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庭仙道》 1.风波起,禅杖依天脱红尘 风凌渡,铁索横空,是通往洛邑的最后一道河流洛水上的铁索桥,过了铁索桥,就是一马平川。 两匹毛色不见一丝杂色的火龙驹,拉着一辆马车从崇山峻岭中飞驰而来,御者是一位魁梧的大汉,车窗关住,但窗格有明显的刀斧印,刀斧印纵横交错,有些甚至切断了窗格。 两匹火龙驹虽是宝马,但已经疲惫不堪。 “世子,不要惊慌,过了桥,就没有人敢追杀你了!”车厢中传出一个男子的浑厚的声音。 “端木叔叔,我不怕!”一个稚嫩的声音传了过来。 “钟勇,还有多远?” “我已经看见风凌渡,还有一里路。”驾车的御者钟勇答到,语气之中不见一丝欣喜,因为他看见风凌渡出现了几个人,头戴着斗笠,身穿黑衣。 他马鞭一扬,鞭子在空中“叭”的一声脆响,疲惫的马骤然加速,卷起滚滚烟尘,直向风凌渡。 黑衣人成三列,第一列身体微微一矮,拖着斩马刃,直冲了过来。 第二列手动之处,数不清的暗器如飞蝗一样,向马车罩了过来。 第三列却是特殊,只有一个人,身材比其他人高出足足有两头,象一个巨人,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手上拎着一只大铁椎,直径足有三四尺,轮圆了,照着马车脱手就砸了出来。 马车未到,暗器已铺天盖地罩了过来。 钟勇大喝一声,手中马鞭立刻模糊了,似荡起层层水波,暗器纷纷落下。 他哼了一声,还是有少量的暗器漏网,他的左肩头中了一枚铁蒺藜,还有几枚打在他的身后的车厢上。 不容他多想,大铁椎破空而来,小小马鞭对付暗器还行,但根本阻挡不了如此巨大的铁椎。 他刚要拼死以身阻挡,一股力量从背后涌现:“让开!” 钟勇身不由自主被这股柔力高高抛起,向前一翻,顺手从腰间抽出剑,落在左前方,刚落地,刀光闪耀,斩马刀迎面斩来,而他的剑也递出。 钟勇没有时间回头,但他知道端木良出手了。 端木良,郑侯手下良将,郑国之干城,世子百里明的老师,率世子巡游,惊闻郑侯病重,星夜兼程,路遇十数次暗杀,人马折损一空,眼见得过了风凌渡,还有数十里,国都在望,谁知敌手在风凌渡截杀。 他猜到是谁,除了公子百里聪,还有谁能这样做。 百里聪,郑侯的长子,系庶出,平时宽厚仁慈,端木良知道这是假相。郑侯有四子,因为百里聪是庶出,阻挡在他面前就是世子百里明。 轰的一声响,大铁椎砸在马车上,车厢四分五裂,但其中的人并没有事,因为端木良的内力注在车厢上,借助车厢解体,化解了大铁椎的冲击。 车子内传来女子的惊惧的叫声,两个侍女趴在地上。 端木良威风凛凛站在马车上,掌中握住黑铁锏,世子在他身后,火龙驹一声长嘶,急速向铁索桥冲去。 他知道危险,铁索桥不同于一般的桥,平时马车通过,一般要缓缓通过,但已经没有时间,端木良相信自己。 钟勇见斩马刀斩来,并不招架,大踏步向前,剑光凌厉,刀未及体,剑已经刺入敌手咽喉。 他没有停留,剑锋一转,大踏步向前,他的剑法系军中剑法,简单实用,讲究气势,狭路相逢勇者胜,根本没有花招。 敌人纷纷倒下,他身上也冒起的血光,浑身浴血,双方都悍不畏死。 马车带着漫天烟尘,冲上了风凌渡铁索桥。 桥面固定着木板,但保养得很好,风凌渡是诸侯国郑国的重要枢纽,河水多次泛滥,石桥之类不能抵御,只好使用铁索桥。 马车已成为平底车,两个侍女正趴在车板上瑟瑟发抖,端木良手握黑铁锏,凛然而立,世子百里明虽脸色苍白,但却像一棵小松树一样立在端木良的身后。 桥虽颠颇,但车速不减,转眼间已过三分之一。 一道水花骤然而起,一道剑光潋滟如练,夹杂在水花中,没有征兆的从滔滔河水中猛然出现,直扑百里明。 端木良一振手中锏,脚下微微向前移,大喝一声,水花飞溅,传来一声钢铁交鸣的声响,一个人影陡然在空中顿住。 这是一个年青人,眼睛很亮,但蒙住的脸,手中剑忽然一亮,就此爆炸开,端木良一愣,不由惊叫起来:“碎剑莫闲!你是碎剑莫闲!” 莫闲,杀手组织阎罗殿的第六杀手,谁也没有见过他的面貌,因为他的刺杀往往一击而成。 对于世间人没有听说过的阎罗殿高手还不知有多少。 端木良只是隐隐听说过,他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遇到莫闲,只是听说过莫闲一手碎剑术,他想不通,剑既然碎了,怎么会刺杀得手? 就在亮光一起,端木良本能的要闭眼,但随即反应过来,不能闭眼,不仅不能闭眼,眼睛反而睁的大大的,见莫闲手中剑如同花一样绽开。 端木良一瞬间明白了碎剑术的真谛,见碎片中一柄更细更小的剑如同花蕊一样,向他的咽喉刺来,带着一种凄厉的美。 这就是碎剑术的真谛,看似一把剑,其实剑中藏剑,外剑是经过特殊处理,以内力激发,如同爆炸一样,而真正致命的一剑,却是隐藏于其中的一剑。 端木良避无可避,手中锏一狠心,不顾这一剑,向着莫闲就砸了下去。 他不是一个普通人,在这种情况下,他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与敌人同归于尽,但他错了,要是这招能成功,恐怕莫闲也不会凭碎剑术使人闻名丧胆。 在这一瞬间,莫闲的身影划出了一条诡异弧度,端木良的杀手锏居然落空了,而端木良只觉咽喉一凉,浑身的力气顿时飞逝,眼前一黑,最后一个念头想的居然是对不起郑侯。 莫闲手中剑一转,看见了百里明,百里明脸色苍白,事情发展的太快,甚至快的百里明都没有反应过来,他脑子里面一片空白,眼前看着一道剑光,他都懵了。 眼见百里明就要伤在莫闲的手下,莫闲冷静就像一个死神,他杀人就好像一件无关的事,阎罗殿用黄金买百里明的命,他不关心是谁要百里明死,只是冷静的完成一件平常的事,反正人总是要死的,早死一些和迟死一些,有什么区别。 “南无释迦牟尼佛!”一声佛号炸响在耳边,在耳边,甚至是在全身,莫闲分不清,只觉浑身无一处感官不在这个声音之下,周身气血浮动。 这种情况他根本没有经历过,但他还是以任务为先,向着百里明一剑刺出,不过这一剑早已失去的神韵,不仅慢,而且破绽百出。 百里明一下子醒悟过来,他虽然年纪小,但却是端木良将军的徒弟,刚才是因为一时懵住,现在清醒过来,往后撤了一步,顺手拔出了腰间的剑,目光之中带着仇恨,架住的一剑。 莫闲一剑大失水准,心中一凛,就在这时,听到背后风声响,一股庞大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知道有人在背后出手。 脚下一个弧线,人已经转过一个角度,映入眼帘的是一根禅杖,带着金光,凌空而至,后面并没有人,一杖倚天而来。 莫闲大惊,他听说过佛家高人,降龙伏虎,有世人无法想像的神通,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日会面对他们。 莫闲一抖手中细长的剑,剑立刻如同剑山一样,向前急射,但怎么能敌这飞来一杖,人立刻飞了起来,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蒙面的黑布上立刻血迹斑斑。 莫闲扑通一声,落入洛水,水面上,一丝血色缓缓洇开。 而桥面上,火龙驹腿一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破损的马车前冲,桥身剧烈的摇晃起来,两个侍女趴在马车上,此时也飞了起来,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百里明也站立不稳,一个踉跄,身体不由冲出了桥面,向洛水中落下。 在岸上正在拚杀的钟勇一见之下,眼眶俱裂,悲叫起来:“世子…” 正在这时,那倚天的禅杖突然间大放光明,在这一刻,金光所到之处,一切都静止了。 “南无释迦牟尼佛!”一个老和尚不知怎么出现的,就像他应该在这里,出现在金光中,手一伸,抓住了禅杖。 他脸微微一动,使人感到有一种神韵,在一遍杀机中,使人顿时如沐春风,手中禅杖一顿,两个侍女和百里明嗖的一声,回到了马车上。 老和尚慈祥的看着百里明:“痴儿,还不醒来!” 百里明一愣,好像想起了什么,陡然跪了下去:“徒儿惠明拜见师傅!” 老和尚哈哈大笑:“你想起来了,好!好!历劫归来!我们走!” 百里明,也就是惠明向四周望了一下,脸上出现了挣扎,走到端木良的尸身前磕了一个头:“大将军,你的仇我一定会报,你安心去吧!” 老和尚一皱眉,叹了一口气:“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今生度你出红尘,你却惹了红尘因果,冤孽啊!” 惠明迟疑了一下:“我今日觉醒前缘,但今生因果还是要还!” 说完之后,望了一下钟勇,此时黑衣人已经悄悄退去,莫闲落水之时,他们便一哄而散,钟勇正往桥上赶来,听到这话,不禁大急:“世子,你怎么出家了,你父亲正等你回去!” “人情聚散,不过是因缘聚散!”老和尚说着,便抬步而去,惠明紧跟在他身边,看似缓慢,但转眼之间便消失在桥的另一端。 2. 生死劫,归处无路悬崖下 杀手莫闲受那一击,掉入水中,他不知道,老和尚根本没有想取他性命,老和尚不想破戒,也给惠明将来还因果。 莫闲掉入水中,根本没有想报复,他是一个杀手,一击不中,远遁千里,这是他的保命秘笈。 他顺着河流,没有露头,在下流数里外的芦苇丛中,露出了头,胸中隐隐作痛,长出了一口浊气,扯掉了蒙面巾。 任务失败了,他并不悲伤,也不气愤,杀手只是代替上苍执行万物归属的职责,对待要杀的人,不存在感情,也不会为失败负责,能逃出一命,就感谢上苍。 莫闲虽然有些倜伥,但他记住从小训练他的人的话,莫闲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从他记事起,就在阎罗殿组织中,与他一起的许多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有的在训练中就死了,有的是任务失败没有逃出来而死掉的,而他也经过了二次失败,不过他都幸运的活下来。 也不能算是幸运,他很小心,一有不对,就远遁千里,这才是他活下来的秘密。 这一次算是第三次了,该回去和勾魂使者说一下情况。 阎罗殿组织是一个杀手组织,在大安国是杀手组织中的王者,洛邑是大安国内一方诸侯郑国的都城,而阎罗殿在郑国设有判官,阎罗殿最上一层为幽冥教主,其次是十殿阎罗,然后在诸侯国设判官,其下是勾魂使者,一般两人,称为黑白无常,其下是恶鬼,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杀手。 莫闲就是其中一鬼,他是爆裂鬼,江湖上称他为碎剑莫闲,但他在组织中,代号却是爆裂鬼。 但莫闲不知道的是,阎罗殿决不是这么简单,大量的组织机构,他这个层次根本不能够听闻。 莫闲迅速将自己留下的痕迹消除掉,消失在洛水北岸的洛山中。 …… 洛邑,郑国的都城。 宫殿依台而起,一位英俊的年轻人,脸色忧伤,匆匆走到郑侯的寝宫,门口的侍卫躬身行礼,宫女也下福退在一旁:“公子,您来了!” “父侯怎么样了?”年轻人问到,他是百里聪,现在一脸悲伤的问到。 “君侯情况有点不妙!”从寝宫出来一位大夫,是郑国上大夫公羊野,向着百里聪双手一躬,眼睛却暗暗递了一个眼色。 “我心中为父侯担心,恨不得以身代父生病,弟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回来,唉!”百里聪说着,便进入寝宫,眼角却露出一丝意味深长,而公羊野眼睛也眨了一下。 寝宫之中,有侍女在服侍,百里聪脸带忧伤,摆摆手,示意侍女退下。 侍女福了一福,退了出去,百里聪的脸阴沉下来。 郑侯睁开的眼,口中嗬嗬有声,但却说不出话,明显听到喉管中有痰音,不过眼中怀着恨意。 “父侯,我亲爱的父侯,你怎么不断气!在等我的弟弟,那个小杂种,他回不来了!” “你…你这个,咳咳,孽子,你把你弟弟…”郑侯脸憋得通红,本来不能说话,却在气急之下,居然一口气冲破了痰液,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一番话。 “放心,我弟弟被智通大师带走,说起来智通多管闲事,阎罗殿想杀他,智能那个老秃驴却插了一手。” “智通大师,好,好,不回来也好!”郑侯好像松了一口气。 “父侯,你快死了,现在身边的人全是我的人,反正你的儿子就我一个在你身边,你为什么还不立我为世子?” 郑侯闭上眼睛,没有理睬他。 “敬酒不吃吃罚酒!”百里聪冷笑一声,阴森森的说,“老东西,这是你自找的!你以为我没有办法?” 听到这话,郑侯睁开了眼睛,目光之中,陡然露出恐惧之色,百里聪的脑后出现了黑褐色光环。 “你,你这是…” “父侯,不要以为智通老秃驴有神通,佛家可不是他一家,更有秘传,你儿子可是皈依大黑天金刚,修行了黑日如来秘法,是阎罗殿在郑国的判官。”百里聪说着,眼睛之中出现了卍字标志,郑侯神智一阵模糊…… 三日后,郑侯薨,百里聪继位,颁布旨意,追查当日刺杀百里明的杀手。 同时,郑侯子百里睿和百里智出奔,百里睿奔齐国,百里智奔随国而去。 …… 莫闲花了四天时间,回到洛山深处的鹰嘴崖,这是莫闲自成为阎罗殿的爆裂鬼后,一次任务失败后,遁入山中,无意间发现的一处险地,但风景秀丽,适合他练武,便在此筑庐而居。 鹰嘴崖下临深渊,云雾缭绕,草庐背靠悬崖,时常有一丝云雾飘上来。 一切都很宁静,好像世外桃源,然而,莫闲却停下了脚步,背微躬,好像受惊的小兽,眼中露出骇人的光芒。 莫闲凭借他多年杀手的经验,直觉感到一股杀气,好像一个赤.身.裸.体的婴儿置身猛兽群中。 “果然给你发现了!”茅庐的门缓缓打开。 “是你,追魂鬼,你来这里干什么?”莫闲目光紧盯着他的面部,追魂鬼在阎罗殿中三十六以鬼为代号的杀手中排名第十。 追魂鬼手摇着折扇,拍的一声,扇面打开,一面是骷髅,另一面却是一个美人,轻轻的扇着,浑身透着一股诡异之色。 “我来送你一程!”追魂鬼微笑着冲着莫闲摇了一下扇子,莫闲脸色一变,头往后一昂,几缕极淡的蓝色幽光的细针带着淡淡的腥味从他的脸旁掠过。 一柄剑出现在莫闲的手上,一道光华刺目而起,莫闲手中剑炸开了,追魂鬼立刻向后退去,手中扇子一下子展开,挡在面前,扇子上美人变成了骷髅,似乎要离扇跃出,莫闲的细长的剑正刺在骷髅上。 剑立刻如火烧的一样,一股炎热将剑的半截变得通红,刹那红颜,芳华散尽,一种诡异的诡异的功夫,莫闲都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绝技。 不过,莫闲到底排在追魂鬼之前,追魂鬼脸陡然一红,接着又一白,一张嘴,喷出一口血,眼中却露出的笑意。 莫闲身体也一晃,看着追魂鬼退了二步,刚想追击,身体左后方一紧,心中暗叫不好,向着右前方就翻了过去,一根细长的分水刺幽光一闪,噗的一声,将左腰间的衣衫划了一条口子。 一股阴寒从腰间一掠而过,罗刹鬼遗憾的摇摇头,娇笑到:“爆裂鬼,你倒机灵!” 莫闲没有望腰间,罗刹鬼位列第四,貌美如花,长得纤纤弱弱,浑身娇滴滴,但她表面的一切都是假像,谁要心存怜惜,那么就离死不远。 “为什么?”莫闲知道今天可能交代在这里,作为一个杀手,他早就明白有这一天,但没有想到,居然杀他的人是阎罗殿的人。 “勾魂使者要你死,你就准备死!”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人却没有出现。 莫闲脸一变,苦笑说:“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无影鬼,对付我一个,来了三鬼,按理说,我死也值得了,但我不甘心!” 说完之后,手中细剑嗡的一声,陡然放出夺目的光华,剑锋一转,剑分两道,分别刺向追魂鬼和罗刹鬼。 “你居然炼成了日剑,我倒小看了你!纵你炼成日剑又如何,强炼伤身,恐怕你的寿命不足十年,反正你迟早要死,不如我送你一程!”话音一落,一个人影出现在莫闲面前,手中似乎丝线一闪。 莫闲明明刺向追魂鬼和罗刹鬼的两剑,陡然被一种看不清的丝线缠住,莫闲陡然放手,倒纵而出。 “迟了!”无影鬼轻哂,一朵铁莲花凌空向莫闲击去。 莫闲吼了一声,手向莲花按去,莲花微微一顿,划了一个弧度,正击在莫闲腹部,莫闲大叫一声,口中鲜血狂喷,飞出悬崖,向云雾深处坠落下去。 3. 春心动,只问世间情为何 莫闲睁开的眼睛,口中犹有药的苦味。 他以为这回必死无疑,无影鬼的真正面貌莫闲没有见过,只知道他就是一道幻影,他的铁莲花平时是一个小锤,后面以天狼蛛丝为链,莲花一现,敌手便魂归地府。 莫闲中了一击,虽然用掌力阻了一下,但还是口喷鲜血,在坠落的过程中,就已经昏了过去。 “你醒了!”一个柔柔的女声说到。 莫闲愣了一下:“是你救了我?” “我和妹妹发现你趴在河水中,便将你带了回来。” 莫闲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靠近窗子,窗子用竹杆撑着,窗台上一盆佛焰兰,散发着幽香。一个女子坐在桌子边,手中绣着花,头却转了过来,莫闲一个杀手,平时见过多少美女,看到她,也短暂的失神,恍若一轮明月,以前所见美女,黯然失色,这女子身上自有一种沉静,使人不知不觉中平静下来,自然忽略周围的一切。 “莫闲多谢小姐救命之恩!”莫闲想挣扎起身,“请问小姐贵姓?” 那女子急忙站起来,还未说话,门帘一掀,又进来一个女子:“姐姐,他醒了么?”那女子不以为意向莫闲望来,倒吃了一惊:“噫,你醒了,不要起身,你伤得很重。” “这是我妹妹胡绿如,奴家绿猗,莫大哥你躺好。”绿猗上前制止了莫闲。 “这里是什么地方?”莫闲挣扎了一下,浑身巨痛,好像身体不是他的,只好依言躺好。 “这儿在洛山深处,有一块小平原,我们这个地方叫胡家村,你大概是在上游落水,被水冲下来。”绿猗说。 莫闲不知道鹰嘴崖下是什么,他上鹰嘴崖从另一端上,山势虽陡,但有路可上,背后悬崖万丈,终年云雾,他从来没有深究过,鹰嘴崖只是他闲下来所居,而他大部分时间,却是在外奔波。 他相信了绿猗姐妹所说,并没有在意许多不合理的地方。 “莫大哥,你是如何落水的?”绿如姿色不下于姐姐,只是没有姐姐那种沉稳,眼中跳动着好奇问到。 “我是采摘一种草药,不小心坠下山崖,谢谢二位小姐救了我。”莫闲扯了一个慌。 “我们当不起小姐这个称呼,就叫我们姑娘吧,我们的爹娘外出,家中只有我们俩。”绿如眼中一闪,莫闲并没有留意,但绿猗却看见了。 两姐妹又关照了一会,走出了房间,莫闲又沉沉的睡去。 “姐姐,莫大哥在说谎!” “妹妹,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才没有,姐姐!”绿如撒娇的说。 绿猗叹了一口气:“他肯定是在说谎,他应该是一个江湖中人,要不是我们这里有阵法护住,他掉下来早就没有命了,而且他内脏破裂,身上又有多处骨折,要不是遇到我族,早就没有命了。” “姐姐,莫大哥长得很英俊,我们躲在深山中,平时根本见不到人。” “这种人你不能惹,人类这个种族狡黠阴险,如果你喜欢上他,我就杀了他。” “姐姐,姐夫不是一个人类吗?他能为你死,人类不是你所说的!” “不要提你姐夫!”绿猗脸色陡然转厉,声音也高了起来。 绿如一见姐姐变色,不由得露出害怕的神色,绿猗知道自己反应过激,口气放缓:“姐姐不该爱上一个出家人,连带他转世。” 绿猗姐妹沉默下来,绿猗不由回想起他,一个叫惠明的和尚,是她害得他轮回重修。 绿如没有说话,但脸上却带着一丝倔强,绿猗却没有留意,她沉浸在往事之中。 她不知道,惠明已经重新回到师门,此时的惠明小和尚只有八岁,正在敲着木驴,口中念诵着《阿含经》,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情思。 惠明的经声微微一顿,在佛堂中,只有智通老和尚,眉头微微一皱,惠明虽然转世归来,但他的前生并没有达到阿罗汉,更不用说菩萨,虽然在他的护持下,依然有胎中之迷,能糊涂记得他的本来面貌,已是侥天之幸。 现在惠明只能算是一名小沙弥,而且是驱乌沙弥,初入佛门,未受具足戒的不能称为比丘,也就是常说的和尚。 “惠明,有什么心事?” “师傅,不知怎么的,心中好像有一种牵挂,说不清道不明。” “你到这里没有几日,还没有修行,我让你熟读《阿含经》,此经是我上座部的经典,是佛亲自所讲,分为长阿含经、中阿含经、杂阿含经和增一阿含经。以四圣谛为基础,一切法不离四圣谛,一切法摄入四圣谛。苦与集表示迷妄世界之果与因,而灭与道表示证悟世界之果与因;即世间有漏之果为苦谛,世间有漏之因为集谛,出世无漏之果为灭谛,出世无漏之因为道谛。你心中有牵挂,就是苦集二谛的体现,贪、爱、欲,种种*都包括在爱欲中,由此产生分离之苦,爱欲包含在集谛之中,以此为因,而产生分离求不得之苦。惠明,你可明白?”智通和蔼地对惠明说。 而惠明一头雾水,觉得很高深的样子。 智通望见惠明迷惘的表情,知道自己操之过急,叹了一口气:“怪不得你,是我太心急了,今日之你和前世的你,在智慧未通之前,根本是两人,你先熟读《阿含经》吧。” “师傅,我到这里已经数日,整天就是念经,你不是说传我佛法?”惠明抬头望着智通老和尚。 智通老和尚有点不悦,脸上一动,忽然笑了:“也好,我今天传你三十七助道品中四念处,你附耳过来。” 惠明立刻从蒲团上跳了进来,跑到智通老和尚的身边,老和尚细细在他的耳边讲解,这是佛门上座部的一门*,佛门上座部,世俗之人也称之为小乘佛法,教义完全根据佛祖释迦牟尼相传。 四念处又称为四念住,要义为如实观察,即“观身如身、观受如受、观心如心、观法如法”,四念处的精神在如实的观照,什么是“如实”,就是“照它实际的面貌来认知”,如实的观照是紧紧地贴近于具体的身、受、心、法的当下,不需要透过任何解释的纯然体验,唯有这样,才可以当下看见真相,也才会真正放下内心的执取,有效地解除苦恼和不安。——不可执著“如实”,再生假象,去除“自以为是”是关键,虚心而待物! 包括身念处、受念处、心念处和法念处及总相念处。 智通将其中关窍一一说透,惠明大喜,向师傅叩首。 智通满眼慈爱看着这个弟子,心中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 绿猗不知道她曾经爱过的男人已经重新回到师门之中,只能算一个沙弥,而绿如却在莫闲的身前出现次数明显增多,莫闲也看出苗头,但他是一个杀手,不想这对秀色人间稀少的丽人卷入江湖恩怨之中。 莫闲虽是一个杀手,那只是谋生的手段,他已经预知自己的结局,不知哪一天他会尸骨无存,再说,他记得无影鬼说过的一句话,他的寿命已不足十年,和绿如相爱,那是害了她。 要说一个这样的丽人在眼前,说不动心,那是假话,但爱一个人,不一定和她在一起。 这不足十年间,他要做的事是向阎罗殿报复,他对阎罗殿没有归属感,他练的武功完全是那种激发生命的潜力,这一点他知道,但他没有想到,他只剩下不到十年,阎罗殿能做出初一,那就不怪他做出十五。 他知道阎罗殿中高手如云,但他现在处于暗处,阎罗殿应该以为他死了,反正他已经活不过十年,即使不能颠覆阎罗殿,也要让对方知道切肤之痛。 他很有礼貌对待绿猗姐妹,保持一定的距离,绿如私下对他又爱又恨,几次想对他下手,但又舍不得下手,莫闲装作看不见。 这倒使绿猗起了一点好奇心,倒让她松了一口气。 莫闲已能下床走动,走出门来,见到山村的原貌,只有十来户人家,但房屋建筑很不错,比得上一些繁华的镇子,村前一条宽阔的河流,水流很急。 村子在群山环绕之中,莫闲不知道洛山之中居然有这样一处近似世外桃源的地方,想看看鹰嘴崖在什么地方,居然不见踪影,看来,真如绿猗所说,他是命大,掉入悬崖之下的河流,随波逐流,被绿猗救起。 经过二个多月的养伤,村里的人很朴实,也没有人说废话,村中甚至有一个教书先生,教几个后辈识些字。 莫闲与村民们的关系很好,不知不觉中,把一些不合理的事情给遗忘了,村中根本没有青年人,除了绿猗姐妹。 倒是绿如经常一脸幽怨地望着他,他只好狠心地装着根本不在乎她。 而绿猗依然是老样子,莫闲感到她虽救了自己,却对自己表面上热情,这种感觉一直萦绕在心头。 绿猗和绿如两姐妹对莫闲是两个态度,莫闲心中对她们很感激,心中更对绿猗有一丝绮念,不过他心中很惭愧,他有点弄不懂自己,他对自己感到不齿。 他决定离开这里,忘掉这里,他写了一封信,坦言自己的身份,希望她们能忘掉自己,并再次感谢她们。放在桌子上,乘着夜色,离开的山村。 他不知道,他一离开房间,一个人便出现在他的房间。 4.得秘技,蒋家镇畔斗追魂 莫闲乘夜色离开的胡家村,他没有留意,他走出胡家村的地界,后面的一切都模糊了,整个胡家村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根本不存在世间。 莫闲没有回头看,他并不知道这一切,在夜色中,他越走越远。 房间中,绿猗悄然出现,看着他离开,也好,就这样悄悄地走了,对绿如来说,只是最好的结果。 她想起了惠明,他应该*岁了吧,但他在哪里?他的师门根本不允许他与一个妖女有任何联系,再说,他是否记得有一个妖女为他神伤? 天已经亮了,莫闲已经转过两座山头,早看不见胡家村所在山谷,眼前群山延绵,走了大半夜,他也乏了。 他见一棵大树下有一块石头,很是干净,再看看四周,树并不稠密,便在石上合眼休息,一会便进入梦乡,虽在梦乡中,但依然保持警惕。 一个时辰过去了,在朦胧中,莫闲似乎听到了什么,他眼皮动了一下,并没有睁开眼睛,但他已经醒来,凭自己听力和感觉,他知道来人了。 来人脚步踉跄,他受了伤,而且伤势很重,呼吸也沉重,他是什么人? 来人也发现莫闲,先是一怔,怀疑地看了看,接着狂喜,天助我也,自己与人争斗,受了重伤,根基动摇,都坚持不到有人的地方,天不绝我也。 他精神一振,走向莫闲的脚步陡然加快,莫闲顿时觉得一股阴寒向自己靠近,心中一凛,但他是一个杀手,自从记忆以来,便在勾心斗角中生存,一刻也不敢放松,右手虽缩在袖中,却已悄悄握上短剑。 但莫闲没有想到,对方并未扑上来,而是距四五尺的距离,陡然站住。 “借汝精魄,唤汝精魂,我今号令,精气来归,我奉九幽灵主敕令!”言咒声起,莫闲猛然睁开了眼睛,见对方手执一面小幡,上面布满的符篆,条条黑气向莫闲伸了过来。 莫闲睁眼同时,身体已纵起,右手的短剑像太阳一闪,一股杀气骤然冲出。 黑气被杀气一冲,瞬间出现了停顿,时间极短,但已经足够,几尺的距离,莫闲的短剑已经扎入对方的咽喉。 虽然手臂穿越黑烟时,莫闲感到短暂的无力感和阻滞,但最终是来人无力的倒了下去,眼中露出不相信的神色。 莫闲感到对方的恶意,对方对他做了些什么,他根本不在意,只要对方行为上给莫闲以威胁,甚至只要是怀疑,莫闲就毫不犹豫出手,将一切扼杀在萌芽中,莫闲十几年的杀手训练,这条已成为本能。 莫闲杀了对方,他身体感到一阵疲惫,他感到不可思议,自己身体会这样虚?他不知道,要不他的果断,加上敌方水平不高,又受了重伤,莫闲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莫闲这才打量地上的尸体,这是一个道人,不过他的身上却有着数条伤口,其中肋下一条足有二尺长,肌肉外翻,血是止住了,但伤口明显发黑。 看到这种伤口,莫闲即使见惯了生死,也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是如何支撑到这里? 莫闲细细搜查了一番,在他身上一个布袋中,有四本书,还有一把短剑和一些符篆,以及一个小玉瓶之类,还有一些银两。 莫闲也将他手上的小幡捡了起来,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但莫闲知道,刚才小幡上可是黑气弥漫。 看看没什么东西,莫闲将尸体简单掩埋起来,离开了此地,他倒没有急着翻看书,书已经是他的了,好像二本是武功,两本应该是经书。 莫闲又走出有几十里,才在路边升起了火,打了一只兔子,在火上烤着,开始看手中的书,一本是《黄庭经》,莫闲翻了一下,上面全是七言诗句,他看了下,许多地方看不懂,好像描写的是人体之神,什么眼神肝神之类,他皱着眉头,把书收了起来,知道这大概是一本道教的经书。 另一本封面上写着《牟尼三盘经》,内容更是莫名其妙,有药方也有法术,偏偏其中许多修炼的术语,如三脉七轮之类,但具体怎么拜又没有讲,倒是药方中有几种不错,能补元气,强健身体,比如虎骨炼髓膏、九华荣卫丸之类。 不知道这些膏与丸能否延长自己寿命?自己生命本源已亏,试试总无妨,莫闲想到。 第三本是一本拳谱,对莫闲来说,正好合他的意,这是一本秘传形意*拳,内分形意五行拳和形意十二形,*者,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肩与胯合,肘与膝合,手与足合。 拳法初看极其简单,直来直去,细细品味,却越看越有味道,莫闲可以说对武术有着非常深的认识,虽然追求一击而杀,他所练日剑是一种迅猛无比的剑法,但伤人伤己,以生命潜力为代价,但形意拳很简单,却兼有养生和实战的效果。 莫闲心中一动,暗自下决定,不再修日剑,改修形意,虽然他对生命并不在乎,那是无可奈何之下,如果有机会,他还是希望活得长一些,他的眼前不由浮现出一个女子的倩影,那正是绿如。 他认真的看了起来,兔子都烤焦了,他都没有发现,过了一会,他才苦笑地看着手中兔肉,半焦半糊地啃了起来。 最后一本却是一本剑法,《猿公剑法》,非常古拙,招式也简单,分为拔剑式,击剑式,刺剑式、格剑式和洗剑式这五式,每一式看起来简单,但变化无穷。 莫闲感到很奇怪,好像那个道人武术上并不强,自己的一剑都挡不住,难道他没有学习这两套功夫? 莫闲不知道,他看不太懂的《牟尼三盘经》才是道人所修,要不是道人自己受了重伤,莫闲早就伤在他手上,这两本武术书,不过是道人偶尔所得,根本没有当回事。 莫闲把心中疑惑抛开,站起身,依据二本书籍练了起来。 他这次死里逃生,阎罗殿以为他死了,他却不会放过阎罗殿,现在他在暗处,而阎罗殿在明,他不是君子,有仇必报,反正他不过十年寿命,就是死也要将阎罗殿闹个天翻地覆。 一个月后,蒋家镇,这座位于洛邑西北的镇子上,有一家书院,蒋家书院,并不是出名的书院,但在蒋家镇,却是最大的书院,拥有夫子七人,其中最年轻的是蒋浩,风流倜傥,手中常执一把扇子,上绘仕女图,画工精巧,不下名家手笔,他个人也以明经和诗文在蒋家书院中独树一格。 他平时显得卓尔不群,但平易敬人,学生敬称他为蒋山长,本来山长一词,为书院院长所属,但近年来,一些书院中杰出的夫子,也被人称为山长,而蒋浩被人称为山长,可见他在学生心目中的地位。 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蒋浩望着满天的晚霞,摇着扇子,嘴边浮起了一丝笑意。 他信步走在书院后的小山上,学生已经放学,看着山下镇子中众生忙碌了一天,只有些小贩在收摊,他不觉得好笑。 真是一群无知的蝼蚁,忙忙碌碌,不知世间一切根本不是他们所想象。 猛然间,他身体一怔,他的手不觉一紧,浑身立刻紧绷。 “追魂鬼,你还是老样子。”一个声音淡淡地响起。 追魂鬼蒋浩听着声音很熟,却想不起来是谁,缓缓回过头,浑身气息没有一丝破绽,但一回头,看到了莫闲,眼睛一下子放大了,紧接着笑了:“爆裂鬼,你居然命大,既然逃得一命,就应该隐姓埋名,想不到你还敢出现!” 话还没有说完,手中扇子唰的一声展开,红粉骷髅阴阳变,这是追魂鬼的绝学,扇风一起,扇面上仕女陡然变成了骷髅,粉红色烟雾漫起,人已经融入其中,身边的树木像火烧一样,树叶纷纷落下,漫天飞舞,带着不可御之势,向着莫闲扑了过来。 莫闲也动了,堂堂正正,一声低吼,似虎啸深山,在蒋浩的眼中,莫闲化身一只吊晴大虎,周围风云动,隐隐中似乎闻到风中的腥气。 形意十二形之虎形,直来直去,却沛然不可御。 蒋浩大吃一惊,身体不由自主向后退去,其实,莫闲只得了一些皮毛,但莫闲本来排名就在他之上,而且,这种拳法他未曾见过,他心中不免胆怯。 形意本是意字当先,注重气势,他这一让,恰恰让形意的气势大涨,蒋浩的心气在一瞬间被夺。 他一见形势不妙,手中扇子猛然一翻,数道微蓝的光华一闪,毒针出手,本来阎罗殿的杀手就不是堂堂正正的较量,他们可以说不择手段,只要能取敌人性命即可。 莫闲也是这样培养出来,对这一套很精通,见他打出毒针,身体猛然一缩,正是形意十二形中猴形,毒针以分毫之差落空。 蒋浩毒针一出手,手中又是一翻,乌金打成的扇骨呼啸而出,而蒋浩却不看结果,身体已腾空而起,一击不中,远遁千里。 就在蒋浩腾身而起时,一声剑鸣,一道剑光闪现,莫闲的猿公剑式的第一式拔剑式已然临头。 5.机缘巧,今夜相遇在难中 猿公剑法,本来就擅长纵跳,蒋浩甩出扇骨,腾身而起,想远遁千里,他刚一起身,莫闲已经纵起,扇骨从脚下而过。 身在空中,拔剑式发动,白光一道,已然临身,蒋浩只觉身体一轻,发现一个无首身体落了下去,好像是自己身体,他感到很诧异,神智已经模糊,不知道自己已身首异处。 莫闲也不停留,甚至连尸首都不收拾,身影一闪,便消失在树木掩映之下。 在短短的一个月以内,青丝鬼、吊死鬼、枉死鬼和小气鬼等六鬼被暗杀,阎罗殿郑国的判官,也就是郑侯百里聪大发雷霆。 但青丝鬼等并不会消失,而阎罗殿会迅速补充人员,新的青丝鬼等很快会诞生。 无影鬼和罗刹鬼看着追魂鬼的尸体,尸体已经经过防腐处理。 “尸体是被一剑断头。”无影鬼闭起眼睛,脑中浮现出现追魂鬼被杀的情景模拟,过了一会,睁开眼说:“不是我所熟知的剑法,应该不是阎罗殿的武功。” “能不能奏请判官进行三生梦回,好重现当时情景?”罗刹鬼抛了一个媚眼给无影鬼。 “这点小事也要判官帮忙!就连勾魂使者也不会帮忙!” “出了什么事?” “在洛山深处艳情鬼发现一个地方,很有趣,可能是阵法,可惜我们三十六鬼只会武功,不懂法术阵法,黑白无常去了那个地方。” “有这样的事,勾魂使者出动,应该能破除阵法,不知道判官是什么样的大人物?” “你最好不要打听!”无影鬼声音中有一丝恐惧,“就连勾魂使者都不要打听是谁!” 勾魂使者,也就是黑白无常,身具法术,平时和他们见面,也是带着面具,三十六鬼,当然,目前只有二十几鬼了,不过,再过一年,应该能补足三十六鬼。 此时的莫闲,却到了洛邑,一个月的刺杀,他多少也受了伤,大隐隐于市,莫闲反而到了郑国都城。 他知道阎罗殿肯定在追查他,他只是打了阎罗殿一个冷不防,自己身份一时不为阎罗殿所知,但迟早会被阎罗殿查出来,他知道阎罗殿的强大。 但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到了判官的眼皮底下,同时,阎罗殿也没有想到,莫闲居然还活着,而且到了洛邑。 洛邑是一个大都市,在这个时代,人口近五十万,莫闲并不住在城内,而是住在城市的边缘,杀手也是人,也要吃饭。 这是一个小村庄,村西头有一处小庄园,占地有数亩,围墙和外界隔开,在几年前,莫闲就偷偷地买下,谁也没有告诉,是莫闲为未来打算。 要是自己被人杀死,万事皆休,不然的话,老了有处养老的地方,他还年轻,却为将来未雨绸缪,他不想做一辈子杀手。 房子在此处,托了一个邻居照看,在院子种着各式花草,其中不乏一些名贵品种,不过并不是买来,有的是偷来,有的是在深山中移栽。 他回到房子,并不是坐吃山空,而是整理起花草,白天推着个车子,进城摆摊卖些花木,彻底将自己掩藏在人群中。 世间多个种花人,谁也不留意,但多个富翁,恐怕就很引人注目。 他卖花,却时刻注意着江湖动态,他知道,洛邑有阎罗殿的分舵不远处,他头戴着草帽,在花市中卖着花草,偶尔抬头看着半里多外的阎罗殿分舵。 阎罗殿分舵对外是一家药堂,洛邑中大名鼎鼎的慈心堂。 又一天结束了,他推着他的独轮车出城,头上戴着草帽,遮住了他的容颜,身上的灰色布衣,背略有一些驼,就是熟悉莫闲的人,也不会将将眼前这个有些猥琐的汉子和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碎剑莫闲联系起来。 来到城门口,一阵马蹄声,莫闲微微抬头,眼中精光一闪,便低下头,推着独轮车让到了路旁,他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一种熟悉感觉,他知道应该是无影鬼。 无影鬼最为神秘,莫闲从未见过他的面目,几次遇见他,他都是如影子般的存在,飘忽不定,但一个人气质在不留意时根本没有想到隐藏。 他来到这里,难道出了什么事?莫闲想到。 莫闲不好直接跟下去,如果自己有异动,很容易引起无影鬼的注意。 莫闲化身为普通人的一员,就是想让阎罗殿的人不留意自己,时间已近晚,莫闲虽然好奇,但他还是推着车出城… 莫闲身着夜行衣,蒙着脸,在夜色掩护下,准备越墙而过。 他决定夜探慈心堂,他没有忘记他的目的,阎罗殿,他要搅得它不得安宁。 他往下一蹋腰,运起陆地飞腾法,身形像一支箭一样,悄无声息地留出一系列幻影,幸亏是在夜晚,不然的话,未免惊世骇俗。 他刚走了不远,忽见前方一个影子一闪,有点眼熟,他心中一动,见道旁有些树木,身影一闪,避到树后。 在夜晚,莫闲虽然练过夜视,也只能模糊看见形象,细节之类的看不清。 莫闲凝神定睛,人影已经不见,正在仔细搜索,耳边传来衣衫带风的声音,又有人来,而且不是普通人。 两道身影在不远处停下,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夜游鬼,你确定那个妖女就在这里?” “罗刹鬼,你不相信我的追踪术,她已受伤,跑不了多远,她应该在这附近,小心些,她可是会使妖术。” “不要担心,她已受勾魂使者一击,自身难保,要不是勾魂使者要活的,哪容得她跑!” 莫闲在树后,小心地躲藏好,夜游鬼,排名第七,位置仅在莫闲之下,而罗刹鬼位置更在莫闲之上,不过,莫闲自忖目前的自己并不用怕他们。 因为阎罗殿的三十六鬼所练的功夫都阴诡异常,缺陷也大,并不是那种堂堂正正的武功,而是一击必杀的技巧,并且,其中多借助各种机巧上,要是堂堂正正的战斗,他们并不强。 就在这时,一道浅碧光华一闪,风沙顿起,直向二人扑去。 “正要你来!”罗刹鬼好像知道是的,抛出一物,刹那间,风沙平息,在路边的树丛中,一个女子扑了过来。 莫闲一下子惊呆了,是她!是绿如姑娘,她怎么惹了阎罗殿! 想也没有想,脚下大脚趾一抓地,身体如施了缩地法一样,出现在二人之后,拔剑式出,在黑夜中,打了一个亮闪,剑光已经临头。 事出突然,但两人反应也很迅速,罗刹鬼手中的分水刺一转,身体一矮,在黑夜中,一丝幽影扎向莫闲,身影却像无形的水一样,卷向莫闲,不管头上的剑光,她要与莫闲同归于尽。 她的功夫称为姹女*功,身体锻炼得与水一样,分水刺只有进攻,没有防守,往往一击而成。 而夜游鬼却使了一对吴钩,哼了一声,眼睛在黑夜之中,陡然像狼眼一样,放出碧光,莫闲只觉自己的眼睛似乎受到了一击,眼一闭,身体像龙一样一扭,拔剑式的剑光在空中一转,整个人诡异避开了罗刹鬼的分水刺。 剑光却已落到夜游鬼的头上,夜游鬼双钩往上一封,想锁拿着莫闲的剑,却锁拿了一个空,他身体一怔,忽然间,身体分为了二半。 夜游鬼练习的是一种瞳术,配合他的吴钩,往往人所不能防,不过,这种瞳术虽已近法术,但还不能算法术,莫闲在听到夜游鬼的名字时,就已经提防到这一点,而夜游鬼却没有想到,他们以为已经死了的莫闲,正是眼前的蒙面人。 拔剑式看起来简单,但这一招,莫闲不知练了多少万遍,人往往见其光,却不知道,已经迟了,莫闲这一招,虽没有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其威力已不是一般人所想像,而且,拔剑式据那本书说,根本没有尽头,在拔剑之中,随着功力加深,其奥秘越是无穷。 在莫闲解决掉夜游鬼时,绿如已经扑到罗刹鬼的身后,十指弹出了数寸长,向着罗刹鬼就抓,可惜莫闲却闭着双眼,他用耳朵听着一举一动,并没有看到这一切。 罗刹鬼身体一个起伏,绿如的攻势落到空处,手往后刺,分水刺眼看就要刺入绿如的腹中。 莫闲剑转刺剑式,一道剑光闪过,罗刹鬼的分水刺刚到了绿如腹部,在这个时候,她已将要活捉绿如的念头抛得一干二净,不能活捉,那么就杀死。 但她的身体陡然一僵,莫闲的剑已经刺入她的咽喉,她带着不解,究竟是谁杀了她。 绿如身体摇了摇,在法术被破的情况下,连着数日逃亡,她已经油尽灯枯。 但她还强撑着,眼中充满了疲劳,但满怀警意看着眼前这个身着夜行衣,蒙着脸的人。 “绿如,是我!”莫闲一下子扯下蒙在脸上的面巾。 绿如一见,神情立刻松了下来,虽然在夜间,但两人相隔不远,借助星光,再听到那个声音,绿如喃喃地说:“莫大哥!” 身体一晃,莫闲立刻上前,她的身体软了下去,整个人昏了过去。 6.得经书,绿如无意获传承 绿如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一支蜡烛已经剩下小半截,透过纱帐,她发现一个人正在桌子前看书。 房间之中,充满了药味,她嗅得出,这是一种伤药,在墙边的小火炉上,一个长耳陶锅中熬着药。 她刚一动,莫闲立刻抬起头:“绿如姑娘,你醒了!” 绿如脑中走马灯一样,数日来的遭遇又涌上心头:“这儿是哪里?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担心,这里是我家,你安心养伤。”莫闲说着站了起来,放下书,将炉子上熬的药倒在碗中,“你受伤了,先喝药!” 绿如费力地想爬起来,发现身上的伤已经包裹好。莫闲见她想起身,忙上前用枕头垫在她的后背,小心地扶着她半倚着,说:“你躺着,我来喂你。” “莫大哥,姐姐她被抓走了。”绿如好像找到了亲人,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莫闲一边用汤匙喂着药,一边安慰着说:“不要着急,慢慢说。” 绿如断断续续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虽然描述的不大清楚,莫闲总算弄清楚了,一群人袭击了村庄,杀人放火,绿猗为了掩护她,被他们抓住了,而绿如受了伤,突出重围,敌人追杀,只要被莫闲所救。 绿如虽然没有说是谁干的,但莫闲从中听出,那不是一般强盗所为,居然有正规军队,而且还有一伙人,莫闲很熟悉,那就是阎罗殿的人。 什么时候,阎罗殿杀手组织和官方走在一起?莫闲陷入沉思,难道是? 莫闲有一点不太好的预感,他想起了自己那次刺杀,结果受到阎罗殿的追杀,他只是一粒身不由己的棋子,根本不了解组织上层是怎么回事。 “绿猗姑娘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她的消息?”莫闲心中一动,问道。 “姐姐被他们抓走了,我听一个人说,他们要把姐姐献给郑侯。” 莫闲想起那个如花如月一样的女子,她的美丽似乎不染尘埃,不觉有些心疼,安慰说:“你在这里养伤,天亮以后我去打听一下,你放心,就算拚掉这条命,我也要将绿猗姑娘救出来。” “莫大哥,你真好。” 莫闲心中有一种内疚,是他给她们带来的灾难,他以为是他在那里养伤,让阎罗殿给发现了,才给她们带去了灾难,看来,自己没有死,这种秘密已给阎罗殿知道了。 他不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阎罗殿发现那里,完全是一种巧合,那个地方被阵法所掩,本来不会被发现,恰恰是绿如不小心,进出时无意间被人发现,才引起阎罗殿的注意。 天亮以后,莫闲吩咐了一声,自己出门,他以卖花为名,进城打探消息。 莫闲一走,绿如立刻盘坐而起,手中结成印诀,一股淡淡的白雾从她的鼻中冒出,渐渐地笼罩全身,浑身的伤口在收敛。 一个时辰过去了,白雾渐渐消失,她的身上根本看不到伤痕。 她缓缓下床,打量着房间,房间里面并不奢华,幕帷半开,几扇屏风将房间分成两个部分。 屏风外边是一张八仙桌,上面一个茶壶和四个茶杯,靠墙角有一个红泥小火炉,并没有梳妆台,墙边有一个书橱,里面没有几本书,好像是为了装样子。 看起来是一个普通的富商之家,并没有仆人。 绿如走到书橱边,里面只有七八本书,绿如眼睛一扫,陡然僵住了,她看到两本书,一本是《黄庭经》,一本是《牟尼三盘经》,对于《黄庭经》她没有留意,但对于《牟尼三盘经》,她听说过,知道这是一本佛教称之为外道的牟尼教的法术书箱,牟尼教已经不现于世,但在这里,居然看到这本书。 难道莫闲是牟尼教的人?也不像,他如果是牟尼教的人。应该对这本书很重视,不应该随便将它放在书橱中,而且,莫大哥是懂武术,但绿如看得出,他应该不懂法术。 还是这本书并不是牟尼教的,仅仅是书名相同? 她一伸手,将书取到手中,翻开一看,虽然她没有见过《牟尼三盘经》,但可以肯定,就是《牟尼三盘经》。 绿如并不是人,而是山中天狐,化为人形,所谓胡家村,根本就是一个狐狸窝,平时不现于世。 莫闲坠入悬崖,恰在胡家村上方,绿猗和绿如看到一个人坠入下来,心发善念,才施法救下他,而此时,莫闲却已陷入昏迷之中,要不是绿猗相救,莫闲早已粉身碎骨,而莫闲醒后所见一切,不过是一种幻相。 由于山中平时根本没有人来,绿如对莫闲有了好感,而莫闲知道自己的事,半夜偷偷而别。 绿猗旁观者清,见莫闲走了,才松了一口气,不料在无意中,引起了阎罗殿的注意,勾魂使者懂得法术,破解了掩映在外的阵法。 而天狐虽然通一些法术,只不过是一种本能,结果绿猗被抓,绿如由于绿猗的帮助下,才得以逃生。 这一切,莫闲都不知道,要不是他遇到无影鬼进城,准备夜探慈心堂,他才在无意中救下了绿如。 他所使用的是猿公剑法,绿如对他会武并不奇怪,但发现了一本《牟尼三盘经》才感到奇怪。 绿如是懂行的,书中所讲,对她来说,并没有多少疑问,绿如自身修行不过是其本能,并没有多少系统的学习过,这是第一本修行典籍,其中各种法术,还有符箓她都细细的看,记入脑中。 书上还有药方,看到药材,她回想起昨夜莫闲给她所喝的药物,摇摇头,药材根本没有精炼,看来,他并不懂法术,药物不精炼就使用,虽然有效果,却与精炼的药物相比,效果天壤之别。 她放下书,又回想一遍,只记得十之二三,看来,要将这本书抄下来才行,不过,要问一下莫大哥。 她走出了房间,来到堂屋,出乎她意料的是,桌子上用纱罩罩住饭菜,已经凉了,她明白了,早晨莫闲出门时说过,中饭只要将桌子上东西热一下。 现在时间还没有到中午,她走出堂屋,外面是一个大花园,各式各样的鲜花争奇斗艳,她的目光集中一株兰花上。 这是株佛焰兰,花朵含苞待放,世人见它花形如火焰,大安国信奉佛教和道教,尤其以佛教为甚,甚至有“国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的诗句,兰花幽香怡人,品种很多,其中有一种,十分稀少,称之为佛焰兰。 但世人不知的是,它还有另一个名称,称为迷幻兰,而天狐一族却用它来迷惑人,甚至有一种法术,使男子以为真实交.欢,实际上却是中了法术,其中就用到这种兰花为媒介。 一见到迷幻兰,绿如不禁想到了她的姐姐,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自己应该去救她,可是一个狐女,根本不熟悉人间的一切,等莫大哥回来,看他打听到什么。 她想起了书橱中的书,好像还有一本《黄庭经》,听说是道家经典,她心中一动,又回到房间中。 《黄庭经》她翻看了一遍,不禁有些失望,只是一本存想法门,主要是存想体内诸神,她摇摇头,不见得多么高明,还不如《牟尼三盘经》,放下书,又拿起《牟尼三盘经》,在默默地记忆。 傍晚,莫闲推着独轮车,回到家中,又带了些药材,车上还有两盆花未卖掉。 将东西摆好,发现花草已浇过水,莫闲说:“绿如,你伤还未好,怎么劳作?” “不要紧,活又不重,有没有姐姐的消息?” “绿猗姑娘应该活着,我在集市上打听,郑侯要纳妾,妃子千娇百媚,名字就叫绿猗,不过目前在国丧期间,还有四个多月,才能纳妾,但我没有见到她,不能确定一定是你姐姐。” 按大安国朝礼义规定,帝王葬礼当三年,诸侯应该守礼一年,但大安国立国四百多年,诸侯早就不遵礼节,不过葬礼还没有人突破半年,所以莫闲说还有四个月,郑侯才能纳妾。 “能不能见她一面?”绿如说到,她也知道,如果是她姐姐成为郑侯的细君,见到她并不容易。 诸侯的妾室称为细君。 “这你不用担心,有一个机会,市场中传说,绿猗姑娘喜欢兰花,特别是喜欢佛焰兰,佛焰兰产在深山中,市场中根本没有,不过,我这里倒有一株,我借着献兰花的名义,想办法见她一面。”莫闲并不担心,现在主要任务是确认那个绿猗是不是绿如的姐姐。 “是她,肯定是姐姐!”绿如激动起来,“姐姐喜欢佛焰兰!” 莫闲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佛焰兰很名贵,女子喜欢它,也很正常。 而绿如已肯定,只有天狐一族,才能利用佛焰兰的特性,姐姐并不想当什么郑侯妃子,肯定是想利用佛焰兰来施展幻术,姐姐只喜欢一个人,那就是为她而死的惠明。 “明天你乔装一下,和我一起去送佛焰兰,如果是你姐姐,问问是怎么一回事。”莫闲想了想对绿如说。 7.借献花,欲入侯府佛门动 “谢谢你,莫大哥!” “不用谢我,你们曾经救过我的命。” “莫大哥,你练过武?” 莫闲点点头,说:“乡下人的把式,不值得一提,绿如姑娘,你也练过武?” “我没有。” “哦!”莫闲微微一皱眉。 “不过,我练过一些法术,莫大哥,你房间中那本《牟尼三盘经》是怎么回事?”绿如语气一转,问到。 莫闲心中一动,说:“你懂法术,那么看得懂那本书!那本书还有《黄庭经》是我离开你们的时候,在山中见到一个道人,不过他已经受伤死了,我在他身上得到。” 莫闲没有说实话,道人受伤是事实,但被他所杀。 “是这样,我想抄录一份,可以吗?”绿如不自觉地用渴望的口气恳求。 “行,我反正也看不懂,古古怪怪的。”莫闲不以为意地说到。 “傻哥哥,修行法术其中有些术语,说开了,也很简单。” “很简单吗?” “很简单,《牟尼三盘经》是佛门称为外道的一个门派的秘传,根本不与常规的武功类同,如果是道家的书籍,你可能看得懂。” “道家的?我还有一本《黄庭经》,我翻了一下,神神道道的,说人体有好多神。” “那本不是法术,而是道家的一类修行,主要是用想象想体内出现各神,越清晰越好,当然,也可以诵读,这点倒与《牟尼三盘经》上的观想有些类似,但《牟尼三盘经》可不上这些,还有气脉运行,意念出窍等等。” “气脉运行?它的经脉完全不同于我所学习的十二正经,以及奇经八脉。” “当然不同,它把人体分为左右中三脉,而且在脉上结如莲花脉轮,共分为七轮,海底轮四瓣,脐轮六瓣……”绿如详细地给莫闲解惑。 听她这么一说,莫闲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看不懂。 “不过,这本《牟尼三盘经》是牟尼教的基础,高深一些的法术在《二宗三际经》和《佛说大云经》,那才是牟尼教的高深经文。”绿如又说到,“莫大哥,你也可以试试。” “以后再说吧,明天我们还要以献花的名义去看一下是不是你姐姐。”莫闲笑到,“你的身体没有大碍吧?” “没有事,不过是一些皮外伤。”