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古卷之冤魂压棺》 普陀村 阴阳古卷之冤魂压棺 我出世那一天正是族中老太爷去世那一日,按照祖传惯例需由我躺棺材上一整夜,这叫‘压棺’。父母心中自然不愿意,但也不得不遵守祖规。话说我算是百年唯一一个人一死就落地的孩子,听说这种命格祸福难料,能活过十岁和不能活过十岁差别很大。 其实关于命格一说,也是由‘压棺’引起。‘压棺’是我族二千二百年前第一代族长衍变阴阳五行窥得生死奥秘从而操纵式神。何为式神?按照现代话来讲就是识神,也可以理解为侍神,神即神识和灵体,人有神识妖有灵体,而侍一字就是侍奉。但不论是神识还是灵体归于死亡便是无主之物,但想其侍奉必须建立某种契约关系,而这建立契约的能力便是阴阳界。 现代人们常说的阴阳师其实起源中国但流行日本,经过岁月改编已经不完全是正宗阴阳道。但唯一一点相同也是最基本的便是阴阳道的初衷还是在,它就是为了解决天、地、人、妖、鬼之间的矛盾。天地万物想要和平共处,首先就是互不侵犯,传说在先古时期有大能为了巩固太平盛世专门学习沟通天地语言和研读妖鬼密语,于有生年游说最终获得大自然条约。当然这可能只是传说,但传说流传人世间久了便在人心中形成真实,便有了敬畏一说,不过随着科学发展,相信科学已经使得人们渐渐忘记‘举头三尺有神明’、‘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动阴魂失阳寿’、‘命里终有不勉强命里终无不强变’等类似看似有虚幻色彩其实也有根据。 就如同我的命格在十岁那一年那一天生日时经历了生与死的行走,没人能理解发生了什么正如没人能相信我真的来到地狱,看到了判官和阎王,并与之交谈许久。生死簿上我阳寿八十又八,却在十岁时莫名其妙被黑白无常抽魂入地,且一路之上神智明了,阎王对我说应该是压棺改变了命格,判官却认为是生辰八字造成命格突变。 世上有三种生辰最是变化无常,分别是纯阴、纯阳、阴阳体。天地万物都是阴阳属性,对应八字也是,一般人出生都应该是阴阳平衡,这样命运也会趋向平和,也就是所谓普通人。但阴或者阳多些或者多很多,命运就是极端和偏激,也就是所谓上层人士和下层农民,运势关系造成机遇波动,抓住了就成功,流失了便失败。至于纯阴纯阳运势则是不成功变成仁,要么万人之上要么倾家荡产。但阴阳体不同,它存在诸多玄妙,且很少有人能看出,咋一眼就是阴阳平衡,在一眼便会发现端倪,只是族中大抵都是慧眼高人,自以为一眼看尽,而我十岁以前也是认为只是普通阴阳平衡体,或者应该说从来没怀疑过,其实做个普普通通的人也很幸福,只是上天赋予了你某种能力,不去使用便会显得不够尊重。 而我,真的很尊重命运。 是故,在十岁之后我使用这种能力研究这虚幻之事。 我的能力便是我的眼睛,它能看到我想看到的东西,包括鬼和魂。 从小受到家族知识熏陶,我清楚认识到妖魔鬼怪之说实则存在,它们就在我们身边,只是因为大自然条约导致互不侵犯,和谐着使用地球资源,但也有几些不要命的想要破坏平衡,久而之也就有了抓鬼降妖之谈,我认为在人类中也应该有破坏者,导致世间流传妖怪吃人、鬼魂吓死人说法,但基本上还是能长久稳定。 走一遭鬼门关回来,我没有同父母讲述经过,这也是阎王要求,所以直到现在我二十岁父母也不知道我有一双能看清妖魔鬼怪的眼。 我不知道这世上有么有和我相同能力的人,但我知道家族中从来没有,包括历代先辈也并未记录此等能力。他们所用降魔收妖法并不靠单单双眼看、法术指,而是用咒语和阵法使得它们显现,当然这样显现出来的但凡视力没问题的都能看到。 这不,就有了‘压棺’之后的种种,人有神识妖有灵体,人能‘式神’妖魔也能对人进行‘式神’,那一夜,我基本没有记忆,只是长大听母亲说起那晚。因为族中老太爷已年过百,所积累神识已经达到高深莫测境界,是所有鬼怪喜爱之物,但碍于条约动手者毕竟少数,可也有。为了‘压棺’成功,由族长带队一众叔伯参与其中,召唤阵法将周遭各种鬼怪显现,其状或狰狞或凶狠,再使用咒术才险险将压棺进行到底,照理说一族众多高手合力起阵下应该没有哪只鬼怪有能力钻入棺中,只是浩浩宇宙,有能力者又岂是凡人能掌控得了? 十年中我奋发学习阴阳道术、专研阵法规律、背诵咒语,因喜爱考古探究就打算高考报考高等学府的考古专业。庆幸的是我考上了,而且以全额奖学金光荣入北京,在首都是很多青少年梦想的起点,也包括我在内,对于未来五年大学生活充满憧憬。 从小在规矩严谨家族中长大,失去常人有的童年,失去青春懵懂的初恋,失去交获朋友的喜悦,所以很渴望自由。但我也算是一个自律者,在谋求心灵自由下,一些从小养成的习惯并不打算去改变。包括学习。 我是一个热爱学习的人,我觉得世上除了吃以外也就学习使人愉悦,知识不断积累、脑洞不断大开,万事万物包括生存在内于书中都有诠释。我喜欢用诠释这个词语来概括,因为在书籍中我找到了鬼和魂如何生存,我很想验证是否准确,很急切,所以我非常努力在进入首都大学后。 同班同学在日常中总是嘲笑我荒废青春,大学除了要获得文凭和知识外,尽情玩耍才是重中之重,我很不理解。相反,我认为学习是首位,空闲之余我也会去放松,去看看陌生世界那纸醉金迷夜、妖娆艳丽天。 自然,我获得了大一最高奖学金,与此同时也顺利进入了老师点赞行列成为学校名人。其实我不是很喜欢这些虚荣,但有时候你不得不接受这份荣誉,也不得不听从学校安排面对整校同学上台演讲,分享那只是客套话,实则勉励居多。 如此,一下子打破了我平静生活,我的学习环境不再安静,我需要花太多时间去解决老师已经讲过的问题同班里学生。为了逃避,我选择外出租房子,有课来上课,没课我都会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或者一个人外出观光。 我所租的是一套两层老房子,木结构,初略估计已有百年历史。我这人喜欢怀旧风,将房间稍微整理打扫后也就住进去。因喜欢安静,选择地方也是距首都大学足有二十公里,算是一片郊区地。 起初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住时间长了也渐渐发现周围居住户鲜有外出特别是在晚上,好几次晚锻炼结束回来沿途房舍中灯火总是熄灭且路灯忽明忽暗,4车道大马路上两眼扫去只能看见几只猫几条狗,而且更奇怪的是早上也是如此。晚上可以理解为早早睡觉,可大清早,一马路上除了环卫工人外也就几辆轿车飞驰而过。 我询问了环卫工人,他告诉我:“这是普陀村,现在应该叫普陀街道这现象是本地祖传习俗,晚6点到早9点不出门,据老一辈说除非遇到紧急事情可拜天地敬宗祠后悄悄离开。” 至于原因,环卫工人不知晓,也对,非普陀村人不受影响,换言之就是族中秘密,外人自然不知道缘由。可我认为,并不只是秘密那么简单。在‘魂沦经’第三章中有记载:有族夜不出门,生不惊人,死无发丧,是曰魂抖。 “难怪这边一套百年房子一年租金才5万,敢情这可能是套怨房。”我首先想到是找房东退钱,可转而一想大抵此类都是由先人得罪某一高深鬼魂而造成诅咒,并不对非血脉人群造成影响,只是心里有芥蒂,最终挣扎还是决定住下来,毕竟这里风景还是不错,更重要是安静。 之后几天我还是照常作息,发现并没有改变什么也就少了担忧,直到一星期后深夜11点。因碍不住同学邀请,我就象征性陪酒助兴,回来晚了些。路过十字路口拐入街道小路时,眼前突然略过一道疾风,紧接街道两侧风速陡然一增又归于平静。按照对鬼怪认知,我怀疑前方路口处是鬼魂在行走。便未曾多想就咬破指尖,用血在眼前一划,顿时四道白色灵体和一道黑色鬼显现,刹那间消失在路口。 “要不要追上去?”我很确定后面几道白影中有一双绿眼瞟过自身,不难推测已经发觉我能看到他们这个事实,和平相处时倒不要紧,怕就怕他们以为我会坏他们所为之事从而下手。 无论是灵体还是鬼魂,其能力按正常来讲肯定比常人更甚一筹,心想着也就不再理会,突然猛地起神,他们行走方向是自己租的老房子? 果不其然,在推开门瞬间,却是见到大厅中黑色鬼被四个白色灵体所围绕。对,没错,那就是灵体,深绿色硕大圆眼珠子配上老皱般银灰色尖脸,一席白袍长衫包裹住腐烂骨头。我能认出并不是以前看到过,毕竟灵体不同鬼和魂,灵体和神识需要达成某种契约才能行常人之举和动用莫测能力,而在‘八荒录’上记载,据传灵体如果足够强大可以再世为人或其它动物。 “想不到小小族内竟然还有能窥得万物之能的人存在,你这双眼今天我要了。”灵体能行常人之举自然也能模仿人说话。 “我只是路过,这房间是我租的,而且我并不是这族成员,你们之间有不合,你们自行解决,但你若是想动我,难道要违反条约?”此时,拼的就是冷静。 “竟然还知道条约?看来有些来历,也罢,那你退下。” 说话同时,地上黑影鬼突然脸色一狰狞,紧接着老房子内突然阴气蔓延,大厅地面上响起吱吱声伴随地面青石块拱起,一口青铜绿棺缓缓从地面钻起,棺身四周飘散淡淡血红气,气随着棺身上升愈来愈浓。四道灵体在棺出现同时挣扎撕叫,深绿色眼珠不断变色,待到棺浮于大厅半空中。黑色鬼仰天一吼,借助血红之气不断膨胀。 我从书中知晓那过程,第一次知道所谓亡灵真实存在。 古书记载:鬼和魂的区别,鬼化亡灵,拥人体三魂七魄,魂化鬼魂,拥人体思维之魂(后世称灵魂)。简洁而言:便是亡灵拥有力量,鬼魂拥有思维。此前,我对于书中所言区别并不认同,包括询问家族先辈也是得到鬼即是鬼魂,而所谓亡灵只是鬼魂另一称呼罢了。 看着鬼化亡灵的过程,我除了惊呼更多是面对生死的忌怕,亡灵拥有神鬼之力但并无正常思维之能,性情杀戮。我很想悄悄离开,可与四道灵体一般,身体丝毫不得动弹,不同于灵体的是我除了不能动之外其它毫无限制也并没有疼痛感。反观灵体,白色衣袍在血红之气下已经粉碎殆尽,露出的腐烂骨头也随着血红之气流动下渐渐被一道一道扒皮吸骨,灵体内没有正常血液,却有契约者施加的阵法灵力,称灵力感觉太过高看,我觉得一团气更为确切。 很快,灵体只剩下浮在空中的一团气,忽一阵风吹过,气散。 但亡灵并没有因为灵体死亡而停止膨胀,那是一个艰难而又漫长的过程,我不清楚演化终点在哪,但随着时间推移能感觉出面前亡灵并没有恶意,也就放松警惕静静等待结果。 今夜的普陀村异于往常,人们纷纷点亮自家灯火,跪倒在地,往一个相同方向不断祈祷,月光柔白照进房屋,我看到了亡灵眼角的血泪,也听到四周不停哀鸣,我好像猜到了什么,随着亡灵闭上眼睛,一切恍若梦境。 我于次日清晨醒来,于往常一般洗漱、跑步、吃饭。 阴阳古卷于2017年6月18日发布,共计5卷,此为其一:冤魂压棺。 第二章:学院赛事 第二章:学院赛事 亡灵事件已过去半月有余,普陀村人们也从哭泣、沮丧中渐渐缓过来,因我是当事者,很多事情也从猜测、怀疑中渐渐变成事实。当然一如往常,村民并没有告知族中秘密,但从灵体、亡灵中不难得到信息,特别是青铜绿棺的显现。 事后,亡灵消失但青铜绿棺依旧在,而且不知为何村民没有赶走我的举动,也没有进入房屋的举动,故我能详细研究棺身。绿棺长8米,宽4米,高2米,米数精确值可达到毫米,足可见做工精准。8、4、2三个数字在日常生活中甚是多见,即便感觉有些玄乎也不会过多怀疑,但我不同。 一般棺材以木材质居多,柏木、楠木棺最是常见,也有石棺、缸棺乃至苇席,近代又研发出水泥棺。只是青铜棺存于书籍神话记载,倒是青铜椁史书有记载,不过也是少之又少,一方面青铜在以前比较昂贵,用青铜打造棺身虽然对于皇室贵族不算什么,但得考虑到青铜本为阴性材质,尸体也是阴性,时间一长很有可能产生极阴排斥,哪怕入葬时风水选地极阳处也无法确保地形不变。 极阴很可能出现冤魂,人死后于百日间灵魂不散,民间传言勾魂是指勾三魂,道家书籍有记载:三魂一曰‘胎光’,二曰‘爽灵’,三曰‘幽精’。至于七魄,人死魄散。七魄对应人体耳、目、心、识、手、足、声。人死三魂七魄消散,但思维之魂即灵魂却能存于世间长达百日之久。古有一书记载一事:有一老妇,为了帮助儿子完成学业,不辞辛苦为奴十年,待到儿子学业有成却不认老妇,老妇一气之下一命呜呼,儿子因为面子问题并没有给老妇安葬,于一夜偷偷将尸体扔于乱葬岗。往后一月,儿子床边夜夜有老妇哭泣,大骂不孝子,将其重病于床。古人以为那是冤魂索命。 而冤魂所指便是灵魂记忆并未随着死亡消散,深感委屈便化成魂识惩罚,怨气居多就会造成周遭阴气加剧,也就有了索命一说。 百日灵魂不散也就指百日内前世记忆依旧存在,但是尸体变成极阴且灵魂一直存在棺中就会造成千日甚至数十年灵魂不散,它也称为冤魂,但已经违背自然规律,属于不死冤魂,进而无法转世轮回,形成鬼魂。 所以,青铜棺一般不会有人入葬,但世间万物并不绝对,就如面前这棺。 从棺身表面雕刻纹理判断是西汉时期,但纹理四周有九只面部凶恶兽体,此兽头部巨大、六爪硕壮、其身细小,特别三眼一圆一方一扁甚是诡异。我记忆中并未在书籍上看到过,所以只是大概确定为西汉。 从而猜想,其棺主不应该是亡灵前世,因棺身紧密闭合且如果亡灵是西汉人,他断没有可能于千年后化成亡灵,只可能成为不死冤魂。 由此,其棺定是普陀村民从某一墓穴中找寻得到,或者是此屋主人搬来。经过这事,我反而对租我房屋的男性老者倍感兴趣,或许我的到来甚至我的存在对于他而言也是计划一部分。 即便不曾知道计划,但对于普陀村族中秘密、化亡灵、契约灵体乃至面前青铜绿棺,我好像有了点兴趣。8、4、2在家族古籍中属于上等秘密,多用于盗墓解机关,入8迎4逢2,很多盗墓机关不尽相同,但原理上却可以推敲,入八门,也指八方位如同八卦。迎四方,也指东南西北可配合四神兽。逢二道,便是阴和阳。 但随着先辈智慧发展而下,很多事物都沿用这三数,有分开使用也有相互配合。但是用在棺身尺寸上我阅书至今只看到过一个,便是家族第一代族长。 不过族中棺身是用上古神木昆仑木打造而成。据族中代代相传,此等规格棺身能聚集天地灵气,以八卦之力配合四神兽之能集齐阴阳,至于最终作用,众说纷纭,因为到现在也没有事实能证实。 但这次又看到相同尺寸棺身且材质为青铜,让我不禁感觉此类棺身应该有不为人知的作用。 普通开馆需点香、供奉、祭拜方能平安打开,但是八门四方二道棺拥六十四种开棺机关,以我现在本事并不完全能打开。不过在不断研究下对于技巧还是掌握了部分,可不知为何一周过去,青铜绿棺突然消失。但在消失棺身下我发现了一处通道。 或许称盗洞更确切些。 盗洞分三种:明盗洞,暗盗洞和反盗洞。 这处便是反盗洞。反盗洞就是盗墓者一边挖一边重新布置洞口机关,一般很少有人费尽心思去重新布置,盗墓就是取墓中珍贵之物或研究珍贵事物,得到以后墓穴就变得普通,哪怕再有人下去也是徒劳无功。能布置反盗洞有一点可以肯定,在墓穴中依旧存在珍贵事物或者奇特生物。 我已经半月没有去学校上课,为了研究青铜绿棺秘密已经连续让同学签到10天,兴许是今天课程太过重要亦或者是实在瞒不过去,叶修文连着打了3个电话让我去学校。无奈,只能暂时放弃对盗洞研究叫了一辆车来到学校。 今天的首都大学好似比往常多了点什么,走在校园绿道上总能感觉身边奔跑者成群结队,此间并不是上课时间,且他们行进方向目标一致。虽然我不爱凑热闹,但是好奇之心总有点,尾随其后我来到历史学院教学操场门口。只见一条红幅挂在教学楼上,上面写道:第六届历史与考古比赛暨第二届国际考古交流赛正式开启。 这场比赛和交流赛我在入学前便听说过,算是历史系和考古系最富盛名赛事,相较于考古专家这类比赛过于简单,但是作为考古学生和业余考古学者,能在比赛上获得奖项将会对日后考古道路帮助甚多,兴许还能作为中国考古交流生赴国外交流学习。 考古和历史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考古路能走多远取决对历史认知度,所以历史这一块便是此次赛事考试重点。 “王茂,你终于过来了,你要是再不过来错过了报名机会,我埃及一月游不就泡汤了。”说话之人正是叶修文,跟在他旁边的就是号称留了三届还在大一的郭汉良。“王茂哥,你好你好,俺叫郭汉良,你可以叫我小郭,俺以后就是你的贴身保镖。” “别别,是我得叫你哥。”进入大一过去一学期我记忆中对这位彪形猛汉并没有说超过10句话,今天却一反往日他痞子态势对自己低头哈腰,且关键是叶修文说的话。 “什么埃及一月游?” 叶修文笑着从书包中拿出一瓶饮料递给我,“比赛啊,前三名就可以跟随专家去埃及进行为期一月的实地考察,多爽啊,学校包吃喝拉撒住,等于免费游一个月,茂哥你得加油啊。” 我接过饮料,淡淡说道:“那也是我自己去,以你水平那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学校。” “对啊,我和黑牛哥是不行,这不是有你嘛?”叶修文说着变往报名处走去,“来来,美女学姐,我、王茂还有郭汉良一组,给,这是报名费。” 瞬间,在场所有人齐齐盯住我:‘一神带两坑’,‘这是要一挑三的节奏’。 刹那,我觉得认识叶修文好像是人生最错误决定。 “王茂哥,还没吃过饭吧,我带你去学校最好餐厅我们三人一醉方休。”郭汉良笑眯眯从我背上取下书包,“就在前面不远处。” “茂哥,今晚就不要回去了,我带你去首都最好会所,我请你一夜风流下。”叶修文说着搂住我肩膀。 “你们两个是不是得解释下报名之事?”我停住脚步,转头看向他们,却见两人目光盯住左后方,三个身着短裙高靴美女从路边走过。。。 第三章:冥婚 第三章:冥婚 留学校吃饭也是稍微照顾郭汉良面子,毕竟互相刚接触,接下来比赛还是一个团体,但我又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餐桌上几乎都是他们两个在交谈,话题基本围绕刚路过的三位女同学,至于相貌我已经记不太清楚。 饭后我便告别他两回到普陀村,夜幕降临,村中此刻并没有同往常一样安安静静,而是敲锣打鼓似乎在办一场喜事,耳边传来欢快音乐又有新人祝贺话语,心里为实替他们高兴。 在普陀村时间久了自然对周边人物产生感情,虽然互不交流但总归是喜事,能够让死气沉沉的村落变得有人气些。 只是事实并不同我想象一样,路过街口,我隐约听到对面房屋里传来哭泣声,透过窗口缝隙看到一男一女正相拥一起不断落泪,男子右手拿着一张照片。 我走过两步却见正门上挂着白红幅条,又见门口地面上红毯铺路,一个存在异族风俗的词汇跳入脑海:冥婚。 冥婚表面上是给已死之人嫁娶,实则等同于祭祀,而且还是生祭。人死三魂七魄已经消散,常人结婚阴阳互补,但活人与死人结婚为了遵循大自然条约达到平衡状态,死人会从活人中取得一半魂魄以达到阴阳平衡,但这仅仅只是一个现象。另外据书中记载,人死七七四四九天后,倘若那一天是月满夜,那么死人阴气会聚集一团,而处子女本身阴气汇集,特别在深夜若无交配全身阴气到达顶峰,如若再将死人阴气通过接续传入女子体内就有可能在女子子宫处结出一个生命,俗称:冥子。 恰逢今夜十五,我断定普陀村冥婚实则是为了结子。配合半月前发生的事情,我心中不禁起了忌怕。 我决定偷偷前往冥婚处,有心想阻止但是没有那能力。能够知道通过结子来延续前人生命记忆,族中必然有作法者。违背自然就是逆天,敢如此行事不仅需要有大能更要有大胆之心。 我躲在府门外透过缝隙看着里面张灯结彩,在座宾客满脸欢喜,首座正南方处一位白发老者正看着侧旁身着红衣的女子,女子甚是惊艳,初略估计二十左右,脖间外露着挂一块血玉在灯火闪烁下极其刺眼,脸上带着淡淡笑容但细细一看笑容背后藏着狰狞,那是一股同归于尽的气势。 不甘可以理解,愤懑也可以接受,但是疯狂就不一样。当时我就觉得冥婚结子并不像他们以为那般顺利。 对于冥婚我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只知道大概也不清楚具体过程。不知是女子表情让我惊讶还是出于了解我回房间后将书包放下全身洗净后换上一套运动服等待喜酒宴结束。 此刻,月上树梢,鼓声、乐声、窃语声已经缓缓落幕,普陀村又恢复静谧。我悄悄爬上墙,凭借记忆挨着房顶瓦片边缘进入一处房间。 此时,房屋内除了祭祀用品外无一人。 冥婚结子需要月满正中直射窗户,刚才我观察这座府邸唯一符合这条件便只有二楼朝南最右侧房间。 果不其然,猪头、牛角、羊腿、狗心放置在八仙桌上,一把桃木剑直插在桌子正中。 “似乎少了样什么?”我闭眼回忆书中记载,猛然一惊,“是血!” 但凡祭祀做法,血是重中之重,一般用血大抵都是鸡血,按照正常流程此刻桌上血应该放置好。 思索间却是听到两男一女脚步声,我当即趴下藏在床底下,尽量调整呼吸使自己处于安静状态。 门开,最先走入的是一脚穿着千层布鞋底下一席长袍加身的男子,应该是作法老者,后进入是一女子,最后走进关上门的则是一个穿着皮鞋男子。 “阿诺,我先将符咒抽出,你速度与阿舞行房,处子之血务必收集到这个瓶中。” 哪怕是到现在脱衣时,女子也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而且按照两人脱衣速度似乎是各自解衣。“难道我想错了,这女子是自愿接受冥婚?想不到竟然用极阴处子之血来作法,甚是歹毒。” “若是让男子取到处子之血,再配合月满阴气,结子定然成功。”正当我盘算如何打破,却听到男子一声嘶吼。“老祖宗,现在极阳之体已经被破损,我看你如何取我的血。”女子说着大声哭笑,“我姐姐为了让诅咒消失已经被你们残忍取血,我阿爸阿妈为了让诅咒消失忍着亲人分离告诉我那是为了家族大业,可你告诉我,凭什么!你,凭什么!为什么前人做过的错事要我们来弥补偿还,为什么你的女儿,你的孙女可以正常生活,而我们一家却要为了那莫须有条件去满足你们,让你们一次又一次实行你们所谓的大业!” 老者似乎意料到女子会不甘心,淡淡说道:“这是宿命,你们几代存在的使命就是为了解除诅咒,没有为什么,只有必须,怪就怪你的先辈是极阴之体,对于结子你是村里唯一合适。” 老者往床边走了几步,“既然你不想自愿取血,也罢,不用极阳体交配我也能得到,只是要委屈你忍受一下疼痛。” “你以为我没考虑到你会用桃木剑取血?太小看我十二年学习玄学,告诉你,一年前我就从学校图书馆找到破解你桃木剑方法。‘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天地万物总有遵循自己的道,我因极阴之体故能融月阴、结冥子,如果我将自己极阴体破掉,我看你桃木剑还有什么用。‘点中门、取心血’这句话你应该听说过吧。” “不。”老者大喊。 “我即便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得偿所愿。” 老者疯癫般惨笑,一把坐在床边,也不管年轻男子死活,而是口中不断念道:“等了那么多年,准备那么多,到底还是不能解除,或许这就是命,命啊。。。” 时间过去一刻钟,谁也没有说话,直到年轻男子渐渐恢复知觉,见状也似乎明白了什么,“阿爷,我们走吧。” 我等了会儿渐渐爬出床底,看到床上血红一片,我简单将女子心口包扎,取上毯子将其包裹然后从房顶离开府邸来到出租屋。 女子失血过多已经处于休克状态,我背上书包用手机叫了一辆车来到医院,一番抢救下命是保住了,只是什么时候醒来医生也不能确定。 做手术需要家属签字,无奈下我只能扮演男朋友,对于病因,医生归结为因情自杀,我顺带也成为医院中医生饭后闲聊对象。 我喜欢安静,所以让人换了贵宾房,我也曾回普陀村告知女子爸妈,只是不知为何房中无人,而且更玄乎的是整个普陀村白布横挂,我倒不关心谁死,只是隐约有不好预感,但目前最重要就是照顾女子苏醒。 时间转眼过去一周,这一天我和平常一样白天上课,待到傍晚我来到医院,迎面走来一个护士,“你女朋友醒了,等病情稳定就能出院,以后记得好好对待她。”临走前还不忘往我身上走一白眼。 “你醒了?”走进房间,看到女子靠坐在床边,“感觉怎么样?”我随手将手上水果放到桌上。 “你是老屋那租客,我见过你。”女子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我也碰巧路过。”我从桌上拿出一个苹果,“要吃吗?我给你洗洗。” 女子点点头,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回去找过你爸妈,家里没人,不知道去哪儿了。” 女子抬头面色一惊,“你知道我家?也对,村就那么大。” 我将苹果递到她面前,“我知道我爸妈去哪里了,对了,过去几天了?” “8天。” 女子点点头就拿着苹果眼神发呆,我也不说什么,便走到桌子旁坐下拿出书籍准备复习,明天就是比赛开始日。 我们两之后就没再说话,直到我一轮复习完毕,感觉肚子有点饿,就回头问道:“晚上要吃什么,我现在去买。” “粥吧,吃完你能带我回村里看一下吗?”女子眼角带着点滴泪水,手中苹果依旧在。 “你的身体没问题?” 女子点点头。 “好。” 第四章:残卷 第四章:残卷 入夜,普陀村一片安静,乘着微弱月光,我带着女子来到普陀村外。“对了,你叫什么?”我转过头问道。 女子沉默了会儿,“张欣怡。” “哦。”我点点头,“我们现在是去你家?” “不是,宗祀堂。”说着从衣袋中拿出一颗药丸,“这是我从医院中拿的青霉素,虽然成分不一样但勉强能支撑瘴气进入体内,待会儿到宗祀堂,记着跟住我脚步,不然容易触碰到机关。” 我点点头。 “谢谢你。” 宗祀堂就在喜宴府邸后面,背靠山林,正面两村民坐在门口守护。所以只能从侧面进入,侧面是青石筑成的围墙,高约莫3米且表面光滑,要是我一人完全能够上去。 “你踩着我肩我托你上去吧。” “嗯。”张欣怡应该早就有这个想法,原地站着似乎在等待我蹲下,我也不纠结,两人一前一后翻过围墙。 宗祀堂不大,推开门尽收眼底,正前方点着一排蜡烛,两旁放着7个送葬幡,幡上画着黄色符咒,这符咒我在图谱上见过,那是属于死人咒。 死人咒不同于往生咒,一般人死去安葬时会有亲人拿着送葬幡,意在让亲人往生极乐、早日投胎,但死人咒不同,这种咒一般用在穷凶极恶者身上,咒一下,据说永生永世下阿鼻地狱。 “这咒?”我转头问张欣怡。 “7幡死人咒已经存在村里将近千年,扔不掉、烧不掉也剪不破。你看前排蜡烛并无烛芯却能长亮千年,这便是族中死咒,除非有人能灭灯火去7幡,否则诅咒一直存在。”张欣怡并不关心送葬幡,而是左三步右两步再往后退一步依次走到跪凳下,搬动跪凳顺时针转两圈,左侧青石板突然打开,一个盒子显现。 “你按照我刚才走,过来帮我下。” “这是?”我蹲下身子问道。 “一份残卷。”张欣怡说着拿出盒子端在手中,“你帮我端着,记住不要晃动也不要放到地上。” 盒子是用九宫格机关制成,同现在玩的九宫格数字一样,解法也相同。“这是九宫格,你知道密码?” 张欣怡摇摇头,“爸妈就告诉我让我取回宗祀堂放置残卷,有点麻烦,再过两小时便是族中跪拜之时,我试试吧。” “这有389112种解法,你确定你要试?”小时候我玩过九宫格,但也是知道几个数字之后,不然太过浪费时间。 “那你有其它办法?”张欣怡说着闭上眼睛,似在回忆。 “要不你试试最原始解法,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虽然知道答案不可能那么简单,但是尝试是解决问题最直白的方法。 张欣怡点点头,果不其然一番拨动数字,盒子毫无动静。“尝试换位子看看?” “你们族中有什么数字比较常用或者喜欢哪个数字?” 张欣怡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在盒子上拨动8、4、2三个数字。 “你也懂?”我很惊讶,这三个数字属于隐秘,却连连在普陀村出现。 “小时候我爸妈时常提起这三个数字。”接着又在盒子上拨动数字9,“这是族中大多人使用数字,很多小孩取小名都和9有关。” 我点点头,忽然转头看向送葬幡,“你试试把7也拨上”。又见面前蜡烛,“你将6也拨上。” “这盒子是谁铸造?”我想到一件事情:每个人都有习惯,那是一种不可变动的举动,很多事物包括密码都是有推敲根据。 张欣怡回想了下,“虽然爸妈没和我说过有密码盒子存在,但是按照盒子铸造程度应该不是古代之物,而且运用阿拉伯数字加上铜银纹理应该是这代族长所铸。” “你回忆下你认识的族长,他有什么习惯或者确切说他面对和数字有关事物时,习惯怎么数。简单说,倘若你要模仿他设置密码,你会怎么做?” “你是让我心理移仿?”张欣怡不同其它女子,显然她掌握知识度远远高于常人,心理移仿是一种有科学依据的模仿状态,通过对人了解从而将自己暂时有了对别人思维探视从而得到模糊记忆。 我点点头,“尽量回忆出其它3个数字,当然有时候答案数字会有重叠,如果记不起其它3个数字,你可以想象要是重叠数字,他最会用哪一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虽然盒子不重,但是长时间端着手臂、脖子已经僵硬,离所谓族中跪拜时间已经不到半个小时。张欣怡依旧在回忆、拨动中,我也在试着心中盘算数字变动概率和一些经典解题方法。 “还有10分钟,要不我们下次再来吧。”张欣怡晃了晃头,面露歉意,“手应该很酸了吧,不好意思,你把盒子交给我,我把它放进去。” “难道不能拿走?”我终于问出了藏在心中最简单问题,毕竟偷里面残卷也是偷,把整个盒子偷走不也一样? 张欣怡摇摇头,“爸妈说过残卷消失不能让族中发现,在我袋里有一份爸妈仿造的残卷,说让我替换。待会儿他们来跪拜也会检查一下盒子是否存在。” 我点点头,正想把箱子平稳交给她时,突然想到上学来时行李箱初始密码是三个0. “对了,你试一下最简单方法,9个一样的数字?” 张欣怡突然一愣,随后连忙拨动从9个0依次开始拨。 “这。。。”当听到‘喷’一声时,我不禁感叹有时候最原始方法也是最安全密码。 三个7,多么简单的密码。 此刻的张欣怡,露出笑容,静距离看过去,好像有点动人。 取出残卷,张欣怡将袋中一份假的残卷替换好正准备盖下时,我突然看到在盒子里层顶部刻着一幅画。 “等一下。”我示意将盒子让她端着,拿出手机将画拍照,“我见过画上图样,我想回去研究一下。” 我将房内一番整理,轻轻关上门原路返回。 “我回一趟老屋拿点东西,你也一起来吧。” 张欣怡摇摇头,“那一排老屋我们族人不能过去,属于禁地,好像是两百年前一个风水大师建造,说能够渐渐消除诅咒危险,但却不允许我们过去,说会坏了地形、损了风水。” 这就说得通了,难怪无论是亡灵那一夜还是青铜棺下的反盗洞,过去近一个月没一人来过。我在心中默默想,转而对她说:‘那你在屋外等我一下,我拿几套换洗衣服。’ 来到门口,一如往常我先检查大门底下头发丝,又在大厅四周用夜光镜将荧光粉显现,发现并没有一人靠近过,也就少了担心。从房中将衣服打包,看了一眼大厅正中青石板底下反盗洞,想到张欣怡说的风水大师,我不禁一笑:明明就是盗墓者,还冠冕堂皇替他们解诅咒,实则就是偷偷摸摸盗墓,也不知道下面到底有什么,不过说起来这风水大师盗墓手段极其高明,单单他建造的反盗洞我就破不开。 “今晚还回医院住吗?”走在路上,我一边玩着手机一边问道。 “不住了,医院那味道我闻不惯,我去找个酒店住下。” 我点点头,“那我帮你网上订酒店吧。” “不用,我自己能订,今天多谢你了。”张欣怡说着从袋中拿出手机,“你的电话号码多少?” 我报给她后,瞧见路边开过一辆出租车,“我们先去医院,把出院报告拿了。” 坐在车上,“那之后你打算做什么?”我点开微信,通过手机号码加了好友。 “这是你?还没想好,先在学校住下,等结业以后留校读研吧。” “对了,还没问你是哪个学校的?” “首都大学,大四,于你一个系。”张欣怡抬起头疑惑看了我一眼,“你到现在还没想起来?” “你知道我?和我一个学校一个系,难不成我们在学校见过?”不过话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被她那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 “原来我也不是那么出名。”张欣怡说完点开我的微信朋友圈,“一条也没?” “啥?”我往她手上一看,“哦,那个啊,我一般不发的,因为我觉得没什么东西要发。” “也对,喜欢考古,懂玄学的一般都不是正常人。” 第五章:学院比赛(一) 第五章:学院比赛(一) 酒店距离医院不远,我和张欣怡就各自开了房居住下来。毕竟她病未痊愈,出于刚认识我不可能丢下她不管。而她似乎也没有询问为什么要住在她旁边,总之一切就那么顺其自然。 晚上,我睡不着走出酒店阳台,最近发生一系列事情导致我并不想入睡,恰逢明天比赛我心中免不了有些忐忑,虽然我不在乎名次,只是能和专家去埃及考察这一机会还是要把握。再加上老屋底下反盗洞,它的出现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刻意让我发现。身边有莫名人跟踪和监视,总会觉得心里不踏实。 仔细回想,很多现象感觉很自然却又莫名有漏洞,说不出是哪儿不对,渐渐我有种奇怪想法:我不想回老屋睡觉。我就只是一个学习者,我只想掌握知识并把这些知识普及到生活中,我是渴望探险,但实际遇到内心有点害怕。 看着头顶月色和时不时略过的飞机,我陷入了沉思,直到一道声音响起:“你也睡不着?” 转头一看,正是张欣怡,穿着睡袍面色略加发白的她在月光照射下多了种病态美,我说不清当时感觉,收回直视眼神,“你病还没好,怎么不休息?” “睡不着。” 我点点头,‘哦’了一下,“那说说话?” 其实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觉得左右两人隔着一堵墙傻站着应该不对,需要做些什么,例如说。 可我想了半天也找不到话题,无奈下说道:“原来你也是考古系,那么年轻就读大四,不知道你几岁?”不过说完我就后悔,好像听别人说不能问女孩子年龄。 张欣怡转过头直直盯着我,好会儿才回答:“23。” “原来有23了,可你看上去不过20.”本身这句话没有毛病,意在夸奖女孩子年轻,可是说出来总感觉冷场。也罢我还是静静站着,因为等了好会儿也没听到她回答。 “算算日子明天应该是考古比赛,你报名了吗?”张欣怡喝了一口水询问道。 我点点头,“名是报了,你也参加吗?” “我不参加,之前家族事情没有那种心思,现在即便想参加也不能报名了。”张欣怡撩了一下头发,“前三你估计没问题吧,虽然接触不长,但觉得你懂得很多,即便是我也不一定能比过你,我也很好奇,是什么样让你对枯燥乏味的考古产生兴趣,若我没有族中诅咒,我肯定不会报考考古系,整天徘徊在历史和死人中,感觉性格会扭曲。”说完上下打量我一番。 “人总有些与生俱来的使命,或许我比较尊重命运吧。”我学习阴阳古学和考古历史至今,这个问题我好像从来没有思考过,似乎是我觉得有了这能力不好好发掘不对,但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就如同有了这双眼睛,为什么一定要使用? “看来你并没考虑过人生,在我知道诅咒以前,我只想快快乐乐生活在爸爸妈妈怀中,看着阿爸日出而作日落而歇,数着阿妈每天多了几根白发。可知道诅咒以后却想着每天怎么活下来,努力读书、认真看书,有时候我累了就在想要不就尊重命运,开开心心玩二十年,然后安安静静为结子死去。尊重命运也是一种生活,不尊重命运也是一种生活,谁又能说尊重命运一定好,可谁又能说不尊重命运有什么不好。” 我静静听着她的话,没有反驳,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尊重命运是对得起活着,赋予了我这双能看清万物的眼睛,我就应该而且必须获得知识和能力去使用它,可如果我不去使用这双眼不去学习家族阴阳古学和考古历史学,或许我就和其他社会精英一样在学习商学或政治学,凭借过人智慧成为富豪或者领袖人物,何至于研究鬼怪死人,毕竟阴阳风水道士从古至今数不胜数,但鬼怪依旧存在,碌碌一生不过数百人记得罢了。 是与非一直是人们所找寻地,正如选择一条路,安排好的与自己创造的并不一样。 “我并不是说你选择不好,只是有感而发,人各有志,每一条路走下去都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就拿考古来说,换做常人,冥婚结子那件事情想都不敢想,可我们就不一样。”张欣怡说着回到房间拿出一块玉佩,“这是精元血玉,放在身边可以辟邪培元,送给你。” 那玉佩正是上回喜宴上她外带的,我点点头从她手中接过,“这应该是血精元作成,很昂贵吧,还是你戴着。”说着就想还给她,却是看到她丝毫不动,我转而一想,就从脖子处扯下一块翡翠玉,“这是爸妈十岁时送给我的玉,虽比不上你的名贵,但翡翠玉女孩子带着比较好看,上面有刻着我名字,不过很小,一般人是看不出,你就安心带着。” 张欣怡倒是没有拒绝,只是在接手过后脸上露出淡淡微笑,我并没有看见,而是低头在研究精元血玉。 “我打算睡觉了,你是继续看月亮呢还是?” “我也去睡觉吧。”我收回玉佩,走入房间突然想起一件事赶忙从床头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发了一句:晚安。 另一头正在整理被子的张欣怡看着手中两个字,浅浅一笑后退出界面。 次日清晨,我昏昏沉沉听到门口有人敲门,顶着睡意打开房门,见到一身梳洗打扮好的张欣怡,“昨晚睡得不错吧。” 我点点头,“不知为什么闹钟没有叫醒我,现在几点?” “8点15分,我送你的精元血玉有促进睡眠功能,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好好睡一觉也是应该的,你赶紧洗漱一下,我们吃个饭去参加比赛。” 我边穿衣服,边点头,“你也参加?你不是没有报名吗?” 张欣怡寻了一处沙发坐下,“你不是参加了吗,我去看你比赛。 “噢噢”我飞快进入洗手间不到5分钟就全部搞定,拿起书包拎起衣包,正准备动身。 “你把衣服都拿走干嘛?” “我今晚就回老屋住啊,难不成一直住酒店?”我好奇看着她,“你不会今天还要住酒店?” 张欣怡点点头,“刚我打电话给室友,她说我的床铺被别人占着,所以还得在酒店住段时间。” 我缓缓放下衣包,“那我也再住着?” 张欣怡从肩包里拿出手机,淡淡说道:“我感觉我这病还有些疼。” “哦,那我就再住下。” 酒店离学校不过一公里路,边走着边吃早饭也就很快到了。操场上人员满集,各到各处横幅挂满,学生成群结队在互相嬉闹和抽答。 我从微信中找到叶修文的头像,点进去询问他在哪儿。 “他们这一问一答在做什么?”边走着耳边传来楚灭越在什么时候,齐秦互帝在什么时候。。。 “你不知道规则?”张欣怡停住脚步,“报名时应该写着考试过程,你没看?” “额。。。不是我报名的。” “那你没问?” 我摇摇头,“帮我报名的人也没说。” 原来,此次比赛共分三个过程,由3人组成团体依次选取擅长比赛项目最后以总成绩最高刷选出前三名团体。分别是历史与考古知识抢答,考对知识掌握熟练度和实际中反应程度。第二是实例分析题,会有考官选择一处墓穴或者出土于墓穴的珍贵文物进行实战分析。第三是论文解析题,由考官选择未出土或已出土但并不完善的墓穴或尸体亦或是进入墓穴方法等论文,从中找出一些隐秘知识。 “额,那可以一人参加三个比赛项目吗?”其实我现在最关心这个问题。 “应该可以吧,不过比赛至今从没有人一人参加三个项目,但规则上面没有注明,所以,不对,难道你是想?”张欣怡满脸惊讶。 我满脸无奈点点头,“只能我一人参加三个了,他两基本不懂。” 操场西南角,“茂哥!茂哥,我在这里。你终于来了啊。” “你看,就是他两。。。” 第六章:学院比赛(二)) 第六章:学院比赛(二) “茂哥,你要是再不来我都要给你打电话了。”叶修文跑步靠近,正要搂我肩膀时,遇到张欣怡转头过来,瞬间,我就成了多余人。 “这,哇,终于近距离看到女神了,早就听过女神大名,就是可惜没能遇到。你好,你好,我叫叶修文,大一一班,你也可以叫我修文,或者文文也行。”叶修文说完就从袋里拿出手机,正准备索要联系方式,后面跑来的郭汉良一把抓住他衣袖,用力一拉,整个人就转在身后,“女神,终于把你盼到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这几天,我可是日思夜想都憔悴好多,你看。” 张欣怡似乎见惯这场面,浅浅一笑,也不再多表示什么,反倒是他两因为前后关系不断争吵,还时不时朝他们女神表白。 而我这个在场多余者完完全全被遗忘,有几次我也想插嘴询问点什么,都被忽略。无奈,我只能稍稍移步来到旁边木凳处坐下,与我一起的还有张欣怡。 “我说,你们女神都已经不在那里了,要不过来?”我放下书包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和笔,“如果吵完了,那你们两是不是得告诉我比赛情况?” “比赛情况啊,我们抽到第五组,和我们一组抢答的是大二二班,大一三班,大三二班,还有业余第三组共5个团体进行抢答,第一名晋级四强赛。”说道正事,叶修文还是比较认真,停下和郭汉良争吵。 我将这些记录到笔记本上,“抽签是你去抽的?” “今天早上看你迟迟未到,我就代表我们组去抽签,手气应该不错,没遇到大四组,不然凭他们知识掌握度就有点危险。” 我点点头,“难道现在不危险?报名时候不说清楚,你两还演戏说团体赛都是2人配合上场者就行,让我以为3项目都是同一人上场。而且最关键是你们到现在连具体考什么都没和我说,有流程你不在微信上发我一份?” 叶修文好像想起了什么,双手一拍,然后一本正经和我说:“茂哥,难道我没有发过你?”说完还没等我接口,又来了一句:“哎呦,那我不知道发给谁了,唉,我的过错。”说好转头看这正在意**神的郭汉良,“还看,说,是不是你没有把流程规则发给茂哥?” “啥”,郭汉良回过神,“你说什么?” 我摇摇头,“好了好了,现在你赶紧具体跟我说下,我好有个准备。” 大致情况和张欣怡说的一样,唯独就是这次比赛有了分组抢答,估计是报名人数过多,也因为分组导致监考老师不一样,每一个监考老师都是自己独特思维,所询问知识面也不一样,这就更考验学生掌握度。据叶修文了解到情况第二项比赛和第三项比赛在原有基础上会多加入实战,可能会到墓穴现场进行实地比。 “嗯,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现在距离第一组开考就10分钟了,要不我们先到现场听听知识难度点,也好有心理准备。”说着我看向张欣怡。 “嗯,早点过去有好处。” 一路上,他两一左一右站在女神旁边,言语间还不停询问我和张欣怡关系,最开始我还解释,到后来我完全无视他两。 张欣怡的到来自然引起了在场学生和业余爱好者追捧,不过能上首都大学一般情况自控力都是不错,明白自己现阶段需要做什么。很快,都各自坐在观众席上互相答问。 我们寻了一处偏角位子,勉强可以全方面看到场内情况。 场内已经放置好5张长板桌椅,5组备考者已经排队在报道处签到。 很快,他们各自找了位子坐下,等待监考老师上场。 “是他,专教大三的付老师,传言付老师擅长研究战国时期墓穴和事件,5年前他的团队成功挖掘出一座战国贵族墓穴,轰动国内,属于战国界领军人物。”观众席有人说道。 “不错,此次抢答问题肯定围绕战国时代,这对薛志豪那一组有先天优势。”很快又有人接话。 正当我在回忆战国历史时,张欣怡说:“他们说的不错,付老师去年教过我,他对于战国时代研究颇深,不过性格比较多变,我觉得可能还会掺杂其它朝代。” 话语间,付老师站在场内正中,升起手臂,食指一指,大声道:“今天我出4道题目,抢答成功次数最多者晋级,好了,比赛开始。” “首先,第一题是关于战国时期连横和合纵,请问纵横家公孙衍一共倡导有几次合纵攻秦战争,而倡导那几次以谁为主盟,又是几个国家一起,连横一计所起的目的是什么?整理好回答我。” 话落,就有人举手,“有4次,分别第一次是以。。。” 付老师指手示意坐下,“下一个” 此次举手回答正是观众席大部分人看好的薛志豪,“只有一次,就是第一次是公孙衍倡导,以楚怀王主盟的楚魏韩赵燕五国,连横一计目的是使六国不能团结一致和造成六国彼此的内讧。 “薛志豪组得一分。” 比赛继续进行,我听着出题内容,感觉有点小偏冷,毕竟类似连横合纵在考古中基本不太用到,这已经完全归结于对历史了解,而且还不能是大概,例如4次合纵一部分历史系还是知道,但谁主导,谁主盟很多时候不会去刻意背诵。 “有点偏了。”我轻声嘀咕道,一旁张欣怡也点点头,“往届比赛大部分都是询问某一样器物在什么时候出土,这届一上来就问历史知识,而且你听第二题,讲函谷关一战年代和泗上十二诸侯中宋国位于现在哪里。 “茂哥,我看情况不对啊,怎么连着两题都是历史知识,这不是摆明为难我们考古系吗?”叶修文在一旁略微大声说道。 我点点头看着场中,“咦,这个薛志豪有点本事,他一个考古系竟然连着把两题历史问题抢答成功。” “这个薛志豪我听班里人说起过,直接从大一跳到大三,应该掌握不错。”张欣怡轻声回答。 “我去年和他一个班级,为人很拽但表现出来却很绅士,我偷偷了解过他的家世,好像学校一位副校长的侄子,来头有点大。”郭汉良弯头低声对我们说。 “难怪。” 第三题很快到来,这一题是纯考古题,题目为:曹操墓于1922在昔日邺城也就是现在哪个地方,由谁发现过一个古墓,直到最终被确认是几几年几月几号在哪里,然后再详细说曹操高陵墓穴结构和出土文物。这道题目后半段是否通过由我说了算,概括越详细通过机会越高。 我摇摇头,“详细说曹操高陵哪怕换做我也不一定能概括得当,毕竟野史记载太多,现今官方说法虽不尽完整可答案肯定以官方为准,所以这道题目很考验他们分辨和析别能力。” 张欣怡看了看我,“曹操墓属于简葬中最传乎的千古之谜,1800多年来好几个盗墓者都认为并不应该是主墓,即便是现在已经列入重点保护单位后也有很多学者质疑主墓还未被发掘,光怪陆离般传说使得学生包括我在内都持着相信和怀疑。你怎么看?” “我认为在安阳高丰乡西高穴村南发现的曹操高陵是真实主墓,但由于先前盗墓者过多,我认为1922年农民崔老农荣在邺城发现的古墓也是他其中一个,古有天葬帝有厚葬,从秦始皇兵马俑开始到现在,有权势者包括帝王在内都会遵循厚一字,以多处简葬来合并厚葬也不是没有可能,因盗墓者光顾导致高陵中丢失很多珍贵文献和事实依据,官方说法只是诠释,但确切我不敢保证,我在一本野史上看到,有一群盗墓者在邺城也就是1922年发现墓旁有4个盗墓者离奇失踪,于百日后骨身出现在河道旁边,一同前来另3人一番查证下发现墓穴下面有另一座古墓,墓中墓在当时设备条件限制下并不容易建造,但却因一块刻有曹操题字的石碑镇压下得以相辅相成。虽然只是野史,但是也有一定依据。”我说的很轻,而且面朝张欣怡,基本上只有她听到。 “第三题谁答出了?”我听到身边人在不停拍掌,转头问叶修文。 “还是那个薛志豪。这逼人不比不知道,原来那么屌,条条框框说了一大推,简直跟背诵出来一样。” 郭汉良打了一哈欠,“说知道是不是提前背好,人家可是有副校长在后面罩着。”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到令我一惊,毕竟国外交流机会难得,有背景或许真能够提前知道答案所在,说到底还是学校举办,所谓出题者无外乎几个老师。 第七章:学院比赛(三) 第七章:学院比赛(三) 场内,比赛进行到了最后阶段,付老师满脸微笑看着薛志豪,大声向四周说道:“按照比赛得分制我在这里先恭喜薛志豪晋级,但由于分组比赛原因,5个组必定有两个团体要重新比赛获得四强赛资格,所以按照组委会要求,按照抢答题目成功多少来决定前三个团体,换言之第四第五获胜团体将进行刷选比,也就是接下来最后一题薛志豪如果能够抢答成功,那百分之百进入四强赛。” 观众席上顿时一阵轰鸣,也有人不顾场内比赛大声询问:“那要是5组获胜团体都是以满分晋级,那怎么算?” 付老师顿了顿,淡淡说道:“按排序来决定。” 张欣怡转头看着我,“我记着你就是第五组?” 我苦笑点点头,一旁叶修文已经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这次比赛规则很有猫腻,或许是埃及之行太过吸引,才第一组比赛就趋现内定者,你听最后一题完全是为薛志豪量身出题,我听班里女生说起过薛志豪曾研究关于西汉火蚁,且已经发表数篇论文在权威考古期刊上,而在西汉海明候墓穴发掘过程中,薛志豪也有幸参与其中,你也知道海明候墓穴中最为传神就是入葬火蚁,足足6万6千只。”张欣怡说着从手机中翻出一系列照片,“你看,当时我作为学校代表之一前往海明候博物馆考察,拍了数十只类型不同火蚁。你再仔细回想下付老师出题背后所潜在意思,无外乎是考对火蚁认知程度。” 我看着手机照片点点头,“火蚁我也初略了解一点,但不全面,若是我碰上这样题目,没有实地看过我也回答不出来。怕就怕每一组中都有学校内定团体,这样就麻烦了。” “照理说你是全年级奖学金获得者,学校不该不知道你的存在,先别多想,或许就薛志豪一人走后门。” 第四题薛志豪以教科书般回答成功,第一组抢答赛以他们团体满分晋级,提前锁定四强赛。 “半小时后进行第二组抢答赛,请报名人员做好准备。”待到场内参加人员离去,主持人话声响起。 观众席上学生陆陆续续前往操场活动,留下我和张欣怡坐在看台上。 “欣怡,你当时参加比赛进入四强然后是按决赛分制选出冠亚军?”我对这种赛事安排抱着疑虑态度,规则不明确、流程有争议,一句最终解释权在组委会,若不是因为能对考古有帮助,我是不会参加,到现在我看完叶修文发给我的比赛流程,我第一反应就是既然最终成绩是3个比赛项目总成绩加在一起,那为什么还要晋级四强来分选名次,更为奇怪是第二个比赛项目又是全部参赛人员重新上场然后再选择晋级,第三个比赛项目也是一样。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去年我参加时也是在考虑晋级机制到底有什么用,不过等到我获得冠军时才知道,这个比赛有隐藏机制,也就是冠军可以外加一名人员,包括专家在内任其挑选然后进入第二项实地墓穴研究,而这一成员并不会被外人知晓,就如同我去年参加比赛的第二个项目是进入明代王室墓葬研究,明代研究协会会长也就是学校教导主任田老师与我一起。”张欣怡说着转头看了看四周,“这种隐藏机制外人不清楚,这么做也是为了国际交流赛,想借此让外国专家满意,同时提升学校知名度。” 我点点头,“这样的话还可以理解,不过第二个比赛项目那么多人参加难道不会看到,还是每个人比赛项目不同?” 张欣怡摇摇头,“四强赛团体和非四强赛团体所选择的墓穴或研究对象不一样,而冠军和非冠军团体也不一样,就拿我去年明代王室墓穴来说,一般墓穴分主墓和次墓,我们团体被安排研究主墓内容,其它三团体就是分开研究不同次墓。而田老师不是和我们一起进去,是已经在比赛前待在墓穴中,主墓和次墓的结构、文物和研究对象都在我们之前有国内专家带领外国专家考察过,所以抢答赛获得名次比较重要。不过比赛意外事情会有发生,去年非四强团体竟然在一座小墓上发现宗龟墓,延伸而去竟然源头是一座湖底墓,轰动外国专家,破格让他们团体随他们出国。” 这点我倒不惊讶,考古过程中会有太多不可思议事情,即便官方认为只是一座废弃墓,可若机缘巧合或者精心探查下发现墓中墓和真实墓书中也是有很多记载。 “那冠军有隐藏机制,亚军、季军也有吗?”我随口一问。 “这点我就不知道,这种隐藏机制除非当事人才能知道,事后也是严禁说起,不过按照我推敲,是有。去年亚军团体竟然从次墓中发现一条隐秘通道,最终靠他们三人闯过八卦阵走过六封格成功找到埋藏文物,反正我是不信。” 八卦阵、六封格属于盗墓机关中中上关口,一步走错就陷入死局,我并不认为几个大学生就有胆子孤身闯关。 “那去年你去了非洲南矿墓有什么收获?”第一届国际交流赛是前往非洲,这一届是埃及,地点已经被炒得沸沸扬扬,我即便再不关心,也被强行记住。 “想知道?”张欣怡忽然浅浅一笑。 我点点头。 “就不告诉你。”张欣怡调皮一笑,忽然电话铃声响起,是她室友打过来询问人在哪。 很快,三个短裙高靴女子就迎面走来,我看着他们似乎有点印象,却回忆不起来。 “哎呦,这不是大一才子嘛,不对不对,大一才子碰到大四才女,好好交代,在干吗!”还未等我开口,中间女子便抢话调侃,两旁女子更是附和一通。 “额,你认识我?”我转而一想肯定是认识,不然不会说,“我们那个在交流考古知识,对,我在问欣怡考古问题。” “唉呸,交流知识,欣怡都叫上了,完了完了。”、 张欣怡瞪了我一眼,“你,别说话就行。” 我无奈点点头,忽然感觉脸有点烫,不知为何。 “别别别,来你家欣怡让你不说话你就不敢说了,那我们交流交流知识如何?”右侧黄色头发女子笑着说。 “你们找我什么事情?”张欣怡咳了一下恢复淡然神情问道。、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还是不是好闺蜜了,是不是要交流知识忘了我们啊。”左侧一席青绿色外衣女子特意调高声音,见张欣怡没回答,“我们是来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搬回寝室住,没你在打双扣都凑不齐人。” 我疑惑,很不解问张欣怡,“早上你不是说你床铺有人睡了,不能搬出酒店吗?” “让你说话了吗!”张欣怡咳了两声,“过几天吧” “我去,冤枉啊,不想回来睡你直说啊,你们想晚上交流知识别拉上我们做借口啊,唉,欣怡,你变了,我们不在是闺蜜了。”中间女子说着假装哭了起来,神情很是悲伤。 我也不知为何,脱口而出,“不是的,可能她觉得学校床比较硬不适合病情恢复,你们别误会啊,过几天病情一好她应该就能回来。” “哪儿病了?”一听到病情,她们三女子倒是格外严肃,四处打量张欣怡全身。 张欣怡直直瞪着我,忽然让我有种瑟瑟发抖感,瞧见她们三个将手在张欣怡身上乱摸,我便说:“失血过多而已,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张欣怡踢了我一脚,站起身,“等两天我就回来,别急,回来我们通宵打双扣怎么样。” “别扯开话题,失血过多?哪儿失血了?” “对啊,手脚都没伤疤,是不是那里失血了?” “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楚哪儿失血,别想离开。” 我看着他们在不断争论,心里在不断组织语言,正想说话,却听到场内传来主持人声音,“第二组抢答赛还有5分钟开始,请相关人员一一到场,观众席上同学请保持安静。” 叶修文和郭汉良也从看台走廊处飞速跑回,瞧见自己位子被女神们所抢,也是很知趣坐在他们后排。 “嗨,梦梦,你也过来了啊,来来这是我给你买的柚子,我给你拨开。”叶修文说完换成郭汉良,“雯雯,这是香蕉,很新鲜的。” 我突然有种恍惚感觉,因为我看到被唤作梦梦的黄发女子和被称作雯雯的青绿衣女子好像并没有拒绝,关键是有点开心的笑了。 “这。。。”我和张欣怡很配合互相一看,我从她口型中读到:谁让你说话的。 第八章:学院比赛(四) 第八章:学院比赛(四) 第二组抢答赛出题老师是我的班主任,也是痴迷于西汉墓穴与文物的教授级专家。 “第一题,张骞两次出使西域的路线和从西域诸国引进的东西有哪些。”这道题属于历史和考古融合,现在很多考古学者对于西域研究很多部分都从当时张骞出使书籍中找寻消失古国遗迹。 包括盛名已久的楼兰古国,第二题就是围绕楼兰古国进行提问,这座号称‘沙漠中的庞贝’神秘消失的原因有哪些,楼兰人起源,绿洲文明又是指什么,楼兰人所用官方文字又是什么,传说中楼兰古城守护者又有哪些,以什么正史野史来确定。 对于考古系学生来讲,楼兰古国是一个大讲究课题,每人或多或少都去了解过,但是深层次了解需要专研,我听着题目也逐渐陷入了沉思,如果我是那些考生,我该怎么回答。 很快,题目进行到第三题,出乎意料的是前两题抢答成功还是同一个人,第三题是关于敦煌莫高窟,提问石窟中壁画问题,更多谈谈是对石窟保护,考古人员不同于盗墓者,除了发掘更多要进行文物保护。 “这是谁?连着三题都答对,而且2、3两题都是开放性回答,很考验对古国石窟理解,并不是提前知道试题就能抢答成功,虽然我刚没有听第2题,但是第3题他所讲述保护思路很新意,应该是懂不少。”我转头低声问张欣怡。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去年非四强参赛团体却在小墓中发现湖底墓的郑席,他比去年进步不少,他应该不是靠关系,毕竟去年连四强都没晋级。” 我点点头将郑席这个名字记在心中。连抢答成功3题,观众席上已经窃窃私语不断,有鼓励、有羡慕,我特意转头留意了坐在斜对面已经考完的薛志豪,他一副胸有成竹样总让我不喜。 很快,第四题到来,“最后一题我想通过巫蛊之祸这场宫廷政变来请在座学生谈谈对巫蛊认知。大家听说过,汉武帝征和二年,太子刘据因被诬陷以巫蛊诅咒其父亲也就是汉武帝,被迫起义最后自杀,这件事情始作俑者就是巫蛊,巫蛊放在现今科技发展阶段认为是迷信,毫无科学依据,但是换个角度考虑问题,能让一代帝王疑心,成为西汉由盛转衰的转折点,我个人认为,现代对于巫蛊了解太过表面。所以我想听听大家意见。” 场内一连三人站起回答,但理解都太过表面也就是太过官方化,均被否决,直到郑席站起来。 “巫蛊,古代信仰民俗,起源已无法考证,只知道在秦汉就已经存在。但我在一本名为冤仙录上看到过一个故事,讲述一位老农外出拉牛耕田,因其牛能不眠不休长达3天,部落许多田都被他抢耕,隔壁老张就很不开心,与一夜梦中强行将老农牛灌入放了粉末的毒水,次日牛便死了。虽然只是一个故事,我认为有依据,部落时期远远超过秦汉朝代,当时巫蛊之术并没得到普及,老张断然不可能接触到巫蛊,但却能通过梦境毒害牛,这里关键一点是粉末,粉末从何而来?我认为那就是加害信仰,用现代话来讲便是通灵,也就是最早巫蛊起源。在秦后诸多光怪陆离传说中很多都提及到盗墓者进入墓穴出来便意外身亡,迷信的人们认为是被鬼怪也下咒,实则我在研究很多历史墓穴中,我发现有部分是中蛊而亡,巫蛊现今隐约出现在苗湘,大都使用毒虫毒素来对人进行下蛊,毒素在不日之后发作也就形成无形杀人,这已经是巫蛊具体化,但大家也知道在墓穴中,一个千百年存在半封闭或者全封闭环境下,自然中的生物和建造墓穴对盗墓的加害信仰会产生化学反应,使巫蛊趋于神秘化和神奇化。最后,我认为,巫蛊不但是灵异界所研究对象,更是考古界在发掘墓穴中需要注意,更需要防患。” “说的好,这郑席思考事物独到,有想法。”我很赞同他说的,巫蛊之术虽然我研究不多,但家族很多咒语阵法中多次提到通灵,巫蛊也可初略归结为一种异能,绝非下毒杀人那么表面。 “郑席,以后跟我做研究吧。”班主任宋老师哈哈大笑。 “谢谢宋老师,我会考虑的。”郑席说完带着笑容坐下,他的笑不同于薛志豪,多了份真实。 “哇,这郑席埋头学习一年,瞬间爆发,从今以后估计是抢手货了。”观众席上祝贺话不断响起。 结果自然是郑席团队以满分晋级四强。 “你们看,和郑席一个团队的还有宋云荒,他可是研究墓穴一把好手,去年湖底墓他发现墓道最关键,据说他祖上还是盗墓家族,曾有几代是摸金校尉,家庭底蕴不可估量,有这两人在,第二个比赛项目又有看头了。” 墓穴探究团队非常重要,毕竟一个人哪怕知识掌握再多也就一双眼,我转头看了看正在与女神谈天说地的叶修文和郭汉良,心中担忧更甚。 第三场抢答还有半小时才开始,我借上厕所一个人来到操场外侧湖边,湖水很清澈,湖中三条小鱼正在相互嬉闹,我看着水想着事,心里突然很想念爸爸妈妈,从张欣怡住院开始我就没给家里打过电话。 “妈,你在干嘛?”电话那头,“你爸喊了一群朋友来家里吃饭,我在炒菜。” “哦,是阿友叔那几个吗?” “就是他们几个,每过半个月总要聚一下都成习惯了。” 我随手捡起一颗石子,朝湖里一扔,“妈,今天我要参加比赛了,我有点担心。” “阿茂,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有些事情总要面对,我想凭我儿子掌握的知识,比赛不是简简单单吗?”说着电话那头笑声传出。 “这次比赛不一样,在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掌握知识程度远远高于普通人,可是知识掌握多又不一定能在墓穴中研究出什么,从小到大我连一次像样的古墓也没有去过,都只是在书中看到。” 我说着,电话那头能清楚听到关油烟机和煤气灶,“阿茂,这次比赛要下墓?” “是的。” “阿茂,因为家族关系你提前接触到很多稀奇古怪事物,但是地球很大,很多事情即便是你爸也不清楚,虽然你读书多,可下墓需要靠运气,这不是知识能弥补,除了运气以外还需要经验,最后才是知识。我和你爸下过不少于60个墓穴,但好多次都是在生死之间徘徊,稀奇生物、毒血瘴气、断龙门、艳鬼荼等总之妈和你说,人只有自己亲身经历过才明白书中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途、长什么样。” “妈,我知道了,我会调整心态,不会丢家族脸的。” “家族脸值几分钱?每个人都有第一次,这次比赛进入古墓虽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你要将这次下墓当成盗墓来对待。考古和盗墓者最本质区别就是盗墓者知道此行目标而考古者却不清楚。但凡真正能游走于各大墓穴的,并不是考古学家而是盗墓者,妈不希望你成为盗墓者,但你心中要有盗墓心,只有这样,你才会进步,才能将所学真正用于实践中。最后说一句,按照本心走,不要想太多。” 挂掉电话,我坐在草坪上,头抬起看着远处飞过鸟儿,久违的自信涌现心中,“我看过至少一万本书,读过百卷隐秘残卷,拥有先天德厚的神奇双眼,有些事是我想的太多。” 我给张欣怡发了一条微信,告诉她之后两场抢答赛就不去现场看了。 很快,张欣怡也出现在湖边,“怎么了?” “没事,刚我差点因比赛迷失了本心,我的本心就只是一个学者,所以我想在这边看看风景,你来了,要不和我一起坐坐?” 张欣怡点点头。 柳叶飘落,散在两人肩头,湖水翻腾,挑起一道波纹。。。 第九章:学院比赛(五) 第九章:学院比赛(五) 滴答,微信上传来一条信息:茂哥,马上第五组开始了,我先和你说说三四两组情况,是这样的,三四两组晋级者都抢答成功3题,所以茂哥,你只能答对4题不然按照排序制你还是要再和第四组比过,不过咱茂哥是谁,我相信你。 我将手机递给张欣怡,站起身,“我们走吧,等我拿了冠军我向组委会要求第二项比赛你我一起。” “我?我可比不了学校专家,第二项比赛直接决定出国考察名额,你还是找专家一起吧。”张欣怡看完微信消息,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我可不想拖你后腿。” 我站住身,略微思考了下,“专家我又不认识,配合不了,下墓配合很重要。对,我感觉我和你很配。” 不过迟迟没有听到回答,边等边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备考场地中。 就在此刻,主持人优美声音从场内依靠话筒蔓延到整个校园,“下面有请第五组参赛团体上场。” “赶紧的,二班马润学长开始抢答了,我就说早点过来非得磨磨唧唧。” “哇,我的男神,马润学长可是珍宝行少爷,不仅人长得帅,而且钱也多,关键关键是学习又好,这组我就看好马润学长。” “我也看好他,我的梦中男神。” “那可不一定,话说那王茂在大一也是全年级第一,实力不凡。” “大一能懂什么,连基础都还没抓实,大一参加比赛一般都是炮灰。” 。。。观众席上你一言我一语,说着不禁火药味十足,虽然隔着远,但在我听力下还是非常清楚,转头看了看所谓马润,只见他满脸笑容还时不时冲台上招手,我内心把他和薛志豪对比了下,发现极其相似。 本组出题监考老师是学校副校长兼组委会副组长,我曾在学校名人墙上看到过他,据说曾是历史系考古系双教授,只是因为身体原因,不再研究课题而是当了最闲副校长,实则养老。 “本来我不想过来,年纪大了走不动,可毕竟是我一生热爱事业,能再暮色之年看到一些人才也是不错,比如第一组薛志豪,虽然懂些皮毛但也是可造之才,第二组郑席很有思想也很大胆,考古中需要这样的人,第三组王道吞和第四组许飞云虽然只答对3题,但是按照他两年龄如果努力假以时日肯定能成为教授专家,总体来讲这一届比赛我也比较满意,接下来第五组我希望也不要让我失望。” 老副校长说完,场内外一片掌声响起。 “好了,接下来第一题,什么叫考古?” 瞬间,有人举手站起,“考古就是对古代遗迹考察和古代遗物研究。” 老副校长点点头示意他坐下,“很官方也很简单,还有人要回答吗?” 马润举手站起,“我认为考古除了刚才同学回答的,还有一点是研究如何寻找和获取古代人类社会实物遗存。” 老副校长笑着点点头,“能提到寻找这个词我很欣慰。” 就在此时,又有一人站起,“我认为考古需要一个范围。古不考三代以下,对于古一字,认知有多大,范围有多广,也就意味着能走多远。” 老副校长哈哈一笑,“有趣,竟能够想到用范围来诠释考古,不错,我喜欢那句范围有多广。你们都很不错。” 观众席上,“欣怡,他王茂怎么不举手抢答,才第一题就要丢分,那后面。” 场内,叶修文和郭汉良一直在推我,而我并不是不想举手,是听到这个问题我就觉得这轮抢答并不是谁最快回答就得分。 “还有人要补充吗?回答过的也可以。”老副校长说完,我举手站起,“我认为考古就是对相对年代和绝对年代的区分。”老副校长笑着点头,“说下去。” “相对年代包括旧石器时代、新石器时代、仰韶文化早期、商代后期,这4个时代没有具体时间,通过地层学和类型学来判别,所谓划分依据也是由先辈通过遗迹和遗物来确定先后时间,可我们是否想知道出现石器具体是哪一天?答案肯定是想过,但怎么做呢?那就是考古。绝对年代是指遗物、遗迹具体时间,断定时间大都通过文献记载、历史学和各种纪年文字遗物来确定,可大家想过没有,文献书籍到底真实度如何?这便是考古。”我说完本想再补充点什么,观众席上忽然传来一大片掌声,我顿了顿看了眼张欣怡便坐下。 “你叫什么?”老副校长问道。 “王茂。” “你很不错,懂得用相对年代和绝对年代来诠释考古,很新意也能全面。第一题就由你获胜,因为我也想不出还能补充点什么。” “下面第二题,什么是考古?”老副校长说完,“题目一样,别着急举手,想明白了再举手。” 过了5分钟,有人站起,“我认为考古就是文化。首先,最先发现遗址后例如周口店、莫斯特、河姆渡、小南海、马格德林等通常会在其后加文化两字,因考古产生了文化。其次用地区或流域来划分文化,比如多瑙河文化,也是因考古让人们知道多瑙河对10个国家的影响。再者用特征遗物来确定文化,比如刚才说到的石器,又比如彩陶,再次验证考古发现最人类认知文明重要。最后用国家或族名来确定文化更是考古发现上一个重要里程碑,因为族别我们知道巴蜀文化,因为国家我们知道秦汉文化、商周文化乃至隋唐文化。” 老副校长哈哈一笑,“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个班级?” “我叫周南,是业余组成员。” “不错,不错,我看你年级不大,要不你来我们学校学考古,全免。”老副校长说完场内外顿时一片轰鸣。 “谢谢老师,我会考虑的。” “那么第二题就由周南。。。”话还未完,我举手站起,“老师,稍等下。” “哦,是你,好,那你来说说。” 我深吸了口气,“我认为考古就是因果回答。刚才周南所讲述文化是考古之后的成果,那产生文化的原因是什么?是人类发展进步。生物有进化论,这是自然发展规律,如何将生物发展一步一步在现代人面前阐述出来这就是考古,我从来不认为考古只要研究遗迹、遗物,更多还要在古人留下物品中找到人类进化最根本原因?再从人类发展中寻找到万物发展轨迹。” 周南对考古就是文化诠释已经非常详细,我如果要补充就只能从其它方面入手。 “好好好,这次算是来对了,你们2人同时答对,都得分。” 观众席上,“欣怡,这王茂不错啊。” “第三题,还是什么是考古?”当下我就站起身,因为在第一题我还没说完的就是第三题老副校长所要隐藏的内涵问题。 “这么快?王茂你可要想清楚。”老副校长说着从衣袋中拿出一包烟,点着,“你说。” “老师第三题考的应该是对考古所发展至今的不足和完善措施是吧。刚第一题我说到相对时代和绝对时代,无论是地层学、类型学还是文献书籍记载等都是考古人员或者盗墓人员经岁月累积的经验或者是一种方法,可地球很大,大到用这种方法不一定能全面解释历史,可接下来该怎么做?新中国成立后,我们中国考古学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政府颁布了一系列保护文物的法令,让以前存在的盗墓人员失去了可发展空间,虽然文物得以保存,但考古发掘却渐渐延缓下来,因为现在考古学者都是以保护为前提,而不是想方设法去破开墓穴或遗迹,这即是利也是弊。考古是一门学问,是一项探索工作,所以我认为一探到底才能称为考古。” 观众席上掌声不断,夸奖言语回荡操场,我看着张欣怡,突然发现这种感觉很奇妙,我好像有点渴望这样场景。 “你很大胆,但我喜欢一探到底这四个字,恭喜你,这题通过。” 我再次看向张欣怡,她在笑,很美。 “茂哥。。王茂哥,你真是我偶像。”“以后我就和你混了。”场内叶修文和郭汉良来回吹捧。无意间我看到左侧周南转过头竖了竖大拇指。 第十章:学院比赛(六) 第十章:学院比赛(六) “接下来第四题是我早年研究的课题之一,因为伤病我不得不放弃,今日作为题目不是要你们答对,只要说出你们想法就行。”老副校长从衣袋中拿出一张破损古卷,“这张古卷是我二十年前从罗布泊西部,距离楼兰遗址五十公里外一处百棺墓堆中发现,当时我作为科考小组组长带领13个国内外专家去寻找绿洲文明踪迹,一晚遇沙尘风暴,当时百棺墓堆就是被风暴吹起,其中一个无人棺内就放着这张残卷。经过5年研究,我们发现这张残卷很有可能是西域三十六国其中一国的地形图。今天你们互相传阅这张残卷,通过掌握知识告诉我该怎么继续研究下去?” 当我看到残卷那一刻,猛地一惊,因为从残卷材质和破损缺口于张欣怡当晚所取之物一模一样。我看向张欣怡,发现她也在看我,且表情异常激动,用嘴型在问:是不是和我那张一样。 我点点头,脑中不断回忆当晚看残卷时所注意到的。残卷材质不是一般牛皮,很复古,暗沉色古卷上轮廓周边刻着山脉河流,在卷中未破损处标记着5处鲜红色亮点,其旁刻着青铜小鼎,断断续续连成线很是古怪。 反观面前这张,轮廓周边依旧是山脉河流,但卷中红色亮点换成山脉至高点也就是通俗所讲烽火台,三处插旗点连成一圈,周边标记着很多小黑点,有细小文字写道,文字我有点印象但基本不识,我凭借记忆强行将笔画记住。 马润首先回答:“这肯定是一张地形图,不过光凭手上这张残卷很难找到具体地方,所以我觉得应该先将另一份残卷找到,然后翻越当年古国文献书籍,从而判断大致位置,最终找到是哪一国。” 老副校长摇摇头,叹道:“古卷到底被分成几份残卷光这点就不清楚,而且事后长达5年时间我们团队多次前往罗布泊想找到残卷都无功而返,还有当年古国文献书籍我们基本找遍,也未找到一丝记载有山脉河流的国家。” 周南举手问道:“老师,残卷上面黑点旁的字你认识吗?我也初略接触过西域三十六国文化,对上面文字没印象。” “这几年通过对野史残本研读,上面文字有几个认识了。”老副校长说着叹了口气,“并不是西域三十六国中其中一国文字,是极其古老的旱田文字。” 马润当即举手,“那既然不是三十六国文字,那足以说明这张地形图不是其中一国的,我们应该把研究目标放在其它国家上。” 周南摇头,“这应该就是三十六国其中一国地形图,但并不是本国绘制,烽火至高点也就是军事布行国家不可能会公布开,而且你看卷上三处插旗连成圈可以将黑色小点也就是村落基本围攻,所以我觉得是拥有旱田文字的部落或国家偷偷绘制从而布置作战方案试图对这个国家进行战争。” 周南分析的正是我所想,可他似乎忽略了轮廓周边刻画的山脉河流,两份残卷上都存在相同山脉与河流,这点非常关键。且一般军事布行图不需要刻意将山脉河流绘制出来,所围攻村落与其距离很远。 “周南想法和我们最初研究方向比较接近,我们团队通过查找文献对西域三十六国周边邻国一一刷选,查找当年哪个国家曾意图攻击三十六国,后来排查下来要么是大致年代对不上,要么是位置不接近。”老副校长说完看向我,“王茂,你呢?” 我站起身,“西域最初拥有50国,后被相继吞没成为三十六国,我刚才在考虑,有么有可能是曾经14国为了收复土地从而里应外合,想要将某个国家覆灭,我觉得曾经14国所在领土可以作为一个研究对象。第二,《汉书.西域传》中曾有这么一句话:在匈奴之西、乌孙之南、南北有大山、中央有河。。。东侧接汉隔以阳关、玉门,西侧限于葱岭。话中乌孙并不在西域划分中,乌孙国大家应该知道,种族来源流传世间有三种说法,这我们暂时不提,我来假设如果旱田文字是乌孙国某一部落所写,那么有么有可能是乌孙国想要进攻其中一国。第三,我曾读过老师口中所说的旱田文字,是在一本欧游记上,现在考古学家大部分认为乌孙种族和欧洲人种差不多,不难推测当时乌孙国内有人使用旱田文字。”我拿起残卷,将古卷竖直,“有两处黑色小点旁旱田文字我认识,是夜影和三别,虽然不能确切说是地名,但老师应该读懂更多,查阅书籍应该可以发现眉目。再有你们是不是忽略轮廓边缘的山脉河流,无论是地形图还是军事分布图,就拿我国现在地图来判别,刻意画3分之1篇幅山脉河流,难道仅仅只是离村落几十公里或百公里外有山脉河流存在?我觉得还可以从边缘山脉河流着手,查询书籍看看有么有国家信奉山脉河流,不同国家图腾不一样,有些名族对山水抱有敬畏也不是不可能。” 我说完看向张欣怡,发现她好像在思考什么。 “你真看过旱田文字?”老副校长满脸期待。 我点点头,“是有点印象,探险家徐木厦随笔欧游记上有对旱田文字就行记载,不过我认识不多,当时也是因为好奇才去翻阅。” “这种文字已经基本绝灭,现今很多正史文献上已经没有记载,我们当时研究这张残卷也是想通过残卷来发掘一个消失文明古国,毕竟拥有文字就代表文明开始。”老副校长说着叹了口气,“只是现在老了,昔日团队很多成员都相继死去,乌孙国曾经也是我们研究对象,卡布丽族曾是乌孙国贵族部落,曾经于消失14国中最强盛一国乌戈山国有联姻,唉,不过都是过去时了,老了老了。”说完,看了看残卷,“这份残卷就留给王茂你了,年轻人,时间多,机会多,希望你能将我未完成课题交一份满意答卷。” “谢谢老师,我一定努力。”我向老副校长鞠了一躬,“可能日后还要向您请教一下旱田文字,欧游记上记载不多。” “可以,王茂,以后要是有问题尽管来找我,不过争取早几年,我也没多少日子可以活了,年级大了,唉。” 我点点头,“一定。” 随后,老副校长对主持人手一挥,自己便缓步离开场内。 “第五组王茂团体以满分成功晋级四强赛,我们以掌声热烈恭喜王茂、叶修文和郭汉良三人。” “至此,分组抢答赛全部结束,但由于第三、第四两组晋级团体分数一样,配合排序规则第三组王道吞团体成功晋级,第四组许飞云团体非常遗憾,但比赛有输有赢,希望你们再接再厉,争取明年获得好成绩。”主持人话筒一落,似乎从耳麦中接到信息,“下午四强赛名单已经排序出来,分别是薛志豪团队对阵王茂团队,郑席团队对阵许道吞团队,两对抗赛将在下午14点于学校操场内准时举行。” “哎呦,茂哥,下午你得跟薛志豪怼,加油茂哥,怼死他。”叶修文心里美滋滋,坐了半小时得到四强赛资格。一旁郭汉良更直接,“茂哥,你看他逼样,下午狠狠搞他,要他在全校女孩子面前抬不起头。” 我刚在思考事情,见他两那么活跃,“出风头机会就让给你们两吧。” 说完,张欣怡迎面走来,其后三女跟随着,我和她们一番礼貌**谈后就和张欣怡走到湖边,“你看,是不是一样?” 张欣怡点点头,“残卷我放在酒店,不过我确定一模一样,轮廓山脉河流图我在阿爸阿妈那里见过很多次。” “那你知道这残卷有什么用途?”我说着在图中指出我认为关键部分。 “不知道,但刚才老副校长说卡布丽族我在阿妈口中听到过,还有你刚才说乌孙国,我想到小时候阿爸总会在纸上写道,乌云天上飞、孙间得几回,我觉得阿爸阿妈或者我们家族与乌孙国有关系。” 我静静听她说到隐秘,回想心中对于乌孙国了解,一个可怕猜测浮现脑海。 ps:乌孙国到底属不属于西域三十六国,有些版本认为是,但依照正史记载并不是,而是一个独立在外的强大国家。 第十一章:四强赛(一) 第十一章:四强赛(一) 曾经,西域三十六国风起一时、繁荣八百载,后世用西域文明来诠释盛名,无论是曾经秦汉两朝还是更早之前春秋战国期都想过对西域发起地域资源争夺战,但因匈奴猖獗不得不放弃争夺从而想法设法联合西域诸国达到对匈奴左右夹击,正史记载张骞出使西域最初目的就是联合大月氏,足以说明当时西域国家之强。 乌戈山距离大月氏不过十公里路程,站在至高点可以两两相望。当时张骞部队翻过山川、穿过沙漠来到大月氏附近,不同人种出现引起周边各国家骚动。有新奇想来一探究竟,也有防患前来让其离开,总之大月氏在那一天异常热闹。乌戈山国家最先到达大月氏,当听到张骞出使来历,表面附和背地里却写帛书告知乌孙国,在乌戈山国家认知中所谓匈奴就是乌孙国。收到帛书,乌孙国国王非常震怒,欲集结兵力杀向函谷、玉门关。 之后事情野史上并未记载,但我通过分析,应该是乌孙国并未到达函谷关就被西域三十六国中一国察觉,以为行进目标是他们,奋起反抗因有乌戈山里应外合,西域国损失惨重,但由于地理优势,最终胜利方在西域国,乌戈山也因此被西域国家联合吞并,只有寥寥数人逃离。 且在老师和张欣怡口中提及卡布丽族,又联系乌戈山和卡布丽关系,不难想到逃离那几人去了乌孙国卡布丽族。 他们学习当地文字和习俗,但心中有国仇,于是将西域某国或是某些国地形分布图绘制出,用当地旱田文字标记出递给乌孙国国王,一场地域争夺再次展开。 后来,张骞第二次出使西域,碰巧遇到两国大战,相互沟通说明缘由之后,战争停止,震怒下乌孙国王将矛头指向乌戈山遗民和卡布丽族,于就地将其诛杀。乌戈山遗民见复国无望将地形图分成若干份,其中一份交由卡布丽族人保管,另一份在自己手上。但最终乌戈山遗民未能逃离存活下来,倒是卡布丽族有几人逃离乌孙辗转来到普陀村。 “当然,这样推理没有真实依据,只是按照事情发展有一个全面轮廓推想,但为什么要将地形图分开?为什么当时乌孙国没有将地形图拿走?为什么地形图会出现在百棺墓堆中无人棺里?最重要为什么残卷边上有山脉河流,它到底代表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张欣怡家族和卡布丽族还有乌孙国有着非常紧密关联。”我心中思索着,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连忙从袋中拿出手机,打开照片栏将曾经在盒子上拍的照片翻出,细细一看。 “果然如此。”我将手机递给正在询问的张欣怡,“这张图样我说为什么一看到就眼熟,我在之前青铜棺上看到过,虽然被放大数倍,但其纹路相似,你再好好看残卷,将残卷反着看、倒着再看,你是不是感觉所连成线路与照片中纹路极其相似?” 张欣怡点点头,猛地一惊,“你是说残卷时一张隐藏地图?但解释不通按照你刚才推论为什么当时绘制地图者会将这样一张地图交给乌孙国王,且地图上村落标志点应该正确。” 我摇摇头,“你考虑错了一点,地图虽然交给乌孙国王,但地图最终落入谁手中?主将手中。我们来假设,主将能够看懂隐藏地图信息,乌戈山遗民借乌孙国兵力由主将亲自领军沿隐藏路线前行,目的为何?有可能是收复疆域,但也有可能另有目的,这目的不外乎宝藏。这也就稍微能解释轮廓边缘山脉河流详细绘制原因,最终目的地是到达山脉河流处。” 我说着将手机照片放大,“当时我看青铜绿棺表面纹理,主要重心是放在九只面部凶恶兽体上,忽略了纹理连成线后所勾画路线图。当然棺上纹理比残卷上甚至盒子顶端画样都要复杂,你记不记得有一种归条法,最终点只有一个,但是连接路线却有很多条。中午回去我们将两张残卷拼在一起,线路就会更明朗。” 张欣怡点点头,“晚上你陪我去一趟山里吧。” “干嘛?” “你紧张什么?我是去看一下阿爸阿妈,顺便问一下关于乌孙国和卡布丽族事情,残卷秘密难道你不想知道?”张欣怡说着浅浅一笑,“我肚子有点饿了,你是不是要请我吃饭?” “好的,你想吃什么?” 。。。 饭后,我两回到酒店,将两张残卷一拼,惊喜间不免有些可惜。 惊喜是我在拼凑残卷上发现了一条通往河流路线,只要读出旱田文字所写地名配合当时文献资料就能找到河流位置,通过河流位置可以判断一些疑点。可惜是残卷并不只有两份,当拼成后发现在最正中处缺失了一部分,而这一部分按照卷中内容来分析很有可能是一处墓穴,为什么呢?因为在盒子顶部路线图中,我发现缺失部分正好对应一片山林,山中有墓、林中有穴这是大部分考古者最先反应的。 “对了,欣怡,晚上你记得问阿爸阿妈关于旱田文字的消息,回头我也将文字照片传给我家,兴许这张残卷引导我们前往地方可以帮你家族破除诅咒,也免了取血结子这残忍古法。”我说着回头却是看到张欣怡眼角带着泪水。 “谢谢你。”我也知道她是想起了她姐姐,结子失败香消玉损,便想着安慰她,“你放心,我会尽力,争取找到线索。” “对了,之前你病重住院,事后也是忘记没问你,我听说极阴体一旦取心血后被破就会留下后遗症,书上没具体写,你感觉如何?”也是刚想到她姐姐死去,联想取心血弊端,我面露焦急询问道。 “这点我也曾在书中看到,不过暂时没有感觉什么不一样,可能以后会发现吧。”张欣怡淡淡说着,神情没有波澜,好似不太关心。 “你不担心?”我很诧异。 “这不是你昨晚教我,人要尊重命运,我已经不尊重命运一次,再不尊重,真的太累了。”张欣怡说完从脖间拿出翡翠玉佩,“玉很好看,带着还有丝丝凉意,我很喜欢。” “不是,我是想说我去问一下一般取心血后遗症,也好提前防患。”还没说完就被她用手指堵住嘴,“现在的我病刚好,冥婚结子刚度过,今天我很开心,我就想一直开开心心下去,不去想其它,所以,我要尊重命运,所以”说着扯开我衣领,“精元血玉怎么没带着?” “额。。。玉上很香,我怕带着别人闻到香味,所以我藏衣袋中了。” “真的很香?”张欣怡面带浅浅红晕,看过去,很美。 我点点头,不假思索回答,“真的。” 。。。 转眼时间已到下午13点50分,我和叶修文、郭汉良签完名就坐在场内备考桌上,对面薛志豪正嘴角挑起、带着自信看着我,右手无名指举下,其旁两男子更是嘴型不断嘲讽。我淡淡一笑,看着正走向场内的出题老师,无奈之情陡然加剧,“看来还真是内定啊。” 出题监考者正是郭汉良之前说的薛志豪叔叔,学校副校长之一,我在名人墙上看到过,叫薛蒙。 “哇,这不是传说中叔侄联手,所向披靡嘛。”观众席上顿时有人调侃。 “没错,都内定了,还比什么啊。” 张欣怡面色紧张看向我,我冲她一笑示意不要担心。 “茂哥,这逼人找他叔叔来出题,摆明我们要输了。”叶修文和郭汉良当下就坐不住,想要抗议,此时正传来主持人声音,“四强赛薛志豪团队对阵王茂团队,比赛现在正是开始,有请薛副校长作开赛前勉励话,大家热烈欢迎。” 薛蒙双手举起示意观众席人员安静,“先我恭喜王茂团队和薛志豪团队晋级四强,大家也知道为期一个月埃及科考意味着什么?那就是经验、人脉、最关键就是论文素材,毕业有论文,年段有论文,能否发表论文到考古期刊上严重影响能否评选专家,所以接下来你们要努力,哪怕四强赛失利,别灰心,还有墓穴研究赛。”说完,我总感觉这个薛蒙有意无意看了我一眼。 “首先,第一题考井田制,大家都知道古有三百步为里,名曰井田,井田者,九百亩。接下来题目叫最先发现井田制是哪个朝代,哪个地方遗址地和文献资料有哪些,最关键说说从考古角度发现井田制所带来实质性收益。” 薛志豪瞬间举手站起,可此时我才刚刚将问题消化掉在组织语言,“这演技不过关!好歹停顿几秒。”我心中嘀咕。 “最早发现井田制是商周时期,《周礼.地官.小司徒》记载:乃经土地而井牧其田野,九夫为井,四井为邑。。。足以说明当时朝代已推崇井田制。从现在考古发现最开始实行井田制地区在都邑旁一个名为元明的地方,井田制缘由为天下一家大同思想,从考古角度看有利于在发现遗址后初略判断是哪个朝代,可通过井田发展趋势和井田制瓦解时间来确定。” 薛蒙笑着点点头,“分析头头是道,也有根据也有缘由。那么第一题抢答得分是。。。” “等一下,薛老师,我有不同意见。”我站起身,“虽然我没有薛志豪速度快,可是如果薛志豪答错了该怎么判?” 第十二章:四强赛(二) 第十二章:四强赛(二) 正当观众席上小部分人准备为薛志豪鼓掌时,我的举手站起令场内外一片骚动,有人替我加油,也有人冷嘲热讽。 “请问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不同意见?第一题抢题已经由薛志豪回答成功,若是接下来意见不充分,我有权利剥夺你后续比赛成绩。”薛蒙顿了顿,“为了照顾比赛公平,我特意允许你将意见表达出。” “首先,井田制最早发现是在商周之前的夏朝,完善是在商朝,据文献记载夏朝井田制是八家为井、同养公田,1979年在阳城遗址旁大约50公里外一处农田遗址中发现初略形成的井田制,又在豫西、晋南发现的二里头文化中有更为确切证据表明井田制在当时已经普及,未能全部出土但已经部分出土的‘殷墟甲骨卜辞’中曾详细记载夏朝为了巩固发展已经推崇井田制,还有当时在阳城出土某一青铜礼器上也有对井田制稍加描述,虽然语句有吐槽成分,但足以证实井田制存在。上面写道:方里有井、八家为公、地之国存、奴隶待之。意思就是吐槽井田制是当时王制定奴隶制下土地国有制。薛老师,你认为我讲的对吗?” 看着薛蒙和薛志豪面色阴沉,我咳了下,淡淡说道:“同理,薛志豪同学回答第二个问题也是错误,据考古发现最早实行井田制地方是在阳城也就是郑州登封市往东50公里一处名为朗逸县,据中国权威探险考古期刊1999年5月上期刊第35页中详细记载,可能薛同学没注意看吧。” 我说完,观众席上全场掌声响起,当下就有不少人查阅期刊想知道确切,其中包括张欣怡在内,“果然是真的,期刊上详细讲述井田制最早实行地,正是王茂所说朗逸县。”“我也看到了,看来以后我要多读杂志了。” 此时,薛蒙神情阴沉、眉头紧皱,“王茂是吧,王同学你所讲也是我了解到,曾经我也看到这本杂志,对于井田制你比薛志豪掌握更详细。” 我本来打算接着说第四小问题也是错误,可身旁叶修文拉了下我的手,在向我不断说着厉害,一耽搁也就没了再开口时机。 “第一题由王茂抢答成功,接下来进行第二题,在1856年曾经发掘过五胡十六国中北凉国辅国将军沮渠南墓穴,但当时由于条件限制无法全面发掘,现在请两位同学发表意见,对沮渠南墓穴的认知。”薛蒙说完嘴角挑起瞟了我一眼。 “这种冷门墓穴也亏他能想起来,估计换做一般人在这题目上肯定吃亏。”我看了眼薛志豪,毫无意外,他即刻举手站起。 “公元399年2月,段业称王改称凉王,任沮渠南为辅国将军后负责军国大事,但因刚画地称王,国库紧缺,沮渠南无奈之下从边缘小城找来数十个盗墓行家,任其官职由他亲自带队前往一个又一个小墓中找寻珍宝,但所获极少,忽一次意外发现巨大宝藏墓穴,合众人之力终于将其取出,但沮渠南因宝藏诱惑命北凉军队为其修建墓穴,实则藏宝。这就是我对沮渠南墓穴的认知。” 薛志豪说完看了看我,用嘴型在告诉我:小样,沮渠南没听过吧。 我咳了下,表情露出无奈举手站起,“薛老师,虽然我这次又没薛志豪快,但很遗憾,我只能说他又回答错了。” 观众席众人大声一笑,我也不顾薛蒙允不允许我回答,说道:“首先,我得指出一点,段业是凉王不错,但实权则在沮渠蒙逊手中,所以任命沮渠南为辅国将军并不是凉王意思,还有当时国库的确紧张,却不是沮渠南从边缘小城找来盗墓行家,而是凉王段业某一妻子想到通过这种挖人祖坟方法来凑集钱,凑集钱目的是什么呢?当然就是摆脱沮渠两兄弟操控。沮渠南很快发现段业目的,便将计就计谎称曾经发现过一个墓穴,里面财宝不计其数,于一夜将盗墓行家全部坑杀,又从别处寻得盗墓行家,从而光明正大翻山越岭找寻墓穴,凭借惊人洞察力终于获得大量宝藏,正当想要告知其兄,不想遇上宫廷政变,沮渠蒙逊于公元401年上位,自然大量宝藏也不用全部取出,沮渠蒙逊虽为北蛮,但博览群书、破晓天文,才智出众、雄才大略,北凉发展极其稳定,两兄弟未雨绸缪准备将剩余宝藏埋藏,就建造陵墓,实则将宝藏藏入,1956年几波科考人员准备发掘墓穴,但遇到精巧墓穴机关不得破才无奈停止,当1998年技术成熟准备一探究竟,发现已经被盗墓者光顾,其内只留下寥寥数件不值钱文物。” 我说完觉得还有很多要补充,思来想去还是补了一句,“沮渠南将军墓大部分考古学者乃至专家都被其误导,现今被人称沮渠南墓穴的地方其实是一座假墓,是当时两兄弟故布疑墓,瞒天过海罢了。” 神补刀,话语一落,观众席上顿时如炸开锅般,“呵呵,原来题目都是错误的。。。”“这就尴尬了,本来想冷门装逼下,这下反倒装到头了。” 可见,薛蒙在同学们心中很不受待见,也不知凭借什么手段竟那么年轻混上副校长。 薛蒙似乎很想反驳点什么,但久久没有出声,阴冷神情下藏着愤怒,终于说了一句很蠢的话:“你有什么文献资料证明沮渠南墓穴是假的?” 我顿了顿,心中疑虑,莫不是想了半天才发现这点漏洞?“那我问个简单问题,薛志豪所说从边缘小城找到数十个盗墓行家,请问,边缘小城是在哪儿?” 薛志豪立即出声,“边缘小城就是北凉边缘一个小城,已无史书能考证。” “那个边缘小城叫乌云,你知道吗?”我淡淡回答。 “我知道啊,就叫乌云城,我刚才只是没说而已。” 我笑了笑,“哦,原来叫乌云城,受教受教,那请问薛老师,证明乌云城文献资料有吗?” 此时,安静观众席上大笑声响彻校园,“哈哈,真的傻,天上有一团乌云在飘,地上有一头傻牛在思考。。。” 张欣怡也发现话语中隐藏调侃话,不觉一笑,我刚好转头看向她,四目相对中,我心中悸动又多了分。 “安静,都给我安静下来。”薛蒙狠狠盯了我一眼,“第二题王茂得分,好了,接下来第三题开始。”未等他将题目说完,我就站起身,“老师,接下来这题我打算现在就举手站起,不论你出什么,我一定第一时间回答,如果没有回答出就算我输。”此时我已经回答一半,接下来两题即便答错也是和薛志豪同分,但若是之后两叔侄题和答案完全对应那我全然没有回答机会,还不如赌,这样至少在时间上我占了优势。 “你这属于违规。”薛志豪大吼。 “请问哪条规则上面说不能提前举手,咱家茂哥有把握能回答,要不你也提前站起来?不过要是回答不全面那么你可是一点都没希望了?”未等我说话,郭汉良猛汉造型一站起,倒把一旁薛志豪吓了一跳,“你敢吗?有本事你也站起来?”此时叶修文也添油加醋。 薛蒙示意薛志豪不要站起,“既然如此,我倒好好看看,你这大一学生到底能懂多少。第三题,高句丽存在是哪个时间,哪个地区,有哪些人组成,还有隋炀帝三打高句丽中有一个隐秘事情,是关于一个惊天古墓,叫什么?” 薛蒙整理了下衣袖,“王同学,请直接回答。” 一旁一阵风吹过,一片柳叶飘进散在我衣领处,我整理了下立领,回答道:“高句丽存在时间是公元前37年到公元668年,地区是在中国东北地区和朝鲜半岛,其人民主要是獩貊和扶馀人,后又吸引进靺鞨人、古朝鲜遗民和三韩人。至于隋炀帝三打高句丽,遇一名为徐寒山险境,其中军队有一名叫封云天的将士在打水过程中无意发现一处洞外仙境,那里花草丛生、美不胜收,可当其它将士齐齐进入后天色突变,雷鸣电闪,刹那大部分将士死去,存活着为了找寻出路,寻到九鼎,发现甲骨文残片,惊人墓穴渐渐被世人知晓,当世专家称其海市蜃楼墓,发掘至今,依旧没有收获,又被许多盗墓者称鬼墓。” “薛老师,请问我有么有答对?” “薛老师,你倒是说说王茂答对没有啊?”。。。“对啊,我们等得已经花了都要谢了”。。。“对没对,您老倒是说句话啊。” 结果,自然以我三题得分成功晋级决赛,后听张欣怡说另一组郑席晋级,不过这我倒是不关心,因为此刻手机短信上收到一条莫名信息:我是周南,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我在13号教学楼后面自行车棚里等你。 第十三章:湖底墓 第十三章:湖底墓 我随张欣怡来到约定地,看到两个身着一黑一白外套男子抽烟等待着。 黑色外套浅棕色头发,身高约莫175公分男子正是备考场地出现过的周南,瘦小挺拔身躯加上一张英气脸成为许多女孩子择偶标准。反观一旁白色外套表情木讷的宋云荒,抽着烟,左手插在略微厚实臀部袋中,差不多光头发型配上圆润脸庞倒也显得憨厚。 “你好,王茂。我是周南,这位是宋云荒,不知道这位同学是?”周南转头看到我,带着点点微笑将烟头灭掉缓缓走过来。 我冲他点点头,“这是我朋友,没事,他也是考古系。” 周南顿了下,好似想起什么,拍了双手下,“我记起来了,去年比赛你也参加,要是我没记错你是那个获得冠军的张欣怡。”一旁宋云荒也表情一张,“对,去年赛后我找过你,可当时你没理我。” 张欣怡浅浅一笑,“当时有事情,抱歉。” “哈哈,没事,没事,今年不见到了嘛。”周南说着从袋中拿出烟,示意让我抽。 我摇摇头,“你两怎么在一起,我记着你两好像不是一个团队。” 周南点点头,笑道,“郑席有事出去了,本来是我们三个来找你,他两是学校学生,所以这次晋级赛我是故意输的。”说着看了眼张欣怡,“去年寻到湖底墓你应该记得吧,当时宋云荒、郑席两人还因为这受到学校嘉奖。” 张欣怡点点头,我疑惑问:“今天你来找我是为了湖底墓?” 宋云荒从袋中拿出一本笔记,“是滴,你看这是我去年到今年对湖底墓研究记载下来的笔记,虽然不全面但我有确切证据证明现在发掘出来的湖底墓只是其中很小一部分,除了存在墓中墓,还有百棺墓。” 我翻阅笔记,发现上面好多隐秘是目前一般墓穴不存在的,“为什么找我?” 周南点了根烟,笑着说:“首先,你和郑席团队是冠亚军,我得到可靠消息,这次冠军第二项比赛地点就是湖底墓,而亚军则是据湖底墓三公里外的次墓,所以郑席他们会放弃接下来冠军争夺,你的团队成为冠军。其次,冠军按照学校隐藏奖励会有一名专家陪同前往,我想请你放弃专家带上我的人,我敢保证对于湖底墓我的人比专家更懂。最后,湖底墓发现珍宝我全然不要,你要上交国家或者自己留着我不管,但只要你在最后帮我解开八卦四方阴阳道机关就行。” 我思考了下,“为什么找我,难道仅仅只是一个机关?不要说冠亚军什么的,在宋云荒笔记上好几次记录海底墓变动曲线规律,这只能是长时间待在墓中才能做到,所以我推测你们有不同入口进入湖底墓。” 宋云荒一愣,刚想说却被周南制止,“也罢,郑席团队中还有一人在明天出发前会换做我,这点我有我的办法,还有我能直接从次墓到达明天你所在主墓。至于你刚才说另一个入口,的确曾经也就是一星期之前还存在,可或许是墓中变动也或者被人反盗洞设置,入口消失,所以我只能通过正大门进入。”说着周南眉头一紧,转而一笑,“反正接下我们要合作,我也将话说清楚。找到你不仅是为了机关,也是你了解高句丽,更重要是我查过你,别误会,我只是就事办事,你的家族很有底蕴,所以你是最适合人选。” “高句丽?湖底墓与高句丽有关?”我大致相信周南所说,湖底墓有惊天秘密这点从笔记上就能看出,而且从笔记前几页不难推测出郑席当初发现湖底墓实则就是他们自己安排好,一方面想通过科考人员保护湖底墓,另一方面也是为接下来一年光明正大研究提供保障。包括这次组委会决定冠军进入海底墓可能也是周南背后在推波助澜。 周南点点头,“高句丽文明一直是考古界重要研究课题,也是盗墓界日思夜想之地,无论是高句丽遗址还是对人种研究都趋于起步阶段,特别是濊貊族,起源和毁灭原因?依据生物进化论判断,濊貊人不该出现在我国东北地区。我家中藏有一本残书,上面隐约记载濊貊族曾经生活处有一条圣水河,说人长期服用便可以蜕变。而去年我发现湖底墓时,有一本古籍放置在楠木棺中,上面就提到濊貊,所以我认为湖底墓和濊貊有关系,甚至和高句丽覆灭也有关系,毕竟你也知道当时高句丽强大即使连隋唐也不敌,却莫名覆灭。被我们打败?我觉得不太现实。” 这点我认同,哪怕隋炀帝三次攻打高句丽,在高句丽内部族人还是越来越多,神秘种族绝灭缘由众说纷纭,其实看遍书籍我更倾向盗墓者认为鬼墓出现。 “我可以答应和你们一起探湖底墓,但我不会带你的人进去,我需要一个和我能配合的人,叶修文和郭汉良你们应该了解,知识、经验方面不足,所以我会带欣怡进去。”我说完看这身旁张欣怡,“我答应过她,不会食言,如果你们不同意,那你们可以找别人。” 周南摇摇头,“可以,当时我考虑是不想让专家进去,至于我的人带不带,只是次要。不过湖底墓存在未知危险,我怕。。。当然不是说张欣怡经验不足,只是毕竟是女孩子。” “没事,我会保护她。” 。。。 冠亚军争夺赛在主持人话筒中传遍整个校园,正当同学们满怀期待看比赛时,郑席举手表态认输这一举动令全校师生震撼。言语版本五花八门,但都在为我庆贺的鲜花和掌声中渐渐淹没,我的名字也第一次出现在学校名人墙上,‘大一新生连下三局,获有史以来第一个大一冠军生’。 最高兴莫过于叶修文和郭汉良,在他们认知中,埃及之行已经板上钉钉,不断向女生宣传,我笑着看他两离开,冲郑席他两点点头,便随张欣怡回到酒店。 “欣怡,今晚我们叫外卖吧,我想乘着天没暗好好翻读有关高句丽资料。”我说完就来到房间阳台坐着看起宋云荒笔记,时不时查阅资料,将笔记上一些关键点和高句丽对应。 “你喜欢吃辣吗?”张欣怡坐在里屋床上边触摸手机边问道。 “你点什么我就吃什么。”我随口答道。 “那你到底喜不喜欢吃辣?” 我顿了顿,转头回答:“你喜欢吃辣那就点辣,你不喜欢吃辣那就不点辣,我可以依照你口味的。” 当时我就是想发扬绅士精神,本来没想回答那么复杂,也罢,一番思索之后,我就埋头研究笔记。 夕阳缓缓落下,瑟瑟凉风吹起桌上白纸,我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转头看向里屋。发现此刻张欣怡已经趴在桌上睡着,其旁四碗外卖菜和两碗米饭摆着。 我悄悄走过去,拿起床上毯子轻轻往她身上一盖,兴许是我用力过猛,张欣怡抬起头,发现我正错愕盯着她,“怎么了,这种眼神看我?” “你的脸上?”我说着四处转头没发现镜子,从袋中掏出手机,“你看,脸上有几排黑字,应该是你睡觉时桌上外卖价格单不小心垫到脸上。” “那你还看,走开,刚才是不是想用手机拍照?”张欣怡说着连忙往卫生间跑。 “不不不,我就想给你看脸上真有东西。”我一边解释,看到桌上有最喜欢吃的番茄炒蛋,当即坐下就开始吃起来。 “然后呢?顺道拍一张照片吧。”张欣怡说着走出,“那是我的筷子,你的再那边。” 此时,筷子正被我咬住,我愣了下,随即也没有觉得什么,又正常吃起来,“哦,是你的啊,那我那双你用就行,快来吃饭,你不饿吗?” “可我那双筷子我刚用过了。”声音很轻,但我能听清,当下又是一愣,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就权当没听到,“菜很好吃,特别是番茄炒蛋,我从小就喜欢吃。” 张欣怡红晕着脸,将凳上肩包放在电视桌上后坐下,缓缓吃起来。 “来,多吃点猪肝,你失血过多,这个容易补血。”我看她吃饭太慢,就夹了一大筷炒猪肝,却无意间看到她耳根泛起微红,转而看到侧面脸庞,红晕着,近距离看过去,很动人。 我好像想到了什么,咳了一下站起身,“那个欣怡,你要看什么电视剧,我帮你放。” “随便吧。” “那就这个白娘子传奇吧,这个电视我以前看过,你看她两在断桥上,马上许仙要向白娘子表白了。” “哦。”张欣怡轻声应了下,“晚上迟一点再去,你要是困可以先睡一觉。” 我点点头,“好,待会儿我过去睡一会,你要出发时打我电话就行。” 张欣怡放下筷子,一边将剩余饭菜收拾,一边说:“你就在我这里睡一会儿,我怕到时候叫不醒你,没事,我不困,我不用睡。” “额。。。这样啊,也好。” 。。。 第十四章:扶馀人 第十四章:扶馀人 入夜,距普陀村东南方二十公里有一处小山林,一般用于市民徒步休闲,山林最高处有一座寺庙,很多市民或游者路过小憩,还有些信奉者总会隔三差五上山许愿。寺庙中住着五个僧师和一个尼姑,他们每天重复着晚9点闭寺、早5点开寺。 在寺庙正大门旁有一个小门,原本是为早上下山僧师采购特意打开,而今晚在闭寺之后这处小门依旧敞开,乘着夜色细细往里看,一男一女正倚靠在门口静静等待。 等待对象正是一步一步走山间青石台阶的我和张欣怡。一路上她告诉我在冥婚夜当晚已经安排爸妈于酒宴开始后到清凉寺暂住,如果能活下来就会到寺里找他们。 来到寺门口,一家三人相拥而泣,我见状也并未去打扰他们而是独自走开,乘着月色活动在寺庙周边。此时已是晚上9点30分,饭后前来散步市民已经不多,寥寥来往者也是带着耳麦哼着小曲的年轻男女,有几对拉手走过,全然不顾我存在相互嬉戏,我站在一旁倚靠一颗大树打开手机新闻准备浏览。 忽然,山脚下传来一阵哀嚎声,配合山林静谧下顿时让市民一惊,恐慌间急匆匆走下山想到声源地一探究竟。我也没多想跟着大部队来到山脚,面前一个男子正血泊琳琳躺在台阶上,景观灯照射下男子面色异常恐怖,硕大眼珠在一闪一闪灯光下摄入市民心间,有几个胆子小的年轻女孩已经抱住身边男子,大胆者正在拿出手机拍照或打电话报警。 我看着男子,心头一惊,面前男子我认识,正是跟在我们身后上山的,原本以为是一般市民并未多加关注,可如今横死山脚,我便不得不怀疑。 