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嗯,明天没有什么事儿,什么时候都可以,你说几点都行。” “那……早上我要送妈妈回去,下午的好不好?嘻嘻,我带相机了,明天下午我们去海边照相吧。” “呵呵,好~你喜欢就好,那今天晚上早点睡吧,养足精神明天玩。” “嗯呐,哥哥也早点睡,听说男生晚上一般都睡的很晚,不是疯架就是唠嗑。” (小丫头,你是不知道你哥哥的苦啊) 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可是当着小丫头的面清树又不好讲,索性也就一个字也不讲了。又闲聊了几句,二人便挂掉了电话。清树想象着明天的海边溜达,不免嘴角微微上翘,好歹自己这回不是一个人去了,也算是让心里平衡了一下,再说这小丫头长的又不赖,自己这简直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当然清树心里也没有什么占便宜的想法。 心里正美着呢,清树想也不想的便回过头去拉门的把手,然而入的手感却让他顿时就想要骂娘了。 “日你们奶奶腿,把门给我打开啊~~。” 清树郁闷了,彻底的郁闷了,这大学的生活,还真是前所未有啊。 (这就是我日思夜想的同寝哥们儿吗,简直是一群活爹啊,用一句非常流行的东北话:生活就想是被qj,你不能避免就只能慢慢享受了。拜托了我的活爹们,先让我进去成不?) 第十章 海边的碰面(一) 每天早上醒来,清树总会忘记昨天的烦恼,他觉得过去的事,终是要过去的,不必拿过去的阴霾笼罩自己的未来。可是今天起床后他却不这么想了,看他那憔悴的样子似乎这一晚睡得并不怎么好。 (什么叫神人,我今儿算是见着了,哪有这么寸的事儿你说,一个睡觉磨牙,一个睡觉打呼噜,还有一个睡觉说梦话的,敢情就哥们我喜欢熬夜,这不坑我呢么) 揉了揉自己的熊猫眼,摸索着枕边的手机一看,都1o点多了,虽然有点晚了,不过屋内哥几个倒是蛮默契的,一个也没起来,不过仔细看去,就现老四正猥琐的趴在被窝里摆弄自己的手机,另两位仍然保持着睡姿,而黄伟也不避讳,呼噜声依然不断,只是那声音听得清树这个揪心,他生怕黄伟一口气没上来就过去了。现在清树倒也不觉得饿,想到起床也没什么事坐,索性也就躺在了床上,和老四一样,摆弄起手机来。 偷完了菜,清树便又感到无聊了。平时他是很少聊天的,也很少有人和清树说话,自然而然的,清树也便习惯了一个人,还养成了自言自语的毛病。不过现在屋子里还有人,清树只好忍着在心里想了。 (我自己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明白,只是这事情解决起来实在是豪无头绪。究竟要从什么地方入手……想来想去还是自己的这只眼睛啊,先假设我的眼睛是遭遇了变异,从而影响了我,导致我看到了一些本不该看到的东西,那么这么说来,那些东西并不是因我而出现,而是本来就存在的,如果以上成立,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些我们不知道却真正存在的东西,生活在我们身边……) 肯定了自己的假设,清树按照这条线索继续摸索下去,先是得到了这样一个结论,不得不说对清树的世界观产生了足以颠覆的影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是一般人的心里,当然还有一些人是相信或不相信鬼的存在的,大家各执一词,各有各的理。然而毕竟那都是猜测。在这两天的经历之后,隐约的,清树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古人说的好,难得糊涂。正是因为无知,人们才活的快活。 (这世界上果真存在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在身边么,他们就是鬼么,鬼究竟是什么,是电影里那样,有着思想,有着行动,有着恐怖的脸……不可能这么简单,不可能的,这里面一定还有着天大的秘密。既然我已经知道了这些事,那么等价交换原则,我一定是会遭遇一些本不属于我的事情……其实已经遭遇了,只是不知道以后的生活会怎样,是不是比现在还要遭,连在大白天的都差点送命,如果以后再碰到更多更厉害的……) 清树不想再想下去了,既然事情已经如此,逃也逃不掉,与其这样吓唬自己,不如冷静冷静,说不定还可以想出一条对策来。清树没有什么像奥特曼那样拯救地球的崇高思想,他只想要好好的活下去,过一个普通人该有的日子,最多,他也就是希望自己身边的人,不要涉及这些太多。这世上,没有什么秘密是白白得到的。 (希望大家都不要被我牵连了吧,或许只要我不说,一切就可以不了了知了吧,唉,真希望能有人陪我聊聊,好让我吐吐苦水,清树清树,为什么就是不能倾诉呢) 出于鸵鸟心里吧,清树已经懒得去想了,再说也是想不清楚的事,清树需要大量的信息来验证自己的假设,可是那信息怎么可能白白送到自己手里。百度?清树到是想过了,或许这世上有很多与他有着差不多奇异经历的人,可是……就算真的有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分辨得出来?在这个网络灵异小说纵横的时代,一点点离奇的事都不如作家笔下编出来的事情来得刺激,再加上作家的文笔,最后再扣上个“绝对真实,冒死公布”的大帽子,实在是可以以假乱真了。不是有这么句话么:现在有假的,谁还用真的? 浑浑噩噩的一早上就在清树的胡思乱想中过去了。作为老大的沈博一起床就是一大嗓门,看来说了一晚上梦话对他的嗓子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总之清树的思绪被他这一嗓子算是吼乱了,索性也就把它丢到一旁,人是铁饭是钢,躺了一早上怎么着也得吃点东西才行,四人懒洋洋的起了床,默契的把被子往边上一堆,穿好衣服并一个个拿着盆去洗漱去了。 一顿屁嗑练习之后,四人来到了第二食堂。要说这四人也都一个脾气,那就是懒,纯兔子思想。四人捡了个靠边的位置便坐了,可能也没什么可挑的,四人清一色的套餐饭,想想也是,刚起床也没什么特别的胃口,能糊弄一口也就可以了。 即便是吃饭众人的嘴也是没闲着,又搅到一起吹牛打屁了。只见沈博一脸坏笑的望着清树问道: “哎,老二,昨晚打电话的,是个女的吧?” “……” “对啊对啊,哥几个可都听着呢,快说,是不是二嫂?” 老四不甘寂寞,见有话可接,连忙把嘴里的肉段咽了下去,抻着脖子直喊。清树突然有种想在他那驴脸印上自己41号的鞋底的冲动。 “别扯淡了,是我小妹儿。” “哎呀,不容易啊,都叫妹儿了,看样子都拿下了啊。” “嘿嘿,先叫姐,后叫妹儿,最后再喊小媳妇儿。这可都有说头的啊。” “……” 清树真是服了这帮家伙了,说风就是雨,感情这什么事到他们嘴里,全他娘的得过期变味儿。自己要是真有那么两下子,至于到今天还是火柴棍么。再说了,自己要真这么做了,党和人民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咳,这里插一句,在清树的家里,老妈就是党,至于谁是人民就不用多说了。 清树觉得自己实在是有口难辩,就是辩了也是越描越黑。他无语的看着对面那二位,心想了就旁边的黄伟还算是个人。黄伟一直都在低头吃饭,似乎对大家正在讨论的话题并不感冒。清树不由得觉得这加菲猫也有着让人有好感的一面啊。 “你看看人家黄……” “难道是小三儿?” 二人不约而同的说出了话,只是结果嘛…… 从食堂出来已经是12点多了,一行人在大医市买了点水打算就此各办各的事了。清树毕竟提前来了一天,省了很多事,其他三人可就有的忙了,又说了几句俏皮话,其他三人便各带着清树“送”的“项链”离开了。清醒觉得此时时间还有点早,估计小丫头此时还没忙完,外加现在天气正是热的时候,他决定还是先回寝室再收拾一下自己,不管是不是自己小妹,毕竟还是和美女出门嘛。 不多时清树便一个人回到了寝室,看着自己胡乱堆着的被子不禁皱了皱眉头。不过也仅仅是皱了下眉,他这懒到姥姥家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叠呢。清树打开衣柜,拿出木梳对着镜子臭美起来。要说清树的长相并不怎么出众,不过他那一脸清秀的样子到是让不少人误会了他是好人。清树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那都是他自己闲得没事时编的,五指梳加木梳在自己的脑袋上上下翻飞,不时的还仔细的对着镜子照照,要拿清树妈妈的话来说,那真是“后悔没把你生成女孩”。 可是照着照着,清树慢慢的表情凝重起来,本来所有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头上,谁知冷不丁的扫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让清树觉得心头的大石仍给着自己无形的压力。他觉得自己的样子实在怪极了,虽说在国外左右眼不同颜色很是长见,但清树的的确确是正宗东北纯大老爷们儿。可看着自己那“青光眼”,清树心想估计等自己老了,简直可以在路边支个小摊去给人算卦看相了。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那星星点点的绿怎么看怎么不舒服,透过镜子看上去就像是在看别人的眼睛似的,真他娘的渗人……” 清树不禁又想起了昨天早上的事,自己在上学的几天中居然经历了一次生死,这不能不说是心灵上的一种冲击。也许现在的人没有几个怕死的,其实不然。我们不畏惧死亡,是因为我们不知死为何物,不知责任的重大。当我们真正的去面对死亡,我们才会明白自己在大自然的法则面前有多么的渺小,我们才会体会到生命有多么重要。无论是电视里,还是小说中,那此将要死去的人们总是会在临死之前回忆好多好多事,那些不甘,那些不舍,可是,若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谁又会有那么久的时间来回想呢,那时我们便觉得生一秒钟都是幸福的。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古人是不会乱说的。正因为人们在大难当头时体会到了生的可贵,才会再死里逃生之后更加珍惜身边的一切,自然而然的,自己也便改变了人生。清树也是这样,虽然现在看起来他还没有什么过多的变化,那就是那一段让他仍摸不着头脑的经历,让他也更加珍惜身边的事,身边的人。 “我想要现在这样普通的生活,我想要大家都过着平平安安的日子,只是这样小小的请求,不知道老天会不会允许……” 知道自己的未来可能不会平坦,那种纯属直觉的想法却不像平时那样让人不在意,一丝忧愁爬上了清树的眼角,爬遍了清树的额头。清树可笑的觉得自己好像老了,怎么变得这么毫无活力,再这么下去,那小丫头还不得管自己叫老哥了? “呵呵,现在明白什么叫幸福的生活来之不易了。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那份实力,但是如果我可以,我会守护我想要的生活,还有守护我身边的人,如果我可以的话……” “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们的……” 第十一章 海边的碰面(二) 要说海边,真的是一个好地方。 早在上学之前,清树听说自己的校区内有一片海了。清树的老家是在大山沟里,那里除了一条小河,家里连喝的水有时都要等到下雨,把水桶摆到院子里去接。有这样生活的人会知道,山里的水甜,雨水也不例外。可是海不一样,虽然不可以喝,但是看到海的第一眼,清树还是觉得心里流过一种异样的感觉。不过此时清树却不单单是因为看到海才心情好的,要知道这次来海边可不光是他一个人了。 (这丫头,再蹦几圈我的眼睛都快花了……) 已经是下午2点多钟了,小丫头早急不可待的打来了电话,而清树也在寝室呆够了,二人约好了在47门见,没多久并一起向海边出了。一路上这小姑娘是活蹦乱跳的,现在正是9月天,今天又是万里无云,大连的温度还是蛮高的,清树很是好奇这孩子究竟哪来这么多的精神,而且一般女孩子碰到这种鬼天气都是会打遮阳伞的。望着这像小兔子一样的妹妹,清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又是喜欢又是觉得好笑,就这样忍着想笑的脸看着她。 “喂~~我脸上长花啦?” 出于女孩子的本能,小丫头感觉到清树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呃……没有啦,我就是奇怪你不热也不累吗,一般女孩子都打伞的,你怎么不打?” “哼,打伞有什么用,我本来就挺黑的了,反正也没人要,就别浪费宝贵的人民币了,再说你看看你,比女孩子都白,我还打什么伞啊,明摆着欺负我嘛。” 这下清树可真是无语了。要说清树现在真的已经晒黑不少了,上大学之前他可一直沿用着“小白”这个外号,不过说什么他也不想要再继续使用了,特别是不能让这小丫头知道,谁叫他名字里有个“新”字儿…… 看着小丫头假装生气撅着嘴的样子,清树不免笑出声来。老实说他以前不相信世界上还真的会有这样的女生,他认为这样的女孩子如果不是装着,那就只有韩剧和台剧中才会出现了,就好像《微笑pasta》里的成晓诗,这种只活在电视剧里的人,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自己身边,不得不说一切还是像梦一样,只是这梦却好真实,容不得半点掺假。 正当清树心里美滋滋的时候,突然“咔嚓”一声,清树闻声望去,只见小丫头得意的晃了晃手里的相机,然后拿着相机按了几下,似乎是在看刚才拍得照片,不知怎么突然哈哈一阵大笑,笑得清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忙去抢小丫头手里的相机,哪知这小鬼头早就准备好了,根本不给清树机会扭头就跑,弄得清树简直是哭笑不得。 (真服了这她了,这也太有精神了吧,还是说我真的老了?呵呵,也许是更愿意在她面前表现得成熟一点吧,有个妹妹的感觉……不错) 好不容易来到了海边,两人已经跑出了一身的汗,可是却一点也不觉得难受和累,反到有一种畅然的感觉。清树不喜欢出门旅游,他总觉得花钱出去看山看水没什么有趣的,不过这次的海边之行倒是让他改变了这个想法。 (如果有机会,也和父母多出去走走吧,本来二老身体就差,再总是呆在家里更不好了。) 清树心里默默地计划着,自己很少为父母去考虑什么,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也许是因为离开父母,所以有些想念吧。 不知不觉,两人沿着一条路走上了一个小山坡,小丫头叫嚷着要到前面的凉亭去坐,跑了半天,她也是感觉到累了。清树到是没什么意见,农村出身的孩子没有几个是体格不好的。眼见凉亭越来越近,清树由于眼睛有些近视,可是仍模糊的看见凉亭内坐着一个人,只是这个人好奇怪,他的身子不像是肥胖才占了那么大的面积,因为他胖的太让人奇怪了,说不出的别扭。而且这人好像是癫痫了一般,坐在那里一抖一抖的。本能的,清树觉得他不该靠近,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最近的经历已经让他身心疲惫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现在身边还有着这个小丫头呢。 (不管那是什么东西,还是躲开为妙,既然已经顺着假设推论出这东西不是针对我而出现,那么只要我不去招惹,应该可以和它们没有交集的。可是要怎么和小丫头说才好呢,应该是她看不见才……咦?) 眼见自己即将再一次遭遇离奇的事情,清树惟恐那东西也害了小丫头,毕竟小丫头还只是普通人,应该是感觉不到这一类东西的。正当清树内心为此着急地时候,由于两人已经比较接近那个凉亭了,清树定睛一看,不免老脸一红,尴尬的要死。原以为刚才自己看到的是那类东西,可哪知真鬼是不碰到,到是一色胆包天的色鬼叫清树逮了个正着。 原来凉亭内坐着一对**的情侣,正**地做着**的事儿,由于女孩坐在了男孩的腿上,从清树的角度看去简直就是一个人,再加上二人穿的又是情侣装,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一个身体畸形的胖子呢。 (大学果然是野鸳鸯的理想避难所啊,只是不知道我这只没人要的烂鸟人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苦海了……) 想到这,再加上眼前那再等片刻估计都快上演三级的漏*点,清树不免摇头苦笑,还能说什么,走吧~!也不管小丫头此时是什么反应,清树一把拉过她转身从旁边的小路往海滩去了。 似乎是为了缓和刚才的尴尬吧,小丫头一个劲的拍照,得谁拍谁,得哪儿拍哪儿。结果刚到海滩的时候大半张内存卡都叫她照满了。好在清树平时的屁嗑也没少练习,哄小孩子开心还难不倒他,不多时小丫头便又活蹦乱跳的了。两人在海边玩起了水仗。这次来海边和上次来心情那是天壤之别,虽然清树心里觉得那是因为有了小美女的缘故,其实究竟是什么原因,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觉得好像突然释怀了似的,不用考虑那么多烦心事,单单就为了玩个痛快。不一会二人真的都快成落汤鸡了,可小丫头仍然乐此不疲,最后还是清树连连叫着“小姑奶奶”这才算让清树能找个干净的地方歇上一会,而她自己似乎还不觉得累,愣是说自己要在海边抓螃蟹,不然就不回去了。 “呵呵,你这小笨蛋要是都能抓到,我清树今天就天就学螃蟹横着走回去。” 这话是他自己跟自己说的。清树找了个空长椅坐了下来。今天海边依然是鸳鸯无数,不过大家还是文明了许多,毕竟这里人多,公共场合的不好整的太过亲密,还远远达不到清树刚才看到的那对野鸳鸯的程度。只是清树今天可没有那闲心去生闷气了,别人的事于已何干? (哼~,老子早晚会钓到美人鱼的,到时候天天拉美人鱼出来溜达) 不管怎样,清树还是蛮开心的。太阳很毒,清树眯着眼睛望着远方,看到远处天海交接处,不免又陷入的沉思。 “也许是看了太多的玄幻小说,太多的科幻电影吧,看着那故事里的主人公,一个个都有着远大的报复,一个个都有着热血的漏*点。同样有着奇遇的我,为什么心里除了害怕,就只剩下茫然。我更向往平凡的日子,如果可以,我宁愿一辈子平凡下去。富贵也好,贫穷也罢,最起码世间走一遭。想想那些功成名就的人,不也是要化为尘土。能活着一天,就快乐一天,守住自己,守住身边的人,守住我的平凡生活。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清树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想到了这些,自己听上去就好像是将要死去的人的遗言似的。他捡起一块石头尽全里向海里抛出去,看着那入水的弧线,嘴角又向上翘了翘。他嘲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才几天而已,装什么小大人儿?想想自己真的应该好好活动一下筋骨了,刚才因为用力过猛,右臂被狠狠的抻了一下,疼的他是内心纠结,又不好表现出来,实在是有些丢脸。 正当清树为自己的囧事儿不停的苦笑时,不经意的清树隐约看到那养殖场的墙头上站着一个人。说不出为什么,清树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只见那人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了墙上拐角的边缘,双手插兜凝视着远方,说是凝视也不准确,看起来那人似乎是有心事一般,对眼前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清树心里到是有些担忧了,他怕其他人也像自己一样碰到那鬼东西,但顾及着自己的安全,他也只是坐在长椅上祈祷着。人还是自私的多,清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没有奥特曼的心,更没有人的勇气。他只是希望,也只能希望。 清树尽量让自己想一些别的东西,良心上的谴责让他坐立不安。自己究竟应不应该去管,就算管了,自己又要以什么样的理由呢,跑过去告诉他小心点,这地方闹鬼,不被人家当成精神病就不错了,要是再激烈点,还不把自己推海里喂王八了。 心里正合计着该怎么办时,不成想那奇怪的少年却转过身来,两人的距离太远了,清树看不清他的脸,可是那人轻轻扶了下眼镜的动作却是让清树一愣,他想起了食堂生的事…… (要是说这都是巧合,那么也太巧了。) 清树想起了在食堂的那一刻,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吧,毛泽西那一席话搞得清树火冒三丈,当他不小心撞到这个眼镜男时,清树心里就有一丝疑惑了,他觉得这人似乎有什么事却欲言又止。怎耐自己当时正在气头上,根本就没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就匆匆离开了。 隔着将近百米,清树感到那人透过眼镜,正盯着自己,这纯属是一种直觉。清树明白,现在选择权就在自己手里了,是继续现在这样活在一团迷雾中,还是去找他问个明白,他知道这一开口,自己便不可能再轻易脱身了。这时,小丫头可能觉得自己玩无趣,垂头丧气的从海边跑了过来,也学着清树坐在长椅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让清树不禁叹了口气。 (但愿我的决定,不会害了身边的人吧。) 人是有求知欲的,清树也有,但此时他却不单单只是想弄明白事情的真相了。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该生的事,早晚都会找上门来,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做,待到那时,自己又拿什么来保护自己的平凡,又拿什么来保护身边的人呢。 (可笑啊,我居然还觉得自己很伟大,呵呵,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我是傻,傻啊……) 不管以什么样的理由,清树和小丫头说“那边有自己的一个同学”,让小丫头先自己玩。小丫头失望的“哦”了一生,便低着头摆弄起手机来。清树叹了口气,便像养殖场走去了。 轻松的爬上了墙头,清树现那个眼镜男已经不在那里了,而是在更远处的位置,这让清树越的肯定自己的直觉。那人正站在清树生过“意外”的地方,一副沉默不语的样子。清树知道现在着急也没有用,他缓缓地沿着墙头走去,一边思考着一会究竟应该怎么开口。 不知不觉接近了神秘的眼镜男,清树也算第一次看清了他的面目。很普通,看起来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一副更普通的眼镜架在脸上,到是显得很有学问,那一双眼睛无神的望着远方。那无神的样子就像是洞悉事间万物般,给人无限的深邃感,直觉再一次告诉清树,这人不简单。 终于走到了眼镜男旁边,清树觉得自己似乎有好多话要说,好多事要问,可是一时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无奈他也不主动开口了,只是和眼镜男一样,面朝大海。 清树突然有一种归属感,似乎曾经自己也有过同样的经历一般,就好像和老朋友在一起经历了一生的风风雨雨,奔走他乡,而最终又回归了旧土。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无数想象中的画面不停的播放,像是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的传记。 (不知道等自己老后,会不会也是这般的回忆年轻时的自己,那花开花落的时代,是否还会有我的点点滴滴。) 不知怎么清树反正不忍打断这沉默,他也奇怪自己怎么会和一个陌生人有这样的感觉。他还是在等,却不知道,这等来的命运,究竟会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嘲笑这个黄毛小子。 正当清树胡思乱想之时,眼镜男却突然偏过头来,平淡的对清树说 “活下来了?看来你真的就是变数……” 第十二章 三成机率 一个经历了离奇事情活下来的人,突然听到这样的话,这叫清树如何回答? 先不说那些疑惑,单单就从他的话语,他平淡的语气里,就能读出来此人与清树遭遇的危险脱不了干系,往轻了说他是见死不救,往重了说,他可能就是策划人之一…… “你什么意思?什么是变数?还有,你是谁?” 不用说,这人绝对知道很多秘密,包括那些看不见的东西,还有他口中的话,都让清树觉得是云里雾里。 天气依然燥热,还有清树那燥热的心。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你有很多话要问吧?不过我能回答你问题的次数有限,你可要想好了再问。” (妈的,你拽什么拽) 清树此时心里的火“腾”的就起来了,他都有一种把这人推入大海的冲动,可是满腹疑惑还没有得到解决,现在说什么也要忍住。清树的脾气一向很好,不论是天大的事,只要他还有理智,他都会把事情压下来,他明白冲动解决不了问题,不解决问题,那么做什么都是白费。 “听你的话你似乎知道很多,你告诉我,我看到的究竟是什么?还有,我的眼睛怎么了?” 眼镜男瞟了他一眼,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那样子似乎是很不满意清树的提问,只是他却没说什么,而是继续面向大海,平淡地问了清树一句。 “你相信世界上有鬼么?” 此言一出,清树心急如焚,他哪管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他只希望尽快解决这些东西,从此和它们划清界限,过平凡人的该有的日子。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眼镜男的话语里带了一丝疑问,他转过头来,盯着清树的右眼。 “那你告诉我,你看到的是什么?幻觉?别和我说这什么不着边际的东西。” 眼镜男扶了一下眼镜,看样子他似乎很有耐心,他并不为清树的急躁所动,反而慢条斯理的给清树上起课来。 “你所看到的,可以称其为鬼。你不要把电影小说都联系进来,电影里出现的那些都是人们自己想象出来的东西,我只能这么说,如果鬼有这样的能力,人类早就灭亡了。” “那你说鬼是什么?” 似乎这就是天生的慢性子,眼镜男并不为清树的打断而恼怒,而是继续慢慢道来。 “世界是由n维世界构成的,这是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中的结论。人是三维有机体生物。从我们的世界观来看,整个宇宙的框架都是三维的,但是现在人们似乎也现了四维空间甚至更高的空间,但是人们却没有办法平自己的力量进到里面。人类依然渺小,但是自然的力量可不止我们眼前看到的这些东西。” 听了眼镜男的话,清树实在是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这和自己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么。眼镜男似乎也知道,不过他并不着急,仍然语气平淡的娓娓道来。 “其实鬼魂不过是一种能脱离**独立存在的思维或意识体而已,不过鬼魂和鬼也有着一定的区别,可以这么说,鬼是没有思考能力的,因为它没有魂的存在,在一个魂刚刚离开有机体时,他的大部分功能因依赖有机体从而失去能力,特别是思考能力,从而形成的鬼。” 就像是在听玄幻故事一般,清树就这样傻傻地站在那里听着一个陌生人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要不是自己确实经历过一些事情,早就把这精神病推如大海了。 “你说这些……又和你之前说的什么相对论有什么关系呢?” “很明显,按我刚才的推论,一个有机生命体就会制造出一个鬼来,那算起来,世界上每天,不,每时都会死掉成千上万的生命,那这些鬼都到哪里去了呢?鬼并不是像电影里出现的那般实体,那是怪,不是鬼。鬼是不存在的,至少人们以前想象中的“鬼”是不存在的,若要用科学去解释,鬼不过是一段游离的遇弱则强,遇强则弱的电波。正是如此,才有了“鬼上身”之类的事情生,因为电波是没有思考能力的,脱离了有机体的电波只会按照本能来行动。而大部分的电波随着本能被吸引到了四维空间去,只有少数鬼因为特殊的经历,而变成了鬼魂。也可以说,你所看到的,就是鬼魂。” 清树觉得真是太假了,一切都太假了,假到他不知道这都是什么。他没有听懂,他也不去关心什么是鬼,什么是鬼魂,他只想知道自己究竟怎么样才能摆脱这鬼东西。可是看眼镜男的样子似乎才只是开了个头,后面还有更让清树不法理解的事等着他。 “鬼魂是存在于异次元空间的生物,当人死亡是灵魂会用一段时间脱离**,其过程无比痛苦,每个经历过生死边缘的人都会有这个感觉。然而因经历不同,有一些鬼在三维世界也会变成鬼魂。鬼也一样可以适应没有有机体的环境,而在这样环境中‘活&#o39;下来的鬼便有了魂,有了最低级的思考。也就是我们在电影里见到的一些鬼的雏形……” “够了!” 清树不想再听下去了,他怕自己再听下去就会疯掉,什么鬼还是魂的,这与自己有何相干,自己又不是来上课的,他关心的,根本不是什么狗屁相对论。 眼镜男再次扶了一下眼睛,他盯着清树那满是怒火的双眼,自己却仍然是空洞的神情,一点也不为所动。不过他到是轻轻的叹了口气,低声嘟囔了几句“变数”之类的话,便又开了口。 “你是想问鬼魂是否危险,是否会影响你周围的人吧?” “废话。” 清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也许这也是变数?呵呵。我想你的经历已经让你很清楚了,鬼魂到底有没有危险。无论它是否有思考能力,本能依然支配着它大部分的行动。” “你一直在说本能,那什么是它的本能呢?” “本能……你觉得人的本能是什么?什么才能让你活下去?是信念?意志?勇气?这都是不存在实体的东西,那是你本身脆弱而在内心中给自己留下的找借口的机会罢了。根据能量守衡定律,鬼的电波不可能永远漂泊在时空中,能量损失会使它早晚消散的,但是有了最低级思考能力的鬼魂,它是不会允许自身死亡的,所以他遵循了自己的本能,那就是……活下去。” 眼镜男的话在清树听来实在深奥的很,清树一直是半信半疑的听他夸夸其谈,但听到眼镜男说完这段话之后,清树突然心里“咯噔”一声,他忽然想起了一部非常有名的美国电影,那部电影中的主角,其实并不是身怀绝技活下来的人们,而是那一个个没有了思想,单单只为了“吃”这个本能而“活”着的……僵尸。 没错,那部电影便是《生化危机》。 (那些僵尸也都是依靠着本能在行动的,为了“活”下去,他们咀嚼着活人的血肉。他们应该就可以称之为怪了吧,和鬼正好对立,一个是没有灵魂的活着的**,一个是没有**的活着的灵魂,只是,他们真的可以称之为活着么?) “鬼魂还在有机体中时,支撑它们活着的是生物能。你可以想象它们是燃烧着生物能的动机,它不可能说离开了有机体这个载体就突然可以燃烧汽油,不可能突然可以使用电能。所以本能驱使他们……寻找生物能。” (果然!)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也应该清楚自己看到的是什么了,下面我再说说你的眼睛。你的眼睛……” “等,等等啊!” 清树觉得自己的脑子很不够用,他还没有完全消化刚才所听到的,毕竟这太离谱了,要是换做一个普通人,根本就不会相信一个字的。清树仍然很迷糊,他还是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么东西。按照眼镜男所说,鬼魂不过是有了低级思考能力的电波而已,那为什么自己可以看到实体,卫生间那次还好说一些,可是在18号楼时,自己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鬼啊!千真万确!那刻骨铭心的恐惧,甚至自己差点就丧命在那了。清树觉得还有好多秘密等着自己,可是眼镜男越是给他说明,他反到觉得事情越来越难弄清了。 “你先等等,既然鬼没有实体,那为什么我在18号楼看到……” “你当然会看到。” “先前我说到了,鬼是一般人不会看到的东西,也许偶尔会感觉到,但那只是偶然。人的心灵是有各种各样的漏洞的,人有自己脆弱的一面,有自己害怕的一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力场,这个力场并不是你所站着的那个立场,而是真正广义上的力场。举个例子说,一个属于你的玩具,在你告知别的小孩这是你的之后,大家可能就不会再想着据为己有,在别人的心里上会留下“这是别人的东西”的信息,这便是力场的一种体现,当然这只是很渺小的一种。如果你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你可能会感到没有安全感,但是你在自己的家里多数却不会,你在心内潜意识的暗示了自己这是自己的家,是安全的,所以你的力场便是这个家。如果别人到你家里来,他会感到拘束,这是一个心灵没有漏洞的人,进入别人力场的表现。当一个不成熟的小偷去入你的家里时,因为心灵上的漏洞,所以会表现得更加不自然。” “那你这么说,还有人敢在公共汽车上偷人东西呢,这又怎么解释?” 清树有些不服气,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人耍了一样,正在接受着一个**资深修炼者的洗脑一般。 “这算是第三个问题吗?那也是最后一个问题了。所谓心灵漏洞,并不是说只有做坏事的人才有,相反,有些做好事的人,他的心灵漏洞可能更大。人因为是有机生命体,**是一个不可忽视的东西。之所以说人活在矛盾当中,是因为在世俗和**的夹击之下,人们可能要做一些违背内心的事,这种无法通畅本心的行动,最终会导致心灵漏洞的扩大,而这样的人,通常也便没有什么力场,比如说你,你的力场便可以忽略。” “也许力场是个对生活上没什么用的东西,这只是我们的生活是物质生活的原因,不是力场能力的关系。你不能因为装甲车比f1跑得慢而说装甲车没用。鬼魂虽然不为常人所见,但也不可能随便它为所欲为,而这力场正是它的克星。有句俗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就是这个道理。你的心灵漏洞越大,也越有可能被鬼魂缠身。至于你说的在18号楼看到的东西,那不过是我为了试探你究竟是不是变数而故意引你到那里去的罢了。” “什么?你***说什么,还有你说的狗屁变数究竟是什么东西。” 清树火了,真的火了,想想看如果是自己经历了一段生死,然后突然有个陌生人来告诉你,其实那是我做的,你会怎么想?会愤怒吧?会恨不得想要杀了他吧?那如果那个人就在你眼前呢? 此时清树就有这样的想法,他真的想一拳头把眼镜男打下海。可是还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没有得到解决,清树明白现在要忍,说什么都要忍。他紧紧地咬着牙,眼睛里几乎都要冒出火来了,那眼神就像两把刀子在眼镜男的身上剜着血肉。一个男人最恨被别人当成棋子一样耍,而清树棋子不仅是当了,甚至差点还当了“弃子”,这叫他如何接受得了? “算上你眼睛的问题,已经过三个了,你可以选择放弃一个,还是继续听我说完第二个问题?” “续你妈了个b!” 清树真的忍不了了,看着眼镜男那慢条斯理的样子,他实在压不下心中的怒火,想象着自己的生命就在人家随随便便摆了个局差点丢掉,又让清树有什么心情在这里听他胡说八道。怒火让清树失去了理智,眼镜男那平凡的眼镜在清树愤怒的拳头下少掉了半边,这一拳到真的差点把他送入了大海。也许这真是天生的性格,即便如此,眼镜男依然不紧不慢擦掉脸上的碎镜片,又扶了扶剩下的半边眼镜,继续说道:“看样子你是想听第二个问题。不用奇怪为什么会在一个女生宿舍布局,局也是因人而定,即便你没有到那里去,别的地方也可以,比如活动中心三楼,当然现在说也没有用了。你虽然是变数,但通过毕竟只有三成的机率……先前说过了鬼魂是自然形成的,那么在鬼魂这个种族里,也会有变异者和资深者存在,它们懂得怎么进食,那便是通过你恐怖的事来扩大你的心灵漏洞,降低你的力场,你会在自己看到的恐怖画面中死去。由于你的眼睛已经特殊了,所以你才能看到她。作为普通人还没有这样的能力,但是真正资深的鬼魂,就连普通人都可以看到,这也是为什么一些小说和电影里出现的鬼那么的强大,那么的不可战胜,那样元老级别的存在,岂是普通人抗衡的了的,可笑居然还会有那人自命不凡的人靠着所谓的勇气去挑战,在鬼魂眼里,其实和猫捉到老鼠并不急着吃,而是要先戏耍一翻差不多。” “草你妈,你说够了没有!!” 清树阴着个脸,那样子像是见到了仇人一般,他强控制着自己的拳头没有再次“亲热”眼镜男的脸。他承认眼前这个人能给自己解清很多秘密,但是同样,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况自己还被他摆了一道,这叫清树如何忍气吞声?(害过我的人,我绝对会记住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清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今日不报明日也会报,说我心胸狭窄也好,说我小人也罢,我就是气不过,气不过!!居然视人命如草芥,你知道这么多,怎么不自己去给人家当盘中餐?你是胆小吧,害怕吧?哈哈哈!!草你妈,就你这样的人,你也配!!) “眼睛的问题我不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是谁。” 第十三章 二人世界 海风轻轻的吹,海浪轻轻的摇。清树极度眺望着远方,只是心情却和之前大不一样。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麦当劳,清树明白这个道理。圣人教育凡人要有责任心,要有处世之心。清树不仅是凡人,而且是非常烦人。他真的烦透了,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要接受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清树觉自己快要哭了,不管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别的,总之清树现在心里都乱成一锅粥了。少年不知愁滋味,可清树却自寻烦恼。虽然他想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可是一个19岁的孩子,究竟有什么能力来保护别人呢,在听了眼镜男的话之后,清树脑子都快炸了,原本自己的想法被炸得面目全非。保护别人,岂是说说那么容易的。 (妈的,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什么三黄五帝蓝猫淘气的都扯到一起去了,还能量守衡?守你妈了个b啊。) 由于此时他已经回到了海滩上,不好把话说出声来。小丫头似乎看到了清树刚刚打人的一幕,顿时是呆呆地坐在长椅上默不作声,手机盖打开又合上,一只腿轻轻的踢着石头。 (妈的,如果这都是真的,如果这都是真的……老天啊,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为了一个不知真假的信息,我要去做常人无法理解的事吗?为什么我会觉得像是被人耍了一样?为什么我觉得自己这么可笑?) “哥哥……” “啊?” “你和同学吵架啦?” 望着小丫头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树突然气消了不少,不知怎么,急躁的心倒是平静了许多,虽然疑惑依然困扰着自己。 “没有没有~哥哥和同学开玩笑玩呢。” “哼,骗人,说谎的孩子鼻子会变长。” 小丫头似乎有点不高兴了,不过那样子反到逗的清树哈哈大笑,笑过之后他到是觉得心里畅快不少。