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时妻约,老婆别任性!》 ☆、1.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 2015年,五月末,初夏。外面一阵响雷,风雨来疾。 陆家大宅,客厅上方挂着一盏华丽的水晶灯,投射下漂亮迷蒙的光晕。 陆老爷子握住玉质的拐杖龙头,威严端坐在沙发上,严厉的看着从小就在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小丫头,沉声问道:“丫头,你和爷爷说实话,报纸上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和容家那败家子儿开fang了?” 陆凉宵站在老爷子面前,全身都凉透了,低垂着脸儿,不知道是害羞还是觉得羞愧,“爷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 她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一大家的人,以审视的目光盯着她,或嘲讽,或看好戏。 她小心翼翼的用眼角余光,瞧了那坐在一边冰冰冷冷的男人一眼,只觉得头皮发麻。 要她怎么说?要她说,那晚和她整夜在一起的,是,是二、二叔吗? “你到底有没有和容靳开fang?!这件事关乎到我们陆家的名声,你是外界认准了的陆家孙媳妇,怎么可以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老爷子真的动怒了,苍老的脸颊被气的通红。 凉宵小身板瑟缩了下,一咬牙,只好认了,“开了……” “你给我跪下!” 陆老爷子踱着拐杖起身,背过身去,声音老态龙钟,气的不轻。 “爷爷……” 凉宵抬起脸儿,乌黑的大眼可怜兮兮的看着这个抚养了她十八年的老爷爷。 她一出生就被父母丢弃,要不是爷爷心好,将她捡了回来抚养。她可能早就被冻死在寒冬腊月的天里了。 “我叫你跪下,听见没有?!” 凉宵攥着小手,红了眼睛,噗通一声,双膝就跪了下去。 “爷爷,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 老爷子拄着拐杖转身,蹙着苍老的眉头异常心痛:“孩子,我一直觉得你很懂事,可没想到,你会背着我,背着城川,做出这种伤风败俗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和城川即将订婚,现在闹了这么一出,你想要怎么收场?” 凉宵抽噎着,眼泪流了出来,咬着粉嫩的唇道:“爷爷,对不起……” “你说对不起也没用。我对你……你这个样子,我们陆家还怎么娶你做孙媳?城川还怎么要你?” 凉宵跪在地上 ,挪到陆老爷子身边,仰脸拽着老爷子的手臂哀求着:“爷爷,我再也不敢了……” 忽地一个痞痞的口气传来—— “有什么不敢要的?不就是一层mo的事儿吗?有必要这么纠结?” 所有人都看向那声音的主人,男人浑身都被大雨淋透了,他白皙的面庞上甚至还有雨水。 唯独坐在另一边沙发上冰冷的男人,将手里的财经合上,目光凛冽不惊。 陆城川从门口大步进来,走到凉宵身边,把凉宵强硬的拉起来。 “起来,你用得着跪他吗?你又没做错!” ☆、2.我和凉宵没感情 我和凉宵没感情 老爷子跺了跺拐杖,对着陆城川就是一喝:“你这臭小子,说的什么混账话!” 凉宵被陆城川拉到身后护着,扬着下巴不可一世的说:“爷爷,实话告诉您吧!我跟凉宵压根没什么感情!我们如果订婚,那就是建立在错误之上的婚姻!”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你别和我提什么自由追求爱情!你和那个女艺人韩潇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我还没找你算账!” “得!今儿我就把话搁在这儿了!凉宵和容靳能厮~混到一块儿,是我把她推到容靳房里去的!您要怪您就怪我好了!” “你说什么?!” 老爷子怒不可揭的瞪着自己的孙子,拄着拐杖指着他,瞪大了眼睛质问:“你再说一遍!” 陆城川不耐的挖了挖耳朵,“我说爷爷,您真是老了么?耳朵不行了?我说!是我把凉宵送容靳chuang上去的!” 凉宵苍白着脸站在他身后,小手拽了拽陆城川的衣角,红着眼睛阻止他:“城川,你别瞎说了……你会把爷爷气死的……” “我没胡说!喵喵,你别怕!你不想和我结婚,我也不想和你结婚,我们为什么要错误的在一起?!” “臭小子,我今天不打死你!敢这么糟蹋凉宵!” 玉质拐杖,“啪”一下落在陆城川背上。 瞬时断了两截! 陆城川疼的倒抽了口凉气,“您还来真的了!?” “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臭小子,我就不是你爷爷!” 陆城川在屋子跑,老爷子捏着断了半截的拐杖追着打。 凉宵恶狠狠的瞪着那沙发上,云淡风轻的男人一眼,终于大哭着说:“爷爷您别打了!我和城川结婚!结婚!” 她几乎尖叫,将一屋子的人弄的怔愣住了。 陆城川愣愣的看着她,惊呆了:“别啊喵喵,你逗我玩儿呢吧?” 老爷子将手里的半截子拐杖狠狠掷在地上,发了话:“既然是城川对不住你,那你们结婚最好不过!订婚宴照常举行!” 陆城川急了:“喵喵,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这……你这……” 老爷子对着不成器的孙子又是一喝:“你自己干的什么好事!现在还想赖账不成!你要是有你二叔一半儿的好,我这眼睛就能合上咯!” 陆城川冷 笑,“我二叔?我二叔什么都好!所以他弄死我爸妈你也把陆氏的继承权给他!这么多年您正眼看过我吗?!” 老爷子眼睛里充满了气愤的红血丝:“小兔崽子是不是觉得翅膀硬了要飞了?!敢这么对你爷爷和你二叔说话?!” “兔崽子没翅膀!兔崽子就只有腿!” 老爷子捏着拳头就要上来揍这个臭小子。 蓦地,沙发上穿着白衬衫,清贵的男人站起来,动作优雅而迷人:“爸,喵喵不能和城川订婚。” ☆、3.二叔,你别胡说了 二叔,你别胡说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陆景琛身上—— 老爷子蹙了眉头,“景琛,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景琛一手抄兜,一手丢开手里合上的财经,修长的双腿被包裹在黑色窄腰的西裤里,白色衬衫的下摆束在黑色西裤里面,身材挺拔,眉眼清冷如月。 他朝愣在原地的凉宵身边走来。 目光定定:“喵喵怀了我的孩子。” 凉宵狠狠一怔,心脏仿佛被一股强大的电流穿梭。 她仰着小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咬着下唇艰难的开口:“二、二叔,你别胡说了……” 陆景琛眸色不变,幽邃的瞳孔,一瞬不瞬的盯着女孩的小脸,一字一句,却是对老爷子说的。 “所以,她不能和城川订婚。” “二叔……” 凉宵呆愣愣的看着他,世界都被颠倒了。 陆老爷子被一阵一阵的惊恐,心脏都有些受不住了,他捂着胸口,叹息着大吼道:“你们这是想要气死我吗?!” 那一直坐在沙发上涂着红色指甲油,穿着艳丽的女人,红唇微启,话语里满是讥讽:“阿爸,我就说吧,这个小丫头就是个小狐~狸精!你看看,沟~引了多少人!真是造孽哟!连咱们阿琛都敢沟引呢!” 陆景琛目光锐利的扫过去,“闭上你的嘴。” 陆城川笑的花枝招展的,和个祸水儿似的:“爷爷,您看吧,就算我喜欢喵喵,这会子也不能和她订婚了!您不是喜欢二叔吗?您就把喵喵给二叔得嘞!您反正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 陆老爷子目光沉沉,看了一眼客厅里的人,终是对陆景琛说:“景琛,你跟我来书房。” 陆景琛扫了一眼站在他跟前的凉宵,“待会来我书房,我有话问你。” 然后转身,跟着老爷子上了二楼。 陆城川跳过来笑嘻嘻的搂住哭丧着小脸的凉宵,“喵喵,你瞧你伤心的!多大点事儿啊?别哭,我一准儿让爷爷把你许给我二叔!” 凉宵死死咬着唇,下唇咬的苍白如纸:“我不能和二叔在一起!” “为什么呀?你不告儿我那晚酒店房里的人是二叔来着吗?” 陆家三小姐涂好了指甲,吹着指甲从他们面前走过去,“当初就不该把你领回来,瞧瞧,都弄出了什么荒唐事儿!” 陆城川最烦这个三姑姑,嘴贱的不行。 不耐烦的推着她走,“哟,我的好姑姑,你这嘴能不能积点德啊?走走走!别站这儿打扰我和喵喵说话!” “你!” 陆晴无可奈何的扭着水腰一肚子怨气的朝自己卧室里走。 陆家两个祖宗,她一个都不敢得罪,一个是那成日冰冰冷冷的二哥陆景琛,另一个就是这个熊侄子,别提多闹腾。 凉宵站在水晶灯下,感觉脑袋眩晕,她木讷的道:“城川,我们结婚吧。我没怀二叔的孩子。” ☆、4.城川的媳妇儿你不能抢 城川的媳妇儿你不能抢 二楼书房。 陆老爷子将手臂背在身后,苍老的声音仿佛暮鼓晨钟,“景琛啊,城川的媳妇儿你不能抢。” 陆景琛深邃的眸子暗了暗,目光薄凉,薄唇微启:“凉宵的归属权我想我势在必得。” 老爷子听到这句胸有成竹的话,蓦地转身瞪住他:“如果你要和自己的侄子抢老婆,那我只好把那丫头赶出陆家。我不能看着我唯一的儿子和我唯一的孙子为了一个小丫头反目成仇。” 陆景琛勾了勾唇,笑意冷冽:“你看城川对凉宵像是喜欢吗?既然不喜欢,强扭的瓜也没意思。”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他们年纪小,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城川跟着那女艺人厮~混难道就是爱情么?城川十一岁就没了爹妈,你是看着他长大的,你这个叔叔就不能教育教育他?” 陆景琛抚了抚袖口,挑眉:“他看我的样子像仇人,恨不得吃了我。我难道还要去教他什么是爱情?” “我看你也不懂什么是爱情!一个三十二岁的大男人,和我说,对一个十八岁的小丫头势在必得!你呀,给我好好和赵氏的千金好好处着!早点结婚也别叫我烦心了!” “我没有说过要和赵妍处对象,更没有承诺过要跟她结婚。” 陆老爷子冷哼了声,“那你的意思,就是一定要抢城川的媳妇儿咯?” “您非要说抢,我也没有好说了,凉宵现在怀了我的孩子,我得对她负责。” 男人再也不愿解释更多了,转身就要离开书房。 到了门口,老爷子叫住他—— “景琛,城川已经一无所有,你还要抢他媳妇儿又是做什么?你是他二叔……” 男人清冷的侧脸,微微转着,抿唇道:“城川一无所有,并不是拜我所赐。” …… 凉宵苦着小脸坐在陆景琛书房里等着。 那个男人凶巴巴的,她可不敢不听他的话,可脑子一转,想起那晚在酒店房里的事情,现在都觉得脸红心跳呼吸不畅。 她伸手摸了摸小脸,摇着头,不能想! 忽地,书房门,被咔哒一声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男人修长笔直被黑色西裤包裹的长腿和那双锃亮的黑色男士皮鞋。 她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咬了下唇,低垂着小脸, 小声的打了一声招呼:“二、二叔。” 陆景琛一边往书房里面走,一边伸手,修长手指松了松领带,黑眸波澜不惊的矮着视线看她,开口问:“真喜欢那个姓容的小子?” 凉宵:“……” 什么意思? “嗯?”男人低沉的嗓音盘桓在她耳廓边上。 凉宵想起,那天晚上,二叔好像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他是以为,以为她和容靳在一起了? 凉宵仰起小脸,认真的点点头:“嗯,我喜欢容靳。” ☆、5.孩子给我打掉 孩子给我打掉 凉宵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她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寒,锐利如鹰隼般的眸子盯着她。 “二、二叔,刚刚谢谢你给我解围。但是,我,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就算是和容靳在一起,也不可能是和他。 男人挺拔的身躯,逼近了两步,一股男~性的冷香袭上鼻尖。 “不可能?说说,理由。” 凉宵的小手紧张的紧紧攥着,指尖掐进了柔白的掌心里,她鼻尖沁出了薄汗,慢吞吞的小声说:“因为,因为……二叔,我怀孕了。” 陆景琛瞳孔一怔,“怀孕了?” 凉宵愣了下,然后豁出去一般,重重的点头。 忽地,一道强硬的力量,凉宵被他抵在了墙壁和他的胸膛之间。 “怀孕不是件小事,我不能随便相信你。” “我,我已经检查过了。” 他忽地擒住她,掌心灼烫,指尖微凉。 凉宵尖叫:“你做什么?!” 凉宵苍白着小脸惊恐的看着他。 眉目越发冷沉,忽地将她的小身子扳过去压在墙壁上,因为强悍的冲力凉宵低呼了一声,肩膀狠狠撞到了墙壁上,越发的疼痛。 痛的低呼:“额……” 他的声音仿佛地狱修罗落在她白嫩的耳廓:“陆凉宵,真有你的!女孩子要矜持自爱!你把这些都甩到哪里去了?!” 凉宵小手攥着,白着小脸,吓得半死,缩着身子趴在墙壁上,恶狠狠的对扣着她的男人叫:“爷爷要是知道你这么查我,会把你皮扒了!” 陆景琛忽地将她推开,厌烦一般的微微合上眼睛,捏着眉心,“孩子给我打掉。” “我就不!你凭什么管我!我为什么要打掉孩子?” 男人睁开猎豹一般幽邃的眸子,忽地喝了她一声:“陆凉宵你耳聋了?!我说孩子打掉!” 小女孩紧紧蜷着手指,她湿漉漉的眼眸死死瞪着他,用手背胡乱抹着面颊上的眼泪,大有豁出去的意思:“你凭什么管我?大不了,大不了我离开陆家!和你有什么关系?!” 陆景琛一怔,倒是没料到她抵触心理这么强烈,心里隐隐散着怒意,几乎压制不住,修长手指捻了捻眉心,薄唇吐出一个字:“滚。” 凉宵的眼泪落了下来,咬着唇望 着他。 “我说滚,听不懂?” 小女孩捂着嘴,哭着跑掉了。 陆景琛握着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晚上九点,你出来,我有事问你。” 男人的声音泛着金属光泽的凌厉。 那头的容靳瑟缩了一下,“陆二少有什么事儿电话里不能说?非要那么大晚上约我出去见面。不知道还以为我们有什么呢……” 陆景琛不屑的哼了一声,眯着狭长的眼看着角落里的君子兰,“你最好出来和我见一面,否则,你这几年在国外做了什么我会通通告诉容老爷子。” ☆、6.那也不是给你糟蹋的 那也不是给你糟蹋的 容靳:“……我能做什么?我不就是学资源管理和mba?” “是么?我怎么听说,容少在国外学的是什么艺术设计?” 那头的容靳,冷汗涔涔,“好了好了,晚上九点是吧?地址你发来。我会准、时赴约!” 他重重咬了“准时”两个字。 …… 客厅饭桌上,就只剩下老爷子一个人了。 凉宵那个小丫头,刚刚哭着跑了。 陆老爷子怎么也没叫住。 城川那熊孩子不知道跑哪里鬼混去了,陆景琛从楼上下来,老爷子就担心的说:“阿琛啊,你去看看,丫头跑哪里去了,可别想不开做什么傻事!” 陆景琛淡漠的仿佛冰雪上的河川,眉眼生冷至极,他削白的指尖勾起沙发上的黑色西装,挽在手臂上,“爸,凉宵以后交给我管。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插手。” 陆国申叹气的点头,“好啦好啦,我不管了。你管吧!这个小丫头命也是苦,一出生就被父母丢了,还好我捡了回来。要不是闹出这么一桩事情,也是讨人喜欢。城川那个臭小子说的要是实话,那他真对不住那丫头!韩潇真是把他魂都给勾走了!你也别太和城川较劲了,小孩子嘛,哪里有不犯错的?认错了,也就算了。” 陆景琛漠然的什么话也没说,已经勾着西装走出了陆家大宅。 给申特助电~话,“派人去找下凉小姐,找到了送我那儿去,看着她,别给她跑了。” …… 半浮生,包间。 容靳已经早早到了,痞痞的坐在那儿,等到陆景琛进来的时候,他吊儿郎当的把搁在桌上交叠的长腿拿下去,蹙着眉头不耐问:“我说你怎么才来啊?陆大总裁,我知道你公事繁忙,那就不要找我了嘛!耗费你宝贵的时间和我聊天!” 陆景琛削薄的唇角,勾着泛着冷冽光泽的笑意,“你什么时候这么准时?难道是怕我在容老爷子面前揭你的短?” “我短?笑话!我容靳要是短,南城就没个长的!” 容靳不正经,南城人都明白。 陆景琛的眸光泛着森寒的光,瞧着他裤裆那处:“所以你就糟蹋了我家孩子?” “……”容靳摸不清头脑了,“等等,那个报纸我可是看了啊,你们家那小niu可和我没半点儿关系啊! 我就是在酒店门口撞到她了,慌慌张张的,结果呢,谁知道狗仔在外面,被撞个正着!” 陆景琛眯眼,“你没和她过~夜?” “什么过~夜呀!我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着!不过话说你家那小niu长的水灵灵的,还挺招人喜欢的,你要乐意,我和她交往也没问题!你不就想看你侄子抓狂么?她是你侄子的未婚妻……” 陆景琛起身,目光睥睨倨傲:“那也不是给你糟蹋的。” ☆、7.你就一大灰狼 你就一大灰狼 容靳“嗳”了一声,挑着邪邪的眉目道:“陆景琛,你别告诉我,你想吃窝边草?吃窝边草的可都不是什么好兔子。” 陆景琛弄清楚了状况,和容靳没什么好废话了,他声音疏冷而淡漠,抚着袖口道:“好兔子就该懂得如何猎获窝边草。不过,我不是什么兔子。” 容靳瞧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好笑的指了指他:“你不是好兔子,你就是一大灰狼!还会吃人!哎哎哎!我那专业的事儿你少和老爷子吹!” 临走,才想起正事,对着那挺拔的背影哟呵着。 …… 陆景琛从半浮生出来,给申特助拨了个电话。 “查一下五月二十八号出入gk酒店的所有人员名单。” 那头申静说:“好的。陆总,凉小姐已经送到您那边去了,她淋了雨,有点发低烧。我已经叫家庭医生给她开了药吃下了,现在在您卧室休息。” 陆景琛淡淡的应了声。 吩咐完了,挂断手机。 …… 景滨别墅。 这一处很是寂静,只有一处人家,这里算是南城的一块开发区,两年前被陆景琛买下,用作了住宅区,这里没有公交汽车,想出去,也只有开车。 别墅也并不高大巍峨,只是简约而明朗,欧式的尖顶建筑,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优雅,别墅的对面,就是碧海蓝天,在家中,打开阳台的门,就能听见海浪声和海鸥鸣叫的声音。 燕嫂在楼下做卫生,一见先生回来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恭敬的道:“先生,您回来啦。凉小姐在楼上休息。” 他瞧了一眼二楼,骨节分明的手指解了领带,随意丢在沙发上,将白色衬衫解开了三颗纽扣,露出白皙精致的两道坚硬的锁骨。 吩咐道:“煮碗姜汤,待会送上去。” “好的,先生。” 长腿迈上二楼,燕嫂看见男人进了卧室里。 床上的小女孩,脸颊红扑扑的,蜷缩着小身子在黑色的蚕丝被里显得很小巧,她的发丝如瀑的支散在枕头上,因为哭过,闭着的眼皮都红红的,看起来格外可怜,像只可怜的小猫。 小猫,撩bo着他的心湖。 陆景琛坐过去,瞧着小女孩酣睡的容颜。 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是她十一岁的时候,那时候他二 十五,刚从美国归来,接管陆家,她抱着小盒子装的生日蛋糕,守在门口。 那时候他只知道老爷子收养了一个小女孩,给城川做老婆,他将近十一年没回家,对南城、对陆家,早已忘的一干二净。 她仰着小脸,看着陌生的英俊男人,小手拽着男人的衬衫眨着眼问:“叔叔,你找谁?我不认识你哦,你不能进去。” 【求收藏】 ☆、8.二十八号晚上,你人在哪里 二十八号晚上,你人在哪里 小女孩的小脸烧的通红,陆景琛伸手探到她额头,还烧着呢。 不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先生,我来送姜汤了。” “进来。” 陆景琛拧了一块毛巾,搭在凉宵额头上。 “姜汤搁着,你下去吧。” “好。” 床上的小女孩动了下身子,额头上的毛巾掉在了一边,婴宁了一声,小手揉了下惺忪的眼眸,雾蒙蒙的眼睛睁开来,就看见隐隐约约并不真切的英俊脸庞。 男人与她对视,然后哼了一声,端过一边的姜汤,声音不咸不淡的:“醒了?” 凉宵小脑袋清醒了,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笼着被子缩着小身子警惕的瞧着他:“二、二叔,你怎么在这里?” 陆景琛修长的手指用瓷勺舀着淡黄色的姜汤,耐人寻味的挑着唇角:“这是我的卧室,我为什么不在?” 凉宵脑子一阵晕眩,偷偷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她记得,她从陆家跑了出去,然后,好像被陆景琛的助理送到了这里,接着,她好像就发烧了。 现在,她,她……躺在二叔的床上! 陆景琛锐利的眸子迅速审视了她一眼,然后半试探半玩味的道:“看来你的记性真的很不好,四月二十八号那晚发生的事情你忘了,现在,你又忘记怎么会在我床上。” 凉宵的小脸一白,乌黑的瞳孔一颤,白白的小牙齿咬着因为发烧缺水而干裂的下唇,防备又惊恐的看着他。 二叔他,他都知道了? 不行,二叔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暂且不说,她还要和城川结婚,就是她不和城川结婚,她和二叔也不能暧mei不清,对陆家名声不好,爷爷也会气疯的。 “那个,你说的什么二十八号晚上,二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陆景琛将手里的姜汤重新搁在了一边的柜子上,凉宵眼前倏地一道黑影,眼前被无限放大的俊脸,正不怀好意的盯着她。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他微凉的气息喷薄在她小脸上,酥~麻而蛊~惑人心。 他一字一句问道:“四月二十八号晚上,你人在哪里?” 凉宵的身子,被逼迫的往后退,生白的手指头,吓得紧 紧揪着床单料子。 她一点点往后挪,想要逃离这个男人的掌控,腰上忽地一紧,她被男人握住了身子—— “嗯?回答我,二十八号晚上,你在哪里?” 他耐心显得极好,不回答仿佛就不放过她一般。 小女孩支支吾吾的吞吐着:“二、二十八号晚上,我,我在学校上晚自习……” “是么?上晚自习?” 她的小脑袋,点头如捣蒜。 ☆、9.无奸不商,被他算计 无奸不商,被他算计 男人忽地将她松开,起身,拨了个电话—— “申秘书,去南城大学查一下,二十八号晚上,凉小姐是否有上晚自习。” 还坐在床上的凉宵:“……” 男人收了线,他转身拍了拍小女孩白里透着病态绯红的小脸,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唇角勾着微暖的笑:“来,喝姜汤。” “……” 这个男人分明在笑,可凉宵却觉得,他笑了,比不笑还要恐怖。他不笑,顶多说明他是面瘫脸,或者心情不爽快,可他笑了,凉宵就捏不准了,他绝对不是因为心情好才笑,那狭长的眸子里,分明是得逞和奸诈。 三十二岁,成熟优雅,狡诈至极,踩着尸体上位成功,无奸不商。 这是凉宵心里对这个不算太熟的二叔的印象。 不熟?其实都睡过了。 男人用瓷勺舀着姜汤,耐心体贴的送到她嘴边上,她不张嘴,男人就与她僵持着。 “二叔,我,我自己喝就好了!” 她想说的是,她只是发烧,手还没断。 男人那不咸不淡的声音,吊着她的小心脏:“听说你学的珠宝设计?” 凉宵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在算计着什么,可很明确的知道,这个男人,的确在算计她—— 她点点脑袋,“嗯嗯,珠宝设计。” “我琢磨着,要不要给你换个专业,你知道,珠宝设计出来,如果没有后台的话,很难混出来的。” 凉宵“啊”了一声,匆忙摇着小手,“二叔,我不要换专业,我挺喜欢这个的。你,你……” “嗯?” 男人手里的瓷勺,又递到她小嘴边上。 凉宵愣了下,懂了,他在威胁她。 张了嘴,喝下那瓷勺里的姜汤,紧接着,一口一口的,姜汤微辣,可她吞在嘴里,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感觉自己仿佛是被他盯准的猎物,可凉宵知道,这无关乎感情。 更可能的是,她欺骗了这个男人,他会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喝完最后一口,凉宵慌慌张张的看他平静的脸,不放心似的,伸出小白手摇了摇他的手臂,“二叔,我真的很喜欢现在的专业,你别我换,成么?” 她一心着急着自己的专业是否被换,可丝毫 没察觉到,自己现在仿佛在和他撒娇。 男人的黑眸,落在他手臂上的小手背上,眸底浮现了一点笑意,身后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喵喵乖。” “……” 她仿佛是个小寵物,被他操控着命运。 她从小寄人篱下,什么都不是自己能选择的。爷爷让她做城川的老婆,她就得做,爷爷说女孩子弹钢琴有气质,她就去弹,爷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唯独大学的专业,她好不容易选了个喜欢的,那天填完志愿战战兢兢的去问爷爷,爷爷笑着说,这专业体面,挺好。 ☆、10.去洗,我们家不要脏小孩 去洗,我们家不要脏小孩 凉宵被困在了陆景琛的别墅里,这个地方连辆公交车都没有。 她支着小脑袋看着窗外,要不是因为有这个危险的男人在,其实在这里待着也挺好,碧海蓝天,空气新鲜。 她从陆家跑出来的时候,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带,昨天发烧,后来捂了一宿,终于出汗,现在身体倒是好了,就是浑身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男人在浴室里洗澡,她听着哗哗的水声,心思乱成一片。 她已经缺课两天了,不知道那个老太婆辅导员会不会抓住她的小把柄,算她旷课。 很快,浴室的门打开—— 男人下~身只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白皙泛着水泽的胸膛,还沾着氤氲的水汽,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往这边走来。 凉宵耳根子通红,连忙低垂了小脸。 男人开口:“去洗澡。” 凉宵嘟哝着:“我没出汗。” “昨晚出汗湿了一身,你没感觉吗?” “……我不难受。” “我们家不要脏小孩,去洗。” 凉宵泪了:“……二、二叔,我们谈点正事吧。” 男人深眉一挑,“正事?说说,什么叫正事?” 小女孩试探性的小声说:“比如,比如我要去上学,然后,我旷课的话,会学期不及格。爷爷会,会不高兴。” 男人修长的手指,按在了她身体两侧,圈了一个狭窄的小空间,“我给你辅导员打过电话,告诉她,你生病,在家休息一周。” “……” 凉宵语塞,苦恼的不行,男人的气息太近,带着清冽的香气。 “二叔,你,你远点儿。” 她的小手,推着他靠近的胸膛。 男人勾了下削薄的唇,却是逼得更近,鼻尖几乎与她的鼻尖贴上,凉宵的眸子,失去了焦距。 她听见他低沉的嗓音,“怎么,怕自己把持不住?” 凉宵心乱如麻,实在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小身子忽然从窗台上滑下来,从他胳肢窝里,溜出来,钻到一边,瑟缩着肩膀道:“二叔,我要走了!” 男人不急不慌的转身,瞧着她要离开的背影—— “大门需要我的指纹才能打开,你觉得你能走得掉? ” 凉宵愣在原地,从头到脚仿佛都被人泼了一盆凉水。 她无可奈何,男人看起来更愉快了。 拍了拍她的小后脑勺,吩咐:“去洗,我们家,脏小孩不受欢迎。” 小女孩撇了撇小嘴,心想—— 不讨喜才好呢!谁要你喜欢。 凉宵没辙,被他推进浴室。 过了半晌,里面没动静,又探出小脑袋,踌躇着小脸说:“二叔,我没衣服换……” 男人一手翻着文件,微微蹙着眉头,百年不变的神情,他一点都没在意,淡淡应着:“唔,那就不穿。” 凉宵:“……” ☆、11.在危险男人家里 在危险男人家里 凉宵在浴室里脱-了衣服,全身湿-腻-腻的确实难受,冲完澡以后,她看了一眼洗手台上搁着的换下来的脏衣服,在犹豫要不要穿。 短t恤肯定是要套上的,可这脏掉的内一怎么穿? 苦着小脸,在里面墨迹了半晌。 可更糟糕的事情来了,一抹猩红从腿-间滑落下来。 糟了!来大姨妈了! 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令人窘迫的事情么,你在一个危险的男人家里,结果洗了澡,没衣服换,更无语的是,你来例假了…… 凉宵用卫生纸处理干净,头皮发麻,在浴室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卫生棉。 二叔是个三十二岁的正常男人,难道就没带过女人回家过-夜吗? 她感觉到小腹一阵阵的绞痛,苍白着小脸,捂住冰凉的小腹,在浴室里东倒西翻。 更糟糕的是,男人站在外面敲门了,“开门。” 凉宵抱着脏掉的t恤捂在胸前,双脚几乎要站不稳了,急的声音都颤抖起来:“二、二叔……你等下!” 凉宵赶紧套上脏掉的衣服,然后将锁着的浴室门小心翼翼的拉开一条小缝,探着小脑袋。 男人脸上冰凉凉的,将手里的白衬衫递给她:“衣服。” 凉宵“哦”了一声,小手伸出去,踌躇的接住。 男人要转身走开,凉宵艰难的开口:“二叔,你们家有那个吗?” 男人不明白小女孩说的“那个”是指的什么,蹙了下眉头,凉宵忽然捂住小嘴,说:“没事没事!” 砰的一下,合上门。 抓着手里的衬衫,呼吸不稳的靠在门后。 她真是不想活了,和二叔要卫生棉,那不就明摆着告诉他,她没怀孕? 小女孩捶了捶脑门,真是笨死了!差点露馅! 可眸子往下一看,这满地的血…… 凉宵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是缩着身子的,手里抱着一个拖把,想要轻手轻脚的避开男人的视线,正赤着雪白的小脚猫着腰身偷偷溜出去,就被男人叫住。 “你在做什么?” 凉宵咬牙,糟糕…… 她维持着僵硬的动作,硬着头皮头也不回的说:“我拖地……地滑……” 拖把是白色的,现在上面,有红色的血 迹。 陆景琛眉头紧紧一蹙,下一句便是:“孩子掉了?” “……” 凉宵紧紧闭上眼睛,但更更更糟糕的事情来了。 陆景琛平静的眸子瞧着她露在外面的雪白-大-腿,声音百年的清冷:“你下-面在流血。” 凉宵赶紧拢紧大-腿,脚上还有水渍,脚底一滑。 “啊——” 可下一秒,凉宵就瞧见,她倒在了男人结实的手臂里。 而男人的手掌,正托着她衬衫遮盖下光-溜-溜的,tun。 凉宵眼睛一闭,倒了过去。 ☆、12.他在腹黑 他在腹黑 凉宵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再见到陆景琛了。 被男人抱到车里,她躺在后面座位上,车子发动,凉宵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瞧了那前面的后视镜一眼,正巧对上男人锐利的眸子,吓得赶紧重新闭上眼睛。 太丢人了,让她直接晕倒吧。 男人冷哼了声,仿佛看透了她的小伎俩。 很快到了医院,陆景琛停了车,拉开后面的车门,将凉宵横抱出来。 凉宵死死咬着牙,那男人的手,碰哪儿呢?! …… 小女孩装死的躺在病床上,中年女医生从帘子后面检查完毕出来。 蹙着眉头:“小丫头来例假,有什么可看的?” 陆景琛深眉一挑,更加确定了某件事,“所以,她没怀孕?” “……例假都来了怀什么孕?” 女医生疑惑的看看这个过分英俊的男人,“你是她什么人?” 看着年龄好像又不太像男女朋友。 “我是她男朋友。” 女医生也不觉得奇怪,现在英俊大叔配萝莉的,满大街都是。 “自己女朋友来例假都不知道日子?你这男朋友不称职啊!” “她有没有事情?” 女医生满不在乎的道:“来个例假能有什么事情?真是小题大做。现在就可以带她走了。跟你说下,你们年轻人个人卫生要注意好啊。你女朋友怎么穿你内-库?” 床上继续装死的凉宵:“……” 心里却在咒骂:这个男人到底安了什么心?!穿,穿了他的? 男人却风轻云淡,穿过帘子,好整以暇的瞧着床上继续装死的小二货。 “装够了?睡够了?够了就起来。我们谈谈。” 喵喵不睁眼,就是不睁眼。这么丢人,还有什么颜面再见他? 他是她和城川的二叔,如今她和他弄到这步田地,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 陆景琛耐心好的很,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摸着英俊的下巴继续道:“谁教你撒谎的?嗯?” 凉宵的小手,紧紧揪着宽大的衬衫衣角,就在她没有防备的时候男人忽地俯身,他强烈的气息逼近,她吓得眼睛一瞪,直直的对着他的。 “二叔……” “打算见我 了?” 凉宵蓦地从床上爬起来,退着身子,小鹿斑比的眼神防备的瞧着男人如猎豹般的眸子。 可男人当仁不让的又紧紧逼近,将她逼近到了角落里,“骗我?二十八号那晚,那个小东西是你?” 凉宵吓得白着脸摇头摇手:“不是的不是的!你说的我都不知道!” 男人笃定的看着她。 小女孩真的要急哭了,小鼻子一皱,眼泪都要淌出来了,“二叔……真的不是我……” “是不是你,申秘书查了gk酒店的记录就知道。陆凉宵,骗我,你知道会付出什么代价吗?” ☆、13.睡了还想赖账 睡了还想赖账 代价…… 陆景琛现在这么凶巴巴的瞪着她,算是代价吗? 凉宵小腿一缩,便被他擒住了纤细白-皙的脚踝。 “想跑?” 凉宵缩着脖子,“二叔,我真的没骗你。” 小女孩战战兢兢的抖着声音道。 这个男人太可怕,她不想和他牵扯上一点关系。 陆景琛步步紧逼,捏着她的脚踝把她拽到自己身前来,伸手卡住她的小下巴,目光咄咄逼人:“小骗子,睡-了我还想赖账?” 凉宵欲哭无泪,艰难的开口:“二叔……真的不是我……” 男人正准备把深一步质问她,裤兜里的手机便响了。 陆国申在电话里问:“景琛,找到喵喵没有?” 他看了一眼缩在被子里的小女孩,淡淡开腔:“嗯,找到了。” “你把喵喵送回陆家来,你一个三十二岁的大男人,老是和自己侄-媳-妇在一起也不像个样子。” 老爷子话中有话,陆景琛不可能不懂。 可他怎么会听老爷子的? 他没再应声,就已经挂掉电话。 刚侧目去看床上的人,只见小女孩已经赤着脚,猫着腰要溜。 陆景琛没来由的一阵火,把那小女孩一下子扛到肩上。凉宵因为一下子失重而尖-叫了一声。 男人没有丝毫的温柔可言,扛着她阔步走出了医院。 一路上,被医院的医生和病人纷纷侧目。 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小-腹压在他坚-硬的肩膀上,疼的几乎要逼出眼泪来。 紧接着,她被男人粗-鲁的塞进车里。 凉宵直往角落里逃,惊恐的看着一同进车的挺拔男人。 男人逼仄的目光幽凉,一字一句的问:“二十八号那晚的事情,你最好一字不差的老实交代。” 小女孩缩着脖子,绞着葱白的手指,细弱蚊声的抗议:“我没什么好交代的……” 男人压根不理她,兀自问:“是城川逼你的还是你自愿的?” 他的口气太强-硬,凉宵吓得又是一缩脖子,男人已然没有多少耐心可言,喝了一声:“说!” 小女孩皱着小脸苦巴巴的小声道:“城、城川……” 话还没说完,身子就被男人的大掌忽地拽过去,大掌狠狠打在她tun上。 凉宵没有防备,痛的低呼。 “城川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凉宵这会子被吓得魂儿都没了,“不是的……” “再给你一次机会,被逼的还是自愿的?” 男人的手掌,扣在她腰上。分明是威胁。 她死死咬着唇,纤细的指尖掐进了掌心里,忍着眼泪忽地朝他叫:“我是陆家捡来的没错!可你没权利这么打我!” 陆景琛深眉微拧,捏着她腰间,沉声道:“胆子肥了?” ☆、14.我又不是自愿的—— 我又不是自愿的—— 凉宵用手背狠狠抹了下眼泪,挣扎着桎梏,陆景琛出乎意料的松开了她。 她像可怜的小兔子一样红着水灵灵大眼,防备又愤怒的瞪着他。 陆景琛语气不变生冷,威吓她:“还想讨打?” 凉宵身上穿着他的白色衬衫,下面穿着他的蓝色格子的裤-衩,将她小小的身子笼罩在里面,衬衫盖过tun部,凉宵揪着那衣角哽咽着道:“你是城川二叔,你不能对我做这些事情!” 男人暗黑的眸子,幽凉一片,呼吸逼仄靠近:“我对你做什么事了?” 她几乎能感觉到心脏跳动的无比剧烈,也能感受到男性气息咄咄逼人。 见她死死咬着唇,就是不说话,陆景琛继续道:“嗯?我的床是你自己爬上来的,我的家,是你自己愿意来的。你说,我对你做什么事情了?” 他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角,目光幽深,“我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先讨伐我了?” 凉宵气的,敢怒不敢言,可男人的手指,从唇角落在了她唇上,她防备的一下子拍开,小手打在他手腕处响亮。 两个人都是一怔。 凉宵是吓得,陆景琛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小丫头。 她眼泪一股一股的往外掉,终于忍不住这些天所受的屈-辱一般,梗着脖子红着脸什么也不管了,朝他叫:“你以为我想和你尚床?你以为我愿意去你那里?我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就被城川推了进去!二叔!你家我也不是自愿去的!你的助理带着人把我逼上车,不是你要他们做的吗?!” 她一字一句极重的咬着字眼,“二叔”两个字,彻底将他们的关系撇清。 陆景琛太阳穴凸凸的跳,小女孩已经哭着扒开了车门,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那么伤人。 看着那跑的飞快的小身影,他的拳头,慢慢收紧,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 凉宵穿着怪异的走在大街上,回头率百分之百,她缩着肩膀连去哪里都不知道,回陆家么?不知道爷爷现在还生不生气。 街上有免费的公用电话,她跑过去,按了一串熟悉的号码。 那边的人接起不耐烦的问:“谁啊?这么大清早打扰小爷美容觉?有话快说有屁快……” “城川,我是喵喵。” “喵喵?!你人在哪啊?” 凉宵看了眼周围的环境,视线都被模糊了,压抑着哽咽的声音轻声说:“我在人民公园这里,你能来接我吗?我没有钱……” 十五分钟后,陆城川开着那辆拉风惹眼的保时捷918spyder嚣张的停在人行道上。 痞痞的从车里出来,瞧着凉宵坐在路边的椅子上,一双眼睛勾着她:“我说喵喵,你这还不要和二叔结婚呐?你连二叔裤-衩都穿上了这……” 凉宵见他来了,起身拉车门进去:“我又不是自愿的……你快开走待会要罚款了。” ☆、15.因为韩潇你要和我撕 因为韩潇你要和我撕 陆城川拉开保时捷那炫彩的车门,长腿跨上来。 刚要开走,手机就响了。 他痞笑着:“等等哈,韩潇的电话,估摸着让我晚上陪她吃饭!” 凉宵淡淡“嗯”了声,就将视线调整回了挡风玻璃前。 陆城川有多喜欢那个女明星韩潇,她不知道。但是陆城川为了喜欢韩潇,将她直接推给了陆景琛,可见,他到底有多不想和她结婚。 本以为会听见一大堆甜言蜜语,可她眼角余光却发现陆城川脸色一点点变成了猪肝色。 他忽地破口大骂:“我去你-妈-的!你不喜欢我和我谈个屁!韩潇你这个作-逼是不是找死?!你特么喜欢我二叔和我谈个屁恋爱!陆景琛和我没半毛钱关系!我特么真是蠢到家才被你这样利用!” 凉宵还没消化他的话,只见陆城川将手机直接扔出了窗外。 凉宵一惊,“你做什么?!” 交警骑着摩托车过来瞧着里面的人,口气严肃:“开保时捷就不知道守法?人行道不能停车不知道?” 陆城川目光森冷的瞥那警察一眼,飞快的踩下油门,直接飞了出去,“去你-妈-的法!” 车速太快,凉宵紧紧攥着胸前的安全带,还时不时提醒他:“你开慢点!” 可陆城川越开越快,他戴着一副黑色墨镜,白皙的脸颊因为怒气而泛着淡淡的红,他嘴角微微牵着,讥诮肆意。 凉宵从没见过这样的陆城川。 从记事的时候,他们就一起玩,陆城川比她大四岁,虽然他劣根性从小就比别的孩子大,爱捉弄她,往她帽子里丢石子,做了坏事被爷爷发现,将责任推到她身上……但凉宵也记得,在学校被人欺负的时候,他也会潇洒的把欺负她的人给狠狠欺负回去,然后拽着她的书包带子,痞痞的喊“妞咱回家了!” 她从小就被丢弃,生命里的温暖太少,而陆城川给予了她很多,所以,就算这个人流-里流-气的把她推给了一个她不爱的男人,她也逆来顺受了,虽然心底有暗暗气过,可依旧恨不起他。 陆城川蓦地踩了急刹车,凉宵的心差点飞出去。 他摘掉眼睛赤红着眼看着她,一字一句认真的说:“喵喵,我想通了,下个月我们照常订婚。” 凉宵张-合着小嘴一时没有反应,愣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会 突然这么坚定,难道是因为他被韩潇抛弃的缘故? …… 陆城川靠在车门边,拨出一个电话,平时的痞调子。 “二叔,我已经和爷爷表明态度,下个月和喵喵照常订婚。哦,爷爷说了,他一准儿不让二叔抢了我媳妇儿。除非他死。” 那头的陆景琛将文件合上,蹙眉淡声道:“因为韩潇你要和我撕?” ☆、16.小小姐说,她不认识您 小小姐说,她不认识您 陆城川在电话那头冷哼:“陆家的继承权在你手里,我知道我没资格和你比,不过你这个杀人凶手迟早会得到报应。我会和喵喵订婚然后结婚,你喜欢她?我偏不让你得到!” 陆景琛将手机换了只耳朵听,手里做着别的事情。 一派风轻云淡:“那你就试试。杀人凶手是你自己臆想的?如果觉得我和你父母的死有关,觉得我夺了你的继承权,那就趁早让自己成熟点。别这么幼稚。” 挂掉电话,不再与这个熊孩子废话。 蔡森站在一边,蹙了下浓眉:“boss,为什么要让小少爷这么误会你?” 蔡森是陆景琛的特级助理,跟在他身边已经十年了,这些年来陆景琛对陆家的付出,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陆景琛在一份文件下方签下自己的名字,笔力遒劲,他眯着狭长的黑眸淡声道:“没有恨意,就不会成长。他这个样子,永远不能掌管陆氏。” 蔡森明了的点头,陆景琛抬眸问:“慈善晚宴筹备的怎么样?” “boss放心,一切顺利。” 陆景琛微微颔首,起身,“回一趟老宅。” …… 凉宵从那天和陆景琛闹翻后,被陆城川送回陆家,收拾了东西就和陆国申国告别了,说要去学校宿舍住了。 陆国申同意了,不希望景琛回来,和小丫头碰面发生什么。 所以陆景琛回了陆家,也没见到小丫头。 问起,陆国申语气不善的道:“喵喵回学校了!景琛,你让我该说你什么好?和自己侄子抢老婆,你该吗?” “喵喵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不可能让她再和别的男人有任何关系。” 老爷子被气的脸颊通红,“你可知道你说的别的男人是自己侄子?你都三十二了怎么和城川二十二一样还叫我cao心?” 蔡森忍不住为陆景琛开口:“老爷,boss好不难喜欢个女人,您就别……” “混账!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他喜欢的是他亲侄子的老婆!” 蔡森抿唇不语。 陆景琛点了只烟,修长手指夹着,烟雾缭绕,模糊了他脸上的凛冽:“喵喵还不是城川的妻子,男未婚,女未嫁。我不存在抢。” “你……!” 老爷子气的捂着 胸口,可陆景琛已经不留任何余地了,“蔡森,我们走。” …… 南城大学。 a栋女生楼宿舍下,停着一辆低调奢侈的迈巴-赫,往来女孩纷纷侧目。 男人坐在车里,白色衬衫,黑色西裤优雅极致。 蔡森从宿舍楼里出来,跑向迈巴-赫边上:“boss,刚刚叫宿管打-电话给小小姐宿舍了,凉小姐不肯出来。说,说……” “说什么?” 陆景琛眉眼泛着冷光。 “小小姐说,她不认识您。” ☆、17.给你一分钟,下来见我 给你一分钟,下来见我 陆景琛精致眉眼微挑,幽凉眸底滑过一丝戏-谑,拨出一个电话,那头接通—— “二叔……” 小女孩软软糯糯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 “不是不认识?现在怎么叫二叔叫的这么顺口?” 凉宵咬着唇,不敢不接他的电话,可接了后,头皮发麻。 陆景琛连喘气的机会都没留给她,言简意赅,语气里带着不可违抗的命令。 “给你一分钟,下来。” 接着,凉宵听见手机里传来无情的嘟嘟声。 宿舍里,李亚和她玩的最好,瞧着她一脸苦水,打趣的问:“你二叔的电话?” 凉宵点点小脑袋,“我现在得去楼下见他。” 李亚忽地跑到窗边,看着楼下那辆惹眼的黑色迈巴-赫,“凉凉,你二叔开的迈巴-赫啊?好帅!” 一回头,凉宵已经不在宿舍了。 宿舍楼下。 陆景琛视线里,一个低垂着小脸的小女孩慢慢朝这边走来。 男人幽邃的眼底,滑过一丝算计。 蔡森恭敬的给凉宵打开车门,“小小姐,boss在车上等你。” 凉宵硬着头皮坐进去。 瞧见男人,开口:“二叔……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以为陆景琛会和她计较刚刚说不认识他的那件事,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手里拿着一只玫瑰粉的首饰盒子,递给她,声音不咸不淡的:“这里面项链扣-子坏了。你不是学的珠宝设计?这么简单的维修应该会吧?” 凉宵嘟哝着:“就这个吗?” “不然呢?” 男人把盒子丢到她手里,凉宵嘀咕:“二叔找专业维修的不是更好么?我还功夫不到家……” 男人挑眉瞧着她,冷冷发话:“有家-养的劳动力为什么不用?陆家养了你十八年,你为陆家做这点事情都不愿意?” “我没有不愿意……我只是怕,怕把二叔的东西弄坏了……” 她垂着眼睫毛,小声喃喃:“这和陆家什么关系……” 声音虽小,陆景琛耳力多好,自然传到了他耳朵里。 他算计着小女孩:“这是我女伴慈善晚宴上要佩戴的,慈善晚宴关乎陆家脸面,你说这和陆家有没有关 系?” 咄咄逼人的口气,凉宵缩了下脖子,什么话都不敢嘟哝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这片令人窒息的地方,手里攥着那精致的首饰盒,“二叔,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待会还有课。” 陆景琛倒是没怎么为难她了,“去吧。” 凉宵下了车,逃一般的跑进了宿舍。 男人黑眸眯起—— 就这么怕他? 凉宵到了宿舍,打开首饰盒,项链是一个球形勾勒的玫瑰,很精致漂亮,一看就价格不菲。 可,这个项链扣-子,没坏呀。 ☆、18.人群里,他说站那不要动 人群里,他说站那不要动 蔡森从车外进来,抿了下唇道:“boss,刚刚韩小姐打来电话,问,您慈善晚宴有女伴了没有。” 陆景琛蹙了下深眉:“哪个韩小姐?” “……韩潇。和城川少爷交往的那个。” 韩潇,他有印象。 男人黑眸微眯,这个韩潇,还没死心? 薄唇轻启,尽是无情:“不必理会。” …… 到了晚上,凉宵终于鼓起勇气给陆景琛打了个电话—— “二、二叔,我是凉宵。” “嗯,什么事?” 男人低沉的嗓音,透着性-感的魅-惑穿透手机电流。 “我想告诉你,你今天给我修的那条链子,开关的扣-子没坏。好好的。” “那不是更好,省的你修。” 凉宵语塞,硬着头皮继续问:“那,那是我送过去给你,还是你派人来取?要不,我直接快递到你公司或者家里?” 其实,她更倾向于后者,快递。 这话落在陆景琛耳朵里,就成了一种逃避,小女孩不想看见他,可他自然有应对的法子:“快递我不放心,这么贵重的东西,丢了你赔?” “……那你派人来取?” 那么贵,她可赔不起。 男人又冷冷开腔:“我的助理没空,6月2号下午五点,你把东西送到陆氏。” “……可,可我2号下午还有课。” 男人直言不讳的戳穿她的谎言:“南城大学下午的课程四点四十五分通通结束,你上的什么课?家教课?” 手机这头的凉宵,苦着小脸,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紧紧闭着眼认命了。 “我知道了,我会送来的。” 她还没调节好心情,那头电话便挂了。 凉宵看着手机,皱着小鼻子忍不住嘀咕:“陆氏难道就没个闲人?真是摆大架子。” …… 6月2号,4:50pm 陆氏大厅里,衣香鬓影,凉宵手里攥着一个玫瑰粉的丝绒盒子,急促不安的在衣着鲜艳的人群里找着陆景琛。 今天陆氏不知道要干什么,大厅里热腾腾的像个要蒸发的大炉子,吵轰轰的连电话声都听不见。 在陆景琛打了第三个电话,凉宵终于听见,赶紧接起。 “怎么不接电话?”男人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满。 “喂,二叔,我已经到了,在陆氏大厅。可人太多了,我找不着你。” 陆景琛锐利的目光快速在人群里搜索了一下,一个穿着牛仔背带长裤的小女孩落进视清明的视野。 然后对电话这边吩咐:“站那不要动。” 凉宵“哦”了一声,真的不动了。 直到男人走到她背后,直截了当的在她背后开口问:“项链呢?” 【书名改成《限时妻约,老婆别任性!》,大家不要不认识】 ☆、19.慈善晚宴,做他女伴 慈善晚宴,做他女伴 男人忽然出现在身后,凉宵吓了一跳,惊着转身,按了按胸口,然后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他。 “戴上。” 陆景琛没接那盒子,凉宵“啊”了一声,以为没听清。 直到男人蹙着眉头明显不耐的道:“我说戴上。” 小女孩踌躇着,将手里的盒子攥的紧紧的,结巴着道:“可是二叔,这项链,不、不是你女伴戴的吗?” 何况,这么贵重,万一她戴坏了,他要她赔怎么办? 陆景琛眉眼清寒,看不出一丝关于喜怒的情绪,他幽凉的眸底深深,薄唇抿起:“我女伴来例-假,痛-经,不能过来。所以,你现在得帮我一个忙。” 一个大男人嘴里,风轻云淡的说出“例-假”、“痛-经”这样一些词,弄的凉宵耳根子都热了,她咬着唇犹豫:“二叔,我不行的……” 男人忽地逼近,“怎么不行?” 凉宵吓得往后一缩,颤声道:“二叔,陆氏那么多女员工,随便拉一个……” 男人眉眼一挑,“你以为慈善晚宴是闹着玩儿的?随便拉一个?陆家养了你十八年,看来你连一点回报之恩都不懂……” 凉宵只觉得头皮发麻,这个男人用陆家来逼她,她没有任何办法和理由拒绝。 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再看看周围女人的打扮,咕哝着:“可,可我这衣服……” 陆景琛连她的话都没听完,就拨了一个电话—— “申秘书,把礼服带到休息室。” 凉宵翕张着小嘴,“……” 男人冷冷发话:“跟我来。” 小女孩磨磨唧唧的“哦”了一声,低头小步走着跟在后头。 前面挺拔身影忽然顿住,凉宵差点撞上他的背。 “做我女伴很委屈?” 凉宵愣了下,小声的狡辩:“没有,就是,就是没经历过这种场合。” 再说,侄子未婚妻做叔叔的女伴,这是不是太奇怪了点? “以后要经历很多这种场合,趁着现在早点适应吧。” 明明是奉劝和商量的口吻,可这个男人说出来,和命令没什么两样。 凉宵心里暗忖:又不要天天和你参加这种场合,适应,适应个大头鬼! 到了休息室里,男人 修长的手指将礼服盒子丢给她,凉宵双手抱住,险些没接稳。 他眉眼都透着一股倨傲,指骨分明的食指,指着里面的换衣间,一如既往的口气:“去换。” 凉宵转过身,撇了撇唇,言听计从的进去。 这礼服的拉链可真难拉,她出了一头汗终于拉上去。 可,可这胸怎么穿上这个礼服,变得这么……大。 她按了按胸口,站在镜子面前适应了一下,外面的男人耐心已经耗尽在催。 “不出来是要我进去给你亲自穿?” ☆、20.陆总的正牌女友 陆总的正牌女友 凉宵从更衣室里浑身不自在的出来,陆景琛锐利的眸光落在她空荡荡的脖子上。 “roseonly呢?” “啊?” “项链。” 凉宵反应过来,连忙“哦”了两声,把玫瑰粉的精致盒子递给他,“在这。” 陆景琛修长的手指,打开盒子,捻起那细细的链子,不咸不淡的口气:“过来。” 她走近他,陆景琛俯身,从她肩膀俯视,蹙了下眉头,“把头发撩起来。” 两人的距离太过亲密和暧mei,凉宵不知是被这六月的天热的,还是怎么了,脸颊滚烫,直到他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她后脖颈细腻的肌肤,她瑟缩了下,咬了下唇问:“二叔,好了没?” 陆景琛捻好项链扣,松开圈着她脖子的手,不冷不淡:“好了。” 气氛尴尬,凉宵只好问:“二叔,我们现在要出去吗?” 陆景琛的视线落在她不施粉黛的小脸上,“我叫申秘书过来帮你化个妆。” 她看见男人背过身,挺拔背影屹立,给秘书打电话。 申秘书带了化妆的用品过来,淡声道:“弄好带她出来。我先出去。” “好的,boss。” 陆景琛大步往外面走,修长手指捻了捻太阳穴,只那一瞬间的靠近,闻到小女孩身上的幽香,浑身血液只往一个地方冲。 一直以来,都以为她还不过是个小孩子,原来,已经成为可以让男人觊觎的妖-精。 凉宵出来的时候,那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烟,奶白色烟雾模糊了他面上的冷漠和森然,很明显,他在等她。 凉宵有些不自在,小手揪着裙摆,站在他背后唤:“二叔……我好了。” 男人转身,被烟雾缱绻而幽邃的眸子微微眯起,目光落在她圆圆满满胸前。 捻灭了烟头,声音清寒:“走吧。” 男人步子太快,她穿着高跟鞋,在后面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 慈善晚宴上,凉宵挽着陆景琛手臂出现,引起不小的波-动。 “陆总,好久不见你带女伴出席这种场合,这位是……?” 陆景琛眸子淡淡略过旁边的小人一眼,波澜不惊:“女朋友。” 凉宵:“……二……” 陆景琛垂眸,打断她的话,“怎么,不舒服?” 他低头,在她耳边低喃,在旁人看去,像极了秀恩爱的情侣。 “没想到陆总交女朋友了,我还以为陆总的正牌女友是……” 正说话间,一个穿着范思哲小黑裙的女人端着红酒袅袅走来。 “景琛。” 女人唇边笑意嫣然,直到看见陆景琛身边的女孩儿,目光微微愣住。 “景琛,这位是……?” ☆、21.谁许你走的—— 谁许你走的—— “景琛,这位是……?” “这是凉宵。” 赵妍脸色怔忪了下,知道凉宵这号人物。 随即展颜笑开:“凉宵怎么会在这里?她不该和城川在一起吗?” 一边站着的徐总,也愣住,不敢再问关系,只找了个理由识相离开:“陆总,我看见那边有熟人,我先过去。失陪。” 陆景琛淡淡颔首。 当徐总离开后,赵妍讥讽着看向凉宵,话却是对陆景琛说的,“原来你的女伴,是自己的侄媳啊。” 凉宵反应再迟钝,这会也听出女人话中的讽刺了,下意识的就要松开挽着陆景琛手臂的手,却被男人一把抓住。 男人握住她要脱离的小手,蹙眉瞧着她。 凉宵咬唇撒谎:“二叔,我肚子痛,想上洗手间。” 他过分清明的眸子,仿佛洞悉所有,却终是松开她的手,应允了。 凉宵逃一般的小跑开了。 心里咒念着,那可是二叔的正牌未婚妻,她怎么能瞎掺和? 赵妍盯着女孩离开的背影,勉强支撑在唇角的完美笑意终于崩塌,水眸潋滟的望着男人:“你一直拖延我们订婚的日子,就是因为她?” “和她无关。” 赵妍冷哼一声,明显不信,“景琛,你别忘了,她可是你侄子的未婚妻!” 陆景琛风轻云淡,抬腕看了一眼时间,“晚宴马上开始,先失陪。” “景琛……!” 赵妍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人往别处走开。 眸底泪水涟涟,她的指尖掐进掌心里。 凉宵坐在马桶上发呆,在犹豫要不要溜,二叔的未婚妻都来了,一定不缺女伴了,但是又怕溜了,二叔会骂她。 忽然想到,打电话给城川,让他帮忙。 …… 半晌后,二叔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凉宵慢吞吞的接起,陆景琛问她人在哪,她支支吾吾的说:“二叔,我肚子有点痛,还在厕所。” 那头的男人一点情面都不讲,直接放话:“你有三分钟时间到我面前。” 凉宵还要说什么,电话就已经被男人给挂断了。 “二……” 凉宵起身,从厕所出来,手机又响。 城川的电话。 “喵喵,你人在哪儿啊?我在大厅啊,没找着你人呐?” 凉宵心里一喜,“我马上出来,你等着啊!” 小跑着,心里想着,二叔这下子拿她没办法了。 到了大厅里,看见城川的身影,激动的朝他挥手,“城川,我在这里!” 刚要跑过去,一条手臂忽地被人拉住,“谁许你走的?” 凉宵一怔,转头看见二叔阴沉着脸,把她拉回去。 陆城川蹙了下眉头,大步过来,痞着嘴巴道:“二叔,你这么拉着我家喵喵不合适吧?她可是爷爷指给我的老婆。” 凉宵可怜兮兮的看着陆景琛:“二叔,我要走了。” ☆、22.我要你,你就必须是我的 我要你,你就必须是我的 慈善晚宴到一半,陆景琛致辞完毕,就匆匆离席,将所有事情都交给了蔡森处理。 soundbar 陆景琛将脖子上的领带扯开,随意丢到沙发上,扯开衬衫领口,对叼着烟的柏谨言道:“找个女的来。” 柏谨言和许生面面相觑,调侃笑道:“天上要下红雨啦?不近女-色的陆二少今天是要开hun的节奏?” “少废话。” 陆景琛修长手指,端过柏谨言刚调好的烈酒,一口吞下,酒精与冰块一火一冰,在胃部烧灼而冷冽。 “得嘞!我这就叫经理叫个干净的过来伺候你!” 被叫过来的女孩儿长的蛮纯,额前刘海遮住澄澈的眸子,在三个男人面前显得很是难为情,通红着小脸小心翼翼的唤他:“先生?” 她跪在陆景琛面前,陆景琛交叠着双腿,皮鞋尖刚好抵在女孩白皙的下巴上,他问:“刚干这个?” 女孩睫毛扑闪扑闪的,小手攀上男人的西裤。 陆景琛闭眼,蓦地起身—— 柏谨言和许生在后面喊他:“哎,景琛,你这到底什么意思?” 本来,他们还想看一场旖-旎大戏。 现在,这是什么状况? 许生:“他刚喝的那东西……不做行吗?” 柏谨言摊手。 到了车里,他的脑袋微微晕眩,柏谨言不知调了什么酒,现在他浑身燥-热,每个细胞都叫嚣着发-泄。 一个电话甩给蔡森:“带小姐到海滨。” 蔡森:“boss,小小姐去学校了。这么晚恐怕……” “去南城大学宿舍把人接回来。” “万一小小姐不肯……” “那就用绑的。” …… 半小时后,海滨。 凉宵被男人坚硬的胸膛抵在墙壁上,他黑黢黢的眼底仿佛蛰伏着一头兽。 凉宵怕极了这样的陆景琛,几乎要哭了:“二叔……” 他攥着她的下巴,声线沙哑质问:“这么在乎城川?嗯?他勾勾手指头你就要离开我?” 男人的气息炙热危险,女孩吓得轻颤:“二叔,我,我是城川的未婚妻啊。” 他冷哼了一声,忽地低头 ,攫住眼前粉nen的唇。 这是朝思暮想的味道。 他发了狠的咬她的唇,几乎要咬破,女孩在他怀里拼命挣扎,发出呜呜的呜咽声。 陆景琛毫不怜惜的将她推倒在大床上,眸底晦暗:“陆凉宵,你在警告我不能碰你是吗?” 女孩缩在床上,眼角通红,防备的目光瞪着他:“你是城川的二叔,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她企图用被子蒙住自己,男人大手一挥,被子落地。 他的身子倾巢而下,手掌灼烫,熨着女孩细腻肌肤。 “不能怎样对你?陆凉宵,我告诉你,我要你,你就必须是我的!” ☆、23.囡囡,叫景琛 囡囡,叫景琛 凉宵吓得瑟瑟发抖,小手揪着身下的床单:“二叔……我是凉宵啊……” 她的眼泪,哗哗的往外淌着。 男人黑眸赤红,声音低哑的性-感,他吻着她潮湿的眼睛:“囡囡,叫景琛。” “二叔你这样做我会恨死你的!你放开我放开我!” 女孩拼命的挣扎,小猫爪子在他肩膀颈窝乱挠一通。 殊不知,这样的动作,只会让男人的占有yu更强烈。 他仿佛再也不会放手,按着她的小腰亲密的吻她。 女孩终于不再挣扎,心灰意冷的看着天花板,一字一句道:“陆景琛,我恨你!” 女孩咸涩的眼泪,滑进他口腔里。 蛰伏在身上的男人,动作狠狠一僵,混乱的思维好像猛然清醒,他静默的看着身下的小人,她脸上,全是泪痕,衣服,已经被他撕毁。 他呼吸一滞,蓦地反应过来,抱住女孩软软的身子:“囡囡……?” 女孩挣扎,“你别碰我!我不是囡囡!” 他扣住她的腰,呼吸不稳的埋进她脖颈里,低低的呼吸:“囡囡不怕,二叔不是故意的。你别怕……” 凉宵脸色惨白,低头在男人肩头狠狠咬了他一口,陆景琛没有防备,松了下手,女孩从他怀里跌到床下。 “囡囡!” 他伸手,却已经抓不住她,凉宵的额头已经撞到了柜子角上。 “啊!” 女孩疼的尖叫,她的额头,鲜血瞬间肆意。 血液黏湿了发丝,她细细的手臂包裹住自己小小的身子,陆景琛一惊,下床将她抱到怀里,对外面大吼:“叫医生过来!” 守在外面的蔡森惊了下,立刻拨电话去叫家庭医生。 他抱着怀里的女孩,亲吻着她的头顶,安抚着她颤栗的身子:“囡囡不怕,医生马上就来,不怕,二叔不会让你有事。” 小女孩额头上的血,哗哗的往下淌,几乎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的思绪全部凌乱,脑袋晕眩,看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她低低的唤着:“城川……我疼……” 陆景琛的背部,狠狠一僵。 城川,她叫的是城川! …… 医生做好了止血和包扎,男人站在卧室外面抽烟 。 衬衫上还有血迹,蔡森过来恭敬的说:“boss,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好好休息?” 医生从卧室出来,陆景琛手里夹着烟,眯着眼问:“她怎么样了?” “二少放心,小姐没事,我已经给她消炎止血了,不过怕有轻微脑震动,所以明天早晨,要去医院做个脑部ct。” …… 床上的小女孩,紧紧缩着身子,明显是防备的姿势。 她虽然睡着了,但清秀的眉头紧紧蹙着,应该是被吓怕了。 他洗完澡,上了床,将女孩抱进手臂里。 她像个小蚕宝宝,下意识的钻进了他薄凉的怀。 ☆、24.不招她讨厌 不招她讨厌 怀里的小人往男人怀里钻了钻,热乎乎的小身子,贴着薄凉的肌肤,舒服的婴宁了一声。 她轻微的小动作,让他的心,瞬间柔软。 陆景琛敛下黑眸,瞧着怀里的人,薄唇印上她裹着纱布的额头上,她的小脸苍白。 她脖子上的roseonly还没摘下,闪着碎钻的玫瑰将两道纤细如簪的锁骨衬得更加精致,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小女孩的衣服已经不能再穿,处理完伤口后,陆景琛给她换了自己的衬衫,领口微大,胸前隐隐风光。 他的长指捻了捻太阳穴,性感喉结上下滑动了下,搂紧她的身子安睡。 …… 抱着一个女人纯睡觉,陆景琛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可昨晚,那感觉并不赖。 楼上卧室的小女人还在睡,他的手臂被小东西枕了一晚上,有些麻,甩了甩手臂下楼。 燕嫂准备好了早餐,“先生,要用早餐吗?” 陆景琛抬眼看了楼上,眉头一挑,蹙着:“算了,不招她讨厌了。” 燕嫂:“……先生对小小姐这么好,小小姐可能太小,还不懂。” 十八岁了,有什么不懂?都和他睡-过了,还不懂什么是爱情? 陆景琛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声,吩咐:“她醒了,让她吃完早餐再走。” 早晨有个会要开,下午得带她去医院做检查。 “好的,先生。” 陆景琛将西装挂在手臂上,蔡森已经将车开到院子里。 陆景琛上车,淡淡开腔:“给我联系范思哲总部首席设计师。” 蔡森拨通电话,递给他。 陆景琛用英文与那边交流。 大概是要给谁设计些衣服,男人的嗓音低沉如瓷。 淡淡应着—— “18岁,161,44kg……34c。” 蔡森:“……” 手感要不要这么准? 面不改色的挂掉电话,蔡森从后视镜里看后面的男人一眼,抿唇道:“boss这么关心小小姐,小小姐知道,一定会很感动,现在,可能是小小姐怕陆老爷生气。” 男人薄唇微掀,“她倒是敢听城川的话,随便将自己交给男人。也没见她怕老爷子。” 蔡森一时无言,过了半晌 ,又道:“小少爷也还不懂事,boss别太放心上。” 他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蹙了眉头道:“下午你送那丫头去一趟医院,检查下脑部。” “boss,你不亲自陪小小姐去医院吗?” “昨晚吓坏她了,现在见了我,可能小女孩又要闹。” 蔡森:“好。” …… 凉宵醒来,脑袋裂痛,她身上穿着陆景琛的衬衫,自己的衣服昨晚已经被他撕烂,想起昨晚的屈辱,她眼泪流了下来。 牛仔短裤被扔在地上,勉强能穿,她套上,裹着宽松的男士衬衫赤着脚就逃离了那个男人的房间。 ☆、25.既然要划清界限—— 既然要划清界限—— 凉宵下楼,燕嫂一见到她,就提醒她:“小小姐,先生让你用完早餐再走。” 凉宵用小手抹着眼泪,哽咽着道:“我不会再吃他家的饭!” 燕嫂一愣,小女孩脸色很是憔悴,额头上的纱布隐隐透出血迹,她走的决绝,燕嫂怕先生回来发怒,也不敢拦凉宵,只好给陆景琛打电话。 陆氏大楼,会议室。 陆景琛手机响了,会议上忽然安静下来。 他本想按掉,一看屏幕,来电显示是家里的,蹙了下眉头,中止会议。 “抱歉。” 随即起身,走到落地窗边接起。 那头—— “先生,小小姐不肯吃早餐。” 陆景琛并不意外,但心间依旧不悦,眉头蹙的更深,“人呢?” “小小姐已经走了,还说,还说什么……” “说什么?” “说,说以后再也不吃先生家的饭。” 陆景琛挂断电话,波澜不惊的重新回到座位上,开口:“继续。” “陆总,我想刚才提出的a方案会更适合一点。” 不吃他家的饭?意思是要和他彻底断绝关系?能断吗?睡过了就是他陆景琛的女人。 “陆总?” 陆景琛微微回神,“就按你说的a方案去做,各位还有什么意见?没有就散会。” 会议结束,蔡森见他心不在焉。 “boss,是不是在为小小姐的事情烦心?” 这么多年来,能见着这男人把眉头蹙的这么深,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一定事关小小姐。 不知是掩饰还是真的不是在为那个人烦心,男人眉头一挑,冷声无情道:“她是老爷子捡来的,要烦心也是老爷子为她烦,既然她要和我划清界限,我就看看她离开我有多少能耐。” 这话明显就是气话,怎么听着都是酸味儿。 蔡森问道:“这个周末南城大学艺术系设计比赛,boss还去吗?” 既然要划清关系,那应该不去了…… 男人薄唇微挑,透着讥讽,“去,看好戏怎么不去。” 好戏…… 下午,南城大学。 刚上完那老太婆的英语课,精疲力 竭,四个女孩走在回宿舍路上。 李亚勾着凉宵的肩膀,敲敲她的小脑袋:“你这脑袋,怎么还撞了?周末比赛,影响美观啊。” “你轻点儿!” 李亚下手没轻没重,痛的她倒抽了口凉气。 唐婉婉问:“嗳?凉宵,你设计做好了吗?我看这次比赛,冠军非你莫属。” 李亚骄傲的瞧着她:“那是,咱凉凉这小手多巧,是吧凉凉?” 凉宵囧了,“我能说我还没做好成品吗?教授看了我的设计,说不是很理想。” 云小涵诧异:“怎么会呢?你的设计都不行,那我们的不是死翘翘了?对了,你那模特找好人了吗?我都找不着,外面模特可贵了!” 刚走出教学楼,凉宵就看见不远处眼熟的迈巴-赫。 ☆、26.小东西脾气还挺大 小东西脾气还挺大 凉宵下意识的就避开,拉着李亚要往一边侧开走。 可站在车外等候的蔡森已经注意到了人群里的女孩们,大步往这边走来,拦住凉宵的去路。 “小小姐,boss吩咐,要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脑部。” 李亚她们准备先离开,凉宵却拉住李亚的手,对蔡森说:“蔡助理,我在医务室已经检查过了,没怎么样,谢谢陆先生的好意,不过我想去医院就不必了。” 蔡森一愣,小女孩冷声冷语的叫着“陆先生”,连“二叔”也直接省略了,这真要划清界限的意思? “小小姐,这是boss的吩咐,我不能违背。还希望您能和我去一趟医院,让boss放心。” “对不起蔡助理。”然后,转身对李亚她们说:“我们走吧。” 蔡森蹙眉,抿唇,没有办法,boss没发话,不敢用强的。 拨出电话—— “boss,小小姐她说在医务室查过,没有问题,不肯去医院。” 那头的陆景琛一字不发。 她是不肯去医院,还是不肯听他的话去医院?医务室?医务室那地方能做脑部ct? 陆景琛却也不急躁,“你到宿舍楼下等着。” 蔡森一愣,随即明白。 这头的陆景琛挂掉电话,给那没良心的小东西打电话。 已经到了宿舍的凉宵,脑袋有些晕的躺在床上,手机来电,她看着显示,踌躇了很久,决定把话和陆景琛说清楚。 她以后,是要和城川订婚结婚的,他不能这么对自己侄媳妇。 接起—— “二叔,我没事,你不用叫蔡助理带我去医院。昨晚的事情,就当意外,我不会记得,也希望二叔能……” “意外?二十八号的事情也是意外?” 凉宵紧紧咬着下唇,心里很不是滋味。 陆景琛步步紧逼:“现在下楼和蔡助理一起去医院。否则,二十八号晚上和昨晚沟引我的事情,我会通通告诉你爷爷。” 凉宵:“……” 她沟引他?她耳朵没听错吧? 二十八号的事情,算她对不起他,在他意识不清的时候睡了他。可昨晚,他说她沟引他?昨晚是谁叫人来南城宿舍把她强-行带到他家里去的? 凉宵在电话这边羞恼的发抖,可这男人依旧风轻云淡开腔:“你只有五分钟时间,五分钟后如果蔡助理还见不到你的人,囡囡,就别怪我了。” 囡囡…… 他给她取的昵称?她是寵物吗? 无疑,凉宵对这个称呼无比的厌恶。 可怕被爷爷和城川知道昨晚的事情,她没有办法,只好被他牵着鼻子走。 可真的是豁出去了,火了,对着那边语气不善:“陆先生,我马上就下楼!