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君子满楼》 第一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东方不败之君子满楼 第一幕洛阳花都,君子满楼 三月,早春,鲜花满楼。 花满楼不论在任何时候对鲜花总是有种强烈的热爱,正如他热爱所有的生命一样。 虽然此刻他身处的小楼已经不是以前的万花楼,也不在江南姑苏,但小楼就是小楼,它的和平与宁静总能让他心生愉悦,就如同不变的黄昏。 夕阳下,他独自坐在窗前,轻抚着情人嘴唇般柔软的花瓣,领略着情人呼吸般美妙的花香,心里充满着由衷的感激,感激上天没有夺走他如此美妙的生命,让他依旧能享受如此奇异的人生,感受如此动人的黄昏。 即便,这里的人生没有了陆小鸡,也没有了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但花满楼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好好活下去的人。而他们正是这种人,所以花满楼一点也不担心。 此时,正是黄昏渐浓,夕阳柔暖,暮风徐徐。 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偏偏在这个时候响起。一个年仅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气喘吁吁的奔上了楼,姣好的脸上神情很是惊慌,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花满楼转过身面向她。虽然他并不认识这小姑娘,但他还是非常温和,而且语气中充满着关心:“小妹妹,莫非出了什么事?” 小姑娘惶然说:“有人在追我,我能不能在你这里躲一躲?” “当然可以。”花满楼甚至没有考虑的就回答。 小楼的一层并没有人,小楼也和从前一样,大门总开着,这小姑娘显然是在惊慌中无意闯进来的。 但就算是一匹负了伤的狼在躲避猎犬追逐时,投奔到他这里来,他也同样会收容。花满楼的小楼永远开着门,正因为无论什么样的人到他这里来,他都同样欢迎。 小姑娘四下张望着,好似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花满楼柔声道:“小妹妹,你已不用再躲,只要到了这里,你就安全了。” “真的?”小姑娘眨着大眼睛,仿佛有点不信:“追我的那些人不但凶得很,而且还带着刀,随时都可能杀人的!” 花满楼轻柔的笑了笑:“但我保证他们绝不会在我这里杀人。” 小姑娘当然不信,也还在慌张,刚准备问他:“为什么?”却没法再问,追她的人已经来了。 来人不止一个,而且各个身材都很高大,可上楼时的动作却很轻快。 他们的手里果然提着刀,眼睛里也带着种比刀还可怕的凶光,当先一人看到这小姑娘,就瞪起眼来厉声大喝:“这下子我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小姑娘骇然往花满楼身后跑,而花满楼却正在微笑:“她既已到了这里,就不必再跑了。” 几个提刀大汉瞪了他一眼,发现他只不过是个很斯文,很帅气的年青人,立刻狞笑着道:“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敢来管老子的闲事!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花满楼的态度还是同样的温和:“请问你是谁?” 大汉冷哼一声挺起了胸,道:“老子就是日月神教朱雀堂副堂主祁一刀,老子给你一刀,你身上就多一个洞。” 花满楼浅笑道:“抱歉得很,阁下这名字我从来也没有听说过,我身上也不必再增加别的洞,无论大洞小洞我都不想再要。” 小姑娘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周围的几个大汉顿时变了脸色。 祁一刀怒吼一声:“你不想要也得要!”他反手抖起了一个刀花,刀光闪动间,刀已袭向花满楼的胸膛。 花满楼连身子都没有动,只动了两根手指。 他突然伸出手,用两根手指轻轻一夹,就夹住了祁一刀的刀。 然后,这柄刀就好像立刻在他手指间生了根。不论祁一刀如何用力,竟还是没法子把这柄刀□。这时,不论其他几个大汉如何,祁一刀的冷汗是流了出来。 花满楼还是在微笑着,声音依旧温柔:“这柄刀你若是肯留在这里,我一定代你好好保管,我这里大门总是开着的,你随时都可以来拿。” 祁一刀满头大汗,朝着一旁的几个人打了颜色。大汉们顿时不管不顾的拿着刀都冲了上来。小姑娘才想尖叫,却又一件奇事发生了。 花满楼身子仍是纹丝不动,可他一手的袖子却动了。只是眨了眼的瞬间,衣袖缠上了那几个大汉袭来的刀,刀霎时脱手而去,掉在了地上。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花满楼,大汉们则都僵在了当场。 花满楼含笑道:“这几柄刀,不如我也替你们收着吧。” 几个大汉变了脸色,祁一刀怒视花满楼,突然间跺了跺脚,放开手里的刀,咬牙道:“你等着!”说完带着几个手下头也不回的冲下楼,倒是比上楼还要快得多。 小姑娘银铃般笑了起来,她看着花满楼时,显得又佩服,又惊异:“我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花满楼笑了笑道:“不是我有本事,是他们没本事。” 小姑娘吃吃笑着说:“谁说他们没本事?江湖中有好多人都怕他们,都不敢得罪他们呢!” 花满楼这时将手里的刀轻轻放在靠墙边的桌子上,又回过头,笑问道:“那你为何得罪他们?” 小姑娘咬着嘴唇迟疑。 花满楼温柔笑道:“若是不想说,便不说。” 小姑娘欲言又止似的,好半晌才说:“你就不怕我连累了你?又或者是我做了什么坏事?” 花满楼丝毫没有惊异,反倒是轻轻笑了:“你既然都想到了怕连累我,那心肠那么好的小姑娘又怎么会做坏事?” 小姑娘先是笑了,可随即又皱眉道:“我是真怕连累你!难道你不知道日月神教不是一般人得罪的起的么?那个祁一刀一定是去叫人了!你…你就不怕他们再来?” 花满楼失笑道:“我这里的门总是开着的,他们若要再来,来就是了。” “啊!你真是个怪人!”小姑娘做出了总结,但神情间却没有丝毫讨厌的样子。 花满楼微笑:“怪人总是做些怪事。” 小姑娘点头,然后眨着眼睛,说:“怪人,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盈盈,任盈盈。” “在下花满楼。” “花满楼…?哎!真的是鲜花满楼耶!”任盈盈四下看了看,走到窗口,深深吸了一口空气中的花香,窗外天色已沉,屋子里也暗了下来。 任盈盈轻叹了口气,说:“一天过得真快,现在天又黑了。” 花满楼“嗯。”了一声并没说话。 任盈盈转头看这花满楼道:“那你为什么还不点灯?” 花满楼笑道:“抱歉,抱歉!我忘了有客人在这里。”说着转身去点灯。 任盈盈问道:“莫非你有客人才点灯?” 花满楼又“嗯。”了一声,点燃蜡烛。昏黄色的光照亮了空间。 任盈盈奇道:“你自己晚上难道从来不点灯的?” 花满楼微笑道:“我用不着点灯。” 任盈盈看着花满楼的眼睛里充满了惊异之色,她问:“为什么?” 花满楼的表情还是很愉快、很平静,他慢慢的回答:“因为我是个瞎子。” 暮色更浓,风中仍充满了芬芳的花香,但任盈盈已完全怔住。 “我是个瞎子。” 这虽然只不过是很平凡的五个字,可是任盈盈这一生中却从来也没有听过比这五个字更令她惊奇的话。 她瞪着眼看着花满楼,就是这个人,感觉到他对人类和生命充满了热爱,对未来也充满了希望,他随随便便伸出两根手指一夹,就能夹住别人全力砍过来的刀锋,他一个人独自活在这小楼上,非但完全不需要别人的帮助、而且似乎随时都在准备帮助别人。 任盈盈实在不能相信这个人竟会是个瞎子。她忍不住再问了句:“你真的是个瞎子?” 花满楼点点头,说:“我七岁的时候就瞎了。” 任盈盈不可置信:“可是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 花满楼又笑了:“那要什么样的人才像瞎子?” 任盈盈说不出来。她看见过很多瞎子,总认为瞎子定是个垂头丧气,愁眉苦脸的人,因为这多彩多姿的世界对他们说来,已只剩下一片黑暗。 她虽然没有说出心里的话,但花满楼却显然已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扬眉微笑说:“我知道你一定认为瞎子绝不会过得像我这么样开心的。” 任盈盈默然,只有承认。 花满楼柔声道:“其实做瞎子也没有不好,我虽然已看不见,却还是能听得到,感觉得到,有时甚至比别人还能享受更多乐趣。” 花满楼的脸上带着种幸福而满足的光辉,慢慢的接着说:“你有没有听见过雪花飘落在屋顶上的声音?你能不能感觉到花蕾在春风里慢慢开放时那种美妙的生命力?你知不知道秋风中,常常都带着种从远山上传过来的木叶清香?……” 任盈盈静静地听着他说的话,就像是在倾听着一首轻柔美妙的歌曲。 花满楼微笑道:“只要你肯去领略,就会发现人生本是多么可爱,每个季节里都有很多足以让你忘记所有烦恼的赏心乐趣。” 任盈盈微叹一声,忽然觉得风更轻柔,花也更香了。 花满楼笑道:“你能不能活得愉快,问题并不在于你是不是个瞎子?而在于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你自己的生命?是不是真的想快快乐乐的活下去。” 任盈盈抬起头,在朦胧的暮色中,凝视着花满楼平静而愉快的脸。现在她眼睛里的表情已不再是惊异的怜悯,而是尊敬与感激。她感激这个人,并不是为了他救了她,而是因为他已使得她看清了生命的真正意义。她尊敬这个人,也不是因为他的武功,而是因为他这种伟大的看法与胸襟。 但任盈盈还是忍不住要问:“你家里已没有别的人?” 然而,这个问题似乎让花满楼顿了片刻。一抹深深的回忆之色在花满楼平静的脸上涌起,半晌后,花满楼微笑道:“我曾有个很大的家族,家里也有很多人,每个人也很健康,很快乐。我也有很多朋友,很好的朋友。” 任盈盈注意到花满楼的话里用了一个“曾”字,她不禁问:“那你……”却又问不下去。 花满楼依然在微笑,笑容里看不出遗憾,也看不出难过,他道:“虽然那已经是过去,但我相信他们都是能够活的很好的人。就像他们也相信我一样。” 任盈盈并没有理解花满楼话里的意思,但她却真的觉得这个人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可以活的很好。可是,就在这个瞬间,任盈盈的心里突然有些不甘。 “你…一个人在这里真的能过的很好嘛?”任盈盈问。 花满楼笑道:“为什么不行呢?我在这个地方已经住了一年,我开了茶铺,也开了花圃,足够我生活。我有很充足的睡眠,有很好的胃口,有这间很舒服的屋子,虽然差了一把好琴,但这里没有人把我当成一个瞎子。” “可是……”就在任盈盈更不甘心的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又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她的话。 “任丫头!为何不随老夫回去?”低沉沙哑的声音从楼梯口响了起来。 任盈盈惊“啊”了一声,顿时躲到了花满楼的身后。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二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幕教主亲临,小楼初遇 花满楼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任盈盈,转而面向再度出现在小楼的不速之客。脚步声足以分辨,来人中果然有之前的祁一刀,还多了一个武功不错的高手。 花满楼并不在意的微笑道:“你们来拿刀么?” “小子,我劝你不要多管我们日月神教的事!”沙哑的声音又起,一个头发半白的老者阴鸷的眼神盯着花满楼。 花满楼微叹一声后,又笑道:“这里是我家,虽然我不知道日月神教是什么,但发生在我家里的事,我当然要管吧?” “臭小子!不要给脸不要脸!日月神教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管!”祁一刀像是借了虎威,冲着花满楼怒喝。 “一刀,多说无益!小子,快将你身后的人交出来!我饶你不死!”老者沉着脸上前一步,又盯着任盈盈道:“任丫头!快跟老夫回去!” 花满楼身后的任盈盈惊恐的抓着花满楼的衣角,颤声道:“不要!我不要跟你回去!” “胡闹!老夫让你回去找那忘恩负义的叛徒报仇,可你居然认贼作父!你对得起任教主吗?”老者怒喝道。 任盈盈听了这话,咬牙道:“东方叔叔自幼照顾我!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不信他会背叛我爹!” 老者看上去气的脸色都发青了,再度踏前,道:“信不信都是事实!现在由不得你不回去!”说着,老者伸手直直向着任盈盈而去。 就在这一瞬,一直都没说话的花满楼突然动了。他的衣袖顺着老者袭来的手轻轻一卷,顿时将老者的劲力引向了一边。老者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显然已经收势不住,整个人竟被带向了一旁,重重摔了出去。 而花满楼另一手搂紧了小姑娘的腰,又一个漂亮的旋身,人已经闪到了另一旁。花满楼淡柔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位先生,有话还请好好说。何必为难一个孩子。” 任盈盈紧紧抓着花满楼的衣服,似是半点都不想再离开他。眼前这个始终温文尔雅的瞎子,竟带给她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虽然她的东方叔叔待她也极好,尊她为教中圣姑,更事事随她心愿,但她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东方叔叔总是高高在上,让人无法亲近,更没有人敢拂逆他的话。任盈盈对他也是敬畏有加,虽然知道东方叔叔不会对她怎样,但那种威仪气势却让人根本无法忽视,也无法靠近。 “该死的臭小子!本想留你一命,看来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老者险险站稳脚步,转头就朝着花满楼怒喝。 花满楼轻笑道:“抱歉,我倒是还想多活些时日。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该死!”老者气极,朝着祁一刀等人招呼了一声,正准备抄家伙上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小楼中炸响。 “该死的是你!罗长老,你可知罪?” 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色变的人远不止那名被称为罗长老的老者。就连花满楼神色都有些透着讶异。但站在花满楼身边的任盈盈,此刻却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带着欣喜的高声道:“东方叔叔!” 朱雀堂的几个教众闻言脸色惨白,顿时矮了半截,全身发颤的匍匐在地,满口高喊:“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罗长老则是脸色铁青,被一干手下气的险些吐血。他瞪大了眼睛怒视来者,“东方不败!你这个叛徒……” 来者正是东方不败…… 他一身白锦缎长衣负手立于楼道口,身材高挑纤合有度,乌黑的长发只是随意的用一根白丝带束起,容颜堪称俊美无匹,只是那纤长的丹凤眼中透出的冷冽让人心惊胆颤,骇人的冰冷眼神直逼罗长老,就像看着一个已死之人。那种宛若实质的邪异杀气,几乎在瞬间就让整个小楼中的空气变的异常压抑。 几乎所有人都忽略了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教中的高手。东方不败就是一个不论到了什么地方,都让人没法忽视的人。 本还想继续骂下去的罗长老,突然噤声,面对来人,险些腿一软也跪下去。好不容易站稳,却慑于东方不败凌人的威慑力,他竟再也骂不出口。顿了片刻,罗长老似乎觉得自己竟会怕一个叛徒,实在过于丢脸,不禁又再度骂起来,可骂的却是他那几个不成器的手下,几近狗血淋头。 “大胆!朱雀堂罗堂主!你要挟圣姑在先,现在又辱骂教主!你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一声暴喝自东方不败的身后响起。一个鹤发老者走了出来,正是跟着东方不败一同前来的日月神教长老童百熊。 “教主!待老夫收拾了这个不长眼的!”说完,童百熊就直接袭向了罗长老。 童百熊曾救过幼年的东方不败,后又引东方不败入日月神教。可以说是看着东方不败长大的老者。现在东方不败当上了教主,他自然全心支持,也是东方不败的心腹之一。 东方不败正值初掌日月神教不过四年时间,但他天纵英姿,短短几年便将日月神教的势力范围翻倍,神教日渐兴盛。但神教毕竟是江湖组织,一些老人至今犹自念着前教主任我行,而不服东方不败。 近几年,东方不败显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那些老人身上,着力于扩大神教势力,那些老人便仗着自己的资历公然叫板东方不败,说他背叛前教主任我行,要尊任我行之女任盈盈为新教主。 但东方不败是什么人?他掌教之时,为的是让神教势力更强,而没有去动那些老人。可今天,不论教内教外,他的声势如日中天,又岂容得苍蝇在他面前飞来飞去?他此番特意前来,不就是为了根除这些扰人的事么?特别是近期他就要闭关,为了不留隐患,也该是他动手的时候了。 因此,童百熊的做法,他根本不会反对。东方不败能够在未及而立之年就走到今天这一步,成为江湖第一教的教主,自然不会是心慈手软的人。 只是让东方不败没有料到的是,就在童百熊狠下杀手之时,童百熊只觉眼前一花,显然已经落在下风的罗长老竟不见了?! 东方不败终于眼神闪了一下,目光落到了自刚才起就一直默默立于一旁的青年身上。而此刻,那名青年正神情温和的面向童百熊,身旁则站着已然受了内伤的罗长老。 “花…先生?”犹豫着出声的是任盈盈。 花满楼转头朝着任盈盈微微一笑,这才又对着童百熊道:“还请你手下留情。” 童百熊这时心中暗惊,他当然很清楚自己的身手,但眼前这青年竟能在他毫无所觉的时候救走罗长老,这点就真的有些惊人了。这青年会是什么人?江湖上似乎还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 然而,罗长老这时却像是丝毫不感激花满楼的救命之恩,反倒是猛的推开了花满楼,抑制不住满口的鲜血,冲着童百熊嘶声道:“童百熊!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当年任教主如此赏识你,可你竟然帮着东方小儿算计任教主!我今天就和你拼了!” 童百熊冷哼一声道:“满口胡言!我看你是老糊涂,只重名利。东方教主,天纵英才,岂是你这等鼠目寸光之人能辱及的!今日若不杀你,又岂能服众!”说话间两人再度战到一起。 花满楼有些皱眉,才想举步上前阻止,却一下顿住了脚步。因为他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让他从刚才开始就有些在意的人!东方不败,日月神教的教主! 让花满楼在意,是因为东方不败恐怕是他迄今为止唯一从一开始没有听出脚步声的人。若不是东方不败突然出声,花满楼甚至不知道他的小楼里又多了一个人。直到东方不败靠近的时候,花满楼才隐约听出一些声音。要知道,这种情况,就算是陆小凤,甚至是以轻功著称于世的司空摘星身上都没发生过。可见此人功力高强到何种地步。 “东方叔叔!”在花满楼身侧的任盈盈开口叫了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略一点头,却对着花满楼说:“是你救了圣姑?”语气犹自冷漠,没有起伏。 花满楼微笑,道:“任小姐,只是在我这里坐了坐而已。” “名字!”东方不败又道。 花满楼楞了一下,然后才笑道:“花满楼!” “好!”东方不败说了一个字后,竟也就不说话了。 花满楼不免有些疑惑,这个人说的“好”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此刻也容不得花满楼再猜测东方不败的用意。因为罗长老显然已经快支持不住了。对于花满楼而言,不论如何他都不愿看到有人死,特别是死在他的小楼里。 所以花满楼又动了。可是他的动作在下一刻停顿。东方不败斜斜侧身一步,堪堪挡住了花满楼。他并没有看花满楼,却道:“家务事!”那意思显然就是要花满楼不要插手。 花满楼苦笑道:“可这里是我家。”旋即,花满楼收起了笑容,道:“而且我不希望有人死在小楼里。” 东方不败微微侧目看向花满楼,俊美的眉毛挑了起来,这个人是真不知道他是谁,还是胆子太大?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三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三幕杀机满盈,宅心仁厚 任盈盈这时在一旁可算是心惊胆颤到了极点。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竟然有人敢这么对东方叔叔讲话的! “东…东方叔叔!是…是花先生救了我呢……”任盈盈小心翼翼的说,神情紧张,唯恐东方不败一个不开心就动手杀了花满楼。 东方不败看了眼任盈盈,冷声道:“本座知道。”说完这句后,东方不败再度看向花满楼。 花满楼仍是一脸平静,波澜不惊的样子,就像是在等东方不败的答案。东方不败眼里闪过一抹杀机:“若本座偏要他死在这里呢?” 花满楼似是毫无所觉,反露出淡淡的笑意,道:“那我当然会竭力阻止。” 这句话吓的一旁的任盈盈拼命拉花满楼的衣袖。花满楼疑惑转头问道:“怎么了?” 任盈盈顿时无语,还怎么了…东方不败性格诡异多变,死在他手中的人更绝非少数,特别是拂逆他的人!光那句“竭力阻止”就已经犯了东方不败的大忌。 “花先生!你……”任盈盈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时,花满楼绕过了身前的东方不败,也不见他怎么动,就已经出现在童百熊和罗长老之间。可当他再度从童百熊手中救出罗长老的时候,东方不败突然出手。 任盈盈几近窒息的看着,嘴里哽了一句:“东方叔叔……” 花满楼拽着罗长老微退,堪堪躲过东方不败袭来的一击,东方不败轻哼一声:“身手不错!” “过奖!”花满楼应了一句,但没想到紧接着东方不败突然改变了攻击方向,一手直切向花满楼握着罗长老肩臂的手。而这一击几近无声无息却夹杂着巨大的劲力,要是被击实了,花满楼的手恐怕也废了。 东方不败的攻击极其隐秘,等花满楼觉察出时,暗劲已经拂过了他的手背。几乎出于本能,花满楼将罗长老推了开去,准备硬接东方这一击。然而,东方的动作却再变,改切为抓,仅仅是虚空的一抓,就引起了巨大的劲力漩涡,硬是将已经被推出去的罗长老抓了回来。 花满楼神色惊异且凝重,完全没有料到,东方不败的武功竟已至收发由心的化境,否则当不致出现这种情况,而现在他再想救罗长老已然不及。 不过东方不败接着的举动也是大出人意料。他竟整个托起罗长老,一个运劲,将人像是丢麻袋似的从小楼的窗丢了出去。花满楼甚至不及反应,罗长老就硬是掉在了小楼外近百米的地方,在地上挣了两下之后,顿时没了气息。 从罗长老整个诡异弯曲的身体形状看,恐怕是全身的骨头都已经震碎了。当场几个朱雀堂的下属,各个面如死灰。这就是东方不败的手段,他们平日里离黑木崖还是远了些。 任盈盈这时候站在花满楼身边,颇是不忍的侧头。虽然这罗长老把她从黑木崖里引了出来,还挟持了她。但这种凄惨的情景,对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而言,也确实太血腥了些。 花满楼虽是看不见,但也感觉出小楼里的气氛,还有就是任盈盈抓着他衣袖的手微微发颤。他已经感觉不出丝毫罗长老的气息,恐怕是死了吧?花满楼暗叹一声,江湖中的杀戮再如何避也是躲不过的。没想到过去如此,到了这里,也是一样。很多时候,并不是他去找麻烦,而是麻烦来找他。 东方不败看着花满楼,见他仍是满脸平静,心里颇有些奇怪,这个人先前还想救人,这时候看着那人死了,倒也还是这副模样。东方不败淡然说道:“人未死在小楼,花先生满意了么?” 花满楼楞了一下,苦笑没说话。倒是一旁的任盈盈低声说:“东方叔叔,花先生看不见呢。”她到底是没用“瞎子”两个字。 这话一出,顿时让在场的人都大为惊讶。童百熊低“呀”一声,而东方不败都忍不住眼中闪出惊异之色。这个人竟是瞎子?东方不败心里微动,无声无息的举手在花满楼眼前晃了晃,花满楼果然仍是平静的站着,毫无所觉。 东方不败眉头微皱,刚想说什么,却见花满楼开口道:“这位是东方先生吧?”他堪堪面向了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点头,随即想到这人看不见,就道:“正是。” 花满楼微微一笑,道:“东方先生,我是看不见,但这并无大碍。不过有件事,还请东方先生应允。” 花满楼的话让东方不败俊眉再挑,其他人也是一脸惊呆的模样看着他。真是不知道这瞎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根本没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试问当世又有谁敢这么对东方不败说话?更况论是要东方不败答应什么事了。 不过,东方不败这时倒似是来了兴趣,这样的一个瞎子他还真是第一次遇到。别说,从一开始,东方不败是觉察此人有些奇怪,但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他是个瞎子,再加上这人的武功也绝非弱者,更让人想不到他竟会是个瞎子!确实是颇有些出人意料。现在更不知这人又想说些什么。 因此,东方不败让人大跌眼镜的带着玩味语气应道:“你不妨说说?” 任盈盈等人立刻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东方不败。 花满楼当然不会知道这些,他面向东方不败,乌黑的双眸里虽然映出东方不败的影子,但却无法传达到他的心里,他仅是从东方不败出声的地方紧紧锁住了人的位置,他缓缓道:“今日之事,我只希望能到此为止。不必要再增加无谓的杀戮。任小姐万幸没有受伤,其他人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东方先生斟酌。” 话音落下,小楼里一片寂静。朱雀堂的几个人满眼的感激,虽然匍匐在地,却忍不禁全身发颤,似是又有了些活下去的希望。 东方不败静静看着花满楼,花满楼则带着他一贯的微笑也面朝东方不败,静静的等着答复。 好半晌后,东方不败突然仰天长笑,笑声中的气劲震颤了整个小楼,鲜花朵朵摇弋不停。日月神教的人个个色变,就连任盈盈也脸色煞白。这岂非是东方不败发怒时的前兆么? 偏偏花满楼毫不动容,犹自微笑,只是等着东方不败笑声停顿之后,才又说了一句:“想来,东方先生也不是个嗜杀之人吧?” 众人哑口无言的看着花满楼,东方不败不嗜杀?……或许吧?! 东方不败俊美至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他淡声道:“本座想怎样,还轮不到他人说话。你不嫌管的太多么?”说完这句之后,东方不败缓缓走向了那几个匍匐在地脸色惨白的朱雀堂众人。 小楼里安静一片,凡是日月神教的人,都知道东方不败看来是动手在即了。 花满楼此刻也深深皱起了眉头,这个叫东方不败的人竟是如此让人难以捉摸!不期然的,花满楼暗自提气,若那东方不败真的动手,不论如何他都会出手阻止。 偏偏就在东方不败暗中运劲准备下杀手时,没想到自丹田处竟猛的传来一阵让人难以忍受的剧痛,气血剧烈翻腾。“唔!”东方不败收势不住,身形一阵摇晃。 花满楼先是以为东方不败要出手,因此脚下一点,已然到了东方不败身侧。然而瞬间后,花满楼意识到东方不败并没动手,反倒是向他倒了过来,几乎出于本能,花满楼一下扶住了东方不败。 这个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楞住。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童百熊,他赶紧上前急声道:“教主!您怎么了?” 任盈盈这时也急道:“东方叔叔?” 而此刻东方不败根本听不见别人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经脉剧烈收缩膨胀,真气四散涌动,几乎要破体而出。竟是走火入魔的先兆!东方不败勉强保持着灵台一丝清澈,知道应该是“那个”发作了!只是全然没想到竟会这么严重! 东方不败虽然知道此刻身边还有下属在,但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手紧紧抓住身旁的花满楼,勉强让自己站稳,那手劲之大让花满楼都皱起了眉头。剧痛侵袭着东方不败,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靠在了花满楼身上。 花满楼明显的感觉出身边人急促的呼吸和完全不同于常人急速升高的体温,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东方不败这时勉强开口,冲着他的下属们嘶哑着声音道:“都出去!” 童百熊等人都是第一次见东方不败如此状况,听得他这么一说,虽然不敢拂逆,但却更不放心。东方不败自知他已经撑不了多久,当然不想这种状况被下属们看见,不禁怒声道:“不想活了吗?滚!” 几个下属全身颤了一下,对望一眼只得无奈退出。朱雀堂的几个人更是闪的快。 任盈盈在旁干着急,“东方叔叔?你怎么了?” 东方不败无暇顾及任盈盈,同样说了一句:“出去!” 任盈盈无奈只能拖着脚步朝外走,一步三个回头。 东方不败这时候也一把想要推开花满楼,然而,花满楼却一个顺势反倒将东方不败的脉门握住。东方不败大惊,要知道,习武之人怎么可能会让人握住脉门?特别是东方不败这样级别的高手,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东方不败还道花满楼是想趁危偷袭他,毕竟这个世上,想要他东方不败性命的人绝非少数! 就在东方不败勉强运气想要反击的时候,花满楼平和的声音传来:“莫要动,我略通医理,你脉象浮乱,气机不稳,不要勉强运气,否则会走火入魔。”话语中关心的意味十足。 东方不败顿时愣住,花满楼却不管东方不败在想什么,小心的扶他席地盘腿而坐,随即双手按在了东方不败的气门穴上,一股浑厚刚硬的内力透体而入,开始小心翼翼的替东方不败梳理混乱的气机经脉。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四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四幕东方嘱托,奈何君子 任盈盈和童百熊等人在小楼外焦急的走来走去,不时的向内探望。全然不知东方不败究竟是怎么了。就这么干等了快两个时辰后,童百熊终于忍不住,跺两脚道:“不行!我要进去看看东方兄弟!” 说着,童百熊举步就向里冲,偏偏这个时候,由里向外又走出个人来。赫然是花满楼。童百熊楞了一下,在他身后的任盈盈却一下冲了上去,拉着花满楼急道:“花先生!东方叔叔…东方叔叔怎样了?” 这时候的花满楼被任盈盈撞的脚步不稳后退一步,不禁笑道:“任小姐,莫要着急。” 任盈盈这时候才发现花满楼似乎脸色很不好,满头的汗渍。她惊讶问道:“花先生?你…?” 花满楼深吸了口气,带着平静的笑意对众人说道:“东方先生现在在运气调息,先前只是一时气机不稳,没有大碍。不用担心。诸位不妨去楼下喝杯茶,稍事休息。” 童百熊看了眼花满楼,凝神倾听之下,总算听到了东方不败稳定的调息声音。心里暗定,逐向花满楼一礼,道:“多谢阁下!” 花满楼淡淡一笑,道:“不必!”说着,就走在前领着众人去楼下休息。童百熊仍是不放心,就派了两个手下在门口守着,不让任何人进去。花满楼也不反对,到了楼下大厅后,替众人沏了茶。 童百熊面带惊异的看着花满楼将面前的茶杯倒了八分满,竟没有一滴水渗出来。这人真的是瞎子么?怎么看都不像啊! 不论日月神教的人怎么看花满楼,花满楼给众人沏了茶后,就告了一声罪,走出门外,将罗长老的尸身殓进了大厅。众人不禁面面相觑,童百熊有点尴尬的咳嗽一声,道:“花…花先生,此人是本教叛徒,尸身就由我等来处理吧!” 花满楼轻叹一声,道:“如此也好。只是逝者已矣,希望诸位能好好安葬他吧。” 童百熊看着花满楼略带惋惜的神情,不知怎么的心里多少涌出些感动来。他确实没想到一个瞎子,对一个陌生人,甚至之前还威胁过他的人,竟会如此在意。童百熊他们混迹江湖多年,早就看惯了生死,也知道自己始终是在过刀口舔血的日子,却想不到也会有人为他们的生死叹息。 童百熊不禁朝着花满楼拱手,语气真挚的道:“多谢!”接着他就冲着两个手下打了眼色,自然就有人接过了花满楼手中的尸体。 花满楼明了什么似的微微一笑。 这时候,一直都没说话的任盈盈,在旁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花满楼继而转向任盈盈,语带关心道:“任小姐累了吧?不若去客房休息。我估计东方先生恐怕没那么快复原。”随即他又想到什么似的,又对着童百熊道:“现在天色已晚,诸位不如也在舍下休息吧。” 童百熊想了想,又看了眼犹自静寂的楼上,便道:“如此就叨扰了!” “无妨!”花满楼微笑着就带着任盈盈一行人去了客房。 小楼一共有三层,第一层是大厅和几间客房,二层则是花满楼用来种花赏景的地方,至于三楼,就是花满楼的卧房居室,还连带着一间琴室。 将所有人送去休息之后,花满楼才回到自己的卧房,有些精疲力竭的坐倒在床上。那个人的功力当真是高的可怕。可是偏偏不知道为什么,他体内的真气至阳,几乎就已经到了能烧死人的地步。真不知道那人究竟练的是何种武功。花满楼真是闻所未闻! 要知道,之前若非花满楼用尽全力替那人压下了真气中的阳火,恐怕那个人不死也废了。看来若有机会还是要劝劝那个人,这种武功不练也罢。不过花满楼对自己想法泛起了一种颇为自嘲的感觉。虽然是第一次遇见那个人,但是他可绝对不像是会听人意见的人。 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那人更是一个听上去还很厉害的一个教主,他又岂会听一个陌生人的话?花满楼勾了勾嘴角,闭上眼睛开始小歇。岂知,偏偏今天发生的事让他怎么都睡不着。 不管是那个罗长老的死,又或突然出现的那个东方不败,都让花满楼想起了过去。以前,他的小楼似乎也不是那么平静。总有个叫陆小鸡的人来找他的麻烦。然后又会有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这样的人……虽然麻烦,却也过的跌宕起伏,充满挑战似的乐趣,每次经历一些什么之后,总是能让自己觉出人生变的更美妙了。 难道是这一年过的太平静?他花满楼什么时候竟也开始变得喜欢热闹了?物极必反?花满楼想到这里,一下翻身而起。算了!既然睡不着也就不勉强。不知那人情况如何,干脆去看一眼吧。 花满楼没有犹豫的就下了楼。 二楼的门口犹自站着两个人,看到花满楼后,两人一左一右拦住了他。花满楼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说这也是他家吧?不过花满楼当然不会在意这个,说道:“我去看看情况如何了。” “不行!没有童长老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其中一个人应声。 正当花满楼不知要说什么好时,内间传出声音:“让他进来!”正是东方不败。 两个护卫立刻应是,一左一右又退了回去,恭请花满楼入内。花满楼摇了摇头,举步走了进去。 东方不败此刻正依窗而站,皎洁的月色洒在他身上,映衬着他俊美的容颜,竟有些飘然欲仙的意味,再加上险些走火入魔的他脸色仍有些苍白,虽然看上去已经好了许多,但完全不同于平日的凌厉冷冽。 东方不败听见了花满楼的脚步声,就转眼朝他看去。这一看,东方不败不禁又是一怔。那个瞎子…此刻踏着月色而来,脚步有着说不出的自信,而那神情更是让人无法用语言形容,洋溢着满盈的生命力,再加上帅气英俊的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微笑,让人打从心底里泛出暖意来。 东方不败突然觉得有种不可思议的宁静充满了整个空间!那个瞎子…似乎就和整个小楼内盛开的鲜花溶为一体……东方不败突然想起这个瞎子的名字…花满楼…果然是鲜花满楼啊! “你好些了么?”花满楼平静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 “哼!”东方不败轻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他只是凝神看着眼前微笑着的男人,就是这个看上去如此温柔的一个人,却用那种强悍至极的内功帮着他梳理紊乱的经脉…真是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能和《葵花宝典》相抗衡的内功。 不,花满楼的内功绝对不可能和《葵花宝典》比。东方不败自嘲似的扯了扯嘴角,今天发生的事,更让他做出闭关的决定。当初,任我行传他《葵花宝典》上的武功,却并没有说明什么。直到任我行练功走火入魔,倒行逆施,他乘机夺位的时候,才发现了《葵花宝典》的真本,却被上面的几行字惊到。 “欲练神功,挥刀自宫”! 东方不败太清楚他在看到这行字时,是何种心情。任我行从一开始就抱着极险恶的用心,他明知东方不败嗜武成痴,又在练了《葵花宝典》如此奥妙的武学之后,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若不放弃,那东方不败势必要面对抉择,否则就是走火入魔生死两难的境地。可是在面对“挥刀自宫”这样的事情时,东方不败确实是犹豫了。 随着这几年教中的事物日渐顺利,东方不败钻研武学的时间更多,心法内功一日千里。但显然,《葵花宝典》的弊端开始显现!走火入魔的征兆越来越严重,甚至到了今天这种地步。如果没有花满楼,他东方不败这条命是否能保住也成问题。 真的是刻不容缓了么?东方不败转过头看向皎洁的明月。是成为当世武林的第一高手,还是自废武功……?答案似乎不言而喻。这个男人,怕是不会有这种烦恼吧?东方不败心中有点不甘似的看着花满楼微微皱起了眉头。 “圣姑…盈盈似乎挺喜欢你?”东方不败在两人皆沉默的气氛中,缓缓开口。 花满楼楞了一下,才意识到东方不败在说的是那个叫任盈盈的小女孩。他不禁微微一笑,道:“任小姐确是个非常好的小妹妹。” “让她留在你这里吧。”东方不败淡淡说道。 “什么?”花满楼再次楞住。 不知为什么,东方不败似乎对花满楼这种愣神的表情非常有兴趣,不由道:“怎么?” 花满楼苦笑,说:“东方教主!你是让任小姐留在我这里?这…恐怕不妥吧?”花满楼相当正色的叫起东方不败教主来,以示他的认真。 东方不败淡淡道:“有何不妥?” “这……我…花某恐怕没法照顾好任小姐……”花满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东方不败,偏偏说出去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词不达意。 果然,东方不败接口道:“生活照顾的事情,你尽管放心。日月神教里倒还不缺婢女侍从。本座只要你留下她就行。” 花满楼哑口无言,神情间极无辜的面向东方不败。让他一个大男人去收留照顾一个小女孩,这不是开玩笑么? 东方不败见花满楼如此神情,不免觉得有趣。这总是一派温和的男人总算是有了点其他表情。东方不败的声音里不禁带上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轻松之意,他道:“本座闭关在即。盈盈一个女儿家,恐怕不适合在黑木崖。今天这种事若再发生,本座也救不了她。” “可…可为什么是我?”花满楼实在觉得这事有点匪夷所思。他虽然有点寂寞到开始期待一些“麻烦”的出现,可是…可是也不是当保姆这种事吧?再说,他似乎和这个东方教主不熟吧?他和任盈盈也不熟啊!今天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而已。 但东方不败的话却彻底让花满楼无言以对,他竟是微笑着说:“因为你是君子!”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五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五幕采摘之间,时光已冉 因为你是君子!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花满楼无奈的面对进进出出自己小楼的无数婢女和侍从,他们无不是大包小包的在往小楼里扛。 任盈盈则欢快的像只小百灵鸟似的围着花满楼转,又或是指挥着众人这个放哪里,那个放哪里。对于终于可以离开黑木崖那个无趣地方的任盈盈而言,能留在洛阳,当然是非常高兴的一件事。 可花满楼却觉得自己似乎落入了某人的圈套,他不由得叹了口气,他素来喜静,可这回麻烦却是他自己惹来的。 就在这时候,“哐啷”一声巨响,一个侍从在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将花满楼的一盘花打碎到了地上。花满楼急忙站了起来,朝着发声音的地方走去。 侍从满脸紧张的看着花满楼,局促不安的连连说:“花先生,对不起!对不起!” 花满楼柔声道:“无碍!”说着蹲下身,伸手摸着破碎的花盆,有点心疼。这株“香妃”他可是花了不少心力的。这一摔,恐怕要再活就难了。 这时候,花满楼突然听见身边传来了脚步声,随即一旁侍从们躬身施礼的声音传了过来:“教主金安!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是东方不败来了。 “为何不让下人收拾?”东方不败淡淡的声音响起。 花满楼微微一笑,道:“算了。这‘香妃’本经不得碰,我想再试试,能不能救活。”说着花满楼继续很轻柔的收拾起“香妃”的花茎。 东方不败丹凤眼微微眯起,看着花满楼带着抹心疼又温柔无比的对待一株花草的模样,心里涌起一抹难以形容的味道。这几天他都在小楼一是为了稳定自己的内功情况,二则是为了安排任盈盈的事。 至于有没有三,东方不败也说不清楚。他只觉得花满楼让他很好奇,一个瞎子却用一种连正常人都鲜少会有的乐观方式生活着,活的如此满足,处处洋溢着一种幸福,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难道他真的没有一点对于自己是瞎子的遗憾么? 然而,这几日的相处,东方不败的的确确丝毫没有发现花满楼有任何不妥。花满楼就是如此单纯的快乐而幸福的活着。这让东方不败觉得不可思议。没有权利斗争,没有江湖称霸,这种生活会有意思么?东方不败完全不可理解。 东方不败从小的经历让他从一开始就决定要成为人上人,要站在权利的顶峰,要让人伏拜他,要让人怕他,只有这样他才会满足。可是花满楼的出现却完全颠覆了他的看法。一个人竟也可以这样生活的么? 两人之间陷入了有些微妙的安静,东方不败真是第一次遇到能彻底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此刻的花满楼显然更重视手中的那株花。 心情莫名的有些烦躁,东方不败冲着呆站在一旁的手下,冷喝道:“还站着干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手脚小心点,要是再犯,就剁了!” 手下吓了一跳,赶紧的施礼就跑了。 花满楼这时收拾起了花,对着东方不败略带无奈的说道:“只是些小事,何必生气?你的内功已属极阳,要是再气,恐怕又会” 东方不败闻言楞了一下,他向来都有着武林第一人的称号,却没想到花满楼竟会关心他的事。“你管太多了!”东方不败冷然道,心里却莫名舒服了点。 花满楼淡淡一笑,也不多说什么。这些天他总算是摸出了点东方不败个性的门道。这位教主虽然是喜怒不定,难以捉摸,但却还讲些理,和属下处理事情时,也相当果断有魄力。只是有时候,他的手段太过狠辣,至于脾气也委实大了点。不过好在花满楼平日里甚少和人计较,知道东方不败的性子,他也不会在意。 岂知花满楼这笑容落在东方不败的眼里,又让他隐隐冒火。这人就是这样,一副温吞水的样子。好像别人怎么骂他,他都不会在意似的。难不成有人打他一巴掌,他还要把另一边脸也送上去挨打不成? 想到这里,东方不败突然觉得胸口一阵闷疼。该死!又来了?他不禁用力深呼吸几口,强自压下了那股汹涌的燥热。 花满楼显然听到了什么,皱着眉面向东方不败:“怎么了?” 东方不败皱着眉,声音略显沙哑道:“本座今日回黑木崖!” 花满楼楞住:“你不是要等盈盈安顿下来么?噢!难道你的……!”花满楼突然想起东方不败近几天都是内息不稳。 东方不败轻哼一声,算是默认了花满楼的猜测,然后带着点不知怎么形容的语气道:“本座要尽快闭关…至于盈盈,不是有你么?” 花满楼苦笑,莫名就摊上这么一件事,虽然他本身也挺喜欢任盈盈,但他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能照顾好一个小女孩? 不过这时候让花满楼更担心的却不是任盈盈的事,而是东方不败那身至阳的内功。花满楼难得皱眉道:“你的内功心法极其古怪,若是可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深练了,恐怕会出问题。” 东方不败顿了片刻,花满楼看不见他的表情,还有些奇怪,刚想说什么的时候,东方不败却冷冷开口道:“这不关你的事!” 花满楼一语顿塞,表情有些尴尬,心里也有些不舒服,笑容就敛了去,这种颇觉郁闷的心情对花满楼而言也是不多。两人相对,再度陷入沉默。 好半晌后,花满楼想想也是,他又不是东方不败的什么人,认识也不过几天而已,人家又凭什么听他的劝?可不舒服就是不舒服,花满楼勉强笑了笑,转了话题说:“即是如此,恕我多言了。盈盈的事,我既答应你,就会做到。不过,小楼里恐怕留不了那么多的侍婢,有一两个照顾盈盈起居也就足够了,其他人你带走。我不扰你,我去栽花。”语毕,也不等东方不败说什么,他就径自走了。 东方不败看着花满楼的背影,心情却极复杂。如果可能,他也不想闭关,做那种事吧?可花满楼的那句话,也算是戳到了他心里的痛处。明知花满楼是在关心他,可他却偏偏当然,要让东方不败说出“谢谢”两个字,根本就是比登天还难,也没人敢奢望。 于是东方不败就这么带着他的人马走了,连招呼都没有。花满楼站在小楼上,听着远去的蹄声,也不知在想什么。这时候,任盈盈抽泣着走到花满楼身边。 花满楼转身面向任盈盈,微笑道:“怎么哭了?”同时,温柔的伸手擦去了任盈盈脸上的泪珠。 任盈盈哽咽着道:“我从小都是东方叔叔照顾我,我爹都从来没管过我。现在…现在……” 花满楼伸手揽过任盈盈,柔声道:“终有一天你还是要回去。所以不用担心。” 任盈盈将头埋在了花满楼温暖的怀抱里,轻轻点着头,脸颊上却渐渐浮出了一抹红晕,只是花满楼却看不见罢了。 时光再冉,一年春秋交替,仅仅只是转眼之间。花满楼的小楼犹自平静,百花盛开,美不胜收。因为有任盈盈在,花满楼就留下了两名侍婢伺候生活起居,确是方便了不少。而任盈盈也是颇为乖巧的女孩,更不失灵慧懂事,给小楼里平添了一抹欢笑。 不过,花满楼在这里毕竟没有了花家做后盾,他多少要考虑一些生计的事。若总是依靠日月神教,似乎也不是花满楼的作风。不过所幸那时,他身边还带着些金银之物,否则别说是小楼,估计他还要风餐露宿了。 这年,他开的花圃和茶坊生意倒是越来越好。花满楼本就是个随和温柔,心地善良的英俊男子,洛阳城里上到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都爱光顾他开的“万花园”。 “万花园”其实只是位于小楼附近的一片花圃,入口的地方则摆了几张桌椅,还挂了个“茶”字。茶钱花钱都是随意给,这让花满楼反倒收益颇丰。不少客人们有事没事就来买两盆花,和老板闲聊几句,问问什么婚否嫁娶之类的闲事。“万花园”的名声倒是越来越响了。 那天,花满楼正在万花园里仔细的替叶子除虫,有几个客人犹自在花圃外的茶桌上闲聊。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就这么响了起来:“花先生,你的茶铺连个端茶人也没有么?” 花满楼有些惊讶的放下手中的除虫小耙子,站了起来,朝着出声的方向转去,露出淡淡的微笑道:“是你?” 这个声音,花满楼虽然已经有年多没有听到,但他绝对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不会听错的。这有着落地无声高深轻功的人,有着如此高傲冷冽声音的人,除了东方不败之外,根本不做第二人想,而且据先前他出声的距离看,此人的武功又是再高一等! 来人果然是东方不败。他仍是一袭白衣,白绸锦缎丝带系着黑发,依旧散发着冷冽至极的气息,那种无形的傲然威势让四周喝茶的客人们顿时都没了声音。若说和过去有什么不同,那唯独就是他的脸色看上去更是白皙,身型也似比以前纤瘦了不少。 花满楼这时上前两步,含笑道:“你怎么来了?” “不可以么?”东方不败眯起丹凤眼,看着身上正带着些泥土,脸上也有泥印的花满楼。不知为什么,东方不败竟露出了这一年来第一丝微笑,心情莫名的松了。 “当然可以。你是来看盈盈的么?我带你去,这时候她该在学琴。”花满楼微笑着当先走在了前面。路经茶客们时,花满楼似是察觉出气氛的僵硬,于是就柔声说了一句:“诸位随意,今日的茶钱都算我的就是!”那声音仿佛能沁人心脾,透着安心。 茶客们纷纷朝着花满楼点头,花满楼也不停留,直接带着东方不败走向了小楼。沿途上花满楼对着沉默的东方不败,深知他的性子,就若无其事的问道:“这次是一个人来?” “不,他们都去了小楼。”东方不败淡声应道。 花满楼就笑道:“那你怎么没去小楼等我?” 东方不败看了眼正被阳光沐浴着的花满楼,那种充满生命力的笑容,让他心里猛的一动,是啊!他为什么没和下属一起去小楼等这个人呢?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六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六幕东方再临,烦恼不断 东方不败虽是顿了顿,但犹自冷然道:“本座要去何处岂容他人多言?” 花满楼闻言倒是楞了一下,他的那句话原本就是玩笑,怎知竟等来这么一个答案,不禁失笑,心想这人的性子还是没变啊! 这时的东方不败已经越过花满楼走到了前面。花满楼不得不跟上,虽然挺想问问东方不败闭关的情况如何,可又一想,他们又不熟,东方不败更是那种个性,问了恐怕又是自讨没趣。所以花满楼干脆也就一句话不说。 然而外表看不出一丝波动的东方不败,心里却起伏不定。 自出关之后,他就极少现身。这次来到洛阳,一路也是车马随行。身体上逐渐出现些细微的变化,虽然不留意根本不会注意,可东方不败心里却清楚的很,因此一下变的不愿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下属们面对他时,东方不败甚至会觉得他们的态度似有改变,不由得本身的脾气就变的越发不可捉摸。 刚进城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来报,说花满楼在万花园,并没在小楼。东方不败也没明白为什么就直接下了马车,去了万花园。直到见了花满楼之后,觉得他的态度、模样仍是一成不变。可能是明知这人看不见,没来由的,东方不败松了口气。 默默走了一会后,东方不败觉出花满楼再没说过话,不禁眉头一皱,道:“为何不言?” 花满楼楞了一下,脱口而出道:“你让我说什么?” 东方不败顿时一语顿塞,好一会后,才“哼”了一声道:“最近可有人找过盈盈?” 花满楼紧了几步,走到了东方不败身侧,不解的问道:“找盈盈?盈盈这一年,上了私塾,学了琴,倒是有几个小朋友。你的意思是何人找她?” 这回轮到东方不败哑口无言。他真没想到日月神教的圣姑居然被这人送去上了私塾……虽然上私塾并非什么坏事…花满楼更是一派自然而然的神情……可…盈盈毕竟是圣姑…要是万一被…… 东方不败深吸一口气:“为何无人报于本座知道?” “怎么了?之前你…不是闭关么?”花满楼有些疑惑,想了想,才追问一句:“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对了,你这次来有什么事?”花满楼突然意识到,东方不败这次来小楼,恐怕不是看盈盈那么简单。 东方不败冷着脸扫了眼花满楼,他这次到洛阳来,确实有些事要处理。但这事,也未必需要他亲来。可东方不败不知怎么的,还是来了。这时,面对花满楼的追问,他轻“哼”一声道:“这是日月神教的事。” 花满楼闻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再说话。只能在心里感叹,不愧是日月神教的教主!这让人说话的是他,让人说不出话的也是他!有点郁闷的花满楼,走了两步之后,却突然笑了。 东方不败皱眉看着花满楼不悦道:“你笑什么?” 花满楼连连摇头,微笑说:“没什么,真没什么。” 东方不败信他才怪,怒声道:“你说不说?” 其实花满楼之所以笑,是觉得自己的心情着实有趣。当年,除了陆小鸡频频给他惹出麻烦之外,能让他有这种无可奈何心情的人还真是不多!到了这个地方后,更是没什么人来扰他清静。 岂知,却遇上了这么个人。前前后后,不过是见了两次面,要说熟悉,又怎么可能和陆小鸡这从小到大的朋友比?可偏偏这人见了两次,也让他郁闷了两次,而他也生不起气来。倒真是不可多得了! 这时候,花满楼听出东方不败话里的怒气,神差鬼使的说了一句:“真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有趣而已。”这倒真是花满楼的实话。 东方不败彻底僵住,这世上,说他残忍,说他野心,说他嗜杀……说他什么的都有!可说他“有趣”?!这算是个什么意思? 花满楼轻笑一声,走到了东方不败身旁,伸手拍了拍东方不败的肩,说道:“你别在意。我以前有个朋友,也很有趣。虽然你们个性截然不同,但有趣程度倒是不相上下。和你们一起,好像人生会变的更有意思。”说完,花满楼带着轻松的笑意又走到了前面。 东方不败眼神复杂的看着花满楼的背影,肩上就仿佛还带着那人拍他时留下的力道。 一路再无言,小楼已然在眼前。一年不见的小楼,正被各种奇花异草簇拥,甚至有些花草就连东方不败都未曾见过。日月神教的教众站在小楼门口恭迎教主。任盈盈的身影也在其中。 远远见到东方不败出现,任盈盈就花蝴蝶般的朝着东方不败飞跑了过去,口中高兴道:“东方叔叔!你可想到来看盈盈了!”说着就想抱住东方不败。 