绿如也笑到,她没有说自己的伤在法术下已经全部好了。 晚饭后,两人回房,莫闲倒没有去绿如的房间,而是就在西厢一间空房住下,而绿如却在抄录那本《牟尼三盘经》,经书并不厚,花了近二个时辰,书已抄好。 绿如盘坐在床上,心中想着一些事,明天的事,还有莫闲哥哥似乎本源受损,等将姐姐救出来,再来报答他,好像洛山归雁峰的玉芝还有灵溪的阴阳归元莲都有补生机的作用。 她想了很多,姐姐是不是同意自己与莫大哥在一起,不想了,还是抓紧时间修练,虽然此处与山中不能比,但修行《牟尼三盘经》上诛法应该可行,先打下一个基础。 莫闲不知道,这一夜,绿如就没有躺下,而是在床上盘坐了一夜。 天还没有亮,莫闲起身,走了一路形意拳,又练了一路猿公剑,至于他以前所学的武技,他已经好久没有练了,那种技艺,虽然诡异莫测,但在耗费他的生命潜力,他目前在调养之中,感到自己在一天天好转,虽然很慢,照此下去,也许能活个二三十年。 他在院子里一动,绿如也睁开了眼睛,梳洗打扮后,莫闲已经生火煮早饭,等她梳洗好了,早饭也好了。 一边吃早饭,莫闲一边说:“绿如姑娘,你这样打扮可不成。” “为什么?”绿如不解地问。 “你这样打扮,可不是一个花匠身份。”莫闲看着她说到,绿如衣着简朴,但那种美丽是掩盖不住的,身上衣料明眼人一眼可以看出,不是普通人家所用,虽然她衣着简朴。 绿如恍然有悟,她说:“我明白了,我还以为是在家中。” 吃过饭,绿如重新妆扮,这一次,却有点蓬头垢面,将美丽收尽,衣服也不再合体。 …… 边春山,一座佛寺在绿树掩映下,隐约可见在半山腰,山中有兽,形如猿,不断发出如人的嘻笑声,在绿树中攀沿,它的名叫幽頞,性能通灵,常常捉弄于人。 自从智通来到这座古华寺,讲经说法,幽頞们好像受了感化,便在寺外的树上安了家,也不捉弄于人,当地人都传说智通神通广大。 智通正在沉浸在定境之中,深入四禅境地,陡然在定境之中,窥见一线天机,脱出定境,吩咐身边的和尚道:“将惠明师弟请过来。” 惠明来到跟前,拜见过师傅,智通说:“惠明,你上山已有数月,不知修行怎么样了?” “师傅,我日诵佛经,夜修四念处,感到自己智慧渐生。”惠明说道。 智通看着他好一会,叹了口气,说:“你刚入门,却有一个人需要你出手,你前生身为佛门护法,佛法精深,今生虽已觉醒,但智慧神通未复,而此人是你命中魔星,也罢,借你前生法力,你去救她一救,一旦救出,不许多问,迅速回山,千万不要重蹈前生覆辙。” “师傅,她是谁?”惠明心中一痛,但又不知道是什么。 “你不要问,她现在是郑侯要娶的小夫人,你跟哈奴去后山一座舍利塔,去取一件兵器来。”智通说道。 惠明向智通一拜,跟随幽頞哈奴向后山而去,哈奴是智通讲经时所收,算是一个精怪。 惠明一头雾水,哈奴在前面一蹦一跳,来到后山,树上很多幽頞见到哈奴,发出嘻嘻声,哈奴一声嘻笑,幽頞纷纷向后山而去,转过了几道弯,绿树掩映下,藤蔓滋生,居然有一座舍利塔,以前怎么没有看见,惠明不觉出神。 舍利塔前,一根盘龙棍半插在地面石头上,惠明一见盘龙棍,心中好像见到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不觉双手握了上去。 双手一接触到盘龙棍,立刻有一种骨肉相融的感觉,好像棍子是肢体的延伸,他用力一拔棍子,棍子没有动,他又拔了一下,棍子还是没有拔出。 他恋恋不舍地放手,又有点不甘心,再看向眼前这座舍利塔,塔并不高,他看到塔上几个字:惠明舍利塔。 他一愣,随即恍然,这是他前生的舍利塔,居然不在塔林中,而是孤零零的在这里,他听师傅说过,前生的他是死于悔恨,但他不知道,居然有舍利塔。 既然是前生的塔,自己还是拜拜,虽然自己拜自己有些奇怪,不过,听说大乘佛教有观世音菩萨,有一个传说,有信徒见到她在自己的佛像前拜自己,很奇怪,问她这样做的原因,观世音说,求人不如求己。 虽然是传说,倒也是至理名言,惠明不觉脸上露出微笑,在自己的舍利塔前拜了下去,这一拜下去,听到塔咔嚓一声,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颗舍利射了出来,惠明只觉脑海中轰的一声,人呆住了。 哈奴和幽頞们只看到舍利塔陡然放出万道金光,惠明身上也放射出金光,一刹那,哈奴和幽頞便纷纷拜倒在地。 惠明只觉浑身力量无穷,不由自主地一转身,手搭在盘龙棍上,一声吼,棍子上一串金光流淌过,盘龙棍应手而起。 智通见到山后金光闪起,脸上露出笑容。 惠明拖着盘龙棍,飞快地跑了过来。 智通鼓掌笑道: “前生种因今生果,了却有情得无生; 今日又见盘龙棍,大道得成性归真!” 又说到:“徒儿,你既得盘龙棍,可有棍法?” “师傅,徒儿在未出家时,曾随良将端木良练过武,棍法也曾习过。”惠明说。 “你练给我看看。” “是,师傅,我学的是战阵十三棍。”惠明说着,便演练起来,打、揭、劈、盖、压、云,扫、穿、托、挑、撩、拨和戳,端是一路好棍法。 “不错,在战场上倒是好棍法,但与佛家不同,俗语说,枪似游龙棍如雨,我有护法棍法一套,如疯似魔,称为疯魔棍,和你这套棍法相得益彰,待我传授与你,在佛力下,谁人能抗衡!”智通眼中冒出一股兴奋。 “请师傅传授!”惠明高兴道,他在这几个月来,整天念经打坐,早就厌倦了,听说师傅要传授棍法,立刻雀跃说到。 智通传授棍法,也许是前生的慧根,只要稍加点拨,惠明立刻能上手,手中盘龙棍更是密集如雨,放出道道金光。 “惠海,你与惠明下山一趟,去往洛邑,救出人后,立刻回山,不得有误。”智通对一位年轻的和尚说到。 惠海双手合什:“南无释迦牟尼佛,弟子遵命!” 惠明毕竟只有八岁,而惠海却已经三十多岁,由惠海出面,带着一个小沙弥,并不显得突兀。 一大一小二个身影在路上越走越远,小沙弥却扛着一根比他高得多的盘龙棍。 8.佛焰兰,花开时节众生迷 在侯府的管家带领下,莫闲和绿如由偏门进入,两个人低着头,绿如手中捧着一盆花,花朵含苞待放,正是佛焰兰。 有路过的仆人鄙夷看了他们一眼,这两个人畏畏缩缩,一副没有见过市面的样子,绿如更是胡乱地挽个一个发髻,并不干净,多余的头发披了下来,挡住小半边脸。而且,头发上还带着尘土,脸上也是风尘满面,衣服更是上下一个直筒,完全没有半点显现出妙蔓的身材,还有几块补丁,让人一见,不觉将眼睛移开。 莫闲唯唯诺诺地跟在管家身后,管家不知道的事,他的耳朵微微的动着,身上感官充分调动。 所经之处,人员的布置,特别是对自己有威胁的对象,一一记在心中。 莫闲以前并未到过侯府,不清楚其中布置,在他的感应中,特别感应到杀气,几乎每隔二三十步就有一处。 他心中暗惊,进入侯府,他身上只暗藏了一把匕首,其余兵器没有敢带在身上,幸亏侯府没有搜身。 他只以为这是侯府的正常情况,心中盘算着,等会见到绿猗姑娘该怎么说。 “绿猗姑娘,人已带过来,佛焰兰也一并带了过来。”管家在一处偏殿的台阶下施礼道。 “让他们进来!”一个声音传了出来,莫闲心中一动,正是绿猗的声音,绿如更是身体一抖。 管家没有看见,恭敬地又施了一礼,退了下去,台阶上珠帘一响,玉佩声鸣,一个丫鬟出来,将两人引入房中。 莫闲和绿如磕头:“见过贵人娘娘!” 声音一入耳,绿猗身体一抖,不禁向两人望去,这一望,眼睛现出悲苦:“起来吧,赐坐!” 有侍女搬过绣凳,两人谢过坐下,那盆佛焰兰被侍女接过,放在桌子上。 “你们出去吧。”绿猗对四个侍女说。 “绿猗姑娘,你是侯爷选定的夫人,恐怕这样做不好吧!”一个侍女说到。 绿猗脸往下一沉:“你说什么,就算百里聪在这里,我还是这样说,给我出去!” 她不怒自威,娇柔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刹那间,整个房间中,好像只剩下她一个人,似太阳般的耀眼,谁也没有注意到,桌子上佛焰兰似乎开放了一些。 莫闲没有料到,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一瞬间,有着帝王般的威严,连莫闲都被她的气势给震住。 那四个侍女没有想到绿猗居然有这样的气势,一下子被慑住,不由自主地脸色发白,退了出去,直到退出了门口,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中听从了绿猗的话。 四人退出殿外,绿猗颓然坐倒在椅子上,脸色发白,绿如低低地惊呼了一声:“姐姐,你怎么样了?” 房间内的威压如潮水一样退了下去,莫闲这才看出来,绿猗的情况有些不对。 “我被百里聪的人用封灵术封了法力,刚才我强行用法力,只有稍许威压,要是我没有被封,她们应该被我控制住。” “姐姐,是怎么一回事?” 绿猗定了一下神,简单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着重在她被抓后,郑侯百里聪一见惊为天人,在手下封了她的修为后,准备纳为夫人,但因为丧礼的原因,目前还在丧期,所以目前在侯府中,平时行动都被人监视着,她要佛焰兰,实际上想凭借佛焰兰施展幻术,以图解开封印,脱出生天,毕竟佛焰兰只有天狐一族可用,这是天狐一族的秘密。 “妹妹,你怎么和莫闲在一起?” 绿如也将事情的经过简要说了一下,道:“姐姐,你修为被封,我看看能不能解开。” 绿猗点点头:“好的,这种封灵术很奇特,好像是佛门的秘法。” “佛门秘法,姐,我在莫大哥那里找到一本书《牟尼三盘经》,是佛门外道的法术,我来看看。”绿如一边说着,一边闭目凝神,手中结出牟尼佛眼印,一股肉眼看不见的幽光照在绿猗的身上。 莫闲没有留意这种手印,他退到一旁,身体的感官在全力的感知着殿外的动静,从细微的声音的声音中,莫闲知道有许多人在向这边聚集,冥冥中他感到来人之中有几股强大的气息。 见绿如闭目不动,莫闲暗暗着急,他不是一个莽撞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活到今天,虽然他不太懂法术,也知道绿如应该施展什么法术,来解开绿猗身上的封灵术。 “不行,姐,我解不开。”突然间在绿猗和绿如间亮起肉眼可见的波纹,两人身体一摇,绿如更是后退了两步,浑身衣服一涨,颓然地说。 “绿猗,本候许你夫人的名号,你居然背着我做这些小动作!”百里聪大踏步走入殿中,他身边一众高手环绕。 莫闲站在旁边,好像并不重要,百里聪把他忽略,眼睛盯着绿猗姐妹。 “姐,你快走,我来阻挡他们!”绿如一推绿猗,绿如到底不太通世事,在她的眼中,世间王侯也好,与普通人差不多。 不能说她这种想法错,但侯府之中,特别是一个诸侯国的君主,身边的奇人异士还是不少,武功高强的人士也有。 “原来是你妹妹绿如,看不出,化妆了吧,既然来了,不如留下来,姐妹俩一起留在侯府中享福。”百里聪哈哈大笑。 绿如早已结印,诛邪印出,随着言咒,绿光从她手中飞射而出,化作一条半蛟半蛇的怪物,张开大口,直咬百里聪。 百里聪哈哈大笑:“好烈的性子,我喜欢!” 手中结出一印,却是镇狱印,一下子镇住绿如的半蛟半蛇的怪物,绿如修行诛法只有一夜时间,虽然她有根基,但还是时间太短,当下怪物呜咽一声,就此消散。 绿如脸上一白,百里聪得意的哈哈大笑,正在这时,一旁的莫闲出手了。 莫闲选的时机正好,谁也没有注意这一个看起来很猥琐的男人,不自觉把他忽略,这也是莫闲作为一个杀手的本能。 就在百里聪刚刚大笑的时候,莫闲一个灵猴上树,双手带着风声已经劈到,同时脚也踹到,百里聪的笑声一下子被打断,身体往后一退,口中一声怒吼:“大胆!” 他法力流转,刚要迸发,莫闲已经如移影换形一般,脚一落地,右拳崩出。 “呯”的一声,百里聪挨了一拳,幸亏百里聪已经结印,身化大黑天金刚,就是这样,还是五内翻腾,一时间不能出手。 “主上!”旁边的众人一声惊呼,数柄刀剑向莫闲劈来,莫闲往后一缩,手往怀里一摸,匕首在手,虽然短,但他一个洗剑式,将数柄刀剑卸开。 跟着他大喊一声:“快走!”手中的匕首陡然爆发出强光,在紧急关头,他又一次使用了日剑,他本来已经不再使用那种耗损根本的剑法,但此时危急,他也顾不上了,损失几年性命与丢掉性命两者孰轻孰重,莫闲根本没有迟疑,直接轰出了日剑,这一剑,他好不容易补回来的生命又耗损一空。 “日剑!他是爆裂鬼莫闲,不要放走他!”一遍强光中,一个声音叫到,对莫闲来说,声音很陌生,但莫闲知道,他应该是三十六鬼中的一员,外人不会知道他是爆裂鬼,最多叫他碎剑莫闲。 难道百里聪也是阎罗殿中的一员,这个念头一出现就疯狂的滋生,如果百里聪是阎罗殿的一员,而且是高层人士,那么一切都好解释。 强光还未散尽,淡淡的幽香陡然浓郁起来,他看到绿如冲着他笑,不觉之间,他发现绿如是如此美丽,好像一切都显得不重要了,绿如就在眼前,巧笑倩兮,微笑着投怀送抱,闭着眼睛,仰着头,红唇是那么的诱人,他忍不住低下头,就要吻下去。 自己不能亵渎绿如姑娘,自己是一个杀手,生命也不过十年左右,不能给绿如姑娘幸福,不能这样干! 一念及此,他清醒过来,他还在殿房之中,不过百里聪和他的手下却是丑态百出,有的抱着椅子啃着,有的抱着柱子,百里聪也不由自主抱着一个手下…… 这是怎么一回事,清醒过来的莫闲望向绿如姐妹,绿如姐妹也望向莫闲,心中很惊异,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声的说:“我用幻术控制了他们,趁这个机会把他们干掉!” 刚说到这里,听到殿外有声音,人的脚步声杂乱,急冲冲向这边走,莫闲听到其中有几个人脚步虽快,但落地很稳,而且步伐很均匀。 “不好,快走!”莫闲一把拉住绿如,三人悄悄从殿后溜了出去,莫闲没有留意,桌子上的佛焰兰花开的正艳,如同一朵纯正佛焰,幽香四溢。 刚才佛焰兰还是含苞待放,此时却盛开,这种现象谁也不曾注意到,佛焰兰,又叫迷幻兰,甚至本名叫迷幻兰,除了天狐一族,并没有外人知道这一点,它是天狐幻术专用的凭依。 出了后殿,没走多远,莫闲站住了,因为一个人阻住了去路,依稀是个幻影,他是无影鬼。 9.杀无影,因果未了救星到 “哈哈,果然不出所料,夫人,你到那里?”无影鬼得意地笑道。 “滚开!”绿猗冷冷地说到。 “你不过是一个女子,以色事人,还不安分守己,判官早就料到会有余孽来救你!” “判官是谁?”莫闲问道。 “判官是谁,哈哈,反正你是必死之人,我就告诉你又何妨,他就是郑侯!”无影鬼哈哈大笑。 “我明白了,原来是他!”在这一刹那,所有不解之谜迎刃而解,莫闲声音先高,又低了下去。 听到这话,无影鬼冷冷打量着莫闲,陡然说到:“你是爆裂鬼莫闲,果然你没有死,追魂鬼等的死是你干的?” “是我干的。”莫闲没有否认。 “那你就死吧!”无影鬼说着一朵铁莲花已到莫闲面前,看似缓慢的盛开,实质迅速非常。 与此同时,莫闲手中匕首格剑式出,正好挡住莲花。 无影鬼似乎很惊讶,他刚要操纵铁莲花,却被一剑格住,在几个月前,莫闲应该挡不住。 无影鬼手指微动,天狼蛛丝流转,铁莲花一个盘旋,化为数个,不是数个,而是出现了数个幻影,向着莫闲罩了下来。 绿如手中印诀起,诛法出手,淡淡绿光闪现,幻成蛟蛇,出现在无影鬼面前,张口就咬。 “法术!”无影鬼像一个幻影一样向后飘去,脸色大变。 莫闲等人并没有看见他的容貌,因为无影鬼在他们眼中,就像一个淡淡的影子。 但他手中的铁莲花却散出淡淡的蓝烟,天狼烟!这是一种极其珍贵药物所炼,如果不小心吸入,则浑身无力。 莫闲眼尖,看到蓝烟起,叫了起来:“当心,这是天狼烟,不要吸入!” 手中剑起洗剑式,闭着呼吸,将数朵铁莲花封了出去,人已经跃起,剑式转为刺剑式,人和剑似乎成为一体,一声暴鸣,剑光暴长,直向无影鬼追去。 蛟蛇一口咬空,绿如手印一变,由一条幻成二条,分为左右,往前一窜,顿时将无影鬼缠住,蛟蛇一近身,无影鬼顿觉身体麻木,动作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 不好!无影鬼大急,用力一提丹田力,不顾自身是否能承受得住,经络涨疼,类似于天魔解体*,刹那间,自身的战力提升了近一倍,蛟蛇立刻被挣开。 这种方法即使能成功,事后身体三个月内不能与人动手,同时寿命也损失。 莫闲见他刹那间,身体暴涨,人变得清晰起来,头发一瞬间有半截变白,知道他发动一种秘术,手中剑更是不容情。 噗的一声,无影鬼刚刚清晰起来的身影,蛟蛇影子正在淡化,绿如脸色一刹那间变白,正在此时,剑已经得隙而入,刺中了无影鬼。 无影鬼半声怒吼,声音陡然而止,眼中的鬼光立刻黯淡下去。 “爆裂鬼,你居然敢叛出阎罗殿!”随着一声嘶哑的喝斥声,一个面带黑色面具,身穿黑衣的人现身。 莫闲见勾魂使者中黑无常现身,冷笑道:“阎罗殿视我如草芥,我早在死亡名单上,要不是我命大,尸骨已不存,只允许你杀我,却不允许我杀你,真是笑话!” 黑无常大怒:“你一个杀手,组织要你去死,是看得起你!”口中说着,一掌凌空而起,黑天大手印,这已不算一种世俗的武功,而是一种类似法术的玄妙之术。 莫闲见一个黑色的大手印轰然而止,一咬牙,他身后是绿猗姐妹,他不能让。莫闲就这一点好,恩怨分明,对他有恩的,他当涌泉相报。 莫闲也不示弱,虽然他知道不是黑无常的对手,但他义无反顾的一剑全力迎向大手印,一刹那,他忘记了生死,刺剑式发出一道白芒,轰的一声,莫闲身体一摇,似乎要后退,却生生顶住,脚陷入泥中,嘴角沁出了血丝,脸色先是一红,又变得煞白。 “咦!你居然凭世俗的武功,顶住了我的一招,不错!可惜了,今天你死定了。”黑无常看了他一眼,随意的说。 绿如一见莫闲挡住这一招,印诀出,诛法出,一条绿色的蛟蛇张开大口,喷着毒雾,出现在黑无常的面前。 “有趣,居然炼有邪法,敢在我面前卖弄!”黑无常一转脸,发现绿如向他进攻,不以为意的说道,手中结出金刚印,口中“嗡”的一声言咒,一派黑光闪现,挡住了蛟蛇的进攻。 绿如口中发出一声尖啸,似乎是受伤的动物的悲叫,半空之中,现出一只白象,普贤菩萨端坐其上,瑞彩千条,白象抬起一只脚,照着黑无常踩了下来。 黑无常一声冷笑,手中印转为五方佛印,口中诵咒,轰的一声,半空中普贤像消去,这本是一种幻术,也不属于后来绿如所学《牟尼三盘经》中诛法。 莫闲见绿如出手,急提丹田气,击剑式出,似一派光幕直卷过去。 黑无常没有理睬莫闲,莫闲心中一喜,在黑无常身前,陡然出现一个人,面带白色面具,身着白衣,手中结明王守护印,印在光幕上,莫闲顿觉一股大力涌来,好像撞上一列火车,人顿时抛飞出去,口中喷出鲜血。 黑白无常都出现了,绿猗脸色灰败,叫道:“妹妹,快走!” 绿猗身上法力被封灵术封住,知道今天走不了,只盼绿如能够逃走。 “想走?既然来了,就不要走!”白无常冷笑道。 “南无释迦牟尼佛!”一声佛号,几人惊回首,两个人影飞快而来,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僧人,手中执一根降魔杵,身边跟着一个小沙弥,肩上扛着一根盘龙棍。 绿猗和绿如身体一抖,她们认识那个三十来岁的僧人:“惠海!” 绿猗更是感情复杂:“你来这里干什么?” “南无释迦牟尼佛!两位女施主,别来无恙,我师知道你们有一场劫难,特地命我与师弟惠明来。”惠海是知道当日的事情,双手合什说。 “惠明?”绿猗猛然提高了声音,眼睛望向他身边的小沙弥,声音苦涩的问到:“你转世了,你还好吗?” 惠明眼中露出了迷茫,他感到非常熟悉,却又非常陌生,不由问到:“你是谁?我怎么觉得你很熟悉!” “我是绿猗!”绿猗声音有点呜咽。 “施主,惠明师弟为你付出一命,往事已矣,今生的他已不是你所熟识的惠明,今天他来是还因果的。”惠海声音温和,但言语间有一种疏离。 “两个秃驴,你们是谁?私闯侯府,和夫人乱语,还不离开!”白无常冷冷开口。 “施主,我们要将这三人带走!”惠海说。 “哈哈!屎壳郎打哈欠——口气不小,秃驴既然管闲事,你们给我留下来!”黑无常冷笑着,往前一步,手结召请印,口中诵出真言:“那谟菩布哩,怛他伽哆耶” 半空之中,忽喇喇一阵黑风起,风中神鬼罗刹现,带着黑气,向着众人就冲了下来。 惠海手结金刚缚智印,口出言咒:“唵,乌伦尼,娑婆诃”,一派金光从虚空中产生,化作无数光带,似无数条光蛇,纷纷卷入黑气之中,一声响亮,转眼间,黑气消散。 “好秃驴,你们找死!”白无常叫道,手从不动根本印转为外缚印,口中一声暴喝:“嗡,囊莫三莫多!”头顶上顿时起了一团黑雾,转眼间像山一样,压向众人。 惠明早就忍不住了,他一声长啸,手中盘龙棍一紧,棍如山,人如疯,盘龙棍一阵暴鸣,棍头之上,笼上一层金光,杀向白无常。 白无常见此,脸上露出嘲笑,又是一个无知之辈,以为世俗的武功能够抗衡法术。 他刚刚露出嘲笑,脸上笑容还没有完全绽开,却一下子变了,惠明的棍法不仅力大无穷,更兼一种疯狂在内,他的法术黑雾,刚一触棍头,棍头便放出金光,黑气顿时消散。 “这怎么可能?” 他不知道,这套棍法已超越世间棍法,它是佛教之中用以降魔护法的棍法,它的使用者,在佛教之中,有一个响亮的名字,护法! 白无常暗叫不好,身体急往后退,手中出现金刚轮,护住面前,脸上已没有刚才看不起人的表情。 黑无常一见,手中也出现了金刚轮,祭起金刚轮,金刚轮起在空中,忽溜溜的变大,刚要落下来,惠海已祭起降魔杵,一派金光,迎向了金刚轮。 黑白无常均使用金刚轮,平时根本不使用法器,今天不得已使用,而绿猗姐妹,根本没有法器。 莫闲已落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胸中稍稍好过了些,但胸口生疼,知道自己负伤不轻,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因为他已不是第一次负伤。 他悄悄运转了两个周天,缓解一下自己伤势,看到惠明如疯似魔,而白无常却步步后退,心中十分惊讶,他没有想到,惠明不仅没有落在下风,反而占了上风。 “两位大师,不可恋战!”莫闲喊到,绿如陡然醒悟过来,顿时明白莫闲的意思,一把拉住绿猗,说了声:“走!” 10.佛光遁,伤心欲绝泄玉芝 半空中一声响亮,惠海的降魔杵由上往下打,带着万道金光,将起在空中的泛着黄光的金刚轮一下子压了下去。 黑无常脸带面具,看不出他的表情,但他的身子明显一晃,口中闷哼了一声,金刚轮摇摇欲坠,他还在勉力支撑。 惠明的盘龙棍一棍之下,砸在白无常的金刚轮,看似惠明年幼,白无常却踉跄退出几步,惠明得理不饶人,棍一摆,一式力劈华山,棍子带着金光,呼啸向白无常劈去。 白无常仓促之间,手中金刚轮脱手而出,砸向惠明。 他想和惠明同归于尽,惠明棍头一转,划出一道弧,棍势化为拨草寻蛇,当的一声,将金刚轮崩飞出去。 正在这时,听到莫闲的喊声,两人步伐稍一顿,黑白无常也后退,而莫闲的后面已经人声沸扬,许多人往这边赶来。 惠海和惠明对望一眼,惠海一声佛号,声如狮吼,面前的黑白无常顿觉如霹雳一样,耳中嗡嗡作响,脑袋一遍空白。 而惠海却将袍袖一扬,金光顿起,香风匝地,罩住莫闲等人,轰的一声,光明一灭,几人已无踪迹。 百里聪及手下刚到,见金光一闪,人已经消失,他的黑日如来大手印已经印到,黑褐色的丈许方圆一只大手轰的一声,却扑了一个空。 百里聪带着怒火:“佛光遁!他们是谁?” “是惠海和惠明,两人将人救走。”黑无常咳嗽了一声,说到。 “废物!”百里聪冷冷训斥手下,强压着怒火:“是古华寺的智通老秃驴,仗着他是上座部的领袖,居然和我作对,我要灭了古华寺!” “君上,不可!佛宗势大,内部虽分大小乘,相互之间屡有矛盾,但一致对外,小乘的上座部、大众部,大乘的法相宗、三论宗、天台宗、华严宗、禅宗、净土宗、真言宗、律宗等,天下宗教,佛教占四分之三,明面上遵从王化,实际上已成独立王国,大安所不能制,何况我仍大安国一个诸侯,要对付它,恐怕是天下佛门公敌,再等一段时间。”白无常强忍住伤势说道。 “我郑国的尊严,还有我阎罗殿的尊严就这样被践踏!忍下这口气?”百里明从牙缝中几乎一字一句。 “我阎罗殿虽秉承佛的正统奈何被佛教的那帮邪师称为外道,见不得天日,让佛法重归正统,这正是我阎罗殿的目标,佛佗说,末法时代,邪师说法,如恒河沙,天魔的子孙披上袈裟,道貌岸然,坏我佛法,信众归为魔民。” 百里聪脸色阴阳不定,他想起了幽冥教主说过,在末法时代,佛将化为黑日如来,行忿怒金刚之事,以大净世咒净世,但怜悯众生,故派下金刚护法,是以幽冥教主出世,以杀止杀。 百里聪阴恻恻地笑了:“那个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君上,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在洛邑城外三里左右,一派金光闪现,出现了五个人,莫闲只觉金光一闪,便天旋地转,有点恶心,待定下神来,发现眼前变了天地。 他还愣着,绿猗早已施礼:“多谢两位师傅!” 惠海也脸色苍白,他以佛光遁带人,自身也消耗颇大,他一声佛号:“南无释迦牟尼佛,施主不要多礼,这是我佛门还以前的因果。” “惠海大师,你能不能解开姐姐身上的封灵术?”绿如说道。 “这是外道的一种封锁灵力的法术,南无释迦牟尼佛!”惠海看了看绿猗,手中结出俱舍通灵印,一道佛光罩向绿猗,绿猗身上黑光闪了几闪,便自消失,绿猗一运灵力,浑身上下,通畅无阻。 绿猗又福了一福,惠海一摆手:“不用谢,绿猗姑娘,你与我师弟缘份已尽,我师弟已两世为人,孽缘已还,多保重!” 惠明在一旁,似乎努力地回想,但始终想不起来,只知道似乎要彻底失去一件心爱的东西,眉头紧皱,在一旁出神。 “什么缘份已尽!姐姐为了他付出多少,他只知道自杀,再说,姐姐为了他,都犯下族规,真情已付,一句话缘尽,就彻底了结,你算什么,要说也得他自己说!”绿如脸色变了,为她姐姐鸣不平。 莫闲在一旁,隐隐知道绿猗和那个小和尚似乎有关系,他认出了惠明,就是那个百里明,心中惭愧,当日是他出手,差点杀了他,好在他当时蒙着面,一时也没有说话。 “师弟,你认识这位姑娘?”惠海回过头问惠明。 惠明正低着头,口中默念经文,一时间没有回味过来,一抬头,望着绿猗,眼中透出迷茫:“好像不认识!” 绿猗陡然身体一摇,口中沁出一丝鲜血,脸色煞白。 “姐姐,你怎么了?”绿如急了。 莫闲看不过去,说:“两位大师,我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这样对付绿猗姑娘是否太过份?” “南无释迦牟尼佛,施主,你自身生命亏损,恐怕寿命不足十年,而且,你杀孽过重,种下了恶因,不如皈依我佛,诵经忏悔,以求来生果。”惠海没有回答莫闲的问题,反而将莫闲的问题提到明面上。 绿猗却开口笑了:“多谢两位大师相救,至于莫闲的事,你们就不要担心,我姐妹这点方术还是有点。” 她虽然笑了,脸色很平静,但眼中浓浓的绝望之色,令人不忍相睹。 “那好,我们就此告别。”惠海眼中很平静,口吻也很平常,双手合什,宣了一声佛,和惠明走远,惠明想回头,但终于没有回首。 绿猗站在那里,默默地站着,目送两人远去,直至看不见,她才回过头,嘴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心中郁闷,吐了一口血,好多了。” “绿猗姑娘,你是不是在侯府受了伤?”莫闲说。 “不是,受了一些刺激,多谢莫少侠相救。” “不要这样说,我以前也是阎罗殿的杀手,后来受阎罗殿追杀,多亏两位姑娘救了我,才得以活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再说,凭我的本事,也没有在这件事中起多大作用。”莫闲说。 “我妹妹对你有好感,莫少侠,你的意思?” “姐!”绿如不依的叫了起来。 “多谢绿如姑娘厚爱,但我不能。” “为什么?难道是我们是异类?”绿猗说到。 “不是!绿如姑娘看得上我,是我的荣幸,但我不能害了她,我的寿命不足十年,我要在有生之年,阎罗殿不会放过我,这种情况下,说不定明天就会暴死街头,我现在所能做的事,就是给阎罗殿一个教训。” “你不怕阎罗殿这个庞然大物?”绿猗问。 “我死都不怕,可惜,不能够铲除它。” “你一个人起不了多大作用,我和它也有深仇大恨,我们胡家庄就毁在它手中,加上惠明却又离我而去。”绿猗平静地说,眼中却透出深深的悲哀,“对了,有一种方法,也许能补充你的亏损。” “什么方法?”莫闲问到,他乍闻之下,心中也不仅大喜,人毕竟是好生恶死。 “在洛山深处,有一座归雁峰,常年云雾缭绕,据说其中有千年玉芝,得到这种灵药,可以补充亏损。” 11.寻灵药,血雨洛山仗剑行 山径上,一个人正在蹒跚而来,看得出他风尘仆仆,身上衣衫已经破损,但疲惫之中却带着一种倔强,一种坚不可摧的信念。 他正走着,一阵隐隐马蹄声传来,他叹了一口气,该死的阎罗殿,又来了。 这个人就是莫闲,自从当日与绿猗姐妹分别后,虽然他看得出绿如眼中的爱意,但他还是狠狠心走了。 他直奔自己的住宅,这个地方已经不保险,莫闲知道,迟早百里聪会找到这个地方,他得趁百里聪未查到时,将一些东西给取走。 他没有想到,阎罗殿的人这么快,就在他刚刚将几本书,还有一些金银收好,阎罗殿的人已经到了。 来的人显然也没有想到他在这里,莫闲身似鬼魅,一剑将闯入一个冒失鬼结果了,从后门突了出去,甩开了追兵。 接下来的日子,莫闲边逃边向洛山深处而去,也许阎罗殿并没有将一个叛徒看得多重,开始并没有多重视,但随着莫闲杀的人增多,阎罗殿派出的杀手越来越强,莫闲成了阎罗殿检验杀手的工具。 阎罗殿的用意如此,只是没有想到,莫闲也越战越强。 自从莫闲见识了惠明的疯魔棍法,见惠明居然凭借一套棍法压着勾魂使者中的白无常打,让他的法术无用武之地,这件事对莫闲触动很大。 在此之前,莫闲根本没有想过,单凭世间的武技,居然和白无常的法术能抗衡,经此一事,他隐隐有悟,世间各种技艺,如果到了一定层次,都很了不起。 他一边逃,一边将他身边的几本书翻了一遍又一遍,特别是将那本《牟尼三盘经》翻了又翻,自从绿如解开了关键,他已经知道该怎样修练,可惜的是,他没有时间,而且也没有静室。 不过,对法术有了一些认识,他所认识的法术,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偏于旁门左道,对书中所说的观想法门,还有独特的气脉方法,由于和他自己武功中的经络相差太大,他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修行。 另一个好处,就是对自己的《猿公剑法》上了一个台阶,既然惠明的疯魔棍法能抗衡法术,自己剑法也应该可以,他甚至隐约觉察到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道韵。 他这些日子很疲惫,毕竟多日休息不好,阎罗殿可不问你休息不休息,杀手得隙就入,他得时时保持警惕。 他耳朵一动,隐隐听到马蹄声,他往两边一看,身体投入树丛中,消失不见。 他将全身放松下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呼吸似有似无,剑握在手中,剑尖低垂,身边的气流轻轻搅动着身上毛发,他感觉到他似乎能通过这些感应到周围的一切,而别人却不能感应到他,他悄悄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战马嘶鸣,来人好像并不是追杀他,腰间虽然挂着剑,但来人显然是一个主人,还有四个奴仆,只是匆匆而过。 莫闲目送他们远去,刚刚松了一口气,突然之间,身体一冷,一物向他袭来。 莫闲在一瞬间,身体向猿猴一样,先是一团,后又长身而起,陡然一个转折,猴子登枝,这是形意十二形中技法,手中剑也击了出去,明明向前一个直刺,却因身法变换,剑划出了一条玄妙的曲线,噗的一声,一条尺许长的蜈蚣被扎在剑上。 五毒鬼!据说他擅长使用五毒,一身毒功神妙莫测,莫闲只听其名,而没有见过。 莫闲一振剑,将尺许长的蜈蚣给甩掉,身体不丁不八落在地上,剑向下斜指,眼睛猛然间眯了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将毛孔闭住,一股淡蓝色的烟雾从四面八方向莫闲聚拢过来,地面沙沙声大作,无数蝎子、蛇、壁虎、蜈蚣、蟾蜍向着莫闲围了上来。 莫闲陡然一纵身,身子拔地而起,纵起有两丈多高,落在一棵树的枝杈上,只是一垫脚,身体向离弦的箭,剑上放出淡淡的光华,嗡嗡作响,和身体形成一体,向着一个方向落了过去。 一声惨叫,血光崩现,莫闲摇摇头,原来不是五毒鬼,只能算是预备五毒鬼,能力不足五毒鬼的五分之一。 阎罗殿中只有三十六鬼,但并不是,就三十六鬼,就像莫闲,被称为爆裂鬼,但进行爆裂鬼训练的,莫闲知道的就有三人,阎罗殿并不怕损失,莫闲叛变,但爆裂鬼并不会叛变。 莫闲迅速离开了,在他走后不久,一个人出现,看着尸体,细细检查起来,过了许久,站起身,取出了笔,在一张纸上记住:莫闲,近盗之特级,属上,言行同盗二人,或勾魂使手…… 这段话的意思是:莫闲,实力已经达到杀手的特级,属于最高级,建议出动同级杀手两人,或者由勾魂使者出手…… 写完之后,取出一只信鸽,系好之后,便自放飞。 莫闲当然并不知道这一切,他如果知道,他已成为阎罗殿中考核杀手的工具,不知道会是怎样的表情,由此可见,阎罗殿的实力和组织的严密性。 莫闲又经过了两天,这两天很平静,平静地让一路上受到阎罗殿不休的追杀的莫闲都感到很诧异,是阎罗殿放弃了,还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莫闲倾向于后者,他一边加快了步伐,一边在心中将猿公剑法和形意*拳一遍遍的整理,经过了这些天的厮杀,他对搏杀有了新的认识。 猿公剑法堂堂正正,看起来很简单,但威力却很大,特别是其中有着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他见识惠明的疯魔棍,一经舞动,上面笼罩上一层金光,剑传说中,剑仙能御剑杀人,他在出招时,不自觉感受到,肢体有热流而动,不需要他有意引导,剑好像有了灵性。 莫闲不知道,猿公剑法本是猿公门仙剑术的入门剑法,招式本有引导作用,被他杀掉的那个身负重伤的那个人,身具法术,身上有两本看似武功秘笈的形意拳谱和猿公剑法,并不止是世间武功,也是仙道的基本功法,这一点连绿如都不知道。 莫闲却不知道,将两者勤加练习,反而将过去生命的亏损缓慢的补充回来,要不是他又一次使用日剑中的禁忌招式,有个二三十年,说不定真的能享天年。 莫闲知道,他以前在阎罗殿中所练习的日剑,是一种能激发生命潜能,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在一个秘密地方,每时每刻都接受着死亡,身边的人一个个被别人杀死,他也满手鲜血,拼命的练功,身体上损伤根本不过问,性格都出现了扭曲。 也许是幸运,他在一次刺杀过程中,看到了人间的真情,父子争着替对方去死,要莫闲放过另一个人,他在那一刻迟疑了,幸好有一个侠士出手相助,莫闲趁机退去。 他的任务虽然失败,却让他起了叛变阎罗殿的想法,在其后,他默默的注视着人间普通人,开始感受着他并不懂的普通人的感情,就在这时候,他偷偷购买了洛邑郊区的那处房子,融入普通人中,而不是像其他三十五鬼,他们花天酒地,根本没有明天。 他抬头望着远处那座山峰,云雾缭绕,应该是归雁峰,在云雾中时隐时现。 他站了下来,两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还有半里多路,但身上杀气已经郁郁勃发。 莫闲眼睛一缩,这两个人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地面传来沙沙声,数只蝎子和蜈蚣从草丛中爬了出来,莫闲明白了,其中一个是五毒鬼,相隔半里多路,还能指挥毒物,只有正牌的五毒鬼才有此能。 远处的两人还在静静的等,但身上杀意更甚,他们在蓄积杀气,不知道哪一个是五毒鬼,还有一位是什么鬼? 莫闲吸了一口气,还有半里路,在这么远的距离上,五毒鬼不会施放毒气,眼见地面的毒虫越来越多,莫闲一跃而起,身体如灵猿一般,起在空中,脚尖在旁边的小树上一点,并不落地,向着两人飞纵而去,几个起落间,已经接近不少。 两人中的一人,手中出现了一根骨笛,放在嘴边,随着刺耳之极骨笛声响起,好像鬼哭狼嚎一般,地面数条黑影弹射而起,有蛇,有蜈蚣,更多的毒物却已经竖起身体。 莫闲将身体一球,手中剑化作数道寒光,准确地点在毒物身上,毒物在空中一顿,便垂直坠下,嘭的一声,接近地面时,炸成粉末。 莫闲身体一展,身形似马奔腾,往下一落,马踏鸡踩,落地之时,脚下使劲,几条毒物被踩得粉身碎骨。 旁边毒物刚要进攻,莫闲身体又一次纵起。 五毒鬼手一扬,空气中响起啾啾声,数点微蓝的寒星带着破空声罩了过来。 莫闲在空中似乎化入剑光之中,剑嗡嗡作响,在这一刻,莫闲感到自己似乎与剑合为一体,剑高速振荡,这并不是他有意如此,而是自然达到,他在这一瞬,不由自主想到,剑气! 寒星一触剑气,纷纷破碎,如粉末一样落下,莫闲已到五毒鬼的身前。 12. 入迷阵,灵觉初现方位明 莫闲临阵突破,剑体振荡,生出剑气,不过淡淡的一层,却坚韧无比,让五毒鬼的暗器无功,莫闲已经扑到。 五毒鬼手中出现一柄蛇形钩,闪着微蓝的光华,明显是刃口上淬了毒,带着一股腥风,迎了上来,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他的肩头上,嗡的一声响,飞出一条蜈蚣,长足有一尺,却生了双翼,这是一种异种蜈蚣,双螯大张,向着莫闲就咬了过来。 没等他开怀的笑,他的蛇形钩已经锁上莫闲的剑。下一刻,五毒鬼脸上笑容凝固了,变成了惊恐,“呛”的一声,蛇形钩的钩头断成两截,莫闲的剑一下子扎入他的腹中,剑气一入腹,腹中内脏在剑气下,顿时破碎。 五毒鬼没有想到,莫闲的剑已经初具剑气,锋利无比。 莫闲脚一落地,身体好像灵猴一样,顿时缩了起来,那只蜈蚣顿时走空。 莫闲在一缩之下,身体像受惊的动物,手中剑一沾就退,人已离开的五毒鬼一丈多远,手中剑一个洗剑式,蜈蚣一个回旋,却正好送到他的剑尖上,好像莫闲事先料到的一样。 蜈蚣分成两截,掉落下去。此时五毒鬼才重重的倒地。 从莫闲纵剑而来,到五毒鬼中剑倒地,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并不是莫闲远胜五毒鬼,而是他们所练的武功,讲究一招制敌,生死就在那一瞬间,莫闲使用的虽不是日剑,但长年以来,养成的对敌习惯并未有大的改变。 所以,一招之下,敌人死。 莫闲一剑劈开了蜈蚣,在一旁的黑衣人已经一剑刺向他,正是他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 剑比一般剑厚,莫闲认识这种剑,正是他之前作为一个杀手所使用的爆裂剑,他勉力的一个侧空翻,剑划破了他的衣衫,几乎贴着肉而过。 “爆裂鬼,你是新的爆裂鬼!”莫闲叫到。 “不愧为老一代爆裂鬼,转眼间就杀了五毒鬼,不过,到此为止,该结束了。”爆裂鬼冷笑到,又一剑刺出,剑轰的一声,发出耀眼的光芒,炸开了,一柄细剑如花蕊一般,从盛开的剑花中,如毒蛇一般,向莫闲的咽喉刺去。 莫闲对这一招太熟悉了,这是他在江湖上赢得碎剑名声的原因。 在剑一出招,莫闲就知道爆裂鬼的做法,还没有等爆裂鬼将剑爆开,莫闲脚下倒踩七星,手中剑已圈出,等剑爆开,他已退出了二丈开外。 不等爆裂鬼反应过来,他大趾抓地,手中剑一个刺剑式,而爆裂鬼一见莫闲如鬼魅再现在眼前,手中剑陡然像一个太阳一样亮起,日剑,莫闲也知道这一剑,这是一种以伤换伤的打法,莫闲一咬牙,不退反进。 莫闲身体一矮,身体左转,眼睛闭上了,手中剑嗡的一声,扎入爆裂鬼的小腹之中,而爆裂鬼的一剑,却刺在他的左肩头,偏离了咽喉。 莫闲以肩头一剑,换了一个机会,将剑送入爆裂鬼的腹中,剑气暴发,爆裂鬼一瞬间露出迷茫之色,接着眼睛黯淡下去。 莫闲包扎了一下肩头,剑伤无大碍,也就是左手不能作大的动作,对于莫闲来说,右手执剑,并无多大影响。 莫闲向着归雁峰而去,对于尸体,他都没有兴趣去掩埋。 归雁峰高耸入云,在山脚下,经常有云雾,莫闲进入雾气之中,他不知道,这种雾气实质上是一种假相,整座归雁峰被人用阵法封锁了。 好在这仅是一种迷阵,布阵之人显然不愿多造杀孽,莫闲转了半天,终于走出了雾气,再一看,自己居然又绕了回来。 莫闲站住了,想了好一阵,猛然抬起头,望着云雾中时隐时现的道路,雾气在外面看起来,并不厚重,怎么会转回来,他想到了阵法,这仅仅是传说,有高人,可以利用环境,布下阵法,外行人进入其中,却似鬼打干墙一样,不自觉回到原地,难道这是一个阵法? 他犹豫了一下,高声喊到:“不知哪位高人在此,后辈末学莫闲因人指点,听说归雁峰有千年玉芝,特来求取!” 山谷回音,似乎许多人在呐喊,声音一重重回响,余音袅袅,渐渐归于平静,却没有任何人回应。 等了好一会,莫闲见没有动静,甚至连雾气还是刚才那样,一切好像很自然。 莫闲脑中迅速转动,很大可能没有人,只留下一座阵,如果是这样,只要过了阵,就可以到山上,也许真有玉芝,当然,也有可能是高人不屑理他。 莫闲陷入二难的境地,他一咬牙,又一次迈进了雾气之中,他并不懂阵法,他以为刚才是眼睛欺骗了他,他这次闭上眼睛,仅凭听觉,小心地向山上摸索而行。 松溪真人来自宣明宗,无意中发现此山居然有玉芝,玉芝是一种生长在玉石表面的状若灵芝的灵药,而且年份久远,在灵药中,算得上中三品的灵药,灵药分为九品,分别为下品三品,中品三品和上品三品,在此上,可以称上神品,在人间还没有听说过。 玉芝单独使用,大补生命元气,如果和其他灵药君臣佐使相配,可以炼制多种丹药,而松溪真人的丹药闻名于世俗之外,见到此灵药,当然要收入囊中。 他发现灵药时间并不长,玉芝采摘有规矩,它生性畏金而喜玉石,并且喜欢阴凉,为了使药效达到最佳,最好于月圆之夜用木刀采摘。 这点莫闲根本不知道,绿猗也没有说,灵药的采摘是一种专门的工作,许多灵药因为采摘与泡制方法不对,致使药效大减,甚至连跌数品,而好的采摘泡制方法,往往使品质上升。 松溪真人是行家,他发现玉芝时,时间已近月底,为了确保品质,决定等它半个多月,就在玉芝旁筑庐而居,并且将归雁峰用迷阵笼罩,他的用意也不过防止凡人无意间闯入。 莫闲一出现在这里,他就发现,不过是一个世俗的武者,莫闲杀了五毒鬼和爆裂鬼,他只是在山峰上望了一眼,没有放在心上。 莫闲第一次踏上山峰,他也没有留意,果然,莫闲在阵中转了一会儿,便转了回去,但莫闲并没有走,而是高声地喊话,倒引起松溪真人的注意。 “有趣!”松溪真人想到,“看他能不能上来?” 当莫闲闭上眼睛,松溪真人笑了,以为闭上眼睛,就可以通过,佛家说眼根,道家却不管那一套,阵法虽然简单,但作用于人的全方向的感官上,闭上眼睛,还有其他感觉器官一样会受到蒙蔽。 莫闲闭上眼睛,因为没有视觉,他是长年练武,其他感觉很灵敏,听力、触觉还有其他感觉开始判断,虽没有形成图像,但小心的往前走还是办得到的,特别是他的双腿的幅度是一样,步子大小一致,走出了直线。 “没有用!”松溪真人摇摇头,要是步子一样大就能走出去,那么睁眼和闭眼一样,重点是人的心灵中认为走的直线,不知不觉间受到阵力影响。 松溪真人颇有兴趣地旁观,不觉将注意力集中在莫闲身上,这一集中,松溪真人“咦”了一声,他发现莫闲生命有亏,怪不得莫闲求取玉芝。 莫闲以为自己是笔直的上山,却不料已经偏向,正在这时,他感觉到冥冥中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他不知道,这是他练习猿公剑法和形意渐渐深入,灵觉正在形成,松溪真人将注意力投注到他身上,使他冥冥中有所感应。 虽然他有所感应,但感觉还很模糊,他感到那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好像在自己身上转动,开始正对着自己,现在已经身体半偏了。 他一下子明白了,不是对方在动,应该是自己的方向开始改变,自己难道改变的方向,不可能,自己双腿步幅一致,很可能是闭上眼睛也没有用,阵法正在起作用,那么,自己如果根据自己的感应的注视自己的方向走,是不是不受阵法所迷。 一念及此,莫闲陡然一步,方向立刻改变,正对着他所感应到的方向,一步迈出,松溪真人吃了一惊,明明莫闲已经受阵势影响,突然之间,有如神助,改变的方向,直接向松溪真人的位置而来。 松溪真人立刻兴趣来了,莫闲是怎么做到的,明明他是一个世俗的武者,好像有了神识一样,松溪真人知道莫闲没有神识。 松溪真人可以明确的说,莫闲就是一个凡人,他也没有发现什么神识之类的,莫闲也不知道,他只是灵觉刚刚成形,是被动的接受,如果松溪真人不注视,甚至说,松溪真人不是那么有兴趣的注意力集中在莫闲身上,莫闲就注意不到那股神秘的力量。 两个人只要有一方不配合,莫闲立刻就会陷入阵中,偏偏事情就这么巧,莫闲不是机缘巧合,他也不会觉醒灵觉,灵觉觉醒,莫闲终于摆脱了一个武者的身份,而松溪真人没有想到这一点,他感到很奇怪。 就这样,莫闲一步步走向了松溪真人。 13. 说修行,初入黄庭真境界 松溪真人兴趣大增,这种情况他是首次遇到,幸好,他布置的是迷阵,没有一丝杀伤力,只要不受迷阵所迷,可以很方便的进出,要不然,凭莫闲早就伤在阵中。 看着莫闲闭着眼睛,却向他的方位直接走来,有什么秘密? 他本来对莫闲不感兴趣,现在却不同了,他想弄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松溪真人随手一招,莫闲虽然闭着眼睛,也感到身子像腾云驾雾一样,不由得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在山顶。 山顶处有一间茅庐,四面没有墙,一个看起来中老的道士盘坐在其中,眼睛之中,似乎有一潭深水,渊深不可测,正望着他。 莫闲立刻明白,上前施礼:“后辈小子莫闲,拜见道长。” 松溪真人很随意的一摆手:“你一个凡人,居然能过我的迷雾阵,很不错,你元气亏损,是谁告诉你这里有玉芝可以补亏?” “是一对姐妹,姐姐叫绿猗,妹妹叫绿如,隐居在洛山中,她们告诉我这里有灵药,可以治我的亏损。” “没听说过,既然隐居在洛山中,应该是修道德之士,她们怎么不来,偏偏要你来?” “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晚辈以前是一个杀手,练习的武功有缺陷,她们与晚辈有救命之恩,又指点晚辈来此,晚辈不知道长在此结庐而居,想冒昧求取玉芝。” 松溪真人笑了:“你说你武功有缺陷,但我观你刚才在山下连杀二人,用的招式光明正大,没有一丝鬼诡之气,倒是你所杀二人,他们所使用的武功是用生命力所换取威力。” “道长高明,他们和我以前是属于同一个组织,武功路数相似,我自从离开那个组织后,便放弃了那种伤人伤己的功夫,也是机缘巧合,我得到了两门功夫,形意*拳法和猿公剑法。” “原来如此。”松溪真人恍然大悟,他明白了关键,不觉摇摇头,自己居然为自己习惯思维所困:“这两门武艺,实质上已算是修行人的奠基武艺,我居然给你骗了。” “被我骗了?”莫闲有点莫名其妙,诧异地说。 “你不知道什么原因?” 莫闲摇摇头。 “你凭借自身功底,根本没有可能通过我的迷雾阵,即使你闭上眼睛也不行,不过,你修炼形意拳和猿公剑法,无意之中,身具灵觉,我因为注视你而没有收敛,你是不是感到有人在注视你?” 莫闲恍然大悟:“我闭上眼睛后,行走了一阵,便感觉到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注视自己,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无意之中,已经进入修行之门,对于元气亏损,实际上并不需要外物,只要修行下去,自然会进行弥补。” “可是我并不懂修行!”莫闲着急的说,看着松溪真人,陡然心灵福至,往下一跪:“道长在上,能否收我为徒?” 松溪真人袍袖一甩,一股大力凭空产生,使莫闲拜不下去,眉头一皱说:“我与你无师徒缘分,也罢,相见便是有缘,我这边有一本《黄庭集注》,是长梧道人所留,讲的是黄庭之道,依之修行,可以长生。” 莫闲一愣,想起了他身边的《黄庭经》,不由问道:“《黄庭集注》与《黄庭经》有无联系?” “你知道《黄庭经》?也对,世俗间的道士,常常诵读《黄庭经》,《黄庭集注》是长梧道人参悟《黄庭经》而作的一本道书,层次俨然,是一本高深的修行方法,要不是我修行了金丹之道,我都要修行黄庭之道。” “修行有几门?”莫闲问到,他不懂修行,听松溪真人说,他无意中修出了灵觉,绿如说过,黄庭经是道家的典籍,语气之中好像对《黄庭经》并不重视,但松溪真人却对《黄庭经》很推崇的样子,莫闲是外行,他决定还是多了解一些。 “修行很多,分为道佛等,道家修行,类别很多,通常有金丹、存思、守一、导引、房中、宝精、服气、行气等,《黄庭经》主要是存思,我的修行是金丹之道。” 莫闲听他说有这么多修行方法,心中一动,问:“除道家修行外,佛家修行和其它修行有哪些?” “世间修行,最终目的相同,不论道佛,还是其他,最终都是为了解脱,佛家超有无而言性,道家兼有无而言道,其他各家,或言虚无,或言自然,或言无名,实质是一样,既然修行,借假修真,不可执着于一宗,世人往往限于眼界,拘泥于一门一派,往往存门户之见,这种想法对修行有害无益。” 松溪真人的这一番话,令莫闲眼目一新,虽然松溪真人没有答应收他为徒,但松溪真人对待修行的态度,却使莫闲顿生好感。 “多谢道长指点,莫闲十分感激,不能在道长门下,日夜受道长教诲。”莫闲感激地又施了一礼。 松溪真人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也有私心,玉芝是一味灵药,对我炼丹有用,我只才指导你修行,补足元气,虽然没有玉芝,效果慢一些而已。” “能得道长指点和赠书,道长给予晚辈的东西已远远超出晚辈的想像,晚辈怎么敢再要玉芝。” 松溪真人心中一动,莫闲有些对他的胃口,他想起一物,说:“对了,玉芝我有用,洛山归雁峰东南三十多里,有一条灵溪,中有灵药阴阳归元莲,其莲子和莲藕大补元气,不过有异兽看护,凭你的功夫,倒不是不能收取,你在此峰上过几天,待我收取玉芝后,给你一道符纹,你去收取就十拿九稳了。” 莫闲大喜:“多谢道长大恩,请教道长的法号?” “我是宣明宗的松溪。”松溪一笑,他在此有将近半月了,虽然他不怕寂寞,有人说话总是好的。 莫闲在山上,翻看着《黄庭集注》,将自己的《黄庭经》也拿了出来,《黄庭经》上全是七言,主要是存思之道,其中有些关窍,莫闲看不懂,而长梧道人的《黄庭集注》却将这些关窍一一解释清楚。 莫闲这才明白,如“九气映明出霄间,神盖童子生紫烟”等等,“霄间”是指天空,在人则指脑部,“神盖”喻眉,“童子”则是指瞳仁,而“紫烟”则指目光,亦称神光,如此种种。 不仅是这些,更重要的是,《黄庭集注》将《黄庭经》修行系统化,明确指出修行层次,将《黄庭经》修行分为入静四境、观照四境、阴神四境、元神四境、还虚四境和入道四境,共二十四个层次。 入静四境为静心、止念、胎息和内明。 