果真是像人们常说的那样,“笑一笑,十年少”,自己要是再这么愁下去,估计多半会和肯德基吃多了一样的下场吧。 清树轻轻的弹了小丫头一个脑瓜蹦,小丫头也不示弱,非要还上一个才肯罢休。这一打一闹,气氛也缓和了许多。清树自己也明白,现在不是去想那些事情的时候,反正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不可能因为欠人钱就连日子都不过了。眼下还不如陪这小丫头疯一阵,反到可以让自己急躁的心平静一些。 (也许这就是……通彻本心吧。) 夕阳西下,虽然没有断肠人在天涯,但是两个饿着肚子直叫的落汤鸡可是正一步三晃的往回走着。已经是下午6点4o多分了,天渐傍晚,清树怕小丫头淋了一身水再着了凉,再加上自己确实饿极了,硬拉着小丫头往回走,怎奈这玩野了的孩子说什么也不肯走,非要看看“月亮之上”,气得清树差点没让她“自由飞翔”了。 “哎呀~饿死啦,饿死啦,我要吃泡面。” 小丫头一脸愁容的说道。 (……刚刚赖着不走的是你吧) 二人勉强走到了学生第一食堂,也便是平常我们口中说的大食堂。清树是第一次来,老实说他一开始还不知道这里有这么个食堂,进去一看来现原来乎想象。他毕竟出身农村,冷不丁到这么大的地方,反道有点懵了,可供选择的窗口实在太多太了,一时之间反而不知道吃什么好。看样子似乎是快要下班了,很多窗口根本是空无一人。小丫头可不管那么多,她飞快的跑到其中一个窗口说道:“鸡丝面一份。” “没有。” “炒面呢?” “没有。” “那炒饭呢?” “也没有。” 小丫头顿时像霜打茄子一样蔫了,从清树眼里看去就好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逗得清树扑哧一下乐了。想不到小品里的话面还真出现了现实版的啊。 无奈清树笑呵呵地走了过去,一边安慰着小丫头,一边问那工作人员还有什么吃的没。 “还有点剩菜,不过有些凉了,你们要么。” “……” 几分钟之后,清树二人大眼瞪小眼的坐在餐桌上,尽管菜看上去一点食欲都有,不过两人的手和嘴可都没闲着。要说这人就是这样,没*到份儿上就穷讲究,真到的火烧屁股的时候,还管是什么剩菜。当年红军过草地的时候不是连皮带都吃了么? “哥,不好吃。” “乖,下次带你去kbsp;清树随口回了一句,此时他的注意力全放在餐盘里了。哪知小丫头听了之后像打了兴奋剂似的使劲全身力气冲清树喊道“真哒??!!!” 见过电影里喷饭的场面么,清树一直都纳闷为什么那些人明明看到了却不躲开,然而当他满脸饭粒时他才真正体会到,就这度,就这数量,真当自己是金刚葫芦娃了? 看到了自己的杰作之后小丫头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清树看着她那想替自己清理干净却又不好意思的卻扬又止的样子,不免苦笑起来。清树感慨着世界上还真有这么可爱的小丫头啊,那种并非作作的真实感让自己倍感温馨。 (也许自己,真的很想守护这样的生活呢,也许这才是自己的本心吧。) 享受着这片刻温存。可人生就是那样的现实,每当你觉得生活美好时,总会有苍蝇来恶心你一下。正当清树苦笑着清理自己的脸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个老大爷的声音,让清树不由得心里“咯噔”一声。 “老张~我先走了,别忘了把这门锁上啊,其它的门我都锁好了。” “等会等会,我跟你一块走,这地方阴深深的,你可别想像上次那样跑了啊。” (我x,不好,赶快走) 不由分说,清树胡乱的擦了擦嘴,放下筷子,也不管小丫头的反应,拉起她转身就向东边的偏门跑去。要说人倒霉不可怕,就怕倒霉在点子上了。清树二人所坐的位子刚好不被工作人员所见,所以完全被忽视了。清树刚想喊一声,却不想工作人员正好关掉了食堂内的灯,好在清树并没有愣多久,立马扯着嗓子喊道:“等一下~~~” 可惜清树今天算是倒了血霉,他这“等一下”没有等到别的东西,只有锁门的最后一声脆响。清树暗骂了一声,拉着小丫头快步跑到传来声音的那个门前。而门外的工作人员此时都转身欲走了。清树慌忙地晃动着锁上的门,希望能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妈的,我上辈子是不是和门有愁啊,怎么兽兽门,艳照门没有我事儿,偏偏尽是这种倒霉事儿找上我啊,姥姥的快开门啊。) 门外的人也不是聋子,只见那二人都回过了头,看见还有人在里面显然也是吓了一跳。其中一人连忙问是怎么回事,隔着个门清树也听不清楚。眼看着自己被里三道外三道的锁在了里面,门外二人也皱了下眉头。要说人就是自私的,二人似乎愁的不是清树的安全问题,而是自己懒得再去开这繁琐的门而已。 “小伙子,你从楼上出去吧,那个门是晚上1o点才会关上的。放心吧,我不会骗你。从右边楼梯上去就能看到了。” “喂~~别走啊,我x,开个门你至于么?” 门外的老大爷喊完这句话,也不理清树的反应转身就和另一位一起走了,看他那样子似乎是很害怕这个地方似的。清树此时真的是欲哭无泪了,开个门而已,至于么,难道还把我们二人当成鬼了不成? 想到这清树不免身上冷,他回过头一看,这才现外面的天不知不觉居然已经黑了下来,此时的食堂黑漆漆的一片,所有的事物全披上了黑暗的影子,显得异常诡异。而站在自己面前的小丫头,在听到清树和门处大爷的话之后,也显得紧张起来,娇小的身子不时的颤抖着,一双无助的眼睛望着清树,两只手连放在哪都觉得不自在,在胸前胡乱地搓着。其实清树也好不到哪去,他看了看还没有完全暗下来的天,借着那微弱的光亮,勉强还可以看清楚食堂里的一切。 (二楼?不是吧,这不是说我几乎要走完整个一楼了?你真是我亲大爷啊,你大爷的,这黑不隆冬的你叫我怎么走啊。) 清树咽了咽唾沫,那挥之不去的经历让清树充满了对黑暗的恐惧。他觉得自己将要走过的不是食堂,而是一只妖怪张开的血盆大口,无边的黑暗等着自己去摸索。想着想着,不觉连汗毛都竖起来了。 “鬼魂是自然形成的,那么在鬼魂这个种族里,也会有变异者和资深者存在,它们懂得怎么进食,那便是通过你恐怖的事来扩大你的心灵漏洞,降低你的力场,你会在自己看到的恐怖画面中死去……” 清树想起了眼镜男所说的话,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现在会不会碰到鬼,不知道那些话究竟可不可信,但是所谓心灵漏洞上的问题,他还是比较赞同的。可是,道理懂了,不见得自己就不再感到害怕,心灵漏洞,也不是你知道差在哪里就可以补。 “我的名字是楚天,别的暂时不能告诉你,我想你也没有什么兴趣再听了,总之你的路你自己选。即便你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变数,你也不过只是一个右眼变异的普通人罢了,思想决定一切,能力并不能决定你的高度,一切还要看你自己。” (罢了罢了,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早点出去的好,再在这里呆下去,都会被自己吓死了。) 苦笑了一下,清树走向了不远处的小丫头,这才现自己不知道是想了多久,可能是表情一直阴晴不定的,把这个小丫头吓得面无血色。木木地站在那里,看到清树向他走来,眼神中流露的全是恐惧。看得清树心里一阵揪心。不过转念一想,清树不由得计上心头。 “嘿嘿嘿嘿……小丫头,你可知道,这都是我设计好的啊。” 听到清树的话,小丫头,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清树,脚下也不经意地向后挪了挪。 “嘿嘿嘿嘿……这回可就不用担心被人现了。” 再看小丫头,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可能她已经想要逃跑了,可是到最后她还是傻傻地站在那里。 (这样应该够了,唉,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听说你是个不听话的坏孩子,我可要打你1oo下屁股惩罚你!” 小丫头本来已经快哭了,听到清树这句话突然一愣,半响也没反应过来。清树扑哧一声乐了,连忙抹去她脸上的泪光。小丫头这才明白过来,也不顾及什么形象,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嘴下也不留情,在清树胳膊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疼得清树心中直叫娘。好说歹说了一阵这才使小丫头止住了哭泣,而此时天已经彻底的黑下去了。 (小丫头,这也是为了你好,至少这样,你可以不再那么怕了吧,可是……) (可是我仍然怕啊……) 清树偷偷的苦笑了一下,自己实在是没用,也就只有用这样的方法来减弱小丫头内心的恐惧,可是他自己的恐惧,又如何来消除呢? 想也是没用的,心里上留下的阴影不可能一下子就消散。小丫头紧紧的搂着清树的胳膊,要放在平时,清树心里早就心花怒放,跟沾了糖水的王八似的了。可是此时,他觉得每走一步都需要用很大的力气。由于外面已经黑透了,路灯却一点也不明亮,清树心里暗骂究竟是哪个王八蛋设计的校园,好像一到了晚上,整个校园都阴冷昏暗。 越向里面走越是黑暗,也越来越寂静,清树并没有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反到是挂在小丫头脖子上的相机,随着走路一摆一摆的,出“嗒,嗒,嗒”的声响,就像是一双高跟鞋,伴着自己走在身边。小丫头的个子不是很高,清树微微地侧过脸看她,额前的头遮住了她的脸,这让清树心里感觉不太自然,他想起了电影中许多同样的情节。刚身边的朋友抬起自己的头,露出了一张陌生而又恐怖的脸,冲着自己阴深深地冷笑着。 想到这里,清树不敢再看了,他向右别过脸去,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顿时通体冰凉! 学校的大食堂卖餐窗口是一个呈圆形的建筑,白天,好多学生都围着它打转,然后刷过卡后转身离开。然而在晚上,那完全就是另一幅画面。清树还只是个新生,并没有领到一卡通,但是这不代表他没见过那个刷卡的机器。那个机器上只有二排显示,一个是使用金额,另一个是剩余金额,红色的数字记录着一切。这本来没什么。可是在这个快要伸手不见五指的食堂里,那悬挂在黑暗中的刷卡机器,此时蹬着自己血红色的“眼睛”,注视着屋内仅有的两个活人!清树不觉中冷汗都流了出来,他拉着小丫头加快了脚步。可能是心理上的作用,他感到这到楼梯之前的路实在是漫长的很。每个窗口都有这样的一个机器,清树每走一段便又会进入那“红眼睛”的视线,慢慢地给清树一种错觉,就好像自己在原地踏步一样。他又一次怯生生向窗口中望去,每当正面经过一个窗口时,那“红眼睛”就微微一亮,那是真的有生命一般,死死地盯着眼前走过的两人,直到二人迈过它的视线,却不想再一次进入了下一个“红眼睛”的视线里,又是一次被“人”死死盯着的感觉。清树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他终于是听到了自己狂跳的心脏,不再是沉闷有力的“咕咚……咕咚”,而是像飞奔的野马一样,在自己的身体里疯狂地践踏着。好在又不是遇到了什么鬼打墙,在清树就快要到极限的时候,二人终于是走到了通往二楼的楼梯处。 (妈妈的,现在我算明白了,什么叫看不见地敌人才是最可怕的,况且我还不知道有没有人敌人,简直像是在薄冰上走一样……完了完了,叫什么词儿来着?) 大脑已经一片空白的清树勉强给了自己一个微笑,说是微笑,其实连苦笑都算不上,顶多是一个惨笑。再看看挂在自己胳膊上的小丫头,一路沉默不语,虽然清树明白应该说点什么来改变一下气氛,然而无形的黑暗却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清树的身上,让他连张张嘴都觉得困难。他只好轻轻的拍了拍小丫头的额头,也不知小丫头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并没有抬头,这不免让清树心里紧张起来。好在胳膊上传来了小丫头给的紧迫感,这才让清树长呼一口气,暗中放下了心。不管怎么说,他对这小丫头只是认识了二天而已,对于她并不是知根知底,面对一切都陌生的地方和人,产生了一丝怀疑也是人之常情。 (别想了,还是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吧,妈的,真想一口气跑出去啊,这样一步一步挪真是太挑战心理极限了。) 缓缓地走上楼梯,二楼的光线照比一楼就差了很多,毕竟一楼还是有很多门的,虽然锁着,但又锁不住光线,多多少少可以看清脚下的路。清树觉得在一楼还可以,自己的右眼虽然还不明了究竟怎样,但现在在黑暗中看东西似乎要比左眼强上一些,虽然还不能分辨太多事物,但是隐约轮廓什么的都可以看得一丁半点儿。 清树是第一次来到大食堂,不过他到没有太迷失方向。二楼的布局实际上和一楼并没有过多的区别,不用太多想门肯定是在左边了。虽然清树的右眼勉强可以视物,但还是不太方便。他一抬头,迎面的又是一排排血红色的“眼睛”,就像蹲在自己对面的鬼一样,瞪着红的鬼眼,惊得清树连忙低下了头,在一楼还好些,清树可以躲得远些走,而现在想要出去,就必须紧挨着窗口蹭过去。本能的,清树紧贴着左边的墙低着头灰溜溜地像个老鼠一样开始了“溜墙根儿”。可能是觉得这样走太黑又看不清道,清树伸出右手掏出了手机打算用来照明。 (人要是被吓破胆了,真的连脑子都不好使,早就应该把手机拿出来照明了。哎,你看这多方便,这不就好……这……) 打开了手机,一束微弱的光亮照在了清树身前不远的地面上。人们畏惧黑暗,同时也对光亮有着安全感。正当清树紧崩的神经稍微放松一点时,就在自己手机的灯光下,出现了一双……女人的高跟鞋! 第十四章 人吓人 “什么都不懂的你,力场是你唯一能够保护自己的武器,然而你恰恰没有这力场,而你还是可以活下来,所以我才说你是变数。记得,鬼只是一段电波,不可排除它有附着人的可能,但是鬼毕竟是没有实体的,不过这不代表你所看到的就全是幻觉。与其说那是幻觉,不如说是一种深度催眠,催眠的程度按鬼的能力大小有着不同的区别。不知道你听没听过这样一个实验,美国一个心理学家将一个普通的人进行了主意识暂时驱散……也就是昏过去了,之后对其进行了深度的催眠,告诉他,他的胳膊被火烧了,果然片刻之后,他的右臂上出现了烫伤,就像真的被火烧过一样。这下你应该可以明白,究竟有没有危险了吧?” 清树没有时间过多的回忆着楚天所说的话,太深奥太不好消化了,此时已经火烧眉毛了,微弱的有灯光下,一双白色的高跟鞋赫然出现了清树面前!要说这就让清树冒出了冷汗的话,那这高跟鞋的主人……才是让清树更加害怕的。 ……她到底是谁?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环境,无论怎么想,都不太觉得她是个人啊,而且她是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试想在这样一个黑洞洞的地方,突然冒出了一个女生,无声无息的,无论怎样这都太不合常理了。楚天的话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他不禁警觉了起来,只要情况不对,他便会拉着小丫头飞快地逃跑。 (心灵漏洞,我的心灵漏洞就这么大么……就算原本不大,单单是这样不时的惊吓我也会崩溃的。每个人的心灵漏洞大小不同,如果说这只是对我们两个的一种深度催眠,那么刚刚被我吓了一次的小丫头,此时的漏洞应该不会像我这般,那么……) 说了这么半天,其实这些想法不过是弹指一挥间,恐惧已经充斥了清树的大脑,他也没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策。他微微偏过头看了一眼小丫头,也许是过于信任清树吧,小丫头始终都没有抬过头,清树不知道她会不会连眼睛都闭上了,总之她并没有现恐怖的一幕。清树强忍着颤抖的双腿,拉着小丫头向右边的窗口走去。他打算绕过她。 与鬼擦肩而过?也不知清树当时是怎么想的,如果换成一般人,差不多“啊”的一声,然后便飞快的跑了吧。要说清树也有这个想法,可是不争气的双腿根本不给他这个权利,他之所以没一屁股坐在地上,全是因为身旁还有一个依靠自己的小丫头在。不是说自己真的就是要保护她,清树觉得自己还真就没有那么伟大,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清树放弃了逃跑,他慌忙地拉着小丫头,向那始终不愿接近的窗口靠去。 清树觉得时间又变慢了,慢到让人无法接受的地步,连呼吸都是问题。他死死地盯着女人的腿部,此时他已把灯光向上移了移,但是他没有勇气拿自己的手机去照女人的脸,不管是天仙般的美女,还是面目狰狞的鬼怪,都能叫清树吃不消的,打死他也没有这个胆子。 也就是三四步的距离,清树却觉得自己迈得异常吃力,他小心翼翼地接近了窗口,在自己认为可以之时,连忙把灯光和目光集中在自己前行的道路上,头也不回地向前走着,可是他又不敢加快脚步,先不说这小丫头会跟着紧张起来,单单是那个女人会不会追过来都是问题! 人人都有好奇心,可这好奇心有时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有时有些东西,明明我们清楚知道了并不是什么好事儿,可是我们还是会去打听。清树的好奇心很重,他到是对未知的事物有着强烈的好奇心。眼见二人拐过了食堂的拐角,前方的大门映入眼帘,正当清树紧崩的神经得到一丝松懈时,那该死的好奇心却差点没让清树吓出心脏病来。 原来二人现在几乎紧贴着卖餐的窗口,黑洞洞的窗口显得异常的慎人,清树是害怕,可是他偏偏就不老实地向里面瞟了几眼,也不知到底是清树眼花还是怎么,他好像看到里面似乎有人,由于他那能在暗中视物的右眼,他几乎确定那最里面有一个人背对着自己蹲在那里不知道在着什么。眼看自己离得这么近,清树生怕那真的就是个鬼突然暴起把自己拖了进去。可能小时候人肉叉烧包的故事听了太多遍了,他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那人磨刀的声音。 人吓人真的可以吓死人,此时清树满脑子都是自己被剁成包子馅的场景。楚天的话虽然他也不是一点都不理解,可是那毕竟只是一席话,从小到大的鬼片,鬼故事,那各种各样害人的鬼早已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岂能是因为别人的几句说词就改变得了。此时的清树依然是谈鬼色变,他承受不起了,被小丫头搂在怀里的胳膊早已是大汗淋漓,另一边握在手里的手机也有些滑腻感。 不管心里如何恐惧,清树脚下可是丝毫没有停顿,可是他却也是越直越心惊,每经过一个窗口,他便斜过眼睛向里面瞟几下,越瞟越是害怕,他生怕到下一个窗口时,那窗口里的人就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二人,“热情”地问二人“想吃点啥”,然后再转身拿着餐盘一勺一勺地向里面倒着剁碎的血肉,重重地摔在二人面前,不知经过了多久的不新鲜的血液溅到了二人的裤腿,而那人则阴深深地放声大笑,看着他的下一道菜…… “小…丫头,咱们…快…出去…了……快…走吧。” 清树觉得自己一张嘴下巴就开始“打架”,话完全说不利索。似乎是供氧不足一般,这几句话好像用掉了清树很大的力气,心跳不由得快到了极点,简直都快要跳出来了。以后清树看小说时他还不太相信,可是现在胸口又闷又疼,真的感觉心脏像是转移了位子一样。可眼下他哪还有心思去研究自己心跑哪去了,魂儿都快吓没了,趁自己有力气还不如赶快出去。心中主意已定,也顾不得许多了,清树几乎是半闭着双眼拉着小丫头穿过了最后几个窗口,眼见门越来越近,道路也越来越亮,清树终于来到门前,费力地推开了门,这才现自己的骨头都酥了,单手开门还显得有些吃力,不过清树觉得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如果说这道门也是关着的话,那清树就只能再原路返回从一楼的窗户跳出去,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 终于重见天日了!可清树仍然不放心,二人又是向前走了好远,直到下了台阶,脚下踩着仍有余温的柏油路时,这快到嗓子眼儿的心才算真正的放下。清树觉得安全了,他壮着胆子回过头去,漆黑的大食堂,无半点亮光,天空中一轮明月悬挂,只是照不亮眼前的楼房。 清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本打算就此长呼一下,不成想正巧一个嗝打了上来,噎得他眼珠子瞪得像玻璃球一样。小丫头似乎也不再感到害怕了,她轻轻地拍了拍胸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给清树,可是当她抬起头来,看到清树正一面难色,一双眼睛瞪得像牛一样盯着他们刚刚走出的食堂,吓得她以为清树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连忙也偏过头去,可是眼前,却是空无一物。 “哥哥,你怎么了?你刚才看见什么啦。” 清树此时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不过他还是忍了回去,自己连在屋里时都没哭,出来后让一个饱嗝给整得下一窝心酸的“猫崽儿”像什么样子?他听到小丫头的疑问,以为她问的是刚刚在食堂内,自己手机照到的女人,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这一闹让清树这口气憋在肺里的气刚要出来,却又都活生生咽到了肚子里去,撑得清树龇牙咧嘴的,他连忙摆手说“没事没事”。此时二人已经出来了,清树不好再拉着小丫头的手,他尽量平缓了自己的情绪,一脸苦笑地对小丫头说:“走啦,小姑奶奶,难道这鬼地方你还没呆够吗,我告诉你哦,刚才我看见那食堂上面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牌匾,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四个大字——‘友朋小吃’,你要是再不走,一会里面出来人把你这个不听话的小孩子抓进去吃了,我可不管你哦,反正我非常听话,人家可不会抓我。” 只见小丫头露出了满脸的鄙夷,她就算再傻也能听出清树此时在吓他,刚才在食堂里已经被清树吓过一次了,还能两次掉进一个陷阱里?小丫头不动声色地接近了清树,然后趁其不备,在清树腰部狠狠地拧了一下,清树此时正在酝酿着把肚子里的嗝打出来,这突如其来的剧痛,把刚要到嗓子眼的嗝又顶了回去,那种胀胀地感觉又回到了肚子里。 “胀肚,打嗝,怎么办?” “那是消化不良,用胃消~。” 清树心里突然出现了电视里的一个广告,他现在是胀肚了,可想打嗝打不出来,这又怎么办? (娘的,还胃消呢,老子腰都让人削了,还不一样胀肚。) 也不管清树现在纠结的情况,小丫头此时是大呼小叫,说今天玩得不开心,以后叫清树还要陪她出去玩,但是再也不和清树在学校吃饭了,估计这一晚上把她吓得不轻吧。 “哼,我不管,你说了要请我去kfc,说话就要算话,说谎的人掉下巴!” “……” 之后清树便是内心愧疚地把小丫头送回了寝室,不过清树也只是送到了楼下,女生宿舍,男生止步,清树还没清秀到让楼下阿姨分不清的程度。而且还有一个很关键的原因,那就是…… 清树笑着和小丫头道了别,不过小丫头似乎还在所气头上,这回来的路上清树也没少想办法逗小丫头,可不管怎么逗,这小姑娘就是板着个脸,眼看着就要分开了,清树心里还真有一点不得劲儿,不过眼球一转,清树不由计上心头。 “哎,明天我们去吃肯德基啊?” “真哒~~~!!” “呃……真的真的。” 想不到小丫头突然心情18o度大转弯,把清树着实吓了一跳,至于么,一顿吃的而已,这么快就多云转晴了? “嗯,不许反悔?” “好~不反悔,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呀” “嗯……一会你上楼,不要从5楼的最边上的楼梯上去,我有几个朋友在那里住,今天给你搬行李时被她们看到了,所以……” “那关我什么事呀,我又不认识她们。” 小丫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清树,还好清树满肚子坏水,说个小谎和撒泡尿一样简单,他一脸愁容的说道:“唉,你是不知道啊,我这几个朋友,又坏又三八,她们要是看到了你,一定会天天缠着你,直到把你从头到脚了解得彻彻底底的,连你里面穿什么衣服都一清二楚才肯罢休,而且她们还非常喜欢乱说,看见你和谁在一起就说你和他有关系,要是总看见你和不同的男生玩就会说你这个人水性扬花,我当然知道自己妹妹不是那样的人啦,可是别人不知道啊,他们要是背地里对你指指点点的,可不太好吧。” “呃……” 望着小丫头那一脸不可理解地表情,清树心里偷偷地笑了一下,不过也就是笑了一下,更多的是担心这小姑娘,要知道5楼尽头可住着一个了不得的家伙啊,她到底三不三八清树不知道,但她肯定是传说难得一见的究极暴力女啊,被她逮到连被塞进马桶清树都觉得那是轻的。在自己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还是不要招惹它为妙。只是清树更担心她这个妹妹,不管这个鬼到底是什么,谁也不能保证她只呆在屋子里啊,小丫头又和它在同一个楼层,这真叫清树苦叫连连。 (娘的,这还真就是命啊) 好在小丫头还是答应了清树,虽说她不是完全相信清树的话,但为了避嫌,小丫头还是选择了其它回寝室的路。清树望着她娇小的背影,不免长长的……打了一个嗝。 “清树啊清树,你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第十五章 迷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呀。” 回寝的路上,清树的额头几乎拧出了一个大疙瘩,他怎么也想不通,虽然他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但是他还是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唉,还是自己太熊了,如果自己当时把右眼闭上来证实一下,说不定会好些。现在可好,‘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失去了。直到现在,我还连什么是幻觉什么是鬼,都分不清楚。” 可以说楚天的话对清树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只是那些话非但没有解开清树心中的疑团,反到让清树掉入了另一个深渊中,他连自己的事都应接不暇,现在,一个个新的谜团也都等着自己解开。 “果然,我已经越陷越深了啊。” 经过清树身边的人都奇怪地看了清树一眼,也难怪,不知道清树这个习惯的人还以为清树是在打电话呢,就这一点,也够被当成精神病的了。 “从今晚的事情来看,我确实是个心灵漏洞极大且没有力场的人,只是当时我没有想到用右眼来证实这一切,不过眼见为实,如果是我花眼了的话也不可能会那么长时间。可这一切究竟是什么呢?真的就如楚天所说,仅仅是一段电波?” 清树迷茫了,从小到大,鬼故事鬼电影他也没少看,可是他到现在才现原来自己从来也没有真正去探讨过鬼是什么。也难怪,不同的故事里鬼的形象也不尽相同,有善解人意型的,有好坏不分型的,有杀人取乐型的,这些鬼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非要把人吓得内分泌失调才肯登场,一直玩躲猫猫。而我,真的是活见鬼了……” 眼看到了自己的宿舍楼下,清树也打住了自言自语,他稳了稳情绪,大步走进了楼。看门的大爷很是热情,可能也是清树那天给大爷留下了个好印象吧。清树冲他笑了笑挥了下手,便转身上楼去了。 虽说是三楼,不过清树进楼的大厅就已经是二楼了。拿出钥匙打开了门,一进屋就看见其他三个哥们正猥琐地坐在一起,见清树回来了,立马放下手中的活,像是见到黄花大闺女的山寨小流氓似的,一个个*荡地冲清树笑着。清树往屋里一瞧,敢情这三个家伙是在斗地主啊。 “老实交代,不得漏下一丝一毫,说,今天在海边玩得嗨不嗨啊,有没有整个罗曼蒂克什么的?这么晚才回来,咳,即便是半个小时都可能生很多很多事,你这出去一下午,是不是该生的都生了,不该生的也生了啊。” 望着沈博那猥琐样,清树扬起头闭上了双眼,他心想这世界还会有比这还要猥琐的脸吗? 事实上当清树再次睁开双眼时他心里就有了答案了。 (他娘的,还真有啊。) 只见屋内其它二人也过来凑着热闹,清树看着那二张欠扁了鞋把子脸,一个猥琐的加菲猫,一个带眼镜的瘦猴子,真的叫清树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笑骂着三个没良心的东西,自己的凳子已经被其他三人用来斗地主了,他随便捡了个座坐下了,也不管桌子上是谁的水,抓起来猛灌了两口。 (丫的还真让你们说对了,老子今天不仅黑灯瞎火的过了一把爽歪歪的二人世界,那半个小时真的是该生的都该了,不该生的也都他娘的生了。) 清树没好气的看着眼前三个老色狼,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没什么资格说人家,大家都是光棍一条,宅男一个,谁也甭说谁,你能*荡到冒泡,咱也是可以损出沫的。 “啊,那还用你说啊,老子今天真的是开荤了,要不怎么会回来这么晚呢,刚刚还在练‘大劈叉,小批跨,老汗推车倒挂蜡,前背包,后背包,鬼子扛枪耍大刀’来着,要不要哥们给你讲的详细点啊。” “得了吧,就你那五肌六瘦的小身板子,一个回合都要你命呢。不和你闹了,跟你说点正事。” 知道他也是在开玩笑,清树也不计较,他放下手里的矿泉水瓶子,不拘言笑地问什么事儿。 “哎,你们是在海边做的,还是在后山做的?” “……”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够屁正事儿么?) 清树觉得脸都要抽筋了,另两个人则是没形象的放声大笑,把正从门口经过的一个学生吓得一哆嗦。四人又是没形象的扭打在一起,自然又是三对一,本来就瘦弱的清树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不过时他又成了阳台上的宠物了。 “我x,又来这套,赶紧痛快儿地把门打开,要不我用三国语言问候你们了啊。” “哎呀,都成小阳人儿了你还不老实哈,要不哥几个再把你变成小阴阳人儿呗,还三国语言,小顶多也就会个英语和日语呗,英语是fuckyou,日语顶多是八嘎和牙买呆,我就不会你还会个啥,叫,叫啊,叫破喉咙也没有救你,爷几个今天腌定你了。” 眼看着三人打开了阳台的门一拥而出,狭小的阳台上站着表情各异的四人。沈博一脸猥琐的笑,老田的*荡笑,黄伟的皮笑肉不笑,还有清树硬挤出来的苦笑。 清树知道,今儿他就是乳娃娃,肯定会被这三个大玻璃修理的爽歪歪的。 将近一个小时之后,热情的寝室见面仪式终于结束了,清树无力地倒在床上,那样子比他刚到学校时还要累上许多。(这群王八蛋,一个个都跟喝了**似的……) 清树苦笑着躺在床上,三个家伙正自顾自的玩着手机,屋内也难得的有了清静。清树看了看手机,已经快1o点了,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洗漱的事儿先放一放,现在对他来说,应该尽快消化楚天的话,好找出对策。别看清树总被其他三个哥们欺负,不过他内心也感觉得到温暖,他只想要这份平淡,(妈的,原来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也这么难……算了,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那个叫楚天的家伙很可疑啊,先不说他所说的话的真实性,毕竟这太震撼了,间接的说明世上是有鬼的,而且就在我们身边!只是他说的虽然玄之又玄,但言语之间可以感觉得到,他不是用什么八卦风水的玄说解释的,而是真正用科学来解释,看他的样子也不会比我大多少,一个2o多岁的学生可以把这些研究得如此透彻,如此科学化,可见他懂得绝对不止这一点点……他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清树也问过楚天,只是楚天只是告诉了清树他的名字以及电话号码,并没有再对自己有任何说明。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深奥,而他本人也是一个迷,清树觉得自己就像是走进了**阵,不知道自己应该朝哪里走,哪里才是真正的前方。 不过清树心里明白,事到如今,已经不可回头了。 (他一直称我为变数,变数……可见他早就认识我,可是我才到学校几天啊,难道说……他是那天47门的……有可能,当时我并没有看见我身后的人,只是听声音又不太像……总之不管是不是他,这个叫楚天的家伙一定是早就知道我,而且还给我布下了局,等我上当。他说我有三成机率,难道说我那惨招杀害的经历不过是他的一个试验吗?而正是因为我活了下来,所以他才说我是变数?妈的……) 一丝愤恨从清树的内心升起,任谁也不可能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清树承认自己的智商比不过这个高人一等的楚天,但这不代表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的制裁。富人有富人的生活,穷人有穷人的过法。这样的事情,怎能叫清树咽得下气?虽然清树也知道忍过一时,他可以从楚天的嘴里得到更多的信息,甚至直接打开眼前的谜团,单单从现在得到的情报来看,也只是对鬼有了一定的认识,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自己,仍然无法对鬼采取什么措施,还是一块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楚天!!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也许在你的眼里我不过是一个关在笼子里的试验鼠,但是你也休想玩弄我,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老子我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正当清树心里着狠时,一丝恐怖的声音传入了清树的耳朵,清树本能地绷紧了神经。只听一个男人阴冷地说道:“下面,这个故事的名字叫作……《解剖馆的旧窗户》不说清树再细想,这肯定是沈博手机里的鬼故事了。清树可怜兮兮地望着沈博希望可以取得一点效果,然而换来的是一脸猥琐的笑容。 要说不害怕那都是扯淡,清树这一辈子除了怕狗再就是怕鬼了。他努力去想一些别的东西,可是那声音就是怎么也赶不走。不一会清树便感到有些冷了,忙把被子打开盖上。要知道清树本不想盖被的,一是现在天也热,二是……这理由其实大家都知道,为了不叠被嘛。 (这个鳖犊子,感情他拿这玩意当宵夜了……不管他,我自己的事还没解决呢。不过这事确实很难办了,如果鬼只是一段电波,它又需要使用生物能,虽然楚天的解释是它可以通过深度催眠让人受伤甚至死亡,但是它到底是怎么“进食”的呢,总不会是每个鬼都会吸星*吧?纠结,怎一个字了得。) 清树一边思考着问题,一边承受着鬼故事的煎熬,他现在到是很佩服自己,居然还有心思想别的,看来这胆子确实大了不少。只是清树也犯了难,鬼怎么吃自己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但是自己怎么与鬼斗是一点门头都没有,总不能永远都靠运气活着吧? 其实清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试想如果可以避免的话,一个如此胆小的人又怎么会想到主动出击?清树觉得自己很矛盾,明明不敢却偏偏要做,这样的事情自己还要做多久? 然而清树却没有想到另一个问题,楚天说的本心问题,本心又决定着力场,然而清树此时却是在违背着本心做事,他也离拥有力场的能力,越来越远了。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接下来便不再像刚开学那样的清闲了,大学的军训生活已经搞得清树焦头烂额,而最近也很巧地平静的要死,这反到让清树有些不太适应,毕竟看不见的敌人总是最可怕的,万一它突然从背后出现,自己又毫无防备,岂不是要去找马克思报道了? 战战兢兢的过了好几天,清树也是有些顶不住了,这军训虽然只是一个形式,累可是相当里的,几天下来,清树已经快成印第安老斑鸠了,纵是他皮肤顶呱呱天生的也不好使。站军姿无聊时清树便仔细思考着楚天的话,也是对他将来要面对的东西尽量做到“知已知彼,牛*到底”的准备。 要说清树的教官到是很有趣,长得跟王宝强一样一样的,说话也像,有同学说教官比他们还小一岁。几天的军训生活清树到也不觉得枯燥,解释了很多的新朋友……当然也有女生,清树这回到是没有使用他的一双狼眼,大敌当前,哪还有心情谈情说爱啊。 一个星期的军训生活就要结束了,清树也没太多的感觉,但当他看到教官落泪的时候,心里也不太好受。18岁,我们是大学生了,而他当了兵,清树并不是觉得自己有什么优越感,而是他感慨着人生,每个人的道路不一定是自己选的,但是不管怎样,只要还活着,就必须走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天。你可以改变自己的道路,也可以闭着眼睛忍过去,但自己的路,不过能有人替你去走,不能接受事实,你也不会被事实所接受。 明天就要上课了,清树坐着寝室里,随便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看着那惨白的封皮,清树不免苦笑了一下。 (《人体解剖学》,很恐怖的样子啊,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封皮,单单那白的渗人的色儿就让人不舒服,也不知道学完这东西,会不会变态啊。) 清树随便翻了翻,虽然有些东西上高中学生物时也懂一点,但新兴的名词太多,搞得清树没什么兴趣看下去了。他重重地把书往那一摔,双手抱头,脚往桌子上一搭,心情不宁。屋里沈博在床上看着杂志,黄伟弹着吉他,田文航是到楼下看球去了。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只有清树还在举棋不定。 “哎,清树,怎么了,找不到媳妇犯愁啊?” 床上的沈博不经意瞟了清树一眼,看他这个样子,不免关心他一下。只是清树现在是有苦说不出,他偏过头无奈地看了一眼沈博,摇了摇头。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啊……) “哎,清树,你眼睛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一大一小呢。” (嗯?) 沈博这句话到是让清树吃惊不小,他又问了问黄伟,也是同样的回答,他这才意识到有些严重了。忙把柜子打开,对着镜子仔细地照了起来,只是这次可不是臭美,清树看了看自己的双眼,心想再让你美,以后都美不起来了。 原来清树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双眼,和上次没有太多变化,不仔细看去,并不能看到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绿色。本来清树已经下了心,自己的眼球虽然感觉怪怪的,但是并没有怎么样,大小也相同。可是当清树想要皱下眉头时,这才现自己右眼皮反应有些迟钝了,明明左眼已经快要眯成一条缝了,右眼却还是没有闭上多少。清树这才回忆起自从那次事以后,自己似乎很少再眨眼了,准确的说,是没有双眼同步眨眼。现在自己愁怒时,也是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 看了半天,清树到是没感到有什么不适,最多是看起来有点奇怪罢了。由于找不到原因,清树也只能由他去了。 (唉,算了,只要没影响视力,没造成太多的损伤就可以了。我可怜的眼睛啊……等,等等,眼睛?对啊,我怎么把你给忘了呢,宝贝儿啊,你可得给我争口气啊。) 清树这才猛然想法自己还有一只特殊的眼睛,这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东西的能力,绝不可能光看到鬼这么简单,清树深吸了两口气,让自己尽量冷静些。自己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条救命稻草,必须把这稻草养得又肥又壮。 (楚天说过,那些成了精的鬼连普通人都能看得到了,那么在他们看不到时呢,鬼会通过深度催眠来使他们的心灵漏洞扩大,从而残害他们,普通人看不到,那么我一定可以看得到!不单单是形体,我也可以知道鬼究竟如何“吃”人,非要说的话,根据质量守恒定律,物质不会凭空消失,也不会凭空产生,消失的物质定是转化成了生物能,而鬼要吸收生物能,定然不会以一段电波的情况存在,一定有什么秘密在这里面,如果可以的话,如果可以解决的话……) 久违的自信终于挂在了清树的脸上,他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他知道,自己找到打开谜团的钥匙了。 (如果可以解决的话,自己,也是可以杀掉鬼的!!) 第十六章 舞士堂(一) 军训结束,大学的生活也悄然而至。原本还在高中时清树就听说过,学医的生活简直就是后高三生活,现在在他看来,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学医很累,也很苦,更多的是枯燥。只是这就是他的生活了,他的大学,不可改变。 坐在最后一排,看着昏昏欲睡的同学,讲台上从不台头的老师,清树觉得这一切实在太过无趣了。以前上高中偶尔偷偷打个盹,或者偷偷干些开小差的事情,感觉大爽,可是现在呢?在这个没人管的课堂里,只要你不影响老师上课,你就是在下面xx也顶多会有几个侧目而视而已。 (唉,无聊啊,还不如高中呢,想想那时偷偷睡一觉得有多爽啊,现在我这脸都麻了。台上这老爷子怎么还白话儿完啊) 不管怎么去抱怨,现在清树还没有勇气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他也问过学长怎么去逃课。记得学长看了看他,非常镇定地说了一句:“选修课必逃,必修课选逃。逃课也是一门艺术,不在乎你什么时候领悟,关键是你在什么时候迈出那一步。” 清树现要想起学长的话,觉得这厮还挺有才,编出一段这么有哲理的话。 (学长给的是哲理,那台上的老师给的就是折磨了。) 终于是熬到了中午,解放的时刻到了。清树顾不得什么螃蟹不螃蟹的,第一个抓起书包冲出了教室,引来大家一阵须臾。他匆忙地向二食堂走去。不听课的人胃口反到更大,如果除去逃课的学长,恐怕最早到二食堂的人就是他了吧。 要了一份套餐,随便点了几个菜,清树眼里只有那香喷喷的大米饭了,这可是他的最爱。可能是有了心里阴影吧,清树端着餐盘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毛泽西的身影,这才捡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了。 三下五除二吃过了饭,清树一脸满足的坐在椅子上。只是他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似乎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一样。猛的想起自己因为一时冲动,居然把其他三个哥们扔了,自己享起了独食,不知道那三个人找到清树之后,会不会又把他当乳娃娃了呢。 (呃…事到如今我觉得还是自的好) 反正早晚都是一“死”,到不如先回寝室睡上一觉了,清树端起餐盘,走出了食堂,向8号宿舍走去。 到了8号楼大厅,清树还是像往常一样和大爷打了下招呼。正当他想上楼时,宣传栏上的一个海报吸引了他。那张海报无论从颜色上还是款式上和显得与众不同,他仔细一看,不觉笑了起来。 那是一张街舞社的宣传海报,清树苦笑了一下,自己让那些事情闹的,简直都忘了这件事儿了。原本清树就打算开学来了之后,加入街舞社的,只是接二连三灵异事件打得他头晕目眩。他大致看了看海报的内容,记住了街舞社的活动地点,便上了楼。他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再说上面写的活动时候是晚上9点到1o点,自己不如养养精神,好应付下午的体育课了。 清树懒散地打开了寝室门,书包往桌子上一丢,没形象的倒在床上。此时屋内没人,清树忍不住又犯了毛病,要说这人的毛病可真是千奇百怪,就清树这样如果被人现了,绝对会被送到精神病院去。 “唉,我到底要不要坚持自己的目标了啊,虽然说我找到了‘钥匙’,可毕竟只有6成左右的把握,又不能太危险,又要能证明我的猜想,还真是不好办。” 这几天清树也没有闲着,由于自己的猜想得不到证实,清树决定主动出击了,可是他还是会害怕,一个人主动去找鬼一决高下,这事听着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何况还是去俟呢,清树自己都觉得可笑,但是这事不解决,以后将更加举步维艰。 清树不算聪明,相楚天比,那他简直就等于没有智商了。那种被人打成熊猫之后仍可以神定自若的高境界清树不可能有。但是清树也有自己的小聪明,这么多天以来,他那一眼大一眼小的功夫可畏是炉火纯青。这不是说他又愁了,而是通过眼睛的变化,可以寻找他想要的东西。 “左眼看到的世界是暖色调,普通世界里的万物,我都可以看在眼里,而当我闭上左眼,这时世界除了色调的变化,如果还有其他,那就说明……那个东西,是特殊的。” 不得不说清树的这个作法相当的有效,他可以最知时间内过滤眼前的事物,然后一个正常人谁又能够闭上一只眼生活自如呢,这可就归功于他那一眼大一眼小的“天赋了”。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越是想去找,却越是找不到。晚上他不敢,白天又没有,就连他去调查上次食堂生的事,结果也让他差点没抽自己两个嘴巴。原来那天晚上清树看到的根本不是什么女鬼,而是挂在水吧前一个真人海报,羞得清树差点没从地上打打出条缝来钻进去。 眼见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清树也只好放弃了去找鬼的想法,毕竟自己根本就没有准备好,就看找到了又怎样,自己根本就没有把握,万一在它进食时也无法伤害到他,自己还不就是qj不成反被x了么,要不还能怎么样,弄把桃木剑,还是银十字架?要不扔道符过去,急急如律令? 清树不是不相信这些东西,而是现在的骗子实在太多了,纵然真有会些法术的高人存在于世,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让清树碰到的,所以这条路,想也不要想了。 要说愁事总是喜欢购团体票来,正当清树又一眼大一眼小的起愁来时,清脆的开门声传入了耳朵。清树转过头一看,望着那三位的面容,不禁苦叫连连,看来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体育课没有什么好讲的,由于也是第一堂课,老师也并不怎么管,基本上算是自由活动了,清树并不太喜欢打篮球,他本身体格也不太适合,一撞就飞。清树逗留了一会,便出去上网去了。 要是以前的话,清树肯定是直接打开地下城,或者打开浩方玩dota,澄海什么的,不过今天他却没了这个兴致。要说这个世界上谁最博学?不用问,那就是百度,因为没有谁可以像度娘那样,把别人的东西全部吸收,当然要说腾讯做的也很到位,不过他那个叫山寨,度娘这美其名曰那就是“学习”。 不得不说,网上的东西确实很全,你想查什么几乎都有,单单一个度娘的“可靠”资料就已经给了清树一个大大的震撼了,他一边忍着笑一边看着比自己经历更离奇的“真人真事儿”,这才知道度娘有多v5。 “鬼,又称亡灵,传说是死亡之后留下的魂魄,常被认为是死人的幽灵。鬼也许不存在,毕竟没有人能够证实,但也没有人能够说明鬼不存在。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和科学家通常不会相信这个,很多人想证实鬼是虚伪的,但是却没有一个明确的试验证明到。鬼是否存在,这个表面上看只有两个答案「是」和「否」的问题,已经越了人类所能理解的范围,越了科学的范围,越了自然的范围,这个范围也是议论纷纷,根本没有一个共识。” 清树苦笑着看着屏幕上的文字,突然有一种想把自己故事写下来到网上的冲动,不过想想他又觉得算了,现在网上“真人真事儿”的文章那么多,自己那点破事儿又上哪站得住脚,还是冯巩那句话:现在有假的,谁还用真的? 清树耐着性子继续向下翻着,他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然后越往下看越是失望,内容无外乎是古人对鬼神学的看法以及现代人对其的猜测与证实,一点实际的都没有,全都是在打太极拳。 不过翻着翻着,清树到是看到了一点另他感兴趣的内容。 “鬼的种类?” 清树呢喃着这几个字,度娘果然v5,自己现在连鬼还没搞清楚,人家度娘放屁功夫就把鬼的种类列出来了。清树内心不停的膜拜着度娘,手也不停的滑着滑轮。只是这越看越想笑,到最后简直越看越想哭了。 “鬼的种类很多。在正法念经记载有三十七种:1.食气鬼:凡是身体虚弱,或病重的人,应有人守护,否则为此类乘机而入,吸取其气,人就会死亡。2.食法鬼:常於世人劝善之处,闻说善法,就会觉得不饿。3.食水鬼:常在阴沟或水边,以水以食。因此,幼小孩童,不宜在阴沟或水边游戏。4.食血鬼:常在屠宰场,或杀鸡杀鸭杀蛇等一切杀生之屠家,或牲畜肉类市场的黑暗处,以血为食,尤喜食人血。对於妇女的月经更感兴趣,故希妇女特别注意,妥善处理,不可乱弃,免结鬼缘。” 这几个还算是比较正常的,清树除了觉得度娘扯蛋以外没什么别的感觉,而下一个可就有点恶心了。 “5.食吐鬼:喜欢与饮酒的人亲近,崇其酩酊大醉,伺其呕吐而饱食恶气。6.食粪鬼:经常潜於堆粪黑暗之处,食其粪气。7.食唾鬼:喜欢亲近有吐痰习惯的人,每闻咳嗽声及痰喘囗唾之声,非常高兴,伺其唾痰而食之。” 这几条看得清树是满头大汗,难道这鬼还有洁癖么,还是说上辈子托生的苍蝇大蛆屎壳郎啊。不得不说,清树是被雷到了,而且还是外焦里嫩的。 (度娘,您真v5……) “24.欲色鬼:此鬼常与好色之徒亲近,崇人邪*,而鬼得食*污之物,遇人怀孕,鬼缘投胎,生为人,男喜贪*,女则为妓,以*乱人道。” (呃……这么说的话,那我这么色也是情有可原喽……呸呸呸!哪有的事啊,祖国的花朵就这么被度娘残害了可不好。) “37.食尸鬼:魔兽中不死族的军事单位,用来砍伐树木,行动迅,可吞噬尸体来补充体力,初期也可用来作战,会把碰过的树木变成黑色(别说我开玩笑,可能真的存在)” 看到这一条时,清树呆住了,这怎么连魔兽都出来了啊。清树此时真的是满对大汗加哭笑不得,果然什么东西一到了网上就会变味儿,一传十,十传百,早晚传出脚气来。 (度娘,奴才告退了,你老千岁千千岁,什么都会,什么都会……) 从网吧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了,想起了中午的事儿,清树也确实有点不好意思,一个寝室的,大家一起出去吃饭是很正常的事儿,自己先跑了确实有点说不过去,想了想,清树向亮亮市走去,买了几听雪花又拿了几样小吃,算是抚慰几个兄弟了。哪知回到寝室后,那哥几个根本就没把这事儿放心上,沈博还开着玩笑说“小子,你有当慰安妇的潜质”…… 眼看时候要到了,清树也不跟这三个家伙吹牛打屁,稍微交代了一下就向活动中心去了。不管遇到了什么,人还是要活着的,这倒也算是清树的一个优点了吧,天大的事儿睡一觉就能过去,不过,也可以说他是没心没肺吧。 大学生活动中心,清树不算陌生,毕竟每天上学都是要路过的,只是平时他也没太注意,今天一来才知道,原来每天这个时候都有一群热爱街舞的少年在这里尽情的挥洒,尽管他们可能跳得不好,但看他们的表情,更多的是愉悦。要说跳舞本来就是一件另人愉快的事情,跳好跳坏不要紧,关键是你能跳出自己的风格,自己的“范儿”。看见屋里大家跳得那么嗨,清树坎特地进了屋,屋里的人其实也早就看见他了。只见一个个子不高的眼镜少年微笑地走到清树身旁,柔和地说道:“哥们儿,对街舞有兴趣啊,没事儿,过来一块玩儿。” 经过简单的介绍,清树也算是知道了这些人的名字。而见识了大家的舞蹈之后,清树才知道原来街舞也有好多种,自己的breakin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社长金俊伊,也就是之前和清树说话的那个人,清树想不到原来社长也这么随和,他以为会不会很难相处,不过现在看来那些顾虑算是白白浪费脑细胞了。 纳新其时还没有开始,也就只有清树这一个人主动找上门儿来了,众人也都很好客,围着清树问东问西的,搞得清树焦头烂额,再加上头一次让这么多女生围在中间,顿时紧张得不得了,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正当清树打算介绍自己时,也不知是谁给他来了短信顿时安静的大厅想起了“我是男子汉懒羊羊”的铃声,只见清树不假思索的说道:“我叫懒羊羊,今年19,是检验……” 话没说完,周围人便开始笑了起来,清树想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出了口误,顿时尴尬得不行,头一次自己把自己雷到了,老脸通红。这一紧张不要紧,身体也起了反应,他匆匆丢下一句“我…上趟厕所”就向里面跑去,留下众人乐个不停,直道这小学弟太搞了。 (我靠,这回丢人丢大了,就这个情况下去,他们还不得笑话我一学期啊) 听到外面的人仍然笑声不断,清树紧张得连小便都困难了,就这么提着裤子干站着。这时清树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不自然地,向身后望了望,第一间的厕所,显示着红色…… 第十七章 舞士堂(二) (是在那里面吗?) 清树扭过头去,刚才进屋时太匆忙,他并没有注意这里还有什么人,只是突然地就感觉到了似乎什么特别熟悉的感觉,他知道肯定是那方面的,但谁又能解释感觉这个东西,清树还是希望自己能从右眼中找出什么线索。 他立刻一眼大一眼小的盯着那道门,准确地说,是向门的里面看去,此时外面的笑声依然未停,而厕所里的灯也蜡黄地亮着,清树到也并不感到有多害怕。他试着集中精力向门的里面看去,老实说他也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但一般的电影里不都是这个样子做的么。 要说效果也不是一点没有,最起码现在他尿的到是很舒畅。 由于没有看到任何东西,清树不晓得自己有没有“透视”,毕竟他的右眼只是针对于那些东西有用。又继续盯了1o几秒,清树觉得眼睛都酸了,这才摇了摇头,就此作罢。他系好裤子,临走时又看了那道门两眼,也就不再逗留,匆匆地洗过了手,便又回去接受大家的取笑了。 心中的疑惑没有揭开,清树便问了下社长,那个厕所以前有没有生过什么事。哪知社长面色突然一僵,但很快便再一次挂满微笑了。他看了看清树,神秘地说道:“你还不知道吧,其实那里面,死过一个人。” “什么?大学里死人?” “对啊,在大学死个人是很平常的事了,难道你就没听说过什么大学生跳河自杀,还是什么女大学生殉情之类的。你是检验的吧,不说别的,你问问你楚枫姐,你们系o7和o8那两个女生都怎么疯的。” 清树顺着社长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对小情侣正打的火热,两人一口一个“小宝贝儿”“小心肝儿”地叫着,根本就没理周围的人,清树见此情况,可也不好意思去问。不过那个名叫楚枫的学姐到是自己开了口:“行啦,你也别吓唬小学弟了。清树你别听他瞎说啊,死人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可能想碰到就碰到的。” 清树茫然地看了看社长,只见他已经笑嗨了,然而清树觉得这事不像楚枫说的那么简单,清树看向她的时候,只见她略有深意的看了清树一眼,便不再理他,继续打情骂俏去了。不是清树太过疑神疑鬼,目前的情况实在太复杂,自己也不得不草木皆兵了。 1小时很快就过去了,众人道了别,也就各回各寝了。回来的路上清树才现原来自己还碰到了同系的学长,一个是楚枫的男朋友天奇,另一个则是o8级的玳大。 要说清树对这二人的印象么,天奇学长是个比自己还要消瘦的男生,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不过他的breakin跳得是非常的好,也非常有“骨感”。而玳大学长到是虎背熊腰的,相当壮实,估计他这体格都装得下清树和天奇学长两人了。不过别看玳大学长这个样子,人可是非常有才的,特别是一副好嗓子,只是看起来……实在是太猥琐了。 (呃……确实非常猥琐,怎么看怎么像沈博似的。) 要说这事就巧了,回到寝室清树才现,原来自己跟天奇学长几乎就是对门。到了寝室门口,清树有礼貌地跟学长道了别,正转身欲走,忽然天奇学长一把拉住了他,只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在忧郁什么,到最后连清树都跟着急了起来。天奇学长掏出了一盒烟,点上猛吸了两口,这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你知道了什么事情吧,别说出来,我问你,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 闻言如此,清树倒是很惊讶,虽然不明学长的意图,但清树还是照着做了。 “你觉得开学这段日子过得好么?” 清树想了想自己这段日子以来,可以说是艰苦万分,不单单是每天提心吊胆,那种站在迷雾中分不清方向的感觉实在糟糕透了。自内心的,清树摇了摇头,甚至有点想哭。 “o2界的学生你有认识的么?” (嗯?为什么这么问,o9和o2,这跨度太大了啊,难道这之间有什么关系么。) 依然是满腹疑惑,清树还是摇了摇头,丝毫不清楚学长的想法。 天奇学长看到清树的“回答”后,陷入了沉思,他一依然吸着烟,眼见手里的烟越来越短,可内心的问题好像仍困扰着他。走廊里的人来来往往,偶尔碰到熟人和天奇打招呼,他也只是略微点了点头。直到手里的烟全部燃尽,天奇无奈地丢掉了烟头,吐掉最后一口烟,抬起头来看了看清树,一脸的愁容。清树仍然是疑惑,他不知道自己什么事让学长这么犯愁,两句完全不搭边的话更是搞得自己摸不着头脑。正当清树觉得烦躁时,天奇学长再次开口问道:“你有青光眼么?” “啊?” “别说话,你只需要告诉我,有,还是没有。” 清树再一次疑惑的遥了遥头。然而这次之后,却见天奇学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沉思了片刻,慢悠悠地又掏出了一支烟,吐了一个烟圈,清树看完心里不禁赞叹着:(嘿,厉害,又大又丰满) “做为一个新生,学长告诉你啊,做事不要畏畏尾,遇事不要逃避,你要知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楚枫的话么……你若是听得明白最好是你自己去调查,而不要问她。如果实在有事,你可以来找我。不过,人,都是自私的,也必须自私。晚上睡不着的话,好好想一想,我相信也只有你听得明白。” 望着天奇学长的眼睛,清树似乎懂了一点,不光是他说的话的原因,而是从天奇学长的眼神中,他读懂了一些东西,有恐惧,有未知,有期盼,有请求…… (不是右眼的能力,单单是一种感觉,好奇怪,虽然还没有缕清晰,但我好像懂了一点点) 出于礼貌,清树还是向学长道了声谢。学长到是没有再理会他,转身回了寝室。清树没有马上回寝室,他知道自己一回去,肯定又要被迫接受寝室的热烈欢迎仪式了。 他回到三楼大厅,靠着墙站下。打算好好整理整理思绪,他不懂为什么学长不让自己说,但学长肯定会有自己的理由,出于谨慎清树这次并没有自言自语。 (学长到底是什么意思,从他的三个问题来看,安全是没头没脑的三个问题。肯定是有深意的,但到底是什么深意啊,最后他说的话又是指什么呢,还有他怎么又提到了楚枫姐。要我自己去调查明白,我去调查什么呢?) 眼前的信息太多太乱,就好像是散落一地的智力拼图一样。如果自己可以找到一角拼上,那么这个突破点找到,后面的图也就好拼了,可是这关键的一角到底是哪块,却让清树犯了难。没办法,他又用自己最土最慢的办法,那就是从头开始一块一块拼图去看,虽然说办法很笨,但这也是清树现在唯一的办法了。 (天奇学长提到了楚枫姐,应该不只是因为他们是情侣关系,记得楚枫姐说的那句话……明明与这些没有关系嘛。不过……) 灵光一闪,清树到是想到了一个可能。这段时间的经历也让清树懂得了一个道理,当所有想不通或者不可能的情况被排除了,那么剩下的那个最后的假设,很有可能就是事情的真相。 (不错,假设楚枫姐所说的话是和之前天奇哥的举动有关系的,而天奇哥又不让我再去问楚枫姐,他还说人是自私的……很有可能是楚枫姐的话会给自己带来危险,而天奇哥希望我不要害到她……生命嫁接?) 顺着自己的假设推论下去,清树猛然想到了这四个字。他觉得很有可能,要不为什么天奇学长非要自己闭上嘴,而是问了三个非常奇怪的问题,想到这里,他觉得那三个问题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三者之间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都是指同一件事的。 想到这里,清树觉得自己猜得**不离十了,想避免生命嫁接,去保护自己的女朋友,这样让天奇学长忌惮的事情,清树知道,除了那些事,不可能再是别的了。 (看来天奇哥也知道很多事情,但是他却不说,证明他不想或者说已经摆脱了那些事情,为了防止生命嫁接,所以他才不准许我开口,看来那些事也给他带来不少痛苦啊,不过他是怎么了摆脱的呢,真的很想知道……) 可能我们看到电影里那些救世的英雄会很羡慕,羡慕他们的一身本领,羡慕他们的济世情怀。但羡慕归羡慕,如果那样的大任真的降到了自己的头上呢?清树有想过,既然鬼是存在的,那么肯定会有很多同学受到伤害,甚至丢掉了性命,自己已经是如此了,也可以就此一头扎进去,调查个水落石出,作一次幕后英雄。但想归想,清树却是知道这是在不自量力,现在他只想像天奇学长一样,摆脱这不属于自己的命运,像他一样,找一个女朋友,过普通人的生活。 (奇哥一定是经历了很多事儿,那么刚才那三个问题…前两个我还不太明白,不过他问我有没有青光眼…也就是说我眼睛上的绿色是普通人可见的,我想他已经知道我这个眼睛的不同了,之后他说那些话…是在鼓励我主动出击么,难道事情继续拖下去会到无法收拾的那一天?这么说的话,那第一个问题就是在试探我,根本不是什么问候,他是在证实自己的猜想。可见奇哥是想要帮我,但是又不希望和自己的女朋友卷入这个事件中,所以他才会说人是自私的…奇哥,你和楚枫姐都是好人,你们并没有自私,等我解决了这些问题,再找机会报答你们吧) 人,可以为了他人而牺牲自己么。也许会有,但是让一个刚刚见过面的学生去“管闲事”,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已经是非常不易了,试问能有几人会为了不认识的人甘愿去冒这样的风险,一旦生命继续嫁接,让更多的人去承担风险,不用别人说,清树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清树心里默默地感激着那**的小两口,毕竟刚刚在活动中心那么开放的地方,二人的表演也够开放的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别的,清树这也不过是吃不到葡萄想上去踩一脚。 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去面对,现在终于有人理解他肯帮他了,这让清树心里有点酸,他觉得好累,也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但事到如今,回头看,路在何方? 眼见时间也不早了,清树带着那唯一没有得到解决的问题回了寝室,因为对学校不太了解,他没有办法猜出奇哥的意思,最多他只能想到o2届生过什么事情,而且与现在有关,但具体是什么,信息不足,没法推理下去了。 回到寝室,三个家伙今天到是很老实,只是语言上调侃了一下,并没有“动手动脚”。清树也懒得动弹,鞋子一脱,袜子一甩,三两步上了床,跟田文航一样摆弄起了手机。 上了qq,清树还是像往常一样偷菜,他很少聊天,也没有人愿意跟他聊,不过清树到也落了个清静。摆弄了一会儿,不免觉得有些无聊,而且他还有事情没有解决,只是他…… (真的是那个么,不要啊,以我现在这个样子,别说什么保护他人,连我自己我都保护不了。) 清树痛苦地闭上双眼,他现在有些理解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自己,也许真的该鼓起勇气去面对了。 原来今晚在大学生活动中心时,清树在卫生间里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他连忙回过头去,但是却什么也没现,然而那种感觉却依然存在。当时自己因为落下了笑柄,内心正纠结着所以也没多想,但是现在,他突然想起了某人说的话。) “看样子你是想听第二个问题。不用奇怪为什么会在一个女生宿舍布局,局也是因人而定,即便你没有到那里去,别的地方也可以,比如活动中心三楼,当然现在说也没有用了。你虽然是变数,但通过毕竟只有三成的机率……” 一想到楚天这个人,清树内心的小宇宙就开始燃烧了,要不是还有理智,他早就把这个欠扁的眼镜男扔海里喂王八了。显然18号楼的那个事件肯定有他的插手,而楚天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无论清树怎么做,他都一定会去活动中心三楼的,这点清树很是鄙视他,就好像是别人设了一个套,等自己来钻,可问题是自己明明知道这是个套却避无可避。 (奇哥肯定不会害我,他叫我先下手为强,肯定有他的道理。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会是那个楚天的阴谋呢,他既然知道活动中心里有东西,为什么不自己去调查,他到底是敌是友?妈的,他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清树有些怒了,这个浑身都是秘密,看上去却又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生,到底他的内心里想的是什么,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似乎什么事情都掌握在他的脑子里一样。正当清树翻来覆去地纠结时,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三下,清树打开锁一看,心里不禁一暖,是那小丫头来的短信。 “哥哥晚安,小丫头先睡了哈,好困——!” 看着小小的屏幕上简单的几个字,清树感觉自己好了不少。这个只认识了几天的小女孩,总是能给自己带来温暖。想着想着清树反到生出了一些“邪恶”的想法,但是马上便挥之而去了。他回了一条短信后,思绪也随着短信飞向了18号楼。 (18号楼……真的是地狱啊,至少对我来说是地狱了。只是……只是为什么会是那里啊,那个房间离小丫头的房间实在太近了,虽然说很多人的力场加在一起,也就是自己这种毫无力场可言的人才会生致命的危险,可万一……) 想着想着清树心里犯了愁,这简直就是在小丫头的门口放了一个定时,搞不好哪天就炸了。虽然从实际角度讲,自己根本不用内疚什么,这又不是清树的错。但是如果真的生什么,必然会让这个单纯的小女孩内心刻上一道永远无法抹去的恐惧。 (不行!不管怎么说,她是无辜的,不能让她也卷进来,说什么也不行!我知道我内心也很害怕,本心也是让我回避,可是我不入地狱,爱他娘的谁入谁入的话,不定哪天,那个人就是她……我真的再没脸见她了) 清树再一次的违背了自己的本心,他知道自己不想管了,可是让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这件事情像病毒一样扩散,直到小丫头也受到迫害……清树不敢再想了,他打开手机通讯录,找到了楚天的手机号,飞快地了一条短信:“告诉我,怎样解决18号楼的东西。” 没有让清树等太久,就好像对方一直把手机拿在手里等待清树的信息一样。然而清树却是看得出来,自己确实是在对方的套里了,他不得不赞叹楚天的智商之高,至少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 “想知道的话,你就自己去找答案吧,以你的智商这么多天应该都已经现了,何况我还特意提示了你。其它的资料早已到你的qq邮箱中,自己看,事后来找我。” 第十八章 抉择 浑浑噩噩一晚上,清树早上起来感觉脑袋里像装得浆糊一般,刚坐起来便头晕目眩,只能又继续躺着了。屋子里仍然充斥着此起彼伏的鼾声,简直就是一交响乐,望着那三头猪,清树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们总说艺术来源于生活了。 (果然啊,小品里说的也有道理,没心没肺的人睡眠质量都高,只有我这小心眼儿的人才睡不着呢。) 清树摸索着枕边的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早,6点多钟。想想无事可做,便打开手机,登录了qq,像往常一样偷了一圈菜。看着自己那可怜的o/99的“你的好友”,清树就觉得自己挺悲哀的。 (有时不是喜欢沉默,只是无力诉说…) 不知怎么,清树心里便出现了这么一句话,他把这句话加到了自己的签名上,算是一种慰藉吧。 做完了无聊的事,该做些有用的事了。清树打开了自己的邮箱,果然,在一堆没用的qq系统邮件中夹着一封特殊的邮件,一眼就看得出是那个楚天的。清树看了一下信人,那里只是一段杂乱的数字,唯一能知道就是这是新浪的号。清树也没多想,打开了邮件,这是一封早在8月29号的邮件,算起来,已经快半个月了。这也不能全怪清树本人太懒惰,而是像他这样的一个学生,很少会使用邮箱这种东西,再加上系统经常些无用的邮件,这封意义非凡的邮件自然是被清树忽略了。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先不说内容,单单是这种仿佛未卜先知的高推算智商和对他人的信息获取,就已经让人不敢相信了。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脑子,他真的是人类么?) 一方面感叹楚天的智商,一方面清树又对他感到迷茫,看来自己有必要也去调查调查他了,到现在为止清树连他的住处,专业,年级,皆一无所知,能知道的也仅仅是人家主动告诉清树的名字和手机号码。 当然,还有性别。 “根据四维空间的特性,它与三维空间属于同一时空,那第四维并不是时间。比如二维的生物,你让他去想第三维是什么,他也会想到是时间,因为他的世界观里没有宽,只有长和高。所以当三维世界和四维世界处在一起时,其间必然有着产生了时间与空间的交错点,你可以称其为领域。这些点的位置是自然选择的结果,是自然形成的平衡,但并不意味着一成不变,除了温度,其他一切的因素包括人的力场都会对其造成影响。停留在三维空间的鬼,会不自觉地被吸引到这些地方去。就像一个在漆黑地森林里迷了路,看到有光亮便会向那个方向去一样,这是一种本能的驱使。 领域的位置既然可以改变,那么改变它的方式也有很多。迁移也好,投影也好,这都是可以经过计算而*作的,所以我说,无论你到哪,布局都可以继续。” 看到这里,清树不免有一种悲哀感,他到不是说有什么自命不凡,对于楚天的智慧他也是心服口服,但这种憋屈的心理就是挥之不去,好像楚天才是人类,而自己不过是一只宠物而已。 (我是没做过演员,不过这恐怕是我最配合楚大导演的一回了,拜托,给我一个好的结局的剧本呗,别再压迫我这无产阶级了。) 如果说前面的内容给清树的感觉是悲哀,那后面的文字给清树的感觉就是震撼了,而且是真汗。 “按旅顺的位点坐标计算,每天晚上最危险时间是23:o4到2点57,具体的旅顺时间我已经放在附件里了。变数,我所说的三成几率,可不是指你上次的事件。现在我来回答你最后的问题,也就是你的眼睛。 人的意识共分为三层,主观意识,潜意识和自我意识。鬼的主意识随着有机体的死亡而减弱至o。你的右眼可以更清楚地接受来自鬼的潜意识,加上你近忽毫无力场保护…三成机率已经是最高的了。 当然,你的眼睛不是一无是处,它虽然没有独立的思维,但是对于图像处理能力已经不仅仅是一只普通的眼睛了,我想你现在多少也会有所领悟。有毒蛇的地方必然有解毒的药草,至于怎样使用,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变数,等你解决了问题所在,再来找我…楚天” 一早上清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什么时候起的床,什么时候上的课,有没有吃早餐。清树没有心思顾忌这些东西了,他满脑子都是那座无法移开的大山。 三成机率… 已经习惯了清树的上课呆,周围的同学已经见怪不怪了。c1o2教室,还是像往常一样的安静,除了高数老师说着大家都听不懂的方言,画着大家看不懂的符号。 清树坐在教室的靠窗最后一排,单手托着下巴,两眼直,虽然很困,但是却又无心睡觉。他在忧郁,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抉择。 (楚天的话不多,包括解释也很唐突。不过他肯定是不会说没用的东西,那么总结一下。先是空间问题,这个太深奥了,实在无法理解,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有某个东西,在活动中心三楼。其次是时间问题,他为什么要告诉我最危险的时间,那个时间我还在寝室里,离活动中心远着呢,又能怎样呢?暂且放下。再次是几率问题,那三成几率,是指我能解决问题的几率,还是某种契约的几率,亦或是……我活下去的几率?) 清树遥了遥头,他不愿接受这个事实,这样的几率,又有谁会愿意去赌。 (最后一个问题,眼睛,依楚天的意思,我的眼睛促使了我的危险系数增加,这点毋庸置疑。有毒蛇的地方必然有解毒的药草……难道是说,我的眼睛能害我,同时也可以救我?) 一个不完善的推理框架被清树搭建了起来,加上之前他自己的猜想,他越的觉得是有什么东西只有自己这只眼睛可以看到,才造成自己可以对近乎无敌的鬼造成伤害,甚至说击杀。但是……清树太懦弱了,推理归推理,就算真的可行,按楚天的话,几率只有三成…… (不要,我不要啊,开什么玩笑,让我去杀鬼?都什么时代了,大家不能坐下来,喝点茶水好好聊聊天么……呸,它想聊我还不和它聊呢,人家陪聊要钱,找它陪聊要命啊。) 一早上就在清树的忧郁不决中过去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做出决定,但直觉告诉他,这事托不了多久,很快就会出结果的。 自古以来,历史上就不泛牺牲自己拯救苍生的英雄,我们感叹他们的博大的胸怀之时,是否也扪心自问,如果要牺牲的人是自己,那该怎么办呢? 清树想起了放假在家时,电视里放的《宝莲灯》,当时正播到沉香救母的最后几集了。当轮到死神给沉香出题时,他问沉香,如果有一个地方传播瘟疫,每天要死上百人,只有沉香的血可以救大家的命,但是这样一来,沉香自己就会死掉,也救不了他的母亲。当时清树看到这时也没有多大的感触,他知道沉香肯定会选择牺牲自己,电视剧嘛,不这么演,那主角也太不仗义了。 如今轮到自己了呢?仅仅是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别说还有三成的生还几率。但是清树真的不想,他这才知道,自己原来这样的窝囊,这样的没用。 (我还算是个男人么,没魄力,没血性,而且还没实力,像我这样的人,没人要,也是活该啊……)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平淡无奇。只是每天起床的时间又要早了,新生都是要去做早*的。白天,清树昏昏沉沉地去上课,晚上强打着精神去跳舞,也只有那个时间,他才能忘记一切,找到片刻的快乐。 转眼到了社团纳新嘉年华的时候了,要说场面确实挺大,至少给清树震的不行。作为舞士堂的一员,他也有义务给社团出点力,虽然只是让他负责游戏区,这也把他忙的焦头烂额了。好在一分耕耘一份收获,清树的表现大家也都看在眼里,大家也早就把他当成是社团这个大家庭里的一员了。“清树,最近breakin要排个开场舞,把你也算上了,所以最近几天晚上最好是别缺席,实在是有事儿就给我打个电话。从明天开始,大概下周五就得演了,所以你也做好心里准备,有可能需要你逃课的。” 看着社长那一脸正经的样子,好像逃课对他来说就跟上厕所小便一样轻松,而逃课对清树来说那简直就像是上厕所小便却前列腺了,想也尿不出来。 “那个……社长啊,我才刚上学,就逃课有点不好吧。” 清树一脸苦笑,他觉得为了一个舞连课都不上了,这有点太……虽说自己上课也不听,但至少没危险啊。检验别的可能不太出名,这管理方面可是相当严的,连不叠被子都会通报批评。一早上每节课都会点名,搞得清树连厕所都不敢上,即使上课睡觉也要定个闹铃,不然如果下课没起来可不是一个惨字了得。 “没听说过么,上大学没逃过课,没挂个科,没处过对象,就不算完整的大学。我去年这时候已经完成三分之二了。等周五完事我请你们出去喝酒,就这么说定了,找你不出来我们就去你教室把你拽出来。” “喳……” 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清树也就放弃了抵抗。不禁又想起了那句至理名言。 (生活,果然就是qj啊) 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这段期间清树觉得很开心,虽然又累又苦,但是大家休息的时候做在一起吹牛打屁的快乐时光,让清树无法忘记,在他的心里,已经把舞士堂当成了家,把他们当成了兄弟。 终于是快要到了表演的时候了,众人合着音乐走了几遍,觉得没什么太大问题,便又聚在一起东拉西扯。其实男生在一起又能聊些什么,无外乎游戏,女人,还有一些不健康的东西。就比如是同寝室的沈博,总是在寝室大叫着“”什么什么的,还好现在谁都没带电脑,不然寝室里一到晚上就该有和谐地呻吟声了。 “一会大家都先回去吃个饭,晚上8点半到活动中心一楼集合,然后一起去三楼,今天晚上咱们去踩个点儿,毕竟场地不一样,别到时候又出现什么偏台的情况了。” 闻言清树面容一僵,这才大骂自己废物,练了这么长时间,自己都没有说问问社长在哪里跳,也压根儿没往这上面想。一想到那神秘兮兮地大学生活动中心三楼,不免心里慌,虽然又不是自己一个人去,但是他知道,自己那天在厕所里所感觉到的东西,就在活动中心的三楼,连那么远都可以感觉得到,由此可见,这绝对是楚天所说的鬼类中的“资深者”了。 这资深者与其他鬼有什么不同吗?从能力上,其实没有多大区别,清树有想过,其实所谓资深者也还是鬼,不可能说它迫害的人多就成了精,变了模样,有了度娘的前车之鉴,电影里那扯淡的剧情清树是一个也不会轻信了。他觉得,资深鬼与普通鬼的区别,恐怕就像同样拿着枪的成*人和小孩,小孩子拿枪可能会走火,而大人拿枪,基本上是要人命了。 清树此时是有苦说不出,只好默不作声地答应了,回到寝室他很难想象自己晚上究竟会是什么样的情况,自己的这双眼睛,恐怕又要给自己找麻烦了。 (擦,这么快就要见面了,我还没准备好呢。虽说也可以不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关系吧,毕竟是这么多人一起去,还有其他的工作人员,有这么多力场,自己总不能真的悲剧吧?) 想来想去,清树还是不太放心,这疑神疑鬼的性格确实很讨厌,搞得清树这才上学半个多月,眉心都留下了一个“川”字。