我们上山行程从未对人讲起,可我们一到就有人死,我愿意相信这是巧合,可这死法,绝对不是谋杀或者抢劫而死,别人看不出,我却能清晰察觉到四周阴气蔓延,正常死亡先损七魄然后被勾三魂,损七魄能从尸体表面看出大概,或者因死前回光返照然面色红晕,又有瞳孔逐渐扩大张嘴而死,亦或者突发心肌梗塞僵硬而死等。可七孔流血,瞳孔睁大且石化,加上张嘴和死亡形态,这是属于跳过损七魄直接伤魂,民间称吓死。 能让一个成年人只叫一声便直接被吓死,我思来想去唯独就鬼怪或冤魂。 乘周围市民将注意力集中在尸体上,我咬破手指用血在眼前一划,放眼扫去顿时发现尸体上方阴气聚集,正前方林丛中一道白色魂体从我眼前消失,“是冤魂,佛堂寺庙下竟藏有冤魂,有意思。乘着晚上寺庙闭寺,钟声停止来外索命,怪就怪男子前世肯定得罪了这个冤魂,不然就是冤魂无因果杀人,若是前世因造成今生果,人死因果散倒也符合天地规则,可要是故意杀人,我要不要跟随它?” 我想了一下,既然遇到就没理由不管,我悄悄退后几步走上台阶,朝冤魂消散地加速前进,凭借阴气存留在空中的挥发程度,我一路上坡来到一处石壁前。石壁高约5米外表面呈封闭状态,我抚摸石壁表面,在东北角、西北角、西南角、东南角依次四处用力拍打,顿时面前石壁显现一道虚幻门,我径直走路于百步后看到冤魂正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冤魂是一女子,且已经通过灵魂百日不散从而结成冤魂,看其身躯真实度可见女子应该有近百年魂身,已违背正常生死轮回。但我发现女子并不噬杀戮,且从我到石壁洞府内足足一分钟除了面露担忧更多是害怕。 “你能听懂我话吗?”我出口问道。 女子点点头。 “你别害怕,我并不是要降服你,只是路过此地看到男子被索命,你和他前世有关吗?”我说着寻了一处巨石坐下。 “他叫天宇,是清朝末年一位秀才,因为外国人侵略,他被迫到山上躲避,我和他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当时我见他满腹经纶又英气十足,心中暗许,可好景不长,一位外国军官发现清凉山所藏秘密,带领许多士兵将山翻了一遍,我们村也因此遭到屠杀,阿爸临死之前将我推进石壁内,我才得以存活下来,可那群士兵不停来回寻找宝藏入口,终有一天将我寻到,他们见我样貌不错将我非礼,我感觉对不起天宇就当即自刎。士兵们也因此找到洞中宝藏搬空后离开。本来百日后我感觉灵魂被撕裂欲要破洞而出,可在碰到洞壁后就莫名其妙回来,最后我就成了这样,三年前我有能力走出洞穴,一番找寻我在山下一个小区中发现这一世天宇,我便梦中托话,天宇很爱我,每天寺庙钟声落下后就会上山陪我。今天他按时到达山脚,我们本想相互诉相思之苦时,忽然身边一阵阴风扫过,一个黑色厉鬼般模样的从我身上穿过直射进天宇体内。然后我就听到天宇惨叫,当时越来越多人靠近,阳气太重我不得不回到洞内。” 我静静听着她描述,神情逼真下我选择暂时相信,可有一问题?当时我双眼扫过周边全然没有发现另一个冤魂,按照面前女子说黑色冤魂进入天宇体内,可我刚才初略查看过天宇体内只有三道魂,冤魂入体民间说法叫夺舍,可只是形式上相似,冤魂属于记忆之魂百日不散形成,不在三魂范畴,即便夺舍也是取灵魂对附身没有实质性帮助。 假设黑色冤魂目的就是取天宇记忆,对了,天宇前世是那个秀才。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连忙问,“天宇知道清凉山隐秘吗?” 女子点点头,“我告诉过他。” 我沉思,“看来黑色冤魂是为了清凉山隐秘。” “你知道在洞穴底下藏有一座墓吗?”我问完时刻注意女子面色变化,有惊恐也有不解。我便推断出刚才猜想是对。 外面石壁进入机关正是八卦四方阴阳道机关一小部分,但凡在门口使用这种绝密机关要不就是有宝藏,不过最多还是墓穴。且刚女子话语中提到士兵将洞中宝藏搬走,我就猜测有墓穴。 我未等她开口,“从你表情中我知道洞穴下真有墓穴,而黑色冤魂来历即便你不清楚但也知道大概,而且刚才你急匆匆回到洞内并不是周围人阳气过重,冤魂形成我知道不同鬼和魂,你只有记忆没有感官。”我说完抬头看了一眼浮动流光,“我能将洞壁四周禁制给破除,到时候没了禁制保护你,我看你如果抵挡黑色冤魂。” “大人,大人,千万不要,我将秘密告诉你,但你要保证不反悔。”女子紧张说着,双脚跪在地上。 我一惊,“大人?你是扶馀人?” 女子点点头,“大人说的不错,我们村落都是扶馀人族后代,据父母口传我们是被迫迁徙到这里,因清凉法师念及国破家亡好心收留我们,洞下葬着我族千百年来死去人和一些迁徙时带来的物品。我只知道那么多,真的,大人。临死之前父亲将一份古谱交给我让我好好研究,这些年来我也数次想要进入地底墓穴,但是始终有一层屏障在阻止我,我将隐秘告诉天宇也是希望他能进来帮我进入地底,父亲曾说地底墓穴有神奇作用,我想看下对我是否有帮助。可谁想,是我害了天宇。”说着轻声哭泣,“那魂是两个月前突然来到这里,一直在我洞口徘徊,每到晚上总会想方设法破开机关,只是都没有成功,因为我们都是魂,我能感觉出他似乎很了解这里,但我从来没见过他。” 扶馀人是高句丽中重要人种,据文献记载扶馀人称呼男子为大人,女子为小人。这是族中风俗,所以我一听到便确定她曾经是扶馀人。“那你知道高句丽吗?” 女子点点头,“父母亲每到初三都会在自己门口祭拜天地,总能听到苍天在上、大地在下,尊敬的高句丽王,愿你在极乐处逢凶化吉、一生平安。有一次,我好奇问父亲什么叫高句丽王,他告诉我高句丽王是仅次于天地存在,他一生为国为民,在死后灵魂洒落天地中,族中流传只要每月初三诚心祈祷就能够帮助伟大高句丽王苏醒。” 我越听越玄乎,权当做族中民俗信仰倒也没有追问,“那你带我前往墓穴入口,或许我能帮助你进入墓穴。” 女子闻声跪拜谢恩,绕过几处石堆,我看到正前方有一洞口,洞内漆黑一片,我伸手往洞口处一推能感觉到女子所说屏障,这是一种‘琉璃夜光门’,存在虚幻与真实交界中,常人看去洞口毫无门锁之类,但只要在夜光照射下就能看清,但此处属于封闭洞穴,没有夜色月光。 “墓穴门我可以给你打开,但是我要索取报酬,你必须将古谱交给我看。” 第十五章:阴阳古卷 第十五章:阴阳古卷 据《资治通鉴》记载,高句丽被唐朝灭亡之后,国家富民及贵族大部分融入中国各民族中,少部分留在突厥及新罗。扶馀人据文献记载大部分留在辽东渤海国,渤海国覆灭之后辗转来到突厥,从未在书籍上提到迁徙中国,但面前冤魂的家族都是扶馀人,这点很奇怪。 清凉山虽然不属于名胜古迹,可也是历朝历代休闲好去处,山脚下存在一村扶馀人不太可能不被人知晓,毕竟‘大人、小人’民俗称呼很容易引起怀疑,当然不能排除他们像普陀村村名一样学习本地语言风俗一直隐藏在内。可女子提及清凉法师念及国破家亡,意味清凉法师知道他们就是扶馀人,按照朝代外族人迁徙规则,都应该在官方备案。 清凉法师在史书上有记载,唐朝初就已经以佛法高深名动世间,性情淡薄、不喜名利令他在出名后并没有接受唐朝礼带,还是住在山林间教化百姓。 由此可推断这些扶馀人在唐初也就是高句丽灭亡后就来到这里,当时都城在长安也就是现今西安,距离此地千公里,天高皇帝远不被察觉也是可以理解。 但山中建造墓穴、开凿石壁势必会引起当地官府注意,却毫无书籍记载,极有可能就是借清凉法师之名,也顺势可以推论出清凉法师和扶馀人关系匪浅。 我思索着并没有着急让冤魂答复,而是在一旁静静等待,从她表情变化中我可以判定古谱信息量很大且重要,相同地底墓穴也十分重要。两则只能取其一。 我的等待终于有了回应,在思想挣扎后冤魂女子还是答应将古谱交给我。我两来到最先洞**,在一块巨石底下藏有一处机关,机关是用阴阳道中‘点阴法’来设置,巧妙避开正常人发现。 我将古卷翻开,迎面而来浑厚阴气,暗沉色古谱卷轴上密密麻麻写满奇异古怪字,相比较汉字多了许多图样笔画,却比蝌蚪文简单许多。 如今考古学者大部分认为高句丽使用汉文字体,无论在史书还是遗址上鲜有记载高句丽独立文字,可从靺鞨族建立渤海国使用渤海文可以推断靺鞨当时在高句丽未覆灭前居住也是使用渤海文,文字具有传播和模仿,扶馀人最先也是使用渤海文,但是经过智慧改编也就形成了谱中文字,暂且可称为扶馀文。 我看不懂这些文字,涉及文献书籍没有记载,我即便知道点隐秘也没办法掌握文字,不过首句中阴阳两字倒勉强认得。 “你认识这些文字吗?”我只能将最后希望放在女子身上。 冤魂女子摇摇头,“有几个父亲教过我,但大部分不认识,我只知道这本古谱叫阴阳古卷,上面记载神奇秘法,先祖从一个墓中发现秘密,然后撰写发现心得形成古谱。包括地底墓穴就是通过谱上一些秘法建造。” 我点点头,相信女子并没有骗我,她出生在清末,经过千年应该差不多融入中国,包括文字使用也是,古代女子并没有家族传承资格,自然隐秘也不可能知晓。 “你将认识几个字指出告诉我,我就帮你打开入口。”我说完将古谱放在巨石表面摊平。 “这是棺。。。这是魂。。。这是鬼。。。”古谱上文字初略估计有上千个,可女子仅仅只认识53个,想通过53个文字来联系得出古谱信息不可能,我也就没在古谱上多费心思,将古谱折叠正准备藏进袋中,古谱背面图样引起我关注。 图样正是出现在青铜绿棺上的凶兽,只有一只,但画样栩栩如生,因为古谱暗沉关系加上画样没有颜色,险些没注意到。 “这图样你见过没?”我问道。 女子点点头,我们村每家每户都会在客厅正门中挂上这祥兽,它能保佑我们平平安安。 “祥兽?难道你不觉得表情凶残了点吗?”我随口一说,倒也没多加询问,各族都有民风习俗,可能扶馀人喜好凶残。 我将古谱放进袋中,走到墓穴入口处,“待会儿我帮你打开这道门,完事之后你进去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们之间交易都已经结束,如果再想让我帮忙,你需要给我满意报酬,这是我联系地址,最近几天我会出门一趟,少则七天多则半个月就回,到时候找我尽量选择12点以后。” 冤魂女子点点头,我示意她退后,咬破手指在洞**一指,顿时洞门红光乍现,‘琉璃夜光门’轮廓显现在我眼前,我在轮廓四周轻轻一敲又在正中未显现处重重一推,几番摸索下我确定几处关键位子,每处都用血指一点,终于在右下角发现按钮机关。、 我怀着忐忑一按,刹那洞内震晃不已,门轮廓渐渐往两边推开,我用手一探发现此时门已经打开。 “好了,你可以进去了,至于能不能发现什么这不是我该管的,我还有事情就不停留了,后会有期。”我说完就朝石壁走去。 “大人,谢谢你,我叫阿玉,最后能不能麻烦你一个事情,天宇家不富裕,他母亲生重病已经用去好多钱,今晚天宇之死我有很大责任,能不能麻烦你将这只玉镯当掉,将部分钱给天宇家,剩下部分算是给你报酬。这只玉镯是我家传家之宝,年代久远,应该值很多钱。”说着从另一块巨石下将玉镯取出交到我手中。 我初略一看,玉镯应该是用和田羊脂白玉为材质制作而成,晶莹光滑、镯上纹理雕刻精美,这要是放在拍卖行,价格不可预计。 “玉镯太过贵重,既然我收下,我会拿钱好好安置天宇母亲,且我答应你只要时间允许我会代替你时不时去看她母亲,如果遇到事情,你来找我就行。”不谈玉镯价格,单这份心我也会帮助她。 “谢谢大人。” 我离开洞穴走出石壁,空气中残存浓郁阴气,虽然不见黑色冤魂,可我知道刚才这里黑色冤魂正在破解机关。“八卦四方阴阳道机关岂是这么容易能破解,靠一个残存记忆的冤魂,基本不可能。”我想着四处打量后上坡朝清凉寺走去。 此时,远远看去山脚下警车、急救车已经鸣灯离开,市民也渐渐散开。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一看是张欣怡。 “欣怡,我马上到寺门口了。” 话筒处声音紧张,“你去哪儿了,一直打你电话不通,刚山下发生命案,你又突然消失,吓死我了。” 我不断安慰道歉,刚也没注意手机,或许是洞壁流光有阻隔信号功能。聊着聊着,清凉寺映入眼中,漆黑山林中明亮烛火让人一眼看清。 张欣怡也看到我,冲我跑着过来不断打量我有么有伤痕,我笑着安慰然后走到张欣怡父母面前,“伯父、伯母您们好。” 张欣怡妈妈笑着点点头,“阿茂,没事就好,来来,我们去里面坐。”说完,张欣怡爸爸推开小门,“阿茂,当心下面门槛,很高,别被绊倒了。” 我笑着点点头来到张欣怡旁边,轻声在她耳边说:“你爸妈是不是叫你阿怡?” 走过正厅来到偏厅小屋处,对面僧师已经熄灯入睡,我们尽量将脚步放轻进入屋内。 言语中他们问到山脚下男子死亡情况,应该是张欣怡看到过男子死法,加上猜测认为是鬼魂索命。我将一些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他们,其中包括冤魂女子,出门在外有些人需要防备隐瞒,但对于张欣怡他们并不需要,不过我没有将阴阳古卷信息透露,并不是不信,只是不想他们因此受到牵连。 张欣怡爸妈听完并没有表现出害怕和惊恐,这点也可以理解,能够在懂得冥婚结子家族中长大,见识之广可能我也未必比他们懂多少。 “阿茂,之前发生事情女儿已经和我说了,你救了我女儿也就是我们两口子恩人。”说着竟然两老竟然想要起身对我鞠躬。 我连忙制止,“伯父、伯母这您们不是在折煞我,我救欣怡最初是我见不得人用冥婚结子这种歹毒方法,这几天和欣怡接触下来,我觉得她人很好,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所以您们不用感谢我。” “唉,都是家族诅咒害得,冥婚结子方法歹毒,可也是无奈之举,我有心阻止,可没有那能力。”说着一旁张欣怡母亲从衣袋中拿出两只荷包,“女儿告诉我明天你们要下墓,这是里面放着辟邪灵草的荷包,原本是我母亲送我和老伴的,现在我们老了,这两只荷包你们每人一只藏在袋中或挂在裤腰处,能保佑你们免受瘴气或一般毒虫蛇蚁侵害。”说着分开交到我们手中,“初次见面也没有什么贵重礼物送给阿茂你。” 我笑着接过,“谢谢伯父、伯母,已经很贵重了,这种荷包需要草药很贵重,基本都是有价无市那种。” 随后我们聊起家常,张欣怡爸妈很和蔼,也不做作,吃完夜宵后,我和张欣怡起身打算离开。 离开前,张欣怡爸爸从袋中将残卷交到我手中,“刚才说话我发现你是一个正直、胆大、有想法的孩子,关键一点心善,我家这份残卷我可以交给你,但前提是凑齐中间缺失部分后,我希望你发现秘密不要存有贪念,我族中隐秘已经全部告诉女儿,找寻乌孙隐秘中她也会帮你,希望我没有看错人。” ps:琉璃夜光门,有2中破解方法,一种就是通过满月月光照射在门上聚集点就是开启门机关。另一种通过血来热化纹理,再通过阵法找到关键点,从而开启。 第十六章:第一次 第十六章:第一次 回到酒店,我将玉镯拍照通过微信传给我爸,此时已经是凌晨0点30分,爸妈肯定已经睡觉,我和张欣怡聊了会儿天也回到自己房间睡觉。 次日,我醒来看到爸回我信息:玉镯我和叔伯们研究后发现属于隋唐之物,内部纹理应该是一种路线图,可没有真实物品也不好下定论,你在哪儿看到这个玉镯,有价格吗?是上等和田羊脂玉,极其珍品。 我看完拨通电话将事情经过讲给爸,他沉默了会儿,回我:我给你转20万过来,你将钱交到天宇妈手上,玉镯你就好好藏着,过几天我来学校拿。 “玉镯有那么珍贵?”我有点惊愕爸今天表现,平时超级懒惰,即便是去拿钱也是拖拖散散,竟想几天后来首都,还只是为了玉镯。 “珍贵不是玉镯,而是内部纹理图,我和你叔伯一致认为这图极有可能牵扯到一座隋唐以前的墓。”说着,就取了卡号将钱转过来。 此时,是早上7点20分。我尝试性通过微信拨打周南电话,本以为他还睡着,不料第一响之后就接住,“王茂,怎么了?现在距离比赛开始还有2个多小时,难道你有发现?” “不不,周南,我有一件私事想请你帮忙,我想你通过你的关系帮我找一个名叫天宇的是住在哪里。”通过昨天交谈,可以看出周南背景关系足,我想尽快给天宇母亲送钱省得她想不开自杀。 过了十分钟,微信上周南就将天宇小区地址和急救医院地址包括天宇母亲手机号码一并发给我,本想给张欣怡发微信说先出去一趟,没曾想她先发来,问:起床了没? 我将事情一说,她也表示要一起过去,我们打了一辆车来到首都仁和医院,通过询问昨夜急救死亡者天宇很快找到他母亲。满头白发、身材矮小,一双通红眼中带着泪水,正站在门外看着里面被盖上白布的儿子,我从侧面看到她眼神中有一股死寂。 “天宇母亲,你好,我是你儿子天宇的朋友。”我说完,天宇母亲才缓缓转过头,本来就有伤病加上现在心病,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没法坚持活下去。 “天宇母亲,请节哀,为了您儿子,也为了您自己都希望您能好好活下去,我作为天宇朋友虽然没能见他最后一面,但我有责任替他照顾好你。”我说完,从张欣怡包中拿出现金20万,“天宇母亲,您拿着,替您儿子出殡,然后将自己病治好,好好活下去。” “这是?”天宇母亲将钱推给我,“谢谢你小伙子,不过老伴死了,儿子没了,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昨天晚上儿子给我做了很丰盛一餐饭,谁知道那就是最后晚餐。”说着眼泪不住往下流,哭泣着人摇摇欲坠,张欣怡连忙扶住,将她扶到一边凳上坐下,“阿姨,千万不要想不开,如果天宇在天上看着您,也一定希望您能坚持活下去,这个钱您一定要收下,将自己病治好,替您儿子活下去。”张欣怡说完就从我手上接过20万,“来,阿姨,把钱收下,我们陪你先将医院费用付清,然后选个好墓地,人只要坚强,就一定会有奇迹。” 天宇母亲沉默了好一会儿,艰难站起身,“你们是天宇朋友,我儿有你们这样朋友真是幸运,可惜我那儿不明不白死去。”说着看向钱,“可这么多钱,我何年何月才能还给你们。”说完竟要下跪感谢我们。 “阿姨,你别这样,这钱没关系,你啥时候有再还我们就行,现在最重要是你要坚强活着,你要是觉得不好接受,你可以每个月还我们一千块钱,几年之后不也能还清了,是吧。”我这么说,自然不是为了让她还钱,而是让她有活下去动力,人只要有了目标就有对生活、对未来一种追求。 随后,我们替天宇母亲将医院费用结清,又雇了一辆车安排尸体不日火化,再选日子下葬。 事情忙完已经是9点30分,距离第二项比赛开始还有30分钟。我们告别天宇母亲回到学校。 万众期待第二项比赛在主持人话筒中传遍校园,8个学校专家,75个参赛人员已经站在操场中央留影纪念,身后5辆大巴车静候。 “现在我们有请四强赛团体上左侧大巴,目标集结地是湖底墓。” “现在我们有请非四强备考团体上后面三辆大巴,目标集结地是黄昏候陵墓和次阳城遗址墓。” “现在我们有请八位专家老师及组委会组长中国考古研究协会副会长翟双庆教授上车。” “本次考试内容将会围绕三座墓穴,通过各团队对分段墓穴研究成果多少来判断得分情况,并依据得分来直接选出四强名额,为下一轮比赛奠定基础。”主持人说完全场掌声响起,有羡慕、有欢送、也有妒忌,5辆大巴缓缓驶出校园,在众人目送中渐渐消失。 张欣怡不出意外坐在我旁边,本来9点40分到学校我向校长提出不要专家要张欣怡他不同意,不过在我一番保证之下他勉强答应。在主墓中有专家自然能获得更多研究信息,可这样无疑增添许多麻烦,而且我最不喜欢身边跟着陌生人,要是没有周南邀请,我也不会要专家,更何况现在。 湖底墓距离学校200公里外一处湖泊边,湖泊之前村名称背山湖,可发现墓穴后为了保护将周边村名迁移到别处,科考人员为了纪念湖底墓这一考古界重要发现,将湖泊更名为探险湖。 湖底墓现在发掘情况:由一个主墓,4个次墓组合而成,整体墓穴呈现一个回字型,主墓在中、次墓分散四个角落,我团队被安排在最中央主墓,周南在东北角三公里处次墓中,薛志豪团队则是西南角次墓,剩余一队王道吞团队被安排东南角次墓。 “大家好,我是本次湖底墓监考老师李老师,现在大家都知道自己研究墓穴点了吧,一个主墓四个次墓规格各不相同,墓穴结构也是考古界罕见,为了促进学院发展和国外交流,我们也是费尽心思才从科考队伍中得到这次稀有机会,所以在场同学务必要认真对待、谨慎专研。墓穴场地很大,牵扯文物、资料、文件极其庞大,所以学院一致决定,给予5天时间研究,但每天研究结束必须回到这里进行一次汇总,墓穴出入口都安装检测探头,里面文物一律不得带出,如果违法直接剥夺比赛资格。”李老师说完就从文件夹中拿出一张纸,“乘现在外国教授并未到达,我将一些安排情况告诉大家一下,首先,上一题王茂团队获得冠军,学院破例将张欣怡同学分配到王茂组配合研究。其次郑席团队获得亚军下墓前从我这里拿一份次墓结构图作为奖励,至于薛志豪和王道吞团队则相应增加有关墓穴情况提问次数。最终,希望大家为了自身前途和学院名誉,争取发掘出更多有研究性考古信息给国外科考团队一份满意答卷。” 李老师说完,车上工作人员就将几箱东西搬下车,“这次你们考古所需器材,因为只是比赛,所以并不全面,但足够你们研究所用。我会派人在墓**为你们临时搭建帐篷,供你们晚上研讨休息使用。好了,下面依次上来领工具器材,王茂团队先开始。” 郭汉良自告奋勇,笑嘻嘻跑到箱子前面,独自一人将箱子搬起拿到我们面前,嘴中不停骂道:“什么破玩意那么重。” 只见在箱子中有手铲、普探铲、三脚架、全钻仪、灰桩铲、刷子、文件记录夹、水平尺等包括笔记本电脑在内。 我们相互一分,各自拿上东西由一位科考人员领路到达墓穴入口。此时湖底墓墓**已经由专业人员进行加固维修,洞口处装着探测器、摄像头、地表变形器等一些科技产品。 这次是我第一次实实在在进入墓穴考古,看着前方没有尽头的墓穴通道,闻着埋葬墓穴的黄土气息,听着一旁湖水浅浅波浪声,我用力呼了一口气,迈开了属于我人生的脚步。。。 第十七章:卜辞碑文 第十七章:卜辞碑文 进入主墓,一条斜向坡道直入地底,因是模拟真实考古,组委会已经将通道灯火全部熄灭。我们四人打开头灯,靠着两侧泥土壁缓缓向下。泥土壁已经被加固处理,凹凸不平表面很难用力搬下碎石,一路上仔细观察能够从泥土缝隙中看到死去虫蚁。 忽叶修文大声一叫,在通道中构成回声不断漫延倒令我们一惊,“茂哥,这脚下泥土怎么那么松?我都要陷下去了。” 我摇摇头也懒得理他,脚下踩着又不是水泥路,松硬程度自然不同,我边走边看很快来到通道底下,也就是湖底墓墓门口。 “我们在门口休息下,等周南他们。”我将探墓工具放在地上,便四处研究另一个通道口。 墓门前空地面积很大,初略估计有10米长、5米高、8米宽,在墓门正中央有2扇巨石大门紧闭。此处我按照下坡角度和行驶距离大约确定是在距湖面100米之下,能够在100米湖底建造一座墓穴哪怕是现今科技也比较困难,更何况按照宋云荒笔记记载湖底墓主墓发掘面积有4个足球场之大,可想曾经规划建造者耗资有多大?墓穴结构是呈楼房状也就是一层一层,所用材质是木结构也就是所谓井傒式。 我想着来到右侧泥土石壁上,随后张欣怡跟来,“你在找什么?” 我回头,“周南他们说会在通过另一通道来到主墓门口,我想找找另一通道在哪儿?” 就在我找寻时,郭汉良在一旁大声说道,“茂哥,门前放着两尊麒麟不像麒麟的石像有什么用?” “那不是麒麟,叫狻猊,传说是古代神话中龙第五子,形状酷似狮子,喜好坐着,早前出现在香炉寺庙前,后风水师替人断宝地,总会在富贵家族门口放两尊,渐渐衍变成招财进宝。而墓穴门口放2尊则是镇守,也可以理解守财,守护墓穴中珍宝不被人盗走。不过作用不大,一种风水信仰,经过岁月变迁风水宝地早就变动,好多墓门口石尊都已经变成文物。”我说着突然想起什么,“对,石尊是文物。” 我连忙跑到石尊面前,蹲下身仔细观察地表是否有拖动痕迹,果不其然在右侧石尊下发现推移过后的痕迹,“欣怡,你看这里明显多了几道拖痕,且比较地表左侧粗糙一点,这里却光滑很多,我判断周南他们会从这里上来。” “这石尊足有上千斤,他们怎么推得动?”叶修文很不解。 我站起身,笑着说,“现在是科技时代,为什么一定要人推?” 就在我们说话同时,石尊缓缓升高,然后右侧石尊壁上出现一个横搬,石尊从左侧慢慢平移,直到在石尊底下出现一个正方形口子,宋云荒第一个出现,冲我们憨厚笑笑。 待到3人全部上来后,“想不到你们用这种方法进入墓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来盗墓。”我笑着将叶修文和郭汉良介绍他们认识。 “郭汉良我知道他,喜欢练武,力量特别大。”郑席拍了拍衣服,冲郭汉良胸前轻轻锤了一拳。 “哈哈,俺的志向是成为武术冠军,你们放心接下来有我保护你们。”说着走到移动石尊前面,“你们看着,我一个人就能将这破石尊推回原处。” 不过,尽管他如何使力石尊纹丝不动,“唉,这就尴尬了。”最后,还是我们一起帮忙才将石尊归位。 接下来,我们没有着急直接进墓穴,周南拿出一份墓穴地图,互相研究下确定行径路线,毕竟我们目标不是门后第一层主墓室,而是其下第二层、第三层甚至进入墓中墓。 “来,这是民用枪,杀伤性比不上军用枪但也可以用作防身,你们每人一只藏着。”周南从背包中拿出4把黑色小枪和4只蓝牙耳机,“这是国内最新研究出来局域性蓝牙通讯设备,为了防止人员走失,你们各自带上。” “这是防毒面罩和一些急救药丸,在墓穴中备着肯定有好处。”郑席也从背包中拿出4个小箱子,“里面还有一把最新研制瑞士军用多功能刀,也能用得上。” 最后宋云荒背包中拿出4双靴子,“王茂,这是德国产最新防护皮靴,能抵挡住一般毒虫撕咬和地面瘴气或毒素侵蚀脚。你们换上,张欣怡,这双小码是你的。” 我沉思了会儿,“这次湖底墓很危险?” 周南点点头,“我不能确定危险程度,但从去年我们经历情况来判断,其下两层拥有奇异生物,可能还有粽子。” 我点点头,其实刚才也猜到,一般墓穴顶多就是一些机关,可能有毒虫蛇蚁但不至于用到枪支,突然我有点紧张,但很快释然。 “哈哈,老子这次不是来比赛而是来盗墓啊。”叶修文和郭汉良最兴奋,拨动枪支假装性朝一边射击。 学习考古的,包括我和张欣怡在内对于一般枪支也是使用自如,这是专业使然不得不掌握一些防身技巧,况且在我家有合法持枪证,从小对枪支也接触很多。 “害怕吗?”我转头轻声在张欣怡耳边问道。这里我最担心就是张欣怡,可能是最在意吧,总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张欣怡摇摇头,“之前去过几个墓,也了解一些奇异现象,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待会儿跟紧我。” 且说探险湖一旁,李老师正在监督后勤工作人员搭建帐篷,拉设临时性电线和设置无线网络。马路尽头三辆吉普越野车缓缓靠近停在帐篷门口。 “hello,mr.li ”车上下来三个中年外国人和4个年轻外国小子。 “李老师,学生们都已经下去了?” 李老师点点头,“亚伦老师,都已经分组安排下墓了,这4位同学就是你说的参赛者?” 亚伦一一将名字介绍,“李老师,我有一个建议,我们可以比赛竞争,看哪一组能最先发现我们所不能发现的。” 李老师大声一笑,“好滴,看你意思是想比试哪一组能最先发现第二层墓穴入口是吧,好好,也好看看到底现在年轻人懂多少,我们可是花了一年时间才找到入口。” 亚伦双手一拍,“当初还是李老师你通过数据分析得到大致位子,不然神秘湖底墓线索可能就发现不了。” 李老师笑着朝西北方一指,“那个次墓你还记得吗,是你发现的,我就把你学生安排在那里,你看如何?” 亚伦点点头,“good,”随后示意身后两人带领4个学生前往西北次墓。 “这外国佬肯定将墓穴地图给他们,不出意外能直接进入第二层,不就是想得到卜辞碑文吗,小样,早就猜到你的想法了,我早就把地图给周南了,希望他们这组能尽快进入第二层,不过可惜王茂这组,王茂还是很有潜力,张欣怡也不错,可另外两个就不行,只能把结果压在周南他们三人中,周南这小子心心念念湖底墓,这下也算帮了老周这个忙。”李老师心底一想转而嘴上和亚伦聊起家常。 4名外国学生进入次墓后,为首一人名叫亚历克斯取出背包中墓穴地图,与身后三人说道:“待会儿你们跟紧我,我们不去第一层直接走这里到达墓穴第二层,老师交代一定要将碑文残片找齐。” 又说到在清凉山石壁洞穴中,冤魂女子进入墓穴整整一晚,就在痛苦和撕裂惨叫中度过,放眼看去,墓穴中横七竖八摆着将近一千口棺材而且还有叠加棺,有些木质棺因老化棺口破裂,尸体显现在视野中,可以清晰看到尸体竟然并未腐化,且胸前心口处被人生生挖出心脏,着实奇异加残忍。冤魂女子看着面前一幕,因藏尸地阴气太过浓厚关系,连她魂身都无法靠近,不知为何,墓中响起哀鸣声。。。 再有在正午时分,老屋门口到来一名白发老者,他看了看老屋造型,拿出一个罗盘左右分析,惊讶道:“这里竟然是绝佳风水地,伏地、自然山水、镇宅地板。”忽然,罗盘转动不已,他连连后退,惊恐道:“不对,山川移位,大地乱舞,这是一处养尸地,以风水养尸而不是葬尸,可怕可怕。” 老者说完正准备离开,却看到普陀村族长来到面前。老者眼神一惊,“你阳寿已经到头,不适合正午时分出来,你全身阴气过重,容易产生排斥,我劝你早早回去安排后事。” 族长听完跪倒在地,“老神仙,求求你帮助我先祖早日轮回转世,我们这族身陷诅咒唯有先祖安详才有机会破解诅咒,今日在我临死之前能遇到老神仙您,应该就是上天念及我族悲惨,体恤我们。” 老者摇摇头,“错了,错了,你们族诅咒并不是因为你们先祖不能轮回引起,而是你们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我从你身上看到了七咒死人幡,定是你们族有人下过墓,碰了不该碰的,将冤魂放出却又不收服它,还从棺中拿了东西,你好好回想你们族有什么东西是那时候就存在的。” 族长思索许久,“我想到了,是精元血玉,对就是卡布丽传女不传男的精元血玉。” 老者叹了口气,“原来是乌孙国后裔,看来精元血玉是取自鬼墓中,也对,也就鬼墓才能下七幡死人咒,我早该想到。”说着,“你去将精元血玉拿给我,也将佩戴精元血玉女子带到我面前。” 族长摇摇头,“此女不在村中了,当晚冥婚结子后被人带走。。。” “唉,看来都是注定,你们竟然想出冥婚结子来破诅咒,该,该,也罢,我去找她,希望她不要进入墓穴,不然冥婚结子就会。。。。。。” 第十八章:水银虫 第十八章:水银虫 冰古石窟门,考古学家第一次发现是在西汉王室墓穴中,因触感冰冷整体复古加上表面凹凸不平而得名,这种门很少存在墓穴中,因为不符合墓穴风水学,风水讲究阴阳平衡,包括门也是一样。 长年存在地底,湿气、阴气、瘴气不断侵蚀下原本阴寒刺骨的门在我触到手那一瞬间我恍若置身极北,体内阳气不断翻滚,眼神迷离。我连忙退后两步,“这门,为什么墓穴门会用这种材质?” 周南笑着用力将门推开,“你到里面就知道。” 石窟门已经没有岁月痕迹,一年中基本都被打开,就只是一扇隔档墓内外的屏障而已,全然没了研究必要,我走进墓穴才知道为什么需要这种门? 一眼望去,墓内安放十几座泥土棺,棺身全用黄色泥土砌筑而成,棺表面已经全部被打开,每个棺身周边点着一排蜡烛和4个陶瓷小人,东南西北四处边缘角上各放着一块巨型岩石,岩石呈红褐色,是火山喷发残留物。 “以4角为阳,正门为阴,估计在墓厅后门口也存放阴物,从而使墓厅呈现4阳2阴绝佳风水,从而固守住墓厅内十几口棺内所需养分,这是典型养尸厅。”我说着朝宋云荒看去,“难怪你笔记上记着养尸。” 周南点点头,“不错,一般考古学家研究墓穴总是忽略最基本风水学说,当初我进来时以为这就是普通藏尸间,没想到养尸,进入才知道厅内18口棺所葬都是活人,墓穴建造者先让他们缓缓死去,充分发挥出人死阴存,从而为里面安葬者进行养分需求。” “按照你这么说主墓安葬着是想借死人阴气复活成不死身?”张欣怡疑惑问道。 我摇摇头,“没有那么简单,一层如果就是真正墓主安葬地,那就没必要往下第二层甚至第三层,我估计第一层就是起到迷惑作用,是专为盗墓者设计的阴墓,你看泥土棺旁有几处有明显倚靠过痕迹,应该是曾经盗墓者进来被活活阴气窜身而死,当时这几个地方应该有白骨存在。” 郑席点点头,“当初我们进来也差点被满屋子阴气直接猝死,所幸当时带了防毒面罩,才勉强存活下来。” 我走进第一口棺材,蹲下身用尺子将长度量出,通过计算得出泥土方量,“当时没有钢筋最多用稻草、麻绳之类砌筑里面,可我刚才量厚度再尝试推动发现坚固程度不比放钢筋低多少,你们探测过里面的东西吗?”我转头问到,然后又朝旁边一口泥土棺走去。 “这个好像没有,今年着重将目标放在第二层,第一层我们发现后科考人员详细研究过,大致数据和云荒笔记本上一样,至于泥土里面有什么,王茂,你觉得有关系?”周南沉思后说。 “不确定,但墓穴中每一样都是解开墓穴谜底的关键,汉良你把榔头拿过来。”我蹲着在棺身表面不断按压寻找脆弱点。 “茂哥,叫我小郭就好,来榔头,砸哪儿?”郭汉良站在我后面举着榔头。 “稍等,我在找,这里泥土棺身很是坚固,绝对不是普通泥土浇筑。”我说着终于在第三口棺表面找到相对薄弱点。 “来,往这里用力一砸。”第一下8p榔头在配合郭汉良力道下竟然没有丝毫反应。 “真有问题。”周南见状也满脸期待。 连击打5个后,泥土棺表面才渐渐出现裂痕,裂痕由一点向周围延伸,这更能说明真正材质并不是泥土这种大密度材料。又击打5下后,我示意停手,先将起皮泥土片剥掉,在头灯直射下能看到里面有反光。 “是银!”张欣怡惊呼道,“没想到泥土只是外包,里面材质竟然是银。” “那么多银,那我们不是发财了?”叶修文说着连忙近距离摸。 我抓住他手,“等一下。这不是真正的银,只是颜色相近加上光线不足你们才误认。” “是水银凝固状态。”郑席皱着眉头说。 我点点头,“不错,这只是水银凝固,不过我奇怪水银凝固点在-39摄氏度,按照这墓厅摆放着4颗大光照型红褐石,绝对不可能出现-39摄氏度这种极冷温度,可墓穴建造时科技又不发达,他们是怎么将水银凝固制造成棺身呢?” 我把头灯关掉,“你们也先将头灯关掉,虽然水银沸点在356度,可我觉得这水银很奇怪,凭借红褐岩石光照也够了。”我从背包中拿出温度计想对凝固体表面进行温度探测,“23度,比石窟门温度高多了。” 我站起身跳跃进入棺中,此时原本棺中存在尸体早就被科考人员拿回研究室进行研究,里面空无一物,“来,汉良把榔头给我。” “茂哥,叫小郭!”我接过榔头在对面相同点上用力敲打,“欣怡,你留意外侧棺身变化。” 敲了20下后,只听到张欣怡说,“我刚才好像看到一道很小黑色体一闪而过。” “我知道了,我继续敲,你们也注意看水银表面。”又敲了数十下,“又有了,又有了。” “果然是它。”我放下榔头陷入沉思中。 “你难道认为刚才那道黑色体是水银虫?”周南很不确定问道? “除了它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直接凝固水银,而且方方正正连棱角都存在。” “世间真有这种虫子存在,太神奇了,我以为只是传说。”周南面色惊讶。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水银虫?” 我将榔头递给郭汉良,缓缓说道:“水银虫据书籍记载源自极北,也有种说法是天山噬冰虫进化而成,虫子很小最大和田里蚂蝗差不多,表体光滑,身躯很小但头部巨大,按照身体比例头占5分之3,它们独立生存,喜欢喝坚硬液态物,比如水银属于液金属就是他们最爱,他们喝一口水银就会排泄出一块凝固水银。但这只是比如,它们也喜欢喝血,同理喝一口血就会排出一块凝固血块,倘若在水银虫密集地,它们会做一件更恐怖事情,将一个人或一只动物活活分食,然后排泄出组成一个新的人体模样。” 我一说完,在场5人连连后退,脸色夹带苍白。 “水银虫我倒是听说过,王茂,你觉得在水银凝固体里面真的是水银虫,那我们该怎么办?”周南说完拎起地上我的背包,“我觉得我们不要管棺身水银虫了,这东西凭我们现有装备很难解决,等出去告诉校长让他们处理。” 众人纷纷点头都准备离去,唯独我站在原地,“你们难道不觉得,曾经墓主费力将水银虫从极北带到这里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让其凝固几口养尸所用棺材?” “你怎么认为?”张欣怡问道。 “你们刚才只顾听水银虫神奇和凶残,忽略了最关键一点就是水银虫来自极北,极北虽然我没去过,但都知道极其寒冷,冷在我们考古中代表什么?代表阴,极冷就代表极阴,刚我说四角为阳、前后为阴是绝佳养尸地,可而今换做四角为阳、前后为阴、正中十八点为极阴代表什么?” 张欣怡大声呼出,“是聚尸,我明白了,这里墓厅并不是为了养尸,而是聚尸,养和聚虽然意思差不多,但两则程度全然不同,养尸仅仅就只是将18口棺材里尸体当做养分为主墓真正尸体使用,可聚尸不仅仅局限于18口棺材里尸体,更多放在进入墓穴者上,通过十八聚阴法将进入者同化为尸体,主墓棺材尸体可以连带吸收进入者身体中阴气,乃至于阳气。” 我点点头,“欣怡说的不错,我再补充一点,就是聚尸通常存在借尸还魂上,我所说借尸还魂和民间不同,运用十八聚尸法在主棺尸体和生人间形成一道传送线,通过不断吸收生人气来逐渐回暖尸身,最终通过时间来达到还魂效果,这里的魂是指人体三魂。” “这,王茂,要是你们说的是真实,那真的不可思议,死人竟然能还三魂。”不仅周南不信,其实连我自己也不信,借尸还魂属于神话传说,可面前按照已有线索最合理推断就是它。 “那岂不是说我们的生气在被某个粽子吸食?”叶修文大呼一声。 我无语看着他,“尸体都没了,那条线已经不存在了。我现在担心第二层墓穴中有么有类似方法。” “那我们不去第二层了,小命比较重要。”叶修文说着拉了下我的手,“茂哥,咱们回去吧。” 我摇摇头,“不要太担心,即便真有吸生气法我们察觉到还是可以离开,第二层要去,不过现在应该先将棺身水银虫搞清楚,吸生气法都有相同点,就是连接的媒介,如果棺身搞清楚很有可能帮助我找到关键点。” “你准备怎么做?”张欣怡似乎同意我的想法。 “首先,我要将棺身全部泥土敲落,整体看水银凝固体上有多少条水银虫。”我说完便从背包中拿出另一把榔头,示意郭汉良一起敲。“你们别担心,水银虫将水银呈凝固状后就只能存在里面,无法出来,除非凝固体破裂,但凝固后水银有多硬大家都清楚,所以放心,你们看看谁的背包中还有榔头,一起敲。” 第十九章:厉鬼阴尸 第十九章:厉鬼阴尸 俗话说得好:众人拾柴火焰高,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没错,团结就是力量,4个人在棺身四面不断敲击下,越来越多泥土剥落。因水银有毒为了防止肢体接触,我们带上手套。 在敲击过程中四面都能看到一条黑色体来回游走,待到将棺身外泥土层全部清理干净,一口银白色泛着光芒的棺身出现在我们视野中。在红褐色光芒照射下,表面带着些许红晕恍若它并不是纯粹一口棺,而是一个绝美胴体正静静躺在地上,夹着欲望般诱惑正在让看到者不免想要去抚摸一下。 我就有这种冲动,在平常我算得上是一个清心寡欲之人,更多将精力放在书籍万物上,对于情欲我看得很淡,但终归内心是有,棺身表面红褐色光芒犹如催化欲粉让我膨胀难熬,一方面强烈保持清醒,冲突下脑海、内心煎熬万分,带着疼痛我艰难转头看他们。 除了宋云荒还颤抖着站在原地,其余人都已经移动脚步,郭汉良和叶修文离棺身最近,不过几十厘米,伸出就能碰触到。我很想大声制止他们,可此时墓**犹如没了声波无论我怎么喊,没有一个人回头也没有一个人停下。 我很着急,我尽力保持内心平淡,脑海中不断略过书籍内容,想从中找出有关线索。时间一分一分过去,水银虫属于传说中生物,水银凝固棺身更是从未出现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灵光一闪,记忆中一本古老书籍显现,魂沦经。 对了,虽然我没有接触过水银凝固棺,但此刻心神不受控制正是三魂中第二魂‘爽灵’失控,在魂沦经上提到:爽灵是识神,是后天思考所用的思维心智。此地有无名事物通过神奇方法将识神控制或者封闭,唯一解决办法就是通过敲山震虎来破除。 而今世上能破解爽灵的唯有信仰,信仰既能让人迷失识神也能让人清醒神识,而我国最符合民意信仰则是佛,同理解决阴鬼之事佛经正是最好选择。 我想到立刻念起‘金刚经’,佛告需菩提。。。当生如是心,我因灭度一切众生。。。若菩萨有我相、有人相、有众生相。。。念道中在我周身泛起丝丝黄光,带着浩然阳刚气息在墓穴中愈加扩大,从黄光中可清晰看到四周阴森之气正在不断抵抗。我继续加快念经,因为我看到他们6人已经抚摸在水银凝固棺身中,头渐渐要靠近棺身,脸不同于手,手有手套带着防护,可脸一旦触到有毒水银,再加上水银是由水银虫凝固,谁也不清楚毒素如何。 我连忙停止思考,全身心投入在经书中,黄光范围越来越大,终于在他们脸靠近棺身那一刹那被黄光笼罩,爽灵瞬间归位,识神恢复清晰下猛地一颤。 “赶紧离开棺身来我后面。”我大喊一声再次加快速度念道‘金刚经’,他们听闻带着惊恐来到我身后,当下我盘坐于地,“你们也坐下,跟着我念经书内容,不要停。” 在我带领下,他们6人静心念经,我感觉四周阳刚之气已经漫延整个水银棺,我便停止念经站立起用嘴咬破手指,“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你们都不要管,就念经。” 我说完手指在眼前一划,顿时墓穴隐藏信息显现眼中,“这是。”我连连后退,心中十分惊讶,只见在第一口水银棺身上空出现一个盘膝浮坐的厉鬼阴尸,它不同冤魂,冤魂是灵魂不散衍变而来,而厉鬼则是尸体不腐强行被人抽去三魂独留七魄衍变而成,相较于亡灵厉鬼则是多了阴死气,这种厉鬼被曾经阴阳师下咒作为墓穴守护者或是惨凶者,民间将惨凶者称作地狱杀手。 一般厉鬼阴尸能被常人看到只要在月满那天,所以民间也有七月半不出门说法,不过细细推敲其余17口棺材上面并没有厉鬼阴尸,可以判断出现唯独有两种可能,一在佛光普照下我能看到,二是水银棺出现后显现。 虽然我的眼能看到万物,但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有介质阻挡我看到另外17口棺上情况。为今之计只有等黄光扩大到其它棺身。 我看着厉鬼阴尸,发现他眼珠子已经不见,黑色衣袍包裹下苍白脸上毫无动静。我试图靠近它,发现它并无反应犹如死去一般,但人能死阴尸却不会,除非粉身碎骨,不然都会行使杀人之举。 可见,他并没有苏醒,也不知道我能看到它,一个没有思考能力的杀人机器,看来不论是现在还是之前科考人员或是周南他们研究墓穴都没有触及到墓主隐秘根本,不然早就是一滩血尸。 同理,我敢断定在墓厅中还存在隐秘,它们守护墓厅隐秘不被发掘出。是什么呢?我环顾四周发现这里除了棺身就是4颗红褐色火岩石,当然也有可能是四周墙壁乃至地下埋藏什么。 就在此刻,黄色光芒包裹住第二口棺身,我抬头一看发现并没有厉鬼阴尸出现。我猜测是水银棺导致厉鬼阴尸显现,也很有可能它们就是在守护水银棺,可水银棺有什么隐秘呢? 我缓缓靠近银白色棺身,发现水银虫正来回游荡,我仔细盯着它,察觉它游存在一定规律,总是以匀速现在左上角上然后竖直向下到达左下角,接着平游到右下角,是一种逆时针游转,待一圈全部转完就斜向游,交叉游完后到左右、上下两侧最中间点向另一侧游。一遍完成就会再从左上角出发,似乎一直在有条理做着重复事情。 我不认为这是一种水银虫本能表现,应该是建造者让它重复游一个过程导致它出现习惯性,也有可能在水银凝固体中有一条特意留出的前行通道,可建造者这么做为得是什么? 我紧紧盯着棺身,脑海不断映现水银虫运行轨迹,突然灵光一闪,我将棺身看做一张平面图,如果要画出运行路线首先需要标记出四个点,分别是上下左右正中四点,配合四个角,连成线后就是路线。 可怎么标记出正中四点?最简单方法就是左右一折、上下再一折。对了,就是点。不论是斜向交叉还是正中交叉,都穿过同一个点。或许可以这样猜测:把棺身表面看做一个机关,而水银虫就是机关运行者,它重复轨迹做同一件事,就是为了保证机关正常运行。四周加正中共5个点就是机关点,只要破除一个点就能将全部机关运行中断。 “到底要不要将机关点破掉,一旦破除很有可能厉鬼阴尸就会苏醒,到时候可能面临生死。而且机关最终目的是什么也没搞清楚。”我想着必须先将后路盘算好才能破解机关。 我跳进棺内,里面泥土层刚才并没有敲击掉,我想着既然有机关肯定就有机关所带来收益,而这所谓收益应该就在棺内。 因为外层泥土被剥掉导致棺内泥土层比较松动,我先将内侧棺身逐一清理掉,发现并没有不同,我就将目标对准内棺底部。 果然,在内棺底部正中央两颗足有拳头大的眼睛正一眨一眨看着我,我猛地向后一倒,伴随恐惧我赶紧闭上眼睛,过了几秒钟我渐渐睁开。 第二下与硕大眼珠四目相对,我没了最初忌怕,调整好呼吸频率我冷静看着眼珠。 眼珠一睁一闭频率间隔5秒,如同现今市场上电子娃娃一样,机械化眨眼,我判断这并不是真实人体眼珠,也不是一个人或者生物在眨眼。所谓机关收益就是指这双眼。可眼珠存在棺底有什么作用呢? 忽然我想到头顶厉鬼阴尸空洞眼球中少了一双眼,这双眼和厉鬼阴尸眼有什么关系?想着我连忙抬头看它,还是同样状态盘坐,我便呼了一口气。不过转而我就想到一个可怕猜想。 棺底这双眼就是厉鬼阴尸苏醒的条件,只要不动眼珠它就不会苏醒,但棺身任何一处点被破除机关就停止,随带眼珠就不会眨。现在可以确定厉鬼阴尸就是保护棺身不破。 我看着远处正在念经的他们,疑惑道:“那为什么之前会有魅惑气息出现,又从哪儿来?” 我再次与眼珠四目相对,尽量将睁眼频率和硕大眼珠一样,我盯着突然在瞳孔里我看到了不一样。 此刻眼珠中黑色瞳孔里忽然出现一个长袍男子正站在门口抚摸胡须,嘴中不停说话,此时另一个人出现对着一口棺材正在说点什么,紧接着,长袍男子旁出现一个拿着榔头、刻笔的人正指着一扇门在说话,还时不时跑到门边指着门上刻画东西在询问。 突然,瞳孔内没了影像,正当我打算抬头时,突然看到瞳孔中出现一朵花。 “这是。。。西域魔蛇花。” ps:那个小小说两句:书呢已经签约完成,这本书背景范围在现在大纲中很大很大,里面不止只有盗墓,也有鬼怪,也有传说,更有对生老病死、轮回转世的理解。 以后每天3更,,,大家放心收藏。。。快乐阅读。。。 第二十章:魔蛇花 第二十章:魔蛇花 西域有十种奇花,当属曼陀罗最为凶残,冰烟花最为歹毒。而魔蛇花在奇花排名中不过第九,但此花传闻是由双性蛇自我交配产生,经过西域独特地域繁殖,渐渐被世人知晓。 魔蛇花奇异之处在于能魅惑心智令其产生欲望,多用于烟香烛火中,无色无味但花效功能比起一般迷魂香好数倍,花开最茂盛时能直接侵蚀人或者动物神识,除了有欲望外还会控制心神让其随心所欲摆弄。 很显然,刚才花效就是发挥到最大。但四周清晰可见并没有花草,这也是我疑惑的。 在硕大眼珠瞳孔中看到魔蛇花我就瞬间联想刚才发生一切,断定气息就是魔蛇花散发,意在阻止我们研究水银棺从而保证眼珠机关存在。 那气息如何散发出来? 我思索着回忆‘爽灵’消散前一幕幕,突然一个细节我察觉不对。正是银白色水银棺上出现的红色,起初我认为只是红褐色光芒照射在棺身表面,可也就在同时我就感觉欲望增强。 我猛地转头看向四角巨大火岩石,“难道魔蛇花会在那里。”想着我尽量降低呼吸频率带上防毒面罩走出黄色光芒外,一步、二步,逐渐发现气息并没有使我产生欲望,我回到他们6人面前,从背包中取出防毒面罩,“你们将面罩带上尽量降低呼吸次数就没事,只是花粉气息,面罩能隔绝。” “憋死我了,我还以为要把小命交代在这里了。”叶修文最先抱怨,其余人也后怕着交谈几句,不过此刻并不是聊天时间,我示意他们跟上缓缓来到东南角巨大火岩石面前。 “你是觉得这岩石是产生花粉关键?”张欣怡问道。 我摇摇头,“一般魔蛇花喜欢长在石块中,温度越高石块越能提供养分,但岩石四周并无花草,更不用说魔蛇花花瓣七彩色。” “会不会再岩石里面?”叶修文脑洞大开,笑着说道。 我一愣,连忙在岩石表面找裂纹,“很有可能,这种奇花生长古怪,极有可能被墓主培植在石内。” “王茂,这里,我看到一个缺口。”周南在最岩石最底下发现一道口子。 口径不大,拳头刚刚够伸入,但因为口子朝下挨着墙壁头无法匍匐看到。 “欣怡你将头灯拿下往口子里面照射,我用手机拍照。”我说着从袋中拿出手机一连往口子里连拍5张照片。 “这。。。”当我看到照片一刹那,我满心震惊,“里面竟然有一条双性蛇。” 双性蛇,蛇中最奇异品种,一头两身,身体呈七彩色,会在某一刻两身贴合一起相互交配,从而产出不是蛇崽而是花蕾,花蕾吸收石中所含养分渐渐成长,变成魔蛇花。 之前,我认为存在魔蛇花是由墓主从西域带来种子进行培植,可没敢想竟然捕捉到已经近乎绝灭的双性蛇,这种大手笔可想墓穴重要程度。 “我靠,那么大的蛇,你看照片里蛇眼正仅仅盯着我们看,太恐怖了,我们赶紧走吧。”倒是身高力大的郭汉良先发抖。 “双性蛇不会攻击人,这点你放心,它存在世间唯一可怕之处就是生产魔蛇花,你看蛇四周,魔蛇花数量已经充斥整个岩石洞内。”我说着将手机递给张欣怡,“我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科考人员在一年研究中没有发现这个口子和里面魔蛇花?还有花粉散发难道之前从没有出现过?” 我这一说,他们也觉得不可思议,现今科技如此发达,各种探测仪器能直接将棺身乃至整个墓穴里面探测一清二楚,可为什么一层中还会出现遗漏? 原因或许也只有周南他们比较清楚,我将目光转向他们,问:“在笔记中你们就提到棺身、岩石,可相对性研究我不信你们之前没有察觉。” 周南苦笑着点点头,“我之前倒真没对泥土棺身有研究,不过火岩石我们的确探测过,可最初探测结果里面什么都没有,包括这个口子。刚才我发现也着实疑惑了一番,这点你可以问云荒。” 宋云荒点点头,“王茂,去年发现第一层墓穴后我随同科考人员详细检测过,各种数据也写在笔记上,我敢保证一年前岩石里面肯定没有你说的双性蛇。” 我皱眉点头,“那看来是最近才放进去?也不对,双性蛇要是一年前才放进去,绝对不可能生长出那么多魔蛇花,算了这问题先不想。” 张欣怡发表自己疑惑:“刚进来没有将泥土剥落,花粉气息没有出现,水银棺一出现我们就被气息侵蚀,难道两者有联系?” 张欣怡说得也正是我想的,“待会儿你们尽量往门口靠,水银棺是一个整体机关,棺底眼珠则是机关开启,我打算将机关破除看下到底会有什么,一会儿你们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乱了分寸。” 火岩石、双性蛇、魔蛇花和水银棺四者之间肯定存在联系,虽然现在我们可以带着防毒面罩安稳离开,可我始终相信墓穴中任何一处都是解开秘密关键。我想要去尝试,即便到时候厉鬼阴尸苏醒。 待到他们退到墓门口时,我从背包中取出来时准备的烛台和香,当时也是备用没想到真用上。 我点燃8根蜡烛围绕水银棺插在地上,然后取出四根香分别插在四处,接着我蹲下身子看着棺身中水银虫游走,我呼了口气咬破手指将血按在棺身正中,而此刻水银虫正游到中间点。 水银虫噬血,顿时水银虫停顿住,可哪怕只仅仅停留一秒钟,整个机关也彻底奔溃,从棺底可以看到硕大眼珠眨眼间隔不再是5秒,渐渐银白色棺身红色光芒越来越浓,紧接着棺身不断颤抖。 咔。 一声轻微破裂声在我耳中响起,我连忙站起看向棺底,只见到在棺底左侧眼珠白色巩膜出现裂纹,随后充斥到虹膜最后到达瞳孔,直至左侧眼珠全部被裂纹覆盖,右侧眼珠也随着时间推移,变成一样。 在左侧眼珠出现裂纹时,我就紧紧盯着头顶厉鬼阴尸,它的苏醒很关键,只有它苏醒我才能得到结果。 斯。 一阵阴森吐丝音在咔咔声中夹带着,我屏住呼吸,眼睛不眨盯住阴尸变化,果不其然,在咔声消失后我看到它手指动了一下。我连忙盘膝坐地,用血指在空中连画三个符咒。对着正上方一指,“定!” 这只是简单定鬼术,并不能坚持很长时间。关键是烛火和香。我不断念道咒语将烛火燃烧至最大化,配合香产生烟在半空中交杂汇聚成一团灰色气体,我大喝一声,拨动灰色气体将它漂浮在厉鬼阴尸面前,挣扎不已的阴尸渐渐趋于平静。 “好了,你们过来,暂时没有危险了。” “你刚才在干什么,感觉像是道士在降妖伏魔一样。”郭汉良头看着半空问道。 “有一只阴尸是这口棺守护者,我刚将它暂时定住,你们看不到。”我也没想解释很清楚,不管他们信不信,这并不重要。 “你们小心一点,蜡烛不要熄灭它,香也不要碰到,我将事情搞清楚就离开。”我说着便指向火岩石,“石头里魔蛇花和水银棺之间存在一种机关,刚我暂停会儿机关,我看到棺身泛起红色,同时火岩石表面也亮起红褐色,虽然现在我不知道两者之间为什么要设置机关,但唯一确定一点就是墓主想通过魔蛇花气息和阴尸来阻止我们打开棺底。” 张欣怡点点头,“为什么你确定是棺底?” 我指着棺底破裂眼珠,“你们仔细看眼珠裂纹下面是不是有微弱光芒出现?” “没看到啊。”叶修文说到,一旁其它5人也附和。 “这样呢?”我左右拿起一个背包,然后周南也拿着背包我两将棺底眼珠处围城一个方形,在阻挡红褐色岩石光后清晰可见裂纹处血红色光芒外露。 “下面肯定有东西,虽然我觉得直接将水银凝固体打破,将水银虫杀死再打开棺底比较保险,但是一方面打破这么坚固水银棺按照现有设备不太可能,另一方面头顶阴尸也没那么长时间定身,所以我打算直接挖开眼珠碎片。” 6人特意抬头看了看。 “直接挖?”叶修文问道。 我摇摇头,“眼珠碎片很结实,虽然比不上水银但也比一般铝片结实,我打算用枪射击,只要出现一个大缺口就容易搬开。” 三枪之后,左侧眼珠正中也就是瞳孔出被射击打穿出现一个口径,口径很小,但足够将扳手放进,在我用力搬扯下口子越来越大,直到能看到部分事物。 “这。。。”即便我心理承受能力再怎么强大,我都惊吓出一身冷汗。 “茂哥,怎么了,你在里面看到什么?”说着叶修文跨进棺内,当他看到里面东西后脚步一抖,“别!”我喊着,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他另一只脚不小心将一旁蜡烛踢倒。 刹那,阴森吐丝声又响起。 第二十一章:大战厉鬼阴尸 第二十一章:大战厉鬼阴尸 八烛四香镇鬼阵属于简易版阵法,烛或者香哪怕位子移动分毫也会使阵法失去作用,更不用说蜡烛翻到烛火被灭。 来不及指责叶修文,我大喝着让他们退离,连忙将熄灭烛火再次点燃,可全然没有作用,只见厉鬼阴尸撕叫着从空中站立起,空洞双眼夹带着绿色幽森光芒看向棺底,神情愤怒不已。 “你们准备好战斗,我将阴尸暂时显现出。”我大声说完,左右食指逐一咬破,将血在半空中一甩,然后不断念动咒语,血滴顿时凝聚在我头顶,我大喝一声血滴击打在阴尸头顶,刹那间出现在常人视野中。 “我靠,真有鬼啊,奶奶地,吓尿了。”郭汉良本来姿势摆好准备大战一场,一看到两脚一抖竟想跑出墓门,一旁叶修文则是直接双手抓在郭汉良裤衩上,整个身体蹲着躲在其屁股后。 “靠,别扯我裤子。”两人一言一语争吵着倒渐渐不再害怕,我没工夫理他们,掏出枪连着射击头颅和心口。 “厉鬼属于不死身,我们这样射击没用。”我边说边来到张欣怡旁,“小心点,危险时候记着把荷包放在眉心处。” “茂哥,你赶紧做法将厉鬼收了啊。”叶修文打一枪退一步,喊问道。 “没工具,我又不知道这种墓穴里还有阴尸,来时没准备。”此时,我也有点责怪自己,当天晚上我想过要将桃木剑、黄符咒等抓鬼工具带上,可当时以为就一个墓门被打开一年的普通墓穴,带上那些东西不知道人还以为是道士抓鬼。 “那怎么办,我们再这样射击下去,子弹快用没了,而且我看到不论是打头颅还是胸口都只是射穿,里面血或者内脏完全看不到。”张欣怡说完,只见厉鬼阴尸猛地一跃,瞬间来到张欣怡面前,挥动双拳准备进攻。 “荷包。”防不胜防的攻击我也来不及反应,幸好在荷包出现一刹那,阴尸停顿了下,我也借此将张欣怡拉到我身后。 “我靠,朝我来了。”叶修文看到阴尸前行轨迹,丢下枪连忙往后跑,待到出墓门那瞬间,阴尸好像没了攻击目标,停顿后回头朝郭汉良前去。 “快,跑出墓门它就不会攻击。”我见状大喝着拉住张欣怡的手赶忙跑出去。 众人气喘吁吁累趴在地上,我盯住里面阴尸一举一动,发现在我们消失后,阴尸因没了目标四处乱窜,不断挥舞拳头攻击地面、墙壁和棺身,约莫过了5分钟,阴尸或许累了竟站在水银棺身前静静看着。 “茂哥,棺底那东西真是心脏吗?”叶修文喘着大气问道。 其余人面露惊讶。 我点点头,“没错,就是一颗心脏,我看到时还在不断跳动,就像下面有活着生物一样。” “你确定是心脏?”周南说着面色突然惊喜起来,从背包中取出一张数据图,“你看,这是2个月前通过探测仪发现的生物存在图,当时我告诉你第二层有奇异活着生物,也是因为无意中电波感应到心脏频率。” 我看着纸上数据,发现电波探测到频率是每3秒跳动一次,“不对,虽然我当时惊讶,但我清晰记得心脏跳动频率在2秒一次,而且很有规律,况且你这个生物在第二层,当初第一层电波一点也没捕捉到?” 周南摇摇头,“确定没有。” “先不说棺底心脏是不是存在生物,单单水银虫,一般情况下仪器肯定能捕捉,而现在没有,唯一可能就是这里面有干扰电波信号的东西存在。”我刚说完阴尸突然嚎叫不已,双手抓在头颅中不断来回摇晃。 “王茂,你说那颗心脏会不会是这个阴尸的?”张欣怡的假设让我灵光一闪,“有可能,对了,待会儿我进去,你们站在这里,我去尝试将心脏打破。” 跳动心脏肯定连带着某样生物,为它延续生命,虽然阴尸保持不死养分是半空阴气,可我忽略了一点,就是我在看到阴尸时它丝毫不动,趋于沉睡中。一个沉睡中阴尸那靠什么来吸收阴气? 当我走入墓穴中,阴尸猛地回头,绿色幽森眼此时已经变成血红色,原本苍白脸上满是皱纹,带着狰狞面容直接冲向我。 我将荷包放在头顶,在它停顿刹那急速跑向棺身,跳跃一把进入棺内然后用枪连射心脏,顿时一滩血迹喷涌而出,一旁正靠近我的阴尸像是被雷电击打全身颤抖不已,头顶处冒出青烟随即充斥全身,下一刹那阴尸全身被青色火焰燃烧,痛苦、挣扎,在嘶吼中渐渐化成一滩灰。 灰中一个白色小石块引起我注意,我走出棺外将其捡起。 “哇,茂哥,你竟然将鬼给杀了,卧槽传出去你能上头条。”叶修文说着疑惑看着地上,“咦,茂哥,这个灰怎么飘起来了?没风啊。” 刚我心思全在小石块上,全然没有注意,当他提到后,我大喝着,“走远点,那是尸灰,是阴尸死后意志所化。” “我去,死了还能害人啊。”待到我们跑回门口,看着地上尸灰渐渐消散才再次靠近。 “刚也是我疏忽,阴尸体内存在浓厚阴气,当尸体被火焚灭后,阴气会存在片刻夹带尸灰飘起攻击最近敌手,尸灰毒性很强,一沾身就能全身腐烂,你们以后小心。”我说完将小石块递给张欣怡,“这个石块你有印象吗?” 张欣怡接住思索片刻,摇摇头,“石块材质不像一般石头也不是玉,我应该没看到过。” “你见过,可能你当时没注意,还记着喜宴当晚房间中为什么月光那么亮?当初我注意力全在祭祀用品上,今天看到这块石头才想起当晚朝南窗户上好像挂着一块石头。”说着我将头灯打开最准石头一照,刹那石块异常明亮,“这叫聚阴石。” 我看着张欣怡,突然心中多了份担忧。 “聚阴石有什么作用?”周南显然没有听过,疑惑问。 “聚阴石一般情况都没作用,只有月光照射下才会吸收阴气,进而聚集,当然这里并没有月光,所以也没有作用。”我并没有将实情说出,关乎到张欣怡身世问题。 “欣怡,你过来。”我走到墓穴外,从脖子中取出精元血玉,交到她手上,“欣怡,把精元血玉带上,我那块翡翠玉也带着。” “我刚看你神情,是不是聚阴石的关系?” 我沉默了会儿点点头,“当时进去只顾在看祭祀用品,本想研究屋内情况你们就来了,等事后我就直接把你救出去,很有细节我都忽略了。比如,族长知道你是极阴体,在古代极阴被称作纯阴,一般纯阴体若要和男子交配必须是在封闭环境,一方面是防止室外阴气流入,另一方面是固守纯阴从而保持女子原有体质。但我记得当晚窗户门是打开的。还有族长在让你们行房前说将符咒抽出,这点我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那符咒作用就是吸纯阴气,纯阴气不仅能保女子容颜、身体常驻,更是男子最喜欢的味道,虽然不现在不确定你族长吸取你纯阴气做什么,但我猜测他想将纯阴气集聚在符咒上,对人或者事物使用。你或许不知道,聚阴石最关键作用就是储存,刚才阴尸焚灭后大部分阴气被储存进石内,符咒有其中一种就是聚阴石。” 我说完握住欣怡的手,“你不要担心,现在我也只是猜测,精元血玉对你有帮助,墓穴中阴气过重,我不确定你被族长强行吸收多少阴气,所以我无法判断你取心血后造成影响,欣怡,族长冥婚结子难道仅仅只是为了破除诅咒吗?” “不知道,冥婚结子具体使用方法阿爸告诉我是200年风水大师告诉那一代族长,先后共有包括姐姐在内6个人尝试过,均失败。其实我阿爸也怀疑冥婚结子对诅咒没作用。” 我将防毒面罩摘下顺带也替她摘下,“你先带上。”然后我继续说:“冥婚结子方法应该没错,可是七幡死人咒是针对穷凶极恶者,也就是你先祖得罪某一个人导致,但一般冥婚更多是为了先祖安康,所以我现在怀疑200年前那个风水师有问题。” 我说完摇摇头,对于很多问题都想不通,“欣怡,这颗聚阴石也给你,如果之后遇到危险,你将石头含在口中,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做。” 待到张欣怡将聚阴石放进衣袋中,我看着她绝美惊艳的脸,想到在普陀村的种种,忽然特别怜惜,上天既然给了她纯阴这种万中无一的体质,却让她遭受冥婚结子,想着就本能般想要去拥抱她,可正当我渐渐靠近,叶修文的声音却在后面响起:“我就说你两偷偷摸摸干嘛,原来是想亲热,早说嘛,你们继续。。。继续。” 张欣怡脸颊火红,一把转过头,我一愣,咳了一下,淡淡说道:“欣怡头顶有灰尘,我刚是想给她拿掉。” “噢,灰尘真重,要用2只手去抱。” 众人齐齐大笑,留下我两尴尬不已。 第二十二章:噬血虫 第二十二章:噬血虫 在我们一番嬉戏玩笑后,周南问道:“王茂,接下来我们是消灭魔蛇花还是先将水银虫从棺身中取出?” 我带上防毒面罩,“我们先看看棺底有什么?” 叶修文很不解,“茂哥,心脏不是被打碎了吗?” “心脏只是维持机关一个点而已,棺底要真只有一个心脏何必设置那么麻烦,先前你们没注意到阴尸眼睛变化吗?从绿变红,肯定是棺底事物刺激它造成。”我说着将手中另一个防毒面罩给张欣怡,“戴上安全点,虽然我们中断机关,但原本存在魔蛇花气息还是得防。” 正当我准备前行时,耳边传来一道浅浅声:“你戴的那个才是我的。” 我脚步一停,也不知回答什么,索性也就不说径直走到水银棺前。 此刻,四条水银虫依旧重复游着,但轨迹已经完全偏离,我也暂时没去管它们,而是将目光放在棺底。因血溅满整个口子,血淋淋一片致使没法看清口子下面有什么,我拿去扳手,示意郭汉良和我一起,两边对开搬,打碎的心脏没有同正常情况停止跳动,微弱颤动清晰可见,虽然我知道这只是机关一个点,用心脏来控制阴尸苏醒与否,只是亲眼见到活生生心脏总有点忌惮。 “茂哥,还得多久,我受不了了,太恶心了。”郭汉良搬一下转头假装呕吐下。 我拍了拍他肩膀,“快了,等口子大点我勉强能看到棺底东西就行。” “小郭,刚我看到茂哥碰你那手沾过心脏的血啊。”叶修文说完将表情做足,连我也以为我手真不小心碰到了血。 “别听他,叶修文你要再说你替汉良来搬。”我说完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斯斯声,“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 众人一静,屏住呼吸探听,“没有啊,一点声音都没。” “可能我听错了吧。”说完我继续弯腰搬口子。 斯斯声又响起。 “不对,是有声音,在棺底下!”我一说完郭汉良就跑出棺内。 “绝对没错,声音时不时传出,稍等下,我先将香点燃。”说着我走出棺内先把最先叶修文踢倒的蜡烛摆回原处,紧接着从包中取出4根香替换好即将焚尽的香,“还是老样子,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切记不要踢翻地上蜡烛,如果待会儿蜡烛或者香突然灭掉,你们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我说完再次走进棺内。 “茂哥,这是为什么?”叶修文疑问道。 “这是盗墓前辈约定俗成,烛火香旺代表可以动,有其一不存则代表不能动,老一辈留下来规矩不能破。”我很严肃回答。 “那要是烛火和香都灭了?咋办。”叶修文点点头笑着说。 “如果都灭。。。跑。”其实我也没从书籍上看到过两者都灭情况,但按照正常思维想肯定是大危险。 “好吧,那我负责看蜡烛和香。” 斯斯声依旧间断性传出,不过声响越来越大,待我将口子搬到原本一倍大后,远在一边的周南他们都清晰听见。都在不断猜测是什么生物,有蛇和虫两种猜想,毕竟要是庞大之物按照这口子大小肯定能看到某些部位。 在心脏一圈外除了一眼可见的泥土地外就只有血迹正在缓缓斜向流。 “斜着流?”我突然发现这个关键点,心脏底下泥土地最初墓主建造前肯定夯实过,哪怕有坑坑洼洼血迹流向也是四面八方,面前却是朝一个方面斜着流,而见血迹凝固程度完全是新鲜血? “刚我打碎心脏到现在大约过去几分钟了?”我抬头问宋云荒,因为这里也就他对数字格外敏感。 “大约18分钟,怎么了?”宋云荒看了下表回答。 “18分钟?血迹断不可能那么新鲜,心脏也还在微弱颤动,对了心脏功能就是造血。”我抬头看向众人,“我有一个可怕猜想,刚传来斯斯声是某个生物在喝血。” “什么!”要是猜想成真,那岂不是说棺底有一个活着未知生物正在喝血渐渐恢复。 “我开始以为心脏功能就只是控制阴尸苏醒,现在看来还有其它作用。汉良,加油赶紧搬开。”我说完再次加大力道,按照血流向我们逐一搬开,终于在距离心脏50厘米处我看到有四根黑色须状,“应该是一只虫子,欣怡,手套和手机拿来。” 我将手套脱下换上一只新手套然后手机按到拍照界面,缓缓朝口子竖直伸下,连拍5张照片后我拿上来一看。 “这是噬血虫?”郑席不敢确定,轻声发问。 我点点头,“是噬血虫没错,不过看大小应该还是幼体,成年噬血虫足有猫一般大,能够极快速度将人体或者动物血吸干。”说着我缓缓将手机递给欣怡,“不过我有一点想不通,在棺底下面养一只噬血虫做什么?而且按照湖底墓年代初略估计距今一千多年,如果是墓主养的噬血虫现在应该很大,可。。。” 张欣怡盯着照片,“你们仔细看小噬血虫后面阴暗部分是不是多了一个触角?” “好像有,噬血虫前后4只触角4根爪须,但细细一数多了2根。”郑席说着在屏幕中给我指出。 “会不会是成年噬血虫?”张欣怡所想正是我考虑的,“噬血虫不是群居生物,即便找同伴交配产子,也是都有雌性噬血虫养,可现在假设小噬血虫是交配产生,那么可能确定在棺底肯定有雄雌两只噬血虫。” 张欣怡听完我说的,猛地一颤,“那岂不是棺底有一群噬血虫?” 叶修文疑惑着,“女神,雌雄两只生下小噬血虫不就三只吗?顶多它生二胎,也就四只不是?” 我无语看了他一眼,“一千多年过去了,雄雌交配产下小噬血虫你说能产多少个?就和你先祖一样,到现在你们家族有多少人了?” 叶修文满脸恐惧,“我靠,有那么多噬血虫,一只就能吸干人血,那,完了完了,小命要交代了。” “王茂,但是我看过书籍,噬血虫并不是凶残噬血,也不会主动攻击,除非受到侵犯才会反抗。”郑席回忆曾经看过书籍,“好像,噬血虫除了喝血还有迁徙能力?” “迁徙?你仔细说下。”我听着一惊,噬血虫我在盗墓书籍中看到过,就只知道喝血。 “我也不确定对不对,书上是这样记载:噬血虫,喜吃血腥水类,酷爱掘地迁徙,暗黑环境最宜生存,多在地下活动。” 周南随即说,“虫子喜欢在地上钻来钻去不是很正常?”说完面色一变,“你的意思是噬血虫会钻洞?” 郑席点点头,“如果书上属实,那么有可能我们地下全是噬血虫。” 我摇摇头,“最简单一个问题,满地噬血虫靠什么存活?” 叶修文想都没想就回答:“刚你不是说心脏在造血吗?他们就靠心脏血生存啊。” “太过简单,那我再问一个问题,心脏靠什么造血?”我转头问。 “靠水银虫游走维持机关运行啊。”叶修文回答。 “那水银虫靠什么维持长时间不断游走?”我再问。 叶修文没有直接回答,思考片刻,“墓穴阴气啊。” 我点点头,“阴气哪儿来?” “死人死后产生啊,再加上墓穴封了一千年,墓穴早就阴气十足了。”叶修文说完好像感觉不对,“刚你不是说这里是聚尸地吗?因为聚尸所以阴气多了,阴气多了机关自然能运行了,机关正常运行噬血虫也就能够正常生活。” “如果你是墓主,你会花如此繁琐机关条件就是为了满足噬血虫能喝到血?还有你没有把魔蛇花和双性蛇讲进去。”我说完看向宋云荒,“云荒,按你数学逻辑,你说说修文刚才回答中少了什么?就按照你逻辑,不要管成不成立。” 宋云荒点点头,沉默会,说:“王茂,我觉得少了一道数学题目,也就是墓主为什么要建造这个墓厅,只有将为什么也就是题目本身搞清楚。”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都搞清楚了墓穴秘密不就破解了吗?”郭汉良想都不想回答。 “汉良说的不错,云荒理解也对,我或许第一步就已经背离墓穴探究根本,你们知道考古和盗墓这两类人区别吗?在我考试前,我妈对我说要有一颗盗墓心去研究墓穴,因为盗墓知道目标是什么也就是汉良说‘都搞清楚了墓穴秘密不就破解’,盗墓来就一个目的就是偷盗墓穴中珍宝,云荒说的就是考古,要先了解墓大致情况,通过数据分析或者探测所得将墓穴设成一个课题甚至是一道题目。” 张欣怡听完后点点头,“我知道你意思了,你是说把自己看做盗墓者,不是在一直分析墓主为什么要这么做,而是直接不择手段去一个一个解开墓主设下机关陷阱。” 我冲张欣怡一笑,“看来我骨子里面就真的只是一个学者,从进门开始水银棺、水银虫、魔蛇花、双性蛇、厉鬼阴尸、巨型双眼、跳动心脏再到噬血虫,一步步我都在同考古者一样在研究分析,即便刚才我还在问满地噬血虫靠什么存活?全然忘记了我妈比赛前说的盗墓心,汉良说的好,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如果这是盗墓,我们难道一直在想为什么?” “那你的意思?”周南也突然一笑,“考古学多了,我都忘记我们这次严格意思上算盗墓。” “既然发现噬血虫了,我们就不可能放下不管,毕竟我们先是考古学者,再是盗墓者,害人东西留着总归不好。事情都是从水银棺开始,那就从水银棺入手。” ps:我想写得不仅仅只是一个个墓穴故事,更是一个人慢慢成长过程,从考古学者变成盗墓者,这不仅仅只是角色转变,更是内心改变,也是对古代研究最好诠释,不要一直考虑为什么?而是要怎么做。分析只存在学术上,实践只能用行动来完成。 第二十三章:共生系统 第二十三章:共生系统 残破心脏依旧微弱跳动在造血,新鲜血液依旧被‘斯斯’声传出的噬血虫在吞喝,时间一分一秒在过去,我盯着水银棺已经足足5分钟。 为今之计,就只有先破开棺身,看看没了棺身所谓机关还到底怎么维持。“大家听我这个想法觉得可以不,就是水银虫凝固棺身都是一块块拼凑起来,虽然坚固无比,但理论上将应该有缝隙,而角上内部既有水银虫运行通道也有四角拼凑缝隙,我们可不可以从一角入手?” “可以是可以,只是在角上射击,子弹容易产生反弹惯性导致可能回向我们身上,存在一定危险性。”周南点点头发表意见,走到左上角棺角处,“王茂说的不错,这个点肯定是最薄弱点,除了直接射击外我刚想到一个方法。” “你说说看。”一旁郑席说道。 “大家也知道水银沸点356.7度,我们是不是可以使薄弱点周围温度升高,达到三百度以上,这样破开就容易许多。” 叶修文摇摇头,“要是能到达三百多度,随便哪个地方都可以了,关键是怎么到达三百度以上。” 周南笑着说,“摩擦,通过高速度、高外力施加使薄弱点勉强到达三百度,这只能在角上,棺身没摩擦角度。” 宋云荒双手一拍,“可以用钻木取火方法来进行,对一个点进行摩擦,我们可以尝试使用铲子和榔头相互作用。” 郑席用力拍了拍宋云荒肩膀,“兄弟,千万不要再讲成语了,你这理科脑子实在侮辱汉语精髓。什么叫钻木取火,我们顶多就是铁杵磨成针。” 周南无奈看了他们一眼,“两个都不要讲,半斤八两。” “你们看,噬血虫触须伸出好多了,好像要爬出来了。”张欣怡一说,我们立刻集中心思,见状,我大喊:“快,用铲子封住口子然后用背包压住,先防止它们出来。” 郑席一边卸下背包,一边大声问,“噬血虫不是不会主动攻击吗?怎么还会出来。” “肯定是喝血不够,找我们来了啊。”叶修文感觉一个背包不够再拿起一个背包压上。 “要是出来,看我一枪崩了它。”郭汉良不知何时跑到墓穴门口,拨动枪支。 “来我拿铲子堵住角口,来,汉良你力道大,你对着铲子使劲用榔头敲。”我说完在手套外再包了一层衣布,“放心敲,我手掌够软。” 在不断敲击铁铲下,水银棺角已经渐渐不再垂直,逐渐趋于平整,由此可见水银棺中密度并不是百分之百,无论水银虫多么神奇,总归在拼凑中产生缝隙。 “等棺角有一个水平面后,你们这里谁射击比较准一点,再水平面上射出一个凹型,再用榔头、铁钻敲。”我一边扶着一边问道。 周南自考奋勇,“我吧,小时候接触多一点。” “好,这种一般手枪子弹射出造成大约300kg到400kg力,配合近距离射击,应该能更大,再通过水银凝固强度来判断,大约同一个位子两枪就能产生凹型口子。”我说完示意郭汉良停下,“这平面大小差不多了,你们走远点,周南靠你了。” 众人纷纷退后,我把铲子拿走退到一旁只见周南掏出手枪对准口子连射2下。 “那么果断?”我很惊讶,从瞄准到射击没超过10秒钟,不过说着身体跑过去,发现凹型口子已经形成。 “汉良,你再敲,我拿着铁钻,不过这次小心点,铁钻受力面积比较小。”说归说,不过我相信他,从刚才敲铁铲可以感受到力道很均稳。 在凹型槽中敲打过了2分钟,突然再一下用力我能清楚感觉到铁钻进入一个空挡中,也就意味着已经到达水银虫运行轨道上。 “两边水银虫现在在什么位子?”我并没有直接将铁钻取出,防止水银虫直接窜出。 “这面按照运行速度,再20秒就能到角上,那一面的话刚过去不久。”宋云荒回答。 “好,欣怡把你水壶水倒掉。”我说着赶紧咬破自己手指,将血滴入瓶中,“来瓶子给我。”接过瓶子我一手将铁钻拿出,另一手将瓶口倒对准口子,只见水银虫到达棺角因为失去运行轨迹,加上有血液诱惑,自然游进瓶子中,我将盖子盖住,“水银虫太稀有,等结束我回去研究下,可能以后也能用到。” “茂哥,你就不怕他咬破瓶子出来吗?”叶修文退后两步问道。 “水银虫只对液体比较有兴趣,要是会咬,这么多年过去早就从水银棺中出来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将水壶放在地上一侧。转而将目光放在另一面水银虫上,“周南还是靠你,直接把水银虫打死。” 周南似乎早就知道,已经预备好,正等待水银虫到棺角,也就是那一刹那,子弹飞速前进,一把射进水银虫正中,顿时水银虫分成两半。 “先别靠近,水银虫应该没那么容易死。”我也不确定,毕竟也是第一次遇到,不过生物存活都有其要害。 果然,分成两半的水银虫并没有停止游动,而是爬出棺内在棺壁上分开两侧游,“难不成一枪把它分成两只水银虫了?”周南非常惊讶,正准备射击时,我制止住他,“先观察一下,你们注意看它运行轨迹,是不是还是斜向在游,它应该已经被形成只有一种游行轨迹,不论角度对不对,所以它不会游向别处,只要不用血水靠近它就不会有事。” 我说完指着火岩石,“现在我们看看在没有水银虫机关上,魔蛇花会变成什么样子?” 同样方法,我拍照获得岩石内情况,果不其然,相较于之前,魔蛇花有几株已经逐渐枯萎,“先前我猜测正确,水银虫机关直接收益者就是魔蛇花成长,大家应该记得我之前说过,双性蛇能产出魔蛇花,但魔蛇花成长需要一些环境,相较于西域环境特点,它们那里多了温差大、气候干燥等一些先决条件,所以极有可能魔蛇花正常生长需要一冷一热温差,红褐岩石属性偏热,而水银棺偏冷加上常年阴气导致魔蛇花正常生长,所以我判断水银棺一部分阴冷气输送点就是到达岩石中。” 叶修文点点头又摇摇头,“茂哥,虽然我觉得你这个推论有道理,但能说明什么呢?”不光是他,一旁其他人也点头疑问。 “我最初将水银虫取出破坏棺身两侧机关,一方面是确定魔蛇花成长环境或者与之有什么关联,另一方面就是推断厉鬼阴尸为什么死前会双眼呈血红色。” “为什么啊,难道不是它心脏关系吗?” 我摇摇头,“心脏关系微乎其微,更多是岩石导致,我们暂时把机关当做传输通道,一方面能传送阴气,难道反过来不行?你们没觉得面前岩石更亮了一点吗?” “有吗?”叶修文问道。 “你尝试摸一下。” “好烫!”叶修文在碰到一刹那就连忙缩手。 “你们记得有一种石头吗?在1963年云润公主墓穴中就曾经出现,当时研究科技不发达,以为只是一种陨石,后来出了超微探测器后当时考古院还特意研究过,发现成分是外太空太阳碎片,引起过一阵轰动,不过当晚博物馆中石头就被盗了。”我说完,周南点点头。 “我记起来了,当时媒体称为天外陨石,在资料中记载陨石表面红褐,表体温度极高却不发热,属于暗热型陨石。”周南说完,突然想起,“可去年第一次我们靠近石头,我也曾经近距离用手触摸研究过,并没有现在烫热感。” 我点点头,“这就是水银棺作用之一,把魔蛇花、双性蛇和棺身阴气调整到不冷不热上,不热不冷也可以理解为阴阳平衡。” “那你意思这墓厅不是聚尸地?”张欣怡沉默了会儿说道。 我摇摇头,“是聚尸地,但又不同于聚尸地,四阳二阴十八极阴,这是最典型聚尸标准,但是四阳现在和十八极阴出现了莫名平衡,如果没看到噬血虫之前我会以为不是聚尸地,但现在,还记着我开始问道噬血虫靠什么生存?” 众人点点头。我记着说,“靠血?完全支撑不了那么多年,即是18口棺材下都有一个心脏,可面对源源不断血液需求,墓主想了一个办法,让噬血虫吃魔蛇花长大。” “什么?魔蛇花,花里面又没血,噬血虫又不会吃。”叶修文问道。 周南摇摇头,“王茂意思应该是双性蛇,先通过双性蛇产下魔蛇花,在通过水银棺对魔蛇花进行一冷一热环境下成长,而噬血虫则是吸食双性蛇血液,双性蛇再吃魔蛇花作为养料进行体内造血,如此循环。” 我点点头,“不错,共生系统大家应该听过吧,魔蛇花和噬血虫应该就是墓主所养的守护者,而厉鬼阴尸不同一般生物,只需要阴气就能存活,但他们不一样,为了长期存在,墓主就抓来双性蛇作为噬血虫血液提供者,这样共生系统就初步产生,至于心脏,除了造血我更多觉得只是阴尸苏醒点。” 我说完指了指岩石下,“若是能把岩石搬开,下面就有一个通道,是噬血虫吸食血液一个点。整个墓厅就是一个精妙系统,利用一口口极**银棺造就一个共生圈,他们肯定在守护着可能是墓厅,也可能是其它。” 叶修文看了眼我,轻声问道:“茂哥,难道我们要把岩石推开?” 我愣了一下,“我又没病,不是只有你怕死,我也怕,那么多噬血虫出来你来毁灭?” 叶修文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你不把它推开,那我们赶紧去下一层吧。” “等下,虽然我不想惹它,但是它们守护地东西我还想看一下,阴尸死前双眼血红,明显是刺激或是觉醒造成,难不成你以为棺底下面就只有一个心脏和噬血虫?那你也太小看墓主了。” 第二十四章:血红色噬血虫 第二十四章:血红色噬血虫 共生系统因为少了一座水银棺正在慢慢走向毁灭状态,这个过程可能需要一个月、一年甚至更久,毕竟还有十七口水银棺正在缓缓运行,毕竟还有三颗天外陨石中存在魔蛇花和双性蛇,再毕竟共生系统是一种精巧机关,不会因为少了2只水银虫而突然奔溃。 我走到水银虫前,隔着面罩我细细观察被分成两半的水银虫,发现棺身上面一点液体痕迹都没,显然水银虫生存并不需要虫血,乃至从斜侧角度看去里面连内脏都没,空空无物,具体为什么存活只能回去再研究。我现在也不关心水银虫,在我一番尝试后,发现它就是一个打不死小强,不论郭汉良用铲子横插进它身体还是再次用枪射击,都只是将其分开,无奈之后我只能示意郭汉良用榔头直接敲碎,不然接下来它闻到心脏血液肯定会发生变故,为了小心起见。 “待会儿我数一二三,把背包拿开瞬间若是噬血虫要出来你们就直接射击,如果不出来你们不要管。”我说完拿住两只背包。 “茂哥,真要这么做吗?总觉得有点害怕,你也说下面一群噬血虫,要是杀了一只他们来报仇怎么办?”叶修文手中举着手枪正在发抖。 “噬血虫不是群居动物,就像人类一样有各自家庭,杀了一只哪可能直接都过来,而且我不是说了我只要将洞口堵住就行。” “心脏下面真有东西吗,要是还是算了吧,太危险。”叶修文说完突然看到一旁众人正鄙视眼神看着他,“干他娘的,不就一只噬血虫吗,老子怕它做什么,大不了跑出墓门外就行。” 我数到三,猛地一抓背包,人顺势朝后倾,只见从铁铲缝隙下看去空无一物。 “好像没?”我也不敢确定,从地上拿起铁钻缓缓将铁铲移开,身体保持一定距离,“真的没,而且血迹已经干了,应该是心脏没有造血了吧。” “不对啊,心脏怎么会突然不造血,刚不是还在跳动吗?”叶修文大声说着,“茂哥,你再好好看看。” “血迹的确不新鲜了,但你说得对心脏怎么可能不造血了,这其中肯定有古怪。”我刚说完突然从心脏破碎中心处伸出一只爪子,很小,和鸡爪差不多大。 “这是?”我满脸震惊。 “怎么了?”周南他们快速接近,“这是一只爪子?” 叶修文抓住郭汉良手,“你们看还在慢慢伸起来。” 正当他说完一只差不多一般猫大的成年噬血虫突然从口子出现,一口将心脏吞没,包括那只正在伸高的爪子。 “我靠,那么大。”包括我在内都已经退出棺外,倒退两米,视野刚刚能看到口子里面情况。噬血虫将心脏吞入后发出惨痛撕叫,四只触须不断来回摇摆,细细看噬血虫眼珠可以发现原本暗黑三眼正在由黑变绿、由绿变红。 “茂哥,只是什么情况啊,噬血虫身体怎么还能变色啊。”在叶修文说话同时,眼珠变色已经漫延全身,包括触须在内。血红色触须格外刺眼,摆动中洞壁、棺底都被划出一道道红线,嘶吼依旧继续,伴随着远处不停哀鸣声交杂着回荡在墓厅中。 “我也不清楚,应该是在异变吧。”我不确定回答,自从它将心脏吞进就开始变化,“会不会是心脏里面那个爪子生物导致它发生变化?” “茂哥,这明摆着啊,那东西是不是异变基因体,吃了就会变成像电影里生化危机一样,成为打不死的东西。”叶修文说着手不断扯郭汉良衣裤,裤子已经被扯下小半。 我也想过直接离开,可是生怕出现惊人问题,正在两难抉择中,我眼中瞟过张欣怡神情,发现其神情上带着恐怖和不安,“欣怡,怎么了?” “我。。我好像见过这虫子。”她紧张说着。 “女神,茂哥刚不是说了,这是成年噬血虫啊。”叶修文插嘴回答。 “不,不是的。”张欣怡深呼了口气,眼角中带着点点泪水。 “你是见过血红色虫子是吧?”我疑惑问道。、 她点点头,“我阿姐冥婚夜当晚,我那时候还很小,我偷偷跑到宗祠堂下面,准备悄悄看阿姐结婚后在干什么,可突然我看到在宗祠堂门口出现数十只这样的虫子,体型比这个大点,但血红触须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我看到长长触须在进入阿姐房中插进我阿姐身体,很快阿姐就倒在地上,我也昏厥过去,直到阿爸寻到我。” “别多想了,阿姐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一定会帮你解决冥婚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不过见她落泪心中有些难受。 张欣怡点点头,“没事了,只是刚回想起阿姐,当时虫子就从我面前走过,我确定是同一种虫子。” 我陷入思考,只是还没开始想却看到血红噬血虫正在以一种惊人速度膨胀,体型越来越大,已经快充斥整个口子,与此同时,水银棺底正在以咔咔声破裂中,坚固程度不比铁片逊色的水银凝固棺在血红色噬血虫触须摆动下一片一片破碎,直到半个棺底全部破碎,一只足有狗大小的噬血虫从棺底站立起,嘶吼声再次响起,震动整个墓厅。 “快跑。”面前之物已经不是我们能抵挡,我喊着往旁边看去,发现除了张欣怡还在,其余5人已经不自觉后退。 “走”,快靠近墓门口时,突然墓穴中传出震动声。 “茂哥,墓门要被关了。”叶修文大喊,冲到最前面,只是也没关门速度快,‘碰’重重声落下,门被紧闭。 我们合力推门,墓门纹丝不动,转头却是看到血红噬血虫正站在棺内,三眼直直盯着墓门口,不过却是没动。 “这次是我执意要看棺底,害得你们被关在墓中。”在不断推门下渐渐放弃逃出墓穴,而是逐渐冷静下来。 “没事,进墓穴肯定会有危险,即便你不执意看,前方也会有相同危险,我们现在首先就是冷静下来想想办法。”周南心态还算不错,此刻竟勉强挤出点笑容。 一旁最怕死的叶修文和郭汉良在真正遇到危急时刻,也不再有埋怨,而是互相举了举手中的枪,“茂哥,怕个球,看我们不搞死他。” “谢谢。”我也知道其实他们心中和我一样是害怕、恐惧,但是危险时刻,抱怨不能解决本质,只有相互冷静思考,合力才能解决现状。 “现在,因为有八烛四香在棺身处点燃着,在没有熄灭之前我们应该还是安全的,不过看摆来摆去的火焰应该坚持不了多久。再看它的触须能直接划破水银棺,锋利程度我们要是硬拼肯定打不过,而且触须异变身体可能也变成坚硬无比,手枪或许也伤害不了它,现在我们应该想一个办法。”我说完,脑海中不停在回忆书籍中知识,虽然是病乱投医,可这一刻我也实在没有逃生经验。 想着,棺身旁两根香已经倒地熄灭,一旁三根蜡烛火苗已经很小近乎熄灭,我知道给我思考时间已经不多,必须要做点什么。 噬血虫跳出棺内,一根触须摆动将一旁两根蜡烛直接割断,踏在地上两只不协调脚爪正一步一步走向墓门。 “爪子?”我大声朝他们喊,“快射击它脚上爪子。” 顿时,子弹不计其数飞射到脚爪上,肉血飞离溅射到地面上,噬血虫嘶吼声加剧,前身微微倾倒抵挡住脚爪被射,子弹落在血红色身躯上,只听到铛铛声,没有一颗伤其要害。 “奶奶地,这狗东西还挺聪明。”叶修文大爆粗口,不过此时,即便是我也想骂街。 “怎么办,怎么办。”此刻内心紧张让我不能静心下来,我用牙齿咬住嘴唇、眉头紧皱,胡乱朝四周看,忽然我想到了什么。 “什么,那个是什么。”我心中暗暗自语,紧闭双眼正在回忆脑海出现的灵光。 “对,欣怡,当时你近距离看到这个虫子时,身上是不是戴着精元血玉?” 正在射击的张欣怡听到后神情一住,转而猛地点点头,摘掉右手手套从脖子中取出精元血玉。 “怎么用,怎么用?”张欣怡连忙问道。 “当时你带着它就没有靠近你,这次它好像还在靠近,你用血试一下,将血滴在玉佩上。” 说完,张欣怡照做,可也就令噬血虫微微一愣。 “它。。。它还是在靠近,还在靠近。”张欣怡紧张过度已经语无伦次,拿着玉佩的右手不住发抖。 “我看到它停顿了下,表示有效,我来。”我摘下手套直接从她手上拿过玉佩,也不管疼痛掏出袋中瑞士军用刀往手臂上一割,鲜血直流到精元血玉上,刹那,精元血玉亮起一道红光,我也来不及想是什么,举起精元血玉往噬血虫面前一摆。 只见噬血虫面露疯狂和狰狞,但其脚步还是停下。。。 第二十五章:疯狂举动 第二十五章:疯狂举动 泛着淡淡红光的精元血玉在离噬血虫40厘米处纹丝不动,僵持约莫过了5分钟,不仅身后众人哑口无言、神情绷紧,就连我也从最开始喜悦变成无奈。 喜悦是精元血玉的确对噬血虫有影响,令其不敢上前,哪怕面色愤懑不已;无奈是精元血玉只能对噬血虫产生阻止作用,它不能动,换言之我们也不能动。 “茂哥,茂哥,这。。。咋办。”人群中不知道谁轻声响起一句话,我们才舒了一口气,“我在想办法。” 我的确在想办法,在阻止一刹那,我就强行将思维冷静住,不断模拟各种逃生方法。我想过举着玉佩直接到第二层,可很快念头就打消,噬血虫属于墓穴之物,环境熟悉远超我们,还有就是第一层有墓厅守护者,同理第二层也应该有,到时两个守护者前后夹击,危险程度更高。我也想过用族中镇鬼怪方法来控制住噬血虫,可是方法太过复杂时间上完全不允许。 正在我思绪产生絮乱那一刻,我眼神中瞟过角上天外陨石,想到陨石中的魔蛇花,一个疯狂举动从我心中诞生。 “来跟我走,既然陷入两难之境,我们索性就让绝境变得更恶劣点。”我说着举着精元血玉缓缓移动步子,我让他们走在前面,我断后。 前行方向正是右侧天外陨石,“茂哥,你想怎么做啊。” “王茂,你是打算借助魔蛇花毒性?”周南最先猜测到。 我点点头,“不错,噬血虫刀枪不入,为今之计只有神识攻击它,现在就看看将全部魔蛇花气息能不能使噬血虫乱神。” “茂哥,你不会打算把魔蛇花从岩石中掏出来吧。”叶修文大声说道。 “正有此意。”我说完将玉佩轻轻递给张欣怡,“欣怡,你举着。你们千万降低呼吸频率,虽然有防毒面罩在,但是一堆魔蛇花我也不确定能不能侵蚀我们。” “太疯狂了,茂哥,你是我偶像啊。”郭汉良笑着给我打气,这个时候也唯有拼命才能真正活命。 “可我们把水银棺机关破解了,魔蛇花照理不会发散气息,而且你看噬血虫靠那么近,要是有气息也闻到了。”郑席说出自己想法,一旁众人也突然考虑到这个问题。 我一边拿出铁钻一边回答,“我有办法。”说完我蹲下身子从底口子将铁钻伸进去,然后不断鼓捣,斜向举起慢慢将魔蛇花连根带出,因一旁有双性蛇存在,但看过书籍,双性蛇不会攻击,我就赌记载属实。 庆幸我赌对了,从底口处七**蛇花瓣渐渐出现在视野中,我继续掏,待到地上有几十朵魔蛇花后,我拿出瑞士军刀将根茎全部割断,然后将魔蛇花带出至张欣怡脚前正对噬血虫。 七**蛇花瓣异常艳丽,众人看去神情不禁恍惚,包括我在内,我摇摇头保持清醒,“不要直视魔蛇花瓣。”我说完,从背包中取出5根香,环插在魔蛇花堆旁,然后点燃一根蜡烛将它放在魔蛇花堆正中间。 “茂哥,您老这是又要做法了吗?”叶修文看着这一幕,不惊打趣道。 我盘膝坐地,尽量将蜡烛燃烧到最大,配合香的烟在空中缓缓形成一个罩子,直接将魔蛇花包裹在内,紧接着我在空中画虚符写咒语,只见下一刻魔蛇花瓣更加艳丽直接以肉眼可见速度在幻化出花蕾粉状颗粒漂浮在空中。我大喝一声将烟罩散去,大声说:“赶紧屏住呼吸,越久越好。” 花粉状颗粒缓缓聚集在半空,随着噬血虫呼吸产生的微弱空气变化,花粉渐渐靠近噬血虫,在它鼻尖、嘴口处不断涌入。 起初毫无变化,正当我们以为魔蛇花对其无效时,血红色三眼充斥满血色,虫体不断抖动,触须也在抖动间变得竖直,很快整个身体变得僵硬一把倒身躺在地上。 “哈哈,它倒下了。”郭汉良傻笑着正准备迈动步伐时,突然脚上有外力束缚住他,“茂哥,这是什么东西啊,走不动了。” 闻声,我们齐齐低头看,除了郭汉良其余人都没被束缚,只见束缚之物呈青绿色,正是魔蛇花根茎。 “小郭同学,几根魔蛇花根茎而已,你大哥我帮你割断。”叶修文此时心情特别好,笑着拍了拍郭汉良肩膀,蹲下身子刚准备割时,青绿色根茎以极快速度将他双手束缚住,紧接着渐渐缠绕往上身绕去。 “茂哥,茂哥,它往我头上来了,救我。”叶修文不停拉扯。 我见状,“别动。”喊话同时手动军刀直接飞射斩断根茎。“稍微退后点,根茎有吸食能力。”同时,周南也从袋中拿出军刀飞射斩断郭汉良脚上根茎。 不过根茎并没有就此停止移动,从陨石中不断伸长出。我们退向边上,一根颜色最青绿的根茎竟然直接伸长到达魔蛇花堆中与其中一朵魔蛇花连接一起。 “我靠,生命力真旺盛,这样都能继续生长。”郭汉良吐槽着。 我看着接二连三根茎连接住魔蛇花,突然一种不好预感产生。 “怎么了?”张欣怡靠近我问道。 “没,我总觉得有点不对,照理说一座水银棺已经被我们破解,魔蛇花在没有阴阳平衡下很难继续生长,可是反观面前,总觉得生长能力更强大了,而且刚才我掏魔蛇花时,根茎丝毫没有缠绕我。”我说完,墓厅猛地一震,将我们险些倒地。 “怎么了?”众人询问同时,却见第二口泥土棺正在以一种缓慢速度脱落棺身外侧泥土,紧接着第三口、第四口。。。 十七口棺身泥土同时脱落,墓厅晃动频率越来越高。 “我们先跑到墓穴门口。”我说完突然想到一件事,从背包中取出蜡烛,“我晕,怎么就三根蜡烛了,不管了。”我赶紧点燃蜡烛插在噬血虫周边,飞跑回墓门口。 “现在怎么办?”周南朝我问道。 “把墓门打开。”说完我就用手触摸墓门各处,在之前我与硕大双眼调整在同一眨眼频率时,从它眼睛中看到拿着榔头、刻笔人正在对长袍男子说话,且手正指着门上某一处。 眼睛图案太过小,无法直接看清具体哪一处,我闭上眼睛回忆刻画工匠手指角度,再换算图样缩小比例。 “来周南,你站这边,我站这里,我模拟下当时环境。”我走到工匠大约位子,然后让周南站在长袍男子位子。 “茂哥,这是做什么?”当时眼睛中场景只有我一人看清,他们有疑惑也很正常。 “稍后我解释。”说完我再次闭上眼睛,调整好工匠面对长袍男子所处身体角度,然后跟着工匠手往墓门上一指,紧接着我睁开眼。 “汉良,按我所指角度,你在墓门上用水迹圈出大约范围。” 我跑到墓门处,打开头灯最准水迹位子一照,所照处光滑平整并没有一丝刻画痕迹,“就是这里。”我说着准备光滑处用力一按,果不其然,随着按压光滑处一个机关显现。 很快,门产生变化,并不是直接打开,而是在复古石窟门上阴冷之气传出,从光滑处开始逐渐冰封整扇门,形成了一个冰雕门。 “这。。。茂哥,你打开了什么机关啊,我只能说太神奇了。” 我也很惊讶,当时在按下那一瞬间我以为门会打开,谁知道直接冰封住整扇门,这下该怎么出去? “你们看,陨石发生变化了。”张欣怡最先看到,惊呼道。 我们转头看去,发现此刻四颗巨大陨石表体面正发出浓厚烈火,瞬间温度蔓延至整个墓厅,包括我们在内都感受到炎热气息。 于此同时,在背后冰门上突然传出极其寒冷冰凉气,好似在对抗炎热气,我们就在冰火中度过2分钟,忽然倚靠冰门的我右手感受到一点水滴,“你们看,冰要被融化了。” 就在此刻,17口泥土棺外层泥土已经基本脱落,放眼看去在每座水银棺中都有水银虫在按相同轨迹游走。 “融化越来越快,好多水。”只见在我们脚下水已经越来越多,渐渐形成流淌之势,而前行方向正是一口口水银棺。 待到地上水碰到水银棺底部后,一个神奇情景发生:水竟然沿着棺身上流直接进入棺内,伴随一阵轰鸣声我察觉到17口水银棺半空出现浓厚阴气,我知道厉鬼阴尸已经被初步唤醒,也就意味着棺底硕大双眼已经显现。 水继续从冰中融化均匀进入到17口棺材中。 “太神奇了,这个水是不是神水啊,咦这口棺水怎么不进去?”叶修文发现离我们最近那口棺,水流到棺底就停止不动。 这个情景我也看到,只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静静等待冰全部被融化。此时我们早已汗流浃背,正当烦躁难耐时,冰被全部融化尽,同时四颗巨大陨石也停止发热,水也不在流淌,好似一切都静止一般。 “你们看,半空中那是什么?” 第二十六章:主棺 第二十六章:传说中存在 红褐色天外陨石释放出越来越强大光芒,配合水银棺银白色表面反射,使得整个墓厅在这一刻犹如红色天堂,加上魔蛇花欲望气息,俨然成为一间情欲屋,无论是水银虫还是地底下成群噬血虫,都在此时停止移动步伐,半空中一样神奇事物产生。 有人会把它看做一本书,尽管书籍巨大,但光看造型,就是。 有人会把它看做一个盒子,尽管盒面材质软薄,但远远看去,一个盒环清晰可见。 也有人会把它看做一口棺,尽管棺材体积很小,但棺角处有棺纹清晰可见。 它漂浮在半空,光这点就神奇万分,细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细线或者支撑物,却纹丝不动立在墓厅中。 随着红褐色光芒越来越盛,原本棕色神奇物在下一刻竟晃动不已,伴随红光不断以肉眼可见速度涌入进去,软薄盒面在一声吱吱后神奇打开,盒面落在地上,泛起点点泥土颗粒。 “这是什么?”这句话是我们每个人心中所想,想过要靠近,只是在冰门融化后墓内温度虽然因天外陨石停止发热,但是余热依旧存在。 原本静止流淌水在盒面脱落那一刻又继续流入棺内,但因为第一口棺机关破解,水击沉在棺外侧,但越积越高致使水不得不流入,只听到水入棺内瞬间嘶吼声传出。 听声音变化,应该是噬血虫产生,我首先移动脚步想靠近看棺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与此同时失去盒面的神奇物因水流淌缓缓从盒子内出现一团黑气,黑气缓缓飘出先是在盒子周边漫延,然后渐渐以均匀分布下落到18口水银棺内,除了第一口水银棺没有进去。 黑气在第一口水银棺上漂浮片刻,或许是察觉少了什么,黑气竟回身回到盒子内,“碰”盒子因黑气回转表体渐渐炸裂,然后粉碎性爆炸,盒片散落一地。 原本吸入的黑气棺身也在爆炸那一刻发生震动,震动传遍整个墓厅,使得我靠近第一口水银棺时不小心一个摇晃,身体向前倾斜,毫无反应能力大半个身体靠在水银棺身表面。 一只被水银虫莫名从棺身上游过,从我背后经过脖子处。 “茂哥,你后面有水银虫。”也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我努力保持摇晃惯性,双手撑住棺口正准备起身时,脖子处传出一道阴凉凉的感觉,那股感觉就如同炎炎夏日用一根冰棍划过身体,既凉爽又摄心。 我第一反应自然就是水银虫,幸好脖子没有伤口,也不存在血液外露,但是水银虫并没有停止在脖子处,而是不停旋转似游动,忽到达耳根处、又来到背脊处,我不敢剧烈运动甚至也不敢用手去抓,而是等张欣怡他们靠近。 “水银虫在我背上,待会儿我咬破手指靠近脖间,你们看到水银虫后直接将它抹开。”说着我看到地上榔头,“就用榔头手柄,来,周南还是你来。” 周南接过榔头点点头,我咬破手指将血液溢出,缓缓靠近脖间,此时我额头处早已满是冷汗,一旦水银虫进身体就是毁灭性伤害,索性周南还是成功将水银虫打落地上,落在水迹处。 水中水银虫不断挣扎,来回游动过了10秒钟,奇迹般停止。 “死了?”周南说完用榔头去轻轻拨动,发现它丝毫不动。 “难不成水银虫怕水?不是最喜欢液体金属吗?”叶修文说完靠近将我扶起。 “你的手?”张欣怡正准备握住我手时,突然看到我手掌心出现紫红色斑点。 我站起将右手摊平,发现5个手指处暗红色血条正在来回变化,掌心处不断出现紫红斑点,斑点很大,一点一点增加直至充满整个掌心。 周南见状,取出瑞士军刀两话不说直接在我掌心划出2道口子,“这是剧毒,你尽量双手朝地、整个身体弯腰,控制毒素到达心口。” 我也猜到这是中毒现象,配合刚才发生事情,应该是我咬破手指后不小心碰到水迹造成。 “你们小心地上水,它有剧毒。”说完我将左手手套甩落,用力压在右手臂上,努力将毒液挤出,但是震晃依旧在继续,我弯下腰重心不足来回摇摆下张欣怡伸手抱住我腰间,“包里有抗毒素吗?” 说话同时,周南已经将药丸拿出,但是此刻带着面罩,一旦吃药肯定会使魔蛇花气息散入,况且墓门也没有打开,正在两难之际,我低头眼中看到透明水中有鲜红血迹夹杂。 “地上血迹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我靠,茂哥那是那只不死噬血虫被水迹直接融化成血渣了。”叶修文惊呼道。 “水毒性那么强?那你们看棺内噬血虫是不是死了?刚我也是听到它们叫才过来。” “茂哥,的确,虽然没有看到噬血虫,但有大片血迹出现。” 我听到突然脑海中浮现一个想法,“汉良,周南你们先不要管我,拿铲子将地上水铲起然后直接把它倒进陨石里,先把魔蛇花全部消灭再说。” 血红色噬血虫旁的魔蛇花堆已经在水迹中化为浓水,只要将魔蛇花源头气息全部消灭,打开面罩就多了份保障。 “修文、郑席、云荒,你们分开去看一下其余水银棺内发生了什么事情,眼珠还在不在?不过小心头顶,我怕阴尸苏醒。”说完,我能清楚感觉到胸口处泛起丝丝呕吐感。 “感觉怎么样,我看流出血液颜色已经正常很多。”张欣怡背抱着我焦急问道。 我勉强发出点笑声,“没事的,从小我就注射抗毒血清,应该过会儿就会好的。”说完我看到地上越来越多水迹,“欣怡,我们慢慢朝后面退去,棺口这边水越来越多,也亏得我们穿了周南他们带来的靴子,不然早就被腐蚀进来,德国产的东西你感觉质量是不是特别好。” “别说话,尽量保持低心率。”张欣怡打断与我交谈,我们来到墓厅墙壁处,“这边地势高,而且距离墓门远,水流不到这边你先缓缓坐下,我去帮周南他们铲水,看样子陨石内魔蛇花没那么容易消灭。” 我点点头,倚靠在墙壁处,稍微抬头看墓厅情况。 “茂哥,这三口棺内双眼还在。” “王茂,我这边四口棺也依旧在。” “王茂,我这边有一口棺内没有双眼,其余都有。” “你那口没有双眼的水银棺和其它几口棺相比有什么不同?”我思索了会儿尽量将声音最大化问道。 “没感觉什么不同,都是水银棺,王茂,要说不同就是棺建造位置不是竖直,是有点倾斜的。” “倾斜。。倾斜。。难道。。”我猛地一惊,“云荒,赶紧离开,那是主棺!” 第二十七章:墓厅(终) 第二十七章:墓厅(终) 四角属阳前后配阴所建造出来的墓厅是绝佳养尸地,而在正中加上18口属性极阴的水银棺,便成为绝佳聚尸地。只是共生系统加持下,又将墓厅设置成阴阳平衡,成了既能聚尸又能养尸的双重墓地。 本来墓厅系统正常运行,即便有人进来发现水银棺、发现硕大双眼、甚至发现棺底心脏,配合阴尸和魔蛇花能完全将人杀害或者迷晕,再不济还有噬血虫这种变态生物存在。 不能不说在墓主考虑中,机关已经甚是精妙,他从来没想过有人能在阴尸未苏醒前看到鬼身,也不曾想到吞噬心脏的变异噬血虫竟然被一块玉佩给阻止,更没想过有人会发现墓门上的自毁系统。 没错,冰封墓门然后配合天外陨石发出热量将毒水融化从而在半空显现隐藏东西,用18道黑气将水银棺彻底摧毁,从而留下一口真正尸棺。可惜,算就算错一口水银棺已经机关被破,导致黑气返棺从而产生变故。 