可能是自小就看着任盈盈长大的缘故,东方不败对任盈盈确是相当喜欢的。任盈盈这时又显得真情流露,东方不败亦不似平日里面对教众时的威仪严厉。可是,偏偏就当任盈盈近得身来想要抱他的时候,东方不败却整个脸色一变,一把推开了任盈盈,口中喝道:“你干什么?”神情显得极怒且诡异。 任盈盈被东方不败重重推开,一下站不稳倒退数步,眼看就要摔到地上时,花满楼抢身向前险险接住了任盈盈。 任盈盈满眼惊恐的看着东方不败,嘴唇泛白,双手紧紧抓着花满楼的衣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花满楼这时候赶紧伸手握住了任盈盈的手腕,一瞬之后,才松了口气,知道东方不败没有用内力,否则的话,任盈盈又怎么可能经得住他这一推? “东方教主!你这是做什么?”花满楼确认了任盈盈无事之后,火气在心里腾升。怎么说,任盈盈都是一个小女孩,东方不败也没必要这样做吧?花满楼就不明白,东方不败这是怎么了。对着任盈盈的态度突然大变,之前他不是还要来看盈盈的么? 东方不败这时候的神色也极为难看。自出关之后,他根本容不得任何人碰触他的身体,先前神差鬼使的让花满楼碰了他一下,他就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一刻推开任盈盈,东方不败几乎是出于本能。他也不想那样做,可身体的反应明显快过脑子。 东方不败知道此举会让任盈盈很难过,但他当然不会去解释什么。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值得他东方不败去解释的。但是花满楼的反应,却让东方不败觉得很不舒服。 就见花满楼一手护着任盈盈皱眉对着他的样子,这算什么意思?难不成花满楼认为他是故意的?即便是故意的,也不到你花满楼来管! “本座的事不用你多言!”东方不败不耐烦的说道,随即不理花满楼更凝重的脸色,对着任盈盈道:“圣姑,去收拾东西!明日随本座回黑木崖!” 这话一出,让在场的人都楞住了。 “东…东方叔叔?”任盈盈更是惊的脸色煞白,不由自主的放开花满楼朝前走了两步。 花满楼这时也是深深皱起了眉,第一次有点暗恨自己竟是看不见,否则他还真想看看这东方不败的脸色,他究竟在想什么!之前还好好的,突然之间却又冒出这种事! 东方不败面无表情,全身上下散发着骇人的威势,根本不向任何人解释什么,径自丢下一句:“明日一早,本座派人来接你。走!”说完,东方不败转身就走了。教众们根本不敢多言一句,默默跟着东方不败离开。 东方不败到了洛阳是为了来看任盈盈,可结果却连小楼都没进,就直接走了。这让花满楼怎么都想不明白,东方不败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听着任盈盈在小楼里不住的哭,花满楼觉得自己真的是遇到麻烦了。在这个世界里,一直都过的很平静的花满楼,在遇到那个叫东方不败的男人之后,每次见面都让他麻烦不断。 “花先生…呜…花先生,东方叔叔到底是怎么了?他不疼盈盈了么?”任盈盈这一年不过十三岁,素来和东方不败的感情也很好,经过今天这一幕,伤心是必然的。 花满楼轻轻搂过任盈盈,道:“不会的。盈盈很讨人喜欢,你东方叔叔又怎么会不疼你。” “可是…可是…”任盈盈怎么都没法忘记刚才东方不败推开她时骇人的神情。 花满楼不可能知道东方不败的表情,还道任盈盈是舍不得离开小楼,就宽慰道:“盈盈,别哭了。你东方叔叔一定是有原因才要你回黑木崖的。之前,你不是也说想黑木崖了么?” 任盈盈缩在花满楼怀里,咬着嘴唇,说:“可我不想回黑木崖,我想陪花先生住在小楼。” 花满楼闻言微笑道:“盈盈听话,以后总还有机会回来。而且我也可以去黑木崖看你啊。” 任盈盈抓着花满楼,请求道:“花先生,你和东方叔叔说说吧!让我留在小楼,我…我不想回黑木崖。” 花满楼这一年无微不至的照顾任盈盈,自然也是感情很好。之前听东方不败突然说要接走任盈盈,心里惊讶不说,且颇为不舍。这时候,听得任盈盈的恳求,不禁在想是不是真的要去找东方不败,问清楚原因。可是,东方不败今天离开时的语气,让花满楼又有些气闷。 任盈盈似乎是察觉到了花满楼的犹豫,不禁说道:“花先生!你就去和东方叔叔说说吧!求你了。” 花满楼轻叹一声,放开了任盈盈,站起身,说道:“好吧!我就去见他一面。”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七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七幕再见东方,心思难测 东方不败在日月神教洛阳的分部住了下来。分部本就是洛阳最大的一间客栈,这回因为教主亲临,所有教众都紧张兮兮。特别准备了一个别院给东方不败。又听了教主大人侍从的话,说教主喜静,因此,别院周围连只猫都没有。 花满楼此刻就站在了客栈外,由于神教的圣姑一直都住在花满楼这里,所以洛阳的教众们基本都认识他。花满楼本就是很随和的个性,教众们对他也很亲切。见他来了,就迎进了门。 花满楼道明来意之后,就有教众去了别院禀告。 东方不败这时候正在翻阅教中事物汇报的折子,就听见门外有人低声传道:“教主,花满楼求见。” 东方不败手一紧,折子就皱成了一团。他不用想就知道花满楼来干什么。可是……“不见!”东方不败冷冷一句,眼神又再度落到了折子上。 下属似乎是楞了一下后,才应了声“是”,什么都不敢多说的就退下了。 花满楼有点意外的接到这个答案,又察觉出教众们似乎相当为难的样子,就微微笑道:“无妨!劳烦各位了!”说完,他转身就出了客栈。 走到客栈一旁,花满楼深吸了口气,心情很是郁闷。他也弄不清为什么会这样。好像每次遇到东方不败,他都只有郁闷的份。而这种郁闷,和以前与陆小凤、司空摘星等人之间的无奈感又是截然不同。闹不清自己究竟是何种心情的花满楼当真是觉得很麻烦!他心里就存着两种充满矛盾的感觉,即想见东方不败一面说清楚,却又忍不住不想见他。 最终,花满楼想到哭泣的任盈盈,又心觉不忍。不管怎么说,今天都要弄清楚东方不败为什么要接走盈盈吧!花满楼暗自叹了口气,苦笑,今天一天叹的气,足够一整年的份了。 振奋了一下精神,花满楼脚下用力,飞身跃上了屋檐。因为之前也来过这客栈,所以花满楼还算熟悉。只是不太清楚东方不败所在的位置。不过刚才他仔细听了一下,分辨出有这么一处,似乎是特别安静。 花满楼没有犹豫,就直接朝着那个方向而去,一边还小心翼翼的避开巡逻的人。然后就听见两个女婢的声音极轻的在说着什么。 “教主是不是心情不好?” “教主不是一直都那样么?” “不对,今天特别怕人。回客栈之后,都没说过一句话。” “真不知出了什么事!不过听说教主要接圣姑回去。” “是嘛,圣姑也离开一年多了!教主不是挺疼圣姑的?这又怎么……” “哎,轻点声,我听说啊,好像是左使的什么事,牵扯到圣姑了。” “左使?哎呀!那岂非是叛教?” “嘘!别大声!我这也不过是听说而已。不过我想教主都亲自追到洛阳来了。估计是真的吧?” “哎,这事我们也说不得。还是少说!免得惹恼了教主,我们都死定呢!” “嗯!我们还是去送点心吧!别晚了时辰。” 两个侍婢的脚步声远去。花满楼伏在屋檐上,将她们的话听了个真切。随即想到,该不会东方不败是误会任盈盈和那什么左使有关吧?这可就是天大的误会了。花满楼心里一紧,东方不败的脾性可说是狠到了极点,虽然没有在花满楼面前流露出太多,但是从一干教众的反应,还有外界的传闻,花满楼就完全可以想象了。 任盈盈这一年里上私塾,学琴,哪里有什么功夫和那左使扯上关系?难怪东方不败一来就问,任盈盈最近有没有见过什么人。这问的,恐怕就是那左使吧?花满楼暗自皱了眉头,不管怎么说,都要让东方不败知道,任盈盈和这事没有任何关系。 想到这里,花满楼脚步不停,腾跃在屋檐之间,远远跟着那两个侍婢,直到听见那侍婢恭谨的敲了东方不败的门,东方不败清冷的声音响起后,他才停了脚步。 然而,就在那些侍婢退下之后,东方不败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花满楼楞了一下,随即苦笑,他倒是忘记了,东方不败的武功恐怕早就胜他一筹,更何况,他的轻功可没有司空摘星或者陆小凤那样高超。毕竟眼睛不便,局限了他很多东西。他的闻声辩位再怎么厉害,也始终强不过双眼去。 花满楼带着感叹,就跃下了屋檐,在几个教中守卫惊讶的眼神中,径自推开了东方不败的房门。 东方不败眼角也没抬一下就道:“你来干什么?”语气间倒是没一点惊讶的意思。 花满楼早知道东方不败肯定有这个本事知道来人是谁,就像他一样,可以通过各种声音和气息来辨认人。江湖上虽然有易容术,但这对花满楼和东方不败这种级数的高手,倒是根本派不上用场。除非就是这个人根本没在他们面前露过脸,否则绝对不会认错。 花满楼也不答话,知道自己不论说什么,东方不败都能很干脆的一句话把他拒之门外。东方不败说话的方式,花满楼已经算是彻底领教了。所以他干脆就走到了东方不败坐的桌边,自己动手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就在东方不败身前坐下。 东方不败皱着眉看着花满楼,觉得这人对他似乎是越来越随意了。“谁让你坐下了?”东方不败冷声道,一伸手在桌上轻轻一拍,一股巨大的暗劲就透过桌袭向了刚坐下的花满楼。 花满楼同样伸手轻触桌面,丝毫没有避开东方不败的劲力,堪堪两人就这么对上了。在花满楼的感觉里,东方不败的内功犹如江水一般滔滔不绝,更透着一股阴寒至极的感觉。花满楼心里有了些诧异,他明明记得之前东方不败的内功给人感觉是至阳的。怎么会一下就…… 花满楼闪了一个神,但东方不败却因为花满楼这种毫无畏惧的举动起了真火,看来他对这人是太客气了。突然之间,东方不败的内劲瞬时变强,排山倒海似的朝着花满楼涌了过去。 花满楼回神,心里一惊,这人想干什么呢?面对袭来的劲力,花满楼立刻伸手用力一按桌子,整个人腾身而起,衣袖拂过桌面,朝着一旁微微一引,东方不败巨大的劲力就被整个引开。桌子瞬间炸开,却偏偏在重压之下,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变成了粉末,桌上的茶碗,折子却仍是完好无损。 东方不败见花满楼躲开,就冷哼一声,双手一旋凌空就拍向了花满楼。花满楼感觉到几乎让人窒息的气劲,忙道:“停手!”他可不是来和东方不败拼命的。 东方不败掌中气劲凝而不发,口中冷道:“你还想说什么?” 花满楼这一刻却出人意料的轻轻笑了出来,他面向东方不败,语气中带着些欣慰似的说道:“看来你走火入魔的情况已经不存在,内功也大有精进,是这次闭关的结果么?祝贺你!” 东方不败一下楞住,他没想到花满楼竟然还记着这事,心里顿时不知涌起了何种滋味。对东方不败而言,那次闭关是绝不能再提的禁区,可偏偏花满楼欣悦的神情,却是真的在替东方不败不再受走火入魔的情况影响而高兴,这又让东方不败虽然心中郁结,但却又有些莫名的情绪。他乃江湖第一神教的主人,平日里别人怕他,敬畏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想到竟还是有人会牵记他,为他担心呢? “你废话太多!本座如何,与你无关。”东方不败撤回劲力,放下手,冷冷道:“你究竟来干什么?” 花满楼察觉到东方不败的举动,露出温和的笑容,说道:“我来问盈盈的事。” 东方不败俊眉微挑,道:“此事本座意已决,无需多言。” 花满楼微笑不变,犹自道:“但我希望你还是和盈盈再谈一下较好。她一直很尊敬你。” “她既然敬本座,那按本座的话去做便是。”东方不败站起身走到了窗边,夜风轻轻吹起了他的黑发,配上他的俊容,竟是出奇的美。只可惜花满楼却看不到这一幕,反倒是东方不败把眼神停留在了花满楼的身上,眼神深邃,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花满楼这一刻对东方不败的性子算是摸了个通透。此人并非是不讲理,而是独断专行惯了。他手下的人,对他也是异常敬畏,根本不敢多说个不字。就连任盈盈都不敢对东方不败的命令有所反对,所以才会求花满楼来找东方不败。 花满楼暗自叹了口气,东方不败这样过于强硬的脾气,恐怕将来会惹上更多的麻烦。这一年里,花满楼也并非是什么消息都不知道。这里江湖上发生的一些是是非非,总会有人在万花园的茶铺里谈及。对于东方不败和日月神教的一些消息,花满楼也是格外注意。 对于东方不败这个人,鉴于他是任盈盈的叔叔,花满楼多少会留下点心思倾听。不过这其中是否包含了花满楼对东方不败的好奇,也未可知。 “我知道盈盈是你日月神教的圣姑,但她也还是个孩子。她在私塾交了不少朋友,我不认为她回到黑木崖会有好处。况且……”花满楼突然顿住了声音。 东方不败俊眉微挑,随口道:“况且什么?” 花满楼深吸一口气,道:“日月神教的事,我本不该多说什么,但是毕竟她还是孩子,也不该牵扯到江湖恩怨中去。难道不是么?” 东方不败不屑的轻哼一声,淡声道:“你倒是很关心盈盈!” “当然。”花满楼自然的接口,语气中相当正色。 “但盈盈毕竟是神教圣姑,久离神教当然不妥。莫非你是舍不得?”东方不败眯起眼睛看着花满楼。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八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八幕误会心生,分别在即 花满楼柔声道:“盈盈是个好女孩。我当然舍不得她难过。换了其他人,我也一样会这么做。” 那这话的意思就是不论是谁,花满楼都会全力照拂?那他还真是个好人!东方不败不禁冷笑两声:“呵呵,花先生总是这么关心别人。可是本座偏要告诉你,任盈盈是本教圣姑,就不能轻易离开神教。她会在你处修养一年,都是因为本座闭关的原因。现在也该是她回教的时候了。此事无须再说。花先生!请吧!”东方不败的语气不知为何极为冷淡,同时更下起了逐客令。 花满楼终是皱起了眉头,道:“东方先生!难道你就看着盈盈被卷入江湖纷争吗?我用人格担保,她没有涉及你们日月神教叛教的事。”花满楼以为东方不败如此坚定的要带走任盈盈,为的就是这个。 “够了!花满楼!你不嫌你管的太多么?圣姑的去留,本座已有定夺。至于圣姑有没有叛教,本座更清楚的很。你还是管好你的花圃,我神教的事勿需你多言!”东方不败厉声道,眼见着花满楼越表现出关心任盈盈的模样,东方不败心中莫名的火气就越大,这人莫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他决定的事,都胆敢如此横插一手! 可是,偏偏东方不败刚说完这些,就清楚的看到花满楼神色微变,惯有的笑容已然不再。不禁心中就微微一顿,突然冒出一种感觉,发现他竟是如此生气的原因恐怕不单单是因为花满楼管的太多!可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只是不想这人总是替别人想么? 不过,不论东方不败在想什么,花满楼这时却真的气极,东方不败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简直就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他花满楼可以不在意很多事,但却不代表没有脾气,更不代表没有限度。“那是我多言了!”花满楼冷然,既多言无益,他就丢下一句话拱了拱手,转身就走。 说起来,花满楼似乎还真的没有这样生气过,礼仪和风度都丢到了脑后,才出了东方不败的门,就有点咬牙切齿的嘟哝一句:“这人真是……冥顽不灵!” 花满楼径自就回了小楼,正巧遇上焦急等着他的任盈盈。任盈盈一看花满楼出现,就满怀希望的飞跑向他。花满楼心里暗叹了口气,他当然不会和任盈盈说自己和东方不败不欢而散的事,无奈之下,只得对着任盈盈柔声说:“盈盈,你东方叔叔还是希望你回黑木崖。你们教中似乎有些事发生,我也不便多问。而你也是大人了,既然是神教圣姑,也该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盈盈乖,将来总有机会再回洛阳来。我小楼的门也永远为你敞开。” 任盈盈一听花满楼这样说,当即就哭了起来。即便任盈盈年岁还小,但她却知道自己真的很喜欢花满楼,甚至比东方不败都还喜欢。现在真要离开花满楼,心中的不舍可想而知。可任盈盈也知道,东方不败一旦决定的事就很难改变。这次怕是真的要回黑木崖了。 隔天,东方不败果然派人前来接走任盈盈。花满楼就送了一把琴给她,还叮嘱她要继续读书练琴。任盈盈哭的梨花带雨,伤心难过之极。虽然是上了马车,可还是不停的掀开马车帘看向花满楼,就算知道花满楼看不见,却依旧拼命挥手。 马车车轴滚动的声音终于从花满楼的听觉中消失,面对安静下来的小楼,花满楼心情多少有些复杂,微微叹了口气后,他重新振奋了一下精神,回到小楼,生活不过是又恢复原状而已。岂知就在这时候,花满楼觉察出小楼中似乎有人?!气息尤为熟悉! 花满楼平静的说道:“既然来到花某小楼,为何不现身?花某也好奉茶以待。” “不必了!”清冷的声音响起,赫然是东方不败?! 花满楼朝着东方不败出声的方向说道:“你来这里干什么?盈盈已经走了。” 东方不败没有答花满楼的问话,踱步走到花满楼面前,径自道:“本座想说,盈盈没有背叛神教,这点本座知道。她的父亲任我行曾是神教教主,也是本座的前任。教内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乱想要找死,本座自然会成全他们。但盈盈年幼,不知江湖深浅,在黑木崖本座也好照应。” 花满楼有些惊讶的面对着东方不败,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哪能想到东方不败竟会在这种时候,特地跑来和他解释盈盈的事呢? 东方不败看着花满楼诧异的神色,深深吸了口气,也觉得他这么做实在有违平日的处事风格,但不知为什么,东方不败就是不想欠着这个人的情,再加上昨晚花满楼愤然离去的神色,让他有些莫名的心绪不定,于是东方不败又道:“日月神教从不欠情,你既替本座照看了盈盈那么久,本座当不会亏你。”说完东方不败随手丢出一个小包裹,包裹虽小但看上去却很重。被东方不败放在了桌上,还发出好大的声响。 外表看不出是什么,但花满楼显然已经听出来了。几乎是瞬间,花满楼脸色突变!一抹血色的红润涌起到他帅气的脸上,花满楼用一种几乎是愤怒到极点的嘶哑语气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东方不败在这一瞬愣住,他真是第一次看到花满楼露出如此神情。在东方不败对花满楼的认知里,似乎这种愤怒的神情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花满楼的脸上。他为什么会突然如此愤怒呢?东方不败有些疑惑,他不过是拿了金银给花满楼,算是答谢他照顾任盈盈的事。 要说东方不败还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昨日花满楼离开之后,东方不败始终有些心绪不宁,烦躁的很,就好像是在疑惑自己为何总是说那些话。再加上花满楼离开时的神情总是不断的出现在他脑海里,隐约有种亏欠的感觉腾升。东方不败当然不喜欢欠人情,更何况花满楼也确实照顾了任盈盈有一年多,而且之前还对他施以援手。 正因如此,东方不败才想到在走之前,再见花满楼一面。知道他在意任盈盈的事,那就干脆告诉他缘由,也无妨。至于谢人的方式,东方不败还真没想过。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稀世珍品,干脆就让下属准备了一堆金银,给花满楼。只是东方不败恐怕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举动对花满楼而言恐怕就是一种羞辱了! 花满楼几乎气的全身发颤,他从没想到东方不败会用这种方式来对他,照顾任盈盈,对花满楼而言,是举手之劳,是帮助朋友,更甚至花满楼早就把任盈盈当成自己的小妹妹看待。东方不败这种做法,无疑是他花满楼完全无法接受的。 东方不败弄不清花满楼为何突然会如此生气,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而花满楼这时咬牙又道:“你拿回去!” 东方不败皱眉,疑惑道:“为什么?” 花满楼气极反笑,好一会后,他才对着东方不败一字一句道:“我本将你当做朋友,可你竟……!花满楼在此地虽然初来乍到,但还懂得如何营生,不需要靠照顾人来换取钱财!阁下好意,我花某心领了!现在,请你出去!” 第一次,花满楼第一次在他的小楼里对进来的人下了逐客令。 东方不败闻言瞬间神色数变。听到花满楼说出把他当成朋友这样的话时,东方不败完全呆住。自打他出生到现在,说道朋友两字,他从来都是不屑一顾,因为根本就从没遇到过。可此时此刻,竟有人说把他当成了朋友! 朋友二字究竟是什么东方不败并不清楚,可是偏偏听在他的耳里,竟是说不出的舒服,心也似乎有些激动的跳了两下。可是偏偏东方不败在还没回味过朋友二字的意味时,花满楼却又紧接着下了生硬到极点的逐客令。 东方不败就算再傻也明白到花满楼恐怕是误会他的意思了。天地可鉴,东方不败根本没有想要羞辱花满楼。可花满楼偏偏就这么认为了。 东方不败脸色就和花满楼一样难看至极。他身为堂堂一教之主,又何时受过“逐客令”这种待遇?就连五岳掌门看到他都要礼让三分,可偏偏在这小小的小楼里,竟然有人胆敢当着他的面说“请你出去”这四个字。 东方不败不论从个性的骄傲程度上,又或身处的位置上都没法接受这句话。就这么楞了好半晌之后,东方不败才哑着声音道:“花满楼!你说什么?” 花满楼冷笑一声,道:“既然你不当我是朋友,我当然也不会强求,现在请你自行离开!我还有其他事要做,就不奉陪了!”花满楼说着就转身欲走。 “等等!”东方不败急了,竟一个闪身上前拉住花满楼的手臂。 花满楼一时躲闪不及,竟被东方不败拉了正着,“你还想说什么?是了!那些金银,还请你拿走!我失陪了!”花满楼一把拂开东方不败的手。 “你等等!我没有那意思!”东方不败急想要再抓花满楼的手臂解释什么,连一贯的“本座”二字都忘了说。 可花满楼想也没想就直接手刀切出,东方不败没想到花满楼会这么做,只听“啪”的一声,花满楼的手就重重打在了东方不败的手背上,火辣辣的疼。 两个人一下都怔住了。东方不败神色变了又变,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至于花满楼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表情。 好一会后,东方不败咬牙道:“花满楼,你可记住了!下次遇到,我绝不放过你!”丢下这句话后,东方不败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小楼里。 这一幕若是被日月神教的教众看到,若他们有眼镜的话,估计这时候已经满地碎片了。东方不败被人“打”了?竟然还能留着那人的性命?他自己居然还走了?说出去,有人会信么? 花满楼有点僵硬的站在小楼里,前思后想之后,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反应太过激烈了?东方不败这次来找他显然是想跟他解释什么,东方不败这样的人竟会做出这种事,委实难得了。而且即便花满楼和东方不败接触次数绝不算多,但东方不败也不至于做出用钱来羞辱花满楼这样的事。 再加上东方不败临走时那股清晰的愤怒和隐忍的气息…花满楼心里泛起莫名的烦躁,难道是他误会了?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九幕 (上)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九幕小楼渐远,初见莲亭 不论花满楼此刻在想什么,误会也好,无心之错也罢,都已经没了回转余地。东方不败就和他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声响的就走了。花满楼难得叹了口气,随手拿过花铲开始栽花,只是偏偏就这么铲断了几株花草。花满楼竟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说回东方不败。他离开花满楼的小楼后,就展开轻功身法,几乎隔了没一炷香的时间,就追上了往黑木崖而去的日月神教一众人。任盈盈正坐在马车里发呆,东方不败掀了车帘闪身就进了车。 任盈盈吓了一跳,急忙道:“东方叔叔!” 东方不败微点了下头。 任盈盈不知道东方不败之前去了哪里,也根本不知道他要接自己回黑木崖的原因,因此一时间不知要说什么,就只好沉默着。心里虽然有一肚子疑问,却偏偏不敢问。 好一会后,反倒是东方不败开口了。他清冷的声音让任盈盈全身都颤了一下:“花满楼是怎样的人?” 任盈盈楞住,完全没想到东方不败居然问出这么一句。她忍不住抬眼偷瞥了一眼东方不败,看他神情冷峻,根本看不出喜怒。任盈盈这时就有些为难了。让她怎么说好呢?她东方叔叔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句话?他究竟对花满楼是什么看法?要是万一她说错了什么,那么东方叔叔会不会跑去把花满楼给杀了? 一时间,任盈盈喃喃的说不出话来。 东方不败皱眉,看向任盈盈,道:“你和花满楼在一个屋檐下呆了一年多,怎么?他是什么样的人都说不出来么?” 任盈盈仍是小孩心思,哪里经得起东方不败这么一吓?顿时眼里浮起了泪光。 东方不败见状,相当不耐烦,道:“你哭什么?” “东方…叔叔…花…花先生…是好…好人…很好很好的人。您您千万别杀他……”任盈盈结结巴巴的说着。 东方不败闻言不免好笑,“好端端的,我杀他做什么?” 任盈盈就这么呆呆的看着竟是露出微笑的东方不败!那一瞬,东方不败美的几乎耀眼,笑容里竟有着无法形容的妩媚之色,那白皙的肤色,那微挑的凤眼,甚至笑的时候脸上还有两个动人至极的酒窝任盈盈差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东方叔叔也会这么笑么?那个冷傲,威仪逼人,杀气满盈的人也会笑的如此柔媚?!怎么可能呢?任盈盈直接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一定是很久没见东方叔叔,所以看错了…… 这时,东方不败注意到任盈盈的注视,眉头微皱,不悦道:“你看什么呢?” 任盈盈哪敢说她在想什么,咽了口口水,摇头,小声道:“没…没什么。” 虽然任盈盈只有十四,快十五的年纪,但是在这个时代,也是已经可以嫁人生子的年龄了。再加上她毕竟是江湖儿女,身份又尊贵,自然是比同龄人见多识广些。东方不败的些许变化,竟是被任盈盈看在了眼里。这恐怕也是东方不败没想到的。 这时候,东方不败也失去了问任盈盈话的兴趣,其实他对于自己突然想问这种问题的想法也颇觉得的古怪。所以,他干脆就起身出了马车,临了还吩咐了任盈盈一句:“教中向问天叛教!现在正通缉他。你也小心点。” 任盈盈一下楞住,向问天待她一向亲善,不禁脱口而出道:“向左使叛教?怎么会?” 东方不败冷冷看了眼任盈盈道:“江湖上,有什么事不可能的?记住,任何人都信不得,除了自己!” 说完这句,东方不败的身影就消失了,留下任盈盈被东方不败的眼神骇到。 至于东方不败坐回了自己的马车,注视着自己日渐显得纤细白皙的手指,不禁用力握紧。有时候,就连自己都不能太信!这模样的他,还是他么?东方不败狠狠的一拳砸在了马车里放置的小茶几上,小茶几顿时无声的变成了粉末。任我行,他东方不败绝对不会放过你!你加诸在他身上的,他定要十倍、百倍还你!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九幕(下)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深秋,黑木崖上却仍是满目苍翠,优美非常。常年被绿叶植物覆盖,若非是天气渐冷,恐怕黑木崖上的人都已经忘了时日。此时,距任盈盈回到黑木崖已一年多的时间。期间,东方不败和花满楼再没通过音讯,倒是任盈盈每月初一十五都会有信送往小楼。自然也会有教众替花满楼念信。 信里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任盈盈说说自己在黑木崖做点什么,又有多闷的一些心情罢了。任盈盈也甚少提到东方不败。只因为就连她现在都鲜少见到东方不败。每次都是听说“教主闭关,修炼神功”。 随着年龄渐长,任盈盈知道的事自然也越多。因此她不禁就有些疑惑,过去不论如何东方不败对教中事务还是相当关心的。可现在是怎么了?教中事务的会议,他几乎都不参加。各种决定基本总是由一个新上任也就半年的杨总管代传。 说起这个杨总管,任盈盈自己也不知对他是何种的看法。那人虽然长的颇为英俊,平日里也显得很谦恭,很随和,对她也极恭敬。可偏偏任盈盈总觉得那人很假!始终让人有种觉得阴阴的感觉。 任盈盈是不太喜欢杨总管,但毕竟杨总管是负责黑木崖上一切的内务,平日里总是有所接触。虽然杨总管在对她的态度上极是恭敬,但是要真的办点什么事,可就是很麻烦了。按理说作为神教的圣姑,预支些月钱都不是太大的事,有次任盈盈得了张好琴,就想给花满楼送去。结果却因为月钱不够就只好暂缓。任盈盈本想找杨总管处理一下这事,结果却被说了一通大道理回来。楞是延了一个多月,才送走。 再加上任盈盈非常不喜欢这杨总管总是三句不离教主如何如何。任盈盈想着东方叔叔不是闭关练功么?怎么就有时间见杨总管,还说了那么多小事了?教中众人似乎对杨总管的存在也颇有微词,但是总算这人还算谦恭,众人又碍着东方不败的威仪,所以也就都没说什么。当然也不会有人傻到去问东方不败有些事是不是他做的决定。 不过,不论这杨总管怎样,今天,任盈盈是一定要去见东方不败了。因为再过一个月,就是她的十六岁生辰。任盈盈也算是成年了。之前在见东方不败的时候,就说过一次,要替任盈盈庆祝一下生辰。 但是在黑木崖呆了这么久,任盈盈这次却想着生辰的时候想请花满楼一起。任盈盈的想法也很简单,好让花满楼知道,她成年了,不再是小女孩了。不过这事势必要通过东方不败的同意才行。黑木崖上是不会允许外人进入的。 任盈盈只要想到可以再见花满楼,就有点心如鹿撞,脸上都有些隐隐泛热的感觉。想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就早早等在了专用来处理教务的大厅内。很早她就打听过,说是今日教主会出席教务会。 黑木崖上建筑大大小小不下百栋,最宏伟的就属这教务大厅了。此刻,大厅内人头涌涌。看上去都是想等着见东方不败的教中。几位长老也是纷纷落座左右,任盈盈地位尊崇,所以就坐在了东方不败左首处的下几级台阶上,正有一句每一句的和长老桑三娘说话。 大厅里其他人也是窃窃私语不断,任盈盈越等越有些心焦。若再见不到东方叔叔,那就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就在任盈盈有点忐忑不安的时候,大厅外传来了杨总管的唱诺声:“教主驾到!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大厅里的人听这声音,立刻都站了起来,全场鸦雀无声。随即大门处,飘入一个身影,全身自然而然的散发着让人伏倒膜拜的气势,举手投足间更充满着无人能模仿的自信。正是东方不败!只要他在的地方,他势必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而忽略其他任何东西。不过今日的东方不败,虽然犹自一身白衣,可出奇的是,他脸上竟是带了面纱?! 大厅里的教众似乎都有那么一瞬楞,但紧接着就全部拜倒在地,口中高呼:“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东方不败一个完美的旋身,人就已经坐到了至高的教主宝座上。所用的轻功让人叹为观止,他就像是一朵白莲似的整个腾空而起,又宛若飘忽的云彩即无声又极缓慢的落到了宝座上。在场的长老们,都惊异的看着这一幕,好半晌后,似乎意识到什么,立刻充满恭敬的说:“祝贺教主闭关成功,武功更为精进!” “起来吧!”东方不败语气平淡至极,分不清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而这时,始终跟在东方不败身后的一个身影总算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那个人正是日月神教的新任总管――杨莲亭。不过,他的出现却让几位长老,还有任盈盈都皱起了眉头。这位杨总管此刻竟是站在了和圣姑任盈盈同样的一层阶梯上。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十幕 (上)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十幕莲亭不甘,满楼将至 杨莲亭站在距东方不败仅仅几个阶梯之遥的地方,心里有些忐忑。教众们凌厉的眼光,他不是没看到,但杨莲亭却在赌,赌东方不败对他的宠信,也在赌这半年来他苦苦隐忍,事无巨细的照顾东方不败究竟是不是有成效。而显然,东方不败似乎并没有在意杨莲亭所站的位置。杨莲亭不禁心中微定,窃窃欣喜。 大半年前,东方不败接到信报,向问天出现在杭州。东方不败连夜赶去杭州,一直追到郊外时,却已经失了向问天的下落。东方不败大怒,整个杭州分舵的人个个吓的魂飞魄散,以为自己死定。岂知偏偏在这个时候,风雨大作,分舵的人皆不敢动弹的匍匐于地,任风雨浇注。 东方不败则是有神功护体,雨自然而然到了他身边三寸处就避了开去。但是也就在这时,一个听上去带着强自镇定的男声开口说:“请教主容小人为您打伞!春雨偏寒,教主还请注意身体,不要着凉。” 当时的东方不败倒真是楞了一下,没想到他发这么大火,居然还敢有人说话,而且谁不知道他东方不败武功盖世,这点雨怎么可能对他有影响?他不由就朝着出声的人看了一眼,长的倒是五官端正挺英气的样子,看上去也练过些把式,只是一看便知武功底子太差,而且自称“小人”那恐怕是连分舵都还没正式认可的教众吧?这时候更是因为春雨淋在身上,冻的有些脸色发白,然后也不知道是恐惧还是什么,拿着伞的手还在发抖。 东方不败就眯起了眼睛,不着一词,转身就走。那个人像是在原地犹豫了一下,然后急急就追在了东方不败身边,撑起了伞。杭州分舵的人看这情景,先是一惊,然后又都松了口气,知道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 东方不败接着又在杭州的分舵住了两天,想等看有没有向问天的消息。而这些天,杭州分舵的人就把那男人派了出来前前后后跟随伺候东方不败,倒是比东方不败带着的两个小厮更麻利些,更细心些,也颇懂得看东方不败的脸色。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 就这么直到东方不败准备离开杭州分舵的时候,分舵中的人恭恭敬敬的准备恭送教主时,东方不败才突然开口:“你叫什么?” 那个男人楞了一下,才意识到东方不败是在朝他说话。心神不免一阵激动,带着些结结巴巴的说:“小…小人杨…杨莲亭。” 东方不败就念了一句:“杨莲亭?名字倒还有点意思。跟本座回黑木崖!随行伺候。”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杨莲亭足足在原地傻了好一会,才在东方不败几个手下的催促下,激动回神,他竟真的能上黑木崖,而且还当上了教主的随行?苍天!这可是他等了多年的出头之日啊!于是,杨莲亭就因此在杭州分舵中人又羡慕又嘲讽的眼神中,跟着东方不败走了。 之后上了黑木崖,杨莲亭也算是处处谨言慎行,堪称小心翼翼的精心伺候着东方不败。而东方不败见这人长的颇俊,人也伶俐,说话得体,做事更殷勤,伺候的也很心细,颇为讨喜,就干脆让他做了黑木崖专管内务的总管。而原本的总管也不知怎么的竟不小心进了东方不败的房间,整个人就被扔下了黑木崖喂野狗。要知道,教中的禁地之一,就是东方不败的房间。简直是禁中之禁!若没有东方不败的允许,又或者东方不败本人在场,任何人都不准进。否则就是个死字!绝无二法。 经过了这半年,杨莲亭在总管的位置上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他本该有不少事要做,完全可以不用再亲自侍奉教主,要知道,伺候东方不败,完全就是过把头提在腰带上的日子。但他却偏偏不肯让任何人接了照顾教主起居的这份差使。不过所幸东方不败闭关修炼的时候,还是比较多,平日又鲜少出门,倒是让杨莲亭轻松不少。 可能正因为杨莲亭的处处用心经营,东方不败对他也算很不同,至于有没有其他原因,那还未可知。不久后,黑木崖中就传出了东方不败宠信杨莲亭这样的话。后来,东方不败的很多话都是通过杨莲亭传达,这句话似乎又变的更真实了。 就连杨莲亭自己都觉得,他确实颇为得宠。身为黑木崖内务的总管,职位虽然不高,但权力却也不小。好几次杨莲亭遇到事,需要东方不败来决定,岂知东方不败却说让他看着办。然后就根本不理不睬。杨莲亭只得自己决定。可也因为这样,开始有些教众来讨好杨莲亭。逐渐的,杨莲亭一开始的谨言慎行也有些变味。唯独在面对东方不败的时候,杨莲亭仍是大气不敢出一声。虽然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教主总是喜欢一个人在房间里,也不管教务,只让他传话。但这样也好,教众都认为他得宠,那他的好处自然越多。比起过去在杭州分舵的那些日子,这里简直就是仙境了。 以至于此刻,杨莲亭装着胆子站在了和神教圣姑同一个位置上,东方不败竟也没有出声说什么。杨莲亭只觉得自己信心爆膨。虽然他也知道他不过是一个区区总管身份,而任盈盈却是圣姑!身份天壤之别。可是,什么圣姑呢?不过是前教主的遗孤罢了!东方教主是否真的待见她还不可知。就这么半年来看,东方不败根本不太理这圣姑。况且在黑木崖上,要做些什么事,还不是要听他杨总管的么? 当下,杨莲亭朝着东方不败躬身一礼,道:“请教主示下!”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十幕 (下)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教众们都是一惊,哪里有教主未说话,总管却开口的事情了?不过众人都没发现东方不败有什么不悦的意思,反倒是就听着他说:“让他们有事就说吧。” 不知为什么,东方不败那声音里竟有着点说不出的懒散意味,似是沙哑,又似软绵入骨,能直沁入人的心底似的。若非那无人能模仿的气势、高绝的武功,还有那双露在外面根本无人敢直视的丹凤眼,都在告诉众人,这个人的身份。否则又是面纱,又是声音的明显转变,教主很有可能被几个长老认作是有人冒名。但现在,众人除了有些惊讶之外却什么都不敢说。 东方不败等了一瞬,不见有人说话,颇有些不耐烦,直接道:“都没事?”那意思就是他要走了。 任盈盈见状急忙道:“教主!盈盈有一事相请!” 东方不败略转过脸,注视着久未见面的任盈盈:“说!” “教主…盈盈…下月…下月生辰之日,是否…是否可以请…嗯…请花先生上山呢?”任盈盈一时间显得相当紧张,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她忐忑不安的眼神偷瞄着东方不败,在她的记忆里,东方不败和花满楼的交集非常少,但是那个时候在马车上,东方不败突然问起花满楼的情形,她却怎么都忘不了。东方叔叔和花满楼之间,应该没什么矛盾吧? 哪知任盈盈等啊等,好半晌却偏偏不见东方不败答复。直到她终于忍不住抬眼看向东方不败时,却惊讶的发现,东方不败的眼神注视着远处,整个人一动不动,竟似是呆了?! 大厅里的气氛因为任盈盈的一句问话,突然变的安静。教中除了几名长老对任盈盈口中的“花先生”还有耳闻之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花先生”是谁。不过看这教主这沉默的样子,估计“花先生”也不怎么讨喜吧? 杨莲亭在旁观察了一会东方不败的神情后,就躬身对着任盈盈一礼,说道:“圣姑下月生辰,属下已经有了安排。届时教中会安排庆典。还请圣姑放心。不过,不知圣姑所言的‘花先生’究竟是何人?黑木崖的规矩圣姑也该知道,外人是绝不可进入黑木崖的。” 其实,就在杨莲亭开口的那一瞬间,任盈盈就皱起了眉头。其他的长老和教众们也皱起了眉头。听杨莲亭话里话外的意思,那就是“花先生”是外人,不能进黑木崖!虽然杨莲亭是占了教规之理,可毕竟圣姑问的是东方不败,不是他。教主都没开口,你一个区区总管却说了那么多,成何体统?不过在场的不论是长老还是教众,能在此处集会的都是教中的中高层,也就意味着,大家都是老江湖!这教主都还没说什么,他们自然也不会出声。 可任盈盈毕竟是年少,又听杨莲亭说了那样的话,这时候哪里还忍的下去?不禁杏目圆瞪的看着杨莲亭,道:“杨总管,花先生当年收留我的时候,你还不在黑木崖。他又怎么会是外人!” 杨莲亭脸色微变,没想到任盈盈会如此直接的反驳他。杨莲亭不禁看了眼东方不败,可东方不败根本就没看他,仍是一副出神的样子,就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杨莲亭不由得暗中咬牙,好大胆子的小女娃,居然敢落他的面子!要知道,杨莲亭现在最怕的就是有人说他来总坛的时日不长,完全没有什么根基可言。 杨莲亭想着就说道:“圣姑,属下虽然到总坛时日不多,但平日里教规总是记在心里。属下确实不知这位‘花先生’曾收留过圣姑。可属下敢问圣姑,这位花先生可是教中人?他若是,那请他至总坛,想来教主也不会反对。可若他不是…那么……” 任盈盈气极,杨莲亭的话再清楚不过!虽然任盈盈也极想反对,可是偏偏,杨莲亭说的又都是在教规的理上!她丝毫反驳不得。更可恨的就是杨莲亭的神情,完全不像是个总管该有的!反倒成了他在替东方不败拿主意的样子。 杨莲亭这种说话的言辞,终于惹恼了在场的长老们。只听桑三娘说道:“杨总管,圣姑问的是教主,不是你。难不成杨总管就那么清楚教主要如何定夺么?” 杨莲亭此刻仍是不敢和几位长老对抗,而且也知道自己似乎是说的太过,当下只能忍着一口气,躬身道:“桑长老,属下只是依着教规行事而已!若有失言之处,请见谅。” 桑三娘哼了一声,看向任盈盈道:“圣姑,你还是问问教主如何决定吧。” 任盈盈点头,转头看向东方不败,再度追问道:“东方叔叔!能让花先生上黑木崖么?” 东方不败直到这时候看似才回过神,但他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杨莲亭却突然开口道:“教主,教规森严,还请三思。” 东方不败瞥了眼杨莲亭,虽然看似平静但杨莲亭却顿时犹如身置冰窖,全身都打着颤。 然后东方不败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既然盈盈喜欢,就让他来吧。”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十一幕(上)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十一幕东方心意,莲亭嫉恨 没等有任何反应,东方不败就这么飘然走了,身影优美的宛若神仙中人物。 教众们忙不迭的躬身行礼,目送东方不败远走后,脸上的神情一下都变的很精彩。任盈盈固然是高兴,其他长老和教众们,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杨莲亭自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到了极点。 任盈盈像是捧了圣旨似的,朝着杨莲亭道:“杨总管,东方叔叔说的很清楚了。还请你尽快安排人去洛阳接花先生过来吧。花先生眼睛不好,这一路还要你多担待了。”虽然任盈盈很想亲自去接花满楼,但是她知道东方叔叔估计是不肯让她下山的。所以只好拜托杨莲亭了。所以不论如何,礼数不能缺,也不好完全得罪杨莲亭。年近十六的任盈盈,总算是学到了待人处世的第一课。 杨莲亭讪讪应道:“这是当然!还请圣姑放心。” “这就好!”任盈盈笑笑就随着几位长老陆续出了大厅。 杨莲亭本想跟上东方不败,走了几步后,遥遥传了点声音过来,那刚巧是教众之间的闲话。他赶紧闪身到了一处柱子后。 “看来教主也不是一味宠信杨总管嘛。” “是啊!你没看见,刚才教主看了杨总管的那一眼,我的天,够冻死人了。” “那当然,圣姑是什么身份,那个杨莲亭能比么?而且教主多疼爱圣姑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年教主总是闭关,所以才有所冷落吧?” “就是!就是!我估计杨莲亭会站在那地方,完全是因为可以随时伺候教主吧?否则哪里容得他站?” “哎,你不知道啊?杨总管可是尽心尽力伺候教主!明白吧?” “嘿嘿!明白,明白!哈哈!” 杨莲亭站在柱子后,脸色铁青!那个什么花先生到底是什么人?竟害他到这种地步?!该死的!那些人千万别落到他手上,否则…… “杨总管?杨总管!您在哪?”一个教众急急匆匆的四处吆喝。 杨莲亭冷哼了一声,转出了柱子,道:“我在这里!什么事?” 那教众气喘吁吁道:“教主传您!快点吧!刚才说您不在的时候,教主很不高兴呢!” 杨莲亭吓了一跳,赶紧的一路小跑到东方不败的居处。 东方不败住的地方环境美轮美奂,没有人工刻意雕凿的痕迹,四处鲜花盛开,荷塘内也是有违常理的荷花盛开,摇摇曳曳。东方不败正负手站在荷塘边。风吹过,扬起他并没有刻意束缚的乌黑长发,整个人越发显得灵动飘逸。 杨莲亭足足看呆了有好那么一刻,平日里他当然见识过东方不败的风采,但是却从没有像这一刻,仅仅一个背影就已经美的惊心动魄。好不容易回过神,杨莲亭顿时一身冷汗,他太清楚东方不败不喜欢有人这么盯着他,不由得战战兢兢的说道:“教主,您传属下?” 不过,此刻的东方不败却似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杨莲亭,犹自看着那满池的荷花,似乎还在出神。杨莲亭不免有些奇怪,毕竟他从没遇到过东方不败这样的情况。于是,静静又等了一会后,杨莲亭不得不再度小心翼翼的开口:“教主?” “让花满楼住到灵馨阁,你派人去整理干净。”东方不败突然开口。 没等杨莲亭回神,东方不败又一句:“不,你亲自去。退下吧。”然后他就再没说话,甚至连身都没回。 杨莲亭整个浑浑噩噩的就又退出了东方不败的居处,直到不自觉的朝着灵馨阁而去的时候,才整个人明白过来。 “让花满楼住灵馨阁!”“你亲自去……”杨莲亭简直有点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话,还有就是他自己意识到的。难道,教主的意思是要他亲自去整理灵馨阁给那个叫什么花满楼的人住?等等!花满楼…花满楼…难道就是那个花先生?还有灵馨阁…那是什么地方?距离教主最近的一个宅院,也是仅次于教主居处的地方。过去曾是东方不败任副教主时住过一段时日。自从东方不败当了神教教主,就再没有人去住过…可这次…居然……那个花满楼究竟是什么人? 不过,更让杨莲亭觉得不可思议的并非是花满楼的身份,而是东方不败竟然会亲自过问安排一个不知什么人的住处?这…这可能么? 事实毕竟是事实,所以当杨莲亭站在灵馨阁外,亲自指挥着人手打扫整理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一个给东方不败管家的下人…仅次而已!杨莲亭一手重重砸在了门框上,花满楼,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什么人!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十一幕(下)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东方不败自然不会知道杨莲亭在纠结些什么。要说这时候他自己的心情才叫不平静。看着满池摇弋生姿的荷花,东方不败的脑海里也同样浮现出一个身影,比这荷花更清雅的人。 多久未见花满楼,东方不败已经记不得了,也不准备去想。自上次那尴尬一别,东方不败也不知为什么就自动将这个人抛到了脑后。细想起来,这些时日东方不败除了练功和教务之外,根本没去想过这个人。 可是偏偏今天任盈盈一提,东方不败就有点愣住了。关于花满楼的一切,立刻清晰的就像是昨天才发生似地出现在他眼前。那时候,东方不败根本就没意识到任盈盈到底说了些什么。 花满楼…那个任何时候都是温文尔雅,一派温柔模样的人,脸上总是带着似乎能够沁入人心般的微笑,显得如此平和,如此愉悦……温润如玉的……一个瞎子……偏偏那天却对着他露出那种厌恶的表情! 东方不败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即是如此,他又为什么还让花满楼上黑木崖呢?而且杨莲亭说的那些话让原本完全不想在意的他竟觉得刺耳,更隐隐生了怒意…… 东方不败,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在意花满楼这个人?只为了当时那句“不放过他么?”,若你真不想放过他,那又为什么还去吩咐了那种事…… 花满楼毕竟是照顾了任盈盈那么久,也还救过他……该算是贵客……可这不是理由吧?东方不败皱着眉沉思,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思维自今日任盈盈提起花满楼的那一刻开始,就再没停止过想关于那个人的事。 对于花满楼,东方不败始终有种很难描述的感觉。似是不在意,实际却又不像。若说花满楼对他有什么威胁,东方不败完全没看出来。很难想象那个人会去害别人……可若不是威胁,那又会是什么?东方不败只觉得心里颇闷,有些郁结,很不习惯他自己竟会有这样的感觉。 微微舒了一口郁气,东方不败决定停止去想那些想不明白的,毕竟就算花满楼来了,他也未必会去见。花满楼来黑木崖只不过是因为任盈盈罢了。有任盈盈招呼,足矣! 可就在东方不败这么想着转身想回房的时候,突然一个念头又闪入了他的脑海里。花满楼是个瞎子…又是第一次上黑木崖…灵馨阁里却是……东方不败眉头微皱,身形顿时一动,消失在了原地。 杨莲亭正指挥着不少侍从打扫灵馨阁,他虽然内心郁闷,但也明白这是教主亲自交代的。不论如何他都不能做砸。否则他好不容易爬到今天这个地步,说不定哪天就夭折了。 不过正当侍从们干的如火如荼时,众人突然就一个停顿,瞬间都矮了半截。杨莲亭也是一愣,随即就听见身前的一干侍从们高声道:“教主金安!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杨莲亭顿时惊讶的转头,果然,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就站在了他身后。杨莲亭吓了一跳,立刻下拜,才说了一半:“教主金安……”就被东方不败一挥手拂去了他下拜的动作,就听东方不败说了句惊人之语。 “灵馨阁里所有的假山石,还有些碍脚的东西,都给我撤了。” 教众们不明所以的齐齐应“是”,东方不败则再度不见了身影,就好像刚才那只是幻觉。 日子犹自平静的过去。任盈盈这几天心情愉悦,杨总管当然不敢违抗教主的命令,因此早早就派人前去延请花满楼。算算时日,这几天也该是有回音的时候了。 正当任盈盈在想着这事的时候,却听贴身的侍女急急匆匆的来报:“圣姑,教主来了!” 任盈盈楞了一下,脱口而出道:“东方叔叔?他…他怎么来了?”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一十二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一十二幕 侍女急忙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任盈盈忙道:“还愣着干嘛?快去请啊!” 说完,任盈盈也急着冲出了房门,去了正厅。 东方不败没有带任何随从,一身白衣飘飘就坐在了客厅里,也没有带面纱,露出一股颇为随意的风姿。这让任盈盈看的倒是一呆,才想起来要施礼时,东方不败就淡淡说了一句:“盈盈过来坐。不用多礼。” 任盈盈就乖巧的靠了过去,轻道:“东方叔叔!今天怎么有空来?” 东方不败犹自神情淡然,注视了任盈盈好一会后,突然嘴角一勾,竟是笑了?“再过几天就是盈盈的十六生辰,也是大人了。果然是出落的如花似玉。”东方不败说着伸手拂过了任盈盈的长发。 任盈盈被东方不败这一笑又弄的有些心神不宁,东方叔叔今天是怎么了?况且,近距离之下,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为什么她在看东方不败的时候竟觉得他整个人的气质变的有些温软了?而且……他的脸…晶莹饱满,肤色润泽,竟是比她这个快十六的妙龄少女看上去更显柔滑…… 东方不败见任盈盈怔怔的看着他,瞬间便敛起了笑容,道:“怎么了?” 任盈盈哪敢说她在想什么,忙摇头道:“东方叔叔,你都难得笑,可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啊!” 东方不败楞了一下,没想到任盈盈突然迸出这么一句话,他脸上也看不出喜乐,就是淡声说了一句“是吗?”就没再开口。 两人陷入了沉默,任盈盈也不知道东方不败为什么来,东方不败则是来了也不说话。任盈盈在心里都快哭了。这东方叔叔比之过去更是让人难以捉摸了。他到底来干什么呢? “呃,东方叔叔…您…”任盈盈有点干涩的开口。 “这些时日,本座一直闭关,你还好吧?”东方不败打断了任盈盈的话。 任盈盈对突如其来的关心,又是一愣,才说:“谢谢东方叔叔关心!盈盈很好!而且东方叔叔还特请人教盈盈弹琴念书…盈盈很感激。” “那就好!”东方不败迸了三个字出来,又沉默了。 任盈盈就和东方不败面面相觑。任盈盈完全懵了。她根本弄不明白东方不败究竟是为什么来找她的。要说是来问问她的生活,这都多久了?到这时候来问,还有必要么?不过,东方不败不发话,任盈盈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在一旁陪坐。侍女们看着气氛诡异,连添茶倒水都是战战兢兢的。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任盈盈几乎如坐针尖,偏偏东方不败一动不动,慢慢悠然品茗。任盈盈算是看出来了,今天东方不败是准备耗在她这里了。可这究竟是为什么? 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又传来通报,说是去请花满楼的人回来复命了。任盈盈心里一喜,当下就站了起来,突然她又觉得自己的反应是不是太过了,不由就看了眼东方不败,说道:“东方叔叔…我……” “让他进来!”东方不败神态语气都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是任盈盈却觉得不知自己是否看错,东方不败双眼中似乎有那么一瞬的发亮,但瞬间就隐去了。任盈盈暗道她一定是眼花了。 复命的教徒走进客厅,倒是没想到东方不败也会在,立刻就下跪行礼。东方不败挥了挥手,“免了。” “谢教主,圣姑!”教徒极为恭敬。 任盈盈急急看着那教徒,问道:“怎么样?花先生什么时候到?他可出发了?” 