希望你也能遵守承诺!” 陆景琛被小东西挂了电话。 他挑眉,看着挂掉的电话,轻笑:“脾气还挺大。” ☆、27.想离开那个男人 想离开那个男人 凉宵在医院检查完毕,报告结果出来,有轻微脑震荡。 蔡森给陆景琛打了电话,陆景琛发了话,留院察看。 凉宵只敢怒不敢言,咬着唇哀求那头的男人:“二叔,我这周末有个设计比赛,对我很重要。” 小女孩语气很柔,很软,生怕那个无情的男人一口否决。 可出乎意料的是,陆景琛竟然同意了,但条件是—— “这周末参加完比赛,来海滨。” 凉宵头皮发麻:“二叔,我,我们宿舍周末晚上要查房的。” “是么?那就住院吧。脑震荡也不是开玩笑的,住院观察比较放心。” “……” 凉宵不敢再讨价还价,周末的比赛,如果她赢了,那她就能申请去米兰深造,这样的话,就不用再被那个男人欺负。 回学校的路上,她一直在想教授所说的这次珠宝大赛的主题,“withyou”,顾名思义,是陪伴。然而,她现在脑子一片空白,一点好的想法也没有。 今天已经是周四了,大后天就是比赛。她一点把握都没有。 到了宿舍,闷闷不乐。 唐婉婉在那边兴致勃勃的问她:“凉宵,那个蔡助理是你什么人啊?他好帅哦。他有女朋友了没啊?” 李亚满头黑线,“唐婉婉,你怎么到处乱犯花痴?去,还不赶快画图去!周末可就是比赛了,到时候可没人救你啊。” 凉宵扯唇无奈的笑:“蔡助理是我二叔的特助,看他这么冰冷冷的样子,应该还没有女朋友。” 和那个男人一样,冷漠。 “是么!那有空你给蔡助理说说我啊!凉宵,亲爱的凉宵,拜托了!” 云小涵在看前几年的韩剧《那年冬天风在吹》,唐婉婉还没等凉宵回话就扭过头去看赵寅成,大长腿帅气的不行,她激动的捂着脸在那犯花痴叫:“啊——好帅好帅!赵寅成怎么能这么帅啊啊啊!” 李亚拍唐婉婉,“你行呢!花痴成这样!不就大长腿,凉凉二叔也是大长腿!比赵寅成还帅!” 凉宵听到“二叔”蹙了下眉头,目光也望过去,笔记本屏幕上,是赵寅成和宋慧乔在雪中的画面。 雪…… “我想到了!” 全宿舍被这一声忽然吓到。 纷纷看向她—— “你想到什么了?” 凉宵心情很激动,“我想到‘withyou’大赛我要做什么作品了,雪花戒指!初冬的雪花,六棱形,如果将戒指承托起来,对着逆光,就会发现它其实像个小太阳。爱情就是两个人一起携手陪伴彼此走过寒冬,不管有多艰难最终都会一起迎来温暖,并且,雪花代表纯洁和白色,也寓意爱情和婚姻的纯白。太阳寓意的一定是温暖,彼此坦诚并且坚贞,雪花和太阳应该是对爱情最好的诠释!” ☆、28.抄袭,罢免比赛资格 抄袭,罢免比赛资格 周末下午三点,南城大学走秀台已经搭建完毕,将在三个小时后,正式举行由意大利知名品牌bvlgari赞助的珠宝大赛。评委中不乏珠宝界大咖,南城大学在珠宝设计这个专业,虽然在国内一直都是数一数二的。但这次能够邀请到这些大咖,着实不易。 凉宵在后台紧张的不行,小手按着胸口,做着深呼吸,她这个样子,连她的模特也跟着紧张起来。 毕竟涉世太浅,这样大型又正规的比赛,她是第一次参加,难免会紧张。 李亚拍着胸-脯安慰她:“你的设计这么棒,一定能得到那些评委的认可!你别担心,还有我垫底!” 唐婉婉跟着附和:“是啊是啊,你看我的设计这么烂!” 李亚忽然想起没见到云小涵的作品,问:“哎?小涵,你做的什么?怎么没看见?” 云小涵愣了下,然后摇着手说:“我做的不好看,就不献丑了。” 凉宵正在准备珠宝的诠释词,珠宝设计专业的赵老师忽然进来叫她:“陆凉宵,你过来下,我有话问你。” 凉宵疑惑,跟了过去,到了外面,问:“老师,有什么事情吗?” 赵老师严肃呵斥:“你为什么抄袭?从这一秒开始,你已经被罢免参加这次珠宝大赛的资格!” 仿佛一个晴天霹雳! 凉宵张了张嘴,几乎发不出声音,她甚至笑着说:“老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你抄袭了云小涵‘雪花戒指’的设计理念,你还有什么解释,在你周六交设计稿之前,人家云小涵周五早晨就已经把设计稿交过去了!还不承认你抄袭?这一行最忌讳抄袭,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和陆家渊源太深,这次足以让你永远在设计界混不下去!罢免你这次的参赛权,只是一个警告而已!” 凉宵吞咽了口唾沫,喉咙干涩至极,“老师我真的没有抄袭!李亚和唐婉婉都知道,雪花戒指是我的设计!我周四就出的理念,为什么会成为云小涵的设计?!” “你还嘴硬?总之,这次珠宝大赛,你已经没有资格参加了!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凉宵一个人怔愣在原地,仿佛呆了一般,喃喃着:“我没有抄袭……我真的没有……” 她拔腿跑进后台,找到云小涵攥着她的衣领就质问她:“你为什么要抄袭我的设计?云小涵,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这次比赛对我的意义?!” 李亚和唐婉婉都惊住了,拉架,没有弄清情况。 “凉凉,你说什么呢?你怎么了啊?” “别吵架啊,有事好好说!” …… 凉宵眼泪流了下来,无力的质问着云小涵:“你为什么要抄袭?你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我……” ☆、29.BOSS要见你 boss要见你 云小涵抖抖索索的,她被凉宵揪着衣领子,整个人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凉宵淬毒般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的咬牙问:“你说,你为什么要抄袭?你去和老师说,是你抄袭不是我!” 抄袭,这个词对于一个准珠宝设计师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屈辱。 凉宵眼睛通红,眼泪不断往下掉,云小涵拼命摇头,不知是否认自己抄袭还是别的,她颤抖着声音咬唇道:“对不起……凉宵……对不起……” “对不起……我需要钱……凉宵……我只能对不起你……” 凉宵纤细的指尖,掐进掌心里,发出锐利的疼痛,她一点点松开云小涵的衣领,大叫着:“你需要钱我可以帮你借啊!可你为什么要抄袭我的设计?!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小涵亦是泪流满面,她不想这样做的,可是,她需要这次机会,需要钱,如果这次她没有赢得大赛,她不知道以后的人生该怎样往下走。 云小涵只是哭着说“对不起”,可愿意去承认自己抄袭的话一句都没有。 李亚和唐婉婉看不下去了,在骂着云小涵。 “云小涵,凉宵对你不薄,你这么做,简直是太没人性了!” “以前没发现你的真面孔,你实在太可怕了!” …… 凉宵用手背狠狠抹干了脸上的泪痕,抽噎着声音冷冷道:“云小涵,你去和老师承认你抄袭,我就原谅你!如果,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也会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还有,以后我们不会,不会再是朋友!我是不可能为你背抄袭的黑-锅的!” 李亚和唐婉婉也表示,如果云小涵不承认抄袭,以后也不会再和她做朋友。 大赛即将开始,李亚拍着凉宵气的发抖的背部,安慰她说:“凉凉,要不,要不你去找你二叔,你不是说过,你二叔是学校的董事吗?他一定有能力处理这件事。” 凉宵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用小手一边擦,一边哽咽着说:“他不会帮我的……亚亚……我该怎么办……我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你不去找你二叔,怎么知道他不帮忙呢?凉凉,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你要知道,是云小涵先交的设计,虽然我和婉婉能给你作证,但是他们那些老师肯定不会相信我们的一面之词。但是你二叔就不一样啦。他是学校的董事,学校会给他三分面子好好 调查这件事。” 蔡森进了后台,应该是在找她。 “小小姐,boss在会场,现在要见你。” 凉宵擦着眼泪抬头,没料到今天蔡森会出现在这里,可一想,一定是要接她去海滨别墅的,她心情太差,咬着唇道:“蔡助理,我发生了些事情,我现在能不能不去?” ☆、30.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 鉴于陆景琛的积威,凉宵不得不擦干了眼泪忍着鼻间的酸楚,从后台出去见那个男人。 男人站在夜色下,修长手指一点猩红,挺拔身影仿佛屹立陡峭山壁,俊颜隐没在浓夜中。 初夏知了吱吱叫着,外面凉风习习,扫去了心间的一丝聒噪。 她吸了吸鼻子,确定脸上没有泪水,才慢吞吞走过去。 实际上,隔着不远的距离,陆景琛也能发现这小东西与平时不太一样的神色和反应。 她走近了,他便更真切的瞧见她脸上干掉的泪痕,红通通的眼角,还有那一皱一皱的小鼻子。 他吸了口烟,半晌,奶白色烟雾喷薄在她脸上,挑了挑眉明知故问:“受欺负了?” 凉宵是不会在他面前承认的,于是摇了摇头,低垂着眼帘,忍着酸溜溜的感觉小声问:“二叔找我什么事?比赛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如果二叔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她匆匆转身,眼泪就落了下来,酸涩感从心口漫开—— 她不仅要遭受给人背黑锅,还要时不时应付这个难缠的男人。 男人抽了最后一口烟,将眼底丢在脚边,皮鞋捻灭了烟火,声音清寒至极,却又透着一种雅痞,仿佛在戏-弄她一般。 “开口找我帮忙就这么难?” 凉宵一怔,转身吃惊的望着他:“二、二叔,你都知道了?” 男人暗黑的瞳仁幽幽的闪着算计的光芒,“陆凉宵,你要知道,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情,不仅仅是代表了你自己,还关乎到整个陆家和陆氏的脸面。你老师已经通知了我,要严肃处理这件事,所以——” 他逼近她,俯身审视着她忧伤的小脸,伸手指着那亮堂的t台,“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站在那个t台上。” 他将抄袭的黑锅扣在她头顶,她激动,仰着小脸大吼着辩解:“我没有抄袭!” 男人唇角却淡淡拂开笑意,字字却逼人:“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就凭……” “凭你和我睡过吗?” 男人痞痞的口气,落在她耳廓边。 小女孩又羞又恼,气的逼出了眼泪,琥珀般剔透的泪珠子,一颗颗往下落。 她咬着唇,气急了,“陆景琛你不要欺人太甚!” 男人皮鞋尖 子一步步更加逼近,她往后一步步退缩着,忽地,背部撞在了迈巴-赫车身上,被他桎梏在两条修长有力的手臂之间。 呼吸,暧mei靠近。 男人身上还有着没散去的淡淡烟草气息,他垂下幽凉的眸子,紧紧锁着她的小脸,一手捏住她的小下巴,迫使她澄澈的眸子对上他的,平静开腔—— “陆景琛?原来你心里其实喜欢这样叫我,而不是二叔。” 凉宵一口否决:“我没有!” “既然这样,抄袭的事情我会秉公处理。” ☆、31.男人又坏又小气 男人又坏又小气 男人太坏,凉宵气的发抖。 她死死咬着唇,被迫仰着小脸,眼里的泪水几乎都在颤抖。 “陆景琛你分明就是公报私仇!” 陆景琛冷笑了一下,指骨分明带着烟味的手指丢开她的小脸,“不是说要划清界限?既然是这样,那就让我看看你陆凉宵离了陆家,到底有多少能耐。” 这个小气的男人! 凉宵从他手臂间逃开,抹着眼泪佯装坚强道:“我不会靠你,陆先生,你最好说话算话,以后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有也只是因为城川和爷爷!” 她的意思很明白,不希望和他再发生一些不正当的关系。 男人的眸光逐渐暗沉,面上却浮着笑意,那笑,冷冽,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小女孩要走,男人忽地一把把她扛到肩上,打开迈巴-赫的车门,将她粗-鲁的塞进去。 “你要干什么?!陆景琛你这个小人你说话不算话!我要去爷爷那里揭露你的罪行!我不会向你屈服的……你这个禽寿……” 男人长腿也迈了进来,将女孩一把桎梏进手臂里,勒着她的后脖颈,让她仰视着自己,他的目光凉飕飕的一片,凉宵毕竟怕他,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已经没了声音。 他不耐的警告:“骂啊,怎么不骂了?” 小女孩吓得缩了下脖子,用力的挣扎着:“你放开我……” “你骂了几句,我就在你身上讨要几次。” 他严肃又冰冷的目光,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凉宵仿佛是刀俎鱼肉,吓得脸色发白,却硬着口气不容许自己屈服于这个坏人:“你要强女干你自己的侄媳妇吗?陆景琛,如果你真的那么做,爷爷和城川都会找你算账……唔!” 眼前忽然放大的俊颜,男人濡濡的睫毛,几乎与她的睫毛相触,唇上,被那带着淡淡烟味儿的薄唇所侵-占,她瞪大了眼睛,一时没有反应,这人的气息便悉数灌进她的口腔里—— 强烈的、霸道的、冷冽的、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她两只小手被他一只手拉着,被迫换上他的脖颈—— “唔……你……滚开!” 陆景琛沉-沦这甜美,吻的愈发重。 凉宵哽咽,一股屈辱感从胸口强烈席卷,她张口,狠狠咬了他的唇,彼此嘴唇都破掉 ,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陆景琛毫无防备,一痛,凉宵立刻爬出他的桎梏,用手背狠狠擦着被他蹂lin过的嘴唇,凶巴巴像只防备的小兔子一般瞪着他。 她眼泪一颗颗不可遏制的往下掉,唇瓣潋-滟,泛着you人水光,引人犯-罪。 陆景琛捻了捻眉心,强势的将她一把拉过来,手指刮着她的小脸,退步:“叫一声景琛,我就原谅我的囡囡。” 【收藏咧】 ☆、32.二叔说,开除凉宵 二叔说,开除凉宵 小女孩目光触及他幽邃的眸光,潋滟唇瓣被咬的生白,男人的手指游弋到唇边,若有似无的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角。 凉宵泠泠目光又凶又怕的瞪着他,然后一把拍开他的手,倔强朝他叫去:“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然后逃一般的扒开车门溜了。 她一直跑,一直跑,t台上的亮光刺目难挡,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嘴巴,终于蹲在地上,大哭出声音。 …… 迈巴-赫内的男人,目光清冷,深眉微蹙。 对电话那边冷冷开口:“开除陆凉宵。” 那头的院长擦汗:“陆董,是真的开除吗?” “你觉得呢?” 男人挂掉电话,蔡森上了车,从后视镜里看喜怒不惊的男人一眼,犹豫着开口问:“boss,这样做,按照小小姐那个性格,很可能真的被开除。” 陆景琛眸光一闪,唇角微勾,冷哼了一声道:“如果她真的甘愿被开除也不愿意找我帮忙,那说明,她对珠宝设计,不是真爱。” 蔡森汗,陆景琛太会拿捏心思,小小姐刚刚哭的那么伤心,应该很在意抄袭的事情,并且,看样子,已经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那小小姐来找boss帮忙的话,boss会让云小涵承认抄袭吗?” 男人的视线,从车外收回。 “云小涵今晚会获得大赛,去米兰留学,珠宝界不会有人知道囡囡抄袭这件事,同样,也不会有人知道真正的抄袭者是云小涵。” 陆景琛的意思,蔡森明白了。 小女孩的心思单纯,陆景琛怎么会不明白?想要依靠这次比赛获得第一名,想要利用这次机会去米兰深造,然后彻底离开他,再也不受他的摆布。 可惜,他好像不能给她这个机会。 …… 凉宵浑浑噩噩的回到宿舍,手里还攥着自己的设计,雪花戒指。 比赛结束后,李亚回来,看见凉宵宿舍露天阳台的栏杆边,惊了下,怕她做傻事,赶紧过去抱住她。 “凉凉,你别想不开,只不过错过这次机会,下次还会有的哈。” 凉宵的手指尖,一点一点掐进掌心里,里面滑过一丝温热。 李亚握住她的手,就看见那血透过白皙的指缝滴落下来。 “凉凉,你赶紧松手啊,这样下去你的手会废掉的。” 李亚试图拨开她紧紧攥着的手掌,却一点也拨不开,“凉凉,你想开点啊。何必和云小涵一般见识?她就是,就是个jian人!” 凉宵听见云小涵的名字,紧绷着的神经仿佛一根弦,忽然“嘎嘣”一下断裂,再也克制不住的倒在李亚肩上。 她断断续续的抽噎着:“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把她当做好朋友……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33.女人声音千娇百媚 女人声音千娇百媚 第二天,凉宵顶着哭的红肿的眼睛跑到教务处。 教务主任直接发了开除通知书给她。 凉宵几乎握不住那开除通知书,沉甸甸的可怕。 她隐忍很久的眼泪又夺出眼眶,死死咬着唇角问:“为什么要开除我?我没有抄袭!” 教务主任抿唇,态度还是极好的,“陆同学,这是上面下来的处分,我并不能左右。你要明白,无论开除哪个学生,我作为教育工作者,都不会高兴。但是没有办法,这是上面的决定,希望你能积极配合。” 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提醒她一般:“如果想让学校收回这份决定,我觉得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需要人脉关系。” …… 她不知道是怎么捏着那份开除通知书从教务处走出来的,从脚底开始发凉。她不呆不傻,知道主任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找那个可恶的男人帮忙吗? 可是,昨晚她还那么有骨气的说不要他管。 但是,她根本不可能放弃珠宝设计,弹钢琴、跳舞、社交……这些她通通不喜欢,珠宝设计,是她当初唯一擅自做主填报的专业。 她打开掌心,伤口还没痊愈的掌心里躺着一枚雪花戒指。 从昨晚结束了比赛,云小涵就没再回过宿舍,今天也没有去上课,恐怕已经走掉了。 这场乌龙事件,注定她要背黑锅了么? 可这代价,未免太大。 她想了一晚,终于决定给陆景琛打电话。 结果,是个女人接的,声音千娇百媚,刚被滋润过一般。 她咬着唇,心里被某种莫名的情绪占据,口气尤其不好:“小姐,我找陆景琛。” 那女人就像是故意的,漫不经心的说:“景琛在浴室洗澡,恐怕现在没有办法接你的电话哦~” 一大早,不上班,在和女人調情吗? 凉宵决定去守株待兔,挂掉电话就拦了出租车去陆氏。 陆氏大楼,总裁办公室。 申秘书将手机还给陆景琛,有些尴尬,“boss,刚刚得罪凉小姐了,sorry” 陆景琛要她这么做的,但申静心里很怕,怕自己刚刚说的太狠,伤了那小女孩。 陆景琛挑了挑眉,“回的很好,你下去吧。” 申静点头,重重松了口气,拿着文件离开了。 …… 凉宵站在陆氏大楼下,徘徊了很久,手里捏着那开除通知书,掌心的汗几乎染湿了纸张,伤口隐隐作痛。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进去,被前台小姐拦下。 “小姐,你没有预约哦,不可以上去的。” “可是,可是陆总是我二叔……” “不可以哦。” 蔡助理今早有特别交代,今天没有预约的一律不准进陆氏。 再说,想和陆总认亲戚的多了去了。 ☆、34.犯错的小孩,需要得到惩罚 犯错的小孩,需要得到惩罚 凉宵不肯离开,前台小姐从礼貌语气到了凶巴巴的地步。 “小姐,如果你再不走,我就叫保全了。你在这里,严重扰乱了我们公司的秩序。” 凉宵无奈,翕张了下唇,无力辩驳,只好慢吞吞的走出了陆氏。 她觉得自己很没用,到最后还是来陆氏找陆景琛帮忙,现在也见不到陆景琛,她又打了三四通电话,那边直接成了正在通话中,很明显,陆景琛不想接她的电话。 六月天气诡谲,像个孩子,一场瓢泼大雨来的毫无征兆。 她全身都湿透了,好不容易拦到出租车。 “师傅,麻烦去海滨。” 既然公司见不到他,那就继续守株待兔,到他家去等,她不信,他不回家。 一个小时后,陆景琛处理完合作案,蔡森进来说:“boss,小小姐果然去海滨别墅等你了。燕嫂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关了门,现在……小姐似乎坐在楼梯口的侧门避雨,在等您。” 男人唇角微挑,无疑,陆景琛狡诈精明,带着成功商人特有的猎获,一旦锁定猎物,就会用最快的速度猎获。 “boss,现在要把下午的会议推迟吗?” 陆景琛黑眸幽凉,眼底滑过一丝决绝:“犯错的小孩,需要得到惩罚。让她等。” …… 海滨别墅。 凉宵在对着门内喊了无数次“燕嫂”,终于叫破了嗓子以后,终于绝望的重新回到楼梯口,坐在被雨水打湿的台阶上乖乖的耐着性子等。 从上午十一点,等到下午三点,院子里依旧没见着陆景琛的影子。 公司下班,至少也在四点。她已经等了这么久,再等一两个小时说不定就能见到他。 她在心里这样阿q的安慰着自己。 楼上探出一个头来,燕嫂看见楼下侧门楼梯口那里坐着的小女孩,喟叹了一声:“哎,作孽,小小姐哦,真是可怜,先生回来又要生气了。” 凉宵等着等着,睡意来袭,两条纤细的手臂枕在膝盖上,小脸靠着,没一会儿,就贴着墙壁睡过去了。 陆景琛下班到家,撑着一把肃穆黑伞,从院子里大步走到侧门楼梯口,收了伞,就看见靠着墙壁枕着手臂,已经睡着的小女孩。 她就在这里安安静静耐心的等着,不吵不闹, 显得特别乖,她的头发被雨水打湿了,湿漉漉的披在纤细的背部,他走近,小女孩眉心紧紧蹙着,睡得很不安稳。 男人俯身,正要伸手抱她进去,坐在台阶上的小人儿就醒了,陆景琛敛了唇角那星点笑意,收了手臂,冷漠的看着她。 她的小脸从膝盖抬起,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小女孩声音软软糯糯的,唤他:“二叔……” 【你,收藏!】 ☆、35.成为陆景琛的妻子 成为陆景琛的妻子 她起身,双腿被压太久,忽然一麻,整个人向前倾倒,陆景琛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女孩独有的气息,扑鼻。 她可怜兮兮的倒在他怀里,小手攥着他结实的手臂,水眸澄澈,像个半大的孩子。 她又下意识的唤他一声:“二叔……” 陆景琛将她扶稳,松手,好整以暇的瞧着她,一点都没有心疼她在这里等了老半天的意思:“跑这里来做什么?不是很有骨气的不要吃我家的饭,不要来我家,更不需要我的帮忙?你现在来这里是找我处理抄袭事件?” 凉宵:“……” 他果然还在生气。 他的话,字字都掐的她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凉宵咬着唇,站在那里垂着小脸,小声说:“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像是认错,又像是求饶。 从陆景琛的视线看去,刚好能看见女孩蜿蜒的雪白后脖颈,他眸色一暗,冷漠道:“你等了我多久,和我无关。陆凉宵,你别忘了,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她缩在墙边,终于委屈的掉下眼泪,小手抹着,“学校要开除我……我不得已只能找你……” “不得已?哦,你的意思是,如果学校不开除你,你就不打算来找我?就算背抄袭的黑锅也无所谓,对吗?” 她蓦地抬头,拼命的摇着小白手和小脑袋,“不是的不是的,二叔,你能不能和学校,学校领导说说……不要开除我……” 男人声音更冷,“凭什么帮你?” “我,我……” “陆凉宵,你知道,找我帮忙是有代价的。” 她怔怔的望着他,眼泪摇摇欲坠。 陆景琛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开门,朝屋内走,凉宵站在原地一时没有反应,那男人头也不回的说:“不想听听代价是什么?” 小女孩腿软的跟着他进门。 燕嫂在家里…… 那刚刚,为什么不给她开门? 她浑身湿哒哒的,陆景琛发话:“给她煮碗姜汤。” “好的先生。” 陆景琛将一条干毛巾丢在她手里,凉宵咬了下唇,用毛巾擦起头发来。 她心里惴惴不安,小心翼翼的飞快瞥他一眼,结巴的问:“二叔,我不想被学校开除…… ” “有一个办法可以不被学校开除——” 小女孩抬头紧张的看着他:“什么办法?” 陆景琛看了一眼外面朦胧的雨幕,视线落定在她苍白的小脸上,淡淡开腔:“成为陆太太——” 凉宵愣了下,傻乎乎的:“可,我很快就要和城川订婚成为陆……” “你在逗我?我指的是,成为陆景琛的妻子。” 此“陆太太”,非彼“陆太太”。 女孩的小手紧紧揪着裙摆,垂着潮湿的眼眸,“二叔,你明明知道,这不可能……” ☆、36.他要的,不止是她的人 他要的,不止是她的人 凉宵起身,对陆景琛鞠了下躬,软软的说:“二叔,对不起,打扰你了。” 这个代价,她付不起。 她快步走到门口,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起身,风轻云淡的开口:“不愿意?” 凉宵顿在门口,没有回答。 身后男人的声音,不咸不淡,“那就身体吧。” 小女孩的背,明显狠狠一怔,这个男人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怎么好”一般,那么淡然的与她做着这笔“交易”。 凉宵:“……” 她正要往外走,男人大步上来,一把扣住她的身子。 声音暧mei的滚落在她耳畔:“再多睡几次又怎样?你别忘了,我们反正已经有过了。” 凉宵的身子抵在门上,她浑身都在颤栗,因为这个男人的靠近,因为这个男人的话。 他的手掌,扣着她的小腰,往下,落在她小臋上。 女孩一惊,双手推拒着他的胸膛:“不可以的……” 男人邪-肆挑眉,“不可以?二十八号晚上可以,现在就可以。” “不是的……二叔……我,我要和城川订婚的……求你求……唔!” 她的唇,被他精准猎获。 被他吻的气喘吁吁,唇瓣微肿,只听见头顶上方男人霸道的口气:“以后每说一次要和城川订婚,我就吻你一次。” 他冷冷警告她,手臂却是松开了她。 这种事情,心不甘情不愿,不是他要的。他要的,不仅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 所以,他让她自己选。 陆景琛背过身,捻了捻眉心,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在凉宵耳边盘桓:“我给你一天时间在这里考虑,是接受被学校开除的命运,还是做我的陆太太。” 他往楼上走了几步,又顿住步子微微侧头,补充了一句:“或是拿你的身体和我交易。” 凉宵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种样子,整个人都很无力,她走不掉,门需要陆景琛的指纹识别,她窝在沙发上,用毛巾擦干了雨水,可浑身依旧湿黏黏的不舒服,掌心的伤口被雨水和汗水泡的发白,还没有巴扎,有些发炎,隐隐作痛。 燕嫂煮好了姜汤端出来给她,苦口婆媳的劝她:“小小姐啊,我看,先生对你是真心的,你就别和先生闹不愉快了。” 凉宵捧着热乎乎的姜汤,心思烦乱,她根本不可能成为陆景琛的妻子,如果她成为了,那她就背叛了爷爷和城川,爷爷养育了她十八年,她不能这样做。何况,如果只是为了不被学校开除,就嫁给陆景琛这样危险的男人,那也太…… 一直到了晚餐,陆景琛下楼,看见那小东西靠着沙发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她仿佛在耗时间,一点都没有认真思考。 这个认知,让陆景琛很不快活。 ☆、37.别再乱动 别再乱动 晚餐。 凉宵战战兢兢的陪他吃着。 陆景琛一边优雅用餐,一边漫不经心的瞧她一眼,问:“考虑的怎么样?” 她淋了雨,着了凉,一直在打喷嚏。 陆景琛黑眸不知是何情绪的又看她一眼,凉宵以为自己被嫌弃了,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好像,好像有点感冒了……” 陆景琛有轻微洁癖,在陆家,谁都知道。 她握筷子的姿势不对,陆景琛蹙眉,“手怎么了?” 凉宵没反应过来,轻轻“啊”了一声,她下意识的把手往身边缩了缩,“没事,只是破了点皮。” 男人眉头却蹙的更深了,“手给我。” 凉宵没动,“二叔,我没事……” 可他已经扣住她要缩到桌下的小手,往桌上一放,查看。 指尖微凉的触感,凉宵很诧异的感觉到一阵很细微的酥-麻电流,从掌心传开。 她又小声重申:“我真的不要紧……” 陆景琛完全不理会她,“燕嫂。” 燕嫂听见声音,出来问:“先生,有什么吩咐?” 陆景琛眸子一直盯着女孩红通通的掌心,吩咐:“把医药箱拿过来。” “好的先生。” 接下来,陆景琛帮她清理伤口,医用酒精消毒的时候很痛,她也不敢叫出声,只好忍着,在那里倒抽凉气,男人专注的眸子抬起,“很痛?” 她怔愣,有些不自在的点点头,“有点。” “忍着点。” 男人丝毫也没因为她说痛就温柔下来。 上好药,包扎完毕,陆景琛前言不搭后语的忽然问:“就这么喜欢珠宝设计?就这么想要获得比赛冠军?” 凉宵皱了皱眉,用小鼻子“嗯”了声。 陆景琛没有罢休的意思,“想要去国外深造?还是……” 男人忽地逼近,凉宵吓得往后缩,他眼底的笑意耐人寻味,并非善意,“还是想要离开这里?” 她能说实话吗? 她难道要说,想要离开这里,是因为不想再被他屈辱,不想再受他的压迫? 她能说吗?说了,二叔只会更气,那到时候,就别想让他出面帮忙了。 她不说话, 彼此沉默,男人忽然扣住她的小腰,将她带到怀里,她的小手推搡着。 男人清冽的气息滚滚被她吸进鼻腔,她感觉脑袋都有些晕了。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却警告着:“别再乱动。” 凉宵几乎能感觉到,那臋部,抵着的火-热温度。 再也不敢乱动,乖乖的任由他抱着。 陆景琛把怀里的人,抱到楼上卧室里。 凉宵不知是真的有点发低烧,还是被他吓得,脑袋越来越沉,被他放到床上,半晌,眼皮倦倦,快要睡过去。 嘴里说着胡话,还不忘提醒他:“二叔,我不乱动,你也别乱动……” ☆、38.二叔生病了 二叔生病了 陆景琛失笑,微凉手掌探上她的额头,果然有点烫,不然,也不会说迷糊话。 小女孩裹着被子浑身都在作冷,她还没有发烧到38度,退烧药不能吃,陆景琛尚了床,解开衬衫,用体温包围住她的身子。 凉宵眷恋这体温,不由又钻了钻。 陆景琛瞧着怀里的小东西,贴着她的额头,性-感喉结滑动了下。 他在不清醒的女孩耳边喃喃着三个字:“陆太太……” 他埋在女孩脖颈间,深深嗅了下,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和她一起睡下。 第二天一早,外面的大雨已经停歇,空气清新至极,凉宵刚醒,就感觉到腰间一股强势的力道,她睁眼,就看见男人熟睡的俊颜。 她心跳滞了下,两个人的姿势……太暧mei。 她动了下脚,发现她的脚……搁在男人小腹上。 整个人忽然火烧火燎起来,蓦地把脚拿开,男人哼了一声,却是没醒。 不敢太大力的动,只敢慢慢的,慢慢的,继续把男人箍住她腰间的大手拿开,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昨天头晕晕的,现在睡了一觉,神清气爽。关于陆景琛提出的两个条件,她觉得自己一个都不能接受。还是趁着他没醒,赶紧溜走吧。 至于如何才能不被退学,回去找爷爷和城川,说不定他们也会有方法。虽然,爷爷已经退居二线,很多事情也已经没有精力和能力去管。 猫着身子,一步步小心的走到门口,就要打开门离开,感觉有些不对劲,又往回看了一眼。 男人还在睡。 她放心的打开门,下楼去。 燕嫂正在做早餐,见她下楼,问:“小小姐,早啊。要走了吗?留下来吃早餐吧?” 凉宵摇着小手,“燕嫂,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说完,拔腿就跑了。 凉宵刚到学校,燕嫂就打来了电话。 “小小姐,你快回来吧,先生发烧了,烧的很厉害!” 凉宵一怔,“叫医生了吗?” “叫了,还没到,先生烧的糊里糊涂的,问你去哪儿了。小小姐,你过来一趟吧!” 凉宵连推脱的话都没说出口,燕嫂就挂了电话。 她头皮一阵麻,盯着被挂掉的手机,重新上了还 没离开的出租车上,“师傅,麻烦再回去!不好意思……” 海滨别墅 医生给陆景琛挂了水,凉宵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对燕嫂言听计从。 燕嫂叮嘱:“小小姐,先生就拜托你照顾下了,我去煮粥。” 凉宵无奈,只好守着他。 他睡的很沉,凉宵看了他一眼,发现二叔的眼睫毛还真长。 托着下巴,靠近了看,二叔的鼻子还真挺,就算睡觉的时候,唇角也是抿的极深,一副很严肃威严的样子。 不过,这男人长的还真是没话说…… ☆、39.照顾他—— 照顾他—— 陆景琛动了下,凉宵连忙将身子收回去,不料却倏地被男人一只修长的手紧紧擒住。 男人黑眸睁开,目光灼灼的瞧着她:“想跑去哪?” 凉宵:“……” 她动了下手,陆景琛似乎顾忌她掌心的伤还没好,没有用多大力气,冷冷问:“你一直在照顾我?” 这小东西烧退了,倒是传染到他身上来了。 昨晚,她的小脚冰凉,也不知是谁说过,发烧的时候把脚放在爱人的小腹上捂着,病就会好。 他真是疯了,脑子被门挤过,才干这么幼稚的事情。 凉宵抿了下唇,觉得还是不要让二叔误会的好,“没,没有,是燕嫂吩咐我照顾你的。” 原来是因为燕嫂…… 陆景琛使唤她:“去把窗帘拉开。” 小女孩乖乖的过去,拉窗帘,是阳台那边的窗帘,很大,也不是什么电子产品控制的,人工拉起来有些费力,她个子比较矮,得踮着脚,才好拉上。 陆景琛眸光微深,女孩因为举着手臂拉窗帘,上衣向上吊着,露出雪白的一小段小腰,看的人隐隐晕眩。 凉宵拉好了窗帘,后知后觉的坐回来,燕嫂端了粥上来,凉宵递给他,陆景琛冷着脸色,抬了抬那还戳着针在挂水的手背。 凉宵把粥放到一边,看着那还有半瓶的药水说:“那就等挂完水再吃吧。刚好等粥凉掉。” 陆景琛蹙眉,有些不耐:“我现在要吃。” 凉宵傻兮兮的,“啊……可二叔你的手不能动哎……” “你的手,是用来干吗的?燕嫂让你好好照顾我,你就是这样照顾病人的?” 凉宵:“……” 这是要她喂他的意思吗? 撇了下唇,端起粥碗来,用瓷勺舀了一口粥,递到男人薄唇边上,他不张嘴,只吐出一个字:“烫。” 凉宵硬着头皮,吹了吹,重新递到他嘴边。 男人这才张口。 一碗粥喂完,水也挂完了,陆景琛自己拔掉了针头,那白皙的手背上,沁出一颗血珠,凉宵把医用棉花递给他,按住针口。 陆景琛望着她的小脸,问:“考虑好了没有?” 凉宵心里已经决定好了,不能和二叔这样。 于是伸手,解下脖 子上的roseonly项链,咽了一口唾沫说:“二叔,我想好了,我不可能放弃城川和你在一起,爷爷说过,我只能嫁给城川。这条项链,我一直忘记还给你,那天借戴了,现在还给你,这不属于我。是你女伴的。” 陆景琛皱眉,眸光如利刃,脸色冰寒,“我送出去的东西,还没人敢还回来。陆凉宵,你是第一个。” 她握着项链的小手,递在他眼前,男人丝毫没有伸手将项链拿回去的打算。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因为男人的怒意,心里在打鼓,小心翼翼的想要把手收回自己身边,忽地被男人一把扣住。 ☆、40.带着你的东西,滚 带着你的东西,滚 陆景琛扣着她纤白的腕子,忽然低头,在她葱白的小拳头上狠狠咬了一口,小女孩痛的低呼了一声,那奶白色的肌肤立刻破了皮,一道牙印赫然呈上。 他目光咄咄:“既然不喜欢,那就扔掉。” 可他仍旧那么紧的扣着她的手腕,几乎要捏碎一般。 凉宵痛的水眸氤氲,小声提醒:“二叔你弄疼我了……” 男人这才松开,可那手,仿佛和她脱离干系一般,一根一根的慢慢松开。 凉宵忍着手上的疼,把手里的项链放在他床边,“二叔,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陆景琛捏着那roseonly,忽地砸到她脚边,语气生冷:“带着你的东西,滚。” 凉宵被吓得虚虚退了一步,垂着眼眸瞧着地上的项链,咬唇说:“可,可二叔,这不是我的项链啊……” 陆景琛已经忍无可忍,眉头紧蹙,只吐出一个字:“滚。” 他的怒意太容易威慑到她,小女孩压根不敢惹他,只好弯腰捡起那项链,可心里的委屈无以复加,捂着嘴跑了。 陆景琛瞧着那丫头远去,捻了捻眉心,只觉得心烦意乱。 是他表达方式太深藏,还是那丫头年纪小还没开窍? 他女伴的项链?呵,哪来的女伴? 该死的,她不会真以为,那天他的女伴痛-经,她只是替-补? 凉宵握着项链跑出别墅,坐在垃圾桶边上的休闲椅上,委屈的瘪着小嘴。 二叔为什么突然凶她?这项链,本来就不是她的啊。 好凶的男人。 既然让她自行处理,那她就,就……丢掉! 小女孩趁着心里的委屈,把roseonly扔进了垃圾桶里。 然后起身,大步向前走。 可走了没几步,心里酸酸的,又忍不住回头看。 那项链肯定很贵,万一二叔要是又回来找她要怎么办?她可赔不起。 她又走回到垃圾桶边,把项链捡了出来,用纸巾擦了擦。 还好刚刚二叔扔的时候没把这项链扔坏,否则她还得修。 她把项链装进口袋里,觉得怪怪的。 那男人这么欺负她,她干嘛要把项链捡回来? 好吧,一定是因为她自 己学的珠宝设计,对一个好的设计,当然不舍得,会心疼。 她看见手背上的咬痕,努了下小嘴,“属狗的吗?乱咬人……” 回去得消下毒,免得感染。 soundbar,vvvip包间 一男一女,在拉扯。 一边的水晶茶几倒地,被男人一脚踹的。 “陆城川,我没有功夫在这边看着你耍大少爷脾气,我还有通告要赶!” 陆城川脸色极差,吼道:“韩潇你特么别忘了当初是谁捧你的,是我陆城川!你现在忘恩负义也就算了,你特么还去沟引我二叔!你到底知不知廉耻?!” 韩潇不怒反笑:“你捧我?城川,我不想打击你,如果你的背后不是陆家,你以为你算什么?如果不是冲着你爷爷和你二叔还有陆家在南城的威望,就你这脾气,谁受得了做你女朋友?” ☆、41.你这样的女人,我没兴趣 你这样的女人,我没兴趣 陆城川眼角赤红,一手拽着韩潇的手腕,另一手捏着她尖细的下巴,怒斥:“你特么再给我说一遍!” “城川,我和你在一起,你永远只会让我退出演艺圈,所以我不可能和你一辈子在一起。还有,你要搞清楚一点,我韩潇从未说过喜欢你!” “呵呵,你特么是在说我陆城川自作多情咯?!” 男人毫不怜惜的将女人推倒在沙发上。 韩潇蹬着十厘米的高跟鞋,重新站起来,唇角笑容完美,“你喜欢我,不就是因为三年前我救了你?实话告诉你,我一早就知道你是陆家的小少爷,所以我才救你。我想平步青云,我就必须依靠后台。” 陆城川眼底明显狠狠一颤,他拳头握的嘎吱嘎吱响,牙齿缝里逼出几个字,“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韩潇扬着下巴,潇洒的回答:“没有!喜欢你?你有什么?谁不知道陆家的家产没有你的份儿?你不过是个傀-儡少爷,大权都在你二叔那里。陆景琛英俊多金,南城有多少女人觊觎陆太太的位置,如果可以选择,当然不会选你。” 他的拳头几乎在颤抖,已经收紧到了一个极限,手背上青筋爆出,仿佛下一秒就要出拳,狠狠揍一顿这个口不择言的女人。 可他没有,他冷笑,冷到极点,韩潇从未见过这样的陆城川。 他一直,都是阳光的痞子少年。 他讥讽着:“所以你就脱了衣服去沟引我二叔?我二叔恐怕连正眼都没瞧你一眼吧!像你这样的女人,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陆景琛可不会被你迷惑,是不是觉得在他那里,你作为女人的尊严被踩的支离破碎?” 韩潇原本镇定的脸色,一下子慌了。 陆城川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她是脱-光了去沟引陆景琛,可陆景琛非但没上钩,还大大方方的瞧了她,眼底没有一丁点儿情谷欠,声音淡若水,却狠狠的羞辱了她。 陆景琛说了什么?他说,“你这样的女人,我没兴趣。也没性-趣。” 那个冷漠的男人还说,如果是为了平步青云而沟引他,那大可不必,因为他对不美和没有价值的东西,丝毫没有交易的乐趣。 寥寥数语,将她贬低的没有一点尊严,不美?南城哪个男人敢那么大大方方的瞧着她韩潇的luo体说她不美?圈子里,谁敢说她韩潇没有商业价值? 除了陆景琛,没有第二个男人敢这样说。 “是,我是沟引他了,那又怎样?陆城川,从现在起,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拜拜!” 韩潇离开了包间。 陆城川气的又狠狠踹了一脚已经倒地的茶几,“操!jian货!” 陆景琛,陆景琛……从小到大,都是陆景琛! 【四更求收藏!】 ☆、42.喵喵,你是不是喜欢二叔 喵喵,你是不是喜欢二叔 很小的时候,无论是亲朋好友还是不熟的人,都会在他面前说,你二叔能干,你以后要向他学习。没有人知道,他对陆景琛到底有多恨,如果不是他,爸妈就不会死,如果不是他,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不学无术,每天都要装作无所谓,如果不是他,韩潇或许还好好的和他在一起。 陆景琛,全世界人眼里都只有陆景琛而已…… 他喝的醉醺醺,从soundbar出来,六月暖风吹的人燥-热,他眼睛很酸,不知道是被这霓虹灯刺的,还是那久违的眼泪? 他掏出手机,想找个人靠一靠,翻遍了通讯录,发现只有凉宵可以找。 那些平时的狗肉朋友,全部都只是因为他的身份,陆家的小少爷,陆景琛的侄子。 没错,还是因为陆景琛。 凉宵接到陆城川的电话之时,人还没到陆家,听见那电话里的人,明显喝的酩酊大醉,她着急的问他在哪里。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凉宵下了出租车,终于看见了坐在马路涯子上,手里攥着一瓶酒在喝的男人。 他看起来,失魂落魄。 好像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 凉宵快步走过去,夺下他手里的酒瓶,“你别喝了!怎么都喝成这样了?待会回家爷爷又得骂你了……哎!” 陆城川忽地把她拉到地上,同他一起坐着,他力气大,她没有办法,只好陪他坐着。 透过霓虹灯的微弱光芒,凉宵这才看清,他好像哭了。 只记得小时候,陆城川像个孩子王一样,嚣张的不可一世,他会哭?他只会把她欺负哭吧! 可,他现在好像真的哭了…… “城川,你,你怎么了?” 他目光定定的锁着她的小脸,认真的问:“喵喵,你是不是也喜欢二叔?是不是觉得二叔比我好一千倍,一百倍?” 凉宵一怔,下意识的回答:“没有啊……你很好啊,为什么要和二叔比?再说,我们就快订婚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二叔?” “那你喜欢我吗?” 凉宵愣住了,这怎么回答? 她好像,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爷爷叫她和城川在一起,她觉得这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喜欢城川吗?好像喜欢吧?反正不讨厌。要不然,肯定会恨他把自己推给二叔,发生了那么荒 唐的事情。 哪个女孩不在意自己的第一次? 应该,是喜欢的? 她红了下耳根子,微微点了下头:“嗯。” 他忽然靠近,靠在她单薄的肩头,叹息着:“喵喵,你真好啊。” 夏天的衣物很薄,凉宵很快就感觉到肩头一阵潮湿,她不敢低头去看他,只好轻轻的问:“城川,你在哭吗?” “不要看我。” “……哦。你哭吧,我不看。” 女孩纤细的小手,拍着男人宽阔的后背,安慰他。 ☆、43.算是白疼了 算是白疼了 凉宵好不容易把肩膀上这个沉重的男人扶到陆家,偌大的客厅上方,水晶灯泛着冷然的光泽,老爷子和陆景琛正坐在沙发上聊天。 陆城川喝的酩酊大醉,早已没了分寸,人话鬼话随便嘀咕,见了陆景琛在场,就笑嘻嘻推开凉宵,凉宵没有防备,一个趔趄,被没轻重的男人推到了沙发边上。 陆景琛眼明手快,一把托住了女孩。 四目相对间,有些恍若隔世,白天二叔还凶了她,可那眼底,一闪而过的柔软是什么? 凉宵还没反应过来,陆景琛已经松开了她的手腕,目光一片寂冷。 凉宵挪到一边,抿了下唇,心跳莫名的有些窒息。 老爷子一瞧孙子喝成这样,脸色自然不能好,训斥道:“你都快是要成家的人了,怎么还一天到晚在外面瞎混?!还带着喵喵去?!” 陆城川稀里糊涂的干笑。 凉宵连忙摇手解释:“爷爷,不是你想的这样,城川,城川心情不好,他也没有带我出去瞎混,我是去接他的。” 老爷子脸色一点都没变,依旧青白着,没好气的问:“你还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我看你日子过得潇洒!” 陆城川痞痞的笑,看起来没心没肺的,“爷爷什么时候关注过我?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您要是有一只眼睛看见我就一把鼻涕了,您眼里,除了二叔还能搁得下谁啊?” 气氛明显不对,凉宵怕爷爷气的又要打他,赶紧跑到他身边,小声阻止:“城川你别说了……” 然后,对陆国申笑着说:“爷爷,城川喝多了,我扶他上楼休息。” 陆城川不肯,拍着胸膛嘴里咕哝着:“你干嘛呀喵喵?他老人家就得听听我的心声……你都不知道这些年我多难受……” 陆国申声音一沉,手里拐杖狠狠一跺,“让他说!” 凉宵不敢再周-旋了,只好放了他,让他说。 因为酒精,他的脸比平时更加红润,眼眶亦是通红,凉宵看见隐隐泪光,他像个大孩子一样,哭诉着吼,几乎要把心里所有的委屈说出来。 “从小到大你们正眼看过我陆城川吗?他们都只知道陆城川是陆国申的孙子,陆景琛的侄子,从来就没有谁因为我是陆城川所以对我点头哈腰!只是因为我是陆家的小少爷!可我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陆氏的股份,全在我二叔手里,我一分没有!我不 在乎钱,我也不要那些东西,可谁特么把爸妈还给我?!” 他抱着头,好像异常难受。 老爷子脸色慢慢冷下去,心也冷了,“你是在怪我,怪你二叔,觉得是因为我们,你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难道不是吗?!” 老爷子起身,背过去,仿佛不忍再看这个孙子,“我疼了你这么多年,算是白疼了!” ☆、44.我要二叔亲口答应我们的婚事 我要二叔亲口答应我们的婚事 凉宵悄悄拽了拽陆城川的衣袖,“城川,你快别说了!” “我不仅要说,我还要二叔亲口答应我们的婚事!” 他一点都不像喝醉,思维清晰的可怕,他一把攥住她的手,紧紧的,对陆景琛说:“二叔,陆氏的股份我现在不要,以后也不会要,可喵喵,我要定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凉宵抬眸去看这个少年,竟然觉得这样的城川变得好陌生,又为什么,他在二叔面前说这句话,她会这么害怕? 陆老爷子闭了闭眼,深深叹息着,话却是对陆景琛说的 “景琛,不管以后城川变成什么样,喵喵是肯定要嫁给他的。既然这臭小子要得到你的同意,那你就答应他,别让他再闹了。” 一直缄默着的男人,终于淡淡开口:“陆氏是陆氏,凉宵是凉宵,陆氏股份,属于你的,我会一分不少给你,至于凉宵,她有选择的权利。” 男人眸光沉沉的落在小女孩脸上。 女孩亦是诧异的对视他,但很匆忙的就垂了眸子。 老爷子转身问凉宵:“喵喵,你和城川一直都有婚约在身,既然你们二叔说,要尊重你的选择,那你告诉爷爷,你肯不肯嫁给这个混小子?” 不知为何,她的心火辣辣的焦灼着,这个答案原本很清晰,没有什么好犹豫,她本来就是要嫁给城川的啊。可是,为什么二叔一个眼神,让她变得有些难以开口? 是因为二叔目光太灼-热,还是怕自己答应以后,二叔真的不帮她回学校了? “丫头,你说实话。爷爷不怪你。” 她抬眸,看见爷爷那期盼的眼神,终于点头。 老爷子终于有了丝笑意,“真是乖女孩。” 而某人的脸色,已经冷沉到要结冰了…… 二叔就这么讨厌她和城川在一起? 是因为讨厌她,还是讨厌城川? “好了,混小子,我的意思就是你二叔的意思!现在你满意了吧?折腾够了就上楼睡觉去!” 老爷子对凉宵说:“丫头,扶这混小子上楼休息去。” “哦。” 凉宵和佣人把陆城川扶上楼,心里却在想着,二叔今天怎么回陆家了?他不是还生着病吗? 到了卧室里,佣人问要不要帮忙,凉宵看了一 眼倒在大床上的人,摇了摇头,没什么需要帮忙的。 她拧了把热毛巾过来一边给他擦脸,一边劝他:“城川,你以后不要和爷爷对着干了。” 爷爷身体不好,很容易激动,诱-发心脏病。 他哼了一声,感觉到一个轻柔的动作在脖子上游弋,闭着眼,忽地捉住那只小手,黑眸熠熠:“喵喵……” “嗯?” “你怎么……怎么变样子了……” “啊?” 男人强悍的力气,蓦地将她拽到床上,身子倾覆上来,捧住她的小脸,“你是韩潇吧?” 说着,就要动手撕她的衣服。 ☆、45.有没有人救她…… 有没有人救她…… 男人力气太大,她几乎挣脱不开,心里怕到了极点,这不是她认识的城川,不是…… “城川我是喵喵啊!你放开我……” 可陆城川置若罔闻,仿佛贪恋着身下的美好。 她怕到了极点,整个心脏都在不停的颤栗。 有没有人救她…… 她的手在胡乱挥舞,她的手指触到床头的玻璃杯,却弄巧成拙的将玻璃杯推倒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刺耳的碎裂声—— 心底最后一丝希冀淹没在炽热的呼吸里。 眼角滑下一丝冰凉的眼泪,心里绝望的想着,他们本来就是要在一起的,只是早晚而已,不是现在,也会是以后…… 凉宵闭上了眼,放弃了徒劳的挣扎。 …… 门忽地踢开,男人穿着黑色的衬衫,脸色冰寒大步进来,毫不留情的一拳落在陆城川脸上,陆城川被打倒在地上,凉宵怕极了,更怕两个人打架出事,揪着领口凌乱的衣料跑下床,哭着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陆景琛目光如刀,森寒至极,他拎着陆城川的衣领,拳头再度重重落在他脸颊上。 陆城川被打的嘴角出了血,一下子清醒了,惶然的看清了身边的女孩,是喵喵……真的是喵喵…… 他,他差点强女干了她? 男人有力的拳头再度冲过来,他一字一句道:“如果有下次,我直接废了你!” 陆城川眼底的最后一丝忏悔,在听见男人的警告以后化为乌有,他冷笑着看陆景琛:“二叔,你别忘了,喵喵是我未婚妻,我和她做,名正言顺!你凭什么干涉?!” 陆景琛压抑了一晚上的怒意,终于彻底爆发,他拎着陆城川的衣领,致命的一拳,狠狠揍向他的太阳穴—— “不要!” 女孩的尖叫声。 陆城川只感到一个柔软的身体,抱住自己的肩膀,护住了他。 那一拳头,只差一毫米就要伤害到女孩。 陆城川呆住了,只低低的唤了一声:“喵喵……” 他差点给她造成了致命的伤害,她却护住他。 陆景琛眼底暗涌着复杂的情绪,愤怒、嫉妒……还有不可察觉的神伤。 他觉得眼前碍眼至极,强硬的将小女孩拉起来,紧紧扣着她的腕子 ,他用倨傲的目光睥睨着地上的陆城川,面色凛冽,声音仿佛如利刃,“当初是你自己把凉宵送到我床上,我陆景琛认定的女人,还没人能抢走过!” 话毕,毫不客气的半携着女孩的身子。大步流星离开,脚步生风。 凉宵被桎梏着身子,男人将她粗-鲁的塞进了车内,她脸上泪迹还没干透,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通红,像咬人的小白兔。 因为动作,口袋里的项链悄然滑落到地上,她弯腰去捡,被男人一把扣住手腕,凉宵晕乎乎的,看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捡起了roseonly。 ☆、46.攻城略地,带着不可忽略的强势 攻城略地,带着不可忽略的强势 “为什么没丢?” 男人捡起roseonly,目光薄凉的瞧着她。 小女孩眼睫毛上挂着琥珀,颤巍巍的,看起来异常可怜。 她的小鼻子通红,哭的很厉害,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一般,轻轻“啊”了一声。 眼前忽地一道黑影,他逼近,声音森寒:“碰你哪儿了?” 他的问题,跳跃性太大,她望着他幽幽的眸子,害怕的摇头,轻颤道:“没,没……没碰哪儿……” 男人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显然不信。 带着淡淡烟草气息的修长手指,忽地落在她唇上,“这里?” 还不等她回答,他便低头,带着男人特有的霸道和侵-占性攫住女孩的唇。 攻城略地,带着不可忽视的强势。 她眼泪颤抖着从眼角落下来,还没从刚刚的阴影里逃脱,便又落入另一个阴影,小手拼命捶着他的胸膛:“不要……唔……” 男人仿佛耐心用尽,在柔nen的唇瓣上,狠狠咬了一口,彼此口腔,溢开一股血腥味。 小女孩痛的皱紧了下巴,终于逃脱,却依旧被男人桎梏着身子,他的眉眼清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威胁着她:“再敢让别的男人碰你,你就不要再指望学珠宝设计。” 凉宵抽噎着,唇上发出麻木的疼痛,男人的气息强势注入,让她无法忽视。 陆景琛还在气头上,冷冷瞥她一眼,将她丢在座位角落里,对前面的司机吩咐:“开车。” 气她什么?气她,城川那么对她,她还在他面前护着城川?还是气她,这逆来顺受的性子? 可这些,分明也都不是她的错。 虽然是六月的夜晚,可车内冷气很足。 他瞧了她瑟瑟发抖的身子一眼。 “冷气打高点。” 然后将一边座位上男士西装,披在了女孩单薄的肩上。 凉宵可怜兮兮的:“不要紧……” 男人目光一沉,她便不敢再说下去,他令她没有拒绝的余地,那样不容置喙。 凉宵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她掏出来一看,是一封未读邮件。 点开—— to凉宵: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再 说什么。就算你现在去揭发我,我也没有任何怨言。我们同宿两年,那可能是我最快乐的时光。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的继母是个珠宝设计师,当年她从福利院收养我,一直将这份梦想寄托在我身上,我已经让她失望了无数次,这一次,我不能再错过机会。如果错过,我将不再是她的女儿。我说这些,并非想要博取你的同情,我只是想要对你说,对不起,凉宵。” from:云小涵 不知为何,她心头所有难过都一齐涌了上来,眼泪不可遏制的往下落,砸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视线。 她难过的不是云小涵真的抄袭了她的作品,她难过的是,听了这个解释,连恨都恨不起。 ☆、47.我现在要验货 我现在要验货 陆景琛瞧了眼旁边在哭的女孩,对司机说:“海边停下。” 凉宵手里的手机,被男人收走。 她水光潋滟的眸子呆呆的瞪着他,男人声音万年不变的清冷,“下车。” 她心情乱成一团,晕头晕脑的跟着下车。 云小涵的事情,城川的事情,被退学的事情,还有……被学校退学的事情。 还有……隐隐觉得心头压着更大的压力,好像,是这个男人给的。 为什么,二叔带她走的时候,她紧张恐惧的心,会忽然放松? 夜晚,咸咸的海风拂面而来,她紧绷的心情,一点点被吹散。 男人伸手,她下意识的退开。 陆景琛怔愣,她在逃避他的触碰,恐怕刚刚在陆家,小女孩真的受到了惊吓,他暂时不和她计较。 待会,慢慢算。 他将手臂放下,插-进西装裤兜,冷冷发话:“在这里等着。” 凉宵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只是他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三明治,和一瓶牛奶。 男人递给她,一贯的霸道口气,“吃了。” 凉宵咬唇:“我不饿……” 可下一秒,肚子就发出咕噜咕噜的抗议声了,即使是夜晚,海边银色的月光,他也能看见女孩耳根子红、软。 他眼底略略浮现笑意。 凉宵尴尬的解释:“我晚餐没吃……” 陆景琛耐人寻味的看她一眼,将吸管戳破牛奶锡纸,和三明治一起递给她。 凉宵接过,小口小口的吃着。 牛奶是有点温热,喝着很舒服,她填饱了肚子,明显心情好了点,可一侧目看见身边身影挺拔的男人,就想起退学的事情,哀求的问:“二叔,你能不能帮我下?” 男人悠远的目光收回,落在她小脸上。 “我的条件说的很明确,我想不需要再重复。” 凉宵头皮发麻,两个条件,显然都不怎么可行。 可是,二叔为什么要提出这两个条件?比她更适合做陆太太的人,多的是。难道是因为二叔知道她是第一次,所以要对她负责的意思吗? 她大着胆子说:“二叔,其实没关系的,我真的不在意。” 男人眉宇蹙起,等着她的下文。 她咬着唇,豁出去一般:“其实,其实二叔你不用对我负责的。” 男人眼底一沉,紧接着是一抹玩味的笑意,逼近,将她桎梏在海滩的礁石壁上,双臂圈出了一个小小空间,低头,呼吸贴近。 “负责?你觉得我要你做陆太太,是想要对你负责的意思?” 难道不是么…… 男人头低的更下,他一靠近,她就无法呼吸,紧张的鼻尖沁出一层薄汗。 “二叔,你别,别……” 男人丝毫不理她,一手扣住她的小腰,勾唇邪-笑:“我现在要验货。” 小女孩眨着眼睛迷惑的问:“验什么货?” ☆、48.主动吻他 主动吻他 男人整理好黑色衬衫,从礁石旁边提前上了沿海公路,小女孩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脸红心跳,她这是怎么了? 刚刚……她捂住脸,想都不敢想。 二叔他,真要负责? 男人在公路旁顿住步子,小女孩低垂着小脸,没注意,一下子撞上他的背,小手捂着额头,鼓了下腮帮子。 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一个不可一世又清冷的声音:“不是想要回学校念书?现在给你一个机会——” 小女孩惊喜的抬头,“真的吗?” 可一想男人刚刚邪-恶的行径,瞬间又退缩了…… 陆景琛目光坦然,大方的要求:“吻我。” “……” 她抚了抚红肿的唇,在车上被他咬了一次,在沙滩礁石后面,又被他啃过一次,现在还疼着…… 他会不会还咬她? 可比起前面两个条件,这个就显得太简单了,不会有陷阱吧? 可,看这男人冷漠无情的样子,错过这次机会,可能就再也没有下次了…… 她愣了很久,陆景琛耐心极差,“算了。” 他背过身,要离开。 “二叔!” 她踮脚,他再度转身,两人的唇,碰到一起。 男人眼底含着深笑,大掌搂住了女孩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月夜下,陆景琛记得,这是小女孩第一次主动吻他。 不带任何情谷欠的吻,甜蜜而温暖。 冗长的吻结束,凉宵已经不敢再看男人的脸,他们这样做,真的对吗? 她是为了不被退学才这样做的…… 男人低头,薄唇印在她额头上。 小女孩的背部,僵硬了一下。 “额头上的吻,是原谅。小东西,这次的账我记下,不和你算,再和城川暧mei不清,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凉宵:“……” 他俨然以她丈夫的口吻自居,仿佛她是出-轨的妻子,而他大度又善解人意的丈夫。 她和城川在一起怎么能算暧mei不清?她和他在一起,才算吧! 凉宵不愿再想,问他:“二叔,我明天是不是能回学校上课了?” 男人哼了一声 ,算是默认。 转身,上车。 一路上,凉宵小脑袋里,挥之不去的,都是礁石后面…… 他居然,居然检查她那儿。 还口气不善的狠狠质问,那儿有没有被城川碰。 …… 海滨别墅。 这一晚,凉宵坚持睡在客厅里,陆景琛居然没有为难。 可她翻来覆去,都没有睡着。 心口子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是高兴明天就能去念书,还是因为今晚海边的额头上的吻…… 到了下半夜,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第二天一早,她睁眼,撑了下手臂,发现手臂动不了,转脸一看,男人的俊颜忽然放大在眼前。 二、二叔……怎么会和她睡在一起? ☆、49.怕我吃了你? 怕我吃了你? 男人好看的眉眼疏散的睁开,看起来一-夜好眠。 凉宵翕张着小嘴,指了指他,又无措的指了指自己。 陆景琛坦荡荡的从床上起来,背过身,在穿衣服,他的侧脸,被清早晨曦笼罩,光晕柔软拂开,修长的手指搭在黑色皮带卡扣上,咔哒一声,紧接着,换下上衣,穿上白色衬衫,一颗颗纽扣,在他指骨分明的那双手里,扣上。 动作优雅,一气呵成。 微微扭头,挑眉:“既然迟早要履行你的义务,不如早点开始我的使用权。” 凉宵云里雾里的,什么义务?什么使用权? 二叔讲的是什么? 陆景琛洗漱好,先下了楼,凉宵磨磨唧唧的好久才下楼。 到了楼底下,才蓦然想起,二叔说的义务该不会是……作为陆太太的……义务吧? 她蹙眉,二叔还真是行动派的,她以为,他也不过就是说说。 凉宵身上,还穿着昨晚领口有些被撕破的格子裙,男人拧眉,淡淡吩咐:“去换衣服。” 凉宵这才想起自己的失-态,可是这里没有她可以穿的衣服,“二叔,我,我没带衣服。” “楼上卧室第二个衣橱。” 凉宵撇撇唇,言听计从的上楼去找。 肯定是哪个女人在二叔家过-夜留下来的衣服。 打开衣橱一看,全是当下最流行的款式,有连衣裙、半身裙、格子衫、t恤……各种各样的。 她一看尺码,还真是巧,难道二叔女朋友和她尺寸一样吗? 挑了一条喜欢的粉紫色格子裙,抱去浴室换。 对着镜子照了下,还真的是很合身,就和穿自己衣服一样。 眼光一扫,发现浴室马桶边打开的小柜子里,居然有卫生棉。 可是,第一次来二叔家的时候,她翻遍了整个浴室,都没有找到一片卫生棉。 难道,这么短的日子里,二叔已经谈恋爱了吗? 二叔谈恋爱了…… 这个认知,让她胸口闷闷的,奇怪,她不该很高兴吗?如果二叔谈恋爱了,就不会有空闲的时间再阻止她和城川的订婚了。 一定是二叔家太压抑了,让她有这种错觉,一定是。 她下楼,对坐在餐桌旁的男人礼貌的打招呼 :“二叔,谢谢你的衣服,我去上课了。” 小女孩说完,掉头就要跑,男人不急不缓的声音叫住她。 “回来。” 凉宵头皮发麻的转身,甜甜笑着,“二叔还有什么事吗?” “陪我吃完早餐,我去公司,顺路把你丢到学校。” “……二叔,不用麻烦的……” “我说了顺路,不懂?” 凉宵小脑袋里想着,南城大学在南城的南面,陆氏在南城北边,这是顺的哪门子的路啊…… 可也不敢戳穿,只好走过去,在离他最远的位置上坐下。 陆景琛蹙眉,“坐那么远,怕我吃了你?” ☆、50.二叔教训她,小孩不能挑食 二叔教训她,小孩不能挑食 凉宵没有半点反应,男人眉头蹙的更深,“来我身边。” 淡淡的四个字,却极其的霸道。 小女孩明显不情愿,可看男人蹙着眉头,也不敢造次,只好挪了位置,到他身边的位置坐着。 他看见小女孩白乎乎的小手指,攥着叉子,将盘子里煮的胡萝卜片推到一边,没有要吃的打算,俨然以家长的口吻教育:“小孩不能挑食,盘子里的胡萝卜,都吃掉。” 小女孩小脸一皱,“二叔……” 那样子,像极了和爸爸撒娇的小女儿。 燕嫂从厨房里端了刚煎的荷包蛋和火腿出来,说道:“小小姐,先生是为你着想,胡萝卜维生素高,你要多吃点。” 陆景琛眉眼深深的看着小女孩皱着小鼻子,将盘子里的胡萝卜全部吃完。 临走前,陆景琛一把攥住她的腕子,凉宵疑惑又防备的看着他。 男人身子忽地倾巢,贴到她身边,她还没来得及推开他,脖子上一个凉凉的东西扣上。 她低头一看,是roseonly。 “如果我发现你摘掉它,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小女孩吓得小脖子一缩,小脸皱巴巴的,目光恐惧的看着他。 男人难得的好心情,微微勾唇。 到了南城大学,陆景琛吩咐蔡森去给凉宵办理了手续,退学手续终于被撤销,凉宵如愿以偿的回到学校继续上课。 蔡森回到车上,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陆景琛。 “boss,这是早晨在家里的垃圾桶旁边看见的。应该是小小姐的。” 是小东西的设计,雪花戒指。 男人眯眼,或许这件事,真的伤害到她了,可他并不后悔用了这种并不算光彩的手段,让她主动和他走近。 蔡森若有所思:“boss,万一云小涵把真相告诉小小姐,小小姐……” “不可能,如果她说了,那么她将一无所有,渴望成功的人,是不会半途而废的。” 他的小东西太单纯,不知人心险恶,只有留在他身边,才能好好的不受欺负。 下午上完课,凉宵刚走出教学楼,就看见陆国申站在外面拄着拐杖等着她。 凉宵跑过去,扶住他的手臂,惊讶道:“爷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爷子拍了拍女孩的手背,“丫头,陪爷爷去旁边坐着说,这人老了,站了一会儿就腿酸。” 凉宵赶紧扶他去旁边的休闲椅,担心又自责:“爷爷你要来,给我打个电话,我去见你就好啦,你身体不好……” “丫头,爷爷已经知道昨晚那混小子对你干了什么混账事儿了。” 凉宵想起这件事,至今有些后怕,昨晚的城川,仿佛一下子变成了洪水猛兽,和她所认识的城川,一点都不像。 她低垂下眼帘,不知道该说什么。 ☆、51.景琛是个复杂的人,不适合你 景琛是个复杂的人,不适合你 老爷子叹气,“丫头,这些年那混小子没少欺负你吧?” 凉宵赶紧抬头,摇手,“没有没有,城川很好,只是嘴欠了点。” 她想了下,咬唇又道:“其实……城川昨晚好像真的很伤心。” 老爷子淡淡笑了下,有一丝无奈和愧疚,“这也怪我,他爸妈走的早,是我没有好好关心他,教育他。” 说道城川爸妈,凉宵问:“爷爷,为什么城川总是说,是因为二叔,伯父伯母才,才……” 死那个字,听了不吉祥。 老爷子看了她一眼,“其实阿霄和沁蓝是在赶着去城川家长会的路上,出了交通事故。” 阿霄,也就是城川的父亲,陆霄;沁蓝,也就是城川的母亲,顾沁蓝。 “那,怎么会和二叔有关系啊?” “当时城川太小,怕他心里有阴影,怕他觉得是自己害死了他父母,于是我和你二叔就联合骗了他,告诉他,他父母是去机场接景琛的高速上,出了事故。” 凉宵大惊,“所以,城川才会觉得,二叔是杀他父母的凶手?” “丫头,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城川,他还不懂事,很容易受伤,等你们成家后,我自然会亲自和他交代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好吧,可是这样的话,二叔不是要承受很多?” 老爷子仰了仰头,看了看远处,“景琛和城川不同,他有自己做事的规矩和手段。很多时候,我这个老头子都难以阻止他所做的决定。至于城川,我放心他还不如放心你。丫头啊,景琛是个复杂的人,不适合你,你懂吗?” 凉宵轻轻咬唇,“爷爷,我不会和二叔在一起的,你不用担心。” 实际上,她也不认为,二叔适合她。 二叔的心思,她就是猜一辈子都猜不透。 “丫头啊,你和景琛,是两个世界的人,可是城川呢,他和你一样,还是孩子,婚姻就是让两个人一起成长,如果城川敢对不住你,我能帮你教训他,如果你真的要和景琛在一起,很多事,会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凉宵点点小脑袋,她懂得,二叔于她来说,就是跨进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可能令人眩晕,可能耀眼,可是于她来说,永远都是陌生的。城川……城川才是她的一切。 好像这几天盘桓在心上的一点压 抑,豁然被拨开,风轻云淡。 “我已经安排好了,下个月四号,你也放暑假了,那天宜嫁娶,动土,就那天,你和城川举行订婚仪式,丫头,好不好?” 凉宵看着老爷子含着笑意,深邃又沧桑的眼眸,终于,点了下头。 “我什么都听爷爷的。” 凉宵把老爷子送到停车场,老爷子提醒道:“丫头,四号你和城川订婚的事情,暂时保密,谁都不要说,答应爷爷好吗?” ☆、52.求婚 求婚 凉宵送走了老爷子,轻轻呼出一口气。 现在已经是六月底,也就是说,下周,她和城川就要订婚了。 为什么,她的心,会莫名的紧张? 只是订婚而已…… 回到宿舍,李亚和唐婉婉正在网上看八卦,不知道是谁翻出来一个帖子,李亚和唐婉婉快笑翻了。 “凉凉你来看啊,这谁这么脑残啊?” “这里面写着,说什么生病了只要把脚放在恋人的肚子上捂一晚,病就会好。这也太缺了吧,有病就得看医生……” 凉宵目光发直,只觉得脸颊火烧火燎起来,她记得,那晚她发烧,第二天早晨醒来,她的脚搁在二叔的小腹上…… 然后,二叔就被她传染了感冒…… 所以,那天二叔感冒发烧,是因为她? 李亚狐疑的瞧着她:“咦,凉凉,你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吗?” 凉宵一个激灵,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我只是要和城川订婚了,我有点紧张。” “哇,你要和城川订婚了?