四颗巨大天外陨石中存留的魔蛇花已经被毒水全部融化成为花渣,双性蛇也在毒水浸泡中不断挣扎渐渐死去,毒水缓缓从巨石、第一口水银棺中流进棺底通道,不断传出的嘶吼声也代表噬血虫的毁灭。 一切如果就这样结束,挺好的。可是一口没有硕大双眼的水银棺,它的出现是个变数,也是墓主精心布置下最后保障。 建棺、葬尸它都有一套相对应程序,对于聚尸更是如此,首先除了风水要选好,其次就是棺口摆放位子,一般都是平行或者垂直墓门及墙壁,这样唯一好处就是顺势,能够充分发挥阴气和吸收阴气。出现倾斜棺口意味着阴风不正,不但影响墓厅运行,更干扰风水运作。民间常有棺盖未封正夜夜托梦子孙、棺材乱安放家中出现变故等。 我在一本书上看到关于安葬风水论的研究,里面就详细提到倾斜棺口所带来弊端,在书页末尾他特意注记出:古代有一种阴法,源自阴阳五行,现多为阴阳师掌控,就是阴阳师能改动墓厅风水运势从而特意改变棺安放角度来达到伴棺生长,字面意思就是伴随其它棺木生长,但内有玄机,具体他也没有解释,只是据他经验判断,伴生棺有主次之分。 我又联想到半空中东西,瞬间一条思维线搭成。聚尸地18口棺材必须存在,当然也可以是6、12甚至24,只要符合6倍数,有些小墓3倍数也行。如果其中一口是主棺,那么其余17口就构不成聚尸一说。所以在之前,我从来没怀疑过水银棺有什么主次之分。 但出现半空小棺,一切就变得离谱又合理,离谱在如果半空之物属于棺木,那么19口棺材聚尸地便不存在。合理在半空之物就是棺木,而19口棺中有一口是主棺,那么聚尸地也存在,聚尸所汇主棺中,成就掩人耳目加上绝妙存在。 没有人会怀疑一口外侧满是泥土包裹的普通棺就是墓厅所隐藏主棺,更没有人怀疑墓主费尽心思建造墓穴就把重要尸棺放在进门大厅中。 当然,如果第一口水银棺没有被破损,黑气正常入棺,那么即便有人看到也会更多怀疑半空中小棺是真正主棺。 可惜,被爆炸成破碎状,且小棺中除了黑气没有其它东西,很快就能排除它就是主棺的解释。 我喊张欣怡把抗毒药拿过来,直接将防毒面罩摘除,把药吃下,“你们也可以把面罩摘了,魔蛇花已经被消灭,空中存在气息已经被稀释,没有影响了。” 众人带着疑惑缓缓将面罩摘除。 “快憋死我了,这面罩虽然自带氧气功能,可哪有大自然气味好闻。”叶修文一把将面罩扔到地上,以来泄愤。 “小心下一层还要用到,到时候可就没新的了。”周南打趣道,把面罩上泥渣清理干净放进背包中。 “王茂,你还没告诉我,那口为什么是主棺?”宋云荒明显是一个喜爱专研者,完全不在乎面罩与否,一个劲问我原因。 我乘着震晃感还不强,与众人来到主棺面前,“这涉及到阴阳道术,我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等我们先把棺木打开再说。” “云荒老弟,你还不知道吗?茂哥丫的就是一个道士,会做法,哪是解释不清楚,手指一动算出来的怎么解释啊。”叶修文拍了拍宋云荒肩膀,语重心长道。 不过下一刻,震晃感令他失去支撑点,手本能靠近水银棺,我将他拉住,无语看了他一眼,“小心点。” “怎么打开棺木?这棺里面又没眼睛。”周南疑惑道。 我摇摇头,“这如果真是主棺,那就是棺中棺结构,作用无外乎蒙蔽到来者眼睛,若我没有猜错,如果18口水银棺完好无损,半空中小木棺中黑气能将18口棺集合到主棺中,不过事已至此,很多事情已经无法用真实来形容。” 其中我心中也是蛮可惜,如果看到硕大双眼中图案那一刻,我就将研究对象放在墓门上,让墓门机关打开,从而使黑气全部入棺很多事情或许变得简单且能保持墓穴原本事物。只是经验不足导致我没有认识到墓门机关对于墓厅重要性,对于整个共生系统重要性,将古代智慧结晶亲手摧毁。 “你们看好,古代墓穴中很多墓都有棺中棺结构存在,破除棺中棺最简单方法就是将棺归位。”我说完拿出尺子量棺长度和计算角度,“云荒,你算下需要斜移多少厘米,在地上画一条线出来。” 紧接着我来到旁边两口水银棺,一把跳入棺内,尽量稳定身体然后看向硕大眼中,不过很可惜因为水浸泡,眼珠眨眼速度已经没有规律,再也无法像第一口棺一样看到眼珠所蕴藏信息。 “唉,还是没有经验,若是17口棺内眼珠信息全掌握,墓穴中很多生物以及机关就会容易预防和破解,这些阴尸生前唯一记忆却被我无意抹去,唉。”我叹了口气,走到另一口棺内,依旧一无所获,“以后探墓,一定要理清线索,考虑后再决定怎么做。” 我的自言自语一旁众人听不懂,有心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王茂,我算好了,偏移18公分。”宋云荒说着在地上画上线。 我点点头,无奈一笑,“又是18。”说完我拿起铲子在线上不断往下挖,而此刻,震晃感越来越强。 “太晃了,搞得我晕头转向。”叶修文一边盯着我一边抱怨。 “坚持下,这是墓厅共生系统下一个类似自毁系统,它的存在就是防止盗墓者从墓厅中拿走东西,半空之物就是引导线,黑气出现就是自毁开始,只是少一道就会很慢。”我边挖边说。 “茂哥,你好懂啊,什么都知道,不愧是我的偶像。”叶修文笑着说。 我摇摇头,“我很懂?我要是懂,墓厅也不会变成这样了。我应该早想到主次棺,真应该早些想到。” 我站起身,“来,你们和我一起推,把水银棺推到我挖掉那位子就行。” “这又是干什么,直接能推动?”郭汉良舒展下筋骨直接用力往水银棺侧推压,瞬间,整个水银棺猛地朝前移动。 “轻一点,再拉回来一点。”我也没想过水银棺那么轻,或许是郭汉良力道大。 “怎么那么轻,和开始那口不是同一重量。”郭汉良疑惑道。 “这是主棺,又不是水银凝固棺,有时候你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说着,棺身归位,也就在同一时间,银白色棺身渐渐变色形成一口楠木质棺材。 “这。。。太神奇了吧。”众人惊呆,包括我在内,不过我有心理准备,惊呼下也逐渐冷静下来。 “这应该是投射造成假象,具体我也不确定,墓厅中很多机关被我破坏了。”我强行找了个理由。 “那你准备接下来怎么做?开棺吗?”张欣怡看着棺材问道。 “先等下吧,欣怡你背包中还有蜡烛吗?”我问着转头看地上,发现在毒水流淌下蜡烛早已融化。 张欣怡点点头,“来时你就买了那么几根,全放你包里了。” “蜡烛刚被我全部用光了,香也没有吗?”我再问道。 “香我这里有,最开始你点香抽了4根,然后顺手给我了。”郑席说着拿出一束香。 “还好你没丢。”我接过香抽出一根,“我将香放到棺盖正中处,倘若10秒钟内香灭了,我们就走。反之,我们就开棺。” 香点燃冒出浓厚灰烟,在我渐渐靠近棺盖中,烟气缓缓变小,到达棺盖正中那一刻,陡然熄灭。 “这。。。灭了?” 我叹了口气,看了看墓厅四周,摇摇头说道:“我们走吧。” 过墓厅,我们来到厅门口,回头看着在不断震晃下渐渐破碎地水银棺和纹丝不动楠木主棺,天外陨石依旧发散微弱红褐色光芒,棺口上方16个厉鬼阴尸依旧盘膝沉睡着。。。。。。或许这就是墓厅最后一幕,属于我们眼中最后一幕,下一刻,它将成为永恒。 ps:人嘛,总有第一次,对于王茂,这墓厅就是第一次探墓,第一次总会少点经验、多点可惜,若是尽数解答,也就失去第一次含义,除了内心变化,还有经验获取,更多则是成长,在一次又一次可惜中渐渐累积,渐渐改变,渐渐成为。。。就好比章节中一些坑,王茂想不通,我也是,比如阴尸死前眼中变血红色,比如心脏中爪子是什么,比如地底噬血虫最后怎么样了,比如楠木棺中葬着什么。。。 可反过来说,为什么一定要解答出来呢?我,也就是王茂,是来盗墓,而不是一群人运用器材来研究墓穴,不完美则是最完美,毕竟这只是第一个墓。 第二十八章:休整 第二十八章:休整 经过墓厅有一扇青铜门,门不大,约莫2米高、80厘米宽。门扇上光滑整洁并没有一丝刻纹,只是在青铜门把手上有一面细小花纹图,图中刻着一人一兽正对立抵抗,我将图案记住推开门来到墓厅后面。 那是一条走廊,一眼望去足有10米之深,走廊两墙间相隔2米,顶部是用巨石平整砌筑,在两侧蜡烛灯照射下泛着点点光芒。 蜡烛是用耐燃型白烛,并没有是用现代科技中灯泡,或许是为了还原文物现场。 我们缓缓走着,边走边注意看走廊两侧泥土墙,时不时在墙上敲敲、碰碰。 “按地图显示过走廊就到达陪葬厅了是吧。”我随口问道,“陪葬厅大部分珍宝都反应当时朝代,为何云荒笔记本上没有记载?” 宋云荒笑了下,低声说:“陪葬厅在去年我们发现湖底墓后科考人员一来就全部搬走了,满满3大箱子,不过我们三个对于这些陪葬品也不感兴趣,也就没有理会,不过听文物研究老师说大部分是晋朝后期,还有几些是南北朝,听说还有司马炎墨宝,不过没有直接和高句丽有关的陪葬品。” 周南点点头,“当时我们一致认为是南北朝某一位将军墓穴,但是经过这一年研究,很多证据显示应该是高句丽王室墓穴,直到在楠木棺古籍上发现濊貊族,才大致判断,不过古籍已经在科考人员手中。” 郑席结过话,“后来,我把我们研究结果和家族说了下,他们也一致认为这就是从高句丽迁徙过来的人建造的。” 我点点头,“那你们为什么觉得是将军墓?” 周南将地图拿出,在最右侧房屋中一指,“在这里我们发现很多兵器和兵法书籍,包括一些将士的盔甲,对了在这间房中我们还发现死去身着盔甲的士兵,士兵骨头经研究室研究按年份推断是南北朝时期士兵,而且官职还不低。” “有几具尸体?”我疑惑着问道。 “记不得了,大约二十来具吧。”宋云荒摇摇头,“当时我们没注意看尸体,而是直接在翻查文献资料,不过很多竹简上字迹全部不见,可能是存放年代过久造成吧,等我们再次进入兵器室,尸体都已经被抬走,所以不太确定。” “所有竹简都没字?一点痕迹也没?”我停下脚步,因为此刻已经走过走廊来到陪葬厅口。 放眼看去,约莫60平方陪葬厅内空无一物,哪怕地上连一只铜环都没有。 “针对竹简我们仔细研究过,倒是发现一点笔墨痕迹,只是过去时间太久,加上放进墓穴前被处理过,从上面无法找到有用信息。”周南回答着从袋中拿出手机,“你看,这是我去年拍摄照片,竹简上本来应该有字。” 我看着照片,“为什么你会说被处理过?现在不是能字体痕迹直接在电脑上恢复吗?” 周南摇摇头,“所以我才说被处理过,不知道当时墓主使用什么方法清洗竹简,墨痕电脑无法合成。” “那竹简本身成分你们研究了吗?”我沉思会儿,问道。 郑席点点头,“我们当时抽样将竹简成分进行处理,发现就是一般竹子,很快竹简就被放到博物馆堆着。” “什么显粉剂啊,火烤啊,水浸泡啊等等你们试了没?”叶修文脑洞大开插嘴道。 周南三人包括我在内也是一愣,“这种方法很多出现在电视中,但古代的确真实存在。”我想着,拍了拍叶修文肩膀,“不错,很有想法,要是努力点成绩肯定很好。” 一旁郭汉良大笑着摸了摸叶修文头发,“小文文,听到没,努力点!回去记得好好学习啊。” 一旁张欣怡露出久违笑容,“你叫他什么?” “太恶心了。”叶修文鄙视着远离郭汉良,一把跑进陪葬厅。 “你笑起来真好看。”我看着张欣怡说道。 “我靠,王茂,你这样冷不丁说一句,简直比他更恶心。”周南身体一抖,赶紧左右搂着郑席和宋云荒进入陪葬厅。 只留下我们两,可不知为何,这时候我又不知道说什么,看着张欣怡红晕脸颊,伸出右手本能般想要抚摸。 “喂,你手掌刀伤好了没,可别把毒传染给女神啊。” 我一愣,手停留在半空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们也过去吧。”张欣怡拉住我衣服,低着头轻声说道。 陪葬厅空无一物,我们寻了一处角落把背包放地上坐在上面休息,远处叶修文和郭汉良依旧在进行猫捉老鼠游戏,我看着突然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张欣怡从包中拿出一瓶水递给我。 “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也不知为何就想笑。”我接过喝了口水从袋中拿出手机,“不知道这里面有么有信号。” “没有,刚才我看了,墓门口肯定装了屏蔽设备,也是防止泄露吧。”说完张欣怡将头发理了理,从脖子上拿出两块玉佩。“一块阴凉,一块有点温热,带着总感觉怪怪地,要不你也戴一块?” 我摇摇头,“在墓穴中你先带着,等出去再把精元血玉给我带,我那块玉佩没神奇功效。”我说完,想起一事,“聚阴石没丢吧?” “你看,还在。” “嗯,那就好。” 说完,张欣怡转变话题,“比赛结束后我们去旅游吧,前段时间也遇到烦心事,从小到大因为诅咒我都没好好去旅游过,乘着周末我想去厦门。” “好啊,为什么想去厦门?” 张欣怡思考了会儿,“室友告诉我,厦门很美,又有海,还有中山街一条好多美食,有风情特色,到时候我要在鼓浪屿上看夕阳。”说着她看了我眼,“你去过吗?” “没,没有去过,等比赛结束我们就去。”其中我刚想说我小时候去过,和爸爸妈妈一起,不过看着她,突然本能说出‘没’,也的确奇怪。 “嗯”,张欣怡点点头,微微笑了起来,“我很喜欢海,一望无际感觉很美妙,很多次我都想前去,但一想到家族我就不敢离开,生怕一走回来就变得陌生,不过现在都解决了,阿爸阿妈也住在清凉寺。” 我看着张欣怡,忽然觉得她真的很坚强,为了不尊重命运,不断努力学习,放弃假期时间努力研究诅咒,为了活下来付出比别人多太多。在学校中她是万人崇拜的学姐,可出了学校她就要为生存寻求生路。 “你盯着我干嘛?” 我还没说,一旁叶修文插话道:“当然是看你漂亮啊。” “那必须的,女神啊,当然漂亮,不过又不是你的,你激动锤子。”郭汉良在旁调侃着。 “那也不是你的,你说个屁。”下一刻,叶修文和郭汉良又开始猫捉老鼠起来。 顿时,我两陷入一阵静音中,不过我一直在思索话题。 “对了,也没听你叫我名字过,我以后就喊你欣怡吧。”半天,我就觉得这个话题还行。 “嗯”张欣怡点点头。 “没了?”我诧异问道。 “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 我想了很久,“总不能叫王茂吧,叫茂哥也太俗,我也不知道叫什么。” 张欣怡突然表情严肃,“为什么不能叫王茂或茂哥?” “额。。。这我也说不清楚,总觉得太俗。”其实真是说不清,内心中总想她叫我与众不同些,可实际一想,为什么要不同呢? “你妈叫你什么的?”张欣怡轻声问道。 “阿茂。”我突然脑子一转,“欣怡,你叫我阿茂也行。” 因激动话语声不禁高了些分贝,导致一旁周南三人都听到。 “我觉得茂茂更好,你觉得呢?”周南笑着对郑席说。“阿王好,通俗。” “什么阿王,我还旺旺呢!”远处叶修文跑过来插嘴。 。。。。。。 欢声笑语中我们度过半个小时,因墓厅耽搁时间过长,此时已是下午4点。 “晚上我们不回帐篷他们应该会下来寻找我们吧,到时候发现墓门关了,就会想办法打开吧。”从下来开始我其实心里并不想那么着急出去,但是背包中除了几块压缩饼干和水就没食物,况且这又并不是真正盗墓,明天再下来还是一样。 张欣怡摇摇头,“一般不会,监考老师会和国外专家在一起,为了防止老师向学生透露,原则上在我们进去后老师就会离开,只留下后勤人员,你回不回帐篷他们不会太关心,回帐篷就是方便你们查询资料和吃饭,至于每天汇报都是程序上,去年我也是在墓穴中待了2天才出去。” 郑席点点头,“去年我待了整整5天,湖底墓发现后才离开。” “那你们吃什么?”我问了个最关键问题。 “压缩饼干啊。”周南晃了晃手上饼干。 “连着5天吃这个?”叶修文神情已经有些紧张。 “那倒不是,去年我族中有人一起来,带了很多吃的。”郑席摇摇头说。 “赶紧起来,我们下第二层墓穴去了,你们怎么可以对吃那么随便?”我说完摇摇头,“吃是最重要的,只有吃饱才能研究,吃这种压缩饼干,哪还能集中思考。” 留下众人满脸惊讶,“原来,茂哥还是有追求的嘛,我知道了,他喜欢吃。” 第二十九章:白丝梦断棺墓中 第二十九章:白丝梦断棺墓中 卜辞,也就是用甲骨文形成的文句,在现今考古中一直是重中之重的研究课题。不论是已发掘出土的刻字碑文还是将要发掘出的墓中卜辞,都深深吸引着收藏爱好者和贩卖谋利者。 外国科考专家亚伦老师此行最终目的就是取得卜辞碑文,经过一年详细跟踪研究,他已经提前发现第二层墓穴入口,也提前进入墓穴与一众探险家,探险家是国外称呼,在中国就叫盗墓者。不过当初发现卜辞碑文后又进来一帮盗墓者,为了国家名誉不受侮辱亚伦就偷偷藏在角落,可那群人目标不是卜辞碑文,但却莫名死去,李老师等众多科考人员发现后立刻采取措施保护现场。 才有了如今不得不靠亚历克斯前去夺取卜辞碑文。 亚伦站在山脚上看着远处湖底墓,拿出手机,“老板,亚历克斯已经进入墓穴,按速度卜辞碑文应该差不多取出来了,让人把直升机开过来,拿着碑文我们直接回国。” 话筒对面传来一阵男子声,“亚伦,这次如果顺利取得碑文,在拍卖会上卖出价格你占2层。” 李老师和学院校长坐在高尔夫球场休憩室中,笑着谈论,“这亚伦,还真以为当时我们没有看到卜辞碑文,竟想凭借几个小毛孩取出碑文,真是天真。” 校长喝了口茶,“小李,你确定碑文下面镇压着东西,要是能取出来,你尽量带人取回放到博物馆,以免夜长梦多。” 李老师点点头,“只要确定地下东西不存在我就直接带人拿回,现在不好取,它存在墓中不仅仅只是一块卜辞碑文,更是一块镇魂碑。” 校长叹了口气,“希望那几个小毛孩不要有事,毕竟是美国学生,出了事情也不好交代。” “靠老周家那孩子了,希望能提前到吧。” 此时,我们正走过陪葬厅来到图中所示侍女屋,古代陪葬除了珍宝,权势巨大者还会从民间挑选下等侍女进行活埋陪葬,一方面是死后照顾墓主起居,另一方面也是图个吉祥。侍女一般人数会在6到8人间,有些墓主生前好色,其子孙也会加多几人作为陪侍,但不会超过14人。 从民间选取侍女讲究首先满足处子身,其二年龄不超过18岁,第三必须自愿。 所以大部分侍女都是家境落魄,给钱甘愿生活在墓穴中。 此间活埋,并不指直接活活埋葬,而是将侍女集合在侍女室,每天按时起居,打扫、擦拭墓穴中存在物,直到渐渐死去,类似守陵,但又不仅仅只是守陵。 守陵者更多是陪伴,侍女者却更注重礼法。 存在墓穴地礼法。 整理墓穴是她们日常必需,但虔诚如她们总会每夜跪在墓主棺木前为其诵经,意在保佑墓主,更是通过墓主保佑家庭。还有隔天她们会取处子血滴在棺木上,解衣裸身在墓主棺木前静躺一个时辰,因为礼法告诉她们,墓主会临幸她们,让她们成为权贵妾女,从而下一世投胎好人家。 已经说不清墓穴礼法由谁创造,但人们相信,侍女当真,就成为一种信仰,一种民间风俗。 侍女室很大,足有陪葬厅两倍,可想当时陪葬侍女应该很多,在室内虽然侍女尸体、生前物品都已经搬离,但略微痕迹中可以看出侍女对礼法有多愚昧。 墙壁上刻写某几个女子日志,因不识字,他们用图画来描述。面前这幅细细理解,讲述是女子献身经过。她先解开衣袖将衣裙在棺身轻轻一摊,然后用光滑身体在棺盖上一躺,身前朝下背朝上,然后用情欲语言挑逗,最后爬下棺盖躺在地上,静静闭眼等到墓主临幸,然后脑中幻想墓主身影和靠近自身,如果一个时辰后发现有血溢出,就代表下一世能成为人上人。 当然,血溢出和墓主没有关系,是梦中行为所导致,但这就是礼法,她们情愿摧残自己也要讲礼法真实化,在我看来就是愚昧。 世间有很多神奇现象,但墓穴侍女礼法我认为是最虚幻且无用的礼法。 “何必呢?古人已经将礼法高于生命,当初创造墓穴礼法之人肯定心理极其变态。”我说着叹了口气,“我们走吧,去兵器室看一下。” 正当我要离开时,眼中瞟见在最里侧墙壁上刻着几排文字。 “等下,那里有字。”我说完走到刻文前,只见文字是篆体,“文字点画长短均匀有线条感,力度匀平,美感纯净简约,写字之人读过书练过书法。” “侍女一般不都是民间选,根本不懂写字,而且你看内容,我觉得更像之前进来盗墓者留下。”周南发表见解。 只见上面写道:忧伤归故里,三里血墓风,哀悯叹,怜惜尽,白丝梦断棺墓中;几回相逢在梦中,忆往昔,思妻子,岁月年华墓非墓。 这是一首思乡叹息词,周南说的没错,应该就是曾经盗墓者进来却无法出去,悲怜下书写。 看似一切顺其成章,只是莫名在角落,且在侍女室中刻写,这本来就有点蹊跷,加上仔细理解词中含义,我摇摇头说道:“配合当时环境,其实我觉得更像是一个人追寻妻子来到墓穴中更合理,岁月年华墓非墓,或许他已经把墓当做和妻子在一起的家。他进来后侍女应该死去,绝望下他留在墓穴中陪伴妻子尸体,几回相逢在梦中就可以看出只能在梦中才能和妻子相逢。” 张欣怡叹气惋惜,“凄美的爱情,在当初礼法下纵然用情至深,可也抵不过社会势态,白丝梦断棺墓中,他怀着希望想尽办法进入墓中,发现唯一念想破灭,一夜白发,奢望变成绝望,他得梦想断送在墓穴中。” 惋惜归惋惜,停留片刻我们还是走出侍女室来到武器室,岁月沉淀,在武器室中当初肃杀感依旧存在,二十多将士,古朴沉重兵器,各类竹简记录墓主生平事迹,虽已墨迹被处理,但遥想当年,墓主也有丰功伟业之举。 “什么都没有,还让我们来比赛研究,要是墓厅茂哥没发现机关,我们岂不是来旅游啊。”叶修文看着武器室空无一物瘪嘴道。 周南笑着回答,“哥,我们还只是学生,像你们才大一,你以为还会让你比赛一座完完整整墓?就是让你们来感受一个过程,提前对墓穴结构有一个详细了解。” 我拍了拍叶修文肩膀,“多看看,不要一蹴而就,要学会从别人看不到处发现信息,以后你有很多机会接触墓,你就权当这次是旅游。”“好像也对,那第二层东西都被搬光了吗?”叶修文点点头问道。 郑席摇摇头,“部分李老师已经悄悄派人搬出去,还有部分留在那里,比如卜辞碑文,这可是宝贝。” “上面有多少甲骨文?”我听到眼睛顿时一亮。 “我也是初略看了几眼,百来个字吧。”郑席回忆着说。 “全部保存完整且清晰?”我再次问。 郑席点点头,“整块都在,文字刻画也很清晰,这种宝贝我也想不通李老师怎么没带回博物馆?” 周南插嘴说,“我家老周和李老师关系还不错,他有一次喝酒后告诉我碑文内容太过惊人,而且不好随便取碑,碑插下地底下。” 我点点头,“八卦四方阴阳道阵法设置在哪儿?第二层墓穴入口,还是第三层?还有你发现濊貊族的古籍是在哪口楠木馆中?” “第二层墓穴尽头,我不确定有么有第三层,也有可能是另一个墓穴入口。”周南说着停顿了下,“一个星期前,当初另一条通道没有被封时,我随我们家老周有一次来过,老周对阵法没有研究,我们也没有进去,他告诉我那叫八卦四方阴阳阵。至于那口楠木棺,是在第二层靠近卜辞碑文旁发现的。” 我点点头,一旁张欣怡说,“无论是学校还是科考人员对于湖底墓进展汇报中都只是第一层,第二层虽然有丝毫提及,但写着并未找到墓穴入口,而你们竟然能随意进入,看来湖底墓报告中很多部分都被删除了。” 周南不好意思低头一笑,“其实第二层最先发现就是李老师,但他就告诉我们几个,还让我们不要声张,带着我们下过几次第二层,至于另一条路是郑席他们家发现的,我们几家联合对湖底墓进行研究,把重心放在第二层,也已经找到通往下一层的入口。” “八卦四方阴阳道阵法,按照你们家族底蕴,找来几个解阵法的应该很容易,为什么迟迟没有动手?” 郑席拍了拍我肩膀,“兄弟,不容易,我们也找过几个,都不能全部解开,你以为现在世上还有像你们家族这样的存在吗?” 叶修文窜过来,“郑席,茂哥家族是不是很叼。” 说着第二层墓穴入口已映入视野中,周南指着对面墙壁,“入口就在墙壁后面。” 第三十章:碑上文字 第三十章:碑上文字 面前墙上刻画着满壁图样,有妇女哺乳图、农民耕田图、少女绣帕图、贤妻织布图和官家车马图等各种古代社会中日常生活场景。刻画栩栩如生,人物表情丰富多彩,哪怕是孩童嬉笑时那股天真烂漫都清晰可见。 观图样手法,初略估计应该是晋朝某位成名大家所画,晋朝绘画大部分以日常生活为题材,笔法如春蚕吐丝、寥寥几笔形神兼备,在游丝描手法衬托下,画面典雅、明净却不是灵动和艳丽。特别是少女衣带飘洒,举手投足间让人惊叹。 “好画,这种壁画如果是墓主自己所画,此人书画造诣不可能没有记载,不过晋朝或者南北朝期间,并没有特别有名的壁画大家。”我感叹满屏壁画,若是以价格来衡量这面墙,拍卖行估计能上亿,毕竟敦煌石窟画虽然数量多可单论灵动程度面前这画更甚。 “你竟然还懂书画,真不知道你家族是怎么培养出你这样的人,才21岁就懂那么多。”周南露出佩服神情,笑着说道。 “也不看看咱茂哥是谁。”叶修文说着过来搂住我肩膀,“来,谁帮我们拍张照片,背景就是这幅壁画吧。” 好东西留念是必须,如果没有叶修文提议我也会主动拍照,毕竟这种价值连城壁画世间少见。 “你们怎么想到入口在通道后面,换做我,我肯定不会去触摸破坏壁画原有样。”我说着走到壁画前,轻轻隔空摸画中各种明丽人物形象,“科考人员竟然不想办法带出去,一旦出世,肯定轰动。” 郑席摇摇头,“入口李老师最先发现,壁画虽然值钱,可科研队坚决不同意拆,一方面是带出去复原程度太过复杂,另一方面也是李老师及校长他们想要继续保留第二层神秘感,之前湖底墓有很多人前来参观,包括外国友人,从来没人触摸过墙壁,都不想破坏壁画价值。” 我点点头,“也对,最危险地方就是最安全,在哪儿打开通道门?”我从角落开始详细辨别缝隙处,无论通道门多么闭合,总有些线索可以发现。 “你看中间那孩子所指地方。”周南提示道。 画中,孩童左手拿着一串糖葫芦,抬头右手指着半空屋檐角,只见在角上画着一条盘旋小龙,龙嘴张口吐着一个环。 “是那环?”我惊喜道,“太神奇了,环制造完全可以以假乱真,要是没有你提示,我真认为环是画中物。”说着,我用食指轻轻一扣环,只听到轰隆隆一声,一道石门从外向内打开。 “这种机关也就不喜欢书画人才能发现。”我说完感觉背后议论人不好,咳了一声,“眼神好的除外。” 石门背后是台阶,台阶由上向下倾斜,角度不陡,虽然光线昏暗,不过也没发生磕绊直接来到第二层。 墓穴第二层结构比第一层简单许多,除了主墓厅就是次墓厅。怎么判断主次?从周南地图上就能详细看清,我们现在所处位子就是主墓厅,约莫40平方,四周空无一物,应该已经被李老师悄悄搬走,墓厅右侧有一个小门,进门就是次墓厅,里面放着一口楠木棺,棺旁一块石碑耸立。 我正打算走到墓厅正中时,突然头灯照射前方地面,有几处太过光滑,我疑惑着蹲下身,用手指擦拭地面,“你和你爸是一个多星期前来过?” 周南点点头,“怎么了?” 我站起,“有人在我们之前到来过,看灰尘新旧度,不超过1天。” 众人顿时神情变色,“怎么可能,为了比赛整座海底墓已经封墓一个星期了,你确定没看错。”周南说完也详细辨认地面灰尘。 “的确,按脚步数量,人数还不少。”周南说着从袋中掏出手枪,“你们小心点,如果有人进来肯定不是从壁画通道进来,除了我们没人知道壁画门,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很熟悉海底墓。” “难不成是盗墓者。”叶修文和郭汉良说完也掏出手枪。 我示意往次墓走去,在门口我们靠边,然后互相掩护直接举枪进次墓,一眼扫去,发现在楠木棺旁躺着4个外国人。 “怎么是老外?”众人一惊,我缓缓靠近蹲下身在其中一人鼻尖一探,“还有气息。” “救不救?”叶修文问道。 我转过头看着他,“当然救。”说完我让张欣怡从背包中拿出水和急救药,“先给他们喝水,看看能入口不?” “应该只是昏迷,要是休克心脏频率没那么快,面色还有血色,昏迷程度不严重,我掐他人中试试。”郑席蹲下身一按,很快被我拖着的外国人渐渐产生知觉苏醒。 “你们先救其它三人。”我说完,用英语问他,“你是谁?为什么来到这里。” “你们是谁,是你们救我的吗?”外国人说完,紧接着又说,“对了,你们应该是比赛学生吧。” 我点点头,“那你是?” “你好,我叫亚历克斯,也是这次比赛学生,我来自洛杉矶。”边说他站起,“谢谢你们救了我,还有我的同伴。” 此刻,其余三人也渐渐苏醒。 一番礼貌**谈后,我将话题转到关键点,“你们是通过什么方法来到这里的?你们想拓印卜辞碑文?” 国外探险家、考古家、文物家、收藏家等已经从国内带出不计其数国宝,这已经成为一种自然现象,存在卜辞碑文,想方设法拓印带走也是情理之中,可没想到是学生,这也太小看中国古代造墓者智慧了。 亚历克斯沉思片刻,才点点头,“老师让我们想办法带出去,虽然我也知道属于偷盗行为,可是你们换做我,在我国家,也会这么做。” “哎呦,偷东西你还有理了。”叶修文突然飚起一口流利英语,倒让我突然忘记询问什么了,“修文,你口语很标准。” 叶修文傻傻一笑,“开玩笑茂哥,我英语可是雅思6.5以上,和外国佬彪成语也不虚。” “你老师是亚伦?”周南问道。 亚历克斯点点头,“亚伦老师是我研究生导师,所以只能答应他。” 我点点头,暂时不去计较偷盗行为,“那你们怎么昏倒在这里?” 说完亚历克斯面色一变,“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要挖出碑文,可一动泥土脑海一震,随后就倒地了。” “我靠,你们这不是拓印、复制,而是直接把石碑搬走?”也难怪叶修文大声呼叫,包括我在内也愣了一下,“你们能安全带出去?墓口可是有监视器材和后勤安保人员。” 正在这时,周南神情一亮,“你们进来是从背山顶上进来的?” 四个外国人点点头。 “原来是被你们封了,我说好好通道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亚伦怎么知道那条通道的?”郑席说完随后和周南对视,猛地一变,“你们老师除了让你们搬石碑外,还说了什么?” 亚历克斯思索片刻,摇摇头,“没了,亚伦导师告诉我们搬走石碑就直接回国,山顶会有直升机接我们。” 我听到也是缓了一口气,要是亚伦连下一层墓都知道才更麻烦。 “那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我说着站起身来到石碑前,“石碑肯定不会让你们带走。” 亚历克斯苦笑着点点头,“我明白,我们原路返回会向亚伦老师说清楚,希望他不要怪罪我们。” 我点点头,“乘着现在天还没暗,你们赶紧走吧。”说完停顿一下,“李老师你认识吗?” 亚历克斯点点头,“进来前看到过。” “那麻烦你帮我向李老师带句话,就说一层墓门被锁了,让他带人打开。” 亚历克斯点头答应,看着我们并未有离开意思,“愿主保佑你们。” “谢谢,我叫王茂,很高兴认识你,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见面。” “再见。”说完亚历克斯就带着身后三人走出次墓,在主墓右侧墙壁上用力一按,一道石门随之打开。 “怎么各到各处都有门啊。”看着石门缓缓合上,郭汉良惊讶着说。 我略微一惊,倒也没过多在意,“一般墓穴都会设置正门和偏门,所谓偏门实则就是建造墓穴工匠离开通道,不过一般偏门设置大都隐蔽且很小,像这种光明正大也是少见。” 周南摇摇头,“之前主墓中放着许多陪葬品,那个位置本来有一堆香火蜡烛,且表面暗沉,其实不是很容易发现,我们当初发现也是无意中。” “茂哥,碑文上字你认识吗?”叶修文问道。 我摇摇头,“只认识几个,甲骨文虽然接触过,但因为不太实用且学习比较困难,不过前两句我还是读懂了。” “是什么啊?” 我转头看着众人,“你们不要太惊讶,上面写着有魂自天地间,出于棺而归于棺,后面几个字不懂,你们看这两字是冤魂意思,还有这两个字是压棺。其它我还要回去查一下。” 当他们惊讶之际,我其实内心十分震撼,“压棺,多么熟悉的词,从我落地那一刻就接触到,有命格变化,还有神奇双眼,都是从压棺开始。” 第三十一章:石碑疑云(求收藏、推荐) 第三十一章:石碑疑云 我暂时抛弃‘压棺’对我形成的震撼感,即便我明白不论是祖规还是各种文献书籍都没有对压棺有详细实质性解释,它存在作用到底是什么,我只能用猜测来形容,或许二千二百年族中第一代族长能诠释,也或许他只是在阴阳五行中推演得到,只是得到而已。 “周南,当时你爸就只是说碑文非常惊人,具体为什么不挖取没一点提起吗?”我走到石碑后面问道,双手举起抚摸石碑材质。 材质属于较高等的青石,相比一般青石多了光滑和色泽饱满。古代石碑存在无外乎两大原因,一是死后纪念,二是信仰纪念。死后一般指墓碑、丰功碑、赋词赞美碑等,信仰一般指宗教信仰,在国内受佛教影响越来越多人们乃至帝王会竖立纪念性石碑,它很大部分作用就是传承。 而面前这块石碑,因竖立在墓穴中,可以把它归咎于死后纪念。只是死后纪念都是由当时朝代某人题词,断不会用甲骨文刻写,如果只是收藏,竖起便是对墓主大不敬。 古有礼法:于墓中竖而不倒,于棺前立而不伏,是为不敬。 且亚历克斯之前说要挖出时莫名被晕,石碑定然存在疑云。 解石碑有两种方法流传于世,第一种自然就是解开碑文含义,这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第二种则是动石碑,以发生变化判别石碑存在意义。 如何动?这是摆在面前首要问题。 我将想法告诉众人,叶修文说道:“茂哥,我们可以直接推,你看虽然石碑插进地面,但是它不固定,只是用力推一定会动。” 我摇摇头,“要是能推动亚历克斯也不需要直接挖土,而且你仔细看看地面泥土和我们脚下泥土有什么不同。”说完,我轻轻敲石碑表面,查看坚硬程度。 “泥土?没什么不同啊,都是黄黄的。”说着叶修文蹲下身子准备探查泥土。 “小心点,石碑一圈泥土有‘散阴剂’成分,尽量距离远点。”我提醒道,紧接着我拿下头灯,直射在石碑上。 “茂哥,什么是‘散阴剂’?”叶修文连忙站起身问道。 “类似于迷魂药吧,‘散阴剂’是盗墓者叫法,并不是人为形成,而是经岁月自然衍变而成,一般存在地底尸棺旁、石碑旁或者墓堆旁。主要是有某一样事物在同一地点长久未变,但一直吸收阴浊之气,渐渐与之伴随地比如周边泥土就会含有阴浊成分,一动则直接侵蚀人体。”我说完指着石碑右侧刚被亚历克斯翻新的泥土,“你脚上泥土色泽暗沉,而这一圈色泽明显过于光亮,只是能一动泥土就直接使人迷晕按照正常推断不太可能。” 说着,我耳中听到敲碑声有明显不同,“欣怡,你看我敲碑处对应哪个字?” 张欣怡目测衡量,“是这个,你来看。” 我转到字面,看着所指之处正是‘冤’字,紧接着我在敲旁边,也是声音空荡感,所对应则是‘棺’字。至于石碑其它地,则声感饱实。 “冤棺两字有什么含义呢?”我近距离用头灯直射冤和棺两字,猛地转头看楠木棺,“周南,这口楠木馆之前有什么,除了古籍外。” 周南摇摇头,“说来也奇怪,一般棺材肯定存放尸体,可是当我们发现棺材打开时,里面就一些金银玉器和巾帕古籍。” “在你们打开楠木棺前,棺完好无损?”如果第一层墓厅中存在陪葬衣冠棺可以理解,毕竟是第一层。只是第一层都迷雾繁多,第二层唯一一口棺却毫无实质性事物显然有点反常。 郑席摇摇头,“不是的,当时和李老师下来楠木棺有缺口,像是被人开棺过,但里面值钱宝藏依旧在,所以也只是怀疑。” “开馆不一定想得到珍宝,有缺口也不一定是被人开馆。”我淡淡说着,“对了巾帕上面有什么?” 周南沉思片刻,“好像是一幅画,应该是女孩子使用的巾帕,对是绣着鸳鸯。” “其它没了?”我惊疑问道。 “没了吧,那就是一块普通巾帕,当时包着古籍,我们拿回古籍放科研室,巾怕也研究了下,没用就扔在一边。” 不知为何我觉得巾帕有点重要,包裹古籍按照古人对文献重要程度肯定不会用女孩子使用的巾帕,当时社会女子地位低下,随带贴身物品也是下等事物,而古书珍贵,所以不符合礼法。 “巾帕照片有吗?”说完我眼中瞟过楠木棺身上刻画,“欣怡,这刻画?” 当我转头看欣怡时,发现她已经满脸震撼,“想不到这楠木棺上也有。” 我闭上眼沉思,从青桐绿棺到宗祀堂中机关盒子顶面图案,再到残卷图案,最后到面前楠木棺刻画图案,无一不代表一个问题,那就是隐藏地图它到底所指什么? 随着接触越来越多,很多看似巧合与不可思议,总在时间、地点上发生变化,当我以为青铜绿棺只是鬼为了变化亡灵时,我在上面看到复杂刻纹;当我以为盒子图案和青桐绿棺产生有关系时,残卷出现;当我以为残卷是一张西域国隐藏地图时,海底墓楠木棺出现。 海底墓据现有资料判断是高句丽人所建,与西域三十六国乃至乌孙古国并没有实质性联系,唯一有关就只是少数名族特权所建。一个东北,一个西域都能相互连接,我忽然觉得这世间其实有巧合也蛮有趣。 楠木棺上刻画图样是山脉与河流下一条小型路线,与残卷在范围上不能比,但是路线以及刻画手法均一致,不过除了一面上有刻画其余包括棺内均没有发现痕迹,倒是无意中在棺底看到几行字。 纵然魂断天涯路,此身只为寻妻归。 笔法和侍女室墙上写词一样,应该出自同一人。由此可见他也发现第二层墓穴入口。棺木首先被开启是不是与他有关? “你们刚在惊讶什么,不就一幅山水刻画吗?”周南说着把手机递给我,“终于被我翻到。” 照片上白色巾帕全图显现,放大看绣制鸳鸯,栩栩如生,但是在鸳鸯正中有多了几笔。 “谁告诉你这是鸳鸯?你们科研人员难道没人看出这不是鸳鸯?”我无语看向周南,“李老师也没说?” 周南一把拿过手机,再次看,“这不是鸳鸯吗?你们说这是不是鸳鸯。” 我叹了口气,“噢,两只类似鸭子动物亲昵在一起就是鸳鸯?”说完我指着照片最中间多出羽毛,“那你以为这多出来是什么?” 张欣怡看着突然惊呼道:“我知道了,这是西域伴生鸟,酷似鸳鸯又比鸳鸯更加亲密,且他们羽毛会交缠一起产生七色羽,是西域独有珍稀鸟,在古代只有王室贵族才能饲养。” 我点点头,“你们看,欣怡就比较仔细。” “西域伴生鸟,听都没听到。”叶修文瘪了下嘴,“对对对,也就你两知道,我怎么看你两更像伴生鸟。” 众人一顿大笑,“真的,我也第一次听说伴生鸟,拿到巾帕第一反应就是鸳鸯,之后也没去关注它。” 我点点头,“不懂也正常,伴生鸟太稀有,比现在大熊猫还珍稀,且不容易饲养,我也是在古籍上偶然看到,能将伴生鸟画得这般相像,肯定是长期玩弄伴生鸟,不过奇怪,远在西域当时女子又怎么能接触到?” 在我思考中,叶修文说,“女神,茂哥是书呆子知道可以理解,你又怎么知道?” 张欣怡停顿片刻,“小时候奶奶在巾帕上绣过,和我讲过伴生鸟故事,不过当时就只是当故事听了,现在也记不得说过什么。” “你家也知道伴生鸟?”图案将高句丽和西域连在一起,伴生鸟又将西域和乌孙国连在一起,看来,他们之间真有某种关系。 我看着张欣怡思索许久,想将之前事情结合一起猜测,只是总感觉缺少点东西,我摇摇头,顺势将身体靠在楠木棺上。 “咦,为什么李老师不把楠木棺搬出去?这是极品珀斯楠木,除了有研究价值更有经济价值。” 周南摇摇头,“这点我也不清楚,不过隐约听他提及不能动棺。” 我点点头,“你说下一层墓穴入口在第二层尽头,可第二层就主次两墓厅,入口在哪?” 周南笑着拍了拍楠木馆,“就是这里,棺底下。” 听到后我连忙蹲下身看棺底,只见棺底有一层透明流光包裹着,“李老师和你们家关系应该不是不错吧,是极好吧。” 周南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这位李老师早就看出棺底蕴藏玄机,可他迟迟不动一方面可能是没找到解阵人,可转而一想,一位考古界泰斗交际圈不仅仅限于考古学者,更多是家族,有底蕴的总能在这里看出不同,却迟迟没有动手,只能是另一方面就是给你们家机会,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像山顶通道,李老师估计也早已经知道。”我推测道。 周南哈哈一笑,“好吧,也不隐瞒你,李老师是我家珍宝阁首席鉴定师,与我爸还有叔伯一众都有过命交情,年轻时李老师可是一位名震圈内的盗墓行家。当初发现海底墓也是李老师帮忙,第二层墓穴也是他告诉我们,八卦四方阴阳道阵法也是他说起,不过碍于科研身份不好直接让我们珍宝阁人进入,更不好明目张胆带珍宝出去,所以才有了山顶通道,才有了这次比赛,只是他好几次说不能动棺,但我包括家里人都想知道下面有什么。” “我靠,这就是典型官商结合,你说你从海底墓带走多少宝贝了?这里搬空是不是你们干的?”郭汉良立马大声吐槽。 “没,只带走一些玉质翡翠等普通物品,大部分都如数在博物馆存放。” 第三十二章:解碑 第三十二章:解碑 自古官盗连成一线,只不过是在线条两头,社会如是,考古中也如此。 但凡有底蕴家族,总免不了和国家打交道,不论是红色放行通道还是资源信息获取,家族永远比不上国家。 我其实一点都不惊讶李老师作为珍宝阁首席鉴定师,在自己家族也是高价聘请中国考古协会专家,偶尔在发掘墓中顺带拿些珍宝以来填充家族收藏。 “周南,等比赛结束带我们去参观下珍宝阁,首都就属你们珍宝阁收藏最多,我在浙江就听过大名,我叔叔还在你们拍卖行竞拍过呢。”我站起身露出笑容,“来首都一年了还没感受过四方坐、指点灯,听说与浙江不同。” “没问题,半个月后就是一年一度‘天宝会’,我带你们近距离感受,那两天全国名流都会聚集,像去年荣老先生也参加竞拍了。”说起拍卖行,周南自信十足,作为珍宝阁最小少爷,也的确有自信资本。 “荣家荣太老爷?”叶修文惊呼着,“他还没死啊。” 众人齐齐转头注视,“不不,我的意思是十年没有消息,不知道的以为他已经死了。”说完叶修文站在原地傻笑。 “那就一言为定,我也想看看有么有宝贝,或许还能在你们珍宝阁捡个漏。”我说完朝张欣怡看去,“那个,欣怡能不能问你要点血?” “血?” 我停顿片刻,轻声道:“对,你的血,棺底设置的八卦四方阴阳道属于第二道,八卦我能解,四方对应四合我也能破,只是阴阳,需要一阴一阳血同时滴在棺盖上,才能破解。” 张欣怡点点头,“是现在要用吗?大约要多少?” 我摇摇头,“等我先解八卦和四方,具体要几滴看复杂程度,你们先离开,欣怡你帮我点香。” 我说完盘膝坐地,先在棺底角用手指一按,进三退一,左三右二。 “西北方,乾位,点香!” 退二斜四,“南方,离位,点香!” 进一斜五,“西南方,坤位,点香!” 斜八进四,“北方,艮位,点香!” 斜六退三,“东南方,巽位,点香!” 进一退一,“西方,兑位,点香!” 退一进一,“北方,坎位,点香!” 斜三斜二,“东方,震位,点香!” “香落,八卦现!”我大喝一声,楠木棺全身发出八卦图案,一旁卜辞碑文突然亮起白光,随之八卦图案陡然消失。 我眉头一凑,“欣怡,盯着碑文,看是不是有字没发光。” 说完,我口中喃呢,念道着香越加旺盛,八卦图案再次显现。 “就是刚我给你指那2字没发光。”张欣怡的声音响起,我心头顿时一住,“果然如此。” 紧接着我左右两手按住棺身两角,“退三为进,斜三为退,进退各三,方位转!” 在我大喝下,楠木棺不断发出颤抖声,棺盖顶更是欲要离棺,“归!” 刹那,楠木棺恢复平静,我呼了口气,“原来是镇魂碑。” “你怎么样?”张欣怡焦急问道,我擦拭额头汗水,“没事,接下来破四合,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千万不要靠近我,更不要触碰我。” 说完,我闭眼,口中大声念道:“世间四合,一曰天合,百日振辉,上破!二曰地合,拔山力尽,下断!三曰人合,才品一曲,正破!四曰己合,棺穴墓中,反破!” 话尽,楠木棺四侧底部涌现不断灰烟,渐渐上升,绕一圈以陡然之势窜入我胸前,我闭眼屏住呼吸,待到10秒钟后睁开眼。 “欣怡,10滴血,滴在我血上,须交融。” 10滴血一落,整座墓厅猛地一抖,只见楠木棺缓缓上升约莫80公分,然后停留半空,而原本棺底下,一个阴暗通道出现。 我握住张欣怡手,轻声问道,“痛不痛?” “哈哈,王茂你真厉害,竟然真的被你给破了。”周南大笑着,“哈哈,终于有机会下去看看到底有什么。” “王茂,我佩服的人不多,今天你算一个了。”郑席也异常开心,反观宋云荒只有憨厚一笑。 高兴归高兴,我也不得不泼他们冷水,“虽然入口阵法被破解了,但目前有一个重要事情必须解决,就是卜辞碑文怎么处理?” “留着呗,等出去你把文字都查清楚,意思不就明白了?”周南说完拿着头灯在底下来回照射,“来,把绳子拿出来,我先下去。” “石碑是镇魂碑,在碑文下镇压着一个冤魂,若你直接下去,冤魂怎么办?”我也清楚大家都高兴,可一个团队总得有人保持冷静,虽然此时我不明白碑下冤魂和楠木棺原本尸体是否有关,同样也不清楚下一层和冤魂存在是否有关。 “镇魂碑?世间真有这种神奇东西?”周南听闻放下麻绳,面色忧重,“拍卖行倒是之前卖出一个聚魂锁,可我总觉得太过玄妙,王茂你是怎么确定石碑是镇魂碑?” “在破阵中,我发现棺和石碑存在联系,当我以顺八卦定方位时,石碑发生反抗,显然方位不一,调整中冤和棺两字并没有发生排斥,不难确定碑文中透露信息是指冤魂和楠木棺,退、斜、进各三在阴阳道术中属于困地三俗,我就判断是镇魂碑。”我说完乘着众人惊呼时,“这也解释李老师为什么一直不允许挖石碑,显然困地三俗他也懂。而今我们如果要入下一层,一旦放任镇魂碑不管,我怕产生变故,毕竟八卦四方阴阳阵已经破解,谁也不敢保证对石碑没有影响。” 众人点点头,郑席沉思片刻,“王茂,那依你所见,现在我们需要怎么做?” “解碑!而且是挖土解碑。”我说完转头对郭汉良,“汉良,带着防毒面罩,你用铲子挖这边土,就挖一角,我只想看看变化。” “好的,茂哥,要挖多深?” “30厘米,不要多也不要少,深度一到,你就离开。”说完我将目光对准碑文中‘冤’和‘棺’,伸出手轻轻靠近冤字上,只见触摸刹那,有股滔天怨气弥漫在我身边,手离开怨气就不见。 “茂哥,30厘米刚刚好。” 我点点头,“你们注意看,以后下墓或许能用到。所谓困地三俗,俗一则是角落三断,探深浅。” 第三十三章:祭坛(求收藏和推荐) 第三十三章:祭坛(求收藏和推荐) 困地三俗,玄学中最基本也是最实用方法。 用途很广,可以寻墓点穴,也可以探知阴鬼,收录在阴阳道术第三页第二章。 我大喝一声,在石碑上用力一指,闭眼喃呢,清晰从食指间感受到石碑入土部分具体深度。忽然从碑文底下传来一阵外力将我推开三步,“石碑竟然逐渐产生意识,看来其下冤魂造诣颇深,能懂得沟通身边事物。”惊愕中,我再次伸食指按压住石碑。 “入土约50厘米,接下来你们看好,困地三俗俗二则是寻土断穴,探薄弱。”说着我移动脚步绕石碑四周,保持食指按压位子不动,以半圈为分界线,顺时针或逆时针轻轻踩踏地面,步子以退三进三九格为基数,4次来回半圈后下一脚我右脚肩清楚感受到所踩之地既松且软,我抬脚用力一蹬,次墓厅中恍若产生震动般。 “汉良,在这个位子用铲子坐上记号。”话落我走到碑文字体前,看着‘冤’、‘棺’两字,思索片刻,“最后一俗是点阴散魂,探阴阳。只是这俗我之前并未尝试过。” 闭眼,喃呢念经中我手指渐渐靠近‘冤’,因之前便发现‘冤’字中存在空壳感,我一咬牙用尽全身力气,将‘冤’字使劲往里按压,一股明显推动感让我心中一喜,顺势我把‘棺’也往里推,待到又一股推动感出现时,我清晰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怨气似乎想要将我侵蚀。 我睁开眼,以迅猛速度咬破指尖在眼前一扫,盯着石碑怨气背后存在之物,可无论我怎么看都没有发现。 “不在了?”我心头一震,一股不好预感油然而生,这种滔天怨气哪怕在死人堆、乱坟岗都很难形成,它不仅需要足够阴气,更需要长年不衰恨意,只有两两相交融才能出现面前气息。 “茂哥,你有么有觉得这里比刚才要冷了许多。”叶修文轻声开口,似不想打扰我,又觉得心中害怕。 我点点头,退后到众人旁,“是阴气结成的怨气,不用担心马上就会消散,只是为什么石碑下没有冤魂呢?” “那不是更好吗?” 我摇摇头,看着询问的张欣怡,“正常时候自然冤魂不存在更好,只是面前这块是镇魂碑,初略估计已有两千多年历史,碑上文字在岁月长河中沉淀,已经形成一种厚实势,对于冤魂乃是长久性镇压,没有道理下面空无一物。” “或许在立镇魂碑之前,冤魂就已经不在了呢?还有可能冤魂很久以前因为什么关系破碑而出呢?”周南发表的意见倒令我思绪渐渐不再局限是冤魂独自破碑,毕竟在我们之前不论是探险家、盗墓者、甚至各种风水阴阳师到达,他们都有机会也有能力破坏石碑镇压。 我呼了口气,“现在底下并没有冤魂,那你们觉得第二俗探查到薄弱点要不要挖开?薄弱点挖开就能动石碑坚固根本。” 毫无意外,众人思索着都是摇头回答,其实即便他们坚持我也可能会迟疑,若存在冤魂想方设法消灭这是对下一层墓穴有帮助,而没有可以理解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点点头,用铲子拨动碑角泥土将其复原,又在薄弱点用鞋子抹去痕迹。 “你们谁先下去?”我拿着头灯在棺底通道中不断照,光线距离不远导致视野范围不广,也看不出所以然。 “我先,”周南自告奋勇,一把抓起绳子来到石碑前将其缠绕,“应该很结实,那我先下了。” “小心点,最好靠边缘借力下去,这样即便有机关也可以第一时间反应。”我提醒完示意众人拉住麻绳,“一旦有危险你就大声喊,我们马上拉你上来。” 周南点点头拉住绳子缓缓下降,约莫过去30秒,只听到通道内周南大声喊道,“下面安全,你们下来吧。” 随后众人一一下去,我断后,回身看了眼石碑,摇摇头消失在第二层墓穴中。 通道底距离棺底约莫20米,此刻我们所处位子应该在一处祭坛上,用头灯照射四周发现地上摆满祭祀器具且还有未燃烧尽却已熄灭的蜡烛,蜡烛千年不融化,可推测室内长期处在适度低温下,空气流通也较少,不然即使风化也足够将蜡烛不得保存。 “哇,好多金银宝贝啊。”叶修文和郭汉良第一次探墓,曾经也没太多了解墓穴知识,看到宝贝自然心动,“茂哥,这一圈金银得值多少钱啊。”说着,叶修文靠近一个金碗蹲下身想触摸。 “要是单用价格来衡量,这一圈金银带出去,足够我珍宝阁一个星期不开张。”周南大笑对着金碗一指,“如果我没看错这碗应该是唐朝上流人士吃饭喝水用,你看四周刻纹,我估计拍卖话值50万。” “那么值钱啊,我靠。”郭汉良听闻连忙跑到器具前,放下背包,随手一抓一股脑儿往包里放,至于包里原本防身用品已经全被清空。 “小郭郭,那么急干嘛,你稍等下,那个碗给我你别拿。” 我看着他两无奈摇摇头,突然想起一事,“周南,这一圈金银价格才只有你们一星期营业额?” 周南一愣,点点头,“一星期多那么一两天吧,单按金碗价格算的确是,就是不知道里面有么有其它珍宝。” “有钱。”连我对钱不敏感之人也惊叹珍宝阁营业额,“你那么有钱,对考古也懂很多,怎么没来我们学校。” “我一来,女孩子都不围绕我转了吗?我还怎么研究。”周南这个回答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我转头问张欣怡。 “你会围绕周南转吗?” 张欣怡一愣,身旁众人也一愣,包括正在藏宝的叶修文和郭汉良。 紧接着大声一笑,留下我莫名其妙。 “茂哥,你这算吃醋还是提前预防?” 我不善于回答这种问题,想着,“不,我的意思我家也有好多钱。” 张欣怡在我旁边推了一下,红晕着脸瞪着我,“很有钱吗?” 我点点头。 “那厦门费用你全包?” 我还是点点头,“本来不该就是我全包吗?” “茂哥,不要秀恩爱了,赶紧把你们背包全拿来装宝贝啊。”叶修文已尽可能将背包最大化利用,可还剩下五分之四。 “现在先不要装,等这一层结束出去时再装也不迟,况且你还背着宝贝进去?” 叶修文摇摇头,“不啊,我将背包一个个拿上去。” 我无语,连忙制止他,“先探墓,宝贝都是你的,不和你抢!” 叶修文和郭汉良斟酌片刻,才轻轻点头,“那我们赶紧进去吧。” 我正准备离开祭坛时,郭汉良手中之物让我一住,“汉良,把那玉佩拿过来。” 玉佩在头灯照射中血红玉身泛着点点红光,一旁张欣怡惊呼,“精元血玉?” 我摇摇头,“表面像而已,你摸下,如果没有猜错,应该就是普通血玉。” “值钱吗?” 我指着周南,“修文,这个你得问少东家。” “这块血玉不大,材质也不是上等,不超过50万吧。”话落,郭汉良惊呼,“那么值钱啊,那我把碗拿掉,全拿这种玉佩。” “很多?”包括我在内众人齐齐一惊。 “是啊,那一堆都是。” 靠近,只见数十块血玉在地上胡乱摆放着。 “怎么会有那么多血玉,哪怕在古代,血玉石也是珍稀石类,且每块玉佩血玉材质相同,应该是同一颗血石上加工而成,做那么多玉佩干什么?”我说完,看向叶修文,“你那里有血玉佩吗?” “没有,我都是碗筷器具。” 我点点头来到其它堆集处,发现并未再看到血玉存在,“可能就只是祭祀用品吧,唐代对于血玉还是有完整记载地,或许当时流行吧。”说着我将血玉递给郭汉良。 “我们走吧。” “等下,我有个猜想。”郑席站在原地,神情忐忑,“你们听说过血石来历吗?” 我点点头,“这是一则传说故事,讲述一个村里出现一位来历不明女子,女子脖子上带着一块血红石,村里人认为那是不详,对她实行驱赶,只有村中一位名‘幽’男子对她怜惜,一直不离不弃,最后他们相爱了,可命运轮回,‘幽’即将死去,女子便把血石带在‘幽’脖子上,入鬼门关,过奈何桥,喝孟婆汤,正当以为一切又将重新开始,血石并没有消散,而是停住在奈何桥边上,化成三生石,永远注视奈何桥,直到看到身前带血石男子出现。” 我说着故事,心中一动,“你是觉得血玉存在祭坛处是为了模仿传说,让两个相爱之人下一世再在一起?” 郑席点点头,“不全是,如果只是模仿传说,一块血玉就够了,数十块血玉,我猜测建造祭坛的人通过血玉与往生传说,想将女子三魂重聚?” “三魂还能重聚?这不是神话了吗。”叶修文说道。 “传说形成就是制造传说者为了最后执念与天一斗,大概没有可能,但也会坚持去做,这是绝望前的奢望。”我点点头,“有可能,一块血玉无法成功,他就找来多块,但作为旁观者,他这个行为就变成神话,可这也是他执念所在。” 说着,我抬头看楠木棺方向,“难不成这个祭坛是为了棺中原本尸体?” 第三十四章:红蜡烛 第三十四章:红蜡烛 祭坛所处位子正对上便是棺底,单这一点就不得不怀疑两则之间存在联系。况且刚才郑席提及血玉传说,先入为主让我一度以为就是执念所致,可接下来走下祭坛我才发现并不如此。 祭坛距离地面有50厘米,按照祭坛正常搭建,下面应该用短木、横杆支撑,一阵酥脆声让我们将视野进入祭坛底。 “茂哥,这是人骨,我靠,我还踩了一脚。”叶修文一把抱住我。 我缓缓将他推开,蹲下身子查看人骨,眼中瞟到祭坛底部,看到成堆尸体在那里横七竖八躺着,骨与骨不断重叠看上去反而像为祭坛承重。 “我靠,天杀的,刚我们是踩在尸骨堆上啊。” 众人皆震撼,不过更多是产生恐惧。祭坛作用就是作法,为了作法不禁杀害上百个人,可想里面阴毒狠计肯定存在。 “骨没有破损,也没有中毒现象,应该是失血过多自然死亡。”调整心态将自身趋于冷静,我研究骨头分析道,“这骨头尺寸分析,这两人都是女子,而且还是日本或者偏远少数女子,你们看,一般正常人第五趾骨有3节,中国和日本及一些亚洲人群可能会有2节,但你看她们都只有一节,总共骨加起来只有202块,这很少见,我所知道则是日本神户小村和中国西北少数名族出现过。” “这少骨能代表什么?可能古代人大部分只有202块呢。”叶修文疑问道。 我摇摇头,“文献记载,202块骨头的人先天少阳缺阴,据不可靠统计100个202块骨头人有90%少阳缺阴且寿命很短。还有最主要就是少阳缺阴体质有辅助作用,在阴阳阵法上把作为称作凝魂,凝聚冤魂从而产生怨气,令被作用者生生世世不能入轮回,类似诅咒。” “你的意思是祭坛存在是为了诅咒某人?”周南疑惑道,“可一般施加诅咒不会在祭坛四周放器具,你看蜡烛都是红色,肯定是喜庆才用啊,至于祭坛底下尸体,可能只是凝魂巧合吧。” “等下,你刚才说什么?”我忽然发现一个关键点。 “不会在四周放器具啊。” 我摇摇头,“下一句。” “额。。。你看蜡烛都是红色的,肯定是。。。”还未说完,我两相互一惊,“蜡烛?” “什么蜡烛?”张欣怡问道。 我呼了口气,“你们可能没注意,古代哪有红蜡烛?古代蜡烛材料都是从虫蚁中提炼,使用最多就是白蜡,是从白蜡虫和白蚁中提炼而出。还有种叫蜂蜡,也称黄蜡,在蜜蜂中提炼制成,在古代从未出现直接制造而成的红蜡烛,喜庆结婚时会在白蜡或黄蜡上图上红色或包裹红色外物,可你们看这些蜡烛,并无图色也无外物,只有一个解释。” 周南满脸震惊回答,“在我们之前有现代人来过,他带着蜡烛和祭祀用品在这里做法过?” 虽然我也不相信,可事实表明近段时间有人先发现海底墓,而且还在海底墓第三层中或墓中墓里祭祀作法。 他怎么进来?这个问题缠绕在我们心间。 通过墓穴大门一路进来这不可能,从去年发现海底墓所得确定这是一个完完全全未被发掘的墓穴,即便是山顶另一条通道也是在之后无意中发现,最关键是八卦四方阴阳阵并没有破坏过。 现在在我脑海中只有一个可能性。 那就是这是另一座墓,也是海底墓中墓。 “他应该通过其它通道进入这座墓中,也知道祭坛上面还存在一个墓,想要通过作法来达到某些目的,我现在觉得很有可能冤魂消失和祭坛有关。”我将猜测和想法告诉众人,“祭坛作用很大程度就是凝魂,从尸骨上判断尸体应该不是这个现代人所杀害,可以推断建造墓穴时已经存在这个祭坛,那么曾经建造者又是什么目的呢?” 所获无果,我们便深入前行,在距离祭坛10米处陈列着三口楠木棺材,棺材竖向摆放。 我并没有着急打开木棺,而是详细看棺身周边包括棺盖处,发现没有刻画,才从包中取出香,“老规矩,先点香。” 香燃,靠近第一口木棺,停顿十秒,发现没有熄灭迹象,我就将香放地上,取下背包。“周南,你和郑席左右两侧推,我在后面慢慢拉开棺盖,你们先不要着急看,用铲子或者铁钻先试探一下。” 楠木馆不同于青铜棺,很轻,我稍微使力棺盖就缓缓拉开,张欣怡试探一番,发现正常,就俯身朝前看棺内。 “有一架尸骨和一些陪葬品。” 开棺,棺盖不能移开超过一半,这是礼法,是对先人尊重。 我将棺盖移开一半,视野聚集棺内,只见在尸骨旁放着一些金银器具和身前衣物,脖间一串珠子吸引我注意。珠子材质是玛瑙,按照色泽程度和钻孔方式初步判断是高古玛瑙,且珠子按其造型应该是组合胸佩,每两颗高古玛瑙中组合着一块白色玉珠。 “这佩珠可是好东西,上等玛瑙珠,看来身前也是大贵人家。”周南说着准备前去摘下佩珠。 “稍等下,”我连忙制止,“正如你所说,能佩戴上等且酷似高古玛瑙珠的人怎么会寒酸用楠木棺,最不济也会在外面包裹一层椁,且旁边还有两口木棺,三人同葬在古代可是属于合葬,甚至说乱葬也不为过,身前与人同居,死后还与人同葬,若亲密可理解,但并未同葬一棺。” 周南将手收回,点头说道,“有道理,主要看到珍宝,想近距离辨认下。” 同时,我拿过铁钻轻轻靠近,拨动尸骨,“与前面尸骨一样,完好无损且并没有中毒现象,咦这是?” 在拨动中我看到衣物下藏着一块白布,我钓起拿出棺,白布底下红色绣图周南惊呼道:“和我之前拿得巾帕图案一样。” 绣图上正是西域伴生鸟。 “又是伴生鸟,它到底代表着什么?从衣服安放层次来判断,白布夹杂在最中间层,意味最重要。”我看着白布,沉思片刻,“欣怡,拿水来,我试一下上面有么有信息。” 无论我倒水还是火烤,白布依旧如初。 “先藏着,等出去去趟研究室看下,我总觉得不管是之前巾帕还是现在白布,应该很重要。”我说完眼中瞟过郭汉良。 只见他此时正在将棺盖再往后移。 “停下。”我大喊。 “啥?”郭汉良边问别继续往后拉。 “别动棺盖。”不过为时已晚,棺盖移开部分已经远远超过一半。 ps:求收藏和推荐。。。。。。还有大家要是对内容有意见或想法动动小手在书评上留言下。。。最重要,还是求收藏和推荐!!!! 第三十五章:棺不过半 第三十五章:棺不过半 古之礼法,棺不过半;摸金俗规,棺不过半;搬山道规,棺不过半;阴阳术规,棺不过半。 虽然我不知道如果开棺棺盖掀开一半以上会发生什么,但各门派间同时发声,必有其道理。 “汉良,棺不过半,你赶紧棺盖推进。”宋云荒大声开口,言语中焦急和担忧令他飞速跑去将棺盖移进。 索性等了1分钟,并没有发现异常现象,我舒了口气,“汉良,以后记住除非你对尸棺研究透彻,不然不要轻易开棺过半,不然有危险。” 郭汉良点点头,“不要意思,我是想看棺中下半身有什么,没想到还有这个规矩。” “这也是老祖宗传下来,和点蜡点香一个道理,约定俗成,既然相信就一定要遵守,如果想看下半身你需要反方向推将上半身掩盖,等棺内全部研究透彻,才可以整体开棺。”我说完看向宋云荒,“你祖上是摸金校尉?” 宋云荒点点头,“北宋以后我家一直从事摸金校尉工作,直到新中国建立才渐渐淡出。” “东北宋家说的就是你家族?”摸金校尉古代起源已经不能考证,但不论是替始皇求长生不老丹的徐福还是春秋战国阴鬼道人都是摸金校尉,可以说他们出现造就了考古行业,更让上流人士产生收藏、收集爱好。 也不知道是何原因,摸金校尉在一个地区只能存在一家,划分范围按山脉河流为界,在东北宋家一家独大,是古今最强盛摸金校尉家族之一。 “应该就是我们家族吧。”宋云荒这人性格憨厚、实在,也不怎么爱说话,更不喜炫耀,“很少有圈子外人知道我们宋家,你是怎么猜到?” “宋家前几代摸金校尉一手寻龙点穴震惊世界,更是在秦汉墓穴中找到长生仙石,那一次拍卖会即便我在书上看到也颇为震撼,一颗仙石上万人竞价,空前绝后。”我说着,淡淡一笑,“至于猜到你是摸金校尉后人,一方面是学院比赛中同学们议论,另一方面是棺不过半,这个俗规最先提出来就是摸金校尉,当然世间也只有极少部分人知道。” 宋云荒点点头,“棺内有尸骨,开棺需谨慎,一旦过半会遭侵蚀,我之前问过我爸,他告诉我探墓开棺毕竟是有违天理和道德,是不敬。要想一帆风顺开棺取物,首先需要征求棺主人同意,便有了你之前点香那一幕,在我们摸金规矩中,需点蜡烛放在棺前地上,不过道理相似我也没提。第二则是开棺一半以内以示对尸体尊重,研究尸体或取完棺内物品应立即合上棺盖对其三拜。第三有时会出现不得不全部开棺现象,此时需将随身携带最贵重物品,在我们摸金校尉中便是摸金令牌放置在棺前,以示对尸体重视,才能全部开棺。” 对于摸金俗规,我也只是听爸妈说起,毕竟我家以阴阳术闻名,也是同样盗墓,成形年代不如摸金来得早,更没有他们全面。 “听起来盗墓好麻烦,怎么我看书上没你们说那么复杂。”叶修文听完问道。 “不这么做自然也能盗墓,运气好全身而退,可不好呢?不然古代墓穴中怎么时常会出现盗墓者尸体。盗墓是一项技术活,需天时地利人和都满足,一味靠运气太过危险,什么棺能开,什么墓能盗都有其规矩。”我解释道,“过去那么久没出现异常应该没问题。” 我刚说完,张欣怡便推着我惊呼,“快看,尸骨好像渐渐融化了。” 只见,原本白色尸骨在这一刻缓缓缩小,头颅、胸骨等化成一滩骨水。 “这难道是化骨粉?”我自语着侧身看下半身,发现也已经化成浓白骨水,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连忙拉郭汉良到棺前,跪地,从包中取出三根香点燃,“你好,我们并不是有意来打扰你,在这里我们先给你赔罪。” 说话同时,宋云荒也跪地,紧接着众人齐齐跪地,虔诚请求原谅。 “可能是我们无意中动了棺盖机关,发挥出化骨粉药效,才令她尸骨尽毁。”我说完起身准备将棺盖合上,看到仅在骨水中的高古玛瑙,心头一动将它钓出,“其它器物经过骨水侵蚀,已经残破,不过这个玛瑙却毫发无损,应该比较珍贵。” 周南点点头,毫不忌讳直接用手抓住玛瑙配珠,“好东西。” “那可是骨水浸泡过,你拿在手上不尴尬?”叶修文说道。 “前几年和老周探墓时,我还和腐烂尸体睡过一晚,只要心正,不怕。”周南说着擦拭珠上水迹,然后直接放进背包。 合上棺,我们将目标对准第二口棺。三口棺不论是长度还是材质都相同,我按照老规矩香燃停留10秒,紧接着才缓缓移开棺盖。 棺内依旧是一具女尸骨,胸前也同样佩戴组合玛瑙珠,连随身陪葬衣服也一模一样,我在衣物夹层中再找到一块白布,布上伴生鸟栩栩如生。 这次,棺不过半导致尸骨并未融化,我们反方向移开棺盖,看向尸骨下半身,在脚骨上两串铃铛金环引起我注意。 “我所料不差,这应该是少数民族纳西族女子,铃铛金环是当地女子最喜欢佩戴首饰,她们不戴手上,只戴脚上。”我说着,拨动金环,“你看金环上镶嵌5个铃铛,这在当时属于最有权贵女子才够资格。” “茂哥,纳西族分布在哪儿?” “现在是在川滇交界地区,玉龙雪山和哈巴雪山附近,靠近丽江城与缅甸距离也不远,且离古代西域也不远,开始提到少骨民族纳西族就是其中之一。”我说着思索片刻,用铁钻缓缓将两只金环取出,“这个东西留着,以后可能会用到,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女子佩戴金环代表权势和地位,可以凭借金环参加纳西族四年一度‘启冥节’。” 我示意张欣怡收下放进背包中,然后再次仔细看棺内情况。 所获无果,“你两要是看中什么珍宝,赶紧拿,我要合上棺盖了。” 来到第三口棺上,当我打开棺盖中,棺中并未存在尸骨,且陪葬器具和衣服都不存在,俨然就是一口空棺。 “没有东西?”正当众人疑惑时,棺内响起斯斯声,与此同时,棺盖处出现一个三角蛇头。 “是黑色三角蛇。”大喝一声,我示意众人退后,此时蛇身渐渐游出。 蛇不长也不大,较一般蛇除了身体黝黑、头部三角状外没有差别。我从袋中掏出手枪,“三角蛇弱点在头部,击中头就能杀死。” 周南点点头,‘砰’一枪,黑色三角蛇一声撕叫渐渐倒在棺内。 “为什么楠木棺内有蛇,且棺盖封闭,照理空气流入极少,它是怎么一直存活着?”带着疑问我靠近木棺,此刻在棺内蛇已经流血奄奄一息,我尝试推动棺盖,等到棺内全部暴露在视野中,才知道原来在棺底下有一个直径50厘米的圆形通道。 打开头灯,我直射进通道,只见通道内成群结队缠绕着数十条黑色三角蛇,大小不一。见状,我连忙关掉头灯将棺盖合上。 “这一堆三角毒蛇难道是墓主所养?用途是什么呢?”在和众人讨论中,张欣怡想法最符合我猜测,“把毒蛇放置在棺内是为了守护某一样东西。” 我思索片刻,并不打算冒险消灭全部三角毒蛇以来确定猜测,而是径直朝里走去。 过三棺,我们来到墓厅中,沿途两边耸立着巨大石柱,每根柱上都刻着厉鬼图案,或狰狞或凶残,大抵还是为了渲染恐怖让来者止步于前。 柱子每隔十步设立左右两根,一路前行,足有20根柱子。 在柱子上方,各放着一盏油灯,我们相互点燃。 20盏油灯一亮,整座墓厅明亮如外,此刻,可见地面横七竖八躺着几十具尸体,或倚靠在柱子边,或躺着柱外边,唯一能清楚看清则是尸骨外衣服。 那不是古代衣物,西部牛仔帽、高跟皮靴、裘皮外套,还有军绿色铁质水壶,复古登山包等。 我靠近一人详细检查,忽然在他鼻尖爬出一只红色蚂蚁。 “小心,这是食人蚁。”说着,我稍微退后保持距离,“看穿着样式应该是外国人,可能是前来盗墓的探险家吧。” “茂哥,这里有本书,应该是笔记吧。”叶修文从不远处地上寻获一本记事本,打开,只见里面详细记载从听说到实地进入背山墓的过程,时间从1948年到1965年共计17年。 “原来这墓叫背山墓,咦湖底墓旁湖泊曾经就叫背山湖,不知道两则之间是否有联系。” 详细阅读笔记,渐渐我了解祭坛用处,渐渐我明白楠木棺存在为什么?也渐渐知道黑色三角蛇守护是什么? “原来,冥婚结子是一个诅咒?” ps:之前海底墓、湖底墓打字时傻傻分不清,再次确定是叫湖底墓。。。海底两字就是本能性打出。。。我会修改。 第三十六章:返回 第三十六章:返回 冥婚,在未看到这本笔记前,我以为仅仅就是给已死之人嫁娶,即便在月圆之夜生祭也顶多是活人损失一半魂魄从而在某一刻达到阴阳平衡,从而结生出冥子。 在普陀村,即便当晚目睹冥婚过程,我也认为对七幡死人咒起不了解除作用。 可眼前这本笔记,详细记录冥婚结子实际上就是一个诅咒,它通过怨子与死者进行血脉联系,从而达到对后世子孙长久诅咒。 “欣怡,等比赛结束我和你回村里,200年给你们冥婚解咒之人实则是想借助你们诅咒从而达到他隐藏目的。”我将笔记递给张欣怡,“冥婚结子和七幡死人咒一样,都是诅咒一种,祭坛存在就是为了作法诅咒。” “真没想到200间三代族长陆陆续续6次冥婚结子,原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张欣怡看完笔记中对冥婚记载,双眼泛起泪珠,伤心事再次勾起。 “原本湖底墓二层楠木棺中到底埋葬着谁,为什么会有人经千年重回墓穴进行诅咒?”据笔记上记载,千年前湖底墓建造完成,就有人通过背山测风水、定墓穴,在湖底墓下又建造一墓,又通过对湖底墓了解在棺底设置一个祭坛。以血玉传说想让棺中人与他再续前缘,从陪葬厅和棺底字词可以推测出背山墓建造者很有可能就是其中一个侍女爱慕者,两人因为当时墓穴礼法导致不能在一起,当千方百计进来寻找时发现侍女已死。 祭坛血玉传说可能让他们真的在某一刻再次见面,正当一切趋于圆满时,祭坛被人改造,凝魂失败,疯狂的背山墓主不远万里从西北找到上百个少阳缺阴者和纳西族圣女,对湖底墓主人进行千年诅咒,用两个圣女对其冥婚结子,让湖底墓后人生生世世陷入诅咒中。 由此可以推断镇魂碑并不是背山墓主竖立,想来是湖底墓后人为了镇压被诅咒的先人冤魂从而无奈之举,经千年,也就是笔记主人进来前,发现诅咒想要摧毁祭坛,可他没有想到第三口楠木棺下竟然埋着背山墓主尸体,墓主用自身尸体喂养黑色三角蛇,一方面是通过三角蛇来保护自己灵魂,另一方面用黑色三角蛇独有养尸功效来保存侍女尸体不腐。 笔记主人感动这番爱恋,并没有将祭坛摧毁,而是在研究解除冥婚结子诅咒的方法,从而化解千年前两人恩怨。 一人则是祭坛改造者,也是湖底墓建造者;另一人则是背山墓主,也就是为了侍女想要凝魂者。 因镇魂碑存在,被诅咒冤魂暂时不能被释放,可就当笔记主人找到解咒方法后,背山墓中进来一群人,他们是来盗墓的摸金校尉,当他们发现祭坛缘由后,竟然不惜推动祭坛运行,将湖底墓中冤魂释放,一来是想获得镇魂碑让诅咒继续,二来是想将不腐女尸带回。 于是乎,那一天冤魂厉鬼横行,摸金校尉无一生还,而冤魂从此消失不见。笔记主人也在那次争斗中险些死亡,为了弥补冤魂重现天日他从乌孙古国遗址中寻得一块血玉,放置在墓厅正中,以来达到凝冤魂作用,只是他不知道原来血玉既能凝魂也能散魂,渐渐地他感觉命不久矣,于最后写下破除冥婚诅咒方法。 “欣怡,不要太难过,现在有了解咒办法,先回村里将冥婚诅咒破除,再考虑七幡死人咒。” 众人一番轮阅,基本了解两座墓穴存在情况,当我最后提到七幡死人咒时,周南神情一住,“我好像听过七幡死人咒,当时听老周讲鬼墓时。” “鬼墓?隋炀帝征战高句丽时那处鬼墓?”我一惊,似乎发现一个重要关键点。 “对,记得那一年天宝会有人拿了一件从鬼墓中寻获的珍宝,当时就议论纷纷,七幡死人咒也是因为那件珍宝被人提及,怎么,你们谁中了七幡死人咒?” 我摇摇头,“欣怡族中有些事情,算了等出去再说,现在我们先考虑下一步做什么,是准备开第三口棺取不腐女尸还是将祭坛破坏?” “我觉得这两样都不要动,一方面我们对两座墓穴主人没有敌意,另一方面我们也不需要镇魂碑。”宋云荒沉思片刻说道,“当务之急我们应该原路返回然后将背山墓告诉李老师,让他们定夺。” 周南听闻立刻摇头,“告诉李老师可以,只是首先我们得把背山墓研究透,可以不动女尸和祭坛,其它地方再看看然后回去。” “那么多摸金校尉死掉,可想背山墓危险程度,等大规模发掘秘密一样可以被破解,不急在一时。”宋云荒坚持回去。 “你就是太过胆小,就知道寻墓,寻到墓又不敢深入了解,你可是摸金校尉后人啊。”周南吐槽着倒也没再坚持深入。 “那就回去吧。”我一想,这毕竟只是比赛,“汉良、修文,我们去看一下传说中摸金校尉包里有什么?” “好啊,走走走,据说摸金校尉最有名就是摸金令牌。”叶修文说完蹲下身子,“这造型应该就是摸金校尉吧。” “茂哥,你看这是摸金令牌吗?”叶修文惊呼着,“摸金后人在你身后,你问我做什么?” “这不是摸金令牌,只是寻龙点金中用到的乾坤牌,定方位用。”宋云荒淡淡说道,“这人随带乾坤牌,不会是摸金校尉,只是跟班。” “修文,你看这才是摸金令牌,你那人身着布质衣服,一看就不是重要者。”我将摸金令牌在半空晃了晃,突然看到郭汉良手中之物,“汉良,这次你捡到宝了。” 宋云荒惊呼道:“定穴仪!” “喂喂,你两那么着急做什么,不就是镶嵌金框的指南针吗?”郭汉良一把被我和宋云荒推倒在地,“什么指南针,这是传说中摸金镇山宝贝,定穴仪,传说能够在接近墓穴中直接定入口位子。” “我靠,那么神奇啊。”叶修文也跑过来,抢过定穴仪来回研究,“没看出什么不同啊,针都没动。” “下次有机会带你试验一下。”我说完看向张欣怡,忽然看到她面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 “欣怡,你怎么了?”顾不上定穴仪,我飞速来到张欣怡身边将她抱住。 “不知道什么原因,刚我来到这座墓中就感觉身体有点虚,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强。”她一说完,我立刻想到笔记本上记载血玉既能凝魂也能散魂。 “是你脖子中血玉,原来笔记主人从乌孙古国寻找到的就是精元血玉,它在墓穴阴气聚集地会散魂。”我抱住她转头对众人说,“我们现在就出去。” “你们先上去,欣怡太过虚弱不能独自攀绳而上,我抱着她,你们在上面拉我们。” “好,欣怡你坚持下,我们现在就上去。”周南说完第一个先上去。 “感觉怎么样?”我边问直接从她脖子上将精元血玉取出,“散魂时间一长恐有后遗症,也怪我第一时间没反应血玉散魂。” “没事,只是有点虚弱。”张欣怡依偎在我胸口,轻声说道。 “王茂,拉住绳子,我们拉你们上来。”通道上方,周南声音响起,我拉住绳子身体徐徐上升。 谁也没注意到在第三口棺内一道虚影凭空出现,似一阵风来到张欣怡身后,悄悄消失。。。(当然这是后话。) 出次墓厅,来到主墓厅石壁处,山顶通道口在按压下轰然打开,“我们从这里出去,墓穴大门也不知道是否打开。” 通道足有百米长,延伸至山顶,此时时间已到傍晚6点,乘着夕阳斜照我背上张欣怡消失在墓**回到帐篷处。 此时,薛志豪团队和王道吞团队已经在帐篷中互相讨论,我也顾不上和他们闲聊,直接同后勤安保人员申请,开车离开湖底墓来到酒店中。 “接下来我帮你凝魂,不过可能需要委屈你一下。”我将张欣怡放在床边,略微停顿下说道。 “你打算怎么做?”张欣怡似乎猜到,苍白脸上露出红晕。 “你是被散魂从而导致阴阳失调,我想通过补阴和取阳慢慢恢复你身体。”我说完蹲下身子将她鞋子脱掉,“那个外套我帮你脱?” 我也没管她同不同意,直接将外套脱掉,“聚阴石在哪个袋里?” “左边那个。” 我取出聚阴石,“这个你拿在手上,握住。接下来我可能要触碰你身体,不过。。不过那个你放心我不会乱看。” 张欣怡低着头微微点头,“先把门关了。” “嗯” 我将上身衣服和鞋子全部脱掉,坐到床上,坐在张欣怡身后,“这件衣服那个可能也要脱掉,需要我帮你吗?” 缓缓解下她内衣,我从后面抱住她,用自身随带阳刚之气漫延至她全身。。。 于此同时,学院中因背山墓被发现,一场考古界轰动事件就此展开。 于当夜,湖底墓提前解封,数十位考古专家组成科研团队连夜对背山墓进行研究。 于次日凌晨,我渐渐将张欣怡松开,将她平稳躺在床上,恢复血色的脸色带着点点笑容,我倚靠在床角边,握住她的手缓缓睡去。。。 ps:那个,,,,小小求个收藏和推荐嘛。。。。。动动手,要是有想法欢迎留言,。。。 到三十七章:回村(求收藏、推荐) 第三十七章:回村(求收藏、推荐) 太阳渐渐掠过海平线,耀眼光芒在那一刻直射进酒店房间中。 此时我正拿着精元血玉在思索一些事情,耳边忽然传来轻柔声,“阿茂,我想喝水。” 我一愣,“我马上给你去倒。” 边走我边说,“现在身体感觉如何,还有虚弱感吗?” “没了,就是口渴加肚子饿。”张欣怡撑起身子倚靠在床头边,忽然发现胸前春光乍现,连忙用棉被遮住,此刻我刚回过头。 “那个,你放心我没怎么看。”我红着脸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那个,你想吃什么,我去帮你买。” 低眉垂眼,挂着渐渐红晕,白玉般脸庞一抹红云令我似乎不想离开,“我想吃皮蛋瘦肉粥和酱香饼。” 我回神点头,“好,我现在就给你去买。” 吃完,已是早上8点15分,我给叶修文拨打电话,话筒那边传来,“茂哥,我在学校了,湖底墓已经被解封,我们几组比赛提前结束,昨天听周南说不出意外我们团队是冠军。” “好,那我迟点来回校,你了解下第三项比赛论文写辩赛流程怎样。” “好,那茂哥你和女神几点来学校啊,昨天听你说女神已经差不多好了,现在应该醒了吧,要不我和女神说几句啊。” 我停顿片刻,“说什么说,她还睡着,我们中午来学校吧。” 说话同时,我旁边张欣怡正在喝水,明显能感觉到她身体一触。 我挂掉电话,“他们想亲近你,我觉得对你身体不好,我回绝了。” “哦”张欣怡轻声回应,“可我身体已经恢复了。” “还在调养期,不宜和外人说话。” “嗯,那我接下来不说话了。” “可以和我说。” “你不是外人吗?” 我咳了下,拿起桌上水杯一饮而下,“我不算,他们才算。” 话落,手中茶杯放下却发现在我面前还有一只水杯,“那个,我再帮你去倒杯水。” 9点,我们收拾完衣物,乘着车来到普陀村。 晚6点至早9点,普陀村民不外出,这是风俗也是诅咒所致,更是200年前老屋建造者告诉他们。 百年间,他们一直遵守,也一直对老屋存在敬畏,若是让他们知道老屋建造者给他们下了咒,用冥婚来巩固老屋下所需怨气,不知道会如何? 我们一路行上,来到总祠堂前族长府中,从门口缝隙处瞧见屋里一老一少坐着,似在沐浴阳光,又似在争执什么。 我思索片刻,握住张欣怡手推门而入,来到族长面前。 “你好,族长,我是老屋租客,今天来找你是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 族长和少年站起身,来到张欣怡面前,“阿舞,你回来了,伤怎么样了。” “多谢族长关心,阿舞没事。” 少年突然握住张欣怡右手,“阿舞,之前事情是我们做错,阿爷也是为了帮助我,你知道我喜欢你。” 话落,我想到冥婚夜当晚除了族长还有一男子,定是面前这人无疑。不知为何,我很想拍开那人手,“你把手放开,她身体很虚弱。” 张欣怡挣脱手退后两步,我将来历告诉族长。 “在昨天,村里来了一位老神仙,他将冥婚结子事情告诉我,也和你说得大致相同,原来我们族中千年诅咒就只是从墓中拿了一块玉佩出来才导致。”族长神情悲愤道。 “精元血玉?”我惊呼着。 族长点点头,“就是那块玉,玉佩来历阿舞你爸妈也不知,但在族中宗录上记载玉佩是由千年前老一代族中从乌孙古国那里取得,听老神仙说,乌孙古国旁有一处鬼墓,玉佩原本放置在那里。只要将玉佩重新放回原处,七幡死人咒就能解。” “鬼墓?你确定他是说鬼墓?”我略微惊讶问道。 族长点点头。 鬼墓,最初文献记载是隋炀帝第三次讨伐高句丽在途中无意发现,只是高句丽地址在中国东北地区和朝鲜半岛范围中,而乌孙古国在古代西域边上,位于伊犁流河域,据高句丽相差甚远,难道还存在两座鬼墓? “那族长,那位老神仙有说鬼墓位子在哪儿?”我询问道,虽然对于玉佩来历持怀疑态度,也不全然相信解咒办法,可毕竟是一线希望。 族长摇摇头,“我问了,他没说,只讲鬼墓是虚幻存在,入口处不能确定在哪,不过凭借玉佩会有线索能找到。” 我点头,“那族长你打算怎么解决冥婚结子这个诅咒。” “那位老神仙给我一面铜镜,让我挂在老屋门口,只要以后不进行冥婚结子,这个诅咒就不会发生,只是苦了阿舞的姐姐。” 可我在笔记本上清楚看到破解冥婚结子诅咒需要将被下咒结子者魂身镇压,例如使用镇魂碑将老屋下墓主镇压或消灭才可以破解。兴许铜镜有莫名神力,有镇魂作用。 一番交谈后,我们离开族长家来到老屋前,“欣怡,他们为什么叫你阿舞?” “阿舞是小名,我不喜欢这名字。”说完抬着看老屋前铜镜,“就这面镜子一挂没事了?” 铜镜轮廓镶金,正中一个细小八卦图标刻着,周身泛着点点黄光。 “这是乾坤镜,类似八卦阵法,能将整座老屋封闭住,冤魂厉鬼都无法靠近或出来。”我说完示意她不要担心,“这面铜镜的确有防咒功效,等以后我找到类似镇魂碑之物,将老屋底下墓主魂身给镇压,那样诅咒自然解除。” 说着我从袋中拿出精元血玉,“现在最重要是找到鬼墓线索,将精元玉佩放回原处,下午我问问家里打听关于鬼墓大致范围。” 张欣怡点点头,“阿茂,谢谢你。” 我一笑,“欣怡,你喊我阿茂和我妈喊我听起来感觉不一样。” “谁好听?” “肯定是。。。都好听,不不不,你好听!” 从始至终我没进入老屋,有了青铜绿棺、亡灵变化、冥婚结子和底下墓穴,渐渐地我对老屋有了忌怕,总觉得秘密太多。 回到学校,因背山墓被发现,诸多考古系老师已经纷纷前往,想获得第一手墓穴资料,班级中破天荒没有上课,第三项论文比赛也没有进行。同学们纷纷讨论关于背山墓情况,其中不乏对我加以称赞。 我找到叶修文和郭汉良,询问周南三人情况,却得到他们被特邀进入背山墓进入科考研究。 “对了,老副校长在办公室等你,他刚才来班上找你。” “他找我什么事?那你们先在班上等我下,回头我们一起吃饭去。”说完,我朝办公室走去,“难不成是残卷事情?” “校长,你找我?”我敲门进入,此时房内还有两人,一男一女。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看我老师,难不成来看你?”我爸说完就示意我在前面凳上坐下。 “妈,这次过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我也不和我爸说,直接来到妈旁边。 “下午就回去,你爸非要着急回去,不然我们还可以出去游玩下。”妈说完,摸着我肚子,“好像肚子越来越大起来了,没锻炼吧。” “学校饭菜好,都把我吃胖了。” 老副校长笑了下,“王茂,你爸过来我才知道你是王家后人,也难怪你在比赛上能懂那么多,阿荣,你儿子昨天在湖底墓中发现墓中墓,后生可畏啊。” 我爸也随之一笑,“这小子从小就读乱七八糟书,知识是懂了点,没有经验也是白搭,这次湖底墓只是比赛,发现墓中墓也是运气,比起当时我们可差远了。” “时代不一样了,我们当时都是不怕死去探墓,可现在安逸生活下,没多少人有我们这般勇气了。” 他两足**谈半个小时,从言语中我才知道,老副校长是我爸曾经老师加当时盗墓五人组组长,后来因为我出生和当时国家对盗墓打击令五人组解散,老副校长也就此进入学院光明正大进行研究。 “老师,要不我们出去外面吃,好几年没见了,看下您酒量如何?”此时已是午饭时间,爸看了看钟,“都11点多了。” 老副校长点点头,“也好,你这小子那时候可是我们五人中最会喝酒一个,我老了,喝不动了。” “怎么会,老师,您不老,王茂你想一下这边哪个酒店好,带我们过去。” 我摇摇头,“老爸,来学校一年了,我就没几次出去吃饭,不过我同学知道,且刚来时他们在班上等我,叫他们一起?” “男孩女孩?”妈随口问道,“阿茂,你年纪也不小了。” “有男有女,我去叫他们。”我跑回教室,三言两语一说,就随他们三人来到教学楼下。 “校长、叔叔、阿姨好。”一番礼貌**谈,叶修文就指着左前方,“那里有个百年老店,味道特别正宗。” 一路上,爸妈询问最多就是关于张欣怡,妈更是拉住她手不肯放,好似感觉怎么看怎么好,特别是校长冷不丁补刀,“这可是我们考古系大四最优秀学生了,听说从来不接受男同学邀请,你这水平比你爸年轻时追你妈还要高。” 看着张欣怡低眉红脸,我似乎感觉心里满满开心。。。 求收藏和推荐。。。。。 第三十八章:宋青 第三十八章:宋青 饭后,我们告别老副校长,打一辆车到达机场。 叶修文和郭汉良已经陪同老副校长回到学校,在车上我从张欣怡肩包中拿出玉镯,“爸,就是这只玉镯,你看下。” “果然是好东西,你看这图纹,昨天我和你叔伯研究,发现玉镯应该是一对,若没猜错和乌孙古国有关。” “不该是和高句丽有关吗?送我玉镯是扶馀人后代。”我沉思片刻说道,“不过昨天我在墓中也隐约发现这两个国家似乎有关联。” “这我就不清楚,不过玉镯图纹刻画手法是当时乌孙古国最盛名的倒刻法。”爸一说。我突然想起残卷中也是倒反连接才形成路线图。 “欣怡,那2张残卷你今天带了吗?” “没,我放在酒店床头柜下,怎么了?” 我摇摇头,“那没事,本来我想给爸看残卷,看能不能得到些线索。” “老师给你那半张残卷?”爸问道? 我点点头,“校长和你说了?” “那张残卷几年前老师就给我过,不过研究下一直没有收获,今天老师也和我说把已经残卷送你,希望你有机会替他解开多年课题。” “那好吧,你们都毫无收获,我一个学生能解什么,爸,玉镯你估价值多少钱?” 爸看着玉镯头也不抬,“无价。” 我一愣,露出浅浅笑容,“那爸妈,我有件事情找你们商量。” “什么?” “是这样的,你看我得到无价玉镯,零花钱上面是不是得补一点?” 妈听我说完又看了眼张欣怡,“我懂,回去我就让他转,想要多少?” “越多越好,你不知道首都物价太高,早饭都吃不起。”曾几何时我撒谎过,不曾想到也有一天会为了钱撒谎。 妈会意看了我眼,“我懂,天天住酒店零花钱也应该没了。” 这时,爸抬起头,“其实可以在外面租房子,大一点也比酒店住得舒服,回去我给你转钱,你两外面租房去。” 我愣了许久,“你两真会想,到机场了。”说着我偷偷转头看向张欣怡,咳了下,“那我两就不送你们进去了?” 妈点点头,“不用了,记得照顾好自己,还有照顾好欣怡,过年你们早些回来。” 目送爸妈进入机场,我对司机说,“稍等一下,先不要掉头,你送我去前面售票厅,我买下机票。” “买机票干嘛?”张欣怡突然想到,轻声道,“现在就去?” 我点点头,“反正老师都在研究背山墓,管不着我们,我先去看看最早时间票。” “身份证给我,你坐在车上,我去买下很快的。” 入售票厅,“你好,请问去厦门最早航班是什么时候?” “直达话是今晚12点起飞,中途转可先飞到杭州萧山再转到厦门,下午4点起飞,萧山停留3个小时。” “那算了,直达吧,晚上12点帮我买2张。” “需要经济舱还是头等舱?” “经济舱吧。” 买完票,我们回到学校,不出意外,第三项论文辨析赛并未有举行通知,我尝试联系周南,发现他们三人手机处于关机状态。“背山墓发掘研究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况且明天就是星期六。对了,修文,晚上我和欣怡要出去一趟,如果下个星期一举行论文赛,就你两上台吧,论文我下午发给你,你读一下就行,不过我想老师应该没工夫管比赛事情。” “我靠,你两要去哪里?” “出去旅游,来首都一年了,还没出去玩过,就想乘着周末好好放松一下。”我淡淡说道。 “唉,之前一直让你出去玩,你说什么读书使人快乐,游玩使人丧志,现在有了女神就不一样,唉原来你也是闷骚型。”叶修文叹了口气,“枉我以为你是禁欲型。” 张欣怡大声一笑,“哈哈,闷骚型,这三字概括很到位。” 郭汉良紧接着说道,“女神,你不知道之前他在班里多会装,有几个女同学问他要电话,他竟然说了一句‘我一般不和女孩子聊天’,可是现在,唉!” “我有吗?别乱说。”我尴尬一笑,“你两下午打算干吗去?” “你管我们干什么去,我两打算和美女看电影去,你去不?”叶修文瘪着嘴,发着微信说道。 “欣怡,你要看电影吗?下午也没课,航班还在晚上。” 张欣怡点点头,“最近有什么新上映电影?” “航班,你两不在首都旅游啊,王茂同学,你刚不是说想乘着周末放松吗,放松的真远。”叶修文说完,“女神,你们打算去哪儿旅游?出国吗,带上我啊。” 我一把推开叶修文,“你去干嘛,走走走,去看电影去,对了看完电影我们去趟商店,买个旅行箱。” 走在路上,郭汉良从袋中拿出定穴仪,“茂哥,这东西你拿着,我也没用,不过有个条件,出国带带我啊,我保证不当电灯泡。” “不出国,去厦门。定穴仪宋云荒没要?毕竟是摸金镇山宝贝。” 郭汉良摇摇头,“他没问我拿,况且要给肯定给茂哥你。” “好,谢谢!” 入夜,我们将酒店房中衣物整理,一并放入旅行箱中,退了房乘着夜色来到机场。 此时,机场灯火通明,来往乘客相较于白天并未减少,候车厅基本坐满,剩余几个位子也被背包、行李占据。我将旅行箱打包在前台托运,身上就一个背包,倒也不着急找寻座位,就和张欣怡来到窗口处倚靠栏杆聊天。 “欣怡,想不到半夜还有那么多人乘飞机,票上说到厦门3个50分钟,我要不预约一辆接机车。” “据说酒店可以接机,我们是到厦门再订酒店还是?不过听说厦门客栈更有特色。” “那我看看,听广告携程还不错,我下一个看看。” “嗯,选个有接机服务的客栈,这样就可以省点钱。” “你不是喜欢鼓浪屿,这个就是鼓浪屿上客栈。” “不不,先住曾厝垵吧,听说那里适合青年住,然后靠海边,吃得东西又多。” “中山路步行街不是吃得东西更多吗,这里有好几家中山路客栈。” 张欣怡转头看着我,“你真很喜欢吃?” “那个其实还可以吧,小时候在家里除了读书就是吃东西,渐渐养成地习惯。”我说着,把手机递给她,“欣怡,这家看图片还可以,又靠海边,就在曾厝垵里,价格也不贵。” “就这个客栈,你先打电话问下凌晨4点接机不?” 我点点头,拨通预留号码,“喂你好,我们两人凌晨4点到机场,你们客栈方便接机吗?” 话筒处传来清音苏耳声,“可以,不过需要额外支付20元夜间费,请问,您是否已经订房间了?” “现在就订,在携程上,你等下,到时候你给我司机联系方式。” “这个号码就可以,晚上司机睡觉了,我来接你们。” “哦,那麻烦你了。” 我刚打算挂电话时,“先生,您稍等,请问您要订哪一种房间,携程上可能数据没及时更新。” “靠海和房间大一点就行。” 片刻,“先生,请问您是打算订一间房还是两间?靠海处只有一间大床房了,可以吗?” 我沉默许久,略微咳了一下,“就那间吧,是携程上699那个吗?”“对的,先生,到时候你订好后我会备注,4点前我在出站口等你们。”“好滴,谢谢。” 挂掉电话,我转头看张欣怡,发现她挂着红晕,“怎么了?” “你订了一间房?”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 “电话中听到的。” 我略微紧张,“那个,是靠海房间只有一间了,你刚不是说喜欢海边吗?所以我就擅自做主,要不等到客栈我再订其它房间。” 许久,张欣怡才开口,“就那一间吧,再订就浪费钱。” “嗯,是的,欣怡你放心,我睡沙发就行。” “要是没有沙发呢?” 我一愣,“打地铺也行,最近天不冷。” 此时,广播响起:亲爱地旅客,前往厦门首都航班jd5375将于半个小时后起飞,请各位乘客有序到候车厅排队进入。 “走吧,包我帮你拿,票给你。” 进入飞机舱内,我们寻了座位号,“欣怡你坐最里面,我坐中间。” 座位是三连坐,靠近通道口座位上是一男子,带着头帽和墨镜,低着头似在休息。 “你好,我两是里面座位的。”我轻轻推了他一下,他微微侧身,头也不抬。 坐在座位上,我拿出平板递给张欣怡,“下午在酒店中我下了几部电影,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看。” “嗯,那你看什么,听歌?” 我晃了晃手中书,“我还是比较喜欢读书。” “两晋南北朝史?你是首都学院历史系学生?”耳边突兀传来一阵声,我转头看向右侧男子,“你也是首都学院的?” 男子点点头,“书角上图书馆标签我认得。” 即便他不说我也猜到,“我是考古系。” “哦,我是汉语言文学,大四,宋青。”男子淡淡说道。 “我是大一考古系,王茂,她是。。。” “我认得,张欣怡,在学校很出名。”他说完,“你们也去厦门?” 我点点头,“你呢?” “我回家,你们聊,我睡会。” 我转头靠近张欣怡,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也认识他?” “听说过,但从未见过。” 第三十九章:抵达厦门 第三十九章:抵达厦门 飞机如时抵达,于凌晨4点我们走出机场来到等候处,拨通电话告知出口号,两分钟后一辆红色3系宝马驶到我两面前。 “您好,王先生是吧,我是如约客栈负责来接你们的,来行李我帮你拿到后备箱。”说话女子不过二十出头,一席黑色长风衣配上娇小玲珑身躯,黝黑披散长发在精致脸庞映衬下显得格外迷人。 “噢,谢谢我自己放。”让一个女子动手就显得不绅士,“欣怡,你包要放到后面吗?” “不用了,我放车里面就行。” 车内,“王先生,我姓许,第一次来厦门是吧。” 我点点头,“乘着周末来厦门看看。” “这位是你女朋友?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姓张,许小姐,到如约客栈需要多久?”张欣怡问道。 “30分钟,稍微有点远,你们到后整理下房间睡一觉中午起来刚好可以去海边冲浪。” “冲浪地点离如约客栈很近?”我问着,“不会你这里可以预约冲浪浆板?” 许小姐笑着点点头,“不错,王先生,如果需要到店之后我就给你办理。” 我摇摇头,“冲浪等明后天再去,你说说旁边还有什么好玩地方?” “鼓浪屿、厦门大学、南普陀寺,走一圈曾厝垵,去日光岩看夕阳和日出,沿环岛路骑行一圈,去看一下海底世界,吃几家中山路美食,逛一下集美学村,登五老峰眺望底下,顺道去看下观音山等,厦门好玩地方实在太多了,王先生、张小姐你们打算玩多久,按照时间长短我给你们份攻略。” “一个星期以内,那先谢谢许小姐,今天刚到我先到处看看。”说完我突然想起一事,“许小姐,看你穿着和车辆,应该不是如约客栈员工吧。” “哈哈,王先生,我还真是如约客栈员工,难道开宝马当前台吗?” 我尴尬一笑,“可以。” 一路上她给我们讲述许多关于厦门游玩项目,热情程度似乎比其他接机人员更甚。 “王先生、张小姐,你们房间在4楼312,客栈地势略高,从房间窗户看向外面,能完全看清海边景色。这是门卡,如果有需要可以打电话。” 我接过门卡,“谢谢。” “那祝你们厦门游玩愉快。” 来到房间,室内面积远比想象大,一应物品俱全。 “欣怡,有沙发,看来不用睡地板了,你先洗漱下,我把衣物拿出来挂好。” “嗯,我的衣物待会儿我自己来挂,你先整理你自己的。”说完进入洗手间,“对了,你再去拿套浴袍,这边好像只有一套。” “好。”我边回答边打开行李箱,“摸金令牌你放在哪里?” “在包里层用残卷包裹着。” “传说中摸金令牌和定穴仪都在我身上,这趟背山墓还是值得,又知道冥婚结子信息。” “你在门口?” “是啊,怎么了,这不是和你说话。” “你走远点,我在洗澡。” “哦哦。” 片刻,张欣怡洗完澡出来,如出水芙蓉般,倒令我一惊,本能说道:“真美。” “别看了,换你去洗,浴袍去拿了没?” “忘记了,我这就去拿。” 。。。。。。 躺在沙发上,也不知道为何始终睡不着,“欣怡,你睡了吗?” “怎么了?” “我好像不困,睡不着,好奇怪。” “别乱想,安心睡觉就能睡着。” 我略微愣了下,“乱想?我没想,反正就是睡不着。” 片刻,张欣怡轻声道:“那来床上能睡着不?” “我来试试看。”说完我就觉得不对,“欣怡,你在骗我。” 迟迟未等到她回声,不知不觉我也睡过去。 一觉醒来,我看到张欣怡正坐在床上看电视,“欣怡,那么早就起来了?” “不早了,下午4点了。” 我一住,连忙掀开被子起来,“怎么那么迟了,都睡了10个小时,一点感觉都没。” “谁叫你睡觉时乱想,本来中午想叫醒你,可看你正在做美梦,也不好来打扰你。”张欣怡说着噗呲一笑,“原来你还有做梦大笑地习惯。” “不会吧,我那么清心寡欲一般不做梦。” “好好,清心寡欲之人赶紧洗漱,下去吃饭了,我肚子都饿扁了。” 下楼,很巧是前台又是那位许小姐。 “王先生、张小姐,早,睡觉可舒服?” 我点点头,“破天荒睡了10小时,最长一次。” “那就好,现在打算吃饭去?” “是啊,有么有好地方推荐,最好就在旁边,肚子饿扁了。”我说着眼睛瞟到一本旅游图集,“这是哪儿?” “这就是我对你提到的观音山,就在环岛路边上,面向厦门东海域。”许小姐说完就把整本图集递给我,“你拿着路上看,里面很详细。” 我点点头拿着图集缓缓往外走,后面声音响起:“王先生,出门右转有一家很正宗的沙茶面,可以尝一下。” “谢谢。” 路上,我把图集递给张欣怡,“图集上显示观音山你眼熟吗?” “其实刚你拿到图集时我就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可又说不上具体,你呢?” 我摇摇头,“观音山我没去过,但第一眼我在图集看照片上观音山造型我很确定是曾经见过。等饭后我上网查一下。” “听说那边有梦幻水世界,直接去玩也行。” “好,那我们先尝尝厦门美食沙茶面,应该就是这家,走。” 进门,人满无座,甚至在订购处还排着长长队伍,“欣怡,这么多人,要不要换一家。” 话未完,一个老妇人就热烈招呼,给我们不断推销。 “老板娘,这排队要等多久,况且也坐不下。” “楼上,楼上位子还有,我带你们上去。”老妇人拉着我两上楼,“你们第一次来厦门吧,想尝下沙茶面是吧,来,那一间包间,视野又好,环境不错,你们来得很是时候。” “上面有包间,那怎么下面还那么多人排队?”我边说着,身体很不自觉就坐下来,向四周一看,虽然包间空间小,但很有复古味,最关键靠窗,“好吧,就这里,菜单给我那一份。” “那么贵,沙茶面60元一碗?”我看着首页价格,虽然有点震撼,可也只有心里默默想,“欣怡,你要什么,我一份沙茶面和一碗烧仙草,再来一个水果拼盘。” “这好像有点贵。”张欣怡转头问老妇人,“下面沙茶面不是25元一碗吗?” 老妇人笑着说,“美女,下面25元一份都是打包价,而且面中食材没有这个新鲜,放心,肯定不会让你花冤枉钱,60元才是正宗沙茶面。” “好吧,那我和他一样,再来杯红糖姜茶,要温一点。”张欣怡说完将菜单还给老妇人,“稍微快一点,大约要多久?” “10分钟以内,包间是特做,很快。”说着老妇人退出包间。 “你喜欢喝红糖姜茶,那不是很苦吗?”我随口问道。 “你管我。”张欣怡说着突然想起一事,“你下午睡觉时你妈电话打来,连着打了三个,我看你没反应就替你接了。” “噢噢,妈怎么说?” “他说钱已经给你转过来,还说让我们厦门好好玩,你和你爸妈说我们来厦门了?” 我一愣,“没有啊,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不管,打过来就好。”说着我打开手机,“又有零花钱了,欣怡,我突然觉得有点渴望钱这东西,等回学校我得想办法赚钱,自己有才好,不然每次都要找借口。” “你想怎么赚钱,去兼职?”张欣怡抬头问道,“兼职以你这种性格不会做长久。” “我是什么性格?” 张欣怡沉思片刻,“在不熟悉人中装高冷,还记得最开始我对你说我知道你是老屋租客,而你对我没印象?就是好几次你晨跑回来我就在街口转角处。其次你不懂人际交往,这应该于你从小环境有关。最后也是最关键,你太傻,真的很傻,就比如我为什么要点红糖姜茶。” 我一愣,“额,为什么?” 张欣怡无语摇摇头,“因为你傻,水果来了,你还是吃东西吧。” “好吧,那欣怡到底为什么?难道不是你喜欢喝?” “你闭嘴。”说完张欣怡用牙签插了一块西瓜送到我嘴上,“别说话,就吃。” 我挠了挠头,“那我们吃完去哪里?” “看夕阳,刚我在手机查鼓浪屿,邮轮有班次,我们今晚应该去不了,就去海边选个地方看夕阳吧。” “好,你安排就行,咦,这个沙茶面还不错,比学校那拉面好吃多了。” “你也不看看价格,不过这烧仙草不错,味道很正宗。” “这个烧仙草里面绿绿的是什么,那么苦。” “这也叫苦?你尝下我这杯红糖姜茶。” “你真重口味,那么苦也喜欢喝。”我说完,“给你给你,我还是喝沙茶面汤好。” 吃完,我们下楼乘着现在夕阳还未斜落,边走边逛来到海边。 此时,海滩上满是游玩旅客,光着脚丫在海边奔跑,我转头看向张欣怡,“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还穿着长裙和拖鞋来,你看海滩边好像就我一人穿着球鞋。” “所以,你傻啊。”张欣怡说着向前双手展开跑了一小段,“你看台阶那边,有人卖拖鞋,你去买一双。” “欣怡,你别动,就这造型,我给你拍张照,此时此景,配上你淡蓝色长裙,很美。” 第四十章:夜色海滩 第四十章:夜色海滩 夕阳渐渐斜落,夜色缓缓降临,我和张欣怡坐在海滩石台上,看着远处海平线泛着点点金黄光芒,水面上来往邮轮、帆船夹带着忽隐忽现的高喊声,伴随海浪拍打声淹没在一望无际空荡地。 海边,游玩旅客渐渐牵手相拥回岸上,或直接寻了一旁海景西餐厅、路边小贩摊坐下休憩,尝着特色美味,指手嬉戏。也有些旅客丝毫不管夜色侵袭、海水涨潮,赤脚奔跑在海水中,或大呼踩到贝壳,或惊呼捡到彩贝,与不远处公路上汽车鸣笛声交杂一起,形成一道独有风景线。 也不知什么时候,张欣怡倚靠在我肩上,轻声说道些日常,我就在一边听着没有插嘴,此时此刻,或许就是她最安逸、最无忧的。她在笑,浅浅般又带着放肆味,海风吹拂,秀丽发丝缠绕在我脖子上,轻打在我左耳上。我似乎非常享受这一刻,忽然我伸出左手、绕过她后背,轻轻放在她左手上,很自然但又很怪异,但索性谁也没有打扰我们,阻止那一份窃喜。 夕阳全部沉入海平面,抬头月色渐渐明亮,各式景观灯远远照射,在看台上注视前方映射在地上的人影,许久许久。 “要吃点东西吗?”我轻声问道。 张欣怡摇摇头,“我还想在坐会儿,你饿了?” “不饿,我希望这样能一直坐下去。” 张欣怡转头看着我,“似乎会说话了。” 我一愣,随即傻傻一笑,“您老教得好。” 又静坐半个小时,张欣怡晃了晃身子,准备站起,“你的手什么时候伸过来?” “一直都在啊,额,不想坐了?”我连忙转移话题,“看台边上那家小贩摊人很多,我们去看下。” “不不,我脚有点麻,稍等下。”我扶住她,许是刚一直同一动作坐着,血流不通,“我背你吧。” “我重吗?”背上传来一阵轻昵询问声。 我摇摇头,“不重,比我想象要轻。” “去前面那一家摊位,我想吃烤鱿鱼。” 我背着来到鱿鱼摊,“老板,15块钱5串?” “对的,小伙子,要几串?” 