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妃不跟坏爷斗》 传言 传言,风华国豫亲王龙景昊有着跟皇帝一样的“后宫”,只是那里面不是美艳的女人,而是三千男宠。 传言,他有着毒蝎般的心肠,而且喜怒无常,今日还对你温柔细语,明日就会把你的双眼挖出,将你的舌头割掉,尸体抛于荒地,任野狼噬尽。 传言,若有人忤逆他的意思,男的会被阉掉,女的会被拉至军营当军妓。 传言,他府上有着成千的酷刑,就连家丁说错了一句话,都得受此酷刑,甚至还传言,他的床板下,都有可能藏着尸体。。。。。。。。。 慕容晨,你竟然敢摔圣旨? 风华国。 时年二十七年。 大雪纷飞。 皇宫笼罩在一片凄凉的氛围里。 * “啪——” 偌大的正殿内,回响着某个高贵东西摔落的声音。 站在正殿外的公公们,在听见里屋传来阵阵争吵声,接着就是圣旨摔落的圣旨时,个个挺直了腰杆子,尽管是冬天,汗水依然冷岑。 “请皇上治民女的罪,这圣旨,民女万万接不得!”身着一袭素衣的慕容晨跪在地上,脸垂在地面,素衣无力的耸拉在地上,声音却是那么的有力。 虽然她内心那惧怕的感觉波涛汹涌,但是她隐藏得十分的好,脸上面无表情,使得那高坐在一排紫檀木屏风前殿的高贵皇帝萧宇昊紧紧皱眉。 “慕容晨,你竟然敢摔圣旨?”一字一句,似乎想把那些字眼咬碎了说出来一般。 他不怪罪她穿着素衣来见驾,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敢在他的眼皮之下就摔了他赐婚的圣旨! “民女知道您是皇上,民女只想说一句,要杀要剐随皇上。”慕容晨那语气就犹如门板渗进的风一般,极其的轻,殊不知,那无所谓的声音,在萧宇昊的心中是有着如何的致命力。 “朕不会杀你的头。”既然她无情,他也就无意,不肯为他的女人,他会让她过得更难受的,她要他低在他脚下向他求饶。 萧宇昊站直了身子,身上那件明黄披风滑落在檀木椅上,仅仅身着一件紫色锦缎长袍,脚步缓慢的走近她,一步一步,想要让她感觉到他此时的愤怒,在她那张倔强的面孔下,他再次给予她一次机会,“慕容晨,朕再问你一次,你嫁还是不嫁?” “请皇上降罪。”一句让萧宇昊凉到骨子里的话。 “既然你不肯嫁给朕做朕的妃子,那朕就重新给你选个如意夫君。”萧宇昊冷笑了一声,转过身子,随即露出铁青的脸,语气是那么的强硬,“传朕的旨意,将慕容丞相之女慕容晨嫁入豫亲王府!” 宁愿嫁一残废 “既然你不肯嫁给朕做朕的妃子,那朕就重新给你选个如意夫君。”萧宇昊冷笑了一声,转过身子,随即露出铁青的脸,语气是那么的强硬,“传朕的旨意,将慕容丞相之女慕容晨嫁入豫亲王府! 谁都知道,风华国的豫亲王——龙景昊虽然是亲王,位高权大,但却是个心狠手辣,喜怒无常,而且还有着断袖的怪癖,若是嫁给了他,美名是亲王福晋,其实过着比妓女还不如的生活。 不仅终身不能床第之欢,更是如一个活寡妇一样。 慕容晨心先是一惊。 他到底想干什么? 带着疑问的心,缓慢的抬起头,正好迎上了他阴沉的双眼,那一双眼睛将他内心的想法透露得一览无余,他无非是要她难看,就算他这样,她也绝对不会向他屈服的。 方才有些错愣的表情,转眼间嘴角渐渐勾起妩媚的笑容。 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 殊不知那个笑容再次俘虏了萧宇昊的心。 萧宇昊手中捧着的茶杯,在看见那个笑容,手一倾,流出了一滴,就如内心流淌的血。 原以为她也不会接旨的,没想到下一刻竟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于殿前站立,手拿帕压低身子,那声音犹如铃声般响亮,“多谢皇上赐旨。” 看着慕容晨接过圣旨,没有迟缓的转身,风掠起的素衣裙摆落足无声缓而鞋尖踏过门槛,下一刻,貌不犹豫的离开了正殿。 望着那坚定离去的背影,萧宇昊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双手紧紧握住,发出咔叽,咔叽的声音,在静得十分的正殿内响着。 没想到。。。。。。没想到。。。。。 她竟然宁愿嫁给一个残废,也不愿意嫁给他! 而他还是风华国最为尊贵的男人! “皇上?”看着慕容晨捧着圣旨离去,匆忙进殿的公公发觉到了他的异常,压低了声音,小声的问了一句。 “有一日,她会后悔的。”茶水中倒映着萧宇昊阴霾的脸,紧紧的捏住手里的茶杯,稍稍一用力,茶杯碎了,茶溅得到处都是,打湿了他的鞋子。 全京城的笑柄 得知慕容晨嫁不成皇上,反而要嫁给那有着断袖之癖,而且心肠手辣的王爷,丞相慕容逸几次到皇宫求皇上饶恕,但皇上都借病避而不见。 慕容家一下子的气氛从喜悦变成了压抑,慕容逸捧着那赐婚的圣旨是老泪纵横,再加上每每公公捎着皇上回应的话都是,“既然是慕容晨想要的,慕容丞相就不要阻拦了。” 短短一句话,让慕容逸心痛到了极点。 皇上。。皇上他不仅不把他这个丞相放在眼里,更是铁了心的要将自己唯一的女儿嫁给那个不男不女的短袖王爷! * 成亲之日。 即便是嫁于那个断袖之癖的王爷,慕容逸仍然把婚事举办得十分的隆重。 虽然饱受艰辛的慕容逸,仍然还是止不住泪水,那张苍老的脸上都挂满了泪痕,与此相比,全京城的人脸上却都挂着笑容。 坐在轿子上,慕容晨冷冷一笑。 没想到,她的喜事竟然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这也就是萧宇昊想要得到的结果吧。嫁给一个断袖王爷,不仅能保留住自己的贞洁,又能够让她受到百般的折磨。 她心中深深埋着的是另一个男人,而不是萧宇昊。 耳边敲鼓的声音在她听来都是讽刺,十分的讽刺! 轿子摇摇晃晃的,牵引着她无限的想念思绪。 * 【 谁都知道,慕容丞相的女儿是皇上不要才许给豫亲王的。 可是又有谁知道,在那段迎亲的路上,高高的阁楼上,站着一个面带悔意的男子!】 明日她就是于家少奶奶 灰蓝色的帘幔拉开,攀起的头发,袒露的肌肤在冷气下显得有些青紫,头微微倾斜,手轻轻一弯,一双手将她圈在怀里,“晨儿,你今天真美。” “于昊哥,你会后悔吗?”慕容晨轻启了嘴巴,在发出那句话时,声音有些颤抖。 眼前这个男人是于家的唯一继承人,更是女人心中的钻石王老五,但是就是这么出众的男人,在众多出色的女人中选上了她。 语气有些不安。 “傻瓜。”于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充满了怜惜之情,“嫁给我后,我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一切你以前所失去的。” 在他的怀里,温暖的感觉在心里蔓开,那一刻,慕容晨哭了。 她知道,这个就是她深爱,日后会给他一辈子幸福的男人。 * 你身上专属的陌生味道 是我确认你存在的目标 不用来回张望了 直到今世 我们相隔着一个街角 这么久了我还是可以看到 感觉得到你对我的重要 不会被天黑天亮打扰 你每一次的温柔我都想炫燿 我们绕了这么一圈才遇到 我比谁都更明白你的重要 这么久了我就决定了 决定了 你的手我握了不会放掉 我们绕了这么一圈才遇到 我答应自己不再庸人自扰 因为我要的我自己知道 只要你的肩膀依然让我靠 幸福感再次贴近,带着淡淡忧伤的曲调在耳边传来。 “噶——”歌曲突然中断,代替的是一阵长啸的刹车声,身边被刺眼的车灯包裹着,那感觉就犹如世界末日一般—— 她只看见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急促的往她身边走来。 我已经受够了 “噶——”歌曲突然中断,代替的是一阵长长的刹车声,身边被刺眼的车灯包裹着,那感觉就好像世界末日一般。 迷糊中,她只看见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人急促的往她走来。 “唔——”还没有看清来人,嘴巴就被戴着粗糙的手套掩住,随即一股浓重的酒精味吸入腹内。 慕容晨两腿发软,晕了过去 * 唔。。。 头好疼。 这里是哪里? 黑漆的一片,静得令人感到恐惧的寂静。 一声声刺耳的高跟鞋提起走路的声音传来,借着门外微微透进的一抹亮光,慕容晨在看见那张脸,脸色霎时变白,“你。。。怎么是你?” “怎么?不认得我了?你这个高贵的贱女人。”头上传来一声啐道。 她恨眼前这个女人,这个原先是于昊未婚妻,最可笑的就是总是骂她是私生女,有着张家高贵血统的大千金张雨娜。 “请你放干净你的嘴巴。”慕容晨早就受够了在张家的委屈,也看尽了白眼,这是她第一次以平静的话反驳她。 心中有着无比的快感。 突然头发被人勒紧。 疼痛。 “还没有进于家门了,就忘记自己是身份了?”张雨娜冷哼一声,说尽了难听的话,“不要的贱女人,竟然敢勾引我的未婚夫,慕容晨,你骨子里,到底是流着什么下贱的血?” “那你要去问你妈了,你妈骨子里流什么血,我就流什么血。” “下贱!”一巴掌突然甩在她脸上,“立刻给我远离于昊!我告诉你,于昊是我的人!就算他跟我解除婚约了,他总有一日还是会变成我的!” “你别妄想了。”慕容晨得意的笑容,“于昊爱的人是我,不是你!我不奢求当上于家少奶奶,我只想跟于昊共度一生——” “共度一生?”刺耳的鄙夷声,张雨娜突然笑了起来,“慕容晨,你也敢说这种话?不过,我不知道过了今夜,于昊还会不会要你?” “你想干什么?”她抢了她心爱的男人,此时的张雨娜已经丧心病狂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她想对她干什么? “我没有想干什么,我只是很好奇。”张雨娜勾起了嘴角,一字一句的说道,“一个被那么多男人上过的女人,于昊还会想要吗?” 来生我们再见 “我没有想干什么,我只是很好奇。”张雨娜勾起了嘴角,一字一句的说道,“一个被那么多男人上过的女人,于昊还会想要吗?” “不!你不能这样!”慕容晨听完她的话,身子竟然有些瑟瑟发抖,小脸煞白。 “为什么不能这样?”张雨娜一声令下,“通通给我上!” “不!”男人倾上她的身体,撕去她的衣裳,冷冷的空气侵袭着她,她拼命的求救,疯狂的挣扎却还是躲不开那些男人触摸。 她的身份已经很低下了,若是她,于昊还会要她吗? 不!不能! 于昊。。慕容晨心底无数次的呼唤着她心爱男人的名字。 【正在往返的路上,于昊突然心一紧,好像有一种无比重要的东西就要在他身边失去一般,调转了车头,往慕容晨的住处驶去】 慕容晨泪水滑落在地。 如果我们相爱,来生我们再见。 * 突然之间,周围一切都静了。 没有了呼喊声,也没有挣扎的力度。 “不好了!”扑在慕容晨身上的男人,感觉到她的异常,急忙的起身提着腰带,“大小姐。。大小姐。。那小妮子咬舌了!” “什么?这个贱女人竟然来这招!”张雨娜听完,脸色都扭曲了。 她不过要她在于家抬不起头,没有脸面进于家,自此答应她绝对不会靠近于昊,没想到。。没想到她竟然为了于昊不要命了! 张雨娜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天的直接甩了还在提着裤袋的男人一巴掌,“你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点送医院,我可不想弄出一条人命来!” 得为我保住你的贞洁 突然一阵狂风吹起,还夹带着浓厚的沙土,在天际中翻滚着,打得轿子不停的颠翻,硬生生打断了她的思绪。 轿子被狂风吹倒在一旁倾斜着,慕容晨掀开轿子的帘幔,盯着狂沙,脚步艰难的走出轿子,试图用袖子挡住那些沙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好像那次被绑架的感觉。 慌乱之中看不清前方的路,只能难受的开口,寻求喜娘“喜娘——” 喜娘听见了慕容晨的声音,随即也急匆匆的喊道,“慕容小姐,你在哪里?——” 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身旁袭来,慕容晨猝不及防的整个人跌在地上,想要爬起身的时候,却感觉到身后有人在靠近她。 那是一个男人。 男人的气息包裹着她瘦小的身子。 转过身子—— 穿着一套黑色长褂,戴着半脸面具的男人走到她面前,慕容晨难受的咳嗽了几下,从他黑色靴子游移到他脸上戴着的面具。 这个人是谁? 莫非这些凶兆的风沙就是他制造的? 男子突然伸出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紧紧的扼住,强迫她直视他,这个动作让慕容晨咳嗽得更加厉害,男子那双直勾勾的鹰眼看着她,“你?正牌的慕容晨?” 那语气充满了敌意。 慕容晨缓和了自己的心跳。 “你,你是谁?”她看清了那一双满怀敌意的双眼,虽然他戴着面具,但是光看着那双眼睛就觉得害怕,尤其是在他强烈的注视下,喉咙里好不容易才蹦出了一句话。 “回答我的话,你是不是正牌的慕容晨?”扼住她下巴的手又加紧了力度,不满意她转移话题,只想尽早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慕容晨很想回答他,他不是古代正牌的慕容晨,她只是现代一个张家嫌弃的私生女,在那次为保身自尽后,醒来时就已经身处在这个国家。 可是他那双眼睛好像要看穿了她一样,好像她一摇头就会立刻要了她的命一样。 “放开我,你这个恶魔放开我!”慕容晨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甩去他的手,却被他箍得更紧,“回答我的话!” “我凭什么回答你!” 话音刚落,那双手力度放松了,随即甩开了她的手, 从袖子里抽出了一个小罐子,粗鲁的又再次将她圈在怀里,没有丝毫温柔的卷起她的袖子。 慕容晨睁大双眼看着他接下去的动作—— 男子一手利落的推开罐子上的盖子,紧接着就只见一滴暗红色的液体滴在她的手臂上。 灼热的疼痛感瞬时间从她的手臂传来,慕容晨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挥开他的手退了几步,想要逃离他的束缚,“好痛,你快点放开我。。。” 男子的力度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的握住她的手,盯了她许久,冷冷的发出一声,好像在宣布他仅有的权利,“记住,得为我保住你的贞洁。” 跟公鸡拜堂? 狂沙过后,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如不是手臂的红痣传来微微的疼痛感,慕容晨还以为方才那只是幻觉而已。 “今日天气怎么这么奇怪?黄历上可没有说还有刮沙。”喜娘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那大红喜服上的灰尘,嘴里不悦的念叨着,只是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慕容晨一眼,好像觉得她就是祸害一样,这场狂沙是因为她而有的。 那些迎亲的侍卫们若无其事的拾起了散落在一地的喜匾,方才发生的事情,喜娘和那些侍卫怕是都没有看见。 慕容晨手摸着那颗在手臂上的红痣,正在迷糊中,喜娘拉过她,不停念叨着,“快走,快走,要不误了时辰,谁也担当不起!” * 被喜娘扶着,踏入正厅的时候,透过喜帕的余角,看见了宾客满座,而他们都不真心来祝福她,而是来——看热闹的。 看慕容丞相的千金小姐是如何嫁给怪癖的王爷,若他们原先想看见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情景,变成了她脸上的笑容,会有怎样的反应? 也许会有失望的感觉吧。 慕容晨讽刺的笑了笑。 正当慕容晨等着那个传言中邪魅的王爷时,只听见周边一阵阵轻笑,慕容晨顾不上什么礼仪,挑开了喜帕的一角—— 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在她面前不是什么王爷,更不是什么人,而是一只畜生,一只身着红袍的大公鸡! 豫亲王是一只鸡? 难道。。。难道。。。 她要跟一只公鸡拜堂? 愤怒! 她可是堂堂慕容丞相的女儿,怎么能受得了这种屈辱! 慕容晨直接掀开了喜帕,让在场的达官贵人都吓了一跳,不是为她不文雅的动作,而是在看见她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时! 喜娘也急匆匆的要盖住她的脸,压低声音,“慕容小姐啊,这喜帕不能乱掀,只有入了洞房才能掀喜帕呀!” “喜娘,敢问,我要跟一只公鸡拜堂吗?”慕容晨冷视了喜娘一眼,喜娘脸上的表情也是青一块紫一块,“这。。这我也不清楚。。。这是王府的规定。” 什么规定?跟王爷成亲就要跟一只公鸡拜堂? “那王爷人呢?”慕容晨故意提高了语气,突然又补充了一句,“莫非,豫亲王就是一只鸡?” 话音刚落,宾客都发出了笑声,喜娘是笑不出来,“王爷怎么会是一只鸡!”喜娘吞吞吐吐的说了半天“王爷今日有重要事情。。。” “有什么重要的事,比成亲还要重要?好歹我也是皇上赐的婚,豫亲王也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慕容晨就是不给喜娘台阶下。 “慕容小姐,这些话可是不能乱说的!”喜娘慌忙的打断了她的话。 “要我拜堂可以,只要豫亲王承认,那一只鸡就代表他,我立马就拜堂。”慕容晨丝毫没有一点要退步的意思。 “乱了,乱了!”喜娘实在没有办法,低声下气的说道,“慕容小姐,我求求你了,你就拜堂吧,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你不能往我身上出气啊!您这样做,只会让王爷没有脸面呀!” “我敢摔了皇上的圣旨,我还不敢摔了豫亲王的脸面吗?”出手不悦的推了喜娘一把,“把豫亲王请出来!” 僵持之下,个个都不知道怎么办了,龙府的一个家丁出来禀告,“王爷有令,今日慕容千金若执意不拜堂,就不用进豫亲王府了。” 慕容晨听了这句话,冷冷一笑,“看了这个所谓的豫亲王也不过如此,这般不把皇上放在眼里,那倒也罢,不进便不进!” 慕容晨转身离去的时候,身后一声幽幽的声音传来——“看来本王的这个王妃,还没有进门,就会跟本王较劲了。” 礼成,进洞房? 慕容晨转身离去的时候,身后一声幽幽的声音传来——“看来本王的这个王妃,还没有进门,就会跟本王较劲了。” 眼前这个人,穿着与喜堂完全不搭调的蓝色长袍,一双鹰眼直视着她,眸子里闪出一阵寒光,声音就像是索命的撒旦。 这。。就是那个传言中的邪魅王爷? 慕容晨一直以为,那个有着断袖之癖的王爷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王爷,但此时的这个男人,竟然让她看得出神了。 慕容晨可以感觉得到他那种直视她的眼神,带着几分的敌意,只是,那眼神十分的熟悉,到底在哪里看见过? “看完了吗?”男子扔出的一句话,轰的惊醒了慕容晨。 “王爷不是有重要的事吗?怎么会连成亲之事都给忘了?” “本王听说,慕容千金可是执意不肯拜堂啊。”他那句慕容千金直接说明了,她若不拜堂,就没有资格进入豫亲王王府。 “王爷,您不觉得您很幼稚吗?”慕容晨看淡了一切,用极其平稳的语调。 幼稚? 那有着高贵血统,甚至在风华国称霸的豫亲王,竟然被她说成幼稚? “爷,再怎么说,她也是慕容丞相的女儿,就别为难她了。”敢在这个时候说这句话的男子顿时成了堂上的焦点。 慕容晨顺着声音看去,在龙景昊身边站着的男子,相貌堂堂,清秀十分,若不是他身上穿着的衣裳是男性衣裳,甚至会让人以为他是个女的! 这个男人是谁? 龙景昊在听见那句话,低着头对他勾起一个溺爱的笑容,“那便听了如的话。”抬起头,冷峻的面孔,“拜堂。” 喜娘还有些错愣,随即转了一个笑脸,“拜堂,拜堂。” “一拜天地——”带着嘶哑的声音在高堂上响起。 慕容晨还想要找寻那个男子的身影,却被喜娘盖住了盖头,“慕容小姐,你就别再为难我了,王爷都答应跟你拜堂了!” 头上戴着的首饰沉重得很,勉强才低下头,接着盖头的余角,她只看见那粉绿色长袍马褂的男性身影在人群中渐渐消失。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心事重重,一个重心不稳,就要摔倒了,龙景昊及时的扶住她,伸出的手使劲的将她捏着,正巧捏到了那个红痣的地方,慕容晨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不小,但却传入了在她身旁的男子耳里,“怎么?手疼?” 边说边用力,慕容晨感觉到手都快被他捏碎了,“请王爷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 慕容晨可以听见他发出的笑声。 喜娘将她拉过,却被龙景昊的力度牵引住,看着龙景昊的动作,怎么一个王爷还跟她一个小女子计较啊?喜娘面有难情的说道,“王爷,这礼成了,该是进洞房了。” 有了喜娘的这句话,龙景昊才松手放开她。 “王妃,这边走。”喜娘苦笑着。 王妃。。。。 真是一个可笑的称谓。 她是私生女 绿柳阴阴的王府,府内阁楼错落,精精雕细琢的山叠石,庭院都张显着王室的辉煌富贵,两尊气势恢宏的石狮耸立于贴着双喜的朱漆大门两侧。 莫名的携带着一丝冷气吹进了琉璃屋顶的喜房内。 一张红色的檀木桌,一排紫檀木屏风旁边摆放着唐三彩,古瓷花瓶和些许古玩字画,在威严的王府内,这里有点清致素雅的风韵。 喜房内没有任何的喜气味道,交杂的是她身上的玫瑰花香,站在一旁的喜娘什么吉祥话都说不出来,或许她知道一个嫁给断袖王爷的女人,无论说什么吉祥话,在她听来都会是讽刺的。 慕容晨只能呆呆的坐在床沿等着方才跟她斗气了一番的夫君来掀盖头。 喜房内 静得十分,甚至连自己呼吸声都能给听的一清二楚。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二话不说的就把皇上赐婚的圣旨给摔了,她一直都把自己的身份看得很低,很低,不管是现在,还是在以前—— “谁又让你考那么高的分数,你难道想让张家全部的人都知道,你是我慕容芬的私生女吗?”那一张她以为会得到母亲关爱的考卷,无情的砸在她脸上,尽管是那么无力的一张纸,却惹得她脸一阵疼痛。 相比之下,她的心更加的痛。 “我不是告诉过你,在张家的生活,低调低调再低调!你真的以为你是张家的千金吗?慕容晨!看看你这个骚样,真是下贱!” 私生女,作为她的母亲,她竟然能够这么顺口的说出来,似乎她跟她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也许是她的到来干扰到了她的荣华富贵。 母亲,真是一个可笑的代名词。 母爱,更是可笑至极。 “今天晚上,张家办酒席,你应该知道你要去哪里?”慕容芬轻蔑的看着慕容晨,好像一只蟑螂一样,厌恶十分,就连她的宝贝女儿张雨娜也要欺负她,“慕容晨,你他妈真不要脸,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还敢靠近于昊哥。” “既然你说于昊是你的人,你就看紧他,不要让他骚扰我。”慕容晨试图用无所谓的语气来掩饰心中的悲愤,但是却惹得张雨娜甩下一巴掌,“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还装什么清高啊,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的贱女人——” 怎么舍得送给本王? “既然你说于昊是你的人,你就看紧他,不要让他骚扰我。”慕容晨冷淡的语气惹得张丽丽一巴掌挥在她脸上“你他妈的,说得自己很清高,不知道被几个人上过的臭婊子——” 咔叽—— 脑海中那仅有的声音瞬时间变成了开门声,脸上那疼痛感,随着无力的开门声刺痛了她的心,下意识的,连手臂都再次传来微微的疼痛。 门板被人推开的声音,在门外的丫鬟纷纷恭敬的跪下,给人的感觉就犹如天子亲临一般,“奴婢们叩见王爷。” 听到那极其缓慢的脚步声,慕容晨挪了挪自己的身子,不知为何的,心里竟然会浮起一点恐惧感。想借此来掩饰。 “都退下。”那声音磁性十分,带着至高无上的语调,那些丫鬟好像得到了宽恕一样,脚底抹油的跑了。 这时的慕容晨竟然有种羡慕的感觉,那些丫鬟至少还能逃离他的视线,而她却要等着他掀盖头,甚至。。洞房花烛。。。 他是断袖,所以,绝对不会碰她的。 一想到这里,慕容晨的心跳才有些缓慢。 低着头,看着那红色镶黑的鞋子离她越来越近,慕容晨手紧紧的揪住自己的喜帕,头微微一斜。 龙景昊站在她面前,伸出了一只手,挑开她喜帕的一角,等到他看到她绝美的容貌时, 心里一阵悸动,“本王的王妃,慕容逸的千金慕容晨?” 他说话的语气就好像在问一件廉价的东西多少钱。 这个男人,真是奇怪! 他刚刚不是见过她了?还这样装神弄鬼的? 慕容晨对他的话无动于衷,故意撇过头不看他,龙景昊的手指稍稍一用力,手中的喜帕随即狠狠的甩落在地。 “这么一个美人胚子,皇上。。。”龙景昊冰冷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声音不大,但是却让慕容晨冷到了骨子里,“怎么会舍得送来给本王呢?” 给本王更衣 “这么一个美人胚子,皇上。。。”龙景昊冰冷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声音不大,但是却让慕容晨冷到了骨子里,“怎么会送来给本王呢?” 慕容晨下意识咬住自己的嘴唇。 看着眼前这个小美人不肯说话,只是用嘴唇咬着,一双冰凉的手握住她的下巴,那强迫她直视他自己。“怎么?方才那副跟本王斗气的胆量到哪里去了?” 他很俊,那双惊恐的眼睛迎上他的双眼,好像想把她看透了一般,慕容晨此时就好像全身赤裸的站在他面前,突然之间,竟然有种想要逃离他注视的感觉。 “要你管。”死死的咬着牙,硬生生的蹦出一句话。 冰凉的手指突然之间掐紧了她的下巴,惹得她疼痛了起来,秀丽的眉毛紧蹙在一起 ,头一倾,“拿开你的脏手。” “本王脏?”先是不悦的语气,下一刻,龙景昊的手指在她脸上游动着,欣赏过后,他放下手指,冷笑了起来,摊开双手,“更衣。” “更衣?” 慕容晨模糊喊了一声。 他不是有断袖之癖吗?难道今天晚上,他真的要跟她。。。不对!她愿意嫁给他就是因为他不会碰她,能够给她一个清白的身子,没想到! “怎么不情愿?难道今夜的洞房花烛夜,娘子想要自己一个人过?”龙景昊看着她不情愿的表情,有些讪笑的语气。 “你不是有——”话到了喉咙又吞了下去,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表情, 龙景昊闻言,脸色没有任何的气愤,反而是笑了起来,转过身子,腾出了食指和中指,在桌子上夹起了酒杯,然后像幽魂般的走到了慕容晨的面前。 “对不起,王爷,我不会喝酒。”慕容晨直接推开已经停留在她面前的酒杯。 “你自然可以选择不喝。”那带着威胁的语气传入慕容晨的耳里。 不就一杯酒吗? 慕容晨愤愤的接过,看着他勾起了胳膊,她也跟着他的动作做,只是嘴巴才沾到酒一点点就被呛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好苦,好苦。 慕容晨张着嘴巴,难受的喘息着。 龙景昊看着她羞涩的动作,邪恶的笑了起来。 你给我喝了什么? 慕容晨张着嘴巴,难受的喘息着。 龙景昊看着她羞涩的动作,邪恶的笑了起来。 “给本王更衣。”他低下头,吐出的气息在她脖颈旁流下痕迹,慕容晨怯怯的伸出了一只手,颤抖着双手将他的衣服脱下,整个身体好热,好热。 长褂,外衫,里衣。。。 