观照四境是开窍、心光、神现和内景。 阴神四境是光明、出窍、显形和御物。 元神四境是琴心、胎仙、幻形和分身,之后还有还虚境和入道境,却没有具体叙述,只是有这二个层次,不知道是长梧道人没有写,还是没有达到这个境界。 过了入道境,到达世间的巅峰,飞升天界,层次清楚,每层都有效验。 莫闲这才明白,不怪松溪真人说《黄庭经》是一部*,按此修行,一步一个效验,层层深入。 在《黄庭集注》的基础上,再看《黄庭经》,这部经书豁然而明,莫闲不由得默诵起来:“上清紫霞虚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闲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变万神,是为黄庭曰内篇……” 莫闲在一旁默诵《黄庭经》,松溪真人斜眄了他一眼,不觉点点头,他没有修行的经验,居然能够用默诵方式来入静,既能熟悉《黄庭经》,又能在不知不觉间沉入修炼之中,便于入静。 莫闲并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觉得默诵《黄庭经》自己有一种舒服感,他不知不觉之中,神思由大脑向下,目光追随,似守非守于黄庭之地,只觉氤氲气生,黄庭之中,似有似无一股纯素之气宛如白云。 九气映明出霄间,神盖童子生紫烟。他真正体会到这两句话的意义。 他的第一次修炼,不知不觉中达到了静心的层次,这也在预料之中,莫闲近几个月来,修炼形意拳法和猿公剑法,这两者可以算是动功,虽然莫闲并不知晓,但成果也是有的,特别是他无意之中灵觉初生,事实上已入修行之门。 松溪真人并不意外,而莫闲却想不到自己不知不觉中达到这个层次,半个时辰后,他感到一切很宁静,一个念头浮上心头:“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达到静心层次?” 一念及此,他心中不由得狂喜,这一狂喜,让他迅速退出了这个境界,心神不知不觉间就失守,他猛醒,想再次进入,一时心绪万千,怎么也进入不了。 “你刚刚修行,不要勉强自己,特别是在心绪波动的情况下,你起身练练武,平静一下自己的内心,修行实质是修心,心态不对时,不要强自修行。”莫闲耳边传来了松溪真人的声音。 莫闲一想是这个理,他也不勉强自己,站起身,先对松溪真人一礼致谢,便开始活动拳脚,走了一趟形意拳,又拔出剑,练了一套猿公剑法,以动治静,心情反而放松下来。 14. 灵溪边,一支独放战灵兽 莫闲回过头,望望身后的归雁峰,几日来,他与松溪真人相处,见识增长了很多,修行上能够入门已经不错了,他现在还处于静心阶段,这个阶段除了耳聪目明一些,什么特异之之外也没有。 这几日,倒有两批人想闯入归雁峰,可惜他们是杀手,只不过是武林中人,在阵中转了一阵,始终不得而入,松溪真人并没有当回事,莫闲眼光一闪,没有多关注,反正他们上不来,不过,莫闲没有想到,阎罗殿看来不把他杀死誓不罢休。 松溪真人采摘了玉芝,告诉莫闲一些常见的灵药的采摘和泡制方法,在他的剑上刻了一道符纹,手一挥,山中阵势瓦解,化作一道金光而去。 莫闲下山,他走的是南麓,他的元气亏损,虽然他目前已经修行,即使不用灵药,也会慢慢地将元气补充起来,但有灵药可用,可以节省大量时间,也能加快修行速度,当然不会放过。 他朝东南方向的灵溪赶去,他走了不久,归雁峰北麓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面戴白色的面具,正是阎罗殿的勾魂使者白无常,另外两人则是杀手。 白无常得到消息,追杀莫闲的杀手被一种特殊情况阻住,不论怎么走,最终都会绕回山下,很像一种阵法。 白无常听说此事,决定亲自出手,他以为又会遇到胡家庄那样的隐蔽村庄,阎罗殿显示在外的力量是杀手,但背后隐藏的力量却是深不见底,勾魂使者以上成员,则是修行者,而这里明显是修行者的力量。 当他们到此处时,却发现没有什么阵法,上了山,发现了草庐,但已经人去室空,白无常微微皱眉,是什么地方的修士,能出现草庐在深山中,很显然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他们是干什么的,洛山中又没有修行门派。 他在四处张望,他的眼睛一下子定住了,他看到了什么?他急忙上前,这是玉芝被采摘后留下的一点根柄。 他用力的扯下来,放在嘴里嚼着,果然是玉芝,但玉芝已经被采,这个玉芝应该是他的,他知道玉芝是中三品灵药,从药力看,应该在千年以上,算得上中品灵药中的极品,灵药分九品,一到三品为下品,四至六品为中品,七至九品为上品,而千年玉芝可以算六品强,离七品相差不远。 在洛山之中,居然有中品灵药,那么其他地方有没有?一念及此,他心动了。 莫闲赶到了灵溪,顺着灵溪,走进了一处幽深的山谷之中,两边树木幽深,根本没有路,好在莫闲也不是一般人,在溪边的石头上一点,身体便飘了出去。 就这样,踏着溪水中露出的石头,进入山谷之中,行进了一二里,溪水集成潭,潭水清澈,在水潭的中央,一朵阴阳归元莲在静静的开发,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阴阳归元莲之所以得名,在于它的莲瓣从下到上,颜色由黑色渐渐转化为白色,好像水墨画中的莲花。 凡是灵药,都有妖兽伴生,阴阳归元莲是一种下二品的灵药,它的莲子、莲藕还有茎叶都可以入药,其中以莲子和莲藕作用最大。 莫闲没有见到阴阳归元莲就动手,而是在水潭边打量,他知道这种灵药肯定有妖兽伴生,很可能是蛇类或者蛟类,他要将之寻找出来。 水潭静悄悄的,周边长满了树木,除了水潭,整个峡谷中浓荫蔽日,两边高山上也是,让人产生错觉,以为没有什么水潭。 忽然之间,莫闲的身体像风中柳絮一样飘了起来,不是往前飘,而是身体向后退,好像一只灵猿。就在他向后飘去,水中突射出一条幽蓝的气柱,落在刚才莫闲所在的位置。 但莫闲已经飘出,落在树枝上,他的姿势像一只山中老猿,眼睛之中,精芒四射,剑已出现在他的手中,眼睛紧盯着水潭中的东西。 水潭之中,出现一只奇怪的妖兽,蛇头鱼身,但又生成四足,口中吐着信子,身体较长,是一般鱼的几倍,鳃裂位于蛇头后部的蛇颈处,背上有鳍,在鳍的旁边,鳞片张开,像刀一样锋利。 怪物鱼蛇见它吐出的毒气根本没有伤害到莫闲,蛇眼冷冷地望着树梢上的莫闲,“呱”的一声,陡然腾空而起,口中又喷射出毒气,像闪电一样飞射莫闲而来,背部鳞片纷纷打开,在空气中如水中一样。 莫闲刚才在退到树上时,身体已经准备好,身体才向老猿一样立于树梢之上,鱼蛇身在空中,毒气幽蓝成柱,直向莫闲面门而来。 而莫闲在这个时间,感觉自己好像一只灵猿,身体微微调整,往下一沉,树枝往下一弯,恰好让过毒气柱。 紧接着一长身,身如苍鹰一样,手中剑化为拔剑式,好像时间变慢了,脑中不由自主想起了《猿公剑法》上的一段话:剑出人所莫测,以神御而不以手御,技进乎道。 在之前,莫闲一直有疑问,剑怎么能做到神御而不是手御,现在他明白了,在这一刻,他招已出,但忘记了招已出,感觉剑与自己是一体,空气中气流好像被剑感知,自己在这一瞬间,非常冷静,这种状态,莫闲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剑上那道符纹亮了起来,剑的表面似有许多金线缠绕,嗡的一声,剑光大作,剑从三尺青锋,变成了长达一丈有余的光剑,似乎没有距离限制,剑光已过,鱼蛇在空中一顿,转眼摔了下去,分成了二段。 可怜鱼蛇一身诡异的手段,居然没有发挥作用,便被莫闲无意中一剑斩杀,事实上莫闲也不是无意中斩杀,他这一剑,不知费了多少功夫,今日才得已施展出来,剑因神御而激发符纹,这一点,倒在松溪真人预料之外。 松溪真人画这道符纹,是感到莫闲能将内力运到剑上,能激发符纹,本来就是一次性的,但莫闲却以神御而不是以气御,是以符纹虽然黯淡下去,但还能激发二次,这一点,连莫闲都没有想到,只道符纹本是如此。 莫闲看到鱼蛇已死,他比较谨慎,并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在鱼蛇约一丈多远的地方,他见过蛇被斩断,还会咬人的事。 鱼蛇大概也和蛇差不多,他站得远远地,鱼蛇果然还有生命,分成了二段,在地上扭动着,鲜血流淌了一地。 过了好一会,鱼蛇不动了,莫闲用脚挑起了一块小石头,“扑”的一声,打在蛇头所在的半截身体上,鱼蛇没有动静,莫闲才放下心。 他走到鱼蛇身边,刚要过去,眼光看到有淡青的光华一闪,正在鱼蛇的伤口处,他心中一动,细细的检查起来。 一颗淡青色的珠子,约有大拇指大小,附着在脊柱上,只露出了一点,莫闲取到手中,珠子微微有光晕,不知道是什么珠子。 既然是妖兽体内,大概是好东西,莫闲想到这里,便将珠子揣入怀中,掉过头来,望着小水潭中心的阴阳归元莲。 他取出了一把小巧的玉刀,说是玉刀并不确切,而是带有锋刃的玉片,这是松溪真人临时制作的。 阴阳归元莲生长在清水中,天一生水,能补肾之元气,不能接触五金之气,故以玉刀之类收割,如果用金属之类,效用会大幅度减退,这一点,松溪真人讲的很清楚,同时松溪真人还准备了玉盒,一齐给了莫闲。 虽然阴阳归元莲还没有成熟,药效只有六七分,但对莫闲来说,却够用了,不然,他要再等上三年才行,莫闲等不了。 莫闲脚下一动,身体紧贴着水面,像一片轻云,一掠而过,手中玉刀就势一截,那朵阴阳归元莲已落在他手中。 花一落在他的手中,茎口立刻收缩,花瓣顿时萎了下去,而花中心的莲台跟着饱涨了起来,六颗莲子顿时突了起来,像玛瑙一样晶莹。 莫闲立刻将玉盒打开,盒子上也有符纹,将莲花整个放入盒中,揣入怀中,再看水中的茎和叶,茎口收缩,从其中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药香,周围的野兽开始骚动,莫闲一惊,不过这一切在预料之中。 他想了想,松溪真人说过,水下有藕,藕等成熟,长三节,不过目前尚未成熟,估计只有二节,也是一种灵药。 另外,莲叶也可以入药,想到这里,莫闲下水了。 莫闲不知道,他耽搁了时间,在鱼蛇死掉,他为了谨慎起见,等了好一大会,而白无常三人却已经跟踪而来,刚到峡谷口,莫闲正好忙着收取莲花,一股浓郁的药香飘出了峡谷。 白无常正好闻到这股药香,他身边的两人也闻到药香,其中一人说:“好奇怪的香味,似乎是药香。” “不好,这是阴阳归元莲的香气,有人在采摘阴阳归元莲!”白无常到底是修行人,虽然他的修行并不高,但一闻到香味,立刻判断出发生了什么事。 白无常脚下陡然加速,身形如鬼魅一般,一下子和二人拉开了距离。 15. 归元莲,静坐补漏达止念 莫闲在水中,潭水并不深,最深处不过漫到了莫闲的胸口,莲叶他已经收了起来,正拽着茎,将阴阳归元莲的藕从水底起上来。 阴阳归元莲并不生长在泥土中,生长的地方必须是小石潭,潭底是鹅卵石,当然,灵药生长还有其他条件,在诸多条件满足的情况下,才有可能生长灵药。 所以,阴阳归元莲并不是多难采摘,只不过有灵兽之类看守,灵兽已被莫闲一剑斩杀,莫闲采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正拽着茎,拖着藕出水,洁白的藕节并没有多少根须,在水底看得清清楚楚。 正在这时,一个脸带面具的白色人影如风驰电掣一样而来,远远地还看见他后面还有二个人,虽然也用着轻功,但速度上是天地之别。 实际上,白无常并不是用的普通的轻功,他的步伐中,已经有天足踏莲的韵味在其中,天足踏莲是佛门中的一种法术,由神通天足通演化出来,称为法术而不是神通,是因为天足踏莲有法可依,而天足通则是境界到了才能演化过来,根本无法可依。 莫闲正在拽着莲茎,一抬头看见了白无常,脑袋嗡了一声,在阎罗殿中都知道黑白无常,他们是勾魂使者,统御三十六鬼,神通广大,当然是对这些杀手而言。 莫闲也不例外,他对黑白无常也是莫测高深,虽然他已入修行之门,不过他才修行几天,根本不会法术。 “放下阴阳归元莲!”白无常一声暴喝,从他出现在莫闲的眼帘中,还在一里开外,但几个呼吸之间,便到了距离莫闲身边只有二十多丈,更要命的是,他一声喝过,黑天大手印已经出手。 方圆丈许的大手带着不可一势的气势轰然压下,将莫闲罩在其中。 莫闲长啸一声,右手一动,将茎叶交到左手,顺势拔剑,剑起拔剑式,身体也随之而来,向着头顶的大手印便迎了上去。 在他的身后,茎拖着莲藕也拔水而来,剑刹那间泛起寒光,符纹亮起,长达丈许,以神御而非手御,空气中传来裂帛之声,大手印中央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剑光带着莫闲轰然破开了大手印。 莫闲如水中蹿起的神龙,拖着茎藕,已到树梢之上,但藕却断成二节,莫闲得到一节,而另一节,却在大手印带起的风声下,落入水潭中,潭水激荡,大手印的威力可见一斑。 莫闲也顾不得那截莲藕,身体一落到树枝上,便如灵猿入山一般,身影连闪,转眼间,便消失在峡谷中浓郁的树木之中。 白无常转眼之间已到潭边,刚要去追,眼睛看到莲藕,神色一动,接着看到地上两截的鱼蛇,脚下一顿,便停下了脚步。 他身后两个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本来他们不应该如此,但白无常的速度太快了,他们两人使尽了浑身解数,才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等他们到时,一切都已平静下来。 “大人,发现了什么,怎么不追了?” “不用去追,将潭水中的那截莲藕收好,不要用五金东西东西碰他,这是阴阳归元莲的藕,是灵药,将地上两截的四足鱼蛇收起来,莫闲不识货,杀掉了四足鱼蛇,却不知它的妙用,大概莲蓬他已经收割,估计他不懂,说不定用金属剑之类采摘。”白无常哈哈大笑。 “大人,阴阳归元莲和四足鱼蛇是什么东西?” “你们就不要问了,只要知道阴阳归元莲是一种灵药,而四足鱼蛇是守护它的灵兽,莫闲不知道根底,不知道阴阳归元莲藕和蛇胆相配,药效大增,只是必须在一个时辰内处理,我先来处理一下。” “大人,还追不追?” “莫闲不知道从那里得到了剑仙修行的方法,刚才一剑,居然冲破了我的黑日大手印,倒出乎我意料,你们不是他的对手,我要处理药物,让他多活几天,我回去后,自然会派人取他性命。”白无常说到,眼睛中冷光一闪,世人只知阎罗殿是一个杀手组织,不知它是佛祖留下的在末世净世的组织,组织中有八部天龙,还有孔雀明王组,他们如果出动,不用说莫闲,就是世外的佛宗,也要望风而逃。 白无常脑海之中想着,手上却一点也没有放松,临空一摄,阴阳归元莲的藕便从水中飘起,悬浮在他的眼前,手又一招,地上断成二截的四足鱼蛇也飘浮起来。 两个杀手用崇敬的目光望着他,眼前所显示的一切,已超越世俗的武技。 …… 莫闲一剑破开了白无常的黑日大手印,身体一接触树枝,立刻纵起,转瞬之间,便消失在林莽之间。 他这一剑,幸亏已经摸到了以神御剑的技巧,就是这样,还借助松溪真人在剑上画的符纹,才破开了黑日大手印。 莫闲以为白无常要追赶,当下身如一缕淡烟,头也不回,专门找树木茂盛的方向钻,他知道,三十六鬼的隐匿技巧,还有杀人技巧本来就由黑白无常所传产,他的大多数技巧必然瞒不了白无常。 所以,他完全放弃了一切隐匿技巧,只是加快速度,逃到森林中,还不是隐匿起来。 他逃了一阵,发现白无常根本没有跟上来,是看不起他,还是另有玄机,莫闲不费心猜白无常的用意,他一个转向,自己都不知道到哪里,根本是随机而动。 要猜他的目的地,他自己都不知道,别人根本无从猜起。 就这样,他一口气跑了二个时辰,中间多次随机改变方向,弄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他停了下来,估计把白无常甩掉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东西已到手,虽然损失了一节莲藕,损失就损失了。 他一念及此,突然心中一动,白无常来时,喊了一句:“放下阴阳归元莲”,他隐隐间似乎恍然有悟,是不是掉的一节莲藕救了他?他感到有很大可能,他的脸上露出了苦笑,不怪没有人追他。 他再看看手中的剑,那道符纹已完全消失,本来以为能多用几次,就在一剑之间,符纹的威力已经耗尽,甚至剑上隐隐出现了一道裂纹。 莫闲这口剑虽不是什么宝剑,但也是精钢打成,算得上一个上佳的兵刃,莫闲以前是一个杀手,对兵刃本就挑剔,可是,在自己以神御的情况下,破除了那个大手,剑就已经报废了,让莫闲对白无常的戒心又上了一层楼。 将剑归鞘,莫闲向四下张望,他虽不知道自己具体在什么地方,只知道自己在深山中,这里森林茂密,周围群峰耸立,他望了一会,决定先在这里找一个山洞。 山峰上洞穴不止一处,莫闲找了一会,在山峰半腰处,找了一个山洞,洞口很隐蔽,莫闲差点给忽略了。 山洞在半山腰间,没有路上去,山势接近九十度,而且,山洞前面长着几株树,树枝掩映,不留意根本不会发现洞口。 莫闲身如猿猴,进入洞中,洞有数丈深,里面空间很大,最为奇特的是,居然还有一个洞口,只够一个人进入,开口在洞口的斜下方约一丈处,洞口方向长满了攀缘的藤蔓,恰好遮住了出口。 莫闲还不放心,在洞中搬了几块石头,将洞口给堵上,只有缝隙间的阳光可以透入,这才找了一块平坦一点石头,盘坐在其上。 他拿出了莲蓬,取下两颗莲子,莫闲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本来,阴阳归元莲的莲子如果与其他药物炼成丹药,效果会大幅度上升,即使不炼成丹药,如果精炼一下,效果也好过直接服用,但莫闲没有其他办法,只好直接服用,一颗就够了,莫闲怕药效不够,所以取了二颗。 虽然莲子外皮像玛瑙一样,在玉刀作用下,虽然费了一些力气,将外皮剥下,莲子发出一阵苦香,莫闲先叩齿三十六通,默诵《黄庭经》,当默诵到第三章: “口为玉池太和宫,漱咽灵液灾不干,体生光华气香兰,却灭百邪玉炼颜……” 口中津液已生,满口香甜,将两颗剥开的莲子送入口中,口中先是一苦,接着一股甘甜顺着咽喉而下,莫闲连咽三口,似珍珠浑圆滚入腹中,顿时,腹中火热,一股薰然的气息向周身席卷则去。 浑身毛孔好像都开了,微微汗出,两肾汤煎,不知不觉间,莫闲已经入静,周身云气氤氲,念头自然而止,但周身气机一片活泼泼,而不是止念处死灰一片。 莫闲在不知不觉间,达到了入静四境中第二个层次止念,他修行没有几日,却已达到止念,这不是他的功劳,而是阴阳归元莲的作用,不止补全元气,更进了一步,把莫闲推上了一个新的层次。 虽然莲子并没有完全成熟,但一次他服用二颗,而且是在口中津液满的时候,借助他的口中的津液,对于修行者来说,口中唾液是很宝贵的,特别是在修行状态下自然产生的津液,是修行中的一味大药。 心中念头万千,一旦止住,天机自活,真正修行由此发端。 16. 危机现,古华寺外明王来 莫闲睁开了眼睛,外面已完全黑了,他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他才明白,自己不知不觉中已从下午坐到现在,外面已经黑透了,不知是什么时辰。 不过,肚子真饿,莫闲修行,根本没有到辟谷的程度,他静坐在这里,已有数个时辰,但他没有带粮食,该怎么办? 他在想有什么可吃的,好像身上并没有什么可吃的,要在外面,他能寻找一些植物或者猎取一些动物,但显然天已晚,他不想一个人在夜晚中出去。 他心中一动,不是有一截莲藕,据松溪真人说,莲藕效用大大弱于莲子,不过有一个好处,就是只要一点,就足以使肚子不饿,是一种很好的修行食粮。 他取出了莲藕,咬了一口,味道很好,满口甘甜,齿颊留香,一口下肚,感到腹中暖洋洋的,好像肚子饱了。 真神奇,只吃了一口,肚子中就有饱涨感,这种现象莫闲还是第一次遇到,既然吃不下,那么就把莲藕又收了起来。 莫闲不知道,阴阳归元莲的莲藕对修行人来说,没有一个人直接食用,而是经过精炼,在行军丹和辟谷丹中作主料,如果能与四足鱼蛇的胆配合,更能炼成归元丹,既然对身体起着伐骨洗髓的作用,又能在不知不觉中增加功力。 可以说,阴阳归元莲一般修士得到,都会用来炼丹,或者交换修行所需的物品,空口吃它,大概只有莫闲。 肚子饱了,莫闲并没有睡意,外面各种动物的声响不断传入耳中,透过门口的石缝,月光洒了进来,莫闲干脆站起身来,练起形意*拳中的三体式站桩。 这次站桩却与以前不同,不是姿势不同,而是效果不同,架子刚摆好,莫闲只觉得气机很快就发动了,周身气血如汞。 莫闲自己不知道,如果有一个人在他身边,不仅会感受他身边几尺范围内隐隐有一种力,而且会看到,他的身体微微闪现着青光,可惜的是,根本没有人在他身边。 与此同时,在洛邑的侯府内,黑无常还有几个人正恭恭敬敬的低头站着,百里聪背对着他们,蜡烛静静的燃烧着。 “白无常飞鸽传书,说发现了阴阳归元莲,但被莫闲这个叛徒先下手,白无常只得到一节莲藕,还有四足鱼蛇的尸体,莫闲怎么会知道阴阳归元莲?”百里聪冷冷的说,他背着双手,没有回头,眼睛打量着那幅《江山图》,摇曵的烛光下,他的影子好像活了过来。 “君上,莫闲也许不知道,但小夫人姐妹应该知道。”黑无常依然低着头,说到。 “我倒忘记了,我的小夫人绿猗不是一个平常人,而且,她们身在洛山深处,的确有可能如此。”百里聪轻笑起来,但他的手下却一丝笑容也没有,依然低着头,站在烛光下。 “古华寺智通老秃驴那里情况可摸清楚?”百里聪语气一转,又说到。 “君上,情况弄清楚了,要对古华寺动手了吗?” “谁说我郑国要对他们动手?动手的人不过是一伙强盗。” “对,对,动手的是一伙强盗。”黑无常连连说。 “向十殿阎罗提出申请,请孔雀明王部派修行高手一齐行动。”百里聪沉吟着说,“另外,向八部天龙提出申请,请他们出手,追杀爆裂鬼莫闲。黑无常,你去查一下小夫人绿猗到什么地方,不能让她长期漂泊在外。” “君上放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 边春山中古华寺,近来多了些不明身份的人,他们没有注意到树上的幽頞,即使他们看到了,也不曾留意这些类似猴子的生物。 但幽頞却灵性已通,特别是它们的头,早已在智能长老讲经时,不但开了灵智,成了精,而且投在古华寺座下。 平时,古华寺仗着幽頞,边春山上下稍有风吹草动,古华寺的僧侣就已知道。 这几日,多了许多不明身份的人,古华寺当然知道。 智通长叹了一口气,他心中估计郑侯要对付古华寺,在之前,他还想百里聪不会这么明显,想不到百里聪继位后,明目张胆的对古华寺下手。 他作了两手准备,一方面邀请人,另一方面,他为了以防万一,让惠海和惠明离开,万一有什么不幸,也好留下古华寺的传承。 惠海知道这一点,但惠明却不知道,见有机会出去,他很高兴,他毕竟是一个孩子,虽然有前生的传承,但他终究没有完全觉醒。 古华寺在夜幕下并没有陷入沉睡,和尚们在做晚课,在寺外,隐约可听见诵经声。 无数的黑衣人已悄悄的将寺院围得水泄不通,纪律严明,在他们身后,由伯昏殇率领的军阵已张弓以待。 伯昏殇是郑国的大将,跟随百里聪,他是伯昏家族在百里聪身上投资的一步棋,伯昏家族家主伯昏无人在其他人身上也进行了投资,其中就有在百里明身上投资,这种情况,是大家族正常的行为,在权力斗争中,总有一支能胜利,而真正的家族会长久兴旺。 有不少家族历史比大安长久得多,而王族往往借助他们,形成一种惯例,失败者祸不及家族。 伯昏家族、公羊家族和端木家族是郑国的三大家族,传说他们家族之中,存在修行人,郑侯也要借重三家,故此,只要不涉及他们的利益,一些小的政治波动,他们根本无动于衷。 黑无常毕恭毕敬在一个显得很妖艳的男人身边站着,他一身妖艳的红装,披着大氅,手中不停地在玩弄着几茎孔雀尾羽,他正是阎罗殿中孔雀明王部的小明王然越,这次他亲自带队过来。 黑无常恭敬的样子,甚至有些奴颜媚骨,伯昏殇见到此,冷哼了一声,他早就看不惯黑无常整天藏在面具后面,再见黑无常一付奴颜媚骨的样子,心中更是瞧不起。 听到这声冷哼,然越回过头,漂亮的丹凤眼中闪现出一道冷芒,在黑夜中,伯昏殇感到身体一寒。 “大人,不必跟一个凡俗之人计较,听说智通老秃驴佛法修为通天,依我看,佛寺之中梵声隐隐,他们已经布下了大阵。”黑无常说。 “土鸡瓦狗尔!只不过是八荒*独尊阵,这是上部座的看家阵法,不过,只有智通一人勉强能发动大阵,好了,试探一下。”然越冷笑道。 然越话一落,他身边两个头陀打扮的人口中诵咒,手往前一送,两道火花勃然爆发,像两条火龙,轰然落向寺院,想引燃古华寺。 眼见得火光就要落在寺院中,一声佛号:“南无释迦牟尼佛!” 随着佛号声,寺院一下子灯火通明,从院墙内冲起两道金光,正撞上火光,轰的一声,如放烟花一样,双双湮灭。 寺院的门打开了,僧侣一个个手持棍棒,站成一个卍字形,在他们前面,有三个人,中间一人,手持禅杖,正是智通老和尚,左边一个老尼,法号无藏;右边却是一个中年道人,背后背着一口剑,却是遇仙宗的子秀道长。 “施主,夜晚到此,不知有何见教?”智通右手一根禅杖,左手当胸一什问到。 “无它,看你小乘教法,颠倒黑白,不如灭了干净!”然越口气轻佻地说。 和尚们纷纷大怒鼓噪,智通举起左手,声音立刻小了下去:“我上座部自从释尊创教以来,第一次听人如此说,你不怕下割舌地狱吗?” “哈哈,下地狱的是你们!”然越哈哈大笑。 他身后的两个头陀早就按捺不住,口中乱嚷:“跟这些将死之人废什么话,看打!” 说着,两人手结宝瓶印,轰的一声,两道白色雾状气柱就打了过来。 无藏尼一声佛号,单掌合什,手掌之上,如刀一样金光射出,一声响亮,正切在一条气柱上,气柱立刻被打散。 而子秀道人向前一步,肩头一摇,背后的剑呛的一声,并没有出鞘,只是亮出了三寸长一段,根本没有飞起,但呛的一声,一道剑光由剑生成,正劈在气柱上。 虽然只是一道剑光,却是好利害,剑光起,气柱消,剑光不减,眼见头陀就要伤在剑光下。 正在玩孔雀尾羽的然越陡然头一抬,手中孔雀羽往上一刷,这是一茎红色的尾羽,刹那撞,一条红光似虹一样升起,一触剑光,却发出了呛的一声,剑光莫名消失,而子秀真人猛然一动,脸色发红。 他感到背上的剑,他性命交修了数十载的剑,在那一声呛中,差点飞了出去,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步,随接着,子秀道人又往后退了一步,意念出,才镇住了背后的剑。 他大吃一惊,剑差点被对方夺去,不由自主的,他的目光落在孔雀尾羽上,他猛然想起了一个传说,惊叫到:“不可能,人间怎么会有孔雀明王的尾羽?” 子秀这一说,智通立刻明白了,他一声佛号,手中禅杖化作一道金光,直击向然越。 17. 古华寺,暗夜杀机净世咒 智通禅杖一出手,金光一道,待到临头,突然化作万道金光,好像满空都是光影,如山似狱,向着然越镇压下去。 然越妖艳的一笑,虽在黑夜中,但似乎对他的魅力没有什么影响,就连智通也是一刹那的恍惚,一个男人,居然美丽如斯。 智通随即清醒过来,口宣佛号,下手根本不容情。 “老和尚,佛门不是慈悲为怀吗?”然越说着,手中青色的孔雀翎往外一挥,不带任何烟火气,但一道青光随着他的挥动暴长。 智通陡然感到一股力量在夺他的禅杖,他心中大吃一惊。 他也听说过那个传说,孔雀明王以尾翎聚五色神光,天下一切法宝兵器都在可收之内,他只当是传说,就算是真的,也与孔雀明王的惊人修为有关。 何况,只是五色孔雀翎,不一定是孔雀明王身上的,孔雀很多,炼成宝物,但智通没有想到,他的禅杖是一件异宝,是上座部的传世法宝。 智通急忙收回禅杖,好在吸力并不强,他松了一口气,口中说到:“南无释迦牟尼佛,佛也有大愤怒之时,化出降魔真身,除魔即慈悲!” “老和尚,舌灿莲花,你尚未证得阿罗汉,仅是一个须陀洹,有什么资格说佛有大愤怒?”然越轻笑道。 须陀洹,小乘佛教修行果位之一,意为通过理解体悟到四谛真理而断除三界偏见所达到的最初修行的果位。 在之后,尚有斯陀含、阿那含,才达到“无生”的境界,不再生死轮回,即阿罗汉果位。 无藏尼姑是幻化宗在郑国传人,平时与智通交好,幻化宗是介于小乘与大乘之间的佛门宗派,更倾向于小乘佛教,也受玄门道教影响,它的教法,《中论疏记》有云: 一切诸法,皆同幻化。同幻化故名世谛。心神犹真不空,是第一义。若神复空,教何所施?谁修道隔凡成圣?故知神不空。 她受邀来此,与道门遇仙宗修士子秀道人一起御敌,见此,口宣佛号:“阿弥陀佛,诸位夜晚来此,围困佛门清净地,不怕世间王法?” 黑无常抢着回答:“我们看中了这块地方,准备做山寨,你们滚出边春山!” 伯昏殇在后面脸色不豫,但他来之时,百里聪已经关照过,一切都得听从黑无常的吩咐,堂堂的郑侯君师,居然冒充强盗,他很想发火,但一想起百里聪,他还是没有说话。 无藏尼怒了,但她虽然怒了,表面上看不出来,只是冷冷的说:“既然你们是强盗,那就不要怪我了!” 说完,将手中佛珠祭起,二十四粒佛珠在空中瑞彩千条,像二十四轮明月,轰然打下。 这是无藏尼师传法宝,仿制燃灯古佛的二十四粒定海珠,花费了二十四年时间,才得以炼成,取名小定海珠。 “来得好!”然越笑了,而其他各人却面带惧色,眼看着小定海珠就要落了下来。 青红黄白黑光华从然越手中升起,往空一刷,空中二十四团光华立刻黯淡下去。 “不好!”无藏尼急忙回收,但已经迟了,二十四团光色已经尽敛,落入然越手中,然越手中五色光华也已收敛,重新变成五色孔雀翎。 “贼子,敢收我法宝,拿命来!”无藏尼大怒,再也保持不住一付冷冰冰的样子,身上僧袍一样子鼓了起来,如同被风吹的一样,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多了一把宝剑,直扑向然越,脚下却出现了一朵白色莲花,护住全身。 然越却没有动,他身边的头陀大喝一声:“少来,要动少主,先过我这一关!”手中出现一把戒刀,身后出现了一个六臂金刚的虚影,迎了上去。 两人厮杀在一起,各展手段,一时不能分出胜负。 “我来助你!”遇仙宗子秀道人一摇肩头,呛的一声,宝剑一声鸣响,从他的背后窜出,一出鞘,青芒暴长,长达数丈,向头陀落去。 头陀正与无藏尼战在一起,然越身边的另一个的头陀见此,浑身肌肉坟起,大喝一声,戒刀一扬,迎了上来。 只听到一声轻响,头陀手中戒刀断成二截,剑光几乎没有停顿,直向这名头陀落下去。 “不好!”然越叫到,手中孔雀翎一扬,红光起,想救这名头陀。 但他的孔雀翎的红光已来不及了,头陀也大吃一惊,运起金刚不坏之身,他修金刚不坏之身已能阻挡一般飞剑,耳中听到一声闷响,血光闪现。 子秀道人一剑正切在他的胳膊上,本以为这一剑,就足以将对手分成二段,但剑上传来一股阻力,一剑之下,只斩断一条胳膊,已经无力,子秀道人也是一惊,他猛然想起一种佛门奇功。 “金刚不坏之身!你们究竟是谁?”子秀道人叫到。 然越的红光已到,剑落在红光之中,正在挣扎,然越丹凤眼一冷:“你不知道更好,反正今天你休想活着离开。” 子秀道人想控制飞剑,他一生精修剑术,全身十之*的功夫在飞剑上,飞剑名唤追电,他一凝神,落入红光中飞剑追电青光大作,顿时红光不支。 然越左手一动,又一道青光亮起,眼见两种神光就要合成一体,智通出手,他并没有使用法宝之类,只是一拳,百步罗汉拳。 金刚般若劲轰然而出,像瀑流一样,直向然越而来,然越只得青光一转,金刚般若劲被青光一刷之下,两种轰然相遇,两个人各自退出两步。 然越这一退,在他红光之中的追电剑顿时撕开一道口子,冲破了束缚,子秀道人长啸一声,身剑合一,青光像一道匹练一样,卷着他,直向刚才的头陀落去。 这千变万化的情况,只在一眨眼间,头陀手臂已断,追电刚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白痕,他逃过一劫,却没有退缩,口中念咒,咬破食尖,喷出一口血,一出口,化作绿火,直接烧向子秀真人,而他被斩断手臂,也诡异地在空中粉碎,化作漫天飞舞的血红色火球。 “血光菩提!”智通吃惊的叫了起来,“你们是阎罗殿的人!” 他说着,子秀道人身剑合一,强烈的青色剑光一闪就穿过的血光菩提,在头陀身后现出身来,血光菩提陡然一滞,化作满空袅袅的青烟,而头陀也是一怔,接着斗大的头颅掉了下来,满腔鲜血喷射出来。 这一次,金刚不坏之身再也救不了他,子秀道人身剑合一,剑光威力上升了数倍。 头陀刚死,然越身边并不是没有人,两个灰衣头陀立刻上前,缠住了子秀道人,子秀道人却陷入包围之中。 在智通身后的八荒*独尊阵的卍字形像风车一样转了起来,向然越这帮人杀了过来。 伯昏殇一见,手一挥:“放箭!” 弓弦声响,空中响起尖锐的啸鸣声,数不清箭从空而下,但八荒*独尊阵中僧侣却个个手持棍棒,在头顶挥舞,一片金光随着他们的舞动,越来越浓,金光亮起,箭越来越慢,纷纷停在空中,如同时间暂停。 这种情况,伯昏殇惊大的嘴巴,他本以为只不过几十个僧人,在他的箭雨下,就是神仙也不能幸免,但眼前一幕,却让他明白,他是那么的可笑。 “你们后退,跟我们压阵,不让一个人逃走。”然越冷冷地说道,他手一挥,在他身后的孔雀明王部一众高手纷纷杀入八荒*独尊阵,双方缠杀在一起。 无藏尼一剑杀了一个对手,却被另一个人杀伤,无藏尼深吸一口气,口中念颂着佛号,她在无奈之下,已经动用了一种秘法:涅槃*,这里涅槃不是佛的涅槃,而是借涅槃而提升自身的战力,实质上是一种燃烧生命为代价,借以暂时提升自己的实力,这种*,能提高自己实力达五倍到十倍,后果也严重,如果提升到十倍,事后会真的涅槃。 无藏尼实力暴增,她不像一个佛门中人,而像一个修罗,剑光霍霍,已有数人倒在她的剑下。 而智通和尚却已退到阵中,他不与然越正面对抗,而是借助于大阵的威力,大阵像风车一样,绞杀着进入阵中的阎罗殿的人。 然越发现他托大了,投入阵中的二十几人,一会功夫后,已不见活人。 然越眼睛越来越冷,但脸上却露出狰狞的笑容,他人长得极其俊美,甚至有些娘相,一直保持妖魅的笑容,现在笑容却显得狰狞。 “全体后退!”他狰狞的叫着,阎罗殿的人在一瞬间全部脱离接触。 智通露出了微笑,阎罗殿又如何,还不是准备撤退,他感到自己胜券在握。 然而,然越并没有走,而是祭起孔雀翎,五色神光如潮一样,将他身后的人护住,双手合什,口中无声念起咒语,俊美的脸上扭曲着,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 乌云刹那间遮蔽的星空,风开始大作,飞砂走石,天空之中,电闪雷鸣,大雨滂沱而下,智通一怔,口中念诵降伏真言,但没有效果,又念诵增益真言,还是没有响应。 他猛然想起一种传说中的神通:净世咒!他大吃一惊,失声叫了起来:“净世咒,你居然修成了净世咒!” 18. 夜半人,太迹山中山神庙 净世咒,本为释迦牟尼佛见世人日渐沉迷,心有所动,想净世重开世界,故名净世咒,但一经创立后,心生后悔,便束之高阁。 后来,遇到孔雀大明王,见其在大雪山下食人,佛祖亦为之所吞,佛祖破开其背,降伏之,孔雀大明王不服,说世间万物,本是相生相克,它食人,只是本性,正如人食牛羊。 佛祖想了想,说人为万物之灵长,天地之主角,不可普通对待。 孔雀明王说,如果人有一天不为天地主角,怎么办? 佛祖笑着对它说,那就由它。 孔雀明王跟佛祖讨了一幅法旨,如果人不为天地主角,就净世灭人,佛祖便付与它净世咒,净世咒一出,天地间所有生机破灭,何止是人类,只有修行到明王层次,才能无惧净世咒。 当智通喊出净世咒这三个字,刹那间,智通一边的所有人都变了颜色,特别是子秀道人,他先前杀入敌人中,离开智通较远,此时敌人一退,他孤零零的一人突出前方,当听到净世咒时,脸一变,不禁没有退回智通那边,而是身剑合一,化作一道眩目的剑光,如匹练一般,只卷然越等人。 子秀以攻代守,他不能任然越施展。 然越见他攻来,冷笑一声,并未理睬他。 时间似乎静止了,风雨似乎停在那一刻,天空中的雨珠就这样飘在面前,砂石飞在空中,一切都似乎静止了。 一切诡异的停止了,但随着一声巨响,雨水陡然化作雾气四溅,肉眼可见一道道波纹将一切都粉碎。 无论是飞在空中的砂石,还是滂沱的大雨,甚至是空中打下的闪电,好像世界末日一样。 子秀的剑光却是例外,虽然缩短了不少,但依然一往无前,就连刚才时间似乎停止都未能阻止它。 这惊艳的一剑,然越刚刚还无动于衷,现在却变色了。 然越身影模糊了一下,手上抓到了一人,往前一抛,立刻被剑光搅得粉碎。 剑光立刻被染成红色,尸体粉末在净世咒下,化作一团血云,如浇上汽油一样,轰的一声,剑光几乎完全消失。 子秀的身影显露出来,只剩下稀薄的光华,还在迅速消失,砰的一声,撞在五色神光罩上。 然越只是微微一瞄,便不再关心他。 他知道,子秀应该完了,护体灵光一旦耗尽,他的身体就会和飞在空中砂石一样,在净世咒的威力下,化为乌有。 八荒*独尊阵发出耀眼的佛光,想和净世咒抗衡,但净世咒一到,佛光好像火中的白雪一样,迅速消融。 子秀身体撞在五色神光上,从空中摔落,他的腿和手上皮肤开始纷纷消失,就在这时,他身上陡然光芒大作,像一团火完全裹住了他,向空激射而去。 子秀速度惊人,风雷大作,数道闪电轰在他身上,火光只是黯淡了一下,便冲上天空,向东南方急驰而去。 然越大出意料,他在发动净世咒,眼光示意了一下,二个头陀身上亮起灵光,也向东南方向追了下去。 然越不想有人走漏了消息。 再看智通他们,八荒*独尊阵的佛光已耗尽,那些和尚一个个发出短暂的惨叫声,纷纷化为齑粉,不一会,就剩下了智通和无藏尼,两个身上亮起一层又一层的光华,但光华一层接一层的熄灭。 两人功行很深,还能暂时抵挡,当然,这和然越的功力有关,要是孔雀明王发动净世咒,两人连几个呼吸也不能抵挡。 风渐渐小了,寺庙很大一片范围内,都生生被抹去,其余被波及的地方,也是一遍残垣断壁,整座古华寺彻底毁了。 智通两人身边只剩下一层非常稀薄的佛光,两人眼睁睁看着古华寺被毁,但一点办法也没有,眼中充满了怒火,脸皮扭曲着,狰狞而不见一点慈悲。 然越脸色有些苍白,他笑了,随手一招,五色孔雀翎落在他的手中,他也不说话,但眼中明显带着嘲笑。 手一挥,五色神光又现,智通两人刚要攻击,神光已临头,眼前一黑,便被然越收了过去,神光一撤,两人跌出,已经陷入昏迷。 手下人上前,用铁索穿过琵琶骨,将两人打入囚车。 …… 莫闲离开的洛山,他知道郑国已无他的立身之地,他往东南方的随国而去,一路上静修黄庭之道,动则修行拳术和剑术,无事之时,也将《牟尼三盘经》翻看。 《牟尼三盘经》虽有基本修行方法,但与黄庭大道不同,更近佛门观想法,在心中存想神像,越清晰越好,并配有咒语手印。 与黄庭经还有一个地方不同,便是书中有许多法术,诸如诛法、咒法和法符等,莫闲不知是否和黄庭之道冲突,他所修行的黄庭之道并未提及神通,《黄庭集注》中也未提及,只是说,神通等修行到一定程度,自会产生。 莫闲想了几天,决定还是小心的试试,一有不对,即行放弃。 他选了几个法术,一个是*术,一个是飞天步,还有一个是诛法。 由于大部分时间赶路,其余大多数时间则是修行,练习法术的时间则不多,*术勉强学会,飞天步倒是在赶路期间练习,进境最快,而诛法则没有入门。 不知不觉间,他已离开郑国,郑国并不大,方圆不过数百里,连千里都算不上,倒是很奇怪,并没有遇到阎罗殿的杀手。 他不知道,阎罗殿正在办一个大事,消息封锁得很好,莫闲不过是疥癣之迹,没有事的时候,不妨拿他玩玩,在这个时候,根本顾不上他了。 夜晚来临,莫闲已在随国的太迹山,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他还是很小心,当进入随国时,他的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错过了宿头,但他并不在意,身处荒山之中,夜宿山神庙,他燃起篝火。 破庙之中,神像已经缺了半个脑袋,他往火中添加了些柴火,便和衣睡在火堆旁。 半夜时分,火渐渐小了下去,听到外面似乎有破空声,莫闲本来是杀手,睡觉很警觉,一下子惊醒了。 他坐了起来,窗外出现一道火光,似乎是火流星,后面还有两道黯淡的光华一闪而过,接着听到山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离破庙很近。 他一下子抓起宝剑,他的剑已经换了一把,在路上买的,材质尚可,但一时找不到更好的宝剑,勉强用着。 莫闲不知道,他看到的火流星正是子秀道人。 边春山本来就在郑随两国的交界处,而子秀道人所在遇仙宗在天随山中,天随山在太迹山东约三百五十里。 子秀道人是智通的好友,他以剑术闻名,他在净世咒下,本来已无法幸免,但他身上有保命玉符离火朱雀遁,在他生命受到危险时,只要捏破,玉符化作一团离火,裹住他冲天遁走。 子秀在净世咒下,不仅是皮肤多处受伤崩溃,其内脏也因为净世咒引发的血焰处于自我崩溃,已陷入危险之中。 正因为如此,然越才放心的让他的手下去追,不能让子秀逃走。 离火朱雀遁可以远遁千里之外,可惜的在净世咒中,不知不觉耗损了大部分威力,速度也下降得厉害,以至于比一般飞行快不了多少,只飞行了二百多里,便坠入太迹山中。 而两个孔雀明王部的头陀随后追到。 莫闲出了山神庙,外面星光灿烂,百步之内,隐约可见人。 他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极其小心地向着火光落下之地而去。 “你认命吧,还没有人能从阎罗殿手下逃走!” 莫闲听到一个声音得意且带着嘲笑的口吻说,他心中一凛,他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到阎罗殿中人。 好像他们不是找自己,莫闲心中迟疑之际,很想看看究竟是谁,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件事,他插手定了。 莫闲蹑手蹑脚,悄悄在暗中向声音之处摸去。忽然,他心中感到不妙,身体迅速往左前迈了一大步。 一道暗金色光华陡然出现,莫闲一步之下,正好避开了暗金色的光华,莫闲最近刚修练出来的灵觉救了他。 莫闲刚刚避过暗金光华,暗金光华陡然一个回旋,似乎活物一样,向莫闲追来,把莫闲吓了一跳,莫闲并未迟疑,手中剑化为洗剑式,斜斜的一撩。 他这一剑,纯粹是本能反应,出手无迹可寻,而且,不自觉中剑气一闪,耳中听到一声响,手中剑像撞上了一柄大锤,剑差点脱手。 莫闲千锤百炼的猿公剑术,此时显示出威能,剑顺势一拖,身体随着力道一个起伏,化去了巨力,暗金光华一暗,掉落在地上,同时,夜色下,似乎白光闪了一闪,听到一声痛呼声。 莫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几斤份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有余力,咒力不是侵入你的体内,你怎么克制了咒力?”一个声音虚弱的叫到。 咳咳两声,白光又闪,声音嘎然而止,似乎刚才是幻听,莫闲不由得微微缩了缩身体,他向树影下看去。 19. 剑气寒,遗托身后归仙门 莫闲借助星光,朦胧中看见前方二人,不,是三人,一个倒在地上,而另一个半倚在一颗断树上,一个人手中执戒刀,像个头陀,小心的防范着。 “想不到,你居然还有余力,你杀了我的同伴,最后一点力气该用完了。”声音从头陀处传来。 “咳!咳!你不试一下,我虽然中了净世咒,杀得了他,也就杀得了你!”半倚着的那个人咳了二声说到。 头陀明显迟疑了,他忽然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试,你已中了净世咒,世间无解,你想逃,可惜逃不了,我只要等你死就行了。” “我是中了咒,要是由孔雀明王施咒,我就死了心,但却由一个世间邪人所施,它还杀不了我,再说,还有这位小兄弟,虽然功行极浅,但你的同伴不是死在他手上?” “你不必激我,我的同伴死在你的剑下,关他何事,再说,我要捏死他,只不过捏死一只小蚂蚁。”头陀笑了起来,他根本没有将莫闲放在眼中。 莫闲并没有生气,他知道自己的份量,他心中有点紧张,但他知道,紧张解决不了问题,故而淡淡地说:“你们谁是阎罗殿的人?” 他心中已确定是头陀,但他还是一问。 头陀明显出乎意料,他没有想到莫闲会有这样一问,不过,他没有多想,因为莫闲根本威胁不了他。 “你也知道阎罗殿?这就是得罪阎罗殿的下场。”头陀狂笑到。 “阎罗殿的人都该死!”莫闲陡然暴起,拔剑式出,一道剑光瞬间到了头陀面前。 不是莫闲狂妄,他在赌,赌那个与阎罗殿敌对的人还有力气,他在给子秀道人创造机会,要不然,依阎罗殿中人的行事风格,不论如何,都不会留下活口,特别是见证阎罗殿杀人的人。 “好胆!”头陀没有想到,莫闲根本没有跟他多讲话,就直接出手。 头陀虽没有想到,但他并不在乎,他的功行远在莫闲之上,他喝了一声,手中戒刀陡然白光大盛,一刀就要迎了上来。 而此时,坐在地上,背倚着断树的子秀身边剑光一闪,锐意无比的剑光转眼之间就到了他的身边,甚至在莫闲剑的前面到了头陀背后。 子秀等了好长时间,一见有机会,毫不犹豫将残存的法力全部注入追电剑中。 子秀也没有办法,他的*接近崩溃的边缘,要不然,也不会和头陀废话,他仗剑天下,人如剑,没有与敌人废话的先例,遇敌之下,一剑斩之。 头陀猛然回头:“正要你来!” 手中刀刹那间白芒大盛,离手飞出,他根本没有在意莫闲,只是身上现出罡气,运起金刚不坏之身,准备硬受莫闲一剑,他看出莫闲根本是一个凡夫,不以为莫闲这一剑能伤得了他。 他的大敌还是眼前这个半死不活的子秀道人,他早就防着子秀,对于莫闲,本来准备等到解决了子秀再来解决他。 头陀御刀抵御追电剑,呛的一声响亮,头陀身子一颤,刀已被子秀的追电剑斩断,但剑光也是一黯,虽然斩在头陀身上,破开了护体罡气,但剑势已尽,只在头陀身上留下一条血痕,头陀身体一摇,向后退出,脸上露出了笑意。 就在这时,身后的莫闲的剑陡然光华大作,莫闲的身影化入剑光之中,身剑合一,莫闲以神御而非手御,拼尽全身的力量,朦胧中,感到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似乎时间都变慢了,看到头陀慢慢的飞纵着后退,撞向剑尖。 他这一刻,感到自己好像灵魂离开身体,只是凝聚在剑尖上,周围的一切都在淡去,好像天地间只剩下一点剑尖。 剑尖之上,亮起一抹青光,在白色匹练中,分外显眼。 噗的一声,似乎没有阻碍,一剑从头陀的后颈刺入,从咽喉前部伸出有半尺多长,头陀的脸上还带着笑意,根本没有想到,莫闲一剑破开了他的金刚不坏之体,他脸上露出了惊骇的表情,但神经已被切断,看着突出的剑尖,他的喉咙中发出格格的声音,连动一根手指都不可能。 莫闲抽剑后撤,头陀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他到死都没有明白,自己的金刚不坏之躯怎么被破,凡间的兵刃怎么能伤到他。 子秀一剑既出,被头陀防住,虽然斩断了他的戒刀法器,但并没有杀掉头陀,他叹了一口气,他已尽力,要不是净世咒的发作,他也不会到这个程度,这一剑将他的所有精气神都带走了,身体已开始崩溃。 他的气还没有叹尽,莫闲一剑宛若横空出世,惊艳绝伦,他根本没有想到,莫闲能杀了头陀。 莫闲却闭上眼睛,他明白了,他的剑法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不仅以神御剑,更重要的是,他刚才在一瞬间,摸到一丝剑意。 要不是这丝剑意,他也杀不了头陀。 他睁开了眼睛,由于走近的缘故,他这才看清楚了子秀的样子。 “多谢你了,想不到我子秀道人被一个才入修行的人所救,你有师门吗?” “我没有师门,受一个道人指点,才踏入修行。” “那个道人是谁?” “他叫松溪。” “松溪真人!”子秀笑了,好像松了一口气,“你既然没有师门,我给你指一条路。” “多谢前辈,有什么事需要晚辈帮忙?”莫闲谢到,他是一个杀手出生,本能防备着他人,虽然子秀道人与他看起来是一路,但事实上他们认识不到一会。 “我受古华寺之邀,不想古华寺这次有大劫,我在身中净世咒的情况下,强行用离火朱雀符逃走,刚才头陀说的不错,我已经回天无力,要不是刚才动手,也许有一线生机,现在生机已绝。我是遇仙宗的三代弟子,不想绝命与此,求道友一件事,在我死后,将我的遗物带回天随山遇仙宗,如果道友愿意,可以拜入遇仙宗。”子秀道人感到自己的*即将崩坏,心中有些焦急说到。 莫闲心中一动,自己无处可去,遇仙宗倒是一个好去处,想到这,便点头说:“我不知道遇仙宗在什么地方?” 子秀道人便详细地说明该怎样进入遇仙宗,将自己的剑和一些东西交给了莫闲,交代了一些事,便盘坐着逝去。 莫闲继续向东南方向行走,他的怀中有三个乾坤袋,一个是子秀道人交给他的,当然也说明了怎么一回事,里面有追电剑及一些遗物,另二个是二个头陀的,头陀的袋子容量只有三个立方,并没有什么东西,只是有一些贝壳,不过这些都是灵贝,由灵海中贝类产生,内含灵气。 贝壳很漂亮,但关键不是在它漂亮,而是修行界以之为货币,这一点,由子秀道人述说,莫闲才知道。 修行界灵贝是最低等货币,其上有灵玉,分为四等,一般情况下,十个灵贝值一枚下等灵玉,十个下等灵玉,值一枚中品灵玉,上等灵玉一枚等于十枚中等灵玉,最后是绝品灵玉,由于数量稀少,一枚相当于百枚上等灵玉。 而二个头陀的乾坤袋内,只有数十枚灵贝,灵玉根本没有,其它东西,倒有几张佛符,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乾坤袋的使用很简单,用意念打开,可以在其内放置东西,莫闲没有自己有朝一日会拥有。 …… 在另一条路上,惠海和惠明两人匆匆行走着,惠海心中一直在牵挂着边春山的古华寺,他希望他们没有事,自己出来只是游历一番,便可以回去。 而惠明并不知道,他扛着盘龙棍,一步一步跟着惠海。 “师兄,我们要到哪里去?” “不是跟你说过,我们出来并没有目标,不过,我们现在去的随国都城随州,很快就到了,我们将在城外法光寺挂单。”惠海说到。 “听说法光寺是心无宗的祖庭,对不对?” “不错,法光寺的含一法师大名鼎鼎,在世间名声极大,比师傅都强。” “世间名声都是虚幻的,含一法师的功德怎么样?” “据师傅说,他是斯陀含,已经断除与生而来的烦恼,做到‘无心于万物,万物未尝无’,是一代高僧大德。” “这么利害!”惠明吐了吐舌头说道,“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这个层次。” “你的争胜心还在,也不用灰心,你已经进入四禅中的二禅天,再加上你随时间的推移,你前世的智慧渐渐觉醒,你的修行速度会越来越快,修佛的人只要专心去修,自然会成功。”惠海说道。 远处树木掩映,隐约可见黄墙碧瓦,一座丛林在树木之中。 “当当”的悠长苍凉的佛钟传来,惠海和惠明刹那间感到心灵一片宁静。 20. 人不信,事如砍柴亦修行 莫闲已入遇仙宗半年有余,他当日将子秀的遗物送回,子秀是金丹长老梁丘子的二弟子,梁丘子详细询问情况后,久久不语。 莫闲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他身上无意间流露出的威压,却让莫闲脸色发白,伏在地上。 