未等我说,张欣怡开口,“30块钱。” “老板,来,30块钱,稍微快一点。”我说完将钱放在摊位上,转头看到正前方有歌声和绚丽灯光传来。 “老板,那里是什么地方?” 老板瞄了一眼,“露天酒吧,看来你两是第一次来厦门,露天酒吧是厦门独有特色,听着海浪、吃着啤酒、看着美女演唱动人旋律,那是一种享受。” “哈哈,看来老板是懂享受之人啊。”一旁,其余买家哈哈一笑。 “生活在厦门,不懂享受岂不是对不起这个地方。”老板说完将鱿鱼放上调料,“要切片还是整串?” “整串,切片不好吃。”张欣怡赶忙说道。 “哈哈,小姑娘还是懂吃鱿鱼,来来,我多送你一串。” 张欣怡拿着11串鱿鱼,正在享受美味,“你要不要把我放下来,不然沾到你衣服我可不管。” 我想都不想就回答,“不放,沾了没事,洗一下就行。” “想吃吗?香不香。”说着,张欣怡拿一串在我面前一晃,随即又拿到身后,“算了,为了你健康还是决定不给你吃。” “这样我会背不动,一不小心摔倒就不好。” “好吧,好吧,给你吃一口,就一口。”说完把鱿鱼递到我嘴边,我摇摇头,“不要这串,我要吃你吃过那一串。” “哎呦,来了厦门我感觉你变了,不仅会说话,而且想法也开始龌蹉起来。”张欣怡说完,将鱿鱼拿回,“不吃拉倒,我自己吃。” “我这不是把整串让给你吃,我就吃你剩下一个部分就行。” “想得倒美,咦,你这是打算背我去哪儿?” 我头指着前方,“露天酒吧啊,老板极其推荐,得去看看。” “是去看美女吧。” 我赶紧摇摇头,“你这个大美女在我背上,我还有心思去看其它美女?纯粹就是坐一下,喝杯酒,感受一下露天酒吧。” “我忽然发现,叶修文说你闷骚型还真对。” 路过草丛堆,一眼望去连着5家酒吧,海边木板看台上连放着上百张桌椅,却是人满无座,我走过第三家才发现一个座位,此时,一位身着酒吧制服的年轻女子靠近,“先生、小姐,来这边请,这是酒单,您们看下,选好了叫我就行。” 我点点头,“这边可以点歌吗?” “先生,点歌是可以,不过需要加钱,不过消费满599可免费点一首歌。”说完,她从胸前衣袋处拿出一张点歌单,“单独点歌每首20元,不过不一定歌手会唱,尽量写三首,我们会选择一首为您演唱。” “好,谢谢,需要时我喊你。”说完,我翻开酒单,选了半打嘉士伯冰纯和一个果盘,“欣怡,你喝什么?”抬头我忽然一愣,“11串鱿鱼吃完了?” 张欣怡擦拭嘴角,“我最高记录25串,不过这边鱿鱼味道挺不错,我就选冰嘉吧,半打就行,你选了果盘?那我选坚果盘。” “服务员。”我略微大声喊道,用手招呼,“就勾上那几样,算下多少钱,不满599的话我另外写三首歌。” “你那么喜欢听歌,要不自己上台唱?”张欣怡笑着怂恿我,“上台唱可以免费哦。” 我一愣,“免费?” 服务员点点头,“的确是,如果掌声够多还可以赠送酒水。” “算了,算了,我怕不好听被台下人骂,这就三首,最好是第一首。”我将点歌单递给服务员,“来包餐巾纸,把这个蜡烛也点上。” “哥哥,哥哥,买朵玫瑰吧,送给这位漂亮姐姐。”就在我看向台上演唱者时,一个清脆声在我耳边响起。 “小妹妹,多少一朵?” “10块,买2朵送1朵。” 我看着手中玫瑰,一眼发现便是假冒,但不知为何我没有疑虑,直接掏钱,“来2朵。” “谢谢哥哥,给。” 我将3朵玫瑰送给张欣怡,“欣怡,虽然不是正宗玫瑰,不过在那么迷人夜晚,我还是打算送给你。” 接过玫瑰,“你知道送3朵是什么意思吗?” 我一愣,之前是听过玫瑰带有寓意,可当时完全不关心,“不知道,我百度上查一下。” “别,我收下了,不用查,我知道就行。” “那是什么寓意?” 张欣怡略微红晕着脸,“酒来了,先喝酒。” 第四十一章:酒吧风云 第四十一章:酒吧风云 海风徐徐吹拂,歌声动听流长,间隙中夹杂浪声层层叠起,海滩边木板架上众人或轻声闲聊,亦或惬意欣赏,偶有三两者情不自禁高呼,给这片浪漫夜景划上最圆满的享受般句号。 我喝着酒听着自己点的歌,再看着张欣怡,忽然觉得生活就该如此。它美好又不失浪漫,静谧又不失无趣。人,这一辈子原来除了读书外还有许多追求。 我两并没有说话,不是因为找不到话题,而是很自然融入这份环境中,会意一笑,淡然自处。不知不觉我已经喝了4瓶啤酒,时间也渐渐来到后半夜,许多男女已经摇摆离开,驻场歌手似乎前去休息,恍然间只有海风呼呼,浪声涛涛,当然也有喧闹嘈杂声。 在美好夜晚中,忽然出现刺耳声音,即便我再淡冷也心中带着愤怒转头看去,“他们几个在打架?” 张欣怡摇摇头,“不是,不过离打架不远,刚驻场歌手在唱最后一首歌时,那几人直言让她来陪喝酒,这不,歌手不来所以。” “来这里也有那种人,不该都聚集在ktv 吗?”我一愣,“不过歌手唱歌的确不错,动人心弦,我们走吧。” “不管了?”张欣怡指着吧台里侧正在哭泣女子,“估计要是歌手不陪她喝酒,这个场子就要保不住了。” “没那么严重吧”,我看着驻场歌手,年级不大,一头秀丽黑发配上白色长裙,身材高挑令人望眼心动,“难道店内老板不管?” “开这种酒吧都是一群年轻人,怀揣梦想和创意,又不是经历风雨的社会人士,他们虽然不时遇到这种事,可也大多秉着顾客至上,若是顾客真带着他旁边人将桌子掀了,如果你是店主你会怎么做,况且你看吧台处好几人都在围着女子劝说,不就是让她出去喝一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听着似乎有些道理,“那我们怎么管?” 张欣怡抬头示意左右两侧客人,“看他们,群众力量最坚实,如果有人出头,我们也顺带附和上去,毕竟闹事者身边不过3个人。” “对,店主可以报警啊,这样不是一方面不会被掀桌子,另一方面也不需要女子去陪酒。”我说完看着张欣怡无语眼神,“好像这样事情才闹更大。” “不错,民事纠纷一般自行解决最好,有官方介入搞不好闹出更大乱子,你看有人开口了。” 只见在左侧一位男子缓缓靠近闹事者,示意冷静坐下,紧接着三三两两客人也纷纷原地开口,闹事者声音渐渐低落,似乎也不好开口。本以为这件事情圆满解决,谁知他旁边社会造型青年一拍桌子,“老板,让不让她陪我大哥喝酒说句话。” “您好,您好,我们已经和她商量了,就一杯就一杯,大家也继续喝酒,音乐马上就会响起。”说话之人应该就是店主之一,一面低头哈腰,一面笑脸相迎,也难怪,毕竟小本经营。 女子擦了擦泪水小步前行,下吧台入看台,我才看清女子面容,我和张欣怡一愣,“这,不是许小姐。” “她怎么来卖唱,不该啊,开宝马不还是客栈前台吗?”张欣怡口中疑问也是我所想,不过既然看清,也算在厦门唯一认识者,就没道理看着不管,我起身快步来到许小姐前面。 “你去那边坐着。”我说着来到闹事者前面,“她是我朋友,这次陪酒就算了,如果你需要喝酒我陪你。” “呵呵,你算老几,有什么资格和我老大喝酒,她是你朋友怎么了,就是你老婆今天也要喝完这杯酒。” 我淡淡一笑,从衣袋中拿出1000块钱,“你们这桌酒算我的,就当大家交个朋友,你小弟如果再说下,到时候就不是这般平心静气了。” 闹事者站起并示意旁边青年坐下,“兄弟,既然那是你朋友,我也就不来为难你,钱我收下,不过这瓶酒你得喝完。” “好,”我一饮而尽,也不再废话来到座位前。此时女子已经被张欣怡拉回,“许小姐,好巧啊。” “王先生,今晚谢谢你。”说话同时店主三人前后到来,一方面则是感谢我,另一方面也是想许小姐再上台演唱,毕竟在座客人还有很多。 我摇摇头,“没事,许小姐,要不你先上去,我们一时半会也不会离开。” 店主三人当中一人不断拜谢,言称我们这桌酒水就当他们请,我也没有推辞,片刻,露天酒吧恢复原本风貌。 “英雄救美是不是感觉特别爽。”张欣怡说着替我将酒倒上,“没想到酒量挺不错,真没看出来。” 我一愣,总觉得她话里怪怪,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欣怡,你这话我感觉很别扭。” “有吗?那我问你个问题,许小姐漂亮吗?” 我本能点点头,“还不错,凌晨来接我们时带有一种职场气质,今晚唱歌有种柔美音姿,好似。。。”说着,我忽然发现不对,“当然,肯定没我对面女子那般漂亮。” 张欣怡露出浅浅笑容,“懂得发现不对,有进步,不过在我理解中你还是认为许小姐漂亮,对不?” 我将杯中酒一口喝下,“欣怡,我在书中看过一个词语,你想知道吗?” “什么?” 我倒上酒,缓缓说道:“吃醋,书中写得真有道理,只要是女子就会吃醋,欣怡这是不自信?” “我口有点干,你帮我去倒杯白开水,这酒味道不好。”张欣怡说着将剩余7瓶酒推到我面前,“酒量很好是吧,都给你喝。” 我站起身来到张欣怡旁边,附身在她耳边说,“你脸有点红了。” 时间滴答流逝,迷人夜总是在不经意间悄然划上句号。放眼看去,看台酒桌上唯独我和前方一桌正亮着蜡烛、饮着酒,一旁酒吧也纷纷清理桌椅,准备收场。此时许小姐已经换好衣服,黑色风衣配上高跟丝袜一股成熟韵味飘然临近。 “王先生,你这酒量很不错啊,一打半都是你喝的?”许小姐坐下放下手中包和一瓶红酒,“这是店里珍藏红酒,算是我私人,要不要尝一下?张小姐,不介意吧。” “他心里都乐开花,我可管不着,不过许小姐,你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张欣怡问道。 “一眼难尽,王先生你这样看着我,可不好。” 说完,我突然发现自己目光似乎一直盯着她,尴尬一笑,“刚在想问题,有点入神了。” “切,鬼才信。”张欣怡说着用脚踢了我下。 “真的,许小姐手腕上这只玉镯好像价值不菲,我在看玉镯,没看人。”我尽力解释。 “那王先生,你是觉得我人还不如玉镯好看?” 我连忙摇摇头,“当然不是。” 两女子会意一笑,紧接着许小姐打开红酒倒入杯中,徐徐说道,“一年前我衣食无忧,有车有房还有一个爱我的男人,可是一次意外男朋友重病在床,我请了好多医生花光了大部分积蓄也没有治好,为了能多赚钱,我才来这里卖唱,虽然辛苦但收入也不菲。” “哦,原来是这样,能问下你男友得了什么病?”能在病重之际与男友不分不离,这种女子本身就少见。 “医生也查不出病因,很奇怪病,一切正常可就是不能醒来,每天只能靠生理盐水维持日常,大半年过去,我去过首都也联系过国外医生,都束手无策。”许小姐欲言又止,将杯中红酒饮下,“好几次都怀疑是中邪,可即便是迷信寻来道士,也是摇摇头一叹。” 我与张欣怡对视一番,从描述上我基本可以断定是鬼魂作怪,可又不能明言,也就顺势安慰一番,“世间很大,奇人高手很多,别灰心,要是有任何需要帮忙地方,尽管开口,我两一定尽力帮忙。” “谢谢,”许小姐说着就替我两将红酒倒上,“你们赶紧把啤酒喝完,来尝尝红酒。” 夜,彻底静了,我两告别许小姐,走在海边小路上。 “刚这位许小姐男友应该是鬼怪侵体,三魂被锁,你刚怎么?”张欣怡问道。 “刚我注意许小姐说话时表情,应该有隐藏,既然她不坦白,我们也犯不上主动,兴许以后有机会能遇上,这次我们是来旅游。”我说着,很自然拉住张欣怡手,明显能感觉到她手一僵,“你看,今晚夜色好美。” 第四十二章:夜诉 第四十二章:夜诉 离开海边我们回到曾厝垵,此时沿途商店已经基本歇业,仅有开着也就是酒吧、客栈和超市,忽明忽暗闪烁地景观灯给这座最文艺渔村增添了神秘色彩。 深夜地曾厝垵不同白天,人山人海、飘香万里是世人对它第一印象,可静谧道路上漫步前行也是一种意境,渔村或许本就该这样,它静,也因为静它能够令人浮想。 “欣怡,超市里要不要带点东西上去。”我们走过一家仅存未关门的超市,我询问道。 “不用了吧,酒吧中吃了那么多,早点上去睡觉了。”张欣怡说着拉我离开,“这边晚上真静,度假旅游就得选这种地方,哪像在首都,即便在学校,大晚上也吵得不要不要。” 我点点头,“闹中取静,也算一个特色。” 说完,我们达到客栈门口,因是民宿,铁门已经紧闭,我输入密码推开门来到大厅中。毫无意外,此时前台小姐不是许小姐,而是换了一个更小更年轻,看上去未曾毕业的小女孩。 小女孩一直在捣鼓手机,丝毫未来理会我们,看她专注表情我略微一愣,走上楼,刚好遇到楼梯下来一个中年男人,满脸急促跑到前台。 “你好,能帮我叫辆车吗,我老婆病了。” 小女孩放下手机来回在桌上寻找,手忙脚乱让我一阵无语,片刻支支吾吾说,“电瓶车要吗?” 中年男人明显语气加大,我停在原处轻声说道:“喊辆滴滴就行,这个点应该还有的。” 中年人跑到我面前,“兄弟,要不你帮我叫一辆。” 我点点头,“你们在门口等就行,已经叫了,显示还有2公里。” 中年人连连道谢,冲上房间抱起一个面色苍白,带着头套的女子。 我进入房内,“那女子应该化疗过,生病着怎么会来旅游?” “或许来厦门旅游是她生前的心愿吧。”张欣怡说着将门关上,放下包,“今晚你睡床我睡沙发吧,我们轮着换。” “你睡床,不用换。”蹲着身子我在柜子中不断翻找,“欣怡,我下去超市一趟,没短裤了。” “哦”,张欣怡说着红着脸进入洗手间。 不巧是超市刚刚歇业,无奈只能上楼,打开电视寻了一个频道看起来。 “买来了。”张欣怡走去洗手间,随口问道。 我摇摇头,“超市关门了,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漂亮,难怪古代有美女出浴图。” “你看过?”张欣怡擦着头发问,“古代美女好看不?” “再好看也比不上你,对了,欣怡明天早上你帮我去超市买下,今晚我就先不穿了。” “流氓。” 我一愣,“你误会了,我就穿浴袍,短裤不穿反正你也看不到。” “那我要是明天不给你去买呢?” 我停止脱衣,“我可以叫外卖,让他们送!” 躺在沙发上,我正要入睡时,张欣怡仰起头倚靠床边,“阿茂,你会一直对我好是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放心,我会一直只对你一个让人好。”我也坐立起来,“怎么,睡不着?” “不是,只是我突然担心我们之间只是一场梦,等梦醒我还是得为了努力活下去奋斗,而你也不在我身边。” 我走到床边坐下,“你怎么会这样想,虽然我们之间时间很短,可这几天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很快乐,我也希望这份快乐能够永久存在,你是我第一个接触同龄女子,说实话我不懂怎么对你好,但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张欣怡靠近我身边,握住我右手,“阿茂,我们这算谈恋爱吗?” 我点点头,“只要你说算,这就算。” “可我总觉得太过迅速,我们没经历过分离与痛心,我怕这份感情太过脆弱,脆弱到一旦遇到事情,我们不能坚持下去,在没遇到你之前我一直为生存从未和男子接触,现在生存问题暂时解决我也庆幸能遇到你,说实话我对你有感觉,说不出从何开始,可莫名就有了,你说你不懂怎么对我好,我又何尝懂怎么做女朋友,很多都只是室友讲述,可我也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将来或许会遇到危险、波折、分离,我怕那时候我不能为你做点什么,我怕那时候你会觉得我是累赘。你懂我意思吗?”张欣怡说完将头靠在我肩上,“你人很好,可我身带诅咒,又没有家族底蕴,很多时候我觉得你能找到更好地,而不应该是我。” 我将她抱住,“我这人很简单,喜欢了就喜欢,一旦开始我就从没想过放弃你、失去你,我不太会说话,你只要不嫌我无趣,我就很开心,你说你配不上我,我又几时觉得我能配上你,你的漂亮、你的博学、你的淡然、你的拼搏这些都是深深吸引我,即便我们时间短,没有书上那般旷世爱恋,可我们赢在一个好的开始,难道不是吗?” 我抚摸她秀发,“不要多想,只要你愿意,这辈子我一直想陪着你。” “谢谢。”张欣怡在我怀中动了动,“今晚你就睡床上,我想靠着你睡。” 我心头莫名一动,心跳似乎加快许多,“好。” 躺在床上,张欣怡靠在我胸前缓缓入睡,我闻着她淡淡香气,听着均稳呼吸声,一股从未有过幸福感充斥全身,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将脚伸到我腿上,精致脸上露出淡淡笑容。 这一夜,我没睡,一直看着,直到天灰亮时,我才入睡,入睡前偷偷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醒来,张欣怡正在注视我,在床上匍匐身子,“醒了?” “现在几点了。” “11点20分,我已经订了下午去鼓浪屿船票,你说回程票要订吗,我们今晚住哪儿?” “就住在鼓浪屿,这边房间也不退,下午去鼓浪屿看看房间有不。”我爬起身,“那个,短裤买了吗?” “嗯,在沙发上,我不知道你尺寸,大概买的。”张欣怡将手机递给我,“早上下楼我遇到许小姐了,她加我微信,你看朋友圈,这男应该就是他男友,你看他像谁?” “宋青?”我惊呼中带着疑惑,“宋青只是个大学生,怎么会是她男友。” “应该是宋青的哥哥,双胞胎,下面朋友圈有写,这次宋青回家估计也是看他哥哥去。” 我点点头,“那就不错,对了刚你下去许小姐还是没说关于她男友具体情况?” 张欣怡摇摇头,“没提,只是单纯性问我们睡得舒服和今天打算去哪儿玩等,不过我注意到一个事情,她又一次提到观音山,虽然很自然,但我总觉得她似乎让我们去观音山。” “看来观音山有秘密。”我拿上短裤,“我进去换一下,洗漱好后吃东西去,你想好要吃什么。” “早已经想好了,吃马蹄酥去,对了还有个事情,昨晚让你叫车的人把车费给我了。” “他老婆好了,回来了?”我刷着牙走出问道。 “没了,暂时压制住,早上他两就去鼓浪屿了,他老婆没多少日子了,他就想带着老婆走遍全国,不留遗憾,挺有正能量,比好多人都坚强。早上我和他们两夫妻合影了。”张欣怡说着走到洗手间门口,“你看,他们笑得多开心。。。你换衣服不关门啊。” 此刻,我正脱掉浴袍准备穿上短裤,“额,我不知道你过来,穿好了,你进来吧。” “不给你看了,快一点,我肚子饿了。” “马上就好,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睡着就不按时醒来了,以前在老屋,我很早就起了。”我走出洗手间,“不过昨晚睡得真香,欣怡,你身体真香。” “流氓。”张欣怡将外套扔给我,“外套带着,鼓浪屿四周环海,晚上估计会有点阴凉。” “嗯,好,马蹄酥在哪儿,走了。” 下楼,许小姐正在帮两对夫妻办理住房登记,我们相互打了招呼就出门。 “先买杯奶茶吧,我有点口渴。”出门正对面就是奶茶店,我一把拉住张欣怡,“你要吃什么口味?” “你好像拉手越来越顺手了。”张欣怡并未挣脱,“珍珠吧。” “我们可是在谈恋爱了,顺手才能表明进展快。”我轻轻在她耳边一说。“老板,来两杯珍珠奶茶,加点冰。” “谁说我要和你谈恋爱了,我还在考虑。”张欣怡说着,“我不要冰,我要温!” “都一起睡了,还要考虑啊。”我用力握住她手,“反正我不放手了。” “流氓,你这属于耍无赖。” “然后呢?”我接过奶茶,“马蹄酥往哪儿走?” “是你拉住我手,你要负责带路。”张欣怡说着,“阿茂,我累了,背我吧。” “好,我先导航下。” “走咧,这边,前面布上那么大五个字没看到吗?还导航。”张欣怡指着‘正宗马蹄酥’,“吃完就去邮轮码头,喂,你在看什么?” “没事,来我背你过去。” 第四十三章:神秘日光岩 第四十三章:神秘日光岩 邮轮码头位于中山路对面,距离曾厝垵有半个小时车程,原本打算慢慢走路过去,可时值太阳高照,也就没了步行欲望. 来到码头,人山人海,大包小包挤满一地,许多人都是闻名前往想在鼓浪屿上睡一晚。买完票我排队等候,邮轮按时抵达,原本排列有序顷刻间拥挤一片,上船才知道为什么拥挤。 邮轮上,几个观光海景点已经全被占据,好多人都是不要座位宁可倚靠在船杆处,也的确,乘着海风呼呼前行,那种感觉生活中很少遇到。 我不停寻找最佳点,船头已经围得水泄不通,来回间只能选择一个靠窗边坐下,依稀看着窗外拍打水浪翻滚状,渐渐邮轮已经接近鼓浪屿。 鼓浪屿实则就是矗立在海中一个小岛,岛上有商店、有广场、也有风景名胜,其实看淡也不过与曾厝垵一样。 唯独日光岩,它的存在带来很多浪漫色彩,夕阳西下,有情人坐在日光岩上看着天空和海中,说着情话相拥一起。 传说是由郑成功命名,因景色胜过日本日光山。但在之前叫什么,众说纷纭。日光岩海拔92.7米,为鼓浪屿最高峰,站在山门处看日光岩,有一块四十多米高岩石,1915年许世英曾刻字提到‘鼓浪洞天’,在之前万历年间也有人登高曾题词,言讲岩石背后别有洞天,同样万历年间曾重修日光岩寺,在考古角度,曾经很多摸金者包括搬山道群都一一对岩石背后就行探查,在野史和摸金书籍上记载当时发现岩石后和现在不尽相同。 我曾经看到过一本书籍,记载在日光岩石背后、日光寺下藏有异宝,明朝时日光寺又称莲花庵,表面上是尼姑居住场所,实则是为了保护。 至于保护什么?后世摸金者将其归为两种可能,一:金佛至宝,传言每日清晨朝阳从五老峰冉冉升起,首先照射在日光寺会发出浩然金黄色,当时信仰者总会朝寺面跪地祈祷,而金佛来源则是有一位摸金者穿过岩石到达海水底下一尊百米大佛金光闪闪,虽然眨眼就逝,恍若海市蜃楼,可也有相信者存在。二:绝世玉石,传言夕阳西下后日光岩就陷入静寂中,很少有人喧闹游玩,实则是当时人们每到晚上就会看到在岩石缝隙处出现柔色幽光,又有一位摸金者在深夜月满时看到岩石夹层中一块闪烁玉石出现,当时震惊世界,包括明朝皇帝在内都纷纷寻找,莲花庵中一位得道尼姑在一本笔记中记载玉石存在。 新中国成立以后,对于摸金和搬山两派进行全方位压制,况且日光岩又属于国家文物保护,前来光顾者渐渐减少,大都都是和此刻我一样,上来旅游,看夕阳等传说。 虽然我对传说不尽相信,只是有时候说的人多了,也有了猜疑和奢望。不过我属于随缘型,刻意去等待并不是我本意。 此时,我和张欣怡坐在日光岩上,真的只是在等待夕阳渐渐落下。从到达鼓浪屿到登上日光岩我们花了3个小时,沿途走,沿途看,络绎不绝旅客在海滩边尽情挥发喜悦,他们身着短衣,赤脚奔跑。 在带动下,我们两也参与其中,捡着贝壳哼着小歌,来回身上不断泼水,偶尔乏了就坐在海滩地上,也不管脏乱,指着海中帆船扬起,浆板划过,听着嬉笑,讲着传说。过隧道,看小型海底世界,感受百年文化,休憩咖啡书屋,听商人吆喝,闻飘香美食,走错乱横道,观山下风光。 日光岩上已经站满许多等候者,有人抬头盯着,有人摆放摄像机,更多者坐在围栏或凳椅上聊聊天、吹吹牛,我们寻了一处坐下,刚好一旁四人围着正在打扑克。 双扣,是一种休闲益智牌类,需要计算对面牌数和相互配合,说难不难,但也不简单。出于新鲜我也试着看他们打,偶尔在牌面结束后和欣怡讨论如何打牌。 时间滴答流失,夕阳渐渐消失在水平面,全程尽收眼底才明白来厦门定要来日光岩这句话。同样是夕阳,但观看角度不同意境感全然不一,在感叹自然神奇同时,也不免想起日光岩之下。 在风水学中,日光岩所处之地乃绝佳风水地,不说有山有水,单从地处位子,犹如水中指、日中射一般,比起一些帝王墓有过之而无不及。至少它地势决定变迁风水很难,毕竟移山断海只是传说,若是曾经有人葬于日光岩下,那么千百年来势地不变,足以聚阴结阳。 日光岩出现已无从考证,或许是自然演变,亦或许曾经有人如造金字塔一般大费劳力,一个海中之岛,古代又有谁会踏足。 也正是古代知识缺乏或许才有可能造就,神秘来自传说,传说来自隐秘,既然明朝乃至之前宋朝都对其渲染神奇,必然有隐藏秘密所在。 夜渐渐降临,因日光岩开放时间只能在18点之前,无奈我们只能走下来到鼓浪屿东边一处客栈中。 客栈房间是刚才在手机上预定,交了200元押金后我们上楼。 “真的又这么巧只有一间房了?我怎么看到旁边门开着,里面似乎没人。”张欣怡放下包,带着浅浅笑容问道。 我尴尬一笑,也没回答,而是转移话题,“欣怡,晚上你想吃什么。” “这个待会儿在看,你先告诉我是不是你骗我偷偷订了一个房间?” 我无奈点点头,“晚上和你一起睡,你身体很香,能促进睡眠。” “流氓,我先洗个澡再去吃饭,刚下午海滩边衣服都弄脏了。” 我开心一笑,“好的,我等你。” 与此同时,我打开电视,画面上正是厦门晚间新闻,在新闻中主持人正在报道一则关于今天早上发生在鼓浪屿事件,是一位癌症晚期病人坐在轮椅上看着海滩边安详死去的一幕。 接受采访正是住在如约客栈中年男子,他并没有露出泪水,而是轻轻抚摸妻子额头,“厦门是我们踏遍全国最后一站,虽然老婆没有看到日光岩夕阳西下,但人生总有点遗憾,不完美才是最完美,我有幸能够陪老婆安静走完最后一程,我很开心。” 中年男子对妻子的爱很平淡却很真实,携手走过最后一程这是一种幸福,更是一种无言地爱,看着新闻我忽然心头一震,恰巧这个时候张欣怡刚洗完出来,我看着她目露深情,越发觉得喜欢一个人不能只考虑未来,而要立足当下,相思相守才是恋爱过程。 “欣怡,我忽然懂了一点怎么谈恋爱。” “那你倒是说说如何谈恋爱呢?”张欣怡擦着秀发,一脸淡笑,我缓缓走过去,在她面露惊愕中将她抱住。 “此刻,就是恋爱。” 我紧紧抱住她,有种冲动一刻都不想松开,渐渐地她头也靠在我肩上,那一刻恍若永久。 走在客栈小道上,我们牵手同行和身边来回穿梭情侣一般脸上洋溢着幸福,一路上我本想找话题说话,可不想破坏‘无声胜有声’,不知不觉来到一家海鲜馆门口。 “要不,就这里吧。” “两位想吃点什么,我们这里有鱼、虾全是新鲜。”老板进门招呼,带着来到露天帐篷下一处桌子旁。 “老板,一碗鱼头汤,爆炒虾仁,五香条,烧肉粽,海蟹糯米糕,来4瓶冰啤。”说着我看向欣怡,“还要红糖姜茶吗?” “不用了。” “欣怡,会不会厦门回去你重了10斤?我感觉我们来到这里除了吃就是睡。”我撕开餐具包装盒,一边倒水洗净餐具递给张欣怡,一边笑着说道。 “那胖了你还喜欢我吗?”接过餐具,“反正你让我吃,胖了你要对我负责任。” “求之不得,巴不得你胖,这样就没人和我抢。”说着我自嘲一句,“越来越觉得我会说话了,和你在一起,改变了好多。” “我看不是改变,是激发内心本来欲望,之前大概可能或许是在装高冷,现在有我这个冤大头陷进去,本性就暴露出来,唉。”说完,张欣怡大叹一口气,“闷骚,枉我以为你情商不高。” “近墨者黑,我回不到之前冷淡了,张欣怡同学,这点你是不是要负起责任?” “唉呸,你还有脸说,也不知凌晨是谁偷偷亲我额头?光明正大不敢,趁我睡着,你说你闷骚不?” 我一愣,表情露出羞***刻,“那你凌晨躺在我怀中是醒着?我也能说你故意勾引我,让我起邪念,还有谁说我光明正大不敢?” 说着我站起身来到张欣怡身边,她面露紧张,支吾道:“你想做什么?” 我俯身在她耳边,“别紧张,只是想告诉你,我光明正大也敢,要不晚上试试?” “你个流氓,菜来了。” 我转头冲服务员一笑,“你好,再帮我拿4瓶啤酒,喝多了好做事。” 第四十四章:玉棺? 第四十四章:玉棺? 鼓浪屿的夜,走在青石小路上,小资的情调,奔放的豪情,渲染的街道会在那一刻完美体现。累了,你可以随手走入文艺小屋,也可以坐在街头看画匠作画;渴了,你可以就近买一杯奶茶,也可以跑到‘张三疯’欧式奶茶店去特意尝特色奶茶;乏了,或站立或倚靠在号称万国建筑旁,看着人来人往。 牵手相拥,打情骂俏这是鼓浪屿一大特色,告别了白天喧嚣,静下心来陪着另一半,走过龙头路商业街,穿过幽静小道,夜晚的海边别样风情。 我和张欣怡坐在海边石凳上,吹着海风相拥数着头顶星星,偶尔间海上驶过轮渡和小船,嘟嘟声夹杂着呼喊声,给这片静寂海滩边多了份生气。 在我们正前方千米处正是日光岩,晚上日光岩点着微弱灯火不似底下灯火通明,繁华依旧。从设立18点闭门后,日光岩夜景也只有少数人能看到。 不知为何,此时我突然想上日光岩详细看看。 犹豫间,张欣怡突然惊呼,“阿茂,你看岩顶那一圈柔光是什么?” 我看着,柔光包裹整个岩顶,转眼即逝。 “咦,怎么没了?” 我抚摸着她秀发,“或许真有传说在,我曾在书上看过对于日光岩探秘。。。”正当我说完时,柔光再次出现。 “难道岩石洞内真有玉石,可间隔出现又代表什么,会不会只是景观灯?”张欣怡说着拿出手机,“待会儿出来后我拍照。” “要不我们上去看看?”我将想法告知,“反正晚上人少,权当旅游了。” “怎么上去?刚我看到唯一登顶那扇门现在应该关了,且还有摄像头。” 我站起身拉住张欣怡,“跟我走,爬个岩顶又不是登珠穆朗玛峰,我有办法。” 来到门口,此时门卫正在房内听着收音机哼着小歌,时不时拨动桌上花生,一脸惬意。我在窗户处轻轻一敲。“师傅,你好,下午我在岩顶旅游,回来时将钱包落在一个石凳上,现在我能不能去找一下,钱包里面有身份证还有许多钱,住客栈需要身份证,你看能不能帮忙下,找到钱包我给你感谢费500元。” 门卫不过40有余,本来一脸不乐意,不过当他听到感谢费时目光充斥激动,二话不说拿起对讲机向上级汇报,得到允许后,打开门,“不管找没找到感谢费还要要给。” 我点点头,“那必须的,欣怡,先拿300给这位大哥。” “嗯,待会儿你们出来再给我200,小心点,给,这个手电筒先借你们。” 我连连感谢,“大哥,可能时间要久一点,石凳太多,不过我保证尽快下来,免得你不好交差。” “好,在这里登记好后就上去,注意安全。” 穿过大门,我们直接上岩顶来到一块巨型岩石前。 “柔光应该就是从这里开始散发,我们先在这里等一下。”刚说完,面前石壁缝隙处出现一束强烈柔光,光芒很盛却不刺眼,反而照射身上有种温润阴凉感,神情倍感舒爽。 “这柔光竟然对身体有益。”自语着,我拉张欣怡手缓缓前行靠近石壁,从缝隙处往里看,洞内充斥满满柔光,看源头应该来自底下。 我们绕着岩壁走了百米看到一个入口,走进洞内,身体被柔光全部清洗,在惊叹之余,往里走去,只见在面前有一处清澈水潭,水潭不深一眼可以望到底,底部有一块硕大鹅软石,石下有一处缝隙,柔光则是从那里透上来。 “应该就是这里。”说着,我脱掉鞋子将裤脚折叠抬起,赤脚走入水潭中,蹲下身子尝试将鹅软石推开,可是纹丝不动。 “欣怡,把手电筒给我。”我将手电筒直射到水中,再用脚不断推动周边小石块,发现没有一块能动,且电筒照射在石块棱角上没有丝毫反射光芒。 “看来潭底下是一处机关,若没有猜错,通往底下入口就在这里。”我来到岸上,环顾四周打量可疑点,“欣怡,你觉不觉得在柔光投射下整座洞内石壁上呈现一种虚假感?” 张欣怡点点头,“岩石不像是自然形成,更像是一块一块巨石拼搭起来,从外侧看基本是隔一米就会有一道缝隙,有种刻意为之,且洞内石壁上平滑,坑坑洼洼岩石小洞很少,说是凿空岩石产生洞内也不为过。” “分析有道理,你看,洞内除了蜿蜒小道外就一口水潭,水潭突兀出现在这里,且四周并未水流入,它靠什么维持干净、清澈。”我说完,水潭右侧旁一块青石板引起我注意。 “这块石板铺设在这里,很有违和感,也不是小道上前行石板。”我站在石板上看向潭底,“欣怡,你来看,从这个位子看潭底多了什么?” “这,这是折射机关?”张欣怡惊呼道,“利用潭底缝隙投射处柔光,再经过鹅软石折射在潭面上,将机关口映射到水潭面。” 说实话,我也很惊讶,投射机关在古代很少出现,它需要精确计算投射弧度和水潭面位子,缺一不可,在当时科技不发达阶段,很难形成,如果放在现代,倒也不新奇。 “机关应该就是潭底最里侧那颗小石,我在考虑一旦打开机关水是直接倾射下去还是?”张欣怡问道。 我摇摇头,“还是在潭中,只是最大那颗鹅软石会立起,水量不会减少,不然投射弧度就不成立。” 虽然这是猜测,可当我压下小石后猜测变成现实。巨大鹅卵石缓缓立起,四周石壁将水阻挡在外,等鹅软石上升到60厘米高,鹅软石表面如一道门般渐渐向两侧推移,出现一个刚够一人进去的通道。 我踮脚用手电筒照射其内,发现通道内立着一根绳子。 “我先进去,等我喊你进来你再进。”我说着走入通道口,抓住绳子一划而下,“欣怡,下来吧。” 来到通道底口,正对面摆放着一块闪烁玉石,玉石不大,与通道口面积相等。 “这玉石摆放位子应该是起到吸收作用,可四周空间狭小,我觉得应该还有下一层。”说着我观察石台上玉石,发现玉石嵌入石台中且石台并不是摆放,而是和地面连接一起,晃动间纹丝不动。 我轻轻触摸到玉石上,阴凉感让我体内舒爽中夹带着翻滚气息,“这玉石是养魂极佳宝贝,我很好奇,石台下面到底有什么。” “你准备怎么做?”张欣怡说完指着玉石,“你打算打开它?可是我们还不知道底下有什么,贸然打开会不会太过仓促。” 我摇摇头,“不会有危险,这种玉石只会养魂,且对鬼怪有排斥作用,所以可以排除下面是墓穴,但反过来讲养魂肯定需要一个身体,用这么大块玉石来养魂可见手笔之大。” 思索间,我双手按在玉石两侧,用力转动,只听到吱吱声响起,石台震动不已,顷刻间石台右侧出现一道门,门开启,一排向下台阶陡然出现。 “待会儿小心点,跟在我后面。”我们一前一后匍匐进入通道,走下台阶,约莫走了百个台阶才到底下,底下空间很大,正中一口玉棺摆放着。 “玉棺?”我惊讶来到玉棺前,在棺内一个女子躺在其中,面色红润。 我本能拉着张欣怡往后退两步,在惊愕中一丝惧怕油然而生,虽然我两对视都认知到棺内女子应该已经死了,只是玉棺神奇或者其它原因导致容貌身体不腐,但这种事情即便在书中也很少记载,倘若在极寒之地,温度零下几十度甚至上百度,冰冻一人肉身不腐可以做到。只不过玉棺温润,温度完全不支持。 “似玉非玉胜似玉,有水晶透明,也有玉温润。这口棺应该不纯粹只是玉棺,太过神奇。”调整心态,我来回研究玉棺,“棺内女子应该就是在养魂,通过玉石吸收作用,可这样太过违背常理,很明显棺内女子七魄仍在,至于三魂看其面容也俱在,不然养魂也不需要,这口棺除了能肉身不腐还可以阻断黑白无常前来勾魂,到底是用什么材质建造而成?” “这服装你认识吗?”张欣怡看着棺内问道。 我摇摇头,“这方面我研究很少,但绝不是先秦两汉,也不是明清两朝,咦,女子手上戴着玉镯很像清凉寺那冤魂送我的,可惜不能打开,不然还能研究一下。” “这女子相貌很惊艳,衣着雍容华贵,身前也是高贵之人。对了,阿茂,养魂到什么程度人会苏醒?” 我思索片刻,“我也不确定,应该是三魂归位吧,人体三魂胎光为元神,是先天真灵;爽灵是识神,是后天思考;幽精对应性格行为,看她样子识神和幽精不确定是否归位,但胎光还在恢复中,只要元神归位就能苏醒。不过具体如何,我也只是猜测。” “那如果此时打开玉棺,会如何?” 我摇摇头,“千万别,不说玉棺周围存在机关,单单打开玉棺导致棺主身体顷刻腐烂,随带莫名诅咒会让人发疯至死,死者为大,无冤无仇没人会动玉棺。” 我来到边缘石壁处,“欣怡,你感觉没有,这里太过空荡,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第四十五章:摸金立誓 第四十五章:摸金立誓 玉棺所处地面积初略估计超过100平米,在这个硕大空间中,一眼望去只有正中一个玉棺,哪怕在地上一点杂物废品都没。用手指触摸玉棺表层,仅有稍许灰尘,显而易见,时常有人光顾这个地方。那他到底来干什么呢,又是谁? 带着这个问题,我和张欣怡互相讨论。首先可以确定一点,来人肯定和玉棺主人有关系,且从时常打扫这个现象不难推断出是一种亲近关系。其次能时常进来日光岩,必定住在附近或者就住在日光寺内。 “欣怡,你拍照,回去我查阅下穿着这种服饰是哪个朝代,尽量棺内任何物品都拍进去,我往石壁上看看。”我说着举起手电筒从上朝下照射,“这里石壁和最上面层洞中石壁一样,壁面平整,像是开凿出来,咦这是什么?” 只见在面前有一颗突出石块,石块材质不同于石壁,像是假石镶嵌在上,且石块与石壁间存在一点距离,我尝试握住石块,发现它并不坚固,而且似乎能转动。 我顺时针一转,顷刻间,整片石壁空间被点亮。 “这还装了电灯?”我略微惊讶一番,“看来这位守护等待者十有八九住在日光寺,连电线都能接进来,不过上面下来并未发现电线?” 张欣怡指着我身后角落,“应该是水力发电自主产生电能,你看线从那里延伸出来,发电机或许就装在底下。” 我关掉手电筒,走到角落蹲下仔细一看,“我看到发电机了,上面还有出产标签,12年的,才过去5年,算很新了。” “那他今晚会不会来?”张欣怡一问,我突然意识到如果遇到我两就会被当成盗墓者或偷窃者,到时候即便想解释也很难。 “你说得对,我们赶紧出去。”可为时已晚,台阶上方响起一阵急促脚步声。很快,一位身着皮夹克男子出现在台阶中。 “你们是谁?”男子面色狰狞,语气中带着愤怒,手中扫把举起,“说,你们到底什么目的。” 我握住张欣怡手,不断解释,“大哥,我们两真的只是游客,因为下午丢了钱包,此时上山来找,很巧看到岩石缝隙处有柔光透出,我们出于好奇,就进入岩石后面洞穴中,又很巧发现水潭下秘密,机缘巧合来到这里。我们真的没有恶意,对不起。” “大哥,我两真是从首都来游玩的旅客,这是我们飞机票和邮轮票,还有下午日光岩景观票,我们两还是学生。”张欣怡说着从包中拿出几张票纸。 渐渐,台阶上男子面色恢复,边走下边说,“姑且信你们是来游玩,但是不要告诉我什么机缘巧合,从我守护开始,前前后后来过5拨外人,身份都是传说中摸金校尉。那么多旅客,你们出现在这里,很巧?” 我沉思片刻,“大哥,我们是首都大学考古系学生,这次本意真是来旅游,只是偶然间看到柔光透出,心生好奇,一番找寻下才发现这里。” 男子来到玉棺前,放下扫把和簸箕,轻轻抚摸玉棺,“曾经来到这里大部分人都莫名死去,其中包括摸金校尉,你们打算怎么做?” 陡然间,我心一凉,“大哥,刚才所说都是真实,我来这里的确是好奇,不过我也知道,这已经触犯你们守护者传下来规矩,我两可以向你保证,出门绝不提及看到,如果你不放心,我愿意立誓言,就按摸金派立誓规矩来办。” “你竟然知道摸金立誓?”男子略带惊讶转头看向我。 “从小读书多,摸金派很多规矩也略有耳闻,刚我听你提及摸金校尉,想来也对他们熟悉,所以我才用摸金立誓来换取你信任。” 男子停顿数秒,才点头,“勉强信你们一回,看你们身着也不像盗墓者,手中更没探墓器具,但我还是不得不说一句,如果这里情况传出,你们面临不只是摸金立誓下的反噬,更是我们守护家族追杀对象。” “好,”我说完就咬破手指,将带血手指举在半空,口中念道,“摸金一门在上,在下王茂对此立誓,今日之事绝口不提,如有违誓,愿意承受噬心诅咒。”紧接着,将血指往额头正中一定。 “大哥,你看如何?” 男子点点头,“就这样吧,希望过了今晚这件事情就烂在肚子里,到时候即便你家族有背景,我们也会追你到天涯海角。好了,走吧。” 我和张欣怡连连感谢,退后三步转身快速走上台阶。 突然,我想到一事,“大哥,方便告诉我你姓名吗。” “我们后会无期,无需知道,走吧。” 我看着男子从袋中掏出一块抹布,开始擦拭棺盖表面,摇摇头叹了口气,走出台阶回到日光岩顶。 “索性今晚没事,不然连累了欣怡,我还是太年轻,早应该想到这种养魂玉棺肯定会有守护者,不然前前后后许多拨摸金者下去,书籍上也只是草草几笔带过。”我呼了口气,带着歉意看向张欣怡,“欣怡,没事吧,今晚不好意思。” 张欣怡摇摇头,“傻瓜,这又没关系,反倒是你,那摸金立誓只要不说真没事?” “放心,这种誓言只是存有敬畏,好了,我们下去睡觉去,难得出来旅游,被好奇心害了。”我露出笑容,“欣怡,别哭丧着脸,他们没计较,那是幸运,开心点。” 走下日光岩,大门处门卫将凳子搬在外面,听着收音机,实则就是在等我们。 我冲他再次说了声感谢,从袋中掏出200块钱递给他,“大哥,我问个事情,刚我上去发现日光寺灯火明亮,里面除了僧尼能住游客吗?” 门卫摇摇头,“据说很早以前可以,不过自从三十年前出现过神秘事件后,很少有人敢住在寺中,渐渐旅游局也改规矩,一则加了18点闭门,二是严禁游客晚上停留在上面。” “神秘事件,你知道是什么吗?” “这我不是很清楚,当时我在外地,也是回来听爷爷说起,据说连着三天日光岩顶光芒笼罩,许多专家上去都莫名其妙晕倒被抬下来,甚至有几人还得了精神病。”说着门卫靠近轻轻在我耳边说,“我太爷爷说那几天日光岩晚上有美女出现,会勾魂。” 我假装一笑,“挺吓人的,谢了,那我们下去睡觉了,拜拜。” 路上,我两相互讨论,一致认为三十年前那件神秘事件源头就是玉棺和棺中女子。我记得有本书上讲到关于午夜勾魂一说,实则就是一种意念行为,美女勾魂,或许在三十年前棺中女子就开始渐渐苏醒。 回到房间,我将张欣怡手机打开,并同时打开我手机网页,输入古代女子穿着衣服,一一进行对比,最后发现相似于南北朝时期西域某小国贵人服饰。 因为在网页中也无法具体表明是哪个国,毕竟西域文化太过庞大,有史料记载太过稀少,无奈之下只能将此事放在一边,忽然想起棺中曾经看到过玉镯,又联想到冤魂所赠送的,心头一动,拨打爸电话。 “爸,上次玉镯你和叔伯研究了没?有线索不?” “还没有,今天你小伯过生日,我和你妈一整天都在帮忙,怎么了,很重要?”电话那头吵杂声不断,“好吧,没事,想起来问下,小伯在你旁边不,我和他说声生日快乐。” “你小伯今天除了过生日,还在相亲,哪有工夫听你电话,反倒是你,和欣怡在厦门玩得如何?” “很好啊,非常开心,她就在旁边,好了那你先忙,我挂了。”说完我听到话筒处传来嘟嘟声,将电话挂断,从微信界面上找到小伯,“都忘记了,今天是小伯生日,你说给他发多少好呢,算了66.6元吧,我估计明早我能收到666元。” 我傻傻一笑,抬头看向张欣怡,发现她也在看我,“怎么了?” “我突然发现,你和你爸妈还有你家里人说话时,会露出正常人行为和状态,但是在学校里,包括之前和我说话,总是一副冷淡,感觉有点怪,你说你是不是有恋家情结?” 我一愣,很自然握住张欣怡手,“有吗?我这是对在意人,比如你,我才会全心对待,不认识的我那是懒得说话。” “我说王茂同学,现在你拉手这个动作看来已经非常熟练,我这是得奖励你呢,还是得制止你?”张欣怡浅浅一笑,似乎想要挣脱手掌,“又开始耍流氓了,赶紧放手,我要洗脸去。” 走到洗手间门口,接着又说道,“今晚你睡沙发,得好好制止你,不然后患无穷。” 我顿时心一凉,“那我晚上要失眠了,到时候辗转反侧睡不着,打扰到您老人家就不好了。” “让你到床上睡恐怕才要失眠,亲爱地王茂同学,我这是为你健康考虑。”张欣怡笑着进入洗手间。 深夜,等我洗完澡出来,与张欣怡闲聊几句后躺在沙发上假装入睡,也不知等了多久,我听到床上传来均匀呼吸声,轻轻爬起,缓缓来到床边上躺下。。。。。 第四十六章:许小姐的电话 第四十六章:许小姐的电话 “阿茂,阿茂,醒醒。”睡梦中,一阵急促声响起。 我睁开眼,看到床上张欣怡正拿着手机在摇晃,“刚许小姐给你打电话了。” “说什么?”我渐渐爬起身倚靠床头边。 “说她男友昨晚突然神情抽搐,随即吐了好几口血,此时面色惨淡,想让我们去救下他。”张欣怡说着催促我,“你先起来边穿衣服边说。” “为什么找我们,我们又不是医生、道士,再说吐血这种事情,又不在我能力范围之内。” “她想让我们去观音山下一处洞穴中,帮她男友找到昏迷原因。” 我一愣,“她怎么知道我们?” “宋云荒是她男友的表弟,现在你知道了吧。” 我点点头,“这样才可以说通,不过以宋家实力应该不需要我们吧。” “听她说,她男友一家是二十年前被宋家赶出去的,似乎触犯了什么禁忌,电话里没详细询问,待会儿我们乘轮渡回去,在码头她会来接我们。”张欣怡说完开始整理衣包,“对了,她怎么知道你电话,是你们偷偷留的?” 我赶紧摇头,“冤枉,我怎么会留她电话,应该是宋云荒告诉她的吧。” “哦,最好是这样,喂,你站在原地干嘛,赶紧洗漱去啊。” 穿好鞋子,背起包,我们走下楼退了房,加快步子来到码头,此时距离最早一班轮渡还有10分钟。 “我去旁边买点早餐,你要吃什么?”对于一日三餐我还是比较讲究,即便事情有些着急。 “要不先排队吧,我听她电话里情绪很激动,错过这班又得等20分钟。”未等张欣怡说完,我就拉她手来到就近早餐店。 “来得及,老板我要一盒牛奶和一个饭圈,欣怡,你呢?” “一样吧。” 乘上轮渡到达码头,等我们走出,公路边一辆红色宝马车等候,此地原本是禁止停车,估计是想我们一眼能看到。车旁黑色风衣女子来回走动,眼睛时不时抬头看出口处。 忽然,她眼神一亮,快速跑过来。 “王先生、张小姐,麻烦你们了,实在是情况突然,没办法只能提前请你们去观音山,本来如果情况稳定,我也不会打扰你们旅游。”说着伸手想替我拎衣包。 我摇头问道,“那怎么前天来接我们时你没说,宋云荒是我们同学,能帮我们尽量会帮。” 许小姐露出些许尴尬,“我和云荒弟经常在微信上聊天,对于你和张小姐,他也和我提过,最开始并不想直接让你们去观音山,而是顺道旅游时发现一些线索,毕竟有些危险,云荒弟之前也来过几趟,这次要不是情况突然,也不敢麻烦你们。” “好,上车再详细和我说情况。” 车上,许小姐将前因后果告诉我们:她男友曾经也是宋家嫡系子孙,其爷爷更是那一代摸金校尉,因为在一次寻墓中他爷爷因为碰到了邪祟之物,被莫名下了诅咒,导致整个家族面临祸事,无奈之下,当时族长只能将他们一系除宗籍,辗转他们于二十年前来到观音山脚下五团村定居,本以为能躲过一劫,谁知道第一年他爷爷就死了,次年他奶奶也死了,同年他爸妈也死去,只留下兄弟两人。相依为命的兄弟两一个勤奋读书,一个努力赚钱,生活也渐渐好起来,可是一年前她男友在观音山下偶尔发现一个洞穴,通过小时候爷爷教授寻龙点穴和家中存在古谱一番研究下发现一处墓穴,之后就变成这样。 “那当时你在他身边吗?他从墓穴回来有么有拿来什么东西?”我听完许小姐讲述,沉思片刻问道。 “我一直和他在一起,当时他回来面色带着惊恐,全身衣服残破,不过我确定身上并没有东西,但连着几晚一直重复做同一个噩梦,梦境内容听他描述好像是几个鬼在追着他跑。” 我点点头,“听你说云荒来过几次,那他进洞中墓穴后出来有说什么吗?或者有什么发现?” “他就说这是百棺墓堆,洞中乱葬岗,表哥应该是惊吓过度,对了,他刚才让我接到你们给他回个电话。”说完,许小姐拨通电话,“云荒弟,王先生和张小姐已经在车上了。。。” 我示意将电话给我,“云荒,当时你去墓中,有什么奇怪事情发生吗?照理说一个乱葬岗不需要寻龙点穴才能找到吧。” “王茂,说来也奇怪,我第一次和第二次去洞中都毫无变故,横七竖八许多白骨躺着,哪怕我走到墓穴尽头,也安然无恙,不过第三次去时,的确发现一点线索,在其中一口棺内,有被打开痕迹,棺盖表面有手迹,其内一具尸体也消失不见。本想等背山墓结束再去一趟,可昨天嫂子和我说,再想到叶修文说你去厦门了,只有麻烦你们跑一趟,我这边一结束就过去。” “那倒没事,不过我不敢保证能找到原因,尽量吧。你家里人不知道?” “表哥他们一脉是家族禁忌存在,没人敢提起,我也是偷偷帮他们。”宋云荒说着停顿片刻,“王茂,有件事我得提醒你,我怀疑是表哥体内诅咒造成昏迷不醒,你去墓中切记小心,能找到原因最好,不能找到也不要勉强。” “好,”我挂下电话,脑海中不断回来思索,“许小姐,你男友有提到过具体是什么诅咒吗?” 她摇摇头,“他从来不和我说关于诅咒情况,不过他弟弟应该有所了解,今天他就在家。” “宋青?”我问道。 “你怎么知道?也对,你们好像一个学校。” “在飞机上他就坐在我旁边。” 将近过了半个小时,车渐渐驶入田野小道,“前面就是五团村,你左边那座山就是观音山。” “那个观音沙雕栩栩如生,非常壮观,在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乱葬岗?”我转头看向欣怡,“怎么了,你脸色不对。” “这个观音样子我在阿爸画上曾经看到,基本上一模一样,我说为什么之前看到观音山图集会觉得熟悉。” “你阿爸画上?不过当时第一眼我也觉得熟悉,我想我应该也在哪儿看到过。” 思索着,想起一事:“许小姐,村里有卖蜡烛吗?最好白色那种。” “应该有吧,怎么了你要用蜡烛做什么?” “有就好,路过店,先停下车,我买一下。” 买完蜡烛,车驶过小竹林来到一处山旁别墅中。 “看来你男友不仅懂寻墓,还懂点风水啊,这地方双龙抱珠、山水协调,是一处绝佳风水宝地。”我关上车门,此时屋内出来一男子。 “真是你们,昨晚云荒和我说,我就猜到你两,谢谢你们帮助我哥。”说完,宋青鞠躬一拜。 “没事,大家都是同学,互相帮忙应该的,别客气,我能先看看你哥吗?” 来到屋内,床上躺着和宋青一模一样的人,唯独就是宋青面色带着血气,而床上之人苍白面容下似奄奄一息。房间内到处都是生理盐水瓶,我走到输液架上,“点滴打不进去?” “昨晚开始的,吐血后营养液始终进不去体内,一瓶足足滴了一晚上才勉强输完。”许小姐说完从抽屉中拿出一份病情表格,上面详细记载从发病第一天开始到昨晚的情况。 “宋青,你知道关于诅咒情况吗?”我看着病情表格询问道。 “哥从不让我管这件事情,就让我好好读书,他说他会将诅咒破解,在去洞中墓穴前一天,哥开心告诉说,说以后不会再有诅咒出现,谁知变成这样。” “那你哥笔记在哪里,我想看看,或者电脑上保存一些信息也都拿过来。”我放下表格弯着身子渐渐靠近床上,闭上眼睛感受从他身上挥发出来气息。 眉头一皱,我咬破手指在眼前一扫,仔细看去,发现在床上四周充斥阴寒,原本苍白脸上挂着些许死气,所幸没有看到鬼魂。 接过笔记本,我慢慢翻阅,发现在上面只是初略记载墓穴情况,至于诅咒信息一点都没。我打开电脑,在文档上记录最多就是关于寻龙点穴。片刻,我将笔记本和电脑交还给宋青。 “许小姐,在输液同时,你最好抱住他,而且你们两人都需要脱掉衣服,用你自己体温来短暂延缓死气,我和欣怡会尽快从墓穴中回来。至于宋青,你也要时不时用自己双手轻柔你哥挂点滴的手,最好搓手掌心,以来加快输液进程。”我说完突然想到一事,“这种时候尽量不要太在意礼节问题。” 许小姐很快将羞涩表情恢复到淡然,“你放心。” “好,那现在我和张欣怡就先去墓穴了,如果天黑没有回来,或者你男友提前吐血,将这块聚阴石含在口中,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含。”思索片刻,我还是将聚阴石交给他们,虽然有副作用,可至少还能续生气。 “欣怡,把背包中衣物放在这里,我们带点牛奶面包过去,对了,许小姐,洞穴具体位子在哪儿?” “在观音山半山腰一处小竹林中,待会儿我让宋青带你们过去。”许小姐说着从抽屉中拿出水果,“这个也带点去。” “又不是去旅游,包里这些面包够了,矿泉水有不?半山腰距离这边多少距离。” “不远1公里吧,就沿着外面这条路一直往山顶上走,路过一个茅草屋右拐就到了,来,矿泉水。” 我接过放入包中,“我和欣怡自己过去就行,你们照顾好一刻也不要离开,我们走了。” 第四十七章:百棺墓堆 第四十七章:百棺墓堆 出别墅,沿着林间小道一路上山,穿过一片小竹林,面前一间茅草屋孤零零伫立,在方圆千百米内密密麻麻都是花草树木和郁郁葱葱的竹子,茅草屋存在无心者把它当做路过休憩地,可有心者却不一样。 茅草屋是用4根山木搭建一个茅草顶棚,做工很简单,却在屋中地面上用水泥浇筑,其内放着一张大理石桌和4个石凳。 “你觉得怪不怪,既然是茅草屋,又何必多花人力物力去摆设和浇筑地面?”我进入屋内,上下打量大理石桌。 石桌材质不是普通大理石,但平整度和光滑度异常粗糙,且我总觉得大理石桌摆放位置很奇怪。 “可能是当地景观一种特色,毕竟这也算观音山,山中也偶尔有游客路过,用大理石不算很奇怪吧,况且现在人造大理石也便宜。”张欣怡回答道。 “可能吧,”我说着点头,“这不是人造,那么粗糙像是直接从石中凿出来。你看上面花纹,歪歪斜斜,总觉得有点怪。” 张欣怡用手触摸,“如果是天然大理石,经过地壳内高温高压作用形成变质岩,按正常硬度不大,敲声音会有清脆悦耳声。” 我尝试一敲,“你听?” “像是天然,对了,我记得在地理物质书本上有提到天然大理石拥有独一无二表层图案,不像磨平、抛光后显示大众化。”张欣怡说完抬着看向我,“一个桌子就不管了吧,我们直接去洞穴吧。” 我尴尬一笑,“好奇心,走吧,右转过茅草屋向前200米就到了。” 来到大致位置,我左右一看,四周全是杂草,随手捡起地上一根木棒,我拨开杂草,细细往里观察,忽隐忽现洞口出现在眼中。 “就是这里,我先把杂草往两边推开下,包你先拿着。”待到差不多能单人进入时,我将木棒扔掉,双手在裤子上一擦,从包中拿出定穴仪。 “试试摸金派镇山之宝。”我将定穴仪平稳放在手中,往洞穴方向一伸,只见定穴仪指针丝毫没有变化。 “它怎么没有动?”不止是张欣怡奇怪,我也面露疑虑,按照书上记载,定穴仪指针位子所处方向就是墓穴入口,可此时指针自从包中拿出开始到现在一直指着茅草屋方向,可那里就只是一条路。 “难道墓穴入口在茅草屋?”我轻声自语。 “茅草屋就这么点大,而且来往那么多旅客和村民,怎么可能是墓穴入口,许小姐男友和宋云荒不是多次进入洞中,我估计是这定穴仪多年不用失灵了。”张欣怡说完从我手中拿过定穴仪,“你确定只要放在手上就会定位,那么神奇?那摸金派寻墓穴不是太简单了。” 我尴尬一笑,“第一次用定穴仪,我也不太了解,书中也没说需要其它方法,至于你说寻墓简单,其实不然,定穴仪使用要满足距离条件,也就是百米内才有反应,它制造原理就是判别阴气多少来初步确定方位,到底是不是百试百灵,还有待验证。走吧,我们进去。” 穿过杂草,迎面一个不过一人之高的洞穴出现,我们缓缓走入,光线越来越暗,直到穿过洞中通道来到一片硕大空间,在四周缝隙阳光照射下,勉强能看清。洞壁旁水滴不断落下,打在石块上,清脆声带着别样音调令洞中带着些许生气。 我拉住张欣怡手,示意她不要害怕。因为在洞中上百具白色人骨躺在地上,没有规律,有几人还重叠一起。腐烂腥臭味,沙沙虫蚁爬过声,要是边缘没有木棺,我会认为这就是普通乱葬岗。 “还好吗?”我知道张欣怡坚强,遇事冷静,不过死人堆场面太过血腥,一个女孩子难免会吃不消。 “没事,读了考古学,见尸体不算什么。不过这种地方,鬼怪太多,要是晚上来,难免会被侵蚀,可能许小姐男友就是鬼魂入体。” 我摇摇头,“我刚检查过,他体内没有阴气侵蚀,三魂俱在,只是被封锁,或许单纯就是被惊吓导致,也或许触碰到某一种能够令人窒息短暂死亡的事物。” 蹲下身子,我看向一旁白骨,骨身完好无损,唯独脖子处断裂,想来应该是生前被人断喉骨死去,“死法都差不多,这些不出意外就是难民被杀抛尸这里,我们过去看下木棺。” “阿茂,一般乱葬岗都在室外,或者在地面挖一个墓洞,像这种直接放进洞穴,会不会是村中习俗?” “有可能,古代西北也有少数民族实行群葬,他们认为群葬能在死后聚集一起,使之不会孤单,不过群葬应该不会将两三人重叠一起。”我指着前方一堆白骨,“按照白骨造型,纯粹就是随手将尸体一扔。” “咦,阿茂,你觉不觉得这上百具白骨似乎少了点东西。” 听张欣怡一说,我一愣,疑惑中带着即将找到答案的熟悉感,“少了什么呢?” “衣服!”张欣怡惊呼道,“对,阿茂,就是衣服,你看地上,一件衣服都没,人会腐烂,可衣服保存期不同,即便发生水流浸泡,虫蚁撕咬,可残片碎渣肯定会有。” 我点点头,“差点忽略这个问题,的确,上百骨堆中一件衣服也没,显而易见,他们被抬来是全身裸露,可为什么呢?难道是某一种仪式?” 我似乎抓住问题关键点,倘若是仪式,那仪式背后受益者又是谁,在哪儿?带着这种假设,我迅速来到木棺处,木棺是沿洞壁垂直摆放,除了进洞通道,其余三边两两木棺间隔50厘米放置,很有规律。 初步一数,99口棺材。 99,这个数字在生活中很平常,在物品数量上也常见,可是在洞穴中,却是莫名存在。 “似乎少了一口棺。”百棺,在古代墓穴中属于上等礼数,意在陪葬圆圆满满。 我在洞内来回转头思索,三边洞壁按照排序和间隔距离来分析,的确只能放下99口棺,“还有一口按照常理会放在哪里呢?”我闭上眼睛,将洞中情况悉数映射到脑海中,不断移动木棺位子,想要调整尽可能达到100口,可不论我怎么变动,或多或少,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亮点。 那就是进洞通道口。 “阿茂,怎么了,发现什么?”张欣怡开口问道。 回神,“欣怡,如果你是墓主,会将主棺放在哪儿?” 张欣怡很快回答,“肯定放在正中间,你是觉得这些木棺是陪葬棺?” “是有这个想法。” “如果是陪葬棺,木棺必定是围绕主棺设立,且不说这里没有主棺,你看在那几口木棺上,棺盖被打开,其内放置的陪葬物居多是生前衣服,历史上被发掘陪葬棺中基本都是放置主棺者生前物或者主棺者收集而来珍宝。”张欣怡否决我这个想法,“还有阿茂,地上这些人骨怎么解释呢?有几具都倚靠在木棺旁,这可是大忌。” 我点点头,“可能是我思考方向出错了,先看下木棺吧,我记得云荒在电话里说其中一口棺盖被打开,上面有手印,棺内一具尸体不见,你往那边找一下,看是哪口木棺?” 第四十八章:柳木棺材 第四十八章:柳木棺材 99口棺材中被打开棺盖有7口,很快,我们就找到云荒所说棺盖上有手印那口。 面前木棺无论从长度、宽度以及高度都与旁边相同,连雕纹款式都一样,唯一不同则是材质。 古代木棺,一般都使用楠木、桐木、檀木等,不过随着地理优势,渐渐有人传出‘死在柳州’一说,实则就是柳州柳木是最适合做木棺,虽然柳木高贵程度不如之前三种木,但它有功效。 不止是柳木干燥速度快,老化程度微弱,稳定性和抗缩性高,更是柳树能辟邪,柳树中柳木和芭蕉叶传说是鬼怪克星,与桃木不同,桃木针对粽子僵尸,柳木能侵魂,防止鬼怪或者冤魂出于世间。 从棺盖手印来分析,是有人特意打开,一是临近几口棺材棺盖上并无手印,可见来人是知道这口棺材;二是一般开棺不过半,从手印按压位子和棺盖掉落位子,来人不是推开棺而是直接掀开。 宋云荒第三次来距离此时不超过一个月,且并不是许小姐男友之前打开,显而易见,有第三人进来过这里。 那么问题来了,他进来唯独掀开柳木棺目的是什么? 棺内毫无一物,连最基本陪葬衣服也没,是他将衣服拿走还是原本陪葬时就不在。如果陪葬时没有衣服,那在古代属于裸葬,对于裸葬墓葬礼法上言称永世孤独,意指生前无人孝,死后无人悼。 可偏偏用柳木裸葬,有点格格不入,柳木价格不算昂贵但也不便宜,既然选择不去孝敬,又何必花费大钱去专门订购柳木。 莫不是为了辟邪,难道原本棺内是一只冤魂? 思索片刻,我来到左侧木棺上,“欣怡,拿一根蜡烛出来。” 点燃蜡烛,将其放在木棺盖正中,过去十秒钟,烛火未有变化,“欣怡你头不要对准木棺,先退后点,棺内有尸气,这次没有防毒面罩。” 我略微将棺盖移开,等棺中尸气渐渐排除,然后再推开至一半。 只见在棺中,衣服包裹住一个腐烂尸体,腥臭味扑鼻而来,我身子稍微朝后用手将气味散开,“怎么还没有腐烂透?” “阿茂,看上去好像才入葬不久?”张欣怡说着从地上捡起一根白骨,打算伸进去拨动。 “欣怡,这可是根人骨?”我抬头略微惊讶道。 “学考古还怕什么人骨,怎么你怕?”张欣怡将棺内尸体衣服解开,胸前肉身完好无损,也毫无瘪皱感,恍若活人身躯一般。 “这哪怕刚死入葬新鲜程度也不过如此,可是我刚打开棺盖,那股尸臭味绝不是刚入葬才有,而且你看他身上外衣,也不是现代,腰带我若没有看错那是吩带,是清朝衣物,袍服还有里面黄褂,衣服都比尸体要烂的多,有点奇怪。”我也从地上随手捡起一根人骨,将一旁陪葬衣服拨开,“欣怡,你看他头部和脖子间,已经腐烂干瘪,我们可不可以假设是衣服导致身体没有腐烂?也不对,他手臂也已经干瘪。” “阿茂,有么有可能尸体里面放着什么?”张欣怡想法,虽然可能性不高,毕竟胸前没有被切开痕迹,如果是吃进去,那么应该是整具尸体,且古代保险不过冰冻和使用防腐剂。冰冻很好理解,低温致使身体缓慢自溶。而防腐剂,这词语是近代才有,之前古代智慧先人很早就发现导致身体腐烂无外乎产生细菌,那么只要将细菌杀死也就不存在尸体被细菌吞噬。 当初马王堆女尸出土时,考古人员发现在其棺内注满一种红色液体,尸体浸泡在液体中导致不腐,液体成分就是杀菌中药。 “欣怡,我看下下半身,你要不去另一口木棺。”倘若下半身尸体也不腐烂,****仍在,便有些不好意思。 张欣怡也明白,将蜡烛拿起,来到木棺先燃蜡再开棺。 我反方向推开木棺盖,用人骨解开尸体下半身,只见下半身虽然比不上胸前肉色新鲜,但也没有腐烂干瘪,我仔细观察,却是发现,面前入葬之人是一个太监。两颗**已经不在。 “欣怡,你先反方向推开木棺,我先看下下半身。” 只见在另一口木棺中,尸体下半身也并未腐烂,且最关键仍是被去除**。 “这两具尸体都是太监,这是什么用意呢?”我思索无果,正想要离开去第三口木棺,却是斜看进尸体生殖器部位,在其下好像有一样东西。 我用人骨将尸体撬起,拿过张欣怡手上人骨把东西移出来,夹着拿出棺外,“一块布?” “你有么有闻到一股药味?”张欣怡问道。 我摇摇头,“没有。” “是从这块布上传过来,一种很淡地药味,夹带着一股檀香气。” 我半信半疑蹲下身子近距离朝地上布闻去,果然从布上传来奇异香味,有药物浓郁味也有芬芳扑鼻味。 “这有什么作用?”我站起身无意间眼中瞟过棺内,却是发现尸体下半身以一种肉眼能见速度在迅速腐烂,脚上不断有细小虫子爬出。 我惊呼一声,“我知道布作用了,是防腐,太神奇,古人竟然想到用这种办法来保存肉身。” 张欣怡随带看向棺内,不过很快红着脸转身,我尴尬一笑,“欣怡,他是太监,没关系。” “太监不是没有那个的吗?” 我一愣,“又不是所有太监都被切除生殖器,清朝以前,大部分太监包括宫内大监都只有切除**,少部分连带一起切,不过一起切除容易大小便不禁,试想服侍太监,其主人哪个喜欢一身臭味。不过因为出现太监和宫女、冷落嫔妃对食,才有全部切除。” 此时,短短2分钟,尸体下半身已经面目全非。 “欣怡,我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棺中死者都是太监,正常人和太监有什么区别?” “什么区别,还不就是那点事,你会不知道?” 我神情一住,“你误会了,我不是指那方面,我们再看一下另一口棺。” 打开,依旧如此。 “走,我们去看之前就被打开的木棺,看白骨底下有么有防腐布。”来到一口白骨棺处,从尸骨底下我们找到两张干皱黄布,布中残存气味依稀能闻到。 “由此判断,98口棺材中基本上都有防腐布,至于被打开7口棺材除了空无一物柳木棺外,余下6口应该就是许小姐男友和宋云荒打开,可是在电话里和笔记本上并没有提及不腐烂尸体,难道他们没解开衣服看?宋云荒好歹也是摸金后人,检查应该不会遗漏,那是为什么?”我将想法告诉张欣怡,思索着忽然听到一声惊叫。 只见在被打开第一口木棺中爬出一只尸蹩,体型类似一只老鼠大小,四爪爬行,尾部翘起,两只深绿色眼珠泛着奇异光芒,正面向张欣怡。 我面色一沉,先示意张欣怡冷静,同时缓缓靠近,一把拉住她的手,随即将人骨扔过去。 尸蹩表体坚硬,外壳虽比不上铁、铝等金属,但比起一般爬行生物要恐怖许多,白骨飞射击打在它身上,只是将它从棺盖移动到地上。 尾部一翘,爪子一摆,深绿色眼珠狠狠盯住我,紧接着嗖嗖声响起,往我们方向爬行前进。 尸蹩不同于其它食肉生物,对于生肉远远比不上腐烂肉来得美味,不过很奇怪,既然是从棺内爬出来,那里面头部、手臂腐烂肉怎么不吃? 来不及思考更多,我用脚将地上一根人骨往尸蹩方向一踢,不过这毕竟不是解决办法,只能延缓它靠近。尸蹩按照古埃及圣甲虫来区分,有剧毒尸蹩、飞天尸蹩和侵神尸蹩三种。 对应三种尸蹩不同死穴也不一样,面前尸蹩没有飞天翅膀,可以排除是飞天尸蹩,余下剧毒和侵神,关键分辨点在前爪和眼下刺针上。 使用剧毒将人迷昏再食肉,前爪呈血红色,且眼下针细而长。我强行冷静观察发现并不满足,由此可见是侵神尸蹩。 侵神尸蹩在考古中又称响铃尸蹩,通过尸蹩体内发出铃铛般响声从而侵蚀人神识,迷迷糊糊成为尸蹩口中食物。 “欣怡,捂住耳朵站在原地,尽量调整好呼吸。”我说完拿起人骨朝地上尸蹩一挥,紧接着四周传来不断响铃声,回荡在洞中,我脚步一晃,险些倒地,赶紧屏住心神,与此同时迅速扔人骨瞄准尸蹩底部。 侵神尸蹩致命死穴就在底下,上表面外壳坚硬,而它发声源头是在体内,需要透过底部传出来,果不其然,在人骨击中尸蹩底部后,稠黄色血液渐渐流出,响铃声也渐渐减小,随即消失。 “没事吧,”张欣怡虽然神色紧张,不过好在及时捂住耳朵。 “这尸蹩比我去年看到要大好多,阿茂,尸蹩一般不都是群居吗?怎么这里只有一只?”张欣怡深吸口气,疑惑问道。 “群居尸蹩只是对于普通尸蹩而言,生长成这么大,肯定是自己独立觅食,动物和人性格差别不大,脆弱时希望身边有同伴,强大时希望身边没人分食物。” 说着,我靠近第二口棺,“欣怡,那口棺内有尸蹩,或许这两口棺也存在,你小心点。” 第四十九章:操控尸体 第四十九章:守护尸蹩 尸蹩一般寄生在尸体内,或直接蚕食尸体或占领等待下一代出生再蚕食。可木棺内尸体从表面看去毫无蚕食痕迹,也没有生产下一代所需条件。尸蹩繁衍需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雌雄尸蹩,二是出生环境,则是需要在腐烂尸体堆中。 所以侵神尸蹩存在木棺必定属于第三种原因,在之前书籍上并未记载,但按照我想法则是守护。 大抵墓穴中生存守护生物,它们秉承墓主生前意志永生守护,尸蹩也是一种生物,虽然守护尸蹩从未出现过,但并不代表不可能。 我用人骨直接将第二口木棺中也就是下半身已经腐烂的尸体抬起,果然在尸体衣服处爬出一只尸蹩,按之前方法分析属于侵神尸蹩,按照同样方法我将尸蹩击杀,与此同时,我将尸体立起,从背部拿掉防腐布,不出三分钟,尸体胸前、背后迅速腐烂。密密麻麻细小蠕动白虫不断吞噬腐肉,虽然我和张欣怡一致觉得恶心,但也渐渐有了依据猜测。 “你怎么看?”待到尸体肉身面目全非,我问张欣怡。 “乳白色蛆应该早已经存在木棺内,但一直没有吞噬肉一方面或许是防腐布中药成分导致蛆无法入口,另一方面我觉得就是尸蹩存在,你看两只尸蹩底部被击破,从体内流出大部分都是成年蛆,它就是靠吃蛆存活,可照正常情况,尸蹩应该吃肉,由此可见,它是不敢吃肉,我觉得很有可能不是独自觅食,而是孤独守护。” 我点点头,“你分析很有道理,刚开始我也以为是尸蹩刚好要独自蚕食尸体,可一想到木棺紧密封闭,这种体型尸蹩完全进不去,又加上第一只尸蹩体内流出蛆,这不得不令人怀疑,但从未听说尸蹩还能守护?” “对于尸蹩我了解也不多,只知道喜爱腐烂肉和群居,对了,阿茂,你知道尸蹩最初从哪儿传入?” 我略微一愣,虽然猜不到张欣怡这样问是为什么,但还是思索片刻说道,“若没有记错,是古埃及圣甲虫经过西域特有地势繁殖产生尸蹩,在埃及或者法国、英国等地,尸蹩就是圣甲虫,可在中国,尸蹩比圣甲虫多了一样操控尸体,对,难道?” 张欣怡点点头,“我觉得很有可能,毕竟让一只尸蹩来守护,还不如找其它生物,什么毒蜘蛛、蜂刺等都比尸蹩有用,它存在木棺中或许就为了操控尸体。” 张欣怡这番猜测让我心头一震,如果墓主真是用尸蹩操控尸体,那么恐怖之处就无法想象,同时也解释为什么尸体没有腐烂。 “难道,消失那口柳木棺中尸体是被尸蹩操控离开?”我疑惑自语,很快摇摇头,“那就不能解释棺盖上手印,且柳木最克尸粽。” “阿茂,你看。”张欣怡惊呼声让我将思绪回到原处,面前在第三口打开木棺中尸体坐立而起,紧接着站立,在头顶上一只前爪深红色,眼下有针刺的剧毒尸蹩匍匐着。 我连忙扔掉左手人骨握住张欣怡手,将她拉到身后,目盯前方。只见尸体跳出木棺,一跳一跳往正中移动。 “好像目标不是我们?”我轻声说道,身子渐渐往后移动,“它这是要干嘛去?” “似乎在正中停下来了,阿茂,还记得你问我如果你是墓主,你会将主棺放在哪儿?” 我点头,再看尸体动作,“难不成正中底下有主棺?” “如果有棺木,也不一定是主棺,好几具人骨倚靠在木棺上,我不认为是陪葬棺。”张欣怡说完,只见尸体跪倒在地,头顶尸蹩一直不停叫吼,随之洞中不断响起各种各样嘶吼声,声音传自不同棺内,回荡在洞中,交杂声伴随着异样奇特声半空中出现大片血红色光芒,逐渐笼罩整片洞顶。 紧接着地上白骨以一种神奇变化,靠正中移动。血红色光芒越来越浓,直到我看向白骨、看向木棺都是一片血红。 迷雾中,我似乎看到每一座木棺盖都被打开,每个尸体都从棺中出来,其头顶上都存在一只尸蹩,渐渐我眼神迷离、思绪混乱。。。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眼,一旁张欣怡正神色狰狞躺在地上,似在做噩梦。我一边叫唤,一边将头转向四周仔细打量。 此时,血红色光芒已经消失,正中尸体也不见。 “阿茂,发生什么事情了?”张欣怡苏醒问道。 我摇摇头,“刚才迷迷糊糊就被晕倒,欣怡你在晕倒前是否看到一片血红?” “没有,我只看到柔白色光芒将洞中笼罩,好像正中出现一个道士?看不清,也记不得了,怎么你看到血红色?” 我惊疑,难道每个人看到情景不一样? “莫不是祭拜仪式?”思索着我摇晃头保持清醒,然后看向走到正中那具尸体,却是发现尸体安稳躺在木棺中,我连忙蹲下身看地上尸体跳跃留下脚印痕迹。 “欣怡,刚尸体跳到正中你看到没?” 张欣怡点点头,“我看到了啊,你还问正中底下是不是有主棺,怎么了?” “地上毫无脚印痕迹,我还真以为刚我是做梦了。可怎么会没有,难道它跳时不沾地?对了,人骨。”我连忙转头看周遭人骨,4具依旧倚靠在木棺上,6具依旧重叠在一起。 “见鬼了,我昏迷前明明看到人骨往正中移动。”我大呼一口气,“欣怡,你在看什么?” “阿茂,你看柳木棺怎么封盖了?” 我面色一惊,刚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尸体和人骨,对于一旁柳木棺并未关注,此时只见柳木棺盖紧密封闭,连原本棺盖上清晰手印也消失不见。 “欣怡,拿蜡烛。”我忽然有种冲动,想直接掀开棺盖,“欣怡,在拿3跟蜡烛。” 一般开棺,使用一根蜡烛进行测试已经足够,但柳木棺太过神奇。 “我和你每人两根分别放在棺盖四角。”说着,我将第一根蜡烛放在左下角,瞬间熄灭。 虽说是意料之中,可不免有些叹气,于此同时张欣怡右下角蜡烛也顷刻熄灭。 “换位子试,”我不甘心,接连换了10处位子,没一点上都是眨眼熄灭蜡烛。 “唉,大凶之棺,可是如果不打开这口柳木棺,我们探查方向就无法确定。”我无奈摇摇头,“欣怡,现在我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尸蹩存在是为了操控尸体,可操控尸体做什么呢?不知道。木棺中尸体都是太监,被人割除**,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知道。柳木棺重新封盖,成为大凶之棺,又因为什么,还是不知道。哪怕连地上这些人骨为何存在,衣服为何脱掉,都是一无所知。” 说完我用力踢地上人骨,大声吸气,头一晃。 “阿茂,别着急。”张欣怡握住我手,“我知道你着急是因为许小姐男友一刻都不能耽搁,但是,此时也只能靠你,我觉得你不需要将每个问题都解释清楚,你只要知道你此行目的就是为了找到昏迷原因就行,人昏迷,不外乎神识被人侵占,三魂被人锁住,还记得许小姐之前说过,她男友从这里回去每天晚上重复做噩梦,说是几个鬼在不停追着他跑,还有宋青说他哥来这里前一夜开心告诉他以后诅咒不会出现。那是不是有可能诅咒触发这里某种东西,导致出现鬼,紧接着产生昏迷。” 我静静听着,思绪也渐渐恢复到最活跃时,其实有时候事情一复杂,并不是你掌握不到根本,而是缺少一个给你疏通关键点的人。 不错,其实从最开始来洞中,我就明白昏迷和诅咒有直接关联,能让一个人在做梦时不断梦到自己被鬼追,定然是神识出了问题,神识由三魂中爽灵控制,同理也就是魂被侵蚀,一个正常人魂被侵蚀,有两种方法,惊吓和侵占。 在来之前,我用眼检查过许小姐男友体内,并无鬼魂侵占,所以,定然是惊吓造成。 为何造成惊吓?至少到现在我和张欣怡并未遇到惊吓事情,如果是打开木棺看到尸蹩,也不会是惊吓而是死亡,难道是几具未腐烂尸体?也绝不可能,一个能带着解除诅咒心探墓,必然不会因为尸体、生物而惊恐不已。 所以,唯一有可能是他发现了关于诅咒,也就是因为明晓诅咒缘由才使得心理脆弱,最后一道防线被击溃,神识被侵蚀,导致回家夜晚时常想起,思绪不定,惊吓锁魂。 带着这个可能,我集中心智,闭上眼睛,重新将洞内情景映射在脑海,如放电影般从进来到此时,所见每一幕、每一物都丝毫不漏。 “再详细点,再清晰点,快了,快了,我好像看到不同点,对,放大,放大,再放大!”我心中不断自语,“再进一点,再近一点,就是这里,这。。。难道是?” 我睁开眼,呼了一口气,转头,“原来是这样!” ps::::为了活跃气氛,我打算弄几个qq群。。。。。。 第五十章:魂抖咒 第五十章:魂抖咒 诅咒,分很多种。例如普陀村七幡死人咒利用送葬幡强行镇压普陀村民,使其代代面临‘夜不出户,生不惊人,死无发丧,’甚是歹毒,可以归咎为镇压咒。例如背山墓下冥婚结子诅咒利用纳西族圣女和湖底墓主人进行冥婚结子,强行将诅咒施加到墓主后人身上,使其生生世世被诅咒,血脉中一直存在墓主冤魂,故只能通过镇魂碑和乾坤镜暂时压制,非常狠毒,可以归咎为冤魂咒。除此之外,往生咒、阴鬼咒、疯癫咒等据书籍记载共分16种咒。 从许小姐、宋青乃至宋云荒对诅咒描述,无法直接确定是哪一种诅咒,但配合刚才分析,能让诅咒随之产生惊吓,不外乎两种,魂抖咒和精神咒。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与三魂连在一起。 暂且假设是魂抖咒,那么在墓穴现场必定存在能让三魂颤抖之物,魂抖有生、门、惊之分,生代表从未见到事物,作为摸金后代,放眼洞中墓穴,并无生出现,可以排除。门代表隔断事物,意味需要推开才能发现根本,比如打开棺,又比如破开墙后看到某物,虽然门可能性不大,但可以暂时保留。至于惊代表出乎意料之事,许小姐男友是带着为自己和弟弟破解诅咒而来,发生惊奇,极有可能也唯一存在可能性就是诅咒不同于之前理解。 神秘仪式! 不论从门还是惊分析,结合刚才发生事情,唯有尸蹩控制尸体来到正中进行某种仪式有合理性,现在这个现象具体缘由我解释不了,可不代表我发现不了丝毫痕迹。 回忆之前,从尸体来到正中跪地接下来一段时间属于我视野、神识空无期,无论是血红色光芒显现还是柔白色光芒笼罩,都有相同点,就是随即昏迷。 这便是痕迹。我来到尸体跪地处,模仿之前尸体跪地动作,单膝跪地,双手交叉在胸前,头微微扬起。 我不需要将仪式重新化,只要感受那种过程,想象自己倘若出现魂抖咒中门和惊,首先点会看到某物,察觉某事? 一边希望血红色光芒再次出现,另一边又期待仪式并没有实质性效果。 魂抖咒,是极其歹毒散魂阴咒,如果许小姐男友真中魂抖咒,那么势必需要找到或者破解令魂产生颤抖事物,也就意味百棺墓、柳木棺都要一一确认。 但精神咒不同,它比不上魂抖咒歹毒,同时破解也极其简单,只要找到牵连神识那一条媒介就行。 从跪地微微抬头往洞顶看去,除了能看到泛着点点光芒的石壁外,有一样东西引起我注意。 一颗细小圆润珠子,珠子镶嵌在石壁中,晶莹剔透,但距离问题加上视线不足,要不是洞壁缝隙那一束阳光折射在珠子上,断然不可能发现。 我维持刚才动作,转动眼珠以圆珠为起点向左、前、右以透光缝隙为终点,各连成一线条,果然凭借映射脑海中图像,我发现左右两束光角度以正前方光线垂直角度为介惊人对称。 同理,也意味按照理论分析,只要光线满足,左右两束光能在某一特定点相互重叠于正前方垂直角度光线上。 三线合一,圆珠只发出一条光芒,暂假设刚才尸蹩控制尸体跪地是在三线合一上,那么正前方光线尽头必定存在某种事物。 我依旧保持原本动作,直直盯住正前方,将几十米外洞壁尽头在视野中愈加放大,忽略舍弃余光下木棺、地底下人骨、洞壁上石块、两侧水滴声,只留圆珠和所散发光线。 此时,我恍若置身在大山丛林中,没有石壁、没有墓堆、更没有阴森之气,只有半空中一颗闪烁光芒的圆珠正依着微风静静凝立,花草树木摇曳身姿正不停欢舞,林间偶尔出现几只小鸟,叽叽喳喳似在诉说,忽然一只小鸟许是好奇停立在圆珠之上,陡然间整片山林似乎昏暗些许,缓缓天空原本晴空万里,却出现片朵乌云,乌云越积越大,很快笼罩在山林上方。。。渐渐,咆哮声、嘶吼声、哀鸣声响彻山谷。 雨滴淅淅沥沥落在花瓣上,原本妖艳花瓣顷刻间枯萎凋落,树叶也因雨水洗涤消失不见,郁郁葱葱花木成为过去式,取而代之是一片空谷死寂。 唯有圆珠,以相同姿态凝立,细细观察其上小鸟,那一刻已成为永恒。 我目睹这个过程,也尝试逃离这片山林,我害怕雨水滴在我身上,也害怕如小鸟般成为雕刻,我不停奔跑,努力朝前方光亮处,拼尽全身力气,忘我般逃命。 我闭上眼,我害怕睁开,我不想一睁开亲眼目睹生机消失,也不知跑了多久,在闭眼感知下,我恍惚感受到阳光,那一束刺眼光芒,透过眼皮直接映射进脑海。 我面露欣喜,明白已经逃离乌云覆盖地,正准备睁眼庆祝劫后余生,却是发现不管怎么努力,眼一直睁不开。 或许不是睁不开,而是不敢睁开。刺眼光芒不允许也强制令我闭目等待。我静静站立,直到心口一疼,嘴角吐出鲜血。 “阿茂,怎么了,阿茂,醒醒。。。”耳边不停传来张欣怡急切叫唤声,我很想应答,却是发现此时连嘴都不能开。 挣扎、惊恐,是我此刻最直白反应,冷静、淡定,已经远远离我而去。随着时间推移,我渐渐听不到欣怡声音,也听不到外界风吹呼呼声。 只能略微感受到心间噗通跳跃声,但声音也仅仅维持数秒钟,似乎此刻心也停止跳动。 人体七魄对应耳、目、手、足、心、声、识。失去眼耳心声,若再继续下去,手脚产生麻木无知觉,再到头脑不能思考,七魄就会全部失去,七魄一断,人就会死亡,最终被勾走三魂,落入轮回之地。 我明白,不能再继续等待,当求生欲望暴涨时,也是思维跳动最为活跃时,我乘着双手还有知觉,双脚还能前行,向正前方卖力靠近,手不断在半空胡乱移动。 “是最开始那刺眼光芒导致我无法睁开眼,随后才出现七魄慢慢消失,我必须抓住发光体,也只有抓住它我才有一线希望,才能在绝境中获得一丝生存可能。”我脑海中思索自语,不断强忍住不倒下,终于在脚步停止最后一刻我右手触摸到一样光滑物。 它很小,但在触摸同时,右手如同火烤般,“就是它,就是它!”我大喊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牢牢将光滑物握在掌间,无论多疼痛,最终我还是坚持过去。 时间滴答流逝,我不知道过去多久,在睁开眼那一刹那,我明白,自己从绝境中存活,顾不上欣喜,连忙站起身环顾四周。 依旧是在山林中,依旧是在最初老地方。 不过山林郁郁葱葱,花香芬芳扑鼻,风不停吹拂,吹动我衣角,来回摆动下,我眼中看到正前方圆珠消失不见。 而它,此刻正在我右手中。 珠子一如往常晶莹透彻,表面反射下将我头部及身躯尽数缩小化,我还是我,只是在脸上似乎有点滴血迹。 在迈动脚步瞬间,我低头看到地上,一只小鸟已经血溅而死。 边走我边看着珠子,似在怀疑,但又不确定。 山林很大,大到日落山头,渐入黄昏我还在山林中没有走出去。时间,此时是我最宝贵东西,既然答应许小姐救她男友,我就需要回去。 月上枝头,在柔白色月光照射下,无意间我看到衣袋中圆珠正在散发微弱柔光,在与月光交融下,形成一种奇异光芒,这种光芒似蓝又红,似绿又紫,以一种特有规律在不断交替变化。 今夜本不该是满月,可当硕大月亮静距离挂在头顶时,我恍然中带着惊疑。满月,在很多时候,很多条件下可以产生奇妙事情。 当满月垂直照射在圆珠上,我好似看到洞中以圆珠为起点,洞壁为终点那一幕。何其相似,唯一不同则是距离。 抛弃距离,我细细凝神注视,只见天空中出现一道门,月亮渐渐消失在门中,随之柔白色光芒也被吸入门内。 夜,格外漆黑,甚是安静。 我静静坐在地上,手中拿着圆珠,有些事情,渐渐明朗。 闭目,睁眼,刹那间我从虚幻回到现实,看着张欣怡泪流满面,我一笑,“欣怡,不要担心,我没事。”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我还以为你。”张欣怡说完,用力抱住我,“刚你一直抽搐,一直胡乱说话,我非常害怕,真的很担心。” 我在她后背轻轻一拍,“刚我进入仪式幻境中,也大致明白,许小姐男友昏迷缘由所在。” 说完,我站起身,“欣怡,其实这片洞穴可以把它看成墓穴入口前的幻阵,作用就是迷惑和诱导来者心智,就如之前许小姐男友进来后,因身中魂抖咒,无意中发现洞穴且运用摸金知识发现洞穴关键点,也就是我手中圆珠,在圆珠幻境中看到如何破解魂抖咒,欣喜下一番尝试,发现竟是一场虚幻,在不解和不甘中,遭受七魄逐渐封闭,三魂逐渐被锁。” 张欣怡露出似懂非懂面色,有时点点头,过一会摇摇头,片刻,问道:“虽然你这个说法有一定道理性,前后也能连接起来,但依据是什么呢?难道仅仅是一颗圆珠,和你刚才进入幻境?” 我摇摇头,“依据我有,你看好。”说完来到正前方石壁缝隙处,也就是光束照射进入点。我将圆珠放在石壁缝隙上,“欣怡,你去右侧那个缝隙处用背包挡住光线,我将左侧挡住,不出意外,你会看到。” 待到我和张欣怡将缝隙点遮挡,只见此时正前放圆珠突然散发出红蓝相接光芒,四周木棺瞬间响起震动声,似要破棺出来。 我连忙将背包拿开,光芒照射进入刹那,木棺平静如初,“欣怡,看到了吗,我刚才短暂模拟三线合一,其实刚才尸体跪地进行仪式,就是三线在特定条件下合一,所产生虚幻场景。” 取回圆珠,我背上背包,“欣怡,我们先回去把许小姐男友救醒,然后准备探墓器材和防身工具,我觉得其下应该有一座很大型墓穴,至于柳木棺里和面前百棺墓堆,包括裸体人骨,我相信,许小姐男友比我们清楚很多。” 张欣怡点点头,等前后走出洞穴,我略微朝远处大致将洞穴四周情况进行分析,结合墓穴特征,“这属于绝墓下强行建墓,完全不考虑墓穴风水,前有观音雕像镇压,后有生人居住,左有山间私人小墓,右有大型海水侵袭。每一样都不符合墓穴风水,强行结合一起,却能另辟新径,成为绝佳墓穴。” 我从张欣怡包中拿出定穴仪,平稳放在掌心,此时指针指向位子依旧是茅草屋方向。 “欣怡,走了,我们回去。”路过茅草屋,我特意再次进入一看,踩了踩地上,浅浅一笑,消失在山路中,来到别墅外。 “对了,欣怡,你要不先洗个脸?眼角都是泪痕,每次转头看你都觉得是我欺负你。”我看到别墅门口有自来水龙头,轻声说道。 此时,宋青从别墅门口走出,见到我两,情绪非常激动,我示意他放宽心,转头对张欣怡说,“你先进去将许小姐衣服穿好,我再进来。” 片刻,我走入房内,看着床上之人奄奄一息,二话不说从衣袋中拿出圆珠,“你男友是被虚幻控制神识,导致七魄渐渐失去,为今之计只有先将他七魄中识恢复,也就是思维,让他不受幻境控制。”说着,我将圆珠放在他额头处,“许小姐,宋青,你们是他最亲的人,现在他隐约能听到你们呼喊声,记住,不断呼喊,让他渐渐从虚幻中走出来。” 在不断叫唤下,他身体不停抽搐,来回挣扎下苍白面容中露出一丝血气,我知道他暂时已经脱离虚幻,七魄将会逐渐恢复。 “宋青,你和你哥不出意外是中了魂抖咒,你仔细回忆下,你爷爷、爸妈死去时,是否全身抖动?”到底是精神咒还是魂抖咒,我不敢确定。 “对,我记得爷爷死去那晚,身体不停抽搐,四肢在颤抖中渐渐没了知觉。”宋青回忆道。 我点点头,“现在他双手、双脚渐渐有了知觉,七魄应该恢复差不多。”我将圆珠举起放在他正上方,“我是你女友和宋青以及宋云荒的朋友,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隐瞒,我知道你一脉是中了魂抖咒,现在我想请你告诉我,到底是门还是惊,我需要根据门、惊来知道该怎么做。如果是门,请动一下手指。” 刚说完,左手食指一动。 “竟然是生,”顾不得考虑缘由,我连忙咬破手指,将血滴在圆珠上,口中呢喃。 片刻,我身子猛地朝后一退,嘴角露出丝丝鲜血,“魂抖咒竟然这么强。” 张欣怡扶住我身子,我略微调整状态,“还好,勉强能够救醒。” 说话同时,许小姐男友睁开眼睛。。。。。。 夕阳西下,我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茶,一边与宋天宇聊天。 宋天宇则是许小姐男友,宋青的哥哥。 “天宇,王茂,宋云荒刚才打电话过来,他已经下飞机了,估计1个小时就到了。”许小姐拿着两果盘,放在桌子上,“今天太高兴了,晚饭我不想做了,刚叫了外卖,王茂,欣怡,你们不会介意吧。” 张欣怡笑着摇摇头,“这个没事,现在外卖味道不错的。” 我随即补充道:“那个许小姐,帮我订碗牛肉,中饭没吃,现在肚子饿了。” “这和吃牛肉有直接关系吗?”张欣怡笑问道。 “有啊,吃了牛肉,就能下饭,下了饭就能吃饱,那么紧密逻辑。” 众人一阵大笑。 “天宇,等你身子修养好,我们把云荒带上,准备好器具,去下面墓中看看?”聊天中,我乘着张欣怡和许小姐出去时问宋天宇。 “正有此意。那该死的幻境,险些把我给交代进去了。亏得有你。” “对了,你的魂抖咒怎么会在门上?难道你已经发现洞穴根本?” 第五十一章:再现青铜绿棺 第五十一章:再现青铜绿棺 从最初发现圆珠到幻境迷云,再到之后从宋青回忆中确认宋天宇一脉是中了魂抖咒。 魂抖咒中‘生’已经被否决,‘门’和‘惊’虽然都有可能,但是在我分析中,应该是‘惊’最符合现象。毕竟当在幻境中知道解开魂抖咒实则是虚假,有种出乎意料之外。 而‘生’更多则是发现现实背后隐藏秘密。 宋云荒沉默了许久,回忆道:“其实在前二次洞穴探查中,我就发现那里并不是主墓,百棺墓堆以及人骨都是神秘仪式一部分,而仪式最终目的也是为了保护或迷惑盗墓者。我通过爷爷教我摸金术和家里存留的摸金笔记找到墓穴真正开启通道口,也就是打开通道口那刹那,地上人骨突然显现出虚幻鬼影,令我惊恐万分。” “那墓**在哪儿,莫非是在洞内?”我急切问道。 宋天宇点点头,“不错,就在一口木棺下面。” “柳木棺?” “咦,你也发现柳木棺了?我是机缘巧合之下才能发现,无论从外表面、长度、大小都和其它木棺一样。” 我听闻陷入沉思,当时考虑到时间紧迫,加上对柳木棺用蜡烛测试法,是为大凶之棺,也就放弃,不料在棺底竟然有一个通道。 “那你朝通道走下去了吗?” “那倒没有,刚要下去,通道口出现浓郁阴气再加上人骨显现鬼影,之后就陷入昏迷。” 我点点头,“虽然你我进入幻境方法不一样,但终归还是顺利将你救醒,对了,当初你是怎么发现那个洞穴,不要告诉我是上山走着走着就发现。” 宋天宇尴尬一笑,“哪有那么巧,这些都是我骗他们的,实际上是爷爷搬来时发现的,在他笔记上记载,我也是读到才想方设法前去,要不是爷爷说洞中墓穴能够解开诅咒,我也不会冒险单独前往,可惜,是假的。” 就在此时,张欣怡和许小姐进入屋内,见我们聊得很愉快,便插嘴询问,一番顾左右而言他,也将话题转移到宋云荒何时才能到。 足足过去半个小时,汽车鸣笛声在别墅外响起。 “哥,身体好些了没。”一进门,宋云荒赶紧询问病情,三兄弟虽然因为家庭关系导致长期分开,不过基于小时候关系不错,到现在都维持极好亲人关系。 “王茂,欣怡,哥的事情谢谢你们了。”宋云荒万分感谢,不善言语的他此时格外热情,到令我两甚是不自在。 于此同时,外卖送餐员也出现在门口。 “我们边吃边聊,阿雯赶紧收拾桌子,把碗筷拿出来。”宋天宇见状,示意宋青去拿外卖,转头对许小姐说道。 “对了,许小姐叫什么名字?”我靠近张欣怡,在她耳边问,从刚开始来厦门到现在,也算朋友,此时才想起问名字,当面肯定不好意思。 “她聊天时候不是说起过吗?许慧雯,怎么了,打听名字想干嘛?” “我能干嘛,想起来就问问,走走走,吃饭去,肚子都饿死了。” 许是高兴,今晚我们6个人将三箱啤酒全部喝光,餐桌上聊天话题都是开心和昔日美好回忆。看着宋云荒他们满脸喜悦,我忽然觉得其实懂点玄学还是很有用,至少我能通过知识让一个家庭重新拾起圆满,也算是人生一件有意义事情。 宋青因为自己最喜爱哥哥重获新生,喝了三瓶啤酒爬倒在桌上,随即被搀扶到二楼床上。至于宋天宇身体才刚恢复,不宜饮酒,倒是宋云荒,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酒量非常好,一直神态清醒。 张欣怡和许小姐两人将饭碗收拾到厨房,我喝了口水,将探墓计划告诉宋云荒。 “王茂,那你和哥商量打算什么时候去?” “等你哥病恢复,按照正常情况,3天左右就可以,对了,你学校那边着急吗,背山墓情况如何?” 宋云荒点点头,“在这里待一个星期应该没有问题,如果3天后哥身体好了,我们就出发,当时没有仔细研究,这下有你还有哥在,肯定会发现隐秘。” 说完略微停顿,“至于背山墓,王茂,有几个事情可能你还不知道。” “什么?” “还记得湖底墓墓门被关上吗?在你离开当天,墓门被打开,曾经里面水银棺,还有你所说主棺全部消失,但是在墓厅正中出现一个青铜绿棺,更奇怪是,青铜绿棺是整体密封,完全没有棺盖、棺身之分。” “云荒,青铜绿棺尺寸你量了没,是不是8米长、4米宽、2米高?且在棺上刻着9只面部凶恶兽体?”我急切问道,青铜绿棺对我印象非常深刻。 宋云荒面色一惊,“你怎么知道?周南告诉你的,不对啊,绿棺尺寸是我亲自量得,还有上面的确有你说的凶兽刻画。” 我呼了一口气,虽然感到格外惊奇,但也恰巧是这份惊奇让我再次知道青铜绿棺存在,从莫名青铜绿棺消失到老屋中客厅底下墓穴通道显现,恍若一切都是被刻意安排。 “不是周南告诉我的,是我曾经见到过青铜绿棺,对了,研究室中难道用仪器不能探查到绿棺内部到底有什么?” “青铜绿棺依旧在湖底墓厅中,当然不是不想搬走研究,而是绿棺一动整座墓穴都会震动,无奈,只能将普通探测仪搬到墓厅中,很奇怪,无论怎么探测都无法看到内部,像是表层有阻挡膜存在。”宋云荒说着拿出手机,“王茂,这是我拍摄照片,你看一下。” 翻阅照片,我在第四张照片中看到四角天外陨石依旧在,“云荒,怎么这4颗石头还在?里面双性蛇还有魔蛇花呢?以及地下噬血虫?” “你们见过双性蛇和魔蛇花?”一旁宋天宇惊讶问道。 我点点头,“怎么了,看你表情你也了解?” “我在爷爷笔记上看到过,是当时他寻找一个墓,在墓中有大量魔蛇花,还有成精双性蛇。” “什么叫成精双性蛇?还有你记得你爷爷当时是在哪儿找到这个墓?”对于魔蛇花这种只存在西域奇花却接连两次在两座墓中存在,似乎也并没有那么稀有。 “按照爷爷笔记记载,是在西域边疆国阿扎姆兰国中一处山上找到,至于成精双性蛇,实际上是双性蛇进化体,体长是森蚺一半,若将两身加起来算,足有森蚺大小,蛇头面积足有巨棺之大,匍匐在墓穴中。” 我甚是惊讶,“那么大?世上竟然还有这种大小双性蛇,那我和云荒看到的岂不是刚出生的。”苦笑着,我思索记忆,“阿扎姆兰国是什么国家,好像书籍上没记载。” 宋天宇沉默片刻,“对了,爷爷在国家下面有过备注,好像是乌孙古国一个分支国,很小的,国家中住着基本都是少数民族者,听到纳西族吗?那个国家中纳西族最高贵。” 我和宋云荒对视一眼,彼此都十分震惊。 从背山墓纳西族圣女,到湖底墓乌孙古国双性蛇,再到湖底墓中有高句丽书籍,看似毫无关系,却莫名出现在墓穴中,它们之间是否有联系? 思索片刻,宋云荒开口,“王茂,湖底墓厅中双性蛇和魔蛇花全部消失,至于4颗天外陨石依旧存在,而且我们特意将材质分析发现陨石中含有生物成分,数据分析,生物应该是30万年之前,倘若真是外太空陨石,那么可以推断陨石陨落在30万年以前,或者陨石原本存在地方有生物,这个发现令天文地理学家倍感兴趣。不过噬血虫,在李老师、周老师共同发掘下,仅找到唯一一只没有被毒水溶化尸体,已经拿去研究室研究了。对了,临行前你交给叶修文水银虫,我也在进行活体研究,相信很快就有答案。” 我点点头,“那就好,二层那个镇魂碑呢?” “这也是我想和你说最关键事情,镇魂碑在我们进入第二天就莫名消失,几乎就是在眼皮底下不见。” “不见了?那墓穴中有么有出现异常现象?” ps:明天就将迎来王茂人生中第一个完整性从头寻到尾的墓穴,在大纲中我将它取名为:震天九鼎墓!!!!! 第五十二章:野营 第五十二章:野营 镇魂碑乃是湖底墓后人为了冥婚结子诅咒专门镇压墓主冤魂,虽然之前进入墓穴并没有发现碑下冤魂,但不代表它就不存在。 在背山墓中,墓主不惜穷尽大半心血才从纳西族找到2个圣女,利用百个少阴缺阳体进行辅助,在祭坛加持下强行就行冥婚结子。 纳西族人因雪山高原清洗,身体纯净程度是人类中最靠前,加上圣女圣洁,这等冥子寄存身体,所含诅咒之力极其庞大。 而今,却莫名失掉镇魂碑,可想一旦出事,必是冤魂出世。 “没有,毫无征兆,因为山顶通道只有少部分人知道,大都专家老师都是从墓穴大门进入,也就是中午,宁老师路过二层次墓厅时,无意发现镇魂碑不见,后来李老师等人调动监控,没有发现陌生人进入,随后组织团队对山顶通道进行沿路探查,毫无收获,像是直接蒸发一般。直到我来之前,墓中还一切正常。” “那碑是被拔地而起?”我思索片刻,问道。 宋云荒摇摇头,“不是,被强行割断,碑体材质虽然比不上金刚石、大理石那般坚硬,但是远远超过一般石头硬度,包括李老师在内都无法判断出到底需要多锋利工具才能将碑体瞬间切断,因为至始至终从未听到割切声音。” 说完,似乎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难道不能说?” “不是,王茂,有个事情我也不确定,在从研究室出来时我无意听到李老师对周南说:现在镇魂碑不见,那口棺材你让你爸赶紧分析清楚,及早将珠子卖掉。听他们意思,好像有事情瞒着我们,会不会与镇魂碑有关。周南从小和我一起玩到大,他性格我还是了解,秘密藏不住,可我在想到底是什么珠子,令他隐瞒我们。” 我陷入沉默,关于镇魂碑丢失与否,这些并不在意,周南去墓穴是否有私心也没关系,唯一就是木棺和珠子,在木棺上有关于高句丽和乌孙古国信息,珠子或许是唯一能确定的关键物,因为张欣怡,自己势必要解开乌孙古国和神秘的鬼墓,将精元血玉重新放回原处。 “那珠子消息或者图片你能不能托人帮忙打听一下,对了,‘天宝会’马上就要在珍宝阁开了吧,届时会不会卖这个珠子也帮我打听下。”我对宋云荒说完,补充一句,“云荒,对于李老师除了上次周南提及,你还了解他吗?” 宋云荒摇摇头,“我就知道李老师曾经是摸金者,不过师从搬山一脉,至于其它,很难打听到,怎么了?” “没事,那珠子事情拜托你了。” “没问题,我会让爸去打听,你也觉得珠子很重要?” 我点头,“还有谁也觉得重要?” “郑席,来之前他也让我打听珠子消息。” 此时,两女洗好碗筷进入屋内,本想将三天后去墓穴消失告诉她们,不过碍于宋天宇曾经昏迷大半年,我也不好当着许小姐说出口,随后一起聊了家常,深夜时分,我和张欣怡告别,开着许小姐车回到厦门市区。 本来,许小姐已经为我们准备好房间,但是总归是陌生地方,睡不踏实,或许还有关键一点,就是张欣怡打算和许小姐睡一张床,这样一来,就会更睡不着。 车上,“在他们家睡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出来住酒店,不是浪费钱。” 我转头看着张欣怡,“张欣怡同学,我们是来旅游,当然得住酒店。” “这两者有直接联系?来旅游就不能住朋友家?” “我认为存在直接关系,你想我们是来旅游,一起来旅游当然要住在一起,而且是2个人来,当然晚上也只能是2个人,人一多,会误以为不是2个人来旅游,你懂吗?” 张欣怡噗呲一笑,“好像有点懂了,阿茂,那刚才如果我和你睡在一个房间,你还会出来住酒店吗,要如实回答。” 我略微一愣,脸上露出尴尬,“可能、或许、大概也会出来酒店住,因为不方便啊,隔墙有耳,晚上都不能和你说话了。对,就是不方便,所以还会出来住。” “哦,晚上你想说什么话呢?” “2个人之间的话,随便说,都可以。” 片刻,张欣怡拿着手机给我看,“阿茂,今天晚上在厦门可能会出现流星,我们要不去山上,买个帐篷,我查下厦门最佳观看点在哪儿。” “同安云顶山呗,厦门市珠穆朗玛峰,看流星,肯定需要高且宽阔。”我连忙回答道。 “就你知道,1175米,你在逗我,这得爬多久才能上去。”张欣怡惊呼着突然神情严肃,“你是不是不想陪我去?” 我猛地一个急刹车,“冤枉,我求之不得,你刚才问最佳观看点,我才说云顶山,其实仙乐山、普陀山,乃至郊区山顶都可以,厦门没有太多高楼大厦,视野都不错的。” “那你赶紧找个地方买帐篷和零食,我们就去最近山上,新闻说0点多会出现,现在都11点30了。” “亲爱的,那好歹你给我选个地方导航一下,搜个商业街,看最近是哪个?” 张欣怡轻声‘哦’了下,“你不是很懂吗,原来还是要导航,你刚才叫我什么?” “欣怡啊,不然你想听我叫什么?” “看正前方,好好开车,前方右转。。。” 来到就近商业街上,大部分商店已经关门,车缓缓行使到街头,才找到一家户外用品店,我们买了帐篷、睡袋、手电筒、防潮垫、皮水壶、手杖、防风灯等。 “老板,就近有么有租望远镜的地方?”我一边付钱一边问道。 “哈哈,你们也是打算去今晚看流星?刚好几对情侣从我这里买走野营装备,至于望远镜嘛,出门右转走到头再左转有一家,不过押金很高,不知道这个点关没关门,不过,我家里也有一架望远镜,我租给你们如何?”老板笑着说道,“不过你们得帮我一个忙,拍几张高清流星照片给我。” “那老板你怎么不去?”我问道。 “年纪大了,走不动,还要爬山,如果你们同意,我就按市价租给你们,年轻时候我也是户外爱好者,天文星象是我热爱的业余事业。” 我点点头,“可以,对了老板有直接开车上去的山吗?” “能直接开车上去的,好位子今晚基本都满了,我建议你们去前面那座老峰,山势是陡,但山顶人肯定少,野营嘛,最好人少,制造一个环境,不然和在广场上没什么不同。” “恩,谢谢老板,既然老板你人那么好,要不把你桌上那个相机也租给我们,我怕我们相机拍不出高清照片。”张欣怡笑着问道。 “我们有相机吗?”我轻声说。换来是她用力在我身上一掐,“闭嘴。” “没问题,只要有高清一手照片就行,据说今晚流星是百年难遇流星雨,甚是罕见。”说着老板将相机拿到我们面前。 “老板,算一下,押金共计多少钱,我刷卡。” 把野营装备搬到车上,隐约看到前方百米高老峰,将车头一掉顺路买了零食后来到山下。 山中一片静寂,虽然有青石台阶且两侧有景观灯,但是丝毫布影响深夜山中所带来的寂怕。我将车停好,背上望远镜和帐篷、睡袋,手中拎着装上袋的野营装备,迈上台阶。 “害怕吗?”我转头问张欣怡,却见她正在用相机拍摄照片,“好吧,算我没问。” “这又不是鬼山,有景观灯,更有凉亭,明显是市民爬山休闲,这有什么好怕,反倒是你,千万不要告诉你,你怕?” “不怕,怎么可能会怕,你连景观灯也拍?这很稀有?” “像你这种人,完全体会不到拍照乐趣,一定得稀有才拍?猪脑子。” 一路上,张欣怡走走停停,百米高足足走了20分钟。 “一个人都没?”来到山顶,我环顾四周,却发现出了景观灯亮着,并为发现其它光芒。 “没有不是更好,我们去那边,这里有草木,挡视线。” 来到空旷处,我将望远镜架好,把帐篷支好,在外侧点上防风灯,又在帐篷前放上支架,把一干零食水放在上面。 “你以前和人来野营过?那么熟练。”张欣怡惊讶问道。 我摇摇头,“智商摆在这里,那么简单,一看就会。” “唉,现在都开始会吹牛了,变了变了,还是以前好。”说完,将相机给我,“我站在崖边上,你给我拍几张照片,最好把山下景色也包含进去。” “没想到你也这么自恋。”我大声一笑,“这个相机能延时拍吗,待会儿我们站一起拍。” “那你求我啊,你求我,兴许我一高兴就陪你一起拍。” 此时,我表情露出不屑,“我知道,其实你心里很想让我与你一起拍,我理解,没问题,待会儿我会配合你。” “我靠,王茂,冲你这个表情,我告诉你,今晚你完了。” “不信,你舍不得我。” 第五十三章:灰色流星 第五十三章:灰色流星 今夜,星辰闪烁,月如一把锋利剔透弯刀泛着柔白色刺眼光芒,不同往常洁白柔和,阴森刺骨恍若置身在刀剑丛林中。 我将这股感觉归咎于老峰山上毫无外人,远处景观灯在微风吹拂下摇摆不止,忽隐忽现灯光宛如恐怖片出场布景。 所幸,张欣怡的开心,令我最初心中那份寂怕渐渐消失,融入于喜悦中,夜半,我们相拥一起,坐在山崖边,等待流星雨到来。 “阿茂,回学校之后有什么打算?” “读书、吃饭、睡觉和之前差不多,现在有了你,就多了样陪着你。”我不是很清楚她问这个问题是指哪方面,沉思片刻回答道。 “不是指这个,算了,等回学校再说吧” 看着她欲言又止,我其实很想问清楚缘由,但是此时她面色带着落寞和焦虑,总觉得似乎错过什么。 “别多想,总之你记得以后我的人生打算其中大部分都是与你有关就行。”我左手用力握住她肩膀,认真说道。 ‘噗呲’,“我们认识加上我躺病床才半个月,你就这般对我,还是感觉太顺利,发展太快,阿茂,这种感情会不会维持不了多久。”张欣怡窝在我心间,轻声道,“总觉得我们之间感情缺少点什么。” “连生死都经历过,还缺少吗?不觉得,总之只要你不跑,我一直会在你身边。”说完我低头看胸间可人儿红晕着脸,心头一动,似本能般向下亲去。 只是,被一道声音阻挡,“阿茂,你,你要干嘛?” 我面露尴尬,“那个,你头上有灰尘,我想给你吹掉。” “哦,你不要动,我想这样静静靠着。” 约莫过去三十分钟,闪烁天空中亮起一道飞速光芒,“流星!” 张欣怡见状连忙站起,摆好拍照姿势,等待最美一刻到来,而我则是来到旁边天文望远镜,用镜中看着越来越多划过流星。 流星体一般颜色白、黄色居多,也有蓝绿色、紫色和红色。一个流星颜色是它体内化学成分显现,钙、硅、镁、钠、铁等,都有存在可能。 不过此时在天文望远镜上看到流星却是灰色,所泛出光芒也是与大气层摩擦形成。 “欣怡,今晚流星你没觉得颜色不一样?”我一边看着一边问道,因为在镜中发现灰色流星体不是一颗两颗,而是从刚才划过到此时,数十颗流星都是灰色。 “没有啊,依旧这么漂亮。” 或许此刻,除了天文学者,或许只有我才会关注流星体,而不是外在美。不从镜中看,光以肉眼看着流星,似乎真的很美。 “滴答。”手机响起信息铃声,我打开一看,是妈发过来,问我们是否知道今夜有流星。 