手指无意间碰到他强壮的胸膛,手一伸顺利的脱下了他的长衫,而此时的龙景昊正看着她脸上因害怕和害羞浮现出的红潮,嘴角轻轻触动着。 她的手解开细绳,用最缓慢的速度褪去他的衣衫,只是碰及男性的里衣,她连忙又缩回了手。 龙景昊的视线跟随着她的举止,接触到她黑眸中害怕的神色,不管她是不是萧宇昊送来的女人,这个女人尽管美貌十分,但是没有激起他的欲望,反而激起了他想凌虐她的欲望。 萧宇昊送来的女人,总是致命的销魂药。 突地,他高大健硕的身躯倏地僵直,半晌后嘴角绽出冷笑。 身躯僵硬,看着他徐缓地低下头来,黑眸里闪烁着恶意的满足,开始一寸寸的咬着她的耳垂, 唇舌先是轻咬,接着在他喘息的片刻陡然吸吮着,些微的疼痛变成了强烈的欢愉。再加上她喝的那杯酒使得她娇小的身子瞬间变得僵硬,本能地扯住他披散的黑发,身子如猫般弓起。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袭来,让她有些目眩。 她怎么会有如此的反应? 那杯酒。。 一定是那杯酒的缘故! “你给我喝了什么?”慕容晨的脑袋里突然蹦出了一个念头。 “想知道吗?这可是会让你一个晚上都达到高潮的酒,你应该知道本王从不碰女人的,可是。。你这种绝艳的女人不享用真是太可惜了。”龙景昊突然冷笑了起来,深黑的黑瞳里让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这个女人,真骚。” 待慕容晨意识到那杯酒是什么酒后,吓得跌到了椅子上,加重了喘息,努力的平稳直接的心跳,试图压下体内那莫名的狂躁。 脱她的衣服 待慕容晨意识到那杯酒是什么酒的时候,吓得跌坐在椅子上,加重喘息,努力的平稳心跳,试图压下那体内莫名的狂躁。 “不过就是个皇上不要的女人,转而送给本王。”纤细的手指夹着酒杯,缓慢的脚步挪在喜房内,待走到桌边,手中的酒杯轻轻放置桌上,“本王对你可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手指一勾,门外突然进来了四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将她团团围住,慕容晨害怕的退了几步,在男人空隙之中,她看见此时的他已经穿戴好了衣服,慵懒的躺在床上拥着一个男宠。 他真的有断袖之癖! 而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把她送给他的宠! 龙景昊悠闲的看着那四个男人中间衣衫不整的慕容晨,淡淡一声,“本王今天把这个女人送给你们了。” “药又如何?我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意志力坚定的人,是不会受药的蛊惑的,所以,龙景昊,你要玩的把戏在我身上起不到作用!”体内燥热十分,慕容晨咬着嘴唇撕心裂肺的喊道。 “听你这么说,倒真是如此,可如果本王要他们一件一件脱你的衣服,然后轻轻的抚摸你的全身,慕容晨,你还能这么冷静的对本王说这种话吗?”龙景昊发出了冷笑声,宠举起的酒杯递给他,他轻轻吟了一口,若有所思的看着此时束手无策的慕容晨。 无耻! 慕容晨心里暗暗一骂。 “脱她的衣服!”龙景昊再次放下了酒杯,随即一声令下。 四个男人果然开始脱她的衣服,扯掉了她的发簪,一头黑发在肩上散开,慕容晨拼命的挣扎着,大喊着,“滚开,滚开,你们别碰我!——” 撕—— 前襟被人粗鲁的撕开了,滚红的喜袍裂开了一个嘴子。 慕容晨紧紧的护住的遮蔽物,她才从张雨娜的手中逃离,难道她真的要再次这样被他欺凌吗? 男子撕不开她的裙摆,索性将她从地上抓了起来, 紧接着紧紧的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发在掌中缠绕几圈后,重重的往手心一拍—— “把手拿开!”男人带着强迫的威胁。 “你休想。” 慕容晨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要爆炸了一样,嘴角也渗出了一丝丝的血迹,但是她仍然咬着牙,丝毫不肯松手。 王妃,是你们能碰的吗? 慕容晨的执着再次惹恼了他。 男子不带一点的温柔将她整个人架在桌子上,余角看见龙景昊一副不在乎的表情,更是壮大了胆子,大手丝毫没有一点的怜惜,伸手就给了她两个巴掌,以泄心头之恨,双腿紧紧的顶住她的腰部,不让她有所动弹。 “禽兽——”挣扎之际她看见还在塌上观赏着她被人凌虐的龙景昊。 她的力气是绝对敌不过那个男人的。 慕容晨从最刚才的挣扎,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既然他想侮辱她,她就如他所愿。 “肯放开了?”男人笑了一下。 男子很顺手的就将她的裙摆脱下,探下头,“一直以来都伺候着爷,可还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呢。” 慕容晨始终保持着不挣扎,不求救的表情,她知道求救一点都没有意义,只会让那个男人更加的看不起她。 她不会屈服的。 她至少还可以像那次,再一次咬舌。 男人一把就脱下自己的裤子,慕容晨可以感觉得突然之间觉得好难受,眼泪都差点委屈的掉下来了。 慕容晨那种无所谓的表情彻底的激恼了在榻上坐着的龙景昊,一挥手将塌上的男宠狠狠踢落在地。“爷。。爷您怎么了?” 男人根本没有注意到龙景昊此时的脸色,只想要她。 身子正要往下压—— “碰——”巨大的声响,男人被腾空的桌椅狠狠的踢落在一旁。 门板被人轻轻推开,一抹粉绿色的身影重新出现在慕容晨的模糊的视线中。 “不识相的东西,王妃也是你们能碰的吗?”刚刚进门的男子冷哼了一声,那声音足以那那个男人掉了自己的脑袋。 慕容晨抬起头,她能够看清楚那个人是谁。 把你送来的目的是什么 慕容晨抬起头,她可以看清那个人的面孔。 如。。她只知道他的名字里有一个如字。 “爷。。爷。。。。”一听到那来人的声音,男人随即提着裤袋跪在龙景昊的面前,“是爷您自己要赏赐给我们的。” “出去。”龙景昊短短的两个字,让在场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慕容晨急忙的想要掩饰做自己暴露的身子,不想让他对她有一点不好的感觉。 慕容晨一个微小的动作让龙景昊看到了,那表情是越来越难看。 * 他再次靠近她的身子,慕容晨以为他会对她做出什么来,一件衣裳随即落在她身上,“看看你这副样子,真是骚到骨子里了。” “我可是你的福晋。”慕容晨极其的想要让他认清她是慕容逸的女儿,是他的福晋,不是他的妓女,想让他的嘴巴放干净一点。 “错了,你是皇上不要的女人,做我的福晋,是不是委屈你了?”冰冷的手先摸着她细嫩的脖子,感觉到她的抗拒,手猝不及防的紧紧掐住她的脖颈,感觉到空气越来越稀薄,难受得整个脸都红了。 她很想说,她很委屈很委屈,不过她心里一直认为,至少比嫁给当今的皇帝还要好,因为她看透了,她宁愿嫁给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也不愿意嫁给一个随时都会占了她清白的正常男人。 他可是断袖之癖。 “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很想发泄出来?”龙景昊的话刚落下,慕容晨才想起自己喝下那杯掺着春药的酒。 龙景昊将她的头压在水桶里,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摩擦着,“怎么样。。舒服吗?” 冰冷,还有疼痛。 “现在你可以说了。”龙景昊突如其来一句话,就好像在凌虐中突然的温柔,“他把你送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 “没有目的。” “看来你还真是会装,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在本王的眼里,真是恶心至极!” “卑鄙,无耻,下流。”慕容晨咬牙切齿的对着他说,龙景昊挑眉,“你再骂一次。” “卑鄙,无耻,下流!”慕容晨冲他大喊,龙景昊反手将她整个人摔在地上,“贱货。” 一甩手,将她重重的甩在地上,头发尽湿的慕容晨此时的模样惨兮兮。 “既然王爷那么讨厌我,那咱们井水不犯河水。”龙景昊离去的那一粒,慕容晨说出了这句话。 “井水不犯河水?那本王把你娶回来,做什么?” 慕容晨冷冷一笑。 他果然把她当做报复萧宇昊的工具。 风雪阁 夜色将阑,晨光欲散,铜镜内模模糊糊的透进了淡薄天光。 喜娘照旧来到房内收拾东西,可是却没有去动那一床棉被,因为她们都知道。 断袖王爷的福晋,初夜是绝对不会有落红的。 这府上所以的人都像避瘟神一样逃离着她,就像他们所言的,不是怕她,而是怕那个心狠手辣的王爷。。。一想到这里,慕容晨不经的想起了那些人对他的传言。 她在龙府住的地方叫做风雪阁,就如它的名字一般,是个带着一点寒气的地方,更贴切的说,这里是个冷宫。 她现在心里有点后悔又有点庆幸,若是她的贴身丫鬟雨心跟着她过来可能就能跟着她讲话,可是她若过来了,又要遭受这种皮肉之苦。 “王妃。”一声娇滴滴的喊声,慕容晨回过头,这是第一个敢跟她讲话的人。 那是一个约莫十六岁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子,穿着宫绿的窄袄,手上还捧着一碗药汤,慕容晨说道,“那个王爷那?” “王爷一早就出去了。” 丫鬟恭恭敬敬的回答,其他的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妃的话,奴婢叫青儿。” 青儿看着摆在慕容晨眼前的琳琅满目的首饰,然后又看了看慕容晨头上插着的白玉玉簪,怯怯的说了一句,“奴婢认为,娘娘还是戴着绿色的比较好看。” “是吗”慕容晨换上了一只绿色的发簪,果然气质都不一样了。 青儿又将她上了胭脂,动作十分的熟练,而且比她的贴心丫鬟雨心还要能干。 慕容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嫣红的色泽,粉红的脸颊,看到这一些她才松了一口气,只有这些胭脂才能让她感觉到自己不是原先的自己,才能够在龙府生存下去。 “ 夫人,早膳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紧接着一些家丁一个个有秩序的端了早膳进来。 早膳很清淡,只有一小份的稀粥,加上一盘碧玉青笋配合着吃。 慕容晨坐在那里,青儿站在一旁,笑道“青儿,你也坐下来一块吃吧。” “奴婢不敢。。。”青儿提着心说话,一点都不敢在慕容晨的面前逾越。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怕我?” “不是怕王妃。”青儿低着头说。 “不是怕我,就是怕龙景昊了?”慕容晨看着青儿斜着头,羞怯的娇色,清秀的模样,若青儿打扮一番,绝对胜得过自己。 青儿没有在说话了,只是小心翼翼的给慕容晨盛着稀粥。 没想到,这府上的人这么害怕那个龙景昊,这也怨不得她们,她身为福晋,来的第一天晚上对他都心生厌恶和恐惧了,更何况一个卖身给了龙府的丫鬟家丁呢? “青儿,用完膳,你跟我到花园走一走好吗?”慕容晨提出了一个小小的意见,不是她刁难丫鬟,而是她第一次到龙府,有很多的地方都不知道在哪里,再加上那个王爷那么残忍,肯定有一些禁地,她可不想再去惹恼那个男人。 青儿毕竟是龙府的人,应该知道一些不该去的地方吧。 原以为青儿还会吞吞吐吐的,可是下一刻她突然笑了出来,“王妃,奴婢待会就扶您去。” 青儿看着慕容晨不拘束的样子,心里不经浮起怜惜之情,这么好的慕容小姐竟然嫁给了不男不女的王爷做王妃。 依雨突然一惊。 她脑海里竟然有对王爷不敬的话! 龙府太多秘密 原以为在龙府找不到什么好的地方,青儿却把她带到了龙府的北面,没想到那里就有一处人间天堂,终于找到了一个好地方。 春风徐徐,落英缤纷绿荫笼罩的四合院,错落有致的假山、精工雕琢的小桥,星罗棋布的亭台殿阁和纵横交错的花石子路,整间花园的给人的感觉是古雅幽静,诗情画意,又不失王府大气。 最为重要的是,她来到了这里,身上什么压力都没有了,只是觉得有点可惜,这个跟阴沉的龙府根本就是格格不入是地方,这么会座落在龙府呢? 碧绿流水下,倒影着一抹缓慢行走,一抹紧随在后的身影,直到置身其中——坐在小桥流水间的钦安殿上,闻着自然的味道,好一时轻松,惬意。 碧绿小湖,花草扶疏,还有几只鱼儿在湖中自由自在的游着。 在前往小溪的途中,慕容晨发现了一些特别的地方。 一般穿着灰色长褂的都是家丁,因为他们个个都是弯着腰走路,而穿着淡黄色长褂又好像是龙景昊的侍卫,在龙府可以自由的行走。 在小溪河畔,青草扶疏的一个地方,穿着淡黄色长褂的侍卫重重包围着,看起来好神秘,慕容晨小心的问了一句,“青儿,那是什么地方?” “王妃,那是老爷办公的地方。”青儿顺着慕容晨指去的方向,面有难色的说道。 王爷办公的地方是全府最私密的地方,谁也不能在龙府讨论那个地方,当然谁都不能进去,一般只召见一些权贵大臣,商议国事的,具体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谁都不知道。 “是他的书房?”慕容晨又紧的问了一句。 “不是,老爷的书房在风雪阁对面那条书廊的最尽头,这里是老爷见不一般的人的地方。”青儿说着还望向了风雪阁一眼。 “哦。”不一般的人?一个王爷还能有多少不一般的人?看着龙府建筑不一样,好像就是为了防御外敌所建立的,没想到龙景昊这么神秘兮兮的,突然之间觉得龙景昊的秘密真的太多了。 美人喂鱼 站在桥上,慕容晨终于有点兴奋,这是来到龙府第一次感到开心,对着青儿喊道“青儿,你去给我拿一些饲料过来,我想要喂鱼。” “夫人,这鱼可是老爷最爱的鱼儿,您还是不要乱喂的好。”青儿小声的说道,试图想要阻止慕容晨,“上次死了一条鱼,老爷还把全府上下的丫鬟家丁打了遍。” 这是青儿第一次跟她讲起龙府的事,慕容晨自然有点高兴但却又有点失落,“一小点就好了,你看看,这些鱼估计是肚子饿了。” 青儿看着慕容晨心情大好,也就没有再去打扰慕容晨的意思,就拿来了饲料,让慕容晨随意的撒下了一些的饲料。 饲料才刚下一点儿,鱼儿都跑到她身边,慕容晨兴奋的动着手指,好玩的逗着那些鱼儿。 看看这些鱼儿,不是它们不喜欢靠近人,而是她们没有给过它们亲近的空间。 “王妃?”青儿看见那些鱼儿都靠近了慕容晨,脸上霎时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了?”慕容晨的动作腾在空中。 “没事。。。”依雨话都到了嘴边但还是又吞了回去,这些鱼是王爷心爱的鱼儿,除了王爷,它们谁也不愿意靠近,但是此时的慕容晨竟然能够跟它们这么亲密。 “好一个美人喂鱼画啊?”一声玩世不恭的话从远处飘来,慕容晨微微探头,忘记了方才青儿说的话,转过头只见到几个穿着灰色马褂,蓝色镶青玉的瓜皮帽男子从这里走过来。 “几位老爷好。”青儿连忙立起身子,弯了一下膝盖,颤抖着声音怯怯的说道。 老爷?那么多的老爷,他们个个看起来都像个女人似的,只有在前头的一个穿着明蓝色背心的男人有着一点稍稍男人的气息。 等一下,这个男的怎么那么面熟? 莫不是。。。。 那人是他的男宠 他不就是那个她一直在寻找的男人吗? 正当慕容晨想要跟他道谢的时候,没想到 他竟然伸出了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慕容晨还没有回过神,她不敢相信,竟然还有人敢对她做出这种事情,气愤的甩去他的手“你干么?” 因为他的这个动作,慕容晨对他的好感全数消失。 “让我摸一下都不行,呵呵。”那个男人竟然笑了,而且笑容竟然跟龙景昊有几分神似,不是面貌神似,而是那种邪魅的模样。“这就是爷找的女人。” 有着断袖之癖的龙景昊,从来都不碰女人,这次却反常的听从了皇上的话,接下了圣旨,娶了他生平见过的第一个与龙景昊有关系的女人,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那个男人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情才去看了一眼她,就在她愤怒的挥去他的手时,他已经对这个女人有了一点兴趣。 他勾起嘴角,又对慕容晨笑了笑。 “几位老爷,老爷就快回府了,让您去准备一下。”家丁突然来奏报,男人看了看慕容晨几眼转身就往龙景昊的书房走去,在身后的几个男人也随着他走了。 “他们是谁?”待他们走后,慕容晨压低声音问道。 “刚刚站在前面的是二老爷。”青儿有点心虚的说道。 “二老爷,龙景昊的弟弟?”这人左看右看都不像龙景昊,依雨有点难以启齿,“二老爷是老爷的。。老爷最宠幸的。。。” 看着依雨那副难言之隐的样子,慕容晨恍然才想起了龙景昊的那两个代名词——断袖。 “你是说,那个男人就是老爷。。的男宠?”慕容晨早有些见闻,但要不是她亲眼所见,她还真不敢相信那个清秀的男人怎么会跟龙景昊那么冷酷的男人有关系呢? 她早就应该知道那个男人是龙景昊的男宠,在听见龙景昊那溺爱的话。 如。 她记得龙景昊是这样称呼他的。 “恩,而且二老爷很早的时候就跟在老爷身旁了。”依雨口不遮拦的直接讲了出来,“几年前,大夫人去世后,老爷就染上了怪癖,谁也不知道王爷到底是怎么了。。。” “死丫头,这话是你能乱说的吗?”慕容晨还没有听她说完,就被远处一声怒斥声打断了。 让她到书房 “死丫头,这话是你能乱说的吗?”慕容晨还没有听她说完,就被远处一声怒斥声打断了。 声音由远至近,走来的这个中年人穿着深蓝色马褂,头上戴着的帽子还镶着一颗蓝宝石,在阳光下,刺眼十分,看着这个让青儿吓得颤抖的人是谁啊? “奴才给王妃请安。”方才还凶神恶煞的模样在看见慕容晨的时候才露出一点温和的表情。 “管家饶命——”青儿在看见管家的那一刻,扑地的跪地。 原来是龙景昊的管家,一个王爷那么嚣张,现在又是一个为虎作伥的人,管家露出了奸诈的一面,恶狠狠的语气,“下次再这样胡乱说话,小心本管家把你的舌头给割了!” “只是一点小事,应该不至于吧?”慕容晨有意偏袒青儿。 “王妃,这是奴才分内的事。”管家抬头看了看慕容晨一眼,有点排挤她的意思,轻轻咳嗽了一声,回过头,露出若无其事的笑容,“王妃,在书房呢,让王妃过去侍候。” “知道了,有劳管家了。” “奴才去厨房给王爷准备午膳了。”管家瞪了青儿一眼才离开,青儿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 青儿忽然之间才感觉到自己失言了,管家在刚离开,连忙扑通的跪地,“夫人,您可万万不能说是奴婢告诉您的,要是老爷知道了,会处罚奴婢的。” “你放心,我会保密的, 绝对不会跟他说一句的。”慕容晨小声的安抚她,脑海里却回想着她说的话,大夫人?莫非龙景昊有过深爱的女人?那那个女人到哪里去了?真如青儿所说的去世了? 慕容晨当然想知道,可是看着青儿还在瑟瑟发抖,怕是不敢再跟她说关于龙景昊的事了,而且在龙府,知道那么多的事,是绝对没有好处的。 只是不知道龙景昊叫她过去干什么? 他不是已经有了男宠吗?为何还要唤她到书房去?心里浮起些许不安的感觉。 可恨的畜生 一路上忐忑不安。 她在害怕,是的,虽然只见到一面,但是她确实在害怕,害怕他再像昨天一样无情的对待她,那个男人根本就是恶魔。 由其是他把她当成了报复萧宇昊的工具。 慕容晨蹉跎着脚步,原本几分钟就能到的地方,却延迟了好久。 龙景昊的书房在离她房间有一段距离的地方,那么远,不经让慕容晨怀疑,他可能是不愿意见到她吧?不过更合她的心,因为她也不想见到他。 * 推开了书房的门板,还没有来得及看上一眼,一个 黑色的陰影扑面而来,带着飒飒的风声,她惊讶地仓促一躲,双手乱挥着“滚开,滚开,快点滚开。。。” 感觉到那个“怪物”有了一些停下的动作,慕容晨抬起头,惊恐的看见一头羽翼丰茂的鸟类,虎视眺此地看着她,巨大的羽翼扑扑挥舞,掀起阵阵强风,刚刚还未关上的门板被吹得不断摇晃。 慕容晨看清楚了一点,心里在揣测着,那只是。。那只是稀有的海东青吧? 正在慕容晨害怕它会扑过来咬她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哨音传来,海东青的羽翼一扬,旋即飞回角落的横捍上,琥珀色的眼睛还是瞪着慕容晨。 这么俊美的猛禽,有着令人胆寒的美丽,在神态上竟与着跟龙景昊有几分相似,让人感觉害怕,更觉得十分的厌恶。 慕容晨狠狠的瞪了它一眼,海东青好像感觉得她的敌意,试图又要飞下来。 “下次别在这么贸然闯近来,这鹰喜欢活饵,更喜欢撕裂看上的猎物。”低沉的声音中带着讽刺的笑意,从软榻的中央传来,原来是他发出的那声哨音,制止了海东青的攻击。 皇上竟然还会留恋她? “下次别在这么贸然闯近来,这鹰喜欢活饵,更喜欢撕裂看上的猎物。”低沉的声音中带着讽刺的笑意,从毡棚的中央传来。是他发出的那声哨音,制止了海东青的攻击。 他的声音是那么醇厚诱人,只是在她听来,多了几分的讽刺,字句都像是刀刃,恨不得就地让她见血,昨夜发生的事,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她缓缓抬起头来,月光扫过手织的毡毯及奢华的摆设,映入眼中的情景让她呼吸一窒。 斜卧在软榻上,带着邪气的美丽黑眸睨着她,他黝黑高大的身躯上,只缠绕着一块手织的灿烂锦缎,赤裸的胸膛上,躺着一个男人,就是那个二老爷,那天救了她的贞洁的男人。 他的纤纤玉指,正在龙景昊的胸膛上滑动着,慵懒餍足的模样像是两人先前才热烈缠绵过数回… 看着那两个男人亲密的模样,她实在想不出来,两个男人到底要如何。。做那种事? “爷,既然您有事,我就先退下了。”他完全不顾慕容晨还在唱直径起身,穿好了刚才那套灰色长袍,见他全身赤裸,连忙低下头,害怕看到什么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他走的时候,还看了慕容晨几眼,只是慕容晨压根都不想看到他。 她觉得那个男人就是跟龙景昊一个德行的人。 “还愣着干什么?”床上传来不悦的声音,慕容晨起身,倾身走到他面前。 龙景昊慵懒的从床上爬起,汗水浸透了他的白色里衣,脚从床上移下的时候,踏到地板,模样挪开脚,只是一脸兴致的看着慕容晨,“没想到,皇上还会留恋你这种女人。” 慕容晨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她只能咬紧下唇,没有说话。 龙景昊伸出纤细的手紧紧自己的长衫,“知道他今日见到本王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冷笑了一声, 接着道“是不是不敢相信?” 慕容晨压根都不想跟他说上一句话,甚至是厌恶。萧宇昊的事已经跟她完全没有关系了,这个男人还不停的提起他! 一直都低着头,没有说话,惹恼了龙景昊,高大健硕的身躯倏地僵直,手指掐住她的下颚,半晌后嘴角绽出冷笑,“为什么不说话?” 皇上不要的女人 龙景昊伸出纤细的手紧紧自己的长衫,“知道他今日见到本王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冷笑了一声,接着道,“看着你的表情,是不是不敢相信?” 他口中的“他”应该是指萧宇昊,只是一个臣子没有恭敬的称呼皇上,而是用他,慕容晨知道这个龙景昊一定跟萧宇昊有什么过节,不然萧宇昊也不会一不如意就将她嫁给了他。 她不想知道关于萧宇昊的一切事情,拾起了在地上的棉袜,伸手要给他穿上,谁料他高大健硕的身躯倏地僵直,慕容晨一个后退,龙景昊的手指掐住她的下颚,半晌后嘴角绽出冷笑,“为什么不说话?” “我知道,在你心里,我就是皇上不要的女人,我知道让你蒙羞了。”慕容晨及时的挣脱他的动作,一点都不想他触碰她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感觉到他的温度就会让她觉得恶心想吐。 龙景昊当然明白她在抗拒他,又再次发出了一声冷笑,猝不及防的踹了她一脚,慕容晨疼得在地上打滚,“滚,滚出去,看见你这种羞耻的脸,真是让本王感到厌恶。” “我又不是那个女人,你为什么这么痛恨我?”嘴角流下一丝血迹,直到自己说了什么,慕容晨急忙的掩住自己的嘴巴。 龙景昊抬起头,脸色倏然变成了铁青,紧紧的箍着她的手,冷眼相看“谁告诉你这些话的?” “没有人告诉我。”慕容晨发抖的声音。 “没有人告诉你,你会知道吗?”龙景昊一挥手甩去她,慕容晨猝不及防的整个人再次跌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她感觉得到此时他的怒火正在高涨中,吓得慕容晨又想到昨天晚上他的那副狰狞面目,“把那些家丁,丫鬟全部给本王叫到庭院去!” “你。。你想干什么?”慕容晨话语刚落,龙景昊已经挥着长褂往庭外走去,她的声音根本就不能撼动他! * 不一会的时间,那些惊弓之鸟的家丁和丫鬟都如数的站到了庭院,个个都在不停的发抖着,龙景昊站在他们前面,强硬的语气,“本王今日要杀鸡儆猴。”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家丁和丫鬟全部跪了下来,他们都知道,今日看来老爷又要大开杀戒了,青儿头看着慕容晨,再看着龙景昊那冷霜般的脸,瞬时被吓得脸色苍白了起来。 “今日夫人跟谁在一起?”一声喝令。 慕容晨被一些侍卫架着,不让她靠近一步。 “怎么,不肯说?” 本王最厌恶的东西 “今日夫人跟谁在一起?”一声喝令。 紧随在龙景昊身后的慕容晨欲靠近,却强行被一些侍卫架着,丝毫不让她靠近一步,在侍卫为首的管家那脸就像寒霜一般冷冰冰的,“王妃,王爷正在处理府中之事,请不要干扰。” 跪在地上的家丁和丫鬟都发抖着身子,青儿更是吓得脸都发白了。 “你们几个畜生,王爷问你们话,都不知道回答了?”久久没有一个人的回应,管家也看见了王爷难看的脸色,摆起了架子,怒斥道。 “龙景昊,不关她们的事,你不要找她们的麻烦!”慕容晨就是不想让青儿受到不应该的惩罚,她真的不知道只是一句话,会让龙景昊这样怒不可遏! “全部拉出去,每个人各打五十大板,要是还没有人言语一句,就拖到地牢,给本王狠狠的打。”一个冰冷的声音落下,声音不大,但是却让在场的家丁和丫鬟们哭天喊地的。 “王爷,不关奴才们的事啊——” “王爷饶命啊!” 凄凉的喊叫声起伏不定,只奢望那个犯错的丫鬟能够早点出来承认! 实在不舍得害那么多人首发,青儿爬着到他脚下,泪水从眼角滑落,“王爷,是奴婢,今日都是奴婢跟着娘娘的。” 慕容晨看着青儿出来承认了,心凉了一半,龙景昊连她都敢对付,他会怎么样对付青儿? “你在府里也待了几月了,怎么?连本王最厌恶什么,你都不知道吗?”龙景昊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鄙夷一声,青儿跪在地上,一手扑住他的裤腿,吓得是泪水满面,直磕头,“王爷,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奴婢!——” “管家,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无所谓的语气,一脸的平静,一脚就踹开跪地上的青儿,下手甩了甩被青儿玷污的灰尘,面无表情的往书房走去。 龙景昊从她身边走过的就像一个幽魂,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他浑身的戾气,却足以让慕容晨后退几步,他到底想干什么? 