良久之后,才挥手让他下去。 自从童子带着他出了殿门,莫闲就留在遇仙宗,作为一名外门弟子,毕竟他是子秀道人临终所托。 遇仙宗由丹阳子马玉所创,马玉读书不成,在天随山遇到一位仙人,传他五篇灵文和二十四诀,在山中修炼,遂开创遇仙宗。 丹阳子马玉早就飞升,遇仙宗也成了历史悠久的门派,门中有真传弟子上千人,外门弟子更多,化神修士二人,金丹以上修士数十人,是随国及郑国还有周边少有的修仙门派。 莫闲住在青松峰的半山腰,青松围绕,他除了修行黄庭之道,在这半年中,主要任务是砍柴。 过了几天,一担柴挑进厨房,外门传法长老潜虚子在场,莫闲放下担子,上前施礼。 潜虚子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出汗,笑眯眯的说:“莫闲,我看过你打的柴,捆大量足,你是用心了。” “多谢长老夸奖,我只是本份的做事。” “你练过武吧?”潜虚子问到。 “我在世俗间练过武。” “不错,万物都可以悟道,修道不是打坐,你的柴长短都是一样,甚至粗细都大体相同,一刀斩断,很有功力。” “是一些世间武术的技巧,不敢得长老夸奖。” “你有没有发现,自然之中,各种树木都不相同,你砍得虽好,整齐划一,却违背的树木生长的本性。”潜虚子笑眯眯的说到。 莫闲一愣,他陷入沉思之中,潜虚子笑眯眯的在一旁看着,不觉点头。 “我明白了,砍柴也是修行,可是该怎样修行?”莫闲喃喃的自语。 “哈哈,好一句砍柴也是修行,怎样修行,每人有每人的方法。”潜虚子大笑到,随手拿起莫闲的砍柴刀,眼睛也未看,轻轻一刀,便将刀又放下,身向外走,口中随口作歌: “砍柴亦修行,心静天地静; 目注树枝处,挥刀依络行; 山间独存汝,天地在一心; 待到深绝时,古今山色新。” 莫闲口中默念着他的道歌,似懂非懂,但心中却明白,他是在传自己修行的方法,不断默念着他的道歌。 忽然之间,他的眼晴盯在他的一担柴上,他记得潜虚长老只是轻轻一挥刀,好像在开玩笑,刀中根本没有真气,更不用说法力,但他却看到,他的一担柴中,一根根柴一根接一根的裂开了,潜虚是怎么做到的? 他蹲了下来,细细看着柴的剖面,柴每根都不同,但都是顺着纹理,好像自然裂开,他不仅想起了道歌中“挥刀依络行”。 又有一个弟子前来送柴,看着莫闲在呆呆的看着柴,不屑地说:“你遇到了传法长老,那个老家伙,又拿这一招来吓唬新来的人。” 莫闲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撇了撇嘴:“不要傻了,老家伙最擅长骗人,那一手明明功力很深,却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不少人给他弄懵过。” 莫闲武功很高,当然看得出,潜虚这一刀已经不可思议,不像一般人,根本不知怎么回事,懵人,莫闲摇摇头,他不这样看。 第二天,他跟往常一样,上山打柴,他来到林中,举起柴刀,刚要砍,脑中不觉回想起昨天一幕,耳边似乎响起了昨日的道歌。 他心中一动,放弃了一贯做法,他在平时,也是将砍柴作为一种练功方法,刀上带有内劲,砍下的树枝大小都一致,甚至能当尺使用,千百次的锻炼,几乎成了本能。 “目注树枝处,挥刀依络行!”他的目光注视着树枝处,手不自觉地松了下来,他感到很别扭,他一直已来,都没有想,万般阻碍,一刀斩之。 现在他却迟疑了,迟迟下不了手,他想通过眼睛,看出什么地方可以下刀,却发现树枝是与其它枝条个个不同,他没有把握。 他一刀砍下,没有使用内力,树枝应声而断,但他摇摇头,感觉不对,好像阻力很大,一点也没有顺的感觉。 他砍得腰酸背痛,这是他没有用一点内力,但随着他砍的树木增多,他好像摸到一点门路。 一天过去了,这一天,他不禁时间花的比以往长,柴也砍得长短不一,更有甚者,到了后面,由于力量用尽的缘故,出现了两刀才砍断一根。 但在晚上静坐存思时,他发现呼吸不觉中变得更悠长,入静也更快。 次日,他又开始新的一轮砍柴,他并不服输,渐渐心越来越平静,动作频率也更稳定,不缓不慢,即使干了好久,也不会感到累。 就这样,日复一日,他忘记了他会武功。 当他全心投入的时候,他的眼前只有面前的一把刀,一丛丛树枝。 他会感到这山间就只有他一人,所有的山都是他的,所有的树也是他的,再后来,心里,眼里只有那树,那山。 再后来,他完全忘记了一切,在这一瞬间,他的眼前,无古无今,无东无西,树皮上的纹,树里的纹,好像一切对他来说,不言而喻。 他举起了刀,如清风过林,一切显得那么自然,他看见每一树枝的纹理,手中刀不觉而动,好像一切很自然,眨眼间,一担柴就打好了。 他终于明白了那道歌的意思,他闭上眼睛,细细回味着这些天来的感受,在不知不觉中,他将猿公剑法的那五式理解又加深了一层,他放下柴刀,忽然动了,他的手上只是拿着一根树枝。 拔剑式出,并不像以前那样形成一条匹练,而是剑出明明在,一步出,人已到了一棵树后,手中树枝依然在,但身后一棵树却轰然而倒,接着分为数瓣,一切显得那么诡异。 手中树枝一转之下,刺剑式出,又一棵树开裂,好像是它自然裂开,莫闲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他没有使用内力,只是依树的纹理而已。 洗剑式等剑式使出,他的身影明明是可以看见,却诡异出现在一棵棵树后,让人一见之下,感觉很平常,但事后再想,又感到不可思议。 明明一步迈向前方,脚下却在不经意之下,好像符合大地的纹理,身影却偏了,诡异的消失,又出现在目光内。 莫闲还没有完全明白,他不知不觉中,已经悟到一些纹,这些纹却是大自然的符纹,莫闲只是无意识中利用。 莫闲站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明白了当日潜虚子是如何做到的,语言已经不足为凭。 他叹了一口气,自己还是不行,潜虚子是在他走后,一根根木柴才渐渐开始分离,而自己却是不能收敛,只好当场纷纷裂开。 他收拾了柴,挑回了厨房,潜虚子半个月没有见到他的人影,今天却出现了,他的眼光放在莫闲的一担柴上,莫闲这担柴大大小小,比起莫闲半个多月前整齐的样子,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潜虚子却满意的点点头,对莫闲说:“从明天起,你不用砍柴了,你认识字吗?” “长老,我认识字。” “那好,藏经楼需要一人去整理,你明天去整理藏经楼。” 门口进来一个人,也挑着一担柴,听到这么一句话,见潜虚子背着手,出了厨房,羡慕地对莫闲说:“你真是好运,别人需要砍柴满一年,然后进入厨房或者其它地方又要做一年,然后才能有资格进入藏经楼看书,修行法术之类,你几个月,就调到藏经楼。” “他用心,你们不用心,埋怨别人,不从自己身上找找问题。”潜虚子的声音从厨房外远远传来。 “他怎么听见了!”那个外门弟子脸吓得白了,过了好一会,见潜虚子并没有来找他,只才长吁了一口气,擦了擦汗。 莫闲见此一幕,心中不禁摇摇头。 他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小院中,静坐修行。 他沉入自己内心,他在目前已突破了入静四境中的静心和止念,还没有到第三个层次,他发现今天进入状态特别容易,调息之后,很快就进入静心,由静心升入止念之中,比平时快上不少。 但不同的是,到了止念,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长,渐渐呼吸停住,心不动念,无来无去,心定神凝之境。 他感到一丝气闷,呼吸停止不是他的主观愿望,而是身体做出的自然反应,在这一刻,他略有慌张,随即明白过来,自己要进入第三层次胎息。 浑身似乎在涨大,轰的一声,他顿感胸中一阵畅快,气闷消失,全身毛孔好像打开,由口鼻呼吸转为体呼吸,内外好像融成一片,后天呼吸止,而先天呼吸已开,一缕淡淡的先天元气自然产生,温养着全身,内脏和筋骨,在缓慢的增强。 莫闲明白,《黄庭集注》中早有记载,修行到此,可谓道基筑就,生命开始新的旅程。 21. 藏经楼,潜虚纵论道佛法 莫闲在藏经楼已经十几天,他和二位师兄负责第一层,外门弟子只能在第一层借书和翻阅资料,上面还有几层,莫闲目前没有资格看。 外门弟子来借书和翻阅经典的并不多,大多数时候,并没有人,弟子入门,根本不需要进入藏经楼,修行的法门由外门传功长者带着一帮真传弟子传授,而且,才入门的弟子,除非情况特殊,只得一些健身的法门。 真正传授由第一年砍柴挑水等事务满后,才能传授,从而进入修行。莫闲进入山门本不是由正常方式进入,根本没有得到传授,不过,有对新的弟子所进行的识字等教育,有不少弟子,刚进入山门,字都不认识,更不要说能够读书了。 莫闲从小进行严酷的杀手训练,字就是在那个时候所习,故没有进行补习。 就是识字后,大多数人只读一些道家经典,如《道德经》《南华经》《冲虚经》之类,根本不会来藏经楼。 因此,莫闲虽在第一层,每日打扫一遍,由于是三人,很快就打扫完,下面时间,通常留一个人值班,其余二人就藏身书库内。 道士以修行为主,另外二人根本不翻书,就在藏经楼打坐,莫闲初进里面,看到各类书籍,心中一动,他修行得绿如一言所开,受松溪指点,才踏上修行路,对修行了解得很少,现在眼前这么多书,他揣摩潜虚子的意思,恐怕是要他增加见识。 他一本接一本的看,书分为三洞四辅十二支,也收入数本佛经和一些杂书。 三洞为洞真、洞玄和洞神三部,四辅是为太清、太平、太玄和正一,十二支是为三洞真经各分十二支,具体来说,是为本文类:经教的原本真文;神符类:龙章凤篆之文,灵迹符书之字;玉诀类:对道经的注解和疏义;灵图类:对本文的图解或以图像为主的著作;谱录类:记录高真上圣的应化事迹和功德名位的道书;戒律类:戒规、科律的经书及功过格;威仪类:斋法、醮仪及道教科仪制度的著作;方法类:论述修真养性和设坛祭炼等各种方法之书;众术类:外丹炉火、五行变化和一切术数等方术书;记传类:众仙传记、碑铭及山渎道观的志书;赞颂类:歌颂赞倡的著作,如步虚词、赞颂灵章、诸真宝诰等;章表类:建斋设醮时上呈天帝的章奏、青词等。 这些书让莫闲眼界大开,他如饥似渴阅读,他才知道,他所修的《黄庭经》有多个版本,有《内景经》,有《外景经》,有《中景经》,还有《黄庭内景五脏六腑补泄图》、《黄庭遁甲缘身经》、《上清黄庭养神经》、《太清中黄真经》、《诵黄庭经法注》、《太清境黄庭经注解》等,中间多处含糊不清,他才明白,他得到《黄庭集注》是一本真正修行宝典。 但那些并不是没有用,《黄庭经》一书,衍生出各类修行方法,甚至有金丹*,以《黄庭经》中的内容为譬喻,也解说得头头是道。 莫闲隐隐有悟,方法是不同,但大道是殊途而归,最终都为了能登上大道的巅峰。 转眼间过了二个月,这日,莫闲依然在看书,门口传来了声音。 “拜见长老。” 莫闲赶忙将手中书放下,而另一个人正在打坐,熬炼精神,并未进入深层次的入定之中,听到动静,赶忙起身,连收功都顾不上。 潜虚子已经走了进来,两人忙上前拜见。 潜虚子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实际上他在进入藏经楼时,就已用神识打量了一遍,他是传法长老,想看看几个人究竟在做什么。 他已经知道两人刚才在干什么,他微微一笑:“莫闲,你说说你有什么收获?” “晚辈看了一些书,才知道真正的道术浩如烟海。”莫闲中规中矩的回答。 “你挺不错,道基筑就。” “晚辈在进入宗门时,就已修黄庭大道,有些基础。” “宗门并不强求你修行金丹之道,道家三千六百门,门门有正果。” “师叔,为什么本门大多数修行金丹大道?”旁边的秋声问到,遇仙宗不到金丹或者类似层次,都无法号,一入金丹,会有赐号大典,然而,修行者如牛毛,又有几人有这个荣誉? “因为我宗祖师丹阳子修行的金丹大道。你修行的龙虎丹法,而且走的借天地之力的方法,这种丹法在修行界是主流,好好修行。” 龙虎丹法分为二种,一种是内炼,一种是外炼,其中外炼是主流,筑基后,先采地煞,再融天罡,以外界天罡地煞为龙虎,一旦交汇,生成金汤玉液,再以真意为媒,金丹成就。 这种丹法一旦进入地煞,战斗力就显现出来,要比内炼龙虎丹法强上不少,不过,耐久性就比不过内炼,通常只有内炼的四分之三,在进入金丹后,内炼法慢慢追上外炼法。 内炼者,筑基之后,以自身为基,开地煞七十二穴,凝天罡三十六穴,共一百零八穴,曾有修炼者,炼到三百六十穴大周天圆满,不过大多数人在一百零八穴时,就开始龙虎交汇,以产生金汤玉液。 毕竟修行者是人,寿命是个大问题,筑基之后,寿至一百五十至二百岁,金汤玉液一成,寿三百。 金丹是一类*,基本上分为三类,清净丹法,阴阳丹法和龙虎丹法,清净丹法悟性要求高,阴阳丹法,易于流入邪道采战,故龙虎丹法成为主流,步骤清晰,练气、筑基、地煞、天罡、龙虎交汇、金丹等,后面就是培育元神,元婴、化神,接下来,还虚和合道,世间法尽于此。 成就金丹,就是神仙,寿八百,并且来生胎中不谜,到达一定岁数,就会忆起前世经历。 “师叔,莫闲师弟炼的黄庭之道如何?” “黄庭之道,亦是一部*,不走金丹,存思内观,周身神现,育就圣胎,不弱于金丹大道。”潜虚子说道。 “师叔,我听闻佛法,不知佛法如何?”莫闲想起了惠明和惠海,感觉到乱的一塌糊涂,不知是敌是友,莫闲虽然很想成为他们的朋友,可是却杀了保护惠明的端木良,惠明可能没有认出他来,要不然,上次在郑侯府中,自己恐怕就难逃一劫。 “佛法号称八万四千门,不过是夸张,分为小乘、大乘和秘密乘,修法众多,禅法最重,分为如来禅、祖师禅、秘密禅。”潜虚子说到这里,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一门净土宗的念佛禅。” “各种禅法有什么特点?”莫闲问到,他很想了解一下佛教的修行,毕竟有可能有佛教的敌人,而秋声和斛丹也很感兴趣,这二人和莫闲一起在藏经楼一楼。 “如来禅为三学六度之禅,以安般入手,都摄六根,则重息法,其目的,小乘在破惑证真,大乘在圆成实相;祖师禅以观心为本体,则重心法,其目的在明心见性;秘密禅以六大四曼三密为体相用,则重于色法,其目的在即身成佛;念佛禅是以念诵佛号和观想为主的禅法,不失是一种快捷方便法门,在世俗界有较大影响力。”潜虚子迟疑了一下,“秘密禅争议较大,一般说来,密宗受佛家所谓外道影响较大,甚至有些大乘小乘佛宗不承认密宗。” “何谓三学六度?”莫闲又问到。 “三学,又称之为三无漏学,使所有佛子修行的总纲,依照三学的次第修行而得到最终的解脱。其内容虽然短短三个字,但是包括了佛教无量行门。三无漏学为‘戒,定,慧’。六度,度梵语为波罗密达或是波罗密多,意为到彼岸,六度既是六种到达彼岸的方法,六度是大乘菩萨道的修学总纲,六度为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般若。” “何谓安般?” “安般,即安那般那,是一种呼吸相关的修行法门,这是释迦牟尼佛教他的儿子罗睺罗修学的法门。梵语安那般那,安那是出息,般那是入息,安那般那就是一呼一吸。” 三个外门弟子难得有此机会,借机进行讨教,总算对佛法有了个大概的认识,色在佛法中是有形的物质,六根是指人的六种感觉器官,或认识周围的能力,包括眼、耳、鼻、舌、身、意。眼是视根,耳是听根,鼻是嗅根,舌是味根,身是触根,意是念虑之根。般若是智慧的意思。 不过潜虚子也不太了解佛法,他毕竟不是修佛,只说了他所了解的,就这些,也让三人眼界大开,莫闲还好一些,毕竟在藏经楼中读过二本佛经,而秋声和斛丹虽身在藏经楼,连书都没有看过二本。 潜虚子今日兴致颇高,末了,他想起一事,对三人说:“下个月,门中进行大比,你们准备好。” “不是说还有半年?”秋声问到。 “提前了,你们不用问,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有什么好苗子。”他眼睛瞄了一下莫闲,莫闲没有留意,但秋声和斛丹眼中流露出一丝妒意。 22. 擂台战,剑气一击砍柴功 莫闲站在擂台上,今天是大比的日子。 外门弟子众多,但并不是所有弟子都有资格,脱了劳役的弟子,修行相当于炼气高段的弟子才有资格。 这一来,参加大比的外门弟子只有二百多人,多数弟子没有资格。 而最终决出前五十名,由于外门弟子只有数次听传法长老及弟子们*,传授的是一些基础道术及武艺,水平并不算高。 但也有不少人属于带艺求师,这一部分是劲敌。 莫闲从当日潜虚子说过之后,便精心准备,他很少与人交往,交往的圈子很窄,也未曾听过传法长老或传法弟子*。 他来到遇仙宗,本意是躲避阎罗殿的追杀。 他不想表现出突出,但也不想浪费机会,他给自己定下目标,二十名左右,按照以往惯例,每三年一次的大比,在前五十名的,有机会进入真传弟子的行列。 当然,只是一个机会,能被收为真传弟子,因素很多,说不定一百名反而成为真传弟子,而前四十名却不成。 有兴趣收徒的长老,会关注到现场,而收徒的长老,相当于金丹真人,不仅考察你的实力,还考察你的潜力等方面。 不过,进入前五十名的,即使不被收为真传弟子,修行的路也大为增加,可以随真传弟子一起听法,可以向真传弟子请教。 一个月中,传法长老和传法弟子意外的开了几场*,外门弟子们很兴奋,但莫闲却隐隐感到不对,但他一场都未落下。 有讲修行的,有讲基本法术的,有*器和符咒的应用的,莫闲认真听每一个字,对照藏经楼中的书籍,他对法术之类的有了一定了解,一个月中,他只是修成了起雾术,时间太短,他目前掌握了法术有起雾术、*术、飞天步和诛法。 不得不说,莫闲很失败,他几乎不与同伴交往,因为他以前是个杀手,受同伴的追杀,心理上有些问题,故与同伴交往,只是泛泛之交,也就没有人跟他说有关坊市的事。 而有能力参加大比的外门弟子,都或多或少在坊市中购买灵符或法器之类,为大比作准备,莫闲却一心修行,秋声和斛丹也没有提醒他。 幸好,宗门提供了一把青钢剑,莫闲见这把青钢剑比凡间的宝剑强上不少,青光凛凛,很是合手,也没有多想。 等他上了擂台,对手也上了台,两人互相见礼,相互通名。 “楚云峰见过道友!” “莫闲见过道友!” 两人一下子拉开距离,楚云峰抛出一把三寸多长的柳叶刀,刀一出手,白光一道,只向莫闲飞了过来。 莫闲眼睛一抽,法器!他没有法器,不是没有,有一件小幡样法器,莫闲都把它忘了。 莫闲也没有想到会用法器,手中剑嗡的一声,拔剑式击出,剑上凛凛的青光,柳叶刀上亮起光华,但在莫闲眼中,飞刀变慢了。 不仅变慢,白光也并不均匀,锋刃上明显强过周围,其中有丝丝白色细丝,光波随着细丝在波动,莫闲感到之间似乎有规律,他的剑一下子击在光*动的间隙处。 他好像回到了他砍柴时,刀刀砍在树枝的纹处,众人听到一声轻响,柳叶刀白光顿灭,一下子崩飞出去。 楚云峰脸色一白,台下的人愣住了,开什么玩笑,楚云峰可是放出了法器,青钢剑不过是较佳的凡兵,怎么一下子将法器灵光斩灭。 不等楚云峰反应过来,莫闲脚下飞天步已化入他步法中,手中青钢剑青光一闪,如鬼魅般的出现在楚云峰面前。 楚云峰只觉眼前青光一闪,一股寒意沁入肌肤,连躲的念头都没有,身体一下子僵住。 “你输了!”莫闲冷冷的说,他的剑已经搁在楚云峰的脖子上。 “我输了。”楚云峰艰难的说,他还没有弄懂怎么回事,剑已搁在脖子上。 台下的人纷纷议论,有人说,楚云峰被奸商骗了,柳叶刀怎么说也是法器,却被凡兵青钢剑斩灭,肯定是冒牌货。 见楚云峰认输,莫闲收回了剑,而楚云峰丧魂失魄地走到擂台一角,柳叶刀躺在地上,一条裂纹在刀身上,他拾了起来,柳叶刀虽是下品法器,但如此不堪一击,楚云峰也认为是一件赝品。 他恨恨的想,怎样去找那家商铺去算账。 莫闲下了擂台,他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注视他,好像不止一人,他不再是吴下阿蒙,知道这是金丹高手神识在注意他,他只是奇怪,不是说,境界低的人并不能觉察到境界高的人的神识么? 他不知道,他这一击,倒让数个金丹修士神情一动,他们虽没有在现场,却用神识关注着现场。 就连掌门流霞子不觉点头:“这个人倒是可造之才,一眼看破力量的本质,可惜,他们不知道他们只是炮灰,看看他能不能生存下来。” “来人,刚才庚字擂台上是谁?”流霞子问道童。 “我去查一下。” 一会儿后,道童回来回话:“回掌门,庚字擂台刚才有二人,分别是莫闲和楚云飞,莫闲获胜。” “你下去吧。”掌门说道。 莫闲下了擂台,在浩然峰大殿前的广场上,树立着十座擂台,按天干摆列,其他擂台还没有结束,只有庚字号擂台结束。 其他擂台上战得正欢,莫闲这才发现,几乎所有擂台上都是法器轰响,灵符乱飞,光华闪烁,没有一个参赛者如莫闲一样,只是手持青钢剑。 莫闲是一个异类,他想起自己得自两个头陀的乾坤袋中有佛符,是不是自己也该用些灵符,不然显得自己有些异类。 莫闲站在丙字擂台下,观看他们比赛,丙字擂台是一男一女,他问了比赛的两个人是谁,旁边有人回答,男的是司马丘,女的是伊篱。 这两人可比莫闲那一场激烈得多,司马丘身边一团淡淡的黑气,炼有灵鬼,要不是莫闲修行,也看不见,在莫闲眼中,这是一个青面獠牙的鬼物,手持狼牙棒,飞快的围着伊篱左一下右一下。 而同时,空中一条小龙在游走,莫闲看得出,这是一柄法器幻化,应该是一把剑,是司马丘的法器。 伊篱却手持一截红绫,围在身边,红绫泛起红光,幻化出朵朵火花,身边一丈之内,守得水泄不通。 两个人在台上来往穿梭,煞是好看,一时僵持不下。 莫闲不觉中摇摇头,他们虽然持有法器和灵鬼,莫闲的眼中,他们破绽很多,那条小龙还有红绫,它们力量的波动虽然迅速,但在莫闲眼中,一剑就足以破掉。 相持了好一会,司马丘渐渐占据上风,灵鬼一声吼,高高跃起,手中狼牙棒狠命一砸,红绫剧烈波动,被撕开一道裂缝,空中小龙一个猛冲,轰的一声,红绫刹那间往里一收,伊篱身体后退了几步,脸色发白。 灵鬼身上黑气大增,正待扑上去,伊篱喊到:“我认输!” 司马丘松了一口气,制止住灵鬼:“师妹,承让了。” 第一轮是淘汰赛,三天下来,决出一百三十多人,进入第二轮,莫闲进入第二轮。 从第二轮开始,两两对决,先产生六十八名胜者,共计三十四对,再两两对决,决出三十四名胜者,败者中进入争夺,产生前十六名,共计五十名。 最后五十名中,分成五个小组,一组十人,出线只有二人,定下前十名,前十名中,循环比武,以成绩排名次。 莫闲从第二轮开始,注意到法术的应用,起雾术一起,身边方圆一丈之内,完全看不见,对手一头撞入浓雾中,虽然持有法器,但看不见莫闲,几个回合之后,被莫闲的青钢剑放在脖子上,只得认输。 这一场争斗,台下观众面面相觑,根本没有看见两人如何比试。 莫闲顺利进级。 接下来是小组内十人比武,一个人九场,莫闲发现,以他的实力,进入前十名还是有把握,不过他不想多暴露他的实力。 在比武中,他将几种法术融入他的攻势中,配合得越来越纯熟,每一场比武,他都控制场上节奏,输和赢控制得很好,在现场的人一个并没有看出。 最后他得了小组的第三名,他看着头两名兴高采烈的样子,脸上也不经意露出一丝笑容。他没有进入前十名,他认为他掩藏得很好,但不知他的真实实力却落在几个注意他的金丹修士的眼中。 传法长老潜虚子眉头一皱,接着又松开,他看不透莫闲,不是在实力上,而是在他的做法上,他松开眉头,是因为知道这次提前大比,实质上有将他们送入虎口的意思,这个小家伙掩藏实力,说不定给他带来意外惊喜。 比武已没有莫闲的事,但莫闲还是认真看了前十的比武,想象自身处于他们对立状况,该怎样应对。 但结果有些失望,他发现,如果自己处于他们情况下,只用一剑斩之,就能破除大部分人的攻势,他不知道,他当杀手多少年,现在又入修行,战斗经验何其丰富,而场上的外门弟子,可能修行高过他,法器强于他,但对于时机等把握,却远远不及他。 他心中暗暗得意。 23. 骄傲起,当头一棒话缘由 五十名外门弟子整齐排列,他们是外门大比的优胜者,莫闲身处其中,他这次大比排在十六位,既不突出,也给人留下了印象。 大比的奖励已发下,前十名奖品丰厚,特别是第一名,不仅奖励灵贝千枚,还奖励了上品法器一件,作为第十六名,灵贝只有二百,法器也是下品法器,只有这个时候,莫闲心中有些后悔,但转念一想,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就将之抛在脑后。 掌门流霞子站在大殿前,在他脚下有十八级台阶,下面是广场,五十名外门弟子一丝声音也没有,在听掌门给他们训话。 “你们是外门弟子中的精英,但还不够,精英更需要磨练,从现在起,你们就进入一年的历练之中,这次时间提前了,是因为世间出现了一个组织,凡人只知道它是一个杀手组织,但并不知道,它是一个魔道组织,它就是阎罗殿,我们应邀除魔,阎罗殿一日不除,世间一日不得安宁…” 掌门的长篇大论让五十人的队伍气势高昂,莫闲心中隐隐感到一点不安,他本来是阎罗殿的一名杀手,知道阎罗殿中有高人,但没有想到阎罗殿居然能让道佛两门如此兴师动众。 五十人分为五队,每队一名队长,一名副队长,由前十名的人担任,莫闲所在队伍的队长韦清,副队长卫森,八个组员,其中一人为女子,明眸皓齿,一脸笑意,其名谢草儿,另外六人,聂云、连山、海天愁、皇甫冉、柳长生和豫无春。 “大家在三日后的辰时三刻在此集中,先将自己事情处理一下,就此散了。”韦清看了一眼组员,说到。 莫闲去了一趟坊市,他身边有几百灵贝,买了一些灵符,又在小摊子上买了一套六根针的法器,是下品法器,花了他近一百灵贝,这套针头法器做功有些粗糙,但莫闲感到有些亲切,便买了下来。 他法器有一件,是一个小印,厚土印,是他参加比武的奖品,名称很大气,一定层度上,攻防兼备,更注重防守,莫闲已将之炼化,那件小幡,不知什么品质,估计也不高,莫闲却把它忘了,而这套*针名字虽好听,也就是偷袭所用。 真正用来进攻的,莫闲还是相信他的剑,虽然是一件凡兵,但莫闲有一半功夫用在其上,他的法术目前看来,只有一个诛法可以致敌于死地,其余的不论是起雾术,还是飞天步,亦或*术,都是辅助类法术。 莫闲快到他所住的地方,周边一片幽静,黄昏已经合暝,莫闲陡然站住,他听到一丝声音,隐隐感到一股极其微弱的杀气一闪而没。 他的手上悄悄掐了一个诀,并没有发动,背微微耸起,好像一只扑食前的猛兽。 一抺银光急闪,似幻觉一般,莫闲明显看出,那是一把柴刀。 莫闲动了,脚下飞天步出,手上印诀一扬,身体一闪,接着一团浓雾起,身影立刻隐入雾中。 银光一下子斩空,一个黑衣人的脸根本看不清,见莫闲借雾隐身,手诀一动,风顿起,一阵狂风,将雾气吹尽。 莫闲顿时现身,脚下似左非左,似右非右,刺剑式出,如春梦无痕,剑已到黑衣人前,这一剑,融入砍柴功,让人无可躲避。 剑过处,黑衣人一下子好像有灵感一样,身体微微偏转,这一剑居然落空了,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黑衣人脚下一动,一下子失去了踪影。 莫闲大吃一惊,他并不知道黑衣人是谁,他必杀的一剑,居然落空了。 他感到身后微微一麻,不好,他意念动处,厚土印发动,厚实的黄光一下子将他护住,同时,左手往身后一扬,*针出手。 *针还没有炼化,不过,并不影响他将*针作为暗器使用。 *针一出手,六道细微的青光一闪,便没有了踪影,他大吃一惊,背后的厚土印的黄光随之崩溃,一把柴刀已搁在他的脖子上。 他感到脖子一凉,但并没有疼痛,缓缓的回头,发现一个陌生的黑衣人手握柴刀,他知道这是遇仙宗标准的柴刀,只是凡铁而已。 他见黑衣人并没有杀他,心思灵活起来,看向黑衣人,但黑衣人的面目却看不清,好像一团云雾。 “你是谁?”莫闲问到。 “我看你骄傲了,你连我的随手制造的影子都打不过,而且,影子的实力,跟你差不多,你有什么资格得意!”一个声音从道旁响起,正是传法长老潜虚子的声音。 说一出口,黑衣人顿时消失,手中的柴刀,还有*针跌落在地。 莫闲脸红了,他虽没有得到冠军,那是他故意所为,但却被潜虚子这一场,让他冷汗直流:“多谢师伯的教诲,莫闲知道自己错了。” “不仅是我,还有一批长老都看出你的实力,你为什么不将它表现出来?” “师伯,我是一个江湖人,长期以来,养成一个习惯,不在人前表现全部实力,这不过是比武,又不是生死相搏。” “我不该问,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样走上修行路?”潜虚子又加了一句:“如果不方便说,就不用说。” “我,我是无意遇到一位将死的修士,得到几本书籍,后来又遇到松溪真人,我想拜他为师,他没有同意,却授我黄庭之道,再后来,遇到重伤的子秀,子秀托我后事,并答应我拜入遇仙宗,这就是我的经历,师伯,你不放心我?” “我要不放心你,根本不会指点你,我这点眼光还是有的,你到遇仙宗最多是躲祸,没有坏心思,要有坏心思,你根本瞒不过我的眼睛。” “多谢师伯” “这次历练,希望你能够通过,正式列入山门,历练有危险,这次危险较大,小心一些,我怕你骄傲,特地在此,给你当头一棒,不要过分依赖外物,修行是一个自我不断超越的过程,多少年了,你的悟性好,不要耽误了,许多年以前,曾有一个人,跟你一样,不过他陨落了,真是可惜了。”潜虚子似乎想起从前,长叹一声,兴致似乎陡然低了下去,回头摆摆手,直接离去。 有古怪,莫闲虽然不动声色,但他的内心却惊觉起来,他也知道潜虚子对他一直很好,也许因为如此,但似乎他知道什么,却对外门弟子不好言明。 莫闲还是挺感激潜虚子,是他在默默指点自己,使自己明白了许多常人无法想象的玄妙,即使他不说,只要有心就行。 莫闲回到房间中,盘坐下来,很快进入胎息,内外似乎通明,似有非有,内心好像有光明一样,但他却看不清。 醒来后,莫闲叹了一口气,胎息是目前的境界,自己有些着急了,想进入内明状态,谁知越是想进入,越难进入,呆呆地想了一会,又起身将形意拳打了一遍,接下来练剑,以神御而不是气御,剑中真意渐渐产生,莫闲对剑法感到很满意,他一点也不急燥。 在遇仙宗的大殿中,掌门流霞子,还有数位长老在座,一场争辩正在进行。 “掌门,你确定这么做?”潜虚子问到。 “我们修行者与天争,都是为了争那一线机会,大劫将至,不得不为我们自己考虑。”流霞子说到。 “天地大劫,谁也说不准,佛门内部争执,我们何须卷入。”长老玄静子说到。 “正因为吃不准,天机一片混乱,估计大劫到了,佛门出了个邪道阎罗殿,已将古华寺覆灭。”流霞子说到。 “既然如此,也不应该派修为低下的外门弟子去应劫。”潜虚子说到。 “正因为没有把握,才派外门弟子去,不一定是杀劫。” “不是杀劫?也会变成杀劫,他们修为低下,而阎罗殿却是高手如云,这不是让他们送死。”潜虚子说到。 “话不能这么说,除了我们,道门中不少门派都是如此,说白了,他们是棋子,正如玄静师弟所说,本来是佛门的事,但形势比人强,谁叫佛门比道门强大,不出人是不行的,但又不能动用真正的实力,只好派他们去。”流霞子说到。 “这些弟子并不知道这些,这也好,有时无知是一种幸福。”长老明真说到。 潜虚摇摇头,没有说话,流霞子开口了:“他们如果经过考验,就将他们收为真传弟子,作为未来对付杀劫的种子。” 他们在大殿中谈论,而五十个外门中精英并不知道,只有莫闲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不知道他们已被宗门作为第一批应劫的棋子抛出。 潜虚子黯然默叹,好不容易看中一个有大潜力的弟子,却又面临生死考验,而且是生还机会渺茫的那种,敌人根本不是他们所能抵挡的,难道真有天妒这回事,希望他们吉人自有天相。 24. 计中计,沃阳未至刀兵现 大定天子裕定帝祭祀于郊,归途中得美人丽姬,惊为天人,遂宠绝三宫,封为淑妃,渐渐荒废朝政,天下诸侯,渐起离心。 镇国大将军南宫鹤和相国妫嗟为此忧思不断,多次劝谏,渐渐不得帝心。 郑侯得到消息,脸上露出笑容,丽姬,这个女人是阎罗殿的天魔女计划的关键,从十几年前开始,阎罗殿开始收养幼女,丽姬脱颖而出。 郑侯不过是判官,他知道的有限,但他在阎罗殿中,是第一个诸侯级别的判官,故此地位不同,也不过略知阎罗殿的计划,但整个计划是什么,他也并不知道。 他只知道,幽冥教主为了这个计划,甚至在修行界动手,他铲除古华寺,不过是幽冥教主转移视线一种做法,众多目光被吸引到郑国,而丽姬入宫,并没有引起修行方面的人注意,幽冥教主将化身为佛的愤怒一面,举行灭世之举,尔后,人间佛国就会诞生。 百里聪微笑放下手中的情报,他对修行界的异动已有所听闻,心中暗自好笑,你们打得好算盘,却一个个入了教主的榖中。 “去将伯昏殇将军叫来。” “是!君上。”一个侍者躬身退出。 一会儿后,伯昏殇将军走了进来,峨冠博带,腰带长剑,见到百里聪,两手环拱,恭敬地施了一礼:“见过君上!” “不必多礼,赐座。” “谢君上。”伯昏殇谢过郑侯,坐下。 “近来,有传闻,说孤得国不正,可有此事?” “君上,这些都是市井谣传,不过是公子睿和智的人散布谣言而已,君上继承先主遗愿,得位已来,勤于国政,施行仁政,我国百姓,安居乐业,些许谣言,不必挂心,黎民百姓,自会分辨。” “百姓不相信,但诸侯们相信,我得到消息,出奔随国的公子智和出奔齐的公子睿说动了随侯和齐王,联合多个诸侯国,要伐寡人。” “他们当然热心,齐王和随侯不过是要一个傀儡,我郑国在君上领导下,贤能为君上所用,万众一心,并不惧他们。” “好,你下去多练练兵,明日朝会上,看看众位大夫的意见。”百里聪笑道。 百里聪自从继位以来,虽然他得位不正,却显现了才干,短短的时间内,郑国为之一新,不得不说他是一个能君,也证明幽冥教主眼光不凡。 …… 三天时间,转眼就过去了,莫闲准时归队,他依然背上背着那柄青钢剑,不同的地方,他身上还有三件法器,一件厚土印,一件*针,一件小幡。 这三日,莫闲将*针炼化,现在*针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六根针分合由心,控制自如,虽然如此,但莫闲还是将它视为暗器。 那件得自无名老者的小幡,莫闲简单祭练一下,做到能操纵,幡一出手,黑烟缠绕,中间隐隐似有兽魂,莫闲想起他在藏经楼所看的书,《外道法器》一书中,好像有二种幡与之类似,一是*幡,但烟色有些不对,那是灰烟;一是玄阴聚兽幡,但玄阴聚兽幡有七幡或四十九幡,似乎与之不同,他又没有试验过,而且连祭练都是一种快速祭练。 韦清和卫森显然已知道任务,韦清说:“各位师兄弟,这次我们历练,也是除魔积功德的好机会,我们先往东北的沃阳堡,那里是阎罗殿的一个据点,我们去摧毁这个据点,然后转身东南方,和齐随联军一起,攻入郑国。” 他这一说,其他人显然没有想到,世间居然有战争,而且,他们参加其中一方,一时间议论纷纷。 柳长生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修行者怎么和军队搞在一起?” “阎罗殿已经控制了郑国的朝政,凡人军队虽厉害,但郑国有阎罗撑腰,我得到指示,加入联军中,防止阎罗殿的修士。还有什么疑问?”韦清说到。 众人摇头,虽然进入军队有点出意料,但听韦清这么一说,倒也是好理解。 莫闲也不会说什么,他们针对阎罗殿,这点正合莫闲的心思,不过,莫闲也知道阎罗殿中有高手,加上他对这次行动本来就有疑问,但他还是把疑问放在心中。 这点疑问给他从不同角度观察问题,而不是人云亦云,他心中暗暗警觉。 一行十人,向东北的沃阳堡方向出发,众人并没有御器而行,说来惭愧,莫闲没有飞行法器,虽然他也有两件法器,但如果御器飞行,将非常吃力,如果十数里尚可,但要长途飞行,则是不行。 众人之中,只有韦清和连山有飞行法器,但两人飞行法器都不能载人。 大家便一个个运起轻身术,莫闲则运起飞天步,飞天步本是本身出自《牟尼三盘经》,是采自佛门飞天那缥缈若飞仙的步伐,行走起来,翩然似惊鸿,在众人之中,唯有莫闲走得最为逍遥,谢草儿眼中露出迷醉之色,几次想开口,但又忍住。 出了遇仙宗,走了有一百多里。 “我们先歇一下,喝杯茶再走。”韦清看见前方的路边有一个茶棚,便慢下了脚步。 大家听他一说,一个个慢下了脚步。 “客官,里面请。”茶棚里面并没有什么人,小二也闲着坐在凳子打盹,看见一帮人,来了精神,站起来招呼。 莫闲眼睛警觉的扫了一下四周,随即哑然失笑,自己大概杀手做惯了,哪有这么多危险的地方,不过,他的眼睛猛的一亮,便又暗淡下去。 众人坐了二张桌子,小二上了好茶,不过,他认为的最好的茶,在韦清他们看来,还是嫌丑。 他们也知道,这里不可能有什么好茶,好在众人并不讲究,端起杯子,喝了起来。 一边喝,一边讲些闲话。 “莫师兄,你的陆地飞行法不错,我没见过如此潇洒的步伐。”谢草儿还是没有忍住,她一个女子,天生对外表漂亮的东西好感。 “你说的是飞天步,它是我以前所学。”莫闲应到。 “飞天步,好名字,真是步如其名,我知道这是你的绝技,能不能我用一门法术与你交换?” “你说说。”莫闲不置可否。 “我有一门法术,是一门呼风法术步天歌,你看怎么样?”谢草儿说完,脚下步罡踏斗,手中掐诀,刹那间,微风起,风渐渐大了,飞砂走石,百窍怒号。 这种法术,在争斗中并没有多大作用,修行者之间,也相互交换技艺,不过,只是一般的法术,并不涉及到宗门秘密,更不用说自己的绝技。 莫闲看到外面树枝乱摇,点头同意,两个人转为传声交谈,相互之间交换法术。 外面走来两个和尚,灰布僧袍,肩头一个搭裢,手中拿着一根齐眉短棒。 二人走到近前,小二一见,立刻迎了上去,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那年纪较大的和尚,双掌合什:“施主,贫僧师兄弟二人口渴,想与施主化二碗茶。” 小二一下子僵住,眼睛偷望了一眼茶棚中那个老板,见他没有反对,松了一口气:“二位师傅,就坐吧。” 手一指靠近门口的一张桌子,二个和尚念了句佛号,坐了下来。 莫闲这边十个人望了他们一眼,莫闲眼光闪了闪,这两个和尚不是普通人,他们的头顶上有淡淡的灵光。 人都有灵光,但一般人很淡,不是修行者根本看不见,就是修行者,不用望气的方法,也不能看见,莫闲将眼睛微微眯起,这才看见。 莫闲同时注意到,同行的人中,有三四人也将眼睛微微一眯,然后相互看了一眼,望气术可以说是一种基本技巧,修行者只要步入修行,只要有人稍稍点拨,都能掌握,甚至修行者都不把它算法术。 “师兄,我们龙象寺中只有几人,我们这一走,剩下的不是老就是小,香火又不好,该死的阎罗殿。”那个小和尚有点愤愤不平。 “师弟,不要忘记口戒,修佛在心,时时不忘戒条。”师兄正色的说道。 “师兄,我知道错了。” 莫闲等人一听,这二个和尚看来是同路人,韦清更是心中一动,他知道龙象寺位于天随山的一条支脉,是佛门中识含宗的祖庭,识含宗是小乘佛教,但又受玄门影响,是一种玄学化的佛宗。 韦清刚要站起来,莫闲陡然变色,他感到一股杀气,这是他长久做杀手才有的感觉,他开口发声:“当心…” 话音未落,十数枚暗器已如飞蝗一般射向和尚,而莫闲他们受到波及,小二正在沏茶,一枚暗器正中他的胸口,他一声惨叫,倒了下去,手中茶壶跌落在地,当的一声,茶壶破碎,茶水流了一地。 那二个和尚好像知道有人要偷袭他们似的,一声佛号,年长一些的和尚身上陡然金光亮起,金刚不坏之身,金光一亮起,暗器一下子在空中滞住,而年少的和尚,则是随手将手中棒点出,棍影模糊,似有数个棍头,将暗器扫落在地。 而莫闲在一瞬间,背上青钢剑已出鞘,剑气起,洗剑诀,射向莫闲他们的暗器被莫闲一剑,似有吸力一样,数枚暗器都投向青钢剑,被一剑斩落。 韦清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要不是莫闲,恐怕会出现伤亡,莫闲心中苦笑,不是韦清他们不能抵御,而是他们经验太少。 那两个和尚看向他们,到这时,韦清他们才反应过来。 法力波动起,韦清和连山喊到:“当心头顶!” 一个暗金色方圆有三四尺的手掌出现在两个和尚的头顶,直压下来。 25. 几度惊,波谲云诡转瞬渡 “般若波罗蜜!”那个年长的和尚口中大吼到,手结火天印,从腰间一路变化,手印在头顶完成,火天轰然从他的头顶产生,面如红霞,四臂之上,各执法器,缨络仙杖火轮和澡瓶,胯下青羊,身上笼罩着一层炽热的火焰,四臂向上托起,似有一*日升起,轰的一声,两股力量发出惊天巨响,茶棚的顶部随着轰的一声,便分崩离析。 “龙象寺的火天大有印名不虚传!这回饶过你们,不要与阎罗殿为敌!”一个声音远远的传来,最后一个字传到,声音已经很远。 阎罗殿的人未现身,却在气势上压了众人一头。 “二位龙象寺的师傅,好功夫!”韦清笑到,站了起来,一拱手。 “施主过誉了,贫僧见过各位,各位刚才表现,也不是一般人吗?”年长的和尚双手合什说到。 两方人正在交流,没有注意到老板,老板刚才见棚顶崩塌,抱着头哆嗦地躲在桌子下,众人虽看见,并没有留意,他的表现很正常。 此刻却见他从桌子肚子里钻出,拍着手说:“倒也!倒也!” 众人一愣,随即感到不对劲,但已经迟了。 一个个只觉天旋地转,韦清叫道:“不好,有毒!” 众人跌坐在地,连怎么中毒的都不知道,老板得意地笑到:“不是毒,不过是一些迷药。” “你是谁?”韦清暗提了一口气,他浑身乏力,仗着修为较高,勉强提了一些真力。 “我是谁?你们运气不好,偏偏和这两个和尚凑到一起,我们目标是这两个龙象寺的和尚,你们到了阎罗那里,怪只能怪这两个和尚。”老板哈哈大笑,“起来吧,不要装死。” 他的话音一落,那个中了暗器本该死掉的小伙计在地上动了,爬了起来。 “你叫我做什么,本想多装死人一会。”小伙计笑到。 “干活了,把他们解决掉。”老板森森地说到。 “你们是阎罗殿的,这里不是新搭建的,原来的主人呢?”莫闲坐在地上,陡然来了这么一句。 韦清苦笑不已,那两个和尚也是一样,明显中的迷药更多,已经坐不住了,小和尚已经歪倒,这有什么用,不过是迟死一会。 “原来的老板和伙计,早就到阎罗王那里报到,我们就防着这一点。”老板看来很高兴,笑呵呵的回答到。 “你们敢,我们是遇仙宗的人。”皇甫冉眼中明显的有一种恐惧,厉声叫到,但颤抖地声音却出卖的他。 “遇仙宗!我好怕!”老板笑到,“还不动手!” 皇甫冉眼中露出了绝望,浑身瘫软,胯下出现了骚味:“你们不能杀我!我可以…” “师弟,你住口!死就死了。”卫森满脸涨得通红。 皇甫冉喃喃似呓语:“我不想死。” 他身边还有几人,一个个脸上露出了绝望,没有想到,刚出了山,就会遇到不测。 小二狞笑着,从身上抽出一把剔骨尖刀,莫闲眼中一闪,使用剔骨尖刀的,他在阎罗殿时,听说过随国的阎罗殿分部有一个十分残忍的人,好像他是一个修行不成的,用剔骨刀杀人,而且喜欢将人的骨头一根根活生生的剔出,叫剔骨鬼。 莫闲不知道,剔骨鬼不是修行不成,而是修行一种恶毒的魔道冤魂狱,却偏偏修行中出了偏差,遂至邪魔之气入骨,变得残忍好杀。 剔骨鬼狞笑着走到韦清前,用舌头舔舔嘴唇,眼中射出绿芒,嘿嘿的笑着,似乎在看屠宰好的猪羊一样。 “就你了!”他左手抓向韦清,右手中的剔骨尖刀朦朦地亮起血光,居然是一件下品法器。 就在他抓向韦清时,韦清也反击了,韦清虽然受到迷药的作用,但他修为较高,还残留一些法力。 朦朦的白光骤然亮起,韦清的修罗刀直接斩向剔骨鬼,剔骨鬼没有想到韦清还保留一分力气,他的反应也真迅速,修罗刀刚刚近身,他身体一扭,右手的剔骨刀血芒大盛,但左手却在修罗刀白芒笼罩下,刹那间,血光崩现,他的昨手食指和中指被修罗刀切断。 “我要活剐了你!”他咆哮着,右手剔骨刀光血芒一闪,斩在修罗刀上,当的一声,修罗刀立刻崩飞出去。 韦清只是用残余的法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切掉他的两根手指,已是幸运。 剔骨鬼陡然受伤,众人一喜,随即目光暗淡下去,没有用。 剔骨鬼刚要上前一步,他的步伐陡然停住,接着轰然倒地,在他体内细细光芒一闪,一根针陡然出现,而与此同时,老板身前出现了一面盾牌,骤然增大,五根幽光一闪,化作五根针,却被盾牌防住。 “小心!”老板提醒剔骨鬼,已经迟了,剔骨鬼已经丧命。 莫闲翻身而起,手往背上一抄,青钢剑在手,冷冷地指着老板。 “你没有中迷药?”老板吃惊地看着他。 “江湖下三滥的手法,你们阎罗殿什么事做不出来,你趁混乱之时,谁也不留神你的时候,偷偷散布迷烟,我早就将全身毛孔封住,我只是没有想到,迷烟居然连修行者都中招。”莫闲说到,他没有说,他刚到茶棚时,就已经发现不对。 “你以为凭你一个人,就能敌我阎罗殿的众人?”老板眼中露出杀机,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居然会出现意外。 “你阎罗殿的人,恐怕在几里之外。”莫闲淡淡地说了一句,手中剑嗡的一声,刺剑式出,一道绮丽的剑光似乎飘忽不定,已出现在老板的面前。 老板看到莫闲用一件凡兵向他进攻,冷笑一声,盾牌又一次出现,乌光凛凛,一件凡兵,还拿出来现眼,以为是我们是江湖中人。 冷笑还没有收敛,眼中陡然露出惊容:“这不可能!” 莫闲这一剑,他的鬼王盾没有拦住,而且不知怎么的,鬼王盾似乎出现了紊乱,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的,莫闲这一剑,却刺在鬼王盾光影的空虚处,鬼王盾本体很小,放的很大,却大多数是虚影。 这是由罡气构成的虚影,大多数防护法器都是由类似罡气具现一层护罩,罡气激荡不已,莫闲这一剑却深得砍柴功的原理,剑还是那一剑,却好像有神遇一样,正好命中罡气由盛转衰的关键之时,下一个时刻,此处就不为弱点。 莫闲不知道,他做到这一点是多么了不起,在他的眼中,鬼王盾也有自己的纹理,而且在时刻变化,他的剑正好顺纹理而切入。 老板眼睁睁地看着青钢剑刺入咽喉之中,他的冷笑还没有完全消失,浑身的力气飞快的消失。 莫闲一剑杀了老板,他的神识之中,十数名黑衣人飞快的靠近,他冷哼了一声,*针出,在十数丈外,几声惨呼,黑衣人立刻顿住。 “你是谁?”一个声音遥遥传来。 “遇仙宗下山游历,你们暗算我们,刚才你们走了,现在又回来,你们是谁?”莫闲在语言之中,好像不知道是阎罗殿的人。 事实上,他知道是阎罗殿的人,他要赌一赌,赌明面上阎罗殿暂时不想与遇仙宗为敌,所以他装着不知道他们是阎罗殿的人。 要是他们不理会遇仙宗,只好牺牲韦清他们,自己就顾不上他们,先行突围。 他不懂丹药,也顾不上搜老板的尸身,他估计要有解药,就在老板的尸身上。 “师兄,将老板的尸身抛过来,我来搜身,看是否有解药。”谢草儿说到。 莫闲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想不到,这个女子居然不简单,想也没有想,脚下一用力,用脚将老板的尸身挑飞到谢草儿的身前。 那边一时迟疑了,阎罗殿虽与天下为敌,但遇仙宗也是大派,暂时他们还是有顾忌。 谢草儿费力在尸身上找到一个瓶子,里面腥臭难闻,她皱起眉头,闻了一下,把它放在一边,手上依然在尸身的怀中在找,她想找到他的乾坤袋,依她想法,东西应在乾坤袋中。 “师妹,你怎么这么有力气?”韦清问到,他们一个个浑身发软,虽然能动,但手却慢得多,和谢草儿开始差不多。 “我没有力气,咦,我的手怎么有力气了,明白了,这瓶就是解药。”谢草儿一怔,随即明白过来。 就在阎罗殿的人迟疑时,韦清他们已经嗅了那瓶解药。 莫闲见到此,心中总算放下一口气,还好,阎罗殿的人没有进攻,他们还是有所顾忌。 虽然事情发展没有像莫闲想的那样,但解药找到,众人有了力气,那阎罗殿再进攻,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阎罗殿的人大概也知道了怎么回事,莫闲感应中,众多黑衣人像收到了信号一样,纷纷退走,那个发声的高手,却没有在莫闲的神识中出现,不知他没有到现场,还是他的功法特异,没有让莫闲觉察到。 “龙象寺的两个和尚,这次算你们运气好,有遇仙宗保驾,希望下次你们同样有好运。”那个声音又传来,不过越来越远。 阎罗殿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话中有话,好像服了软,但莫闲知道不是,他们不过是麻痹他们,要是他们真的相信,恐怕吃亏的将是他们。 皇甫冉却大出一口气,他吓得够怆,他望了一眼莫闲,心中一丝怨恨滋生,他恨莫闲,早已知道有迷药,却不说出来,害得他出丑。 26. 道佛争,道宣有意说四禅 莫闲正与道宣和尚交谈,道宣就是龙象寺的两个和尚之一,另一个是道真,自从两个和尚得知他们去沃阳堡,铲除阎罗殿的一个据点后,就与他们合在一起。 莫闲从谈话中得知,识含宗是一种玄学化的佛宗,认为三界如长夜之宅,而心识是大梦之主,如参透这一点,则万物皆空。 莫闲自修行以来,对各种修行不自觉的感兴趣,谈话之中,有意的向这个方向靠,而道宣也知道他的意思。 不过,莫闲不知道的是,佛教与道教不同,除了神通,而基本修法却是普传。 这一点,不得不说佛教做的比道教强,因为道讲清静无为,一般修道者,对于人的态度是顺其自然,而佛教则不同,每一个宗派都在拼命传教,恨不得天下人都信佛。 所以,莫闲的请教,反而正中道宣的下怀。 他说:“佛法之中,以坐禅为基础,分为世间禅和出世间禅,世间禅又包括四禅、四无色定,这两者就是世人所说的四禅八定、四无量心观,十六特胜观、通明禅、神通禅等,出世间禅包括九想、八念、十想、八背舍、八胜处、十一切处、九次第定、狮子迅奋三昧、超越三昧等,还有其他禅法。” 莫闲咂舌,说:“如此多的禅法,有什么标准?” 莫闲此言,也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豫无春说:“四禅八定经常听人谈起,说佛门的四禅八定别具特色,还说什么,佛门以空为宗,而我道门以无为本。” “施主的话不错,我佛门是以空为宗,你们道门,不说也罢。”道宣说。 “和尚,你这话什么意思?”柳长生不高兴了。 “你们道门由辟支佛老子所创,老子尚能以无为本,后辈们都坠入虚幻之中,以气为本。”小和尚道真说到。 按佛门说法,在世尊释迦牟尼降世前,东方有五百圣者出世,在无佛时代,他们悟到了佛法,虽不称为佛法,他们就被称为辟支佛,老子就是其一。 “胡说,佛门是由我道祖老子西渡流沙,化胡为佛,不过是只修本性不修命,所谓涅槃不过是阴灵坚固而已,怎如我道门,性命双.修,神形俱妙。”皇甫冉怒道。 “你怎知我佛门空中金莲生,你们怎么知道空的妙有。”道真也怒了,声音也高了起来。 此时,韦清和道宣同时训斥,韦清说到:“道佛两门,往往受好事者所挑拨,你们居然相信那种无稽之谈,挑起之间纷争,还不闭口。” 道宣说:“道真,闭口,两教悠久,真相不为你我所知,怎可信口雌黄,辱及道祖。” 两方人脸上都有不服,莫闲见到这付模样,心中摇头,他根本不关心两教之间的互黑,他很简单,既然修行,不论佛还是道,只要能给他力量就行。 莫闲笑到:“只谈修行,不提我们不知道的道听途说,对了,道友,你们修行的禅法,到了什么程度?” “我的修行到了二禅天的顶端,道真他到了初禅天的高阶,我们佛门以世界都是虚幻的,精神的,将世界分为欲界,色界和无色界,称为三界,欲界是指我们所处的世界,我们处于最底层,在欲界,人*横生,不得清净。”