我用手机拍了张图片发过去,附上:正在观看中,你呢? 回信:我一个人在山上看,你爸你叔伯拿着望远镜在研究,我发现他们真有病,连什么颜色都要研究。 我一愣,原来我是传承他们基因,刚要发信息,妈先发来:你听,他们现在开始在争辩了,一个说灰色流星体是大凶之兆,另一个说灰色流星体千年难遇,应该找来分析所含材质。 听着语音,我陷入沉思:流星一般在大气层中就燃烧光,少量体积大的,没有燃烧尽,就会掉落在地上,形成陨石。明天早上新闻应该就能报道是否有陨石存在。 “妈,你帮我问下爸,灰色流星体千年难遇,那上一次遇到是在什么时候,有什么具体事情发生?”我拨打电话,话筒那边传来,“都是不懂欣赏的性格,好好流星雨都要费劲心思研究,搞不懂,等着!” “阿茂,你也在研究灰色流星体?” “爸,你知不知道灰色流星体代表什么?” “我也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十多年前,我去大西北旅行,路过一个村庄,意外发现群龙抱山地势,便四下寻找,于一个山顶找到一处墓穴入口,但是碍于没有带探墓工具,无法深入,等我再次回去时,入口已经消失不见。” 我静静听着,打断道:“爸,这与灰色流星体有什么关系?” “不要插嘴,我还没说完,在我发现群龙抱山地势时,村中一位老人告诉我,村庄建于一千多年前隋末唐初年间,村民世世代代都居住在那里,守护着一颗从天而降的石头,石头体大如山,落下之时便将山砸成现在样子。具体为什么要守护,都是祖祖辈辈传下来,具体原因已经不知道。但我后来查阅古籍,意外发现唐初有记载夜有流星降临,体如灰色、形似山状,从天而降,震彻大地,后袁天罡奉旨查探,于极北之地寻得神奇物品,将巨石化成山脉,并从世人中选取体质独特者前去守护。” “爸,那你在进入墓穴时,一点线索也没找到?”我不曾想到原来灰色流星体出现还有这般传说,能让奇人袁天罡费神费力,必定是非常隐秘之事,可能就是那座墓穴。 “除了满地尸体和无尽通道,暂时没有发现有价值线索,不过我检验过沿路尸体,发现他们都是202块骨,也就是传说中少阳缺阴体。” “爸,我前几天也发现少阳缺阴体。”随后我将背山墓祭坛以及冥婚结子和他一说。 片刻,“阿茂,我觉得背山墓神秘程度远远不止这些,少阳缺阴体能够凝魂产生类似冥婚结子诅咒,但不仅仅限于这个,它还有其它隐藏作用,比如转嫁、比如侵蚀。” “什么是转嫁和侵蚀?” “转嫁指是利用少阳缺阴体为媒介,通过你说的纳西族圣女为载体将诅咒冤魂施加到别人身上。侵蚀比较歹毒,是指少阳缺阴体聚集在墓穴中,寻找外来者,将怨气侵蚀进他体内,导致死亡。不过既然你们能出来,那就代表发生意外可能性很小,以后记住,细心一点,百个少阳缺阴体,即便现在去找寻,可能也凑不齐,这种体质很少出现。” 我心头一阵后怕,最初以为只是凝魂诅咒,“爸,对了,我在背山墓得到定穴仪和摸金令牌了,你知道定穴仪怎么用吗,昨天我试了,发现指针不动。” “我靠,小子,你竟然得到摸金令牌了?好小子,据说不久后珍宝阁的‘天宝会’要举行了,到时候你就用摸金令牌进去,吓死他们。至于定穴仪,使用方法很简单,就是放在手上,几百米内有墓穴入口就会指向那个方向,你说什么,指针不动?要么就是定穴仪破了,要么那个方向有墓穴入口?我说,你不是在厦门旅游吗,不会那么巧,旅游也能找到墓穴?” 我尴尬一笑,“帮一个朋友忙,他七魄被陷入幻境中,三魂被锁,现在我把他救醒了,爸,我是不是特别厉害。” “小子,我挂了,我还要研究灰色流星。” 挂断电话,我来到张欣怡旁边,“欣怡,拍了几张了?” “上百张了,阿茂,待会儿我和你站在山崖边,我设置延时拍照,现在是流星雨密集时刻。” 我点点头,将手机放进袋中,好好整理下衣服,“欣怡,我能不能抱住你拍?” “额。。。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连拍5张,我来到天文望远镜旁,再次仔细观察。 时间滴答流逝,流星划过频率越来越低,天空恢复闪烁色,月色照拂,静谧一片。 此间,已是凌晨2点15分,等张欣怡整理完相机中照片,我们坐在地上吃了些零食,进入帐篷准备睡觉。 帐篷大小是三人尺寸,所以里面空间很大,分睡两侧,我也没过多打扰张欣怡,一整天没有好好休息,看着她渐渐入睡,我脑海中回忆起刚才爸说的话。总感觉,这段时间遇到事情,似乎都有千丝万缕联系,梳理着许是累了,也睡过去。 阳光透过帐篷照射进入,虽然帐篷介绍中有防光线功能,但毕竟只是纸布,我艰难睁开眼睛,同时手往右侧查看张欣怡是否还睡着。忽然手碰到软绵绵东西,神情一愣,忙得一缩手,将身体坐起,却发现张欣怡正直直盯着我。 “不好意思,我刚就想看看你还睡着不?”我连忙解释。 “看需要用手摸?你说你睡觉时候是不是又乱想?” 看到张欣怡脸上似乎并没有太过生气,我随即玩笑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乱想也是正常,不想才显得不正常。” “流氓,赶紧起来。”张欣怡说完走出帐篷。 我一边收拾帐篷一边问道:“欣怡,今天打算去哪儿玩?” “还没想好,你有建议?” “要不去观音山游乐场玩玩?反正待会儿也要回许小姐家,翻过山后就到了。” “恩,也可以,对了,刚叶修文给你打电话,我嫌吵就接了,他说背山墓中带出的金银器具昨天已经卖了,要分一半给你。” “是给我们!你问卖了多少没?” “280万。” 我一惊,“那么多,哇,突然发现盗墓好赚钱,走了一趟就赚了280万。” 张欣怡咳了下,“先别高兴太早,我还没说完,叶修文去卖的店家刚好是李老师朋友,所以,280万有250万都交给学校,所以,你懂的。” “这个叶修文真是猪!卖个东西也不会。”原来遇到钱,我也是不冷静的人。愤懑片刻,“15万就15万,总归是有钱赚了,不错,不错。” 第五十四章:观音山传说 第五十四章:观音山传说 回到五团村别墅中,宋天宇、宋云荒、宋青正在门口坐着晒太阳,你一言我一语正聊得起劲。见我们到来纷纷站起迎接。 “天宇,过了一夜身体感觉怎么样了?”我边进门边问道。 “已经好很多了,咱们练练?” 我连忙摇头,“这我可吃不消,体弱体弱,许小姐呢?” “她在里屋忙着搞卫生,大清早起来非说要把房间打扫下,去去晦气。”宋天宇说完看到张欣怡正在车后整理,“对了,看你们样子,好像昨晚没在酒店睡?” 也对,从老峰下来将天文望远镜和相机还给店主,就急匆匆赶回来,且不说衣冠不整,我脸也没洗过。 “昨晚有流星,我们去山上看流星了,才回来,脸也没洗,饭也没吃,这不,想来你们这里蹭饭吃。”我说完转头,“欣怡,帐篷就随它放在车后吧。” “真有情调,还在山上睡了一晚,感觉如何?”宋云荒说完冲里屋喊,“嫂子,早饭弄点,王茂他们回来了。” 洗漱完,我和张欣怡正在吃饭,宋云荒说道,“王茂,你说探墓工具是这里买还是让人从首都运过来?听我哥说应该是个大墓,这边一时半会儿也买不到好点装备。” “怎么,又要去探墓?”张欣怡疑惑道,“是之前那个?” “王茂,你还没和欣怡说啊。” 我尴尬一笑,“这不你先开口了,欣怡,按照我之前探墓掌握情况,下面应该有一个更大墓,你看我们都来了,就想去看看。” 我见她没有说话,以为不想让我去冒险,“欣怡,你放心,就只是去看看,有危险就回来。” “恩,打算什么时候去?” “按照计算后天吧,到时候我和天宇、云荒过去,你就在厦门玩两天,我很快就回来。” “要去就一起去。”张欣怡说完抬头看向我,“要么不去。” 我无奈一笑点点头,“那这样,云荒,要不你和周南说下,让他想办法帮我们搞4套装备,齐全点,冲锋衣、冲锋裤、皮靴、头灯、防毒面罩、防护手套、各种挖掘工具,手枪也要,最好配上些雾气弹以及一些先进通讯联系设备。” “哈哈,即便你不说周南,我也打算问他拿,上次帮了他那么大一个忙,这次要弄个好一点手枪。”说完,宋云荒似乎想起一件事,“对了,王茂,昨天你让我查关于珠子情况,我爸托人问了,‘天宝会’那天在珍宝阁拍卖,据说珠子带有神奇功效,能够镇魂。” “镇魂?”我与张欣怡对视一样,“那我得去看看。” 饭后,我们告别宋天宇四人,朝山后绕行而去,路过五团村外田野,通过泥泞小路,穿过一片小竹林,翻越下就是观音山旅游风景处。 此间,小竹林尽头有三间矮小平房,上面贴着鸡、笋等图案,还有些联系方式,,不出意外应该是竹林承包户。 刚要下山,一老妇人正坐在路边低头打瞌睡,因是路过,我们便象征性打招呼,听到有声音,老妇人连忙抬头招呼我们,以为是来批发鸡、笋商人。 被老妇人一番毫无逻辑推销,为了不让她尴尬,也就顺道进平房。 “老婆婆,我们要的不多,也是路过看到竹林中鸡放养比较正宗,买两只回家吃,我们就住在下面五团村中。”这种时候也只能靠张欣怡来交流,毕竟我不怎么擅长与陌生人沟通。 “丫头,你们是五团村?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我是旁边二甲村的,五团村人我都认识。”老婆婆一边开门一边问。 “宋天宇,山脚下那套别墅,我们是他朋友,今天来这边玩。”张欣怡说完,我连忙接上,“老婆婆,你在二甲村住了多久了?” “从出生开始就在这里,哦,原来是二宋小子家,我认得,这两个小伙子都不错,不过老大我有大半年没看到了,今天回来了?”老婆婆打开门,请我们进去,“里面比较脏,你们随便坐。” “恩,回来了,前段时间他有事外出。”张欣怡拉住我的手,示意我先不要开口,“老婆婆,你这边土鸡怎么卖?” “丫头,我这土鸡是观音山周边最正宗土鸡,都是吃稻谷长大,全天放养在竹林中,看在你们是二宋小子朋友,优惠价30元一斤卖你们。”老婆婆说着指四周稻谷袋,“你看,房内一袋饲料也没有。” 张欣怡笑着点点头,“刚在竹林看到,我就觉得这个鸡正宗,才会来买,30元一斤可以,大一点来三只,再拿篮土鸡蛋。” “好咧,丫头,你自己选还是我帮你选?” “老婆婆您专业,您选就行。” “好,你们在这里坐一下,我这就帮你们上山去选。” 我们也顺道走出房内,来到空地上,张欣怡轻声在我耳边说:“等她回来再问,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刚如果开口,我们一和她不熟悉,二又没有金钱往来,有些隐秘事情,即便她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我点点头,“也对,是我太着急了。” 片刻,老妇人拎着三只鸡慢步跑下来,“这些野生鸡,力道比较大,难抓了点,你们看,这三只如何?” “可以的,老婆婆,你帮我们装起来就行。” “好咧!” 在鸡放入箱子过程中,我随口问道,“老婆婆,这观音山除了下面的旅游风景处外,还有其它地上可以玩吗?” “小伙子,我们这观音山除了海边沙雕、游乐项目外,就只剩下绕观音山走一圈,不过你们来玩,下面那些游乐项目玩遍也得好几天。”老婆婆说完将箱子封好往秤上一放,“5斤2两,就算5斤,这只150元。” “好的,老婆婆其实我们两不怎么喜欢玩水上游乐项目,就想爬山,不过听闻观音山在古代有传说,我刚还在和他说有危险,要不就不去了。”张欣怡接过话,用另一种方法问道。 “丫头,观音山有传说你听谁说的?”老婆婆表情凝重,询问道。 “天宇昨晚吃饭时候说起的,他建议我们尽量不要爬观音山,说观音山闹鬼。”张欣怡说完和我对视一眼,眼神中带着欣喜。 “这个宋小子,不懂还乱说,其实我们观音山也不是闹鬼,就是先辈们一直口传下来,说山中有喇嘛墓,在一千多年前,西藏上百个喇嘛来到观音山,当时还不叫观音山,后来是其中一位喇嘛取名,这些喇嘛来到观音山后,一直住在山上,当时村民们很好奇,便上山寻找,都没有下来,渐渐就成了邻近村中危险地,不过改革开放后,观音山变成旅游胜地,旅客多了,村民胆子也大了,上山下山也都没事,现在这个传说很少有人知道了,也就像我这样活了大半辈子的才知道。” 我沉思片刻,问道:“老婆婆,那些喇嘛到这边来干什么,你知道吗?” 老妇人摇摇头,“有几家老人说是为了躲避当时仇家,据说他们是当时西域国其中一个国家的喇嘛,国家被灭亡后不远千里逃命。也有几家老人说是来做法的,据说早年前每到晚上都会看到观音山上有金黄色光芒亮起。而我爷爷和我说他们是为了找观音山下埋藏宝藏来的,具体是什么,现在也说不清楚。”说完,她将三盒包装土鸡放在桌上,“还要一篮土鸡蛋是吧。” “是的,老婆婆,鸡蛋不用太多,我怕放久不新鲜。”张欣怡说完见老妇人正在选鸡蛋,问道,“那老婆婆,如果我们要爬山,绕过哪个地方就比较安全?” “二宋家后面那片山脉绕过就行,那里最危险,当时村民失踪也是在那里,不过最近我也看到游客时常从那边走出,也没发生事故,可能就是以前的传说吧。” 我和张欣怡脸上露出些许惊讶,对视一眼,本想再询问,却见老妇人正拿着一篮鸡蛋递到我们面前,“这些够不够?” 张欣怡点点头,“够了,老婆婆,算一下,总共多少钱。” “一起算500吧,鸡蛋着一篮我算50就行。” 我从钱包中掏出钱,“老婆婆,你待会儿有空吗?” “怎么了?” “今天我们这不是去四周走走看看,要是有空,就麻烦您帮忙送到天宇家?” 老妇人笑着回答,“就这事啊,好说,等中午我回去给你们带过去就行。” 告别老妇人,我们走下山,在路中,我们分析刚才得到消息,一致认为,洞穴中上百具人骨很有可能就是从西域来的喇嘛,至于木棺中不太可能是喇嘛,一是木棺中都是太监,二从他们面容形态和穿着衣服,与西域喇嘛不同。 “对了,欣怡,你听到老婆婆说,每到晚上有金光出现,有么有可能是在祭祀做法?我始终觉得洞中尸蹩操控尸体进行是一种神秘仪式。” 张欣怡点点头,“我刚也想到,还有一千多年前西域国灭亡,我们是不是可以通过查找资料知道大概是哪个国家,毕竟,上百个喇嘛,在当时任何一个国家中都是权利、地位象征,不可能不记载。” “我待会儿就联系我爸,让他找到底哪个国家最有可能,对了,欣怡,你觉得观音山下有宝藏这点可信度高吗?” “这我就不知道,你认为呢?” 我停住脚步,很认真回答:“我当然是想山下有宝藏。” 第五十五章:海神庙(三更求收藏) 第五十五章:海神庙(三更求收藏) 观音山梦幻海岸坐落在厦门市东海岸,拥有宽阔碧海,可以眺望宝岛。 我和张欣怡从山上走下来到海岸边,成群结对游玩者聚集,沙滩奔跑、海上划船、也有少许者或坐或躺,享受灿烂阳光。 买票进入,我们一路走一路看,或惊叹站在海边,对着一望无际海发出高声呼喊;或高兴站在游乐场外,对着惊叫猛呼游乐场玩乐者兴奋不已;或休憩坐在沙滩木凳上,对着海中冲刺表演帆船拍手称赞。 我喜欢这样生活,无忧无虑,可以放肆尽情高歌,也可以低调欣赏众人。第一次,我坐上摩天轮、第一次能在梦幻谷中拍浪而下,第一次划起浆板亲密接触大海。 我看着远处笑容满面的张欣怡,这一刻,觉得很满足。 满足到我和她完全忽略肚子饿,直到夕阳西下,看着众人渐渐收拾背包离开,我们会意一笑,寻了就近一处牛排店。 “你怎么突然想吃牛排了?”张欣怡看着手机,翻阅一张张照片,“阿茂,你看这张,表情贼贱,没发现你还有这一面。” “一看就是拍照角度有问题,像我这么高冷的人怎么会笑呢?”我指着前面牛排店,“吃牛排补能量,晚上好做事啊。” 张欣怡停下脚步,“那你倒是说说你想做什么?” 我神情一愣,“研究洞穴资料,不然亲爱的张欣怡同学,你想让我做什么,是不是在暗示?” “唉,枉我想和我晚上做该做事情,既然你要研究洞穴资料,好吧,我也不勉强你。”张欣怡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别别,洞穴资料有什么好研究,正事比较重要。”我连忙说,不过随即我就后悔了,“又骗我,看你这表情我就知道。” ‘噗呲’,张欣怡大笑,推开店门。 “欢迎光临,下午好,请问是两位?” 我点点头,“有么有靠窗位子?” “先生,靠窗位子有,不过要加20元观景费。” “位子都要钱,好吧,带我们去。”来厦门也算见识到海边景色也是一种赚钱途径,就如同上次吃沙茶面,靠窗包间价格贵。 “先生、女士,这是餐单,需要吃什么类,我可以帮你们推荐。” “欣怡你先选,服务员,冰纯帮我来杯。”我跳过主食,先看酒类,玩了半天嘴渴。 “招牌牛排吧,阿茂你呢?” “一样。” 正当我在等待时,身后座位上来了2个年轻男子,看上去年纪约莫20,只听见他两谈论说,“等吃完饭,我们就和他们去会和。”“恩,就是不知道海神传说是不是真的,于娜不会骗我们吧。”“是真的,我和她上次玩的时候发现,那边有个海神庙,据说深夜12点祭拜海神能够完成一个心愿。” 我听完觉得非常好笑,海神传说是存在,不过祭拜完成一个心愿就有点天方夜谭,不过人有信仰,换在古代还是可以理解,不过随着科技发展,现在大部分年轻人都不信祭拜,尤其是这种20岁左右,不该是谈恋爱最疯狂时,怎么会想到去海神庙。 “你在想什么?”张欣怡开口将我从思索中拉回。 “你听过海神传说吗?” 张欣怡点点头,“在了解厦门时,在一本古籍上看到,据说海神飘忽不定,有缘者才能看到,一般出现在子时,那个时辰只要你站在海边,用心祈祷,被海神指点者可以完成一个心愿。” “刚我后面两男子在谈论今晚12点海神会出现,你说我们要不要偷偷跟去?” “你也相信海神传说?” 我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海神传说我信,我只是不信海神真会出现。” “你这句话不是自相矛盾。”张欣怡无语道,“牛排来了。” 我一边切着牛排,一边说,“我信海神传说是因为我从小就知道信仰,例如我喜爱佛教,也崇尚道教,且在知道同时我也去遵循这种信仰,不信是因为海神是一个传说,例如得道飞升,例如成佛成圣,它只是信仰不是真实。” 张欣怡插了一块牛排放入口中,口齿不清道:“好了,信与不信都让你说了,那请问亲爱的王茂同学,晚上要去吗?” “我想去,仅仅只是好奇看看。” “现在距离12点还有6个多小时,我们吃完就跟上?”张欣怡看了下手机时间,疑问道。 我点点头,“他们刚才说吃完去和一个叫于娜会合,反正会在海边,权当是夜游海岸线喽。” “那你得背着我,我走不动。” “背我家亲爱的,那不是我分内之事嘛。” “谁是你家的,不要脸。” 6点15分,他们买单走出店中,我们也站起结账,出门,沿着海岸边一路往东走,来到环岛路上一处休闲地。 “那人应该就是于娜,看他们往北沿环岛路骑行了,我们也租一辆车吧。” 骑车前行约莫过去1个小时,哪怕冷静如我也烦躁不已,毕竟我是个不太爱运动,偶尔小跑还是可以,长距离骑行就太考验耐久力,且关键前面4人骑行太慢,跟走路速度差不多。 “他们不会要将43公里环岛路骑一圈吧?”我转头看张欣怡,“你好像一点都不累?” “那是你体质太差,我觉得这样骑行很好啊,可以边吹海风,边呼吸新鲜空气,还可以看夜景,再可以锻炼身体,一举四得。”张欣怡一脸淡然。 “好吧,那我再坚持下。”又过去半小时,过一桥前面4人停下,将车沿路边推下桥洞处,其下是大面积沙滩。 我们停在上面往下看,发现在沙滩边有一间红色小屋,因屋四周亮着灯火,所以清晰可见。不出意外,红色小屋就是他们所说海神庙。 “不过欣怡,离12点还有4个小时,我不理解为什么那么早到?” “你不知道海神祭拜前需要进行准备工作?”张欣怡面带惊讶,“原来还有你不知道知识?” 我尴尬一笑,“我又不是机器,可能看过忘了也可能没看到过,是什么?” “海神是极其纯净的神灵,它孕育在大海中,生长在深海灵力下,每一个祭拜者都会提前沐浴身体,将自身调整到空灵状态,再在海神庙前跪拜一段时间,长短按个人真诚度来,直到子时一到,在海神庙旁海滩上等待海神召唤,若选中,指点下可以帮其完成心愿。”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要不要下去沐浴?” “我们看一下就行,海神选取者都是忠实信仰者,我们或许跪上一天也看不到。只是有一点我也不理解,海神每次不都是月初一才来?怎么今天。” 我拍了拍张欣怡肩膀,“别多想了,等11点再来,现在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坐一下,脚酸得不行。” 深夜11点,环岛路上行人、游客三三两两,乘着月色我们骑到海神庙,站在上面静静等待。 不多时,海风猛地吹拂,浪花一层叠起一层,击打在海神庙下石块上,同时,在海神庙中走出3男1女,来到海岸上跪地。 “欣怡,你看,那是什么。”只见面前红褐色光芒出现在海平面上,从起初一小块逐渐变大。 “那不会真是海神吧?”张欣怡惊呼道。 “不对,欣怡,你不是说海神有缘者才能看到,为什么我和你都能看到?”话落,一艘外表面亮起红褐色光芒的轮船从我眼中显现,“我去,是一艘船。” “不是,阿茂,你看那个女的,她站起来了,好像身体还离空了。” “你不会眼花了吧,不是正常跪着吗?”我擦了擦眼,定睛一看,依旧跪在地上。 “没有啊,我明明看到她飘在空中,现在还飘着,你再好好看。” 我转头看张欣怡空洞眼神,面容一僵一松,我连忙双手拍掌在她眼前。 “阿茂,刚怎么了?”张欣怡呼了一口气,拍着胸前问道。 “是一种类似幻术,能迷惑人心智,我觉得下面有问题,你跟在我后面。”我说完缓缓靠近海神庙,“应该是海神庙有猫腻。” 此刻,我站在海神庙旁,尝试用石头往下面4人一扔,动静声他们完全没有反应,“他们心智已经被迷惑。” 海神庙从外部看,大小不过一间普通平房,走到正门,推门而入,映入视野是一尊2米左右高度的海神像,造型并非中国古代流传,而是希腊神话中三叉戟海神像。 “怎么这里会有座希腊海神雕像?”我疑惑着来回看雕像,想从角落发现些线索。 “阿茂,雕像后面应该就是沐浴地,只是为什么有5套衣服?” 我听到迅速来到雕像后,“若我没有记错,这边4套就是他们4人来时所穿衣服,至于这套?”我说着靠近将衣服拿起用鼻子一闻,“是女人穿过外套,带着茉莉香味,不过为什么样式是男士的?” “对了,欣怡,海神祭拜时难道不能穿内衣?” “为什么这么问,书上好像没有这方面记载。” 我指着4套折叠衣服里面,“你看,于娜内衣不是在?” “这你也能看到,观察够深。” 放下衣服,我走到雕像面前,忽然雕像握武器手臂上似乎闪过一丝光芒。 第五十六章:铜制钥匙 第五十六章:铜制钥匙 光芒转瞬即逝,若庙中两侧有窗户或洞口,可以解释光芒来由,但除了大门,全是封闭石墙,我缓缓靠近雕像,将一旁跪拜桌移过来,站在其上。 “阿茂,你发什么了?” 我伸手碰触到雕像,发现握住武器手上无名指带着石雕戒指,戒指与雕像颜色相同,不细看就会错过。 “有一枚戒指,不知道能不能拿下来。”说着我尝试将戒指从指中取出,却是发现纹丝不动。“难不成是铸造雕像时一起刻进去,也不该,戒指与指间存在略微空隙。” 我从袋中拿出手机,打开电筒近距离一照,戒指沿边缘轮廓反光而射,“不是一般雕刻戒指”,一边思索我一边抚摸,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转动! 果不其然,戒指在顺时针转动后庙内响起‘轰隆’声,声源传自雕像后。 “阿茂,是一个地下通道。”张欣怡跑到通道口,“只是个地下藏物间。” 我跳下跪拜桌,“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入眼,只见在藏物间中存放着一个盒子,盒子造型很古朴,表层锈迹斑斑,不过其上刻纹却异常怪异,有种眩晕感。 “有么有硬币?”我蹲着身子边研究边问道。 “有,”张欣怡拿出硬币递到我手上,我示意她退后点,紧接着将硬币扔向盒子上,见并未有机关,四周一看,将那件带有茉莉香味的男士衣服拿过来,包裹住盒子,将其拿上来。 用衣服把盒子外表面擦拭干净,不过可能是材质问题,除了擦掉一些灰尘,毫无变化。 “欣怡,你把盒子四周拍照,最好将上面纹理拍清楚。”说完我环看盒子,并没有见过锁或扣,像是一个封闭状。 “阿茂,你有么有觉得这盒子有古怪,我现在头有点晕。” 我抬头看向张欣怡,发现此时她神情略带迷糊,“是盒子上面刻纹,纹路歪歪扭扭,你不要一直盯着就没事。” 我思索着,忽然想到外面4人情况,“欣怡,你出去看下他们,有情况就喊我。” “恩,那你小心点。” 待到张欣怡离开,我将盒子举起往底部看去,依旧是刻纹,恍若整个盒子都被刻纹覆盖,此时我敢断定,要发现盒子隐秘,必须解开刻纹。 或许只要看清刻纹线路就行,为什么呢? 因为四周刻纹映射到我脑海中,我将他们每一面摊平,歪斜刻纹巧合般与下一面连接,不过有时交叉连,有时圆圈连,上千条纹路在我脑海中滤过,即便我神识再强,思维再活跃,也出现一阵眩晕感。 必定有其规律!我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但凡任何有规律事件,都逃不开一个定律,首尾肯定相接。 抛弃中间纹理线路,我以盒子顶左侧角上为起点,以底部右侧角为终点,通过摊平后脑海中显现的平面图,不断模拟路线,逐渐发现,盒子上纹路不论看上去多么没有关联,可最终还是交叉到一起。 在不断抽丝剥茧下,我将一条条路线,一个个起点对应一个个终点,终于发现规律所在。 “原来这么简单!”我浅浅一笑,嘴角扬起,双手伸出在盒子顶部四个角上用力一拍,再在正中交叉点用力一按,果不其然,盒子上面其余纹路全部消失,只留下角对角只见斜叉纹路。 与此同时,待到纹路消失不见,盒子内部传来‘碰’一声,似机关被打开,疑惑中我将盒子抬起,只见底部与上侧分离。 盒子中,放置一把铜制钥匙,除此之外,并无东西。 我将钥匙拿在手上一番研究,所获无果,又把盒子倒反往里看去,左右轻敲,也无夹层存在。 “为什么一个希腊海神庙中藏着一把钥匙?这把钥匙又能开启什么?”思索中,听到外侧张欣怡叫唤。 我走出庙门,来到张欣怡旁,看到沙滩上4人正缓缓站起,走路僵硬,不是返回岸上而是往大海中走去。 见状,并未多想,我连忙冲过去将他们拦下,此时看到在4人眼中眼神空洞木讷,嘴中在轻声念叨某种奇怪语言。 “似乎被下咒了。”猜测中,我双手一拍希望通过声音将他们拍醒,不过丝毫没用,见离大海越来越近。无奈下,我咬破手指,分别在4人额头用力一点。 最先恢复是女子于娜,随即3男子才渐渐有神智,纷纷问道:“怎么了?” “你们还记得之前做过什么?”我问道。 许是后怕,4人支支吾吾,于娜最先冷静下来,“我们在海神庙沐浴完后就跪在海神像面前,之后具体发生什么,我也记不清楚了。” “你们3人呢?” 3男子抖动身体纷纷摇头。 “那你们怎么知道这边有海神庙,且今晚会有海神出现?”虽然灯火不甚明亮,却也能看到面前于娜只披着一席透明长袍,风吹拂里面春光乍现。 “你们先回庙里将衣服穿上。”说完,我回头握住张欣怡手,轻声在她耳边说,“刚才你闻到4人身上有茉莉香吗?” “没有,于娜身上是淡香,与茉莉香不同,至于3男子只有普通男子身上气息。” 我点点头,“先回庙里。” 待到4人换好衣服,“你们把知道事情说下。” 3男子齐齐看向于娜,“于娜,海神庙事情你最清楚,你说吧。” “这座海神庙建造时间不长,原本只是一个石砌平台,大约在12年前有人出钱修了这座庙,因为是希腊海神像,前来跪拜许愿者很少,近年来更是没有,我也是听村里老奶奶说,只要在幽冥节,来这里跪拜就能受到海神庇佑,今天正是村中幽冥节,所以我就叫上他们一起过来。”于娜说完冲一旁3男子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你似乎有所隐瞒?”听闻沉思片刻,我说道。 于娜神色紧张,连忙摇摇头,“我知道就这些。” “你说是你们村中老奶奶告诉你?老奶奶还知道希腊海神,且不信奉中国海神,而是信奉希腊海神?即便今晚真有海神出现,那老奶奶说没说出现是哪个海神?”我淡淡一笑,“到底是你听说,还是你在哪儿看到?” 于娜犹豫许久,才轻声回答:“这是幽冥节一个习俗,其它我不能告诉你。” 我点点头,“这座海神庙也是你们建造的吧?今天要是没有我,你被人卖了还在替人数钱,连着还带上你同学,姑且信你是幽冥节习俗,那你知道这个习俗叫生祭!” 说生祭时,我也不敢确定,但联想幽冥节和他们神智木讷走向海中,十有八九存在这个可能。当然,最重要我是想让3男子指责于娜。 果不其然,在听到生祭同时,站在正中男子大声骂于娜,说:“于娜,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6年同学,我是相信你才陪你来,你倒好,害我们,妈的,看错你了。”其余2男子也纷纷开口抱怨。 于娜毕竟是女孩子,泪水渐渐落下,支吾回答:“对不起,对不起,我。。。我真不知道会发现危险,阿叔告诉我,幽冥节当天是海神出行日子,我真的不知道。。。” “你阿叔,那个老神棍,靠,你连他的话也信,要是你早说是那个老神棍说的,打死我也不来。” “老神棍是谁?对了,你们几个是哪个村的?”于娜知道信息基本上也就这些,再问也问不出。 “我们3个是头甲村,于娜是二甲村的,那个老神棍是于娜二叔,据说以前混的很好,不过自从我记事开始,一直神神叨叨,有时说海神驾到,有时说我要发大财。” “头甲,二甲?与五团村很近?”我略感惊讶。 正中男子点点头,“就在五团村旁边。” “那你们知道于娜所说幽冥节吗?”我问道。 右侧带眼睛男子开口道:“这个当然知道,幽冥节原本是二甲村特有习俗,受二甲村影响,我们头甲村大部分村名也会在每月初九举办,不过节日当天也就是一家人祭拜祖先,吃吃饭,真不知道还有这种习俗。” 对于幽冥节只有吃饭祭祖,我并不全信,许是他们年轻,很多事情还没资格掌握到。 “于娜,你也别内疚,可能是被你二叔给骗了,不过我很奇怪,沐浴完成后你们说发生事情不记得,那在沐浴时你们看到这套衣服吗?”我说着从雕像后拿过茉莉香男士衣服。 众人摇摇头,戴眼镜男子很确定回答,“当时沐浴时那里只有一个水龙头,地上空无一物,刚换衣服时我也看到,我以为是你的。” “那你们还记得沐浴完成跪地是闭目还是看着雕像?”我想试着分析出令人木讷原因。 “闭上眼睛的。” 我点点头,“那其间有闻到香味吗?” 于娜轻声说道,“在跪拜不久,我隐约闻到从雕像后面传来一阵清香,感觉像茉莉香,不过很快就消失,我也没在意。” “茉莉香,含有茉莉香味男士衣服,雕像背后,这三者有什么联系呢?”我一边思索一边自语,缓步来到雕像后沐浴地,看着地上盒子,疑惑不已。 第五十七章:南离子 第五十七章:南离子 经过初步分析,造成于娜4人精神恍惚有两种可能,一是茉莉香嗅入导致产生神智不清醒,但我和张欣怡也同时闻到,至少到现在并没有任何异样。二是沐浴完成,再嗅入茉莉香造成,虽然听上去和第一种可能一样,但其实不然,多了一样水。 我来自墙边水龙头处,用手接了小部分水,在鼻间一闻,一股淡淡香味出现。“欣怡,你过来闻下,这水中是不是有气味?” “是南离子草香!”张欣怡面带惊讶说道。 “南离子是什么?”对于花草我研究不多,除了奇花异草。 “南离子是一种生长在热带丛林中稀有草,因具有令人清醒功效在百草药中排名靠前,在《山海经》和《神农本草经》上有对南离子进行记载,不过因为地势关系,中国很少产南离子,大都聚集在南美、非洲地区。” 我点点头,“不过厦门地势怎么会出现南离子?” “可能是经过培养形成吧,毕竟现在养殖技术太过科技化,很多草药都能模拟培养。” “对了,那欣怡,在记载中有么有提到南离子与茉莉香搭配会造成迷惑效果?” 张欣怡沉思片刻,摇头回答,“想不起来,应该不会吧,两者都有提神功效,你觉得他们变成那样是这个导致?” “目前想到唯一可能,你看庙中除了雕像就是这边沐浴间,而且四周都封闭,很难想象还有其它可能。”我说着沿水龙头向下寻找,“欣怡,你觉不觉得这个水龙头安放有点奇怪?” “没感觉奇怪,不是很正常,和家里水龙头安装一样啊,管子从地下穿上来,再接上水龙头。” 我摇摇头,“你看,地上是水泥铺面,你留意管子下面一圈地面,水泥面明显比其它地方要新,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水管是后来穿起。刚于娜说海神庙在12年前建造,当时要安放一个自来水管又不是难事,何必要建好之后再挖开,且还有关键一点,地下铺设水管,也不单单只需要将这一块挖开,至少会留出一条。所以,我觉得奇怪。” “有道理,阿茂,有么有可能水管从墙壁外侧接入,所以只要挖开这里就行。” “你分析也有道理,不过你忘记一点,这里是环岛路,大海岸边,距离市民居住地很远,自来水公司会把水管特意接到这边?”我再次打开水龙头,在手上接住少部分水,“从水质和温度判断并不是海水,自来水因加工过水呈阴凉感,但从水龙头放出来水有点温度,我判断是井水。” “难道你认为在地下有一口井?” 我点点头,“这个点不知道云荒睡了没?我打电话问下。” “王茂,怎么了?”话筒另一边响起宋云荒声音。 “你睡了没?” “刚洗完澡,准备睡觉。” “那你等下再睡,你开许小姐车到我发你定位地方来,带上切割机,要是找不到切割机,榔头也行,再带个电筒过来,这边有发现。”海神庙奇异之处在于地面藏物间有一把铜制钥匙,要是没有钥匙,我也不会费神去找到令人产生幻觉,导致神智不清的原因。 “于娜,你们要不先回家去,但我建议不要和你二叔提起丧失神智,幻觉行事,当做没有事情发生,看你二叔的反应。不介意的话留个微信或电话,等白天我来找你们。” 许是4人感激救命之恩,对我行事和身份也没有过多询问,相互告别后骑车离开海神庙。 我目送他们离开,来到沙滩岸边,“如果有水管接入,大致就是这个位子。” 我打开手机电筒,透过石堆缝隙往里看去,漆黑一片并没有发现,约莫在岸边等待20分钟,宋云荒和宋天宇从环岛路上走下。 “天宇,你也来了,许小姐可得骂我了。”我起身迎接道。 “伤已经好了,不碍事,听说你们有发现,就想来看看。”说完将手中一件风衣递给张欣怡,“大美女,阿雯让我带给你,晚上比较冷。” “哈哈,谢谢天宇哥。”张欣怡笑着接过,转头看向我,“看什么看!” “王茂,大晚上找不到切割机,不过在村里借到一个大榔头。” “够了,应该能砸开。” 我边往海神庙中走去边将掌握到信息初略和他两一讲。 “这座海神庙还真没关注过,做生意时时常路过这里,还以为只是一般寺庙,竟然里面放着希腊海神像。”宋天宇进入庙中,惊呼道,“王茂,我怎么看这个海神像缺点什么。” “那你仔细回忆下。”小时候接触书籍基本上都是中国古代,当然包括希腊神话、埃及文明等也了解,不过不详细。 “说不出哪儿缺,算了先去看你说的地方。” “就在雕像后面。”我指着墙壁最边缘水管地下,“我怀疑地下是一口井。” “这个盒子做工不错啊,这种色调铜制盒子很少见啊,年份应该比先秦要晚,但肯定超过明清。”宋天宇面带惊喜,分析道。 “你还懂这个?”文物鉴别是一门需要累积经验学科,只有多看、多接触、多分析才能练就好眼力。 “王茂,你还不知道他做什么生意吧,说白了他就是个贩卖文物者,不然短短几年哪来那么多钱,还不知羞耻将店取名为‘鉴宝阁’。”宋云荒笑着说道。 “原来天宇哥是行家啊。”张欣怡打趣说,“天宇哥,这个盒子值多少钱?” “若是让我卖,50万不成问题。” 我略微一惊,面带疑惑,心中想到:“这仅仅是个机关盒子,虽说材质使用青铜,但是重点是在纹路,而今纹路消失,盒子已然普通,放在拍卖行5万都不一定有人要,除非在黑市交易,能够骗一些新手。” “少吹牛了,大哥,要是你真懂文物价格,也不至于‘鉴宝阁’关门倒闭,也不想想3年前明明值1000万的西周鼎被你150万卖了,以前你也是运气好,赚了钱。” 宋云荒的话让我将疑惑消除,也解释许小姐为什么会去卖唱,随手捣腾文物,就能获得大额金钱,原来只是稍微懂些。 “表弟,我和你打赌,要是我卖了50万你怎么说?” 见状,我笑着制止,“天宇,盒子你要是有门路就去卖掉,对了,这边有黑市吗?” “有,你想去看看?” 我点点头,“等有空我们过去,或许能淘到一些好货,不过现在政策紧张,黑市好多货都不摆在明面了。” “这个你放心,前几年淘货我认识几个淘金主,东西多价钱不高。”宋天宇自信满满说道。 我从云荒手中接过榔头,“云荒,你帮我照着。” 用力敲打十余下,水管旁水泥地渐渐出现裂缝,再敲打十余下,水泥块掉落底下,清晰能听到‘噗通’声。 “下面果然有水。”我欣喜,加快速度用力敲打,不多时一个直径约莫30厘米小洞出现。 宋云荒蹲下身往洞底下照射,光线覆盖处能清楚看到水,水很清澈,光线透过水面,在水中隐约能看到一片草。 “欣怡,你来看,这是南离子草吗?” “应该就是,和图谱中南离子差不多,不过底下一整片都是南离子,难道井水繁殖生长南离子?” 我继续用榔头向洞口四周砸,争取将口径弄大,可以看到更多范围。 “为什么看不到水泵或转轴?”我将口径砸开到50厘米,在边缘还是没有看到除水和南离子外其它物品。 “也对,自来水要上来肯定需要在水里安装起水器,水管伸入水底下,王茂,我在想他是怎么进入安装?按照你刚才分析,水管后来接入,难不成底下有其它通道?” 宋云荒所讲也正是我猜想,如果水泵出现在水表面,或许可以解释趴在地上进行安装,但却没有,很有可能就是通过其它通道进入底下,待安装好水泵后将水管接上。 正当我思索无果时,一旁宋天宇正抱着盒子目不转睛看雕像。 “天宇,天宇?”我叫唤两声发现他毫无反应,连忙过去将他眼睛捂住,并用力推他身体。 “我刚怎么了?”宋天宇喘着大气问道。 “这里很古怪,你小心点,你刚在看什么?”我抬头看向雕像询问道。 “王茂,我知道雕像缺少什么了。”宋天宇说着朝雕像指去,“眼睛,你看海神像眼睛是不是缺少眼珠,在希腊神话中海神是凶猛象征,它手撕海怪保一方平安,后世者在雕刻时总会将眼神那股英雄气度特意画出。但这尊海神像就不一样,我刚也是盯着它眼睛在看。” 宋天宇这个发现对我来讲无疑是至关重要,因为对海神像不熟悉导致我只能无意中发现戒指,却不能对眼睛产生疑惑。 果不其然,在失去眼珠下,海神像显得很是木纳,如果是真心信奉者,建造海神像时不可能会犯这种遗漏,极有可能是刻意为之。 那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第五十八章:别有洞天 第五十八章:别有洞天 再次爬上跪拜桌,我略微掂起脚与雕像平视,只见在空洞眼睛里似乎存在东西,接过宋云荒手中电筒,直射进入惊奇发现内有一颗圆珠。 与我在洞穴中获得一模一样。 “这不是你?”张欣怡惊呼道,“怎么这里也有一颗?” 我点点头,“暂时我也搞不清楚,虽然圆珠有制造幻境能力,但于娜跪拜时并没有直视雕像,应该还有其它原因。” 圆珠藏在左眼中,而其右眼并无一物,正当我准备下桌时,眼中瞟见右眼上方比左眼多了一道刻纹,刻纹突出外露,虽很细小,却略为明显。 当我碰触到突出刻纹时,只听到‘轰隆’一声,从下传来石门打开声。 “王茂,雕像后面有一道门。”宋天宇最先跑到雕像后,大喊道。 我跳到地上,来到石门前,用电筒照射,发现漆黑一片也并无反光点。 “小心点。”我说完匍匐身子向里走去,通道是一条斜向下水泥路,浇筑时间不长,两侧也是水泥铺面。 约莫走了30米我们来到通道底,右转进入一个大厅,厅内面积大约60平米,四周依旧是用水泥铺面,在正中用衣架挂着十余套衣服,除此以外,一旁桌椅上堆着许多女子薄纱和文胸内裤,在桌椅对面则是一张木制古床。 “这里像是有人住过,桌上灰尘也没,应该就是这两天来过。”我分析着来到床边,“欣怡,你闻下床上是茉莉香吧。” “是滴,而且衣架上衣服也有相同香味,应该是同一个人。” “王茂,你看这里有口井。”宋云荒喊道,“水泵也在这里。” 井坐落在大厅里边角落,井壁是用青石块砌筑而成,初略估计年份应该有上百年,水泵管子从井里沿出一直往上,穿过大厅顶部。 “我们头顶上面应该就是那个水槽,从井里抽水到上面水槽,然后再通过水管接入使得庙中水龙头出水。”我说完蹲下身子研究井口附壁水草。 “为什么要造一个水槽,直接从这里抽水不就可以了?”宋天宇疑惑闻道。 “南离子!”张欣怡惊呼着,“水槽是为了养殖南离子。” 我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井水为什么能让南离子这种热带丛林生长草药存活,但建造者不惜费力建造水槽,只有这种可能。” 我趴下身子从井壁边抓了一把草上来,“你们知道这是什么草吗?” 张欣怡不太自信回答:“难道是井口边草?” 我浅浅一笑,“跟着我博学度越来越高。” “靠,这是我努力学习得来,管你什么事。” “什么是井口边草?”宋云荒蹲下身子一边查看一边问。 “井口边草是一种中药,有很多别称,但在农村老百姓口中就叫井口边草,听过凤尾草吧,这就是。它从草到根都是功效极佳的草药,可以清热解毒、止痛消肿,且因为它在古代随处可见,所以使用人很多,但其味甘、性凉,大户人家不太使用。”我解释道。 “井边生长井口边草应该很正常?”张欣怡问道。 我摇摇头,“不然,井口边草生长在阴湿处和石岩中这点不错,但你看地上水迹还有井中,草竟然大部分浸泡在水中,按照正常环境,浸泡水中部分肯定不能存活,但这里不一样。” “那你的意思这不是并口边草?”宋云荒疑惑问道。 “是也不是,知道西域枫神草吗?” 宋云荒点点头,“古代西域有名毒药,能让人欲火焚身,传说有一片毒死人的药性。不过这和枫神草有什么关系?” “枫神草记载中是怎么形成的?”我提醒道。 “好像是有两种普通草夹杂生长形成,经过特殊地势和水源,你的意思是?”宋云荒面带惊色,一脸不可思议。 “阿茂,井口边草我小时候在村中井边看到过,和这个一模一样,应该不是两种草吧?” 我转头看向张欣怡,“它现在草叶部分还是井口边草,但根茎已经逐渐变成枫神草,细微红褐色根茎就能说明。” “阿茂,你觉得这是人培养的还是天然形成?” “人培养的,若我没记错形成枫神草另一种草就是西域炎符草,因西域气候干燥在阳光照射下水分不足但却坚强生长下来,炎符草居多在空旷枯山中,因那里水源少,所以形成枫神草很稀有,炎符草能出现在这里,看来建造者知道很多。” 看着地上水草,忽然想到头顶南离子,“对了,欣怡,南离子需要在温热环境下身上,有么有可能是借助枫神草性热,将温热通过水传到水槽**南离子生长?也不对,不惜万里取炎符草就是为了供南离子生长,这个代价太大了。” 正当我思索无果时,对文物极其感兴趣的宋天宇正在研究木床,他的话又让我找到一个方向。 “你们看,这个木床摆放很奇怪,一不靠边,二有点倾斜。还有床侧板上刻着两排文字。” 我听闻,快步走到床边,古代包括现代摆放床一定注重一个原则,就是一侧一定要靠边,这是一种迷信,但也有一定科学依据。抛弃节省空间,实则是为了睡觉一种安全感。 “咦,这边还有一个拉环?”宋天宇在床尾木板上发现一个铜制拉坏,用力一拉,木板门陡然打开,一面巨大铜镜显现。 “床上放镜子?”我惊愕道。 “这在古代可以忌讳,这不引鬼入室吗?” 的确,在古代包括现代大部分地区,都还保留床边不能放镜子习俗,深夜醒来微光透过在镜中看到妖魔鬼怪这类传闻数不胜数,要说有么有科学依据,看人而异吧。 思索片刻,我将目光放到侧面木板上两行文字,看到文字我首先想到就是清凉山洞白衣冤魂给我的‘阴阳古卷’,无论从字体还是奇异程度还是图样笔画甚至笔锋都极其相似。 “这是什么字体,甲骨文不像甲骨文,小篆不像小篆。”张欣怡说完,“阿茂,你知道这个字体吗?” “我认识几个,比如这个是阴字,这是魂字。。。至于其它我也不认识,若我没有记错,它应该是西域边国文字。”我并没有将‘阴阳古卷’告诉他们,就如同那天晚上没有将古卷所得和张欣怡爸妈说一样,并不是不信,只是有些事情在没有搞清楚之前,该保密还是得保密。 “西域边国文字,难道木床来自西域?”宋天宇说完大笑一声,“那岂不是很值钱?” 我一边用手机拍照一边笑着说:“床尾镶嵌铜镜,这种床谁敢要啊,放在家里不是招鬼吗?” “也对,那我可以把铜镜拿掉,这样他们又不知道,来来你们帮我看看值多少钱?大约多少年前就行。” 宋云荒摇摇头无奈道:“表哥,即使真的值钱,那你怎么搬出去?通道口那么小,难不成拆掉带出去?” 我猛地一惊,“刚怎么没想到,雕像下通道口那么小,那床是怎么搬进来?” “建造前就放在底下啊。”宋天宇快速回答。 “那他为什么要在建造时先把床搬进底下,若是睡觉,买一个折叠穿不就行了,这种木制古床一方面很重,另一方面暂用空间也大,要不是有特殊原因,没道理会在这里。”我分析道,脑海中闪过一种可能。 “或许那人就喜爱这张床,而且你看桌上那么多女人内衣,明显是来偷情的。”对于宋天宇想象,我忽然也找不到合适理由反驳,毕竟有女人内衣这个梗在,换做正常人都会想到那方面。 “或许这张床有神奇功效,能够让人精力旺盛。”宋天宇又说道,紧接着翻开棉被,往床底板查看。 我陷入沉思,继续分析刚才闪过的一种可能,木床或许真有奇异功效,但能懂得用井口边草和炎符草夹杂进化枫神草,也懂得利用水槽中南离子草香配合茉莉香使人产生幻觉,且建造神秘地下室和安放圆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仅仅只为了**而费神费力。再有木床整体倾斜,床尾又有铜镜。一个尘封已久的词汇出现在我脑海。 鬼压床! “你们听过鬼压床吗?” 三人纷纷摇头,我停顿片刻说道:“鬼压床我也只是小时候听族中老人说过,据说在很久以前,湘西出现一群以抓鬼为生的道士,他们拥有奇异能力,能够听声辩鬼,每到晚上便是他们工作时间,穿梭于山林间,探查于洞穴中,所过之处只要有心生歹念的鬼怪都被一一收服,包括当时兴起的灵体也难逃捕获命运。后来这些道士开山立派,后世人称其为搬山道人,也就是搬山派起源。” 三人静静听着,并没有打断,我组织语言继续说道:“搬山派与摸金门一样,都有镇山秘法,摸金门的寻龙点穴,搬山派则是四鬼术,镇鬼镯、封鬼术、鬼打墙和鬼压床。前两者是收服鬼怪使用,而后两者则是寻找鬼怪及聚集鬼怪所用。” “那你的意思是鬼压床是聚集鬼怪的一种方法,这和面前木床有什么关系,你认为木床存在就是为了聚集鬼怪?”张欣怡听完思索问道,“这也太牵强了,聚集鬼怪不该是在山中、墓穴中或古宅中,这里地下室一没有阴气,二没有鬼怪进入入口,单凭一张床就判断鬼压床?” 我淡淡一笑,“欣怡,当然不是凭一张床判断,虽然依据不够完全,但试一下不就清楚?” 第五十九章:滴答声 第五十九章:滴答声 鬼压床属于搬山派镇山秘术,古籍记载只有大概没有具体如何操作,所以当我怀疑是鬼压床也是猜测成分居多。 木床材质初略一看虽然是普通山木,但在床角四周与缕空刻纹中采用极其珍贵的沉香木,这种木既是中药也是木料。把它当做中药看待,每日睡在沉香木床上能够抗菌和增强免疫力,调解人体内肺、肾等。但把它当做木料,除了具有收藏价值外,还有驱邪避鬼之效,用沉香木为原材料将之做成香料,燃烧时造成香气使诸多鬼怪无法靠近,在风水师、盗墓者、以及阴阳师中,又将沉香木发展成另一个功效:镇魂! 由此可见,在木床上掺加沉香木绝非只是为了装饰与美观。 我来到床头,以墙壁为基准线,发现床头距离墙壁50厘米,而床尾则70厘米,再通过用手掌测量,发现床边长度为200厘米。 “你们看,这两个数据绝不是巧合,20与200通过斜边形成一个三角形,我敢断定是鬼压床先决条件之一,我们只要尝试破坏这个数字。”我有这个假设,也是通过分析得到,就如同在湖底墓厅主棺以倾斜角度放置,推移破坏棺体位子,导致主棺显现,风水墓法中对这类行为有一个别名,叫移位。 木床很重,用力推动下才渐渐移位,约莫移动10厘米,我停止向后退步。 “王茂,这真有效吗?”宋天宇站在身后问道。 “看看就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接触。” 等了大约两分钟,并没有任何异常发生,正当我也以为猜测错误时,只见在边缘井中响起滴答滴答声,声音由最初忽隐忽现到此刻十分清晰。 “好像是从井里传来?” 我握住张欣怡手,点点头,“待会儿在我后面,小心点。” 与此同时,我对宋天宇说,“天宇,要是情况不对,你把床推回原位,我喊你再推。” 滴答声越来越大,我照射电筒渐渐靠近,忽然井口掠过一道黑影,眨眼而逝,我身子本能朝后倒退,大呼一口气,踩过地上井口边草。 光直射入井中,我发现原本生长在水中的草从中间散开大半,似乎被动过。滴答声环绕在我耳边,分析声源像是在头顶。 “王茂,我手机没电了,电筒照不来了。”床边宋天宇轻声开口,突兀声令我一惊。 “欣怡,你把手机给他。”我说着转头举起电筒往床边照射。 “别动!”正当欣怡掏出手机往前走时,我看到在宋天宇背后有一道黑影闪过。 “怎么了?王茂你别吓我啊。”宋天宇倚靠在床边身子略微发抖。 “你们没看到?”我一惊,虽然地下室黑灯瞎火,但是手上电筒光覆盖面积很广,照射处没理由只有我能看到。 “什么?”“王茂你看到什么了?” 从他两人疑惑中,我渐渐恢复平静,“可能是我看错了。” 待到张欣怡将手机交到宋天宇手上转头回来时,满脸惊恐指着我身后,此时宋云荒猛地转头,一把将我推开。 我趴到在地上头往后一转,只见一张血色脸在电筒光照射下格外吓人,流血眼睛正一眨一眨盯着我。 “阿茂,小心!” “王茂,我把床移位了啊。” 两道声音基本同时传出,我来不及多想,大喊道:“别移!” 说完站起身,强行让自己冷静,发现面前除了一张血色脸并无其它,脖子、身躯、四肢都不存在。 我抬起左手缓缓靠近血色脸,发现丝毫没有反应,除了流血双眼依旧在眨。且当我转动电筒光时,血色脸也跟着转动。 “这应该是投射形成。”我自上而下沿途照射,只见在后侧角落顶部有一团黑衣。 “阿茂,看井里。”张欣怡大喊道。 只见在井口石壁上出现一双手,我靠近看去,此时井中水草已经全部消失,在水表面我倒射其中身影清晰可见,还有两张血红色脸,正对我微微一笑。 我咽了口水,头皮发麻,刚欲移动脚步,感觉双脚上似乎被什么抓住,眼中又瞟见井中双手消失不见。 滴答,滴答,声音再次响起,我猛地抬头只见在头顶正有一滴滴鲜血在滴落,击打在我眼前,忽然面前血红脸不断靠近。 我大喊一声,一旁张欣怡拉住我手用力拉扯,嘴中不停呼喊,但我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幻觉,幻觉!”我不断在心里默喊,闭上眼强行将听到、看到都忘记,回神,我来不及分析原因,耳边呼呼穿过一阵风声,井口双手依旧存在。 当我再次往顶部黑团看去时,已经消失不见,转眼将目光对准床边,宋天宇背后,木制床上躺着一具绝美玉体。 玉体全身裸露,本能般当我看到时内心涌现欲望感,脚不自觉迈动与之靠近。 途中,我猛地一晃头,再次往床上看去,玉体消失不见。 滴答,滴答声如摄魂一般回荡在我心间。 我将张欣怡和宋云荒拉到一边,“刚你们有么有感觉神情恍惚,产生幻觉?” 张欣怡摇头,“除了听到滴答声外唯独就是那张血色脸,你刚才怎么,吓死我了!” “王茂,你刚都要跳井,要不是欣怡及时拉住你,你看到什么了?”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刚我在那边看到黑团,又听到欣怡说井口有手,咦,手呢?” “我什么时候和你说井口有手?” 此时,我再次看向井中,发现除了旁边井口边草外,一切正常,“刚我还看到!” “王茂,欣怡的确没有说过井口有手,从出现血色脸开始你就一直恍惚,欣怡一直在拉你。”宋云荒轻声开口道,“你不会那个?” “那你们现在还能看到我身后血色脸吗?”我沉思片刻,问道。 “在你清醒那一刻,血色脸就消失了。” 我闭上眼睛回忆刚发生事情,从滴答声开始到黑影显现到血色脸再到井壁双手,透过水面看到那一面微笑,到之后滴血滴答声,看到床上玉体,再到最后滴答声。好像所有幻觉都是有滴答声引起。 “这到底是什么声音?” 第六十章:摄魂铃 第六十章:摄魂铃 滴答声,从听到第一反应就是水滴在石面或水面所产生声音,但声响越来越大且不断回荡,摄人心魄感让我以为声源在井中,可此时清醒的我看向井中除了草叶被移动外均无异样。 “这声到底从哪儿传来?”我四处打量,从井口走到通道口,再从通道口回到井口,一路上声音大小丝毫没有变化,恍若整个地下室各到各处都发出同样声音。 路过桌椅,我翻查桌上女子衣物,发现基本都是近几年生产,初略整理共计10套,所获无果,我蹲下身朝桌底看去。 整个地下室就那么几样物品,如果真有发声源应该就在其中,从桌子到床下,从椅子到床顶,均无一物。 “奇怪,怎么就我听到滴答声会产生幻觉,他们为什么没事?”在我寻找同时,其余三人除了宋天宇外都四处找寻,敲墙、听地等。 许是乏了,张欣怡坐在床边上,忽然她大喊一声。“阿茂,床板下有东西!” 床板,在之前我已经仔细观察过,而今听到带着疑惑快步赶到。 “坐下去软绵绵的。” 我苦笑着:“床板上垫着棉花,当然软。” “是吗?”张欣怡不太相信站起身,陡然一个黑影从她身后飘过。 这次我确信没有看错,那的确是一道黑影,我疑惑:难道是鬼? 不然,但凡鬼魂存在或动弹周边都会形成一阵阴风,作为阴阳道师后代这种感知还是有。可从进来到此时并未有阴气,更不用谈阴风。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咬破手指往眼中一扫,环顾四周,漆黑一片,“那黑影到底是什么?” 我掀开垫子,“咦?”只见此刻床底板色泽黝黑,与之前光滑棕黄不同。 我缓缓用手靠近,在木板上一模,黏滋滋感觉,在鼻间一闻,恶臭味令我险些呕吐。 “铜镜怎么打开了,天宇是你打开的吗?”思索中我瞟眼发现床尾铜镜外木门被打开。 “没有啊,我刚拉坏扣上了。” 我爬上床,准备将铜镜门关上,此时在镜中惊愕看到在床头靠着一个女子,女子上半身未穿衣,秀发披肩正带着浅浅微笑看着我。 猛地回头,我发现床头空无一物,张欣怡被我动作惊吓一跳,支吾问:“怎。。。怎么了?” 我摇摇头,再次看向铜镜,女子依旧存在。 “欣怡,你爬上来看铜镜里面。” 我往床尾角落靠边,将床上空出位子,待到欣怡上来一看到铜镜,便失声抱住我,“又是那张血色脸!” “云荒、天宇,你们来看,能看到什么?” “一道黑影在我身后飘过!” “一双手从床头伸出抓向我脖子!” 三人皆惊恐万分,像是中了魔咒般时不时转头看向身后,我将张欣怡抱住,“冷静,别往后面看!没有东西的!” 夜看镜中,据古代百姓口传能够看到内心最害怕之事,会令人发狂甚至致命,所以有晚上用布将镜子盖上之举。 但那只是普通百姓,而我不说有先天之眼,更有过人心智和阴阳秘术,却也能在铜镜中差点着道。 铜镜有诡异!这是我可以确定。 静坐片刻,我将自己心态调整,松开张欣怡,再次看向铜镜,此刻我紧紧盯住,哪怕铜镜中依旧存在女子。 女子抚媚笑着,透过铜镜传入我心间,欲望渐渐萌发,但我已有所准备,默念佛家和道家静心咒与之对抗,笑容夹杂酥人心弦声令我险些失神,不过最终还是坚持下来。 铜镜女子见状,掀开被子,全身裸露向我爬行过来,喷血欲望身材令我一阵恍然,此刻女子手已经靠近我脸庞,我闭上眼在嘴唇上一咬,疼痛感剧增,再次睁开眼,女子已经化成厉鬼,凶恶狰狞面容上带着血色正朝我脖子咬入。 我用力拍打额头,大喝一声,女子如镜破碎般身体支离破碎,惨叫不已,渐渐消失。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铜镜,除了自己别无他人。 “这面铜镜应该有迷惑作用。”边说我边将其关上,不过在关门同时,我看到木门里侧有一个刻纹。 “好像是一个铃铛造型?”我照射电筒近距离观察,此时宋云荒在背后大声道:“摄魂铃!” 我一愣,似乎曾在书中看到过这个名字。 “很熟悉的名字,云荒,摄魂铃是?”我问道。 “我在家中摸金笔记上看到,摄魂铃在早些年叫噬心铃,铃声一响如同万虫噬心般,最先发现是在湘西一处深山原始居民中,他们用毒虫蛇蚁共计百种毒素配合一个神秘响铃制造而成。这些你可能不知道,但你一定听到幽鬼门这个组织。” 我面带惊讶点点头,“难怪我觉得摄魂铃名字熟悉,想起来了,隋唐之前暗杀门最神秘组织之一,古籍记载,他们杀人都是铃声到人已死!” “传说幽鬼门不是在玄武门之变时被李世民军队消灭了吗?最初他们被李建成收买,最后没有成功,而摄魂铃也在后来被袁天罡破碎?”我回忆着。 宋云荒摇摇头,“摸金笔记中有一页记载,元朝我祖上受人之托前往蒙古草原寻一个法王墓,在墓中意外发现摄魂铃踪影,虽然最后没能取回摄魂铃,但能知道摄魂铃没有破碎。” “难道不能重新再造一个摄魂铃?”张欣怡听完问道。 “除非再次找到那个神秘响铃,不然造不出来。”宋云荒说道:“从隋唐以前就有人想仿造摄魂铃,但是都只有形状,没有功效。” “这里怎么会刻着一个摄魂铃?”我思索同时陡然发现滴答声不见了。 “你们听,声音没了?” 他们三人包括我在内刚都在讨论摄魂铃,对于声音何时消失毫无所知。 “王茂,那个,木床我们要不移位吧,总觉得这里太过危险。”宋天宇在接连奇怪事情下已渐渐没有开始那种探索激情,略微抖动身。 我点点头,“那就先出去,等装备到了再来。” 刚欲动身离开,滴答声再次响起,而此刻声音极其洪亮,每一下都刺动心弦,我们捂住耳边,飞快跑向通道口,我想起一事,连忙转身往后,“你们先出去,我把床归位。” 如果真是鬼压床,移位放置点会让鬼压床丧失作用,一旦鬼怪聚集之后很容易脱离而出。 “快点!” 一边应答一边推动木床,眼睛瞟过床上,看到刚合上铜镜门此时又莫名打开。 来不及想为什么,我一把跳到床上,合上时镜中出现一个铃铛,漂浮在床半空。 “假的,假的!”我心中念头,转头下床额头碰触到一个金属硬物,我扫眼一看,是铃铛! “阿茂,快出来啊,你在看什么!”张欣怡在通道口大喊着。 我一边点头,一边手不自觉向铃铛触摸。 陡然,滴答声消失。 而我将手一松开,滴答声又响起? “欣怡,现在你们能听到声音吗?”我大声喊道。 “好像没了。”说话同时,三人渐渐靠近,“你手举着干嘛?” “你们没看到铃铛?” 三人齐齐摇头,“你不会又产生幻觉了吧!” “这样声音有吗?”我将手移开。 “又有了!” 连续尝试三遍,我才确定自己并没有产生幻觉,但随之出现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们看不到?” 我举着手沉思片刻,暂时把它归咎为铜镜造成。 “欣怡,你们三人分别站在桌椅旁,井口旁和床边,仔细观察,当声音响起和声音消失,你所在范围内有什么变化?” “好,我去井口边”宋云荒点头打开手机电筒走向井边。 “那我桌椅旁。”宋天宇说道。 “那欣怡,你往外站一点,最好能全部看到木床变化,来电筒给你。”我说完,移动身子,将整个人缓缓移到床上,盘膝而坐。 “开始了!”我大喊一、二、三! 滴答声响起约莫10秒钟,我握住铃铛。 “王茂,时间稍微久点,我好像发现点什么。”宋云荒说道。 “好!”我将响声维持到30秒,待到握住铃铛刹那,宋云荒惊讶开口,“铃铛一响,井中水草以一种缓慢速度向边缘蔓延,且在井水正中有细小气泡产生。” 话落,欣怡开口说,“阿茂,我这个发现不是很确定,在响声同时,我闻到衣架上茉莉香味和床上茉莉香似乎便浓,而且都是朝同一个方向飘去?” 我略微思考,“那我将响声控制到1分钟,你们尽量捂住耳朵,要是受不了大喊,我立刻停止。” 1分钟后,张欣怡惊呼:“阿茂,我闻到了,确实有茉莉香在,而且飘动方向是往井里。” 于此同时,宋云荒也大喊:“王茂,井中在冒泡,而且井水不断往上涌,快要满上井口!” “王茂,王茂,你们看,衣服,衣服!”我们齐齐往衣架看去,却是发现一件衣服正神奇般如人一般走动靠近井口! “这,这,这是人头!” 第六十一章:井中尸体 第六十一章:井中尸体 此刻,电筒所照之处,正是衣服到达井口之时,停留在井壁,衣袖微微摆动,似在注视缓缓从井中升起的头颅。 我因为手握铃铛原因,无法看到前期过程,直到头超过井口,借助电筒光,我看到一张苍白之脸。 “欣怡,那边什么情况?” “是一个尸体,应该已经死了。” 我尝试将手移开铃铛,发现响声又起,无奈之下只能放弃前往井口,“云荒,你们检查下尸体,我这边不能走开。” 话落,手中铃铛突然挣扎晃动,滴答声以超出刚才几倍响声令我眼前一阵迷糊,待到回神却是看到井口边缘笼罩一片黑影,黑影群徘徊在衣服周边,而张欣怡三人则是神情恍惚。 顾不得考虑,我迅速来到三人旁,分别将他们拉倒身后。 因为此刻,我听到从黑影群中传出吱吱声,声音犹如阴鬼厉魂般。 “醒醒!醒醒!”我来回冲他们三人喊,边喊边摇动身子,忽然眼中余光瞟到井中尸体好似眨了下眼。 大喊片刻,三人依旧陷入迷失中,我转头看向床侧,铃铛依旧半空而立,不过不是在床内,而是在地下室半空。 “难道是鬼压床没有归位?”在准备出去时,我跑回是想将木床归位,但是发现铜镜木门打开,转而先是将木门关上,并没有让木床归位。 一直拖着肯定不是问题,我放开张欣怡来到木床边,待到归位后,滴答声依旧存在,不过半空中铃铛倒是消失。 声音渐渐缩小,转而吱吱声越来越大,我凝神一想,猛地将衣服抓起,一把扔在地上。 黑影群陡然消散,三人渐渐回过神,从迷茫到惊恐,连退三步,深吸几口气,强行将面色恢复到冷静。 “天宇,你来帮我下,一起把尸体抬上来。” 尸体很轻,轻到似乎我能一个人单手抬起,照理说尸体一直浸泡在水中,身体内应该吸水满重。 “欣怡,你先不要看。”随着尸体渐渐抬上,发现男尸全身裸露,****格外明显暴露。不过当我和张欣怡说时,发现她已经转头。 将尸体平放地上,把肩膀两侧夹带的水草去掉,顺手从衣架处拿过一件衣服,在关键部位盖上。 “这也是个太监。”我略微惊讶说道,“欣怡,和我们在洞穴中看到一样。” “王茂,你发现没,刚抬尸体时,身体重量好像不对。” 我点点头,“我也发现了,且你们看,我轻轻按压胸口能直接瘪下,感觉里面内脏似乎没有!” 带着这个猜测,我将身体翻过,仔细查看**及嘴中。 “里面内脏全部被清空,很像木乃伊制作法,但又有点不同。你们看,一般木乃伊制作肯定会在侧腹上切一个口子,然后将内脏取出,但这个尸体上没有,而且更没有用麻布包裹。尸体鲜活感十足,与干尸扯不上关系,我联想到马王堆不腐女尸,他们利用神奇药液浸泡尸体,如洞穴中木棺不腐尸体一个道理。” 张欣怡是除我之外最有发言权,毕竟对于洞中木棺尸体她接触比云荒两人要多,“木棺尸体有不腐药液,但鲜活度远远比不上这具尸体,你的意思是井水带有这种功效?” “这点我也只能猜测,井口边草和炎符草可以变成枫神草,但井水中到底有么有其它草药、生物,现在还不能确定,关键是不腐药液配制需要哪种草药,现今科学也没有全面解释,我刚突然想到南离子和庙中那件衣服。”我说完指着地上那件自行移动的衣服,“我到现在也不明白,这件衣服和庙中那件衣服到底在整件事情中代表什么?” “按照正常理解,应该就是响声控制衣服前行。”宋云荒说道。 “这太过玄幻,一个声音能控制一件衣服?”我摇摇头,“我宁可相信这是地下室主人设置的一个机关。” 忽然,我脑海灵光一闪,“如果依照剧本进行,衣服到达井口边,下一步会做什么?” “穿上呗!”虽然张欣怡这话有点突兀,但也是我所想到结果,尸体浮出同时,衣服自行离开,这两者间肯定存在联系。 我将衣服从地上捡起,随后让宋天宇把尸体站起,当我把衣服穿在尸体身上后,四周黑影团再次出现,吱吱声代替之前滴答声,回荡在我们心间。 若是将黑影群单个分开,似乎和我之前看到黑影类似。 “这。。。这是鬼魂吗?”宋天宇惊喊。 “不是真正鬼魂,有一些鬼魂气息,应该是之前存在这里的鬼魂在尸体上或者衣服上留下的气息。”当然,对于这个回答我也是抱有猜测成分。 “那王茂,有么有办法让这个声音消失,听着好烦。”不单是宋天宇心里烦躁,我也异常揪心,正在不断思索,直到眼睛看向木床。 “对了,鬼压床!它本身作用就是聚集鬼魂,如今鬼魂徘徊在尸体旁,来,天宇,把这具尸体抬到床上!” 当我们将尸体平躺在床上后,吱吱声瞬间消失,转而在床上掠过一道黄光,将整片床笼罩一起。 “原来,这才是鬼压床真正使用方法!”书籍上只有记载大概,具体实施过程在开始我也不清楚,以为只要将床以一种特定位子摆放就行。 “王茂,那为什么尸体会到井里去?”宋云荒问道。 “这我也不清楚。”再次将地下室检查一遍,“我们出去吧,这边暂时也很难发现,等白天或装备到了再说。” 路过桌椅,我疑惑说道:“这个女孩内衣放在这里到底有什么原因,感觉好不协调。” “要不你把它带去研究?”张欣怡说。 我点点头,随即很快摇头,“算了,连思绪都没有怎么研究。” 走出,我再次来到水龙头下,照射电筒,水槽内南离子依旧存在,叹了口气,站起身,“这个海神庙我总觉得还有秘密。” “王茂,你就不要多想了,千奇百怪事情太多,每一件都研究透彻,那根本不可能。”宋天宇说完抱起地上盒子,“今晚还是有收获,这个盒子一卖,我那‘鉴宝阁’就能起死回生。” “表哥,你还想重新开‘鉴宝阁’啊?亏了那么多不长记性!” “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你还小,不懂!” 我轻声一笑,走出庙门,回头再次朝海神像一看。。。 “你两开车先回去,我和欣怡的自行车都是租的,就是不知道这个点,租车那人还在不在。” 宋天宇看了手机,“才1点多,还在的,这种夜市租车一般都是2点以后才收摊。”说完把手机还给张欣怡,“大美女,你手机主页怎么没有设置王茂头像?” 我一愣,一旁张欣怡也是沉默好久,片刻才说道:“他不爱拍照。” 告别宋天宇两人,我和张欣怡骑车回到夜市摊,正准备步行回去时,看到一旁饰品摊位上摆放数十颗珠子。 “老板,这珠子怎么卖?” “10块钱一颗。” “我要一颗,老板,这珠子有么有名字?” “海神泪啊,这你都不知道?” 我摇摇头,“老板,我要两颗,你能和我说说关于海神泪情况?” “海神泪,讲述是一个海边普通男子爱上海神女的故事,据说后来因为人神不能相恋,分开时海神女流泪,其中一滴被男子接住。在我们厦门大部分人都听过,最后男子在海边雕刻出海神女像,并把海神泪放在她手上,我这个珠子就是仿造海神泪制作。” “谢谢老板。”走出夜市摊,我从衣袋中拿出两颗圆珠,月夜下,4颗珠子何其相似。。。 第六十二章:村中秘闻 第六十二章:村中秘闻 次日清晨,我联系于娜,约定时间后独自一人来到二甲村口。 二甲村位于五团村东南侧,依山傍水,站在村口能直视到观音山顶部。 “于娜,你好,昨晚忘记告诉你,我叫王茂。” “我知道,你女友刚才在微信上告诉我了。你好!” 我一愣,尴尬一笑,“你二叔在家吗?” 于娜点点头,“应该在家,二叔和我们家关系不怎么好,早上起床我也没去看。” “那你凌晨回来,你二叔有去找你吗?” “他就在村口等我,问我海神庙发生情况,我就按照你说没有提起丧失神智,二叔也就没再多问。” 我点点头,“你知道海神泪吗?” 话落,从于娜面容中,我清晰看到一阵惊讶。 “不知道,没听说过。” 我闭口不语,思索着:看来,海神泪应该有其它传闻,在诸多隐秘事情中发挥至关作用。 片刻,于娜低声问道:“王茂,你是道士吗?” 我不解,站在原地,“我这样像道士吗?” “我不是说普通道士,虽然我们才刚认识,但从凌晨表现你很像我以前的二叔,他当时就是道士,抓鬼的那种。” 我浅浅一笑,“那可以这么理解,你二叔以前抓鬼很厉害?” “我也是听爸妈说起,二叔在我小时候抓了好多鬼,是当时村中最厉害的人。” “那现在怎么变成那样了?” 于娜停顿些许,“听爷爷说是去了一个墓才变得神智不清,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 边走边说,穿过一条泥土小道,一间两层楼屋出现我们面前。 “二叔,二叔,你在吗?” 门未锁,半开着,于娜推门而入,大声喊道。 许久回声并没有传来,转头,一个突兀人影出现在面前。 “二叔,你刚在外面啊,我还以为你睡着。”于娜神色略带紧张。“二叔,这是我朋友,王茂。” “找我什么事?” 于娜二叔外衣破烂,头发紊乱,胡须茂密,脸上枯黄油光一片,初步分析,与街上乞丐一般无二。 “那个,二叔”正当于娜准备开口时,我制止下说道:“我就和于娜一样叫你二叔,这次我来有几个问题向你打听下。” “没空,不送!”冷冰冰声音传出,随即二叔径直往里屋走去。 我见状,沉默片刻,“海神庙我凌晨去过。” 二叔脚步一停,“哦,好多人都去过,不稀奇。” “那雕像下面呢?” 二叔猛地转头,“你怎么知道雕像入口?”说话同时,快步走到大门处,将门关上,“到里屋来。” “无意中发现,也下去了,听二叔这话,你似乎知道雕像下面另有洞天?”我故意将海神庙事情直接说出,一方面是为了勾起二叔能和自己交流下去欲望,另一方面也想知道二叔对海神庙了解多少。 “幽冥床还在吗?”二叔叹了口气,询问道。 “原来那叫幽冥床?还在,二叔那床有什么功效?” “听过鬼压床吗?估计你也不会知道,十八年前,我和另一人在那里发现一个隐秘地下通道,一路往下,看到传说中鬼压床和诸多阴魂厉鬼,当时仗着年轻气盛,就和鬼怪交战,虽然最终取得胜利,但却换上终身病垢,你看。”说完,二叔扯开衣服,胸前黑气漫延,“鬼怪被消灭后,我们探寻发现,原来木床就是传说中进行鬼压床仪式的幽冥床,它能聚集鬼怪,然后通过摄魂铃控制鬼怪。” “摄魂铃?传说不是被袁天罡给破碎了吗?”虽然之前在云荒口中得知,摄魂铃并没有破碎。 “看来你也知道不少,摄魂铃有么有被袁天罡破碎我不清楚,但我在下面确实看到床头挂着一个摄魂铃,铃铛造型和书籍记载一模一样,而且在尝试之后也发现能控制鬼怪。” 二叔的话,我相信度还是很高,毕竟他没有理由来骗我也用不着骗我,但摄魂铃传说不是只有杀人,怎么还能控制鬼怪? “二叔,那后来摄魂铃去哪儿了?” 二叔沉默许久,才叹气开口,“被我伙伴拿走了。” “那摄魂铃能控制鬼怪,他拿走难道?对了,二叔,传闻摄魂铃不是只能杀人吗?” “杀人的叫噬心铃,当初我也以为摄魂铃和噬心铃是同一个,但后来发现,其实世间有一对铃铛,噬心主生,用于杀人;摄魂主死,用于控魂。” 我面色一惊,竟然事实是这样,铃铛还有一对? “那你伙伴现在在哪?” 二叔摇摇头,“十年前就消失了,我也试着去找过他。” “那海神庙是你建造的?” “不是,一个自称风水师的人,在我看来就是个盗墓的。” “盗墓?海神像底下有墓穴?” 二叔点点头,“有一座,入口就在井下,不过已经别人盗的差不多,没值钱东西了。” 当时我第一想法就是尸体是从墓穴中出来,但转而一想不太可能,毕竟和幽冥床连在一起。 “二叔,那为什么幽冥床会放在墓穴外?而不是放进墓穴中。” “谁和你说幽冥床在墓穴外?那里就是属于墓穴,况且鬼压床仪式就需要将床放在墓门外,用来防止鬼魂进去和墓中鬼魂出来。只不过这种仪式很少出现,一般鬼压床大部分都会在古宅、老屋,一个墓穴门口放一张床,感觉是怪。” 我点点头,“那鬼压床是不是需要按照一定摆放规律,我发现床倾斜且不靠边。” “这点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当时那个盗墓者为了建造地下室,将幽冥床移位,导致差点身亡,最后还是我去将床归位才免于一死。” “那当时移床时有其它事情发生吗?” 二叔摇摇头,“这倒没有,除了有奇异声音传出。” 我内心一惊,那尸体怎么解释,还有衣架上衣服? 思索片刻,“二叔你听说过南离子吗?” “一种草药,我知道,怎么了?” 从他表情上,我确定他并不知道水槽中南离子,可以推论与他没有关系,那很有可能就是十二年前那个盗墓者。 “二叔,听于娜说,是你让她去海神庙?” 询问同时,于娜眼神一亮,这个问题估计也是她内心最想问,毕竟二叔是她亲人,没理由让她去生祭。 二叔点点头,“昨天是村里幽冥节,幽冥节最先设立是我伙伴提出,表面上是为了祭拜祖先,实则是为了与幽冥床沟通,最初几年村中都会派一二个处女去海神庙跪拜,用床上两句咒语尝试召唤幽冥,不过几年下来并无收获,也就不再继续,昨晚我想让娜娜去试一下,谁知没能成功。” “床上咒语?”我立刻想到用阴阳古卷上文字在床上刻着那排字。 “醉阴幽冥外,独守魂殿侧。我和伙伴一致认为这是两句咒语,猜测是解开幽冥床召唤幽冥。” “幽冥?那是什么。” “原本幽冥床上躺着的人,我们称他幽冥,是鬼压床最关键部分,有个传闻,在鬼压床上聚集鬼怪超过一定数量,能使幽冥复活,但如果通过召唤唤醒幽冥,能让他答应做一件事情。” 虽然我表面上点头露出些许惊讶,实则在内心已经翻起巨大浪波,极有可能井中出现尸体就是二叔口中所说幽冥。此刻,我迫切想再去雕像下。 “那海神传说也是你告诉于娜?”冷静片刻,我问道。 二叔摇头,“不是,海神传说很多人都知道,昨晚我没有告诉娜娜实情,也是考虑到她可能不相信我,所以我谎称让她以召唤海神名义去试着召唤幽冥。” 由此可见,凌晨于娜四人从海神庙出来站在海边,实则是无意中在召唤幽冥,但问题来了,为什么会陷入迷失状态,从接触二叔看来,他对于娜不会残忍到让其生祭。可事实就是若没有我阻止,于娜四人就会在海水中淹死。 “二叔,有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 “你问吧。” 我停顿片刻,组织语言后,问道:“我是五团村的,听周围村民说你总是自言自语,还有人说。。。” “神智不清,对吧!”二叔大声一笑,“他们懂个屁,不过和以前比是迷糊了很多。” “听于娜说是从墓穴中出来变成这样?” 二叔一惊,“娜娜这个都和你说了?”转而看了眼于娜,变缓缓说道:“也不是什么隐秘事情,不错,就在后山腰我发现一个墓堆,里面有幻境机关,醒来后偶尔脑子是会迷糊。” 后山腰,那不就是观音山上,或许就是洞穴中那个墓堆。 “那个墓堆还在吗?”我尝试问道。 “我劝你不要去,墓前机关就可以让你丧命,更不用说里面,我下去走了一小半就不敢深入了。” 基本可以断定他所说就是洞中墓堆,思索着我问道:“听说一千多年前山上出现过喇嘛?” 二叔直视我许久,“你叫王茂是吧?你应该是奔着那座墓去的,我也是好心提醒你,那座墓太过神秘,没错,洞中地上人骨的确是那些喇嘛的,而木棺中尸体我劝你不要碰,那是祭祀者。” “谢谢二叔,我知道了。” 第六十三章:黑市 第六十三章:黑市 从与二叔交谈中,可以知晓曾经他也是一个盗墓者,按照门派区分,属于斗星门,是摸金门下一个以占卜星象闻名的分支,在古代摸金盛行时为二流组织。 既然二叔坦言相对,我也自然没有过多隐瞒,将自身来历和身份,以及洞穴中掌握信息和他交流,也从中获得他建议。 二叔最后一次去洞中墓穴是在3年前,也就是发现他伙伴踪迹时,据他描述那时候所有木棺都封闭,包括柳木棺在内棺中都有尸体,曾经他打开过一口,也遇到尸蹩,不过因为幻境存在,导致他不敢继续。而地上白骨,与我看到却有些不一,他们以某种仪式重叠堆在一起,放在正中,我初步推断,是有人在之后进入将仪式破坏。 交谈约莫持续2个小时,从中我发现二叔这人与外界相传和于娜口述都不一样,他在墓穴、占卜、星象乃至鬼怪理解上都远超一般摸金者,致使他颓废关键点还是在他伙伴上,离开前我邀请二叔与我们一道探寻墓穴,可惜是遭到他拒绝,理由无外乎年纪大、不想动等等。 我也没过多勉强,和他留了手机联系方式,想他在两天内考虑,如果有二叔加入,这次墓穴之行胜算会更多。 告别于娜和二叔,我回到别墅,许小姐和宋青出去买菜,屋里宋天宇和宋云荒正在象棋博弈。 “欣怡呢?” “在楼上看电视吧,或许在洗澡。” “大早上洗什么澡?”我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二楼,推门却见欣怡正吹秀发,全身湿漉漉,“你真在洗澡?” “昨晚回来太迟了,洗了脸就睡了,你这趟去二甲村有收获吗?” “收获很大,路上一边走一边和你说。” 张欣怡关上吹风机,“路上?要去哪儿?” “黑市,反正装备还没到,凌晨不是得了一个盒子,看看能卖多少,顺道淘下宝贝,我学了那么久文物知识,还没派上用场呢!”我说完想起一事,拿出手机,“修文这个转账怎么还没到?” “有一天了吧,你打电话问下,是不是账号错了?” 我点点头,“那你换衣服,我去外面边打电话边等你。” 退出房间刚关上门,手机短信提示钱已到账,我打开微信和叶修文说收到后便来到楼下。 “你两象棋走完了没,咱们过去了呗?” “等阿雯买菜回来,车她开车了。”宋天宇说完指着沙发上盒子,“早上我找专业人士鉴定过,起码30万。” “王茂,别听他,所谓专业人士就是曾经坑过他的人,不长记性。”宋云荒大笑说道:“表哥,我将军!你看又输了,连跪10盘,唉,王茂,要不我们来一盘?” 我摇摇头,许是收到钱高兴,也难得开了玩笑,“别,你要是和我下,估计你会连跪20盘。” 约莫过去一刻钟,许小姐和宋青买菜回来,此时欣怡也从楼上下来,一番交谈后便决定即刻前往。 黑市在厦门以东一处荒芜空地下,距离此地有15公里路,半小时后我们一行人到达荒地门口。 面前是一处废物回收场地,还有诸多垃圾杂草。 在书中,我认识中黑市应该是神秘阴森,复古暗沉,却没料到真实黑市则是破烂丛中一点红。 在场五人,除宋云荒和宋天宇外,均露出不可思议神情,也难怪,第一次来到黑市。 门口两个身着保安制服男子将我们拦住,“我们需要检查随身物品和登记身份信息。” “小哥,你们好,这是茶水钱,你们收下。”宋天宇从袋中拿出1000块钱,笑着交到其中一人手上。 “好说,好说,我帮你安排。” 保安说完,宋天宇将盒子举起,“就这个,麻烦你找人提前鉴定一下,插个队。” 保安点点头,掏出身后对讲机,立刻从不远处集装箱中出来2个男子,将盒子拿回集装箱里。 “差不多10分钟,包厢门卡需要办理吗?”保安说道。 宋天宇转头问我,我点点头,“办一张,有时间去拍卖会看下也行。” “包间1000块。” 宋天宇示意许小姐付钱,我连忙制止问道:“这个都是普通包厢?书上说黑市里都有普包和贵宾席,这边有吗?” 保安点点头,“有,只要身份符合贵宾标准,就可以。” “欣怡,令牌在包里吧?” “在!” 我将令牌交到保安手上,“摸金令牌,这个身份符合标准吗?” 当下,两保安惊讶万分,对上级领导汇报后,一个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从废弃场内走去。 “你们好,我是‘天礼街’负责人,请问这块令牌是你们的?” 我点点头,“对,‘天礼街’是?” 一旁宋天宇在我耳边轻声说道:“黑市的名字,这个女人应该就是赵如安,没想到这么年轻。” “哈哈,这位小哥过奖了,你们既然有摸金令牌,按规定自然能入头甲包厢,不过按照规章制度,我需要派人验证令牌真伪,方便不?” “可以。”此时,我有点后悔将摸金令牌拿出,财不可露眼,摸金令牌拿出可能会让人盯上,免不了一些麻烦。 “你好,请问怎么称呼你?” “叫我王茂就行。” 待到赵如安离开,宋天宇看我神情有种想吃我举动,我被他眼神盯着有点发麻,“怎么了?” “你竟然有摸金令牌,连云荒家都只有2块,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苦笑着,转头看宋云荒,“你没和你哥说背山墓下得到摸金令牌?” “没有,令牌是你发现的,你没拿出来之前,我肯定会帮你保密,只是我没想过你这么轻易就拿出来了。”宋云荒说完就将背山墓下事情和宋天宇一说。 “我靠,摸金令牌竟然还能这样得到,稀世珍宝啊。” 我露出笑容,“运气,只是运气,正好也看看摸金在黑市中地位。” “厦门黑市可有28年没有摸金者入包厢了,没想到我宋天宇还有机会座上头甲包厢。” 我疑惑,“不应该啊,摸金门虽然不复之前,但基本每个省市还有有摸金后人在,怎么?” “并不是没有摸金后人都有摸金令牌,自从改革开放,摸金门四分五裂,有资格持摸金令牌的一部分退出江湖,另一部分在享受人生,依旧从事墓穴盗墓的已经不多了。”宋云荒解释道,“本来刚我想制止你拿出令牌,毕竟太过罕见。” 张欣怡打趣道:“别理他,他估计心情好,本能想炫耀。” 我一愣,“欣怡,这你也知道!” 的确,我刚心情是过度好了些,归根究底还是赚的15万块钱。 不多时,赵如安走到门口,“王茂先生,令牌还你,经过鉴定,令牌是真,刚听鉴别科说,你们还带来一个盒子?是想要在拍卖会上卖?” 我听闻,连忙摇头,“那盒子不值钱。” 话还没说完就被宋天宇拉住,“对对对,赵小姐,那个盒子麻烦你帮我们放在拍卖会上。” “看来这位先生有些经验,王茂先生,盒子值不值钱不重要,关键是摸金后人拍卖,光这点就够了。”说完,赵小姐将一张金卡交给我,“这是包厢门卡,拍卖会在下午2点举行。” “看来这下要发了!”宋天宇在赵小姐离开后轻声惊呼。 我从交谈中也知道,拍卖会想提高盒子价格,赚取更多佣金,“这会不会不太好,难道那些买者都不懂?” 宋天宇拍我肩膀,“他们懂能懂过摸金后人?摸金后人敢在拍卖会上拍卖,肯定是好东西。” “可那个盒子顶多5万,价值不算高啊。”我心中很苦恼,沉默片刻,说了句让在场人都意外的话:“早知道,带些值钱宝贝,这样翻倍价格不是更高了?” 第六十四章:摸金席再现 从与二叔交谈中,可以知晓曾经他也是一个盗墓者,按照门派区分,属于斗星门,是摸金门下一个以占卜星象闻名的分支,在古代摸金盛行时为二流组织。 既然二叔坦言相对,我也自然没有过多隐瞒,将自身来历和身份,以及洞穴中掌握信息和他交流,也从中获得他建议。 二叔最后一次去洞中墓穴是在3年前,也就是发现他伙伴踪迹时,据他描述那时候所有木棺都封闭,包括柳木棺在内棺中都有尸体,曾经他打开过一口,也遇到尸蹩,不过因为幻境存在,导致他不敢继续。而地上白骨,与我看到却有些不一,他们以某种仪式重叠堆在一起,放在正中,我初步推断,是有人在之后进入将仪式破坏。 交谈约莫持续2个小时,从中我发现二叔这人与外界相传和于娜口述都不一样,他在墓穴、占卜、星象乃至鬼怪理解上都远超一般摸金者,致使他颓废关键点还是在他伙伴上,离开前我邀请二叔与我们一道探寻墓穴,可惜是遭到他拒绝,理由无外乎年纪大、不想动等等。 我也没过多勉强,和他留了手机联系方式,想他在两天内考虑,如果有二叔加入,这次墓穴之行胜算会更多。 告别于娜和二叔,我回到别墅,许小姐和宋青出去买菜,屋里宋天宇和宋云荒正在象棋博弈。 “欣怡呢?” “在楼上看电视吧,或许在洗澡。” “大早上洗什么澡?”我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二楼,推门却见欣怡正吹秀发,全身湿漉漉,“你真在洗澡?” “昨晚回来太迟了,洗了脸就睡了,你这趟去二甲村有收获吗?” “收获很大,路上一边走一边和你说。” 张欣怡关上吹风机,“路上?要去哪儿?” “黑市,反正装备还没到,凌晨不是得了一个盒子,看看能卖多少,顺道淘下宝贝,我学了那么久文物知识,还没派上用场呢!”我说完想起一事,拿出手机,“修文这个转账怎么还没到?” “有一天了吧,你打电话问下,是不是账号错了?” 我点点头,“那你换衣服,我去外面边打电话边等你。” 退出房间刚关上门,手机短信提示钱已到账,我打开微信和叶修文说收到后便来到楼下。 “你两象棋走完了没,咱们过去了呗?” “等阿雯买菜回来,车她开车了。”宋天宇说完指着沙发上盒子,“早上我找专业人士鉴定过,起码30万。” “王茂,别听他,所谓专业人士就是曾经坑过他的人,不长记性。”宋云荒大笑说道:“表哥,我将军!你看又输了,连跪10盘,唉,王茂,要不我们来一盘?” 我摇摇头,许是收到钱高兴,也难得开了玩笑,“别,你要是和我下,估计你会连跪20盘。” 约莫过去一刻钟,许小姐和宋青买菜回来,此时欣怡也从楼上下来,一番交谈后便决定即刻前往。 黑市在厦门以东一处荒芜空地下,距离此地有15公里路,半小时后我们一行人到达荒地门口。 面前是一处废物回收场地,还有诸多垃圾杂草。 在书中,我认识中黑市应该是神秘阴森,复古暗沉,却没料到真实黑市则是破烂丛中一点红。 在场五人,除宋云荒和宋天宇外,均露出不可思议神情,也难怪,第一次来到黑市。 门口两个身着保安制服男子将我们拦住,“我们需要检查随身物品和登记身份信息。” “小哥,你们好,这是茶水钱,你们收下。”宋天宇从袋中拿出1000块钱,笑着交到其中一人手上。 “好说,好说,我帮你安排。” 保安说完,宋天宇将盒子举起,“就这个,麻烦你找人提前鉴定一下,插个队。” 保安点点头,掏出身后对讲机,立刻从不远处集装箱中出来2个男子,将盒子拿回集装箱里。 “差不多10分钟,包厢门卡需要办理吗?”保安说道。 宋天宇转头问我,我点点头,“办一张,有时间去拍卖会看下也行。” “包间1000块。” 宋天宇示意许小姐付钱,我连忙制止问道:“这个都是普通包厢?书上说黑市里都有普包和贵宾席,这边有吗?” 保安点点头,“有,只要身份符合贵宾标准,就可以。” “欣怡,令牌在包里吧?” “在!” 我将令牌交到保安手上,“摸金令牌,这个身份符合标准吗?” 当下,两保安惊讶万分,对上级领导汇报后,一个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从废弃场内走去。 “你们好,我是‘天礼街’负责人,请问这块令牌是你们的?” 我点点头,“对,‘天礼街’是?” 一旁宋天宇在我耳边轻声说道:“黑市的名字,这个女人应该就是赵如安,没想到这么年轻。” “哈哈,这位小哥过奖了,你们既然有摸金令牌,按规定自然能入头甲包厢,不过按照规章制度,我需要派人验证令牌真伪,方便不?” “可以。”此时,我有点后悔将摸金令牌拿出,财不可露眼,摸金令牌拿出可能会让人盯上,免不了一些麻烦。 “你好,请问怎么称呼你?” “叫我王茂就行。” 待到赵如安离开,宋天宇看我神情有种想吃我举动,我被他眼神盯着有点发麻,“怎么了?” “你竟然有摸金令牌,连云荒家都只有2块,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苦笑着,转头看宋云荒,“你没和你哥说背山墓下得到摸金令牌?” “没有,令牌是你发现的,你没拿出来之前,我肯定会帮你保密,只是我没想过你这么轻易就拿出来了。”宋云荒说完就将背山墓下事情和宋天宇一说。 “我靠,摸金令牌竟然还能这样得到,稀世珍宝啊。” 我露出笑容,“运气,只是运气,正好也看看摸金在黑市中地位。” “厦门黑市可有28年没有摸金者入包厢了,没想到我宋天宇还有机会座上头甲包厢。” 我疑惑,“不应该啊,摸金门虽然不复之前,但基本每个省市还有有摸金后人在,怎么?” “并不是没有摸金后人都有摸金令牌,自从改革开放,摸金门四分五裂,有资格持摸金令牌的一部分退出江湖,另一部分在享受人生,依旧从事墓穴盗墓的已经不多了。”宋云荒解释道,“本来刚我想制止你拿出令牌,毕竟太过罕见。” 张欣怡打趣道:“别理他,他估计心情好,本能想炫耀。” 我一愣,“欣怡,这你也知道!” 的确,我刚心情是过度好了些,归根究底还是赚的15万块钱。 不多时,赵如安走到门口,“王茂先生,令牌还你,经过鉴定,令牌是真,刚听鉴别科说,你们还带来一个盒子?是想要在拍卖会上卖?” 我听闻,连忙摇头,“那盒子不值钱。” 话还没说完就被宋天宇拉住,“对对对,赵小姐,那个盒子麻烦你帮我们放在拍卖会上。” “看来这位先生有些经验,王茂先生,盒子值不值钱不重要,关键是摸金后人拍卖,光这点就够了。”说完,赵小姐将一张金卡交给我,“这是包厢门卡,拍卖会在下午2点举行。” “看来这下要发了!”宋天宇在赵小姐离开后轻声惊呼。 我从交谈中也知道,拍卖会想提高盒子价格,赚取更多佣金,“这会不会不太好,难道那些买者都不懂?” 宋天宇拍我肩膀,“他们懂能懂过摸金后人?摸金后人敢在拍卖会上拍卖,肯定是好东西。” “可那个盒子顶多5万,价值不算高啊。”我心中很苦恼,沉默片刻,说了句让在场人都意外的话:“早知道,带些值钱宝贝,这样翻倍价格不是更高了?” 第六十五章:天礼街 第六十四章:天礼街 进入废弃垃圾场,沿途路过数十个锈迹斑斑铁箱,一路行至尽头,一个直径约有10米的铁桶显现,其上用隶书写着三字:天礼街! 作为厦门市唯一一个黑市街,它不仅拥有大批忠实买者,更因为独一无二让外省外市外国收藏爱好者纷纷前来。 进入天礼街,迎耳传来喧闹嘈杂声,声音中包括买卖叫喊、珍宝竞价、鉴别赏析,各种方言、语言等热闹程度不比大型商场。 街道两边摆满各式摊位,我初步一扫,大部分都是赝品,名家书画、出土器具,标价都在千元以下,不过当做家庭装饰还是不错,仿造程度很高。 边走边看,许小姐和欣怡天生存在购物基因,很多小饰品例如明清珠子、宋元手镯造型十分美观,便有心想买,兜兜转转来到街道正中已经是中午12点。 ‘天礼客栈’,天礼街唯一能吃饭地,我们一行五人进入,选了一个餐桌点菜吃饭。 “你们听说了吗?今天下午拍卖会有一件蔡文姬真迹,据说是《悲愤诗》首稿。” “蔡文姬真迹啊,这下拍卖会热闹了,蔡文姬这可以连曹操都夸赞其文学造诣,知道底价多少吗?” “据说1000万起步,不过我可听说这次拍卖会有‘东皇神赋’,传言这可是先秦孤本,当世唯一一本,这才是重中之重。” “那个说1000万的,拍卖底价怎么可能让你知道,不过‘东皇神赋’的确是稀世珍宝,不出意外谢家就是为它而来。” “看来这次来对了,这种小拍卖会又不是斗宝大会,怎么有那么多宝贝拍卖?” “不清楚,这次也的确奇怪,上甲包厢、头甲包厢好多家族、门派都来了,谢家、朱家、袁家还有斗龙门这四家刚在路上就看到,或许还会有其它世家、门派前来。” 餐桌两侧,正在吃饭的买者相互议论,语气中都带着激动,一般在客栈吃饭都是普通淘金者,他们来此更多是为了鉴别、欣赏和参观,性质上和常人看演唱会一样。 他们互相交谈,切磋理解和分享信息,在酒足饭后聊闲常。 “王茂,看来今天真来对了,下午拍卖会很激烈。”宋天宇坐下轻声说道。 “刚才那人说的四家在厦门很有名?”我点点头,问道。 “谢家属于头甲包厢,其余三家应该是上甲,名气的话不止在厦门,整个福建乃至边缘长三角地区都能排上号。” 我略微惊讶,“那么有名?那上甲和头甲包厢有多少个?”一般家族能在一个地级市或省内有名气已经算很庞大,让周边省份都知道,即便是自己家‘阴阳门’也不一定能做到这一点。 “上甲6间,头甲3间,天甲1间,这9个家族门派可以算最有底蕴的。往年除斗宝会,头甲、天甲会来,一般都不出现,这次肯定有好东西。”宋天宇说完,指着正从门口进入的中年男子,“你们看,那是方家,上甲6座中最有底蕴一个家族。” “按照他们家族地位,怎么来这里吃饭?”一旁宋云荒不解。 “天礼客栈是他们家的,这人我要是没猜错应该是方家总管。”话落,宋天宇一阵惊呼,“方运,方家竟然派他来竞拍,这次到底有什么宝贝!” 餐桌一旁,一位戴着眼睛男子大呼道:“方家大少爷,他怎么也来了!” 我注意到从餐桌正中走过的白西装男子方运,一脸淡笑,朝在场买者挥手,不多时从楼上走下一位老者,老者俯身低头两人轻耳一语。 “大家好,今天酒菜全免,方少爷请客,请大家尽情吃喝,要是不够,可以再加!”老者话落,鼓掌、赞叹顷刻响起。 “大家慢慢吃,我先上楼了,祝大家下午拍卖场上拍得珍宝。”方运手一挥,笑着上楼。 “方家这位少爷还是挺有头脑的。”宋天宇轻声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我还沉浸在方运那一脸笑容中,总觉得笑容背后另有深意。 “靠几十桌酒菜就成功笼络上百个人,钱像他这种人多得是,他要的是人心,吃人嘴短。在我了解中,他可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笑里藏刀,我突然想起这个成语,或许是对他上楼前那一笑最好诠释,刚还在想,他这个笑容太让人奇怪。 “又不管我们事,反正白吃,多点些。”许小姐浅浅一笑,把餐单移到欣怡面前,“你再选几个。” “额,也好,刚点了几个?”欣怡说着,“番茄炒蛋吧,王茂喜欢吃。” “还是我们家欣怡好。”刚说完,手机电话响起,显示是叶修文。 “怎么了,修文。” “茂哥,你什么时候回来,要举行论文答析了,我和黑牛哥两人可顶不住。” “我不是把论文大概发你了,照着读就行。” “那么有难度事情,我怎么会,你啥时候回来?” “再几天吧,不出意外我们能获胜,背山墓情况怎么样了?” “不知道啊,我在高速路上。” “高速路?你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我可是肩负使命!”说完话筒处响起大笑声,一旁郭汉良声音响起:“茂哥,要答辩论文了,赶紧回来啊!” “你两不会在来厦门路上?”我惊讶问道? “哈哈,答对了,茂哥,明天你就能看到我了,是不是特别想我!” “是周南让你们送装备?”我想到一种可能,毕竟枪支弹药空运肯定不行,即便有许可证明也只能走陆路。 “是滴,茂哥,到了可要请我吃饭,得开10多个小时!” “好,路上小心点。” 挂断电话,我说道:“没想到周南让叶修文他们开车送来,怎么,珍宝阁在福建没有分店?” 宋云荒摇摇头,“以前有过,不过假货太多,就把分店关了。王茂,那修文两人过来会不会想去墓中,这次可不是比赛。” “这个到时候看吧,我估计他们会跟去,尽量小心点就行,先不说,菜来了先吃饭。” 第六十六章:上甲六座 第六十六章:上甲6座 天礼街由东西两条街组成,从进门到天礼客栈为路边小摊,专门售卖低价物品,过客栈则是大型店铺,许多老字号都在这里设立分店,据宋天宇说,曾经他的‘鉴宝阁’也在这边。 饭后,离拍卖会开始还有1个小时,闲于无事一行五人就挨个往店铺中逛,店内买者很多,不过更多是像我们这种怀着欣赏前来,店内哪怕小件残破物标价都在上万。 “王茂,前面那间本来是我的,你看我选择位子如何?”宋天宇指着前面两层明朝建筑古楼,笑着说道。 我略带疑惑,“这房子可是明代有名利用‘水口’风水所建造,整体趋于严谨,确定这是你之前店铺位子?” “王茂,你连这个也懂?的确,这房子有水龙环抱之势,是我那时候请风水先生帮我选。” “真是你的?”我还是惊疑,“照理说这种风水,是聚财之象,即便赚不了钱也不会让你亏本破产。” 宋天宇叹了口气,“唉,当时看重一个先秦圆鼎,花了大半积蓄收来,最后却被鉴定为隋朝所制,一下子价格就低下去,还有这里房租很贵,这一来二去也只能卖掉关店了。” 买卖古董,本来就是极其风险之事,门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最重要还是要有专业鉴别能力,这点需要经验积累。 “别多想了,我们去你之前店铺看看。”我说完,看向许小姐,“刚吃饭时候听云荒说起你们是在收藏大会中认识?难不成许小姐你也是收藏爱好者?” 许小姐笑着摇头,“我爸是,我对这个完全不感兴趣。无意中认识他,他很赖皮,赖上我了,没办法。” 我们大声一笑走入店内。 此时店铺名已经改成‘品宝轩’,迎接我们是一名前台小姐,店铺内空间很大,展示珍宝数量约莫有上百件。 “您们好,请问是选择购买还是售卖?” 在天礼街任何一家店铺中,都有买和卖,起先盒子也是打算随便找一家卖掉。 “购买,有什么新品到吗?”我也模仿宋天宇在前面几家与服务员交流方式。 “先生,你来得真巧,真有两件新品到,是昨天从一个胡啦商人手中收购来。” “胡啦商人?” “淘金行在厦门的专业名词,看来诸位是第一次来我们天礼街?”服务员笑着说道,“您看那一件就是。” 我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一只香炉小鼎在灯火渲染下显得异常精致。表体材质为青铜,呈橙黄色较为美观,其上密密麻麻刻着诸多文字,文字以肉眼不好分读出,只得通过放大镜。这刻字技术在古代已经属于巅峰造极。 “这应该是晋朝之后的香炉吧,贵就贵在刻字上。”我初略鉴别后说道。 服务员对我举了举大拇指,“先生看来是真正行家,这一会儿就看出香炉朝代,不错正是西晋末年,六朝初期所制,我们店里鉴别大师从香炉上将文字全部书写下来,发现是一本佛经首稿,所以很珍贵。” 我点点头,“从你们标价200万就看出来了,一个香炉哪怕年代再久远,毕竟属于小物件,收藏价值比起装饰品低很多,能开出这个价格,也就文字内容惊人这个可能。” “看来先生对这个香炉鼎没有兴趣,那‘浮生六记’木刻文感兴趣吗?昨天也是从胡啦商人手中得到,经过鉴别应该是沈复在闲暇是篆刻。” “‘浮生六记’?这可以,带我们去看看。” 一旁,宋天宇在后面轻声问道:“‘浮生六记’是什么?经文?” 随之,许小姐连忙拉住他,“你别丢人了,叫你不读书,连这么有名自传体随笔都不知道。” 木刻文书在店铺东北角大门口展示,七八人正在围拥争相叫好,我走到一旁,初眼一扫便觉得甚是稀有,不说内容是否全面,单论刻字笔锋造诣都是极品。 “咦,这个价格怎么没标?”我转头问服务员。 “先生,店主待会儿打算去拍卖行拍卖,这种木刻文书在清朝很稀有,能完整保存下来已经少之又少,从今天展出起到现在,数十个收藏家纷纷想购买,所以你得抓住机会。” 我淡淡一笑,“你们店主还真会做生意,不过也对,木刻文书世上稀少。” 随后又在店内一番游览欣赏,当一位白发老者出现后把木刻文书抱走,也意味着拍卖会即将开始。 我们也不再逗留,出门左拐穿过一条横街来到一处大型四合院外,我将包厢卡交到门卫手中,门卫两人面色一惊,齐齐鞠躬问候,令我大感意外,与之意外还有一旁进入的买者。 “这5人是什么身份,竟然让天礼卫士鞠躬欢迎,难道是大家子弟,可看穿着也不像啊。” “你懂什么,有钱人喜欢玩低调。” 我听闻苦笑着朝欣怡看去,接过包厢卡,进入院内。 院内空间堪比一个篮球场,因是四合院造型,三侧上方经改造设置成一个个包厢。 场内正中放置一口大鼎,鼎中插着2根蜡烛,蜡烛很大,且外造型是刻着龙型,不出意外就是古代拍卖会中镇龙烛,千年大鼎配上镇龙烛意在刻画鼎龙之势,保证拍卖会顺利进行。 “你们看,上甲方家灯光已经亮起!这次拍卖会方家竟然也来了。” “你们看,朱家灯光也亮了。” “袁家,斗龙门,清水阁都亮了,还差宣家,不知道这次上甲6座会不会一起亮起,这可是有一年都没一起亮过了!” “亮了,亮了!我敢断定这次肯定有稀世珍宝,不然上甲6座肯定不会一同前来,就是不知道头甲三座有人来吗?” “我在外面看到谢家了,至于崇家不知道会不会来。” “对了,你们知道头甲三座还有一座是谁吗?我来这里参加拍卖会也有好几年了,头甲座上还没见到过。” “摸金门啊,传言早前大部分稀有珍宝都是由摸金门提供拍卖,是头甲中最有底蕴一座,不过近年来鲜有消息,不知道是不是摸金门解散了。” “摸金门怎么可能解散,从古至今最厉害的盗墓门派,他们是神秘,不屑来这种拍卖会。” “谁说最厉害,搬山谢家才是正宗探墓者,他们比摸金厉害多了。” “你懂个屁,摸金出现时,搬山老祖还不知道在哪儿,没听过搬山老祖之前就是摸金后人吗?” “你们都别吵,崇老爷子才最厉害,你们在场谁不服崇老爷子?” 我站在一旁听在场买者议论,不禁问道,“天宇,崇老爷子是谁?” “厦门当今最富盛名的收藏家、考古家、商人,15岁开始盗墓,到之后新中国成立学习考古,当上教授,一生考古发现墓穴共计85座,其中不乏大型墓穴,当时政策不严,崇老爷子盗墓所得要不卖出,要不放在店里等待卖出,传言他现在几百亿家产就是靠盗墓起家的。” 盗墓,的确是一个能够快速积累财富的途径,而且能让财富变成家族底蕴,古代珍宝只有越来越值钱,当一个人家中藏宝众多时,也就意味一个家族开始崛起,因为有了文化基础。 “谢家就是搬山门后人?”我再次问道,“云荒,搬山门在首都有吗?” “谢家很神秘,对外宣称是搬山门后人,只是我在之前听说是谢家先祖偷了搬山秘术,从而建立谢家。” 紧接着,宋云荒说道:“搬山门在首都很少出没,一般都活动在云南、青海、西藏,他们出入低调,成员也很有。” 正在此时,在场众人大惊,“崇老爷子竟然亲自来了!” 门口,一行数十人迈门而入,为首之人一席布制外袍,满头白发,面带笑容向众人打招呼。 “崇老爷子,今天竟然能看到真人。”宋天宇满脸追星表情,让我不禁对这位暮色老人产生浓厚兴趣。 当头甲中崇家灯光亮起时,一旁谢家灯光也随之亮起。 “要是摸金门包厢灯光也亮起,这就有趣了。。。” “怎么可能,摸金门太久没来了,再说又不是斗宝会。” “我靠,你们看,中间那间是摸金门包厢吗?怎么亮了?” “真是啊!真的亮了,天呐,摸金门也来了?” 第六十七章:竞拍开始 第六十七章:竞拍开始 当场内众人惊讶欢呼时,也就是我上楼刚打开包厢门。 尘封许久的门在打开一瞬间,房内灯光亮起,窗户两侧4个蛇形灯笼随之点燃。 摸金门,头甲座,于多年之后现世天礼街。 我进门将房内窗帘布拉开,于刹那我感受到楼下场内震惊、高声、疯狂般,连对面上甲6座也投来惊讶神情,诸多当家管事不约而同点头示意。 我对这种追捧不是很适应,略微一笑便坐在椅子上,相反宋天宇则是不断和众人招手,很是享受。 “他们就是摸金后人啊,好年轻,都还没我大!” “你以为摸金后人都年纪很大啊,长江后浪推前浪。” “你们猜猜,他到底是摸金门哪一脉?我觉得是寻龙脉,你们看正中那人,周身散发龙气,肯定是长期练习寻龙秘术之人。” “就你这眼力还能看出龙气,瞎扯蛋,我觉得是定风穴脉!” 。。。。。。我听着他们对话,苦笑着,没想到自己无意举动竟会引起这般轰动,早知道,说什么也不会拿出令牌。 不多时,楼下场地正中大鼎处出现一个艳丽女子,一席淡蓝色长裙配上棕色秀发,一颦一笑间尽显妩媚。 此人便是之前在黑市门口看到的赵如安,作为天礼街总负责人,人气之高不用言语,再加上样貌出众,我能清楚看到楼下众人直流口水表情,大呼‘赵小姐’‘赵小姐’! 其实我也挺好奇,一个约莫20出头的女子是如何靠手段将厦门唯一黑市打理井井有条,人美只能欣赏一阵子,却不能一直让淘金者、探险者、收藏者追捧,定然有其过人之处。 