这后清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来到了自己寝室的斜对面,也是就是天奇学长的寝室。 轻轻扣了几下门,门便打开了,只见天奇学长正坐在自己桌前,吞云吐雾的玩着o。清树虽然不是oer,但他知道学长此时正忙着呢,他也不作声,安静地站在学长身后看他pk。 天奇此时确实没功夫搭理清树,但是他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清树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找他,脑子飞快的转着,由于一心二用的实力不是太过硬,不多时便连输了三盘,气得他吐掉烟头,把鼠标一扔,一个大大的烟圈又从嘴里飘了出来。 清树到是挺喜欢看烟圈在空中飘的样子,很有趣。不过天奇没给他欣赏的机会,他吹散了烟圈,回过头看了看清树。想了一下便开口说道:“假如说,你手中有一个会自己膨胀的氢气球,当气球还小时,你没有什么感觉,可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那么迟早气球会破,你的手也会被崩到,可如果你打开了气球的口,那么一切都好说了,没有气的氢气球便飞不起来。现在气球马上就要爆了,而你还祈祷着气球可以再撑一会,事实上气球现在到了什么程度,你自己的双手就可以感觉得到,难道真的要等到气球破了,手受伤的时候才知道疼吗?” 清树听罢,也很轻松的理解的学长的话,他道了一声谢,也不做逗留,他知道不能也害的天奇学长,自己能避免的事就去避免,别还没有救到自己,反到害了别人。 (谢谢了,奇哥,我清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也知道知恩图报,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和楚枫姐的。) 与天奇学长道了别,清树回到了寝室,现在是已经是19点多了,离集合的时间还算早。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出于本能吧,他把多年不带的佛珠带在了身上,算是给息一个心里安慰,究竟有没有效果,那只有天知道了。 第十九章 白静 吃过晚饭,清树早早就来到了活动中心一楼。他默默地坐在通往二楼的最低的几阶楼梯上。因为不知道即将会生什么,清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准备。看不见的敌人是最可怕的,而丝毫不了解的敌人也一样可怕。 心里乱得要死,清树也放弃去想这些事情了。不多时,社长和其他人也都来齐了,看着其他人兴奋的样子,与自己复杂的心情安全相反。清树有一种大姑娘上花轿的感觉,只是这花轿抬向的,是清树的地狱。 众人从大学生活动中心的三楼正门进去,清树一直都是蹑手蹑脚。可当他进了屋时,着实被屋里的场景下了一跳。要知道清树只是一个农村的漏偏逢连夜雨”,但这么大的多功能厅,清树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 社长带着大家找一个空闲的座位坐下了,交代着一会众人上台的注意事项,清树没有心思去听,他紧张的环顾着四周。清树最讨厌陌生的地方,没有安全感,而这里,还有着另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东西存在着。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外面一片漆黑,屋子里虽然明亮,却也没有让清树感到丝毫温度,这点清树一进屋时就感觉到了,这么多灯同时开着,按理说,屋内的温度绝对要比外面高才对。可是清树感觉得到,如果关掉这些灯,温度绝对会骤降的。 也许是电影内的各种角落:窗帘后,椅子下面,厕所,墙角,还有其它光线照不到的地方,这些电影剧情里经常“闹鬼”的特殊地点,清树一个也没有落下。他到是有些怀疑了,为什么鬼就喜欢在这地方出没,不是说他们没脑子么? 生活就是这样的不给力,当清树看到鬼哭爹喊娘的时候,它总是阴魂不散,而现在,轮到清树来抓“躲猫猫”时,却又找不到。 (屋里温度确实不高,那就说明那个东西确实在这里,只是为什么这个感觉这么的熟悉呢。它又为什么要躲起来,是因为这里的力场太多,所以它还没有办法下手么。它拿我没办法的话,我也就没有办法知道怎么去解决了。有了楚天的信息和奇哥的透露,几乎有8成的把握,那东西唯一的弱点就是它动手时,而我的眼睛可以看到那究竟是什么。呀……这不是说我如果失败了,就肯定会受伤了?) “清树,想什么呢,上台了。” 一愣神的功夫,清树竟然未觉其他人已经走了好远了,也许是心理作用,清树此时觉得离开别人就浑身冷,而且心情也异常的暴躁,他连忙起身向众人跑去,只希望一切快点结束,早点回去,以后再也不来这个不祥之地了。 第一次登上这么大的舞台,加上灯光的原因,清树感觉自己有点飘飘然了,仿佛台下此时坐满了观众,而自己正在so1o一般。不过这种想法转瞬即逝,清树别的优点没有,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当然清楚得很。 活动中心三楼的舞台着实不小了,清树等人在台上合了一遍又一遍,可能众人都很少表演,对于走台很不习惯,总是有偏台的现象出现,时间也在悄悄地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当清树浑身脱力,完全不顾形象地倒在舞台上时,手机上已经显示,此时已是9点37了。 “呃……社长,咱们是不是该回去啦,你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最后一遍,完事咱们和他们一起走吧,楼上放音乐的兄弟都没说走呢,最后一遍,嗯……这回真的是最后一遍。” 闻言清树不禁要哭了,这不光是自己体力的问题,要知道屋里的人越少,那么力场也就越弱。清树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虽说是彩排,但是屋子里的人肯定不会少,之前也问过许多学长,这个活动中心并没生过什么异常的事,那么那个东西肯定是忌讳力场的存在。一般一个活动都会有很多人参与,即使是最后留下的打扫人员,人数恐怕也得在7,8人左右,既然这样都没有生危险,也就是说,7个普通人的力场可以视为安全。清树数了数,除了自己以外,跟自己一起表演的一共有5人,算上楼上放音乐的哥们,一共7人,刚刚好。 (不过那二人离得那么远,不知道力场这东西的有效距离是多少,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距离与效果成反比。总之,应该尽早回去。按楚天的话,最危险的时间就在不到两小时之后了。该死,即便没有这个,一会我也回不了寝室了啊,还是先给那三个老流氓挂个电话,让他们跟楼下大爷说一声的好。) 清树强撑着身体站起来,准备合最后一遍的舞,好早点离开,可能是舞台上的灯光充足吧,清树明知道,那个东西可能离这个舞台不远,因为那天清树在一楼的卫生间感觉到的地方,基本上就是这个舞台的正下方。但光明带给人安全感这种说不清的现象,却是清树现在仅有的稻草了。 只是清树没有现,台上的其他的5个人,都是满身是汗,只有他,除了气喘吁吁,却不见一丝流汗的迹象。 开场舞其实并不长,清树所担当的角色也不是很重要,动作也不多,可是这一遍遍的走台谁又能吃得消,好在社长的“最后一次”终于是真的最后一次了。清树揉了揉酸的肩,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还是懒懒散散的,其实内心急得要死。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了。 终于是结束了,清树疲惫不堪地和众人下了舞台,社长招呼楼上的人一起回去,毕竟人家陪着他们多待了这么久,稍微等他们一会儿也是应该的。清树一直不肯远离众人,从舞台灯光灭掉那一瞬间,清树便觉得周围阵阵阴冷,不知道怎么的,心情突然一片大乱,特别的烦躁,好想怒吼一声,心里压抑极了。不多时背后就出了冷汗,衣服紧贴在身上很是难受。 清树回过头去看了看舞台,此时那里一片漆黑,自己刚刚在那个“鬼门关”前耍了一段街舞,想想自己还真是nb。 正当清树自吹自擂时,突然有一双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刚一接触那双手清树就觉得不对,没给他时间细想,身后已经传来了一个女生甜甜的声音:“嘻嘻,猜猜我是谁?” 听到声音清树就已经猜出来了,他忙转过身,果然没错,是小丫头!清树此时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有惊讶,有疑惑,但更多的是愤怒。原来刚才在二楼控制音乐的两人中有一个就是她!清树顿时冒出了冷汗。虽然他不知道究竟几个普通人的力场是安全的底线。但是只有两个人的话,这危险系数可低不了。他连忙质问小丫头,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为什么不回寝室,清树像连珠炮似地问,直把小丫头搞得一阵眩晕,加之清树情绪有些激动,小丫头看到清树生气了连忙嘻皮笑脸地陪着不是。 “哎呀,不要生气么…你刚才跳舞的样子好傻哦,呵呵呵呵…” 清树没有心情跟小丫头扯蛋,苦于不能说清楚,清树也只能是干着急,好在现在小丫头算是归队了,也就算没有了危险。这时,最后一个人也下来了。 (来吧,我到要看看你是谁,小丫头能出现在这里,多半是因为你的关系吧?告诉你,最好是个雌性,不然你也别怪我了。) 越想越气,他不知道息为什么现在脾气这么大,心里像有一支魔鬼一样,好像要把自己所有的愤怒都喷射出来一样。清树别过脸看向了通往二楼的楼梯,这一看到是让清树吃惊不小。另一个人还真的就是个女孩儿。只是这个女生还真是有异于常人,她的肤色真的是白得彻底,再加上黑色的上衣和乌黑的长,那张洁白的脸都给人一种不真实感,冷眼一看,清树还以为是鬼呢。 (妈妈的,长得也太白了吧,整个一白雪公主啊…不对,这种感觉是…) 女孩已经走近了众人,不可否认,女孩子的面容娇好,雪白的肌肤难得一见,只是这白得让人很不舒服,按理说这样的女孩像清树这种色狼看到了一定会心花怒放的,但是清树却有一种感觉,这个女孩子不简单。 眼下也不是问的时候,还是早点离开的好。众人一路嘻嘻哈哈的笑着,清树也从小丫头口中知道了一点那个女生的信息。 女孩名字叫白静,是o7级英语班的学生,与小丫头在同一层楼,加上小丫头活泼好动,所以自然而然也就相识了。 路上清树也偷偷地大量着这个美少女,然而此时清树却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了。据小丫头说,这个学姐是学习科技部的,自己来帮帮她打下手,为下学期纳新时做好“提前准备”。清树听罢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知道小丫头做的没有错,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这是主动往火坑里跳啊。 清树又把目光移到了白静身上,虽然不知道哪里有什么不妥,但是心里仍然觉得奇怪。他下意识地先闭上了右眼,整个世界被暖色调笼罩,没有什么异常;清树又挣开右眼闭上左眼,整个世界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没什么不同,她确实是普通人,无论哪只眼看都是一样,看来还是我多疑了,唉,如果我能男人点,早些做个了断,或许就不会再这样疑神疑鬼的了…) 得到这样的结果,清树反到有些失望。这些天清树也在思考,他觉得自己眼睛的变异也许是偶然,但这绝对不会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偶然。世界上有一个不变的法则,那是自然选择之后留下的平衡,是解释一切事物现况的核心,这个法则便是二八法则。 有时清树在想,既然那些东西那么不好解决,为什么至今为止,却并没有听说过有关鬼引起骚乱的事情呢,就算有力场的关系也解释不清,不可能没有远离人群的人的。清树在自己偶然得到这样的能力之后,他知道这不是偶然,世界上恐怕真的有所谓的能降妖除魔的高人,或者天生变异的异人,也许正式有了这样的“幕后”人员,才使得这场幕后的战争得以平衡。当清树看到白静的时候,他有一种感觉,白静也跟自己一样,有些某种特殊,只是不知道她的变异又是什么。可当清树现她不过是普通人时,内心那种失望感油然而生。一直以来,他都要独自一人忍受着折磨,不光是来自对鬼的恐惧,还有那种似乎与世隔绝的孤独。虽然也有两个人知道清树的事,只是这两个人,一个清树不屑于说,一个却是不能说。 孤单是一种累,不是谁都学得会。孤单是一种病,清树知道自己已经病得不清。 (唉,本以为可以找个美女安慰一个自己,如果她也知道那些事情,我们两个相互理解,相互安慰,没准儿就安到一块儿去了呢…大三也不是问题啦…咳,算了,想也是白想,刚才已经试了,无论哪只眼睛看到的都是一样的,怎么就是一样的呢,那种感觉…) 随便找了几句无聊的话来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只是清树心里仍然疑惑着,感觉这东西,我们都觉得不可信,其实不然,感觉是不会欺骗自己的,只有我们的其他感觉器官和心里才会欺骗我们,说是欺骗,不如说是我们在自欺欺人。我们自己不愿相信的事实,便想着各种理由搪塞自己,殊不知,真正的答案,早已在我们心中。 就像喜欢上一个人,无论嘴上怎样不承认,心里的感觉,是不会欺骗自己的。 清树思索着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好像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就在嘴边,可是又说不出来。就在清树想要放弃的时候,脑子里突然精光一闪,一下子想明白了问题的所在。 (都一样,都一样…怎么会都一样!左眼应该是看到暖色调,右眼应该是冷色调,为什么哪只眼睛看她都是一样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她到底是什么东西?活人应该不是这个样子啊,怎么回事啊~~!!!) 想到这里,清树心里不禁一颤。在自己的眼睛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以后,清树也找到了不少使用的“窍门”。左眼其实是没有什么变化的,它看到的世界仍然还是我们的世界,那个表面生机勃勃的世界。而右眼,清树觉得似乎有一种过滤器的感觉,好像是在原本的世界上加了一层青的冷色,把一切活着的东西都披上了死寂。所以,两个眼睛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样的。一开始清树还不是很适应,甚至有时过于集中时,右眼会有些痛,严重时更是头疼不止,两眼黑。 既然两只眼睛所看到的世界不同,那么当两只眼睛都能看到,还都是一样的画面,这就是说… (就是说,就是说…她就是传说中的,资深者?连普通人都可以看得见的资深…女鬼!?) 清树猛的僵住了身子,不敢相信的张大了眼睛,而此时,白静也停住了脚步,回过头冲着清树笑了起来。 第二十章 良心与本心(一) 一行人见到二人奇怪的表现,个个露出了*荡的笑容,他们自然是想到了别的地方去了,连社长都调侃着白静“怎么你想老牛吃嫩草啊”。 清树笑不出来,他在考虑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可是这么短的时间叫清树能想出什么对策来,脑子里乱哄哄的,根本就不给力。这时白静却开口了:“送我回寝室吧。” 闻言众人一阵起哄,连小丫头都假装咳了两声,冲清树挤眉弄眼,道了声“我就不当电灯泡啦”就嘻皮笑脸的自顾自的向寝室走去。其他人也都调侃了两句,便各自回寝去了。不多时,47门处,晚上1o点25分。两个人,两盏灯,周围一片黑暗。 并没有相视多久,可是清树觉得没一秒都是煎熬,双手因为太过紧张都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好,原本还想好好看看白静的面容,此时却不敢再看她的脸一眼,只是偷偷地注视着她的抱在胸前的双手,生怕她伸出又细又长的指甲。正当清树犹豫要不要逃跑之时,白静幽幽地开了口:“害怕么?” 清树心中“咯噔”一下,但是一时又不知如何回答,他是害怕,但是不知对方是何意,实在不知道这嘴怎么张。白静见到这样情况,不免叹了口气。 “你把我当成鬼了是么?放心吧,我不是鬼,鬼并不能开口说话。走吧,我有话要告诉你。” 震惊已经无法形容清树此时的心情了,用黄伟的话来说,已经是“受惊”了。而一路上白静的话,更是让清树一晚上都没回过神来。 “今晚其实非常的危险,因为今天是那个鬼活动最频繁的时候,再加上人又少,说实话我都有点担忧。你不用奇怪我为什么知道这些,姐姐我和你其实是一样的,你也注意到我的皮肤颜色有些奇怪了吧?不错,我也是变异者之一…也不能这么说,与其说是变异者,不如说是受害者吧。我变异的原因是实验化学药剂爆炸…先不说这个了,时间有限,我简单说明一下吧。” 白静顿了顿,轻轻扶了下额头的秀,样子很美,只是清树已经没有心情去欣赏了,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居然被吓到连做色狼的最基本都保持不好。白静没有他那么多的奇怪想法,只是继续说道:“前几天有一个自称是楚天的人来找我,简单说了几句我就知道他是知情者之一。活动中心的鬼出现的具体时间我不清楚,但是当我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有几场惨案生了。学校非常重视这件事,所以定下了消费使用活动中心三楼的规定,这样就会降低出现人员过少而遇害的概率。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楚天提到了你,他说你可以解决掉这个问题。你是眼变异者吧?以前学校里也出现一个,听说当初他已经差点就成功的解出谜团了…先不说这个。总之他让我帮你躲过今天的必死日,而明天,却是鬼最虚弱的时候。一开始我还不太相信,但是今天我能感觉得到,当你一靠近舞台时,确实有很强的阴冷波动,好像那个鬼只是针对你。我尽全力帮你了,你看我现在惨白的样子就知道了,我已经快人不人鬼不鬼了。不用奇怪,我的皮肤可以说是预警器,也可以说是屏蔽器,但是我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再继续下去,不只是你,连我也会有危险的。” “好啦,我要回去了,暂时告诉你这么些,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明天来问我,但是你记住,你只有一天的时间,不然就要等到下个月了。实在看不出来为什么那个楚天这么看重你,你的力场好弱。明天晚上我没有办法帮你了,现在我几乎体力透支,短时间能力恢复不了,能自保就不错了。时候不早了,快点回去吧,要知道你们8号楼也不是很安全的。明天中午来找我吧,手机号是139xxxxxxxx。估计你会有话要问,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剩下的,可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清树几乎是一路飘着回来的。好在楼下大爷人非常好,还关心了清树几句。回到寝室,三个哥们儿仍聚在一起斗着地主,仍然是一顿*荡的盘问,只是今天清树实在是没有心情和他们瞎扯了,借口说肚子疼,就爬到了床上。 (什么跟什么啊,变异者?资深者?你当是网络游戏啊,又是力场又是屏蔽器的,啊~~乱死了) 清树几乎快要哭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大学生活居然变成了这样。好多人都希望天赋异禀,出人头地,然而清树只是想要一点点平凡却已是不可能。 清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曾经他也对别人说过,只是现在他更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拥有时不知珍惜,失去时… 从白静的话里,清树听出好多疑问,只是当时太过惊讶,加上时间又短,根本就没有问的机会。好多事情,只能他自己慢慢研究了。 只是,还有时间么? (算了算了,报怨也没有用,都火烧屁股蛋子了报怨有个鸟用。看来这个白静学姐今天出现在这不是偶然,而且她知道的事情很多。她说楚天是知情人之一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什么阴谋在里面吗?) 清树联想起天奇学长问过他的那个始终没有答案的问题,莫非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可是现在仍然是信息不足,根本没有办法推理。 (这个暂且不提,现在要的是怎么把明天度过…唉,小丫头啊小丫头,你为什么要到那里去啊。) 本来清树想得是,待到离开了三楼,以后就远远躲着,他实在是没有勇气跟那个鬼斗,大人谁能干出这事儿来? 本来一切都圆满结束了,清树紧悬的心刚要放下,却不想在这碰到了小丫头。听小丫头的意思,她这是打算以后在这里“工作”了。 (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啊,傻孩子,哪有危险往哪钻,愁死我了,这不12356,没事儿找事儿么) 清树的确是个十足的胆小鬼,尽管他知道事情应当尽早了断,可是他就是害怕,*裸的怕。本以为就这么一直躲下去。可是今天却是这样的结果,假如小丫头真的去那里工作,这么危险的地方,清树又怎么可能让她去。可是又能怎么办? (告诉她那里有鬼?扯蛋,她估计牙都能乐脑袋瓜上去,估计是个正常人就不会相信的,都什么年代了,就算她单纯,也毕竟是个大学生了,哪能那么好糊弄。) 清树不希望这个小丫头也卷入这件事情当中,其中的痛苦他已经尝到了,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中痛苦波及到他周围的人。 (可是,那可是鬼啊,我又能有什么办法,为什么选中了我啊。妈的,楚天,你还真看得起我。) 清树不笨,但也没有像楚天那般多智近妖。他相信这世界上的巧合都是人们在无意识之下的举动自然的表现。楚天的选择,肯定与自身有关系。顺着这条线索,清树开始了自己大胆的猜想。 (要说我的特殊,一是眼睛,二是力场。眼睛还好说,毕竟我可以看到,能看到才能有办法解决。如果真如之前所说那般,在它动手那一刻有些可以让我找到生路的契机,说不定只有我才可以看得到。那么我的力场又是为什么呢?本心这种东西,说到底就是我内心深处最纯粹的潜意识的思想。违背本心做事,则力场就会随之减弱。看来,我真的不是什么侠之大者,只是普通的一个市井村民啊…) 想到这清树习惯性地露出了苦笑。现在的社会,越来越不可能允许人们随本心生活了。虚假的感情,虚假的人际关系,冷漠的社会,无情的竞争,谁不能昧着本心说话,谁就会被社会淘汰。 清树的本心,说白了就是一颗胆小的心,他希望事事都有别人去做,自己,只要力所能及就可以了。小丫头的生活,说实在的,两个人一共认识了不到一个月,清树即使选择了本心,也不需要自责。 不过,一个人不单单是只有本心,人还有一颗心,那就是良心。 良心是后天的产物,是每个人最初受到的教育刻在内心深处的主意识。而给清树这颗良心的人,是他的父亲。 (老爸,一个人活着,究竟是要对得起本心,还是要对得起良心啊…) 寝室里有响起了沈博手机里的“张震讲鬼故事”,清树不自然地把被子盖在了身上。今天的故事他没听到名字,可这不重要。随着恐怖的音乐传来,清树又回想起了大食堂的那一晚,他还记得当时小丫头的浑身颤抖,小丫头的无助,小丫头的强颜欢笑。 (良心与本心…老爸,儿子真的遇到难题了。) 清树拿出手机,想了一会,给父亲了一条短信,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求助谁,而此时,父亲就是他唯一的靠山。 “爸,假如说有一件事,只有我能做到,如果我不去做的话,我的朋友,甚至无辜的人,就会受到伤害。可是如果我做了,那么我自己也可能会有危险,我应该怎么办?” 轻轻点击了送,清树躺在床上,有些不安。一直以来,当清树将要面临困难的抉择时,他要么是一拖再拖,要么就是把选择权让给别人。而这次,是清树遇到的最大最难的选择题了,自然而然,他想到了父亲。 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清树的父亲已经睡了,并没有看到清树的短信。清树实在熬不住了,上下眼皮直打架,没过多久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可能是太累了吧,这一晚上清树做了好多梦,只是早上起来时一点也记不清了。他看了看手机,已经是早上7点多了,短信自然没有回。清树想了想便对其他三人说今天的思修课不去了,让他们帮自己喊声“到”。 “哎呀,你这也不行啊,才一晚上不到就累虚脱了啊,你得多吃点韭菜补补身子了。” 听了沈博的话,其他二人也*荡一笑,各自接的一句。 “吃西红柿炒鸡蛋也可以的。” “嗯,一根葱,十分钟。” “都给我滚犊子!” 清树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前几天有个“健康饮食”的选修课,众人都知道选修课必逃的道理,结果那天不知怎么,四人整齐刷刷的坐在教室里听课。而那天老师也很给力,讲的饮食课题全是有关于男生壮阳的… (擦,一群“短小精悍”的王八蛋,你们仨人儿加一块还没我时间长呢,我诅咒你们各种萎,萎靡不振!) 终于是忍到其他三人离开了寝室,清树揉了揉快要抽筋的脸,他一边苦笑一边咒骂着他们,心想上辈子是不是真的是欠了他们什么,一直都是他们三个穿一条裤衩,而自己光溜溜的被“调戏”,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轮到自己坐一回庄啊。 (妈的,只要过了今晚,老子就去旅顺买一把高压水枪,我让你们一天天睡觉时再磨牙哼哼打嗝放屁打呼噜说梦话…) 骂了一会儿后,清树到也觉得无趣了,本来么,跟这三个家伙生气纯粹是自己找气受。想了想清树决定再睡个回笼觉,等到中午再去找白静问个明白,现在清树真的是懒得去想晚上的问题了,反正也弄不清楚,到不如先把精神养好。 浑浑噩噩的一早上就这样过去了,清树简单地洗漱之后便出了门。要是按他以前的脾气,多少会好好照照镜子再走,只是现在哪还有这样的闲情雅致了。清树给白静去了电话,约她在二食堂见面,白静没什么犹豫便答应了,只是说自己可能会晚到一会,这边才下课。 今天来二食堂到是有了新的现。要说清树在二食堂吃饭也有一段时间了,却愣是没有现其实还有一个很方便的后门,不只如此,居然还有一个小型的电梯。不过清树到是没有去坐,本来就是去二楼,犯不上多此一举了。而另一个原因么,就是有太多的恐怖电影是以电梯为题材的,这叫清树怎能不有心里阴影。 来到楼上,才现今天来这么里吃的人好少。想罢这才恍然大悟,自己今天没上课,提前到了2o分钟左右。这回没人和自己抢饭了,清树反到不知道应该吃什么,突然想起了早上那三个家伙说的话,清树走到窗口前,点了一份韭菜鸡蛋盖饭。 回到座位上,清树实在是等不及了,也就自顾自地先吃了起来。他到是更怕一会听了白静的话,会吃不下饭的。没等他吃完,自己的手机又唱起了“喜羊羊”,不用想,肯定是白静的电话来了。 果然,清树并没有接通电话,而是向门口望去,不得不说,从人群中现白静真的是太方便了,这样一个又白又漂亮的女生,无论放在哪都会特别显眼的。 (呀,昨天都没现,这个学姐也是极品啊,不光脸蛋长得漂亮,皮肤也又嫩又滑,真想……咳,算了,别想了,赖蛤蟆永远也吃不着天鹅,就算是大白鹅也舔不着一口。) 清树收起了自己的色心。他向白静挥了挥手,按掉了她的电话。变异者之间本身就有着对对方的特殊感,再加上清树的动作,白静自然而然地现了他。简单地要了份套餐,两人便开始了谈话。 “那个…白静姐,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总之谢谢你昨天救我。我现在觉得很…怎么说呢,我从没想过上大学会生这样的事,简直像是科幻电影一样,要不是亲身经历过的话,真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鬼的存在。只是我也好奇怪,为什么学校里会有鬼啊,听你的意思,好像这其中有什么阴谋一样。有好多好多事我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为什么就选中了我呢,真的很奇怪。” 白静的确是个纯纯的淑女,吃饭的样子很迷人,以至于清树和她说话时都有点紧张。白静闻言,先是叹了口气,好半天也没有说话,可能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清树吧,毕竟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放在谁身上,谁也会受不了的。 “昨天的事就不必道谢了,我也是受人之托,再者既然是碰到了,我也不会见死不救的,姐姐不是那样的人。你知道本心的吧,我的本心就是这样,在力所能及的时候,可以尽全力去帮助别人,只是不要损害到自己。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也一直都在这样做,所以我的力场才会异常的坚定。好多事,你还都不知道吧,听我慢慢给你说。” 白静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水杯,看样子,这会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了,她先润了润口。表情复杂地看了清树一眼,开始给清树讲起了大医从前的故事。 第二十一章 良心与本心(二) 2oo7年,大连医科大学迁了新校址。新校园比原来的老校要大得多,好得多,这本来应该是一件开心的事儿。可是…… 自从搬到新校址以来,不少同学都相互传着闹鬼的传说。每个楼的闹鬼事件也不尽相同。1o号楼的垃圾捡食者,8号楼的卫生间,14号楼的神秘疯女孩,17号楼的游荡者…… 作为一个医学生,其实不应该相信这些东西,鬼文化留传到现在,已自有它的系统,而人们谈到鬼时,多数还是在寻找一丝恐惧的刺激。然而当恐惧逐渐在人群中扩散并一不可收拾时,不幸,才刚刚开始。 “你知道我们学校的设计师吗?你有没有觉得学校的建筑风格有些奇怪。我告诉你,那个设计师,是一个日本人,而且我还听说,那个日本人是个很厉害的阴阳师,具体是不是真的我不清楚,但是学校的设计确实很诡异。你不觉得吗,晚上走在学校里时,都阴风阵阵的,学校里的灯也不是很明亮,好昏黄的灯反到让人心里毛。记得o7年刚到这里不久,就死掉了几名保安人员,不过很奇怪,都是很年轻,没有什么工作经验的人死掉了。当时我还不太清楚,现在想想,应该是力场的原因吧。” “那这之间,有什么关系呢?世界有鬼的存在,与那个阴阳师有什么关系啊?” “世界上死去的人那么多,要是每个人都变成鬼害人,那我们还能活着吗?鬼大多是没有意识的,它们随着本能去选择自己停留的地方。这下明白了吧,如果把大医的建筑布局改成一个‘聚灵地’,那么后果,可想而知。当我第一次知道这些事情时,我也是非常的震惊,不光是因为知道了世上有鬼的存在,还有对所谓封建迷信的另一种理解,还有一个就是,民族仇恨。” 清树眨了眨眼,不知道说什么好。试问一下,现在的孩子,有多少还打心里憎恨日本人,随着时代的展,人们已经逐渐淡忘那段不堪的历史,没有那地狱般的经历,也便没有那地狱般的记忆。清树对日本人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感,但历史也不容人们忘记,他懂得这是国恨,是不可能那么简单就解决的事情。然而现在听到了这样的事,自己,应该为国大义而站出来战斗吗? “我是个倔强的人,但也是个自知的人,我只会去做我力所成及的事,那也是我的本心。有些人天生就只能是这样的,而有些人可能天生就是英雄。到是你,很奇怪为什么那个楚天如此看重你,你好像是违背本心做事了吧?因为你的力场已经弱到可以忽略的程度了,连昨天都不如。这样下去,你会很危险的。要知道学校里,不只有活动中心三楼才生过怪事。” “如果人活着只是为了遵循本心,那那些坏人呢,让他们杀人放火?让他们去抢银行?让他们去破坏社会?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不可能事事都尊应本心,正因为这样,才有了心灵漏洞,才有可能招惹到鬼。所以我才说奇怪,因为你的本心只是想自私的活下去吧,而你却一直违背着本心,为什么要这样虚伪呢,你连自己活下去都很难了,难道你还要保护他人,还要为国效力?我们都只是普通人,最多是有着‘特异功能’的普通人。旅顺为什么不允许日本人进,当年日本在旅顺也做过同样的事,而且行为极其残酷。世界上比我们厉害的高人多的是,要不是有这些民间的高人在,别说是一个小小的校园,就是整个大连也会遭殃的。你不为本心而活,那么你告诉我,你应该为什么而活呢。” 清树沉默了,是啊,人活着连自己都要欺骗,那活下去真的是好累啊。可是他现在也好迷茫,本心究竟是什么呢?当我们看到有人落水呼救,到底是跳下去救他是顺应本心,还是站在岸边,等着所谓的‘英雄’出现才是自己的本心?清树不知道如果自己遇到了那样的情况会不会下水救人。但他知道,如果是自己落水了的话,绝对不希望岸上站着一群看客。 (这就是本心吗,这就是人性吗,为了活下去,就应该是自私下去吗,难道我注定就是一个小人,一个懦夫,永远都活在逃避与眼泪中,这就是真正的我吗?) 白静见清树呆呆地坐在那里一言不,也相继沉默了下来,可能她也要思考这个问题吧。为了遵应本心,白静也见过了不少让人心痛的事情,做了不少让自己寝食难安的决定。遵应了本心,真的就会解决问题了吗?两个人都为了自己的疑问挣扎着,食堂的喧闹已经影响不到他们了。清树心里想不通,他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正在这时,一条短信传来,清树尴尬的掏出还在唱着‘我是男子汉懒羊羊~’的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清树心里有了一丝期盼。 (老爸,还是你来告诉我吧,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决定了。) “儿子,千变万变话不变,你要记得你是一个男人,人活在世但求问心无愧,你是我儿子,爸相信你自己的决定。” 清树愣愣地看着手机上的短信,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老爸,你没有说清楚啊,什么叫问心无愧,良心与本心到底是哪一颗心啊。) 清树露出了苦笑,以前有人说过自己*,现在想想,自己的心还真够花的了。但是现在,只能选择一个了,是虚伪的活,还是自私的活? 抉择是痛苦的,因为无论选择哪一个,都意味着你要习惯放弃。 自私地活下去有什么不好?难道真的要做那所谓的伸张大义,到最后牺牲了自己,留下自己根本听不到的美名,那还有什么意义呢?清树心里邪恶的想着,他其实挺讨厌自己的。然而,小丫头那可怜的样子,挥之不去的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自己当真可以丢下她不管,待到她也卷入了这个事件中,活在只增不减的痛苦里,自己恐怕永远都会活在良心的谴责当中的。 (问心无愧…为什么当我想选择本心的时候,我的良心会痛,小丫头,我们才认识很短的时间,如果我没有管你,我想你也不会怪我,可是为什么我会不开心,我会自责,我会心痛啊。问心无愧,难道是我的良心吗?我有良心吗?) “良心,我为良心而活。也许很可笑,也很傻,但是我想对得起我的良心,我不想等到老去的那一天,回想我的人生,看到满地荆棘。我只想问心无愧。” 简短的几句话,却让白静为之一愣,她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胆子如此小的孩子却说出了这样的话。白静忽然想起,那天楚天来找她时,所说的话:“他是个变数,或许正因为如此他才是关键,只是现在的他还没有坚定自己的心,除了帮他这一次以外,不要告诉他过多别的东西,他还需要成长。记得,其他的事情让他自己去做,虽然这次也不例外,但多少要信息上帮他一点吧。自习室的问题还没解决,我先走了。还有就是,小心那个男人,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好在你皮肤变异者,也许只有和你才能说,不然连我都会有危险了吧,科技造物果然还是不行……” (唉,希望他不会比罗强的遭遇还要…) “既然这样,姐姐我也不好说什么了,尽我所能再帮你最后一次吧。来,拿着。” 说着,白静拿出了一串钥匙,一共5把。 “活动中心不只我一个人管,我也只能弄到几个后门的钥匙了。而且你也必须从后门走,不然被监控器现了,你也不好办。你还不知道吧,楚天要你在11点之后进入活动中心,他说最危险的时候才能看到真相,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真相,但既然你是眼变异者,那么我想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只有你在那个时间段可以看到吧。我把我知道的关于那个鬼的事件告诉你,你要时刻记得收敛心神,一不小心就会变得愤怒无比,怨恨一旦滋生,就很难控制你自己了。今天是它最虚弱的一天,不过你也别心存侥幸,实在不行,你就先回来,等到下一个月的阴历19再说。其他的事情我也帮不了你了,你好自为知吧。” 送走了白静,清树一个人买了瓶美年达,坐在二食堂的一张空桌旁。他暂时还不想回寝室,感觉刚才一切都太玄幻了,半个小时不到,自己居然做出了一个可笑的决定。 (主动出击去杀鬼?呵呵,这是我做出的最可笑的决定了。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我怎么就答应了要去做这种事,还是晚上11点多?) 清树一边喝的饮料,一边嘲笑着自己的荒诞,刚才生的一切就好像做梦一般,自己完全没有准备好就信誓旦旦的应承了下来。虽然说清树也明白这事情不能再拖了。可是谁又敢一个人大半夜去活动中心和鬼斗呢? (楚天啊楚天,你说的那三成机率到底是什么呢,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我没有能力没有工具还不知道它的弱点,简直连一成的希望也没有啊。你到底有什么信心,以至于这么看得起我。还是说你只不过当我是一个进了狮子笼子里的表演者,看到我垂死挣扎,你就开心了么。不管怎么样,只要这件事一了,你必须给我说个明白,不能给我一个好的理由,你就去动物中心喂狗吧。) 清树此时眼里满是愤怒,此时他只想把自己的愤怒泄光,以免晚上…听了白静的话,清树很自然的把活动中心的鬼和18号楼那天的事件联系在了一起,这不可能单单是个巧合那么简单,只是自己现在想不通,最重要的事情也不是这个罢了。他的要目的,还是活过今晚。 (小丫头……) 从二食堂出来,清树觉得内心反到通畅了许多,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问心无愧吧。清树抬起头看了看天,蓝蓝的,清树从未觉得原来天可以这样蓝,蓝的透彻,连云也是清澈的。他不知道究竟什么样的选择才是对的,但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后悔。 (虽然我很怕,但是我更怕不敢面对自己的心。如果上天还会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我还是会走我走过的路,这次不是怕陌生,而是怕我的良心,也怕没有你们。