几号啊?到时候我和婉婉能去玩儿吗?” 凉宵一点心情都没有,敷衍着道:“当然能啊。” “那我和亚亚要去挑礼物,是祝你和你的小少爷早生贵子呢还是早生贵子呢……” 凉宵耳根子发热,“你们别瞎说了,什么早生贵子。” 这些天,她心不在焉的,心里空落落的,这周要回陆家准备订婚的事情,会不会见到二叔啊…… 她正在发呆,忽地教室里一阵女孩的尖叫声—— 凉宵回神,扭头看向外面,从楼上两道红色横幅蓦地降下,她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只听广播里熟悉的男声。 “喵喵,我是城川,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可我陆城川发誓,以后会加倍对你好!” 凉宵浑身一震,丢下课本就跑了出去,探着小脑袋往楼下看。 陆城川一身白色燕尾服,领口系着黑絲带飘扬,仿佛童话里的白马王子,他手捧玫瑰,正仰头对伏在栏杆上的她微笑。 凉宵无奈,这家伙在搞什么?道歉也不用这么高调吧…… “哇,凉宵好幸福,居然有男生对她这么深情的告白!” “好帅的男人~” …… 可楼下的男人显然还觉得不够,手里握着麦克风,对楼上大声喊:“凉宵,我们结婚吧!” 整栋楼都要炸开了。 凉宵捶了下脑袋,被这个猪一样的队友害惨了。拔腿往楼下跑,不能再让他脑残下去了…… 凉宵一口气从四楼跑下去,把他手里的麦克风抢过来,气恼道:“你在做什么?” 可陆城川一点都没有要消停的意思,单膝蓦地跪地,凉宵呆住了,傻傻的看着他。 “城川,你,你干什么?你快起来啊。” ☆、53.你别哭,你一哭我都乱了 你别哭,你一哭我都乱了 陆城川仿佛骑着白马而来的王子,他单膝跪在地上,深情款款的仰头看着她:“喵喵,之前差点做了伤害你的事,是我太混蛋,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凉宵眼神微微一瞥,就看见那从楼顶挂下来的两道巨大条幅,上面从头到位只写了一个词,对不起。 他陆家小少爷什么时候紧张过,唯独此刻,怕凉宵不原谅他。 他重新抢过凉宵手里的麦克风,对着校园里大吼一声:“凉宵,你能原谅混蛋吗?” 那声音,震彻整个学校。 凉宵无可奈何,被气的眼睛通红,咬着唇委屈道:“你这是在逼我吗?陆城川,你真的很坏,你肯定知道我不可能不原谅你,你现在是给我下马威吗?” 陆城川被自己蠢哭了,急忙解释:“喵喵,我不是给你下马威啊,我没有逼你,你别生气!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你道歉!你别哭,你一哭我都乱了……” 凉宵看着他束手无策又慌手慌脚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好啦,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那你,你愿意和我订婚吗?” 虽然知道,答案是肯定,但那也是因为爷爷,他想要尊重她,所以必须过问。 她心头微微塌陷,这是第一次,那个不可一世的陆城川,会为别人着想。 他额头上,急的出汗了,手里攥着一个丝绒盒子,他打开,里面是一枚求婚戒指。 “喵喵,嫁给我,好吗?以后,我会好好对你,没有韩潇,没有任何人,你能相信我一次吗?” 她眼眶潮湿,手捂了捂嘴,楼上传来激动的声音—— “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她目光定定的看着他,城川……真的是认真的吗? 他的目光,很诚恳。 他,可以托付终生吗? 爷爷的话,在耳边盘桓—— “丫头啊,你和景琛,是两个世界的人,可是城川呢,他和你一样,还是孩子,婚姻就是让两个人一起成长,如果城川敢对不住你,我能帮你教训他,如果你真的要和景琛在一起,很多事,会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 她缓缓伸出手,仿佛交付出整个人生。 戒指落入无名指,在指节处,微微卡住,稍一用力,紧紧套牢。 她不能再胡思乱想了,爷爷说的对,城川才是她最好的选择和归宿。 …… 和城川一起回了陆家,家里完全没有订婚的准备,和平常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凉宵狐疑,怎么会这样? 可她也没有多想,晚上在自己房间里休息。 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了抚脖子上的项链,又看了眼无名指上的钻戒,轻轻叹息一声,准备把项链摘下。可一想到,那男人的威胁,她就吓得立刻收回了这个念头。 “万一他真的要掐断我的脖子怎么办……” ☆、54.小女孩儿脾气见长 小女孩儿脾气见长 凉宵有点口渴,刚要出卧室去客厅倒水喝,就听见爷爷和唐助理在客厅刻意压低声音交谈。 “景琛的工作行程表我已经知道了,三号下午他就会飞伦敦出差,所以四号他就是想来砸场子也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城川和丫头的订婚,你好好安排下去。这件事,对景琛要保密。” “是,董事长。” 凉宵赤着脚站在门后,心里无端的有一点落寞,原来爷爷要她和城川四号订婚,是因为二叔不在南城。 她抬手,靠在门后又看了看无名指上的钻戒,摩挲了下。 二叔凶巴巴的,还经常对她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奇怪,她怎么会想他…… 小女孩钻进了被子里,蒙起小脑袋,就没心没肺的睡去。 2号傍晚,凉宵在教室里上完最后一节珠宝设计课。 李亚刚拉着她要走,却被教授叫住。 “凉宵,你留下。” 凉宵一愣,让李亚先走了。 教授带她去办公室,凉宵问:“教授,有什么事情吗?” “到了你就知道了。” 赵教授一直都很关照她,她也不敢多问什么,只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她刚迈入办公室,就瞧见那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优雅的交叠着双腿,坐在那儿,仿佛已经等她很久。 小女孩翕张了小嘴,不可置信:“二、二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景琛起身,只淡淡和赵教授打了招呼,唇角浮着疏浅笑意:“赵教授,人我带走了,下次有空,我们再聊。” 赵教授对陆景琛很客气,两人看起来也很熟。 凉宵还摸不着和尚脑袋呢,就被陆景琛领走了。 出了办公室,凉宵不干了,甩开手,“二叔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她偷偷的,将戴着钻戒的右手藏到背后。 陆景琛眯眼瞧着甩开他手的小女孩,几天不见,脾气见长。 “去过-夜。” 男人坦荡荡的说出三个字。 凉宵:“……我不去!” 她撅着小嘴,粉nennen的唇,像果冻,他按了按太阳穴,忽地一把将小女孩扛到肩上,女孩因为失重而尖叫,两只小手拍打着他的后背,“你干嘛?陆景琛 我警告你哦,你不要乱来!” “不叫二叔了?” 男人调侃着,一手在她翘臋上打了下。 凉宵脸颊通红,两只小腿扑腾着,“陆景琛你流-氓!” “唔,我流-氓。” 小女孩气的发抖,张口在他肩膀上狠狠下去一口。 到了车上,陆景琛捏着她的小下巴,瞧着她的小嘴,“解气了?” 凉宵气呼呼的瞪着他。 男人悠闲自得的道:“解气了,就帮我灭火。” 灭什么火? 她忽地被他钳制在身下,她立刻明白什么叫“灭火”,张牙舞爪的像只惹恼的小猫咪:“我没解气!谁要帮你灭火!你滚开!” ☆、55.小东西,做点让我高兴的事 小东西,做点让我高兴的事 陆景琛就着她的小嘴,亲下去。 凉宵想用双手推开他,可怕被陆景琛发现戒指,知道她和城川要订婚的事情,小手背在背后,将戒指摘下。 男人很专注的吻她,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凉宵将戒指放入口袋,就一把推开他。 “这里人很多,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她低垂着脸儿,小手捂着自己的小嘴。 他看见女孩害羞的脸颊泛起红晕,心情大好,将她的小身子一把搂进怀里,呼吸在她头顶盘桓,他的声音带着磁性的蛊-惑。 “今晚陪我,嗯?” 他好像,是认真的…… “不行的,我要回家,爷爷会问……” 她难为的说。 陆景琛目光幽深的瞧着她的小脸,失望道:“三号下午我就要飞伦敦出差,最快也要两周才能回来。只是让你陪我一晚,都这么勉强?” 真的和爷爷说的一样,他三号下午就要走了…… 而她,要和城川订婚。 不知为何,心脏狠狠一痛。 她鬼迷心窍的在他胸膛里,点了下头。 陆景琛笑意深达眼底,对前面的司机吩咐:“回家!” 凉宵咬唇,她这是怎么了,难道,要跟着二叔一起堕-落吗?可,可她刚刚答应城川的求婚啊。 她安慰着自己,反正是最后一次和二叔独处了。以后,就再也不可能了。 海滨别墅 凉宵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心底有些害怕,二叔不会又要对她做那晚在礁石后面,奇怪又惊恐的事情了吧? 她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的。 陆景琛站在落地窗前,指间夹了一根烟在抽,瞧见小女孩出来了,对她招了下手,唤小狗似的:“囡囡,过来。” 囡囡,二叔为什么喜欢叫她囡囡啊。 凉宵赤着小脚走过去,因为洗完澡,脚还没擦干,所以没有穿鞋。 她穿着正经的t恤,还有牛仔短裤。 和白天的衣着,没有两样。 她走到他跟前,被他长臂揽到胸前,看着落地窗外的大海和星空,他的呼吸,沾染了淡淡的烟草味,却出其的好闻。 她的心,在轻微的颤 栗着。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答应和二叔一起过-夜。 虽然他们之间只有一次真正的关系,可平时,他总对她做一些令她紧张又害羞的事情。 凉宵咽了口唾沫,小声说:“二叔,你别,别压着我。” 那背后臋上,抵着的火-热,几乎要烫伤她。 男人的呼吸,喷薄在她颈窝。 “小东西,做点让我高兴的事。说不定我会考虑,今晚暂时放过你。” 凉宵硬是红了脸,半晌才支吾出几个字:“我不会……” 她难得显得乖巧,陆景琛心神一漾,将她轻轻在怀中翻转过来面对着他,“怪我,没有教好你。” 她的样子在陆景琛眼中看上去像在撒娇,可当他的唇若有似无的吻在她莹白的耳垂上,凉宵浑身一颤,紧紧咬着牙推搡着他,眼中雾气弥漫,很是委屈,“陆景琛,你少欺负人!” ☆、56.知道什么是欺负吗? 知道什么是欺负吗? “陆景琛,你少欺负人!” 他好笑的看着她,修长手臂穿梭过她的软-腰,将她环在自己怀里,“小东西,你是不是忘了,是你自己答应要陪我过-夜的。” 他好整以暇的提醒着她。 凉宵气的,咬唇,说不过他。 可她也不想被这个男人“欺负”,不过是十八岁的小姑娘,再成熟坚强,也受不了这样明摆着的“坑”,红着水漉漉的眼睛,倔强又委屈的说:“我要离开这里!我再也不要见你!”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这个坏男人。 转身恨恨的就走,却被陆景琛一把从背后环抱住,他的声音低哑富有磁性,“哭了?” “我说不过你,我认输!是我自己要跟你过来的!我现在要走可以吗?!” 陆景琛觉得能惹哭了这小东西,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起码,她现在哭是因为他的原因,而不是因为别人,一手穿过她的胳肢窝,将她抱上宽大的办公桌,挤--开她纤细的双=腿,站在她双==腿==中间。 将她推倒在桌上,他的身子压下去,双臂撑在她脸颊旁,目光灼灼的瞧着身下欲哭无泪的人儿,声音哑的不行,“知道什么是欺负吗?” 凉宵仿佛成了刀俎鱼肉,她拼命想要推开他的胸膛,他却丝毫不罢休的贴上来,薄唇,落在她脸颊和唇瓣上,辗-转。 凉宵真的哭了,她闭着眼睛绝望而无助:“陆景琛,你卑鄙!” 他的吻,游弋在她脖颈的细腻肌肤处,声音很低,“唔,我卑鄙……” 他的大手,落在她的绵-r上,不顾她有没有任何经验,失控而大力,凉宵咬着牙恨恨的开口:“陆景琛,你放开我!” 陆景琛着了魔一般的,原本只想吓唬吓唬她,可这次却停不住手,直到他的手指攀附在她腰间牛仔裤的扣子上,小女孩在他身下嘤嘤啜泣,他幽邃浑浊的眸子才清明。 微微松开身下的人,唇摩挲着她的,手掌还扶在小女孩柔软的腰间,“穿牛仔裤出来?故意的,嗯?” 前几次,凉宵吓怕了,连衣裙太容易被侵犯,陆景琛的手掌从她上衣摆里摸索进去,“以为这样我就不能碰你,嗯?” 凉宵死死咬着唇,愤恨的瞧着他,“如果我不愿意,你就是强女干!” 强女干两个 字,落在陆景琛耳朵里,能好听到哪里去。 他眼底隐隐有愠怒,当目光落在她脖子上,暗沉心情略略拂开。 手指伸向她的脖子处,凉宵吓得以为他要做什么,往后一缩,男人修长手指,已经把玩起了她脖子上的项链,眼底笑意隐隐:“连洗澡都没摘下来,看来还是得用吓得。” 凉宵皱着小鼻子,拍开他的手,从办公桌上跳下来,“我要去给爷爷打电话。” ☆、57.乖乖的,嗯? 乖乖的,嗯? 小女孩从他身边跑开,抱着手机去窗户边上给爷爷打电话。 “爷爷,我今晚在宿舍,不能回去了。你不用担心我。” 她解释完,挂掉电话,心里升腾起一股罪恶感。 她为了和二叔在一起过-夜,竟然对爷爷撒谎了。 她刚转身,就看见男人挺拔的身影,屹立在不远处的暗光中。 他一手抄兜,显得格外愉快而清俊,眉眼分明含着寵溺笑意:“你在为我撒谎?” 凉宵仿佛被抓包,“你不要误会,我只是不想让爷爷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我不是想和你在一起过……” 说着说着,居然越描越黑。 男人揶-揄着,“过什么,嗯?” 凉宵捏着手机,故作不懂,大步从他身边走过去,“你这个人真奇怪,明明是你威胁我来的,现在还这么欺负人……” 她的手掌心里,沁出一层薄薄的汗。 她干吗要紧张? 是因为觉得自己真的想和他过这一晚,所以对爷爷撒谎而紧张吗? 她刚路过他,就被他忽地一把压在了墙壁上。 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角,目光熠熠,“你这张小嘴这么不诚实,是不是该好好惩罚?” “唔……” 他的吻,炙-热而霸道。 本想推开他,可是男人分明拿捏住了她的心软,他气息不稳的在她耳廓边低声诱huo:“我可能有大半个月都见不到你,乖乖的,嗯?” 男人的声音,变得很温柔。 他的吻,也变得温柔。 想起那晚,他把她的脚放在他小腹上,只是为了帮她取暖,心头涌上一阵酸涩,两只小手,慢慢的,情不自禁的,轻轻攥住了他腰间的衬衫。 只是这样一个细微的小动作,却让陆景琛为之一震。 她在学着慢慢接受他? 可今晚的小女孩,有些不对劲,究竟哪里不对劲,他说不上来。 彼此呼吸交-融间,他微凉的鼻尖,轻轻蹭着她的,他抚着她的小脸:“现在我可以不动你,但时间不会太长,所以,小东西,你得尽快学会适应我。等我从伦敦回来,我想看见你对我不一样的态度,嗯?” 至少,不是他一碰她,她就说他强女干。 凉宵微微抿唇,心里在想,等你回来,等你回来我就已经和城川订婚了…… 就当这是最后一次堕=落吧。 她正神游着,男人执起她的小手,将一个硬质东西套进她的无名指上。 凉宵低头,呆住了。 这不是,不是被她扔掉的雪花戒指吗? 为什么,会在他这里? 陆景琛说:“这枚戒指现在已经被赋予新的意义,那就是我陆景琛送你的,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摘下来。” 凉宵:“……” 这明明就是她自己设计的好吗? 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男人。 真是不可理喻到极点。 可,她的心,怎么会在微微发烫? 【2号上架】 ☆、58.为他撒谎 为他撒谎 小女孩不听话,伸手就要拔戒指,“这已经是云小涵的设计了,我不想再看见!” 陆景琛不仅没有任何不悦,还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瞧着她拔。 凉宵却觉得这戒指忽然变得很紧,怎么都拔不下来。 可她设计的时候,明明是按照自己的尺寸来的,怎么会这样? 而且,刚刚陆景琛给她戴上去的时候,很容易啊。 陆景琛狡猾的笑了下,然后一把横抱起小女孩,往卧室走,“既然拔不下来,那就戴着吧。” 凉宵:“奇怪,我一定要拔下来。” 她睡在陆景琛旁边,奋斗了半天,也没能把戒指从无名指上摘下来。 只有一个念头:糟糕,明天回家被城川和爷爷看见怎么办? 男人长臂一勾,搂着她好眠。 他怎么可能会告诉她,这枚戒指,他有请意大利的珠宝设计大师碧昂斯重新打造过。 唯有真爱出现,它才会牢牢套住她的手指。 他觉得,这将是他和他的小女孩之间,最好的开始。 …… 凉宵第二天下午没有去送机,理由是下午有课,陆景琛没有戳破她的谎言,还在想着,如果小女孩在机场哭了,他还得安慰她。 可凉宵心里,明显不是这样想的。 她想的是,快点离开这个男人,明天和城川订婚以后,和他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他再也不能威胁自己做任何事情了。 陆家大宅 凉宵在门口踌躇了很久,无名指上的戒指怎么都拔不下来。 她蹭蚂蚁似的站在那里,佣人见到她站在门外不进来,喊了她一声。 “小小姐,您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呢?” 她仿佛做了亏心事,有些心虚:“啊……我,我马上进去。” 垂头丧气的进了家门,事实上,做了亏心事就是愧疚,到了屋子里,连爷爷的眼睛都不敢看。 昨晚,她为了二叔,和爷爷撒谎了。 这是她第二次,撒谎。 两次,都是因为二叔。 第一次,为了二叔对爷爷撒谎,是因为怕爷爷知道,她和二叔开了fang;第二次,也就是昨晚,为了二叔对爷爷撒谎,完全是自己的原因。 老爷 子见着她回来了,问:“这几天学校很忙?应该不影响明天的订婚吧?”凉宵立刻抬头,紧张的解释:“不影响不影响。” 老爷子很高兴,终于盼来了这一天,“好,那明天就在家里举行订婚仪式,今晚要好好布置一下,明晚订婚宴,我邀请了不少贵客。” “嗯,都听爷爷的。” 城川刚醒,伸着懒腰从楼上下来,打着哈欠:“喵喵,你怎么才回来?” 凉宵起身,昨晚一整晚都和二叔在一起,现在看见城川,分明就是内心罪恶的煎熬。 她努力让自己不被看出破绽来,笑嘻嘻的说:“因为学校有点事情。” 老爷子从沙发上起身,“你们慢慢聊,我去休息。” 老爷子进了卧室,城川从楼上下来,眼尖的就看见她攥着右手。 “喵喵,你手里攥的什么呀?这么神秘?” ☆、59.怀上他的孩子—— 怀上他的孩子—— 凉宵:“……没什么呀。” “骗我?我偏要看!” 城川小孩子心性上来,一心要看她右手攥着什么,两人闹腾一番,城川掰开了她的小手,“这谁的戒指啊?我送你的呢?” 凉宵:“……你听我说,这是我自己设计的戒指,可我不知道怎么了,就忽然摘不下来了,你的戒指,在这里。” 她从口袋里摸出来,递给他看。 “这么神奇?能戴上去还摘不下来?你自己设计的你没法子摘下来?” 凉宵无奈的摇头。 城川拿过婚戒,拉过她的左手,“那就戴这只手好了。” 戴完,对她微微一笑。 凉宵只觉得罪恶感更深了,“城川……” 她低垂下小脸,城川抬头看她,弯弯的脖子,目光一扫,赫然看见那印在女孩白皙脖颈上的红-痕。 目光冷了下来,松开她的手,忽然说:“我去洗漱。” 凉宵看着左手和右手上的无名指,两枚戒指。 这是什么节奏? 城川钻进洗手间,靠在门后,那红-痕仿佛魔怔一般的在他眼前闪动,他安慰自己,那可能是蚊子叮的。 可,多么牵强? 喵喵……她真的和二叔在一起了? 可那又怎么样?明天,他们就要订婚了。 …… 这一晚,凉宵睡不着。即使明天一大早就要起来做头发,试礼服。 …… 私人飞机上。 蔡森俯身在陆景琛耳边说了一句话。 陆景琛大怒,眼底波澜起伏。 “boss,现在要返航吗?” …… 陆家,订婚晚宴快要开始。 楼下大厅,衣香鬓影,红酒香槟,飘逸着香气。 凉宵穿着不常穿的高跟鞋,脚有些痛。 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有些恍惚。 这个时候,二叔应该已经人在伦敦了。 她忽然觉得闷闷的,刚转身要进房,就被一个黑色身影拦住去路。 她抬头一看,震惊! “二、二叔,你,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一身 风尘仆仆,一脸倦容,却显得冷漠至极,他步步逼近,冷声道:“怎么,不希望我出现在这里?” 凉宵整个神经都紧绷起来,被他逼得一直后退到角落里,她紧张的摇着小手,“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目光锐利,看见她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他一把攥住,紧紧盯着那戒指,目光冷的几乎要杀人:“婚戒?” 凉宵想把手抽出来,可男人力气太大,她根本逃脱不开,男人将她桎梏在墙壁和胸膛之间,修长手指捏着她的小下巴:“小东西,敢骗我?” “……我不是故意的……啊!” 被男人一把扛起,进了房间,落锁,她被丢在大床上。 他动作迅速而粗-鲁。 男人好看的手指,扯开领带,紧接着,是解开衬衫的扣子。 他眉眼清寒森然,声音凛冽。 “想和别的男人订婚?” 他的身影压覆上来,魔鬼般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先怀上我的孩子再说!” ☆、60.简单粗暴陆BOSS【一更】 凉宵整个人仿佛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蝴蝶,每根神经都在颤抖。 她紧紧攥着被子,恐惧的看着面前已经被谷欠望吞噬的男人。 颤声解释道:“我,我真的不是要故意骗你的……” 陆景琛修长的手指,按在黑色皮带卡扣上,咔哒一声,解开。 他目光生冷,定定的瞧着眼前的小东西,抽开皮带。 “不是故意?是不是我真的对你太好,所以才让你忘了,你到底是谁的人?躏” 纵容,寵溺。 陆景琛这辈子只对这么一个小东西动过情,也只对她这么纵容过。 她呢,居然骗他,所以,那天晚上,和他在一起,那么乖巧,也是装给他看的? 表面上那么乖巧,仿佛真的慢慢开始接受他,实际上,她心里,其实是在想着,怎样离开他? 他精致的五官间,全部都是被怒火燃烧的不耐,长臂一勾,将她抱在胸前的被子直接挥到地板上。 他捏住小东西的后脖颈,低头,强势的吻住她的小嘴。 凉宵在他怀里颤抖,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她只低低的求饶:“我们不能这样……你放开我……陆景琛……我是城川的未婚妻啊……” 陆景琛已经被怒火冲昏头脑,大掌游弋在女孩细腻的肌肤。 “未婚妻?这年头结了婚能离婚,未婚妻算什么?小东西,你最好想想怎么和我解释,否则,我不会留情。” 礼服,在他手下,撕裂。 他的大掌,沿着她玲珑的曲线,落在她的小臋上。 整个屋子里,都有暧mei的气息。 此刻,外面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凉宵裸白的身子,狠狠一颤。 她眼泪流了满面,小手抓着他结实的手臂,恳求:“一定是城川……一定是城川……” 他坦荡无比,没有一点慌张,修长手指,摩挲着她的唇角,目光冷淡:“所以呢?要我开门让他看见,你在我身下?” 凉宵吓得小脸惨白,抽噎着:“不要……不要……” 小女孩哭的很厉害,雪白肩头剧烈颤抖。 可陆景琛一点怜惜的意思也没有,他勾了床边的衬衫,套上。 他微微笑了,笑的很淡,可那笑,冷到了骨子里。 “过来,给 我纽扣子。” 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剧烈。 她的心跳,已经快到极限。 男人慢悠悠的,一点都没有被捉女干的慌张,镇定自若,“听话。” 她几乎赤着身子,下了床,乖巧的走到他跟前,手指都在颤抖,每一颗衬衫的纽扣,都扣的如此艰辛。 他微微挑唇,捉住她的小手,目光玩味的瞧着她,“知道欺骗我的代价是什么吗?” 就是像现在这样,背负所有罪恶感。 可,陆景琛所给的惩罚,远远不止这些。 他端详着她的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刺眼的很。 他笑,笑的祸国殃民:“摘了,我不喜欢。” “……”可,这是城川送的婚戒啊。 男人丝毫也不打算放过她,“不摘是吗?那我现在开门,告诉所有人,其实你是我的女人?” 如果是这样,也好,合了他的意。 他一早,就想对她宣布所有权了。 小女孩的眼泪,如琥珀,一滴滴落下来,颤着指尖,摘下了婚戒。 外面的人,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喵喵!你在里面吗?晚宴要开始咯,你再不出来,我就撞门咯?” 男人的大掌,扣着她细腻光滑的小腰,微微一笑,用下巴扬了扬,示意她:“丢下去。” 凉宵死死咬着唇,她手里紧紧攥着婚戒,陆景琛的意思是…… 要她把这枚婚戒从窗户丢下去? 下面是密集的草坪和花坛,如果丢下去,可能再也找不到了…… 她气急了,又羞又恼,小手愤愤的抹着眼泪,“陆景琛,你,你别欺人太甚!” 他冷笑,捏着她倔强的小下巴,“我欺人太甚?小东西,是谁欺骗在先?” 他步步逼近她,直到将她的身子逼到窗户边上。 薄唇里冷冷吐出两个字:“丢掉。” “我不要……” 凉宵哭的,和个泪人儿似的。 她没有动作,而外面的敲门声,越敲越急…… 陆景琛摩挲了下她的小脸,“看来你已经做好准备,和所有人公开我们的关系?” 小女孩吸了吸小鼻子,仰头倔强的问:“我把戒指丢掉,你是不是就保守秘密?让我和城川顺利 订婚?” 男人好笑的看着她,这个小东西,看来还没有弄清楚状况。 “顺利订婚?你这 样站在我面前,你告诉我,还要怎么和别的男人顺利订婚?” 她未着寸缕,羞辱感从心底蔓延,下唇被咬的生白。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想要怎么样的不是我,是你。做我的陆太太,乖乖和我在一起,我不会为难任何人。” 门外—— “喵喵!你不会藏了男人在里面吧?你再不开门我真的要踹门进来了!” 陆景琛依旧好整以暇瞧着她,“还不舍得丢?” 凉宵太怕了,这样子被城川看见,那她要怎么办,怎么办…… 伸手,将婚戒丢了下去。 陆景琛点了下自己的唇,“嗯?” 分明是威胁。 凉宵乖乖的,踮脚,送上自己的唇。 吻,贴上。 他以一个平常的口吻,命令:“现在穿上衣服,去和城川说,订婚宴取消。” “……陆景琛!” “看来,陆景琛你叫的很顺口。记住,今晚叫给我听。” 凉宵眼睛通红,可陆景琛不会再错过这样的机会,对于这个小丫头,不用极端的手段,她永远缩在龟壳里。 礼服已经被他撕烂,她从衣橱里,重新找了一件衣服,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脸颊,陆景琛已经避开门打开可以看见的视线。 她开门,平静异常,对站在门外的男人说:“城川,我们不要订婚了。” “为什么?” “对不起。” 陆城川的目光,落在里面,床边的黑色男士皮带上。 那是二叔的。 陆城川要进来,凉宵不让进。 他赤红着眼,怒问:“二叔是不是在里面?” 凉宵忍住的眼泪,又落下来了,“你别问了……城川……是我对不起你……” 凉宵阻止不了他,他闯进来,陆景琛也坦然的从里面出来。 陆城川冲上去就是给陆景琛重重一拳头。 凉宵看的胆战心惊,“你们别打了!” 陆景琛没有还手,任他打了第二拳。 口腔出血,陆景琛用手 指抹掉,指着自己的脸,冲陆城川:“觉得自己很没用?觉得凉宵被我抢走很气?打啊,往这儿,狠狠打。” 陆城川又是狠狠一拳。 他将一边的茶几踢翻,嘶吼着:“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二叔!” 凉宵在一边,哭的已经不成样子了。 陆景琛一派淡漠,整理了下袖口:“凉宵,我势在必得。” 就算是自己侄子的未婚妻,他也在所不惜。 陆城川路过凉宵的时候,他目光死寂,问她:“你要和陆景琛在一起?” 凉宵哭的说不出话,只摇头,拼命的摇头。 陆城川却仿佛明白了什么,她和他,不可能再订婚了。 转身,大步离开。 凉宵无助的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的无声。 陆景琛系好皮带,将衬衫卡进西装裤里,衣着光鲜。 他伸手,拉起地上的小女孩。 凉宵一把打开他的手,眼睛红肿:“陆景琛我讨厌你!” 她飞快的跑出他的视线。 而他被她打落在半空中的手掌,还僵硬着。 大厅里,一个小女孩,抹着眼泪,飞快的穿梭衣香鬓影。 她没有脸再见爷爷,再见城川……她背叛了陆家。 …… 唐助理穿过人群,走到正在应酬的陆国申身边,贴耳道:“董事长,小少爷和小小姐人都不见了。还有……” 老爷子脸色一凛,“还有什么?” 唐助理面露难色,“二少回来了。” “他在哪里?” “在书房,等您。” …… 书房里,男人负手而立。 老爷子进来,一拐杖打在他背上,想都不用想,城川和那丫头跑掉,是因为谁。 陆景琛只闷哼了声,没有反抗,亦没有逃开。 老爷子气的,直发抖:“这一拐杖,我为城川打的!” 随即,又是一拐杖,狠狠落在他背上。 “这一拐杖,我给那丫头打的!” 陆景琛只微微曲了下背部,又挺直,承受了第三拐杖。 “这最后一拐杖,为我自己打的!” 陆景琛一点都没有逃避,他面色波澜不惊,陈述 一个事实:“以后,凉宵归我。” 他眼底的执念,深邃而固执。 老爷子再也没有办法了,“那丫头要和你在一起,我阻止不了你们!不过,景琛,她如果和你在一起,那你们两个,就永远不要进陆家大门!” 叔叔抢了侄子的女人,这个笑 话未免太好笑! …… 陆景琛出了陆家大门,蔡森见他脸色苍白,扶住他:“boss,你没事吧?” 刚刚,老爷子一定没少教训他。 陆景琛只摆了下手,蹙眉道:“派人去找那丫头。” 恐怕会想不开。 “已经吩咐下去,boss放心。” 蔡森看见,他白色衬衫后面,渗透出红色刺目的血迹。 担忧的唤他:“boss……” 陆景琛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势,上了车,迈巴-赫离开了陆家大宅。 …… 凉宵一路跑到海边,大声的哭。 所有的委屈和难受仿佛都要哭出来。 原本好好的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本来,要和城川订婚的,本来,要和城川结婚的…… 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被那个叫陆景琛的男人一手毁灭。 她回不去陆家了,她没脸。全世界都抛弃了她。 视线被热泪模糊……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稚嫩的大哭声音:“呜呜……呜呜……” 凉宵从伤痛里回神,抹了眼泪,发现一个小孩,正被海浪冲进海里。 她一惊,立刻跑过去,可她忘了,自己也不会游泳。 只顾着救人了,那小孩被冲进海里,凉宵伸手够不到。 完了,他们两个是要死在这里吗? 她被海浪冲下去,模糊中,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囡囡!” …… 陆景琛按压着她的胸口,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活了三十二年,从未这样害怕过。 “凉宵,你给我醒过来!听见没有,我要你醒过来!” 他咬牙切齿道:“你敢死,我就要所有人不好过!你听见没有?!” “咳咳……咳咳……” 一口水,被按压 出来。 小女孩脸上,湿黏黏的黏着黑色的发丝,她一睁眼,就看见了陆景琛急切慌张的眼神。 蓦地,被男人紧紧抱进怀里。 仿佛要将她勒进骨血里。 凉宵虚弱的捶打着他,“你放开我……放开……” “放开?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不可能放开你!只要我不喊停,你就别想退出!” 凉宵脑子发晕,这人说什么啊…… 一边的蔡森,大概知道了凉宵的意思,对她恭敬道:“小小姐放心,小男孩已经醒了,和他母亲平安离开了。” 凉宵这才放下心。 可忽地,男人冲她一顿大吼:“你是不是找死?不知道自己不会游泳?你的命就这么不重要?” 一向冷颜寡语清俊的男人,真的气了,当着外人的面,大掌,就落在了凉宵的屁==股上。 “啊!” 小女孩没有防备,疼的重重呼出一声。 屈辱感,从心底肆意。 蔡助理还在,他居然,就这么打她…… 简单粗暴。 蔡森却也懂得回避,离开,进了车,将空间留给他们。 所有委屈和屈辱涌上心头,大声哭着,再也顾不得其他,对他大叫:“你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管我?我就算死了和你又有什么关系?!陆景琛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讨厌你讨厌你!” 男人气的气血翻涌,大掌一下一下大力的落在她臋上。 “我是你什么人?你竟然这么问我?那我就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我是你男人!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臋上火辣辣的疼痛,凉宵哭的更厉害了。 抽噎着:“你滚开!滚开……” 陆景琛再也没了耐心,把她扛上肩头就往车边走。 凉宵太难过,没注意到男人背后渗透的血迹,她的小拳头,撒气的拼命捶打着。 陆景琛咬着牙,一声不吭。 只听见小女孩哭着闹:“陆景琛我讨厌你!混蛋!我讨厌你!你害我再也没脸回陆家!我讨厌你!呜呜……混蛋……” 凉宵不会骂人,骂来骂去也就那么几句。 不是混蛋,就是坏人,要么就是讨厌。 连恨都说不出口。 凉宵溺了水 ,哭闹了很久,到了车里,闹腾了一会,被陆景琛强=硬的按在怀里,她终于倦了,靠在他怀里,睡去。 蔡森从后视镜里,看见陆景琛脸色越来越苍白,很是担心。 “boss,要不要去医院……?” 陆景琛只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目光落在怀里酣睡的女孩儿身上。 ☆、61.小白兔咬了大灰狼【二更】 迈巴-赫飞快穿梭绕城公路。 蔡森忍不住又问了一声:“boss,你真的没事吗?” 陆景琛的脸色,着实苍白到了极点。 可男人固执,并没有吭声。 他瞧着怀里的小东西,目光幽幽躏。 大掌抚着她还半潮湿的发丝,方才在海边从未有过的慌乱,还在心口悸动。 她刚刚,真的只是为了救那个落水的小男孩,而不是想要自杀崾? 一想到她有可能是想要自杀,心里的火,就无法克制。 海滨别墅,陆景琛横抱着小女孩进了屋子。 燕嫂一见两个人身上都湿湿的,先生后背还有血迹,大惊。 “先生,您和小小姐这是怎么了?” 凉宵婴宁了一声,从他怀里睁开惺忪的眼眸。 陆景琛漠漠的吩咐燕嫂:“去放洗澡水。” “好的先生,我这就去。” 两个人对彼此都有气,凉宵一醒,瞧见他抱着自己,就恨的牙痒痒,“你放我下来!” 女孩的声音,因为刚醒的缘故,没有太多的威慑力,反而带着软软糯糯的沙哑。 陆景琛自然也一肚子火,方才对她所有的关心,全部淹没于幽邃的眼底,不着痕迹的掩藏,无情的把她丢在沙发上,冷哼:“要寻死,别在这里,污了我的地。” 凉宵咬着唇,想起他在陆家所给的屈辱,眼泪在眼眶里打颤,“你放心,我不会死在这里,我就算死,我也会回陆家!” 字字句句,砸在陆景琛心里,他拳头慢慢收紧,眉头蹙的很深,目光凛然,“你还要回陆家?” “我去哪里从来都和你陆景琛没关系!” 她从不敢对陆景琛这种态度,可他太过分,过分的让她再也没有任何办法忍气吞声。 陆景琛迅猛的逼近她,将脆弱的小女孩压在身下,他幽凉带着愠怒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身下的她,蓦地,一拳头砸下来。 凉宵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 可,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落下来,她的两只小手捂着胸口,慢慢睁开眼,才发现,他青筋凸起的拳头,落在了她脸颊旁的柔软沙发里。 他眼底写满了失望,仿佛所有情绪一拳头砸在了棉花里,激不起她的任何反应。 他按着她的心口,一字 一句狠狠问:“陆凉宵,你到底有没有心?!” 小女孩委屈的哭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淌,“我有心,可陆景琛,我的心,永远不会给你!” 他是城川的叔叔啊,他们,怎么可以在一起? 陆景琛气的,连呼吸都困难,他慢慢起身,两只手掌,紧紧攥成拳头,放在腿侧。 他背过身,情绪终于爆发,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水晶茶几。 刺耳的碎裂声,凉宵吓得捂住了耳朵。蜷缩在沙发角落里,默默的流泪。 他没有再看她多余的一眼,微微仰头,闭上眼眸,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陆太太的位置你现在不要,以后也不要妄想!” 凉宵尖叫:“我不要!我死都不会要!陆景琛我讨厌你!” 她赤着脚就下地,脚底被碎裂的玻璃碴子划破,在地板上氤氲出血迹。 陆景琛勃然大怒:“去哪里?!” 凉宵不顾脚下的疼痛,跑的飞快,她哭哭啼啼的吼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她的样子,非常糟糕,苍白的小脸,乱糟糟的头发,脚下流着血。 这个时候,他却也拉不下脸去哄她,拿了车钥匙,把小人往屋子里一拽,将她推倒在沙发上,冷漠如斯:“再也不要见到我?好,如你愿!我走!” 男人挺拔的背影,在半明半暗里,终于消失不见。 院子里,黑色世爵飞快隐没在黑夜里。 凉宵再也没有力气了,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燕嫂放好洗澡水下楼,就看见沙发上像小婴儿一样蜷缩在一起的小小姐,还有一屋子的玻璃碴子,先生……先生也不见了踪影。 难道,吵架了? …… soundbar 柏谨言和许生都有些不敢置信,陆景琛居然“身负重伤”。 “啧啧啧,是谁有这么大能耐,敢把陆二少打成这样?” 陆景琛将杯中的白兰地全部吞进,火辣辣的烧灼着胃部。 他面无表情,“老爷子。” 柏谨言和许生对视一眼,立刻明白过来,“你抢你那侄子未婚妻去了?所以被你家老爷子打了?” 陆景琛目光锐利,狠狠剜了柏谨言一眼,“她现在已经不是城川的未婚妻。” “得得得 !你这伤我看挺严重,要不要我和许生送你去医院看看?” 男人没有要去医院的意思,兀自斟满杯 中酒,又是一杯烈酒穿肠。 柏谨言打趣的调侃,勾着他的肩膀问:“家里那小兔子又和你杠上了?兔子急了也咬人啊……” 咬的还是大灰狼。 许生坐在一边,瞧了眼柏谨言,目光又落在一脸冷沉的陆景琛身上,实在的说:“景琛,那个小不点我和谨言都见过,长的确实够清-纯,可你陆二少要什么样儿的女人没有?干吗非得她?既然她让你不高兴,为何不换了她?” 柏谨言不赞同了,“你丫不懂爱情别乱说!这爱情,最美妙的地方就在于它说不出对方为什么吸引住你,可你就是喜欢!哎?景琛,你说是吧?” 以前,在陆二少面前,说都不准说有关他那个小情=人儿的事情,今天说了这么多,陆二少居然没有一丝怒意。 不仅如此,他还忽然放下酒杯,丢开柏谨言勾着的手臂,起身,双手插-在笔挺的西装裤兜里,面色清寒,“我为什么非得她?” 不是自问,而是否定。言外之意是,不是非得她。 柏谨言和许生坏坏的一笑,揶-揄,“为什么?因为活儿好,凶器大~” 霓虹灯闪烁,城市华灯初上,奢华低调的黑色世爵流水线飞快驰=骋。 为什么非得她?既然她不稀罕他的感情,换个人也无妨! 油门踩到底,窗外七月热风却如刀,刮在他脸上。 后背伤口被汗水浸湿,发出尖锐的疼痛,更疼的,却是心里。 不要再见他?讨厌他?死都不会做陆太太? 不要见他,那他就让她心甘情愿来见他!讨厌他,那他就让她喜欢他喜欢的谷欠罢不能!死都不会做陆太太,那他就让她稀罕死陆太太这个位置! …… 凉宵一晚没睡,第二天清晨,连脚上的伤口都没有包扎,早餐也没有吃,就从海滨离开了。 燕嫂还战战兢兢的给陆景琛打电话:“先生,小小姐走了。” 以为先生会大怒,没想到,那头的男人风轻云淡的口气:“走了就走了,管她做什么?” 口气冷漠,和之前判若两人。 燕嫂挂掉电话,只有一个感觉,完了。 陆氏大楼 全 公司上下今早全部进=入戒备状态,大boss情绪显然不对。 上午董事会,李董事和陆景琛作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陆景琛念他是陆国申的老手下,所以一直没有正面出击,可今早,李董事只是问了一声“陆总怎么没飞伦敦出差”,陆景琛连敷衍都没有,直接冷言冷语的回答,“和李董事无关的事,少问。” 一句话,整个会议室的气氛都僵硬。 李董事也不敢造次,平时是看着陆景琛让他三分,不与他计较,才敢说几句。可这个陆景琛,比陆国申手段还要狠厉,一旦他出击,就决不能惹火了他。 漂亮的女人捏着文件夹,踩着高跟鞋从总裁办公室哭着跑出来。 因为做错一个数据,而被陆总说了一句。 其实也不是什么骂人的话,可陆景琛眼神一直很吓人,不怒自威,只是说了一句“公司养着你不是吃干饭的”,就委屈的哭了。 弄的全公司上下人心惶惶。 总裁办公室 蔡森将处理好的文件递给他,陆景琛从早晨来公司,一直阴沉着脸,没有一丝笑意。 刚刚财务部的苗部长被骂,可能不是因为错误的数据,而是因为……苗部长已婚,无名指上的婚戒碍了boss的眼。 蔡森小心翼翼的报告关于某人的行踪:“boss,小小姐她……” “她的事以后不用和我说。” 蔡森乖乖闭嘴。 男人翻了一会资料,表情不耐,半晌,薄唇吐出一个字:“说。” 蔡森大胆的继续报告:“小小姐现在已经回了陆家。估计,会受家训。” 陆家家训,一直都很严厉。 身为陆家人,陆景琛不可能不明白,家训有多残酷。 他抿唇,“待会和梁总的见面,推迟到明天。” 蔡森多嘴:“boss是要回陆家吗?” “你什么时候和李董事一样了?” 蔡森擦汗,不敢再多嘴,boss心情真的很差。 …… 被高*国梧桐遮蔽的陆家大院,显得格外森然肃穆。 一道纤细的小身影,在院门口徘徊。 她已经没有脸面对爷爷,可是,就算爷爷最终都要把她赶出陆家,她也要去道歉。 而且,城川送她的婚 戒,还在院子那个草坪里,不知道是否还能找得到。 她偷偷摸摸的进了院子,忍着脚底的痛意,先是跑到了草坪那里,找戒指。 花草繁茂,她连戒指的影子都看不见,七月的天闷热,她找的大汗淋漓,后背都透 湿了。 她正往另一边找,忽然一个声音叫住她。 “小小姐?您回来啦?” 李妈身子往这边探了探,见她平安无恙,高兴极了,看她好像在找什么,问:“小小姐,你在找什么?要不要我帮忙?” 凉宵摇摇手,走过去问:“李妈,爷爷在家吗?” “老爷一直在家呀。你不知道,昨天订婚宴上你和小少爷都跑了,老爷气的差点犯了心脏病。你呀,赶快进去看看他吧!” 凉宵眼里,一股热=流。 她对不起爷爷,都是她的错。 她吸了吸鼻子,点头,“我马上进去看爷爷。” 李妈陪她一起进去,老爷子正在和唐助理下围棋。 凉宵从外面进来,站在大厅里,不敢走近爷爷,站在那儿,小手揪着裙摆,咬着下唇艰难的喊了一声:“爷爷。” 老爷子面色凝重,举着黑子,仿佛在专心致志的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没有回应。 也不知是真的没听见,还是故意的。 凉宵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又唤了一声:“爷爷,我回来了。” 老爷子依旧没有声音,黑子落入棋盘。 开口,却是和唐助理说:“唐宇,这段日子,你偷懒了吧。” 唐宇只好淡笑,“不是我偷懒,是董事长棋艺见长。” 凉宵咬唇,委屈的眼泪,从眼眶流下,站在原地,低垂着小脸,不知道怎么办。 李妈瞧了眼她,有些看不下去,对老爷子说:“老爷,小小姐回来了。” 李妈在陆家多年,已经不算是什么佣人,更多时候,更像是陆家的亲人。所以很多事情上,也有一些说话权利。 老爷子目光动都没动一下,只老态龙钟的淡淡“嗯”了声,“知道了。” 李妈见小丫头脸色苍白,拍了拍她的手臂,“小小姐,我看你脸色很差,要不要先上楼休息?” 凉宵落泪,摇头。 她知道,爷爷这是没有原谅她,她要在这里,等到爷爷原 谅她为止。 一盘棋,下了三分之二。 老爷子起身,喟叹了一声,对唐助理说:“不下了。” 唐宇收拾残局。 老爷子拄着拐杖,慢慢踱步过来,依旧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严厉吐出两个字:“跪下。” 凉宵一怔,跪下。 “陆家家训最重要的是什么?你还记不记得?” 凉宵眼泪克制不住的簌簌往下流,点头。 “不许撒谎。” “你对我说,不会喜欢景琛,更不会和景琛在一起,可是昨天订婚宴却跑了,你算不算撒谎?” 老爷子口吻咄咄逼人,凉宵咬唇,硬着头皮依旧点头。 李妈在一旁急了,“小小姐……” 老爷子见她点头,眼睛眨都没眨一下,“上家法!” 李妈惊恐,“老爷……这……” 老爷子怒斥:“我说的话你是没听见?!” 陆国申在陆家,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哪怕是二少爷,也很少违抗。 李妈只好去拿家法。 老爷子问:“你还有什么想解释的?” 凉宵哭的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摇头。 一切都是她的错,她应该受到惩罚。 李妈拿了家鞭上来,递给老爷子,老爷子紧紧攥着家鞭,闭了下眼睛。 一鞭子,下去。 打在小女孩纤细的背脊上。 凉宵感觉不到一点痛,因为最痛的,是在滴血的心。 第二鞭子下去的时候,蓦地传来一个清冽耳熟的男声:“慢着!” 李妈欣喜的看过去,陆景琛正大步流星往屋子里走。 二少爷回来了,那小小姐就不用受罚了。 老爷子看见陆景琛,却更气,握着鞭子道:“你放心,有你的份,我教训完这丫头,就来教训你!” 随即,便是重重一鞭子再度落下。 凉宵的身子忽地被人一把抱住,她听见头顶上方,男人闷哼了一声。 她不可置信的在他怀里抬头,哭的泪眼朦胧,没有想过陆景琛会护住她。 “二叔……” 老爷子更火,大怒:“还敢挡?好!我就看你挡到什么时候?” 鞭子抽打的声 音,重重落在凉宵耳边。 【下章有惊喜必看】 ☆、62.二叔,疼【三更】 每一鞭子抽打的声音,盘桓在凉宵耳边,男人修长结实的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身子,她被完全庇护在了男人胸膛里,鞭子落下,他每一次的肌肉缩紧她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崾。 凉宵再也克制不住,眼泪落在他手臂上,小手攥着他的手臂,转头去看他苍白的脸,哭着骂他:“你干吗要给我挡啊?陆景琛你放开我!你这个大笨蛋!大笨蛋!” 背后紧紧抱着她,为她吃鞭子的男人,却还有力气回她,他蹙眉冷漠道:“不是讨厌我?老爷子在给你出气,你哭什么?” 凉宵侧头,视线模糊,深深的望住了男人英俊的侧脸。 如果在这之前,她还有一点点讨厌他的话,那么现在,已经全部化为乌有。 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更不会怎么捂都捂不热。 他感觉到,那抓着他手臂的小手,抓的更紧了。 不知抽了多少鞭,老爷子已经没了力气,李妈乘势阻止:“老爷,他们已经受到惩罚了,别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老爷子的步子,虚虚往后退了一步,唐宇扶住他,“董事长,您没事吧?” 老爷子按了按额头,将手里的鞭子扔在地上。 “从今往后,你们两个爱怎么样怎么样,你们的丑=闻,和我陆家,没半点关系!躏” 凉宵的眼泪,滚滚的落下来,小脸仰着,乞求的看着这个疼爱了她十八年的老爷子:“爷爷……” 可她连挽回的话都来不及说,背后抱着她的男人,已经抱着她的身子,一同倒在了地上。 她吓得整个心都在剧烈的颤抖,跪在地上拼命的摇着昏倒的陆景琛。 “二叔你醒醒!你醒醒啊!” 凉宵攥着男人的衬衫领子,已经哭的没有任何力气,趴在他肩头,哽咽着:“你醒醒啊……” 老爷子已经上了楼,唐宇蹙了下眉头,对凉宵说:“小小姐,我送你和二少去医院。” 凉宵匆匆点头,抹了眼泪,和唐宇一起扶着陆景琛到车里。 车上,陆景琛侧躺在后座,头枕在凉宵腿上,他的脸色,显得异常憔悴暗白。 凉宵捧着他的脸,焦急的问唐宇:“唐助理,能不能再快一点?” 唐宇从后视镜看他们一眼,点头,“好,没问题。” …… 蔡森赶到的时候,凉宵正 坐在医院长廊的休息椅上发呆,两眼无光,整个人都失魂落魄。 蔡森问凉宵:“小小姐,boss怎么样了?” 凉宵看了一眼里面,“医生正在给他包扎。” 蔡森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女孩低垂着小脸,他站在她面前,有些踌躇的道:“小小姐,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凉宵用手背抹干了眼泪,抬头,甚至对蔡森莞尔,“蔡助理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 蔡森抿唇:“其实昨天,boss就被董事长打伤了,只是因为急着找小小姐,所以一直没有请医生看,但昨天,他的背出了很多血……” 凉宵一怔。 昨天他就受伤了? 她还记得,昨天他把她从海边扛上车的时候,她还用拳头捶了他后背几下,当时她已经乱了,根本没注意到他是否受伤。 她刚忍住的眼泪,因为自责,又流了下来,不知所措的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注意到……” 她将脸儿埋的更低了,像个犯错的小孩,紧紧揪着裙摆,不安的坐在那里。 “小小姐不必太过自责,我只是想让您明白,boss真的很在乎小小姐。” 凉宵:“……” 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二叔和城川,不会反目成仇,爷爷也不会生气,二叔也不会因为她受伤…… 都是她的错。 所有情绪积压在一起,终于攒成一个大雪球,在顷刻间爆发。 她腾地起身,捂着嘴,一骨碌跑出了医院。 蔡森连拦都没来得及,“小小姐!” 刚要追上去,病房里的医生已经出来。 他一时抽不开身,只好先问医生关于陆景琛的情况。 “医生,病人现在怎么样?” “陆先生已经没有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没有伤及筋骨,多加休养就可以了。” 里面的陆景琛已经醒了,因为背部受伤,所以他是趴在床上的,失血导致了他脸色苍白,可这并不能影响到男人的优雅和清贵。 他看了眼蔡森,视线往蔡森身后看了眼,没有。 声音冰冷,没有一点好语气,“人呢?” 自然是问凉宵。 蔡森心里滴汗,舔了下唇艰难的回答:“小小姐她刚走。” “去哪儿?” “……不知道。” 陆景琛脸色极差,阴沉 到了极点。 蔡森为难,“boss,这件事,我不对。” 男人锐利的眸子,瞧着他,等着下文。 蔡森硬着头皮,说到底:“我告诉小小姐,昨天您就已经受伤的事情。小小姐好像很自责,所以才,才……” “你跟我几年了?” 男人淡淡开腔,目光幽凉。 “……七年。” 陆景琛二十五岁,接管陆氏,蔡森追随。一直到现在,坐稳商业江山,已经七年。 陆景琛起身,坐在床上,目光落在蔡森脸上,问:“你把凉宵当我什么人?” “……女朋友。” 陆景琛目光幽邃,否定:“你一开始就把她放错了位置,凉宵是陆太太,现在是,以后也是。” 蔡森后背出了一身汗,连忙点头,“是,我明白了。” “这种错误,我只允许你犯一次。” “是,boss,我现在派人去找小小姐。” 蔡森大步离开病房,陆景琛按了按眉心,如果他还按兵不动,那个小东西,只会觉得他是因为要负责,所以一直纠缠不清。 拿过手机,编辑一条短信,收件人,柏谨言。 “男人征服女人最快的方式是什么?” 很快,有了回信。 对方只回了一个字。 “做。” 很快,那边又加了一句—— “做到她离不开你为止。” 陆景琛挑唇,眸光玩味,似乎认同这个说法。 完美的爱情,就是爱和性的完美结合。 张爱玲的那条路,用来征服女人,快速有效。 修长手指又编辑了一条—— “怎样确定,她心里有你?” 那头的柏谨言,看见这个白痴问题的时候,狠狠蹙了下眉头,用手臂碰了碰一边的许生,把手机给他看,“你给我看看,这号码是咱陆二少的吗?” 许生很认真仔细的看了一遍,“是啊。” “我怀疑,景琛手机被人偷了。” 许生耸肩。 柏谨言摇头:“否则 ,怎么会问这种低情商的幼稚问题?” 许生看了眼短信,“你不知道热恋中的男人,情商为零吗?” 这边,陆景琛继续收到一条—— “女人嘛,都是醋瓶子。” 醋瓶子? 手机又震动了下—— “我说你该不会是在想怎么追小不点吧?原来陆二少还需要追女人这一套啊。陆二少勾勾手指头,全南城有哪个女人不屁颠屁颠的就过来了?” 陆景琛蹙眉,直接一个电话过去。 说了一句:“刚刚手机在我外甥手里。” 言外之意,那些短信和他无关,是他外甥调皮捣蛋。 柏谨言忍着笑,“你外甥不还在美国留学呢吗?” “昨晚刚回,有什么问题?” 男人声音,明显正经又严肃。 柏谨言只好:“okok,你陆二少多拽。” 被陆景琛挂掉电话,终于忍不住在另一边大笑。 …… 凉宵坐在公园的椅子上,不知道该去哪里,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爷爷已经不要她了,陆家她回不去了,以后,她就再也没有亲人了。 蔡森找到她的时候,她没有再跑。 刚刚只是因为,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为她受重伤的陆景琛。所以才任性的跑出来。 蔡森站在一边,恭敬的道:“小小姐,跟我回医院吧。boss已经醒了,他现在很想见你。” 凉宵点头,跟蔡森上车。 她有点担心陆景琛的伤势。 …… 医院,病房里。 陆景琛斜斜的挑着眉眼,瞧着眼前坐姿端端正正的小女孩,“不跑了?” 小女孩低垂着小脸,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学生。 陆景琛还记得,昨晚,她的脚受了伤,恐怕到现在都没有清理伤口。 他眼皮子往下,瞥了一眼,声音听不出喜怒,拍了下一边的床位,吩咐:“鞋子脱了,右脚搁上来。” 凉宵没反应过来,眨了下眼睛,“啊”了一声,不明所以。 可男人目光幽冷,她不敢不听话,脱了帆布鞋,把右脚放到床边。 二叔忽然捏住她的脚,她瑟缩了一下,耳根子发烫。 大概捏到她脚上的伤口了,女孩呼了一声,蹙着清秀的眉头,“二叔……” 陆景琛长指一勾,将小女孩小脚上的袜子脱掉,脚底那伤口,已经开始发炎。 他抑制不住的瞪了她一眼,她最怕二叔这么瞪她了,好像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p> 陆景琛给蔡森打了电话,叫护士进来给凉宵清理脚底的伤口,小女孩坐在床边,白秃秃的小脚放在椅子上,护士在帮她清理伤口里的玻璃碴子,她疼的直缩,陆景琛一把箍住她乱动的小身子,把她的小脑袋压在怀里。 声音低沉的命令:“别乱动!” 凉宵因为疼痛,小手紧紧揪着男人的衣袖。 护士小姐暧mei的看他们一眼,只笑了一下,又低头给她清理伤口。 凉宵的小脸埋在陆景琛胸膛里,因为全部注意力都在脚上,完全没发现现在他们的姿势,到底有多亲密。 陆景琛瞧着怀里的小东西,疼的整张小脸都皱巴巴的,忍不住对护士冷声道:“你轻点。” 护士小姐别有深意的看这个过分英俊的男人一眼,这对情侣,典型的大叔配萝莉,可一点违和感都没有,看起来自然的很。男人对怀里小女人的寵爱,流于眉眼之间。 护士小姐就笑着说:“玻璃碴子我给她清理出来了,先生要是觉得我动作太重,弄疼了你女朋友,那你自己来。反正也只是涂涂酒精,上点药膏消炎,包扎一下就ok。” 凉宵被“你女朋友”这四个字,弄的面红耳赤,立刻从陆景琛怀里钻出来,解释道:“我不是他女朋友!” 因为凉宵的反驳,陆景琛面色阴鸷。 护士意味深长的看男人一眼,“哦?还没追到手,看来先生你要努力了啊。” 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以追不到喜欢的女孩子? 凉宵:“……” 都说了,不是那种关系。 护士离开,陆景琛那双漂亮修长的手,捏着钳子,夹着棉花球,蘸了酒精帮她消毒。 陆景琛是男人,虽然已经放轻了动作,在酒精触上伤口的时候,小女孩依旧抖了一下。 她咬着下唇,鼓着小嘴:“二叔,我疼……” 陆景琛又瞪了她一眼,动作稍微轻了点,可声音很冷,“忍着!” 凉宵撇唇,跟她欠了他一 百万似的! 上完药膏,陆景琛一边用纱布帮她缠上,一边注意她脸上委屈的小表情。 冷哼,“现在知道疼了?闹脾气的时候不是挺来劲?” 想想昨晚这小东西和他闹的,恨不得分分钟要从地球消失。 凉宵鼓了鼓腮帮子,“昨晚是我不对……” “知错了?” 凉宵“嗯”了一声,又急忙说:“可订婚宴被迫取消,那不是我的错。” 明明就是他,明明他说好去要伦敦出差,半途却杀出来,还威胁她,不许她和城川订婚。 现在,爷爷把她赶出家门了,受家法的时候,他替她挨了打,所以这件事,她不怪他了。可,他和自己的侄子抢女人,这本来就不对。 男人黑眸微眯,审视着她的小脸,“不是你的错?” 他的大掌,加重了一分力道,握住她的小脚。 凉宵动了下,有些疼,可见男人不承认自己错的样子,有些气,忍着眼泪咬唇道:“难道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二叔威胁我,我现在早就和城川顺利订婚了……” 男人攥着她纤细的脚踝,将她的小身子一把拉进他怀里,气息逼人,目光逼仄,闪着灼灼光芒,“沟引我,撩=拨我,然后和别的男人订婚?这不是你的错?” 凉宵大脑一片空白,她什么时候沟引他,撩=拨他了? 他明明就在胡说八道…… 小手,攥紧身下的被子,气的发抖。 “你胡说!” “我胡说?我逼你和我尚床了?如果这都不算沟引,那你告诉我,什么才算?” 他还在计较二十八号,她稀里糊涂被城川推进他房里,把他给睡了的事情! 这男人…… 就像现在,他这张祸国殃民的脸,靠近。 明明就是他在沟引她,他在撩=拨她! 凉宵鼓着腮帮子,气的半死,狡辩道:“那二叔你现在松开我,免得待会又说我沟引你。” 小东西嘴巴变厉害了。 陆景琛却不按常理出牌,将她一把拉到身下,紧紧压着,呼吸灼烫,喷薄在她细腻的颈窝边,声音低沉醉人:“既然已经沟引,已经撩=拨,那就尽职点,沟引到底,撩=拨到底,嗯?” 凉宵:“……”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无 耻? 他的大掌,从她纤细的背脊摸=索下去,在她软=腰上不轻不重的揉=捏。 凉宵的小手抗拒着他的胸膛,可那腰上的酥麻,仿佛羽毛,撩的她心湖痒痒的。 他低头,吻住她的小嘴,大掌,从腰上一路往下,探=进裙底。 女性的柔软,蛊=惑着迷乱的心。 逐渐狂乱的心,几乎失控。 凉宵几乎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 气,整个人都变得软=绵绵的,瘫软在他身下。 心,在狂跳…… 一边迷失,一边挣扎,弄不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难受着,也舒服着…… 她被吻的婴宁了一声,伏在她上方的男人,更加失控。 大掌,落在女孩翘臋上,重重的揉。 沉迷…… 吻变得格外潮湿缱绻。 一股股的热潮,扑面而来。 倏地,门外一阵敲门声。 两人皆是一怔,陆景琛勾着玩味的目光瞧着身下面色潮红的小女人,凉宵则是慌乱的推开身上的男人,小东西眼底迷蒙的水雾还没散去,思维却已经从方才的迷乱中清醒。 门外—— “boss,赵小姐来了,想见您。” 凉宵一听是正宫娘娘,吓得更是慌张,她和二叔,像是在偷qing被正宫娘娘当场抓包! 跌怕滚打的从床上起来,衣衫不整,陆景琛一双黑眸,却瞧着她笑,那笑,看在凉宵眼底,像是嘲笑。 嘲笑她的胆小和没用。 凉宵右脚不便,踩到地上低呼一声,脚下不稳,倒在他怀里。 陆景琛心情出其的好,目光灼灼的瞧着她,一字一句的问:“这算不算投怀送抱?” 凉宵:“……” 去你大头鬼的投怀送抱! 爬起来,整理好衣衫,小脸上红扑扑的。 门外,赵妍好似有些不耐了,柔声问:“景琛,你现在方便见我吗?” 想起这破坏者,他阴沉了脸。 “进来。” 冷若冰霜的面色,吐出同样无情的两个字。 凉宵弯腰穿好鞋,见到正宫娘娘,更是心虚,头皮发麻的说:“二叔,我先出去了。” 陆景琛非但 没有心虚,还淡定异常,不许她离开,“坐着。” 凉宵不敢不听话,只好乖乖坐下。 赵妍尴尬,却也不流于脸上,手里拎了保温盒,从善如流:“没想到凉宵也在啊,在照顾你二叔呢?真是麻烦你了,我带了鸡汤,景琛,你喝点儿?” 陆城川和这个小丫头取消订婚的来龙去脉,她已经很清楚了,包括陆景琛为什么受伤。 她一直暗中派人盯着陆景琛的一举一动,关于陆景琛感情上的事情,她都一清二楚。 陆景琛一直洁身自好,片叶不沾身,虽然平日里对她冰冷冷的,没什么特别之处,可在公开的地方,也只承认过她一个正牌女友。 她一直以为,会很顺利的和陆景琛订婚,结婚,没想到,中途冒出个小狐狸精坏她好事! ☆、63.你不会暗恋你二叔吧?【四更】 赵妍将鸡汤倒在瓷碗里,递给陆景琛。 陆景琛一双黑眸,盯着凉宵。 气氛古怪,凉宵摸了摸脸,她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二叔怎么不喝鸡汤,一直盯着她瞧? 赵妍最会察言观色,干笑了一声,“凉宵也要喝吗?” 凉宵愣住,“额”了下,正要婉拒。 陆景琛已经冷冷开口:“我不喜欢喝这东西。躏” 目光从凉宵小脸上移开,重新躺好,翻手里的财经。对一边的两个女人,视若无睹。 赵妍尴尬,转眸望向凉宵,仿佛在向她求助:“凉宵,你看你二叔,一点风情都不解,我可是熬了很久哎,手都被烫了……” 凉宵无力的笑了下,不敢说陆景琛什么。 凉宵在这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干瞪着这两个人,无可奈何。 赵妍并没有因为一碗鸡汤而打退堂鼓,她反而越挫越勇,她坐到陆景琛床边,纤纤素手,攀着陆景琛的手臂,对凉宵莞尔:“凉宵,你知道吗?下个月,我和你二叔就要正式订婚了,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好吗?” 陆景琛黑眸一凛,目光锐利扫了一眼赵妍,赵妍咬了下唇,对他甜笑了下。 以为陆景琛依旧会泼凉水,可没想到的是,他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她,却什么话都没说,便重新低头看书了。 凉宵愣在那里,心口酸酸的,郁闷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勉强的弯唇,笑着说:“恭喜你们,这么快就要订婚了。” 病床上的男人,忽地,“啪”一声,将手里质感很重的财经书大力合上。 赵妍和凉宵都被吓了一跳。 赵妍圆场,娇=嗔着道:“景琛,干嘛呢?别吓着小孩子。” 凉宵站在原地,呼吸微促,她咬着下唇,终于憋出:“二叔,赵小姐,我还有课,不能迟到,我先走了!” 不等陆景琛允许,就瘸着腿小跑了出去。 她一路跑到医院外面,扶着外面的大柱子,微喘。 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难过?二叔和赵小姐订婚,这是迟早又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们很般配,本来就应该在一起。 她和二叔,又算什么呢? 玩儿暧mei? 可能是吧,可这种不明不白的暧mei,已经不能再继续。对彼此,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他唇上的烫,还在她唇上缱绻。 情不自禁的用手指抚了下被他吻过的唇,只觉得,这温度,挥之不去。 脚下的伤口还疼着,可那伤口周边被他触碰的温度,又是什么呢? 病房内。 小小姐刚刚跑出去了,蔡森进来问:“boss,要不要我去……?” 陆景琛将手里已经合上的财经书,脾气很差的丢在一边,动作随意,却散发着戾气,“不需要。” 赵妍更开心了,完全没有看出陆景琛此时的心情,手臂贴的更上,“景琛,你背上的伤还疼吗?你不喜欢喝鸡汤,那你还喜欢吃什么?我明天来看你……” 男人眉眼清贵幽冷,薄唇微启:“蔡森,送客。” 蔡森颔首,伸出手臂,对赵妍作出了个“请”的姿势,“赵小姐,这边请。” 陆景琛已经慵散的躺了下去,仿佛事不关己。 赵妍气的,跺了一下脚上的高跟鞋,可也不敢太造次,扭着水蛇腰出了病房。 她目光淬毒,打了个电话给助理。 “派人给我去南城大学,盯紧凉宵那个小丫头!下个月,我要和景琛订婚!这件事,谁也不能改变!” 她顿了顿,又道:“帮我发布我和景琛的订婚消息,就在八月1号。” …… 南城大学,宿舍。 一摞报纸,在凉宵进门的时候,砸了过来。 李亚和婉婉抱着手臂,把她像犯人一样压在椅子上,审问。 李亚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问:“说,为什么突然取消订婚宴?你和你家少爷闹矛盾了?” 婉婉急死了,“就是啊,陆少爷对你这么好,你们怎么会被迫取消订婚宴?” 凉宵头都快炸了,趴到桌上,有气无力的。 原来不是睡一觉,第二天所有发生的难题都会迎刃而解,存在的难题,还是存在。 比如,她和城川的关系,以后,该怎么办? 是她对不起他,可这一切,也都是因为当初,城川把她推给二叔那时候开始,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但是,她从未怪过他,小时候,受了欺负,一直都是他在保护她,就算让她为他上刀山下火海,她也愿意。 可是现在,并不是上刀山,下火海,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她和二叔,确实已经不是单纯的关系了。 她无法改变。 “你们不要 再问了,我也不知道……” 李亚激动了,“你不知道?你居然说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家少爷这两天都快把我们宿舍楼给踏破了!他一直问一直问,凉宵在不在,可你人呢?跑哪里去了?害的我们担心,还以为你想不开……” 凉宵一怔,直起身子,“你说什么?城川来学校找过我?” “是呀,亚亚和我这两天,都快担心死了,怕你想不开,以为你,以为你自杀……呸呸呸!” 凉宵囧,“我没有想不开,我只是……” 去照顾二叔了…… “你只是什么?一个人静一静吗?” 凉宵咬唇,点头,“嗯”了一声。 李亚走到窗户边上,指了指楼下那个位置,“这两天晚上,他就在那个位置,晚上都没离开,可就是没等到你。要不是我们这里是女声宿舍,我早请他进来住了!” 凉宵走过去,看这那片空地,恍恍惚惚的。 明天就放暑假了,她才发觉,亚亚和婉婉都没回家。 “你们两个怎么不回家?” “我和亚亚找了珠宝公司暑假实习。” 李亚挑眉,“你怎么还跑来学校?” 想起这个,她一阵落寞。 现在,她已经被爷爷赶出来了,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只能住宿舍了。 “你们找的哪家珠宝公司实习?我也去。” 或许拼命工作,就可以忘记这些天的不愉快。至于爷爷那里,还是等过几天,等爷爷气消了,她再回去道歉。 就算爷爷不原谅,她也必须要道歉。 “诺,这个。” 李亚把名片递给她,名片上写着,piaget (因为作者我英语太怂,想不出高大上的珠宝公司名字,借下鼎鼎大名的瑞士珠宝伯爵哈,看文,别计较) 凉宵指尖一愣,这不是陆氏旗下的珠宝公司吗? 国内珠宝设计师,挤破头颅也进不去,亚亚和婉婉,难道是真的走运,所以被录用了? “你要是去的话,听说他们下周一还有个面试,你去试试看?” 凉宵敷衍的点了下头,“我再看。” 现在最让她烦的是,爷爷和城川那边。 她无名指上,戴着雪花戒指,忽然让她心里一涩,城川送她的婚戒,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了…… 隔天,凉宵刚醒,就听见亚亚和婉婉叽叽喳喳的在聊八卦。 “凉凉二叔竟然下个月就要订婚!怎么没听凉凉说?一点前兆都没有……” “可能是她二叔也没告诉她吧。” “哎,世上又少了一个钻石单身汉。” “就算凉凉二叔不订婚,也瞧不上你啊。” “你怎么知道?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 凉宵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揉着眼睛,“你们在说谁订婚了啊?” “你二叔啊,你怎么不知道?