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是什么玩意儿》 第一章 粉嫩的上帝 对我来说人有两种,一种是被上帝眷恋的亲儿子,一种是被上帝遗弃的私生子,而我则比较幸运,我是被上帝遗弃的亲儿子。 从上小学到大学毕业,我学会了人生四大技能的前一半,喝酒打架,等混入社会后又学会了另一半,泡妞儿赚钱。 人人都说三十而立,而我却在三十生日这一天哪都没立起来,躺在我床上的女伙伴一个劲儿的骂我“真是窝囊,关键时刻就抬不起头来”。 转天我被送往医院,最后医生诊断酒精中毒,在抢救室呆了有两个多小时后,医生走出来对着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孩说“准备后事吧”,这就是我,一个刚到三十还没立起来就倒下的贾锋,绰号疯子,因为我干起架来真像个疯子。 在太平间来看我的只有我的父母和妹妹,还有一个跟着我混的小弟,其他人一个也没见着,那些整天缠着我的小红、如花啊什么的这个时候不知道又缠着谁呢,还有那些张嘴锋哥闭嘴贾爷的死党,这时也不知在哪里嗨呢。 我母亲哭的很伤心,孙子还没抱着呢人就没了,现在孝敬她老人家的只有我妹妹一个人了,可生的孩子也不姓贾。 我爸就比较冷静,指着我的尸体对我说:“你个王八犊子,活着的时候就给家里惹事,死了还不让家里人消停消停,也别烧了,赶明儿个拉回家找个坑埋了算了,省点钱也好”。 妹妹在一旁哭着说:“爸,我哥人都不在了,你就别骂了,都骂了三十年了还没骂够啊,再说你骂他王八犊子对你又有啥好处”。 “你给我闭嘴,都是没用的东西,别看了,赶紧回去,我这就去找个车去,省得在这里停一天还得交一天钱”。 家里人被父亲骂走之后,从门缝后又钻出一个小个子,这是我新收的小弟,平时没怎么太照顾他,没想到这个时候还记得来看我。 “疯哥,对不起啊,你这一走兄弟们都散了,不少都跟着狗哥去了,我打算回老家找点活去,这城里的生活我还是不适应,没什么给你带的,这瓶酒你留着慢慢喝”,说完从衣服里拿出一瓶二锅头放在床头上,转身离开了屋子。 我转头看向我旁边的一个白胡子小老头,他的年纪是个未知数,但皮肤保养的非常好,粉嫩粉嫩的,比一个女人还有弹性,一头的卷毛白头发,穿的像一个阿拉伯人似的。 “你带我来就是看这个?看自己怎么死有意思吗?”。 “哎呦,小伙子,别动不动就提死不死的,多不吉利,我这是让你看明白尘世的真相,好让你有个思想准备,不过像你这样死后都没人来看的还真不多”,不知道他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不然读者都不知道我是谁呢那岂不死的更悲剧。 我叫贾锋,从小呢就不是一块上学的料,除了喝酒打架也不会干别的,我小学班主任那才叫慧眼识英雄,毕业的时候给我总结一句话,“你长大了绝对是个败类”。 败类长啥样我不知道,不过初中到高中一直混到大学勉强毕业也没找到正经的工作,家里还为供我上学欠了不少钱,最后仗着打架的经验和那群义气哥们组成了一个社团,郭德纲不是说过嘛“我是黑社会的”,我干的就是这个。 等赚了钱把家里欠的债还清了,我对着镜子看,要说败类长成我这么帅倒也不错。三十岁生日那天,我的那群仗义哥们来了不少,白的啤的红的啥色[shǎi]儿的都有,直接把我喝盖儿屁了,等我醒来的时候面前就站着这个白胡子小老头,他告诉我说他是上帝,要不是我腿软,我非踹死他不可。 你见过上帝有长成这么白净粉嫩的嘛,这要是一个女人,先不看脸我早扑上去了。 他告诉我说他是上帝我当然不信了,他把画面一转,就像看大片似的,“先看看你是怎么死的吧”。 之后我就看到了我在医院被几个医生围着,拿个大电熨斗电我,气的我上去一顿囫囵,结果就像透明的影子似的,我抓不着他们,他们也看不见我。 之后就在太平间停尸房看到我爸妈那一幕,“这回你相信我是上帝了吗?”。 “别说你是上帝,你就是玉皇大帝我都信,可是我不信耶稣啊,那玩意儿能吃嘛”。 “你也别着急,上帝呢也只是凡人对我的称呼,我其实只是神职的一员罢了,有个官职叫天独,整个神职当中这个职位就我一人,负责掌管天界往生门的,哪些人能进去不能进去都由我说了算”。 我一听撇了撇嘴嘀咕道:“说的那么好听,不就是个看门的嘛,还天独,我看就是给天界添堵的”。 没想到这句还被他听到了,照着我的头上弹了一下,可真疼,“你小子可别小看这个职位,不知道多少人想挤破脑袋进来还进不来呢,他的好处可不是其它神职能媲美的” 我捂着脑袋问他,“不是,你说了这么多把我拉出来是啥意思啊?不是就为了看我怎么死的吧,你这算啥嗜好啊”。 他搂着我的肩膀,就像一个老流氓搂着一个小流氓似的,佝偻着腰厥着个屁股,“你也别着急,叫你上来就是想和你做个工作交接,我该退休了,接下来的事该轮到你做了”。 “你啥意思?我咋没听明白呢!”。 “啥啥意思!就是这份美差该轮到你做了,我要退休了”,说完扔给我一本小金黄的册子,上面印着《实习入门手册》。 “有什么不懂的看手册,看不明白再找我,对了,我出国玩儿的这些日子别找我”。 我正琢磨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呢,看到下面的人正把我往一辆金杯车上装,我爸就像装牲口似的指挥那些人,“扔进去就行了,反正都是要埋的”,我妈急的在旁边一个劲儿捶他。 “他们这是干什么呢?”,我急忙问小老头。 “能干什么,正给你装车运回老家呢”,他一边修理指甲一边说。 “刚才不还在停尸房呢嘛,怎么这么快就上车了?”。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你没听说过啊,再和你废话的话下面天都黑了”。 “这么快,那也应该弄口棺材啊,拿块板抬着我算是怎么回事,你该不会就这么看着我被他们运回去真的埋了吧?”,我问他。 “那怎么会呢”,说完他脸上露出一个迷人的坏笑,怎么这么熟悉呢,我通常干坏事的时候也是这种笑,我刚琢磨过味来,他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脚,我就觉的像做梦一样从高处掉了下来,忽的一下坐了起来,脑子里还回荡着他的声音,“记着,你现在还在实习期,好好做,尽快转正”。 我这一坐起来可把两边的人吓的不轻,这时我刚要被抬上车,脚还没进去呢,两边的人吓的差点松手把我扔了。 场面就像时间停止了一样,我坐着脑子还在想小老头说的话,两侧的人也呆住不敢动了,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我爸这时正要喊着什么,两只手还举在半空中,一支脚翘着,我揉了揉屁股,挺疼,“你个老流氓,你敢踹我,你给我等着”,我愤怒的喊道。 这一嗓子可炸了锅了,两侧的人妈呀一下撒手就跑,把我给摔的差一点又送回停尸间去,我妈这时吓的直哆嗦,我妹妹扶着她也不敢动,我爸这时看了我一眼,突然跑开了,一边跑还一边喊,“谁带着黑驴蹄子了,败家玩意儿诈尸了”,他这是说谁呢。 等我从地上爬起来,身边的人就剩下我妈和我妹妹站在那了,估计是被吓坏了,不然也早跑开了,我看了看周围,又抬头看了看天,蓝天白云非常漂亮,只是感觉还有一张白胡子小老头在冲着我笑,我冲他竖了个中指,“你给我等着”,天突然响起一个响雷,吓了我一跳,赶忙收回手指。 我身上穿着一件灰了吧唧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谁在哪给我找着穿上的,怎么看怎么像劳改犯,我冲我妈和我妹一笑,“妈,妹子,我又回来了”。 我妈终于再也坚持不住晕倒了下去,我妹看了我一眼哆哆嗦嗦的说:“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啊,和妹子说,我一定尽全力帮你完成,你就好好的去吧,我会照顾妈的”。 我上去拍了她一下,“大白天的发什么疯,我还没死呢”。 第二章 实习手册 icu病房门外站着我妈和我妹妹,我爸在一旁也不知道在哪找到的黑驴蹄子,一手一个,嘴里一个劲的嘀咕,“得赶紧把这败家子玩意弄死,不然祸害其他人就麻烦了,也不知道这两个驴蹄子够不够用”,这还是我亲爹吗!哪有成天想着弄死自己亲儿子的。 我坐在一个机器上,头上扎着两根数据线,像个天线宝宝似得,身上也贴着好多,还是之前给我检查的那个医生,一边皱着眉一边嘀咕,“明明已经死了,咋又活了,不可能不可能”。 他一边嘀咕一边拿各种仪器在我身上东按一下西扎一下,弄得我浑身不舒服,最后气得我直接把那些数据线拔掉,“当我是猩猩呢,插这么多线有个屁用”,说完拔掉那些线转身离开了屋子。 我妈和我妹妹看到我出来先是一愣,一时也不敢上来,我爸站在不远的地方拿着黑驴蹄子摆着姿势,看样子稍有不对就会冲上来,我看看他们的样子知道一时也解释不清楚,干脆以后在慢慢解释吧。 “妹子,你带妈回去吧,我没事,等过两天我回去再和你们解释,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说完我转身离开医院。 在我刚走的时候我听到我妈问刚出来的那个医生我这是诈尸还是生的什么病,医生冲着我妈吼了一句,“有见过这么活蹦乱跳的僵尸吗?还诈尸,你们这是医闹……”。 离开医院我先回住处,可是路上拦几辆出租车都没停,我一看我这身穿着也确实打不到车,最后找一黑车答应加一倍钱才肯拉我回家。 到了地我说上楼去取钱,司机死活不干,还搬出东区的老狗跟他多铁,说我要敢坐霸王车非叫人来卸掉我俩胳膊不成,我这个气啊,老狗见着我还得给我叫声疯哥呢,最后我指着三楼一窗户,“我就住在那,你要不信跟我上来取钱,以后有机会给我认识认识你那口中的狗哥,我倒想认识认识他”。 他估计是以为我想搭关系呢,撇着个嘴,“上道就好,看你这么识趣我就累累腿,跟你上去一趟,以后有机会了我再给你个狗哥认识”。 等来到三楼,从地摊下面找出钥匙,这是我的习惯,身后的司机看看我,“呦呵,藏得挺有个性啊,专给贼准备的吧”。 进了屋我本打算先找钱把车钱结了打发他走,可刚一进屋发现屋子里乱乱的,像是被人翻过了一样,客厅、卧室、厨房,连卫生间都没放过,身后的司机一探头,“卧槽,还真遭贼了”。 我就纳闷了,我刚离开多长时间啊就遭贼了,在这片小区有谁不认识我疯子的,这贼胆子也忒[tui]大了吧,再看柜子里,大包小包都拆开了,里面的现金首饰也都没了,黑车司机就站在门口看着我东翻西翻,最后走到鞋柜前,拿出一双adidas,“我看你也找不出一张票子了,这双鞋就当是车费了”,说完也不理我转身走了。 “卧槽,我那双鞋八百多,你车费才一百多,你抢啊?”,我冲着楼下刚要上车的司机喊道,没想到他冲我竖了个中指开车走了。 好,我记得你了小子,我心里想着,最后在屋里转了几圈,几乎能翻到的地方都被翻了个遍,钱是一分没留,最后在柜子角落里发现一枚五角的硬币,这就是我最后的财产了。 我冷静了一会,我刚死过一次,我现在都是天独的实习生了,还有贼敢偷我,这要让我那些兄弟知道不还笑死我,想到兄弟我想到了司亮,就是在停尸间拿瓶二锅头来看我的那位。 我打电话给他,接通电话我刚说一句话那头就挂了,之后我又打了好几遍他这才又接。 “疯~~疯哥,我对你忠心耿耿,可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啊,你有什么心愿可以跟我说,我一定尽全力帮你,我上有老母还一妹妹等着我照顾呢,我还不想那么早下去陪你”。 我一听这个气呀,怎么都是盼着我死的啊,“奶奶个球,老子还没死呢,别那么多废话,先到我家来一趟,晚一分钟我废了你”,说完我挂了电话。 刚挂完电话我就后悔了,这小子要真害怕不敢来可怎么办,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又不好意思再打电话问,只能坐在屋里等等看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是先把衣服换了吧,我可不想穿这一身劳改服出门见人,脱衣服的时候从兜里掉出一本金黄的小册子,上面写着《实习入门手册》。 我找了件运动装又换了双运动鞋,坐在床上看那本小册子等司亮,也算是打发时间。 《实习入门手册》开篇前几页写的都是关于天独这个职业的工作职责及任务,大概说的意思就是关注那些有善心做善事的人,那些人头上都顶着黄色的光环,在他们死后引他们入天堂之门,好让他们再转世投胎做人,而那些无恶不作、为恶欺人的人则交由死神殿的人负责接收,那些人头上都顶着黑色的光环,放入地狱深渊经受十八世折磨再转世为畜。 每接入一个头戴黄色光环的人进入天堂之门就算积一分,如果接入一个头戴黑色光环的人进入天堂之门则会扣一分。 从实习期到转正只能算是初步考核,之后还分等级,一共分九级,每一级都需要更高的积分才能升级,而每个国家的天独职位都有不同的人负责,级别不同代表着权位的高低,所以那些更高级的天独职位所拥有的权利越大,能力也越大。 同级职位的人只能和同级职位的人接触,彼此拥有同等能力和职权,不得越级,想要和更高级的神位接触就只能提升自己的职位才成,到时自会有神职位的职员通知。 在后一页还有一张积分表,我只看到实习到转正积分是0~50,也就是说我需要接50位头戴黄色光环的人入天堂之门才能转正,而转正后的那些级别积分上则全是空的。 再往后翻就是天独职位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项,像不得干预凡间事物;不得干预凡人生死;不得滥用神职法术等等,却没有列出违反这些法则会带来哪些后果,看到最后我总结一句话,天独就是一份欠儿不登的职业。 再最后还有一些同级的神职人员职位,管什么的都有,管星星、管月亮、管风、管水的,管啥的都有,都是各职一摊,就连像我这把门的还好几位呢,只是不知道是谁。 等我刚把手册看完,门外有人敲门,没想到司亮还真来了,时间也刚刚好,我把手册随手揣进兜里,看着站在我面前哆哆嗦嗦的司亮,一拍他肩膀,“我死了你还放一瓶二锅头在我床头是几个意思?”。 司亮被我一句话吓得差点没趴下,我把他扶住,“别怕,你疯哥我还没死呢,走,疯哥再带你玩个更疯狂的世界”。 在车上,我和司亮说了好多他才相信我没死,最后他哭着和我说:“疯哥,你要真的没回来我就回老家了,好多小弟都投靠狗哥了,听说今晚他们就在大夜色办庆祝会呢”。 “那挺好,正好我们过去凑凑热闹”,我坏笑着和司亮前往大夜色。 大夜色是东区最大的一家夜总会,本来只有我一直在打理,我这一挂的消息一传出去,老狗自然顺手全盘接管。等我和司亮来到大夜色时正是高峰时段,不少的高档车停在门口,我们的出租车刚停下,一旁的保安直嚷嚷,“快点开走,这里是停车的地方吗”。 我和司亮一下车,看了眼那名保安,以前是跟我的,现在都跟了老狗,看到是我,先是愣了下,之后整个人站在那里哆哆嗦嗦的,话也说不出来了,我过去捏了捏他脸,“行啊,涨能耐了啊”,之后大摇大摆走进大厅。 到了前台打听到老狗他们所在的包间,我示意司亮推开门进去,里面这时玩得正嗨,老狗和几位邀请来的带头大哥正一人搂着一位浓妆艳抹的美女,手上也不闲着游走在美女身上每一处。 司亮在前面一进屋,老狗先是看了眼,看清司亮后笑着说道:“怎么样?想通了,我就说过,跟着我绝对要比跟着疯子强,更何况现在一个死人,连窝都没了,你还撅着那根劲有意思吗!”。 我把司亮往旁边一扒拉,“搂着我床上的女人,和我的小弟聊天唱歌,把我当空气看,你这样有意思吗?”。 我这一嗓子说完,屋子里除了音响里“鬼来吧,鬼来呦,浪迹天涯的游子……”再无其它声音。 第三章 遭雷劈的哥们 最先反应过来的竟是那些陪唱的舞女,看到我尖叫着全都跑出了屋子,都是我曾经床上的战友,没一个不认识的。 老狗坐在那哆哆嗦嗦的问我,“疯子~不,疯哥,你是~是人是鬼?”。 这时音响里又唱到“鬼来吧,鬼来呦……”,我坐过去看了看他,“你是希望我是人呢还是希望我是鬼呢?”,说完我呲着个牙冲他一个劲的坏笑。 “疯哥,你要什么尽管开口,林志玲、苍井空我明天见就找工匠扎好给您烧过去,要是不满意尽管说,我一定满足你,玛丽莲梦露我也能给您送去”。 “我要是要你呢?”,我抛着媚眼看着他。 老狗一听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疯哥,我知道我不对,大夜色我马上让出来,小弟不会做事你多多包涵,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说完一个劲的磕头。 我还真没见过他这么怂的时候,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喝了一大口,“大夜色你留着玩吧,你疯哥我有别的事要做,现在我是公务员了,不能和你们搞以前那一套了,你帮我做几件事就成,第一先把我家翻的不像样子的那人给我找出来,第二呢好好照顾以前跟我的那些小弟,剩下的我想到会再来找你”,说完拍了拍他肩膀起身带着司亮离开了包房。 出子大夜色司亮问我,“疯哥,这会儿去哪?”。 我看了看天自言自语道:“反正也是实习期,我就好好玩玩这上帝的感觉”,之后转头对司亮说道:“找个大排档吃点东西,你疯哥我饿了”。 好兄弟大排档,这是我这儿生意最火的一家,可没少受我照顾,也是我常来光顾的聚点。夜里9点多正是人多的时候,我和司亮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服务员一看是我忙进去把老板叫了出来,老板是个个挺高瘦巴拉叽的中年人,看到我后忙走了过来。 “呦,疯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想吃点啥随便点,这顿我请”,老板一边说着一边递过来一根烟,我本来想拒绝的,毕竟我现在是神级的公务员了,形象应该注意点,可是一想神级公务员也得吃喝啊,再说递过来的烟哪有不接的道理,就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老板一看也愣了下,看了下手里的烟转头对服务员喊,“德子,去我屋里拿两盒烟出来”,敢情这老小子还藏着点好货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别瞎忙活了,我自己吃饭不用你请,老规矩得改改了,你也不用疯哥疯哥的叫我,我比你小,就叫我疯弟……”,一想疯弟听着别扭,“或者贾弟……”,一想假的更别扭,“要不贾疯弟……”,再一想……,“你爱咋叫咋叫吧,除了那仨”。 老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我低声问,“疯爷,我摊子就这么点儿,多了我可真拿不出了”。 得,直接给我涨辈了,我这个气啊,可是咱是神级公务员啊,哪能随便发脾气,万一弄出个什么大动静,一不小心放个屁把这里嘣没了那还了得,想到这我摆了摆手,“你忙你的去吧,别管我们了”。 司亮在一旁看着我,等老板走后低声问我,“疯哥,你这是……”,他估计也搞不明白我这是咋了,我一摆手,“天上的事你不懂”,其实我也不懂呢,我才上任不到一天,我这不也才知道,上帝也是人啊,不吃也饿,尿多了也得上厕所,屁多了也得放,就是不知道天上的厕所是啥样子的,放个屁是不是也像雷声那么大。 不多时,服务员端着一大盘烤串走了过来,啥都有,有一点可以放心,给我烤的羊串绝对是真羊肉,因为我以前砸过他这里一次,就是因为我吃到的是猪肉串抹的羊油。 各种烤串放好,之后老板又端过来几杯扎啤,“疯爷,先喝着,不够我再拿啊”,我刚到嘴里的肉串差点卡着我,“你他……”,我一想我的身份,“你能不能别这么叫我了,当孙子舒服啊”。 老板被我突然这一生气弄的也不知如何是好,看着两侧的人有点不知所措,我看着他那窝囊的样子摆了摆手,“以前怎么叫我还怎么叫我吧,该忙忙你的,别管我这里”,老板忙应了声走开了。 司亮也莫明其妙的看着我俩,老板走后他小心地问我,“疯哥,你这到底是咋了?咋跟换了个人似的”。 我喝了口啤酒郑重的问他,“你说我以前是个坏人吗?”。 司亮有些迷糊,“要我妈说,是啊,可这又咋了?”。 “那你说我这样的死后会上天堂吗?”。 司亮一听乐了,“你可别逗我了疯哥,你这样的要是能上天堂,我就得……”,他话还没说完意识到说错话了,忙把后面的话噎了回去,拿起扎啤,“疯哥,来,大难不死,必有下回,不是,必有后福,祝你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干一个”,说完我还没动他先一口干了。 我忍着举起的拳头又放了回来,一想也是够郁闷的,我这样的都能当公务员,还是神职,也不知道神界的hr是怎么想的,难道招人的时候不看履历的嘛。 我这边和司亮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喝着啤酒撸着串,都是以前在一起干的那些缺德的事,现在一反想回来还真够有缺德的,难怪我爸会骂我败家仔,怎么当初就没觉得呢。 离我这桌隔两桌,有一个单身的家伙也在撸着串喝着啤酒,在这种大排档还是很少有见一个男人单人来吃喝的,哪桌不都是三五成群的热热闹闹的。 他桌上也没少吃东西,签子扔了一桌子,啤酒也喝了好几瓶,这时可能也是酒劲上来了,一边喝着嘴里还一边嘟嘟囔囔骂街,也听不懂在骂谁,声音也越来越大,吵的旁边那一桌的几个小伙有些不耐烦了,别说他们,连我这边都听的烦了,我心想,这人是有病是怎么着,喝点酒耍什么酒疯。 再看旁边那桌的几个小伙其中离的他近的那位挪了挪身子对着他,“我说你能不能不骂了,你tm有病是不是,在这里耍什么酒疯”,看得出来也不是善茬。 喝多这位抬头看了看说他那人,“我骂谁管你什么事?你管的着我吗?我有没有病自己知道,怎么着,你会治啊?”。 那人一听也火了,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他骂道:“你tm有种再骂个给我试试!”。 喝多这位脾气也够倔的,推了推桌子也站了起来,瞪着大眼睛看着那人,一手指着那人,“你tm再拿手指着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看来两人都动了肝火了,这边一热闹好多人也都看了过来,我和司亮也忍不住往这边瞧,这时那人桌上的朋友也都站了起来,看来是一场一对多的虐待战,这种仗通常都打不起来,你想谁会没事找事的自己一挑n人啊,真拿自己当超人啊,只有sb才会这么做。 可是现在就有这样的一个sb这样做了,喝多这哥们指着那人骂完,那人也真如他所愿,上去就是一拳头,正打到他的面门上,“我tm就打你了咋地,看你怎么弄死我”。 被打的这位也没闪没躲,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一手捂着鼻子,血液顺着手缝流了出来,他不但没哭,反倒笑了起来,“呵呵,好,好,是你们逼我的,反正老子也tm不想干了,我就弄死你一回”。 他这一说完,身子也站直了,捂着鼻子的手也松开了,鼻子里的血都流到了前胸上,再看他右手向上一举,左手握拳放到胸前,嘴里念叨,“我以坤之名,借我神之力,弄死前面这个小杂种”。 他刚说完,一道雷声突然响了起来,吓了大家一跳,因为这天上除了星星连朵像样的白云都没有,这雷声从哪来的,再看他站在那,右手举起,左手握拳在胸口,两只眼睛看着右手,鼻子上的血流了一身,前胸都红了。 打他的那人刚要再冲上去,因为他听到他骂他小杂种了,可是人刚要动,一道闪电落下,正砸到喝多这哥们头上,再看他头发都劈焦了,倒在地上捂着脑袋直打滚,打他的那位也吓了一跳,他的朋友看了看赶紧劝着他结账走人,那人这才骂骂咧咧离开。 司亮在旁边看了看也骂道:“这sb脑子真是有病吧,搞的这是哪出”。 第四章 人头收割者 司亮怎么骂我没理会,不过刚才我可看清了,也就是一闪而过的事,别人可能没看着,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我拍了拍司亮的肩膀,“去结账”,说完起身奔那被雷劈的哥们走去。 那哥们也够皮实的,这时也不打滚了,从地上站了起来抬着头用二百五的眼神看着天,脸上黑黑的,头发也卷卷着,衣服有几处烧破了几个洞还在冒着黑烟,也不知道是在想啥还是被雷劈傻了。 