那样的日子,即使有多富贵,有多精彩,我都忘不了曾经的记忆,忘不了真正的自己。) 突然之间,清树好想去海边,现在的心情,去海边真的是不二选择了。但清树没有那个时间了,今晚,将在活动中心上演两出表演,一场是排练已久的街舞秀,一场是不为人知的人鬼斗,没有看客,只有演员。不知什么时候剧终,也不知怎样才算剧终。 远远的,清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如果说白静是白雪公主,那么这人肯定就是黑马王子了。没错,是毛泽西,清树站在台阶上看着这个黑人小子跟着一几个黑碳嘿嘿地笑着不知什么事情。今天心情好,连对这个“乌鸦嘴”都没有特别烦的感觉。清树双手插兜,面带微笑下了台阶。 (真想一直这样下去,也不觉得烦恼,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问心无愧……) “嘿,清树!!好久……toseeyou。” 事太突然,本来汉语就不流畅的毛泽西愣是来了个中西结合。清树笑着同他打了招呼,对于这个黑人小伙子,清树还是很有好感的,这个黑人大哥虽然嘴上“不积德”,但是清树看得出来,他是个好人。 (好人应该有好报,好人应当有糖吃,哥们儿,以后可能会很少和你接触了,为了不再害到我身边的人,为了你们可以过普通人的生活。呵呵,认识你也不错。) 毛泽西见到清树的反应先是一愣,一丝不被察觉的神情一闪而过。他收起了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模样,转而是一种仙风道骨的气势,不过当清树注意到时,毛泽西又拿出了平时玩世不恭的样子。这次他到是没有像从前那样‘刻意’诅咒清树几句,只是擦肩而过时,轻轻地留下了一句话。这句话虽然声很小,却没有一丝的不流畅,听起来,颇有古风。 “天道亏盈而益谦,地道变盈而流谦,鬼神害盈而福谦,人道恶盈而好谦。” 清树闻言也是一愣,他自然是不懂这是什么意思。虽然平日里这个毛泽西总是不着调,但是这句话清树听起来到还是蛮舒服的,似乎是什么好话,但具体好在哪,他也说不上来。 (全当是你在祝福我吧,不知为什么,感觉你这家伙也懂不少东西呢。可惜不能开口问啊,如果把你也卷进来,那事情真的就闹大了。) 这个下午,是清树觉得最长的一个下午,因为每一分每一秒,他都非常珍惜。第一次,他把自己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柜子收拾的干干净净。他也想过要不要用这一下午来做更多的准备,毕竟晚上…… (算了,临时抱佛脚有什么意义,既然楚天说我还有三成几率,那恐怕就是如此吧,我究竟是不是变数,过了今晚便知。突然好想家,也不知道老爸老妈都怎么样了。) 清树坐在寝室的椅子上,看着手中老妈给买的衣服,心里不是个滋味。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一趟旅顺,不管怎么样,算是为自己做最后的挣扎吧。 旅顺离大连医科大学并不远,坐上公交车,15分钟左右就到了旅顺的中心广场。下了车之后,清树看了看手机,现在是15点37分。 (不知道晚上会是什么样的战斗了,总之还是事先准备一下吧……为什么我会觉得好怪,自打进了旅顺后就怪怪的,有一种莫名的排斥感。唉,可能是太陌生了吧,还是赶快买过东西,早点回去的好。) 由于人生地不熟的,清树在中心广场转了好长时间。眼见天要到约定表演的时间了,而清树却没有把自己想要买到的东西买全。都晚上6点多了,清树的背包里却只有一副强光手电,一条攀山绳索,急救止血喷雾剂,水果刀。原本清树以为搞到这些东西会很简单,以前在小说时,那些主角们收集道具时只是一笔带过,而真到了自己时才现,原来连买个东西都这么有讲究,如果不是熟客,很多时店主是不会卖给你的,直接告诉你没有。再多次碰壁之后,清树终于是找到了点窍门,这才没有空手而归。 昨离开前,清树在一家店里现了一件东西,虽然不一定能用上,但多少可以给自己一点心里安慰吧。有了前几次的经验,清树这次很轻松的砍价拿东西走人。 上了回学校的公交车,清树看了看包里的东西,不禁苦笑起来,不知道如果寝室的哥们看到了这些东西会怎么想,会不会把自己当疯子,还是当成马加爵? 回到学校时已经是7点左右了,天色渐晚。清树回寝室换上了舞士堂的衣服,把自己买来的东西收拾好便出了。正式演出的时间是晚上8点,清树先到二食堂吃了点饭,便到活动中心一楼等大伙了。由于是正式演出,大家都要从后面上台,这个入口便设在了一楼和二楼。清树用白静给的钥匙试了一下,确定了对应锁的钥匙,之后又到男厕所里打开了窗户。清树一开始也在想,自己必须避过所有的监控器,又要在门窗紧锁的情况下进潜入,想来想去也只有从一楼的卫生间爬上去了。清树不动声色的用水果刀毁掉了窗户的锁,这样就不怕值班人员晚上检查时锁窗户了。做完这一切之后,清树又亲自试了几下,确定确实已经锁不上后,这才在厕所办起了“正事儿”。 想起了前几天,自己也是在这个位子,感应到了楼上的危险。可能今天确实是那个鬼的虚弱期,清树居然很难感觉得到,这不免让清树放心不少。他也不去想晚上的具体事仪,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回到一楼大厅,众人也没有让清树等多久。在社长的带领下,一行人从后门的楼梯上到了三楼,也便是舞台的后面。除了社长和两个学长,其他三人都是今年第一次来这里,也不免有些好奇。狭窄的走廊里没有一盏亮起来的灯,这让清树有一点紧张,一想到今天晚上自己就要拿着手电筒从这里摸上来,心里有毛。门里的工作人员还在忙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消磨着时间。现在清树所站在位子就在舞台的侧门外,他努力的集中精神向四处看去,想趁此时找到一些线索,可能是人太多了吧,再加上今天还是那具鬼的虚弱期,众多力场的重叠严重干扰的感知。要在一洁白的纸上现一颗黑点确实很容易,也很扎眼,但是当纸上布满了五颜六色时,你想找的东西就不再那么明显了。见毫无办法,清树也便放弃了,只是他到是注意到了一样东西,也可以说,是个奇怪的建筑布局。 在众人所在的位子上,后天仍然向上延伸,只是上面除了一扇窗户,并没有什么门在那里,而墙面上,一盏“安全出口”的绿光,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黑暗中像是会呼吸一样,一明一暗的闪烁个不停,频率不急不缓。 来不及多想,舞台的侧门突然打开,把正当扯皮的众人吓了一跳。终于是到了上场的时间了,清树略略看了“楼上”几眼,也跟着进了门开始了今晚的第一场表演。 帷幕还没有拉开,清树心里坎特地站在舞台边上。突然一只手毫无前兆地搭在了清树的肩膀上,吓了他一大跳,猛然回过头来,沈博那张萎缩脸就入了眼。原来沈博已经提前入了学生会,只是现在才大一,自然是被剥削了所有的劳动力,看他忙前忙后的样子清树就想笑。周围还有几个工作人员,嘴里嘀咕着什么“插座”之类的,看那样子好像很着急,似乎是什么东西出了点问题。清树没有心情去听,外面报幕的人已经宣布开始了。 (排练了那么多次,即使看到这么多观众我也不紧张不害怕。只是不知道,当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少掉了台下的观众,没有灯光,没有音乐,那时我又会是怎样表情?) 收起了脸上的苦笑,眼前的帷幕已经拉开,一切的一切,都开始了! 第二十二章 激斗:属于谁的长眠夜(一) 一瓶白酒,一轮明月,一丝彷徨,一个人。 演出很成功,清树下了台,与众人道了别,谢过了社长的请客,回到了寝室。随便与睡眼朦胧的老田交代也两句“今晚不回来了,去包宿”,顺便换下了一身臭汗的演出服,选了一身黑色的运动装,匆匆背上书包离开了。 眼下还不到1o点,清树在大医市买了瓶白酒,算是给自己壮胆子吧。第一次喝白酒,没掌握好,一口下去被酒气呛得眼泪直流,顿时脑子就浑了,一步三晃的往海边走去,一路上连点光亮都没有,也没有行人,仗着酒劲儿愣是没有害怕。不一会就到了海边,清树捡了个地方把书包一扔,全然不顾地坐在冰凉的海滩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了起来,嘴里不时的冒出两句不知是从哪听来的歌,也根本没有个调,就这样自娱自乐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一整瓶的二锅头也被清树消灭了个干净。他抬手看了看手机,已经1o点45了,想想现在学校里的人应该是走得差不多了。他回过头向学校方向望去,三三两两昏黄的灯,整个校园一片死寂。 “该来的,还是要来。真是的,我这个人还是不适合当官,一到要决定什么的时候,总是没感觉,像不关我什么事儿似的。我真的有心么,怎么好像是缺心眼儿啊。” 借着酒劲儿,清树一步步地向学校慢慢地挪。虽然是9月份,晚上的校园里还是很冷的,加上此时的环境,清树也越来越清醒,酒精的作用开始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害怕。 一路上见不到些许灯光,为了躲避监控器,清树不好打开手电,也一直沿着小路走。晚上的小路,说不清的恐怖,一座座死一般的楼里,偶尔可以看到点着昏黄的灯的教室,空无一人。另一旁则是一座小山,清树在军训时上去过,对它没什么印象,不过此时清树对它的印象却是很深了,那奇形怪状的树就像一个个畸形的女人,彼着遮住脸的长,随着风在那里晃动着。清树加快了脚步,随着最后一丝酒劲过后,清树走到了1号宿舍楼楼下,也就是外国留学生的“根据地”,终于是看到了一点灯光。留学生的宿舍晚上是不停电的,从楼下就可以听到他们的吵闹声,还有那些听不懂的音乐。不过清树没时间去理会这些,只不过看到光亮让自己心里一松,正事要紧,清树没有多做耽搁,不理会楼上隐约传来的女性“呻吟声”,穿过了留学生的宿舍,来到了学生活动中心一楼卫生间的窗外。 “一切,都看今晚了……” 深吸了两口气,清树不作耽搁,他向上望了望,果然,男厕的窗户并没有锁,只是里面到没有自己想象的漆黑一片,昏黄的灯光下,显得一切都很诡异。清树从包里拿出了登山索,甩了两三次才牢牢挂住绳索,夜里太过寂静,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清树使劲扯了几下绳子,确定安全之后,开始了攀爬。 好在有些街舞的功底,清树的臂力勉强可以完成这种攀爬。窗户不是很大,清树费了半天的力气才钻进去。稍微整理了一下,又平了平自己的呼吸,清树咽了一口唾沫,双手颤抖去打开卫生间的门。 (我来了……) 门外一片漆黑,说实话清树有点打退堂鼓了,晚上和白天,完全就是两个世界。清树不敢有太多停顿,左右是洗手的地方,都说夜晚的镜子不可乱照,清树现在也没这个胆子。他脱下书包,边走边摸索着背包中的钥匙。好在之前有试过,清树还记得一楼的门钥匙是哪一把。原本清树还因为担心太黑而买了一把手电,怎奈他现在右眼的夜视能力非常好,虽然没有像白天看东西那样清晰,却也是可以分辨事物的轮廓。他轻轻挪开了挡在面前的几个宣传栏,暗蓝色的防盗门静静地“站”在眼前,清树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一支手抓着冰凉的门把手,一只手费力地拿着钥匙往锁眼里捅。怎奈左手颤抖得非常厉害,加上方向不对,弄了半天才对上。随着轻轻地几声脆响,门锁,已经打开了! 由于楼内还有一个打更的老人,清树不敢出太大的声音,他一点点地加大手上的力量,缓缓地把门推开。楼道里,则是更加的漆黑一片,清树此时有点后悔了,他现在都不敢长嘴,因为只要一张嘴,自己的上下牙就开始“打架”。清树咬着下嘴唇,硬着头皮向里面走去,刚迈进一只脚,清树便愣愣地停在了那里。顺着自己的目光看去,清树现那里立了一个牌子,这是今天表演时他没有见到的。只见那牌子上写着四个大字:欢迎光临! 清树看清了上面的字后,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脑皮像是走了电一样一阵阵地麻。他本能地摸向了兜里的水果刀,明知道无济于事,却也希望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怎么回事,晚上表演时并没有看到这个牌子啊,难道是今天晚上其他表演人员留下的?妈的,怎么这么巧啊,什么叫欢迎光临,这大半夜的我光你妹啊) 清树稳了稳差点失控的情绪,他知道这不可能是鬼的所为,如果鬼都有了开玩笑的意识,那他今天也别作什么垂死挣扎了。终于是想通了,清树轻轻地关上了门。楼道里没有灯,只有一颗狂跳的心。 一边扶着扶手向楼上挪,清树一边在心里想。他觉得很奇怪,以前楼里人特别多时人,他都能感觉到得那个鬼的阴冷气息,为什么现在反而感觉不到了呢,难道这个衰弱期就真的让它弱到如此地步了吗?想到这清树到是觉得自己的希望又大了一分,可是转念一想,这样一来,自己也就完全不知道它在哪里了,三楼的活动厅那么大,自己又要到哪里去找? 终于是走到了三楼,一丝光线从上面的小窗户撒了进来,月光虽然可以照亮,却给不了人心安,墙上那“安全出口”四个绿色的小字儿依然在黑暗里闪烁着,像是熟睡一般缓缓的呼吸着。清树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气不够用,心脏跳得非常厉害,他看了看眼前的门,从兜里掏出了钥匙,摸索着开了第二道门。 可能是门有些下沉了,清树在用力推门的时候,门出了令人胆战心惊的“吱呀”声,像是一道年久失修的破木门一样。清树以前老家的仓房也是如此,只是这么多年没有听到过了。此时在这样一个四周无人,毫无声响的环境下听到这样的声音,怎能不让清树心头为之一跳? “扑通、扑通、扑通……” 随着令人头皮麻,浑身冷的开门声响起,清树整个人都绷紧了,脸上的神情一时定格,他不敢有一丝懈怠,全力集中向门里看去,一旦有什么东西从进而面冒出来,自己绝对要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清树脑子里不断地冒出各种电影里的情节,他生怕,自己刚刚打开门,就从里面探出一个人惨白的手,活生生的把自己拖进去,随后门重重地关上了,而里面,则响起了不绝于耳的惨叫…… 门一点点地被推开了,摆在眼前的,是一小段楼梯,窗外的月光仅仅能照到这段里楼梯的第一阶,连扶手都够不到。里面不仅仅是漆黑。清树感觉到从门里不时地向楼道里吹着阴风,吹得自己后背凉。黑洞洞地门里就像一只张开嘴的开怪兽,而清树只不过是一只送上门来的羔羊。 (真的要进去吗,天啊,还不如让那个鬼冲出来掐死我算了,这样就算它不来弄死我,我也会被我自己吓死的啊) 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清树强迫自己的腿不打颤可那仍然是于事无补。他掏出了水果刀,一点点的向门里靠近。 舞台的帷幕被拉到了两旁,可是屋内所有的窗户都让窗帘挡得死死的,一丝光线也透不进来。清树探进半个身子向屋里望去,舞台上空空如也,而台下,一排排地凳子上,全都空无一人,显得异外的阴深。清树不知道那个鬼究竟在哪,可是,当他进入到屋子里之后,那种心灵上的压迫感却来得真实,他知道,那个东西就在这间屋子里! 无论清树多么小心多么谨慎,脚下传来令人心惊胆战的“吱嘎”声,反到是清树落脚太缓,把声音拉得太长,显得更加让人心惊肉跳。下了台阶,清树回身看了看那道门,自已,唯一的一条退路。 (老天保佑,这不是电影,不是小说,不会那么巧,不会的……) 想来想去,清树还是放弃了使用手电,虽然说他明白自己自打进入了这间屋子,就意味着自己暴露了,但是现在对他来说,手电的光亮反到会影响自己的视线。只是一路来由于一直太过集中精神,导致了右眼不时传来剧痛,不过相比内心的恐惧,清树是没有心思去在意自己的眼睛了。 午夜,活动中心的第二场表演,现在才真正的开始…… 自从进了屋,清树的神经就有些紧张过度,额头上青筋直冒,他有些急躁了。不知为什么,清树就是无法感觉到那个鬼的位置,可丝丝压迫和恐惧感,却充斥着他的全身。 (到底在哪啊,妈的,看不见的东西果然最可怕,我现在到是希望它能跳出来,这无形的压力实在是太难受了) 清树手里紧紧地握着水果刀,小心地查看着舞台上的每一个角落。先是检查了钢琴旁,背景幕后,清树颤抖着在舞台上挪着步,舞台虽大,但在清树的右眼扫视下,根本藏不住人……不,不能这么说,应该说是,根本藏不住鬼,因为这里,只有一个活人,那就是,他自己。 在一翻搜索下,清树确定了台上能动的只有自己。末了,清树把注意力放在了舞台两旁的化妆室…… 现在虽然有着一定的透视能力,但清树还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这个异能,毕竟那晚有卫生间生的事毫无头绪可言。此时已经身处危险了,清树知道该来的一定会来。他再次从兜里掏出钥匙,颤抖地向舞台右点的房间走去。 由于没有开过这道门,试过了两把钥匙才把门打开。又是同样的金属撞击声,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清树觉得整个屋子仿佛突然上了年纪,无论是脚下的地板“吱嘎”声,还是开门时的“吱呀”声,都让清树想起电影里那此诡异的破旧客栈,那些荒诞的鬼,那些离奇的……死亡。 本能地咽了一口唾沫,伸手去拉门,又是一串令人汗毛颤栗的开门声。清树没有干站着,为了以防万一,他直接拔出了手中的水果刀护在身前。 只是,屋子内空空如也。 清树小心地检查了一遍屋子,除了凌乱,没有什么特别。最后清树还是不肯放松一点地缓缓退了出来。咔嚓一声关上了门,声音在空荡荡的大厅中回荡着,听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喉咙被割破的老者冷冷地笑着…… “嘿嘿嘿嘿……” 心里的防线几乎要到了崩溃的边缘,清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开始产生幻觉了。他握紧手里的钥匙,向另一边的化妆室走去,脚下,又传来了令人讨厌的“吱嘎”声。 “吱~嘎,吱~嘎……嗒、吱~嘎,吱~……” 处在这样寂静的环境下,清树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得见,虽然讨厌脚下的声音,但是也全无办法。只是,当清树快要走到另一边的化妆室门口时,他突然听到身后有某种撞击声,听起来,就好像是……女人的高根鞋的声音! 清树猛然停住了身子,后背脊梁处冰凉彻骨。脚下依早不断地传来吱吱地声响。一滴冷汗顺着脸颊滑落,而更多的冷汗,刚是挂满了他的额头。清树右手攥紧了水果刀,可是却不敢再轻举妄动。 (是鬼吗,是鬼吗,啊!!!楚天!!我***上哪找什么它的弱点去啊!) 清树觉得太不甘心,自己还这么年轻,为什么就要死掉。想到这清树不觉愤怒了起来,打算做最后的挣扎,他猛地转过身去,想要尽全力拼命了。只是,他的眼框里,全是泪水。 一个回转身,清树高举手中的水果刀,打算一旦看见什么就猛刺过去,谁知一回过头才现,什么都没有。 (幻觉?难道是我太紧张了?妈的,害得老子都吓哭了……555,活着真好) 清树一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虽然跳得厉害,但终归是比不跳的好。刚才那一幕惊得自己出了一身冷汗,通体冰凉,连手中的水果刀上都沾上不少滴落的汗水。好在确实没有什么事生,清树用自己的右眼向四处望了望,除了他自己,周围的一切还和刚才一样,没有变化。 他不知道自己不能撑多久,打开手机,上面却显示着时间是23点36分,距离他进来只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可是在清树自己看来,应该已经过了好久才对。不管今天是不是那个鬼的虚弱期,现在的时间,也正是处在了最危险的时间段里。他突然想起了此时不正是子午时刻,难道这些与风水什么的也有关? 没有什么来证实此时清树的想法,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个的机会。他还要完成自己未完成的任务,他现在也在迷茫,直到现在,他也没有真正的下定决心。但此时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他现在就站在空无一人的大学生活动中心三楼,独自上演的一场闹剧。不,严格说来,并不是独自,而是…… 清树继续自己的“探索”,拿着最后两把钥匙试着化妆室的门。这次到是很幸运,一次就试对了。而门也没有像之前那般响着“吱嘎“声,清树很轻松地打开了门,一样的漆黑一片,杂乱一片。 虽然心里恐惧到了极点,但是清树已经没有了退路。一种直觉告诉他那个鬼就在舞台上。面对未知的黑暗,他还是硬着头皮拖着自己的双腿向屋内走去。小空间多少还是会让人有一丝的安全感,清树环顾了一下四周,希望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然而屋里,什么都没有,除了一排化妆镜。 清树面对着化妆镜默默地站着,借过镜子,清树可以看到自己几乎面无血色,时不时地,还微微地颤抖一下。由于刚才在舞台上被吓哭了,到现在眼圈还有些红,只是在右眼的冷色调下,显得异常的诡异。清树现在连看自己的脸都有些害怕,他低下了头,心想这真不是人该呆的地方,他好想坐在地上歇一会,腿早就开始软了。可是一想到那随时都可能出现的鬼,清树还是尽量咬着牙,挪着脚步,准备离开。 正当清树想要转过身子向门外走去,眼角在扫过镜子的那一瞬间,他震惊的现,自己的双肩上,挂着一样东西,由于自己今晚选了一套纯黑色的运动服,所以落在自己在双肩上的东西实在过于明显,只是这东西一点重量都没有,要不是因为有了化妆镜,自己还真的现不了。清树浑身上下的神经再一次被绷得紧紧的,他尽量把脸凑进了镜子,打算看个清楚。距离一点点的接近,而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清晰。在自己的右眼中,那原本模糊的事物正一点点地显出了轮廓,清树一下子就辨认出了那个东西是什么,他控制不住惊叫了一声身子猛地转过来向后退着,一把水果刀直接向身后划去,此时清树已毫无冷静,取而代之的,只有恐惧。 搭在他肩上的,是一双惨白的手!! “啊!!!” 清树猛的转过身,身后的化妆镜被清树撞得直摇晃,不知是什么东西零星地掉落在地上,哗啦啦地响着,清树瞪着双眼注视着自己的眼前,一时过于激动,眼前一切漆黑,右眼像是被撕裂一样疼痛忍,然而下一秒,清树整个人一僵,差点跌坐在地上。 化妆室的门,咔嚓一声,自动关上了…… 第二十三章 激斗:属于谁的长眠夜(二) 自从知道世上有鬼之后,清树便知道什么是恐惧。但他所知道的鬼,却和电影里,小说里,有太多的差别,甚至可以用科学去解释。以至于清树以为,鬼的存在,也是要遵守物理科学的,断不可能做多一些长的事情,最多,只是生命形态不一样罢了。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当门关上的那一刻,清树觉得天都要塌了。自己所坚持的,自己所信仰的,全都是屁,那些虚幻的东西,现在全都派不上用场,自己所能抓住的东西,只有手中的水果刀。 但是,那又能怎样呢? 房间里仍然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本来就没有什么光线的化妆室,此时成了完全封闭的独立空间。 隔离的,似乎并不只有光线,还有生与死…人就是这样,当你认为事情一切有理可寻时,并且已找到自认为是解决问题的途径,自信就会膨胀到蒙蔽自己的情况。然而当意外生,事情出自己的常理范围后,别说是冷静,就连理智恐怕都会失去。世上太多的情感都可以虚假,唯独恐惧欺骗不了人心。 身后的化妆台被清树撞得吱吱作响,掉落在地上的东西不停地翻滚着,喧嚣着。他瞪大了自己的右眼,丝毫不敢放松。手中的刀不停的抖着,同样频率的还有自己的双腿,以及狂乱的心跳。 (在哪?为什么感觉不到,肩膀上的手又到哪去了,难道是幻觉?那门又是怎么回事?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清树大口地喘着粗气,狭小的屋子内,让清树觉得异常压抑。他的内心真的已经崩溃了,现在支配着他的,除了想活下去的本能,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清树真的很想冲到门口打开门逃出去,然而有一个原因,让他没敢这么做。 那道门,此时还打得开么? 要是这故事生在电影里,清树不用去猜就知道,那门肯定开不了,这是多少恐怖电影里的一个共同点,几乎有些狗血的情节。然而此时,那道门能否打开,已经决定了清树的生死。 屋里又恢复了寂静,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生过一样。狭小的空间里,仍然只有一个存在生命迹象的人。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生了静止,清树稳了稳自己的呼吸,努力的感受着周围的一切,然而事实却并非如他所愿,一片漆黑的化妆室里,仍然什么都没有。若不是刚刚那道诡异的门,他甚至相信自己刚刚是眼花了。想到这里,清树不觉背后有些凉,他慢慢的转过身去,想再次证实自己是否花了眼。 镜子……自从黄帝统一中原之后,镜子便诞生了,它一直存在于人类的历史足迹中,印证了多少的兴衰王朝。它的材质随着人类的展而日新月异,作用也越来越多。但是,它最初的根本,也一直保留至今,成了我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必需品。至古以来,镜子似乎都与辟邪有关。明代大医学家里李时珍对镜子的看法在《本草纲目》中说,“古镜又名鉴、照子”。古代没有玻璃,自然是铜镜。“铜镜主治:惊痫邪气,小儿诸恶,避一切邪门,女人鬼交,及治暴心痛,百虫入耳鼻中,将镜就鼓之,即出…… 然而生活在现代的人们,听说更多的,反而是镜子招鬼。有人说长期放在阴暗处的镜子,放在阴暗处长期吸收阴暗之气。也有人说从风水上讲,镜子是属阴的,是另一个世界的窗口。所以风水上关于镜子有很多的讲究。当一个人的时候,人周围的气场是很弱的,容易招邪。西方,更是有打破镜子招邪的说法。究竟谁说的才是真的? 镜子里的清树正缓缓的转过身来,要是换作一般人,根本是看不到镜子中的景象的,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光源。可是那只右眼,却对黑暗中的任何事物异常敏感。只见镜中,一个面无血色,满眼惊恐的男生,正颤抖地站在化妆镜前,怯怯地看着另一个自己。如果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此时他又想告诉清树什么? 从镜子的景象中,清树没有现那双可能是眼花看错了的惨白的手。他偏过头,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肩,凉凉的,简直都有些陌生。 如果这时有个人站在清树身旁,他一定会惊得说不出话来,因为……镜子里那一个他,还是怯怯地站在那里,丝毫没有移动的意思,那脸上的表情,根本就是清树第一次看到镜子中自己的样子,除了那不见的双手,根本就是没有任何变化! 而此时,清树却还停留在刚刚的深思中,他只是单手扶肩,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并不想再看镜中的自己,说实话,午夜照镜子,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确实是看到了,今天穿得一身黑,那两点白色的东西很扎眼,而且我还特意走近了去辨认……确实是手没错!!究竟在我肩膀上有多长时间了?之前根本就没感觉没有啊。根本就没有办法用什么东西解释,什么力场,什么本心,什么变异,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啊) 左手在肩膀上一点点地加大力度,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一直以来,自己都在做着荒诞的事情,现在别说退路,连前进的路在哪里都不清楚。现在,清树只想回家,周围那只有自己可以看得清的黑暗,此时已是真的黑暗,没有方向,没有安全感。 不过要出去的前提,还是得先打开这道门…… 清树边向左转身,边警惕着看着屋内,他慢慢挪着步子,一点点地向门靠近,直到门把手那冰凉的触感从手臂上传来。然而,当到了开门那一刻,清树反而紧张起来。门,还打得开吗?门外,还是原来的门外吗? 不难想象,当清树搬动门把手,却现,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丝毫不用不上力,焦急的清树转过身双手使劲地搬着,可是门就是打不开,正在这时,身后一阵阴风袭来,清树惊恐地回过头…… 亦或是,清树背对着门,左手轻轻地搬动着门把手,随着咔嚓一声,门锁被打开,清树欢喜地打开了门,转身欲走,却不想回过身时,一个披头散,身穿洁白长衣的女人正站在门前,缓缓地抬起了头…… (够了!!不要再想了!!) 鬼很可怕,但是心里有鬼更可怕。已经经不起什么波折了,清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他慢慢地搬动了门的把手,那转动而扦拉着产生的弹簧声很是刺耳,每一次震动都连带着清树一次心跳。上衣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了,比清树平时在舞士堂训练时流的汗不知道多了多少倍。直到最后手上传来了绝对阻力,清树转过身,推开了门。 外面,还是和才进来时一样,没有什么变化,空旷的舞台,自己仍然是唯一的一个活人。清树不自然地苦笑了一下,现在的电影真的是能害死人,以至于自己连开门都犹豫了半天。只是,刚刚在屋子里生的事,清树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谁关了门? (风?不可能,所有的窗户都是关闭的,这里唯一开着的只有自己来时的门,门外也只有一楼的卫生间窗户还是开着,风怎么可能吹到这里,再说这么重的门,也吹不动啊……有人跟着我一起进来的?也不可能,我已经仔仔细细地检查过舞台的所有角落了,连个鬼都没看到,怎么可能还藏着一个人?刚才生的事……) 仅仅是一瞬间的想法,清树知道前两个猜想根本就不可能成立,反而是那最荒诞的才最可能。好在清树开门并没有看到恐怖的鬼脸。这至少还能让他稍微安心点,一想到身后这间诡异的屋子,背后不觉又有些阴风阵阵地感觉,连忙抬脚准备离开屋子。 “咯咯咯咯……咔!!” 清树一只脚刚迈出化妆室,却不想脚根本就没有碰到地面,而是踩在了一个东西上,一时没收住力,只感到脚下传来类似断裂的声音,感觉好像是一个圆圆的东西,被自己一脚踏在上面,最后似乎那个东西承受不住清树脚下的压力,“咔”的一声,凹了下去。由于时间太短,事情太突然,清树根本来不及反应,直到事已如此,他才猛的抬起自己的脚,低下头看个究竟。不看还好,这一眼,清树觉得自己都快要昏过去了。 门外的地上,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白衣人身子冲舞台旁边的楼梯躺在地上,看它那长长的头,似乎是个女人,而它的头,正是刚刚被清树踩在脚下的东西,而刚刚那一脚,清树感觉得到自己几乎都把它的颅骨踩裂了,整个大脑呈一个凹陷的形状。什么人的骨头能这样的脆?清树心里慌了,而躺在地上的女人,不知死活。 (鬼,绝对是鬼!人的骨头怎么可能会是这样,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不是说鬼只是电波吗?为什么我踩到它了,为什么,啊!!!!草你妈,你到底是什么啊!!) 时间不会给清树想明白的机会,地上的女人也不会,骨头摩擦出的“咯咯咯”的声音从那凹陷的头中出,凌乱的头纷纷向脑后顺去,女人的一支手费力地想要支撑起身体,紧贴地面的头正一点点的抬起,而另一支手直直的长开,向清树的脚踝伸来!! “啊!!滚!!” 来不及再想什么了,危险就在眼前,清树慌忙地想要把门关上,双腿尽量地向后躲着,可是这样的姿势手根本就用不上力,女人…不,是女鬼,她伸出的那只手牢牢的卡在了门逢里,不时地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但她仍然长开五指,拼命地向门里挤,一点点,一点点的……清树保持着近乎45度的角度,右手攥着水果刀支着墙壁,左手使劲地扣着门,即使如此,女鬼的手已经快摸到清树的裤腿了,而且,那手臂的长度,已经出了一个正常人所有。 他明白,如何真的碰到了,绝对不会是摸一下那么简单…… (去你妈的!) 女鬼的手已经触到了清树的裤腿,清树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被抓住,不管鬼是什么,至少此时它是有**的。人在危机时刻只会有两种选择,一个是激了潜能,一个是束手就擒,两种结果,一个是生,一个是死。清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思考了,经过了上一次的死亡洗礼,他明白等待永远不可能解决问题。他本能的双脚跳起,狠狠地踏在墙上,双手握紧把手用力一拉,随着身下传来了骨头的断裂声,门再一次被关上了。 像蜘蛛侠一样挂在门上的清树小心翼翼躲开了身子下的断臂,然后快退到另一边的墙角,蹲下来大口喘着粗气,不是刚才的动作消耗了他多少的体力,而是心理上的危压让他浑身脱氧。他蜷缩在墙角,右眼直盯着地上那女鬼的断臂,生怕它再次动起来。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直到清树右眼痛得不行,这才作罢。但他仍然不放心,目光始终不肯离开那惨白的断臂。女鬼的衣袖还夹在门缝里,伤口处没有出一点血,只能从衣袖的凸起处证实,这是刚刚被门硬生生挤掉的,女鬼的手。 (妈的,不是说是什么狗屁电波吗,不是说只是攻击人的心灵漏洞吗,老子差点都被串糖葫芦了,去他娘的幻觉,如果这都是幻觉,老子宁愿相信这都是真的!) 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可是现在这个情况,清树已经很难做到了。他努力地思索着刚刚生的事情,他知道,今晚如果还是不能做出了断,即使活过今天,自己也逃不了下个月的命运。而且,可能也不光只有他自己…… (如果说,这只是扩大我心灵漏洞的一种手段,只是一种手段的话,按楚天的话来说,这是潜意识上的催眠,即使这都是幻觉,只要我认为自己受伤了,那我就是真的会受伤,除非本心足够坚定,否则恐惧就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直到被自己的恐惧杀死。草!!那这还是哪门子的幻觉啊,这明明就是真实!!楚天!!没有本心的我,没有力场的我,根本就没有抵挡这真实的能力,你他妈就是在害我,你根本就没打算让我活着,18号楼那件事还不算完,你又想办法让我自己往套里钻,草你妈,老子今天死了,凭这股子恨意,老子绝对托生个恶鬼,不把你扒皮抽筋誓不罢休!!啊!!我他妈恨啊!!) 屋子里,清树的喘息声还是那么剧烈,只是这气氛明显变了,如果说原本只是恐惧的颤抖,那么现在就是愤怒的颤栗了。由于现在左眼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东西,两支眼睛的神态完全不同,一个是茫然,一个则是充满了恨意,激动得连眼珠都在颤抖。情绪已经战胜了理智,清树现在脑子里,除了恨,什么都没有。 化妆室还是那间化妆室,除了清树本人,这里的任何东西都没有动过,地上散落的化妆道具,另一面墙角的柜子,旁边的一排椅子,以及,化妆镜。 还有一个,那就是,化妆镜里的人,那个从一开始就站在那里的清树,那个表情略带惊讶的清树,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好像那并不是镜子,只是一幅画像一般。不过,如果有人仔细看去的话,会现,那个清树,脸部的颜色好白,嘴唇鲜红,头似乎比之前要长了好多,慢慢的,都快要遮住了他的双眼。 可是角落里的清树并不知道这些,他仍然怒视着前方,屋子里,一个清树蜷缩在墙角,面目狰狞,而另一个镜子中的清树,嘴角似乎微微上翘,镜子上,出现了一圈波纹…… 第二十四章 激斗:属于谁的长眠夜(三) 生与死,或许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谁也无法拒绝死亡,世上有好多人都看穿了生死,死亡并不可怕,但是人们往往都希望,可以再多活一天,多活一刻,多活一秒。有时,为了活下去,我们可以去做本不符合我们本性的事情,没有什么,只是为了活下去。 真正普通的死亡,并不可怕,下一秒,意识就开始消散,模糊,过不了多久,能在世上证明你的存在的,只有大家的记忆,或许,连记忆都不存在。 **的折磨,痛,但不可怕,心灵上的死亡被拉长,被煎熬,才最让人痛不欲生。 不记得时间,不记得地点,仇恨在内心不停的滋生。清树已经不清楚自己为何如此,也不知道这是勇气还是什么,他从颤抖的从背包中拿出了一根甩棍,这是在旅顺买的最后一件东西,说实话,当时他也只是想给自已一心里安慰,可是此时,他打算拼了。 屋里,一条诡异的断臂,一个冷笑中的清树,还有一个,已不记得自己是谁。 蹲坐在角落里的清树,缓缓的站起身来,虽然看起来很艰难,但丝毫不忧郁。他默默的拉长了甩棍,向门的方向走去,丝毫没有看到,明明是侧身,而镜中的化画仍然像是定格了一般,里面的清树正用自己的冷眼旁观着“外面”的表演。 (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来拿啊,来啊) 没有忧郁,清树直接打开了门!哗啦一声,整个门被拉开,清树高举着手中的甩棍,一点也没打算“怜香惜玉”。可是地上,什么都没有。他又低下头看看脚下,不知什么时候,连那条断臂,也消失不见了。 也不见清树惊讶,似乎他知道事情会有这样的结果一般。清树快步走到舞台中间,环顾着四周。寂静,除了他自己出的声响,真的什么都没有。愤怒仍然支配着他,只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产生这么大的恨意,这根本就不像他,也可以说,根本就是不他。 (恨,好熟悉,为什么有一种特别的熟悉感,好像在哪也生过这样的事,为什么想不起来,为什么我要恨,怎么回事?) “喂~~疯子!那边那个疯子!你听见没有,喂!” (嗯?) “那边那个疯子~缺心眼!营养不良男!!” 莫名的,心中突然出现了一段对话。他猛然意识到不对,自己现在的身体就好像是棉花一样,无论碰什么都很不真实,他连忙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舌尖,眼前的景象一下子变得模糊,头晕目眩,若不是舌尖仍然要命的疼痛,恐怕清树就此就晕过去了。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背后传来结实又冰冷的触感,他没有去看,用手摸了摸,是一面墙。 现在究竟在哪,生了什么?这个清树也想知道,可是右眼上传来的剧痛还没有机会让他去睁眼辨认。他忙去从背包中掏出手电,啪的一声,一束强光从手电中打了出来。 一扇门,一个衣柜,一排摞起来的凳子,还有,一面化妆镜。自己,居然还在屋子里。 右眼已经泪水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他只好丢掉自己的水果刀,掏出一张面巾纸捂在脸上。借着手电的光亮,他还是辨认出了这是刚才的化妆间,只是,刚刚究竟生了什么事? (幻觉?刚刚的都只是幻觉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难道刚才门外的鬼……只是我的幻觉?如果是这样,难道是那个鬼利用我的心灵漏洞而制造幻象,*着我留在了这里?这么说,这间屋子里肯定有什么东西……可是为什么我觉得这种感觉哪此的熟悉呢?) 清树现在身上已经没有力气了,就好像刚刚做了什么剧烈的运动一般。无奈他只好保持着坐姿。脑子里思考着刚刚的事情,希望能找到一点头绪。