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殤》 no1.仙乐国 位于某未知的领域中,存在着一个斑斓的世界,一个神秘的国家——仙乐国。一个崇尚音乐,拥有异能的国家。 仙乐国的居民们都会异能,其中有位皇室最强,在仙乐国中有一个地位仅次于国王的职位,那便是圣女。圣女是仙乐国与神的媒介,是最圣洁的存在,是对王的辅政。圣女不仅高贵,还拥有强大的灵力,而且蓝眸者为尊。圣女拥有永生的能力,眉间有着一朵蓝色的曼陀罗华彰显永生能力的永生印,但在生出下一代后就失去了永生的能力,永生印也随之消失。 当今圣女南琉音就是迄今为止灵力最强的圣女。有着能召唤所有魔法牌的灵力。同时也看守这仙乐国的禁地——六道水晶门。相传进了水晶门的人没有一个能回来,里面有着最邪恶的力量。 就因为这份殊荣让南琉音体会到了被最亲的人背叛的滋味。 no2.背叛,变猫 仙乐国。水晶门前。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不是好姐妹吗?”一位摔倒在地的白衣女子望着前方一身红衣女子,澄澈的蓝眸中映着昔日闺中好友妖艳的脸,绝美的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还真是可悲啊,现在还不知道原因,我真不知该说你善良呢还是愚蠢。姐妹吗?那只是曾经了,以前那个林紫寻已经被你扼杀了,现在的才是真正的我”原本妩媚的脸因妒忌而变得狰狞。 “凭什么啊,我不比你差啊!凭什么你是圣女,而我却只是你的护法,为什么王的视线总围绕着你转,从不正眼看我一眼。你说这是为什么?”突然,原本痛苦的表情变得阴险,双眼猛然迸发出一道嗜血的金光。望向受伤的南琉音:“对着都是你的错,只要你死了王就会慢慢爱上我,仙乐国圣女的位置也会是我的。哈哈哈哈哈!而你会永远消失,永远永远……” “不可能,长老们也不会同意的,况且你不能永生,没资格当圣女。不是你的你注定得不到。” “没资格,哈哈哈,除了我还有谁有这资格。你怎么也想不到我用我的灵魂与巫师做了交换,得到了永生石,只要每天用新鲜血滋养就能不老。”说完还不忘抚摸眉间的永生印,一朵黑色的曼陀罗华。“啧啧,不过就凭你现在的能力想破了它,心有力而力不足啊!我高贵的圣女殿下!” “是吗?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南琉璃因受伤而惨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如寒冬过后,在咋暖还寒的春季,所注入的第一缕阳光,融化了所有的严寒。 说完便用着最后一点力气,断断续续地年这一段古老的咒语,她身边的气流越来越强大,林紫寻望着眼前所法身的情景不由得心中一惊,立刻运用灵力试图打断南琉音的行动,但发出去的灵力遇到南琉音的气流圈后居然被反射了回来,随然林紫寻立刻躲闪,但还是受了点轻伤,她无措地望着眼前的近况,眼中一片迷茫。这时南琉音身边的气流泛起了蓝光,最终形成了一道深蓝的光柱向林紫寻的眉心飞去。 “啊!”一声惨叫声响起。“你 你疯了,居然那你修炼几千年的本灵来破我的永生印,你不要活啦。咳咳,噗!”林紫寻吐尽一口鲜血,大口喘着气。如蛇一般阴森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南琉音,咬牙切齿地说:你,你这贱人,你去死吧!”便使出全身的灵力向那抹白袭去。 原本南琉音就身受重伤,现在又因为使用了本灵,本灵无异于元神,元神迫出,这无异于雪上加霜,于是毫无反抗的能力,硬生生挨了这全力的一击后晕了过去,身形一倒落入了其中一道水晶门中。 ﹡﹡﹡﹡﹡﹡﹡﹡﹡﹡﹡﹡﹡﹡﹡﹡﹡﹡﹡分割线﹡﹡﹡﹡﹡﹡﹡﹡﹡﹡﹡﹡﹡﹡﹡﹡﹡﹡﹡﹡﹡﹡﹡﹡ 好刺眼的光啊,缓缓睁开眼的南琉音不禁暗暗嘟囔道。用手当着阳光,并轻轻揉了揉眼。 恩,毛毛的,软软的,挺舒服。不对,迷蒙中的南琉音立刻清醒过来。定眼一瞧,原本芊芊细手变成了胖胖的梅花肉掌,手背长着洁白的毛和渐渐的粉色爪子。她急忙找能看清自己此刻样子的东西。 最终找到了一个小湖泊。吓,湖中的倒影呈现出的是一双三角形的耳朵,优雅敏捷的身姿,外加一条蓬松的的尾巴,明显是只猫。只有一双蓝眸和永生印和自己原先一样以外,其他都变了,饶是一贯镇定的她吃惊了一下。 no3.有人来了,认主 不过南琉音很快平复了,经过这件事后,让她的心狠狠痛了一下,现在她只想把自己蜷起来,受一次伤就够了,何必让自己伤痕累累呢?现在也好,没了人的勾心斗角,而她呢,也就安之则来。并且没了圣女的头衔,现在的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这感觉真好。 ﹡﹡﹡﹡﹡﹡﹡﹡﹡﹡﹡﹡﹡﹡﹡分割线﹡﹡﹡﹡﹡﹡﹡﹡﹡﹡﹡﹡﹡﹡﹡﹡﹡﹡﹡﹡﹡﹡﹡﹡﹡﹡﹡﹡ 一棵老桃花树下躺着一只白猫,微微眯着一双冰蓝的眸子,打着瞌睡,和煦的阳光透过桃花树密密的花丛,斑斑点点的投射到那只白猫的身上,洁白的猫身晕出一圈光晕,桃花瓣在空中飘着…… 这就是南琉音,来这一个多月了,自从变成猫了以后她变得特别慵懒,喜欢在午后晒日光浴,打打瞌睡。同时也怕冷,夜晚总蜷成一团。由于是人的思维所以她只能吃野果。不过却不能说出人话,只能喵喵地叫唤着,最让她苦恼的是她每次叫都会引来一些公猫,她发现这些公猫都有一些妖力,而她又因为伤了本灵,不能使用灵力,只能躲着这群猫。 在这一个月中南琉音发现这里毫无人烟,但这里的植物却有着丝丝的灵气,可以治理她的伤,照这样再过400年她就可以恢复灵力,恢复人形了。 正在享受日光浴的南琉音突然感到丝丝腥甜传入鼻中。心中有了丝丝疑惑,这怎们会有血的味道,难道那群公猫找到这了?心中一惊。立刻迈着矫健的步子前去查看。顺着气味走了过去,在草间发现了点滴鲜血,散发着丝丝腥甜,让南琉璃不能自己的舔了舔,点点鲜血如香水一样,那股甘甜的香味快速渗入口中,久久不散。这会是谁的呢?抬起头,四处寻找,就在不远处有着一位白衣男子。会是他的吗?南琉音带着疑惑慢慢靠近。这居然有人! 就在她离他只有3米的距离时,那男的与然转过身来,那是怎样的天人之姿啊,在华丽的语言也无法形容此时的一个回眸,如墨的青丝随意的披在肩头只挑起了最顶端的一股松松地绾成一个鬓,一截上好的碧玉簪隐匿在那墨色之中,任余其他的墨发垂落与雪衣交织。 雌雄莫辨的脸,如雪莲一样圣洁,却带着几分落寞。看得南琉音有一阵心疼。 那男的望着她的眼睛凝视了好一会,那水色的双唇微启,缓缓吐出一句话:“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主人,记住,我叫竹若离。”没等南琉音反应过来,就来到她面前,抱起她,乘着云远去了。 在路上南琉音一直在想,自己何时认了主,难道是那血?对,一定是,那他,这个叫竹若离的男子,他又是谁?这方向是天上,难道他就自己和国家信仰的神吗? 就这样南琉音抱着满腹的疑问跟着他来到了一个单调肃穆的地方。接着往里走便是焕然一新。 那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刚进去便是一片绿映入眼帘,令人心旷神怡。竹林深处,有一间小木房,朴素清雅,屋后是以前花田,种满了各种鲜花,其中尤为牡丹最多,虽然美艳,但却甚是碍眼,破坏了整体清雅的气质。看了看抱着自己的男人,有望了望花,这因该不是他本意吧! 看似小巧的木屋,屋内却是别有洞天啊!屋内雪纱飘散,一张竹床,散发着阵阵墨香,茶桌上摆着一套茶具,在阳光下闪烁着柔润的光泽。 原来这就是他的房间,以后自己住的地方,还真不错。 这里就是仙界吗?他就是神,她信仰的神。现在是她的主人,这真是好没真实感! no4.传说中的仙界,玉帝王母 南琉音在木屋中呆了一会后就被竹若离抱起,随之便来到了一座金壁辉煌的宫殿前,门匾上写着飘逸肃穆的三个大字——凌霄殿。两旁的白色的石柱上各雕刻着两条俯视天地的金龙,金龙的双眼如在深夜中发光的夜明珠,炯炯有神,透露着威严,两条金龙栩栩如生。 越往里走,越是流光璀璨,这种极度奢侈的光芒,灼伤了南琉音的眼睛,望着满目寂寥的物品,她不禁暗暗想道:同样是仙,为什么只有自己主人是那么遗世独立,清风傲骨,有的人却如此粗俗不堪呢?不过,如同主人一样的人这世上又有几个呢?呵呵。 一路抱着南琉音的竹若离看着怀中的猫的蓝色眸子中流露出的厌恶,微微扬起了嘴角。这猫真是有趣得紧呢,很和自己的心思,看来把它带回来还是有好处的,最起码以后的生活会有一些乐趣。它身上的气味也很好闻,那种自然的体香,清新淡雅,煞是好闻。 最后来到了内殿,朝台上,仙家们都稀松的站着,相互唏嘘着。看到站在殿门前的竹若离,纷纷上前问候。未有一位,远远的望着眼前的情景,原本温文尔雅的脸变得阴森,充满妒意,那说眼睛所迸发出的光,一如当初在水晶门前林紫寻的眼神,她的心狠狠得打了个冷颤,便往怀里缩了缩。 这时,那些仙家们仿佛才发现南琉音的存在,纷纷用惊奇的眼光打量着她,让南琉音觉得她像是动物园里任人观赏的神奇物种,十分不舒服。她撇过头不去看这些所谓无求无欲的众仙。 但这在众仙的眼中却变成了轻蔑,心中甚是愤恨,但当着竹若离的面不敢发作,只能直直的瞪着她。突然有人惊叫出声来:“天哪!这猫居然与上仙结了认主契约!” 众仙看向南琉音的目光变得震惊。议论声又是滚滚而来。 “看看,这猫的的眼睛是蓝色的,眉间还有一朵花呢!看来绝非俗物”众仙再次纷纷望去。 “这猫全身雪白,还散发着香味,一定十分珍贵!” “是啊…”“恩恩”“……” 就在南琉音快要被重重议论给逼疯的时候,一道冷清的平缓的音线,赎救了她,声音一贯于发声人得的无尘,疏离的温柔,有着莫名的穿透力,朝台突然静悄悄的。 “这猫只不过是偶然遇到,自己人的主,各位别想多了,这猫很平常。” 一句话打破了众仙所有的幻想。…………一阵寂静。 “玉帝王母驾到”不男不女的声音由远至近传来。众仙家们立刻回归原位,毕恭毕敬的等待来人。 “叮叮”人未至,声先到。接着两个身着华袍的人缓缓而来。南琉音微微抬头,打量着他们。 玉帝一身金袍,浑身泛着想和却威严的光芒,岁月显然没在他身上停留,依然还是同以前一样,但却有了一股沧桑,剑眉下一双锐利的眼,有着帝王的威严,令人不敢直视。微抿的双唇,形成一抹耀眼的弧度。 身旁的王母身着鲜红色的百鸟朝凤的长摆裙,裙摆处的勾线都用金丝编制,泛着华贵的光芒,腰间的金铃小巧玲珑,发出清脆的声音,莲步多娇,步步生姿,一脸祥和。 当玉帝的目光缓缓扫过她时,南琉音感到了一阵无形的压力,待玉帝的目光移开后,才感到一种心灵的释放。 接着就是平常的早朝,像仙乐国上朝的方式一样。 但这早朝却让南琉音感到了暗涌的杀气,那个憎恨自己主人的仙家叫灵月,实力不差,但因心灵不纯,没有担当重任。他在朝堂上一直急功利近。反观竹若离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发表一下,却一针见血。他仿佛是最完美的存在,深受玉帝喜爱。 no5.他的身份,沐浴 他原为一棵仙竹,潜心修炼,历经天劫,飞升成仙。又因极具慧根,无欲无求,达到了仙法的最高层,倘若将仙法比作金字塔,那竹若离便是金字塔上的夜明珠。 飞升后,他不喜官爵,无心与人争斗,但有一天玉帝王母来到他所住的竹林,偶然听见他弹琴,发现了他的才华,便要封赏他,虽极力推辞,但又因为是玉帝相求,便答应了。众仙家最称他为尊上。 他对人总是淡淡的,好像都与他无关一样,但却温柔,就因为这样,他没什么仇人,但却惹来了数不尽的桃花。 —————————————————————————————————————————————— 自从知道身份后,南琉音发现她对他竟有点心疼,所谓高处不甚寒,就是这样吧。他那一身的寂寥,也就是因为这吗? “小家伙,你在想什么呢?”一双修长结骨分明的素手从她的腰间环上,将她抱到身上,抚摸着她的毛发,低声说道。 “喵”起身往他怀里钻了钻。 “呵呵!小家伙你到底是哪来的?接近我有什么目的?”将南琉音摆正对上她的眼睛。 “喵!”望着眼前这只小猫澄澈如琉璃般,还无杂质的眸子,竹若离又温柔了起来。“怎么,刚才有吓到你吗?你知道吗?他们的接近都是有目的地,只有你,你的眼睛很纯澈,只有你是单纯的接近。” “记住,不能背叛!”“喵!”他的这份落寞看得南琉音一阵心疼,伸出舌头,在他的手指处,舔了舔,往他的怀里蹭了蹭,睁着明媚的大眼睛望着他。 “真是个通灵的小家伙”亲昵的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先去洗个澡,今晚你就跟我睡。” 还没等南琉音反应过来,就来到了浴室之中,浴桶中的热水散发着阵阵蒸汽,悠远飘渺。迷了她的眼。堂重点这项路,淡淡的熏香味散尽满屋,清新谧雅,竹若离将它轻轻放下,来到浴桶前,伸手触碰,指尖微沾,恩,不错,水是温的。 双手移至身上白衣的纽带,轻轻拉开 罩衫,儒称,里衣……渐渐剥离……退去最后一件后缓缓坐入桶中。明明如此简单的动作,可却因他呈现出一种妖异的美态,虚幻。 最后伸手将呆愣中的南琉音抱入桶中。一触及温热的谁,南琉音立刻清醒过来,望着近在咫尺的人,想起他刚才的一系列动作,她的脸立刻红了起来,看着眼前赤衣果的男子,天,双手,不,是双掌立刻捂住双眼,心中默念&quo;;;清心咒»;;;。“呵呵!猫也会脸红,你真是个有趣的小东西,别说你是母的,呵呵,真是太有趣了。” 听着眼前男人调侃的语言,又是一阵脑充血。 “好了,小家伙,别再害羞了,我来帮你洗洗吧!”把小家伙拉过来,用手轻轻擦洗。南琉音最终还是认了命,眸子微闭,不再挣扎,静静地享受着。 整个浴室中静得出奇,只有哗哗的水声,在此刻显得十分响亮。 —————————————————————————————————————————————— 在短短的沐浴时间,在南琉音的心里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是漫长而难熬的。虽然知道竹若离只把她当成一只猫,但有人思想的她,却仍止不住的脸红,这动作太亲昵了,她的身躯反射性地颤抖。 竹若离用柔软的毛巾缓缓的擦拭掉她身上的水珠,用仙术将她烘干后来到床前,将她丢在床上,缓缓的躺下,抱起南琉音,睡下了。 no6.牡丹仙 南琉音会在竹若离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竹墨香,一阵脸红心跳。这温暖的身躯完全容纳了她,清淡雅的体香围绕在她的身旁,竹若离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在她的耳边回响,声声震撼着她的心灵…… 竹床边白纱飘散,一只小猫蜷缩在一位一身雪衣,宛若谪仙男子的怀中,男子的嘴角扬着一抹释足的笑,这样的画面,宛如谴绻旖丽的画卷,美不甚收。 这一夜,竹若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心,是他睡得最安稳的一夜,小家伙身上散发出的馨香,让他觉得很安心,望着怀中迷迷糊糊,半眯着眼,快要醒来的小猫,微微勾起嘴角。而南琉音刚醒来就看见身旁的人柔柔的望着她,水色的双唇微抬,墨色的眼睛好像是一个深深的漩涡,吸引着她深深地探入。 “小家伙,醒啦,你可真是个宝。”清淡的声音有着早晨因由的低沉,甚是魅惑。 “喵~~”南琉音乖巧的回应着。“呵呵,那好,起来吧!”说完便起身穿衣,动作一气呵成,还有分谪仙的味道。 洗漱完后,南琉音便窝在竹若离的腿上,聆听着他的琴音。心中感慨万分,怪不得玉帝都被吸引了,他弹的曲子,连精通音律的自己都不得不赞叹!他就是自己的知音吧! 突然,竹若离弹琴的双手顿了一下,但很快就接了上去。此时竹林深处沙沙响起,从深处走出一个身影,越来越近,渐渐看得清了。 那是一名女子,一身水红色的罩衣内是一身雪白的新月流云式流仙裙,腰间有一条淡粉色的跨带系着,勾出凹凸有致的娇躯,原本白净的脸上,因画了浓妆而显得妖艳,头上的三千青丝被高高挽起,头上切轻绾着鲜红娇艳的花儿,更显得人比花娇。 “若离哥哥,我来看你了!” 原本坐着弹琴的人停了下来,双手抚上了南琉音洁白的毛。“牡丹,有事。”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这样一副漠不关己的样子,还是这样难以触及的温度。她爱了他几千年,为什么还是得不到一点点的回应,这几千年来,他对她,总是温柔而疏离,除此之外没有展露其他的情绪,就像现在这样,平平淡淡。 但她从来不后悔,她原是一朵牡丹花,但打从看到在竹林弹琴的他,那个飘渺如谪仙,却虚幻的好似下一秒就会随风而去的他。就有了欲望,她想永远拥有他,让他的温柔只属于她。所以她为了能更加有机会接近他,她就拼了命地修炼,终于,现在她有足够资格站在他的身边。现在的她,是地位仅次于花神的花魁——牡丹仙子。钦慕她的人随处可见,可她从来不正眼看他们,就是为了在他的心中留下冰清玉洁,高贵典雅的形象。 望着眼前日思夜想的人,他却对自己爱理不理,疏离的样子,心中不禁划过一丝丝揪心的痛。不过,没关系,他一定会是她牡丹的。 “哦,我听说你和一只猫定了主仆契约,好奇,所以过来看看。” “……” “这就是啊!真的好可爱啊,它眉间还有一朵花呢!真是好奇特,对吧!” “恩,还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了吗?”牡丹一脸委屈,那娇嫩柔弱的样子,任哪个男人见了,都会怜惜吧!可竹若离却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人。 “是啊,还是少来得好。” “若离哥哥,你,你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完牡丹边捂着嘴,跺了跺莲足,立刻跑开了。 南琉音看着跑开的牡丹,再看看身边清风云淡的某人,总结出一个结论:自己的主人一定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少惹为妙。 no7.巧遇,失踪 在一个晴朗的下早晨,艳阳高照,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花香,整个神界,还是烟雾袅袅,在充满浮云的大理石地上,依稀可看见一只白色的小猫的身影。 南琉音趁着竹若离出去的空,四处散散步,可因为身材矮小,地面又是流云堆积的地方,自己好像掉进了牛奶罐里一样,看不清路。望着眼前浓密的浮云,发现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心中一阵烦躁。 她一只猫,缓缓的走着,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红底蓝花的绣花鞋,鞋的主人好像没发现她,继续往前走,于是她就踩上了南琉音那蓬松的尾巴。 “喵!喵!!”一阵刺痛,让南琉音叫了起来,本能地防卫起来。抬头一看,哦,原来是昨天来到竹林的牡丹。 “咦,若离哥哥的猫怎么在这?”牡丹蹲下来,顺手将南琉音抱了起来。可是她身上的脂粉味,惹得南琉音一阵恶心,拼命挣扎。 “如果若离哥哥他找不到他的猫,在他很急的时候,我说是我帮他把猫找回,那若离哥哥就一定会对我另眼相看了吧!”牡丹得意的看着手中不停挣扎的南琉音,眼前仿佛浮现出她和竹若离相守的画面,满脸甜蜜。 “啊!死猫,你竟敢抓上我!要不是你还有点用,你早就死了!得我安分点!”牡丹用涂满红油的指甲狠狠地掐了南琉音一下。痛得她直叫唤,只能直盯盯地望着牡丹。 接着牡丹将她抱到了花魁居,重重的将她摔在地上。 “你给我好好呆着,那也别跑!”说完便甩下她离开了,独留南琉音一个人在这花魁居。 恩,这地方位置还不错,就是布置的太艳俗了。南琉音细细打量着这花魁居。整个楼阁都是浓浓的暖色系,一眼望去,红彤彤的,宛若晚霞,每个桌上都插着几支牡丹,来到牡丹闺房的门前,看着紧锁着的门,南琉音不禁一阵好笑,但一转头便有窗户透去,看到了一副巨画的一角,很熟悉的白,便爬窗进去,看到在她的床前还有一幅巨大的画像,画上的人,冷清孤傲,遗世独孤,可嘴角那温柔的笑,却颠倒了众生…… 看来她是爱惨了主人吧!但这注定是没有结果的爱,何必呢?她对这牡丹仙竟破天荒地有了同情。她渴望靠近,却远远无法触及,即使她是最骄傲的人,也一样。贪心的想要拥有更多,却不知道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就越多。有些伤害,都是自己给予自己的。但是只要把身边一切看淡些,不要太去在意,就不会得到太大伤害。 “你这死猫,谁允许你到这来的!”牡丹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一脸愤怒。“快走开,别把画弄脏了!”