道宣显然把莫闲视为可以教化者进行传道。 偏偏莫闲并没有这种心思,他只想了解佛与道之间有什么不同,同时,能否借鉴到他的修行之中。 “很有意思的说法。”莫闲微笑到。 “不是很有意思,而是真实不虚的真理,这是禅修境界,在欲界,先从安般入手,也就是数息,一段时间后,息也不要数,改为随息,当数息、随息已毕,心不驰荡,凝神寂虑之时,当入欲界定。” “入了欲界定后,又会如何?”卫森见莫闲不受两方的影响,继续在跟道宣在闲聊,他看得出,道宣好像在诱惑莫闲,眉头微皱,心中一动,插嘴道。 众人走在沃阳堡的途中,卫森怕莫闲受了和尚的迷惑,决定与和尚打成一伙,必要时点醒莫闲。 道宣微笑着看了他一眼,眼中莫名的笑意一闪,接着说:“欲界定时,必有持身法起,身体自然正直,坐不疲倦,如内部有物支持身体,自然安稳,欲界定难得易失,失之迅速,故又称为电光定,境界渐渐深入,若身心泯然虚豁,忘却欲界定之身体,坐中不觉手足床椅,犹如虚空,进入未到地定。” 莫闲明白了,这种定不依赖一物,完全虚空,从安般(数息)入手,逐渐过渡到欲界定,然后进入未到地定。 莫闲陷入沉思,过了一会问到:“未到地定后,到了初禅?” “不错,应该叫初禅天,不过,未到地定是一道关卡,可能出现定心过明或过暗,坠入旁门。”道宣说。 “何解?” “定心过明时,可见青黄赤白黑等,日月星辰,或见宫殿,久之,可得神通,然而神通是有,但已坠入邪定,过暗则无知觉,陷入如熟睡的状况。”道宣说到。 莫闲皱起眉头,他所说的这种情况,好像是他修行黄庭大道所遇到的情况,难道黄庭大道是他所说的邪定? 又一细想,情况还是不同,那种情况出现得很迟,目前莫闲还没有出现,再说,禅定中没有听说出现胎息,即使出现,一定是在初禅以后,看来,两者着眼点不同。 自未到地定出现,便开始进入初禅天,由未到地定深入,思维便上升初禅天,莫闲明白了,道宣这么说,那色界和无色界只是禅定的境界,而佛教徒却认为是真实的,故此说世界是虚幻的。 由欲界六天进入初禅境界,却是进入色界二十二天,其中初禅十二天,梵身天、梵辅天、梵众天、大梵天、光天、少光天、无量光天、光音天、净天、少净天、无量净天、遍净天各天代表一种境界,粗分三个境界,即梵天、光天、净天合称初禅三天,每一天又分为四种小境界。 广天四层天为第二禅天,即广天(严饰天)、少广天(小严饰天)、无量广天(无量严饰天)、广果天(严饰果实天);无想天、无烦天、无恼天为第三禅天,善见天、善现天、色究竟天为第四禅天。 其后还有无色界四天,那是四无色定的范畴。 莫闲到此,比较详细地了解四禅八定的修习,如果他弃黄庭之道改修禅法,不是不可能,但两者之间,似乎根本不同,四禅八定完全不问气的锻炼,比如初禅三天中第一天,也就是梵身天、梵辅天、梵众天、大梵天。 此四天为修四禅定初禅得业清净的过程。 梵身天者,离欲恶不善念念得住于身; 梵辅天者,以离欲恶不善念念择法行之,所行恶行减少; 梵众天,于一切恶行皆择法令不行; 大梵天,不需择法恶行亦不起,始得业清净。 一句话,它们基本上是精神修炼过程,物质在减少,而精神在增加。 而《黄庭经》中,虽是存思为主,不过,莫闲现在还未进入这个层次,虽然他已到入静境的胎息层次,已能见到内明的开端,但他还未存思诸神。 莫闲在寻思佛与道两者究竟有何不同,他这一沉思,道宣露出微笑,而卫森却偷偷着急:“莫闲,你的修行以道家为本,莫忘了大道!” 一语点醒梦中人,莫忘了大道,世间万物,都是道的体现,这是莫闲在藏经阁中阅读了无数道家典籍,并且和其他宗教比较,但出道是宇宙的根本。 “我明白了,佛以空为宗,道以无为本,有生于无,分为二阴阳二仪,进而生成四象八卦,故道家以炁为一切根本,炁聚则现形于世间,炁散则归于无形,生死者,炁之聚散,天下无非一炁而已,化为无,归于道。”莫闲哈哈大笑,他终于明白了,在他明白的一瞬间,他身内一动,莫闲不知道,他已悄然提升到内明的层次。 道宣一愣,他没有想到,因为他的原因,莫闲不仅没有转向佛,反而在道的路上更进了一步。 “多谢师兄。”莫闲笑着施了一礼。 卫森也是莫名其妙,莫闲究竟悟到了什么? 莫闲回过头来,向着道宣一礼:“多谢道友,你费心了,让我明白禅定和我修习之间的不同与联系。” “施主能有所得,道宣也为施主感到高兴,世间无非佛法,《道德经》不是说过,强之名为道,名称不同而已,本质上是一样的。”道宣口中说的漂亮,心中也很好奇,究竟莫闲想明白了什么。 其实,莫闲想通了世界的本质为何,佛以世界为虚幻,而道是世界的根本,超有无而言道,正如道宣所说,道也是勉强命名,只是世界本源和规律,对莫闲来说,世界在他目前层次上,就是先天一炁所派生的,以后会怎么样,只要他不死,他的修行增长,也许他的观点还会改变。 这也就是道,随时而变,是运动的,惟有运动是不变的。 27. 沃阳堡,安下金钩伏陷阱 沃阳堡是一座废弃的古堡,共有三层,后来阎罗殿占据了它,进行修缉,作为一方据点,而且,地处荒凉,附近十里之内,渺无人烟。 韦清主张直接杀过去,而卫森却主张偷袭,十二个人经过商议,最后决定偷袭。 沃阳堡周围里许都是开阔地,白天视野很开阔,故而偷袭定在夜间,但在什么时辰,众人各执己见。 莫闲实际上最有发言权,他做杀手时,经常潜伏杀人,对一般人来说,凌晨丑寅之交的时辰,人体睡意正浓,应该是偷袭的最好机会。 但莫闲做不了主,最后定在亥子之交时,也就是十一点左右。 两方人,遇仙宗十人和龙象寺两人,白天隐蔽在树林中,偷偷的观察。 沃阳堡隐约有人影,但不见人出来。 莫闲看着人影晃动,他细细盘算着,他将可能出现的情况尽可能想到,这是他做杀手时的习惯,杀手不是武功高强,而是依据事先周密的筹划。 要是武功高强,不一定能活下来,但这次出来,莫闲不好直接行动,许多工作没有做,敌人有几个,沃阳堡内部什么结构,对莫闲来说,都是未知。 未知的因素太多,换一句话说,变量过多,要是莫闲一个人接任务,绝不会这样。 他只能尽可能想得周到,未算胜,先算败,在种种情况下,他该怎样脱身。 他没有和任何人讲起,在之前,莫闲提出了一些问题,但都被他们认为胆小。 他们说,莫闲已是一个修行者,还用一个江湖人的眼光看待一切,修行人很简单,据他们的情报,沃阳堡大多数杀手,都不是修者,只是一个江湖人。 而他们来了十二个修行者,杀入其中,依韦清的意思,白天就要直接杀入沃阳堡,等到晚上偷袭,已经算丢了修行者的脸面。 一句话,他们根本看不起阎罗殿的杀手,唯一让他们紧张的,就是其中可能有个别修行者。 莫闲出身在阎罗殿,他知道一个武者无法与修行者抗衡,如果正面相遇,武者几乎没有反抗之力,但阎罗殿会正面与你交手吗? 他们虽是修行者,但都不是高级修行者,实力上虽能压倒对方,但武者还是能杀死他们,另外,阎罗殿中也有高手。 莫闲心中有不祥的预感,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不能将自己生命交在他们手上,虽然是战友,但莫闲跟他们熟识不过数日,不能托付后背。 莫闲回过头,低声的与韦清、卫森商量:“韦师兄、卫师兄,不如我带人到对面山上,晚上进攻时,从不同方向进入。” 韦清眉头微微一皱:“你要到对面山上?” “是这样,我过去后,一方面可以从不同角度进攻,另一个方面,也可以形成包围之势,防止阎罗殿的人从那个方向逃走。” “那好吧,谁愿意跟你走?”韦清和卫森对望了一眼,说到。 “我跟莫闲走。”莫闲没有想到,首先开口的居然是谢草儿。 “我们两个也跟他走。”说话的道宣,他开口以后,就没有其他人了。 “你的力量是不是薄弱了点?”韦清说到。 “不薄弱,连我四个人了,占到三分之一,再说我们都是修行者,我到那边主要是防止敌人从那个方向逃跑。”莫闲微笑着低声说到。 其他人都没有作声,莫闲看了一会形势,悄悄地出发,他们顺着山势,走了有二个时辰,绕道到了对面山上。 在一处树丛中,他们潜伏下来。 “你为什么跟我走?”莫闲问谢草儿。 谢草儿笑到:“我相信你,一个身怀飞天步这样步法的人,肯定有其他绝学,再说,我也感到不对。” 莫闲点点头,眼睛看向道宣和道真,道宣笑了:“我也一样,由于我门神通与玄门有些关系,特别是《易经》这门绝学,我懂一些卜算之道,感到有些不安,但你给我一种安全的感觉。” 莫闲似有所悟:“几天前那个未现身的阎罗殿高手,曾经说过火天大有印,我还以为是佛门印诀,现在看来,是和《易经》中的大有卦有关。” “是火天印,也叫火天大有印,是借鉴了大有卦,火天印是二十四诸天印中的一种,恰与大有卦相合。”道宣也不隐瞒。 大有卦是有两卦合在一起,上卦为离,属火,下卦为乾,属天,故此又称为火天大有,而二十四诸天中,也有火天,火天实为火供之法的火神。 “传说中燃灯古佛的二十四粒定海珠化为二十四诸天,每层天界一部护法正神,是这样吗?”莫闲问到。 “大体如此,二十四诸天法印就是由此传下,各有心法,而龙象寺以火天印闻名,印,道家称为诀,现在这两种叫法合为一体,有人又称之为印诀。”道宣点头称是。 “飞天步,这种步法好像不是道家的法术?”道真在一旁开口,他一直跟着道宣,很少说话,却突然开口了。 “不错,飞天步出自牟尼教,受佛教影响很大。”莫闲笑到。 “道真。”道宣训斥到,“我们没有打听你们机密的事,道真他不懂事。” “没事,他也是一问罢了。对了,你刚才说有预感,能不能说说情况。” “我只是朦胧的感觉,觉得跟着你机会更大。”道宣说到,莫闲心中有些不安,不再说话,本来他们说话就是悄悄的,这一下,只听到鸟鸣和流水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谢草儿才悄悄地说:“那座古堡真奇怪,根本没有人出来,难道他们不出来。” “他们有准备。”道宣开口,眼睛看着古堡。 “你怎么看出来?”谢草儿奇怪地问到。 “直觉,我们自从茶棚之后,一直没有见到阎罗殿的人,很可能依此设伏,引我们上当。”道宣眼睛之中光芒一眯说到。 “那这里就是一个陷阱,要不要通知师兄他们?” “没用的,我们出来就是要平古堡,再说,这是一个猜想,根本拿不出令人信服的证据,总不能以猜想停止行动。”莫闲叹了一口气,他也怀疑这是一个陷阱。 “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看着陷阱往里跳?”谢草儿有点焦急。 “这是我来这里的原因,把人分为二拨,虽说是同时进攻,但总有先后,当他们攻入古堡,我们先不着急,也不需跟他们抢功,如果真有埋伏,我们也可作为后手。”莫闲这才说出他的打算,他打的主意就是让韦清他们先探路。 谢草儿想了想,也只好如此,道宣看向莫闲,莫闲也看了他一眼,双方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天晚了,月亮升上天空,莫闲抬头看了看月亮,眉头一皱。 月光如水,虽不及白天,但可以看得很远,他们虽然受黑暗影响,但比常人强得多,同样,阎罗殿的人也一样。 天气很好,古堡之中,没有灯火,在月色下,似乎是洪荒巨兽,静静地伏在那里。 夜渐渐深了,一层薄雾开始笼罩在大地之上,当看到薄雾逐渐浓起,莫闲松了一口气,最起码可以借雾气掩护。 时辰已经到了,莫闲收到信号,一种极其微弱的信号,知道韦清他们已经行动,和其他三人点点头:“我们出发,速度放慢,不要搅动雾气。” 道宣低声的说:“我龙象寺有一门遁法,依据《易经》中的遁卦,山水为遁,恰好借助此山间薄雾施展,决不会搅动雾气,两位施主,不如我带着两位,你们看怎么样?” “那就有劳了。”莫闲眼光一动,低笑到。 道宣将四人收拢,手结水天印,后又转为风天印,左手结出风幢印,莫闲感到自己似乎与雾化为一体,自然随雾气而行,似真似幻,向古堡飘去。 两个方向的人,在雾中向着古堡而去,莫闲甚至看到韦清他们运用轻身法,看似没有任何声音,但速度却伴随着雾气翻滚,虽不突出,但有心人如果看到这一幕,恐怕会想到有人偷偷的靠近。 而莫闲这一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韦清他们甚至认为莫闲他们还在山林中。 韦清八人来到古堡前,古堡大门关着,聂云和海天愁也不迟疑,提身一纵,轻逾鸿毛,轻轻落入沃阳堡的顶部,迅速消失在堡内,不一会儿后,沃阳堡的大门悄悄的打开。 聂云在堡内一招手,韦清一见,打了个手势,六个人迅速摸入沃阳堡。 韦清在进入古堡时,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见到莫闲,心中不仅摇头,他身影一闪,没入古堡的黑暗之中。 莫闲他们已到沃阳堡,看着韦清进入,莫闲却没有跟入,而他身边三人也没有动。 他们进入不久,里面传来惨叫声,灯光大作,无数灯笼似乎从黑暗中一下涌出,将整座古堡照得亮如白昼。 “哈哈,你们遇仙宗总算来了,当日没有动你们,今日正好一网打尽!”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龙象寺的两个和尚没有和你们在一起?” 大门轰然关闭。 28. 战阵乱,一剑乱中安然退 莫闲四人见韦清等进入,不动声色的呆在一旁,忽然灯光大作,古堡似乎在一瞬间活了过来,连四人都被灯光稍带照出影子,四人吓了一跳。 四人不约而同的后退,但随即发现,他们即使被灯光照出,也没有一个人现身,他们恍然有悟。 随着一个声音哈哈大笑,里面传来了兵器交鸣声,伴随着惨叫声,还有法器发出的轰响声。 至于里面是什么样子,莫闲并不知道,但他可以想象,里面的形势对韦清他们极为不利。 韦清等人虽有法术在身,但功力浅薄,世间武者都有可能伤到他们,何况里面刚才说话的声音,就是几日前与他们有过交手经验的人,虽然他们连面都未见到。 “怎么办?”谢草儿焦急地问到,道宣和道真倒显得很沉静。 里面是遇仙宗的人,谢草儿当然着急,但她不是傻子,己方只有四人,而且还有两人是龙象寺的,谁知道他们能不能与己方同心? “我们四人如果贸然闯入,肯定不行。”莫闲望了望灯火通明的古堡。 “我们总不能不管师兄他们!”谢草儿愈加着急。 “按理来说,我们撤退是理智的选择,不过临阵脱逃,我们良心过不去,我们最好悄悄摸入,里面肯定有指挥者,斩首一击,制造混乱,将他们救出,迅速脱离战场,不可恋战。”莫闲说道。 “施主,就按你所说。”道宣说。 莫闲低声吩咐了几句,只有集中力量一击,迅速脱离战场。 道宣迅速结出火天大有印,头顶之上,火天虚影出现,如上古火神,四手各执法物,一手执缨络珠串,一手执三角火轮,一手执仙仗,一手执澡瓶,火焰熊熊,胯下青羊,面红愤怒似大吼,轰的一声,三角火轮化作一团烈日,向紧闭的大门轰去。 在剧烈的爆炸声中,大门轰然而飞,古堡内的一幕露在眼前。 韦清他们背靠背,各执法器,地面上躺着数人,尸首不全,而阎罗殿显然布置了点阵,中间修行者只有四人,其他几乎是世间杀手。 就是这四人,从功力上来看,显然不及韦清他们,但却在战阵之中,与韦清他们相斗,而且压着韦清他们打。 那些世间杀手,不停换着方位,手中发出暗器,韦清他们都处于风暴中心,岌岌可危。 莫闲他们骤然发难,一时双方都愣了一下,韦清他们没有想到,莫闲会救他们,而阎罗殿没有想到,还有人前来送死。 莫闲他们一入古堡,立刻各按事先商量好的方案行动,谢草儿和道真立刻扑向战阵,而莫闲和道宣一出现,立刻发现那个高高在上,指挥着战阵的修士,手执羽扇,挥洒自如,正在指挥战阵。 不等他反应过来,道宣的火天印已经发威,轰的一声,大团火焰如雪崩一样,向他压过去。 他羽扇一挥,空中起了一阵大风,将古堡中的灯笼吹得摇摇欲坠,有几盏灯笼应声落地,灯火暗淡了一些。 他这一耽搁,战阵出现了一丝破绽,一声惨叫,一个黑衣杀手死在谢草儿的飞剑之下,谢草儿本来是冲着一位修士去的,那位修士一个走位,剑落在杀手身上。 他怒上心头,狂吼道:“找死,我…” 没等他吼完,莫闲已经出手,六根*针寒星六点,直射他的面门,*针一甩出手,莫闲便不管它,莫闲已将它作为暗器使用,不在控制它。 将法器当作暗器使用,大概莫闲是第一人,要说以前,没有祭炼之前,尚有情可原,但这一次,却是主动将*针当暗器。 莫闲这样做,是有他的道理,在将*针打出同时,莫闲手一动,背后的青钢剑自动跃入手中,拔剑式! 对手的修行比莫闲高,比在场的遇仙宗和龙象寺的人都高,但也被莫闲这一连串的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 拔剑式一起,好像莫闲被剑拖着,全身笼罩在剑气下,剑势不可阻,瞬间就到了面前。 对手刚用羽扇将六根*针打落尘埃,剑气已到,他笑了,以为能用剑气伤自己,太天真,不说自己有灵光护体,就是没有,自己的金刚不坏之身,也不是一柄凡兵能伤害的。 他还没有笑完,剑气已突破护体灵光,他不知道,莫闲已经在拔剑式中融入砍柴功,砍柴功,是一门奇技,唯一能以凡兵寻找天地之间万物的纹理,几乎不用什么力气就能突破防御的奇技。 这门奇技需要悟性极高,而且还需要练习者十分踏实,不能有半分急燥,才有可能练成,练成之后,可以化入各种攻击,破除各种护体灵光和法器防护,效果有时达到令人瞠目结舌的程度,这门奇技还不止于此,它的真正作用,是对修行者对天地纹理的理解,对修行符篆阵法等方面修行,有着惊人的辅助作用。 莫闲目前只得到它的皮毛,但在目前作用下,却是足够了。 剑气突破了护体灵光,对于修行者,能随念而动,生成护体灵光来抵御兵器等物,按道家丹道来说,最起码是筑就道基,否则,护体灵光也不能随念而动,更不能抵御兵器,可见,莫闲的对手的修行,绝对强于遇仙宗众人。 对手大吃一惊,他应变也神速,手中羽扇往外一拨,青色的罡风随之而生,随风有一种厉啸,虽是仓促之间,威力倒也不可小觑。 但剑气并没有偏移,只听见一声裂帛,羽毛四飞,中间有血光崩现。 他大叫一声,身体一沉,面前接连出现金刚等护法神的虚影,他的身影消失,在最危险的瞬间,他以金刚替身法,逃过一劫。 莫闲暗叫可惜,见他已处于数十步外,右臂方下,出现一条尺许长的血口,肌肉翻起,惊魂未定。 莫闲回过头,一声吼:“快撤!” 意念一起,跌落尘埃的六根*针陡然跃起,化作细细的惊芒,就势一绕,那些灯笼火把纷纷果然歇灭。 而战阵因为失去了指挥,一刹那间出现了紊乱,但很快稳定下来,战阵就是战阵,它的基本运行规律不受影响,不过失去了灵活性。 韦清等一见,立刻向门口急驰,而门口的战阵的一角,早在谢草儿和道真打击下,出现了豁口,灯光一瞬间暗淡下去,战阵再也拦不住众人,众人呼啸着冲出了古堡,绝尘而去。 “上使,怎么办?”一个手下问到。 上使,实质上是勾魂使者,也就是刚才与莫闲对敌的人,他正在想,刚才那人是谁,怎么不怕他的护体灵光,还损害了他的法器,明明是一件凡兵,难道不是凡兵,而是一件上佳的法器,宝物自晦?他的脸上难看之至:“撤!我们暂时放弃这里,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援军?” “是!”他们答应到,有序的撤出古堡,消失在夜幕之中。 莫闲他们一口气跑出了十多里,在树林中,他们停下了脚步,他们这一次,损失三人,而韦清等五人,几乎个个带伤。 聂云、柳长生和豫无春战死,要不是莫闲等打了阎罗殿一个措手不及,恐怕会全军尽墨,莫闲只说因为路途较远,赶迟了一步,恰巧救了他们,见阎罗殿势大,只好逃走。 在黑暗,皇甫冉眼中露出一丝怨毒,莫闲并没有看见,皇甫冉心中出现了变态。 他认为,莫闲是有意来迟,好趁机救他们,他这样想,完全是心理变态,不过,却正好碰到了真像,而其他人都没有这样想。 韦清他们敷上药,又内服解毒丹,他们受伤都是为暗器所伤,而且暗器淬了毒,好在修行者身体抗毒能力强,并没有如凡人那样。 “下面怎么办?”韦清问莫闲,现在不得不重视他的意见。 “等到三更与四更相交,我再带几个人回到古堡,杀他们一个回马枪。”莫闲想了一会,灵机一动,说到。 他这样想是完全有理由,刚才一场大战,他们狼狈而逃。敌人大胜之际,不应该想到他们居然敢回去,而且阎罗殿的杀手们,经过一场战斗,想必也困了,这个险值得冒。 “什么?”韦清被莫闲的大胆吓了一跳。 莫闲仔细分析给众人听,众人这才除疑,不过,韦清关照到:“你要回去,我不反对,但千万要小心。” “我会小心的。”莫闲笑到。 “你带几个人过去?”韦清又问到。 “你们都带伤,我还是带着谢草儿他们。”莫闲说到。 “我要过去。”皇甫冉说到,皇甫冉一开口,先后又有卫森、连山开口。 韦清一看,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们感到窝囊,算了,就冒一次险,我们一起去。” 众人一起又往回走,不过这次,却是小心翼翼。 到了古堡跟前,莫闲止住众人,小心的观察,古堡像一个洪荒巨兽地躺在那里,令人奇怪的是,门没有关上,本来门给道宣以火天印轰开,但应该修一下,但结果就这样大开,里面漆黑一片。 莫闲感到奇怪,怎么回事?他小心吩咐后,他一个人,脚下飞天步发动,进入古堡之中。 29. 群英聚,依稀世家脉络清 莫闲灵觉放开,灵觉是一种在类似入静状态下,不同于入静,精神充分集中在感官上,以至于产生一种玄妙的感应能力,由于它是一种被动的能力,远不及神识清晰,范围也很奇怪,产生于外界的刺激。 比如,外界有人关注你,对方精神越强,对你越关注,你感应越强,如果对方不经意间看了你一眼,感觉就很弱,甚至感应不到。 莫闲知道对方有高手,只要关注他,哪怕躲在角落里,他相信自己可以感应出来。 周身的眼力、耳力、鼻力甚至是皮肤的触力都充分调动起来,周围一切都在意识中浮现出来,并不清晰。 莫闲不知道,这是他大脑的能力展示,周围环境不过是他之前进入时的残影建立模型,有些地方,以他的经验所成,并不一定是真实的情况。 他无意之间,忽然想起了之前他一剑出,而敌人随手一扇,发出的厉啸声,隐隐似冲击他的灵台,当时他没有多想,剑已发出,现在回想,隐隐有悟,觉天地之间,剑术不一定非要用剑。 这灵光一闪,他抓住了,一门奇技在他心中酝酿,但他目前没有功夫,他正在搜寻敌踪。 他甚至可以感到墙角里面的一窝老鼠在偷偷的盯着他,但并没有人。 莫闲小心地摸索着,好长一段时间,外部的人都有点焦急,但他们没有发现里面有任何声音。 正在外面的人焦急等待时,里面传来的声音,并不是预先约好的信号,而是莫闲直接发声:“进来吧,里面没有人。” 说着话,莫闲走了出来:“看来,阎罗殿的主事者也是一个小心的人,大概在我们走后,他们也放弃了这个地方。” “什么,他们跑了?”皇甫冉不相信的说到,口中念念有词,在他的面前,出现一团悠悠的磷火,手一推,磷火飞个古堡。 在蓝色的磷火下,里面空空如也。 众人进入古堡,韦清点燃了灯笼,里面一片狼籍,地面上躺着三具尸体,眼睛睁着,其他尸体都已经消失。 这三具尸体,正是聂云、柳长生和豫无春,看到三具尸体,众人心中都不好受,韦清上前用手抹下他们的眼睛。 几个时辰前,还是活蹦乱跳的人,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 “把他们遗物收拢,尸体就火化了。”韦清说到。 众人上前,卫森“咦”了一声,三人身上并没有什么遗物,他们的法器也失踪了。 “不用找了,肯定是阎罗殿拿走了。”皇甫冉恨声到,“该死的阎罗殿,我们一把火把这座古堡烧掉。” “这不好吧。”道真开口说到,莫闲也是一皱眉头,但他并没有说话。 当他们走出沃阳堡后,沃阳堡腾起熊熊大火,月色早已西沉,方圆数里之内,都能看见。 在一处山巅,勾魂使者一回头,看见沃阳堡像一支火炬一样:“看来,来了援军,找不到我们,拿我们的住所撒气。” “上使英明,要不是您处置得当,我们都会死在那里。”一个手下谄笑着拍勾魂使者的马屁。 “好了,我们去郑国,现在我们在郑国的分部有麻烦,居然齐国随国还有楚国纠结了一帮小国,气势汹汹的去找郑侯麻烦,他们以为我阎罗殿是任人欺辱的。”勾魂使说到,“只怕他们能来不能回。” 莫闲不知道这一切,他的计划落空,但他心中还是庆幸,要是阎罗殿的人没有走,结果不知道是什么样,即使如自己所料,偷袭成功,也难保不是一场苦战,自己这方能剩几个人,还说不清。 不过,这次事情出了意外,给莫闲一个警醒,阎罗殿中的人并不呆,能提前猜到后面发生的情况,光这一点,就让莫闲惊了起来,谋算在人,但成事在天。 “既然阎罗殿的人提前跑了,我们的任务可以说成功了,下面我们在随齐联军的必经之路上等候联军。道宣和道真两位大师,你们准备去哪里?”韦清说到。 “我们和你们在一起,去等联军。”道宣说。 当他们直到联军的必经之地,此时,联军呈三角扎营,韦清他们报上遇仙宗的名号,自然有军士将他们引入后营。 到了后营之中,发现并不止一家,分为佛道,佛门来了幻化宗的无量寺,缘会宗的清凉寺,唯识宗的青龙寺,法华宗的金顶寺,华严宗的钟远寺,甚至真言宗(密宗)的红莲寺,还有一些小的寺院,只有一二人,就如龙象寺一样,共计有四五十人。 道门来了宣明宗、遇仙宗、华阳宗、纯阳阁四家,这四家都是郑国周边的国家,人数也达到四五十人,不过道家这边最高的为筑基修为,比起佛家那边最高须陀洹比,相差甚远。 须陀洹已入果位,相当于道家金丹中金丹成就,佛教修行与道家不同,不讲究身体的修炼,当然,密宗和走金刚护法的一路除外,他们没有道家的筑就道基这一关。 道家修行,不论哪一派,都有筑基这一关,不管是否说出来,第一步是筑基,凡人身体达到圆满的层次,精气神达到完美,才下手进行下一步修行,在此之前,即使有法力,还是凡夫俗子,很容易受到伤害。 而佛家因为不以自身为念,甚至以自身为臭皮囊,除非是护法金刚,才下功夫修炼肉身。 佛家入门以初禅为标志,一旦入了初禅,才有资格说是真和尚,在此基础上,修行相应的法术神通,以为炼魔之用。 不过,由于佛道两门相互借鉴,佛法中也越来越多的人,注重实战能力,而不以道行划分。 韦清等人执晚辈礼与各佛门宗派见面后,佛门宗派嘉奖了几句,虽然他们修行都不算高,但人来既然来了,也就说明了态度。 莫闲见自己宗派只来了两队,而且两路本来二十人,但只看到九人,低头问他们原因,这一问,才知道他们也是经过血战,折损了大多数人,连阎罗殿的人都没有看见,要不是逃得快,可能他们会全军尽墨。 韦清悄悄问起其他两路,他们还没有来,莫闲心中起了不祥的感觉。 五十人分为五路,结果三路人马就莫闲他们最幸运,但也死了三人,另外两路,其中一路只剩四人,另一路只剩五人,而且,只剩五人的一路,连带队的两人都战损了。 不知道另二路怎么样,恐怕也凶多吉少。再看看其他几家,在路上也是连连遇袭,都是损失惨重。 净庵法师微笑开口:“阿弥陀佛!各位道友,今日于此,想必都经过一番血战,由此可见,阎罗殿的嚣张。” 净庵法师修行是在场人中数一数二的,是须陀洹,为法华宗高僧,是金顶寺的带队高僧,莫闲很仔细的观察他,这是做杀手养成的习惯,发现他的身上隐藏着杀气。 一个高僧,应该没有杀气,说明一点,他来此的路上,经过了战斗,甚至他破了杀戒。 “不错,大师。”韦清说到,“我们在路上遇到二次阎罗殿的刺杀,大师,阎罗殿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阎罗殿遍布大安,世俗的人只知它是一个杀手组织,但它不仅是一个杀手组织,或者说,杀手只不过是它伸入世俗的触角,它是一个外道组织,借佛的名义,宣扬净世理论,说佛祖对人间五欲横流有大忿怒,想要灭世,造一个清净的佛国,遂化身黑日如来,但佛祖于心不忍,留一线生机,令幽冥教主行教人间。”净庵法师垂眼说到。 这些消息韦清等人是第一次听说,莫闲虽然做过阎罗殿的杀手,也是第一次听人说,本来他心中对阎罗殿已经高估,但发现他根本不了解阎罗殿,杀手组织只是阎罗殿的探向人间的触角。 这么大一个庞然大物,莫闲甚至有一种绝望之感,要不是天下佛道两门都顾忌它,莫闲不敢想象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一个组织。 “我们修行人本来不问世事,难道阎罗殿支持郑国?”有人问到,是华阳宗的弟子在问。 “不错,郑侯得位不正,他是阎罗殿的傀儡,我们发现了此事,正好齐随联军兴义师,伐无道,在齐国的令淳于相国和随国的公孙义相国邀请下,我们才聚在一起。” 莫闲记住了两个名字,令淳于与公孙义,在他的印象中,齐国的令淳世家和随国的公孙世家是大安著名的世家,但不知他们这么神通广大。 道宣见他有疑义,悄悄地说:“听说令淳和公孙两家,有人修仙,也有人修佛,本来就与佛道相通。” 这么一说,莫闲恍然大悟,他的眼界也随之一开。 他以前只是一个杀手,虽然听说过这些世家,但根本没有留意过,对他来说,他与世家是两个世界的人,也就没有多想。 现在开始明白,这些大的世家,居然与道佛二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想想也对,在诸侯国的世家,哪一个简单? 莫闲第一次在世外以冷静而独到的角度来考察这些世家。 他不仅想到,郑国的端木世家、伯昏世家,还有公羊世家,是不是也与道佛两门有联系,不怪有修行者介入其中。 他正想着,外面又进来两个人,这两个人正是惠明和惠海。 30. 刺杀未,权当侍卫冷眼观 惠海和惠明一进入里面,惠海双手合什:“南无释迦牟尼佛!晚辈古华寺惠海和师弟惠明见过诸位大师和诸位道友。” 里面嗡嗡响起杂声:“古华寺,不是给阎罗殿灭了,听说此次事情起因就是由古华寺被灭引起的。” 莫闲一眼就认出惠海两人,倒是惠海两人没有注意到莫闲,当日在郑侯府,莫闲只是一个世俗的武者,他们对他并没有关注,而莫闲在当日,也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 他对惠明来说,实际上是仇人,端木良就死在他手中,当然,那时,莫闲还是阎罗殿的杀手爆裂鬼。 “古华寺是遭了劫难,但古华寺并没有灭,它的道统还在,杀人者,人恒杀之,阎罗殿做的事,古华寺必将回报,阎罗殿现在不仅对古华寺下手,对各家都下手,诸位来的路上,已经饱受他们的攻击,一句话,一日阎罗殿不除,世间无一日平安。”惠海义正辞严的提高了声音。 莫闲暗自点头,惠海这一番话,没有恳求人,但却在不经意间将阎罗殿推到众门派的对立面,果然舌绽莲花。 “古华寺的道友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你们主持公道。”净庵法师说到。 “多谢*师,我替师傅和古华寺罹难者谢谢法师。”惠海和惠明双手合什,施了一礼。 正在这时,就听到外面海啸般的声音:“抓刺客!” 众人一愣,净庵法师和在场的几位高僧眉头一皱,出了帐蓬,天并没有晚,望向吵闹的方向。 那边是齐国的帅帐,声音是从那里发出,由于事出突然,众人只知道有人行刺齐国的主帅孟明,但具体经过不清楚。 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向这边跑来,后面有人在追,净庵法师念了声佛号,一颗念珠飞射而去,发出一团金光。 破空声急,来人将眼一抬,刚想用兵器挡,他不想想,这颗念珠虽不算什么上佳法器,也跟随净庵法师有二三十年,日夜在手中盘着,早已被佛光浸染,对付一个世间刺客,根本不在话下。 还未等他将兵刃抬起,金光已临头,来人一下子僵住。 众人看见他头上冒出一股黑烟,一遇金光,立刻消散,他的身体软了下去。 莫闲随着众人,看见黑烟,眉头微皱,他认了出来,这个人被人控制了。 在场中的多人认出了这种法术,附身傀儡术,一种左道法术,修炼的人炼制阴鬼,利用阴鬼控制人,控制者根本不知道做什么事情。 后面的士兵一拥而上,净庵法师收了念珠,一个伍长上来给净庵法师施礼:“多谢法师出手。” “发生了什么事?”净庵法师问到。 “他一个斥候,居然行刺孟将军,幸好将军武艺高强,才没有成功。”伍长说到,手下的人已将这名斥候五花大绑,而这名斥候却幽幽醒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一下子懵了,大叫到:“为什么捆我?” “你刺杀将军,等着砍头吧,郑国给了你什么好处,说!”一个士兵凶狠的叫着。 “我没有,我醒过来,你们就绑着我。” “你还嘴犟,众目睽睽之下,还想抵赖,敢做不敢认,你这个孬种。”伍长破口大骂。 而斥候只是叫屈,净庵法师说:“你们双方说的都没有错,他是行刺了将军,可是他真的不知道。” “大师,您是出家人,不用替他辩护,更不用替他求情,大家都看到了,事实清楚。”回过头,恶狠狠的说,“说,为什么刺杀孟将军?”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说什么!” “还嘴硬,好!人心似铁,军法如炉,带下去,好好侍候他。”伍长气得笑了起来,“看你嘴硬,还是我军的刑具硬。” “这位军士,听我说完,再下结论不迟。”净庵法师和颜悦色的说,并没有生气。 “大师,您说,不过,犯不着对一个奸细抱有慈悲心肠。”他一句话,弄得净庵法师哭笑不得。 “真的和他无关,他中了一种附身傀儡术的左道法术,刚才所做的一切,由附身的恶鬼所为,他根本不知道在做什么。” 一提到法术,伍长他们头疼了,他们抱着宁可错杀,不可错放的原则,说:“我们不知道什么法术,我们要好好审理他。” “这并不是我胡说,你问问在场的各位道友,就知道我并不是说谎了。”净庵法师说到,在场的大多数认出这种法术,一个个点头称是。 伍长有些为难,他想了想说:“不是我不相信各位大师,军队之中有军队的规矩,我们还是按军中规矩办事。” 他们正在说话间,孟明将军带着一帮人,顶盔贯甲,一个个甲胄鲜明,来到面前,看到净庵法师,先抱拳为礼:“见过法师和诸位高人,为了什么事?” 众人和士兵赶忙见礼,净庵法师将事情一说,孟明哈哈大笑:“这等小事,来人,把他放了。” “将军,不可。”旁边一名参军说到,“先将他押下去,不能犯险。” “没什么,*师在身边,百无禁忌。”孟明笑到。 众兵士虽将斥候松绑,并没有完全相信他,在将军和他之间,不自觉地树起了人墙。 “法师,我军明天就到开拨,恐怕以后刺杀不断,对于世间杀手。本将军可以应付,但对于阎罗殿的高手,力量就不足,法师,有没有方法对付阎罗殿的高手?”孟明说到。 “将军不用担心,我会派一些高手保护将军。”净庵法师说。 “那就有劳了。” 净庵法师答应了孟明将军,派人保护他和百里睿,也派人保护随国的公孙单和公子百里智,这倒是孟明并没有提,他希望净庵法师不会派人保护公子智,他希望公子智给人刺杀了,这样,就只剩下公子百里睿,齐国就会占上风,不然的话,打倒郑侯百里聪之后,说不定两国会翻脸。 莫闲、谢草儿还有道宣和道真派到了公子百里睿的身边,莫闲感到命运的捉弄,想当日,他去刺杀百里明,今日却保护百里睿。 他们来到百里睿的帐蓬,百里睿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比百里聪还年长二岁,见到四人,一脸微笑:“感谢各位大师还有仙长前来保护我,睿感激不尽。” “不用谢,我们只是受命而来。”莫闲淡淡地说到,莫闲不用看他的脸色,也不想过多地和他们打交道,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主持人是净庵法师,他根本没有和莫闲他们商量,直接就下了命令,莫闲看到道家的人脸上都不好看,甚至连佛家小的寺庙的人脸上也不好看。 莫闲叹了一口气,他有点明白当日潜虚为什么会那样对待他,很可能他们只是一些不足道的棋子,根本没入遇仙宗真正大拿们的眼。 五十个人,目前有消息的只有十六人,这种伤亡令莫闲感到背后不简单,再看其他道门中的人,都是一群和他们差不多的角色,要是道门出一个有份量的人,还会这样么? 他当然不客气,同时,也想看看这个公子睿的容人之量,个人的品性等,故此他只是淡淡的说,冷眼旁观。 百里睿没有想到莫闲直截了当的说,一时他有点尴尬,而谢草儿和道宣他们也没有客气,道宣说:“我们师兄弟两人,和莫道友两人,轮流注意你的安全,至于其他,则不关我们的事,同样,你也不能干预我们,我们不是你的奴仆。” 看来道宣也不简单。 话一出口,百里睿脸色变了,他就要发火,他旁边一位家臣忙向百里睿使眼色,笑着打圆场:“不用紧,只要你们能在侍卫抵挡不住时出手就行了。” 百里睿一见如此,便不再说话,莫闲他们在公子百里睿的帐蓬周围安扎下来。 莫闲他们一出去,百里睿立刻与家臣说:“仲叔,你看看,在齐国就不说了,偏偏几个道士和尚都这样对我说话。” “公子,不能这样,我们寄人篱下,大丈夫忍人所不能忍,方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公羊仲说到。 “好,我听仲叔的话,等我掌了权,我要……”公子睿面色狰狞地就要说出。 “公子,慎言,圣人发怒在心不上脸,目前还要依靠他们。”公羊仲说到。 他们以为他们在大帐中商量,声音很低,莫闲他们听不到,不知他们的谈话全部落在莫闲四人的耳中,四人对望了一眼,并没有说话。 晚上,随、齐和楚举起军中宴会,商量他们下一步行动,在中军帐中,举行宴会。 公子睿当然受邀参加,道宣和道真并没有去,莫闲和谢草儿跟在公子睿的身后,随行还有公子睿的侍卫和公羊仲,到了中军大帐,侍卫不准进入中军帐,莫闲和谢草儿却不理会,无声跟在公子睿的身后。 中军帐的守卫刚要出手拦,莫闲冷哼一声,眼中幽光一闪,守卫一愣,莫闲和谢草儿便随着公子睿进入大帐。 谢草儿眼睛斜视了莫闲一眼,莫闲刚才已经使用*术。 31. 鸿门宴,三家同床梦各异 莫闲和谢草儿跟随公子睿进入中军帐,随行的还有一直跟随公子百里睿的大夫公羊仲,一行四人,主帅孟明微笑着拱手将他们迎入。 自有侍者将他们迎入左手的坐下,左手为上座,不过军中依右座为尊,公子睿和公羊仲跪坐在案后,公子睿座位比公羊仲位置各靠近主位。 而莫闲和谢草儿在他们身后的坐垫上跪坐,挺直了腰干,他们是保护公子睿,而不是来吃喝的。 随着门口的唱名声不断,客人一个个来了,在紧挨着公子睿的座位,是公子百里智的座位,他的身后也有二个修士,是华阳宗的修士,与莫闲一样,也跪坐在他们的身后。 莫闲微微点头示意,对方也微微点头回礼。 公子智的身边也有一位大夫端木贡,他的身份由唱名而被莫闲所知,他腰间一柄宝剑,在大安诸侯的士大夫之中,带剑是一种风俗,不论文人还是武士,只要是士大夫之类的贵族,都带长剑。 莫闲眼睛微眯,他看到端木贡时,就已经看出,端木贡带剑不一般,他是一个武道高手。 端木贡也看向公子睿这边的人,一拱手,本来是同一家,现在是竞争对手,要不是为了对付郑侯百里聪,他们不会走到一起,诸侯之家和皇家一样,往往卷入争位之战,既然百里聪一个庶子能继位,为什么他们不行。 现在他们获得齐随等国支持,为什么不能继承郑侯之位,但位置只有一个,另一个,注定是多余的,端木贡知道这一点,诸侯之家的子孙注定了要走上这一条路。 客人们到齐了,右方第一座是随国的将军无怀彧,他的下方是楚国大将军羋夷吾,其下是诸侯国曹国将军,陈国将军等,再下来是佛门高僧净庵法师等,而在左手,在公子智之下,则是军中参军等。 侍者上酒肉,孟明大将军举杯,酒过三巡,孟明说:“诸位将军,两位公子,佛门高僧,还有诸位高士,我主兴义师,伐无道,诸位能人智士,汇聚一堂,明天就要开赴战场,自古师出有名,诸位以为如何?” “当然,我们随国发现百里聪杀郑世子,矫旨登上郑侯位,公子智在大夫端木贡保护下,到了我们随国,公子智为人宽厚仁德,敏而好学,是郑侯的不二人选,我们举着‘诛残暴,护仁主’,打入郑国,恢复郑国的国统。”随国大将军无怀彧说到。 “此言差矣,我家公子睿为故郑侯长子,为人仁慈,爱民如子,自古长子为嫡,公子睿才是合格人选。”公羊仲立刻反言以驳。 一时间,两位公子还有他们身后支持他们的国家唇枪舌剑,莫闲冷眼旁观,他心中明白,三方势力的较量,不是嘴上说说,特别是齐随二国,他们都在争取楚国那方的势力。 莫闲不知道的是,齐随二国早在多日前,就各派说客去见楚国大将军羋夷吾,当时楚国羋夷吾对双方都含糊以对,让双方都觉得自己一方获得羋夷吾的楚国支持,现在都望着楚国一方。 楚国方却事不关己,顾左右而言他,端木贡说:“羋将军,楚国的意思呢?” “我国的意思吗,两位公子,一时难分仲轩,对两位公子的详情又不太了解,呵呵,我一个大将军,也要受制于国主,一日得不到国主的意见,一日不好回答。“羋夷吾笑着回答,举起杯,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 两方心中暗骂老狐狸,只好把目标对准那些随楚国来的小国,小国哪里做得了主,个个推迟,只说要回去问国主,他们见楚国是这样回答的,有样学样。 一时气氛有些尴尬,端木贡站了起来:“军中饮酒,没有歌舞,贡请舞剑,以娱佳宾。” 他话一出口,公子睿脸色变了,摆明了想在舞剑时对他动不好的主意,他的身边只有公羊仲,公子睿知道公羊仲武艺不行,而端木贡却武艺高强。 公羊仲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居然当众要刺杀公子睿,他一回头,看着莫闲和谢草儿,莫闲已知端木贡要刺杀公子睿,有他在,刺杀不会成功,但他不会出头。 谢草儿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以莫闲马首是瞻,虽然公羊仲回头,谢草儿见莫闲没有动,也就装着什么也没有看见。 公羊仲冷汗下来,又把目光投向孟明,孟明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不让端木贡舞剑,那就证明齐国大军怕了端木贡,他眼睛一转,计上心头:“既然端木大夫有这个雅性,我们就观看端木大夫的剑技,不过,一人独舞,怎比双人对练来得好看,孙文林将军,你陪端木大夫舞一回。” 公羊仲这才舒了一口气,心中也暗自作怒,莫闲两人不作为,被他恨上了, 端木贡脸色一变,认真看了看孙文林,孙文林为军中副将,孟明以为端木贡一介文人,有孙文林对付足够了,能够在表面上不伤和气就行了。 两人对练,孟明一下子汗下来,他走眼了,端木贡武功极高,孙文林不是他的对手,虽说在相互击刺,看起来有声有色,但孟明是一个行家,知道自己失算了。 两个人互相对击,渐渐靠近了公子睿,端木贡卖了个破绽,孙文林一下子抓住了,剑击出,却击了个空,端木贡一下子脱身,剑一引,一道银光只奔公子睿。 端木贡今日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刺杀公子睿,只要公子睿一死,那么三方没有选择,只好推公子智为郑侯,至于他的生死,他早已置之度外。 只要刺杀成功,端木贡只要不被当场杀死,他就不会死,因为公子智成了唯一的郑侯,而他因为是公子智的人,反而受到保护,至于失败者,贵族会选择性的遗忘。 就在这时,只听到莫闲背上的宝剑呛的一声响,半截宝剑出鞘,但宝剑并没有离开莫闲的背后。 而这一声剑鸣,端木贡如遭雷击一样,人蹬蹬往后退了二步,好像受到了什么打击,而莫闲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音杀术!”在场的修行者眼光一亮,齐齐地向莫闲望来,莫闲抬头,向众人一笑。 这是他数日来所悟的奇技,根源在沃阳堡,由勾魂使者无意中用扇子发出的厉啸而来,剑已非剑。 莫闲的剑术终于脱了《猿公剑法》的巢臼,以声代剑,攻击了一招,这可以算是莫闲所创第一招,这一招完全不同于一般剑术,而是以精神攻击为主,莫闲目前只能做到用剑发出声音,欺负一下世俗的武者而已。 但毕竟是莫闲新创,莫闲对此招的内涵再明白不过,从今日起,他的见识已达到武术宗师的地步。 音杀术一出,化解了公子睿的危机,而公羊仲此时也反应过来,回过头来向莫闲微笑示意,心中也为刚才暗暗生怒而不好意思,最起码,莫闲他守了他的诺言。 端木贡却眼中充满怒火,虽然音杀术并没有把他怎么样,但他多少受了点伤,最关键的是,他已经快成功了,却被莫闲破坏了。 他悻悻退了回去,对莫闲一拱手:“高士何别介入其中!” “职责尔。”莫闲淡淡地说。 “你是一个世外人,你说说你支持谁?”孟明一见莫闲虽没有出手,但他的做法已表明立场。 “山野之人不问国事。”莫闲还是淡淡地说。 “但你的所行却表明了立场。”孟明笑着说。 “山野之人只问天命。”莫闲又来了一句。 “哈哈,天命在我,小师傅说得好。”孟明哈哈大笑,不由得他不笑,天命之说,虽然飘渺,但人们都相信,莫闲说天命,却正中他的意。 “我之所言天命,是由于《易经》所说:天地有大德者,曰生!”莫闲看了不少书,现在随口引用,他所说的天命却与常人理解的天命不同。 莫闲以仙道贵生的思想,说明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生命就这样被人剥夺,他所说的天命也不外乎如此。 孟明一下子哑了,笑声笑了一半,一时间场中出现了少有尴尬,莫闲却不在乎,他早已看出,三方各怀鬼胎。 “呵呵,高士说得好。”楚国大将军羋夷吾说话了,“不如这样,我们兵分三路,哪一路先进洛邑者为郑侯,如何?” 这倒是一个解决方案,特别是齐随两方,在口头上说,实际上,最后起决定作用的,还是拳头的大小。 “好!”孟明立刻称赞,而随国的无怀彧也叫好,一件双方都无法解决的问题,竟然被楚国解决了。 莫闲看着他们,净庵法师也看着莫闲,陷入沉思,他们不问什么人当上郑侯,他们只关心阎罗殿的事,他们这次要好好杀杀阎罗殿的威风,甚至准备彻底摧毁阎罗殿,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会像恶狼一样扑上去。 中军帐中,气氛立刻和谐起来,杯觞交错,但公子睿和公子智明显心不在焉,特别是公子睿,几次回首,举杯向莫闲示好,好像在此之前,莫闲对他的不敬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莫闲还是那付样子。 32. 说客至,三不利游说楚军 三家军队分道扬镳,净庵法师也将修士分成三队,他自己与齐*队一起出发,齐军并不多,只有三千人。 莫闲和谢草儿随齐军一起出发,道宣师兄弟跟在公子睿的身后,莫闲很轻松。 毕竟今天不是他与谢草儿值日,但公子睿却不放过他,公子睿昨晚经历了生死,被莫闲轻松化解,甚至身都没有起。 公子睿好像忘记了莫闲对他的不敬,在马车上不断和莫闲说话,他经历昨晚的事,终于懂了,开始想建立自己的势力。 奈何莫闲并不热心,他跟着公子睿,一方面是净庵的安排,另外一方面,他对阎罗殿根本没有好感,要不然,他早就离开了,就是有遇仙宗的吩咐,也难不倒莫闲,毕竟,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齐军分为骑兵、车兵和步卒,车兵是古老的兵种,战车用于冲锋,早就被淘汰,但由于修士的存在,战车做为一种载具,和尚道士等修士立在战车上,用法术进行远程打击。 车兵位于中间,每车除御者外,只有二人,车辆不足百辆,除了外来的,还有术士部队,他们是车兵系统,是各诸侯国培养的,但人数不多,毕竟修行者一般不参与世俗争霸,除了没有指望的修行者,这些修行者,还有各世家培养的人,就充着术士。 就像齐国这样的诸侯国,术士也不过百名,莫闲第一次见到他们,倒吃了一惊,以为他们是某门派的弟子,修行上都低于筑基,但他们却穿着士兵的装束,一打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三千兵马到了郑国边境的小城平阳,这是一座五里的小城,但郑国早就做好准备,齐军扎下营寨。 同时,另二路兵马也遇到了阻挡,楚国大将军羋夷吾兵至元里,和郑国一支军队隔河相望;随国兵至上舍,为城所阻,一时间,三路兵马压境。 天色已晚,羋夷吾军帐中来了位客人,说是客人并不确切,而是一位郑国的说客。 郑侯百里聪在齐随楚出兵之时,便已知道,召集众大夫:“齐、随、楚伐我,如何退敌?” 伯昏殇说:“君上,三家不能齐心,臣以为可以分化之。” “如何分化?” “齐、随二家,各有公子睿和智,两家各据奇货,如果伐我成功,两家甚至能分郑国,以公子睿和智为傀儡而治,而楚国没有筹码,臣推荐一人,去说楚国大军。” “何人?” “是臣的家臣益轸,必定能退楚国,楚国一去,齐随二国失去臂助,君上再派一军,郑国百姓,誓死抗击。” “好!就依卿家所言,不过寡人还是派你率一千兵马迎击楚兵,做为益轸后盾,如果你这一路成功,余下二路就好办了。” “谢君上。”伯昏殇拱手施礼。 “另外两路如何?”郑侯百里聪眼睛一扫其他人,问到。 “臣愿领一军至平阳迎击齐军。”端木琱说到。 “你要多少兵马?” “臣只要精兵一千。” “是否嫌少?”郑侯说,“你如何御敌?” “一千足矣!臣据城而守,敌方纵有万人,亦不能攻克,齐军劳师远征,如果楚国退兵,那齐国必不能持久,一千胜敌困难,但退敌不难。”端木琱说到。 “好!我就看你退敌。”郑侯高兴的说,“现在剩下最后一路,众位卿家,还有什么好主意?” 公羊权出列,说:“随国那一路,我去。” “卿家忠心,寡人早已知道,但卿家是文臣,怎可领军?”郑侯立刻摇头说。 “君上,领军者不一定非要武将不可,文臣有文臣的好处,无勇则不会冒进,我精于守而不善攻,阻挡随国一路兵马,小心翼翼,君上如果不放心,可以选一名副将同我一起去。”公羊权说到。 郑侯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那就派华西里将军与大夫去,大夫文臣,一定有独到的方法?!” “也没有好方法,唯随机应变,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我大军扼守上舍关,派勇士暗中潜入敌军中,刺杀敌酋,成功更好,就是不成功,也不会影响我大军。”公羊权说。 他这样一说,端木琱眼睛一亮,陷入沉思。 “好一个随机应变,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堂堂郑国,让世人瞧瞧,纵然天下与我为敌,我又有何惧。”郑侯也豪气大发。 散朝后,各人自去准备,郑侯百里聪问旁边的白无常:“勾魂使,我们阎罗殿的人手准备好了吗?” “主上,准备好了,我亲自带十八鬼去平阳,还有十人是八部天龙的术法好手,让百里睿死在军中;黑无常带十八鬼及十名八部天龙的好手去上舍关,猎杀百里智,就是去元里没有人带队。”白无常说。 “不用担心,小明王然越还在我国,我去请他,这个面子总会给的。”郑侯百里聪笑到,“就是百里明,上次古华寺中,伯昏殇细细查看了尸体,居然不在寺中,他究竟到了哪里?” “这样一来,三路都安稳了。”白无常欣喜地说。 “还有一件事,大安天子会派专人来,调解我们之间的纷争。”百里聪又说出一件事。 白无常眼中一亮:“这太好了,形势发展完全有利于我们,怎么大安天子想起做中间人,不是大安天子管不了诸侯的事?” “淑妃丽姬是我们的人,她正受宠,幽冥教主指示她,枕头边吹风,裕定帝受不住她的激,又想插手诸侯国的事务,故此派相国妫嗟前来调解,虽管不了诸侯之事,但他毕竟是天子,裕定帝野心不小,要现太祖的荣光,不过能力方面就不行了。只要我们之间陷入僵持,皇室来人,就有用武之地。”