只是事情前后根本毫无逻辑,他连入手的关键点都找不到。着实为了难。 (愤怒……楚天……活动中心……18号楼??) 断断续续的几个关键字,不由得让清树联想起某日某地某事件。难道这之间有什么关联? 似乎找住了线索,清树努力地想把这些事情串到一起,可是他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一直被自己忽略掉的,静静立在另一个角落里的衣柜,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一条缝隙,也不见出什么声音,在手电灯光的照射下,一条窄窄地黑色阴影出现在衣柜中间,不过仔细看去,这条黑色的阴影线却并不是直的,而在是某一处,多出了几段微微的弧线,而且这弧线越来越大,直到……几根手指,从缝隙中伸了出来,轻轻地扣在了衣柜的门上,出一丝弱不可闻的声响。 “谁?” 清树本来还沉浸在思考中,一切事情似乎都有了些眉目,正当他打算把事情串联起来时,却不响从一旁的衣柜处传来手指的叩击声。惊得他连忙站起身,手电的光全部集中在了衣柜上。小小的屋子里此时随着衣柜的反光而明亮了许多,清树边站起身边远离衣柜向化妆镜靠了过去。在手电的光亮下,一切都无所遁形。立在角落里的衣柜,看起来就像是一口竖起来的棺材。清树倒不是怕真的跳出个什么僵尸来,而是这种根本抓不住的空虚感,实在糟糕透了。 本想用右眼来看看究竟是不是有什么异象,可是谁知只要一睁开眼,那里就好像是被烟熏了一样,不停地流泪,不停的颤抖。手电的光很强,一点也不柔和,清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眼前的衣柜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异象,只是安静地立在那里。不过清树到是感到,虽然什么都没有,却是越看越毛。心里也盘算着要不要打开看个究竟,但是这个,也需要有勇气才行。 “当!吱~~~~嘎!” 还是那个手指的叩击声,就是在眼前那个衣柜上传来的,听那个声音,似乎并不是在里面,而是声点在衣柜的表面。不单单是这样,一声类似开门的声音也从面前的柜子传来。怪事接二连三地生,清树也分不清什么才是真实,什么才是幻觉。可是莫名的,屋子里的温度好像突然下降了一般,整个屋子的气氛明显不对,不再是刚刚那种模糊感,就好像是戴着口罩呼吸一般,很沉闷。来不及多想,危险驱使着清树扔掉手的面巾纸,伸手去背包中换索着手指粗细的甩棍,这也是他唯一一样武器了。 可是,这可以算得上是武器么? 如楚天所说,鬼是一段电波,那么,物质上的伤害对它根本够不成什么威胁,清树也明白这一点,但是,这幻觉来得这么真实,若没有什么东西在手,在这样一个环境下,实在是没有什么安全感,就如之前的水果刀,只是清树现在觉得这种长一点的武器来得更好一些,谁也不会愿意与鬼近距离肉搏的,女鬼也一样。 这一晚上的经历,可以说是清树这辈子以来最刺激的了。然而这刺激似乎有些过了头,以至于此时他的身体,都快成了一口酥了,一点力气都没有。 柜子上的叩击声仍然断断续续地传来,不时还夹杂着柜门的转动声,可是在清树的眼里,明明什么都没有。他战战兢兢地伸出右手,用甩棍的一头轻轻点了点柜子,从甩棍上传来的触感,让人觉得这柜子里应该没有什么东西才对,空荡荡的感觉。经过刚才的幻想洗礼之后,清树还是有了一点的承受能力。自己能产生这么真实的幻觉,说明这个鬼离自己一定不远。有可能,就在这个柜子里。 只是,为什么它还在藏? (没有思维,这从哪能看得出它没有思维,简直就像抓住老鼠不急着吃而非要戏耍一遍的可恶的猫!) 关于柜子的鬼传说,和镜子的鬼故事几乎一样久远。无论索魂也好,异界也好,似乎只要打开了柜子,总是会有一些诡异的事情生。然后今天的事情却正好相反,柜子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那越来越清晰的叩击声,频率有些变慢了,取而代之的,是柜门打开出的吱嘎声,像是一个老者沙哑的嗓音。清树怔怔的听着,他并没有看到什么现象生,而声音又确实从对面传来,心中不由得大骇,也忘记了右眼的疼痛,顾不上许多,强行睁开右眼想看个究竟。手电所带来的灯光已不见得安全,此时除了相信这右眼的能力,实在不知还应该拿什么来判断什么才是幻觉。 经过了泪水的洗礼,右眼的世界仍然水汪汪的一片,模糊不清。清树把手电关掉放入裤兜里,以免“影响视线”,又尽量擦干泪水,希望可以辨认眼前究竟生了什么。不多时,世界又恢复了黑暗,披上了只有清树才能看到的冷色调。只是…… “啊!!” 一个惨白的女人不知何时从柜子里走了出来,一支手无力地抬起来伸向了清树的头,眼看就要碰到清树的鼻尖。女人背后的柜子早已打开,黑洞洞地,跟女人形成强烈的对比。女人没有抬头,长长的头遮住了面容,可是这身打扮,清树直接联想起18号楼的经历,那曾经差点要了他命的女人,此时阴魂不散再次出现。清树心中吃惊不小,本能地挥动着手中的甩棍向女人的头打去,这一下虽然并没有多少力气,但也足已将一个普通人打昏了,清树本就是打算下死手,这个由右眼所见的人怎么可能是人,若不是此时浑身无力,他都有打她个脑浆迸裂的冲动。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更让清树吃惊,眼见甩棍就要打到女人时,下一秒,甩棍硬生生地划过女人的头颅,一点停顿都没有,就好像清树刚才是在抽打空气一样。好在这一下力量不大,清树直接稳定了身子,只是自己的鼻子眼看就要被摸到了,吓得清树连忙双手挡在了脸前,这纯粹是人类遇到危险时的本能反应,根本就是无济于事。 (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想就这么死了啊) “啊!!!” 虽然已经试过了无用,可是清树还是一手护着自己的脸,一手拿着甩棍拼命的抽打着,丝毫不敢停下来。任谁此时也无法“理智”地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信息,即使眼前的画面都是幻觉,清树也不愿意让她碰到自己。连连的挥动着手臂,希望可以摆脱。可是过了一会儿,感到什么都没有生的清树渐渐停止了自己的动作,他微微睁开闭上的右眼,透过手指的缝隙试探着向外看着。 (咦?哪去了?难道又是幻觉?) 清树已经完全搞不懂眼前的状况了,他又用甩棍在眼前挥了几下,确定没有东西,这才又暂时放得下心,拿掉遮在眼前的手。可是刚刚拿开手,眼前的景象再一次变化,之前那个女人,已前完全站在了自己面前,双手环过清树的脖子,抬起了令人心惊的面庞,眼中无神,可是她那张开的狰狞的嘴却传来了死亡的气息!清树慌忙的用手护在自己与女人之间,双手交叉着挡在了眼前,心中已是一片死灰,这么近的距离,根本就不可能躲避。 生死,有时就是这么一瞬间,这短短的时间里,不会像电视剧里描述的那样,回放着的你生前的往事,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等你回忆?如果真的可以回忆,估计也不是以一个人的身份去回忆了。 等待着命运的制裁,可是却迟迟不来。清树再一次睁开了右眼,从手指的缝隙中看出去,仍然是什么都没有。他试探着拿开手臂,如想象中一样,女人恐怖的脸再一次出现,清树甚至看见了挂在她嘴角上的自己的血肉,吓得他连忙又把手挪了回来,意料之中,眼前的景象再一次的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指缝中看不到,似乎从指缝中看到的才是真相……等等,指缝中的真相,怎么这么熟悉?不,先不管这个,如果之前都只是幻觉,不可能单单只是为了扩大我的心灵漏洞才对,我都已经来到了这里,可以说心灵上全是漏洞,之前的幻觉,主要目地不应该是这个,这完全就是多此一举。难道……是特意*我到这里的?特定的地点?) 指缝中的真相,这句话相信很多人都会觉得耳熟,这是某个民族的一个民间传说,而且在一部非常有名的电影中得到了表现。那部电影相信几乎每个人都看过,只是恐怕很少会有人记住这句话。指缝中的真相,其实跟我们平时听说的*见到鬼差不多是一个意思。能把中国的文化吸收到如此程度的,只有两个国家,一个是韩国,另一个,则是日本。没错,那部有名的电影,就是《咒怨》!!还记得电影中的主角如何现自己被伽椰子附身的么? 指缝中的真相已经大白,原本自己一直都过在幻觉中,换言之,自己刚刚本是没有危险,恐惧,只不过停留在自己心中。 (之前都只是幻觉么?可是……好像这幻觉有所不同啊,刚才的幻觉还好说,无论怎样,她确实碰不到我,我也碰不到她,可是刚刚在门外的那个……明明感觉到我踩碎了她的头骨,这又怎么解释?难道是我的触感也出了幻觉?) 为了不再看到刚刚的恐怖画面,清树牢牢的把手架在眼前,不管是不是幻觉,总之谁也不会愿意看着女鬼啃食自己的样子。虽然验证了现在其实还没有危险,但心灵上的伤很难抚平,这么长时间来的惊吓,在突然得知有一小段的安全之后,全部爆出来,清树双腿一软,屁股直接倚在了化妆桌子上。他掏出了手机,上面显示着时间,o1:17。 喧嚣的屋子又安静了下来,清树没功夫管自己狂乱的心跳,时间已经不多了,虽然不知道白天会怎样,既然楚天说最危险的时间段是大概子午时分,也就是说,如果自己在这之前不解决问题,虽说暂时肯定安全了,然而下个月,恐怕情况会更加复杂,更加不可收拾。就像是一个丢在垃圾筒中的烂苹果,如果不早点把垃圾筒倒掉,等到它都招虫子了,虫子破卵而出,飞得满屋子都是,到时处理起来将会更麻烦。清树现在要处理的可不是一个烂苹果,如果处理得不好,要烂掉的,恐怕会是他这身肉。 (为什么我会觉得这是一个陷阱呢……不是说楚天的陷阱,而是好像从我进到活动中心三楼以后,似乎一切都很奇怪,先是感觉不到鬼的存在,就算是今天是鬼最弱的时期也解释不通,刚才看到了幻觉,明显说明它已经知道了我的位子,并且开始动手了,没理由我还感觉不到它啊。眼睛啊眼睛,看来我是太过信任你了……危险,如果刚才都是没有危险的话,那真正的危险究竟在哪呢?) 自从清树能感觉到鬼以后,他就有些当做是理所应当了。就好像是那些玄幻小说一样,主角动不动就感觉到了“杀气”,像是与生俱来的能力一般。不过清树可没这样的能力,他的感知还是借助了“外力”,他这右眼确实像是有了独立的体系一般,像之前所能感觉到鬼的存在,也是有信息从右眼出,自己的大脑才告知自己这一切,这种感觉很玄妙,也让清树觉得这种不劳而获的信息来得理所应当。可是现在…… 右眼不再给自己传来正确的信息,反到是因为这特殊的能力,让自己看到了很多自己不想看到的恐怖画面,硬生生把自己困在了这间化妆室里。要说不起疑心是不可能的,这间化妆室里,肯定还有秘密。只是这秘密究竟藏在了哪,清树努力思索着,却没有头绪。 正想着,忽然感觉背后一阵阴风吹过,随后后脖子处传来一丝冰冷的触感,顺着自己的脖子向两侧划过,绕向自己的下颚。被自己手挡住前方视线的清树,转动的眼珠向下撇了一眼,不知何时,那见了几次的惨白的手已经从后面摸了上来。只是这次,一点也不像是幻觉…… 第二十五章 激斗:属于谁的长眠夜(四) 鬼为什么都喜欢从人的背后出现?没人来告诉清树,而且就算现在有人能告诉他,他也不想知道了,一种窒息感来得那么真实,一种阴寒来得那么彻骨。脖子上传来肌肉收紧的声音,本来面无血色的清树此时却胀红了脸。双手顾不得什么别的,拼命的想把卡在自己脖子上的东西掰开。 清树心中大骇,他明显地感觉到卡住自己脖子上的是一双手,坚硬又冰冷,而且特别的熟悉。可是那双手牢牢的掐着自己向后拉去,本来就无力的清树,此时又很难呼吸,加之身子又是被向后拖着,双脚都有些悬空,只能靠着顶在化妆桌子的腰僵持着。他力不从心地想将脖子上的双手掰开一点点缝隙,好让自己能稍微好过一点,可是对方的力气奇大,两只手就像铁钳一样,根本就丝毫不为所动。清树觉得自己的脸又热又胀,眼睛也有向外凸的感觉。再这样下去,清树知道自己的结果,不是窒息而死,也会充血而死的。 背后有什么?一个普通的化妆镜,乳白色的化妆镜,再普通不过了。只是现在情况却诡异的多,本来只是普通的镜子,此时镜子里却完全不像原来的样子了。屋子自从清树关掉手电后,确实是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了光源,镜子和屋子里一样,没有任何景象。可是,镜子里的黑暗却更加彻底,有一种深渊的感觉,看起来,好似清树在18号楼遇到那个女鬼时,在那个诡异的寝室里看到的景象一般,难道当时那里也放着一面镜子?清树不知道了,他现在也没有看到背后的情景,若是他可以回过头,他一定可以看到,原本坚硬的镜面,此时却荡起了一圈圈的波纹,另一个站在清树背后的清树,双手完全探出,也看不出他的胳膊有多绷紧,可是那力道却是真实的传到了清树的脖子上。清树现在痛苦的没有办法想些什么别的东西,可是,另一个清树可不这么想。 突然,清树觉得自己的脖子一松,他慌忙地喘了口气,可是还没等自己把这口气吐出去,脖子上又是一紧,只是这次力量的方向更加向后拉扯,卡住清树脖子的也由双手换成了双臂。这次清树真的双脚离地了,腰部因为与桌子的摩擦而传来剧痛,一股阴冷之气从清树的右耳后面传来,不是呼吸,而是真实的阴冷。只是这么一瞬间,清树感觉到了,那一直以来都消失不见的感觉,原来,它一直都藏在镜子里!无论之前的幻觉什么的,都是为了把他引到这个地方,让自己背对着它,让自己毫无防备,从而……杀了自己? (是了,差不多就是这样,它一定是虚弱到了我可以威胁到它,所以才这样大费周折,不然它可以完全跳出来弄死我……不对,既然它是想要我的生物能,那便是血了。或许是它那个时候我能够威胁到它,这才让它躲到镜子里去,如果我能打碎镜子的话,如果能的话……) 想法只是在脑海里短短一过,清树没有时间来仔细考虑和验证自己的猜想了。现在他的情况,简直跟上吊差不多,自己完全是靠腰部的力量卡住身子,可是这几能坚持之久?想想吧,一个人上身极度向后弯折,双脚离地,巨大的力量又卡大脖子上向后拉扯,而承受这一力量的唯一支点就是他的腰。 可是慢慢的,位置在慢慢下移,换言之,清树的身体正一点点的被向后拉过去。 右耳后一阵冰凉,还有些痒,那是被头扫过的感觉。之前几次幻觉一直都是女鬼,他相信这次背后的也一定还是女性的了,清树不知道被女孩子从后面抱住是什么感觉,现他现在的感觉可非常不好。他的腰已经抬到了化妆桌的上面,支点一下子由腰滑到了大腿处,整个人瞬间被向后拉出了一大段距离。桌子本身并不长,清树本以为自己会撞到镜子上,而然他惊恐的现,自己的半个脑袋居然穿过的镜子,有一种掉进泥潭的感觉,粘稠且冰冷。若不是自己拼命的低着头,恐怕脸都会被没进去的。 **上的痛苦远大于精神上的,清树虽然心惊得不行,但是意识还清醒,他努力的想着办法来摆脱当前的处境,可这种情况又有何计可施?正当他还在做着无用功时,那被拖进镜子的后脑,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着,有着一种被抽离感,顿时头晕目眩,就好像是大脑供氧不足一般,无声无息,然而正是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才最让人害怕,根本不知道下一秒会生什么。 进食已经开始了! 清树此时心中惊恐万分,虽然看不到,但他知道自己那进入镜中的后脑正在生着什么,它开始“吃”自己了!疼痛?不,别说是疼痛,连一丝痛的感觉都没有,可是那种缺氧的眩晕感确来的真实,本来力气就都耗光了,现在连意识都开始模糊,一个不注意,清树的身子再次被向后拉去,支点已经换成了小腿。清树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从身后传来,一股逃生的**迸而出,他猛的用力向外提着自己的上身上,硬是把自己的头从镜子中拉了出来,那种缺氧的感觉顿时好了不少。只是,现在他整个人都坐在了化妆镜前,感受到脊梁处那阵阵寒意,后背,离镜面也只有1尺多的距离。 原本在进来之前,清树就曾顺着楚天的话猜想过,自己的这双眼睛,可以看到那事情的关键点,而这关键点,正是在鬼吸食人的时候。想要吸收生物能,必然不可能是以电波的形式存在,人可以被吸食,必然是要被触摸到,反之,人也可以触摸到鬼,正是清树那变异的右眼,才可能看得到这唯一解决问题的关键。清树知道自己的承受能力不行,如果真的看到鬼的真面目,自己非吓个半死不可,哪还有心思去想怎么弄死它?然而现在,即使清树想回过头看看事情的究竟,却连偏个头都力不从心。大局已定,事情已经展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是无力回天了。变异者终究还只是一个普通人,那种在危机时刻突破什么人类的临界点做过了人般的事情,只有在小说中才能看得到。而清树此时,只是鬼门关边的挣扎。 (完了,这回真的完了,我连它长什么样子都没看到,憋屈……妈的,就这么死了,不明不白的死了,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了,不甘心,呜呜呜,我不甘心啊……) 长时间的缺氧导致清树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再反抗了,一只手由于卡在鬼的手臂和自己脖子中间而无法抽离,而另一支拿着甩棍的手,一点点,一点点的无力垂下。那涨红了的脸和身后的惨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长相如此相近的一人一鬼,一生一死,只是再过几秒,怕是就没有什么区别了,只能是一死一尸…… 惊慌已经开始从清树的脸上褪去,眼睛也正在失去光彩,本来涨红的脸也有些紫,若说还有什么机会,那就只能去祷告,求上帝了。清树放弃了,他知道现在这个情况,自己是无法逃脱了,期盼别人来救?怎么救?现在这个画面,纵然是有人看得到,也只会看到清树一个人在玩上吊。有些许不甘,有些许不舍,也有些许无奈,泪水在清树的眼眶里打转,可是却怎么也流不出来,他连这样的力气都没有了,那支垂下的手,啪的撞在了桌子上,原来没有完全打开的甩棍,一头斜斜地朝下,缓慢地伸长,出“呲呲”的声响。 (对不起,爸,妈,对不起……) 眼前模糊地出现了父母的模样,可是却再也没有精神来集中了。意识已经尽呼消散了,没有了过多的力气抵抗,清树的身子再一次被向后拉去,后背整个都进入到了镜子里,激起一圈圈的波纹。实力相差过于悬殊,根本就不可能有胜利的希望,即便是只靠生存的本能,就已经把清树算计到如此的程度,结局已定,今天,注定是属于清树的长眠夜了。 被“吃”的感觉就是毫无感觉,可以说,清树还是安乐死。他的意识还在消散,双眼因为充血而无力的张开,整个头被像后拉扯着,而那从镜子中探出半个身子的“清树”一点不吃力地拖着他,没有什么表情。就在一切已成定局时,突然一股电流通过了清树的全身,本就快要失去意识,这一瞬间的强烈电击更是直接把清树击昏了!那本以为无法对鬼造成伤害,纯是给自己一个心里安慰的武器,此时却成了他的救命稻草!原来,一直握在清树手中的那根甩棍,因为清树手无力垂下而不停地延长,完全巧合地触到了一个外壳损坏了的插座上,不偏不移地接上了火线,电流顺着钢制的甩棍直接导到了清树的身体上,22ov的电压哪是说笑用的,仅仅是一瞬间清树便失去了意识,而由于受到了电击,身体自然地产生了抽*动,直接挣脱了身后的女鬼。女鬼似乎同样遭到了一定的影响,原本环住清树脖子的双臂猛的向后缩了回去,也不去管正直挺挺倒下去的清树,像是很痛苦一样,不停地扭动着身体,而倒在地上的清树,对此一无所知。 电流的刺激让清树暂时昏迷,但是他却因祸得福,脱离了女鬼的控制,慢慢地,随着呼吸的正常,清树感觉天旋地转,但好歹是醒了过来。 (好痛,不只是脖子,浑身上下都痛得不得了,像是被电过了一样……妈的,怎么回事,感觉好像躺在地上,我不是死了吗?死人也会感觉到痛吗?那个鬼呢?哪去了?) 由于刚刚是面朝下倒了下去,清树强忍着疼痛,艰难的想要翻过身来。不管刚刚生了什么,自己算是暂时脱离了危险,可是身后的鬼是不是还存在他还不知道,不把这个解决,早晚还是会送命,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刚一翻过身,入眼的一刹那清树就愣了,这就是那个女鬼? (天啊,这……怎么和我自己这么像,一样的衣服,一样的手臂,一样的型,这,这不就是我自己吗?) 女鬼此时仍然痛苦着,只是不再像刚被电击那般了,它正扭动着像水银一般的身子向镜子里挪,好像受了伤一样,根本就对地上的清树不管不顾,只是缓慢地想要再次融入到镜子中去。清树仰着倒在地上,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切,此时已经没有什么恐怖在心里了,完全是大吃一惊,他搞不懂眼前的状况,那个鬼为什么会对此时毫无反抗之力的自己不理不睬,但是直觉告诉他,这绝对是个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一旦那个鬼进到镜子里去,自己今天就算能活着回去,下次他也绝对不会再有这样好的机会了。 (生死在此一搏了,但愿我的猜想是对的,你姥姥的,折磨我这么久,给我去死吧!!) 眼见那女鬼只剩下一小部分上身和头在镜子外,清树当即用尽全身的力量,抡起甩棍猛地抽向了女鬼的头部。虽说是全力,可此时他也没有多少力气了,估计打一个女生都不会打痛,何况是女鬼?但清树没有放弃,他还抱着一丝希望,那心中的猜想如果正确,那么这一击,就是决定他生死的关键了! 用甩棍去打鬼?恐怕清树是世上唯一这么白痴的人了。然而在甩棍接触到了女鬼的头部时,却生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没有沉闷的叩击声,也没有脑浆迸裂,鲜血四溅。女鬼的头颅,像是一块玻璃一般,整个的碎裂开来,溅得满屋子都是碎玻璃,“哗啦哗啦”地声音在化妆室里喧闹着。清树一击过后则是大口地喘着粗气,手中的武器仍然握的紧紧地,虽然是为了以防万一,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他成功了!! (没错,果然是这样,妈的,那就是说它现在是死了吧?是真正的死了吧?擦,到底死没死?) 第二十六章 开房(一) 从活动中心出来,清树顿时觉得头晕目眩,这短短4个小时的“午夜表演”对他来说,一生恐怕都不再有第二次了。他蹲坐在楼外的墙根下,刚刚从窗户上跳下来,双脚软,实在是没力气再站起来了。只能倚着墙,不停地喘着粗气。人一旦从紧张的环境中退出来,身体积攒起来的疲倦便会瞬间上涌,好在现在校园里温度不高,比较冷,要是环境再舒适一些,清树怕是会直接昏睡过去了。 (好困啊,都快3点了吧,早知道应该先订一个旅馆的。) 苦笑着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刚才被那女鬼“亲密”地搂在怀里的感觉还“意犹未尽”,清晰可见的淤痕一道道地挂在脖子上。清树把背包垫在屁股下坐了一会,感觉浑身都疼得要死。他无力地用手摸了摸后背,后腰处全都破了皮,一碰下去针扎一般地疼,不用看,肯定又青又紫的,而且感觉粘乎乎的,那是汗与血的混合液。 清树又检查了一下别的地方,腿上也多多少少地青了一些。想试着站起来,这才现一动都不敢动了,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一样。他嘲笑了一下自己,把后脑贴在墙上,必上眼打算做下小小的休息,这一刻他方才觉得能活着,就是幸福。 (不管怎么样,我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吧?哈哈,算不算是个英雄呢?不过现在我这样子,也就比狗熊瘦点了。算了,反正是活下来了,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不过这梦做的也太真实了,以后也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了吧?嗯……只要离那个楚天远一点,貌似就会很安全……咦?为什么我突然有了这种想法?) 一想到楚天,清树到不像之前那么恨了,似乎恨意都泄光了一般。他现在还是很好奇楚天的身份,直觉告诉清树这个楚天绝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他的头脑与知识量都让人觉得异于常人,要说他只是个学生实在没法让人接受。只是那些都与清树无关了,糊涂的人才最幸福,这话不是白说的。知道的越多,麻烦也越多。所以,清树有想过,等到这事情结束后,自己就不想再与这些有什么瓜葛,他只想过普通人的日子,以前是,现在也是,责任不只与信息有关,与力量同样有关,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最是清楚。他连一个普通的小怪兽都不如,又拿什么来打败奥特曼称霸地球呢? 在回来的路上,清树也有想过,既然自已已经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与其一直被动,不如果就做一回好人。若大个校园,奇怪的事情不可能都只自己碰到的这一件,自己是否真的要去当这个幕后英雄? (虽说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但是……我也需要为自己考虑一下吧,我只是来念书的,不是来“降妖除魔”的,再说了也得要有这份实力才行啊。这次这个女鬼还是在最虚弱的时候,我都差点跟她作伴了,谁能保证下次再碰到的不会是个更狠的?我连个保护自己的力场都没有,以后要是有机会,还是把今天生的事跟楚天说一下吧,他这么有能力,以他这种人,应该不会像我一样“灰头土脸”的了) 还是来说说,刚刚还在战斗中的事情吧。在清树一击打碎女鬼的头颅之后,那个女鬼就再也没有爬出来,这也在清树的猜测之中了。原来,当那个鬼从镜子中偷袭清树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清树从进到活动中心就没有感觉到鬼的存在,原因就在于那个鬼把自己藏到了镜子里,说是藏到并不准确,应该说,是同化!之前清树也推理过,鬼若要吸食生物能,没有**的它,又如何能办到呢?这便是鬼的能力了,同化,把自己和某些物体同化,也便有了“身体”,自然而然的,这个身体也便有了行动力(鬼上身,也是同理,但要复杂、困难得多)。 但是同样的,同化的东西有什么样的能力,这个“身体”也便是有了同样的属性,当时那个鬼虽然是同化了镜子,这样做直接就躲避掉了清树的感知,因为镜子是反光的,身为眼变异者的清树,通过视线来查找信息,自然是都会被镜子反射回去。女鬼在想要杀清树的时候,选择了“复制”清树的身体,这也是镜子的一个能力。待到清树原原本本被复制下来,遭到偷袭的时候,一切都晚了,这场战斗,完全是女鬼的胜利。 一向不相信巧合的清树,今天真的是被巧合给救了。既然复制了清树的身体,那么女鬼现在的情况,便是兼有了人与镜子的双重性质,所以那次电击才对它造成了影响。说白了,那时的女鬼就是一个玻璃做的人,被电击后的女鬼拼命想要再次“变成”镜子来躲避电对它的伤害,而清树正好抓住了这一瞬间的优势。人如果失去了头,是没办法活着的,那么同化镜子却又复制了清树的女鬼,此时也是一样,玻璃的缺陷和人的弱点,全都被清树抓住,甩棍那一击直接把女鬼的头打碎,自然而然的,也就杀掉了它。 剩下的,不过是打扫战场的事了,至于之后他是怎么出来的,也没有必要细讲了。 夜晚的大医一切祥和,不过几个小时之前清树可没有这样的感觉。费力的掏出裤兜里的手机,已经是2点45分了。虽然是9月,但深夜的校园实在冷的不行,清树捏了捏鼻子,貌似有点小感冒。此时也不是想问题的时候了,疲倦已经快要支配自己的全身了,再不找个地方睡觉,怕是就要“就地卧倒”了。清树扶着墙艰难地站起身来,拾起书包背上,缓缓地向学校外走去,他现在真的困疯了,要是平时,熬夜熬个通宵也不算什么难事,可是今天不同往日,这么长时间的折腾,早已是筋疲力尽了。清树小心地躲避着学校的监控器,至少,也要到宿舍楼那边再被现才行,不然要是第二天被现了被做调查,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 从怡海居后面的小路出来,经过了风雨馆,清树看见最外排的学生宿舍仍有房间是开着灯的,不用想,不是外国留学生也得是研究生,像自己这种普通的学生是不可能有这种待遇的。虽说人并不分三六九等,但那是你自己的想法,学校就不这么看待。如果学校生一起外国留学生qj中国学生的事情,估计都会被当作是中国学生勾引人家而最终不了了知。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大学,就连那些“有关部门”也都是这样做的。远方来客都是客,自己家人不是人,这个道理,国人都已经懂了。 鄙视完楼上的家伙们,清树一步三晃地朝校外走去,他没打算回寝室,楼门已经关了,做为一个新生,他还不知道一些潜规则,不知道其实很多包宿的学生都是组团求大爷开门的,顶多几句好话事情也就过去了,更有一些学生直接爬上楼去。不过清树现在还想不到这么多,他望着远处的大门,不由得笑了起来。 要说大医的东校门设计的可真的很有意思,虽然清树不知道那个像是小金字塔的建筑是干什么的,但是就这个小角度的东西,完全把门的作用抹杀掉了,不费吹灰之力,清树便从斜面上走出了校门。以前翻高中的校门时都要爬上2米多高,这辈子最翻得最轻送的一次怕是就是这次了,哪里是翻,简直就是走嘛。 此时已经算得上是三更半夜了,清树快从草坪中跳了出来,向海鲜街走去。这个海鲜街清树还只去过一次,就是上次寝室聚会的那回,对他的印象只有三多:网吧多,饭店多,旅馆多。 确实是这样,其实不管哪所大学,周边也就是这些东西,学生的钱向来是最好赚的。不过现在清树可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他现在就是单纯的想睡觉,要不是外面太冷,干脆自己找个墙角对付一晚都成。夜里不只是起雾,也起风,清树又手交叉着抱着胳膊,一步一哆嗦地向“旅馆一条街”走去。 这个时间没有路灯,但是偶尔也会有走辆经过。东校门门前的路不是很好,都是因为那个一直在修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o9年刚来时就一直在修,直到现在才知道是地下通道)。清树抱怨着经过的车带起的尘土飞扬,他现在的右眼视力好,同样也对空气的成分异常敏感,单单是这些灰尘就让他流泪不止,本来就红肿的右眼又是微微疼痛起来,搞得清树只好用手暂时护住右眼,拿出手电照明继续赶路。在经过旅南快客的售票屋时,清树手电的余光照到了在窗口旁站着一个背书包的女孩,面朝着公路张望着,看样子是要去大连。清树也不知道售票最早是几点,看她的样子,似乎也没等多久,估计至少是大二的。清树也没多想,与女孩走了个擦肩,假装不经意地把手电的光打在女孩的脸上,用他那色狼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她的面容,普通,憔悴。也没有什么失望之感,清树这不过是自娱自乐罢了,现在能吸引他的只有温暖的床。 (现在就是一个*的女人和一张床放在一起让我选,我也肯定是选……把女人放上床睡觉……咳,估计我都有心里阴影了,第一次让女性抱过,居然是个女鬼,而且还是强抱的……) 没有再细想售票屋前的女孩,清树头也不抬的过了马路,反正车也不是很多,不需要注意什么。随便找了个地方,把那一背包的玻璃碎片全部倒掉之后,他便一头扎进对面的街里,也不管是哪个旅馆,只要看见还是亮灯的就往里进。谁知悲剧的事情再一次生了,一连走了几家都是客满,有的甚至连灯都不开,清树不由得筋了一下鼻子,心里满是鄙夷。 (妈妈的,今天才周五啊,这都是来过“蜜周”的呗,原本旅馆的生意可以这么好,一个普通间都4o块,在我们家那边,连租一个月的房子才1oo多呢,按这么算的话,这一个月还不让他们赚翻啦?老子要是有钱也得弄个旅馆啥的,再整个会员制度,带自己女友的4o,带别人女友的5o,双飞的8o……) 困得两眼昏花,清树也管不了那么多,赶紧又出去找另一家旅馆,好在这家门前并没有挂“免战牌”,也没细看旅馆的名字,清树疲倦地推开了门,就差开口说一句:“小二,给我开个房,我要上床……” 进了屋清树到是有点惊讶,前几次进的旅馆,要么是老板半天不露面,要么是根本不露面,而这一次,清树看到柜台里坐着一极度妖艳的女生,如果说清树平时见到的比较夸张的女生算得上是9o后,那这个女生绝对可以称得上是9o皇后了。本来就不大的擦了一层子粉底的瓜子脸,再加上一头像松狮一样的蓬,眼圈黑得跟母国宝似的,最主要是那眼睫毛,真可以说是一眨眼,连帽子都能掀翻了。 (开玩笑,这睫毛也太假了吧,你以为你激素分泌过胜还是怎么的,真白瞎了你这张脸了。) 要说这女孩长得真不错,以清树的眼光来看,绝对是精品,一张瓜子脸极为标准,从那几乎*的上身来看,皮肤嫩白光滑,看得清树心里痒……当时他也就是看看了,这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还是一直打算走着学友哥的“斯文”路线。 “呃……还有普通间吗?” “4o,没卫生间,1o8,自己去看。” 9o皇后正盯着电脑屏幕,头也不抬地冷声说到,听得清树是一阵心凉,这大半夜的,上哪说理去。 (晕死,我成狗不理了……) 苦笑了一下,也管不得什么,清树看着门牌号向1o8摸去,一直走到漆黑的走廊尽头,清树这才看到自己的门牌号,推开门一看,还不错,屋子蛮干净的,特别是那张床,清树现在看见它就跟见了亲爹似的,恨不得现在就上床……当然他还是克制了一下,钱都没有给,人家能让清树上床么。 直接掏出张1oo的还有身份证递给了9o皇后,人家只是眼盯着电脑屏幕,也没转过头,然而手指飞快的在实名登记上刷了卡,又点出6o块钱,整个过程她都没有转过一次头,从侧面看去,她的眼睫毛依然那么犀利。 看着被扔过来的身份证和人民币还有房门钥匙,清树感慨这才是标准的非主流9o后,自己这9o老古董是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了。他尴尬的笑了笑,自己拿着东西向走廊尽头的1o8房间走去。没走出两步,身后的小mm传来了不耐烦地声音:“两个人晚上小声音,1o8隔音不太好。” 第二十七章 开房(二) 长这么大,清树还是第一次“开房”,反正现在他困的要死,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了,只是…… 怎么会是两个人? 清树闻言本能地紧张起来,眯起了左眼四处搜查,他知道自己是一个人进的屋,这大半夜的,如果自己后面跟着一个人,他不可能一点也觉察不出,本来他还有些放松的神经再一次绷紧。屋子里,9o后仍然头也不回的玩着电脑,只有清树像个木头似的站在走廊的拐角。 (两个人?难道她也是变异者?为什么我没有看到,她又是什么变异呢?难道是……睫毛?嗯,有可能,那睫毛看起来是有点怪怪的,或许是她有什么探知能力吧。) 想到这,清树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太巧了点,对方都已经开了口,说明她也知道清树的身份,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清树确实想找个人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一说,眼下正有一漂亮mm。清树有些忍不住了,现在他也不觉得那么困了,色心一起,所向无敌。 “美女,你也是变异者吧,我叫……” “变什么变,你变态啊你,你tm瞎说什么玩意?” “啊?” “你啊什么啊,你给我说明白了你什么意思,老娘哪变异了,没教养,你妈没教过你怎么说话么,用不用老娘教教你……哎,那个女的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9o皇后一顿连珠炮把清树打得是晕头转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是愣愣地站在那儿。9o后早就放下了手里活儿从柜台里走了出来,一手掐腰一手指着清树,那架势就像是如果清树今天不说出个456来就灭了他一般。见清树不说话,9o后怒气冲冲地推开清树,向1o8房间里望了望,之后又到卫生间,还有旅馆外看了看。清树看得是莫名其妙,他还在想自己到底哪说错了。 (也许是我多心了?她不过是个nc非主流9o后而已,可是她又为什么会说我是两个人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喂,你那个女人呢?” (还是说有什么疑点被我漏掉了?可能是因为现在不太清醒,有什么东西没太注意到……) “喂,你tm是聋子啊?” 见清树不说话,9o后伸手就在清树胳膊上掐了一把,这力道着实不小,疼得清树直倒吸冷气。他甩开9o后的手,两眉之间的“川”字越来越明显,左眼也越眯越小。有一些人在特别困的时候,脾气会异常的大。都说一个女人顶5oo只鸭子,现在别说有5oo只,就是有1只鸭子也够点燃清树的了。他直接用肩膀耸开9o后,语气冰凉地回道:“老子一个人来的,怎么了,一个人还不让住是怎么着,说你变异就是夸你漂亮行不行,啊?大不了我不住了!!吵吵什么玩意儿!” 闻言9o后到是一愣,她莫名的又向四周望了望,见什么都没有,才又问了一遍:“真的就自己?” “啊!!就自己!怎么了!” 9o后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亮,她转过身向门口走去,把旅馆门上写着“客满”的牌子翻了过去。清树不知道她在玩什么名堂,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清树最不怕的就是硬碰硬,也最讨厌别人装。不过要说弱点嘛…… 刚刚还是泼妇骂街的9o后,下一秒转过头来,表情却是青春无比,双只手抱在胸前,一只脚点着地面,整个身子呈一高难度的动作向前弯曲着。本来就大的眼睛睁得像灯泡一样,两片假睫毛一眨一眨,不时有电火花在空气中产生。原本脏话连篇的嘴里此时却蹦出了像鸟叫的声音,听得清树三条腿有两条软。 “帅哥~真不好意思啦,刚刚是人家看错了,人家给你道歉了哦,不要生气嘛,要不……要不我好好给你道个歉还不成么,我们到你屋里说好不好?” 语音刚落,又是一条闪电放出,电得清树打了个冷颤,连连向自己屋里退去。本来就疲倦不堪,这9o后的功底又如此深厚,清树本想迈着猫步走向1o8,谁知这几步路走得跟喝多了似的,也顾不得开灯,清树直接进了屋,回身把门反锁上了,又把屋内的锁拧得死死的,这才放下背包没形象地纵身躺在床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帅哥~开开门呐,我只是想给你道个歉嘛,要不……要不人家好好服侍你喽,**一刻值千金啦,算你便宜一点,以前人家都是15o才卖的,算你1oo好不好,人家已经够便宜啦,开开门嘛,帅哥~!” 不知道为什么,清树突然觉得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这屋子的隔音效果确实不怎么样,门外9o后的叫春声听得一清二楚,清树连忙把被子打开钻进了被窝,蜷缩成了一团,一脸囧相地盯着门外。 “靠,太危险了,我最近是不是冲着什么了,怎么接触的人全都是女的呢,还一个比一个怪,之前是个鬼,现在是个妓。” 门外的9o后还在不放弃地叫着门,屋里的清树都快叫娘了,一碰到床之后,那股子困意便爆了出来,可是外面的诱惑之声却是不绝于耳,那还带有一定文学色彩的挑逗情话说得清树心里一阵一阵地痒。一直等到门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清树这才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门外除了女孩丢下的一句“草,肯定是个穷鬼,白瞎老娘半天功夫”,就再没了动静。清树撇了撇嘴,伸手向裤兜摸去,又打开了床头的灯,细细的数了一下,身上一共还有的钱是……87块5。 “妓不可怕,可怕的是妓也有文化啊。” 好半天,清树嘟囔了这么一句,甩了甩充血的大脑,把被挑逗起来的那份*荡又压了下去,方才觉得自己又理智了些。刚刚某人是差点没把持住,想去做一些“惊天地,气鬼神”的事情,不过这会冷静了下来,清树到是很庆幸自己是个穷鬼,不然以后自己就再也没有办法在其他哥们面前自吹“哥很有经验,但是经验都来自于书本”了。 