教徒这时候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高坐在上的东方不败,随即才说道:“禀圣姑,花先生…呃,花先生说圣姑好意他心领了。也恭祝圣姑生辰快乐!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任盈盈不耐烦的追问,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花先生说他还要照顾小楼里的花,所以就不过来了……倒是让属下带了这个小布包,给圣姑当礼物……”教徒递过了随身带着的一个布包,侍女们上前拿过,就递送给了任盈盈。 可任盈盈此刻哪里还有心情看这些?顺手就将侍女挥退到了一旁,她看着那教徒,急道:“花先生怎么会不来呢?小楼的花…那些花你们派人照看一下不就行了吗?” 教徒嘟嘟囔囔的说:“这些理由属下都说了,甚至连教主也请他上黑木崖,这事都说了。可是…花先生说他喜静……所以……” 任盈盈满脸失望。 而偏偏这个时候,东方不败开口了。 “你去告诉花满楼,若他不来,那你提头来见。”说着,东方不败站了起来,再没看其他人,转身就走了。 剩下的任盈盈满脸惊骇,就刚才那一瞬的东方不败哪里还有之前的所谓“温软”?简直冷的能冻死人,不,就算死人也能被冻醒了! 至于那教徒却是完全哭丧着脸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站也不是。最终任盈盈苦笑道:“还麻烦你再去一次……务必请到花先生……!”这时候的任盈盈也不知道她此刻究竟是想花满楼来,还是不来了。这都变成什么了?要挟么? 东方不败出门的那一刻只觉得自己气愤的很!好一个花满楼,竟敢说什么“喜静?”说什么“要照顾花草!”难道人不比花草重要么?难道他还要陪着那些花草过一辈子? 东方不败无意识的收紧了手,这才突然发现手中居然还握着样东西。东方不败低头一看,竟是之前那个教徒交给任盈盈的花满楼送的礼物。那时任盈盈没接,他倒是鬼使神差就从侍女手中拿了过来,也不知道为什么。 东方不败皱起眉头,手中简易却精致的纸包,让他不知怎么的就是看的很不顺眼。里面是什么东西?不待多想,东方不败手中微微运力,袋子就突然这么散开了。然后“哗啦啦”一阵熙熙落落的声音响起,袋子里竟都是花籽? 花籽散落地上,在院子里四处滚动。东方不败有点犯楞,生辰送花籽,倒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不知怎么的却让东方不败觉得这种行为很合适花满楼。也只有花满楼这样的人,才会这么做。 东方不败轻哼一声,随手就丢开了已经破了的纸袋,不屑的四下看了眼,低喃一句:“只知道种花!还会点什么?”不知为什么,这句话的语气异常妖魅。 至于花满楼,此刻着实有些无奈的面对着正冲着他满声哭腔的日月神教教众。原本悠然自得的修剪着小楼内花花草草的他,再度听到之前已经听过的脚步声时,就觉得恐怕麻烦又来了。 果不其然,教众当场就跪下,就差给他磕头了。教众哭声求道:“花先生,求求您了!救救小人的命吧!您就移驾去一次黑木崖吧!否则,小人就没命了啊!教主都下了死令!花先生…求求您!就去一次吧。圣姑也盼着您去啊。” 面对这样的情景,花满楼实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上前扶起那教众,轻叹了一声:“好吧。我就随你去。” 教众立刻就兴奋的跳了起来,拉着花满楼连连道谢,然后就约花满楼明天就出发去黑木崖,看样子是怕极了花满楼食言,随即那人就欢天喜地的走了。 花满楼无奈摇头,坐回了椅子上,怔怔的发起愣来。他倒并非是不想去见任盈盈,只是每每想到那天发生的事,心里就很不舒服。他向来待人都很温和,只是偏偏那天却真的发火了。 只是他事后又仔细想想,恐怕当时是真误会东方不败了。仅此一点,让花满楼就觉得很郁闷,闹不明白自己当时究竟怎么了,竟是没法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若是平时,他根本不会在乎这些所谓的面子。 可偏偏就是东方不败……花满楼再度叹了口气。这人也真是……就算没出现,也能让他花满楼郁闷如斯……少见啊! 本不想去黑木崖,虽然知道是任盈盈的十六岁生辰,花满楼其实也挺记挂任盈盈,只是一想到恐怕会遇上东方不败,花满楼就不太想去了。东方不败当日的那句“不会放过他”,总是不停的冒出来。 花满楼当然不是怕东方不败,而是一想到是自己误会了人家,又因为东方不败那种傲气到家的脾气,实在让花满楼觉得难以应付!比应付陆小凤都难!向来不喜欢麻烦的花满楼,自然会想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又何必去凑这个热闹。 不过东方不败竟会派人来传这样的话,的确有些出乎花满楼的意料,但偏偏又让花满楼觉得在情理之中。东方不败不就是这样的人么? 花满楼想到这里,竟轻轻的笑了起来。他虽然很不喜欢东方不败那种无视人命的做法,但是这种做法还真是东方不败的那种强硬风格。而且不得不说东方不败对他还真是了解,显然明知他花满楼不会让那个教众真的去死,所以才用这种理由来逼他上黑木崖。 “盈盈啊,你的东方叔叔还真是很疼你呢!”花满楼用一种颇为感慨的语气说道。 既然要去,那就去吧。到时候要真是遇上了东方不败,不论他动手也好,不动手也罢,多少道个歉吧,怎么说都是他误会在先。 花满楼就带着淡淡的微笑走上了楼,随意收拾了几件衣服,然后想了想又取过一张牛皮纸,往里面倒了些花籽,细细包好后,随身收着。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十七幕(上)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十七幕 花满楼的心跳声似乎有种神奇的力量。东方不败逐渐放松了身体,闭着眼睛微微靠入了正按着他双肩的花满楼怀里。自背上传来的暖意让东方不败泛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就仿佛所有的心事烦恼都不见了踪影,只要这个人在身侧…… “累了么?”花满楼柔和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东方不败摇头,旋即想起这个人看不见……不由睁开眼睛,微微侧头看向花满楼,可就在这一刻,黑木崖上今晨的第一缕阳光绽现。 金色的光芒照耀,东方不败不由眯起了眼睛,而眼中的人却露出了比阳光更灿烂的笑容,“东方,太阳出来了……美么?黑木崖……” 东方不败不自觉的转开眼神扫向黑木崖。晨光中,黑木崖就好像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美的无法言述,东方不败从未如此的被黑木崖的美震撼过。 “东方?”花满楼下意识的用力搂住了东方不败的肩。不知为什么,这一刻,他真的很想看到黑木崖的景色,看到在身边的这个人。 东方不败回答的声音出奇沙哑,“美…我也从未见过这么美的黑木崖。” 花满楼笑了起来,很开心的笑。他说:“我想也是,有你这样的人在,黑木崖也必然不凡。”随即花满楼又微微叹了口气,道:“东方…真有点可惜,看不见这一刻……” 东方不败闻言心里微微一痛,竟是抬起手轻轻拂过花满楼的眼睛,低声道:“真的治不好了么?” 花满楼楞了一下,失笑道:“我不过是随便说说。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话是这么说着,但花满楼还是因为东方不败关心的语气而心中一暖,再度用力搂了一下东方不败,在他耳旁低声道:“谢谢!”只这一句便让东方不败心尖微颤。 旋即花满楼放开手,站了起来,迎着晨风初阳,无比畅快深吸了口气,笑着对东方不败说道:“东方,可莫要负了这美景!”说着再度向东方不败伸出了手。 这次,东方不败并没有挥开,略一犹豫后,他伸手握住了花满楼的,微一借力人就站到了花满楼身侧。金色的阳光撒在花满楼的脸上,无比生动。东方不败没有再看黑木崖,却将目光深深定在了身边这个男人身上。 这一刻,两人似乎都忘记了,他们的手还紧紧的握在一起。 让杨莲亭没有想到的是,他清早就来东方不败居处伺候,却看到了如此让人震惊的一幕。东方不败正带着淡淡的笑意和花满楼坐在庭院中闲谈。 东方不败自然不会去管杨莲亭在想什么,见他来了,就说道:“让人备些早点,送过来。” 杨莲亭犹自发着愣,竟没听到东方不败说什么。 东方不败眉头微皱,冷声道:“杨总管,没听到本座说什么么?” 杨莲亭这才回过神,顿时一身冷汗,忙躬身道:“是!属下这就去。”说完极隐晦的又看了眼花满楼,这才离开。 东方不败有点不悦的看着杨莲亭的背影,道:“这人平日挺伶俐的,今天怎么了?” 花满楼闻言失笑道:“你会不会太严厉了?” 东方不败轻哼一声,道:“教里就该有教里的规矩。” 花满楼一听这话,就知道东方不败在和他较真了,不禁轻笑道:“是!东方教主所言极是。花某不过开了个小花圃,每日对着的也是些花花草草,自然是不懂这些的。”他可不想和东方不败争论这些。 东方不败哪里听不出花满楼的意思,虽然知道这人性子与世无争,但见他把自己说的像个只知道种花的花匠,东方不败不禁就冷哼一声道:“你只知道种花?妄自菲薄有意思么?” 花满楼轻笑着不说话。 东方不败看着眼前这个笑的无比轻松的人,心里就觉得颇为古怪,他何时竟能容忍有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了?而且再想想之前发生的,那还是他东方不败么?就凭花满楼几次接近他,他都能立刻下杀手。可是为什么他却偏偏没有一丝不自在的感觉呢?难道只是因为那人是花满楼么? 东方不败有些心不在焉,闹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了。 花满楼面对突然又沉默的东方不败,也算习惯了。他原本就是喜静的人,此刻虽然身边多了一个人,但是这人却是让花满楼颇为欣赏的人,因此也全然不介意,一派的怡然自得。 不过花满楼心里其实也有些想法,他竟会和东方不败如此随意的坐在一起,倒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的。按理说,从第一次见到东方不败开始,这个人全身的杀气,就不该是他花满楼会喜欢的。可是偏偏,这人言行之间的桀骜和某些明显是口不对心的话,甚至还有全然不同于冷傲,似有若无颇暖人心的小举动,又让花满楼心生亲切之情。 再加上,花满楼似乎感觉到东方不败像是遇到了什么无法言述的麻烦,因此总是在压抑自己,东方不败在和花满楼接触中一些本能的反应动作,又怎能逃过向来敏感的花满楼的灵觉。也正因如此,花满楼不知为什么,对东方不败竟是升起了一股怜惜之意。这样的一个人站在如此高位,又要花去多少心力?而如此困扰他的又会是什么? 花满楼虽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在意东方不败,但是这一刻,他却不想去思索那么多。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十七幕 (下)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安静在杨莲亭让侍从送上早点,又被挥退之后被打破,但东方不败只是冷冷说了一句:“你吃吧。我走了!”说着站起了身。 花满楼愣了一下,脱口而出道:“怎么了?是累了么?” 东方不败没有回答,只是心里在告诉自己,不应该再和这个人多有什么接触了。否则自己会变的更奇怪。 不过没想到的是,花满楼却一把又拉住了东方不败的手臂,柔声道:“若是累了,也该吃点东西再走。我替你盛一碗。”说着花满楼毫无偏差的给东方不败盛了一碗粥,在碗八分满的时候停下,递给了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眉头微皱,却没去接粥,反倒是拿过了花满楼手里的粥勺,也不知出于什么想法,低声道:“让你别做这费心神的事!怎就不听?”说着才拿过花满楼手里的粥碗,却放到了花满楼面前,这才又低声道:“我要去闭关。” 花满楼怔了怔,心里微热,不由道:“给你盛碗粥而已,又能费多少心神?倒是你,别总是闭关闭关,不会太辛苦么?你的武功已经够惊人的了。人生除了练武,还有其他许多事可做。”说完硬是拉着东方不败又坐下。 东方不败无奈,只得坐下。面对这个人,他似乎总是没什么办法。谁让花满楼不论是神情还是语言总是那么温和,又始终占了个理字。让他东方不败根本没法反驳。 在花满楼的坚持下,东方不败随意用了些早点,花满楼不时的替他夹些小菜,倒是吃的比往日还多点。等杨莲亭来收拾的时候,满桌的早点已经吃的七七八八。杨莲亭再度一副惊讶莫名的神态,让东方不败看的很不舒服,就被喝退了。 而这时,门外传来通报,说是任盈盈求见。 东方不败看了眼花满楼,才道:“让她进来。” 任盈盈走进了东方不败居处的庭院,见到花满楼也赫然在座的时候,显得相当惊讶。她先朝着东方不败施礼道:“东方叔叔!金安!”然后才转向花满楼,讶声道:“花先生!早安!您也在这里?我先前去找您,都不见呢。” 花满楼朝着任盈盈微笑道:“盈盈这么早?” 任盈盈偷瞥了眼东方不败,见他神色平静才道:“我来请东方叔叔参加晚上的生辰宴。” 东方不败闻言点头,道:“本座会去。杨总管都准备好了么?” 任盈盈答道:“杨总管刚才说都已经备好了。” 东方不败冷声道:“你让他多上点心,这是教中圣姑的生辰。” 任盈盈拜了一下,道:“谢谢东方叔叔。”任盈盈颇为欣喜,转眼就看向了花满楼,道:“花先生,晚上我来接您,可好?” 花满楼刚想答“好”,却没想到一旁的东方不败突然出声打断道:“他自会和本座一同前往。” 任盈盈和花满楼都楞了一下,花满楼笑笑没有意见,任盈盈却颇为疑惑,什么时候东方叔叔和花先生有如此交情了?而且东方不败会去她的生日宴,不过是露个脸罢了。任盈盈可没有奢望东方不败会呆很久。 但是不论怎样,东方不败既然开口了,任盈盈当然也没有理由说“不”。 既然邀请的事已经安排妥当,任盈盈就顺势转了话题。她原本一早就想去找花满楼,却没想到扑了个空。这时候竟在东方不败这里遇到,那她自然想和花满楼多相处一些时候。于是,她就说:“多谢东方叔叔!不过盈盈还有些事想请教花先生,不知花先生可有空闲?” 没等花满楼说什么,东方不败就皱眉问:“有什么事么?” 任盈盈就找了个借口说想要和花满楼聊琴谱的事,晚上希望能奏上一曲。 东方不败冷声道:“那你们就在这聊吧。” 任盈盈又怔住,她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是想让花满楼跟她回圣姑的居所。可东方不败却像是没听出来似的。 无奈之下,任盈盈只得坐在了花满楼身旁,然后开始讨论琴谱。至于东方不败则是坐在一旁纹丝不动,也不知在想什么。 花满楼本不介意去任盈盈那里,只是听东方不败话里的意思,却似乎并不要他离开。花满楼知道东方不败的脾气,于是就从善如流。就和任盈盈讨论起来。 岂知,东方不败眼看着花满楼和任盈盈不住的对话,以及花满楼始终如一的温柔微笑和任盈盈眼中完全无法的忽视的浓浓情意,心情就突然之间变的非常烦躁,又烦躁又郁闷,可偏偏他自己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再也坐不下去的东方不败,猛的起身,这动作让花满楼和任盈盈都很惊讶,一时顿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楞了好一会后,花满楼才道:“东方?怎么了?” 岂知东方不败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后,居然就这么径自走了?留下满脸错愕神情的花满楼,以及完全傻了的任盈盈。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十八幕 (上)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十八幕 花满楼坐在窗台边轻轻叹了口气,之前东方不败莫名其妙的拂袖而去,他和任盈盈自然也再聊不下去。花满楼心里颇有些郁闷,任谁都感觉的到,当时的东方不败是生气了。可为什么呢?花满楼就不明白了。 谢绝了任盈盈送他回住处的好意,花满楼径自就按着记忆回到了房间。本想着一个晚上都没睡,就干脆躺一会,岂知躺在床上好一会,却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一会是和东方不败说话,一会又是两人对月尝酒…即便是没看见,但图像却清晰的很。根本睡不着嘛。 于是花满楼就又干脆坐起,来到窗边吹风。黑木崖确实是个好地方,就算是快入冬,也是气候宜人,扑鼻的清新花香。花满楼的心情这才稍稍好了点。可是想到今晚,东方不败说要和他一起去任盈盈的生辰宴,花满楼又叹了口气,发生了刚才那一幕,东方不败还会来么? 他自己其实也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每次碰到东方不败的事,就能让他心情起伏这么大,而且满脑子都是这个人。再一想到过去的年多里,似乎东方不败总是会在某个不定的时间里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 花满楼哑然失笑,看来他是真的在意起一个人了。想当初陆小凤都没这个待遇过。倒不是说他不关心陆小凤,而是他总觉得东方不败似乎要比陆小凤更让人担心。虽然这个人的武功已经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境地。但是花满楼还是觉得东方不败很需要人关心,不能放着不管。 花满楼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在他的世界里黑暗占去了全部,可他却似乎比任何人活的都要光明,但是在某些时候,特别是不在小楼的时候,如果没有他的那些朋友,那他能做的,最多也只是安静的坐着,感觉天地间的各种声音,然后通过过去的很少的对于光的记忆,来描绘他的世界。 在过去,有陆小凤司空摘星这样的朋友,他们虽然不会明示,但总会想着花满楼。陆小凤总会给他带来麻烦,他自己也是口口声声说那是麻烦,但是他是否真的讨厌这些麻烦呢?或许不吧?只因在那个时候,他才会觉得自己…… 然而,现在这些人却都不在了。花满楼相信他们会在自己熟知的世界里活的很好,可这里有的也只是他自己而已。 花满楼自嘲的勾动嘴角,他是不是想的太多了?这种心情已经多年没有过。却偏偏在这种时候,徒然伤感……有些不像他了啊。 东方不败站在花满楼的庭院外,遥遥看着窗边犹自独坐的人。那人脸上犹有笑意,但却不像平日那样轻松,反倒是透着些苦涩。东方不败心里一痛,为何这么温柔的一个人,此刻看上去却又如此孤独?他会在想些什么呢? 东方不败忘记自己是来找花满楼一同赴宴,只是很小心怕惊到谁似的走进了花满楼的居处,然后在他身后停下了脚步。 花满楼对于突然响起的脚步声并不惊讶,心里反倒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原本还以为东方不败不会来找他赴宴。花满楼正想站起身的时候,却不想肩上突然轻轻搭上了一双手。花满楼有些惊讶,“东方么?” “嗯。”东方不败低低应了一声。 “……怎么了?”花满楼低声问道。 “你…之前在想什么?”东方不败似是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问出了口。 花满楼明显僵了一下,但立刻就微笑道:“我在赏景而已。” 东方不败沉默,赏景?他又如何赏景?东方不败心头似乎就这么被一根刺刺着。 花满楼觉得气氛似乎有些怪异,他并不知道东方不败究竟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些。于是花满楼抬手轻轻拍了拍东方不败按在自己肩上的手,柔声道:“我真的没想什么。东方,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你急着去找圣姑么?”东方不败清冷的又问。 花满楼愣了一下,道:“不是急…不过该去了么?” 东方不败从花满楼的指缝里抽回手,走到了花满楼身侧,默然了半晌,突然道:“教中有江湖第一神医平一指……能治百病……你若……” 东方不败瞬时顿住声音,因为他发现花满楼整个僵住,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看着花满楼如此反应,东方不败心里也不禁一紧。 尴尬的寂静充斥,东方不败惊异的发现花满楼全身上下笼罩了一层几乎令人窒息的气压,从未想过这种气息会在这样一个男人身上出现。 只是,仅仅片刻之后,花满楼一下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重现,就宛如突然从严冬转为阳春三月一般,只听花满楼温和笑道:“时候差不多了。我们去盈盈那里吧。再晚,她该急了。”说着花满楼也不等东方不败的回答,径自走在了前面。 东方不败此刻的神色绝对称不上是好,花满楼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不想治眼睛么?东方不败一手紧握成拳,指骨泛白,不想看着花满楼瞎是他此刻真实的想法,但是他不明白花满楼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就好像…就好像他管了什么不该管的事……东方不败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情景。难道要说花满楼不识好歹么?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二十二幕 (上)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十二幕 洛阳 百花楼 犹是深秋时节,犹是近黄昏。 花满楼将一株盛开的嫣红牡丹移到了小楼内。风微微吹过,带着丝凉意。花满楼心知明日恐怕就要变天了。 就在花满楼准备再搬一盆花的时候,他忽然站直了身体转向了花圃外。 “张大婶,您怎么来了?琳儿姑娘身子好些了么?”花满楼温柔的笑着,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朝一个犹在五步之外的老妇人说道,同时快步上前扶住老人家。 张大婶略喘了几口气,从随身带着的篮子里拿出几个煮好的鸡蛋,说道:“花公子!琳子是好多了!可多亏了您!这是大婶自家的鸡给下的蛋,给您煮了几个。您收着!” 花满楼淡笑着将鸡蛋又装回了老人家的篮子,说道:“大婶,您何必客气?还是留着给琳儿姑娘补身子。” “花公子!您千万可别这么说!要不是您帮着琳子又是医治,又是送药,我这老骨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您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呐!大婶也实在没什么能拿出手的,就送几个鸡蛋,您怎么能不收下呢?”张大婶感激不尽似的模样。 “大婶!真的不必……”花满楼知道这张大婶家境贫寒,丈夫又早死,只剩下母女两人相依为命,因为住的临近,所以经常帮点忙什么的。这次张大婶的女儿病了,却请不起大夫,花满楼略通医理和药草,因此算是解了张大婶的燃眉之急。 “花公子,不论如何,这些鸡蛋你一定要收下!否则大婶心里不安啊!”张大婶坚持要花满楼收下。这位花公子即年轻又英俊,更重要的是人好。虽然知道自己家境贫寒,但张大婶还是想着要是有机会,自家女儿琳子就算是做个妾都是甘愿。 无奈,花满楼只得接下这些鸡蛋,带着温暖的笑意对着张大婶说:“大婶那就多谢……”说到一半时,花满楼突然顿了片刻,似乎仔细听了什么,才接着道:“大婶,鸡蛋我收下了。谢谢您!就要下雨了!您先回去吧。明天我再给您送些草药过来。琳儿姑娘的病,再养两天也该好了。” 送走了千恩万谢的张大婶,花满楼才轻叹了一声,对着空处,说道:“是盈盈么?你怎么来了?” 从小楼的一处拐角,任盈盈走了出来。她明显已经出落成一个娇美无比的少女。只是,她柔美的脸上,此刻闪烁的神情却是忍不住的激动,明眸中闪着泪光。只听她带着哽咽轻声唤道:“花先生……” 花满楼露出了温和的微笑,道:“盈盈,真是你。这两年过的还好么?” 任盈盈身形微动整个人扑向了花满楼的怀里,嘤嘤的竟是哭了?花满楼微微一怔,但却还是轻抚着任盈盈的背,轻声道:“盈盈,这是怎么了?” “花先生…我…我…能不能在你这里住些时日?我…我再也不要回黑木崖了!”任盈盈哽咽着道。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二十五幕 (上)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二十五幕 月色清冷,已是近子夜之时。黑木崖下的客栈黑漆漆一片,没有灯火。这时候,人们都已经去休息了,只有日月神教的几个护卫四处巡逻着。 护卫们在路过花满楼所住房间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探头张望一下。那个看似温文尔雅的花公子,已然在窗前坐了快三天了。任谁都知道他是在等教主东方不败。虽然没人敢去猜测花满楼究竟是为什么要如此大张旗鼓的约见东方不败,但很多人都在想,此人恐怕是要没命了。 东方不败原本脾气就难以捉摸,这两年来更是根本没有人见过他。可要说东方不败会突然转了性子,任谁都不会信。像花满楼这样做法的人,唯一的结果大概就是“死”字了。因此,不少人都以很同情的眼光看着花满楼。若是东方不败真的出现,那花满楼这几天做的事,岂非就是一直在等死么? 不过现在已经时近三日,难道东方不败会避而不见么?教众心里多少都存了些疑问。 默默等着东方不败到来的花满楼,在这三日里,按时吃饭休息,一派若无其事的模样,只有在晚上睡的迟了些。而此刻,他坐在窗前,感受着月光,神色平静。就像他对任盈盈说过的,若东方不败不来见他,那就一切皆休。他也不会再去多想这些事情。 花满楼一旦做出决定,就不会改变。他本身也是这种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个性。虽然表面温和,但心里却有着比任何人都来得坚定和沉稳的性格。这点他过去的朋友们都清楚的很。花满楼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犹自独坐窗边的花满楼,却不知为什么,双手越握越紧,指骨都有些泛白的样子,一股莫名的焦躁自心底涌起。东方不败,你是真的不愿见我么? 恰恰在这时,子夜敲更的声音传来。 花满楼慢慢站了起来,脸上并没有流露太多的表情,一手握住窗框,只听得闷闷的一声“咔嚓”声,木质的窗框竟被花满楼生生掐断。 又静了好一会后,花满楼轻叹一声,自语道:“花满楼,你终是自视过高了。”说完这句,他一手按着窗框,微一用力,竟就这么穿窗而出,落到了庭院里。月色照在他身上,拉出了一道影子。 花满楼对着空旷的院子,淡声道:“这几日辛苦各位日夜守候。回去后,可以报于贵教大总管,就说花满楼再不会管日月神教的事。”语毕,花满楼迈步缓缓走出了庭院,朝着客栈外走去。 然而,就在花满楼走了几步之后,他却突然顿住了脚步。一瞬间,他的神情竟变的出奇怪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只听得“扑扑”几声,一直藏身于树上,奉了杨莲亭之命监视花满楼的几个侍卫们,竟一个个掉下了树,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地上。 花满楼朝着出声的方向转过了身,而这时候,一道修长纤细的人影同样从树阴中转了出来。 一身牡丹红色长衣,满头秀发仅用一根玉质发簪固定,几缕青丝径自在微风中任其飘散,纤长的丹凤眼透在遮面的薄纱之外……即便是看不清真面目,但却犹可见其卓绝风姿,可是偏偏那种无形中散发的冷冽气势则更让人无法逼视。不用多言,这不是东方不败又会是谁? 偏偏,两人就这么静静站着,似乎谁都没有先说话的意思。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三十一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书客)居(,shueju,) 登陆)书^客@居((,shueju,) 连载本书vip章节。书_客居千民网友帮助上传。 百度搜索)书客(居)让您能看到及时的有效的,免费的,安全的,最新章节 第三十一幕 杨莲亭几乎屏息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人…这人是…是…东方不败么?一身女子装扮,美到不可思议的人……会是…真的会是东方教主么?! 这几年杨莲亭早在心里就有怀疑,多少也猜到点,他甚至为了讨好东方不败,还弄了不少女人家的东西献上去。可是,此刻真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杨莲亭傻了一般的看着东方不败。他曾在心里多少次不屑过堂堂一个教主竟然喜欢女人的东西,可现在看着仅仅是轻纱半遮面的东方教主,就已经觉得美的让人无法形容了。 那身红衣更是衬得人犹如牡丹绽放,从未见如此适合这等傲然昭示一切般红色的人,宛如花中帝王。杨莲亭只觉得心里一阵猛跳,东方教主竟变的如此之…绝色诱人?! 东方不败见杨莲亭傻傻的看着他,冷哼一声,道:“杨总管,还愣着做什么?本座说什么没听见么?”东方不败之所以在此刻出现,并非说他不忌讳杨莲亭。只是刚才一直见花满楼心急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就有点不悦。加上杨莲亭这几年在身边伺候的也算顺意,而且东方不败也知道杨莲亭看出点什么,所以反倒是没有在意。况且杨莲亭不过是个下人,他又敢说什么? 杨莲亭被东方不败冰冷的语气激到,顿时回神,才结结巴巴的道:“教…教主…千…千秋万代……”一贯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东方不败不耐烦的打断,道:“本座让你拿解药!” 杨莲亭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虽然对于东方不败的命令觉得匪夷所思,不明白他为什么竟要饶了私闯黑木崖的人,还是说教主是因为花满楼才……脑子里想法种种,但杨莲亭手上却全身上下摸了个遍,结果苦瓜着脸,小心翼翼的说道:“教…教主…属下没把解药带在身上……” 东方不败的姣好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看的杨莲亭心惊胆颤。 东方不败这时候轻移几步走到花满楼身侧,见他犹自用内功试图将那人体内的毒逼出,但怎奈那人不单是中毒,身上的刀伤也严重,眼见着气是出多入少。东方不败不禁伸手按上了花满楼的肩,轻轻道:“不若回黑木崖救治?有平一指在……” 可不待东方不败说完,那个人就开始浑身抽搐,口中一口口的黑血吐出,只听他挣扎着说:“向…向问天…你…你害…害我们……你…你绝对…找…找不到圣…圣……”话没说完,那个人就在花满楼的怀里断了气。 花满楼探了探那人的鼻息,终是无奈的放下尸身,站了起来。东方不败站在他身后,看不见花满楼的神色,心里不禁有点急,脱口而出道:“花满楼,你……” 花满楼轻轻叹了口气,回身朝着东方不败,说道:“生死有命,罢了。” 东方不败看着花满楼,见他嘴上虽然说着这话,但表情却很沉重,心里就觉得不太舒服,转头冷冷的对着杨莲亭就道:“教中什么时候开始用起毒来?杨总管,你可有解释?” 杨莲亭满身冷汗,用毒的事也是近期才想到,最近不知为什么偷摸上山的人开始多了。杨莲亭尚且指挥不动那些长老,于是就下了狠心,干脆用上了毒。人死多了,自然敢冒险的就少了。否则日月神教的教众岂非又要笑话他杨莲亭无能? 杨莲亭在旁吱吱呜呜的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东方不败也心知这人近几年是张狂了点,过去他不在意也懒得管,可今天的事,换了之前的东方不败估计看都不会看一眼,但如今身边站了花满楼,这人又是悲天悯人的性子…东方不败倒是真觉得杨莲亭的做法丢尽了脸。堂堂的日月神教竟然下作到用毒的地步,这说出去还有何颜面可言? 东方不败皱紧了眉头,看着杨莲亭原本还算顺眼的脸,这时候却无端端的厌恶起来。但东方不败也知道有些事还怪不得杨莲亭。就像花满楼说的,他也有责任。再说,这时候,他也不可能当着花满楼的面责罚杨莲亭。否则那个好心的人,不知又要说什么去。 东方不败当下就对杨莲亭道:“行了!若这事本座不想再见到第二次。神教什么时候沦落到用毒的地步?那些长老都是干什么的?杨总管,近年本座管事是少了,但你也该知道些轻重。你退下吧!” 杨莲亭如蒙大释般的松了口气,可是临走前,东方不败冰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杨总管,今日所见,你该知道怎么做吧?”语气中是不容忽视的杀气。 杨莲亭全身一震,双腿当即一软就跪了下去,对着东方不败连连磕头,口中急声道:“属下明白!属下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哼!算你识趣。本座近日会离开黑木崖一段时间,告诉童长老,本座不在期间,教务由他处理。退下吧!”东方不败冷声道,心知这个杨莲亭怕是真的什么都不敢乱说。 杨莲亭急急应“是”,匆匆退走,走出好远后,才算松了口气,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已经被冷汗浸湿。没想到他再见到东方不败竟会是这么一个情形。在庆幸自己的命是保住了之后,杨莲亭也颇觉自傲,东方不败果然还是宠信他的。若非如此,他杨莲亭恐怕早就去见阎王了。直到这一刻,杨莲亭才定下心细细想东方不败之前都说了点什么。 东方教主竟要离教?而且教务居然是交给他杨莲亭的死对头童百熊?这…这算怎么回事?过去他不是从来都不理这些的么?难道是……在杨莲亭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花满楼的影子。暮然间,杨莲亭才想起,东方不败竟是留着和花满楼一起?! 莫非…莫非花满楼会在此处,是为了和东方不败见面?也就是说…东方不败还是去见了花满楼?!杨莲亭的脸色顿时变的难看之极。双眼里光芒闪烁不定,也不知究竟在想什么。但是看他双拳紧握的样子,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好半晌后,杨莲亭才生生迸出一句话:“好你一个花满楼!” 话再说回花满楼和东方不败。花满楼见到有人死,自然是心情郁郁不佳。东方不败见他不说话,自然也就跟在一旁沉默。两人就这么站了好一会。 隔了半晌后,东方不败终于忍不住,轻声道:“花满楼,你怎么了?” 花满楼这时重重叹了口气,道:“没什么!人是入土为安。我们葬了他们吧。”他又怎么能说,他颇觉的郁闷那个杨莲亭怎么就如此轻易的放过他?虽然花满楼不喜欢见有人死,可杨莲亭那种小人得志的样子,他还真是见不惯。不过东方不败对这人也算是相当宠信了。否则依他的性子,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的让杨莲亭走了?再加上过去几年发生的事情,花满楼倒是真觉得东方不败是颇宠信杨莲亭的。不知怎么的,花满楼心里就很是不悦。这种小人,放在身边就不觉得恶心么? 东方不败哪知道他的顾虑居然就这么让花满楼给误会,只是听他说要安葬尸体,整个人就愣住了,他哪里做过这种事?杀人便杀人了,死人便死人了…还要葬? 花满楼这时倒是丝毫没有犹豫,走了过去,刚弯下腰想动手的时候,似乎是想到什么似的,又站直身体,回身对着东方不败道:“这里血腥味太重,你去上风处等我就好。”说完这才动起手来。 东方不败又愣住,花满楼是没让他动手呢……心里顿时也不知涌起了一股什么滋味,身体就不受控制的走上前两步,跟在花满楼身边,低声道:“我帮你罢。” 这回换了花满楼怔住,但他感觉中东方不败还真的动起手来。花满楼忙一把拉住东方不败的手,道:“小心,有毒。” 东方不败感觉到手被紧紧握住的力道,心里一暖,竟是微微一笑,语气里却带着点嗔怪道:“这点毒,我还怕不成?”说着轻轻挣开了花满楼的手。 花满楼回过神,却突然笑了起来。 东方不败不解的看向花满楼,道:“你笑什么?” 花满楼满脸温柔的笑意对着东方不败道:“若在以前我定不敢信,你会帮我做这事。不过,偏偏这时候的你,我觉得才真的像你。东方,你真的是很可爱啊!” 东方不败整个僵在了原地,轻纱覆着的面上瞬间升起一抹红润,这人…这个该死的瞎子…胡说…胡说什么呢?“你…你…谁可爱?!我…我才懒得帮你!”说完这句,东方不败就如风一般的飘走了,然后离的花满楼远远的站着。 花满楼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之前郁闷的心情,竟又变好了。虽然说葬尸体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但是花满楼却真是第一次心情愉悦的去做这事……(作者实在忍不住说一句:好囧!) 东方不败心情郁闷的在旁看了一会后,想想那个瞎子一个人多费神?于是没忍住,就又飘了回去帮忙。花满楼这次学乖,什么话都没说。两个人一个用掌风硬是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坑,另一个就把尸身安葬进去,动作倒也快。 安葬完那七个人后,花满楼轻轻叹了口气,道:“这几人算起来该是死在向问天手里。他究竟是什么人?而且说什么他在找盈盈,又是怎么回事?” 东方不败没有立刻回答花满楼的话,反倒是见花满楼脸上粘了一块污迹,就从怀里取出一块绣了牡丹的帕子,走到花满楼身前,轻声道:“你别动。” 花满楼就闻到了东方不败身上醉人的香气,然后轻柔的触感自脸上传来。意识到东方不败在做什么之后,花满楼心里竟是一动,别样的情绪腾升,张口要说什么,却又弄不清自己究竟想说什么。 这时,东方不败清雅的声音响起:“我随你去小楼…把盈盈接回来。教里的事,等我回来后,我自会处理。你不必挂心。” “东方……”花满楼听着东方不败应了自己的邀约,但自己的心情同之前却又截然不同。可究竟哪里不同,花满楼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而东方不败却似放开了自己的心情似的,收回了帕子之后,轻笑道:“其实你说的是呢。我东方不败何许人也?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花满楼,若你真不嫌我,那我便以这身红妆随你回小楼吧。” 作者有话要说:传说中的第三章! 蘑菇挂了要靠大家的留言才能复活,否则明日没有了 内牛满面!我要死了!是码死的! 不过下章去小楼啊啊啊啊啊~~~哦呵呵呵呵呵~~一路上那能有多少jq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 登陆)书^客@居((,shueju,) )书@客$居(,shukeju,/书客)居(shukeju,) 如发现书^客@居小说网没有的书籍,可以通知管理员。 书#客^居小说网欢迎广大书友的支持与来临 观看最新章节请登陆/shukeju,/)书^客@居小说网超速更新……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三十二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书客)居(,shueju,) 登陆)书^客@居((,shueju,) 连载本书vip章节。书_客居千民网友帮助上传。 百度搜索)书客(居)让您能看到及时的有效的,免费的,安全的,最新章节 第三十二幕 往洛阳去的官道上来来往往行人颇多。这天,一个年轻的小伙赶着辆并不起眼的小马车缓缓驰来。不远处正有个飘着“茶”字大旗的茶铺,供人歇脚用。 小伙朝着车内高声道:“花公子,前面有茶铺,要歇会么?” 马车内传出了花满楼温和的声音:“辛苦了一天,就歇会吧。” 小伙很高兴的将马车停在了茶铺旁,茶铺的伙计迎了出来,“几位喝茶?” 花满楼正从马车里出来,闻言就微笑道:“是,麻烦上三杯茶。” 伙计见花满楼气度温文尔雅,人又长的英俊,一派贵公子风范,赶紧就迎上去扶花满楼下车,一边道:“这位爷小心。” 花满楼道了声谢,下了车,才转头对着车里柔声道:“东方,这几天都闷在车里,出来透透气吧?天也快暗了,歇会再走一程就该进城了。” “不用了…我在车里就好。”东方不败的声音清冷冷的传了出来,却非常悦耳。 花满楼叹笑一声,心知东方不败还是过不去心里这道坎,但再这么下去,花满楼真怕把东方不败给憋坏了。离开黑木崖已经好几天了,本想骑马走的花满楼,却愣是被东方不败叫去买了辆马车,还连带着雇了个车夫。东方不败自然不想坐日月神教的马车了。 可东方不败自进了马车之后,除非是进了客栈休息,否则绝对不会下马车,就算是进客栈,东方不败都是避开人群的。花满楼连着好几次要他下车,他都给拒绝了。花满楼也只好无奈的由着他。可今天,花满楼怎么想都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体谅东方不败的心情,可更担心他身体。虽然这人是什么江湖第一高手,可是即便如此又如何?第一高手可不代表东方不败就不是人了。于是,花满楼就站在了马车边,说道:“东方,今天不论如何你都要下车…这都几天了?”然后花满楼又凝神听了听茶铺里的声音,才道:“茶铺里也没多少人,你出来吧。” “我不要…花满楼,你去喝茶就是,多管我做什么?”东方不败一口就拒绝了花满楼的提议。 花满楼皱起了眉,伸手一把就拉开了马车帘,东方不败正一身红衣斜斜的靠在铺了软垫的车椅上,没带面纱,整个人显得秀美已极。不过可能真是因为几天没出马车的缘故,全身都透着股病恹恹极惹人怜惜的神态。 而这一刻,东方不败似是没料到花满楼会突然掀开车帘,眼前突然就出现了花满楼的脸,这让他一下就愣住,隔了好几个眨眼的瞬间,他才急忙坐起,有些慌乱的把面纱给自己戴上,怒瞪了花满楼一眼,道:“你干什么呢……”瞪完才想起这人该是看不见的。 花满楼感觉到东方不败的动作,就微笑道:“出来吧,东方。外面没多少人。没关系的,透透气也好。” 可东方不败他偏偏就是不愿出来。花满楼又劝了几次未果,一旁的伙计和车夫小伙,都瞪着眼睛看花满楼劝马车里的人。两个伙计心里都充满好奇,不知那个声音尤为悦耳的女人究竟是何模样。 车夫小伙自打花满楼买了马车又聘了他之后,就知道马车里还有个人。可是偏偏这几天他也只是仅闻其声不见其人。他早就对被那位儒雅的花公子称为“冬芳”的姑娘好奇到了极点。连着些日子来都在见花公子劝说,这一幕早就发生过很多次了。不过这冬芳姑娘听着语声又没病没灾的,怎就不愿见人呢?莫非是长的太丑?他乡里的人都说声音好听的女子长的都丑呢。这冬芳姑娘的声音却是极悦耳的。 车夫小伙见花满楼屡劝无用,不禁就在旁插了句:“冬姑娘,花公子这都劝您半天了。” 这句话一出,别说花满楼愣了,连东方不败自己都被噎着了。 冬姑娘?!花满楼好不容易回过神,轻笑了好几声,这才又对着马车里的人说:“是啊。‘冬姑娘’,下车好不好?花某都劝你几天了。” “花满楼!你…你…你胡说什么…”东方不败彻底被花满楼一句“冬姑娘”说的又羞又急又气。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气什么,可花满楼这么说,他心里就泛起一种异样的情绪。 花满楼朗声笑了,道:“我有胡说么?好了,还请冬姑娘赏花某一个薄面,下车喝杯茶如何?” “你…你…你…我才不下去!”东方不败气的伸手一挥,马车帘子再度落下。车里的他,几近咬牙切齿的,面纱下的俊颜更是染上了胭脂似的。这该死的瞎子,存心气他呢。 花满楼见东方不败这样,就转头对伙计和车夫说道:“你们先去茶铺吧。麻烦先泡三杯绿茶。” 伙计和车夫对望一眼,就点头走了,心里还在想这位姑娘架子还真不是普通的大。 而这时,站在马车旁的花满楼低声道:“东方,下车吧。这样下去就算你出了教,可又算什么?” “……你少多管闲事!”东方不败闷闷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 花满楼这时神色一正,低低喝了一声道:“东方!下车!”语气里有着毋庸置疑的断然。 “花满楼!你别太过分!”东方不败气极。 而花满楼却丝毫不让步,又道:“下车!别逼我拆了这马车!”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沉默了。花满楼静静等了一会后,开始暗自运劲,身上的衣衫也无风自动,强烈的气劲开始在他手上盘旋,凝而不散。 就在花满楼伸手想击向马车的时候,东方不败突然掀开了车帘,他皱着姣好眉,一双丹凤眼内满是恨意,几乎咬牙切齿的道:“花满楼!你还真想拆了这马车?” 花满楼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淡道:“花某从不戏言。” “你……!”东方不败气极,可终究看着花满楼手中凝而不发的劲力,还是一步步的走出了马车。 这时,花满楼才散去劲力,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道:“这才对。冬姑娘,我扶你。”说着花满楼将手伸向了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愤愤的瞪了眼花满楼,却还是没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终于两人一前一后慢慢走入了茶铺。花满楼一袭白衣故然显得英俊潇洒,而一身红衣犹带面纱的东方不败却显然比花满楼更吸引人的眼光。光是他那显得尤为纤细修长的身姿,就已经为东方不败添彩甚多,更不用说他有些若隐若现的绝色姿容。 茶铺里原本人不算多,但多少还是有些吵,可等这两人走进,茶铺里顿时变的鸦雀无声。东方不败见几乎所有人都盯着他看,顿时全身都觉得不舒服。他还从未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以女儿家的姿态出现过。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才好,险些就想转身离开。 可偏偏这时候,花满楼一把拉住他的手,将他引向了早就占了桌的车夫小伙,同时极低的声音道:“冷静。记住你是谁!” 花满楼的声音不大,甚至也只有东方不败才听的到。可偏偏就这么几个字,深深扎进了东方不败的心里。手中传来花满楼温热干燥的手的温度,再加上那直击心底的话语,瞬间就让东方不败平静了下来。看着花满楼坚毅的背影,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感觉,暖暖的包容着他的心,似乎只要有这个人在,他就不用再担心什么似地。 四周人的目光对东方不败而言,突然没有了任何的作用力。经过刚才一刹那的慌乱后,东方不败完全恢复了平日的他,冷冽的眼神扫过了四周,凡是和他眼神相对的人,都忍不住一颤,赶紧的收回了目光。 花满楼似是感觉到什么一样,露出温和的笑容,低笑道:“这不是很好么?冬姑娘。” 东方不败顿了顿,抽回自己的手,极轻的冷冷道:“你就胡说吧。以后找你算账。”说着,越过花满楼走到了前面,还故意放响了脚步声。 花满楼轻轻笑着,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这样的东方不败真的是太可爱了,倒是比以前更让他觉得亲近。 车夫小伙这时候已经完全傻了,他怎么都没想到那个冬姑娘竟是这么动人的一位姑娘。不禁心里就在骂,到底是谁说什么声音好听必然长的不好的?这不是纯属胡说八道么?车夫小伙赶紧的站起来,给花满楼和东方不败让座。 花满楼淡笑道:“不必拘谨,出门在外都辛苦了。坐吧。” 车夫小伙道谢之后,还是等两人坐下,自己才在一旁又找了个座坐下,那却是被东方不败冷眼瞪出来的结果。 花满楼自然不知这些,以为车夫小伙还是不愿一起坐,他想到东方不败的性子,也就没多说什么,反倒是待东方不败坐定,又替他洗了杯子换了茶水,才道:“饿么?可要些吃的?” “随你。”东方不败冷冷道。 花满楼低笑,知道东方不败还在生气,于是就对着伙计道:“可有吃的?” 伙计忙点头,问:“这位爷,您要点什么?” 花满楼淡笑道:“你们有什么?” 伙计这时倒是挺自豪,说道:“小店虽然是茶铺,但是这条官道上就属我们的菜最好。天上飞的,地上跑的,不下二十多种。您不如说说想吃什么?” 花满楼轻笑一声,便道:“既然如此,不妨照单都来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噗,为毛我觉得花花变坏了? 哈哈哈~~~ 口怜的蘑菇犹自在公司加班做ppt,这是蘑菇偷偷码的。所以记得留言 更晚了对不起,但是实在没办法啊啊啊啊啊啊~ 明天估计还要通宵加班。后天有活动。连着三天的活动。妈呀!我好去死了 明天能更多少真的不知道了蘑菇只能说保持日更,尽量多更!orz 登陆)书^客@居((,shueju,) )书@客$居(,shukeju,/书客)居(shukeju,) 如发现书^客@居小说网没有的书籍,可以通知管理员。 书#客^居小说网欢迎广大书友的支持与来临 观看最新章节请登陆/shukeju,/)书^客@居小说网超速更新……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三十三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三十三幕 上了马车之后,东方不败就一直沉默不语。坐在一旁的花满楼感觉到气氛有些异样,心里就猜知东方不败怕是想到入夜就要见到任盈盈,却不知任盈盈会如何反应。虽然东方不败说是以这身红妆跟他回小楼,但是若要他真的不去多想,恐怕很难。 花满楼无声的叹了口气,按下心中莫名的疼意,移坐到了东方不败的身旁。 花满楼的动作似是惊了东方不败,只听他满声戒备的说:“你做什么?”东方不败有这等反应也算是对花满楼的特别了。若是换成别人敢在东方不败身边坐下的,恐怕是绝无仅有。 花满楼毫不在意,露出温柔的笑意,道:“累么?要不要睡一会?到了,我叫你。” 东方不败的心情在花满楼温和的声音中有了一丝放松,他摇头道:“我不想睡。” 花满楼犹自微笑,却在下一刻把东方不败始终握紧成拳的手握在了自己手里。 东方不败一惊,忘了抽回手,却脱口而出道:“你…你干什么?” “你即不想睡,便陪我说说话吧。”花满楼握紧了东方不败的手,手中的感觉却是冰冷的。花满楼心里忍不住又是一疼,他不禁深吸一口气道:“东方…莫要想太多。” 东方不败颤了一下,看着花满楼的眼神复杂至极。这人为何明明是瞎子,却偏偏似能看穿自己呢?东方不败努力想把手抽出来,但却被花满楼死死握住。而花满楼手心里的温度,却又让东方不败有些贪念不舍。挣了一会后,东方不败终究放弃,任自己的手被花满楼抓在手心里。 “我才没有想什么。”东方不败低喃道。 花满楼微微一笑:“你就是爱胡思乱想,我认识你都几年了,还能不知道么?可是在担心盈盈?” “你……”东方不败的心思被花满楼一语道破。想来他又怎能不担心?那日任盈盈离开时的眼神,他瞧的一清二楚。任盈盈是他自幼看着长大的,虽然她父亲是任我行,但是毕竟父辈的恩怨和孩子没有关系。东方不败在江湖上被称为魔头,可有些事却是不屑去做的。 他在接掌日月神教的时候,尊任盈盈为圣姑,虽然不乏稳定从属于任我行下属的心思,但是对任盈盈倒真是自小就多加照顾。任盈盈不知事实情况,与东方不败相处也是甚佳。时至今日,东方不败甚至从心底对任盈盈产生了一种羡慕,这种情况却是谁都没想到的。估计连花满楼都没料到。 正因如此,东方不败似乎更在意任盈盈对他的反应。若…若任盈盈真的…那对东方不败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只是这时候,花满楼虽然意识到东方不败是在担心任盈盈,但是却仍没想到那么深。 正因如此,花满楼才道:“东方,盈盈不会多说什么的。你莫要担心。她是个好姑娘,也长大懂事了。” “可是……她若是……”东方不败终于在花满楼的温柔中,逐渐放开了自己的心。 花满楼感觉到东方不败的手正微微发颤,不禁更用力的握住,心里无端端的升起一股想要搂人入怀的冲动。这样子不安的东方不败,委实让人又怜又爱……才涌起这种想法的花满楼自己都惊了一下,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什么又怜又爱……这个坐在他身边的人,可是东方不败…日月神教的教主…江湖第一高手…更是…更是个男人!呃…不对…东方正穿着女装…可是…那也不对…他还是如假包换的男人啊!花满楼,你究竟在想什么? 才想到这里,花满楼突然猛的就放开了东方不败的手,东方不败正想着任盈盈的事,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怔了一下,不解的问:“花满楼?” 花满楼此刻的表情有一瞬非常奇怪。东方不败才皱起眉,花满楼就勉强一笑,又坐回了东方不败的对面。回想之前他对东方不败有些异于平常的过分关心,似乎就有某些念头要破茧而出。 东方不败听着花满楼的语气就觉得和往日不同,不禁追问一句:“你怎么了?” 花满楼用了几个眨眼的时间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知道自己的反应让东方不败起了疑心,这人总是要比别人更敏感一些,再度恢复一贯的笑容,道:“我没事…你也莫要多想,若真的不放心,我便先去见盈盈…如何?” 东方不败听了这话有点安心,点头道:“也好……花满楼……” “恩?”花满楼的心思似乎有些不在,听得东方不败叫他名字,就随口应了声。 岂知,这时东方不败却突然极轻的说了一句:“谢谢你。”秀色凝脂般的脸上一瞬中竟是透出一抹诱人的红晕,虽然明知花满楼看不见,可他那双丹凤眼却还是将眼神落在了小马车的一边,不敢去看花满楼的神色一般。 花满楼闻言之下整个人都呆了,他非常不可置信“谢谢你”这三个字是出自东方不败之口。可偏偏,这时候他心里涌起的愉悦感觉是怎么都没法忽视的。这三个字就宛若盛开的鲜花,让花满楼生生起了一种去珍视的想法。 何况,此刻的东方不败呼吸似乎有些加快,花满楼完全可以想象东方这么骄傲又莫名别扭的人会是怎样的神色。花满楼轻轻笑了出来,有那么一瞬,他似乎明白自己那种呼之欲出的心情究竟是什么了。 “你不必谢我…”我只是…只是什么呢?花满楼同样轻柔的说道,却把后半句话咽在了心里。 马车里就再度陷入了安静,只有车轱辘的声音和车夫小伙不时吆喝的一声。 天色渐暗,马车进了洛阳城。花满楼上了入城的税钱后,就一路朝着小楼而去。他明显感觉到东方不败似是有些坐立不安。顿了顿后,他还是坐回了东方不败的身边,伸手本想握住东方不败的手,可不知怎么的最后却落在了他肩上,花满楼低声道:“别多想,相信我。” 