百里聪淡淡地笑了。 在元里,益轸前去见楚国大将军羋夷吾,羋夷吾知道他来做说客,吩咐手下在大帐之中架起火,一尊大鼎中,水沸腾着,翻滚着。 益轸昂首以入,羋夷吾高座在帅座上,脸色阴沉。 “来者是谁?”羋夷吾喝到。 益轸好像没有看见大鼎,面色如常,把手一拱:“草民益轸见过大将军,敢问大将军,为何引军进入我国疆土?” “我国举义兵,扶弱小,诛无道,郑国国君杀嫡子,驱兄弟,我是为正义而来!你作为一个郑国人,居然敢做说客,你没有看见,堂下大鼎中的开水了吗?巧言令色,不怕我烹了你。”羋夷吾紧盯着益轸。 益轸哈哈大笑:“我听说将军盖世英雄,今日一见,令我大失所望,将军难道怕我一介草民吗?” 羋夷吾脸沉了下来,气急而笑:“我堂堂楚国将军,岂会怕你!” “不怕我,堂下是什么,你不是怕我说动你,要是正义的事,岂怕人说。”益轸嘴角噙着冷笑,直视羋夷吾。 羋夷吾有些尴尬,但他很快笑了:“我试试先生的胆量,来人,把鼎撤下去。先生请坐。” 有士兵上前,将大鼎撤下去。 “谢过大将军,我这次来,是为楚国而来,并不为郑国而来,我斗胆问将军,楚国与郑国相邻吗?”益轸问到。 “天下人都知道,楚国与郑国并不接壤。” “可有郑国公子在楚?” “没有。” “那将军前来,可是为名?” “不错,伐无道,扶弱小,当为楚国的心声。”羋夷吾说。 “国不接壤,郑国消亡,无有补益于楚,只有壮大齐随,楚国劳师远征,曹陈小国,唯楚国马首是瞻,如无利益,曹陈等国虽然嘴上不敢说,心中恐怕会抱怨,甚至会在今后和楚国生了隙心,倒向齐随等国,此为一不利;今齐随联军,打着:举义兵,扶弱小,诛无道的旗帜,好像郑国人民陷于水深火热之中,但郑国万众一心,郑侯继位以后,除弊政,国内为之振奋,何来无道,举不义之师,此为二不利;郑国虽小,但万众轻易成军,大义在,而齐随二国却劳师远征,必陷入长久作战,时间一长,矛盾丛生,此为三不利。 我不忍将军此来,最后落得个丧师而归,故为将军计。”益轸从几个方面游说羋夷吾,羋夷吾听益轸这么一说,陷入沉思之中。 有士兵进来,在羋夷吾耳边轻声汇报,说元里的郑军开始增兵,根据帐蓬和灯火估计。最起码有三四千。 这是益轸来前与伯昏殇商定的计策,元里本来有一千人马,伯昏殇又带来一千兵马,但伯昏殇却虚张声势,大量用空帐蓬和灯火,营造出三四千人马的假像,在背后助益轸一臂。 即使益轸去游说羋夷吾,但还是需要实力,伯昏殇这样做,证明益轸的话可信,郑国已万众一心。 楚国在齐随联军中一方面是一支重要的力量,能够自主,更重要的是,益轸的话中,从利上,名上,还是郑国的抵抗决心上,让羋夷吾不得不考虑,一旦考虑自身,那么形势立刻不言而喻。 益轸用三寸不烂之舌,游说楚军,三路兵马中,楚国撤军。 33. 道佛辨,详解支林话二禅 伯昏殇在中军帐中,正与小明王然越交谈,小明王然越带了十多个头陀来到军中,准备刺杀敌方大将。 然越与伯昏殇是第二次合作,虽然伯昏殇对然越并不看好,但他还是和然越谈笑风生,内心却在焦急地等待益轸的回信。 帐外传来脚步声,伯昏殇听出是益轸,急忙站了起来,然越笑到:“看来事情成了,我们没有事做了。” “高士怎么知道?”伯昏殇不解地问。 “来人应当是益轸,我从脚步声分辨出益轸,而且他的脚步轻快,应该是成了。”然越也微笑着说。 帐门一掀,益轸进来了,满脸喜色,见到伯昏殇,一拱手:“益轸不辱使命。” “好!我给你向郑侯请功!这一路兵马总算退了。”伯昏殇也是大喜。 然越在一旁笑道:“好了,没有我什么事了,听说齐军到了平阳,百里睿也在军中,对方军中有异人,我想去会会他们。” …… 莫闲这几日来,遇到数起刺客,都是针对公子睿,但在莫闲、谢草儿、道宣和道真的保护下,杀掉了几个来袭的刺客,虽然刺客们并没有亮出身份,但莫闲从他们的手法中,猜出他们是三十六鬼中的。 公子睿开始脸刹白,但经历的次数多了,也变得平常起来,但看向莫闲等人,眼光也炽热起来,私下里多次许诺来拉拢莫闲等人,莫闲只是一笑了之。 白无常脸上依然带着面具,几次刺杀失败,他好像并没有放在心上:“又一次失手,你们弄清楚百里睿身边的侍卫实力了吧?” “上使,他们好像是修行者,二个道门的人,二个佛门的人,应该不是百里睿的侍卫。” “我知道,齐军中有修行者,也有术士部队,修行者的领头人是净庵,修行快近罗汉,但他的重点是防止孟明被我们暗杀,八部天龙夜叉部的空行夜叉卢如,你带属下五人,去把百里睿的人头取来。”白无常口气并没有变,依然平静地说。 “使者,你尽管放心,我们出马,根本不需要这么多人,不过是四个修行者而已。”卢如高傲的说。 “不要大意,尽可能做到万无一失。” 莫闲在几天前突破了,由胎息进入内明,虽然还处于入静境,在入静境中,一心入静,并没有存思,但进入内明,体内好像有光明一样,入静渐深,身心虚寂,隐隐之中,不见内外,似乎能看见内脏。 莫闲知道这不是内视,现在才刚刚内在光明,继续修持下去,感觉光明越来越明显,虚景会逐渐变成实景,出现真正的内视,观察到全身经络、内脏和穴位,到那时,先开眼耳口等窍,就进入下一个阶段,也就是观照四境中第一境开窍,才真正进入存思阶段。 莫闲进入内明,气势为之一变,被道宣他们看现,道宣贺喜:“阿弥陀佛,恭贺道友修行进步!” 其他二人也贺喜,莫闲说:“同喜,我近日进步,可惜不在山中,不得清净,难以全身心投入,真希望战争早些结束。” “我们也希望战争结束,早日回到寺中,参禅悟道。”道宣说。 “道友,上次你谈四禅时,只是简单说了四禅境界,我进入内明,见身心虚寂,不见内外,好像初禅之中,也是如此。”莫闲说。 “你修道时,修的是哪一家道法?” “我修的是黄庭大道。” “《黄庭经》,这倒与我佛门的观想法门相似,但我佛门观想菩萨、佛与金刚,而《黄庭经》却观想自身内部之神,但你道门却执着于气,很难证入虚空。”道宣说。 莫闲笑笑,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道宣争论,道佛两家都说自己高明,莫闲看来,这些为无谓之争。 谢草儿脸色不豫,莫闲使了一个眼色:“这种争论对我们来说,意义并不大,让道佛两门的上层人士去争论,我想听听禅法中是怎么说的。” “初禅由欲界定开始,渐至未到地定,定心渐深,经一日或七日,忽觉身心凝然,运运而动,觉身如云如影,或从上发,或从下发,或从腰间发,渐渐遍入全身,引发十六触,也就是动、庠、凉、暖、轻、重、涩和滑,这是前八触,后八触与之类似,为掉、猗、冷、热、浮、沉、坚和软,前者较粗,后者较细。 此为初禅发动,禅又名支林,意为诸支之林,初禅共五支:一觉支,二观支,三喜支,四乐支,五一心支,这五支依次发生,得二功德,一为离过德,二为善心德。” 说到禅修,道宣立刻眉飞色舞,佛道却与道教不同,其基本修法,可见各佛经中,说得明明白白,根本不保守,这也是佛教能够广泛传播的原因,当然,其修法可公开,但其法术神通,则不现于佛经,为秘传。 而道门经书中,往往却是隐语,不懂者读之,往往如坠迷雾,这也是普传和秘传的区别,如无师欲修行,佛门的确比道门方便。 在道宣的说法中,还是有些概念不同于世俗,切切不可望文生义,必须弄准确其含义。 觉:身体接触外境的感受。此时的知觉是初禅的心态,并非欲界的知觉。 观:内心的观察。它们的差别是:觉是对境比较粗的心念;观是内心比较细的观察心念。 喜:内心欢喜的感觉。进入初禅者,第一次发现自己已经进入初禅,出了欲界,全无欲界的烦恼,在定中内心很欢喜,那就是喜。 乐:身体的五根所感受的快乐。所以进入初禅也称为“离生喜乐”,意思即是因为出离(欲界)的心生起喜欢与快乐的感觉,也就是离过德,到了初禅层次,得尝初禅的快乐,才知道出家不亏。 一心:心在定境中保持不动。一心也翻译成‘心一境性’。 “那么二禅是怎么一种境界,怎样从初禅天进入二禅天?”莫闲又问到。 道宣修至二禅,完全有实证,他接着说:“当一个人进入初禅后,继续修下去,就会发现觉、观的心念很粗,所谓‘觉’就是对境物的感受;‘观’就是起种种的思想。欲进二禅,必须舍弃初禅的种种乐,对初禅心生厌倦,才能进入二禅,从初禅中脱出,进入二禅的有觉无观定,又心生厌倦,从有觉无观定到无觉无观定,二禅有四支,内净支、喜支、乐支和一心支,生三种功德,即离过德、善心德和信敬德。” 道宣又说细细讲解禅定中各种现象,由于道宣也只到了二禅,对于三禅四禅及四无色定等并没有自身经验,所以并未祥说。 莫闲将道宣的经验和自身比较,但他知道,这是两种体系,表面上看来,很相似,但在根基上根本不同,道家始终以先天一炁为主,即使到了高层次,依然还有炁这种无形无质的物质在。 在佛家则认为这是色法,而佛家所追求的是彻底泯灭一切,只有如来识才是根本。 在莫闲修行中,他从自身出发,并未发现自心产生厌倦感,而是不知不觉中,进入下一层,而且层层都有不同的效验。 这两种体系究竟有什么不同,莫闲想深究,却因为自身修为不到,不能够深究,他并不会放弃黄庭大道的修行,毕竟这是他的根本,但他不会保守,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一句话,他并没有道佛门派之见。 谢草儿虽然不满道宣贬低道门,但她是一个聪明人,并不是一个顽固的人,也知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听得也很仔细。 他们一边论道,但感官并没有完全放在论道上面,天色已晚,莫闲眼光一闪,道宣也嘎然闭口,四个人都停住了,因为他们感觉有修行者靠近。 莫闲低下头,心中暗数,一共六人,不错,是冲着公子睿来的。 他抬起头,眼睛和另外三人对视一下,打了一个手势,众人点点头,悄然散去,莫闲像一朵浪花一样,淹没在众侍卫之中,不是消失在他们中间,而是和他们气息一样,不留神的话,会自动将莫闲忽略。 八部天龙夜叉部的空行夜叉卢如及五个下属,在黑暗中,身体像一缕轻烟一样,潜入齐军大营之中,齐军巡逻的士兵在他们面前经过,好像根本看不见。 道宣和道真早已到了公子睿的身边,公子睿很诧异看了他们一眼,道宣微微一笑,而道真却打了个手势,公子睿明白了,他的侍卫此时也惊了起来,不是他们发现了什么,而是道宣他们的举动太熟悉,前几次刺杀时,就是这样。 他们不约而同的站好各自方位,手中刀剑已出鞘。 莫闲感觉到刺客的到来,心头一惊,这次来的居然是修行者,他们藏形匿迹很高明,连莫闲都不能准确定位。 莫闲手一翻,六道细细的光华一闪而没,他布下了*针。 谢草儿悄悄地将一道金光符打入帐蓬之上,微微灵光一闪,便自消失,莫闲看了她一眼,点点头,经过几次刺杀,她精明了很多。 空中突然出现四道黑烟,直扑莫闲四人。 34. 夜幕浓,刺客欲杀公子睿 黑烟如蛇,在黑夜中,人不会留意,但莫闲手中剑起,剑光一闪,斩断一条,谢草儿根本没有理睬,在她的身边,陡然亮起一道金光幕,和大帐连成一气。 三道黑烟,一见金光,立刻如雪花掉入沸水一样的消散。 四个人现身,一身黑衣,手中执戒刀和降魔杵,一个人直奔莫闲,另外三个人袭向其他人。 门前侍卫一见,各运手中兵刃,准备截着四人。 莫闲叫道:“你们退下去!” 侍卫们可不管这一套,就当没有听见,莫闲心中苦笑,已有数人迎了上去。 莫闲刺剑式出,似空中一点寒星摇落,光芒幻成一条线,那名刺客手抬之处,想架开这一剑,却架了空,噗的一声轻响,剑已刺中他的咽喉。 而与此同时,几位侍卫各轮刀剑,向刺客砍去,三名刺客身边浮现起黑光,一接触黑光,几名侍卫哼都没有哼一声,当即倒地,生死不知。 后面的侍卫一看,大吃一惊,身体立刻迟疑了,他们这一迟疑,刺客不迟疑,身上黑光轰然击出,一遇黑光,侍卫们纷纷倒地。 莫闲意念一起,六道微光闪现,直袭三人。 一名刺客闷哼一声,一头栽倒在地,而另一名看见微光一闪,知道不妙,手中降魔杵一下子佛光四射,脱手甩出,在两人面前竖起一道佛光墙。 “小心暗器!”他叫道,*针中的四根针一下子陷入泥潭之中,显出形来,另一名刺客祭起戒刀,化作一道匹练,轰的一声,匹练击在谢草儿的金光符,金光符形成的光幕,顿时啵的一声破散。 这两名刺客根本没有看一眼倒在地上的两名刺客,他们不仅对敌人狠,对自己人也狠。 谢草儿一声娇咤,她的法器飞出,缠住一名刺客,而另一名刺客却突入大帐,看见公子睿在道宣和道真的保护下,还有数名侍卫。 公子睿正端坐在案后,眼睛之中,并没有慌张之色,他以为这一次和以前几次一样,都是世俗的武者。 他的戒刀化作一道银虹,直奔公子睿,道宣上前一步,手中结出火天印,头顶之上,火天虚影出现,如上古火神,四手各执法物,左上一手执缨络珠串,右上一手执三角火轮,左下一手执仙仗,右下一手执澡瓶,周身火焰熊熊,胯下青羊,面红愤怒似大吼,轰的一声,三角火轮化作一团烈日,迎上戒刀,一时间,相持不下。 道宣的层次在刺客之上,但由于刺客使用了法器,而道宣只是以法术相迎,故此一时间不能将他拿下。 就在这时,莫闲一声大喝,手中剑洗剑式出,他的面前突兀显现两人,这两人,一名正是空行夜叉卢如,另一名功力显然高于先显现出来的四位,这两人,论境界都高于莫闲,甚至高于道宣。 空行夜叉卢如一个黑天金刚掌,想结果莫闲,最起码要使莫闲受伤,他并不知道,莫闲曾经是三十六鬼之一,不过,就是知道,他也不会留意。 他发出了金刚掌,根本没有心思再看一眼莫闲,对另一个人说:“交给你了,解决他。” “你放心,一个小修士,我杀不了他,我就不叫地行夜叉。”地行夜叉不以为意的冷笑道。 空行夜叉脚下一动,空间似乎一缩,人影已经出现在百里睿的面前。 莫闲以洗剑式挡出,他的剑化入砍柴功,这一点是他面前的敌人没有想到,黑天金刚掌很威猛,一个大手印达到五六尺,这还是空行夜叉功行不足,要是功行足,手印会达到亩许方圆,一掌笼罩之下,一切生命灰飞烟灭。 但莫闲的砍柴功是世间少有的绝技,潜虚子修道数百年,从砍柴中悟出,已经不能算是绝技,而是悟道之技。 剑一出,大掌从空而落,看似气势汹汹,但剑光一闪,大掌立刻分成二半,轰的一声响,两半的手掌分别击在地上,但在中间,莫闲却是毫发无损。 地行夜叉“咦”了一声,他没有想到,空行夜叉卢如的黑日金刚掌居然被破掉了,而且,莫闲似乎很省力,他看不懂。 不过,他也没有放在心上,莫闲的功行在他之下,他清楚的感觉到莫闲的功行,不过刚刚筑就道基,比起他来,还是有差距,他并不放在心上。 莫闲却看不清他的功行,莫闲能朦胧感觉到道宣的层次,而他似乎比道宣还要高一筹,应该相当于三禅天。 但莫闲并不害怕,修行的境界是境界,虽然与战斗力有关系,但并不能代表战斗力。 莫闲一个击剑式,剑光如水一样,直泻向他奔涌而去,无孔不入,一时之间,他几乎无法可挡。 地行夜叉一个后缩,中间运起他的最得意的神通天足通,虽然只是皮毛,也让他得到了地行夜叉的称号。 人似瞬移一般,一下子退出数丈,就是这样,地行夜叉用手一摸咽喉,皮破了,不禁打了个寒战,好玄,只是一缕剑气轻轻擦了一下,自己躲得快,才逃过一劫。 他怒吼一声,他害怕了,但随即以怒吼声驱除了胆怯,他的功行在莫闲之上,他是八部天龙中夜叉部,怎么能害怕,要害怕也是敌人害怕,他怒发冲冠,一刹那,他浑身肌肉坟起,人也立马长高了半尺,獠牙外露,头发开始变红,脸也开始变蓝,这是他的夜叉九变。 这套功法,他练到第三重,共九重,如果炼成,他会化身为夜叉王,浑身火焰缠绕,手中三股钢叉,左足大日,右足满月,胸前三十六个骷髅串成的珠链,浑身金刚不坏,战斗力达到佛门金刚。 就是炼到第三层,他已经能暂时现夜叉形态,浑身也刀枪不入。 莫闲见他变形成夜叉模样,心中一惊,莫闲并不知道这种秘传功法,意念一动,*针化作六根长长的幽光,只一闪,便到了他面前。 当的一声,六根针射到他身上,身体表面似有符文闪现,火星溅起,把*针给弹开了。*针居然没有伤到他,见到这一幕,侍卫们吓了一跳,莫闲也是一惊,他的身体居然能挡着下品法器! 虽然*针不是什么重型法器,也比较粗糙,但他抵挡住法器是真的,他的身体已完全不同于人的身体。 莫闲意念一起,收回了*针,他没有惊慌,敌人当前,他很冷静,他以前是一个杀手,每次刺杀,生死都置之度外,十分冷静,现在又入修行,自然是十分冷静,他不相信地行夜叉身上没有弱点。 地行夜叉怒吼一声,扑了上来,莫闲手一弹钢剑,“铮”的一声剑鸣,音杀术出,借声传出杀意,幻成剑芒,直入敌人的心中。 地行夜叉身体一顿,眼中一刹那陷入迷惘,但就是一瞬间的事,但莫闲由此得知,他化身夜叉,不仅是身体上,连意志上都较常人强。 莫闲飞天步一转,身体出现在他的左边,他似乎看到莫闲一转,头脑有点迷糊,莫闲不知道,夜叉九变到第六变时,人的智力才正常,而第九变时,智力更是远超常人,直觉更是惊人,好像天生为战斗而生。 不过,他目前只到第三变,身体是强大,但在智力上却比人低,强大的功法带来的副作用之一。 虽然迷糊,他的眼中又一次现出迷惘之色,但他并不是没有智能,他转过身,在转身过程中,却发现一名侍卫,侍卫站的比较远,方位却在他的左前方,莫闲转的角度比较大,他一见侍卫,脑中还有战斗的本能,一声吼,如同一阵风一样,就扑了上去。 莫闲一愣,随即心中一喜,对方好像脑子不清晰,这个发现立刻让他心定了下来,至于那名侍卫,他自己自求多福吧。 那名侍卫一见怪物向自己扑来,速度惊人,魂都吓飞了,好在他是一个武者,手中刀照着地行夜叉就是一刀。 地行夜叉没有理睬,大手上瘦骨嶙峋,指甲尖利,当头就抓下。 一刀正砍在地行夜叉的身上,符文一闪,发出败革一样的声响,这一刀,侍卫用尽浑身的力气,没有想到,对面这个怪物连皮都没有破开,反弹之力,令虎口开裂,刀呼的一声脱手飞出。 手爪已经抓下,鲜血飞溅中,侍卫一声惨叫,地行夜叉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双手一分,竟生生将侍卫撕成两半。 莫闲见他的皮肤一闪而过的符文,不等他反应过来,一剑下沏,剑随身动,人剑一体似瞬移一样出现在他的身后,剑下红光崩现,第一次破开了他的皮肤,符文刚刚浮现,一接触剑气,立刻崩溃。 地行夜叉虽神智有些不清,但战斗的本能实在强,在剑气及体时,身形似鬼魅一样扭动,双手向莫闲抓来,指甲之上,甚至浮现起血光,莫闲化为洗剑式,脚下走出飞天步,倒踩七星。 地行夜叉似乎感到剑的危险,手爪一下子顿住,却出现蓝幽幽的冥火球,飞射而出。 35. 遇绝路,四人围困夜叉变 莫闲以洗剑式配合身法似鬼魅一样后撤,冥火球到,却撞在剑气之上,“扑”的一声,火焰熄灭。 再看地行夜叉,左肋下出现了血痕,虽然不碍事,但莫闲一剑突破他的夜叉之身是事实,前面以法器*针没有伤到他的*,现在却以一件凡兵破开了他的肉身。 莫闲这一剑,便退开了二三丈,而地行夜叉虽然迷糊,却也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他眼睛盯着莫闲,红发根根竖起,一张口,发出一声长啸,他彻底怒了,其他的事情都忘记了,他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撕成碎片。 就在他一张口的瞬间,莫闲陡然动了,莫闲有一种感觉,根本没有经大脑思考,自然而然的刺剑式现出,受对方气机牵引,刹那间,整个人不见了,只见一道剑光似划破长空的流星一样。 地行夜叉陡然感到一股死亡的气息,他张着口,还在长啸,眼睛中看到一道剑光似乎凭空出现,根本没有看见人,他面前刚刚浮现出符文,一遇剑光,立刻崩溃,他的脑中好像没有见过这付奇景,以往不是兵刃法器一遇到符文,速度就会减慢,怎么会这样。 不等他的不清醒的脑袋中想明白,剑光已穿入口中,他的长啸声嘎然而止,莫闲一剑从地行夜叉口中而入,从脑后穿出,他死不瞑目,红发消退,獠牙消散,一切夜叉的特征都在消退,倒在地上,已变成一个正常人。 莫闲杀地行夜叉叙述时间长,不过一切发生很快,过程更是电光石火,两三个照面,地行夜叉已经横尸当场,此时,谢草儿还没有解决对手,一把短剑法器正和刺客的降魔杵在空中交击。 莫闲不讲什么江湖规矩,剑诀一领,拔剑式出,在刺客的身后就下手,刺客正和谢草儿斗的正欢,眼睛余光见莫闲向他下手,刚结印,还未等他完成,剑光已过,横尸当场,降魔杵一下子失去灵光,跌落在地。 莫闲和谢草儿对望了一眼,目光转向道宣二人。 道宣用火天印与刺客对抗,,气浪翻转间,似一轮火日,正与戒刀相抗,敌人虽用戒刀,但道宣明显功行深厚,一时间,刺客已显得吃力。 正在这时,空行夜叉卢如出现在公子睿的面前,大拇指一挑,公子睿的眼中,好像见到了一根通天的金刚杵,向他压了过来。 公子睿想喊,喊不出声,想动,身子动不了,好像坠入噩梦之中,眼睁睁看着一根大拇指在眼前越来越大,心中充满了绝望。 正在这时,旁边出现一只金色的棍,棍与指相遇,无形中似乎起了波纹,随后耳中听到一声巨响,公子睿的衣衫向后飘起,迎面感到一股劲风,让他不由自主闭上眼睛,头上的发簪一声脆响,断成了两截,头发一下子随风飘到脑后。 他自己没有看见,道真刚才出手,救了他一命,自己却站不住了,身子忽的一声抛了出去,口中不由得沁出几缕血丝,而空行夜叉卢如身体仅仅是摇晃了一下,但独杵印却按不上去,手一缩,转成触地印,由一指变成五指。 道真以金刚棍法横插一手,但自身功行比空行夜叉低了二个层次,以掌挡指,虽然暂时解决了公子睿的危险,但自己也受了伤。 道宣一见公子睿危险,情急之下,放弃了刺客,口中“嗡”的发出三字咒音的一音,双手形成残影,结成宝瓶印,轰出一记佛光。 空行夜叉的触地印刚要接触到公子睿,佛光已到,轰的一声炸响,劲气横飞,公子睿刚刚才脱虎口,惊魂未定,危险又降临,幸亏旁边侍卫手快,顺势一拉他,另一名侍卫挡在他前面。 侍卫一下子抛飞起来,口中喷出鲜血,撞上了公子睿,两个人狼狈的跌落在地,公子睿又躲过一劫。 道宣身子一晃,挡在公子睿的前面,道真也在空中一扭身,飘落在地。 “道真,你对付那个刺客。”道宣叫到,道真一听,挂在脖子上的一串佛珠陡然放射出金光,离开了他的脖子,只向那名刺客套去,那名刺客用戒刀相迎,而道真不知什么地方拿出一根棍子,棍一摆,就上去了。 空行夜叉卢如面无表情,他身体一摇,一步迈出,正是他的天足通,好似穿越空间一样,谁知道宣身体也一摇,却是遁字诀,龙象寺是识含宗的祖庭,是一种玄学化的佛门宗派,《易经》及老庄著作研究的也很深。 卢如的天足通只是得了皮毛,人一动,道宣的遁诀发动,遁不仅是空间瞬移,也是一种困人的技术,上乾下艮为遁,法相天山为遁,天在其上,法诀发动,神妙不可测,如天马行空,山在其下,镇压一切,炼到深处,围困一切空间类神通。 空行夜叉天足通发出,人却没有到达应该出现的地方,也就是公子睿的面前,却出现在道宣的面前。 “来得好!”道宣笑了,他已结出火天大有印,刹那间,头顶之上,火天虚影出现,诸般法物,劈头盖脸的打来。 空行夜叉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他居然出现了偏差,他手起触地印,光影散乱,到底空行夜叉功行要比道宣深厚一些,轰的一声响,道宣连退数步,而空行夜叉仅是身体摇晃了两下。 正在这时,莫闲和谢草儿已经结束战斗,一个以前是杀手,一个是女子,都没有人们常说的君子风度。 谢草儿在刺客后面祭起短剑,化作一道青芒。 刺客手中戒刀如银龙闹海一样,正与佛珠及道真的手中棍相互纠缠,左支右绌,没有料到后面谢草儿根本不问江湖道义,祭起法器,直接杀向了他。 一声惨叫,他发现了一道青光,身子急偏,但短剑已过,右臂血光崩现,齐肘而断,头上的佛珠如同一根绳,一下子捆住了他,道真的棍已打到,“扑”的一声,头立刻万朵桃花开,死于非命。 而莫闲却已身剑一体,击剑式出,直落空行夜叉的后心。 空行夜叉也真了得,刚将道宣击了出去,陡然心中警报起,一回首,见一道剑光飘忽而至,身体本能的感觉到剑光与众不同,脚下天足通出,一下子人就消失。 莫闲一剑落空,身体感到一阵杀机侵体,脚下飞天步立刻乱踩,身体横移出去,手中剑光一转,洗剑式出,血光迸现,一只手已从他的肩头掠过,肩头衣服破开,皮肤被划破,一道阴冷的气息直钻了进去。 莫闲身子横移开,肩头受伤,而空行夜叉的臂膀之上,留下一道三四寸的血口,这电光石火间,两个人都付了伤,看起来空行夜叉伤的更重。 但事实上是莫闲伤得更重,他感到一股阴寒直往身体里钻,好在伤的是左肩。 莫闲后退几步,剑斜指着地面,眼睛盯着空行夜叉,而其他人也已经围了上来。 莫闲吸了一口气,意念集中在伤处,伤口上先流出暗红的血水,好一会,才把阴寒的感觉驱出了体外。 在这期间,谁也没有动,四人的杀机指向空行夜叉,空行夜叉也暗暗叫苦,对方任何一个人,都比他层次低,单独遇上,他有把握战胜他们,但四人一起,空行夜叉知道自己任务失败了,他现在与四人气机连在一起,牵一发动全身。 他的脚缓缓的踏出,准备突围,方向选择了谢草儿,但他踏出的一步,却是对着莫闲去的,莫闲和他两个人都忌讳对方,他没有把握杀掉莫闲而不被他的剑所伤。他的脚缓缓在空中落地,忽然他的脚方向一偏,人已消失,方向正是谢草儿。 他一动,四个人都动了起来,谢草儿脚下自然使出了飞天步,她自得到飞天步,一直勤修不已,虽不能说极度熟悉,但也比较熟悉。 莫闲却已将飞天步化入他的猿公剑法中,已不能算是纯粹的飞天步。 “不好,注意公子的安全!”莫闲叫道。 空行夜叉虽然落步于谢草儿,但脚下又微微调整,就是这一调整,他的天足通自然流转,一步就要自然透出四人包围圈,而方向却正对公子睿。 空行夜叉虽然不是逃走,而是冒险一击,只要刺杀了公子睿,那么这一路大军,就失去了支撑的支点。 正在这时,道宣冷冷地说出了一字:“遁!”,莫名其妙地,半个身体就要突出包围圈的空行夜叉脚下一个微颤,人完全改变的方向,变成面对道宣。 可见,道宣在遁字诀上的功行在空行夜叉的天足通之上,虽然在实力上逊于空行夜叉。 空行夜叉又一次落到包围圈中,这一次,他明白了,原来是是道宣捣的鬼,他一声怒吼,身体陡然拔高了将近一尺,肌肉鼓起,獠牙外露,皮肤变成了靛蓝,头发像火一样,根根飘起,脖颈之间,出现了十八颗骷髅头串成了项链,他也修行了夜叉九变。 他的功行明显在地行夜叉之上,他已修到第四层,他的智力虽下降,但又比地行夜叉高。 “夜叉九变!”道宣脸色变了。 36. 夜叉亡,增派人手护公子 空行夜叉卢如化身为夜叉,谢草儿的短剑一下子击在他身上,靛蓝的肌肤上音如败革,飞剑无法破入他的皮肤。 一根棍闪烁着金色灵光,道真纵身而起,当头一棍。 空行夜叉卢如眼睛之中露出绿色光芒,狂吼一声,似平地起了一阵风,他脖子上的骷髅珠串闪现灰白的光华,伴随着他的吼声,层层叠叠的符文迎向金色的棍子,棍子落下,光华耀眼。 他猛然抬头,一棍命中他的头部,一声响亮,棍子被反弹上去,而空行夜叉好像什么事也没有。 而道真却被震飞出去,这个结果,令道宣和莫闲大吃一惊。 道宣又一次结出火天大有印,而莫闲眼睛死死盯着空行夜叉,手中的剑开始嗡嗡振动,白色光华又一次泛起。 几乎是同时,三人动了。 空行夜叉在这种状态下,智力受到影响,一切都依本能,都依他心中的那个执念,就是要杀死公子睿。 他的第一目标,就是公子睿,其他人并不放在他的眼中,他直接扑向了公子睿。 而道宣头顶之上,火天虚影出现,如上古火神,四手各执法物,一手执缨络珠串,一手执三角火轮,一手执仙仗,一手执澡瓶,火焰熊熊,胯下青羊,面红愤怒似大吼,轰的一声,三角火轮化作一团烈日,向着空行夜叉轰去。 空行夜叉脖颈上的骷髅珠陡然放大,口中喷着黑烟,冒着磷火,迎了上来。 在一片鬼哭神嚎中,大片黑烟磷火如同喷射的烟花和烈日撞在一起,刹那间,剧烈的爆炸横扫一切。 而空行夜叉浑身放射着靛蓝的光华,一层层符文明灭不定,在爆炸中分毫不损,但周围的人和物却不怎么幸运,纷纷向四周抛去,大帐也四分五裂。 公子睿等人像滚地的葫芦一样,狼狈不堪,倒了一大堆,而莫闲等四人,却在原地,各呈手段,只后退了二步,并未像其他人一样。 莫闲长啸一声,手中剑带着白光,击剑式划出一道飘忽不定的轨迹,剑尖似乎遵循一种冥冥中指引,顺着符文溯流而上,只透空行夜叉的靛蓝光层。 空行夜叉虽然神智不如常人,但变身夜叉后的本能却发挥的淋漓尽致,在空中身体一折,这一剑居然擦身而过。 空行夜叉已经直袭公子睿,几人交锋,时间极短,而四人一见这种情况,已经来不及,眼睁睁看着他到了公子睿的面前。 一名侍卫将公子睿推开,夜叉的手爪落下,侍卫被撕成二半,鲜血溅到脸上,伸出舌头一舔,似乎十分陶醉。 公子睿吓呆了,他没有想到会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一屁股坐在地上,而空行夜叉手爪已到,眼看着他就要丧命。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一个金色的佛掌迎面而来,净庵法师在最关键的时间赶到,莫闲他们和空行夜叉争斗的声音引起了军中其他修士的注意。 净庵法师看着空行夜叉卢如撕了侍卫,他身体还在十几丈外,立刻运起金刚般若掌,凌空一击,金色佛掌一闪,把空行夜叉一掌击得退后十几步,金光似乎如影随形,侵入靛蓝的光华之中。 空行夜叉如遭雷击一般,甚至口中喷出了血液,刚才金刚不坏之体的夜叉之体,在这一掌面前,第一次出现了受伤。 这一受伤,空行夜叉似乎也知道来人的厉害,掉头就逃。 净庵法师怎么能让他逃到,手一翻,身体一矮,右手搭在地上,正是触地印,但威力上远大于之前空行夜叉所施展。 众人觉得脚下大地一阵摇晃,而空行夜叉却感到脚下一股大力陡然产生,力量是如此之大,让他的夜叉真身根本无法抵挡,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出丈许,轰然倒地。 莫闲和众人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这种触地印只要触到物体,力道就会顺着物体直攻对方内脏,只要在大地上,防不胜防,空行夜叉就是如此丧命。 莫闲等人长舒了一口气,空行夜叉给四人带来了压力不小,要是被他得手,四人的脸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 士兵们举着火把,忙着救人,侍卫们伤亡不小,好在百里睿只是受了些轻伤,并无大碍。 四人见到净庵法师,躬身施礼:“多谢*师相助。” 净庵法师也合什回道:“四位不必过歉,近些日子以来,发生了不少针对公子睿的刺杀,看来阎罗殿和百里聪相互勾结,要是让百里聪得势,后果不堪设想。” 在净庵法师身后,有十数位修士,有道门也有佛门,惠海和惠明就在其间。 “法师,我们一路而来,只干些保护人的行为,而不见修士主动上阵,为什么?”莫闲问道。 “军中煞气浓重,兼之世间因果重重,不是吾等愿意如此,修士一般不愿沾上因果,如果不是此事相关修行界,吾等不会出现在这里。”净庵法师道。 “难道阎罗殿不怕沾上因果?” “他们也怕,他们不敢明来,只是暗中刺杀而已,要不然凡间早就是修士的天下。阎罗殿要切入世间,必须借助王侯将相,看来,百里聪明显被阎罗殿所控制。”净庵法师叹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怪不得前几次来的只是世间的杀手。”莫闲陷入深思。 他本来还在嘲笑阎罗殿,明明可以应用超越世间的力量,却又在世间养了一大群只修炼武功的凡人,现在才明白,是自己不懂,阎罗殿畏惧因果,说明他们还畏惧冥冥中不可测的天威。 莫闲毕竟是半路出家,不懂行的人以为只要得到一本秘笈,就能修行,事实上大错特错,他最初得到《黄庭经》和《牟尼三盘经》,以为是废书一本,根本看不懂,得绿如指点后,才明白《牟尼三盘经》中法术修炼,而《黄庭经》只以为是世间道士的经书,连绿如都如此认为。 直到遇到松溪真人后,得到他的指点,才开始修行黄庭之道,后来由子秀临终时托付,拜入遇仙宗,又得潜虚子青眼,入藏经楼,半年多的时间,精读第一层中的藏书,打下较为深厚的道家学识,虽其中功法较少,到此时他才明白,得到秘笈,只是第一步。 事实上,在地球上,小学直到大学的教科书可以说是专门针对学生而编撰,而自学成才的人少之又少,就是这么一回事。 莫闲到这时,才明白这个道理,心中为自己感到幸运,他算看清楚了自己的缺点,自己的路还很长。 而其他人,就如他的同门那些人,除了师傅传授,自己根本不学习,就是给他们一本秘笈,他们不一定能够学会什么,这一点,从藏经楼门可罗雀就可以看出。 当然,这个世界还有玉箴这个东西,玉箴需要以精神力读取,没有修行到一定程度,根本不能读取玉箴。 玉箴比较稀少,里面更多的是一种全方位的信息,并不是文字信息,可以说是一种直指人心式的经验,制作玉箴需要修行很高,最起码相当于金丹层次,而读取它一般需要筑基层次,一般修行者中很少有人有。 在莫闲沉思期间,净庵法师开口了:“看来,公子睿成为阎罗殿的眼中钉,不惜出动修行者,今日来的全部是修行者?” “是的。”谢草儿回道。 “通知随国大军,谨防阎罗殿刺杀公子智。”净庵法师吩咐身后的一位和尚,和尚应了一声,转向没入黑暗中。 净庵法师又道:“要加强公子睿的守护力量,惠海和惠明,你们师兄弟和这四位一齐负责公子睿的安全,一天十二个时辰,公子睿身边不能离人。” 惠海和惠明两人合什:“谨遵法师吩咐!” 两人走了出来,公子睿一见,急忙合什:“两人位大师有劳了。” 他心中高兴,刚才惊魂一幕,他吓得要死,现在又来了二位修行人,他当然高兴,自己安全进一步有了保障。 公子睿一抬头,在火把下,打量着惠海和惠明,惠明站在惠海身后,开始他没有留意,当他的目光移到惠明的脸上,惠明低头念佛。 “弟弟,怎么是你?”公子睿叫了起来,口中充满了惊讶。 他的声音嘎然而止,旁边的他的幕僚公羊仲脸色变了,他也认出了惠明,也就是世子百里明,世子明在齐营! 百里明是名正言顺的郑侯继承人,公子睿也好,公子智也好,他们打着百里聪得位不正,想争郑侯的位置,而正牌的继承人却偏偏出现在面前。 净庵法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刚刚回身,听到这句话,猛然掉头,目光之中,充满了疑问,众人一团雾水。 而此间有一个明白人,他就是莫闲,他并不愿意和惠明对面,虽然惠明并没有认出他,毕竟当初莫闲去刺杀百里明,虽没有成功,却将百里明身边的师傅兼大将军端木良杀死,他与百里明之间可以算是仇人。 虽然当初他还是一名阎罗殿的杀手,现在已经反出阎罗殿。 37. 慧光镜,观察众修诡计生 “南无释迦牟尼佛!施主,世间已没有百里明这个人,贫僧惠明,见过百里施主。”惠明双手合什,躬身说道。 莫闲看到公子睿明显松了一口气,笑道:“我看错了,原来是惠明大师。” 他这么一说,公羊仲显然如释众负,但眼中莫名闪过一丝寒芒,公羊仲不放心惠明,虽然惠明这么说,但公羊仲却不能放任自流,他在寻思是不是无声无息的干掉惠明。 他们这边一对话,净庵法师立刻想起一种流言,传说古华寺的智通法师曾经救过一人,世间传说是百里明,净庵法师开始认为只是世间谣言,一名僧人怎么插手世间王侯的事务,现在看来,传言恐怕是真的。 他眼珠一转,心中也暗暗佩服智通,虽然都是佛教僧侣,但佛教之中,派系林立,想不到智通的上座部居然想到这一种方法,偷偷将世子百里明掌握在手中,机会一到,他的上座部不是在郑国独占鳌头。 幸好阎罗殿抢先下手,看来,他想将小乘佛教发扬光大,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净庵法师心中自以为明白了智通的手段。 现在,这一切都是为我准备的,看来得想办法把惠明掌握在手中,是我金顶寺法华宗该成为第一宗,小乘佛教怎如大乘佛教。 净庵法师心中盘算着,但他不好直接表达出来,眼睛望向惠明,似乎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这一切都落入莫闲的眼中,莫闲虽没有想到这么多事,但净庵法师眼中炽热的光芒,让莫闲心中升起不好的想法…… 白无常焦急等待空行夜叉卢如的回音,但等了一夜,空行夜叉如石沉大海,他知道,空行夜叉失手了,而且,人一个没有逃出来。 东方发亮,他叹了一口气,望着远方齐军的营盘,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对方究竟什么人出手? 手下来报,小明王然越来了。 白无常一惊,又一喜,惊的是小明王然越怎么来了,显得他不是无能吗?然越在阎罗殿中地位超然,直接受教主领导,地位上比他高;喜的是然越去元里,他来了,证明元里的楚军已退,最起码一路敌军已退。 白无常急忙迎了出去,他依然戴着面具,这是阎罗殿中的规矩,勾魂使者的无常面具在人前不得摘下,就是教主当面也是如此,除非他不以勾魂使者身份出现。 “勾魂使者郑国白无常拜见小明王。”白无常说道,手一拱。 然越带着十八名头陀,见此,还礼道:“不必多礼,都为佛主的教义,南无黑日如来佛!” “属下无能,到现在为止,未能完成判官交给的任务。”白无常请罪道。 “这不怪你,你能说一下具体情况?” “好的,先请到帐内。” 两人按宾主坐定,白无常将事情的详细经过一字不落的叙述了一遍,小明王然越听完之后,问道:“你昨夜派出了夜叉部的空行夜叉,他修行的夜叉九变已到第四重,浑身较金刚不坏之体还强上三四分,一般下品法器都不能动他分毫,何况他还得到了初步的天足通,就是打不过,按理来说,他应该逃出来,他居然失手了,而且毫无音信,敌人不简单,应该有入了果位的高手在场。” “我也没有想到,先前失手,还可以说我是故意的,去探他们虚实,不过是一些世俗的刺客,但我没有想到,空行夜叉卢如居然失败了,是我小看了那帮道佛人士。” “没有问题,他们不过是小丑罢了,我既然来了,他们的末日也就来了。”然越狂傲的说到,而白无常似乎很赞同他的话,看不出他在拍马屁,而是真的认同他的话。 “明王准备怎么做?” “我先看一下敌人情况。”小明王然越说,“我练了一门神通,唤作慧光镜,千里之内,观察一切,是由天眼通和圆光术结合而成,我先来观察一下敌方的人物。” 说完,也不见他如何作法,手一指,一面大镜凭空出现在帐中,一口真炁喷了上去,镜子表面一阵云雾翻滚,敌方军营中的事情出现在镜子上。 然越和白无常聚精会神的看着,一个个人影活动在镜面上,莫闲不禁眉头一皱,他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但查看自身和周围,并没有什么不妥。 莫闲的异常让然越惊异的咦了一声,目光盯住镜中莫闲:“这是谁?好灵敏的直感!” 白无常本来没有留意,突然间脸色一变,他认了出来:“是他!他怎么会在齐军中?” 白无常的异常引起然越的注意:“你认识他?” “不错,我认识他,他是阎罗殿的叛徒,原来是郑国分坛的一名杀手,唤作爆裂鬼莫闲,自从刺杀百里明失败,他就叛出了组织,组织多次追杀,都让此人逃脱,想不到他居然也修行了法术,此人必须除掉。” “原来如此,不错,是应该除掉,敌人当中有一个了解我们的人,怪不得前几次刺杀,都失败了,他的身份齐军方是否知道?”然越又问道。 “这个?”白无常迟疑了,“我们不知道他的身份,敌方应该不知道他的身份。” 白无常只能从人性方面推测,然越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但他也知道,莫闲闯入他们视线中,只不过是一个例外,白无常也没有想到,阎罗殿追杀的人,出现在齐军中。 镜面上情景在流转,现在他们所察看的是百里睿的军帐,又几个修行者出现在镜面上,谢草儿和道宣等人依次出现在镜面上,接着,惠海和惠明出现。 当惠明出现时,白无常神色一动,喊道:“等等,这不是百里明么,应该叫惠明,不怪上次在古华寺没有见到百里明,原来早就溜掉了,他怎么和莫闲在一起?我明白了,莫闲肯定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真实的身份,要不然,百里明不会放过他。” “你确定?”然越兴趣来了。 “我肯定,莫闲在那次刺杀中,杀掉了端木良,而端木良是百里明的老师,两人感情非常好,要是知道他的身份,两人怎么相安无事。” 然越眼珠一转,他本来想以强势碾压过去,现在想到了一条计策,他笑了,回过头,对旁边的人吩咐了几句。 白无常开始一愣,等他从然越的吩咐中明白然越的计划,不仅竖起大拇指:“明王阁下,高明,白无常甘拜下风,这样一来,莫闲跑不掉,百里明也跑不掉,甚至敌方中大多数修行者都要卷入您的谋划中。” “哈哈,我本意是碾压过去,但太没有意思,现在可以好好玩玩,彼方小丑,何足道也!”然越哈哈大笑,他俊秀得不像男人的脸上,充满了嘲笑。 镜中光影又一转,出现了净庵法师,净庵法师修为很高,正与其他修士在交谈。 “原来齐营中还是有个别老家伙,这家伙修行已入果位,虽没有到罗汉果位,但也不可小视,这才算是我的对手。”然越脸色一正说道。 “他是净庵法师,须陀洹果位,是敌方中功行最深的一个,已近世间法的巅峰。”白无常说。 “他虽是须陀洹果位,感觉敏锐上却没有莫闲敏感,我听听他们说些什么?”然越微笑道,手印一扬,一道佛光闪现,加持在镜面上,立刻传来了声音。 “阎罗殿在附近肯定有秘密藏身处。” “怎么知道不是在平阳城内?” “应该不是,连日来,我们攻打平阳,我察看过,平阳城中即使有修士,水平也不高,并且昨晚我在定中注意到平阳城,并未有修士出没。而昨晚来的六名,一名为首的,修行变身功法,功行比城内修士高得多,恐怕已达到三禅以上,可以肯定,他们在城外另有藏身处,在暗中寻找机会。”净庵法师说道。 “那他们在那里,如果找出来,我们不是可以突袭他们?” “我正有此意,我们不能被动挨打。”净庵法师点头说道。 正在这时,净庵法师陡然感到似有什么人盯着他,他不动声色,手在僧袍内暗自结成谛听印,默运慧光,偷偷查看。 然越笑了:“正要你觉察!” 说完之后,又是一口真炁喷出,这口真炁一出,镜面大放光明,冥冥中净庵一动,喝道:“什么人,敢探我军情!” 手中佛印一扬,空气中似乎听到轰鸣声,如同滚雷一般,迅速远去。 而然越面前的镜子散作光点,然越笑道:“成了!” 净庵法师随手结印,喝了一声:“嗡啊哞!” 面前一阵烟雾起,如同幕布一般,场景飞速的转换,最后现出一幅场景,远远看去,在密林深处,有几顶帐蓬,内部现出几人,其中一个,口喷鲜血,似乎受了伤。 “走!”净庵法师僧袍一甩,几个人消失在帐蓬中。 再出现时,已到帐蓬附近,刚想闯进去,二个头陀的对话引起了净庵法师的注意。 38. 得消息,然越凶残定海珠 (今天有事,早起发一章) “齐军败定了。” “怎么说?” “他们不知道,我们阎罗殿早已掌握他们的情报。” “怎么可能?我们几次刺杀不是失败告终。” “你知道什么,这几次刺杀都是为了使他获取信任,他本身就是阎罗殿的杀手,他叫莫闲,号称爆裂鬼。” “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白无常大人身边侍候,白无常大人利用慧光镜观察敌营时,看到了莫闲在百里睿身边,感到很诧异,白无常大人看到了我的异样,对我说出了实情,不过后来被敌方觉察到,大人受了伤,正在里面收拾东西,叫我出来看着点,看来,我们要搬家了。” “爆裂鬼莫闲不是一个世俗的刺客么?” “你不知道,由于爆裂鬼上次刺杀百里明失败,无常大人很生气,但见到他,改了态度,因为他发现莫闲居然有一丝以武入道的迹象,故此传他修行,等他入了门,对外说,他背叛了阎罗殿,在郑国通缉他,使他进入其他门派卧底,想不到他居然能混到百里睿的身边,本来他要刺杀百里睿,被无常大人止住,百里睿不过一个傀儡,我阎罗殿图谋甚大,岂是一个百里睿所能比拟。” 这一番话,却让暗中的净庵法师几人脑袋嗡的一声,他们没有想到,阎罗殿的手脚这么长,他们虽然有所怀疑,但在关键时刻,宁可错杀,也不可错放。 现在当务之急,是破了面前之敌,然后迅速返回,将那名遇仙宗弟子先抓住,审问清楚,有一丝怀疑,先杀了再说。 轰的一下子,似火树银花一样,铺天盖地似的淹没两个正在谈话的头陀,两个头陀看似在交谈,但时刻保持警惕,净庵他们刚将法术覆盖过去,两人身上泛起了五色,似孔雀开屏,但还是没有敌过净庵法师他们全力出手。 五色光华一闪而灭,两人尸骨无存。 净庵法师一行数人,根本不着停留,金刚般若掌从空而降,后面跟着法术眩目的灵光,还有法器的灵光,一齐轰向密林中帐蓬。 一顶帐蓬中泛起暗金色灵光,陡然增强,冲天而起,帐蓬四分五裂,一个面戴面具的白衣男子冲霄而起。 所有法术,互相激荡,净庵看得出,此人胸前的衣服上血迹斑斑,第一印象是该人受了伤,脑中想起刚才听见两个头陀的话,白无常行法查看齐营,法术被破,受了反噬。 但白无常身处暗金色灵光中,各种法术及法器受灵光影响,微微一滞,白无常已冲出了法术包围,一张口,又喷出一口血,身体却像流星一样,霍然远去。 法术落下,帐蓬轰然倒地,烟尘起,净庵他们也顾不上检查战果,净庵法师一运天足通化出的千幻无相步,身体如影随行,直追下去。 其他人一看,也顾不上检查,各运身法,追了下去。 白无常霍然远去,身似流星,但净庵的无相步神通,不亚于白无常的神通,两人都是飞遁,并不高,只离地数十丈,而其他人则落后一些。 白无常在前面一转,于高山脚下落了下去,然越正在此处,见白无常来到,露出了微笑,让过白无常,拦住了净庵法师。 “让开,你知道让过去的是谁?”净庵法师喝道。 “我当然知道,想不到我刚刚来这里,就遇到你追杀我组织中人,你是什么人,通名受死!”然越脸一板说道。 “你是阎罗殿中人?” “然也,我是小明王然越,你是何人?” 小明王然越的大名,净庵法师也听说过,但并不认识人,眼前这个外表好像女子的人,居然是小明王然越。净庵法师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我是法华宗金顶寺的净庵,既然你来了,一个也是杀,二个也是杀,我今天开杀戒了。”净庵冷笑一声,他并不害怕然越,高手有高手的骄傲。 他的金刚般若掌轰然而动,一个金色的大手印从空压下,直拍然越,然越笑了,如春花灿烂,净庵心中不由得一跳,暗自定下心神,暗骂他妖孽,男人如此颜色,不是妖孽是什么,他忘了是他自己心动。 然越手中出现了一根绿色的孔雀翎,向上一刷,绿光生起,金色大手轰然而解。 “你手中是什么孔雀的尾羽?”净庵法师眼睛骤然睁大。 “不过是普通孔雀的尾羽,你也接我一招。”然越说完,手中祭起一物,五色毫光形成瑞彩千条,一团团看不清是什么的珠光从空落下,根本看不清楚。 净庵法师一看不好,忙祭起他的紫金钵盂,紫金色光华升起在头顶,两下一接触,轰的一声,紫金钵顿时反撞下来,明显不敌然越的珠光。 净庵法师手一抬,硬是把紫金钵给抄住,身体带得一个趔趄,珠光一滞,接着往下打,净庵法师在趔趄时,脚下无相步幻出,一下子脱离战斗圈,珠光打了一个空。 净庵法师脸色苍白,低头一看手中的紫金钵,紫金钵的底部瘪了好大一块,法宝受损,令他也受了反噬,一口逆血上涌,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此时,后面的人也赶了上来,一时不知道什么原因,见净庵法师脱出了战斗圈,诸般法器向然越袭去。 然越手中出现了五根孔雀翎,就势一刷,五色光华一闪,诸般法器顿时没了踪影,都叫然越给刷去了。 众人大惊,正在发愣之时,然越已然祭起一物,瑞彩迷空,二十四团光团打了下来,根本看不清何物。 净庵看着光团打了下来,陡然想起一物,惊叫道:“这是定海珠!怎么可能,它不是传说中燃灯古佛手中!” 净庵不知道,这根本不是燃灯手中的定海珠,而是然越攻打古华寺时,收的无藏尼师传法宝,仿制燃灯古佛的二十四粒定海珠,花费了二十四年时间,才得以炼成,故名小定海珠。 要是燃灯古佛手中的定海珠,凭借净庵手中的紫金钵根本不能阻挡,话又说回来,然越也没有能力祭起。 净庵他一说定海珠,其他人顿时慌了,定海珠的大名不论道佛都听说过,虽然只在传说中听说过,众生都知道那是一种传说中的先天灵宝,出现在然越手中,他们不是没有怀疑,但小定海珠落下,众人顿时陷入恐慌之中,因为有三人被小定海珠打中了头顶,顿时头都像西瓜一样爆开了。 其余的人因为在后面,风势不妙,再加上听说是定海珠,脚下更是流油一样,拔脚就溜,才逃出生天。 就净庵这一声,比什么都灵,众人根本顾不上别人,四散而逃,净庵更是千幻无相步运到极点,身体如一道金光一样,转眼就不见影子。 然越反而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众人,转眼之间作鸟兽散,他感到好笑,望着手中二十四颗珠子,摇摇头,定海珠的名头这么好使。 白无常转了过来,他不再装受伤,笑道:“能看见明王大发神威,打得敌人一轰而散,真是开眼了。” 然越也笑了:“我本来想把净庵留在本地,不料这二十四颗仿制的定海珠,把他们吓跑了。” 他们在这里看不起净庵等人,而净庵跑得较快,远远的望见大营,再看看背后然越并没有追过来,松了一口气,这时他回味过来。 那不可能是燃灯古佛的定海珠,据说二十四粒定海珠已化成二十四诸天,而然越手中的珠子明显威力小得多,自己的紫金钵盂都能挡住,虽说受了伤,今天运气不好,本来就要将白无常斩杀,偏偏遇到了小明王。 听说小明王炼有五色孔雀翎,模仿孔雀大明王的五色神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能刷万物,是个劲敌,看来,他手中的珠子也是模仿燃灯古佛的定海珠所炼,这样一个人,看来得请高手来降伏他,要是得到孔雀翎和定海珠,自己的实力将大增。 后方有人来了,他回头一看,是跟随自己的人,心中一定,他故作不在乎,说:“胜负是兵家常事,我们在这里等等其他人。” 那个人惊魂未定,见到了净庵,心中才放下心来,见净庵如此说,便道:“大师说得不错,我们在此等一会,小明王不过占了法宝的便宜。” 他们在这里等了一会,众人陆续来的,一个个都像受了惊吓一样,见到净庵法师在此等候,心才放到肚子里。 “各位,我们这次行动,本来打了白无常一下措手不及,但遇到了小明王然越,这是我们没有料到,要不然就消灭了白无常,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我们知道了然越来此,方便我们想办法对付他。”净庵法师说道。 众人点头称是,净庵法师语气一转:“我们无意间得到一个大消息,原来莫闲是阎罗殿的奸细,光这条消息,足以我们扭转不利的目标,现在诸位,随我入营,先揪出奸细!” 39. 真相露,几番阴谋有人知 他绝口不提定海珠的事,其他几人也不提定海珠,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莫闲还不知道一场厄运就要降临到他的身上,今天该他值班,他淡淡地跟在公子睿的身后,对于做保镖,他实在不喜欢,不过,保镖工作蛮轻松的,他就勉为其难。 他听到了脚步声,是净庵法师,他有点奇怪,明明昨天刚来,今天怎么又来了。 来的几个人散开了,他们觉得自己不动声色,但莫闲是什么出身,一个杀手出手,立刻感觉到不对,这是一种包围的方式。 莫闲脸一沉,以为他们对公子睿有所不利,不觉间贴进了公子睿。 