这上面写的,诺,说你二叔要和赵氏的千金,叫什么,赵妍的,订婚。” 凉宵接过,那杂志写的很清楚。 而且,今天杂志的封面,就是他们的合照,男才女貌,好不般配。 占据了最大的头条。 凉宵心莫名其妙的在颤抖,捏着杂志的手指,都不可抑制的在轻颤,神色落寞,淡淡的:“哦。” 李亚用肩膀杠了她一下,“哎?你这反应不对啊?你二叔订婚,你不该很激动吗?” 凉宵白了她一眼,吐舌:“我二叔订婚,我干嘛激动。而且,又不是不知道。” 昨天,赵小姐就说了,他们下个月要订婚。 看来二叔,真的要和那个赵小姐订婚了。 说不出什么感觉,她踩着人字拖,走到洗手间洗漱。 对着镜子,里面的人,脸上落寞的,没有一点笑容。 她为什么,这么不高兴? 二叔要订婚了,也就意味着,他以后有名正言顺的未婚妻,那他以后,就不会再来找她,更不可能会对她动手动脚了,那她,不该高兴终于逃离魔掌了吗? 当初,想要赢得米兰珠宝比赛,就是因为想要去外面,离开这里,离开他。 她低头,看了看无名指上的戒指,男人霸道的口气,在耳边、心里,不断徘徊。 她整个脑子都觉得快被吵炸了。 甩了甩小脑袋,不能再想了。 用牙刷指着镜子的自己,对自己说:“二叔不是你能肖想的男 人!” 二叔那样的,也只有赵妍那样优雅的千金小姐才能配的上吧。 她洗漱好,亚亚桌上,那本杂志还放着。 其余两个人,去打水了。 她忍不住的,坐在那里,又翻了下杂志。 订婚日期,八月一号。 原来他们这么急着订婚。 努了努嘴,刚要合上,李亚就忽地出现在她身边—— “你不会……暗恋你二叔吧?” 凉宵做贼心虚似的,快速合上杂志,掩饰:“你在胡说什么?我警告你哦,不要乱说。” “哟哟哟,婉婉,看见没?从来不生气的凉凉,居然连警告都说出来了,你这该不是在恼羞成怒吧?” 李亚像抓住她的小尾巴,得意的笑。 凉宵低垂着发烫的脸儿,“不跟你们说了!不想听你们胡说八道!” 婉婉花痴的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又不是亲的!喜欢你二叔那种精品男人,这很正常啊!” 亚亚也举双手赞同,“就是,这又没什么丢脸的!不过,你要是真喜欢你二叔,可就可怜了城川少爷咯!” 凉宵坐在床沿,咬唇,咕哝了一声:“城川不喜欢我……”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情。 二叔,应该也不喜欢她,只是逗她玩儿吧。 她刚打开手机,几十条城川的来电显示,蜂拥而至。 她快哭了,真的做错事情了。 鼓起勇气,回拨一个电话过去,可那边,过了很久,没人接听。 奇怪,城川怎么不接电话? 这么多来电中,她一一翻下去,发现,还有个陆家的座机电话。 她一喜,难道是爷爷打给她的吗? 回拨过去,是李嫂接的。 一听是小小姐的声音,李嫂连忙说:“小小姐,你可终于回电话了!” “李嫂,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小少爷酒精中毒,进医院了!” ☆、64.他心藏一只小不点,整整七年【五更】 凉宵赶到医院的时候,城川正在里面洗胃。 陆老爷子和唐特助在手术室外,凉宵整个心都在颤抖。 李嫂也来了,陆晴也在,她精致妖娆的妆容上,散发着对凉宵诸多的恶意。 凉宵走近老爷子,“爷爷……城川,城川怎么样了?” 老爷子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玉质的拐杖,抬头冷漠至极的看她一眼,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们陆家的事,和你没关系!” 凉宵眼睛里蔓延一股湿=热,咬着下唇喃喃:“爷爷,对不起。躏” 半晌,老爷子跺了跺拐杖,气急败坏:“谁叫她来的?!” 老爷子目光移到三女儿陆晴身上,陆晴立刻否认:“哎?爸,爸,你知道的,我和这个小丫头一向不对盘的啊!我怎么可能会打电话告诉她这件事?” 凉宵低了小脸,从头到脚,都是拔凉拔凉的。 爷爷真的不要她了。 她真的没有家了。 李嫂看了一眼一边站着的小小姐,对老爷子说:“老爷,是我打电话给小小姐的。我想,小少爷醒来,一定很想见到小小姐。毕竟……他们关系这么好。” 老爷子只瞪了李嫂一眼,却没有再说话。而是望着那亮起的手术灯,出神。 凉宵想要再解释什么,可已经显得非常多余,爷爷根本不想听她的任何解释了。 正当凉宵无助的时候,李嫂拍了下她的手臂,轻声对她说:“小小姐,你看谁来了?” 她视线朦胧里,一个挺拔的黑色身影,正往走廊另一边,大步走向这里。 是陆景琛。 他也是来看城川的吗? 陆晴瞧了一眼凉宵,抱着手臂冷嘲热讽起来:“哟,我说谁来了,原来是二哥呀!” 陆景琛幽凉的目光,先是落在凉宵脸上。 “二哥,我说你,是来看大侄子的呢?还是来干吗的?” 陆晴不怀好意的挑=衅。 陆景琛不动声色,动作优雅的将她推到一边,懒得理她。 陆晴气的,抱着手臂在一边跺脚。 陆景琛对老爷子说:“爸,如果你消气了,现在我们谈一谈。” 老爷子却固执的厉害,眉毛一掀,怒斥:“没什么好谈的!你要和这个丫头在一起,那以后就不要再进我陆家的门!你 是我儿子,她是我孙媳,本来她是叫我爷爷的,你们在一起,还往陆家跑,是你叫我爷爷还是她叫我爸爸?!” 凉宵鼻子一酸,眼泪哗哗的往下淌。 扑腾一下,跪到老爷子跟前,仰着小脸哭着道:“爷爷,我不会和二叔在一起的……爷爷……你信我……我不想没有家啊……” 不想没有家。 老爷子狠狠怔了一下,看着跪在自己跟前,拽着自己衣袖的小女孩,心软。 “丫头啊,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虽然当初,是城川惹的祸,可是后来,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 小女孩泪水涟涟,只顾拼命摇头,“爷爷……你不要赶我走……我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我只想陪着你……” 老爷子微颤粗糙的大掌,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却还是无情的说:“你走吧,丫头。爷爷不想让你为难。” 这丫头,对景琛,绝对不是普通感情。 只是,她还傻乎乎的,不开窍。 凉宵攥着老爷子的衣衫,紧紧的不放,哭的痛彻心扉:“爷爷我不能没有家啊……爷爷……你不要赶我走……” 十八年前,是爷爷带她回陆家的,虽然,那时候,她尚未记事,可这些年的养育之恩,她一直铭记在心。 她早就没有家了,她本来只是个被父母遗弃的野孩子,因为爷爷,她才有了家,有了这么多关心她,爱护她的人。 陆景琛长指捻了捻眉心,伸手去拉她起来,声音碧冷:“凉宵,我不准你说任何退缩的话!” 她可知,她方才在老爷子面前,那么果断的,没有一丝犹豫的,就选择了陆家,他到底有多难受? 原来,他现在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 凉宵却一下子挥开了陆景琛的手,她通红的眼睛,满脸的泪痕,求他:“我们不要这样了二叔……我们把一切都回到原点……我们就当……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不能失去爷爷和城川……不能的……” 陆景琛黑眸暗沉,拳头握紧,字字从牙缝的逼出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再说一遍!” 凉宵泣不成声:“我不可以失去爷爷和城川……” 陆景琛眸底暗涌云起,他拳头捏的骨头都在响,目光冰冷如十里寒螀,蓦地,薄唇边勾出一抹残忍嗜=血的嘲弄笑意——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喜欢你 ?我陆景琛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像你这样的,入不了我的眼!” 他说完最后一个字 ,目光冷如霜,转身,大步离开。 凉宵按着心口,那里,在一阵阵的抽搐。 好疼! 为什么二叔的背影,看起来会这么孤单寂寞? 老爷子抚了抚她的小脑袋,苍老的声音,仿佛暮鼓晨钟,“丫头,是不是难受了?要是放不下,就去追吧。” 凉宵愣了下,随即,拼命的摇头,脸上的每颗泪珠都绽放了笑意,“我要守在爷爷和城川身边,爷爷,以后我会乖乖的,哪里也不去,就陪着您,行吗?” 她害怕,像十八年前一样,再度被人抛弃。 老爷子满面的愁容,终于因为凉宵的话,露出了一丝欣慰。 “丫头,既然你选择了陆家,那爷爷要你发誓,不可以和景琛再走到一起。” 丫头啊,不要怪爷爷,爷爷都是为了你好,景琛……不适合你。 凉宵哭着点头,眼皮眨动一下,琥珀般的眼泪落了下来,“我发誓,不会和二叔在一起!” 老爷子终于笑了,苍老的大手,扶她起来,“乖孩子,起来吧。” 陆晴在一边,不甘心的直跺脚。 凉宵再也不哭了,她看着那走廊尽头,为什么二叔转身的那一刹那,她的心……好像不在了。 …… 陆氏,总裁办公室 蔡森将今早最新的杂志和报纸递给陆景琛看。 “boss,赵小姐擅自发布了订婚日期,要不要我去摆平?” 陆景琛冰冷的眸子,扫了那一堆的杂志和报纸,冷若冰霜,没有一丝温度,“不需要,和赵妍订婚,只有利益,为什么不要?” 蔡森惊讶:“boss……那小……” “不要再提她!” 男人蓦地一扬手,将桌面上所有的东西都挥落到地上。 包括……凉宵在十八岁成年礼上,与他的合照。 玻璃相框碎了一地,蔡森有些被陆景琛这么大反应吓到。 陆景琛靠在黑色的大班椅上,闭眼,重重的叹气,长指揉着眉心,那声音里,还夹杂着刚刚没有散去的怒意,虽然,已经很用力的在克制。 “让保洁过来,把东西全部清走。” 蔡森点头。 保洁进来,先是将那碎掉的相框清理了,然后又清理了那堆杂志和报纸。 地上的那张照片,她不知道该不该动。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蔡森,蔡森一个眼神,示意可以了,让她出去。 陆总发火,保洁被那气场吓得恨不得秒秒钟退出办公室。 保洁刚溜到门口,陆景琛眼神都没动一下,冷声道:“地上的废纸,为什么不清?” 废纸?那是照片吧? 蔡森怕他后悔,提醒他:“boss,这是你和小小姐的……” 合照。 男人削薄的唇,却无情至极,吐出两个字:“丢掉。” 蔡森没有办法,叫保洁回来,将那照片,丢进了垃圾桶里。 照片上的女孩,挽着英俊男子的手臂,分外亲密。 照片上的男子虽不笑,却也比平时温柔很多。 “boss,伦敦那边,需要你过去一趟。不过只要在这周内,就可以。” 言外之意是,拖几天也没关系。 但陆景琛却立刻说:“订明早最快的航班。” 上次,boss为了能早去早回,坐的是私人飞机。这一次,去的这么干脆,也不怕浪费途中时间,看来boss和小小姐,真的吵架了…… 整个陆氏,都处于冰封状态。 到了下班时间,蔡森提醒:“boss,到下班时间了。” 陆景琛放下手里的钢笔,捻了捻眉心,“你先下班吧,我再处理一些事情。” “好。” 能看的出,boss心情很差。 或许,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外面的天色黑了,华灯初上,陆氏整栋大楼都空了下来。 只有少数一些保洁员,还在。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点了一只烟抽着,那奶白色的眼圈,模糊了他脸上的森然。 他心里藏了一只小白兔,整整七年,经年不散,像是陈年老酿,时间越久,越是醇香四溢,挥之不去。 小不点……他的小不点…… 他的……囡囡。 捻灭了烟头,大步朝办公室外的卫生间走去。 每一楼的垃圾,都会集中在每一楼的卫生间大垃圾桶里。 如果,清理人员还没有拉走的话。 他到的时候,清理人员正在开始拖那个大垃圾桶。 保洁员见了总裁,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陆,陆总好。” 陆景琛瞧了一眼那些垃圾,问今天清 理他办公室的保洁员:“今早你清理的垃圾,在哪里?” 保洁员:“……” 答不出。 陆景琛忍不住大声朝她吼了一声:“我问你在哪里?” 真是糟糕,他本是波澜不惊的心性,可现在,因为那个小东西,和更年期一样。 保洁员吓得抖着声音,手指着其中一个垃圾桶,说:“好像,好像在那里面。” 她刚说完,就见清贵优雅的男人,已经弯身去垃圾桶里翻东西,一点都不顾自己昂贵的西装。 保洁员惊讶,又吓住了,小声问:“陆总要找什么?我帮你找……” 陆景琛头也没回,一边找,一边问:“早晨那张照片,你还有印象吗?” 保洁员恍然,“哦,哦,那张照片,我有印象!在这里!” 保洁员很快速的从另一个垃圾桶里翻出来了,递给他。 陆景琛接过,阴沉了一整天的脸色,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谢谢。” 保洁员受寵若惊,连忙道:“应该的应该的!” 陆景琛朝她点头,拿着照片,离开了。 保洁员愣在原地,摇头不解,“陆总居然跟我说谢谢……” …… 照片,被清理干净,重新放在了办公室桌上。 …… 另一边,医院里。 老爷子回家了,凉宵和李嫂留在医院,照顾城川。 城川刚醒,刚洗完胃,不能吃东西。 凉宵用棉签棒,在他干涩的唇上沾了生理盐水。 柔声问他:“你好点儿了吗?” 陆城川看起来特别憔悴,像个孩子。 “喵喵,我……” 凉宵淡笑着打断他,对他甜笑道:“对了,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怪我哦。可能我以后,真的只能赖着你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喜欢韩小姐。可为了爷爷,城川能不能为喵喵忍一忍?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就会和爷爷说,放你自由。” 她像小时候那样,恳求他。 喵喵,这个小名,还是城川给她取的。 小手,他总是笑话她是爱哭的小花猫,所以经常叫她小猫,喵喵。 现在,她为了能不被这个家抛弃,长大以后,第一次求他。 陆城川伸手,握住她的小手,笑她傻。 “喵喵,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谁说,我不喜欢你了?” 他的眼底,透着往常没有的认真。 凉宵狠狠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城川……” 陆城川忽然大笑,笑的很痞,很欠揍。 “你看你,多容易被骗哟!你要是真和我二叔在一起,一准儿被他吃的死死!你怎么这么笨呢?我说喜欢你,你就信?” 凉宵被吓到了,狠狠用拳头捶了他一下,“陆城川,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喂喂喂,我是病人哎!敢这么打我?小心我去爷爷那里告状!说你虐=待我!” 凉宵哼了一声,“你们叔侄两个,都以逗人为乐吗?” 她的声音,透着落寞。 陆景琛说的话,一直在她心底徘徊。 原来只是逗逗她,看吧,和她猜的一样。 他凑过脸来,继续逗她:“你该不会……很失望吧?” 凉宵看他,理所当然的说:“是啊,当然很失望。我还以为自己很有魅力,你真的喜欢我。你没事干吗那么认真深情的看着我?真的很像真的哎!你以后,不许再那样看我!小心我当真,赖上你!” “我才不怕被你赖上!小时候和你躲猫猫,你什么时候找到过我?” “你很坏哎陆城川!李嫂,你看,他就知道欺负我!” 李嫂见这两个孩子关系又变得和以前一样好了,打心底里高兴。 凉宵正抱怨陆城川捉弄她的事情,兜里的手机却响了。 来电显示,蔡助理。 蔡助理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我去接个电话。” 走到病房外,接起电话。 “蔡助理?” “小小姐,boss明早八点的飞机,飞伦敦,这件事你知道吗?” 他,要去伦敦,出差了吗? “小小姐……” “蔡助理,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挂了!” 直接挂断,没有再给蔡助理说关于那个人任何事情的机会。 她发过誓了,不可以违背。 ☆、65.二叔来了,请闭眼——【六更】 凉宵挂掉电话后,整个人心不在焉的。 陆城川用肩膀挤了挤她,问:“你刚接谁的电话去了?这么神神秘秘的?”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咕哝着,微微鼓着嘴,很不高兴。 凉宵这才回神,“没有啊,什么神秘?我只是怕打扰到你大少爷休息啊!” “说!是不是背着我在外边儿养男人?!” 他忽然目露凶光,吓得凉宵一个字也说不出躏。 她盯着他漆黑的眼底,不知为何,一阵心虚。 陆城川忽然哈哈大笑,勾着她的肩膀,用手指指着她,嘲笑她:“你看你,就是经不住吓得!我一吓唬你,你连话都说不来了!” 凉宵张了张嘴巴,只轻飘飘的说了他一句:“你再这样逗我,我真的不理你了。” “别啊哎!我只是担心,担心咱们小喵喵以后要是嫁给别的男人,这么单纯,肯定会被骗!到时候,我想想啊,再过些年,爷爷也得百老归山了,我呢,肯定比你先结婚,说不定等你结婚我娃儿都能打酱油了!你看,没人管你咯!所以啊我们喵喵得聪明点!知道吗?” 凉宵蹙眉,“你胡说什么?爷爷一定能长命百岁。” “哟,你还真天真。老爷子心脏病冠心病一大堆,都七十多岁人了,你还能指望他活几年呀?” 他看见小女孩眼睛里,渐渐染上了湿意,他的声音不自觉的越来越小,“得得得,你说能活多大就多大,成么?哎哟你别哭,你一哭我就要急!” 凉宵瞪了他一眼,拽着他的病号服袖子,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不许你咒爷爷!” “我不咒他,我干嘛咒他呀?我这不是理智的分析给你听吗?他死了对我又没好处……” “你再说这个字!” “你可真迷信……哎呀,我不说了。” 陆城川一骨碌躺下去,脑袋枕着双臂。 凉宵想起,他酒精中毒的事情。 “城川,你干吗要喝酒啊?” 能喝到酒精中毒,也是不容易。 “我没喝多少。” “没喝多少是多少?” 陆城川撇撇唇,“十瓶……白兰地。” 白兰地是烈酒,有不胜酒力的人,一杯就醉。比如她,沾上一点就立刻倒。 十瓶 ,那是什么概念呀? 凉宵咬了下唇,问:“你老实告诉我,你喝酒,是不是订婚宴被取消的事情?” 是因为……她和二叔的事情吗? 陆城川想都不想就否决:“不是。” “你在撒谎。” 城川从小到大,撒谎的时候,说话就不爱看她的眼睛。 “哎哟,你可真是小管家婆啊你!我因为韩潇喝酒成不成呀?” 凉宵心里一块大石头这才放下,莞尔一笑,“成!” 过了一会儿,小女孩又教育他:“酒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少喝点。” “你又不是我老婆,怎么这么爱管事儿呢?哎哟,我现在就替你未来老公捉急了。喵喵啊,你才十八岁,管太多,小心提前衰老啊。” 凉宵鼓了鼓小嘴,不再说话了。 这一晚,凉宵睡在他旁边的陪护床上,到了下半夜,才睡着。 而病床上的陆城川,却是枕着手臂,看着另一张床上的女孩,失眠一整夜。 他感觉到枕头上有潮湿氤氲,吸了吸鼻子,原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流泪。 当初是他把她推给了二叔,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怨不得别人。 …… 海滨别墅 燕嫂看着客厅中举止优雅,穿着鲜亮的女人,有些狐疑。 这真的是先生的未婚妻吗? 难道……先生不是喜欢小小姐的吗? 她一直都看错了? 赵妍坐在沙发上,翘着兰花指,优雅的用着咖啡,像个刚新婚不久的妻子,在等着丈夫的回来。 很快,院子里便响起了一阵汽车车轮辘辘的声音,赵妍激动的起身,再次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确定自己现在依旧妆容很完美,才踩着高跟鞋迎上去。 陆景琛面色不咸不淡的,往家里走。 见到赵妍在,眼底微微一愣,随即凉薄的开口:“谁让你来的?” 赵妍走上去,挽住他的手臂,亲昵道:“真是的,作为你的未婚妻,难道还不许人家来你家看看你吗?” 陆景琛冷漠的将手臂从她手里抽出来,目光薄凉幽冷,“赵妍,我想你很清楚,现在你还不是我陆景琛的未婚妻。” “一个月后,不就是了吗?” 陆景琛懒得和她搭腔,解开领带,随意丢在沙发上,长指解开衬衫的三颗扣子,声音万年不变的清冷:“看也看过了 ,还有什么事?没事的话,燕嫂,送客!” 很明显的逐客令。 可赵妍哪里是省油的灯,这么好打发。 “景琛,别这样嘛,我来你家,难道就真的,真的只是为了看你一眼就够了吗?” 陆景琛手指微怔,垂眸冷漠的瞧她一眼,薄唇淡淡吐出三个字:“我够了。” 异常嫌恶她的样子。 连装都懒得装。 赵妍狠狠咬着红唇,不罢休:“我不够!我是你女朋友哎!平时没有约会看电影也就算了,我这个做女朋友的来你家看你,你都不高兴……你到底要人家怎么样嘛?” 陆景琛长腿跨上楼,头都不回,“那就不要做我女朋友,你早点解脱,我也早点解脱。” 赵妍闭了嘴,却是不甘心的跟他到了楼上。 到了他卧室门口,陆景琛顿住步子,“你还有什么事?” 女人进男人卧室,这恐怕不合适。 何况,他有洁癖。 赵妍很想进去,毕竟,她这个当的,也真是够窝囊了!这都多久了,还是第一次来陆景琛家里,更别提进他卧室了!他卧室长什么样子,她都不知道! “我想,我想进去等你。”她一脸害羞的模样。 陆景琛眉眼清冷,濡濡的睫毛,微动,“随你,愿意等,就在门口等。” 言外之意是,没事就滚,要真有事,愿意就在外面等着,不愿意,也滚。 赵妍还想说什么,可回应她的,是“砰”一声,无情的关门声。 她站在门口,没有办法,气的跺了跺高跟鞋。 进了卧室的陆景琛,锁上卧室门,解了衬衫的所有扣子,进浴室。 …… 陆景琛下楼,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 楼下客厅—— 赵妍把家里凉宵穿着学士服的照片给撕了。 燕嫂焦急的阻止着赵妍:“赵小姐,先生会不高兴的!” 赵妍高傲的挑眉:“你要搞清楚,我将来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我做的一切事情,都代表了陆景琛。” 陆景琛下楼,目光碧冷,“是么?” 赵妍一愣,赶紧起身,解释桌面上被撕毁的照片:“景琛,你看,这个佣人多不小心,把凉宵的照片给撕了。” 燕嫂立刻摇头,急的颤抖着声音:“先生,真的不是我!是赵小姐她……” “闭嘴!” 赵妍冷冷喝去。 陆景琛好整以暇的瞧着盛气凌人的赵妍,口吻淡薄,唇角似乎还勾着笑意:“你说,你把我家小孩照片给撕了,我是不是该把你给撕了?” 绝对不是在开玩笑的。 赵妍吓得脸色惨白,“景琛……你宁愿相信一个佣人的话,也不信我?” 男人的长指,将桌上照片的碎片,全部撸进手心里,冷哼,“我只信我的眼睛。” “就算是我撕的,那又怎么样?你别忘了,我才是你女朋友!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即将成为自己未婚夫的人,居然对自己的侄媳妇怀有不正常的情愫!” “女朋友?未婚夫?这一切,难道不是你赵妍,自己杜撰出来的?” 他从未说过,她是他女朋友,是她未婚夫。 赵妍被逼的,无话可说。 再也不顾任何千金形象了,上去抱住陆景琛的脖子,就要与他接吻。 陆景琛无情的将她推倒在沙发上,“你的家教就是这样?” 赵妍气的红了眼睛,吼着:“我要亲我的未婚夫,这怎么就没家教了?!” “给你三秒钟,从我眼前消失。” 否则,他不敢保证,他真的不会因为一张照片,而动手打女人。 “我偏不走!陆景琛!你为什么不能看看我?那个黄毛丫头连牙都没长好,她有什么可喜欢的?!我和你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没有牵手,没有拥抱,没有接吻!” 更别提,坐==爱。 陆景琛握着照片的碎片,冷冷看她一眼,“就当我肾不好。” 然后转身,上楼。 …… 小女孩穿着学士服的照片,已经被撕的完全补不齐了。好在,这只是小女孩偷玩拍的。并非真的是毕业照。当时,只是为了想穿学士服,和别人借来穿,拍的照片。 陆景琛滑动了手机,没有短信,没有未接来电。 好,很好! 看来她真的要兑现诺言,离他远远地! 老爷子昨天在医院, 那招“以退为进”用的着实太狠。 拿捏着凉宵最在乎的亲情和恩情,她自然不会跟自己走。 可是,他没有告诉她,他也可以给她一个家。 一个,完整又温馨的家。 蔡森的电话切进来——< /p> “boss,小小姐的两个舍友,李亚和唐婉婉,都已经被piaget录取做实习生。我想,小小姐下周一,应该也会去面试。” “帮我安排,七月下旬在piaget的视察。” 飞伦敦两周,回来刚好是七月下旬。 他不急,小东西要慢慢调==教。 …… 机场,vip候机室。 “boss,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小小姐?” 陆景琛抬腕看了一眼时间,脸色冰封,抿唇道:“算了,快到登机时间了。” 蔡森看着男人挺拔的身影,走向登机口。 …… 医院 “李嫂,喵喵呢?” 李嫂熬了粥,正往碗里倒给陆城川喝。 “小小姐好像上医院天台了,说什么这里太闷,想透透风。” “我天呐,这才八点钟,太阳还没升起来呢,她就要透风?” 李嫂蹙眉,“小少爷啊,我看小小姐好像情绪很低,你最近啊,好好安慰她。最近她承受的太多,小小年纪,也是苦命。要不是老爷把她捡回来,这孩子这会儿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她呀,夹在你和你二叔之间,也不好过。” …… 天台上 凉宵仰头,看着天空。 八点了,是不是飞机会从这里飞走? 她好像,不但不讨厌二叔了,还有点……喜欢二叔了。 可,这样是不对的。 她和爷爷,已经发过誓了,不会和二叔在一起。 她匆匆下了天台。 …… 城川在医院休养了三天,就待不下去了。吵着闹着要回家。 凉宵陪他重新回了陆家。 晚餐。 凉宵夹菜,老爷子视线锐利的看见了她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笑了下,说:“丫头,你手上戒指没见你戴过。 城川送的?” 凉宵刚要开口,城川就抢先说:“是啊爷爷。我眼光好不好?挑的好看吧?” 老爷子的目光,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瞧了瞧,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 凉宵不知道城川为什么要这样说。 吃完晚餐,忽然想起,城川送的婚戒,还在院子的草坪里,没有找到。 她现在反正没事,院子里虽然开了灯,可她依旧带了手电筒,晚上会看的清楚些。 二楼上,老爷子打开窗户,看着下面在草坪中寻找着什么的小丫头,蹙眉。 李嫂刚泡了西湖龙井上来,老爷子问:“你知道,那丫头在找什么吗?” 李嫂摇头。 楼下,又出现一个影子。 是城川。 “喵喵,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你给我的戒指啊。那天不小心丢在这里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 老爷子听见了,眉头蹙的更深。 戒指?她手上戴的戒指,果然不是城川那小子送的。 老爷子合上窗户,微微出神。 李嫂见老爷不对劲,问:“老爷,你怎么了?” “你说,我把那丫头打小许给城川,阻止那丫头和城川他二叔在一起?是不是我做错了?” 李嫂笑道:“老爷也是为了小小姐好,况且,这实在不像话。” 老爷子叹气,“倘若那丫头到最后,还是不可避免的要和景琛在一块儿,我不能放任景琛和城川,因为这丫头,最后连叔侄都做不成。” “老爷,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走一步,看一步吧。” …… 凉宵周一去piaget面试,很意外的,顺利通过了。 拿到offer的时候,心,确实激动了一下。 piaget确实是国内众多珠宝设计师都挤破头颅想进的,哪怕是实习生,也要经过很严格的考验。 能进去,着实不易。 日子一点点过,转眼,到了七月下旬。 凉宵头顶的中央空调,吹的她凉飕飕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没有带外套,这是关键。 正对着电脑里要处理的设计稿头疼时,忽然一阵躁==动。 李亚过来敲敲她的桌面,小声说:“据说总部要过来视察!” 总部?那不就是陆氏? 反正和她这样的小实习生,没有关系。 可下一秒,就听见总监开口:“总部高层过来视察,凉宵,你忙完手头的工作,去办公室招待一下。” 李亚偷笑:“小实习生,端茶递水的工作,都是你的!goodluck!” 【二叔来了请闭眼……明晚00点继续约】 ☆、66.伺候陆景琛 凉宵到了办公室门口,心莫名的忐忑起来,她深呼吸一口气,抬手,礼貌性的敲了两下门。 她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和思考待会要如何打招呼,甚至还在想着,里面会有几个人,身子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席卷进去,门,咔哒一声,重重合上。 滚烫的男=性气息,倾巢而下崾。 带着淡淡的薄荷和烟草,萦绕鼻尖。 她狠狠一怔,刚要抬起脸去看那道黑影,身子,便被彻底桎梏,嘴唇,被人重重允住。 唇上一痛。 因为靠的太近,她的眼前,只看得见男人浓密的短发,还有那尽在咫尺的高=挺鼻梁。 她的一双手,被男人按住,压在门板上,丝毫挣脱不开。 “唔……躏”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拼命的挣扎。 陆景琛感受到怀里的小人乱动,下一秒,她的一条细腿就杠上来,准备踢他,被他一把擒住,直接挂在了精瘦的腰间。 凉宵偷袭不成蚀把米,让男人占尽便宜。 等到陆景琛终于觉得玩儿够了,才微微放开她的小嘴。 贴着她的小脸,呼吸微重,目光灼灼的瞧着她。 小女孩恼羞成怒,气的小脸涨红。 她此刻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方才的胆战心惊,居然莫名的消失了一大半。 可,她还是被吓了一大跳,气呼呼的推开他。 “你做什么?!” 凉宵用手背抹了被他吻得水光潋滟红润的唇,防备的瞪着他。 陆景琛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瞧着她,“以为我是办公室色==狼?” 凉宵挪开步子,尽量和他保持安全距离,反唇相讥:“你不是么?” 这里是公司,而且现在是上班时间! 再说,她已经和他没有任何瓜葛了,他这是什么意思?还要继续玩儿暧mei吗? 她不想玩,也玩不起。 陆景琛眯眼,这才半个月不见,小丫头这张小嘴变得厉害的很。 “怎么,这么不愿意见到我?” 凉宵翻白眼,“二叔,你在这里视察的话,我不想见到你也不行。” 她刻意把“二叔”两个字,咬的极重,泾渭分明和他划清关系。 陆景琛压下恼意,以上司的 口吻命令:“去,帮我煮杯咖啡,不加糖。” 凉宵咬唇,忍气吞声的去里面的茶水间给他煮咖啡。 原来陆氏的高层,就是陆景琛本人。 那,他是故意找她来干这些端茶递水的工作,为了报复她?还是只是巧合? 不行,待会出去,她要和总监请命,不伺候陆景琛。 再这样下去,孤零零的一男一女独处下去,她会被逼疯。 茶水间没有凳子,她在等着咖啡,蹲在地上,小手托着下巴,苦思冥想的在想着,怎么摆脱陆景琛。 咖啡煮好了,她也没注意到。 忽地,头顶一个严厉的声音,“工作时间,你在发呆?” 凉宵正脑袋放空中,这个人忽然进来说话,吓了她一跳,下意识的就快速站起来,手足无措的样子。 咖啡溢出香浓的醇郁,凉宵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的喊了一声:“二叔。” 陆景琛脸色更冷,蹙眉道:“工作时间,谁许你这么叫的?” 男人一直用“工作时间”在压她,凉宵攥紧了小手,抿唇喊他:“陆总。” 陆景琛冷冷瞥她一眼,“把咖啡端出来。” 声音凉飕飕的。 凉宵看着男人挺拔的黑色背影,在心里画个圈圈诅咒他。 她的心,不知是为什么,被彻底搅乱。 她很不愿意承认,很可能是因为陆景琛的突然出现。 心不在焉的,刚煮好的咖啡,一滴溅到手指上,她疼的“嘶”了一声,手指被烫红了。 端了咖啡出来,她把咖啡端到他面前,还恭敬的说了一声:“陆总请慢用。” 陆景琛坐着,微微抬眸瞧她。 这个小东西,是在挑=衅。 目光刚落到咖啡杯上,锐利的眸子就瞧见那刚移走的小手,通红。 伸手蓦地抓住那只小手,目光定定的瞧着那烫红。 凉宵想把手缩回来,可男人明显不想放开。 他低着脸,仔细瞧她被烫红的手指,问:“烫到了?” 他的声音很轻柔,和刚刚,判若两人。 男人微凉的手指,握着她还滚烫的手指,温度交=融,舒服的很。 她的心,有些软,静静的“嗯”了一声。 他这是不生她气 的意思了吧? 心里刚有一丝释怀和安慰,只见男人丢开她的手,冷冷批评:“你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还能干什么 ?伯爵怎么会录用了你这样不济事的员工?” 凉宵:“……” 一阵委屈快速涌上心头。 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她看,二叔翻脸才是比翻书还快吧! 她气的,抬着小下巴说:“陆总说的对,我就是不济事,陆总把我辞掉好了!” 反正,现在知道他在这里视察,听说还要视察半个月,她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了! 陆景琛轻啄杯中一口咖啡,优雅放下,唇角勾着淡笑:“对于你这样不上进的员工,伯爵更有义务培训你。” 男人幽黑的眼底,滑过一抹精=光,赤=裸=裸的算计。 凉宵无言以对,撂下“陆总慢慢用咖啡”这几个字,就跑出去了。 陆景琛没有阻止,任由她逃开。 来日方长,他的小妻子,他需要好好调==教。 凉宵从办公室跑出去,到了这一楼的窗边透气。 她只感觉到闷,陆景琛的气场太逼人。而他一靠近,她的心,就不由自主乱跳。 深呼吸了好几下,调整好心情,正准备往设计部走。 总监刚好从洗手间出来,见她站在这里,问:“小凉,你怎么站在这里?不是叫你去招待陆总了吗?” 凉宵“啊”了一声,舔了舔唇解释道:“陆总说不需要了,叫我去工作。” “那你回去工作吧。” 总监转身要走,凉宵急急地喊住他。 “总监。” “还有什么事?” 凉宵走上前,为难的说:“陆总在这里视察半个月,都是我去招待吗?” 总监蹙了下眉头,点头,瞧着她为难的样子,“是啊,怎么了,有困难?” 凉宵咬唇:“总监,我来这里实习,想要学习更多珠宝设计方面的专业知识,能不能……” 此话一说,总监眉头蹙的更深了,“工作中,要服从调剂。不是所有实习生,来公司就能一开始可以接触并且学习到专业知识。都是从端茶递水招待人开始的。” 凉宵:“总监,可我……” “好了,就先这样。” 凉宵气 馁,总监这明明就是敷衍。 唉声叹气的回到设计部的座位上。 李亚见她脸色不对,瞧瞧问她:“你怎么啦?被那个来视察的高层为难了?” 凉宵有气无力的点头,用鼻子“嗯”了一声。 “高层就没几个好东西,事情一大堆。” 凉宵发呆。 李亚又问:“他怎么为难你了?” 凉宵发愣,要怎么说,那个高层就是二叔? 二叔之前,很明确说了,根本不喜欢她。而且……他很快就要和赵妍订婚了。 七月末风雨晚来急,一阵瓢泼大雨,哗啦啦的下的毫无防备。 婉婉今天请假了,没来。李亚和凉宵都没带伞,站在公司门口,一脸愁容。 雨太大,人一站出去,来不及拦出租车,就被淋湿了。她们刚来公司,压根不认识人,更不好意思和别人借伞。 正踌躇,一道熟悉的黑色汽车影子,按了按喇叭,凉宵认得,陆景琛的世爵。 男人摇下车窗,李亚瞧见了里面的陆景琛,惊喜道:“凉凉,是你二叔哎!” 李亚问里面的男人:“二叔,能送我和凉凉回去吗?” 男人不冷不热,瞧了一眼李亚身后不情愿的小女孩,吐出两个字:“上车。” 凉宵拉住李亚:“我们自己坐车。” 李亚不解,“为什么?” 车内的男人,难得屈尊降贵,勾着玩味的笑,又说了一遍:“上车。” 可,却是对李亚说的。 凉宵一愣,兜里手机忽然响起,接起,总监说,要加班。 男人算计的笑意从眼底滑过。 对李亚说:“我送你回去。” 凉宵:“……” ☆、67.没事贴这么近,会让男人误会 李亚一脸同情的看了看留下来的凉宵,“凉凉,我先走咯。你好好加班哈。” 凉宵没来由的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二叔在和李亚搭=讪吗? 李亚上了车,对她摆摆手,“我先走了啊。” 凉宵站在原地,看着那辆黑色的世爵,在雨幕中漂亮的飞驰崾。 这是什么情况? 她被陆景琛撂下,陆景琛却亲自送李亚回宿舍躏。 她郁闷至极,说不清是因为李亚的临时叛变而感到不快活,还是因为……陆景琛送其他女人而感到…… 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她怎么可能会喜欢那个坏男人? 瞪了一眼那已经远去的车身,转身回公司,加班。 到了设计部,总监还没走,凉宵过去问他:“总监,需要我做什么?” 总监从设计稿里抬头,怔了一下,然后说:“哦,你可以回去了,我刚刚这边出了点意外,本想叫你帮忙,可是麻烦已经解决了。” 凉宵:“……那我,现在是可以走了吗?” “是呀,你赶快走吧。哦,外面在下雨,我这里有伞,你带把下去。” 她拿着总监给的雨伞,乘电梯到一楼,越想越诡异。 到了楼下,她撑起雨伞,拦了辆出租车,“师傅,去南城大学。” 伯爵公司内,男人握着电话汇报—— “是的,陆总。凉小姐已经回去了。” …… 设计总监挂掉电话,这个凉宵和陆总到底什么关系? 陆景琛从未亲自来视察过,更何况,还这么长时间,并且在陆总还没有来视察前,蔡助理就已经打电话过来吩咐过,如果有个叫凉宵的过来面试,录取她,安排她进公司。 之后,陆总到了这里视察,亲自点名,让她去办公室招待。 刚刚,陆总又故意让他打电话给凉宵,告诉她加班。 可想而知,这两个人的关系,绝对非同寻常。 …… 凉宵回了宿舍,在门口放下抖了抖雨伞上的水,进门。 李亚奇怪:“咦,你怎么都回来了?加班加这么快?” 凉宵收好雨伞,刚要抬头回答,就看见,坐在她小床上的男人。 李亚看凉宵愣住, 拍了她一下,“你没淋湿吧?哪里来的雨伞?” 凉宵眸子一直盯着坐在她床上的男人,男人玩味的目光也睥睨着她。 “总监借的伞。” 李亚对凉宵说:“凉凉,我去打个开水,凉凉二叔,你随便坐,不用客气!” 凉宵狐疑,宿管阿姨怎么会让陆景琛进来的? 李亚提着水壶提溜的跑了,宿舍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她从外面走到宿舍,裤脚被雨水打湿了,男人坐在她床上,她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 抿了下唇,对他下逐客令:“二叔,我要换衣服了,你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就先……” 男人动都没动一下,依旧那么坐在她床边上,看了一眼她宿舍的环境,毫不客气的问:“不肯回陆家,也不愿和我回去,这里比家里舒服?” 小女孩垂脸,仿佛被说中了心事,低着眼眸咕哝了一声:“总比看见一些讨厌的人好……” 意有所指。 陆景琛眸光淡淡的在屋子里继续环视,关于小女生的东西,很多。 凉宵一抬眼,就看见床上丢着一件……bra。 二叔似乎没看见,她耳根子莫名发烫。 希望把二叔骗走。 她忽然甜笑着对陆景琛说:“二叔,你应该还有很多事情吧!你下次再来我们宿舍!今天不早了!” 外面,都快黑天了。 陆景琛蹙眉,觉得她有点不对劲,更不打算走了,“我今晚很空,不急着回去。” 凉宵快被这个男人坑死了,讨好的贴过去,其实是想伸手去把床后的bra用被子盖住。 “二叔,你不忙吗?” 她问的多余。 她贴的越来越近,正要够到那被角,将那件羞人的bra盖住,男人的长臂,忽然一勾,将她蓦地压到在小床上。 凉宵背后,压着那件bra,不敢乱动,怕自己一动身子,就被二叔看见那身后的东西。 脸颊滚烫,一双澄澈的大眼,骨碌碌的盯着压着她的男人。 还不知所谓的问:“二叔,你做什么?” 她的身子,很是僵硬。因为男人的触碰,以及身后的bra。 他的气息,透着不可忽视的强势,他的目光灼灼,审视着身=下的小女人,“没事贴那么近 ,会让男人误会。” 他却越靠越近,那呼吸,喷薄在她小脸上,痒痒的。 她没想贴近他 ,只是想要把bra遮住而已…… 却没想到弄巧成拙…… 他凑近,她被彻底迷乱了心智。 心跳,仿佛小鹿一样乱撞。 彼此凝视的时间太久,许是男人身上的气息太好闻,以至于,他靠近时,她已然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等着什么…… 那轻如鸿毛的呼吸,扫过她的鼻息。 身上压着的重量忽然一轻,凉宵迷乱的心,还没来得及拉扯回来,睁开眼,就见已然起身的男人,理了理衬衫袖口,神色漠然。 他揶=揄的目光,让她无地自容。 他已然不用说什么羞辱的话,她刚刚闭眼睛的动作,却已经把自己狠狠羞辱了一顿。 她居然闭上眼睛,在等……等他的吻。 陆景琛打算离开,瞧她还不起来,还躺在床上,微微侧头好笑的问:“不打算送送我?哪怕出于礼貌?还是说,你在等我吻你?” 凉宵一个激灵,立刻起来,紧张的早已忘记自己想要掩饰的东西。 她一起来,蹭的那粉色的bra也掉落到脚边。 男人幽邃的目光,随之落在她脚边粉粉的东西上。 呼吸,微重。 目光,暗沉。 粉=色的,适合小女孩颜色的,内一。 凉宵已经红透了脸,去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 而男人却第一次给了她台阶下,目光移开,仿佛没有看见任何东西,转身,冷声道:“还不走?” 男人一转身,凉宵立刻捡起地上的东西,一把塞进被子里,小跑着跟上去。 外面还在下大雨,刚刚出来太急,她忘记拿伞,二叔手持一把黑伞,在宿舍门口说:“就送到这里吧。” 凉宵咬唇,还在想刚刚丢脸的事情。 她低垂着小脸,陆景琛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胸前。 早已知晓,他的小女孩已经出落的极好,唯一与她水ru交=融的那个晚上,他喝醉,并不记得,她是怎样的美好。 米分色的,很适合她。 很漂亮,很精致。 男人修长手指撑起一柄黑伞,肃穆而英俊,信 步走向低调奢侈的世爵车边,拉开车门,收了雨伞,坐进去。 凉宵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失落,直到看见那汽车远走,其实她才想起,今天连话都没有顾得上和他好好说。 他出差,已经半个多月,原来,他们已经这么久没有见面。 小女孩的小手,捶了捶脑袋,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已经和爷爷说好,不可能和二叔发展任何关系,可她现在是在期待什么? 凉宵垂头丧气的回了宿舍,脑子里乱哄哄的,一团糟。 李亚打了水回来,看见宿舍里只有凉宵一个人了。 “你二叔走了啊?” “他怎么进来的?” 他怎么可以随意进出女生宿舍? 李亚“啊”了一声,反应过来,“你二叔这么帅,宿管阿姨给他面子呀!” 这年头,长的帅,还真是有福利! 第二天一早,到了公司,凉宵依旧被打发去伺候陆景琛。 陆景琛在工作,手指飞快的在笔记本键盘上敲击,极有节奏的轻微键盘声,还有那漂亮优雅的手指飞扬。 凉宵不得不承认,认真的男人果然最帅。 她煮好咖啡,端过来。 陆景琛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蹙眉。 凉宵以为是她咖啡煮的不好,正要解释说,可能时间短了。 只瞧见男人目光直勾勾的瞧着她胸前。 她低头,去看,脑子里只有一个平地惊雷。 白色女士衬衫的扣子,掉了一颗。 她弯着腰,而那里面的风光,更是一览无余。 男人蹙眉,没有一点回避:“穿了昨天那件?” 【腹黑的二叔~昨天的粉色嘛…】 ☆、68.我是野兽?这么怕我? 男人目光,落在那散开的领口上,蹙眉,淡淡开腔:“穿了昨天那件?” 轰—— 凉宵脑子一片空白。 慌张起身,一把按住那掉了扣子而让椿光乍现的衬衫领子崾。 她的脸色,绯红的不正常极点,匆匆背过身去,心口在剧烈的跳动,每根神经都绷紧。 凉宵只感到口干舌燥,整个人都很热。 他,他怎么能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胸口? 陆景琛修长的手指,拿了笔筒旁边的别针,起身,一手抄在裤兜里,一手将别针递给她,口气虽淡,但分明含着命令的口吻,不容置喙:“去,别上。躏” 凉宵咽了一口唾沫,悄悄的做了一个深呼吸,一手紧紧按着胸口,转身,另一手快速取走陆景琛手里的别针,快步走向里面的更衣室。 门,咔哒一声,合上。 凉宵靠在门后,脸颊滚烫,她伸手摸了摸脸,紧紧闭了下眼睛,咬着唇,觉得刚刚太丢脸了。 待会,她要怎么出去面对他? 一个,那么光明正大,看了她……胸的,长辈。 她别好了张开的领口,在里面待了很久,深呼吸做了有七八次,才有胆子出来。 可那狂乱紧张的心,却一点没有平复。 她从更衣室出来,陆景琛的目光落在她别好的衬衫领子上,别的很仔细,很安全。 不会让别的男人看了去。 这些天来,这是唯一让他觉得这个小东西,做的令他宽慰和顺眼的事情。 凉宵涨红的脸色还没有完全褪下去,她急急忙忙的说:“陆总,我先出去了。” 陆景琛没有阻止,放她出去。 …… 昨天加班没加成,今天倒是真的加班了,她加完班,整个楼层都是暗的,只有她桌前亮着一盏灯。 已经七点半了,她收拾完了,离开了部门。 按了电梯,等了几秒钟,电梯门打开,她刚抬头,就看见电梯里的男人。 他的眸子,幽暗薄凉,一如往常,没有任何喜怒。 凉宵一怔,今早发生的尴尬还历历在目,此刻,到底是进,还是不进,成了一个难题。 她踌躇着,里面的男人已经冷冷开口—— “我是野兽?这么怕我?” 她咬了唇,只好进电梯。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的几乎能听见呼吸声。 凉宵站在离他最远的对角线位置。 陆景琛眉头微蹙,却没有管她。 这个小东西,现在一定把自己当做变态,避他如蛇蝎。 而原因,不过是因为,他那么坦荡的看了,她的胸。 压抑了七年的渴=望,若是一旦爆发,很可能将她吓到,甚至,将她吓得离自己更远。 所以,一切都还不是时候。 凉宵大脑空白一片,只盯着那红色的数字,在心里祈求它能快快到达一楼。 兜里的手机忽然作响,是陆家的座机号码。 她顾忌的看了一眼站在左上角的陆景琛,然后将小脸别向电梯壁,这才接起电话,试图用最小的音量通电话。 老爷子的电话。 叫她回陆家吃晚饭。 凉宵已经快有一周没有回去,而且还是爷爷要求的,她自然不会拒绝。 压低了声音对那头说:“好的,爷爷。我马上回去。刚下班。” 陆景琛从电梯壁的反射里,看见那缩在角落的小东西把手机挂掉。 电梯快到一楼,又是一阵手机响。 凉宵下意识的看了眼握在手里的手机,不是她的在响。 她看向陆景琛那边,他已经接起电话。 指骨分明的修长手指,握着黑色的手机,神情专注,在听手机。 这个男人,好像做什么事情,都很专注认真。 凉宵偷偷瞄了很久,直到陆景琛挂掉电话,忽然扭头,与她的视线对上—— 她连忙将小脸垂了下去。 男人声音不咸不淡:“一起回陆家吧。” 直到电梯到达一楼,“叮”一声。可他却又将电梯门关上。 那电梯上,只有一个到达负一楼的停车场按钮亮着。 凉宵一愣,他也要回陆家?刚刚……是爷爷打的电话?叫他也回去吃饭吗? 到了停车场,陆景琛率先迈开长腿,跨出去。 她跟出来,男人走路很快,她需要小跑着才能跟的上。 停车场空寂,两个人的脚步声很清晰。 她不想坐他的车一起回去,爷爷一定会误会。 鼓起勇气,对前面挺拔的身影小声的说:“二叔,我自己搭车回去就好了。” 陆景琛已经用车 控钥匙打开了车门,他步子顿住,没有拉开车门进去,反而转身,目光定定的瞧着她。 “你不是在老爷子面前发过誓,怎么,怕和我在一起,自己把持不住,破了誓言?” 男人语气淡淡的,却咄咄逼人。 凉宵一时无言:“……不是,我是,我是怕爷爷误会。” 明明,她和爷爷说的就是,以后不可能再和二叔有任何瓜葛,怎么到了他那里,就变成和他在一起难以把持了? 她才不会把持不住…… 小女孩撅了撅小嘴,小动作落在陆景琛眼底。 男人已经看穿她的心思,“既然不会把持不住,那就不用欲盖弥彰。” 陆景琛天生就让人有种服从的本事和气质,凉宵自然不敢过多忤逆,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里,凉宵只好顺从的跟着他,慢吞吞到了另一边,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一路上,凉宵都将脸对着窗外,没有看这边一眼。 既然爷爷叫她和二叔保持距离,那为什么,爷爷这次又要他们一起回去吃饭呢? 弄不明白爷爷的心思。 她垂头丧气的靠在一边的车门上,微微叹着气。 忽然想到一件事,她问:“二叔,你怎么,下班也这么晚?” 像他这种来视察的高层,其实随便来不来,就算来了公司,也是随便待一待就可以随时离开的吧? 陆景琛淡淡瞥她一眼,“加班。” 凉宵不解,他还需要加班? 看来,高层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轻松。 到了陆家,陆景琛打开车门下去了,凉宵赖在里面还没有出来。 陆景琛绕过车头,长指敲了敲玻璃,蹙眉道:“打算赖在我车里一辈子?” 凉宵咕哝了一声,想晚点下去,免得被爷爷误会。 她慢吞吞的下车,讨好的仰着小脸笑着说:“二叔,你先进去吧。我去看看我种的满天星开花了没有。” 很明显的借口,陆景琛却没有戳破,不管她,转身径直往屋子里走。 凉宵如临大赦,见二叔进去了,立刻溜到花房里待着。 在花房里坐上十分 钟,然后再进屋,这样,就没人知道,她是和二叔一起回来的了。 又不会得罪二叔,更不会得罪爷爷。 她坐在花房里,欣赏着她种的满天星,拿出手机给它拍照。 陆家,客厅 老爷子瞧见陆景琛已经来了,放下手里的报纸,对一边的李嫂说:“吩咐厨房上菜吧。” 李嫂疑惑,“老爷,不等小小姐吗?” 老爷子往陆景琛身后一看,那丫头竟然没跟来? 皱眉,也是疑惑,“那丫头呢?没跟你一起过来?” 陆景琛冷笑了一声,“爸还真是关心我和凉宵。” 看来,老爷子已经知道凉宵去伯爵实习的事情,自然也知道,他去了伯爵视察这件事。 老爷子拄着拐杖,站起来,“景琛,我有办法阻止那丫头和你来往,但是我没有办法阻止你,就算你把那丫头带去你那里,我也没有办法。她是城川的未婚妻,未来会是城川的老婆,你这个当二叔的,怎么就不明白我的用心良苦呢?” “让凉宵刻意逃避自己的心,傻乎乎的嫁给你孙子,那叫用心良苦?” 老爷子被他一下子问愣住。 “景琛……” 他抿唇,眸子里幽暗不明,“今天我来不是和你讨论凉宵的归属权的,你知道,她的归属权我要定了。我今天来,只是想简单的吃顿饭。”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老爷子也不再多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刚上完菜,凉宵从花房小跑着进来,装作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爷爷,我回来啦。” 老爷子情绪低低的,只淡淡应了声,落座,“洗手过来吃饭吧。” 凉宵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陆景琛,心里偷偷乐着,应该还没有穿帮。 洗完手出来,凉宵没有见到陆城川的人。 问:“爷爷,城川呢?他不在家吗?” 老爷子一提起陆城川,就有些头疼的样子,“下午打了电话,告诉他晚上回来吃饭,臭小子,又溜出去玩儿,叫不回来!不管他了,我们先吃。” 饭桌上,一道胡萝卜焖牛肉,凉宵捡了牛肉吃,丝毫没碰里面的胡萝卜。 一旁的陆景琛蹙眉,不顾老爷子在场,直接瞪她,发话:“不准给我挑食。” 凉宵握着筷子的手一愣,不是先关照二叔的 情绪,而是下意识的去看老爷子的脸,咬了下唇,只好听话的用筷子捡了一块胡萝卜,匆匆吃下。 怕二叔还要教训她,爷爷又在场,不好收场。 饭只吃了一半,陆国申便放下筷子,擦完嘴,对他们说:“我饱了,你们吃吧。”< /p> 拄着拐杖,起身离开了。 凉宵轻轻叫老爷子一声:“爷爷……” 可老爷子没有理她,径直上了楼,到了二楼,看了楼下的两个人一眼。 只微微叹气,进了卧室。 凉宵低头快速的扒着饭,也想快点离开饭桌。 吃完碗里最后一口,她抬头,正要打招呼,便先被陆景琛抢了白。 “怎么,你也吃饱了?” 凉宵:“……” 她为难的说:“好像饱了。” 谁料,陆景琛也放下筷子,“我也饱了。” 凉宵愣住,男人已经起身,“带我去看看你种的满天星。” 凉宵:“……” 二叔什么时候,也喜欢看这些花花草草了? 亦步亦趋的跟在男人身后,到了花房里。 凉宵指了指,“那就是满天星。” 已经开花了,白色的小花,开的一朵朵的,恰如其名,很像星星。 陆景琛转眸,看见所站的那片地方,上方的挂着的君子兰花盆,摇摇欲坠,那沉重的花盆,对着小女孩毛茸茸的小脑袋—— 眸子狠狠一缩,“小心!” 男人一把将小女孩柔软的身子拉进怀中。 凉宵连反应都来不及,就被他的手臂紧紧护在怀中。 而那君子兰,连带着花盆从上方砸下来,重重的砸在男人手臂上。 怀中的小女孩儿,愣愣的看着他。 似乎是吓着了,小嘴嗫嚅了一声:“二叔……” 陆景琛怔忪,她的声音软糯如糍,他的心,一下子都柔了下来,将小女孩的小脑袋按进怀中,沉声安慰:“囡囡不怕。” ☆、69.你再说恨这个字,我就在这里要了你【含加更】 凉宵怔怔看着那砸下来碎了一地的花盆,那是爷爷最喜欢的君子兰—— 她又望向陆景琛被砸到的手臂,“二叔,你的手臂……” 陆景琛只淡淡回应:“没事。” 这个男人,一直淡淡的,可当他发起火的时候,也是可怕的。 凉宵有些不放心,毕竟,二叔是为她挡的。 陆景琛瞧着怀里的小女孩还有些惊慌,终是伸出大掌,顿了下,抚上抚她的小脑袋,柔声道:“没事了。躏” 她微微抬眸,对上他幽邃的眸子,刚要开口,眼角余光便瞥见那上方吊着的另一盆君子兰也要砸下来了。 就在二叔头顶上方。 一把推开他:“二叔小心!” 陆景琛没料到小女孩忽然这么大力的推自己,脚步不稳,两个人双双跌落在地上。 而那笨重的水泥花盆,已经重重砸到地上,四分五裂。 碎片飞来,陆景琛反应过来,用手一把挡住小女孩的小脸。 那碎片,划伤他的手背。 凉宵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姿势暧mei到极致。 而她分开的腿,正骑在男人的腰上。 那里面,隔着薄薄的布料,火热一触即发。 小女孩葱白的手指绞紧,紧张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刚要从男人身上爬起来,却蓦地被陆景琛一把又拉下来,小女孩柔软的身子,重重的重新跌倒在他胸膛。 “啊——” 凉宵猝不及防,惊叫了一声。 陆景琛眸底晦暗,双臂紧紧箍住她的身子,一字一句的问:“为什么推开我?” 他指的是,花盆砸下来的时候…… 女孩眼睫毛眨动的极快,红着耳根子,小手推搡着他的胸膛:“二叔,你先放开我……” “回答我。” 男人专注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澄澈的眼眸。 凉宵咬唇,只好放弃爬起来的念头,老实的回答:“因为花盆会砸到你啊。” “担心我受伤?” 凉宵:“……” 是担心,不过不管是谁,她都会推开吧。 她觉得有些无奈,小手撑着他的胸膛,作势要起来。 男人的大掌,扣住她的臋,一把将她按下。 她 涨红了脸,因为清晰的感受到,那渐渐苏醒的灼烫,正嚣张的抵着她的腿==。 他目光灼灼,眼底有不明的执念,“感受到了吗?” 凉宵大脑一片空白,感受到什么…… “它对你有反应。” “……” 迟钝如凉宵,也明白陆景琛所说的“它”了,那下方的火热,正慢慢膨胀,仿佛随时随地要侵略攻占。 而她裙摆下面,连安全裤都没有穿,只穿了一条单薄脆弱的内==库。 “二叔,你,你……这里是陆家!” 她气急败坏,一时情急,搬出“陆家”。 谁料,男人不仅没有松开她,反而一个翻转,将她的小身子一下子压到身下了。 他的手臂,托着她纤细的背脊,而他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探到裙==底。 凉宵一惊,身子立刻向上逃,“不要!” 她夹紧双=腿,不料,男人的大掌,却被她紧紧夹住。 凉宵脸色姹紫嫣红,如三月桃花霎时绽放。 “陆景琛你变太!” 男人握住她一条纤细的小白腿,目光逼仄,紧紧锁着她的小脸,“变太?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变太两个字,落在陆景琛耳朵里,自然不好听,他眸底愠怒,带着蓄势待发的侵占动向。 “那我岂不是要做点什么才能对得起变太这两个字?嗯?” 他的唇,倾覆。 凉宵呜呜的抵抗,这里是花房,这是陆家! 他竟然光明正大的,在这里,和她……偷晴! 怎么可以…… “唔……” 一得到空隙,她就张嘴,狠狠咬了他的唇。 两个人的唇,暂时分开。 凉宵拼命捶打着他,“你放开我!变太你走开!我讨厌你!” 她眸子氤氲,眼泪很快落了下来。 屈辱感,从心底快速蔓延。 “陆景琛你混蛋!你走开!我恨你……” “闭嘴!” 男人喝了她一声,她吓得立刻噤声,泛着水光的眸子,呆呆愣愣的看着他。 小没良心的,连恨都说出口了,他如何能不气?不动怒? 他沉声警告:“你再说恨这个字,我就在这里要了你!” 凉宵吓得翕张着小嘴,什么都不敢说了。 因 为,下方那灼烫的火热,侵略性的撞了她一下。 她无声的淌着眼泪,陆景琛终于心软,用指腹擦去了小女孩眼角的眼泪。伸手,把她的裙摆,拉下,整理好。 大掌抚着她的小脑袋,“怕了?” 小女孩被吓得根本不敢吭声。 那男性象征,存在感太过强烈。 “囡囡乖一点,二叔就不弄你,嗯?” 他挑dou的话,刺激着她的每个细胞。只觉得羞耻难当,可却怕,怕这个男人,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她吸着小鼻子,眼睛一眨,眼泪便轻易落下来,乖乖的点头。 陆景琛终于觉得满意了,大发慈悲的抱她起来。 整理好她的衣衫,擦了擦小女孩脸上剩下的泪水,“不哭了。去,拿医药箱过来帮我包扎。” 凉宵心里还怕着,可目光也注意到了他的手背,正在流血。 讨厌着他,却不得不听他的话,乖乖去拿医药箱。 跑到屋子里,李嫂见她眼睛红红的,问:“小小姐,你怎么了?” 凉宵只摇摇头。 她拿了医药箱,就小跑进了花房。 陆景琛坐在花房的椅子上,见她来了,唇角不自觉勾出一抹淡笑。 她战战兢兢的走过去,坐到他对面,最远的椅子上。 陆景琛蹙眉,“坐那么远,怎么包扎?” 凉宵咬唇,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挂着盈盈泪珠。 “我够的着……” “过来。” 简短的两个字,命令,不需要任何理由。 凉宵重重咬唇,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把纱布一丢,吼了他一声:“陆景琛你再欺负我我……我……就告诉爷爷!” 男人不仅不慌张,还一派淡然,挑眉问她:“你打算怎么告诉老爷子?告诉他,我摸你了?还是告诉他,我想干=你?” 小女孩被他粗=暴的话一下子弄的脸色又白又红,她虽经过一次人事,可和未经人事是一样的,被城川推进他放里,二十八号那晚,她真的不想再记得。 可午夜梦回,她总会梦见那些画面,二叔折着 她的腿,无情的进==入她的身体,弄的她极痛。 那一晚,他缠着她,做了不下三次。 初经人事的她,到了第二天早晨,趁着他还没有醒,双腿发软,逃命一般的匆匆跑开。 很多委屈一起涌上来,她起身就要离开,小手抹着眼泪,吓得就要逃,哭哭啼啼的指控他:“我要告诉爷爷……要告诉爷爷……你混蛋!” 他亦是起身,一把将她拉住,狠狠桎梏在花房墙壁和手臂之间。 他修长有力的手臂,撑在墙壁上,定定的瞧着她哭花的小脸。 “这样就混蛋了?如果我真立刻要了你,岂不是混蛋不如?” 凉宵看着他漆黑的眼底,吓得两只小手抱着小脑袋,就慢慢从墙壁上滑了下来,缩在地上。 “呜呜……我要告诉爷爷……呜呜……” 陆景琛败下阵来,他可以征服全世界,唯独对这个小东西没有一点办法,她一哭,他的心就彻底乱掉。 此刻,她防备的抱着小脑袋,畏畏缩缩的蜷缩在那儿,仿佛被他欺负的很惨,实际上,难受的不止是她,他更难受! 他在心底把她疼了整整七年,结果,回报他的是什么?是她的所谓的“变太”、“混蛋”,甚至连混蛋都不如。 在她心里,他就这样不堪? 他所对她做的一切,出于那深深的动心和爱,到了她那里,变成了强女干。 她还小,是会害怕,可他耐心没那么好!可以一直等,一直等! 她委屈的蹲在地上哭,眼泪一滴滴砸在地上,陆景琛长指捻了捻眉心,叹气。 “滚。” 她再赖在这里,他不敢保证,会不会动她。 一声轻飘飘的“滚”,却透着诸多无奈,以及那仿佛已经徘徊在极限的耐心和自制力出于的不耐。 小女孩没动,更紧的抱住自己。 陆景琛气的,一脚踢翻了脚边的花盆,盛怒:“滚!” 凉宵吓得双肩剧烈颤抖,哭的泣不成声。 倔强的抹着眼泪,从地上站起来,呜呜着:“滚就滚……混蛋……” 哭着跑出了花房。 陆景琛闭眼,微微仰头,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和他的小女孩吵架了。 她无法理解他对她的感情,也没有办法接受。 所以,是他错了? 呵。 他陆景琛,何时这么狼狈过?为了一个小女人…… 就凭他陆景琛,想要玩=女人,只要勾勾手指头,哪个女人不心甘情愿脱=光了等着被他玩? 可他不稀罕,谁都不稀罕。 他稀罕的,只是那个,从来不把他当回事的小东西。 为了别的男人,她可以把身子给他,却从未将心交付给他。 为了别的男人,她能毫不犹豫的抛弃他,一点迟疑都没有。 他在她心里,竟是这样的廉价和不堪。 …… 凉宵一骨碌跑到院子里那棵开满郁郁葱葱,梦幻蒲公英的合=欢树下,院子里,很快响起了一阵汽车发动声音,紧接着,开了出去。 她知道,陆景琛开车离开了。 她趴在大树下面,哭了很久。 发誓再也不要见他,再也不要理他。 他对她做了那些不堪又可怕的事情,还凶她,这到底是哪门子的道理。 她到底哪里做错了? 她决定了,明天就去辞职! 天天被他差遣,被他呼来喝去,胆战心惊的每一天,下了班,还要承受这种屈辱,她是个正常女孩,就算再忍气吞声,也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了! 陆景琛,混蛋! …… 翌日。 李亚捏着凉宵的辞职信,在办公室门口徘徊很久。 连做了三个深呼吸,终于鼓起勇气,推门进去。 陆景琛脸色阴郁,容颜却依旧祸国殃民的不行。 李亚紧张的把凉宵的辞职信递到他眼前,“陆总,这是凉宵的辞职信,她交代我,要亲手交到你手上。” 辞职,不是在他这里。 这个小东西,是故意的! 挑=衅。 陆景琛眯眼,眸子晦暗不明,拿过那辞职信,端详,上面落款清晰的写着小女孩的名字。 他面色不动声色,慢慢将手里的辞职信撕成四半,然后,眸子都没抬一下,声音碧冷如魍魉:“要辞职,叫她亲自来见我!” ☆、70.喝醉的小妖精胡乱蹭,挑战他的克制力【6000+荐】 辞职信被撕了,李亚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后背淌了一身的汗,手心里也是湿=腻腻的。陆景琛发怒的样子太吓人,李亚出来后,躲在洗手间里给凉宵打电话,告诉她情况崾。 “凉凉,这回我可帮不了你了,你二叔把你辞职信给撕了!发大火了!说你要辞职,自己亲自来辞!” 那边的凉宵心里恨得痒痒,那个坏男人居然把她辞职信给撕了? 她才不自投罗网的亲自去辞职,如果她去了,不是又要羊入虎口? 不给辞职就算了,她直接不去就好了! 反正,也没有哪条规定说,员工必须上班,不想去,不要工资了,这总行了吧! 在那个坏男人那里所受的屈辱,真的够了! 她心情乱糟糟的,躺在宿舍的小床上,滚了一圈,抓狂的大叫了一声。 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无助过,从来也没有被谁弄的这么焦躁不安过,唯独,那个男人出现以后,总有办法让她平静的心湖掀起一层惊涛骇浪! 凉宵讨厌死了这种感觉。 从小到大,她就一直是同学、朋友、闺蜜眼中的“老好人”,从来不会生气,更不会像现在这样抓狂,难道真的是陆景琛那个混蛋太坏,太糟她讨厌,所以她现在都想要炸毛了躏! 她现在只想大醉一场,然后什么也不想,倒头就睡。 她心里居然萌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去酒吧买醉! 她活了十八年,都没有过这种出格的念头,在陆家,她是爷爷和所有人眼中的乖孩子,乖巧的几乎不用管,在学校,她虽然不是成绩最好的那一个,但也安安分分,不旷课,不逃学,更不喝酒。 李亚和婉婉下班回来,李亚一进门就对凉宵说:“你可不知道,今天去给你二叔递辞职信的时候,他的眼神几乎就把我秒杀了!我发誓,这辈子绝对没见过眼神恐怖的人!” 婉婉侥幸的说:“还好我没和你一起进去,否则,我估计我早就被吓晕了。连李亚都说恐怖,看来是真的很恐怖!” 凉宵死鱼般的躺在床上没有起,望着上方的床板喃喃:“我想喝酒了……” 李亚和婉婉皆是一愣,李亚走过来,探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狐疑的道:“没发烧啊。婉婉,你来看看她怎么了?” 凉宵翻了个白眼,拍开李亚的手,咕哝着:“我说真的。” 被陆景琛欺负够 了,她欺负不过他,买醉还不行么? 城川天天泡酒吧,她就不懂了,那酒有什么好喝的?她今晚就想试试去。 活了十八年了,一直按照别人的意愿活着,今晚,她就想任性一次!做一件她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李亚和婉婉面面相觑,“其实我们也没去过……” “那你们去不去?” 李亚隐隐有些期待,“当然想去……” 魅色酒吧,灯红酒绿,舞池晃动着形形色色的身影和面孔,嘈杂的声音充斥着每个角落。 凉宵刚进来,眼前一刺,适应不了忽然一闪而过的刺眼灯光,下意识的用手就挡住眼睛。 从未接触过的陌生地方,乱七八糟的搭讪者,凉宵拉了拉李亚和婉婉的手,有些怕了,小声嘀咕:“我们走吧,我有些怕。” 李亚不准,瞪了她一眼,“之前是谁说来买醉的?现在要临阵脱逃?不准!今晚我们不醉不归!体验一下十八年来乖乖女从来没体验过的人生!” 婉婉从进来,就开始两眼放光,因为帅哥太多了,根本不管她们,嚷嚷着道:“我不管啊!我可不走!凉凉,你怕什么?又不献=身!” 凉宵被李亚拉住腕子,一把扯进去。 “今晚不醉不归!” 凉宵头皮一阵发麻,要是爷爷知道她在这种地方买醉,如果被知道,不知道会不会犯心脏病。 李亚扯着凉宵和婉婉坐到吧台上,豪迈点酒。 “帅哥,先来三杯伏特加!” 调酒的帅哥染着紫色妖娆的头发,在酒吧暧mei的灯光下,忽明忽暗,显得异常前卫。 他熟稔的调酒动作,看呆了婉婉,李亚拍了下她的下巴,瞪她:“你能出息点不?嘴巴合上,口水要流出来了!” 凉宵还有些胆战心惊的,端端正正的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李亚看她整个背部都紧绷着,拍了她一下,笑道:“你放松点儿!” 凉宵一听伏特加,蹙眉害怕的道:“我喝不了伏特加的,我要鸡尾酒就好!” 她平时一沾酒精就醉,何况是最烈的,几乎能把肠子烧穿的伏特加! 调酒的帅哥听见了凉宵的要求,对她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帅气的富有节奏的摇晃着调酒器,动作着实引人注目。 没一会儿,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指夹着一杯色彩 鲜艳的马天尼推到凉宵面前。 “美女慢用~” 李亚夹着 加了冰块的伏特加,和凉宵碰杯,“cheers~” 李亚酒量一直都好的不可思议,可凉宵就不行了,一口就醉。 可她一骨碌的将那一杯马天尼一口吞下去,呛红了小脸,咳了大半晌。 李亚放下酒杯,拍着她的背,“哎呀你慢点儿!喝那么快做什么?今晚我们慢慢喝,喝通宵!” 凉宵已经晕了,喝通宵?她喝五分钟就会醉的不省人事的啊…… 李亚一转头,就发现身边的婉婉不见了,“这丫跑哪里去了?该不会是见到帅哥就上去搭=讪了吧?” 眼睛往舞池里一扫,果然,那丫的已经和舞池里的帅哥跳起舞来了。 打的火热~ 凉宵喝完了一杯马天尼,调酒的帅哥凑过来轻=佻的问她:“美女,还要吗?” 凉宵有些醉了,小脸很快绯红,薄薄的胭脂色浮了一层,小手攥着那空掉的鸡尾酒酒杯,瞧着那凑过来的调酒师,眼前发晕,调酒师的轮廓渐渐变了样子,变成了……大混蛋! 她的小脸趴在吧台上,两只小手收回来,垫在了下巴下面,呆呆的看着调酒师,“要……大混蛋我今天要喝醉……我要一杯……威士忌!” 