东方不败的脸色有些泛白,咬着牙沉默不语。其实他根本不必去多想任盈盈会如何看他,又是否会接受他,但不可否认的是任盈盈的子侄身份,还有就是她父亲的因素,这都是东方不败心里介意的。可偏偏这也是他不能对花满楼说的。所以究竟会发生什么,任谁都说不好。 马车缓缓到了小楼前,花满楼当先一步下了马车,掀开帘子后,他伸手扶着东方不败下车。岂知就在这时候,任盈盈一路从小楼里跑了出来,张口就道:“花先生,您回来……”可这话才说了一半,任盈盈的声音就堵住了似的。已然站到花满楼身边的东方不败也整个人都僵了。 花满楼心里暗道糟了,急忙放开东方不败朝着任盈盈迎了上去,边走边急道:“盈盈,我有话……” 可偏偏任盈盈宛如看着什么怪物似的眼神死死盯着一身红衣的东方不败,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他…他是…不…不…他不是…”任盈盈一步步的朝着后退去。 花满楼有些急了,急急上前两步,按住任盈盈的双肩,道:“盈盈,够了,别说了。跟我回小楼!” 任盈盈失措的摇着头,犹自是那见了鬼似的神情。花满楼虽看不见任盈盈的表情,但却完全可以想象。而此刻他更担心的却是东方不败。他本想让东方不败在小楼外等等,他先去找任盈盈说话,岂知任盈盈竟会跑出来。这却是花满楼的疏忽了。 而这个时候,花满楼最不想见到的情形发生了。只听他身后的东方不败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衣衫飞诀的声音响起,还伴着一声车夫小伙的惊呼。东方不败竟然转身踩着马车辕就一跃走了。 这回花满楼是真的急了,按着任盈盈双肩的手也忘了控制力道,就道:“盈盈!你怎可这样?” 任盈盈痛呼一声,脱口而出道:“那我又该怎样?他…他根本…根本就是……妖…” “够了!住口!我去追他回来!你万不可再说这种话!”花满楼怒声打断了任盈盈,心里更是心疼东方不败,他自然知道任盈盈的反应对东方不败意味着什么。 任盈盈这时也受不住花满楼的怒声呵斥,挣开花满楼的手,大声道:“我才不要再见他这样的人。”说完这句任盈盈竟也是一转身,脚点地朝着花圃外跃走了。 “盈盈!”花满楼叫了一声,可任盈盈犹自走的干脆,远远传来一句“花先生是好意,可若要我再见到那种人,我宁可永不回小楼!” 花满楼重重叹了口气,现在的他哪里还顾得上任盈盈的大小姐脾气?想都没多想的就急急掠身紧跟着东方不败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只留下那车夫小伙呆呆愣愣的看着这飞檐走壁的江湖场景。 东方不败的身形连闪,速度快的让人咋舌,花满楼即看不见又只能凭着风声辩位,在速度上自然是落了东方不败好大一截,又被任盈盈耽搁了一会,现在看上去有越追越远的趋势。花满楼心急如焚,不知东方不败会怎样,他顾不上已经是入夜,又在洛阳这等繁华的地方,高声喊道:“东方!你站住。” 东方不败自然不会听他的,沿着屋顶就是几个腾跃。任盈盈的表情他是看的一清二楚,就如同看着妖怪一般。这也是东方不败最怕见到的神情。他如今变成这等样子,也非是他本意。若不是那任我行…若不是任我行……东方不败心中满是一种被羞辱又愤恨的情绪。 他虽然是听到了花满楼急追在他身后的声音,可是这时候,他却偏偏没法面对花满楼。他只觉得自己丑态毕露!这种样子,他又怎能给花满楼看到?就算那人是瞎子…可他真的不会像任盈盈那般想么?东方不败本就生性多疑,这时候,他更不敢信花满楼。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甜哦~~~甜死人哦~~~ 啊哈哈哈哈哈~~~~ 恢复更新~~是不是会感觉好很多呢? 话说,这几天馅儿文下满是很萌的留言,为毛大家都不给偶留言呢?????? 偶也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蘑菇可比馅儿勤奋多了~!~~~哦呵呵~~~~~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三十五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三十五幕 东方不败只想找个没有任何人能看见他的地方。然而,此处却是洛阳城。虽已入夜,可来来往往的人群却并不少。东方不败为了甩开花满楼根本不敢停,不少人都只觉得身边似是挂过一阵风。好一阵疾行之后,东方不败终是不再见花满楼,却来到了一处完全陌生的街巷。 东方不败显的有些茫然,面纱也在急行的时候掉落而不自知。那一身红衣和绝美的容貌,煞是惹眼。 全无方向的走了一阵,东方不败心里一阵一阵的痛,想到这样的自己定是被人看不起的。他空有一身武功,却连男女都分不清,明明应该是个男人,却……对于这时一心想成为一个女人的东方不败而言,这样的他,连自己都觉得厌恶,可偏偏全无办法。 东方不败又想到了花满楼,那个温柔的男人…他是否真的会接受这样的自己。又或者他仅仅是在同情他。就算他看不见…可是,对他这样不男不女的人…东方不败口中泛着苦涩的意味,如果是花满楼的话,或许他真的会接受也说不定。他本就善良,如此善良!就算是个乞丐,就算是个任何一个人,他都会接受的吧?他都会用他温柔的笑容相对!是这样的…不是么? 花满楼对谁都会这样…不仅仅是他东方不败一个人!可是为什么认清这一点会让他如此心痛呢?花满楼…花满楼…他东方不败对你而言究竟算什么?仅仅是个让你同情的不男不女的人…是这样么?所以你才会对他说这些鼓励的话,所以你才会对他如此关心…… 东方不败缩在衣袖中的手死死握着拳,掌心中甚至隐隐泛出血迹。相较于任盈盈不可接受的眼神而言,东方不败更心疼的却是自己根本无法再面对花满楼。若是找不见他,花满楼是不是就会放弃了呢?自此一别后,他是否再也不能见到那个温柔的男人了呢? 为何他竟会对这个男人如此在意?不论如何,他都是东方不败…又岂会在意起其他人…可偏偏是他,偏偏是他!似是从初遇开始,他就对花满楼这个人念念不忘,否则又怎会同意他上黑木崖,又怎会为他下山一见,更为何此刻心疼难忍呢?莫非真是…真是上心了?! 东方不败艰涩的苦笑出声,他从未想到过自己竟会对一个男人……而且他又是这样的处境……他甚至不知自己该如何去面对那个人……怎会这样?怎会这样! 东方不败恍惚的朝前走着,心神早已不在。可这时候,冲着他迎面走来了几个地痞模样的人。街上不少行人,看到那些人后,纷纷闪躲。可见是经常在此地为非作歹的地头蛇。而他们此刻正带着淫邪的笑意冲着东方不败而去。 只见其中一个人堪堪站到了东方不败身前,淫笑道:“美人,怎么一个人?要不要跟着爷去耍耍?” 东方不败根本没听那人说什么,只是本能的感觉身前有人,就错开一步。岂知那人还是拦在了他面前,道:“美人,别走啊!呦,这小脸可真水灵!”说着那人伸手就想摸上东方不败的脸。在他身后的几个伙伴都嘻嘻哈哈的看着。 只是,还没等那人的手伸到一半时,他整个人就像是碰到墙似的突然惨叫一声打着横就飞了出去。 东方不败这时顿住了脚步,有些发愣的站在原地,似是动都没动过。几个地痞惊异的看着这一幕,就有人冲上去查看那飞出去的人。不过几个眨眼的时间,就听见那个查验的人,惊骇的大喝:“死了!阿彪死了!” “什么?”那几个地痞不可置信的一时间都围了过去。果然,那个人已经断了气,五官内都在流血,全身就似没骨头似的瘫软。全身的骨头和内脏估计都已经碎了。 地痞们骇然的转头看着一身红衣的东方不败,见他犹自站着出神,却又不见任何攻击性,都觉得这事太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会这样?这女人甚至连手都没动过! 地痞们颤着声音对东方不败说:“你…你做了什么?” 东方不败似是听不到,只是沉默。这情形委实有些骇人,不少围观的人都惊诧莫名的窃窃议论。地痞中终于有人不信邪,装着胆子靠近东方不败,只是还没等他走近,他就已经惨叫数声,瘫坐在地上,不住的翻滚呻吟。 众人再度骇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东方不败就在这时候突然抬起头,丹凤眼中射出冷冽至极的目光,看着那些地痞,用他独有的低柔嗓音道:“你们说我是美人?”语气里有着毋庸置疑的冰寒,全身上下透出骇人的气势。 几个地痞吓的全身都在发颤,偏偏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这时,东方不败身形微闪,人在下一刻就已经出现在了地痞的身前,只听东方不败再问:“你们说我是美人?是?不是?” 仍是没人回答,而下一刻,又一个地痞惨呼着飞了出去,掉在地上就抽搐了两下,瞬时不动了。 周围围观的人群也觉察出似乎事情有些不对。难不成是这个女人动的手?可她明明都没有动手……她又生的如此美……莫非,莫非是妖怪? 围观的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发着颤的惨呼一声:“妖女…妖女杀人啦!”瞬间,人群散了个一干二净。只留下几个地痞被东方不败冰冷的眼神注视着,根本就不敢动弹。 “我是美人么?”东方不败犹自问了一句。 地痞们吓的差点就跪下,几个人直直点头,发着颤说:“是…是…美…美人……” “你们骗我!”东方不败冷冷一句,又是手一挥,绣花针飞射而出,面前的一个地痞惨叫着倒地。 若他真是美人,那为何任盈盈还要用那种眼光看他,若他真是美人,又为何花满楼却看不见? “我是美人么?”东方不败的声音此刻对那些地痞而言就宛如丧钟。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路的不远处突然传出花满楼的声音:“东方!你在那么?” 东方不败整个人颤了一下,他还以为再不会见他!可这时候他仍是忍不住寻声望去,花满楼赫然出现在眼前,可那人竟一反平日的悠然,衣衫脏乱,手上甚至有着擦伤的血迹,额角上也有刮破的痕迹……东方不败心中一紧,花满楼这是怎么了?才一会不见……怎会如此? 花满楼满脸焦急的神态也同样落在了东方不败眼中,他是在担心自己么?花满楼,你真是在担心他么?东方不败呆站原地,却出不得一丝声。 下一刻,花满楼似是听到些什么,他有些一跛一跛的朝着东方不败所在的巷子走来,凝神倾听着。由于刚才追不上东方不败,又没了他的声影,过于着急之下,竟是忽略了脚下,从房顶上摔下来,又被树木划伤,脚上也受了伤。 这一刻的花满楼天知道有多恨自己为什么看不见。 “东方…你在那么?东方?”花满楼焦急的叫着东方不败的名字。他自不远处听到似乎有人喊什么“妖女杀人”,花满楼下意识的认为该是东方不败。他虽然不愿见东方不败杀人,可这一刻,他更担心东方不败本身。 花满楼步履有些蹒跚又满脸焦急的样子,深深刺痛了东方不败的心。何时见过这人如此样子?若不是为了他,这人又何必如此大费心神。东方不败再也看不下去,他终是明白自己对这男人的心思,又何止于仅仅是上心呢? 罢了罢了!就算是被他看不起,就算是被他唾弃,那又如何?他终是不能看着那人这样…… “花…花满楼……”东方不败极轻的叫了一声,下一刻,人便动了,直直向花满楼而去。 花满楼闻声顿了一下,“东方?”他是没有想到东方不败竟会叫他名字。而紧接着,花满楼就觉得自己被东方不败扶住了。 “东方!东方!”花满楼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觉得满心的激动。失而复得的激动!他情不自禁的一把反搂过东方不败,牢牢的按在怀中,“你要去哪?你到底要我担心到什么时候!” 被花满楼紧紧拥住的东方不败心里的激动不下于花满楼,全身都在微微发着颤,口中只是极轻的一句一句叫着“花满楼…花满楼…”。 也不知相拥了多久,花满楼终于意识到这还是当街,而且他的动作怎么看都怎么不太合时宜,毕竟不论东方不败如今的情况如何,他毕竟穿的是女装。况且,从刚才的动静来看,恐怕东方不败又出手伤人了。花满楼轻叹一声,放开了东方不败,只是一手还是紧紧拉着东方不败的手腕纹丝不动。 “前面出了什么事?”恢复冷静的花满楼回复到了以往一贯的温和态度,他语气温柔的问着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僵了一下,之前他心神恍惚之下,似乎…似乎又杀了人?东方不败不禁有些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对花满楼说。他很清楚花满楼不喜欢杀人。 “我…我……”东方不败说不出话来。想来,他也真是对花满楼倾心了,否则以他日月神教的教主身份,杀两个人又算的什么?可现在偏偏…… 花满楼轻叹一声,拉了下东方不败,说:“走,去看看!” “别…别去…”东方不败有些着急。 花满楼轻轻拍了拍东方不败的手,柔声道:“今日我不怪你,但以后莫要再如此了。”说着也不管东方不败的反应便拉着他朝那些地痞们走去。 地痞们死了两个伤了两个,还有几个吓的跪在地上怎么都起不来。见有人拉着那妖女走近,更是怕的匍匐在地,几乎就是哭喊:“饶命啊!饶命啊!是我们不对!我们错了!饶命啊!” 听了这话,花满楼倒是有些奇了,他不禁就问道:“你们做什么了?” 花满楼的语声总是能安定人心似的,那几个地痞争先恐后的狠狠抽着自己的耳光,边道:“我们不该调戏妖…不…美人…我们不该…我们错了!饶命啊!” 花满楼这才明白,原来竟是这些人招惹了东方不败在先,而且竟然还是调戏?!花满楼颇为哑口无言。胆敢调戏日月神教教主…这可需要何种胆量啊?他们能活着,倒还真是奇迹了。 花满楼知道这些人干了什么后,心里涌着股莫名的恼怒,也不想再多听见他们的声音,就没好气的说了声:“行了。走吧。以后莫要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地痞们如蒙大释,争先恐后的爬走,花满楼却又说一句:“好生葬了你们的伙伴!”说着丢下了一锭银子,然后就拉着东方不败走了。他要回小楼,好好和东方不败说说……以后这种突然失踪的事,绝对不能再发生!否则他花满楼几条命都不够他吓的。 至于东方不败,他紧紧跟在花满楼身后,小心翼翼的看着花满楼看似不愉快的神色,喃喃道:“你你放手啦。我我自己走” 花满楼充耳不闻似的。东方不败心里就捣鼓,这人…这人似是真的恼了……没想到他生气却是这般模样的……东方不败感觉着手腕处紧箍着的力道,突然间心里却似安生了不少……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四十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四十幕 其实话才出口,东方不败就意识到自己似是有了严重的语病,脸上顿时红了一片,所幸花满楼看不见…… 不过花满楼也不是迟钝的人,见东方不败突然顿住了话语,只一个转念就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花满楼甚至不用想就知道此刻的东方恐怕脸都要红了。他突然间就觉得自己看不见还真是可惜。 花满楼心中犹自为看不见而有些不甘,于是就一本正经,甚至还做了个揖,道:“即是美人相请,花某自当从善如流。”然后不等东方不败反应过来,就宽衣脱鞋蹬塌,一连串的动作流畅的让人根本就忘记他还是个瞎子。 东方不败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颇有点自掘坟墓的感觉。他怎么就想出说这句话了呢?可现在想后悔都来不及。东方不败看了看四周简陋的家具,心里颇为无奈的想着,看来今天他是要睡在桌子上,将就一晚了。 可这时候花满楼偏偏似猜到东方不败在想什么的样子,只见他很舒坦似的斜斜靠在床铺内侧,面向东方不败微笑道:“东方?怎么还不休息?” 东方不败僵了一下,才想说什么,花满楼就换了表情,很是惊诧的说:“冬姑娘,难不成你后悔了?还是说…你嫌弃我?” 东方不败顿时气极,这该死的瞎子!存心和他过不去不是么?平日里看他一本正经,一副君子模样,可这几日里对着他东方不败却似越来越……放肆?不行!再这么下去岂非是要被这死瞎子牵着鼻子走了? 东方不败语带忿恨的说了一句:“睡便睡,我还怕了你这……不成?”东方硬是咽下了“瞎子”两字。 花满楼似是察觉到什么,微微笑了一下,也不再戏谑东方,温和的说道:“时候不早,早点休息吧。”说着就很自然的躺了下去。 东方不败神色复杂的看着花满楼,好半晌后,咬咬牙,衣服也没脱,就这么躺到了床上,半个身子靠在床外,离花满楼有多远是多远。 花满楼躺在床内侧,哪能不知道这些,突然就坐了起来,东方不败一惊顿时人就跃到了地上,惊疑的看着花满楼。 花满楼苦笑了一下,道:“我还是在桌子上对付一晚吧。免得你睡不好。”说着就要起床。 东方不败愣了一下,本能的就按住了花满楼,“花七童……你…” “是七童!叫我七童。唉,不就是同睡一晚么?难不成你还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花满楼对东方不败防贼似的防着他很是不悦,他又不是陆小凤……咳咳,当然,他的意思也不是指陆小凤咋样……可是…用得着如此么? 东方不败又僵住了,按着花满楼的手不自觉的用劲,引的花满楼一声呼痛,他才清醒,忙抽回了自己手。花满楼带着点苦笑的揉着自己的肩膀,这就是江湖第一高手的实力啊! “我…我不是…你…你…没事吧?”东方不败不由自主的问。 花满楼再度叹气,道:“没事。只是下次记得轻点……” 东方不败喃喃不知该说什么。而下一刻,他见花满楼又是作势要起,就急忙道:“哎,你…你躺着吧。我…我宽衣便是……” 面对这怎么听怎么不对劲的话,花满楼表面一如往常,心底却笑的几乎打颤,他这些动作本就是故意为之,目的是想让东方好好睡一觉。可是,实际东方的反应实在是太有趣了。平时高高在上冷傲无比的样子,岂知这时候却显得极生涩,甚至手足无措。虽然花满楼也很清楚东方不败能走到今日日月神教教主之位上,他本身就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但是往往这样的人,在某些方面,就越是简单。这样的简单偏偏深深吸引着花满楼。 当两人终于顺利的同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都快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只是这一晚看来要睡着还真是件颇不简单的事。东方不败犹自瞪着眼睛看着床檐,花满楼又何尝不是睡意全消? 身边人的僵硬,就算隔着山都能感觉到!这未免也太明显了。花满楼在心里感叹,同时又有点佩服自己。想想能把东方不败逼到这一步的人,恐怕除了他之外,再找不出第二个了。即是心痛东方的反应,又怕他睡不好。对付这人啊,似乎只能用强的。这是花满楼总结的结果。 于是,花满楼想也没多想的就突然一个翻身,双手一撑,整个人突然就出现在了东方不败的正上方,黝黑的眸子似是紧紧盯着东方不败一样,虽然他什么都看不见。 东方不败差一点便本能的挥出一掌,只是临了堪堪被花满楼的双手按住,“花…花……”你想干什么这几个字尚未说出口,就被花满楼打断。 “是七童!好了,你究竟还想不想睡?全身僵成这样……我说过,我什么都不会做。睡里面去,我怕你再这么下去,就要掉下床了。”花满楼一边松手一边说道。 “这…这样就好……” “睡里面去!”语气不容争辩。 东方不败无奈,只好往床里面挪了挪。而这时候,再度躺下的花满楼却又一伸手环住了东方不败的腰。东方不败整个都僵了,“七…七童?!” 花满楼没搭理,朝着外轻轻一挥手,一道掌风就将烛火给灭了,然后才说了两个字:“睡觉。”人就这么搂着东方不败开睡。 东方不败彻底傻了,搭放在腰间的手就像有千钧重。偏偏那人还似安慰小孩似的,极柔和的轻轻拍着他腰侧。其实东方不败也知道花满楼不会对他做什么,只是心里偏偏就是紧张。这么僵了好一会后,身边那人似是终于睡着了一般,搭在腰上的手,也不再拍动。 安静的气息满溢,东方不败听着枕边人均匀的呼吸声,闻着那一丝略有似无的花香气,人终于渐渐放松下来。他忍不住微微侧头就看到花满楼闭着眼睛,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睡颜显得极是安稳。东方不败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涌起一种无法言述的安心感觉。就如同当初花满楼对他说“一切有他”时,一模一样的温暖。 那人身上的体温慢慢透过薄被传了过来,就好像两人的温度都溶到了一起。一股睡意袭来,东方不败微微朝着花满楼侧了侧身,闭上眼睛慢慢睡了过去。 而这时候,花满楼的嘴角却勾的更深了。未过门的妻子么?好像也不错…… 一夜过去,等东方不败再度睁眼之时,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发现他正枕在某人的手臂上,而他自己的手臂则整个搭放在某人的胸口处,身体更像是寻找温暖似的不由自主的紧紧贴着某人。这姿势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东方不败差点就一跃而起,但是理智立刻就告诉他要是被某人发现了,他岂非丢脸到家了?于是,东方不败极小心的慢慢挪开自己的手,轻手轻脚的正想把自己撑起来。 可偏偏这时候,花满楼翻身似的就动了一下,一手顺势就把才撑起一点的东方不败再度按到了床上,然后还嘟哝似的发出极低的一声:“别动,还早,继续睡。”接着均匀的呼吸又传了过来。 东方不败有点哭笑不得的被花满楼牢牢的抱在了怀里,这…这算什么事?东方不败愤愤的瞪了眼犹自睡梦中的花满楼,这人怎么就不睡死去?要是等他醒了发现…发现…那他东方不败的脸面还往哪里搁? 东方不败只好又开始小心翼翼的努力极轻极轻的想要挪开花满楼按着自己腰的手,可每次才挪开一点,花满楼就又把手放回了原处。就这么来来回回两次之后,东方不败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了。他不禁就停下动作,抬头看向花满楼。 而此刻的花满楼正带着大大的笑脸对着东方不败,虽然眼睛犹自闭着,可哪里还有睡着的样子?东方不败顿时反应过来,他…他竟被这瞎子…… “花…七…童!”东方不败咬牙切齿的迸出了三个字。 花满楼这回才笑出了声,不待东方不败有下一步的动作,突然双手用力环住东方不败的腰身,将人按到了胸口处,才带着笑意低声道:“冬姑娘既是花某未过门的妻子,又何必如此见外?” 东方不败顿时气极,恨不得就一掌劈了这天杀的瞎子。君子?他算什么君子?整个就是一伪君子!“花七童!你给我滚一边去!”东方不败被迫撑在花满楼胸前的手,死死拽住了花满楼的衣襟。 花满楼终是朗声大笑,只觉得东方不败的举动可爱至极,也惹人怜惜至极。就算他是瞎子,也能感觉到东方不败那种又气又羞又急的模样。看不见果然是损失大了。就从旁人对东方不败的称呼中,花满楼也可以知道东方不败绝不会难看,可是…… 想到这里花满楼觉得自己某些不甘的心情又有冒头的趋势,不禁就又无声的叹了口气,然后极自然的,甚至连想都没想,可以称之为本能的,抬头亲了亲怀中人的额角,才道:“行了,不惹你。起身吧,时间不早了。再下去,非烟要来叫门了。” 东方不败被花满楼的这一连串动作弄的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好半晌都没法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花满楼递过来的毛巾擦着脸。 “花…花七童…你…你…你…”东方不败委实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脸上火燎火燎。他竟然被一个瞎子调戏了?!更让人惊讶的是,那个瞎子还一副生蹦活跳,活的很有生命力很带劲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蘑菇等会上灰机鸟~~~再去码一章,争取晚上可以更~~~ 那啥,要是没看到很多很多留言,蘑菇就放明天更~~~~ 哼哼~~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蘑菇大爱中~~~~~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四十一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四十一幕 在曲非烟眼里,花满楼似是心情很好,可那冬姑娘却似要杀人一般的眼神看着花满楼。曲非烟有点闹不明白,只一晚而已,这未过门的妻子,怎么却搞的像仇人似的?只是那冬姑娘全身上下接近冰点的温度委实让人难以接近,曲非烟就完全打消了去问问的念头。 不过花满楼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完全没有受到东方不败的影响,上马车前甚至还把手递给了东方不败,那意思似是要他照顾自己还有腿伤…… 东方不败气的是咬牙切齿,可偏偏又发作不得。而且每每想到花满楼那腿伤,又觉得心疼,只好扶他。换来的则是花满楼更温和的笑容,只是这笑容看在东方不败眼里,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是在戏弄他。 曲非烟悄悄的拉着花满楼交头接耳,才问了一句:“花大哥,冬姑娘怎么了?看上去心情很差的样子。”紧接着,曲非烟就收到了东方不败电射而来的凌厉眼光,不禁吓的缩了一下,赶紧闭嘴。 花满楼似是察觉到什么,微笑道:“无碍,她昨晚没睡好而已。” 曲非烟似懂非懂的“噢!~”了一声后,就瞪大眼睛直溜溜的看着花满楼和东方不败。 花满楼说的本是一句托词,岂知被曲非烟这么一声,他自己都觉着有些不对了。赶紧干咳两声,轻拍了曲非烟的头一下,道:“小孩家,胡思乱想什么呢?” 曲非烟连忙收回眼神,眼观鼻鼻观心去了。 花满楼想想也觉得好笑,忍不住伸手暗暗拉过东方不败的手放在手心里握紧。东方不败挣了一下,却没挣开。 马车里安静一片,花满楼靠着车壁,闭着眼睛像是瞌睡似的,可其实心里却波涛汹涌至极。连着几天,他越来越对东方不败难以自制。若当初他还想着自己或会是同情东方,可如今,他还这么想么?当初东方不败如此痛苦的说着他竟想当个女人,花满楼吃惊之余,心生的确是深深的怜意。可这些天来,花满楼很清楚他就算没把东方不败整个都当成女人看,可至少也有一半了。这究竟是好是坏,花满楼没法给自己一个回答,但他却知道,这样的东方不败确实很吸引他。 又经过昨晚那一幕,花满楼更肯定自己是动心了。花满楼虽然传统,但却并非是一个腐朽的人。否则他也不可能和陆小凤他们成为生死至交。他既意识到自己怕是喜欢上东方不败了,自然也不会再多加掩饰什么。喜欢一个人对花满楼而言再自然不过,天经地义的事,虽然东方不败的现状和身份都不免尴尬和骇世惊俗,但君子坦荡荡,他花满楼又何时在意过这些。 若能寻得适当时机,花满楼自会告诉东方不败。只是他多少还是会担心东方不败的想法。东方现在的状况,心绪各方面都有不稳,说的恰当便罢,要是真有什么万一,花满楼可不想东方不败受到任何伤害。这人经历的一切可让人心疼,偏生又傲到了骨子里,若让他生了误会,事情怕就是难料了。他还得仔细想想。 马车里,花满楼握着东方不败的手更是紧了。东方不败有点不明真意的看着花满楼,手挣了两下没挣开后,也就任花满楼握住,在旁默不作声的坐着。曲非烟觉得马车里的气氛怎么说怎么怪异,终于受不了,就掀了车帘溜到外面和池慰一起坐着赶马车,倒还自在。 越近刘府的地方,江湖人越多,观礼的看热闹的,形形色色。花满楼一行下了马车后,留下池慰照顾车马,自己则跟着曲非烟往刘府去。他们到的时日倒也赶巧,今天正是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日子。 一路上曲非烟东张西望的看有没有任盈盈的身影,东方不败则是亦步亦趋的跟着花满楼,最后实在看不过花满楼走的有些艰难,就行动快过思维,上前扶住他。 花满楼笑的温柔,低声道谢。 东方不败轻哼一声,也不说话。 走了好一会后,曲非烟皱着眉头道:“任姐姐真是去哪里了嘛。” 花满楼道:“不急,我们慢慢找。” 曲非烟说:“不行呀,我和刘府的姐姐也约好了的。再晚就失约了。我得去找刘姐姐和我爷爷了。” “曲长老也在此处么?”东方不败突然问道。 曲非烟点头,说:“我爷爷说刘爷爷金盆洗手是大事,他怕有人会为难刘爷爷,所以就来了。他本不准我来的。可我都和刘姐姐约好了。” 这时候,东方不败又有些奇怪的问:“那你和任盈盈又如何认识的?” 曲非烟道:“那就更巧呢。那天我爷爷追着一个坏人到了小楼,可结果那坏人跑掉了。非烟就被爷爷留下来,说是陪圣姑。然而爷爷才走的。” 东方不败眉头皱的更深,道:“曲长老可说了那个坏人叫什么?” 曲非烟摇头,说:“我不知道,爷爷总不和我说这些的。” 花满楼察觉出事情或有异,低声问东方不败道:“怎么了?” 东方不败顿了顿,应了声:“没什么。”随即就不再说话。 花满楼也不追问,东方不败既不愿说,自有他的想法。花满楼只是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事。若东方不败有什么麻烦,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曲非烟这时候说她必须要去见刘姐姐,花满楼想了想就道:“不若我们一起去,或许盈盈也会在刘府看热闹。” 曲非烟当然说好,但东方不败却显得犹豫。花满楼低问怎么了,东方不败却又不说话。倒是曲非烟的一个问题提醒了他,她问东方不败:“冬姐姐,你是不是认识我爷爷呢?”她对当初东方不败一口道破她的名字和她爷爷的名字很是惊讶。因为在她的记忆里似从未见过这样一位姐姐。 花满楼顿了一下,才意识到问题所在,不禁就抓紧了东方不败的手,说道:“若你……” 东方不败这时淡淡说了一句:“也罢,终是要见的。”说着反倒扶着花满楼当先朝着刘府的方向而去。 花满楼听着这话欣喜同时又不禁的心疼,无言的握住东方不败的手似是要告诉他不必担心。 曲非烟自是不明白东方不败话中的意思,更觉得这冬姐姐不可捉摸。 三人再不多言,曲非烟走到了前面带路,近了刘府,东方不败正想着往正门而去时,曲非烟赶紧的说道:“冬姐姐,我们走这边。”说着指了刘府的一处小门。 东方不败皱起眉,他何时走过这种地方?就淡淡一声:“这是为何?” 曲非烟小脸也有点皱皱的,说道:“我爷爷说这几年神教名声被一个什么总管坏了不少,刘爷爷是正派有名的人物,要是让别人知道和我们有交情,怕会对刘爷爷不好呢。所以我找刘姐姐他们玩的时候,都是走这边的。” 东方不败脸明显沉了下来,日月神教什么时候到了人人喊打的局面了?那杨莲亭究竟做了点什么好事?看来他真是要好好问问了。即便他不愿多管事,但怎么说这神教也都是他东方不败拼上了性命才夺来的。 曲非烟这时候有点急道:“冬姐姐,花大哥,我们快些走吧?” 东方不败没有动,淡声道:“你且先去会你刘姐姐吧。若是遇到你爷爷,便将此物交给他。”东方不败从怀中拿出一块精巧的玉牌,上面正极精美的雕刻这一幅日出东方之图。背面则是刻着两个大字“日月”。 曲非烟接过玉牌还是不太明白东方不败的意图,就问:“冬姐姐,那你和花大哥去哪里呢?” 东方不败将眼光移向了刘府的正门,道:“自然是从正门进刘府。本…我倒要看看谁敢阻我。” 曲非烟目瞪口呆的看着东方不败,又急急看向花满楼,本以为花满楼会阻止他,可是偏偏花满楼却什么话都没说。其实以花满楼的立场来看,不论东方不败走哪里,他都不会反对。更何况,他本身也不喜欢遮遮掩掩。东方不败贵为日月神教的教主,自然也没这个必要遮掩什么。他们也没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又何必自贬身份? 曲非烟年纪尚幼,即便是聪明绝顶,可也还想不到这些,她无奈之下,只得先走一步。 东方不败就扶着花满楼朝着刘府大门的方向走去。半道上,一直不语的东方不败突然低声道:“那杨总管究竟做了什么?” 花满楼明白东方不败为什么会问,就答道:“确是些人神共愤的事情。” “该死!”东方不败冷冷一句。 花满楼虽不喜杨莲亭,但是也没想要他的性命,忙道:“等你回到神教好好处理教务便是,别动不动就下杀手。” 东方不败闻言哼了一声,道:“就你好心。” 花满楼笑笑不语。 这时,刘府正门已在眼前。不少家丁正在门口接待各方的访客。花满楼和东方不败也走了上去。刘府的家丁看这两人均是衣着气势不凡,虽然不知名号,却也不敢怠慢,忙迎了上来问道:“二位是……” 花满楼拉着东方不败的手,温和笑道:“在下花满楼,这是内人冬芳。” 刘府家丁有点傻了眼,不论是花满楼又或者是冬芳,这两个名字却是从未听说过,更没有在到访的名单上。刘府家丁就有些为难了。这回刘老爷金盆洗手却是吸引了众多江湖人,在宅子内的就已经有五六百号人了。可这两位名不见经传,偏偏气度不凡,不自觉的就让人生出尊敬之心。刘府家丁也算是见多识广,知道这两人恐怕也得罪不得。那又该怎么办呢? 而这时候,门口处突然一阵骚动,竟是刘正风亲自出迎了?自花满楼和东方不败身后则又浩浩荡荡的来了一群人。只听不少人在旁低声说:“哎,是华山派来了啊?” 刘府家丁这会已经顾不上花满楼和冬芳,就干脆请了两人进去门去坐,他则急急的去迎华山派的人了。 东方不败扶着花满楼走进大厅,迎面正巧走过一个龙行虎步约莫五十多岁气势不凡的中年人,一身吉服,身后还跟了一群人。东方不败淡淡看了两眼之后,知道那人就是今天的主角刘正风。 东方不败自然不会去多在意刘正风,他今日和花满楼来此地的目的是为了找任盈盈,因此他扶着花满楼找了个虽然角落但却能看清全场的地方站着。只是放眼看去人头涌涌,想找任盈盈又谈何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2更了~让我挂了吧~ 内牛满面~困死了~~~~~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四十二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四十二幕 东方不败来刘府的目的不是为了刘正风的金盆洗手,所以也没有太关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倒是花满楼因为看不见的关系只能静下心听,四处的窃窃私语声,又或大声的对话都没漏了他的耳去。 花满楼的听觉是连陆小凤都佩服到极点,甚至说过在这个世界上他相信的东西只有七样,其中就有一样是花满楼的耳朵。而在这熙攘的环境中,花满楼却听到一些违和的声音。 一个颇为耳熟的声音传进了花满楼的耳中,“费师叔,都安排好了。” “好,围起来!别让人进了正厅。见机行事,今日定不可放过刘正风。” “是!” 花满楼始终带着笑意的脸上闪过一抹微妙的神情,看来今天也未必会安宁了。花满楼想起了他和东方不败在回小楼的路上偶遇的几个江湖中人。那时他们似乎也提到过刘正风和日月神教。若那位曲长老和刘正风是好友,万一有点什么事,恐怕东方也不会袖手旁观。 想到这里花满楼轻轻拉了一把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有些不解的转头看向花满楼,他正仔细在人群中寻着任盈盈,见花满楼似是有话和他说的样子,就轻声问:“怎么了?” 花满楼凑在东方不败耳旁低语道:“有些不妥。小心些。还记得那日在茶馆里遇上的几个江湖人么?” 东方不败扬了扬眉,想到了那天的几个人,于是轻道:“知道。” 花满楼微笑点头,又退回了东方不败的身后。而东方不败眼神落在了刚从正门口进来的几个人身上。 华山掌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君子剑”岳不群在刘正风的亲自相迎下,进了大厅。厅内天门道人、定逸师太、余沧海、闻先生、何三七等也都降阶相迎。 岳不群见到余沧海时,深深一揖,说道:“余观主,多年不见,越发的清健了。” 余沧海作揖还礼,说道:“岳先生,你好。”各人寒暄得几句,刘府中又有各路宾客陆续到来。 此刻已将近午时,五六百位远客流水般涌到。丐帮副帮主张金鳌、郑州**门夏老拳师率领了三个女婿、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老、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等人先后到来。 刘府的众弟子指挥厨夫仆役,里里外外摆设了二百来席。花满楼和东方不败也被延请入席,只是他们默默无名,故此被安排在了大厅的外间,和几个陌生的江湖人同坐。东方不败本不愿与那些人同席,却被花满楼拉着坐下。席间花满楼一派温和,彬彬有礼,倒是让几个江湖人有点如沐春风的感觉,频频称赞花满楼和他的“内人”东方不败十分般配。 这话说的东方不败反驳不是,不反驳又觉得不甘,只得在桌底下狠狠踹了那个大言不惭开口闭口“内人”的花满楼一脚,只是踹的时候偏巧是那没受伤的腿罢了。花满楼神情不变,仍是显得一派悠然,气的东方不败牙根痒痒。 而就在这时,忽听得门外砰砰两声铳响,跟着鼓乐之声大作,又有鸣锣喝道的声音,显是甚么官府来到门外。群雄一怔之下,只见刘正风穿着崭新熟罗长袍,仪表堂堂,正从内堂走出。群雄欢声道贺。刘正风颇有气度的略一拱手,便走向门外,过了一会,见他恭恭敬敬的陪着一个身穿公服的官员进来。这情景让东方不败都感奇怪:“难道这官儿也是个武林高手?”眼见那官员衣履皇然,却双眼昏昏,一脸酒色之气,显然不是身具武功的样子。 “怎会有官员来此?”东方不败低声和花满楼说了一句。 花满楼轻拍了下东方不败的手,然后握紧,微笑道:“静观其变。” 东方不败僵了一下,用力把手抽了回来,瞪了眼花满楼后,又把眼光转向了那官员,倒是忘了花满楼看不见…… 只见那官员昂然直入,居中一站,身后的衙役右腿跪下,双手高举过顶,呈上一只用黄缎覆盖的托盘,盘中放着一个卷轴。那官员躬着身子,接过了卷轴,朗声道:“圣旨到,刘正风听旨。” 这一幕让在场的群豪都有些愣住,这算是唱的哪出? 东方不败也显然有些好奇,漂亮的丹凤眼眯起,这刘正风金盆洗手,怎还和当今皇上扯上关系了?莫非是他犯了什么事? 哪知刘正风竟是镇定如恒,双膝一屈,便跪了下来,向那官员连磕了三个头,朗声道:“微臣刘正风听旨,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雄一见,无不愕然,席间频频发出惊讶的呼声。 那官员展开卷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湖南省巡抚奏知,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刘正风磕头道:“微臣刘正风谢恩,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情此景让东方不败险些笑了出来,这刘正风竟是要去做官?这可是奇闻了。即便是东方不败这样在江湖中身份隶属超然的人也很清楚江湖中人对于朝廷中人的想法。 来到刘府的一众宾客虽然非黑道中人,也不是犯上作乱之徒,但都是在武林中各具名望,均是自视甚高的人物,对官府向来不瞧在眼中。此刻见刘正风趋炎附势,给皇帝封一个“参将”那样芝麻绿豆的小小武官,便感激涕零,作出种种肉麻的神态来,更且公然行贿,心中都瞧他不起,有些人更忍不住露出鄙夷之色。只是刘正风向来为人正直,怎地临到老来,利禄熏心,居然不择手段的买个官来做做? 东方不败有些不屑的低声道:“这刘正风看是晚节不保,亏得他也是衡山派有名的人物。” “或许他也有苦衷。”花满楼自然知道东方不败在想什么,就柔声又道:“人生在世总会遇到些意外的事,各自的选择也截然不同,只是既做了决定,就势必要承担责任。” 花满楼的话让东方不败微楞了一下,总觉得花满楼似是有所指,但却又想不明白他究竟想说什么。东方不败皱起了眉头,侧眼看着花满楼,低声道:“你想说什么?” 花满楼笑了笑,又拉过东方不败的手握紧,轻道:“没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才怪!东方不败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法看透眼前这个瞎子究竟在想点什么了,本想挣开花满楼的手,一时也忘记了。不过这时候也不等东方不败反应,场中出现了料想不到的局面。 只见刘正风转身向外,冲着本因他入朝为官的举动而颇为不屑的群豪,朗声说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专心仕宦,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升官进爵,死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若违是言,有如此剑。” 说着刘正风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拍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让两截断剑堕下,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之中。 这一手,让群雄均是惊骇诧异。花满楼自是听的一清二楚,微笑着低声道:“倒真是好手。” 东方不败轻哼一声,低声道:“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 花满楼无声的笑着,凑在东方不败耳旁用旁人听不见的声音极低声的道:“知道你武功厉害,江湖第一,只是下回踹我的时候,还请轻点下手…哦,不,该是脚才对。” 东方不败闹了个脸上滚烫,忙扫了眼四周,所幸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刘正风身上,没人注意他和花满楼。东方不败气极,甩开了花满楼握着他的手,这人果然是越来越过分了。 然而,正当花满楼无声笑着的瞬间,他突然神情一变,神情有些凝重的面向了一处。东方不败本还想说什么,却见花满楼露出这样的神情,心神不由一紧,顺着花满楼面对的方向看去。 与此同时,刘正风正脸露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 只是,大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厉喝:“且住!” 这样的变故让群豪都有些惊讶。刘正风眉头微皱,抬起头来,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 “是他们呢!”东方不败一见这四人,就认出正是当日的几个江湖人。 花满楼这时敛去了笑容,低声道:“这刘正风怕是有麻烦了。” 果然,这几人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那名姓史的男子从四人中昂首直入,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人群中有不少人认得这面旗子,心中都是一凛:“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 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这话一出,群豪们又是一阵惊讶。 东方不败眯着丹凤眼轻哼一声,低声道:“这五岳剑派的令旗倒也威风。连人金盆洗手的事都管。” 花满楼听出东方不败话外之音,知他是心高气傲,自然是看不惯这些,不免有些叹笑,“你啊……” 东方不败挑起眉,“我怎么了?” 花满楼无声笑着,聪明的选择不说话。东方不败见状又是轻哼,不理花满楼转头看那刘正风怎么答。 刘正风正躬身说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那人道:“弟子奉命行事,实不知盟主的意旨,请刘师叔恕罪。”说着,此人又冲着在场其他的前辈高人行了后辈之礼,至少在礼数上是没缺了什么。 而这时,刘正风脸色郑重,说道:“当年我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武林中的正气,遇上和五派有关之事,大伙儿须得听盟主的号令。这面五色令旗是我五派所共制,见令旗如见盟主,原是不错。不过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既没违背武林的道义规矩,更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约束。请史贤侄转告尊师,刘某不奉旗令,请左师兄恕罪。”说着走向金盆。 作者有话要说:注:本章中有部分情节沿用原著。 啊啊啊啊啊~~蘑菇还在公司加班内牛发晚了大家不要怪蘑菇。 太忙了。犹自加班中~~~~内牛满面~ 然后,大家都不爱蘑菇了么?为毛那么少人留言呢?蘑菇更新的动力就靠大家的留言了 没留言激励,蘑菇码文的动力少好多啊啊啊啊啊!内牛,蘑菇工作太忙了累死就靠大家激励了啊 有空可以加群交流特别是为了些河蟹之类的食品q:94256282敲门砖可以是蘑菇任何一部作品的人物或者名字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四十三幕(上)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四十三幕 这时,那史登达身子一晃,抢着拦在金盆之前,右手高举锦旗,说道:“刘师叔,我师父千叮万嘱,务请师叔暂缓金盆洗手。我师父言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大家情若兄弟。我师父传此旗令,既是顾全五岳剑派的情谊,亦为了维护武林中的正气,同时也是为刘师叔的好。” 刘正风被史登达的举动气的不轻,两人隔着金盆争了几句。后来,又有几位江湖前辈出来规劝,也希望刘正风可以暂缓金盆洗手一事,先听听左盟主究竟有何事。刘正风百般无奈之下,才道:“即使如此,在下金盆洗手之事,延至明日午时再行。请各位好朋友谁都不要走,在衡山多盘桓一日。”话虽然这么说,刘正风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某一瞬间,眼神里透出了焦虑。 东方不败见着番情景,就对着花满楼低声说:“刘正风似是有什么隐情,不知那些人究竟是何目的?” 花满楼想了想,便低声问道:“你可有见非烟的爷爷?” 东方不败摇头,有些犹豫的说:“倒是没见。不过曲丫头已拿了我的令牌,该是知道我在吧?” 花满楼低声道:“我先前听到那些人有说要把此处围起来,虽然不知他们要做什么,但小心些总是好的。” 东方不败点头,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厅中却突然又有了变故。 不知什么时候,后堂突然冒出了曲非烟的声音,只听她高声道:“喂,你这是干甚么的?我爱跟谁在一起玩儿,你管得着么?”别说群雄一怔,东方不败和花满楼也有些惊讶,怎会是曲非烟呢?她不是约了刘府的千金么? 这时,又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道:“你给我安安静静的坐着,不许乱动乱说,过得一会,我自然放你走。” 曲非烟道:“咦,这倒奇了,这是你的家吗?我喜欢跟刘家姊姊到后园子去捉蝴蝶,为甚么你拦着不许?” 那人道:“好罢!你要去,自己去好了,请刘姑娘在这里耽一会儿。” 曲非烟又说:“刘姊姊说见到你便讨厌,你快给我走得远远地。刘姊姊又不认得你,谁要你在这里缠七缠八。” 而又只听得另一个女子声音说道:“妹妹,咱们去罢,别理他。” 那男子道:“刘姑娘,请你在这里稍待片刻。” 此刻,任谁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刘正风却脸色铁青,哪一个大胆狂徒到他家来撒野,居然敢向他的菁儿无礼? 未等刘正风出言,刘府弟子就有人赶到后堂,只见刘府小姐刘菁和曲非烟手携着手,站在天井之中,一个黄衫青年张开双手,拦住了她二人。 刘府弟子一见那人服色,就认得是嵩山派的弟子,不禁心中有气,咳嗽一声,大声道:“这位师兄是否嵩山派门下?怎不到厅上坐?” 却听那人傲然道:“不用了。奉盟主号令,要看住刘家的眷属,不许走脱了一人。”这几句话声音并不甚响,但说得骄矜异常,大厅上群雄人人听见,无不为之变色。 东方不败轻哼一声,低声道:“这嵩山派也够狂的。” 花满楼沉静着表情面向厅内,凝神听着周围的声响,不好的预感自他心中涌起。这嵩山派来的目的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而这时,刘正风大怒,向史登达道:“这是从何说起?” 史登达倨傲一笑,道:“万师弟,出来罢,说话小心些。刘师叔已答应不洗手了。” 后堂那汉子应道:“是!那就再好不过。”说着从后堂转了出来,向刘正风微一躬身,道:“嵩山门下弟子万大平,参见刘师叔。” 刘正风气得身子微微发抖,朗声说道:“嵩山派来了多少弟子,大家一齐现身罢!” 他一言甫毕,猛听得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数十人齐声应道:“是,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 这几十人的声音同时叫了出来,声既响亮,又是出其不意,群雄都吃了一惊。东方不败都有些惊讶,不知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又在搞什么鬼。 只见屋顶上站着十余人,一色的身穿黄衫。而大厅中诸人却各样打扮都有,显然是早就混了进来,暗中监视着刘正风,甚至就连东方不败坐的那一桌里,都有嵩山派的人在。 在一千余人之中,竟然谁都没有发觉不妥。定逸师太第一个沉不住气,大声道:“这……这是甚么意思?太欺侮人了!” 史登达淡声道:“定逸师伯恕罪。我师父传下号令,说甚么也得劝阻刘师叔,不可让他金盆洗手,深恐刘师叔不服号令,因此上多有得罪。” 这时候,后堂又走出十几个人来,却是刘正风的夫人,他的两个幼子,以及刘门的七名弟子,每一人身后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中都持匕首,抵住了刘夫人等人后心。 刘正风看的双目几近眦裂,如此未免欺人太甚!只听他一声怒喝,道:“众位朋友,非是刘某一意孤行,今日左师兄竟然如此相胁,刘某若为威力所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左师兄不许刘某金盆洗手,可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说着上前一步,伸手就往金盆而去。 史登达见状自然手举令旗出手阻止,只可惜,他的几式武功又怎会是刘正风的对手,眼见着落了下风。这时,就有嵩山派的人高声喝道:“刘师叔,你不住手,我可要杀你公子了。” 刘正风回过头来,看了儿子一眼,冷冷一句:“天下英雄在此,你胆敢动我儿一根寒毛,你数十名嵩山弟子尽皆身为肉泥。” 刘正风气势不凡,骇的嵩山弟子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正如刘正风所言,今日大庭广众之下,他们若真的伤了刘正风的家人,恐怕当真会激起群豪的愤怒。 东方不败眼见着这一幕,便凑在花满楼耳旁道:“这刘正风倒是个人物,武功心智都很高明。” 但花满楼却没像东方不败那样仅仅用一种看戏的心态对待此事。花满楼的天性不喜这类争斗,况且那嵩山弟子自称名门正派,却做出了拿人妻儿威胁人的下作之事,花满楼只觉得很不舒服。 花满楼没什么表情的神色已经说明他心情并不好,东方不败看在眼里,也知道花满楼的性子,就不再说话,只看着场内发生的事。他向来不在意这些江湖上的争斗,打打杀杀,对江湖人而言,早就该是家常便饭。只是偏偏这花满楼,悲天悯人,最见不得的也是这些。这不禁让东方不败看着那些事,也微微皱了眉头。 就在这时候,花满楼突然转过头,面向另一个方向,原来竟是有个人正朝着他们走来。东方不败顺着也转头望去,却不禁全身都是一僵。 察觉到东方有些不对的花满楼,握紧了东方不败的手,低声道:“怎么了?” 东方不败没有回答,因为朝着他们走来的人正是曲非烟的爷爷,曲洋。而显然,曲洋端正的脸上,全是见到东方不败一身红妆女服时的惊讶和不可置信。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继续加班,实在太忙了,不行了。蘑菇困死了。今天先更这点了。对不起大家。 用留言鼓励我吧。 注:本章仍有原著情节 orz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四十三幕(下)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花满楼似是意识到什么,便朝着四周的人说了两声借过,然后就向来人走近两步,东方不败则被他遮拦到了身后,花满楼压低声音对着曲洋道:“这位可是非烟的爷爷曲老先生?” 其实花满楼是看不见曲洋,所以才用老先生几个字称呼。曲洋虽然已经是“爷爷”辈的人物,但是其实也称不得老,虽然年过五十,但是由于武功高强,人原本长的又斯文端正,看上去不过是仅仅步入中年,英气不减。 曲洋这时因为视线被花满楼挡住,所以才惊觉的回神,又听到花满楼这么问,才点头,有点仍是没回过神似的感觉,答道:“正…正是在下…这…这…您是……” 花满楼露出温和的微笑,神情中透着股莫名能安定人心似的奇妙韵意,他道:“在下花满楼,还请借一步说话。” 说着,花满楼也不待曲洋回应,就当先走向了一旁声音较少,有些偏僻的地方。曲洋忍不住又看了眼静静站在一旁的没有什么表情的东方不败后,才跟上了花满楼。这种情形下,曲洋都不知该如何去向东方不败打招呼。 说起来,曲洋拿到非烟给他的令牌时,都有点不可相信。那令牌分明就是教主随身之物,可教主已经经年没有出过黑木崖,此刻竟会在刘府出现,岂非让人怀疑?更何况非烟说是一名红衣女子让她转交给他的,曲洋心里的疑惑岂非更重? 若不是因为这令牌,曲洋本牵记着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会否顺利,又怎么可能离开会场出来找东方不败呢?只是此情此景也未免太惊人了些。 花满楼站定后,才转身对着曲洋道:“曲老先生,或有些惊讶吧?” 曲洋心道:何止惊讶?简直是震惊。不过,曲洋毕竟也是日月神教的长老,颇有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气度,此刻只是低声道:“您就是花满楼?” 曲洋由于常年都不在教内,因此也未有机会见过花满楼,只是隐约曾听闻教主与一个名叫花满楼之人的一些事。倒是没想到此刻能够遇上。 花满楼点头笑道:“正是在下。曲老先生,在下知道此事颇有难言之处。但时下,那位便是冬芳姑娘,冬天的冬,芳草的芳。人生在世,总有些出人意料的事。相信以曲老先生的阅历,也该是明白之人。”说着花满楼微微侧身,身后稍远处东方不败女装而立的样子再度出现在曲洋眼里。 曲洋闻言,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不过当他再看见东方不败的时候,神情多少已经没有刚才那么震惊。