一脚把南琉音踢开,急忙跑到画前,仔仔细细的检查,轻轻地抚摸着。若离哥哥只能是干干净净的,完完整整的属于她。 ——————————————————分割线————————————————————————— 竹林,木屋前 竹若离刚办完事,回到这后发现小家伙不见了,原先以为它只是出去玩一会儿,没想到等到了下午还没回来。虽然仍旧一副清风云淡的样子,但眼中流露出的丝丝的焦虑出卖了他的情绪。 时间在这一刻以后,就变得特别慢,分分秒秒都是煎熬。仿佛过了半个世纪似地,夜,终于悄悄地降临了,天宫的月亮特别大而明亮,照在竹林上,映下斑驳的光影,透着屡屡寂寥。 竹床上的竹若离,辗转反撤,习惯了抱着小家伙睡,现在怀中少了那一个温暖沁香的小家伙,怀中空荡荡的,夜风吹过,心中增重的几分孤寂。 呵,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挂念一样东西,真心自己还有吗?想到这,竹若离自嘲一笑,一个转身微微闭上了双眼,这夜注定在寂寞中度过…… no8.回归,惹妒 次日,天刚蒙蒙亮,竹若离早早的起了,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揉着眉心,一脸疲惫,昨晚他一夜未眠,没了小家伙,他的心不觉空落落的,从何时起,她的存在已经是一种习惯了,哎,这种情绪不该有啊…… 而在花魁居中,南琉音在这睡了一晚的地板,早上,还没睡醒就被丢进冷水里,而牡丹却一直理直气壮的,美名曰:帮她洗洗澡,让她干干净净的见主人。 南琉音被浸在冷水中,直发抖,但却无能为力,看着眼前,明明有着娇艳面貌的女子,却只是空有其表,内心狠毒的人,在昨日里所有的同情都消失了,有的只是对她表里不一的厌恶。 接着,南琉音就被捞了出来,牡丹皱眉看着湿透的她,一脸厌恶,接着立刻叫来了宫娥,一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样子,吩咐着。 不一会,南琉音就被弄干净了,牡丹立马抱起她,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来到竹林前,牡丹突然停了下来,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自己的着装后,以最亲昵的抱法,抱着南琉音,露出自认为最美的笑容,迈着莲步缓缓的走着。 “若离哥哥,你的猫我帮你找到了!这还真是一只有趣的小猫呢!” “谢谢。”自然的接过小家伙,亲昵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笑得越发温柔“小家伙你不听话啊,我是不是要好好惩罚你啊。” “喵,喵!”不,不要啊,南琉音在心中唯唯诺诺的叫道,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主人的温柔,她就越是心虚,没底。声音也就比平时轻了点,糯了点,软了点。但在竹若离耳中,却甚似天籁,怒气都消一大半了,但脸上还是那温柔的表情。看着怀中小猫耷拉着双耳,一双蓝色眼睛水汪汪的,充满著无辜,甚似要滴出水来。不禁心中一柔,说话也平缓了,“小家伙,这套没用。” 南琉音一听急了,只好使出杀手锏,将毛茸茸的的小头,凑到竹若离的胸前,轻轻蹭着。 随着她的靠近,竹若离又闻到了那安心的清香,但却夹杂着本不属于她的的脂粉味,这让他蹙了蹙眉 ,双手将南琉音拉开,在她疑惑的目光下,缓缓的说:小家伙,那的弄来的味道,真臭!” 身旁的牡丹仙一脸惨白,他竟然说他臭,她做了这么多努力,只为搏他正眼相看,得到他的欣赏。这么多年他对她总是淡淡的,现在居然会为了一只猫而担忧,生气。那她在他眼里是什么,凭什么? 不,若离哥哥只能是她的,谁和她抢,那就得死,是个牲畜不可饶恕。 “牡丹,你怎么还在这?”竹若离抓起南琉音,转身发现牡丹还在,不禁问道。“若离哥哥,你,你。。。”牡丹娇艳的脸被憋得通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终咬了咬唇瓣,负气跑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狠狠地瞪了南琉音一眼。 南琉音看着牡丹受气时的憋样,心中一阵痛快,但又很快转为忧愁,看了看身旁的人,更是愁绪万千。他真是这样无情吗?牡丹为他做的,他却丝毫不为所动,那他对她是不是也是这样,一时间不知是喜 是悲。自己好像对他有着不一样的感觉,在他面前,她变得不像自己了,好像都乱了分寸,剪不断理还乱。 接着,竹若离将它抱进了浴室,细细的清洗,让她不由得感到此刻她是最珍贵的宝物,心有猛然一动,闭上眼,不去想,只留心中一汪春水,徒荡漾…… ———————————— 花魁居 瑰丽的门口站着一排宫娥,都颤抖听着花魁居中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但却仍极力维持镇定。因为牡丹平时刁蛮,阴狠,特别是心情不好时,若有人在她面前做错了事,即使是无关痛痒也罢,下场都会很惨,这次她又发飙了,但这一次比平时都来得恐怖,从没见过她发这么大火,大家都颤颤巍巍,小心翼翼的,深怕一不小心,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no9.阴谋,生病 若离哥哥怎么可以这样!?他虽然冷漠,但他从没有像这一次忽略她忽略的这么彻底,他从没有真心对她笑过,然而在那只死猫面前却毫不吝啬给予笑容,为什么?她不美吗?她那里比不过那只猫! 牡丹仍没停下手上的动作,疯狂地摔着东西,借此来发泄,现在的她,满腔的不甘和恨。来到门前,看到宫娥们有一种避之而不及的态度,心中的怒火像是被浇上了油。“你们在怕什么?我有这么恐怖吗?” “禀仙子,奴婢没有”众人齐声回答道。 “是吗?那你们抖什么?”声音陡然峰回路转,声中夹杂着凌厉的风雪,双眼充满怒意。用洁白的的手轻轻抚过宫娥中最美的桃梅的脸,“脸还不错,你说为什么若离哥哥看都不看我,只顾那只猫,为什么?”手一下滑来到了桃梅的脖颈处,用力一收,桃梅的脸立刻因透不过气来,憋得通红。丝~~这样的情景让众宫娥倒吸一口冷气。 “仙,仙子饶。命,我,我可以帮,帮你除去那只猫!”掐着脖子的手微微松了松,示意让她讲下去,桃梅喘着粗气缓缓说:“只要仙子饶了我,我可献策,让那猫永远长眠。” “噢﹋!是吗?”一挥袖,宫娥们陆续退下。“好了说吧,有什么好办法。” “仙子,你看,再过一个月就是六界大会,那时尊上一定很忙,那我们就可以………” “看不出来,你的心机还挺重,好这事你给我办好!” “诺”“退下吧”若离哥哥你只能是我的。 —————————— 反观南琉音吃的饱饱的在一张小软榻上,眯着双眼,目光迷离却处处透着慵懒妩媚,那梅花肉掌轻轻搭在塌边,阳光打在她的睫毛处,整个身体懒洋洋的,却有着一种颓废的美。 恩,主人帮她洗好澡后就有事离开了,最近他很忙,听说最近要办一个六界大会,他作为仙家的代表,固然有很多是要处理,但他离开后,她觉得日子变得枯燥,因为变成了猫,人消磨时光的是做不了,她只好睡觉,午后的阳光散在它异常长的睫毛上,散着微弱的光。可是不知为何,自己的头越睡越沉,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大概是因为昨天洗了冷水澡吧,尽管自己想撑起来,但全身无力,眼前越来越昏暗,渐渐看不见,在黑暗中针扎着……不想睡去…… 夕阳西下几时回,直到天微黑,竹若离才缓缓归来,依旧是那样的冷清的色调,但在进屋后闻到满室都是小家伙淡雅的清香,身上的气息变得温和起来。其实就连竹若离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有了小家伙,自己好像感受到了久违了的温暖,只在看到小家伙那多变的表情时,自己体会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温暖,这就是所谓的快乐吗?感觉还不错呢。 竹若离静静地坐到了床塌的边,看着南琉音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用手轻轻为她撩了撩头发,敏感的指尖感受到了她异常炽热的体温,天生带有的体香因高温而变得十分浓郁,所以满屋香气。他为南琉音输了点仙气,但他输得仙气竟然与她自身有的力量相排斥,再输下去,只会害了她。 竹若离的面上有了一丝的疑惑,但仍立刻抱起她,朝太上老君的地方驾云而去。“尊上,你怎么来了?!”看着眼前谪仙的人,随意依旧平静,但他眼中流露出的焦急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原本的他,在遥远的九天之外,现在的他,却徘徊在人间,可以触及,少了份遥不可及,多了份真实。从未见过这样的竹若离的老君不由得看呆了。 看着眼前处于呆愣的老君,双唇一抿,眼中的焦急一闪而过,不,因该是好像从未出现过,凝眉,示意性的轻咳。老君这才回过神来,不由得面色一窘,伸手抱过南琉音,小心翼翼地放到榻上,探出两指给她测温,输气,但老君的眉却越来越紧,形成了一个川字。 no10.情愫 “输仙气没用的,只会使她体内的原有力因排斥,而加速她的死亡。”竹若离说道,但声音中有着明显的叹息和担心,有些悲哀。 “是啊,这只猫的体质很奇怪,她使用的是灵力,她受过重伤,一旦生病,身上的灵力会加速流失,随着香味排出体外,要及时输灵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灵力?只有千叶岛才有,但没人可控制它们,它竟可以。” “是啊,这猫用灵气来修炼,疗伤。”听到这竹若离疑惑了,小家伙究竟是何来历?但却毫不迟疑地抱起南琉音飞向千叶岛,留下若有所思的老君。 ——————————— 千叶岛 一身白衣的竹若离在这浓重的黑夜中显得格外凸显,身上发着的白光,如同整个岛的发光源,照亮了四周,千叶岛一如当时见到小家伙时的一样,但是竹若离却犯难了,灵气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小家伙现在昏迷,怎么给她出进去呢? 正在他思索的时候,他怀中的南琉音的身体发出了淡蓝的光,四周的灵气瞬间聚集起来,融入她的体内,竹若离看着眼前惊异的一幕,不由的舒展眉头,微微一笑,倾倒了万物。这一夜,温暖又唯美。 清晨的露珠闪着柔美的光芒,温润了一切,南琉音的病也好了,只是身体十分虚弱,她张开双目,用力爬起来,可是浑身软的像泥一样,根本起不来,只好看向含笑的竹若离。“呵呵,小家伙好了。”看着南琉音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他心的一角突然一软,伸手抱起她,温柔的看着。 “主人,别再看了!”竹若离双眼一眯,好笑又吃惊的看着她。而南琉音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先是吃惊,再迷茫,最后是欣喜若狂,她多变的表情是竹若离又是一笑。“我,我可以说话了!呵呵!”大概是猛然吸了这么多灵力,本灵的伤在修复。 看到竹若离一脸探究,挑眉,示意她解释一下。她的声音像一汪清泉划过一样,清澈又舒畅,又像玫瑰一样,散发着诱人的气息,既有着两分清纯又有着三分妩媚,三分慵懒,和一分甜美,甚是好听。 “主人,我来自仙乐国,因受重伤而来到这的,我无意瞒你。”南琉音急急解释道,深怕他会丢下自己。不知何时,她已经离不开他了,习惯依赖着他,看着他,听他温柔冷清的嗓音。 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心一紧,用随意的口吻问:“名字。”“南琉音。”接着又是一阵寂静,许久,竹若离才口可到:“以后跟着我吧。”“恩”话音刚落,一来到半空中。看着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的人,心中无限感慨,哀叹,看来自己是沦陷了。 来到了竹屋前,竹若离将南琉音抱到床上。“琉音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恩,去忙吧。”看她乖巧的样子,他微微扬了嘴角,缓缓走出南琉音的视线。 看来真是输了,是啊,不管她怎样厉害,总归逃不一个情字,在情面前她变得不再睿智,以前紫寻也说情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破绽,可又能如何,爱了就是爱了,想就这么任性一回,想相信他,怎么办?就这样沉沦吧! 而走出的竹若离心中有几许愉悦,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只这道原来小家伙很在乎他,她会讲话,声音是这么好听,好像有点听不够,呵呵,什么时候对小家伙这么有好感了,真是,不该有的情绪。摇头自嘲一笑。 这一去,又是一整天,没有力气的南琉音饿了一天,更加虚弱,竹若离进门就看见南琉音昏睡在床上,连忙走过去,把她叫醒,南琉音迷迷糊糊的看见竹若离温润的脸庞,把脑袋往他的怀里蹭蹭,有气无力地说:“主人怎么这么晚才回,再晚点,我就看不见你了。” 看着那双澄澈的蓝眸里满是委屈和对他的控诉,不禁有些内疚。 no11.照顾,探望 哎~,轻叹一声后,白袖一挥,一碗热腾腾的清粥出现在手中。南琉音看着眼前的人,心情极为复杂,现在的他,好柔和,但想到他的冷漠,心不由一抽痛。 看着嘴边竹若离递来的清粥,不知因喜还是悲,小小含一口,米粥糯懦的清香立刻从口此间散发,一口咽下,仍旧唇齿留香,意犹未尽的伸出小粉舌,舔了舔嘴角,可爱极了。接着又是一口,很快一碗见底,南琉音眯着妩媚的双眼,一脸满足。 而身旁的竹若离一连好笑的看着,接着便一如既往的躺在了南琉音的身旁,微凉的身躯紧靠着她,可清晰地听见他有力的心跳,一如第一次靠在他怀里的时候一样,那么沉稳,让她微醉。好想时间就停止这一时刻,让它成为永恒。 南琉音就怀着满足,沉沉睡去…… ——————————————— 今天竹若离破天荒的没有出去,只是时而弹琴,时而望着天空若有所思,更多的是陪着她。就像现在,竹若离抱着她在住屋外晒太阳,眼前一片的青绿,晃了南琉音的的眼。 这是怎样的一片绿,此刻多么优美的语言在它面前,都显得那般苍白无力,这是南琉音第一次体会到词穷的感觉。眼前是一大片的竹林,骨干挺拔,一节节的伸向天空,而竹叶片片都溢着仙气,那朦胧的绿是被画笔所晕染吗?随意而散漫,这是一种洒脱,不羁的美。明媚的阳光,缕缕透过茂密的竹叶,穿射过来,照在竹干上,犹如泪斑,稀稀点点,有着一种哀伤,却也透着丝丝沧桑,竹叶上泛着微弱的光晕,仿佛是因娇羞儿红了脸。 南琉音完全沉醉在这份天然中了,清风吹过,卷起了竹若离的那雪白的衣角,那绝尘的的白此时显得浩瀚…… 而时间也在不禁意间流逝,艳红的晚霞映着碧蓝的天空,宛如吸足了血水的木兰,娇艳的爬在苍穹中,蔓延着。 “若离哥哥一声骄纵的声音传来。“我听说你的猫病了,有没有事啊!”一脸关心。 “没事,多谢。”转头,拂袖离去,没有丝毫眷恋。独留下牡丹一脸的失落,但她很快收拾好情绪,抬步跟了过去,来到门前,竹若离止住了脚步,转身望着牡丹说:“为何还跟来?”虽是问句,但却有着一股不容否定的肯定,寓意不言而喻。 牡丹顿时脸色苍白,艰难的扯动嘴角,强笑着,努力维持着早已子虚乌有的笑脸。“我只是来看望一下小猫,毕竟她在我这呆过一天,有点感情的。” 这不提到没什么,一提,就让南琉音想到了那天的狼狈,心中一阵厌恶,别过头不去看她,她不是个爱嚼舌根的人,所以选择将她完全无视。 宁静,死一般的宁静,那是一阵沉寂,默然……尴尬 好像察觉空气中的不对,拧紧了眉,轻声道:“多谢关心,它好多了,我送你出去。”放下南琉音,便看见一个绝尘的背影,阳光给他的白衣缀上了一身银光,牡丹双眼迷离着。 仿佛被迷惑了神识,不不跟着,直到那抹白的消失才醒悟,暗骂自己愚笨,但始终无济于事,仰望着妩媚的夕阳,最终的不甘,只得化为一阵苦笑,在微凉的空气中,弥漫,回响,最终消散,了无踪迹…… ————————————— 夜幕的降临带来了徐徐凉风,海边的海风带着浓郁的食盐的芬芳,一片富裕。但今夜的气息处处透着凝重,天边最后一抹的光芒的消失殆尽,是整个海,没入一片的黑暗,杀机四伏…… 黑色的夜,黑色的海水。浪不知疲倦的远处涌来,翻滚着。奇幻的色彩,带出了属于地球中心的召唤。 no12.暗涌 浪声一下一下,无声无息地闯进了人们苍白易碎的梦魇。发现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思绪,乱入杂草。月亮用天空的睡衣遮住了半张脸,含蓄的发出光芒。惨白,辉煌,模糊,雅致。晶莹的,透明的,薄如蝉翼。盖在海面上,安抚它那颗汹涌的心。星星倔强地在天幕上撕扯出一个一个冰冷尖锐的小伤口。它却不知从这些凌乱的小伤口中,早已流出了冰蓝色的血液,缀满苍穹。寂寞的飞鸟从海面掠过,看到上狠痕累累的天空,悲哀的发出嘶哑的鸣叫,它也无能为力,又想是唱着万念俱灰的挽歌,无情的击碎了夜的沉寂。 沙滩展开它宽大的手掌,露出曲折的手纹。重复着,覆盖着,参不破里面暗藏的玄机,这是生命的轨迹。沙滩的边缘被海水一次又一次的打湿,顺着沙粒间的缝隙流向深处,一片脆弱的黑。像地球的一只眼睛,留着没有结尾的眼泪。 在海的深处是一片深蓝,漫无边际的黑,但就在这黑与蓝的纠结的世界的一角,有着一座浩瀚的宫殿,那是一座古老的城堡,泛着金色的光芒,点亮了一片天,水晶的棱角在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尖锐的光,着圣洁的光,漫无边际的灌满,不经意间的疼痛,尖锐的刺入。海用月的光辉编制成银色的纱衣,妄想阻挡,却不知是螳臂当车…… 水央殿中的一切都散发着极致的光芒,却处处透着寒冷,杀机四伏,在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楠木椅上斜靠着一人,一身华服,硬是夺了身旁的那一片光彩,举止优雅,白净的手轻柔地握着夜光杯,缓缓的转动,指尖忽快忽慢,蓦的,指尖一收紧,杯子稳稳地在白皙的手中,只剩下那杯中芬芳的液体在那里不安的晃动着,是一颗焦躁的心,重重的拍击着杯壁。 看着杯中晃动的液体,那人眸中猛的迸发出一道妄逆,不羁,凛冽的眸光,指尖的力道立刻松了,此刻散发着光的夜光杯应声而碎,清脆的声响是绝望的哀歌,就像瞬间弥漫了整个大殿。 “水岚,你有想到我会有今天吗。”思绪飘向远方,回想起了一些伤感的往事。 ——————————— 自盘古开天辟地后,天地间分了六界,神。魔。仙。妖。鬼。人,神界玉帝这至尊之位有两位竞选人,一个就是现在的玉帝—晨涅,另一个就是现在的四海龙王—罹凝。 他们的关系很好,爱好志趣都基本一样,以至于他们都爱上了同一个人,也就是王母—灵水岚。在此时的前一天,水岚对罹凝说叫他努力,一定要取得玉帝之位。 次日,他们要一起学夸父,追赶到太阳到下山的地方,谁先到谁赢,但不能用任何仙术。在其他的方面,罹凝远胜于晨涅,但这次,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输定了。以为他本体为龙,离不开水,现在,回头看了看对他笑靥如画的水岚,心想咋么也得拼一把,一直咬牙坚持着。 但最终他因缺水失去了力气,但他却看到令他永身难忘的一幕。水岚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跑到晨涅面前为他擦汗,只一刻他才明白,原来一切只是一个谎言,原本以为是这世界上最纯净的水岚也只是一个伪装。悲伤至极的他,不怒反笑,这笑声惊天动的。 从此他变了,变得喜怒无常,人人畏惧的龙王。 ——————————— 现在回想起来,他反而开始感谢晨涅了呢,若不是他当了玉帝,他还看不清灵水岚的真面目,哼,他一定要灵水岚付出欺骗他的代价。 望着这空殿,巨大却寂寥,心中一阵的空虚。女人他从来不缺,只是不要,那些女人只是贪图他的地位,财富,容貌。当他一无所有时,就都会弃他而去了吧,为何世间女子都如此,他心中一怔悲哀,情殇的痛又浮现…… no13.大会在即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六界大会就临近了,就在临大会不到一周,每个人都在筹算着自己的事,也许,这时的平静只是命运暂时的迷茫,醒来时,之平静便会被打破,仿佛不曾存在过。 —————— 花魁居 “事情办得怎样了,一定要给我办的万无一失,否则……你知道的。” “禀仙子,桃梅事情已经办好了,请仙子放心。”一旁的桃梅恭敬地看着牡丹仙,但仔细点就能看出,桃梅的眼中的厌恶和愤恨,可听到这消息早已得意忘形的牡丹根本没去注意。 “不错,若这是办得好,你就来我身边当我的贴身侍婢吧。” “多谢仙子。”“恩,下去办吧,我要那只猫永远消失。” “ 若离哥哥你很快又只是我一个人的了,哈哈。”牡丹低笑道。来到闺房,看着床前竹若离的画像,牡丹原本阴险的双眼,立刻柔了下来,像阳春三月里那潺潺的细雨,一片柔色。 —————— 鸾凤殿 在一片富贵景象中,一位美妇坐在金丝牡丹白凤坐垫上,眉宇间有着浓重的担忧。 怎么办?罹凝要来了,他会不会向玉帝告密。灵水岚心中焦虑的想到。 自那件事以来,她就刻意避着罹凝,当初她以为罹凝赢定了,才会先下手为强,谁想到他竟然输了,这么多年,她也听闻现在的他,性情乖僻,喜怒无常。想到这她心中的恐惧又加深了。 不不,不可以,她这么多年讨玉帝欢心,除去玉帝身边的女人,使玉帝就宠她一人,好不容易实现了,怎么可以就这样全白费了呢?不可以,一定要阻止,对阻止,不管负任何代价。 “岚儿,在想什么呢?”一身金袍的玉帝缓缓走来。 王母看着在朝堂上不怒自威,霸气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如此温文尔雅的玉帝,心中感慨万分。他知道那件事后,还会像这样宠她吗?答案是肯定不会,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原以为自己的妻子是一个天真的女子,但事实上却城府很深的女人。 王母很快回过神来,堆起笑脸,走向玉帝面前,贤惠的为他整理衣服,笑着说:“陛下处理公务回来了。累了吗?臣妾帮你揉揉肩。”芊芊细手附上他宽阔的肩。 接着,细声地问:“陛下,刚刚臣妾在想,陛下是真的爱臣妾吗?若是臣妾犯了错陛下会原谅臣妾吗?” “当然不会,朕还要罚你。”王母的双手猛地一颤。仿佛感受到王母的不安,他一把将王母拉到怀里,柔声说:“朕要罚你陪朕一辈子操劳。”王母的心在听到这一句话时,立刻激烈跳动着,这么多年都被他细心照顾着,说没有爱上都是假的吧,所以她绝不能让这幸福从她手中溜走,一定。将玉帝抱的更紧了。 ——————— 在竹林的木屋前竹若离附手站着,仰望着天空,那温柔的眼眸中包含着对苍生的慈悲和怜悯口中喃喃道:“这又是一场风云啊。”轻轻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微不可闻的气后,转身进入木屋之中。 “主人,怎么了?” “放心,只是之神界恐怕不能平静了,冤孽,执念。”一脸无奈,看向屋外的竹林,又像透过它看着另一件东西,思绪在飘远…… 执念吗?这也是一种不可言语的悲哀吧!可有了又能怎样,反抗,愤恨,明知不能做而为之,是勇敢,但明知不可能而为之,就是临死最后的挣扎,是愚昧。这种感觉他,是永远也不能感到的吧! 三百年,还要三百年她才能恢复人形,不知过多少年才能恢复灵力,日子好漫长,整个平静得像一池水,在一个虚无的世界里,没有风,一个永远不会有波澜的死一般的池水,而竹若离是水中的鱼,不是吐个气泡,在水底荡漾,丝丝倾入心扉…… no14.遇害,被救 随着大会的临近,竹若离越来越忙,就像今日,一大早出去,直至中午也没回来,南琉音一个人,甚是无聊,想出去走走,但又怕竹若离回来看不见自己而着急,在屋中踌躇了一段时间后,仍旧忍不住,终于踏出房门,走出了竹林,在她的身后一个粉色的身影悄悄跟随,脚步轻而缓,不紧不慢,看到南琉音出去后,发送了一个信息后,又紧跟了上去。 出去后的南琉音,一双灵敏的猫耳一直听到身后有沙沙的声响,刚开始以为是风吹动竹林的声音,可走出了竹林,仍还存在,这使她感到事有蹊跷,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可身后的人仍紧追不舍,南琉音心中一沉,暗暗思量。可就在这时,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阵阵微风扑面而来,但在此刻却是阴冷无比,还带着丝丝的杀气。她的脚蓦的一顿,接着便动弹不得,她睁大双眼紧惕的看着前方。 从云雾中出来一个小巧的身影,来人便是桃梅,但是此刻她身边却有着一条巨大无比的蟒蛇,不似其它的蛇,这条蛇浑身散发着残忍的戾气。炭黑色的鳞片光洁,闪亮,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这就是你说的绝世仙物。”那大蛇张开他血盆大口,一条黑色分叉的舌头随之暴露在空气中,语气中带着怀疑和鄙弃。 “是的,她可是尊上的契约兽,定然不凡。” 那蛇听到是竹若离的契约兽,显然有一丝畏惧,眼中闪过几缕挣扎。似乎看出蛇的动摇,桃梅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将军,吃了它可提高上千年的功力。”看到他有点回心转意了,桃梅继续道:“更何况此事除你我知道外,无外人知道,您大可放心。” 听到这话,那蛇将军没有了任何顾忌,双眼放着金光,朝南琉音爬去,而被定住的南琉音,无奈只能死死地看着他慢慢向自己爬来,那肥大的蛇身带着冰凉的温度,将自己蜷在里面,慢慢勒紧,这一刻南琉音感受到了死亡的温度,一度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一道红光让她感到了生机,让她感到她还没被上天遗弃。 人未至,声先到。“呦,然将军这是在干嘛呀?”显然那蛇很畏惧那来的人,立刻停止了扼杀,化为人身,恭敬地朝声音的方向跪下。 “臣恭迎妖王。”话音刚落。前方出现了一个身影,红衣妖娆,一双美丽的丹凤眼微微上挑,面若桃李,玫瑰色的唇畔旁边勾着一丝玩腻的笑白皙的肌肤被鲜红的衬衣映照的有了缕缕的绯红,若不知其为何人,真让人误以为是在世妲己,倾倒众生的祸水 (妖王银聂,真身为一条万年银环蛇,至毒之物,相貌阴柔,相传他有断袖之癖,但他以收集精美的东西为乐,因此仍旧有许多女妖甘愿入宫,而他个人对自己的容貌甚是在意,这也是他的逆鳞。 “真是,也不小点声,打扰到本尊的美容觉了,你说,怎么办才好呢?” “臣,臣……”然将军一脸惊恐,谁不这道这妖王对他的容颜可是爱护至极,于是半天回答不上来,汗如雨下。 银聂环视四周,视线突然锁定南琉音,单手一挥,她立刻解脱束缚,缓慢的揉动着早已僵硬的四肢。 “多谢。”看到银聂的她微微一晃神,随后眼眸中就恢复了平静。 眼前的猫明明没有神力和妖力,肉体凡胎,竟能说过话,它眉间的曼陀罗华却很是奇异,这就是竹若离的契约兽。看来是跟他久了,对于姿色早已有了免疫,竟对他就只是诧异,真是伤他自尊。 于是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没什么。” “可以提个小小的意见吗?” “当然。” “你的笑能不能和白痴有点距离。”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呆愣了片刻,呵呵,真是有趣。银聂心想。跟了上去,留下然将军暗自庆幸着。 no15.讨猫 上 “你还要跟多久?!”南琉音不耐烦道,自救她后一路跟着她,还不停念叨,在她眼前晃,真是恬噪,惹得她心烦意乱,从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人。 “跟你到你家啊。”理直气壮的语调,一脸我很好心的表情,让南琉音从心中感到一阵无力。轻叹了一口气,继续朝竹林走去。 ———————— 来到茅屋前,南琉音停下脚步,回头朝身后像狗皮膏药死的银聂,无奈地说道:“到了,你可以走了吧!”谁曾想他竟一个箭步,来到了不屋内,细细打量着说:“你就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的,还不请我进屋坐一下。” “啧啧,没想到名动六界的竹若离竟住在这样的木屋里,真让人心寒。” “哼,他的心思又怎是尔等能读懂的呢?他是纯洁的雪,是孤独的雨,是雨的精魂。” “呦,对那小子的评价还挺高的,那你觉得我又怎样?”银聂一脸期待的问道。 “果然你和白痴还是有点距离的,怎样这评价很高了吧。”南琉音平静的说出让他抓狂的话,随后转头,走进内室不去看他一脸受伤的表情。(装的) “好久没人敢这样对我了,越来越舍不得了,怎么办?”原本伤心的表情,立刻就变得邪魅,洁净的双指卷动着肩头的发丝,看着消失在视线的南琉音,悠悠吐出这邪肆的语言。快速跟上,嘴里还念叨着:“怎么可以这样啊,好歹我也是一代妖王,玉树凌风………(省略1000字)” 就这样,银聂在这呆了一天,而在这一天南琉音也终于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了,一整天,整整一天,他都在她的耳边提那些沉芝麻烂谷子的往事,这真让她感到奇怪,一个男人,怎能比女人还恬噪呢,人们都说一个女人就是500只鸭子,那现在她身旁的人,可得十几万只鸭子,头胀了一天,他说的话一句都没听清楚,突然想到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于是有气无力地问道:“对了你叫什么?” 此话一出,原本滔滔不绝的某人,立刻停了下来,睁大双眼,好像要把她盯穿似地,难以置信的问道:你竟然还不知道我名字,天哪,我刚说的话,你一句都没听。”双眼瞪得滚圆,不一会就蒙上了一层水汽,水汪汪的眼无声的控诉着南琉音 见他有立马大哭的趋势,南琉音只好硬着头皮,好生安慰着,“我当然有在听,有在听,你真的很伟大,很了不起。” “那你怎会不知我的名字。”一副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哭给你看的样子。 “这,这……”一时半会南琉音竟找不出什么好的理由。“啊,我知道了。”她看着眼前笑得暧昧的男人,疑问渐渐扩大,从而也有着一种了不好感。” “什么?” “哈哈,你一定是为了想多听听本尊的声音,才故意装作不记得的,是吧!” 嘴角猛一抽搐,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但没有一个好理由的的她,也只好敷衍着点头。见到南琉音点头的银聂立刻恢复灿烂,笑着说:“看来本尊的魅力更胜当年啊!你这回可要好好听呦,我可要提问的,回答不出可……就没这机会了。”他半开玩笑半威胁到。 就这样,南琉音被逼的听他叨扰了一下午。依稀知道他叫银聂,真身是一条万年银环蛇,特别珍视他那副尊荣,曾在六界大战中被竹若离用剑划伤,竟然弃大局于不顾,带领群妖撤退了,回去还直喊毁容了,看的出对这幅臭皮囊重视程度,不禁失笑。 竹若离是在傍晚才回来的,这时南琉音正坚持无视某人的魔音,看到他回来,欣喜万分,终于可以摆脱他了,猛地蹦到他的怀里,埋怨道:“怎么才回来?”这话一出口,竹若离和他都愣住了,这话就像一个妻子对丈夫的撒娇,有了这意识,她立刻跳出他的怀里,干笑着。 no16.讨猫 下 这时银聂应时的出了声,打破了这略微尴尬的气氛。“竹若离,真是想不到你住这样的屋子,我还以为这么有名的人,住的应该比我住的还要好才是啊!哎,真是为你感叹啊…”他的语气哀怨惋惜,满脸的怜惜。 “多谢关心,既然如此,这不适合你,请回吧。” “那是自然,但在这之前,本尊想问你要样东西。” “若离这里甚是简陋,怎会有妖王想要的东西。”这妖王一词读的是迂回婉转,道明了彼此的身份,使四周的空气都紧张起来了,战火一触即发。 但不曾想这次银聂非但没有计较,反而态度良好,这使竹若离眯起了双眼,像…像……狡猾的狐狸。 “放心,本尊要的东西你一定有,而且近在眼前。”有意无意的朝南琉音看去,随后朝竹若离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会猜不出来?是的我要它。” 听到这话的南琉音吃惊地看着眼前笑得灿烂的某人,而某人还挑衅似地,回以一个更加灿烂的笑。 “不行。”竹若离几乎下意识的回答。听到要把小家伙送人,心里就没有来得一阵烦躁,心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撕扯,虽然微弱,却是一种不可忽视的感觉。 “哦~~。”很少见他有这样下意识的回答,在他印象中,凡是他总是考虑的很周全,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今日甚是反常。于是便好笑的看着他。 “妖王回去吧,这我是不会给的。”看着银聂那戏虐的笑,立刻就下了逐客令。 看到态度强硬的竹若离,既已知结果,何必自讨没趣呢。便甩袖离开。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南琉音,目光中有着势在必得强势和邪肆玩味。 竹若离看着银聂眼中的占有欲,心中猛然窜上一把怒火,他几乎失态,但理智告诉他要冷静。笑得更加的温柔,但却带着邪逆的笑,好似一朵妖娆的罂粟,明知万劫不复,却仍旧欲罢不能。 “你…怎么认识他的。”挑起好看的弯眉,等待着她的回答。 看着这样妄逆的他,南琉音心中没有来得紧张,心中却更加的疑惑了,出尘如他,温柔如他,慈悲如他……如今他又展现出了与他形象平日背道而驰的一面,邪魅如他,他到底是怎样的,为何总给她一种若即若离的的感觉,一丝丝的引她探寻,最后弥足深陷,一个人在漩涡中挣扎。 “我……离,你活得累吗?”对上竹若离诧异的目光,郑重其事的问他道。 他呆愣了片刻后,很快回过神来,笑着说:“累又如何,有些责任还是要承担的啊……”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那笑透着无力和沧桑。 “好了,别转移话题,说,是怎么回事?”语调一重,目光直视南琉音。 “今天我………”她将今天发生的是娓娓道来,而竹若离越听眉皱的越紧。木屋静的这剩下南琉音那清脆的声音融在空气中。 相比这的安静,反观另一处地方,则是“热闹”之极 —————————— 花魁居 任务失败的桃梅,一整天不知上了何处,回来是一身都是伤。而原本满心欢喜的牡丹,看到桃梅如此模样,便知计划失败,不顾她身上的伤,对桃梅拳脚相加,响声阵阵。 而仔细看受打的桃梅,她脸上是痛苦的神色,可眼中却透着欣喜,煞是诡异。 牡丹居的人听着这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无不头皮发凉。过了好一阵,惨叫声渐渐消失,但空气中好像染上了着惊恐似地,刚才的叫声仍就在那些宫娥的耳畔回响,千转不绝…… 牡丹居的中殿上,牡丹发泄完了安然地坐在椅子上,正前方是奄奄一息的桃梅,此刻她正冷眼看着桃梅痛苦的模样,将她幻想成南琉音的样子。 no17.计中计 桃梅看着眼前处于幻想中的牡丹仙,心中泛起一阵的怨恨,但转念一想,嘴角上竟有了明显的笑容。其实这次南琉音被救是她意料之中的事。看着牡丹气的直跳脚的样子,一种叫报复后的快感的东西填充了她的身体,所有的痛,在这一刻都化为须有。 ————— 由于牡丹的表里不一和狠毒,让桃梅意识到,若是除去尊上的契约兽,到时候怪罪下来,她一定不会承认并让她当替罪羊,更何况若真如牡丹仙所说,尊上会因失去爱兽,转而喜爱上她的话,那她岂不更有恃无恐,到时她和宫娥们都会被她虐待致死的。 所以在害南琉音的前几天,桃梅都在观察着妖王的习惯,终于,她发现妖王在忙于六界大会的时候总会到那去恬息一会儿,而且是在巳时(隅中,又名日禺等:临近中午的时候称为隅中。北京时间09 时至11时)这个众人忙碌的时候。 于是就故意找然将军,妖王的手下,再把南琉音逼到此处,为的就是惊动妖王,此刻妖王救了她,可不是桃梅办事不利。为了能让牡丹仙更好的相信,她故意嘲讽然将军欺善怕恶,惹恼他,不过,现在回想起然将军恼羞成怒的样子,和他对桃梅的毒打,使她至如今仍旧心有余悸,但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有得必有失,要想更好的生活下去,只有学会舍弃,更何况,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值与不值,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呢。 —————— “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居然会连一只毫无还手之力的猫都杀不了?”牡丹厉声斥这道。 “禀。。告仙。子,是。是因为。妖王的。插手,奴。婢才。才失手的。”桃梅断断续续的诉说着早已烂记于心的台词,趴在冰凉的地边上,无力的呻吟着。 “噢~~,连妖王都扯进来了,那死猫有这么好吗?”一想到若离哥哥因那只猫而忽略自己(拜托,人家从没重视过好吗),对那猫千般温柔,她的怒火就不可节制地往上窜,这滔天的怒意,足以烧毁她所有的理智。凭什么,一只猫,就能得到妖王和若离哥哥的关心,为什么他们都那么护着她。 “看奴婢原本身上的伤,就是妖王下的手。” 仿佛才注意到她身上的伤,牡丹正眼看着因重伤而卧地不起桃梅,看着她原本有几分姿色的脸,因伤和疼痛而扭曲,狰狞的样子。没有半点同情,起身,踏着莲步缓缓走到桃梅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蹲下身子,轻握住她无一完好的下巴,抬起她那张惨不忍睹的脸,正是她的双眼,娇笑着。 “妖王还真是不会怜香惜玉啊,下手这么重,看在妖王替我教训你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记住以后办事不利,现在这样就是下场。” (这家伙是不是有健忘症,刚刚打好,居然说大发慈悲饶了她) “是,是。”桃梅一脸惊恐,慌忙的回答道。 “好了,下去吧,今天这件事倘若有第二个人知道,你就跟阎王喝早茶去吧。” “诺。”艰难的爬起身,恭敬地弯腰,跌跌撞撞的退去。 “慢着。” “请问仙子还有何事。”声音中有着止不住的颤抖。 “怕什么,从明日起你就做我的贴身侍婢。” “诺。” 这可是你自己给了我机会,我一定要找齐证据,告发你的恶行,也是为了我能够活下去。桃梅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包含嘲讽和愤恨。 走出牡丹居,闻到新鲜空气的桃梅感受到了生命的可贵,求生欲使她心中的想法更加的强烈了,她一定会像这苍穹中的星星一样,发光发亮。 看着以是人模鬼样的桃梅,屋外的宫娥都是百感交集,一是为她大难不死而高兴,另一方面也是为她的伤而担忧,现在主子生气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他们每天心惊胆战的,这日子何时才熬到头啊! no18.六界大会 在那次暗杀失败后,竹若离几乎和南琉音形影不离,出去都带上她,这让她倍感温馨,他相信这几日,是她懂事以来最快乐的日子,从小是圣女的她,每天都得学习很多东西,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快乐了,就在这时紫寻来到了她的世界中,她总是会陪她讲讲话,说外面新奇的东西,总以为她会是她生命中的光芒,但一切都是假象,是黑暗伪装出欺骗她的假象。 但是现在,她好像又找到光明了,竹若离就是她生命中又一个光明,她将他放在最神圣的地方——心里。而牡丹仙又因为怕事情暴露,这一段时间做事极为低调,所以这一段时间风平浪静,既甜蜜又带着几分的危机…… 六界大会如期而至,转眼即到,整个瑶池的四周多种满了桃花树,白的,粉的,红的桃花相互簇拥着,一朵朵柔弱的花瓣,被微风轻轻的吹过,花瓣纷纷坠落,好一场美丽绝伦的桃花雨,桃花纷飞着,带着迷人的香气。紫色的珠帘在日光下散发着幽幽的光芒,闪烁着,韵花了众人的眼。 “呦,这不是我们名震天下的花魁仙子吗?” “是啊,是啊。” “别这么说……” 议论声随着牡丹的到来更加来势汹汹,嬉笑声此起彼伏,那是以桃花仙为首的仙子们,只见桃花仙一身粉色的广绣长摆裙,粉嫩的双颊上一颗水汪汪的双眼,眉间的五瓣桃花使她更加柔弱和清纯,然而现如今,她看着盛装的牡丹,嘲笑着。 原来她如此盛世凌人的原因只是尊上用桃花打理了这整个瑶池,但却不见半朵牡丹,世人都知道,着牡丹深爱着尊上,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谁也没想到这次尊上竟然没给牡丹半点面子,这倒使他们没大吃一惊,平日里受过牡丹气的仙子们,都想趁着机会,好好杀杀她的锐气。 “桃花妹妹真是有闲情雅致,竟愿在这吹冷风,那就恕我不奉陪了。”转身便想赶快离开,想逃开她们那一副落井下石的嘴脸,可偏偏事与愿违。 “别啊!妹妹我可是专门在这等姐姐一起来赏桃花的啊!”就在她准备怒颜相向的时候,发现以桃花为首的人都呆滞的看着前面,她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去,顿时都快忘了呼吸,真个人都窒息了。 