李亚瞧身边的凉宵都已经喝醉了,摸着她的小脑袋说:“你都这样了还要喝威士忌?” 凉宵咕哝着:“我要喝的……呜呜……被那个大坏蛋欺负死了……我要买醉!” 她的小手胡乱挥着,“你别管我……我最讨厌……最讨厌管我了……” 那个男人,明明就不是她的什么人,就算是,也只是她未婚夫的三叔,凭什么到处管她?她挑食,不爱吃胡萝卜,他也管! 更可恶的是,管她挑食也就算了,还要对她做那些可恶的事情…… 昨天,被他在花房那个,到现在,腿==间都还不自在,感觉总有一只大手,在胡乱摸她。 讨厌死了那个感觉。 调酒师笑的暧mei,“好嘞,一杯威士忌!” 凉宵抓着新调好的威士忌,像个小酒鬼一样,趴在吧台上咕噜咕噜的喝,完全不优雅,也没有喝酒的样子,和喝水一样。 李亚同情的看她一眼,“看来你真的是来买醉的……” 李亚并非第一次来酒吧,她大一的时候就在酒吧打过工,刚刚骗凉宵说没来过,就是为了骗她一起来刺激。 李亚从钱夹里掏出了一张红色的人民币,递给调酒师,“帅哥,帮我照顾下她,我去趟洗手间。” 调酒师很愉快的收了小费,然后笑着用手指比了个“ok”的姿势。 趴在吧台上孤零零的小女孩,喝完了杯中的威士忌,蹙着清秀的眉头,小手抓着那杯子,往调酒师面前重重一跺,“还要!” 调酒师收了小费,还算有点良心,一看她就像个学生,也没酒量,更没什么社会经历,劝她说:“小姐,我看你已经不能喝了哦。再喝,就要倒了哦。” 小女孩小手往吧台上一拍,真的是醉了,在随身包包里胡乱掏,终于摸到自己的橙色钱夹,从里面拿出一张一百的,往吧台上一压,“再来一杯!” 调酒师无奈,只好服从的又调了一杯威士忌给她。 凉宵喝的醉趴在吧台上,小脸涨红,胸口闷闷的难受得很,她的小脸压在自己的小手背上,嘟着小嘴在骂:“混蛋……敢欺负我……我要去告诉爷爷……哼……混蛋……欺负我……我一定会欺负……欺负回来的……” 凉宵歪歪倒倒的从高脚椅上下来,也不记得李亚和婉婉还在酒吧里了,跌跌撞撞的就要出去。 这里好闷,她只想透透气。 加上酒精的烧灼,她浑身都感觉有个大火炉在烤着,仿佛,那个男人摸=她的时候,就是这个难受的感觉,她讨厌这种感觉! 调酒师刚低头弄酒,一个不注意,就把吧台上原本坐着的小女孩看丢了。 当李亚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发现凉宵不见了,问调酒师:“刚叫你看着的那个女孩儿呢?” 调酒师一脸无语,“我只三秒钟没看她就不见了!” 李亚气的要死,现在的人怎么各个不靠谱?看个人都能丢? 糟了,凉宵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又不像婉婉那么大条不怕被揩=油,万一被人…… 李亚拽了正在舞池里疯的嗨爆的婉婉,一脸严肃道:“凉凉不见了,和我去找她!” 婉婉被李亚一边拽着走,一边还不忘对刚刚跳舞的帅哥打招呼:“帅哥,待会找你哦!等我哦!” 被一个陌生人拖到角落里的凉宵,完全后知后觉的,她仰着小脸迷迷糊糊的瞧着壁咚她的男人,眼前出现幻 影,她笑的天真纯洁,伸出白乎乎的小手说:“哎?你怎么会有两个?不对……三个……这里还有……” 那男人一脸猥=琐的看着怀里的小女孩,盯着她的红扑扑的小脸问:“第一次来这种地 方?喝的这么醉?来,告诉哥哥,是不是失恋了想要被疼爱?” 凉宵听不懂这个人在胡说什么,那人粗糙的大掌摸上来,被她一把拍开,她指着他大胆的说:“你想要像陆景琛那样摸我?哼……我才不给你摸!” 男人听了怎么可能放手?全身血液更加沸腾,大掌扣住女孩儿纤细柔软的小腰,猥==琐的笑,“哎哟,小妹妹想要哥哥摸是不是?哥哥这就来……” 凉宵小脸一皱,张口狠狠咬了男人伸过来的大掌,男人疼的大叫,揪着小女孩的身子,怒了,“臭女表子!敢咬老子?!看我不插=死你!” 凉宵醉的厉害,只扑腾着手脚,不想被这个人碰,小嘴里叫着:“你走开啦!混蛋你放开我!走开!走开……” 男人把小女孩一把压在墙上,作势就要扒她的衣服,吻她的小嘴。 小女孩被吓坏了,加上头痛欲裂,小手抱着小脑袋就呜呜的哭。 李亚和婉婉匆匆赶到,冲上去用手里的包包对着那男人的后脑勺就是一阵狂打。 “混蛋!敢碰凉宵!老娘今天打死你!” 凉宵得救,小手抱着自己的身子就蹲在角落里,默默的哭。 脑子已经不清醒到了极点,几乎坐在了地上,呜呜的叫:“救命……二叔……救命……” 一会儿骂陆景琛混蛋,一会儿叫二叔救命,已经醉的完全没有意识了。 李亚穿着尖细的高跟鞋,下手极狠,一脚踢上男人的命根子,那男人捂着下面,嗷嗷大叫。 婉婉在一边鼓掌,“亚亚好样的!” 李亚撩了撩头发,姿势女王的不行,指着那猥=琐的男人吼:“叫你下面那东西听话点!别见个小女孩儿都要猥==亵!你再敢动凉宵,我叫你全家命根子断光光!” 那男人捂着命根子,目露狠光:“你们给我等着!我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李亚叉着腰,“好哇!等着你!” “你们,都给我等着!” 那男人夹着尾巴逃跑了。 李亚这才想起蹲在地上哭的凉宵,连忙拉凉宵起来,“凉凉你没事 吧?那臭男人摸你哪儿了?!” 婉婉急的也叫:“就是啊,摸你哪儿了?我帮你摸回去!” 李亚狠狠瞪了她一眼,“你正经点好不好?!” 婉婉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捂着嘴巴不好意思的笑,“sorry,讲错了。帮你打死他!” 凉宵哭,一直哭。 好像被欺负的很惨的样子。 李亚怕那男人真的带人来寻仇,酒吧这种事情也屡见不鲜,和婉婉扶着凉宵,蹙眉道:“我们赶快离开再说吧!” 到了酒吧门口,李亚就发现不对劲,好像被人跟踪了。 她怀疑,是刚刚那个臭男人带人来报仇了。 她从凉宵随身包包里,摸到她的手机,对凉宵说:“凉凉我现在只能叫你二叔来了,你别怪我哦,否则我们三个都要死翘翘!” 因为她已经看见,那路灯投射下,身后映射的几个男人影子。 很明显,是跟着她们的。 被盯梢了! 李亚不敢打电话,怕闹出动静,手指快速的找到凉宵手机里通讯录里的“二叔”,发了条简讯过去,求救! 刚发完,那身后的几个男人就已经冲上来,拦住她们的去路。 刚刚被李亚踢了命根子的男人,对其中一个为首的男人说:“大哥,就是她们三个臭女表子!” 那被叫“大哥”的男人,嘴里叼着烟,流里流气的,很不屑的道:“就这三个小丫头你都搞不定?跟了我这么多年真是白混了!丢我的脸!” 凉宵已经没了意识,只能靠着李亚和婉婉,勉强能站起来。 李亚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护在凉宵和婉婉面前,扬着下巴,不甘示弱的问:“你们想怎么样?” 那男人冷哼,笑的猥=琐,黑色的皮肤,整张脸都皱起来了,“哼,我们想怎么样?你把我兄弟命根子踢了,你说我们想怎么样?” 李亚心里警铃大作,只想拖延时间,等到凉宵二叔来了,一切就都好了。 “你兄弟揩=油我姐们,我踢他是应该的!我告诉你们,你们最好别乱来!” “哟,小嘴还挺厉害?我倒要看看,待会你这张小嘴还能不能这么有力气?!” 为首的头头,缀着肥肉的下巴扬了扬,身后的几个混混便一起上来,围住了她们。 李亚大 慌,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对付这么多大男人? 她拉着凉宵出来,就嚷嚷:“你们可别,可别乱来!知道这是谁的女人吗?这可是南城赫赫有名的陆二少的女人!所以,你们敢乱来的话,陆二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凉宵迷迷糊糊的,听见“陆二少”,撅着小嘴,反驳:“谁是陆景琛的女人呐?我 ,我才不是……” 婉婉一把捂住凉宵的嘴巴,“凉凉你赶快闭嘴啦!” 那些男人呵呵冷笑,指着那烂醉如泥的小女人,“就她?陆二少的女人?恐怕你们连陆二少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敢冒充陆二少的女人,我看你们这里,有问题!” 那男人指了指脑门,嘲笑她们。 李亚心里大叫“惨了惨了”,凉宵二叔怎么还没来? 难道没看见简讯? “你才这里有问题咧!我告诉你们,她就是陆二少的女人,你们不信是吗?你们敢动一下,待会陆二少来了,一定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些男人已经没了耐心和她们瞎比比,“兄弟们,上!” 李亚大叫:“啊——快跑!” 凉宵愣愣的,小手还挠着后脑勺,呆呆的看着那些男人。 李亚回头一把拉了她的手:“小呆子!快跑啊!” 凉宵醉的太厉害,全身乏力,完全不知自己身处危险,“我跑不动了……不要跑啦……” 那些男人正逼上来,忽地,几个黑衣保镖一下子冲出来。 黑衣保镖护在三个女孩儿身前。 李亚一惊,回头一看,英俊如斯的男人披着一身月光,正大步流行的走来。 李亚激动的拍快要倒的凉宵:“凉凉你二叔来救你了!” 凉宵一只小手按着疼的不行的脑袋,声音含糊不清的咕哝:“二叔……?在哪里……” 说完,脚一软,倒了。 男人有力的手臂,接住了女孩柔软的身子。 小女孩在他怀里乱蹭,小手扒拉着他的衬衫,声音软软糯糯:“二叔……你是二叔哦……” 陆景琛暗咒,该死的,谁准她喝酒了?还喝成这样? 不知所谓的小妖精,还敢在他怀里胡乱蹭着,挑战他的克制力吗?! 【此章6000~明天更精彩】 ☆、71.小红帽醉了,被大灰狼吃了【超萌宠必看】 陆景琛半携着怀里醉的稀里糊涂的小东西,那小东西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一点都不安分,小手乱摸,扒拉着他的衬衫领口。 陆景琛的大掌重重打了下小女孩的臋,严厉呵斥:“安分点!” 怀里的小东西立刻就不乱动了,可觉得委屈极了,迷蒙的大眼里,全是雾蒙蒙的水汽询。 陆景琛不去低头看她,一只手臂紧紧勒着她的小腰,大步流星将她抱进车内,然后将车门关上。 去收拾他家小东西捅出的麻烦,解决了这帮不知死活的东西以后,再去好好教育他的小女孩。 那帮子地=痞流=氓,压根不认识陆景琛,南城人人皆知“陆二少”,见过陆景琛本人的,却极少。 何况是这帮根本上不了台面,连黑道都称不上的地痞。 其中为首的一个大哥,觉得事情不对,这个忽然出现的男人气质凌冽,很难对付,却没有因此就罢手,扬着下巴不屑的问:“那是你娘们儿?” 蔡森也在场,对这种粗鲁的称呼,微微蹙眉,严肃纠正那肥头大耳的男人:“那是我们家夫人。霰” 李亚和婉婉都是一怔,凉宵什么时候成二叔的夫人了? 可陆景琛并没有否认,认同的很。 李亚和婉婉面面相觑,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凉宵二叔很及时的赶到,她们都还没有吃亏。 陆景琛面色清寒如孤月,他凛冽的目光一一扫过那群地痞,眼角闪过讥诮和不屑,对蔡森说:“你来处理,一个都不要放过。” 陆景琛话说的很明白,一个都不要放过的弦外之音就是,往死里整。 蔡森点头,明白。 陆景琛一身优雅清贵,对李亚和唐婉婉礼貌却疏冷的道:“今晚照顾凉宵,麻烦你们了,待会会有司机把你们送回学校。” 李亚和婉婉受寵若惊,感谢至极:“没关系没关系,谢谢凉宵二叔啦。” …… 陆景琛上了车,原本躺在后座的小东西,坐了起来,蜷缩在窗边,白乎乎的小手扒拉着窗户,好像想透气,陆景琛长臂一捞,将她的小身子捞到怀里,小女孩儿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男人低头,清冷呼吸喷薄在她热腾腾的绯红小脸上,“酒吧好不好玩儿?” 小女孩醉呼呼的,已经醉的不认识眼前的人,下意识里觉得这个人的怀很宽, 很安全,小手扒拉着他的黑色衬衫领子,眨着水漉漉澄澈的大眼咕哝了一声,小脸往他胸膛里钻。 “唔……” 陆景琛大掌抚摸着小女孩的小脑袋,不放过她,继续问:“嗯?囡囡说话。” 女孩儿的小手乱摸,按到男人致命点,陆景琛呼吸一重,蹙眉。 他低头,咬住她热乎乎软软的小耳朵,声音暗哑至极:“小妖精,你在沟引我,嗯?” 凉宵拼命的摇着小脑袋,不承认,刚要抬头去看男人,小脑袋便撞上男人硬邦邦的下巴,疼的呜呜的。 而她的小手,还按在那火热处。 陆景琛的长指,忽地一把捏住小女孩的精巧的小下巴,低头攫住她果冻一般的唇,品尝那美好的滋味。 威士忌的醇郁酒香和着她口腔里的甘甜,被他一寸寸品尝到,几乎令人在瞬间醉了。 她还伸出小舌头,去舔他的薄唇。 如果陆景琛还没有任何反应的话,那他不是对怀里的小女人没兴趣,就是那方面功能有障碍。 可这两者,显然,都不在范围之内。 他对这个小女人很感“性”趣,恰好,那方面也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凉宵呜呜着,觉得那唇很冷,很舒服,吻完,还舔舔小嘴,意犹未尽的样子。 她小手里按着的东西,快速胀大,她低头像个好奇的小猫去看,小手还摸摸那火热,皱着小鼻子喃喃:“烫……” 陆景琛微微仰头,声音性感:“你在玩火,知道吗?” 大掌情不自禁的按着小女孩的后脑勺,往下。 小女孩低到一半,忽然临阵脱逃,不干了,她呜呜的叫着烫,哭着钻进他怀里,小手也放开了那里,揪着男人结实修长的手臂,拼命的摇着小脑袋,哭哭啼啼的。 陆景琛攥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一一吻过,然后又扣着她的后颈,将她压倒在座位上,热切的吻。 “怕了?嗯?” 小女孩穿着短裙,一番折腾,已经露出了白花花的大腿=根。 陆景琛的手,摩挲到那里,原本消停下去的火,一下子蹿了上来。 眸子里隐忍着盛怒—— 穿这么短跑到酒吧里去喝酒,还喝的意识不清,差点被吃豆腐,被咸猪手占了便宜,她这是在报复他?! 他一把捏住她的小 腿,大掌重重落在她臋上,惩罚性的打。 小女孩疼的蹙眉,他冷冷问道:“和我闹 ?穿成这样跑到酒吧,如果不是我及时感到,你想怎么收场,嗯?!” 可他发火也没有用,身下的小东西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所以,他发火也只是对自己发,白发。 小女孩小手绞紧,蹙着清秀的眉头,低呼:“疼……” 她疼的泪水涟涟,到头来还是他心疼。 小女孩鼓着腮帮子,黑色长发如瀑,绸缎般倾在他手臂上,她可爱的小脸,枕在他胸膛里,小手胡乱拍打着他,呜呜的哭不停。 弄疼她了,她不高兴了。 陆景琛将小女孩重新抱到腿上,把着她的腿=根,吻着她发丝和额头,哄着她:“二叔不弄你了,嗯?不哭了。” 小女孩听见了“二叔”,忽然气呼呼的吹鼻子瞪眉毛,“大坏蛋……不许你弄我!” 陆景琛啼笑皆非,按了按额头,好笑的问她:“囡囡说谁是大坏蛋?” 小女孩躺在他臂弯里,像个小婴儿,她红扑扑的小脸,软=绵绵的小身子,白=嫩嫩的小手,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蹭的他一身火,一碰她,还哭鼻子,陆景琛活了三十二年,头一次拿一个小女孩儿完全没有办法。 能做的,也只有好言好语的哄她。 小女孩整个小脸都皱起来了,撅着水润的小嘴:“二叔……二叔是大坏蛋!” 他带着酥=麻电流的长指,摩挲着她的唇,目光炙热如火,“说说,他怎么弄我们囡囡了?让囡囡这么生气?” 一提起这件事,小女孩刚刚忍下去的眼泪又流出来了,她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很温柔,还问她怎么被二叔那个大混蛋欺负的,于是下意识的,小手就伸出去,搂着他的脖子,小脸埋在他脖颈处,亲昵的黏着他。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陆景琛浑身一震。 随即,更紧的搂住她,一只大掌,扣在她小臋上,柔声问她:“囡囡要睡觉了?” 陆景琛以为,小女孩抱着他的脖子,是打算睡觉了。 没想到,小女孩没打算睡,抱着他的脖子,凶巴巴的控诉那个坏蛋二叔的种种恶行。 “二叔混蛋!他,他弄的我疼……还打我!” 男人挑眉,目光深邃,他轻抚着她的细背,安抚她,和她解释:“听话,二叔那是 疼你,二叔也不想弄疼囡囡,知道吗?” 小女孩摇头如摇拨浪鼓,完全不信他的鬼话,“不是……二叔就是想折磨死我……然后把我喂大灰狼!” 陆景琛不可置信的看着怀里的小东西,谁告诉她,他要折磨死她,然后把她扔给大灰狼的? 怒也不是,笑也不是,对小女孩束手无策,大掌揉着她的小脑袋,寵溺道:“小脑袋里在胡思乱想什么?二叔不会把你丢给大灰狼,二叔想好好疼你,明白?” 小女孩半信半疑的,湿漉漉的眸子,盯着他:“你,你说的是真的?” 陆景琛郑重的点头。 她又不罢休的问:“二叔……二叔真的在疼我?不是要把我丢给大灰狼?” 他贴近她的小脸,长指穿梭她滑腻浓密的发丝中,呼吸与她的交融,“二叔发誓,二叔在疼他的囡囡,不会把她丢给大灰狼。” 小女孩好像信了,对着小手说,思考着说:“那,那你给我讲故事……” 她最喜欢听童话故事了,小时候,爷爷给她和城川讲故事,可长大后,爷爷就再也不说了。 陆景琛失笑,他从来没给人讲过故事,问他的小女孩:“囡囡想听什么故事?” “我要听大灰狼和小红帽的故事……爷爷以前经常说给我听的……” “哦?大灰狼和小红帽?” 他哪里会说什么大灰狼和小红帽的故事?凉宵小孩子家家的。看来,他想好好爱他的小女孩,还要先学会讲大灰狼和小红帽的童话故事。 小女孩点头,“嗯!大灰狼和小红帽的故事!” 陆景琛吻了下她的小嘴,“让二叔想想。” 小女孩笑眯眯的,“不能太久哦……” 陆景琛想了一会儿,托着小女孩儿的臋,将她好好抱在怀里,准备讲大灰狼和小红帽的故事。 忽然,蔡森敲了敲车窗,陆景琛蹙眉,降下车窗,却是没放下怀中的小人儿。 蔡森看见一向冷面无情的boss,像一个父亲那么亲昵的抱着一个小女孩儿时,微微一滞。 可毕竟心理素质好,见怪不怪。boss对小小姐的感情,他一直都明白…… 抿唇恭敬的说:“boss,小小姐的舍友已经派人送回去了,那几个地痞已经修理好送去警局了,您现在要带小小姐回去吗?” 陆景琛瞧 了眼怀里的小东西。 “半个小时后,进来开车。这半个小时里,不要让任何事情打扰到我和太太。” 他理所当然的,说出了“太太”。 蔡森点头,“是。”< /p> 车窗重新缓缓摇上,蔡森听见,里面传出一个软糯的声音,“你快说,快说,我要听大灰狼和小红帽的故事!” 站在车外候着的蔡森:“……” 擦汗。 敢情boss这是要给小小姐讲童话故事?所以,不许任何人打扰? 亏他刚刚还脑洞大开了下,半个小时,刚好够做那事,解决一次。 看来,boss还没开吃。 蔡森看看外面守着的一群穿着黑色西装训练有素的保镖,忽然觉得,一大群人,守着一辆车,在等boss给小小姐讲完大灰狼和小红帽的故事,才能回家睡觉,这是一件有些不人道的事情…… 小小姐这是在折磨boss呢,还是折磨他们这些人呢? 车内,小女孩的小手抱着陆景琛的脖子,眨着大眼聚精会神的听着男人低沉如瓷的好听声音。 “从前有个可爱的小姑娘,谁见了都喜欢,但最喜欢她的,是她的外婆。一次,外婆送给小姑娘一顶小红帽,戴在她的头上正好合适。从此,小姑娘再也不愿意戴别的帽子,于是大家便叫她‘小红帽’。” “小红帽很可爱,森林里的一只大灰狼,喜欢上了小红帽,想要和小红帽在一起,于是,他准备了一瓶葡萄酒和一块蛋糕在小红帽去外婆家的路上,小红帽忍不住诱=惑,喝了酒,吃了蛋糕,可是小红帽酒量不好,所以,醉了……” 怀里的小女孩正听到激动的时刻,陆景琛忽然顿住了,低头,目光灼灼的瞧着她。 小女孩的小手拼命的摇着他的脖子,“你快说,快说……小红帽醉了那不是要被大灰狼吃了嘛……快说……” 陆景琛眸底滑过一抹算计的光,他勾着薄唇继续说:“小红帽醉了,小脸红扑扑的,大灰狼看了更心动,然后,大灰狼化身为王子,将醉了的小红帽吃掉了。” 小女孩小鼻子一皱,指控他:“你骗人!爷爷不是这样说的!爷爷说,大灰狼是坏人,才不是什么王子!” 陆景琛循循善诱,刮了下她的小鼻子:“爷爷只是没看到故事的后面,大灰狼其实是王子变身 的。” “真的吗?” 小女孩眨巴着大眼,狐疑的问。 “那后来呢?大灰狼是王子,那他吃了小红帽,他还是坏人!” 陆景琛摇头,“他不是吃了小红帽,他和二叔一样,在疼自己喜欢的人,所以最后,小红帽也喜欢上了大灰狼,愿意每天被大灰狼吃。后来,他们很幸福的在一起了。” “……不对!” “囡囡说,哪里不对?” 小女孩的小嘴,撅的高高的,“爷爷说,大灰狼因为欺负小红帽,最后被猎人杀死了,然后,没了大灰狼,小红帽和外婆还有妈妈,一起幸福快乐的继续在森林生活了……” 陆景琛继续矫正她:“爷爷不喜欢大灰狼,所以故意骗了囡囡,其实大灰狼,是王子,是能给小红帽带来幸福的王子。” 小女孩缩着小身子,靠在他怀里,有些困了,“唔……我想睡了。” 陆景琛拍了拍她纤细的背部,“囡囡睡吧。” …… 一直到了海滨别墅,陆景琛抱着凉宵下了车,凉宵睡的迷迷糊糊,被弄醒了,吊着他的脖子,闹,酒品很不好。 缠着他问,大灰狼为什么喜欢小红帽。还问,为什么大灰狼喜欢小红帽就要吃小红帽。 陆景琛将小女孩放在柔软的大床边上,给她脱了鞋子,抱她到床上去。 “真想知道?” 小女孩眨眨眼,认真的点点头。 陆景琛忽地倾身,双臂压在小女孩身体两侧,目光定定的瞧着她绯红如桃花的小脸,“因为,大灰狼想和小红帽,坐、爱。” 他一字一顿的解释,尤其将最后两个字,咬的极重。 小女孩一愣,水眸飞快的闪烁了下,下一秒,小脸姹紫嫣红,她羞的,小手匆忙捂住了双眼,“你胡说!” 陆景琛失笑,逗了她,虽然忍受着谷欠火焚身,但心情已是极好。 转身,打开衣橱,拿出之前给她准备好的新睡衣,问床上还捂着小脸的人儿:“囡囡要不要和二叔一起洗澡?” 男人已经拿出自己的睡袍,还有之前给小女孩准备好的内一库。 不等小女孩回答,男人长臂一捞,将床上的小人儿捞起,一手勾着衣物,一手捞着她,走向浴室。 凉宵在酒吧出了很多汗,全身也没多少力气,任由男 人摆弄着,他从背后扣着她的小腰,拉下她裙摆的拉链,将她的贴身衣物,一件件,剥落。 露出雪白、纤细、诱、人的身子。 对男人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小女孩还乱动,在他身上胡乱蹭,她胸前的绵r蹭着他刚毅结实的胸膛,几乎厮磨的要把男人逼疯。 一把扣住她的小臋,冷冷 呵斥住:“再乱动,大灰狼就吃了小红帽!” 实际上,他下面,已经坚硬的抵着女性柔软的地带。 小女孩眼里含着盈盈泪水,被戳疼了,“疼……” “疼就安分点!” 陆景琛剥掉两人的衣物,压抑着谷欠火,怕小女孩从他身上滑下来,在她耳边吩咐她:“难受是不是?抱着我的脖子,洗完就不难受了,乖。” 小女孩吸着小鼻子,抽抽噎噎的伸出纤细的藕臂,抱着他的脖子,小脸埋在他颈窝里,还小声提醒他:“那你快点哦……” “好,快点。” 男人在她身上抹了沐浴露,大掌打揉着泡沫,摩挲着她的每寸细腻肌肤,她的小身子像树袋熊一般,挂在他身上。 这种贴身的折磨,他真想直接插==进她身体里。 可他知道,不能。 醒来,她指不定有多恨他,他等了七年,不介意再等一时半刻,等她,等她的心甘情愿。 而不是这样,稀里糊涂的做,之后,又退缩,后悔,然后继续逃离他。 他要的,是她永远像这样依赖他,是她心甘情愿的被他疼爱。 …… 洗了个澡,弄的全身是火。 把她擦的干干净净,穿好睡衣,抱她到了大床上,她在床上滚了一圈,咕哝了两声,便没心没肺的睡过去了。 陆景琛瞧了一眼下面,重新进了浴室,冲了一个小时的冷水澡。 出来以后,小女孩睡的都流哈喇子了,陆景琛丝毫不嫌弃,将软软的小身子抱进怀里,低头吻去她唇角晶亮的唾液。 大掌,与她柔=嫩的小手,十指交扣,他的脸,埋进她馨香的发丝里,叹息着:“小东西,就你能磨我。” 怀里的小人儿,动了下,在他怀里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睡的极乖,小手吊着他的脖子,贪恋他身上的凉。 【6000~明晚00点继续约~】 ☆、72.他的小女孩,吃醋了【4000】 凉宵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宿醉,全身虚软无力。 睁开沉重红肿的眼皮,头顶上方是一盏墨绿色的吊灯,她愣了一下,一惊,连忙爬起来,环顾四周—— 这,这不是海滨别墅,二、二叔的卧室吗?! 她,她怎么会在这里询? 昨晚…… 她很难过,然后被李亚和婉婉拉去酒吧买醉,结果……她喝了很多酒,再然后,她醉了,后来的事情,一片空白。 她按了按酸胀疼痛的太阳穴,努力回忆着昨晚后来发生的事情,可是一无所获。 “小小姐,醒了吗?先生让我九点叫你起来吃早餐,还有喝药。霰” 燕嫂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凉宵整个人都僵住,她怎么来的这个混蛋家里? 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她低头,下床,忽然发现,这身上的睡衣,难道,是二叔帮她换的? 她闻了闻,没有一点酒味,还有沐浴露的淡淡清香。昨晚洗过澡了,身上很干净,可,谁给她洗的? 跳下床,赤着脚丫子就开门出去,燕嫂还没离开,见她出来,叫了她一声。 凉宵问:“燕嫂,二叔呢?” “先生刚走,已经去公司了。” 凉宵踌躇了一下,可有些事情,不问清楚,心里有疙瘩。 问:“燕嫂,昨晚……我怎么来这里的?还有,谁给我洗的澡换的衣服啊?是不是你啊?” 燕嫂淡笑着说:“昨晚你喝醉了,先生抱你进来的,然后先生叫我去给洗澡,换的衣服。你哦,昨晚怎么喝的这么醉?还好先生没发火。” 凉宵面露难堪,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信,真的是这样? 可,二叔怎么知道她去酒吧了? “是这样哦?” “是啊,小小姐,你快洗漱去,然后下来吃早餐。” 凉宵点点头,转身进洗手间去洗漱。 洗手间里,她刚挤完牙膏,眸子一瞥,就看见脖子侧面,有个淡淡的红=痕,她心里一跳,伸手去摸,歪了脖子努力去看那痕迹,到底怎么弄上去的? 她用手使劲搓了搓,又不甘心,小手捧了凉水,往脖子上浇,蹭了好久,才放弃。 洗漱好了,换衣服,她才意识到,她下面……怎么湿=腻腻 热乎乎的? 脱了一看,惨不忍睹。 这什么情况? 昨晚,她干什么了?发酒疯,把二叔给强了? 可,怎么没有第一次那么疼的感觉? 应该……没有吧。 凉宵耳根子滚烫,换完内库和衣服,下楼去吃早餐。 燕嫂将一粒白色的药片递给她,“小小姐,先生让你先吃药。” 凉宵一怔,狐疑的看着那药片,问:“这是什么药?” “先生只说,小小姐昨晚那样了,为了身体,不出任何意外,所以得吃。” 凉宵:“……” 所以说,这是避=孕药? 难道,她和二叔……昨晚真的那个了? 可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接过那药片,心里无端的一阵苦涩,这和历史书里所说的帝王宠=幸妃子,会有专门的人问帝王,孩子留还是不留,然后给不给妃子吃避胎药。 她好像被帝王临=幸了,然后又被帝王赐药了。 她胡思乱想着,接过药片,和着果汁,一口吞下。 令她难过的是,本来,她和陆景琛已经断的差不多了,可现在,又算是什么?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可,那埋藏在心里,更难过的,又是什么呢? 她不懂,也不想懂了。 昨晚只喝了酒,估计还吐了,所以肚子饿的不行,在这里吃完了早餐,便对厨房里忙活的燕嫂说:“燕嫂,我走了。” “小小姐,先生说,今天中午要你陪他吃午餐。” 凉宵苦笑:“他不是去公司了吗?再说,我还有事。” 本来想说要去上班,可一想,她现在这个样子,其实已经算是辞职了吧。 她可不想和他发生过那种事情以后,还要这样假意逢迎,陪他吃午餐。 “小小姐……”燕嫂面露难色。 凉宵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酸,咕哝着道:“他不是有未婚妻吗?赵小姐会陪他的,不缺我陪。” 说完,扭头就走了。 凉宵一出海滨,就给李亚打电话,问她昨晚到底什么情况。 李亚在那边说:“昨晚好惊险,还好你二叔来了,否则我们都要死翘翘了!” 凉宵快步向前走,“他怎么知道我 们去酒吧?” 那头李亚被问住,和婉婉在那边小声嘀咕,决定要不要告诉凉宵是她拿她的手机,给陆景琛发的 信息求救。 “那个……凉凉……昨晚情况太危急,我一看不对劲,我就给拿了你手机,和你二叔求救了!你别生气啊……那种情况,我只能那么做……” 凉宵没气,只是有些无力,挂掉电话,心塞。 回了学校宿舍,她只觉得浑身难受,脱了衣服进浴室洗澡,全身上下搓红了才罢休,洗完澡,缩在被子里,脑子里乱哄哄的,快要八月的天,宿舍里没开空调,闷热至极,她就闷在被子里,出了一身的汗。 被子里的人,终于委屈的哭了。 不是任何人的错,都是她自己的错,所以才会将所有事情弄的一团糟糕。 …… 陆氏,80楼总裁秘书处。 “今天陆总从piaget公司视察回来了,一大早笑容满面的!不知道遇见什么好事儿了……” “我来公司都七年了,从陆总接管陆氏开始,我就在。这七年里,我从没见过他像早上那样微笑!太恐怖了!” “今天天上是要下红雨了吧?那谁,你不是要提出加薪吗?我觉得,今天是个绝好机会!” “你们说,是不是咱陆总桃花开了?” “陆总桃花不是早就开了吗?不是报纸都登了,下月1号,和赵氏的那个千金订婚,难道有外遇不成?” …… 总裁办公室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接完了电话,收了线,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蔡森小心翼翼的问:“boss,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走了。” 男人薄唇淡淡吐出三个字。 蔡森自然明白,这“她”指的是谁,除了小小姐,恐怕也没谁能让boss心情这么大起大幅。 蔡森正想着要怎么安慰陆景琛,男人长腿从落地窗前迈回来,坐在黑色的大班椅上,唇角忽地勾笑,眼底滑过一抹玩味。 蔡森云里雾里,摸不清大boss的想法了。 boss怎么一会儿笑,一会儿沉着脸? 陆景琛愉悦的打开文件,开始工作。 呵,小东西吃醋了。 她说赵妍能陪他吃饭,不缺她,这 不是气话不是吃醋,又是什么? 蔡森整理完了文件,今天总共接到五通赵妍的电话,他蹙了下眉头,决定还是告诉陆景琛:“boss,赵小姐今天打了五通电话过来,约你吃晚餐。” 陆景琛手里的钢笔一顿,眉头一挑,拒绝:“晚餐不行。” 蔡森早就料到结果是这样,“那我现在就去回绝……” “午餐吧,我有二十分钟。” 蔡森:“……” 没料到陆景琛会答应…… 陆景琛从文件里抬眸,见蔡森愣住,淡淡开腔:“有什么问题?” “没,没有,只是觉得,有些意外。” 陆景琛抬了下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说:“十一点半,gk饭店。” “好。” 蔡森刚要抬步出去,陆景琛叫住他。 “通知星娱乐。” 蔡森:“……” boss这是要宣布和赵妍的正式关系? 那小小姐…… gk饭店。 赵妍没有料到,陆景琛会答应她陪她用午餐,更没想到,这顿午餐,居然令人这样意外,他还叫了媒体,在gk酒店的大厅开了一个小型的记者会,正面回应,8月1号要订婚的消息。 此话一出,娱乐界掀起一曾新的巨浪。 一时间,陆家二少和赵氏千金,八月一号的订婚,被南城众人追捧。 眼看,还有五天,就是八月一号了。 记者会结束,陆景琛迈着长腿就走,赵妍踩着高跟鞋,快速跟上,纤纤玉手,拉住他的手臂,故作腼腆害羞的说:“景琛,八月一号我们就要订婚了,那这几天,你是不是有空,陪我去试试订婚宴上的礼服?” 陆景琛目光冷峻,低眉,瞧了一眼抓住他手臂的手,冷漠无情的拨开,“别闹了,你以为,我真要和你订婚?” 赵妍一愣,嘴巴几乎还没来得及合上,呆呆的望着他,从云端重重跌下来,摔的粉身碎骨。 “你、你什么意思?” 她的手,从他手臂上,滑落下来。 陆景琛声音不咸不淡,眉头都不曾蹙一下,面色分不清喜怒,拉开车门,“字面上的意思。” 黑色世爵,飞快离开她的视线。 …… 南 城大学,宿舍楼。 凉宵缩在被子里,小腹疼痛难熬,她紧紧揪着被子,疼的满头是汗,脚趾头全部蜷曲在了一起,她痛的几乎连呼吸都不能。 傍晚,李亚和婉婉下班,回学校的时候,遇见了同样留宿在学校的顾司墨学长,顾司墨说要请她 们宿舍吃饭,问凉宵怎么不在,李亚打了电话给凉宵。 电话很久才被接起。 “凉凉,顾司墨学长说要请我们吃饭,你在宿舍吗?你现在下来,我们一起去吃饭?你应该还没吃吧?” 凉宵虚弱无力的在那头喃喃:“亚亚……我肚子疼……好疼……” 等到顾司墨,李亚,唐婉婉冲到宿舍的时候,凉宵几乎疼的快晕了过去。 顾司墨一面抱着她大步下楼,一面对身后跟着的李亚和唐婉婉说:“快叫救护车!” 一阵忙碌,到了医院。 做完了一系列的检查,凉宵小脸疼的生白,汗水打湿了浓密的发丝,虚弱无力的靠在李亚怀里。 顾司墨紧张的问:“医生,她到底怎么了?” 中年妇女看一眼他们几个,一看就是学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们是她什么人?” “我们是她同学。” “家长呢?叫个监护人来,可能要做手术。” 凉宵吓得小脸惨白,快哭了,“医生,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开刀…… 好可怕。 李亚拍着她:“你不要紧张,不会有事的!” 顾司墨问她:“凉宵,要不叫你爸妈过来吧?” 顾司墨不了解她家,不知道她没有父母,一下子就戳进了她心里,凉宵哭丧着小脸,低了下去。 李亚没回答顾司墨,直接和凉宵说:“叫你爷爷过来吧?” 凉宵摇头,会吓着爷爷的,她咬了咬唇,“叫城川过来吧。” 李亚拿着凉宵的手机,连续打了三通,没人接。 急的快跳脚了,“这个城川怎么这么不靠谱呀?这都急死人了怎么还不接电话?看来他是靠不住了!凉凉,我打给你二叔了!” 凉宵二叔,一看就是靠谱的男人。成熟,魅力,稳重,关键,帅! 凉宵还来不及阻止,李亚就拨通了电话。 ☆、73.她的心,被他彻底揉乱【4000】 陆景琛赶到医院的时候,凉宵正被中年女医生按在病床上,用手指狠毒的按着她下腹,声音冰冷的问:“这里疼不疼?这里呢?” 皆是一声惨叫应答。 疼的小女孩眼泪汪汪,医生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对着电脑键盘一阵敲击,然后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看见门口进来的陆景琛,问:“你是她家长?” 陆景琛点头,进来,将病床上的小女孩拉起来,眸子里难掩心疼,大掌探上她汗湿的额头,抹去汗渍询。 中年女医生说:“急性阑尾炎啊。先吃药,过几天还疼的厉害,直接来做手术,把那段烂肠子割了就没事了。” 女医生拿着圆珠笔,在病历表上哗哗两下。 凉宵吓得缩在陆景琛怀里,小手揪着他的衬衫领子,可怜巴巴的:“二叔,我不要动手术……” 陆景琛握住她被汗水沁湿的冰凉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抱起她,“不动手术,别担心。霰” 凉宵疼的死去活来,完全没有心情关心此刻,她和陆景琛的动作有多亲密自然,俨然情侣,却看呆了一边的三个小朋友。 顾司墨问:“凉宵,这位是你……?” 凉宵抬眸看了一眼陆景琛,虚弱的回答:“我二叔。” 顾司墨微笑,露出两个阳光的酒窝,很帅气青春,他对陆景琛伸手,“二叔好,我是凉宵的同学,顾司墨。” 陆景琛锐利的眸子瞧了一眼这小子,很明显,他在打凉宵的主意,而现在,这小子的主意,打到他身上来了,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小子在和他套近乎。 陆景琛没理他,眸子凉凉的,低头,薄唇若有似无的擦了下怀中小女孩儿热乎乎的额头,柔声问:“好点了没?” 凉宵此时,已经顾不上因为昨晚的事情和陆景琛闹脾气,她实在没有力气,整个人虚弱憔悴的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闭上眼睛,轻轻摇了下小脑袋。 顾司墨没得到陆景琛的好脸色,尴尬的收回了手。 陆景琛横抱着小女孩,对李亚和唐婉婉说:“凉宵我带走了,麻烦你们了。” 客套、疏冷,挑不出任何礼仪上的破绽,让人有种远远的距离感。 婉婉看着陆景琛抱着凉宵离去的背影,犯花痴,靠在李亚肩头,深深的两眼冒花心,“好帅好酷的二叔哦~” 李亚拍了下她的小脑袋,“花痴,走了!” 顾司墨和她们一起出了医院,蹙眉,狐疑的问:“那真是凉宵的二叔吗?我怎么觉得他们不像叔侄?” 反正,他没见过哪个叔叔,还亲这么大的侄女额头和手的。 要是年纪小,亲一下,也就算了。 凉宵都十八岁了,成年人了,她二叔怎么还那么亲她? 李亚丝毫不意外,“又不是亲二叔!我看这个二叔就比凉宵那个未婚夫陆城川靠谱的多!这种时候,电话连打三通都打不通!真是吃翔了!” 顾司墨一愣,“你说什么?凉宵有未婚夫?” 李亚笑着打量他:“哦,忽然忘了,咱们顾学长喜欢凉凉!” 婉婉过来凑热闹,“你今晚想请我们吃饭,其实只是借口吧!你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想请咱们凉凉吃饭!” 顾司墨心里的秘密被戳穿,一时尴尬,耳根子红了下,眼神闪烁:“你们别在凉宵面前瞎说。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不敢表白?怕凉宵拒绝你是不是?放心啦,不用担心的,凉宵一定拒绝你……” 婉婉“噗”一声,笑出声。 顾司墨羞愤难当,“你们真是!” 李亚收了笑,正经道:“不过,既然喜欢,那就放手去追,凉宵和她那个小未婚夫,早就吹了,所以,你也不是没有机会。只要打败二叔,你就上位成功!” …… 迈巴=赫车内。 蔡森从医院旁边的seven-eleven买了矿泉水,递给后座搂着凉宵的陆景琛。 陆景琛将医生开的药打开,看了下上面标志的要吃几颗,修长的手指打开了药盒,从稀薄的锡纸里,抠了胶囊,放在掌心中,喂到小女孩苍白的唇边。 凉宵先是眉头一蹙,不爱吃药,尤其将胶囊吞到肚子里,在喉咙管那个胶囊味道,让人极度反胃。 可能实在太疼了,她只蹙了下眉头,就张开小嘴,吞下那胶囊,陆景琛拧开矿泉水,递到她小嘴边,凉宵就着那瓶子,咕噜咕噜的喝了两三口,将胶囊吞下肚子里。 陆景琛拧好矿泉水瓶子,丢在一边,重新抱住她虚弱无力的身子,发现她汗湿透了,却浑身冰凉,此刻车内打着冷气,吹在淌了汗的肌肤上,更是薄凉。 陆景琛蹙眉,将小女孩搂的更紧,对前面开车的蔡森说:“冷气关掉。” 冷气关掉,凉宵身上好了不少,可苦的是,前面的蔡森,还有,后座的陆景琛。 七月底的天,闷热焦躁至极,车内不开空调,也没有开窗户,是个正常人,都会热的汗流浃背。 凉宵冰凉的额头上,感受到一滴汗珠落,她微微抬起苍白失血的小脸,发现陆景琛英俊的下巴那,凝着一颗汗珠。 她忽然觉得心疼,莫名的难受,伸出小手,将那滴汗珠抹掉。 陆景琛心里狠狠一震,低头看怀里的小人。 她抿着苍白的小嘴,蹙着清秀的眉头看他。 吃过药以后,她的眉头比方才舒展了不少,看来,没一开始那么疼了。 他握住她给他擦汗的小手,深深的看她一眼,怀里的小女孩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了,将目光垂下,不再看他。 他强势的,将她柔软的小手,挂在了自己脖子上。 女孩纤细葱白的指头,攥紧,指尖触着那男性滚烫的脖颈肌肤,却没有松手,而是双手一同,搂住了他的脖子。 这一刻,凉宵紧张的快要死掉的心,莫名的,安定了很多。 一开始,医生说要开刀,把她吓得,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之类的,可当他抱着她说,不用开刀的时候,她好像觉得,真的不用开刀了。 他的话,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与众不同的魔力,和任何人的,都不一样。 小脑袋里产生了这个念头,下一瞬,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对二叔动了歪念头! 唇角,抿的更深。 内心,在纠结,在挣扎。 …… 海滨别墅 凉宵刚被陆景琛抱到他的卧室门扣,凉宵小声的说:“二叔,我睡在你卧室,不太好吧?” 八月一号,他就要订婚了,她这样光明正大的睡在他卧室,和他睡一张床,别人肯定会七嘴八舌。 陆景琛目光微冷,瞧着怀里的小东西,刚刚在车上,不是还很主动? 现在,又缩进龟壳里了? 他用脚,踢开卧室门,眉眼冷冷,“做都做过了,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还怕睡一张床?” 他犀利又不留余地的话,让凉宵很是难堪。 到了卧室里,他把小女孩放在柔软的床上,忽然伸手,从她的下衣摆里,大掌探进去,握住她的左边的挺=翘,声音低沉魅惑 ,“左边胸上有颗小红痣,嗯?” 凉宵脸色瞬间又白又红,却病的没有一点力气去推开他。 男人瞧见她难为情了,心情更好,顾及她还病着,没有再弄她,大掌从衣摆里收回来,拉好她的衣服。 “那小子和你什么关系?” 他忽然问。 凉宵没反应过来,他嘴里说的“那小子”是谁,男人目光不善的提醒她:“医院那个。” 连名字都不屑叫,他并非不记得那小子叫什么,相反,牢牢记住了,顾司墨。 敢觊觎他陆景琛的女人,胆子不小。 “二叔是问,顾学长吗?” 她叫“顾学长”的时候,听在他耳朵里,声音软软糯糯的,他心里一阵搓火。 眉眼冷沉下来,“学长?我看是打着学长的名号,专骗你们这种单纯的小姑娘。” 凉宵把柔软丝滑的蚕丝被压好,小声嘀咕:“顾学长才不是那种人……” 倒是他,他有事没事就对她做刚刚那种亲密丢人的事情,他才是在骗小姑娘吧? “不是那种人?你对他有多少了解?” 她在为别的男人辩白,听了,更加不舒服,陆景琛更加咄咄逼人,语气极差。 凉宵气的,把身子一侧,不去看他:“反正,就不是那种人……” 陆景琛倾身,双臂撑在她身侧,紧紧箍住她的身子,一字一句道:“知道他今天看你的眼神像什么吗?” 凉宵不知道他在讲什么,顾学长眼神怎么了?不是很正常吗?才不像他,这么凶巴巴的,还那么……烫。 “他在扒你的衣服。” 凉宵耳根子一红,撅着小嘴真的生气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呀?” 那小子,目光不纯,目的,更不纯。 陆景琛威胁她:“给我守好你的心,你的身,她们都是我的,时间到了,我就来取,在那之前,你最好给我守住身心!” 凉宵:“……” 她咬了咬唇,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终于说:“我是城川的未婚妻,二叔再过几天也要和赵小姐订婚了,何苦纠缠我?” 他狠狠捏住她的小下巴,目光要杀人一般的警告她:“小东西,这种话我不准你再说第二次!” 她蹙眉,明明说的就是事实…… 只是 他,不愿意承认而已。 可为什么,想到再过几天,二叔就快要和别人订婚,成为别人的未婚夫了,她的心,会这么难受? 有些失望,有些落寞,还有些……不可明说的疼 。 她的手机忽然响了,打断她的胡思乱想,她伸手,接通了电话。 是城川的。 “喵喵?你打电话给我了?我刚刚手机落酒吧里了,没接到你的电话。你怎么了?” 凉宵看了看一边坐着的陆景琛,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也没有心情告诉城川关于她生病的事情了。 可能真的是因为,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而事后,就再也不需要了吧…… 人,就是很矛盾很奇怪的物种,还有那捉摸不透的心,好像,要偏向另一个人了……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眼前这个凶巴巴的男人。 他撩=拨她,对她做一些亲密的事情,可……她怎么,越来越没法抗拒他的撩=拨,还有这些亲密的事情? 可这种念头,应该被扼杀在摇篮里的。 和城川随便敷衍了两句,挂掉电话,往被子里一缩,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大眼,对陆景琛说:“二叔,我想睡觉了。” 陆景琛没有为难生病的她,伸手掖好了她的被子,“好好休息。” 然后,离开了…… 【明晚00点情节转折,期待凉宵对二叔的转变吧!水乳交融的日子,快来了~我说啥,你们懂的哈~今天两更总共是8000字哦~求留言!】 ☆、74.这男人,满嘴荤/话【一更】 7月30号9:00am 凉宵在海滨待的第三天,连续吃了三天药后,急性阑尾炎已经不那么严重了,清晨刚醒,浑身都汗湿,热乎乎的难受,连拖鞋也不想穿。屋子里明明是恒温,却让她觉得闷热。 她赤着白乎乎的小脚,从陆景琛卧室跑出去,从二楼欧式复古的栏杆空隙里,看见陆景琛一手抄兜,站在落地窗前和别人打电话。 她咬了下唇,想着,今天怎么也得走了,已经30号了,她很清楚的记得,8月1号,二叔要和赵小姐订婚了。 赤着脚下楼,听见陆景琛说:“我没空,在开会。霰” 然后,挂掉了电话。 凉宵下楼的步子,一顿询。 他为什么撒谎?这三天,他好像连公司都没去,一直待在家里,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就是没去上班。印象中,陆景琛应该是个特别注重事业的人,怎么会忽然变得这么……不上进? 凉宵体虚,垂着眼眸,扶着楼梯慢慢继续下楼。 只听见男人开口:“病刚好,又想感冒?” 凉宵一愣,连忙抬头。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她光着的,粉嫩泛着樱花光泽的脚趾头上。 她略尴尬,抿了抿唇,解释道:“二叔,我有点热。” 陆景琛眸子狠狠一缩,已经大步走过来,一只大手忽地探向她额头,凉宵病还没好,乖乖巧巧的,虚虚弱弱的,像个小孩。 男人莫名的瞪了她一眼,还好不是发烧。 凉宵吐舌,身子已经被男人抱起。 因为她站在楼梯上,而陆景琛在矮她几级的台阶上,抱她的时候,索性像抱小孩似的,一手托着她的臋瓣,一手扣着她的小腰,让她双手攀附在他肩头,凉宵心跳撞小鹿一般,两条腿也不知道缠还是不缠。 正犹豫,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玩味和戏=谑,“小心掉下去,我可不负责。” 还有一点……威胁。 他扣着她腰肢的大掌,忽地松了下,吓得怀里的小女孩一下子就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两条纤细雪白的腿儿,也紧紧缠上了他腰上。 凉宵咕哝:“我自己可以下去,不用麻烦二叔的……” 声音里,含着小小的抱怨。 陆景琛失笑,多少女人想要这种待遇都没有,她还不乐意? 下楼,步子迈开 ,两人那儿也紧紧贴着,隔着薄薄布料,无意识的研=磨着。 凉宵穿了睡裙,两条腿儿一缠,自然睡裙就跑上去了,吊在了腿=根那儿,而里面,仅仅隔着纤弱的小库,女性的柔软,对着那独属于男人的坚硬。 凉宵动了动身子,想要逃避那片火热,可抱着她的男人,忽然道:“别乱动!” 怀中的小女孩一下子就不敢动了,因为那里,很明显的,已经被一个坚硬异常的异=物不浅不深的入侵着。 她没有经历过太多情事,只和陆景琛有过一次,那一次,很痛,她整个人几乎都快被撕裂。 而现在,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酥酥麻麻的,撩=拨着,那儿,似乎……还不争气的起了反应。 凉宵的小手,紧紧扒拉着他的肩膀,将红着的小脸埋在陆景琛肩头,咬着小嘴,仿佛在隐忍。 陆景琛像是故意的,那托着她臋的大掌,重重揉捏了一下。 凉宵防不胜防,下意识的:“啊……” 小身子往上蹿。 陆景琛一把扣住她,目光凝住她红扑扑的小脸,揶=揄道:“想要了?” 凉宵脑子轰隆隆的一阵,咬着粉嫩嫩的唇:“二叔……你说什么啊……” 装傻。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能听不懂他这么明显的荤=话? 她催促着他:“二叔,你快点下去,我肚子很饿。” 陆景琛眸子含着深深的笑意,目光几乎要把她看的钻进地缝里了,那么烫,“刚好,我也饿了。” 他意有所指咬重“饿”那个字。 小女孩气呼呼的,脸颊红白相间,看着就想咬一口。 陆景琛抱她下了楼,将她直接放在餐桌上,凉宵正要跳下来,男人的手臂,撑在她身侧,弯腰,幽邃目光,与她的眸子对上。 他的胸膛逼近,呼吸也跟着靠近,女孩儿的小手,一把抵上,不能再靠近了。 “二叔……我要吃早餐了……” 她努力挤出一丝笑意,试图混过去。 可男人,显然不想放过她,修长笔直的双腿,分开她的两条腿,站在她双腿中间,姿势火=辣暧mei,他的唇,带着清新的薄荷和烟草,吻了她的唇。 然后,大掌开始抚=摸她的身子。 凉宵脑子一片空白,久久都没有反应。 直到他的大手,探进她双=腿,他含着她柔软的小耳垂,低低的笑了一声:“湿了。” 凉宵空白的大脑,轰隆一下! 连忙推开他,“二叔,你做什么?!” 她呼吸起伏不定,胸口剧烈的上下,怔怔的看着他。 男人的手,刮着她的脸颊,“对我很有感觉,是不是?” 凉宵紧抿着唇,“……” “囡囡喜欢二叔这么弄你,是不是?” 凉宵一头黑线,明明应该是那么禁谷欠式的,仿佛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世家贵公子,清贵而疏冷,为什么现在……满嘴的羞人荤=话? 他的手指,摩挲到她被他吻得潋滟的唇角,步步紧逼:“不说话是默认?” 小女孩将目光一瞥,不去看他,一字一句的说:“我讨厌你这么碰我,陆景琛,你马上就要订婚了,你这是出=轨!” 他不怒反笑,大掌压着她柔嫩的腿面:“在吃醋?” “我才没有!” 女孩儿一下子将脸儿转过来狡辩,可那唇,便忽然擦过他削薄的唇角。 她的狡辩,变的苍白无力,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只有被陆景琛嘲笑的份儿。 陆景琛淡淡的笑,那笑,仿佛烟花绽放,闪耀,“只要你说,不要二叔和赵妍订婚,二叔就不订,好不好?” 他在笑,可那笑,分明是另一种要挟,让凉宵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她呆呆的看着他,小嘴翕张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幽邃的眸子。 搁在餐桌边上的手机,一阵响。 凉宵滞缓住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现实,她转眼看着那震动的手机,支支吾吾的提醒他:“你,你手机响了……” 陆景琛淡淡扫了一眼那来电显示,目光重新锁着她的小脸,仿佛那通电话没有对于他来说,完全不重要,唯有她的答案,他在乎的很。 赵妍的电话。 他目光深幽,“囡囡想要二叔接?” 凉宵的小手,下意识的揪紧他的衬衫领子。 她居然在犹豫,那一瞬间,闪过的念头居然是,不想要二叔接赵妍的电话,更不要二叔和赵妍订婚…… 可是,她不能这么说,更不能这么做。 她终是松开了他的衬衫,目光瞥到角落 。 陆景琛看见,那张小嘴一开一合,慢慢的说:“赵小姐很适合二叔,不管是事业上,还是生活上,都会是最称职的陆太太。二叔为什么要拒绝和赵小姐订婚呢?我不懂,二叔想要什么。” 陆景琛眸子一点点暗沉,幽冷,眸底波涛暗涌,愠怒,一字一顿的,像是恨不得吃了她一般的:“凉、宵,你可想清楚了?” 她咬了咬唇,睫毛重重眨了一下,仿佛在心里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轻轻点头,“二叔,你接吧,没有人……比赵小姐更适合你。” 他眸底最后的一丝光,彻底陨灭。 身子僵硬的撑起来,笔直的站在桌边,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侧开的小脸,修长手指,却够了桌上的手机,接通。 声音碧冷如修竹,“我马上来,等着!” 只一句简单的话,便快速挂掉。 凉宵还愣愣的坐在餐桌上,陆景琛早餐一口没吃,拿了车钥匙,狠狠瞪了她一眼,大步离开。 燕嫂从厨房里出来,瞧见不对劲,问已经走到门口的陆景琛,“先生,不用早餐了吗?” 陆景琛头也不回,只丢下一句:“气饱了!” 燕嫂一愣,发现小小姐坐在餐桌上,小声的问:“小小姐,你怎么坐桌上?快去哄哄先生呐,你哦,怎么又把他气成这样了?” 凉宵扯了扯唇,本该高兴的,可她却笑不出,从桌上跳下来,苦笑着说:“燕嫂,我也饱了,我要回学校了。” ☆、75.迫不及待想听这张小嘴,叫老公【二更】 凉宵回了学校,途中,路过某商场巨大的荧屏,上面好死不死播报着关于陆景琛和赵妍八月一号的订婚宴消息。 她心情更加低落,被男人牵动的情丝,好像没有办法收回来了…… 她绝望的想着。 到了南城大学,进了宿舍,李亚和婉婉今天没上班,休假询。 她们两个围在电脑面前,热火朝天的在讨论着什么,凉宵一点心情也没有,回了宿舍随便打了个招呼:“我回来了。” 李亚转头,看坐在床上撅着小嘴的她。 “怎么这么不高兴?你家二叔给你不痛快了?” 凉宵乌溜溜的大眼轱辘轱辘转着,明显的在掩饰,一下拨拨头发,一下低头弄弄手指头,咕哝着:“没有……霰” 婉婉过来拉她,“别不高兴了,我和亚亚放三天假,我们在商量去哪里玩儿,你身体好了吗?要不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凉宵正想拒绝,心情不好,去哪里都不愉快,可一想,后天就是某人的订婚宴了,她留在这里,不是徒增悲伤吗? 问:“你们打算几号去啊?” 李亚看着笔记本上的景点:“我们打算明天一早就出发。” 凉宵“哦”了一声。 李亚拍她,“你哦什么?去不去?” “去哪里?” “湖北,巴山山脉的神农架。” 凉宵意外的“啊”了一声,小脸皱了:“那么远?三天来回够吗?” 李亚和婉婉相视一笑,“不够就翘班!反正吧,我们一开始想去伯爵工作,就是想看看那里的场面和环境,现在都体验过了,被开也无所谓啦。” 凉宵算是看出来了,她两哪里是去工作的,分明就是打酱油去的。 李亚手臂搭到凉宵肩上,“去不去?去的话,再多买张机票的事儿。” 凉宵心里一横,“去!” 去,为什么不去?留在这里,看着二叔和赵妍订婚吗?她好像,已经做不到视若无睹了…… “爽快!” 在海滨与陆景琛相拥而眠三个夜晚,仿佛已经习惯了他的体温,他的气息,她肚子疼的厉害的时候,她还模糊的记得,一双大手,在她小腹右边轻揉,极为有耐心,她一度以为,像二叔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站在权利和金钱金字塔尖的男人,是不可能那么有耐心 的,照顾一个和自己没多少关系的人的。 可她,完全没有想过,她在他心里的地位。 这一晚,她躺在宿舍的小床上,居然有些睡不着。 脑子里,居然都是……二叔。 她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是自己推开他的,现在又在克制不住的想他,算什么呢? 何况,她牢牢的记住,她已经对爷爷发过誓了,不可能喜欢上二叔。现在,她好像已经控制不住的……喜欢上了? 那,就将这份懵懂的,暂时能称得上“喜欢”的情愫,一辈子掩藏在心底吧。 夜,深沉。 海滨别墅。 陆景琛回了家,屋子里只亮了客厅的一盏灯,应该是燕嫂留的。 他探了下身子,发现偌大的屋子里,没有他想要看见的小身影。 果然,那小东西还是不明白他对她的感情,没良心的溜了。 那小不点儿,最会干一件事,撩=拨了他以后,开溜的速度比谁都快。 他身边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巴着他的?何时轮到他去追别人? 可那小不点儿,不一样,是他放在心尖儿,放了七年之久的心尖人。 他脚步有点虚浮,喝了不少酒,胃部空荡荡的,没心情吃饭,那白兰地在胃部灼烧,连带着最柔软的心尖,也空落的疼。 长指捻了捻太阳穴,解开了衬衫扣子,然后打出一个电话—— “后天的订婚宴,准备一套礼服,太太穿的尺码。” 那边的蔡森,摸不清boss口中的“太太”,是赵妍啊还是谁? “boss,是小小姐的尺码吗?” 陆景琛蹙了下眉头,喝了酒,连声音都变的极轻:“还用问?” 蔡森松了一口气,看来,不久的将来,就能重新看见boss脸上的笑容了。 原来,boss准备霸=王硬上弓了。 不不不,应该是百尺竿头,终于进了一步。 陆景琛挂掉电话,整个人慵懒无力的往身后沙发上一倒,黑色的眸子,带着酒后的迷蒙醉意,眯了眯,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那小不点恐怕会闹吧?会乖乖的做他的新娘?这可能不太现实。 但怎么办,他好像已经等不及了,等不及的,想要将她占为己有,将她牢牢捆绑在身边 ……以,合法的名义。 他迫不及待的,想听那张小嘴,叫老公。 男人的薄 唇,向上勾了勾。 …… 翌日,凉宵被一大早拉起来,起床洗漱。 八点半的飞机,飞湖北。 昨晚想某人想的失眠,今早顶着个黑眼圈,还没睡够,就被李亚和婉婉激动的拉出来了。 三个人昨晚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夏天换洗的衣服简便,不像冬天那么麻烦。 走到南城大学的北门,三个人拦了出租车就上去。 “师傅,去南城机场!” 车上,李亚用胳膊杠了杠凉宵,有些话,还是决定问出口:“凉凉,不是我啊,你确定跟我们一起去啊?我记得,你二叔不是1号订婚吗?就明天啊。” 凉宵目光移向车窗外,呼啸而过的绿化带,“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真不喜欢你二叔?不难受?” 凉宵咬了下唇,声音压得很低:“喜欢又能怎么样,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 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 八点,开始安检。 进了安检口,凉宵翻出了手机,看了一眼,没有信息,没有电话。 其实这样很好,可她的心,还是不争气的失落了。 心里坚定了一下,关掉了手机。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吧。 他和适合他的女人订婚,她守着爷爷和城川。 八点半,没有任何突发情况,飞机准点起飞。 凉宵的位置,靠窗,她的目光放到窗外,飞机在滑行道上加速,那广阔的滑行道变得模糊…… 7月31号,7:00pm 黑色世爵在路上几乎要飞起来。 开进陆家大院,男人长腿跨下来,大步流星的走进屋子里。 陆国申一个人在家,正用晚餐。 瞧见儿子回来了,有些讶异,“景琛?你怎么忽然回来了?我正吃晚饭,你没吃的话,就坐下……” 老爷子话还没说完,陆景琛眉目清寒至极,一字一句的问:“你把凉宵藏哪里去了?” 老爷子一愣,蹙眉,“那丫头不是在伯爵工作吗?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 陆景琛盯着 老爷子的目光,“她辞职了。” 老爷子放下筷子,“干的好好的,怎么又辞了?闹脾气了?” 陆景琛丝毫没有耐心和他打太极,“你把人究竟藏哪里去了?” 老爷子没辙了,“我没听明白你什么意思,我藏那丫头干吗?我没藏她啊!你今晚来找我,就是为了质问我这件事?” 陆景琛长指按了按眉心,“爸,我真的没心情和你兜圈子,打太极。” 老爷子无奈,“我没和你兜圈子打太极啊!那丫头,真不在我这里。” 忽地,陆景琛裤兜里的手机震动。 蔡森的电话。 他微微蹙眉,侧过身,接起—— “boss,小小姐和她的舍友,跑去湖北了。刚去南城宿舍阿姨那里问的,宿舍阿姨说,她们三个,今早一大早就兴冲冲的出去了。据说,是去神农架。” 陆景琛眸子一眯,握着手机的长指,紧紧攥起。 好,很好! 什么日子不去,偏偏挑这种时候!这小东西,分明是跟他对着干! 老爷子试探性的在他背后问:“那丫头人找着了吗?” 陆景琛挂掉电话,“爸,刚刚是我误会了。” 【二叔会追去巴山吗?下章继续转折哦~最近章节章章精华,不要跳章,因为,最最激动人心的一刻就要来了~偷笑你们懂得哦~满满都是爱~求留言,继续点第三更吧~】 二叔:憋很久了 小鹿:麻烦二叔再忍一忍啦~ 二叔:最迟三天!没得商量! ☆、76.信不信我现在办了你?【三更转折】 陆景琛从陆家大宅出来,随即又打了个电话给蔡森—— “订一张明早最快飞湖北的机票。” 蔡森却不得不提醒陆景琛,“boss,婚宴……?” 陆景琛黑色的瞳孔狠狠一缩,“准新娘不在,婚宴随她去!” 蔡森在心里,为boss点个大大的赞。 v587霰! 第二天一早的机票,六点半起飞。 8月1号,11:00am 南城教堂,订婚宴。 赵妍急的焦头烂额,精致妆容已经分崩离析。 “人呢?!” “抱歉,小姐,暂时还没有找到陆先生。” 赵妍气的,气血翻涌,“去找!找不到别回来见我!” 她看着满堂宾客,不乏商界大亨,政界要客,她的指尖,深深的嵌进掌心里,咬牙切齿。 “陆景琛,你居然敢当众羞辱我!”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放她鸽子,他真会报复,这对赵妍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的羞辱! 陆国申坐在贵宾席上,与唐宇交头接耳。 “去查一查,二少人到底现在哪里。” 唐宇点头,“我这就去派人去查。” 没过半晌,唐宇回席,在老爷子耳边压低声音道:“二少今早六点半的飞机,已经飞湖北。” 老爷子深深蹙眉,“他去湖北做什么?” 脑子一转,莫非…… 那丫头人在湖北? …… 订婚宴跑了准新郎,不及而终。 赵家丢尽了颜面,赵世博和陆国申提出,解除婚约。 实际上,压根也没有婚约在身,这么一说,相当于,陆家和赵家,两大财团闹翻。 而赵妍,她脸色森白,一字一句道:“陆景琛,我会让你承受到我所受的所有屈辱的十倍!” …… 长达三个小时的机程,飞机落地,陆景琛到达离神农架最近的城市,宜昌。 从机场出来,马不停蹄的直奔神农架。 在出租车上,打小不点儿的手机。 三通,都是无人接听。 他扯了扯衬衫领子,一脸烦躁,修长手指,紧紧握住手机。 那小东西,是真的没听见手机在响,还是不想接他的电话? 昨夜一晚没睡,眼底有红血丝,他顾不得出租车上的卫生环境,稍有的洁癖,因为过分疲惫,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 他微微合上眼,靠在后座。 前面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这个衣着优雅光鲜的男人一眼,用带着湖北腔并不算标准的普通话问:“先生是外地的吧?要去神农架玩儿吗?” 可依老师傅多年来看人的眼光,这位过分英俊的先生,一点都不像是来旅游的,找人,倒像几分。 陆景琛为人疏冷,此刻疲劳,加上心烦,搭理他的兴趣不高,只用鼻音淡淡应了声。 大概过了五十分钟后,老师傅叫了后座的男人一声:“先生,到了。这里就是神农架木鱼镇。” 陆景琛从钱夹里掏出钱,付了钱,然后下车。 他几乎,连衣服都没带,什么都没带,奔赴千山万水,只带了一颗心。 太急,所有的心情,都到达一个极限,需要一个急迫的出破口。 凉宵的手机,自带定位系统,他给买的,就是怕这小东西走丢,这个时候,在不知道她人在哪里,又打不通电话的情况下,就显得很有用处。 无论关机,还是开机,都可以定位到她在哪里。 他搜索了一下,发现,她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 应该就在山脚下。 他望了一眼周边,陆景琛的方位感极好,所以很快确定了方向,沿着手机上的方位过去。 现在已经快两点,他在走了二十分钟后,发现一家旅馆。 而手机里的定位,正是这家旅馆。 …… 凉宵她们昨天刚到,上了一回山了,昨天耗费体力太多,今早睡到十一点多才起,在旅馆直接吃了午餐,今天并不打算上山,于是在外面转了一圈,又回了旅馆休息。 她们订的是标间,两张床。 因为是三个女孩儿,所以不好分开,容易出纰漏。 婉婉稍微胖些,所以一个人睡,李亚和凉宵挤在一张床上。 凉宵连续三个晚上没有睡好了,来神农架的前一晚,以及,来这里的这两个晚上。 李亚和婉婉已经睡不住了,问凉宵要不要出去转转,她们想出去买点零食。 此刻,凉宵睡意来袭 ,窝在被子里摇摇头,咕哝了一声:“不去……我要补觉……” “那你要吃什么?我们给你带。” p>凉宵抿抿唇,嘴里苦苦的,没味道。 “话梅……” 紧接着,她听见,李亚她们出去的关上声。 她埋进略带潮湿的被子里,睡的更沉。 她睡得迷迷糊糊,没半晌,有敲门声音。 她将小脸埋进被子里,不想起。 李亚她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们没带房卡吗? 她不想去开门,抱着被子不动。 那敲门声,并没有因此停下。 凉宵终于受不了,赤着脚下去,快步过去开门。 嘴里咕哝着:“你们出门怎么不带房卡……” 抬眸,怔住。 睡意,彻底跑掉。 她翕张着小嘴,甚至还没睡醒,小脸上还有睡痕。 一边的工作人员礼貌的问:“小姐,这位先生说认识您。请问,是您的朋友吗?” 陆景琛的目光,深深的锁着她的小脸。 凉宵喉咙都仿佛被东西卡住,发不出任何声音一般的。 工作人员问了第二遍,她才哑着嗓子说:“啊……是。” 于是,工作人员放心走开了。 只留下凉宵,和陆景琛。 凉宵呆呆的看着他,根本没有从睡梦中醒来一般,她痴痴地望着他:“我,我在做梦吗?” 男人伸手,重重弹了她额头一下。 小女孩痛的,低呼一声,小白手捂着额头。 只听见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还觉得自己在做梦?” 小女孩揉着额头抬起小脸,委屈的喊他,声音软糯,“二叔……” 陆景琛一把将她拎到房里。 门,合上。 她被丢在床上,凉宵下意识的以为,他又要对她施=暴了,连忙用被子裹着自己,防备的看着他:“你不要乱来哦!我只是,只是来旅游!” 男人幽邃的眸子,紧紧一眯,“旅游?挑这个好时候?” 小女孩一说道这个,立刻就委屈了,撅着小嘴说:“不然呢?难道还要我参加你的订婚宴吗?” 她,她做不到。 好像,真的喜欢上二叔了。 陆景琛心里有火没发,拎着她的小脖子就冷声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凉宵这才想起,哦,上午二叔有给她打电话。 可她睡得太沉了,不想接…… 接了,也是被他骂吧。 小女孩垂下眼帘,嘀咕着:“接了的话,二叔你又要凶我……” 这小东西,现在是在和他调皮捣蛋,觉得他不会发火? “我警告你,没有下次!” 小女孩看了一眼男人凶巴巴的眼神,脖子一缩,吓得立刻点头。 可,忽然就想起,他现在不该在订婚宴上吗?怎么,会跑来这个山区? “二叔,你,你怎么来这里了?” 这个旅馆,这么破,她都有些难受,一看,就不是二叔的style啊。 男人英俊的眉头一横,语气凶的不行:“来找某个不听话的小东西,高兴了?” 凉宵坐在床边,踢了踢着白乎乎的小脚,梗了下脖子,小声抗议:“我哪里不听话了……再说,我有什么好高兴的……” 陆景琛快被气炸了,他来,不是为了听这几句气死人的话的。 眼神一冷,小女孩下意识的就缩了下身子。 陆景琛目光凉飕飕的,阴风阵阵的瞧着她,应该是,瞪着她。 “你再敢气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小女孩咬了下唇,委屈,红了眼。 她怎么气他了?从头到尾,都是他在生气,都是他在瞪她。 她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 她垂了小脑袋,郁闷的说:“你要办就办吧,反正,反正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 男人一震:“你说什么?” 【明晚00点更精彩~一定要来看!二叔和他的小女孩,感情直线上升!激情戏码来袭!】 ☆、77.嫌我老?+要定她【简介内容】 小女孩红透的小脸,像个熟/透的小番茄,低的死死的。 陆景琛眯眼,眸光里闪烁一丝丝浮光,薄唇轻启:“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凉宵低头拨弄着小手,白乎乎的小脚丫子在半空中踢来踢去,撅着小嘴道:“反正……反正我在二叔心里,什么都不是……” 他之前,在爷爷那里说,他对她,不过是玩玩而已,像她这样的,根本入不了他陆景琛的眼。 陆景琛气的,从床上起身,解开了衬衫第四颗扣子,锃亮的黑色男士皮鞋,在她面前转来转去,男人没有什么时候这样烦躁过,他的长指捻着太阳穴,几乎拿这个小不点儿没有半点办法询。 这真的是代沟所致吗? 他三十二岁,经历过很多,她十八岁,仿佛一张白纸,十四岁的差距,或许他表白的方式,她的确,一点都看不懂霰。 陆景琛在做了一个深呼吸后,心情略略平复。 凉宵低垂着眼眸,鼓着粉粉的腮帮子小声咕哝:“二叔……你别走来走去……我头晕……” 忽地,男人的步子顿住,一股逼人气息立刻逼近她。 小女孩惶然抬头,澄澈的眸子,撞进他黑色的眸子里。 她的小手,紧张的揪紧了身下的床单。 下意识的轻轻唤他:“二叔……” 声音绵绵酥酥,仿佛像个小妻子,在和他撒娇。 陆景琛双臂支在她身侧,似乎决定,不打算这么轻易的再放过她! 