东方的变化虽然让曲洋吃惊,但是东方不败毕竟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不论他装扮成何人,东方不败就是东方不败。况且,那花满楼说话也是巧妙,所谓“时下那位便是冬芳姑娘”岂非就是在说,东方不败并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么?即是如此……曲洋也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了。 他深吸一口气,朝着花满楼道:“还请花先生代为引见冬芳姑娘。” 花满楼赞许一笑,柔声道:“多谢曲老先生。随我来。”说着他又将曲洋引回了东方不败身边。 曲洋朝着东方不败略一躬身,低声道:“见过教…冬芳姑娘。” 虽然不知曲洋怎么想,但花满楼听了这话,心里稍定,相信东方不败也会好过些,不禁有些感激。传闻中日月神教中人都是邪门歪道,但花满楼却觉得除了个别一些人外,其他他所接触过的日月神教中人,都尚算光明磊落。 果然,东方不败似是松了口气,虽然语声仍是淡淡,却能听出些与平日不同的声调:“曲长…先生多日不见了。” 曲洋在感觉上多少有些觉得别扭,但是所幸东方不败整个人因为葵花宝典的关系,人变的纤细很多,再加上他原本就出色的外表,皮肤更是润滑光洁,此刻竟也让曲洋没觉出东方不败有丝毫男与女之间的突兀来。 况且东方不败竟也会如此的答话,更有点出乎曲洋的意料。记忆中的教主东方不败宛如出鞘的利剑,锋利无匹,根本不会将人放在眼里。可这时候的东方不败给人的感觉虽然仍是冷傲,却已经柔和了许多。难不成是因为他身边站着的这个人么? 曲洋多多少少看出些东方不败和花满楼之间有些莫名的牵绊。就好比现在,花满楼斜斜站在东方不败的一侧,脸上的微笑沉静而让人觉得安宁和温馨。再看东方不败,在花满楼身后侧,犹似依赖一般的靠着花满楼而站。两人之间竟透出一股极契合的气息。 此情此景下,曲洋心里微微有些异样,转念间竟想到了刘正风。一个晃神之下,竟是忘了和东方不败答话。 而说时迟那时快,厅中此刻变故又起。刘正风他本再不看那嵩山弟子,伸手就向金盆而去。可突然银光闪动,一件细微的暗器破空而至。刘正风不得不退后两步,只听得叮的一声轻响,那暗器打在金盆边缘。 金盆瞬间倾倒,呛啷啷一声响,满盆清水都泼在地上。同时,黄影晃动,屋顶上跃下一人,右足一起,往金盆底踹落,一只金盆登时变成平平的一片。来人正是那日东方不败和花满楼遇到的黄衫为首之人费彬。他朝着刘正风拱手说道:“刘师兄,奉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 顿时,曲洋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心神完全放到了刘正风身上。 看着这情形的东方不败轻扯了一下花满楼,凑在他耳旁极低声的说道:“曲长老似是很在意刘正风呢。” 花满楼微微点头,表示知道。然而花满楼也清楚此刻似乎不该有些别的什么想法,大厅中的情形尤为紧迫,但是偏偏身边人正透着幽幽香气,又是轻语软绵的在自己耳旁说话,之前更经历过让人颇为心疼的一幕。再怎么说,作为一个男人,面对心仪之人如此这般柔顺惹人怜惜的模样,总会心动的吧? 更何况是花满楼这个虽然君子,但却有着陆小凤如此朋友作为先例的存在,就算是看不见,但耳闻心染之下,多少也会有所作为的……物以类聚,这句古话怎么都不会错的。再加上自打认识东方不败之后,花满楼总会习惯性的把东方不败的事放在了第一位。虽然这和他过去总是人人平等似的立场有驳,但花满楼却很清楚,一个是自己在意的人,自然会有所区别吧? 于是花满楼也没怎么想,就悄然拉过东方不败的手放在手中轻轻摩挲,同时略转过头去,险险是紧贴着东方不败耳朵的轮廓,说道:“冬芳,你知否,我也很在意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花花,蘑菇的理解是:他就是个攻!很攻!非常攻!腹黑攻!温柔攻!霸道攻! 其实,花花是个很大男人主义的男人。始终认为保护自己爱的人是他的责任。他向来对人温和,因此更不可能容忍自己喜欢的人受伤。他骨子里又是极固执坚韧的人,一旦做出决定更不会改变。他认定的人或者事,自然也受了他的保护。 至于这几天花花总是显得很腹黑,蘑菇其实始终认为花花就是应该这样对待自己的人。他开过陆小凤他们的玩笑,因为陆小凤他们是他的朋友。他在外对人温柔,也不会做出格的事情,那是因为那些人是外人。但对于他认定的人,甚至是自己喜欢的人,花花当然也应该有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从他如此热爱生命,热爱生活上,就可以看出,花花绝对是个浪漫主义者~~~ 哦呵呵呵~~~ 11点多才下班回家,更的晚了,对不起~~~ 然后更杯具的是,过年居然也不能回家了还要加班内牛满面!!!!! 蘑菇求各种评,长评安慰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四十四幕(上)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四十四幕 东方不败闻言僵了好一会,才侧过头,低喃了一句:“你…我…何用你在意?又不是…又不是你……”这话东方是怎么都没说下去,可手指却下意识的纠着花满楼的手更紧了。 花满楼淡笑着,也不再说话,自然是知道东方不败这又别扭又不坦率的个性,偏偏这种个性他还喜欢的紧……猫似的…… 正当这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时候,大厅内却是剑拔弩张似的气氛出奇紧张。后来者嵩山派费彬此刻正直指刘正风,森然道:“刘师兄,今日之事,跟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没半分干系,你不须牵扯到他身上。左盟主吩咐了下来,要我们向你查明:刘师兄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暗中有甚么勾结?设下了甚么阴谋,来对付我五岳剑派以及武林中一众正派同道?” 这话一出,在场的众武林人士均是大为惊讶,刘正风在衡山派虽与掌门莫大先生不和已久,但是其成名江湖这么多年,乃有名的正道侠义人士,又怎么可能牵扯到与魔教教主东方不败勾结呢?可偏偏那费彬说的斩钉截铁,又动用了五岳令旗,煞有介事!却不知事实究竟是如何。 而正因为有人提到了东方不败,花满楼这才把注意力放回了大厅。他眉头有些微皱,紧了紧东方不败的手,低问道:“你可认识这刘正风?” 东方不败自然摇头,他这些年连黑木崖都没下过,又怎么可能认识刘正风?想起花满楼看不见,东方不败又极轻的道:“我哪里会认识他了?” 花满楼摇头叹笑,看来不论是哪里的江湖基本都会有这种莫名其妙栽赃嫁祸的事情,而且还一个个说的义正言辞。看来今天这事似是难了了。 费彬不待刘正风出言回应,又道:“魔教和我白道英侠素来势不两立,这厅中少说也有半数曾身受魔教之害,有的父兄被杀,有的师长受戕,谁不是切齿痛恨。我五岳剑派所以结盟,便是为了对付魔教。却未曾想到,刘师兄你竟暗通魔教!” 费彬之言群雄听的也是暗暗称是。魔教人多势众,武功高强,名门正派虽各有绝学却往往不敌,那魔头教主东方不败更有“当世第一高手”之称,他名字叫做“不败”,果真是艺成以来,从未败过一次,实是非同小可。若刘正风真与魔教勾结,此事确与各人身家性命有关,本来对刘正风同情之心立时消失。 这时,刘正风面带怒色,朗声道:“在下一生之中,从未见过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一面,所谓勾结,所谓阴谋,却是从何说起?” 费彬侧头瞧着另一名黄衫人三师兄陆柏,等他说话。陆柏细声细语的道:“刘师兄,这话恐怕有些不尽不实了。魔教中有一位护法长老,名字叫作曲洋的,不知刘师兄是否相识?” 刘正风原本虽怒却犹自镇定,但听到他提起“曲洋”二字,登时变色,口唇紧闭,并不答话。 东方不败瞧着刘正风这样的表情,就顺着看了眼曲洋,却发现这位曲长老的神色似乎也是苍白,绝对称不上是好。 费彬这时突然厉声问道:“你识不识得曲洋?” 刘正风仍不置答,数千对眼光都集中在他脸上。各人都觉刘正风答与不答,都是一样,他既然答不出来,便等于默认了。 过了良久,刘正风抬头目光扫了一眼大厅,继而点头,声音极清晰的道:“不错!曲洋曲大哥,我不但识得,而且是我生平唯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 这话一出,霎时之间,大厅中嘈杂一片,群雄纷纷议论。而站在厅外的东方不败眉角扬了扬,暗道,这倒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要知道,即便在过去,日月神教在江湖上也从来都是被称作魔教。正道中人避之不及。像刘正风这样敢把话说在明处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刘正风正道上颇具声名,此刻又是他金盆洗手之日。不论今天的结果如何,刘正风的名声,恐怕是毁了。只是刘正风的这种做法,倒是让东方不败颇为欣赏。 东方不败又看了眼在旁的曲洋,却有些惊异的发现曲洋此刻竟似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双拳紧握,指骨泛白,怎么看都像是在压抑什么。东方不败心中奇怪,就忍不住看向了花满楼。花满楼感应到似的,对着东方不败柔声道:“怎么了?”由于他看不见曲洋的神情,因此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东方不败沉默,为自己这种下意识的举动感到心惊。他什么时候竟会这么在意一个人的想法?甚至该说是……依赖?不可否认,近几日内,不论是花满楼又或者是他自己都似有些…有些与别不同。从何时开始的呢?或者就是那日花满楼那随口一句的解释“未过门的妻子”,还是更早些? 东方不败有些出神,花满楼心中疑惑,将人拉近身边,说道:“到底怎么了?” 东方不败这才回过神,眼见着花满楼俊逸的脸上充满关心的神情在他眼前,心里不禁一阵心跳加快,急急忙忙的推开花满楼,低声道:“没…没什么!你…你靠那么近…干什么……” 花满楼哑然失笑,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却听大厅内传来费彬的话。 “你既自己承认,那是再好也没有,大丈夫一人作事一人当。刘正风,左盟主定下两条路,凭你抉择。”费彬的话中带着抹嘲讽意味。 刘正风则宛如没听到费彬的话,神色木然,缓缓坐了下来,右手提起酒壶,斟了一杯,举杯就唇,慢慢喝了下去。 群雄见他绸衫衣袖笔直下垂,不起半分波动,足见他定力奇高,在这紧急关头居然仍能丝毫不动声色,那是胆色与武功两者俱臻上乘,方可如此,两者缺一不可,各人无不暗暗佩服。 费彬朗声说道:“左盟主言道:刘师兄乃衡山派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一时误交匪人,入了歧途,倘若能深自悔悟,我辈均是侠义道中的好朋友,岂可不与人为善,给他一条自新之路?左盟主吩咐兄弟转告刘师兄:你若选择这条路,限你一个月之内,杀了魔教长老曲洋,提头来见,那么过往一概不究,今后大家仍是好朋友、好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还是剧情 对不起,昨天实在太晚了,而且累极,没更。到家都十二点了。 然后又做了一天的民工 接着今天继续做民工。我才发现今天装了快40个洗手液盒子、抽纸盒子还有卷纸盒子了然后今天晚上还有一百多个这种东西要装 还要搬绿化 让老天收了我吧。内牛满面! 先更半张看看今晚几点结束实在不行,等明天吧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四十四幕 (下)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费彬朗声说道:“左盟主言道:刘师兄乃衡山派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一时误交匪人,入了歧途,倘若能深自悔悟,我辈均是侠义道中的好朋友,岂可不与人为善,给他一条自新之路?左盟主吩咐兄弟转告刘师兄:你若选择这条路,限你一个月之内,杀了魔教长老曲洋,提头来见,那么过往一概不究,今后大家仍是好朋友、好兄弟。” 这话一出,刘正风似是愣在了当场,曲洋也是脚步不稳的后退了一步。 东方不败见曲洋如此,面上露出冷冷笑意,极轻的冷哼一声,低声道:“可笑!是欺我日月神教无人么?”随即手指微动,数根绣花针已经在手。以他的脾气,这费彬说了这等话,已经是个“死”字。 花满楼似也觉出了曲洋的不对劲,闻言安抚性的拍了拍东方不败的手,同样低声道:“且看看情况再说。” 东方不败哼了一声,再不说话。 而这时候,脸色苍白的曲洋却转过身,对着东方不败低声说道:“教…冬姑娘,属…曲某有事相求……” 东方不败扬了扬眉,道:“说。” “此事…乃曲某私事,还请勿要插手。曲某自会处理。”曲洋咬着牙说道,神情复杂至极。 东方不败皱起了眉,曲洋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有人当着面一口一个魔教,更出言辱及神教中人,这已经让东方不败非常不悦了,想必曲洋也是知道的,东方不败的概念中又怎容得人如此出言不逊呢? 不过曲洋毕竟是日月神教的长老,东方不败也不愿拂了他的面子,再加上曲洋对他这一身女装的事,都按在了心里,东方不败自然是有些感激的。 想到此,东方不败就没出声,算是默认了。 曲洋脸上闪过一丝感激,他很清楚东方不败的个性,此刻能忍下那些言论已然不易。 而这时,刘正风脸上闪过一丝凄凉无奈的笑容,他说道:“曲大哥…与我一见如故,倾盖相交。他和我十余次联床夜话,偶然涉及门户宗派的异见,他总是深自叹息,认为双方如此争斗,殊属无谓。我和曲大哥相交,只是研讨音律。他是七弦琴的高手,我喜欢吹箫,二人相见,大多时候总是琴箫相和,武功一道,从来不谈。” 眼见着刘正风说的有些激动,而曲洋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刘正风,紧咬牙关。 刘正风似是觉着什么,朝着曲洋所在的方向微微一笑,续道:“各位或者并不相信,然当今之世,刘正风以为抚琴奏乐,无人及得上曲大哥,而按孔吹箫,在下也不作第二人想。曲大哥虽是魔教中人,但自他琴音之中,我深知他性行高洁,大有光风霁月的襟怀。刘正风不但对他钦佩,抑且仰慕。刘某虽是一介鄙夫,却决计不肯加害这位君子。” 曲洋听了这话,不禁再度后退一步,却险险装到了花满楼。花满楼一把扶着曲洋,低声道:“曲老先生,请小心。” 曲洋来不及道谢,却又传出厅中群雄议论纷纷。 只听费彬道:“你与曲魔头由音律而结交,此事左盟主早已查得清清楚楚。但魔教包藏祸心,知道我五岳剑派近年来好生兴旺,魔教难以对抗,便千方百计的想从中破坏,挑拨离间,无所不用其极。或动以财帛,或诱以美色。刘师兄素来操守谨严,那便设法投你所好,派曲洋来从音律入手。刘师兄,你脑子须得清醒些,魔教过去害死过咱们多少人,怎地你受了人家鬼蜮伎俩的迷惑,竟然毫不醒悟?” 东方不败闻得此言,只觉得匪夷所思,可笑至极,一时间竟也忘了生气,更别说动手了,颇有点看戏的心情,他还真想知道名门正派又是对日月神教如何做想的。他轻拉着花满楼,凑过去,低声道:“这可委实可笑。我有必要派曲长老用音律去诱惑刘正风么?这话究竟是何意?那些人竟也会信?!” 花满楼听着险些笑出来,那些名门正派说的固然毫无根据,可东方不败这问题却更让花满楼觉得他真是可爱。若说东方不败不明白那些话,那当然是不可能的。花满楼很清楚,这只是东方不败在说那些人竟用如此可笑的理由拿出来说事。无非是东方不败觉得那群人着实是傻了点,听什么是什么。可见东方不败的傲气已经是溶进了骨子里。 花满楼这时候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好应声轻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听过便罢了。”说着,花满楼握紧了东方不败的手,其实他此刻倒是真想将问出如此可爱问题的东方不败揽进怀里了。不过,碍于“君子”不欺人于“暗室”的道理,此刻虽然不是暗室,但却毕竟是光天白日,他只得强自忍着罢了。花满楼真个觉得自己对着东方不败,似乎越来越没定力了。喜极了这人的点点滴滴,还有那些犹自别扭,是想非想的小动作。 不过让人更觉可笑的是,群雄中不少武林前辈,这时候也纷纷出声。自是将曲洋和日月神教贬的一无是处。曲洋更成了用音律引诱刘正风的奸邪之徒,而东方不败则成了这一切的主谋。 花满楼在心里颇为感叹,这种事可的的确确是个笑话了。所幸他牢牢拉着东方不败的手,否则也不知东方不败会做点什么。不过让花满楼颇有点讶异的是,东方不败到此时竟也没什么异样,反倒感觉的有些兴致盎然似的,听的津津有味。 曲洋这时候苍白着脸对东方不败低声道:“冬…姑娘…对不起…这事……” 东方不败挥了挥手,道:“无碍。倒是难得一见。” 花满楼听了这话又有点想笑的意思,结果被东方不败发现,东方不败就轻轻哼了声,再度恢复了之前一贯的冷漠表情,还把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花满楼摸着鼻子就笑了。 曲洋看着这一幕,倒是有些震惊的样子,欲言又止。 江湖上任谁都知道东方不败的脾性难以捉摸,对生死更是漠视。虽然其中也不乏江湖上的一些夸大其词,包括这几年更有不少日月神教属下做的恶行也算到了东方不败头上。 但是东方不败威名早就在外,根本不会有人去怀疑他是否真做了那些事。至于日月神教的教众,久不见东方不败,却有种教主更让人难以捉摸的感觉。当然,事实也是如此,只是非他人能所想象罢了。 曲洋当年被东方不败派出寻找向问天,后来却又因为与杨莲亭不和而长期没有回过神教。江湖中更传闻出东方不败不知为何欲杀曲洋的流言。曲洋曾也信过一时,有段时间也极力避开教众,只是今日见了东方不败,才算有所了解,或许事实根本就不是传言的那个样子。 东方不败即便是身着女装,威势仍是不减半分,在场的武林中人更能明眼的看出区别。不过,曲洋也意识到,站在东方不败身边的那位花先生,竟与东方不败有着不相上下的不凡气度,只是他外表流露的那种温文尔雅的气质,恰恰和东方不败全身的锐利综合,两人站在一起,竟是如此融洽,也不惹眼。 在曲洋看来东方不败和花满楼之间总像是有些若有似无的什么存在……不过这念头曲洋来不及细想,就被厅中的又一次变故打断。 作者有话要说:噗,下一章难道是花花发威么? 哦~让偶们期待吧~不过蘑菇不剧透 话说,我的留意呢?为毛越来越少了呢?难道大家果然都是不喜欢看剧情的么? 其实,蘑菇一直认为剧情中穿插小故事,是很有爱的 留意啊啊啊啊啊啊~~~~蘑菇今天可是开会到凌晨到家再码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注:本章节部分引用原著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四十五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四十五幕 费彬这时候高举令旗,道:“如此说来,刘师兄第一条路是不肯走的了,决计不愿诛妖灭邪,杀那大魔头曲洋了?” 刘正风惨然一笑,道:“刘某结交朋友,贵在肝胆相照,岂能杀害朋友?左盟主既不肯见谅,刘某势孤力单,又怎么与左盟主相抗?你嵩山派早就布置好一切,只怕连刘某的棺材也给买好了,要动手便即动手,又等何时?” 费彬将令旗一展,冷喝一声道:“泰山派天门师兄,华山派岳师兄,恒山派定逸师太,衡山派诸位师兄师侄,左盟主有言吩咐:自来正邪不两立,魔教和我五岳剑派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刘正风结交匪人,归附仇敌。凡我五岳同门,出手共诛之。接令者请站到左首。” 被费彬点名的几人,都未做过多犹豫站到了费彬的左首。 期间,岳不群劝了一句说道:“刘贤弟,你只须点一点头,岳不群负责为你料理曲洋如何?你说大丈夫不能对不起朋友,难道天下便只曲洋一人才是你朋友,我们五岳剑派和这里许多英雄好汉,便都不是你朋友了?这里千余位武林同道,一听到你要金盆洗手,都千里迢迢的赶来,满腔诚意的向你祝贺,总算够交情了罢?难道你全家老幼的性命,五岳剑派师友的恩谊,这里千百位同道的交情,一并加将起来,还及不上曲洋一人?” 刘正风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岳师兄,你是读书人,当知道大丈夫有所不为,你这番良言相劝,刘某甚是感激。人家逼我害曲洋,此事万万不能。正如若是有人逼我杀害你岳师兄,或是要我加害这里任何哪一位好朋友,刘某纵然全家遭难,却也决计不会点一点头。曲大哥是我至交好友,那是不错,但岳师兄何尝不是刘某的好友?曲大哥倘若有一句提到,要暗害五岳剑派中刘某那一位朋友,刘某便鄙视他的为人,再也不当他是朋友了。” 紧接着,刘正风又淡淡一笑,说道:“岳师兄,你不喜音律,不明白小弟的意思。言语文字可以撒谎作伪,琴箫之音却是心声,万万装不得假。小弟和曲大哥相交,以琴箫唱和,心意互通。小弟愿意以全副身家性命担保,曲大哥是魔教中人,却无一点一毫魔教的邪恶之气。” 虽然不知曲洋听了刘正风在天下群雄之间说的这番话究竟是何心情,但东方不败却挑了挑眉,向着曲洋道:“这人倒是真心实意。不失为一条汉子。” 可曲洋的反应,却有些出人意料,他几乎是颤声道:“谁又让他如此作为了?” 东方不败皱起了眉,有些不解的看着曲洋。刘正风这种做法难道不令人感动么?就连他东方不败都觉得刘正风此举堪称将“君子义气”表现到了极致,心生佩服。可曲洋却为什么…… 正当东方不败犹自不解的时候,厅中的形势又变,衡山派门下除了刘正风的直系弟子外,其他人都站到了费彬的左首处。刘正风看着与自己生死与共的弟子们,热泪盈眶,道:“好,好!你们如此作为,已经很对得起为师。你们都站过去罢。师父自己结交朋友,和你们可没干系!” 这时,刘正风的弟子米为义刷的一声,拔出长剑,说道:“刘门一系,自非五岳剑派之敌,今日之事,有死而已。哪一个要害我恩师,先杀了我姓米的。”说着便在刘正风身前一站,挡住了他。 刘正风正不及出言阻止,嵩山派的丁勉左手一扬,嗤的一声轻响,一丝银光便电射而出。刘正风一惊,伸手在米为义右膀上一推,米为义向左撞出,那银光便直直向刘正风胸口射来。 刘正风的另一名弟子向大年护师心切,纵身而上,只听他大叫一声,那银针正好射中心脏,立时气绝身亡。 这一切的发生仅在眨眼之间,群雄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只听刘正风悲呼一声“大年!”,他左手将向大年的尸体抄起,探了探他鼻息,回头怒目瞪向丁勉厉声道:“丁老二,是你嵩山派先杀了我弟子!” 丁勉森然道:“不错,是我们先动手,却又怎样?你私通魔教,弟子不分正邪,人人得而诛之。” 刘正风双目赤红死死盯着丁勉,呼吸犹为粗重。就在这一瞬,刘正风突然动手。群雄惊呼,都以为刘正风要杀丁勉,丁勉也是全力戒备时,刘正风却声东击西,顷刻间竟将武功远不及他的费彬整个制住,五岳令旗也夺到手中。 嵩山派的人大惊,丁勉顿时手忙脚乱,大喝道:“刘正风,你竟敢伤人夺旗?你真不顾你弟子家人性命了么?”同时,嵩山派的几名弟子也是应声,拔出剑来纷纷抵住了刘正风妻儿家人的要害。 刘正风此刻似是看向了曲洋一眼,旋即却对着丁勉道:“丁师兄,陆师兄,刘某虽然夺旗,却也并不敢做多威胁。刘某只向两位求情转告左盟主,准许刘某全家归隐,从此不干预武林中的任何事务。刘某自会携家人弟子,远走高飞,隐居海外,有生之日,绝足不履中原一寸土地,这里众位英雄好汉,皆可做个见证!” 刘正风说着眼光扫向众人,沉声道:“刘某向诸位求这个情,让我顾全朋友义气,也得保家人弟子的周全。” 这话说的群雄均是哑口无言,刘正风竟是为了曲洋做到如此地步,纷纷感叹刘正风确是正人君子。 然而,刘正风的所作所为在嵩山派眼中却无疑是一种挑衅。只听陆柏哼了一声,说道:“狄修,预备着。” 嵩山派弟子狄修应道:“是!”手中短剑轻送,已然抵进刘正风长子背心的肌肉。 陆柏道:“刘正风,你要求情,便跟我们上嵩山去见左盟主,亲口向他求情。我们奉命差遣,可作不得主。你立刻把令旗交还,放了我费师弟。” 刘正风惨然一笑,道:“还请陆师兄成全!” 陆柏冷笑一声,道:“刘正风,你以为嵩山派是被吓大的么?” 刘正风正欲说什么,陆柏却已然喝道:“动手!” 狄修短剑往前一送,自刘大公子的背心直刺入他心窝,短剑跟着拔出。刘公子不及惨呼已然俯身倒地,背心创口中鲜血泉涌。刘夫人大叫一声,扑向儿子尸身。陆柏又喝道:“杀了!”狄修手起剑落,又是一剑刺入刘夫人背心。 这一幕的发生仅仅是转瞬之间,就连刘正风都瞪着眼睛楞在当场,谁都没想到嵩山派竟是下此狠手。 半晌后,刘正风才嘶声悲呼一声,“夫人,我儿!刘正风对不起你们!” 群雄们的反应也是惊怒不已,但陆柏此刻却道:“我们五岳弟子除魔卫道,自然要做到斩草除根!这些小事,又何需大惊小怪?刘门弟子听着,若要活命,此刻跪地求饶,指斥刘正风之非,便可免死。”陆柏的话让群情激愤的群豪再度没有了声音。 刘正风此刻怒吼一声,向着两位小公子喝道:“孩儿,你们怕不怕死?” 刘家两位小公子均道:“孩儿听爹爹的话,孩儿不怕死!” 而刘正风的女儿刘菁正怒骂:“奸贼,你嵩山派比魔教奸恶万倍!” 陆柏怒极喝道:“杀了!” 可就在他话音刚落,嵩山派弟子尚不及动手之时,异变突起。 “住手!”只听得花满楼一声断喝。随即,一阵令人匪夷所思的身影如风而动,流云飞袖瞬间席卷而过,待得嵩山弟子反应过来时,他们手中的兵刃竟全部被花满楼卷走。 陆柏和丁勉大惊,纷纷怒喝道:“什么人?” 一阵的“哐啷”声,各式兵刃掉落在地。花满楼一袭白衣的身影终是停顿在人前。然而,他根本没去理会嵩山派的问话,丢下兵刃,便来到刘正风大公子的伏尸之处,探了鼻息之后,才颓然放手,脸上故有的温和神情不再,映射的是满脸疼惜,只听花满楼道:“这便是名门正派所为么?连妇孺都下得如此毒手……” 花满楼再说不下去。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他眼睛不便,更是没法及时得知发生了什么。直到刘正风的妻儿倒地,他才意识到那些所谓名门正派做了些什么。 然而更令花满楼觉得满腹惊疑的却是曲洋的反应。照理说,刘正风对曲洋如此义气,在发生了这么些事之后,曲洋又怎该是冷眼相旁呢?第一个出手的应该是曲洋啊!难道不是么?可偏偏曲洋只做了壁上观。 而花满楼不知的却是曲洋此刻嘴角渗血,全身发颤的站在一旁。至于东方不败则是神色凝重的看着厅中一切,全身锐利宛若刀削一般的气势,已然将身边的旁人逼退。 花满楼的话显然引起了嵩山派诸人的不悦,陆柏厉声道:“尔等何人?竟敢出手帮着正道叛徒?!” 花满楼此刻站直了身躯,超然的气度应势而生,让在场的群豪暗自心惊。很显然,这人并非是五岳剑派的人,但究竟是何方神圣,却又不得而知。江湖中何时竟出了一个如此年轻却武艺超凡的人?在场的均是名家高手,但那青年的一手轻功和武艺,却是闻所未闻,不曾得见过。 “天下人管天下事,更何况这种丧尽天良之事?本人今日管定了这事。”花满楼的语气斩钉截铁。 陆柏等人闹不清花满楼的来路,但想到今日在场的大多都是五岳剑派又或正道之人,花满楼不过孤身单人,难不成还怕他么? 陆柏想到这里便冷笑一声,道:“好一个天下人管天下事,尊驾如此明目张胆的支持魔教,难道就不怕我们连你也杀么?”说道这里那些被花满楼夺取兵刃的嵩山弟子已经悄然将花满楼围住。 “支持魔教?可笑之至!你们的这些手段与邪道又有何区别?俗语盗亦有道,可你们却连人性都丢尽了!”花满楼冷声道。 “大胆!你究竟是什么人?再不道明身份,我等便不客气了。”陆柏一声冷喝。 花满楼不屑至极的转过头去,根本没理陆柏,面向刘正风,道:“刘先生,莫要再与这些人多纠缠了。带上你的孩儿,离开此地便是。” 刘正风此刻有些怔然的看着花满楼,此人他并不认识,但犹记得当时进门的时候匆匆看过一眼,因为其气度不凡,故才留意。原记得和此人在一起的似还有个红衣女子。不过此刻似乎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刘正风苦笑道:“这位兄台,大恩不言谢。只是今日左盟主似是要留下刘某性命。既是如此,刘某人给他又如何?” 刘正风说完这句,未及花满楼出言,便转而向着陆柏,一下竟放开费彬,冲着在场的武林群豪们一拱手,说道:“诸位,刘某尚有两子一女,与曲大哥结交,乃是我刘正风一人之事。现如今竟已累得妻儿惨死,刘某自知罪孽深重。但曲大哥乃刘某至交,为人坦荡,刘某决不会因为一些小人谗言,而加害曲大哥。即是如此,刘某便自绝于此,以消众位的疑虑!但请诸位放过刘某家人弟子!” 这话一出,众人又惊。刘正风的几名子女纷纷惊骇出声。 然而,刘正风却似下了狠心一般,扬手运劲便击向自己的天灵重穴。就在这一刹那,花满楼身形再动,堪堪握住了刘正风的手,急道:“刘先生!你这又是何必?” 而始终默不出声,冷眼相旁的东方不败这时也对着曲洋,冷声道:“曲长老,你还要待到何时?” 作者有话要说:刘正风是个正派人士啊不过为毛我却觉得他太腹黑了,这不是摆明了逼曲洋么? 不过,刘正风偶确实佩服啊! 偶绝对不会让他和曲洋死的!绝对不会!!! 扭动~鉴于凌晨2点多才到家,明今早8点要上班,所以这时候发文,我也算对得起大家了 努力留意吧啊啊啊啊啊啊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四十六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四十六幕 曲洋全身一震,终是移开了一直盯着刘正风的眼神,转向东方不败,艰涩的说道:“教……我…我…”他吱呜了半天,却总是说不出话。 东方不败见状眉头皱了起来,道:“你是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曲洋顿了好一会,终于重重叹了一口气,脸上透出无法言述的失意神色,低声道:“我若现在出去,岂非坐实了正风与神教勾…勾结…他…他这一生的名誉…就算是真毁了…我早告诉他莫要这样…可他……可他……”曲洋再说不下去,刘正风为了他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又岂是曲洋想见到的? 刘正风对曲洋的心意,曲洋自是知道,可曲洋又何尝想要害他刘正风身败名裂呢?如今的惨状,刘正风的妻子儿子徒弟,都因为他曲洋而死……这又让曲洋该如何自处? 东方不败听了这些话自然是皱了眉头,道:“刘正风即已当着天下人的面说了那些话,难道还有挽回余地么?” 曲洋顿时哑口无言。 东方不败又道:“神教中人何时又怕过那些人?” “不是怕……”曲洋争了一句,却又不知该如何说下去。看着刘正风这样,他心里有如刀割,又何尝好受过? 而这时候,厅中再度传来刘正风的声音,只听他道:“这位兄台,还请你莫要阻我。”说着想奋力挣开花满楼的手。 可花满楼习自陆小凤的灵犀一指又岂是如此好对付的?竟就这么和刘正风堪堪过了两招。在场的武林中人也是惊讶,若说之前花满楼露的那一手让人震惊,那此刻他与刘正风的过招却足够让人惊叹了。刘正风的身手在整个武林中都是屈指可数的前辈。花满楼又只得几岁?竟已经身负如此高明的武功。 不过这点看在东方不败眼里,却颇为不悦。虽然挺佩服刘正风那个人,但是他怎和花满楼打起来了呢?刘正风也未免太死心眼了一些。东方不败就瞪了眼看着曲洋,道:“你到底准备怎么办?”看那意思,就是若曲洋不出手,他就说不得要动手了。 花满楼却比东方不败更来的直接一点,再一次阻止了刘正风的自杀行为后,同时高声道:“曲老先生,难道你不劝劝你的朋友么?” 这话一出,四周的人群都惊了。群豪们顿时沸腾,都四下张望着,沸沸扬扬的说道:“竟有魔教的人在此?”“曲洋在这里?” 嵩山派的几个人这时也是惊疑不定,他们恐怕是最清楚刘正风和曲洋交情的人。他们做出了那等事,又怎会不怕万一曲洋报复该怎么办?刘正风受制于五岳剑派,曲洋可不会!更何况曲洋亦是武学高手,魔教的长老是何等身份? 至于刘正风听到了花满楼的话,一下僵在当场,眼神堪堪转向了曲洋所在之处。这一点很快就被群豪们发现。 曲洋和东方不败两人的身影顿时凸显了出来。群豪们惊疑不定的议论纷纷:“曲洋?那个就是曲洋么?”“那个红衣女子又是谁?”“红衣女子似是和那人一起的。”“他们都是魔教的么?” 曲洋这时已经不得不站了出来,他朝前走了几步来到刘正风面前,双目中满是血丝,看着刘正风好一会后,才颓然哑声道:“正风!你又是何必!为了我…不值得!” 花满楼悄然放开了犹自阻着刘正风的手,退后了几步,停在了东方不败身边。 刘正风看着曲洋却说的斩钉截铁:“怎会不值得?我知你不想连累我,所以才说了那‘再不见面’的话。而今,我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与这等江湖事再无干系。你还要说那等绝情的话么?” 曲洋神情痛苦,道:“正风!你怎就不明白?你一世声明来之不易……” 刘正风一下打断曲洋的话:“曲大哥,是你不明白还是我不明白?我这一世虚名,又怎及得…怎及得…你我琴箫合鸣,快意江湖的日子?”说着刘正风一步上前握住了曲洋的手,牢牢的抓在手心不放。 曲洋顿时哑然,全身都禁不住的有些发颤,喉头哽咽。 而这些话令在场的群雄都是颇为讶然,刘正风和曲洋竟真的有如此深的感情。刘正风也真是愿意为曲洋放弃一切隐退江湖……可那嵩山派却……做出了那等事…… 花满楼在旁听的感动,笑的温柔,语气里带着感触,对着身旁的东方不败道:“可真是一对肝胆相照的好朋友。难得!” 东方不败听着花满楼的话,心里却闪过一丝异样,曲洋是神教的长老,东方不败自然识他很久,也很了解。可是曲洋会为一个人隐忍到如此境地的,委实让东方不败觉得不可思议。曲洋在江湖上也是被冠以“魔头”两个字的人物,可见就算他并不行恶,但诸多行事也是不同于所谓的名门正派。 曲洋个性孤傲,在教中也并不多言。一身武功尤为可观,对正邪的看法很绝对。他心中认定的便不会改变。因此,他会与刘正风交情至此,着实让人有些惊讶。 不过这时候并非是想这些的时候,嵩山派的徒众们显然并不是息事宁人之人。只听刚才被抓的费彬,狠狠的说道:“简直是一派胡言!刘正风,你是否真的疯了?我五岳剑派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别以为左盟主不知你与这魔头是何关系,我等本欲留你颜面,可你竟做出这等事来!说不得,今日必要为武林除害了!” 费彬的话说的让人有些云里雾里,但刘正风和曲洋两人听的却是双双后退一步,神色震惊。 看着这两人的模样,在场的武林中人才意识到事情似乎并不简单。东方不败扬了扬眉看着曲洋,心里的推测似乎不断的在被认定。而一旁的花满楼似也听出什么似的,露出了颇为讶异的神情。 费彬得意的看着刘正风与曲洋两人几近死灰的神色,啐了一口道:“别以为那日你们二人做出的好事无人知晓!简直是不堪入目,道德败尽!什么琴箫合鸣,我呸!魔教中人,果然是肮脏之至,什么事都做的出!” 曲洋脸色惨白脚步不稳的再退一步,嘴角堪堪溢出一丝鲜血,刘正风则是神色铁青,见曲洋这模样不禁冲着费彬怒声喝道:“你这小人!住口!”同时急转向曲洋,又道:“曲大哥?!你…你怎么了?” 曲洋苦笑摇头,道:“无碍…正风…你莫要担心。” 刘正风这时扶着曲洋看着费彬,又扫了众人一眼,眼见着群豪们惊讶和不屑的神情,以及自己的徒弟儿女们一副惊骇莫名的模样,不禁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口气,然后顿时睁开眼,看着曲洋,在曲洋有些不知所措的神情中,沉着声音,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说道:“我刘正风倾慕曲大哥多年,虽知这份感情不容于世,但时至今日,我刘正风业已不想再逃避什么,也不想再痛苦下去。外人想要说什么,就由他们说去吧!” 此话一出,又是惊天动地,群雄震惊不说,刘正风的儿女徒弟们也是纷纷惊骇出声,就连曲非烟也有些不明所以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至于花满楼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而东方不败却宛如看着死人一般着那费彬,眼神中透出的凌厉让人心惊。可见东方不败并不在意曲洋和刘正风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更在意的却是那费彬刚才说的几句话。若非是花满楼在身侧,他恐怕早就飞针出手,要了费彬的命。 费彬死到临头却尤不自知,只听他不屑至极的讽刺道:“邪魔外道,污秽不堪,还敢大言不惭?”话音刚落,却只听费彬突然之间发出一声惨呼,整个人痉挛的倒在了地上,不住的翻滚惨叫。 这一突变让群豪惊讶出声,费彬的师兄陆柏丁勉等人赶紧来到费彬身侧,按着费彬,陆柏急道:“师弟!你怎么了?” 至于丁勉则看出费彬是中了暗算,不禁抬头看向众人,厉声喝道:“是何人动手?有胆子就出来!”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清清冷冷的声音,听着并不算响亮,但却清晰的似在每个人耳旁说的一般:“是我动的手,你又待如何?”出言的不是东方不败又是谁? 而站在东方不败身旁的花满楼,却是满脸无奈的神情摸着鼻子不说话。其实费彬的那些话,就连花满楼听着都觉得刺耳,又何况是东方不败?所以东方不败会动手,早就在花满楼的预计里,能忍到现在实属不易,只望他莫要伤人性命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刘正风和曲洋抢了不少镜头,我决定下章开始花花和芳儿姑娘要多多出镜了。 哦呵呵~~~~ 留言~~留言啊啊啊啊啊~~~~留言就是动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看看晚点如果没睡着,我就再继续更一点点,估计一千多字吧前提是我没睡着的话 真的很累啊。内牛满面!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四十七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四十七幕 说话间,东方不败拢了拢衣袖,显得仪态万千。而后,他淡淡扫了眼站在一旁的花满楼,见他似是没有阻止的意思,就举步上前了几步,来到曲洋和刘正风身边,清冷的说道:“刘正风,我敬你为人坦荡,今日你便带着曲长老走吧。” 曲洋整个愣住,显然是没料到东方不败竟会说出这等话。刘正风则有些摸不清东方不败的来头,喃声道:“这…这位姑娘是……” 未及说完,一旁嵩山派的丁勉就已经怒喝出声:“妖女!我费师弟可是你伤的?” 东方不败看都未看丁勉,径自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只是今日若有谁敢阻你,那下场就当如他。”说着东方不败顺手就指了那犹在惨嚎的费彬。 丁勉见状气极,突然就遥遥一掌劈向了东方不败,夹带起的劲风骇人,群雄惊呼。丁勉却同时厉喝道:“妖女!你敢猖狂?!” 可下一刻,也不见东方不败怎么动手,那丁勉袭来的动作在空中就顿了下来,然后就听见又一声惨叫,他整个人就同费彬一样倒在地上就开始痛的打滚,根本没了任何风度。嵩山派的人大惊,冲上去就扶。 而东方不败在旁却冷冷道:“出言不逊者亦然。” 群雄皆惊!这又是何等武功?之前的青年人已经够惊人的武功,现在又出来一个女子,看上去功夫更是诡异。他们…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刘正风此刻也是惊疑不定的看着东方不败,他毕竟多年历练,完全看的出眼前这名女子与刚才那个年轻人完全属于两种极端的类型。这名女子身上凌厉的毫不掩饰的肃杀之气,让人打从心底里发寒,可那名男子流露的气息却又让人腾升起阵阵暖意,委实不可捉摸。 花满楼见东方不败几句话间就已经伤了两个人,知道若是再这么下去,恐怕真会出人命。虽然他也觉得那些所谓名门正派该收点教训,但花满楼却是不愿见有人死去的。 花满楼不得不上前两步,走至东方不败身侧,对着刘正风和曲洋说道:“二位,今日还是先行离开吧。” 刘正风扫了眼自家的亲人,最后看向曲洋,咬牙道:“曲大哥!我们走!” 岂知曲洋这时却摇头,凄然道:“今若我与你走了,你的家人又该如何是好?正风,这么多年了,却为何还是放不下?” 刘正风看着自己的儿女,心里又何尝舍得?正如曲洋说的,当年他们错过太多,时至今日却不得不为下一辈着想,刘正风想着金盆洗手,为的不就是给后辈一条出路?他若真的犯了正派大忌,那他的后辈又该如何是好?一时之间,刘正风竟是怔住了。 曲洋惨然一笑,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我曲洋今生也再不见你刘正风!在场的人皆可做个见证!曲洋与刘正风再无瓜葛!”说罢,曲洋竟欲就此离开。 偏偏曲洋离开的动作未被已然惊呆的刘正风阻止,却被嵩山派的陆柏生生拦下。只听陆柏喝道:“魔头曲洋!你以为这里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么?” 曲洋这时怒道:“你们莫要欺人太甚!以为我曲洋不敢动手么?若非是许过正风,不与你们作难,我又岂会等到如今……害正风…害他……妻儿……”曲洋显是怒极,再说不下去。 陆柏冷笑道:“说的好听!曲洋,你是欺我五岳剑派无人么?今日在场众位都是武林前辈高手,若放了你等离开,传将出去我五月剑派的颜面何存?” “曲长老,今刻你还想不明白么?这五岳剑派想是要定了刘正风一家的性命。你该知怎么做了吧?”东方不败的声音犹自清冷,但却有着说不出的邪异。话中更透出凌人杀气,让在场的人冷不禁都打了一个寒颤。 曲洋怔了半晌后,终于狠狠的开口应了声“是!”一改之前颓然的态度,变的气势凌人,显然是想的通透了。刘正风见状脸上也是露出欣喜神情,上前一步站到了曲洋身边,两人深情双手紧握。 花满楼这一刻在心里暗叹,看来今天是没法善了了。这群所谓的正道人士,也确实太过分。 陆柏听了东方不败的话,又因为自己的两个师兄弟正被这女子害的犹在惨呼,心火更怒,冲着东方不败就道:“妖女!你究竟是何人?与那曲洋又是何关系?”陆柏也算问出了在场江湖中人的心声,一时间鸦雀无声。 花满楼闻状刚想说话,却不想被曲洋抢了先。花满楼暗道不好,若让这些人知道这是东方不败,恐怕在场的人任谁都别想活了。 而曲洋的答话却是颇为出人意外。只听他上前一步,冲着陆柏冷喝道:“大胆!竟敢对神教…圣姑无礼!”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东方不败也有些微楞,不过旋即就恢复了正常。花满楼心中叫好,称赞曲洋的急智。 不过这圣姑的身份倒是让五岳剑派的人心惊。日月神教何时竟出了一个有着如此诡异莫测高深武功的圣姑?这岂非让魔教如虎添翼?再加上那圣姑身旁的年轻人……又是哪里来的高手? 不过嵩山派这时候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丁勉和费彬不知遭了什么毒手,现在显然气是出多入少,连叫都没声了。陆柏这时大声喝道:“在场的五岳剑派诸位前辈,魔教猖獗至此,我们今日决计不能放过他们。大家动手!今日谁能要了这些人的命去,那就是我五岳剑派的英雄!” 听得这话,原本还有些犹豫的五岳众人纷纷蠢蠢欲动。 花满楼知道时刻紧急,立刻站了出来,拦在东方不败面前,沉声道:“且慢动手!诸位该知曲长老和刘先生并无恶意,何不放他们一条生路?免了干戈!何苦徒增伤亡!” 陆柏冷笑道:“放他们一条生路?你可知何谓纵虎归山?再者,如今我们要留下的又何止他们二人的性命?你这魔头和这魔教圣姑也别想活着回去!” 花满楼顿时气极无语。 东方不败这时却连声轻笑起来,笑声尤为动听。他走至花满楼身边,轻拉着他的衣袖,语气出奇温柔,甚至听着让人觉得有份娇态在内,他道:“花满楼,你现在可知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是何等模样了么?” 花满楼楞了一瞬,叹声摇头不语。 东方不败又笑了几声,突然眼神一变,凌厉之极的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声音几近冰度的说道:“今日本座便是要带着这两人走了。看谁敢拦我!” 说着东方不败当先朝着门厅的方向走去,同时冷声道:“曲洋,刘正风,你们跟着本座走。还有,你们的家人,若是愿意,便一起走吧。我日月神教还不缺了房舍。” 曲洋应了声“是”对着曲非烟招了招手,曲非烟赶紧跟上,刘正风略是犹豫,却还是向着自己的儿女们看去,刘箐这时说道:“爹,我们算是看清楚了。和这些人面兽心的所谓正道一起,还不如去魔教!”刘正风的子女们同样默默跟上。 曲洋和刘正风此刻总算是暗暗松了口气,曲洋看向东方不败,眼中满是感激。 东方不败这时候并未多做停留,径直朝前。花满楼在他身后轻轻一叹,道:“冬芳,莫要……” 东方不败脚步微顿,似是随口应道:“我知你心意。不杀人便是。”但随即又似是说给众人听得,声音冰冷而清晰:“只是,谁胆敢阻我,那么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东方不败这话算是激得正道中人终究是忍不住了。几大派的掌门脸上均有点挂不住,陆柏又在旁出言讽刺,于是,一场混战堪堪开始。 首先袭向东方不败等人的皆是各派的徒从,只可惜还未近身,就被东方不败不知用什么方法一个个的滚落在地惨叫不断。花满楼心知那是东方不败的“武器”绣花针。 这一幕虽然是没有死人,但是却让人惊骇异常。先前还好好的人,下一刻都躺倒在地的惨嚎,满满厅堂内四处皆是。几大派的掌门神色难看之极。终于是忍不住动手了。 首先袭来的是恒山派定逸师太,紧跟着就是泰山派的天门,两人均是掌门级数的高手,出手自然不凡,东方不败冷哼一声,五根绣花针电射而出,定逸师太至此才知道伤人的竟是绣花针。这小小的一根针却被一名女子运用的出神入化,这是何等惊人的武功? 而更惊人的尚在后面,东方不败虽然被这两人连袭,却丝毫没有乱的痕迹,反倒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潇洒模样。时不时还替刘正风的几个子女挡掉了一些来自其他人的攻击。刘正风和曲洋也是联手而击,配合的天衣无缝,将自己的后辈护在了中间缓缓向外移去。 也有不少不自量力的人想要偷袭东方不败,只是结果都是莫名其妙的倒地,甚至还会被定逸师太天门长老的攻击误伤,导致根本就没人敢接近东方不败。 而身在局中的两位武林前辈则是苦不堪言。在他们的感觉里,根本此人就是在逗着他们玩儿,骇人的劲气外表看上去风平浪静,可内里却根本由不得他们出招。很多时候,他们的剑尖都是被东方不败的气劲控制,要他们指向哪边就是哪边。 花满楼本是不欲动手,可也是有人不愿放过他。陆柏心知东方不败厉害,因此就选了花满楼当对手,而一旁的君子剑岳不群似乎也看出什么,一拔剑就向着花满楼而去。 花满楼颇为无奈,流云飞袖的精妙武功配上他的步法,整个人灵动至极的穿梭在陆柏和岳不群的攻击中。只是让他微微有些分心的却是东方不败的情况。那与东方不败动手的两个人从行动上听来,就知道是高手,虽然花满楼也知道东方不败武功超绝,甚至比他都强上几分,但是他可就不是担心么? 陆柏和岳不群两人与花满楼对战,心中也是莫名骇然。此人武功犹如微风拂柳,久战之下竟让自己逐渐失去战意,完全被对方的气势所包容,导致他们招不成招,有时他们故意露出破绽想要引得对方攻击,岂知对方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让他们偷鸡不成倒蚀把米,险险被流云飞袖卷走了武器。 动手了好一会,场中一片混乱,外人想要攻入东方不败他们的战圈而不得,反倒是东方不败逐渐走向了外面,有点挡者披靡的味道。 陆柏心里着急,这情形之下,若真让这些人逃出去,岂非贻笑江湖?偏生这个时候,陆柏看见了正和华山派一名弟子缠斗的曲非烟。曲非烟虽然年纪小,但是得了曲洋的真传,身手竟是不弱,而且曲非烟个性也是胆大,这时虽不至于脱开曲洋等人的保护圈,但还是微微有些落在了后面。 陆柏连连朝着岳不群打了眼色,岳不群心知陆柏恐怕是想要玩挟持的招数。可是岳不群自号君子剑,又怎么会做那种事。所以就装着看不见,手下倒是越见加紧。那意思很明显,就是绝不会做那等丢脸的事。 陆柏心里暗恨,可时下机会难得,若是错过了,天知道会发生什么。那时候丢脸可就丢到家了。于是,陆柏悄然转了攻击方向,渐渐接近了曲非烟。 花满楼被岳不群缠斗已久,虽然感到陆柏的行动有些怪异,但因为看不见的关系,并没有想到他会有其他的目的,所以当花满楼察觉出陆柏的举动时,已经晚了。陆柏极快的袭近曲非烟,剑指胸前而去。 曲非烟此刻正和华山派的弟子缠斗,而她小小年纪又怎么会是陆柏的对手?眼见着就要被抓个正着。一旁的曲洋和刘正风正被其他门派之人纠缠,东方不败距离曲非烟的位置也是颇远,众人竟是一时间难施援手。 花满楼这时候顾不得岳不群的剑刃相向,竟是猛的一个回身,硬是逆流了真气运行的轨道,流云飞袖堪堪追着陆柏而去,他脚下一点,人也紧跟着电射而至。 陆柏没想到花满楼的应变速度竟有这么快,而且花满楼似乎完全没有顾及追在他身后的岳不群,陆柏背心处的空门大开,流云飞袖紧紧跟至。无奈之下,陆柏只好纵身向一侧滚去,好避开流云飞袖,而陆柏奸险的却是,他一边侧身,一边暗器出手,直直击向了曲非烟。 花满楼闻声辨知,冲着曲非烟大声道:“小心!”然后他整个人就扑向了曲非烟,挡在了暗器的前方。流云飞袖宛若坚硬的盾牌似的将暗器拦下,曲非烟惊魂普定,终是脱了险。 曲洋和刘正风两人松了口气,东方不败微怒着同样也是飞针出手击向陆柏。陆柏险险避开了东方不败的两枚飞针,却躲不开第三枚。堪堪被刺中了眼睛,顿时惨嚎不已。 然而,就在这时,紧追在花满楼身后的岳不群却出人意料的直刺曲洋而去,被花满楼抱在怀里的曲非烟顿时急了,一下挣开花满楼的怀抱冲将上去。花满楼顿时觉出不好,急忙上前想要阻止曲非烟。 岂知那岳不群却完全是声东击西之策,似乎是料定了花满楼会来救,瞬间一个回身,剑势又改,直刺已然拉住曲非烟的花满楼。花满楼顿时陷入险境,他本能的想要避开,却想到身边尚有曲非烟,若他避开了曲非烟自是危险。 于是花满楼想都未及想,临危不乱,双脚犹如磐石般站定,右手轻轻一夹,岳不群当胸袭来的剑尖已然被他夹在了手中,灵犀一指。 岳不群神情大变,显然是没想到花满楼竟还有如此绝技,顿时右手意欲抽剑,左手则是挥掌而出。花满楼由于仓促施展灵犀一指,一手又护着曲非烟,一时竟无法闪避岳不群袭来的掌劲,只得放开剑尖,抱住曲非烟闪向一旁,只是毕竟是多一个人,他的眼睛又看不见,多少还是被岳不群的掌风带到。虽然没有十成十的劲力,但岳不群毕竟是华山派掌门,武功自然不会弱。 一瞬间,只听得花满楼一声闷哼,显是伤到了内府。 作者有话要说:哦哦~口怜的花花受伤了~~ 嗷嗷嗷~教主大人你要怎么办?怎么办哦? 扭动~~~ 感谢送蘑菇霸王票和留言的亲们~~~~扭动~~~~~ 明后天蘑菇会努力更的~~嗷嗷嗷嗷~~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四十八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四十八幕 “花满楼?!”花满楼的闷哼声第一时间内传到了东方不败耳里,紧接着,东方不败就看见让他心颤的一幕,花满楼抱着曲非烟堪堪避开岳不群的一掌,可岳不群紧接着的一剑又至! 几乎连想都未想,东方不败双手中爆蓬出二十多道飞针,全数电闪似的击向了岳不群。而他自己则是就这么突然的凭地消失,在定逸师太和天门道长惊骇的眼神中,下一个瞬间出现在了岳不群的身后,那身轻功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与之前和定逸师太等人交手的情况,判若两人。 岳不群本想着制住花满楼,岂知突然间背后传来了骇人的几十道劲气扇形袭至,直指他的背后要穴,而更让人心惊的是一股毫不遮掩的实质似的杀气已然临近。这等情况下,岳不群哪里还有伤人的念头,他也算是聪明,也不躲闪,径自撤剑朝前跃去,堪堪拉开了与东方不败的距离。然后他正瞥见一旁躺在地上的嵩山派费彬,整个人竟就冲着他而去,那二十多道飞针全数射进了费彬的身体,而后劲气堪堪将费彬炸起竟是腾至半空,费彬连惨叫都未及,就已然没了气息。 这一幕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停了动作。躲在费彬身后的岳不群更是喘着粗气惊魂未定的样子。任谁都没想到这名红衣女子的武功竟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定逸师太和天门道长两人都不禁冷汗泽泽,此女之前竟是未尽全力么?可他们却早就……她又是因何隐忍至此? 东方不败并没有追击岳不群,而是来到了花满楼身边,伸出的手都似有些发颤,“花…满楼……?” 下一刻,东方不败的手被握住,花满楼一手抱着曲非烟,一手搭着东方不败缓缓站了起来。东方不败的手微微颤着,花满楼呼出一口浊气,微咳嗽了两声,压下内府翻腾不已的气血,心知东方不败是在担心他,心里满溢着温柔,便柔声道:“我没事。” 又怎会没事?明明看见岳不群……东方不败双目紧盯着花满楼略显苍白的脸色,颤声道:“你…你是可伤了?” 花满楼放开了曲非烟,朝前迈了一步,紧紧握住东方不败的手,又说了一便:“我没事。” 东方不败直至此刻才终是定下心来,丹凤眼中瞬间闪出了凌厉的杀气看向岳不群,他一下挣开花满楼的手,全身上下透出极显眼的嗜血气息,一步一步的走近岳不群。花满楼也是被东方不败散发出的那种怒杀之意惊到,一时竟不知要说什么。明知东方不败是要做什么,但却因为东方不败这是在为他生气……花满楼竟是不忍阻止,先前东方不败受到惊吓的一幕,已经牢牢印在了花满楼的心里。 岳不群被东方不败盯的异常难受,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被冻僵一般,他不得不一剑当前,声音有些发颤:“你…你要做什么?” 东方不败一手气劲环绕,一边语气森然:“你敢伤他……” “邪…邪魔外道…得…得而诛之……”岳不群竟骇的语气不稳,求助似的扫眼向了一旁的定逸师太等人。 现在任谁都看出东方不败是想要杀岳不群了。定逸师太等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好不出手,只得小心翼翼的接近,站到了岳不群身旁,带着些结巴的说:“你…你想怎样……” “滚开,不然连你们一起杀。”东方不败语气冰冷。天知道他刚才看见花满楼身陷险境时是何等心情,东方不败只觉得整个人从头冷到脚,脑海中几近空白一片。而此刻,他心里翻滚着的却是难以平复的森然杀意。 这些人…这些人…竟敢伤他……若非是花满楼有言在前,他东方不败又岂会如此隐忍,早就杀将出去……死人又算得什么?