我站在他面前他都没鸟我,还是用那二百五的眼神看着天,只是嘴上对我说道:“你是不是也看我像sb,也想来刺激我?”。 我笑了笑,“sb那么多又不差你一个,你何必在乎呢,有没有兴趣到我那坐坐,有什么事慢慢聊不就好了吗?何必没事找雷劈呢”。 他这才转回头看着我,“说的你好像认识我似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我也不认识你,不过我认识你手上的那把小镰刀”,我坏笑道。 这时司亮也走了过来,“疯哥,你和这sb说什么呢,我们去哪?”。 那哥们看了看司亮,“你说话也tm注意点,信不信我弄死你”。 司亮一听乐了,“呦呵,咋的?一个雷没劈死你算你命大,咋地?上瘾了,还想再劈一下?”。 那哥们听完想要再骂点什么,最后低头一叹气,“算了,算我倒霉,反正从接到这份活开始就没有好运跟着我过”,之后一转头看着我,“你家在哪?离这远不远?”。 我瞪了司亮一眼又对他笑着说,“不远,半个小时的路”。 他看着我想了想说了一句非常经典的话,“我没带钱,你请客吧”。 何着这位还真是来吃霸王餐的,等司亮结了帐打车回到我家,我让司亮回去休息,有事我再叫他,屋里也就我和被雷劈这哥们两人了。 “你说说看你是谁吧?怎么会认识我的?”,被雷劈的哥们先说话了。 我把兜里的小册子拿出来晃了晃,“我这上面有介绍说,在冥界有一人,手持弑魂的武器专收人魂魄,就是你手上的那种镰刀,只不过要比你的大,被称为死神的代表,你在被雷劈前手上突然闪出过这种镰刀,只是一瞬间就被雷劈没了,我想我并没有看错,或许你与我是同类的人,不,应该说是同类的神”。 那哥们看着我愣了愣,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一阵才说道:“我了个艹,你不会是冥府派来的人吧,我才上任一个月,实习期还没到呢,这人头不好收啊”。 我摇了摇头,“错,我不是你们冥府的,我也不知道冥府是干啥的,不过听这词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我那可是人类向往的天堂,我可是天界的代表”,我站在那洋洋得意的样子要多sb有多sb。 没想到我刚说完他跳出离我好远,“我了个艹,你有病吧,你不知道天界和冥界是死对头吗?你找我来到底想干啥?”。 他这一说我也愣了一下,“我哪知道这么多,我才上任不到一天,再说,谁说死对头就不能来往了,白与黑向来都是一家亲好不好,这个我比你懂,再说,你又是怎么回事?”。 他这才冷静了下来,从厨房里翻出个空杯来,喝了不少水这才坐在我对面和我说他的事,没想到他比我还离谱。 被雷劈这哥们叫彦坤,单姓单名,住的地方离我不算太远,开车用不了三个小时,他从小呢就属于乖孩子那种,上学时学习成绩也好,大学也是尖等生,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好学生毕业后却找不到理想的工作,处处碰壁。 他父母对他也是恩爱有佳,常常安慰他,“做事要慢慢来,你现在还年轻,不用着急,凡事总得有个开头嘛”,父母的关爱对他不但没带来改善效果,反而让他内心越来越觉得对不起他们,可谓父母心没换来理想的成绩。 一个月前,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家人都已经睡着,他自己坐在阳台边上喝着闷酒,想到自己从小到大父母的关爱,想到亲人对自己的期待,可是现在连份理想的工作都找不到,拿什么报答养育自己的父母,这时所有的情绪全都涌了上来,他拿起一听啤酒干了下去,屁股离开阳台站了起来,“从今天起,我要做一个被所有人仰慕、敬畏、害怕的人,我要让全世界……”,他还没说完他才想起来他家在十四层,他脚下就是阳台外了。 等他回过神来再往下看的时候,只见下面黑忽忽的漆黑一片,俩脚一空掉了下去。啊~~~,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了整个小区,有不少住户都打开屋灯、窗户对外骂道:“这大半夜的谁鬼哭狼嚎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彦坤挂在半空中发呆,此时他手里不知何时拿着一把小镰刀,好像是刚才他伸手胡划拉时抓到的,在他面前还站着一个人,身穿一身黑斗篷,看不清脸,两只手空空的,这人也有点发呆似的看着自己的两只空手,时不时得还往彦坤手里的小镰刀看去。 过了没一会儿,黑斗篷这人才喃喃自语道:“原来是你?那好吧,既然你这么喜欢这把屠影就送给你了,从现在起你就是塔纳图斯第四任接班人了”。 接下来也不管彦坤他听不听的明白,就告诉彦坤他现在是冥府死神的接班人了,之后扔给了他一本小黑册子,上面也是写着《实习入门手册》,之后将黑斗篷脱下往外一扔,自己连同黑斗篷变成了一道黑烟消失不见。 等彦坤还没来得及看那本小册子呢,人就掉了下来,面朝下正摔在水泥路面上,他都能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他心想这是完了。 可是过了没一小会儿,他自己竟然慢慢站了起来,碎裂的骨头也都恢复了原位,除了鼻子还在流血,其它哪都没事,这时也有人从阳台窗户探出头来,看到他后骂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抽什么疯,瞎嚷嚷什么”。 彦坤擦了擦鼻血忙跑回家中,敲了敲门父母把门打开惊讶的看着他问:“大半夜的你跑出去干啥去了?你这咋流鼻血了?”。 “没事,我出去透透风”,说完慌慌张张跑回了自己的屋中。 在屋里彦坤拿出那本兜里的小册了,手中的镰刀却不见了踪影,不过还好在册上有介绍,原来那把小镰刀叫屠影,是塔纳图斯亲自制作的,号称人头收割利器,当自己想用的时候可以随时拿出来,心念一想的事,非常容易,不过这玩意儿对凡人没用,也看不着它,只对神界的人或亡灵有用。 最初他也只以为那是刚才高空中产生的幻觉,可是那本小黑册子就一直在他的口袋里,不管他换什么衣服都会在口袋里,只要想找随时出现。 又过了几天之后,之前穿黑斗篷的那位又出现过几次找他,只不过这时换了身非常嗨皮的夏风装,戴着个非常前卫的太阳镜,又告诉他一些注意事项及要做的任务,以及一些说服他的法力证据,“你有见过把一个人活生生的撕成两半再接上的吗?”他问我,从这之后他才相信自己找了份新活,冥府的死神代表,专在凡间收割人头的。 我听他说完斜眼看着他,“既然你可以随时都召唤出你的小镰刀,为什么还要又举手、又握拳又念咒语的?”。 “这样不显得有档次吗?你没看电影里哪个法师在施法之前都要念上一句什么我是希曼,要么就是月亮,请赐予我力量吧之类的,我也是想让自己更威风些加上的”。 “威风没看出来,sb形象倒很出众,再说,人家美女少召唤出来的魔法棒都贴切,你召唤出来也是一把小镰刀,难看死了”。 “那不是镰刀,是屠影,我也只会召唤出来这么个东西,别的没有”。 “不错了,我这还啥也没有呢,你出去干架还有个家伙,我这两手空空只能靠俩巴掌”,我扭了扭屁股又问他,“对了,你刚才又是怎么回事?动不动就要弄死这个弄死那个的,人家没事你咋还遭雷劈了?”。 “哎!”,他叹了口气,“我是死神啊,要说我是专收人头的,可是天道天条规则上不允许我们随意收割人命,如犯天条就要遭惩罚,雷罚也是比较严重的一种了,神界雷神手下就有专门负责执行这块的,只要发现有神违规,就下雷惩罚,遭死罪了”。 第五章 首单任务 话聊到半夜,彦坤酒也醒了不少,这时困劲又上来了,我劝他在我这里对付就宿[xiu]算了,他看了看我这像被掏了的鸟窝似的屋子,“算了,我还是回家睡比较好点,跟一个大老爷们睡一起好说不好听”。 你说都成神了说话咋还这么难听呢,俩老爷们睡一起咋就好说不好听了,我也没拦他,爱咋咋地,出了门我在三楼冲他喊:“你身上连分钱都没有咋回去?11路都得跑到天亮喽”。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不会用脑袋吗?打车到家再给钱啊”,说完还冲我笔划了个白痴的表情,钻进一旁的黑车跑了。 难怪都说现在的流氓都是有文化的,你别看他文邹邹的样子,流氓起来比我还可怕,看来以后我也得补补书本了,得跟得上潮流,做个有文化、有知识、有学问、有才气的四有流氓,啊不是,是四有上帝。 转天天刚亮,我还没起呢,就有人咚咚咚敲门,我骂骂咧咧从床上起来开门,“你tm的要不给我个合理的理由,看我不弄死你”。 没想到门外站着一个长的瘦不拉几的小个,二十岁出头,我看着有些眼熟,一时还想不起来,在他一旁还有两人,一人是司亮背个包,另一人是老狗。 看到我把门打开,老狗一副欠扁的样子笑着对我说:“疯哥,早啊,人我给你带来了,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吧,昨晚你可把兄弟我吓的不轻,我还有事先走了啊,有事呼我”,说完笔划了一下走了。 老狗走后小个扑通一声跪下了,我看了看他也猜出个大概了,“怎么着,这还没过年呢,一大早上的就磕头拜年啊,先进屋来吧,跪在门口算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一大早上的收了个干儿子呢”。 司亮把小个拎起来推进屋里,我进卫生间冲洗了一遍,等出来小个还跪在地上呢,我也没搭理他,这种人不给他点颜色是不会怕你的。我找出烟点着一根坐在沙发上,“说说吧,是谁主使你的,连我的窝也敢偷”。 小个结结巴巴的也没说出个三五九等来,司亮在一旁过去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你个找死的玩意儿,偷东西都敢偷到你爷爷家来了,白跟着我混了,我咋教你的”,司亮这一嘴巴子可不轻,打的小个嘴角直流血,但跪在那还是不敢吱声。 之后司亮才和我讲了事情的经过,小个叫二彪,原本是司亮新收的小弟,也是老家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没事做才来投奔司亮,在司亮手下跟了些日子,跟着司亮来过我家几次,对我家也熟悉些,我说咋看着有些眼熟呢。 在得知我出事后,司亮决定离开这里加老家找份像样的活干着,二彪不想再回老家干那些苦力活,他对我家也熟悉些,知道家里除了我也没人,偶尔也只会带个女伴回来解闷,这才想捞点便宜,也就发生了我回来后看到的那一幕。 可是都是圈子里混的人,你这点事能逃的过人家法眼嘛,老狗被吓着之后立马叫人追查这事,没想到一查就查到他头上了,老狗做事也算讲究,既然二彪是司亮带来的,司亮又是跟我的,索性做个顺水人情,天刚亮就叫着司亮带着二彪来我这了。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二彪有些好笑,要说这人的胆子也够大的,要换成以前这样的人不打断他两手都是轻的,我吐了口烟圈问道:“社团的规矩咋定的?”。 “偷自家兄弟物件剁双手,偷自家兄弟媳妇剁双手双脚外割jj”,司亮在一旁回道,说完走进厨房找来一把水果刀,那可是我以前办事时用的家伙,花我500多块买的呢,仗着它没少立功。 二彪这时已经吓的直哆嗦,毕竟一个乡下来的小孩,平时跟团里的人吃吃喝喝,打个架平个事什么的,团规他也知道有多严,看团里的人受罚不怕,可是临到自己头上还是非常害怕的。 没人指使就好办,也无非是个人想图点便宜,我摆了摆手,吓唬吓唬也就得了,我还真能把司亮带的人给办了啊,再说司亮跟着我没少立功,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 “你贾爷我今天心情好,看在亮的面子上放过你这一回,把东西送回来滚回老家去吧,别让我在这城里再见到你,不然我可不再这么好说话了”。 小个还跪在那有些发呆,估计是有点吓傻了,司亮在一旁又踹了他一脚,“还不快谢谢你贾爷”,小个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磕头,“谢谢贾爷谢谢贾爷”。 司亮又踢了他两脚骂道:“滚吧,回去别提我,省得给我丢脸”,小个连点头再道谢的起身离开了屋子。司亮将背包放在我面前,“谢谢疯哥,替二彪谢谢你了,东西都在这里,除了现金少些外都在,少的那些我会替他补给你的”。 “都是兄弟,客气啥啊,也给你长个记***人要小心点,少的钱也不用你补,那点钱哥还是丢得起的”。 整理了下背包里的东西,银行卡、链子首饰什么的都在,现金少了有一半吧,没想到才一天就让小个子折腾出去好几万块。 我让司亮呆会,起身去冲个澡洗漱了一遍,我刚冲洗完一转身,在浴室里的马桶上坐着一个人,还是那一身的阿拉伯白的衣裳,长的粉嫩粉嫩的,从头发到胡子、鞋子一身白,吓了我一大跳,差点没喊出来。 “我艹,你个老神棍,你除了看人死外还有这嗜好,光着屁股的大老爷们有啥好看的”,我一边快速的擦着身子一边问他,洗个澡被一个老头这么看着真不舒服。 没想到他像小寡妇招汉子进门似的那么坦然自若坐在那,“我来是提醒你今天有位新客人要去接,别被人抢走了,你以为我愿意看你那脏巴拉叽的屁股,有啥好看的”,说完还特意又瞅了一眼。 我怀疑这老神棍有严重的性取向问题,也不知道在天界让不让他们这些神棍结婚找伴侣什么的,要是没有那不还得憋死。 我急忙围上澡巾,“怎么神仙也干起拉皮条的活了?啥样的客人还要去接,神界也有大夜色小姐抢客吗?”。 他一本正经的对我骂道:“你个瘪犊子玩意儿,能不能正经点,我告诉你说,这是你第一位客户,能不能尽快转正就看这一回的表现”,说完还末了自言自语道:“唉呀妈呀,在你们东方东北那嘎达呆惯了,说话都飘了”。 我一听就乐了,刚想要再骂他两句,一抬头人没了,这真tm跟鬼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啊,“你tm还没告诉我人在哪呢?我上哪去接?”。 空气中传来一句话:“你那本实习手册上有提示,唉呀妈呀,我得赶紧回去,要不赶不上飞机了……”,之后声音越来越小消失不见。 我正在琢磨他说的话呢,浴室门突然被推开了,司亮探个脑袋往里看问我:“疯哥,咋了?你喊啥呢,什么人在哪呢?”。 我一把将刚围上的浴巾扔了过去:“你们都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吧,都tm喜欢往浴室里钻都不带出声的”。 快速穿戴好,我从兜里拿出那本小实习册子,这玩意还真不怕丢,不管你换什么衣服,只要心想手一伸口袋准能摸着。 在小册子中间的某一页上列着几个小金字:“时间:08:15分;地点:西城区tj大厦;性别:男;死因:自杀”。 我一看表,七点半了,胡乱的装了点东西就往出走,司亮有些莫明其妙的在后面问我:“疯哥,今天有啥安排啊?这是去哪啊?”。 “抢人去,晚了就没了,你忙你的去吧,完事我找你去”。 “疯哥,拐卖良家妇女的活咱可别干啊,这妈说这活可缺德了,生儿子会没pi眼儿的”,司亮在后面喊道。 第六章 引魂绳 出了门正碰到一辆声音像改装过了的黑车,上车直奔西城tj大厦,那里离我这有点远,正常开车也得半个多小时,还得算上不堵车,我一看07:40多了,可这时正是高峰期,路上的车堵的死死的,别说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我看也过不去。 这是我刚上任第一单任务,说什么也不能让那老神棍看扁了啊,我一个劲儿的催司机快点,司机俩手扒在方向盘上像要睡了似的说:“别催了,你看这路,催也没用啊”。 “你就不能找个捷径快点的路走吗?非堵在这里”。 “捷径路是有,可那里红绿灯太多,不比这快多少”。 “不就是红绿灯吗?够不够你罚的”,说完我扔出一沓毛爷爷,少说也有二千来块,司机一看眼睛立马来了精神,他先是将钱收好,之后不紧不慢的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双白手套来,在档位前面有几个小按钮他一一按亮,“有钱就好办了,系好你的安全带,二十分钟内准给你送到”。 我一看这架势有些眼熟,好像在哪个电影里看过,我刚系上安全带,只见车子一个侧漂移一头钻进了旁边的一条胡同。 这条胡同比较小,也就一辆半机动车的宽度,这司机也真是入了戏了,连摁喇叭带踩油门的,嘴里还时不时的“唔唔唔”模仿发动机的声音。 不过这司机技术还真是可以的,车子就像在冰上开似的,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最后在tj大厦门前一个侧漂移停了下来,把大厦门前的保安吓了一跳,我一看时间08:11分,真没用上二十分钟。 我下车拍了拍他车顶,“好技术,你就不怕你我给你的钱不够你交闯红灯的钱吗?”。 他一笑道:“哥们,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然有门路消掉,行了,我该回家休息了,今天就不用出车喽”,说完又一个漂移离开了tj大厦。 我站在大厦底下看了看时间,还有几分钟,可是这时上班的不少,男性也不少,哪个看上去都不像要自杀的样子,我正犯愁是谁呢,突然有个美女手指着大厦顶端喊道:“不好了,有人要跳楼了”。 她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我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在tj大厦顶端有一人站在那里,看样子是要往下跳似的。 tj大厦有三十多层高,是本市区最高的建筑之一了,我仔细看了看楼顶上的那位,有点远看不清样子,不过能看出来是个男的,看来就是他了,我心里想着,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自杀呢。 这时保安也看到了,忙通知办公室人员,报警的报警,上楼的上楼,楼下的人也不少忙活,有打110的,有打119的,有打120的,还有打114的,不知道是要干什么。 我正往上看的这时,旁边挤过一人来,我一看认识,正是昨天认识的彦坤,只见他冲我笑了笑,“真巧啊,你也在这里”。 我诧异的问他:“你怎么也在这里?”,刚问完就想到了,“你该不会就是跟我抢人头的那位吧?”。 彦坤看着楼顶的那人叹了口气:“没办法啊,半个月没开张了,好不容易有个单,当然要过来了”。 我非常严肃的对他说:“我可先跟你说清楚,这人你不能抢,我能不能转正的开门红就靠他了”。 彦坤也一脸严肃的对我说:“好不容易等到这么一个人头,我也没办法啊,你不知道冥府的人天天催,都快把人逼死了,我也是没办法啊”。 “那也不行,这人死了只能让我带走,没得商量”。 “你说带走就带走,这人我还真就要定了”。 我俩在这边吵吵,旁边的人也不闲着,喊什么的都有,可是那么高你再喊他能听的到吗?正这么个时候,人群突然一下子散了开来,我和彦坤一愣齐头向上看去,只见那人已经跳了下来,正砸向我俩的头上,吓的我俩噌的一下跑出老远。 就在我俩刚跑开没两秒钟的功夫,就听啪的一声,再看那里,就像一块豆腐摔在了地上一样,整个人都摔的稀碎,不少女性看完哇哇直吐,都离的远远的。 别说她们了,那群大老爷们也没好到哪去,就连我和彦坤看了眼都转过身去不敢再看,太惨了,你说人自杀怎么死不好,非得把自己摔的带亲妈都认不出来了才好,我要烧头七回来不还得吓死个人。 这时楼里跑出不少保安,将人群都围在外面不让靠近,我和彦坤也靠不进去,没过一会儿,110、119、120的都来了,一下子将人群彻底的隔离开来。 我和彦坤挤在外围往里面看,死者死后从尸体里飘出一个淡淡的人影,头上顶着个淡淡的黄圈飘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看了看他头顶上的光圈问彦坤:“你收人头有标识不?看到那光圈没,黄色的应该送上面去”。 彦坤看了看点了点头:“有,黑色的,不过黄色的光圈我们也收,只是没积分,但有人头补算,也算任务指标一项”。 “既然没积分算你就别和我争了,咱俩也算投缘,让给我吧,总不能让一个头顶黄光圈的人下地狱吧,多不地道”。 他想了想冲我点了点头:“恩,也好,反正收回去也没积分算,人头指标也不差这一个”。 “那就谢谢了”,我冲他一抱拳,也不管礼仪对不对。 “那我先走了,下次再碰到可得让给我,就算是黄光圈的也不行,人头也是任务啊”,说完走了,末了还嘀咕骂道:“tmd,怎么最近坏人怎么死的那么少了”。 打发走了彦坤剩下的就是我的事了,可是我该怎么将这家伙带走呢,我刚想着手上突然多出一条黄线来泛着黄光,在手上的这一头还标有几个小字“引魂绳”。 没想到还有这玩意儿,我一看乐了,我还真不想用手去牵着那个摔的不成样子的家伙,可这玩意儿该咋用呢,我拿起来量了量,总共才不到一尺多长,这哪是绳,这就是根细线嘛。 现场都被警察围住了,我不可能进的去,我拿着引魂绳看了半天,“要怎么把这玩意儿给他系上呢?”。 现场那边忙活了有快两个小时才收工,拍照取证结束后警察带上tj相关负责人离开了,119、120也都闪了,地上的血也都清洗了一遍,我就一直在对面看着,一直到可以过人了我才走过去。 不少人都躲着那片地走,我却慢慢走了过去,那个模糊的人影还飘在那里呢,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有些怕的,这玩意儿说好听点叫灵魂,说直接点和鬼差不多,只是看他呆头呆脑的样子应该没什么危害。 慢慢靠近了,我看着飘在面前的人影拿着引魂绳不知道该系哪,最后看了看小心的系在了人影的手腕上,结刚打完,人影一下子亮了起来,模样也看的清楚了,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属于扔在大街上一找一大片的那种,头上的黄光闪了一下变成了白色。 突来的变故反倒吓了我一跳,我还没有所反应呢,一旁的保安冲我喊道:“哎,在那看啥呢?说你呢”。 我这才慌手慌脚的离开了这里,我在前面走,人影就飘在我身后,引魂绳太短,人影几乎就贴在我身后似的,人找到了,可是另一件事我又犯愁了,我该怎么把这玩意儿弄到天上去,不知道那里通不通航班,机票贵不贵。 好在人影比较乖,也不说话,不知道是不会还是咋地,就那么默默的在身后飘着,转了一圈我也不知道去哪,最后打了辆车先回住处,在车里人影也一直坐在我旁边,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只可气这该死的绳子太短了,长点不好嘛,我可以像牵气球一样牵着,好看又不碍事,可现在这像啥,一个四十多大老爷们,还贴的这么近,这要是换成大美女该有多好。 第七章 接待处 下了车我带着人影回到屋里,刚进屋没想到他还说话了,吓了我一跳。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我艹,原来你会说话啊,不早说,吓我一跳”。 人影似乎也被我这一嗓子骂的有点晕,只见他转着脑袋四周乱看,“我刚醒,这是什么地方?”。 “我家,你也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说完我把手上的引魂绳一松,没想到他像一个气球一样飘了上去,不一会儿身子有一半飘进了棚顶上,我再想够绳头却抓不着了,太高了,这好不容易接的第一笔单,眼看着就要飞了。 这时洗手间传出一阵冲水的声音,我一愣心想,难道我家里又进贼了,这贼胆子越来越大了啊,大白天的也敢乱来。 洗手间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人来,还是那一身的阿拉伯白,白头发白胡子白衣裳白鞋,正是那老神棍。他出来时看了我一眼,就在人影快飘没的时候,他一招手人影又飘了下来落到我面前。 “在没有送到天界往生门殿之前,引魂绳是不能松的,要不然死者灵魂会消失在世间,这可是一大忌”,老神棍说道。 我看见他就来气,你说这人咋就这么没礼貌呢,用人家厕所打招呼了嘛,“你不是出国了吗?咋又回来了?对了,我正想找你呢,这玩意儿往哪送,哪个航班是去天界的?”。 老神棍将绳头递给我:“马上就要走了,回来也是要告诉你这事的,正好借你家厕所方便一下”,说完手上一闪出现一个小册子,正是我那本《实习入门手册》,他翻开最后一页,拿手在上面指指点点的,之后又扔给了我。 “上次忘记写送达地址了,你每接到一位客户就送到那里,会有人负责接待之后的事的,还有,你不要带着他溜达太长时间,死后的灵魂是看不见东西的,过了24小时他会消失,同样记你一大过扣积分,到时拿不到工资可别怪我”。 我本来想对他发火的,一听到还有工资拿心里一美,“不知道上面的工资给多少,我现在一个月都月入过万的,怎么着也得比这数字多吧?”,我一脸逮着蛤蟆非得攥出点面粉的样子看着他。 “你们凡间的工资能和天界的比吗?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完转身要走。 我正得意幻想天界发工资是啥样呢,没准是个林志玲级的美女,差点也得是玛利亚级的吧,只要是我硬盘里的哪一位也都值啊,我正傻乐呢,只听他又传来一句话:“对了,你家厕所坏了,我刚才没冲干净,你自己再冲冲啊”。 我一愣,气的转头找家伙,在沙发旁边的茶几上摸到一个烟灰缸,一转身再找这老神棍早已没了踪影,气的我直骂:“你个老神棍,别让我再看到你”。 我这半辈子,从小到大都是我欺负他人,我不找别人麻烦就已经不错了,现在到好,麻烦自己找上来了,还包邮的。 我看着贴在我身边的人影,真想一撒手扔了算了,可是一想第一次任务怎么也得有个好的表率,工资、奖金什么的还得靠他呢。 “你说你,怎么个死法不好,非得跳楼,非把自己摔得稀巴烂才舒服?”。 人影似乎在看着我,“我死了吗?我怎么不知道,你又是谁?”。 我一听更火了,这么玩人有意思嘛,“你逗小孩呢,自己死没死不知道,你仔细看看我是谁,记清楚我的样子”。 “我看不清你的脸”。 得,又跟我装傻,再一想我和一个死人在这费什么话啊,拿起小册子翻到后面,在最末一行新添了几个新字,“贵西路14号”,我一看这地方好,归西路要死号,什么破地儿。 我拿出手机地图找了小一会儿才在北城区中街偏西找到这么一条路,也不知道当初脑残的家伙起的这么个名字,贵西归西,谁敢在这地方住啊。 出门打车直奔北区,在车上我给潘东打电话:“东子,我老婆修好没呢,我这没车太不方便了”。 电话里潘东说快了,再有一两天就搞定,弄好就送过来。挂断电话我也挺郁闷的,新买的大奔,没开几天就撞电线杆上了,你说这电线杆也是,杵哪不好,非杵我车前头。 在车上司亮又来个电话,告诉我说晚上在西城区老狗和人谈场子,问我过不过去,我本来不想参与他的事,一想老狗对我也算可以,兄弟的忙该帮还得帮的,就应了,司亮告诉我晚上来接我就挂了电话。 十点多,我在贵西路下了车,还真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是一条比胡同大点的老街,一排的商铺门脸房都贴着转让,街上连个摆摊儿的都没有,不少的墙上都划着个圈,里面写着个拆字,司机看着我劝我说:“哥们,你要找人呢就算了,要是找个门脸想做点买卖我劝你换个地儿吧,这里早就不行了,没看,都快拆光了,我知道个地儿,保准地旺人旺”。 我冲他摆了摆手算是谢绝了,我可不是来租商铺的,我手上还牵着个人呢,我沿着房门号往里走去,在靠近街中的地方找到了14号,墙上还挂着一块老牌子,写着“接待处”。 我看了看周围,再看看要死的号,应该就是这里了,我敲了敲门也没反应,一推门还是开着的,便走了进去。 没想到里面是一个老宅子四合院,东西有两间厢房,坐北朝南三间正房,院中一棵大枣树,树下坐着三老头正在玩牌,我一看冲他们一乐。 “呦,玩着呢”,我得客气着点,别看这三老头跟普通老百姓差不多,那得看坐在哪,你坐在面馆里吃面的老头和坐在星级酒店里吃西餐的老头绝对不在一个档次,再说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可是神职人员接待处,住在这里的能简单嘛,附近不少房屋的墙上都划个拆字了,这里就没有,可看的出来住在这里的绝非等闲之辈。 只见其中一个小老头拿起手中的牌抽出四张放在面前的小桌上,“三[sā]带一”,说完之后才看看我,那眼神一看就是没睡醒的样子,露着一口大黄牙对我说:“你找[zǎo]谁[sui]啊?”。 我一指旁边的人影,“那个什么,我找接待处,送这玩意儿的”。 “中[zong]国人歪国人啊?”。 “中国人”。 小老头一指东厢房的房门,“那边,自己上去吧”,说完一指他下家那位,“你似不似耍赖了,哪里来的三[sā]二?”,俩老头说着说着还争执上了。 我也没敢打扰他们,顺着他指的东厢房带着人影走了过去,我一进东厢房屋里就愣了,这里也没有人员接待我们啊,只有一个电梯在屋里。 看我怎么说来着,你有见过一个平房里装电梯的吗!一看就是一个秘密工事,连接待处都藏在地下,在电梯旁边那里有个显示屏,下边有个手印板,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我照着大片里的样子把手放在手印板上,别说,心里还挺激动。 一道黄光从手印板上扫过,之后显示屏上显示出几行小字,一看就是高科技。 姓名:贾锋,绰号,疯子。 性别:雄性 年龄:30挂头 职业:天独 级别:1级(实习期) 我一看这个气,写这个的程序猿是个逗b吧,啥叫雄性,30挂头是啥意思,我正想着电梯门开了,我也懒得在这上面费脑筋,真有机会我倒要会会这个家伙,他家男的都叫雄性,女的叫雌性,咋不叫公的母的呢。 第八章 谈判 电梯里只有上下两个按钮,此时向下的按钮是灰色的,向上的按钮是亮色的,我按了两下向下没反应,难道这玩意真是往上走的,那不还得飞出屋顶去,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按了下向上按钮,再看电梯里黄光从上到下闪过,没两秒的功夫,我还没琢磨过来是咋回事呢,电梯门开了。 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非常大的大厅,不少人员来回走动,我带着人影走出电梯再细看,整个大厅就像一个大圆饼似的,头顶上不少黄光飞来飞去,在里圈边上开着关着不知多少和我一样的这个电梯门,从门里走出的人也五颜六色,东方、西方的都有,每人进来都牵着不同的人或动物,引魂绳也有长有短。 我带着人影东张西望的看的我眼花,在大厅中间也有一圈接待处,上面挂着不少的电子牌,显示着不同国家的文字信息,我找到写着中文的“往生殿接待处”走过去,一位长的非常漂亮,穿着比空姐还性感的美女站在那里,正在接待我前面的一位神职人员。 “秋田犬,跟了主人十五年,病死的”,前面的人说完递上一张黄色的卡片。 美女看了看卡片一副怜惜的样子说道:“好可怜的狗狗”,说完拿起手中像枪比枪大点的家伙一照,再看那只秋田犬变成一颗小黄球,美女手一甩,那颗小黄球连同卡片一同飞入到一旁的透明箱子里,正好摆满。 之后透明箱子自动封好,看不出哪里是可以打开的样子,从一旁的黄线轨道飞入后美女身后的一个泛着黄光的圆柱里。 前面的人办理完后回头看了我一眼,看到我旁边的人影后露出一副羡慕的表情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我也忙回敬点了点头,这里的可都是神仙级别的,咱不能在这里装大尾[yi]巴狼,从我多年的处事经验上来看,莫装b,装b容易遭雷劈,昨天不就见着一位嘛。 轮到我了,我也不知道该咋办,毕竟是第一次嘛,看着美女指着身旁的人影说道:“那个,我是来交这个的”。 美女看着我乐了,“第一次来吧”。 “是,今天第一天上班,还没认识,美女怎么称呼?”。 “看你也面生,第一天上班就这么嘴贫啊,美女称不上,叫我小j吧”。 我一听愣了,这是啥名字,小***长的挺漂亮的一位美女咋叫这名字,她估计也看出我在想啥了,对着我一笑,“你别误会,我叫阿j,这里的人都叫我小j”。 我也尴尬的一乐,“小j啊,好听好听”。 “你这又是怎么回事?”,小j指了指我旁边的人影。 “不知道,自己摔死的,应该是自杀”。 “没了?就这些?”。 “没了啊,还要别的什么吗?”,我问她。 “这人的履历卡你没有吗?”。 “啥履历卡?”。 “就是这个人的死因说明,就比如他为什么要自杀,还有这人生平做过哪些善事和恶事,比例是多少什么的”。 我一听头都大了,这我哪知道去,还要比例,我就知道我那玩意硬和不硬的时候是几比几,其它的我哪知道。 美女看着我的样子也猜到我没有,又笑着说道:“算了,交给后面的同事处理吧,虽然麻烦了点儿,但也没关系,反正也闲着,今天看在你第一天上班的面子上就不从你要了,不过下次记得要自己写好哦”。 说完美女拿着枪调整了下照着人影也照了一下,人影也变成一个黄球,美女一摆手黄球飞入到另外一个更精致点的透明箱子中,我发现箱子中还有几个空位没有满。 做完这些美女摆了摆手,“下一位”,得,我这一波算是过去了,我一看后面这位竟然带着一条海豚,赶紧给让开了,我本想从美女要电话号呢。 乘电梯返回到四合院接待处,那三老头还在争执那三条二的事呢,我一看乐了,“爷几位,这都半个小时了吧,重新开牌不就得了嘛,还叽叽个啥呢”。 给我指路的那位一瞪我,“啥半个小时?你的事办完了,办完赶紧走,别在这里碍事”。 看得出这几位脾气都不好惹,我连忙陪笑脸离开了要死(14)号院子,后来我才知道,进入电梯到上面办事时凡间时间是不动的,也就是静止的状态,难怪小老头听不懂我说的话呢。 出了院子感觉一身轻松,像甩掉了一个大包袱似的,不过一个新的问题也来了,以后要再收人的时候还得提交履历卡,我想了想,应该就是我前面那人交上的那个黄卡片,可是那玩意儿上哪买去。 中午简单吃了点东西,下午又在家把屋子收拾了一遍,这一小天就算过去了,闲空的时候我拿出那本小册子看,没想到在积分表那里变成了1,别小看这1分,这可是我成神的第一步,有句话说的不是很好嘛,上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不是,是神的一小步,人类的一大步。 在天快黑的时候,司亮来接我了,闲话不聊直入正题。原来在西城区新开了家ktv,老狗看上了,可同时也有一个新崛起的社团也看上了,两边闹的挺僵,差点动起手来,最后约在西城区的旧啤酒厂把事谈清楚,啥叫谈事,不就是看谁手黑手硬嘛,我下边哪个场子不是靠双手拼出来的,就连小兄弟上火没妞的时候不也得靠手解决嘛。 西城区旧啤酒厂已经关门好几年了,厂区里破破烂烂的,好多大件机械都卖了出去,只留下几栋空房子和一片荒草。 在啤酒厂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都是跟我混的小弟,我看了看司亮:“都是你叫来的?”。 “是,疯哥,不少兄弟听说你没事都回来了,狗哥他已经进去了,就等你一句了”。 我看了看这百十来号人,还别说,一呼百应,就是因为有这样的兄弟跟着才有我现在的今天,可是现在我是神职人员了,不能再干黑社会的事了,应该说要少干。 “也别整那没用的啦,都该干啥干啥去吧,今天是谈判,不是打架,人多没用,都回去吧”,我冲司亮说道。 司亮一愣,“疯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你们都回去吧”,说完我往厂院里走去。 司亮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又不敢违背我说的话,最后安排众人留在车里等消息,一个人从后面跟了上来,别说这小子还是挺仗义的。 进了啤酒厂大院,在一间空大的厂房里看到了老狗一伙人,能有二十来人,他对面也站着不少人,比他多出一倍多,手上都拿各种家伙,球棒、铁棍什么的样样齐全。 老狗和一人站在中间吵吵着什么,我离的远也没听清,我和司亮慢慢走到老狗人的身后,站在那里听他俩谈判。 “瘸子,别说我不给你面子,辉煌这个场子我接定了,要是做朋友你挑个地儿我请你好好乐乐,要是非要和我老狗争的话,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 对面的瘸子姓李,几年前和人争地盘被打断一条腿,接好后也留下了点后遗症,走路不像以前那样利索,严重的时候还得拄着拐棍儿,但他为人对小弟挺仗义,出了事以后也没散了他的盘口,至此之后不少道上的人也都改口叫他瘸子李,也有叫他铁拐李的。 他听完老狗说的话也不让步,拄着拐棍对老狗说:“辉煌我也要定了,我铁拐李也不是吃素的,你要想试试,我可以让你尝尝我铁拐的滋味”。 两边的人拿着家伙吵吵闹闹,一副要把对方吃了的样子,老狗把眼一瞪,“你别给脸不要脸,把我惹急了信不信把你另一条腿也给你废了”。 瘸子李一听也把眼一瞪,“你tm别吓唬我,别说是你,就是疯子来了我也不怕”。 第九章 约定 我在后面听瘸子李说完就乐了,可能是我笑的声音大了点儿,瘸子李听到后骂道:“谁tm在笑呢,有本事滚出来”。 老狗似乎也没想到自己身后的小弟会有这么带种的,也好奇的回头看,我前面的这些人也都向我看来,瘸子李这么一喊全都闪开一条路出来,正把我亮到当中。 我一看不出来不合适了,笑着走到了前面,老狗一看是我脸上更得意了,对面的瘸子李则往后退了几步,像看见了狗屎似的(一般别的书里都不这么夸主角)。 “几年不见涨能耐了啊,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我笑着对瘸子李说道。 瘸子李结结巴巴的好半天才挤出两个字,“疯哥……”。 “呦,这么客气啊,刚才谁说不怕我来着?”,我往前凑了凑,站的离他没多远。 瘸子李被我吓的又往后退了几步,要不是他身后的兄弟扶着他,估计这时都坐地上了。 “疯、疯哥,哪的话,你也知道我吹牛皮吹习惯了,我瘸子李天不怕地不怕,要说不怕疯哥你那可真是瞎话,你看,我这一条腿不还是拜你所赐的嘛”。 瘸子李皮笑肉不笑的对我说,我也没再去追究,我看了看两边的人把老狗和瘸子李叫到面前,老狗一脸的得意,瘸子李一脸的失落,他知道,辉煌这个场子十有八九是没戏了。 我先是看了看他俩,之后对两边的人喊道:“散了吧,杵在这干啥,都到外面去等着”。 两边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议论纷纷不知如何是好,老狗先回头对自己的人说,“都跟着亮子到外面去等我”,说完他的那些人跟着司亮出去了,瘸子李一看也回头对身后的小弟喊道:“你们也出去等着,别惹事”。 两波人不一会儿全都站到外面,抽烟的抽烟、聊天的聊天,一点也不像是来干架的。看人走没了,我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事情呢我也听说了,不就一个辉煌嘛,犯得着为一个ktv相残嘛,都是在一个城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动刀动枪的合适嘛”。 “疯哥,你不知道,辉煌的位置绝对是个旺铺,每天的入账绝对不只这个数”,说完冲我比划了一个八的手势,“可是这辉煌正卡在东城西城分界线上,这么大块肥肉不能不动心啊”,老狗先说道。 瘸子李听老狗说完也点了点头说道:“疯哥,你也知道,从我上次被你教育了一次之后手下走了不少小弟,要不是我还有点家底,现在西城就没有我瘸子李了,可是近几年过的也不理想,兄弟们好几天都没碰过妞了,你说突然出现这么大块肥肉我能不馋嘛”。 两人都向我吐苦水,我一边听一边点头,要说这事其实也挺好办的,我要直接接手辉煌他俩绑到一块也不敢跟我抢,可是我现在的身份变了,我能再和他们这样的凡人争这些嘛,我得眼光高点。 “事情我也明白了,这样吧,我也别袒护偏向谁,辉煌的事我们这么办吧,既然你俩方都有意要吃这块蛋糕,那么就来个竞赛怎么样?胜者得,败者让,这不就简单了吗?”。 他俩听我说完互相看了看,满眼的问号,老狗问我,“疯哥,你这是啥意思?我咋没听明白呢”,瘸子李也跟着点头。 “这样,我们来个竞赛游戏,奖品就是辉煌这块地的掌管权,我来做裁判,双方出竞赛项目,每方出三个,我出一个,这样七场四胜,你们出的竞赛项目必须经由我来决定是否录用,如有对任何一方不公的我都不会采用,当然,我尽好我裁判的职责,绝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的,你们看怎么样?”。 他俩人听完后犹豫了一下,还是老狗痛快,当面就应了下来,“我同意,这样也有点儿意思,瘸子,你敢不敢和我比,要是不敢辉煌就是我老狗的了”。 瘸子李本来还在想着什么,被老狗这么一激眼睛一瞪,“艹,有啥不敢的,你敢我就敢,就这么定了,听疯哥的,我还真就不怕你”。 我听俩人说完一笑,“那好,这事就这么定了,三天内把你们的竞赛项目告诉我,我再来定夺是否采用,之后时间地点我会再通知你俩,我也贡献点,竞赛项目的费用我包了”。 老狗把脸一正,“疯哥办事怎么能让你花钱呢,瘸子,你要不介意这钱我六你四咱俩出怎么样?”。 瘸子李也把脸一正,“瞧不起我是不是,别六四,五五分,一人一半,不能让疯哥掏钱”。 我听完把手往前一伸,“也别六四五五了,你俩三,我四,就这么定了”,最后三人伸手结誓这档子事就算定了下来。 出了厂区老狗和瘸子李相互打了声招呼带着各自的人离开了,司亮看着我冲我竖了个大拇指,“还是疯哥牛,一出面俩人全老实了,那个ktv给谁了?”。 坐在大排档吃着烧烤,我们一桌四五个人,都是跟着我的那些各个场子管事的大哥,其他桌上都坐满了各个场子的小弟,吵吵呼呼的,店老板和服务员忙的不亦乐乎,生怕哪里做不好得罪了这些大神们。 “最近我接了个新活可能要忙些,手下的那些事我打算交给司亮打理,在坐的以后可要照顾着点,我虽不直接参与其中,可是谁要是敢在这里面搅局,别怪我贾峰到时不讲情面,我认识个哥们,他特喜欢抓死人进地狱,死后可别怪我不去拉你们”。 我说的是实话,可是在坐的理解错了我后面那句话,一个个吓得不敢直视看我,他们知道我玩起命来是真不要命。 大家你来我往的敬司亮酒,他这算是野鸡变凤凰高升了,司亮也是来者不拒,跟着我到今天他这也算是出头了。 我之所以给他这么个机会一是这小子也不错,从我出事那天就能看得出来他对我还是贴心的;二是我接上天独这份活就不知道会多堵得慌,死了一次也长点教训,别自己哪天死后连自己看的大门都进不去;三是也想趁这么个机会多回家陪陪家里人,省的我爸成天在外面骂我败家子,多丢人。 酒喝的也差不多了,走了不少兄弟,司亮要送我回家,我看他那样,喝的比我都多,送完我我不还得送他,就拒绝了他。 走时司亮拉着我的手推心置腹的对我说:“疯哥,不管你干啥我都跟着你,但千万别干抢人小媳妇那样的缺德事,我妈说了……”。 我照着他屁股踢了一脚,“没**儿是吧,就你妈话多”,司亮揉着屁股坐车走了。 小弟把我送回家时都已经半夜了,本想去冲个澡再睡的,大半夜的又怕再看见老神棍,最后在床上迷迷糊糊不知道几点才睡着。 幸好接下来的两天里都没有看到老神棍出现,看来真的是出国玩去了,小册子上也没有新的任务指示,司亮到来找过我几次,除了场子上的一些碎事就是老狗和瘸子李给他的那个竞赛项目,我已经告诉他俩,有什么事直接找司亮就成。 还有我那大奔老婆也送回来了,这回不用出门总打车了,真不方便。 最初老狗给的是比喝酒项目,瘸子李给的是比拳击项目,我一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不喝酒打架怕别人不认识你是黑社会的是吧,我全都给驳回了,我直接打电话告诉他俩,竞赛项目要传统性,要有体育精神,别把黑社会的戾气带到比赛项目中去。 转天下午俩人又各自发给司亮新的竞赛项目,司亮交给我一看,我笑了,这才像话吗,好歹有点比赛的样子。 第三天由司亮转达我的意思,两天后,在东城区文化宫游泳馆举行第一场比赛,是由老狗提出的游泳竞赛,规则也很简单,每对派仨人参加,在泳池里游两个来回,哪个队最先到哪个队算赢,采用三局两胜的原则。 至于游泳馆什么的那些设施就由司亮去安排,我抽了个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这也两三天了,不知道我妈缓过劲来没有。 第一个打给我爸的,没接,第二个打给我妈也没接,第三个打给我妹妹才通,原来我爸不让我妈接我电话,我妹妹告诉我,家里人已经知道我没死了,村里都准备放鞭炮的,一听说你没死又收回去了。 我告诉她等我忙完这阵子就回去看看,我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买的鞭炮,电话里就听我爸喊,“别回来了,还不如死了算了呢”,挂断电话我就琢磨,我咋就这么不招待见呢。 第十章 意外事件 在离比赛前一天的中午,我坐在家里无聊的看着电视,这可是我难得的闲下来这样,以前这个时候说不定在哪喝酒呢。 门外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是熟人,彦坤,没想到他会来,把他让进屋里我笑道:“呦,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记性够好的啊,来一次就记住了”。 彦坤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就像在自个家似的,“办事正好路过这里就上来坐坐,反正时间也够”。 “你有啥事可办的……”,刚说完才想起来他是干啥的了,“这么说你又有新任务了?恭喜了”。 他点了点头,“恩,我也是起早才看到的,中午会有新客户到,离现在还有点时间”。 他说完我拿起我的小册子看了看,上面并没有新的任务信息,“咋你的有我没有?”。 “我们的消息渠道比你们快,再说,这次意外事件是黑货,你们的人不可能会通知你”。 “啥叫黑货?”,我问他。 “就是死者是黑环,上不了天堂的,你们的人是不收的,但对我们冥府来说就不一样了”。 “哦”,我听到这里也明白了,“那这么说死的这人应该没少干缺德事吧?”。 “应该少不了吧,要不然天道也不可能定性黑货”。 “这次是咋死的知道不?别再碰到个摔死的,上次那个搞得我现在睡觉还做噩梦呢”。 “不知道,只知道是意外事件,到游泳馆就知道了”。 我一听游泳馆脑袋嗡了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对,“你的意思是说这次意外事件发生在游泳馆?”。 “是啊,怎么了?”。 “哪个游泳馆能告诉我不?”。 “你等等啊”,彦坤说完翻开小册子看了看,“好自由游泳馆,就在你们这东城区,离你这也不算远”。 好自由,我听完忙拿起电话打给老狗,不一会儿电话接通我忙问:“今天你的人有没有人去好自由游泳馆的?嗯~,好,你先别问了,查完给我回个电话,要快”。 不一会儿,就在我焦急的时候老狗的电话打了回来,我一接听就知道坏了,今天老狗的人还真有去好自由练习的,为的就是明天的比赛。 我告诉老狗通知他的人出来别下水,老狗问我什么事我也不能说,着急的告诉他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小册子的禁令条例上清楚的写着呢,“不得向任何凡人透露任何任务信息,违者天条处置”,说白了就是天机不可泄露,谁知道违反天条会遭啥处置,我可不想冒这个险,要是像彦坤一样被雷劈我可受不了,再说了我想说也说不了啊,只要涉及到机密性质的信息一经脑子嘴都开不张,总呃呃呃的卡在那说不出话来。 我拉着彦坤往出走,“赶紧去好自由”。 彦坤被我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还没到时间呢你着什么急啊,再说那又不是你们天界的客户”。 “能不着急吗,不是我的客户,是我朋友的小弟,都是自己人”。 “那你这啥意思啊?”。 “啥啥意思啊,救人去啊”。 彦坤甩开我的手臂,“救啥人啊,你有那权利吗?谁的小弟我也得收啊,我干的就是这活,再者说了,这人死是天道注定的,那是你想救就能救的吗?这是违反天道的大忌你懂吗?”。 “啥天道不天道的,那玩意能当钱花吗?我只知道你现在要去收的是我朋友的小弟,我不能见死不救”。 彦坤被我说乐了,“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天道的厉害啊,你不怕我可怕,我可不想被无缘无故从这个世界被抹去,你想救也可以,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我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拉着他上车直奔好自由游泳馆。 