想到此,我也不禁多加注视赵如安,她的美比起一般明星美女多了种气场,能够震慑的气场,婀娜身姿来回于场内中间,虽惊艳想拥有她,但又莫名生出远观不可亵玩。 此刻,她的目光正好投射过来,与我四目相对,忽然产生一种奇妙反应,我略微低头,心间一震。 “狼玉三韵震天脉,虎珠四色龙鼎香,欢迎大家前来参加天礼街拍卖会,我是本次主持人,赵如安。” 话落,人声鼎沸,原本坐在一楼普通包厢中的买者都纷纷站出,近距离想与之接触。 “首先,非常感谢上甲6座,方家少爷方运,朱家二当家朱顺,袁家大小姐袁美娜,宣家管家宣阮,斗龙门门主关天门及清水阁阁主罗永顺抽空前来参加助兴,大家以热烈掌声欢迎他们。” 在赵如安介绍同时,两楼包厢中相应来者笑着站起,对楼下众人示意。 “其次,我们非常荣幸请到头甲座中谢家管家及大少年和崇家老太爷为这次拍卖锦上添花。” 话落,呼声一片,因是隔一道缕空木制板,我又再一次看向崇老爷子,并很尊重向他点头。 “最后,很庆幸能在我管事其间,天礼街拍卖会出现摸金后人,打开那扇沉寂28年的门,摸金门作为所有黑市、淘金行、收藏交易市场最重要也最富盛名的千年古门,我很荣幸,相同,在场诸位更荣幸,此外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件喜事,这次摸金后人前来,带来一样绝世珍宝,经初步鉴定是一个神秘盒子,盒子用途即便我们首席鉴定大师也无法窥得,可能在盒子上存在宝藏地图,到时候拍卖其间,相信摸金后人描述肯定会让大家满意!” 话落,我满脸震惊,一顿哑口无言,什么绝世珍宝、神秘地图,就一个普通盒子,我有心想解释,可这种时候解释已经不能挽回。 “哇,肯定是千年宝藏,摸金后人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座四方,看来,这才是这次拍卖会重头戏啊。”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时代的宝藏,这盒子肯定会被人抢疯了。我估计崇老爷子还有谢家就是冲着这盒子来。” “你们说天甲座会不会有人来?” “那不可能,天甲座只是一个虚座,从设立开始到现在,只来过一次,据说当时是为了天墓古谱而来。” “谁又知道呢,摸金门出售的地图,即便比不上天墓,也是超级大墓。” 我无语着转头看向欣怡他们,发现原来并不只有我惊讶,连宋天宇也眨着眼,表情十分丰富。 “王茂,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盒子?” 我重重点点头,“我敢以多年知识保证,就是一个普通机关盒子,从我拿出铜制钥匙那一刻起,这个盒子就最多值5万元。” “那怎么办,待会儿拍卖时,赵小姐肯定会让你上台进行描述,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我摇摇头,“我就说随便找个店铺卖掉,现在,这下让我说什么,他们又不傻,到时候欺骗他们,我们估计连门都出不去。” “不是有那把铜制钥匙?”欣怡说道。 我沉默片刻,思索着,“可这把钥匙我也不清楚有何用途,是否值钱还不一定。算了,欣怡,钥匙你先给我,到时候看着说吧。” “加油,说得越神秘,盒子价格就越高,我的‘鉴宝阁’就靠兄弟你了!”宋天宇在我肩上重重一拍,“哥看好你!” 争论半响,赵如安见气氛被提到最高点,就举手示意众人冷静,“接下来,进行第一样拍卖品,是由一位长年从事西域研究的老学者无意中在冰川底下发现的,隋唐时期一块和田玉,足足有一掌之大,初步鉴定为隋末时期。” 话落,台上走上一位礼仪小姐,用托盘端着一块洁白玉石,是一块材质极佳的和田玉。 “对于和田玉诸位我就不仔细介绍了,就说一句,这块和田玉属于上品和田玉,但因巨大,起拍价为100万!” 我看着台上和田玉,略微有些心动,一旁宋天宇则问道,“起拍价都那么贵啊,当时我进和田玉才几十块一克。” “那都是次等和田玉,现在市面上和田玉价格诸多都是50元一克,略微上档次100元,像这种材质上品,起码得到300元左右一克,这块玉石没有10千克也有8千克,起拍100万很正常。” 一旁许小姐笑着问道,“欣怡,你是怎么找到这种人,我跟你说知识掌握多的人,情商不会高的。” 我一愣,随即欣怡淡淡说道:“他找我的,跟你一样被人赖上了,没办法,躲不开。” “有吗?”我疑问着真在回想欣怡所说的话。 许小姐无奈摇摇头,“果然情商不高。” 于此同时,铃声三响,和田玉最终被一位王姓老者以310万竞拍得到! 第六十八章:云天剑 第六十八章:云天剑 随即,第二件拍卖品由另一位礼仪小姐用托盘端上来,“大家好,这是一件从一位淘金者手上得到的楚王佩剑,经鉴定是楚王项羽幼时佩剑,虽过千年,但依旧剑气锋利,卖者要求起拍价为500万,或用同等珍宝换取。” 赵如安话落,从托盘上握住剑柄,举起来回一转,“剑名曰云天,相信了解楚王过去之人必定听说过,由当世大家博元所铸,用六分青铜三分铁和一分楚王之血铸造,传言剑出世时,周遭百里野兽猛鬼都退避三舍,有杀神驱鬼之能。” 对于云天,我也曾在野史上看到过,在之前我并不认为云天剑真的存在,因为这种用血铸造之剑除了认主之外,更多能噬血,也就意味是大凶之剑,史书记载最有名噬血武器则是破天戟,为白起所用武器,但有书籍记载白起身边所佩之剑很少出鞘过,那才是最凶狠剑,与赵、韩交战时,剑出伏尸百万。 所以,如果真有云天剑,不谈乌江之战,在之前诸多战役中,楚王结局断不可能会如此。 此时,我看往台中云天剑,那一股从剑上传来血腥之势又说明野史记载是真的,思索之际,台下有人举牌叫价。 ‘550万’,‘650万’。。。直到有人喊道950万才略微停顿。 不过十数秒钟后,二楼上甲包厢中宣家亮起灯,叫喊:1500万! 跨越式喊价令在场大部分人目瞪口呆,包括我在内生出怀疑之情,毕竟只是古代一把剑,用1500万买一把剑并不划算,且论收藏价值,也到不了1500万。 为何呢?因为剑由剑身和剑鞘组成,古代大部分名家佩剑,都是需要两则在一起,单单一把没有剑鞘的剑,不够完整。 随即,斗龙门亮起灯,喊价:1800万! 若是以为他们疯了,那就错了,越有钱的家族头脑越精明,那到底是什么吸引他们疯狂竞价? “1800万一次,1800万两次”赵如安在喊价后停顿30秒,准备宣布结果时,上甲座方家亮起灯。 “2000万!” 再一次全场轰动,甚至台下有些人起了贪欲之念。 “哇,方家少爷开出2000万,这把剑我断定有其它方面收藏价值。” “要你说,要是没有其它独特价值,你觉得会出2000万?” 台下议论纷纷,一旁宋天宇等人也开口,更多则是惊叹。“一把剑卖到2000万,太过稀有了。” “王茂,这把剑你听说过吗?” 我点点头,“但单按价值确实不值2000万,而且你看对面方家少年神情,我觉得这把剑没有那么简单。” “的确,不单是方家那位少年,阿茂,你看我们旁边的崇老爷子和左侧那个清水阁阁主,眼神中也异常疯狂。” 我听到欣怡之话,转头一看,果然如此,特别是清水阁阁主那股激动劲特别明显。 “清水阁,出价2300万!” “方家,出价2500万!” “清水阁再次出价2600万!” “方家再次出价2800万!” 价格在短短40秒内增加了800万,台下众人已然疯狂。 “他们疯了,一把剑出价到2800万,而且看样子还没有停下!” “这次真的来对了,太激烈了,才第二个拍卖品。” 约莫过去20秒,头甲座崇家亮起灯,“崇老爷子出价3000万!” 此刻,我看到在方运脸上和清水阁阁主罗永顺脸上露出些许担忧,他们两同时将目光对准崇家包厢。 也就在同时,斗龙门门主关天门再次亮灯,“斗龙门,出价3200万!” “3500万,”崇老爷子再次加价! 此时,方运脸上露出紧张和不安,略微停顿缓缓按下出价键,方家再次亮灯,“3600万!” “3700万”淡淡声音从一旁崇家包厢中传出。 “3800万!”方运脸上露出疯狂表情。 “看来,这把剑真有问题。”我在心中嘀咕,转头看向欣怡,“感觉好激烈,第一次来这种拍卖会就赶上这出。” “真的精彩,我到现在拍卖会去过也超过10次,从未见过一次那么激烈,在第二件拍卖品上。”宋天宇坐立不安,甚是激动。 “又不是你出价,感觉你比方运还更心跳。”我见状,略开玩笑道,“欣怡,你在看什么?” “看方运嘴型。” 我一愣,“你懂唇语?” 欣怡摇摇头,“小时候爸妈逼我学的,好几年没用都不太会了。” “恩,那你好好看,他们这么竞价,云天剑肯定有秘密。” “方运好像在和他管家说,让他联系他爸,最多能出到多少价格。”欣怡说完,马上接道:“他在自语,说龙且将墓我一定要得到。应该没错,就是说龙且。” “龙且?”我沉思片刻,“龙且和项羽却有关系,从小一起长大,可从来没听说有龙且将墓,难道楚王云天剑与龙且将墓有关?” “阿茂,他好像在说你?”欣怡又说道,“他好像在骂你。” 我一脸懵然,“骂我?我和他又不认识。” “是怕你也跟着竞价,他好像很怕摸金门。” 我摸了摸鼻子,转头说道:“你们看,我像能出得起几千万的人嘛,即便真有,我也不会买,浪费钱!” 说话同时,崇老爷字价格已经出到4000万!清水阁阁主和斗龙门门主相继沉默,唯独方运还在等待着。 直到方运管家挂断电话,“方家,出价4200万!” 三声响铃后,云天剑由方运竞拍得到,我疑惑转头看一旁崇家包厢中,照理说依照崇老爷字身价真想要肯定会再次出价,论财力方家比不上崇家。 不过当我将目光放到崇老爷子身上时,他也转过头,冲我一笑。 我点头回应,随即听到赵如安声音响起:“接下来第三件拍卖品,是一本木刻文,经鉴定由清朝‘浮生六记’作者沈复亲自刻写,笔锋独具一格,内容包括已失传的浮生六记其余两卷,因木刻文世间少有,保存量稀少,卖家决定拍卖起价定在300万!” 看着托盘上厚厚一本木刻文,说实话,我心里还是非常动心,作为爱好知识之人,对于珍贵文献收藏冲动远远超过器具、武器等。‘浮生六记’作为一本生活随笔,其对于生活真善美,‘布衣菜饭可乐终身’的淳朴恬静追求是世上最美好的。它在书中的诠释,是极其珍贵的。 “赵小姐,难道木刻文上有余下两卷?” 赵如安笑着点点头,“没错,经过鉴定,我能很负责告诉大家,这套木刻文是‘浮生六记’最详细记载,我想当今世上也是唯一!” “500万!” “600万!” 瞬间价格飙到1000万,可想而知在场还是有很多人对国之精粹抱有追捧,我听着这个价格,无奈摇摇头。 “唉,一套书都能卖到1000万,要是爷爷、太爷爷小时候多给留下点东西,随便什么都好,我就是富豪了!”宋天宇叹息道。 我们轻声一笑,许小姐开口,“那你现在开始要多收集点,为你孙子,重孙子做准备。” “应该的,应该的!” ‘浮生六记’木刻文最终被袁家大小姐袁美娜竞拍得到! “第四件拍卖品比较特殊,是一个人,卖者就是拍卖者本人,我相信大家很惊讶,现在我们就热烈欢迎纳兰西小姐上场!” 赵如安话落,台中走上一个身着藏族服饰的艳丽女子上场。 “大家好,我叫纳兰西,你们可以叫我西西,我去过3个拍卖场,这是第4个,我来自西藏那曲双湖县。” 台下,“西西小姐,请问你为什么要拍卖自己?” “为了钱!” 很直白的回答,让我一愣。 “那西西小姐,你起拍价多少?” “100万起步!” 顿时,场内轰然一片,众人议论不止,但却迟迟未有人出价。 “虽然长相不错,可100万买去还得养着她,不划算!”宋天宇发表意见! “那多少划算?”许小姐问道。 “10万吧。”说完宋天宇就后悔了,“当然不是给我,我是想买来送给表弟的。” 宋云荒脸一黑,“送给我之后,时不时来我家?” “我像这样的人吗?” 说话同时,斗龙门门主关天门亮起灯,“我出价100万,但我有个问题,想问西西小姐。” “请问!” “你来自双湖县哪个村?” “渡日村!” “好,我加价到150万!” 这番加价举动,明眼人瞬间猜到,双湖县渡日村有秘密,不出意外,这位西西小姐是带着这个秘密前来。 “我出300万!”方运紧接着开口,但我观他神情,似乎只是跟风,并不知道渡日村所谓何? 其实,我也不知道,甚至连渡日村这个名字也是第一次听说,双湖倒是有所耳闻。 “500万!”关天门直接喊价500万! 刹那,方运神情一紧,对于一个并不知道的秘密,花500万就有些不保险。 “看来这次能把自己卖出去了!”西西小姐灿烂一笑,“有人加价吗?” 片刻,谢家亮起灯,“西西小姐,1000万如何?” 重要事情说说:8月1号要上架了!!!!这周我在调理时间,和做些准备,从后天也就是1号开始,每天更新数量肯定会让大家满意!!!!! 写在上架前 写在上架前 明天也就是再过两小时,苍岭的第一本小说就要上架了! 作为新人新书,《阴阳古卷》对于我来讲算是梦想的开始,我热爱写书,很多时候总会傻傻奢望着书成绩越来越好,每天看着越来越多点击、推荐、收藏,我内心十分开心。 但毕竟是新人,在写书将近40天过程中,也遇到过阻碍,曾经也想放弃过写下去,每天对着电脑,从最开始的激情到渐渐平稳再到烦躁,到此时,算是克服。 要上架了,说点什么呢? 也不知道说什么,总之好好写书,多多写书,认真写书吧 追求太多,便会浮躁太多,想过一书成神,不过这只是想想。 但梦想之中,总要争取点什么? 也罢! 我决定从明天上架开始,更新数量变多! 怎么个多法呢? 一天6章如何????? 就这样吧,至少一天6章!!! 更新时间呢? 我会尽量每天在同一个点更新! 6章,6章!可不是一般性2000字这种,当然根据情节会有2000字,但遇到这种我肯定会多写章。 新人嘛,肯定需要努力点。 我努力写书,得空之余还是需要大家支持。 打赏这种有想过,但并不觉得会有。 所以,订阅的话,希望大家支持下! 本书情节肯定不会让大家觉得无聊,也算比较有新意吧,作为灵异探险类书籍,我尽量写出惊悚感,也尽量加上都市元素。 在之前章节中提到很多关键东西,那些在之后会有很多用处,比如青铜绿棺,比如日光岩下玉棺,比如阴阳古卷。。。乃至一些人物,包括天宇、云荒、修文等。 好了,唉不多说了。 我还是吃口东西,准备写书。。。 还是那句话! 我负责每天多多更新,你们呢。。。。负责每天好好看书,多多看书,认真看书,偶尔呢和我交流下。。。 对了!!! 针对本书福利,暂定那个。。。。比如有人打赏多了我会加更,加更数量肯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好了好了,不多说了。 我写书去了!!! 第六十九章:接单?(求首订和票票) 第六十九章:接单?(求首订和票票) 跨越式喊价到1000万,而竞拍物品则只是一个人,这在拍卖会中绝无仅有,让人一度感到不可思议。 虽然谢家大少爷喊价时言语中有些轻浮,但这种场合,说出口就算真实。 西西小姐大笑一声,摆动着藏服,清脆铃铛声让静寂无声的场内陡然响起鼓掌声! “哇,这谢芒还真有钱,1000万买个女人,厦门四少之首这称呼果然名不虚传。” “你懂个屁,这女人身上肯定有秘密,谢少好眼光,看来非谢少莫属了,恭喜啊!” 场中这人话还未说完,方运直接喊价1200万!且看方运神情似乎与谢芒有敌对。 同时,欣怡‘噗呲’一笑,“阿茂,这个方运好有意思,我刚从他嘴中读到他在自语:谢芒看中的女人,不管有么有秘密我都要得到。” 宋天宇大笑着,“谢芒和方运两人曾经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算是情敌。” “那最后那女人跟谁了?”我听闻也八卦道。 “说起这事,我就忍不住大笑,那女人喜欢钱,最后跟了谢芒的爸,成为地地道道的情人!” “真乱,有钱人思想真不是我们能猜透的。”欣怡摇摇头,“阿茂,这个西西小姐?” 说话同时,谢芒脸上露出不屑,淡淡开口,“1400万!” “1500万!” 方运和谢芒不出意外,两人开始杠上,似乎这位西西小姐只是两位阔少争面子的工具而已。 但这个工具非常开心,不断大笑,嘴中还时不时喊道加油加油。 我盯着西西小姐,回答道:“双湖县我在书上看到过,但与此相关隐秘事件并不知道,渡日村则第一次听说,但不管怎么讲,这几个家族竞争肯定有道理,应该是想要得到一些秘密吧,你们看西西小姐脖子上挂着的珠子,觉得眼熟吗?” 欣怡等人闻之看向台中,片刻,欣怡率先开口,“我想起来了,是背山墓中木棺女子所佩戴玛瑙珠,颜色有些不同,可不论造型还是大小都一样。” 此时,宋云荒也点头,“不错,是这种组合玛瑙珠,难不成和纳西族圣女有关?” 我沉默片刻,“不确定,纳西族分布在川滇交界处,玉龙雪山附近,离双湖县有一定距离,而且单凭一串玛瑙珠就确定是纳西族人有点勉强,等结束有机会接触下,对了,欣怡那只脚上金环你带在身上吗?” 欣怡摇摇头,“没有,在行李箱里。”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纳西族?”宋天宇开口问道。 “就是得到摸金令牌那座墓穴中,有两个纳西族圣女和族人,或许与西西小姐有关。” 我回答同时,方运已经出价到2000万,这时谢芒淡淡一笑,挥手示意,“恭喜方少喜得美女!” “妈的,你敢耍我!”方运暴怒,顾不上在拍卖场合,“谢芒,你个狗东西,你和你爸一样,都是他妈玩样!” “方少,注意你言词,这是在天礼街!”赵如安略带严肃说道。 谢芒哈哈一笑,“赵小姐,宣布结果呗。” 响铃三声,“西西小姐最终由方家少年方运以2000万价格竞拍得到,同时方运将获得一份由西西小姐带来的神秘地图。” “神秘地图?是什么啊,开始拍卖怎么没说?” “神秘地图,难不成是个宝藏地图?” “要是真有宝藏,那方少岂不是赚大了,现在随随便便几件物品就值千万!” 原本一脸愤怒加郁闷的方运在听到神秘地图后,一脸开心,乐呵呵看向谢芒,嘴型构成两个字:傻狗! 台中西西小姐冲方运笑着说:“方大少爷,钱啥时候给我?地图就在我身上,你要是看不懂,我可以马上带你去!” “现在就可以给你,来来,西西小姐,上来我这里。” 我看着西西小姐快步走上二楼方家包厢内,心头对神秘地图四个字十分感兴趣。 “王茂,这下方运可能赚了,连赵小姐都说是神秘地图,看来价值应该不会太低,我没搞懂,为什么之前不说是卖神秘地图,这样不是更能提高价格吗?”宋天宇疑惑道。 我摇摇头,“不清楚,或许西西小姐这个人就是地图,算了,别想了,都被别人买走了,对了天宇,什么时候轮到我们?” “不知道啊,赵小姐没和你说?我以为她告诉你了。” 我一愣,“上台描述难道都不需要提前准备?不会叫到我,我就上去?” “放松,你现在是摸金后人,哈哈。” 我看向宋云荒,“其实应该云荒上去,他才是正宗摸金后人。” 台中,“现在我们就用热烈掌声欢饮摸金门王茂上台!为我们讲述盒子真正隐秘!” 毫无思想准备,在满场掌声中我站起身走出包厢门。 “王茂,加油,我的鉴宝阁靠你了!” “阿茂,放松点。” 毕竟是我第一次以这种形式面向众人,心中难免有些紧张和焦虑,不安于到时候得怎么描述盒子。 站在台中,我深吸一口气,“大家好,我叫王茂!” “摸金后人,摸金后人,终于看到摸金门出现了!” “王茂,我也是盗墓的,我的偶像就是摸金门!” 听着台下议论纷纷,我露出笑容,举起礼仪小姐托盘中盒子,“这便是我要在拍卖会中拍卖的盒子。” 与此同时,赵如安配合说道:“经我们鉴别大师鉴定,连同鉴别小组一致决定,盒子起拍价格为500万!” 当我听到这个数字后,腿脚一抖,颤抖地手臂似要将盒子掉落在地,500万,这个数字出现,意味着接下来我需要解释到盒子能值500万,不然拍卖会东西拍卖不出没关系,关键是摸金门的面子,要是之后传到真正摸金门耳中,让他们以为我用一个破盒子降低摸金门地位时,整件事情发展就不一样了。 我紧紧盯着赵如安,从四目相对中,我读出她眼里有些许得意眼光和莫名期待神情。 无奈,我转头看向二楼包厢中欣怡等人,面色一紧,随即说道:“这个盒子,初步确定为唐朝所制,原本在盒子上面有许多刻纹,那是一种机关,是运用线性纹理设置而成,当我解开,在盒子里面有一把铜制钥匙,也就是这把!” 说着,我从袋中拿出铜制钥匙,“故,盒子真正价格在这把钥匙上,它能开启一个隐秘之地。” 话落,我在考虑需不需要补充点什么,转而一想,开口说,“现在大家要是有问题,可以问我,但涉及到隐秘我不会回答。” 一个盒子,一把铜制钥匙,光这两点就想卖500万,绝对不可能。 台下众人议论不止,似在商量开口问什么。 “王先生,虽然我相信摸金门,但能不能请你回答这把钥匙开启涉及到哪方面?” “一座古墓!”在之前我就想好这个问题,反正古墓千千万,先解决面前问题才是最重要。 “是怎样的古墓?” 我立刻回答:“唐朝古墓,且是一个从未开启过的!”无奈,我只能继续编。 “王先生,古墓大致位子现在你确定了吗?” 我点点头。 “那王先生,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自己去,作为摸金后人,你完全有能力深入墓中,墓中所得完全胜过钥匙拍卖价?” 我沉默片刻,“因为此墓太过凶险,我无法保证能安全出入,若拍卖价格合适,没有生命危险就得到金钱岂不更好。” “哈哈,王先生,世上还有摸金后人害怕的古墓?” 我点点头,“世上古墓很多,凶险古墓也不少。” 此时,方运开口,“我说摸金后人,你就拿出一把钥匙,一个盒子,说能开启一个唐朝古墓,这样就想卖500万?看来摸金门也浪得虚名,没有实质!” 我眉头一皱,“方少爷,那你想知道什么?” “首先你要告诉我们,墓中大概有什么,不然凭什么保证墓中有值钱东西?” 我一笑,“方少爷,我刚说了,这是一个从未开启过的墓,自然我也没进去,自然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但一个唐朝大型古墓难道不值500万?” 话落,斗龙门门主关天门亮灯出价。 “斗龙门出价600万!” 有人开头,场内局势就不一样了。 “清水阁出价800万!” “宣家出价900万!” 我怀着忐忑之心,听着价格以百万往上涨,心里上感觉还是很梦幻,因为有人出价意味钥匙能被卖出去。但另一个问题来了,到时候买者问我具体位子,我该怎么回答? 想着,崇老爷子亮灯开口问道:“小王,如果古墓真实,以现在1000万价格完全可以接受,不过你也知道,你此刻所带来的仅仅只是一把钥匙,暂且不说钥匙是否能打开墓门,我就想知道一点,若我请你们摸金门打开这扇墓门,你接吗?” 我之前想过十余种可能被问到的问题,但这个问题从来没想过,也不曾有这方面联想,接单开启墓门?这是几百年前摸金门中一项赚钱途径,在现今已经被人遗忘,此刻摸金门不同之前,在墓穴陪葬品越来越值钱下,完全不需要接单来获得金钱。 “崇老爷字,摸金门现在不接单了,这你应该知道?”我思索片刻,回答道。 崇老爷子笑着点点头,“这点我知道,若我出双倍拍卖价格请你接单,你接吗?” 我摇摇头,“不接!” 在场喧哗一片。 “那三倍价格呢?” 我一愣,“为什么非要让我接单?” “因为这把钥匙我也有,而且,我比你知道更多” :新人新书第一次上架!!!!!!!!!求支持! 忐忑,不安,紧张。。。唉,求支持! 第七十章:醉天药 第七十章:醉天药 崇老爷字这句话比我听到1000万更要震惊,钥匙他也有?且从他面容上能看到一丝激动,比起云天剑,这种激动可以归咎为意外! 铜制钥匙有何用途?我一无所知,现今有这么一个机会,且不说有三倍拍卖价进账,单关于钥匙信息就值得我答应。 我看着崇老爷子,点点头,“我可以答应你接单,但我有个要求,必须是我个人接单,于摸金门无关!” 摸金门接单,在古时候需要签订接单合同,严明利益分配,以及一旦接单必须倾尽摸金门一切找到。 “可以,拍卖结束后来我包间。” 崇老爷字用拍卖价三倍让我接单,自然在场中也没人再敢加价,最终赵如安宣布结果,冲我浅浅一笑,在离开前,耳边轻声道:“王先生,晚上我做东,请你到万宝楼一叙,我家老板有请。” 我止步,“可以不去?或者给我个理由让我去?” 赵如安妩媚一笑,“美女邀请,你难道残忍拒绝?” 我沉默没有说话。 “好啦,不逗你,老板让我和你说是关于鬼压床和海神庙。” 听闻,我点头,“好,到时候我会过去!” 回到包厢,宋天宇在门口冲我一个大大拥抱,“兄弟,你生生把一件价值5万元的盒子卖成3000万,人才啊!” 我无语,苦笑着,“哪来这么简单,你以为这次接单很容易,唉,无缘无故多了件事。” 欣怡起身来到我身边,握住我手,“阿茂,这次接单你有信心吗,连崇老爷字自己都没有把握而让人接单,可想古墓凶险,可你怎么知道钥匙能开启古墓?” 一旁宋云荒和宋天宇也问问道:“对啊,古墓事情你怎么知道?” 我摇摇头,“猜的,总要弄点说词,没想到还真有古墓。” “牛逼,这都能猜到!” 与此同时,场中响起赵如安声音:大家好,接下来拍卖最后一件物品,也是本次拍卖会压轴品,是什么呢?现在请我们礼仪小姐将物品端上来! “这是什么,难道是一瓶药?” “肯定是传说中神药,能够医治百病的。” “你懂什么,肯定是一颗长生不老药。” “还长生不老,你小说看多了吧!” “所以说你见识短浅,古代真有长生不老药,你懂个锤子。” 在不断争辩中,礼仪小姐缓缓走上台中,赵如安将托盘中一个瓶拿起,示意场内安静后,说道:“瓶内有一药,名曰:醉天。起拍价5000万!” “我靠,这什么药,醉天,听都没听过。” “难不成真是长生不老药?” “赵小姐,药解释一下呗!” 在众人议论之际,二楼上甲6座和头甲2座,纷纷举牌。 毋庸置疑,他们8家此行最大目标就是这瓶药。 而我,也在目瞪口呆中渐渐恢复冷静,醉天,竟然是醉天! “王茂,醉天到底是什么?” “王茂,这药你听说过吗?” 我深吸口气,点点头,“世上竟然真有醉天药,我也是在一本书籍上看到,传说是由先秦隐士高人醉天穷尽毕生之力炼制而成,药有两颗,单颗服用可顷刻让人死亡,两颗一起服用则能起死回生,更有人说能不死不灭!” “那岂不是长生不老药,我靠,真有这种药啊!” “5000万买一条命,怎么算都划算啊。” 我摇摇头,“你两想多了,5000万怎么可能买两颗?瓶中肯定只有一颗,像他们这种有钱人,后面再加两个零都愿意,况且真有两颗,卖者早就自己服用了!” 言谈之中,价格已经飙到1个亿,且8家似乎并没有停止,以几秒间隔时间相互亮灯,直至一分钟后价格飙到2个亿。 至此,台下买者已经属于观众,即便知道药效又如何?并没有实力能和8家竞价。 此刻,我看着不断飙升的价格,反倒心中有些淡然,如果换做自己有钱,面对这种能长生不老之药也会疯狂抢夺,人心都是如此,谁不渴望不死? 价格已到3亿,袁家最先停止竞价,随之宣家、朱家、斗龙门相继摇头叹息,场中只有清水阁、方家、谢家和崇家! “清水阁出价3亿2千万!” “方少出价3亿4千万!” 刹那,谢家亮起灯,“谢少出价4亿1千万!” 众人瞬间轰鸣不止,很多人激动恍若自己在竞价般,抖动全身,眼中泛着泪水。 “这是我看过最激动一次拍卖会,谢少加油!” “这肯定是神药,这种药再花4亿也值得,他们这些人钱又用不光!” 跳跃式出价让方运略微一抖,此刻,崇老爷子亮灯,出价到4亿5千万! “5亿!方少出到5亿了!” “谢少,谢少直接5亿5了!” “崇老爷子加油,崇老爷子加油!” “亮灯了,亮灯了,清水阁出价到6亿了!” 我看着一路上涨的价格,在理解同时内心起了波澜,突然想到要是有两颗醉天,如果拍卖价格会涨到多少? “王茂,你猜最后会被哪一家拍到?”宋天宇问道。 我沉思片刻,“应该是崇老爷子吧,一方面你说他家财力丰厚,另一方面他年纪也大了,若是有机会找到另一颗不是很实现长生?” 宋天宇摇摇头,“我猜最后是清水阁阁主罗永顺得到。” 我转头惊愕问道,“为什么?” “你知道清水阁来历吗?” 我摇摇头。 “清水阁建立之初可以追溯到西周,当时周武王灭商建立西周,为了巩固政权,暗中培养一批杀手,暗风你应该听说过吧。” 我点头,“暗影逐千里,风噬百里地,所过之处,绝无活口,这和清水阁有什么关系?” “暗风残忍嗜杀令西周官员内部愤懑不已,直到周穆王继位,作设《吕刑》,暗风组织渐渐被瓦解,但此时暗风组织已经不太听命于当时君王,瓦解后自立门户,取名清水阁。” 我静静听着,这则关于暗风解散之后的消息从未在书籍上有过记载,“天宇,你是如何得知?” 一旁宋云荒开口,“在我们摸金一脉典籍上有记载,古时摸金门长期雇佣清水阁为保镖,专门保护摸金得来的器具及人身安全,不过清末开始摸金门分裂,清水阁也不再受雇。” “原来还有这样的关系,那你们意思是清水阁就是暗风组织,但又怎么确最后会是清水阁拍得?” 宋天宇很认真看着我,“不管谁拍得,最后得到肯定是清水阁,暗风组织可不是浪得虚名。” “你的意思难道拍不到就会暗杀?” 连一旁宋云荒也点点头,“据家族典籍记载,极有可能。” 我转头看向台中,此时价格已经到达9个亿,方家和谢家已然没了亮灯动作,唯有清水阁和崇老爷子在相互竞价。 “对了,既然你们说清水阁是暗风组织,那为何在明码竞价,直接最后暗杀就行?” “可能是清水阁阁主金盆洗手了吧,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个清水阁和暗风组织改名下清水阁是否同属一家,也不好判断,不过敢取名清水阁,且日益发展,估计两者有关系。” 宋天宇说话同时,崇老爷子停止竞价,最终由清水阁阁主罗永顺以10亿竞拍得到! 至此,整个拍卖会圆满结束,单轮激烈程度除了一些几年一次大型拍卖会外,当属最盛。当中最大赢家则是清水阁,其次应该是方运。 “你们先在这里坐下,我去趟崇家包厢。” 敲门而入,崇老爷子示意我坐下,然后让房内下人退出。 “你好,小王,那把钥匙能让我看下吗?” 我点点头,从袋中取出钥匙,“崇老爷子,你说你也有相同钥匙?” “果然一样!”崇老爷子面色激动,“不错,50年前,我在一处木棺陪葬品中取得,多加研究发现钥匙不止一把。” 说完,看向我,“小王,能告诉我钥匙取自何处?” “这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崇老爷子,既然你让我接单,是不是得告诉我你掌握信息,且有句话我说在前面,我只负责打开墓门,至于之后,我可以选择不进入。” 崇老爷子点点头,“这个当然,我猜测你应该不了解这把钥匙来历吧?” 我沉默片刻点点头,“的确,刚得到没多久。” 崇老爷子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淡淡开口,“我研究至今,从各类古籍文献中分析得到,钥匙共有3把,你看钥匙上面纹路,若分析没错则是消失已久的旱田纹路。” “旱田纹路,与旱田文字一样?”我惊疑道。 崇老爷子神情一亮,“你竟然知道旱田文字?” “有幸看到过。” “既然懂些旱田文字,就应该知道旱田文字与西域三十六国有紧密关系吧?” 我思索些许,“是乌孙古国?” 冲老爷子摇头,“当初我也一度以为是乌孙古国,但是随着对旱田文明了解,我发现在乌孙古国东南侧有一个神秘部落,部落中风俗奇特,而旱田文明起源也是在那里!” “崇老爷子,能说说是什么奇特风俗?” 求订阅和票票。。。。万分感谢!! 第七十一章:观音山下古墓 第七十一章:观音山下古墓 我最初接触到旱田文字是在徐木厦所著的随笔《欧游记》上,当时只是觉得新鲜,多看了几眼,真正让我对旱田文字感兴趣则是学院比赛上老副校长手中残卷,他曾经说过想通过残卷找到一个失落的古国文明。 而今,又在崇老爷子口中听到关于旱田纹路,不难推测,旱田文字、旱田纹路等都属于旱田文明,意味着在千年前的确出现过拥有旱田文明的古国。 到底是不是乌孙古国,现在还不能确定! 崇老爷子拿起桌上茶杯,一饮而下,“经过多年研究,我发现那个神秘部落有几个特别习俗,一如魂沦经上记载:有族夜不出门,生不惊人,死无发丧,这是一个很奇怪习俗,魂沦经著作是在公元600年隋朝时期,但这个神秘部落诞生则早于隋朝近500年,所以,魂沦经上所写极有可能是指这个部落。二在最近在书籍上发现部落中出生孩子都是女子,且部落男子均存活时间是常人3倍,男人通常是和别家成年女子进行交配,但出生后又没有畸形存在。三,部落人群不吃米饭和面粉,而是一直吃部落后山树藤、草花等。四,也就是最重要一点,他们说旱田话,写旱田字,画旱田画,与百公里外村落行事作风都不一样!” 我静静听着,分析从中信息,配合之前掌握的,片刻后,我问道,“崇老爷子,你知道卡布丽族吗?” 崇老爷子双手一抖,茶杯险些掉落,惊呼道:“你竟然卡布丽族。” “难道那个神秘部落是卡布丽族?” 崇老爷子摇摇头,“那倒不是,卡布丽族居住在乌孙古国中,离这个部落相隔甚远,但两者之间却有关系,我想问下,你是如何知道卡布丽族的?” “我学校老师研究西域文明,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当然,我不会将欣怡来历及残卷信息告知,即便我很想知道旱田文明信息。 崇老爷子点点头,“原来是这样,还以为你接触过卡布丽族,神秘部落和卡布丽族很多生活习性上都一样,只是卡布丽族受乌孙古国影响,渐渐恢复正常,我在部落遗迹中发现原来卡布丽族从神秘部落走出,似乎是卡布丽族先人去了一个地方,得到某样东西,回来后与部落决裂。” 听着我瞬间想到普陀村7幡死人咒,而造成7幡死人咒则是其先祖从鬼墓中拿出精元血玉,很有可能卡布丽族先人是去了鬼墓,但只是得到精元血玉吗,又为何要决裂呢? “崇老爷子,听你刚才所说,你去过那个部落遗址,那现在这个遗址具体是在那个地区,而且你去时候有发现其它实质性物品吗?” 崇老爷子摇摇头,“遗址已经被人扫荡一空,留下一些残破碎片和洞中壁画,所得信息不算多,玉龙雪山知道吗?离雪山不远,很好找最茂密一片树林中就是部落遗址。” “玉龙雪山?”我惊疑道,很快想到背山墓木棺中纳西族,沉思片刻,我问道:“崇老爷子,你知道刚才那位西西小姐吗?” “为什么这么问,她身上秘密我有点了解,渡日村我曾经去过。” “是什么秘密?” 崇老爷子停顿许久,“也罢,告诉你也无妨,是关于双湖传说,那曲双湖又称可可西里无人区,在青藏高原中部和西藏西北部,若我没有猜错,西西小姐身上有一个‘渡日印’,那是渡日村每个圣女天生长成的,它是一样祭坛开启关键,但你也知道可可西里被称作‘生命的禁区’,能进去安稳出来已属不易,且还需要如海底捞月般找一个祭坛,在偌大的可可西里希望太过渺茫,所以我才放弃竞价,倒不是不敢兴趣,而是时间不允许,年纪大了,这种秘密还是得交给你们这种年轻人,你若有想法,可以去找找,传说在祭坛下封印着一样东西。” 我听完倍感意外,开始问这个问题,只是想了解纳西族,不想竟还有这等隐秘。 “额,崇老爷子,那你知道纳西族吗?” “纳西族?”崇老爷子闭上眼思索许久,随即睁开,说道:“听说过,你是想说西西小姐和纳西族有关系?” 我点点头,“我之前在一座墓中遇到过纳西族圣女,胸前所佩戴的玛瑙珠和西西小姐身上所带一模一样。” “但我记得纳西族在丽江附近,靠近玉龙雪山,难道,你的意思是纳西族和神秘部落也有关系?”崇老爷子满脸惊讶。 “我也是听到你说神秘部落在玉龙雪山附近才想起纳西族,再联想之前西西小姐,不知道三者间是否有联系。” 崇老爷子点头,“你这个想法很有验证性,没想到以你这个年纪就有这般见识,摸金门果然名不虚传。” 我尴尬一笑,“那崇老爷子麻烦你找机会查下那位西西小姐,至于这个古墓,既然涉及到旱田文明,自然也不容易很快解疑,且你刚才说钥匙共有3把。若我没猜错,你只有一把吧,加上我这把也只有2把,那另一把你有线索吗?” 崇老爷子摇头,“如果今天你这把没有拿出,我都已经放弃对那座古墓进行研究,可现在好了,有2把了,且你年纪还小,还有很多时间去找到那把钥匙,我是希望你努力找到,因为从种种文献中得到信息,古墓中存在大量关于旱田文明的文献、资料,甚至古国文明。” 我点点头,其实崇老爷子他不说,我也会努力去找寻钥匙,解开古墓迷踪,因为它涉及到卡布丽族,而欣怡是卡布丽族后人。 精元血玉存在,让普陀村种上7幡死人咒,不论是解开7幡死人咒还是冥婚结子诅咒,首先都需要将血玉重新放入鬼墓中,而鬼墓则牵扯到高句丽,高句丽同样与乌孙古国有关,但乌孙古国却与卡布丽族有千丝万缕联系,再加上而今神秘部落,渐渐梳理,我似乎有种感觉,只要解开其中一点,很多隐秘就会相互产生化学反应。 “对了,崇老爷子,那座古墓大致位子在哪儿?” “观音山!” 我满脸震惊,惊问道:“你确定是观音山?” 崇老爷子点点头,“虽然我极力怀疑自己研究所得出错,可所有线索都对准观音山,直到亲身去过,才发现,真是那里。我不知道为什么远在西域的旱田文明会将古墓建造在厦门。” 我深吸口气,“崇老爷子,那你去过,难道没进入?” 崇老爷子笑着摇摇头,“差点迷失在幻境中,第二次去的时候深入地底了,不过还没摸到墓门就被镇墓兽赶出来了,我远远看到墓门上确实有三个孔,应该就是插三把钥匙的。” “那后来你就没去了?”我不解,作为一个古墓爱好者,这种惊天大墓,连墓门都没摸到就放弃了? “我儿子去过,不过回来之后疯了,这座墓也就成为我们家禁忌,我想过去,但是孩子妈不允许,时间一长,年纪也大了,没有欲望了,而且钥匙也没有找到,去了也不太可能进入。”崇老爷子说完叹了口气,“儿子太想证明给我看,我也没拦他,唉。” “对不起。”我略微歉意说道,“那现在他怎么样了?” “好很多了,能正常生活,医生判断是受了惊讶。” 我点点头,“能说说回来时病状吗?不要多想,我只是想了解下,看能不能帮上忙。”说完,我补充道:“我从小学了点玄学。” 崇老爷子紧紧盯着我,过了许久说道:“回来后时常做噩梦,说被鬼追杀,过了两天一直胡言乱语,而且性格变得暴躁,之后就疯了,在医院治疗2年后才渐渐恢复。” 和宋天宇病发时情况差不多,唯独就是没有昏迷,不出意外也是幻境造成,但应该不是洞中幻境,估计就是深入底下。 “崇老爷子,你说你也在幻境中迷失过,想过你儿子是因为幻境造成疯状吗?” 崇老爷子点点头,“想过,可又有什么办法,连我都差点迷失,难道小王你有办法?” “还不确定,这得看到才能分析,晚上或者明天来您府上。” 我这样做,实则就是想和崇老爷子搞好关系,对于观音山下古墓和旱田文明甚至乌孙古国,他的研究远远超过我。 “那谢谢小王了,这是我名片,到时候你有空直接过来就行。”崇老爷子说完从袋中拿出一张名片,“小王,应该不是厦门人吧。” 我点点头,“在首都大学上学。” “那来这里是?” “旅游!”说完,我觉得不够真诚,补充道:“本来是来旅游,不过遇上些奇怪事情,包括这次来拍卖会也并不是我本意。” “这没事,即便真是刻意前来,也没关系,摸金后人不论到哪个地方都会受到礼待。”说完,大笑着,“那观音山去过了吗?” 我点点头,暂时不理解他这么问是猜到我知道观音山古墓还是单纯指旅游。 停顿片刻,崇老爷子喝了口茶,说,“小王,知道九鼎传说吗?” 求收藏,订阅,票票,感谢支持!! 第七十二章:九鼎传说(第四更) 第七十二章:九鼎传说(第四更) 九鼎,可以称得上是中国代名词,夏、商、周三朝将其奉为国家权利的传国之宝,甚至于春秋战国、秦楚之际都有到王城求鼎之事。 传言东周君主周显王时期,九鼎没入泗水之下,乃至后世包括武则天在内都重铸九鼎。 九鼎作为中国历史文明一块里程碑,遗矢2000多年,能否破土而出,成为国内外考古学者、探险家、淘金者等首选目标。 但不论是在《史记》中对于九鼎记载还是《汉书》中对于九鼎记载,都前后不一,不尽完整。一则说秦昭襄王时期掠九鼎入秦。也有说周朝衰亡,九鼎埋在地上不见了。纵观史书、野史记载,最令人信服则是公元前327年九鼎在彭城沉没,因有书记载秦始皇曾派几千人下泗水寻找九鼎,但所获无果。 随着时间推移,唐宋元明清,各朝君王纷纷派人寻找九鼎下落,但因间隔时间太长,加上科技不太发达,只能留下些许蛛丝马迹。 武则天时期,袁天罡以九鼎之势、配合八卦之力强行将九鼎铸造,也是迄今为止最接近原始九鼎的存在。 君王们都相信,九鼎有通天彻地之能,能保江山永驻! “如果是历史上九鼎传说,我知道,但不知崇老爷子所说是?” “与历史相同,但比历史更详细些。” 我沉思许久,疑问道:“难道九鼎传说与观音山下古墓有关?” 崇老爷子笑着点点头,“确有关系,你也知九鼎来历,是夏朝初年大禹划分九州,命九州牧贡献青铜,从而铸造九鼎,每个鼎上都有每一州名川大山和奇异生物,以一鼎象征一州,故此也有了,得鼎者得天下之说,当然这说法有些封建思想,但无可厚非,九鼎重要性不言而喻。古时九州中扬州包含安徽、江西、江苏、浙江、福建5地,而厦门当时也在九州划分中,那时候厦门很小,小到只是一个村,但不知为何,大禹竟然命人选用厦门风光,将之刻在其中一鼎上。” 说完,他举起茶杯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古之九鼎已经尽数沉没,消失不见,但我从史料上得知在1300多年前,其中一鼎神秘出现在观音山下,起初很多学者包括摸金门都认为这个鼎只是后人仿造之鼎,直到再次消失后才抽丝剥茧得到竟然是夏朝大禹命人所铸,当即奋力找寻,但一直没有结果。” 崇老爷子说到此,冲我一笑,“接下来我要说的,你也知道了吧。” 我回敬他一笑,“老爷子您是想说观音山下古墓中藏着九鼎中一鼎?”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对,又不对,经过我多年分析,古墓中的确有其中一鼎,可你或许不知道,九鼎合起来叫九鼎,单个也叫九鼎,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我略微思考,疑惑道:“九鼎相生?” “对,就是九鼎相生,只要得到一个,就能找到其余八个。” “老爷子,这是不是有点玄幻了?难不成鼎与鼎之间存在联系?” 从小我相信鬼神之说,但却不太相信玄幻之谈,毕竟毫无根据可言,如果说得到一鼎,能够发现另一鼎线索倒还说得过去。 “千万不要小看古代先人智慧,特别是大禹这种先古之人,后世将近5000年,心心念念的九鼎难道仅仅只有信仰、权利之力?如埃及金字塔,仅仅只是法老沉睡地?”崇老爷子认真盯着我,“九鼎在中国,在此刻并不仅仅只是一件文物,今天我告诉你,也是希望你能不负摸金门,更不负数千年来华夏子民对于九鼎寻找。” 突然,我感觉心头一沉,老爷子最后两个不负虽然只在言语间,可以听之弃之,但是若答应便要尽力找寻,不答应则真愧对摸金门和华夏子民。 “崇老爷子,我只是一个大学生,这么严肃问题交给我,我怕难以实现。” 片刻,老爷子哈哈一笑,“也不知道怎么的,竟会对你说九鼎,从50年前得到钥匙算起,我花了将近20年才将旱田文明、古国消息和九鼎信息找到,如果不是儿子得病,如果此刻我还年轻,我肯定会下观音山,探古墓一番,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和你说可能也是想你能完成我这份心愿。” “可我们才第一次见面?”我说话很直白,但也是我心中疑问。 “是啊,才第一次见面,算了,可能是我太着急,你是我遇到过最有天赋、知识掌握最多的年轻人,所以才会。” 对于崇老爷子这番话,我其实内心很抵触,第一次见面,你就能看出最有天赋?至于知识掌握度,又没说几句话,这也能看出? 但是,我也有小心思,为了欣怡,也为了自己爱好,即便没有老爷子虚假般赞叹,我也会去,至于摸金门、华夏子民,这离我太远,要是有消息,我肯定会尽力完成。 “崇老爷子,还有其它事情吗?要是没事,我先过去了。”我站起身,忽然想起一事,“那这个钱怎么算?” “由你决定,如果你说要走拍卖流程,那我将钱交给他们,你说私下给,你把卡号发我,我将钱转进去。” “3000万?”我紧张地问道。 “小王,你这接单还没开始就想要全部?”崇老爷子大声一笑,“按照摸金接单规则吧。” 我一愣,书中是有摸金接单一说,但具体规则并未提及,当下也不好说自己不是摸金后人,只能假装点头同意。 “那你算一下,前期准备费多少?报个数字给我就行,余下部分,等墓门打开就给你。” 我快速在脑海分析话中意思,也大概猜到摸金接单前期只拿进入墓穴所用装备、器具等一干费用,“难道连保证金都没?” 思索着,我随口报了个数,“10万吧,一些进口装备比较贵。” 我以为这个10万已经算很高了,可还是太年轻。 直到离开崇家包厢来到欣怡等人旁边,向云荒一番询问,不禁重重打了自己一巴掌。 原来,古代摸金接单规则是:按接单价格一成加上前期准备费用再加上人生安全保障费用最后加上估计所用时间的费用。而除了接单一成价格外,其余部分都是由雇主提供。 宋云荒初略一算,我才知道白白损失二十万! 求订阅,收藏。。。。本书第一个墓《震天九鼎墓》,因涉及范围、纲要太大,有时候所写知识点并不完全正确,在此,说声抱歉,毕竟知识量有限,毕竟我不是王茂!!! 第七十三章:墨绿色珠子 第七十三章:墨绿色珠子(第五章) 拍卖结束,诸多买者纷纷离开四合院,当我们下楼时,恰好碰到方运和西西小姐互相交谈,本不想理会,谁知方运手叉裤带,叼着一根烟拦在我面前。 “哎呀,这不是鼎鼎有名摸金后人吗?幸会幸会。” 我一脸冷冷看着他,也不说话,片刻绕开身向大门走去。 方运身边下人见状,大声力喝,“站住,你算什么东西,竟对我家少爷不尊重!” 我略微止步,转头往后一看,拉住欣怡手,示意宋天宇不要说话,径直走出大门。 “晚上,赵如安让我去趟万宝楼,欣怡你打算和天宇回去还是跟我一起去?”走在天礼街上,我问道。 此时,已经是下午4点50分。 “赵如安请你,有说什么事情吗?”欣怡止步皱眉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太清楚,好像是关于海神庙和鬼压床,我估计盒子事情他们知道了。”思索许久,也就这个可能,毕竟赵如安不可能平白提及海神庙、鬼压床,肯定是从盒子上得到信息,或许是铜制钥匙。 “难不成海神庙中藏盒之事他们知道?”宋天宇疑惑道:“那他们应该直接拿走,难道是他们放在那里?” 我摇摇头,“别多想了,去了就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你们三先回去,我们结束后就回来。” 出黑市,我们告别宋天宇三人,在附近叫了一辆的士,约莫20分钟,到达万宝楼下。 “阿茂,在几楼?” “9楼202室。”在拍卖会结束同时,手机上发来具体楼号,进门而入,一男一女坐在凳子上。 “王先生,请坐,这位是?”赵如安笑着起身迎接说道,同时移开一旁凳子。 “我朋友,张欣怡,这位就是你老板?” 男子笑着伸出手,“鄙人姓楚,单名一个亮字,老板称不上,就是个打杂的。” 与之一握,我笑着坐下,“敢问你们找我所谓何事?” “王先生,这个不急,咱们先喝酒,欣怡小姐,你喝酒还是饮料?”赵如安从桌上取下一瓶上等白酒和上等红酒,“要哪个?” “要不先说事吧,不然这饭不好吃。” 赵如安见状,抬头看了眼男子,笑着道:“既然王先生着急,也罢,是这样的,我们想请你去一趟观音山下古墓,相信刚才崇老先生也是这个意思吧。” “然后呢?”我并没有直接回答,心中却惊讶不已,不难分析,赵如安两人和其背后老板都知道铜制钥匙和观音山下古墓有关系。 “替我们取回一件物品,事成之后,我们按摸金接单交付赏金。” 我沉默片刻,“那要是我不答应接单呢?” 楚亮笑着开口,“接不接单当然得看王先生意愿,但最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不敢保证,比如我查到与你同行的一男一女住在五团村。” “取什么东西?”至此,我也不再废话,这种时候,也只能答应他们要求。 “看来王先生是明白人,是一颗镶在九鼎中的珠子。”楚亮说完,从袋中拿出一张暗黄色古纸,“就是上面这颗。” 我接过一看,纸上一颗墨绿色珠子,珠身上纹着斜向白线。 “珠子有何用途?” 楚亮摇摇头,“这我就不能告诉你,总之你帮我取回珠子,钱一分不少给你,而且可以成为我们天礼街最忠实伙伴。” 我浅浅一笑,“好,我尽力帮你们取回,但过程中若是太过危险,或超过能力范围导致不能取回,这怎么算?” “我们相信摸金后人,也期望这种可能不会发生,你说呢?”楚亮说完,拿起桌上红酒,“现在事情谈完,咱们以酒会友如何?” “对啊,来来,王先生,这可是我们老板珍藏美酒,你算有口福了,欣怡小姐,要不你也尝点?” 欣怡摇摇头,“我就算了,我喝点牛奶就行。” 饭桌上,赵如安和楚亮倒是格外热情,好似之前威逼已经抛之脑后,可我不同,分外反感这种人。 所幸吃饭时间也不长,告别两人后,我握住欣怡手走出万宝楼,“还是外面空气新鲜,在里面我快憋死了。” “哈哈,该,叫你拿着摸金令牌去炫耀,这下炫出麻烦了吧,”欣怡大声一笑,“也别多想了。” 我点点头,“以后还是低调点好,本来你也知道我挺低调,也不知怎么,今天会这么做,唉。” 欣怡挥了挥我的手,“以前低调吗?我咋没看出来,还记得在学院比赛时,哎呦,老师又错了,哎呦应该是这样,我认为你属于闷骚型高调,其实骨子里,特别想出风头!” 我一愣,抬头看着天空,沉思好久,“难不成真是这样?” 随即,我双手搭在欣怡肩上,紧紧盯着她,“你好像又一次提到闷骚两字了,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暗示我什么!” 欣怡神情一紧,支吾道:“暗示个鬼,赶紧回去了。” “为什么回去?酒店不是在面前吗?”我冲她一笑,“你觉得呢?” “越发流氓起来了,你给我严肃点!”欣怡似笑而笑般嗔怒,倒令我神情一呆,“生气表情更美,太美了!” “的士来了,上车走了,你个流氓。”欣怡挣脱开我双手,冲迎面而来的士一招手。 “我们真回去?”说实话,我其实并不想回别墅睡觉,人多太尴尬。 “不然呢?”欣怡看着窗外淡淡说道。 “我们回酒店睡觉吧,开着房不睡不是浪费?”我提议,“还有你想现在都晚上了,去打扰他们一家人不好,我们毕竟是外人,对吧!” “继续编,还有理由吗?” 我立刻回答,“当然,这里离曾厝垵更近,你看我们累了一整天,尽快休息才是重点,只有养足精神明天才能奋斗,而且最重要是你懂的!” 欣怡浅浅一笑转过头,“我不懂,你说明白些。” “这不是,那个在别墅睡觉,肯定不能在一个房间是吧,这样会影响睡眠质量,所以,是吧!”我略微低声说道,不过也被前面司机听到。 “那我给你们送到曾厝垵?” 我立马点头拍掌,“曾厝垵,曾厝垵!” 欣怡面带微笑摇摇头,“真的不能看表面,得接触才了解,你,完完全全就是流氓加闷骚,我后悔了!非常后悔。” 我握住她的手,傻傻一笑,“可来不及了!” 第七十四章:阿美族 第七十四章:阿美族 次日清晨,我依照名片上号码联系崇老爷子,接电话是一位老妇人,当得知我是王茂时,分外热情,说什么也要派车来接我们。 见状,也不再推脱,告知地点后,在房中等待。 此时,欣怡正在整理床铺,身着薄纱单衣,绝美身材显现无疑,许是冲动,二话没说将其抱住。 “别动,让我感受会!” 片刻,我松开双手,也不再尴尬,冲着她不断傻笑。 “欣怡,你真香!” 约莫过去20分钟,手机铃声响起,是一位男子打来,说已经在曾厝垵门口等我们。 “是王先生和张小姐吗?” 我点点头,“崇老爷子在家?” “老爷去公园了,夫人已经去找,王先生、张小姐,请上车。”身着黑色西装司机说着打开车门。 路上,“你们少爷最近怎么样?” “少爷,这几年还算健康,不过就是嗜睡,有时候还是会做恶梦,一个月有几天还会梦游。”司机说道,“昨天老爷回来,说起你可高兴了,王先生,还请尽力帮助少爷恢复,老爷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孩子,我们作为下人看着也挺揪心的。” 我点点头,“我会的,听你口气,你刚才说你少爷梦游?是偶尔还是有具体时间?” 司机回想,“好像是每个月固定那么两天吧,对,15和16两天,我记得当时我们过中秋,深夜看到少爷从房内出来,站在草坪上看着天空。” “那就是月圆之夜?深夜看天空,欣怡,我怎么觉得很像是。”我不太确定转头看欣怡。 “你认为是鬼魂如体?” 我连忙摇头,“不不,月圆之夜除了鬼魂有牵引之力外,还有种生物,灵体,你知道吗?” “在书上看到过,那不是阴阳师控制的吗?” “希望是我猜错,不然很麻烦,阴阳师远远比普通鬼魂难以应付,能习得阴阳道术绝非一般人。”我略微有些担心,“小哥,你再回忆下,你家少爷还有其它什么奇怪行为?” “好像没了吧,除了嗜血、发呆、做噩梦,对了,我想起一事,在10年前我刚入崇家时,听那些下人说,少爷有那种习惯,就是每天都要和女人上床,不过现在次数少了很多。”司机说完,补充道:“千万不要以为少年好色,经过这几年接触,我了解少爷,他肯定不是好色之人。” 我点点头,“是不是你少爷每次和女人上床之后精神会好很多?” “你怎么知道,王先生。不错,上个月少爷差点晕倒,后来从房中出来整个人就精神抖擞。” 我和欣怡对视,“应该是契约没错。” 车缓缓驶入别墅大门,迎接我们的则是一男一女。 “崇老爷子,早上好!”我下车面带笑容打招呼,“这是我朋友,张欣怡。” “小王啊,很高兴你能来给小明治病,听说你懂玄学,昨天老伴和我说了,可把我高兴坏了。” “好了,好了,你赶紧去泡茶。”崇老爷子催促道,“把小明去叫起来。” “她我老伴,小明的事情一直是她心头最牵挂的。”崇老爷子说着从袋中拿出一包烟,“抽吗?” 我笑着摇摇头,“不好这口,怎么少爷还没起床?” “小明嗜睡,昨晚闹腾很迟,作息时间没有规律。”崇老爷子示意我两边走边说,“小王,小明的事情麻烦你了。” “哪里的话,我也不确定能不能治好,崇老爷,能详细说说少年近段时间的症状吗?特别是晚上。” 崇老爷子止住脚步,“经过医院治疗,小明精神问题渐渐恢复了,但一到晚上会出现幻听、幻觉和幻想,对此我也找过很多道士和能人异士,依照他们方法小明晚上还算安稳,只不过月中,一直压不住。” “崇老爷,问个隐私问题,少年是不是一直阳气过旺?” 崇老爷子停顿片刻,点点头,“不错,不过最近好很多了。” “那解决办法是你们自己想到,还是有人告诉你们?”我其实最在意这个问题,阳气过盛能解决办法很多。 “你是指?”崇老爷子疑惑问道。 “房事。”我本来想委婉点,可也不知道怎么概括,所幸直接点,“刚我问你司机了,当然我不是想打听隐私,只是我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 “那个是12年前一位道士给出的方法,以前小明每到晚上在做噩梦同时,胸口难耐无比,不过这个方法很有效,小明健康了好多,小王你是觉得?” 我沉思许久,说道:“你现在还有这个道士联系方式吗?我并不是说方法不对,而是我觉得其实没必要用这个方法,我觉他另有深意。” “那位道士应该联系不到了,小王,你认为他有什么深意,会不会对小明有影响。” “这个暂时还不确定,我先去看看。”说完,我缓步向前走去,心中不断在回忆症状解决办法。 待到崇老爷子进入后,从楼上走下一位中年男子,面色略带苍白,夹杂着些许死气,额头正中一团黑雾般瘴气漂浮着,从他双腿走动中,我叹了口气。 “崇老爷,与少年行房的女子现在哪里?” “怎么了?”崇老夫人惊问道。 “我要是没猜错,那女子应该是那位道士找来的吧。”我无奈道,“少爷,你能不能把上衣脱掉。” 与此同时,一旁下人将楼上女子带下来。 女子甚是惊艳,但全身充满魅气,一言一行散发着销魂之势。 “你是湘西阿美族人?”我问向女子,“不要动歪心思,你如实回答,我可以保证不追求你责任。” 当女子听到阿美族后,面色陡然一变,神情中露出慌张。崇老爷和其夫人见状,以他们多年社会经验,一眼便确定,大斥道:“我们对你如同儿媳一般,为什么要害我儿子!” 女子低声落泪,支吾着并没有开口。 我看向崇家少爷,发现他脸上并没有过多惊讶,反而起了怜惜。 “少爷,难道你早就知道?” 我这话一出,崇老爷和其夫人猛地转头。 “阿云,你起来吧。”崇家少爷柔声说道,随即转头,“爸妈,不要怪阿云,是我自愿的。” 我静静听着,并没有打断,反而觉得这样一来,事情简单许多。 求支持。。。求订阅。。。求票票。。。。。。。。。 第七十五章:浮鼎珠 第七十五章:浮鼎珠 崇家少爷缓缓解开上衣,冲我说道:“阿云也是被人逼迫,她也是个可怜之人,你应该就是爸请来医治我病的人,能一眼发现原因所在,比起之前那些道士厉害许多,但我恳求你,放过阿云。” 我沉思片刻点点头,“刚我说过,只要如实告知,就不会为难她,在契约之下,我能理解她。” “你,你知道契约?”阿云神色惊讶,连忙抬头,“求你救救阿明,只要解开我身上契约就行。” 此时,崇老爷和其夫人也连连恳求,我见状走到崇家少爷面前,在其胸前四大穴位上一点,“这里涨不涨?” 崇家少爷露出痛苦表情,我松开手指,抬头看向额头黑色瘴气处,“你忍住!” 说完,我在他额头正中用力一点,瘴气以额心为圆点向外扩散,同时,胸前出现一团黑气,黑气渐渐挥发,一条条血红色经络显现在外。 “幸好没有到心脏。”我松了口气,转头对崇老爷说:“不要担心,调理下问题不大。” “欣怡,把包里纸笔拿过来。” 我在纸上写上:青色灵芝,百年鹿茸,百年何首乌,黄精和海马。 “崇老爷,先把纸上这5样药材买到,记住灵芝一定要青色,到时候我替您配成药包,让其带在少爷身上,能够逐渐抑制胸前黑气。” 崇老爷接过纸,立刻喊人前去购买。 “崇少爷,你胸前黑气我可以帮你抑制,血色经络也可以替你恢复,只是有句话我想问你,如果要彻底治疗你病,阿云可能会有危险,你能接受吗?” 从刚才举动不难看出,崇少爷很喜欢阿云,涉及到生命之事,询问是必须的。 “我愿意,高人,只要能救阿明,无论什么我都愿意。” “闭嘴!阿云,我不会让你受到危险。”崇少爷厉喝一声,“抑制住就行,不用彻底治疗。” 我沉默不语,一旁崇老爷和其夫人不停相劝。 这时候我也插不上嘴,退后几步来到欣怡旁边。 最后,崇少爷跪在地上,哭着道:“爸妈,我知道这样做对不起你们,但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喜欢阿云,我很爱她,我不能眼睁睁看到她受伤害,她和你们在我心中地位一样,我宁愿自己忍受痛楚,爸妈,对不起!” 此时,四人已经哭泣一片,我紧紧盯着阿云,又转头看着崇少爷,叹了口气。 “崇少爷,其实我会尽力想办法,在不伤害阿云情况下治好你,崇老爷因为你,放弃了理想,放弃了追求,你不该对不起他们。” 父母不忍心孩子受伤害,孩子不忍心妻子受伤害,这种情况下,大都是父母最终退步,谅解孩子。可我又不忍心看着崇老爷和其夫人在暮色之年伤心。 “阿云,我问你几个问题,涉及到隐秘也希望你能回答。” 阿云抬起头擦拭眼泪,“我会的。” “你来自阿美族?” 阿云点点头。 “那位和你签订契约的阴阳师也是阿美族人?” “不是,他来自湘西巫蛊宗。” 我心中疑惑:阴阳师怎么和巫蛊宗扯上关系? “那他为什么会选中你?” 阿云迟疑道:“因为,因为我是天生媚骨,但我是真的喜欢阿明,请你相信。” 天生媚骨,我一阵惊讶,这种体质传言比阴阳体更稀有,与少阳缺阴体一样,都有辅助作用。 “那位阴阳师想通过你在崇少爷身上得到什么?”此问一出,崇老爷和其夫人满脸震惊,“小明,难道?” “莫非崇老爷和夫人知道?” 询问同时,阿云开口道:“当时,他让我接近阿明,是想让我从小明身上得到‘浮鼎珠’下落,但是和阿明相处久了,我发现我喜欢上阿明,他知道后就对阿明下了蛊咒,除非我死,契约失效,蛊咒才会解除。” “蛊咒?”我听到点点头,刚崇少爷胸前有黑色气团,当时因为挥散也没多想,此刻才知道那竟然是蛊毒。 “那你的意思,崇少爷身上没有被设下契约?” 阿云摇摇头,“他只在我身上设下,通过蛊咒施加在阿明身上,他估计是怕老爷找来高人会看出阿明身上契约。” 我面露一笑,“崇老爷,夫人,开始我以为少爷身上有契约,所以难治,但是蛊毒,只要咒语不高深,我能解掉。” “那阿云有危险吗?”崇少爷紧张问道。 “没危险,不过她身上契约能不能解除暂时还不能保证。”说完,迟疑片刻,“‘浮鼎珠’是什么?” 崇老爷神情一缓,沉默些许,说道:“小王,昨天我不是和你说小明去过观音山下古墓吗?‘浮鼎珠’就是得自那里。也是因为‘浮鼎珠’,令小明遭受歹人迫害。” 我听闻渐渐梳理整件事情,疑问道:“那少爷从古墓出来并没有发疯?” 崇老爷子尴尬点头,“的确,是出来以后才疯的,小王,开始隐瞒也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毕竟‘浮鼎珠’太过神秘。” “可以理解,没关系,对了,您不是说进入古墓需要三把钥匙,难道也是假的?” “不不,这是真的,古墓有三道门,首门为乾坤门,次门玄冰门,这两道不需要钥匙,只是墓中心之门才需要。而小明的‘浮鼎珠’得自玄冰门后墓室中。” 我思索许久,忽然想到昨晚万宝楼中一张绘制着墨绿色珠子的暗黄纸,“莫非,这‘浮鼎珠’来自九鼎中?” 崇少爷大惊,“你怎么知道九鼎?” “我告诉小王的,这是你的心愿,也是我这辈子的遗憾,总要有人去完成,‘浮鼎珠’和九鼎让你半生痛苦,小王是摸金后人,或许他能办到。” 崇老爷子说完带着歉意看向我,“小王,九鼎太过重要,‘浮鼎珠’太过神秘,我是怕开始告诉你,你会不答应。” “那‘浮鼎珠’不是被少爷拿出来了吗?”我虽然理解崇老爷子所作所为,但总归有点不喜。 “恩,拿出第二天就被抢,小明反抗之下,才会变成这样。” 同时,崇少爷开口道:“‘浮鼎珠’有两颗,当时我拼死才从墓中拿出一颗,要是可能,我希望你能在墓中拿出另一颗。” 我没有立即答应,“听你意思,你好像知道被抢走那一颗在哪儿?” 崇老爷子面露愤怒,“早就查到了,只是一颗‘浮鼎珠’没用,加上对手势力太过强大,才隐忍至今。” “是天礼街?” 求支持,求订阅,求票票 第七十六章:解蛊毒 第七十六章:解蛊毒 结合刚才崇老爷子所说,联系楚亮行为,不难推测出楚亮已经得到‘浮鼎珠’,当时就在怀疑,纸上珠子栩栩如生,如果没有看到过,断然不可能画出。 “你怎么知道?”崇家三人一脸震惊。 “猜的,那看来猜对了。”崇家和天礼街两股势力,得罪哪一边都不行,自然不能将万宝楼事情告诉他们。 崇老爷子渐渐恢复平静,“不错,正是天礼街,小王,天礼街可不仅仅只有黑市,它背后势力太大,你切记不要和他们有往来。” 我点点头,“我一个大学生,能和他们扯上什么关系,崇老爷,‘浮鼎珠’的用途能告诉我吗?” “当然,你救我儿子,这份恩情我崇渊定会记在心上,此刻开始你我不再是雇佣关系,而是你们摸金常说的伙伴。”崇老爷子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些许笑容,“之前,我告诉你,得到一鼎,其余八鼎就能找到,而鼎与鼎之间存在联系的就是‘浮鼎珠’。‘浮鼎珠’有阴阳两颗,绿色为阴,黄色为阳,按照书中记载是放在鼎正中,但是小明进入玄冰墓门后,却只在鼎内找到阴‘浮鼎珠’,当时因为危险,只能退出,但这几年我分析得到,其实玄冰门后墓室中的鼎只是后世君王仿造之鼎,真正鼎在正中墓门后,但需要三把钥匙才能开启。你或许会有疑问,为什么‘浮鼎珠’要分开放,这点我到现在也不知道。” 崇老爷子说完,沉默几秒,注视着我,凝重说道:“阴阳两颗‘浮鼎珠’放在一起,会在特定环境下投射出其余8鼎所在位子,从而集齐九鼎,这还不是最关键,最重要是18颗‘浮鼎珠’汇集一起,传说能进入大禹王陵。” “真实度有多高?”九鼎,作为中国历史上2000多年未解之谜,多少君王、学者穷尽半生之力都未有实质性线索,难道找到两颗‘浮鼎珠’就能解开秘密? “八层以上,小王,我知道你有怀疑,即便当初我研究得到信息,也同样不敢相信,就如同旱田文明会在观音山下古墓中一样。” 崇少爷接着说道:“我爸研究课题,我都参与,‘浮鼎珠’我不敢保证能否进入大禹王陵,但绝对有关于其它八鼎线索,你知道我们祖上是做什么?” 我摇摇头。 “与你们摸金门一样,也是盗墓,只是名气没你们大,武则天时期,祖上被袁天罡相邀前去盗一座墓,同一时期袁天罡铸造出最接近原始九鼎的仿鼎,你认为只是巧合吗?” 我略微震惊,如果事情属实,能被袁天罡相邀,自然掌握独门绝技,那么刚才他们父子两之话可信度也提高不少。 沉默许久,我点点头,“观音山下古墓我会去,但现在只有两把钥匙,第三把你们当真没有线索?” 父子两人摇摇头,“真的没有,不过你也不要灰心,虽然我不知道你这把钥匙从何而来,但我建议你在得到钥匙周边仔细寻找,可能有线索也不一定,如果真的不能找到,也不能强求,我从50年前得到这把钥匙,过了50年不也是一无所获,靠机缘。” 我淡淡一笑,“的确,有时候机缘是个好东西,崇少爷,你盘膝坐在地上,尽量放松,千万不要有抵抗举动,蛊毒好解,难就难在咒语上。” 说完,我来到崇家少爷背后,跪倒在地,在背正中心用力一指,“会很疼痛,阿云,你拿一把尖刀和端一盆水来,要沸腾,欣怡,你把大门关上,窗户也关上,保持密封。” “阿云,你快去,窗户我喊人来关。”崇老夫人火急火燎边走边喊。 拿起尖刀,“你忍住,我会在你背心,胸前以及双指上各插入,蛊毒容易游走。阿云,在我插入后,你直接用手巾按住,要超过10秒,再打开,然后告诉我情况。” 阿云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那我开始了。”说完,我用尖刀插入背心约莫3厘米,然后迅速拔出,“快,按上!” 我一边心中默念计数一边将尖刀移到胸前正中,“到了,告诉我什么颜色。” “紫色,血是紫色!” 再过三秒,我将尖刀插入胸前正中依旧是3厘米,然后迅速拔出,“快,按上!” 紧接着,尖刀移到右手指上,“好了,什么颜色!” “蓝色,流出血是蓝色!” 我停顿5秒,将尖刀插下中指还是3厘米,“快,捂上!” 同时,移位到左手指上,“是黑色吗?” “对,黑色!” 我心中默念数字道8,在左手无名指上一插,这次不是3厘米,而是轻轻弄一个口子。 “把水盆端过来!” 血顺着无名指一点点滴入水盆中,顷刻间,盆内原本热气腾腾的水眨眼就被凝固。 “是冰蚕蛊毒,算是万幸,没有深入心脏。”我松了口气,站起身,“阿云,你找一块布将水盆遮住,然后放在角落,切记,不要有一丝敞开。” “小王,谢谢你,儿子救命之恩,以后但凡你有事,我一定倾力帮忙。” “小王,太感谢了,真的太感谢了!” 我笑着说,“真不用,能救人性命,我也很高心。欣怡教我的,要是你们真要感谢,感谢她。”说完偷偷一笑。 “你两郎才女貌,女朋友又识大体,欣怡,这次太谢谢你们了!” 这种感谢场合实在不是我能应付的,待到阿云将水盆端到卫生间后,我扶住崇家少爷缓缓站起,“还好吧。” “没事,这点小痛,我能忍受,这次多谢你,以后能用的到我崇飞云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我点点头,“但是每到月圆之夜,梦游看天空,这个病只能靠你自己,若我所料不差,应该是幻境后遗症吧。” “下墓时,幻境确实对我有影响,但造成根本原因还是天礼街那帮人对我使用迷失散,导致幻境副作用越来越大。” 我转头看到阿云正在卫生间收拾,轻声道:“我建议,你和阿云以后行房次数尽量少点,天生媚骨虽然对你精神恢复有帮助,对阿云有帮助,但你也知道她有契约在身,如此你的生机会越来越少,从进门我就看到你身上有淡淡死气,长时间这样,不好!” 说完,崇飞云忽然单膝跪地,“我求你,尽可能把阿云身上契约给解除!” 求订阅。。。收藏。。。票票 第七十七章:催情契约 第七十七章:催情契约 崇飞云跪地之举,不仅让我慌乱一阵,更让一旁在感谢的崇家二老惊愕万分。按照年纪算,崇飞云可以当我叔了。 “崇少爷,你先站起来。”我连忙扶身。 “求你答应!” 我沉默片刻,“好,我会尽力。” 此时,阿云从卫生间出来,见状迅速来到崇飞云身边,“阿明,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你们先坐下来,崇老爷,你和夫人也坐下,契约这件事急不得。” 坐在椅子上,我问道:“阿云,当初那位阴阳师给你设下契约,所用之术是?简单问,就是靠药物还是精神?” 阿云回忆许久,不确定说道:“应该是药物,当时他得知我违背他意愿,为了能更好控制我,从而得到‘浮鼎珠’,就拿一颗药丸逼我服下,过了几天契约就生成了。” “那崇少爷上面的蛊毒他是借你之手所下?” 阿云低着头,轻声哭泣着点点头,“我不知道那是蛊毒,他给我时威胁我如果不给阿明服下,就会杀了阿明。” “阿云,没事的,我不怪你。”崇少爷在一旁柔声安抚道。 “竟然是药物。”我在心中思索道。契约,说普通点就是控制人的思维、行事。稍微高深点就是控制人三魂中‘爽灵’一魂,既神识。而契约最高深、最复杂就是控制灵体,现在灵体一般指妖怪、奇异生物,但古之阴阳师能够做到完全控制人! 观阿云刚才所说,再加上她的种种行为,不难推测出,阿云所被契约的是最普通那种,且只是以药物这种辅助作用完成。 “阿云,你仔细回忆,从吃下药丸到被签订契约间隔多长时间,准确点。” “时间,应该5天吧,对,5天,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在心中想,“5天,这间隔时间也太长了,即便是最低等契约药物也不会超过三天,难道哪里出错了。” 紧皱眉头,我来到阿云身边,在她额头、太阳穴、下颚脖子处和掌心一番查看,“不该啊,药物作用点在哪?” 沉思许久,忽然想到司机说10年前崇飞云需要天天行房,“难道?” 我神情一紧,赶忙问道:“崇少爷,12年前阿云来到家里,你和她行房次数多吗?不对,不该这样问,阿云,是不是在你被吃下药丸后崇少爷需要天天找你行房?” 两人均是一愣,连一旁崇家二老和欣怡也惊疑不止。 半响,阿云点点头,轻声道:“开始伺候阿明时,就和普通夫妻一样,但也确如你说,自从被签订契约后,阿明一直想要。” “崇老爷,当时崇少爷没有阳气过盛,那你找道士是为了?而阿云,你又是通过什么理由靠近崇少爷?” 两人沉默不语,约莫过去30秒,崇少爷开口,“爸,阿云,这个事情其实也不用隐瞒,是这样的,天礼街杀手对我使用迷失散后,因幻境副作用影响,导致我不能像正常男人一样,精神上疾病虽然在医院治好,可对于那种病,医院也没办法,无奈之下,爸只能找江湖郎中和玄术道士,而阿云就是那个道士找来,说能治愈我病的。开始第1年,在阿云帮助下病情有所好转,可第2年开始连着5年我就变成你口中所说阳气过盛。” 我听完,闭上眼睛不断梳理信息和线索,将每件事情联系起来,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猜想。 “阿云,天生媚骨除了能通过房事让人精神万分外,难道还有治愈那种病能力?” 阿云迟疑点头,“阿公曾经告诉过我,阿美族大部分女子都有这种能力,因为食物关系,但当时我治好阿明后,为什么阿明会变成这样?” “是契约关系,若我没有猜错,真正被签订契约不是你,而是崇少爷,那位阴阳师通过给你服下契约药,然后在行房同时将药效转移到崇少爷身上。”我说完,转头看崇家二老,继续问道:“崇少爷,问个隐私问题,你生殖器上是否在阳气过盛开始后,有个地方存在紫点?” 当下,阿云和崇飞云大惊,连连点头。 “小王,这怎么办,你想办法救救小明。”崇老夫人慌张说道。 “崇老夫人,别急,我会尽力。”我叹了口气,看着崇飞云,又转头看阿云,“崇少爷,我之前以为你身上死气,是和阿云多次行房造成脱虚,甚至还认为你是为了不让阿云衰老,而一直阴阳交融,现在看来不是。冰蚕蛊毒一方面是为了控制你,另一当面则是抑制你体内的催情契约。虽然到现在我还不明白那位阴阳师为什么会给你种下这种契约,让你每晚都被色欲控制,但如果要解除这种契约,需要阿云帮忙。” 说完,我拿过欣怡手上纸笔,写下:紫鸭趾草、癞蛤蟆草、党参、甘草、南离子、枫神草。 “崇老爷,前面四样务必要成分最好的,至于后面两样,我知道哪儿有,若是条件允许,最好抓一只百年蛤蟆用其毒汁在癞蛤蟆草上洒一遍。” 当欣怡看到纸上最后两样,惊讶不已,“阿茂,这南离子?” 我点点头,其实在心中也是难以平静,这6中草药配合成的药方在《天侬经》上有所记载,是专门克制契约药物。 “好好,我马上派人去买,小王,多少时间内要凑齐?” “3天内吧,崇少爷病情不好在拖,前有蛊毒,后有催情契约,身体已经透支太多。”说完,我看向阿云,“这三天,你两切莫行房,要是遇到催情契约复发,用你的血滴在崇少爷生殖器上。对了,阿云,你知道崇少爷每到月圆之夜看天空,除了是幻境副作用造成,还有其它原因吗?” 若是没有契约,我可以理解为只是幻境副作用导致神智迷糊,但现在看来,那位阴阳师不惜大费周章,绝对还有其它目的。 “基本上每次阿明出去看天空,我都随身陪着,但真没发现不同,只是呆呆看着月亮,时间长了我就陪他一起看。”说完,略带歉意看向崇飞云,“阿明很单纯,是我害了他。” 我仔细观察阿云,从表情上分析,应该没有说谎,可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求订阅。。求推荐。。。求收藏 第七十八章:装备抵达 第七十八章:装备抵达 药物契约虽然比不上精神签订契约来得复杂,但也不是很容易就能解除,不说南离子、枫神草难以采得,单就百年蛤蟆这点,若无门路,短短几天去哪儿抓,不过对于崇家,我还是相信他们能凑齐。 这不,短短1小时,青色灵芝、百年鹿茸、百年何首乌、黄精和海马5样就送至家中。 “小王,药到了,怎么做,需要我找人磨成渣吗?”崇老爷拿着一包药快步走入。 此时,我正在大厅仔细检查崇飞云身上蛊毒遗留素,“不用,全部放进去,阿云,我需要你身上一点血,倒入草药中,煮10分钟时,然后加1升水,中火煮干即可。” “要多少血?”崇飞云紧张问道。 “400ml就行,不会伤及阿云性命,崇老爷,家里应该有家庭医生吧,抽血最好用血管,保证新鲜度。” 崇老爷点点头,“有,有,我马上去喊他,阿云,谢谢你了。” “老爷,没关系,只要阿明能恢复,不要说血,即便要我性命也可以。” “胡说!”崇飞云大喝道,“为什么一定要她血?” “天生媚骨太过特殊,你放心我不会害阿云的。”说完,我指向他胸前正中,“蛊毒虽然解掉,但遗留毒素还在体内,这段时间你留意胸前,若是有黑气出现,用热水按压,没有冰蚕蛊毒压制,晚上你可能会很难受,但切记一定?要忍住,等草药一到,我来为你解除药物契约。” “好,我知道,幻境都能扛过,这个没问题。” 约莫过了2小时,下人端着一个锅跑进房内,“老爷,夫人,药已经煎干了!” “去拿些红糖,再拿一杯冰水,越冰越好。”我拿过药锅,打开一闻,“可以了。” “崇少爷,把这些药一半吃下去,若是感觉苦就吃点红糖,吃完,把冰水直接饮下,待到肚子疼痛,就去卫生间排掉即可。” “小王,这样肚子会不会受不了,这么多中药一口气下去。”崇夫人面露担忧,着急问道。 “没关系,就是要利用药性刺激残存蛊毒。”说完,见下人将红糖和冰水拿入,“有布袋吗?小一点去拿个来。” “有的,我现在就去。” 崇少爷也算硬汉,二话没说,直接将锅中一半药吃下,也没用红糖解苦,待到冰水饮下不到1分钟,便起了反应。 我将剩余药渣倒入布袋中,“崇老爷,待会儿阿云来了,把布袋交给她,每天早晚两次闻1小时,直到药香挥发为止。” 足足过去20分钟,崇少爷从卫生间走出,原本苍白脸上露出些许血红,精神较之刚才明显好转。 “如何?”我问道。 “感觉好多了,谢谢你。” 崇家二老满脸高兴,连连感谢。 “阿云呢?” 我看着崇少爷,叹了口气,“阿云,因为体质关系,抽血之后需要休息,放心,没大碍,过一阵子就好。” “崇老爷,夫人,现在少爷已经没事,我和欣怡还有事情,就先走了。”这个时候儿子得病康复,一家四口最是开心时,即便我和欣怡真没事,也不愿留下打扰。 “小王,中午了,吃好饭再走。” 我摇摇头,“不了,真有事,等药凑齐了,打电话给我,我马上过来。” 崇老爷子也不再勉强,“小王,大恩不言谢,以后你就是我们崇家恩人,但凡有事,不论大小,找我就行。”说完,他匆忙走上楼,“小王,等一下。” “这是另一把钥匙,经过小明这事,我是不打算碰那座墓,希望你能有所收获,九鼎很重要,‘浮鼎珠’背后太过神秘,切勿落入歹人之手。” 我接过钥匙,点点头,“我会尽力。” “这是我和小明对于古墓研究所得,虽然信息量不大,但应该对你是有帮助。”说完,将两本笔记本交给我,“能找到最后一把钥匙最好,若找不到,就把钥匙交给国家,也算对九鼎有个交代。” 临行前,我突然想起一事,询问道:“崇老爷,你们知道海神泪吗?” “厦门民间一个凄美传说,怎么了?” “没有其它含义?” 崇老爷摇摇头。 “那没事,我就是听人说起海神泪,以为有秘密,好了,那我们走了。” 刚要上车,“小王,我不知道你们摸金门探墓需要什么装备,你要不列一张清单,我去采购,然后送到你住所。” 我笑着摇头,“不用了,工具我自己去买就行,昨天你不是给我10万元了,够了。” 崇老爷子点点头,“那好,路上小心,有需要联系我就行。” 告别崇家三人,我乘车刚要回别墅,叶修文电话打来:茂哥,我们到厦门了,现在在中山路吃东西,你要不要来接我们下啊,或者发个定位给我。 “小哥,这里离中山路近吗?” 司机点点头,“不远,10来分钟车程。” “那你帮我们送到中山路就行。” 。。。。 “茂哥,你好像变帅了!” “放屁,茂哥一直很帅!” “服务员,加碗筷!” 进入一家饭馆,两人正在狼吞虎咽,我和张欣怡在一旁坐下,“服务区没吃东西?” “那地方,贵而且难吃,这家饭馆据说是中山路最好吃一家。”叶修文边吃边说,“茂哥,晚点带我们去厦门兜一圈呗。” “那得看欣怡答不答应。” “茂哥,女神肯定会答应,扯上我都百度好了,紫铭宫不错,是厦门最好的,晚上我们去?” “需不需要我联系梦梦和雯雯?”欣怡笑着拿出手机,“据说你们现在发展不错?” “别,女神,你放过我们,我答应你不带茂哥去就行。”郭汉良连忙说,“女神,要吃什么,尽管点,我请客!” “金碗卖了有钱了是吧。”我边说拿过菜单。 “茂哥,说起这事我就非常非常生气,凭什么还要给学校钱,没有的道理!”叶修文拿过啤酒一饮而下,“都怪黑牛哥,选个地方都不会,偏偏凑到李老师朋友那里。” “本来就是文物,能给我们30万已经不错了,不然你还真想靠卖死人东西发财?”我将菜单移给欣怡,“你吃哪个?” “那倒也不是,主要就是气不过,白花花的钱被学校剥削,换来张荣誉证书,靠!” “还不是你傻,怪我喽?我就和你说去周南家卖,你不听,非得让我找。” “你懂个屁,去周南家卖,好意思?卖了还得分他钱。” 我苦笑着:“好了,别吵了。都已经被拿走了,现在争执没意义,装备带了多少套?” “6、7套吧,周南扔进去的,没数。茂哥,是不是又要盗墓去了?”叶修文轻声问道。 “什么叫又!我之前盗墓过?”我被他说的无语。 “咱们茂哥是准备盗墓去,你会不会说话,还想不想发财了?”郭汉良说着将两瓶啤酒拿上来,“对吧,茂哥。” “你们想跟去?” 第八十章:邀请(一) 第八十章:邀请(一) 饭桌上,我听着两人一言一语,启开一瓶啤酒,叹了口气,其实在来之前是想到,但听到还是比较无奈。 “去可以,出了危险我可不保护你们。”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上压力无形中又大了些。 “茂哥,没事,黑牛哥力气大,你保护好嫂子就行,我跟在黑牛哥身后。”叶修文哈哈一笑,接过服务员手中碗筷。“来,茂哥,嫂子,拿着。” “你想多了,想要保护,除非交保护费!不然免谈。”郭汉良拿起啤酒替我倒上,“嫂子,你喝什么?” “别叫嫂子,听着很怪,叫我欣怡就行。”欣怡红着脸,站起身走去吧台拿了一瓶饮料过来。 “你们三个都喝酒了,我要是再喝,待会儿车谁开?”欣怡轻声说道,“你们也少喝点,下午还有事。” “嫂子,不对,欣怡。算了还是叫嫂子,反正以后都要叫,提前点没关系,下午要干嘛去,直接去盗墓?”叶修文异常兴奋,“说说看什么墓,宝贝多吗?” “茂哥看上的墓肯定是超级大墓,这还用问,你个二愣子,记得多拿几个麻袋去。”郭汉良面色更激动,“茂哥,偷偷告诉我呗,要是有好东西,我多准备点。” “你两声音轻点,这个墓很危险,我也不能保证安稳进出,所以,先别想着拿多少宝贝,首先,你两要准备好装备。”对于他们举动,我也能理解,好奇加上新异,除非遇到危险,不然永远不会体会到盗墓危险性。 “装备不是有了吗?7套还不够啊,有多少人要去啊!”郭汉良拉大嗓门,“那不是要分我们财产。” “靠我和欣怡还有云荒,这个墓不一定能顺利深入,所以还得找人,云荒有个表哥知道吗,这次他也去,还有一个人,不知道他会不会来,若是来,会稳许多。” “云荒我看出来了,他不会要宝贝,我想他哥应该也不需要,可以可以,让他们去,多个人保险点。”叶修文傻傻一笑,“一二三,加上我和黑牛哥共7个人,对了对了,大黑牛,你赶紧去看下,共有几套装备,不行你就去买一套。” “凭什么我去买,你上次分赃比我多一万,你自己去。”郭汉良举起酒杯,“茂哥,我敬你,为我们发财大业!” “还有我,还有我!” 一顿饭,足足吃了1个小时,许是高兴,叶修文两人喝了2箱瓶酒,晕头眩目正在胡言乱语,我见状,只能左右扶身缓缓来到车旁边。 “欣怡,开车可以吧?” “大学时学过,没开过几次,不可以难道你来开?”欣怡瞪了我眼,“叫你少喝,还不听!” “我没事,酒量好,等把他们送到,我们去趟海神庙。” “现在就去取南离子和枫神草?” 我将他们扶上后座位,摇头道,“不取,草药要保证新鲜度,我们去看下二叔口中的幽冥。” “阿茂,二叔的话可信度高吗?那如果真是幽冥,为什么之前我们一点感觉也没,就只是一个尸体而已?” “不确定,但我总觉得二叔知道很多,有了九鼎之事,我倒希望他能随同下墓,还有最后一把钥匙,这才是关键,不知为何,我感觉海神泪有蹊跷,洞中圆珠和海神像眼中圆珠一定有紧密联系。” 思索同时,车上两人一边自语一边发癫,嘴中口水不断向外流,“欣怡,昨晚我睡相比他们好吧。” 欣怡从后视镜上一看,“差不多,都跟猪一样,早上我叫都叫不醒,。” “你昨晚好像在偷偷看我?”我傻傻一笑,“睡觉时,依稀感觉脸上有香气飘过。” “你感觉错了,我看电视也不会看你!” “那你脸红什么?” 约莫30分钟,车缓缓行过观音山后田野,穿过小竹林,来到别墅门口。 “云荒,来帮我下。”我在大门口略微大声喊道。 “怎么了。”屋里走出4人,“他们到了?” “两个人太高兴,喝开了。”说话同时,云荒扶住叶修文左侧,而一旁宋天宇和宋青则将郭汉良抬进屋内。 “怎么,你们还在吃饭?”欣怡拎包进入,见状,疑惑道。 许小姐浅浅一笑,“你们送来的鸡,他们三个大男人弄了一早上,才煮熟,你们要不要尝一下?” “不了,已经吃饱了,晚上再吃。” 许小姐一边收拾碗筷,问道:“你两怎么会想到买鸡?” “去观音山时,遇到一个老婆婆,问了些问题,要是不买,也不好意思。”欣怡说完也一道收拾碗筷。 “阿婶从小看我长大的,买他们家鸡也应该,小时候她挺照顾我的。”宋天宇从里屋走出,“他们这是喝了多少?” “两箱吧,估计是高兴,别管他们,天宇,云荒,休息会我们再去海神庙!” 天宇一楞,“还干嘛去?那地方又没东西,除了一张床值钱。” “下面有古墓,而且床上还有宝贝,对了,海神泪雕像在哪儿?” 许小姐从厨房出来,听到疑惑问,“怎么,你也迷信海神?还是想和欣怡去海神像拍亲密照?” “我倒想和她拍,不过她这人害羞。”我冲欣怡一笑,“传言海神像有隐秘,而且圆珠与海神泪极其相似,我推测两者间有关联。” “这样啊,在沿海路往东,一处小沙滩上,海神像有隐秘,我怎么不知道,天宇,你知道吗?” 宋天宇摇摇头,“王茂,你这是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我好歹也是大半个厦门人,只听说有海神泪故事。” “欣怡,你包呢?” “里屋。” 我从包内拿出4颗圆珠,“这两颗分别取自洞中和海神眼中,而这两颗是在小饰品摊上购买,你们看,两者间是否一样?” “咦,的确啊,除了材质、成色不一,其余都一样,小饰品摊购买?” 我点点头,“摊位老板告诉我,这两颗是仿造海神泪制造而成,恰巧又和幻境圆珠一样,两者间难道没有联系?” 第八十一章:邀请(二) 宋天宇从我手中拿过圆珠,“被你这么一说,倒还真与海神雕像手中泪珠一样,阿雯,你看下。” 许小姐点点头,“真的相像,对了,海神雕像由那边村中匠人雕刻,他们或许知道海神泪隐秘。” “好,等海神庙回来就去,走,我们去看下周南给我们准备的装备如何?”我将圆珠放入包中,出门打开汽车后备箱。 “我靠,还有枪?他们是怎么通过安检的?”宋天宇满脸震惊,也不顾此时是白天,拿出枪来回尝试,“好东西。” 宋云荒搬下一箱纸盒,“周南家势力那么大,这种枪运输都是小事,你看这是什么?” “靠,手榴弹?” 我笑着拆开一件冲锋衣,“那不是手榴弹,烟雾弹而已,这冲锋衣质量很好啊。” “王茂,这个周南这次下血本了,这种德国产皮靴我在野营店见过,标价5800元,这里有7双!还有这种牛筋手套,都是特种军用品啊。”宋云荒不断在箱子中翻寻。 “看来待会儿我得打个电话感谢下。”我从箱子中拿出一套红色冲锋衣,“欣怡,这应该是你的,为什么你衣服红色,我们都是黑色?” 接过衣服,欣怡嘟了嘟嘴,“一般长得丑,就只能穿黑色。” “哎呀,大美女这下子你可把我们全说进去了,王茂是丑,我同意,我多帅啊。”宋天宇边抱着枪走入屋内,“小青,把箱子搬进来。” 一番收拾,我们将每套装备区分开,其中每一套中含有:冲锋衣、冲锋裤、皮靴、牛筋手套、头灯、各式铲子、烟雾弹、蓝牙通讯耳机、防毒面罩和手枪。 “我们每人带上一套,你们要是想穿,直接穿上也行,下午去海神庙下古墓,看看有么有收获。” 宋天宇许是新奇,直接将装备换上。 “欣怡,你不穿?” “等到海神庙再换吧,现在穿上很怪,况且我看了下尺寸,略微有点大,能直接套上。” 我点点头,“那也行,多放一套在车上,我们先去二甲村找二叔,看他是否也愿意前往。” “二叔?那个神棍?”宋天宇惊问道。 “咦,你也认识?” “神棍周边六村谁不认识啊,你找他干嘛?” “这次下墓,可能需要他帮忙,别看他平日里像神棍,其实心里清楚着呢,只是有心结罢了。”说完,我转头看向欣怡,“欣怡,待会儿两本笔记也带上。” 我将装备放入车上,“于娜微信回你了没?” “还没,我在打电话,这个点可能睡午觉吧。” 我点点头,“再打个试试,让她带我们去稍微好点,我先去洗个脸。” 片刻,“于娜说在村口老位子等我们。” “那她二叔在家吗?” “不在家,等我们干嘛?” “许小姐,我们先走了,待会儿他们两醒来就说我们有事出去了。” “晚上能回来吧?”许小姐看着宋天宇,“小心点。” “不出意外,可以!许小姐,就是一座空墓,放心。” 开车来到二甲村门口,于娜躲在一颗树下挥动双手,“来,上车,麻烦你了,主要是怕二叔不肯见我们。” “不会的,不过二叔这时候应该在睡午觉,不确定能不能叫醒,二叔很嗜睡。” 穿过泥泞小道,我们将车停在门口,此时大门虚关。 推门而入,于娜走入卧室,约莫3分钟,二叔半睡半醒从屋里走出,“又是你,找我什么事?” “二叔,这次我来是想请你和我们一起下墓。”我也不在绕弯子,直接标明来意。 “不去,之前不是已经和你说了,要是没其它事,不送!”二叔毫无表情说道,转身似要回屋。 “等一下,二叔,我知道九鼎,还有‘浮鼎珠’,包括旱田文明。” 话语一出,我就知道自己赌对了,从二叔表情上,我断定他或多或少知道九鼎。 二叔沉默许久,“你是如何得知?” “看来二叔当时进入观音山下墓是到达玄冰墓门后了?”我并没有直接回答,也暂时不想回答。 “你竟然连玄冰墓门也知道?小看你了,不过我没有到达玄冰墓门,倒是乾坤门有所了解。” “那二叔对九鼎和‘浮鼎珠’难道不感兴趣?” 二叔面色一变,“感兴趣又如何,不感兴趣又怎样,暂且不说玄冰墓门神秘莫测,但乾坤门后也不是你我能招惹,年纪大了,何必要赔上性命,不送!” “二叔,我要是说我能凑齐三把钥匙呢?” “你,你到底是谁?幽冥门秘密当世没几个人知道!” 我从二叔震惊表情上读出他确实在之前隐瞒许多,“原来那叫幽冥门,欣怡,把钥匙拿出来。” “就是这把,就是这把。”二叔一把夺过欣怡手中钥匙,“老袁,为了钥匙,你整整消失12年,而今钥匙又出现在我面前,难道真是命运!” “二叔,老袁就是你口中那位伙伴?” 二叔点点头,“他的消失,很大原因就是想找寻钥匙。” 落寞许久,“钥匙你从哪儿得到?” 我迟疑片刻,“在海神庙中有一个地下藏物间,钥匙就放在那里,难道这把钥匙是你伙伴的?” 二叔摇头,“不知道,不过老袁得到钥匙肯定会来找我,况且海神庙也不是他建造,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谁?” “这个回头再说,幽冥门需要三把钥匙才能打开,而你只有一把。”二叔说完,将钥匙交还给欣怡,“没有三把钥匙,下墓也打不开幽冥门。” “谁说我只有一把。”说话同时,欣怡很配合将钥匙拿出,“二叔,怎么样?” “你到底是谁,想要九鼎做什么?”二叔见状大喝问道。 “二叔,放心,我不是想要九鼎,就是想解开九鼎秘密,崇老爷子你认识吗?” 二叔点点头,“怎么了?” “这两本是他给我的笔记,上面记载他和他儿子两人对观音山下墓的研究和旱田文明研究,他希望我能解开这个秘密。” 二叔接过笔记,认真翻阅研读。 “而我们,想请二叔与我们一道,去解开这个秘密,或许,能从中得到关于你伙伴信息。” 第八十二章:食人草(一) 第八十二章:食人草(一) 二叔还是在意他伙伴,无论我之前怎么说,都是犹豫不定,直到提及他伙伴,才面色一紧,转而很凝重地点点头。 “去可以,但我有两个要求。” 我心头一缓,“二叔,你说。” “首先,除非找到第三把钥匙,否则我不去浪费时间。其次,无论最后是否有老袁消息,你们都要帮我找他。” “可以,不能保证一定能找到你伙伴,但我们一定尽力。” 二叔沉默许久,将2本笔记交还给欣怡,“笔记上内容我看了,崇叔研究所得现在我也不好详细分析,不过既然答应你们,我就会将我知道的说出。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找寻?” “现在。”说完我从欣怡包中拿出两颗圆珠,“二叔,这个你眼熟吗?” “你是想问海神泪?” 我点点头,“其中一颗是在洞中得到,另一颗是海神庙中得到,我觉得两则之间有联系。” 二叔接过圆珠,“的确,十多年前我也对此分析过,老袁曾经也得到过一颗,但除非找到雕刻海神像的人,不然还是没用。” “不是说是那边村中匠人所雕刻吗?” 二叔摇摇头,“匠人雕刻没错,只是刻完之后他们一族就消失,当时我和老袁得到信息是匠人祖先就是和海神恋爱之人。” “那村民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一点线索也没?”一旁宋天宇问道。 “雕像存在几百年了,村民谁还记得。”所获无果,我将圆珠放入包中,疑问道:“那二叔,海神庙中为什么会雕刻希腊海神像,还有12年前那个盗墓者又是谁?” 二叔听闻,抬头陷入了回忆,“那人应该就是国际上有名探险者,是老袁找来的,第一次下观音山墓也是我们三一起,不过他似乎发现了隐秘,消失两个月,等回来后就找人建了海神庙,老袁也是在同时消失。” “那他建海神庙是为了下面幽冥床还是井中古墓?”我再次问道。 二叔摇摇头,“应该都不是,无论是幽冥床还是井中古墓,我们三个都知道,估计他发现更重要线索,不过因为老袁消失,我也无心去管他到底发现什么。” 思索片刻,我提议,“二叔,要不我们今天先去庙下,之前有个事情我隐瞒你了,幽冥床上有一具尸体,不知道是不是你口中幽冥!” “什么!”二叔大惊,“什么时候的事?” “于娜回来那晚,我们出来时,尸体刚好从井中浮出。” 二叔听闻大喝一声,“胡闹,幽冥床上能随随便便放尸体?这也叫幽冥?” “但当时尸体放上摄魂铃声的确消失。”我很不解,难道是我理解错? “如果真是幽冥,断然不会从井中出现,现在我也不好判断,走,去庙里。” 正欲前行时,于娜在一旁支吾道:“二叔,王茂,下午一年一度帆舟赛在海上举行,位置离海神庙很近,可能会有人。” 我一顿,“那先去看看,要是人多,等比赛结束再下去。” 出门来到汽车旁,“二叔,这套装备你用的习惯吗?” “呵呵,准备工作做的还挺到位,现在可以说说你们到底是谁?” 我尴尬一笑,“我的身份你应该知道,我上次说了,至于他两,是摸金门一脉。”说完,指了指宋天宇和宋云荒,“二叔,你们严格算起来还是同门。” “同门?”宋天宇一愣。 “原来是摸金门,难怪,不过现在摸金门也没落了,比不上以前。”二叔叹了口气,“算了,看在摸金门面子上,我也没理由不帮你们。” “王茂,二叔是?”宋云荒疑问道。 “斗星门,记得吧。” 宋云荒一惊,略微尊敬道:“原来是摸金门前辈,我叫宋云荒,是东北摸金宋家寻龙一脉,他是我表哥宋天宇。” “前辈就算了,况且斗星门又不属于摸金门,只是一个分支而已。”二叔淡淡说道,“东北宋家我知道,在摸金门中也是翘楚。” “祖上说过斗星、摸金不分彼此,当初要不是斗星门全力帮助,摸金门早就被歹人侵害,这一拜还是要的。”说完,宋云荒双手抱拳,以摸金礼数一拜,一旁宋天宇见状也同样行礼。 “算了算了,不过我很好奇,摸金门怎么和阴阳门扯在一起。”二叔说完看向我,“你上次和我说你是阴阳门,我还不怎么相信。” “二叔,我和云荒同一所学校的,况且现在又不是古代,摸金门也不单单只盗墓,阴阳门也不单单只抓鬼。” 二叔点点头,“那这位呢,也是你们阴阳门?” 欣怡摇摇头,笑着道:“二叔,我只是一个首都大学学生。” “下墓可不是儿戏,她也跟去?” 我冲二叔一笑,“放心,二叔,她探墓水平不比我们差。” 一番交谈后,我们开车来到海神庙,此时庙旁沙滩上站满一群少男少女,正对着海中大声呼喊。 “等晚点,人离开我们再进去。”二叔站在环岛路上目视前方海神庙,叹了口气,“没想到还能再回来。” “二叔,有兴趣去海边走走?难得遇到帆舟赛。”我提议,说话同时却看到车内宋天宇正在脱冲锋衣裤。 “不了,我就站在上面,你们去吧。” “那行,二叔,这是车钥匙,要是累了,就到车上休息会。”我将车钥匙交给二叔,看到宋天宇全身赤膊,只穿着一条短裤,“你这是准备游泳去?” “参加比赛啊,那么巧碰上,你们要不也参加吧,第一名有奖金呢!” 我一愣,“现在还能参加?” 宋天宇指着前方横幅,“上面字不是写着,全民竞赛。当然是个人就可以去参加。算了,我看你也不像会游泳的,帆舟这种海上比赛,你不行!” 这下倒激起我的好胜心,“谁告诉你我不会游泳?” “那你也参加?” “算了,参加就算了。 宋天宇手一挥,“那还不是不会,帆舟这种比赛,因为是全民,很容易下水,虽然有救生衣,可前提条件还是要会游泳。” “我们替你在台上加油就行!”欣怡噗呲一笑,“争取得到前三名。” 第八十三章:食人草(二) 第八十三章:食人草(二) “我的目标是第一,我可是三届帆舟赛冠军!”宋天宇说完,大步跑下去。 紧随其后,我们来到海滩边、沙地上,因为观众人数太多,主看场已经被人包围,无奈下只能站在边缘看着比赛进行。 场中,参赛者以青少年居多,且以女性报名人数更多,一个个身着游泳衣、比基尼,恍若这不是帆舟比赛,而是选美比赛。 众人高歌欢舞,其中以男性喊叫最热烈,我远远看着,也不乏有些心猿意马,忽然手背传来疼痛感,“好看吗?” 我尴尬一笑,果断摇头,“不好看,连你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那你还看的目瞪口呆。” “我在看帆舟,没看那些女的。”我解释道:“咦,云荒去哪儿了?” “还说你没看,连云荒走了都不知道?”欣怡嘟着嘴,“还要不要看?” “我真在看帆舟,你那么漂亮,有你就够了,你这是不自信?” “云荒说想和二叔去聊天。” 我点点头,“他们属于同门,相互了解也是应该,走,那边有块石头,我们坐着。” 场中如火如荼,约莫过了10分钟,我看到在第4号帆舟上出现宋天宇。 “欣怡,你猜他能得小组第一吗?” “我看他信誓旦旦,应该很有实力,小组第一可以吧。” 我低头一笑,“那我们来赌一下?要是他获得第一,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你说让我做什么都行。要是没得到第一,你的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欣怡转头看着我,“先说让我答应你的条件,我考虑考虑。” 我迟疑些许,“那个,你看昨晚我们睡在酒店,什么都没干,要是他没第一,你就答应我干点什么。” 欣怡似笑非笑盯着我,“唉,男人都一样,从你这里我发现越闷骚的男人,越控制不住!” 我一愣,叹了口气,转而认真问道:“欣怡同学,你竟然邪恶到往那方面想,我是说我们干点别的,又不是非要那个!不过既然你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同意这个条件。” “懒得理你,你自己看,看来是我要求你做一件事了!” 随即,我转头,惊愕看到比赛场中第一名远远超过后面4人,“这么强?” 毫无意外,宋天宇获得小组第一,正当我们站起身替他庆贺时,场中忽然有人喊起,“不好了,不好了,小新落水了!” “落水有什么大惊小怪,穿着救生衣呢!” “即便不穿,站起身都不能没入,还怕淹死?” 一旁观赛者随口说道,毫不在意。 我顺势往海水中看去,在十米开外一个女孩子正在不断拍水,而救生衣则将她浮在水面。 “阿茂,她好像很难受?”欣怡说话同时,观赛者中也有人注意到这点,纷纷告诉水中救护者。 起先,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恶搞,毕竟离沙滩10米外,深度不过一人之高,而她不断拍水却又未叫。 此时,宋天宇走到我们面前,正要炫耀时,转头听闻二话不说就跑进海水中,赶到同时,水中救护者也靠近落水女子,正欲奋力拉救时,我却看到女子在两人拉扯中毫无移动。 “好些有些不对。”我沉思着连忙穿过人群来到海水边,大喊道:“天宇,怎么回事?” “好像她脚上被什么东西绊住了,我们拉不动!” 渐渐,越来越多观赛者发现异常,有几个身着游泳衣的直接下水,快步走到女子旁。 “难道是哑巴?” “他怎么不说话!” 我从侧面看着女子脸上,苍白和惊恐已占据全部,“天宇,下面是什么?” “好像是草,缠着她脚。” “那你扳开,赶紧把她抱上来。”我大声说完来到第一个喊叫女子旁,“她叫小新,你是她朋友?” 女子面色紧张点点头。 “那她是哑巴?” “当然不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说话!” 我陷入沉思,眼中紧紧盯着落水女子,走到边缘看着她脸上神情,嘴巴正挣扎般想要启齿,忽然我想到水中草,惊呼道:“天宇,千万别用手扳那个草,也别让他们动。” “怎么了?” 我顾不上回答,连忙跑到主持台,“有刀吗?” 众人一脸懵然看着我,“没有,你要干什么!” “欣怡,你去车上把刀拿来。”说话同时,我脱掉衣服,直接赤脚走入海水中。 “你们别拉扯,尽量与她保持距离!” 来到女子旁,我直接没入水中,在水下我看到女子脚上水草后,心头一震,潜水而起,“是食人草,你们赶紧回到岸上!” “啊,食人草。”下水而来四个男子面色一惊,连连后退。 “天宇,你也回去,欣怡刀拿过来了,你把它拿来。” 宋天宇也认识到问题严重性,并未多加询问。 “来,刀给你。” 我接过,“你抱住她,身体让她倾斜,我割断草后,直接离开!” 宋天宇点点头,“你小心点。” 我将瑞士多功能刀打开,没入水中,在食人草中猛地一割。 “赶紧走!” 来到岸上,众人齐齐围过来,我大声问道:“有止血药吗?” “没有备,不过环岛路上有家医院,很近。” 顾不上回答,我从地上捡起衣服,将它包裹在女子脚上,“她中了食人草的毒,你们先不要比赛了。” 说完,我示意欣怡拿上我衣服,抱着面色发白的女子迅速来到车上,“走,去医院!” “这怎么了?”二叔和云荒疑问道。 “海水中有食人草,她中毒了,不过还好及时发现。” “食人草?这里怎么出现食人草!”二叔面露惊讶,陷入沉思。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刚才我潜下水看到一大片食人草。”说完同时我看道二叔表情,疑惑道:“二叔,您知道这片食人草来历?” 迟疑许久,二叔点点头,“在井下古墓中有食人草,可十多年前我已经把它烧毁了,为什么这里也有?” “您的意思食人草从古墓中漫延出来?” 第八十四章:幽冥洞(一) 第八十四章:海水之下 食人草,主要产于南非及澳大利亚,大都生长在热带沼泽地带。株丛高20—150厘米,入土深度可达1米之下。 这是大部分人所认知的食人草,可却不知,地球上分布两种食人草。而其余一种,大抵分布在湿水中,或是阴森暗黑处。 其中以古墓中吸收死人阴气生长而成的食人草最为致命。 俗称,阴食草。 草中所含毒性依照吸收阴气多少来判断,初略估计小新体内毒素不断太高,至少神智还算明了,虽不能说话,可手势还是会摆。 在隐忍疼痛中,小新对我表示感谢,此时我正在思索井中古墓,倒是欣怡在旁多加安慰,“你放心,马上到医院了!” 送进医院,医生虽然对毒素很陌生,可也临时注入解毒水,在小新脚上用酒精清洗干净,一番包扎下,渐渐恢复正常。 不过,话还是不能说,我和二叔分析所得应该是食人草造成暂时哑巴,只要将毒性解除就可以。但为了保险起见,让她写出父母联系电话,一小时后,一家5口齐齐到场。 “小新爸妈,小新这个毒还没解掉,我建议换个大医院,不过伤口已经处理好,问题不算大。” 一家5口齐齐对我们表示感谢,随即抱着小新离开医院。 而我们则回到海神庙旁海滩边。 因为食人草出现,比赛草草结束,此刻停留者已经不多,看其穿着应该是赛后清洁工。 “二叔,我打算潜下水,去看下食人草到底有多少,我认为食人草出现有蹊跷。” 二叔凝重点点头,“不错,海神庙下古墓中食人草已经被人烧毁,此刻在旁边又出现,不得不研究清楚,这种食人草危险性太大,容易造成人死亡。” “天宇,穿上冲锋衣裤、带上眼睛、带上耳机,我们一起下去。” “不去拿潜水衣?” “太麻烦,况且这种冲锋衣防水度也不错,而且可以防止食人草对我们进行攻击。” 说完,我将衣服、皮靴穿上,趟水而下,直到来到十米开外,将蓝牙耳机放入耳中没入水下。 “天宇,耳机能听到吗?” “可以,这耳机防水性很好啊。” “待会儿小心点,你去左侧,我往右侧,先大致范围估计下有多少食人草。” “好,王茂,你也小心。” 一路往右游行,约莫20米后,食人草消失,我垂直转身往正前方大约游过30米,感受到海水越发阴冷,不禁皱眉:“这些食人草生长都集中一处,而且整齐,有点像是培养而成。” 越发往前,我看到海水中满片食人草,且一路发现,食人草由矮到长均匀分布,周围丝毫没有鱼虾和其它水草。 我停下身,渐渐伸手靠近食人草,恍若受到魔性,食人草竞相摇摆草叶,不断往我手掌靠近。 迅速缩手,与之保持距离后,继续往前,又游行30米,还未到达食人草尽头,好似整片大海下都生长着食人草,正当我犹豫不绝时,忽然在右侧食人草堆中闪过一道亮光。 亮光很刺眼,但瞬间消失。 我渐渐将身子浮起,待到身体与食人草距离1米后,缓缓往草堆中游行。 “大概就是这个位子。”凭借记忆,我判断闪光点应该就在附近,在尽可能不让食人草有反应下缓缓将身子降下。 “咦,什么都没有?”海水清澈无比,入眼能看到范围中,除了食人草并无其它物,连巨大石块都未曾有一块。 停留些许,“难道是我看错?”正欲起身返回时,刺眼亮光再次闪烁。 “在那里!”我返身往回游行,“咦,怎么会在这里,刚我看到应该在那里?” 此刻,我所处位子,若没有记错,则是刚才路过点。 “什么也没?”忽然,我有种不好预感,但又说不上。 直到,刺眼亮光再次闪烁,而此刻所在位子则是另一边。 “难道是迷惑?”我顷刻想到迷惑这词,本能觉得这是有人想通过亮光诱导我进去某个地方。例如许多人追寻海市蜃楼,莫名消失一样。 虽然我觉得是迷惑,可当下也唯独只能通过亮光寻找到线索。屏住呼吸,紧紧盯着前方,我调动十二分精神等待下一次亮光到来。 果不其然,约莫一分钟,亮光在距离自身20米外出现,快速游行到达,亮光再一次消失。 “应该还会再出现。”我在心中自语,“那里!” 追寻亮光连续三次,我记不得这里是哪儿,但在正前方我看到一处用青石砌成的水潭口,其周围1米范围内均无食人草。 我小心下沉,一手抓住水潭石边,双脚弯钩,俯身观察水潭中。 其内,除了暗黑无比潭底和海水外,暂时没有发现其它。来回抓住潭边青石,我绕着水潭一圈,在最后我看到石块上写着幽冥洞三个字。 其旁,一行小字引起我注意,只见上面写道:莫伦天于万历三十四年盗得! 从字面上理解,刻写时间在明朝万历34年,也就是公元1606年,一个叫莫伦天的盗墓者进入潭底。 不出意外,潭底之下有古墓,或许就是海神庙下那一座。 得此发现,我十分震惊,连忙浮起身,潜出水面,来回一转,却是看到已经离岸边超过百米。 我不断招手和呼喊,远处宋天宇回应道,“王茂,你总算出现了,我还以为你水性不行,正打算来救你。” “天宇,不要过来,你直接去岸上,让欣怡他们一起过来我这个位子,记得提醒他们身子尽量平浮水面过来,下有食人草。” “你发现什么了?” “来了你就知道!” 很快,欣怡等人先后来到我身边。 “阿茂,有发现?” 我点点头,问道:“二叔,幽冥洞听过吗?” 二叔面色一惊,“你如何知道,幽冥洞和幽冥门还是幽冥床统称三大幽冥,在十多年前研究古墓时,从一本书籍中得知。” “二叔,在这个位子下面有个水潭,潭边刻着幽冥洞。” 第八十五章:幽冥洞(二) 二叔听闻,二话不说直接潜下,随即我们也下水,“是一个叫莫伦天人刻的。” “竟然是他!”二叔惊呼道,“在那本书籍上也提到莫伦天,是当时最有名的摸金校尉,由当时皇帝明神宗直接委派。” “难道是受命前来寻找九鼎?”我大惊,询问道。 “不错,就是为了找寻九鼎,据书籍记载,明神宗在一处古墓中得知九鼎信息,花重金请莫伦天,不过书中提到莫伦天最后并没有找到九鼎,明神宗无奈下只能仿造铸九鼎。可他既然发现这里,势必也得知观音山下古墓,怎么?”二叔疑惑道,“莫非,他欺君?” “二叔,肯定是九鼎宝贝太重要,他想自己独吞,所以就没有和皇帝老儿说。”宋天宇在一旁分析道。 “可能是吧。”二叔说下身体直接落入水潭中。 “二叔,你打算直接下去?” “当然,既然发现传说中幽冥洞,不去看看怎么行?” 我点点头,忽然想到一事,“欣怡,包里蜡烛拿了吗?” “拿了,不过手枪没拿。” “恩,先下去看看再说。”说完,我紧随宋天宇下水潭,“欣怡,拉住我手,我们靠着水边石壁慢慢下去,云荒,你最后小心点。” 不断下潜,约莫30米,待到水压即将超过负荷时,二叔一跃而下,消失不见。 穿过一层暗流,我们来到一处洞穴中,四周干燥无比,毫无水迹。 “那么神奇?”宋天宇边抖动身子边说道。 “那层暗流能阻挡海水,这在古代不算新异发明,很多摸金校尉也能制作,云荒,是吧。” 宋云荒放下背包,说道,“的确,只是利用气压原理,让暗流之下另成一处,海明候古墓也利用过这个原理。” “二叔,这里你来过吗?” 此刻,二叔正在环顾四周,来回在洞壁处检查,摇摇头,“没来到,不确定是不是井下古墓。” “恩,那我们先把衣服甩干,休息会探究,不过这里空气那么新鲜,应该其它地方有通风口。”我分析道,脱下衣服,“欣怡,你衣服是套上还是直接换的?” “套上的,还好吧,衣服里面没湿,问题不大。” 我点点头,看到一旁二叔正蹲在地上,疑惑道:“二叔,有发现?” “这里在我们之前有人来过,你看。”说着举起一颗弹壳。 “子弹?难道是近段时间有人进来?”宋天宇惊呼道,“不会洞里还有别人吧。” 我摇摇头,“这种子弹按材质和弹壳样式分析,应该有段时间了,不会是近期,可能是之前探险者吧。” 说话同时,我看着二叔阴晴不定脸上,疑惑道:“二叔,你怀疑是十二年前那个国际探险者?” 二叔点点头,“有这个可能,当初他就对海神庙附近多加研究,而且要是没有记错,他当时随身携带枪支上,好像也是这种弹壳。” 我陷入沉思,其实在刚才也有所考虑,海中闪烁亮点存在时间决计不是最近才有,我能发现,自然在之前有目的的盗墓者也能发现,希望接下来洞中情况不会太遭。 “二叔,既然已经有人捷足先登,那也不急在一时,先休息会,把衣服弄干。” 二叔摇头,“这点湿没关系,以前盗墓时在雪山下比这个还湿冷,你们坐着,我在洞中看看。” 见状,我也不好在劝说,许是他找寻秘密心切,来回一想,站起身来到二叔旁边。 欣怡等人也随即跟上。 洞中大小约莫50平方,周围除了遍地碎石,和一些划过痕迹,并无任何发现,在正前方洞口处有一道门,石门紧闭,宋天宇快速跑到面前,用力一推,“打不开!” “应该是有机关,而且刚才我也说洞中空气新鲜,一定有通风口,你们找找。” 话落,二叔喊道,“来,在这里!” 所指位子是洞穴石壁一处交汇点,“你们看,这里之前应该封闭,想是被人凿开,才有了地上碎石。” 宋天宇靠近低头往石壁圆圈中一看,连连后退,“我靠,一具白骨!” 我浅浅一笑,“白骨好看吗?” 二叔来回检查洞壁凿痕,结合地上碎石,他分析道:“应该是用榔头加铁钻凿开,不过我不是很理解,他凿开这里目的是什么?” “可能是他知道洞壁后面有一具站立的白骨。”宋天宇说完哈哈一笑,“我想他没这么变态。” “会不会原本石壁上镶嵌着某样东西?”我沉思片刻,回答:“不然,也确实如二叔怀疑一样,他的目的是什么?” 所获无果,二叔起身离开石壁来到石门处,“这是一般封石门,大都机关在石门顶部,你用手摸下石门顶,是不是有不同处。”说完,看向宋天宇。 “我?”宋天宇一愣,随即笑着站在前面,伸手一展在石门顶部来回摸索,“找到了,这应该是个按钮!” “那我按了?”,“那我真按了?” 宋天宇不断重复,“我可真按了,要是发现其它情况,别怪我啊。” “快按!”二叔摇摇头,甚是无奈。 按下,石门陡然开启,随即一股厚重阴沉气扑鼻而来,在石门背后是一处堪比足球场大的墓堆。 “我靠,这么多棺材,这不是发了?”‘’ 曾几何时,我忽然觉得宋天宇和叶修文、郭汉良如此相似! “那你得有命出去。”二叔冷冷说道,“盗墓哪来这么简单,你别看现在里面安静无比,待会儿有你受的!” 宋天宇身体一抖,“二叔,别吓我,没觉得有怪东西啊。” 我拍拍他的肩膀,“去观音山下洞中是不是也很安静,这不差点,是吧,所以你得时刻小心。” “那不一样,洞里那次我是大意,才被幻境迷惑,想我堂堂摸金后人,若我正常发展,云荒老弟都比不上我。” “表哥,适可而止,大家都懂得。”宋云荒露出笑容,难得调侃下。 “唉,天才的寂寞,大美女,要不我替你背包,我跟在你后面!” 我楞楞看着他,无语之感从未有过那么浓烈。 “安静,别说话。”二叔厉喝道。 忽然,从耳边传来一阵嘶嘶声。。。 这几天生活事情有些忙碌,更新章节总是在晚上且不说,不好意思,诸位,明天开始就稳定了。。。更新章节都会补齐!!! 第八十六章:封土 第八十六章:封土 嘶嘶声伴随阴风吹拂传入我们耳中,由最初细微到振聋发聩。“大家小心,这是阴风,注意捂住耳朵,待会儿就会消散。”二叔大声说道,退后来到石门处,倚靠在石墙边。 同时,我也拉住欣怡往后退,“阴风只是墓穴长期未开封,由里面阴气聚集引起。” 约莫2分钟后,嘶嘶声渐渐减少,我们缓步走入来到最近一处墓堆中。 “这应该是小型封土。”二叔蹲下身子检查道。 我附和,“不错,用泥土填至高出一个小山丘,是封土无疑,不过二叔这里周边都是将棺材架在泥土上,为什么这个会用入葬形式,难不成里面埋葬者身份高贵?” 此刻,二叔正在用铁锹刨泥土,迟疑摇头道,“你仔细看这个土,只是一般黄土,在这种大型墓堆中,如果建造者真想显示封土下埋葬人身份高贵,决计不会用黄土,古代统治者或地位高群者一般都迷信五种颜色土。” 一旁宋天宇问道,“二叔,什么叫五种颜色土?” “青红白黑黄五种,传说女娲炼五色石补苍天,所以后世都以五色代表地位。”我回答道:“那二叔,你觉得下面是什么?” “还不能确定,我觉得是守墓者或镇墓兽,你,过来一起挖开。”二叔说完看着宋天宇,“别看了,就是你。” 土堆积高度不过50厘米,加上土质疏松,很快小山丘状变成平整,“咦,怎么下面这么结实?” 二叔的话令我一惊,伸手一番试探下,也觉得不符合常理,“这个坚硬程度和其它地面一样,难道下面没埋葬东西?” “不可能,墓穴构造最忌风水,不会平白无故多出封土,王茂,你记得封土中的垒土为陵?” 我沉思片刻,“二叔是指早期帝王陵墓中一种,就是在帝王墓穴之上用土夯实,使它成为一个方形平顶?” “不错,也就是覆斗,我觉得面前这个应该就是在封土下隐藏的覆斗。” 一旁宋云荒疑惑道:“二叔,古代覆斗所建都是帝王和地位超群将士,且面积很大,就这个,应该不符合吧?” 二叔点点头,“你分析有道理,只是你忘记一事,覆斗由谁创造?是帝王?最开始使用覆斗就只是一个普通百姓。” “那二叔打算怎么破解?” 只见二叔从包中拿出榔头和铁钻,“你们在覆斗周边找到最薄弱点,一般小型覆斗有一个收口环节,只要找到就能击打下去。” 整个覆斗初略估计面积不超过8平方米,除欣怡外,我们四人各一边寻找薄弱点,“二叔,这个点上很软。” 二叔看了一眼宋天宇,起身来到,用铁钻轻轻一敲,然后用脚抹去表层泥石,“应该就是这里,下层泥土不是黄土,是黏土,用来封口。你们退开,覆斗开启,底下恐有阴气。” 待到我们退后三步,二叔用铁锹不断铲开黏土,然后用铁钻配合榔头将底下夯实层打通,一阵肉眼能见的青色烟雾从洞中飘出来,“是青烟瘴气,快,捂住鼻子!” 我大喊道,同时二叔身子往后倾倒,青烟飘出散在墓堆中渐渐稀释,等到洞口安全,我走进蹲下身子,打开手电筒,“里面是口木棺。” “那怎么打开?”宋天宇靠近问道,“还要用凿?” 二叔抬头疑惑道:“你不是摸金一脉吗?难道不知道。” 宋云荒解释,“二叔,表哥很小时候离开宋家,二爷爷和二叔也在表哥很小时候去世,所以很多知识他还不知道。” 二叔点头,“那你在这次探墓中认真学,作为摸金后人不懂盗墓会让人笑话!”说完,将铁锹伸入洞中,“古代人智慧可不比我们低,哪会不留后路,许多覆斗只要将封口处找到,抬起,就能整片打开。” 话落,覆斗夯实层如一道地下门一般轰然打开,“记住了吗?” 宋天宇笑着点点头,“谢谢二叔。” “这好像是柳木棺?”我看着覆斗下木棺,疑惑道,“二叔,记得洞中那口柳木棺吗?” “不错,初步看来很相似,无论是大小,还是材质。”二叔用电筒来回在木棺四周检查一圈,“小子,包里麻绳拿出来。” “二叔这是要直接抬上来,会不会太着急了?”宋云荒说道。 二叔凝重片刻,“没事,在我们之前有人打开过这口棺,你们看棺盖上那个脏点,刚我还在疑惑封土黄土为什么那么疏松,而且黏土似乎太过新鲜,原来是这样,所以不太可能有危险。” 我分析之后也赞同二叔,从欣怡包中取出麻绳,俯身倒地将麻绳套入木棺底,“天宇,你那边好了没。” “可以了,我喊一二三。” 木棺不算太重,但由于着力点和麻绳粗细度导致费大力才能抬上,放于地上,欣怡很配合将蜡烛点燃交给我。 “哈哈,欣怡现在越发专业了。” 二叔从我手中拿过蜡烛,将它平稳放在棺顶正中,蜡烛安稳燃烧,“小子,这叫摸金祖规,应该知道吧。” 宋天宇重重点头,“这个知道,爷爷小时候教过我。” “棺不过半,这点也知道吗?” 我看着二叔很认真教导宋天宇,不由开玩笑道:“二叔,要不你收天宇为徒弟?”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宋天宇速度之快,令我一愣,随即我们大笑。 二叔咳了一声,“你这个资质,做我徒弟还早,况且你是摸金后人,我也没资格收你。” “二叔,我们一脉被宋家逐出,所以没关系,我资质其实很好的,二叔,你可能不知道,从小我就是天才。” 对于宋天宇吹嘘,大家嗤之以鼻,二叔无奈,“为什么被逐出,犯了大事?” “是我爷爷去了一个古墓,不知道碰到什么,导致种下诅咒,无奈之下才被迫离开宋家。” “是什么样古墓?”二叔似乎来了兴趣,“莫非你也中了?” 我见状,将之前分析所得诉说,“二叔,我觉得他们一脉是中了魂抖咒。” 二叔面色惊疑,“魂抖咒我听说过,非常歹毒,难不成是动了大型古墓中墓灵?不然很难形成。” 宋天宇赶忙问道,“二叔,你有办法替我和青弟解除魂抖咒吗?” 二叔并没有直接回答,思索许久,迟疑道:“不确定,解咒之前需要找到你爷爷到底去了哪个古墓,才能对症解除,刚听王茂说你之前去洞中是有解咒消息?” “是的,二叔,我在爷爷笔记本上了解到,跟着发现一步步来到洞中,之后就有了幻境那件事。” “回去之后,把笔记本给我看,我分析分析。”转而看向云荒,“你在家族中一点消息也没得到?” 宋云荒摇头,“爷爷、叔伯都不愿意提及这事,我也不敢再问。” 木棺表面暗黄,棺盖上被擦拭手印在电筒照射下分外清晰,棺身四周光滑无比,并没有刻纹,且棺口紧闭封闭,露出棺头处略有破损。 “这个柳木棺似乎只是一个普通棺材,但在封土之下埋葬,一定隐藏着秘密。”我将众人思绪回到正题,“二叔,我建议先检查下封土中木棺底泥土。” “为什么这么说?”包括二叔在内,众人惊疑。 “我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到,封土是有权有势之人才能建造,他们都会在埋葬棺材底下放上辟邪驱湿药物,而这里只有一口普通柳木棺,且大家还记得刚打开黏土洞口冒出一阵青色瘴气,这个形成条件,首先需要密封环境达到百年以上,但二叔刚才说封土黄土疏松,黏土新鲜,意味近期有人打开,但为何有青烟飘出?” 众人静静听着,二叔发问,“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设下迷雾,让我们以为从未开启过?” 我点点头,“除了这点,我们是否可以推测造成青烟是否使用某种药物或特殊环境,比如泥土与药物产生化学反应造成。” 随即,我们将目光转向封土口中,在木棺底下此刻看去是一片碎石草药。 “这种草药欣怡你觉不觉得像南离子?” 欣怡闻之点点头,“对对,很像,从它的根茎看,十有八九就是。” “这你们也能看出,这哪还是草药,就是草根。”宋天宇不解道,“就凭根茎也能确定?” 我面色凝重,“南离子根茎与一般草药不同,因为是热带丛林生长之物,所以南离子比普通草药根茎粗壮且枯萎后变成红色,二叔,我在海神庙下看到过南离子!” 二叔趴下身子用铁钻撬起一根根茎,“王茂,你们确定这就是南离子?” “有八层以上确定,怎么了?” 二叔将根茎在手上来回检查,“第一次听说南离子是在漠北草原中一处王室古墓中,当时墓穴周边开满了南离子,事后我和伙伴对南离子进行过研究,发现近代南离子虽然出产在热带亚非、南美地区,可古代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中两座红白分明沙丘边出现过南离子,而且是大片,这点史料上有记载。” “你说的是圣墓山?”我疑问道。 二叔点点头,“就是圣墓山,在隋唐之前,圣墓山周边还有附近村民生活,据他们口传,在某一次沙尘暴之后,圣墓山就吹出好多种子,经过数月生长形成南离子,这个在大多数考古学者眼中认为只是虚构,但我和我伙伴去过圣墓山,也做过一番研究,我认为南离子确实存在过。” 我听着思索许久,“二叔你的意思是说南离子最初产自沙漠中?” “不单是这点,我想说如果这是南离子,且海神庙下也有南离子,那就麻烦了。” “为何?” 二叔指着南离子根茎,“你知道南离子最大作用是什么?” “作为草药,他有解毒制毒功能,而在特定环境下还能制造迷幻。” 二叔点点头,“不错,这两点是大多数人认为的,但是我在沙漠研究南离子发现,南离子可以通过地层生长而下,配合沙漠环境制造水!” “什么,制造水!”众人大惊,“难道二叔你的意思,南离子可以产水?” “这个水可不是普通水,而是一种腐蚀药水,它渗透进地底层,一路伸入到地下水,与水交融一起,当村民饮用水后就会出现发狂,发癫症状,重则可以导致死亡,而圣墓山周围村民离奇死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二叔这话令我震惊不已,对于圣墓山周边16村离奇事件,是明清乃至现代考古学者一个重大课题,都在或多或少分析原因,可据书籍上记载,死亡原因在于沙尘暴,但观二叔神情上又不像虚构。 忽然想起一事,“二叔,难道圣墓山周边南离子都和你手上一样?” “大致相同,这里根茎红褐一点,沙漠那里泛黄色,所以开始并不敢确定。我判断这不是普通枯萎,而是南离子腐蚀药水透过地底层到达下面某一片水源中,而建造墓穴者应该也知道这点,他这么做必定有深意。” “二叔,这下面难道不是海水吗?”宋天宇说道,“大海那么大,即便真有毒,也被稀释掉,况且也没人喝海水。” “这下面要真是海水那倒没关系,倘若不是呢?” 二叔这一问,我随即就想到井中水泵和海神庙中水龙头。当下一阵惊恐,看向欣怡,“难道水龙头水就是腐蚀药水过后?” 二叔陷入沉思,阴晴不定脸上透着浓浓凝重,“王茂,你分析不无道理,从两者间联系,有这个可能。” “二叔,王茂,那我们可不可能挖下去,这样不是清楚了吗?”宋天宇这个办法虽然够普通,可却不失为一个办法,况且我们这样猜测也并无结果。 “挖可以,但是前提,我们需要将底下碎石清理干净,不要忽略这些碎石,在圣墓山周边,南离子根茎旁沙子可是毒死过好几个探险者。” 二叔这话让直接跳下去的宋天宇一阵惶恐,连连上来,“那先铲掉?” 第八十七章:铁匣子(恢复更新) 第八十七章:铁匣子(恢复更新) 如若二叔所言属于,那么木棺底下碎石、泥土、草根都需要格外注意。 “带上手套,用铁锹先把表层铲掉,天宇,碎石与根茎区分开。”我说完跳入覆斗中,“咦,你们有闻到一股香味吗?” “香味,没有啊。” “阿茂,的确没有。” 众人皆是摇头,我蹲下身子在周围一闻,“是覆斗侧泥土边上掺杂香味。” 二叔面露疑虑,跳下在泥土侧边闻道:“这种香味很熟悉,以前我好像闻到过!” “是茉莉香?”欣怡在上面询问道。 “不不,比茉莉香气味要重些。”我话还未说完,一旁二叔催促道:“来,我和你先把侧边泥土壁挖开。” “二叔,你觉得里面有东西?”嘴上虽然疑问,可手也和二叔一起开挖。土质不算坚硬,但也不松散,约莫深入土中10厘米,我看到一叶枯萎地夹带红绿色花瓣。 “咦,怎么就这么一片,二叔,你那里有发现吗?”我将花瓣片取出前后翻转研究,说话同时将花瓣近距离一闻,似乎略带点香味,但与之前闻到的截然不同。 “还没有,这好像还没枯萎透,在泥土里面挖的?”二叔转头从我手中接过花瓣片,询问道:“这叶子好奇怪,在泥土中那么久还不腐烂,不过我怎么感觉这颜色那么熟悉,好像哪里看到过。” 此刻,覆斗上面欣怡三人也对叶片产生兴趣,纷纷发表自己意见,有惊讶也有满不在乎。 就如宋天宇所言:“不就是个叶片吗,又没有香味,且就一片,可能是泥土中生存环境导致叶片保鲜。” 虽然众人对他之言笑之而过,但是他最后‘保鲜’两字让我产生了一丝灵感,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分外在意。 沉思片刻,我终于找到‘保鲜’两字根本点,带着疑惑,我连忙蹲下身子快速刨挖泥土,“天宇、云荒,你们也下来挖,我觉得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什么?” 在众人齐口询问同时,铁锹伸入处碰到了一样坚硬物,‘铛’的一声,让我们心口一震。 “王茂,听声音好像是铁质物?” “快快,一起挖!” 花瓣旁泥土在三人合力刨挖下快速掏空,打开电筒侧身往里一照,一个铁匣子映入眼球。 “别着急,小心点,先用铁锹试一下周围有没有机关。”我制止宋天宇着急用手伸入,“你用铁锹按住铁匣子右边,我左边,挪出来!” 虽然费时比较多,但为了安全起见,二叔也同意我这个办法,足足用了5分钟,铁匣子移出泥土中。 “表面怎么还有水?”宋天宇用衣服将铁匣子上表面泥土擦拭干净,“感觉好凉,好像从冰箱取出来一样!” “你刚不是说生存环境导致保鲜,这就是。”我一边研究一边说道,“二叔,你认识上面图案吗?” 只见在铁匣子上面刻画一个将军正骑着马,用长枪刺杀一只怪物的场景。 二叔摇摇头,“有点熟悉,但并不确定。” “是将军熟悉还是怪物?”我尝试性问道。 二叔白了我一眼,“历代那么多将军,怎么可能熟悉,当然是妖兽!” 我尴尬一笑,转头看向欣怡,忽然发现她眼中带着疑惑。 “欣怡,你在想什么?” 此刻欣怡神情呆滞,对我叫唤似乎并未听到,当我再次询问时,她才回神,“阿茂,这东西我好像在族长家里看到过。” “啥,铁匣子上的怪物?” 欣怡点点头,“不错,要是没有记错,它应该叫银灵兽。” “银灵兽!你确定?”二叔大惊道。 “怎么,你们两都知道银灵兽,它是什么?”我将银灵兽三字在脑子一过,丝毫没有印象。 “我说为什么有些熟悉,如果真是银灵兽那就对了。”二叔深吸口气,“丫头,你族是如何知道银灵兽?” 欣怡眉头深皱回忆道:“我也是偶然间在族长家中看到,他将这兽绘画出挂在大厅正中,小时候我问过族长,他告诉我这是银灵兽,好像是族中祥瑞,记不太清楚,过去太久了。” “族中祥瑞,难道你是乌孙国旧人?”二叔眼中泛着精光。 见状,我连忙接话,“二叔,你的意思银灵兽是乌孙国图腾?可我在书上看到乌孙国图腾是一只狼。” “乌孙国是由当时游牧民族共同建立起来,狼图腾只是统一之后的,在之前好多散民部落都有独特的图腾,而银灵兽是当时乌孙国下一个贵族部落的图腾,世人很少知道银灵兽,但是银灵子这人应该听过吧。” 宋云荒疑问道:“是传说中上古十大魔神之一?” “那不是杜撰的吗?银灵子这人只是剧情需要凭空添加,在山海经上并未有这人记载。”虽然我听过银灵子,但也是在电视上。 “杜撰?那你为何确定有伏羲、女娲?”二叔呵呵一笑,“银灵兽就是根据银灵子下坐骑取名而来,能作为一族图腾,肯定有其道理,丫头,你族人现在在哪里?” 二叔似乎对银灵兽格外感兴趣,对欣怡家族更感兴趣。 “就在首都大学旁边普陀村,我也住在那里。”未等欣怡开口,我便说道。 “普陀村?”二叔陷入沉思,我转头眼睛示意欣怡不要开口,毕竟乌孙古国、鬼墓、诅咒等诸多事情,在未搞清楚之前,过多被人知晓,怕事不妥,况且银灵兽我也暂时不知道真假。 “二叔,我们要不先研究这个铁匣子?”我将话题转移,“图案上将军刺死银灵兽代表什么呢?” 但此刻,二叔并没有回神,而是嘴中喃喃自语,细微声响并不能听出在说什么,正当我将铁匣子整体擦拭干净,拿到覆斗之上地面时,香味再次出现,且比刚才更浓。 “阿茂,香味好像是从盒子中散发出来。” 欣怡说话同时,我也察觉到这一点,深吸一口想分辨香味时,忽然神情产生一丝迷离,我晃了晃头,惊呼道:“欣怡,别闻,香味中夹杂着迷香成分。” “什么迷香,那么清爽的香味。”宋天宇并不相信,在香味散发之际竟匍匐身子用鼻凑近盒子,口中惊呼:“好香啊!” 就连一旁宋云荒也忍不住大口吸气。 “带水了吗?”二叔沉重声突兀响起。 虽然不知道作何用途,但我和欣怡还是在背包中来回翻找,“没有带水。” “那挖些泥土上来,潮湿泥土,在铁匣子上面撒上,香味就会淡一点。” 二叔一说,我便明白原因所在,连忙从覆斗侧铁匣子原本所藏地,将泥土挖出。 渐渐,宋天宇和宋云荒恢复神情,眼中略带迷离。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今天开始恢复更新,之前都在当志愿者。。。欠下更新我会每天还掉,我记得,不会忘。 第八十八章:银灵兽 第八十八章:银灵兽 铁匣子整体擦拭干净香味就浓厚,沾上水和泥土后香味变得微弱,这原本是很普通的常识,但刚才若不是二叔提醒我也不能想到,这算是一种经验,在遇到事情时解决的过程。 “这应该是铁匣子外层所设置的迷香屏障,防止有人得到里面东西。”我不确定回答道,随即询问:“你两现在没事吧,这种迷香很容易侵蚀人神智。” “没事,不过刚才还真产生幻觉,王茂,那这么说我们不能打开铁匣子了?” 二叔淡淡看了眼宋天宇,“这种小伎俩就能难倒我们?” 我笑了下接话道:“背包里不是有防毒面罩吗,而且屏蔽迷香侵蚀其实方法很多,我现在是担心里面之物,不知道你们有感觉没,似乎它不是死物!” “不是死物,难不成还活着,那不成精了!”宋天宇大口惊讶,“王茂,你不要吓我。” 我见二叔并没有接话,而是在沉思,便继续开口,“在把铁匣子搬上来时,我曾好几秒感受到手臂上传来跳动声,虽然很微弱,可我有八层确定它在动,如若是活物,能生存在密封环境下,绝对不简单。” “难不成是某个鬼,或者是妖怪?” 当然我们对于宋天宇所言并不在乎,欣怡分析道:“阿茂,会不会你感觉错了,我试了下,里面并没有跳动声。” 随即宋云荒也趴地一试,疑惑摇头。 此时,二叔蹲下身子,“打开它不就知道了。”说话同时,双手放在铁匣子顶部,准备直接打开。 “二叔,会不会有机关,要不我们先研究下?” 我连忙制止,可已经为时过晚,铁匣子顶部露出一道缝隙,在众人惊呼之际,铁匣子并没有发生异动,也没有浓厚香味传出,恍若只是打开一个普通盒子一般。 “果然!”二叔自语道,我上前倾身一看,只见在铁匣子里面还有一个盒子,金黄色。 “二叔,你是怎么判断铁匣子并无机关?”我一边研究金黄色小盒子,一边询问道。 “根据纹理,你看铁匣子外表面整体出现锈蚀现象,虽然不明显,可从刻纹上看,将军长枪还有银灵兽都存在斑点,这也说明只要时间够长,铁匣子在这个环境下会变得不密封,倘若里面真藏有东西,设计者肯定会留后手,所以我判断里面还有一个盒子。而铁匣子只是散发迷香的一个储存物而已。” 二叔说完,指着铁匣子四周侧壁上,“想来这空的地方就是安放迷香处。” “那为何现在闻不到迷香味了?”宋天宇很是不解。 “你看铁匣子盖有什么?” 话落,我们齐齐往地上铁匣子盖处看去,惊讶道先人智慧实在高明,只见盖部粘附着红绿色花瓣,与之前泥土中看到的一模一样,不难推测是盒子侧壁迷香配合花瓣花香产生反应致使闻着产生幻觉。 “这么神奇,可是二叔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设计者要大费周章用迷香配合花瓣,直接用有毒迷香不就行了?” 对于宋云荒这个提问,我还是能够猜测一二,“时间!云荒,任何有毒迷香都会随着时间而减弱药性,但两者反应物不会,我推测这种花瓣不宜枯萎,而且香味长存。” 二叔点点头,“不错,就是这个道理,之前看到花瓣时我就觉得眼熟,这是沧海花瓣,传言此花即便沧海桑田也不会变化,由此得名。” “沧海花?”我自语道,这个名字我在书籍上没有见过,可却在族中长老口中听过,似乎属于一种禁忌花,很神秘。 思索之际,二叔已经从铁匣子中将金黄色盒子拿出,“果然是活物。” 盒子并不是金属材质,而是一种罕见的木材,观颜色,金黄色也不是涂刷上去。 “太神奇了,竟然还有这种木材。”在二叔大惊之际,一旁柳木棺中突然响起敲击声,声音断断续续可异常响亮,在墓室中不断回荡,令人不禁头皮发麻。 “王茂,王茂,这里面不会有鬼吧。” 此刻我也不确定,面带紧张缓步靠近柳木棺,忽然想到一事,“二叔,会不会你手中盒子和柳木棺中有关?” 众人一惊,纷纷点头,“应该是,二叔拿出盒子同时响起来的。” 二叔左手端着盒子着急说道:“王茂,你现在再用蜡烛试一下。” 我连忙点燃蜡烛将其放在柳木棺盖上,只见蜡烛顷刻熄灭,“这,刚才试过不是没问题吗?” 二叔似乎早就预料到,迅速将盒子放在柳木棺盖上,“再点燃试试?” 而此时,蜡烛未灭,敲击声消失。 “你们退后,王茂和我一起,我倒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从欣怡背包中再拿出2根蜡烛,以3角状分别在柳木棺四周地面上安放。紧接着来到二叔旁边,“二叔,我左你右?” “可以,不过你小心点,柳木棺里面应该有邪物。” 我点点头,同时数一二三,一左一右渐渐推开柳木棺。 露出缝隙第一眼往里看,漆黑一片且毫无东西,就在疑惑之际,柳木棺口突然蹦出一个黑影,速度之快恍若子弹般,眨眼消失,我们来回在墓室扑捉,只见不远处一口棺材上它站立着,双眼睁着极大观察我们。 它,表皮黝黑,头部毛发浓密,不过一只猫体积的身材却昂首站立,嘴角发出吱吱声。 “这是什么生物?” “好像还很可爱。” 它不似怪物凶残也没有满脸杀机,反而露出茫然,这令我们着实一惊。 观察片刻,我们二叔正准备继续推动棺盖时,它猛地发出叫声,很稚嫩,但叫声中夹杂着危险感。 “似乎,它不想让我们打开?” 我能感受到,二叔自然也能,但他并未就此停止,而是示意我继续推动,用力而下,棺盖直接被我们推到正中。 入眼,在里面躺着一只奇形怪异的生物,睁着眼珠,嘴角鼻间血迹似乎并没有因为时间过长而凝结,侧身看生物胸口处,被挖空状显得极其残忍。 “这,竟然真是银灵兽,世间还真有银灵兽,太神奇了!”二叔面带疯狂,不断自语,此刻我才确定柳木棺中生物正是铁匣子顶部刻纹中将军长枪下的银灵兽! 第八十九章:火蚁入药 第八十九章:火蚁入药 银灵兽约莫一个10岁左右孩童大小,躺在一个足有2米长棺材中显得格外突兀,因棺不过半我们视野只能看到胸口部分,虽然对于胸口挖空的残忍举动抱以怜悯,但毕竟只是一只怪物,很快就释然。 “二叔,我们反方向推开看一下。”我建议道,见二叔点头,便来到棺尾,正当我们想推动棺盖时,黝黑小东西瞬间奔跑到棺盖鼎顶,用小爪示意不能再打开了! 不过很快它看到棺盖顶上金黄色盒子,凑近鼻子一闻,连连发出惊恐声,小身体一个滑步掉落地上。 欣怡见状,跑过来将它抱起,倒也没嫌弃它曾经待在棺材中,不过它马上挣脱开,再一次跳到棺盖顶挥动两个小爪不停示意。 二叔满脸烦躁,也不管它,握住棺盖边用力一推,随即我也使力,很快棺材中下半部分显现在我们眼中。 是一条长长尾巴,掺杂着鲜红色血液,除此以外并无外物。 “脚呢?”这是我想到的第一个问题。在铁匣子刻纹中,四只巨大的爪格外明显。 “二叔,你觉不觉得这只银灵兽少了点什么?” 话落,二叔面带凝重开口道:“应该是被割了,你看尾巴底下平滑裂口还能看到,不过据说银灵兽最值钱的不是尾巴吗?” “尾巴?”此时,欣怡三人也靠近木棺,宋天宇随口问道,“二叔,就这只尾巴很值钱,能吃?” “银灵兽尾与鹿茸一样都是名贵药材,像这样大的尾巴放在拍卖行能让你在厦门市区多几套别墅。” “我靠,那么值钱!”宋天宇满眼精光,要不是尾巴上血迹斑斑,估计他有直接抱住的举动。 “银灵兽尾能治疗什么,为何这么值钱?”我也忍不住问道,毕竟一条尾巴几百万乃至上千万,在认知中少之又少。 “单论治疗效果,其实值不了这么多钱,关键之处是它能代替黑驴蹄子,传言它比黑驴蹄子更驱邪避鬼,下墓如果带上它,不说一帆风顺,至少自保不成问题。” “这么神奇?”黑驴蹄子是摸金门下独门辟邪之物,古时下墓时一般都会带着它,不过近代科技越发发达,很多盗墓、探险者认为黑驴蹄子并无用处,也渐渐退出盗墓舞台。 不过,真正了解黑驴蹄子的,却拿它当宝,实则它的确有驱邪避鬼功效,不过由于纯正黑驴太过珍稀,一些养殖驴蹄功效低下,而今却听说有比黑驴蹄子效果更好的,即便我也莫名产生心动。 “书籍上面记载,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具体有么有功效,还有待试验。”说完,二叔从背包中拿出瑞士军刀准备直接割尾。 “二叔,稍等下,你看棺尾和之前棺头有何区别?”我倒不是想制止,而是暗黑色棺尾中着实令人有些疑惑。 二叔听闻,似也发现不同,看着棺中尾部如火烧一般黑炭样比起棺中头部暗黄色木材,分析道:“这应该是后来形成,唯独就这么一块,咦,尾巴下面好像有东西。” 说话同时,不止我看到,连一旁欣怡三人也指着棺中惊呼道:“它在动!” 此刻,黝黑小东西带着瑟瑟发抖状强烈要求我们不要靠近。 二叔不以为然,伸出铁锹往里面一移,将银灵兽尾巴略微抬起,密密麻麻红色状小虫正群居一堆。 “是火蚁!”我大声惊呼,“大家小心点!” 面前火蚁,单个大小比普通蚂蚁要大上3倍,且通体红色,纯正度比起一般火蚁要高上几个档次,也意味着毒性要强很多,更甚估计会食肉噬血。 从见到火蚁刹那,二叔手臂也明显一抖,但是很快他发现一个现象,“冷静,你们注意看,当我抬起尾巴火蚁并没有爬行攻击我们,要知道如果是正常火蚁,闻到生人气息肯定会靠近,所以,我判断它们不能大规模动!” “的确,这些火蚁虽然在不断移动,但是似乎离不开那个圈子,二叔,你看棺尾烧黑处旁划着一个圈,估计是某种阵法。” “不错,王茂,你们阴阳门对阵法应该有些研究,待会儿我抬起尾巴,你绕着火蚁四周看一下,能不能看出是何种阵法。” 我点点头,“二叔,你抬的时候小心点,不要破坏阵法圈边缘线。” 火蚁群居在银灵兽尾巴下,圆圈大小约莫直径有50厘米,与尾巴长度一样,在二叔抬起尾巴时,侧身我看到尾巴底部满是空洞,且鲜血滴落。当时我就明白建造者意图。 “二叔,你放下,我大概知道了。” “是什么?”众人齐声询问。 我沉思片刻,“你们注意看,火蚁聚集地正好与尾巴长度一样,这点刚开始我认为是巧合,但是尾巴底下告诉我,原来这些火蚁是在蚕食银灵兽尾以来保证存活,虽然我不清楚银灵兽尾有何功效,可就此推论建造者是想通过银灵兽尾让火蚁得以大规模繁殖,你们应该知道火蚁除了凶残外还有一样作用。” “是入药!”欣怡惊呼道。 “不错,就是入药,火蚁最初产自南美,当时在南美一个村庄大部分人被果蝇咬伤,当时医生束手无策,后来一位江湖郎中,告诉他们用火蚁配合草药就能解果蝇之毒。越纯正的火蚁,解毒功效越强,以毒攻毒就是这个道理。” “阿茂,可如果按照你所言,建造者是想通过银灵兽培养更纯正火蚁,可就只是为了入药?看这口棺木存在时间至少百年,他都死了,为何会费劲心思呢?” 我看向欣怡,笑着摇摇头,正想说话,二叔接过说道:“他没死,应该就是他,他比我们更早发现这个地方,他到底想干嘛!” “他是谁?”宋天宇疑惑问。 “二叔指的是12年前那个国外探险者?”在询问同时,其实我在心中也已经确定。 “欣怡,你注意看这些火蚁大小和这个小东西,如果真是存在棺中百年以上,按照生物进化论和繁殖规律来判断,火蚁应该充斥整口棺材,这小东西也不可能这么稚嫩。唯一可能就是最近有人将火蚁幼虫放入棺中,你们还记得外面子弹壳吗,他应该比我们更早发现这口棺,且打开了这口棺,二叔,你说银灵兽四肢是不是被他砍断?” 二叔沉思许久,“现在我倒不是关心银灵兽四肢,而是疑惑他有么有发现这个铁匣子。” 第九十章:心脏 第九十章:心脏 发现铁匣子就在覆斗侧壁中,离柳木棺不过几十厘米,既然那位国外探险者能够发现柳木棺,自然也有可能挖到铁匣子,况且因为湿气、泥土等外在因素导致并不能直接判断铁匣子是否被人动过。 倘若国外探险者真发现铁匣子,那么金黄色盒子是不是他特意放入? 如果是,那么我们现在所做是不是他故意设计好。 这两个问题不得不考虑,正如二叔所言,他担心铁匣子是个陷阱,毕竟盒子从铁匣子中拿出可以清晰感觉到盒子里面是活物,至少它在跳动。 “二叔,那你准备怎么做,要不要打开?”我询问道,“火蚁边圆圈应该是限制阵法,防止火蚁爬出,所以暂时不用管火蚁。” 迟疑片刻,二叔点点头,“打开!这个盒子可能与银灵兽有关联,不管是不是那人特意留下,都需要打开。” 我示意欣怡稍稍往后退,转而将目光放在盒子上,金黄色木材显现出盒子做工精致,在其表面纹理光滑恍若整体,来回研究并未发现缝隙口,也没看到机关按钮。 “这是一个密封盒子,二叔觉得应该怎样打开?”我在心中不断盘算解锁方法,倒也想到几个,就是略微有些麻烦。 “密封盒子其实原理和密室一样,就是扣锁、机关都安装在里面,只要找到盒子内部机关点我就有办法从外面打开。”二叔前后翻寻,确定一个点后,“这里应该就是,你们看淡黄色点比起周围金黄色不同,很明显是长时间被硬物按住。” 话落,二叔拿起盒子对准淡黄色点在耳边一听,右手不断敲击盒子侧边,“我好像听到心跳声了!” “与我之前感觉一样,那个频率我也认为是。”我和欣怡三人反应不一样,从铁匣子拿起那瞬间我就感觉到,只是有些不可思议罢了。 “这样我更感兴趣了。”二叔说完拿起瑞士军刀,用刀身按照一定敲击规律在淡黄色点上。 “二叔,你这是‘线移术’?”起初我也没看懂敲击规律,不过随着盒子内部传来‘咔咔’声,我疑惑道。 “你竟然知道‘线移术’?”二叔也着实惊了一下。 “碰巧在书上看到过,传言是古代逍遥阁绝秘,专门破解机关阵法。”二叔言语中让我确定这就是‘线移术’,有了这种开锁方法,事半功倍,约莫一分钟后,盒子内部频频传来解锁声,‘噗碴’一声,盒子分解成一块块细小木片,由上而下舒展开来。 入眼,是一颗足有拳头大小的血红心脏! 且,它还在以间隔几秒不停跳动! “这。。。”我们大吃一惊,如果只是一颗被挖心脏还能接受,可跳动就完全不符合常理。 看向柳木棺中,看着银灵兽胸口被挖空,我们首先反应就是这颗心脏就是银灵兽的! 且联想之前棺中不断发出响声和将盒子放在棺盖上就没有危险,不难推测出,心脏定然与银灵兽有关。 但心脏怎么会放在盒子中,用铁匣子密封? 看着棺盖上不断跳动的心脏,此刻我们脑海中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进行。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打破静寂,“我觉得在铁匣子周边应该还有我们未发现东西,为什么会埋在那里?” “对对对,王茂说得有道理。”宋天宇附和道,“来,我们一起把它挖开。” 话落,墓室中突然响起嗖嗖爬行声,且听声源传来处,好像就在覆斗下。 “是铁匣子那边!”欣怡最先惊呼,我们猛地将目光对准洞中,一只足有猫大小的尸蹩从里爬出! “我靠,是尸蹩,这么大!”宋天宇面色发抖,迅速躲在我后面。 “不是尸蹩,是国外的圣甲虫。”我低声说道。 “这不是一样吗?” 虽然面前巨大圣甲虫让我心神一震,但也没有就此害怕,“不一样,尸蹩是圣甲虫经过西域特定环境繁殖而成,单纯圣甲虫没有太大威胁性,你们只要注意它两只前爪就行。” “再给我把刀。”二叔在旁一边看着圣甲虫,一边说道。 我将瑞士军刀递给二叔,只见下一秒二叔左右双手迅速挥刀直插圣甲虫而去,‘吱呀’一声,圣甲虫前两爪被割断,喷出墨绿色血液,而身体则迅速往洞里爬进,转而没了声响。 “好刀法!”宋天宇大加赞扬,连我也一惊,没想到二叔还有这种功夫。 “里面应该群居着很多圣甲虫,我们赶紧将洞口填实。” 在填洞口时,清楚听到从泥土里传来嗖嗖爬行声,且数量之多,着实让我一阵后怕,圣甲虫虽然比不上尸蹩,可在国外,特别是埃及、英国两地也是让探险者闻风丧胆存在,它们最主要一点就是数量多! 正当我填完准备上去时,覆斗底下泥土中一片枯萎草叶令我产生兴趣,“天宇,你刚才分碎石与根茎时,看到过这种草叶吗?” 宋天宇蹲下身近距离一看,再在地面上草根堆中寻找,“没有这种草叶,我这边都是南离子根茎和一些草根。” “难道是刚才从侧壁泥土中挖出来的?”枯萎草叶呈棕色状,不同与之前沧海花瓣。我将叶片握在手中跳上地面,忽然我想到井中枫神草! “欣怡,这草像枫神草吗?” 欣怡摇摇头,“已经枯萎成这样,不确定,怎么你认为是枫神草?” “可能是南离子关系,导致我现在对枫神草异常敏感。”我淡淡一笑,转而来到柳木棺旁。 “二叔,现在因为圣甲虫关系不能查看铁匣子周围情况,接下来我们得怎么做?” 二叔指着棺中火蚁,“消灭它,不管他养殖火蚁到底有何用处,但这种具有破坏力的入侵生物绝对不可以流到外面,曾经红火蚁疫情导致太多人死亡。” “二叔,这怎么消灭啊,一把火烧了?”宋天宇问道。 二叔抬头白了他一眼,我笑着回答,“红火蚁耐热一般在3.6摄氏度到40.7摄氏度,但这种经过强化后火蚁则会表现更加,若单纯火烧则并不一定能全部消灭,二叔,你是想通过找到蚁后来彻底消灭?” “不错,火蚁中只有蚁后生存时间较长,只要将蚁后杀死,火蚁群则会渐渐自然毁灭。你看,那两只就是。”二叔说完手指宋天宇,“小子,过来找火蚁头黑红色的体型较大的蚁后!” 第九十一章:小王 第九十一章:小王 红火蚁与一般蚂蚁相比,多了几个品级,有雌蚁、雄蚁、工蚁和蚁后。雌雄双蚁在正常环境下存活时间不长,最多不超过半年,工蚁时间略长能超过2年,而蚁后怎根据体型大小来判别,最多存活时间能超过20年。 可此处,因为蚕食银灵兽尾,导致火蚁身体强化,体型比正常都超过3倍,所以同理推测存活时间也倍增,但也因体型增大,蚁后便显得更容易发现。 共计10只! 经过来回分辨确定,这10只蚁后中蚁头已经呈现深黑酒红色,算是蚁后中繁殖能力最强那种。 “二叔,你可以放下,我和天宇已经数完。”见二叔将银灵兽尾轻轻放下,我继续说道,“二叔,你打算怎么将蚁后取出?” “取出?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取出?” “那个,不取出怎么消灭蚁后?” 二叔从地上拿起瑞士军刀,捡过一旁一颗石子,将其用刀身震开,分裂成数颗小石子,“蚁后之所以能存活时间较长,原因是什么?” 我回忆道:“蚁头和普通不同,好像食道也不同。” “蚁后食道消化系统就在蚁头那红色部分,蚁后之所以称为蚁后,是因为它体内都是幼虫,蚁头部分就是它生存根本所在,所以只要将蚁头砸碎,蚁后便会死亡。” “快,王茂你将银灵兽尾抬起,小子你和我站一起,给我指出哪几个是蚁后,太多我怕看漏。” 我连连点头,随即就看到二叔将小石子扔进火蚁堆,清晰听到里面传来嘶嘶声。 “好了,解决了,小子,要是还有遗漏流放出去你罪责就大了!”二叔一拍双手,笑着朝宋天宇说道。 这倒令宋天宇后怕不已,连忙再次检验,不过蚁后特征太过明显,很容易发现,“二叔,我检查过了,保证没有了!” 我侧身往下一看,发现蚁后蚁头已经流出墨绿色,隐约能看到丝丝白绸般液体流出,正当我想放下尾巴时,二叔制止道:“别,你先抬着,我将这兽尾巴割了!” “都已经被蚕食过半,还值钱吗?”说实话,看尾底部一个个细小空洞状着实令人恶心,即便再值钱,买卖之人也会少。 “银灵兽尾作用很大,难得遇到,待会儿我把它放进包里就行。”二叔不愧是老江湖,说出这话面不改色,想想一个血粼粼尾巴放进背包中,那该是一种怎样地情景。 “二叔,你真厉害!”宋天宇忍不住给他一个大拇指。 正当二叔持刀要割尾巴时,棺盖上金黄色盒子中的心脏忽然加快速度跳动,‘噗通’‘噗通’声越发响亮,回荡在墓室中,同时我抬起尾巴似乎动了一下。 “阿茂,你看到了吗?”欣怡略带颤声说道。 “看到什么了?” “它好像动了!” 就此,我才确定刚才感觉并没有错,而一旁黝黑小东西则慌慌张张倒退靠近欣怡,一把跳起匍匐在欣怡肩上。 “哪里动了,不要吓我。”宋天宇很是害怕,躲在二叔身后。 “它的确动了下。”半天未开口的宋云荒面带凝重。 “三根蜡烛快要熄灭了,王茂,你先将尾巴放下,我再检查一下。” 不过为时已晚,说话同时,地上三角状蜡烛陡然熄灭,柳木棺中响起‘砰砰’敲击声,听声源来自棺头! 随之,柳木棺整体产生震动,而棺盖也渐渐往棺尾自行移动,不多时便盖上,其上心脏则越发鲜红,似刚取出来一般。 “那个,二叔我们还要不要打开棺盖?”我打破众人惊异状。 “里面有邪物,应该是银灵兽魂,你们小心点,我判断它会取回棺盖上面心脏。” 二叔这话让我着实一惊,未多加思索,直接咬破手指扫过双眼,定睛往柳木棺看去,只见一层暗流波状包裹整口棺,“原来有禁制,难怪之前没有感觉到魂存在。” 我在心中默想,同时也佩服二叔经验老道。 果不其然,待到棺盖心脏跳动至鲜活状时,棺头露出一丝缝隙,一道暗黑色气流从棺中飘出直接涌向心脏! “畜生,尔敢!”二叔大喝一声,用力拍打棺盖,生生将暗黑色气流震散。 随即,棺盖口子越来越大,从里面飘出一道兽形状魂体,面带狰狞,嘶吼不已,当时面部特色及兽体形状只有我能看到,但二叔不知以何种方法竟能捕捉到兽魂体,指手怒视! 且更为令人惊讶是二叔嘴角轻启,似乎在与兽魂体对话! 这一幕令我大为震撼,当时我就急切想询问,不过最终还是抑制住内心,毕竟我双眼之事也极其隐秘。 一番沟通下,兽魂体狰狞状消失,转而有了些许喜悦,随即落入柳木棺中。 “二叔,二叔,你刚才在干嘛,难不成你是一个道士,刚有鬼?”宋天宇见二叔恢复自然,不断询问道。 “是啊,有很多鬼就在你身边飘动。”二叔开起玩笑,应该是不想告诉我们事情原委。 “不怕,有二叔在。”宋天宇双手拉住二叔腰间衣服,惹得我也不禁开笑。 “好了,这边事情暂时先告一段落,我们往里再看看有什么发现。”二叔走到心脏旁,将盒子拿起,推开棺盖,直接将心脏放入棺中。 “二叔,你这是?”宋天宇很是不解。我连忙拉住他,“二叔这么做肯定有道理,况且你想带着心脏出去?” 话我是这么说,可心底也确定刚才二叔肯定是和兽魂体达成某种交易。 “等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们。” 宋天宇点点头,“那二叔,火蚁就这样在木棺中没问题?” “蚁后一死,火蚁群很快就会自然死亡。” “这么神奇?” “那要不你打开棺盖再去看看?” 而我思索并不是火蚁,则是刚才对话一幕,同时也对二叔产生更加神秘感。 “阿茂,这个小可爱怎么办?” 欣怡打断我思绪,抱着黝黑小东西正在伸手抚摸,奇怪是它也并没有反抗而是一脸舒服。 “小可爱?”我忍不住身体发抖,“带出去吧,既然你喜欢就当狗养!” 话落,黝黑小东西发出支吾声,挥动小爪一脸愤懑看着我。 “你不会还能听懂话?” “你给它取个名字呗。”欣怡轻笑道。 “叫小王,大王也行!”宋天宇在一旁一脸正经说道,不过很快哈哈大笑。 “咦,欣怡,我觉得小王这名字还不错,这样它就比我小,这样你在意我肯定比它多!” “我靠,王茂,这样也亏你想的出来!” “哈哈,好,以后你就叫小王,我们叫他大王!”欣怡冲着黝黑小东西一笑。 第九十二章:绿色烛火 第九十二章:绿色烛火 柳木棺埋葬在覆斗之中,且棺中只是一具银灵兽尸体,光这点就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覆斗从最开始使用就是从一个村中百姓,随后成为皇帝专用,后世敢用覆斗葬尸,要么地位超然,要么胆子肥厚。 思来想去或许只有一点可以稍微解释,建造者把银灵兽当帝王一样来供奉! 所以,是一族图腾也并不是不可能。 但棺底下泥土中有南离子到底所为何?正当我思索之际,我们一行人径直向前,来到木棺旁。 此处木棺材质一般且毫无规律放置,横七竖八显得格外零乱。有几口棺盖并未封盖密实,从侧身看去能看到棺中事物。 “空的!”宋天宇大喊道,“王茂,二叔,里面怎么是空的!” “这不,知道表哥来盗墓,它们都害怕躲起来了!”宋云荒突然在一旁调侃。 “滚!”宋天宇说话同时,手不自觉按在棺盖上准备推开一看究竟。 “等下!”我连忙制止,“虽然这几口棺里面空无一物,可还是小心为上,说不准有邪物。” 从棺盖按压处分析,灰尘覆盖程度比较,面前这口木棺应该是被人打开,但为了安全,我还是点燃一根蜡烛先试验一番。待到确定无事时,将棺盖推移开。 无论从棺头还是棺尾,棺盖还是棺身来回查看,均没有发现遗留物,恍若只是建造者将一口新做好的木棺搬至此处。 “尸臭味也没,连一只虫都没有爬进来。”此时,我已经将棺盖整体掀开,所获无果,二叔转而将目光对准一旁另一口木棺。也不在用蜡烛试验,而是直接打开。 “又是一口空棺!”连着打开10口,每一口都是空棺,且关键点是每一口空棺盖上都有层次分明的灰尘迹。 “来,蜡烛给我。”二叔从我手中接过蜡烛,将其放在一旁一口棺盖密封的木棺上,陡然间烛火产生波动,原本黄红色火苗眨眼变成绿色顷刻又变色蓝色,随即又变回正常,如此重复足有3遍。 “这是什么情况,火怎么在变色!”不仅宋天宇疑惑,我们几人都满脸惊愕。 迟疑片刻,我想起一事,略带不自信说道:“火其实和光一样,只是一种辐射,若燃烧物质含有钠则烛火变黄,含有铜则变蓝,含有煤烟则变红,所以我推测这口棺上面空气中含有这三种燃料,不过变成绿色我就不知道了。” 这只是高中时化学老师讲课提到,故当时也并不确定。 话落,二叔点点头,“有这种可能,先不管绿火,不过烛火波动代表什么呢?” “棺中有危险?”宋天宇低声道。 “要是有危险蜡烛就会熄灭,可不管烛火波动多频繁,却迟迟没有熄灭,这点我想不通。”二叔说完,准备将蜡烛收回,也就是在那一刻,烛火又变成绿色,且一直没有再变! 随着时间推移,绿烛火似愈发旺盛,来回波动中显得格外阴森。 不错,用阴森来概括当时情景一点都不为过,绿烛火映射到我们五人脸上,相互对视,犹如五个小鬼正围在一起,加之一旁木棺,身体本能般发出抖动状! “我靠,好吓人!”宋天宇最先打破静寂,正欲往后倒退,却见绿火苗凭空脱离蜡烛直接窜入宋天宇眉心处! “小心!” 但已经来不及,宋天宇倒地不省人事。 “天宇,天宇。”我们大声喊叫,见状我连忙匍匐身子用耳在他心口听心跳声,又冲他鼻间感知,“心跳频率正常,呼吸也有,应该是暂时昏迷。” 此刻,蜡烛因为绿火苗消失已然熄灭,但是为了搞清楚宋天宇为何昏迷,也顾不上摸金祖规,“二叔,天宇昏迷应该与这口棺有关,打开?” “恩,打开,忽然出现绿火苗这种现象我也第一次遇到,丫头你看住那小子,一旦身体发生变化告诉我们。” 见欣怡点点头,随即我提醒道:“欣怡,记得把荷包放在手中。” “荷包?”二叔疑惑问道。 “是用草药混合一起,能起到驱邪避鬼功效。” 二叔点头将手放在棺盖上,“老样子,我左你右。” 缓缓推开棺盖,只见在缝隙处飘出一缕青烟,“二叔,这是青烟瘴气,和覆斗开启时烟状颜色一样!”我在旁轻声说道。 “小心点,这口棺很诡异,它不是青烟瘴气,应该是青烟尸气。” 青烟越发浓厚,一旁宋云荒替我们打开手电筒,从缝隙处往棺中照射,电筒强光在青烟阻隔下竟然无法看清棺中。 青烟飘散在墓室中,虽被稀释,可那股尸臭味依旧侵蚀进入我们鼻间。 “阿茂,天宇脸部发绿了!”耳边传来欣怡急切呼喊声。 我们转头看去,在云荒电筒光照射中,可以清晰看到空中一缕缕青烟笼罩在宋天宇身体上,一呼一吸间缓缓进入他鼻间。 “快,给他带上防毒面罩!”二叔催促道,宋云荒猛地跑动从背包中拿出防毒面罩。 “丫头,你现在把手放在他心间,感受他心跳频率,一旦出现变动,立马叫我们!” 话落,二叔加快速度,直接将棺盖推开至半。 “电筒!” 照射下,棺中充斥青烟,却神奇般并未一涌而出,反而更像储存,不对,用集聚更能诠释! 青烟聚集在棺中,朦胧间我看到底下似乎有一具尸体,穿着红色衣服,可又像光芒辐射后显得尸体不真实。 二叔见状,伸手往棺中似乎想拨开青烟看到底下,却传来一阵疼痛喊叫声。 只见在伸手刹那,二叔手指上像是被刀割一般,食指、中指处流出鲜血。 “这是什么气!”二叔大惊,也不在乎受伤手指,而是从腰间将瑞士军刀拿出,缓缓伸入棺中,只听到刀身上传来‘当当当’声响,像是有坚硬物体与刀身一番激战。 “棺里气烟太过锋利,我觉得应该是某种机关,操控青烟保护尸体!” 如若是机关,肯定有解锁之地,怕就怕是天然形成,这样除了强行破除青烟外,别无它法。 沉思片刻,二叔直接示意将棺盖掀开,“不用担心,这口棺太过诡异,要搞清楚青烟,必须得全部打开!” “这,这是!”当掀开棺盖刹那,我们看到棺尾处一个小人头正浮在棺中,紧闭双眼,满脸墨绿,而耳、鼻处清晰可见青烟从中飘出! 第九十三章:神秘小人头 第九十三章:神秘小人头 小人头大小不过一掌,按其头颅来分析应该是10—15岁的女孩,从人头底部平滑状不难推测出是有人将其整体割下,歹毒之举令人发齿。 小人头周围10厘米青烟神奇般不聚集,所以从耳、鼻处流出青烟清晰可见。 “看来这青烟应该是有小人头制造产生,我觉得人头里面藏着东西。”二叔最先冷静下来,毕竟见过大场面。 “你们看人头脸部墨绿色状和表哥脸上极其相似,两者之间是否有联系?”宋云荒提问道,也让我和二叔对此一震,刚我们把重心放在女孩人头上,却忽略了颜色这块。 当下一番比较,果真除了大小外,两脸上颜色不论是从层次感还是色泽度基本上一模一样。 但因天宇脸上带着防毒面罩,不好过多比较,就再次将面罩带上,并嘱咐道:“欣怡,你透过面罩缝隙看着天宇,特别留意脸上颜色变化,刚才摘开面罩我看到他脸上墨绿纹理似在按一定规律游走,恍若线形状一样!” “这头发会不会有猫腻?”二叔自语道,“来,把你刀也给我。” 之所以判断是女孩人头,除了脸部特征外,最关键点还是一席长发,发从头部生长至脖子割断处,且并未停止,而是漫延到可能是棺底,可能靠近棺底。 总之,此时看去发色黝黑,着实有问题,虽然现代科学家提出头发和指甲是人体中最后死亡器官,由于人体中含有钙质,所以死后会继续生长2-3个月,但面前人头,即便有头颅皮肤回缩产生激素调解,可保持黝黑色发丝却已经脱离正常现象,除非有外物催化激素。 所以,当二叔将首先研究对象放在头发上,这点我十分赞同。 为了保险起见,二叔将防护手套带上,握住刀柄缓缓触碰头发,在电筒光照射中头发闪闪发亮。 “咦?”二叔发出惊疑声,只见微微拨动发丝竟然丝毫不动,待到稍稍用力,从棺中传出一阵嘶嘶声,如蛇吐舌般。 “果然有问题。”二叔将左手握住刀递给我,接过宋云荒手中电筒,朝棺中照射。 因人头下面被莫名黑色状物体遮掩,不能直射,但在二叔拨动头发下,黑色状物体刺眼般透出反射光芒,在闭眼之际我似乎看到底下全部头发! “二叔,好像是头发!” 想来二叔也看到,满脸凝重点头,“若我猜测没错,这些青烟机关应该是发丝经过人头产生!” “会有那么神奇功效吗?”不单宋云荒不相信,连我也不敢保证。 “二叔,如果真是由头发变化而来,那这口棺将又是一个共生系统!” “又?”二叔转头问道。 “之前我和云荒、欣怡在学院比赛中进入一个湖底墓,在墓厅中就是一个大型共生系统,如这个理论上是一样。通过不知名东西将头发保持生长,再通过人头中不知名东西产生青烟,保持机关运作,以来保护某物,或许保护的某物就是那所谓不知名东西!” 我的这番推论,令二叔满脸惊讶,大赞道:“不错不错,很有道理,假使真是共生系统,那么只要将其中一个媒介阻挡,那么肯定会发生不同变化!” 说完二叔来回转头,又在包中翻寻,“算了,找不到布这个也行。”自语中蹲地,用口水将地上泥土粘结,做成四个小型圆柱状泥土堆。 “二叔,你这是要塞住她的耳鼻?”宋云荒满脸大惊。 “不错,青烟不是从她耳鼻处产生?我倒看看捂住之后会有什么变化。” “小心点。”我既担忧二叔会被青烟割伤,又期待捂住之后棺中情景。 二叔特意将泥土长度制作稍长,通过弯曲塞入,小心翼翼下并未被青烟触碰到。 直到最后左耳边塞入泥土,青烟无法从人头中飘散出,耳边传来一阵嘶吼声,紧闭双眼竟然在此刻猛地睁开,眼中透着血红。 “这!”我们惊愕之际,欣怡大喊道:“阿茂,天宇睁眼了,好恐怖,眼睛是血红的!” “什么!”我、二叔、云荒齐声开口,转头看去,来回比较下发现两血红眼睛极其相似。 在沉思中,天宇突然直直站立起,僵硬行走至木棺处。 “先别拉他。”二叔制止道,“先观察他在干什么,此时他应该不是宋天宇!” 虽然我也知道面前操控身子之人不是宋天宇,因为在起身刹那,我就感受到周围产生大量阴森之气,提前咬破手指扫过双眼。 在宋天宇体内,一个女子正在哀声哭泣,从她行为举止上判断,不是冤魂,也不是亡灵,更不是鬼魂,恍若只是一个被天地遗弃的哀鸣者。 不知为何,我对这个女子产生了怜悯和同情,这种感觉很奇妙,她借助天宇右手伸入棺中抚摸小人头,空中传来莫名声,像是女子在对小人头说话。 我微微移动,尽量在不发声情况下正脸看清女子,当我看向女子脸部时,她也微微一震抬起对我淡淡一笑。 很美,超级美!犹如仙女般旷世一笑。 随即她又变化成哭泣脸,看着小人头。 此时棺中女孩双眼依旧血红,而宋天宇双眼也是,在惊疑之际我看到二叔正举刀对准小人头双眼,准备挖取。 “别,二叔,不要挖!”我连连制止,操控天宇身体的女子愤懑不已,似要阻止二叔,狰狞下女子连杀二叔心也有。 “我断定就是那双眼,控制了宋天宇,只要将眼挖掉,宋天宇就没事。” 不得不说二叔观察入微且经验老道,虽然他没有我这双眼可却能通过分析得到最接近事实的真相。 女子能出现,且能与小人头相视,无外乎是以血红之眼为途径。 “二叔,天宇没事,请你相信,千万不要挖眼,具体我待会儿告诉你。” 女子明显不嗜杀,她的出现只是为了看小人头,不然刚才我们早就被攻击,且不知为何我对女子有种莫名熟悉! 看到二叔渐渐退后,心中缓了口气,冲女子微微点头,示意她不要紧张。 “你们赶紧离去,这里很危险!” 墓室中传出一阵女子声,在二叔、欣怡、云荒惊讶时,我轻声道:“你是扶馀人?日光岩下玉棺还记得吗,不对,应该叫莲花庵!” “你是谁!” 第九十四章:遗失胎光 第九十四章:遗失胎光 从最初正面看到女子容貌那一刻,除了惊艳美丽之外,更多是一种莫名熟悉,因她的哭泣和哀鸣,让我一度忽略了原本存在气质,直到她说话同时,脑海中浮现一个人身影,两两相融,虽样貌有差异,却极其相似。 似玉非玉胜似玉,有水晶透明,也有玉的温润。这是当时我对日光岩下玉棺分析所得,透过玉棺,那养魂女子容貌、身体不腐,静静躺着,宛如仙女在休憩。 若不是皮夹克男子出现,想来也能发现一些端倪。 而我此刻说出‘扶馀人’,最重要是我在玉棺女子手上看到那只手镯,与清凉寺下白衣冤魂送我一模一样,而冤魂是扶馀人。至于莲花庵,日光寺之前就叫莲花庵。 从她惊愕询问中,我初步判断自己猜测并没有错。 “王茂,你在和谁说话?” “阿茂,这里有鬼魂?” 欣怡毕竟了解我更多,从言语间可以猜测出是有鬼魂阴物,但二叔不同,正欲解释时,只见二叔双眼一闭,随即在手掌处划上几道符咒,睁眼,失声道:“是在那小子体内,那团白光到底是什么,非鬼非魂!” 言语中不难得出二叔并未看出女子样貌,想来他的咒语只能对鬼魂有效,就如之前银灵兽魂体,他能看到,并能与之交流。 “二叔,她没有恶意,只是想看一眼小人头,天宇不会有事。”我尽量安抚二叔,防止他做出冲动之举,且也相信女子并不会伤害我们。 “我去过那里,看到过玉棺,你和她很相似!” 女子似微微叹了口气,“我身体现在还好吗?” 果不其然!我在心中一番震撼下点头示意,“很好,你的守护者依旧在,你为什么不回去?” “此处有禁制,当初一位擅长道术者将我从玉棺中带来,想通过我身上玉石灵气完成惊天之事,等我恢复自由想出去时,已经发现出不去了。” “那这是你的胎光?”我见她面带疑惑,似乎不理解胎光,便继续道:“我前几天在玉棺看到你时,面带红润且身体鲜活,虽我第一次看到养魂,却也能推测出当时的你极有可能复活,今天在这里看到你,我断定你是她元神,而玉棺之中的你没有复活,是因为元神被那人带走。” 女子满脸震惊,收回哭泣脸色,重重点头,“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 “你在这里大约多少年了?”我并没有直接答应。 女子摇摇头,“不记得了,洞中无岁月,从我苏醒开始已有二十余年。” 猛然间,我想到日光岩三十年前发生的神秘事件,据门卫保安所言,他爷爷看到连着三天日光岩顶光芒笼罩且有美女勾魂一说。若无意外,面前女子极有可能就是那美女,看来三十年前事情有必要了解一下。 见我没有立刻回答,女子稍稍紧张,低声道:“你能带我出去吗,我不想待在这里,我害怕这里,只要你能带我出去,我会报答你!” “你害怕这里?为什么,还有你和小人头是什么关系。”、 女子面带不安,挣扎道:“每个月洞中就会强行吸食我身上玉石灵力,它让我很痛苦。” “还有呢?”我淡淡问道。 “没了,我身上玉石灵力很珍贵,它直接决定我能否复活,所以我很害怕这里,我想出去。” 我看着女子,“那你说说棺中小人头?” “她,是我苏醒后认识的一个小女孩,因体质特殊被人带到这里,成为棺中机关,一段时间中我和她相依为命,建立了深厚感情,可惜她被人当机关枢纽,很是可怜!” 理论上,她这个回答很真诚,容易说服。可也因为太过真诚,显得是组织语言过后才告知。 “你隐瞒了。”我淡淡说道,“我在玉棺看到你三魂七魄仍在,我能相信你的元神被带至此处,那也仅仅只是一缕,并不是全部,且此时你有常人思维,很显然些许元神经过变化产生另一个完整元神,我刚说过,你和她很相似,可你并不是她。” 我观察到女子神色不安,继续道,“玉棺中的你随着时间推移,慢慢通过玉石养魂,缺失元神不是不能补全,到时候你无法归位,便成为无主之胎光,游离天地间,不似鬼也不同魂。且在你出现之时,小人头双眼和被你寄存人双眼都呈血红色,与同一时间睁眼,很显然两者之间存在联系,这种联系你可以说是同病相怜之后产生情感,而我也能说是你和她结为一体之后的本能反应,此刻的你,不单是玉棺中的元神,也是小女孩的冤魂!” 至此,女子身体一触,哑口无言,“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 “一半靠猜,一半靠分析。”我缓缓移步,边说道:“你不要担心,我知道你心存善良,并不会害我们,如果可以我也会带你出去,但你要先告诉我们你知道的!” 女子略微迟疑,点点头,“不错,你刚才所说基本上都正确,我的确是一缕元神,我是扶馀人,高句丽国王室,也是当时圣女,因高句丽被覆灭,我们一族才逃离,因动荡隐姓埋名,机缘巧合下得到养魂棺,当时我族先人为了保留圣女血统,让我入棺,本来我能复活时,寺下来了几个摸金者,强行将我一缕元神带走,目的就是为了打开高句丽宝藏,只是最终没能到达便死去,而我也成了‘孤魂野鬼’,直到10多年前又一人进入,带着小女孩,生生将其头当作机关枢纽,我见小女孩很是可怜,不想其成为冤魂,便相融合,我只是帮助她,并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我理解,那你知道棺底下有什么东西,还有所谓宝藏在哪里?” “棺底是一具尸体,应该与那人关系很亲密,他就想通过高句丽宝藏来复活尸体。” “宝藏是不是鲜卑女服?” 二叔沉重声在身后响起。 “你竟然知道鲜卑女服?这是我族圣宝,你从何得知!” 二叔并没有回答,而是靠近木棺,看向青烟下,“阿环,原来你在这里,真是他把你带走,你放心,我带你出去,我们回家!” 第九十五章:尸魁 第九十五章:尸魁 剧情反转,木棺中尸体可能是二叔朋友,或许应该用相好更贴切,从他言语表情中不难推测出,被唤作阿环的女子与他而言多么重要。 此时,我除了惊愕更多是感叹命运奇妙。 “二叔,你确定棺中尸体是?”看着二叔那深情眼神,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总要打破尴尬局面,毕竟天宇体内女子正在焦急等待。 而她等待地无外乎是关于鲜卑女服! 关于鲜卑女服传闻,我在书中略微看到过,据说是西汉时期鲜卑族民退到鲜卑山,在山中一处墓室中得到,后成为鲜卑族圣宝。 等待片刻,二叔回神点头道:“阿环尸体在12年前突然失踪,老袁也是在那时消失,我曾以为他是为了寻找钥匙得到浮鼎珠,却没想到他竟然找到鲜卑女服。” “你伙伴是和国外那位探险者一起进来?”对于那位神秘探险者,不得不防。 “不可能,那人虽然是老袁找来,可阿环死亡那人也有责任,老袁很恨他。”二叔转而将目光放到宋天宇身上,“鲜卑女服是不是已经穿在尸体身上,多久了!” “那人进来似乎知道圣宝所在地,进来就朝洞底走出,没过多久圣宝就穿在尸体身上,因为害怕当时我没有现身。”女子拥有正常思维,即便二叔看不到她,她也明白这个问题是对她而问。 “那后来还有人进来过吗?” “还有一人,不过带着帽子,造型诡异,不确定是不是之前那人。” 由此推论,极有可能后进入者是那位国外探险家,而前一人随带小女孩者就是二叔伙伴老袁。 相信二叔此刻也在这般猜测,从他阴晴相接面容中,尤为明显,“据传,鲜卑女服穿戴时需要生者血,你知道他还在吗?” 我叹了口气,并未开口,二叔这个问题更像是自语,老袁在不在?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你好,既然鲜卑女服有起死回生之效,为何会放在洞底?”我问向女子,“鲜卑女服比养魂棺更神奇,为何你不选择穿戴?” 女子伸手指向暗黑无比的墓室深处,带着寂怕道,“这是高句丽女王墓,鲜卑女服虽说是我族圣宝,但是有资格穿戴只能是女王大人,且鲜卑女服只能对死去人有用,而我当时入养魂棺时并未死。” “这是高句丽女王墓?”二叔大惊,“老袁啊老袁,原来从一开始起你就有这个打算,你对阿环的爱我比不上,远远比不上,你放心我会替你完成复活阿环!” 对于死而复活,虽然历史上有那么几例,可恍若神话,真正能做到太过逆天,且我通晓鬼魂之术,又能看清世间一切,更明白复活艰难。 对于鲜卑女服,从成为圣宝开始,也仅仅复活过西汉时鲜卑族圣女一人,其中所需外物已无从得知,很多人认为只要穿上鲜卑女服就能复活,那只是一种奢望。 “我知道复活需要的两种药材,只要你们能把我带出去,求求你们带我出去。”在沉思之际,女子哭泣中带着着急,而同时墓室深处传来嘶吼声。 “那是什么!” “三十年前那人通过我元神打开女王墓,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想在女王墓中得到通天匙,可钥匙已经和女王融为一体,他想破开女王棺。” 随着声音越来越大,我大喊道:“先告诉我,发出声音的是什么!” “就是三十年前那人!他好像发疯了,每天苏醒之后就会大叫,快,求求你们快带我离开,他能看到我,他想吃了我!” “尸魁!”我和二叔齐声大惊。 “欣怡,云荒,快你们退后,退到封石门后。”同时我对女子大喊,“你跟着他们,不要回头。” “那里我出不去,我只能在墓室中!” “那就靠在封石门处,不要出声,他就找不到你!”我说完,迅速跑到封石门,在门口地上划上圆圈,并点上一根蜡烛,“你们坐在这里,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圈。” 就在此时,暗黑中走出一个身高超过2米,面容怪异,身体臃肿的怪物,似人非人。 “真是尸魁,这里环境竟然能演变尸魁。”二叔转头对我说,“你们阴阳门如何制服尸魁?” “与摸金门一样,尸魁命脉是在额心。” 二叔向前一步,“你看好,今天我教你破尸魁最简单方法。” 话落,狰狞状尸魁大吼一声,径直冲过来,二叔一个小走步,转身抽出瑞士军刀朝尸魁腋下刺去。尸魁身体虽然臃肿,可反应敏捷,一番交手下两人各有损伤。 据阴阳门和摸金门书籍记载,破尸魁,最好就是将坚硬物插入额心,但因为尸魁体积较大,加之灵活,一般完成需要好几人配合,且尸魁因长期蚕食尸体,导致周身充斥阴气,尸阴之气长期聚集就如毒药一般,吸入者就会丧失体力。 但观二叔,他经验老道,每番交战都躲过尸阴之气,刺入处也不是额心,而是腋下、胸前、手背上。 来回刺砍中,尸魁不断涌出绿色鲜血,嘶吼声响彻墓室,疯癫状下不断拍打身边木棺。 恰逢时机,二叔大喝一声,瑞士军刀刺入尸魁胸前膻中穴,至此,尸魁神志不清、全身晃动,缓缓倒地不省人事。 “二叔,你没事吧。”我连忙扶住呼吸沉重的二叔,衣服划痕清晰可见,若不是冲锋衣材质极佳,可能也免不了受伤。 “年纪大了,对付一个尸魁就已经体力透支。”说话同时,二叔移步到尸魁处,“也亏得这只尸魁体型不大,你在他身上找下有么有那把钥匙。” “钥匙,通天匙?”我猛地一惊,“二叔,你认为通天匙就是我们要找的最后一把钥匙?” “很有可能,幽冥洞与幽冥门有关联,这里出现钥匙,极有可能就是那把。” 一番寻找下,所获无果,身后传来欣怡声:“阿茂?” “已经没事了,你们想过来可以过来。” 二叔看着宋天宇,“那把通天匙还在女王身体里吗?” “还在。” “走,带我们去女王棺中!” 第九十六章:卡拉美 第九十六章:卡拉美 说话同时,地上尸魁周边渐渐流出恶臭绿液,臃肿般身体缓缓变化成正常人形。 “尸魁死亡体外绿胶液就会溶化。”我示意欣怡不要紧张,随即看到二叔蹲下身子从尸魁胸前摘下一块玉佩。 玉已经被绿液遮盖,加之光线昏暗,连我也疏忽并没看到,“二叔,你认识这东西?” “这是斗龙门信物。” “上甲六座中的斗龙门?” “你去过天礼街?” 二叔微微动容,转身询问道:“那他们知道你是阴阳门后人?” “这个不知道,我是以摸金后人身份进去的,二叔,为什么这么问,难道阴阳门和天礼街有关系?” 见二叔并未开口,我也不再多问,朝着墓室深处指去,“女王棺应该就在那里吧。” “最深处那一口棺就是,你们真确定要去吗,那里很邪乎,我都不敢靠近。”女子劝说我们,“通天匙已经和女王大人融为一体,你们小心。” 我点点头,“对了,该怎么称呼你。” “叫我卡拉美就行,你真有办法带我出去?” “带你出去不难,只是”我指着木棺小人头,“你现在与她相融,一旦出去你就会变成不人不鬼不妖,除非你甘愿成为玉棺中缺失元神,但此时你有思维,恐怕不愿,所以你自己要考虑清楚。” 我说此话目的只有一个,不想世间多个遗弃者,与其出外来回游荡,还不如安安心心胎光归位。 “小梦死前有一个心愿,她想回新尧村再看一眼母亲,我想帮她完成这样心愿,如果可以,我愿意回到养魂棺中。” 顾名思义,小梦就是木棺中小女孩。 我转头看了眼二叔,“好,我答应你,她骸骨在哪里?” “我将她葬在前面第八口木棺中。” “好,出去时我将她骸骨带出,你可以托梦把骸骨交到她母亲手中,只是这头颅可能带不出去。” 二叔微微一颤,叹了口气,“如果真是老袁将女孩带来,只要阿环复活我会亲自将头颅送回她母亲手中,并用我这条命赔给她。” 刚才其实我也已经猜到,毕竟老袁不惜取头颅当机关枢纽肯定是为了保护阿环,甚至保存阿环肉身。具体阵法机关效果我不知,可有一点确定,那就是在未找到鲜卑女服所需外物前,头颅必须留在木棺。 但如此残忍行为,若不是我与二叔相识,决计会将它破坏,可此时也只能摇头叹息,祈祷小女孩入轮回后可以得上天眷顾。 二叔移步来到木棺前注视片刻,将小人头耳鼻处泥土取出,看着青烟丝丝从耳鼻处产生,“阿环,等我,等我凑齐,我就来找你。” 于此同时,小人头血红双眼陡然一闭,宋天宇则瞬间倒地,半空中我看到卡拉美柔光一闪,化作一缕云烟徘徊在我头顶。 “我只能虚化,不然待会儿靠近女王棺我会承受不住。” “天宇什么时候能醒来?” “等他脸上绿气消失就能醒,很快。” 二叔将棺盖合上,来到天宇旁边,从嘴中吐出一口痰,再在宋天宇脸上方画上一个符,下一刻,一阵咳嗽声响起,“奶奶地,憋死老子了,怎么还带着防毒面罩。” “这样也能救醒?”卡拉美惊讶道。 “谁,这是谁的声音!”宋天宇一把起身来回转头,“咦,你们怎么不带面罩,奶奶地,刚谁的声音。” 一边摘下防毒面罩,宋天宇一边大暴粗口。 我和欣怡忍不住轻声嗤笑,而一旁宋云荒已经强忍许久,“哎呀,亲爱的表哥你终于醒了,刚你有感受到一个美女在你身上吗?” “美女?”宋天宇双手一拍,“的确,我刚做梦还真梦到个美女,她老漂亮了,还特别温柔。” “咳。。。”卡拉美像是被呛到,虽声音轻微,可也被宋天宇捕捉道:“谁,谁!王茂,你刚听到声音了没?” “好了,小子,赶紧收拾收拾我们去女王棺。”二叔似乎也被他逗乐,一扫之前暗沉表情,苦笑催促道。 “真有人,二叔,我刚真听到有女人声音了!” 二叔也懒得理会,随即问卡拉美,“你刚说你知道两种药材,是什么?” “南离子和冰烟花!” “南离子?”我们齐口大呼,而一旁宋天宇猛地一顿,“谁!” “天宇,别慌,你看不到她,但她没有歹意,卡拉美,你确定是南离子?”我一边解释一边询问。 “是南离子,我族典籍上有记载,是深蓝色根茎那种。” “绝壁南离子。”二叔凝重道,“这种深蓝色南离子生长在沙漠绝壁处,很是稀有。” 但当我听到南离子时,脑海中浮现的竟是海神庙中水槽下种植的南离子,不知为何,总觉得两者间有关联。 “冰烟花,属于西域十大奇花中最歹毒,生长在天山陡峭处,二叔,虽然两种药物获取艰难,不过能知道就是个好开始,别灰心。” “我知道,走吧,去女王棺。” 宋天宇从后面打开电筒,低声在我耳边询问,“女王棺里是不是有宝藏?” “表哥,女王的棺材,你说呢,脑子秀逗了吧!” “那我把背包清理下!” 我一愣,朝欣怡一笑,“觉不觉得这句话很熟悉。” “哈哈,要是他们三个一起下墓,这就有趣了!” 走过4口木棺,正欲前行,卡拉美制止道,“这里有机关,你跟着我走,小心点。” 我顺着云烟,左右前后来回按照八卦虚幻步子缓缓向前,其后欣怡等人尾随,约莫5分钟后来到一处祭坛边。 “我只能带你们到这里,里面我不能进去。” 我点点头,“谢谢,你就在这里等我们。” “里面很危险,对了,我想那人把鲜卑女服也拿出来,肯定是打开女王棺,我们高句丽女王入葬有个习俗就是随棺会陪葬一只圣兽,你们小心那只圣兽。” “圣兽这么久了难道不会死?”宋天宇问道。 “据说会一直保护女王大人,成为守棺兽。” “好,我们知道了。”二叔并未多想直接踏足而入,我也随之进入,“欣怡,要不你把这只小王放在外面,算了你还是就把他放在背包里。” 第九十七章:五角星 第九十七章:五角星 祭坛坐落在洞底最深处,其旁数十口木棺以半圆形均匀分布,像是守护祭坛,又像是守护祭坛之上那唯一一口石棺! 祭坛很大,呈圆形状,初略估计直径超过20米,周遭插满符咒、幡布、白色花纸、异族衣物和一些珍贵陪葬品。 “王茂,那些金银器物应该很值钱。” 宋天宇轻声低语,若不是祭坛神秘莫测,估计他早已跑过去。 器物之中以金银居多,首饰玉器等不计其数,咋眼一看连我也不惊叹然,不过很快调整心绪,将目光放在符咒上。 “二叔,这些符咒你认识吗,那好像是聚魂咒。”我们止步在祭坛边,并未着急前行。 “我认识些,不过这里符咒种类太多,但基本上都是结魂重生类,想来是这位女王一心想复活,不过幡布很奇怪,像是后来有人放置。” 我微微一震,照射电筒看去,只见幡布不与符咒平起,且细细观察,每个符咒前都有一张幡布阻隔。 “感觉是有人不想女王复活?”宋云荒在旁分析道。 “二叔,会不会是你伙伴取鲜卑女服时将符咒隔绝?” 我的疑问令二叔陷入沉思,“有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符咒功效我们可以暂时不管,咦,这是什么?” 说话同时,二叔快步向左侧走去,来到一块幡布下,“玲珑布!” “二叔,怎么了?” “你们知道玲珑布吗?” 我们齐齐摇头,说实话,还真没听说过。 “玲珑布是西域喇嘛专用来写佛咒,不过现在很少有人用,基本绝迹,想不到这里还有。” “二叔,你怎么判断这是玲珑布,我看和一般布差不多啊。”宋天宇边说边蹲下身来回查看。 “小子,你懂什么,玲珑布是用雪域白貂制成,制作方法世上少有人知晓,只因佛咒和白貂灵性相加可以产生无穷神力,从而闻名,分辨玲珑布最直观办法就是光线照射布上反射出七彩宏光。” “哪有七彩,我只看到白色反光啊。”宋天宇晃动电筒来回照射。 “你个白痴,照佛咒上,你对着底下布照什么!”二叔怒斥道,将电筒光提到幡布上侧,果真佛咒字体上散发出七彩色。 “这么神奇。”我也陷入惊叹中,不禁疑问,“佛咒具有超度之效,与符咒悉数2个类派,但两者之间相辅相成,并不像阻隔符咒。” 二叔分析周围几块幡布,“除了这块是玲珑布,其余都是一般幡布。喂,小子你在干嘛!” 此时宋天宇正掀开玲珑布来到其后绘制符咒的黄纸上,用手在查看黄纸上符咒类型。 “二叔,这几张黄纸符咒很诡异,看上去非常恐怖,我靠,它怎么飘起来了!” 只见幡布之后那贴在竹竿上3张黄纸符突然脱离竹竿,飘至幡布上面,随后一路向中,到达石棺盖上。 刹那,石棺震动不已,万千吼叫声响彻祭坛上,约莫持续1分钟,才渐渐平静下来。 “这符,王茂,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而此时我将思绪全部放在幡布上,虽然不认识玲珑布,可面前佛咒总觉得在哪儿见过,“这是西域喇嘛佛咒吗,怎么有点不像!” “二叔,我们先将所有玲珑幡布找到,我觉得这不是佛咒,更像是鬼咒。” 正在四处研究的二叔一愣,“鬼咒?你的意思是那三张黄纸符是镇压?” 我点点头,“你们看,不是玲珑布后竹竿上的每处都只有1张黄纸符,且画符内容都是聚魂之用,这符合正常入葬,但刚三张黄纸符,虽然不敢断定是否是镇压咒,可绝对不是聚魂咒。” 话落,我们齐齐动手,我和欣怡往左侧绕圆台寻找,二叔带领天宇和云荒往右侧寻找。 “王茂,这里有面玲珑布。”片刻,二叔声音传来。“间隔10面普通幡布。” 与此同时,我和欣怡正好检查到第10面幡布,“二叔,我也找到一面玲珑布,同样间隔10面普通布。” 我和二叔相约在玲珑布上标上记号,随之继续寻找,待到汇合后,共计4面玲珑布! “加上最先发现一面,共有5面,二叔,我们一面面看过去。”移步来到最近一面玲珑布前,我微微将布移开,只见在其后竹竿上贴着同样三张黄纸符。 “电筒给我。” 细细查看黄纸符上图案,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符咒,初步看去像是一头狰狞野兽,侧身又变成一只厉鬼在嘶吼。 “好有魔性的符咒,感觉能侵蚀人心神般。”二叔摇头一晃。 “这种符咒与女王棺有联系,二叔觉得应该怎么办?” 话落,只听宋天宇随口说道,“把它拿下来贴到女王棺上,这样女王尸体就不会动,我们就可以想干嘛就干嘛!” “表哥,你想干嘛,地上金银器物那么多,你带得走吗?” “这不是还有你的背包,大家把背包清理下,应该差不多了。” “二叔,我觉得天宇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我指着远处石棺,“刚才那一幕大家也看到,黄纸符飘到石棺盖上导致石棺晃动,我们可以把黄纸符拿下放在袋中,如果待会儿开棺出现变故,这些符咒或许是我们保命之物!” “有道理,不过阿茂,刚你说符咒可能有镇压之效,摘掉会不会导致玲珑布发生异变!” 欣怡担忧的正是我最在意,不过任何事情只有等到发生才能完全确定,如佛咒和鬼咒,毕竟是西域喇绘制的佛咒现已很少见,匆忙间也不好分辨。 “刚才那面玲珑布也没发生变故,况且镇压也只是猜测,试试看。” 正打算询问二叔意见,转头却看到他已经走到祭坛正中,靠近石棺处,站起绕圈在研究什么。 我们静静等待,约莫3分钟,二叔双手一拍,“我好像知道玲珑布存在价值了!” “是什么?” “知道五角星最初含义吗?” 我迟疑片刻,说道,“五角星是世界上最早的一个符号,传言由巫术中五角星护身符演化而来,属于异教符号,对自然崇拜的符号,后宗教史学家将五角星象征为维纳斯-代表女人和美的女神!当时异教和基督教相争,异教输了,海神波塞冬的三叉戟成了恶魔象征,智慧的锥形尖顶帽成了女巫象征,而金色五角星成了邪恶象征。近代,军方又将五角星成为战争最重要符要,总之,五角星含义一直在变,可却也是从古至今使用最多的符号!不知,二叔为何这么问?” “如果把石棺看做一个点,祭坛边玲珑布也看做一个点,祭坛当做一个圆圈,相连接,你觉得它像什么!” “一个五角形状的标志!” “二叔,王茂,不对啊,五角星中间没有点啊。” 我低声道:“是4千年前巫术中形状,也是最初形成五角星所用的标注!” 第九十八章:五线汇棺 第九十八章:五线汇棺 传闻,4千年前有一神秘部落,他们掌天上五星、断地上五行,史料称其为‘地中海使者’,因其生存地靠近欧洲东南部,地中海东北部,行事地在希腊半岛、爱琴海和土耳其西南沿岸,故而可以说是古希腊文明开创者。 当然,对于开创者一词,极少有人认同,归根究底还是部落人少,加之当时出现‘学术争议’,使得大部分部落人死亡,逃离者仅寥寥几个。 学术争议,指的自然是文学、科技、艺术。 西方文明渊源起于古希腊,这点无可争议,可少有人知道,在古希腊文明形成之前,西方到底如何? 很多人认为,古希腊文明是指一个国家,其实不然,它当时代表一个地区,泛指大部分西方国家。 而这些国家,在形成古希腊文明前,那些神秘部落人经常出没。 “巫术?那不是在湘西吗,没听说和五角星扯上关系啊。”宋天宇疑问道。 “巫术,是一种古老的准宗教现象,在原始社会就已经存在,人有思维,会想象,故而逐步形成梦兆迷信,也就是巫术最初源头。你所说湘西巫术是古中国代代形成,与古希腊中巫术略有差异,但重心却一样,极有可能两者祖师是同一人,不过这点现在不用深究,知道古代所指天上五星吗?” 宋天宇盯着我,略微不自信说道,“辰星、太白、荧惑、岁月、镇星?” 二叔惊疑道,“小子,想不到你还是懂些的嘛。” “哈哈,那必须的,二叔,你也不想想,我可是摸金后人!” “表哥,又开始装了。” 我点头继续道,“五角星形成就是依据这5星,而外边圆则代表天与地,也就是我们生活区域。” “那中间不还有一点?” “中间一点代表主宰,代表世间掌控者,也是当时巫术没落的原因之一。” “王茂,不是很懂啊,五角星和巫术没落有毛关系,难不成发明一个五角星标志就没落了?” 我笑着点头,“还真是这个原因,巫术掌握者野心太大,不是想雄踞一方,而是为天地主宰,自然很多人不同意,排挤、暗杀、偷摸,渐渐巫师越来越少,而在古希腊文明形成后,五角星中间没了点。” “我去,一个五角星还有这样秘闻,长见识了,不过现在我们怎么办,知道这个祭坛是五角形状有什么用?” 二叔大叹一口气,“说你蠢还是抬举你,王茂说了半天,你没听到点子上?” “额。。。不就讲了五角星吗?” “你个笨蛋,都说现在五角星中间没有点,现在石棺成了其中一点,你不觉得奇怪?” “哎呀,二叔,你是说这个祭坛造型是4000年前巫师制造?” “把4000年去掉就行,无论是现代巫师还是古代,都信奉自身为天地使者,所以,这是一处运用巫术建造的祭坛!” 宋天宇沉默许久,“然后呢,你们懂巫术?” 我信步走在祭坛上,将五处玲珑布和石棺来回检查又前后分析比对,转身询问二叔,“这个祭坛非常巧妙,即便是‘掌堂巫师’也不能建造。” “不错,我也在怀疑,能用五星状设立祭坛,供奉石棺,其精确度还有魄力远非土家族巫师能做到,难道是西方巫师?” 我摇摇头,“西方巫师不会涉足中国,据说有约定。” “可高句丽女王并不算中国,或许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从符咒纸张上分析,并非西方。” “停,你们在说什么,好难理解啊。”宋天宇大口言出,“麻烦解释解释!” “自己回去看书,你瞧瞧,王茂年纪比你还小,懂那么多,你说说你有什么用!”二叔举手一指,言语中令我也稍微尴尬些。 “天宇,等出去以后再解释,现在你先站到石棺旁,云荒、欣怡,你们也过去,待会儿遇事千万不要随意动。” 我和二叔来到一块玲珑布前,转身,背对玲珑布,人脸朝石棺,“二叔,这里应该是辰星对应位子。” “不错,扇南而北,阳实阴虚,是水星无疑,而此处看去,对应石棺棺尾,连线点应该就在棺尾正中处,咦,看你表情好像你不是通过这点来判断?” 此时,我正在紧盯棺尾,“额,二叔,我没你想那么多,判断辰星是因为我们阴阳门对五行有独特研究,水主阴,所以我能直接看出,不过二叔你刚提到连线点,指的是?” “五线汇一,这是巫术中特有术法,若没有猜错,五张玲珑布分别连接石棺,走我们去棺尾看看。” 紧随二叔步伐,我们来到棺尾石侧面,只见在石面上刻画纹理,形状类似与树年龄圈相同。 “正中点就是。”说话同时,二叔往上一按,刹那一跳红线莫名出现,红线虚幻,与现代科技中红外线相仿。 “走,我们去看点照在玲珑布上哪里?你别跟过来,就待在这里!”后半句话当然是和宋天宇说。 “竟然是?”不单二叔惊讶,连我也震惊万分,却见在玲珑布上咒语旁边亮出一个红点,点透过布照射其后黄纸符咒,发现纸咒面上狰狞野兽如复活般神态变化,嘶吼声伴随玲珑布飘动愈发增强。 “果真是镇压符咒,那岂不是那3张,小子,快你们看看石棺盖上那三张符咒还在吗?” “二叔,在是在,不过你看符咒上图案没了。”宋天宇说着举起符咒回答道。 “坏了,玲珑布可能真是鬼咒,这三张黄纸符是镇压无疑,只不过现在少了三张,希望影响不大。” 正当二叔前往另一面玲珑布上时,我叫唤制止,“稍等二叔,你刚才所说五线汇一和七星聚棺是不是一个道理?” “不错,怎么这么问?” 我指向石棺,“五线汇一现在可以称之为五线汇棺,想来建造者是想通过玲珑布上咒语让女王尸体产生变化,亦如七星聚棺般复活重生,可二叔,刚才我们也看到不是玲珑布的幡布后面满是聚魂咒,也就意味祭坛建造初衷就是让女王复活,本来加上玲珑布应该很有希望,可是玲珑布后却出现镇压符,这几点加在一起互有矛盾。” 二叔听闻,倒退回到第一块玲珑布前,看着两者间‘红外线’,神情一变,“难道,你认为关键点不在女王尸体,而是符咒上图案!” “如果每面玲珑布后三张符是建造者安放,那么重点确实不在尸体上,倘若不是建造者安放,那此人所图之事太过巨大!” 【以后真每天三章啊,不更我要打自己巴掌!!!】 第九十九章:镇棺兽? 第九十九章:镇棺兽? 联想到开始三张符飘到石棺盖上发出万千吼叫声,加上‘红外线’照射在黄纸符咒上也出现野兽般嘶吼声,不难推测出黄纸符上图案甚有蹊跷。 到底有何诡异,也只能用事实来说明。 故,我和二叔一致决定前往下一面玲珑布前,因推测出水星位子,依照5星分布,按逆时针排列,此处应该是木星,古时称岁星。 用同样方法,我们在石棺上找到侧面正中点,按压下又一道‘红外线’显现,透过飘动的玲珑布,我们在三张符咒上发现相同情景,栩栩如生般野兽似要破符而出,当即我们连着又打开2处‘红外线’,至此,4面玲珑布已经连成4线,唯独留下一面没有黄纸符咒的玲珑布! “二叔,4侧面对应正中点已经找到,按理论来讲,最后一点会在石棺盖上,而三张黄纸符飘落处正是棺盖正中,两者间会有联系吗?” 众人看着棺盖,盯着宋天宇手中三张没有图案的黄纸符,内心涌现忐忑,不论是建造者还是后来者,放上符咒肯定意义非凡,而在此时,我们并不确定具体。 “会不会原本这几张符咒就贴在石棺上,只是被拿掉了?”宋天宇拿着一张符咒在棺上空上下比对。 “为何你会有这样想法?”我神情一亮,忙着询问。 宋天宇指着石棺盖上正中处,“你们看啊,拿起时三张符就是这样放着,感觉很像一个整体,现在我把符咒转个方向,是不是感觉很奇怪?” 果不其然,当符咒垂直转向后,放眼看去恍若3张突起纸张,我靠近一看,用手抚摸棺盖正中,平滑过后有略微缺口。 拿过黄纸,将其放入缺口中,前后两者间极其对应。 “来,电筒给我。” 我照射电筒入棺盖正中,反射下,能看清表面闪过一道光芒,像是某种金属的反光。 一道发现不同的还有二叔,已早我一步碰触到金属物状,“像是一颗金属石?” 石粒很小,小到如螺帽,镶嵌在石棺上。 “我们分头看下其余四处有么有这种小金属石。” 欣怡三人各自打开电筒寻找侧面正中处。 “这边有!” “我这里也有!” “同样,这里有。” 直到二叔从最后一侧面检查好回到我旁边,沉声道:“看来,金属小石出现在每一处连线点,这是个关键!” “把符摘下,拿过来一试?”沉思片刻,我提议道,“可能真如天宇所言,那些符原本就该放在这里。” “好,小子,你跟我过来,我们把符摘下,记得搞清楚前后对应顺序。” “二叔,这符会发出声音,拿下会不会有鬼出现啊?” “怕死你来盗墓干嘛?” “开玩笑二叔,我会怕死?拿就拿,不就是几道声音吗,怕个鬼!” 二叔和天宇先将辰星和岁星两处符纸摘过拿到石棺旁。 “二叔,就这样贴上去?” “找好缺口位子,对应贴下去就行,像个男人样,别发抖,要是真出现鬼,有你二叔我在!” 天宇手中三张黄纸贴上后,万千吼叫声再次响起,近距离听,恍若置身在群妖乱鬼中,阴森恐惧充斥每个人心间。 但有了第一次,第二次,接下来符纸贴上也没有最初悸动,等待下却是看到在吼叫声后石棺晃动片刻变平静下来,没有惊吓也没惊喜,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这就没下文了?”许久,天宇率先开口。 “这,二叔,好像我们分析有误?”我绕着石棺来回走了一圈,除了石棺上多了几张黄纸,并未不同。 “不对,应该是时间不够,再等等。” 我知道二叔所指是黄纸上图案消失时间,便点点头耐心等待,约莫2分钟后,侧面上符发生变化,原本暗沉黄黄的符亦如重生般显现金黄色,不过只是昙花一现,之后便发现符纸上图案已然消失。 接着我们紧紧盯着石棺足足过去5分钟,“二叔,王茂,它还是没有变化啊!” “到底是哪儿出错了呢?”我眉头思索,抬头无意间看到除棺盖外侧面四处‘红外线’透过黄纸照射在玲珑布上与之前略有不同。 疑惑间,我走到一面玲珑布前,闭上双眼回忆,“是哪儿,是哪儿,抓住了,就是那里,对对,就是那里!” 睁眼,我猛地直视玲珑布上符咒正中,原本笔画样式已经发生变化! “二叔,我知道原因了,玲珑布上绘制的是双重咒!” “双重咒?你确定!” 我点点头,“错不了,你也可以对比分析,这4面玲珑布与那一面玲珑布之间区别,我断定,若石棺与玲珑布连接线开启后,原本玲珑布上符咒就会产生变化,就是不清楚是哪2种符咒!” 二叔在一番来回比对下,也发现不同点,“双重咒我听说过,是一种保护性的墓穴阵法,一般而言都是正邪两种咒,正则保护,邪便攻击,看来我们得赌运气了。” “二叔你是想把最后一条线连接上?” “不错,既然是双重咒,很显然我们有50%机会安全打开石棺,你们觉得如何?” “二叔,你说了算,你说连接就连接,怕个球,大不了逃下祭坛!”宋天宇锤了锤胸,大声道。 “要是攻击符咒,估计你连跑的时间都没。” “那么恐怖,那我们再考虑考虑。” 二叔这种赌运气行为不到外不得已我是不赞同,毕竟双重咒也是分析得到结果,并不是百分之百确定,再加上五线汇棺如同七星聚棺般,拥有重生恢复之效,轻易打破实属不理智。 本想阻止,却是看到二叔已经拿开棺盖上黄纸,在其正中处按压而下,刹那间,最后一道‘红外线’显现! 顿时,整个祭坛摇晃不已,石棺不断颤抖,从棺中连续传出敲击声、吼叫声、嘶嘶声! 晃动下,隐约听到从祭坛外传来卡拉美的急切呼喊声,“快出来,你们触动机关,女王大人愤怒了!” 不言而喻,这次赌运气,我们失败了,面对不断摧残心智的声音和天旋地转的晕眩感,第一反应便是跑出祭坛! 忙乱间,我抓住欣怡的手,正欲奔跑时,却见石棺忽然平静下来,定睛一看,只见在棺盖上,‘小王’正站立着,嘴角处喃喃自语。 “这,这只畜生难道是传说中‘镇棺兽’?” 【哎呀,写了2更了,晚上继续加油,3更走起,不容易啊!】 第一百章:最难不过分别时 第一百章:最难不过分别时 与石棺一同平静下来的还有脚下祭坛,因在不断震晃下,祭坛边缘幡布、竹竿和符咒已经脱离原来位置,按照正常情况,巫术中移动任一点都会使整体趋于动荡化,但此时此刻剧情却反转至因为一只小兽,女王石棺惧怕停止,巫师祭坛颤抖停止。 用惧怕、颤抖来诠释面前情景一点都不为过! 这不由让人对一只不过猫体积大小的黝黑小兽产生怀疑,更多是惊疑! “哇,这小东西那么厉害!” “王茂、欣怡,你们可是捡到宝了!” “原来这货就是传说中镇棺兽啊!” “不过长得不太像啊,镇棺兽不该是威武神兽样!” “这货估计才出生,我以后得好好和它搞好关系,大美女,记得借我用用啊!” “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镇棺兽,要是20年就有镇棺兽,何至于会出现那种情况!” 众人不断言语,一时间忘却了刚处在危险之际。 我看着欣怡,欣怡也愣愣看向我,当时要不是欣怡有爱宠情结,换做我是不会将其抱在怀里,二叔也不会,天宇两兄弟则更瞧不上,关键点是它从木棺中出现,与尸体为伴、火蚁为伍! “欣怡,这下你真捡到宝了!乘它对你有感情,能依赖,好好待它啊!”我笑着说道,言语中满是激动。 镇棺兽,这可是连摸金门都不曾拥有的神兽,传言只要有镇棺兽在,大部分棺木都可以自由打开,当然绝世神墓、惊天大墓则不在其列。除此之外,镇棺兽还能判棺尸、断鬼魂,任何厉鬼冤魂都无法从镇棺兽中逃出。 总之一句话,下墓携带镇棺兽,走遍天下都不怕! “二叔,你在看什么?” 谈论时,我突然看到二叔缓缓靠近石棺,半蹲身体正在近距离研究小王。 “书中记载,镇棺兽头毛处可以确定其老少,这头镇棺兽头毛全黑,并无一点白色,可见是一只纯正地、刚出生未超过十年的幼体镇棺兽,看毛发,血统很正宗啊!” “二叔,十年还是幼体啊,它能活多久?” “超过百年,甚至更久!” “我靠,那不是老不死?” 宋天宇说完,只见石棺上小王脸露愤怒,狠狠盯着宋天宇。 “小子,别乱说,镇棺兽是灵兽,拥有很高灵智。” 宋天宇连忙双掌闭合,“小祖宗,我错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领导,我以你马首是瞻!” 小王或许是在分析马首是瞻是什么意思,一脸疑惑,小嘴嘟嘟响起,似要沟通交流,咿咿哇哇倒令我们茫然一笑! 正当我们嬉闹之际,石棺突然开始震晃,祭坛也如地震般险些破裂。 小王稚嫩喊叫声陡然响起,祭坛暂时趋于平静,不过仅仅过去10秒钟,石棺中传出厉鬼嘶吼声,声音犹如透过扩音机一般无限放大,响彻墓穴,更深入我们内心,心神处霎那间出现一丝迷离! “石棺里面竟然有如此高深地厉鬼,难不成是女王的尸体怨念所化?”二叔满脸惊异,大声说道,“走,我们先退下祭坛。” “小王怎么办,它能抵挡吗?”欣怡着急问道。 “它是镇棺兽,一切尸棺的克星,没问题。” 虽然二叔解释有些道理,可毕竟是幼体,从刚才那声嘶吼声中初步可以判断棺中厉鬼已经鬼念极深,若真是高句丽女王,那经过千年积淀,厉鬼修为已经非常人能抵抗,即便我身为阴阳门后人,也是惊恐万分。 退步之际,我咬破手指在眼前一扫,双眼间是茫茫一片黑色,且石棺周遭黑气越发浓厚。 黑气由石棺缝隙处飘出,夹带着无穷无尽不甘,嘶吼、愤怒,让我不禁联想到刚才五线汇棺那一幕,心底深深叹了口气。 为棺中女王叹息怜悯,不难推测,因我们没有赌对运气,致使触发玲珑布上另一种符咒,因为这种符咒导致石棺产生变化,原本聚魂重生变成显化厉鬼。 而始作俑者就是我,因是我动了玲珑布后符咒,才有后面一幕,归根究底,是我亲手割断了女王重生最后一道线。 亦或重生,亦或变化厉鬼,两者间对于死去之人而言,都在一念间。 想到此处,我不由自责万分,松开欣怡手,走上祭坛,靠近石棺! “王茂,你做什么!” “阿茂,赶紧回来!” 我举手示意他们不要跟进,在祭坛晃动中我努力使自己站稳,大声道:“我们并不是专门来破坏你复活,刚才确实是我们不理智,导致你复活失败,希望你谅解。我明白你不会原谅我们,更想杀了我们,我理解,但摘掉符咒是我一人之举,与他人无关,任何能帮助你之事我会努力完成,此刻,你已经化成厉鬼,希望你不要乱入世间,我愿意用自身能力补偿你!” 缓缓,祭坛平静下来,石棺处黑气也不再漫延出,等待许久,空中响起,“如果你能帮我找到高句丽灭亡原因,并来此处告诉本王,可以不怪今日之事,如若不然,在这团黑气下,即便你跑到天涯海角,即便本王不遵守大自然条约,也会杀了你!” 话落,一团黑气猛然间窜入我心间,似一个烙印般。 “你是高句丽女王吗?” “不错,本王正是高句丽最后一代女王,王朝神秘覆灭,即便穷尽天地,本王也要找到缘由!” “我可你帮你调查,更可以帮你找到当时高句丽王室后人,但你要答应我,不能出没世间!” “凭你,就想让本王答应要求?也罢,本王能答应不残害百姓,但你要说到做到!否则。。。” 高句丽女王言语中涌发无穷黑气,令石棺上小王怒意聚生,两者进行短暂性对抗。 “畜生,若不是看在你拥有灵智份上,早就杀了你,别以为本王怕你小小镇棺兽不成?” 我着急制止,一把跑过去抱住小王,“女王,它是我同伴,你别介意。” “赶紧离去,这里并不是你们能待的地方,若三年内找不到原因,那口木棺中女尸你们也别想再见到,敢偷本王身上衣服,有胆量!” “我们会努力寻找,对了,女王你知道用鲜卑女服复活需要什么外加材料?” “知道又如何?拿原因来换,兴许本王一高兴就告诉你们!” “我明白,我尽力,我尽力,那外面你们国扶馀人圣女元神?” “罢了,我认识她母亲,你们把她带走吧。”女王叹了口气,大喝道:“赶紧离开,这里还有其它生物存在,记住我的话,不然你们都会死!” 话落之际,黑气宛如一道柱子,狠狠砸在祭坛上,待到黑气消失,我看到一把铜制钥匙,“你们所寻找不就是这把钥匙,九鼎得到容易,解开难,但于我高句丽而言,九鼎真可能是覆灭原因,唉,一生君王梦,得到又如何,失去又如何!” 当我捡起铜制钥匙正准备感谢时,墓穴边缘忽然响起咆哮声,亦如野兽,又似凶残妖兽。 “快离开!” 并未多想,我连忙将钥匙藏入袋中,奔跑着呼喊着:“赶紧往封石门处跑去!卡拉美,你跟着我!” 在打开封石门之际,我在卡拉美四周划上一道符箓,“可以了,你跟着我就行!” 在关上封石门刹那,我隐约看到祭坛处出现数只奇异凶兽,造型与黄纸符咒上相似。 转身出幽冥洞时,在最初凿开洞口处,安放人骨地,隐约飘散出一道阴气,那是哪儿? 此时已无法深究,穿过暗流,游行向上。。。 此间,已是夕阳斜下,海平面上暮色太阳渐渐划落水面,灯塔上、游轮上露出点点微光,小鸟憩息,海鸥轻叫,水中鱼儿来回翻腾,海滩边三四个小男孩正在拍水玩耍嬉戏,环岛路上驶过些许车辆,一对对情侣正欢声笑语缓步行走。 坐在沙滩边上,我们大口呼吸,海风吹拂,身上水迹渐渐散发,互说惊险一幕。 当然仅仅对于宋天宇而言,从车上拿过手机,正在不停和许小姐吹嘘、炫耀,言语中满是激动。 我们也很知趣,笑而不语,静静享受着温暖时光,相拥而坐,我靠在欣怡肩头,久久不语。 “原来外界世间如此美好!”记不得这是卡拉美第几次说这句话,从她出来到现在,她一直如一朵云彩般四处飘荡,“好想赶紧做回正常人。” “王茂,你知道我和玉棺中的我融合,我还能记得你们吗?” “王茂,你知道吗,看了外面世界,我好想不回到自己身体中,我愿意化作云朵四处飘离。” “王茂,我可以用我现在心智做回一个正常人吗?” “王茂,哪怕仅仅是几天,我也想完完全全为自己存活。” “王茂,你知道吗,现在的我就是我,我不是玉棺中的我了!” “王茂,我不想忘记你!” 我叹了口气,并未回答,我听到身边传来轻微哭泣声,也听到那一句不想忘记,可她仅仅只是一缕元神,三魂中胎光里那仅有一丝记忆,或许能伴随她一生。 最终,卡拉美离开了,带着无尽痛楚消失在海边。 我知道她去寻找她自己了,可此时,她能变成她自己吗? 最难不过分别时,看着点滴繁星,我站起身。 “走吧,该回去了!” 【幽冥洞中依旧存在秘密,例如祭坛到底被谁改动,符咒凶兽为何物,洞的另一面空间中有什么,南离子根茎深入到底去往何处,木棺、沧海花、枫神草、鲜卑女服、乃至小女孩尸体二叔都没拿走,一切一切意味着,幽冥洞故事还将继续,下一次入幽冥洞,食人草缘由,幽冥洞和海神庙下井中古墓间的联系,小王父母,乃至火蚁培养缘由,都将一一揭晓,伴随着高句丽女王重生失败,到底是我的无意间举动还是有人刻意为之,亦或高句丽覆灭缘由又会牵扯出多少惊天隐秘,敬请期待。。。】 第一百零一章:消失 第一百零一章:消失 临行前,二叔提议去海神庙下看一眼鬼压床。 刚才因卡拉美分离略微有些伤感,却是忘记我们此次前来目的。待到沙滩边游客上岸后,我们依着月色进入海神庙。 庙中希腊海神像在灯光照射下似乎比之前多了些什么,但又说不上来,四下检查后,我打开雕像背后通道口,依次弯腰走下,却是看到原本安放鬼压床之地,空无一物,连女人衣服都消失不见,惊疑间我们来到井口边缘,水中枫神草也不知所踪,抬头看去,倒是水泵依旧存在。 