要不是那人心善…… 定逸师太等人被东方不败的一句话激的又气又急,可偏偏又是骇于东方不败的武功,而不敢动手。可是真要让他们走开,似乎又做不到。 东方不败冷笑,下一瞬间,左手凭空劈出一掌,犹如利剑似的劲气划破空气,竟发出骇人的呼啸声,直指定逸等人。 定逸师太和天门道长看的心惊胆战,慌忙出招破解,但东方不败的招数又岂是好对付?两人均觉得在接触劲气的同时,全身巨震,险险一口鲜血就要喷出。好不容易化解掉,为了保存颜面,两人都把已经升到了喉咙口的鲜血咽了下去。但脸色却顿时变的惨白,后退数步。 更让人惊骇的却是东方不败的那道气劲虽然被定逸等人阻了,但散到一旁的气劲边缘,却仍是扫到了不少江湖弟子,顿时惨呼声此起彼伏,就像是被浪潮推过一般,不少人都跌坐于地,再站不起来。 岳不群此刻的神色已经是黑到了极点,他未想这女子竟能狠成这样。 这时,东方不败再道:“滚!” 说不得,定逸师太等人竟真是又后退了两步,等回过神来,几人又羞又气,再度站了回来。 东方不败宛如盯着死人一般的看着那几人,一字一句道:“自寻死路!”说着东方不败堪堪双掌一扬,准备出狠手。 “冬芳…咳咳…”这时,花满楼终于出声叫住了东方不败。他知若再这么下去,现场恐怕就会是修罗场了。 东方不败心里一惊,以为花满楼出了什么事,便不管不顾的转身掠回了花满楼身边,一把扶着他,急道:“怎么了?很难受么?” 花满楼心中微动,拉住了东方不败的手臂,柔声说道:“我没大碍。别与他们计较了。我们还是先走吧。可好?” “这怎可…”放过他们?!东方不败话未说完,便被花满楼打断,只听他说:“冬芳,没必要徒增伤亡。你也知我不喜。”说着花满楼安慰似的拍了拍东方不败的手,将他拉到身后,花满楼转向了那群正派人士。 花满楼给人的感觉永远是温文尔雅,不似一般武林人的那种草莽气息,花满楼不论在任何时候,总是显得很贵气,很儒雅。而他说话的声音,也同样的柔和。只是今天的这种柔和里,却参杂了一抹强硬的意味,可见眼前这群自称正派的人士,多少是惹上了花满楼。 花满楼轻咳一声,淡淡道:“今日原是为了贺刘先生金盆洗手而来,却不想闹出了这等事。刘先生与曲长老交好,凭的是一片真心。众位也都看见了。在下并不愿多见伤亡,也无心伤人。不若就让我等离去,众位也可各自散了。” 花满楼这番话可算是说到他们的心里去。定逸师太原本就觉得刘正风的举动不失义气,虽然到最后知道了刘正风和曲洋竟然是这等关系,委实有点出人意料。但这点却也用不到连累在场众人的性命。现在放眼看去,满地的伤者,都是五岳剑派的,而对手,却好好生生的立着。 虽然也知道若真是倾尽全力拼死杀了这些人,可结果又将如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么?若真是这样,也就罢了。怕就怕以对手几人这等武功,恐怕死伤大半的将是五岳弟子。而且是否真困的住那些人也未可知。 衡量之下,定逸师太看了眼天门道长,见天门道长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就想开口说话。 岂知偏偏这时候,被东方不败刺瞎一目的陆柏却嘶声道:“放屁!什么不愿多见伤亡,无心伤人?在场的五岳弟子,伤了多少?你这妖女还害死了我费师弟!我们五岳剑派绝对不会放过你!” 气氛顿时一僵,定逸师太等人的脸色难看至极。这陆柏口口声声五岳剑派,岂非是连他们的主也是想要做得?而下一刻,陆柏唰啦高举五岳令旗,说道:“为了歼灭这些魔教妖徒,我们五岳剑派拼了!” 话音才落,一阵令人震耳欲聋的笑声顿起,发笑之人却是东方不败。笑声中满含骇人的劲气,更有着毫不掩饰的森寒杀机。五岳剑派的弟子们生生被吓的倒退一步。曲洋和刘正风两人也是帮着自己的子女掩耳,免得被东方不败的劲气所震伤。 花满楼在旁颇为无奈,心知那些话是激了东方不败的杀机。这下可好,他该如何阻止这场杀戮? 东方不败的笑声持续了好一会后,才戛然而止。五岳剑派的众人惊魂未定的看着东方不败,不知他又想怎样。想来这场景也颇是可笑,近千的人围着,却对几个人毫无办法。 定逸师太在僵了很久之后,才断续的说道:“你…你想怎样?” 东方不败这时候突然转身,他的动作引的群豪又是倒抽一口冷气,不少人再退一步。可东方不败却在下一刻扶住了花满楼。花满楼也有些惊讶,低声道:“东方?” 东方不败的俊容没有丝毫表情,但双目却一瞬不眨的停在花满楼的脸上,只听他轻轻开口,声音里说不出的温柔道:“你伤的不轻,莫要再担心了。我们走罢。”说完扶着花满楼就朝着厅外而去。与此同时,东方不败又冷冷开口,声音异常清晰:“本座倒要看看,还有谁敢阻我。” 江湖众人一时间呆立当场,就看着东方不败一步步朝外。好半晌后才反应过来,那群人竟是要走。陆柏险险想要说话,可他开口前,却被东方不败冰凉的扫了一眼,顿时浑身如遭雷噬,再动弹不得。 而东方不败却根本没有在意陆柏,眼神堪堪转到了犹自僵直的岳不群身上,东方不败嘴角微动,无声的说道:“今日且留你性命,他日定然来取!”岳不群的脸色瞬间变的极为难看。 说完这句的东方不败目不斜视,扶着花满楼一一经过定逸师太等人面前而过。前方围拦的群豪们,不自觉的让出一条通路。一行人竟就这么走出了刘府。 接着的一路也无人敢阻,为了避开人群,一行人便自来到了城郊荒山。一停了步伐,曲洋就当先单膝跪地,对着东方不败道:“教主大恩,曲洋铭记五内,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刘正风和他的家人们顿时大惊失色,才意识到眼前这名红衣女子哪里是什么圣姑,竟会是日月神教的教主。这一变故让刘正风等人怔立当场,看着东方不败竟不知该说什么。 反倒是曲非烟这小姑娘满眼的不可置信,喃喃的说道:“可是…可是…爷爷不是说…日月神教的教主是东方叔叔吗?怎么…怎么…成了冬芳姐姐……” 曲洋被自己的孙女弄的全身冷汗,赶紧拉过一旁让她闭嘴。曲洋是老江湖了,更是清楚东方不败的性格,今日他着女装,自然有他的道理,又岂是他们可以随意揣测的?莫非是活的不耐烦了?曲洋不禁有些怪自己一时高兴之下,倒是真忘了这一茬。 东方不败冷冷看了眼曲非烟,哼了一声,似也没有想发怒的意思,让曲洋心中稍定。只是之后,东方不败的举动又让曲洋等人哑口无言。 东方不败扶着花满楼无限轻柔的坐到了一棵树下,然后秀眉微皱,满脸的担忧之情看着花满楼,伸手轻搭脉门,静了片刻后,才急道:“你是伤了内府呢,可怎是好?” 曲洋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这哪里还是东方不败?东方不败又岂会为了一个人并不严重的伤势,急成这样?这分明就是一个担心自己心爱之人的妙龄女子。东方不败的动作一切几近发乎自然,丝毫没有让人觉得有何异样,仿佛他生来便是如此。 花满楼这时按着东方不败的手,柔声道:“莫要急。不过是些许震伤而已。不碍事的。两三天便好了。”花满楼心里温柔满溢,他确是没想到东方不败竟真的会为了他的话就这么离开。而此刻,东方不败满心的担忧,花满楼又岂会不知? 禁不住,花满楼轻轻伸手摸索着东方不败的脸,顺势来到了秀眉处,微微用力抚平道:“莫要皱着眉,我不喜。冬姑娘,笑一个,可好?” 东方不败被花满楼的举动弄的有些脸热心跳,闻言啐了一口,道:“你…你管我…” 花满楼轻声笑开,可一会又咳了几声。东方不败急道:“你怎样?” 花满楼拍了拍东方不败的手,柔声道:“我无碍。你别担心了。倒是曲长老和刘先生,他们该是何去何从?”花满楼说这话时,却是面向了刘正风等人。 东方不败本就心急花满楼,此刻哪里还管的到别人。转过脸用与对着花满楼截然不同的凌厉神色道:“曲洋!你和刘正风的事本座无意过问,以后也莫要来烦我。” 曲洋被东方不败说的满脸尴尬,刘正风也只好傻傻赔笑,他们的几个小辈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花满楼心中感叹,东方不败果然是出了名的性子难测,而且又是高高在上惯了,想必根本就是懒得管这些。于是,花满楼只得开口,温和的说道:“曲长老,刘先生,若是不弃,你们可以到我在洛阳的小楼暂住。花某必然倒履相迎。” 东方不败听了这话,眉头就死死皱了起来。他知道花满楼是好心,可是…可是洛阳的小楼…这小楼在东方不败心里却有着和花满楼仅将其当成居所的完全不一样的重量。小楼是他和花满楼的…当年初识,直到今日相伴而居……这小楼又怎容得他人…… 本就有些走投无路的刘正风和曲洋闻得花满楼的话,心中自然感激,才想应了下来,岂知却被东方不败双目中闪出的冷光,堪堪咽在了嘴里。曲洋顿时明白了东方不败的意思,看教主随着那花姓男子出入,其中的那份温情,任谁都能看出来。如今又怎会不明白东方不败的心意?想来那小楼必然是东方不败和那男子的居所,自然是不便他人打扰的。 曲洋只得苦笑道:“这…这位花先生客气了。我等还是不便打扰。” 东方不败轻哼一声,算他曲洋识趣。于是,便趁着花满楼还未说话,就冷冷道:“曲长老,你是神教长老,又常年在外未回黑木崖。如今,你便和刘正风回去黑木崖罢了。也好协助童长老管理教务。近年我管事少了,教中也有些是非,你且持本座口谕,回教便是。” 曲洋楞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身上发生了这种事,东方不败竟是丝毫不怪。不过回头想想,东方不败自己岂非是比他还要骇世惊俗了?只是这回教之事,却不知正风是怎么想的。毕竟他是正道出身,若是跟着他回神教…… 曲洋不禁看向了刘正风。岂知这时候,刘正风也正温和的看着他,见他瞧来,便道:“如今我已经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曲大哥去哪里,正风自当跟随。” 曲洋闻言心中一颤,忍不住就握住了刘正风的手,口中轻道:“正风……” 刘正风微笑,转头朝着自己的子女说道:“为父知是对不起你们,但曲大哥是我倾慕多年之人,我也不想再瞒你们。你们若是愿意,便随我跟着你们曲伯伯,若是不愿,我也不阻你们……” 刘家的几个孩子年纪都不算大,这时候也都是懵懵懂懂的,听的刘正风这番话,心里当然舍不得父亲,更何况先前曲洋尽力护着他们,也都让他们感动。时下自然是不会反对。至于曲非烟,当然是不会离开曲洋的。 东方不败见他们已经有了定计,就道:“即使如此,曲洋,你们便往神教去吧。一路替本座留意,是否有盈盈的消息。若有,就传言本座。” 曲洋躬身应“是”,然后就准备与刘正风和其家人一同离开。而这时,刘正风似是想起什么,突然转身对着东方不败道:“东方…姑娘,大恩不言谢。但刘某尚有一事相求。” 东方不败挑了挑眉,道:“何事?” 刘正风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双手递给了东方不败,道:“我与曲大哥醉心音律,以数年之功,创制了一曲《笑傲江湖》,自信此曲之奇,千古所未有。今后纵然世上再有曲洋,不见得又有刘正风,有刘正风,不见得有曲洋。就算真能找到相若的人物,二人又未必生于同时,相遇结交,要两个既精音律,又精内功之人,志趣相投,修为相若,一同创制此曲,实是千难万难了。此曲已是绝响。望冬芳姑娘和这位花先生,念及我二人一番心血,将这琴谱箫谱携至世上,觅得传人。又或转交于我师兄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 东方不败闻言微微皱眉,本不欲接了这等烦事,哪知花满楼却已经一口应下。说不得,东方不败只好接过了《笑傲江湖》曲谱。 刘正风和曲洋两人这才对着东方不败和花满楼拜别,带着他们的子女往黑木崖方向而去。 东方不败这才转身对着花满楼微微怨道:“你这人怎就是心好,受了伤不算,还应了这等烦人之事?” 而这时,花满楼却没再管东方不败说什么,而是生生一把拉过了人搂在怀里,低沉着嗓子,柔声道:“今日谢谢你。让你担心了。” 东方不败全身一颤,再说不出话,终是依在了花满楼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啊哦~ 今天更的,大家满意了吧? 哦呵呵~~~甜了~又开始甜了为毛蘑菇总是那么甜呢?偶果然是亲妈啊啊啊啊~~ 啊哈啊哈哈哈哈~~~ 偶扭动着要留言,谁说刘曲小故事结束了,就给偶长评的?偶滴长评呢?星星眼~~~~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四十九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怀中人的轻颤让花满楼怜意大起,又想到之前一身气势威压江湖群豪的东方不败,心中尤为感慨,谁又能想到这几近极端判若两人的人儿会是同一个呢?知他心里承受着矛盾和那身傲气带来的常人难以忍受的压力,花满楼怜惜的轻轻托起东方的下颚,在东方不败惊诧的眼神中,寻到了怀中人的唇,然后蜻蜓点水似的一吻,随即紧紧抱住他,不让他挣开,低笑着说:“冬芳姑娘可知我想这么做很久了?只是一直怕唐突佳人所以忍着罢了。” 东方不败可说是完全傻了。被花满楼抱在怀里,鼻子里是这个男人身上散出的清新花香,腰间是这个男人坚硬的双臂,隔着衣衫感觉到的是这个男人微热的体温……脑子里则是刚才那一瞬间的不断重复……究竟…发生了什么? “花…花…”东方不败不知道想说什么,只是叫出了花满楼的名字。只是又被花满楼打断,花满楼微微松开双臂,轻柔道:“说了几次,叫我七童。” “七…七童……?”东方不败本能的顺着花满楼的意思就叫了出来。 花满楼轻声笑着,应道:“是。想说什么?” “你…你…你…刚才……”东方不败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是错觉?怎么可能?!可是…可是花七童…花七童居然…居然亲了他?这…这又是为什么?还记得那时…花七童曾也亲过他,可是…可那次是…安慰他吧?那这次又是为什么?而且…他亲的竟是…花…花七童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是欺他…欺他这般模样…好戏弄么?想到这里东方不败心里一阵的刺痛,全身都僵了一下。 “怎么了?”花满楼察觉到怀中人的僵硬,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刚才的亲吻让他不适应了?花满楼心想他都已经表现的这么明显,这冬芳姑娘该不会还不知自己究竟是何心意吧? 东方不败就像是应了花满楼的想法似的,颤声道:“花满楼…你…你又何必戏弄于我?我…我…”东方不败再说不下去。他知道自己对花满楼有了别样的心思,可是,他也知道他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配的上花满楼。 花满楼心地善良,对任何人都很温柔,该就是众多女子的梦中之人。可他呢?他这残缺的身子…他这不男不女的样子……东方抓着花满楼双臂的手都忍不住扭了起来,指骨发白,可见有多用力。想要推开他,却又舍不得那温暖,整个人矛盾已极。 花满楼闻言楞了一下,随即便有些哭笑不得,还真叫他猜对了。东方这人极自信的背后却因为那件事而又极自卑,又矛盾又别扭的,还加个不坦率。唉!花满楼暗叹一声,偏偏就东方这性子,却让他花满楼又怜又爱,心疼的紧。换做其他人,花满楼这些年来,对人也算是温柔惯了,可又有谁能让他有这样的心情呢?东方啊东方,你怎就不明白呢? 花满楼心中念头连闪,知道这样下去可不行,东方若总是这样患得患失,不论对谁都没任何好处。曾就想过,在适当的时机和东方说明了。可一直犹豫着依照东方的性子,很可能会钻了牛角尖,想让他自己去领会,但是现在看来花满楼是高估了东方不败在感情方面敏感,却又低估了那件事对东方不败心理上的影响。看来若是不下猛药,这人定是想不明白了。他表现的都如此明显了,这人却还以为他是在戏弄。 想到这里,花满楼堪堪推开了东方不败。在东方不败惊诧的目光中,花满楼敛去了笑容,冷冷道:“你以为我是在戏弄你么?”花满楼微跛着腿退后了几步,经过刚才的那一阵打斗和徒步,腿上的伤似又有些迸裂了。花满楼也顾不上这么多,就这么静静的站着等着东方不败的回答,但全身上下散发的气息,却不似以往的温和,反而透着冷漠。 东方不败被花满楼的举动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双手不安的在身前握着,这样的花满楼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至于花满楼的问题,他甚至不知该如何回答。东方自从告诉花满楼那件事后,他多少察觉到花满楼对他有些不一样了。不论从花满楼的言行又或对着他的举止上,都有着让东方不败觉得心动的暖昧。 可是,东方不败并不认为花满楼如此作为是因为对他有意,虽然在他心底极希望花满楼是因为喜欢而不是同情或者怜悯。但又有何理由让东方不败去那样去想呢?花满楼似是极自然的一些动作,却让东方不败在心动的同时,又无比的痛苦。花满楼究竟为何要这样对他?他是那么心善的一个人,又这么温柔……恐怕换成任何人有他东方同样的经历,花满楼都会这么对待的吧? 花满楼面对东方不败的沉默,心里叹息,知他此刻恐怕不好受,但是这时候若不硬下心肠,今后恐怕会误会更大。花满楼沉着声音道:“东方,你答我!你真以为我是在戏弄你么?” 东方不败全身颤了一下,看着花满楼的眼神里说不尽的痛意,俊脸苍白,嘴唇微微发抖,手指纠结,让人看着也觉得心疼。也所幸花满楼看不见,否则依着花满楼的个性,若是见了此刻的东方不败,恐怕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只想安慰他吧。 “东方!”花满楼低声的又道,这人不逼着恐怕这辈子都想不明白。 “你…你若非…你若非戏弄…那又…那又是为何?”好半晌后,东方不败终于逼着自己说出了一句,心里痛的几近碎裂。若花满楼的答案是“是”,那他又该如何是好?天下间又有何处还是他容身之处?本来他还可以骗着自己,花满楼不会看不起他……可如今…… “为何?东方,你是真的不明白么?”花满楼反问。 “我…我这样的人…这样的人……”东方不败说不下去。 “你怎样了?你可是忘了我曾对你说的话?不论你怎样,你就是你,你是东方不败!告诉我,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谁了?”花满楼冷喝出声。 “我…我当然是东方不败!可是…可是…”可是,就算是东方不败那又怎样?事实不会改变,他还是个污秽无比的人!一个一心想当女人的男人…甚至已经不是男人……东方不败心中的凄苦可想而知。 “东方!你又可是些什么?你说我戏弄你,我为何要那样做?若我真看不起你,我花满楼又岂会留你在身边?至今为止,难道你连我花满楼是什么样的人都不明白么?那我真是伤心了!难不成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以戏弄人为乐的伪君子?”花满楼急声打断东方不败的话。 “不…不是这样的!”东方不败慌忙摇头否认。他又怎会这样想?若花满楼称不上君子,那天下间又还有谁能担这“君子”二字? “即使如此,那你又为何还以为我戏弄你?你真不明白为何么?”花满楼追问。 东方不败这时失声道:“可…可你难道…难道不是因为怜悯,因为同情么?”终于将自己的想法说出,东方不败全身都有些泛软。 可这时候,花满楼却偏偏冷冷的笑出了声。只听他道:“同情?怜悯?东方不败!这是你应该说的话么?” 东方不败不明白花满楼的意思,只得沉默着不说话。 花满楼继续道:“江湖上流传着一句话,日出东方,唯我不败!说的不正是你么?那是何等气势?何等威势?何等…自信?可你呢?同情,怜悯,你需要这些么?你是东方不败!你既是东方不败,又何需人同情,怜悯你?莫非你以为我花满楼是傻子么?去同情,去怜悯你东方不败?东方,莫要忘记,我花满楼是个瞎子!我又何来立场去同情怜悯你?还是说,你觉得我可怜呢?” 花满楼一连串的话,有如当头棒喝一般击向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愣愣的看着花满楼,似是想把他的话中的一字一句都记到心里去。 花满楼这时顿了顿,深吸了口气,道:“东方,若我因为我自己是个瞎子,而自怨自怜,那么今时今日站在你面前的就不再是花满楼,而是一个任何人都会看不起的瞎子。我且问你,你可曾怜悯过我?你可曾觉得我需要你的怜悯?” 东方不败失神的摇头,喃喃道:“花满楼…我…我从未这样…从未这样想过…” 而就在下一刻,东方不败突然发现自己再度被花满楼紧紧抱住,只听花满楼低声道:“说了,是七童!东方,我从未想过要同情又或者怜悯你,更况论戏弄?!莫要再说这些伤我心的话。好不好?我只是…只是动心了…东方,对你…对你动心……你…懂不懂?” 东方不败瞬间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花满楼…七童在对他说…他动心了…对…对他东方不败?!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这样?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五十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五十幕 “七…七童…你…你…我…怎么…怎么可能…”东方不败几近语无伦次,根本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喜极又畏极,生恐是自己的错觉又或是花满楼只是随口而已。双手死死抓着花满楼的衣襟,双腿似乎都有些软了,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空,整个人依靠着花满楼而站。 花满楼对东方不败的反应爱怜至极,加重了双臂中的力道,稳稳撑着东方不败,道:“为何不可能?我曾说过,花满楼从不戏言。东方,莫非你真的没看出来么?” “可是…可是…我…我…你…你对所有人都是…都是…这么温柔……”东方不败最后一句话,倒是说出了他的心声。他将头埋在花满楼的胸前,狠狠的咬着嘴唇,甚至泛出了一抹血丝。 花满楼哑然失笑,说道:“我虽是瞎子,但我却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又为什么做,更清楚我要什么。”说着花满楼再次托起了东方不败的下颚,轻吻再度落在东方不败颤抖的眼帘上,喃喃低语道:“我是对人温柔,却又何曾如此对一个人过?”这句虽是说给东方不败听,但却更似是说与自己听的。 “我以为…以为你不过是……”东方不败咬着嘴唇。 “你啊!总是爱胡思乱想。我曾说过万事有我,你却还不明白么?”花满楼无奈的抱紧了怀中人。 东方不败依着这个温柔却又强硬的男人,再说不出话。感动也罢,雀跃也罢,都无法形容他此刻的一分心情。他竟真的得到了这个人的垂青…他竟真的…… “东方?”花满楼看不见东方的表情,此刻他的沉默竟让花满楼有些不安,唯恐东方仍是想差了。 而下一刻,东方不败竟是伸手环住了花满楼的腰,将脸贴在了花满楼的胸口,语带哽咽的说道:“你…你…你今日如此…说了…我…我却是当真的!他日…他日你若有负所言…我…我定…定…” “杀我么?”花满楼怜惜的低头连连亲吻着东方不败的额头,这人心里竟是藏着多少痛苦啊。 东方不败身子微微一僵,花满楼却没等他答话,继而道:“放心,我不会给你机会杀我的。” 东方不败心脏猛的跳了几下,俊秀的脸上涌起红潮,轻声道:“你…你知道就好。” 花满楼可以想象东方不败此刻的表情,只是觉得看不见他真是遗憾,于是就略带感叹的道:“其实该庆幸的是我,竟也有人愿意和一个瞎子……” 没等花满楼说完,东方不败就握着拳不轻不重的敲了花满楼胸口一下,语气中满是不悦道:“还说我胡思乱想,你呢?什么瞎子…瞎子怎么了?不准你再说。” 花满楼一阵低笑,胸口震起的声音听在东方不败耳里竟是如此让人安心。花满楼声音中略带了一丝感触,柔声轻道:“东方,若真能看你一眼……” 东方不败闻言心里一疼,紧接着抬头看向花满楼,脱口而出道:“七童,我让平一指替你治眼睛可好?” 花满楼原本柔和的笑意,顿时一僵,东方不败看的心里又一紧,忙接着道:“七童…我……” 花满楼未等东方不败说完,就伸手点住了他的唇,微微摇头道:“东方…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的眼睛…已经很多年了。况且,过去…也不是没有治过…你该知道…我并不想…”再失望而已…花满楼说不下去。若说他没有想治好过眼睛,那是不可能的。自他七岁因病瞎了双眼之后,他们花家可说是千方百计的治过他的眼睛。但是凭着当时花家的势力,都没有将花满楼的眼睛治好过,又何况如今? 再加上,那一次次的用药,那一次次燃起的希望和一次次的绝望,让花满楼已经不想再去多想关于眼睛的事。花家对花满楼的宠爱自是毋庸置疑,但为了不让周围的人担心,花满楼自小就竭尽全力锻炼着自己,直到今日。这个过程又是谈何容易。现在旧事重提,花满楼却心知他根本不想碰触这个问题。 花满楼毕竟也是一个人,他心里自然也有不愿碰触的地方。当年,东方不败就曾触及过一次,但花满楼转了话题。而这次,仍是东方不败。只是此刻两人之间的关系毕竟不同与前。而且,花满楼也知道东方不败是真的在关心。至于花满楼,在他心里又何尝不想真的能看东方一眼呢?这个念头,最近也是常常浮现于花满楼的脑海。但屡次被花满楼隐去,因为这根本就是一种奢望。花满楼摇着头表示不想再提。 但这时,东方不败却有些不甘心了。只听他说道:“七童…你别这样好不好?” 花满楼楞了一下,道:“怎么了?” 东方不败幽声道:“你总说我想太多,可你呢?你又何尝不是固执已极!” 花满楼闻言,露出微笑道:“哦?呵呵,你不是说我习惯温柔么?怎么又说我固执了?看来我缺点不少?” 东方不败气不过似的又捶了花满楼一下,道:“我才不和你说笑。你这人表面温柔,可骨子里却固执的很。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知道…你以前一定也治过很多次眼睛…但平一指不同,他是江湖第一神医…你…姑且一试,可好?” 东方不败的语气轻柔,绕在了花满楼的耳里,清清幽幽,特别是语气中的关心更是让人心动不已。花满楼心中一热,轻叹一声,道:“东方,你知道我…我只是不愿再…” “不愿再失望么?可你又何必拒绝一次希望?还是说…你就真的不想看我一眼?”东方不败抓着花满楼衣襟的手越加用劲。 花满楼沉默了好一会,东方不败有些紧张的看着他,而花满楼却终于微笑了起来,东方不败心情莫名的一松,带着些高兴的说道:“七童…你…答应了?” 花满楼这时点头,道:“好吧。我就听你的。不过……” “不过什么?”东方不败只觉得心里高兴异常,他一定要即刻通知平一指,却没察觉到花满楼的笑容里却带了别样的感觉。 只听花满楼又道:“不过…在治眼睛之前,我却想先好好看看你。” “哎?”东方不败一时没有明白花满楼的意思。 花满楼也没有解释,直接付诸于行动。他伸手轻轻的开始抚摸东方不败的脸颊轮廓,然后亲吻就雨点一般的落了下来,一边喃声道:“早就想好好看看你……” 东方不败被花满楼单手圈在怀里根本动弹不得,不是挣不开,而是彻底忘记了。花满楼温柔的吻落在他脸上的每一寸,温热的触觉,仿佛融进了他的心里,花满楼的手又是如此轻柔的抚摸着他…所过之处带起的却是一种炙热,就仿佛能烙进他的灵魂。 东方不败几近屏息,哪里想到花满楼会如此做,脸上红润欲滴,心几乎要跳了出来,可是一种无法言述的满足和甜蜜之意充斥了他所有的心绪。“七童…”东方不败低低唤着花满楼的名字,渐渐闭上了眼睛,任那人吻着……此刻若能永恒…… 荒原之上,相拥的两人四周却似盛开了无数鲜花。 不过,往往这种时候,总会有些不识时机的人贸然出现。虽然不能怪他们鲁莽,但是对于好不容易美人在怀的花满楼而言,着实有些不悦了。 先发现动静的人其实真的是花满楼。东方不败那时正被吻的神魂颠倒,又哪里注意的到其他的。不过花满楼却真的没说,他本想着识趣的人就该走了。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来人中有个特别纯真的小尼姑。 特别是当那个小尼姑用很惊讶的声音说:“啊!令狐大哥,你看,他们一男一女怎么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之下…之下…” 至于“之下”些什么那小尼姑倒是真没好意思说出口,但是惊动了东方不败倒是真的。 东方不败猛的一下推开了花满楼转身,脸上的红润仍是掩不住,但眼神却一下变的极凌厉,只是那句“什么人?”的声音里却犹带着一抹沙哑妖娆的性感之气。 花满楼被东方不败过激的反应推的后退一步,露出一脸苦笑,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而这时,出现在东方不败和花满楼面前的却是另一个甚至比他们二人更古怪的组合。是一个脸色不太好,显然是受了伤的青年男子,然后还有一个小尼姑。 那名男子估计是被这个小尼姑的话说的有些尴尬,冲着东方不败和花满楼两人,赔笑着道:“那个…对不起…打扰……!” 东方不败冷冷的看着这两人,手中微动,绣花针已经在手。在他想法里刚才那一幕又怎能让人瞧见? 花满楼在东方不败身后,显然是察觉了东方不败的动作,忙上前一步,按住了东方不败,朝着那两人柔声道:“你们……” 岂知花满楼话未说完的时候,突然就觉得胸口一阵的气血翻腾,身体一下有些失力似的摇了两下,就朝着一旁似要摔倒。 东方不败骇了一跳,瞬间伸手扶住了花满楼,口中急道:“七童?你怎么了?” 花满楼胸口闷疼的难受,一口血已经溢到了喉咙口,他知是刚才被岳不群的掌风震到,伤发了。岳不群不愧是华山掌门,紫霞神功的威力也可见一般。不过花满楼却想到自己要真吐血了,恐怕东方不败会更担心,就硬是将血咽了下去。只是没想到这样做却有点伤上加伤的味道。 花满楼终于吐出一口浊气,斜斜靠着东方不败,一手握着他的手臂,低咳了两声道:“我…我没事……你别担心。” 东方不败急道:“还没事?你…你…”东方不败说不下去,有些不知所措,失了平日的冷静。 这时,刚才的那个青年突然插口道:“那个…他怎会中了紫霞神功的掌力?” 一听这话,东方不败立刻转头看向那青年,厉声道:“你怎知是紫霞神功?” 青年被东方不败凌厉的眼神骇了一跳,心里有些纳闷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句。他本就是华山岳不群的大弟子令狐冲,因为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和恒山派的仪琳小尼姑来到了这里。他又怎么会看不出紫霞神功的痕迹? 只是先前令狐冲见这两人,女子生的貌美如花,宛若仙子临凡,对着她的恋人也是柔情万种似的。而那名男子给人温文儒雅的感觉,就直觉这两人不会是坏人,所以才会出言。岂知被东方不败这么一看,倒是颇为惊骇,这女子竟是有此等的气势。 花满楼咳嗽了两声,勉强撑起了身体,说道:“东方,莫要吓了他们。”随即,他才转向令狐冲和仪琳,柔声道:“在下不慎被掌风扫到。没有大碍。两位还是先走吧。” 东方不败急道:“还没事…你,怎么知道那什么紫霞神功的?”东方不败被花满楼气到,径自转向令狐冲直接问道。若这个人和那个岳不群有什么关系,他必然要给他留点念想,让他回去好告诉那个岳不群,敢伤他东方不败的人,下场唯死而已。 东方不败的小心思花满楼多少能感觉到一些,但他也不点破,东方不败是怎样的人他自然知道,要指望他一朝一夕的改变,那是不可能的。只有自己在他身边的时候,多提醒罢了。 令狐冲这时说道:“家师乃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在下令狐冲,紫霞神功是师门绝学。不过这位兄台怎会被掌风扫到呢?” 竟是有这么巧的事么?东方不败和花满楼都愣了一下,不过,花满楼当即接口道:“这位令狐兄弟,在下和令师发生了一些小的冲突,所以你还是先走吧。莫要再停留了。” 令狐冲有些惊讶了,这对男女怎么看不像坏人,又怎么会和他师傅起冲突?恐怕是误会吧?若真有什么仇,那这两人知道他身份,又怎么会如此平静?令狐冲倒是没想到,东方不败其实一开始就想用绣花针收拾他们了。 令狐冲就道:“竟有这种事?怕是误会吧?”说着令狐冲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就对着一旁的小尼姑说道:“仪琳师妹,你的伤药还有吧?” 仪琳对令狐冲自然是言听计从,于是就拿出了她恒山派的疗伤圣药白云熊胆丸递了过去。 东方不败怀疑的看着那小尼姑,却见那小尼姑红着脸朝他笑了笑,东方不败不禁有些莫名其妙,这小尼姑是怎么了?东方不败倒是忘记了先前那小尼姑可是看到他和花满楼两人亲的浑然忘我的那一幕…… 仪琳小尼姑天真纯洁,又何时见过这场面?看着东方不败自然是脸红了。只是她心里还在想,这位姐姐这么漂亮,和那人倒是般配,只是,只是不知令狐师兄将来又会…又会…仪琳小尼姑再不敢想下去,反倒是又偷看了眼虽然是伤着但却仍是很潇洒的令狐冲。 东方不败自然不会管仪琳小师妹在想什么,他冰冷的语气问着:“这是什么?” 令狐冲看着东方不败冰冷的表情,心里有些感叹,这女子对着别人倒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之前凑巧瞧见的那幕娇羞不胜的模样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不过这念头令狐冲也只得在心里想想,又回想起自家小师妹,不知哪天也能瞧见小师妹对着自己这样呢? 令狐冲脑子念头连闪,但是嘴里倒是不忘回答东方不败的问题,就道:“这是恒山派的疗伤圣药白云熊胆丸,服了这个,那位兄台应该不会有事了。” 东方不败皱着眉,不知该不该信这自称华山派弟子之人的话。在他脑海里今日对于所谓的名门正派已经厌恶至极。 反倒是花满楼这时伸过手接过仪琳递过来的药丸,温和的说道:“多谢这位姑娘赐药。救治之恩容图后报。东方,还不谢谢他们?” 东方不败见状也只得冲着两人点了点头算是谢过。 不过仪琳这时候被花满楼称作了姑娘不禁一愣,顿时看向了令狐冲。 令狐冲便有些皱眉,这人明知仪琳穿的是僧服,又怎么称她为姑娘?难不成是轻薄?他看错人了么? 东方不败看出了令狐冲和仪琳之间有些僵硬的气氛,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想让人对花满楼生出什么误解,就道:“七童,那是位小师太。”说完后,对着令狐冲和仪琳两人冷冷道:“我…夫君…眼睛有疾。你们莫要误会。” “哎?”令狐冲和仪琳两人闻言惊讶已极的看向了花满楼,他们竟是丝毫看不出此人的眼睛竟是看不见的? 而这个时候,同样也有些惊讶的却是花满楼。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东方刚才是叫他…夫君吧?! 作者有话要说:夫君是吧?是吧?是吧? 嗷嗷嗷嗷嗷~嗷嗷~ 鉴于今天收获了长评,蘑菇一高兴就码了五千。 所以用乃们的评扔偶吧~~偶会更努力的~~哦呵呵呵呵呵~~~~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五十一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五十一幕 东方不败似是看出了花满楼的惊讶,脸上也是一阵微微泛红,但当着外人的面,他又是一身女装,若不这么说,似乎又难以自圆其说。毕竟刚才这两人该是有看到…虽然并非是很在意那些礼教之类,但是也不想落了人口实去。 东方不败不由得轻咳一声,对着花满楼轻声道:“七童,可觉得好些?”花满楼刚才接过那药丸闻了之后,就已经吃了下去。东方不败自然是在意那药丸的功效。 花满楼这才回过神,觉出自己腹内此刻暖融一片,再运息的时候,竟已经内息通畅。不由脱口而出道:“此药果然灵验。”说着他轻轻拍了拍东方不败的手,示意他已经恢复了大半。 然后花满楼就在东方不败颇为惊讶的眼神中,站直了身躯,对着仪琳躬身一礼道:“这位小师太,先前唐突了,还请见谅。多谢你的灵药。” 仪琳犹在惊讶花满楼竟看不见的这个事实,见状赶紧回礼道:“这位先生不必客气。救人本就是我的本份,况且也是令狐大哥让我给你丹药的。” 花满楼朝着仪琳淡淡一笑,道:“倒是在下疏礼了。在下花满楼,这是内人冬芳。”花满楼从语气中就能觉出这小师太心地善良,而且单纯的很。随即,他又转身朝着令狐冲的方向,一礼道:“也多谢这位令狐兄弟!花某与内子感激不尽。” 令狐冲忙笑笑说道:“花先生太客气了。”令狐冲生性豪放,虽然在华山派门下那么多年,但最怕的却也是这些礼数。偏偏花满楼本身出身名门,身上自然而然的带着贵气,礼数更是周到。再加上花满楼本人给人的感觉就是温润君子,反倒是让令狐冲觉得有些束手束脚了。 不过花满楼这人给令狐冲的印象倒是相当不错的。所以他也就更怀疑为什么这个人会被他师傅打伤了。令狐冲本就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当下就问道:“花先生,你怎会被我师父打伤呢?” 花满楼闻言顿了顿道:“有些事自是立场不一。”说完这句后,花满楼温和一笑,又道:“令狐兄又怎会和这位小师太到此呢?” 令狐冲坦率笑了笑,道:“发生了一些事,我们正准备进城,我师父和她师傅应该都在城里。” “哼!”听到这些,东方不败在旁冷冷哼了一声,显然是不待见那些人,尤其是伤了花满楼的人。令狐冲和仪琳顿时有些尴尬。 花满楼哪能不知?于是,忙拉过了东方不败的手,道:“东方…事情都过去了。现在不是都很好么?”说完有有些歉意的表情对着令狐冲和仪琳,道:“抱歉,请见谅…” 而东方不败却似不依的挣了一下,但没挣开,又看着花满楼朝着他露出温柔的笑意,心里的怒意稍平,只是咬着牙朝着令狐冲说道:“你既是岳不群的弟子,那就转告你师傅,以后万不要被我遇到。” “东方……”花满楼有些无奈,这教主的脾气,果然是比较大的。 令狐冲有点发愣,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竟让这美人对自己的师傅如此咬牙切齿,这时候他也只得讪讪笑道:“花夫人,这…这该是误会吧。你也消消气。” 这句“花夫人”委实经典。一瞬间把东方不败原本满肚子的气,突然说的就这么没了,反倒是引的他一阵脸热,不住的暗暗扭着花满楼的手不放。一旁的花满楼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令狐冲和仪琳倒是被花满楼这声笑弄的有些摸不清头脑,对望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花满楼知是凡事不能太过,若是再说下去,他的教主大人恼羞成怒可就糟了。而且,这时候,花满楼倒是只想快些带着东方不败回小楼,也不愿再在这荒郊野地耽搁。于是花满楼就想告辞,岂知他才想着说话,远远却传来了一阵打斗声。 几个人均是一愣,东方不败凝神听了一下,才不屑的说道:“竟是岳不群呢!” 这时候,花满楼也听出了端倪,果然是岳不群和余沧海在打斗。于是他就一手牢牢拉着东方不败,一边朝着令狐冲道:“令狐兄弟,今日多谢援手。他日若有空不妨到我洛阳小楼,花某自当倒履相迎。令师似在那处,我与内人不便过去,就此别过。请了!” 令狐冲和仪琳本也是急着找师傅,因此也没有多耽搁,朝着花满楼和东方不败拱手道别。不过当他们正欲走的时候,却被东方不败出声叫住了。 只听东方不败道:“且慢,你们都是五岳剑派的人,那不妨将此物交与衡山派莫掌门。”说着,东方不败将之前刘正风给的《笑傲江湖》谱曲递了过去。 令狐冲接过后看了一眼,只见满页的鬼画符似的东西,却完全不知道是何物,就问:“这是…?” 东方不败有些不耐烦道:“我怎知道?让你交就交。这是衡山派刘正风转交于莫掌门,希望他能代为找到传人。” 令狐冲“哦”了一声后,也不疑有他,就放在了怀里,这才和仪琳一同走了。 花满楼有些无奈的笑道:“你倒是干脆的很。”他指的自然是那本谱曲。 东方不败轻哼一声道:“这等烦人的事也只你会接了。花七童,难道你就不能少管些闲事?” 花满楼失笑,就觉得东方不败此刻定是一副傲气的惹人模样,心里微动,就一伸手将人拉进了怀里,东方不败“哎!”了一声,才想挣扎,花满楼就搂紧了东方不败的腰身。 随即,花满楼在他耳边说道:“花夫人啊,你虽武功精妙,但这琴曲之事,却是外行了。那《笑傲江湖》必然是本精妙琴谱,刘先生他们既然是想要找到传人,为夫倒还真想一试。只是却被夫人就这么送了出去。颇觉可惜呐!” 东方不败哪想到花满楼这时候说什么“夫人,为夫”的,顿时脸上火燎火燎,怒声道:“花七童,你…你又戏弄我!”说着手肘向后猛击,就挣开了花满楼的怀抱。 花满楼大笑,轻巧的闪过东方不败似快实慢,似重实轻的一击,只是这一动作又引的花满楼有些站不稳,两人这时候都是忘记了花满楼除了内伤之外,其实还有腿伤。 东方不败骇了一跳,赶紧的扶住花满楼,满脸担心道:“怎么呢?” 花满楼心情舒畅,这点伤自然也不在话下,但是东方不败的担心语气,却让他心头温柔涌现,不愿让东方不败多担忧,花满楼便道:“无碍,只是腿上的伤,怕还要养些时日。只怕要辛苦夫人,多扶着点为夫,也莫要再动手亦或动脚……” 东方不败顿时红了脸,看着花满楼满脸纯真无辜的笑容,只觉得此人真是对他越来越……刚才还在担心,这时候却偏偏觉得这人怎么就不疼死算了?只是想归想,东方不败却还是扶着花满楼,一丝也不愿松手似的。 花满楼轻轻笑着,好一会后,才温柔道:“东方,我们回家吧。” 东方不败一愣,道:“回家?” 花满楼点头,柔声道:“回小楼。” 东方不败的脑海中顿时映出了布满着鲜花的洛阳小楼,心里微热,点头轻道:“好。” 两人就这样相携走远。 到了城外后,找到了池慰,三人又驾着马车回了洛阳,虽然没有找到任盈盈,让花满楼颇觉遗憾,但是另一方面看,花满楼却是美人在怀舒畅无比了。 到了小楼后,因为有池慰在,很快就收拾妥当了一切。几人休息了两天,花满楼便将茶圃又开了起来。花满楼的茶圃生意倒是好,几天没开,这会儿,倒是蜂拥了一大群人来。花满楼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忙前忙后。池慰就在一旁打了下手,倒是省了花满楼不少事。 东方不败自打回来之后,便独自留在了小楼关着房门也不知道做什么,反正有点神秘兮兮。花满楼也不管他,每日将饭菜送了过去,东方不败有时会出来,有时则就让花满楼放在门口。几天下来,两人之间的话反倒是少了。 池慰这个旁观者心里多少就有些明悟,心说这花先生和冬芳姑娘看来还要磨一段时日呢。紧着一段时日的跟随,池慰多少也看出这两人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关系,否则哪里有每天都是分房睡的?只是看这两人的微妙,想必离夫妻也不远了。不过这明明都着紧彼此的两人,却在这面上都装的彬彬有礼,这可是真让人急的。闹不明白读书人怎都这模样呢?不都是说江湖儿女豪爽的么?眼前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像呢。 这一日,几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花满楼正在茶圃,便被逮个正着,脱不开身。池慰见这情景,赶紧的一路小跑回了小楼,气喘吁吁的敲着东方不败的门,急道:“冬姑娘,冬姑娘。你可在啊?” “什么事?”东方不败老远就听见池慰跑过来,就淡声问着。 “不好啦!冬姑娘,你快点去茶圃看看吧!”池慰急道。 东方不败闻言心里一紧,茶圃出事了?花满楼不是在那里么?他不由得丢下手中的东西,站起了身,一个闪身就来到门口,打开门,皱着眉看向池慰,道:“出什么事了?” 池慰堪堪站定,喘着大气,说:“花先生…花先生…” 东方不败一下就急了,一把抓着池慰的衣领,道:“七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有人找茬?” 池慰被东方不败惊人的手劲吓了一跳,没想到一个纤纤弱女子,居然能有这么大的劲道。不过又想到他们都是会武艺的江湖中人,也就没那么惊怪了。只是被东方不败这么抓着,说话也打起了颤,东方不败惊怒中的气势,又岂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池慰结结巴巴的就说:“花先生…不…不是…花先生没事…只是…只是来了几个…媒婆…我就给冬姑娘来报信了……” 东方不败闻言顿时愣了下,媒婆?这算个什么事?花满楼还对付不了几个媒婆? 东方不败一下就放开了池慰,冷冷道:“就这事么?大惊小怪!”说着东方不败径自想关门。 池慰见状他倒是急了,道:“哎呦,冬姑娘,你怎么就不急呢?那几个媒婆听说可是洛阳城里有名的。说亲说一个准一个啊!” 东方不败皱了皱眉,冷冷道:“她们说亲就说亲,与我何干?” 池慰险些没被东方不败说到郁闷,心里想到这冬姑娘倒是笃定!不由得就道:“冬姑娘,你还真不在意啊?她们给花先生说媒,听说也是城里几个颇有名望家的女儿呢,也有传说很漂亮的待嫁姑娘啊。” 东方不败就顿了顿,冷着脸道:“花满楼要娶谁又与我何干?”说完嘭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池慰吃了闭门羹摸着鼻子尴尬的站在一旁,喃喃道:“这算什么事?冬姑娘还真就放心了?”说着池慰挠挠头,觉得自己还真是多管闲事,只好就走了。 再说东方不败回到房里本想继续刚才在做的事,岂知脑子里就想着池慰说的什么媒婆,什么姑娘。就这么僵坐了好一会后,东方不败“呯”的一声一手就拍在了桌子上,咬牙切齿道:“花七童!你要是敢……我杀了你!” 话才说完,东方不败的身影就从桌前消失了。 花满楼这时在茶圃正面对冲着他滔滔不绝的三名妇人,愣是半句话都插不上。这个说什么李家的千金,那个说的又是张家的大小姐,还有什么董家的二姑娘。各个都是天香绝色,个性温柔大方,偏偏还都是家中掌珠,千金陪嫁。 花满楼保持着温和的笑意,静静听着,但时间久了,也不免头昏,更是分不清谁是谁。偏偏那几位媒婆各自还争着给花满楼看画像。 就在花满楼再笑不下去的时候,耳中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衣衫飘飘声。顿时,花满楼露出了一抹颇具深意的笑容。对几位媒婆争相送过画像的举动也不再阻止了。 下一刻,就听见一声极冰冷的声音传来:“花满楼,这几位是何人?你怎不介绍一下?” 几位媒婆被骇了一跳,在旁看着热闹的茶圃客人们也是转头望去,只见东方不败一身红妆,满头的青丝用一根木簪束起,犹有几屡发丝随微风轻飘在外,秀眉轻皱,诱人的红唇紧抿显出美人此刻绝对算不上愉悦的心情,再加上漂亮的丹凤眼中闪出的更是凌厉已极的目光。这眼光此刻正来回割在几个媒婆身上,让人看着都觉得疼的心惊胆颤。 几个媒婆这时候有些愣愣的害怕,其中一个勉强笑了笑,说:“哎呦,这…这位大姑娘…是……”这看上去是对着东方不败说,可实则问的却是花满楼。 花满楼轻轻笑了几声,朝着东方不败走了过去,也没回答媒婆的问题,反倒是极温柔的执起东方不败的手,柔声道:“你怎么来了?” 东方不败瞥了眼花满楼,见他笑的温和,心里就有气,冷冷道:“怎么?我不能来么?” 花满楼笑笑,尤是柔声道:“你当然能来。我求之不得。” “哼,我看不是!这些是什么人?”东方不败冷哼一声,挣开了花满楼的手,质问道。 花满楼这时才笑道:“这几位是洛阳城里有名的几位婆婆。” “她们来这里干什么?”东方不败犹自冷然问着。 花满楼笑道:“既是媒婆,自然是来说媒的。” “给谁?”东方不败恨死了花满楼这温柔的笑意,声音愈发冷,任谁都听出了这话中隐藏着的怒意。 偏生花满楼就似什么都没觉着一样,仍是柔声答道:“几位婆婆是来给我说媒的。” “花满楼!你!”东方不败气极,瞪大了丹凤眼看着花满楼。可是,突然之间有一个念头闪过了东方不败的脑海,他这是在做什么呢?为何会像一个妒妇一般责问花满楼?他凭什么?那日,花满楼确是说了动心之类的话。可那又如何呢? 他不过是个不男不女的阉人,就算他一心想做女人又如何?就算花满楼喜欢他,那又能怎样?难不成他还指望花满楼娶他?难不成他还真能像女人那样替花满楼生儿育女?若这两者皆不可能,那他还凭什么站在这里用责问的语气问花满楼? 花满楼要去娶哪家的女儿,他又管的着么?一瞬间,东方不败的心里痛的几乎窒息。是了,就算花满楼喜欢他又能怎样?花满楼最终还是会娶其他女人…毕竟,他不是女人…他什么都给不了花满楼…… 东方不败在下一刻,突然转身就走! 而这时,花满楼似是预料到东方不败会有这样的举动,一伸手就把人抓了回来。东方不败用力的挣了一下,哑声道:“放开我!”语声里竟已经带着颤抖。 花满楼叹了口气,道:“我就知你会乱想。不过,你既然来了,那我又怎会让你再走了?”说完,花满楼紧紧搂着东方不败腰身,带着他走到了几个媒婆面前,才尤为正色的道:“几位,之前一直没机会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冬芳姑娘,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我们自幼定下的亲事,只是她最近才到洛阳而已。倒是教几位白走一趟了。等我们成婚的时候,必然请几位来喝杯喜酒。” 东方不败全身僵直的被花满楼搂着,不可置信的听着花满楼的话。花满楼…七童…七童竟是要娶他么?这…这是真的么?他他真的可以么?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嗷嗷嗷~ 甜文再现!偶是蘑菇亲妈~~~~ 偶要乃们强劲的留言支撑!!!!!!!! 没有留言,没有动力!!!!嗷嗷嗷嗷嗷嗷~~~~~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五十二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五十二幕 在场的人都有些惊讶,媒婆们更是尴尬。这位花先生在洛阳也有好几年,茶圃的生意越做越好,人也以温文尔雅著称,很多人都猜测他是出生名门,至少也该是家道中落的望族之后,否则又哪里来的这番气质。平日里也没见他有女人,因此洛阳城里倒是真有不少人家惦记着这位花先生。 只是任谁都没想到,今日竟突然冒出个“未过门的妻子”。那位冬芳姑娘人倒是长的没话说,秀眉凤眼,美丽的很,只是偏偏这眼神倒是吓煞人。不过,这也不怪那冬芳姑娘,毕竟是正妻尚未过门,却又有人上门说亲,换了谁都会生气。 媒婆们就只得匆匆告辞,花满楼堪堪将人送走,只是再回来的时候,东方不败再度不见了身影。花满楼轻笑,以为东方不败是害羞所以跑了。就径自往小楼而去,想趁着机会把话说了。岂知,到了小楼之后,东方不败竟没在房里。花满楼眉头微皱,又四下找了找,结果仍是没有人影。 花满楼这时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东方不败究竟会跑去了哪里?从未有过的焦虑突然在花满楼心中涌起,莫非他料错了么? “池慰!”花满楼高声道。 正在外间忙着的池慰赶紧进了屋,问道:“花先生?怎么了?” “你瞧见东方么?”花满楼急问道。 池慰楞了一下,道:“之前见冬姑娘急着进屋,但是没见她出来啊。”说着池慰四下看了看,果然没有冬芳的影子,就喃喃道:“怪了,这是哪去了?”就在这时,池慰瞥见了桌上正留着一张墨迹未干的纸。不禁走了过去,看了眼后,惊道:“花先生!有字条,不会是冬姑娘给您留的吧?” 花满楼一惊,“什么?写了什么?” 池慰没认过几个字,隐约能辨认出的仅仅几个字。但就这几个字就已经让花满楼整颗心都冰冷。东方…竟是走了! 花满楼的脸色从未有过的严肃,池慰也从未见过花满楼竟有这样的表情,只觉得花满楼周身都围绕着一股让人腿软的威压之气。池慰极小心的喃声问道:“花…花先生?” “出去…!”花满楼迸出两个字。 “啊?花先生…” “出去!”花满楼咬牙说道。 池慰虽然担心却还是摄于花满楼的气势,赶紧的出了门,还顺手把门关了,一边喃喃道:“这冬姑娘也真是的,这是闹什么脾气呢?” 花满楼手中紧紧拽着那墨迹尤未干的纸,站了好半晌后,狠狠一拳砸在了桌上,桌子无声无息的碎裂。花满楼才颓然坐在了椅子上,喃声道:“难道真是我错了么?我不该逼你么?可是…东方…你又为何…为何…”花满楼再说不下去。 而这时,花满楼的脚突然似碰到了什么东西,花满楼俯身捡起,一摸索却是件缝了一半的衣服,上面的绣花针犹在。花满楼全身一颤,东方…你…… 却说东方不败,避开人群后,一路轻功用到了极致,瞬间便出了洛阳城。在一处小山坡上,东方不败终于停下了脚步,整个人却似站不稳似的跌跌撞撞的靠在了一棵树上。红衫凌乱,钗发也同样凌乱,俊美的脸早变的惨白,他离开了…他竟还是离开了那个让他全心都喜爱的男人。 可他不得不走。以东方不败的聪明,又怎能不知花满楼在想什么。经过那一幕,以花满楼的性子,定是会向他…向他提起婚娶之事吧?这些时日的相处,东方不败又怎能不知花满楼?他虽然表面温柔,但是做任何事却极固执,一旦决定更是不可能改变。可是…那婚嫁之事,他又该怎么应呢?他又能怎么应? 东方不败虽然一心想当一个女人,但是他更清楚,他这一生恐怕怎都不可能真的变成一个女人。花满楼有这心思,东方不败自然欣喜若狂,但是真的细想起来,他东方不败又该怎么嫁?花满楼又要怎么娶?他毕竟不是女人!那就意味着他不能做女人之事,他不可能为花满楼生儿育女…他不过…不过是个阉人!就算花满楼不在意,可他又怎可…怎可害他? 东方不败深知自己恐怕是爱惨了那个男人,所以他更不愿害他。与其经年之后,花满楼恨他怨他,不若…不若就此…… 可是如今他又该何去何从?神教,东方不败不想回去,也不能回去,花满楼必然会去找他。那要去哪里?一时间,东方不败竟觉得天下之大,居然没有他可容身之处。 然而下个瞬间,一个念头闪过,一抹狠绝顿时出现在东方不败的眼中。他想起有件事他还没做。那个华山的岳不群,他竟是伤了花满楼!是了!去华山!他定要杀了那个岳不群!一片红云霎时腾起,旋风般的消失在空气中。 令狐冲因一路惹了不少祸事,又多少损及了华山的名头,被岳不群罚去了面壁思过。他拜别了师父、师娘,与众师弟、师妹一一作别,携了一柄长剑,自行到玉女峰绝顶的一个危崖之上。 危崖上有个山洞,是华山派历代弟子犯规后囚禁受罚之所。崖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更无一株树木,除一个山洞外,一无所有。华山本来草木清华,景色极幽,这危崖却是例外,自来相传是玉女发钗上的一颗珍珠。 当年华山派的祖师以此危崖为惩罚弟子之所,主要便因此处无草无木,无虫无鸟,受罚的弟子在面壁思过之时,不致为外物所扰,心有旁骛。 令狐冲进得山洞,见地下有块光溜溜的大石,心想:“数百年来,我华山派不知道有多少前辈曾在这里坐过,以致这块大石竟坐得这等滑溜。令狐冲是今日华山派第一捣蛋鬼,这块大石我不来坐,由谁来坐?师父直到今日才派我来坐石头,对我可算是宽待之极了。” 径自坐了半晌之后,令狐冲便觉得无趣至极。脑子里连连显出近日发生的一些事。瞬间,他便想起了两个人来。便是那日他与仪琳在荒郊遇上的花满楼和他的夫人冬芳。令狐冲在心里感叹,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竟会是个瞎子。但是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却是,那个人完全看不出是个瞎子。可见那人的武功有多高深。 令狐冲心里多少有些羡慕,看那人的年纪绝大不了自己多少,可武功却有如此造诣。