一路上我就像《极速的士》里那人似的,把车都开出飞机的感觉来了,等到了游泳馆我和彦坤下了车一看就知道坏了,不少人都围在门口外面不让进,里面好多都穿着泳衣短裤的正在说着什么,尤其是那些个美女,穿的那叫一个露,看那小细胳膊、大白腿、还有那胸,啧啧啧,这是要摁在床上……,呃,撤远了。 我一问,一位长的恐龙级的美女告诉我俩说,“刚淹死人了,现在往出清场呢,不让进,想游泳换家游泳馆吧”。 我一拍大腿,“还是来晚了”。 彦坤看了看手表笑道:“时间刚刚好,还是你的车快啊”,说完就往里走,没多一会儿又返了回来。 我问他咋回来了,他一脸的蒙b状,“md,不让老子进去,说啥都不行”。 活该,让你嘚瑟,这个功夫后面又跑过两人来,其中一个正是老狗,看来他也是刚到。看到我后忙问我这是咋了,我指了指里面,“你的小弟出事了?”。 老狗一跺脚,“md,这帮孙子,这是又给谁砍了”。 “这次没砍人,你进去就知道了,对了,你咋来了?”,我问他。 “你给我打完电话我就通知这帮孙子,可是一个电话都打不通,你这么急我想一定出什么事了,这才过来看看,还真是,里面到底咋了?”。 “想知道你进去看看吧”,我指了指里面。 老狗听完就往里闯,把门的说啥也不让,说一会儿等警察来,老狗听完气的指着他鼻子骂:“你tm看清楚我是谁,里面出事的是我兄弟,你要不让我进去信不信我现在弄死你”。 我捅了捅彦坤,“哎,看见没,和你一个德性,动不动就要弄死这个弄死那个的”,彦坤看了看对我说,“等我转正后的你再说这话试试……”。 看门的一看老狗的样子也的确不是好惹的善茬,一时也不该如何是好,毕竟里面是出了人命了,警察没来前谁也不敢乱来,这时我走过去对他说:“兄弟,你也别为难我们了,里面淹死的真的是他兄弟,亲人见一面你总不能不让吧?”。 老狗一听淹死了更急了,硬挤着就要往里闯,看门的实在拦不住了才放他进去,我和彦坤借势也混了进去。 一进大厅里面那些换完衣服没换完的都出来不少,但就是不让走,围在前台和前台人员争执着什么,老狗一进去就看到了他的那几个小弟,他赶紧过去拉住其中一位问:“二德,谁淹死了?”。 那位叫二德的看到老狗先是一愣,之后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的说:“不认识啊,咋了狗哥?死的是你亲戚?”。 老狗照他头上拍了一巴掌,“是你大爷”,说完就往游泳馆里闯,门口的人根本拦不住,我和彦坤也跟在后面冲了进去。 只见在游泳馆过道上躺着一个胖子,年纪都五十多了,在他身上方飘着一个影子,头上顶着一个黑黑的光环,一旁还站着游泳馆老板,正在打着电话不知说着什么,看到我们进来喊道:“谁让你们进来的,没事的都出去”。 我们也没管他说什么,走到近前一看我问老狗,“你啥时候收了个这么大的小弟了?”。 老狗看了看对我说:“这人我不认识啊,不是我的人”。 我俩对话这么个功夫彦坤不知什么时候站到边上了,伸手在死者上面扫了一下,游泳馆老板问道:“你干啥呢?”。 “没事,有只苍蝇”。 我看到了,他拿着那把小镰刀把飘在空中的灵魂给收走了。 第十一章 首场竞赛 离开好自由我心里轻松了不少,老狗带着他的小弟走了,都没事,死的胖子也不知道是谁,后来听游泳馆老板说死的是一村霸,下水前喝了不少酒,和几个小姑娘玩水不知怎的淹死了,为这事他的游泳馆也关张了,还罚了不少钱。 我和彦坤开车回到家里,他的任务算完成一大半了,等到抽空晚上把人送走就行了,刚上到二层转角处,就听三层有两人在说话。 “艹,你都别多久了,再别别,艹,轻点,别秃鲁了咋整”。 “我别不开了,要不你个个别试试”。 “我个个别就个个别,真是废物,你能这么别吗?别往这边别,往那边别别不就别开了嘛”。(不是东北人儿一般都看不懂) 我和彦坤都走到两人背后了他俩都没察觉,我看着这俩人拿着一根铁丝正捅我家门锁呢,“怎么现在的小偷质量都这么差了吗?哪个师傅教出来的?”。 我刚说完话,俩人一回头看见俩人就站在背后腿一软差点坐地上,之后再看也没别的人胆子也大了点。 “你~你管个鸡8,有你啥事?”。 “你还真说对了,我就喜欢管鸡8,你俩我还管定了,还有,你俩撬的这是我家,你说有没有我事?”,我眯着个眼睛看着他俩。 还好我留了个心眼,打上次被偷过之后我就把钥匙收走了,再也不敢放在地毯下面了,要不然屋里准又遭殃了。 俩人一听是我家撒腿就往楼上跑,真tm是个死心眼儿,这楼就五层,再往上就是天台了。我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追上去,我知道,除了天台哪也去不了,彦坤看着我问:“需要帮忙吗?”,这话问的,还想让我一对二啊,“需要”,我都没给他收回话的机会。 到了天台顶上,俩贼沿着楼顶边转了两圈也没找到下去的路,我不紧不慢的向他俩逼近,一脸的坏笑,就像一个老流氓看见小寡妇似的,“上了这个顶就只能跳下去了,怎么样?看见我这位兄弟没,他专收你们这样的黑货”。 俩人看来也是被逼急了,在天台顶上把一晾衣架子拆了,一人手里拿着个大拇指粗的小管子比划,“mb的,再过来非削死你不可”。 这什么世道,做贼的都这么嚣张了,我往旁边看了一眼,正好有根胶皮管子,两尺来长,是以前用来撵猫用的,我拿起来正顺手。 “你们胆子也真够大的啊,连我家都敢偷,知道我是谁不?”。 “不知道……”,其中一个个子不高的说道。 “不知道那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说完我抡着胶皮管子冲了上去,彦坤也不知道从哪找了半截砖头,站在外围充当狙击手,看着我和俩贼互抽。 他俩拿的那个晾衣服的小管子是空的,本来就轻,打人根本就不疼,我这胶皮管子可不一样,抽在身上一下一个檩子,再说这俩贼一看就是刚出道的小贼,打架经验也不丰富,被我拿着胶皮管子抽的倒在一角上喊爹叫妈的。 我一边抽一边骂:“叫你俩不开眼,都敢偷你疯爷我家来了,看我不抽死你”。 俩人这时也不还手了,就躺在地上抱着个头蜷蜷着身子哼哼咧咧的,抽着抽着我想起来了,我现在神职人员,属于公务员,要注形象的。 我把手放在胸口念叨:“请宽恕我的粗鲁吧,善哉善哉、阿弥陀佛、阿门、万能的主啊……”,真tm费脑子,我又抽了两下才停下。 彦坤在一边拿着半截砖头一边看着我一边咧嘴,“唉呀妈呀,太残忍了,都tm抽出血了”,等我停下后问我:“你是不是有sm嗜好,你刚才一边抽一边念叨啥呢?啥万能主啊?”。 我喘了口气把胶皮管子递给他:“真tm累,换你了,你抽会儿不?”。 原来这抽人时间长了也是个累活,彦坤摇了摇头,“我没这嗜好,我看差不多也行了,你家不也没丢东西嘛,看这俩人都被你抽成啥样了”。 我再看那俩人,躺在那就跟一对儿大虾似的,身上的确抽出不少血檩子,我缓了口气儿,“以后别在东城区让我再看到你俩,滚”。 俩人抬头看了我一眼,听我说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点头哈腰应了一声跑了,俩皮子还挺硬,看那样还是没抽疼。 等回到家彦坤进屋就坐了一会儿,喝了口水就走了,估计是准备要送货去了,我也没多留他,打开微信想问司亮晚上上哪吃,一美女发过来一验证信息,写着一句简单直接明了的话,“帅哥,约吗?”,我一看那头像,两眼一眯,嘴一咧回了一个字,“约”。 大富贵是东城区比较上得了台面的酒楼,古典中式风格,地道的湘菜吸引了不少顾客,当然我也是这里的常客之一,在一间小包间中,我旁边坐着一位长发美女,年纪在二十上下,脸上抹的妆刮下来得有半斤重,嗲声嗲气的看着我说:“你滋道嘛,人家最近越来越觉得身体哪里发生了些变化,总有一些控制不住的匆动”。 我摸着下巴眯着眼睛看着她,“可不是嘛,我最近也老是有些部位会变的又硬又长,总有种控制不住的想拿剃须刀刮掉它”。 她拿小拳头捶了我一下,“讨厌啦,人家是认真的啦”。 “我也是认真的,妹子,下次出来少画点妆好不好,你这和照片上完全就是俩人嘛,尖下巴颏呢?大眼睛呢?说好的小细腰呢?人家是38-30-38,你这是38-40-38啊,你这是诈骗知道嘛”,说完我起身买单走人,这该死的p图真是坑死个人。 晚上坐在大排档我一个劲儿的灌自己酒,以后这网上的图片真不能信,司亮在一旁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一个劲儿问我,“疯哥,你这是咋了?有啥想不开的,和兄弟说说呗”。 我是想和他说说我有三四天没碰过女人了,可是老神棍告诉过我,让我少沾女色,不是不能结婚,而是不能乱来,尤其是接任天独这份职业后,会直接影响到我转正,不只是这些,包括一些有损他人利益的事也不能做,他告诉过我,我现在是神职人员,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乱搞了。 我咋乱搞了,交个女性朋友也算乱搞嘛,至于上床的事,不上床我交什么女性朋友,真是的,我就不信神仙也不许异xing交往。啥叫有损他人利益的事不能做,就是让我退休呗,我退休了拿什么养活我自己,以后少干就是了呗。 和司亮喝完闷酒回家休息,转天我正睡的香着呢司亮就来电话了,电话里让我到文化宫去,他们都人齐了,我迷迷糊糊的问去那干什么,电话里司亮低声道:“今天不是第一场比赛嘛,你是主裁判啊”。 我一听才想起来,今天是老狗和瘸子李第一场比赛的日子,匆匆的洗漱了一遍来到文化宫,这里已经被我们包了下来,老狗和瘸子李的人都已经到齐了,司亮在一旁正在和一美女说着什么,一旁还有大音箱和麦克风,我一看,准备的够齐的啊。 在观众席上还有不少的观众,其中有两波一个个纹着纹身,戴着墨镜,露着半个肩膀子,手里有拿塑料棒的,里面装着塑料珠子,一晃哗啦哗啦直响;也有拿呱呱拍的,就是一晃啪啦啪啦特吵人的那种;还有人拿着像蝴蝶嘴的那种塑料管,一吹“嘀~~”很响的那玩意,总之拿什么的都有,头上还扎着个布条,像一个个敢死队似的。 另外还有两波人,穿着就比较正规点,休闲装、运动装,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坐在那比较斯文(相比我们这种人来讲),手上也拿着各种加油利器,我一问才知道,这些都是两队的亲友团,弄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我拍了拍司亮的肩膀,“弄的不错呦,像回事嘛”。 司亮笑了笑,“疯哥交待的必须的,看见没,我把主持人都请来了,播音系专业毕业的,大音箱、颁奖台要啥有啥”。 第十二章 首场胜负 我看着他们忙活,在一旁的裁判席上还有三个坐席,我一问才知道,裁判一共有三人,除了我还有两位分别是两队亲友团里选出来的,一切秉持公证、公平的原则做好裁判一职,都是亲选出来的。 再看两队的参赛队员也都穿着各队的衣服在那热身,老狗和瘸子李就像两教练似的对着他们说着什么,我看了看问司亮,“啥时候开始?”。 “十点正式开始”,司亮告诉我,我一看表,还有不到半个小时。我转了有几圈后听到大音箱里传来主持人的声音,“距离比赛开幕式还有五分钟,请在坐的嘉宾坐好,参赛选手做好准备”。 我一听还有开幕式呢,这弄的和真的似的,正要往裁判席那走司亮一把拦住我,“疯哥,还没开始呢,等介绍到你时再过去”,我一听只好在休息区先等会了。 不一会儿,音箱音乐响起,我听着耳熟,细想这不是《运动会进行曲》嘛,连这也弄来了,这时就听主持人说道。 “朋友们,今天,我们迎来了201x年首届东城区社会基层运动会游泳项目竞赛,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迎接你们的将是人生重大的考验,我们都将拭目以待,相信你们一定不会辜负亲友们的厚望、社会的培育和自己的努力。” “朋友们,我们正处在一个千帆竞发,百舸争流、群英辈出的时代,铭记住什么叫作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在此我们热烈祝贺此次竞赛项目正式开始”。 场馆里观众席上传来“噼里啪啦、稀里哗啦、嘀嘀嘀嘀”以及吆喝叫好声,当中还参杂着一些流氓的口哨声。 “首先,我们有请此次竞赛的三位裁判嘉宾,他们是来自我们kd城的疯哥,贾锋”,我一听到是我忙从休息区往出走,司亮提醒我慢点,我一边走一边向观众度上的人挥手。 音箱里又传来主持人的声音:“贾锋,绰号疯哥,kd城区有名的少女杀手,曾为救兄弟苦难一人深入火海,为救少妇深入床中夜战三更,他是我们学习的楷模,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我听着这个气啊,这tm谁给写的词,这是介绍我呢还是骂我呢,在路过两队参赛队员的时候,他们手握右拳垂胸前,“疯哥好”,这是我们平时团里见着大哥时才有的动作,可是在这里我怎么看怎么觉得sb,我也只好把手放在胸前,“兄弟们好”,在快走到裁判席的时候身后又传来,“疯哥辛苦了”,我差点没摔趴下,扶着桌子忙回手,“不辛苦不辛苦……”。 总算坐到椅子上了,这时又介绍后面的两位裁判嘉宾,一位是老狗的二大爷家的姑爷家的三表哥,看他那走路的样子就有种带风欠抽的样,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走路扭什么屁股,捏什么兰花指。 另一位是瘸子李派来的一个老相好,三十多岁的少妇,别说,瘸子李眼光还是挺毒的,像她这种脸又圆又大,一笑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脸上的肉堆得像油团,整个看起来像一个慈眉善目的弥勒佛,这种货色也只有他才能找的着。 介绍完裁判就开始介绍两边的队员,主持人一指左手侧:“站在左侧的是东城区狗哥的运动员代表,他们以军人的站资展示出此次项目的必胜信心,看,就连挠屁股都有种深藏不露的大侠风范;站在右手侧的是西城区李大哥的运动员代表,看他们的站资,有种恃才傲物的资本,看他们斜着肩膀、叉着个腰的姿势,就连嘴里叼的烟……哎,那个谁,把烟掐喽”。 好不容易介绍完队员比赛算是正式开始了,我趴在桌子上俩手拄着腮帮子都快睡着了,我真怀疑这主持人是司亮有一腿的,说话都一个味。 第一场比赛老狗派出一位个头不高,长的瘦不拉几的,别说,看他样子进水阻力就不大,瘸子李派出的也不胖,但要比老狗的人胖点,两人在起点线上相互还握了下手,之后在那跳来跳去的热身,胯下两个不算大的家伙一颤一颤的。 随着一声枪响,两人像两条泥鳅似的钻入水中,入水的姿势还是不错的,比赛游泳方式没有讲究,也就是啥样式都行,你是蝶泳、蛙泳都成,只要能赢就成,但不许在比赛中犯规,比如相互攻击对方。 一开始两人距离都差不多,但第一个折反之后,老狗那边的小个领先一个人身的距离占了优势,但也出现了第一场比赛的第一个事故,小个的裤衩掉了。 就看小个时不时的露出半个屁股,一扑一扑的往前游去,还好是蛙泳,这要是换成仰泳,那就……(画面太美,自己想去),那个裤衩就被他甩在泳池当中等待着它主人的救援,可惜,它的主人离它是渐行渐远。 比赛结果一目了然,小个以一个半人的距离获胜,瘸子李派的人还有些不服,还想再比试一场,被瘸子李骂着拽出游泳池送回了队里,可是小个却在里面不敢出来了,最后另一名队员拿着一个大裤衩扔下去这才算解了围。 老狗看着小个直乐,“行啊小子,真比我聪明,知道裤衩有阻力还脱掉了,这真跟泥鳅似的,真苦了你了”。 小个脸一红,“那个,没买泳裤穿,随便穿了条裤衩就来了,没想到游的太快,裤衩跟不上了”。 第二场比赛两队的代表体型和个头都差不多,都是偏瘦型的,有了小个的经验,我看到老狗的队员临时换了条泳裤穿套上,就是看着好像大了点,这些人太不专业了。 一声枪响后,第二场的两人纷纷跳下水,只是入水的姿势有些奇怪,电视里都是往前一跃头朝下钻进去的,再看这俩人都是蛤蟆姿势肚皮先着水拍进去的,就听两声“啪”,水花溅起一米来高,我看着都觉得肚皮疼。 虽说入水姿势不理想,但是看俩人在水里就像两艘潜水艇似的,只往出冒一个泡,一个猛子扎出大半个游泳池,这可是六十米长的泳道,他俩这口气憋的可够长的。 我们都知道,你在岸上憋气和在水下憋气是不同的,水下是有水压的,也就是比在岸上要困难的多,再看这俩人露出脑袋换了口气之后腿用力一蹬折返的水池墙面,刺溜一下,不比泥鳅慢多少。 可是这时老狗那边的队员出了点小问题,他套上的那个泳裤不知何时鼓起一个包来,我再细看才知道,里面不知何时进去了不少水又排不出来,使他的速度也慢了下来,瘸子李的队员趁这么个功夫又换了一口气直接扎到终点,这时老狗的那名队员还在中间挣扎呢,穿的那条泳裤彻底被水装满了。 比分现在是一比一,第三场就决定了今天这场比赛的胜负局,老狗并没有责备穿错泳裤的那名小弟,瘸子李那边庆贺声不断,连观众席上的人都不闲着,站着的、坐着的,吹的、喊的啥声音都有,不比看国足差多少。 最后一场两边派出的人也还是小个,看样子都派出了杀手锏了,两名队员气定神闲,站在那里就像专业的有用运动员似的做着准备。 枪响,水面上都没有泛起多少水花,比跳水的得分都高,两人一个猛子扎到水底,双手一划,采用的姿势比较多样式,先是蛙泳,后是蝶泳,等返回来时用的狗刨+蛙泳。 看过打地鼠没,俩人就像地鼠一样,时而冒出个头,时而钻入水下,出发时俩人在第一和第三道线,返回时俩人在第二和第五道线,快到终点时又都窜到了第三道线上,这看似专业的俩人,除了入水漂亮点,其它的啥也不是,我感觉就像在看水上芭蕾一样。 最终老狗的人以半米之距获胜,他的人触碰终点线的那一刻,场中响起一片欢呼声,不少的喷花、丝带都扔了下来,最可气的是里面居然还参杂矿泉水瓶子,还好是空的。 比赛结束后,我宣布第一场老狗获胜,他的小弟及亲友团欢呼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瘸子李死死的握着老狗的手说道:“今天这场我输了,下一场我一定会拿回一分来”。 老狗一脸的平静说道:“我等着你”。 这才是高手间、大侠的风范嘛,我站在一旁都为俩人高兴,瘸子李带着人走了,老狗看着他离开门口突然甩着胳膊直跳。 我问他是不是太兴奋过头了,他甩着那只又红又肿的手苦着脸说,“该死的瘸子李,捏死我了”。 第十三章 回家 今天的比赛算是顺利结束,晚上老狗找了个味道不错的地儿请吃饭,他这算是首开得胜,只要再胜一场,辉煌就交由他接管了,至于以后变啥样就没人知道了。 瘸子李选的比赛项目是“冰火两重天”,刚开始一听我还以为这小子把保健里的项目带进来了呢,结果他一解释我才明白。 所谓的“冰火两重天”就是冰棍和泡面的竞赛,两边同样各派三名队员,在同一时间看谁先把最冻的冰棍和刚泡好的泡面吃完,同样三局两胜,为避免误会,我让他把名字换成了“冰与火的战争”,日期定在两天后的“大乐福”饭庄。 别说,他这个创意还挺有意思的,也不知道他是咋想出来的,就是一个吃货的比赛,只是不知道这样个吃法会不会吃坏肚子。 转天将事情和司亮交待了一下,利用这两天功夫得回家一趟,这都好久没回去了,从医院出来这几天不知道我妈急成啥样呢。 我家离城里不算太远,开车三个多小时,是一个不愁吃穿只愁没钱的农村乡下,我家里的生活状况也可以,属于小康阶级,大钱没有小钱不缺,别看我这几年赚了点钱,可是家里我却一点也没帮上,带回去的钱都让我爸给扔了,他说嫌我的钱脏,我拿着左看右看,“这是刚从银行取出来的啊,新票连号的呢,哪脏了?”,结果换来的不是棒子就是连环十八踢。 这也是我近两年没回来过了,以前也只是偶尔通通电话,前几天要不是我出事,估计我妈还见不着我呢。 进了村将车停在村口一边,我可不敢开进去,谁知道我爸见了会不会把车再给我砸了,花了我二十好几万在二手交易市场买的呢,车停好我刚下车就听俩大妈在议论。 “这车真漂亮,一看就老鼻子有钱了”。 “可不是么,一看这小伙就贼有钱了”。 我仰着个脑袋从车后备箱里拿出买的一些礼物和几瓶好酒,冲俩大妈抛了个得意的眼神,晃着肩膀子往村里走,身后俩大妈还不忘夸我两句。 “车真不错,就是开车的不咋地,跩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哎,小点声,那小子应该是老贾家的”。 “老贾?就是他儿子在市里做生意的那个?前两年不是听说调戏小姑娘关进去了吗?啥时候出来的?他该不会又看上咱村里的哪家姑娘了吧?”。 “你这么说还真没准,不行,我得赶紧回家看好我家姑娘去,对了,你也赶紧通知村里其它人家,就说老贾家那小子回来了”。 我这个气啊,怎么我回趟家跟鬼子进村似的,有这么不招人待见嘛,回头瞪了她俩一眼,俩大妈吓的滋溜一下跑了。 我妹妹嫁在外村,离这里十来里路,平时也很少回来,尤其现在庄稼地忙的时候,回到家我爸妈也不在,估计还在地里忙活呢,家里前几年养了一只大黄狗,到现在了还认识我,看见我直叫,我刚想上去摸摸它,差点没把我手给咬掉喽,还好有铁链子栓着,看它那呲牙咧嘴的样儿,一点也不像欢迎我的样子,前两年白喂它骨头了。 我就在小偏房里坐着,家里的门锁着我也进不去,小偏房平时也是用来当厨房用的,里面的厨具、饭菜齐全,在桌上还放着一些剩菜,别说,一看到家里这种吃的,肚子里还挺想念,虽比不上城里的大鱼大肉,但却有着另一种家乡味让人难以抗拒。 我就着剩菜洗了点白菜和大葱,沾着老妈自己腌的大酱,这种味道可比城里强的多,外面栓着的老黄为我唱着小曲,就是难听了点,谁听了都以为家里进贼了呢。 家里的味道也让我回想起了小时候的诸多事,那时候家里穷,可是我爸并没有因为家里穷而放弃对我的学业,可是我却在大学毕业后走上了另外一条路,这也是我爸和我关系闹僵的直接导火线。 妹妹成家早,像我这三十了还没成家的在村里你是提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就连我村里的唐傻子都娶到媳妇了,听说他结婚那天,那场面,那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听说厕所、墙头都挤满了人,每一提到这事我爸都会骂我败家子儿。 以前老打电话跟我提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之类的话,他是连吵带骂,以至于后来干脆都不搭理我了,尤其是近两年,要不是前几天出事,我估计他都忘了还有我这么一个败家子儿子了。 天色渐渐变黑,不知不觉我竟在小偏房里坐了两个多小时,那点剩菜都吃光了,大葱都被我沾着酱吃了好几根,可齁[hou]死我了,外面的老黄也不叫了,估计它也叫累了。 不多时,从院外有人走了进来,我探头一看正是我爸妈,肩上抗着锄头,手里拎着水壶,看来是刚忙活完庄稼地的活。 “老爸老妈,你们好啊,儿子来看你俩来了”,我从偏房里钻出来冲他俩喊道。 我爸和我妈先是一惊,我能从我妈的眼睛里看到一抹泪光和那份真挚的怜爱之情,她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愣愣的看着我,似乎不相信我回来一样。 而我爸就比较与众不动,他看到我以后忙左转右转找着什么,最后把肩膀上的锄头拿了下来,用带着铁头那头对着我,“你小子回来干啥?又想给我惹什么妖蛾子?”。 “老爸,别一见面就这么热情好不好,我这次回来是真想你们了,就是回来看看”,说完我把买的酒和糕点拿出来,“看,我特意给您买的好酒,今天好好陪你喝点,好锄头先放下咋样?”。 我爸看了看我,我妈也瞪了他一眼,他这才把锄头放下,毕竟父子相见,再恨也得有个度不是。 我妈先拉着我的手问寒问暖,除了问我吃住别的什么也没问,她知道我做的事我爸是极度不喜欢的,等我爸打些水冲洗了把脸之后,我妈才去洗漱准备做晚饭。 我将新买的一条烟折开一盒递给我爸,他看都没看,从炕上拿起一个烟口袋,又拿出一小张纸,倒出自己粉碎的烟叶,卷上,我在一旁忙给他点着火,他看了我一眼,点上了,我一乐,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我妈在屋外忙活着做饭,我和我爸就在屋里炕上大眼瞪小眼,他吧嗒着他的大烟卷,我抽着我的香烟,俩人一句话都不说,烟是一根接一根,屋里不一会儿弄的跟西游记里仙镜似的,我妈一进屋咳嗽了两声:“你俩这是要弄啥?