几个人一怔,尴尬地发现,自己不好动手,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 净庵法师眼中微露喜色,只是一闪而过,他心中想好了,他认为莫闲就要刺杀公子睿,他想好了,等莫闲刺杀公子睿后,立刻将他拿下,公子睿只不过是个傀儡,现在有了更好的傀儡百里明,而且他是佛门中人,要是公子睿不死,倒要影响他的计划。 公子睿和在随营的公子智他们必须死,要不然,惠明怎么还俗,怎么掌控郑国。 净庵法师计算得不为不精,虽然他一心为法华宗考虑,但修行人的本分他全都忘了。 “莫闲,你的身份暴露了,不要妄想挟持公子睿,乖乖投降!”净庵的主意是要莫闲杀了公子睿,他知道阎罗殿的杀手从来不会投降,故意点出挟持公子睿的说法,好像是在劝说莫闲,实际上是致百里睿于死地。 可惜他算错了,要是莫闲还是阎罗殿的杀手,真的会这样做。 但他的话却提醒了莫闲,不能让公子睿离开自己。 公子睿听到净庵的话,脑袋嗡的一声,想跑却迈不开脚,莫闲是杀手,自己天天和他相处,想到此,他只差疯了。 “开什么玩笑,净庵大师!”莫闲很冷静,虽然他陷入绝境中,他的脑袋飞速运转,这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的身份暴露,我有什么身份,我不是遇仙宗弟子,受邀参加对付阎罗殿的事?” “对对,莫闲大师是受命保护我,净庵大师,不要开玩笑了。”公子睿急忙说,想离开莫闲,莫闲微微一笑,身上气息微微一放,他一下子僵住了。 “你是阎罗殿的杀手,号称爆裂鬼,爆裂鬼莫闲,我说得对吗?”净庵进一步紧逼,旁边道宣、道真、谢草儿,还有惠海和惠明此时都出来了,惠明更是忘不了端木良死前的一幕,凶手诡异的一剑,直接刺中了端木良的咽喉,他知道他叫碎剑莫闲,却不知道他叫爆裂鬼莫闲,凶手是蒙着面,他从来没有将眼前的莫闲与之对应,只认为人有重名。 “不错,我以前是,但我早就叛出阎罗殿,阎罗殿多次追杀我,我现在只是遇仙宗的莫闲。”莫闲说。 “是你!你杀害了端木叔叔!”惠明陡然大叫。 “端木叔叔?他是谁?”莫闲奇道。 “是当初在风凌渡保护我的端木叔叔!” “对不起,当初我是杀害了端木叔叔,那是我在阎罗殿最后一次任务,自从那以后,我就叛出阎罗殿,他是一个好人。”莫闲抱歉地说道。 惠明手中棍一扬,金光闪现,就要扑了上来,净庵急忙拦住:“惠明,不要冲动,你的哥哥还在他手上。” 这句话让惠明一下子僵住,净庵暗自着急,莫闲怎么还不动手。 “善哉,知错能改,善莫大矣!”道宣开口了,“莫闲不管他以前如何,自从和我们一路,拔阎罗殿窝点,杀阎罗殿中人,我相信他是叛出阎罗殿的,他现在是遇仙宗的人。” 莫闲感激地望了一眼道宣,道真小声嘟囔:“就是,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谢草儿也说:“道兄不会是阎罗殿的杀手,我跟随他一路,他应该叛出了阎罗殿!”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自己也承认了是阎罗殿的杀手,在当前情况下,宁可错杀,不能错放。”净庵冷冷的说。 要是真的抓奸细,就应该先让莫闲放了公子睿,然后再审查,但净庵有私心,要将公子睿还死里逼,他心中相信莫闲是一个杀手,想借莫闲的手杀了公子睿,故此,往死里逼莫闲,只有在绝望的情况下,他相信杀手在绝望的情况下,会杀了公子睿。 莫闲一听,今天的事不能善了,手一动,呛的一声,青钢剑出鞘,剑架在公子睿的脖子上:“既然如此,那就不得谈了,请公子睿送我一程!我是遇仙宗弟子,该怎样处置,是遇仙宗的事。” 公子睿差点软下去,莫闲在他的耳边说:“公子,对不起了,我从未想杀你,只要出了齐营,我就放了你。” 话是传音入密,公子睿一下子精神起来:“还不让开!” 净庵一看急了,回头看见谢草儿,心中一急,脱口而出:“将他的同伴抓起来!” 谢草儿一愣,道宣说道:“即使莫闲是阎罗殿的杀手,其他人与之无关,法师失口了。” 净庵法师顿时明白过来,自己着急了,忙说:“我是着急,口不择言,各位莫怪。” 手中暗自结印,莫闲到现在还不下手,他难道要到营外才动手?自己是不是暗中动手,但看见道宣等人,暂时压下这个念头。 军营之中大哗,莫闲的心中在这一时刻,却进入一种特殊状态,好像自己能够监控所有人,时间变得很慢,两边的军士的一举一动,包括净庵的偷偷结印,又悄悄放下都一清二楚。 他不知道,在危急关头,他进入了空明状态,甚至在他身边数丈的人的血液的流动,他都能感觉到。 两边的人不知所措,茫然的举着刀枪。 到了营寨门口,有多名武将在高喊,莫闲置之不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快了,突然,一名拿枪的士兵手中一动,一点寒星直扑公子睿。 莫闲手中剑嗡的一声,左手轻轻一拽,公子睿身体一个踉跄,恰恰让过了枪尖,右手剑放出剑气,豁然而过,一颗人头飞上了半空,血柱飙起。 这一下,人彻底乱了,但莫闲却抢先一步,手一推,公子睿跌入惠明怀中,脚下飞天步出,人如一道虹一样,迅速飙出。 听到净庵一声怒吼,周身一紧,一个金色大手印出现在上空,往下压来。 莫闲手中剑以一种玄妙的状态挥出,呜咽一声,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金色的大掌居然一分为二,重重击在地面上,尘土飞扬。 正在这时,忽然一阵狂风大作,众位修士刚反应过来,净庵也是一愣,等众人明白过来,莫闲已经只能看见一点背影。 净庵刚要追,道宣却说:“莫闲不管是不是阎罗殿的人,他已经走了,再说,以他的功力,也掀不起大浪。” 净庵只好作罢,回过头来,看见公子睿活得好好的,惠明正在安慰他,心中那份窝囊别提了。 这一切,在十数里外的一处林中,然越正在用慧光镜观看,一边看,一边啧啧有声,白无常在一旁,也在观看,当看到士兵中隐藏的杀手刺杀公子睿时,时机把握得正好,白无常不仅叫好。 但居然被莫闲一剑破坏,白无常恨恨地说:“这个叛徒,居然敢吃里爬外,等抓住他,一定不会让他好死!” 然越笑道:“这倒是一个人才,可惜了,放心,他跑不了,他不知道,我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倒是净庵这个伪君子,他要干什么?” 然越对净庵的做法也难以理解,难道是为了出气,但他的行为却想置百里睿与死地。 镜面上狂风顿起,然越陡然来了精神:“有意思,他们修行者之间也不和,那个小姑娘偷偷在后面,步罡踏斗,召来一阵狂风,暗中帮助了莫闲一把,看来莫闲本事不小,能够骗小姑娘。” 然越误解了,他以为莫闲和谢草儿关系很密,实际上,谢草儿这么做是气愤不过,她做了之后,知道自己不能留在齐营,悄悄地溜了。 白无常却陷入思考,他陡然笑了:“我明白了,净庵这个老家伙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百里明,他想控制百里明,百里明已入佛门,如果百里睿死掉,百里智再死掉,佛门的百里明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然越立刻明白了,哈哈大笑:“你最初派那么多刺客去刺杀百里睿,现在可以暂时收手了,净庵这个老家伙会替你完成,不过,你要背黑锅。” “为了教主的大业,这点黑锅算什么。” “你放心,不会让你背黑锅,我会在适当时间揭穿他,让天下人知道他们信仰的佛教早已变质,哈哈!” 40. 大德者,生机一线阴雷出 莫闲急驰而去,他得谢草儿暗中相助,脱出绝境。 他本来想借助联军力量,给阎罗殿一个教训,但发现联军内部也是矛盾重重,各人有各人想法,他有些失望,不过依然留在联军之中,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他的历史完全曝光。 对惠明来说,他感到内疚,但他做不到以命抵命,只好躲着惠明,但对净庵法师来说,他心中一点好感也没有,不知道净庵遇到什么,居然对他下手,对他下手就算了,还逼他对百里睿下手,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要不是他名声在外,是法华宗的高僧,他都怀疑净庵是阎罗殿的人。 也许他们心中所想,自己并不懂,但他也算一个修行人,《易经》上云:天地有大德者,曰生。这个道理都不懂,净庵算是一个高僧吗? 莫闲知道的情况很少,根本不知道其中内幕,这已不是对错问题,净庵认为他是为法华宗的大兴,是为了佛教的传播,就是下地狱又如何。 佛教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地藏王菩萨,莫闲自修道以来,反省过去种种,他做杀手时,以天生天杀为由,收割人的生命,在心中认为是代天执行,人的一生也不过是几十年,早死和晩死差别不大,正因为有这个想法,他才没有什么负罪感。 但自从叛出阎罗殿,他对自己这个想法深恶痛绝,特别是他修行后,在藏经楼中读了许多书,特别是《易经》中一句话:天地有大德者,曰生。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中,别人不对付他,他也不对付别人,当然,阎罗殿除外。 他在一瞬间想到很多,现在脱离了齐营,他的思想也放开了,齐营回不去了,是回山,还是闯荡一阵,他正在想着,好像有人来了。 他一回头,却看见谢草儿来了,她看见莫闲,叫道:“师兄,你准备到哪里去?” “我还没有决定,今天事情发生的太突然。” “说的也是,那个老和尚不是好人,一来就针对师兄,师兄是不是得罪过他?” “没有,我也感到莫名其妙,是不是阎罗殿的阴谋?”莫闲想到阎罗殿身上,你别说,莫闲无意中猜到了真相,但净庵的表现没法解释。 “师兄,你是不是阎罗殿的人?” “你也不相信我?我以前是,但叛出了阎罗殿。” “我相信师兄,不然我也不会用步天歌暗助师兄,现在我也回不去了。” “也好,远离战场,说不定塞翁失马,是福不是祸。”莫闲说,正说着,莫闲一拉谢草儿,身体一下子躬了起来,嘘了一声,因为他发现有人在附近,并且悄悄地在向他靠近。 “莫闲,你这个叛徒,勾魂使者和小明王然越用了一个计,你就无路可走了,背叛组织,今天是你的死期,旁边那个小丫头,哥哥会疼你的。”两个头陀打扮的人出现了,他们发现自己被莫闲觉察到,也不掩藏自己,一个手中持戒刀,一个手中持降魔杵,头上戴着金晃晃的金戒箍,胸前挂着十八颗人顶骨所炼的珠串,口中说着污言秽语。 莫闲也不答话,两人话还没有说完,莫闲已到跟前,青钢剑嗡的一声,一个拔剑式,直取两人。 “好个叛徒,居然敢向爷爷动手!”其中使戒刀的头陀口中骂到,摆戒刀相迎。 一刀迎出,却迎了一个空,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剑光已豁然而过,斗大的人头落地,腔中鲜血喷出有三四尺高,就一剑,杀了这个头陀。 其实,头陀的功力和莫闲比,不一定不如莫闲,但他太托大了,自以为修行法术,听说莫闲本来是一个世俗武者,纵使修行,也不过短时间,自己修行,已有数年,根本看不起莫闲,因为大意,没有想到,莫闲的剑法已不是凡俗可见,丢掉了性命。 另一个头陀一见,又惊又怒,口中喝道:“叛徒,居然敢杀害我的兄弟,拿命来!” 边说边结手印,嗡的一声,脖颈上挂的那串人骨珠串飞了起来,在空中发出惨白的光芒,朝着莫闲就打了过来。 莫闲一见,取出一物,正是他的厚土印,这件法器祭起,在空中变大,黄光如凝,正迎上头陀的人骨珠,轰的一声,各自崩飞,两个人身子都摇了摇。 谢草儿看出便宜,短剑一下子出手,一道光华闪现,头陀一见不妙,身上泛起暗金色,飞剑一声闷响,正中他的身体。 按理说,他的身体应该斩成两段,但暗金光华如水银一样,虽然破开了他的皮肤,飞剑却不能深入。 “金刚不坏之身!”莫闲一惊,头陀哈哈大笑。 “小娘子,你的飞剑虽凶,却不能破开我的金刚不坏之身,哈哈,莫闲,你死定了。”头陀说着,手中降魔杵朝莫闲乱打。 莫闲收回了厚土印,身体往后退了几步,眼睛之中,似有无数符文流过,他在观察头陀的金刚不坏之身,寻找它的切入点。 人的身体,不可能抵御刀剑,但在一些特殊的功法下,可以抵御刀剑,显然,金刚不坏之身就是其中一种,不炼到最深处,没有形成浑然一体,总是有破绽,世间万物,总有相应的弱点,要是完美无缺,在人世间,有佛教的说法,在欲界,不可能有完美的东西。 莫闲的砍柴功,最擅长的是就是依据万物的纹理,轻轻一触,就会分开该物体,万般纹理,如同无序的曲线,而莫闲这一刻,陷入空明之中,剑随之而出,轻轻一剑,豁然而解,似冰雪消融。 头陀开始冷笑一声,自己的金刚不坏之身,可以抵御法器,莫闲手中的青钢剑不过是一件凡兵,虽然质量上比世俗间的兵器好得多,但毕竟不是法器,怎么能破开自己的金刚不坏之身。 但剑轻轻而过,他都没有感觉到,只感到自己的喉头一凉,他脸上还带着嘲笑,鲜血已经喷了出来,他带着嘲笑倒了下去,到死都没有弄明白,自己究竟怎么了。 “师兄,你真行,居然杀了这个头陀。”谢草儿高兴的叫了起来。 两个人手脚麻利地将两具尸体上的法器之类东西一扫而空,刚要走,莫闲陡然叫道:“什么人?” 谢草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身体已经被莫闲带得飞了起来,这时她才发现,周围好像蒙了一层纱一样。 她没有看见,两道淡淡的黑烟一闪,要不是莫闲一带,她就要被黑烟缠住。 莫闲开始也没有留意,陡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在藏经楼的半年多时间内的阅读让他眼界大开,他以前做杀手的对危险的本能感觉救了他,他一把带着了谢草儿,眼睛一瞄之下,明白自己已落入别人的圈套之中。 这是一种阴煞之气,两道黑烟应该是由魔道法器所现,他一惊之下,不由自主的已飞身闪过,就是这样,他也感到自身一凉,一股阴邪之气已经入体。 “迟了!”一个幽幽的声音说到,人都没有现身。 大蓬淡灰色烟雾洒向莫闲两人,在两人周围,数杆巨大的幡影出现,现出种种魔影,向两人急扑。 “万魂幡!”一种邪魔外道的法器出现在莫闲的脑海中,他顾不得多想,右手青钢剑已然出手,剑一出,似乎切入无间之中。 魔影和灰色烟雾似乎一刹那分开了,天地万物都有其纹理,莫闲这一剑,如同砍柴一样,自然依其纹理,破开了封锁,左手还搂着谢草儿,已经突了出去。 “咦!”对于莫闲破开了万魂幡的封锁,来人感到十分惊讶,但来人也是一个当机立断之人,随手一弹,一点绿色火星向两人追去。 莫闲脱出了万魂幡,随即全身毛骨悚然,不好,他甚至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向前直蹿,轰的一声,绿色火星爆发了,如山一样的冷焰暴发,莫闲一刹那,祭起了厚土印,裹住自己和谢草儿。 就是在厚土印的黄光保护下,阴雷爆发,轰的一声,厚土印黄光顿时消散,像挨了一锤,莫闲和谢草儿都喷出了一口鲜血。 厚土印灵光尽失,掉落在莫闲怀中,莫闲脚下飞天步出,人顿时幻出一连串的幻影,向远方急驰,他的怀中还搂着谢草儿,转眼就不见踪影。 在此地现出一人,若有所思地看着莫闲远去的方向,自言自语地说:“想不到一个刚筑基不久的小家伙,居然能逃出我的万魂幡。” 他眼睛又回头,看到地上头陀的尸身,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这两具尸体基础不错,正合适炼白骨幽魂幡,然越那个家伙来的,还是不见面的好。” 说完之后,随手一卷,地上尸首,还有万魂幡,甚至他的人,都已经消失不见。 他刚消失不久,二个人影已经出现在当地,正是然越和白无常,到达此地,什么也没有,但地上血液,还有爆炸的痕迹,都说明发生一场大战。 41. 魔门现,山雀无力离地飞 然越站在当地,眼睛向四周望去,脸色越来越难看。 白无常虽看出当地发生了一场大爆炸,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是受阴雷影响,巨大的爆炸声,才来此查看。 “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莫闲干出来的?”白无常说道。 “不是莫闲干的,莫闲说不定已经死了,连尸体都被人取走,这是阴雷的爆炸,是魔门自在天的风格。”然越说。 “自在天,长生殿,难道是他们?”白无常悚然说。 “应该是他们,想不到他们也来了,也对,魔门以死为契机,战争这么大的事,他们怎么不关注,我大意了,告诉下属,严密监视,阴煞之气,战争中尸体都到哪里去了?”然越说道。 阎罗殿不管怎么说,自认为是正统的佛教,而认为其他流传的佛教已更改佛的宗旨,对于魔门,他们的态度更加激进。 “是不是通知对手?”白无常建议。 “通知他们,他们只会利用这次机会,对付我们。”然越说道。 白无常不说话了。 …… 莫闲狂飙了数十多里,在一处山坳处,才停下了脚步,松开了谢草儿。 谢草儿满面通红,呈现一种病态的美丽,一方面是羞涩,另一方面是因为受伤,她的心鹿撞不已。 见莫闲放开了自己,心中有些失望,她也知道,这不关情爱。 莫闲脚下一个踉跄,谢草儿急忙道:“师兄,你怎么了?” 莫闲定了定神,长吸了一口气,微笑着说:“没事,不过受了一些伤,再加上刚才发力狂奔,有些虚脱。” 其实,情况远比莫闲说的严重,在厚土印失去灵光后,首当其冲的是他,可以说,大部分压力由他承受,加之,法器被破,本来就要受到反噬,他受的伤比谢草儿严重得多,他又带着谢草儿狂奔数十里,更是雪上加霜。 谢草儿急忙掏出丹药,喂了一颗给莫闲,自己也吞了一颗,扶着莫闲找了一处地方,坐下来疗伤。 莫闲坐了下来,一张口,又喷出一口瘀血,吓得谢草儿脸色大变。 “没事,是瘀血,吐出来就没事了,师妹,麻烦你了,请你帮我护法。”莫闲知道自己的情况,对谢草儿说。 谢草儿点点头:“师兄,你放心,有我在,没有事。” 他打开乾坤袋,以前的阴阳归元莲的莲子还有数颗,他将一颗扔进的嘴中,也不剥皮,直接连皮嚼碎,吞了下去,莲子带皮,一种苦香弥散开,一股暖流从腹中诞生,流向全身。 阴阳归元莲不是伤药,只补充生命力,莫闲受伤,内脏都出现了裂纹,单靠丹药之力不行,莫闲才吞下了莲子。 他细心观察着全身,内明境界中,各种虚幻的景像依次而生,肺中似乎隐藏着白虎,又有一个童子虚影出现,肝中似乎有青龙,但又似乎有一个翠衣人,莫闲不仅想起《黄庭经》经中所言,自己还未到内景层次,怎么会出现各种虚影。 疑问一闪而过,他就抛之脑后,自己也沉入定境之中,随着丹药的药力发挥,莲子的强大生机迅速修补着内脏上裂纹,经络许多地方出现破损,但在丹药和莲子作用下,渐渐修复,内芽迅速的蠕动。 过了二个时辰,莫闲睁开的眼睛,眼中似有亮光一闪:“师妹,辛苦了,你也受了伤,我这里有一颗阴阳归元莲的莲子,虽然没有成熟,能加快伤情的愈合,你服下吧。” “谢谢师兄,请师兄为我护法。”谢草儿说道。 莫闲坐在那里,阳光明媚,谢草儿在一旁沉入静定中,莫闲看走来很随意,事实上,他警觉地打量着一切,这里离齐军和郑军只有几十里。 莫闲不知道,他和谢草儿先后离开齐营,齐营中炸开了锅,有人说莫闲是阎罗殿的卧底,但也有人为莫闲鸣不平。 说来奇怪,鸣不平的人中,居然有公子睿,公子睿可谓惊险连连,他从莫闲的行为中,认为莫闲不应该是奸细,特别是莫闲临走之时,一剑杀了一名士兵,那名士兵可是向公子睿出手的。 莫闲等于保护了公子睿,公羊仲更是沉默不语,公羊仲在当时看得清清楚楚,净庵的语气中多次挑动莫闲杀了公子睿,其中原因,公羊仲虽不是一个修行者,但他是一名大夫,对人心的诡异比净庵更清楚。 也许惠明没有心争郑侯之位,他脱得了身吗?净庵已经把心思动在他身上。 在私下里,公羊仲悄悄地给公子睿分析,公子睿情况很危险,不仅阎罗殿要杀他,现在净庵好像也在寻找机会,不过他不敢明着来,就是杀了公子睿,也要嫁祸另一个人,还要防着公子智的人下手,可谓四面楚歌。 一听到这话,公子睿慌了,公羊仲告诉他不要慌,先和惠明打好关系,鼓动惠明向阎罗殿下手,最好借阎罗殿之手,除掉惠明。 还要拉拢一帮人,公羊仲算是看出来了,来的修士出自众多门派,道门显然有应付差事的想法,特别是遇仙宗,他们的人才被冤枉,公子睿应该为他们出头。 另外,佛门中也不是铁板一块,像道宣等人,显然和净庵不是一条路,为莫闲鸣不平,恰能拉拢这一帮人,也算是有自己的势力。 再一点,就是向齐军主帅孟明救助,这一点由公羊仲出面,齐军的前途都系托在公子睿的安全基础上,孟明也知道这一点,派了六名术士增强公子睿的安全。 净庵听到后愕然,他的眼中露出了冷意。 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对于莫闲来说,他已经离开了这里,现在他做的事是为谢草儿护法。 枝头上,几只山雀在吱吱喳喳,好像在商量什么事情,莫闲头一抬,山雀在枝头跳来跳去,根本没有在意莫闲。 莫闲望着山雀,陷入沉思,它们知道不知道生死?它们在佛教中也称为有情,有情即有欲,它们也算欲界众生,但为什么它们不像人类一样,它们有语言吗? 现实中,有许多武功,是人们从鸟兽的动作神态中模仿出来,为什么没有人从其智力中得到什么,还是莫闲孤陋寡闻,莫闲摇摇头。 听说生灵开了灵智为妖,它们和普通的鸟兽有什么不同,为什么极少的动物可以化妖,人也不是一样吗? 莫闲摇摇头笑了,他把这个念头排出了脑海,他不知道,念头一旦产生,他心中就有了一个疑问,不知不觉中,人的好奇心就是最好的老师,不过,大多数人在儿童时有充足的好奇心,长大后,受生活的压力,早已将之遗忘,而莫闲是个修行者,没有生活的压力,好奇心一旦产生,就在心中扎下根。 枝头的山雀扑愣着,他观察得很仔细,原来山雀飞起,必须用力一蹬树枝,才能飞腾起来,它如果一蹬蹬空,那还能不能飞起? 想到这里,他一伸手,凌空一招,一只山雀挣扎着飞起,怎么也不能和他的御物之力相抗衡,落到了他的手上。 山雀扑愣愣的想飞起,在它一蹬之时,御物之力消失,不仅是御物之力,莫闲所有力道都消失,甚至手还后微微一动一塌,连山雀的立脚之处都没有了,可以说,山雀没有任何力在束缚它。 但山雀就是扑愣着翅膀,很用力的样子,愣是没有飞起来。 一瞬间,莫闲恍然大悟,他练武多年,只追求招式的威力,从没有想到这点,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想到此,只是轻轻的一卸,造成了神奇的效果。 他终于开窍了,万事万物都有其深层的原因,看起来不起眼的事,里面的道理很深,不怪说,道无所不在,力量不是最重要的,佛门说,力量不带来永恒,只有智慧,莫闲开始有了头绪。 他正在玩的高兴,他根本没有用一丝力,却困住了山雀,谢草儿醒了,问道:“师兄,你在干什么?” 莫闲手一挥,山雀终于蹬到东西,翅膀扑愣一下,冲上了枝头,紧接着飞入丛林,不见了踪影。 “没有干什么,只是玩耍。”莫闲笑道。 正在这时,山林中传来一声兽吼,无数的飞禽轰的一声,如同烟云一样飞起,紧接着又是一声长嚎,莫闲和谢草儿一个哆嗦,太难听了,发生了什么事? 莫闲和谢草儿对望了一眼,两人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纵身向山林深处而去。 42. 暗中伏,妖物相争人相斗 莫闲和谢草儿躲在一棵树后,偷偷的向前观看。 眼前是一片沼泽,在深山中,出现这一片沼泽,还是比较罕见,更出奇的是,沼泽之中,水草断折,两只不同种类的妖物正在对峙。 其中一只,身长丈二,形似马,周身暗色鳞片,骨瘦嶙峋,好像就一付皮包骨头,周身黑火缠绕,四蹄踏在水面上,水却不见半点雾气,背对着莫闲他们。 另一只,却是一只大蜘蛛,八只长脚,长达丈许,体如笆斗,两只大螯牙,发出幽红发黑的光华,浑身朱红,不断喷射出红色的烟雾,周围的草一触及红雾,立刻枯萎下去,八只脚也站在水面上。 莫闲一皱眉,这只妖兽,莫闲在藏经楼的一本志异中看过,是犼的一种,据志异记载,是猛兽遗体在特殊情况下形成的僵尸,已成气候,称之为铁甲犼,因为他的鳞片呈铁灰色,它的防护也如周身披了铁甲一样,最可怕的是它周身的黑火,实质是阴火一种,没有半点热度,但剧毒无比。 而那只朱红色的蜘蛛,也是剧毒无比,唤作血煞蛛,却和铁甲犼相反,热毒聚于一身,血煞蛛的蛛丝也剧毒无比,是一些邪派中人喜欢的炼器材料,但血煞蛛腹中一颗灵珠,称为乾阳珠,却是一点毒性也没有。 在两只妖物的周围一二里内,除了枯黄植物,没有一丝生机,沼泽的水面上,翻上一层死鱼,天空中飘荡着淡淡的烟气,在水面上可以看见鸟类的尸体,两只妖物互相发出恐吓声,莫闲不知道,血煞蛛的声音是这么的难听,令人鸡皮疙瘩生起。 这两个凶物怎么撞到一起,它们撞到一起,往往像仇人见面。 “这是什么?”谢草儿问到,她平时很少看书,并不认识这两个妖物。 莫闲简要介绍了两个妖物,并说它们剧毒无比。 “它们有剧毒,怎么我们这里却无事?”谢草儿好奇的问道。 她这一说,莫闲也感到不对,向四周一望,在左方好像有一个石洞,洞口并不大,但绿色藤条纵横,莫闲一眼看出是首乌的藤,长势非常好,心中一动,眼中示意。 谢草儿扭头看见,嘴中也轻咦了一声,两个人悄悄靠近石洞,好在他们距离对峙的凶物有一里多,两只凶物互相对峙,就算看到他们,也不敢放松。 两人摸进了洞,洞中并不大,但有一股清新的气息,在洞的边上,有一块硕大的青石,却被首乌藤给缠住,伸入青石下,首乌藤从青石上向上长,爬满了洞口。 在洞内还有一个东西,却是一只浑身发白的松鼠,一见莫闲和谢草儿进来,吱了一声,化作一道白线,向洞口闯出。 莫闲一伸手,轻轻一挥手,啪的一声,要是在今天之前,说不定他还截不住这只松鼠,但今天莫闲先前将山雀玩弄在掌中,而不用真力,他只是轻轻一拨,根本没有用什么力,借助松鼠自己的力,啪的一声,松鼠贴在洞壁上,沿着洞壁滑了下来。 当它起来时,晕晕乎乎,东倒西歪,一身白毛,拖着一个蓬松的大尾巴,找不着东西。 可以说,是松鼠自己撞的,莫闲只改变了它的方向,从它的速度,还有它的力量上来看,这个小东西应该通灵了,虽不能化作人形,也算一只妖兽。 谢草儿一见它憨态可掬的样子,眼中小星星开始闪耀:“好可爱,师兄,能不能送给我?” “你要就自己收为己有,一只松鼠而已,做为宠物不错,不过,你也不要沉迷于玩物,修行人还是要以修行为主。”莫闲说。 谢草儿一听,手一指,指上放出一道光华,松鼠一下子呆住了,随后手一翻,临空画了一个符印,口中念念有词,喝了一声契约成,符印落在松鼠头上,透入它的身体。 松鼠呆了一下,醒了过来,再看谢草儿,飞快的窜到谢草儿的肩头上,前爪讨好的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颗松子,献宝一样的献到谢草儿的眼前。 莫闲看到这一幕,不觉笑了,回过头,细细打量着洞中那块青石,青石上并没有附着上青苔,除了首乌藤缠绕,石块很干净,表面甚至结了水珠。 莫闲在脑海中搜索,有什么书上说过类似现象,对了,《灵山考》上有过一则相似的记载,上面说的是黄精,不是首乌,说石下黄精成形,数量众多,石中有灵乳。 莫闲在大青石旁,一用力,青石移开,眼前一幕令人吃惊,石下首乌粗如手臂,纵横叠加,足有十几根。 谢草儿正在逗着松鼠玩,见到这一幕,不觉嘴张得老大,首乌即使没有上千年,几百年还是有的,本来首乌就是上佳灵药,在灵药中,属于中三品灵药,上了数百年的,足够达到上三品灵药。 松鼠嗖的一声,扑到首乌上,张开口,就要咬,莫闲手一动,松鼠飘了起来,这是御物之力,松鼠手舞足蹈,吱吱的乱叫,但它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谢草儿手一拎它的顶皮,它显得垂头丧气。 “师妹,这里的首乌,我们二一添作五,把它平分了。” “师兄,是你发现的,应该归你。” “首乌多了,再说,本来应该是松鼠占据了这里,我们是外人,还是平分了。”莫闲说着,用手将首乌藤拉下,首乌分成了两堆。 “师妹,我怀疑这块石中有灵乳,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首乌,而且,周围环境在石乳的灵气保护下,才不至于受外面两只凶兽的影响。 “灵乳?这里面有灵乳,师兄,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 “你啊,宗门藏经楼中有那么多书,平时却很少有人看,这些书中都有。”莫闲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谢草儿不好意思了,她暗自下定决心,回到宗门,一定去藏经楼看书。 外面两只妖物对吼了一阵,谁也压不住谁,终于动手了,黑火弥漫,红云翻滚,整个沼泽之中,都看不见了,吼声阵阵,似乎在云雾毒烟中有滚滚惊雷。 莫闲和谢草儿都知道,他们虽然很好奇,但如果上前,只是送死,他们只好指望它们两败俱伤,才好捡个便宜,特别是血煞蛛体内的乾阳珠,莫闲很希望落入他的手中,只要稍加洗炼,便是上佳的宝物,而且内含乾天真火,可以说是万邪难侵。 他只能等待,干脆用剑气一层层切割青石,将其中灵乳取出。 谢草儿则在洞口观察,但什么也看不清,只见红云翻滚,黑光斑斑点点,只听见毒雾中不住传来吼叫声。 它们战了一个多时辰,莫闲已经将二尺多长一截石芯取出,见其中灵气逼人,知道快到了灵乳,但他并未取出,而是将石柱放入乾坤袋中。 灵乳可以直接服用,特别是对异类修行有极大的促进作用,能助异类脱却兽身,转化为人身,也可以炼成丹药,但灵乳一旦见到天光,就需要及时取用,或者洗练,不然的话,就会硬化,最终变成石头,灵气也将散去。 外面的声音渐渐小的下去,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莫闲还在等待。 外面一声霹雳,莫闲心中一突,一道金光突然出现在空中,向下急驰,有人来了,而且是高手,莫闲暗自苦笑,自己太贪心了,这两只凶兽在这里争斗,可谓戾气冲天,恐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金光刚现,又一道青光出现,直落红雾中,看来又有人来的。 还未等青光落入红雾中,红雾周围忽然出现八面幡,幡上魔影在红雾中似乎如鱼得水,万魂幡,莫闲陡然想起他差点丧身在万魂幡下,对方是不是阎罗殿中人。 幡一出现,灰白色气雾翻滚,红雾一见它,便自消融。 万魂幡刚出现,又有五色光华闪现,然越脚踏一朵暗金色的莲花,手中拿着五根五色孔雀翎,暗金色莲花放射着千万毫芒。 “阁下是自在天的哪位?”然越看着万魂幡,淡淡地说到。 万魂幡一展,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出现,看了一眼然越,说:“我只要铁甲犼。” “原来是圣手书生孤木风,我也要铁甲犼,还要血煞蛛。”然越笑了,但他的眼睛根本没有笑。 “原来是圣手书生,我只要血煞蛛,最好是活的,我们联手,把小明王杀了,怎么样?”金光中终于显现出一个人,正是净庵。 然越看了一眼净庵:“原来是手下败将,我以为法华宗是什么大派,现在明白了,不怪法华宗自称大乘,不知自己违背了佛祖的教诲。” 说完之后,手中祭起了小定海珠,空中顿时瑞彩满空,二十四颗泛着五色毫芒的珠子向着净庵打去。 净庵一见,急忙驾起金光,化作一道金虹而去,然越冷笑一声,冲着青光说道:“阁下是谁?” “我是一个散修。”青光一凝,现出一名老者,面带苦色的说。 “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走,我不追究。”然越冷冷的说。 “我也给你一个机会,你走,我不考虑你冒犯过我。”老者更加悲苦的说。 “好胆,那就死吧!”然越祭起了小定海珠,五色毫芒又现,瑞彩千条,霞光万道,向着老者打去。 43. 竹叶剑,雷火炼蛛收魔犼 定海珠打下,老者抬头,看了一下,眼中苦色更浓:“不过是仿制的定海珠,要是真的定海珠,我倒要怵它三分。” 说完之后,随手一指,一道竹叶形的青光出现,光并不强,往上迎着二十颗小定海珠,虽然是小定海珠,但威力还是可怖,重如山岳的宝光向下打去,却被竹叶形青光挡住。 “竹叶剑,你是竹叶剑苦无涯!”然越叫了起来。 然越一收小定海珠,手中五色孔雀翎一刷,五色光华亮起,将竹叶剑逼住,却不能收取竹叶剑,身体向后退去,足有百丈之远,迟疑不定地看着苦无涯。 竹叶剑苦无涯,散修出身,少年时,曾多次想拜入大的门派,都因其资质被拒之门外,遂发狠,从今后,孤身一人,在苦竹山中,得苦竹道人的遗存,苦修多年,再度出山,以竹叶剑震惊天下,挑战旧日嫌弃他的门派,锐气尽显,虽然最终败了,但已是门派中最强高手,虽败犹荣,更兼得他全身而退。 一个人,隐隐有抗衡大派的实力,天下为之侧目,从此,没有人再敢轻视他。 竹叶剑一剑出,以然越之能,尚倒退百丈。 “我说过,你走,我不考虑你曾冒犯我。”苦无涯依然那付苦相,然越一听,手抬了起来,又放下了,看了一眼现场,脚下暗金色莲花一动,他走了。 莫闲虽不知道然越是谁,但他知道净庵的厉害,净庵在然越的法宝下,仓惶逃走,而然越却在苦无涯的手下,支撑不过一招,便自离去,显然,苦无涯更见厉害。 苦无涯看向孤木风,孤木风忙施了一礼:“前辈,我来此只收铁甲犼,望前辈成全。” “铁甲犼的路数倒与你相合,我并不要铁甲犼,我是来取乾阳珠。”苦无涯说道,手往下一捞,一个亩许的青光大手出现,直向红雾中捞去。 圣手书生孤木风一见,长啸一声,万魂幡中生出大力,红雾如瀑流一样,向万魂幡投去,一会儿后,沼泽上空的红雾开始稀薄,莫闲和谢草儿从洞口向外看,又见到铁甲犼和血煞蛛,两者正在争斗。 铁甲犼身上黑火不停摇落,口中喷着黑烟,这是一种煞气,生物如果不小心吸入,下场只有一个,全身化为脓血。 在铁甲犼的身畔,一条条鲜血如血一样蛛丝纵横交错,那是血煞蛛的蛛丝,一遇到黑火黑烟,迅速变暗消融,铁甲犼身上有些地方已经破损,流出墨汁一样的血液。 而血煞蛛却已暗红,长腿也断掉二支,口中喷着红雾,身子如一颗跳丸一样,在铁甲犼的前后左右闪现个不停,显然它也惧怕铁甲犼身上的黑火和黑烟。 正在这时,一只青光大手从天而落,直向血煞蛛抓去,血煞蛛显然也发觉有第三者插足,呱的一声,一颗火红的珠子迎着大手击出。 而铁甲犼却趁机向血煞珠喷出一团黑亮的烟气,像一条黑龙一样,直扑血煞蛛,一声鼓声咚的一声,双方都一怔,莫闲和谢草儿在石洞中听到这一声,五藏翻腾,脸色一白,谢草儿更是不济,差点吐了出来。 就见圣手书生面前出现了一面鼓,手中鼓槌一击,肉眼可见,红雾和黑烟分开一条通路,空气中肉眼可见波纹一圈圈向四周扩散,光线都出现了错乱,血煞蛛和铁甲犼突然下坠,扑通一声,坠入水中。 本来它们是站在水面上,被鼓声一激,都掉入水中。 青光大手一把抓住碗口大的乾阳珠,往上空急驰。 水花暴溅,一只红色的大蜘蛛从水中钻出,似乎十分暴怒,呱的一声,一条红线向空急射,却是它的蛛丝,速度之快,一眨眼的时间,红线已追上珠子,红线后面拖着一只笆斗大的红色蜘蛛,张开它那长达丈许的多根肢体,张牙舞爪地追了上来。 苦无涯露出苦意,手一抬,一道竹叶形的剑光出现,呱的一声,血雨纷飞,笆斗大的血煞蛛从中一分为二,从空中摔落在地,但竹叶剑明显暗淡下去。 苦无涯脸上悲苦更甚,他没有料到,血煞蛛居然能污损他的竹叶剑,竹叶剑可以说是万邪难侵,却在血煞蛛面前吃了个小亏。 他急忙收回了竹叶剑,虽然面上悲苦更甚,但眼中显然露出杀机,但血煞蛛已然被他所杀,手一动,一声霹雳炸响,青色的狂雷往上一涌,将血煞蛛的遗体大部分化作飞灰,他才苦着脸,一纵青光,消失在茫茫天宇。 但临走之前,回首一眼,虽然隔着数里路,但莫闲和谢草儿身子一僵,莫闲知道自己和谢草儿藏身在这里,被他看到了,大概顾及面皮,并没有和他们计较。 天空中落下几根残肢,散落在洞的周围,莫闲心中一动,那么猛烈的雷火都未将这些化去,应该是上好的炼器材料,其中剧毒应该被雷火化得差不多了。 但他并没有立即出去,因为圣手书生孤木风还在几里外,他和谢草儿继续躲在洞中。 圣手书生用震天鼓一击,将两只妖物震落水中,血煞蛛暴起,被竹叶剑苦无涯杀掉,而且尸骨无存,他心中暗叫可惜,却对竹叶剑多了几分防备,很显然,他脸上看起来很悲天悯人,但却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铁甲犼被血煞蛛慢了一步,水花冲起,如水中怪兽一样,狂吼一声,声音不下震天鼓,但并没有震天鼓的杀伤力,就是在几里外,莫闲也感到声音巨大。 铁甲犼脚下一顿,空气中立刻布满了波纹,身在空中的圣手书生顿感到身体的平衡失去,紧接着,铁甲犼如同大象一样撞了过来,不仅是撞了过来,口中喷出无数的黑烟黑火。 圣手书生冷笑一声,身前的幡一振,灰白色烟气层层叠叠,铁甲犼撞入烟气中,烟气翻滚,铁甲犼的吼叫声越来越小。 好一会,铁甲犼的声响终于停了,烟气散尽,铁甲犼已经低垂着头,站在圣手书生的面前,圣手书生在它的头上画了一道符,随即骑的上去,铁甲犼身上黑光泛起,腾空而起,圣手书生走了。 莫闲和谢草儿没有出洞,他不知道,圣手书生有没有发现他们,还是安分一点,来的四个人,莫闲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论净庵、然越,还是圣手书生,亦或竹叶剑,他们要对莫闲下手,莫闲只能等死。 前两个人,他们没有发现莫闲,但后两人却说不定,最起码,竹叶剑临走时一眼,让莫闲冷汗直流。 好在两人与莫闲没有积怨,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有将莫闲放在眼中。 莫闲和谢草儿在一旁旁观了这场战斗,莫闲眼界大开,甚至生出了一种,男儿当如此的感慨,谢草儿也一样,她没有想到,世间还有这样的人。 这件事,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在他们走后一个时辰,莫闲和谢草儿才出了石洞,沼泽中一片狼籍,无数鱼和鸟的尸体在沼泽中,白花花的一大片。 莫闲在周围寻找了一番,血煞蛛只剩下两只大螯,还有一截蛛丝,两只大螯本来是深红色,现在成了红黑色,中间偶尔还有一丝电光闪过,那截蛛丝,倒成了一团,颜色已失去红色,变得透明起来。 “师妹,两只大螯归你,我就要这截蛛丝。”莫闲说道。 “师兄,大螯一人一只,蛛丝就归你,你要补偿我,你给的首乌已经足够了。”谢草儿调皮地说。 莫闲没有答话,蛛丝是他所必得,因为《牟尼三盘经》上有一桩法器,唤作缚龙索,这个材质正好,而且方法很奇特,并不像一般法器那样,需要真火锻炼,却需要雷电锻炼,而蛛丝恰恰经过雷电的洗礼,下来是感知物性,用心力刻划符阵之类,莫闲目前的实力,基本上满足炼缚龙索的下限。 “好吧,师兄就不客气了,我们还是离开这里,找一个地方,精炼一下首乌。”莫闲说道。 两个人离开了沼泽,找了一个山洞,开始处理首乌。 修行的丹药,第一步需要对药物精炼,精炼之后,药物的药性不仅纯净,而且能长久保存,世间的草药,一般要经过泡制,新鲜药材一般很少入药,修行者的药物要求更高,都经过心念洗练才成。 同样的药材,经过精练的药物在效力上可以提升几倍,这就是当初莫闲给绿如治伤,用的是《牟尼三盘经》上的汤剂,但效果却没有书上记载的好的原因,绿如由此可以看出,莫闲并不懂修行的原因。 洗炼过的首乌,体积缩小了几倍,灵气隐隐,莫闲都忍不住要吃它,他相信,服用洗炼过的首乌,他的境界肯定会上升。 但他还是忍住了,他已到内明层次,算起来修行已够快,根基积累有些不足,修行不是越快越好,特别是根基不牢,在以后的修行中,害处很多。 洗炼过首乌,两人决定返回遇仙宗,联军攻郑,已与他们无关。 他们不知道,一件大事发生,弄得齐军进退两难。 44. 齐军撤,绿猗孤身入宫门 在僵持了一个月后,传来消息,随国退兵了,公子智被刺杀,随军主帅无怀彧受伤,随国被迫撤军,三路大军伐郑,现在只剩下齐军一路。 当听到这个消息,齐军军心震动,孟明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公子智死掉了,他手中的公子睿是独苗了;忧的是,现在二路已撤,他是独木难支。 他考虑怎么下台,要说撤军,他不愿意,就这样虎头蛇尾的走了,他不甘心,可是不撤军,失败好像在不远处。 净庵法师听到这个消息,首先想到的是,怎样除掉公子睿,为了他的大计,公子睿必须死,他死后,百里明才会出头。 可是公子睿很小心,贴身有术士保护,外面还有道宣等人,他还拉拢遇仙宗修士,遇仙宗修士正在为莫闲不平,偏偏公子睿又口声声说莫闲是冤枉的,道佛虽是正派,但相互之间明争暗斗,净庵虽功行很深,但又不能明着来,一时间,净庵想不到什么好方法。 正在骑虎难下之际,裕定帝的使者来了,来的是相国妫嗟,裕定帝终于找到了好机会,诸侯么不听皇室,那么就应该相互攻伐,这才有皇室的机会。 裕定帝在淑妃丽姬的枕边风吹拂下,野心大作,为皇室树威严,他是这么想的,正好郑国侯位相争,齐随楚联军攻打,他就派出相国妫嗟前来调解。 本来不应该是相国前来,他嫌相国烦,就派相国前来。 妫嗟来到时,两路诸侯已退,只有齐军一路,正好孟明骑虎难下,就势撤军,倒也轻轻松松的完成了使命。 齐军一撤,三路诸侯伐郑就此消散,诸侯之间本无永恒的朋友,只是利益而已。 遇仙宗的众人也各自回山,但出来五十人,回去只有十六人,折损超过百分之六十,而且,就十六人,其中还有二人,就是莫闲和谢草儿已提前回去,也只剩下十四人。 在其中,还有一个人,他就是皇甫冉,心中暗恨莫闲,知道莫闲曾经是阎罗殿的杀手,一路上语气之中,不断的挑拨。 韦清是看不下去,正色对皇甫冉说:“莫闲过去是阎罗殿的杀手,这点他也承认,但浪子回头金不换,何况他一路上救了我们不少次,净庵的话能听吗?就连公子睿也替莫闲说话,你不要再提。” 皇甫冉才好一点,至于他是如何想的,别人也没有办法。 妫嗟完成了使命,一路上忧心忡忡,大安国内诸侯尾大不掉,已不听中央政府,裕定帝刚继位时,曾有雄心壮志,然而,事实面前,他也无能为力,偏偏在一次巡猎中,纳了一个女子,从此后,裕定帝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刚愎自用,能力不足,却野心大增。 妫嗟叹了一口气,难道大安就败在他手上,他正想着,前面车子停了下来,他伸出头,问出了什么事。 “老爷,没有出什么事,是驾车的士兵看见了美女,车子一下子失控,前面的车子横在路上,正在训他。”旁边的管家说。 “噢,是怎样的女子,居然让我的士兵愣神?”妫嗟眉头一皱说。 “老爷,在那边,是两个年轻的女子,我长这么大,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不怕老爷笑话,要是我年轻二十岁,我也会失神。”管家说。 妫嗟顺着管家的手指一看,顿时惊为天人,在前面一个的茶座里,隐约可见两个女子正在招呼客人,透过竹帘,人一下子平静下来,正是帘边人似月。 “她们是什么人?” 大安女子并不是不允许抛头露面,但一般大户人家的女眷也不会抛头露面,何况这两个女子身边并没有男人,应该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之类。 很快就有人打听清楚来报,这两个女子是数个月以前来到此地,在此地开了一座茶楼,姐姐叫绿猗,妹妹叫绿如。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 ……” 妫嗟口中吟到,这是《诗经》中的“淇奥”一篇,赞美君子的文采德行的,既然取名于此,两个女子不简单,能取如此之名,怎么流落到这里。 妫嗟心中一动,吩咐道:“停车,在这里歇一歇。” 妫嗟下了车,步入茶楼中,绿猗一见,面带微笑:“客官,你想喝什么茶?” “你这里有什么茶?” “有君山的毛尖,松山的松露,武玦的大红袍等等,这是茶单。”绿如说着,递给妫嗟一张茶单。 妫嗟看了一眼,说:“就来一壶松露。” 一壶松露茶放在面前,妫嗟端起杯喝了一口,一股淡淡的略带苦涩味的清香弥漫在口腔,使人精神一爽。 “好茶,我看姑娘不是寻常人,不知为何在此做这些下贱的职业?”妫嗟问道。 绿如已经招待其他客人,店中客人并不多,是几位熟客,毕竟绿猗姐妹美丽的容颜,招来一些浮浪子,不过凭她们的实力,几人只能在口头上占些便宜。 “奴家也不愿意,我姐妹二人也是书香门第出生,家中遭逢大难,逃难与此,做些营生,混口饭吃。”绿猗答道。 “我无意打探姑娘的秘密,如果可以,你可以跟我说说。” “我们本是郑国人,遇到不名势力的追杀,全家都死了,只剩我们姐妹二人,在此残喘苟生。” 妫嗟心中一动,说:“我有一个去处,不知姑娘愿否?” 他不知道,绿猗自从上次与莫闲分手后,又经历了惠明的事,万念俱灰,现在心中除了向阎罗殿报复,还有就是绿如,躲过了几起阎罗殿的人的追捕,在靠近安都地方,特地租了一家店铺,就是冲着妫嗟来的。 妫嗟出使郑国,她知道,甚至知道他回都的道路,她是故意在此等他,那个士兵的失神,不用说就是绿猗所为,一切都显得很自然,目的就是引起他的注意。 因为她要对付的是阎罗殿,她个人势单力薄,她想好了,借助人君之力,郑侯一个诸侯,杀害了她的族中不少人,她也要以牙还牙。 “先生请说。” “我见姑娘风姿绰约,为人中少见,这等姿色,有凤后之姿,我是大安相国妫嗟,现在君王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丽姬所迷,我想将你献给皇上,你可愿意?”妫嗟说,在世间,多少女孩梦寤以求的事,愿得君王一倾顾,妫嗟有把握说服她。 妫嗟老了,不过他的心并没有老,就连他看到绿猗,心中都有一种冲动,不过他强自按捺下来,眼睛一扫在那边的绿如。 好像一个馅饼砸在头上,绿猗表面上惊住了,她的表情确到好处,巨大的惊喜中还有一丝怀疑,这个表情让妫嗟很高兴,自己可以控制她。 而实际上,妫嗟的一举一动都落入她的眼睛,绿猗在心中冷笑,不过,这不是她的报仇的契机么,百里聪,你等着,我让你的郑国从此不得安宁。 她拜了下去:“多谢相国成全。” 妫嗟哈哈大笑,而那些浮浪子脸上露出了可惜。 妫嗟的车队继续上路,车辆中多了一辆车子,里面是绿猗和绿如,还有几盆佛焰兰,绿如悄悄地传音道:“姐,你确定如此做?” “我族人的惨死,必须血债血偿,我意已决。” “姐,你忘了惠明吗?” “惠明,他是什么人,我忘了,你心悦那个杀手莫闲,你就去找他吧,他心中有你,但却忍着,不忍心伤害你,现在他应该找到了玉芝,他是一个凡人,好好过你的日子吧。” “姐,我哪也不去,我要陪着姐。” “姐不用你陪,姐会注意了,皇室之中,谁能伤害到姐。妫嗟对你起了心思,在我未进宫之前,他不会把你怎样,凭你的本事,进出相府,应该问题不大,早些离开相府。” “姐!” 七日后,相国妫嗟献美女绿猗入宫,裕定帝一见,惊若天人,大喜,奖赏相国绫罗绸缎多车,珍赏古玩若干,封绿猗为德妃,一时间,淑德二妃,形成争宠之势。 在德妃进宫时,德妃的妹妹绿如失踪,相传大婚之际,宾客如云,就在人群中失踪。 德妃伤心欲绝,多日以泪洗面,裕定帝大为恼怒,派廷尉亲自督查。 看到爱妃终日有如梨花带雨,裕定帝心疼得不得了,几乎整日腻在德妃的宫中,淑妃丽姬大发雷霆,连摔了几套名贵的钧窑瓷器。 裕定帝起床,德妃也起床,裕定帝忙按住她的身子,吩咐她多睡一会,他没有留意,一朵佛焰兰开的正艳,等他走后,兰花慢慢开始收紧,绿猗衣服整齐的坐在一边,床上的绿猗消失,她脸上露出了冷笑。 绿如却在一处山中,望着远方,她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好好修行,莫大哥,你知道绿如多么想你。 而郑侯却大发雷霆,他得到了消息,原来,裕定帝的德妃,就是他的小夫人绿猗,他感到一团火在心中燃烧,他幽深的眼光望着远方,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得到绿猗。 45. 道义辨,世间唯有珍惜在 莫闲和谢草儿一路向遇仙宗赶去,两人见识世间高人的风采,谢草儿的心都浮了起来,要是自己能有这么强就好了,在她心中,不觉对力量产生了追求。 莫闲也有这种心理,但他好得多,毕竟他在藏经楼中半年读书不是白读,他知道那不是一日之功,而且,他隐隐觉得过份追求力量,可能存在隐患,因为他读的道经中,从不把力量作为首要追求的目标,而是恰恰道追求柔弱,柔弱胜刚强,里面有什么玄机。 “要是我有那么高的实力就好了。”谢草儿叹道。 莫闲开始没有回味过来,一想才知道谢草儿说的是几天前在沼泽边遇到的事情,他笑了:“你会有的,你才修道多长时间,他们修行了多少年,就说那个竹叶剑,成名之时,你的父亲都没有诞生。” “说的也是,我不过发些感慨,我以后一定会像他们一样。”谢草儿一握小拳头,给自己鼓劲。 “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有些不对。”莫闲迟疑了一下说。 “什么事情,你指的是什么方面?” “我觉得他们虽然战斗力强,却与我半年多来,在藏经楼中看得先贤的书上的道理有些相背,道祖说,道常处柔弱,居下地,无为而动,而他们却一味争强斗狠。”莫闲说。 谢草儿一听:“也许你理解错了,我虽不看书,也知道,世间万物,莫不尊强,我们修行人,力量强于世间人,所以我们可以任意凌驾于世人之上,就拿这次来说,我们在凡人面前,就是地位高如公子睿,对待我们还不是恭恭敬敬。” 莫闲摇摇头,说:“世人是世人的看法,修道者追求的是长生久视,并不是追求力量,力量不过是求道过程中,借以护身炼魔的产物,佛家也说,众生平等,既然平等,何来强者为尊。” “但大部分修士是追求力量,修行者没有超凡的力量,那还做什么修行者。”谢草儿不以为然的说。 莫闲先投降了:“好了,我只说我的看法,我说不过完你,我们不争了。” 谢草儿小心地看了莫闲一眼,吐了吐舌头:“师兄,不要生气么,你说的对。” “不要心口不一,我没有生气,只不过是我的不成熟的想法而已,天有些不早了,我们还是找一家人家住一宿,明天再走不迟。” 太阳已经西斜,他们看见远方一处村庄,炊烟袅袅,他们加快的步伐,虽然能在野外过夜,但有人家借宿,他们还是愿意借宿人家。 晚上投宿在一家农户,农户家中并不富有,人很淳朴,莫闲在晚饭过后,和他们闲聊,无意中听说在此地十多里外,有一家三口,都是佛家居士,农家说他们道行很高。 莫闲听后只微微一笑,谢草儿更是不屑,但她没有流露出来,莫闲看她的意思是说,农村人没有见识,一个居士而已,又不是什么高僧大德,大概会哄人,把乡下人骗得团团转。 晚上睡觉很早,天还有些亮,就洗洗睡了,人毕竟很穷,能不点灯,就不点灯,毕竟香油还要钱。 莫闲却盘坐在黑暗中,他在一路上,就开始祭炼缚龙索了,就是那根在雷火中残存的蛛丝,因为被雷火所炼,省了莫闲一道非常重要的工序,要不然,以莫闲现在的功行,根本不能将蛛丝炼成缚龙索。 莫闲所做的事,就是感应其中物性,将物性发挥。 