桃花树下,桃花纷飞的花雨下,那一抹白衣缓缓而来,踏着滚滚浮云,仍旧是一身绝尘的白衣,但此刻却又略显不同,宽大的衣袖上绣着银色的游云,腰间系着一条金色的腰带,为平日的洒脱沾染了几分郑重,那是一种俯视天下的气势。 仿佛没看见她们,擦身而过,一阵馨香扑鼻而来,带着竹若离原有的体香,这项仿佛有了温度,熏红了众人的脸。 六界的代表们都陆续而来,罹凝也应邀而至,并坐于最前方,静静地等待着。 放眼看去,众人齐坐在宴席上,只有妖王银聂斜靠在专门准备的鹅绒银丝绣花垫上。眼神轻佻慵懒,一手扶着头,另一只手上,玉笛飞快的旋转着,笛坠子上的穗也跟着转动而猛烈摇动着。 看到竹若离抱着南琉音进来时,手蓦地停下来,紧紧地盯着。注意到银聂炽热的目光,那琉音回头看去,对上他的眼神时,立刻转头,缩进竹若离的怀里。这一微小无意识的动作,有人欢喜有人忧。银聂是一脸大受打击的样子,而竹若离不知为什么心中竟有几分的舒畅和欢愉。 终于,主角到场了,玉帝王母姗姗来迟,盛装出席,王母一袭艳红的凤袍是她成为整个宴会最惹眼的女人。风韵犹存的脸上有着急切,好像在搜索着什么。突然她对上罹凝如同猎鹰般锐利的眼睛,感到一种无处可藏,好像自己赤衣果衣果地站在众人面前。心虚的她躲闪着他的眼睛,可这双眼睛却死盯着她不放,是她几乎不能站立。玉帝看着身旁那个心虚的女人,轻轻的搀扶,安慰着,看眼中却透露着不屑,但这几乎看不见。 no19.王母败露 宾客们都到齐了,宴会也开始了。一群仙女在那瑶池最中间莲花中的莲花台上翩翩起舞。彩色的衣袖滑过,仿若一条彩虹。婀娜多姿的舞步在清澈见底的淡蓝色池水中倒映,平静的水面上人影更加虚幻。微风拂过,池面上沾染几朵桃花,静静的飘过一阵炫目的清香……整个瑶池都沉醉在一片歌舞丝竹管乐之中。 时间过得很快,一舞完尽,众仙女们缓缓退下,原本有“温度”的空气瞬间僵硬了,现场的气氛十分微妙。谁也不愿先开口,所谓枪打出头鸟。就这样的气氛维持了几十秒。 仿佛感到了玉帝的尴尬,太上老君连忙出来打圆场。 “咳咳,这一年来人间百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天庭功不可没啊!’ “是啊!”“不错,这一年……” 仙家们立刻找到了话题,纷纷感叹这一年做的好事。神,仙冥三界臭味相投,气氛立刻有所回暖。只有妖魔两界的领袖则满脸不肯地看着。 突然,一道响声在大殿之中响起,接着就有许多虾兵蟹将抬着一个担架。而担架上只有一个玉做成的盒子。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原来仔细一看,这盒子居然是一整块冰玉构成。要知道一座冰山中只有一小块冰玉形成,再一次要1000年才能生成,此刻这样一块,只有一座万年冰山,孕育万年产生一块啊! 此时的冰玉雕刻得十分精致,还散发着白白的寒气。这让众人都不禁猜想盒中的物品到底是如何的珍贵,除了竹若离、银聂,其他都伸长了脖子。罹凝缓缓走到盒前,盯着王母的双眼,有着别有深意的笑,打开了盒子,只见突然强烈的蓝光从盒中射出,直到完全打开。那光芒照亮了半边天。很多年后,人间的人民还在谈论这件千年难遇的奇景。 过了好久,蓝光才慢慢退去,终于看到了它的真面目。 “幻灵”南琉音惊呼道。但是被众仙魔们的议论声淹没了。只有身旁的竹若离听到了。他看着怀中明有仙力或妖力而会讲话的猫,好看的眉轻轻皱起来了,转目看去。便看见盒中那个被叫做幻灵的东西。 洁白的盒子中放着一个手掌大小的水晶球,透明而无一丝的瑕疵。可一眼望到对面的景物。但最奇特的是水晶球中间竟然开着一朵蓝色的罗花,和小家伙眉间一样,那蓝是那样的纯粹。那花像一个蛊,吸引着人们的目光,像飞蛾扑火一样溺死在花下,却无怨无悔;却不见叶,这是一个天生孤独者,散发着寂寥的蓝光。 最重要的是这颗水晶球上散发着充盈的灵气和仙气。这可是独一无二的。 “这水晶球乃是本王几日前于东海沿岸处拾到的。发现这球竟吸收了整个海域及岛、陆上的仙气。而这球发现有灵气。所以将手放在上面,输入仙气,就可辨别那人的品质。还可放出那人心中最令其惶恐的事情。”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番喧然,世上竟有这等东西? 在众人不解、好奇、难以置信……种种目光下,罹凝笑得更加诡异了。对王母说道:“不如让我们的王母殿下来试一下啊!王母贤惠善心不慕荣利的性格可是众人皆知。何不趁此机会验视验视。” 众仙一听都纷纷怂恿着。玉帝微笑着说:“去吧,去证明自己。” 王母此时真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看着众仙的急切和期盼,还有玉帝温柔的目光。于是她决定拼一下。也许这水晶球也没这么悬,只是罹凝吓她的。想到这,她的心突然放宽了。 在众人的目光中,尽量以最平常的姿态走下去。来到罹凝身旁。只见他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她说:“你知道这不是吓你。”听到这她的心剧烈地一颤,身形一抖。艰难地走到水晶球的前面。 见齿咬着鲜红的唇瓣,一片苍白,将手颤颤巍巍地放到水晶球的上面。 突然,花开时变色,从那纯粹的蓝慢慢长满了灰黑色的斑点。不一会儿,争夺花变成了灰黑色。众人看着这样的变化心中大受震撼,没想到表现娴静端庄的王母竟然如此恶毒。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而就在这时王母的脸色变得苍白,原来她的仙力正在被水晶球贪婪的吸取着,空中的隐隐显出一幅画面,变得越来越清晰,就在这时,王母竟自己仅有的仙力震碎了自己的手臂,顿时,血水四溅。但着伤口很快被愈合了,手却回不来了,可王母看着萎缩的画面竟舒了口气,一脸的兴奋。 众人皆已明了,这一定是王母见不得人事,纷纷投去比起的眼光。 但王母看到此刻罹凝笑得格外灿烂,他的之间还残留着王母仙术后的余光。王母顿时知道自己上当了,心中一怔,顿时有种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面如死灰。 原来他早就计划好的。他知道这球可测人心,但却吸人仙气。所以用冰玉盒封住。让他自己来试后,制出幻境让她信以为真,这真能抖出她的心事,让她争个鱼死网破。在众人面前变相承认。这真是太阴险了。 no20.显身 上 就在王母沉浸在无比的愤恨和懊恼中是,不知谁的一句话,就将矛头重新投到南琉音的身上。“尊上的契约兽来历不明,不妨试试它是和来历,是否居心叵测。” “是啊,凡事还是小心为好。”太上老君语重心长的说着,摸着他那把雪白的胡子。玉帝趣意盎然的看着台下越演越烈的争议声。 “不必,我相信她。”南琉音难以置信的看着此刻正抱着自己,一脸清风云淡的人,心中划过一整热潮。这种被他信任的感觉,让她的心再次被震动了。真是……哎,自从遇上他后,自己的情绪起伏竟然会变得这样剧烈和频繁,看来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而牡丹听到这话后,原本因幸灾乐祸而红润的脸颊,刹那间变得苍白,脸上的最后连一点血色都看不见,脸庞的轮廓因憋屈,而显得扭曲。这一幕就落在对面银聂的眼中,突然,牡丹感到一阵冷意,心中十分诧异,自己已是仙体,不因会觉得寒冷啊!正是差异时,就对上银聂那双妖异妩媚的双眼,与往日不同的是,那双原本春意无限,桃花闪闪的媚眼此刻却一反常态,带着蛇类原有冰冷,目光中像是有着冰碎,硬生生刺进牡丹心里。 牡丹突然想起前几日的暗杀,心中一虚,眼神躲避着。她分明看到银聂的眼中满是对她的警告,在宣誓南琉音是他人,想到这牡丹心中又是一阵不甘。但也始终不敢表露出来,好看的脸被憋得一阵红,一阵白,相混杂的颜料盘。 虽然很是感动,但是着只要真的是幻音,她就可以借它来恢复正身,她现在迫不及待得想要以她原来的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想看到他吃惊地表情。心里总觉得他淡定是的样子,好像随时会离去似地,让她感到不安。只有他有表情时,才为他飘渺的气质抹上一丝凡尘的气息,才能让她觉得他是真实存在的。 “主人,让我试试吧。”她的蓝眸对上竹若离墨色如琉璃的双眼。看着眼前一直乖巧温顺,甚得他心的小家伙,此刻真一脸期盼的看着他,蓝色的水眸,此刻正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心头一软,有些无奈的起身,抱着她,在众人急切的目光下,来到水晶球前。 “真的是幻音!”南琉音惊呼道。 这时那水晶球中蓝色的花,仿佛听到召唤一样,闪着幽蓝的光,回应着。 “快,快在靠近点。”她有些急切地喊道。竹若离有些无奈的看着怀中急切的小猫,不禁在心中叹息着,到底谁是主人。但眼神却出奇的温和,还带这一丝的宠溺,随之身子缓缓靠近。 只见南琉音迫不及待地将手伸到水晶球上,口中喃喃的念着咒语,紧接着,水晶球发出了一道蓝光,将所有人都阻隔在一米之外,竹若离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里面,随仍旧是面带温和,但了解他的人都可看得出他内心的焦虑。 蓝光越来越盛,初见看不见里面的情况,而外面的银聂更是急不可耐,早失去了原本的慵懒妩媚。就在他准备硬闯时,蓝光渐渐消失。 这时之间原本白乎乎,可爱的小猫,慢慢蜕变成一位风华绝代的女人。 原本肉肉的手掌,此刻变得纤细与柔嫩,圆圆的猫头正慢慢地变化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青丝,接着是一张高贵绝美的脸。纤长的睫毛下的美眸微闭着,高挺的鼻梁泛着晶莹的光,肌肤如剥开的鸡蛋一样,柔嫩洁白,吹弹可破,玫瑰色的唇瓣泛着极具诱惑力的光泽。,接着是四肢,身体…… 一身单薄的白衣已遮不住她那娇弱却丰盈的身躯,香肩微露,空气中冲荡着迷人的芳香,和丝丝暧昧。她的身躯缓缓落地,竹若离即立刻走上前去,脱下他的外袍,为南琉音穿上,指尖有着不知名的力道,那略带粗鲁的动作弄醒了南琉音,她缓缓睁开眼,这双美目就这样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众人又痴了。 那是怎样的美丽,仿佛天地所有的光辉都储藏在这双蓝眸之中,若是姿色平庸的人拥有它,已是倾城。现如今,在这样独一无二的绝美中,更显得盈盈生辉,夺人眼球。 no21.显身 下 南琉音看着眼前有些温怒的竹若离,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双眼满是无辜的神色。 “主人为何生气?”清灵的嗓音中带着不解。 听道问题的住若离手指一颤,快速收回手指,神情一滞。是啊,自己为何要生气,只觉得这么多男的都目不转睛看着她香肩半露的摸样,神色痴醉时,他就有一股无名之火。这究竟是为何? 一定是因为她是他的契约兽,这只他对于自己东西被别人不怀好意盯着而生气吧。 对一定是这样。 ﹝我想说他啥时候对自己东西在意过﹞ 略微尴尬地轻咳几声,宽大的袖袍微掩着,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这时南琉音才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发现现自己变回来了,高兴地扬起了一抹无邪的笑。这一笑,触动了几人。 “为了这世界上的鱼和雁,以后你可要少笑笑。”猛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因为开心,也不住调侃道:“银聂,要我少笑笑,那你呢?”说完又笑了起来。这笑带着几分调皮。从未想过在这样高贵的人也会有这样调皮的神色,银聂因此而失了神。 远处看着调笑的南琉音,罹凝神色微变,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样子,他的心竟有一阵触动,这样单纯的笑,曾经的灵水岚也这样笑过,但那是多几年前的事了呢…… “这也该解释解释了吧。”这是什么情况,玉帝用威严的声音朝相互调笑的两人,含笑问去。 竹若离也微微抬头,挑了挑眉毛。 “其实我是仙乐国的圣女,因为我……”说着她的声音充满了哀伤,凄凉,让她亲口说出让她最深的事,这比凌迟她还痛苦。 竹若离好像被这悲哀渲染了上了她的痛苦,温柔的说:“不愿说就别说了,何苦勉强自己,我相信你。”南琉音听到这里,身上的凄凉减轻了,她用柔柔的目光看着他,想找到一点伪装的痕迹,可是有的只是真诚的温柔。 于是她突然笑起来,阳光灿烂,有了他,再黑暗也都是过往,不是吗?她笑着拿出那水晶球,缓缓走到众人面前,拿在手上,柔和的说:“这是我的水晶球,叫幻音。每届圣女都会根据自己的实力制作属于自己的水晶球,它有很多功能,可以知道别人的过去未来,可是对于自己,只能看到过去,所以你们可以通过这个了解我的来历。” 说完便将幻音用灵力悬在半空,对着它轻轻说道:“幻音,显示出我以往的事吧!” 接着水晶球中出现了一个小女孩,眉间蓝色的曼陀罗华栩栩如生,她正在一个豪华的大宫殿内被一位嬷嬷训斥着,但年幼的她竟然没有哭泣,反而十分高贵的仰着头,将这毫不放在心上,双眼没有固定的焦距,好似看着嬷嬷,实则看着殿外的风景何在天空中飞翔的纸鸢若有所思。 这时,南琉音默默开口,带着几分惆怅。 “我从小就带着圣女的身份出生,所以从来就没有自由,整天被逼着练习魔法,我从小很向往宫殿外的生活,这宫殿中没有自由,友情,一切都是虚无缥缈,我必须得以最高贵,圣洁的一面,来面对国人,得到他们的信任。”沉默了一会,接着就用轻松的口吻笑着说:“所以偶尔返老还童一下也正常啊。” 接着幻音中又出现了另一幅画面,南琉音身穿一身蓝色的长摆裙,裙上都秀以最珍贵金丝蚕,镶嵌着最耀眼的魔法石,浑身散发着光芒,领口略微张开,手臂处的衣袖宽大,有几处透明的的地方,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在场所有的女性都看呆了,居然会有这样华美的衣服,她们差点没流口水,能拥有这样的衣服,她们愿意付出出生命外任何代价。 王母在看到这一身衣服时,所有的愤恨都消失了,只剩下贪婪的表情。而牡丹则是一脸的嫉妒。 no22.往事 “这是我的成人典礼,也是正式成为圣女的仪式典礼。”众人听罢,不禁吹嘘,这么奢侈,仅为一个成人典礼! “也就在这里我认识了那个曾今以为会是一辈子好朋友的林紫寻,她是质子公主,在我成人礼那天,她被带到了这。”幻音中又出现了一个着装华丽,但却狼狈的少女,她原本端庄的头发,现在散落在双肩上,虽坐在马车上,但却神色憔悴,她正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南琉音。 突然,狂风大作,一只只巨大而又凶悍的魔兽闯进了典礼中,从中间出来一个人,一身黑袍上纹着一条赤红的蛟龙,十分诡异。一头银发在风中飘荡,他贪婪的看着南琉音,接着单手一挥,魔兽蜂拥而上,完全扰乱了秩序,现场一片混乱。 刚刚成年的南琉音有些惊慌地看着这混乱的场面,不知所措。这时那男的突然来到她的身后,笑着从背后圈住她,在他的耳边低语:“来吧,高贵的圣女,做我的禁脔吧!” 南琉音用力推开他,身边出现一系列的魔法牌,她伸手召唤出琉璃琴,盘腿坐下,轻轻弹奏起来,轻灵的琴音霎时间流转到整个大殿,原本躁动的魔兽安静了下来,最后渐渐退去,那男子看着大势已去,不怒反笑,他化身为一条火红的蛟龙,对整个大殿发起了毁灭性的打击,而就在这时南琉音的琴声转瞬即变,那琴声仿佛让人感到亲身于血拼的战场之中,是汹涌的海浪一样,滔滔而来。 巧妙地阻挡了蛟龙的攻击,就在蛟龙无计可施之际,坐于轿中的林紫寻趁乱跑了出来,被蛟龙抓住,他威胁着南琉音,可她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可就在蛟龙失去耐心,要杀林紫寻时,她突然飞身上前,拼尽全力抵挡住蛟龙的一击,与蛟龙两败俱伤,尚且稚嫩的南琉音倒地不起,而蛟龙掉落在地后,化为人形,带着昏迷的南琉音和质子公主林紫寻,化作一阵红烟,匆匆离去,留下满身狼狈的长老们眼巴巴看着他们的圣女被魔物带走,现场一片混乱。 ﹡﹡﹡﹡﹡﹡﹡﹡﹡﹡ 魔宫 在一张柔软栓舒适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绝美的身影,一身华丽的圣女服已被褪去,只剩贴身的儒衣,凹凸有致的身躯显现无疑,床塌下,林紫寻昏倒在一旁,整个房间静悄悄的。 时间一点点流逝,终于,林紫寻先醒了过来,发现倒在床上的南琉音,悄悄地爬上床,细细的打量着这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圣女。 别人都说在灯光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此刻林紫寻终于体会到了这句话真正的含义,因为眼前的人就是这句话的最佳诠释。纤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打成一抹扇形的阴影。整张脸没有一丝瑕疵,如同完美的白玉,未施粉黛,却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的清澈和绝美。玫瑰色的唇瓣微抿,上面泛着一丝苍白,却气若芝兰,浑身散发着一种醉人的香味,为这冷清的屋子染上了一点温度。 林紫寻越看越惊叹,最后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天那,怎们会有这样完美的人啊!”这一惊呼,惊醒了南琉音她真开眼,看着眼前一脸惊叹和羡慕的女人,无奈的摇了摇头,盘腿坐起,慢慢调养伤势。林紫寻见她在疗伤,便不由分说的将自己的灵力渡给了她。 感受到一股清澈的灵力流入身体,她吃了一惊,惊讶的回头就看见她那明媚如春光的笑容。 “你是谁?为什么这样做?”灵力对仙乐国的人来说是极其珍贵和重要的,因为想得到的人太多了,灵力渐渐稀少起来,除了圣女可从自己炼出的水晶球中提取灵力以外,其他人想得到是十分困哪的,难带她不知道吗? “因为你是救我而受伤的,所以我当然要及我所能,帮你疗伤啊!”说的毫不犹豫,斩钉截铁。 “不必了,谢谢。”可林紫寻仍旧坚持。最终,南琉音拗不过她,就由她去了。可心中却有说不出的感动。 no23.倘若人生一如初见 好一个率真善良的女孩。 “对了,我叫林紫寻,是邻国的公主,可是却是一个质子。”说着原本明媚的大眼睛立刻暗淡了下去,语调中透着艰辛,有着娇贵女特有的撒加的韵味,但却充满委屈。 就像是一个在外面受了委屈回来向姐姐哭诉的妹妹。姐姐?妹妹?她被自己心中所想到的词语所震惊了。看着她眼眶越渐泛红,小巧的嘴巴憋着。 看着她,竟会心有不忍。伸手。轻轻抚摸她一头温顺的秀发。用极度温柔的语气安抚着。“放心,以后不会再让你吃苦了。” “嗯!我可以叫你姐姐吗?” “咦?”没有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呆愣了片刻“再说吧!”撂下一句话,不理她。 看见南琉音的反应,她一阵失落。 突然,门被一阵强力撞开。接着一大束灯光从外射来,灯光中走来一头白发的炽尤漫天的灯光缓缓靠近。来到床前阴晴不定地看着南琉音。 林紫寻毫不犹豫得挡在了她的前面,但身体仍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着。看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小女人,冷笑一声,将她一把拉下床榻,虚弱的南琉音按倒在床上,俯身与她纤细的脖子,唇齿间竟然有一对长长的獠牙。他贪婪的吸食着她的血。 瑶池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幻灵中的所显示出的一切,他们的心仿佛都悬在这里,接下来会怎样。 “就在我觉得血液快干涸的时候,我怎么也想不到紫寻她竟然会拼死来救我,真的,当时是一种说不出的感动。’ 幻音中的画面还在播放着,果然林紫寻在南琉音渐渐快失去最后一丝血色的时候,拼尽全力打昏了他。自己也因灵力损耗太大而昏倒过去。 而仙乐国的领袖聆秋进殿营救时就看到炽尤直直倒在一旁,身旁的南琉音脸色苍白,心疼的看着,温柔地将她抱起,急忙交待完事后,将她带回了圣女殿,而林紫寻则由士兵们抬了回去。 “回去后,各长老们不同意为我留下,她们说会给我带来灾难。呵,可常年被友情冲晕头脑的我又怎会听进去啊!”语气中充满着悲哀,凄凄•;惨•;惨•;,悲•;悲•;哀•;哀,听着有种让人潸然泪下的冲动。 竹若离看着她,明显感到心中好像有种灼烧的痛,深入到骨髓,强忍住想上前安慰,她的冲动,撇过眼不去看她。