他盯着她的水眸,一手抬起,目光里含着某种可怕的执念,定定道:“我是不是该早点办了你,让你搞清楚状态。嗯?” 凉宵:“……” 小女孩看着他如兽般的瞳孔,带着强烈的占有谷欠,她的屁/股快速往身后的床上挪了挪,试图与男人退开距离。 “二、二叔,你大我这么多,我们不合适的……” 男人深眉一挑,步步紧逼,“哦?嫌我老?” 小女孩连忙摇着小白手,小脑袋摇的如拨浪鼓一般。 “不是的……二……二叔……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扣住她的小腰,邪=肆的笑,唇角的笑意,竟然该死的迷人,“我老不老你不是最清楚?嗯?” 小女孩快哭了:“……” 她怎么会知道…… 陆景琛的大掌,在她腰部,一轻一重的揉=捏,那是成熟男人的姓暗示。 小女孩仿佛落入狼的怀抱,她小脸一皱,试图勾起这个男人唯一的良心:“二叔……我还没成年……” 陆景琛的大掌,已经从她柔软的腰部,游弋到她的臋后,他的注意力似乎不在她话上,眼神很明确,在她的身体上。 他眉头蹙了下,一只手掌,已经从她睡裙里探进去,把住她的粉==臀。 “成年礼办了大半年了,没成年?还有四个月,你就十九岁,所以……” 他的大掌,重重捏了一下她的翘=臀。 “你当我三岁小孩?” 他的目光,定定的瞧着她。 灼烫,笃定。 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彻底的占有谷欠。 凉宵真的要哭了,小嘴一瘪,视死如归:“二叔……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才肯放过她…… 可是后半句,她已经没勇气说了。 因为男人微凉的长指,已经沿着那私==密的臀==沟,一直摸索到那让人谷欠生谷欠死的地方。 小女孩因为这样的触碰,长长的眼睫毛,剧烈的颤抖,十只葱白粉嫩圆润的手指,紧紧揪着床单,恐惧的看着这个仿佛要把她吞掉的男人。 “二叔……” 陆景琛的身子,压覆。 托着她的臋,将她压倒在这张小床上。 “放我鸽子?嗯?” 凉宵:“……” 她什么时候放他鸽子了? “二叔……你在说什么……” 陆景琛完全没有回答她的意思,低头,气息不稳的埋进她柔嫩的脖颈里,“知道放我鸽子的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吗?” 订婚宴,她一声不响的跑了。 他原本,想给这个小不点一个惊喜,结果,他还没得及给她惊喜,她倒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她身上的香,很淡,和围绕在他周围的成熟=女性,都不同。这种香,很自然,虽淡的几乎要凑的这么近才能闻得到,却将他迷住,鬼迷心窍的为她着迷。 不用任何沟引和前==戏,他对她的占有的谷欠望,已经攀登高=峰。 身下的小女孩,洁白,薄薄的皮肤上,泛着一层淡淡的樱花粉,几乎将他 三十二年练就的所有自制力全部瓦解。 他的大掌,哗啦一下,扯掉她身上的所有遮=蔽。 而小女孩的身子,全身都在颤抖,小小的脚趾,害羞的全部蜷缩起来,紧紧扒着床单。 她要遮胸口,陆景琛一把将她的两只小手臂擒住,束缚在她头顶上方。 男人的动作,没有一丝温柔可言。 凉宵整个人都逃无可逃,将目光移向别处,眼角湿润,嘤嘤啜泣:“二叔……求你放过我……” 他的吻,落在她颤抖、洁白仿佛白鸽子的柔软上,用微凉的鼻尖,坏心的去蹭,女孩颤抖的更加厉害。 男人低沉喑哑如瓷的嗓音,蒙上一层沙哑,那是情谷欠所致。 “小东西,惹了我,还指望我放过你?” 她太单纯,连状况都没有搞清楚。 她,是他陆景琛一早认定的女人,他等了七年,忍了七年,等到现在,她快十九岁,为了不吓着她,他已经够仁慈了! 今天,要定她! 他的大掌,沿着她玲珑有致的曲线,挑拨那方柔软,感受到小东西的情动,他仿佛受了莫大的鼓舞,邪=肆的笑:“这么敏感,还敢求我放过你?” 男人露==骨的话,弄的她脸色红白。 凉宵失去了所有挣扎,男人的挑拨,竟然让她溢出一声娇==喘。 “嗯……” 他的小东西,简直是天生的***,这样敏感,这样可爱的,躺在他身下。 他把着她细腻的小腿,将她的小手拉过来,覆在他坚硬的皮带卡扣上。 “解开它。” 男人命令道。 小女孩红着眼睛,眼眶湿润,咬着小嘴,不情不愿,落在陆景琛眼底,却是越发的欲拒还迎,勾=人的很。 她的小手,被迫的搭在他皮带扣上,葱白的指头,每一根都在颤抖。 她皱着小鼻子,哭了。 害怕到了极点。 男人勾住她雪白的小身子,紧密的将她抱进怀里,薄唇吻去她的眼泪,湿=热的游弋到她咬着的粉唇上,怜惜道:“别咬,我会心疼。” 凉宵一愣,狠狠一颤。 他……他居然在温柔的哄她? 二叔,二叔从来没有对她这样说过话。 她睫毛上, 挂着盈盈泪水,可怜的像个小狗,“二叔……我害怕。” 其实她想问的是,能不能不做那件事? 想起二十八号那个晚上,她几乎痛的要死过去,那种感觉,她真的不想再温习一遍。 陆景琛吻了吻她睫毛,大掌托着她绵软的小腰:“囡囡不怕,二叔不会弄疼你,嗯?” 她喜欢这个男人吗? 是喜欢的。 好像,已经越陷越深。 可她到底为什么喜欢上她,她不知道也不明白。 他用可恶的手段对她,撩=拨她,还说她撩=拨他,粗鲁,没有一点同情心,更加不温柔,还对她说那种羞人的话,她怎么会……怎么会喜欢上他了? 而且,他还大了她十四岁,如果他再年长一些,可以当她的爸爸了…… 可,这逐渐沉=沦的心,仿佛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可是,她明明在爷爷面前那么大言不惭的发过誓了啊,她怎么能和城川的二叔在一起呢? 她的眼泪,从眼角落下来,低垂着盈盈的眼眸,撇开小脑袋,哀求的说:“二叔,你放过我吧!我们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男人刚刚压抑下去的怒火,重新上来了,他扣住她的下巴,“不要再怎么下去?这样?还是这样?” 男性特有的象征,无法忽视的隔着裤料,狠狠撞了她。 “凉宵,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 他的吻,如骤雨,烫烙在她雪白的身子上。 而那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凉凉,我们回来咯!带了你最爱吃的话梅!赶快起床!” 身下的小女孩,狠狠颤栗。 小手揪着他的衬衫:“二叔……她们回来了……求你……” 【莫急,继续点下章】 ☆、78.乖一点,我轻轻的,别怕【二更戳】 身下的小女孩,颤栗的厉害,眸子里的泪水,都在跟着颤抖。 她的小手,紧紧攥着他腰间的衬衫:“二叔……你放过我吧……” 要是被李亚和婉婉看见,她这么赤身果体的躺在应该是她未婚夫的二叔身下,会怎么看她? 她做不到,不顾旁人的目光询。 她很胆小,没有勇气和他一起承受世人质疑的目光。 那门外的脚步声,已经更加靠近。 她几乎能听见,李亚在掏房卡的声音。 她的小手,越发的揪紧霰。 陆景琛眸子暗沉一片,他终于退让一步,却捏着她的下巴威胁:“来201房间,放我鸽子,你知道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他的目光那么沉,一点都没有在开玩笑。 凉宵没有办法,赶紧裹了被子,在里面穿上内一,只匆忙点头。 房门,“咔哒”一声,被打开。 凉宵立刻用小手擦干了眼泪,睡衣已经套上。 陆景琛的衣物完好,除了那腰间的褶皱。 李亚和婉婉看见陆景琛,显然没有料到,他会在这里。 愣了下,然后看看凉宵。 “二叔怎么在这里?” 陆景琛一句话都没有说,只冷冷瞪了窝在床上的小东西一眼,丢下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别忘了,来我房间拿零用钱。” 男人的长腿,已经大步迈了出去。 李亚和婉婉又是一愣,望着凉宵。 “你二叔怎么跑这里来了?” 凉宵吸了吸小鼻子,垂着脸儿,“他,他来有事。” 李亚笑的一脸神秘兮兮:“该不会是丢了未婚妻,来找你的吧?!” 婉婉花痴道:“二叔对你是真爱啊!你快从了他吧!” 凉宵扯唇,“你们不要胡说了。” “对了,你钱不够了吗?我们这里还有很多啊,你二叔怎么叫你去拿钱?” 她们三个人身上所带的现金,大部分都在李亚身上保管着。根本没用多少,支撑到后天回去,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凉宵下了床,拿了衣服去浴室换,丢下一句:“我要买东西,你别管了。” …… 凉宵换好了衣服,匆匆从房间出来。 她浑身,仿佛还沾着他的手指的温度,火辣辣的,有些灼烧。 她的房间在一楼,而他的,在二楼。 她在旅馆走廊里,踌躇了很久。 她不敢不去,陆景琛说到做到,她怕,后果她根本承担不起。 她犹豫了半晌,脚尖磨蹭着那地面,手机便响了,慌忙的一看来电显示。 她赶忙接起。 陆景琛口气很差:“我没有很多耐心,你最好一分钟之内,出现在我面前。” 小女孩委屈的小声说:“我在门外……” 她甚至连反应都还来不及,门忽然打开,她的身子,被一个强悍的力道席卷进去,随即,她被按在了门板上,门,砰一声砸上。 她的心跳飞快,两只小手紧张的竖在胸前,一双湿漉漉的大眼,怔怔的望着这个桎梏着她的英俊男人。 他的五官,即使蒙上一层愠怒,也丝毫不妨碍那漂亮精致面庞,仿佛上帝精细雕琢的最完美作品。 在凉宵十八岁以前,就听过关于二叔的很多传言。 据说,二叔身边一直没有女人,是因为……肾不好。 可是后来,赵妍出现了,谣言不攻自破。 想到他的未婚妻,她居然又开始难受,心里那一点点的酸楚,逐渐扩大,仿佛氤氲成了一团。 男人目光不善的盯着她,凉宵咬唇,轻轻唤他:“二叔……” 陆景琛的所有耐心,似乎已经在她身上耗尽,眉头蹙的很深,唇角和下颚绷紧,“除了叫二叔,你就没有别的称呼?” 小女孩泪了,小嘴一瘪:“可你,你就是我和城川的二……唔!” 男人扣住她的后脑勺,强势的吻住她的小嘴,滑=腻的舌,在她甜美的口腔里攻城略地,几乎要吸光她的所有的呼吸,她气喘嘘嘘,在他怀里几乎窒息。 意乱情迷之际,他微微松开她的小嘴,呼吸喷薄在她小脸上,调整呼吸:“乖,叫景琛。” 她的两只手,无处安放,僵硬的竖在那里。 陆景琛按住她的手臂,将白皙纤细的手臂,放到自己脖子上,“抱住我。” “……” 如果真的逃不开,那就不要逃了…… 这是她心里,最后的堕=落。 如果真的不可以,那就做这一次,以后彻底离开他。 她仿佛受了一点鼓动,小手,缓慢的圈住他的脖子,绯红的小脸,离的他很近。 陆景琛一只大手 按住她的腰,明知故问:“小东西,我问你,喜不喜欢我?” 这个问题,盘桓在他心底已经很久,久的,几乎让他觉得,不那么重要。 可事到临头,他还是要问,如果她现在拒绝他,那么,他就松开她。 这是他,对她最后的寵爱,因为深沉的爱,所以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 凉宵咬唇,她一紧张,一不知所措,就会咬嘴唇。 她的小手,在他脖子后,打结。 眼睫毛也快速的眨动,吞吞吐吐的墨迹出几个字:“我,我不知道……” 陆景琛按在她腰间的大掌,有些松动,可下一瞬,她又说:“可是,可是我不想看着你和赵小姐订婚……” 他眸子里滑过奇异的光,手指刮着她的小脸,循循善诱的问:“所以,你跑来这里?就是因为不想看见,我和别的女人订婚?” 怀里的小女孩没说话,但是迟疑的点了下小脑袋。 他扣在她小腰上的大掌,蓦地一用力,将她的小身子,更加带进他怀里,与他紧密贴=合。 他的声音,含着淡淡的寵溺:“小东西,这就说明你喜欢我,懂吗?” 或许是吧,要不然也不会被他这么吃豆腐,然而心里却没有一点排斥,她的羞耻心,遇见他后,全部都丢光了…… 陆景琛很激动,托着她的臋,将她抱到床上,凉宵不再反抗,堕=落的想着,这里是神农架,不是南城,就算他们发生了关系,也不会被爷爷他们知道的…… 只要,她不说。 身下的女孩,明显紧张过度,身子颤栗,眼皮都在抖动。 陆景琛将她穿好的连衣裙剥落,露出洁白姣好的身材,那是属于年轻女孩的青涩,白皙、粉嫩、纤细、敏感。 他修长的手指,按在她细腻背后的内一扣上,给这个小不点最后一次机会,给她机会拒绝。 “小东西,现在拒绝我,还来得及。” 怎么办,她好像将羞耻心丢的一干二净,她不敢想象,如果她推开二叔…… 她重重眨动了一下眼皮,眼神闪烁,小手却听话的,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小脸滴血一样的红透,“二叔你要做就 做吧……求你不要再说了……” 他的手指,捻开小女孩粉色的内一扣,他伏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烙下我陆景琛的印记,你一辈子就是我的女人。怕吗?” 毫无疑问,怕的。 她将小脸埋在他肩窝,小手紧紧揪着,声音细弱蚊声:“二叔,你轻点儿……我有点怕。” 他将她挂在他脖子上的小白手,握住,放在唇边吻了下,然后低头,去吻她果冻一般的唇,灼烫的吻,辗转。 感受到小女孩过分的紧张,他带着魔力的大掌,抚摸她雪白的背脊,安抚道:“乖一点,别乱动,我轻轻的,别怕。” 凉宵紧绷着的背,有一点放松。 陆景琛坐起,解开皮带,脱了彼此的衣衫,身子重新倾覆上来。 男人的手掌,带着若有似无的电流,摩挲过她的全身,甚至是她……没有让任何人碰过的地方。 唯有他,一次又一次,碰过。 她再也不想听他说了,皱着小鼻子哭哭啼啼的,“二叔你别说了……你要做就赶紧做……” 她真的害怕。 还没开始做,她就已经吓成这样。 他搂住身下光=溜溜的小人,大掌揉着她的柔软,给她足够的前=戏,让她慢慢适应。 实际上,他整个身体快要爆炸,恨不得立刻要了她。 然而,那样只会伤了她。 他吻她盈盈泪珠,用哄小孩的口气哄她:“囡囡不哭,痛的话就咬住我的肩膀,嗯?” 【稍后还有两更,莫急,等困了的去睡,明早来看,我加班码】 ☆、79.巴山雨夜,水乳交融【三更精彩】 凉宵抱住男人的肩头,小脸埋在他胸膛,承受住他带来的悸动和情=潮。 他吻遍她的全身,从未这样讨好过一个女人,然而对这个小不点,却用尽了一切手段,让她舒服,让她尽量接受自己。 凉宵身下下面很湿,这家旅馆连星级都没有,被褥泛着潮湿,她有些难受,加上后背所出的汗,意乱情迷之际,忘了眼这泛着黄色的床单,小手圈着他的脖子,喃喃道:“脏……” 陆景琛有洁癖,明白她在说什么,一边吻她的小嘴,一边托起她的小身子,将刚刚脱下来的黑色衬衫垫到她身下。 女孩子那里,需要好好保护,否则会染病询。 凉宵的身子微微放松下来,男人正挤==进她双腿==间,她感受到一股热=流快速涌出。 她以为,是情动霰。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却顿住了,目光复杂的盯在她那儿。 血,落在了黑色衬衫上。 他一时没了动作,小女孩咬唇去看他,发现他正盯着自己那儿看。 下意识的合上腿,却被他一手挡住。 凉宵差点羞的脸没滴出血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将自己交付出去,结果…… 关键时刻,大姨妈造访。 陆景琛脸色阴沉,却没有多话,从床上起身,将她抱到浴室。 凉宵的小手圈着他的脖子,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小声唤了他一声:“二叔……你要做什么?” 陆景琛目光幽深的看她一眼,到了浴室里,打开花洒,两个人一同站在了花洒下。 他脸色不好,可眼底,分明含着揶=揄的笑意,“你在期待?想要我浴血奋战?” 他没有将她放下来,手掌只搭在了她腰上,凉宵一个怔忪,吓得小手一松,身子差点从他身上滑落下来。 幸好,被他眼疾手快的扣住。 这才没有掉下来,摔了。 “我才没有在期待……” 她将害羞难当的目光移向别处,死死咬着唇。 浴血奋战…… 二叔脑子里在想什么? 男人的大掌拍了拍她滑=腻的背部,寵溺的含着笑意道:“还赖着?真想让我浴血奋战?你不介意的话,我自然也不会拒绝……” 小女孩脸色又红又白,立刻撒了手,从他身上下来。 而尴尬的是,她匆匆一低头,便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 那里,和他的长相一点都不同,那么粗犷嚣张的…… 陆景琛看见他的小女孩,连忙将红透的小脸别到旁处去,伸手一勾,将她的身子带入臂弯里。 “满意你看见的吗?” 她浑身湿透,黑色的发丝贴在小脸和胸前,形成一种清纯又妩=媚的诱=惑。 下身,紧密贴=合。 小女孩的眼神根本不知道往哪里放,低头不对,抬头不对,只将目光微微瞥开,却落在一边的镜子里。 她浑身泛着淡淡的红,眼底是被撩=拨的情,与他那么亲密的贴在一起,在他臂弯里,显得那样脆弱娇小,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会变得这样没有羞耻心。 一时难以接受,重新撇过小脑袋,不料,却与他暗沉危险的目光,直接对上。 他唇角勾着坏坏的笑,扣住她的腰,强势而霸道:“嗯?尺寸还满意吗?” “……” 凉宵脚下打滑,几乎站不稳,却被他一双手臂桎梏,整个人几乎瘫软在他怀里,没有一点力气,脚趾头害羞的蜷缩,小嘴也抿着,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可这男人,变得有些无赖,仿佛非要听到她的答案不可,威逼利诱的反复问,小女孩终于被吓到,埋在他胸口,紧紧闭上眼,小声的哭起来:“陆景琛……你流=氓……少欺负人……” 她趴在他怀里骂着他,却没有发觉,此刻更像是小妻子在和丈夫害羞的撒娇。 陆景琛终于不舍逗她了,嘴唇吻着她湿漉漉的发丝,拍着她的背,轻轻道:“不哭,听话,不逼你……小东西,你再这么磨下去,我真的不敢保证会不会忍不住浴血奋战。” 怀中的小人儿一抖,立刻退了一步,脚下却不稳,跌倒在他怀里。 两个人的姿势,更加暧mei不明。 男人带着情谷欠的磁性声音在她耳边低沉道:“小妖精,帮我解决一次……” …… 凉宵在卫生间处理好个人卫生以后,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的事情。 她站在镜子面前,脸红心跳。 小手捂着小脸,终于再也不想见人了。 解决…… 是怎么解决的? 她按了按胸口,胸前还有点疼 ,她没有仔细检查,匆忙的就穿了衣服,可能有擦伤也说不定。 男人,真是个可怕的物种。< /p> 她活了十八年,都没有见过这样的……解决方式。 平复了一下心跳,要做正事了。 陆景琛没有带换洗的衣服,而很糟糕的是,刚刚她弄脏了他的衬衫,要洗。 上面有血,穿不了。 她正要动手洗,陆景琛便敲浴室的门了。 “穿好衣服就出来,衣服我洗。” 凉宵才不干,女孩子那种东西染了衣服,怎么可以让男人的手洗? “我自己来……” 男人却很固执,声音里含着或多或少的不满:“小乖听话。” 小乖…… 他怎么老给她取这些像小寵物的昵=称? 囡囡,小东西,小不点……现在又变成小乖。 陆景琛在凉宵这里,很有威严,他第二次敲门,凉宵不得已,打开了门。 陆景琛没有穿上衣,光着上身,胸膛肌理漂亮如大卫,不夸张,但很结实,肌理线条流利,她微微垂眸,便看见漂亮异常的人鱼线。 大概,这就是现在女孩子最喜欢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种类型吧。 他伸手抱了她一下,吻了下她的额头,吩咐她:“自己去把头发擦干,这里的吹风机我检查了一下,不太好用,用毛巾就好。” 凉宵的心,微微塌陷。 从没想过,一个男人,会这样细心的照顾一个女孩。 她点了下小脑袋,踩着脱鞋出去。 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偷偷去看洗手间里。 他连眉头都没蹙一下,就在衬衫上抹了肥皂,白皙指骨分明的修长手指,搓=揉着她弄脏的衬衫料子。 或许,以前她真的没有好好关注过陆景琛,原来,他也有温柔的时候。 陆景琛洗完衣服出来的时候,发现小女孩趴在床沿上睡着了,她的头发,半干,还没干透。 一看,就没用心擦。 陆景琛走过去,将她的小身子抱到床上,弄醒了她。 她仿佛真的被他累到了,一双清眸迷蒙蒙的,小手揉着眼睛,软软糯糯,似乎以为他又要乱来,绵软的求他:“二叔……我想睡一 会儿……” 陆景琛不禁失笑,这小东西以为他是禽==兽? 刚才虽没真正要她,可毕竟她还小,只有过他一个男人,再加上体力差,已经是她的极限,他会这么残忍的又要她解决? 他是发了疯的想要她,不过,他现在更想让他的小女孩好好休息。 他将她放在被子里,薄唇吻了吻她沉重的眼皮,安抚道:“睡吧。” 凉宵睡了很久,睡的迷迷糊糊,感觉到一只大手,在她胸前乱摸。 她迷糊的睁开眼皮,正要伸手去阻拦,却被男人的大手扣住,他蹙眉,严肃的瞪了她一眼:“别动!” 这才发现,原来他在给她抹药。 凉宵不敢乱动了,任由那双沾着清凉药膏的大手,在她胸前徘徊。 她有些好奇的问:“二叔,你哪里来的药?” 男人专注的抹药,头都没抬一下,就说:“刚和酒店人员要的。” 凉宵咕哝了一声,酒店还有这个东西啊? 她眼神一瞥,瞥到电视机那边的钟表,已经八点了。 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 淅淅沥沥的声音,她轻轻问:“二叔,外面在下雨吗?” 男人心不在焉的回答:“嗯,下雨了。” 【哈,关键时刻大姨妈~别介~稍后还有第四更~更加精彩别忘记来看,大概七点来看】 ☆、80.Sorry,弄疼你了【二叔逼婚】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 小女孩撅了撅小嘴,有些失落:“那明天可能就不能上山了。” “这么想去山上玩?” 凉宵本想说,没有和他一起玩过,可目光一抬,决定还是不要说了,只淡淡“嗯”了一声。 抹完药膏,他将她的衣服重新放下来,将她抱到大腿上,坐在床沿,低头深深的嗅着她发丝的香气,“弄疼你了。霰” 他炙热的目光,她不敢去看,只匆匆看了外面的黑,狭窄阳台上挂着刚洗完的黑色衬衫…… 他们这样,算是水ru交=融了吗询? 凉宵有些体力透支,乖乖的蜷缩在他怀中,舒服的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 陆景琛很喜欢吻她,没事就吻她的脸和唇,或许是夜色太浓,以至于让她对他之前的所有敬畏和胆怯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小手调皮的捂住他的薄唇,不许他亲。 他张嘴,便咬住她白乎乎的小手。 小女孩耳根子一热,就把手抽了出来,不再挡他了。 他的吻,轻轻的落在她耳畔和脖颈细腻的肌肤上,声线仿佛夜色一样柔软:“怕吗?” 她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一开始,自然是怕的。 但她仰着小脸朝他摇了摇头。 陆景琛唇角果然淡淡笑开了,她知道,他喜欢她对他没有任何惧意和芥蒂。 他的唇,摩挲着她柔嫩的肌肤,没有消停下来的意思。 那么小的她,要承受他的谷欠望,他一早就做好了心疼的准备,伤害是不可避免的。 小女孩贴在他胸膛,软软糯糯的支吾着:“二叔,你以前……是不是有过很多女人?” 她踌躇着问。 否则,手段也不会老练高明,轻易将她撩=拨的意乱情迷,花样又这样多。 他原本微微闭着的眼,悠然睁开,锁着她清丽的潮=红小脸,脸颊蹭了蹭她的,“吃醋了?” 三十二岁的男人,尤其是像他这样的男人,过去没有女人,这种话说出口,可能和笑话是一样的。 小女孩低垂了眼眸,好似明白了答案,拨弄着小手咕哝:“没有。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们要是在一起的话,我只有一个骄傲的地方,那就是,三十二岁的你,有过很多女人,而我十八岁,只有过你一个男人。” 她清清淡淡的说出这 样几句话。 可在陆景琛心里,却掀起了和巨涛一样的波浪。 他深深地看着怀里,他的小女孩,那么轻易的让他心动。 他呼吸了一口气,微微仰头,将她的小身子抱紧,双臂桎梏着她,“sorry。” “刚刚太冲动,吓坏你了。” 凉宵咬了咬唇,不知道他这个“sorry”是针对哪一句。 是连着后一句,还是在回答她的问题。 她没有再问,免得自讨没趣,她已经想好了,回了南城,就让一切恢复原样。这次,他们没有做,是意外,就算做了,回去了,一样要回到原点。 想到这儿,她的小手情不自禁的攀住他的肩膀,搂住了他的脖子,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问:“二叔,上次我喝醉酒,我们是不是……所以你给我吃了避=孕药?” 陆景琛一愣,没明白她在说什么。 “什么?” 凉宵抬眸,晶亮澄澈的水眸,对上他的,不自觉的有些委屈:“你不是让燕嫂给我吃了避……孕药?” 陆景琛蹙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小脑袋在胡思乱想什么?那是维生素片。” “……” 那他为什么要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说什么,为了她的身体着想? 陆景琛仿佛已经看出了她的小心思,继续道:“喝酒会导致体内大量营养元素缺失,你从小不爱吃药片,我就只能那么吓你。” 凉宵傻乎乎的看着他,黑色的眼珠轱辘轱辘转着,这个男人……腹黑的……令她心动。 好像那颗摇摆不定的心,终于倒塌,彻底倾向了他。 小女孩终于仰头,抱着他的脖子,在他唇角,轻轻印下一个亲吻。 陆景琛眯眼,瞅着她的小脸。 那不安分的大手,在抚摸她的背脊,还有小腰。 相拥一=夜,他的大掌,始终扣着她的腰,将她的身子,紧紧贴着自己的。 陆景琛醒来的时候,怀里的小女人睡的还很沉。 她枕在他手臂上,他细细的看她的小脸,清清两道秀气的眉毛,仿佛画卷里的远山,她的睫毛长而卷密,微微翘着,这小鼻子,也可爱的很,他忍不住亲啄了下,往下看,这张淡粉色的小嘴,瞧着还挺冷情的,说起话来,就她最能伤他的心。继续往下,是 如玉簪子般的纤细精致锁骨,细细两道,清浅的小窝,看着清丽无比,勾着他的心。 再 研究下这小女人的胸,以前没觉着,经过昨晚才深刻发现,胸还不小,小女孩个头也不是很高,大概一米六刚出头,一六二的样子,和他站在一起,只到他的胸膛,要把她托起来才能和他平视。这胸握在手里边儿,倒是正正好,在手掌心里满满,刚刚好合了他的尺寸。 只这么看着,清晨的谷欠望再度席卷,可昨晚累坏了她,此刻不能再像昨晚那样纠缠她,再伤她一次。 将她轻轻从手臂里挪开,掀开被子,下了床,帮她重新掖好被角。 凉宵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她浑身都有些酸,睁开沉重的眼皮,陆景琛已经不在身旁。 莫名的,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她早晨素有洗澡的习惯,换洗衣服还在原本的房间,可她已经受不了,进了浴室,将衣服脱下来,镜子里反射出她身体上被他碰过的所有地方。 她的耳根子发烫,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依旧脸红心跳的厉害,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饱满的双==峰间,虽然擦了药膏,红色的擦红印记,却还没有完全消褪下去。 她洗了澡,刚穿好衣服出来,门就开了,紧接着,被一双手臂从背后抱住。 男人的气息,经过昨晚,已经变得非常熟悉。 她安安静静的被他拥着,他的鼻尖充斥着她淡淡的香气,诱的他不能自拔,他在她脖颈里深深嗅了嗅,低叹着:“抹了什么?洗的好香。” 凉宵脸发烫,“没有……就是用的旅馆里的沐浴液。” 他们都没有带洗澡用品过来,甚至连护肤品,都搁在李亚那里。 她这会儿,洗完脸,脸上什么东西都没抹。 “那是我的囡囡香,别人用,用不出这个味道。” 她一时怔愣,没有想过,男人会说出这种情=话。 陆景琛看起来冷冰冰的,一点都不近人情,在这之前,她绝不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软绵绵称赞女孩的情==话。 她抿了抿小嘴,两个人总这样抱着不动不是一回事,找了个理由:“二叔,我肚子有点饿。” 昨晚没吃,还运动了那么久,加上来例假,她是真的饿了。 陆景琛拍了下她,然后牵着她的小手,出去了。 旅馆的餐厅,不是很好,和旅馆一样,很不入流。 早餐,也只是清粥馒头。 可小女孩大概是真的饿了,看起来胃口很不错。 外面已经不下雨了,陆景琛问:“今天要不要带你上山转一转?我早晨转了一圈,发现几个有点意思的地方。” 凉宵咬了口馒头,原来他早晨不在,是去外面转悠了。 她摇了摇小脑袋,睫毛忽闪忽闪的眨着:“不要了,今天要回家了。” 她吃了一半的馒头,放到盘子里,不再吃了。 陆景琛隐隐发觉,小女孩又开始退缩了。 她起身,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一把攥住她的腕子,一个用力,她便堂而皇之的跌坐到他怀里。 凉宵吓得,赶紧看周围有没有在看他们,小手攥成小拳头,打了他两下,“会有人看见啦……你快放我下来……” “不放,”男人眸子幽凉,继续开口:“回南城可以,回陆家也可以,但凉宵,把证给我领了。” 【四更,一万二字,加更完毕~求寵爱!小鹿好给力的是不~明晚00点再约哦~不知道二叔能不能如愿以偿的和他的小女孩领证~】 ☆、第081章 分明是衣冠禽兽【一更】 领证? 她做梦都没有想过和陆景琛领证,这个男人是疯了吗? 他的大掌,紧紧扣在她腰上,凉宵慌的和小白兔一般,眼神闪烁不定。 “二叔……你先放我起来……起来再说!” 陆景琛眸光深深,没有一点放过她的意思,“凉宵,这件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霰” 她无措了,小手捂着脸,深深的无力,“我答应过爷爷的啊……不能和你……” “那算哪门子的狗屁誓言?做我陆景琛的女人,难道还需要遮遮掩掩不成?询” 凉宵无言,他将她的小手从她脸上拉开,目光凝在她小脸上,眉头微拧,正准备做一番思想教育。 李亚和唐婉婉刚从一楼转角走过来,一看见这打的火热的画面,立刻娇羞的捂住了脸,起哄道:“凉凉,你们这是在上演年度恩爱大戏吗?大早上的就这么黏糊……” 凉宵红着耳根子,小小的挣扎一下。陆景琛的手松动,放她起身。 陆景琛一向教养极好,当然,除了在某个小女人面前。不合场合的亲密,他也不愿故意做给别人看。 两个人之间原本甜蜜的气氛,一下子就被清晨这寥寥数语打碎。 女孩儿小脸上泛着淡淡的红,却对李亚和唐婉婉匆匆说了声:“我去趟洗手间。” 那小身影,快速逃离他的视线。 李亚和唐婉婉面面相觑,以为是她们的到来打扰到了他们,连忙对陆景琛道歉说:“凉宵二叔,打扰到你们真的很不好意思啊。” 陆景琛一如往常清冷,只微微颔首,便迈开长腿,往那溜掉的小身影大步追去。 女洗手间门外。 陆景琛摸出一只烟,点燃,食指和中指夹着,吸了一口,幽幽的吐出奶白色烟圈,烟圈滚滚,模糊了他俊脸上的森然和冰冷。 凉宵在洗手间里待了很久才出来,一方面是因为来例假,另一方面,是怕陆景琛站在门外守着。 她望着洗脸池那边的镜子里,其实她已经算是一个小女人,他早已将她从一个女孩儿,蜕变成一个女人…… 她脸颊上的绯红,还没彻底退去,热度还在,她拧开了水龙头,用手掌心捧了一把冰冰凉凉的清水,泼在脸上。 慌乱的心,这才有些平复和镇定。 低垂着小脸一出来,就被一把扣住了手 腕子。 男人拇指和食指捏着香烟,将燃了一半的烟,捻灭,丢在一边的垃圾桶上方的烟灰盒里。 他抵住她的小身子,将她桎梏在墙壁和双臂之间,“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他的语气,没有一丝的耐心,凉宵抿唇,仰着小脸偷偷瞧了他一眼,然后鼓起勇气说:“我不能和二叔结婚,对不起。” 男人的拇指,却抚着她柔嫩的唇角,黑眸微眯,仿佛看着他所狩猎住的猎物一般,一字一顿道:“你有两个选择,一,和我结婚,二,成为陆太太。” 凉宵:“……” 她咕哝了下小嘴,这不都是一个结果吗?有什么区别? 男人却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淡淡开腔:“主动和我结婚,我名下的财产,都会是你的,被迫成为陆太太,你的所有,全部归属于我。” 虽然他知道,她并不稀罕。 他仿佛绕口令一般的说着两种选择的不同,凉宵一直脑子不太会转弯,此时更是被他绕糊涂了。 小嘴里咕哝了两种结果,半晌,才反应过来,小脸一皱,快哭了,这难道有什么不同吗? 怎么听,都是她上算啊。 陆太太,每个南城女人都想得到的荣耀头衔,陆景琛这样的男人,谁不想要占为己有? 小女孩大眼睛轱辘轱辘转了一圈,傻兮兮的摇着小手,尽量保持着笑容说:“二叔,这样的话你很吃亏。” 陆景琛将一只手插进裤兜里,另一只手,更加逼近的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清冽气息靠近—— “说说,我怎么吃亏了?” 小女孩长长的睫毛不安的颤抖着,分明就是想要摆脱他的纠缠,可却说的那么理直气壮:“我一无所有,所以我没有财产给你,但是二叔帅气多金,如果我嫁给二叔的话,二叔的财产都会变成我这个一无所有的人的。而且,二叔这颗好白菜,也被猪拱了。” 陆景琛深眉一挑,仿佛非常赞同小女孩的话,竟然无言以对。 可下一秒,他伸手捏了下她的小鼻子,眉眼皆是调侃笑意,“好白菜留着也是浪费,不如被小猪拱了。” 男人已经收回手臂,方才阴沉的心情,已经变得有些豁然,小女孩随便一句话,就可以逗乐他。 凉宵愣在原地,还没明白过来,什么叫好白菜留着也是浪费,还不如被小猪拱了。 陆景琛朝前走了两步,身后的小女孩没跟上来,他微微顿住步子,侧头:“小猪站在那儿等着好 白菜吃?” 凉宵小嘴一瘪,小鼻子一皱,不情不愿的跟上来,哦,原来二叔骂她是小猪。 她轻轻跺了两下脚,看在男人眼底,满满的都是撒娇的味道。 陆景琛忽地将她一拽,扣进怀里,低头在她耳垂边喃喃:“好白菜如果不被小猪拱,那只能说明那颗白菜不够好。如果是最好的白菜,一定是被小猪拱的。” 凉宵的小脸,被迫压在他胸膛里,他低沉性感的磁性声音,带着浓浓的蛊惑,凉宵歪着小脑袋想,这是什么歪理? 经过昨晚,凉宵顺理成章的被陆景琛拽去了二楼的房间睡。 晚上,陆景琛在里面洗完澡,穿着睡袍出来,他没有带换洗的衣服,连换洗内库都没有带,出门太急,什么都没顾得上,只顾急着找他的小女孩了。 凉宵已经把自己的衣服、护肤品这类东西都搬了过来,在这里,她根本拒绝不了陆景琛,拒绝的后果,就是自己吃苦,她笨了点,可也不至于那么傻乎乎的和他对着干。 她抱着睡衣打算去浴室里洗澡,陆景琛蹙了下眉头,声音不咸不淡的吩咐:“把内库洗了,顺便用吹风机吹干。” 凉宵:“……” 他是指他的? 小女孩脸颊瞬间通红,咬了下唇,转身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二叔,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 “你在教育我?” 男人冷冷问。 凉宵缩了缩小脖子,哪里敢教育他呀? 只好憋屈的把睡衣搁在一边,去浴室给他洗。 男人黑色的子弹库,光是看,就让人脸红心跳,还怎么拿起来洗? 她眼睛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小白手揪住那黑色的裤子,打开水龙头就一阵猛冲。 她眼睛还死死闭着,忽然头顶传来一个男性玩味的声音—— “仔细点洗,洗不干净,就去给我买新的。” 小女孩蓦地睁开眼睛,小脸一皱,这荒郊野岭的,去哪里给他买内库呀? 撅着小嘴,红着耳根子,仔仔细细的洗。 男人忍着眼底算计的笑意,转身离开浴室门口。 凉宵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的子弹库洗干净,小手拿出 来的时候,男人那暧昧的目光,简直要把她弄的钻进地缝里。 她的每根手指,几乎都在微微颤抖着,好不容易晾好,一转身,就撞上一堵坚硬的肉墙。 男人微微张开的睡袍里,是白皙结实的胸膛,贴着她的身子,他扣住她的小腰,眼底含笑,明知故问:“确定洗干净了?” 小女孩偷偷在心底白了他一眼,可不洗干净了吗?否则,要她去哪里给他找超市买新的呀? 男人逼近,那身下的灼烫亦是嚣张逼近。 小女孩的小手连忙抵住他靠近的身子,小脸一垮,求饶:“二叔……我还有点难受……” 何况,她的大姨妈还没走。 这种情况下,不可能帮他再解决一次。 他贴近,一脸正经的道:“是它不听话,谁叫没内库穿。” 小女孩终于被这个腹黑又死乞白赖的男人给打败! 这个男人,平时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没想到才经过昨晚而已,就露出本性,哪里是衣冠楚楚,分明是衣冠禽兽! 旅馆里的吹风机不好使,否则,她早就帮他吹干了,要他好好穿上!省的在这里找借口欺负她! 【先一更,剩下的明早八点就可以来看。】 ☆、第082章 让她脸红心跳【二更】 晚上睡觉显得是一件特别艰难的事情,某人的大掌,桎梏着她的腰,把她生生的往那敏感的地方压。 凉宵背对着陆景琛而睡,但臀部后面那火热,清晰明显。 她葱白的小手绞紧,皱着小脸唤了他一声:“二叔……” 陆景琛不仅不为所动,大掌反而扣得更加紧实,将她更紧密的往身上贴询。 他的唇,落在她耳畔,窸窸窣窣的,她装睡,睫毛却下意识颤抖的厉害,男人看了忍俊不禁,重重嗫了一口她的耳垂,怀中的小女孩痛的睁眼,水眸汪汪的捂着小耳朵。 男人挑拨了她以后,心情极好,一只大手将委屈的小人儿搂进怀里,一只大手垫在脑后,微微合上眼眸,唇角若有似无的笑意,在黑夜里,显得都那么耀眼迷人。 凉宵一直怔愣,趴在他怀里呆呆的看着他,她很少,很少有这样趴在二叔怀里,近距离的观察二叔的样子。 男人削薄的唇,微微向上翘着霰。 陆景琛其实很少笑,就算笑的时候,那笑也没有到达眼底,更多时候,他是在冷笑,所以,南城人都流行这样一个说法,陆二少不笑的时候,不一定说明他心情不好,陆二少笑的时候,也不一定说明他心情好。 而更多时候,陆二少笑了,比不笑更加恐怖。 她正看的痴迷,哪知男人悠然睁开眼眸,提醒她说:“你还有五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凉宵一看时间,哦!已经快凌晨两点钟了!他们买的还是明早九点钟的飞机票。 从神农架,还需要坐将近一个小时的大巴车去宜昌的机场。 这个时候犯花痴,真的不太适合! 她赶紧躺好身子,小手端端正正的放在脖颈处,闭上眼睛立刻就睡。 十足的小孩子气。 陆景琛瞧着他的小女孩,这才第一次发现,原来她喜欢这么睡觉,两只白乎乎的小手,好好的摆在锁骨处,小身子正正的躺在床上,仿佛睡觉也是件需要认真对待的事情。 他就那么注视了她很久,良久,失笑,低头吻了她的额头,放软了声音喃喃:“晚安,陆太太。” …… 第二天一早,陆景琛睁眼,就看见一边的小人儿几乎维持了睡前所看见的那个姿势,几乎一整夜。 看了一眼,才五点半,时间还早,他难得的好心情,一只手支起脑袋,微微低头 ,看着他的小女孩。 她乖乖的保持着睡前的那个姿势,几乎动都没动。 两只小手还好好的摆在身上。 陆景琛蹙眉,没有办法理解,她的两只小手搁在锁骨那处,不累吗? 小心翼翼的把她的小手,从锁骨处拿下来,搁在她的小腹处,可没过两秒钟,小女孩明明没醒,却已经自发自动的把小手重新摆回了那里。 陆景琛忍俊不禁,看着她可爱的小脸,忍不住低头去亲了下她可爱的小鼻子。 小女孩咕哝了一声,似乎感觉到鼻子上痒痒的,动作终于变了,侧过身子,两只小手伸到他脖子上,好好搂住,小嘴里嘀嘀咕咕的。 “大白……不要乱动……” 陆景琛凑近了才听清她支支吾吾的声音。 大白,是小女孩一直抱着睡觉的大布偶。 他啼笑皆非,这小东西是把他当大白了? 他的大掌贴了她的后腰,将她占有性的箍住,就这么侧头望着她睡觉,发现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打算再给她多睡四十五分钟,但接下来的四十五分钟里,小女孩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安分了,两只小手乱动,一下往他睡袍领子里掏,一下抠抠他的脖子。 她皱着小鼻子还不满意,咕哝着:“大白……你怎么变得这么硬……” 小手握成拳头,在他胸膛上捶了两下,皱着小鼻子满不乐意的又沉沉的睡去。 她的小脸,贴在他脖颈处,细细的呼吸,弄的他痒痒的。 清晨,需要多好的克制力,才能把持的住这个小家伙这么卖力的挑拨? 陆景琛算是彻底被她打败了,修长手指点了下她的小鼻子,警告道:“再动一下,别怪我不客气。” 怀里的小女孩,一点都不给面子,他刚说完,她就动了一下,软软的小身子紧紧的贴上来,软糯的声音又咕哝了一声:“大白……别动……” 陆景琛松开手,低垂下眼眸,怀里的小女孩像个小树袋熊一般的扒着他,他唇角勾了勾,凑近了她白嫩的小耳朵低声道:“小乖在勾引我是不是?” 小女孩明明睡得很沉,呼吸调整了一下,发出一个嗡嗡的:“唔……” 恰到好处的声音,仿佛刚好回答了他的问题。 陆景琛不打算再忍下去,大手从她衣摆下面摸索进去,握住她的柔软,不轻不 重的揉。 小女孩不仅没弄醒,还凑着小身子更往他大掌里贴,仿佛在做梦一般 ,咯咯的笑,“大白……好痒……” 陆景琛看着小女孩清甜的笑,眸子一暗,全身血液只往一个地方冲,自制力全部瓦解崩溃,如果在那之前,还残余一点怜惜和克制力,那么现在,很抱歉,全部游走,剩下的,就只剩下想要立刻占有她的冲动。 他眯了眯狭长的眸子,修长的手,一路探下去,盯着她酣睡的小脸问:“小乖告诉我,例假走了没?” 男人在这方面,简直就是反应迟钝的物种,昨天刚来的例假,到底是什么宇宙光速,可以让大姨妈今天就走? 直到他的手指,触到一层厚厚的东西。 男人深眉蹙起,收了手,理好小女孩身上的睡裙,捏了下她软软的小脸,语气压抑的警告:“别再来招惹我。” 他背过身去,原本就是小床,小女孩没人梏着,一个人睡,抱着薄薄的被子,傻兮兮的笑,仿佛做了什么好梦一般。 陆景琛忍不住回头,一回头就发现她的小身子挂在床沿,几乎快要掉下去了,立刻伸手把她拉进怀里,语气无奈又宠溺:“小东西,你是故意来折磨我的?” …… 凉宵是被陆景琛吻醒的,六点十五分的时候,她脖子湿乎乎的,小手去抓,没想到抓的是男人坚硬的短发。 她一低头,发现一个黑色的头颅埋在她颈窝里,清晨脑子还没开始正常运作,吓得“啊”的大叫了一声。 男人的大掌,一把捂住她的小嘴。 蹙眉:“这里隔音效果很差,你想让所有人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 语气里,全是不怀好意的威胁。 凉宵赶紧闭了小嘴,黑溜溜的大眼瞪的极大。 陆景琛这才松开捂住她小嘴的大手,看了一眼时间,该起床了。 拍了拍小女孩的臀部,“起来洗漱。” 他先起,取了阳台上已经晾干的黑色内库,丝毫没有任何遮掩的,就那么落落大方的在她面前扯了睡袍,穿上黑色子弹库。 凉宵耳根子一热,羞的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二叔怎么能这么……坦荡荡? 陆景琛套好了西装裤,扣上皮带,将黑色衬衫穿好,眼皮掀动了一下,瞧着床上埋在被子里不动的小女孩,冷冷吩咐:“没 事做就来给我扣纽扣。” 这招果然管用,小女孩立刻就爬下床,趿拉着鞋子快速跑去浴室洗漱了。 陆景琛轻咳,淡淡的笑出了声。 七点,他们收拾好,和李亚、唐婉婉在大厅会合,去坐大巴车。 凉宵忽然想到陆景琛,抿唇道:“二叔,要不你打出租车过去吧?我和她们一起就好了。” 她坐惯大巴车了,没什么关系,可陆景琛……应该连大巴车都没坐过吧?要他打出租车,已经够委屈他的了。 平时,他可都是专车。 陆景琛一声不吭,沉默的拉着她的小手,就对李亚和唐婉婉说:“七点一刻了,路上还要耽搁一小时,到机场也不早了。” 凉宵愣住,二叔要和她们一起坐大巴车? 凉宵原本的行李,背在了陆景琛肩上。 大巴车上没有空位,凉宵被他扣在怀里,凉宵抿了抿唇,开口说:“二叔,你累不累?我看见后面有个位置,你去坐。” 男人不理会她,大掌贴在她腰际。 她像斗败的公鸡,过了一会儿,又问:“二叔,你累不累?要不我来背吧?” 陆景琛只微微低头,冷冷瞥了她一眼,“安静点。” 【今天就六千,先让作者休息一下,明天恢复8000】 ☆、第083章 二叔,你压到我了 凉宵咬着小嘴,垂头丧气的低下小脸去。 男人的大掌紧紧贴着她纤细的小腰,将她的身子完全包裹在怀里,大巴车上几乎都是去机场的乘客,大包小包占了很多位置,凉宵的脚被人挤了一下,陆景琛微微蹙眉,将她的小身子带到角落里,身子贴着她。 凉宵的心,因为男人忽然的靠近,漏了半拍。 “二叔,你、你压到我了。” 她的小手,抵在他胸膛上,自然也感受到男性那硬邦邦的象征。 男女之间,暧昧阶段,碰到哪里,处处都是尴尬霰。 尤其,还是这种大叔萝莉恋,差了好几个代沟,男人成熟而阅历丰富,情场手段高明,然而,像凉宵这种呆呆的小女孩,也只能被吃的死死。 陆景琛不理会她,凉宵绞着葱白的小手,小声抱怨:“二叔,有点难受……” “忍着。” 男人口气幽冷,没有任何温度。 凉宵小脸红透,背部抵着那车窗,胸前被男人结实的胸膛压着…… 刚刚行李箱不小心碰到她的主人,是个穿着花裙子胖乎乎的大妈,在摆弄好倒了的行李箱后,不好意思的对凉宵说:“小姑娘,刚刚不好意思砸到你脚啦!” 凉宵腼腆一笑,摇着小手说:“没关系。” 那大妈看了一眼陆景琛,笑着对凉宵说:“小姑娘,你爸爸长的真帅真年轻哦!” 凉宵心一抖,“……那个,他……” 陆景琛杀人的目光已经投射过来,语气非常森冷,眸子透着清寒的光,“我有这么老?” 那大妈愣了下,随即用带着当地口音的普通话解释说:“我就是说你年轻帅气啊!现在人结婚都早,你这么年轻,女儿都这么大了!不过你女儿长的也可爱的很呐!” 凉宵小心翼翼的偷偷去看陆景琛的脸色,已经臭的不成样子,小手拽着他的衣袖,试图让他不要发火,小声喊他:“二叔……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见。 陆景琛低眸,目光定定瞧着怀里仰着小脸的小女孩,蹙眉,“叫老公。” 凉宵一愣,轻轻“啊”了一声,然后眼角余光又看了眼那大妈,二叔该不会想要挽回面子,让她叫他老公吧? 可,可老公怎么叫的出口嘛…… “二叔……” “乖。” “……” 凉宵小嘴抿着,耳尖软软的红透,垂敛着长长的睫毛,不张嘴。 男人凑过嘴唇去,在她耳廓边沉声道:“不乐意?那我想这几天你怎么和我水ru交融的,你爷爷都会一清二楚的知道。包括……每个细节。” 凉宵紧紧闭上眼睛,睫毛微微颤抖。 男人低沉如瓷的声音,拉过尾音,咬重“每个细节”这四个字,让她浑身都开始发烫。 每个细节…… 想起这两天,她和他在一起发生的每个身体接触,都是那么的令人脸红心跳,如果他真的告诉爷爷,爷爷一定会气的心脏病发作直接进医院。 这个男人,太坏了,坏的令她无法拒绝和难以招架。 小女孩紧张的咬了下唇,然后轻飘飘的一声:“……老……老公。” 结巴、细弱蚊声。 男人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唇角,笑的玩味:“连老公都叫不好吗?我没听见。” 凉宵:“……” 将目光一瞥,移到窗外,嘴边滑出:“老公。” “再大声点,我耳朵不好。” 她不知是气的,还是臊的,小脸通红,提高了音量:“老公。” 这下,男人唇角终于微微勾起,露出满意的笑意。 那站在一边的大妈,呆了下,望着他们,直到陆景琛薄凉的目光锐利的扫过来,那大妈尴尬的笑了下。 摆着手说:“哦,你们是夫妻哦?呵呵,现在流行那个什么大叔配萝莉哦?你们还挺有夫妻相的。” 凉宵已经臊的不知如何见人,一路上,一直将小脸低着,陆景琛的大掌按住她的小后脑勺,压进胸膛,在她头顶上方轻轻吩咐:“还有半个小时,休息一会。” 昨晚,小女孩凌晨两点多才睡,一大早七点不到,就被他喊醒洗漱,她乌黑的大眼睛下边,单薄的肌肤透着淡淡的黑。 凉宵已经不想再见人了,索性将脸更紧的埋进男人胸膛,小手揪着他腰间的衬衫,闭上眼,休息。 路上有些颠簸,可在陆景琛怀里,被他紧紧的护着,安逸的令她犯困,以至于没半晌功夫,陆景琛就听见胸膛传出一阵微弱均匀的酣睡声。 他低头,吻了吻小女孩儿的发顶,眸光闪过一丝光芒,一手按住她的小脑袋,一手从裤兜里摸出 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十二点到机场2号出口,民政局那边,打好招呼。” 蔡森在那边微微一滞,boss真的是要霸王硬上弓来硬的了吗? 陆景琛挂掉电话,站在他们不远处刚刚与他们说话的大妈,又瞟了陆景琛一眼。 觉得这个男人人模人样,但是怀里的小妻子实在年纪太小,在想,会不会是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却高级犯罪的人贩子? 一路上,那大妈都紧紧盯着他们。 快要到机场的时候,陆景琛终于忍无可忍,微微侧眸,唇角抿的极深,冷然开口:“你打算盯着我们到什么时候?” 怀里的小女孩此刻也睡醒了,婴宁了一声,小手揉着眼睛仰头看着他软软弱弱的问:“二叔,到了吗?” 陆景琛脸色极差,几乎发绿。 凉宵循着他锐利深寒的目光望去,还是那个大妈。 那个大妈一见小女孩醒了,虽然这个男人目光很吓人,可她不能放纵犯罪分子,这么可爱的小女孩要是被这种人贩子拐走,下半生岂不是毁了? 于是大妈狠狠瞪了陆景琛,热心的对凉宵说:“小姑娘,你有什么委屈都说出来!不要怕!机场附近就是警察局,大妈给你撑腰!” 凉宵听的一头雾水,尴尬的莞尔,“大妈,我没有委屈呀。” “你别怕,我知道你是被这个人贩子拐来的!你说出真相我给你报警,一定让你逃离魔掌!” 那大妈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凉宵愣了下,终于“噗嗤”一声笑出声音来。 原来大妈是误会了,以为二叔是人贩子拐了她? 她这么一笑,男人愠怒的目光便瞪了下来。 小女孩小手一把捂住小嘴,翻着眼珠支支吾吾的说:“我不是故意的……” 陆景琛没好气的说:“和她解释清楚。” 凉宵没有办法,对大妈甜笑着说:“大妈,你真的误会了,他真的是我老、老公。” 说道“老公”的时候,她一时没叫惯,微微顿了下。 那大妈死活不信,严肃的摇头:“看着不像!” 凉宵没法子了,挠着小脑袋问男人:“大妈不信,那怎么办?她待会该不会真的报警去吧?” 身处异地,闹出这些事情,不好处理倒是真的。还惹的一肚子不开心。再说这种乌龙事 件闹到警察局里去,也是醉醉的。 陆景琛眉头拧的很深,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果冻一般的小嘴,薄唇吐出两个字:“亲我。” 凉宵脑袋里“刺啦”一声,空白。 她撅了撅小嘴,然后趴在陆景琛怀里笑的甜蜜,两只圆溜溜的大眼都笑的眯成了一条弯弯的月牙,扭头对大妈继续卖力解释:“大妈,他真的是我老公哦,我们感情很好的。” 如果行的通,那就太好了,总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二叔来的强多了。 站在后面的李亚和唐婉婉看凉宵那边有点小动静,蹙眉道:“二叔和凉宵怎么怪怪的?” 李亚把唐婉婉的脑袋转过来,“人家情侣亲热你就别凑热闹了!” 这边,大妈还是板着脸摇头。 小女孩泪崩,瞧了瞧陆景琛极差的脸色,终于硬着头皮,小手拽着他的衬衫领子,踮起小脚,拉低他高傲的头颅,小嘴,亲了上去。 柔软的四片唇瓣,相触,刹那间,眼前绽放五彩烟火。 小女孩红着脸,娇羞的亲过他,然后靠在他怀里,扭头对大妈说:“大妈,他真的是我老公哦,没骗您。” 【稍后还有更新】 ☆、第084章 全身血液往身下迅速冲【萌萌哒】 一直到了机场底站,一整车的人都下车了。 那大妈握着凉宵的小手说:“你千万别骗我啊姑娘。我这可就走了,你到时候就只能自己靠自己了。” 凉宵甜甜的看一眼冷冷站在一旁的陆景琛,对热心异常的大妈说:“大妈,谢谢你的好心,可他真的是我老公,我们很相爱的。” 她只是无心的一句话,落在一旁的陆景琛耳朵里,却成了另一种味道。 他们,很相爱…… 一句轻轻的看似无意识的话,轻易撩/拨起他的心湖霰。 凉宵看着大妈远走,这才转过身,眯着月牙弯弯的眼睛仰着小脸对陆景琛说:“二叔,大妈没有恶意的。” 男人长腿跨近一步,逼近她的小身子,黑色的狭长眸子促狭的打量着她:“我们,很相爱?” 他刻意顿开,语气认真的像是反问。 小女孩小脸一热,缩了下脖子,瞧着男人无比严肃的眸子,以为他生气了,连忙摇手说:“我只是随便说说,因为大妈她不信……” 谁知,他长臂一勾,将她勾进臂弯里,往前走,嘴角噙着坏坏的笑,“说实话的小孩有奖励。” 凉宵梗了梗脖子,什么叫说实话的小孩有奖励? 她明明说的,就不是实话…… 到了机场候机厅里面,李亚和婉婉早就坐在那里开始吃零食看手机了,凉宵有些不适应这样和他亲密的出现在外人面前,小脖子轻微缩了下,清秀眉头只稍稍蹙了一下,就遭到了某人的不满。 他的手臂,勾的更紧,按在她肩上,像是故意的。 凉宵再也不敢动了,只乖乖被他搂着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李亚和唐婉婉都在用手机上网,陆景琛平时一直都是冷冰冰的,话说的很少,凉宵有些百无聊赖,偷偷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正想上网,手机便开始震动。 陆景琛垂眸,神色不明的瞧着她。 凉宵一看见来电显示是陆城川,一时像是被捉女干,有些慌张的滑了一下,接起。 一边接着陆城川的电话,一边被陆景琛搂着,这种煎熬和压力,让她一时透不过气来。 那边,陆城川问她人在哪里。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陆景琛,他没有在看她,侧脸绷的有些紧,她下意识里就压低了声音说:“我在宜昌,今天要回去了。” 陆城川有些激动,问她怎么突然跑去宜昌,她说来旅游,他竟也没再怀疑,只问几点的飞机,要不要来接她。 凉宵怕陆城川看见她和二叔在一起,拒绝了,挂掉电话。 有些恍惚的看着挂掉的手机,手里忽然一空,手机已经被男人拿走。 凉宵咬唇,他拿她手机干吗? 男人淡淡瞥她一眼,开口道:“不要随时随地玩手机,对视力、颈椎,都不好。” 他甚至,用手指点了下她的眼皮,还有脖子。 小女孩有些不满,二叔怎么什么都管?玩手机也管上了? “现在年轻人,谁不玩儿手机……” 明明是一句很正常的狡辩,听在陆景琛耳朵里,却变了味道。 男人眼睛一眯,眸光迸发危险的光,“你在说我老?” 凉宵梗了下脖子,吐舌,“没有呀!” 这个小气的男人,该不会还在为刚才大巴车上的事情生气吧? 三十二岁的男人,怎么可能老?一个正当事业、人生都处于巅峰的年纪,意气风发的让女人尖叫,让女人痴狂。完美的外貌条件,极好的家世,优雅的气质……这些无一不让女人心动。 怎么可能会有女人嫌老? 凉宵偷偷瞄他,有些害怕他生气,小声问:“你该不会还在和刚才那位大妈生气吧?其实,那个大妈担心的很有道理呀……” 她本来是想安慰他的,可这个小女孩…… 她连忙捂住小嘴,惊恐的看着他。 “我不是那个意思……” 以为陆景琛会生大气,可没想到,他没有半点生气,反而蹙眉问:“现在小女孩不是很喜欢大叔?都有什么大叔控?你没有?” 凉宵:“……” 像二叔这样的大叔,应该小女孩都会很喜欢,当然,除却二叔这冷冰冰的性子。 机场忽然广播—— “请航班号为ca1063的旅客进行检票登机,请航班号为ca1063的旅客进行检票登机……” 凉宵立刻站起来,笑的比谁都甜,“二叔赶快走吧!在催了!” 她立刻就要逃开,那个问题,要她怎么回答…… 可男人长臂一勾,分明不问出答案誓不罢休的样子,呼吸喷薄在她后脖颈边上,“嗯?喜不喜欢大叔 ?” 那春春谷欠动的暧昧气息,几乎让她心尖一颤。 小女孩快哭了, 皱着小脸哭丧着说:“喜欢的……” 男人愉悦的摩挲着她听话的小嘴:“听话的小孩有糖吃。” 活脱脱哄三岁小孩的口气。 …… 将近三个小时的机程,凉宵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她靠窗,小脑袋歪着,搁在硬邦邦的窗边,白皙脖子扭着,陆景琛放下手里的杂志,瞧了她一眼,蹙了下眉头,将她的小脑袋轻轻移过来,搁在自己肩上。 一边的空姐路过,精致面容上带着淡淡笑意,礼貌的问:“先生,需要水和饮料吗?” 陆景琛下意识的就竖起食指,放在薄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那空姐尴尬的笑了一下,也不再说话,只抱歉的用眼神道歉。 这里是经济舱,并非头等舱,陆景琛已经有快十年没有坐过经济舱,在美国念书那会儿,老爷子不给他一分钱,十七岁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算再如何果敢的男孩,面上表现的再如何镇定,心底都会恐慌,挤地铁,挤大巴,挤小飞机,这些他通通经历过,没有课程的时候,十八/九岁那会儿还没开窍,一开始在餐厅打工,给别人家孩子做家教,后来二十岁,和别人合伙开事务所,那时候,柏谨言和许生在美国,同样是被家里流放型,凡事能赚大钱又不触犯法律的,他们三个什么都干。 靠在他肩上的小女孩睡的不安稳,婴宁了一声,小手动了下,攥住他的衬衫,绵/软的小身子一滑,倒在了他腿上。 陆景琛失笑,这个小东西恐怕是真的困了,倒哪儿睡哪儿。 偏偏,她的小脸还往里面一歪,而她那粉嫩的小嘴,正巧对着男人西装裤链下的…… 陆景琛低头,眉头蹙的越发的深,那张小嘴,动了动,翕张着,靠在那里,为了找一个舒服的位置,小脸还在裤链那里胡乱蹭,蹭的他心跳一滞,背后紧绷住,全身血液急速往下冲,一身的火烧火燎。 他们的位置是经济舱的一号,所以前面没有乘客,过道旁边的位置也是空座,没有乘客,陆景琛被这个小东西蹭的,微微仰头,性感喉结上下滑动,大掌情不自禁的按着倒在他腿上的小女孩的后脑勺,往那撑起的帐篷里压。 而她的小嘴,微微翕张着,对上那里的坚硬。 碰上的那一秒,陆景琛后背一颤 ,异样电流剧烈滑过心尖,烫的他全身紧绷又酥麻。 腿上的小女孩有些呼吸不过来,被他按着小脑袋,小手胡乱挥了挥,小脸和小嘴贴着的东西,坚硬,发烫…… 她以为在做梦,小手抓过去,男人没防备,闷哼了一声。 陆景琛快被这个小东西折磨疯了,白瘦修长的手指,插/进她浓密馨香的发丝里,按着她的小脑袋,贴的更近。 小女孩的小手,抓着那里,那东西烫的她脸难受,她抓着那儿,咕哝:“好热……” 不仅烫,她小手抓着的东西,还在迅速膨胀…… 陆景琛忍无可忍,大掌稍一用力,扯到了她的发根,小女孩一痛,迷糊的醒了,一睁眼,一片漆黑的衣料。 紧接着,她看见那西装裤下的撑起的帐篷…… 正嚣张的对着她的脸颊和嘴。 她乌黑的大眼,瞳孔剧烈一瞪,刚要尖叫,便被男人的大掌一把捂住。 【中午或者下午两点还有一更,么么~留言呢?打赏呢?月票呢?亲给我动力啊!让我知道你们的存在~】 ☆、85.既然开始了,就不要停【逼婚ing】 凉宵“呜呜”了两声,小脸憋的通红,陆景琛冷沉着脸色瞪了她一眼,她立刻回过神,闭了嘴,乱动的身子也消停了下来。 而那男士西装裤链上撑起的帐篷…询… 还真是刺眼的厉害。 陆景琛捂住她小嘴的大掌松开,她连忙跌怕滚打似的就要爬起来,小手胡乱一按,作势就要撑起身子,结果,她一愣,那手掌心里几乎要把她烫到脱一层皮下来的……东西……是什么? 她按在那处的小手,动都不敢动一下,小脸慢慢机械的转过来,望向她自己的手,那手里,按着的…… 她仿佛碰到烈火一般的立刻抽回手,吓得脸色惨白,小巧可爱的鼻尖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二、二叔,我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眼底,被一层暗色的情谷欠吞噬,他面色却平静的仿佛万年冰山,大掌忽地扣住她的小手,一把按在那火热处,闭上眼,喉结上下滑动着,性/感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如魔咒一样徘徊:“既然开始了,就不要停。” 凉宵吓得早就魂飞了,憋红了小脸挣扎着:“二叔……不要这样!” 男人的大掌紧紧扣着她的小手,他睁开眼皮,不得不说的是,这个男人哪怕被谷欠火焚身,黑色瞳孔里充斥着情潮,被情谷欠吞噬的仿佛一头兽,也丝毫没有坏了他清贵和优雅的气质,反而因为那炫目的情潮,变得更加漂亮诱/惑。 凉宵脸色红白,背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紧张、害怕、害羞、悸动……各种情绪复杂的交杂在一起,她眼角湿润,快要哭了霰。 小脸一皱,被吓哭:“二叔……求你不要这样……” 那手掌心里,灼/烫而尺寸过大的男性象征,在那晚巴山雨夜,已经见识过,吓得她全身虚软无力,无法想象,第一次的时候,她到底是怎样将这么大的东西纳入身体里的。 难怪,那晚撕裂的疼,几乎痛彻心扉。 陆景琛眸子晦暗不明,浮着迷人的光芒,那是情谷欠所致,他盯着她皱巴巴的小脸好半晌,唇角抿深,终于缓慢的将她的小手松开,女孩一得到解脱,立刻将手缩回到自己身边,小身子背过去,防备的用背部对着他,蜷缩在角落里,颤抖的哭。 这里是飞机上啊,而且,他们很快就要到南城了…… 他们该结束了…… 陆景琛长指揉了揉眉心,起身,去了洗手间。 凉宵抱着 肩膀缩在窗边哭,陆景琛回来,落座,目光不分喜怒的冷漠瞥了她一眼,然后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唇上仿佛压着冰,“你还有四十分钟接受我将是你丈夫的这个身份。” 语气森冷、不容置喙,陆景琛决定的事情,如果他不愿意改变,全世界的人都没有办法改变。 凉宵捂着小脸终于崩溃,整个纤细的肩膀都在剧烈的耸/动,“二叔,我真的不能和你结婚……你放过我吧……我不能背叛爷爷的……” 男人的大掌,强势的拉开她捂着小脸的小手,攥着她纤细的白腕子,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小女孩疼的皱了下巴,却没喊出一个“疼”字来,眼眸含着泪光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陆景琛捏着她的腕子不松,看见她这样的小眼神以后,竟有些不忍,将目光微微撇开,狠下心说:“别用这种可怜的小狗目光看着我,凉宵,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你!” 他语气里,是笃定,坚硬如磐石。 飞机上,刚好插/入一则广播—— “尊敬的乘客,飞机即将着落,请系好安全带,不要随意走动……” 凉宵红着眼,像个委屈的流浪小狗,陆景琛冷哼了一声,终于丢开了她的小手。 她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因为最难受的,是心里。 她不能背叛爷爷,爷爷养育了她十八年,她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爱情,就背叛养育她十八年的爷爷呢? 她想要求救,而她的手机,在候机室的时候,就已经被陆景琛没收。 凉宵心里一怔,这个男人,他是早有预谋的吗? 半个小时后,飞机着落,到了南城,下了飞机后,李亚和唐婉婉问凉宵:“凉凉,你眼睛怎么通红的?” 李亚伸手过来就要看她的眼睛,凉宵微微避开,小脸一瞥,匆匆垂下去,掩饰的说:“我没事,好像刚刚下飞机的时候,被沙子迷了眼睛。” 李亚和唐婉婉面面相觑,这机场,哪里来的沙子? 可她们也没在意,只问:“那你是和你二叔一起回家,还是和我们一起回学校?” 她正想趁此机会说要回学校,男人已经抢先一步,霸道的说:“凉宵阑尾炎还没好,我带她回去休息调理。学校煎药不方便。” 理由,说的冠冕堂皇。 李亚和唐婉婉托着登机箱说:“那我们先走了啊,你和你二叔回去,好好照顾 自己的身体啊。” 她们很快就走了,凉宵鼓着小嘴,站在原地, 视线模糊的看着远走的李亚和唐婉婉。 好像,真的没有人可以救她了…… 陆景琛一手抄兜,一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声音温柔的几乎要滴水,可凉宵听着,几乎冷到了骨头缝里。 “走吧。” 小女孩不动,陆景琛没有半点怒意,弯着腰,看着她水漉漉的大眼,唇角甚至在淡笑,“累了?我抱你走?” 她皱着小鼻子,狠狠瞪他。 气的拍开他抚着她后脑勺的手,小手抹着眼泪气冲冲的大步往前走。 陆景琛直起身子,瞧着那快步向前的小身影,笑了,“2号出口,别走错。” 然后,大步跟了上去,拉住了小女孩的小手。 “小路痴,2号出口走这里。” 她的小手,很小,很白,不像成熟/女性那么骨感,但也纤细,只是摸起来的时候,软乎乎的,很水嫩,他的大掌与她的小手十指相扣,她白乎乎的小手指从指缝里露出一小截,有些调皮,显得异常可爱,像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爸爸,带着一个小女儿。 凉宵穿了牛仔背带裤,脚上是帆布鞋,比小女孩儿还小女孩,两人一同走过大厅,扶手电梯,一路上,路人纷纷侧头。 猜不透这是一对大叔配萝莉的小夫妻,还是年轻爸爸和女儿。 只是,男人清贵英俊,衣着考究,女孩可爱水灵,无论是前者关系,还是后者关系,都令人异常羡慕。 2号出口,那辆黑色低调奢华的迈巴/赫早已在门口候着,里面的蔡森,一看见boss和小小姐从出口出来,就下车打开了后座的车门,用手挡着车顶,护着他们进了车内。 一进车,凉宵就离的远远的而坐,陆景琛在这边的窗户边上位置,小女孩就刻意空出了一大段,坐在右侧的座位上。 陆景琛没有管她,一上车便开口问:“东西都带齐了吗?” 蔡森从后视镜里看陆景琛一眼,“都准备好了。只等着boss和小小姐过去。” 凉宵咬唇,试图听懂他们之间的对话,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听,发现自己根本听不明白。 可她正在和陆景琛闹脾气,不想和他说一句话,所以也不方便低头问他去做什么。 她下意识的没有想到去办结 婚手续上,因为,她记得,中国民政局,女性结婚,需要满20周岁才能登记手续。 前面的蔡森,从后视镜里看见陆景琛的黑色衬衫,微微拧了下眉头,还是那天走的时候穿的那件。 陆景琛是个有洁癖的人,一件衣服,不会连续穿两天,更不要说,现在已经是三天,哪怕这中途,洗过,也不符合boss的风格。 看来,boss为了小小姐,连洁癖都忍下了。 不久,恐怕南城就要下红雨了吧。 眼神微微一瞥,蔡森发现他们的车,被后面一辆宝蓝色的保时捷跟踪了,一看那车的车牌号,心里一惊,对陆景琛说:“boss,后面小少爷跟着。” 陆景琛连头都没回,眼皮微微掀动一下,“甩掉他。” 凉宵眼里还含着泪,虽然她不知道二叔要带她去哪里,去做什么,可她心里,隐隐的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一听见城川追来了,就立刻摇下了车窗,把小脑袋探了出去,对后面的敞篷招手:“城川,快来救我!” 【晚上可能还有更新~情节进/入小高/潮了】 ☆、86.086给他…成了他的小妻子【二叔如愿必看】 “城川,快来救我!” 凉宵把小脑袋探出去,车速飞快,高速上掀起的风,将小女孩浓密长顺的发丝吹乱。 陆城川戴着深栗色的太阳镜,修长手指将鼻梁上的墨镜一把扯下来,脚下将油门踩到最底,保时捷炫彩流溢的车型在路上飞快冲上去。 凉宵趴在车窗边,眼泪被风吹干,她的下巴抵在小手上,期待又激动的看着冲上来的保时捷敞篷车里的陆城川。 现在,城川是唯一可以救她的人。 她真的不想背叛爷爷霰。 迈巴/赫和保时捷并驾齐驱,并未拉开多少距离,蔡森拧眉,从后视镜里看一眼一派淡然的陆景琛说:“boss,看来小少爷这次来真的。” 陆景琛微微瞥眼,瞧着右侧窗边的小女孩,她扒拉着车窗,恨不得立刻下车,跑去一旁的保时捷里。 他太阳穴隐隐跳动,长指按了按,试图让自己不对她发火,发火的后果,一定会让她更加惧怕他,远离他。 然而,这个小东西这么期待着别的男人,她难道没有发现,他一直在忍? 救她? 在他身边,就这么苦不堪言,就这么折磨,连“救”这个字都说出口了。 他心底那隐隐躁/动的怒火,终于被一下点燃,蓦地伸手,一把将小女孩扯进怀里,紧紧按压在怀里,对蔡森说:“关上窗户!” 车窗被摇上,并且被中控锁住。 凉宵拼命的在他怀里扑腾,咬着牙愤怒的对他吼:“我不要和你回去!我不要!你放开我!我要回陆家!我要和城川回陆家!” 她使出吃奶的劲在他怀里乱抓,小手挠到他的脖子和脸颊,于陆景琛来说,不过是像小猫儿抓痒,一点都不疼,反而撩的他,一身的火蹭蹭往上冒。 他一把攥住她乱挥的小手,目光寒冽,将她的小身子一把扣在大腿上,一巴掌快而狠的就落在了她臋上。 小女孩疼的小身子剧烈一颤,眼泪啪嗒啪嗒掉在黑色真皮椅上。 陆景琛满肚子的火和醋意,一时难以控制,凶着语气问:“城川在你心里就这么重要?” 凉宵死死咬着唇,小鼻子一抽一抽的,满腔的委屈,她抽噎着道:“爷爷和城川比谁都重要!” 又是狠狠一巴掌下去,这一次,小女孩有了防备,只闷哼了一声,她咬着手指头,就是不喊疼,红着眼睛丝 毫不反抗。 她只哭,就是不求饶,陆景琛按着眉心,微微仰头,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但凡这个小东西说一丁点讨他喜欢的话,他就不会这么生气,更不会忍不住动手打她屁/股。 哪一次,这小东西的小嘴不是无情到极点,他才忍无可忍的发怒动手。 