而且他竟还有位天仙般美丽的夫人。花夫人冬芳虽然对这他们似是冷冰冰的,但是可以看得出,花夫人对着花先生的时候,是如此温柔。花满楼那个男人,还真是幸运。一个瞎子,竟也能有如此貌美如花的妻子。不知哪日他的小师妹也能像那花夫人一样就好了。 正想着,令狐冲的小师妹便上了山。这么一来,他虽被罚面壁思过,其实壁既未面,过亦不思,除了傍晚和岳灵珊聊天说话以外,每日心无旁骛,练功愈勤。只是如此过了两个多月,华山顶上一日冷似一日,小师妹也越少上山。突然有一日,令狐冲竟发现他心心念念的小师妹竟和新进师门的林师弟在了一起,顿时心如刀绞,竟是狠狠的病了一场。 而那日,令狐冲正痴痴的站在崖边心想着能否见到小师妹的身影。可他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树枝折断的声音。令狐冲急忙回头,尚未看清是何物,只见一道红色的身影倒在了地上。令狐冲吓了一跳,未及说什么人胆敢闯华山禁地,就赶紧冲了过去,一把扶起了那倒地之人,却赫然发现竟是颇显得狼狈的花夫人?! 令狐冲急了,这又是怎么回事?花夫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昏过去了?令狐冲赶紧抱起了东方不败进了山洞。 东方不败这一昏迷就是整两天。令狐冲心里虽然着急,却并不敢告诉同门。那次事情之后,令狐冲还特意问起过他师傅岳不群,岂知却换来了岳不群的暴怒,被勒令不得再问。只是同门之间的闲聊,令狐冲还是得知了当日发生的事,以及东方不败就是魔教圣姑的身份。 说实话,一开始令狐冲真是不敢相信,那花满楼如此温和的谦谦君子和花夫人冬芳竟都会是魔教之人。花夫人更是贵为魔教圣姑。只是,如今,这花夫人突然出现在华山,这又是为什么?难不成魔教大举入侵了华山?可刚才陆师弟才给他送了饭,根本就没发生什么事啊。 那这花夫人究竟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根据他师弟们的形容,这花夫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她又怎会受伤? 弄不清原因的令狐冲也不知为什么并不想让这事泄露了出去。否则以花夫人如今的情况,岂非死定了?令狐冲始终不愿去相信花满楼和花夫人这样出色的人物也会是邪魔外道。 而东方不败究竟发生了什么?东方不败那日离开洛阳之后,其实心神已经大创,加上他一心想着上华山杀岳不群,一路皆以高绝的轻功狂袭。可华山距离洛阳又岂是千里之遥?东方不败不眠不休,几近油尽灯枯,在路途之中便昏倒了不知几次。所幸他走的都是偏远之道,并无太多人烟,他清醒之后,就再度朝着华山行去。一路上只以野果果腹,身心皆疲,若非那股上华山的执念支撑,加之他那身玄妙武功,他早就倒下了。 而且越这样,他行进的速度越是慢,到最后一日都行不了几里。整个人却已经昏昏沉沉。这日他终是上了华山,却没有找到正路,隐约间似是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才想起那人是当初途中认识的岳不群的大弟子令狐冲,他本一心想冲过去问令狐冲岳不群在何处,岂知竟因为心里认定到了华山,心神一松,整个人就昏了过去。所以才有了先前那一幕。 昏迷中的东方不败隐约觉得有人正温和的擦拭着自己的脸,“花…七童…?”东方不败干裂的嘴唇微张,嘶哑的喃呢出声。而当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出现的却是令狐冲颇显担忧的神情。 东方不败一阵晃神,脱口而出道:“七童…七童呢?”说着挣扎着想要起来。 这时,令狐冲眉头微皱,伸手按下东方不败,道:“花夫人,你还不能起来!” 然而,下一刻,东方不败手一伸一转,就将令狐冲的手臂紧扣,眼神凌厉至极,哑声道:“令狐冲!你怎会在这里?七童呢?这是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嗷~~~ 我家东方真是好小受啊啊啊啊啊啊~!~~~~ 内牛~~~偶好心疼~~~但是为了最终的幸福~~~~偶选择了心疼 嗷嗷嗷嗷~~~~~ 其实今天和几个作者和几个读者一起happy到现在,蘑菇真的发现偶是个勤奋的作者比那两个坑王来说蘑菇真是勤奋啊啊啊啊啊~~~~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五十三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五十三幕 令狐冲的手臂被东方不败握的生疼,令狐冲只得苦笑道:“花夫人,这话该是我问你吧?你可知这里是我华山派的禁地,你又怎会在这里?” 东方不败闻得这话,全身一震,记忆立刻潮水般的涌入了他的脑海。花满楼是如何疼惜他,他又为何离开,又因何到此……东方不败顿时一声闷哼,嘴角边溢出了一丝鲜血。经过这么多天的可谓自我折磨,东方不败终是伤了内腑。 令狐冲一见这情形吓了一跳,急道:“花夫人?你怎么了?” 东方不败苦笑着放开了令狐冲的手,伸手擦去了嘴角边溢出的鲜血,道:“无碍。”说着挣扎着就想站起来。 令狐冲忙道:“花夫人!你现在还不能站,你身体……” “住口!不要叫我花夫人!”令狐冲每一句“花夫人”对此刻的东方不败而言宛如利刃割心。 令狐冲顿时咽下口中剩下的话,心里想着看这情形,莫不是花夫人和花先生出了什么矛盾?于是,令狐冲小心翼翼的又换了个问法道:“那么…花…额…冬姑娘…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眼神里透出凌厉的杀机,道:“我来杀岳不群。” “什么?”令狐冲一下傻了眼。这算怎么回事? 东方不败冷冷扫了眼令狐冲,道:“他伤了花满楼,我自要取他性命。你若要救你师傅,不妨现在动手。” 令狐冲苦笑,他又怎么可能去伤一名受着伤的女子?更何况,他本身也是大病初愈。这冬姑娘的身手更是了得。又怎能因为她看着虚弱而小看她呢?令狐冲清楚的感觉到先前就那么一抓之下,他的手臂早就乌青了。 不得已之下,令狐冲只得道:“冬姑娘,我又怎能伤你?那日发生的事,我已听师弟们说及,嵩山派也委实做了过些。只是缠斗中难免有损伤,而且花先生的伤也该没有大碍…你或也不用如此……” 东方不败看着令狐冲咬牙道:“若非你师傅耍诈,欺花满楼目不能视,否则又岂能伤的了他?什么华山君子剑,小人剑才是!” 令狐冲听东方不败这么说他的师傅,也终于起了火气,皱眉道:“冬姑娘!你又怎可这么说?” 东方不败根本不看令狐冲,暗自运息,却骇然发现全身武功竟是只剩下三四成。这才意识到,之前那段时日过的混沌之中,竟是伤的如此严重。虽然他一心想杀岳不群,但冷静下来的东方不败也清楚,他当时只是在给自己找个目标而已。 可如今,他伤的如此重,又怎么可能去杀岳不群?东方不败并非蠢人,当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 东方不败想到此冷冷道:“这里是华山禁地?” 令狐冲正自生气,没好气的答道:“是。” 东方不败挑了挑眉,道:“那你又为何在此?” 令狐冲张口结舌,好半晌后才垂头丧气的道:“我被师傅罚来面壁思过一年。” 东方不败眯起了眼睛,哼了一声,心中没了疑问,就道:“你出去。” “哈啊?”令狐冲又楞住,这大雪天的,又是孤崖之上,你让他去哪里? “我要疗伤。你替我去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东方不败说着盘膝坐起,话音里是毋庸置疑的命令语气。 令狐冲哪见过这么霸道的女子,可是又见她嘴角血迹未干,脸色也是苍白,透着股娇弱的样子,无奈之下只好摸着鼻子走出了洞外,被风一吹,还打了个冷战。想着那花先生倒也是真有一手,这么傲气的女子在他面前偏偏温柔的似水。不知为什么令狐冲心里倒是有些不甘心了。 接着的几天,东方不败一步都未出过山洞。令狐冲无奈之下只好远远的睡在了洞口处。而且这么做也是为了万一他的同门来了,令狐冲也好挡着。东方不败连着几日的运功疗伤,多少起了些效果,只是少了伤药,又因为伤势拖的时间过久,恢复的很慢。 所幸的是,东方也知自己没有地方可去,现在在这华山之巅的禁地,倒也是清静。再加上有个令狐冲,一日三餐也自有人送来,甚至有时还能有壶小酒。他本就想寻一处安静之地让自己好好想想。这里未尝不是一处选择。 而这几日的相处,东方不败也看出令狐冲不拘小节的性格,但为人却很正直,这几日都避嫌的紧。东方不败也就安下了心,加紧了疗伤。 不过有一日晚上,东方不败偶然发现了这洞中一处石壁上刻了“风清扬”三个字,心中微动,就略一摸索,竟发现了这华山禁地的另一层悬密。石壁上竟是刻着不少图形。东方不败眯眼看了半晌后,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日月神教中有掌握着武林中很多不传辛密。这华山剑宗与气宗之斗,也是在列。东方不败出掌神教之后,对这些辛密自然不会陌生。 那些图形显然是华山剑宗的精髓,甚至出于较量,众多剑招都直指气宗破绽。东方不败不屑的看了两眼之后,便不再看。这些招式自然是入不得他的眼。不过东方不败转念一想,那令狐冲这些日子也算对他多有照顾,这既是他华山门下的绝学,不妨就让他看看。 东方不败便找了令狐冲。令狐冲一见那些图形顿时犹如傻了一般,连连摇着头,说:“不可能!这招怎会……”他就看着那些图形径自沉迷,连问东方不败是怎么发现的都给忘了。东方不败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也不去管令狐冲,再度开始打坐调息。 时间就这么转瞬即逝,又过了月余,一个调息,一个练功,倒是相安无事。令狐冲每日除了给东方不败张罗吃食之外,就是练功。东方不败趁着伤渐愈的时候,也不知在何处找到了一湾溪水,天气虽冷,但他本就爱干净,昏昏沉沉的那段时间也就罢了,清醒了之后,自然是受不得没有澡洗的日子。这下倒是齐全了。 令狐冲一直修习那些图形似也有了些成效。只是对于东方不败始终没有离开,甚至连离开的意思都没有这点,颇觉诧异,闹不清东方不败究竟想干什么。难不成还想杀他师傅岳不群么?而且近些日子来,令狐冲觉出自己也似有些奇怪了。 之前他总是惦记着小师妹,是否会再来,可如今,却偏偏像是没了这回事。他更在意起东方不败每日吃东西的时候总会微微皱着眉头,又似吃的不多。令狐冲想着恐怕是陆猴儿他们送的吃食不合口味吧?想来,令狐冲是来面壁思过的,牢饭又能有多好吃? 于是,令狐冲就变着法每天打几只野鸡野兔飞鸟之类的,算是添菜。看着东方不败微微有些惊讶的神色,令狐冲就突然觉得心情似不错一样。不过,令狐冲心里总是梗着一个问题,那便是冬姑娘究竟和花先生怎么了?她就这么在这华山之巅,不回去,难不成都不怕花先生着急么?只是这问题,令狐冲却怎么都问不出口了。 这样的日子不知还会再延续几何,倒是有人上门来打扰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岳不群和他的夫人宁中则。 才看见这二人的身影时,令狐冲就吓了一跳。不似平日里颇为想念的模样,反倒是急急赶回洞中,拉了东方不败就往外跑。 东方不败先是没提放被拉个正着,不禁楞了一下,然后他就一挥手把令狐冲给震开了。东方不败皱着眉冷声喝道:“令狐冲?你这是做什么?”好大胆子竟敢拉他的手? 令狐冲急了,忙道:“冬姑娘,你快点避避吧!我师父他们来了!” 东方不败一听这话,秀眉一挑,道:“岳不群来了?这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也免了我去找他!” 令狐冲一听,脑子就疼,他怎么就忘记了这冬芳姑娘是来干什么的。而且又是个什么性子。令狐冲脑子里念头连闪,只得放软了语气道:“冬姑娘,算我求你了。当时那事真是有误会。你也别再计较了。相信花先生也一定是这么想的。我若是让师父发现让你进了华山的禁地,我可就真的惨了。怎么都会被逐出师门的。冬姑娘,你也不想见我这样吧?” 令狐冲这些日子,也算多少摸到了东方不败的一些脾气,凡是抬出了花满楼的名字,东方不败多少会听,而且他也是吃软不吃硬的主。 果然,东方不败似是犹豫了一下,冷冷哼了一声,就转身又走回了洞里,同时听他说道:“我没必要避开岳不群。他若进了此洞,我便留下他的命。你自己看着办吧。” 令狐冲苦笑,这恐怕是冬芳姑娘最大的让步了吧?唉!这种时候令狐冲尤为佩服花满楼,他到底是怎么做的?! 所幸的是,岳不群等人也没有要进山洞的意思。就在洞口与令狐冲说了会话。接着似是岳不群要试令狐冲武功,几个人就打了起来。只是让令狐冲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他危及之中使用了一招图形上的武功,却不想顿时被岳不群一掌拍伤,而且还引的岳不群愤怒不已。指着令狐冲就是一顿骂。然后还说出了剑宗和气宗的渊源。华山剑宗顿时也成了岳不群口中被心魔占据的邪宗,勒令令狐冲决不可走了歪道。 令狐冲战战兢兢,声声应是。恐怕也没想到竟是有这么些事。然后令狐冲就送走了怒气冲冲的岳不群。浑身泛软的走进了山洞,却没想到一抬眼就看到东方不败在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神情竟是说不出的惹人。不知怎么的,令狐冲就突然觉得心里一动,心跳竟是隐隐加快。 强按下自己心中莫名的触动,令狐冲勉强笑了一下,道:“冬姑娘,你看着我做什么?” 东方不败这时却淡淡道:“武功一途又岂有正邪之分?用于正途便是正道,用于邪途便成魔。这一切均是与人心有关,与武功又有何碍?哼!可笑至极!”说着,东方不败就越过令狐冲走出了山洞,往那湾小溪而去。 令狐冲愣愣的站在一旁,似是犹在回味东方不败刚才的那一席话,倒似忘了反驳。 接着的几日里,东方不败就见令狐冲在旁纠结到底是不是要练墙上那些武功。他自然不会管令狐冲在想什么,倒是在华山上越久,心里越来越不安。他是躲了起来,但是自离开小楼都已经快有小半年了,却不知花满楼怎样了。 原本这心思只是淡淡,他每每想到花满楼便是怕他要真娶自己,所以往往就将那念头忽略。可现在时日久了,东方不败对花满楼的思念却似日增。本以为自己离了花满楼心疼也就罢了,以前那种非人之痛他都能扛过去,他又怕什么。岂知时间越久,心里越来越觉得坐立不安,各种情绪都强自忍着,东方不败才算是明白什么叫相思磨人。 可是他既已经离开,又怎可再回去呢?而且花满楼……又会怎么想他? 东方不败愈加觉得这山上冷清的怕人,让他不去想花满楼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所幸的是一旁还有个令狐冲不时会说两句话。可这几日令狐冲像是着了魔似的,坐在一旁一句话都没有。东方不败只觉得心情烦躁的很。 偏偏就在这时候,远远有人走上崖来,脚步迅捷,看着来人武功着实不低。东方不败眼神微闪,他看见令狐冲已经神情凝重的站了起来。匆忙奔入后洞,拾起一柄华山派的长剑,悬在腰间,再回到前洞。 片刻之间,那人已然上崖,大声道:“令狐兄,故人来访。”令狐冲心里一惊,那声音甚是熟悉,竟然便是“万里独行”田伯光。令狐冲心想,师父、师娘正下山追杀他,他却如此大胆,上华山来干甚么?再加上这厮又是个采花大盗,令狐冲忍不住看了眼正一派悠然的坐在洞中一块大石上的冬芳大姑娘…… 虽然明知冬芳姑娘的武功比他令狐冲不知强了多少,但是毕竟那是女流之辈,现在又闹不清田伯光来的目的,令狐冲当即就走到洞口,笑道:“田兄远道过访,当真意想不到。” 只见田伯光肩头挑着副担子,放下担子,从两只竹箩中各取出一只大坛子,笑道:“听说令狐兄在华山顶上坐牢,嘴里一定淡出鸟来,小弟在长安谪仙酒楼的地窖之中,取得两坛一百三十年的陈酒,来和令狐兄喝个痛快。” 东方不败本以为这两人是旧友,哪知酒过三巡,令狐冲突然将酒碗丢到了山崖下,然后拿着剑就准备开打了。东方不败的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有趣的神色。这又是怎么回事? 田伯光的武功显然要比令狐冲高许多,不多久,令狐冲便落在了下风。只是令狐冲显然在口舌上占了上风。东方不败这时也弄明白这田伯光竟是个淫徒。原本东方不败当然不会去在意什么采花贼之类的,只是如今他一心想当个女人,听了这采花贼几个字,心里也不舒服起来。 不过,东方不败也没准备插手这等事。 而这时,令狐冲却已经险象环生。只是不知田伯光为何始终没有下杀手。令狐冲似乎也察觉了这点,就仗着胆子和田伯光斗起来。好一会后,田伯光总算是说出了他为什么会上华山找令狐冲。原来田伯光竟是被人下了毒,要他找到令狐冲带下山去。 令狐冲被田伯光的理由弄的有些哭笑不得,自然是不会应承。田伯光无奈之下,只得出了激将之计,竟与令狐冲打起赌来。令狐冲倒是头脑灵光,虽然技不如人倒是偏偏能想出要挟住田伯光的法子,便和田伯光约了三十招的数字。田伯光也是对自己的武艺信了十成十,也扬言道,定要令狐冲在三十招内心服口服,甘心随他下山。 打过了几次之后,令狐冲往往不敌。令狐冲就道他要回洞里休息休息,再出来打过。田伯光倒也坦然,就应了。 令狐冲气喘吁吁的回到洞中,却看见东方不败又是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他,就像看热闹一般,心里不知为何有点恼了,就瞪了眼东方不败,低声道:“要是现在是花先生遇到这等事,看你能怎样?” 东方不败神色不变,只是声音突然冷了,道:“那他必然已经是个死人。” 令狐冲一震,心里莫名一痛,再不看东方不败,仰头看着墙上的图形,似是想要找出什么对付田伯光的方法。 东方不败被令狐冲的话多少有些扰了心神,又见令狐冲脸色似是不愉,心道:此人其实也不失真性情。 东方不败自然非是傻人,这近了半年的与令狐冲的相处之下,多少有些感觉到令狐冲对他似有些不同。特别是近两个月来,令狐冲显然很喜欢提一些关于花满楼的问题,而且经常还会做些比较。 令狐冲自己没意识到,但并不代表东方不败不明白。毕竟有他和花满楼的经验,东方不败也多少意识到这地方他恐怕是没法再多呆下去。只是看着令狐冲有了这等麻烦,东方不败本不欲插手,但这时似乎他不出手又太说不过去。 东方不败微微叹息,自认识了花满楼之后,他的性子似乎也变了不少。以前他又何尝在意过别人怎么做怎么想? 东方不败就出声道:“可要我去收拾他?” 令狐冲闻言微微一愣,有些惊讶的看向东方不败,道:“你…?” 东方不败淡声道:“便算是这段时日的谢礼。我东方不…不喜欢欠人情。” 令狐冲闻言心里一痛,在这人眼中自己恐怕永远都是外人,可他又怎甘心被她看不起?令狐冲深吸了一口气,道:“不必了!冬姑娘好意,在下心领。这是男人的事,冬姑娘就不必插手了。”说着又开始研究墙上的图形。同时,令狐冲心里又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武功练好,终有一天超过冬芳,超过花满楼!而现在,他定不能输给了田伯光去。 东方不败闻言微微愣了一下,不禁神色有些讪讪。虽然他是想着一心当名女子,但是令狐冲这语气却让他觉得有些不适应。他知道自己在令狐冲眼中始终是个女子,可是那句“这是男人的事”,又多少有点刺激了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也懒得管令狐冲,心里多少有点别扭。旋即就想到了花满楼,那人虽然是个瞎子,但是却似乎总能在任何时候看清他的心思,然后用他独有的温柔,填补东方心中的伤痕。 东方不败想着就又有点出神,眼前满是花满楼满是温柔之意的俊容,还有他对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和悉心照顾,他那些即温柔又霸道的话一遍遍的响在东方不败的耳旁。不知觉间,东方不败竟觉得眼睛有些干涩,鼻子都开始有点泛酸。 东方不败至此才惊觉他和花满楼已经有多久未见,甚至是隐藏在心底对于自己的离开而对花满楼会怎样的那种担心也再也按捺不住。突然之间,东方不败只想见花满楼。只想花满楼能在眼前,只想见他。东方不败堪堪咬着自己的唇,唇上已经现出了一抹淡淡的血红之色。 然而,就在这段时间里,令狐冲竟已经和田伯光打了几场。令狐冲武功的精进固然让田伯光惊讶,但是田伯光的耐心也被磨到了极点。而且田伯光多少想到令狐冲一次次的回山洞,必然有诈。定是有什么高人在洞中指点。所以田伯光楞是说着要进洞一访。 令狐冲又怎么可能让田伯光进洞,只得推说洞中的前辈不愿见。但是田伯光怎么可能死心,就堪堪想要向里闯。 令狐冲心中焦急,而东方不败却犹自出神。 然而就在田伯光大声笑说:“令狐兄弟,看你如何阻我!”这话时,正出神的东方不败在瞬间眼神变的凌厉,一跃便从大石上跃到地上,双目电射般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而正是那个方向,下一刻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老夫倒想看看谁胆敢擅闯华山禁地。”然后,一个白袍中年人缓步踏着空,出现在众人眼前。 东方不败眼神微微收缩,此人好俊的轻功!却不知武林中何时有了这等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嗷~春节快乐~~~~~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五十四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五十四幕 那白袍中年人一经出现便气压全场。田伯光有点发愣的看着他,令狐冲也是。从那白袍人的语气里听的出,他似乎也是华山派的人。但是令狐冲却是从未见过,更不知晓师门中有谁的武功能到这白袍人的境地。那一手轻功就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及得上的。 令狐冲这时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位前辈是……” 白袍人看了眼令狐冲,就道:“老夫的名号早已不用多年。” 令狐冲顿时一语顿塞。反倒是田伯光有些惊讶的看着那白袍人,道:“听闻华山之巅高人隐居,这位莫不是华山剑宗的风清扬风老前辈?” 白袍人闻言转眼打量了一下田伯光,也不否认,便道:“没想到老朽的名号还能有人记得。” 田伯光赶紧拱手一礼,道:“晚辈田伯光,有幸能见风老前辈一眼,实乃三生有幸。” 这时候,令狐冲才恍然,忙对着白袍人单膝跪地道:“见过太师叔!”风清扬这三个字,令狐冲自然是知晓。 风清扬伸手一拂,令狐冲便不自觉的站了起来,风清扬说道:“不必多礼。你是谁的弟子?又怎会在此与人缠斗?” 令狐冲赶紧答话,说了自己是岳不群的弟子,然后又把和田伯光打斗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 风清扬听到令狐冲说约斗三十招,便冷冷扫了眼令狐冲,道:“岳不群这小子竟是不成器,教出来的弟子怎生的丢脸?” 令狐冲听的脸上火辣辣,又不好反驳,只能听着。 风清扬就继续道:“我且教你几招,你学了便与他试试吧。”令狐冲一听顿时欣喜。 田伯光在旁听的神色微变,但是又心想这武功一事又怎么会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出来的?即便有风清扬指点,令狐冲一时间又能厉害到哪里去?而且,之前他又夸下海口,说了不怕令狐冲再练功,这时又怎能反悔。 田伯光便一咬牙,转身走到了一旁,那意思便是等你令狐冲学吧。 风清扬也没管田伯光,就径自朝着山洞内走去。岂知这一举动,倒是吓了令狐冲一跳,想阻止却已经晚了。 风清扬走进山洞的瞬间,就顿住了脚步,眼神灼灼的看着站在山洞一旁的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此刻仍是一身红妆,不畏不惧的挑眼看着风清扬,同样是上下打量。 好一会后,风清扬才沉声道:“这是怎回事?此人也是华山派的么?” 令狐冲在旁喃喃不知该如何作答,竟是急出了一头汗。 反倒是东方不败淡淡道:“风先生不必在意,本人非你华山派门人,对你们的绝学也没有兴趣。”说着,东方不败竟就这么当着风清扬的面走出了山洞。 令狐冲根本不知该如何阻止才好,而且东方不败根本就未曾用晚辈的敬语,不禁心里暗道,这回可是糟了。不知这位太师叔要如何说他。 哪知,风清扬看着东方不败离开之后,半晌无语。可一开口,便又是只字未提关于东方的事。只是教导起令狐冲。令狐冲虽然满心怀疑,但又被风清扬的绝艺吸引,最后更是全心投入在剑意中。 至于东方不败走出山洞后,在外的田伯光更是一惊。他怎么都没想到在这洞中居然还能有这样一位美人?难怪令狐冲怎么都不让他进洞。田伯光本就是采花贼,见到如此美人自然是少不得想要心花花的。 只是,没想到田伯光才想站起说话,东方不败就已经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他。田伯光整个人一僵,差点坐在地上都能跌倒。然而,东方不败在看了眼田伯光后,就已然一个闪身,整个人飘到了华山断壁悬崖上横出的一棵枯树上,洒然坐下。 田伯光看的是目瞪口呆,就见那女子身子似是没有分量一般,枯树连动都没动。山风吹过,那女子甚至是随着那风轻轻摇弋着。 这…这算是什么事?田伯光整个人傻了。难不成这华山之巅真的有那么多名高手居住?而且之前指点令狐冲的莫非就是这名女子?田伯光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觉得这回恐怕真要出师未捷了。 田伯光竟也是没有想错的。令狐冲原本武功领悟力就高,再得风清扬指点,顿时招式的威力大增。田伯光虽然武功比令狐冲要高明,但是却输在武技没有名家指点,竟是败给了令狐冲。田伯光顿时有些觉得心灰意冷。他虽然是江湖中盛传无恶不作的采花贼,但是为人倒也还血性,一言九鼎。 时下见自己胜不了令狐冲,而令狐冲身边又有两位高人在侧,只得郁郁的下山而去。反倒是让令狐冲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人。毕竟他身中剧毒,若是他不下山,此人恐怕也是必死无疑了。只是在令狐冲的概念里,这人作恶多端,死了便也算是除了个祸害。故而也未多说什么。 之后,令狐冲便开始拜谢风清扬,不过让令狐冲没想到的却是他才磕过头爬起来,就见身前已经站了一个人。正是冬芳姑娘。令狐冲楞了一下,刚才他也看到了东方不败是坐在悬崖边的树枝上,他和田伯光一样,都是惊了一下。只是没想到这一刻,冬芳竟又跑回来了。她这是想干什么呢? 紧接着,令狐冲便看见冬芳大姑娘和风清扬两人堪堪对视。令狐冲不知怎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这二人是想干什么呢? 只听东方不败冷冷开口道:“风先生,阁下的独孤九剑技惊江湖。本人东方,还请赐教。” 令狐冲在一旁整个傻了,冬芳姑娘竟然挑战风清扬?这…这…可怎么办?风清扬名满江湖几十载,可这冬芳姑娘又年仅几何?却敢向风清扬邀战?!这不是自不量力么? 令狐冲赶紧的走过去,对着东方不败说:“冬姑娘…你这是…你这是做什么?他是我太师叔…你们…你们……”令狐冲再说不下去,却是被东方不败周身散发的气势所逼。 就是这一刻,东方不败一身红衣,无风自动,满头青丝飘然,眉目如画,却冷傲无匹,眼神凌厉,气势直逼风清扬。 令狐冲看着这样的冬芳姑娘,几乎就不可置信。美,自是美不胜收,但又何尝不是傲绝于天下?这便是冬芳姑娘么?令狐冲堪堪后退数步,靠在了岩石壁上,人竟似失神了。 大出人意外的又何止这些,风清扬的答复也颇是干脆:“老夫多年没有动手,倒是技艺生疏了。还望阁下勿怪!” 东方不败嘴角勾起一抹堪称艳绝的冷笑,红唇微启道:“如此,领教了!”才说完,东方不败的右手已然扬起,十枚绣花针电射而去。 风清扬身型瞬间也开始动起,东方不败的绣花针铺天盖地直击风清扬的周身大穴,而风清扬虽然手中无剑但一手捏了剑诀,全身顿时暴起剑气,将绣花针全数拦下。 东方不败冷喝一声:“好!”说完后,随手一挥,落在一旁的一根枯枝便已在手,风清扬见状眼中闪出一抹有趣的神色,也同样执起一根枯枝。 东方不败瞬时缩地成寸枯枝直指风清扬的胸口要穴,风清扬眼神微缩,他修习独孤九剑已久,放眼江湖在剑术造诣上风清扬若是称第二,那自然不会有人敢说第一。但是眼前这自称东方的人,显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甚至连眨眼的空隙也没有,东方不败的枯枝尖端就已经到了面前,风清扬险险出招对上。两人瞬间战到了一起。气劲碰撞之间带起的劲风,用撕裂空间似的爆裂四溢着。地上的泥土,残雪均被带起,四下飞溅,射入岩壁内竟有些达寸许深度。 令狐冲不得已之下一退再退,整个人险险急要掉出悬崖之外,只好在一处巨石后稍避。此刻令狐冲却已经顾不得心惊了。这冬芳姑娘的武功竟和风清扬不相上下么? 不,论剑势,东方不败是略逊风清扬一筹,独孤九剑的威力自然不在话下。但东方不败却比风清扬年轻,不论是身法还是内功气脉上,却是绝不含糊的。东方不败这个江湖第一高手的名头并非虚号。 高手相对,在一时之间想要分出胜负,基本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同一级数的高手更是很清楚的能察觉到对手的优劣处,可要去克服,却是难上加难。东方不败和风清扬之间的缠斗,更是如此。两人似都太过清楚彼此的状况,出手之间更是小心。 在手的枯枝早就受不住两人的内劲而变的粉碎,于是风清扬伸手一指,四周长青之树的绿叶顿时席卷而来,摘叶飞花的绝技使来无比顺手,又通过独孤九剑的剑诀激射而出。 东方不败冷笑一声,再度用回了绣花针,迎上那铺天盖地的绿叶,每根针上都充满着劲力,堪堪震碎了飞射而来的绿叶。 风清扬断喝一声“好!”旋即,口中沉声咛道:“破剑式!”单手直起剑诀,气劲宛若实质的形成了一柄光剑似的。 东方不败朗笑迎上,眼神中有这说不出的快意,同样喝道:“等的便是这招!”说着错身而上,丝毫不畏。 若是说当世之间还有谁会是一等一的武痴,那么东方不败自然不会落后去。当初他为了《葵花宝典》甚至做出了那等自残之事,虽然是情非得已,但又何尝不说明他却是个嗜武成痴之人呢? 而这风清扬在看到东方不败第一眼时,便敏锐的察觉出此人功力不凡,甚至让多年不曾动剑的他,竟也生出了一试之意,可见此人也是武痴不错。 至于在场的第三人令狐冲,此刻浑然忘我的看着交手中的两人,一开始虽然是惊于东方不败的功力,还有不得不说东方不败不论在身法上的那种灵动和行云流水一般的武技让令狐冲惊艳,但之后,更吸引令狐冲的却是风清扬的那独孤九剑。他出身于华山,本身练剑,又何尝见过这样威力的剑法。整个人不知不觉间,走出了岩石,竟是一步一步的在靠近缠斗的两人,那些渣土打在身上都不觉。此人岂非也是武痴? 而这时,被东方不败逼出真正独孤九剑剑诀的风清扬已经使到了剑诀的第三式。东方不败仍是一副傲绝游刃有余的模样,只是身法上显然已经没有刚才的灵动。 有那么一瞬东方不败的身影飘过了令狐冲眼前,令狐冲只觉突然耳旁响起冬芳的声音:“看清楚了!这些便是独孤九剑。便算是这些日子的回礼。我东方从不亏欠于人。”令狐冲全身都震了一下。 风清扬似乎也听到了东方的话,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手中不慢,却道:“阁下,却有成人之美的意思?” 东方不败轻笑一声,手中连连射出十多枚绣花针,口中道:“他是你徒孙,既是学会了又如何?” 风清扬长笑,道:“你认为这独孤九剑看一眼便能学会么?”说着光剑连连撞飞了绣花针,又指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淡声道:“阁下这徒孙资质不错,能学多少就看他自己的造化,我却算还了个人情。”身形连闪避开那剑气,内息运至极致,双手微扬,数道气劲连击风清扬。 风清扬眼中露出有趣的神光,道:“阁下便真有把握接下我独孤九式?” 东方不败傲然一笑,道:“不试又岂知结果?” 风清扬连声道“好”,接着又说一句:“这么多年来,阁下是第一个敢说此话的人。即使如此,我风清扬又岂会小气?若你能接下我这九式,我便是亲传了他又如何!有阁下在,倒也不怕他将来寂寞。”风清扬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令狐冲。 令狐冲听着这一连串话,只觉得头昏异常。特别是风清扬的最后那句,虽然明知风清扬说的是武学修为到一定程度上的寂寞,可听在他耳里,却偏偏又成了另一种意思。 东方不败倒是没想那么多,风清扬的剑诀越来越厉害,饶是他也有应接不暇的感觉。于是两人再不说话,堪堪斗将起来。留着令狐冲一个人愣站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这一斗,果然是天昏地暗。也不知过了多久,东方不败和风清扬突然间就都停了动作。一左一右的站着。饶是两人均是绝顶高手,此刻也是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双手更是微颤。 而终究,东方不败毕竟要比风清扬年轻,这么停顿了片刻之后,他首先哑着声音说道:“独孤九剑,东方领教了!果然名不虚传!”语气中有着鲜少出现的敬意。 风清扬这时也总算开口,气喘吁吁的道:“尊驾的武功也委实大出我意料。高明!” 一瞬间,东方不败和风清扬皆自畅快的笑了起来。东方不败只觉得心中的郁闷之气一空,心情竟是从未有过的好,自信和骄傲满满的写在他俊逸非凡的脸上,让人觉得无比耀目。 这是当然的,这个世上能接下风清扬独孤九剑的又能有几人? 东方不败这时冲着风清扬拱手,道:“风前辈,多谢赐教。东方尚有要事未了,要先行告辞了。” 风清扬这时面露微笑,道:“东方朋友,你我平辈论交,不必如此客气。我早就见你招式中隐含杂念,若能顺利解决,你的武功必将再上一层。到时候,我恐怕也非你对手。” 东方不败这时才楞了一下,突然意识到,风清扬果然是高人,这么多年成名江湖确实不凡。当即有种心思被人看穿似的感觉,俊脸上瞬间闪过一抹红润,却被之前那阵打斗留下的气血残痕所掩盖。 东方不败急急掩饰自己的心思,看向了仍呆站在一旁的令狐冲,岔开话题,对着风清扬道:“令狐冲资质品行皆不错,华山派中,也唯属此人尚入得眼去。” 风清扬微微点头,道:“我知道。你放心去吧。” 东方不败略一点头,微一犹豫,又朝着令狐冲说道:“令狐冲,多谢!”说完这句,也不待令狐冲有所反应,东方不败便电闪而去。对东方不败而言,此刻最重要的便是去见花满楼。 先前于风清扬一战,他完全找回了自己的自信。江湖传言如何,别人的看法又如何?他只知自己深爱花满楼,怎都不愿离开花满楼,在这华山之巅上这么久,种种纠结与心痛相思之情,又怎会是他东方不败该有的?他东方不败又怕过谁去?过去的他,正如花满楼所言,偏偏是想的太多,少了这份坦荡面对的豪气。只望现在仍是为时不晚! 令狐冲怔然目送冬芳姑娘离去,却半句话说不出口。他当然知道她这么急着是去做什么,其实这几日他多少也已经发现冬芳姑娘的不同。想必她定是去寻花先生了吧? 令狐冲微微叹息一声,耳旁却传来了风清扬的话声:“小子,你又叹什么气?” 令狐冲不自觉的说道:“冬芳姑娘定是去寻花先生了吧?” 风清扬被令狐冲说的微微一愣,道:“冬芳姑娘?” 令狐冲点头,道:“冬芳姑娘可能是和她夫君闹了,所以才躲在华山之巅,不肯离开。这回该是她想通了吧?” 风清扬顿时失笑,道:“胡闹!这东方明明是男扮女装,你怎又说他是姑娘?你小子眼力还待磨练啊!” “什么?!”令狐冲彻底傻了眼,他看着风清扬结结巴巴道:“冬芳…冬芳姑娘是男儿身?” 风清扬自然点头,道:“当世之间又怎可能有女流之辈能接我的独孤九剑呢?虽然他的内功极诡异阴柔,但不论是出手又或是力道,均非一女子能有。你怎就看不出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哦哦~~偶家冬芳姑娘去找花花鸟~~ 嗷嗷嗷嗷嗷~~~~ 下张会甜么?会甜么?哦呵呵呵呵~~~蘑菇才不要剧透~~哦呵呵呵呵~~~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五十五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五十五幕 洛阳 百花楼 茶圃生意越来越兴隆,每天颇有门庭若市的感觉。各式花草和花瓣制成的花茶,虽然从不标价,论买家的喜好随意给,但却卖的奇好,甚至还有外地的人闻名而来。茶圃里的茶水也仍是供人畅饮。 池慰已经成了茶圃的掌柜,手底下还有了两个伙计阿龙和小罗,每日跑前跑后忙的不亦乐乎。只是让人颇为感叹的却是那位花先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鲜少来茶圃了。虽然茶园里的各式花草仍是出于花先生之手,但对于老客人而言,却似是少了些什么。 一日,伙计阿龙正在茶圃忙着招呼客人,突然间就觉得身边吹过一阵风,他有点莫名的转头一看,却见一个长的千娇百媚的红衣姑娘正站在他身后,那眼神颇为冷淡,全身透着股傲意,让人起了种想要跪拜的冲动。这不是东方不败又是谁? 阿龙楞了片刻,才想起自己是干什么的,忙推着笑脸道:“这位姑娘,您这是…来买花?” “花满楼…可在此?”东方不败的话音低磁,说不出的悦耳。只是语气之间,却不知为何多了股迟疑。 阿龙又愣一下,才笑道:“姑娘是来找花先生么?花先生许久不来了。您有什么事?” “许久不来?”东方不败听着这话心里不禁一紧,不由自主的一把扣住阿龙的手臂,道:“你什么意思?花…花满楼怎么了?为何不来?” 阿龙哪想到这红衣姑娘突然如此做为,只觉得手臂疼的要断了似的,满头冷汗,嘴里“哎呦呦”的喊疼。引得一旁的人纷纷注目。 这时,从茶圃的另一头跑来一个人,却是池慰。只听他惊喜似的大声道:“哎!冬姑娘!怎是您呐?您可回来了!” 东方不败转头,看着池慰,就一下放开阿龙,问道:“花满楼人呢?为何不见他在茶圃?” 池慰顿时怔了一下,带着些苦笑的就答道:“冬姑娘,花先生很久未来茶圃了。这时候,他该在小楼吧。” 东方不败听到花满楼无事,就放下心,转身便走,同时道:“我去寻他。” 岂知,就偏偏是这时候,池慰叫出了口:“冬姑娘…等等…冬姑娘……” “何事?”东方不败眉头微皱,他自是不喜被人打断。 然而,池慰这时却吞吞吐吐的说道:“冬姑娘,您不在茶圃坐会么?我给您泡点茶歇会吧?” 东方不败眼神微闪,看向池慰,道:“你什么意思?” “那个…那个…冬姑娘,花先生这时候恐怕是在教琴。”池慰说出这话的时候整个人神情都是闪闪烁烁的。 东方不败见池慰如此模样,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安,似是从池慰的话里听出点什么,他当即沉声问道:“花满楼在给谁教琴?都不能打扰的么?” 池慰满脸的为难神色。他当然知道冬芳姑娘和花先生都是武林中人,身手高明,这时候要是让冬芳姑娘知道花满楼是在给……却不知究竟会发生什么了。 池慰本就是明白人,冬芳姑娘大半年前不辞而别,接着花先生又发生了点什么事,他都清楚的很。而这个月里又来了位似是和花先生相当熟识的姑娘,那姑娘看着花先生的眼神,都能让人知道她必然是对花先生有意的。 不过也亏得有这位姑娘,否则天知道花先生又……这些想法也不过是池慰一个下人的,当然不好多说什么。花先生对冬芳姑娘情深,池慰看的到,但是花先生对那位姑娘也是温柔的很,虽然池慰多少能感觉出花先生对任姑娘的温柔和对着冬芳姑娘的似有不同,但是他又岂能分辨究竟是何区别呢?这种时候,池慰自然也不知该说什么,似乎偏着谁都不太对。况且私心里,池慰倒是认为这冬芳姑娘脾气委实大,若非是她,花先生又怎会… 东方不败终究是看出了什么,沉着声音道:“你即不说,我便自己去看。”说完,不等池慰说什么,一个闪身人竟失去了踪影。 而往小楼去的路上,东方不败心中忐忑可想而知,究竟是谁?他不在的这半年内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东方不败不由暗恨自己当初的懦弱,他为何要离开?花满楼对他情意深重,可他却…他却偏偏因为自己的自卑而辜负了他的一片深情…… 若是…若是花满楼真的…真的…那他又该怎么办?东方不败想到若是花满楼不再…心里痛的宛若刀绞,身法更是用到了极致。而正如池慰说的,小楼内此刻正琴曲悠扬。而东方不败却堪堪在小楼前停下了步子。 怎…怎么办?是进去?还是不进去?花满楼若见到他又会如何?责怪他?骂他?还是……?东方不败苦笑,花满楼那样的性子又怎会骂他?可是偏偏东方不败却鼓不起这勇气走进小楼…… 而这时候,小楼内传来了一阵娇柔的轻笑,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娇羞之意道:“花先生,您这是笑我吧?” 顿时,东方不败整个人都僵住了。这声音不是别人,赫然是任盈盈?!她…她不是走了么?又怎会在此?莫非,习琴之人便是她么? 就在东方不败震惊的时候,他日日念在心间之人的声音就这么轻柔的传了过来:“盈盈的琴技越来越好,看来我这师傅,也教不了你什么了。” “花先生…怎么会呢?盈盈还有许多要学的呢。”语气中仍是一派娇羞无限。 而这时候,花满楼轻笑的声音响起。 东方不败站在小楼外,这些声音以他的武功而论,犹言在耳。即便是傻瓜也能听出任盈盈话语中对花满楼的满满情意。只是…花满楼呢?花满楼果然再不…… 暮然之间,东方不败只觉得心头一阵剧痛,呼吸一下变的沉重起来。就在这一瞬,东方不败暗道不好…… 果然,小楼内谈笑的声音顿止,“阁下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一见?”花满楼柔和的声音传来。 东方不败顷刻间紧张的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是该走?还是……呼吸越加急促。 “楼外何人?”任盈盈娇声道,语气中满是傲然和隐藏着的不悦。 东方不败顿时皱了眉,也不知怎么的,就脱口而出道:“看来是我打扰了。”说完这句,东方不败整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小楼内顷刻间陷入沉默。东方不败在楼外站了好一会,全身都有些在发颤,花满楼…你究竟…心中似是刀割似的痛着,东方不败身型晃了一下,咬牙便想走。 而偏偏是这一刻,花满楼温和的声音响起:“东方,你回来了。” 东方不败瞬间有了种想要落泪的冲动,花满楼没有忘记他么?下一刻,他便看见了花满楼,尤是那柔和的神情,英俊的容颜,只是脸色略显的苍白了些。而不等东方不败多想,他同时也看见了任盈盈。任盈盈更似很亲密似的扶着花满楼下楼。 “东方!”花满楼露出温和的笑意,对着东方不败,道:“怎么不进来?” 东方不败一瞬不眨的看着花满楼,还有像是在默默宣告什么似的,站在花满楼身边的任盈盈。东方不败想要说什么,却似怎么都说不出口。 任盈盈这时开口,语气显得淡漠:“东方叔叔,多日不见。”任盈盈特别将“叔叔”两字,咬的尤为沉重。可东方不败此刻却仍是一身女装。 “即回来了,怎么又站在门外?”花满楼上前两步,手指微动,却又还是放回了身边。 “花…满楼…”东方不败此情此景之下,怎都叫不出“七童”两个字。 而这时候,花满楼温柔的笑着,说道:“累了么?不若先去休息。等用膳的时候,我叫你。” 东方不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反是花满楼又道:“还是那间房,我带你去……” 话音未落,任盈盈却从旁插口道:“花先生,我送东方叔叔去吧。您也站累了,休息一会吧。”说着,便扶着花满楼走到一旁的椅子边坐下。 花满楼微微一愣,想到什么似的,才道:“也好,你们也多日不见,是该聊聊。只是,盈盈,你东方叔叔才回来,别多扰了他休息。” 任盈盈虽然知道花满楼看不见,但还是朝着花满楼温柔一笑,道:“我知道。花先生放心吧。” 说完,任盈盈走到了犹自僵立在一旁的东方不败身旁,神情淡漠,话语中却透出一抹热情:“东方叔叔,我送你去房间吧。” 东方不败心头一紧,他早看出任盈盈此刻的一言一行皆是为了说给花满楼听。她眼神中,早已射出了怨恨之意。东方不败的双手捏紧握拳,强自平淡的语气应道:“如此也好。” 随即,东方不败就在花满楼温和的笑容中由任盈盈带着去了他先前住过的房间。行走之间,东方不败回头看了眼花满楼,却见他仍是微笑着,就宛若对着任何人一模一样的笑。 东方不败和任盈盈各怀心思,一路反倒是沉默无语。到了东方不败的房间后,任盈盈才压低了声音,说道:“东方不败,你为何这时候回来?”话语中完全没有了对东方不败的敬称。 东方不败闻言挑眉,双眼中闪出凌厉的光芒看着任盈盈道:“你叫我什么?” 岂知任盈盈却怡然不惧,但双目中已然射出恨怨的光芒,她压低声音,语带嘲讽意味的说道:“自然是叫你的名字。” “任盈盈?!”东方不败语气中已经带了怒意。 任盈盈道:“你还知道我姓任?” 东方不败皱眉:“你是何意?” “何意?哈!东方不败,你不会连你做的什么好事都不记得了吧?”任盈盈看着东方不败的眼神宛若盯着毒蛇。 东方不败不禁一窒,压低声音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任盈盈死死盯着东方不败,嘴角勾起不屑已极的笑意,道:“我想说什么,以后你自然会知道。我只想告诉你,天地轮回报应屡试不爽!” 东方不败再忍不住怒气,一伸手未及任盈盈有所反应,就掐住了她的喉咙,整个人堪堪抵在了墙上,东方不败怒道:“任盈盈,你究竟想说什么?” 任盈盈被东方不败的手劲压的顿时呼吸困难,但却还是发出嘶哑的笑声,双眼紧盯着东方不败那一身女服,道:“不过,我看,依着东方叔叔你这身打扮,说不定报应已经开始了!” “任盈盈!”东方不败气极。 而这时,楼下却传来了花满楼的声音:“盈盈,不要累着你东方叔叔。” 任盈盈此刻难受的很,但闻言之后,却朝着东方不败露出讽刺的笑意,伸手用力推开僵直着的东方不败,哑声道:“东方叔叔,我劝你在这里最好不要动手。否则,你深爱的花先生,却不知又会怎么看你呢。” 东方不败几近哑口无言,他堪堪看着任盈盈清了清嗓子,高声道:“花先生,我这就下来。”说完后,任盈盈便转身准备离去,然而,在走出房门之际,任盈盈转头又对着东方不败低声说道:“东方不败,我绝不会将花先生让与你这狠毒的魔头人妖!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东方不败登时全身一震,后退了一步,整个人又惊又怒的看着转身离开的任盈盈,手举起又放下几次,却仍是下不得杀手。正如任盈盈说的,他东方不败若是在花满楼的这小楼里杀了任盈盈,那他又将如何再去面对花满楼?以花满楼的脾性,他又怎可能再原谅东方不败?当初,花满楼誓別高崖的那一幕犹自在东方不败脑海中。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东方不败脑海中,任盈盈对他突然变的如此,莫非是……“该死!”东方不败脸色铁青,一把捏着门框,手指却深深陷入了木框中。 作者有话要说:扭动~~~累死了,动不了了~才到广州灰机又延误了初二就离开家里,真是忧伤 内牛,真不想上班了忧伤 求安慰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十六十九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六十九幕 任我行与东方不败一战,几乎就是没有悬念的。在场的不论是日月神教的教众又或是江湖中人,再度目睹了一次何谓“江湖第一高手”的实力。东方不败果然就是东方不败。不论他变成什么样子,那份傲视群雄的气势,那如梦似幻的武功,那凌厉狠辣的手段,却怎都不会变。 也正是如此,东方不败才让当今的天下人心存敬畏,日月神教中人更是俯首帖耳,惟命是从。 只是东方不败在与任我行一战中,全然忘记了自己先前应允花满楼的话,他对任我行的恨意由来已久,一时顿不了手也是自然。眼见着东方不败重若千钧的一掌就要击碎任我行胸骨,一旁却传来任盈盈的一声凄呼。 “住手!”任盈盈跌跌撞撞的挥剑朝着东方不败冲了过去。 在任盈盈身旁站着的恰恰是花满楼。花满楼不忍任盈盈穴道被制,便顺手解开,原想劝慰几句,岂知任盈盈对着花满楼本就是尴尬不已,花满楼一时间也不知从何说起,两人便僵在了一处。哪知东方不败突下杀手,花满楼心道“不好”时,任盈盈已然冲了出去。 花满楼赶紧追在任盈盈身后跃向场中,同时高呼:“东方!” 东方不败闻得花满楼的声音,人才顺势顿住,险险一掌劈在了已经倒地的任我行身侧,顿时炸开一个深坑,可见东方不败用力之狠。东方不败此刻眼神狠辣至极的盯着任我行,任我行则是一副惊魂普定的样子,模样瞬间苍老了何止一倍,整个人都是颓然。 至于任盈盈的剑又怎伤的了东方不败,若是她真的刺出去,恐怕必然会被东方不败的护身真气所伤。由后追来的花满楼深知东方不败的厉害,急急伸手,灵犀一指再现,稳稳夹住了任盈盈的剑尖。 花满楼急声道:“盈盈住手!”随即便运力推开任盈盈。 而这时,东方不败也想起了之前对花满楼说过不伤任我行性命。于是就愤然手收,站到了花满楼身侧,却因为自己心中愤恨难消而双手微颤。花满楼似是察觉了东方不败的气息不稳,便伸手轻握住身边人的手,语气中满是关心,道:“东方,还好么?可伤到?” 这温柔语气瞬间平息了东方不败心中的怨气,怕花满楼担心,立刻就说:“我没事呢。你放心。” 花满楼松了口气,说:“没事便好。这人被你关了多年,我知你心里怨恨,但我却不愿再见你多造杀戮之孽,废其武功便是了。可好?” 东方不败心里感动,他知道花满楼不喜杀生,却没想到他竟是这般为着自己,此刻又怎忍拂了他的意思,便微微点头,道:“好!我听你的。” 任我行面若死灰听着东方不败和花满楼的对话,心中愤怨难歇,却又技不如人,竟是生生逼出一口血来。这时候,任盈盈扑到任我行身侧,悲声道:“东方叔叔,花先生,求你们饶了我爹性命。”她功力不足,自是没听到花满楼和东方不败的对话,仍是以为东方不败要下杀手。 花满楼微叹一声,上前扶起任盈盈,道:“任我行恶贯满盈,更害东方……你且起来吧。” “花先生……”任盈盈跪地求道:“你若不应,盈盈便不起来。” 东方不败这一刻冷哼一声,也未理任盈盈的苦求,突然之间出手如电,十多根绣花针瞬间离手,直指任我行的周身大穴。 任盈盈惊骇的看着这一幕,只听任我行刹那间惨呼出声,整个人委顿在地。任盈盈惨呼一声扑向任我行,大叫道:“爹!”旋即,她双目中闪出怨愤,死死盯着动手的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就仿佛看不见任盈盈的表情,冷冷道:“七童既是不愿我多造杀孽,我便饶他性命。” 任盈盈浑身一震,再看向自己的阿爹,却见其仍是一息尚存,任盈盈知他已是武功尽废,念及任我行已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心中悲苦可想而知。 花满楼再叹一声,上前想扶起任盈盈,岂知却被任盈盈一把推开。然后就听任盈盈哑声道:“东方不败,今日你加注在我父女身上的债,终有一日,我任盈盈会全数讨回。” 东方不败闻言冷哼一声,刚想要说什么,花满楼却一把拉住他的手,阻止了东方不败。只听花满楼道:“盈盈,今日任我行所得便是当年种下的苦果。即便是东方不动手,我也会这么做。你该明白!你若真想复仇,我和东方自然会共进退。” 任盈盈含着眼泪看着花满楼紧握东方不败的手,他的神情认真而坦率,正是花满楼这种个性让她心动,可这一刻,她却知自己与花满楼再无可能。任盈盈不再说话,用力架起任我行,头也不回的一步步远走。 花满楼微叹一声,神情显得颇是凝重。东方不败看着花满楼不愉的神情,轻拉了一下花满楼的手,轻声道:“七童,对不起呢……都是怨我……” 花满楼微愣一下,旋即就知道一定是自己的神情让东方不安了。不禁露出一抹温和笑意,对着东方不败说道:“你平白又说什么对不起?我并不是责怪于你,要知今日你若不出现,我也定然会废了任我行的武功。我只是担心盈盈……她…唉!” 东方不败温柔道:“我不会去找任盈盈麻烦的。只要她不来惹我……” 花满楼点头,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却突然神情一变,一下转向任盈盈和任我行离去的方向,那两人正脚步蹒跚的走着。 可偏偏这个时候,东方不败似乎也察觉出不对劲来。花满楼一下放开东方不败,整个人朝着任盈盈和任我行飞身而去,同时大声喝道:“所有人快退入客栈!” 东方不败一见这情景不禁一怔,可旋即暗道“不好!”急忙跟上花满楼,高声道:“七童!小心!” 在场的人你望我眼,我望你眼,却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下一刻,异变突起。远远竟传来如风似的箭刃破空之声,瞬间后,就见黑压压的一片“乌云”由远压近,快的让人心惊。 花满楼几个闪身便来到了任盈盈和任我行身边,不顾任盈盈的惊异,花满楼一手一个拉住,同时道:“危险!快闪!”然后,就见他一个旋身,两人已经跟着花满楼调转了方向。 然而,就在这时候,天上的那片乌云却已经呼啸而至,一支支利箭满含劲力朝着人群落下。 东方不败看着这一幕心中焦急,轻功瞬间提至最高,宛若红色旋风袭至花满楼身侧,大声道:“快走!”说着一把接过花满楼手中带着的任盈盈。 花满楼也不慢,紧随着东方不败而去。而他们身后劲箭已然袭近,甚至已有不少利箭擦背而过。客栈已在近前,日月神教和其他的江湖人见这情况早就躲进了客栈,惊骇的看着门外的箭雨,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利箭已然追近了身前,东方不败和花满楼身形连闪之下避开箭尖,但是又紧接着又一波劲箭袭近,花满楼跟在东方不败身后刚巧首当其冲。花满楼闻声知警,一手流云飞袖斜飞而起带起的劲力瞬间扫开了箭尖,两人的身形又朝前进了不少。 东方不败这时趁着花满楼力竭之际,单手连连朝后扬出,绣花针如芒刺飞散,竟是一个不漏的将又一次袭近的劲箭击飞。 东方不败和花满楼两人相互配合默契无间,那漫天的箭雨竟似伤不到他们两人分毫。躲在客栈中的人,看的惊异钦佩至极。不愧是东方不败,就算是带着人,武功也是如此惊人。而那瞎子,显然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东方不败和花满楼总算是掠进了客栈,劲箭追在他们两人身后纷纷射入客栈的顶棚,一时间“噗噗”的破瓦之声响彻。更有些劲箭已然刺破了屋顶生生插在了地上。又有人不查之下被射中,倒地痛哼不已。现场一片混乱,众人皆是惊慌失措。 东方不败才进客栈见这副光景,不由冷冷一哼,丢开了手中抓着的任盈盈,就沉声道:“都给本座冷静!像什么样子!”声音不大,却有着强劲的爆炸力,将在场的人整个就震的呆立当场。 花满楼这时也进了客栈,走在东方不败身边,柔声对着众人道:“大家莫要慌!这些箭距离尚远,射不穿客栈的二层。掉落的不过是偶然而已。” 众人闻言心中稍定,旋即就立刻叽叽喳喳的开始说:“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偷袭日月神教?” 东方不败此刻也是神情冷峻,遥遥望着箭矢飞过之地,随即就看见不少人头涌涌而动,只是距离太远却看不清身份而已。 然而,就在众人关心着客栈外究竟发生什么的时候,又一波劲箭袭至,还夹杂着火球。这回客栈的二楼就着了起来。众人皆惊。 东方不败这时冷喝一声:“慌什么?”