而南琉音此刻脑子混乱,此身所有的懊悔快将她冲垮。 自从那件事后,他就学会坚强伪装,主动将这事遗忘。虽然那是懦弱,但她就只想这样下去,遇到他,就想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原以为她足够坚强了,没有想到却是如此不堪一击。 当 那盏枝间的古旧灯笼的光线投射到地面,铺张开来,如画纸上漾出一片温暖的色彩。时光不知被谁在不禁意间按了倒退键,于是那些鲜时或微凉的记忆沿着绝望的心湖开除了红或黄的花。 接着幻音中的一幕幕都让她撕心欲裂,遗忘 痛蔓延的速度,世界一下灰暗起来,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跌跌撞撞地寻找光明,不知摔了多少跤,终于在山顶处看到她的笑容缓缓地从海平面上升起,清晨的第一丝曙光照亮了她,这样一个宛若冰莲一样的人。 可是,为何?为何他在躲闪着?他是她的阳光啊!呵呵,其实早就知道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可这个认知让她原本伤痕累累的心更加疼痛,心痛到无以复加。 向日葵的向往,太阳为何不懂珍惜。 终于在无顾忌,泪水放肆的流了下来,像关不了的水龙头。只是她呆呆地,坐着众人才明白原来最疼痛的表情是没有情绪。 竹若离看见她失魂落魄,满身绝望的时候,终是情感战胜了理智,竟众人还未回过神来时,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柔声诱哄。 “别哭”“……” “我知道偶尔流泪对眼睛好。”南琉音终于有了动作,眼神中带着迷和痴痴的疑问。 “我俗身前学医。”“真的”“嗯。” “那好,,我不哭,只是想保护眼睛。只是单纯的保护……”她好像别人不相信似的一遍遍地说着,也砸说给自己听。她真的没有哭,只是眼泪湿了竹若离一半的衣衫,这一天,她尽情的宣泄,她好像要把所有的眼泪流完一样。而竹若离却是一脸无奈。 瑶池静悄悄的,时间一点点过,他怀中的小家伙终于哭累了,在他怀中静静的睡着了。这是刚有人想发出一点意见,被竹若离的冷眼看的全部憋了回去。 抱起她才觉得她是在轻的很,居然像一片羽毛一样,哎,以后要给她多吃点。来带瑶池中间,微微颔首。 “陛下,臣将琉音先安置下来故容禀先行告退。” 明明是一句恳请的话,可从他口中却是另有一番滋味。一身白衣虽已半湿却仍就是那样安然自若,不沾一丝狼狈。眼光的深处有着心痛、怜惜和宠溺。 “准奏,下去吧!”今天这一场可让所有人始料未及。今天他们的心情起伏实在太大了,受了太多刺激了,得好好平复一下。 “臣,告退。”在众人各式的目光下,抱着南琉音毫不留恋的绝尘而去。 仙界风云 仙界风云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竹屋,耀了南琉音的脸,使她昏昏沉沉地起身。但浑身软绵绵的,任由身体再度失去力气,倒在床沿上。 “该死;一定是昨天用灵力过渡,才导致现在这样毫无力气。”她低声咒骂着。也许是她太过专注,在身边突然站上了一个人也没有察觉。竹若离看见她一脸愤怒和烦躁。 他像对待一个负气的小孩一样轻轻摸她的头,安抚着她。恐怕在他眼中就是一个小孩吧!南琉音想着心又是一痛。但还是一脸的乘巧和灿然。 他扶她做于床前,这才发现他还是昨天的一身白衣,但却隐有褶皱和泪痕,几乎布满了他的前半衣襟。 “昨天的事,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看着他精巧的小脑袋低下去,秀美纤细的手指相互摆弄着长长的青丝完全遮住了她略显苍白的脸。看不清表情,但能感受到她的愧疚和不安。 “我知道。”“……” “好了,快点收拾一下,我们去人间。” “什么?去人间!” “嗯” “好啊!” “哎!”无奈地摇了摇头,想起玉帝在行宫中的话,一阵烦躁。在行宫中玉帝对他说:“这南琉音吸收了海陆所有的仙力。这对六界是个大威胁,好在她还没有察觉,并不能加利用,但是只要她被逼到走投无路时,就会爆发,到时就一发不可收拾。所以还望上卿将其带到眉山,让她能够心平气和,安然度过一生。” 但是,这得能够平安度过吗? 凌霄殿的行宫内, 灵水岚慌忙冲进来,看见晨星后跌跌撞撞地奔跑过去,扑倒在他的怀中,剩下一直纤细的手紧紧抱着他,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陛下,救救臣妾,他们,他们竟然想废了我,正在联名上奏。你一定不能让他们得逞,臣妾是被冤枉的!” “是吗?你,还要再装吗?毫不犹豫地扯开她。 “臣妾听不懂陛下在说什么。” “真的不懂!” “是…是。”颤抖的回答道。 “好,朕就一一列给你听。” 难道他又知道了写什么?不,不可能,她伪装的那么好,他是不可能看出来啊。心越来越虚。 “怎么,害怕了?1000年前,你不是信誓旦旦地对魔君保证的你绝对有能力让我让魔界重振声威,和魔界友好相处的。当时的胆量怎么没有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隐藏得很好的!” “是啊,可是你永远也隐藏不了你贪婪的双眼。” 大势已去的王母娘娘脸色苍白,抱住玉帝的腿,哀求。 “是我错了,晨星求你不要这样残忍,毕竟我还是爱你的啊!” “是爱这伤殊荣把!” “不 ,不是这样的!” “那你愿意除去名分和我在一起吗?” “这,这,我……”王母支支吾吾的。爱情只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只有金钱权力才是永恒的,魔君对她有意思曾让她当魔后,可比起王母仍差很多,被她拒绝了,如果她现在回去他应该还是会不计前嫌接纳她吧! 看着她眼底的算计,强忍住呕吐的欲望,仍旧一脸温雅。 “怎么,想去投靠魔君?”一个箭步上前,捏住她的下巴,直视她充满恐慌的眼睛,原本温润的形象又变得妄逆,看王母的双眼充满玩味。从未见过这样的晨星。 “以前是看在你有许多利用价值,毕竟你伪装得这么好。可如今没有任何价值得你,让我恶心。”险恶的甩开手,用帕子轻轻擦拭着。随之将帕子丢入香熏中。 “哎,这不能用了,洗也洗不掉了呢!” 他真的有这么厌恶她,不,不可能的,记得新婚洞房时,他很是陶醉,这感情是骗不了人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no25.人间 “怎么,想不明白。”顿了顿,他突然笑了起来,使这行宫蓬荜生辉。“如果我说这几万年来与你夜夜共枕的人是你恶心的无颜,你会如何呢?”(无颜,人如其名样貌丑陋无比可心肠善良,曾救过晨涅,于是便一直呆在晨涅的身边,一直以来他都仰慕着灵水岚,可她却因为他样貌丑陋无比,无权无势而十分厌恶他。如今她不仅与无颜夜夜同榻而眠,还为他生下儿女,这怎能叫她不崩溃。 果然听到这话的王母脑子突然一片空白,他恶魔般的声音在耳中不断回响,理智的弦断了。她颓废的坐了下去,口中不知喃喃着什么,神情呆滞,月光毫无据点。 王母疯了。 华丽的行宫中,一个无心人冷眼看着一个失心人。 ﹡﹡﹡﹡﹡﹡﹡﹡﹡﹡﹡ 木屋前的牡丹花田的梅枝上停留着一对一身艳彩的鸟儿欢快地鸣叫着,那欢乐的调子就如同南琉音此刻的心情。 就要离开这里去人间了,不知这儿的人间是何情景?他对人间充满了好奇。看着葱绿苍劲的竹林,有点不舍,想到要离开这充满回忆的地方,心中无限感慨。 “音儿,走了。”耳朵传来竹若离好听的声音。 音儿,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名字能在一个人的口中说的这么动人。昨晚回去以后,他为她专门安置了一处光线明亮的地方,他说他们也许还会回来。 从那时开始他就叫她为音儿。 “嗯。”急急忙忙跑向他,回头看了一眼这木屋。是啊,他们一定还会再回来的,充满回忆的地方。 可是在很多年以后,再次来到这,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主人,我们这是去哪?”看着御风而行的他。 “蜀山。” “去那干嘛?” “我未成仙前曾于蜀山修行。乃是蜀山的师祖。” “怎么没听说过?” “这是俗尘之事,众仙当然不会提到。到了蜀山,你就做我的徒弟,叫我师傅吧!” 从主人到师傅是不是她与他的距离缩短了,南琉音欣然点头,但就是此刻单纯的想法,促成了百年后的巨变。 巍峨的蜀山渐渐清晰了,书山上的楼宇林立于一片云雾之中,若隐若现,一切都美好得不像话。原本在练剑的弟子们看见他们的到来,深、神色激动,派弟子去通报,其余都恭敬地等待着 竹若离的到来。 原来他早就安排好了,蜀山连日来都恭候他,本早该到了,指引南琉音的意外而姗姗来迟。 “恭迎尊上。”左手拂着右拳,颔首。动作一致,整齐。很是壮观。一些新弟子个个张大了嘴,呆愣了。 看着踏云而来的两人,众人的眼中满满的惊艳。 接着是一个身影穿过众人来到竹若离前。带着前所未有的恭敬。 “尊上终于来了,请移至阡画殿。”“嘿。” “这是…。”众人瞬间将目光转移到南琉音的身上,带着羡慕惊艳还有嫉妒。 “南琉音,我徒弟。”说罢,对她缓缓开口“蜀山掌门,子眉。” “掌门好。”标准的一拜。 “徒…徒弟?” “嗯!” “啊!”万界何人不知若离上仙不喜热闹,冷清孤傲连艳冠天下的牡丹仙都不曾打动她。如今却收了徒弟。仔细打量着南琉音。果真真是个大美人,比牡丹有过之而无不及更胜的是那份气质,难能可贵。 可新来的弟子们可不乐意了,见掌门对他的恭敬便知此人地位不寻常,更是那样貌美天下,怎能让一个全占了而不给予他们一点机会。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句,顿时下面的弟子议论纷纷。 竹若离脸色微变,子眉那华白的眉毛紧紧皱着,无奈地摸着偏长的胡须,慈祥的脸上一脸尴尬。只有南琉音平静地看着,开口:“我会重新开始,靠自己当上师…尊上的徒弟。” 一语惊四座。能当上竹若离的徒弟可是万年不遇的好事,她竟愿去重新来过,放弃现在的身份,真是难以置信。在场只有字么和竹若离会心一笑,他们都懂,她不想被别人误会,她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 但是他们谁也不知道,南琉音这么做还因为她不想让竹若离担上一点不干净的谣言。 no26.消浴池 南琉音就此住了下来。在一位师兄洛严的带领下来到了消欲池。 消欲池中烟雾袅袅,乳白色的薄雾在眼前飘动,带着湿润的气息沾在了纤细的睫毛上,形成晶莹的露珠。 消欲池不仅只有一个,而是分很多种。 欲池,痴池,贪池。。。。。。。。。 看着眼前一个个精美的池子,洛平为她介绍了这里。 “琉音,你已正式成为蜀山的新弟子,要成为入门弟子候选,按规矩,你要来这消欲池洗除所有的尘念。这次掌门为你指定了贪池,欲池和怨池。请于你左手边的池中洗漱,我在外等候。”送上换洗的衣物,洛严退了出去。硕大的消欲池就只剩下了她一人。 浸在池水中,这种温暖的舒适感,使她晕晕欲睡。事实上,她确实也睡着了。一直在门外等候的洛平见她迟迟不出来,心中焦虑万分。 因为若那人有贪、欲、怨,一旦沾上了贪、欲、怨中的水虽会被洗去所有的贪、欲、怨,但这过程就如在你身体中硬生生刮下一块肉一样,让人生不如死,不会留下丑陋的疤痕。 他受了同门中的女弟子们的教唆,故意不告诉南琉音缓痛的方法,可现在他后悔了,这种感觉像一颗种子一样在心里扎了根并以疯狂的速度生长着,很快充满了他的心。 怎么办,完全没有防范之心的她进去会不会痛晕过去,会不会因此而毁容了。哪个女子会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呢?怎么办?怎么办?满心的愧意如潮水一般,几乎要将他淹没。他用力地捶打着门, 但现任掌门为了让消念者靠自己之力度过,将大门封了起来,除非消念者自己出来,否则外人是进不去的。只有每代的掌门才有开解之法。 ‘琉音!琉音!你有没有事,回答我啊!琉音。”许久,消欲池中听不到半点声响。洛严心中一惊,拔腿就向主殿。 “尊上,尊上,不好了。”洛平急急冲而来进去,原本闲谈的众人正直直望向他。 “怎么了?”子眉蹙眉问道。 “这。。。。。。这琉音她在消欲池中过了很久没出来,弟子叫她也不回应。弟子想,是不是。。。出事了?”洛平踌躇一会后急急道出。 “怎么会?”你没有告诉她这消欲池的弊端吗? “掌门,弟子,弟子。。。。。。请掌门恕罪!”洛严一脸懊悔地跪下。 “你。。。。。。。你这不孝徒!”于眉听后,竟一下子没缓过来。他小心翼翼着竹若离得脸色,这可是他原本的徒儿,若真出了错可不得了了。 “放心,她会没事的。”竹若离一脸平静,眼神似在看洛严又像在看门外,只有他手移开的扶手上那水色的光泽和泛白的手骨处透露出他刚才的慌乱。 “尊上,还是看看为好!”于眉仍担忧地提醒。 “嗯!”话音未落,从早就出了门外,众人急急追上。 来到了消欲殿,于眉从怀中取出一个疑似玉环的东西,放入门的凹陷处,竟然紧密地贴合了,门应声而开。 急切地忘了男女有别的洛平急急上前,刚想进去,却发现原本温文尔雅的尊上竟以冷峻的眼光看着他,使他仿佛到了隆冬腊月,他顿时清醒过来,看着冷着脸的竹若离,感觉双腿在颤抖。好恐怖的眼神! “尊上,弟子前去看看可否?”一个长相柔弱清秀的女子从众人之中走出来,尊重地看着他。“嗯。”微微含着示意。 那女子急急跑入,她急急寻找着南琉音的踪影。不知为什么,当她远远看见南琉音时就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她们很早就认识。 在那,在一个池中看见昏睡的南琉音她跑了过去,发现她无损伤,轻轻松了口气,推醒她。 “南琉音,琉音,醒醒。” 睡梦中的南琉音隐隐听到一声温柔的呼唤,很熟悉的声音,是紫寻,是以前温柔的紫寻。她猛得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澈柔弱的脸,与紫寻有七分像,满怀着关心。这样的神情,曾几何时紫寻也这样、看着她。 “紫寻!”她呆愣了片刻,随机笑道:“琉音恐怕是弄错了,我是人界的公主,我叫花堇,你好!” “是吗?。。。。。。”南琉音喃喃着,转而便灿然一笑“你好。,我叫南琉音。” “呵,好了快点出来吧!你在睡觉,外面的人都急死了呢!” “嗯!”在花堇的帮助下,南琉音很快穿好衣服。 看着安然无恙的南琉音,除了竹若离外,众人皆被震惊了一番。居然会毫发无伤,太不可思议了,他们还特意准备了复颜膏,准备救治,看来都不需要了。 “我都说她会没事的。”竹若离对她笑着说道。 听到这话,南琉音心里一震,接着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这就是信任吗?感觉。。。。。。真好! no27.斗(1) 在花堇的带领下,南琉音很快来到了蜀山新弟子的寝室。由于她是临时插入,所以没有寝室可住,只能住在旁边的竹屋之中。这行屋十分"朴素",几乎只有一张床和两把椅子。因常年没人居住,早已布满了灰尘。与一旁的寝室有天壤之别。 花堇一脸担忧地看着南琉音。"琉音,这里能住人吗?" "呵,没关系,打扫一下就可以了。 "好啊!我帮你!" "嗯,多谢。" 就在她们准备动手打扫之时,一股凛冽的剑气在耳边滑过,接着就是一声巨响,眼前"朴素"的竹屋应声而倒。天空中还残留着七彩的虹光,宛若一道艳丽的彩虹。可花堇可没时间感叹,急急冲了上去。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怎么可……"花堇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竟然说不出话来,双眼之中有着惊恐。她早该想到能留下七彩虹光的只有霓虹剑,而拥有它的便是眼前娇艳的人---海裳。 海裳,蓬莱仙夫妇的女儿,从小娇生惯养,继承了父母的优秀根基,是同龄者之中的佼佼者,是众人眼中的天才,她想要的没有得不到。因此十分骄横。想来是因为听说南琉音曾当过尊上的徒弟,心有不服,故来找茬的。 "花堇,几日不见,胆子见长了嘛!"她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花堇,极具危险性。接着便将目光转移到南琉音的身上,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惊艳和嫉妒。 南琉音迎上海裳危险的目光,带着探究。后者当迎上那蓝色的眼眸时,心中的波澜再也无法平覆。看着那双眼,她仿佛掉进了宽广的海洋,没有边际,好像在这低海中慢慢溺死却没有任何痛苦,是心甘情愿的沉沦。 "你就是一南琉音!"短短的话却满含着各种情绪,使噪音变得十分怪异,让人有一种狰狞的感觉。 "是" "真的很抱歉,一不小心把你的寝房弄坏了,这可怎么办呀!看来你可要露宿门外了呢!"故作出一脸惋惜的姿态,眼中满是兴灾乐祸。 "琉音若不嫌弃,今晚与我同挤一张床"花堇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做梦,花堇你想也别想,我们是不会同意的!"原本看戏的几个女弟子厉声呵道,她们是与花堇同寝室的人但法力却地花堇高许多。 "可…可是……"花堇还想辩解什么,但在众人警告的注视下,硬生生憋了回去。看着众女落井下石的行为心里憋着火却无法发泄,秀美的小脸胀得通红,只有南琉音独自沉默着,一言不发。 远处的一个高坡上,一身白衣的男子衣袖在风中翻滚着,双眼紧紧地盯着前方的情景,隐隐流露出淡淡的担忧。 见南琉音毫不在意的样子,海裳心里一阵窝火。突然有想要戏弄她的想法,心念一动,跳下霓虹剑,立即握着剑柄向她刺去,众人只见一阵璀璨的虹雨在眼前一闪而过,让人睁不开眼。 远处那一抹白色,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宽大衣袖下的手攥得更紧了。 "叮~~~~"一声轻脆的金属声震荡在众人的耳边,待睁眼之余。只看见霓虹剑顶正直直对着一把不知名的剑顶,两者相碰撞,磨擦出剧烈的火花,现场火星四射。 那剑此刻正散发着墨绿色的光,剑身上雕刻妖娆的藤蔓,缠绕其间尽显柔媚。没有想到南琉音竟会出手反抗的海裳先是吃惊了一番,接着便是轻蔑一淡,加大了攻击的力度,霓虹剑光芒大胜。 渐渐的,海裳占据了上风,就在众人以为南琉音要败了的时候她手中的剑光一闪,变为浑身释放寒气的冰剑,精致的霜花紧贴着,而此时属性为火的霓虹剑正被钳制着,渐渐虹光退去,毫无生机灵性。 接着她手腕一动,一道薄冰从剑柄处射出,将霓虹剑冰结,接着又顺着海裳的手臂曼延至全身,看似薄如蝉翼,但却异常坚硬。被困在其中的海裳丝毫不能动弹,内心既惊又恨。 想来从小娇生惯养的她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不行,决不能让一个新生打败,不然叫她颜面何存。想着便召唤出她的契约兽,在她的脚下,出现了一个五星法阵,接着便是一声嘶鸣声。空中幻化出一匹全身通红的马,如火的鬃毛在风中飘荡着,带着岩浆般的气息。 与此同时,海裳也解脱了抒束缚,来到烈焰马边伫立睥睨着众人,脸上满是势在必得的神情。 (烈焰马:神兽排行榜第十八位,属性为火,它们性情暴躁高傲,桀傲不驯,野性十足,成年烈焰马宁死也不愿屈服,若想得其为兽,必须要在其幼年之时将其驯服,可这种机遇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此马是蓬莱夫妇历时二十年才寻得的珍宝,在海裳二百岁生日之时的生日礼物 看着众人羡慕与吃惊的表情,她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但当她的目光触及安然自若的南琉音时脸色立刻由晴转阴,她怎能这样镇定,并且如此无视她呢?不行,我一定要挫败她的锐气,让她懂得谁才是强者,可她却不知作为圣女的南琉音,魔法牌中召唤出的任何一个圣兽都强过她。旁边的烈焰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情绪的波动,焦躁地踏着蹄子,低声嘶鸣着。 而一旁的南琉音看着这马陷入了沉思:若这次胜过她,那必然会峰芒必露,日后定会惹来不小的麻烦,她不是一个怕事的人,却是个怕烦的人。 被她撤底无视的海裳的怒火终于到达了极点,战火一触击发。 "战云,去教训教训她。"一声怒呵,火红的身影一跃而起,朝南琉音奔去,她看着飞奔而来的战云,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迎身上前,微微侧身,将受伤范围减小到最小。随后便迎来一股揪心的疼痛。 众人看着这情景倒吸一口冷气,惊恐地看着她,花堇看着落下了眼泪,冲出人群,来到南琉音身边,手掌颤抖着抚上她被炽伤的皮肤,哏咽着,泪水在眼眶中打了几转,一滴滴落在她的掌心之中。 