陆城川的车紧跟不放,一点松懈也没有,蔡森将车速开到最大码,油门一踩到底,从迈巴/赫倒车镜里,看见身后正跟来一辆大卡车,蔡森将方向盘一转,移到马路边上急速的开,那大卡车冲上来,夹在了两车之间,陆城川想要追过去,可保时捷险些撞上卡车,他猛地踩住刹车,再追的时候,迈巴/赫已经开出好远。 蔡森长长呼了一口气,多亏了那辆大卡车,还好小少爷反应快,否则可能要出人命了。 “boss,小少爷车技见长,差点被他缠上。” 陆景琛按着趴在他大腿上的小人,冷哼,“这些年来他正事没干几件,要是车技再没长进,白玩了这几年。” 凉宵的心,急速滑到了谷底,城川被甩开了,这下,真的没有人救她了…… 她低低的压抑着哭声,被男人一只大掌托起,双手将她抱到大腿上坐着,男人的大掌将她的小脑袋按进怀里,她一哭,他的心立刻就软化。 男人薄凉的唇,贴在她额头上,“准新娘怎么可以哭花了小脸,嗯?” 他修长的手指,刮着她脸颊上的晶莹的泪珠,“不哭了,嗯?” 小女孩气呼呼的挥开他的手,用小手背自己抹红通通和小兔子一样的眼睛,她鼓着腮帮子狡辩:“谁要做你的准新娘?!我不要和你结婚!” 陆景琛被拍开的手,在半空中僵硬了一下,随即按了按太阳穴,失笑,瞧着她生气的小脸,“不做我的准新娘,你还想做谁的准新娘?” 女孩把小脸一瞥,不去看他,咬着下唇,看起来很是难受。 这张小脸太生动,连生气,哭泣,都显得这样可爱诱/人。 简直是他命里的劫。 凉宵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可当迈巴/赫真的开到了民政局门口,她一下子就慌了。 陆景琛下车,她却赖在车上不肯下去,小手死死扒着车门,哭的和三岁小孩一样撕心裂肺的。 “我不要和你结婚!我不要!不要不要!” 就算不是爷爷,她才十八岁,怎么可以和 他结婚? 不可以的…… 她白皙的脖子都叫红了,眼 泪珠子快速往下直掉,小手扒着那车门,像是得不到糖果的小孩,赖在糖果店里的样子,“我不要不要不要!” 她一股脑儿说了好几个“不要”,气喘吁吁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陆景琛像是下了狠心一般的,看了一眼蔡森,声音清冷如冰:“里面清空了吗?” 蔡森严肃着脸,点头,“律师也到了。” 陆景琛吩咐他:“你先进去。” 蔡森遵从,明白boss可能要教育一下小小姐。 蔡森进了民政局后,陆景琛居高临下瞧着那扒着车门的小人,眼底暴戾:“不进去是吗?” 小女孩直摇头,仿佛民政局是洪水猛兽,随时可能吃了她。 “不要……二叔……我不要……” 她喊“二叔”的时候,声音已经变得很软,无可奈何的在求饶。 可陆景琛再也不打算放手,将她的小身子一把丢进迈巴/赫车内,砰一声观赏车门,眼底泛着冷泽的光,“我再问你一遍,愿不愿意?!” 她哭的泣不成声,已经回答不上,直抱着小脑袋,哭的厉害。 男人眉头狠狠一蹙,把软软的小人一把扯进怀里,动手直接扒了她身上的牛仔背带裤,里面的白色衬衫,在男人粗/鲁的行为下,圆圆的公主扣子一个个掉落,蹦哒到了车座和地上。 女孩的丰盈,被米分色内一包裹,呼之谷欠出的几乎要弹出来。 陆景琛眸色一暗,将她猛地抵在冰凉的玻璃窗上,声音如魑魅魍魉般:“不愿意?” 他的嘴唇,咬住她通红的耳垂,声音暗哑低迷:“可我等这一天已经等的太久,岂是你一句不愿意,不要就能随意打发?” 她的身子,背对着他。 车膜贴的很深,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女孩胸前的两堆粉雪,被抵在车窗上挤/压的变形,男人火热的胸膛,恣意放/肆的紧紧贴着她滑/腻如瓷的背部,将她抵在冰与火的边缘。 小女孩细白的指尖,掐进了掌心里,她因为这样的羞辱而感到委屈和愤怒,咬着下唇,绝望的紧紧闭上了眼睛。 “陆景琛,你变太你混蛋!” 男人不怒反笑,可那笑,冷的令人背后寒 凉森然,他的大掌,落在她柔软的腰肢上,“变太?我承认。如果不变太,怎么可能在一个小女孩十一岁的时候,就想把她占为己有?” 女孩的身子狠狠一僵,屈辱的掉下眼泪,从面颊上落到蒙上一层粉的柔软上。 他咬着她的耳朵,“现在你只有一个选择,跟我结婚,成为陆太太,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她哽咽的哭:“我不会和你结婚的!如果你想,那你就强女干好了!我会恨死你的!” 陆景琛强女干一个十八岁的女孩? 说出去,谁会信? 南城哪个成年女孩儿,不挤破头颅的想要爬上他的床? 唯独这个小不点,挑拨了他以后,不顾一切的逃离他。 这种失而复得,得而又失的感觉,他已经不想再承受。 他的一只手臂,箍住她的软/腰,另一只长臂,撑在玻璃窗上,呼吸灼烫的喷薄在她颈窝边,声线沙哑,却笃定狠厉:“凉宵,你今天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给我结!” 他拨出一个电话,给蔡森—— “把结婚证和结婚协议拿过来。” 挂断,他将女孩扯回怀里,衬衫已经被撕烂,不能再穿,他将她的牛仔背带裤整理好,用一边的西装扣在她纤细的肩膀上,勉强遮挡住她胸前的雪白,那一片美好风光,几乎令他眩晕。 小女孩全身都在颤抖,惊恐、惧怕、颤栗、愤怒……各种情绪都在心尖如被卡车碾过。 蔡森和律师从民政局出来,陆景琛开了门,动作快速的拿过蔡森手里的东西,砰一声,重重甩上门。 门外的蔡森,愣了下。 强烈的感受到,车内的低气压。 陆景琛放下车座后的塑料板,把结婚协议书与黑色的签字笔往塑料板上重重一拍,薄唇只暴戾的吐出一个字:“签!” 凉宵死死攥着手心,就是不松手拿笔,一颗颗豆大的眼泪,重重砸在结婚协议书和结婚证上。 陆景琛耐心被彻底耗光,拨开她的小手,将黑色的签字笔强制性的塞进她手里心,将她抱到大腿上,从身后握住她颤抖的小手摔在塑料板上,在她耳边问:“不签是不是?!” 女孩紧紧闭上了眼睛。 男人如鬼魅的声音盘桓:“没关系,我替你签!” 他握着她的小手,一笔一划的在结婚协议书和结婚证 上签字。 她用尽了力气,小手在他大掌里几乎虚弱的颤抖,可她没有任何办法,阻止男人的暴/行。 那扭曲的字迹,就这样刻在了结婚证书上。 陆景琛,凉 宵。 这两个名字,终于紧紧联系在了一起,不再是因为,她是陆家的童/养媳,而他,被她人前人后称呼着的二叔。 现在,这个小不点,是他陆景琛名正言顺的女人。 他大笔一挥,留下洒脱字迹,打开车门,将签好字的结婚协议书和结婚证丢到蔡森手里,车门,砰一声巨响,又砸上。 门外的蔡森,无奈,将结婚证书和协议书递给一边的律师,礼貌的道:“接下来的事情,麻烦袁律师了。” …… 回海滨的路上,凉宵一直缩在角落里,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陆景琛脸色阴鸷,心底却丝毫不因为这么做而后悔,一时心痛,却能换回她一辈子只能待在他怀里。 现在,她已经为了他的小妻子,成了陆太太,没有任何人,再能抢去。 到了海滨别墅,陆景琛下车,拉开这边的车门,耐心好了些,“陆太太,下车。” 那小不点缩在那里,仿佛置若罔闻,丝毫没有听见。 他也不再发火,倾身,一手托着她纤细的背,一手勾起她的臀/部,将她从车内抱起,她的小身子,全部被他纳进胸膛里。 他在她耳边温柔道:“陆太太,先生带你回家,不要害羞。” 【二叔如愿啦~虽然方式比较霸道又强势~下章继续转折~点哦】 ☆、87.087老公先去洗澡,太太等一等 海滨别墅,欧式白色尖顶建筑屹立在丛林中,森然而复古,俨然一座童话里的古堡。 男人一双手臂,紧紧托着怀里裹着他西装的小女孩,大步流星的往屋子里走。 佣人见了,立刻问好:“先生好。” 陆景琛连应声都没有,到了屋子里,只埋头快步上楼询。 佣人们没有看清先生怀里的小人,等陆景琛上了楼,纷纷侧目,窃窃私语的说:“先生怀里抱得是不是小小姐啊?” “我看也是,除了小小姐,先生还这么抱过谁?” “先生和小小姐在一起的话,其实也挺好的。” “是啊,就是可怜了城川少爷。霰” …… 燕嫂一来,几个小/佣人,闭了嘴立刻散开。 楼上,卧室里。 陆景琛将怀里的小人放在床上,西装笼在她小身子上,显得宽大,一躺到床上就立刻散开,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她侧过小脸,目光空洞的没有一丝情绪。 也不再哭,眼底死寂无澜。 陆景琛俯身,在她小脸上吻了下,手指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柔声道:“老公先去洗澡,太太等一等。” 小女孩闭上了单薄的眼皮,睫毛却在颤抖。 她裹了被子,将自己深深埋进去,仿佛那是她的龟壳,可以给她很多的安全感。 浴室里的水声哗哗,小女孩咬着葱白的手指,缩在被子里默默的流眼泪。 委屈,难过,害怕,还有那不确定的一切,都席卷着她的每个细胞。 陆景琛只冲了个澡,很快便出来了,他穿着休闲的居家服,比平时穿正装的他,显得随意慵懒,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清贵和优雅。 他洗完澡后,身上的气息更加清冽迷人,身子倾覆下来,抱住裹着被子的小女孩,他将微湿的脸颊,贴着她柔嫩的小脸,一双手臂,隔着被子抱住她,声线倦哑:“委屈了?” 方才他确实没有顾虑到她的感受,可那压抑了七年的深沉感情,一旦爆发,能控制成那样,已经到了他的极限。 对她,他并不后悔,甚至,他在想,没有更早的拥有她。 小女孩眼泪从眼角淌了下来,落在被子上,氤氲成一团水渍。 他从她脖子后面开始细细的吻她,低喃着:“太太总是哭,作为先 生,该怎么办?太太告诉先生,怎么才能不哭,嗯?” 男人的声音里,含着淡淡的无奈和寵溺,她的心,微微颤栗,被子里的小手,紧紧攥着,不知是什么滋味。 陆景琛将她的小身子强硬的扳过来,面对着他,目光定定的看着他的小女孩,现在是他的小妻子。 “和我结婚,就这么委屈?” 小女孩紧紧抿着唇瓣,只流泪,不回答。 陆景琛的手指,刮着她脸上的泪珠,自言自语:“没有婚礼,所以太太觉得委屈,是不是?” 女孩的眼泪,越淌越多。 他丝毫不管,拿了一边的手机,便拨出一个电话给蔡森。 “准备一下,一个月后,举行婚礼,场面……越大越好。” 他看着她的小脸,顿了下,收了电话,重新回来哄她。 薄唇亲吻她的小嘴,大掌摩挲着她的脸颊,轻轻的,仿佛在抚/摸她的伤口一般,他的声音,不敢太大,似乎怕惊动了他的小女孩,只轻了又轻:“刚刚老公太冲动,弄疼太太了没有?” 他打了她的屁/股,还捏了她的腕子,他的小妻子这么小,这么脆弱,一呵气,仿佛就要碎掉,他从被子里,将她的小手轻轻拿出来,对着那纤细白皙腕子上的淡淡红痕,轻柔的吻了吻。 小女孩的眼泪,流个不停。 他将她的小身子从被子里抱出来,她没有一丝的反抗,仿佛小木偶,任由他摆布。 陆景琛将她身上的背带裤脱/掉,露出了她比白雪还要剔透晶莹的雪白身子。 他的大掌,轻轻拍了拍她的臀,“还疼不疼?” 她依旧不说话。 陆景琛没有打算听她的回答,只轻轻揉了揉,然后抚着她的背部说:“太太要不要洗澡?嗯?” 他摸到,她赤/裸的雪背上,凉凉的,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恐怕,是刚刚被他吓到了。 小女孩没有声音,不拒绝,也不接受。 陆景琛是固执且霸道的,按照自己的意愿走,他将她的身子抱起来,托在手臂上,带着他的小妻子去洗澡。 浴室里,男人的长指,伸到她后背,捻开她的内一扣,那雪白的丰/盈,没了内一的束缚,弹/跳出来,泛着粉嫩,挺/翘而美好。 男人忍住谷欠念,按住她的细背,她胸前的柔软, 就那么挤/压在他坚硬的胸膛上。 他伸手,剥了她的小库。 陆景琛洗 过澡,却为了给他的小妻子洗澡,将自己的衣服也全部剥掉,抱着她一同跨进了巨/大的按摩浴缸里,重新再洗一遍。 两个人,在巴山旅馆的时候,洗浴条件很差,都没有好好洗过澡,现在,坐在家里舒服的按摩浴缸里,他细心的给他的小妻子擦背,洗身体的每个角落。 她的背部,贴在他胸膛上,他的一双长臂,从她身后环抱,原本安分的擦背,变成了另一种甜/蜜的折磨,他开始吻她湿漉漉的雪白脖颈,大手,开始揉她的ru。 怀中的女孩,咬着唇,没有半点神色,唯一的破绽,便是她泛着绯红的小脸和耳根。 陆景琛细密的吻,勾着她的心潮。 将她的小脸困难的转过来,与他接/吻。 而半开的黑眸里,却看见,她不为所动的木讷神色。 就算再高的兴致,也如同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再也没了任何兴趣。 他松开她的小嘴,定定的瞧着她,手指摩挲着她的唇角,原本该气,却不自觉的心疼起她来,只好放柔了声音去哄,“还在和我闹脾气?要多大的婚礼,都补给你,还不高兴?” 凉宵咬唇,这个坏男人,真的坏的令她难以招架,他明明知道,她气的不是这个…… 与他结婚,她是被迫的。 可他说的冠冕堂皇,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乖,太太听话。” 陆景琛帮她洗好了澡,抱着湿漉漉的她从浴缸里起来,用宽大的浴巾裹住她的小身子,将她抱到大床上,用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吹风机买的是最好的,不会伤害头发,专门给他的小妻子准备的。 他的动作温柔异常,问:“太太想去哪里度蜜月?” 他们仿佛最平常的夫妻,在唠着家长里短。 她自然不会理他,他淡笑,把女孩儿都寵上天了:“威尼斯?还是米兰?我的小妻子喜欢设计珠宝,应该喜欢米兰?” 他问,她不答,那他就擅自做主。 霸道的,和陆景琛在商场上吞并一切的雷厉风行作风,俨然如出一辙。 他帮她吹干了头发,然后拢了拢她身上的浴巾,又问:“肚子饿了没?要不要吃晚饭?” 她死死咬着唇,终于受不了了,尖叫着:“陆景琛,你卑鄙!” 他一样不生气,一点都没有发火的迹象,继续刚才自己的话题:“饿了吧?我叫燕嫂煮你爱吃的菠萝饭?” 菠萝饭……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的一切隐/私,都被他一清二楚的掌握。 太可怕了,这个男人,几乎令她逃无可逃。 他刮了下她的小鼻子,“下面有佣人,太太穿成这样下去,不太好,换衣服,好不好?” 不等她回答,也完全没有必要她回答,陆景琛已经打开衣橱,从里面挑了件适合小女孩穿的裙子出来,剥落她的浴巾,耐心的帮她穿上。 凉宵:“……” 陆景琛吻了下她,问:“累不累?老公抱你下去?” 凉宵:“……” 她动了脚,陆景琛失笑,跟上她,牵着她的小手,带她下楼。 燕嫂问:“先生和小小姐今晚想吃什么?” 陆景琛目光都没移一下,只寵溺的看着他的小妻子,淡淡开腔:“以后都改口,叫太太。” 【大寵即将来袭,亲们要hold住~偷笑~要留言哦~给小鹿动力】 ☆、88.088对她,只是玩玩 凉宵把一落娱乐报和娱乐杂志往正在用早餐的陆景琛面前,狠狠一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娱乐报和娱乐杂志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她和陆景琛刚刚领完证的消息,并且,很明确的告诉所有人,九月初,举行婚礼。 陆景琛优雅的切着盘里的煎蛋,幽邃的眸子抬都没抬,听着这小东西的口气,好像来意非常不善,一下子令他没了胃口,搁下餐具,用纸巾擦了擦嘴。 抬眸—— 她就站在他身边,气势汹汹的俯视着他,眼底,似乎有很大的不满霰。 “我们结婚的消息,难道不值得告诉所有人?” 凉宵无奈,皱眉道:“爷爷有心脏病,难道你不知道吗?陆景琛,我已经和你结婚了,你还想怎么样?” 她委屈的咽了口唾沫,难耐的将湿润的目光别向了别处,她抿了抿唇角,轻声道:“我今天要回陆家看爷爷。” 她的声音很轻,却透着股不容小觑的坚定,仿佛认定他不同意一般,她扭过头,看着他眼底一字一句的又道:“不管你同不同意。” 话毕,转身就上楼。 陆景琛未起身,只坐在餐椅上瞧着那已经上楼的小身影,长指捻了捻太阳穴,桌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是陆家老宅的座机。 他微微蹙眉,接起。 刚接起,就是一阵刺耳的声音穿透耳膜,他眉头蹙的更深,他按了按耳朵,有些扎耳朵。 “陆景琛,你这个不孝子!你竟然敢擅自和那丫头背着我结婚!你说!是不是你威胁那丫头了?!我了解那丫头,如果我不松口,那丫头是不可能有这个胆子的!” 老爷子在电话那头,扯着嗓子问话,连呼吸都困难。 “所以说,你就是拿捏着凉宵性格的缺陷在间接威胁她。” 陆景琛一字一句的判定。 老爷子气的快要发疯,“你!你真是色胆包天了才敢这么动那丫头!你陆景琛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要这么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丫头?你们不会合适的!凉宵要是再小几岁,都可以当你的女儿了!你有什么自信可以和她走一辈子?啊?!” 陆景琛不耐,“爸,这种话我已经听的耳朵起茧了,合不合适只有我自己知道。另外,走一辈子?城川和她在一起,就一定能走一辈子?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别动不动就 一辈子。” 老爷子更气了,差点在那头气的把手里的电话给砸了,“你什么意思?你只是玩儿玩儿?!我一直认为你稳重成熟,看来我是瞎了眼才这么认为!” 陆景琛也气,心里的火一时无处发/泄,对着那头便道:“现在她已经和我领证,就算我是玩,爸你也管不着。” 说完,不等那头老爷子再说什么,便掐断了电话。 他方抬头,就看见楼梯口,小女孩失魂落魄的背着书包站在那里。 他一怔,恐怕是听见了他的气话。 凉宵心里一抽一抽的疼,她按了按胸口,其实,早该知道,陆景琛对她不会有什么真感情,可为什么,还会这么难受? 与他的视线对上,她匆匆垂眸,背着书包快步走。 陆景琛一时无言,却大步追上去,一把扣住了她的小身子,“去哪里?” 凉宵反应很激烈,挣扎着:“你放开我!别碰我!” 她拼命的挥着小手,眼角不争气的红了,转过身就对他叫:“我要去哪里关你什么事?既然二叔只是玩玩儿,那就不要管我!” 她又快速转身想要离开,陆景琛攥住她皓白的腕子,“胡说什么?” “你放开我!” 男人却一下将她乱动的小身子扣进了怀里,安抚着她的细背,声音低哑的解释:“刚刚对你爷爷说的那是气话,我对妻子,从来都没有抱着玩玩的态度。别闹,嗯?” 他的手臂,固定在她腰上,而那手背上,很快感受到一滴豆大的滚烫眼泪重重的砸下来。 她皱着鼻子哭:“如果不是玩玩的态度,那就一定会征求爷爷的意见!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威逼我签下结婚协议书!我甚至连内容都没看过!陆景琛,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在她心里,原来他是这样不光彩又极不负责的男人。 “你再说一遍试试?凉宵,我警告过你,不许对我说恨这个字!” 她通红的眼睛,如受伤的小兔子,死死咬着唇,扭头盯着他,唇角居然勾着冷笑,“那我偏要说!我恨你处处管我!我恨你这样不择手段的逼我嫁给你!我更恨你现在这样碰我!” 陆景琛揪住她的后脖颈,拎小鸡似的就连带她的书包一起携着她的小身子大步上楼,眉宇间的怒意凛凛,他咬牙切齿的道:“恨我?” 他扣着她的小身 子,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将她狠狠丢在了大床上,她身上的书包甚至都没来得及脱,小身子 狠狠一怔,卷着被子就防备的看着他。 “你要做什么?!” 陆景琛扯掉脖子间的领带,将衬衫扣子打开,“恨我碰你?今天我还偏要碰了!” 他倾身,挺拔身影笼罩住她,将她背上的书包扯下,一把丢到地板上,发出砰一声。 凉宵被粗鲁的对待,他撕扯着她的衣衫,滚烫的吻,霸道强势的落在她小脸上,唇瓣上,脖颈上…… 她呜呜的拍打着他,小腿胡乱踢,却被男人一把固定住那小腿,扒掉她身上的裙子,握住她的小腿,就往腰间挂。 “陆景琛我恨你!” 男人伏在她身上,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冷笑着:“那就恨吧,至少你还能深刻的记住我是谁!” 这小东西,简直是被他惯坏了,什么话都敢说! 她哭的厉害,雪白肩头剧烈颤抖,陆景琛撕掉她身上的所有遮/蔽,“记住我是谁!记住我是你凉宵的丈夫!” 她只流着眼泪拼命的摇头,男人扯掉她最后的尊严,火热贴/合。 她感受到下/身被挤/入一个异/物,她疼的蹙眉,还没接纳,就已经痛的婴宁。 她无力的哭喊着:“不要……不要……” 他正要挺/身进去,一阵手机铃声剧烈的响,誓不罢休一般的。 凉宵睁着红通通的眼,就哭着去够手机,一定是爷爷或者城川。 她伸手去够,陆景琛火大,长臂一勾,将那手机狠狠砸到地板上,手机碎裂成两半,那电话声,戛然而止—— 她哭声一抖,随着那手机碎裂的声音一起停止,怔怔的看着那地板上碎裂的痕迹。 她再也不挣扎了,晶莹的泪珠,从眼角缓缓滑入发鬓—— 陆景琛根本没办法在这个时候占有她,和他在一起,难道就真的这么痛苦? 以前鲜少哭的小女孩,现在三天两头掉眼泪。 他重重吸了口气,从她身上起来,起身穿衣服,背对床上那哭着的小东西毫无情绪的吐出一个字眼:“滚。” 凉宵连滚带爬的拾掇好衣服,抱着那被丢在地板上的书包,跌跌撞撞的就跑了。 而背后,陆景琛深深叹息,拨出一个电话。 “派人去陆家盯着,老爷子要是对太太动家法,就把太太给我带回来。” 嘴上叫她滚,心里却忍不住犯/贱的派人护着她。 他坐在床边,清俊脸颊隐没在半明半暗里,而那脸上,分明是倦倦的无奈,他陆景琛的原则,在那个小东西身上,全部破了例。 倘使她有半点理解他对她的好,就算是她开口要全世界,要天上的星星,他也叫人给她弄来放到她眼前。 可是那小东西,丝毫不稀罕。 将他的所有真心,弃之如敝屐。 陆家大宅。 凉宵哭着跑到了门口,却没有一点勇气进去。 李嫂看见了一个小身影在外面,她知道那小身影是谁,可就是不敢过去和凉宵搭话。 今早,老爷发了话,如果小小姐回来,谁都不许给她开门,和她说话。 凉宵就守着门外,终于鼓起勇气了,看见了李嫂,连忙喊她:“李嫂,麻烦帮我开下门,我想进去见爷爷。” 李嫂面露难色,“小小姐,你还是走吧,你进来了,老爷只会生气,而且不会给你好脸色看。说不定又要像上次一样,对你动家法。” 小女孩哭着直摇头,小手攥着那复古大门的栏杆,“我不怕,李嫂我不怕爷爷对我动家法……我只怕爷爷对我失望透顶……再也不愿意见我了……” 李嫂动容,却依旧不敢轻易给她开门。 “小小姐,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和城川少爷好好订婚,现在也不会闹出这些事情,打小,老爷子就疼你,陆家谁都能看的出来,哪怕你不是陆家亲生的,但是和城川少爷的待遇,都是一样的。你太伤你爷爷的心了,他最近心脏不好,身体很差,你还是先走吧。等你爷爷气消了,你再来。” 小女孩脑袋直摇,“不要不要,李嫂求求你了,我想进去见爷爷,他心脏不好,以前我都在他身边的。爷爷说,只要我乖乖的,他身体就会好起来……你让我进去见见他吧……” “小小姐……” 正僵持着,忽然一个苍老又威严的声音传来。 “我看谁敢给她开门!” 李嫂一愣,连忙走回去,看见了老爷子。 “老爷,你怎么出来了?外面热……” 老爷子拄着拐杖,看着外面的小女孩。 “凉宵,你已经从我陆家的户籍上除 名了,现在,你和我陆家没有任何关系,你和景琛结了婚,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认你这个儿媳!” 小女孩鼻子哭的一皱一皱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滴,“爷爷……” “不要再叫我爷爷,我不是你爷爷!” 小女孩瘪着小嘴,咬唇道:“爷爷,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老爷子却已经不理会,转过身,对李嫂说:“进去吧。” 凉宵背着书包,见老爷子要走了,扑腾一下,立刻跪在了门外,“爷爷,如果你不给我解释和进去见你的机会,我就跪在这里不走!我知道爷爷心里还惦记着我,爷爷,我不想离开陆家……是爷爷给了我家的温暖,也是因为爷爷,才多了那么多疼我的人……否则,我可能早就死在十八年前的冬天了……” 老爷子深深闭上了眼睛,叹息着:“随你吧,你跪再久,都不会有人给你开门!” 凉宵看着爷爷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里。 八月的地面,被烘烤的炙热如火,她赤/裸的膝盖跪下去,火辣辣的几乎要灼烧掉她的一层皮肤,头顶的烈日,烘烤着她的全身…… 陆氏大楼,总裁办公室。 蔡森推门快步进来—— “boss,太太跪在陆家门口已经一个小时了,说如果老爷子不见她,她就一直跪着。” 【稍后十点的样子,还有一更,别忘记来看哦~留言!】 ☆、89.089二叔你干吗又脱/我衣服?【加更】 陆家大宅门口。 陆城川刚起,打开窗户就看见楼下门口跪着个小女孩。 “喵喵?” 他踩着拖鞋跑下去,老爷子正在用早餐,手里拿着报纸社会版在看,眼角余光却已经锐利的瞥到他了。 “去哪里?霰” 陆城川指了下外面,“喵喵在外面跪着呢,爷爷你怎么视若无睹啊?” “那是她自己要跪的,我没有逼她。询” 老爷子冷漠的开口。 “你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啊?喵喵到底怎么了啊?不就和二叔牵扯不清了吗?那和她也没关系!是二叔逼她的!你怎么不叫二叔跪啊?!” 老爷子把报纸往桌上一拍,“你知不知道她已经和你二叔领了结婚证了!” 陆城川哈着嘴,明显的一愣,“爷爷,你、你说什么?喵喵她,她和我二叔都领证了?” 老爷子示意身后的李嫂,“把今早的娱乐报拿给他看。” 李嫂把报纸递给陆城川看,“小少爷,这就是今早的娱乐报。” 陆城川紧张的看了老爷子一眼,然后快速捏过报纸翻阅,那娱乐头条,便是—— “陆二少闪电结婚,陆太太竟是陆家前童/养媳!” 超劲/爆头条,占据了大半个报纸。 “这什么鬼?”陆城川念叨着,将报纸撕了,攒成团,一把丢进垃圾桶里。 然后扭头就要出去。 老爷子阻止道:“你今天敢给那丫头开门,你以后别姓陆。” 陆城川气的,一时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一方面,心疼喵喵在外面跪着,另一方面,又气喵喵和二叔已经领证的事情。 心情复杂难受。 他原本不该有这样的情绪,以前和韩潇在一起的时候,她和不同男人拍戏,接吻,床/戏什么都接,他只觉得愤怒,可现在,喵喵和二叔在一起了,他竟然胸口酸涩。 他深深望了一眼院子外跪着的小女孩,忽然想起那年十四岁的夏天,他干了坏事,和班上男同学打了架,将对方脑门打破了一个洞,老爷子罚他在外面跪着,从下午两点多开始跪着,那时也是像现在这样,甚至比现在更热,更晒。 一直到了晚上,家里都用完晚餐了,他还一直跪着,老爷子不让起,也不让任何人去看他,给他递吃的。 可那时候,喵喵从小门出来,小手背在身后,神神秘秘的拿着什么,他十四岁的时候,她才十岁,很小,很矮,他常常仗着身高优势欺负矮矮的她。 她偷偷跑到他身边,蹲在地上笑眯眯的问他:“城川哥哥,你猜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他被罚了,心里很是不爽快,脸上还拽,“你现在得意了?爷爷罚我跪在这里,昨天我欺负你,今天算给你报仇了!” 她乌溜溜的大眼,轱辘轱辘直转,连忙伸出一只小手解释:“没有没有!我给你送冰棍来了!你看!” 她另一只小手从背后伸出来,一只上面还蒙着一层薄薄的冰的冰棍递到他眼前。 他拽拽的抢过来,白了她一眼:“算你有点良心!小爷以后会对你好的!” 小女孩甜甜的笑,两个孩子正说话间,老爷子从屋子里出来。 小女孩立刻吓得跑掉,“城川哥哥,爷爷出来了,我先躲一躲!” 可她刚跑开,老爷子便严厉的叫住了她。 “丫头——” 凉宵老实,不敢再跑,乖乖的过去,撅着小嘴认错:“爷爷,我不是故意要给城川哥哥送吃的,我是看他流了很多汗,很可怜……” 陆城川却把吃完的冰棍棒子一丢,“死丫头,说谁可怜呢?” 老爷子狠狠瞪了他,“小小年纪,怎么满口脏话?给喵喵道歉!” …… 时光模糊了很多记忆,可是陆城川依旧很清晰的记得,十四岁那年的夏天,有个小女孩,冒着被老爷子打的风险,小手兜着冰棍对着他甜甜的笑。 …… 在门外足足跪了两个小时的凉宵,全身被汗水湿透,长发湿漉漉的贴在被烈阳烘烤的通红的小脸上,她的眼睛打进了汗水,酸涩难忍,眼泪和着汗水,一起流淌,脑袋逐渐昏沉,全身乏力…… “爷爷……” 她喃喃一声,眼前一黑,终于晕倒在地上。 陆城川一惊,刚要抬步出去,却看见一个身着黑色衬衫的挺拔男人,双臂将她抱起,大步进了一边刚开过来的迈巴/赫车内。 他终究是比不过陆景琛的动作迅速。 …… 迈巴/赫车内。 陆景琛看着怀里已经中暑晕倒的小女孩,眸子里闪过一丝凌厉,“开快点!” 她小脸发烫,整个人都虚脱,陆景琛心里一痛,嘴唇贴着她的额头低声道:“我的乖乖真傻。” p>海滨别墅。 家庭医生安娜已经提前到了,陆景琛横抱着晕倒的小女孩,大步进了屋子里。 紧接着,安娜开始给她降温,散热。 安娜对陆景琛道:“陆先生,麻烦你将屋子里的冷气全部关掉,这样很容易让她感冒,然后把所有窗户打开。另外,麻烦你先回避下。” 陆景琛吩咐佣人去做,却没有回避,“她是我妻子,没什么好回避。” 他大概是明白要做什么了。 安娜点头,“那陆先生过来帮忙把陆太太的衣服脱/掉吧。” 陆景琛坐在床沿,把小女孩抱起,伸手拉她裙子的拉链,小女孩迷迷糊糊的,带着防备,小嘴里模糊的喊着:“不要……” 陆景琛耐心的在她耳边亲吻,“乖一点,脱/了就舒服了,嗯?” 女孩很配合,没有再拒绝,只是疲倦的闭着眼,任由他摆布。 安娜将药递给陆景琛,“陆先生,麻烦你喂陆太太喝下药。” 小女孩昏迷着,没有办法喝进去,陆景琛尝试着捏住她的小鼻子,灌进去,结果小女孩咳嗽,全部呛了出来。 陆景琛自己含了一大口凉水,将那药吃进嘴里,低头,对着小女孩的唇喂下去,甚至还在她唇上辗/转,哄着道:“乖乖张嘴,老公喂你吃药,吃完就好了,听话……” 安娜微微一怔,做陆景琛的家庭医生已经很久了,对陆景琛的人也有少许的了解,从报纸上,或是接触到的,他在商场上,手段狠厉,从不手下留情,简直是铁面无情,他只认利益,其余从来不管。 可现在……他那么软/绵绵的情话,哄着一个小女孩吃药,甚至自己亲自喂药,可见,这个小女孩,在陆景琛心里,可见一斑。 何况,能被陆景琛当面承认是陆太太的女人,她还真的只见过这么一个。 中暑不是多大的事情,这个小女孩也没有导致休克,只是迷迷糊糊的意识不清,但很明显,陆景琛已经非常紧张。 安娜从卧室出来,下楼,吩咐了佣人去煮降暑的绿豆汤,再泡一点菊花茶。 而楼上卧室里,没有打冷气,小女孩很热,小手挠着脖子上的汗,嘟哝:“热……” 陆景琛没有办法,用凉毛巾给 她擦了一遍身子,然后从抽屉里找了一本厚度刚好的书,给她扇着风。 扇了一会儿,小女孩估计是不热了,不乱动了,乖乖的沉睡。 陆景琛没有就此停下,一直扇着,大掌按着她的小手,眼底掩不住的都是紧张和心疼。 等绿豆汤煮好,并且用冰块降完温度,安娜端了两碗上来,对陆景琛轻声道:“陆先生,你和太太都喝一碗吧。” 说实话,刚刚上来,看见陆景琛一身华服,手里拿着本书,在小女孩扇风,着实愣了下,要是这个画面曝/光出去,不知道有多高的舆/论。 实在,太令人大跌眼镜了。 而陆景琛的背后,黑色衬衫已经汗湿。 安娜将绿豆汤递给他,他灌了一大口,也并不顾忌她在场,捏着小女孩的下巴,就亲自灌了下去。 喂完了小女孩,陆景琛才喝掉另一碗。 安娜想,没必要再在这里看这对夫妻秀恩爱了,于是道:“陆先生,太太已经没事了,给她多休息一会就行。我先走了。有问题再联系。” 陆景琛只淡淡点了头,连目光都没回,安娜失笑,看来陆先生真的是一心扑在了他的小妻子身上,连一点空闲的时间都没有。 凉宵一直昏睡到晚上十点多,陆景琛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也一直给她在扇风。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陆景琛拿着本书,在她脑袋边上轻轻的扇着。 她一愣,大脑空白,可能因为记忆断片,一时没有想起他们之间早晨吵架了,按着小脑袋就要起来,“二叔……” 陆景琛一把按住她的小身子,“好好躺着。” 凉宵目光一扫,忽然看见自己身上被脱/光光,脸颊迅速一红,立刻用被子裹住自己,臊的大声道:“二叔你干嘛又脱我衣服?!” 陆景琛抿唇,把她手里的被子扯掉,“你中暑了,需要脱衣服散热。” 凉宵一时反应过来,她好像跪在陆家门口,昏倒了。 “那,那我现在好了……你把衣服拿过来,我要穿!” 陆景琛却蹙眉,“不用冲个澡?” 凉宵心里很怕,“不,不用……” 她病着,现在陆景琛不想为难她,将衣服拿过去,准备给她穿。 凉宵阻止了:“我自己穿。” 从他手里抢 过衣服。 他没有半点回避,小女孩红着脸,不高兴:“你转过去。” 陆景琛按了按太阳穴,口气又有些上来:“凉宵,我是你丈夫!” 他一凶她,小女孩立刻委屈的 皱了小鼻子,眼睛红通通的。 陆景琛实在拿她没有办法了,两手摆了摆,无奈的:“ok。” 然后,言听计从的背过身。 凉宵这才穿好衣服,咬了下唇道:“好了。” 陆景琛转身,大掌探上她额头,“好点了没?” 凉宵点点头,看了眼他手边的书,不自在的咬唇:“你给我扇风的?” 陆景琛拉不下面子,只冷冷哼了一声。 凉宵看见他,眼底有红血丝,估计是累得。 而且,他浑身出了很多汗。 她这人,心很软,瞧见他这么照顾她,一下子就忘记了早上的教训,小手戳了戳他,说:“你去洗个澡,然后休息吧。” 只很普通的一句话,陆景琛却很满足,满足的,原本一脸的阴沉,都豁然散去。 起身,撑着两条手臂在她身侧,吻了一下她的小嘴,“终于学会心疼我了?” 小女孩嘟哝:“谁心疼你了……” 男人已经好心情的进了浴室。 凉宵坐在床上,用小手扇了扇热乎乎的脖子,想起陆家的事情,爷爷不肯见她,一时又低落下来。 过了半晌,陆景琛从浴室出来,看小女孩在床上用小手扇风,打开了一边的冷气,应该没事了。 凉宵一见他出来,瞧见他脸上的倦容,踌躇了下,小声问:“二叔,你要不要睡?” 陆景琛一怔,眼底满满深深的笑,暧/昧的目光,在她小脸上打转,薄唇只吐出一个字:“睡。” 睡…… 凉宵咬唇,后悔问了。 ☆、90.090不困?那就运动下…… 陆景琛只随意套了一条浴巾,里面什么都没穿,他上了床,理所当然的将凉宵搂进怀里。 凉宵小手一推,红着耳根子支支吾吾的道:“我我不睡,白天睡太久了,现在我不困。” 陆景琛一双狭长的眸子,眯了眯,玩味的瞧着她,“小东西,这么晚不睡觉,你想做什么?”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我,我……件” 她乌溜溜的大眼往外一瞧,指着那窗外的月色和星空说:“我现在下楼去院子里看星星!” 说罢,小身子作势就要起来,却被男人的大掌一把扣住腰肢,几乎紧密的贴/合到了一起,他的呼吸喷薄在她耳廓和颈窝边,声音低哑暗沉:“不想睡?那我们就运动一下……” 小女孩眨巴着大眼,唇角扯着尴尬又勉强的笑意,“二、二叔,养生说太晚运动不好……太剧烈的会伤肝伤肾。” 男人幽邃眼底笑意更浓,“我肾好不好,你不是最清楚?龊” 凉宵:“……” 小女孩的小手推拒着他的胸膛,硬着头皮道:“我看我还是去看星星、看星星好了……” 她真是蠢到家了,因为一时的心软,而叫他上/床休息。 男人大掌在她腰部不轻不重的按揉,抬眸瞧了一眼夜色雾浓的外面,勾着唇角反问怀中的小女孩:“太太告诉我,哪里有星星?是老公眼神不好,没看见?” 方才一时情急,凉宵只随便往窗外一指,现在去看外面,黑洞洞的,果然没有月亮和星星。 心里暗忖,南城的空气污染怎么会这么差…… 她对了下手指,浑然不知自己现在有多可爱,躺在他臂弯里嘟囔着道:“南城空气污染好差……连星星都看不到……” 陆景琛将她从手臂里按在胸膛里,大掌抚着她的小脑袋,低声问:“想看星星?” 凉宵的心思,一时全部跑到南城空气差没星星的事情了,没有在意被他亲密抱着的事情,用小鼻子闷哼了一声。 “嗯。” 陆景琛吻了吻她的额头,闭上了眼睛,抚着她的长发低沉道:“睡吧。” 凉宵的心思这才拉扯回来,她感受到下腹那根硬邦邦的东西抵着她,怎么都睡不着了,抿着小嘴红着脸道:“二叔……你穿衣服。” 男人睁开幽邃的眼眸,霸道的怎么可能会听凉宵的,只吐出几个字:“我习惯 裸/睡。” 凉宵乖乖闭了小嘴,反正他也不会听她的,说不定还会更过分的对她。 陆景琛瞧见他怀里的小女孩撅了撅小嘴,单薄白皙的眼皮调皮的眨了眨,不由心动,忽然问:“怪我没有给你看结婚协议的内容?” 凉宵不懂他怎么会说道这个话题,可她分明更怪他逼她结婚,可能他有自知之明,知道她一定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所以没有再问的必要。 别人家的女孩子,对结婚都抱有很多美好的幻想,可生长在陆家的她,丝毫没有,她从小就注定要嫁给城川,后来长大,二叔又说她只能嫁给二叔,她仿佛没有自由选择过,一直,都是被人逼着,牵着鼻子都的。 小女孩恹恹地,垂着眼眸小声道:“反正你也不会在乎我的感受,我怪不怪二叔,二叔也不会在意。” 她把小身子一翻,侧着身,小手往小脑袋那里一搁,闭上眼睛,没心没肺的就睡了。 陆景琛没有生气,却无端心疼,大掌从背后抱住她的小身子,下巴搁在她头顶上方,一直听到一阵均匀细弱的呼吸声,他才啄了下她的小脸,哑声低喃:“谁说我不在意。” 他最在意的,莫过于她的感受了。可往往付诸行动的时候,这个小东西总是做出一些令他恼火的事情,他一气,就没办法顾得上她的感受。 一觉好眠,睁眼的时候,外面已经日上三竿,外面的知了叫的不停,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 心忽然放松下来,老虎不在猴子称王,可能说的就是凉宵。 她伸了个懒腰,心情愉快的洗漱完毕,就下楼吃早餐。 燕嫂准备了丰盛的早点,昨天一天,她都没吃什么,这会看见这么多好吃的,胃口大开,专心的吃东西。 燕嫂蹙眉,看小小姐这么高兴的样子,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先生手臂上的旧伤? 昨天,先生给小小姐扇了将近一天的风,估计睡觉的时候,又被小小姐这颗小脑袋压的,今早走的时候,手都是麻的,先生以前手臂受过伤,所以不能持续做事很久。 “小小姐……哦,太太,瞧我这脑子,一时改不过来。” 凉宵挥挥小手,笑着说:“燕嫂你还是按照原来的叫我吧,叫太太,感觉人都老了好几岁。” 燕嫂看着这个小家伙,不由觉得好笑,“你呀,先生一不在,你就高兴成这个样子。” 凉宵鼓了下小 嘴,咬着吐司说:“当然了,平时二叔在的时候,我连吃饭都要看他脸色,哦……还有啊 ,还会逼我吃胡萝卜。我最讨厌吃胡萝卜了。” “先生那是为你好呀。昨天你中暑,先生从陆家把你抱回来,紧张的不得了,亲自照顾了你将近一整天,寸步不离,我们这些佣人,一个都不给进卧室帮忙。你看,先生对你多用心。” 凉宵一边吃,一边皱了下鼻子,不以为然。 但心里,还是不自觉的软了下。 她嘀咕着:“我知道啊,所以我叫他上/床休息了啊。” 燕嫂愣了下,“啊?先生平时都打地铺的啊?” 凉宵连忙摇手,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怎么可能敢叫二叔打地铺?要打地铺,也是我打。”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夫妻还分床睡?” 凉宵吐了吐舌,“我和二叔才刚领证……也不过就两天,一个本来是长辈的人,忽然成了我丈夫,我总要适应一下……” “小小姐啊,先生手臂的旧伤复发了,你最好关心一下他。喏,这是先生手臂旧伤复发常用的药,等他从公司回来,你抹了这药,给他按摩按摩。” 凉宵迟疑的伸手,“可他自己知道用啊……” “小笨蛋,先生肯定希望你关心他啊。” 凉宵努嘴,看着药瓶说:“我马上就回学校了,暂时不想在这里住。” 他逼她结婚,她没有办法做到视若无睹和毫无情绪,现在,她想要自己静一静,然后好好想想,怎么和爷爷道歉。 燕嫂一愣,“小小姐你怎么又要回学校了?你可别和先生闹脾气了啊,先生多疼你,我们这些下人都能看出来的。我在这里做了快七年,先生这些年来,我看就对你一个人好了。” “我没有在闹脾气,燕嫂,我和二叔的事情你不会明白的。” 如果真的像他所说,他喜欢她,那为什么要这么逼她? 喜欢可以和她说啊,为什么非要这样强行逼迫?而且,谁说他喜欢她,她就必须得买账了,感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凉宵用完早餐,就背着书包走了,燕嫂在后面叹气,待会先生估计又要生气了。 …… 陆氏大楼。 蔡森狐疑的问:“boss,为什么忽然一下子划这么资金投资给环境局?” 陆景琛眸子抬都没抬,手里的钢笔微微顿住,“南城环境太差,晚上看不见星。” 蔡森:“……boss什么时候有闲情雅致看月亮看星星了?” “太太要看,过几天,说不定还要吵着看流星雨。” 蔡森:“……” 这男人,把一个小女孩寵的,几乎上了天,那口气里,分明是无可奈何的至上荣寵。 蔡森笑了笑,“好,我这就去交代环境局把南城绿化好好搞搞。boss,要不要顺便问下气象局,最近什么时候会下流星雨?” 陆景琛丢下钢笔,“你什么时候也会耍嘴皮子了?” 蔡森摸了摸鼻子,转身出去,却被陆景琛叫住。 “回来。” “啊?” “别忘了问。” 蔡森:“……” 陆景琛失笑。 桌边电话便响了,接起—— “陆总,太太在学校门口被一大群记者围住了。” …… 【七点的样子,来看第二更~不要忘记哦~】 ☆、91.091你无耻【宠妻无度中】 人群蜂拥的南城大学门口。 “陆太太,请问你以前真的是陆家小少爷陆城川的未婚妻吗?” “那请问你为什么会和自己二叔结婚呢?” “你们这是乱/伦,你知道吗?” “是陆景琛先生先沟引的你,还是你先沟引的他?龊” “听说陆国申先生已经把你赶出了陆家,是因为你破坏了陆景琛和陆城川叔侄的关系,对吗?” “陆太太,请回答一下……件” …… 凉宵被一大堆麦克风和一群记者逼的步步后退,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被吓住,脸色苍白。 “陆太太,请说句话好不好?” …… “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让开……” …… 她想从人群里挤/进/去,却在人堆里被人拥挤,被挤到地上,她脚拐了一下,被那杂乱的脚,踢到在地,她的手,趴在地上想要撑起来,却被人狠狠踩了一脚。 忽地,一辆黑色低调熟悉的迈巴/赫驶入众人眼底。 男人一身华服,迈下长腿,从车上下来。 他看见地上被踩到的小人,眸子狠狠一缩。 蔡森也是一怔,立刻叫保镖拦住了那些记者,陆景琛大步走进人群里,小女孩已经被踩伤了手,陆景琛抱起她,吓得半死,“囡囡?囡囡?” 他摇了摇她的小身子,凉宵吓得早就没了魂,一看见陆景琛,立刻委屈的哭了,被踩青紫的小手立刻环住了男人的脖子,抽噎着唤了他一声:“二叔……” 陆景琛微微一怔,随即抱着小女孩,目光泛着锐利冷泽,他一字一句从齿缝里蹦出:“今天在场的各位以及各位在职的单位,我想,以后我们是无缘再见了。” 全场原本乱哄哄的吵闹声,立刻吓得噤了声。 陆景琛要封杀,没有人能阻止。 蔡森打开车门,陆景琛抱着小女孩进了后座,黑色迈巴/赫从人群里驰骋出去。 …… 迈巴/赫车内。 凉宵两只小手被踩的发紫了,这会儿还有些肿。 陆景琛轻轻握住她的小手,半是恼火半是心疼,问:“还伤着哪里?” 他的语气,冰冰凉凉的,有些可怕。 凉宵抿着小 嘴不敢说话,陆景琛真的怒了,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说!” 她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陆景琛微微叹气,知晓吓着她了,将她的小脑袋按进胸膛里,放软了声音哄道:“抱歉,不该凶你。” 凉宵咬唇,在他怀里疼的掉了眼泪。 如果只是踩青了,踩紫了,倒还好,陆景琛最怕的是踩伤了她的小骨头,小女孩缩在他怀里,他端着她的小手,轻轻哄她:“动动看,伤了骨头没有。” 小女孩怕疼,不愿动。 陆景琛看着那原本白白的小手,被踩的黑乎乎的,也不忍心了,待会也要去医院拍片子,吻了她发顶轻喃:“不动了,待会去医院看。” 陆景琛发誓,他会把那些报社,杂志社,告到倾家荡产。 医院里,医生给凉宵拍完了片子。 陆景琛问:“怎么样?伤到骨头没有?” 医生说:“只有细微的骨裂,没关系,大概两周时间,就能全部长好。” 细微骨裂? 陆景琛吓得出了一身汗,这种小伤,如果是出现他自己身上,他或许连医生都不会来看,可出在这小东西身上,他就异常紧张。 护士在给凉宵包扎的时候,小女孩忍不住在掉眼泪。 陆景琛站在她身侧,将她的小脑袋按进腰间,问她:“很疼?” 小女孩却哭着问:“二叔……我以后是不是不能画画了?” 陆景琛一愣,今天肯定是吓坏她了,他安慰她说:“傻气,等骨头长好了,就能画画。” 医生在办公桌那边听见他们的对话,笑着道:“小丫头,你别太担心,只是轻微的骨裂,没有大问题,对你画画没有任何影响。这段时间,手不要乱动,骨头就能很快长好。” 凉宵一边哭,一边努了努小嘴。 “二叔,我不想残废。” 等护士包扎好了,陆景琛半蹲在她面前,大掌端着她的包扎了纱布的小手说:“二叔保证,囡囡很快就能画画,所以不要哭了,嗯?” 小女孩变得很脆弱,撅着小嘴点了点头。 陆景琛托着她的臋,抱小孩似的将她抱出了医院。 凉宵两只受伤的小手,虚弱的挂在陆景琛脖子上,小脸埋在他脖颈里。 陆景琛托着她臀部的大掌,重重捏了她一下,口气 不善却分明带着寵溺:“下次还敢不敢往外瞎跑了?” 没经过他的允许,就往外随便瞎跑。总是出各 种意外。 凉宵趴在他脖子那里细细的哽咽,不说话。 陆景琛命令道:“这段日子,你乖乖待在海滨给我好好养伤。少了一根头发,我唯你是问。” 他吓唬她,凉宵鼓了鼓小嘴,嘟囔着:“我少了一根头发,不是该唯你是问吗?” 陆景琛一愣,目光定定的瞧着她,这小东西,在和他调皮? 他却笑了,问:“为什么?” 凉宵理所当然的说:“因为你叫我去你那里养伤,在你的地盘出了事,就是二叔的事。” “这样?” 小女孩瞪着大眼,点了下头。 “那我希望,以后你说,你是我的人,所以你出了事,该由我负责。” 小女孩小手捶了他一下,忘记自己手上骨裂,疼的低呼了一声,陆景琛紧张的问:“疼了?” 小女孩含着泪花狡辩:“谁是你的人了……” 陆景琛怕她又要闹,弄疼了手,只妥协道:“好好好,你不是我的人,你是我陆景琛的小妻子。” “你!无耻!” …… 蔡森跟在身后,听着一大一小在耍嘴皮子,瞬间觉得小小姐这次没有白受伤,至少,她似乎有些依赖boss了。 …… 到了海滨别墅,晚上,凉宵要洗澡,可两只小手都受伤了。 陆景琛站在她身后,要给她脱/衣服,为她洗澡。 她赶紧逃开说:“你让燕嫂过来帮忙就好了。” 陆景琛不走,逼近她,拉着她的小身子,靠近,声音低哑:“别闹。” 凉宵无可奈何,只好任由他剥落她的裙子,两个人之间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凉宵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变化,只是在陆景琛的大掌,揉着沐浴液帮她洗身体的时候,她忍不住脸红心跳。 他的大手,还坏心的探到下面去,咬着她的白耳朵几乎喘着气问:“这里要不要洗?” 凉宵:“……” 脸都丢光了,小脸埋进他肩窝里,死活不说话。 陆景琛偏要问:“嗯?要不要?” 这要她怎么回答,怎么回答都要把人丢光…… “不回答,那我洗了?” 凉宵死死咬着唇,才不至于让自己婴宁出声。 那男人的长指,在那块地方挑拨。 怎么会这么无耻…… 好不容易洗完澡,凉宵发誓,就算以后臭掉也不要他给洗澡了。 被他从浴室抱出来,她眸子往外一瞥,就看见窗外夜空,忽地划过一道闪亮。 “哎!流星!” 小女孩激动的喜出望外。 他心思全然不在那上面,将嘴唇埋在她馨香细/嫩的脖子里,“喜欢看流星?” 凉宵还看着窗外那划过的夜空,没有注意他的亲密动作,支吾着道:“女孩子不都喜欢流星吗?我觉得是个正常人,都蛮喜欢的。像二叔,肯定不懂啦……” 男人深眉一挑,“哦?我不正常?” 女孩连忙摇着小手,“这可不是我说的哦,是你自己说的!我的意思是,二叔这么喜欢事业的人,是不会懂小女孩的浪漫啦……” 男人将她放倒在床上,手臂撑在她脸颊两侧,俯视着她澄澈的眼眸,“浪漫?浪漫在我看来,就是你/浪/一点,我慢一点……” 凉宵小脸刷一下红了:“……” 【明天继续哦~~对了,本周四和周五有万字更新,而且周四和周五都是00点更新~么么求留言看我可怜的小眼神~】 ☆、92.092来电显示,小不点 前两天太累,以至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而今天,凉宵受了一些惊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 男人的手臂一把固定住她乱动的小身子,“手疼?睡不着?件” 凉宵摇了摇头,眨了两下眼皮道:“……有点认床。” 陆景琛一怔,倒是不知道她有这个毛病,按理说,她在海滨也睡过不少次了,怎么还睡有这个毛病? 陆景琛搂住她,下巴习惯性的抵在她头顶上,“闭着眼,不要胡思乱想,一会就睡着。” 小女孩的小脸,被他按在脖颈处,她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撩的他凸出的喉结处有些痒,那痒,酥酥麻麻的,一直缠/绵到心湖,撩起一层波动。 睡到半夜里,小女孩的小手开始揪他的脖子,陆景琛怕她弄疼了手,立刻按住她,她的小嘴里,迷迷糊糊的喊着什么。 他凑近了听,原来又是在巴山的时候,她抱着他,喊的那个“大白”。 大白一直是她睡觉时抱着的,陆景琛忽然明白了什么,抚了抚她的小脑袋。 凉宵昨晚很晚才睡着,以至于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中午,不可避免的赖床了龊。 她睁眼的时候,怀里抱着个软软的东西,她蹙了下眉头,不对……二叔没这么软。 一睁眼,就看见那熟悉的大布偶,大白在她怀里。 她有些小激动,抱着那布偶就喃喃:“大白,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你不是在陆家吗?难怪我下半夜睡得这么香……原来,都是你的功劳呀!” 她开心的伸手又抱了抱大白,可有些疑惑,大白怎么到这里来的。 二叔不可能知道大白啊。 她跳下床,心情很好,对着大白说:“今晚我应该不会失眠了!” 凉宵跑到二楼走廊,下意识的往下看了一眼,陆景琛人不在客厅,她踩着拖鞋下楼,问燕嫂:“燕嫂,二叔呢?” “先生已经去公司了。” 凉宵轻轻“哦”了一声,然后试探性的问:“燕嫂,大白……是二叔早晨带过来的吗?” 燕嫂蹙眉,听不懂什么“大白”。 凉宵解释道:“就是一个白色的大胖布偶。” 燕嫂豁然,“哦”了一声,“我看先生的助理,就是那个蔡助理,今早拿了个白色的大布偶过来的,那就是大白吗?” “ 嗯嗯,就是那个!是蔡助理带过来的吗?” “是啊,蔡助理一大早就送过来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布偶啊。” 凉宵心里滑过一丝奇异的热/流。 二叔怎么会知道她有个大白呢?又怎么会知道,她没有大白会失眠呢? 她一直都有抱着大白睡觉的习惯,如果没有大白在,会认床,入睡也比较困难。 可这些小习惯,连和她一起从小长大的城川都不知道,何况是二叔呢? 燕嫂见她在想什么,在一边说道:“那个大白,是先生买给小小姐的吗?” 凉宵“啊”了一声,“不是……” 然后,燕嫂就看见小女孩,若有所思的上了楼。 “小小姐,不吃早餐了吗?” 凉宵头也没回,“待会直接吃午餐吧!” 到了卧室里,小女孩两只小手臂抱着大白卧在床上,嘟着小嘴问:“大白,是蔡助理把你从陆家带过来的吗?” 爷爷现在应该很不想见到她和二叔,更何况是二叔的助理,想不明白很多事情,她干脆不想了。 直接打通电话给陆景琛,她拨出去的时候,心跳居然莫名加速。 她按了按胸口,那头的声音低沉如瓷的滑进电话里—— “想我了?” 连招呼都没有,开腔便是简单直白的三个字。 凉宵以为他接错电话了,努着小嘴说:“二叔,我是凉宵。” 不是你的那些莺莺燕燕…… 那边的陆景琛失笑,他当然知道她是谁,来电显示上,分明挂着“小不点”,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谁? 可他也没过多解释,只“嗯”了一声。 这边凉宵心情不自觉低落下来,看吧看吧,他肯定接错电话了…… 凉宵抿了抿唇,切入正题,“二叔,大白是你叫蔡助理从陆家送过来的吗?” 陆景琛一边在文件上签字,一边淡淡的应声。 凉宵一时心乱如麻,咬着唇问:“你,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大白?” “昨晚睡觉,你一直吵着大白。” 看来是她多想了,她还以为二叔多关心她呢,原来是昨晚吵着他了,他肯定嫌弃她了,于是就叫蔡助理拿过来,免得以后她再说梦话,吵到他休息。 陆景琛 听见那头小东西闷闷的应声—— “哦,对不起,昨晚吵到二叔睡觉了。” 陆景琛失笑,放下手里的钢笔和文件,靠在黑色的大班椅上,听着小女孩软软糯糯的道歉声,男人长指捻了捻太阳穴,觉得这小东西,有点笨。 凉宵见这边的陆景琛不答话,觉得自己打扰到他了,抿了下唇,识趣的说:“二叔,我先挂了。” 陆景琛却不急不慢的叫住她:“等等。” “二叔还有什么事吗?” 陆景琛眯了眯眼,“我只给你一周时间。” “嗯?什么?” “一周后,不许再抱大白睡觉。” 凉宵:“……为什么呀?” 抱着大白睡觉,她就不会吵着大白了啊,也就不会吵到他睡觉了啊。 而且,她也能睡的安稳,一举两得的事情,二叔为什么要反对啊? 男人直截了当道:“小东西,你老公应该比大白更能给你安全感。” 凉宵囧了,“……” 耳根子一热,咬了下唇,立刻挂了电话。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可她好像还没问到重点,她想问的是,爷爷生气了没有? 蔡助理回去拿她的东西,也不知道爷爷会不会想到她,又气了。 爷爷身体不好,不能受刺激,这次,她的确伤了爷爷的心,可就算这样,她也要去得到爷爷的原谅。 那边陆景琛心情不错的挂线,实际上,关于她的小事情,他都会花十二分注意力去关心,比如,他去伦敦出差的那段日子,她在陆家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向他每天汇报。 甚至,他出差半个月,她每天吃了什么饭菜,吃了多少,瘦了还是胖了,他都比她自己更清楚。 那段日子,半个月,她瘦了一点五公斤,她恐怕自己都浑然不知,可他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凉宵在家一整个下午,无所事事的,到了傍晚,燕嫂说先生晚上会回来吃饭,凉宵这才下楼,兜里的手机响了。 是城川的电话,她有些欣喜的接起,想要从城川那里知道关于爷爷的一些事情。 “城川,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爷爷还好吗?” 那边,沉寂了半晌—— 凉宵有些不解,蹙眉:“城川?你怎么不说 话呀?” “喵喵,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凉宵的心,有些慌了,从没听过城川这么慎重又严肃的说过话,“做好什么心理准备呀?” 她话一说出口,心里就咯噔一下,“是不是爷爷出事了?爷爷的心脏病复发了吗?” “喵喵,爷爷现在人在医院,已经在做抢救手术,我签了字……” 凉宵心慌了,紧张的差点将手边的水杯打翻。 “我,我现在就去!” …… 她刚匆匆走到门口,陆景琛的车便开进了院子里。 一见小女孩失魂落魄的往外跑,他长腿迈下车,大步走过来就握住她的腕子,蹙眉问:“急急忙忙的做什么?” 凉宵急的六神无主,慌慌张张的目光撞入他眼底:“二叔……爷爷他,他心脏病复发了!” 陆景琛眸子一缩。 拉着她上车,“我们一起去医院。” 第一人民医院,手术室外。 陆景琛带着凉宵一到医院外,陆城川“嚯的”从椅子上起来,一个拳头就砸向陆景琛的侧脸。 凉宵吓了一跳,“城川你干什么?” 陆城川眼底全是戾气,指着陆景琛恨意十足,对凉宵说:“喵喵,这个家伙十三年前把我父母害死!现在他又逼你和他结婚,气的爷爷在这里生死未卜!他就是陆家的克星!” 凉宵心里一痛,眼泪忍不住就落了下来。 陆城川还要动手,小女孩立刻伸出手臂,拦在陆景琛面前,“我不许你这样说二叔!” 【第二更早晨七点更新。】 ☆、93.093小东西,想离婚,除非我玩腻了 “我不许你这样说二叔!” 凉宵梗着脖子,一双白条条的小手臂拦在陆景琛面前,像是小女儿维护爸爸一样。 被护在身后的陆景琛,心湖掀起一层波/浪,一直,都是他护在旁人身前,从未有人,像这个小东西一样,毫不迟疑的护在他身前,用自己纤弱的小身子,这么紧张的护住他…… 陆城川一拳头没下去,心里吃瘪,恼火的指着凉宵身后的陆景琛吼道:“喵喵你现在也向着他是不是?!爷爷向着他,结果他把爷爷气的进医院!你向着他,可喵喵你别忘了,这男人逼的你和他结婚!” 凉宵一下子被戳到了痛处,小手缓慢松动下来,她模糊着视线,咬了咬唇角,终于低低的说:“爷爷心脏病复发,和二叔没有关系,都是因为我……我把爷爷气的进医院了……爷爷肯定对我很失望……龊” 陆城川一时心烦意乱,用脚尖狠狠踢了下墙壁。 凉宵沮丧的有些绝望,她看着亮起的手术灯,心里深深的自责件。 如果不是她,或许爷爷今天就不会躺在这里…… 一双结实的长臂,将她的身子扳过去,将她的小脸,深深压进他胸膛里,大掌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薄唇抵在她额头上,柔声安慰道:“别担心,不会有事。” 老爷子商场叱咤半浮生,怎么可能最后会下不了手术台? 凉宵眼泪哗哗的往眼眶外流淌,很快濡湿了他胸前的衬衫,陆景琛一直安抚着她。 陆城川瞧见他们抱在一起,手掌紧紧攥起,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原来不过几天的时间,那个时光深处还小小的女孩儿,已经嫁给了其他男人。 而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是他的亲二叔。 凉宵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她只靠在陆景琛哭,她支支吾吾着:“都是我害得……都是因为我……” 她将过错全部推到自己身上,陆景琛一时心疼,哄着她说:“和你没关系,你爷爷的病,复发是正常的,加上年纪到了,抵抗力薄弱,会出现这种状况也是在所难免。非要说怪谁,那也是怪我。记住,和你没有半点关系,知道吗?” 她哭的像小花猫一样的小脸,在他胸膛里抬起来,目光涟涟的仰视着他,陆景琛低头,额头与她的相抵,轻轻叹息,“不要哭。” 凉宵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涩,一股一股的往肚子里吞咽着。 蔡森 买了三份三明治和牛奶过来,两份给了陆景琛,另一份递给了陆城川。 陆城川隔着那三明治的包装,大掌将那三明治捏的变形,紧接着,连带着那牛奶,一脸阴森的丢进了垃圾桶里。 蔡森愣了下,看了眼陆景琛。 陆景琛连眸子都没瞧过来一眼,只剥开三明治的包装,递给怀里的小女孩。 哄着她说:“吃饱了才有力气在这里照顾你爷爷,乖,多少吃点。” 凉宵红着眼,哭的脑子嗡嗡作响,陆景琛把三明治递到她嘴边,她咬了一口,吃在嘴里根本就没味道,吃了一口三明治,似乎想到了什么,小鼻子一皱,又缩在陆景琛怀里哭了。 陆景琛丢下三明治,拍着她的背,心里也跟着异常难受。 本来,老爷子的事情就有些担心,现在,这丫头这么哭,搅得他心烦意乱。 人生还是头一次,这么的不确定。 站在死神面前,人人平等。不会因为你拥有财富、权利,就因此眷顾于你。 陆景琛嘴上那么安慰凉宵,可他明白,老爷子心脏做过搭桥手术,已经很多年不复发,这次一复发,就算从手术台上醒来,也去了半条命。 两个小时的抢救手术,变得异常漫长。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走失,而那手术灯还亮着。 一直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凉宵立刻从陆景琛怀里起来,冲到了医生面前,忍不住流着泪问:“医生,我爷爷他怎么样了?” 陆景琛也大步过去。 医生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对陆景琛道:“陆先生放心,陆老先生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待会陆老先生会被推进cpu病房,等过几天,你们就能去看他了。” 凉宵紧紧揪着胸口,在医生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终于重重松了口气。 那紧绷的神经,或许是绷的时间太久,此时一松懈,竟然全身失去力气,连哭都变得没有声音。 陆景琛把她按进怀里,“好了,老爷子没事了。” 蔡森一转头,就发现陆城川不见了。 凉宵固执的要等到老爷子转进cpu病房,看他一眼才肯离开。 陆景琛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她站在玻璃墙外面,已经不再哭了,可眼角透湿,泛着淡淡的红。 “我先去上个洗手间,乖乖站这里等我。” 凉宵没应声,只目光痴痴的看着病房里面。 医生办公室内。 陆景琛借由上洗手间,来问情况。 大约三十来岁的年轻稳重的心脏主治男医生,很明确的对陆景琛说:“陆老先生的情况不太乐观,这次能抢救过来,说实话,我们也很意外,如果下次再复发,真的没有人敢保证,陆老先生还能醒过来。就算是现在抢救过来了,也没有人能确定,他在cpu病房里,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清醒。陆先生,请提前做好准备。” …… 陆景琛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就看见cpu病房外,小女孩蹲在地上,抱着手臂低头对着地上哭。 他大步过去,半蹲在她面前,大掌揉着她的发丝,声音低哑的问:“怎么了?” 小女孩抬着红红的大眼,撅着小嘴嘟哝着问:“二叔……你说爷爷会不会撑不过去?” 陆景琛一愣,随即淡笑,“医生不是说了没事?怎么会这么想?” 小女孩哽咽着,“爷爷看起来好憔悴,以前,爷爷面色红润,从来没有过这样……” 她可能是被里面陆国申的憔悴样子吓坏了,看起来像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陆景琛伸手,把她抱起来,“不要胡思乱想,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凉宵被他牵着小手,可眼神还眷恋的盯着里面,一直走过cpu病房,她才没有再往里面看。 上了车,陆景琛问她饿不饿,她只颓丧的摇摇头。 陆景琛又问她有什么想吃的,她依旧摇摇头,却是抬起小脸来,对他可怜兮兮的说:“二叔,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陆景琛隐隐觉得那不是什么好事,摸着她的小脑袋说:“说说看。” 凉宵踌躇着,舔了舔唇瓣,低垂着长长的眼睫毛小声道:“等,等爷爷醒了,我们就,就不要在一起了,好吗……?” 陆景琛抚着她小脑袋的大掌,顿住,脸色更加阴沉下来。 他的目光,冷寂的有些令人害怕。 “不要在一起?你的意思是,离婚?” 凉宵咬唇,眼泪砸下来,“……行吗?” 她的心好痛,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痛。 陆景琛对她口中的“行吗”两个字,觉得可笑挤了,收回抚着她小脑袋的大掌,冷笑着道:“行吗?我说不行 。” 凉宵又红了眼:“二叔……” 陆景琛捻了捻眉心,不耐的微微叹息,阻止她继续再往下说:“够了,凉宵,趁我现在没发火,闭嘴。” 小女孩死死咬着唇,小脸一皱,细细哭出声,“可,可爷爷真的会被我们气死的……” 陆景琛努力克制住心底的火,可那躁/动的火焰,仿佛有些压抑不住了。 他幽冷的眸子,定定的瞧着她:“凉宵,或许你是真的没有搞清楚状况,结婚协议第三条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我们的婚姻,签订的时间,是永远。乙方没有任何资格提出离婚。” 凉宵:“……” 凉宵吸着小鼻子,小鼻子皱巴巴的,“你欺负人!” 陆景琛淡淡的笑了,带着商人独有的算计,修长手指摩挲着她的唇角,“想离婚,除非我腻了。” 可,他怎么会腻? 【第二更~~~16号,也就是周四,今晚的00点,一万字以上的大更,来看哦~明天真的被吃干抹尽了,这次是真的了~~~】 ☆、94.094既可以满足我,也可以锻炼腰力 回了海滨,凉宵把手一伸,陆景琛微微抬眸瞧着她。 小女孩理直气壮的:“我要看结婚协议书。” 陆景琛也不拒绝,起身,抿唇道:“跟我到书房来。” 凉宵提着裙摆,跟他上楼。 书房里,陆景琛从抽屉里拿出一式两份之中的其中一份结婚协议书,丢到梨花木的书桌上,凉宵伸手,因为手上有伤,所以翻阅的时候,很小心翼翼的,她翻到第一页—件— 甲方:陆景琛。 乙方:凉宵龊。 《婚后法则》第一条,乙方不得在甲方未经同意的情况下擅自出逃; 《婚后法则》第二条,乙方不得与除甲方之外的任何男性进行搂抱、牵手、亲吻等一切超出正常朋友范围之内的肢体接触; 《婚后法则》第三条,乙方无权单方面提出离婚; 《婚后法则》第四条,乙方有义务为甲方孕育孩子…… 她看到第四条,便已经看不下去了,小手快速往下翻了下,几乎十几页,全部都是关于乙方应尽义务,她一瞬瘪红了小脸。 最后一页,一行刻意加粗的黑体字写着—— “以上若有其中一条做不到,则进行罚款,违规一条罚款一百万人民币,以此类推。若偿还不清,甲方亦可接受乙方的劳力偿还。” 凉宵看到“劳力偿还”四个字的时候,不得不想歪了。 她咕哝着:“劳力偿还?” 而她再往下看,上面写着—— 注解:“劳力偿还”,坐一次爱可抵销一次违规,倘使乙方怀孕,则甲方将无条件撤销所有违约记录。 抬起已然绯红的小脸来,又羞又臊,狠狠瞪着他道:“陆景琛,你不要脸!你,你欺人太甚!” 陆景琛眯眼,目光幽邃的瞧着她的小脸,眼底含/着意味深长,“我认为,这些都是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小女孩气的,一时被气的说不话来,只气呼呼,几乎红到了脖子,一双乌溜溜的大眼只干瞪着他平静的脸。 陆景琛摊手,表现的很大方,他起身,从桌上烟盒里摸出一根香烟,点上,叼在薄唇边,奶白色眼圈熏的他一双狭长精明的眸子微微眯起,他淡声道:“ok,觉得不公平,我们可以做修改。你说,我看行不行。” 小女孩咬了咬唇,盯着那 结婚协议书,几乎要盯出一个洞来,她从第一条开始说:“我要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不需要得到你的同意。这条我要修改!” 男人将薄唇叼着的烟,夹到修长白皙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双臂按在桌面上,倾身,忽然逼近她的小身子。 凉宵下意识的往后一退,却被男人的一只长臂堪堪搂住后背。 “妻子去哪里,丈夫有义务知道,我不建议修改。何况,小东西,昨天你已经因为没有向我汇报行踪而导致受伤,你觉得,这条有修改的可能性?” 凉宵翻了翻白眼,他的气息靠太近,清冽的香气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让她的心跳,猛然加速,她舔了舔唇,推开他的胳膊:“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她长长的眼睫毛又敛下,看到第二条说:“第二条我也不能同意,太霸道了,如果我和男性朋友只是握了下手,那我就要算违约,赔款一百万,谁还敢做你的妻子?” “你应该关心的,是你现在已经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做。” 男人性感的声音,仿佛刻意拉长了那“不得不做”的尾音,让凉宵又不争气的红了耳根子,他的声音,他的脸庞,他的目光,就有令人不由自主想歪的能力。 凉宵后悔的想要咬舌自尽,怎么会被这种男人缠上? 他不仅将她吃的死死,还精明狡诈,让她逃无可逃。 她无奈,又指着第三条说:“婚姻本来就是公平的,为什么女方不能单方面提出离婚?这条我坚决不同意!” 陆景琛定定的瞧着她气呼呼的小脸,“三天两头无理由要求退货的妻子,你觉得我有修改的必要?” 