龙景昊的脚步刚走了几步,管家仍然摆着那一副冷酷至极的表情,此时的他就是接代龙景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你们几个,去把剪刀取来。” 你拿什么东西跟本王交换? 在慕容晨还在思绪着他到底想干什么的时候,青儿发出一声凄惨的喊叫声,“管家,求求您,不要割掉我的舌头!” 割掉舌头? 那不就等于要了她的命? 她知道一点咬舌自尽的例子,虽然咬舌不一定能够丧命,但是那是极其痛苦的,对于已经不想活命的人来说,痛苦对于他们是小事一桩,但是。。是一个才年仅16岁的姑娘!即使她能存活,却终身不能讲话,那是比活着还要痛苦! 心一紧。 回过身子,手紧紧拽着龙景昊的衣裳,不让他再离开一步,脚步直直的立在原处,有些低声下气的语气,“不要伤害她。” “放开。”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一个冷到骨子里的声音。 “不放。”慕容晨的身子明显有些颤抖。 “本王再说一次,放开!”提高的语调,透露了他高涨的怒气。 余角看见管家拿起了一把剪刀,青儿被人强制压在地上,另一个家丁使劲的掰开了她的嘴巴,让青儿最后一声嘶叫声没入口中,只能用挣扎来表示自己的难受,管家利落的张合起了剪刀。 “不要伤害她,求求你,你要我做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你,王爷——” 慕容晨扯住他的长褂,眼泪在那一刻都逼了出来,“不要伤害她。。我求求你。。。” “什么事情,你都答应我?”龙景昊抬起她的下巴,慕容晨哭得惨兮兮的小脸,直视看着他的双眼,眼中含着泪水点着头,原以为他真的会饶恕她,没想到他突然之间冷笑了起来,他这个笑容,霎时间又浇灭了慕容晨的所有希望,他反问她,“试问一下,你有什么东西跟本王交换?” “我。。。”慕容晨语塞,揪住他的衣裳的手越来越紧,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很想此时此刻就将眼前这个男人杀掉!以泄心头之恨! “既然没有的话。。”龙景昊的话还没有落下,慕容晨就狠狠的截断了他的话,“你不能这样!这个丫鬟只是跟我说了一句话而已,你不能割掉她的舌头!” “懂得反驳我了?呵呵。”龙景昊突然脸色一变,露出他的本性,没有一点挽留的余地,“立刻给本王割!” 毒蝎般的男人 “懂得反驳我了?呵呵。”龙景昊突然脸色一变,露出他的本性,没有一点挽留的余地,“立刻给本王割!” “王妃,王妃,王爷饶命!”凄凉的喊声最后在鲜血流注下倏然停止。 鲜血染红了慕容晨的眼睛,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根本不敢去看倒在血泊中的青儿一眼,她害怕看见那凄惨的模样,会让她哭得更伤心。 龙景昊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甩去她的手了,她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竟然有着毒蝎般的心。 “将她抬出去。”管家似乎已经看习惯了这种画面,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紧接着几个家丁将依雨抬离了庭院,管家紧随在后。 “等一下。”慕容晨从喉咙里难受的蹦出了这三个字。 “王妃,您还有什么吩咐?”管家抬着头,有点不好气的问道。 “管家,我不求你别的,只是想让你把这根发簪交给依雨,让她好好的照顾自己,仅此而已。”慕容晨从头上拔下了今日早晨依雨给她插上的发簪,她最爱的发簪。 她没有可以托付的人,只有托付管家。 管家瞪大双眼看着捧着那贵重无比的玉簪,如果他没有看错,这应该是夫人的嫁妆吧?就为了一个小丫鬟? “王妃,奴才——”管家捧着动也不敢动,确实有难言之隐,这若是被王爷知道了,下一个受苦的就是他了。 “管家,求你了。”慕容晨推着管家的手。 “王妃,您就别害奴才了,奴才若是收了,到时候——”管家撇过头,那话就好像慕容晨就是一个祸害一样。 “我知道了。”她知道了,他无非就是害怕收下它,会动摇到他管家的地位,慕容晨开始发觉这个龙府,到底还有什么会让人温心的地方? 模糊着双眼看了手上的发簪许久。 “王妃,交给奴才吧。。。”正要收下去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颤抖的声音,慕容晨顺着声音看去,那是一个年纪约摸十八岁的小伙子,穿着破旧的灰色长褂的家丁,而此时管家的脸色已经沉下来了。 “依雨是跟我一块龙府来的,如今她成这样了。。。王妃。。。如果您信任得我。。。”因为有点畏惧,脸上通红着。 “拿去吧。”不知为何的,慕容晨内心一阵暖流流过,微颤着手交给了他。 “谢谢王妃!” 皇上的名讳 夜深,弦月如钩悬挂在凄凉的夜空。 记忆中残留的就是那般残损的美。 软榻上睡着的人儿汗水不停的从额头上落下,好像自己就身处在那梦境中。 “小晨。。小晨。。。”在昏睡中她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在叫她,“小晨,你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那是多么熟悉的声音—— 于昊,是她的于昊哥! “我要那个。”一只小手指着那只布娃娃,于昊捏着她的鼻子,“只要是小晨想要的,于昊哥都买给你。” “于昊哥,妈咪说了,不要跟慕容晨走在一起,她是私—生—女。”张雨娜蔑笑的推开了脏兮兮的慕容晨,一手拽走了于昊的手,“小晨——” “于昊哥!”没有了于昊对她的袒护,她好像失去了全世界一样,心里空荡荡的,泪水也悄然无息的落了下来。 “娜娜,你到底闹够了没有?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心里没有你,只有小晨!”于昊重新将哭得惨兮兮的慕容晨抱在怀里。 “贱丫头,要不是看在于昊哥的面子上,你能进得了张家吗?滚出去!” “于昊哥。”突然之间没有了于昊的身影,慕容晨拼命的喊着,于昊哥,于昊哥不要离开我,于昊哥—— * 燃灯如豆,照得一室灰黄。 原来是在做梦。 心跳喘息着,窗外吹进的风吹着竹子制成的窗帘摇晃着,额头上的汗水也不停的滴下来,丫鬟掀开了廉幔,急匆匆的往内屋赶来,挑了挑灯芯,室内变得明亮了许多,走近她,看着她脸色苍白,担心的问道,“王妃,您怎么了?” “没事。”慕容晨用手挑动着满头的散发,一只手按在胸口,丫鬟看着她许久,才缓缓说道“夫人是不是做噩梦了?” “为什么这么说?” “王妃——”丫鬟红着鼻子,突然扑到在地上哭了起来,“奴婢觉得王妃是好人,王爷处罚丫鬟的时候,从来都没有人敢插嘴,就连二老爷也不敢吭一声,可是王妃——今日青儿的惨样奴婢也坏了,奴婢看着娘娘一个下午都不说话,就知道王妃受到惊吓了。” “我没事了。”慕容晨扶起她,苦笑着。 “可是。。王妃你刚才在说的。。”丫鬟在递给了慕容晨一杯茶的时候,话到了嘴边,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手一倾,散落出了一些茶水。 “我刚才做梦,说了什么梦话?”慕容晨接过她端得颤抖的茶水,看着她难为情的样子,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梦话是不是又触犯了龙府的什么了?“奴婢不敢说。”丫鬟低着头。 “说吧。” “奴婢听出了,王妃唤着的名字,那。。那好像是皇上的名讳——” 慕容晨手中的茶杯随着丫鬟的话瞬时滑落在地。 王妃来了 门外腾起的晨光慵懒的射进了青白方砖墁地,天花彩绘双凤的房间,错乱不一的落在软榻上,点点斑斑—— 铜镜中折射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只是她的脸色是极其的苍白,尽管抹上了厚厚的胭脂还是掩盖不了她苍白无力的面容。 昨天晚上她一夜都没有睡好。 心情沉重的看着摆放在桌上琳琅满目的首饰,手轻轻的去抚摸着它们,慕容晨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今后再也见不到青儿了,被龙景昊割掉舌头的她,现在身在何处呢? 给家丁的发簪,送到她手上了吗? 迷糊之中,丫鬟急匆匆的跑进来,脸红气喘道,“王妃,你快过去救救大福他们吧。” “怎么了?”大福是王府的一个家丁,就是昨日敢向她开口要发簪的家丁,专门看管龙景昊坐骑的。 “大福他们把粮草弄错了,王爷的坐骑腹泻,管家这会正在教训!!” *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王爷的马儿你们都得罪得起吗?”管家咧着嘴,大喇喇的骂着,还时不时的往大福的脸上抽耳光。 在龙府,除了龙景昊,谁也不敢得罪管家。 “管家,那些饲料奴才都是从厨房拉来的,奴才是不敢冒犯了王爷的坐骑啊。”大福嘴角带着血,委屈的说道。 “不敢冒犯,不敢冒犯!还敢跟我说不敢冒犯!”管家狠狠的踹了他一脚,大福整个人跌在地上,管家不停的用脚踹,“既然不敢冒犯,那马儿怎么一动也不动了?” “奴才也不知道啊——”大福用手挡住,试图想要抵挡管家的暴打,只是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在一旁站着的家丁个个都不敢言语一句。 “王妃来了。”远处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适时的响起,制止了管家的暴行。 为虎作伥的管家 慕容晨一行人快速的往马房这边过来,大福一看见王妃来了,立刻爬到慕容晨的跟前,“王妃,你为小的做主,这王府都是管家说了算,奴才怎么敢。。怎么敢啊。。。”家丁边说边抽泣了起来。 “到底怎么了?”方才还在施暴的管家看见了慕容晨来了,手脚也变软了,“王妃,这是奴才自个儿的事,请王妃不要插手。” 慕容晨明显被这句话激怒了,有点不悦的说道,“难道府内的事,我一个王妃还没有资格管吗?” “不是这个意思。”听了慕容晨的话,管家脸是一边红,一边青。 “管家每次都这样,教训我们手下的,然后又向王爷请功。”大福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慕容晨才想起来,昨日管家不肯收下她的发簪,倒是大福收下了,管家会不会是报复他呢?盯着管家缓慢的道, “管家,确实是这样吗?” “这些狗东西竟然反而来羞辱我,我今日绝不会放过你们!”管家怒火中烧,伸手又是狠狠的一个巴掌。 “给我住手!”慕容晨怒斥一声,转过身去,吩咐了一声,“去把王爷请来。”既然是龙景昊府里的事,就让他自己来处理。 “王爷现在去军营了,得天黑才能回来。” “既然今日王爷不在府中,本王妃就亲自处理这件事情!”早就看管家不顺眼的家丁都站到了慕容晨这边来,希望这个王妃能够替他们讨一个公道。 “这。。。”管家红着眼睛看着那些站在慕容晨身后的家丁,愤愤一声,“王爷都白养你们了!” 慕容晨走了几步,指着马儿身边一摊粮草问道,“大福,你的粮草是从哪里拿来的?” “王妃,粮草刚从外面运来的时候,奴才就这样照样搬下来,是绝对没有碰到那些粮草的。”大福如实交代。 慕容晨伸手将粮草放到鼻子一闻,“有黄豆的味道。” 慕容晨刚刚说出来的时候,大福就讶异得说出来,“啊?小的可是没有放黄豆下去!就是借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冒犯王爷的坐骑!” 慕容晨正在深思熟虑中,管家不平的冷哼了一声,“有黄豆的味,又能代表什么?” “这黄豆明显是搅碎了然后混到粮草里面,既然是亲自所为,那衣裳上必然会留有一点黄豆,去闻闻大福身上有没有黄豆的味,有没有留下一点黄豆的渣。” 家丁嗅了嗅大福的衣服,又翻了翻他的衣角,摇头道,“王妃,没有发现一点黄豆,也没有黄豆的味道” “既然他身上没有黄豆的味道,就一定不是他——”慕容晨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是王妃,难道还不能动你? “这。。。”管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管家,你今日是否换了衣裳?”慕容晨紧了紧自己的衣裳,缓慢的走进管家,咄咄逼人,管家后退了几步, “我今日没有换衣裳!” 慕容晨双手一拍,“既然这样的话,就很麻烦了。” “王妃,府里换下的衣裳都会拿到浣衣处清洗,去拿过来,哪件有黄豆的味道,就知道是谁了。”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说的对,你们几个去把浣衣处的衣裳拿过来。”只要有证据,还怕他不承认吗? “谁敢去?”管家怒吼了一声,家丁们都不敢动一步,慕容晨推开了管家,“既然管家今日没有换衣裳,怎么会怎么害怕呢?”管家动也不敢动,慕容晨挥了一下手,“去。” 不一会的功夫,浣衣处今日换下的衣裳全部都拿到了庭院,家丁和丫鬟一件一件的嗅着, 青笛拿出了一件深蓝色的马褂,嗅了嗅,好像发现了什么重大的秘密一样,惊呼道,“王妃,这一件黄豆的味十分的重!” “这是谁的?”慕容晨伸出一只手挑着那件衣裳,她若没有看错,在龙府能够穿着马褂的除了管家还有谁呢? “是管家的。” 这是谁的?”慕容晨伸出一只手挑着那件衣裳,她若没有看错,在龙府能够穿着马褂的除了管家还有谁呢? “是管家的。” 管家看着那件衣裳出现的时候,脸色泛白,抿着嘴,咬着牙,死活不肯承认,“王妃,我就是换了衣裳又怎么样?” “你的衣裳上面都是黄豆的味道,而且,你刚才还不承认你今日换过衣裳。管家,这你又该怎么解释呢?”慕容晨斜眼看着管家抽蓄的嘴角。 许久才支吾了一句,“我。。我。。那是我到磨豆腐坊不小心沾到的,然后我就换了衣裳,那放的黄豆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管家今日根本就没有到过豆腐坊!” “管家,你的演技应该就此结束了。” “放肆,我可还是龙府的管家,你们几个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管家说这话的时候,死死的盯着慕容晨,好像结下了很大的梁子。 “今日,我就代人教训你!”慕容晨一声令下,“把他绑起来,狠狠的教训!” “我。。我可是王爷的人,你敢动我?” “我可是王妃,难道还不能动?” “我跟你没完。。。”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家丁拖下去打了一顿,家丁们都跪在慕容晨脚下,“多谢王妃!多谢王妃!终于有人替我们教训一下他了!”“可是王爷那里,王妃不好交代。”青笛小声的说了一句。 “我相信龙景昊是明事理的人。”慕容晨心中没底的说着,龙景昊,应该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才对。 不明事理的王爷 龙府。 “你有什么资格动王府的人?”龙景昊冷峻的脸,放下的茶杯因为他无意的加重力度,溅了一桌子。 今日下午被那些家丁打得鼻青脸肿的管家在一旁气愤的看着慕容晨,一个不受宠的王妃又如何?竟然还敢公开动他? “我是王妃,在府上出现这种事,难道我就没有资格管吗?”慕容晨手里紧紧抓着手帕。 “这里是龙府,不是慕容府!”龙景昊冷冷说道,最后还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就算本王的人犯错,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慕容晨咬住嘴唇不说话,今日她一直都没有吃下饭,就是等着龙景昊回来,能够重整一下王府那种管家当道的局势,没想到反而被他羞辱了一番。 “今日听从她的话,对管家动手的人都给本王站出来。”龙景昊一声令下,管家捂着脸从左到右,一个个扇着巴掌,“你们,你们个个都不把王爷放在眼里!”往大福身上狠狠踹了一脚,“还有你!你这个罪魁祸首!” “通通赶出王府,本王不想见到这些吃里扒外的人。”龙景昊若无其事的捧起茶杯啜饮了一口。 家丁一听要赶他们出王府,都爬到龙景昊跟前,“王爷饶命!王爷不要把我们赶出王府啊!” “龙景昊,你太过分了!”慕容晨眼泪都快逼出来了,龙府的家丁都是净身后进来的,跟宫里的太监没有什么区别,他们当然既然想着净身,就是希望自己能够爬到更高处,现在把他们赶走了,那他们去哪里呢?再加上自己已经不是男人了,那要怎么办?“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们,他们又没有错!” “他们是没有错,错的是你,你没有资格在龙府发命令,他们,又为什么要听你的话?”龙景昊一句话让慕容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要怪就怪那个不自量力的慕容千金。”龙景昊把所有责任推到她身上,慕容晨拦住他的去路,“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能放过他们?” “慕容千金,知错能改,难得。”龙景昊冷冷一笑,指着在庭院的一尊狮子雕像,“本王的下人若犯错了,都必须在那只狮子前面面壁,本王要你也过去尝试一下。” “面壁多久?”慕容晨咬着嘴唇,她向他屈服是因为怕他会伤害无辜的人。 “那就要看你慕容千金的诚意了。” 一整夜都没有倒下? 夕阳西沉,起伏的地面上残留着一抹浓黑的光芒,落日尚未全部从地平线上隐去,天地尽头,忽然响起了排山倒海的雷声,闪电也不时的在厚云中翻滚着,最后雨滴慢慢落下,随着时间,顷刻变成了倾盆大雨。 大雨下一抹瘦小的身影,始终不敢倾倒,在亭子上青笛和大福几个家丁搓弄着掌心,最后青笛看不下去了,拿来了雨伞。 头上的雨滴停住了。 青笛扶住她漂泊的身子,雨滴打在脸上,都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哽咽说道,“王妃,回去吧。” “你回去,不要让他看见了。”慕容晨推开她的手,不让她触碰她。 “王妃——”青笛左右为难。 “难道你还不懂吗?王爷他们操控了你们那么久,忽然我来了,一句命令就让你们听我的,他好胜,肯定不会放过我的,要是看见你们再过来找我,到时候你们都有苦头吃,我受的苦也都是白受了!”慕容晨道出了心理的想法。 “王妃,可是您这样。”青笛摸着眼睛。 “都回去,都回去。”慕容晨虚弱的挥着双手。 “王妃,你受的了吗?” “恩。。”这句话,说得极其的轻。 雨滴落下,夜色将阑,又是一个早晨。 早早就起身的龙景昊正在穿着龙袍,始终没有看向窗户,冷冷问了一句,“一个晚上都没有趴下?” “是的,王爷。”因为昨天的事件,龙景昊给了管家大大的面子,管家更是死心塌地的跟着龙景昊。 “管家,虽然本王每次都护着你,但是你,也不能太过分了,明白?”龙景昊的语气中包含着宠溺和不悦。 “奴才明白,奴才一定誓死效忠王爷!”管家紧紧的贴着龙景昊的身子,他笑了一下,他需要的就是一条忠实的狗。 “王爷,上朝。”管家最后给龙景昊穿戴好了朝服。 推开门板,龙景昊看见了跪在面前的慕容晨,故意不做声的从旁边走过去,慕容晨喊住他,“王爷。” “恩?受不了了?”龙景昊蔑笑的说道。 “明日是归宁,不知道王爷能不能跟妾身回慕容府。” “你问本王这个问题?”龙景昊转过身子看着她,好像有点不满意她拦住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慕容晨咬着嘴唇点头,“是,王爷。。。明日。。” “本王明日要下江南。”龙景昊面无表情,冷冷的打断她的话。 “王爷,您知道我爹一直不放心我,至少您跟我回去一趟。。。。”一整晚都没有歇下的慕容晨显得有些体力不支,脸色也变得苍白了起来。 “你认为是归宁重要,还是本王下江南重要?” “那就要问王爷了,是妾身比较重要,还是王爷——”慕容晨心急的脱口而出,直到看到龙景昊直视她的脸,觉得自己口不遮拦,低着头,颤抖着声音透露出了她此时紧张的心态,“请王爷上朝。” 慕容晨没有再跟他说上任何一句话,她只是不想慕容逸担心,如果龙景昊跟她一起回去,至少能够让慕容逸有点欣慰。 “没想到你真没有耐心,兴许你求本王一下,本王就会跟你回去,让慕容老家伙放心。”龙景昊在她身后发出冷笑声。 求,又是求,他希望自己的王妃都在他的凌威之下吗? “请王爷上朝。”她不会再求他了,不要便罢! 龙景昊愤愤的看着她若无其事的脸,气不打一处来,双手紧握,发出手指的咔叽声,在寂静的清晨听得格外的清晰—— 是那个男人救的她 慕容晨终于受不了晕倒了。 在昏倒之际,一双强而有力的手环住了她的腰,一股熟悉的感觉从心底蹦起,突如其来的感觉吓坏了慕容晨,她睁开眼,看清了那一张面容—— 是他。 他疲倦的脸上带着一丝怜惜,这张与她平时看见的面容完全不搭调,而他为什么会对她露出怜惜之情呢? 一想到龙景昊的脸,慕容晨挣扎的要起身,挥去他的手,“你走。。。不要碰我。。你知道龙景昊是不会放过你的。。。” 脚踢开了房门,没有顾忌家丁和丫鬟目瞪口呆的表情,直径将她抱进了房,放在床上。 “都这个时候了,还逞什么强啊!”他愤愤的打断她的话,提高了语调,“不要再说了,一切都过去了!” “我没有在逞强。”慕容晨挥去他的手,不让他碰她,他也不悦的扼住她的手腕,加重了力度,“还说没有,你都发烧了,还没有。” “真不知道你在逞什么强,你还不知道王爷的为人吗?你只要道歉几句就会放过你了,就你这只死鸭子还嘴硬!”说话都是咬着牙,内心一股力量爆发出来,“你要整死你自己吗?然后让慕容逸到王府,搅得天翻地覆吗?我真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听王爷的话,就那么难?” “我不想跟你说话!”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怒气,兴许是听了他的话,慕容晨使劲力气推开了他,指着房门,“出去!” “你怎么这么不近人情,我这可是帮你。”身上还残留着他身上有着跟龙景昊一样的味道,慕容晨只觉得恶心想吐,想要远离这个男人。 “你为什么帮我?”既然是龙景昊身边的人,就不是好人。 “我为什么帮你?呵呵。” 僵硬了片刻,他竟然笑了,像个要到糖的小孩子一样,“咱们不都是王爷的人嘛。”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不要混为一谈。” “就是因为你是例外,王爷可是不碰女人的。”好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慕容晨,你好自为之吧。”转过头,看见了在一旁杵着的丫鬟怒吼了一句,“还站着干什么?还不知道给王妃换一身干的衣裳吗?” “是,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火的丫鬟急匆匆的就往门外跑去。 在他正要离去的时候,慕容晨突然抓住他的手,“你叫什么名字?” “司马如。”那声音就好像雨水汇成的水流流经慕容晨干涸的内心。 那一刻,很安静。 司马如,慕容晨的心里深深的烙印下了这个名字。 她爹怎么可以同流合污? “王妃以后您就别在龙府得罪别人了,王妃现在孤身一人,若是没有人撑腰。。。”丫鬟放下了药汤,慕容晨接过后,凑近了药碗,语气仍然是冰冷的,“与其他过来,我更想知道,龙景昊为什么会让他过来给我看病呢?” “奴婢听说,今儿个上朝的时候,礼部尚书班尔奏了王爷一本,说王爷在外城有屯兵几十万,意在谋反,让王爷在朝堂上左右为难,后来慕容丞相就反弹了班尚书一本,说办尚书人在私自圈地,慕容丞相在朝上跟王爷把风尚书弄得下不了台,反倒让皇上革去了一品顶戴,兴许是王爷高兴吧,回来都不发火了,直接叫人过来给王妃诊病。” “这样啊。”慕容晨也知道,六部的尚书都对龙景昊存有疑心,毕竟风华国有一半以上的兵权都在龙景昊一个人的手上,谁不会忌惮三分?谁也不敢难保萧宇昊会不会真的就这样相信龙景昊呢? 明争暗斗都已经习惯了,一个礼部竟然敢公开奏龙景昊,想必是六部的尚书都齐心,不然何来的胆量? 慕容晨一想到这里就开始心痛,今日她爹跟龙景昊联手,谁也不敢保证,日后她爹会不会被人排挤呢? 如果龙景昊真的没有叛变的意思,那她爹算是帮对人了,那如果龙景昊真的要叛变,那她爹不是也一起掉入火坑吗? 想到这里,脸色又难看了,“我不想喝了。” 药汤才放下,外面的丫鬟匆匆的进来禀报,脸上无不流溢着喜悦,“王妃,王爷差奴婢过来告诉王妃,王爷明日是真的有要事下江南,所以不能跟王妃去慕容府,但是王妃这次过去可以多呆几日!” “我知道了。”慕容晨淡淡说道。 颔首点了一下头,侧过身子,正好要躺下休息的时候,突然听着外面风冷冽的吹着,慕容晨躺下的动作顿时停住。 “王妃,您怎么了?” “没。。没事。。。” 慕容晨吞吞吐吐的说道,过了一会,终究耐不住内心的想法,颤抖着手指着床上的另一床棉被,“天冷了,王爷睡在书房不暖和,你们把棉被送过去。” “知道了,王妃,还是王妃对王爷最好。” 趋炎附势的小人 大雪纷纷,整个王府处在白雪之中。 龙景昊的轿子一回到王府,管家就跑过去帮他的朝冠接下,看他脸色有点温和,紧紧贴着他的身子说,“王爷,二老爷今儿个去帮了王妃——” “恩?”跨进了门,龙景昊听了他的话,只是挑眉。 “是啊,还是抱过去的。”管家以为龙景昊会说什么,没想到龙景昊不说话,只是撑着桌子,脸色有点难看,许久才吱了一声。“唤大夫了吗?” “啊?”管家有点错愣,吞吞吐吐的说了半天,“这。。奴才不敢唤大夫,怕惹王爷生气。” “王妃有病,难道你们这些做奴才的,还不懂得唤大夫吗?”龙景昊先是怒吼了一声,随即一挥手就劈破了一张桌子。 “奴才这就去,奴才这就去。”管家急匆匆的就往风雪阁跑去。 * “王爷差大夫过来给王妃看病了。”尽管丫鬟说得很小声,但是还是透露出了她的喜悦,原来王爷还是在意王妃的呀! 大夫在丫鬟的话落下之时已经踏进了房内,放下了药箱,恭敬的语气,“小的过来给王妃诊病了。” “为什么。。龙景昊还会给我唤大夫?”慕容晨听到这句话,脑袋里面翻腾了很久,回过神来,不小心的呼了一句。 “请王妃伸出手来。” “我没事,你出去吧,劳烦您了。”慕容晨将手又伸了回来,大夫的脸色是白一块青一块,“既然王妃不相信小的医术,小的告退便去!” 看着大夫愤愤离去,丫鬟哀叫了一声,“王妃,您怎么又把大夫给得罪了,你知道他可是王妃最信任的大夫,王爷会差他来给您看病可是天大的喜讯。” “什么喜讯,什么最信任的大夫?”慕容晨冷笑了一声,“不过就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 “王妃,小声点——” 不高不低的声音正好进了大夫的耳朵里,大夫听到这句话,反倒轻笑了起来,放下了手中的药,“这是药,下去煎给王妃喝吧。” 大夫在说这话的时候,快速的闪过一抹令人思索的眼神。 他对我挺好的 第二天果然没有看见龙景昊,连那个她讨厌至极的管家也没有了影子。 府外只有一辆马车,稀稀疏疏的几个丫鬟,几个整日跟在她身后,好像在监视她的侍卫。那些人的脸上总是摆着跟龙景昊一样的脸,除了冷酷还是冷酷。 原本不热闹的街,因为她慕容晨,龙府王妃的马车路过,熙熙攘攘了起来,尽管她故意不去想,还是会听见那带着讽刺的声音,“慕容小姐回府,怎么不见王爷啊?” “一个不得宠的王妃——” 越来越不堪入耳的声音接着传来,慕容晨紧了紧手上的手帕,提高了声音,“走快点!” * 坐了好久的马车,才到慕容家。 