尽管我想解释,却发现无从启齿,似常人见鬼般根本无法说通。 最简单点,鬼压床如何离开消失,如果是有人搬出去,那他从哪儿搬走,莫不是还有其它出口? 唯一一点可以确定是,在我们离开过后,有人进来过,地上浅淡脚印就是最好证据。 “二叔,要不我们下井里去看下古墓?”沉思片刻,我尝试性问道。 “不用了,我们回去吧,这里当初就我们几人知道,我想我应该知道是谁,其实早该怀疑了,就是不敢相信而已。” 我不知道二叔这个推论是从哪儿得到,再次四下检查,也顺着他目光往地面看去,唯独就那几排脚印,难道仅仅凭借脚印能确定? 离开前,我特意放慢脚步,用手机拍摄几张脚印照,想回去分析研究,黑暗中,正常情况下,似乎脚印确实不会看清,更像是特意留下的某组信号? 但不论宋天宇如此询问,二叔都是闭口不言,最后才说了句:待到我确定,我会告诉你们。 “车上有瓶子吗?”我想起一事,问道。 “应该有,你要做什么?” “我想带些水回去研究下,总觉得水槽中南离子生存极度不符合常理。” 欣怡点点头,“那我帮你去拿下。” “王茂,你还是觉得这里水与幽冥洞中存在联系?” 我看向二叔,“南离子根茎能渗入地下产生毒液,光这点就不得不防,一个庙内装着水龙头本来就奇怪,更奇怪是水槽中有南离子,且那股茉莉香来历也诡异。” “不会吧,王茂,难不成是有人想利用这种水去毒害别人?” “毒不毒害暂时不说,于娜四人那天晚上被人迷失心智,所接触的也就是这里的水!” 此间已是晚上7点,我们一行人回到别墅,迎面冲出2个怒意凶凶的男子。 “茂哥,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发财也不带我们去!” “是啊,茂哥,你这人贼阴险,把我们灌醉后,自己闷声发大财!” 看着这一对活宝,我连连道歉,“我的,我的!以后有的是机会发财。” “真的假的?” 我重重点头,“比真金还真,可就有点危险,你们怕不怕!” “怕个锤子,也不看看你哥我,不对,你弟我身材多么魁梧,基本上鬼神不侵,一般厉鬼看到我就只有跑的份!” “就你那怂样,别怕,你老哥我罩着你!” 看着两人互相争吵,忽然觉得身边有他们,也还不错,至少能天天欢声笑语。 许小姐已经将晚饭准备好,我们一众吃完后,二叔率先离开,神情中带着些许焦急,似乎迫切想寻找到心中答案。 正在喝茶闲聊时,周南电话打来,“王茂,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湖底墓和背山墓发生变故了。” “怎么了?” “背山墓中发掘出一口西晋时期墓棺,且是从未被开封过,你猜里面有什么?” “尸体呗,还能有什么? “要只是一具普通尸体,我会特意说?说出来,吓死你!” “不会是一具千年不腐尸体?” “档次太低,算了我还是告诉你。”周南在电话那头刻意停顿些许,“墓棺中有一个未死亡的婴儿,它存活在一具不腐女尸中,神不神奇?” “婴儿、女尸、背山墓、冥婚结子?莫非。”我满脸震惊,“周南,婴儿照片有吗,他是不是拥有一双绿色眼睛。” “照片有,不过婴儿被抱出到现在还没睁眼过,医生检查还有心跳,才确定并没有死亡。有一双绿眼怎么了?” “周南,你赶紧打电话告诉医生,千万不能让婴儿睁开眼,那是冥子,可能是冤魂结晶,也有可能是诅咒产物,一旦睁眼,冥子形成,恐有大祸!” “不是啊,王茂,睁眼还能阻止?难不成我让医生把眼睛绑上?不对,真有那么恐怖!” “冥子几百年都不出一个,他不同于鬼魂,苏醒后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人,但书中记载大部分冥子凶残无比,嗜杀成性,就是前来报复社会,不得不防,你就让医生给他注射安眠药,并把这个事情告诉李老师和学校领导,他们应该也知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赶紧打。” 挂掉电话,我将事情告诉大家,在担忧之际不免为欣怡焦急万分。 深夜,在我强烈要求下欣怡终于答应让我睡在她房间。 “欣怡,等我们回去就把精元血玉送回鬼墓,不然七幡死人咒,冥婚结子诅咒一直会伴随你,背山墓下肯定还有隐秘,连冥子都出现,想想都后怕,你害怕吗?” “我不怕,阿茂,有你在我一点都不怕,鬼墓寻找哪有这么容易,顺其自然,你也别太过着急,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我肯定能找到,我一定会找到,你放心。” 欣怡并没有回答,许是睡着了,亦或是在想其它事情,缓缓我也闭上眼睛。 睡梦中,我听到有人在呼喊我名字,声音很远,恍若隔了一片海,但语气中夹带焦急,我不断寻找,不断靠近,终于我看清楚她的脸。 竟然是卡拉美! “王茂,今晚我要融合了,希望苏醒之后能第一眼就看到你,虽然不一定能认识你,可我想记住你!” “我会努力回想起,是你让我获得重生,一定会的!” “啊。。。啊。。。”梦境中我听到撕心裂肺般叫喊声,渐渐,卡拉美身影越来越淡,在消失前,那一眼,令我揪心万分! 陡然,梦醒,微微叹了口气,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 第一百零二章:苏醒 第一百零二章:苏醒 一早,我就起床走下楼,并没有吵醒任何人开车前往日光岩,因昨晚喝酒聊天,睡觉普遍很迟,特别是叶修文两人和宋天宇,几乎是臭味相投,一拍而成,不断在研究如何从墓室中搬出更多宝贝。 待到开车行使到游轮码头已是早上8点,我将车停好在路边吃好早饭便乘坐首班前往鼓浪屿。 此间,进岛游客稀少,更多是大包小包携带从鼓浪屿回到厦门市中心。我从网上订购了张日光岩门票,快步行走,登上日光岩,来到日光寺中。 昨晚梦境一幕,如果仅仅只是一个梦,那还好,可如果真是卡拉美托梦,我觉得是有必要前来一趟。 不为别,只是还她一个心愿。 我怀着忐忑心情进入日光寺,不难推测,这里便是守护者居住地,当我表明来意时,从内堂走出一个白发苍苍老者。 “圣女大人对我提起过你,稍等片刻,我儿会带你过去。” 话落,皮夹衣男子从寺门走入,“竟然是你,想不到你会是圣女大人默许之人。” “默许之人?你指的是?” “你跟我来吧,再过2个小时圣女大人就能复活,她有封信让我代写转交给你。”说完,皮夹衣男子从袋中掏出一张纸。 只见上面写道:诸事轮回,愿君平安;若有来世,不负过往;亦如重生,盼君一见;但愿记得,莫问前世。 读着信,脑海中浮现卡拉美绝美面容和离开前不甘眼神。于我而言,只是做了一件常人都会帮忙事情,将她从无尽深渊中带回,却不知她已将我刻入心间,可以称之恩人,亦或是生命中重要者。 但总归仅仅只是一个过客,她是扶余人族圣女,这点无法改变,她有她生存在世上的责任,扶余一族穷尽毕生心血,为得就是让圣女长生不老。 我的存在只会破坏扶余一族原先制定计划,叹了口气,我将信纸折叠收回袋中。 “走吧,我们去玉棺处等她。” 皮夹男子点点头,“我叫新颜,你是我们扶余族唯一一个外人,但圣女大人默许,我们会以礼相待,但希望你好自为之。” “我明白,她复活以后我就会离开,想来她也应该不会记得我,而我所认识地也只是那一缕元神下的卡拉美,并不是玉棺之人。” “这就好,但我新颜做人有恩报恩,既然圣女大人元神是你带回,以后但凡有需要我帮忙,定会全力相助。” “谢谢!” 穿过日光岩石壁,进入洞中,于水潭下开启地底机关,深入来到玉石摆放处。 “对了,新颜,你祖上有记载关于高句丽覆灭缘由吗?” “并没有,我们国家覆灭只在朝夕间,也不是隋炀帝、唐太宗能战胜,似乎是触碰到某种禁忌,导致神秘灭亡。” “那当初圣女想复活不死,也是要找到覆灭缘由?” 新颜神情一亮盯着我,迟疑道:“并不完全是,我们扶余人在成为高句丽王室前拥有自己国家,‘夫余国’,本来是中国东北地区一个少数民族政权国,但因争乱、文明、习俗不同,导致部落间渐渐有了间隙,才有了后来高句丽,现今高句丽已然覆灭,我们扶余人得为自己而活。” “所以你们想重新收回夫余国领土?” 新颜笑着摇摇头,“现今天下太平,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只想找到‘夫余国’灭亡原因,但与高句丽一样,都在朝夕间成为废墟。” “那千年过去,你们族没找到一点线索?” 新颜指着玉石,“知道这颗玉石从哪儿来?” 我摇摇头。 “来自鬼墓,玉石是在我们先祖发现鬼墓后从中取得。” “那你意思是,‘夫余国’灭亡与鬼墓脱不了干系?” 新颜露出深思,“不单是‘夫余国’,高句丽也一样,甚至乌孙古国、北索离国等都和鬼墓有直接关系。” “那你们现在鬼墓线索知道多少?”从普陀村到乌孙古国,从精元血玉到玉石,乃至高句丽都和鬼墓有关,让我不禁对鬼墓产生前所未有神秘感。历史上诸多战役,包括隋炀帝都对高句丽发起攻击,也是在当时,误入鬼墓,大军惨败。 “不多,甚至连鬼墓具体位子都还没找到,好了,你下去吧,我在上面等你。” “你不下去?” “女王大人说睁眼想第一个看到你。” 我点点头,辗转来到玉棺旁,看着棺中绝美面容,一丝淡淡生气从中散发,胸口处一起一伏心跳已然格外规律,红晕面容下,预示着她即将复活。 我倚靠在玉棺旁,静静等待,随着时间流逝,昏昏沉沉中我似乎感觉到身边有一团柔光正在抚摸我,很温暖又很舒服,如一道微风般扫过脸颊,鼻息间淡淡清香令我不禁陷入沉睡。 梦境再次出现,远方似乎有个可人儿正招手相迎。 那又是谁?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冷冷声音从我耳边响起:你是谁?你不是我族之人。 霎那间,我睁开眼,低声叹了口气,“也罢,忘记更好,我叫王茂,你族后人在外等你。”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一些事情,我想看着你苏醒,既然你已经醒了,承诺我也做到,告辞了!” 说完,我准备直接离开。 “站住,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令我有种熟悉感?” “我和你说过,我叫王茂,而你是圣女大人,我们间怎么可能熟悉!” 在离开通道前,我转头看了一眼,她依旧很美,美到令人不敢直视,但也很冷,冷到双眼间透着不屑与疑惑。 “再见。”我轻言启齿,或许从此以后再也无法见到她,或许我与她本来就相隔万里,或许我不该让卡拉美回到玉棺,或许无意间我伤害了一人。 “再见!”在我踏出通道刹那,隐约从洞内听到那一句‘再见’,听不清到底是谁所说。 “我不会忘记你。。。”脑海中久久回荡着。。。 【无论是卡拉美,还是圣女,她们命运和王茂息息相关,我用两章来勾画圣女,勾画卡拉美,意在之后岁月中,欣怡不在时,是她陪伴着,我想过让欣怡当永远主角,但人生何其能这么美好,一句生老病死,透露着多少不甘!】 第一百零三章:不同版本海神泪? 第一百零三章:不同版本海神泪? 行走在鼓浪屿小道上,看着栏杆侧翻腾海水,心间久久不能平静。滴答,手机上响起微信消息。 “阿茂,卡拉美复活了吗?” “已经复活了,我出来了,马上就回去,你醒了?” “我早就醒了,看到你发的消息就没来打扰你。” “恩,等我,我很快就到。” 强行让自己心绪平静下来,转头看了眼远处山顶上日光寺,乘上游轮回到岸边。 “欣怡,他们都起床了吗?” “还没,就我和阿雯起床,昨晚他们很晚才睡。” “恩,我再5分钟就到别墅了,你饭吃了没,我们去村里。” “海神村,去找海神泪?” “对,刚我联系二叔,他要晚上才能回来,也没说去忙什么。” “恩,那我在门口等你。” 接上欣怡,我询问许小姐村中具体路线,用gps导航后,约莫半小时,一个足有一楼之高的海神雕像坐落在海滩上,其旁青砖红瓦,草丛繁密中几户人家正炊烟袅袅。 “应该就是这里。”按照许小姐提示,村庄路口在海神像手指向处。 因是郊区泥路,加之道路不宽,我把车停在路边与欣怡步行进入。 小道很长,足有一里路,两旁都是茂密野草,鸡鸭渣渣而叫,家狗汪汪乱鸣,在道路尽头出现一个白发老妇人正杵着拐杖在等待我们靠近。 “老婆婆,你好,请问这里是海神村吗?” “啥,哦,对对对,这里就是海神村,你找谁啊?” “我找村长,有些事情想请教他。” “老王啊,他不在,去市里看儿媳了,你有什么事和我说就行。” “老婆婆,我想问下海神泪,你知道吗?” “海神泪啊,知道知道,小伙子,你要海神泪干嘛?” 欣怡见状,将手中两盒礼品拿起,“老婆婆,这是我们一点心意,营养价值很高,我看你不太方便拿,我们帮你送到家里去?” “这怎么好意思,不能收,不能收。”老婆婆连连拒绝,可双手不自觉伸到礼品盒上,“这是冬虫夏草啊,我认得它,早年前我那小儿子也一直买来让我吃,营养价值老高嘞!” 我和欣怡齐声大笑,“是啊,老婆婆您年纪大,是得补补,没关系,我们帮你拿过去。” “好好,谢谢你们,来,往这边走,那红色外墙就是我家,老伴出去锻炼了,估计马上就回来。” 进入房内,我们随凳坐下,“老婆婆,刚你说你知道海神泪?我看外面海神雕像年代也很长了,为什么她手掌上要拖着一颗海神泪呢?” “小伙子,你可能不知道,我们海神村最早以前出过一个秀才,因未中头榜愤怒之下欲要投海,不料当时海神娘娘仙游到此,救了秀才一命,并点化他,秀才为了报恩跟在海神娘娘身边,日久就生情了,海神娘娘爱上秀才,秀才也喜欢海神娘娘,可惜好日子不长,海神娘娘被迫离开秀才,秀才呢不甘心千方百计想找寻海神娘娘,或许感动天地,两人相守在一起,并生育子女一对,但不知道为何秀才突然横死,海神娘娘痛苦流涕,导致海水泛滥,汹涌水流致使附近许多百姓无家可归,自觉违反天规,海神娘娘自缢而死,其儿女长大成人后便铸造雕像,从此改名海神村。” 说完,老婆婆端过2杯茶水到我们面前,“小伙子,小姑娘,喝茶,喝茶!” “谢谢老婆婆,不过这和海神泪有什么关系?” “你们不知道,其实海神泪就是秀才,我也是听老祖宗说起,海神娘娘儿女为了让父母团聚,将父亲遗体取出炼化成一颗水滴,放在海神娘娘手掌上,因水滴像泪水,所以后来我们称海神泪。” 听到这里,我不觉产生怀疑,不是故事有多生动,而是太过玄幻,如神话般,且与外界流传不大一样。 刚欲开口问,一旁欣怡便说道,“老婆婆,他们说海神泪是海神娘娘因为分开才留下眼泪,后世为了纪念她,才将海神泪雕刻上去。” 老婆婆连连摇头,“他们不懂,乱传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才是海神村民,每到深夜海神泪都会发出光芒,从里面会走出一个小人,就是我们老祖宗秀才啊,他每晚都会和海神娘娘相会。” “老婆婆,这么神奇啊,每晚都会?那我们可得好好看看,拍个照留个纪念。”欣怡扯开话题,尽量让老婆婆以为我们只是旅游者。 “晚上就能看到,我老人家从来不骗人,不信你可以去问隔壁三老头,他可是地地道道海神娘娘后人!”老婆婆走出房门指着左侧一间黑瓦小屋,“只不过三老头不爱说话,会不会告诉你们就不知道。” “老婆婆,你口中三老头真是秀才和海神娘娘后人?”我一脸大惊,焦急问道。 “是啊,来来来,我带你们过去,这老家伙别人谁的话都不听,我的话还很有威慑力。” 穿过一条泥泞小道,来到一处破房前,“三老头,三老头,我来看你了!” “是小翠啊,来来来,进来进来!” “小你个头,叫我沈夫人,今天我给你带来2个小孩子,替你说话解闷!” “这两人是你私生子女?” “滚,我跟你说以后千万不要叫我小翠,被老伴听到非得打死你。” “沈老头算什么东西,你本来就是我的,他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我还没算帐呢!” “懒得和你扯,快,你告诉他们你是海神娘娘后人,省得两孩子以为我在骗他们!” 我刚想和三老头说话表明来意时,却听到:“你们是谁,为什么会找到这里?”言语中带着冰冷、凶狠。 “喂,三老头,你凶什么凶,两孩子就是来旅游,看到海神娘娘雕像了,好奇时被我遇到,我就告诉他们了。” 是此,三老头才渐渐放松警惕,“这里没地方旅游,你们赶紧离开。” “三老头,你是没听到我的话吗!我让你告诉他们你是海神娘娘后人,不要以为我在欺骗他们。” 老婆婆欲要发飙,三老头见状连连道歉,“小翠,别生气啊,对对,我就是海神后人。” “哈哈,这不就对了。”老婆婆杵着拐杖走上台阶,拍了拍三老头肩膀,“小孩子对海神娘娘感兴趣,你就告诉他们呗,就当是给我讲个故事,小时候你不是最喜欢给我讲故事吗?” “好好,小翠你开心就行,来来,你们这边坐。” 我和欣怡对视一眼,忍不住大笑,老婆婆与三老头这般情义估计已经超过感情,成为一种习惯,一种生命中不可或缺部分! 第一百零四章:袁枫 第一百零四章:袁枫 三老头名为袁新江,因在家排行老三,从小被村名叫唤三头,年纪大了,好事村民就在中间加上老字。 其大哥、二哥年事过高,于10年前相继离世,此后孤独一人,也算过得艰辛。 要不是老婆婆隔天救济,估计也早已深埋黄土。 据老婆婆说,袁家在30年前非常繁荣,三兄弟个个意气奋发,想外出打拼,只是遇到一次海啸,落寞而归。 言谈中我问三老头关于海啸之事,他闭口不说,但从满脸挣扎中我明白是有故事,且源头就在海神像中。 因不止一次我问到海神像与传说中海神娘娘,他都摇头默认,包括老婆婆讲述的海神泪和30年前经过。 海啸只发生在海神村外,距离雕像所处位子不过百米,那一天死了15个游客,那一夜村民听到幽怨哭泣声。 我和欣怡同一般游客一样,在沙滩边上四处玩耍,围绕着海神像我进行初略分析。 光从材质上看,采用绿松石和青金石。当然在表面上无法看出,因为涂了一层纤维液,最初我也认为只是一般石头,待到从泥沙处将雕像脚周围挖开,可以清晰看到绿松石存在,其天然度保守估计是上品。 古时,绿松石被唤作‘青琅秆’,最极品当属波斯产,但后来明朝学者在西藏纳木错地区发现大片绿松石,直接从一个无名小卒变成一方首富,可见绿松石珍贵程度。 倘若雕像全身由绿松石铸造,一经传世,必定掀起惊天巨浪,更甚政府也会参与夺取,毕竟500以上一克的石头,谁不想要? 但,在之后研究下,我发现,雕像中还掺杂另一种石头,便是青金石。 较之绿松石,青金石则更古老,约在6000千已被发掘,西汉时期,‘兰赤’一词勾动多少人心底,直到明清,帝王都还看重青金石。 至此,我忽然想到一个名词:十二月生辰石! 以绿松铸造下半身,青金铸造上半身,不算价值多高,单单寓意就足够令人嗔目结舌。 十二月生辰石,由欧美传入,但在中国也格外流行,如星座般牵动每个人的心。 “欣怡,晚上我们再过来,我在雕像上发现一个很有趣事情。” “什么?” “听过幸运石与守护石吗?” “星座对应石?我听说过,可这和雕像有关?” “晚上你就能知道,今晚子午当空,若是推测不差,北斗七星中天枢会极其明亮,太白金星会在时间交替中淡化,且启明星会格外早亮。我倒看看雕像中守护石到底是什么?” 欣怡呆呆注视着我,“没听懂,要不你解释一下?” “晚上你就会明白,太过深奥,解释不通。” “你这是拐着弯说我智商不高?” “哪有,应该是我语言组织能力不足,我家欣怡最聪明了。刚老婆婆在离开前给你什么东西?” 欣怡将手伸入包中,“想知道?偏不告诉你。” “切,晚上睡觉我偷偷看一眼就行,反正我们同居了。” “我会藏起来,这东西老婆婆不是告诉你,男人不能碰,你呀,好奇心太重。” “不看就不看,走,我们先吃饭去。” “阿茂,中午我要吃多宝鱼,你带我去呗。” 海鲜大排档在厦门就好比包子店在街上一样多,不过问了好几家,都没多宝鱼。 “帅哥,你想要吃多宝鱼,我带你去一家店,那里清蒸多宝鱼味道超正,我和我老公昨天刚吃过。”街上一男一女正笑盈盈看着我们。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吃多宝鱼?” “我们在后面逛街,你和你小女友进店就问有多宝鱼没,连着好几家,看在同为游客份上,不忍心啊,帅哥,你微信号多少?” 这种直接性搭讪,且在自己老公旁边,反倒是我尴尬无比。 “没事,我们就喜欢结交新朋友,我看你们也是初来厦门旅游,多个旅伴是好事。” “是啊,况且你那么帅,我老喜欢你了!” 陡然间,尴尬变成害羞,忽然觉得此话太过杀伤性,正想调整心绪,却见欣怡拿起手机正在拍照,对象则是那女子! “梦娜,好久没见,越来越漂亮了!” “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不会半天才认出来吧!” “主要你变化太大,不敢相认啊。” “去你的,有了男人就不要闺蜜,堂堂校花开始发春了?” “你呀,还是没点正行。”欣怡说完,指着我,“这是我朋友王茂,她叫余梦娜,是我高中最好同学,后来出国留学,竟然在这里遇到,好巧,这是你老公?” 余梦娜连连摇头,“不不不,以后王茂才是我老公,他被出局了!” 男子尴尬一笑,“我两现在比朋友好一点,我叫袁枫,你是张欣怡吧,我听她提起过你。” “王茂,以后你当不当我老公啊?” 我看着余梦娜,身体本能性一抖,连连拉住欣怡右手,“国外都那么开放吗?” 欣怡三人哈哈一笑,“别逗他了,他情商有问题,走走,我们一起吃饭。” “吃多宝鱼吗?”余梦娜一把抱住欣怡,“喜欢清蒸还是剁椒?” “烤的最好,你有吗?” 两女你一言我一语,完全忽略我和袁枫存在。我两跟在后面,闲聊中才知道,原来袁枫就是海神村三老头大哥的儿子,惊讶间不觉缘分真是神奇。 “我刚还见过你三叔,你回去过了吗?” 袁枫无奈摇头,“昨天才下飞机,她嚷着先要玩一圈才肯和我回家,三叔还好吗?” “有沈夫人照顾,不用担心,你在哪国留学?” “英国牛津,主修犯罪心理学。” “毕业了?” “恩,想回国当警察,抓凶手,你呢?” “我和欣怡一样,都是学考古,在首都大学。” “那以后我们或许还能见面,我被公安大学聘请为客座教授,兼职公安顾问,很长时间都会在首都。” “那好啊,以后多聚聚,公安大学离我们不远。” 边说边走,很快穿过两条街,我们来到一家名为‘胖师傅海鲜餐厅’。 很巧是,餐厅二楼坐着一个熟人,天礼街管事赵如安! 第一百零五章:真实的赵如安 第一百零五章:真实的赵如安 赵如安,从初识惊艳美到万宝楼中态度转变,从一颦一笑妩媚色中到心机城府令人叹息,她在我心中有过美好与奢望,但更多是利用让我不得不防着。 虽然,我也想过她有不得已苦衷,毕竟一个女人想要权财皆收,付出努力比正常人要高许多,可总归有些芥蒂,不能忍受他们用朋友性命要挟我。 只是,此次见到,孤单身影背后想来也有许多酸楚,桌子上四瓶剩下啤酒瓶子诉说着无尽落寞,纵然桌上美食摆满,却发现许久未动。 那份曾经奢望的美好致使我移步靠近,身后欣怡似乎也发现,略带惊讶后也不来阻止我,而是邀余梦娜和袁枫往右侧桌子走去。 “赵小姐,你好。”我在她对面坐下,“你也来这里吃饭?” “是你?”赵如安红晕着脸,略带惊讶说,“我认得你,你叫王茂!” “找小姐,好记性,一个人?” “怎么,你想陪我,咦你那小女友呢,没来吗?” “她在那边,我上来看到你就过来打个招呼,你喝少点。” “怎么,喝个酒你们也要管,我偏要喝,服务员!” 我正欲说话,餐桌旁声音响起,“小姐,你需要什么?” “再来4瓶啤酒!” 我示意服务员离开,“不需要了,她喝多了。” “王茂,你算老几,我想喝就喝,你赶紧管你小女友去。” 是此,我并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看着她,忽然觉得光芒背后也有常人烦恼。 “白天要被人使唤,晚上要替人陪酒取乐,现在我就想自己喝个酒,王茂,来,你陪我一起喝,碗给你,筷子也给你。” 我接过一旁碗筷,“喝酒并不能解决事情,既然你不喜欢这份工作,不做便是。” 赵如安抬起头,略带嘲笑看着我,“不做便是?说得到轻松,你以为我还能全身离开,你以为掌握那么多秘密性命还能在自己身上,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做!” 赵如安将杯子啤酒一饮而下,“你不懂,在这个身不由已的世界中,我也只能喝酒麻木神经,让自己晚上能睡得沉一点,不去想就行!” “但这样还是解决不了问题?” 赵如安哈哈一笑,“王茂,你很天真,来,吃菜,这条鱼据说500块,这盘虾800块,这碗汤250块,你说我要不要做下去?”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是为了追求物质上极致。 “在我感觉中,你不物质。” 赵如安听闻紧紧盯着我,许久,“我很物质,你我才见过几面?别当作很了解我,我告诉你我喜欢迪奥、喜欢爱马仕、喜欢大豪宅,更喜欢被人追捧的快感。” “可你并不快乐!” “呵呵,快乐?我为什么不快乐,我又大把钱,有海景别墅,有不计其数男粉丝,你竟然说我不快乐?” 我微微摇头,“可你拥有不了人世间最珍贵东西。” “什么!” “自由,今天看到你,我才明白自由多么重要,即便你财富拥有多少,相貌出众多高,但却比不上平常女人,轻松自在生活。” “呵呵,自由,我比任何女人都勤奋,也比任何男人都坚强,从10岁进入天礼街,从当初为了温饱,为了暖和成为别人赚钱工具,的确,我失去了自由,但我却活下来了,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好像,她说得也有道理,相比较能活下来,失去自由的确算不了什么! “那你想过办法恢复自由嘛。” “服务员,来一打啤酒!”赵如安并没有回答,而是用实际行动告诉我,她努力过,也失败过。 或许她累了,只能在空闲时用酒精麻痹自己! 这一次,我并没有阻止她,换位思考,或许我比她更颓废与懦弱。 再一次,我感觉到平凡人生多么重要。 “我陪你喝!”我启开一瓶酒,倒在碗中,“赵小姐,我敬你。” “今晚,你送我回家吧。”赵如安整瓶饮下,莫口不语。 本想拒绝,可地底里却着实同情这位绝美女子。但凡出生正常些,光以容貌就足够后半生安安稳稳过去。不过反过来想,没经历过忍耐和付出,也不会有此时不俗气质。 当下,我就发微信过去告诉欣怡,让他们先吃不用等我。 醉意蒙蒙中,我将赵如安扶起,在前台结清饭钱后,叫了一个代驾,等待些许,开车前往别墅。 ‘海景一天’,在厦门算是最具高档的独栋别墅,汽车缓缓驶进小区,在15号楼前停下,打开车门,不觉感叹原来赵小姐还是富婆级别人物。 “赵小姐,家门钥匙在哪儿?” “包。。。包。” 伸入包内,首先发现不是钱包和钥匙,而是一瓶提神药,成分同激素一样,还有2片止疼药。 “唉!”我摇摇头,背上赵如安,开门进入房内,小女孩装饰风格,粉红相间、香味诱人,半空挂着许多千纸鹤和风铃,卧室中,洋溢着少女独有气味。 按照年龄计算,赵如安确实只是一个少女,或许在她年龄中,基本上人都在大学过着青春时期,与少男少女交流着美好愿望。 灯光下,我看着横躺在床上的赵如安,数天前万宝楼事情渐渐抛至脑后。 “渴。。。” “来,起来,我喂你喝。” “烫。。。” “额,那我帮你吹吹。” “我还要” “你稍等,我给你去倒!” 终于,赵如安陷入沉睡中,闭眼前,脸上灿烂笑容下,或许,那才是真实的赵如安。 我将卧室灯关掉,并把大门锁好,带上钥匙在附近叫了一辆车回到‘胖师傅海鲜餐厅’ 欣怡三人已经吃完殆尽,我笑着冲他们赔礼道歉,“实在不好意思!” “你什么时候和赵如安关系那么好?”欣怡一脸质问。 “才见过3面,你都在啊。”我四下在剩余饭菜中寻找残留物。 “3面就抛弃我们欣怡?”余梦娜唯恐天下不乱,笑脸呵呵,“喂狗也不给你吃!” “那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欣怡表情严肃,“不睡在那里?” 是此,我才抬起头,“要睡也和你睡,别人送我都不要!” “流氓,菜已经帮你叫了,马上就好!” “我就知道我们家欣怡最好了。” “太恶心了,来来来,小袁子我们赶紧走!” “别,我吃饭很快的!” 第一百零六章:夜晚下的海神像 第一百零六章:夜晚下的海神像 许是欣怡和余梦娜好久未见,两人聊得热火朝天,言语中从初中、高中一直到大学,生活琐事无一不谈。饭后,我们穿梭在街道小巷中,左看看右摸摸,不禁已到晚上,看着万家灯火渐渐熄灭,海边道路上行人渐渐消散。 深夜,已不远。 众星暗淡,子午当空。这是一种自然现象,基本每月都会发生,北斗七星移位,天枢当日,既是一种星象,更是神秘下的指引。 因加了袁枫和余梦娜,事情变得不再单纯,首先就得顾虑到袁枫。毕竟他可能就是海神娘娘后人。 我将前后情况告知,袁枫沉默许久,“海神像小时候我问过爸,他告诉过我子午当空,也将海神泪传说同我提过,可似乎爸不想让我加入,很早就让我离开村庄去外地读书。” “你爸去世前也没对你说起?”在我了解下,袁家三兄弟中就只有袁枫一个后人,可谓一脉独传,若只有家族隐秘,不可能不告诉。 “爸是10年前消失,二叔死前倒是同我提起,不过当时只顾伤心,也没太听明白。”袁枫回忆道:“二叔说起过如何打开海神泪。。。” “什么,你爸在10年前失踪了?”我惊讶问道,与欣怡对视一眼,“莫非?” “爸的确是失踪,不过二叔告诉过我,爸已经离世,是他亲眼看到。”袁枫神色悲伤,想起往事,“那一年,妈也不见了,若不是三叔帮助我,估计我也很难走出来。” 虽然理智告诉我袁枫他爸不是二叔口中伙伴老袁,可相似之处又让我不得不怀疑。 “对了,你刚才说到打开海神泪?难道其中有隐秘。”我忽然想到,急切询问。 “按照二叔说法,海神泪是我们袁家得以存活根本,除非遇到紧急事情,不然不能打开海神泪。”袁枫说道。 “你三叔说海神泪是你们袁家祖先?” “也可以这么说,或许用命脉更为贴切。当时我们祖先和海神相恋,因人神不能一起,祖先用永世不落地狱为由,让祖先儿女炼成海神泪一直陪在海神身边,不知三叔告诉你没,一旦海神泪中祖先死去,那么我们袁家一脉就彻底消失。” 我摇摇头,“这点三叔并没说,不过你相信吗?” 袁枫呵呵一笑,“打心底我是不相信,现在科学论下,这个生物生存并不是所谓命脉能影响,只不是二叔死前拉着我手,让我切记,所以我宁可选择相信。” 我并没有当即开口,刚才我问相信与否,并不指这一点。而是海神泪中有其祖先?关乎命脉之谈,实则是有据可依,茫茫中是有一条线连接老少,古人称为命脉,在阴阳门中冠以‘天梯’。 ‘天梯’台阶数多少则显示这一脉后世子孙有多少,可若是断了一阶,则会‘天梯’不稳,导致断裂、破碎,也就有了众人口中命脉。 袁枫不是玄学中人,对这些情况不了解,可其爸、二叔、三叔应该都懂,不然也不会临死还嘱咐。 同时,也可以推测出,海神泪中或许真有袁家祖先,因不入轮回,自然而然以为没死去,按照‘天梯’论,这点可以解释通。 故,很大程度上,海神泪中存在鬼魂,且是有意识,三魂并未全部消散的鬼魂,它不同于冤魂,在阴阳学中,有一个专门称呼:不死鬼魂。 鬼化亡灵,拥人体三魂七魄;魂化鬼魂,拥人体思维之魂(灵魂),但不死鬼魂,比普通鬼魂多了三魂,或许是爽灵存在,也可能胎光还在,亦幽精存在,或俱在! 所以,不能正常入轮回。 “那外界传言海神泪是海神娘娘分别时落泪又是为什么?掩盖还是刻意?”我在心中嘀咕道,“如果海神泪名气不大,那么千百年一直存在很正常,但现在成为厦门凄美爱情传说,来往游客剧增,若是出现一二个懂玄学,会看风水的,自然也能窥得端倪。” 所以,我更相信这是刻意! 中午与三老头言谈中,很多事情他未吐口,或许他明白。 此刻,我很想给二叔打电话,将发现情况与之分析,可这个念头很快就沉入心底,单单老袁这个身份,就着实让我有些防备,在幽冥洞中,很多现象都指向一个人,不是国外探险者,而是老袁! 我宁可相信老袁在布一个惊天阴谋,也不想排除他和海神庙、海神村乃至海神像的联系。 询问袁枫许多问题后,也明白他确实不知道,看着头顶月亮渐渐立在正空,所谓子午夜即将开启。 三星聚汇,很多人都忽略掉,因为只在正空那瞬间,维系时间不过5分钟。 三星:太白金星、天枢和启明星。 原本互不着边的三颗星,竟然会在月亮中汇聚一起,古代首先指出神秘现象是大学者青柏子,随之更多星官互相推论,直到李淳风,将三星汇聚定为一命二运三风水! 所谓一命,就是在这5分钟之内生产的婴儿,命格极佳,上可权倾朝野,下则富家一方。 二运,指这5分钟内,人有两次大运,或失足落水,或梦想成真。 三风水,这点后世很多人不解,包括阴阳门先祖也纠结万分。最佳版本则是李淳风弟子记载的,在风和水相接之地,行三步道,一道窥天、二道重生、三道永世。 在未看到海神雕像前,我对行三步道不是很理解,觉得不真实。 可今晚、此时,若将时间定格在这一幕,不禁感叹自然界神奇! 海神像在三星皓月照耀下,折射半空,倒影水中,如一个芊芊少女般迎风起舞,缓缓,手掌中出现一个英气秀才,四目相对中,我恍若看到一幅动态爱情图。 感叹至死不渝中,我在男子身上看到一缕生人才有气息,气息如烟雾般飘散在月色中。 他抱住女子,单手负背,头昂正空。 刹那间,我莫名感觉到男子好似复活般,正在笑脸盈盈,诉说重生美好。 却在陡然间,三星分散,那一幕却久久未消散,恍若永恒。 雕像上,海神娘娘眼中,亮起2道红色。 虽隔着十数米,却是清晰分辨,那便是红宝石! 原来,海神雕像守护石竟然是红宝石。 原来,他们铸造雕像,最大目的,则是希望能得到永世不变爱情。 猛然间,我似乎明白,所谓海神泪到底是什么? 第一百零七章:永恒 第一百零七章:永恒 在白天分析海神雕像材质时,发现绿松石和青金石,使我联想到十二月生辰石,这是西方欧洲最先寓意,却在中国得以传播和漫延。 许多人将各式宝石当做幸运石与守护石,他们相信美好愿望总会实现,久而久之形成一种信仰,对大自然奇物的信仰。 例如红宝石,代表永世不变爱情。 再结合绿松石与青金石长久不腐,代表永恒后。 一个大致轮廓显现在我脑海中。 秀才与海神的确相恋,也造就一段凄美爱情故事,这点无论哪个版本都有提及。唯独不一是海神泪来源,外界说是海神眼泪,袁家后人说是先祖,其实都对,也不对。 对在,海神泪确实是海神流下,不过不是本体,是从雕像中红宝石上流下。 暂且不论雕像到底是谁制造,能用红宝石作为海神雕像双眼,这点不得不佩服胆大。作为一种刚石,全世界最具珍稀宝石,在这里却足足有2千克之多。 古代,将红宝石称为‘鸽血石’,在普通人眼中只是身份和寓意象征,但在玄学中却有重生之意。血代表生气,日代表阳,月代表阴。在成百上千年岁月沉淀下,在阴与阳汇聚过程中,红宝石能造就神鬼莫测之力,施加在海神泪中。 事故,袁家后人说是先祖,也对。因为,漂泊鬼魂在生气指引下确实在慢慢恢复,亦如子午当空时虚影中看到秀才般,周遭散发生人之气。 但毕竟只是愿望,存在虚幻中,陶醉心灵上。所以,都不对。 至此,也说不清海神像铸造值得否,哪怕再过千年,甚至万年,秀才与海神也只能在子午夜倾诉思念。 想到后,我看着永恒爱情那一幕,心底微微一叹,用手咬破手指在双眼前一扫,一圈朦胧包裹在海神像周边,我上前两步,拨开烟雾,在海神手掌中坐着一个呆滞男子,他神情看着上方。 凝视而去,却见海神雕像中空无一物,连一缕神魂都未残留。 那么半空中与秀才拥抱女子又是谁? 忽然,我想到观音山下墓与环岛路上海神庙中发现的圆珠,它与海神泪样式、大小一样,拥有制造幻境能力。 猛然间,我意识到,面前所谓永恒不变爱情,只是秀才执念所化,如镜花水月般不存在。 更无传说中海神娘娘。 “我要不要叫醒他?”我在心底数次询问自己,作为一个不死鬼魂,游离在天地间,本就不符合自然条约,且他数百年来,心心念念相恋之人,更是虚幻一个,或许真如老婆婆所言,秀才在生无可恋时遇到打动他心扉的女子,是这个女子让他能坚强活下去,最终幻化成一种执念,一个幻境,连死后都相信有这么一人存在。 最终,我还是忍住,退步离开烟雾中,回到欣怡身边,“我们走吧。” “阿茂,海神泪到底是什么。” “对啊,王茂,我看你刚才很是伤感。” 我勉强挤出笑容,对袁枫说道,“你刚才说你知道如何打开海神泪,是将海神雕像摧毁吧。” 袁枫当下震惊,“你,你是如何知道?” “看来,你二叔或者你爸已经发现,你们因执念而生,最终也会因执念而亡,打开海神泪,破除幻境,置之死地而后生,走,我们回你家,我有几句话想问你三叔。” 袁枫傻傻点头,“二叔死前对我说过置之死地而后生,王茂,你是否知道解决办法。” “只有问了三叔才确定,走,我们回家,子午当空夜,三叔要是睡了表明他不知情,但要是还等着。” 当我们行至村中小路口时,三叔正杵在电线杆旁,呆呆看着天空。 “三叔,你还没睡,站在这里干嘛?”袁枫快步跑过去,搀扶住,急切问道。 “你到底是谁?”三叔指着半空,“那一幕你也看到了?” “袁枫他爸是不是还没死?” “什么,王茂,你说我爸还没死?” 我见三叔并没有回答,继续问,“外界传说海神泪是不是你们刻意传出去?环岛路上海神庙还有观音山下古墓,也与你们有关?” 三叔回神惊讶看着我,“你来这里目的是什么?” “我没想破坏海神泪,也不想卷入你们布局中,只是无意接触到,才查到这里,你们得为自己而活!” 三叔轻言一笑,“为自己而活?大半辈子了,累了,乏了,活不动了,只希望下一代能没有负担活下去,小枫,你爸或许真没死,但是他也无法回到这里。” “为什么,三叔,到底为什么,爸去哪儿了,妈又在哪里?” “小枫,你要明白我们做的一切都是希望你健康活下去,你爸是这样,你二叔也是,甚至你妈都希望你不知道。可毕竟你还是袁家后人。” 我沉默许久,看着袁枫倒在余梦娜身上大声哭泣,三叔眼中泛着泪光,“袁枫,三叔,执念并不是不能解除,你们太过极端。” “王茂,你有办法吗,你能找到我爸妈吗!” “你能解除?” 我点点头,“我会尽力,三叔你能告诉我,海神像材质到底从哪儿来,是你们祖先铸造?” “是祖先,但不是我们这一脉。” “上甲六座中的袁家?”我惊呼道。 “你知道?”三叔叹了口气,“就是他们那脉,先祖死后我们一脉像是被诅咒一般,后世子孙活不过30岁,念及旧情,那脉祖先寻遍世间能人才在村门口铸造海神雕像,并从先祖墓堆中将鬼魂取出,炼成海神泪,化成执念,但需要我们后世一直守护,直到30年前我们三兄弟准备外出闯荡,才明白,守护也是一种诅咒,等于和先祖鬼魂连接一起,大哥从小天赋卓越,善于研究玄学,本想摧毁雕像破除诅咒,可又怕小枫母子受到牵连,所以将海神泪传说传言更大化,终于有一天我们能自由外出,但逃不脱守护宿命。大哥一心想要寻找方法,唉,可是。” “袁枫今年几岁?”三叔虽然没有言明,可也能听明白。 “25了。” “那三叔你一直待在海神村,也是为了袁枫30岁前赌一把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是大哥临走前交代,也是我们一脉唯一希望。” 沉默许久,我开口道,“‘浮鼎珠’是否能救你们?” “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浮鼎珠’?” 我叹了口气,“我走过你大哥走过的路,他寻找过‘浮鼎珠’,也到过幽冥洞,更在布局,更在追寻。” 至此,很多事情都非常明了。 第一百零八章:取回南离子 第一百零八章:取回南离子 与其说海神泪是袁家祖先鬼魂居住地,倒不如说是一颗通过执念转化后能制造幻境的法宝。上甲六座中袁家先祖找寻能人为其铸造海神雕像,一方面是为了破除诅咒,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制造诅咒。 用途不言而喻,后人生生世世要守护,禁锢了自由,换得一脉继续保存。 虽然到现在我也无法推测出袁家祖先到底触动了什么,致使后辈活不过30岁,但换言之已经不重要,因为‘浮鼎珠’出现,它可能救。 事实上,我和袁家、袁枫都是一面之缘,谈不上交情,且‘浮鼎珠’关系身边朋友性命和崇老爷子毕生梦想。 微微叹了口气,我示意袁枫不要落泪,冲三叔点头,“我若找到‘浮鼎珠’定会带来给你提前一用,也会帮袁枫找寻他爸,至于他妈或许很难醒过来。” 幽冥洞里木棺中,身穿鲜卑女服,正准备复活的想来也就是二叔初恋、袁枫妈妈被唤作阿环的女子。 只是,复活不是朝夕间能完成,即便有圣宝,也太过渺茫。 余梦娜继续留下来照袁枫,我和欣怡则告别他们带着沉重步伐离开海神村,回到车上。 “阿茂,没有其它办法能够破解海神泪,梦娜是我很好朋友,我不想看到她伤心。” 我点着汽车,拨动档位,“除了‘浮鼎珠’其它办法是有一个,不过就得袁枫爸和三叔牺牲,不到最后不想用这个方法,希望‘浮鼎珠’真有奇效,他们一脉也算艰辛。” “阿茂,你也不要多想,我知道你善良,能尽力帮就帮,实在不行,也是天意。” “天意、宿命,有时候还不得不服,小时候我总在考虑,生命中那一条被牵动线到底是什么,是谁在摆弄我们人生,又是谁在触动未来与虚幻。” 车上,原本低沉环境下却是响起‘噗呲’笑声,“阿茂,你小时候就在想这种问题啊,厉害厉害!” 我勉强挤出微笑,倒也知道欣怡是让我放松,“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要知道,我从一出生就被‘压棺’,命格超于常人,所以你是幸福的。” “对了,上次也听你提及‘压棺’,那到底是什么?” “是我们阴阳门一种秘法,或能改变命格,或能驱邪避鬼,不过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很奇妙。” “咦,你这是往哪儿开?” “额。。。欣怡,我想去一趟赵如安别墅,晚上她喝酒太多,家里又没人照顾,所以想回去前看一眼,额,你不介意吧。” 欣怡红着小脸,拿出手机,“你都开了,还问我介不介意,多此一举。” “哈哈,我就知道我的欣怡深明大义,你应该了解我,我肯定不会胡搞除你之外!” “懒得和你说,地址告诉我,我给你导航,省得走冤枉路。” 是此,已是凌晨1点20分,我来到别墅门口,取出钥匙打开门,见赵如安正迷糊间趴在客厅中喝水,顿时互相一愣。 “赵。。。赵小姐,你醒了?” “王茂,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刚才没锁门?” 我连连摇头,将钥匙放到桌上,“刚我是担心晚上你不舒服,就擅自将钥匙拿走,现在看来好多了,那我们就走了。” “来都来了,就坐一下,欣怡小姐,你不介意吧。” 欣怡笑着,“想不到赵小姐住大别墅,家里竟没有一个人?” 言语中略带酸意,到令我十分尴尬,两女四目相对,火药味十足。 “我家里没人,那是因为我在等王茂住进来,你也知道小情侣最不喜欢有外人打扰。” “呵呵,那你继续等就行,恐怕等你终老时,阿茂都不会进来。” “欣怡小姐,话不要说那么满,任何时候都会发生,比如你不知道晚上阿茂送我回来,我偷偷亲了他?” 我走到两女中间,“停,赵小姐,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床我替你铺好了,不留下来?” 我连忙拉着欣怡跑出别墅,“欣怡,别听她胡说,她这是摆明在挑拨。” “要你教?我会看不出来,不过你老实交代,她亲没亲你?” “冤枉,压根没有的事情。” “哼!晚上回自己房间睡觉。” 我赶忙跑过去替欣怡把车门打开,“亲爱的,我错了,以后我会和赵小姐保持距离,你就原谅我这次。” “赶紧开车回去了!” 上车我将安全带系好,低声道:“我们暂时先不回去,昨天因为二叔在,所以有件事情没做,明天我打算去趟崇老爷子家。” “他们药材收集好了?” “就差南离子和枫神草了。” “那你现在打算去海神庙取南离子?不过,井里枫神草不是不见了吗。” “这也是我担心所在,南离子和枫神草出现太过蹊跷,像是有人刻意安排,我不和二叔说崇家医治药物契约事,也是顾虑到两家间有私心,二叔身份很不简单,得提防。” “那枫神草你准备怎么解决?” 我将手机拿出,打开微信,“这是我爸发过来,我白天询问过他用什么药材能代替枫神草。” “百年樟树根?” “不错,家里对这方面有研究,所以待会儿只要取了南离子就行,至于樟树根,崇家里多的是。” 约莫半小时,车行驶到海神庙旁,我从后备箱拿出两根铁棒,“欣怡,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出来。” “恩,那你小心点。” 进入海神庙中,我打开里面电灯,快速来到雕像背后,趴身将铁棒伸入水槽中,随意夹起2株南离子,正欲离开前,却看到雕像背后通道口有一排浅浅脚印。 我将手机打开,对比前天晚上拍到脚印,发现极其相似,当即我打开通道口,深入底下,却见到原本空无一物中,‘鬼压床’突兀显现,但床上尸体已然不在。 四处检查下,并无所获,带着疑虑我走出海神庙,抬头隐约看到沙滩边有一个白衣女子,眨眼下,又消失不见。 “欣怡,你刚才海边有看到一女子吗?”我跑上环岛路,边靠近边询问。 “没有啊,现在这个点谁还会在海边,你眼花了吧。” “希望是这样,走,我们要不先吃个夜宵去?” “会胖的。” “不怕,你胖瘦我都要你。” 第一百零九章:银灵兽消息 第一百零九章:银灵兽消息 夜宵过后,已是凌晨3点,我和欣怡也并不打算回去五团村,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清晨天色刚亮,手机如重复播放音乐般吵得我们不得不接。 “茂哥,你失踪了啊,昨晚白天也不在,晚上也不回来!” “茂哥,你是不是又背着我们去盗墓了!” 当时,我很有骂娘冲动,毕竟才睡去3个小时,被他们这番折腾,也没了睡意,坐着床头,看着身边迷糊摆动的欣怡,心微微一暖,点开朋友圈,却是看到爸发了一张图片。 内容正是灰色流星体,与我当晚见到一模一样。 便发微信询问:爸,你这个灰色流星体在哪儿拍摄到? 回信道:是我一个朋友传我,他在拍摄地发现一座古墓,我和你叔伯正打算过去。 是此,更有了兴趣,便穿上衣服来到卫生间拨通电话,“爸,是一座什么样古墓,里面很有价值?” “还记得上回我和你说过,在大西北旅游时发现群龙抱山地势?” “记得,好像和袁天罡有关,不过这和前几天灰色流星体有什么关系,不要告诉我又一座群龙抱山地势古墓?” “猜对了,这一次我和你叔伯决定不论想什么办法都要深入,灰色流星体太过神秘,它一定预示某种前兆,要是发现我一定会记录历史史册中。” “爸,你小心点,别逞强,对了,上回那个玉镯你分析出结果了吗?” “分析出了大半,不过玉镯只有一个,后续路线无法推敲,要是再有一个就完整了。” “爸,我的确在厦门看到另一个玉镯,它们真是一个整体?” “你看到?那你赶紧想办法弄过来啊,不管偷盗,总之拿过来,玉镯背后价值远非你能想象的到。” “是不是关于‘鬼墓’?” “小子,这你都能猜到,看来外出还是有好处,玉镯能不能解开‘鬼墓’现在我也不能保证,但确实和‘鬼墓’有关,分析得到是‘夫余国’一张山脉地形图,连接某处神秘禁忌,我查阅史书资料,没有发现相似山脉,应该是一处未经开发的,所以极有可能没人到过。” 虽然我猜到玉镯价值非凡,却没料到关系如此之大,很有可能凭借玉镯找到失落文明。 “小子,你在不在听我说话,别忘记,把玉镯弄过来,抢都要抢过来。” “爸,你又在教坏我了,妈不在旁边?” “你妈做早饭,要不要说两句?” “不了,也没事,对了爸,你对旱田文明了解多少?” “旱田文明?我也只是听老师说起,你有空回去可以问他,为什么突然提及?” “没事,想到就问下,爸你探墓小心点,我先挂了。” 乘着时间还早,我在浴室冲了个澡,静静坐在椅子上等待欣怡醒来。 9点,我和崇老爷子约定,到达别墅,崇飞云和阿云正满脸焦急。 药物契约,虽然比不上精神契约来得恐怖,可也每天倍感煎熬,我将南离子交到崇老爷手中,“百年樟树根准备好了?” “小王,药材都好了,我特意找人抓了一直百年癞蛤蟆,你要不要看下癞蛤蟆草毒液够不?” “恩,待会儿将药材各取2份,以温火煎煮足足3小时。”说完,我将目光放在崇飞云上,“这三天你们没有行房吧?” “没有,不过阿明很难受,即便我把血滴上,也无法抑制住。” 我点点头,“正常现象,催情契约一般情况下不会要人命,只是每天都会需要,我担心是那位阴阳师还有其它目的,若是要得到‘浮鼎珠’,直接用其它契约都比这个方便。” 崇老爷吸了口烟,“这个问题我也想到,不过我们家除了‘浮鼎珠’消息外,真没其它有价值物,难不成是那把钥匙?” “钥匙和‘浮鼎珠’一样,真想得到,断不会用催情契约,我是猜测崇少年身体中有不同。”我说完思索些许,“崇老爷,我也只是假设,你看有么有这种可能,就是少爷去古墓之后,在身上多了某种东西。” 众人皆是大惊,崇老爷凝重问,“小王,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催情契约属于身体间交融,阿云是天生媚骨,在这种特殊体质下,很多事情都会发生,阴阳师或许目的只是‘浮鼎珠’和钥匙,但如果最终是想从少爷身上得到什么,这点不得不防。所以我想在煎药时去少爷房间看一下,还有希望你们仔细回忆,古墓中除了幻境到底碰过哪些东西又遇到哪些生物?” 还有一点我并没有说出,也是不想他们担心。传言巫蛊宗有下蛊和解蛊两分支,他们酷喜寻找千奇百怪体质人进行试验,以来培育出更为强大蛊毒。 冰蚕蛊毒在巫蛊中属于一般毒物,倘若只是为了压制催情契约倒还没事,怕就怕是通过冰蚕蛊毒孕育出更强大蛊毒。 “可以的,小王,来我带你上去,阿明,阿云你们也好好想想,任何细节都不要遗漏。” 我轻声对欣怡说,让她和崇夫人进厨房好好聊聊,争取能发现点细节。 来到房内,迎鼻而入是一股奇异香味,行至书房,我四处打量,从笔记照片上入手,并无特别事情,直到在一本古书上夹着一张陈旧黑白相片。 图中,一头巨兽让我顿时一惊。 “这张照片你从哪儿得到?” 崇飞云接过照片,父子两认真思索下,“哦,小王,我想起来了,这是阿明二叔从西北回来拍摄到,因长相奇特,小时候阿明感觉好奇,就顺手夹在书中,怎么了?” “崇少爷的二叔,是你亲弟弟?” 崇老爷点点头,“只是十多年前就去世了。” “哦,不好意思,那少爷二叔之前笔记书籍还在吗?” “在,我把他放在侧房中,小王,你认识这个生物?” “有幸见过一次,走,崇老爷,带我去下侧房。” 想来崇二叔也是盗墓爱好者,所藏书籍中大都关于历史、辛秘,翻开他日记本,在最后一页上,也就是2003年2月9日。 进藏回来第十天,事情最终还是发生,希望后人能发现隐秘,我这半辈子,都是为了找到它,而今找到了,却发现只是一个开始。 日记记载非常隐讳,光从字面上无法理解隐秘到底是何物。 不过往前翻阅,我在日记中看到一个惊人词汇:银灵兽! 如黑白照片中,如幽冥洞木棺里。 1995年10月12日,天气晴,微风,我在西北青海祁连山草原上,扑捉到一只奇异生物,在我连续跟踪下,发现它拥有灵智,且神秘莫测。 1996年1月8日,天气阴雨,大风,我在新疆伊犁草原再次发现这只生物,当地百姓告诉我,这是一只祥兽,人们称它为银灵兽! 第一百一十章:媚殇蛊毒 第一百一十章:媚殇蛊毒 据二叔所言,银灵兽尾在驱邪避鬼功效上超过黑驴蹄子,但因世间少有,故很少有人知道。在幽冥洞中,我也是第一次亲眼认识到银灵兽。 暂且不说它到底是不是一族图腾,光就在木棺中发生情景就让人匪夷所思,铁匣子内的心脏,致使银灵兽体复活,虽说与二叔交谈打成协议并不知晓,可也从侧面反应出银灵兽之神秘。 如今,崇家二爷从1995年开始发现银灵兽踪迹,直到2003死前都在考察、研究。字里行间中未提及隐秘事情,但日记阅读下来,也能确定一二。 在日记本中,银灵兽踪迹横跨整个西北草原,连雪山冰原上都涉足,可见银灵兽并非传言稀少,那么它为什么出没低调,在正史上一点都未记载。 崇老爷和崇少爷见我在意这只生物,便主动找寻遗留书籍中有关线索。直到在一本野史卷轴上。 “小王,你看,这里二弟有标注,好像就是关于这只生物。” 接过卷轴,只见在上面写到:秦皇年间,诏书谕言派5千精兵寻找遗失九鼎,过黄河北侧,遇一处山脉,遇见一种奇异生物,它们群居守护,进山脉,发现神秘石棺,正浮在半空,流光暗影下出现很多阴兵。 崇家二爷在生物字样上标注写着:银灵兽! 这则传闻我在另一本书籍上也读到过,但写法不一,那册说道是精兵发现乱葬古墓,被神秘指引下尸体幻化成阴兵,行走在山脉中。 那片山脉后来我研究过,是现代秦岭北侧。 与之靠近的关山草原,在崇二爷日记本上提及,也曾发现过银灵兽。 至此,我感觉到,很多事情并非想象那么简单,银灵兽除了是乌孙国贵族图腾外,或许还有其它隐秘。 四下翻寻,崇二爷遗留书籍上很多关于银灵兽部分都被修改和划掉,但涉及点却清晰明了,默记下关键部分,我起身走出房间,碰巧欣怡刚上来。 “阿茂,刚我和夫人闲聊,发现一个有趣现象,崇少爷小时候被一条蛇咬伤,医院方面都说毒性太强不容易治,可一个民间赤脚医生送来一碗水,喝下蛇毒就解了。” “夫人有说是什么毒蛇吗?” “听夫人描述像是金环蛇。” 瞬间,我就想起一事,急忙间转身询问崇老爷,“少爷小时候中过金环蛇毒?” “额,很小时候事情,小王,我看你很紧张,怎么了?” “少爷,你仔细回想下,当时喝赤脚医生送来水,是否闻到一种茉莉香?” 崇少爷摇摇头,“过去太久了,当时我神经麻木,记不得。” “那我这样问,崇老爷,当时少爷喝完水后在解毒前是否脸浮肿、双眼迷离,过了一天才恢复过来?” 崇老爷当即点头,“确实,当时我以为赤脚医生胡乱开药,曾派人找寻过,所以清楚记得,小王,怎么了?” “坏了!”我一脸慌张,“走,我们赶紧进房间。” “欣怡,你去厨房拿尖刀,再让下人煮一锅沸水,放一斤盐,速度要快。” 我将房门关上,“崇老爷,我知道那个阴阳师想从少爷身上得到什么了,‘浮鼎珠’和钥匙只是后来附加上去,他最关键是想从少爷身上培育出一种稀有蛊毒,媚殇蛊毒。” 说话同时我将崇飞云上衣解开,“我敢断定,小时候送解毒药水的人就是那位阴阳师,金环蛇在蛊毒宗又被唤作金脚带,蛇体颜色黑黄相间,初始中毒会神经系统衰竭,最后呼吸微弱导致死亡,属于精神系毒蛇,大都在蛊毒宗炼制精神蛊毒都会抓取这种毒蛇,而天生媚骨拥有辅助作用,会极大增强这种毒性在行房时,身体最为亢奋时将毒素深入骨髓。” “至于那碗所谓解毒药,实则就是加剧毒性散发的蛊毒。”我刚说完,欣怡就推门进入,“水马上就端上来,刀给你。” “小王,求你救救阿明。” “王先生,求你一定要救救阿明,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哪怕要我性命也可以。” 刚进来崇夫人连连跪倒在地,唯独当事人崇飞云甚是冷静,“终于,这个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接过尖刀,正在思索,听闻疑惑道:“少爷,你知道这个情况?” 崇飞云露出苦笑摇头,“不知道,但梦境中不止一次出现我变成一个傀儡,在尸虫遍地中被人当研究对象,取血挖肉。” “阿明,你在乱说什么,不会有事的,王先生一定会救你。” 说实话,这种积累几十年毒性已经完全超过我能力范围,即便我家族人前来也不一定能解毒。蛊毒宗传承数千年,专门研究下毒和解毒,对毒物已经到达登峰造极,再加上天生媚骨每天辅助,此时崇少爷全然就是一个移动产毒场。 “我会尽力,不过这种毒培育时间太长,一时半会儿无法全部清除,只能每天降低,待会儿我这个方法,你们每天早上都要坚持,虽不治根可略有用处。” 待到沸水端入,我用尖刀在崇飞云手臂上一割,“浸入水中,盐具有溶解性,或许有些疼,忍着。” “小王,每天这么做,真不会发作?” 我点点头,“除非那位阴阳师前来,不然少爷性命暂时无忧,等契约药物煎好,服用之后就行,这段时间我也会想办法寻找到媚殇蛊毒解药,崇老爷,以我现在能力无法彻底根除。” “谢谢小王,我知道你已经尽力,对了小王,你所说媚殇蛊毒只有在巫蛊宗有解药?” “恩,除非遇到天地灵药,不然只能到巫蛊宗求药,但是巫蛊宗神秘莫测,若崇老爷有能力,我推荐你派高人去一趟湘西,往越神秘没人山林中寻找,付高额金钱,或许会给你解药。” “知道了,小王,谢谢。” “爸、妈、阿云,你们出去下,我有话和王茂说。” 待到三人离开,崇飞云沉默片刻,说道:“王茂,二叔在死前一夜告诉过我,说我体内存在异物,让我去一趟秦岭。” “秦岭?没说具体时间和地点?” “他说我到了秦岭就明白,我以为是二叔开玩笑,就没当真,现在想起来,他是不是早就发现我身上蛊毒?” 我思索许久,“不一定,你二叔说的异物可能不是指蛊毒,秦岭自古神秘,或许真有关乎你生命的隐秘。” “那之后你能陪我去吗?” “我?” “虽然我和你接触时间不长,但我觉得你很神秘,若是可以,我想邀你陪我一起去。” 我转头看了眼欣怡,“好,等你病情稳定,我们约个时间去趟秦岭!” 第一百十一章:感慨 第一百十一章:感慨 崇老爷子家事情一了心里也舒坦许多,毕竟答应之事,但随之而来又是秦岭之行,在媚殇蛊毒下鲜有人能存活,可同时这也不是我能左右,想着便顺其自然,听天由命,希望崇家能找到湘西秘地,在高额金钱驱使下,得到解药。 车缓缓驶过观音山下,进入两侧田野道路中,远远看去,在别墅门口,三人正在嬉戏玩乐。 ‘嘟嘟’,“喂,你们三在干嘛?” “茂哥,你回来了啊,那只畜生太不安分,早早就把我们吵醒,弄得家里翻天覆地。” “茂哥,你们赶紧教育教育他,黑不溜秋贼难看,还一副老子样,我都想打爆他。” 欣怡连忙下车,远处山路上,小王看见欣怡后,叽叽喳喳叫了几声,迅速窜到欣怡肩头,亲昵无比。 “我靠,这畜生一定是公,看到美女就这样。” “不对啊,许小姐也是美女,她也非常头痛。” 宋云荒走过来,“王茂,事情办好了?” 我将车开入别墅内,出门说道,“算是结束了,天宇呢?” “他们两买菜去了,早上二叔来过这里。” “他怎么说?” 宋云荒从屋里拿过一张暗沉黄纸,“二叔说你能看懂?” “他没说其它?” 宋云荒摇摇头,“没,留下这张纸就离开,说明天就下墓去,对了,他好像提到他找到他伙伴踪迹了。” 我将纸张前后分析,确定这是一张迷宫地图,从纸张材质上得出,是明代所用吴中洒金纸,一般都在御前皇宫使用,这就让我联想到发现幽冥洞时,明朝万历34年,莫天伦曾经出现过。当时二叔也说过他认识莫天伦,更解读过他的书籍。 故,这张迷宫地图很有可能就是莫天伦绘制,机缘巧合下被二叔找到,难道是观音山下古墓地图。 随之我对比标注地点,发现图中所指关键处并不在观音山中,也不在厦门,推演下发现已是跨越黄河来到秦岭侧。 当即,我就明白二叔送纸张意义,他在告诉我关于旱田文明与九鼎之间的联系。 当时我就在考虑,旱田文明离厦门隔着好几个省,为什么种种线索指向观音山下墓中,原来起媒介不是古墓,而是古墓中九鼎,亦或是九鼎就来自旱田文明所在地。 但二叔为什么会送我这张地宫图? 我将纸张收回放入欣怡包中,思索片刻,与此同时,天宇两人进入别墅,我也暂时将事情放下,乘着他们做饭期间,躺在沙发上眯了会儿。 饭后,因为小王加入,众人有了嬉闹对象,连一向少言寡语的宋云荒也忍不住与之交流,原因很简单,小王是‘镇棺兽’,下墓期间蒙它照顾下,事情就会变简单许多。 这样一来我也乐得轻松,翻开残卷与地宫,两者间不断比较。 静思中,手机短信响起:有人往我卡上汇了50万。 “小王,我是崇老爷,刚我让人给你汇去50万,一点心意,希望你收下。” “崇老爷,这太多了,我也没帮太多忙。” “没事,小王,经此一事,我也想明白,只要一家人快快乐乐生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古墓你要是能打开最好,实在危险就放弃,九鼎存在这里几百年,多少人心心念念想得到,不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有‘浮鼎珠’,牵连甚广,绝非那么容易,而且天礼街虎视眈眈。” “崇老爷,谢谢,我知道,我一定量力而行,蛊毒宗那边我也会帮忙找寻线索,一旦有消息我就通知您。” “谢谢小王,那我们保持联系,若是探墓期间遇到难事尽管告诉我,在厦门,我还是有点能力。” “好的,到时候就怕崇老爷嫌我麻烦。” “怎么会,小王,要是最后古墓开启,记得拍两张照片传过来,忙了半辈子,还是放不下,可又不得不放下。” “崇老爷,我理解,我和你一样,探墓是人生中长久乐趣,岂是不想管就能了结。” “唉,小王,你忙,我先挂了。” 对于崇老爷,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是慈祥面容下也有不为人知艰辛,即便有万贯家财却无法左右儿子性命,忙碌半辈子,得到多少又失去多少,个中计算也只有他心里知道。 许是多愁善感,恍然间我觉得人生就应该日起而做,日落而息,寻一个对的人,过着平凡生活。如我这样从小努力读书,学习一切知识,游走在古墓与生活中,到底值得不?亦或欣怡,不断学习就是为了自己掌握人生,坚强下回首看看又能如何? 我晃了晃头,将残卷和纸张收好,缓缓走出别墅,看着田野间朋友不断玩耍,看着村中百姓唱着山歌无忧无虑,心间似乎有了个心结。 欣怡见状,靠近我询问缘由。 “欣怡,你说如果我们安安心心在学校读书,像其它少男少女一样谈恋爱、玩闹、吃饭娱乐,会不会比现在更快乐?” “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会成为这样的人,从出生开始,就决定我们只能比他们做更多、学更多,偶尔间偷闲已是最大可能,若我们现在放手不管,你能甘心?” 我苦笑着摇摇头,“刚崇老爷打来电话,他和少爷忙碌半辈子就是为了发现秘密,却最终连少爷性命都无法保全,你说我们这些探墓人员到底为何探墓,只是为了满足心底惊险过程,还是说为了获得最终隐秘,可即便隐秘取得,又能如何,只不过是摆在博物馆让人欣赏的物件,或是报纸媒体上大肆宣扬,风头过后谁又会记得?” “阿茂,我明白你意思,但若我们都不去探墓,人类文明就无法进步,如果每个人都安于现状,平平淡淡,世间就没有追求者,那么我们终将会灭亡。如崇老爷和崇少爷,虽然未能解开古墓,媒体、书籍不会记住他们,可历史中会有他们踪迹,是他们用人生换得文明,用微薄力量推动人类进程。” 我看着欣怡,傻傻一笑,“好像你说得也有道理!” 第一百十二章:最后一晚 第一百十二章:最后一晚 下墓,事前准备工作必须做全,乘着夜幕未降临,我来回点清工具,并让叶修文记录所缺物品。 观音山下墓不同一般古墓,即便强如崇老爷和二叔都无法一探究竟,更不用说我们这些毛头小子。 说不紧张那是自我安慰,但紧张又不能解决问题,只能多带些防身寻墓工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除了周南送来的几套装备外,我们研究讨论准备前往市中心购买烟雾弹、电击棒、喷雾剂、强光灯、荧光粉和一些收纳储存盒,并随身带上锅碗,倒不是要在墓中野炊,而是顾虑到大型墓穴探究不是朝夕间能完成,压缩饼干、水果干粮也不能彻底解决。 “茂哥,我们好像不是去探墓,更像去游玩啊。” “茂哥是谁,早就胸有成竹,吃个饭喝个水,带你装逼带你飞。” 我将一箱矿泉水搬上车里,笑着道:“到时候进去你们心态能这么稳定就行。” “哈哈,茂哥,你说过我两负责后勤,你们冲前面,有危险我们就跑,心态肯定好啊。” “后勤哪有你们想象这么简单,光出力搬运是不行,还得做好善后工作和检查我们遗留下来线索。” “保证完成任务。”郭汉良朝我敬礼,“不过茂哥,难不成一路我们都抬着水和锅进去?” “那倒不用,我们进去后会在入口处设一个临时工作点,当然随着墓穴深入,临时点会考虑往里搬。东西、材料你们就放在临时工作点上,随行就带些水、干粮、水果就行。” “恩,懂了,那我们是不是要去买几张帐篷?” 我看了看时间,“这个艰巨任务就交给你们了,我还有点事,你们买了帐篷后就打车回去,告诉欣怡他们,我稍晚点回去。” “茂哥,你不会背着嫂子去看相好吧。” 顿时,我红晕着脸,确实如叶修文所言,我是打算去见一个女子,碍于不方便才没带欣怡。 “怎么可能,我真有事情去。” 开车前往码头,我乘上游轮来到鼓浪屿,快速跑向日光寺。 此行目的只有一个,想办法得到卡拉美手上玉镯。 当爸告诉我玉镯关乎‘鬼墓’后,为了后续能寻找到乌孙古国、夫余国、高句丽灭亡线索,不得不试一下,即便现在的卡拉美已经换成另一个人。 来到日光寺,迎接我的正是最初看到的白发老者,一旁卡拉美正坐在内堂,神色高冷。 “你好,圣女,我们之前见过。”在感叹神秘复活中,又不禁赞美圣女容貌,她与刚出棺时多了份鲜活,白净脸颊上岁月丝毫没有留下踪迹,身着古装白色衣裙,如天上仙子下凡尘。 “圣女大人,老奴先行离开,有事叫我。” 圣女点点头,微微侧身斜看我一眼,“有事?” “我想借你手中玉镯研究一下。”来时我便已经想好,与其婉转沟通还不如直接了当。 “为何?” “最近我发现这对玉镯关系到一个神秘之地,或许我能帮你们解开‘夫余国’灭亡原因。” “这对玉镯,你见过另一只?” “前段时间有幸在你们扶余族后人手中拿到另一只,但那人已经变化成不死冤魂。” 圣女微微动容,神色略带悲伤,沉默许久,“她昨晚出来过了。” “谁?”刚问完,我就猛然间想起,“她不是融进元神中了吗?” “她有了灵智。” “那你准备怎么办?” “她好像只记得你。” 当下,我微微叹了口气,也不再回答。 “玉镯我会给你,但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圣女说着将玉镯拿下放在桌上。 “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答应你。” “等你有时间,过来这里,陪她几天,这是她最后愿望。” 我认真看着圣女,突然发现她也不似表面冰冷,也有七情六欲,更有女子羞涩,在说话同时,白净脸上泛起微红,咋眼看去,甚是美丽。 “可以,这几天我要去趟古墓,等出来,我就来陪她。” “那你小心点。” 虽然声音很轻,可也被我捕捉到,惊讶之余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僵持中,我转移话题询问道,“圣女,有个问题很好奇,人真的能复活吗?” 圣女摇摇头,“你认为呢?” “但我看到圣女,又不得不承认。” “我这不算复活,只是玉棺内有隔绝自然之力,你可以理解为我睡了一千多年,现在只是醒了。” “那就是长生不老?” “只是能比正常人多活几年,也会有生老病死。” “那你适应现在这个环境吗?” “正在适应中。” “那鲜卑女服下能复活人吗?” 圣女微微惊讶,抬头看着我,“也不能,没有人能违背自然,人死了便死去,复活只是不甘接受事实的逃避词。” “可我在书上读到你们族确有一人复活?” “若真有逆天而为,使死者复生,那天地间岂不乱套。” 圣女所言,不无道理,可浩瀚宇宙,未知神秘事件时常发生,我起身从桌上拿过玉镯放入袋中,“圣女,有句话不知道方不方便问?” “你说。” “圣女从今以后怎么打算?” “想听真话假话?” “不管圣女怎么说,我都相信。” “睡了千年,很多事情都想通,天地轮回,万事万物都有命数,强求不得。” 我笑了,很开心地笑。。。 “圣女,希望下次见到你,能叫你名字!” 声音回荡在内堂中久久不散。 回到别墅,桌上已经摆满各种美味佳肴,丰盛程度令我大感意外,“怎么,今晚要宴请客人?” “什么客人,这是我们全体出发宴,我刚才还特意祭拜祖先,保佑下墓一帆风顺。” “那你叫二叔了没?” “联系过了,说明早过来汇合。” “今晚,我们不醉不归啊!” “畜生,你也想喝酒?” “茂哥,这狗东西它敢咬我。” 。。。欢声笑语中,我们度过了下墓前最后一个晚上,未知进程依旧继续。。。 【唉,终于要下墓了,其实我不想下墓,因为下了墓,终将会有一人离开。。。。】 第一百十三章:茅草屋 第一百十三章:茅草屋 清晨7点15分,第一束阳光照进别墅前院,山丛旁鸟儿叽叽喳喳飞过,村民背上锄头在田野间开始忙碌。 二叔略带疲倦出现在我们面前,粗布素衣上残破线条外露,双手青红相间,原本邋遢头发还残留树叶杂草。 “二叔,你这是?”我刚在地上整理所需物品,见状焦急询问。 “没事,昨晚去了趟古墓。” “井中古墓?” 二叔点点头,“发现了一些东西,待会儿再说,我那套衣服在哪儿?” “屋里放着,要不你先在里面洗个澡换上,反正下古墓也要换。”说完,我朝屋里大喊,“欣怡,欣怡。” 此时,起床下楼也就我和欣怡,许小姐因为是主人,早早起来替我们做早饭。 二叔也不是外人,在浴室中一番洗净后,天宇等人也陆续起床。 饭桌上,我拿出一张清单,“二叔,这是我昨天拟好下墓所需物品,你看还需要准备什么?” “差不多了,蜡烛我带来了,在门口塑料袋里,那个是摸金门专用测试蜡烛,对了,家里应该有急救箱吧,带一个过去,一般抗毒素也带点,棉签、酒精都带上。” 我示意天宇和修文去找下,“要是没有,你们开车去趟卫生院,这些基本东西应该有。” 二叔将纸递给我,“弹药有几发?” “这个不多,百来发吧,周南没有送太多过来,我们省着点用就行,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 “昨天那张地图你看了没?” “看了,二叔,不过我有个疑问,旱田文明怎么会跟秦岭有瓜葛?” 二叔喝下一碗粥,“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上次听你说起,我在家里翻找时候发现就给你送过来。” “额,好吧,那这个先不管,大家吃好休息下就准备出发。” “茂哥,我想到一个事情!”叶修文故作深沉。 “什么?” “在你清单中怎么没有卫生纸啊,那要是下墓时,有人要大便了,怎么擦啊。” “我靠,你大爷我还在吃饭呢。” “太恶心了,吃完不会再说。” 叶修文哈哈一笑,“谁叫你们那么慢,反正我已经吃好了。” 我也甚是无语,不过倒也要考虑,“那你赶紧往储物箱里放几刀卫生纸。” “遵命,不过茂哥,我还想到一事,而且特别重要。” “赶紧说。” “你看,我们都是大男人没关系,可嫂子是女人啊,所以,你清单中怎么也不写带那东西呢!” 众人齐笑,正在喝汤的欣怡一把吐出,“你管的还真宽啊。” “那必须,茂哥让我做后勤队队长,我得认真完成。” “你给我赶紧去收拾,别墨迹,小心我分赃时给你少点!” “别别,我不说还不行嘛。” 饭后,待到一应物品全部准备好,我们陆续穿上装备、背上包,将通讯设备戴在耳朵处,与许小姐和宋青互相闲聊几句后,带上小王缓缓走上山间。 “茂哥,这只畜生真有那么神奇?”边走,叶修文则不断挑逗小王。 “镇棺兽,神秘之处远非你能想象,要是等它成年,绝对是下墓一大助手。”二叔淡淡说道。 行至茅草屋,正当大家右转往洞穴方向前行时,我在后面停下来,“大家稍等下。” “怎么了?” “欣怡,你还记得上回我们到洞**我用定穴仪探入口时,指针方向在哪?” “你是说入口有可能在这间茅草屋中?”欣怡思索片刻,惊讶说道。 “茅草屋?这里没什么神秘之处啊。”天宇来回查看。 我将定穴仪放在手上,待到指针停止,所指位子正是茅草屋。如果真是定穴仪出现问题,那么前后两次定然不会指同一位子。极有可能,在茅草屋内有猫腻。 二叔并没有说话,而是陷入深思,缓缓走入茅草屋内,看着大理石和石凳,神情忽凝重又释然。 “汉良,天宇,你两搬动大理石桌,我看看下面。” “我靠,这么重,王茂,它好像和地上浇筑在一起,搬不动啊。” “对啊,茂哥,这桌子有点邪门。” 我蹲下身子,仔细查看石桌底部,发现它伸入地底,一旁浇筑的水泥地面像是后来刻意填充。 “天宇,你一直住在这里,来回没发现茅草屋有变化?”欣怡询问道。 “这个还真没注意,就一间破茅草屋,谁会注意啊。” “试着动一下石凳。”二叔提醒道。 刹那,我就意识到二叔意思,他应该是觉得石桌和石凳是一个整体机关。当下我就四处检查,来回摇动石凳。 但石凳不同石桌,它全部能动,且在石凳底下是水泥地面,想来是后来搬入。 “你们在干嘛!”正当我们研究之际,路边响起一个老人声音。 “嗨,王大爷,好久不见啊。” “大宋啊,你回来了啊,这大半年忙啥子去了?” “唉,外头有生意,没办法只能跑出去,王大爷,你这么早就上山?” “我家老母鸡上山了,昨晚也没回来,想去找找看,这些是什么人?” “都是我朋友,我们在考察这里,想往山上发展旅游业,他们都是地勘局的人,你看衣服都穿一样。” “这山邪门的很,晚上和白天不一样,大宋啊,赚钱是好事,但也要小心点。” “王大爷,谢谢,我知道了。” 我见王大爷正要上山,连忙问道。“大爷,问您个事,你知道茅草屋中石桌和石凳是谁放的?” “老李啊,也没放几年,说是上头要求这么放,给游客休息用。” “老李是?” 天宇连忙接上,“五团村村长。” “哦,那谢谢大爷,没事了。” 我紧紧盯着石桌和石凳,自语道,“难道真是我们想多了?” 郭汉良一把坐在石凳上,“茂哥,会不会是那破定穴仪失灵了?” “别动!”就在坐下刹那,我眼中余光瞟到大理石桌上闪过一道微弱光芒。 “别吓我啊,茂哥。” “你坐着别动,来我们也坐在石凳上,我好像发现隐秘了。” 当4张石凳上都坐满人后,只见在石桌上亮起4道金黄色光芒,随后一张围棋谱出现在桌面,其上,黑白子正以残局形式摆放。 “莫非,设计者让我们解局?” 第一百十四章:破题 第一百十四章:破题 围棋,起源于4000年前,是一种策略性两人棋类游戏,传闻为帝尧所作,是中国文化与文明体现。 在随后先人智慧开发下,出现了越来越多僵持棋局,有些直到现在都未被破解。 春秋秦时期,虽有围棋风靡社会记载,但是文献资料中并未记录棋盘、棋子摆列顺序。在考古遗物中也未曾发现。 直到1952年,在河北望都一号东汉墓中发现一个石质围棋盘,盘下有4足,盘面纵横各17道。至此,才有了实物解析资料。 故也可以推测出,在早于汉代时期就有类似棋盘,与现今差别不大,同理也为早前棋局未破埋下了伏笔。 初略看石桌上残局,从摆放手法和落子步数上分析类似于范西屏和施定庵的当湖十局,但又有不一。 不同点就在四角落子上,黑白两子各有围路。 从小,我对棋局略有研究,包括《忘忧清乐集》、《棋绝》、《论棋决要杂说》等,其中各式棋法、步数、落子都强行记忆,但是碍于身边没人陪我下,久而久之也都忘记。 不想在盗墓第一关,竟然会涉及到残局。(其实围棋没有残局之说,叫题,只是怕大家看不顺畅,才改成残局。) 我来回看着众人,从眼神中可以得到在场没一个人会下。微微叹了口气,我从石桌上拿起两颗独特棋子。 一黑一白,为何独特,因为纵观全局,这两颗是多余子,想来是设计者特意留出,意在让发现者落下一字。 古时残局,都知晓下一位落子到底是黑还是白,但在此时,需要自行分析,得出下棋者思路,更要判别谁先落子。 这比解题(残局)更难,需融入到幻境中,亲身经历方得明白。 “到底是落哪一子?”凭借记忆,我将桌上棋局强行记在脑海中,闭上双目,不断演化,从第一子开始,以白子为首,推演到结束,又以黑子为首推演到末子,惊愕中发现两者间都能行通,恍若整盘棋局没有首子之分,只是互相在下,且是同时。 如好比两个人赛跑,与一起发力,与同时到达终点,谁赢谁输就在裁判一念间。 而我,此刻就是化身一名裁判,但凡落子当下就定输赢。 “这是一次赌局,一次靠运气的解题!”猛然间,我似乎明白设计者初衷。 棋局只是一个赌博载体,犹如生死门般,推开那道,就意味你能走入哪儿? 这让我想到古时墓穴设计中有人会建两道门,一道能通往墓深处,而另一道也能通往墓里,但却有去无回。 后世将这种墓穴冠以:阴阳墓。 论解谜,阴阳墓是死谜,无法用专业知识解答,只能靠运气!只是运气这东西,说简单点是顺其自然,说复杂点就是搏一条出路。 既然是搏,那就得有搏的样子。 我将前后情况告知,也顾不得他们纠结不一,直接将黑白两子扔上半空,闭眼,“若是接到哪颗就下哪子!” 黑子! 丝毫未犹豫,我直接将黑子放入棋盘中,顿时茅草屋中传出轰鸣声,像是火车行驶般,直至传到我们脚下。 “茂哥,那个这样破残局,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不然你想怎么做?” 就好比古代棋局,破题最好就是找一个不懂围棋的人来,按感觉放子,或许就会出现一线生机。 阴阳墓也是如此,在早前,摸金盛行时,多少摸金校尉以知识、经验推演都无法找出规律。 因为它本就没有规律,两条墓穴通道,所到位子一模一样,所经历墓中情景也相同,唯独就是一个出得去,一个困死墓中。 “王茂,我在想一个事情,那柳木棺下墓穴通道又怎么解释?”二叔沉思许久,带着凝重表情问道。 我摇摇头,“这点我也不确定。但二叔,如果这是两座墓倒还可以解释,可要是同一座,却有三条不同路,那只有一种解释。” “你是想说柳木棺下是盗洞?” “不!”我吸了口气,“这里才是盗洞,而且是极其复杂的反盗洞!” 二叔没有回答,凝神思索。 “王茂,但我们摸金定穴仪不可能会指向盗洞入口,毕竟盗洞有违风水建造。”宋云荒疑问。 “那如果盗洞就是你们摸金门挖的呢?”虽然这句话猜测成分居多,可也是解释中最具合理性言词。 “用阴阳墓结构制造反盗洞?这似乎不符合常理,费劲人力、物力就是为了防止墓穴被盗?”欣怡提出意见,“再有,阿茂,那依你刚才所想是要从反盗洞中进入古墓,又为何不往原本墓道走呢?” “王茂是想反其道而行,我似乎也有些明白了,假使洞穴中是原本墓道,那么建造者必定会设下重重陷阱用来保护,这点我亲身体会过,那么如果进去是走盗洞,出来走墓道,就如同乾坤倒转,会使墓穴‘势气’产生变化!”二叔面露精光,嘴角微微扬起,“不愧是阴阳门传人。” “二叔,什么叫‘势气’?”天宇疑问道,“那要是反盗洞走错了呢?” “每座墓穴经过长时间风水演变,都会产生一种地势,这种势就像一个人的骨髓,一个王朝命脉一样,牵动整座古墓,一旦产生变化,原本‘势气’就转变,这就能回答你第二个问题,从而产生生路!” 我惊讶看着二叔,不敢想象他竟然凭借我几句话就能将我心里所想尽数概括。“二叔,你才是高人啊,以你资历,早该入摸金门列位。” “停,你们先别商业互吹,再解释下呗,我还是不太懂。” 我朝天宇一笑,“额,你别想复杂化,其实很简单,就是如果我们选择一条不归路,但在墓穴‘势气’转变下,会有生路产生,要是已经选择一条来回路,问题就不大。这个解释你看可以不?” 天宇白了我一眼,“你还不如不解释,学过语文没,组织语言这么菜。” “我。。。”无语下,我也不再开口。 二叔拍了拍天宇肩膀,“小子,跟着我们走,从这里不能回来,大不了就从墓道处出来。” “不对啊,二叔,刚王茂不是说有来回路和不归路,怎么从墓道出来!” “你,我发现你不止不好学,而且脑子更笨,懒得和你解释。” 我笑着看向欣怡,发现她也面色担忧,不禁疑惑,以她智慧应该早就明白,“怎么了,别担心,没有一些把握我不会下去。” “不是,不知为何,突然有种心惊,很不好预感!” 第一百十五章:刻意安排 第一百十五章:刻意安排 “心惊?是因为要入反盗洞?”嘴上虽然这么问,可心底还是不相信,毕竟欣怡经历事情比我更多,也更坚强。 “刚精元血玉突然亮了一下。”欣怡走出茅草屋,低声说道,“从我带上精元血玉开始,从未有过这种炽热感,即便当初冥婚结子也没有,阿妈告诉过我,这是一种不详征兆!” “炽热感?你当初给我戴时,我就说过这块玉很温暖,有助于睡眠,会不会是你刚才感觉错了?现在也不热。”我从她脖子处将血玉拿出,尝试温度后并未感觉不同。 “也有可能是我太过敏感,阿茂,我有点紧张。” 我冲她浅笑,一边替她将玉佩放入一边拉上拉链,“别紧张,凡事有我在,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恩,要是遇到危险你也别光顾冲,量力而行,实在不能深入就放弃,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我知道,即便是为了你我也会好好活下去,盗墓哪有你重要。” 言语中,未曾注意到两旁多了几个人头,“哎呦,秀恩爱够了吧,茂哥,看不出你情话说得可以啊。” “你不懂,茂哥以前都是在装,实际上厉害着呢,一不小心就搞出一个孩子,吓死你!” “好了,就你两最活跃,刚才不还很担心,怎么现在想通了?” “二叔刚才说罩着我们,哪像你,重色轻友!” 说话同时,二叔靠近,“王茂,刚我们把石桌推开,发现下面盗洞不是近代的,也有好几百年历史。” 我连忙走过去,只见在棋局破题后,石桌不再牢不可动,推开下,暗黑深渊显现而出。 “是明朝特有反盗洞,双勾为上,坤位为下。”我起身指着石桌,“看来五团村村长比我们想象中要神秘,二叔,他你熟悉吗?” “老李,见过几面,一个很老实敦厚的人,也没听说祖辈有过盗墓研究经历,我想他只是替人办事。” 我点点头,“这种可能也有,不过听王大爷说石桌才放上几年,那之前就没人发现过?但凡懂点考古探墓知识就能轻易判断这是盗洞,太过明显。” “可能是之前用其它石板盖上。”叶修文说道,“村民又不懂,以为只是一个死井,被荒弃。” “停,你刚才说什么?”我脑海闪过一道灵光。 “石板啊,死井啊。” “停,死井,死井,二叔你是不是也想到了!”我满脸不可思议。 二叔点点头,“想到了,开始打开我就奇怪,阴阳墓状反盗洞怎么可能会这样,双勾和坤位这太过浅显,更像是一种刻意,看来底下才是正口。” “刚才破题后那道声音,开启的不单是通道口,更是百年未开封的反盗门,建造者到底在里面遇到什么危险,才使他们选择从里面设置反盗洞。” “什么,这个反盗洞不是他们从这里挖下去,而是从里面挖上来!” 我呼了一口气,重重点头,“太过匪夷所思了,古书上从未记载从墓**部挖到出口的反盗洞,这种先例更像是一种历史文化,传扬出去,肯定轰动世界。” “这样的盗墓先辈,值得我们尊重。”二叔露出严肃,鞠躬示意,“他这样做,实则就是给后人指了条明路,看来我对这座古墓了解还是很少,还以为走过乾坤门、到过玄冰门很了不起,或许只是冰山一角,关键部分看都没看到!” “走,我们下去。”调整心态,我冷静下来从背包中拿出绳索,“待会儿听我信号,一个个下来,修文,你和汉良先把储存箱用绳索绑住,慢慢运下去。” “那待会儿石桌要复位吗?” “不需要,既然有人故意设下石桌解谜,想来就是让我们这些盗墓者深入,虽然不确定他谋划什么,但有一点可以明确,那就是他就在我们身边,还记得海神庙中钥匙吗?” “记得,这两者间也有关系?” 我点点头,“在之前,我可能一直会认为,只是运气好,但现在看来,不单是盒中钥匙,哪怕是食人草出现,幽冥洞发现,更像是有人刻意安排,一把开启最后一道门钥匙会无缘无故放在海神庙中?我们要探查雕像底下就出现食人草?一切都太过巧合,二叔,想来你也有所猜到了吧。” 二叔叹了口气,“昨晚我去了趟井中古墓,很多猜测都成立了,没错,但我想不通,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或许,他有自己追求,人各有志,也希望二叔你不要过于顾虑,这样适得其反。” “我明白,希望这次下墓能够帮到他。” “其实你早些告诉我,关于海神泪情况,或许幽冥洞中还能发现更多。”我从欣怡包中拿出两颗海神泪给二叔,“其实你一直知道,或许你一蹶不振原因不单是为了阿环,不单是伙伴失踪,更是过不去心中这道坎。这两颗海神泪你拿着,当做纪念吧。” 二叔接过海神泪,沉默许久,“出来后,若是可以,你帮帮他,阴阳门内应该会有方法。” “要帮也只能帮袁枫。”我微微停顿了下,“我去过海神村,也见到海神雕像,更发现原因所在,只是他太极端,即便我破了执念又如何,诅咒依旧在。” “真是执念,真的是执念,那阿环岂不是?”二叔满脸颤抖,眼眶中泛出些许泪水。 “二叔,你也别难过,我尽力而为。”我也只能说到这里,有些事已经注定,并不是靠人力能够改变。 “修文,你怎么不绑了?” “不是,茂哥,你两说话太深奥,也太伤感,我都不知道接下来得做什么!” “没事,问起来有感而发,和这次下墓没关系,你们安心负责后勤就行。”我说完走到二叔旁,“我们尽量破解九鼎隐秘,拿到‘浮鼎珠’或许还有一丝机会。” 随后,我来到欣怡旁,轻声道,“我先下去,你待会儿下来小心点。” ps:哇,这几天更新稳定吧,其实我也是勤奋的小蜜蜂。。。以后每天保持,尽量增加章。。。 第一百十六章:另类守护雕像 第一百十六章:另类守墓雕像 反盗洞深约莫20米,直径大小类似一般井口,通过绳索我降落至底部,随之映入眼中的是一片大型空地,脚踩之地采用青石板铺面,平整光滑,电筒照射下表面鲜有灰尘,更不用谈杂草虫蚁,抬头看向顶部发现其井口状反盗洞入口底部有一道可移动封闭石,想来是起到阻隔作用,或许破题后那道响声就是石门移开发出。 “茂哥,你到底下了没,下面什么情况啊!” “你们下来吧,暂时安全。” 第二个下来是欣怡,可能是因为精元血玉发出炽热原因,导致她情绪很是紧张,一到底下就四处探查。 “欣怡,别担心,刚我初略看过了,除了面前那道巨石反盗门很古怪外,其它都正常。” 说话同时,二叔到达底下,不禁惊叹,“挖出这样的反盗洞,这位前辈着实是个高人,要是在上面不了解,还以为这就是墓穴入口,太像了,王茂,你看那道石门,不出意外就是反盗门,真是考古界的杰作,我都不忍心想去破坏它!” “二叔,这不就是普通石门吗?很神奇?”刚下来的天宇不屑说道,“还不如上回地主墓豪华呢!” “小子,你懂个屁,这是反盗门,一般分两种,机关类反盗门和虚幻类反盗门,各有各神奇之处,打开这类反盗门有时候比墓穴正门更麻烦。” 二叔之言并未让天宇对此有所忌惮,虽惊讶手却不自觉触摸到石门表面,“二叔,那依你看这石门是哪一种?” “你小心点,别乱动,一时间我也不能确定,但属于机关类可能性大点,王茂,你怎么看?” 二叔询问之际我正在四处打量,总觉得此地太过空荡,像是缺了点什么。 “哦,这个得分析之后确定,不过我也认为是机关反盗门,不过你们觉不觉得门前少了点什么?” 经此一问,众人大惊,纷纷陷入思考,眉头紧皱,互相摇头。 “没有守门雕像?”欣怡低声不自信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像这种大型墓穴怎么可能没有门前雕像呢!”叶修文将背包器具放在地上,一脸马后炮形象。 “反盗门前没有雕像也说得过去啊,毕竟不是墓穴正门。” 我摇摇头,指着地上,“你们看,方圆20多平米地上都铺设青石板,表明挖反盗洞的前辈在时间和材料上是富裕的,虽然我现在不清楚为什么要在反盗门前铺青石块,可既然不惜时间去做工表面,那为何不放置雕像?要知道在墓穴中,守门雕像意义重大,直接决定墓穴势气,在古代记载中诸多反盗洞口处都会或大或小放辟邪物,这是一个传统,更是一种风俗。” “王茂说得有道理,刚一时间我也没注意守门雕像这个细节,对,对于拥有大能力的前辈来讲,他定然不会忽略,大家四处找找,不非得是雕像类,辟邪物也算,可能前辈挖反盗洞时间上刚好不允许导致没在这方面多花时间。” 二叔所言不无道理,毕竟这只是一个反盗门,想着我便随众人一起寻找。可空荡门前不说一眼尽收,但终归不大,10分钟后一无所获。 “这地方,连一只蚂蚁都找不到,比我寝室都干净,没发现有异物,更不用说辟邪物,就差挖青石板了。”叶修文吐槽道,一屁股坐在地上。 “等等,青石板,修文或许你说对了。”我脑海一闪,一种可能性形成。 “不是吧,茂哥,我就随口一说,你不会真要挖青石吧。” “反盗门前只有满地青石板比较怪异,应该早想到的。”二叔拍了拍头,一脸笑容,“往往简单事情被我们复杂化。” “大家从包里拿出铲子、榔头,尽快把青石板挖起,只要找到关键几块就行。”我边从箱子中拿出铲子边说道,“汉良,你力气大一点,跟我一起,你撬起石板后我看一眼底下就行。” “王茂,什么意思,你是指青石板下有守墓雕像?”天宇一脸不解,拿起榔头问道。 “小子,你知道为什么墓穴前要放守墓雕像,这习俗从什么时候传来?” 天宇摇摇头,等待二叔告知。 “守墓雕像顾名思义是守护墓穴,而墓穴中有什么,无非是墓主人和陪葬物品,但雕像并不是灵兽,不能阻止生物进入,却能阻止一些邪灵阴物,最先使用则是古代巫族,随着先辈慢慢研究、发掘,到而今守墓雕像已经成为保护墓穴第一关。” 天宇点点头,“二叔是想表达现在守墓雕像很重要,有些还能阻止外人进入,可这和挖青石板有联系?” 二叔叹了口气,“你别一根筋想到头,分散思维考虑下,为什么古代包括现代很多人都会将雕像刻成麒麟、狮子、饕餮呢?” “因为他们是神兽和凶兽,有震慑作用。” “对啊,说到点子上了,就是为了震慑,使得阴灵不敢靠近,生人不敢进入,但同样是震慑,雕成其它样子,或者拥有震慑作用的都可以成为守墓雕像,不过换了个样子罢了。” 天宇沉默会儿,点点头又摇摇头,似乎还在纠结中。 “表哥,简单一句话,你可以把青石板看成守护雕像,这么去理解就对了。”宋云荒无奈解释道。 “哦。” 二叔把铲子递给天宇,“算了,你挖开青石板大概也能明白点什么,小子探墓中很多现象不能用正常思维考虑,应该变化,逆向思维融入建造者内心,长此以往你就会懂很多。” 挖青石板分3个角进行,两两分组,我和汉良一组,二叔和天宇一组,云荒和修文一组,欣怡则是站在中间来回观察。 我选择的是石门左侧角,依指南针分析,属于东北角。 青石板因互相镶嵌且运用泥土嵌入浇筑,所以第一块比较困难,好在汉良力道比较大,没过几分钟就撬起一丝。 每块青石板虽然长度只有1米、宽度0.5米都不到,但是石块厚度大,要是没铁锹借力,很难抬起。 很快,青石板就被汉良撬起至45度角,我用电筒照射,发现在视眼处分布纵横相间线条。 线条采用金属(应该是铁)丝摆放,间距约在10厘米。 正在思索这些线条有何用处时,二叔传来声音,“王茂,你看到那些线条没,不出意外这应该是个机关。” “机关?二叔,为何这么说?” “20多年前,我看到过类似机关,你听说过阴阳线吗?” “搬山派四大秘术中封鬼术!” 第一百十七章:变化机关 第一百十七章:变化机关 阴阳线,俗称生死线,纵横相交每条线都连通一种机关,或剪断横向线,或剪断纵向线,倘若运气好,剪断是死亡线,那么机关自破,反之就陷入挣扎中。 不过对于常人来说,运气至关重要,可精通机关秘术下,阴阳线其实还是有迹可循。 我深思片刻,将曾经读到过关于封鬼术来回在脑海过一遍,结合此地阴阳线布设,也有了初步想法。 关键破绽就在间距上! 依照封鬼术上对于阴阳线记载,共有5种布设,分别是间距10厘米、20厘米、50厘米、1米和2米,两线间间距越大意味机关布设越粗糙,可以使用最简单办法破解:就是朝一根线方向行走至终点,通过两终点端倪来破解。 但间距越小,小到只有10厘米,依线行走就显得有些不可取,范围小还好,可此处方圆20多平米,且全地青石板覆盖,这种方法就没用。 我将想法告诉众人,二叔经验丰富,在短短几分钟考虑下,就确定方案,利用局部扩大法来确定终点。 取纵横相交9个格子为一块,运用九宫格路线图将四角其后运行轨迹进行模拟,依次类推,最终找到可能是终点的4处点。 当下,就有一块青石板被挖起,横向3格、纵向3格已经足够,宋云荒理解好我们意思后,就开始计算,在我们这些人当中,也唯有他天生对数字敏感。 很快,经过推算,在东南边第5块青石板为一处终点,西南边第10块为下一个,东北边第6块为再下一个,西北边第4块为最后一点。(此处基准点为四个角) “老弟,要是你计算准备出去我请你吃大餐啊,刚在角上挖了一块,累死我了!” 众人哈哈一笑,倒也没过多吐槽,都明白时间宝贵,三处点青石板很快就被挖起,最后一处由于郭汉良力道大,只身一人前去挖开,而我们几人先来到东南边上,蹲下,由欣怡照射电筒。 只见在挖开处一个庞大的蛇头雕刻着。 按照蛇头形状分析是非洲死神—黑曼巴蛇,属于极其歹毒的蛇,被咬到,几乎百分之百死亡。 “二叔,阴阳线终点处是黑曼巴蛇,应该是死门吧。” 二叔摇摇头,对我说,“不一定,生死都是一线,我遇到很多机关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你看在蛇嘴处,那一个点应该就是机关按钮,我们先去别处看看。” 来到西南边,终点雕刻物也是蛇,形状分析是眼睛蛇,双眼处略微闪烁的应该就是机关按钮。 东北边雕刻物是一个人头,不确定是真人头还是石块雕刻,栩栩如生般令我们着实一惊,瞳孔处黝黑珠子便是机关。 西北边则更惊人,竟然是一颗心脏,大小与人类心脏相同,虽静止不跳,可远远看去总觉得一颤一颤,不禁让我想起在湖底墓中运用心脏连通丝线做成机关。 咋一眼分析,实在不敢确定哪一处是最终点。 “二叔,我记得封鬼术上对于终点记载只有两处,类似生死门,可这边?” “这点我也奇怪,虽说按照局部扩大法是有4个点,可破解一直都是二选一。” 宋天宇连忙接过话,“雕刻物只有2个蛇头,机关肯定在蛇头中二选一。” “有道理,不过你怎么解释人头和心脏呢?”二叔倒也没有反驳,“能出现在终点处,肯定有作用。” 随后,我思索下将湖底墓心脏机关告知二叔。 “王茂,你认为这有可能是机关连通载体?” 我点点头,“不无可能,且不知为何我觉得面前心脏不该是停止不动。” “我靠,茂哥你不要吓我。” 我朝叶修文说道,“你又不是没见过心脏跳动,在湖底墓中它还能造血,可比这里恐怖多了。” “不过王茂,即便它是机关连通载体,可又有何用,生死门两处机关上不也还在蛇头处?” 对于云荒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反正都是二选一,又何必造个载体,功能处又在哪儿。 思索之际,我将目光放向人头,蹲下身将电筒近距离照在人头上,两眼处黝黑石块总让我觉得不安。 晶莹石块反射光在我瞳孔成型,紧盯下眼神忽然迷离,有种昏昏欲睡感,脑海周围无限散发,犹如游离星空之外,点点繁星配合耳边传来轰鸣声,灵魂好似出窍。 “阿茂,阿茂,你怎么了!” 欣怡最先发现我的不同,赶紧推醒我。 回神,我莫名看到黝黑石块闪烁红光,那一瞬间,我断定没有看错。 “没事,人头有问题,修文,把铁钻给我。”、 “来,拿着,你想做什么?” 我匍匐身子,将铁钻缓缓插向黝黑石块处,“刚才雕像瞳孔处有红光,你们看到了吗?” “没有啊,茂哥,你别吓人,这又不是真人头,只是雕刻物而已。” “正因为是雕刻物才奇怪。”话落,我正准备推动右眼石块,二叔制止道:“这样盲目按下,会不会触动机关?” “我不按下去,只是想验证下猜想。”当我将铁钻头碰触到石块后并未用力按下,而是轻轻左右拨动,发现并不能移动,但在拨动之际能清楚感觉到石块是镶嵌进去。 “茂哥,你验证什么猜想了?” “还不确定,只是发现两眼石块不能左右移动。” 叶修文大声一笑,“这还需要发现吗,我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不能左右转动。” “为何?” “这很简单啊,你看这黑不溜秋石块凸出在外,而眼两边上下间距很小,石块从中间填满,当然不能移动了啊,又不是嵌在眼里面。” 忽然,我好像发现原因所在。 “原来,是这么简单道理。”我一拍额头,冲叶修文一笑,“厉害,厉害!” “茂哥,你在说什么?” “是啊,阿茂,我都搞糊涂了。” 一旁二叔深思过后,略带惊讶道,“这竟然是变化机关,所谓生死门一直都掌握在我们手中。” “哇,我听不懂,两位大神解释一下。” 不单宋天宇不清楚,估计除了二叔外,在场没人知晓,我平复心绪,缓缓道,“两蛇头的确是开启生死门机关,而人头和心脏便是机关变化一个枢纽,简单说就是随便按下蛇头机关都能打开生门,因为设置反盗洞的前辈,就是想我们进去。” “那他为何要设阴阳线这种诡异东西?” “掩人耳目罢了,他目的就是想我们取出眼中石块和心脏!” “你怎么确定的?” 二叔拍了拍天宇肩膀,“所以说你经验少,建造者费力造变化机关,就是变相在告诉你机关枢纽重要性,它能变化阴阳,调整生死,你说重要吗?” “那心脏又是什么鬼?” “心脏,一切生物之源,代表一种开始,在考古探墓中又称为跳动的指引!”我说完,看向石门,“里面比我想象要复杂许多。” 第一百十八章:遗址 第一百十八章:遗址 “二叔,你去蛇头那边按下机关,我把石块和心脏拿出来。”我说完便示意大家退到石门前,“你们小心,机关打开后,可能会出现一些变故。” 果不其然,恍若提前设定好程序般,当蛇头机关被按下后,场地上青石板块如底下装有按钮,呈上下状,咋眼一看,是九宫迷踪式。 “我们进去吧,前辈已经给我们安排机关,即便有人下来,也很难直接通过九宫迷踪式。”我将石块和心脏放入包中,心脏不知通过什么方法保存,格外新鲜,但却没有腥味,更没有血脉经络连通,仿佛它就是一个整体。 “何为九宫迷踪步啊,就那么几块青石板?”宋天宇很不解。 “别小看,老祖宗智慧结晶岂是那么浅层次,类似八卦迷宫阵,一步踏错就会陷入进退两难,先不说这个了,二叔,我们进去?” 二叔点点头,“走吧,只是不知为何,回头想想,太过简单了,既然是二选一,为何要雕刻黑曼巴蛇和眼睛蛇,我们能认识它,是因为我们见过,可要描绘出来那般栩栩如生,没有实物在,不太可能,且当时前辈肯定时间仓促,那为何?” 二叔的问题,我也考虑到,就如同刚我从眼睛中拿石块时又看到红光,开始以为是建造者让我们重视石块,可仅仅只是这样吗? 有些问题,总觉得前后矛盾,有心想要去解开它,却发现不知道从何入手,哪怕心脏拿在手上,那份认为地‘跳动指引’又在哪儿? 回头看了眼青石板,叹了口气推开石门进入其中。 入眼,则是一大片遗迹。 为何称为遗迹,因为放眼而去,满地火山灰和火山石。 覆盖在地面上,一片尘埃,随着门被打开,风吹入,起而落的过程令我们大吃一惊。 “看来这里被大火烧尽过。”二叔蹲下身,分析材质说道。 “不是大火,是烈火,甚至可以称为炽热火焰,这里遗留下的灰不该是一般火能造成,天宇别过去。” 我大声制止道,“在你脚下有可能有遗留者的空腔,靠边走。” “空腔?那是什么,不会还有人没死?” 宋云荒接过话解释,“表哥,这种温度下肯定死了,空腔意思就是遇难者尸体渐渐腐烂,留下一个空壳,你随便一动,空壳就会破碎,算是一种标本,更是先人身体。” “那他不该被大火烧死了吗?” 话落,叶修文大声说道,“你没听过庞贝遗址吗?火山爆发后,城市被埋掉,所以住在城市中人也被活埋,与这里是不是差不多。” 我笑着拍了叶修文肩膀,“你竟然还知道庞贝遗址,刷新了我对你理解啊。” “那必须的,像庞贝这种大工程,我还是得了解了解。” 我点点头指向前方,“虽然现在不确定发生什么意外,但很有可能后入者被埋进底下,前面几把刀剑和包就是最好证据。” 我们选择靠右洞壁前进,因这是反盗洞,洞口入行范围不大,加上中间不能被破坏,侧身行走足足花了10分钟才到石面上。 “就洞口这段,也有可能是前辈特意留下,作用先不管,修文,汉良,你们先把外面箱子、器具搬进来,这块地方范围还可以,能安扎。” “好的,茂哥,你和嫂子先把帐篷搭起来,东西在包里,你自己拿。” 我点点头,“好,你们小心,来欣怡,对了二叔,要不你和云荒在周围检查下。” “没问题。”二叔说完就从地上捡起刀剑、布包,“这是清朝武器,乾隆三年,咦这把乾隆六年,看来死者是清朝的,这就怪了,反盗洞挖掘是明朝,难不成在前辈之后有人到过这里?” “不像啊,刚我们进来不是说首次打开吗?哦,也对,别人可以从山洞底下进入。”宋天宇傻傻一笑说完,“二叔,你看看包里有什么?” “你呀,以后说话时先过过脑,这么明显的事情还需要分析?”二叔说完将刀剑放下,扯开布包,用扯是因为包口子处被绳索缠绕。 “咦?你们先猜猜是什么,小子这次你要是能猜到,我教你点知识。”二叔将布包口子捂住,一脸等待。 “记事本?” 二叔摇摇头。 “洛阳铲?” 二叔微微动怒,“你见过洛阳铲能装进这么小布包中?” “莫非是蛇虫毒药?” 二叔叹了口气,“孺子不可教也!” 正在收拾帐篷的我轻言一笑,“天宇兄啊,你注意看布包,没看过清朝电视剧吗,明显是装衣服和食物,而来探墓,衣服肯定不会装,那么就是食物,且应该是不容易腐烂,能一直存到现在,且热量够大,我觉得会有花生。” “你看看别人王茂,你呢,智商、经验各方面都不行啊。”二叔一把将布包扔到天宇脚下,“把包里的花生给吃了,算对你惩罚。” “别介啊,二叔,吃了我会死的!” “啥,哪里有花生,不要给我吃。”郭汉良一边搬箱子进来,一边说道。 众人哈哈一笑。 待到帐篷搭完,我们用背包和箱子当坐垫,小憩会儿。 “哎呀,忘记了,我应该买一打一次性碗筷杯,这下之后吃完就可以扔掉,忘记了忘记了!” 我打趣道:“修文,你难道想一直待在这里吗?” “当然不,不过我们不是要探密好几天,器具才一套啊。” “唉,这就是你的问题了,后勤一直都是你负责,现在还可以回去。” “茂哥,真要回去,那我回去买下。” 众人又是一笑,“顺道买几套被子来啊。”一旁郭汉良说完摇摇头,“我怎么答应收你做小弟啊,和天宇一样没智商。” “大块头,说他别扯到我身上,我比他聪明多了。” “半斤八两!” 似乎叶修文意识到,拍了下脑袋,“对哦,怎么忘记了,我们去超市买了石灰加热饭,能坚持好几天。” 休息片刻,我提议,“汉良、修文,你们想不想留在这里,蓝牙对讲机互相都有,我们回来告诉你们。” “茂哥,没事,我们会小心,保证不拖你们后腿。” “是啊,待在这里不是很无聊。” 我思索片刻,“那也行,尽量少动、少说话,里面很危险,比湖底墓艰难许多。” 见他两点头,我背上背包,“那走,希望大家记住一点,安全最重要,秘密和财富只是其次,我不希望进去健健康康,出来浑身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