说罢,东方不败指着一名教众道:“放示警的烟花,通知教内戒备。这些人来的奇怪,必然有原因。” 教众应命而去,东方不败却陷入了沉思。 黑木崖周围都有日月神教之人部署,像如此多的人围上了神教,黑木崖不可能没有接到消息,甚至丝毫没有发现。会出现眼前这种情况的,那也只有一种解释,就是黑木崖内必然有内应。可究竟会是什么人做出这种事,目的又是什么呢? 东方不败眼见着火势越来越猛,知道客栈也呆不下去。但是一出客栈那面对的就是劲箭的袭击。东方不败自认不会怕那些箭矢,但是他又不禁看了眼身边仍是站的悠然的花满楼。 花满楼手里仍抓着任我行,任我行双目紧闭也没有丝毫的反应。东方不败心中厌恶任我行,但也知道花满楼定然不会丢下这人,更让东方不败皱眉的却是这一刻客栈里的人。他们要是就这样出去,估计十个有九个会死在箭矢之下。而花满楼即便不畏这些箭矢,但也绝不可能丢下在场的人不管。他不就是这等好心么?可现在又该怎么办呢? “七童……”东方不败轻唤了声花满楼,依着他的性子他必然不会去理会其他人,这些箭矢对他而言更不算什么大事,可现在他却不得不顾着花满楼怎生想法。 花满楼听出东方不败语中的意味,朝着东方不败淡笑道:“东方,不必着急,这些人绝不会再袭。” 东方不败有些惊讶的看着花满楼,见他满脸轻松的意味,不禁奇道:“七童,你怎知他们不会再攻?” 花满楼轻轻伸出一手,拍了拍东方不败,淡声道:“这便要问我手中的这位任老先生了。” 花满楼的话音未落,应是昏迷的任我行就显然震了一下,而后,就在众人皆没意料到的情况下,任我行竟突然睁眼,从怀中拔出一柄匕首,急刺抓着他的花满楼! 花满楼显然也没有料到已然被废了武功的任我行竟还藏着把匕首,任我行一动,花满楼就已经查觉,立刻闪身并想推开任我行,岂知,任我行虽然是被花满楼抓着,但是却有一手紧紧抓住了花满楼袖口的衣物。花满楼开始并没多想,可这时,却一下没有推的开任我行。 任我行的匕首直直刺上了花满楼的腹部,花满楼不得不伸手一把卡住任我行的匕首,却因为看不见任我行用的究竟是何兵器而被割伤了手。 东方不败这时才反应过来,愤怒的飞起一脚踢向任我行。偏偏这时,花满楼疾呼一声:“莫要杀他!东方!” 东方不败这才急急撤回了些劲力,任我行却已经口吐鲜血飞出了几步之外。东方不败冲过花满楼身边,拉住花满楼急问道:“七童?你怎样?可伤到?” 花满楼一手丢开匕首,一手拉住东方不败,苦笑一声道:“我倒还是真小看了老人家。东方,莫急,我没……”花满楼才想说自己没事,却觉得自手臂处传来一阵酸麻,然后全身都有些虚软,整个人竟是站不住的倒了下去。 东方不败见状大惊,一把抱紧了花满楼,急道:“七童?你怎么了?七童?!”东方不败上上下下查看花满楼的伤势,却不想看到花满楼的面上竟浮出一片黑青之气。再一看花满楼先前握住匕首的手,竟开始流出了黑血?! “毒……?七童!你中毒了!”东方不败失声惊呼,手指瞬间急点花满楼周身要穴。 作者有话要说:恩恩,貌似快完结了? 快了吧快了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七七十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七十幕 花满楼勉强往嘴里塞了一颗他自己炼制百花玉露丸,便不支的昏倒在东方不败怀里。东方不败大骇之下,至阴的浑厚内力透过花满楼的背心大穴注入。东方不败对花满楼的内功运息模式并不陌生,之前花满楼曾数次助他行功,这次却到了东方不败帮花满楼逼毒。 但是任我行匕首上的毒素甚是惊人,丝丝入扣。凭着东方不败和花满楼两人的功力竟也只能险险稳住毒素不再扩散。花满楼昏了片刻,那百花玉露丸总算是起了些功效,花满楼终是恢复了知觉,他下意识的一把按住东方不败的手,哑着声音急道:“东方,别杀任我行!” 东方不败顿时气极,看着花满楼脸上的黑青不散,嘶声道:“七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东方不败说不下去,抱着花满楼的手都有些发颤,这究竟是何毒?竟是如此霸道!可气的是花满楼竟还关心那该死的任我行的死活! 花满楼忍着毒素在身体中产生的剧痛,对东方不败说道:“我…我非是可怜他…外面那些人,与他有关!要让那些人散去,否则日月神教危矣。江湖又再生杀戮事端!” 东方不败闻言楞了一下,双眼中闪过凌厉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任我行。而刚巧这时候被东方不败踢昏的任我行也回过一口气,悠悠醒了过来,见东方不败望来,顿时哑声嘶笑,连声道:“好!好!东方不败,你怎还不杀老夫?不过你若杀了老夫,那你的‘夫君’恐怕也性命不保。哈哈哈!” “任我行!”东方不败气的脸色发白,一手握紧绣花针,另一手却丝毫不敢离开花满楼的背心处。 这时,呆然看着一切发生的任盈盈,眼见着花满楼嘴唇青黑呼吸急促,双目中竟是泪如泉涌,任盈盈跌跌撞撞的走向任我行,跪在他身边,泣求道:“阿爹!你把解药给花先生……” 任我行狠狠瞪了眼任盈盈,嘶声道:“给他解药?你得了失心疯了?”说着任我行推开了任盈盈挣扎着站了起来,对着东方不败一字一句道:“东方不败,昔日你囚我西湖之底十年,今日又废我武功,此仇若是不报,我任我行死不瞑目!” 东方不败的眼神若是也能杀人,此刻的任我行恐怕早就被凌迟。可现在东方不败完全不知花满楼中的是什么毒,竟是投鼠忌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这时候,花满楼断断续续开口道:“任我行…外面是何人?…你究竟是何目的?” 任我行冷笑一声道:“花满楼,你都已经中毒,还不少说两句?免得毒发身亡!” 花满楼按住了气的发颤的东方不败,扶着他慢慢站起了身,低声道:“任我行,你这些卑鄙的手段,难登大雅之堂!花某本以为你怎都是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也该有些身份。可你竟连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法都用上,难怪你当不成教主!” 话音未落,任我行脸就被气的煞白,恶狠狠的盯着花满楼半句话说不出来。需知花满楼从来都是给人谦谦君子的印象,又岂知他竟也能说出如此的话来。这可比一般人说同样的话,更来得气人。 花满楼当然不会管任我行是否气的吐血,径自道:“任我行,你也莫以为让花某中毒,便稳操了胜券,花某虽瞎但自认医术尚过得去。这毒不过需费些时日便了。”说到这里,花满楼语气一变,无限温柔的对着东方不败说道:“东方,莫要急,这毒不算什么。” 东方不败一听这话自然高兴,眼神紧紧守着花满楼,颤声道:“七童,你真的无事?” 花满楼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任我行在旁看着有些惊疑不定,此毒他费尽心机得来,以防万一,中者必死无疑。老谋深算又狠毒的任我行,必然不会用那些见血封侯的毒药,他会用毒无非为的就是让人投鼠忌器。只是此刻花满楼的表现又颇出他意外,中此毒的人本就该全身无力,全身疼痛异常。可眼前这瞎子除去脸色青黑之外,竟是稳稳的站着?!难不成真的像他所说,这毒他能解? 就在任我行沉咛不定的时候,客栈的二楼发出剧烈的“咔嚓”声,竟是被烧的要倒了。一楼这时也开始弥漫浓烟,显然是烧了下来。在场的都惊疑不定,咳嗽连连。 花满楼心知时间不多,而且此刻他说的这些完全是凭着自己的内功和东方不败始终没有离开背心的手硬撑着,他全身早就疼的眼前发昏,可花满楼也知道他这刻绝不能倒下,否则在场所有人的性命恐怕都会不保。更不知道东方不败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 东方不败站在花满楼身后,表情被花满楼的身影遮去不少,看似面无表情,但他又何尝察觉不出花满楼的状况,心中的焦急可想而知。可他又不好打断花满楼的做法,他心知花满楼想做什么,此刻只得强压心中的怒火。 “任我行,今日你若还想再活下去,那就即刻让那些人停止放箭,尽快散去!你若是冲着东方而来,那就放这些人离去,在下和东方必然奉陪到底。”花满楼咬着牙说道。 任我行看着花满楼,好一会后,才狂笑出声,道:“花满楼,你如意算盘打的真不错!若放了这些人出去,那老夫还靠什么约束你和东方不败?你以为老夫是傻子么?告诉你,只要东方不败在老夫面前自废武功,老夫便放了这些人,也给你解药!如何?” 花满楼顿时皱眉,喝道:“任我行,你胡说什么?” 任我行冷笑道:“老夫有必要胡说么?” 花满楼深吸一口气压下全身的剧痛,额角已然出现了冷汗的痕迹,但他仍是说道:“任我行,虽然花某不知外面那些人究竟是何人,你又从何处寻来这些人,可花某提醒你,万事莫要做绝!否则物极必反!” 任我行冷冷的看着花满楼道:“老夫却偏不信邪了。东方不败,只要你自废武功,老夫自会放过他人,如若不然……” 未等任我行说完,客栈再度发出烧灼坍塌的声音,火势越来越近,已然有人受不住火势向外冲去,然而才到门口,劲箭再至,当场被射穿数人。一时间,不论是神教教众还是其他江湖人都骇然的顿住脚步。 花满楼听的有人惨呼,心中越急,眼前一阵的发昏,不禁摇了摇。东方不败立刻再度抱扶着他,神色极是担忧。 任我行见这情况,顿时脱口而出道:“花满楼,你却是在匡老夫上当么?哈哈哈!你未免想的太简单!你果然中毒!如何?中毒的滋味不好吧?可是痛的很呢?” 花满楼用尽全力压住身上那股痛意,却已经没有余力说话。 任我行看在眼里不由得意的大笑,连声催促东方不败:“东方不败,你就眼看着你的‘夫君’活活疼死么?你就舍得?还不快些自废武功,老夫留你性命。”说道最后一句时,任我行话语中满是讽刺和杀机。他这话,说了又有谁会信? 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看着任我行,然后突然非常温柔的看着怀中的花满楼,低语道:“七童,我且离开片刻,你可撑的住么?” 东方不败的话,让花满楼整个一惊,东方不败可不要真去……瞬间,花满楼忘记了身上的痛苦,紧紧抓着东方不败的手,努力迸出几个字:“东方…不可…你万不可……” 东方不败自然知道花满楼想说什么,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极轻柔的在花满楼的耳旁道:“七童,你放心呢。东方已是你的人,又怎能不顾你的意愿,做出自损的事。若真是这样,你必生我气呢。” 花满楼愣了一下,旋即哑声道:“你知便可!否则…我必不饶你……” 东方不败轻笑一声,道:“是,夫君大人。”说着,东方不败神情又突然一变,对着花满楼耳语道:“不过夫君大人必不要阻我杀了此人!” 任我行皱眉的看着眼前突然又若无旁人窃窃私语的两人,僵着声音道:“东方不败!你究竟如何决定?” 被任我行打断话语的东方不败冷哼了一声,转眼看向任我行,脸上露出令人心惊胆颤的森寒笑意,说道:“任我行,关了你这么多年,你却怎还是如此没出息?莫非你是真忘了我东方不败是什么人?” 就在东方不败的话音未落时,东方不败突然就放开了花满楼,然后整个几乎瞬间就已经到了任我行的身旁。被废了武功的任我行,又怎会是东方不败的对手,甚至连反应都没有就已经被东方不败抓在了手心。 任我行大惊,看着东方不败道:“你…你想干什么?”一旁的任盈盈也整个傻在当场。 东方不败冷笑的看着任我行道:“想来,你真是忘了我是谁!”说着,东方不败一手牢牢扣住任我行的脖子,竟单手将人提了起来。 任盈盈在旁惊呼,冲过来便想救她老父,却不想被东方不败一脚踢开一旁再站不起来。东方不败冰冷的目光看着脸色已经因为不能呼吸而变的通红任我行一字一句道:“我东方不败平生最恨有人威胁我。这点却也是任老教主教过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任我行,这句话,你却切莫忘记。” 任我行眼中透出恐惧神情,挣扎着迸出几个不连贯的字:“你…毒…杀……” 东方不败冷笑道:“你是说怕本座解不开花满楼的毒,还有外面那些不知从何来的蝼蚁么?任我行,你切莫忘记,日月神教中有江湖第一神医。至于外面那些跳梁小丑,本座却是江湖第一高手,你以为我东方不败会怕么?” 说到这里,东方不败的嘴角略勾,整个人神情显得无比邪意,俊美的脸上竟是生生透着股嗜血的妖魅神情,他扫了眼客栈中的人,继续说道:“再者,死几个人又算得什么?死在本座手上的人还少么?就算这些人都死了,又能如何?” 任我行全然没想到东方不败竟会这么想,事情早就完完全全的出乎他的意料,这一刻,他才感觉到死是离他这么近,不禁“呜呜”开始挣扎。 东方不败眯起双目,看着任我行道:“现在知错却已经晚了!你即敢伤花满楼,就该知你必死无疑。” “住…住手…你…你若杀了我爹,就…就没有解药!花…花先生必死!”出声的正是任盈盈。 东方不败斜了眼任盈盈,淡声道:“七童与我同生共死,我若真解不了他的毒,那我们便是一起死了,我又有何憾?可你们却千不该万不该用生死这等小事来威胁七童与我!” 话音才落,东方不败手中用力,任我行的颈脖处发出骇人的一声骨头碎裂之声,任我行一声未来得及发出便断了气息。任盈盈呆呆的看着这一幕,最终却连悲呼都无法发出,生生昏了过去。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丢开手中的尸体,旋即迅速的上下摸了一遍任我行的随身之物,找到一个信号烟花,却没找到解药。东方不败咬牙回到花满楼身边,再度扶起花满楼,说道:“七童,我找到了烟花,却…没解药……” 花满楼此刻疼的全身虚汗淋漓,但为了让东方不败不要太担忧,生生挤出一抹微笑,哑声道:“我…没事…你…做…做的好…你我宁死也不必…不必受那等……” 东方不败感觉的出怀中人的颤抖,心里急的咬牙,要尽快送花满楼回黑木崖找平一指医治!迟恐不及!东方不败打断了花满楼的话,道:“你别多说话了,好好歇着。我必解了你的毒。任老匹夫留了个烟花。我想该是与那群人联络用的。我去将这烟花放了,他们若还敢来攻,我就去杀光他们。然后我们回黑木崖!”东方不败的语气斩钉截铁!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还要码多少啊 动力呢?动力啊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七七十一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七十一幕 果然,烟花放出之后,便再没有了箭矢攻击。客栈内的江湖中人,顿时四散逃了,只留下日月神教的众人。 东方不败扶着花满楼走出客栈时,遥遥就见有不少人影飞掠而至。东方不败眯眼冷笑,指着教众把任我行的尸体带出来往面前一丢,也有教众双双扶着犹自昏迷的任盈盈。 东方不败冷声道:“将任盈盈押入大牢,通知童长老他们戒备。让平一指即刻到本座的院中待命。” 话音才落,就有教众应声而去。 然后,东方不败才在花满楼耳旁轻声道:“七童,你撑着。待我应付完这群自找死路的人。”东方不败并没有立刻就上黑木崖,他心知花满楼必不会放心离开。否则依着东方不败的性子,早就架了花满楼上黑木崖。不过,现在东方不败倒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的来找日月神教麻烦。 来人……竟也都是些熟人?! 东方不败眼见着面前一溜露出惊疑神情的各派掌门,俊脸上就露出了冷笑。果不其然,就是这群人。五岳剑派可谓人物尽出,左冷禅首当其冲,随其身后的则是老朋友华山掌门岳不群,泰山派天门道长,恒山派定逸师太,衡山派莫大先生,再加上少林寺空智大师,武当灵虚子道长……等等。 这些人的出现,几乎就代表了整个武林。不过任我行又是如何与这群人搭上干系,倒是颇出了东方不败的意料。 “你们胆子不小,竟敢到日月神教撒野。莫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东方不败的语气淡然而冷漠,虽然强敌环伺,东方不败却显得更平静,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花满楼在东方不败身边,明显感觉面前方似来了不少高手。他虽是中毒,但感觉未见迟钝,也通过这些人的气息分辨出来人是谁,不由得有些担心,自己中毒已然是动不得手,而东方也只得一人……若是真的动起手来,恐怕对东方不利,握住东方不败的手不禁收紧。 东方不败察觉什么似的,依着花满楼的耳旁柔声道:“七童,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们且看看他们想做什么。要惹日月神教,凭这些人还不够力道。”语气中的傲然之意俨然。 花满楼心中微定,想之前在刘府似也遇到过这群人。当时他们虽然惊险,但也全身而退。至于现在,更在日月神教的家门口,又何须担心什么?而且东方不败此刻的冷静自信表现又让花满楼心动不已,若非他正中毒,全身疼的狠,否则定是要好好赞一番自己的“娘子”。 至于各派掌门除了左冷禅之外,基本都认得眼前这红衣女子,也知道她的厉害,看到眼前横躺着的任我行的尸体,皆默默无声。这些人本就知道任我行的身份,若非是为了那东西,也断不可能与他合作。倒是都想好了一旦东西到手,就杀了此人。 但现在,任我行的尸体完全超出他们预料的横在他们眼前,各派的掌门脸色都不太自然。不过再看那红衣女子正扶着的人,不就是她的夫婿么?那年轻人此刻脸色黑青,似是全身无力。莫非是中了毒?各派掌门人尤是记得这年轻人诡异高深莫测的武功。此人若是伤了,他们的危险也小了不少,只那魔教圣姑一人,他们的胜算便大了很多。 这时,左冷禅开口道:“这位莫不是传言中日月神教的圣姑冬芳姑娘?” “是‘花夫人’!”东方不败淡声应道。 那语气听着极是自然,这让身后站着的教众们不禁眼角抽搐,一句话都不敢说,只在心中嚷嚷,神教何时又多一位圣姑?竟然还是花夫人……难道他们的教主真的准备嫁人了?这都算什么事……算了,给天大的胆子,也没人敢管教主的“终身大事”。管他是娶是嫁,东方不败就是东方不败,教主仍是教主,属下还是属下,想要命的,就该听听,该说说,该闭嘴就闭嘴…… 左冷禅干咳一声,道:“花夫人,失敬。” 东方不败挑了眉,看着左冷禅道:“废话少说,你们到此来做什么?” 左冷禅闻言看了眼身侧的岳不群,就没再说话。 岳不群暗骂一声,只得道:“听闻《辟邪剑谱》落在贵教主东方不败手上,《辟邪剑谱》是本派弟子林平之的家传之物。当年福威镖局满门被害,《辟邪剑谱》也流落江湖。我等此来,便是为了要回《辟邪剑谱》。” 东方不败听了这话,倒是怔住,旋即带着不可思议又嘲讽的意味,道:“《辟邪剑谱》?这可真是笑话了!你们又从何处得知《辟邪剑谱》是在本…教主手上?” 名门各派的掌门眼神不免就落到已经尸体僵硬的任我行身上。 东方不败见此情景总算明白,恐怕是任我行怕自己势单力孤,所以才用《辟邪剑谱》作为缘由,找到了这些人做帮手,却不想还是死在了他东方不败手里。 东方不败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些名门正派,悠然说道:“难不成你们就因为此人的一句话,就怀疑《辟邪剑谱》在教主手中?你们莫非都是初出江湖的雏儿?这等无凭无据的事,你们都信个十成,难道不觉可笑么?” 毫无疑问,东方不败的语气彻底让这些名门正派的大人物们犹如脸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其实他们也并非没有怀疑过任我行所说。但是这些人对《辟邪剑谱》觊觎已久,唯一的继承人林平之又拜入了华山门下,虽然他师傅岳不群人称君子剑未必看的上那剑谱,但是其他人呢?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因素,就未可知。 这件事一传入江湖,五岳剑派当先就决定联跚到黑木崖。美其名曰:联手对付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拿到《辟邪剑谱》不让他再为祸武林。 只是任谁都没想到,这还未上黑木崖,任我行便被日月神教的圣姑杀了。任我行是何武功这些人倒也清楚,却没料到仅仅是一介女流便能致其于死地。这圣姑的武功又高到了何种境地?他们倒是没想到真正伤了任我行的人却是花满楼。东方不败只是下了杀手罢了。 再看他们派了近百弟子先以箭矢攻击,却似连根汗毛都没伤到眼前这些人。五岳剑派和江湖中的其他门派心里多少有些打鼓。不知今日能否留下这几人,再加上那个有江湖第一高手之称的东方不败尚未出现……这一战可就难了。 五岳剑派虽然貌合神离,但是此刻为首的还是左冷禅,只听他对东方不败说道:“花夫人不过是魔教的圣姑而已,又如何得知贵教主未得剑谱呢?我等此番前来,也是得了确实的消息。” “哦?愿闻其详。”东方不败倒是来了兴趣,什么是所谓的确实消息?难不成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那什么剑谱么? 但是左冷禅此刻却似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就对着东方不败继续道:“我们五岳剑派并不想惹太多纷争。但请花夫人将我等的话传于贵教主,《辟邪剑谱》乃是华山门下弟子林师侄的家传之物,还请尽速归还。如若不然……”左冷禅语气渐硬。 “如若不然怎样?”东方不败似是没听出左冷禅话中的意思,只是淡淡问了句。 左冷禅冷声道:“如若不然,我等必将集结江湖中的正义人士,剿灭魔教!” 话音才落,东方不败却仰天长笑起来。他的笑声并不似一般女声的那般娇,却也不似男子的低嘶沙哑,反倒是充满着磁性的沉声悦耳。只是这笑声里充斥着骇人的劲气,笑声不大,却让人有着震耳欲聋的感觉,震动着的空气甚至带起了气旋。武功稍差的人几乎就已经站不稳。 名门正派的众人脸色大变,纷纷提醒手下的弟子们运功抵御。神教教众们则似已经习惯似的,纷纷席地盘膝。 东方不败的笑声并没有因为这些人的动作而有所停顿,只是他一手微撑在花满楼的背后,内劲悠悠渡了过去。 几位掌门脸色铁青,眼见着自己带来的弟子们不少已经口吐白沫,受不得东方不败的笑声。他们哪里料到眼前这红衣女子的功力竟有如此深厚。少林寺的空智大师再忍不下去,不禁就是一声大吼,却是佛门的狮子吼。 但这声狮子吼在东方不败突然将笑声转为龙吟似的一声长啸后,彻底震散。空智大师脸色瞬间煞白,脚下不稳生生后退了一步。不少正派的弟子们也因这两人的气劲交叠一下被震昏在地。 东方不败至此才收了声,冷冷的看着眼前露出惊骇神情的正派人士们,好一会后才道:“只要诸位有胆,本座便在黑木崖上恭候。” 这话说的多少有些古怪,正派人士们都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一时也想不明白。而放出豪言壮语的左冷禅脸上更是难看,他想的却是对方仅仅一声长啸就让弟子们受了内伤,若此刻真的打起来,又会是怎样的结果? 左冷禅略扫了眼身边的人,突然想乘着对方只有这女子在的时候,干脆集众人之力将其……毕竟此人虽然武功高强,但是也经不起众多高手联手吧?这女子将来必然是剿灭魔教的一大阻碍。虽然不知道日月神教中何时又出了这样一名武功高手。 只是,左冷禅才想到此,远远就看到自黑木崖上有不少人影腾跃着接近,看那身手,皆非庸手。而更让众人惊疑莫名的却是这群人中便听到有人喊:“教主!恕属下等援救来迟!” 教主?什么教主?在日月神教中能称之为教主的……不就是东方不败么?名门正派的众人对望一眼,下一刻似是恍悟又是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那红衣女子……这一刻,她的身份似乎昭然若雪。 左冷禅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女子”,喃喃道:“你…你是东方不败?!”若是这样,那这女子的身手为何如此高绝就有了理由……只是…只是东方不败居然是名女子?!这…这又怎么可能? 东方不败似笑非笑的扫了眼那群正派人士,淡然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说着他转身扶着花满楼迎向了从黑木崖上下来的几位长老,高声道:“回黑木崖!” “教主,那这些人......?”为首的童百熊低问一句。 东方不败看也未看,道:“他们要择良辰吉日剿灭魔教,岂非是雄心大志?” 童百熊扫了眼后,冷哼一声,也不再多言。只是他转头看到已有些站不稳的花满楼后,才惊道:“这不是花先生?他……” 东方不败看着花满楼这才皱眉道:“他中了任我行那老匹夫的毒。平一指在本座院中了么?” 童百熊赶紧点头,东方不败见状即刻道:“派人盯住这些人,有任何异动,即刻来报。本座带七童先行一步。”说完东方不败一把抱起花满楼整个人形同光电般的红云闪动,瞬间就已经去的很远。 而这一举动再度让名门正派的人看在眼里惊在心里。难道他们真的要去剿灭魔教么? 作者有话要说:跳出剧情了。 鉴于本文快要完结,所以更新速度有所放慢。因为不想虎头蛇尾。 当然,蘑菇公司实在忙的快要挂了也是原因之一内牛满面。 这几日争取日更,不能日更也会隔日更的 继续求动力,有没有谁送个长动力之类的???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七七十二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杀人神医”平一指在日月神教中也算颇为特殊的人物,教里争权夺利的再厉害,也没到他这头。毕竟人在江湖谁不怕哪天真要找这“救一人,杀一人”的神医呢? 平一指的这条规矩对东方不败自然没用,只是他真没想到东方教主竟然以这一身装扮出现,以他医者的高明眼光多少也看出些什么,不过这种时候,平一指当然也不敢乱说话。他的脾气怪,可东方不败的脾气岂非更胜?而且这还是平一指第一次看到东方不败竟露出如此焦急的眼神。 当下,平一指也未多话,示意东方不败将抱在怀中的人放平到床铺上,开始医治。平一指的医术自成一系,不愧是江湖第一神医,要治中毒的花满楼自然不在话下。只是这毒尤为诡异,深入周身经脉,祛毒时那种剧痛比剜心犹烈,更需要一个武功高手在旁运功顺着经脉逼毒,再配合以金针方可确保毒尽。 东方不败自然不肯让其他人动手,亲陪在花满楼身边,一手运气逼毒,一手则极轻柔的擦着花满楼渗出的冷汗。平一指早就告诉东方不败逼毒会遇到的状况,东方不败在听到花满楼可救之后,显然松了口气,至于有多痛,他一开始倒也没放在心上,只催着平一指快点施救。 平一指取出了一方檀木交给东方不败,让他纳入花满楼口中,怕花满楼疼的狠时咬损了自己。随后,平一指便开始施针一边告诉东方不败气劲运行的流线。 一开始东方不败尚未觉得不对劲,因为花满楼始终一声不吭,但后来,他眼见着花满楼愣是疼的全身发颤,即便是咬着檀木,也还是唇齿渗血,而后的几个时辰中更是闷哼着疼昏了数次。 东方不败神情变的铁青,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寒气。平一指在旁施针都不由得有点战战兢兢,更况论始终在旁守着的几位长老,也是噤若寒蝉的样子。所幸平一指的手还没到发颤的地步,否则若是扎偏了地方,天知道他这条命可就交代了。 一圈针扎完,平一指总算松了口气,就对东方不败轻声说:“还请教主继续依照属下之前说的方式运气,再有大小十一周圈后,毒素尽去。属下这就去给花先生配置药草。” 东方不败微微点了点头,平一指如蒙大释走出了屋子。 东方不败又扫了眼房中的几位长老,哑声道:“你们也出去。童长老主持教务,五岳剑派的人若有任何异动,即刻来报,另外派两人屋外护法。” 长老们齐齐领命而去,这房里倒是真呆不住了。 人走干净之后,东方不败眼光再度回到花满楼身上,还有十一周圈…可之前就已经痛成那样……东方不败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花满楼的汗渍,忍不住咬牙低声道:“七童…若是疼的狠了便出声……” 东方不败哪里会不知花满楼的性子,这人虽是双目有疾,可心智却远胜一般人的坚毅。只是此刻,花满楼的这份坚韧,看在东方不败的眼里却是心疼至极。 花满楼似是明白东方不败在想什么,勉力动了动手握住东方不败给他擦拭汗水的手,然后极轻微的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东方不败手指微颤,这人就是这样死撑的……东方不败紧紧回握花满楼,恨不能此刻疼的人是他罢了。念及花满楼会中了这等歹毒的剧毒又是为了他,东方不败心中更难过,语声都禁不住发颤:“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对不起…七童……” 花满楼此刻全身痛的狠,口中又咬着檀木,无法说话,只是东方不败这一声声如泣低诉却听的清清楚楚,心中深知他的东方对他可谓用情至深,不禁满心的温柔让周身传来的痛楚也轻了不少。想来,若非是此刻全然动不了,他花满楼又怎会让他心爱的人这般难过? 想及此,一直以来都萦绕在花满楼心中的一件事,终是做出了决定。不论将来东方不败如何看法,这事却是他花满楼定下的。花满楼自是不愿自己的人再为这等事烦心。就算东方不败武功再高又如何?天下间卧虎藏龙,武功再高也架不住人多,花满楼定不想见到东方不败涉险。 不论从哪个方面看,花满楼的个性还是非常大男人主义的,而且还是极传统的大男人主义。所以完全可以想象他准备做什么。 东方不败自然不会知道花满楼心中所想,只是尽力的想要快些替花满楼去毒,减少他的痛苦。不过这去毒宛如抽丝,平一指的话就是必须保持内息始终平稳如一,绝不能贪快。不得已之下,东方不败只能耐着性子咬牙运功。 一天一夜就这么过去。花满楼的毒终于被逼出。日月神教的神医、长老们都深深舒了口气,东方不败持续散发的那股低气压总算是散了些。 喂完花满楼草药汁后,东方不败就听童长老来报,说那些五岳剑派的人仍没有任何异动,只是集结在黑木崖下,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东方不败就冷哼了一声,道:“本座倒想看看他们究竟想怎样。” 童百熊有些犹豫的看着东方不败低声道:“教主,是否转至前厅议事?也免了打扰花先生休息。” 东方不败想都未想的就拒绝了,花满楼才解了毒,又疼了一天一夜,精神很差,他又怎么可能放心。 只是听得这些的花满楼还是勉力的低声开口道:“东方…你先去吧。我没事。” 东方不败看向花满楼轻轻皱起了眉,道:“那怎行……” 花满楼泛白的脸上露出微微的一笑,轻道:“去吧。毒已经解了,歇几日便是。童长老他们定是有事找你。” 东方不败犹豫了好一会,才见花满楼仍是满脸柔和的笑意,无奈之下只得和童白熊一起去往前厅议事。东方不败不由得边走边想着这劳什子的教主又有什么好当的?想当初为了这个虚名他付出了多少,可到现在他却真觉得这位子没有了半点意义,尤不如身边这人的温暖怀抱。 若他东方不败不是这日月神教的教主,那此刻他就该和花满楼在洛阳的小楼,花满楼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只是又说回来,他若没有争这教主之位,那他是否还能遇上花满楼呢?这其中的因果,果然不是人力能控制的。 童百熊之所以找了东方不败去别处议事,倒也是出自好心。他知任盈盈与花满楼颇有感情,可偏偏现在他正押着任盈盈不知该如何处理。估计教主是不想让花满楼知道这事的。 果然,童百熊说了关于任盈盈的事后,东方不败就陷入了沉思。 再说回花满楼。东方不败离开房间之后,花满楼便奋力站了起来。虽然身体仍是很沉重,但毕竟那是毒伤,并未伤及筋骨。毒素清除了之后,常理说便该好差不多了。只是花满楼这次中的毒比较霸道罢了。 花满楼知道这间房的门口有人守着,于是就挪着脚步走到后窗处,轻轻打开窗,迎面来的则是一股牡丹盛开清新的花香。花满楼心中一动,知道自己已在黑木崖东方不败的院子里。熟悉的环境让花满楼思绪一晃,旋即一抹苦笑浮上嘴角,当初似是说了再不上黑木崖,却没想到……虽然情非得已,但……也算是破了誓,这也真是平生第一遭。还不知老天爷如何做罚?! 唉,情字扰人啊!花满楼微叹一声,不过想想那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不透着对他的款款深情,兼之又分外惹人爱怜,花满楼心中就暖意融融,只可惜他双目不便,见不得那人容颜,实在有些惋惜。虽然曾也用手细细勾过,心知极美动人,但又怎及那份亲眼见到的风情? 又是一阵花香吹过,花满楼才意识到自己似是又在心念着东方,自他与东方不败相识之日起,两人虽是聚少离多,可这每日念着的时间倒是越来越长了。花满楼叹笑,他该还有事要做,否则又不知哪日才能抱得美人归了。 花满楼凭着超人的坚韧毅力,伸手一推窗框,人便跃了出去,却不知他的“要事”又是什么。 花满楼如此做法,便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去做了什么。只是毕竟是有伤在身,花满楼的洞彻力显然是有些下降。他并未意识到,自己这翻窗的举动却是落在了某人的眼中。 东方不败去了前厅议事,本想着快些处理完事物,哪知事情种种,却足足耽搁了三个多时辰,就连午膳都未及用。他本就替花满楼运功逼毒,一天一夜未睡,内功损耗不小,人也着实有些倦了,好不容易事情总算有个着落,就一心记挂花满楼,急急回了房去。 东方不败才一进门就见花满楼斜靠在床边,急忙走了过去,说道:“你怎不歇着?可好些了?” 这话的语气若是让其他教众听见,恐怕会直呼这教主必然不是真的了。语气中满是担忧,心疼,更有着一丝嗔意。 花满楼这一刻倒是显的精神好了不少,冲着东方不败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床边,那意思是让东方不败坐过来吧? 东方不败见状脸上微红,但也未多说什么就靠坐了过去。花满楼也不客气,微一伸手就将人揽在了怀里。东方不败轻“啊”一声,唤了句“七童”。 花满楼低声道:“累你担心了。对不起。” 东方不败闻言一震,才想起昨日那骇人的一幕,若非有平一指,他此刻对着的恐怕就是花满楼的尸体了。东方不败又记起花满楼去毒的那一幕,心中更疼,不禁伸手紧紧回抱住了花满楼,哑声道:“你也知道……那老匹夫…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花满楼轻叹一声,道:“人死如灯灭。莫要再说这些了。” 东方不败伏在花满楼胸前,脸的一侧紧贴花满楼的胸膛,体温的微热和规律的心跳传来,让东方不败犹如置身梦境,心中浮起一股喜悦之情,却是久别之后的欣喜。东方不败低低道:“你没事便好……” 花满楼听着东方不败柔柔的语气,绵绵的情意,自是心情大好,想到此刻才算是他们自小楼一别后,真正再遇的一刻,心里不由一荡,禁不住伸手托起怀中人的下颚,在东方不败的额头印下一吻,才柔声道:“这些日子,你可好?” 东方不败为花满楼的柔情心动不已,轻“嗯”了一声,有些着迷的看着花满楼俊逸不凡的脸庞,犹有些痴痴的说:“你…可还怪我?” 花满楼先是一愣,随即轻声笑了起来,也不说话,一手顺着东方不败的即纤细又紧实柔软的腰线下探,到了他的翘臀处停了下来,旋即就是轻轻一拍。 东方不败脸红的几乎就是娇艳欲滴,眼眶都有些湿润,声音虽哑却格外磁性动听,他嗔道:“七童…你……” 花满楼此刻却真是有失君子风范,欺人于明室(对他而言,任何时候倒都是暗室…),低头便擒住了东方不败的双唇,细细研磨轻吻,边吻还边说:“你不信任我,自然是要罚。托你的福,我花满楼也算江湖名人了。” 东方不败此刻被吻的心神荡漾,迷迷糊糊中哪里还记得给花满楼解释,只是本能的应着:“没有……”两字。这次花满楼真还是冤了东方不败,因为做悬赏的人本就是童百熊他们,东方根本就不知情。 不过这种情况下,想必也没人会去追究这种“罚”究竟是好是坏了。 吻了好一会后,花满楼才放开了东方不败,两人如此亲密的情况似乎并不多,不过花满楼倒是有信心说今后日子还长。 东方不败轻轻喘着,在花满楼的示意下,他也和衣靠在了花满楼身边。 花满楼极轻的梳理着东方不败的头发,悠悠开口道:“东方,我想与你商量一件事。” 东方不败少有听到花满楼如此正色的开口,不禁就直起了身,讶道:“你想说何事?我总应你就是……” 花满楼苦笑道:“这也确为难你了。” 东方不败有些惊讶于花满楼的神色,追问道:“究竟是何事?” 正当东方不败想要追问的时候,却偏偏有某些人总是会撞到枪口上。只听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杨莲亭的声音瞬时出现在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动力呢?动力在哪里?难道因为要完结,所以大家都不看了??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七三十三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七十三幕 花满楼闻言眉头微皱,他没想到竟会是此人。 东方不败知道花满楼对这人没什么好感,若非这杨莲亭这些年跟在他身边也算尽心,而且东方不败也正缺一个多少算是知道点的人伺候,否则以杨莲亭的作为,东方不败早就一掌毙了他。 只是,杨莲亭之所以还活着,也不排除东方不败仅仅将他当成了一个下人。试想东方不败身份尊贵,又何须在乎一个下人? 不过现在东方不败也不再忌讳他人对他的看法,又知道花满楼不喜此人,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脸色给杨莲亭了。 当即,东方不败就冷冷问道:“何事?” 杨莲亭在屋外满是恭敬的答道:“禀教主,平一指先生给花先生熬的药送来了。” 东方不败听是送药,便也未多言,起身就将门打开,也未让杨莲亭进屋,就接过药碗,随即说了句:“下去吧。” 杨莲亭低眉顺目不敢多说话,也不敢朝着房里看,应了声是后,就悄然退下。 经过杨莲亭这一打岔,花满楼也未及说什么,就被东方不败催着喝药。那药黑色粘稠,苦的紧。花满楼虽然不是怕苦的人,可这药味决计不是什么容易接受的。俊脸也变的有点苦了。东方不败心疼,就取了桌上的蜜饯想喂给花满楼。 花满楼喝光药后,摇头苦笑着拒绝了东方不败的好意,咋着嘴说:“我这毒不是解了?为何还要喝这劳什子的药?” 东方不败顿了一下,没料到花满楼也会有这么孩子气的抱怨时候,不禁轻笑,接过花满楼手中的药碗后,轻柔的说道:“这药也非全是为了你身上的毒呢。” 花满楼愣了一下,道:“那还为什么?” 东方不败放下药碗,人又靠坐在了花满楼身旁,也不急着说话,伸手轻轻抚摸着花满楼俊逸的脸庞,眼中闪出疼惜,悠悠抵上额头后,才低声道:“记得你当初应我说愿意医治眼睛么?” 花满楼僵了一瞬,一手按住了东方不败的肩,力道颇重道:“你是说这药……” 东方不败抚着花满楼的手,轻“嗯”一声,才道:“昨日替你解毒之后,我便让平一指看过了你的眼睛。那时你昏睡,所以并不知晓。” “他…他说什么?”花满楼迟疑的问道。 东方不败语带欣喜道:“平一指说能治!” 花满楼瞬间愣住,有点不可置信,好半晌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想想也是,过去花家耗尽多少人力财力物力,却仍是治不好他的双眼,这多年来,他每每存有希望,却又每每绝望,直至最后花满楼根本就不愿再提医治眼睛的事。他虽是对自己这样瞎着并不介意,但谁又不渴望光明? 难不成换了一个境地,就能够将眼睛医好么?花满楼根本不敢奢望有这种事。但是这话又是东方不败说的……他自是不会和自己开如此玩笑。莫非是真的能治? 东方不败见着花满楼的神情,忍不住亲了亲眼前人的唇角,兴奋的说道:“是真的呢。不过要医治你的眼睛也不简单,好几味药草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所幸我神教里仍备有一些。” 其实这也托福于日月神教,它建教那么多年,平日里的口碑当然不算好,所以做起那种作奸犯科的事很是顺手,不少药草就是如此得来。东方不败倒是没敢告诉花满楼药材的来源,否则都不知道花满楼会说什么。 花满楼此刻倒没有东方不败的那种欣喜,毕竟之前他经历的太多,眼睛没恢复之前,他并不准备多说什么。倒是感觉到东方不败的喜悦,心里不免有些担心,若万一没治好,东方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当下花满楼就拉过了东方不败,低声道:“东方,若能治好固然是好事,但若治不好,也是天数。”花满楼搂着东方不败轻轻用指尖摩挲着他秀美的脸颊,又道:“其实,眼睛是好是坏,对我而言都没有太大的干系了。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也不碍平日的生活。唯独可惜的就是不能看你一眼。” 东方不败心中感动,柔柔道:“你定能看到我。平一指的医术我信呢。” 花满楼微微一笑,道:“如此便好。你也累了,陪我一起睡吧。” “哎?!”东方不败闻言愣住。 花满楼失笑的轻刮了一下东方不败的俏鼻,低声道:“看你想哪去了?一起睡罢了。”说着便拉着东方不败一起躺下,他毒伤初愈,也需要休息,更念及昨日东方不败为救他又辛苦了一天一夜……两人相拥而眠暂且不提,倒是不管花满楼还是东方不败都忘记了,他们似乎都还有话要对对方说…… 一夜好眠却是被一阵凌乱的敲门声吵醒。屋外再度传来杨莲亭慌乱的声音:“教主!教主!不好了,五岳剑派的人连同几十名弓箭手攻入总坛了!” 东方不败瞬时翻身而起,脸色极是难看,草草穿上外衣后,打开门,对着杨莲亭冷喝道:“你在胡说什么?五岳剑派的人怎可能攻入总坛?童长老他们呢?” 杨莲亭哪经得起东方不败这么冰冷充满杀气的一瞪?当即就跪了下来,说道:“教主,属下不敢胡言。”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准备出去看看,却不想童百熊急急掠进了庭院,见到东方不败当即单膝跪地,道:“教主!五岳剑派联同其他门派的人来袭!” 东方不败愣了一下,皱眉道:“他们怎会上得黑木崖来?” 童百熊脸色很难看,答道:“禀教主,上黑木崖的密道被破,他们正是从那处来的。教中弟子基本都在崖底候命……” 东方不败正想说什么,却被随之起身的花满楼打断,他站在东方不败身后,说道:“东方,去看看吧。莫要徒生伤亡。” 童百熊点头,黑木崖上的守备已经和那些人打了起来,一时虽不至于溃败,但是童百熊却是忌惮对方手中的劲箭。箭矢无眼,黑木崖上守备又不多,万一…… 几人便不多言,迅速走出了院外,杨莲亭本是东方不败院中的侍者,论身份绝不该跟着。但这时候,也没人有精力在意他。于是就见杨莲亭鬼鬼祟祟的跟在东方不败等人身后。 一路到了黑木崖的绝顶边,东方不败就看见五岳剑派的弓箭手正堪堪和神教的守备们对峙着。东方不败皱眉,这上黑木崖的密道知道的人绝对只在少数,可这些人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而让东方不败眼神闪了一下的是,他在五岳剑派的人群中见到了令狐冲?!东方不败冷着脸,没想到他竟也来了。 “看来我是小看你们五岳剑派了。”东方不败清冷的声音响起。 神教中人精神不由一振,齐声道:“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五岳剑派中为首的仍是左冷禅,只听他道:“不想尊驾就是东方教主,倒是颇教人意外。教主多年来女扮男装,倒是辛苦。”说话间充满着讽刺。 东方不败恍若不觉,只是冷冷的看着左冷禅,眼神中的杀意盈然,看的五岳剑派中人都是心生胆寒。首当其冲的便是左冷禅。左冷禅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不自觉的微退了半步,这一幕被不少人看见,让他颇觉脸上无光。下一刻,他便又站了回来,对着东方不败厉声道:“东方不败!还不快些交出《辟邪剑谱》,如若不然,就休怪我等箭矢无情!” 东方不败仍是未答,倒是注意力被正从东方缓缓升起的日出吸引,当第一缕阳光出现,照耀在他极美的脸上时,东方不败露出微微的笑意,眼中杀气不再,反是充满着温柔之意的对着身旁的花满楼道:“太阳出来了。真想让你一见黑木崖日出的美。” 站在东方不败身旁的花满楼同样露出淡淡的微笑,低声道:“七童并不奢求,既有极美在侧,唯尔足矣。” 东方不败闻言心情大好,说道:“便只你会说话。若没有眼前这些苍蝇惹人厌烦,必然更美呢。”他后一句说的有些大声,五岳剑派的人听的一清二楚,脸上都不禁一变。 “东方不败!你到底交不交出《辟邪剑谱》?”左冷禅终于忍不住再问。 东方不败瞥了他一眼,淡声道:“要拿本座的《辟邪剑谱》也可以。只要你们能胜了本座去,要拿到剑谱,岂不简单?” 话音才落,花满楼眉头便微微一皱,东方不败此举,岂非是认了他拿了《辟邪剑谱》?花满楼自然知道以东方不败的个性又怎会稀罕那种东西?他究竟是想做什么呢? 而这话听在五岳剑派中人的耳中,又是另一层意思。东方不败虽然是自认了《辟邪剑谱》在他手中,可东方不败毕竟占着江湖第一高手的名头,谁又有这胆子与他动手?岂非是自找死路? 五岳剑派众人的眼神下一刻都聚集在了左冷禅身上。左冷禅心里暗骂东方不败,面上却是一脸正义的道:“东方不败!《辟邪剑谱》乃是华山门下林小兄弟的家传之物。你也是江湖成名多年的人,做出这等事,难道就不怕声名扫地?” 东方不败闻言笑了起来,眼神露出轻蔑,说道:“五岳剑派倒是齐心,为了一本小小剑谱,便兴师动众,敢揽我神教虎须。本座若是轻易交出剑谱,岂不是被江湖嗤笑,怕了你们五岳剑派?你们既然都已经有本事从密道上黑木崖,想必都有了一战的决心。本座又怎能让你们失望。不如就划下道儿来,看看本座接不接的下!” 左冷禅等人都是窒了窒,旋即,左冷禅打了个哈哈,道:“东方教主,此事本是华山派的私事,不妨听听岳掌门的意思。”左冷禅也是老江湖,下一瞬,将球踢给了岳不群。 岳不群心里暗骂,但情势之下,也不得不上前半步,很有君子风度的冲着东方不败一拱手,道:“东方教主,《辟邪剑谱》已引的江湖中腥风血雨,虽然是小徒的家传之物,但岳某认为这种为祸武林的东西本就该封存。我等想要回这本剑谱,便是……” “按你的意思将这剑谱毁了岂不更好?”东方不败淡淡的打断岳不群义正言辞似的话。 “这……”岳不群接不下去。 东方不败轻轻的笑着,对着花满楼道:“七童,你看看,这便是江湖正道呢。都是些大言不惭的伪君子。” 这句不冷不热的话,大大刺激到了五岳各派的神经,便有不少人忍不住骂了起来。 左冷禅和岳不群的脸上也是颇难看。左冷禅不得不说:“东方不败,你究竟想怎样?” 东方不败有些怪异的看着左冷禅,道:“此刻入袭黑木崖的人是你们,怎生问本座想怎样呢?本座还想问问你们呢。” 东方不败的话引的神教教众一阵哄笑。左冷禅再丢不起这人,怒道:“东方不败,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东方不败冷冷道:“本座倒想看看,你这罚酒是何滋味!” “布箭!”左冷禅怒喝道。 随同五岳剑派一起来的各门弟子,顿时支起劲箭,声势颇为骇人。 神教弟子们见状心中一凛,黑压压的箭矢确有些骇人。而且谁都不知道是否有这命躲过这些劲箭。毕竟他们可不像东方不败他们有这等高深的武功。 东方不败冷笑道:“左冷禅,莫非你认为本座会怕你这些箭矢?” 左冷禅同样冷哼一声,道:“东方不败,我知你武功高强,自然不畏这些箭矢!但是这些箭却是为你日月神教的教众准备的。若你不交出《辟邪剑谱》,那我等就血洗你日月神教!双拳难敌四手的话,你也该清楚吧。” 东方不败冷冷看着左冷禅没有说话。日月神教的教众们都有些紧张的看着自家教主,心里暗暗叫苦,东方不败向来性格古怪,残忍,他又怎可能顾及他们的性命? 不过让教众们没想到的是,东方不败这时又开口道:“左冷禅,你是想用这些人的性命威胁本座么?” 左冷禅丝毫没有否认的意思。 东方不败笑了笑,任谁都没想到的突然语气急转直下,道:“你倒是学的聪明了。也罢,这剑谱就算是给了你也无所谓。但你却不可再动我日月神教的一分一毫!如何?” 话出口,却让五岳剑派的人目瞪口呆。他们哪里想到东方不败居然真就这么好相与?!这意思是他愿意交出剑谱了?! 不光是左冷禅,就连岳不群都脱口而出:“你真愿交出剑谱?” 东方不败怪异的看着眼前的人,嘲讽的说道:“你们不就是想要这辟邪剑谱么?怎么?本座想送给你们剑谱,你们倒是不信了?不过,要拿这剑谱,本座还有个要求。”东方不败挥手打断左冷禅原本脱口而出的话,继续道:“本座要你们五岳剑派和在场所有的各门派主事之人,答应五年内,不得再扰日月神教!若你们不应,那今日便是你死我活之局。”说到最后,东方不败语气越冷。 五岳剑派的人对望一眼,均不知如何答他。举着箭矢的弟子们也是面面相觑,这箭倒是拿不稳了。 左冷禅这时候心里也颇不平静,他这次聚众而来,一是为的辟邪剑谱,二则是想要乘机大杀日月神教的气势。可他却没想到东方不败的武功竟已经高成这样,唯恐聚众之力,都不及伤他,自己更要冒着生命危险。可是,若要他就这么放弃打压日月神教的机会,左冷禅又是很不甘心。左右为难之下,左冷禅看向一旁的几位掌门。 几位掌门以岳不群为首,对着左冷禅道:“全凭盟主做主。” 左冷禅再度暗骂,这不是将他推至风头浪尖么?但是,不论如何,他也不能忽略东方不败的话,那句你死我活,杀意俨然。若真是和这样的东方不败硬碰硬,恐怕什么都得不到,还讨不得好去。不如今后的事今后去说,先拿到辟邪剑谱再说!这剑谱要参透,估计还要数年时间!既然他们都不说,那么干脆就……一咬牙之下,左冷禅硬着声音道:“好!我等便应你就是!” 东方不败闻言笑道:“左盟主果然快人快语!好!” 左冷禅冷哼道:“那就请东方教主将《辟邪剑谱》交出来罢!却莫要玩花样。” 东方不败淡淡扫了眼左冷禅,说了句:“本座从无戏言。”随即,他转眼对着一众属下说道:“你们先退下!” 日月神教的教众皆是愣在当场,没想到东方不败竟真的肯为他们交出《辟邪剑谱》。当即就有人高呼道:“教主!我等誓死追随!绝不怕这些所谓正道的狗!” 东方不败眯起眼睛,看似心情很愉快,就道:“这事与你们无关,快点退下罢。” 教众们对望一眼,见东方不败坚持,便只能纷纷离开。童百熊欲言又止的看着东方不败,东方不败冲着童百熊淡淡一笑,说了句不明所以的话:“童长老,之后便交予你了。” 童百熊抱拳,率众离开。黑木崖上突然间人就走了一干二净,只余下东方不败和花满楼面对着一众五岳剑派的人。不,应该是三个人。杨莲亭此刻却也随在东方不败身侧没有离开,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进入完结章~嗷嗷嗷哦嗷嗷啊~~~ 被说拖沓了其实,那都是在为完结做铺垫啊 内牛满面动力~动力~~~嗷嗷嗷嗷嗷~~~ 顺便说,这本会开定制~而且很快会有定制了蘑菇花了好多米米画封面~~嗷嗷嗷~~~ 东方很漂亮~真的很漂亮~~觉得花花的风头都被东方抢掉了~~内牛~~可是东方好美啊!!!嗷嗷嗷嗷嗷~~~而且气质很像~内牛满面!爱死了!等封面出来吧!!嗷嗷!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 第七四十四幕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七十四幕 作者有话要说:orz,终于码完了。 声明一下: 诸位亲们,首先感谢大家对本文的支持。 至于定制的事情,有几点我要说明。 首先,本文到这一章,已经是完整的结束了。并没有不买定制就看不到全文一说。蘑菇完结文一向很干脆利落,不会拖沓。而且这样的发展和完结对东方和花花而言是最好的。所谓的番外,不过是对于这两人一些其他琐碎事情的描写而已,不影响整体情节。 其次,定制中包含的番外,都是给买定制的亲们提供的福利。先不说河蟹问题,**已经三令五声不允许上河蟹了。蘑菇也确实不想再犯这种事。所以,河蟹会在定制中。说白了,定制中的福利就是河蟹内容。与文章整体的架构和内容并没有太大关系。 最后,蘑菇从来没有写番外的习惯。只是因为要开定制,所以才应定制的要求,多码三章番外。大家可以从蘑菇之前的完结文看出,蘑菇从不码番外的。所以番外只是这次给买定制的亲们的福利。 最近遇到一连串的事情,工作和家蘑菇的外婆最近又不太好了orz然后蘑菇又一直想要辞职orz而且也不想烂尾,想好好完结所以才对不起大家 至于河蟹部分鉴于**各种规定,蘑菇也不想吃牢饭,所以在定制印刷里过几天定制会开,感谢大家的支持~~~~ 定制内容除正文外,还包括: 番外一:花满楼和东方不败掉下悬崖后究竟发生了神马?(含花满楼是否亲眼见到东方…) 番外二:洞房花烛夜(如题…) 番外三:穿越又见穿越,回到陆小凤时代(含蟹肉) 第七十四幕 杨莲亭的举动让东方不败侧目扫了眼,他淡声道:“你为何不走?” 杨莲亭趁着这机会连表忠心,义愤填膺的道:“属下绝不会走!誓死跟随教主!他们那些人怎可就此离开!” 东方不败闻言倒是愣了下,这杨莲亭还有这心思?不禁就眯起眼盯看了一眼,杨莲亭赶紧俯首跪地。说起来,恐怕也是因为杨莲亭种种表现对东方不败的忠心,所以东方不败才让他活至今日的原因。不过,杨莲亭这察言观色的本事也确实不小,只是他心中究竟做何打算,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东方不败也不会有兴趣去管杨莲亭想些什么,他不过是个随从而已,当下也未可置之。如今,东方不败自认这无须有的《辟邪剑谱》在他手中,自然有他的盘算,他更不可能向杨莲亭去点穿什么。如何解决眼前这群江湖人才是要事,至于能让东方不败如此费心的,除了花满楼又还能有谁? 左冷禅见日月神教的人真就这么突然走了个干净,心下泛起些古怪的意思,不禁开口道:“东方不败,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你定逃不过我等手中箭矢!” 东方不败这时候似笑非笑的看着左冷禅,洒然道:“左盟主认为本座会耍何花样?” 左冷禅语气一滞,道:“东方不败,你还不交出《辟邪剑谱》?” 而这时候,东方不败却道:“要本座交出《剑谱》很简单。不过,这次你们五岳剑派联手来袭我神教,若是本座就这么容易的把剑谱交给你们,那本座的面子又往何处放?” 左冷禅脸色一变,道:“东方不败难不成你要出尔反尔?”左冷禅说着又一挥手,劲箭再度对准了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神色不变道:“本座从无戏言,说过交与你便会交与你。只是,在这之前,本座倒想要试试你们的功夫,是否够这资格从本座手上拿了剑谱。若能赢了本座,剑谱自然是你们的。” 左冷禅哪想到东方不败竟会如此说,当即愣住,好一会才道:“东方不败,你使诈?” 东方不败淡笑道:“怎会?左盟主,你们的箭矢不正对着呢?” 左冷禅气极,看了身边几位掌门难看的脸色,便知道他们势必不会出手。单挑东方不败?!这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而这时候,君子剑岳不群突然开口了。只听他冷冷的对着左冷禅道:“盟主,对着这魔教的魔头,又何须讲什么江湖道义?此人作恶多端,杀人盈野,死不足惜!我等武林正义之师,为天下公道同来讨伐这魔头,他即不守信约在先,我等又何须顾忌?!” 这一席话说的义正言辞,正气凛然。五岳门派的人都是一愣,随即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小说,跟官网同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