刚刚拐过一个弯,在马车上已经清晰的看见了穿着灰蓝色长袍马褂,戴着黑绸瓜皮帽的慕容逸正拂着长褂往马车的方向走来。 慕容晨鼻子一酸,语气都是酸的,“爹。” “晨儿,回来了。”慕容逸只看着慕容晨一个人回府,脸色是一阵苍白,再看见她一副消瘦的模样,心疼的说道, “晨儿,你在那里受委屈了吧?” 他女儿在龙府的生活,可想而知。 “不,他对我挺好的。”慕容逸强忍住泪水摇着头说,只是覆在慕容晨手上的那双苍老的手加紧了力度,撇过脸去,不经意的看见了一抹泪花。哽咽的语气,“都怪爹,都怪爹,要是爹能够劝得动皇上,你就不用嫁个那不男不女的王爷了。” “爹,我在龙府真的挺好的。”慕容晨硬是笑着说,脑子里却在想着洞房那天,他把她送给他的男宠的时候。 看见慕容逸的泪水越掉越多, 正想要伸手去抹掉他流下的泪水,慕容逸脸上僵硬的笑了笑,一手环住她的后背,“走,走,进屋去吧。” 她缺少的母爱 慕容府里面的一切一切都是慕容晨的东西,是她还未穿越到风华国的慕容晨的。 房内的茶几上挂着一张慕容晨的画像,在她咬舌自尽醒来的时候,看见了那张画像,才发现那个女人跟她是如何的相似,好像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而她也才是原本才属于这里一切的慕容晨。 慕容晨是慕容逸唯一的女儿,慕容夫人在生慕容晨的时候因为难产去世了,慕容晨是慕容逸一手带大的,因此倍加疼惜。 那一次慕容晨因为身体虚弱从桥上掉下来后,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正巧现代的慕容晨咬舌自尽,命不该绝,重新回到了古代慕容晨的身躯上,而慕容逸则在圣母殿跪了整整两天两夜,连脚都被磨得走都走不动了才重新唤回了自己的女儿。 慕容晨还记得她醒过来的时候,慕容逸是多么的高兴,抱着她是老泪纵横。 “晨儿,在龙府爹放心不下,你带一个丫鬟回去吧,爹好歹也是丞相,你带一个丫鬟回去,龙景昊是不会为难你的。”慕容逸将那个时候她重病看护的丫鬟雨心给了她,“雨心这丫头啊,爹看得好一点,你应该明白爹的用意吧?” “爹,虽然女儿在龙府,可是那些下人对女儿很好的。” “再好,也没有爹带出来的好,雨心可是跟着你很久了,当初你执意不肯带雨心过去,怕雨心受罪,但是你得想啊,雨心在,爹也就放心一点啊。” “爹,晨儿什么都明白。”慕容晨扶着慕容逸走过那阶梯,慕容逸笑了起来“老了,老了——”边说泪水变流下来,“爹,你怎么又哭了?” 慕容逸握住慕容晨的手,叹气说道,“晨儿,爹毕竟跟他同朝为官,那些事爹都是知道的!”慕容逸说到一半,哽咽了起来“你傻啊,为什么当初不嫁给皇上?皇上对你是真心的,再怎么样,一个正常人也比一个残废来得好啊。” “爹。。这都是女儿的命。”不管在哪里,她都是一个私生女,可是在慕容逸的怀抱下,她才得以重新感觉到那种父爱以及她缺少的母爱。 那个男人是谁? 刚刚她的思绪不自觉的又回到了现代。 不知为何的,身在古代的她不停的怀恋在现代的事情。 雨心看着她伤感的模样,心里觉得她表面坚强,但是心里却很脆弱,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她总是在脸上挂着一张不让人轻易掀下的面具。 雨心一只手覆上慕容晨的肩膀,“小姐,你肯定在龙府受委屈了,不然,你从来都不会流露这种表情的。” 雨心怎么会知道,她是在思念,思念一个男人。 她没有说话,只是觉得这夜里除了凄凉还是凄凉。 渐渐起了风,雨心感觉得到慕容晨在微微发抖,立直了身子,“外面又起风了,小姐,我去房里给你拿件披风吧!” “去吧。” * 一片静悄悄的,惹人心里一番寒意。 慕容晨正想要收下那琴离去,当那莫名的琴声再次响起,她的动作骤然停止。 这不是她所弹奏的,那会是谁? 等不及雨心拿来的披风,慕容晨紧了紧自己身上红色的锦缎长袍,踏了一下精致的花盆底鞋,顺着那个声音缓慢的踏去—— 慕容府的院子,春水楼畔一座精雕细琢的木雕凉亭,四周围以薄纱,春风拂动着,只能模糊的看见里面坐着的是一个男人。。 那声音便是那男子手中弹奏出来的。 “你是谁?”慕容晨没有靠近一步,压低声音问道。 这是慕容府,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男人能够进得来,而且还能堂而皇之的在此处弹琴? 男子似乎没有为她的话而动,反而加快了手指,在琴上肆意的拨动,更为狂乱的旋律飘来,在这夜里听起来有点萧寒。 “你到底是谁?”慕容晨提高了语调,一手掀开了帘幔。 琴声骤然停止,突如其来的寂静让慕容晨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只看见那一健硕蓝色身影长身而立,缀着珊瑚顶子的红缨瓜皮帽下的那一张熟悉的面孔。。。 姑爷没有跟小姐回府 穿着红绫袄,青缎掐牙背心的丫鬟过来扶着她,慕容晨可以看见她眼角还有一点泪水“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这是她在慕容府的贴身丫鬟雨心,慕容晨庆幸,当初没有带她一块到龙府去,不然她怎么能够受得了在龙府那般生活。 “小姐,你在那里好吗?”雨心抿着嘴唇。 “恩。”慕容晨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肯定不好,不然姑爷也不会不跟小姐回府的——”雨心口不择言道,随即被一旁的慕容逸冷眼瞪了一下,雨心的话都不敢接下去了。 “爹,没事的,他有事,才没有跟我回府的。”慕容晨还加了一句,想要让慕容逸放心,“这是真的,爹。” “去江南了?”慕容逸若有所思的嘀咕了一句。 “爹,你怎么知道?” 慕容逸低着头,许久都没有说话,抄着手背在房内挪了几步,“爹不放心你,还是让雨心跟你过去龙府,有个人照应你,爹好歹也放心点。” 突然的转移话题,让慕容晨的心不禁的紧了下。 * 窗外,月冰如水,星儿稀松,薄薄的月光流过方才经春吐露的嫩枝绿芽,摇曳出在月下的婀娜身影。 夜深,人寂。 纤细的手指弹出淡淡的忧伤旋律在这凋零的冷寂,萧萧的夜中回旋着。 碰—— 琴声骤然停止。 “小姐?”那根琴弦崩断之时反弹了慕容晨的手指,滴落了点点的血迹,雨心连忙抽出怀里的白绢,按住她滴血的手指,看着慕容晨失魂的模样,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她喜欢听小姐弹琴,在弹琴的时候,她才能够听清小姐的心事,只是 不知道她为何又弹奏如此伤感的琴声,让雨心听在耳里有点不明白。 “没事。”月光照亮那双紧皱的眉,微闭的双眼在挺直的鼻梁边形成一道阴影,就犹如她的内心,传出的语气淡淡。 刚刚她的思绪不自觉的又回到了现代。 不知为何的,身在古代的她不停的怀恋在现代的事情。 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突如其来的寂静让慕容晨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那一健硕蓝色身影长身而立,缀着珊瑚顶子的红缨瓜皮帽下的那一张熟悉的面孔。。。。 “看来,你在龙府过得倒是挺好,都把朕给忘了。” 慕容晨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在慕容府遇见他。 当今尊贵无比的皇帝萧宇昊。 转过身子,迎上了那双满是忧伤的眼睛,靠近她,手伸向她的身子,慕容晨不经意的一个转身, “当初,是皇上把民女许给龙景昊的,民女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 “要是朕知道,你会跟朕怄气,朕当初绝对不会,绝对不会放开你!”萧宇昊抓住她的手,慕容晨装作不经意的挥开他的手,淡漠的语气,“请皇上自重。” “朕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现在肯向朕低头,朕马上就下旨,你就远离了龙家,朕。。会册封你为皇后。” 萧宇昊的海誓山盟,在慕容晨听来都犹如儿戏。 既然他爱她,为何还要将她嫁于他人?这个皇帝,跟龙景昊的秘密一样多! 萧宇昊走近她,伸出一只手,手指插进她的秀发内,低下头,吻着她的脖颈,“自从你走后,朕每日都想着,那日认识你的时候,朕心里现在都还深深的烙印着,为什么?为什么宁愿待在他的身边,也不肯待在扎根的身边?” “抱歉,皇上,可能又要让您失望了,我对皇后这个位置不感兴趣,反而对龙夫人,挺感兴趣的,天晚了,我应该回府了,皇上,民女告退。”他男性的鼻息窜到她脖颈,慕容晨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脸色泛白,微微欠身道。 “慕容晨,你给朕站住!没有朕的允许,你敢走?” 慕容晨转过身子,淡淡的说了一句,“皇上,民女在你心里,不过就是一件玩物,您玩腻了,自然会把我踢开,此时的您只是想要占有,既然这样,那还不如,当做我们从来都没有相识过。” 萧宇昊僵硬着身子,嘴角微颤,“你在恨朕?” “不,民女没有恨皇上。”慕容晨嘴角轻轻一勾,露出一个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笑容,“民女反而要谢皇上。”咬紧牙根,重重说道,“谢皇上赐婚!” 多少人看不起她 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吆喝声不断。 马车缓慢的行驶着,在衣铺那里看见了花花样样的衣裳,慕容晨想起了龙景昊,招呼了雨心一声,“下去走走吧。” 慕容晨翻着一套淡绿色的绸缎,上面还镶着东珠,真是一件非凡的衣裳。 店家当家的随即过来笑呵呵的说着,“姑娘,你眼光真是好啊,这可是我们店里最好的绸缎,若是穿在身上,可是显得十分的华贵啊。” “小姐,你要买给王爷的吗?”这是一件男人衣裳,若不是给王爷,还会给谁呢?雨心有些异样喜悦的问道。 “你说这个颜色好看吗?” “恩。” “买下吧。” 慕容晨放了下来,青雨心笑呵呵的收了起来,只是想到,又问了,“王妃。。。,你会做衣裳吗?” “我是不会做,雨心你不是会吗?你教我吧。” “好啊,没想到小姐对王爷这么好,王爷要是知道小姐给他做衣裳,一定会很高兴的。”说不定还会让王爷回心转意对待王妃好一点。 慕容晨只是淡淡笑了一下,并不是想要取悦他的心,好说歹说他也是她的丈夫。 * 慕容晨坐到了马车上,雨心紧紧的抱住在怀里的绸缎,刚刚扶了慕容晨上马车,一家办喜事的店铺,正逢鞭炮在放着,马没有理智的跑了,“小姐!” “救命——”慕容晨猝不及防的整个人跌坐在马车里,慌乱的喊着。 “快!快点拦下那匹马!” 马疯狂的往街道跑去,正要撞上酒家—— 一抹白色身影从人群中闪出,一只手就将马栓住,慕容晨抬头望见了一张清秀的脸孔,一双眼光射寒星,,汗水正从浑如刷漆的两弯眉落下。 慕容晨看着那来人,心跳倏然停止了。 伊洛一手扶下了她,待她站好后,勾起嘴角笑道,“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 “小姐!”雨心气喘吁吁的往慕容晨的方向跑来。 王妃?伊洛看了慕容晨一眼,缓缓开口,方才还温和的脸色沉了下来“你,是慕容丞相的女儿,也是豫亲王妃慕容晨?” “你认识我?”慕容晨反问了他一句。 这个男人给她无比的亲近感,尤其是他笑的时候,那是一种没有虚伪的笑容。 “在下是豫亲王手下一名将军,名叫伊洛。”伊洛这句话,说得冷冰冰的,不经让慕容晨打了一个冷颤。,一股凉气瞬间清透全身。 龙景昊手下的将军。。。 伊洛。慕容晨当然知道,那个骁勇善战的将军,据说也是皇上的心腹。 是萧宇昊的心腹,却又能够在疑心极重的龙景昊手下办事,慕容晨竟然有点佩服他。 “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此离去!”伊洛抱拳,不等慕容晨一声感谢的话,就甩了长袍离去。 慕容晨望着那离去的背影。。。 一个豫亲王妃的身份让多少人敬而远之?又有多少人私底下看不起她?就连那个她还以为好人的伊洛都不给她好脸色看。 “王妃,你认识伊将军吗?”雨心一句话拉回了她的神志,慕容晨在心里吐了一口气,“他可是大将军,我怎么会认识他呢?” 既然小姐知道他是将军,怎么还说不认识他呢? 雨心满肚子的疑惑。 放过她们,我去地牢 回到了龙府,迎面而来的是管家。 自从那日后,管家都没有给慕容晨什么好看的脸色过,瞄了一眼在慕容晨身旁的青笛一眼,淡淡的说道,“王妃,王爷吩咐您若回来了,请到正厅,王爷在正厅等着夫人。” 不知为何的,慕容晨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浮上心头。 雨心看着管家那副嘴脸,“小姐?” “走吧。” * 正厅内的气氛十分的压抑,她看见一身白色衣裳的龙景昊板着一张脸坐在正厅上,而几个吓得全身颤抖的丫鬟正跪在地上,“老爷饶命——” 慕容晨提心吊胆的顺着丫鬟的眼光看去,昨日下午还鲜活的鱼儿,一下子就横躺在地面上!那死状凄惨十分! “本王下过严令,谁都别想去碰那些鱼,是谁喂的?”龙景昊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先落到在慕容晨身旁的丫鬟,随即又转向慕容晨那惊恐的脸。 “老爷,奴婢们绝对不敢去碰这些鱼,请老爷饶命啊——” “这鱼是我喂的。” “我只是喂了一点饲料,还会有差错吗?”如果真的是饲料的问题,那鱼早就应该在昨日就死了,怎么可能到今天才死掉? “如果没有差错,这些鱼会死在这里吗?管家,鱼池还剩下几只鱼?” “回老爷的话,一只不剩,全部都死了。”管家面无表情的说着。 慕容晨不敢相信,她只是喂了一点的饲料,怎么可能那些鱼儿都会全部死光?如果真是她的饲料有问题,那就应该是昨天就该出事了,怎么会今天才出事,这样说起来,就不可能是饲料出现问题,既然不是这样的话,那就是府内的哪一个人故意陷害她的? 冷冽的面容,再次发出冷冷的一声,“把这个贱女人给本王关到地牢去!"” “我是你的福晋,是丞相的女儿,你有什么资格关我?”慕容晨宁死不屈。 “好,说得很好,既然这样的话,来人啊,把跟在她身边的丫鬟,全部拉出去。”龙景昊的话里,有着不能让人违抗的强硬。 “你想要做什么?又要割了她们的舌头?”慕容晨想起了依雨的惨状,要是再这样下去,龙景昊他到底要怎么样?那些鱼对他来讲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割舌头还不一定要命,本王会让她们死得更惨。”敢碰他的鱼,就是跟他过不去! “你凭什么这样主宰她们,就算她们真的卖了身子给你,你也没有资格这样做!”慕容晨情急之下,紧紧的拽住她的衣服,不让他前进一步,龙景昊反手将她的脸箍在手上,露出了阴险的笑脸,“没有资格是吗?呵呵,那你就看看,本王有没有那个资格。” 狠狠一甩。 重重的落地。 疼痛—— 最后化成了一句屈服的泪水。 “放过她们,我去地牢。” 那个所谓的地牢 家丁一声利落的锁链声,她就被人推进了那犹如地狱的地牢,随即一股酸臭味吸进腹里,难受的干呕了一会。 黑漆。 她只能透过窗外射进的微微阳光看清自己所处的地牢。 用坚硬的石头砌成的牢房,里面什么都没有,她还以为他会给她准备一床棉被的,可是。。事实证明了他真的是铁石心肠的人。 地板真的太凉了,慕容晨起身摸索着这间牢房里的东西。 手掌的感觉,只摸到了一个小黑洞。 上头还有个小窗户,那是这间牢房空气的来源处。 慕容晨意识到自己真的要在这里度过一个晚上了,才努力的想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虽然入春,温度是不冷的,但是这里是冷得她直发抖,这里不是地牢吧,而是一间冷牢。 很多人害怕这个地方,但是这个地方除了冷之外,没有什么值得她害怕的了。 冰冷。 冰冷再一次侵袭她薄弱的身体。 全身冰冷得就好像被那些男人撕去衣裳,清透全身的冰冷。 她的思绪再次回到了那一次,被张辛娜绑架的那天。 无助的躺在地上,任凭那冷得刺骨的地板侵袭着她瘦小的身子,直到体力不支,脸只能贴向地面,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就好像在梦境一般。 * “小晨,等你长大了,嫁给于昊哥好吗?” “好啊,于昊哥你要记得要来娶我哦!带我离开这个地方,我不想待在张家——” 妈,我到了这个地方,你想过我吗? 我现在才恍然感觉到,我虽然离开了那个世界,但是却没有逃离你的视线,龙景昊,这个男人就好像你的翻版。 凌虐。 痛苦。 朕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肯向朕认错,朕就将你重新召回皇宫。 一定要在龙府,保住你自己的贞洁,总有一天你还是会回到朕的身边。 “嘶——”马儿惨烈的嘶叫声,慕容晨被那一声吓得跌倒在地,一双手将她重新揽回怀抱,那一只眼睛在看见她的时候,目光充满了不可思议,勾起了一个嘴角,“朕认得你,你是慕容丞相的女儿,慕容晨。” “记住,你是朕的女人。”马鞭甩去的时候,慕容晨的脑海里只剩下了这句话,他离去的背影,一直在她脑海里萦绕不去。。。。 司马如 突然一抹阳光摄入,攀起着的身体看着那亮处的来人,一张精致的面孔,一副怜惜的模样。 恍然之间想起了那来自主人嘴里的一句话—— 他是司马如。 早就已经想要找个伴的慕容晨看见有个人找她,体内的恐惧感消逝了不少,轻启了嘴巴,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地牢可是很冷的,这个药丸吃了,可以御寒。”司马如在她身边蹲下,绿色的长袍无力的耸拉在地上,从袖子里掏出了一颗红色药丸,随即药丸递到她面前。 她颤抖着双手接过,呆呆的摸着那个药丸,“为什么要给我?” “因为你是个好人。”她可以听得到司马如的笑声,“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承认那鱼是我喂的,当然宁愿那些丫鬟替我受罪,也不会承认,因为,那些鱼是万万碰不得的,而且它们都死了。” “为什么龙景昊那么看重那些鱼?”慕容晨在吞下那个药丸的时候,恍然之间想起了什么,小声的问了一句,“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温和的脸面突然冷峻了起来,语气强硬的吼道,“你要是识相,不想被他惩罚,就最好不要在爷面前提起那个女人,别说我没有警告过你。” “那你为什么要呆在他的身边?”慕容晨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怯怯的说了一句,这是她最想知道的事情,她现在才想起,传言说龙景昊有断袖之癖,还有一个“后宫”,但是她只看见龙景昊跟司马如有亲密举动和那次洞房那夜,那四个男人之外,她就没有再看见龙景昊跟别的男人有染。 或许,龙景昊根本就不是有断袖之癖的人? 这一切的一切,司马如肯定比她还要清楚。 司马如没有说话,只是探了一下身体,蹉跎了一下脚步,停了下来,没有转过头,冷冷的说道,“慕容晨,不要多嘴了,若爷来看你,最好跟爷道个歉,爷会原谅你的。” 司马如退了出去,慕容晨小声的呼喊着,“司马如——” 没有再回应,没有想到那个第一次碰见她就非礼她的男人竟然会救了她,慕容晨没有戒备的吞下了那颗药丸,他不会害她的,如果他想害她就没有必要冒险来地牢给她这个药丸。 慕容晨觉得身体果然渐渐暖和了起来。 依偎在墙壁在,蜷缩在一起,强迫自己入睡。 跟以前一样,只要入睡后,什么痛苦都感受不到。 确实不是饲料的问题 哐当——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微微射进的亮光,提醒她,现在已经是早上了。 铁链缠绕的声音,她还没有回过神,又是一些饭菜送到她面前。 慕容晨手扒着那饭菜,尽管那饭菜有着馊味,她仍然强迫自己要把这些东西吃下去,吃得身体好难受,只能难受的蜷缩在一旁,痛苦的呻吟着。 那些饭菜也好久都没有动过了。 几只苍蝇在那饭菜不停的嗅着,慕容晨没有想过要挥去它们的意思,因为毕竟让她感觉到,这间牢房内还有几只生命跟她共存着。 如果没有龙景昊的宽恕,她是不是会死在这里面? 贴着那冰凉的墙壁,慕容晨第一次对死亡感到恐惧。 不,不会的,龙景昊绝对不会将她一直关在这里的,她好歹还是丞相的女儿,龙景昊绝对绝对不会让她死在这里的。 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则是默默的流泪。 “小姐——”是雨心的声音,慕容晨只能探着头看向外面,雨心哭得惨兮兮的小脸,不敢相信在跟慕容晨回龙府的第一天,慕容晨就被龙景昊关到地牢去了。 “雨心,你怎么来了?龙景昊他有没有打你?”慕容晨心急的问道,在慕容晨的关怀下,雨心哭得更惨了,“小姐!王爷那么对你,你为什么还要在老爷面前说王爷对你很好,小姐,奴婢现在就偷偷回慕容府,告诉老爷,让老爷救小姐离开这个地方。”雨心边说边抽噎着,此时此刻的她都可以感觉到那里面恐怖的气味。 “不要!雨心,你放心,他最多就关我几天,不要告诉爹,不要让他担心,你快回去,要是龙景昊发现你来找我,会处罚你的!”慕容晨腾出一只手使劲的推开青笛的身体。 “小姐,你怎么能受这般委屈!雨心一想到上次在雨中慕容晨都被淋晕倒了,这次可是在地牢,她怎么受得了? “雨心,快回去!快回去!”慕容晨无力的呼喊着,“兴许我明日就可以出来了。。。”不仅是在安慰青笛,也是在安慰自己。 * 昏暗的灯光下,坐在高高的位子上的男子手中握着酒杯,一脚跨在横杆上,紫色的锦缎长袍垂在地上,可以看出此时他的焦虑。 “确实不是饲料的问题。”在得到龙景昊许可下,太医将那些饲料全部检验了一番,得出了饲料绝对没有问题,那就是人的问题了。 “知道了。”龙景昊捏着手上的酒杯,微闭着双眼,一只手按着太阳穴,若有所思道。 龙景昊的酷刑 慕容晨虚脱的躺在墙壁上,目光一直落在那一个黑洞里,她渐渐的意识到,这间牢房,最恐怖的地方一定就是在那个黑洞里。 她爬着身体,往那个小黑洞爬去,憋着气看着那一个小黑洞,在日光模糊的照射下,她能够看到那里面有一个异样的物体在滑动着,慕容晨害怕的想着,那是什么? 慕容晨看见了一小截绿色的东西,一下子攀上了石头边缘,一下子又垂在石岩下。 那是尾巴! 是一条蛇的尾巴! 只要她一个动静它就会往那个黑洞爬出来的青蛇! 慕容晨惊恐的倒退下了身子,脚不经意的碰触到了小黑洞,一个石头滑动。 “啊——”慕容晨尖叫了起来,那条青蛇从黑洞里向她徐徐的爬来,而且长达五米!慕容晨不敢呼吸,只能不停的倒退着,身怕它会爬到她的身体上。 身体很快的抵达到了墙壁,就在慕容晨绝望之下,那条青蛇,只隔几寸又被铁绳拉住,慕容晨难受的动着身体,害怕的喘气着,想要用自己的喊声吓退它“你滚开。。。” “嘶——”青蛇吐出了黑色的舌头,那呆着剧毒的舌头一舔向地面,地面就会留下一点血黑的物体,慕容晨丝毫不敢动弹,身怕它下一刻就会在她身子下留下那种毒液。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慕容晨跟它对视了好久,最终还是屈服了,开始向外面发出求救声,“求求你们,快点放我出去。。。” 原来,这就是龙景昊的酷刑。 让你在毒蛇的对视下,惊恐中慢慢的死去。 她在呼唤谁的名字? 不知道在这里坚持了几天,慕容晨丝毫都不敢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条青蛇在她面前游动。 那只青蛇好像已经疲倦了,躺在地上也不动弹了,但是每次铁牢上扔下的食物,都会被青蛇缠绕,先抢过去吃,尽管周显如给她御寒的药丸了,但是她的体力早就已经透支了,精神也几乎要崩溃了。 龙景昊不是想饿死她,而是想让她在恐惧中,让她在这座冰冷的铁牢中慢慢的死去。 地牢安静十分,突然一阵缓慢而又沉重的脚步声在她耳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慕容晨能够听清楚,那是龙景昊的脚步。 慕容晨没有去想那来人来的目的,目光始终落在那条青蛇下。 青蛇好像在主人的到来下,歪了几下长长的身体,又乖乖的溜回了小黑洞,没想到龙景昊连一条有着剧毒的蛇都能够驯服。 青蛇的离去,让慕容晨总算有点放心的躺在地面下,难受的喘着气,丝毫不知道到底跟那只青蛇这样对视了多久。 青蛇的离去,让慕容晨总算有点放心的躺在地面下,她不知道跟那只青蛇这样对视了多久。 听到那脚步声越来越靠近,此刻比青蛇还要恐怖的人来了—— 头垂向地面,满头散发的她显得十分的憔悴。 龙景昊挺拔的身躯,黑影站在她面前,抄着手背,好玩的看着她落魄的模样,勾着嘴角笑道, “本王的女奴,这几天你过得怎么样?”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天而降,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让慕容晨冷到了骨子里。 “龙景昊。。我不会求你的。。。”慕容晨喘息的说道,她很难受,几天都没有吃东西,再加上紧张的心态,让她消瘦的身子更加消瘦,直到她发觉自己的身体有着不一样的体温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不仅精神崩溃了,肉体也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是吗?”龙景昊发出了淡淡的语气,转过身子又想离去,慕容晨趴伏着身子,咬着嘴唇喊住他的脚步,“龙景昊,我只想拜托你一件事。。。你把我放出去。。。我不想待在这里。。” 这里太恐怖,比他的凌虐更要恐怖! “有那么简单吗?”龙景昊好笑的看着她。 “我知道你想要我死,不要这样折磨我,你把我带到一个山林里,给我一条白丝缎,我不想死在这里,这里好冷,。。。”颤抖的声音总是接不下去,慕容晨终于体力不支的整个人跌倒在地牢里。 “立刻把铁牢打开!”龙景昊看着她的身体瞬间倒下,一声令下。 “该死的!”龙景昊没想到她全身上下发烫得很,匆忙的抱起她,不知为何的,心里着急十分,怒吼一声“快点叫大夫!” *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要你了,我于昊还会一直站在你的身后,晨儿,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永远永远,我会给你最温暖的一切。” 好温暖的感觉,好浓烈的熟悉感觉,就好像是她最爱的人在她身边,慕容晨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的哭泣低喃道,“于昊,我好想你。。。” 龙景昊全身僵硬。 她在呼喊谁的名字? 萧宇昊? 本王就是不给他面子 她在呼唤谁的名字? 萧宇昊? 脚步定住了。 微凉的风吹来,吹动着他的长袍,在月光下,凄凉十分,谁也不知道,就在那一刻,他的心瞬间凉到了最深处,甚至产生了要亲手手刃怀里的女人的想法! 龙景昊双手紧握,脸色铁青了起来,紧随在他身后的青心看见了他冷冰冰的脸,不安的感觉再次浮起心头。 “王爷?” “唤大夫。”在他冰冷的脸孔下,这句波澜不惊的话,带着一丝薄凉的怒气,听入了耳里,更让人凉到骨子里。 * 房内丫鬟个个忙着往屋里送水,站在龙景昊身后的大夫用手绢擦了一下自己头上的汗水。 “她怎么样?” 或许他应该想到的,慕容晨是千金之躯,地牢那个地方她应该是熬不过去的,他甚至在猜,慕容晨能够在里面熬过几天?他猜测的数目是不过三天。 但是,一个礼拜。 她都快死在里面了还是一句屈服的话都不肯说。 果然跟慕容逸那个老家伙的脾气一样倔。 “幸好龙夫人服用了御寒的药丸,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大夫的话还没有说完,龙景昊挑着眉毛硬生生的截断他的话,“御寒的药丸?” 大夫看见了龙景昊刚才还温和的脸,一下子又变得冷峻,额头上的汗水是越掉越多,吞吞吐吐的说道,“小的下去给夫人拿药。” 龙景昊转过身子,看了看在软榻上躺着的慕容晨,淡淡一声,“恩。” 龙景昊正要拂着长褂离去, 管家急匆匆的往外面走进来,汗水流了一张脸,急促的说道“老爷,宫内的宁太医来给夫人看病了。” “宫内的宁太医?”龙景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难道他的府内有卧底?“谁让他过来的?” “宫内来的太医。。那自然是皇上。。。” “龙府的夫人还用不着皇上来担心,送宁太医回宫。”龙景昊一脸气愤,方才好不容易平稳了那股波涛汹涌的感觉,现在又要被人打乱? “老爷,宁太医是皇上吩咐来的,老爷若是拒之在外,不就是不给皇上面子吗?老爷,您还是想想吧。”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龙景昊气愤的捏掉了一只茶杯,茶水洒了一地,“本王就是不给他面子!” 管家被吓得连忙跪地,“奴才这就送宁太医回宫。” 他将多少人踩在地上?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慕容晨昏沉之中只能感觉到一只手探着她的额头,全身好像通电一般。 手伸走了,脸上那温柔的碰触感也消失了,紧接着就是龙景昊淡淡的声音,就好像暖阁中升起微细的透明白烟缥缥缈缈,“药再多煎一点。” 龙景昊离去的脚步突然又停住,慕容晨侧过身子,微微睁开的双眼看见了他侧身关上了窗户。 他是怕她着凉吗? 若不是亲眼见到,她还真不信龙景昊会是这种心细的人。 虽然烧已经退了好多,不过因为在地牢待了那么久,身心都已经疲惫了,再加上棉被的暖和,又不用提心吊胆的,慕容晨这一次在龙府睡得十分的香甜。 慕容晨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昏暗了,雨心端来了一碗清粥还有一小碗的药,“小姐,大夫说了,先吃了清粥垫垫肚子再喝药。” “我不想吃,你先放这吧。” “小姐,你在地牢已经不吃不喝好几天了,身子刚刚才好,再不吃点东西怎么行啊。”雨心一想到慕容晨孤独在地牢度过那几天就心疼万分。 她的小姐千金之躯,什么苦都没有受过,一想到这里,雨心开始抽泣了起来,“老爷要是知道小姐在龙府过这种的日子,小姐当初就不应该嫁过来龙府,奴婢应该跟小姐陪嫁过来的——” “别哭了,我吃还不行吗?”慕容晨接过药,雨心才破涕而笑,“真不知道小姐在地牢中是怎么度过的,以后王爷要是再敢这样对小姐,奴婢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小姐的——” “别说了!”慕容晨匆匆的截断了雨心的话,在看见雨心身后那挺拔的身躯时。 雨心也可以看见慕容晨害怕的表情,连忙转过头,看见龙景昊的时候,连忙跪地,“奴婢叩见王爷。” “你不要责怪她,她只是——”慕容晨想要替雨心辩解。 “烧退了。”龙景昊没有理会慕容晨的话,而是自己说自己的话。 “啊?”慕容晨迷迷糊糊的听不清楚,她忽然觉得他喜怒无常,一下子对她好,一下子又将她打入地牢,这个龙景昊,心思到底是什么? “你先下去。”龙景昊命令了一声。 “是。”早就吓得魂飞魄散的雨心看了一眼慕容晨才转身往门外走去。 慕容晨直起身子,龙景昊用极其缓慢的脚步走到她面前,慕容晨不知道应该把目光放在哪里,只能低着头看着他的脚,他穿的是用蓝缎做的靴子,旁边还镶着象征权贵的青石。 慕容晨看着他穿着的靴子,开始在想着,他那双脚将多少人踩在脚底下? 为何你总是要惹本王生气? 慕容晨直起身子,龙景昊用极其缓慢的脚步走到她面前,慕容晨不知道应该把目光放在哪里,只能低着头看着他的脚,他穿的是用蓝缎做的靴子,旁边还镶着象征权贵的青石。 慕容晨看着他穿着的靴子,开始在想着,他那双脚将多少人踩在脚底下? 龙府的人都不敢看他一眼,那皇宫内的大官呢?听慕容逸说,他在朝中的地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是如何做到的?而他每天都要保持着一张那种冷峻,让人生畏的面孔,难道他不会觉得累吗? 做人总是要戴着一张面具,这种人不都是虚伪的吗? “那颗药丸,是谁给你的?”龙景昊冷冷的话打断她的思绪,她抬起头,还不知道他说的什么,龙景昊不悦的补充了一句,“御寒的药丸。” 御寒的药丸? 慕容晨怎么没有想到她在地牢中平安无事都是因为那颗药丸起的作用,而龙景昊这个时候知道了,她应该把司马如告诉他吗?如果告诉了他,那司马如会不会有危险? “我忘了。。。” 她吞了一口口水,吞吞吐吐的说,其实她是不敢说,害怕会牵连到周显如。 “应该说你不想说。”龙景昊一脸阴霾,“你不说没有事,本王可以自己查。” 她忘记了,在龙府发生的事,他一定查得到,要是查到了司马如不就更危险了? 慕容晨慌张的从床上翻下来,体力不支的她整个人从不给床上跌下来,龙景昊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疼惜,但是很快的又板了一张脸孔,慕容晨喊住他“我告诉你,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找他的麻烦。” “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惹本王生气?”嘴里莫名的蹦出了一句话。 “我并没有要惹你生气。”慕容晨屏住呼吸,转过头。 “ 方才你若说出来是谁,本王是不会计较,但是现在你若说出来,本王定要严惩!” “你!” 慕容晨盯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着你那双眼睛,本王已经猜测到是谁了。”龙景昊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他那双眼睛充满了杀机,吓得慕容晨甩去他的手,“他不是你的男宠吗?你应该不会——” “无论是谁,该忤逆本王的,都要杀绝。” “你就是这样对待那些忤逆的人,那些家丁,那些丫鬟,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做,很没有良心吗?”慕容晨撕心裂肺的喊着。 “良心?你在跟本王讲良心?”龙景昊一想到良心两个字,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轰然倒塌,慕容晨看着他,胆战心惊。“你这样做,到底有没有想过她,你怎么能够下得了这种毒手,你这样还有没有良心!” “龙景昊,从今以后,我们之间兄弟情分断了。” 连他都不放过 “啪。”龙景昊狰狞的面目,下一刻就狠狠的给了慕容晨一巴掌,慕容晨猝不及防的整个人跌倒在地上,不知道他为什么一下子变了这么多,巨大的声响让站在门外的雨心担心不已,急匆匆的跑进屋,扶起了慕容晨,实在是顾不上什么主仆了,大声喊了起来,“小姐,你没事吧?王爷,你怎么又可以打我家小姐!小姐才刚刚病愈,需要静养!” 龙景昊脸色铁青,那一刻夺门而出,慕容晨还没有想到什么,就连忙起身,雨心吓得惊魂,“小姐,小姐——” “快,快!”慕容晨紧紧跟在龙景昊的身后。 龙景昊的双拳越握越紧,风掠过他的长袍飘扬着,可以看得出他此时的怒火。 龙景昊脸色铁青一直走到西厢房,而那些早就已经胆战心惊的家丁都跟在他身后。 “王爷,王爷——”慕容晨整个人跌在地板上,试图用自己呼喊声挽回他的心,但是慕容晨知道,这一切都为时已晚—— 远远的只听见房内一阵打翻东西的声音,接着就响起了龙景昊怒吼的喊声,“立刻将这个叛徒给本王阉了——” 龙景昊的话音刚落,紧接着就是司马如惨烈的喊声。 慕容晨呆呆的看着龙景昊双手满是血的向她走来,面无表情的从她的身旁走过,“立刻遣送出府,若是死了,拉到荒山去。” 那一刻,慕容晨落下了两行泪水。 他就是这样,这样的主宰着她吗? * 她知道,在古代,若是被净身的男子,是很难活命的,那他呢?那个,冒着生命危险给了她一个药丸救了她一命的司马如。 慕容晨躺在床上,第一次觉得自己是祸害。 如果她没有在龙景昊的面前提到那个女人,或许依雨就不会被割掉舌头,若她没有接受周显如的药丸,或许司马如根本就不会被他阉了。 他到底是什么转世投胎呢?能够让他变得这样杀人不眨眼? 她恍然想起了那风华国的传言。。。 他是个心狠手辣,喜怒无常的人。。。。 让麽麽检查她是否完璧 碰—— 一声好大的声响。 满身酒气的龙景昊一掌挥开了门板,慕容晨一想到他竟然如此对待司马如,故意不去理会他,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慕容晨!快点起来!你难道不懂得侍候你的夫君吗?”龙景昊的怒吼声传到了慕容晨的耳朵里,慕容晨还是没有说话,雨心跟着跑进来,“王爷,小姐身体不适,您还是——” “贱丫头,滚一边!” “不关她的事,雨心你出去。”慕容晨起身强忍着难受解了雨心的围。 “小姐,奴婢不放心你——啊——”龙景昊一脚就踹开了雨心,雨心被重重的踢开了,门板狠狠的关上了。 龙景昊看见了慕容晨淡妆的模样,此时的她站在他面前时没有任何的虚伪,体内乱窜的欲望在那一刻爆发了。 龙景昊压上她,浓重的酒味包裹了她的全身,下一刻,那酒味全数的吐入她的口中。 她故意不去理会,故意不去反抗,就好像一具任人摆布的布娃娃。 他竟然这样无视她的存在,那她又何必自作多情? 在他肆意的蹂躏下,他的唇放开了,看着她一脸的无所谓,没有像以往的挣扎,手指突然紧紧的掐住她的脖子。 恶狠狠的语气,就像要把那几个字咬碎了说出来一般,“说,你是不是被人碰过了?” “你以为我是妓女?谁都能碰吗?”慕容晨面如死灰的不想让自己去想起他狰狞的一面,可是当她用这种表情无形中掩饰了自己,但却无意间更加恼怒了此时怒气高涨的他。 “本王不信!”龙景昊双手紧紧的握着,能够听到手指发出的卡擦卡擦的声音,接着双手狠狠的向床板击打,木板碰撞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着,慕容晨可以感觉到耳朵好像要震聋了。 “说,你到了慕容府,见了谁?”龙景昊深邃的双瞳冰寒如霜。 “我到了慕容府当然是见我爹!”因为心虚,慕容晨瑟瑟发抖了一下,小脸微微泛白,尽管内心波涛汹涌,但是仍是用强硬的语气反驳他的话。 “难道。。萧宇昊没有在那里要了你?你别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个骚货,骚到骨子里的贱货!”龙景昊全身的戾气让慕容晨忍不住想要后退,才刚刚一个起身立即被他禁锢在怀里,声音就像索命的撒旦,“说!”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请你不要随便侮辱我,我累了,请王爷回到自己的住处,不要干扰我的休息。”又是一句除了冷淡又是冷淡的回应,彻底的摧垮了龙景昊的理智。 “来人!”龙景昊紧紧的抓住她不让她动弹,将她从床上拖下来,冷风吹着她身着寸缕的身子瑟瑟发抖。 “给她验身!”听见龙景昊对外面的呼喊声后,慕容晨小脸煞白,没想到他竟然怀疑她的清白,“别碰我!是你自己无能凭什么把这个罪名安置在我头上?” “别忘了,你可还是豫亲王的王妃!” 龙景昊一声令下,门外陆续进来了几个妇女,在他的许可下,毫不温柔的将慕容晨架在床上,不在乎她似乎在挣扎,慕容晨第一次觉得那么的羞愧,她挣扎的不肯放开“放开我!龙景昊,你不要脸!——” “将她的衣服扒光,让嬷嬷检查她的身子是否完璧!” 每月本王都会给你验身 “将她的衣服扒光,让嬷嬷检查她的身子是否完璧!” 正几个妇女听话的要扒掉慕容晨的衣服时,雨心上前冲来。“求求你们,别碰我家小姐啊……”可还未来到慕容晨的身边,便又让龙景昊甩到一旁去,“把她带下去!” “王爷,你不能这样对我家小姐,不能怀疑我家小姐的清白啊!——”雨心哭着跪在龙景昊的跟前,但是他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几个强而有力的家丁将慕容晨压在床上,麽麽则跪在她的推荐,粗鲁的分开她挣扎的双腿,将她的亵裤褪至小腿边时,伸手便探 进慕容晨大腿之中最隐密的地方,想检查她是否还为完壁。 “不——”慕容晨从来没有这么被人欺侮过,她生气的大叫、大吼,羞得拧下泪水 ,可还是不能阻止嬷嬷的动作,只能任由她粗鲁的检查自己的身子。 龙景昊则站在一旁冷眼望著这一切。 慕容晨的心凉了一大半截。 好半晌,嬷嬷 才放开了慕容晨的身体,恭敬的站到龙景昊的面前, 龙景昊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甩着长袍就往门外走去,停了下来,“以后,每个月本王都会给你验身,你最好不要跟别的男人乱来,要是哪一日发现你非完璧之身,本王就会杀了这里的所有人!” 房内已经没有龙景昊和那些麽麽的身影。 慕容晨羞愧得跌落而侧坐在地上,白皙的腿肚上还挂著亵裤!泪水不争气的落了下来,第一次害怕的紧拢著双腿,小声的抽泣着。 “小姐、小姐……”雨心后悔没有能力保护慕容晨,任由他人欺凌、放肆。 雨心紧拥著慕容晨的身子。“小姐,奴婢会保护你的……”这次说什么,她都会以性命相拼,好好的保护王妃。 慕容晨明显被他的所作所为惊呆了,嘴巴里噙着眼里落下的泪,真想痛哭一场,但是她内心却有一种声音。 若是她没有到这里,她是不是早就应该成了于昊的新娘呢? 门板吹进的风打散了她的思绪,风干了她脸上的交织的泪水。 那一刻,她好想好想回到于昊的身边,回到那个真心疼爱她的男人身边。 管家如何的不把她放在眼里? 窗外鹅毛般的大雪牵引着她长长的思念。 她依稀记得,这是来到龙府,下的第一场大雪。 同时,也是一场没有于昊的雪季。 自从那一次对她羞辱的验身后,龙景昊就再也没有来到慕容晨的住居。 “小姐,天凉,不要受风寒了。”青笛的话随着手上的披风落下,但却没有温暖到慕容晨的心,反倒反手将披风卸下,“放下吧,我不冷。” 慕容晨无意的话,却听到雨心低低的抽泣声。 “你怎么哭了?” “小姐,您好歹还是龙府的王妃,管家怎么可以这样!”雨心边哭边抹泪,“这个时候可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奴婢昨日到暖阁要管家给小姐送一个暖炉过来,没想到管家竟然把奴婢轰了出来——” “就算他是管家又如何?若没有王爷的话,他敢这么嚣张吗?”慕容晨许久才冷哼了一声,“雨心,披风给我披上。” “小姐,你要去哪里?” “暖阁。” 慕容晨站起身子,虽然脸色因为寒气有点冷清,但是她的语气还是那么的强硬,“我要看看,这个管家如何的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不像某人 气愤的来到了厨房,管家看到慕容晨气愤的模样,咳嗽了几声,脸不动气不喘的说道,“奴才一个月才领多少饷,绝不会做这种事。” 管家的这句话让慕容晨想到了她把玉簪给了他!“你说,你是不是把我给你要给依雨的银子也自己私吞了!” “夫人,这话可乱说不得的。”管家一谈及这句话脸上露出了做贼心虚的模样,“虽然王妃不受宠,但是奴才绝对不敢侮辱王妃,王妃倒是可以放心。” “你把我给依雨的发簪还我!”慕容晨拉扯着管家的手,怒斥家丁“我好歹也是王妃,难道你们就不听我的话了?” “夫人,您这样想的话,就要让夫人失望了,这些家丁都是奴才训练出来的,没有奴才一句话是绝对不敢动的,王妃,奴才建议你,您要是识相就赶紧回屋吧。”管家也不把慕容晨看在眼里。 “老爷来了——” 刚刚从军营中回来的龙景昊穿着一身素白色的长袍,搭配他苍白的脸更是可怕,细数一下,他已经有五日没有看见过她了。 而刚刚回府就看见他的王妃跟他的下人拉拉扯扯的? “在干什么?” 龙景昊不经意的一转头,无意的看到了慕容晨胭脂未施的模样,此时的她就好像没有任何防备的站在她面前,这样的她竟然让他有点心动——慕容晨。。原来她以前都是这样对他的? 此时此刻的她,就好像他心里曾经爱过的女人一样,龙景昊伸出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真的好像,真的好像—— “老爷。”慕容晨转过头唤了他一声,好像此时的他是在非礼她。 “怎么回事?” “老爷,奴才正在给你准备你下朝回来沐浴的水,王妃就跑过来说奴才偷了她的发簪。”管家做贼的先喊做贼。 “是这样吗?”龙景昊挑眉问慕容晨,她转头,“那只发簪是我托他给依雨的,可他竟然自己私吞了!” 原以为龙景昊会站在她这边,谁料他发出了冷冷的声音, “谁允许你去管丫鬟的事?” “我是王妃,我的丫鬟被人打了,难道我不能关心一下她吗?”慕容晨蹬着他,借着此言来讽刺他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我不像某人,那样心狠手辣,人都快死了,眼睛还是眨也不眨的!” “几日不见,你是越发的伶牙俐齿了。”龙景昊对于她的反抗有些不悦。 毕竟是外姓人 “几日不见,你是越发的伶牙俐齿了。”龙景昊对于她的反抗有些不悦。 “你是王爷,你应该公平一点。” “那你希望本王怎么做?” “要管家跟雨心道歉,至于我的发簪,就当做我掉了,但是他——”慕容晨指着管家,“一定要跟雨心道歉!” “老爷,奴才跟你这么长时间了,老爷您应该知道奴才对您是忠心的。” “管家回去准备本王沐浴的水,今儿个的事,谁都别提了。” 慕容晨一副快要倒下的模样,雨心扶住她,突然跪地,“老爷,那是小姐最爱的发簪,小姐给了管家就是希望管家能够借此转交给依雨,可是——” “雨心,别说了!”慕容晨拽开了雨心,看也不看龙景昊一眼,“毕竟,咱们都是外姓,比不起他的人,我们比较下贱,雨心,走了。” 龙景昊看着慕容晨转身一副与世无争的表情,双拳紧握着。 * 看见雨心高兴的模样,慕容晨问了一句,“雨心,你是怎么了?” “小姐,小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雨心兴奋的说道,“那个管家昨天已经被王爷辞退了,听说昨天晚上的时候老爷在地牢狠狠的教训着他,看来王爷并不是不是在乎小姐,昨天虽然那么说,不过还是站在小姐这一边的,小姐!” 慕容晨面无表情,淡淡说了一句,“是吗?” “小姐,你怎么不高兴了?” “我有点累了,雨心,去把窗户关了,我想在床上躺一会。” 好像戴着面具一般 “我有点累了,雨心,去把窗户关了,我想在床上躺一会。” 才刚刚躺在床上不久,就有丫鬟过来敲了敲房门, “夫人,老爷请您过去用膳。” “我有点不舒服,你告诉老爷,我不想过去。”慕容晨侧身躺在床上。 “这是老爷吩咐奴婢们的,要是夫人不去,奴婢——” 这就是龙景昊残忍的地方,她是慕容丞相的女儿,他不会要她性命,但是她不服从,受罪的不是她,而是那些手无寸铁,任他摆布的丫鬟。 “雨心。”慕容晨唤了一声,雨心开门进来,“小姐,你不是不舒服吗?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奴婢过去告诉王爷就好了。” “不了,给我上妆,我待会就过去。” * 慕容晨来到了龙景昊的住处,只见他怀中还抱着一个男人,慕容晨还以为那人是司马如,直到龙景昊冷霜的眼神投来的时候,她才明白司马如早就被他阉掉了扔出了府,眯着眼睛,微微欠身,“妾身叩见王爷。” 龙景昊缓慢的走到她面前,冷冷一声“抬起头来。” 慕容晨听话的抬头,迎着他冰霜的眼镜,龙景昊一见到她浓妆的样子,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一出手,就狠狠的将她整个人打翻在地上,怒气冲天,“立刻将妆给本王卸掉!” 自从昨日无意间看过卸了妆的她后,现今见到她的浓妆,他甚至在入寝的时候都还能梦见她清纯,有着他深爱女人的面孔,可是,浓妆的她,不仅不觉得她没,反倒会让他觉得厌十分的烦、恼怒,觉得她戴着面具站在他面前。 “妾身今日偶感风寒,实在不敢用苍白的脸看王爷,怕诋毁了王爷,请王爷能够明白。”这层妆犹如她的面具,卸了妆的她才是真正的慕容晨,她绝对不会用真实的她去面对犹如恶魔的他,昨日会让他瞧见纯属意外。 “擦掉。”简短的两个字显示出龙景昊正处于不耐中,身上的火气随时都会引爆。 “请王爷见谅。”慕容晨宁死不屈,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了不为畏惧的表情。可能是看透了他做的种种事情了吧。 再次将她的尊严践踏 “请王爷见谅。”慕容晨宁死不屈,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了不为畏惧的表情。可能是看透了他做的种种事情了吧。 一旁的雨心见到慕容晨不肯妥协也吓了一大跳,身怕她一个不小心又惹龙景昊生气,想到以前龙景昊是如何对待那些不服从他命令的人,雨心就吓得实在是顾不得自个儿的身份,低声说道,一只手攀上慕容晨的脸,“小姐,您就听王爷的话,卸下吧。” 慕容晨低沉着脸,像一只不受摆布的布娃娃,雨心从来没有看见过慕容晨这种表情,手也不敢伸去将她卸妆。 龙景昊眼一眯,慕容晨不驯的态度终于挑起了他的怒火。“本王再说一次,擦掉。”冷冷的声音中有着不容违抗的坚决。 “请王爷见谅。”她又一次大胆地拂逆他的命令,他能够在众人之下不给她留下尊严,强行给她验身,她化妆还有错吗?为什么龙景昊总是要这样禁锢着她? 闻言,龙景昊深邃的眸光冰霜如雪,倏地站起身,伸手扣住慕容晨的手腕,拖着她的身子往门外走去,力度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拧断。 “你放开我。”慕容晨怎么也推不开他。 “本王让你不听话,让你不听话。”龙景昊突然松手,慕容晨没有防备,后退一步,整个人跌在雪地里,看着她始终不肯言语的脸,一怒之下用脚踹着她瘦小的身子,“在龙府还没有人敢像你一样不听话,你是不是活腻了?” “本王是不是该给你一点颜色看看?”粗鲁的扯住她的长发,在掌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扬起另一只手,粗厚的掌心,毫不留情的挥下。 她被打得偏过头去。强大的打击,让她眼前昏黑,甚至觉得耳里嗡嗡作响,要不是此时龙景昊揪住她的发,她肯定早已摔跌出去。 剧痛一点一滴,渗进她的身子。她软弱无力,痛得发出呻吟,却觉得头发再度被扯紧。 接着又是重重一击。 慕容晨疼得差点就要开口跟他求饶了,嘴角渗出了一点血丝出来,印在雪地里十分的明显,慕容晨努力的喘气着。 “下次你要是再这样忤逆本王的话,本王就把你送到军营去!”龙景昊好像在宣示他的所有权一样,再次将她的自尊扔至地上狠狠的糟蹋。 “小姐。”雨心哭着抱着慕容晨还在发抖的身体,慕容晨强忍着泪水落下,身子忍不住发抖着,“雨心,扶我回去,我不想待在这里。” “小姐,你站得起来吗?”雨心发觉她的手掌心都冒汗了,她刚才还认为龙景昊会好好的待她,谁想到,又是这样的悲剧。 “恩。”慕容晨深深低吟一声,只是脚才刚刚伸直,马上又整个人跌了下去,雨心急促的呼喊着,“小姐——” 慕容晨终于虚脱的昏迷了过去。 慕容晨病了 大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似金龙张舞着爪牙一般的闪电不停的在墨绿色的天空中划过,波涛般的厚云在天际间汹涌的翻滚着,发出低沉的雷声,混合着雨滴声低落在重檐庑殿顶上。 高高的檐角滚落如涌泉一样涌落而下的雨帘,水珠飞溅着。 在房内躺着的人儿呼吸越来越微弱。 慕容晨生病了,从两天起就发高烧,直到现在已经开始陷入了昏迷的状态中。 雨心每天都会给慕容晨喝药,可是每次一到喉咙,就又会被咳出来。 雨心无奈之下冒雨跑到了龙景昊的住处,哭着磕头,血流了一地,“王爷,小姐生病了,求王爷让大夫去帮小姐诊病,求求王爷了!” 雨心磕了好几天的头,龙景昊始终没有松口,“让她多受苦几日,她才会知道,龙府不是她慕容府,不是她慕容晨可以撒野的地方。” “王爷,小姐真的快不行了,求求您了!” “爷,这丫头真吵,把她赶出去。”在龙景昊怀里的男宠慵懒的发出一声声音,龙景昊宠溺的笑着,“没错,把她赶出去!” * 大雨整整下了一天一夜。 慕容晨也昏迷了一天一夜。 雨心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法子来了,每次将药送进慕容晨的嘴巴里,都又要咳出来,就好像她根本就没有意念活下去。 不行!一定要让小姐活下去! 在龙府还有谁会对她小姐伸出援助之手?个个都对她投以冷眼相看,情急之中,雨心只能想起慕容逸,“小姐。。咱们回府好不好?” “我躺着休息一下就好了。”房内青铜里飘的气息就好像慕容晨一缕即将消逝的呼吸。 “小姐你都发烧好几天了,听雨心的话,今夜下雨,咱们偷偷摸出王府好不好?小姐,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的身体受不了啊!”雨心哭了起来。 熬不过今天晚上 雨夜里 ,风雪阁侍卫明显减少了,雨心将慕容晨从门口将慕容晨抬了出去,坐在马车上不停的往慕容府赶。 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慕容府的家丁,“谁啊——”一看见倒在雪地上的慕容晨时大惊失色,“小姐!快,快告诉老爷!小姐回来了!” 慕容逸边穿着衣服边往客厅赶来,一看见立在雪地中的慕容晨,动作瞬时停住,连家丁要给他披上的披风都还未披上,“晨儿!晨儿!” “老爷,你快救救小姐吧!小姐不知道病了多久,王爷一直不肯让大夫给小姐看病,奴婢只能把小姐带回来!”雨心扑到在磅礴大雨中,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 深夜的慕容府灯火。 茶杯被狠狠的摔落在地上,慕容逸横眉,“龙景昊,老夫若不跟你为敌,我慕容逸誓不为人!”慕容逸紧紧握住了双拳,脸上铁青的很,说出来的话就连家丁就会害怕的倒退几步。 雨心跪在地上哭泣着。 她终于将小姐带回家了,终于将小姐带离那个犹如人间地狱的龙府。 许久大夫才从房里走出来,慕容逸上前,满是 焦虑,“大夫,小女情况怎么样?” “唉,慕容丞相,情况不妙啊,令千金原本就虚弱的身体再加上连日的风寒,怕是熬不过今天晚上了。”大夫此言一出,慕容逸脸上的表情更加的难看。 “管家,去把府内的千年人参拿来。”慕容逸板着一个脸孔,在听见了大夫的话,心更加的揪紧了。 “是,知道了,老爷。”慕容管家点着头随即往门外跑去。 “大夫,辛苦你了。”慕容逸的白发一夜之间多了起来,苍老的面孔时不时就流下了泪水,紧紧的握住大夫的手,大夫看着慕容逸对自己的女儿如此的感情,也落下了泪水,慕容丞相平时就对人不薄,“今夜老夫就在门外给慕容丞相看着,令千金一有反应,老夫定会尽全力救治令千金。” 