想把房子点着是咋地?要抽外头抽去”,我俩这才将手里的烟掐了,还是我爸胜我一筹,他比我多吸半根儿。 坐在外面,在窗户底下摆了个小方桌,我妈简单弄了两菜,我把酒起开给我爸倒上,我爸别的爱好没有,唯独对酒那是情有独钟,不过也有时候喝多了耍酒疯的时候,尤其在一谈论到我的时候,以至于我妈都不敢在他喝酒的时候谈我的事,这就叫谈子色变,比谈老虎还严重。 几盅酒下肚,我爸的话也多了起来,这是我和我爸好多年没坐在一起喝酒聊天了,应该说好好的聊天了,我爸指着我的鼻子问我:“你说你小子,脑子哪点比别人差,为啥就不能找份正经点的工作好好干,你说你和你那帮所谓的哥们成天打架逗小姑娘有啥用?连老唐家那二傻子都结婚抱儿子了,你啥时候也能让我踏实的在家抱孙子玩儿?”。 我坐在那听我爸唠叨着,我心里不是没想,自从前几天出事后,老神棍对我的影响挺大的,死过一次突然也想清楚了不少事,我端起酒盅干了,这酒挺烈的,下肚之后辣辣的,一股热乎劲儿直往上顶,放下酒盅一抬头,在我爸坐着的长凳子上竟坐着一个人,上身穿着又花又红的透夏装,下身一个七分大喇叭裤,头上还戴个墨镜,一缕的白胡子,看到他我差点没摔着,我妈在一旁忙扶着我安慰道:“不能喝就别喝了,别那么多干啥”。 我气的用手指着他,“你……你……你这老……”,我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呢,我爸一巴掌把我的手打开,“我、我、我怎么了?老什么老,闲我话多是不是?”。 第十四章 聚仙庭 看到老神棍真吓了我一跳,你说他这神出鬼末的谁受的了,我指着他说不出话来,他冲着我笑了笑,把太阳镜摘下来放入上衣口袋,“你们先聊,我不急”。 我妈在一旁看着我指的位置问我,“儿子,你这是喝多了还是咋地?你指啥呢?”。 我指着坐在我爸一旁的老神棍问我妈:“妈,你看不到吗?”。 我妈被我弄的有些糊涂,看着我爸的身旁问我:“你看见啥了?”,我爸听到也看向他身边的空位,一脸的茫然,老神棍还对我爸笑了笑算是打招呼,可是我爸都没鸟他,应该说是没看见他。 我有些明白了,这老神棍是神仙嘛,神仙哪能随便让人看见的,我把手收回来喃喃道:“这酒劲儿真大,有点儿眼花了”。 我爸撇了我一眼,“满嘴的胡炮,才喝多少就多了,竟给老子装,不喝我自己喝”,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盅。 有了老神棍的出现我也没心情喝下去了,不过样子还得做,直到陪我爸喝到八点多钟,我这才装着实在喝不了的样子晃着身子进了里屋,里面有一间我以前睡的小屋,现在我妈还给我留着呢。 进屋把我妈糊弄走了,我掏出根烟点着问跟进来的老神棍:“你不出国了吗?咋回来的这么快?不是又有活要做了吧?要是再有跳楼的我可不管,现在看见肉馅儿我就想吐”。 老神棍随便找了个地儿坐下,“哪有那么多跳楼的,出去玩也就那么几个地儿,这次回来是要带你去参加一个聚会的”。 我一听聚会眼睛放大不少,“啥聚会?是bbq还是美女派对?”。 “是一个友谊碰面会”。 “谁的友谊碰面会还要带着我?”。 “都是神职的一些老朋友,他们也都会带着新接手的职员过去,让你们认识认识,以后工作的时候也有个照应”。 我听明白了,就是一些老神棍带着自己的小神棍见个面打个哈哈,这样也好,能和这些神仙打好交道对我以后的帮助想想都乐。 老神棍看我在那不知在乐着什么,略有担心的说道:“我可跟你说好了,到了那可别给我捅妖蛾子,我可不给你擦屁股”。 我撇了他一眼,“你有那嗜好我可没有,我的原则是自己拉的屎抢着纸自己擦,让别人没纸光着屁股去吧”。 老神棍对我“切”了一声,拿出个像防狼喷雾剂的家伙对着我,“张嘴”。 我像躲着屎似的躲着他,“这是啥玩意儿?”。 “喷了就知道了,张嘴”。 我把嘴咬的死死的,都躲到炕角里了,老神棍飘到我面前,照着我头上来了一下,疼的我“啊”的一声,趁这个功夫,他拿那玩意儿照着我嘴里喷了两下,一股腥臭的味道传来,瞬间将大脑里的酒劲冲的干干净净。 “你拿啥玩意儿喷我呢,好臭啊”。 “适应就好了,这是鲲的分泌腺做的,解酒最有效了”。 “啥的分泌腺?”,我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鲲,鲲不知道嘛,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可惜一锅炖不下……”,说完啧啧啧的还有些回味。 鲲是啥我不知道,我喝了两大杯水也没清除掉那种味,他看着我的样子说道:“没事的,过个把小时味儿就消了”。 “你是,你没事拿这玩意喷我干啥啊?”。 “我都说了是让你醒酒的,咋?还要让我带着个醉鬼去参加聚会啊”。 说完他拿出个笔在墙上画了个电梯门,推开后里面亮亮的也不知道是哪,“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说完他走了进去。 我呆呆的看着他手里的笔,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神笔马良的那杆笔嘛,等我走进去电梯门自动关上了,电梯里四面都泛着黄光,只有脚下有个方框框站着的地方,我一脸讨好的笑着对他说:“笔能不能借我玩两天,有这玩意我就不用开车了”。 他一副周扒皮的脸对我说:“想要这个,门儿也没有啊,给你了我用啥?想要自己去买个去”。 我一听这玩意还有卖的,忙问:“在哪有卖的?新天地、大富贵还是大中电器?”。 电梯门打开,我本来还在粘着他问问的,刚一出电梯门我就傻眼了,只顾着东看西看的,问他笔的事也忘了。 在我们面前呈现的是一条金黄色的棉花糖拱桥,看不清桥面,踩在上面有点像踩在厚厚的地毯上一样,在桥的另一头是一个小广场,两扇金灿灿的大门敞开着,门后面是一栋雄伟壮观的仙庭楼,笔直尖尖的能有四十多米高,我们在它面前就像小蚂蚁似的。 在门前还站着几位身穿白衣、黄锦带的神职人员,再往两侧看,像我们这样的出口有几十条,就像一条条黄色纽带连接到对面的小广场上。 往上看,是一眼望不到顶的穹顶,飘着黄白色的彩云,时不时还有几道彩虹闪过,漂亮至极,我发誓,就是在梦中也没梦到过这么漂亮的景象。 老神棍走在前面,背着双手挺个胸脯,就像一个老纳粹似的,我跟在后面挺个脖瞪着眼睛,走在拱桥上往下看,底下和天上一个样,看不见底,我不知道这要不小心掉下去还能不能上得来。 走过棉花糖拱桥来到广场上,在大门一旁有神职人员接待着前来的人员,看到我和老神棍走过来说道:“请出示身份职业、请柬,谢谢”。 老神棍身子一闪又换了他那一身白的阿拉伯衣服,之后往我身上一笔划,我身上也一闪穿着和他一样,只是衣服看着比他的小了点,在左肩膀上还有个米黄色的锦带,上面画着一支独角兽,老神棍和我一样,只是在他的独角兽脚下还踩着九道彩虹。 老神棍之后不知在哪里又拿出一个黄色的请柬递了上去,神职人员看过来看了看我俩将请柬收好,“原来是天独尊者,里面请”。 老神棍带着我走进金门,在我路过神职工作人员身边的时候他们还冲我哈腰笑了笑,我忙弯腰回敬,只是我那嬉皮笑脸的模样还有快弯下九十度的腰板儿有点不应景。 金门后是一条近三百来米长、五百多米宽的大广场,老神棍一边走一边对我说:“给你普及一下知识啊,别一会儿到里面给我丢脸,这里呢叫塔米亚苏,换成你能理解的就是聚仙庭,也是神界众神平时聚会的地方,来这里的神哪里的都有,天界、冥界的人都可以参加”。 走上台阶来到聚仙庭门前,这个门洞有十多米高,五米来宽,进入到里面后是一个近万平米的大厅,不少的人在里面走来走去,大厅四周是三层的观赏层,上面站了不少的女神,在大厅中间有一个直径十多米长的大圆盘,上面摆着不少的吃品、饮品,看的我眼花缭乱。 大圆盘中间有一根光柱直通屋顶上方,五彩斑斓的彩光从上至下流动着,比城里的霓虹灯可漂亮多了。 大厅里的人穿着大致分成两类,一类是像我这种白色为主的,另一类是黑色为主的,看来应该是冥界的人,两色的人自然分成两波在相互聊着什么,当然也有一些穿着比较特殊。 老神棍带着我往里走,有一位穿着金黄色战甲、黄头发的人拦住老神棍,“这不是托比嘛,几日不见近来可好啊”。 原来这老神棍叫托比,只见老神棍也一脸的客气道:“托尔,是你啊,没想到你也来了”。 托尔,我听着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再细想记起来了,就是他小弟用雷劈的彦坤,老神棍冲我一笔划,“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新接任我职位的贾锋”,说完小声在托尔耳边嘀咕什么,我也没听清,托尔听完后脸上一惊,之后马上又恢复了神色,伸出手对我说:“你好贾锋,和托比一样,叫我托尔就好了”。 我一脸的惊恐忙伸出手,“呃,你好你好,你中国话说的真溜”。 第十五章 黑白聚会 后来我才知道,在聚仙庭这里不管你说什么话对方都能听的懂,当然他们说的话你也听的懂,还都是你自己的家乡话,这可比同声翻译要方便的多了。 托尔拍着我的肩膀说:“在这噶大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别客气,想吃啥自己拿”,我差点把这雷神当成东北人。 送走了托尔这位大神,老神棍偷着对我说:“你别听他瞎说啊,在这里也就他无拘无束惯了,我们可不能学他那样”。 他一边说着我看他一边拿走了别人刚要送到嘴里的吃食,“行了,你自己转转吧,熟悉熟悉这里,别乱跑就成”。 离开了老神棍我还真有点不适应了,不过好在在这里语言沟通不成问题,要不然面对各种脸色[shǎi]的大神要找个翻译还真不容易。 来参加聚会的大概有一百五十来位吧,好在这个大厅面空间足够大,一点儿也不显得挤,有不少神之间都认识,聚在一起闲聊着什么,老神棍这时钻到一群美女群里打着哈皮,聊的正欢,看他那猥亵样,不知道又想要忽悠哪位女神上床了。 我在大厅里转了一大圈,别说,这里布置真够豪华的,除了中间的那根五彩柱子,在顶四周还漂浮着好多圆球,圆球里时不时的飘出一道道彩色霞光,在中间交汇成一个个生动的神像动物,在空中跑来跑去,非常的神奇。 除了中间的桌子上有食物,在一层四周也有不少仙桌上面放着各种吃的,我拿着大盘小盘边走边吃,就像进了自助餐厅一样,生怕抢晚了会没一样。 我吃的正欢,琢磨着吃了这些会不会也变的长生不老,这都是仙物,能多吃一点儿是一点儿,有人拍了一下我的后背,把我嘴里的食物差点拍出来,我转回头一看笑了,认识,正是彦坤,没想到他也来了。 “嗯咋唔唔嗯?”。 他看了看我,“你说啥呢?”。 我敲了敲胸口,拿起一大杯饮料喝了一大口,这才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我说你咋来了呢?”。 “你都能来我咋不能来了?”,说完他一指不远处几位穿着黑衣服的人,“看见那个大个没,那是我师傅,带我入行的,是他带我来的”。 “你师傅?”,我看着不远处那几位黑衣人里的确有位个头挺高的,站在那还挺显眼。 “恩,我师傅,你在这干啥呢?看你好像几天没吃过东西似的?”。 我把杯子、盘子放下,搂着他的肩膀说:“这东西不能浪费,长命百岁全靠它了”。 他看着我乐了,“你可别逗了,这就是解馋的东西,跟长命百岁扯上什么关系了,也就能让你多撑几天肚子”。 我一愣看着他问:“这么说你好像挺了解似的,你参加过几次这样的聚会?”。 “头一次”。 “那你咋知道这玩意儿吃了不能长命百岁?”。 “我师傅告诉我的啊,咋了?你师傅没跟你说?”。 我师傅?我一想他说的可能是老神棍,“他有那功夫泡妞呢,哪会告诉我这个,早知道就不吃这么多了,肚皮都撑了”。 彦坤看着我直乐,他把我手扒拉开,“其实啊我不比你强多少,要不是我师傅提前告诉我这里的一些事,我没准也和你一样开造了”。 我俩在这边闲聊,还好碰到他了,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跟谁说话,光吃不还得把我闷死。这时从一旁又走来两人,看样子都是亚洲人,看到彦坤一笑:“呦,这不是小黑君吗?在这嘎达干啥呢?”。 彦坤看到他俩一皱眉,带着我想离开这里,没想到那俩人还拦到了我俩面前。 “小黑君,几日不见收了多少人头了?呦,我才看到,你这还没转正呢”,这俩人看着彦坤肩上的一条红杠笑道,在那红杠上面还有个人头像,没认出是谁。 我小声问彦坤:“这俩孙子是谁啊?怎么叫你小黑君?”。 “日本区冥府的人,两个白痴,别搭理他俩”,说完一转身想从侧面走开,没想到那俩人噌的一下又拦在了前面。 “着什么急走哇,聊聊呗,听说过几天有个三星黑货来你们中国,不知道你敢不敢收啊,要是不敢我哥俩也就不客气了”,说完一脸的奸笑。 我听这俩人说话也够贱的,彦坤还没说话我插嘴道:“怎么?拦道的本事也是你们日本祖传的吗?以前拦花姑娘,现在怎么换口味了?”。 俩人一听一愣,看了看我问:“你是谁啊?管你什么事?”。 我把胸膛一挺,指着锦带上的独角兽说道:“天独”。 俩人一听笑了,就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其中一人就说道:“天独,我还以为是多大的官,弼马温的小屁官”,之后又看到我上面的一条杠,“也还是个实习的,哈哈,笑死我了”。 我这个气呀,想我贾锋是什么人,我那也是茅房拉屎脸朝外的汉子,什么时候被小日本人这么看不起过,我刚想动手教训教训他俩,彦坤一把拉我的手低声对我说:“这里不能打架”。 那俩人也看到了我的举动,一股挑衅带着娘娘腔的语气对我说:“咋地啦,生气啦,想动手啊,来啊,就怕你不敢”。 彦坤死死的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儿的嘱咐我千万不要在这里动手,后果会非常严重的,我忍着气问他那哪里能动手,他摇了摇头:“在整个聚仙庭都不许神界的人打架,这里是加了封印的,如果动手后果会很严重的,不然这么多死对头聚在一起不还打个底朝天啊”。 我忍着气被彦坤拉到了一边,离那俩人远远的,我问彦坤那俩白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这才和我简单说了一下。 “那俩人一个叫武本秀杏,和我是同一职位,日本区的,前几天还是同级,现在职衔比我高了一级,应该也是刚刚转正没多久的;另一人叫圭头正雄,是冥府参块的,相当于外交部的,看样子也是二级职衔”。 我一听乐了,这两人名字好记,一个叫我本兽行,另一个叫**的,有点儿意思,只是这鬼头君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在我看来看门的和接待的是在同一级水平线上的。 就听彦坤继续说道:“一次一位日本黑帮份子带着几人偷渡来中国与俄罗斯的人交易时被对方黑吃黑杀掉了,正好被我碰上,那也是我头一次拿到了四个人头,其中就有那位带头的,在我们冥府,带回的黑货来头越大奖励就越高,我刚交回冥府没多久,日本区那边就派了这个武本秀杏来跟我交涉,想要回那人的灵魂,我当然没有同意,当时还差点动起手来,后来日本区那边又派来这个圭头正雄的,浪费了不少口舌,最后还给了他们二个人,当然那个大头的没有给他们,为此对我们也是存在些不满的情绪”。 我听完一咧嘴,“要是换成我一个都不给他们,看他咋地”。 彦坤听完一拍我肩膀,“我就喜欢你这种流氓性格,投脾气”。 我俩这一说一笑也算是缓解了不少情绪,这时老神棍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旁,望着彦坤问:“你怎么跟冥府的人在一起了?”。 我一愣,这是啥意思,就问他:“咋地了?”。 “神鬼不同路你懂嘛,天地两界本就是对立层面,你这样会给我们天界抹黑的”。 彦坤听老神棍说完一瞪眼:“老东西,你说谁是鬼呢?”。 老神棍可能也没想到彦坤会这么和他说话,眯着个眼睛看着彦坤笑道:“小娃娃,你信不信我封了你的冥路,让你回不了家?”。 第十六章 女神 老神棍一说完我就知道要坏,刚想替二人解释一下,从一旁走过来一位穿黑风衣家伙,个头不高,在一米八上下,接到老神棍的话说道:“我到想见识见识你是怎么封我徒弟的冥路的”。 老神棍一看来的这人脸皮抽搐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还是那一脸的贱笑。 “原来是黑牙兄啊,我当是谁呢,和小朋友开个玩笑,不用这么认真吧!”。 被称为黑牙的那人冷哼了一声,撇了眼我带着彦坤走了,这啥意思,又不是我得罪你的,撇我干什么,我心里想着嘴上没敢说出来,一看这叫黑牙的就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 彦坤和黑牙离开了,走时还不忘冲我笑了笑,看不出他这是示威还是什么,等俩人走进人群里了老神棍才收回那副笑容对我说:“你咋跟冥府的人混上了,小心点儿,他们没一个是好东西,小心把你带沟里去”。 “我看你的样子好像挺怕那个叫黑牙的,他是干啥的啊?”。 老神棍瞪了我一眼:“啥叫怕?那叫让着他,他说的话从耳朵里进去就从屁股里放出来了,咱是什么人,能和那样的人一般见识嘛”。 “切……”,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他这样不要脸的。 “听彦坤说那人是他师傅,看样子好像挺厉害的?”,我问他。 “恩,还行吧,咱不谈这个,走,聚会要开始了,听听上面要说什么”,说完带着我往前面走去,其他不少的人也慢慢聚了过来。 在正中间靠前面有个小舞台,不高,上面飘着一个椭圆形的铺垫,大家分成两波站在两侧,按职位高低前后排站,我和老神棍站在最后面,跳着脚也看不着前面,好在距离不太远,有位穿着非常华丽的中年男士走到了铺垫上。 “非常欢迎我们亚洲区各神职的代表都能赴约参加这次的聚会,本次聚会的目的是邀请各位来商讨三年之后七洲峰会的事,按照以往的惯例,天、地神界会各选出两个名额去参加,所以我希望到场的各位能竭尽所能提高能量表的积分,届时会选取两名积分最高的神职人员去参加”,也没见他面前有麦克风之类的,可说的话就像在你耳边一样清清楚楚。 他刚说完,用手在上面一扫,在我们头上方闪出一张圆柱表单,上面列举了各神职的名称,在最末我看到了“天独”两个字,所有职称起点都“0”,根据各神职任务完成提升积分数量。 “本次的评选经由天道规则评定,所有的积分表每人手上都有会,所以你们所做的都会直接体现在积分表上,这样可以起到相互监督、相互竞争的公平原则”。 他刚说完,在黑衣人群那里有人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以为是啥鸟事叫我们来,原来又是峰会的事,我们冥府的人不参加,你们自个玩去吧”。 说话的正是彦坤的师傅黑牙,这人真不给人家面子,好逮也得听人家说完啊,可是他就是这么个性,说话的中年人也不生气,一挥手将头上方积分表里中国区域的“冥府”两字删了下去。 “既然黑牙的人不感兴趣我们也不强求,那峰会所要商讨关于“红蜂”的事也与你们无关了”。 黑牙一听完“红蜂”两个字脸上也抽搐了一下,之后一咬牙,“区区一个红蜂,我黑牙还不放在眼里,那么没别的什么事,我们先回了”。 说完连声招呼都没打带着彦坤走了,其它那些黑衣人纷纷议论:“还好我们没吱声,不然这红蜂又要飞了”。 我虽然不知道红蜂是啥,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应该也是个罕见的珍宝什么的吧,黑牙的事并没有影响其他人,中年人又说了几句,之后都是一些注意事项和客气话,最后他把手一扬,“祝愿大家都有个好的成绩,接下来请自由品尝美食美酒吧”。 说完空中炸开了几个像礼花似的彩球,大家相互说笑开始寻找各自的美食与伙伴,边吃边聊,我抓着老神棍问东问西,他瞅着不远处的一群美女两眼放光似的扒拉我的手说:“哎呀,等回去再和你说,你先自己吃点东西去,我去会会我的老朋友,你要实在呆不住先自己回去,不用管我”,说完在我手腕上画了个手环,也不知道是干啥用的。 我是死拽硬拽也没拽住他,看着这老家伙一头钻进美女群里,那嬉皮笑脸的样真和我当年不相上下。 我一个人现在谁也不认识了,彦坤在还好,还能有个伴,就在我端着盘子准备再吃点东西后就走的时候,在离我左前方不出十米外,有一个漂亮至极的背景深深的吸引住了我。 一位少女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在二十多岁的年纪,一头黑发垂过腰间,看那丰满圆润的臀部,这要是来个……呃,扯远了。 她侧过脸来,只见雪白一张瓜子脸,又眉弯弯,凤目含愁,竟是个极美貌的女子,手上拿起一颗比苹果大点的水果,刚要送入嘴中发现了我。 我痴痴的望着她,这就是我梦中的女神啊,我发誓,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没有之一,她冲我笑了笑,这下不要紧,我感觉我的魂儿都飘了,也忘了怎么笑了,就像个傻子一样看着他。 她看了我一眼后笑着走开了,连想要拿的水果也没有来得及吃,直到她的背影再次消失在人群中时我才反应过来,忙走到那个水果前拿了起来,向着女孩的方向追了过去,心里暗想,一定要把她搞上床再说。 挤过人群,在不远处又看到了她,还是一个人,正坐在一个角落里吃着盘子里的食物,看到她那吃相我又惊呆了,心想,真tm是个女汉子,不过我喜欢。 我拿着水果慢慢向她走近,她这时也发现了我,匆匆擦了擦嘴角上的食物,端坐在那里,粉红色的裤子,两条裤丝似刀削一样;墨绿色的高跟鞋……,简真是一尊婷婷玉立的悲翠雕像。 我学着周星驰里的桥段,一手插着裤兜状(穿的衣服没有裤兜),另一只手托着那个不知名的水果,迈着外八步,就颠儿一颤的向她走去,要多sb有多sb。 走到她面前我却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完全被她的美色所吸引,她也有些好奇,我站在她面前,一手插兜,一手托着水果低头看着她,她仰着头看着我,画面就像静止了一样,憋了好长时间我才憋出一句话:“美女,这个榴莲是你丢的吗?”。 她噗嗤一声乐了,握着嘴,看她的样子有些紧张,还有些害羞似的,我的心里就像揣进了一只小兔子一样,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我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把她扑倒的冲动。 她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想看我又不敢看似的,我一看心里更美了,这就是一只待宰的小绵羊,那些纯情少女都这样,不都被我扑倒在了身下。 我伸出假装插兜的那只手,“您好美女,我叫贾峰,可以认识下吗?”,她默默的点了点头,但并没有吱声。 “请问美女叫什么名字?三围……呃,家住哪里啊?”,我乘胜追问。 她这时才抬起头轻轻的说了两个字,“安红”。 “安红,多么好听的名字啊,就像……”,我还没说完呢,不远处老神棍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看了眼美女脸色变了变对她客气的点了点头接着我就走。 “美女,改时间再聚啊,记住我,我叫贾峰,贾宝玉的贾,山峰的……”,还没说完就被老神棍拉出去好远。 我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啊,被老神棍一路拉到聚仙庭外面,我非常不满的对他说道:“你泡你的妞,我碍着你的事了吗,怎么我刚认识个美女你就来坏我的好事啊?”。 他瞪了我一眼,“你知道她是谁吗?我这是在救你”。 “知道,她叫安红,你这不是在救我,你是在毁我,好不容易碰到个神仙级的美女,被你搅和的……”。 “我再告诉你件事,她可不是一般的美女,她可是巫神殿的”。 我一摆手:“管它五神殿六神殿的,就是九神殿的妞我也照泡”。 第十七章 冤家路窄 “巫神殿是神界比较特殊的一个组织,它不受天、地两界任何一方管辖,巫神殿成员虽然不多,但每一名成员都让天、地两界的人头疼,主要是因为巫神殿的人全都是用毒高手,且身手非常了得,最致命的是巫神殿的成员全都是美女,这可让不少对手吃了不少亏”。 