而看见此景的她却笑了,老天这是你对我的补偿吗?原来我没有被遗弃,呵呵,花堇你就是上天送我最好的礼物。 战云得意地仰天嘶鸣,绷紧着身躯,准备发起再度攻击。 "小心,琉音!"花堇一把将她奋力推开,紧闭双眼,等待着命运对自己的宣判。 "不要!"南琉音失去了冷静,但她只能看着而什么也不能做。为什么?这是上天开的玩笑吗?为什么让她刚得到友谊,便要失去,如果是,那么,上天…我……恨你! 远处的身影蓦的,消失在高坡上,只留下飞扬的尘土…… no.28 在花堇的带领下,南琉音很快来到了蜀山新弟子的寝室。由于她是临时插入,所以没有寝室可住,只能住在旁边的竹屋之中。这行屋十分"朴素",几乎只有一张床和两把椅子。因常年没人居住,早已布满了灰尘。与一旁的寝室有天壤之别。 花堇一脸担忧地看着南琉音。"琉音,这里能住人吗?" "呵,没关系,打扫一下就可以了。 "好啊!我帮你!" "嗯,多谢。" 就在她们准备动手打扫之时,一股凛冽的剑气在耳边滑过,接着就是一声巨响,眼前"朴素"的竹屋应声而倒。天空中还残留着七彩的虹光,宛若一道艳丽的彩虹。可花堇可没时间感叹,急急冲了上去。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怎么可……"花堇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竟然说不出话来,双眼之中有着惊恐。她早该想到能留下七彩虹光的只有霓虹剑,而拥有它的便是眼前娇艳的人---海裳。 海裳,蓬莱仙夫妇的女儿,从小娇生惯养,继承了父母的优秀根基,是同龄者之中的佼佼者,是众人眼中的天才,她想要的没有得不到。因此十分骄横。想来是因为听说南琉音曾当过尊上的徒弟,心有不服,故来找茬的。 "花堇,几日不见,胆子见长了嘛!"她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花堇,极具危险性。接着便将目光转移到南琉音的身上,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惊艳和嫉妒。 南琉音迎上海裳危险的目光,带着探究。后者当迎上那蓝色的眼眸时,心中的波澜再也无法平覆。看着那双眼,她仿佛掉进了宽广的海洋,没有边际,好像在这低海中慢慢溺死却没有任何痛苦,是心甘情愿的沉沦。 "你就是一南琉音!"短短的话却满含着各种情绪,使噪音变得十分怪异,让人有一种狰狞的感觉。 "是" "真的很抱歉,一不小心把你的寝房弄坏了,这可怎么办呀!看来你可要露宿门外了呢!"故作出一脸惋惜的姿态,眼中满是兴灾乐祸。 "琉音若不嫌弃,今晚与我同挤一张床"花堇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做梦,花堇你想也别想,我们是不会同意的!"原本看戏的几个女弟子厉声呵道,她们是与花堇同寝室的人但法力却地花堇高许多。 "可…可是……"花堇还想辩解什么,但在众人警告的注视下,硬生生憋了回去。看着众女落井下石的行为心里憋着火却无法发泄,秀美的小脸胀得通红,只有南琉音独自沉默着,一言不发。 远处的一个高坡上,一身白衣的男子衣袖在风中翻滚着,双眼紧紧地盯着前方的情景,隐隐流露出淡淡的担忧。 见南琉音毫不在意的样子,海裳心里一阵窝火。突然有想要戏弄她的想法,心念一动,跳下霓虹剑,立即握着剑柄向她刺去,众人只见一阵璀璨的虹雨在眼前一闪而过,让人睁不开眼。 远处那一抹白色,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宽大衣袖下的手攥得更紧了。 "叮~~~~"一声轻脆的金属声震荡在众人的耳边,待睁眼之余。只看见霓虹剑顶正直直对着一把不知名的剑顶,两者相碰撞,磨擦出剧烈的火花,现场火星四射。 那剑此刻正散发着墨绿色的光,剑身上雕刻妖娆的藤蔓,缠绕其间尽显柔媚。没有想到南琉音竟会出手反抗的海裳先是吃惊了一番,接着便是轻蔑一淡,加大了攻击的力度,霓虹剑光芒大胜。 渐渐的,海裳占据了上风,就在众人以为南琉音要败了的时候她手中的剑光一闪,变为浑身释放寒气的冰剑,精致的霜花紧贴着,而此时属性为火的霓虹剑正被钳制着,渐渐虹光退去,毫无生机灵性。 接着她手腕一动,一道薄冰从剑柄处射出,将霓虹剑冰结,接着又顺着海裳的手臂曼延至全身,看似薄如蝉翼,但却异常坚硬。被困在其中的海裳丝毫不能动弹,内心既惊又恨。 想来从小娇生惯养的她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不行,决不能让一个新生打败,不然叫她颜面何存。想着便召唤出她的契约兽,在她的脚下,出现了一个五星法阵,接着便是一声嘶鸣声。空中幻化出一匹全身通红的马,如火的鬃毛在风中飘荡着,带着岩浆般的气息。 与此同时,海裳也解脱了抒束缚,来到烈焰马边伫立睥睨着众人,脸上满是势在必得的神情。 (烈焰马:神兽排行榜第十八位,属性为火,它们性情暴躁高傲,桀傲不驯,野性十足,成年烈焰马宁死也不愿屈服,若想得其为兽,必须要在其幼年之时将其驯服,可这种机遇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此马是蓬莱夫妇历时二十年才寻得的珍宝,在海裳二百岁生日之时的生日礼物 看着众人羡慕与吃惊的表情,她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但当她的目光触及安然自若的南琉音时脸色立刻由晴转阴,她怎能这样镇定,并且如此无视她呢?不行,我一定要挫败她的锐气,让她懂得谁才是强者,可她却不知作为圣女的南琉音,魔法牌中召唤出的任何一个圣兽都强过她。旁边的烈焰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情绪的波动,焦躁地踏着蹄子,低声嘶鸣着。 而一旁的南琉音看着这马陷入了沉思:若这次胜过她,那必然会峰芒必露,日后定会惹来不小的麻烦,她不是一个怕事的人,却是个怕烦的人。 被她撤底无视的海裳的怒火终于到达了极点,战火一触击发。 "战云,去教训教训她。"一声怒呵,火红的身影一跃而起,朝南琉音奔去,她看着飞奔而来的战云,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迎身上前,微微侧身,将受伤范围减小到最小。随后便迎来一股揪心的疼痛。 众人看着这情景倒吸一口冷气,惊恐地看着她,花堇看着落下了眼泪,冲出人群,来到南琉音身边,手掌颤抖着抚上她被炽伤的皮肤,哏咽着,泪水在眼眶中打了几转,一滴滴落在她的掌心之中。 而看见此景的她却笑了,老天这是你对我的补偿吗?原来我没有被遗弃,呵呵,花堇你就是上天送我最好的礼物。 战云得意地仰天嘶鸣,绷紧着身躯,准备发起再度攻击。 "小心,琉音!"花堇一把将她奋力推开,紧闭双眼,等待着命运对自己的宣判。 "不要!"南琉音失去了冷静,但她只能看着而什么也不能做。为什么?这是上天开的玩笑吗?为什么让她刚得到友谊,便要失去,如果是,那么,上天…我……恨你! 远处的身影蓦的,消失在高坡上,只留下飞扬的尘土…… no.29 跌在地上的花堇看着来势汹汹的战云,心中满是释然,看着这刚认识没多久,但却一见如顾的人一脸的惊慌,觉得一切都值得了,缓缓闭上了眼睛,尤见她的嘴角明显上扬的弧度。 过了一会,没有感到应有的疼痛,睁开眼便看见一身白衣的人背对着她,迎着璀粲的阳光,落得一身孤寂。因刚才的运动,几缕墨发微微贴着面颊,背后的墨发飞扬着,带着一种狂绢的美。 不远处,战云被困在由仙力筑成的屏障之中,不停地挣扎,嘶吟着,但它越挣扎,却被束缚的越紧,它重重地喘着粗气。 "你呀!总不让我省心。"转身看向南琉音,无奈地摇了摇头,虽是责备的语气但却溢满了显而易见的宠溺。 花堇看着这当完美得让女了人都嫉妒的人,他此刻的表情让他绝尘的气质有了一丝凡尘的感觉。此时的他不再是在遥远星空中的皓月,而是一株徘徊在人间的雪莲,在默默地绽放出绝美的花朵。不禁一望成痴。 "……"他看着南琉音长长的睫毛内敛着,玉指捏着群摆处,他的瞳孔蓦的一缩,心里有一处地方在叫嚣着,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她柔顺的青丝,发丝流走于指间,顺滑的触感让他留恋忘返,爱不释手。 "好了,快去处理一下伤口。"不知为何,看见她血流不止的肩胛,他的心中就会有一股涩涩的苦味。如同发酵的面包,越来越大,将他的心塞得满满的,而这苦是心灵的苦,难以言喻。 "是…可是……"话还没说完,只见他单手一挥,原来倒塌的竹屋立刻焕然一新,精致的桌椅,床,茶具……一应具全。还没回过神来的众人又着实吃了一惊,竹若离的出现已是意外中的意外,可如今一贯冷清,不易动手的他却为南琉音耗费仙气,只是为了让她有地方可睡。这时,她们的下巴都要落到地上了,太不可思意。 "谢谢!"她扬起一个大大的容笑,堪比娇阳的风华绝代再次恍了众人的脸。 "音儿,你、还与我客气。"他笑得高深莫测。 "呵呵。"果然,他们早已心照不宣了。 "海裳,你可知错。"转过身,沉声说道。依旧是那温润的声音,温柔的表情,却多了几分威严。不明的,海裳感到一股寒意,原本盛势临人的她竟也不知所措起来,不敢去那深邃的墨色双眼。"我、我…" "别说了,去面壁一月。"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绝决地消失在众人眼中。但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他的直觉告诉他要赶快离开这个让他心绪不宁的地方,心中微小的刺痛让他坐立不安。何时他的心境变得如此躁动, 看来得闭关一段时日了。心念一动,人早已置身于百里之外。 看着蓦的在眼前消失的人花堇眼中满是失落,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呢!也对,像他这么高贵的人,怎么会注意到自己这种小人物呢?只有成为他的候选弟子,他才会正视自己一眼吧,所以一定要努力,这样她那渺小的感情才能得到一点点的光明。 "该死,竟然要我去那该死的地方。"海裳好看的柳叶眉皱得紧紧的,眼眸中竟有着害怕。 (思过崖:蜀山弟子做错的处罚地之一,乃是处罚破:贪赌淫怒等戒的弟子,崖中的洞穴处寒冰深数尺,毫无生物,那里的寒冷与孤寂能让人发疯。而另一处名为锁魂台,处罚犯下滔天大罪的弟子,受九九八十一根销魂针穿身之苦,一身法力尽废,从此如同废人。) "南琉音!都是因为你,你给我等着,在竞选赛中我会要你好看。"海裳恶狠狠瞪着她,若她的目光能杀人,那南琉音恐怕死得不下百次了吧! 处于冥想状态的花堇被她的怒骂声惊醒,她迷茫地看着南琉音,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后者嫣然一笑,轻扶起她,拍掉身上的杂草,完全无视了海裳,直径从她的身边走过,来到小竹屋之中。 接着海裳便被思过崖的看守神压走,边走还边咒骂着什么。看着她南琉音冷笑了一声,这等人若没了家族的支持,恐怕连活下去也是问题吧!简直跟废物没什么两样。 "琉音,尊上对你很特别啊!你真幸福呢!" 看着一脸羡慕的花堇,她的心中泛起一阵苦涩,苦笑看。 是啊,当初心若是没有沦陷,她一定会觉得很幸福,可现在这种像对待妹妹一样的幸福对她来说却是一种煎熬,使他们永远都有着无法跨越的沟壑。不过自从遇见他以后,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贪心了呢!呵,其实只要在他身边看着他,陪伴他就好了。 "也许吧。" "琉音好像不是很兴奋啊!"疑惑地挠了挠头。 "有令我兴奋之处吗?" 刹时,花堇像见怪物一样看着自己,眼睛瞪得滚圆,可爱极了。"天那!那可是尊上耶,这么高贵的人,见他一眼都会是一种亵渎,现在为你出头,这是份多大的荣耀啊!"说着还激动地手舞足蹈起来。 "是嘛?不过,堇儿你好像对他格外在意。" "人家…哪…有啊!"被戳穿心事的花堇瞬间脸羞得通红,语无伦次起来。 看着情窦初开的她,南琉音笑得更加苦涩了。竹若离,你是还要惹多少桃花债才罢休啊!但我和她会不会因为你而旧事重演,反目成仇呢! no30. "堇儿,我问你的一定要老实回答我,不可以说谎!知道吗?"她掰正花堇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严肃地说道。 见她一脸的急切和严肃,知道这是认真的,花堇也变得谨慎起来,慎重其事地点头。 "堇儿是不是以后不管有什么情况发生,你都不会背叛我,弃我而去!" "是,以后你便是我,我决不会背叛你的!"她回答得毫不犹豫。"不然……不然我…变成一个丑八怪。" 看着她一脸真诚的表情,南琉音的心中十分纠结。她的表情是这么的真诚,真诚得一如当年的紫寻,让她没有一点戒心。 "你要记住你今天的话,要为这话负责任。" "琉音,你放心,我会负责的。"花堇伸出两只手指,保证着,还淘气地吐了吐小粉舌,可爱极了。 "你啊!真是…"宠溺地刮了下她粉嫩的鼻子,笑出声来,笑得释然、温馨。衣袖滑过,留下一阵醉人的芳香。 "琉音身上好香。"她像一只小狗一样在南琉音身上蹭着,只觉满腹的幽香,鼻间充溢着略带冷清的体香。"今天堇儿要和你一起睡!" "什么?!" "不可以吗?~~琉音最好了~~"一脸人见我怜的样子,装模做样地抽噎了一下,粉嫩的小嘴微微嘟起,双眼水汪汪地盯着她。 "唉~~"她只好无奈地点头,真是败给她了,明知她是装的但却狠不下心来,因为她长的很像以前那个天真的紫寻吗?也不尽然吧。何时对她自己已放下一切防备了呢?颇为自嘲一笑。 "我就说琉音是最好的人了!嘻嘻!"接着便屁颠屁颠地跑到床塌前,哼着小曲儿,整理起来。而南琉音则品着香茶,微微眯着双眼静静地看着忙碌的花堇,偶尔回应着她的话,慵懒而惬意。在这令人焦躁的下午,这小小的竹屋显得格外和谐、幽静。 ********** 时光总是永不懈待地向前,天边瑰丽的晚霞张显着黄昏的到来,天空的颜色终究慢慢暗淡,是一幅变幻的水墨画,墨汁透着水在宣纸上晕柒开来,墨色刹时泛滥成灾,布据了整片天。 等待着花堇沐浴的南琉音徘徊在门外,偶尔驻伫立,时而蹲坐,有时托腮思绪……而此刻她斜靠在门边,侧首仰望着如墨的夜空,让清爽的晚风拂面,吹走一些困乏、迷茫和疲惫。皓腕搭在额头处,拨弄着发丝,长袖顺着细腻的肌肤滑下,露出一段冰清玉洁的耦臂。 真是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弱,这雪肌在柔和的白纱衣中显得朦胧、神秘…… 不知为何一想到白日里的事,她的心境就再也无法平复,那没由来的焦躁让她坐立不安,昨日的他,不再是她认知的竹若离了,他的身上竟也有了感情的波动,一度以为他生来无情,不曾想一贯冷情的他也有了心痛的情感!是因为她吗?呵,怎会。看来自己真是离他越来越远了!怎么办? 正陷入冥思遐想她突然落入一双有力的臂膀之中,扑鼻而来的是馥郁的香气,带着男子原有的气息。 她纤指灵活地躲过了束缚,来到那人手腕处,双指带着凛冽的疾风袭去。 抱着南琉音的银聂只觉一道疾风滑过,只觉手腕处一阵麻痹,隐约感到皮肤下传来的疼痛,条件反射地放开了双臂,怀中馨香的身躯猛然离开,夜风吹到怀中,银聂头一次觉得寒冷。 看清来人的她先是惊讶,后是震惊。惊讶他意料之外的不请自来,而震惊则是因为他此刻的装容,虽算不上邋遢,但在她印象中一个如此爱美且自恋的他,此刻竟然毫不在意,招摇过市,这可真是天下奇观。 此时的银聂一头黑发凌乱着,衣衫上有着棱角分明的摺痕,几块灰色的污点,脸色略显苍白憔悴,媚眼下依稀可见青黑色的眼圈。 "小音儿要谋杀亲夫啊!"他一脸控诉地指着南琉音,憔悴的脸上写满了委屈,纤长的睫毛长长的,在眼上扇啊扇啊扇。看着她一睑惊异地盯着他的方向看,才微微侧身看着她所看向的地方,可她的目光竟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 咦!难道这么快就被我吸引了?银聂愉悦地想着,还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得意地瞟了南琉音一眼,电力十足。 终于,笑意已憋到了极点,接着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如铜铃般的笑声。 他一脸郁闷地看着笑得张狂的南琉音,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所在,足足呆愣了一盏茶的时间,小小的竹屋中传来足以掀翻屋顶的高分贝的尖叫声。 听到南琉音的暴笑声就吃惊不以,匆匆洗束完毕的花堇被那一声尖叫雷到,脑子一阵短路后的她急忙冲出浴室。 接着映入眼帘的一幕直接让她聪明的脑袋死机了。 眼前一个妖艳却略显狼狈的男子指着笑得狼狈的琉音,有板有眼地对她进行思想教育。 "不准笑!" "是…是,呵!呵"笑得气虚的她憋笑着回答。 "……" "……"盯---- "这…这是凌乱美!你知道吗?"恼羞成怒的男子干脆直接吼道。 "还~、还真没`看出来!哈哈!" "你~你真是儒子不可教也!快!好好想想,你懂了没。"男子咬牙切齿地从嘴出迸出一句话来。 "……………" 就在男子挫败时,琉音笑着说懂了! "嗯!----------原来笑也是这么痛苦的事!" "……" 嘎嘎嘎嘎!!感觉一群乌鸦飞过头顶,挂满黑线。 —————_默!! no31.动情 一眼瞟见里屋门前的花堇,南琉音正了神色,银聂一个箭步上前从后边绕上了花堇柔弱的脖子,惊得她花容失色。 "放开她,我们出去谈。"接着转身向门外走去。 银聂无趣地放开手,尾随而至,来到一条小道之中。 "今天很谢谢你,让我能笑得这么痛快。"走在前的她回眸一笑,倾国倾城。 "我这不是装的!"他一脸无奈,但却不知是喜是悲。"我弄成这样,还不是为了你!"细声说道。 "什么?" "想不想更开心!给你个惊喜。"没等南琉音回答,他便拉着她的手,一同消失在夜空之中。 上空的晚风带着少许的凉意,伴随着湿润的易空气,让人一阵清爽。"去哪?" "到了就知道!"语气中含着显易见的兴奋,加快飞行的速度,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到底什么东西能让这冷血的家伙这么兴奋,她也不禁有点好奇了呢! 渐渐地他们极速下降,来到一处凹陷的盆地。渐渐地近了,眼前的景物借着皎洁的月光渐渐清晰,银色的琉璃瓦透着冷清的月光,墨金色的墙上爬满了火红的木堇花的藤蔓,屋旁一棵巨大的桃花树,桃花纷飞,有着别样的风情。就好似银聂一样,妖娆得风华绝代。 来到屋前,看着眼前妖冶的房屋,一应俱全的崭新的陈设,银聂一脸的自豪。 "怎样?很好吧!这可是我一个人干的!"他媚艳的桃花眼中闪现着璀璨夺目的光芒。 "这……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给你的东西,我可不想假以人手。"他说得意正言辞,疲惫的脸上有着柔和,显得精神许多,扬溢着和煦的气息。 "这也是为了它,才弄成这样的吗?"纤细的手指轻抚他微微摺皱的衣襟,接着拉平,拍着他身上的灰尘。 "嗯,可不!"他说得有点委屈,语气中有着涩涩的味道。"听说你没有一个好住处,特别为你准备的,没想到竹若离那小子竟为你弄好了,不过你若是有空可以来这放松一下。怎么,喜欢吗?" 南琉音对上他邪肆的桃花眼,静静地,许久才微启唇瓣。"其实,你也不是这么让人讨厌的。"她的声音轻轻的,却直直印入银聂的心中,多年右回想起今日,心里仍旧有着狠狠的悸动,在桃花纷飞的夜晚,一个绝美却不失温和的女子笑着说他并不讨厌。 "呃!"他先是楞了一会儿,接着甩了甩额前的青丝,问她抛了记魅眼,大言不惭道。"那是,我可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你说是吧!" "当然!除了自恋、不知羞耻、鸡婆八卦、傻点、娘娘腔……其它都还是可以的。" 听着她的数落,银聂的眼角狠狠的抽动着,黑了半张险。"你这是在夸我吗?再说,我哪有这么多缺点!" "噢~那你认为你有什么缺点呢!"南琉音看着他,不禁恶趣地调侃道。 "我嘛…就是帅了点、气质好点、聪明了点……而已啊!" 虽然太自恋了,但他确实有资本,他和竹若离是各有千秋,不分上下,就光他那一身的邪魅就足以吸引无数少女的芳心了!想来他的自恋也不是不无道理。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啦,进去看看吧!"银聂无趣地拉着她的手,带她走了进去。 看似妖娆的屋子里面却简洁精致,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光芒,将整个屋子照得宛若白天。 "很美!" "你喜欢!" "嗯,不错。" "那以后要经常来这。" "有空再说,现在我要回去了,花堇一定等急了。" "你、好像很在意她。"银聂的眼中有着担忧。 "也许吧。"转身便要离开。 "可你应该知道信任越多,到头来伤得最深啊。"他的这句话成功令南琉音停下了脚步。沉默了许久,她微微侧首,看着繁花满枝的桃花树,柔声说道:"她不会,你、也不会!"当然还有他,更不会!右面的话她在心中默念着。 听到她坚定的语气的银聂双眼的瞳孔猛得收缩,眼眶有着湿润的水泽。几千年了,他在那糜烂的妖界待了几千年,在那里他看透了世态言凉,没有信任。本以为他就此孤独一生,流连花丛,没想到她让自己的心感到了温暖,那他就不会再放手了。 等他回过神来,眼前的人早已远去,看着她远去的方向他笑了,不再是媚惑,而是十分的清纯。 ************* 再回竹屋已邻进晨曦,刚进屋便看见花堇仍旧是晚上的那件浴衣,她的眼睛红肿,显然哭了一宿,发丝微乱,样子很是狼狈。看到南琉音,两眼放出闪耀的光,又哭又笑,扑了过来。 no32.巧遇 "琉音!你去哪了?堇儿都急死了!" "好啦,我这不没事,别担心。"不过,只是迷路了罢了,当然她可不会跟这小妮子说,她哪像公主,简直是个管天管地的管家婆。 (话说某女昨晚回去时发现她完全不认识路,而眼前有个三叉路口,身为路痴的她迫不得以的一条条试走,咳!貌似运气真的很背,第一条尽头是海,第二条是魔界入囗,而往返至最后条路时已是拂晓。汗!~~真是艰辛!) "可是昨晚那男的是谁?你们很熟吗?还有、还有,昨晚你们去哪了?为何迟迟未归?发生……"秀美的小脸上还挂着依稀可见的泪痕,神色有些激动。 真的、真的好像,与紫寻打听小道消息时的神情一模一样。"紫、寻。"而且越看越像,忍不住抚上她的脸,手指停留在她那双楚楚动人的眸子上,轻轻磨搓着,带着眷恋的"温度"。 什么?她、她怎么可以这样!"琉音!你看清楚,我是花堇!不是那个紫寻!"花堇怒不截止的向南琉音吼去。而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么大反应的南琉音呆呆地站着,没有任何动作。也是这大大刺激了花堇她敏感的神精:琉音,我待你是最好的朋友,而在你心里我只是个替代品,难道我的友情在你眼中是那么卑微的吗?……越想越偏的她不能自己地夺门而出,风吹动着还在晃动的竹门,无力而苍白诠释着悲哀的矛盾。 ------------ 甩门而出的花堇独自走在小路上,埋首于地面,微脏的流云蓉卷绣花鞋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看小石子,滑过地面时,发出阵阵声响,有着少许颓然。 漫无目的的她在这偌大的蜀山后园中闲逛着,耳畔传来天籁之音,那琴声冷清孤傲,有着不明所以的哀怨,但却透着一一缕的悸动、安慰,丝丝扣入心菲,引人入胜。 顺着琴声一路探去,穿过一道窄小的岩洞后眼前便豁然开朗,翠竹若碧涛一般随风涌来,随意而萧洒,是令人惊叹的风光,这让她不禁惊呼。竹林正中处一袭白衣端坐于锦瑟前,寂寞,在你的指尖,伴随着旋律,缓缓流动。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思华年。 花堇的脑中猛得闪过这首诗,是临死前的享康王爷写的,一生爱琴的他是死在鸾雀琴旁的。而此刻,她觉得这诗的凄绝却不可理喻地应景。 (鸾雀琴:难得一见的神器。相传当年十个金乌同照大地,人间成为一片火海,玉帝震怒,可因为任何物体无法接近,而全无它法,这时青鸟鸾凤自动请缨,玉帝大悦,特封青鸟称凤,鸾凤称凰,共为百鸟之王。 凤、凰二鸟来到天边力战金乌,怎奈寡不敌众,败落于人间,而英雄后羿救助了他们,并以集二鸟十今之一法力的凤尾羽翼射落了九大金乌,凤、凰为示谢意,赠于他一根凤尾。后经数千年,被人发现时,只听得凤鸣凰啼,引来众雀,故称鸾雀。而后命众多名家几经雕琢,制成独一无二的鸾雀琴。) 一曲奏罢,洁净的双手抚平琴弦,这才侧目看向狭小的岩洞囗,凤眼一挑,水色的唇瓣微启。 "来者何人。"噪声不怒自威。 "尊上不记得弟子了?昨日是您从海裳手中救了弟子!"花堇话音有着急切与失落。怎么会,才过一天而以啊!自己把他记得刻骨铭心,而他却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虽已有心理准备的她仍旧被伤得体无完肤。眼眶又红润起来。 "嗯。"惶然记起似的,颔首示意。"怎如此狼狈?"拂手指向她一身"花色"的浴衣。 这时伤心之余的她才想起自己仍着浴袍,顿时羞愧难当,粉嫩的小脸胀得通红,好似要滴出血来。尊上一定嫌恶自己了吧!是啊,她现在这副样子任谁见了都会心生厌恶的。可是、可是、可是真的好难过啊!好像在被临迟处死一样。 "不必多想。"竹若离好似看出了她的想法似的,拂袖,转身,淡淡的抛出一句话后,拿起脚边的喷壶,细细浇起花来,那是一朵蓝的小花,看上去明明冷清,可却有着难以言喻的媚。 "尊上怎会在这?这又是何处?"他不是应该在阡画殿中吗?怎会在这儿呢? "本想闭关几月,可想来半月后的拜师会,便延后几日。" "音儿伤势如何?"顿了顿,便单手从怀中拿出一个翡翠玉瓶,交于花堇之手,略为镇重。"你把这个归灵膏交给琉音,可去除任何伤痕,女孩子、咳,留疤不好!"颇为尴尬的讲完这话,额头上竟有了细小的汗珠。 "对啊!光顾着和她闹别扭,竟忘了她身上还有伤呢!" no33.拜师会 上 "你们、吵架了。"背对着花堇的他把玩着手中的喷壶,看不清表情。 "嗯~"她回答的有点沮丧,眉头紧蹙。"琉音她竟只把我当作一个人的替代品!"随着怒气的增高,音量也高了几分。 "其实,你应多给她时间的。有些刻骨铭心的人或事不是很容易就忘的。命中有时终需有,命中无时莫强求。缘分天注定,你说呢?" "真的吗?"花堇陷入了沉思…… "多谢!我明白了!"话音未落,便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急躁的样子让竹若离一阵好笑。 ********** 急急来到竹屋,夺门而入便看见南琉音一脸忧愁的站在窗前。匆匆跑过去,连声道歉。可她这一举动可让南琉音受宠若惊了。 "堇儿,你怎么了?这、并不是你的错啊!" "不,琉音。有些东西是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若你轻易忘记,岂不罔为人也,又何谈友情!这也是我为所不耻的,而我却在逼你做那样的人!是我的错!" "堇儿,这是谁告诉你的?"她可绝不相信这是她自己悟出来的,这小妮子刚才还怒气冲冲,怎能平息心境想清事,定有高人指点。但、又是谁呢?… 难道会是他!一张绝尘的脸在脑中一闪而过。 "是尊上!我见到他了呢!"花堇的脸上扬溢着兴奋的神采,双眼满是痴迷。 "噢,对了!尊上还让我带了药给你,你的伤怎样了?"她蓦然惊醒似的从衣襟中掏出那个碧绿的玉瓶交于南琉音的手中,语气酸酸并暧昧地凑近她,在她敏感的耳边娇笑说:"看,尊上多关心你啊!" "我的伤已无大碍,只是他对我的、只是他对万物皆有的慈悲罢了。"她略为愁畅,细细端详着手中的玉瓶,指腹小心翼翼地磨搓着,仿佛想借着这瓶触摸到它主人的温度一般。 "为什么这么说呢?"花堇疑惑问道。她觉得尊上好温柔呢!特别是对琉音,真是好到让人嫉妒呢。 "可事实便是如此啊~。"自顾自地坐下,单手支首望窗凝思,目光散漫着,久久无法凝聚。看着神游天外的琉音,看者心中有着担忧,想着如何让其回神,猛然记起一件重要的大事,拍桌惊起,桌上的茶具晃抖着,发出轻脆的声音。同时也唤醒了神游的某女,某女迷惑地看着上方一脸恍然大悟的小女人,笑得无奈。 "呀!琉音,再过半月就是拜师会了!听说各路的神仙,各门派的掌门、弟子都会来呢!" ++++++++++++++++ "砰、砰…""叮、叮…"各种两剑相交而发出的撞击声充斥着耳膜。来到练武场,弟子们都在相互切磋、练习,为了大会做准备。 看着众多弟子们,南琉音颇为惊讶。光蜀山便有弟子如斯,何况还有其他门派弟子,可谓是不计其数。看来这次比赛不仅比法术,还比耐力。若不能坚持,前面的努力将会功亏一溃。看来不容小窥啊! "哇!琉音,你看有好多参赛弟子呢!" "嗯,这次的大会非同于住常,不可小视。"语气颇为凝重。 "是啊,许多门派的弟子都久仰尊上大名,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怎么会错过,所以这次的拜师会是空前绝后的盛大。唉~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我们连对方基本实力都不得而知,要赢还真是一件艰难的事。"说得头头是道,单手摸着微圆的下巴,摇头晃脑地说道。 "堇儿懂得还挺多嘛。"得到赞赏的花堇像斗胜的公鸡一样昂首挺胸,气宇轩昂的样子。瞧见她欣喜的样子,只得无奈地摇头。果然还是小孩子!"不过不知也无妨,到时随机应变。总之一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嗯,开始练习吧!" "好。" 晨曦·朝阳·下,两个俏丽的身影相互纠缠,可又能谁说这只是躯体的纠缠呢? 这、这是心灵的共舞,纠缠的是彼此可以温暖人心的温度。 朝阳下,两颗躁动的心相互依偎贴近着…… ************* 时光转瞬即逝,眨眼间已离大会不到一周,半个月来不分昼夜的坚持不断的修炼使她身心皆有疲惫,就在这时恍然想起那个"世外桃园",不知为何,猛然有种想去的冲动。起身而出,离开蜀山来到这人间仙境。虽早已见过一次,但仍旧免不了微微的震惊,缓步走在那根巨大的桃花树前,闻着芳香,顿时神清气爽,感觉所有皮肤都张开了,心田被一种叫温暖的东西紧紧包围。 走入里屋,发现精美的桌子上放着一架优雅之至的琴,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气质美,匆匆走上前去,抚弄着它的琴弦,声声天籁传出,是对心灵的震撼,她竟然感到她的手指终于复活了! 头一次她如一个孩童一般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东西,眼中散发着闪亮的光彩。 兴奋之余,偶然发现琴下竟有一封信,被折得十分整齐,很干净的微黄信封没有任何文字,但明显感受到写信人的用心和珍视。 no.34拜师会 中 快速拆开信封,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写着狂放的蝇头小字的信纸,还散发着幽久的墨香,狂绢的字迹张显着不羁,笔锋迂回宛转,却苍劲有力,使字里行间之中扬溢着刚气,整幅字赏心悦目。 :小猫咪,你还真是没心没肺,我等你这么多天,你竟敢一次都不曾来过,我等得黄花菜都凉了!本想亲自跟你告别的,私逃这么久,估计丞相快顶不住了,我得赶快回去处理一下,不过放心,我可不会长时间丢下我们家的小猫不管的!桌上的鸾雀琴你喜欢吗?丞相可是说只要是女人,见了它可都是爱不释手的。我不在的日子就让它代我陪着你。这次蜀山的拜师会可别给我丢脸!(插句话:人家怎样,跟他有啥关系。)最最重要的就是别给我受伤喽,那真的很丑!小心我不要你。最后就是~~~~不要太想我哦! ----银聂字 "噗呲,谁要想你啊,这家伙也真是的。"忍不住地笑出声来,银聂妖娆自恋的模样浮现于脑海之中,耳畔仿佛依稀可听到他惑人心扉的噪音。看着一见钟情的琴,南琉音在心中默念着:银聂,从此刻起你就是我重视人之一了。皓瀚的月光下,金色的琴弦再也不会孤单。 ############# 拜师会当日整个蜀山高朋满席,热闹非凡。 这次参赛弟子分为两派,已拜师派和未拜师派。而拜过师的如今可开府收徙,但不能参赛,所以竞争的只是新弟子和外派弟子。 而蜀山看似上下一心,浑然一体,但却分三殿九阁,最高为尊主,接下来为掌门,直系弟子为三尊,分别为儒尊、武尊、玄尊。再下阶则为九大掌老,他们门下徒子徒孙不计其数,但修炼的自身属性不同(金、木、水、火、土),所以在这底下又成立许多分支。 尊主长年不在,掌门又有三徒,不怡再多收。在三尊之中,儒尊萧默,生性慵懒,性嗜酒,豪放不羁,懒散的他自然不愿收徙,武尊夏夕绝和玄尊玉婵彬起初兴致勃勃地收了几个徒弟,调教了几天又觉麻烦,便也不愿再多收。所以三尊直系门下弟子可谓是少之又少,虽是万众瞩目,但说要拜师成功,却是难如登天,大多弟子都拜于九大掌老的徒弟的徙弟的门下。如今尊主归位,自然也需收徒,故此次大会来的人比往年多了不上一倍,其中不乏有才之士。 在拜师大会中,为拜师的弟子皆的资格,除非自己低调或已觅良师。自动弃权。而拜师的一组却早已在暗地里风起云涌,争得你死我活。 在大会中,各支派选出弟子,两两相互鄙视,前十名由三尊或其以上的强者单独挑选,成为其弟子的可能性十分大。而十位以后的则在大殿之上拜师,却常被人潮埋没,难觅良师。 不过毕竟输赢有关本门荣誉,所以各支派相互敌视,本门弟子相互争斗,生怕丢了自己师傅的脸,故而派来参赛的必然是弟子之中的翘楚,给自己的面子争光。 拜师大会比试场地共分五处,其一为青桑的草地,其二为密林之中,其三围练武场,其四、其五分别位于蜀山边缘的火山口旁与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上。而比试范围不能超过场地划分范围,不然取消资格。而场地,对手其是随机抽取,各场地分别含五行中的金、木、水、火、土的五大元素。倘若修木性的场地于森林,则大占便宜。故这次比赛运气也同样有着决定性。 因为人数太多,这次比试共持续十天,五个场地同时开启,场面空前绝后的盛大。 步入广场,花堇兴奋无比地到处张望。几千名蜀山弟子再加上外派弟子,所有人都聚集在蜀山最大的广场。密密麻麻的人,比肩接踵,壮观可想而知。而在空中时不时滑过红的、紫的、黄的,一道道艳丽的彩虹,煞是好看,那些皆是各派观战的掌门或散仙。 南琉音依稀可以看出,那部分是在天界之际,见到过的,依旧如以前那样神采奕奕。却见海裳的身影也一同在空中一闪而过,往远处的来人开心地迎去。定眼一看,为首的男子卧骑一头火红的雄狮,雄狮的脊背处安着一个鞍。以天蚕丝为底,金丝为辅,整个鞍上珠光璀璨,熠熠生辉。男子剑眉凛利,星眸粲然。身后妇女,目光祥和,充满慈爱。 “爹爹!娘亲!”飞奔的海棠扑到在两人的怀中。蓬莱夫妇二人顿时笑得花枝乱颤,想来蓬莱仙岛的人向来甚宠爱她,蓬莱弟子们见到多年未见的师姐,纷纷围上前来与她寒暄着。场面极具温暖,同时也弄湿了南琉音的眼眶。 倘若自己的母亲没有死的话,自己也可以同样的幸福吧!但是在她出生之时,她的母亲便被自己耗尽精气而死,这也是为何她一出生便带有异香的原因。可她宁愿不要有灵力,不要有异香,甚至不要出生于人世。只望能共享天伦之乐。 此时海棠脱离了父母的怀抱,在众师兄弟们的注视下来到她的面前,志气高昂地指着她,一字一顿地说:“南琉音,如今我提前出来了,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在这次大会上要你好看吗?不过,你还要在对付完他们的前提下哦!”手指向了身后的师兄弟们,一脸得意的样子,“不然~你可就没资格让我动手!”语气中极具鄙视。心里打着小算盘:南琉音,就算你再厉害,也受不起这车轮战的消耗,看到时候你还怎么和我打。这次我赢定了! 可一切的事是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最终的结果又有谁能料到呢?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数。 “得意什么,我们家琉音一定会打败你的!”只待人走远后花堇才做了个鬼脸,恶狠狠地样子出现在可爱的脸上,十分滑稽的样子。 “哦~不过,为什么是我——”南琉音拖长了调子,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笑得高深莫测。这小妮子竟然把责任都推卸给我,现在就这样,以后还得了,看来得好好调教调教了。想着还摸着下巴,指腹还轻轻磨动着。 “呃,这个,,,这个吗,,,,,,”看着一脸奸笑的某人,花堇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的她只得与她打起了马虎眼。“哈,今天来的人还多,前面好像有很多人,我去看看!”说完便一下子溜进了人群中。 “唉,小心点。”哪有什么人聚集啊,这丫头真实傻的可爱,这么乱跑,也不担心走丢了,真是不让人放心。(小插话:貌似人家不是路痴!!!)急忙跟着上,飞奔的丽影吸引了众人的眼球。 no.35恶趣小插曲 "堇儿,日后不可再乱跑了,知道吗!"好不容易才找到花堇的南琉音正兢兢业业地对她进行初步调教。 "嗯,知道了。"极力装做镇静,一丝不苟地回答着,可心中却忍不住地窃笑,天知道她有多震惊,这样一个天仙般的人物,竟然是一个绝版大路痴,这绝对令人震撼,但震惊过后便是好笑,可谓为闲人荼前饭后交谈的头号焦点。 "琉音!堇儿!原来你们在这里!"应声而来的是一个大大的雄抱,一个娇小的身子正以树懒报树的姿势紧紧挂在她的身上,身后跟着一位冷冷的少年,双手插袖,以旁观者的姿态看着眼前所发生"谋杀"事故,嘴角有着不成形的笑。 他们也是参赛弟子之二,分别名为夏果、夜枭孑。与他们相识是在练武场中,夏果的开朗、夜枭孑的苍桑吸引了南琉音的视线,并与其熟识,特别是夜枭孑,竟让她有种相见恨晚的情愫。堇儿喜欢叫他们为果果和枭孑,久而久之,也慢慢习惯了,也跟着这样叫,觉得很温馨。 “好啦,果果,你可以先下来吗?”被迫在身上挂人的南琉音很是无奈地开口,依稀可见其额头上一滴大大的汗珠和满头黑线。 “才不要!小音音好软好香!”糯糯地嗓音极尽可人,在她的怀抱中撒娇着,还把头往里蹭了蹭,手圈地更紧了。 “臭果果,快放开我的琉音!”一旁的花堇气急败坏地指着赖着不下的某女,心中愤慨不已。这个臭果果!一见琉音就是这样,也不怕琉音累着,要抱也是自己抱呀。 “不要!”“不可能!快下来!” “不要不要,说什么也不要!” “你•;;;•;;;•;;;•;;;•;;;•;;;”“•;;;•;;;•;;;•;;;•;;;•;;;•;;;” 看着僵持不下的两人,南琉音无语之情油然而生,只得向面前一直冷眼相望的夜枭孑默默求助。收到求助信息的夜枭孑挑眉示意,默默放下双手,负手缓缓上前,用冷冷的声音穿透这两个争吵的女人混沌的理智。 “你们、一个闭嘴,一个站好。”听到这冷清的声音,两个女人立刻笔直地站好,安静的一言不发。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幽怨。脑海中不约而同地浮想起那个悲惨的夜晚。 半月前混熟了的果果和堇儿说话自然也就直率,但也少不了一些生活恶趣。这日正努力练习的一行人突然被果果的一声石破惊天的惊叫给吓着了,道道惊疑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她,接着就是半晌的沉默。 成为众人焦点的某果脸上温度骤然上升,指尖在不安分地相互碰撞,眼睑下闭,不时地东张西望,好一会儿才硬生生地憋出一句话来。“哪个,哪个•;;;•;;;•;;;•;;;•;;;•;;;人家肚子饿了吗!”小心翼翼地说完又小心翼翼地瞟了处于石化状态的众人,仿佛觉得不能服众,又理直气壮地蹦出一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来“你们看,月亮都升得老高了!”气势汹汹地指着月亮,单手叉腰地说着,略有泼妇骂街的感觉。“人家饿了,也是情有可原的吗!”可越到后面气势就越来越低,声音也越来越轻,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砰!”接着一声“哇!”的惨叫,紧跟着便是连篇的怒斥。 “死堇儿,你抽什么疯啊!痛死了啦!”抚着额头轻轻揉着,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 “嘿嘿!本公主的仙童爆栗子够劲吧!谁叫你一惊一乍的!” “我哪有,肚子饿了不是很恐怖的事吗?”要知道她夏果可是半顿不吃饿得慌,肚子饿对她来说可是世界末日前的风暴。 “切,整就一贪吃猪!”花堇鄙视地打量着珠圆毕润的某果惆促的语气不言而喻。 “那你还不是一个肉架子上挂着几块皮装胖。”一个华丽丽的大反击让某果高兴的眉飞色舞。可这在某人的眼中纯属挑衅。 这个臭果果,明明自己胖,还说我这身材没料!合着她那两眼睛是画上去当摆设的呀!士可杀不可辱。这个臭果果竟然敢伤她自尊心,她死定了。花堇在心中诽腹道,脸上凝聚了浓厚的笑意(插一句:华华丽丽的阴谋诞生了) “好啦,不跟你吵了,我们和解吧,为了表示诚意,请你吃个苹果吧!”魔术般地变出了一个红彤彤,香气诱人的苹果,放在手心,在那个早已饿昏了头的某女面前以极具诱惑的“姿态”吸引着某果,某果对着垂涎已久的食物一个猛扑,夺在怀中一个猛舔。