慕容逸的夫人早逝,只留下慕容晨一个女儿,谁料自己的亲生女儿却要遭受那个魔鬼王爷的摧残。 求皇上撤婚 慕容逸的夫人早逝,只留下慕容晨一个女儿,谁料自己的亲生女儿却要遭受那个魔鬼般王爷的摧残。 * 外面的雷声越大越大声,慕容逸躺在躺椅上,手上拿着慕容晨从小就喜欢看的诗经,合着双眼摇晃着摇椅,思绪飘到了好远。 轰隆——轰隆—— “打雷了,快开门让老爷进去——”慕容逸下轿子,家丁撑好了伞,在踏进那门槛的时候,却听见一声声音,“爹——” “晨儿?” “爹!”满身都湿了的慕容晨扑进慕容逸的怀里。 “晨儿,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还站在门口啊?” “我在门口等爹回来!” “傻丫头,你不是最怕打雷了吗?怎么还到门口等爹啊?” “我担心爹回不来,要给爹送伞去。” “傻丫头。”慕容逸满脸泪水的抱着慕容晨急匆匆的往府里赶去。 碰—— 诗经掉到了地上。 慕容逸醒了,才恍然发现这一切都是在回忆。 伸出手拾起了诗经,放在了原来的地方,抄着手背往里屋走去,管家正巧拿来了披风,“老爷,批件披风,小心着凉了。” 慕容逸举起了一只手,示意他退下,走到了里屋,长袍无力的垂在地面上,看着在床上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慕容晨,轻轻咳嗽了一下,“天冷了,多盏一个火炉。” “知道了,老爷您去房内休息,这里还有雨心和大夫照看着呢。”雨心怕慕容逸受不了。 “我再躺会。”慕容逸继续坐着,突然传来了声音,“小姐醒了!” 慕容逸直起了身子往里屋走去,慕容晨醒过来看间了慕容逸,慕容逸抿着嘴唇又将她的棉被盖起来,“晨儿,这段时间委屈你,你放心睡,在咱们家没有人敢欺负你。” “爹。。。”慕容晨紧紧的抱住慕容逸,这是她从来都没有过的父爱,那种感觉是从心底发起的,从来从来都没有被别人占据过,好像是上天为了弥补她,让她在古代有一个能够疼爱她的爹。 “爹明日就去求皇上,让他撤了这门婚事,不嫁就不嫁,留在慕容府,爹还可以照顾你,爹绝对不能让那畜生这样对待你!”慕容逸坚定的语气。 不想闯下大祸 如果不是慕容逸身上那股充满父爱的味道,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似乎眼前她最爱的男人回到了她的身边。 她想到了一句话,世上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一个是自己的丈夫,一个是自己的亲爹。 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个她未曾谋面的亲生父亲,对她真的有爱吗?那为何在她出生之后,就抛弃她和她妈走了呢? 或许。。。这一切都是上天要弥补她的。 * 看着慕容逸脸上苍老的模样,慕容晨哽咽着,仍然透露出不让他伤心的话,“爹,他对我挺好的,他不给我看大夫,只是因为我触犯了龙府的规定,仅此而已。” 慕容逸抿着嘴唇,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泪水不停的落下,“你这傻丫头。”慕容逸越说越是难过,泪水也在言语中落下,巍巍的起身,用袖子擦拭着泪水。 管家进门,恭敬的说了一句,“老爷,轿子已经备好了。” “恩。”慕容逸点了点头。 “爹,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爹有点事要办,晨儿, 你好好休息,爹。。。”慕容逸抿着嘴唇,“马上就回来。” 那抹背影在昏黄的室内渐渐的消失了,尽管隔着纱窗,她还是看得见慕容逸在擦拭泪水的动作,虽然是一个轻微小动作,却让她的心一下子被自己流下的泪水浸湿了。 * “小姐好。” 慕容府的家丁跟龙府的家丁就是不一样,在自家中,看见的一直是没有虚伪的笑容,可是在龙府,却要时时的提着心办事,丝毫不敢出一点差错。 可是一想到慕容逸脸上那种伤心欲绝的表情,立住了脚步。 “小姐,你怎么了?” 慕容晨回头问了雨心一句,“雨心,你有没有告诉爹,我在龙府怎么样?” 雨心支支吾吾的说,“小姐,虽然奴婢很想说,但是小姐说过不能说,所以——小姐,你要相信奴婢啊!”一看到慕容晨不相信的模样,雨心又补充了一句。 “雨心,我宁可多受一点皮肉之苦,也不愿意看着爹和王爷撕破脸面,你知道为什么吗?”慕容晨在踏上那阶梯的时候,语气深长的说了一句,“我可不想闯下大祸。” 想逃?可没那么简单 慕容逸的心冷到了极点。 “晨儿,你告诉爹,这不是真的。”慕容逸看着慕容晨犹如一具布娃娃一样被龙景昊摆布,心瞬时凉了一截。 “爹,他说的没错。”龙景昊将她抱在怀里,看向在一旁不为所动的萧宇昊,戏谑的说了一句“皇上,你认为呢?” 萧宇昊没有说话,冷漠的眼神停留在半空中许久,才又重新回到慕容晨的身上。 慕容晨咬破了嘴唇,不想让慕容逸看见她哭泣的模样,脸靠近他的胸膛,才低声哭泣了起来。 “晨儿!”慕容逸呼喊了一声,“皇上!老臣提着丞相之名请求皇上下旨!” “既然是慕容晨想要的,就随她吧。”萧宇昊甩开长袍,在离去的时候看了慕容晨一眼,慕容晨没有看他,心里好凉。 “老爷!”慕容逸轰的一声倒地。 慕容晨转过身子,在看见门板合上的时候,看见慕容逸苍白着脸,面如死灰的倒在地上看着她,慕容晨泪水滑落。 龙景昊紧紧的抓着她。 “想逃,可没有那么简单。” “龙景昊,你卑鄙。” * “皇上,是不是来迟了?”公公小心的看着萧宇昊脸上的表情,才小声的问了一句,见他不说话,又压低了声音,“您方才说——” “回宫。”那声音冰凉至极,公公还未说完的话被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吓得吞回了肚子。 那个黑衣人? “雨心,我宁可多受一点皮肉之苦,也不愿意看着爹和王爷撕破脸面,你知道为什么吗?”慕容晨在踏上那阶梯的时候,语气深长的说了一句,“我可不想闯下大祸。” “小姐,奴婢明白你的心思。” 慕容晨没有再说话,周边的声音也安静了下来。 这时风吹起着长廊挂着的风铃,发出悦耳的声音,慕容晨好像听到了什么天籁一般,抬起头。 那是用稀有的竹青制成的风铃,一株株悬在青玉长廊上,微风吹动着,摇晃出来的便是这种悦耳的声音,听入耳里,是那般的清脆,突然转了一个念头,脸上随即没有那种如痴如醉的表情,“雨心,。。。。么上次回府的时候,没有看到这些?” “咦,奴婢也不知道。”雨心好奇的看着,脸上也是一脸的疑惑,“会不会是老爷——” 雨心的话还没有落下,慕容晨感到某种不熟悉的味道,突然混杂在空气中。 有人。。。。 有人在看她! 倏然的转过头,在那一刻,她清楚的看到了一抹黑色身影从眼前再度消失。 而那种感觉是如此的熟悉。 “小姐,你怎么了?”雨心感觉到慕容晨的手心渗出了一丝汗水,表情也有很大的变化。 “雨心,你有看到什么吗?” “没有啊。”雨心顺着慕容晨的目光看了看,“小姐,你看到什么了?” “没,可能只是我的幻觉。”慕容晨一直提醒自己,这里是慕容府,可是心底还是在发寒。 手臂传来的疼痛让慕容晨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小姐,你的手受伤了吗?” “没事。”是那种让人感到害怕的疼痛,慕容晨知道,她方才看到的不是什么黑影,而是那黑衣人,莫非,他一直在监视她? “小姐,这会老爷也快回府了。”雨心的一句话打断了她的思路,“老爷一定是去皇宫,小姐,太好了,老爷要是劝得动皇上,小姐就不用受苦了!” * 想逃?可没那么简单 慕容逸的心冷到了极点。 “晨儿,你告诉爹,这不是真的。”慕容逸看着慕容晨犹如一具布娃娃一样被龙景昊摆布,心瞬时凉了一截。 “爹,他说的没错。”龙景昊将她抱在怀里,看向在一旁不为所动的萧宇昊,戏谑的说了一句“皇上,你认为呢?” 萧宇昊没有说话,冷漠的眼神停留在半空中许久,才又重新回到慕容晨的身上。 慕容晨咬破了嘴唇,不想让慕容逸看见她哭泣的模样,脸靠近他的胸膛,才低声哭泣了起来。 “晨儿!”慕容逸呼喊了一声,“皇上!老臣提着丞相之名请求皇上下旨!” “既然是慕容晨想要的,就随她吧。”萧宇昊甩开长袍,在离去的时候看了慕容晨一眼,慕容晨没有看他,心里好凉。 “老爷!”慕容逸轰的一声倒地。 慕容晨转过身子,在看见门板合上的时候,看见慕容逸苍白着脸,面如死灰的倒在地上看着她,慕容晨泪水滑落。 龙景昊紧紧的抓着她。 “想逃,可没有那么简单。” “龙景昊,你卑鄙。” * “皇上,是不是来迟了?”公公小心的看着萧宇昊脸上的表情,才小声的问了一句,见他不说话,又压低了声音,“您方才说——” “回宫。”那声音冰凉至极,公公还未说完的话被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吓得吞回了肚子。 本王碰过的女人,谁还敢要? “老爷。。豫亲王。。不姑爷来了。。”管家进门急匆匆的说道。 慕容逸一听到龙景昊的名字就愤愤的起身,没有往日的慈祥面目,只有愤怒,“立刻把大门关起来,将他给赶出去!” “王爷说是来接小姐回府的。” “爹,我在这里休息够了,我是该跟他回去了。”慕容晨不让他动怒。 “他伤害你还不够吗?”慕容逸怒不可遏,家丁都把门关了起来,“把小姐带到里屋去。” “爹!”慕容晨被家丁强行拉进了屋内。 “岳父大人,这是冒什么气?” “我没有你这种畜生女婿!”慕容逸丝毫不给龙景昊任何的好脸色看,“你还敢来慕容府要人,豫亲王,老夫把好好的女儿交给你,谁料我女儿竟然这样奄奄一息的回来,豫亲王,你对得起老夫吗?” “岳父大人这是哪里话?”龙景昊冷笑着,“要是让本王知道谁怠慢了王妃,本王一定会严惩的。” “慕容丞相开门吧。”一声幽幽的声音随着黄袍而落下,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那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 显得不拘邪魅。 龙景昊转过身,两个人对视着。 仿佛是相隔了许久再次碰面。 龙景昊冷着脸,那声音更是冷到至极,甚至没有一点要跪下的意思,只是双拳抱拳道,“微臣见过皇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慕容逸推开了门板,恭敬的跪到了萧宇昊的面前,他脸上的表情除了冰霜还是冰霜,过了一会,轻声一声,“豫亲王,这番做,是不满意朕的赐婚?” “臣怎么敢不满意呢?”龙景昊那种俯首称臣的样子让人看在眼里,是如此的虚伪。 “若是不满意——”萧宇昊深邃的眸子一亮,勾唇一笑,“那朕便遂了慕容丞相的话,撤——” “臣何时说过不满意?只是有点看不惯皇上的做法而已。”满是讽刺的语气。 “是老夫把皇上请来的,今日老夫就在豫亲王面前,在皇上面前——”慕容逸挥开长袍,碰的单膝跪地,有着当年那个骁勇善战将军的气势,“请皇上下旨。” * 龙景昊捏着她瘦小的身子,假装柔情道,“告诉你爹,本王对你如何?” “王爷对妾身很好。” “王爷对小姐一点都不好!”雨心一有慕容逸靠山,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龙景昊危险的目光扫过雨心一眼。 “王爷想带晨儿走,就问一下皇上吧!”慕容逸咬牙切齿的说,“皇上已经答应,明日就下旨,撤了豫亲王和小女——” “是吗?”龙景昊冷冷的打断了慕容逸的话,扯出一丝微笑,只不过那个笑容有点诡异,让人发寒,“试问一下岳父大人,被本王碰过的女人,谁还敢要?” 本王感到厌恶 碰—— 慕容晨整个身子被龙景昊狠狠的摔向了墙角,“下贱!你不是在本王面前,一句求饶的话都不肯说,怎么?以为有慕容逸,萧宇昊给你撑腰,你就要登天了是不是?” “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 “把那个丫头关到地牢去,一点东西都别给她吃!”龙景昊只要一想到萧宇昊落在她身上的那种深情,就不能自拔的想要凌虐她,“皇上很在乎你,不是吗?” “我已经跟你回来了,你就不要伤害谁了。” “本王现在可以告诉你,你最好乖乖听本王的话。”龙景昊一只手垂在身侧,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力道由大变小,在他双重的攻击下,慕容晨的嘴角都流出了一点的血丝,“我不会听你的话的。” “若是本王告诉你,本王手上拿着能够让慕容逸致命的东西,你信不信?” “你拿了什么?不要伤害我爹!”慕容晨的脑袋就好像轰了一样。 “当然,只要你好好听本王的话。”龙景昊冷笑着,“现在脱掉衣服。” 慕容晨听着他的命令,将衣服一件一件的脱掉。 “到床上去!”他下了命令,自己走到床边。 慕容晨咬着下唇走到他的面前,他纵情地欣赏她洁白无瑕的身体,从来不知道她这副身躯让多少男人为之着迷?伸出手从她的脸一路摸下来,她雪白的酥胸、纤细的腰、柔软的下腹。 慕容晨忍着不出声,她强忍住他在地下体撩拨的骚动,她忍住不叫,下体却因为感觉太强烈而频频颤抖。 下一刻,龙景昊粗鲁的翻开了她的身体,用力的啃着她洁白的身体,从床边取下了一小盒的东西,慕容晨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能呆呆的看着他的动作。 “你以为本王真的对你有兴趣吗?除了本王深爱的女人之外。。谁都别想得到本王的宠幸!”他取出了一只晶莹剔透的白针,在慕容晨惊慌失措之下狠狠的扎到了她的体内。 “啊——”慕容晨呻吟了一声。 “痛吗?”每次他落下一针,他就用力的啃着他扎过的地方,要吸允出一点血出来,然后一点一点的喝下去,“叫出来,你要是叫出来,本王估计可以饶过那个忤逆本王的丫头。” “你虐待我可以。。但是请不要伤害雨心。。。” “只要你好好的侍候本王。”龙景昊的声音刚刚落下,肩上又是一阵疼痛,“难受吗?痛吗?叫出来,本王要你叫出来!” “我不会叫。。。” “是吗?本王就让你好好的尝试一下什么叫做锥心刺骨。”“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爹哪里惹你了?” “萧宇昊真的是因为你摔圣旨把你嫁给我的吗?慕容晨好好想想吧,慕容逸怕现在还被萧宇昊瞒着。 ” 慕容晨忍住不哭泣,不叫喊,老景昊狠的好像踹开一个他不想要的东西一样,“日后不要再出现在本王的面前!看见你这副廉耻的模样,本王真是感觉到厌恶!” 他的秘密之处 龙景昊每次办公的时候都在那个神秘的地方,依雨说过不一般的人才能进到那里面,或许他说的,他书房里真的有要致她爹于死地的东西。 “王爷去哪里了?”在龙府待的时间久了,也摸清了龙景昊一般的作息时间,傍晚这个时候都得出府一趟。 “回王妃的话,刚才军营中的副将过来找王爷,兴许王爷是去军营了。” “哦——”慕容晨觉得是下手的好时机。她一定要看看龙景昊那个地方到底放置了多少会置人于死地的东西。 慕容晨走到了书房,果然被侍卫拦了下来, “王妃,这里您不能进去。” 慕容晨手一紧,狠狠的向那个跟他顶嘴的侍卫给了一巴掌,“还知道本王妃是谁,难道王爷的地方,我还不能进去吗?让开!” 很少见到王妃发飙的侍卫个个都低下了头,纷纷跪下,“王妃息怒,可是这是王爷下的命令,没有王爷的手令,谁也不能进到王爷的书房,请王妃见谅。” “如果本王妃今日一定要进呢?” “那就请王妃先杀了奴才!”不愧是龙景昊训练出来的,侍卫拿出了剑双手捧着递给慕容晨,慕容晨心一横,拿起了剑,“好,本王妃今日就让你们看看!” “刷——”锋利的剑挥断了侍卫的衣裳,侍卫脸上的汗水也吧嗒吧嗒的流下,“王妃请进。” * 他的书房跟一般书房没有什么两样,桌上踏进书房,最为显目的就是两个阁楼层层堆架起的书本,按上挂着一张凶猛老虎的画像。 踏进去,就被阴森的感觉吓到了,桌子下有四个椅子,看来就是他招待不一般人的座位了。 左摸摸,右摸摸,始终找不到任何的东西。 她突然想到了,每个地方都有着不一样的东西,那他的书房,是不是应该也有什么密室之类的? 她小心翼翼的触碰着桌上的每一件物品,手刚刚才触碰到桌上的王爷印章,竟然发现会动! 小心的旋转过左边,背后那原本用书本堆架起的阁楼,缓缓的打开了。 她能进去吗? 慕容晨握紧了手中的蜡烛,一步一步的往那个秘密的地方走去,就好像在一层一层的掀开龙景昊的脸面一样—— 那是谁? 她能进去吗? 慕容晨握紧了手中的蜡烛,一步一步的往那个秘密的地方走去,就好像在一层一层的掀开龙景昊的面具一样—— 漆黑的房子内射进了一抹微弱的亮光,随着慕容晨急促的呼吸越来越紧张。 才还没有走几步,慕容晨就感觉到了里面的那种异样的感觉,脚步不知不觉放慢了许多,心里奇怪着一步步朝前走去。 借着蜡烛微弱的亮光,慕容晨看到墙壁上还有几把未点亮的火把,兴许是龙景昊进屋给自己准备的。 慕容晨将手中的蜡烛举起,颤抖着手挨着一个个火把点亮了起来,轻轻一口气,将蜡烛熄灭后,整间密室突然明亮了起来。 这好像是一间与世隔绝的房子,没有一点来自室外的空气,只有里面浓重的腐蚀的味道,里面的东西就好像是龙景昊的书房一样。 这间密室似乎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只是一张画像特别的显眼,它就悬挂在最为显眼的地方。 她好像看见了什么东西一样,嘴巴张得大大的。 她看清那张悬挂在墙壁上的画像,竟然跟在慕容府看到的画像里面的女人一模一样! 她颤抖着双手取下了那张画像。 女人勾起的嘴唇似是一张与世无争的笑容,一双丹凤眼流光溢彩,夺人心魂,可见此人的画工如此的精湛。 慕容晨心一紧,龙景昊的密室内为什么会有古代慕容晨的画像? 模模糊糊看见,旁边还有几行字。 她试图将画像拿到火把下看清那写的字,却被一个东西绊住了脚,整个人猝不及防的跌倒在地上,“啊——画像!”画像在慕容晨的喊叫下被风吹到了火把上,停留在火把上,慕容晨及时的将它再次揽回怀抱。 “完蛋了,完蛋了。”慕容晨急忙的挥散了画像上的火星,但是还是很不幸的,被烧了一角,慕容晨的脸也跟着火辣辣的痛,好像此时烧了的是她的脸。 既然这张画像能够放在龙景昊的密室内,那肯定是极其重要的,现在她毁了它,龙景昊若是知道了,还会放过她吗? 若是被他发现她偷偷跑进他的密室,他还会像那样。。对待她吗? 心里突然一阵发毛,双腿发软,跌倒在地。 但是忽然之间觉得自己不知道坐在什么东西上,只能胡乱摸索着。 冰凉,甚至还有点坚硬, 她脑袋里轰的一声—— 她能感觉得到,那是。。。 一具白骨! 把她送到军营去 她脑袋里轰的一声—— 她能感觉得到,那是一具白骨! 他。。他的密室里竟然真的藏着尸骨! 他的心真的犹如毒蝎般一样,那具白骨。。是他杀死的吗? 密室门被打开了,一袭灰白色长褂的龙景昊脸色冷峻的看着那个闯入她密室的女人,“慕容晨,你又一次的挑拨本王的耐心?” “那是谁,龙景昊,你杀了谁?”根本就忘记了一切,脑袋里面只剩下了一个声音。 那具白骨是谁? 慕容晨双手紧紧的揪住他的衣裳,“龙景昊,你今日若不说清楚,我慕容晨,绝对不会——”好像要咬碎说出一般,“善罢甘休!” 对视。 龙景昊没有说话,只是冷漠的对视着慕容晨视他为恶魔的脸孔。 他瞥眼看见在地上的那张画像,一手挥开了还紧抓着不放的慕容晨,弯下身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它,看着那被烧了一角的画像。 龙景昊拿着那张画像,火把投射出的火焰中照出了他一脸的惆怅,甚至还带点心疼。 他举起了它,靠近了在墙壁上的火把,只是下一刻,画像随即被火焰吞噬了,在他飘渺的眼神中,化成了一堆灰烬,没有任何愤怒的语气,也没有往日的冷酷,只是淡淡,极其的轻淡的说了一句,“把她送到军营去。” “龙景昊——”慕容晨惨烈的呼喊声在龙景昊的脚步离去时,被关门声淹没了。 “王爷,您?真的要这么做?” “传本王的命令,将这个密室。”龙景昊看也不看密室一眼,直径走出,缓缓的吐出两个令人胆战心惊的话,“毁掉!” 那是依雨的妹妹 没有雨心的陪伴,慕容晨被龙景昊扔到了军营。 那是一个有着一大群粗鲁战士该有的地方,她不知道龙景昊到底是出自什么心理,才把她扔到这里,刚踏进这个地方,就被那浓重的汗水臭味熏得喘不过起来。 慕容晨没有说一句话,呆呆的坐在了最偏僻的角落,翻出了自己从房子里带出来的书本。 她当然知道军妓是什么,就是被那些蛮横无理的士兵当做发泄的工具一样。 她好像做了一场梦,一场很长很长的梦,从现代到古代,再从古代到现代,她小心翼翼的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刀子,拾起了一块小石头,在上面刻上了。 于昊,你好吗? 在军中的人没有人愿意去跟慕容晨说一句话,谁也不知道她是谁,只是有些女的在嫉妒她的面孔,身怕她抢走了她们的饭碗。 唯有一个女孩子向她招手,“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慕容晨转过头看向了那个女孩,那是个很小的孩子,看起来就差不多十六岁左右,她也是因为得罪了龙景昊,然后被遣送到这里当军妓的吗? “慕辰。”慕容晨扯着笑容对着她笑道,女孩穿着破烂的衣服,爬向她,伸出自己脏兮兮的小手,“慕辰,我叫依露。” “依露。。依雨。。。”慕容晨下意识的说出了依雨的名字。 “姐姐认识依雨吗?” “认识。”慕容晨看着她,“依雨是你的谁?” “依雨是我姐姐。。。。”依露好像听见了什么好消息一样,“姐姐,你也是从王府出来的吧?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我姐姐了,我姐姐现在过得好吗?” 那个因为她而被龙景昊割了舌头,然后遣送出府的依雨是她姐姐。。。慕容晨心底不由的浮起了一丝的愧疚。 “她。。。”慕容晨想到依雨被龙景昊割掉舌头那惨状,闭上眼睛,话始终说不出来,“她过得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侍候的时间? 她想过那个所谓的军营里面的女人是怎么样的,但是看见眼前的情景,她觉得那些女人是比青楼妓女还不如。 她试图用内心的平静来忽视她所厌恶的一切,但是那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吃饭了!吃饭了!”一声男性的粗噶声音响起,随即是一些杂乱的食物被扔到了军营中,原本在军营中安静十分的女人都露出了狰狞的一面,争先恐后的去抢食物。 慕容晨没有抢到什么,其实她早已经饿得体力不支了,依露看出了她的窘况,给她拿了一些过来。 慕容晨看着依露手上那白得发黄的馒头,都想作呕,但是实在是饿的不行了,正好要接过的时候,却被一个女人抢了过去,“难道新来的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吗?” 站在慕容晨眼前的女人,一袭金白蝶穿花大红箭袖,眼里有着高傲的气势,看着慕容晨,就好像在看一廉价的东西。 “什么规矩?”慕容晨不卑不吭的说道,声音不大不小,依露连忙拉住慕容晨,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她是庞副将的宠,我们若是惹恼了她,她一句话就会让我们一个晚上生不如死。” 慕容晨忍气吞声的没有说话,不就是一个妓女吗?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呼风唤雨?脸上不由的露出了非常鄙视的眼神。 张和起了嘴巴正想要吃下去,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的砸了过去,她整个人被女人扔来的凳子砸得正着。 馒头掉落在地,她的嘴角因为那一击已经渗出了一丝血迹。 “若清姐姐,她新来的,你就不要跟她计较了。”依露口中喊着的若清便是这个目中无人,将慕容晨完全不看在眼里。 “下次要是让我看见你脸上那种鄙视的眼神,我就打死你!”慕容晨抬起头,看见若清那阴凉的双眼,就好像看见张辛娜一般。 这个女人,就跟那个她所嫉恨的张辛娜没有什么两样。 她不想在兴风作浪,也不想让龙景昊看不起她。 她一直都选择沉默。 既然是龙景昊将她送到这里来的,她就应该自己找到生存的方法。 若清看见慕容晨一副不敢较劲的脸孔,心中也消气了不少,觉得这个女人也不能在军营中做什么乱,只是看见那张脸,就会让她不由的担心。 毕竟,这个军营还是靠着面孔吃饭的。 * 依露将馒头拾了起来,拍去了上面的灰尘拿到了慕容晨的手上,慕容晨只是看了一眼,根本就不想去动,就算她再饿,也不愿意去吃那种让人恶心的东西。 依露赶紧又将馒头塞回她手里,带着无奈的语气,“不要嫌脏了,快吃吧,待会就到了侍候的时间了,我看你的身子好瘦小,会撑不住的——” “侍候的时间?” “你不明白?”依露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傻愣的看着慕容晨的脸。 她看起来是那样的纯洁,或许。。 她根本就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 今晚,就她了 天空不作美的下起了雨,脚步蹉跎的被那些粗鲁的将士推到了一边,而那个若清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 慕容晨看到在台上高高站着的男人,有点眼熟。 不就是那天偶遇的伊洛将军吗? 这样子出现在他面前,慕容晨羞愧的低下头。 “大战在即,王爷下令,将这些女人通通都赏给你们了。”在伊洛身边一个胡塞满面的男子一声声音下,原本安静的将士都高呼了起来。 庞副将在走过慕容晨的身边,因为若清的一击,再加上身体本来就有点不舒服,慕容晨终于体力不支的跌了下去。 伊洛在人潮中,看见了那抹一阵风都会刮倒的身影,也认清了那张脸,突然有种怜惜。 “哇,这女人不错,将军,把她赏给我吧!”一个醉醺醺的士兵,露出了猥亵的笑容,下体难耐,语气粗噶。 “滚一边去,大家都有份,是我先看到的!”对军营那些女人玩腻了,早就想着换一个口味,今日总算来了个雏,怎么可以便宜了别人? “先让我玩一会,玩完了再给你。”士兵也不服输,硬是将慕容晨拖到自己的身边来。 “你玩过的女人,谁还要啊?”男人们粗鲁的开始撕扯着慕容晨的衣服,伊洛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庞副将有些纳闷的看着伊洛,不知道往常总是有着善心的伊洛今日为何一言不发了?“庞副将,王爷那里还有事,这里就交给你了。” 伊洛走下台,看也不看她一眼的就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副将,她是新来的。”依露可怜兮兮的替慕容晨求情。 “本将军知道,把她送到本将军的军营去。” “将军,晚上是奴婢服侍你的时间哪。”若清一听到庞副将今日唤的是另一个女人,着急的出列要挽回自己的脸面。 “今晚——”庞龙看了慕容晨一眼,缓缓说道“就她了。'' 王爷来了 庞副将看了一眼总是在一旁不说话的慕容晨,淡淡的问了一句, “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也是惹了王爷生气?” 慕容晨仍旧不说话,思绪飘到了很远。 好一个清俗的女子,依他看女人的眼睛,他能够看得出,这个女人还没有被别的男人沾染过,她的眼眸是那么的纯洁。 “你叫什么名字?” “慕辰。”当今的丞相之女慕容晨的名讳,她是不敢轻易喊出来的,他没有见过她,但是一定会知道王妃的名字的。 “过来给我倒杯酒。”庞副将慵懒的一声,慕容晨上前替他倒了一杯酒。 “将军——”门外来报,“王爷来了!” 龙景昊看着慕容晨此时就身着寸缕的坐在庞副将旁边。 “王爷,今夜怎么还来了?若是您早点给个信,末将一定会亲自去迎接您的。”庞龙拉过慕容晨,“慕辰,过来,给王爷请安。” 慕容晨低着头,紧紧的咬住嘴唇,低声道,“参见王爷。” 龙景昊手中捏着的酒杯已经快要破碎了,咬牙切齿的说道,“庞将军今日选的货色,可真是绝美女子。” “不知王爷深夜到此有什么事?” “关于驻扎在京城 外的三十万大兵,本王要你。。。”龙景昊有意无意的想让慕容晨听到他透露出的信息。 三十万大兵?一个王爷为何要囤积如此大的兵力?莫不是造反? “王爷吩咐就是。” “扫了庞将军的兴了,庞将军继续。”龙景昊在走过慕容晨身边的时候,讪笑了一声,“天生就是做军妓的料。” 慕容晨咬着嘴唇,在龙景昊离去的时候,故意贬低自己的身份,笑了起来,“将军,慕辰为您更衣。” 这个女人,本王看上了 慕容晨咬着嘴唇,在龙景昊离去的时候,故意贬低自己的身份,笑了起来,“将军,慕辰为您更衣。” 龙景昊的脚步立住,双拳紧紧的握着。 “慕辰,你真是国色天香。”庞龙抱住了慕容晨,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危险。 慕容晨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被他解了下来,在压上慕容晨的那一刻,碰的一声巨响—— “对不起,庞将军,这个女人,本王看上了。” * 啪—— 血从嘴角滑落。 “不是你让我军营的吗,现在你又反悔了?”既然他将她送到军营去了,那他不就应该当做她的不存在不是吗? “若是你以为本王将你扔到军营,就可以解本王心头之恨,那慕容晨,你太低估本王了!” “敢问王爷一句话。。王爷不是断袖之癖呢。。怎么还会对女人有兴趣呢?”慕容晨冷笑了起来,“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断袖之癖对不对?而你 密室的那副尸骨——是那个女人,对吧?” “滚!”一听到那个女人,龙景昊就踹了一脚给她,没有任何该有的温柔,“本王不想看见你,立刻给本王滚出去。” 慕容晨没有说一句话,她终究是被他摆布的。 窗外的雷声越打越大声,透进的风使慕容晨紧了紧身上那单薄的衣裳,在踏出帐篷的一刻,她看见在门外伫立着的伊洛。 他伸手将她拦了下来。 “外面在下雨,王爷。”虽然是冷冰的一句话,但是却透露出了自己的感情,就在这寒冷的夜里,无形中的暖了她的心。 不知为何的,在看见慕容晨那虚弱的样子,他心中每每都会浮起微微的心痛,而且以往对她的厌恶,刹那间都转变成了怜惜,同情。 所以,他开口了,第一次在语言中透露了他对慕容晨的关心。 “让她自己出去。”龙景昊没有任何一点的屈服,无视外面的大雨。 伊洛退开了,他看见龙景昊脸上的平静,知道不是慕容晨触犯了他,而是因为他的一句话,他万万不能替她求情。 慕容晨不为所动,她走了一遭,身上已经湿了,难道还怕吗? “妾身告退。”因为寒冷,语气稍稍颤抖。 难道你连还手都不会? 慕容晨一副狼狈样的回到了军营,全身都被淋湿了,头发也散落一肩,依露看着她,随即拿来了一件干衣裳披在她身上“慕辰,你怎么了?你不是去庞将军那里了吗?庞将军。。他打你了?这么大的雨,我还以为将军让你过去过夜呢。” 慕容晨摇着头,只是一手卸掉了依露披上的衣裳,也不顾头发身子都湿了,直接躺在床上,她只想安安静静的躺一会,希望自己能够早点入睡。 可是她的身体真的太痛了,让她怎么都睡不着。 模模糊糊中,她听到外面吵闹的声音,她不想去理会。 “起来!”重重的一脚就踹在她身上,若清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 你真是不要脸,一到军营就勾引我的庞副将!” 她这副泼妇的样子,跟那个张雨娜有什么不同? 厌恶,除了厌恶还是厌恶。 “我累了,请不要干扰我休息。”慕容晨挥去她的手,根本就不想跟她说一句话。 “姐妹们,给我狠狠的打,往死里打!”慕容晨的高傲再次激怒了若清,她一声令下,拳头全部都落到了慕容晨的身上“让她看看,这里是她可以这样放肆的吗?” “不要打她了,若清姐姐,她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她吧。”依露在一旁恳求着。 “你别以为她来的第一天就能够去侍候将军,你们两个就登天了,告诉你,这军营中可还是我若清做主的!”若清霸道的说着。 她真的很累,很累。 她忘记了反抗,忘记了还手。 她只想躺下来,自己静一静,让这场噩梦能够早点清醒,一觉醒来后就在现代,就在那红色礼堂内,那于昊甜美的笑容下。 一声沉重的脚步声,追击身上那拳头都停止了。 “通通住手!”一双手将她累得虚脱的身子抱了起来,闻不清是什么味道,只是淡淡的玫瑰花香,好像。。好像在什么地方闻过一般。。。 “难道。。。。难道。。。。你慕容晨低贱得连。。。反手都不会了吗?” 请不要在这里叫我王妃 “难道。。。。难道。。。。你慕容晨低贱得连。。。反手都不会了吗?”一声讪笑夹带着复杂的语气飘进慕容晨耳朵里。 若清和那些女人看着眼前的伊洛都傻眼了,他没有往日的平静面孔,而是露出让人捉摸不清的脸色,让若清等人不经的后退了一步。 “将军,她——” “王爷有令,她——”伊洛硬生生的打断若清的话,若有所思的看着慕容晨,再一次的提醒那些要欺负她的人,“以后就到清理处办事,谁也不能欺负她。” 若清瞪着双眼看着慕容晨,“王爷怎么可能让那么下贱的女人离开?她那种下贱的女人早就应该活生生的躺在那些粗鲁战士的身下被蹂躏致死!” 若清咬牙切齿的说道,巴不得她早点消失在她面前!由 清理处?那是什么地方?或许。。比这里还要好。 * “多谢将军。”慕容晨下一刻要走了,伊洛连忙拉住她,因为不小心的碰到她受伤的地方,慕容晨忍不住呻吟了一下,“请你放开我。” “她们。。欺负你,你为什么要忍气吞声?” “我不是忍,我只是不屑跟她们为伍,难道,你要我也像泼妇的样子那样对待她们?”慕容晨淡淡一笑,“如果我那样,他,应该会想出更绝的,来对付我不是吗?” 站在慕容晨眼前的伊洛,感觉此时的她没有任何的隐瞒,只是敞开心怀的跟他说这话。 对视了好久,伊洛在慕容晨身上停留了一会,随即看了看窗外稀松的星儿,许久才吐出了一句,迟到的一声声音,“王妃。” “请不要在这里叫我王妃。”慕容晨冷冷的打断他的话。“我比较喜欢你叫我,慕容晨,不对,我在这里的身份是慕辰。” “看来,我应该重新认识你。” “重新认识我?” “不应该是在王爷下的你,而是——”伊洛看着她,嘴角一勾,“或许你是一个没有野心,纯洁,善良的女人。” 熟悉的面孔 清理处不过比那个军营好一点而已,尽管她在这里有伊洛撑腰,但是她还是要通过自己的劳动来换得属于她自己的三餐温饱。 今日清理处交给她的任务是擦干净那条走廊,那条总是至高无上的人走过的走廊。 只是她从来都没有在这里再遇见龙景昊,一面都没有,好像他又再次消失在她的世界一样,可是他又会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你的视线中。 手中提起的水桶都磨破了慕容晨的手,让她整个人显得更加的瘦弱。 从来都没有吃过苦的慕容晨,连水桶都提不起来,甚至还差点掉到井里去。 这里的人都视她为眼中钉,巴不得某一天她就摔死。 不过,这里毕竟比那乌烟瘴气的军营要好! “一点都不拖不干净,知道王爷今日宴请何人吗?你这个死女人,待会王爷看见了,还不怪罪下来!连一点小事都办不成!”因为身子不适,慕容晨的动作稍微缓慢了下来,谁料到在一旁监视她的士兵无意间看到她在偷懒,愤愤的朝她身上就是一脚。 她跌倒在地上,手上拿着的破布散落在一地。 她在清理处也不是被他们欺负一次两次了,那些士兵都是粗鲁无比的,原以为他会再来一脚,士兵没有动了,转过头,突然立直了身子,慕容晨在爬起身子的时候,听见了远处而来的男人们的谈话声里混杂著某个低沈、有力的声音,她记得那个她曾经厌恶过的声音。 她抬起头,看着男人们踏著石阶而下,而走在最前头的理所当然就是把她扔到军营的龙景昊,他那张轮廓深刻的面容还是如往常一样有如石雕,面无表情的模样总是会吓坏人, 无论举手投足都有著王者的权威,当他开口时每个人都臣服聆听,他可还是风华国最为尊贵的男人。 他一如既往的白色的衣袍在夕阳下,无形的将他的身形勾勒得更为巨大。 而当她转眼无意的看见在龙景昊一旁一袭月牙色的男子,犹如带着光圈,天使般的男子,踏下石阶朝她走来时,她的世界仿佛静止了。 错愣。 慕容晨整个人呆住了。 那张面孔,熟悉的面孔,不是她一直念念不忘的。。于昊吗? 冷王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了 错愣。 慕容晨整个人呆住了。 那张面孔,熟悉的面孔,不是她一直念念不忘的。。于昊吗? 心跳倏然停止。 看着他的一言一行,他微微勾起的嘴角,像极了她心里思念的人。 忘记了身上的疼痛,扑的就想要去抓住他,想要看清楚,看清楚他的面孔,到底是不是她的于昊? 他肯定很尊贵,能够跟龙景昊平起平坐的还能有谁?甚至能够被龙景昊宴请在军营中,军营一般是他的秘密重地,除了他的手令,谁也不能进军营一步,可是。。这个男人竟然能在龙景昊的身旁,而且穿着同他一样的白色长褂。 白色,对于龙景昊来说,是他尊贵的象征。 “干什么?连冷王你也想要玷污?”士兵意识到她的动作,身怕她脏兮兮的身子会玷污到尊贵无比的冷王身上。 在脚尖踏下阶梯,听到那凄厉的喊叫声,那一霎那,冷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目光转移到慕容晨的身上,对这个女人充满了无限的好奇。 再看一看龙景昊,脸上无疑充满着对慕容晨的厌恶,而且。。她竟然还一脸深情的望着他身旁的冷王,难道她在军营待的时间久了,什么男人都想要了? 冷王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慕容晨的身上,她的衣服破烂不堪,满头散发,身子更加的消瘦了,或许是因为她眼眸中那一抹奇特的眼神吸引了他,才让他在龙景昊的身旁直直的立住了。 慕容晨睁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不是于昊,只是跟于昊长得相似而已。 慕容晨目不转睛的看着冷王,甚至忘了在一旁龙景昊的存在。 他。。为何长得那么像于昊? 她此时的模样确实不堪入眼,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嘶哑了一声,“参见冷王。”虽然是短短的一句话,但是却让慕容晨迟缓了许久。 龙景昊实在看不惯眼前的一切,索性一声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两人暧昧的对视,同时也打断了慕容晨的思绪,“既然冷王这么喜欢这个女人,那就送给冷王了。” 配不上冷王 龙景昊实在看不惯眼前的一切,索性一声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两人暧昧的对视,同时也打断了慕容晨的思绪“既然冷王这么喜欢这个女人,那就送给冷王了。” 冷王闻言,目光随即又重新回到龙景昊的身上,心里像抓到了什么一眼,淡淡一笑,“豫亲王,这笑话可开大了。” 听到龙景昊的话,他更加认定,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人。 “那倒是,一个下贱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冷王呢?”龙景昊扯出一丝微笑,只不过看起来有点诡异,让人从心底发汗。 冷哼一声,看也不看慕容晨一眼,方才还温和的面孔,突然变了一张脸,就朝士兵怒吼一声,“还不快点将她带下去!” 对于王爷突如其来的怒火,士兵吓得魂不附体,拽着慕容晨。 直到慕容晨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冷王的视线中。 对于冷王的表情,龙景昊有些不悦的语气,“冷王,请!” “豫亲王,请。”冷王尴尬的笑了一下,只是在踏上阶梯的时候,又回头望了一眼慕容晨所待的地方,殊不知,这个轻微的动作,让龙景昊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 想要攀得更高? 盘龙错金的雕花大鼎熏着淡淡的迷人花香,升起微细的透明白烟缥,汔人心脾。 房内断断续续地传出阵阵呻吟声,娇柔妩媚,软榻上女人纤细的双手攀住在身上的男人,一声,“副将,舒服吗?” “若清,几日不见你,倒是越加的会侍候人了。”庞副将轻轻一声。 房内那暧昧的气息不停的飘来。 “副将,王爷今日宴请冷王,王爷下令,立刻让若清过去侍候。”房外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动作,庞副将先是强忍住体内的欲火和怒火,冷哼了一声,“难道没有看见她现在就在我这里吗?” “这。。。”门外的士兵尴尬的低下头。 冷王?若清一听到冷王两个字,急忙的要起身。 庞副将又将她揽了回来,力度加重,冲着这个竟然想要逃走的女人,发出了不悦的语气,“ 你要去哪里?” “副将,反正您今日也累了,就这样吧,让我出去侍候一下冷王,行吗?”若清贴着他的身子,不知为何的,方才还一副对他百般温驯的模样,再一听到冷王,突然之间对他就充满了无比的厌恶。 “怎么?侍候我不够,还想着侍候上冷王,还是——”庞副将对于她的态度,明显的怒气,冷冷一声,“你想要攀得更高?” “将军。。人家的心都在你这里,难道你还不知道吗?”若清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是吗?确实。”庞副将不说话,若清立马使出了全身的解数,“副将,只要您今日放我出去,以后,若清一定会加倍侍候将军的!” “你若想去,便去。”庞副将压低着声音,若清立马就下床,披起在朱兰上的衣裳,一刻不能迟缓的逃离了,“多谢将军!” 庞副将看着那抹逃得飞快的身影冷哼了一声,若他他日有这般权利,一定不会放了这个贱女人! 豫亲王是多一个美人? 大厅内,只见几个穿得衣不蔽体的女人,几只彩袖凌空飞跃着,娇躯偏转,极具韵律美。 才轻轻放下酒杯,就被无意间的笑容吸引到,“你,叫什么名字?” 若清一听到冷非笑竟然开口问她了,她娇滴滴的说道,“回冷王的话,我叫做若清。” 冷非笑只是低声的念着这个名字,若清又加劲的给他倒酒。 冷非笑看过龙景昊,发现他的表情已经不经意的变成了苍白,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豫亲王权尽风华,我,佩服。” “本王是权尽风华,可是冷王你可是,坐尽江山,云国,什么都不缺,唯一缺的便是,美人。” 冷非笑淡淡一笑,“美人,云国少之,风华多之,取风华多之来补我的少之,豫亲王,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本王听出了冷王话中话了,冷王喜欢哪个女人。” 若清眼巴巴的看着冷非笑。他举起了酒杯,轻饮了一口,装作不经意的瞄了厅下的舞女,淡淡一声,“她。” “大王,那个不就是方才豫亲王要给你的低贱下女吗?”冷王的话才一声落下,跟随在他身边的侍卫,小声的说了一句。 “是吗?我有点记不清了。”冷非笑看向龙景昊,“豫亲王,是这样吗?” “对于一个低贱的下人,本王怎么会记清呢?”脸上没有半点笑容,冷非笑的话无形中激恼了他。 “那便是了。” “大王!奴才该死!” “你是该死。”冷非笑一句话,提醒了那个士兵,多话就是多灾。 “冷王。。那我呢?”若清一听到他要的是别的女人,心就好像跌到了谷底一样。 冷非笑又说了一句,“对于你这个美人,我当然也想要带回云国,但是,还得问豫亲王了,风华是多一个美人,还是两个呢?” 龙景昊几乎要捏碎了手中的酒杯,,尽管内心情绪夹杂,但是脸上还是一脸的平静,只是那几个就好像咬碎了说出来一般,“一个。” 背叛本王的下场 “王爷,求你!”若清恳求着,“求求你,让冷王带奴婢回云国吧!”她的美梦不能就这样破碎了,她跟着庞副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龙景昊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酒杯看。 “我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要告诉王爷,王爷,你能不能答应我?” “说!”龙景昊怒吼一声,吓得若清想也不想的说了出来 “庞副将。。其实是皇上的人!”若清说道,“他把王爷屯兵的事情都告诉给皇上,连位置在哪里都告诉了!我有庞副将出卖王爷的证据!” “你怎么会知道?”龙景昊面无表情,脸色更加的吓人。 “我一直跟在副将身边,他的一举一动,我都十分的清楚!”若清吞了一口口水,“那王爷,你可以把我送给冷王吗?” “你知道对于一个要威胁人的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吗?”龙景昊看着若清摇头,“就是千万不能把自己的意图告诉给任何人,你说完了,就没有利用价值,弱点,往往就是死穴。” “王爷!你不能这样不守承诺!” “本王当然会守承诺。”龙景昊手里摸着那头海东青,慵懒的样子让人看得十分的致命,“知道历史上哪个女人最愚蠢吗?完全依赖一个连风都会吹倒的谣言的女人,不就是你吗?” “王爷,你不能这么对我。。”若清看着冷得渗进她骨子里的冰冷眼神,一明白他的用意,吓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本王会舒舒服服的将你送走。”龙景昊没有再说话,只是放开了手中的海东青,海东青翱翔着,在帐篷内猛烈的拍打着翅膀。 “王爷,求求你!” “王爷,庞副将怎么处置?” “养一个会背叛本王的人,本王还不如养一头海东青,至少,它到死都不会伤害本王。”龙景昊看着海东青发愣,双手举起,身上那件长褂无声的落地,霎时露出了冷冽的眼神,“让伊洛处置,毕竟,他是伊洛的人!” 会有人比我更适合 灯光暗淡,照着室外冷雨。 思弥漫,飘幽幽,忧伤委婉的曲调,渗透夜色清清的冷,欢乐的音符里掺杂进一些忧伤的咏叹,那淅淅沥沥不绝于耳的笛声,听起来更加的加深了心理的伤感。 眼前立着的男人,转过头,他的眼瞳太深邃,在注视中,竟然有种无形的吸引力,一旦注视太久,便会深陷,慕容晨赶紧转开了视线。 “你在怕我?”她不经意的一个动作,让冷非笑觉得她总是在故意的疏远他。 “冷王身份如此高贵,何来不惧?”她害怕自己会将他当做于昊,毕竟,他终究不是他。 夜的晚风带着些许青草的气味,清清凉凉的拂过她的脸庞,不大不小,只能让对方听见的声音种,无不透露着她心理的悲凉。 “冷王从那么多的女人中选上我,我只想问,冷王心里在想什么?” “我只是想看一下,你对他的重要性。” “一个低贱的下人,对王爷,能有什么重要性可谈?” 踏着散落在一地的花儿,无声的走来,从地上拾起一块花瓣,目光从花瓣移落到慕容晨的身上“告诉我,你的名字。” “慕辰。” “慕辰?”冷非笑扬起了笑容,手加重了力度,竟捏碎了那朵花,嘴里喃喃道,“希望我下次再来的时候,能够再与你相聚。” 慕容晨还想说什么,一名士兵走来,是方才那个多嘴的士兵,直直的看着慕容晨,不想招祸的低声说道“大王,王爷问你是否跟他一块回府?” “不了,豫亲王府,应该不是我该待的地方。”冷非笑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过慕容晨,“会有人比我更适合。” “那今夜?” 冷非笑没有说话,只是扬起了手,手中的花朵碎瓣缓缓落地,“再会。” 看着他渐渐离去的身影,思念浸湿了心房,慕容晨忽然之间想起了一句话。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想要死,可没有那么简单! 两人的动作都被龙景昊看在眼里,一抹危险的眼神浮起。 慕容晨走到了龙景昊的军营,龙景昊只是看了她一眼, 语气充满了蔑笑,“怎么?不跟云国的大王回去?”看着她说话,随即又是淡淡一声,“还是你比较喜欢这里?” “对不起,我不想你说话,我该干活了,请让开。”她保持了她应有的沉默,只有沉默才能让她认为,她没有屈服在龙景昊的凌虐下。 她并不是被冷非笑所抛弃的,而是她从来都没有奢望真的会跟冷非笑回云国,如果真的能跟他回去,龙景昊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了吗? 她要留下来,揭开龙景昊可耻的真面目。 慕容晨缓和了心理的那股莫名的情绪,开始干起活了,提起了水桶就往河里前去。 打了一桶水,水中映入的不仅是自己满脸的伤感,更是冷非笑的面容,他温柔的气息跟她的于昊哥是多么的相似,连背影都让她看得发愣,好像一点心事被捂在厚厚的棉胎里,不甘心的再次蔓延发芽。 “晨儿,我只娶你为妻,一辈子,永远都是,你愿意等着我吗?” “于昊哥——” “不要叫我于昊哥,叫我于昊。” “啊-——”因为一直在想着,再加上身体已经不舒服了,重心不稳整个人要跌进了河里,原以为自己会摔到河里去,没想到一双手揽住她的腰,愤愤的语气“怎么?想要死?可没有那么简单!” 她的不言不语总是能够激怒他,看着她在井边若有所思的模样,接着竟然想要投井自尽!为了一个男人,她慕容晨连命都不要了? 那个被冷王舍弃的女人,我们过去玩一玩 “啊-——”因为一直在想着,再加上身体已经不舒服了,重心不稳整个人要跌进了河里,原以为自己会摔到河里去,没想到一双手揽住她的腰,愤愤的语气“怎么?想要死?可没有那么简单!” 回过神的慕容晨直直的盯着龙景昊看,“我在谁面前都会轻生,但是在你面前,我绝对不会轻生,请放开我!” “是吗?”冷冽的语气,握着她的手加重了力度,显出了他此时的不悦。“那你以后就不要在本王面前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 “多谢王爷的提醒。”慕容晨推开了他,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走开了。 雪飞下,龙景昊伸手轻轻地捉住了一片雪花,看着它慢慢融化于掌心,用力一合,“想要逃离本王的掌心,就会像如此!” * 从今以后慕容晨就在军营中开始了属于自己的生活,在她心里,只要远离龙景昊就是好的。 那场小雪在夜里停了,慕容晨拎着水桶来到了河中洗衣服。 她一整天的工作除了刷地,还有洗一大帮士兵的衣裳。 她低下头走过去,却不料被一个士兵看见,“你们看,那个不是被云国大王舍弃的女人吗?” “这么美的女人,冷王怎么还不要?” “我们过去玩一玩!” 几个士兵粗鲁的将慕容晨手中的水桶推翻,“你们想干么?” “放开我!放开我!” “贱女人,不要再装着多清高,快点过来好好侍候爷。” “住手。”沉厚的嗓音响起,那些士兵在看见那来人的时候都吓得退了一步。 朕只要一纸休书 “住手。”沉厚的嗓音响起,那些士兵在看见那来人的时候都停住了动作,吓得退了一步,连忙扑通跪在地上。 以为是龙景昊,待看见了那象征尊贵的黄色龙袍的时候,她可以知道那是谁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窸窸窣窣的衣裳过后便是浩浩汤汤的请安声。 黄色衣裳无声的拖在地上,雪地上,留下了他一整排的的脚印,踏着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她面前,脸上没有半点笑容。 “龙景昊,就是这样对你的?”萧宇昊站在她面前,故意不去扶她,让她一直坐在雪地里,她那副衣衫不整的样子跟军妓有什么差别? “皇上吉祥。”慕容晨跪在他面前,嘴角渗出了血迹。 “就是这样,你也不肯向朕求饶?”待明白了慕容晨究竟有着如何的心跟他对抗,那一刻,他内心悲凉情绪浑然交融。 在萧宇昊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雪地里的慕容晨突然被一双手揽起,看见了萧宇昊还是没有一点要跪下的意思,紧紧的将慕容晨抱在怀里,“晨儿,皇上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晨儿。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做戏讲的话。 他一直都在监视她,甚至可以说,这场戏就是他策划好了的吧。 “妾身身子有些不适。” “让宫里的太医过来,给。。豫亲王妃诊病。” “需要皇上的帮忙吗?”龙景昊低沉的说道,慕容晨转过眼眸,冷冷说着,“不需要。” 萧宇昊板着脸孔看着慕容晨虚脱的躺在龙景昊的怀抱,那种语气仍然是冷冰冰的,“皇上,民女告退。” 萧宇昊双手紧握,刚开始是想折磨她,何曾想过她的心比铁石还要硬,“朕赐的婚,豫亲王如此对待她,不会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皇上想要如何?” 萧宇昊挪开了脚步,缓而慢的走至龙景昊面前,他的表情是冷酷的,语气却是十分有力的,“朕,只要一纸休书。” 本王会在床上好好奖励你的 萧宇昊挪开了脚步,缓而慢的走至龙景昊面前,他的表情是冷酷的,语气却是十分有力的,“朕,只要一纸休书。” 话音落下,紧接着的是沉默的对视。 龙景昊冷冷一声发笑,打破了尴尬的场景。 “皇上当然可以带走她,不过——”发笑的脸突然转变成了阴沉的脸,利落的拔出腰间佩戴的剑,没有屈服,甚至有点威胁的语气“请皇上先杀了微臣。” “豫亲王,你大胆!竟然在皇上面前露剑!”在萧宇昊身边的锦衣卫总算看不下去龙景昊的所作所为了,有长眼的人都知道,龙景昊一点都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龙景昊,你逼朕。”萧宇昊面无表情,一个笑容都没有,只是伸出一只手,顺势的推开了在他眼前的剑,“豫亲王今日若死在这里,那城外的三十万大兵,是不是会攻进来,直取朕的首级?” “皇上英明。”相比之下,龙景昊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摊开双手,手中的剑下一刻掉落在地。 慕容晨犹如一具被人摆布的布娃娃,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在脸上透露一点表情,而是呆呆的靠在他的怀里。 尽管那种甜蜜都是虚伪的,慕容晨仍然强忍住那种恶心感强迫自己看完这场戏。 萧宇昊的目光从她不言不语的脸上,落到了那把剑,冷绝的黑瞳扫视了龙景昊一眼,甩了一下长袍,“回宫。” 在离去的时候,他还听到了他的笑声,双拳下意识的紧紧握住,紧闭的双眼,在挺直的鼻梁旁,形成了一道阴影,正如他的内心一样。 “晨儿,你今日表现真不错,待会本王会在床上好好奖励你的。” 第一次同床而眠 龙景昊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对她,而是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不让她有丝毫的动弹,好像在向她宣示,只有他才有资格这样对她。 “你今天怎么。。。”对于他反常的温柔,慕容晨有点好奇的问着。 “本王今日怎么了?”