凉宵一滞,咬唇,鼓着小嘴不高兴的偷偷瞪他一眼,敢怒不敢言,只小声嘀咕:“我哪有三天两头无厘头要离婚啊……” 她鼓着小嘴,又说第四条,“我现在还小,生孩子,至少也得五年之后。” 陆景琛眸子狠狠一缩。 凉宵下意识的以为他生气了,雪白的小脖子往里面缩了下。 陆景琛眼底滑过一丝奇异的光,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关于什么时候生,我有分寸,不会不顾及你的年纪。” 他的小不点,居然会对他说,生孩子可以五年之后,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对他,也想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付出? 而凉宵的对白完全不是这样,她只是随便说了下,并没有想过陆景琛会因此 而内心激动,她真的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只要,不要立刻叫她生孩子,怎样都行…… 生孩子……电视上生孩子疼的嗷嗷直叫,她才不要给他生。 其他的条例,她没有仔细看,不过肯定也是很霸权主义的,她直接跳到最后一条说:“这个我完全不同意。违约一条罚款一百万人民币,我肯定付不起。” 别说一条一百万了,就是违约一条一百块人民币,长年累月下来,她光是还债就能倾家荡产。 陆景琛吸了一口烟,缓缓从薄唇里吐出来,喷薄在她小脸上,目光暧/昧,声音低哑的性/感,“比起前者,我更喜欢后者的劳力偿还,既满足了我,也锻炼了你的腰力。” 这男人,风轻云淡的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凉宵整颗心都在小鹿乱撞一般的砰砰直跳,连话都憋不出一句来。 陆景琛直起身子,将手里的烟重新叼到嘴边,眯了眯眼,那眸子里,散步着猎人特有的精/光,“一举两得的事情,我不明白,我的妻子为什么不同意。” 凉宵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他说的头头是道,她竟然无言以对。 咬了咬唇角,她往椅子上背对着他一坐,将小脸搁在椅子背上,看着角落里的君子兰,鼓着腮帮子说:“这些我都同意,那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陆景琛也坐下,靠在椅子上,慵懒的目光,却散发着危险,瞧着她的侧脸,吐出一个字:“说。” “爷爷醒了,我要去照顾他,你不要跟来。而且,我会对爷爷说,我们离婚了。为了爷爷的身体,你不能不答应。” 陆景琛本不该生气,因为这个小东西已经为他做出了最大的让步,可他,依旧无法不气。 她考虑到了老爷子的感受,考虑到了城川的感受,甚至考虑到了陆家所有人的感受,除了对他,她从未考虑过,作为她名正言顺的丈夫的他。 他语气薄凉,清冷开口:“是不是就算考虑完了全世界人的感受,你也从来不会顾虑你老公的感受?” 凉宵一愣,心里咯噔一下,他好像生气了。 可,这怎么能怪她呢?明明就是他逼婚在前,他逼婚的时候,那么粗/鲁暴/力,不是也同样没考虑过她的感受? 她咬了下嘴唇,小声反驳道:“你逼我签下结婚协议的时候,你也没考虑到我的感受,不是么?” 她的声音很轻,甚至没有在生气,只是在陈述 一个已定的事实。 然而,却轻易的,激怒了他…… “凉、宵!” 他格外生气的时候,就会这么一字一顿的叫她全名。 凉宵起身,转过身去看他,扯着唇角无力的笑,“二叔,你看,我们就是这样不适合,话不投机半句就能吵架。” 男人眸子阴冷下来,狠狠一缩,“你这是在提醒我现在可以解雇你?” 凉宵不语,只是拧着清秀的眉头。 男人眸子里的火,快速跳动,终于起身,一脚踢翻了这边的椅子。 凉宵被这忽然的响声吓得肩膀一抖,转头去看的时候,陆景琛已经走到门外。 她起身,站在原地看着被踢翻的椅子,轻轻眨了下眼皮,失落的小声道:“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他干吗要突然那么生气? 凉宵从书房下去,心里一热,本想去追他,可陆景琛已经发动了院子里的世爵,开了出去。 她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个轮子的? 只好趴在门边,小声抱怨着:“还不准乙方擅自出走,甲方这么随意,乙方都没权利生气的……” 她的小手,捶了下门框,一时忘了手还没好,疼的蹙了下眉头。 燕嫂跟过来,刚刚看见先生气冲冲的拿了车钥匙走了,就知道他们肯定又吵架了。 “小小姐啊,你是不是又惹先生生气了?” 凉宵自怨自艾:“我嘴笨不会说话,可我说的都是实话呀。他生什么气?我和他本来就不合适……” “哎哟,我的姑奶奶啊,你这种话怎么能说?” 凉宵蹙眉,不懂:“为什么不能说?” “你和先生,本来就年龄差距大,先生这个人,面上冰冰冷冷的,嘴上不说,可心里肯定有芥蒂啊。旁人说了,他肯定不在意,可是关键你说了,先生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凉宵低垂了脸,想了想,好像是,上次,在大巴车上,被一个大妈说,他们不像夫妻的时候,他好像很气。 难道,二叔真的这么在乎他们年龄的差距吗?可既然在乎,当初为什么又要逼她与他结婚呢? soundbar 男人一来,便直接灌了杯伏特加入肚。 他灌第二杯的时候,柏谨言伸手拦住,“景琛,你少喝点,听许生说, 你胃不好?” 陆景琛目光锐利的射/向一边的许生,许生摊了摊手,摸着鼻子无辜的说:“我可是无意间发现的。去年和你一起去搞定关海房地产的开发案,你喝酒喝的 胃疼,我送你去医院,医生说的。” 柏谨言挑着玩味的痞笑,“怎么,才刚新婚就出来买醉?家里那只小白兔,又给你气受了?” 许生好笑道:“我可真没见过陆二少吃瘪的样子,原来,还有人敢这么给陆二少气受。” 陆景琛固执的将第二杯伏特加一口饮进,然后丢开了柏谨言挂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坐了下来,长指捻了捻眉心道:“老爷子心脏病复发,从鬼门关走了一圈。那小东西就和我闹,非说老爷子的病是被我和她结婚的事气的。又是要离婚,又是说我跟她不合适。我该不该气?” 柏谨言和许生皆是一愣,没想过陆景琛会说这么多话,解释家里的事情。 柏谨言也坐下来,安慰他说:“我看你,不是气家里那只小白兔,而是在气你自己。” 陆景琛冷眼瞥了他一下,抬手,端第三杯伏特加。 小东西那张小嘴,口不择言的,一下说离婚,一下说他们不合适,他生气没错,可他更气的,是自己让她觉得他们之间不合适。 或许面对那小东西的时候,他永远做不到在商场上那么平静的处理任何棘手问题。 对于她,哪怕是一个小小的问题,都能随意引爆。 因为那积压了七年的感情,当爆发后,他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只想将她牢牢的拴在自己身边。 柏谨言作为一个旁观者,理智的用爱情专家的身份分析道:“像这种情况,你就该用哄的嘛。女人谁不爱听甜言蜜语。” 许生噗一声笑出声,打了柏谨言一下,“要是景琛是那种人,今晚就不会被气出来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花花肠子?” 柏谨言“嘁”了一声,“像我有什么不好?” 陆景琛喝的半醉,眯着危险的眸子,半靠在沙发上。 柏谨言问:“你今儿还真不回家了?不怕小白兔发飙把你退货啊?” 陆景琛薄唇边含着狡猾的笑,他看起来真的喝醉了,冷笑出声,修长手指指着柏谨言,“退货?我陆景琛能被人轻易退货?” 柏谨言拍下他的手,“要是别的女人,我打赌,她要敢这么气你,你一准早就把她给fir e掉了,可这什么事情只要往你家那只小白兔上一放,你这态度完全就不对,你这样只有自己气自己的份……” 陆景琛微微仰头,瞧着头顶那令人眩晕的水晶吊灯,叹息着:“自己气自己的份……也就那小东西能折磨我……” 柏谨言正抬手捡水果吃,陆景琛已经起身,脚步有些虚浮,抬脚踢了踢他的腿,“送我回家。” 柏谨言把水果一丢,“哟,这是想通了?不气了?” 陆景琛按着酸胀的太阳穴,淡淡哼了一声。 原本就不是气,而是不能得到的怨气,这会,想通了,既然迟早都是他的,再等一时半刻,也无妨。 不过,有些事情,需要做一做了,否则,这小东西,就天高地厚的不知道她到底是谁的女人,谁的妻子。 …… 海滨别墅。 凉宵撞鬼一般的竟然没睡着,翻来覆去的,抱着大白好久也没睡着。 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钟了,楼下燕嫂和佣人他们都去睡觉了,可院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鼓了鼓小嘴,咕哝着:“才结婚几天就彻夜不归家……” 她完全没发现,自己现在像个小怨/妇。 她抱了抱大白,又翻了个身子,还是睡不着,看着外面黑洞洞的天,拧开了床边的台灯,丢下怀里的大白,鬼使神差的连拖鞋都忘记穿,就跑了下去。 她扶着楼梯慢慢下去,才刚走到客厅,就听见院子里一阵汽车辘辘声,紧接着,是熄火的声音。 她心里一惊,忽然又紧张又激动,还有一抹小雀跃在心头徘徊。 她咬了下唇,又像做了坏事似的,赶紧转身上楼。 要是被他看见,她睡不着,站在这里刻意等他,会不会误会? 【点下一章,这次来真的】 推荐:苏良初《非常婚姻,总裁的失婚爱人》 ☆、95.095小白兔被吃干抹尽【圆满啦】 凉宵急急忙忙的就要跑上楼去,生怕被陆景琛看见,戳穿了她的小秘密,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一紧张,摸着黑,就跌倒在了楼梯上,差点没摔下去。 她脚踝扭了一下,趴在楼梯上,动不了了,紧张的看着大门,一道黑色挺拔的身影,已经进来。 她低低抱怨了一声,那人脚步有些虚浮,却没有放慢脚步。 凉宵有些急,可脚踝又疼,低呼了一声,那人已经上楼,凉宵怕他摸黑踩到她,立刻匆忙叫了一声:“二叔!” 陆景琛愣了下,低头,便看见了趴在地上的小东西。 他蹙眉,伸手去捞她:“怎么在这里?” 凉宵有些囧:“我,我下楼喝水不小心跌到了。” 虽然黑,但以陆景琛的眼力,也能看见她脚上没穿鞋,刚刚没看见,是因为实在没有想到,这小东西这个点,居然会趴在楼梯这边。 他将她捞进怀里,托着她的臀将她抱起,“楼上卧室有水,你下来做什么?” 凉宵闻见他身上有酒味,他原本就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此时沾了酒气,也变得更加沙哑好听。 她的小谎言被拆穿,热着脸说:“我,我不知道。” 陆景琛没有怀疑,一手托着她的小臋,一手托着她的后背,往楼上走龊。 凉宵像小狗一样在他身上嗅了嗅,在这个夜里,声音也有些撒娇,“二叔你喝酒了?” 陆景琛哼了一声,算是应答。 凉宵撇了撇唇,二叔这是还在生她的气吗? 她咬了咬唇,“二叔,我们和好,行吗?” 这么吊着她的心情,实在太难受了,她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脑子里全部都是他,从没想过,这个男人,能这么影响她的心情。 陆景琛没说话,将她抱到楼上,用皮鞋尖踢开门。 凉宵像是卯足了劲一般,小手圈住他的脖子,蹭了蹭,手臂晃着他的脖子,“二叔……好吗?” 或许是夜色太朦胧,小女孩从未这么大胆的撒娇。 陆景琛感觉到,浑身血液开始逆流,她轻轻的挑拨,他便不受控制的有了感觉。 这是这个小家伙,第一次这么卖力的讨好他…… 陆景琛重重按了下她的臋,警告她:“你再蹭下去,我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凉宵大着胆子, 像是豁出去一般,吊着他的脖子就是不松手:“二叔不答应的话我就不放手……” 陆景琛再也没了任何顾忌,一把将她按在门板上,紧紧的用胸膛和两条长腿抵着她的小身子。 凉宵的人,被他反扣着,背对着他。 男人在她脖颈边重重烙下吻,呼吸急促而重,大手,在她柔软的身子上乱摸一通。 凉宵轻哼着:“二叔……疼……” 这轻如羽毛的软糯声音,不仅没有阻止男人的行为,还催化了他的情谷欠,他所有的血液都开始逆流,大掌急不可耐的撕掉她的衣服。 小女孩根本没有抵抗的余地。 男人的一只大掌,按住她平坦的小腹,往火热处贴/合。 凉宵全身已经一丝不挂,陆景琛解开裤链,连亲吻都变得急躁,托高她的臋,往那温暖美好的地带挤进去。 凉宵咬唇,绷紧了头皮,婴宁出声:“疼……” 她那么小,那么暖,承受住他火热的温度。 男人的唇,烙印在她柔嫩的肌肤上,大掌,带着酥麻的电流穿梭。 凉宵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只无力的承受住他野蛮有力的冲击。 她浑身已经失去了力气,只能依附着他,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 男人喑哑的声音贴在她耳垂边:“小东西,放松点儿……” 陆景琛扭过她的小脸,姿势困难的去吻她果冻一般的小嘴。 …… 这一晚,凉宵整个人都仿佛沉浮在大海里,起起伏伏,她几乎分不清现实和梦魇,只清晰的感受到,被这个男人狠狠占有着。 …… 翌日。 陆景琛头痛欲裂,窗外的阳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的长指按了按太阳穴,宿醉,脑袋格外沉重。 他动了下手臂,这才发现身边躺着的小人,对昨晚,他还记得,他要了她几乎不下十次,她发出猫咪一样软弱的声音,连求饶都没力气,只被他抵在门板上,无情索要着。 她睡得很沉,呼吸微弱,陆景琛的大掌抚上了她的发丝,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和鼻子,然后,啄了下她的小嘴。 昨晚……累着她了。 小女孩雪白的身子上,全是红红紫紫的印记,全部都是他刻下的,他细细摩挲着她纤细锁骨处的红/痕,怀里的小东西便醒了 。 她揉了揉眼睛,只感觉到浑身虚软无力,下面有撕裂的疼痛。 睁眼 ,就看见那男人正定定的瞧着她。 凉宵大脑一片空白,翕张着小嘴,把被子一掀,往下一看,连叫的声音都没有了。 仿佛,她才是昨晚那个喝醉酒不记得全部的人。 可,喝酒喝到没有控制力的人,分明是陆景琛。 她红了眼,委屈的皱着小脸,不敢指控他,只拨开他的大手,立刻就要下床逃开。 可双腿虚软无力,还没爬起来,就已经被陆景琛一把拽回去。 他的唇,贴着她的小脸,声音倦哑,闭着眼桎梏着她的小身子说:“昨晚那么大胆,现在要逃?” 凉宵哭了,发烫的眼泪滚下来,濡湿了他的脖颈。 “谁大胆了?明明就是你……你,你混蛋!” 男人却淡声狡辩:“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要乱蹭。” 凉宵:“……你欺负人!” 她明明就是找他和好的,怎么就成了大胆沟引他了? 她现在全身都痛,全部拜他所赐。他还在这里欺负她,这么一想,眼泪更是哗哗的往下掉…… 小女孩鼓着小嘴,眼皮一眨,就是一颗颗豆大的眼泪砸下来。 男人修长的指腹,刮去她小脸上的泪水。 “好了,不哭。” “你说的轻巧……你试试有多疼……” 小女孩缩着小身子,皱着小鼻子哭。 陆景琛失笑,揶揄道:“男女构造不同,小乖想让我怎么试?” 凉宵的小脸又红又白,多半是被气的,她撅着小嘴,“你混蛋!你流/氓!我讨厌你!” 她小手作势要捶他。 被他一把轻轻握住,“不要乱动,骨头长不好,别赖我。” 小女孩处处说不过他,小嘴一瘪,琥珀般的眼泪,无声的从眼眶里落下来。 陆景琛将她抱到身上,哄着她说:“我们是夫妻,有哪对夫妻不坐爱?” 凉宵被他露/骨的话,刺激的小脸更红,鼓着小嘴,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按低她的小脑袋,去亲吻她嘟着的可爱小嘴,“昨晚弄疼你了,以后老公轻点。” 以后……还有以后?! 门都没有! 凉宵委屈挤了,那儿火辣辣的疼,让她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和烦躁。 她对他发脾气:“我要去洗澡,你放开我!” 陆景琛寵溺的刮着她的小鼻子,允许她去浴室静一静,放了她,却是玩味的问:“有力气走路吗?要不要老公抱你过去?” 凉宵重重咬了下唇,眼泪一股一股的掉,小脸委屈的皱巴巴的,裹着一边的衬衫,双腿发软的跑进了浴室里。 陆景琛的眸子,在背后发笑。 虽然昨晚狠狠欺负了她,弄疼了她,可那种终于如愿的感觉,竟然如此充实,如果不是顾忌她的身子,这个早晨,他不打算让她下床。 …… 凉宵跑进浴室里,怕的,缓缓松开了裹在身上的衬衫,那雪白的肌肤上,一个个印子,昭示着昨晚,到底有多疯狂。 而她的目光往下看去,大腿跟那儿,都有深浅不一的痕迹。 她咬唇,小手和心都在颤抖。 …… 男人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时间,半个小时过去了,那小东西还在里面。 他起身,过去敲门。 对着里面说:“小乖,开门。” 里面没声音,连洗澡的声音都没有。 陆景琛一慌,踢了门就进去,那小小的女孩,坐在冰冷的瓷砖上,抱着手臂,在哭。 他一惊,连忙把她抱起来,紧张的问:“小乖怎么能坐在地上?” 小女孩哭的眼角通红,她被他抱起来,她埋在他脖子里,张口,那小嘴就是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闹脾气,撒气的,下口很重。 陆景琛大掌抚着她的小脑袋,不怪她。 却调笑着道:“真没良心。” 小女孩皱着小鼻子,哭哭啼啼:“没见过你这样酒后乱来的!我,我,我……” 陆景琛看着她的小脸,等着她的下文,“小乖怎么了?” 他将她的小身子搁在大床上,双臂撑下来,将她固定在他势力范围之内。 小女孩咬着唇,欲言又止。 陆景琛不明白这个年纪的小女孩,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难道,是身体上的事情? 他一只大掌,按在她大腿处,凉宵立刻就要并拢,他沉声道:“乖, 张开。” 她又羞又臊,将小脸直接埋进他肩窝里,“那里出血了,疼!” 陆景琛:“……” …… 半个小时后,家庭医生安娜到了。 在电话里,安娜并不知道陆景 琛新娶的这个小“陆太太”又生了什么病。 陆景琛阴沉着脸,叫安娜进去给她检查。 陆景琛刚刚自己看过,的确,里面流血了。 他并不清楚,到底严不严重。 心,提起。 昨晚他喝了酒,伏特加后劲足,完全没有分寸,何况,在她身上,他就算不喝酒,分寸都难以掌控。 那个小东西,就是有这样致命的诱/惑力。 十分钟后,安娜从卧室里出来,同样,脸色并不太好。 陆景琛站在外面抽烟,森然俊脸,隐没在奶白色眼圈里。 清声问:“严不严重?” 安娜忍不住指责他:“陆先生,你有家/暴倾向吗?” 陆景琛很严肃的说:“抱歉,我昨晚喝了酒。” “你不必对我说抱歉,你该对你的太太说抱歉,做到音道出血,你们男人……” 安娜闭了嘴,这才发现自己失礼了,她甚至有些恼火的忘记了,这个男人不是普通男人,是惹不得的南城陆二少。 陆景琛却出奇的没有半点生气,反而还问她:“有药吗?还是需要去医院治疗?” 安娜摇头,“去医院治疗倒不必,我待会叫人送药过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过几天自己也能好。” 陆景琛微微点头,捻灭烟头,“我进去看她,就不送你了。” 安娜有些不可置信,陆二少为了一个小女孩,连脾气都没有了。 要是搁在以前,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陆二少不扒了她的皮就有鬼了! 陆景琛进了卧室,小女孩趴在床上,一见他进来,立刻就把小脑袋别到另一边了,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陆景琛按了按额头,无奈,走到另一边,小女孩又把小脑袋别到另一边。 陆景琛不动了,大掌抚着她纤弱的背,“老公错了,不该那么粗鲁的对我的乖乖。嗯?” 小女孩依旧不应声,不理会。 陆景琛实在没有办法,长臂一捞, 将她的小身子抱到怀里来,坐在他大腿上。 凉宵恨得牙痒痒,“你放开我!别碰我!讨厌讨厌!” 小女孩红着耳根子,哪里是在发脾气,那声音听在陆景琛耳朵里,和小猫撒娇差不多的效果。 陆景琛按着她的小脑袋,“好好好,老公讨厌,但小乖不能再生老公气了。” 小女孩气呼呼的,才不管,“我现在恨死你了!你最好别让我见到你!” 她从他大腿上跳下来,推着他就出去,偏偏陆景琛还只敢顺着她。 小女孩把他推出去后,砰一声关上门,背部和小手就抵在门上,对外面发脾气:“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 陆景琛无奈的站在门外,按着眉心,活了三十二年,第一次败在一个小女孩手里,低声下气的求她:“乖乖,给老公开门,老公求你,嗯?” 凉宵咬着唇,死死抵着门,就是不给开。 “你走开!我再也不要见你了!” 门外的陆景琛使用迂回法,吓唬他的小妻子:“那老公走了哦,乖乖不要后悔。真走了……” “你走!走走走!我不想见到你……” 过了一会儿,那门外没了声音,凉宵有些忍不住去听门外的声音,仔细一听,好像门外真的没人了。 心,忽然有些失落。 看吧,被吃干抹尽后,他连一点耐心都没有。 她撅了撅小嘴,走回来,打算洗个澡,收拾包裹,离开他! 哼,他不珍惜她,刚好如了她的愿,她要去医院照顾爷爷!再也不要见他! 刚要拿衣服进浴室,就听见窗户那儿,有异样响声。 凉宵一愣,转身去看—— 吓了一跳! 那男人长腿一跨,从窗户爬上来了,她惊讶的翕张着小嘴,指着他:“你,你怎么爬上来的?!” 陆景琛大步往这边走,一把将她捞进怀里,长臂紧紧固着她的小腰,啼笑皆非,对自己的可笑行为也是醉了。 他的薄唇,贴在她耳边,无奈道:“我到了这把年纪,居然因为一个小女孩爬窗子,说出去估计不会有人相信。” 小女孩皱着小鼻子,“谁稀罕你爬上来的?” 陆景琛吻她的小耳朵,“你不稀罕,是我自己乐意,这楼可不矮,要是梯子不稳,我一失足,你可就没老公了 。” 小女孩撅了撅小嘴,“谁稀罕你这个老公了!” 陆景琛真的拿她没有办法了,“看在我冒了这么大危险爬窗户进来,乖乖不生老公气了,嗯?” —— 本人新浪微博:爱吃肉的陆鹿萌,可以加关注哦 【下章更甜~继续戳】 ☆、96.096和他的小女孩牵手,亲嘴,约会【甜】 凉宵鼓着小脸,和小包子似的,她偷偷用眼角余光瞥了瞥身后环抱住她的男人的英俊侧脸。 心,微微塌陷。 很不争气的咬着唇小声道:“暂时,暂时原谅你……” 陆景琛心情异常好,把她的小身子翻转过来,扣在手臂里,额头低下去,与她的相抵。 他紧紧扣着她的小腰,连一秒都不想松开件。 凉宵红了小脸,心里滑过丝丝的甜蜜。 小手,情不自禁的搂住了他的脖子龊。 轻声道:“陆先生,没见过你这么酒后乱性的。” 小女孩叫了一声“陆先生”,那软糯的声音,仿佛电流,刺激着他的心脏,他握在她小腰上的大掌,更加收拢,眯了眼瞧她:“叫我什么?” 小女孩想逃,却挣脱不开桎梏,只抿着小嘴说:“没什么。” 她的目光,闪闪烁烁,别到旁处去。 陆景琛的长指,捏着她的小下巴:“对我的称呼,是不是该变变了?” 小女孩装傻,眨着单纯的眸子,天真的问:“变称呼?我不懂什么变称呼……” 陆景琛的大掌,不怀好意的挠着她的腰,“比如,从二叔变成景琛,或者老公?” 小女孩不干,被他大掌挠的很痒,咯咯的笑。 “哎呀你别挠我了!痒……” 陆景琛瞧着她澄澈的眸子,也不为难她,她已经学会和他撒娇耍赖,已经跨了一大步,经过昨晚,小女孩。明显对他态度不一样了。 即使,刚刚他们闹了很多不愉快。 可跨过去,就是爱情,跨不过去,就是代沟。 可陆景琛,决不允许后者发生。 他啄了下她的小嘴,柔声问:“饿不饿?” 凉宵自然饿了,昨晚没吃什么,心情差到极致,差点以为他要彻夜不归,后来,他回来了,折着她就“运动”,她现在根本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点了下小脑袋,陆景琛手指摩挲着她的唇角:“去洗漱,然后煮东西给你吃,嗯?” 凉宵正要转身去浴室洗漱,去被他一把托住臀,抱起来,她的两只小腿,被迫的缠上他的腰。 她羞恼道:“你干什么啦?快放我下来!” 陆景琛固执,“昨晚累着我的乖乖了,今天换老公伺候你。” 凉宵小脸“刷”一下,绯红,可也不矫情了,实在没力气拒绝了,她两只小手圈住他的脖子,将小脸埋在他颈窝里。 陆景琛感受到她的依赖,心,无比愉快。 到了洗手间里,小女孩光着脚丫子,踩在他脚背上,他给她挤牙膏,把牙刷递给她,凉宵一边刷,男人的大掌按在她小腰处,轻轻的揉。 她洗漱完,刚抬脸,就看见男人大掌覆在她胸前。 她一惊,皱着小脸推搡着:“你再这样我真的不理你了!” 她还难受着呢,他怎么老爱这样弄她? 陆景琛收了手,抱住她的小身子,将她放在洗手台上,站在她双腿间,“老公不弄你,身体很难受?” 昨晚,他确实没有控制好力道,粗鲁的冲撞,伤到她了。 小女孩闷闷的点头,小手好了不少,不像之前那么疼了,她揪着他的衬衫领子说:“我们约法三章好不好?” 陆景琛失笑,“乖乖还要和老公约法三章?” 小女孩软软的撒娇:“那你要不要嘛?” 男人含笑的盯着她的小脸,目光灼灼,寵溺道:“如果不要会怎么样?” 小女孩小鼻子一皱,立刻就不高兴了,“不要的话,那我不要理你了。” 她小脸一摆,陆景琛还真的没有办法不答应。 他笑了下,然后爽快的答应:“好,你说说看。” 小女孩竖着白秃秃的小手,“我现在是甲方,你是乙方。” 陆景琛低脸,去吻她的小脸,“还玩儿上瘾了?” 小女孩的小手,一把捂住他的嘴,不给亲。 “第一,乙方不得在甲方未经允许的情况下,亲吻甲方,更不能随便做那些粗鲁的事情。” 陆景琛感觉被自己的手段来了个回马枪,现在这个小东西,是在学以致用,用他那套反过来对付他? 他拉下小女孩的手指,霸道的轻轻咬了下,“如果丈夫亲吻妻子的自由都没有,那有什么意思,嗯?所以这条,老公不能同意。至于你所说的不能做粗鲁的事情,昨晚只是个意外,乖乖不用害怕。” 凉宵撅着小嘴,摇着小脑袋,不答应:“不好,你说的规矩,我都遵守的,我说的,为什么你就不遵守?这样不公平……” 陆景琛退让一步,“不能自由吻你,这条我不能同意,后者,勉强同 意。” 小女孩想了想,也退让一步,同意。 她竖着小白手,又说第二条 :“乙方不得干涉甲方去探望爷爷,还有,甲方探望爷爷,乙方不许跟着。就算乙方要去探望,也要和甲方分开。” 她不想再刺激爷爷了,爷爷对她这么好,将她养育这么大,她不能没心没肺的。 陆景琛点头,算是答应。 只是这段特殊时期,他可以忍受。 何况,老爷子现在的确处于特殊时期,他们两个成双成对出现在老爷子面前,确实对老爷子的病情不利。 陆景琛问他的小妻子:“第三条呢?” 小女孩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至于第三条……” 陆景琛看见,她白白的耳根子红了下。 “乙方不得将甲方一个人丢在家里,自己彻夜不归。” 陆景琛想起昨晚,忽然明白了什么,搂住她的小腰,“昨晚乖乖下楼不是喝水,是想看老公有没有回来,对吗?” 小女孩被人戳中了小秘密,眼神不自觉的闪烁,“谁说的……我就是口干……下,下去喝水的呀。” 陆景琛别有深意的瞧着她,目光暧妹。 凉宵鼓着小嘴,小声狡辩:“我才没有在等你……” 陆景琛把她从洗手台上抱下来,“约法三章也约过了,接下来,乖乖是不是也该听听老公的话?” 凉宵下意识的就抗拒:“你又要对我提出什么霸道要求啊……” 陆景琛伸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以后不许动不动就说离婚。” 小女孩眼睛眨了眨,点了下小脑袋,勉强可以接受。 陆景琛拉着她的小手,去楼下用餐。 厨房里。 燕嫂问:“先生,太太,你们想吃什么?” 陆景琛却含着暖暖的笑意,“我煮意面给太太吃,你先出去吧。” 燕嫂一愣,真是天上要下红雨了,先生从来就没这么笑过,还要亲自给小小姐下厨,真是百年都见不到一次…… 燕嫂高兴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一个劲的“哎哎哎”。 凉宵一直红着小脸,就没正常过,她用小手戳了下陆景琛的腰,“二叔原来还会煮意面啊,我还以为……二叔只懂……” 陆景琛偏过头来问:“ 像你一样只懂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吗?” 凉宵被揶揄了,鼓了下小嘴,“说的我好像败家的一样……” 陆景琛挽起衬衫袖子,露出优雅结实的小臂,操控着厨具。 小女孩站在一边,靠在流理台上,愣愣的看着。 原来男人做饭的样子,是这样的迷人优雅。 从没见过二叔下厨,不知道他手艺怎么样。 “二叔喜欢吃意面吗?” 否则,怎么会突然说做意大利面给她吃。 陆景琛专注着手里的事情,回答道:“在美国念书的时候,蔬菜很贵,又不想天天吃汉堡面包,只好吃意面,久而久之,意面也就做的越来越好吃。” 他风轻云淡的说着,凉宵努嘴,有点不信,二叔会没钱吃蔬菜? 陆景琛瞧了她一眼,仿佛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手指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别不信,你老公十七岁就出国念书了,老爷子没给过我一分钱。” “啊……?那不是很惨?那二叔没有饿死街头,简直是个奇迹……” 陆景琛瞪了她一眼,“怎么说话?” 凉宵吐吐舌。 很快,一份卖相极好又香气喷喷的意面就出锅了,陆景琛端着盘子递到她面前的流理台上,对下巴示意她:“尝尝看好不好吃。” 凉宵满心期待的拿着叉子卷了一些,吃进嘴里,陆景琛站在她一边问:“怎么样?” 小女孩唇角弯弯,点着小脑袋,“嗯,好吃!” 她肚子真的饿了,吃的津津有味,大口大口的。 陆景琛的大掌,扣在她小腰上,笑意深达眼底,“慢点吃。” 小女孩可能真的很高兴,卷了一叉子的意面,递到他嘴边:“二叔,你尝尝。” 陆景琛一愣,目光灼热的盯着她甜笑着眉眼弯弯的小脸,张嘴,吃下她递过来的意面。 小女孩后知后觉这暧妹气息,小舌头还舔了舔那刚被他吃过一口面条的银色叉子。 陆景琛只觉太阳穴隐隐眩晕,一把扣住她的小腰,将她压在流理台上就吻。 小女孩没有防备,身子被压的几乎要贴到流理台上,她的小手只好勾着男人的脖子,攀附着他,乖乖巧巧的被他亲吻着。 直到怀里的小女孩被吻的气喘吁吁,有些喘不过气来,陆景琛才满意的放开她,手 指摩挲着她被吻得潋滟的小嘴,笑意幽邃:“这里的味道最好。” …… 凉宵吃完意面,回了楼上卧室补觉。 浑然不知那些小佣人们在底下窃窃私语着关于她和陆景琛早晨在厨房发生的甜蜜 事件。 还自己红着脸又羞又臊的捂着小嘴,觉得只要自己不说,全世界就没人知道她和陆景琛昨晚发生的任何事情。 安娜派人把药送过来了,陆景琛把小女孩抱到大腿上,凉宵不解,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你要干嘛?” 陆景琛打开了手里的药膏,一本正经的说:“上药。” 凉宵大脑轰隆一下,闪过霹雳。 “我,我自己来。” 男人意味深长又耐人寻味的瞧着她涨红的小脸,“你确定,自己能上的了?” 小女孩认真的想了想,好像……有点困难。 而紧接着,那上药的过程,简直让人脸红心跳到不行。 她将小脸埋在他肩窝里,死死咬着唇,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而那下方的湿润,仿佛掩耳盗铃的小偷,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丫子。 把脸都丢的一干二净了…… 陆景琛给她上完药,那修长手指上沾着的,除了药膏,还有…… 他竖着手指在她眼前动了动,别有深意的暧妹瞧着她。 小女孩白乎乎的小手捂着小脸,爬进被子里,再也不肯出来见人了。 陆景琛逗完了她,用纸巾擦了手,手机响了。 是蔡森的电话—— “boss,上次在南城大学门口狗仔的出现,并不是意外。是赵妍搞的鬼。” 陆景琛眸子里的笑意,瞬间散去,顷刻,眸底凌厉。 “不管是谁搞的鬼,不要放过。” 蔡森明白,只是赵家在南城也是响当当的名门望族,恐怕,这一下,是彻底闹翻了。 可陆景琛最不怕的,就是得罪人。 凉宵缩在被子里,滚了一圈,陆景琛挂掉电话,连带着被子将她抱起,剥开被子,让她毛茸茸的小脑袋露出来,忽然问她:“你们女孩平时都喜欢做什么?” 小女孩甜甜一笑,露出洁白的小牙齿,“二叔,你在追我吗?” 她已经想清 楚了,既然他们已经结婚了,而且,这也是个不可以改变的事实,她对陆景琛虽然还谈不上什么爱不爱,但对他,她至少是知道的,她不讨厌他,并不排斥他对她的任何亲密动作。 陆景琛瞧着女孩乌溜溜的大眼轱辘轱辘转,大掌抚着她的发丝,“是,陆太太,陆先生在追你,你愿意被邀约吗?” 小女孩忽然从被子里伸出白嫩嫩的小手,笑的又甜又纯,“二叔,从现在开始,牵手五百,亲嘴一千,约会两千……” 万一她违了他的约,她可不想用那个劳力偿还,可她也没钱,所以在那之前,她得赚点钱…… 陆景琛一愣,显然被这个小女孩将了一军,却是靠近她,灼烫呼吸喷薄在她耳根子处:“有更贵的可以赚,想不想要?” 他的声音,透着蛊惑人心的倦哑。 小女孩单纯,天真的问:“什么?” 男人薄唇微微开启,吐出两个字:“尚床。” 凉宵大叫:“流芒!” …… 夜场电影,情侣居多。 他们的位置,是最后一排。 小女孩的心思,完全不在电影上,小手拿着钱在点。 刚刚亲嘴,收了一千,加上今晚的约会,又收了两千,来的时候,陆景琛牵着她的手,所以又收了五百。 一共加起来,是三千五百。 她蹙着眉头,一张张在点。 陆景琛凑过来,靠在她脖颈边上低喃:“小财迷,你这样,会让南城人认为,陆先生虐/待陆太太,连零用钱都不给。” 小女孩点好钱,放进口袋里,收好。 她正经的说:“万一我以后违约,你让我一下子还那么多,我肯定没钱偿还。” 陆景琛总算明白一个俗语,什么叫做,羊毛出在羊身上。 他侧过脸来,长指掰过她傻乎乎的小脸,低哑道:“让你再赚一千……” 后座的位置,被包场。 某人刻意而为之。 小女孩小手乱挥,发出呜呜的猫咪叫声。 男人的手掌,探进她裙摆里,低哑的问:“小东西,十万赚不赚?” 小女孩吓得直摇头,“这里是电影院,你别乱来……” 【一万五字加更完毕~给力不?】 新浪微博:爱吃肉的陆 鹿萌,欢迎关注~ ☆、97.097他紧紧拥着她:我需要你,嗯? 从电影院出口出来,人群拥挤,陆景琛一双长臂,将她搂在怀里,避开那些人群的碰撞,凉宵的小脸低垂着靠在他结实的胸膛,小耳朵贴着他心脏处,那么吵杂的地方,她居然能静下心来去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从电影院出来,凉宵脑子嗡嗡直响,里头一片空白。 电影里到底放了什么,她压根没心思顾得上。 只记得,这个男人不怀好意的对她耍流芒。 八月中旬的天气,燥热的很,出了电影院没一会儿,凉宵变热的出了汗,小嘴里嘟囔着:“这种天真不该出来约会……” 小手扇着热乎乎的脖子那里,她怕冷又怕热,冬天和夏天最难熬了。 小女孩东张西望的,心思已经不在他身上,陆景琛攥住了她的小手,将她拉近,“在找什么?” 凉宵仿佛看见了新大陆一样,白乎乎的小手指着一个dairyqueen冰淇淋店,咧开小嘴清甜的对他笑着说:“二叔我们去吃冰淇淋吧!” dq冰淇淋这种东西,对陆景琛这样一个大男人来说,就是小孩子家家吃的玩意儿。 凉宵点了两份,一份草莓味儿的和一份巧克力脆的。 小女孩用小手将巧克力脆的那份推给陆景琛:“二叔,你吃这个。” 小女孩的眉眼,笑的弯弯如月牙。 陆景琛不动,只一条修长白皙的手臂搭在椅背上,摸出一根烟,点了火,另一只手掌的修长手指,夹着香烟抽,眯着眼瞧着她吃冰淇淋,那张小嘴果冻一般粉嫩嫩的,小舌头还时不时舔一下嘴角融化的奶油龊。 男人瞳孔里,蒙上一层暗涌。 小女孩用小勺舀着那杯子里的冰淇淋,小嘴咬着勺子,小眼神偷偷瞄了眼他面前的巧克力脆。 小舌头舔了下嘴边的奶油,踌躇着问:“二叔你不吃吗?” 陆景琛仿佛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夹着烟的修长手指,将面前的这杯什么巧克力脆推到她面前,“囡囡吃,老公不爱吃。” 小女孩咬了下被奶油冰的红通通的小嘴,笑眯眯的端过那杯巧克力脆,用小勺舀着继续吃。 其实她也很喜欢吃巧克力脆。 但是她一个女孩子,一下子吃两杯冰淇淋,二叔会不会觉得她很能吃?第一次约会,好像不应该给二叔留下这个印象…… 想到这里,她耳根子红了下,吃了 两口,就搁下不吃了,抬头对陆景琛说:“二叔,我们走吧。” 陆景琛微怔,瞧了一眼那才吃了两口的巧克力脆,蹙眉问:“肚子吃疼了?” 凉宵摇了下小脑袋,“没,没……就是不想吃了。” 陆景琛捻灭了烟头,起身,伸出手臂,唤她过来,凉宵乖巧的也起身,钻进他手臂下。 陆景琛低声道:“凉东西少吃些,哪次来例假不是痛的哭鼻子?” 小女孩好像还馋着呢,临走的时候,又看了一眼那桌上吃了两口没吃完的巧克力脆。 陆景琛伸出长指,在她残留着奶油的小嘴上抹了下。 出了冰淇淋店,陆景琛问:“还想玩什么?” 刚问完,陆景琛西装裤兜里的手机便响了。 蔡森的电话—— “boss,威尔森先生的助理刚刚来电话说,他们已经下了飞机,正在来陆氏的路上。” 陆景琛瞧了一边的小女孩,对电话那头淡声道:“好,我知道了。” 凉宵拽着陆景琛的食指,指着广场边上的游乐场说:“二叔,我们去坐摩天轮!” 陆景琛将兴致勃勃的小女孩拉进怀里,弯下腰,目光凝着她的小脸,对她解释道:“二叔不能陪囡囡了,有个很重要的客户今天到陆氏,我必须去接待。” 小女孩小脸上的笑容沉下去,却懂事的说:“那二叔你快去吧,我待会自己回家,唔,也不说定我会去医院看爷爷醒了没。” 陆景琛微微顿住,长指捏了捏她的小脸,却是说:“好。” 陆景琛掏出黑色的钱夹,从里面取钱给她,凉宵抿唇说:“二叔,你忘记了吗?你刚刚给了我三千五,我有钱。” 她的小样子很可爱,陆景琛心思微动,却依旧从钱夹里取了两张一百的给她,“乖,自己去游乐场玩儿注意安全,别太晚,早点回家。” 凉宵接过钱,小脑袋点了下,乖巧的“哦”了一声。 凉宵将钱卷起来攥在小手里,笑眯眯的说:“二叔,那我先走了。” 她刚转身,男人便将她重新拉了回了,一双手臂抱了抱她,下巴搁在她头顶,沉声吩咐:“不要在爷爷那里过夜,我需要你,嗯?” 凉宵的小脸缩在他怀里,脸颊绯红一片。 他说的需要……是什么需要? 是昨晚那样 的需要吗? 她的心里仿佛住了头小鹿,乱蹦乱跳,撞的她心砰砰直跳。 男人在她额头上吻了吻,然后松开她,“去吧。” 小女孩像是害羞似的,小身子一缩,逃一般的匆匆跑掉了。 …… 实际上,凉宵根本就没去游乐场,一个人坐摩天轮有什么意思,她搭了车,到了医院。 不知道爷爷醒了没,有没有转出cpu病房。 她有些踌躇紧张,怕爷爷如果醒了,她突然出现,又让爷爷受到什么刺激。 她跑到主治医师的办公室问了情况,得知陆国申已经转到普通病房,并且,人已经醒了。 她高兴的不得了,跑到医生所说的病房外面,又顿住了步子,小脑袋往里面探了下,不敢进去。 病房内。 陆国申的特助,唐宇,正在照顾他。 唐宇看见了病房外的小身影,抿了下唇道:“董事长,我看见小小姐在外面。要不要请她进来?” 陆国申憔悴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痛心和无奈,蹙了下眉头,仿佛是释怀一般,摆了大手,“让她进来吧。” 唐宇点头,起身去门外请小小姐。 凉宵低垂着小脸还在门外晃来晃去,拿不定主意,就忽然听见头顶上方一道清亮的声音—— “小小姐,董事长请你进去。” 凉宵蓦地抬头,明显有些怔忪。 跟着唐宇进了病房,小女孩站在离病床有段距离的地方,看见陆国申一下子瘦了的苍老脸颊,眼睛倏地就红了。 陆国申叹气,瞧她站在那里瘪着小嘴红着眼睛,就是不过来。 老爷子朝她招了招手,声音沙哑而沉重:“丫头,不是要见我吗?怎么见了我不过来也不说话?” 凉宵鼻子一酸,连忙过去,吸着小鼻子喊陆国申:“爷爷……” 陆国申拍了拍一边的床位,“过来坐,陪爷爷说说话。” 凉宵忍不住了,眼泪一下子涌出了眼眶,她坐过来,小手抹着眼泪,哽咽着说:“爷爷,你不怪我了吗……?” 陆国申有些无奈的摇头,“怪你有用吗?你和景琛结婚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难不成我会逼你们离婚?” “爷爷……” “我一把年纪,从鬼门关走了一 趟回来,还有什么事情是看不开的?你和景琛的事情,传出去丑是丑了点,可你毕竟不是陆家人,也不必太在意外人的眼光。” 凉宵小鼻子一皱,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爷爷,对不起……” “好了,哭什么?爷爷这不是好好的没事吗?你们几个倒好,我醒了,一个都不来看我。城川那臭小子不知道跑去哪里混了!” 唐宇蹙眉,解释道:“董事长,昨天小少爷有来看过你,只是当时你在休息,所以他先走了。” 老爷子一愣,“是吗?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唐宇眉头蹙的更深,“小少爷不让说。” 老爷子叹息:“那熊孩子……” 凉宵愧疚的说:“爷爷,我做错了事情,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城川,对不起陆家。可我,我不想和爷爷分开……” 陆国申伸手拍了拍她的小手,“傻孩子,你没做错什么。或许一开始就把你许给城川,这件事就对你不公平。我只是心里过不去那道坎,毕竟景琛算是你的长辈。” 凉宵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心里对老爷子异常愧疚,见陆国申脸色苍白,她紧张的问:“爷爷,你好些了吗?” “这把年纪了,好不好又有什么关系。丫头啊,爷爷要是走了,我不担心景琛,也不会担心城川,景琛有自己的分寸,对任何事都能掌控住,至于城川,那孩子脾性差,但是不可能让自己吃苦,更不会让自己吃亏。爷爷最担心的,就是你啊,你和景琛在一起,如果想要长长久久的平安无事,丫头啊,你要忍,要听话。否则,你会吃亏的。” 凉宵不太明白陆国申的意思,只顾着点头,“爷爷,我会听话的。” 陆国申摇头,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傻孩子……” 到了傍晚,凉宵坐在陆国申身边,有些坐立不安,眼神情不自禁的瞥了两次时间。 精明如陆国申,怎么会看不懂这丫头的心思。 “要是有事,就先忙去,唐宇在这里照顾我,你不用担心我。” 陆国申淡淡开口,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凉宵连忙摇头,将心很快收回来,“不不不,爷爷,我不忙的,我在放暑假呀,怎么会忙?我留在这里照顾你,我不放心你。” 陆国申笑了下,对唐宇说:“唐宇,你先回去吧,丫头在这里照顾我。” 凉宵抿了抿 唇,低垂了下眼眸,有些纠结。 她答应了二叔,晚上要回去…… 可是,她不能不照顾爷爷。 陆国申见她有些为难,故意说:“不情愿呐?唐宇, 你还是别走了,这丫头啊,嫁出去了,心就不在爷爷身上咯!” 凉宵心里很不是滋味,怕爷爷误会什么,紧张的立刻摇手,“不是的不是的……爷爷,我没有不情愿。” 她轻轻抿了下唇,然后对唐宇说:“唐助理,你先走吧,爷爷我会照顾好的。” 看来,今晚要在医院的看护床上睡一晚了。 唐宇走后,陆国申直接明了的问:“丫头,你现在和景琛感情到了什么地步了?” 凉宵有些不好意思,可又不能不回答爷爷,实际上,她自己都不太清楚,现在和二叔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喜欢上二叔了吗?好像有点。 可若说爱,好像还没有。 “爷爷,我也不知道……” 陆国申瞧着她的小脸,靠回去,重重叹息了声,老态龙钟的奉劝她:“守不住身,要守住心,丫头,在没有确定景琛对你是真心的时候,千万不要陷进去太深,知道吗?” 凉宵咬唇,不明白爷爷是什么意思。 可爷爷,肯定是为了她好才这样说的,她点点头,“爷爷,我知道了。” 晚上,凉宵服侍了陆国申躺下睡觉,自己也往一边的看护床上躺下,手机忽然震动,她一惊,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电显示—— 二叔。 【第二更明早八点左右更新】 新浪微博:爱吃肉的陆鹿萌,会不定时更新小剧场之类,欢迎关注。 ☆、98.098你在二叔家里,怎么睡的? 凉宵吓得小手一抖,手机震动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很是突兀,她连忙掐断了,紧张的看向一边病床上的陆国申有没有被吵醒。 那手机,像是烫手山芋一般,差点被她丢出去。 见病床上的陆国申没有被吵醒的迹象,小手捂着胸口,这才安心下来。 外面月光如华,银色月光透过窗户倾洒进来,凉宵把手机揣到兜里,轻手轻脚的下床,猫着小腰准备偷偷溜出去,给二叔打个电话,告诉他,今晚回不去了件。 可她下了床,刚走了没两步,病床上的陆国申便哼了一声,动了下身子,凉宵吓得顿住了身子,维持着那偷偷摸摸的动作,然后小手扒着床头,蹲在那儿,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窥着病床上的人。 爷爷好像没醒,只是睡觉翻了个身子而已。 她和做小偷似的,紧张的鼻尖都沁出了细汗。 她怕爷爷看见,两只小手甚至快要趴到地上了,快要移到门口的时候,蓦地一声苍老又沙哑的声音—龊— “丫头。” 缩在地上的凉宵被吓了一跳,紧接着就是小脸一皱。 惨了惨了,爷爷醒了! 她不敢动,陆国申又叫了她一声:“丫头啊!” 凉宵这才硬着头皮,慢吞吞的起来,勉强的维持着唇角牵强的笑意:“爷爷……” 病床上陆国申已经清醒了,他拿起了一边的老花镜戴上,眯了眯眼,指着她问:“大晚上的,你怎么爬到地上了?睡觉从床上摔咯?” 凉宵头皮一阵发麻,笑呵呵的。 小女孩杵在那儿,两只小手直摇,“不是不是……是我,我……我想上厕所!可是,可是……我怕吵到爷爷……” 她又对爷爷撒谎了,心里的罪恶感渐渐吞噬了她的整颗心。 这是为了二叔,第三次对爷爷撒谎,会不会接二连三的还有第四次,第五次? 她想到这个,竟然觉得后背发凉,有些可怕。 一时间,想要给陆景琛打电话的冲动,一下子被淹没掉,完全没了任何心情。 陆国申“哦”了一声,蹙眉道:“那上完了吗?上完了,就赶紧睡觉吧,不早了。” 凉宵点点小脑袋,“上完了,我马上就睡。” 小女孩听话的走到床边,脱掉鞋子,重新爬到了看护床上,盖好被子,紧紧闭上 了眼睛。 小手伸到裙兜里,把手机关机。 手机关机时,震动了下,不过很短暂,却还是被陆国申听到了。 “丫头,什么声音?” 凉宵睁眼,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继续圆谎道:“哦,我忘记关手机了,刚刚关掉。” 老爷子点头,“嗯,你们年轻人天天拿着手机,睡觉还不关,以后记得关,这东西,辐射大。” 凉宵侧过身子,将小脸对着墙边。 不知道二叔会不会生气,可爷爷在这儿,她不好明目张胆的给他打电话。 爷爷似乎,还是不喜欢她和二叔在一起。 …… 九点,海滨别墅。 陆景琛刚接待完威尔森夫妇,回到家,那小东西竟然还没回来,打电话,不接,打第二次,关机。 想都不用想,她人一定是在医院陪老爷子。 他气也不是,难受也不是,这小东西一到老爷子那里,就临阵倒戈,不管之前,他们两个有多亲密甜蜜。 他以为,至少经过这几天,如果让她在他和老爷子之间选择一个,她至少会犹豫一下,可连电话都不接,然后关机,这哪里是犹豫,分明根本没有一丝顾虑的就将他撇开。 可他怪不了她,只能说明,他现在,在那小东西的心里,还不够重要。 电话,不必再打,丢到一边桌上,扯开领带,上楼洗漱。 楼下的燕嫂狐疑,往楼上看了眼,“小小姐怎么还没回来?” …… 凉宵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第二天一早,六点钟就醒了,她有点认床的毛病似乎很难改,看护床她睡不习惯,她醒了,刚下床,病床上的陆国申也醒了。 凉宵惊讶了一下:“爷爷,你醒的也好早哦。” 陆国申问:“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凉宵实话实说,小手摸着后脖颈尴尬的莞尔:“我有点认床,睡不着。” 陆国申这才想起,这丫头似乎是有这个毛病。 于是又问:“那你在景琛家里,怎么睡的?” 陆国申也并不是很清楚,凉宵的“大白”。 “上次二叔叫蔡助理把大白拿过去了,我只要抱着大白,就能睡着。” 老爷子蹙眉,不解:“大白?什么大白?” “就是那个大布偶啊。” 小女孩用小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大,这么高。” 老爷子恍然大悟,“哦”了一声,“我记起来了,上次蔡森是来拿了这么一个东西。那东西叫大白?” 凉宵眯起眼睛甜甜的笑,“对的,那叫大白。” 陆国申指了指洗手间,对她说:“洗手间里有成套的洗漱用品,你去洗,洗完过来扶我进去刷牙。” 凉宵乖巧的点头,“好。” 到了洗手间里,她忽然想起还没给二叔回电话,于是把裙兜里的手机开机,不好打电话,她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想来想去,打了几个字,删来删去的,有些不知道该发给他什么。 最终发了条—— 我在爷爷这里,昨晚照顾爷爷,睡得早,忘记回电话了。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算是解释。 发送出去,凉宵的心也安定了一点,速度洗漱完毕,出去扶陆国申进去刷牙洗脸。 早晨,唐宇买了两份丰富的早餐过来,还带了老爷子每天早晨必看的晨报。 爷孙两吃完早餐,老爷子对小丫头说:“丫头,给我读读报纸。” 老爷子脱掉老花镜,靠在床头,捏着眉心,闭目养神。 凉宵接过晨报,给老爷子读社会版。 凉宵读了一会儿,忽然看见一个关于世界杯的笑话,“爷爷,我给你读个笑话。” “刚才有个外国人问我:为什么世界杯没有中国?我说滚犊子,中国人多忙,没事微信、qq、大排档、ktv、撸串、喝酒,打台球、溜冰、开局、放贷。谁踢那玩意!怪热的!中暑咋办……” 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国足已经没救了!” 凉宵咧开小嘴,露出一排整齐皓白的小牙。 老爷子按了按太阳穴,好奇的蹙眉问:“丫头,你们年轻人说的‘滚犊子’是什么意思呀?我经常听城川那臭小子说。当然肯定不是什么好话,那熊孩子……” 想起城川,凉宵也难受了下,毕竟是她对不起他。 她清甜笑了下,对老爷子耐心的解释道:“‘滚犊子’就是滚蛋的意思,但是比滚蛋亲切。因为一般说‘滚犊子’,都是对好朋友和身边熟悉的人,开玩笑说的。” 老爷子长长的“哦”了一声,“这个意思啊。” 一直到 了大概八点半,凉宵在一边看着手机,蹙了蹙眉头,二叔还是没有回短信。 二叔难道生气了吗? 陆国申看了看她,问:“怎么了丫头?” 凉宵迅速把手机往一边一放,“没什么,我就是看看短信。垃圾短信真多。” 凉宵等呀等,等到中午,一个电话一条短信也没等来。 今天天气阴下来,外面有风,挺凉快的,她推着老爷子的轮椅,两个人在医院花园里闲逛。 心不在焉的,老爷子喊了她好几遍她才听见。 陆国申说:“再过几天,我也得出院了,这医院待着没多少意思,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爷爷你说什么呢?” 凉宵蹲在老爷子跟前,老爷子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脑勺,“爷爷已经七十岁了,不指望能活多久了,爷爷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怕你往后啊,这个性子会吃亏,会被人欺负。丫头啊,你要坚强一点,遇到事情不能慌,要知道,就是天塌下来,也还有高个儿的支撑着,知道吗?” 凉宵眼眶湿润,直鼓着小嘴点头,鼻子酸溜溜的。 她往陆国申腿上一靠,“爷爷,你会长命百岁的。” 陆国申拍着靠在他膝盖处的小丫头,“长命百岁是不指望咯,就希望你们三个孩子平平安安的,不要吵架。城川和他二叔那点误会还没解开,丫头,以后要靠你解释啊。景琛那个闷葫芦,这辈子都不可能对城川解释了。” 凉宵点头,“爷爷我会的。” …… 陆氏大楼。 蔡森从外面进来,“boss,今晚安排了威尔森夫妇用餐。威尔森夫妇很关心boss的婚姻状况。” 威尔森先生在业界都有这样一个怪癖,只和已婚顾家的成功人士合作,对于家庭方面,他很看重,就算对方再如何成功,倘使不顾家,他也会拒绝合作。 像之前的远洋遭到威尔森的拒绝,很大原因就是因为远洋老总绯闻满天飞,私生活很糜烂。 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威尔森先生很爱他的妻子,在界内,是出了名的顾家好男人。 陆景琛桃色绯闻,几乎没有,这也是威尔森此次同意与他见面的原因。 再者,昨天威尔森夫妇知道了他已经结婚,并邀请陆景琛和凉宵一起共进晚餐。 关于“碧海蓝天”楼 盘的开发案,如果有外资的介入,将如虎添翼。 何况,威尔森先生是联邦银行最具说话权的人士,如果有他的加入,光是新闻舆/论,就能把“碧海蓝天”第一期楼盘炒红。 和威 尔森合作,完全是个意外,并不在陆景琛考虑之内。 只是威尔森此次刚好到中国度假,赶了个巧。 蔡森蹙眉问:“boss,要不要我去接太太回来?” 陆景琛合上手里的文件,“不必,待会我处理完事情,我亲自去接。” 蔡森点头。 并不知道老爷子现在对他们的婚姻是个什么态度,陆景琛亲自去接,把握大一点。 …… 三点钟,陆景琛忙完了手边的事情,开车到医院。 凉宵正在病房里给陆国申削苹果,外面两声敲门声。 陆景琛推门进来,凉宵转头,手里的苹果掉到了地上。 陆国申目光平静,瞧了一眼她掉在地上的苹果,就知道这丫头心不在焉已经很久了。 也不理会刚进来的陆景琛,拍拍小丫头的脑袋和蔼的笑道:“丫头,你还想不想让爷爷吃这颗苹果了?” 凉宵一愣,连忙说:“对不起爷爷,我再削一个给你。” 她正拿了一颗苹果到手里准备削,陆国申大手过来,拿开了,重新放进果盘里,“算了,不吃也罢。” “爷爷……” 凉宵拿着水果刀,愣住。 老爷子瞧了眼陆景琛,开门见山的问:“来接丫头的?” 【还有一更,大概十点来看,脖子很酸~积极留言打赏给小鹿动力哈~~~】 新浪微博:爱吃肉的陆鹿萌 ☆、99.099二叔,这是车里…… 陆国申淡淡哼了一声:“这才到我身边没一天的功夫,一个巴巴着要回去,另一个,巴巴的来接。” 凉宵抿唇,小声解释:“爷爷,我没有,我可以留在这里照顾你的。” 陆景琛却蹙眉,霸道的开口:“今晚不行。” 凉宵耳根子一热,什么今晚不行件? 就一晚,他也忍不住吗? “今晚我要带凉宵和威尔森夫妇一起吃饭。” 凉宵在心里暗忖,真是被他带坏了,一句话也能轻易想歪,丢死人了。 陆国申颇有惊讶,没想到陆氏有幸,会和威尔森合作,也知道威尔森看重顾家的男士,于是对凉宵说:“丫头,你陪景琛去吃晚饭,待会唐宇过来照顾我就好。龊” 凉宵有些不肯走,“爷爷,我走了,你真的不要紧吗?” 陆国申失笑,“你在不在,都没多少关系,去吧。你当我老了,看不出来?你从进这个病房开始,心就没在这儿。” 凉宵被说的红了小脸,微微咬唇,小声狡辩:“爷爷,我没有……” “好了,去吧!” 随着陆景琛出了病房,男人走在前面,冷漠的侧脸,连情绪都没有。 凉宵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有些不是滋味。 二叔好像在和她生气…… 她跟在后面,低垂着小脸吞吐着说:“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 男人的长腿忽地顿住,凉宵差点撞上他的后背。 陆景琛俯身下来,目光定定的锁着她的小脸,“如果我今天不来接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凉宵鼓着小嘴,仰着小脸看他:“爷爷身体不好,我在这里照顾他一下,你干嘛要这么计较……” “是哪个小东西答应我,会早点回家?” 好吧,是她说的,可她只失约了一下下而已,他就必要这么给她脸色看吗? 她咕哝着:“以后不会了。” 爷爷说,和二叔在一起,要乖一点,学会忍耐。 看来,她是真的要好好忍受二叔的臭脾气了。 她不想和他吵架,葱白水嫩的小手伸过去,抓着他的手,晃了晃,撒娇一般的:“二叔,你别生气,我以后真的不会放你鸽子了。” 陆景琛这辈子,最讨厌的有三件事:迟到,撒谎,被放鸽子 。 而这个小东西,对他撒谎撒过了,也为他撒过谎,所以这一项暂时抵销,可一次次放他鸽子,又是怎么回事? 他承认,他很小气,也只针对她而已。 沉着脸,反握住她的小手,“以后不许挂我电话。” 其实,真正气的,不是她在爷爷那里过夜,而是她不接电话。 虽然知道,她可能是顾忌老爷子,可他就这么见不得光?他和她是合法关系,接他电话,有什么不敢? 小女孩乖巧的点头,被陆景琛圈进臂弯里,她的小手也搂住他的腰,一边往外走,凉宵一边开口问:“二叔,那个威尔森先生这么重要吗?” 重要到,还要带家属出席? 陆景琛淡淡“嗯”了一声,然后对她说:“晚上你要好好表现,威尔森夫妇,很喜欢恩爱的夫妻。” 说到“恩爱”这两个字,凉宵耳根子又热了。 陆景琛目光玩味的瞧着她,大手抚了下她的小脑袋,“想什么?” 凉宵连忙掩饰一般的,“额……没什么。” 陆景琛目光暧妹的瞧着她的小脸,嘴唇贴了下来,俯在她耳边呵气:“该不会想到晚上恩爱的事情?” 凉宵:“……什么?没,没有!” 她的小手,推搡了一下他靠近的胸膛,陆景琛原本沉着的嘴角,终于微微上扬。 到了迈巴/赫车内,陆景琛手臂一托,将她的小身子抱到大腿上,凉宵下意识就推了他:“别这样……” 她的目光,探到前面,还好,蔡助理没有在看他们…… 可在车里,这个暧妹姿势是要做什么呢? 陆景琛将她的小身子压下来,低哑的声音在她白耳朵边上倾轧:“知道彻夜不归家的后果是什么?” 凉宵头皮一麻,小手攥着他的衬衫领子,刚刚他们不是和解了吗?怎么还有什么后果呀…… 她思维还没反应过来,那硬邦邦的东西便抵在了她臋上。 凉宵心里一惊,害怕的要死,“二叔,这是车里……” 陆景琛的长指,捏着她的小下巴转过来,纠缠住她的小嘴。 “小东西,这是惩罚……” …… 从车里出来,凉宵面色潮红,一点力气都没有,陆景琛牵着她的小手,将她拽进怀里搂抱着,吻了吻她的额 头,用半是威胁半是揶揄的口气反问:“以后还敢不敢不回家,嗯?” 小女孩差点哭了,小脸埋 在他怀里,小手紧紧揪着他的衬衫,抽噎着:“呜呜……不敢了……” 刚刚,在车里,他就把她抱在腿上,从后面狠狠要了她。 凉宵吓得,被刺激的,有了好几次。 陆景琛抚着她的细背,口气温润下来,“乖。” 男人对付女人,占有,永远是最快速有效使她们听话的方式。 陆景琛攥着她的小手,进了时装店。 陆景琛一派淡然,衣冠楚楚,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坐在沙发上,优雅交叠着双腿,指点江山一般的,目光独到而锐利,指了一件,凉宵便进试衣间进去换了给他看。 凉宵换了大概有三件后,穿了一条黑色的短裙出来,优雅而不失俏皮,沙发上的男人终于没否定,却是起身,抬步走到了她面前,目光阴下来,落在她露出的大腿和小腿上的白皙肌肤上,蹙眉。 “换掉。” 凉宵有些不耐了,照了照镜子,没什么不好呀? “二叔,还要换啊?” 皱着小脸,有些不情愿了。 这条裙子,不是挺好看的?又怎么招惹到她家二叔啦? 陆景琛的大掌,贴在她露出的大腿处,凉宵防备的一缩,以为他要在这里乱来,吓得白着小脸。 “二叔……” 谁知,男人喑哑着声音道:“小妖精,穿这么短,想沟引哪个男人?” 凉宵:“……” 明明就是他给她选的好么? 最后,凉宵穿了一条到膝盖的中规中矩的裁剪大方的裙子出来,没有很多特色,但也上台面,面料极好,她也蛮喜欢。 导购小姐拿了两双高跟鞋过来,一双目测有十厘米的跟,一双,只有它的一半高。 凉宵个子不高,陆景琛端了下那矮一点的高跟鞋,正准备弯腰给她穿,谁知,这小女孩小脚一缩,陆景琛瞧她。 凉宵小手搭在陆景琛肩膀上,“不是说那个威尔森夫妇是很重要的客户?我又不高,还穿这么矮的高跟鞋,站在你旁边就只到你肩膀那而已,真的没关系吗?” 如果穿上那双十厘米的高跟鞋,因为站在他身边,就比较配了吧。 陆景琛一愣,伸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子,难得一次,她为他这么设身处地的着想。 “十厘米,穿的来?” 凉宵从导购手里拿过那双十厘米的高跟鞋,自己弯腰穿上,“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结果,从时装店里出来,到车上,她挽着他的手臂,总共崴了两次脚。 陆景琛啼笑皆非,握着她的小腰问:“陆太太,真的不要回去换?” 小女孩固执的摇头,看着他两的身高差,“这样,这样就挺好。不用换。” 和威尔森夫妇用晚餐的时间还早,陆景琛还需要开个会,把她一同带到了陆氏。 他在视频会议,凉宵脱了高跟鞋,趴在一边的沙发上,小女孩没形象的在翻时装杂志。 她脑子乱乱的,下面还有点疼,被他在车上弄的,有些难受。 刚刚他弄她里面了,她捶着小脑袋想,要不要吃避孕药。 陆景琛开完了视频会议,走过来,发现他的小女孩趴在沙发上对着杂志在发呆。 大手,拍了拍她的臋,“无聊了?” 小女孩扭过小脸,撑起身子,撅着小嘴问:“二叔,我要不要吃避孕药?” 【万更完毕,今晚00点再继续更新哈~】 新浪微博:爱吃肉的陆鹿萌,欢迎关注~我有空会在微博上面发些关于二叔和他的小女孩的婚后日常。 ☆、100.100太太这眼神像要把先生吃了【甜甜甜】 “二叔,我要不要吃避孕药?” 凉宵撑着身子,目光犹豫的看着他。 陆景琛落在她腰上的大掌,不由一僵,连目光也暗沉了三分。 可转瞬,却将小女孩抱到大腿上来,哄骗着她说:“一次中不了,避孕药伤身,不必吃。” 凉宵半信半疑的,鼓了下腮帮子,“可小说里,男女主发生一次,就中了啊。还一生两个。” 陆景琛长指按了下眉心,然后曲着食指,在她光洁如玉的额头上弹了下,“你们女孩子还真以为小说里说的什么都是真的?龊” 小女孩被弹了个栗子,小手揉了揉,然后伸出手臂搂住男人的脖子,咧开小嘴单纯的甜笑着问:“你会开完了?” 陆景琛抬腕看了一眼时间,不早了,大掌从她腰上松开,弯腰捡起她踢在一边的高跟鞋,握着她雪白的小脚,给她穿上。 凉宵搂着他的脖子,思绪还在吃不吃避孕药的问题上,看着天花板咕哝:“万一要是怀上怎么办……” 陆景琛轻哼,“那就生下来。” 理所当然的口气,没有一点迟钝。 凉宵惊了下,穿好鞋,然后从他腿上跳下来,背对着他,揪着小手难过的说:“我才不要……” 生孩子……想想都恐怖的很,何况,她才十八岁,连自己都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怎么照顾那么小,那么软的婴儿? 陆景琛从背后抱了抱她,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我有分寸,不会让你委屈。” 凉宵转着小脸瞧他,他在她小鼻子上啄了下,然后拉着她的小手往外走:“走吧,威尔森最讨厌迟到的人。” 凉宵被他牵着手,小跑着一段跟上他。 迈巴/赫缓缓停靠在希尔顿酒店门口。 陆景琛刚要下车,凉宵有些无所适从,男人握住她的小手问:“怎么了?” 小女孩有些紧张的问:“二叔,那个威尔森先生会不会很严肃啊?” 这是她第一次陪人参加这种应酬,以前从没和爷爷去过,陆国申一直都没有带小孩出去应酬的习惯。 陆景琛淡淡笑了,手指刮着她的小脸,“威尔森先生很亲切,他的夫人也很懂得浪漫,夫妻都不是很严肃的人。” 凉宵“哦”了一声,陆景琛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好了,下车吧。” 希尔顿酒店,v vvip包间。 威尔森和他的妻子卢瑟都是蓝眼金发的纯正法国人,凉宵挽着陆景琛手臂进来的时候,威尔森夫妇起身,对他们很客气礼貌的说了一句法文的“你好”,结果凉宵不懂法文,连忙也对他们回敬法语里“你好”的同音词——“笨猪”。 一开场,弄的威尔森夫妇哈哈大笑。 凉宵红着小脸,不知所措,陆景琛在她耳边无奈又宠溺的低喃:“陆太太,人家对你说你好,你回敬人家笨猪。” 凉宵轻轻“啊”了一声,心里大慌,出丑就不算了,这个威尔森夫妇会不会因为这个不和二叔合作了?这个威尔森夫妇也真是的,不知道中国人听不懂法语吗? 结果,直到威尔森先生朗声开口用中文对陆景琛和凉宵说:“陆先生,你的太太幽默了。” 凉宵才直到,原来威尔森会说中文,一时无语,在心里嘀咕,会说中文干吗还要用法文开场说“你好”?这不是存心耍人吗? 陆景琛携着小女孩落座,伸出手,与威尔森先生交握,“威尔森先生,欢迎你和太太来中国。” 四人一起落座,一餐饭吃的凉宵束手束脚,再也不敢开口了,怕自己一开口,又错。 饭桌上,倒是没有一句谈到关于生意上的事情。 其实,陆景琛和威尔森倒是有些气味相投,饭桌上,从不谈公事的作风,如出一辙。 用餐完毕后,陆景琛和凉宵将威尔森夫妇送到酒店门口。 临别时,威尔森邀请陆景琛和凉宵:“陆先生,陆太太,如果ok的话,我希望,这个周末我们一起去碧海蓝天的度假村住住,然后,我们谈下合作案。” 陆景琛与威尔森握手,“没问题。” 送走了威尔森夫妇,凉宵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陆景琛失笑,“这么紧张?” 小女孩吊着他的手臂开始皱着眉头抱怨:“我又听不懂法语,怎么会知道那是‘你好’嘛……你还笑,真是笨猪笨到家了……” 她两只小手捂着小脸,拔腿往前就跑。 陆景琛无奈,追上去,“你跑慢点!” 凉宵跑快了,结果扭了脚踝,鞋跟断了,站在那儿自己也苦笑不得的摊手。 星空下,陆景琛按眉,对她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走上去,绅士的蹲身,查看 她的脚踝:“疼不疼?” 凉宵把小脚从高跟鞋里拿出来,小手按着他的肩膀,嘟 囔道:“这是什么高跟鞋呀?差评!没跑两步路就断根,真不值它的价格……” 陆景琛好笑的说:“你见过谁穿这么高的高跟鞋,像你这样乱跑的?” 凉宵撅嘴,小脸扬着:“才不是我的问题。李冉她穿着三十块钱淘宝来的高跟鞋,能跑一条街……分明就是你买的高跟鞋质量不过关……” 还不如三十块钱的好。 陆景琛脱掉她的高跟鞋,“鞋子不能穿了,我背你去停车场。” 男人起身,伸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是是是,以后陆先生就给陆太太买三十块钱的高跟鞋穿,好不好?” 凉宵赤着小脚,跳上男人的背,小手紧紧圈着他的脖子,她的小脑袋搁在他肩上和脖颈处,小嘴贴着他的耳朵说:“我不要穿高跟鞋了,跑也不能跑,还脚痛……” 陆景琛的大掌,托着她的臀部,往上垫了垫,开玩笑的说:“太太穿平底鞋,先生怕追不上你,两条小短腿,跑的还挺快。” 凉宵耳根子热了下,咬着唇,气呼呼的说:“谁小短腿了?” 在宿舍里,李冉1.75,大长腿,整天洗完澡在她和婉婉面前显摆,她的也不短好么…… 就是比李冉的短了那么几公分,而已…… 陆景琛笑出声,大掌重重按了下背上女孩儿的大腿跟部,“太太腿太长,所以一跑起来,先生会追不上。” 小女孩在他身上乱动,小手按着他的肩膀,“你再笑话我的话,我就要生气咯……” 这条路,入夜了,几乎没有人,男人的大掌,探进那裙摆里,按着那柔嫩光滑的臋瓣,“太太再这么动下去,先生真的忍不住要把你就地正法。” 凉宵刚才闹腾,没注意男人的手,现在小脸一红,捶着男人宽阔的肩头就害羞的囔囔:“哎!你摸哪!陆景琛你流芒!不要摸啦!” …… 两个人吵吵闹闹一直到地下停车库,凉宵坐在副驾驶上,陆景琛倾身过来一边帮她扣安全带,一边头疼的说:“离周末还有两天,太太要做的功课却有一大堆。” 小女孩小脸一皱,“又要做什么?” 陆景琛扣好安全带,抬起身子来看她,摩挲着她的小脸说:“威尔森夫妇爱打高尔夫,而很不巧的是, 你老公也是高尔夫的中高手,先生打的这么好,太太却不会打。威尔森该笑话我家庭教育没做好了。” 凉宵完全不认可,“先生打高尔夫打得好,为什么太太就一定也要会打?这是什么歪理呀……” 陆景琛的手,拍了下她的小脑袋,发动汽车:“古语说的歪理,夫唱妇随。” 凉宵将脸埋在车窗边的角落里,心砰砰直跳,有些不可抑制,小嘴里虽然在抱怨着,可那小嘴儿,却是向上翘着的。 怎么办,好像越来越喜欢二叔了…… 车窗外的霓虹灯滑过车窗,形成炫彩的光影,凉宵偷偷瞥着小脸,看见男人英俊的侧脸,隐没在半明半暗里,越发的清贵优雅。 而想起这个男人脱了衣服,禽寿起来的样子,忍不住脸颊发热。 她捂了下小脸,真的是被他带坏了,脑子里忍不住瞎想…… 陆景琛好笑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女孩,“太太,你的眼神像是要把先生吃了……” 凉宵立刻辩白:“我才没有……你别乱想好不好?” 陆景琛不管她了,到了海滨别墅,下车的时候,男人的大掌忽然落在她大腿上,往里面摸索。 “你干什么?” 男人邪邪一笑,“我来检查下,我有没有乱想。” “……” 【第二更在九点半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