总算是可以休息了,清树打了个哈欠,把衣物脱了丢到一旁,看了看手机,都3点47了,已经快天亮了。旅馆12点会结账,所以自己也就能睡8个小时左右,不想白白浪费这4o块钱,清树决定等自己睡精神了再去仔细考虑将来的问题,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那都要等自己睡醒了再说。 像清树这样性格的人也真的不多见,说他大方,有时心眼又特别的小,容不得一点不顺心,特别对于那些得罪过他的人,绝对是有仇必报。说他没有气量吧,有时又会像现在这样,洒脱得什么都不在乎,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管不了那么多了,天大地大,睡觉最大,清树关掉了手机,今天可没有精力去偷菜了。 “如果周公是的漂亮的小娘们儿就好了…” 很快的,清树便像死猪似的进入了梦乡,太累的人睡觉做起梦来也是不着边际,也分不清自己是在做什么能,一会儿是在山上,一会又到图书馆上自习,一会儿又回到家包饺子,总之是天马行空,也毫无逻辑。 大医的午夜,有好多美丽的风景,只是,又有谁会去欣赏。在大医校园的某个角落,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也许他一直都在那里,这个人说来也怪,他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不知名的仪器,像是自制的一般,裸露着导线却又井然有序,上面密密麻麻的小红灯在不停的闪烁着,只是有一些很缓慢,有一些则是像心跳一般,还有几个却犹如快要爆炸的一样狂乱地跳着。灯光很暗,根本不足以照亮这个人的面容。 突然,有1个小红灯变得亮,黑暗中的男人平静的抬起了头,面部不惊异反射出两道光芒,他扶了扶架在脸上的东西,似乎那反光的东西是一副眼镜。 “果然是有着一定的联系,不过看起来这并不是束缚力,而且这数量…看来那份资料的真实性可以保障了,虽然还不完整。” 阴暗中的男人默默的收起了手中的仪器,像是找到了什么目标一样,也不理会前面的草地,信步走了上去,前方,一片空旷,夜晚的风很冷,虽然不大,却让草纷纷低下了头,只是这方向,却是相反的… “看来,这才是实验田的真正目的了,可惜那个人…当力量可以抹平智的时候,世俗的法则又怎么可能有效,人类啊,还是走不出自己划的圈子。定数始终是定数,强求不得。” 风莫名的越吹越大,远远看去,那风似乎并不零乱,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纵着一般,而这个男子现在正站在中心点等待着什么… 梦总是很美好的,可也都是短暂的,一晚上零乱的梦做得清树迷迷糊糊的,终于是在最后一刻做到了他日思夜想的*梦,其级别已经达到了某国家某类电影的程度,谁知正要到最关键的时刻时,清树突然觉得右眼特别的疼痛,连忙用手去搓,这一搓直接是把自己弄醒了,眯着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虽然陌生,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 “苍井空老师果然是名不虚传啊,虽然只是一个梦,不过那感觉也太真实了…咳,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清树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头,苦笑了一下,环境造就人才,在这样的环境下,清树连做梦都这么*荡。他回味了一会儿,便向枕边的手机摸去。 打开手机一看,已经是早上1o:14分了,通过手机屏幕,清树看到自己的右眼又红又黑的,还有些肿,非常明显,就好像是长期熬夜没有睡过好觉一样。 (说实在的,这只眼睛,还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了,它救了我的命,同时也害我落得了今天这个样子,究竟该说些什么好呢,因祸得福?呵呵,貌似不是这样的吧?) 清树用手摸了摸红肿的右眼,火辣辣地疼,几滴泪水又夺眶而出,不过经过这几次的经历,清树现这来自右眼的泪水似乎也不那么简单,每个泪水流过的地方,疼痛总是会减轻不少。他试着用手指沾了些泪水在身上的一处伤口上,不多时,那里便有一丝清凉的感觉,活动了几下,果然如猜想的那样,伤痛减轻不小,这到是一个以外收获。 (看来变异的不只是我的眼睛呢,也许是为了适应这只眼睛,连泪腺也跟着强大了。都说适者生存,我这算不算是进化了呢,还是只是一个偶然的变异?也许这世界上,也有着为数不多的变异者存在,二八法则……也许正是那些幕后的异人,才填平了这世上的许多出我们理解的事情,才让某些不平衡又回到了起点吧?) 清树把手枕在头下,此刻虽然还是很困,但是隔壁的一些骚动搞得清树根本无心酣睡,再加上肚子的严重抗议,想睡也睡不成了。回想这不到一个月的大学生活,清树心中须臾不已,谁又能想到,我们的身边,原来还存在着我们不知道的自然现象。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或许自己人类自己太过自大了吧,自以为地球不过踩在脚下,自己才是这一文明的主人,俗不知,人类只不过几十万年的文明,即使遍布的地球的各各角落,与整个世界比起来,还幼稚的很,人类不过是在其他生物的“力”没有达到可以统治异族之前进化出了智,万法通天,这世上,也不单单只有智这一条出路,只不过这智的优势就在于同为低起点时,可以把力最大化,而人类,却是恰好出现在了这一点上。 当然这些与清树无关,他所要考虑的,不过是他的人生,他这几年的大学生活,别人的命运,或者说种族的命运,与他也没有多大关系。 (心里种是有某种不安呢,或许以后……真的回不到原来的生活了吧?奇哥说的对,我是不能一味地躲下去,一颗烂掉的苹果,如果不及时丢掉,早晚会招苍蝇的。虽然我消灭了一只苍蝇,可是烂苹果上,究竟还有多少的卵没有孵化出来呢。大医这个校园里,到底还是多少秘密存在,真是叫人头疼。二八法则……既然能撞鬼,说明这校园里,也不可能只有这一处有着这样的事情,别的地方,或许还有着更多的故事,只是我有义务来做这些事吗?没有酬劳,没有关注,也没有人理解,这样的日子,过下去,一定会痛苦死的,我真的要么?) 人心,总是会有自私的,可是人为什么不可以自私一点点?清树就是这样想,大医的些许秘密,些许谜团,不知存在了多久,如果根据二八法则来看,校园内自然不可能只有清树一个人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就像是白静,还有曾经在18号楼救过清树一命的神秘人,以及那同样神秘的楚天。这些人,为何不去做着打败奥特曼,称霸地球的大事,为何都要由清树来做? 隔壁的诱惑之音越来越大,清树开始怀疑住在自己隔壁的到底是不是普通人类,从他醒来,隔壁的“造人计划”就始终维持在最关键的时刻,虽然这东西没有“可比性”,但谁听了也不不自然,搞得清树连思考问题的心都没有了。他无奈地竖起中指来代替自己来自内心的某种泄,起身穿好衣服,旅馆的床虽然舒服,但那种折磨也不是别处可比的。 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早点回寝室,也能早点真正地休息。清树收拾好东西,准备退房。来到柜台,老板已经由原来的9o后换成了7o后了,也没有说什么话,归还的房门钥匙,从旅馆出来,才现外面的天可不是太好,阴沉沉地,风出奇的大。早在上学之前清树就听说了学校的风不一般,这回真是见着了,所有的树都萎了般一无力地垂下,有的甚至就地卧倒在了道旁。凉气不时地穿过运动服,那感觉一点也不比昨晚差,清树抱着胳膊郁闷地向学校走去。远远地看着那本应开始熟悉的大医校园,现在,却是多了几分陌生。 第二十八章 寻找伙伴的道路 万恶的周末开始了,很多同学都把脑袋削成尖的出去玩。清树是在11点左右回的寝室,意料之中,寝室内空无一人。不过这到也方便了,清树把自己昨天使用的道具都一一藏在柜子里,把刚才买回来的吃的往床上一扔,翻身上了床,也不管什么别的了,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两个四块的煎饼果子吃下去了,清树还是没有什么饱的感觉,这到是让他郁闷不小。无奈又下了床,抓起桌子上不知是谁剩下的矿泉水狂灌了两口,这才终于有点撑到了。胡乱地擦了擦嘴,衣服一甩,继续他的白日梦去了。 “呃……苍老师,你可要等着我呀。” 且不管清树能不能把刚才的梦接上,单看他那一脸*荡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在想一些龌蹉的事情了。走廊里不时传来喧闹声,不过这都对这小*魔产生不了多大的影响。可能真的是没有睡够吧,躺下不到5分钟,清树再一次进去梦乡,不过这次到是未能如他所愿,杂七杂八的梦一个没有,这一觉真睡到下午4点多,这还是寝室的黄伟回来把他弄醒了,不然指不定睡到几点了。 实在是无事可做,又不想下床,简单的上qq偷了会菜,还是和以前一样,根本没有什么人会主动和清树聊天。人忙的时候可能会忙的要死,闲下来时也会闲疯的。黄伟拿着他的吉他出去了,此时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确实很郁闷,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些他还没有整理过的事情能拿来消遣了。 “还是总结一下吧,好歹这也是我人生中最最nb的一件事了,只是应该怎么说呢…人死后变成了鬼,然后我又把鬼弄死了?还真是好笑呢,那么,鬼死了之后会成为什么呢?” 相信大部分的普通人都没有杀过人,清树也一样,杀人是什么感觉,他不知道,但是杀鬼的感觉他还是有一点点。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也许以前清树还会有些感触,但自从知道鬼不过是一段靠本能遗留在介质中的电波后,原本那一点点心里障碍也都消失不见。不管她生前是谁,毕竟那都是生前的事情了。 “唉,也许说不定,她还有着基本的意识呢,既然成了鬼,成了只靠本能活着的东西,那她的本心应该是纯粹无比的吧,只是这也是需要有意识才行,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有了少数活在我们身边的鬼吧。总觉得那最后一刻,我应该是会…难道她还有着主意识?唉,说来说去,我还是结束了一条生命,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都说人的生命是平等的,谁也没有权力去制裁别人的生命,然而为了活下去,很多事又怎么可能去考虑?假如一个人在山林中遇到了一只极度饥饿的猛虎,他是应该开枪击杀老虎以求自保,还是舍生为了它的生存?清树明白其中的道理,抉择多犹豫一秒,也就多失去一分选择的机会,那一刻,清树还是遵循本心了。 这本就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清树钻了一会儿牛角尖,也就摇了遥头,不在想了。眼下,他更应该考虑的是自己将来的动向,现在他已经知道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也就是如何“驱散”掉鬼,自己…应该将幕后工作进行到底吗? “其实一开始就应该想到了,鬼既然需要血液中的生物能量,必然也要有可存在的物质才行,只是这来得太科幻了,那个鬼把自己隐藏在了镜子里,由于我是眼变异,所有对鬼的感官都建立在有视觉的前提下。也即是,我“看”得到空气中滞留的一些信息,才促使我有了对鬼存在在周围的判断。当她隐秘在镜子中时,光线都被镜面反射回来,我自然是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了。那个鬼抓住我的手,应该是镜子中的我自己,那是潜意识幻觉,相对于主意识幻觉,这可以称得上是真实了,我会感觉到被抓住,我会受伤,会痛,这都是真实的幻觉。或许意志力坚定的人会对这有些一定的抵抗力吧,不过像我这样满是心灵漏洞的人就是最容易被自己的幻觉所害的倒霉孩子了。” 幻觉一说,自今为止人们也不能给出一个很好的解释。幻觉,也叫感觉错误,是指在没有客观刺激作用于相应感官的条件下,而感觉到的一种真实的、生动的知觉。幻觉与人的意识分不开,根据意识的不同,幻觉也可分为主意识幻觉,潜意识幻觉,还有最深层的自我意识幻觉。主意识的幻觉比较简单,这个层次的幻觉主要是由于环境对人的机体的影响产生的,是本不存在的东西,却因人自己在意识上的行动以及环境的“配合”达到的效果。相对于主意识幻觉,潜意识幻觉的出现就要困难的多。环境是方面,无论是什么样的幻觉,人的主意识都会多多少少的加以区分,而当人的潜意识去相信所谓的幻觉时,机体会根据潜意识的判断而自主地做出反应。比如将一个人深度催眠,当向这个人的大脑出他被火烧的信息时,这个人的机体就会做出被烧伤的反应。 前两种幻觉在现在人们的科技上都可以做得到,无论是立体电影还是毒品,致幻的东西就在我们的身边。而第三种自我意识幻觉,却不是一般程度就可以达到的境界,如果硬要说的话,人类其实已经现了这一层次的东西,只是以现代的科技还远远达不到这样的程度,不过人类的形象力和创造力是无穷的,虽然我们还没有办法达到这一境界,我们却可以通过科幻电影看到这一层次的雏形,那部电影相信很多人都看过,它就是……《黑客帝国》这些都不是清树现在所想得到的东西,他也没有什么心思去理会,说好听点是他接触不到这个层次,说难听了他就是懒,懒得去管这一想就让人头疼的事情。明明是那样懒的一个人,却又有着逆来顺受的性格,接受了就不再推迟,当真是一个矛盾的人。谁又知道,这条本不属于他的路,可以延绵到哪呢? 天黑渐晚,睡了一天的清树伸了个大懒腰,习惯性地双手搓着眼睛。不碰还好,这一碰之下,右眼还是针扎一样的疼。无奈,清树翻身下了床,打开衣柜对着镜子照了照,不知怎么,清树突然想起了功夫熊猫。 “呃……除了瘦点儿,其他地方都挺像的,特别是那货真价实的熊猫眼。” 只是看到自己憔悴的样子,清树便把柜子的门关上了。有了那天晚上的经历,对于镜子这个东西,清树还是心有余悸。小时候一直就有着不要半夜照镜子的说法,以前是半信半疑,现在简直就是深信不疑。 “那么……下一步,该怎样做?” 又到了一天中最美的时刻了,夕阳的余晖把屋子里映的通红,清树呆呆地坐在凳子上,有一口没有一口地喝着白开水。他不想这样,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也不应该属于他。如果可以逃避,他自然是打算全身而退,责任这种东西,总是要有同样的实力在那才撑得起来,一个普通人,如果没有强大的信念,又如何能在几件突事件后就一下子强大起来,清树不过还是个大学生,一个内心懦弱的大学生,责任,对他来说,还远得很。 “一个人终究难成大事,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管是信息也好,运气也好,若是没有他人的帮助,又怎么可能活到现在?伙伴,我需要伙伴啊……” 略微沉思了一下,清树觉得他应该去寻找和自己差不多遭遇的人,如果大家可以团结到一起,说不定真的可以回到从前的生活。至少,两个人的话还有个照应,内心也不会太过害怕。 “根据二八法则的道理来看,这世上的异能人,或者说是能人肯定是有的,单单是我见过的白静,还有楚天,就应该算是异能人和能人了吧?一个是皮肤变异,有着可以屏蔽的能力;一个是有着高的分析,以及广阔知识面的天才。如果可以和他们一起面对这一切,说不定会好很多,只是……” 他们会同意么? 想也没有用,还不如直接开口去问。清树先是给白静打了电话,虽然他能感觉得到楚天的帮助肯定要大得多,但对于楚天这个人,自己实在太不了解,连他是敌是友都还分不清楚,清树不知道去找他,究竟是帮自己还是害了自己。相比之下,白静的能力虽然不是太明显,但至少清树能感觉到这个学姐对自己没有太大的敌意,虽说有那么点袖手旁观的感觉,但人都是要先替自己想的么,要一个人为了陌生人去冒险,谁都会去衡量这其中的利弊,这不是她的错,也没有什么错。 主意已定,清树拿出手机按了白静的电话号码,可是莫名的,手机提示清树所拨打的用户无法接通,一连几次都是如此,这让清树不免有些疑惑了。 “难道说,她知道我会找她,又不想当面拒绝我,所以把自己屏蔽起来了?” 这个可能不是没有。变异者的能力到底有多大?这个清树还看不出来,至少他自己的能力他还琢磨不清,不过既然白静的能力是屏蔽,而且得到这个能力的时间明显不久了,若是说可以屏蔽手机信号,却也不是说不通。鬼的电波都可以屏蔽,别说是手机了。不过这到是让清树犯了难,剩下的那个人,清树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楚天……” 对于楚天这个人,清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信过他。要说他的加入,帮助之大那是无疑的,可是一想到自己这一切曾经是对方的布局与算计,那种憋屈劲让清树浑身不舒服。视人命如草芥啊,居然拿人的生命去验证他的推论,如何让清树放心得下?一股子恶寒,让清树本能地排斥着楚天。但是…… “算了,现在我需要伙伴……不,当他是一个信息提供者吧,不与他太多接触,只需要他的知识和分析能力。跟他一起行动,说不定死得更惨……” 总算是想通了,清树按通了楚天的电话,不过等来的结果更是离谱。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夕阳已经没入山头,屋子变得更加阴暗了,手机上的光打在清树的脸上,一丝没落浮现在他的眼中。 清树,还是孤单的一个人…… 再一次来到了第二食堂,现在是吃饭的点儿,到处都是吃饭的人群,排了好长的队伍才算是打到了饭。今天的菜也不怎么样,都不对清树的胃口,捡了个角落里的位子,也不管别的什么,便如同嚼蜡地开动了。 (巧合?呵呵,这种东西我才不信,要是这就是我的命还能让我更容易接受。白静还好说一点,毕竟她的选择是对的。至于楚天就让人想不明白了,突然地来测试我,又突然地给出一些零散的信息引我去活动中心,之后又突然的消失,他到底想干什么?) 信息不足,清树根本就想不通这其中的事件,索性也懒得去想。二食堂的人还是和以前一样,以外国人为主,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看到来来往往的黑人,清树不觉想起了毛泽西。这个嘴上功夫了得的乌鸦嘴,清树记得在最后一次见他时,他说了一段很难让人理解的话,听起来到有点古人的风水学的味道,虽然是听不懂,但总觉得很深奥。 (难道那个家伙也是个高人?) 这种想法一闪而过,就被pass了,先不说毛泽西这个人怎么样,单单就他是外国人这一条,清树也不想和他牵扯得太多,这不是清树有什么歧视。在中国,外来的总是客,特别是我们国家,几乎把这些客当祖宗了,如果这个黑人生点什么意外,以清树的家庭背景,还有余地在这学校里混么。 “真没想到啊,连找个人都这么难,还要再一个人面对?太假了吧?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草草地吃完了饭,外面的天已经开始黑了下来。清树随着人群向自习室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不停地想办法,也不停地否定自己的办法,直到走到了a1o1的门前,清树仍然是没有任何主意。 “唉,要是我的眼睛可以分得出谁是变异者,谁是普通人,那不就简单得多了,直接拉出来不就完了……” 对于自己最后的一点想法,清树只能是抱之苦笑了。真当自己是火眼金睛了?开玩笑,如果一个变异者这么容易诞生,那这个世界又有几人才是普通人?所谓变异只不过是有异于常人罢了,想像那些小说还是电影中拥有强能力,像什么蜘蛛侠不是人的,那不过是人们因为自己达不到可以随意惩戒恶人的程度而产生的集体幻想物罢了。 推开了教室的门,一排排座位上挤着为学习努力的同学们。清树找了个靠边的地方坐下了,像他这种根本不知学习为何物的人,还是不要去抢那些好座位了。靠边上还能安静点,也利于这懒家伙睡一觉。 不刻什么时候点了名,反正自己是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声,再加上断断续续地梦境,搞得清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了。等他起来时,胳膊,腿,全都麻得要死,也不敢动,嘴角上还连着条口水线,另一头粘在桌子上,好不恶心。 (日,但愿没人看见啊,又丢人了。该死的,胳膊都麻了,想擦一下都费劲。哎?我晕,现在是几点啊?) 正想要擦去口水的清树依稀间现屋子里静得出奇,一抬头这才现,屋子里都没人了,什么时候下得课?清树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是说现在还没睡醒? (不对,胳膊确实很麻,我确实醒了。大概是睡得太死吧,现在才9点13,才下课不一会,人走*光了到也正常,只是我怎么可能睡得这么死呢,1oo多人离开我都没有醒?噫?还有人?) 清树一边摇晃着自己麻的胳膊,一边想着问题。人都走*光了,自己留在这到有一丝害怕。正当他抓起根本就没打开过的书包准备走时,他这才现,在门边还坐着一个男生。这名男生就默默地坐在那玩着手机,看样子一点也不着急离开,好像根本就不打算离开一样。不过细看他的样子,似乎心事重重,而且…… (o9级检验一共就35个男生,哪一个我没见过,这个人是谁?如果不是我们系的,他又坐在这里干什么?等人?这个点还会有几个人?难道是等我?) 想法总是要靠实践去验证的,清树背上书包,小心翼翼地向门口走去,双眼一直盯着那个男生。男生看起来要比清树大一些,多半是高年级的,略黄的锡纸烫短,算得上帅气的面庞,他的鼻子有点大得有异于常人,冷不丁一看和刘德华很相似。眼看就要从他身边走过去了,清树还在犹豫要不要去试探,但是怎么说? (是啊,怎么说?过去问他,哎,你是变异者吗?扯淡,不被人家当场打一顿就不错了。悲剧啊,我算是毛变异者,连人都分不清,这只眼睛到底有个屁用。) “这位同学!” (!) 眼看清树就要走出教室了,身后的男生突然转过身来叫住清树。 “自我介绍一下,o8级影像艺术,苏天道,嗅觉变异,呵呵,算起来,我们是第二次见面了,活动中心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很厉害,希望我们可以互相帮助。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好好聊聊吧,眼变异者?” 第二十九章 不堪回首的往事(一) 眼睛,对于我们的眼睛,熟悉得可以,一个正常人的话,没有哪天是不会使用它的。这个意义非凡的器官的使用率可以说是99%,无论其它的感官有多强,眼睛始终还是我们的最主要捕捉信息的主体。 然而,眼睛也同样的“欺骗”了我们太多太多。太过倾向于视觉的信息,相比之下,我们的其它感官都被或多或少地忽视了。比如当一个人身处于极度危险的地带,可能我们的眼睛还没有现危险所在,但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却是真实的。可惜我们太过相信和依赖来至眼睛的判断,没有亲眼所见,是不会有太多的警觉,和作出相应的准备的。想象一下,如果你的家里煤气正在泄漏,即使你真的感觉到或者是闻到了,你总是要亲自去看看,是否是有这么一回事。眼睛,确实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同样…… “自我介绍一下,o8级影像艺术,苏天道,嗅觉变异,呵呵,算起来,我们是第二次见面了,活动中心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很厉害,希望我们可以互相帮助。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好好聊聊吧,眼变异者?” 这样的话让清树心里有一丝的不舒服。什么意思,难道自己现在已经不再是人类了?人们或许很希望自己能与众不同,或者天赋异禀,但是被别人称之为变异者,怎么听怎么不得劲儿。 “呃……你还是叫我清树吧,我有名字,虽然我的眼睛是有些不正常……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还有,你说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这都是……” 苏天道笑了笑,他也不急着去解释,只是缓缓地站起身,拍了拍清树的肩膀,和他一起走出了教室。 “走吧,去&#o39;地下铁&#o39;坐会,我们慢慢说。” 一路上,虽然清树焦急地盘问着,可是这个慢性子的苏天道除了介绍自己以外,其他的都只是抱之一笑,看得清树一点也不爽。 从苏天道口中得知,原来,这个学校的变异者确实也有不少,而且能力各异,有强有弱。不过大多数人还是选择了继续去做一个普通人。确实,无论是否有这个能力,大家都还只是一个大学生而已,你希望他们能突然之间领悟什么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圈子,要放弃这些,谈何容易? 地下铁也不是很远,1o多分钟后,二人已经到了,找了一个角落坐下,不管怎样,以下的谈论还是不要被太多的人听到的好,一不小心,会被人当成疯子的。 (估计我现在已经被人当成疯子了吧,一天到晚疯疯颠颠地,再这么下去,别说找对象了,别成了孤立对象就行…) 要了两杯清树记不住名字的饮料,苏天道大方地为清树付了钱。只见苏天道深深地吸了一口,实在是享受了一番,这才是开始把他所知道的东西“倒”了出来。 “故事会很长,你要细细听了哦。” 苏天道神秘地笑了一下,说不出的苦涩,想来那些经历也让他痛苦万分,若不是为了给清树讲解,怕是他也不愿意和别人提起过去的往事了。 “2oo7年,咱们学校迁了校址,也就是现在这里。本来这是好事,至少现在这个学校比原来那个大了不知多少倍,好上多少倍。不过同样的,也不知怪了多少倍……我想也不用我太多的细说,你也有你自己的经历,相信拥有变异眼的你,比我看得要清楚得多了。我说过了,我是嗅觉变异,嗅觉的变异,可能要和其它的有所不同,可不是你想得那样,拥有了强的灵敏度,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各种味道,相反的,我失去了所有正常人能闻到的味道,就像我手中的奶茶,如果不是喝下去,我根本就不知这为何物。” 轻轻地晃了一下手中的杯子,苏天道又笑了一下,只是那种愁苦又多了一分。闻不到味道那是怎样的生活?谁也想像不出,我们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可是突然的,我们的生活中某一样东西失去之后,或许才能引起我们的注意,不管重要不重要,都像是在心上挖出一个洞来,空空的。 “本来,我并不是很痛苦这件事。记得事当天,我在导盲犬基地给导盲犬洗澡,不知怎么,突然头很痛,有一丝很刺耳的声音困扰着我,我放下手中的东西,把狗儿交给其他的同学,自己请了假打算回去休息下,在经过楼梯拐角的时候,不知是个什么虫子,突然蜇了我的鼻子一下,痛得我急忙用手去驱赶它,可是它好像铁了心一样,无奈我就直接把它弄死了。很奇怪的是,一个小昆虫居然流出了红色的血液,而等我拿出纸巾想清理一下时,现鼻子除了有些又红又肿,丝毫看不出有什么血迹。当时我就觉得不太对劲,不过除了消了一下毒,我也没有太多的去处理。只是……” “慢慢地,我开始失去了嗅觉,我很害怕,去医院检查,医生却说一切良好,可能是我的鼻炎导致了我的嗅觉感微弱,问题是我没有任何鼻炎的病状,最后实在受不了各种化验的钱,就不治了。打那以后,我的嗅觉仍然是一天比一天差,到最后,真的什么都闻不到了。” 苏天道指了指自己略显大的鼻子,上面有一个很明显的小红点,不是平的,而是直接凹下去的,很小,像一个小洞一样,就好像那里的肉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开始抱怨,也不敢和家里说,学校这边更是不会管你什么。就这样,慢慢地,我也只能接受这份事实。直到有一天……” 又深深地吸了一口,像是在酝酿,也像是在惆怅,总之苏天道的眉头开始紧缩,无法想象,这样一个慢性子的人,也有什么事可以让他揪心。 故事,这才开始…… 2oo9年6月,那是很平常的一个晚上,苏天道在a4o5上自习,那天是他女朋友生日,所以陪她一起在自习室呆着,本来苏天道是想等屋子里人少的时候,给她一份礼物的。那是一束不算便宜的鲜花,加上苏天道准备好的说词,他觉得,会让自已的女朋友喜欢的。 要说苏天道,长相确实不错,加上他那闲人野鹤性格,确实迷到不少少女的心,只是他也不是什么花花公子,也不像我们的清树那么好色,苏天道的女朋友也是那种普通善良的女孩子,这个生日,苏天道答应要给她惊喜,说了,他就一定要做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眼看屋子里的人越来越少,苏天道终于鼓起勇气,打算把他在寝室哥们面前练了一遍又一遍的爱情宣言献给自己心爱的女孩。正当他站起身,从身后拿出鲜花的时候,谁知事情就是来得这么巧。苏天道的女朋友今天是例假,小腹一阵疼痛,也来不及和苏天道解释,背上小包就像卫生间跑去,留下苏天道手捧着鲜花,一个人愣愣地站在那里。 (她是怎么了?不喜欢?可是……可是我还什么都没说啊。) “小颖,你去哪啊?” 名叫小颖的女孩头也不回,只是回手扬了扬自己的包。苏天道也不傻,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无奈地笑了笑,又回到了座位上,把花往桌子上一扔,等她回来。 (还真是倒霉啊,这下可好,哪有喜了,光剩惊了。现在她都已经有准备了,一会叫我还怎么说那么……肉麻的话啊。该死的大勇,非给我从网上找这么一段情话来,还说什么有助于两人感情展。这么恶心的话叫我怎么说?又是亲爱的又是小心肝地,听着都让人受不了,要是她再把我当成油嘴滑舌地人可怎么办,她那么淳朴,能接受这些东西么。算了算了,一会还是别说了,明天带她去旅顺买件衣服好了,她最喜欢白色的衣服了,呵呵,买个连衣裙吧,一定会很好看……) 苏天道心里暗暗地计划着,他很疼自己这个女朋友,虽然二人相处的时间并不久,但苏天道是真心地喜欢小颖,可爱,善良,清纯,这些词用在她身上一点都不过分,她的头又黑又长,看起来挺特别。唯一不足的可能就是小颖的长相,很一般,但这不是问题,苏天道也不像清树那般的好色,自然是不在乎这虚的东西。 1o分钟过去了,屋子里的人又走了一些,都快期末了,也没有自习,大家不过是习惯性地来这个教室罢了。眼看着同学都快走*光了,而小颖还不见回来,苏天道有些焦急,他回过身看着门口,希望能早点见到小颖,可惜什么也看不到,他无奈地拿起桌子上的花,面带微笑地闻了闻,然而,什么味道也不没有。 (还是那样啊,我的鼻子……) 又是一个1o分钟,这回屋子里真的没什么人了,即使剩下的三三两两也都在收拾有些坐不住了,任谁上卫生间也不会用这么久吧?他有些怕小颖出什么危险,又不肯和自己说。苏天道跟着最后的一班人走出了教室,他下了楼梯,站在女卫生间门前,进也不是,不进也没是,急得他打了小颖的手机。 不多时,《鬼来电》的铃声从卫生间里传了出来。小颖喜欢看恐怖片,经常一个人躲在寝室里和同学借电脑看,每次寝室的同学都求饶,一般的女孩子哪经受得了这样的折磨,可是小颖却不觉得怎么样,她还特意把自己的手机铃声改成了和《鬼来电》里的死亡铃声一样的铃声,不管苏天道和小颖的室友怎样很对她也不想改。确实,如果没有看到那部恐怖片,单单是那铃声确实挺好听的。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一直到语音提示,卫生间内的小颖也没有接手机,苏天道心里莫名地感到不安,他试探着向里面喊着小颖的名字,可是,没有任何回答。 “小颖~~你在里面吗?怎么不说话,你怎么啦?” 空当当的回声若有若无,走廊了没有灯光,唯独卫生间里还昏黄地亮着几盏灯,显得格外诡异。 (虽然有点不好,但还是进去看看吧,也许她现在真的疼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不管了,进去吧,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人了) 第一次走近女卫生间,不过苏天道现在可没什么好奇心,他更担心小颖的安危。他一边检查着卫生间,一边试探地喊着小颖的名字了,可是末了,一点回应都没有。不过,众多隔门中,有一扇门的锁,是红色的。 “小颖,你在里面吗?” 没有答应,就好像他是在对着空气说话一声,除了那不明显的回声,再没有什么回答他了。他轻轻地敲了敲门,空当当地回声,让人本能就感觉得到,里面没什么人。 (怎么可能呢,她跑出教室时显得那么痛苦,不应该不来这最近的卫生间啊,再说刚才打电话时也听到了她的手机铃声。对啊,再打一个试试看。) 想罢,苏天道再一次拿出手机给小颖打电话,不多时,恐怖的铃声在小小的卫生间里又一次响起,苏天道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平时还不觉得,可是身处貌似无人的卫生间里,听着《鬼来电》还真让人不太舒服。 (这声音……怎么感觉是从对面的门里传出来的呢?可是没有人啊,虽然是锁着的……)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苏天道的脑中传出,他小心地低下身子,打算从门底看看究竟,此时也不管里面是不是有人了,也不管这样是不是道德,小颖的安危更加重要。他把脸向门底凑过去,一道白光从里面传出,那是小颖的手机,此刻正躺在地板上,诡异地“唱”着《鬼来电》。苏天道心中很是奇怪,因为里面并没有人。不过他还是伸出去把手机拿了出来。他的脸已经快贴在门上了,鼻子里,突然涌进一股味道,很难闻。 (咦?我居然可以闻到了?只是这是什么味啊,又不像是卫生间里的味道,怎么还感觉阴冷阴冷地呢,太难闻了,还特别浓郁,像是要死了一般的感觉……) 受不了那股莫名其妙的味道,苏天道加快了自己的动作,他一支手支在门在,另一支手去摸不远不近的小颖地手机,可是就差那么一点点,明明碰得到,可就是拿不出来,急得他只好忍着那气味,又把身子向里探去,单手去抓小颖的手机。由于没有办法用眼睛看,苏天道也只能凭之前的感觉去向里混乱地摸索着。好在手机不是入手了,苏天道急忙抽出胳膊,深吸了两口气,再这样下去,他真的快要憋死了。 (真是的,这是什么味道啊,为什么我突然又可以闻到了呢,是因为这味道太难闻了?更奇怪的是小颖,她怎么把手机丢在这了,人到哪里去了呢?喊她也不答应,难道不在这附近?还是说……) 最后的念头被苏天道赶出了脑海,开玩笑,只是上个卫生间,还能生什么危险吗,他为自己过多的复杂想法表示可笑,可能也是小说看多了吧,一些灵异的例子在脑子里打转。虽然眼前的事情不好解释,但他更不愿意用那不存在的东西来说服自己。苏天道看了看小颖的手机,上面停留的画面很奇怪,是打开的通讯录,光标正移在自己的名片上,明显是小颖当时正打算给苏天道打电话,却迟迟没有拨出去。 到底生了什么…… 那难闻的味道越来越大,苏天道皱了皱眉,他实在不想再呆下去了。说不定小颖现在回到自习室正等着自己呢。苏天道带着疑惑捂着鼻子走出了卫生间,打算先回自习室再说。因为心事太重,他也没仔细看看周围,特别是当他经过洗手间的镜子时,里面,分明可以看得出,有一个远离镜子,和苏天道并排走着的人,只是露出一点点的身子,一会高过苏天道的肩膀,一会又稍稍低了下去,就好像它在走路时,不像苏天道那般略微的摇晃。唯一露出多一些的,就是那头乌黑的长,黑暗中,显得更加的黑亮…… 第三十章 不堪回首的往事(二) 满腹疑惑的苏天道就这样捂着鼻子回到了a4o5自习室,屋子里的人早已彻底走*光了,连平日使用的日光灯也全部关闭,只剩下一抹黑暗,黑暗中,那桌子上的鲜花却洁白如雪,异常明显。 出“嗒,嗒”的脚步声,苏天道硬着头皮走到了自己刚才坐的位子上,一阵冰凉,他又用手试了试小颖坐过的地方,一如料想。手机上已经显示此刻是9:38了,再过一会,整座a区教学楼都会锁上,那就不只是黑暗那么简单了。 (她到底去哪了?短短2o分钟不到,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说,还把手机落到了卫生间里,到底有什么事情能急到不和我说一声就走了呢……不对,这不能解释得清楚啊。先小颖不是这样的女孩子,虽然在一起不久,但是我知道,她是个外表内向内心热情的人,对于陌生的事物她就会变成唯唯诺诺,但是我们已经是情侣之后,彼此就很少再有秘密了……) 心中疑惑不得解,苏天道微微地皱了下眉,他大胆地猜想了一下,当然,只是略微的一瞬间,这个想法只是停留了一下,但却引起了苏天道的格外重视,他伸手捧起桌子上的花放在鼻子边嗅了几下。 (果然,闻不到!消失地小颖,没有拨出的手机,反锁地隔门,突然的诡异味道,这一切,这一切是……) 正当苏天道越地肯定内心的想法时,一丝若有若无的味道,如此熟悉地钻入苏天道的鼻子里,说是钻入一点都不过分,就好像这鼻子是自己搜索着这味道主动去吸的一般。不用说,这一定是刚刚在卫生间里闻到的那味道了,即便是苏天道他没有失去嗅觉,他也会轻而易举地从众多味道中分辨得出,它实在是太特别了。闻起来让人觉得,这个世界很冰冷,没有生,没有死,只有一片沉寂。 (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这一切,这一切都是……!!) 顺着味道,苏天道把头向身后的门偏去,门口,赫然站着一个人,那是小颖! “小颖,你吓死我了,刚刚到哪里去了?还有你手机怎么会落在卫生间里,你……哎?小颖?小颖!!” 门边的小颖散着头,看不出她的表情怎样,不过她的动作很是奇怪,一点也不像一个刚刚忍受着腹痛的女生,她只是木讷地向苏天道的方向淡淡看了一眼,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小颖机械地转过身向门外走去,一点点地消失在苏天道地视线里。 苏天道来不及多想,他抓起书包就冲了出去,即便是他的位子离后面较远,也只耽误了几秒钟时间便出了教室,走廊还是和刚才一样,一盏灯都没有,不过今天的月亮到是格外的圆,银辉挥洒,站在后门的楼梯上,一抹月光映在前后的楼梯上,空无一人。 “小颖!!!” 苏天道大声地喊着,声音中可以听出他的颤抖,不是这一个人的环境有多可怕,而是他小颖刚才的反应正在一点点地验证苏天道的猜想,那个看似根本不可能的猜想。苏天道急急地下了楼梯,空气中还滞留着一丝那难闻的气息,顺着这股味道一路跑去,空旷的a区自习室,太过高的屋顶,此时出另人心跳加快的回音,那种空空的感觉另苏天道眉头越紧锁,这场夜晚的诡异剧,只有天上的明月,像一只瞪圆的眼睛一样欣赏着。 (a2o3……已经是2楼了,一路上都没有小颖地身影,我是顺着那股味道跟过来的,又是急跑,怎么可能会看不到小颖呢,这,这是小颖该有的度吗?) 疑惑越来越重,苏天道也逐渐放慢了脚步,从4楼到2楼,这一路上他也一直在问自己,刚刚那个人真的是小颖吗?莫名的味道为什么会出现在小颖身上,而且这在空气中久久不散去的味道究竟是什么?苏天道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破了,好好的一个生日,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最主要的是小颖现在一切情况不明,这才是他最最担心的事情。 每一层楼的布局其实都是一样的,a区所有的教室全都是大的阶梯教室,两个教室中间会有一段楼梯,连接着教室的后面,同时也是去b区的通道,相比a区,小教室的b区到是更加的恐怖,那里因为是小教室,所以空屋子反而更多,灯经常坏的卫生间,还有对面空荡荡的落地窗大厅。a区与b区几乎是完全相反的布局,除了一点二者相同,那就是……很少有走廊的灯。苏天道在大学这一年几乎是没有去过b区的,即使是去也只是停在了b区最靠外的b1o1上英语课。