回应她的是龙景昊慵懒的声音。 慕容晨想了好久,微启了嘴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今日给足了本王的面子,本王不是说过,会在床上给你奖励的吗?”龙景昊只要一想到今日下午,看到萧宇昊那种恨他恨得入骨的模样,就会得意的笑。 “你跟皇上,有什么过节?”慕容晨小心翼翼的问着,身怕在无意间又会惹恼了他。 “过节?本王跟他的过节大了。”龙景昊语气极其的轻淡,就好像仿佛不关他的事一般。 “皇上说的,三十万兵马,真的吗?” 慕容晨紧接着问,他不像是那种会谋朝篡位的人,只是他的行为比较让一般人承受不了而已。 “你想听实话?” “恩。”慕容晨点头。 “假的。”他说的极其的无所谓。 “那。。。”他肯定跟萧宇昊有什么仇恨,不然龙景昊看到萧宇昊不是臣民看见皇帝,而是仇家遇见仇家的那种感觉。 “睡吧,今日本王什么话都不想说。” 慕容晨躺在他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这是第一次他们同床而眠。 确实不是豫亲王妃待的地方 慕容晨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第一次他这么近距离的靠近着她,心跳莫名的加快了。 他就犹如那些人对他的理解一样,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 让人根本就捉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闪烁的微弱灯光一直引着慕容晨飘远的思绪,久久不能入睡。 窗外,月光如冰,冷得就好像她的心。 * 晨光投射进屋内,刺痛了她的眼睛,感觉到身边的温度已经消逝了,微微一翻身,看见龙景昊已经在穿着朝服,似乎也是刚刚才起床。 慕容晨眯着双眼不敢看他。 他脸上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慕容晨想要说一句话,但是却始终开不了口。 龙景昊离去的时候,交代了一句,“明日搬回来王府,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确实不是豫亲王妃待的地方。”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唤她是豫亲王妃,因为她忤逆了萧宇昊,称了他的心,他就让她回去?慕容晨有点不可置信。 龙景昊一只手垂在身侧,撩起长袍,正欲离开,慕容晨终于开口,“等等。”那一声声音干燥得好像几天没有喝水一般。 她清了清喉咙,缓缓的说道,“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慕容晨的话还没有说完,龙景昊就冷冷的截断她的话,“本王的耐性只有一点。” “我只是希望。。把依露也带回王府而已。” “本王最厌恶的,就是屡次挑拨本王耐性的人。”龙景昊转过身子,和方才那番温和的语气着实差了太多,慕容晨才不敢再接一句话。 原以为他会就此离去,没想到他冷笑了一声,踏着脚步向她走来。 他挺细心的 原以为他会就此离去,没想到他冷笑了一声,踏着脚步向她走来。 慕容晨屏住呼吸看着他缓慢的走来。 就在她面前,他倏然停止,慕容晨总算才恢复了自己的呼吸,他身上残留着一丝他原有的味道,在急促中,竟然还能闻到属于她淡淡的香味。 他伸出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你这种尤物,本王若不享受不就太可惜了?” 跟他相处了一夜,现在进入感觉如此惧怕他的一丝动作,她静静的看着他,那眼神是如此的相似,完全不似她以往的阴柔,飞扬的剑眉,阳刚的轮廓都刻画出了强悍的霸王之气。 此时的她身着寸缕,他手的温度刚刚一碰即她,力度加重时,她全身就在颤抖,他有点戏谑的口气,“你在怕什么?” “天气有点冷。”慕容晨试图找回自己的冷静,手在柔软的床上胡乱摸索着,还没有摸到自己的披风,一点凉凉的空气从上方传来,随即一件披风落在她身上。 那是她的披风。 她有些错愣的望着此时的龙景昊。 刚刚回过神,龙景昊的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开了她,目光立定的时候,他已经踏到门外,响起一声深沉的声音,“ 你可以进去了。” 慕容晨背过身子,以为他在说什么,转过头,一抹绿色的身影闯入她的视线,看见那来人,慕容晨喜极而泣,“雨心。” “小姐,你在这里好吗?” “龙景昊。。怎么会让你过来了?” “王爷。。是王爷今日早晨让雨心过来的。”雨心哽咽的说道,“小姐,你在这里肯定受尽委屈了,王爷他太过分了。” “他打你了吗?” “王爷。。小姐,其实王爷人挺好的,虽然表面上总是让人敬而远之,小姐你不在王府的这段时间,王爷对待下人好多了。” 慕容晨试图捕捉龙景昊离去的身影,却找不到。 没想到,他还是挺细心的。 相逢何处曾相识 铜镜中折射出的是她嫣红的色泽,再度染红了脸颊。 慕容晨只觉得心里堵塞堵塞,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一样,“雨心,今日是什么日子?” “小姐,你忘了,今日是花灯节,每逢这个时候,小姐你都要到街上的。”雨心说道,“雨心看小姐心事重重的,就没敢跟小姐说。” 原来是这样,这就是所谓的心灵感应吧。 在这里她竟然还能够感觉得到古代慕容晨所想要的一切。 “小姐,你要在想什么?” “我想上街走走。” “可是小姐,王爷不会让你出府的。” 她体内那种强烈的欲望推着她,使她忘却了对龙景昊的恐惧,反手撤下了雨心给她戴上的发簪。 * 风华城内一片繁华之景,花花绿绿的灯笼笼罩了整座风华城,大道处处笙箫歌舞,无不透露着此时人们的喜悦心情。 这是慕容晨来到古代,第一次在如此吵杂的人群中。 上面挂着满是红色的谜语条,她想起了以前自己总是喜欢跟于昊在这种热闹的气氛下猜谜语,她靠近了一步,纤细的手胡乱的捧起了一张。 “相逢何必曾相识。”慕容晨小声的低喃着纸上的内容,声音轻柔得就像她此时的心境。 “今生矣,来生聚。”在吵杂的人群中,她听到了一声似曾相识的声音。 “一见如故。”她转过头,那个人,从茫茫人海中朝她走来,头戴漆黑的瓜皮帽,穿细布制成的衣衫,全身上下一袭素色,她望见的是,冷非笑非笑的面容。 一见如故 他,从茫茫人海中朝着慕容晨走来,脸上勾着的笑容,从未消淡过,当他伫立在她身边,那种熟悉的感觉扑鼻而来,她才恍然发现,他真的在她身边。 “好有雅致。”他淡淡的说出了几个字,却重重的抨击着慕容晨的心,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冷王,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慕容晨手上的谜条,“一见如故,不对吗?” 慕容晨还没有回过神,那看着谜语摊的老婆婆笑了起来,“这位年轻人猜对了,就是一见如故,这可是我们的这里最难的谜语了,恭喜了,这是你得到的奖赏。” 老婆婆拿出了一双米黄色的靴子,上面还镶着一块精致青玉,那是用貂皮制成的靴子,只可惜是男人的靴子。老婆婆拿到她面前的时候,慕容晨笑了笑,“是男人的靴子,我怎么能要。” “小姐你不能要,身边这个年轻人可以要嘛。” “能否赏脸,送给小王呢?” “这本来就是冷王猜对的,冷王,收下便是。”慕容晨的手触碰到他的手,好像全身被电电到一样,目光不知道放在哪里,只能呆呆望着冷非笑若有所思的脸。 一见如故,真的是一见如故。 她看见他第一眼就好像看见于昊一样,那种让人忍不住想亲近的感觉。 发现她总是一直看着自己,用手擦了擦脸,“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没有。”羞红了的脸顿时像苹果一样,突然,人群中响起了马蹄吵杂的声音,窸窸窣窣的盔甲声从不远处传来。 “让开,让开!”野蛮的声音时不时的就响起来,拥挤的人群顿时像乱了套一样,到处乱窜,慕容晨一个不小心就要跌倒了,冷非笑接住她,“小心?” “没事。。。”慕容晨的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不是因为冷非笑对着她关心的言语,而是,在茫茫人群中,看见了那端坐在坐骑上的龙景昊。 ———— 第一次求冷王 慕容晨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不是因为冷非笑出乎意料对她关心的言语,而是,看见那端坐在马上的龙景昊。 她看见端坐在坐骑上的龙景昊,披风一直垂到马蹄下,那双鹰眼,始终透露出一丝杀机,目光冷冽的扫过人群,不知道在搜索者什么。 此时他不在皇宫到此处做什么来了?他发现她出府了? 意识到龙景昊要找的人可能是她时,她惊慌失措躲在冷非笑的背后,身怕龙景昊会看见她,若是他发现她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离开王府,到时候后果是什么她不敢想,甚至会连累一些无辜的人。 冷非笑察觉到了她的动作,纳闷的看着她害怕的模样,“怎么了?”只是一抬头看见那来人,便已经猜出了一半。 慕容晨拉着他的衣袖,急促的说道,“冷王,求求你,帮我。” 她如果一个人是离开不了这里的,冷非笑毕竟是王爷,如果他可以帮她藏起来的话,便不会被龙景昊找到了,到时再偷偷潜回王府,只要她咬紧牙根死不承认离开过王府,那他龙景昊找不到她出府的证据。 “帮你什么?”冷非笑则是一直看着她,他知道她在慌什么,他从见到她第一眼开始,就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况且,这豫亲王亲自来找人,无非就是寻她。 他对这个女人越来越敢兴趣了。 “离开这里,不要被他看见了!”慕容晨低着声音说道,冷非笑一手就拉起了她的手,推开那混乱,拥挤的人潮,“走。” 一群群士兵蛮横无理的在人群中搜寻者,一个士兵握着兵器,快速的走到龙景昊的坐骑下,单膝跪地,抱拳说道,“王爷,下官找了整条街的酒馆,和客栈,都没有找到王妃。” “继续给本王找,找到为止,本王就不信,她会躲到哪里去!” “是。”士兵们领命便一声令下后便又冲进了各家的酒馆,客栈,此时的风华城就像乱翻一样,乱得就像龙景昊此时的心一样。 “想逃是吗?可没有那么简单。”挥起长鞭,马儿啼叫一声,就好像它看见什么东西一样,再报告自己的主人。 龙景昊回过头,不经意在人潮中无意间看见一个匆匆而去的背影,夹紧了马背,便尾随那人而去。 跟本王到云国 离开了她所惧怕的地方,冷非笑带她到了一个地方,站在阁楼上,便能够观赏着风华国整个城下美丽的景色。 虽然是处于战乱时,但嗅不出一点硝烟的味道,百姓们在这个日子里,将自己的希望,点起一抹抹灯火,带着虔诚的心意,随着风儿的吹散而飘向远方,望着那不知会归到哪里去的星灯,慕容晨竟然有点伤感,就犹如她的心一样,渐渐渐渐的迈向远方,那种她所想要的东西,就好像是此刻于昊站在她面前一样。 “今日可是风华国最为热闹的花灯节,在这里俯瞰,便能欣赏这风华国点点星火的美景。”冷非笑看着她如痴如醉的模样,内心忍不住悸动了一下。 他不知道她为何总是会露出这种悲伤的面孔,她似乎将她所有的感情都深埋在她的内心里,使人完全擦觉不出来她到底在想什么。 冷非笑捧起她的脸,“其实我早就该知道,你不一样的身份,风华国豫亲王妃,慕容晨?” “你知道?”慕容晨有些惊讶的看着他,看着他眼眸里她所看不到的心思,“既然冷王知道,方才帮了我,就不怕豫亲王吗?” “我知道你是他的王妃,可是我不知道,为何豫亲王要如此对待他的王妃?” “我也不知道。” “你不想告诉我?”冷非笑看着她。慕容晨反而看着他,“冷王我欠你一个人情,若有来日,我会还你这个人情的。” “你送我一双靴子,我便还你一个人情,如今我还了,你还欠我什么人情?” 慕容晨看着他,忽然扑哧笑了出来,“冷王,其实你挺好的。” “你笑起来真好看。”冷非笑手摸着她的脸,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她笑过,或许豫亲王也没有看见过, 因为她是多么的与众不同。 “看着你倾国倾城的笑容,我竟然有种,想占你为己有的感觉。” 慕容晨愣住了。 冷非笑深情的望着她,缓缓吐出,“跟本王到云国,好吗?” 冷非笑一手轻轻的将她揽入怀中,脸孔慢慢的靠近,慕容晨惊愣的看着他,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动作,难受的吞了一口口水。 在一刹那,,她感觉到危险正在步步逼近,恍然间只听到一声重重的打击声,下一刻,冷非笑的脸突然都僵住了,整个人顿时昏倒在地。 她惊愕的目光里,只剩下,那双带着杀气的鹰眼。 你对他做了什么 她的目光里,只剩下那双带着杀气的鹰眼。 他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直到走到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语气尽是不悦,“你,不待在豫亲王王府,跑到这里,是想逃跑吗?” 慕容晨呆呆的望着眼前的黑衣人,那双可怕的眼睛,全身都在颤抖着,连语气都是微抖的,“你,你怎么在这里?” “很讶异我会在这里是吗?”黑衣人看着她,眼角微微一动。 慕容晨对着他的眼眸惧怕十分,只好低下头的,却看着地上冷非笑动弹不得的身子,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呼吸急促,提高了语调,“你,你,你杀了他?” 他笑道,笑得是那么的诡异,“怎么,我若是杀了他,你会心疼吗?” “放开我,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慕容晨看着昏迷的冷非笑,揪紧他胸前的衣裳,“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怎么不醒了?” “看着你的脸色,似乎真的很心疼?”黑衣人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我早就告诉过你,你是我的人,如今你为一个人心疼,我可不能让他活命。” “我告诉你,你若是敢动他一根汗毛,我慕容晨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梁沐辰咬紧牙根,“我就是死,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是吗?”黑衣人握着的手加重了力气,“你敢在在我面前死?为了一个男人,你想死是吗?” “不要碰我!”慕容晨愤愤的要甩去他的手。 黑衣人离开他的视线后,蹲下身子,拿出一颗药放到冷非笑的嘴边,让他吃了下去,慕容晨好像疯狂一样,“放开他,不要伤害他!你知道他是谁吗?它若死了,你也活不成了!” “放心,那药是迷药,只不过让他多睡一会。”黑衣人看着冷非笑吃了他的药后,全身抽蓄着,脸色很痛苦,随即便陷入昏迷中。 看到想要的结果,黑衣人冷笑了一声,起身,重新将她抱在怀里,不让她逃脱。 突然闻见那种熟悉的味道,慕容晨有点惊讶的看着那个黑衣人,是他吗? 是他吗? 脑海里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双眼则是紧紧的盯着他看,“ 你到底是谁?” “我相信,你一定会不想知道我是谁的。”黑衣人勾着笑容,深深的寒意,渗进到了慕容晨的骨子里,“有这个人,这真是个不祥的地方。”黑衣人纵身一跃,便跳下了那阁楼。 慕容晨只感觉到冷冷的风重重的朝她的脸扑来,接着就是脚底落地的感觉,意识到他要带她走,她连忙喊道, “不要把他扔在这里。” “放心,他的人马上就会来寻他了。” “ 你要带我去哪里?” 黑衣人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尽情的享受着那种 ,接着满是淫秽的字眼,“带你去一个,可以云游巫山的地方。” ——————————————多勤快一点———————————— 被毒蛇咬了 洞内,滴水点点落下。 在静得可怕的黑洞内,回响着可怕的回音,拨动着在洞内,缓慢行走的慕容晨的心。 道路崎岖,慕容晨一只手攀着他,他身上的味道,一直扑进她的鼻内,内心忍不住激起一阵涟漪,借着火把的灯火,她看着他面具下的坚毅的双眼,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危险。 一条满是黑色,粗长的蛇在岩壁上蠕蠕爬到,吐出它的细长舌头,待慕容晨好像听到一声“嘶”的一声,迅速回过身子,可是还是来不及,手臂下一刻就被蛇咬了一口。 下意识的将手上的蛇狠狠的甩出去,蛇在强大的力量下,竟然还丝毫无损,好像达到了目的一样,蠕蠕的又盘回自己的洞内。 慕容晨难受的蹲下身子,嘴唇迅速的变成了紫色,脸色也苍白了起来,努力的喘着气,想要掩盖这种难受的感觉。 黑衣人丝毫不温柔的抓起她的手,看了看黑色的血液,立刻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要放进慕容晨的嘴巴里,慕容晨理智之下,连忙转过头,不想碰击他的东西。 他是多想置她于死地,他给的一定是毒药。 “你要是想七孔流血而死的话,你不吃便罢。”黑衣人强硬了不给她一点回旋的余地。 她不想死,她还要活着回去见于昊,于昊一定还在等着她回去,所以她不能死,看着黑衣人正要把药丸收下去,她扑地就将药丸夺回来,一口气咽了下去。 然后目光迟疑的看着他一遍,直到觉得体内确实不那么难受了,才知道他给的确实是解药。 可是在缓和了一下后,体内那种上跳下窜,仿佛被上万只蚂蚁侵蚀的感觉遍及全身,慕容晨痛得蹲下身子,“好痛。。怎么。。。” “那药只是缓解你身上的毒素而已,想要彻底根除,没那么简单。” “那蛇——” 黑衣人低下头看着她痛苦的模样,“看来,这毒药真的很可怕。” “你。。你拿我当实验品?”慕容晨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后,吓得不敢动了,只能呻吟着,“好痛,真的好痛。。。” 黑衣人将几乎昏迷的她整个人托付在身上,快速的走到洞内,火把照射的灯火越来越强烈,黑衣人重重的将她扔在地上,一个小黑人出来了,恭敬的站在他的面前,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粗噶的说道“主人,有什么吩咐?” “她中毒了,立刻将毒液吸出来。” “是。” ————————————————多勤快一点———————————— 他的手 慕容晨只觉得全身好像虚脱了一样,好像有人在将她体内的血液吸干了一样,紫色的嘴唇也慢慢的红润了起来。 小人替她吸完了毒血,又恭敬的回到黑衣人面前,黑衣人将手中的药丸扔到了小人手上,小人吃了下去便离开了。 只留下黑衣人若有所思的看着已经不再痛苦而挣扎的慕容晨了。 * 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眼皮好重,手指慢慢的动着,头好痛,好像被车碾过一般,才睁开眼皮,强烈的火光让她不适应的又闭上了眼。 过了一会,才一点一点的睁开,看着身边陌生的四周,慕容晨不禁一阵害怕。 难受的站起身,手臂还有微微的疼痛,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却看见在墙上静静躺着的他微闭着双眼,好像陷入了睡梦中。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他跟前,看着他似乎熟睡的面孔,手忍不住的想要拉开他的面具。 他到底是什么人? 是不是那个她本就该知道的人? 知道她一掀开他的面具,就知道他到底是谁了。 她缓慢的伸出手,手迟疑了一会,半空中悬着,手指蠕动了一下,最后下定决心,就要掀开,可是下一刻他突然睁开了双眼,死死的盯着她看,你眼眸里,都是慕容晨惊恐的模样,“这么想知道,我是谁?” 慕容晨赶紧缩回手,黑衣人起身,手指轻轻一动,一条蛇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待慕容晨发现是那只咬了她的蛇后,惊恐的想要挥去它。 毒蛇好像欣赏猎物一般,攀在墙壁上,吐着舌头,静静的看着慕容晨疯狂的模样,在黑衣人的一个手势下,怪怪的盘到了黑衣人的手上。 “ 你可真够狠心的,差点就杀了我心爱的宠物。”黑衣人将毒蛇揽在怀中,慕容晨一点都不敢相信,那条毒蛇对他竟然模样半点的威胁,反倒是温顺的躺在他怀中。 忽然之间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慕容晨突然发疯了,“龙景昊,我知道是你!”会做出这种让人恶心的动作,就只有龙景昊了,而且那条蛇,就跟她以前在地牢见过的一样,一定是他!“你玩的把戏,在我身上已经起不到作用了,不需要再这样玩弄我了!” ————————————多勤快一点———————— 狩猎 淡妆浓抹的慕容晨出现在狩猎场,穿着一袭灰白色的大袍,衬托出了她于世不凡的气质,她刚刚一出场,在狩猎场是的王爷贝勒都傻眼了。 慕容晨对着他们淡淡一笑。 看见她不失大气的西戎,他们更是为之钦慕,只听闻豫亲王娶了慕容逸的千金,却何料得到,如此倾国倾城的女人,竟然就这样嫁给了有断袖之癖的王爷。 但是一想到豫亲王有着断袖之癖,那王妃必定不会失了贞洁,可是谁都惧怕这个王爷,个个只能在一旁偷窥着慕容晨,都不敢上前一步。 感觉到那些男人在她的身上游移了许久,龙景昊抱着她的手更紧了,她可是他的王妃,不允许任何人有一分敢分享她的想法。 “皇上驾到——”浩浩汤汤的请安声,随着一顶銮驾徐徐而来。 穿着明黄色龙袍,腰佩带着青白玉的玉佩,一袭高贵的模样让来人全部都跪下,只是龙景昊站立了好久,才抱拳缓缓说道,“皇上。” “今日南苑之行,能够请到豫亲王陪驾,着实是朕的荣幸。”萧于昊在一阵所谓的欢声笑语中,目光落在了在龙景昊身边的慕容晨身上,“豫亲王妃,今日看起来气色特别好。” “谢皇上夸奖。”慕容晨看见他就是别扭,而且是在龙景昊强烈的注视下,只能语不高调的说道。 “今日是值得高兴的日子,早闻豫亲王精通马术,朕,今日想在马背上和豫亲王一较高下。”萧于昊笑道,那种笑是藏在脸皮下诡异的笑,诡异得让人不经感到害怕。 “若论一较高下,一个臣子怎么敢胜过皇上呢,除非——”豫亲王转过身子,双手摊开,月牙色的长袍在风中摇晃着,“今日皇上能够允诺,不分君臣。” “好。”萧于昊淡淡的补上了一句,“不分君臣。” 萧于昊 那声 带着万分伤感的“不分君臣”的话落下,慕容晨只觉得眼前这两个人似乎有着某种关系,某种让人不得不去猜想的关系。 “别乱跑,在这里等本王回来。”龙景昊握着慕容晨的手,将身上的披风披到她的身上,那一刻竟然有种回到于昊身边的感觉。 萧于昊只是静静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只好撇过头,无视这一切,可是双手已经紧紧的握上了。 看着他们两个扬鞭而去的身影,慕容晨竟然开始发愣。 这两个人,到底哪一个人才值得她去担忧? ————————————多勤快一点———————————— 放开你的脏手 “贝勒爷,您小心点——”远处传来了一阵嬉闹声,几个奴才簇拥着一个摇摇晃晃为,穿着灰色长褂,戴着虎皮瓜皮帽的男子走来。 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身子,全身都是酒气,“滚开,本贝勒的事,你们也敢管,今日,本贝勒就是要皇上赐婚,就是要娶风华最美的美人!” “贝勒爷,回去吧,这儿是狩猎场,皇上看见了,会生气的。”奴才个个都担心他又闯出什么事来。 “生气,他敢生气的话,我就让姑妈好好的治治他!”风流亦丝毫不将萧于昊放在眼里,口出狂言。 风流亦突然看见站在一旁的慕容晨,那美貌,顿时色心起了,两眼发瞪对着身边的奴才的说,“她是谁啊?” “贝勒爷,她是豫亲王王妃。”奴才是一眼都不敢看慕容晨,心想风流亦想要做什么,连忙拉着他,不让他再走一步。 “哦。”风流亦摇晃着身子 ,一手推开了奴才,色迷迷的看着慕容晨,“回来是那个断袖王爷的王妃啊,这么美的美人胚子,没有男人疼惜真是可惜了。” “风贝勒,她是豫亲王的王妃,咱们动不得的。” 奴才压低声音,不想让他去招惹那个女人。 “混账,小王还动不得?难道本贝勒还比不上豫亲王?来,来,小美人过来陪小王玩一玩——”风流亦笑哈哈的靠近慕容晨,户主心切的雨心挡住他,“风贝勒!王妃不是你能够玷污的!” 回过头对着慕容晨说道,“小姐,咱们先走吧,王爷跟皇上都不在,这儿没有人替咱们撑腰。” 慕容晨一抬头就想走,风流亦突然拽住她的手,对她动手动脚,“不要不给本贝勒面子嘛,现在就跟小王到府上乐一乐,小王会让你欲仙欲死的,那个鼠辈王爷不能让你尽兴,小王一定会让你云游巫山的——” “放开我!”慕容晨狠狠的甩开了他的手,顺手就甩了他一巴掌,“你贵为风华国的贝勒爷,竟然说出这种话,实在是风华之辱!” 风流亦恼羞成怒,整张脸像猛兽一样狰狞这,指着她的鼻子喊着,“竟然这么不识好歹,你们几个人上,将这个下贱的女人,给本贝勒轮—奸了!” 你最爱的到底是谁? “你还在恨朕?”萧于昊在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后,扭转了马身,对着那个早就停下来的龙景昊,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从五年前。”龙景昊勒紧了缰绳,一句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就再也没有这么近距离的交谈过,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了,只是心中除了恨还是恨。淡淡一说,“从不间断过。” “朕喜欢你的率真。”萧于昊注视着他,只是之间的距离已经再也不是一个皇位那样遥远了,而是,遥远地几乎就要触摸不到了。 “可是臣不喜欢皇上的做法。”龙景昊冷冷的声音反驳了萧于昊的话,萧于昊脸上只是露出不以为是的表情,反倒问道, “你说这句话什么意思?” “皇上既然有心,又何必来问臣?这不是天下的笑话吗?”龙景昊勾起嘴角,他的一笑,让坐在坐骑上的萧宇昊手加重了力度。 “原来。”萧宇昊冷冷笑了一下。他的把戏在龙景昊的眼里根本就是儿戏,可是谁想得到他利用慕容晨的另一个目的呢。 两人不说话,萧于昊先开口,打破了一直才沉默,“来一场狩猎。” “如果你输了。”龙景昊转过头看着他。 “如果朕输了,朕就把你想要的,给你,你觉得怎么样?豫亲王?”萧宇昊看着龙景昊答应后,只能苦笑着,眼眶竟然有点红了,“你最爱的女人到底是谁?是躺在棺材里的那个女人,还是她?龙景昊,不知为何的,朕从未恨过你,是朕夺走了你的一切。 ” 龙景昊勒紧了缰绳,脸上没有半点笑容,一双眼光射着酷寒,“不用你的同情,我自己会将属于自己的一切,通通夺回来!” 士兵来报,“皇上,王爷,风贝勒让人在南苑场欺负豫亲王妃!” 龙景昊听后,用力的夹紧了马背往南苑场赶去,萧于昊坐在马背上看着他扬鞭而去的背影,原来他最看重的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