老神棍前面说了好多,我就注意听致命那一部分了,全都是美女,这个组织福利那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呢,要是有一天能进去看看就美了,我心里美滋滋的想着。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老神棍照着我的头上来了一下,我捂着脑袋躲到一旁,“好端端的能不能不打我的头”。 “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听了听了,不就是个玩药的组织嘛,知道了”,说完往大门方向走去。 经过拱桥来到门前,老神棍把手往一旁的棉花团里一伸,门打开了,我刚走进去手腕上的那道手环消失了,原来这东西是钥匙啊。 等门再开时还是在我那个小屋里,天还是黑的,老神棍把我推出门,“最近些日子我要去争取那个名额,可能没时间总来看你,你自己要好好做”。 我一摆手,“你赶紧走吧,看见你头疼”。 打发走了老神棍我也没了睡意,脑子里总是出现美女的影子,也不知道折腾到了什么时候才睡着,早醒的时候我妈早就做好了饭放在锅里,俩人都不在,估计又去忙地里的活去了。 我给家里留了张纸条,告诉他们我回城里了,等忙完手上的事有空再回来看他们,之后简单吃了口,嘴里啥味也没有。 等出了村找到大奔我这个气呀,也不知道哪个熊孩子玩意儿,竟然在我车上涂鸦,你说你涂鸦用点好颜料好不好,这都啥呀,黑泥兑着狗屎,这不恶心我呢么。 我强忍着气把车开回家里,拿水冲了冲,先把外面的冲冲味,之后鼻孔塞着两纸球开着车窗算是开回了城里,等一进洗车店,把员工给呛的躲的远远的说:“拉粪用的车见得多了,用大奔拉粪的我还头一次见着”,之后我多加了两倍的钱人家才同意给我洗车。 等洗完车,车里又喷了差不多两壶香水,这才好点,我暗下绝心,等有机会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非拿大粪波他家满院都是不可。 正在这时司亮来了电话,这是我新换的号,老号手机留在家里没带出来,自从将手上的事交给司亮后就加了个新号,知道的人不多,司亮是其中一个。 “疯哥,晚上七点大富贵,狗哥请客一起吃饭”。 “知道了”,挂断电话开车回家,等到了家里想冲了澡,一想到老神棍还是算了,看了眼桌上的旧手机,居然关机了,我走时明明充满了电的。 我将手机插上电源,找出套新衣服,进洗浴间又拿了几件洗浴用品,出门到附近小区的一间洗浴中心,得好好洗洗身上,不知道身上的味有多重。 洗完澡又叫了个技师做了个按摩,按摩小妹一个劲儿的冲我抛媚眼儿,“帅哥,要不要再加个钟啊?”。 出了洗浴中心我嘀咕,“长的跟大妈似的还加钟,再按一会儿我就得吐了,不行,我得控制我自己了,以后这种沾花惹草的地儿可不能来了,给自己积点儿善德吧,别死了以后连自己看的门都找不着”。 回到家一下午都没出去,总算是好好休息了一会儿,打开旧手机一大堆的短信信息,叫我吃饭、k歌、泡妞的啥都有,随意看了眼又扔在了一旁。 没想到这时又来了个电话,我一看是陌生号,接起来里面是个男的,刚说完一句话我就乐了。 “彦坤啊,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啊?啊,找人要的啊,行啊,你小子路子够广的啊,恩,在家呢,来呗,正好晚上一起吃饭去,行,行,就这么定了啊,我在家等你”,挂断电话后随意翻出点吃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等着彦坤。 下午三点多,彦坤才到,进了屋客气了两句,他像进自己家似的打开冰箱,翻了半天问我:“你咋不整点猛牛呢?”,说完拿出一瓶可乐,“凑和着喝点吧”。 “想喝下次你带点放我这里,你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这不闲的么,我转悠了一上午了,一个要死的人都没有,太闷了,就找你来了”。 “怎么?你本子上不给你任务信息吗?”。 “那是上面收到的信息才会发给你,收不到的只能自己碰运气,这人口这么多,哪能一一都照顾的到”。 他这么一说我才明白,合着任务积分不能只是等小本子上的信息来源,有些还得自己去碰,我说我这几天小本子咋那么安静呢。 “没事,闷找我就对了,晚上和我一起去喝酒去,正好给你解解闷”。 彦坤也不客气,就和我在家看了一下午的印度电影,别说,这印度电影拍的不比港台片差。 晚上六点多,我开车带着彦坤直奔大富贵,半个小时多就到了,车停好打听到定的包间,没想到人都到齐了,老狗一看到我一来就是一个熊抱。 “疯哥,两天不见都想死兄弟我了,来来来,里边坐”,老狗一边往里让我一边笑道。 我拦住他的热情把彦坤往前一让,“来,给你介绍介绍,上次你们也见过,彦坤,我哥们,也是我死对头,以后可得和他打好交道,生死攸关啊”。 老狗被我说的一愣一愣的,“疯哥你说啥呢,啥死不死的,只要是你哥们就是我老狗的兄弟,来里边坐”。 包间挺大,我们坐的人十来位,都是上得了台面管事的,大家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这次就是喝酒吃饭,也没别的啥事,先是白的,接着又是啤的,没想到彦坤还挺能喝,一旁的司亮一个劲儿的和他碰杯,俩人还挺投得来。 这酒一下肚大家的话也就多了起来,彦坤此时也喝的不少,脸上有些泛红,端起酒杯对在坐的说道:“借贾峰之情喝了这杯酒,认识在坐的兄弟非常高兴,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尽管说,别的不敢说,想要弄死谁尽管跟我说,干了”。 大家你看我我瞪你,看着我的面也都不好意思说什么,都举着杯应和着干了,一旁的老狗拍着我的肩膀一嘴酒气的对我说:“疯哥,你这哥们挺能吹的啊”。 我笑了笑:“你别听他的,被雷劈傻了”。 没想到彦坤还听到了,“你别以为我喝多了,那是现在,等我转正升二级的,等我能撑控生死线的,想要弄死谁也就分分秒……”,下一个秒字还没说出来呢,突然坐在那直哆嗦,就像被电了一样,吓了我们一大跳。 司亮在一旁忙问道:“疯哥,这兄弟咋地了?犯羊癫疯了?”。 我也不清楚是咋回事,好在没过多大一会儿,彦坤抖了几下之后才缓过劲儿来,脸上一脸的痛苦样嘀咕,“md,说漏嘴了,至于这么大电嘛”。 后来我也是听他说才知道,这就是在凡间透露任何神界的事所带来的后果,他告诉我说,那股电流真是谁电谁知道。 这么一个小插曲,大家也都不知道是咋回事,彦坤找了个理由敷衍了一下,谁也没好意思再问,这么个时候,门外有人吵吵闹闹的吵着什么,我在屋里也没听懂。 这时服务员开门进来送酒,开门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两个熟人,我看完一愣,接着乐了,心想,还真是冤家路窄啊,我拍了拍一旁的彦坤,“咋样?气还顺不顺?不顺给你找个顺气的地儿去”。 彦坤脸上一红一白的,“不顺能咋整,天道的规则你还能咋地,有气也没地撒呀”。 我指了指门缝外的那俩人说道:“看见没,顺气的出气筒来了,要不要去试试”。 彦坤听着我的话顺着门缝往外一看也乐了,“还真是巧了,竟然送到门上来了,正好,他爷爷我心里的这口气没地儿撒呢”。 第十八章 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彦坤说完起身就想出去,我一把拦住他,“着什么急”,说完冲一旁的老狗耳边轻语了几句,老狗听完看了眼门外的那俩人点了点头,之后走了出去。 在大富贵门口,那俩日本人和两位朋友一起走了出来,我和彦坤就站在对面不远处看着他们,在另一旁老狗的一个小弟摩拳擦掌做着准备工作,像是要出场的运动队员似的,老狗还在他一旁嘀咕着什么。 不一会儿,那俩日本人和朋友坐上了一辆本田车,车开出停车位刚驶上小路,老狗的小弟一个健步冲了出去,那速度十秒内绝对能进入百米。 就听一阵急刹车声,那名小弟被撞出四五米远,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双手握着小腿痛的直哼哼。 彦坤在一旁对我说:“这哥们太下血本了吧,这要真撞出事来可咋办”。 我在一旁斜着嘴叼着烟,“撞啥呀,没看到他是自己跳出去的嘛”。 还别说,老狗这小弟装的还真像,几乎就在那辆车刚要碰到他腿上的功夫就跳了出去,不注意看还真以为是被撞出去的呢。 车司机一看撞到了人忙停下车下去查看,这时又有俩位老狗的人走了过去,一边嚷嚷着撞人了一边把车拦住,那俩日本人也下车查看,其中那名翻译对着其中一人说着什么,那人脸上一副不屑样子在那也不知道在骂着什么。 这么一闹围观的人可就多了,大部分都是在附近吃饭的,这也是中国一大特色吧,都喜欢凑热闹,不管是什么事都要上前看一看。 我和彦坤站在外围,老狗这时也加入演戏队列,看他那一脸惊恐的样子从外面挤到里面,抱着倒在地上小弟就哭:“哎呀我的……我的表弟呀,是谁把你撞成这样的啊”,他一边说着一边背过脸去偷偷沾了点口水涂抹在眼睛上,真能装。 周围不少人也指指点点,说啥的都有,不一会儿就把这里围了个严严实实,那名翻译还在和那日本人说着啥,那日本人也不在乎,嘀咕嘀咕的说着什么,这时一旁老狗安排负责扮演群众演员的那位小弟突然说道:“你这咋骂人呢,撞了人你还有理了”。 我和彦坤一愣,合着这小日本人是在骂我们呢,老狗也一愣,看向那名小弟,对面的翻译也愣了下,接着解释道:“别误会,武本先生绝对没有骂人的意思”。 那名小弟腰板一挺,“你糊弄谁呢,你跟他说遇到碰瓷的了,他刚才明明骂我们一群猪演戏来着,当我听不懂呢”。 老狗一听立马翻了脸,起身走到那人面前,“你骂谁是猪呢?小鬼子?”。 没想到那名日本人还听懂了,“支那猪,骂晒呢?”。 原来他也能说两句中国话的,只是发音不标准,他这一句老狗也听懂了,伸手就动上前,被一旁的那名翻译小弟拦了下来,在他耳边轻语了两句,老狗听完把手又放了下来。 那俩日本人一看更来劲儿了,也可能是喝了不少酒壮了不少胆儿,站在老狗面前指手画脚还说起个没完了,只是这时用的全是日语,老狗也听不懂,转头看向翻译小弟。 我和彦坤站在外围看着他们对话,我想这什么时候是个头,我要的不是这个,我的原则是能动手尽量不吵吵,能动手解决的事为什么要动嘴皮子呢。 也就在这么个时候,在外围围观的一人突然喊了一嗓子,把大家吓了一跳,我一看正是司亮,只听他喊道:“这几个日本鬼子骂咱们有娘生没娘养的中国猪讹他们呢,我艹,有没有天理了”。 他这一嗓子可把火点着了,围观的好多人本来是看热闹的,一听都骂到自己头上了,一句中国猪就让人情绪高涨不少,本着东北人极度的热情劲儿,围观的人变成了当事人,不少人都嚷嚷着要揍他们,不能让他们走了之类的话。 当年日本侵略中国东三省的时候没少让国人吃亏,东北人对日本人也恨的不轻,这个时候也体现出了中国人的团结性,纷纷嚷嚷着要揍他们再说,我一看乐了,事情按着我想的发展了下来,接下来的就是要速战速决了。 老狗边骂边抽空看了我一眼,我一眯眼点了点头,他露出一个坏笑,突然往那日本人面前靠近了不少,这时那几人本来就担心要发生什么事,看到老狗突然靠近本能的用手拦了下,这一下倒好,那人手刚碰到老狗前胸,老狗扑通一声往后摔了一下,坐在地上骂道:“你tm还动手打人”,这一下可炸了锅了。 老狗起身就冲了上去,一旁围观的几个小弟也冲了上去,抓着人就揍,其中一名还钻到了车子里面,门还没关上呢就被司亮拽了出来,其他围观的群众也伸上了手,将这几人淹没在热情的人群当中。 我和彦坤当然也没闲着,趁着人多的空挡也钻了进去,说实话,我老早就看这俩日本人不顺眼了,管他什么兽型、鬼头的,大脚印子、大巴掌可劲儿招呼,再看彦坤招呼的比我还欢呢,就连一开始被撞的那位也冲了上来,打的比谁都欢,一边打一边嘴里还骂:“让你撞我,让你撞我”,这腿脚哪像刚才那副要死了的样。 把人打了不说,最后也不知道是谁主张还把本田车给砸了,这我可得说明一下,这人真不是我们安排的人,只能说东北太热情了,连车都不放过。 不一会儿,有警车从外面开了过来,彦坤这时还抓着一人猛扇呢,那人脸上全是血,彦坤一边扇还一边给人家讲课,“让我来告诉你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为什么这样红”。 警车还没开近事发地呢,人群就全都散开了,我和老狗的人都已经跑出去了,剩下的事交给不明真像的群众去解决吧,我和彦坤回的我家,其他人各回各家,散时大家都笑的合不上嘴,老狗搂着那名能听懂日本话的小弟一个劲儿的夸他。 原来那名小弟以前是学日语专业的,后来找工作也没找着,还整天被他爸骂他畜生,一个中国人整天说什么日本话,为这没少打他,最后也不知怎么着就跟了老狗,在老狗手下也不敢说日语,怕被老狗再收拾一顿,没想到这次还有了表现,老狗对他也是刮目相看,“我就需要你这种有文化的流氓”。 那俩日本人是谁,我想有读者可能猜到了,没错,就是在聚仙庭碰到的武本秀杏和圭头正雄那俩人,虽然这次解了点恨沾着点儿便宜,不过也给我带来了不少麻烦,毕竟这事涉及到外交事件,没想到几天之后这事居然查到了我的头上,不得不佩服中国警察的办事效率还是不能小瞧的。 在看守所里,在我对面坐着的是老朋友了,一旁还有一位小青年做着笔录,问完了前面一大堆多余的问题之后,他冲一旁的小青年说道:“去给我冲杯荼去”,小青年笑着点了点头离开了屋子。 “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能给我老实呆些日子嘛,没事总给我捅什么妖蛾子,那几名日本游客的事是不是你主使的?”。 “老马,这事你可真就冤枉我了,我也只是在那吃饭路过那而已,真的跟我无关”。 老马,是城里我住的这片老警员了,跟我关系也熟,我以前没少进局子都是他一手经办的,时间长了也就熟了起来。 “还说跟你无关,告诉你,这件事惊动了上层,日本领事那边已经向中国领事施加了压力,其中一名受害人认出了你的一个小弟,叫彦坤是吧”。 我一摆手:“这你就更冤枉我了,彦坤可真不是我小弟,他跟的人可比我来头大了多了”。 “这么说你们是认识喽?”。 我一听忙闭上了嘴,不能再被这老家伙给套出什么了。 不一会儿他又一转笑锋,“我这里到有个办法可以帮你解这个围,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干?”。 我一听忙打着笑脸问:“瞧您这话说的,一切听政府的安排”。 第十九章 开花店 日本那边向中国领事施加压力,虽然有人认出了彦坤,可是并没有直接证据查出与他有关,再说彦坤的背景干干净净,也查不出什么,最后抓了不少人盘问,其中就包括司亮和老狗还有他手上的几人,虽然大家都没有说出是我主为,但是并没有摆脱其中的嫌疑,自然而然就查到了我的头上。 可恶的是那俩日本人认出彦坤后一口咬定是他主使干的,但又拿不出实际的证据,中国这方面又得给日本领事那边一个答复,最后老狗安排一个小弟背了个黑锅,但罪名不大,关了半个月罚了点钱就算过去了,不过市里也下了命令将整个城市进行一个大整顿,尤其是在治安安全方面,不少在道上混过的人物都被叫到了所里问话,这也是我被叫来的主要原因。 老马告诉我说,我在本市的警区黑名单上是出了名的,如果想让自己摆脱这次的整顿对象,就得脱离我目前的这个行业,干点正经的事来给自己洗白,我听完都没犹豫就一口答应了,我也正有这样的想法呢,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找个理由退出去,现在这个机会正适合我。 老马听我答应下来还不信,“我是说让你放弃你的黑社会背景,融入社会中去干点正事,你可听清楚喽?”。 “没问题,不就是让我重新做人嘛,半个月前我就想通了,您放心,我保证以后绝对做个好人”。 老马看着我也不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最后他把手里的文件整理了下,“那就好,这样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在退休前能看到你们从恶转善我也欣慰了”。 至此有关日本友人在某城酒后与路人冲突造成的恶性事件也就此落幕,之后的整顿风波也随之而来,城里大大小小的帮派也都消停了一段时间,连酒吧、ktv其它娱乐场所都进行了一次大检察,好多店都停业整顿,就连马上要开业的辉煌ktv也没来得及开门呢就先关了。 为此老狗和瘸子李的比赛也不得不取消,两边都闲得没事确实安静了不少,而我却在忙我的事,我开了家花店,我打算把它做为我转型的第一步,做一个培养祖国花骨朵的有为青年。 我几乎把我所有的积蓄都投入到了上面,忍痛把大奔也卖了租了块地做为种子基地,又买了辆不知几手的面包车用来拉花,给自己也换了辆二手的大众,还是老狗找朋友卖给我的,花了个白菜价买的,这其中绝对有老狗的关照就不多说了。 门面就选择在了归西路要死号的斜对面,一是这里的房租便宜,离我的种子基地也近,二是也为我办事图个方便,离要死号近嘛。 为了此事我可真下了决心和血本了,我爸知道这事还头一次电话里夸了我几句,说我终于改过悔过知道错了,对我种啥花什么的根本不在乎,其实我也不在乎,我只是借此来给自己转型,赚不赚钱倒不指望它。 司亮和老狗及道上不少的兄弟们知道此事后都疑惑不解,总怀疑我在谋划着什么发财秘密不告诉他们,在我所谓金盆洗手的那一天,我郑重的宣布从此退出社团,手上的事也全部交由司亮打理,至此我从一个社会流氓变成了一个路人甲一般的普通青年。 在我花店开业那天,归西路上原本清肃的街道上来了不少车和人,把我那不到十平米宽的门脸门前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花篮,一直排满了大半条街,来道贺的都是以前道上的朋友兄弟,扔完钱送完花客气两句也就走了,留下一些交情至深朋友帮忙招待其他的人,这当中也有一些是啪啪至深的床友充当起了接待角色。 来的人也不少,我爸妈忙着弄地没过来,只是电话里祝贺了几句,听到我爸在电话里夸我还有些不大适应。彦坤也来了,没想到还牵着个人来的,我看见他就乐了。 “这开业送花送礼送啥的都有,送人我可头一次见着”,我开玩笑的对他说。 “今天正好碰到一个人头就收了回来,想到你开业就路过这里,还没来得及送走呢,也没啥给你的”,说着掏出一个红包送给我,我店里的唯一的美女服务员收了起来,冲彦坤媚眼笑了笑,“谢了啊大哥”,把彦坤吓了一跳。 他小心翼翼的把我拉到一旁问我,“你这是啥口味?”。 我看了眼店服务员无奈的笑道:“没辙啊,这是我爸安排过来的人,说是他村里朋友家的闺女,听说我开花店用人就把人给送过来了,给多少钱无所谓,说主要是为了在城里锻炼锻炼的”。 彦坤看着服务员直咬大槽牙,“那也得像个样啊,她这得有一百五十多斤吧,光吃就得把你店给吃黄了”。 我一乐:“你还真说对了,她这人拿得起放不下的就只有筷子,其它的都好说,不过也没事,赚的钱够她吃就行了,我也没指望这个店赚多少”。 “就怕把你这个店吃没了也不够她吃的”。 “别说我了,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牵着,你的小镰刀呢,怎么不收起来?”。 “满了装不下了,一直没来得及上交任务”。 “满了?这玩意儿还有限量的啊?”。 “恩,实习期只有十个名额额度,等升级了就可以涨到三十人了,时间滞留期也会变长”。 “那你啥时间升级?”。 彦坤看了眼身边的黑人影,“把这个凑上正好”。 “那恭喜你了啊”。 “谢了,先不聊了,也不打扰你忙了,有时间我再来看你”,说完转身离开了花店。 “晚上过来吃饭啊”,我送走彦坤后又开始接待其他的人。 这一天基本上我都在接待来道贺的朋友,我从一个流氓大哥至此转型成为了一个门童,站在门口几乎就没离开过,就连要死号里的三位老大爷都来祝贺来了,贺礼没带,只带着张嘴来的,说完两句客气话之后,之前那位给我指门的老大爷问我,“晚饭在哪吃啊?”。 别看这仨老头其貌不扬,可我知道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看透的,在这条街上只有一家挂着转让待死不拉活的饭店还营业着,被我提早就包了下来,其实也不用包,除了我们根本没人来吃饭,老板又是送酒又是加菜的,按他的话说,我这一顿饭救活了他一大半的生意,要不是房子是自己的,他早就关门歇菜了。 晚上留下吃饭的人不多也不少,饭店不大,没有包间,大厅里的几桌全都坐满了,老板和老板娘还有他七大姑八大舅的都来帮忙了,饭店厨子也来了劲儿,把那大勺端的菜叶都飞出小半盘。 桌上啤酒、白酒又摆上了桌,我因为之前的一次事故,这次谁也没敢再拼命灌我酒,我也很自觉,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也没让他们失望,吵吵闹闹的非常热闹,这其中还有一桌在靠近窗户的那桌就非常的安静,正是那被我特意安排的仨老头。 我可不能让他仨老爷子和我这帮朋友坐在一起,谁知道酒喝多了会说些什么,再说我这些朋友都是道上混的,满嘴的脏话,他们也不习惯,此时他仨人坐在那里倒显得更合适些。 酒钱是我自己掏的,都是送的份子钱,如花拿着一厚沓子问我:“锋哥,还有这些钱呢,往哪疙瘩搁啊?”。 如花,是我对她的称呼,就是我店里的那位唯一的美女服务员,体重在一百四五上下吧,个头一米六五左右,我看她那样,一般的男士都未必能干的过她,长的还成,就是这体型,把她扔在被十几个光棍住着的屋子里估计都能完整的走出来,什么膜都不带破滴。 这也是我放心把她留在店里的原因之一,看店绝对踏实,在店里有一间给她单留的卧室,吃住我都供着,想吃啥她自己弄,缺啥自己拿钱买去,都是店里花费,对她我那是百分之百的放心。 “放在店里就成,以后我有空就来,只要没人来闹事,这店你就是老板”,说完我晃着迷糊的脑袋钻回车里。 “锋哥,你回去要小心点儿啊,那个,如果可以你能不能把咱这花店名字给改了?”。 我把刚钻进车里的脑袋又伸了出来,“改它干啥,叫这名字不好听嘛”,说完一脚油门车子画着蛇线离开了巷子,漆黑的巷子里只留有一个挂着“宾意馆花店”五个字的霓虹灯闪个不停。 第二十章 意外事件 花店开了有一个星期,一束花都没卖出去,整条街上连人人影都没有,我也是赶的不巧,近期市里整顿,好多店想开业的都往后推移了。 今天我也无聊过来转转,这几天到出奇的安静,除了和司亮吃过两顿饭谁也没找过我,彦坤也没有,就连老神棍都没见过。 我拿把椅子坐在店门前,如花拿着水壶在屋里这喷喷那喷喷,那胖大的体型就像一个肉球在屋里滚来滚去一样。 街道上连个人影都没有,整条街上除了我这个花店就只有那家只有我才会光顾的饭店了,它也有个个性的名字“饭醉团伙”,一家中规中矩的东北餐馆。 斜对面要死号里的仨老头除了到我这里混顿吃的出来平时就在院里打牌、下棋什么的,倒也轻闲的很。 我眯着个眼睛晒着太阳,如花喷完花出来对我说:“锋哥,咱这店一个星期了也没开个张,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你看这条街,连个人影都没有”。 她刚说完,从街的一头走进两老头来,穿着一般,在路过我花店的时候俩人言语。 “呦,这里什么时候开了家花店?就是这花怎么烧啊,都没扎起来呢,看着还挺新鲜”。 “你懂什么,现在年轻人都喜欢玩潮流,咱们哪懂的这个,没看连殡仪馆名字都改成宾意馆了嘛,这叫创新”。 我睁开眼皮的时候俩人已经走过去了,我伸伸懒腰,要说现在的人没文化那是真的非常可怕,我从兜里拿出那本小册子,都几天了,除了上次摔死的那位再也没出现过新任务,我在想,神界是不是把我这位实习生给忘了。 把小册子收好,和如花打了声招呼,拿着沏好的一壶茶水去14号转转,这几天和这几位小老头交往还不错,几位除了打打牌、下下棋,还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喝茶,越好的茶越喜欢,为此我没少下本买了点上等的普洱。 一进院,三人没在院里,这倒让我有点好奇,我每次来这里,十有八九都是碰到他仨在院里坐着,走进正房,在客厅里仨人坐在那看着报纸研究着什么呢。 “呦呵,老爷子,喜欢看报了啊,改天我给你们订两份让邮局的人天天给你们送新鲜的瞧瞧”,我把茶壶放在桌子上笑道。 他们仨头也没抬,其中的赵大爷(就是给我指路的那位)摆了下手说道:“不懂别瞎说,把茶放这,该干啥干啥去”。 我笑着点了点头,刚转身要走就听一旁的钱大爷说道:“为啥出了这么多事没一个送咱们这边来的?”。 我忙把刚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钱大爷,出啥事了要往咱这送啥啊?”。 另一位孙大爷眯着小眼睛对我说:“出啥事你能管的着啊?这都多长时间了,你接回几个名额了啊?”。 他说的我都懂,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啊,小册子上干干净净的,没任务我上哪找去啊,我陪着笑脸解释道:“您这可就冤枉我了,不是我不想找,小本子上没给任务提示啊”。 “没提示你就不能自己找吗?啥都要靠上边等,上边的人哪有那么多功夫帮你找,你这样啥时候能转正,干脆下岗别干得了”,赵大爷有些生气似的说。 你还别拿下岗来吓唬我,要不是老神棍告诉过我说没转正提前下岗的话就等于失去神界资格我早就不干了,失去了资格也就失去了神的庇护,到时候我还会回到死前的那个时段,也就是说我会真的死掉,而死后也不会升入天界,就是所谓的天堂,我想他这话极有可能意思是说我得下地狱。 我有些委屈似的说:“这也不能全怪我啊,别人都有个大哥或师傅带的,不知道大号带小号升级是最快的嘛,我这啥呀,光杆司令一个,上哪找去啊?”。 赵大爷把报纸往我面前一推,“上哪找去?这上面天天都有死人,你就不会自己去找吗?都被别人抢走了”。 他这一说我忙往报纸上看,报纸上面印着好多图像,在下面还配有一些文字说明,最有意思的是这些图像都是活的,就像一段不断重放的影片似的,我一看,“我靠,哈里波特啊,啥时候有这玩意的?”。 赵大爷照我头上敲了一下,“啥啥时候有的,从天界成立信息社就有了,几万年了,这不是你们凡间的报纸,看清楚喽”。 他这一说我才注意到,在报纸的左上角上印着几个红字,“曙光报社”。 “这曙光报社是干啥的?”,我问道。 “就是负责刊登一些神、凡、冥三界相关信息的”,之后赵大爷一指正看着的那个区域,“这个版块就是负责刊登一些凡间命案事件的”。 我再仔细看去,在报纸上是分了好几块版块,而我们现在看的这版块区域边上还有标识“凡.未事案件”。 “这是啥意思?”,我又问。 “就是说这版块是刊登凡间未来或即将要发生的案件事例”。 “未来?即将?”,我有些糊涂似的问。 赵大爷有些不满的说:“未来、即将就是快要发生的事,可能是一分钟后,也可能是一天后、一年后,你咋这笨呢”。 我忙笑脸表示明白了,可是看了会我又问,“为啥有的图像是黑白的,有的是彩色的?”。 “黑白的代表已经发生过了,过去时,彩色的代表还未发生的,未来时,看文字说明”,一旁的孙大爷解释道,他估计是怕赵大爷又要发火骂我,他们仨就赵大爷脾气火大。 我连忙向孙大爷表示感谢,这时再去看那些影像下边的文字,的确,在那些黑白影像下面文字里都会有说明事件的发生时间和地点及事因,而时间也过了现在的时间,再看一旁还有一个彩色的影像下边文字介绍:“八月十七日,q市兴发路东街,下午十四点二十五分,车祸,死者男,意外事件”。 q市兴发路,这不就是我住的这里嘛,我看了下表,现在是刚过十二点多,我抬头问向仨老头:“这么说这个会在下午这个时间发生?”。 仨老头很难得一致的点了点头,“嗯”。 “那知道了为什么不去救人去?”。 “天意不可违不知道嘛,我们只能看到事情发生,却不能干预结果,再说我们也没这个权力,小子,机会可来了,死者是黑是白就看你的造化了,要是黑也没辙,毕竟现在的好人太少,要是白的话,抢一个名额回来就多一积分,就看你的能耐了”。 赵大爷刚一说完我一步窜出屋门,“等我的好消息吧”,说完出院上了我的二手大众直奔兴发路。 兴发路离我这里还比较远,开车得一个多小时,好在时间上足够,如果上面时间准确的话。 我来到兴发路东街时已经快十四点了,路上堵了会儿车,不然还会早点,我站在兴发路上东悄悄西望望,我是在找人,一个穿着花t恤骑着电瓶车的男子,就是影像上的那个人,我不是要积分,我是想救他,虽然仨老头都说天意不可违,可我还是想试试,能救活一个人比赚一个积分更划算。 我一边看着时间,一边盯着路上来往的行人,主要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那些骑电瓶车的男士身上,这段路大概七百多米长,来往的人还挺多,大车小车也不少。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近,我心里也越来越急,影像上的人还没有出现,不过却让我看到了另一位熟人,彦坤,看到他的一刹那我知道坏了,这小子又来跟我抢人头来了。 第二十一章 转正福利 彦坤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穿着一身黑衣服,就是在聚仙庭穿的那一套,手里还拿着一把小镰刀,只是样子看上去比之前的大了些。 他正站在一个红绿灯路口旁边,一边盯着红绿灯一边往自己的手腕上看,应该是在看时间。看到他我有些慌张,这小子出现的地方绝对不会有好事,我冲他挥手希望他能看到我,可是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我这边。 看着时间十四点二十四分了,我真急了,想过去叫他又怕错过出事人出现,这时路口红绿灯交换,我这边的车慢慢停了下来,趁这么个功夫我忙往过跑,希望时间还来得及,就在快跑到他身边的时候,只见他举起手中的小镰刀冲着对面的一人一比划,我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边有一位穿着花t恤的男子正骑着电瓶车想冲过马路,我一看就知道坏了。 还没来得及我做出反应,那名骑电瓶车的男子已经冲过了斑马路线,而在另一方绿灯方向有一辆水泥灌车正急速要通过路口。 “停”,我几乎尖叫着喊了出来,也不知道他听不听的见,不过还是有效果的,好多附件的人都朝我看来,其中那位骑电瓶车的男子也听到了我的喊声停了下来,我心一松,总算救了他一命,这时一股电流似的疼痛从天灵盖传来,疼的我在地上抽搐了好几秒钟,可是给我的感觉疼了有一个世纪一样,太tm难受了。 就在我倒地的功夫,那名男子的电瓶车不知为什么又突然往前窜了一下,这一下窜出有一米多远,而这时那辆水泥灌车响着喇叭已经冲到了近前,电瓶车男正好被卷入了轮下,水泥灌车刹车印刹出好几米才停下,把一旁不少人都吓了一跳。 等我咧着嘴起来的时候不少人已经围了过去,我忙跑过去,在水泥灌车底下流出一大片血,人已经没了气息,从他身体里飘出一个身影,头上顶个灰色的光环,我还没来的及惋惜呢,人影一飘飞向了不远处的彦坤那里,被他的镰刀收走了。 看到我走过来彦坤也是一愣,“你怎么在这里?”,他问我。 “还不是为了他”,我一指路口中间的那具尸体。 “你消息够灵的啊,连我做事的路线你都知道了”。 “你说啥呢我听不懂”,我咧着嘴说道,那股电流真疼,到现在我还没反过劲呢,真是一种折磨。 彦坤看着我的脸色好奇的问我:“你刚才是不是干预那人的死亡了?”。 “算是吧,可是没成功”。 “这就难怪了,咋样?被雷打了吧?滋味如何,早就告诉过你,天道安排的事是不能干预的,不过看样子也不重,下回你可得注意点,这是轻的,要是重的把你劈的魂飞魄散更有你受的”。 “这就是被雷击吗?怎么跟触了电似的”。 “这是轻的,要是重的你再试试,来个九雷轰顶你试试看”。 “别九雷了,一雷我也受不了,你这倒底是咋回事?怎么哪都有你呢?”。 “我来工作啊,这人阳寿就在十四点二十五分,我只是来完成我的任务,有啥不对了”,他解释道。 我看了看他,事情已成定局也懒得再和他拌嘴,“你咋穿这身衣服出来了?除了在聚仙庭没见你穿过”。 “那当然了,这是表示对我工作的尊重,我现在转正了,出来工作必须得有个样子,没转正前可以吊儿郎当,转正就不同了”。 一听他转正了我才仔细又打量了下他,在他的肩膀上画着个小镰刀,下面有两条红色的血印,“那恭喜你了啊”。 “谢了,你这离转正还差多少积分了?”,他笑着问我。 “还差四十九个,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凑齐,慢慢混吧”,我有些无力的说道。 “加油兄弟,争取尽快转正,转正后的权力和福利可不是实习期能比的了的”。 “转正后能有啥福利?”,我一听他说完问道,我想到了我的小苍同学、我的玛丽娅。 “你们天界我不知道,就说我吧,转正后屠影收纳容量提升了不少这是第一,第二,我可以远程收取亡魂,我想越往后升级距离应该会越远,第三,我可以根据天道判定时间来自主决定死亡规则,这个就有意思了,就像刚才,要不是我动用魔念让他电瓶车往前窜一窜,或许这次事故会错过呢,还有就是工资多了些,可以买些转正后用的装备了”。 “这么说刚才那人是你杀的了?”,我有些红眼的望着他。 “不能这么说,这是天道的规则,我只是完成这道规则而已,就算错过了这次他一样还是会死,只是换个死法而已”。 “如果刚才我救了那人没死的话会怎样?”。 “第一,你救了他你一定会遭天道责罚,也就是天谴,多重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们冥府是很重的,我听说有一人就犯过大错,被天罚弄的魂魄飞散,这都过去一百多年了还没收齐呢,整天跟个白痴似的;第二至于我嘛,只能算是工作失误,克扣点工次奖金什么的,天道会再次安排死亡时间,还是会安排我去执行死亡线任务,结果都一样,就像有句话说的对,天道让你三更死,谁也留不过五更”。 我在一旁泄气似的说:“是阎王说的”,我知道,就算我现在把他打个半死也没用了。 “都一样,阎王也是按天道规则办事,对了,你还没说你咋来这了呢?”。 “没事了,路过,你忙你的去吧”,说完我垂头丧气似的往回走,彦坤在后喊我什么也没听清,这件事对我的打击有点大,如果有一天天道想让我明天死,看来就算老神棍来了也救不回我了。 回到十四号院,仨老头还在等我呢,看到我回来钱大爷笑着对那俩老头说道:“怎么样?我说的对吧,他一准得回来,晚饭又有着落喽”。 我一副丧家犬似的坐在凳子上,“努力了还是没救着人”。 赵大爷:“老钱头,这次的先欠着,等发工资了再给你”。 “那人本不应该死的,我再早一秒钟发现他就好了,就一秒”。 孙大爷:“老钱头,又被你蒙着一回,下次我来赌你俩猜”。 “人没救回来,人头还被抢走了,哎”。 钱大爷:“拿来拿来,老孙你别住回拿……啥?你说啥?”。 仨人突然停下望着我,“我没救着人”。 “最后那一句”,赵大爷追问。 “没救着人,人还被抢走了,咋了?是不是特窝囊?”。 听我说完,赵、孙俩大爷哈哈乐了起来,钱大爷一脸的蒙b样看着我,“你是窝囊,给你机会都不会用,废物”。 另外俩老头听完哈哈直乐,冲着钱大爷喊道:“拿出来拿出来,怎么说来着,我就说他不行吧,去了也白去”。 钱大爷又把刚收到的一沓钱还给了孙大爷,之后一脸不爽的样子冲我说道:“晦气,晚上弄点好吃的去去火”。 我把桌子一拍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我是真火了,这仨老头,从我进屋就没正经听我说一句话,本来心里就闷着火呢,啪的一声把仨老头也吓了一跳。 “晚饭自己想辙去,还真把自己当我大爷了,我还不伺候那个呢”,说完转身离开了屋子,身后传来老赵头的笑声,“呦,这小子还会发脾气呦”。 出了十四号院我一边甩着手一边蹦,痛死我了,手掌上通红通红的,桌子是实木的,这一巴掌差点没把我手掌拍断了。 第二十二章 赵钱孙李 我没有回花店,而是直接回到了家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喝着啤酒,要说我这活也真够憋屈的,眼睁睁看着人死在你面前你却无能为力,最可恶的是想救都没机会。 我酒还没喝完一半电话响了,一看是彦坤,电话里他只问了我句在哪之后就挂了,没过半个小时,屋门打开了,彦坤拎着一打啤酒走了进来,还有一袋烧鸭,看它那被撒的面目全非的样子,也不知道那人洗没洗手。 “咋了?你任务交差了?咋想起到我这来了?”,我问他。 “还没交呢,不着急,转正后好多事都方便了好多”。 “你啥意思?跑到这儿特意来气我的是吧?”。 “你咋能这么说呢,要不是在街上看见你我还不来呢,看来好多事你都不知道,特意过来找你聊聊的”,说完他掰下一只烧鸭腿,打找一听啤酒喝了起来,看他的样子真不像找我聊天来的,就是故意气我的。 我掰下另一只鸭腿也灌了自己一大口啤酒,“能有啥好聊的,聊你怎么弄死人的?你知道嘛,要是放在社会上,你这就是故意杀人知道嘛”。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人总有一死,你不能全怪在我头上吧,我只是执行一些特例的任务而已”。 “特例任务?你能有啥好处?”。 “那好处就多了,这是工作,完成它我才能拿更高的报酬,才能升级拿到更大的权力的能力,就像我现在,转正后和转正前那差距就不小”,说着从兜里拿出一个和实习手册差不多大的小本子,只是全黑的,上面写着几个扭扭歪歪的字也看不懂,像梵文。 “像我这多罗婆嘛乌就是转正后花了我好大一笔钱买来的”。 我看着他手里的黑本子说道:“讲人话,鬼语听不懂”。 他笑了笑,“忘了你听不懂了,多罗婆嘛乌你可以理解为死亡生命线,在这上面可以记载一个人的死亡事因及时间”。 我看着他手里的小黑本,“死亡生命线?记载一个人的死亡记录,不就是一个死亡日记本吗?”。 他打了个手响,“没错,你可以这么理解,别小看这东西,有了他对我转正后的工作那是非常的方便,要不然我还得摸黑瞎转悠呢”。 我一听也来了兴趣,“说说看,这个小本子到底有啥作用?”。 “非常简单,在我接到天道死亡任务时,本子上会体现天道规则的死亡时间,有的可能是一两天后,有的也可能在一两年后,甚至十几年,几十年之后,都会列在上面,而我可以根据自己的能力来制定一些死亡规则,像今天那人,他的死亡时间已经被安排好了,我只是来执行如何实现他的死亡状态”。 “那这么说,你可以随意安排一个人的死法喽?”。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我现在刚转正在二级,能力还不是很足,制定的死亡时间周期也短,所以有时候会来不及设定详细的死亡计划,我只能慢慢升级,等级别越高那么设定的死亡周期时间就越来,就会给我更多的时间,像我师傅,他可以设定一个人几十年后的死法,可能是病死,也可能是意外死,结果都一样,就是一死”。 听他说完我沉思想了一会儿,不知道我们天界转正后能力会啥样?有时间我得问问老神棍,可是现在他人也知道在哪里忙什么,好几天能看着他了。 和彦坤喝了有两个来小时,一只鸭子只剩骨头架了,啤酒也光了,彦坤抹抹嘴说道:“今天和你聊这么多其实就是想告诉你,我们身在神职,有些事不能按凡间意识用事,这由不得我们,在这个宇宙中一切规则都由天道制定,我们只是来执行这些规则而已,你我立场不同,但是目的都相似,都是将那些身死的人带入他该去的世界,人死是不可违背的,这是最大的天忌,当你被选中这个神职的时候就注定你要面对许多不能理解的事情,但凡事得看透,不能看表面,就像一位将死的病人,死其实对他来说可能会是最好的结果,死后可以由天道判定是入天堂还是入地狱,但是不死只能是留在凡间继续受罪,虽享受的凡间极乐,但灵魂上遭受的则是更多的折磨”。 他像一位出家的僧人似的跟我讲了一大堆,我头里晕晕忽忽的也听了个大概,“你说的一套一套的,你跟谁学的?”。 “书上看的,我就一说,你就一听,能听多少算多少吧,我得走了,还有个聚会要参加呢”,说完开门离开了屋子。 剩下我一人在屋里发呆,细想着彦坤说的话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对,人命天定,我既然不能违背这个规则,那最好的做法就是将那些好命之人死后带入天堂,继续享受轮回极乐,总比被带入地狱要强的多,想到这里我心里也豁然了不少。 我拿出实习小册子看了看,上面还是空空的,看来仨老头说的对,天界似乎真没有那么多时间发给我一些任务,或许这也是实习期的不足吧,想要找到更多的资源只能找那仨老头帮忙,彦坤别指望,他有消息早一个人干了,我们说到底还是死对头的。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有些迷糊,就是转正后我的能力会是什么,好多的装备也是根据等级不同自己去购买,而买这些装备的钱应该也不可能是我手上的红票了,到现在我都没见过呢是啥样的呢,不知道跟美钞比哪个会更值钱。 我想着法的和老神棍联系,在屋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也没见他出来,也没个他电话,不知道天界移动信号通不通,我想打114来着。 联系不上他只能自己想办法了,想来想去也只能从那仨老头那下点功夫了,我看了看时间,离吃晚饭时间也差不多少,起身打了个车直奔归西路,在路上还买了点凉菜、猪肘子什么的,外带了一瓶好酒。 下了车刚一进要死号院,院里还挺热闹,院里站着四个人,除了那仨老头又多了一位,年纪和他们仨也都差不多大,白白的浓眉,带头发都全是白的,面容和善,一笑还有两酒窝,这简直就是五十以上的老妇杀手,连我看了都感叹,“这老头,年经时一定迷死过不少女人”。 看到我进来,那仨老头像没看见我似的,带着白头发老头进了正屋,我在后边嬉皮笑脸的也跟了进来,虽然不知道这白头发老头是干什么的,但是看他和那仨老头的关系应该不浅,我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也不敢乱问,谁知道这白头发老头是干什么的,没准是仨老头谁家的远房亲戚呢。 钱老头,就是输了钱的那位斜眼看了我一眼,“这是咋了?带着狗粮给谁吃的?”,说完感觉自己说错了,在一旁冲地上呸呸吐了两口。 我陪着笑脸说道:“看您说的,这狗粮……,不,这点下酒菜是专程给您老哥仨带来的,看,纯香二锅头,尝尝”。 “呦,这我可不敢,刚才谁那么尿性拍桌子来着,知道嘛,我这桌子近几十年了都没人敢拍过呢”,钱老头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说道,气的我牙直痒痒,要不是有事求他们我真想把菜喂狗了。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在您面前就不是孩子嘛,别和我一般见识,看,猪肘子,热乎的,老记家的”。 钱老头和我在那叽个嘴儿,白头发老头也不明白是咋回不,就那么笑着看我俩,老赵头咳嗽了两下,“行了行了,别和小锋子闹了,来,我给你介绍下”,说完冲我一指那白头发老头。 “这位叫李商尹,前期是天庭院掌事的,现在也退休下来安排到这里修心养性,以后14号院就我们四个人了”。 我一听忙伸出手去,又是一位天界下岗的,说好听点叫退休,天庭掌事的,后来我才知道,就是一管家,不过我也猜错了另一部分,没想到天庭的管家权力的能力会那么大,当然这是后话。 他这一来倒好,赵钱孙李凑齐了,以后不用斗地主直接改打麻将了。 第二十三章 赚钱升级 从目前的形势上来判断,我从被仨老头压制形态转至被中国四大姓的赵钱孙李这四位所挟持,这极有可能会给我的天堂之路带来极大的不变,但是要想摆脱目前的状态,就必须胡把眼前的这四位伺候好,我一边给他们倒着酒一边陪笑的聊着天,店老板已经把我当成“饭醉团伙”这店的重要上帝一员了。 这顿饭一是给上瘾(商尹)老头接风,二是给另仨老头陪不是,饭当然不能吃我带着那俩凉菜跟一个猪肘子对付了,最后还是来了这里点了几个小菜算是把几位老头陪好了。 趁着这四人喝的差不多了,我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问的都是些有关转正之后的福利待遇什么的,还有一些实习期的经验请教,别说还真问出些有用的帮助出来。 先说我的实习期,四老头你一句我一句,最后我总结出三句经验来,第一,动以勤为先,要像蜜蜂一样飞来飞去才能采到果实,也就是说我得行动起来,不能总呆在家里,要四处游荡寻找目标;第二,量大为先,神界和凡界一样也存在竞争,只要不是黑色的,甭管灰的白的都一律拉走;第三,要能说会道,就是会忽悠,面对不同界位、职位的神仙要有七寸不烂之舌,这其中会让自己获取一些意想不到的福利,也就是便宜,这让我想起了老神棍那个臭不要脸的家伙了。 转有关转正的福利四人都说的不多,但也有一句没一句的透漏出一点儿消息,看来是有管制的啊。 转正后首先最大的福利就是可以购买并使用一些工具,就像老神棍的那杆马良笔一样,类似这种的工具不少,但都是给合等级能力使用的,还有一点,神界的交易货币和凡间的确是不一样的,神界用的是一种类似透明晶体的货币,分颜色不同价值也不同,而不同区域的神界之间的货币交换也存在兑换率,和我们还见的人民币兑换美金一样。 而我实习期的工资是七十五白巴比,十个白色巴比兑换一黄色巴比,十个黄色巴比兑换一紫色巴比,看来神界收入也不多啊。 转正后的工作除基本工资收入提升不少外,每接待一位客户回去后都会加半个白巴比奖励,越往后随着等级级别越高收入的提成也越高,像老神棍九级的级别,收入多少我不知道,但四人告诉我他富的流油,看来有机会我得好好敲诈他一回。 等送走四个老家伙回到家中后,我给自己定了个计划,要想改变目前的我,必须的努力赚钱、升级才行,不然别说在神界,就是现在的生活都得把我自己饿死。 第二天早早我给自己打扮的精神了不少,穿的一身白衣服,开着那辆二手的大众直奔要死号院,我得先从曙光报上先找点线索,免得自己白忙活,没想到四位起的还挺早,三位已经出去,只留有钱老头一人在。 “钱大爷,早啊,吃了吗?”。 “你小子这么早来准没有好事,说吧,想干啥,先说好了,借钱没有啊”。 “瞧您说的,我是路过这儿进来看看的,不过您这么一提醒我倒想起来了,那个报纸还在吗,我想借来看看”。 他拿着个小马札往院里一坐,“在屋里桌上呢”。 我笑着道了声谢,在屋里桌子上找到了那价报纸,上面信息居然有更新的,真是个好东西,“我能带走用用吗?”,我问他。 “拿走也行,不过你得重新给我们订份,不然我看什么”。 “没问题,别说一份,给你订一个月的都行”,我笑着收起报纸往出走。 “忙你的去吧”,他像轰苍蝇似的往出赶我。 我也不生气,拿着报纸出了院,到花店里看了眼,如花也是刚起没多久,她刚要跟我说什么,我已经回头上车开走了。 开着车我直奔北郊区,那是离我目标最近的一处,报纸上写着今天上午十点零四分,有一位女士寿终身亡,还有一位也是在上午,但距离有些远,不知道这边忙完能不能赶的过去。 不到九点半我就到了北郊区附近,这里是一乡镇区域,大部分都是平房,我开着车沿着村路慢慢找,寿终而亡应该是有办丧事的准备。 我转了有两圈也没看见有谁家要办丧事的样子,我心想,该不会报上刊登错了吧,毕竟工作难免会有失误的时候。 这时看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手里拿着不少白布往村里跑,我想这可能就是我要找的了,在小伙后面没跟多远,他拐进一小院,我把车停在一边看了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左右,这时从那小院里也有人陆续进出,看样子比较着急。 我站在一边掏出烟来等着,院里的人似乎很忙,旁边的那个院子就显的清静多了,我拦住一位着急往外跑的小孩问他,“问下,院里出什么事了这么急?”。 被我拦下的小孩在十四五岁的样子,他看了我一眼似乎看我不像什么坏人,好在我今天特意穿了身像样点儿的衣服,“桃奶奶病重了,我要去找医生呢”,说完也没再理我向村口跑去。 病了?看来是这家没错了,我先在外面看了会儿,这时进出的人越来越多,我看了看时间,还有十来分钟的样子,也差不多了,我迈着小方步慢慢向院里走去。 农村家里要是办个大事小事的时候来的人都非常多,我穿着一身白像刚从殡仪馆出来的一样往院里溜达,倒也没人拦我,只是好奇的瞧我两眼,之后又各忙各的事。 