然而现在…… (味道顺着楼梯向里延伸,看样子是向b区过去的样子,小颖……真的是你吗,如果是你的话,又怎么会做出这样我无法理解的事来?小颖,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彼此不再有秘密,我们一起快乐的走下去,不在乎向上的攀比,不理会他人的眼光。我们一起数天上的星星,我们一起看日出,我们一起旅游,去看你最喜欢的考拉熊,去吃你最喜欢的羊肉泡膜,去买你最喜欢的白色连衣裙……小颖,拜托,不要只留下我一个人,如果没有你,在这个冰冷的世界,我还会温暖谁?) 不知怎么,黑暗中出现一点点微弱的闪光,一点点地变亮,然后像断了线一样,啪地掉到地上。慢慢地,从黑暗中蹒跚而出的苏天道走在了通往b区的通道上,两边都是落地窗,洁白的月光透过玻璃映在苏天道的脸上,两道泪痕无声地陈诉地刚刚闪光的由来。苏天道也不知为何自己要哭,眼前,那隐在黑暗中的b区的门虚掩着,在那月光照不到的地方,透露着他唯一能闻得到的气息,他终于知道为何这味道这样的让人难以忘记,为何这味道让他惶惶不安,为何他心中像被什么东西剜得空空的,原来那气息,是死亡的气息。 (不是只有眼睛才是验证事实的标准,可是小颖,我真的好想新眼看一看,事实到底是什么样子!!小颖!!若是不亲眼看看你,我还留着这双眼睛有何用?) 已经站在b区门前的苏天道,双手颤抖地拉开了这道防盗门,沉重地门出“吱嘎”的声响,即使是空间相对小一些地b区,在这寂静的夜里也出了另人汗毛竖立地回声。狭窄地走廊里空无一人,因为没有光线,整个走廊都隐秘在黑暗当中,面前的t字行走廊,则漂浮着更加浓郁的气息。 也许是太在乎小颖的安危,苏天道脚下没有犹豫,迈进了b区的走廊,顺着那股味道,苏天道沿着走廊一路向里走去,看着那一个个黑洞洞地教室,还有房门大开的卫生间,手中的百合花茎已经被他捏得变了形,身后的书包里,随着他的脚步出同样频率的书本撞击声。幽暗地走廊像是没有尽头一样,两边地门排号不停地变化着:b3o6,b3o8。b31o,b312…… 又经过一个落地窗地大厅,苏天道的身影从黑暗中线路出来,他的眼神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光芒,可是可以看得出,他还没有放弃。百合花洁白地开在他的右手旁,尽管他的茎早已被苏天道的手变成的浓汁。 (还有两个排教室就要到头了,小颖,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望着从大厅窗外投射进来可以微微照亮路的明月,那股不安油然而生。 门牌号还在继续“变化”着,走廊也快要到了尽头,那里是一道门,后面则是处在走廊最里边的一处楼道,一般情况是没有多少学生会来到这里的,这也是b区里最冷清的地方,也许偶尔会有同学来到这里打电话,可是此刻除了苏天道他自己,已经感觉不到还有什么其他人了。 当然…… “小颖?!!” 已经走到了b316,也就是走廊里的最后一间教室旁,透过门上的玻璃,苏天道一眼就看到站在了门后的小颖,穿着一身白色的花衣,在黑暗中显得那样的惨淡。小颖没有被苏天道的声音吸引,依然半低着头,长长的头遮信了她大半部的面庞,看不出她此时的表情如何。 “小颖,你怎么了啊!!为什么不说话,我求求你了,说句话好吗?” 苏天道声音颤抖着,虽然这一切来得诡异,但是他也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苏天道明白在小颖身上一定生了让人意想不到的意外,他疯了般向门处跑去,可是小颖却不给他任何机会,只是略略一闪,整个人化成一阵幻影,像是画成扭曲了一样,再一次消失在了苏天道的眼前。 “不!!” 苏天道猛地拉开了门,向着小颖离去方向看着,那里是一处越走越狭窄的三角边建筑边缘,尽头则是一片窗户,而小颖已经站在了窗边,窗处的风很大,却始终吹不乱小颖的秀,她就这样背对着苏天道默默地站着,看不出的悲凉,让苏天道心志大乱,他明白一会将会生什么,可是…… (可是这都是为什么啊!!究竟是谁在搞鬼!) “小颖,我求你了,别这样对我,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我求你了,求你了!!” 撕心裂肺般的喊声回荡在空空的走廊里,那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的心跳声“咚咚”地响彻苏天道的身体中,他仿佛看到了即将生的事的画面,无论那有多么的真实,也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他只希望一切回到从前,和小颖在一起的日子。 似乎是对苏天道的喊声有了反应,小颖缓缓的回过头来,这是苏天道看到的小颖第一次露出了如此怪异的表情,似笑非笑,带有一丝的嘲讽,尽管淡然,却丝毫不少地挂在她的脸上。小颖转过身来,只是略略地看了一眼苏天道,接着…… “小颖!!” 在苏天道惊愕的叫声中,小颖的身边整个向后一倒,上半身已然探出了窗户,只要再一用力,那么她整个人都会从三楼的窗户掉出去!苏天道焦急地向她疯跑过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小颖的双脚已经抬到了窗檐的位置,任凭苏天道多么的努力,也只在小颖完全掉出去之前,勉强地碰到了她的脚踝,苏天道拼尽全力想要抓住她,可是…… 苏天道的手,硬生生地穿过了小颖的脚踝,让他抓了一个空,依然保持着惯性差点连苏天道也从窗户旁掉了下去,他探出身子向窗处的地面看去,那里,空空如也,就像刚刚什么也没有生,也好像就是一场幻觉一般。 “啊!!!!” 痛彻心扉的吼叫声响彻这个宁静的校园,一段本是美好的感情,就这样陨落了…… 苏天道站在窗边,牙齿咬的“咔咔”作响,手指紧紧地抓着窗边,连手指甲渗出鲜血也毫不在乎,是啊,除了小颖,还有什么值得他在乎的? 愤怒,哀伤充斥着苏天道的大脑,一股让人诧异的力量突然间从他的身体里迸,让苏天道的嗅觉一瞬间强大了许多,他猛然感觉到那股让人胆寒的味道正急地远离自己而去,苏天道明白,小颖已经死了…… …… “或许,她还有没有死呢,只是,她永远也不可能活过来了。” 坐在‘地下铁’里的二人,渐渐的没有了话语,二个人都心知肚明,天道当时看到的,只是主意识上的幻影,是小颖打算扩大苏天道的心灵漏洞而杀掉她,却不想那幻影激起了苏天道的力场,反而*迫了小颖仓皇逃窜,换言之,小颖……已经是一个鬼了,不再有着自己的主意识,成了没有灵魂没有**的另一种生物…… 房间里响起了一段忧伤的音乐,老板已经开始打起了哈欠,可是坐在角落里的二人,没有谁想先去开口,只是这样默默地对面而坐,良久…… 第三十一章 未来的路 已经是深夜了,清树躺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 在听了苏天道的故事之后,清树内心很不是滋味,不只是因为苏天道的女朋友的凄惨遭遇,还有苏天道那颗有着强烈的本心和对小颖真挚的爱,促使苏天道一步步坚持到现在,强大到如此。他仍然不肯放弃希望,仍然坚守着信念,仍然……爱着小颖。 (这已经不是什么实力的差距了。他才是真正能走到最后的人,拥有强大的力场,拥有坚定的本心,可我呢?我连自己要不要继续下去都还在犹豫,我为什么要变成现在这样,我为什么非要去管人和鬼的事情,我不想,我不想啊。责任,老天你来告诉我,什么是责任?什么又是我的责任?你莫不是在玩笑我吧?) 虽然也经历了太多太多,可是清树仍然渴望着普通人的生活,有时他真恨不得剜掉自己那只右眼。可是抱怨归抱怨,自己的路,终究还是要继续走下去,没有什么异议。未来的路,早晚有一天会变成在脚下,若是没有踏上去的勇气,不如就此放弃人生了。 寝室还是老样子,沈博和往常一样放着鬼故事就睡着了,黄伟悠然地打着呼噜,田文航则窝进被窝里看着“黄色小说”,清树翻身下了床,把沈博那倒霉孩子的手机关掉。这一段时间的经历着实练出了胆子,至少现在给沈博关鬼故事时再也不那么怕了,毕竟,真假鬼还是有区别的,了解了鬼是什么样子后,心中的那份恐惧也会消散不少。不过他到是更佩服沈博,这么近距离听着鬼故事都能睡着,这家伙的胆子得有多大? 很快,清树又回到了床上,他还是不想睡,有一些事情他还需要考虑。从苏天道的故事中,他听出了一个很让人在意的事情,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才促使了他眼变异者的地位,也是苏天道为寻求他帮助的原因之一了。 “据我所知,这所学校里的变异学生,甚至是老师,总人数应该在2o%以下,即使是这些人中,肯使用自己能力,或者说接受了自己变异者这个身份的人也只有其中的2o%左右,而在这最后剩下的人中,肯面对鬼去解决这其中的秘密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了。目前我还没有找到肯一查到底的人,不过他们大多数人在确定了自身安全的情况下,还是会提供有限的帮助的。这也怪不得他们,本不属于自己的生活,何苦强拉进去痛苦呢……” 回想着苏天道的话,还有他当时的表情。他总是这样,明明是在微笑,却总是透露出一丝无可奈何,让人感觉这笑容多么的勉强。 (有一件事我很在意啊,也许是因为我的右眼,所以我才没有碰上……苏学长的是嗅觉变异,但是从他的情况来看,他的能力似乎只是可以分辨出鬼的真假,收集滞留在空气中的信息,在某些情况下,确实要比我的眼睛好用得多,至少他可以通过气味的微弱差异来判断鬼的强弱,而我不过是可以看到那些恐怖的画面罢了。) 清树伸手摸了摸右眼,红肿消得差不多了,这样子的回复能力着实让清树吃惊,看来自己的身体真的离普通人类越来越远了,不,不只是身体,还有以后的人生路,怕是也离普通人类越来越远了。 (苏学长和我遇到了同样的困境,那就是幻觉,听学长的意思,这幻觉似乎是鬼欺骗与猎杀人的一种手段,虽不是鬼精心策划的,但却是鬼内心最真实的反映,看来,鬼是可以继承生前的记忆的,只是因为本心全部暴露出来,而活下去才是它真正的目地,加之又没有了主意识来思考,这才促使杀人吸血的事情生。我们都可以分辨鬼的真伪,学长是能过嗅觉,而我是左右眼加指缝中的真相,论能力,我们应该是不分上下的。只是……) 稍微停顿了一下,由于活动中心那晚的事情一直都是很突然,清树只是对当时的情况有着一些不确定的印象,事实上也是大家,特别是楚天等人的暗示,暗示着他可以看到某种契机,以至于清树对自己的眼睛深信不疑。不过,那一瞬间的契机,他确定看到了。 (苏学长所说的最后小颖的味道逐渐远去……我想应该就是他女朋友开始与周围的环境同化的开始吧,就像是活动中心的那个女鬼,把自己同化到镜子里去,让我差点和她作伴了……只是不知道,这些鬼是否会知道我们的能力呢,要不怎么会这么巧就同化镜子来反射我的视线,如果只是墙壁,我想也不会一点觉察不到吧?会不会是,那些“活”的太久的鬼,慢慢地从本心中又找到了自己的主意识……不,应该不会吧,没有了**,仅凭自己的意志就可以以空气为介质“活”着的鬼已经不易,若还可以产生意识,那需要多大的信念啊,那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有啊。不可能不可能……呃,话题有点跑远了呢) 清树苦笑着拿出手机上了qq,他不想再继续刚才的疑问想下去了,本来就已经太过玄幻了,何苦一头埋进去呢,自己现在想逃都来不及,若不是良心不允许,他或许已经忘记自己眼变异者这一不属于自己的身份了。现在是午夜了,qq上依然还有好多人上线,清树不知道要和谁说什么,也就不去聊闲了,默默地偷了菜,这也是他上qq唯一能做的事情了,看着qq里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人,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99个好友,从有qq那天起就从未突破过1oo。偷的,不是菜,是寂寞。 末了,清树打开了自己的邮箱,他记得楚天有给他过邮件,既然手机打不通,那就顺着这条线索看看吧。清树回了一封简短的邮件,大致意思也就是希望能得到楚天的帮助。是的,如果楚天也会加入,帮助无疑是巨大的,说不定,那些所谓的谜团,也都肤浅的可以,只是清树还更加的肤浅。 (睡吧,也许苏学长也知道很多事情的……) 夜,从来都不那么漫长,对于一些熬夜的人来说,深夜是他们最喜欢的时刻,所以美好的时光才总是那么的短暂。这一夜,狂风怒吼。大连的风,一直都这么肆虐着,不过今夜似乎有些奇怪了,不是风的大小,而是这风的范围,若把这风比作动物的话,那它简直就是在逃窜,又像是在暗中躲避着什么,等待机会,再一举反杀一般。这等奇怪的景象自然是不会被熟睡的清树知道了,不过,这个学校里,真正的高手又有多少呢?谁又知道呢? 开学已经快一个月了,清树现在已经习惯了所谓的大学生活,当然,除了这个早起的习惯。每当他睡眼朦胧的从被窝里爬出来,寝室其他几个哥们都早已去洗漱了,而当他去洗漱时,众人都下楼去做早*了,不是大家不等他,而是清树实在是……太哏了。 搞不懂这一早上自己都干什么了,清树第二觉起来的时候已经坐在c1o2的教室里了,面对着老师深厚功力的睡眠*,清树突然觉得眼前一花,第三睡又开始酝酿。正当他准备梦中会一会小泽玛丽亚时,裤兜中的手机轻微地震动了三下,清树不耐烦地掏出了手机,上面是苏天道的手机号码:“下午有课吗,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你,还有,我们该想想未来的路了。” (未来吗?什么样的未来呢,多久的未来呢,呵呵,未来啊……) 没心情去收手机了,随便往桌子上一扔,清树继续自己的白日梦了。这个讲女性生殖的课上,唯一一个睡觉的,还坐在第一排的男生,仍然没有确定自己的未来。不过未来一定是自己选得吗?有些人,有些事,怕是没有我们想得那般的自由。 下午,海滩…… “这就是你生变异的地方吗?呵呵,不错,至少比我的好啊,我连引导我变异的生物是什么都还不清楚……” 站在海边那个养殖场的围墙上,苏天道不紧不慢的说着,不过清树的脸色到是很复杂,这个不知是好是坏的奇遇,如果再来一次,自己还会不会来这里呢? “学长,究竟是什么事情这样急呢,你不是说,这个月我们相对安全了吗?为何……”“没错,我是说我们安全了,但这也意味着,我们不安全了。” 苏天道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了,脚下海浪翻滚着,风有点大,吹得二人都眯起了眼。不过天气还是很好了,万里无云,可是二人的心情却和这天气一点都不像。 “你,应该有听说过吧,我们的学校的一些事情。” “你是指……” “当年,这所学校的设计师,是一个日本人。” “没错,我知道,是一个学姐告诉我的。” “是白静吧?也只有她敢告诉你了,毕竟她的屏蔽力很强,说了这些对她不会造成什么过多的影响。” (原来他们都认识啊?想想也是,本来变异的人就不多,肯使用能力的人就更加少了,大家之间多多少少都可以感应到对方与普通人的异点,再加上白静姐的皮肤那么显眼,想认不出都难呢。) “既然知道了,我想你应该明白了吧。虽然我不太清楚阴阳师究竟会有多大的能力,但就从这些鬼来看,这个阴阳师的实力绝对强得可以,我听说,这个人利用设计权在手,对学校的风水大肆破坏,用风水学的话来说,此地,应该算得上是阴宅……” “什么?” “嗯,鬼的形成我也略知一二,而这样的风水布局,则会增加鬼形成的几率,你知道吗,其实鬼并不分好坏,它们连自己的意识都没有,又拿什么来判断是非呢。我之前有说,我们不安全了,就是指这个阴阳师,当他引的一个鬼被‘杀’,你说他会不会觉察得到?我想会的,所以我们……危险了,只是还有些奇怪,按理说我应该早就被盯上了才对,可是那个阴阳师确迟迟没有对我下手,难道是他认为我这条小鱼翻腾不出多大的浪花么,还是说有一条更大的鱼,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诱饵?” 海浪激起一排排的浪花,奔腾地跳出海面,可是不过是一瞬间罢了,它以为自己脱离了大海,其实,抛去了飞跃的这一瞬间感,早晚,都还是会回到大海中。 “我之所以不怕说这些,那是因为我早已暴露了,而你,在杀了活动中心那只鬼后,已经和我一样了,所以我才会来找你,现在,我们已经同一条船上的人了,而且是不可靠岸的船。如果我们没有对策,上岸后,等待我们的只会是一个个无法辨别方向的迷局,最后稀里糊涂地丢掉性命,学校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一下,就像从前的强哥一样……” “学长,你说的那个强哥是……” 一丝诧异出现在苏天道的眼中,他深深地看了清树一眼,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只看他摸了摸鼻尖,不多时又开了口,只是听口气,却和之前大不一样。 “强哥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是我所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也无法比拟的,他聪明,身手不凡,可以说是百里挑一的人,可是在毕业的前一天,他却崩溃了。我之所以进入这所学校,其实,就是为了查出强哥的死因,在我的调查中,我知道强哥还有一个女朋友仍在这所学校中,只是不知道她躲在哪里,是否已经逃了。不过我到是没想到自己掉进了这个未知的领域中,这才明白为什么强哥到最后会变成那样。” 苏天道偏过头,认真的看着清树,一字一句地说道:“强哥,是被那个阴阳现杀掉的。” 不知道说什么好,清树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强哥就死在这片海滩上,校方的解释是说因为个人感情问题,死因是一把刺进心脏的匕。呵呵,可笑,强哥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我和他是同一所中学的学生,我那时总被欺负,都是强哥照着我才让我有了今天。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就我所知,他的死亡证明传到家里时,他的妹妹通过警方内部得知,他哥哥的死因根本就不是那把匕,因为整个身体里,完全找不到心脏!!只有一片灼烧过的灰烬!!我怀疑,是那个阴阳师通过了什么方法,杀害了强哥。” 苏天道越说越激动,虽然他仍然是不紧不慢的语,可是那种咬牙切齿的感觉真非常真实,一股气场似的东西猛然膨胀,压得清树不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这,这就是力场吗?好强大啊,这就是本心的力量吗?这就是那克制鬼的武器吗?果然呢,坐在他旁边,确实有一种说不清的安全感,就像是暖阳照在身上一样,确实非常的舒畅。) “我不会让罗强白白死去,我要找出这个阴阳师,我要杀了他,不管用什么方法,这场战斗,我绝对不会输!!看着吧,早晚有一天,我会让这个校园恢复它应有的和平,我要让那群小日本滚!!” 没有异议,没有瑕疵,苏天道的眼角眦裂,却一点也不显狰狞,有的只是信念,强大的信念,本就强大的力场,一瞬间再一次膨胀起来。 同一时间,校园里某建筑某房间中,有一个人,微微地把头偏向了海边…… 第二章 1 入冬的秀节,夜很快地暗淡下来,微风冷冷地袭来。 “铃铃铃”晚自习下课铃打响了,402班的同学纷纷地拿着书本下课了,一位差不多年龄三十出头,一身纯朴的装扮的女教师,在讲台上整理完全班同学的作业本,但还差一本未交上来。 女老师手中握着一本书,走向陌锦明旁边,看着埋头拼命地抄写着作业本的陌锦明,无奈地叹了口气“陌锦明,作业明天再交吧,下课了。” 女教师看着陌锦明依然埋头苦写着作业,又叹了叹口气,随后走出了教室。 “咯哒、咯哒、咯哒”教室里同学离去脚步声越来越少。 过了一会儿,突然间教室一股异味袭来,这一股恶心的呛鼻味道,让陌锦明停住了笔,一股呕吐的感觉涌上心头。 陌锦明抬起头,望了望四周,教室里已经没有那匆忙学生身影,只剩下自己,窗户外暗淡的走廊上也是一片寂静,空无一人,只有那微弱的灯光在风中摇摇摆摆,看起来有些伤感。 一阵寒风袭来,不时让他毛骨悚然。风是从教室唯一的门口袭进来的,陌锦明不时还报怨着临走的同学没把门关好。 陌锦明起身,走向教室门口,刚要把教室关上,突然间,他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飘了过去,就像一阵风一样。 陌锦明吓得连退几步,惊惶失措揉了揉自己双眼,眼前那个黑色的身影不见了,他四处望了望,果真黑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陌锦明百思不解,难道是自己的幻觉?想想也是,可能过度疲惫产生的吧。 他立马关上了教室门,然后跑回自己的课桌了,看着自己的作业本,松了一口气“快完成了,只差一点点”陌锦明心里给了自己的一个安慰。 学校一束束的灯光灭了,夜变得更加宁静,只有窗外那“吱吱”昆虫叫声,和那笔支发出来“咯咯”的声音。 一阵寒风从陌锦明身后袭来,让他打了个冷战,陌锦明不安地望向教室门,教室的窗户、门都紧关着,教室现在处于一个封闭的环境,怎么会有风呢? 他低下头,黑暗与宁静中,一切的恐怖画面在他脑海中沉现,或许世间最恐怖并不是妖魔鬼怪,而是自己思想中创造的一切画面。 他不敢再多想,挥着笔,笔尖飞速着抄写,抄的笔记越来越凌乱,仿佛眼前不再是一本笔记本,而是一个使命,他正在完全一个使命。 那一股恶心的呛鼻味再次袭来,陌锦明再也没有感觉呕吐,他似乎感觉到死亡。 他张皇失措地回过头。 眼前,在空中悬荡着,一身黑色长衫,披头散发的女子,瘦骨如柴的身躯,扭曲的面庞,如同幽灵般。嘴角发出讽剌的笑意,眼神锋利冷酷再着幽幽的伤感。身上不时还散发着那一股呛鼻的味道。 一个星期后,2010年10月3号星期日,地址:煌澄学院 星期日原本是空闲自在,学生们可以好好休息的,可514女生宿舍里三位女生正忙个不停,因为她们今天宿舍来了一位新宿友,而在卧室里有四张床铺,三张当然是三位女生的,而另一张是摆放女生们的杂物,所以要腾出这一张床铺给插班生住。 第二章 2 星期日原本是空闲自在,学生们可以好好休息的,可514女生宿舍里三位女生正忙个不停,因为她们今天宿舍来了一位新宿友,而在卧室里有四张床铺,三张当然是三位女生的,而另一张是摆放女生们的杂物,所以要腾出这一张床铺给插班生住。 宿舍结构: 门牌:514,宿舍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客厅,摆放着一台联想电脑,电脑是学校备置的,每间宿舍都有,属于公共物品,如果电脑不会坏掉,够几界学生用。第二部分卧室,位于客厅左侧,卧室里有四张床位,还有女生买来的一桌四方形桌子,摆在卧室中间,旁边还有几只小椅子。第三部分,阳台,位于客厅右侧,阳台右侧是厕所。 嘉怡简介:514成员之一,父亲是房地商,家庭比较富裕,从小也是无忧无虑,长大一点苦都受不了,性格:娇滴、可爱。 绮琴简介:514成员之一,家里只是做了只小生意,从小住在被誉为鬼村的环境下,胆子变得超大,性格:外向、倔强、是一位好奇心永远胜于恐惧心的女生。 搜各站小说,移动书城最快! 雪萍简介:514成员之一,父母亲都是农村,一位比较不爱说话的女生,重学业,性格:胆小怕事、随和、老实。与前面两位女生大大不同。 卧室里绮琴和嘉怡正在插班生的床位上整理着自己的一大堆物品,搞得满屋子灰尘,而另一位女生雪萍在一旁桌子上埋头写作业,简简单单的她,生活物品没几件,所以根本不用怎么收拾。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我的天啊,这一大推东西往哪里放呢?”富家女嘉怡,收拾着她那一大堆衣服,一个劲地报怨不停。 绮琴有力的双手抬起自己的行礼箱,往自己铺床上搁去,若无其事道“放床铺上啊,还能放哪里?” 嘉怡又开始理怨道“对了,最近我们学校怎么那么多的转学生啊?是不是哪个学校倒闭了?” 绮琴蛮有兴趣地回答道“听说,汕头金澄那所技术学院关了,今天的插班生会不会从那里来的。” 一直埋头写作业的雪萍回过头道“我也有听说过,因为学校领导没通过各种手续,违法建校,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听说学校董事长被捉了,还死在警局里,听起来就害怕。” 绮琴打断了雪萍的话“什么违法建校,我听说那里闹鬼,学生不敢在那里读,退校了。” 这话一出吸引了一旁的嘉怡,嘉怡兴致伯伯地走到绮琴旁边“真的有鬼呀?鬼到底长啥样子呢?” 绮琴撇了她一眼,拍了她脑袋“富大小姐,瞧你这幅德性,想见鬼吖?晚上去蓝青池,没准碰碰遇运会撞见。” “好啊,那你陪我去啊。”嘉怡迫不及待地望着绮琴。 “咯咯咯咯咯咯”这时候,宿舍走廊传来一阵阵走步声。 “砰”514宿舍门被推开,脚步声走进了客厅。 卧室里的绮琴望向客厅“插校生来也。” 其它两位女生也跟着望过去。 3 一位中年男子气势凶凶地扛着两袋行礼冲进了卧室,一把把行礼扔在那张空床铺上。 “哇”三位女生异口同声地道,眼前站着居然是一位中年男子,不经让她们大吃一惊,这位大叔走错路吧? 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又进来了两人,前面是一位中年妇女,不用说妇女和中年男子是夫妻。 后面跟着一位长得非常清秀可爱的女生,身穿t恤,和牛仔裤,扎着两条小辫子,炯炯有神的双眼打量着四周。 妇女先开口道“你这个死老头,走那快干嘛,看吧,你这幅模样吓到整屋子人吧。” 说完男子笑嘻嘻跟三位女生打招呼,随后介绍她的女儿,并让她们好好相处,多多关照她女儿,七口八舌地说了一大串客气话,三位女生只忙着点头,连连说好。 与他父亲对话中,得出女生叫梦玲,梦玲以前的学校是汕头金澄技术学院,正是她们刚才说的那所闹鬼后倒闭的学校。 梦玲并不急着与三位女生介绍自己,机灵的眼珠打量着整间屋子,口不遮言的梦玲,不时报怨这宿舍,这里乱,那这脏,口气中很不愿意住在这里。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三位女生听得大眼瞪小眼的。 随后梦玲一家子又跑去学校小卖部购物。 绮琴松了口气“这一家子,搞得那么风风火火,像嫁女儿似的。” 雪萍道“可不是,我来的时候,还是一个人抬着两包行礼过来报名的。” “对哦,那女生还蛮妖生惯养的,老是闲这里,闲那里的。不想住就算了,我们还不稀罕你呢。”嘉怡一旁说道。 绮琴灵机一动“我倒有一个好注意,让她不住在这里。” 雪萍和嘉怡异口同声地说道“什么好注意” 梦玲一家子从百货商店购物完后回到学校,学校提供的床单等生活用品,家人都觉得不卫生,全部买新的,搬了一整箱物品回宿舍,几位女生看得都目瞪口呆。 一切生活上都安顿好后,也差不多到了傍晚,家人也得搭车回家,不过在离别的一路上父母对梦玲可是叨唠个没完没了,反复叮嘱她生活上的细节问题。 短短的几米路时间,却送了半个小时,不过父母的叮嘱,梦玲一只耳进,一只耳出的,根本没用心听。 看着父母打的远去,梦玲长长地松了口气,心里暗嘻着耳边总算清静了。 她回头走进了校园,仔细地打量这所学校,校道上绿草茵茵,花红叶绿,仿佛身处在森林里,茂盛的梧桐遮住了堪蓝的天空,阳光丝丝娄娄的穿过绿叶,这里就是汕头市有名高中的“煌澄学院” 她要在这优美的环境里,探究知识,步入知识的殿堂,积累人生的点点滴滴,扎根、发展,成家立业。当然这些都是他父母的忠言玉语。青春期的她,内心只想遇到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在这里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这所校园很华丽,一栋六楼的教学楼竖立在中间,每楼都有十几个班级,教学楼左旁是操场,右边是宿舍楼,分为三楼,第一楼是食堂,二楼男生宿舍,三楼女生宿舍。 梦玲沿着校道走向宿舍楼,去宿舍楼得经过一个花园,花园有一条几百米的走道,走道左侧有几个景地蘑菇亭,蓝青池,阴之树。(学校三大邪地) 走完最后一个景地阴之树时,突然间她仿佛听到有人在窃窃细语。 4 走完最后一个景地阴之树时,突然间她仿佛听到有人在窃窃细语。 梦玲转头打量着四处,星期天的原因,校道上显得格外冷清,只有几位学生,而离最近的也在几米外,说话怎么能听得到呢? “谁在说话?”梦玲问了一句,本能告诉她这诡异的声音不会回应她。 但理智在告诉她,这不是幻听,声音没有停止,依然在漫延,很细声很模糊,只听到是人的声音,但听不清在说什么。 梦玲不由自主地伸长耳朵,细听着声音的方向,她走了几步,在一个下水道的盖子停下来,没错,直觉告诉她声音是从下水道传来的,声音很模糊,节奏很慢,仿佛那个人在说给自己讲似的。 她站在下水道盖子旁边,心跳突然加快,仿佛预感着将有危险的事情要发生,但好奇心打败了恐惧心,在好奇心驱使下她紧张地府下身,耳朵贴近了下水道盖子。 一股凄惨、绝望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我错了~~”声音根本分不清楚男女,但声音仿佛有一股引人进入死亡的魔力。 梦玲吓得连滚带爬地远离那下下水盖子“这种声音是人发出来的吗”这句话在她脑海里不停地转动着。 四周的学生望着在地上发抖不安的梦玲,向她投来迷惑不解的眼神,梦玲马上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一个劲地跑进了宿舍楼。 梦玲慌张地跑进了宿舍楼,在楼梯上惊恐万状地在猜测着刚才那诡异的声音,她心想着可能是地下道刚好有人施工吧,与地面隔离的原因,才会导致声音变故,自己想太多了。 梦玲一个劲地跑到514宿舍,一推开宿舍门,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刚才那诡异的声音,吓得她魂飞魄散,现在又进入一个漆黑的空间里,惊魂未定的她,不时毛骨悚然。 梦玲走进宿舍,借着门外射入的一束光,摸所着电闸开光,希望快点打开灯,这间514的电闸居然不是安装在门前,梦玲吸了口冷气,电闸开关在哪里呢?其它三位女生睡了吗?不可能这么早吧? 宿舍里很安静,只有梦玲“砰砰砰”的心脏跳动声,这种静法让她感觉似乎与世隔离“喂,有人在吗?”梦玲喊了一声,希望有人回应她。 可是宿舍依然是鸭雀无声,一点动静都没有,梦玲再喊了一句“请问你们在吗?麻烦开一下灯。”这次语气比上一句客气多,也特别地加重了声音,怕她们在卧室里睡觉,听不到,但宿舍依旧是鸭雀无声,没有人回应她。 突然间一束紫色的闪光射来,梦玲寻找着闪光的方向,是在宿舍客厅发来了,一台旧联想电脑坚立在中间,这是宿舍唯一的一台电脑,也是学校配置,应该用了好几年,光芒是从电脑的音响发来的。 奇怪谁打开了电脑,宿舍明明没有人,难道它会自动开的? 一阵幽灵般的声音响起“爱是花儿的芬芳,是蝴蝶的翅膀,是伤心的蒲公英迷失它的方向,爱在孤独中绝望,在绝望中坚强”是一首对失去爱情力量的情歌,伤感的旋律,引人进入极度悲伤的情绪。 声音是从旧联想电脑传出来的,音响那紫色的光依旧一闪一闪,宿舍刚才还鸭雀无声,现在电脑又传出诡异的声音。 这种幽灵般的声音配合现场的气氛,仿佛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在指引着死亡的方向。不时梦玲全身发抖。 5 声音是从旧联想电脑传出来的,音响那紫色的光依旧一闪一闪,宿舍刚才还鸭雀无声,现在电脑又传出诡异的声音,这种幽灵般的声音配合现场的气氛,不时让梦玲全身发抖。 “砰”宿舍大门突然间被猛撞了一声,大门被锁上了,就在这一刻歌声停止了,音响一闪闪的光也消失了,电脑自动关上了,一切的一切仿佛在一瞬间发生了,同时梦玲也完全被笼罩在黑暗中。 惊恐万状的她现在更加是措手不及,陌生的环境,让她失去了方向感,梦玲退到一个角落里,团上眼睛,身体缩成一团。 这种令人窒息的黑暗安静没停留多久。 “滴哒、滴哒、滴哒”传来流水的声音,虽然看不见,但从声音判断是从宿舍厕所传来的,流水声很慢,随着心跳的速度“砰砰、滴哒、砰砰、滴哒” 看小说就到移动书城! 梦玲脑中伏现一个画面,一只青牙血嘴,白袍长发的女鬼,在厕所里洗手磨刀,现准备出来吃她,在她的脑中神经系统正在为她制造一切极度恐怖画面。 来不及她天马行空地想象“咯噔、咯噔、咯噔”厕所传来了脚步声,声音沉重而又缓慢。 “鬼不是没有脚吗?这脚步声是?难道宿舍有小偷?”梦玲狠狠地一咬牙,在黑暗中随便撒了一件物体,从物体判断,是一把扫把,随着脚步声的方向,一个劲冲向厕所,打开厕所门,一阵乱打。 一边打,一边喊道“死老鼠,臭老鼠,竟敢吓我,我打死你。” “呀哎”厕所里传来一声尖叫声。 梦玲听到了人的惨叫声,便得知了一切,不但没有停止她那打狗棒法,而且还够往死里乱打“死老鼠,还学人叫” “呀哎,呀哎,我的妈啊”厕所里面一位女生痛苦地喊道“雪萍,快开灯” “叮咚”客厅的灯被打开了,照明了整个宿舍。 梦玲看清楚了,原来厕所的是同宿舍的绮琴,开灯的是雪萍。 梦玲立马扔掉扫把,故装惊讶“呀哎,打错人了。” 开灯的雪萍,慢吞吞地走向厕所,并向厕所旁边的梦玲,羞涩地笑了笑。 绮琴从厕所一拐一弯地走了出来“我的天啊,你的拐法从哪里学来的?咋什么地方不打,偏打人家的纤纤玉手,都肿了几个包了。”绮琴举起自己双手,嘟着嘴说道。 梦玲故装无辜地说道“你们几位女生,在宿舍也不开灯,想省灯也事先通知一下嘛?” 雪萍四处望了望“咦,嘉怡在哪里呢?” “出来吧”绮琴若无其事地说道。一名搞怪的女生从电脑后面闪了出来,对着雪萍怪叫一声,把她吓得一哆嗦差点摔倒。 梦玲瞪大眼睛严肃地瞪着她们“哦,原来你们三个女生,一早就待在宿舍吓我。” 原来,三位女生一早就关了灯,嘉怡躲在电脑后面,电脑是她开的,歌声也是她放的。而那门是雪萍躲在门后乘梦玲不注意关掉了。当房间里一片漆黑时,绮琴便在厕所里开水龙头,制造流水声,没想到自己双手却被梦玲打得像猪爪。 雪萍摊了双手无辜地说道“我不是主谋哦,别找我。” 嘉怡笑了笑,在梦玲旁边转了一圈,拉了拉她双手,使出她撒娇本领“嘻嘻,想跟你来个惊喜而已。而已主谋不也被你打狗棒法,打得落花流水嘛,咱算扯平了。” 6 嘉怡笑了笑,在梦玲旁边转了一圈,拉了拉她双手,使出她撒娇本领“嘻嘻,想跟你来个惊喜而已。主谋不也被你打狗棒法,打得落花流水嘛,咱算扯平了。” 主谋的绮琴揉了揉自己的纤纤玉手,气得上气接不到下气“哼,两个叛徒” 梦玲虽然刚才被她们恶作剧捉弄了一次,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看着她们几张嘴叽叽喳喳嘻皮笑脸地说个不停,胆大喜欢恶作剧的绮琴、娇滴古灵机怪的嘉怡,还有被她们俩个指使去恶作剧胆小的雪萍,刚才那种恐惧心早就抛向九宵云外。 便敞开心扉地跟她们交谈了起来,性格相似的梦玲很快就溶入到她们的生活里,有了性格活跃、乐观的梦玲加入,514女生宿舍变得更加热闹非凡。 她们的话题更加是广泛,从校园生活到娱乐八封新闻,又聊了明星绯闻,连学校哪个校草也都不放过。 整晚几个人在卧室围在一张四方形桌上边畅谈到深夜10点钟。 雪萍伸了个懒腰,懒懒地说道“好晚了,别聊了,睡觉吧。” 绮琴不乐意地说道“你别扫兴了,我们正聊得尽兴,还有一个钟头才关灯,再聊一会儿嘛。” “聊什么啊?”雪萍揉了揉双眼,应了一句。 绮琴凑过梦玲旁边“你们学校不是闹过鬼吗?说说是怎么回事?” 梦玲神气十足地说道“小意思啦,想当初我的那所学校,可经常与鬼打交道呢,我还有一位结拜女鬼呢。” 嘉怡蛮有兴趣地凑在她旁边“哇,真的吗?那现在你的结拜姐妹在哪里呢?” 梦玲眉开眼笑地说道“人家现在已经投胎转世了,多不容易啊,等了十八年了。” 绮琴撇了她一眼“我看你是在哈啦我们,与鬼结拜姐妹,你在演科幻片啊?” 梦玲愤愤不平地说道“不信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暴料灵异校园的事给你们听。” 嘉怡心潮澎湃地拉着梦玲“我信,我信,早闻言你们惊天动那灵异校园。” 难得有人这么崇拜自己,梦玲便乐而不疲地道“在我学校十八年前,一位女生含冤而死,因为找不到尸体,无法顺利投胎,十八年后的今天,学校重建,二位封灵妖弟子,一位叫蒙鑫,法力无边,总是在最危险的时刻出现,要不是他佩琪也没那么快找到尸体,不过就是行为低调,冷酷,有种与人格格不入的感觉,第二位,就是许梓” 梦玲说到这里,羞涩地笑了笑,又撇了撇嘴皮道“这个人除了有点小聪明,其它没什么好处,还自以为是,当然还有一位天资聪明,貌美如花的我,在旁边顶力相助~~~”梦玲滔滔不绝地把经过说了一遍。 三位女生听完,除了惊讶,就是羡慕。 “哎呀”绮琴大叫“从这一刻开始,我的偶像改为冷酷神秘的蒙鑫了,你们谁都别跟我争,我铁要定了他。” 三位女生扫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懒得跟你争。” 嘉怡托着下巴,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说道“什么时候,那位蒙鑫大侠也能来咱学校,收妖除魔呢?” “你们学校也有灵异事件吗?说来听听。”梦玲好奇地问道。 “每一所学校都有灵异事件,问题是真是假,我们学校也不例外。”嘉怡道。 7 “每一所学校都有灵异事件,问题是真是假,我们学校也不例外。”嘉怡道。 雪萍在一边胆怯地说道“对啊,我们灵异传闻有蘑菇停,阴之树,蓝青池,还有我们校最活跃的一条灵异事件,就是失踪案,似乎每隔一断时间学校的学生都会离奇的失踪,一点消息都没有,好像在完全消失了,最近还有~~~。”说到这里,雪萍打了一个哆嗦,似乎不敢再说下去。 “最近还有什么?”梦玲好奇地问道。 绮琴接着她的话道“最近还有一位学生失踪了,是303男生宿舍的,叫陌锦明,失踪的那天晚上,上晚自习的时候,班主任布置的作业班上只有陌锦明一个人没有完成,下了自习课,其它学生都回宿舍了,有同学看见他独自在课室拼命地抄写作业,那晚他没有回宿舍,宿友都以为他在课室抄作业抄着抄着睡觉了。 但隔天教室根本没他影子,在他桌子上只有那一本抄写了一半的笔记本,还有一条圆珠笔,就这样离奇失踪了,他家人还在学校闹得人翻马仰的,那天刚好有位出嫁的新娘出车祸被车撞死,有同学传,他八成被女鬼捉去当新郎了。各种不吻合逻辑的传闻都有。” 说到这里,校道的事又在梦玲脑海里一闪而出,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们~学校是不是还有~~关于下水道,发出奇怪的声音的传闻?” 三位女生你看我,我看你的,摇了摇头,好像比梦玲还迷惑。 嘉怡道“下水道发出声音?没听说过。” 然后又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我听说,抗日战争的时候,这所学校是省中战地之一,上个世纪,为了抗日战争,地下还挖了很多地道,听说抗日那时,战胜后,死了很多日本兵,死后有些日本兵都埋在地道里面呢。” 梦玲听完心惊地问道“你们是不是在捉弄我啊?故意吓我的?” 嘉怡一本正经地说道“不是吓你,不信问雪萍。” 梦玲望向雪萍,雪萍向她点了点头“这是学校都知道的一个不能说的秘密,不然全校怎么只有一个下水盖子,这个盖子就安置在宿舍楼左侧,阴之树旁边。” 经她们这一说,这个下水道盖子,明明就是梦玲听见诡异声音的来源之处。 梦玲心中暗想,难道校道下水道的声音是抗日战争死去的日本站士发出的声音,难道日本战本的鬼魂不服输,想在地下道密秘组织,数年后来一次抗日鬼魂?梦玲想到这里,全身打了个冷战,又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想像能力。 绮琴推了她一把“在想什么呢?”然后又笑了笑“传闻也不知道真假,必竟没人敢去挖下水道地下是不是真的有地道。” 雪萍安慰道“别想太多,或许是你听错呗。” 梦玲叹了口气,无奈地点点头“恩。” 宿舍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重,绮琴兴致伯伯地说道“整么个个没精打采的,不是要说鬼故事吗?” 嘉怡顺着她话“好啊,一个人无聊,不如一群人无聊。” 梦玲又拍着胸口道“管它什么地下道声音,不想了,你们谁有鬼故事吧,说真实的,虚构的不算。” 这一说,绮琴来了兴,拍了拍桌子,豪爽地说道“那你可是问对人了,我就清眼目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