这也就是果果法则第二十六条:别人的东西,除炸弹等危险物外,不管什么,先拿再说,吃的最好附加舔一口!这样最保险。 “你还要吗?”话说果果很不知廉耻地指着沾满晶莹水泽的苹果,极具真诚的言着面前一脸吃惊的某女。 “咳咳,你觉得呢?”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忍着情绪走到被无视很久的南琉音,夜枭孑身后。 “嘻嘻,那我不客气了!”果真毫不客气地大口咬下,正当她吃得津津有味之时,花堇好像被什么刺激到了,狂笑不止,甚至都快到地上打滚了。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借着皎洁的月光,他们终于看清楚了。 原本可爱的鹅蛋脸上,小巧的朱唇十分秀气,可现在这嘴唇好似墨一般晕染开去,变成了血色模糊的一片,而原本洁白的牙齿也变得微红,这样子不是恐怖,而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和滑稽。只是她本人好像还未察觉,只是轻轻瞟了眼狂笑的花堇,又继续埋头奋斗了。 看到这样的情景,南琉音娇笑不已,饶是一贯冷酷的夜枭孑也闷笑出声。终于察觉不对劲的果果艰难地把嘴从苹果那移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躲在两人身后的花堇,似有什么东西在酝酿着。 “死花堇,你到底做了什么?!”一声足以与狮吼功媲美的狂吼从她的嘴中蹦出,吓得枝头群鸟乱飞,树枝颤抖。这吼声从练武场传到寝室处,接着便是一盏又一盏的灯被点亮。 不一会儿,就有许多人闻声而至。随着人越来越多,光也照亮了这个练武场,夏果的鬼模样也暴露在众人的眼前,最可笑的是她手中的“苹果”正溢出红色的汁液和满嘴的红色,众人皆狂笑不止。 这时,某果才明白原来这是被花堇改变过外形的缀殷果,是故意整她的。(缀殷果:酷似苹果的异果,体型介于苹果无异,可表面的颜色和茎叶却与其不同。缀殷果通体血红,茎为白色,叶则是粉色的,十分可爱。内部果肉呈淡红色,汁液丰富,可一旦沾其液需第八日方退。) “果果吃果,天生绝配吗!”不知死活的某人躲在两个“大神”的后面,甩甩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气的果果牙痒痒。 不顾一切的往前冲去。见势不妙的花堇立马落跑,而南琉音和夜枭孑则是很是自觉的装作不认识她们一般,悄悄退去。可偏偏不如人愿,沾满果汁的果果把手不小心按在了夜枭孑洁白的新人弟子服上。众人见了皆为果果感到之际,被追的花堇一个踉跄,倒在夜枭孑面前,幸好有南琉音拉住,但手上的汁液仍杯具的洒在了他的衣服上。就在所有人以为会生气的他竟只是皱了皱眉头,看了两女一眼,一言不发地独自走了。 如释重负的两女自然也停息了战争,各回各家,就在以为事情完结之时,两女很光荣地被挂在了各自的房梁之上,吹了一夜冷风,直至临近清晨才被放下来,但又十分光荣地感冒了,加上那一脸的鬼样子,连请了9天的假。 而这九天,南琉音和夜枭孑两人终日一起练习,友情突飞猛进,而另外两女则将这晚视为噩梦,而那万恶的罪魁祸首便是这位“冰山”男。 (正文)************** 看着神游天外的两人,南琉音迟迟开口:“喂,堇儿,果果在想什么?” “呃,没什么!”“呃,没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同时不约而同地打了个机灵小心翼翼瞟了某男一眼,心中共同诽腹着:神马冰山,神马冷醒,现在看来都是浮云! “好,现在一同去大会中心抽取场地与对手。”不容置疑的语气却不强势,反而隐隐能感到温柔,特别是对于某女来说更为明显,但对于众人貌似都还不得而知。 “好啊!好啊!”“没关系,只要某人不损我琉音就行。”志不同的两女互相瞪了对方一眼,一人牵南琉音的一手,向前方迈去。被“遗弃”的夜枭孑无奈地尾随着。 大会如何发展,琉音是否能成功,一切都为揭晓。 no36.进入五十强 第一轮比试结束后,参赛者被删汰了大半,但却仍旧有四百多名,接下来就是考验毅力和法术技巧的时候了。这不听闻南琉音在第一轮比试中如此轻松地解决了蓬莱仙岛在海上引以为傲的陈悟,纷纷前来请教。 "南姑娘,你用的是什么武器,吾等怎从未见过。"一位书生似的年轻人恭敬地上前,做了个揖,眸中有着仰慕和期待。 "是啊,拿出来让我们鉴赏一番。" "对,好东西要大家分享嘛!" "嗯……" "是啊,不要小气啊!"身后一群尾随的人纷纷争论着,目的只有一个:得到她取胜的密技。 被众人包围着的南琉音被滚滚而来的噪声扰得心烦意乱,皱紧了眉头,蓝眸一挑,宽大衣袖下的纤手早已攥成了拳,指骨处是刺眼的青白色。 "小音音,我来救你了!" "琉音等着,我们来了!"两道俏丽的声音冲破人群嘈杂的噪音,直直传入她的耳中,欣喜地向发声外看去。只见果果一马当先,堇儿也不甘落后地朝她冲来,气势汹汹,大义凛然的样子。只有枭孑一人从容不迫、但不落队地步行,可熟知他的人都能看出这样的从容只是表面,里层却满是着急。 三人冲开围堵的人群,在她的周围形成了一个保护圈。 "你们快走开!小音音的密技怎么能告诉你们呢!比赛靠的是自己往日的努力,临时抱佛脚是没用的!"果果插着腰,大声嘲那群前来询问的弟子吼着。想必是畏于这"狮吼功"的威力,众弟子们个个都陷入了苦思暝想,半晌,他(她)们陆续睁开眼,恍然大悟地看着夏果,有着感谢 "多谢姑娘,我们明白了!比赛、靠自己应有的实力,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刚才那个斯文的弟子率先代表他们向果果致谢,随后其他人也纷纷微微俯身致谢。 "我知道!她是我们派的夏果!"一个自豪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随后陆续有人认出了果果,刹时间他们的称赞声此启彼伏。 "果果不错嘛!"花堇推了推某果的身子,倜侃道。 "那是自然!小音音的密技,我还不知道,他们怎么能知道!"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入众人耳中,还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真想拍她一巴掌。 果然,原本那个把果果吹捧的很无私、正直的某蜀山弟子瞬间石化并风化。众弟子皆有被雷到,接着便是哭笑不得。而花堇却笑得蹲坐着,直捂看肚子;南琉音笑出了声;夜枭孑的脸上也有了一个不成形的弧度。因为太了解,所以去掉了惊讶,有的只是好笑。 "好啦,你这丫头!"轻轻敲了下一脸迷茫的果果,微笑着说:"你们先去中心抽取场地,然后休息一下,准备下一场比试吧。" "嗯,那你小心。"夜枭孑稳重地回答,带着两女向大会中心走去。众人听若此言也皆各自散去,只是许多年后他们都还记得这个可爱的女孩--夏果,尤为那个夸大其实的人。 一人独行的南琉音走在一条偏僻的小道上,路的尽头是块巨大磐石,中部略凹,且光滑平。她缓缓坐于其上,从宽大的衣袖中拿出幻音,灵巧地驱动着,吸收着它散发出的纯粹灵气。心中暗想着:想来进入第二场的人应该有点水准,再说依海裳这性格,不可能不趁机报负,合况若是遇到高手,必须要召出魔法牌中的人可是要消耗一些灵力的,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魔法牌使用:若只是借用牌中人的力量,如第一次比试中一样,消耗灵力很少,但召唤出牌中人所消耗的灵力是借用的五倍。) 然而专心修炼的南琉音没有注意到磐石的侧边,一朵散发着幽暗红光的牡丹目睹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 在大会中心的众仙们在这休息之余,纷纷拥问竹若离,向其询问南琉音所用招术。 "尊上,这次大会您的契…"意识到说错话的某仙立马改囗道:"不,南姑娘可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啊!" "对啊!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尊上果然好眼光!"太白金星抚着花白的胡子,老气横秋地说着。这一番话立刻赢得了众仙的一致认同。 "哪里,是众位太过抬爱了。"沉默许久的竹若离面带温柔的笑意,柔声说道,这副醉人的笑意不知又惹得多少女弟子的芳心暗动。 "决对没有!"太上老君立刻斩钉截铁地说着:"自打我为她治病之时便就认为此物定然不凡!" 在一旁听着的蓬莱仙人皆为散仙,没有资格出席于天界,听后都出了一身冷汗。心中不约而同地想:原来她的来头这么大,太上老君竟为她亲自治病,要知那老头可清高了呢!而且还隐约听出她与尊上的关系非同一般!那女儿还这么对她,不是死定了,一定要阻止女儿自掘焚坟墓。 想到就做的二人不敢耽误半刻,似离弦箭般匆匆离去。 不远处,灵月愤恨地看着被仙人们包围的竹若离,嘴角的笑甚是诡异,阴晦地吐出一句话,让人毛骨悚然。 "南。琉。音。吗?那我就一定要得到你!……不管用怎样的手段,你都会是我的!哼!"轻蔑地笑了笑转头走开了,只是他嘴角笑从未变过。 no36.拜师会 下 一路间吵吵闹闹的他们终于来到了大会中心,人群在这进进出出,各色的弟子服显示出这次大会参赛门派之多。大会中心处有一个立体的场地模拟,上面有四个孔的玲珑球,只要施出法力击打玲珑球,球就会转动并发光,光块停在哪个模拟块,那个就是选手的测试场地,而比试对手则是在同一地区的所有选手中随机抽取。 经过抽选后,第一场,夜枭孑、花堇,夏果同在森林试场,只有南琉音一人处于海洋试场。其中夏果是修木系的,夜枭孑和花堇皆修金系。(金系:金属系可控制兵器的律动,对绝世兵器十分敏感,在战斗中可以阻碍对手武器的攻击,从而轻易取胜,唯一畏火系。)所以这对于夏果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而在海洋试场的选手通常需凌于海面,可一般人还没到凝气期,无法凝气者只能靠御剑飞行来凌于海面,但他们的攻击行动会受到阻碍,所以除非专修水系者,不然想赢很困难,即使放手一搏,但会消耗巨大的体力,那下面的比赛就危险了。 可他们现在连琉音修什么系的还不知道,只是近日来只见她对着一个很漂亮的水晶球,好象是叫幻音的在苦苦修炼,这让他们十分好奇,同时也对这次比试她的表现万分期待,不知她会呈现怎样的惊喜给他们呢? “琉音,运气真背,居然在海洋试场!”花近看向她的目光满是同情和担忧。 “嗯嗯!”果果的小脑袋点得像个拨浪鼓,“小音音好可怜……”果然,只有在遇到琉音的事时,她俩的意见才会出奇的统一。 “总之,一切小心。”夜枭孑站在一旁,侧目关心着。“好啦,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轻轻拉过那两个丫头的,一连放心的神色让人安心不少。 “铛!铛!铛!”一阵钟磬声回响在整个大会中心,响声极具穿透力的穿透了苍穹,滞留于耳畔久久不散。 这是大赛开幕式的预告声,众位参赛弟子皆匆匆赶往试场,南琉音一行人也从而分开,前往各自自己的试场。而在他们身后,海裳也尾随而至,由于其身份特殊,所以直接进入五十强的行列。(因为蓬莱在仙、人两界皆为名门盛派,而久居于海上,所以实力自然不如蜀山,但却仍不可小视,这次他们把自己的女儿、蓬莱上下弟子的师姐送至蜀山拜师,足以说明其愿与蜀山结友的心思,所以怎能不给其面子,何况海裳自小就被大家视为天才,所以直接晋级,提早放出也是理所当然的。) *********分割线************* 来到海洋试场的南琉音,看着这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上漂浮着众多的草埔,各派长老各仙纷纷齐坐之上,等待着大赛开幕仪式的开始。 于大会中心传来宏伟的钟声,就是海外千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空中九位长老先飞身而至,随后便是掌门子眉及三尊齐齐出现于众人眼前。那庄重严肃的样子还真是一改往日的形象,顿时席下的众人(仙)也跟着庄重了起来,而在贵宾席出,海裳正坐于蓬莱夫妇身旁,盛气凌人的样子,显得自己似乎高人一等一般的姿态,不可一世。 但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出现漫天竹叶,一片片的叶子从苍穹中纷纷飘落,洋洋洒洒,独孤于世的样子像极了那个人。令人乍舌的是每片竹叶上都刻有着一个银白色的“离”字,使得这小小的叶子立刻闪耀不凡起来,接着一身白衣的竹若离栖身而至于主座之上,强大的气场使其衣袖飘然而起,和着华美的竹叶,不似天人,恍若虚有一般的姿态让阅人无数的众人(仙)们忘记了呼吸。 而在森林试场等待开幕式开始的花堇看到这样的情景,久久不能回神,眼中的痴迷足以淹没整个森林试场。果果兴奋地叫喊着,只有夜枭孑从惊艳转变为浓重的兴趣和挑衅。 隆重的仪式完成后便是激烈的比试。虽然大会严禁弟子之间有恶意伤害,更不允许因为私人恩怨而伺机报复,以两败俱伤的自爆法术以死相搏,一旦出现以上的情况便由仲裁进行制止,随后接受惩罚。但毕竟刀枪无眼,新手弟子又不能将剑术练到如火纯清,运转自如,所以伤亡和意外在所难免。 在海洋试场的南琉音看着海上苦苦相搏的两人,充满了不耐烦。因为那两人明显一个是半吊子,一个是胆小鬼。半调子的御剑飞行控制不好,行驶得十分危险。而胆小的则只知道逃,所以现场出现了这样的局面,一个胖子在前面逃,另一个瘦子在后面追,这样的场景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 在大会中心观看各场比试的九大长老们注意到这个情况,议论纷纷,顿时拉回了子眉、三尊、及竹若离的视线。 “这个比试,是该结束了……”慵懒的语气,唇齿间飘散醇厚的酒香,儒尊默萧微靠于席座上,一手拿着酒壶,一手祗着头,手指微微弯曲,一道白光射出,缓缓的开口。 而这边正在南琉音完全失去耐心,出手干涉之时,突然平静的海面涌起一阵海浪,那两人也被这海浪冲了下去,退出了赛场。当她再次看去时,海面已平静无一澜。看来是有人干涉啊,这真是有趣了!她的心里微笑道,嘴角也扯出了一个弧度。过了半晌,终于到了她进行比试的时候了,随即抽到的对手就是来自蓬莱的陈悟。只见他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后,迅速跳上变大的剑身上飞行至海平面之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满脸挑衅。想他陈悟自小就修水系,努力练习海面平衡力,从而练习御剑,是蓬莱仙岛引以为傲的弟子,这种小角色没戏了。 见上方人的蔑视,南琉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后,正了神色。只见她竟然腾空而起,飞身至他面前,在他错愕的目光下,笑得无比灿烂。这一举动惊动了四座,气坏了海裳,想她也是这几日在父母的帮助下才刚突破至凝气期,而她竟然运用自如,岂不气煞她也。众人看向场上那抹绝色的身影的眼光一改从前,许多神仙皆认出她就是尊上的契约兽,眼神中有了几分敬畏和探究的期待。 “你…你……这不可能!”惊讶万分的陈悟忽然语无伦次起来。 “那、试试看喽。”轻松的语气让众人敏感的神经得到了片刻的安抚,她指尖夹缝中猛地一阵蓝光闪耀,待其渐渐黯然之际众人才看清,那光的源头原来是一张极为精美的纸卡,上面的女子宛若天边的弱水一般,目光中带着可以包容一切的柔情,姿色丝毫不比南琉音差,可谓是各有千秋。 “温婉的水之母,听于你的主人的命令,带动海水吧。”将纸卡放至唇边,似情人的低语一般,溢满柔情。指尖一转,将卡纸同时甩出,只见海水竟随着卡纸的移动而移动,卡一路飞身而至于陈悟面前,环绕了个圈,海水随着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包围,隐约可见他奋力地挣扎,可不一会,水球就恢复了平静。 “啪!”一声清脆的响指声传入众人耳中,卡从水球的包围中回到了她的指尖,海水也从而猛然褪去,被放开的陈悟失去了支持力,昏倒后直直向下倒去,幸好有南琉音及时接住了他。仲裁急急上前,仔细检查着他的身体。 “他只是被海水倒吸了过多的仙力,昏过去了。”比试完成的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在众目睽睽之下多呆一会,丢下一句话就匆匆走了,而也是这样就更是吸引了某些人的目光。只见大会中心的席位上,三尊不约而同的带着趣味的眼光看着她。 no38.进入五十强 下 几经拼搏的众人终于来到了百强,几场下来,只剩下潦潦一百多人,这是第五场比试的开始。由于人数的剧减,所以自第二场比试之后的比试皆连续进行并在同一处场地,故剩余的一百多人皆精疲力竭,而南琉音一行人之中也只剩下她和夜枭孑。 在森林试场中,南琉音趁着其他选手比试之余,独自一人匆忙恢复着自身灵力,第四场时与峨嵋派的女弟子展开的拉锯战消耗了她太多的灵力,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可不知为何,对幻音吸收灵力的过程中好像受到了一种外来的打击,使得原本浓郁的灵力被打散变得稀薄,她所吸收到的灵气仅是九牛一毛。 而她曾不止一次试图打破这股外力,可皆于灵力不够充沛,试了几次都徒劳无功。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娇纵的怒斥声。 "南琉音!南琉音你给我死出来!……"怒气冲冲的海裳风风火火的朝她的方向奔来。 她将幻音收入袖中,缓缓站起,拍落身上的尘土,迈步向声源处走去,一系列动作极为优雅。心中感慨道:我何时又惹着这祖宗了?! 终于看到想见之人的海裳一个箭步冲上前,指着她的鼻子恕不可抑地吼着"南琉音你这贱女人!到底与我爹娘说了什么,让他们竟然这么袒护你!" 拍掉她指着的手指,南琉音一脸讽刺。见她不搭话的海裳以为她自知理亏,更加放肆起来,话语句句带刺。 听得不耐烦的南琉音直直穿过她的身侧,头也没回,潇洒地丢下一句"无聊、一点也不刺激。"后,恍若无人的走出了她的视线。 "该死!"看着消失的南琉音,她恶狠狠地踩着地,咬牙迸出一词。就在她一人发泄之时,背后传来一阵轻笑,像铜铃相互敲击一般悦耳动听,但却有着不知名的寒冷。 "是谁?!"听见异声的她立刻紧惕起来,猛得回头一看,便看见不远处的古树旁一朵异样妖娆的牡丹被红光拢罩,接着幻化为一个妖娆的女人,正面上含笑看着自己。 "你是谁,竟敢偷窥本小姐!"出于对完美同性的嫉妒所导致的排斥使她一开囗便话中带刺。 "我是天庭花魁--牡丹仙子。"牡丹高傲地说。 "你来这干什么?"牡丹仙?她不是应该在大会贵宾席上吗?怎么会来这?这人……?一连串的问题立刻跃入海裳脑中,疑惑充斥着大脑。 "我?我当然是来帮你的了!你也很讨厌她,不是吗?"她笑极为友善,只是眼中的光芒更胜从前了。 "是吗?"正犹豫不决的她蓦的想起自己爹娘在二试之时,匆匆奔来,一脸焦急地问南琉音的情况,并吩咐她要好生照顾她、善待她。这世界疯了吗?要自己好好照顾她,这连窗都没有。 但失去爹娘支持的自己还能做什么呢?说不定这家伙能成功呢!何况她们有共同的目的。思及如此,海裳果断的答应了她的请求。 "好!我答应你!" "爽快!好,现在就告诉你有关她的秘密。"牡丹颇是神秘地凑近了她,在她耳边低语道:"南琉音她……你可以这样……!" "果然好办法!你刚才就在做这事?"海裳自信满满,兴奋道 "嗯!希望合作愉快!"牡丹则一脸深沉,眼底有着讥笑。 "合作愉快!" 一片古林之中两个同样妖娆的女子一同笑着,可却完全不同。一个自信傲慢,另一个阴晦深沉。 ************** 珊珊来迟的南琉音一到场便迎来夏果的一个熊抱。 "小音音,你怎么才到~~啊!不会是迷路了吧!"话说小音音是路痴的说。果果在心里诽谤着。 被公然说出"秘密的她不禁有些尴尬,脸上染上了少许脂红色,使原本因为消耗许多灵力 而略显苍白的脸变的滋润起来。(貌似这传说中的"秘密" 早就众所周知了的。) "一看就是了!"不甘寂寞的花堇也加入了倜侃的行列。 一阵嘻笑后,俩人终于放过南琉音正色起来。 "小音音,你脸色不太好,没问题吧!" "是啊!"两人共同关心着她。 "没事,就有些累了。" "那小音音加油!让我看看你的新技能!" "嗯!琉音让我们开开眼!" "会的!"看着这俩丫头,心里真的暖暖的,很舒心。放心,不会让你们担心、失望的。笑着走向了试场,迎着阳光,洒了一身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