进了屋里过道上站着不少人,我慢慢挤到一间屋门口往里看,在炕上躺着一位年近八十左右的老妇,面容有些憔悴、疼痛的样子,炕边上坐着不少人议论着什么,我问向身边的一位大姐。 “请问,家里这是出什么事了?”,我不能直接问老太太啥时候死吧,那还不得把我给削死。 身旁的大姐看了看我,“看着你面生呢,你是哪家的亲戚?”。 “我是王二叔家的,路过这里进来看看”。 她想了一小会儿估计也没想明白我说的王二叔是哪家,不过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桃奶奶身体又犯病了,这回看着可不轻,好好的一个老好人可咋整”。 啥病她也没跟我说,我也没细追问,看样子就是她了,我现在只能等着时间一到带着亡魂去交差。 时间差几秒就到了零四分上,我看着手表上的时间,身子往一旁挪了挪,一会儿等人一烟气屋里的人不知道要器成啥样呢,人一多我办起事来也会麻烦些。 炕上躺着桃老太太躺在那直哼哼,时间都过了零五分钟了,她还是没咽气,气色反倒越来越好,炕边上的人也高兴的说,“缓过来了,缓过来了,咱妈缓过来了”。 我一时也有蒙了,难道这天道死亡时间出差错了,彦坤和我说过这死亡时间是绝对不会差的啊,我正琢磨着呢,外面传出一阵哭声。 屋里不少人听到声音都走了出去,我也好奇跟着,来到院里,哭声是从隔壁那院传出来的,这时只有一两个人从屋里跑出来,眼睛上挂着泪珠。 “老吴大姐还是没挺过去,哎,过去看看吧”,院里一些人议论说着。 原来是这家,难怪这桃奶奶没事呢,是我搞错了,我也跟着人群往过走,在门口跟我说话的那位大姐看了看我,“咦!你怎么跟老吴家也认识?”。 我摇了摇头,“不认识,但出了事总过去看看能帮上什么忙也是应该的吧”。 那大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等进了隔壁这院,屋里就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姐,看不出是什么亲戚,不过应该不是儿子就是女儿,在屋子里的炕上躺着一位老太太,面容慈祥,没有任何痛苦的模样,身上的寿衣都已经穿好了,看来家人是早有准备。 在老太太的头上方还飘着一个人影,头上顶着一个黄色的光环,我看到这里悄悄将引魂绳拿了出来。 第二十四章 送我个人头吧 在回来的车上,我吹着口哨,就像中了奖似的,在我副驾驶位上坐着一位老太太,影子有些模糊,但也能看清五官,我试着和她沟通过,但她就像听不着似的。 可恨这该死的绳子太短,要不然也不至于拉个刚死的人坐在旁边了,等回到要死号院,四位都齐了,坐在院里三人打牌,一人晒太阳,晒太阳的是白头发的李商尹。 我进了院只有白头发李冲我笑了笑,“带客户要去交差啊?”。 我点了点头,“李叔好心情啊”,另外仨人理都没理我。 我走到赵大爷身旁笑着脸说道:“赵大爷早啊,玩着呢”。 他瞪着个眼睛看着我,“你啥意思?管他叫叔管我叫大爷,我比他老吗?”。 我一愣,这小老头还挺小心眼儿,“我这不是尊重您嘛”。 “那你就是不尊重我喽?”,一旁的白头发李说道。 得,两边都得罪不得,“你们都是我大爷不成嘛,就别折磨我这弱小的心灵了”。 四人一笑,脸很黑的赵大爷没趣的说道:“瞧你那点儿出息,自己上去吧”。 我陪着笑脸看着他没动,“那个,赵大爷,还麻烦个事,我问下,这人的履历卡在哪弄啊?”。 “自己去买去?”。 “上哪买?”。 “汇通商铺”。 “汇通商铺在哪?”。 一旁的孙大爷有些不耐烦了接话道:“去学府路,商铺就在那里”。 学府路我知道,可是什么时候出了个汇通商铺我咋不知道,告别了四人帮,我开车又直奔学府路,学府路离东城瘸子李那边不远,是一条比较老的古路,里面也有不少老街老店。 我带着影子老太太在学府路上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汇通商铺这个名字,向人打听好多也没听说过,最后在一个犄角旮旯处,有一间不到一人高的小屋,这真是不拿着放大镜都找不着的地儿,一块一尺来长的小木牌儿挂在门上面,写着“汇通商铺”四个小字。 听着名字挺大气的,咋店牌这么小呢,没准里面别开洞天呢,我想着弯腰进了门,里面向下有个小斜坡,几米后是一间小黑屋,里面勉强能够站起一个人来,对我来说正合适。 屋里有些黑的出奇,不知道的一定以为是黑店,反正我就是这么想的,在屋里有一个破木头的柜台,柜台上趴着个年轻人,看样子比我还小,正在那里玩手机呢,我进来头都没抬,“本店只对会员开放,非本店会员请回吧”。 没想到一个破烂不堪的小黑店还会员制,挺狠啊,我想着歪着个脑袋问,“会员要咋办?”。 他还是没抬头继续玩着他那手机,“会员需要有引荐人认证,没有引荐人办不了”。 他说的引荐人应该是老神棍那类的了,可是现在我找不到他啊,“那个我的引荐人不知跑哪去了,回来再补不行吗?”。 “不行,必须有引荐人一同来才能办理”,他还是在看手机,我斜了眼看到他在玩一款网游,没想到这破地方居然有信号。 我想这办不了会员就买不了东西,买不了东西也就买不了履历卡,没履历卡不知道会不会交上差,上次的小j不是说了嘛,下次得带着履历卡一同上交,不然会麻烦些,有多麻烦不知道,只是这玩意没有真有点说不过去。 但是杵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啊,别看人家比我小,谁知道是哪位神仙的亲戚之类的,咱现在还是个实习生,得罪不了的,想到这我也只能先回去再说了,我现在真想老神棍了。 转身刚要走从屋外又走进一人来,我一看乐了,正是彦坤,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他。 “你在这里干啥来了?”,我俩几乎同时问对方,之后又同时乐了。 原来他也是来这里买履历卡的,“我还以为只有我们天界才要这玩意儿呢”,我对他说道。 “我也不知道你们也用,反正我们是要用的,但不是每个都用,只有一些特别的才会用上”,他一边说道一边从兜里拿出一个小袋子,从里面拿出几个灰色的巴比币递给了少年,同时将手腕也递了过去。 少年先是拿着一个像扫码枪的圆形东西套在彦坤的手腕上,之后那东西闪了一下白灯,又拿了回来,少年数了一下彦坤递给他的巴比币,从一个木箱子里拿出五张白色的塑料卡片递给了彦坤,之后又低头玩他的手机。 出了屋我问彦坤能不能借我一个履历卡用用,他告诉我说这东西都是有特定辨别功能的,他们冥府的东西我们天界根本用不了,反之也一样,而这种履历卡也算便宜,一个灰巴比换一张,等同我们天界一个白巴比买一张履历卡,他还告诉我,如果没有巴比币的话也可以用纸币买,就是生活的消费用的货币,像美金、英镑什么的,当然人民币也一样,兑换率是五人民币买一张履历卡,听到这个数字我差点没摔着,这也太tm贵了。 看到我惊讶的样子彦坤好奇的问:“你不还没转正呢吗?怎么也要买履历卡?”。 我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又和我解释道:“在我们冥府,学习期购买履历卡是不需要交钱的,而且没有也可以,由上面的人帮忙做完”,他这一说我才知道有这一说,只是不知道我们天界与冥府是不是也一样,这老神棍也没告诉我啊。 和彦坤告别我又返回了要死号院,四人帮还在各玩各的,我找到黑脸赵问他有关履历卡的事,结果他告诉我说天界实习期也可以不用履历卡的,买也是免费赠送的,转正后才需要花钱,把我给气的,有这事咋不早点告诉我。 结果黑脸赵一脸的鄙视:“你问过我们吗?再说,这事你得找你师傅问去,在这里怪谁”,得,我只得在心里问候了老神棍全家一遍。 不需要履历卡也可以交差我心里就有底了,带着老奶奶进了电梯来到交差大圆厅,服务台还是那美女小j,看到笑了,“这么快就又有任务交了?”。 我露着色狼一样的笑容看着她,“好不容易碰上的,对了,问你个事,我实习期也不用带履历卡可以吧”。 “程序上来讲是可以的……”。 她还没说完我马上接道:“那就按程序办”。 她一笑没有吱声,将老太太收好放入一旁的盒子里,我的任务也算完事,离开大厅心里也松快了不少。 连续有一个月的时间我都在外面忙活,带着四人帮的报纸的确帮了我不少忙,看着小本子上的49数字,我心里这个美,离转正就差一个名额了,不过这期间我也忽略了一件事,就是答应帮黑脸赵买份曙光日报的,没想到那玩意儿这么贵,他告诉我说得用掉我半个月的工资,结合人民币就是小二十万啊,真坑爹。 花店里最近也有了些起色,还多亏司亮和老狗的照顾,不然我种子基地里的两伙计不知道要闲成啥样了。 我每天早起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报纸,寻找生命线索,可是不知咋的,都两三天了也没有一件,报纸上凡间命案那个版块两三天都是空白的,我纳闷了,难道信号不好报纸接收不到信息了。 这天,就在我百无聊赖的看着四人帮搓麻的时候,手机电话响了,一看是彦坤打来的,先是问我在哪,之后他告诉我附近有个村有个二人转演出问我有没有兴趣一起过去看看,我告诉他最近没空看脱衣舞啥的,他告诉我说就在我这附近不远,我一边随意应和着一边拿出报纸看了眼,在命案区那个版块出现一个影片,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田浦村,死者男,死因意外”。 电话那头刚要挂我忙喊:“你说的地儿是不是叫田浦村?”。 电话里彦坤有些吃惊似的问我:“你也知道?”。 “我这就赶过去,等我,还有,只要不是黑色的人头一定留给我”。 第二十五章 死结 北方的天气,进入十月就已经很冷了,在田浦村的一块空地上支起一个挺大的演出帐篷,在外围用绳索围起一个围墙,中间有一个门,有人在那收门票,二十一位,我和彦坤交了钱进入到里面看着演出。 像这种演出农村经常能看到,前半场唱唱歌、跳跳舞,后半场就半带着点色情节目吸引眼球,在路上彦坤也和我说了,他这次来主要也是执行任务,他指着台上一个不高的男的,“看见他没,再过十三分钟这人就得死”。 我看着台上蹦跶的小个,瘦脸,嘴挺大,看样子也是调戏良家妇女的角色,心想这人要死估计也进不了天堂,还得被彦坤收走。 小个在台上挺卖力,连蹦带跳,台下的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叫好,大部分都是为看后半场来的,这个时间段也只能看看热闹。 “观众朋友们,来点掌声,给你们来点见血的”,小个一边喊到一边从一个篮子里拿出好多个灯泡,说完将灯泡全都摔碎在地上,在一旁还有一个半米来高的小台子,小个叫喊着跳了上去。 彦坤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是这个时候”。 再看小个跳到台子上,一边冲下边的观众拍手带动情绪一边叫喊着,旁边也有搭档在一旁起哄,底下的观众看到这里也猜到接下来的场面会是什么,也跟着起哄叫喊,在观众叫喊声快达到顶峰的时候,小个毫不犹豫的翻了下去,后背朝下直接躺在了碎灯泡上面。 下面的观众叫喊声更大了,这时彦坤在一旁收回手指拿出那个小镰刀,“收工”。 我看了看他,“又是你干的?”。 彦坤看了看我,“什么叫我干的,我都说过了我只是执行,相当于天道法官判了他死罪,我只是一个执行人而已”。 我摇了摇头,“真是变态的天道”。 彦坤急拍了我一下,“嘘,别乱说,小心天谴”。 再看小个躺在地板上痛的直咧嘴,在后背底下有不少血都流了出来,台下的观众和一旁的搭档不但没同情他,反而叫的更欢了,我看小个痛的想站起来却又没站起来,不一会儿就不动了,其他人不知道,可是我知道这人已经完了,在他头上飘出个人影呆呆的飘在那里。 要说他也够可怜的,为了那点钱把命都拼出去了,要不说他们这种流窜演出的赚的不多,付出的苦可比那些大牌明星多多了。 彦坤拿着小镰刀刚要收走亡魂,我拉着他指了指人影的头顶,一个白圈,说明这人虽没做过太多善事,但是也没做多少坏事,“你忘了答应我的了,只要不是黑的人归我”。 彦坤愣了下笑了,“对了,我差点忘了,好像你也差这一个转正吧,那就让给你”,说完收起了那把小镰刀。 一直忙活到晚上天黑,场地才被清空,警察也撤销了警戒线,彦坤早走了,留我自己一直到没人时才走到那个人影前,“何苦呢,为了那点钱至于把命都搭上吗?”,我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引魂绳。 我带着他往回走,在路上他只问了我一句话,“你是谁?”,我也只回了他一句话,“送你回家的人”,之后再没了对话,我知道,由于我的等级的关系,现在能与亡魂对话是有限的。 将任务交差到回来我都没怎么说话,小j看到我时也愣了下,不过她很知趣的没多问,我的转正任务线到了,也就够了转正的资格,可是得需要有老神棍向上申请并由他亲自交接转正任务,到那时我才真正算是天界的一份子。 回到家里我脑子里都在回想小个死的那一幕,人活着的确太不容易了,你为生活拼死拼活,可殊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与身边的人说拜拜,真是应了一句老话,人的命天注定啊。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有心情出屋,要死号院我也没去,花店打了几次电话我都没接,小个的事对我打击挺大的,我变的很颓废,坐在家里喝着闷酒,司亮找过我几次我都没搭理他,彦坤到安静一直没联系过我。 我葛优瘫的躺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什么泡沫剧我也没心情看,就那么播着,胡子也两天没刮了,屋子里地上扔了好多空啤酒瓶,一大堆的垃圾食品扔的哪都是。 “你这个样子可不像我刚认识你时候的样子呦!”,一个声音传来。 我扭头看了眼坐在我旁边的老神棍,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反正每次都神出鬼末的,只不过这次我的表现让他有些意外,我并没有惊讶或大骂,甚至连眼皮都懒得多往上抬一下。 他从旁边拿起半听啤酒,刚放在嘴边看了看又放在了一边,从一旁又拿起个新的起开喝了口。 “你变化挺大的,死那次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他幽幽的说道。 是的,他说的没错,在我没出事之前,别说死个人,就是在我面前死十个人我都不带咧下嘴的,可是体验过一次死亡之后我发现我变弱了,变的不敢相信生活是真是假,生命是真是伪。 “想开些,开始的时候是有些不适应,可是你知道嘛,那些被你接回来的人现在生活什么样嘛?”,说着他用手一指电视,电视突然变了个频道,里面一个刚满月多些的小男孩正躺在一个小暖床里,床边有着几人哄着他,看的出来应该是父母和爷爷奶奶吧,几人脸上笑开了花一样。 “这就是你第一次接回的那个人”,他说道。 我一愣,“那个跳楼的?”。 “是的,他现在已经投胎在一中富家庭中,生活比他之前要好的多,他的人生规划也非常不错,暂时一些东西还不能告诉你,可以说给你听的是他今生的生活非常的幸福,而这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你”。 说完他又一打指响,电视又切换了一个画面,里面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在嘤嘤哭泣,旁边有一对年轻夫妇笑脸陪着。 “这就是你前几天接回的那个小伙了”。 “那个小个?”,我惊讶道。 “对,不过他今世是女儿身,家境也非常不错,父母都是文艺工作者,而她未来的路是一名出色的演员,这一切也是因为你”。 我愣了,没想到会是这样,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我在把他们送到交差大厅之后会是什么样,尤其是看到小个子再投胎之后的样子,老神棍跟我说完我心里就像涌进了一股暖流,热热的,眼泪差点流下来。 “我想告诉你的是,你所做的一切并不是见死不救,而是相反,人的命数是注定的,我们所做的就是将结了善缘所得善果的人重新投入到新的生活当中去,而不是让他们流浪变成孤魂野鬼,最后连投胎为畜的机会都没有,这是极大的功德”。 我听后心里的死结就像找到了活扣一样,秃噜一下就解开了,我坐正了身子,看着电视里的婴儿,就是那个小个,想到他在台上的样子,再看到他现在转世的样子,可是对他来说却是一个不一样的转变,极有可能同样是在舞台上,可散发出的光彩却完全不同。 我忽的一下冲到老神棍面前一把抱着他,他呃呃呃了半天,“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我此刻的心情,是的,我并没有错,我可以做的更好,我可以将更多暂时离开了这个世界的人,给予他们同样的机会再重新做人,这就是我要做的,并且一定要做好的。 老神棍用了不少劲才把我推开,之后捂着鼻子问我:“你到底几天没洗澡了”。 第二十六章 神仙也得吃饭 老神棍走的很利索,就像多在我屋多呆一会儿会得传染病似的,他在屋中只留下一句话,“明天上午带你去办理转正手续”。 转天我早早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身上不知洗了多少遍,就是狗鼻子也闻不出我身上还有人味来。 我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时间一边焦急的等着老神棍,他没准突然在我身边出现,没准从洗手间里出来,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可是我等了有半个多小时也没见着他人影。 这时电话来电,我以为是彦坤呢,拿起来一看是个生号,知道我这个新号的人并不多的,接听里面传来老神棍的声音:“都几点了,还不过来”。 我一愣,“去哪里?不是来接我吗?”。 “谁说要接你了,到14号来”,说完就挂了电话,原来是去那,我还以为来接我呢,我赶紧出门开着我那二手的大众直奔要死号院。 将车停好,我看了眼斜对面的花店,居然还没开门,我看了眼时间,都早上8点多了,这如花真是越来越懒了。 进了院里老神棍和四人帮竟然都坐在院里聊着天,这都啥天了也不怕冷,老神棍又穿回了那一身阿拉伯白,四人帮还是一身中山休闲装。 “几位老爷子够早的啊”,我打趣道。 “少在那贫嘴,快点,我还有事要办呢”,老神棍一脸的不满说道。 和四人帮打了声招呼,连话都没说两句呢,老神棍拉着我进了西房屋,在那屋除了一些寻物还有一部电梯,进了电梯里面有三个向上的按钮,标着1、2、3。 老神棍按了下1,电梯门关上,感觉不到上下的浮动,也就两秒钟的功夫,电梯门又打开了,门外是另一处大厅,头顶上是繁星点缀的星空,周围用有流动的彩虹围墙,我细看才发现,这也是一个圆形的大厅,同样中间有一圈神职工作人员在那里办公。 老神棍带着走到其中一位神职面前,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位竟不是人类,脑袋细长像个软体动物似的,打眼看像章鱼,长着四只手,有两只手在桌面台上敲着什么,另外两只手拿着文件阅览。 “撒拉,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老神棍笑着说道。 外星人抬头了到老神棍微笑道:“托比,我的老朋友,可见着你了”,只是他那长在脑门上的嘴怎么笑我看着都瘆的慌。 两人像久违的老朋友一样聊了几句,之后老神棍才将我让到前面,“这是天独神职的新成员”,之后也在他耳边轻语了两句,我也没听着说的是什么,只是见那叫撒拉的外星人脑门上的嘴成o字型第了一下,之后又闭上了。 “贾锋,这是他的转正验证本,还要麻烦你了”,老神棍不知什么时候把我的小册子拿了出来交了上去。 撒拉接过册子看了眼,从一旁拿出一个图章,在册子上按了下,之后又接过老神棍的册子,同样盖了个章交给了他,之后又拿出一个小盒子交给了我,期间一句话都没有手,那两只不知在敲打着什么的手也一直没停歇过。 等忙完了这些老神棍松了一口气,就像偷看人家小媳妇洗澡没被人逮着似的,和撒拉道别带着我又返了回来,我一直好奇给我的小盒子里面究竟有什么。 回到要死号院四人帮在屋里真搓上麻了,老神棍只是冲屋摆了下手,之后从后面不知哪里又拿出一支像笔的小细棍儿。 “带着这个去汇通商铺交给老徐头,他会帮你办理入会手续,到时你就可以在那里买到你想买的东西了”。 我本有一大堆问题想问他呢,哪想他说完冲我一摆手,“行了,赶紧滚吧”,说完跑进屋子里,我看他把白头发李挤了出去,手上非常娴熟的打起了麻将。 要说这神仙都这德性嘛,前一刻还像个家长似的照顾着你,下一秒就把你当球给踢了,真不亏是有文化的流氓神仙。 我拿着小盒子离开了院子,花店居然还没开门,我坐在车里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盒子,想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 盒子不大,可是里面装的东西不少,我看到有一套白色的衣服,很中式的中山休闲装,真不知道是怎么装到盒子里面的,再往下面还有一个小布袋子,打开里面几十个白色的水晶圆币,我拿出来一个看着它,就像一个透明的冰块似的,我知道,这就是巴比币了,这是我转正后的第一笔工资。 除了这两样东西,我往里看空空如野,啥都没了,我想这转正后的福利也太刻薄了点吧,不过有总还是比没有的好。 我将东西收好,刚想着先去买支老神棍那样的笔去,花店的门开了,如花懒洋洋的从屋里走出来,先是伸了个懒腰,之后发现了我的车,之后像看见了猪头肉似的流着哈喇子跑了过来。 “锋哥,可看着你了,打你好几遍电话了都没人接”,如花说道。 我看着她那鸟窝一样的头发,“好歹你也是我店里的副经理,注意点儿形象好不好,找我啥事?”。 如花先是挠了挠头,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个,店里没钱了,这两天吃饭还赊的账呢,团伙店的老板都来过两回了”。 我一愣,“店里的钱都用没了吗?”,最初我还以为全让她给吃了呢,等她一说完我才知道误会她了。 如花虽然贪嘴,可是在店里她还真挺尽职的,我当时留给店里的钱本就不多,这事我也没注意,最近我的种子基地要进新花种,再加上三人的工资开销,钱早就用光了,如花把她自己存的零售钱都用没了。 我这时身上也没带着钱,说实话,我身上也没有多少钱,银行卡里的钱早就光了,家里找吧找吧估计也就是几百块钱,可是这根本不够用的。 以前带着一帮兄弟们混的时候不愁吃不愁喝,根本没有缺钱的概念,现在到好,做起正经买卖来却没钱了,我给司亮打了个电话,想从他那里借点钱,没想到司亮现在也不好过,有钱也是会里的,他自己手上也和我一样是个穷光蛋,我想可能没有哪个黑社会混的这么惨的了,不过还好,他还是安排小弟下午给送来了五万块,说是送给我的,我知道这不是他的钱,不知道他怎么凑的呢,我告诉他,借就是借,送就不要了,这才把钱留下。 有了点钱先把工资给开了,饭醉团伙的饭钱结了,又拿出一部分买种子,留下的也没多少,估计再过一两个月连年都够呛过的去。 安排完这些事都已经下午了,我赶到汇通商铺找老徐,没想到正是那个年轻小伙,真不明白老神棍为什么叫他老徐,看样子也不老啊。 年轻小伙拿着我递给他的小铁棍儿,用手那么一捏,小铁棍儿突然变成了一堆小碎末飘在空中,之后变成一个独角兽的样子,脚下踏着九道彩虹飞了一圈之后消失不见,看的我下巴都要掉了。 “原来是托比的人啊,将你的履历册给我”,年轻人说道。 我一愣,履历册是啥东西,他看我有些犯愣又说道:“就是你那本实习期的小本子”。 我将小册子交给他,他拿在手上看了看,从一旁拿出个小槌子,把我的小册子放在桌上照翻开的那页敲了一下,之后交还给了我。 我拿回小册子看了看,这还是我转正后第一眼呢,没想到在上面发生了好多变化,首先在翻开的首页变成了我的履历,包括我的名字、性别及其它一些属性,在第二页神职栏里也变成了“天独”职称一些信息,在下面还有一个六角型的印章,应该是撒拉那盖的,在后面第五页上有个注册项,上面有个像古钱样的钢印,就是年轻人拿槌子敲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