莫闲以心念洗炼这根缚龙索,他发现,这根缚龙索虽然毒性已除,但毒性的记忆依然在,一句话,缚龙索捆人,毒性记忆会发挥作用,被捆者浑身无力,就像中毒一样。 另外,还有粘性,虽然经过雷火的洗礼,蛛丝抓在手中,根本没有粘性,但物性中粘性发挥出来,被捆的对象就会如同蛛丝中小虫子一样,根本不能摆脱。 还有一个物性,这不是蛛丝本身所具有,而是雷火赋予它的,如果祭起,细碎的电光缠绕,人一被电光击中,身子立刻麻痹。 这三重物性,都是拿人而不是杀人,炼成缚龙索真是太正确了,莫闲想起了血煞蛛的乾阳珠,心中叹了一口气,不知乾阳珠又是哪一种光景,本来此类珠子,是炼身外化身的至宝,不过,最起码到阴神境才有可能。 经过大半夜的洗炼,今天已完成得差不多,莫闲将蛛丝盘到了左臂上,继续温养,缚龙索会随着他功行加深,品质会逐渐上升,最终由法器上升到法宝,在其间,他不住以心念洗炼,这也是他一定要蛛丝的原因。 次日早晨,谢草儿放下一块银子,两人便又出发。 不觉十多里,两人正走着,忽然听见前面吵吵囔囔,原来是一个年轻人轻生,被人救下,众人劝说无果,正在技穷之时,有人喊道:“走,让一凡居士开导他!” 莫闲一听,正是昨晚上农户所谈的居士,听说他一门都是居士,他是居士,他的儿子和儿媳也是居士。 居士者,佛教谓之在家修行的人。 莫闲打听情况,谢草儿也很好奇,混在众人之中,原来是这样。 那个年轻人悠悠醒转后,说:“谢谢各位。但不必费力气救我,我已下定决心不再活了。今天不死,明天也还是要去了结的。” 众人劝说了半天,他还是这句话,众人无法,只得来到一凡居士家,一凡居士听完后,叹了口气:“我确实制止不了你。可是我想问问,你的债都还了吗?” 那人感到很奇怪:“我虽然家境贫寒,但温饱尚可,并不曾借债。” 一凡居士缓缓开口:“你的生命借自父母,你便欠下父母的债;你的吃、穿、用借自天地山川,便欠下天地的债;你的知识和智慧借自先生,便欠下先生的债。人这一辈子欠下的诸如此类的债真是太多了,你都偿还了吗?” 那人惶然说:“如此说来,我确实欠下了债。可我并不知道如何才能偿还?” 一凡居士笑笑说:“这有何难?只两字就足够了。” 那人迷惑了,口里说:“请居士指点。” 一凡居士又是轻轻一笑:“‘珍惜’二字而已。” 那人一下子怔住了,沉思了好一会儿,朝一凡居士拜了几拜:“我明白了,我轻生实在罪过,人在世上,一切都来自他人,我会好好的活着,为自己,也为他人活着。” 一凡居士微笑的点点头。 莫闲和谢草儿看到这一幕,不觉中也陷入沉思,莫闲自小在阎罗殿中长大,有时感到一种彻骨的寒气,阎罗殿中,根本没有人性,把人都训练成杀人机器,见惯了死亡,后来不是刺杀一个人,父子争着死亡,把生存的机会留给对方,莫闲才惊觉世间有真情在。 他才从一个凡人角度,买房混入凡人之中,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躲在角落里,偷偷望着凡人家的灯火,感受着凡人世界的一丝温情。 正是这丝温情,莫闲才跟别的杀手区分开,没有沦为一个只知杀戮的机器,所以,一凡居士开导年轻人的一番话,好像是对他说,莫闲轻轻的看了一眼谢草儿,他有绿如,他有潜虚子,他有谢草儿,还有许多人,他们都在以行动关心他,正如一凡居士所说,他的生命是不能轻抛,他要还债,唯有“珍惜”二字。 换一个角度,莫闲觉得世间充满了爱,在以前的角度里,他眼前一片灰暗,人与人之间是灰色的,是血淋淋的。 而谢草儿却想起自己的父母,想起自己的亲人。 众人散去,莫闲和谢草儿显得十分突兀,一凡居士没有觉得奇怪,招呼二人:“二位施主,到陋室一坐。” 莫闲根本没有想,随口应道:“好!” 话一出口,发现不对,自己居然毫无防范,开口补充道:“我们师兄妹来自遇仙宗,居士有邀,敢不从命。” 三人来到房前,莫闲问:“居士修行很深,不知做些什么工课?” “有什么工课,只是闲下来念念佛经,清心节欲,恶事不做,诸善奉行而已,当不得修行二字。”一凡居士笑笑,来到房中,在粗茶大碗中倒了三碗茶,说,“没有好茶,你们包涵点。” 莫闲笑了:“能解渴的茶就是好茶,我也走了些路,正口渴。” 莫闲说着,便端起碗,咕咚咕咚的灌了起来,一口气干了半碗,才放下碗。 “施主有慧根,说出这样有禅意的话,能解渴就是好茶,我因为好佛,小时候家贫,在一座寺庙中做过和尚,可惜六根不净,还俗后在家修行,儿子媳妇也随我修行,就是一心念佛而已,没有什么神通之类,就是偶尔有些灵感,今天早上,感到有客人前来,想不到二位贵客便来了。”一凡笑道,“儿子媳妇吩咐他们去买些菜,一会儿就回来了。” 这番话一出,让莫闲和谢草儿心中称奇,他说没有什么神通,但这就是神通,也许他不能斗法,但他的道行绝对不低。 正说着,外面进来一男一女,手中拿着肉和菜,男的手上还拿着一葫芦酒。 46. 说禅道,两段公案论悟性 两人进来,喊了一声爸,说:“这两位肯定是你老所说的贵客,今天早晨,你就要我们上集市去买肉和菜,还叫我们打酒,想必是招待二位,两位贵客,你们先聊着,我们去做饭。” “不要忙。”莫闲急忙说。 “让他们忙去,只是便饭,再说,农家之中,也不能弄出山珍海味。”一凡居士笑道。 “不好意思,让你们忙了。”莫闲说。 “居士,你能前知,怎么学的?”谢草儿好奇的问道。 “那不算什么,我也没有学,就是一心念经,平时就如我刚才所说而已。”一凡居士笑道。 “师妹,你不知道,我看过一本书,是儒家的,书上说,至诚之道,可以前知,大概一心念诵佛经,心思归一,这符合至诚之道。”莫闲开口了,他发现谢草儿太过于注重神通法术。 谢草儿肩头上的白色松鼠吱吱的叫了两声,好像赞同莫闲所言。 “那么,居士是在什么地方得法的?”谢草儿显然还没有死心,莫闲在心中摇摇头,自己已将神通讲起她听,她还是没有理解,到底书读少了。 “我从小在普济寺做了一个小和尚,并未受具足戒,不过小时候一件事对我影响较大,大概就是这件事,才使我开悟了。” “什么事?” 一凡居士开始讲他的故事: 那是一个关于馒头的故事,这天早上,一凡小和尚发现师父得到了6个馒头,大师兄也得到了6个馒头,只有他自己得到了4个馒头。 一凡觉得太不公平了。师父得6个馒头,他没意见,可大师兄也得6个馒头,不是跟师父平起平坐了吗?不行,不行! 于是一凡找到师父,也要6个馒头。师父说:“你能吃下6个馒头吗?” 一凡大声说:“能!我要6个馒头!” 师父看了看小一凡,把自己的馒头拿了两个给小一凡。 不久,小一凡就将6个馒头吃完了,他吃得太饱了。 小一凡拍着肚子高兴地对师父说:“师父,你看,6个馒头我都吃下去了。我能吃6个馒头,以后每天早上我都像大师兄一样要6个馒头!” 师父微笑着看小一凡,说:“你是吃下去了6个馒头,但明天你要不要6个馒头,还是等会儿再说吧!” 过了一会,小一凡觉得肚子胀,也口渴,然后就去喝了半碗水。接着,小一凡的肚子比刚才更胀了,而且有点儿发痛。 小一凡开始难受起来,根本没法像平时那样挑水扫地念经。 这时,师父对小一凡说:“平时你吃4个馒头,今天你却吃了6个馒头,你多得到了两个,可是你却并没有享受到这两个馒头的好处,相反,它们给你带来了痛苦。得到不一定就是享受。不要把眼光盯着别人,不要与人比,不贪,不求,自然知足,自然常乐。” 小一凡点点头,捂着肚子,说:“师父,以后,我还是吃4个馒头!” “这件事给了我很大启发,后来我还俗了,在家修行,我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都一样,知足常乐,不知不觉中,我就有了前知的能力,但我视之如平常。”一凡居士说。 莫闲心中一动,想起一事,说:“居士,你是禅宗?” “呵呵,普济寺是一座禅宗寺院。”一凡笑笑。 “难怪。”莫闲恍然大悟。 而谢草儿却糊涂了,她不解地问道:“师兄,居士说他是禅宗居士,你好像明白了什么,是怎么一回事?” “禅宗是一个特别的佛教宗派,其和尚形成千差万别的修行方法,注重心性,有见性成佛之说,悟通了,众生是佛,如果不悟,佛是众生,讲究在生活中悟道,并不要求一定静坐,此宗不注重神通,更讲究智慧,神通不敌业力,而智慧却能破除愚昧。”莫闲说道,其实他只懂个皮毛,还得益于他在藏经楼中的半年多。 “师兄,你懂得真多。” 莫闲摇摇头说:“懂得多只是知识,并不一定会代表智慧,一灯能除千年暗,一智能破万年愚,我懂得多,恐怕会有所知障。” “什么是所知障?”谢草儿又问道。 一凡居士笑了:“所知障就是被自己原来的知识学问蒙蔽,产生先入为主的观念,从而失去一颗公正的心,人生在世,各种知见难免,很难避免所知障,执着于所证之法而障蔽其真如根本智。修行之人,往往因执着外相而走入岐途,就如打坐,本是一种手段,但僧人们往往忘却这一点,为打坐而打坐,失去了它的本意,修行就变成一场空。” “居士高见。”莫闲赞道。 “修行为了什么,是为了自身的超脱,这是修行的根本,力量并不会带来超脱,只有智慧,执迷于打坐,如似‘磨砖作镜’” “磨砖作镜?这里面有什么故事?”莫闲问道,他读《道德经》,上面说,“智慧出,有大伪”,而佛家居然以智慧为重,是不是有误解,也许这两家的智慧不是一个意思,莫闲猜对了,佛家说大智慧,不是人的小聪明,而《道德经》上所言智慧,不过是人的小聪明。 人信书,是因为书籍传承了人类的知识,但不能迷信书,如果迷信书,就是佛家所说的“所知障”。 “磨砖作镜是禅宗的公案,故事是这样的。”一凡说出了一件公案: 道一禅师十二岁时拜怀让禅师为师,落发出家。 一天,怀让禅师看道一整天呆呆地坐在那里参禅,于是便见机施教,问:“你整天在这里坐禅,图个什么?” 道一说:“我想成佛。” 怀让禅师拿起一块砖,在道一附近的石头上磨了起来。 道一被这种噪音吵得不能入静,就问:“师父,您磨砖作什么呀?” 怀让禅师:“我磨砖作镜子啊。” 道一:“磨砖怎么能作镜子呢?” 怀让禅师:“磨砖不能作镜子,那么你呆呆地坐在那里又怎么能成佛呢?” 道一:“那要怎么样才能成佛呢?” 怀让禅师:“这道理就好比有人驾车,如果车子不走了,你是打车呢?还是打牛!” 道一沉默,没有回答。 怀让禅师又说:“你是学坐禅,还是学做佛?如果学坐禅,禅并不在于坐卧。如果是学做佛,可是诸佛无形无相却能现一切相,并不只是禅定之相。诸法性空本无可住,于无住法不应该有取舍之心。你想通过坐禅成佛,这实际上是在杀佛。如果你执着于禅定之相,你不可能通达实相之理。” 道一禅师听完怀让禅师这段开示,犹如醍醐灌顶,于是从禅座上下来,顶礼怀让禅师,并问禅师:“怎样用心才能符合无相三昧?”(注:三昧是定的意思。) 怀让禅师答道:“你发心要学习心地法门,如同播下种子;我今为你宣说修行法要,如同天降甘霖。你因为有内外因缘和合,所以应当见道!” 道一禅师又问:“道既然非色又无相,如何才能看见?” 怀让禅师答道:“心地法眼才能见道,而不适用肉眼。无相三昧也是如此,应该用法眼去修习!” 道一禅师又道:“道有成有坏吗?” 怀让禅师答道:“如果用成住坏空等生灭心去见道,认为道也存在成住坏空,所见之道并非真正之道,因为道不生不灭且超越生灭二边。听吾偈曰: 心地含诸种, 遇泽悉皆萌。 三昧华无相, 何坏复何成!” 道一禅师听完怀让禅师这番开示,当下心开意解,见到自己本来面目。 一凡居士说了这个公案,微笑看着两人,莫闲似有所悟,谢草儿也隐隐似悟着什么:“师兄,难到禅宗修行就是这样吗?” “大概就是这样,言语道断,道是心灵一瞬间的升华。”莫闲说道,他觉得似有所得,但却抓不住。 “我们修道,静坐练气,不是没有用了?”一瞬间,她信心动摇了。 “不是这样,这里讲的是道体,像道一禅师这样悟性,千万人中难得一人,我们是愚人,但不是不能悟道,我们下的功夫,道的种子会慢慢萌牙,正如一凡居士所说,我们不能沉迷于力量,而要不断寻其根本,终有一天,我们会恍然大悟。”莫闲见她情况有些不妙,开导道。 谢草儿长出了一口气:“纵他有千般好,我只管修我的道,正如师兄所说,我是一个愚人,不必理会什么大道,只管做去。” “姑娘好悟性!”一凡居士猛然赞道,谢草儿刚才听了这个公案,头都大了,见莫闲这么一说,她干脆不予理会,管他什么禅与道,就按师傅传授去修行。 道不远人,她这样想,谁说她不符合道,道无所不在,谢草儿的心态调整过来,恰恰符合了道,一凡才说她好悟性,不过,她是无意间符合道,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而莫闲不要看他口中千言,他只能算口头禅。 “开饭啰!”儿媳将菜往上端。 47. 道佛争,掌门议惩阴风洞 莫闲望着天随山,他回来了,几个月前,他跟随韦清出山,几个月后,他回来了,身边只有谢草儿,世事如棋,几个月中,经历了很多。 先是剿灭阎罗殿在随国的据点,后又加入伐郑的联军中,结果被人陷害,差点送命,逃出齐营后,又遇到阎罗殿的伏击。 逃过一劫后,差点丧命在魔门圣手书生孤木风之手,再遇到铁甲犼与血煞蛛之争,他们没有能力介入其中,只在一边旁观,却得到了一根蛛丝,一路上用心念洗练,现在已经可以使用。 又遇到居士一凡,他身上并没有什么法力,却能前知,他讲得两个公案,却让莫闲受益良多,虽然没有领悟出真谛,但莫闲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真正理解这些东西。 “师妹,不知道齐郑之战如何?” “你还关心他们,净庵这个老秃驴主事,我看齐国失败的多。” “我还是希望郑国打败,毕竟阎罗殿支持的是郑国,如果除去百里聪,阎罗殿会失去一条臂膀。”莫闲说,他知道百里聪是阎罗殿的判官,现在阎罗殿已拿下郑国,不知阎罗殿这么做有何用意。 他与阎罗殿之间的仇已不可调和,虽然阎罗殿可能不会将他放在心上,但一切打击阎罗殿的事情,他都拍手称快。 “我看齐军中人人各怀心思,而郑军却万众一心,弄不好齐军已败。”谢草儿说到,她与阎罗殿没有深仇大恨,看问题比较客观。 莫闲苦笑,他心中也明白这一点,但人总有个万一之想。 两人向山上赶去。 …… 莫闲并不了解,就在他们走后不久,齐国也撤军了,更不知道,绿猗居然进入大安的皇宫,被封为德妃,而绿如却在寻找他。 韦清等人,因为和百里睿在一起,随齐军撤回随国。 在此期间,公子睿遇到了一起袭击,公子睿受伤,多亏惠海和惠明,以及韦清他们众人拼命搏杀,才将一个刺客击毙,另一名刺客擒住。 一审之后,发现他尽然是百里智的人,原来,有传言说公子睿偷偷地杀害了公子智,不知传言是何时散布的,公子睿很委屈,自己根本没有刺杀公子智,但刺客并不认识那名击毙的刺客,不知道另一名是什么路数,而且会法术。 公羊仲怀疑是净庵的人,早不出现流言,晚不出现,偏偏在这个时间出现,本生就说明了问题,实际上,净庵有可能,阎罗殿也有可能,他们将另一名刺杀与抓住的不是一路这件事隐瞒了下来,对外只说是公子智的人为了复仇而下的手。 公子睿抓住惠明的手:“弟弟,你回家吧,这个郑侯是你的,哥哥我是气不过百里聪顾为郑侯,为你出气,只要你还俗。哥哥一切听你的。” 公子睿这么做,是公羊仲教他的,因为净庵可能对他们下手,说不定已经下手了,身边没有人不行,惠明现已出家,应该不会争侯位,他是智通的徒弟,为修行者,公子睿迫切需要有人能抗衡净庵。 “施主,百里明已死,你眼前的是惠明,不是你的弟弟。”惠明合什说。 “弟弟,你真狠心抛下父亲的苦心,你能放下,我却不能放下。”公子睿紧紧抓住他的手。 “兄弟相残,就为了所谓的基业,身前位高权重,而死后不过只能占据巴掌大的地方,公子睿,惠明和我会将你护送回齐。”惠海知道他的心思,纵然惠海是一个出家人,但修行多年,这点还是看得出。 “既然如此,我和明弟来日方长。”百里睿明显松了一口气,他的目的达到了,以后有时间,他会将惠海和惠明留在身边,慢慢接触这类人。 韦清和道宣等人前来告别,他们要回山了,百里睿苦留无果,只好放行,公子睿的身边,只有惠海师兄弟,还有六个齐国术士,净庵早就离开了齐营。 韦清带着十四人,昼夜兼程,居然在莫闲和谢草儿之前回到了天随山。 掌门还有长老们见出去五十人,回来了十四人,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潜虚子见其中没有莫闲,心中叹气,忙问明情况。 皇甫冉添油加醋,将事情一说,众位长老脸色古怪,他们第一次听说莫闲是阎罗殿的人,佛教分成多少派别,内部进行攻伐,本来不关遇仙宗的事,但正派之间,互相有往来,所以道门中人,往往派了人,但都是外门弟子。 “师弟,不要瞎说,莫闲师弟在剿灭阎罗殿的据点方面出了大力,而且,对阎罗殿毫不留情,净庵说他是阎罗殿的卧底,我看不像。”韦清看不下去了。 众位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真长老说:“莫闲自己也承认是阎罗殿的杀手,但叛出了阎罗殿,他送子秀遗物时,我就曾怀疑过。” 潜虚子说:“莫闲,不是这样的人,我可以保证,我和莫闲接触得很多,莫闲修行黄庭之道,不是修行金丹大道,但也是标准的道家方法,对佛门的那一套,根本不知道,他既接受潜伏卧底的任务,怎么不展示佛家功法。” 明真长老说:“既然卧底,不会将佛家功法收敛起来。” “不管怎么收敛,我们的境界远在莫闲之上,凭他功行,怎么可能在我们眼中完全没有痕迹?只不过是阎罗殿的诡计。”潜虚子与明真针锋相对。 “不要吵了。”流霞子摆摆手,“你们下去吧,我说过,通过这次试练者,成为真传弟子,过二日,我替你们开一个拜师会。” 流霞子让韦清他们出去后,才说道:“莫闲悟性很好,是个好苗子,其实就算他是阎罗殿的人,又能怎么样,不过是佛门内部征伐,我们道门巴不得佛门内部有矛盾,与我道门何干?” “那么对莫闲怎么处理?”玄静子问道。 “处理是要处理,就罚他在阴风洞中半年,潜虚子,他若回来,你收他为徒,告诉他镇守半年阴风洞。”流霞子说。 “谨尊掌门法旨。”潜虚子说道。 明真长老哼了一声,说:“既然掌门这么说,事情就这么定下,皇甫冉不错,我收他为徒。” “好,你们商议一下,我答应过他们,你们选一下徒弟,也不过十几个人,都不够分。”流霞子笑着说。 二日后,恰巧莫闲和谢草儿回来了,一进山门,便接到通知,举行拜师礼,莫闲被潜虚收为弟子,名义上是真传弟子,实际上,他们都是记名弟子,要真正成为长老的弟子,最起码地煞入体才成。 潜虚子问了谢草儿他们的经历,听说他们的经历,潜虚子放下心来,莫闲决不是阎罗殿的卧底。 他找来莫闲,告诉他掌门的决定,说:“你是否感到不满?” “弟子不敢,在流言四起的情况下,宗门这么做,已是很轻。”莫闲说。 “你明白这一点,说明为师没有看错你。阴风洞与其说是惩罚你,不如说玉成与汝,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弟子愚昧,不知师傅为什么如此说?” “阴风洞,每日四个时辰,阴风大作,子午卯酉四时,子时阴风,鬼物随之而出,吹入人体,不仅阴寒彻骨,而且胸中恐怖顿生,见百鬼夜行,神魂颠倒,一般修士,会用法器等物炼魔,抵御阴风,如能克服恐怖,神智清醒,今后修行中,很难走火入魔;午时阴风,中有浊热气息,人显得烦燥无比,诸般恶鬼,一齐围攻,如能战胜它,不论身在何处,纵使白刃加身,心中无惧,还能入定;卯时阴风,如万窍轰鸣,身如万蚁噬身,如果度过,任何时候,人均能神魂一体,如如不动;酉时阴风,如万刃加身,百鬼悲鸣,如能硬抗,会炼成类似金刚不坏之体,故此说,这与其说体罚,不如说是一次机缘,记住,一切都是幻相,千万不要起身。”潜虚说道。 “原来是这样,的确是一个机会。”莫闲说道。 “好处还不止这些,这些是关于修炼上,如果深入洞中,会采集到阴风髓、黄泉水,甚至可能得到彼岸果。还可以捕获灵鬼。” 莫闲陡然想起,在上一次大比中,司马丘和伊篱比试中,司马丘炼有灵鬼,想来就是阴风洞中。 “这两天,我传你一些法术,还有灵鬼袋等物,做好准备,在后天,你正式入阴风洞中。”潜虚说道。 “多谢师傅。”莫闲说着,便开始传授相关法术之类,莫闲认真的学着,他知道,这些事情决定着他的生死。 不过有一点,潜虚子没有说,阴风洞中看起来有种种好处,但是一种惩罚,必然有其道理,这个道理就是身在阴风洞中,功行不可能增加,换一句话说,莫闲等于浪费半年时光,而且,意志不坚定之人,可能出来以后,神思不属,往往要调整很长的一段时间。 莫闲不知这一点,一般人进入阴风洞中,时间很短,但莫闲知道,阴风洞中绝对不止潜虚子所说。 果然,潜虚子想了想,又说:“你在洞中,可以精研一些法术,给你几天时间,去藏经楼寻找一本法术书。” 48. 午时风,血腥洗去进初禅 莫闲取了一本雷法,将诸多要诀记下,他心思很清楚,阴风洞中鬼物横行,而雷法是阳刚之力,应该可以克制这些鬼物。 他走到阴风洞,阴风洞在后山,一座小小的房间矗立在阴风洞入口,莫闲是受罚,他直接来到小屋前。 一个老道士在打瞌睡,莫闲恭敬地站在一旁,门口很冷清,半天也看不到一个人。 过了一个时辰,道士终于醒了,一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好像还没有完全清醒,口中念出一首道歌:“ 已矣乎,道缘堕,几个道人识真我; 却将鱼目认珍珠,多将草子作仙果。 尽是弃常而好奇,俱系所福反招祸; 总遇明师不低头,自己早把门户锁。” 歌罢,好像清醒了,抬头看向莫闲,莫闲行了一个道礼:“师伯,弟子莫闲受罚来此处,听从师伯的安排。” “你就是莫闲,听说法华宗的净庵法师说你是阎罗殿的人?” “弟子以前曾是阎罗殿中杀手,现已改邪归正,归于道门。” “你满手血腥,还修什么道!” “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莫闲引《道德经》中话来回答他。 老道士笑了,他眼屎糊在眼睛上,一笑之下,满口白牙,亮的晃眼:“你倒会讨巧,进去罢,你满身血腥,恐怕更易引动那些阴魂恶鬼,老道老了,睡眠多了,你且去。” 又打了一个哈欠,伏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莫闲眼睛一凝,面带惊疑,见他身子松、沉,莫闲隐隐觉得还有一个忘字,这是一门高深的法门,生机深深蛰藏,一瞬间,莫闲都感觉不到这里还有一个人,要不是他亲眼所见,他都不会发觉这里有一个人。 他没有立刻入洞,而是默默地在感受着,过了好一会,他才步入阴风洞。 莫闲刚走,老道动了一下,喃喃地说道:“孺子可教。” 莫闲走到洞口,他感到一层薄膜,光华一闪,他进入洞中,那是阴风洞口所布置的禁制,防范着阴魂出洞,对人倒是无害,但对阴魂来说,却如天堑一般。 现在时间还没有过午,暂时阴风洞中没有风,莫闲进入洞中,洞中昏暗,与外界不同,却不是没有光,莫闲抬眼望去,前方有一处,有个自然的高台,莫闲知道,他的目的地就在那里。 他往那里走,听到洞中有脚步声,一个满脸胡子的人出现在眼前,他见到莫闲,手一拱:“你也是来此捕捉灵鬼的?” 莫闲看到他腰间的灵鬼袋,微微一笑:“兄台好收获,怕灵鬼袋装不下了。” 他抓抓头:“好说,要抓灵鬼,恐怕要深入洞中,我是燕天运,你叫什么名字?” “莫闲。” 话一出口,燕天运微微一愣,尴尬地说:“原来是莫兄,子午卯酉四个时辰不好挨,我进入其中,是剩卯时的尾声,赶在午时到来出去。” 他心倒好,莫闲笑笑说:“我犯了错,应该受罚,燕兄还是快些走,午时快到了。” “莫兄保重。”燕天运把手一拱,匆匆走出了阴风洞。 莫闲盘坐在高台之上,他知道阴风快来了,他虽然听说过阴风,但并未经历过。 远处似有呜咽声,一股黑色的阴风铺天盖地的刮了过来,声势惊人,如万窍怒号,不过好像锐减得利害,当风刮到时,并没有想象中的威力大。 一阵烦燥几乎填满了莫闲的心里,这种情况不正常,莫闲立刻运用金光咒,一层金光浮现出来,挡住了阴风。 莫闲自忖,阴风说是吓人,好像不怎么的。 刚想到这里,阴风陡然变了,好像周围的风停了,一个个残缺的鬼影围了上来,一股血腥之气大作,连身畔的金光都动摇了。 不仅如此,阴风似乎唤醒了莫闲的记忆,不知不觉中,莫闲双目赤红,他都坐不住了,金光护体咒此时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莫闲感到眼前一个个残魂,他似乎都认识,无数记忆都被翻了出来,一个个他杀死的人都在他面前,就连不是他杀死的,一个个自小死去的同伴都出现他的面前。 莫闲心中狂叫:“你们生前我都不怕,死了做鬼,想取我的性命,那就给我去死!” 他想跳起来,一点残存的清明在他心中,死死压制着他,告诉他这是幻觉,他把口中舌头一咬,满嘴血腥,总算将燥动的心压了一下,他总算记起潜虚子告诫,这一切都是幻相,怎么这么真。 他死守一点清明,发现众鬼都扑到他身上,阴冷的感觉彻骨,似乎自身皮肉都不属于自己。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变成了皮包骨头,老朽不堪,比上次元气亏损更严重,莫闲心中无由地产生了恐惧,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他算是体现到了,有什么比自己清清楚楚感受到自己一点点的走向死亡更恐怖的。 他把心都放在这上面,他不甘心,但自己好像动不了,想动用真气,也不见效果,好像一切都是噩梦一样。 他不死心,多少次都陷入绝境中,他就是靠这股不死心的精神,从死地脱险,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是不放弃。 他内心挣扎着,陡然他想了起来,没有听说过阴风洞中死过人,难道只是假相,他心中灵光一闪,自己只是在阴风洞的入口不远,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相。 他拼命保持着清醒,人有感觉,虽然像千刀万剐一样,还叫不出来,这很好,最起码说明自己还活着。 他一念及此,想到了老道士睡觉的样子,身体松、沉、忘,对了一个忘字,在这个时候,莫闲想到了忘,他不知道,这一切,暗中符合了佛家的禅宗要旨,《金刚经》有云: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及至无寿者相。 一切无我无人相,痛苦等外因随之消失,外感既消,一种喜悦从内心诞生,这是一种狂喜,他沉浸在喜悦之中,他不知道,他无意中闯入初禅的境界。 老道士在莫闲陷入幻像中,不觉皱起眉头,他是潜虚子的师兄潜无子,潜虚早就关照他,要他照顾莫闲,他精通睡功,人称睡神仙,莫闲发现他的不同,他在心中为潜虚感到高兴。 等莫闲进入洞中,他想起来,莫闲以前是一个杀手,可以说血腥满身,要是他半夜进入,第一关却很容易过,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但莫闲已进入其中,潜无子苦笑,早知道就不装了,这个小子,迎头会给他一棒。 血腥满身,恐怕午时的阴风借血腥之气而大盛,威力要提高数倍,他有苦头要吃,是不是救他一救,不然的话,虽然对他没有根本伤害,恐怕会在心底留下阴影。 潜无子正在观察莫闲,见莫闲陷入幻境中,午时阴风中,只有一些弱小的阴灵,根本不能伤害人,因为一天之中,午时阳气最盛。 就是在阴风洞中,这个规律还是存在,何况莫闲并没有深入。 忽然,潜无子笑了,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进入禅定,与其说禅定,不如说坐忘,但又不是纯粹的坐忘,不要管他,午时阴风他没有事了。 正宗禅定由欲界定深入,渐生厌离心,从而由欲界定深入未到地定,然后八触发生,始入初禅,喜乐充满心中,又生厌离心,进一步深入。 而莫闲却是由忘引入,八触根本没有引发,他身受痛苦,比起八触起来,强烈得根本不应该进入初禅,偏偏进入初禅,舍苦得乐,无厌离心,不会进入二禅。 说起来他的初禅,更接近坐忘,却比坐忘多了喜悦。 渐渐阴风小了下来,午时阴风已结尾,莫闲也从定中脱了出来,他惊讶的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事,原来自己所经历的是幻觉,内视自身,自身功行并没有增长,反而有些倒退,但内部好像更明亮了,自己好像有所不同,是在什么方面? 他感到很疑惑,自己好像精纯了一些,好像也轻松了不少,莫闲不知道,阴风入体,粹练他的身心,身体中阳气自然起反应,身心杂质被清除一部分,在阴风洞中,功行不可能进步,但却夯实他的基础。 一个午时阴风,差点让莫闲栽了一个大跟头,那么,下来的酉时阴风,按道理来说,酉时是天地间金行旺盛之时,阴风中自然带有金气,充满杀伐,那应该是军魂正盛时,自己不如趁此空当,练习一种雷法。 他所炼雷法,号为神霄雷法,不过,他目前所炼,只是基础,为掌心雷,观想雷神,变化万千,集天地阴阳之气,于掌中放出。 莫闲在此处精研雷法,不知不觉间,酉时已到,莫闲听到万窍怒号,如奔雷一样,一股阴风从洞中深处而起,似有万千鼓声,还没有近前,一股阴寒中带着锐意就扑了过来。 风中似有无数的铁甲士兵,隐隐看见无数黑烟成箭,迎面射到,莫闲将手一放,阴阳之气相搏,轰的一声雷响,清出好大的一片。 阴风也怒了,风中似乎传来杀声,似金戈铁马,围了上来。 49.阴风过,始从自发到自觉 莫闲初试掌心雷,虽然气势很足,但效果并不佳,对于阴风,如果有方法,那么灵吉菩萨的定风珠却是最佳,能定一切风。 莫闲的掌心雷气势虽猛,但对付无孔不入的阴风,却显得无力。 莫闲苦笑,阴风中现出一个军魂,手中执长枪,黑烟缠绕,就攻了上来。 莫闲将手一指,指上青光现,这是他的剑气,将他斩为两截,不过阴风一过,他又合在一起,向莫闲冲来。 莫闲见他神情呆滞,估计他已没有什么灵性,只是一种本能而已。 心中一动,左臂一扬,缠绕在左臂的缚龙索化作一道淡红的光芒,将他捆倒在地。 莫闲不知道缚龙索能不能捆阴魂,只是一试,缚龙索没有让他失望,捆住了阴魂。 莫闲从腰间摘下阴魂袋,将军魂收入袋中。 他做完这一切,只有二息时间,阴风终于扑到他身上,莫闲已经知道阴风的厉害,特别是无形中影响心智。 他盘坐下来,心神归一,想用身子硬抗阴风,他不知道,酉时阴风对神魂倒没有多大的威力,因为阴风中混入金气,对人的肉身是个淬炼,他刚坐好,风已刮到身上,看起来对人无害,对衣服都没有伤害,但莫闲感到都受凌迟一样。 他差点痛得叫了起来,正在这时,风中出现了一个军魂,手中长刀割了过来,刀刃着体,并没有伤痕,但莫闲却疼得低吼一声,他感到这一刀,直接切入肌肤中,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开了,却见军魂好像没有感觉,只是身子变得暗淡了一些。 他手起一个掌心雷,轰的一声,将军魂打消,连带前方丈许,一刹那,都清出一大片,莫闲不知道他的掌心雷这么大威力,事实上,掌心雷只是雷法的初步,按道理来说,莫闲才学会,甚至会出现时灵时不灵,不应该如此。 不过,雷法是阴阳二气相搏而成,这里阴气大盛,阳气一经生成,便如水滴入沸油锅中,故此,他轻而易举的发出了掌心雷,威力也大,可是阴风何其盛,雷火只是坚持了一二息的时间。 就在这一二息中,他感到刚才着刀处冰冷,现在自己的身体中起了一股热流,冰冷迅速消解,着刀处似乎有了一丝增强。 这正是肌体自然反应,莫闲处于阴风洞的入口,阴风吹到他时,已经很弱,就是有阴魂之类的东西,也已经很虚弱,都失去了灵智,却是淬炼肉身和神魂的好机会。 但为什么阴风洞作为惩罚场所,而不是修炼场所,就拿酉风来说,那种千刀万剐的滋味,根本不是一般人所承受,加上在阴风洞中,修为根本不能上升,只是体内各项变得精纯而已。 付出和得到不成比例,没有必要自己找罪受。 所以,进入阴风洞中,都是趁阴风歇后,来此捕捉阴魂的居多。 莫闲动用了金光护体法,他也不想享受这千刀万剐的滋味,好在酉风作用于*远多于神魂,他的金光护体法才能支持下去。 半个时辰过去了,金光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离结束还有半个时辰,金光之外,幻相丛生,甚至出现了骑马的军魂,虽然影影绰绰,但众多军魂一层叠一层,随风杀了过来,莫闲只是瞑目静坐。 他发现,基础的金光护体法在此磨练上,好像时间和韧性都上升了少许,金光已经退到了他的皮肤,阴寒的感觉不断冲击着,痛苦在慢慢的加重,好在他自小训练,这点疼痛他忍得,这次和最初不同,由于金光的存在,先是皮肤得到淬炼,后又慢慢深入。 周身疼成了一片,但随着阴寒,体内产生热流,热流一过,那个舒服,莫闲差点哼了过来,但随后又是彻骨的疼痛,就这样,在冰火两重天的情况下,莫闲不知不觉中淬炼着身体。 潜无子自酉时起,就默默关注着莫闲,此时也露出了笑容,这家伙,方法倒挺正确,从皮开始,淬炼身体,倒不枉费了潜虚一片苦心。 莫闲不知道,当他身体热流涌现时,皮肤中似有光泽透出,每次改变对于他来说,都是微不足道,但终究在改变。 酉时阴风终于过去,莫闲虽没有伤痕,但衣服湿透了,他吃了一些干粮,对他来说,身心尽疲,他放松自己身体,就在高台上呼呼大睡。 正在睡梦中,他隐隐听到鬼哭的声音,心中一拎,翻身坐起,洞中并没有变黑,而是更加昏暗,他回过头,朝洞口看去,外面却是漆黑一团,感到时辰已不早,恐怕快到子时,得准备一下。 一天之中,子时阴风鬼怪最多,而午时阴风,鬼怪很少,在阴风洞中和第一层,不论何时,鬼怪都伤不了修士,哪怕最弱的修士,但对修士*与精神来说,却是一大折磨。 潜虚子知道这一切,但莫闲却不知道,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发现空气中阴气很盛,而阳气却很少,他修行中需要阳和之气,心中有些明白,看来他在半年时间内,不可能突破到观照境了。 他想到这一点,却没有想到,这半年中,他的功行根本没有办法进步,好在他已明白,修行中,不是一个快所能主导一切,根基扎实,才能走得更远。 他将身上几件东西查了一下,他身上*针一套,对付阴风没有什么用途,厚土印一枚,可惜已灵效全失,只能以后重炼,青钢剑一柄,虽然青钢剑对他来说,重要性不下于法器,但好像也没有什么用途。 不知名的小幡一枚,莫闲曾怀疑它是聚兽幡中一面,看到它,心中一动,这面幡邪气隐隐,倒与当下环境很合,虽然没有完全祭炼,倒可以试试。 还有一颗淡青色珠子,莫闲想了起来,那是蛇鱼体内珠子,大概没有用。 其余的是一些战利品,有降魔杵和戒刀,这些东西按理来说,是针对阴魂的,但莫闲并不了解佛家的奥妙,东西也没有祭炼,临时祭炼,时间来不及了,算了,还是扔在乾坤袋中,等出去后,到市场上处理掉。 洞的深处传来一阵呜咽,黑色的阴风卷着奇形怪状的阴魂呼啸吹来,莫闲将小幡祭起,幡在头顶上伸展开,似乎迎风飘展,上面奇形怪状的东西随着黑烟现出身形,是一头头猛兽的虚影。 猛兽咆哮着和阴魂战在一起,莫闲一看有效,心中一喜,一股阴风吹来,他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他大意了,以为防住阴魂就行,不曾想阴风更是无孔不入。 风一着身,胸中恐怖顿生,差点控制不住幡,知道自己大意了,把端坐好,驱赶心中的恐惧,他已经过午风和酉风,这一定神,心中又想到潜无子,身体立刻松沉下去,心中不觉忘了,一个忘字了得,恐怖要有对象,但莫闲此时进入初禅状态,喜悦顿生。 说来奇怪,他头顶的那面幡并没有落下,反而在莫闲进入初禅的情况下,发出了幽暗的光华,和莫闲连在一起,幡上的猛兽剧烈吞吐着阴风,阴风一接触幡上的黑烟,顿时小了下去,而幡面却一点点加深。 莫闲并不知这一切,算起来,子时阴风是他今天渡过的最好渡的阴风,他在心中似乎冷眼旁观身边的一切。 他始终没有突破初禅,他的修行事实上已超越初禅,但他修行的是道家,而他所谓的初禅,也不是正统的初禅,他暂时也没有什么厌离心,安坐在初禅天中。 许久之后,莫闲睁开了眼睛,他居然没有感觉到什么痛苦,他这一次是第二次进入类似初禅的状态,他睁开眼睛,细细回味着一切,不错,开始很痛苦,但一进入这种状态,身体的痛苦,还有心灵之中的痛苦,被彻底抑制了,不怪师傅说,过了这道关,纵是白刃加身还能悠然入定。 自己的心居然如此强,真是没有想到,自己以为师傅所说是譬喻,哪知是真实的情况,个人的经验害人,看来自己是被所知障迷惑。 他认真的反省自己的所行,午时阴风,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在颠倒梦想中,他见到了许多死在他手中的人,不管是有罪的还是无辜的,莫闲以为自己替上天执行上天的责职,却发现原来是自欺欺人,正如《易经》上所言:天地有大德者,曰生。 要不是他经历阴风洗礼,这些埋在心灵深处的,连莫闲都不愿回首的往事,恐怕终将在他更高境界时破关时显现,到时候,就没有这么容易过关了,不怪阴风洞中看守的老道说,自己满手血腥,还修什么道。 可笑自己当时还引用《道德经》所言,现在想起来,是多么可笑,在今日之前,他没有自知之明,但经过阴风的劫难,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再也不会因为自己曾经做过什么而彷徨,他感到心性发明。 莫闲不知道,他现在所反思,正是潜虚子想达到的目的,甚至掌门流霞子也有用意,一句话,能做到长老,本身就不简单,何况他们最少是修至金丹。 莫闲算是从自发到自觉的转变,真正开始他的修行生涯。 50. 长生殿,玉慈府中说相国 过了子时,莫闲终于从自发修行,改为自觉修行,虽然一字之差,其中一个主动,一个被动,自觉修行,一切都为主动。 从身体到心灵,好像有了目标一样,从今后,世间少了一个杀手,多了一个修行人。 莫闲自己的心终于定了,感慨自己自从有了记忆以来,就在阎罗殿中蒙受磨难,他比较幸运,没有像同伴一样,许多人受不了折磨,命归黄泉。 就是经历过这一切,人已经不成为一个人,成为一件工具,他因机缘巧合,幸运地保住了自己的人性,更幸运的是,他走上修行之路。 卯时的阴风,他虽然重视,但他已明白,纵有千般劫难,他都无畏地走下去。 莫闲在阴风洞中受罚,而在大安的都城,裕定帝得到美人,终日沉迷其中,两位美人表面上笑语盈盈,暗中不知动了多少手段。 绿猗还是留手,因为她不喜裕定帝,所以留住丽姬,她不知道,丽姬背后是阎罗殿,正因为她留手,阎罗殿并没有引起重视。 绿猗在裕定帝面前说郑侯的好话,说他多能干,自己远远的见过他,语气之中对郑侯很欣赏,她是故意这么说,引起裕定帝的妒心。 她知道裕定帝好大喜功,故此多次在裕定帝面前提起他,丽姬有耳目在她身边,得到消息,感到好笑,她倒没有想到,绿猗是故意的。 她只觉得两人目的是一致的,她是阎罗殿的人,而绿猗不是阎罗殿的人,丽姬虽然恨她抢了自己的恩宠,但没有忘记自己是阎罗殿的人,故此,后宫之中,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和谐。 但裕定帝对百里聪的印象却越来越差,甚至私下里招集相国妫嗟,隐隐透过对郑侯不满的意思。 相国妫嗟是何许人,知道郑侯百里聪得位不正,天子先前对他大加赞赏,现在有了这样的差别,知道绿猗在枕边吹了风。 他不知道,绿猗并没有说百里聪的坏话,而是说好话,却达到了目的。 绿猗见时间差不多了,在一次闲谈时,说到杀手组织阎罗殿,杀手组织这一犯法组织,是朝廷所禁止,甚至流下眼泪,说自己家族被这个组织所灭,自己来到大安都城,妹妹绿如失踪,她感到其中有阎罗殿的事。 这一说,裕定帝大怒,当时下令天下各诸侯国对阎罗殿进行打击,特别是郑国,阎罗殿居然对爱妃的家人下手,听说绿如也是一个美人,裕定帝更是大怒,要郑侯在三个月以内,找出凶手。 妫嗟得到这一消息后,大吃一惊,他知道阎罗殿的分量,顿足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该怎么办?” 旨意已传遍天下,而丽姬听到这个消息,也大吃一惊,急忙将这个消息传送出去。 郑侯得到这个消息,冷笑一声:“裕定帝把自己当作什么了,对我阎罗殿下手,看来他活得不耐烦了。” “君上,这是一道旨意而已,他要郑国怎么做,郑国就怎么做,反正郑国牢中,还有一些死囚。”白无常笑道。 “对了,为什么天子会下这道旨意?” “消息已经得到,这是绿猗那个贱人所怂恿。”白无常将他得到的消息原原本本告诉百里聪。 “原来如此,不许说她是贱人,看来她进宫是为了报复,绿如在哪里?”百里聪笑了,“倒有些小聪明,但她不知道,我阎罗殿多么强大,凭世俗的力量,就想颠覆我阎罗殿,太可笑了,看来她找死,可惜了,关注绿如罢。” 百里聪知道,阎罗殿不会放过绿猗,他叹了一口气,再也没有说什么。 阎罗殿的总部,幽冥教主看到了这个消息,不以为意,最多损失些世间杀手,说:“有意思,一个凡俗女子,用心复仇,居然如此,以为她是皇妃,阎罗殿就奈何不了她,派一下人去杀了她,让世人看看,与我阎罗殿为敌,纵是皇帝也救不了她。” 手下人应了一声,下去了。 没有几日,传出了德妃遇刺,多亏路过高人相救,刺客毙命的消息,世间人并不清楚其中的危险,裕定帝大发雷霆。 事实上,并没有什么高人,而是佛焰兰救了绿猗的命,刺客不过是世俗的刺客,但却深入宫中,其中没有隐秘,绿猗怎么也不会相信。 但他却被佛焰兰给迷惑了,绿猗以诛法取了他的性命,绿如早将《牟尼三盘经》给了绿猗,绿猗也将之炼成。 随后,绿猗施展替身法,制造了假相,让裕定帝以为有高人救了他的爱妃,经过这一次,绿猗对丽姬产生了杀心。 但发现丽姬身边换了人,原来,绿猗做的假相却惊到了丽姬,阎罗殿为她配备了宫女,竞是修行人,一时间绿猗没法下手,她毕竟装成常人。 妫嗟心中吓出了冷汗,知道这是阎罗殿的报复,他心中惶恐,正在这时,相府管家来报,有一个人求见。 他感到奇怪,问道:“什么人?” “是个道人。” “你认识吗?” “不认识。” “那怎么随便通报。”妫嗟不悦地说。 “我!”管家张口结舌,“我见他可怜!” 终于找出了一个理由。 门口哈哈大笑:“相国,何别为难一个下人,我要见你,他自己不得不通报,就是他也不知道。” 说着从门口进来一位修行人,妫嗟细看,一身道袍,头上戴碧玉冠,手中托着宝亭,大袖一拱:“贫道玉慈有礼了。” 妫嗟见他只是揖手为礼,心中不高兴:“你玩弄我的管家,有什么事?” “贫道夜观天相,见宫中有杀机,危及皇上及身边的人,贫道不忍天下分崩,故此来见相国。”玉慈说道。 妫嗟把他看看,从外表上看,他仙风道骨,不知是否有本事,问道:“道长可有方法解决?” “积重难返,相国一心为国,阎罗殿势大,后妃遇刺,幸亏高人相助,才得已免难,长此以往,国将不国,相国为此忧心,但天下大势,乱相已生,何不取而代之。”玉慈说出了一番令他想象不到的话。 他一愣失态,随即大怒:“把他赶出去,不,乱棍打死。” 虽然他心中也曾想过这一点,可是他并没有多少根基,被人说出,他心中大恐,故此才失态。 玉慈哈哈大笑:“我是好心劝相国,如果相国无心于此,我还有一招,令相国无忧。相国放心,我今日之话,屋中之人根本不会泄露,因为他们没有听见。” 妫嗟偷偷一瞧,见管家还有几个人,根本如木雕一样,呆呆的站着,好像泥塑一样。 “你把他们怎么了。”妫嗟又惊又怕。 “没有什么,他们只是失去这一段时间,根本不会对我们的交谈有半分印象,你放心,当你将绿猗献给裕定帝,我们就知道了这个结果。” “你们要什么?”妫嗟软了下来。 “没有什么,传教而已,绿猗由我们保护,世间的一切,我们不感兴趣,不过,阎罗殿所做的一切,触及到我们的底线,我们想灭了阎罗殿罢了,谁当皇帝,我们并不关心,我们长生殿中人,只关心长生。”玉慈说道。 妫嗟想问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还是没有问出来,因为玉慈手中宝亭突然放大,已将他和玉慈罩在其中,妫嗟吓了一跳。 “你不是怀疑我的本事么,我就露一手给你看。”玉慈淡淡的说。 “不敢,道长好本事。”妫嗟顺手拍起了马屁。 玉慈一笑,手一伸,宝亭飞起,飞快的缩小,又到玉慈的手中。 长生殿怎么会出现,这得从当初齐郑交兵说起,自在天,长生殿,名字好听,但修行人中,却被称为魔门,他们自己则称为圣门。 佛教势大,但长生殿并不怕它,但几次与阎罗殿交锋,长生殿深深感到畏惧,不是畏它的武力,自从知道阎罗殿的目的,居然想净世而成为佛国,长生殿坐不住了,如果成为佛国,那长生殿会怎么样? 不能由它得成,其他佛门宗派,还有道教,都没有一家独大的心里,何况不是一家独大,而是就剩它一家。 长生殿是魔门,阎罗殿自认为佛门正宗,为佛祖留下净世组织,对邪魔外道,它可持赶尽杀绝的态度,不留一丝余地,所以阎罗殿的事,长生殿都特别关心。 绿猗的真实身份,长生殿调查得一清二楚,特别是绿如走后,绿猗没有想到,绿如被长生殿看中,引入长生殿中,长生殿更是清楚,才有了今天这码事。 长生殿中,并不禁妖魔鬼怪,绿如是被一位女前辈看中,见她有天狐血脉,便收之为徒,又听说她的情况,上报自在天,便有了今天的事。 玉慈一笑:“你放心,我们不会干扰你,当然,我们会全力支持你。” 51. 心光现,合作猎取捕灵鬼 莫闲不知道这些事,绿猗也不知道,甚至连阎罗殿都不知道,魔门插手皇宫之事,而妫嗟却因为魔门支持他,野心暴长。 莫闲迎来了卯时阴风,他这一次,放弃了所有防护,直接面对阴风,如万蚁噬身,又一次陷入幻境之中,凭借自身在苦苦的挣扎,死守心中一点灵光,不知不觉中,又进入初禅的境地。 卯时已过,他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身体一阵轻松,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日日受四个时辰的阴风侵体,他表现得越来越轻松,他的修为并没有增长,但整个人如脱胎换骨一样,身上血腥气已经没有了,战斗却比之前上升近一倍。 更让莫闲高兴的是,他的精元更加精纯,他的意志如经过烈火锻炼一般,坚韧无比。 一个月的时间,也让他神霄雷法入了门,令他惊喜的是,他发现他的剑气能伤到阴魂,从以前阴魂视剑气为无物,到目前剑气出,阴魂伤,这是一个不小的进步,他隐隐似悟到剑气中剑意更为重要,唯有意志,剑气似乎有了灵性。 他已将那面小幡彻底祭炼,他可以确定,这是一面聚兽幡,在一个月的锻炼中,聚兽幡大量吸取阴气,里面的兽魂更加凝练。 现在洞口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效果,他决定更深入,在一个月期间,倒见到几起人进入阴风洞中猎取鬼灵,不过他们都是在卯风结束后进入,在午风起时,退出阴风洞。 望着幽深的洞穴,莫闲一步步向下走去,洞弯弯曲曲,并没有岔洞,但越走越宽,阴气也越来越盛,前面开始出现鬼影,还没有到阴风的时辰,就出现了鬼影,他心中一动,看来,一般捕捉灵鬼就在前面了。 对于阴魂,他袋中有一只,那是一个月以前捉的,是一个军魂,正沉睡在他的袋中,好在定时有阴气进入袋中,倒也无事。 这里的阴魂,对于筑就道基之辈,根本没有伤害力,但对于炼气期的修士来说,还是有些伤害,但一旦被修士捕捉,修士会用符咒洗练,阴魂凝练度大幅度上升,加之有些修士将阴魂与地煞相结合,就可以伤害到修士。 这里的阴魂有些本能,没有智能,见到生物,就往上扑。 莫闲就遇到一只,一股阴风,一只阴魂睁着绿油油的鬼眼,就扑了上来。 莫闲随手一个掌心雷,将它打散,一股阴风呜咽,过了很久,它才重新聚起,影子已很稀薄,就是灵鬼猎人见到它,也不会感兴趣。 莫闲已经走得很远,阴魂越来越强,但在莫闲看来,还是太弱。 一个洞厅出现,里面足够容纳万人,莫闲一看,洞壁上偶尔有一些鬼苔,但年份都不足,鬼苔是凝练阴魂的一种药材,莫闲看得出,墙上有些地方还残存着零星的鬼苔,这是有了一定年份的。 灵鬼猎人是一些修士,他们经常进入阴风洞中,估计有年份的鬼苔都被他们采去。 莫闲没有朝前走去,他在洞厅的一处避风的角落里坐下,算算时间,阴风应该差不多这个时间来。 洞穴深处已听到风声呜咽,才一入耳,便如山洪暴发,刹那间,洞厅已布满阴风,阴寒彻骨,风是如此的猛烈,带起无数灰尘,一齐扑面而来。 这等威势,莫闲也感到惊心,他在阴风中锻炼了一个月,但看到此时的阴风,强烈了何止十倍,风中无数阴魂咆哮着,幸亏莫闲找了一个避风的角落,但风也很强。 他一瞬间将聚兽幡升在头顶上,无数猛兽扑了出去,吞噬着阴魂,条条黑气下垂,他身边没有一丝风。 他通过聚兽幡感受着阴风威力,慢慢将一些阴风放近身体,熟悉的感觉又一次出现,量还是太小,他又增大阴风的量,他眼前一遍鬼域世界,他分心二用,始终守定心中一点灵光,他没有觉察,他的心光却透出身体半寸有余。 心光是智慧之光,在佛教禅宗中,心光一现,代表该人的悟到一种佛理,禅宗讲究见性成佛,而道家本身并无心光之说。 自古道家以紫为贵,佛家以金色为尊,而莫闲的心光却是紫色,并未呈现佛家的金色。 这得益于这一个月来,他多次进入禅定之中,虽然他不是佛修,却无意中有了佛修的韵味。 心光一现,在佛家,可以说是一类神通的基础,心光照彻一切,得他心通,智慧加身,观察无碍,得天眼通,进而慧眼,直至法眼,天眼观察,慧眼观照过去与未来,法眼有改变命运的功用,当然,这些都在心光基础上。 而莫闲无意中得到了心光,但他自己并不知道,他又不修行佛法,修行佛法与道法是两个体系,虽然最终目的一样,但修行手段,以及理念却大部分不同。 就拿对等*来说,佛家基本上采取无视的态度,视之为臭皮囊,随时可以抛弃,除了密宗有些例外,而密宗在佛家来说,甚至有些宗派视之外道。 修行在佛家来说,如果一世不成,来世可以重修。 而道家修行者,视肉身为渡世之宝筏,讲究性命双修,最上乘者,*白日飞升,只讲今世,不讲来世,后来虽吸收佛家一些东西,还是注重今生。 莫闲不知道他炼出的心光,在佛家来说,炼出心光,却是果位的象征,不是一般弟子可以炼出,一旦拥有,就是高僧。 莫闲虽然炼出心光,他自己不知道,但心光隐现,阴魂莫来由感到恐怖,纷纷避让他,莫闲却感到奇怪,他只觉自己心内澄彻,喜悦顿生,并不同于初禅时,而是淡淡的喜悦,他并未想,自己感到的喜悦却在初禅中称为乐支,已离喜支,更重要的是,他没有经历厌离这个阶段,由于心光,他在初禅中又深入一步。 莫闲加大阴风量,渐渐放开了聚兽幡的保护,阴风怒号,但他却在阴风中岿然不动,阴魂离他远远的,莫闲感到奇怪,这是为什么,难道阴魂也知道害怕,看见自己幡上猛兽吞噬阴魂,离得远远的? 莫闲不知道,他想岔了,并不是阴魂怕他的聚兽幡,而是怕他的心光,阴魂更多是本能,智慧已被贪嗔痴三毒所蒙蔽,但心光一照,智慧顿生,因而阴魂将失去存在的基础,阴风洞中阴魂早已迷失本性,故此对心光本能的恐惧。 莫闲不知道这些,心内还有些遗憾,自己得到了这面聚兽幡,应该是一面主幡,但完整的聚兽幡是由四十九面幡构成,自己又不懂这种幡的祭炼。 虽然一面幡也能发挥威力,甚至能御兽魂驱使猛兽,对敌时多了许多帮手,但威力终将不足。 在他遗憾中,风停止了,他走入洞中,是慢慢走来,虽然经过了二个时辰,并没有深入到足够深处。 他正在想着,有人来了,他回头一看,还是熟人,领头的一个人是燕天运,后面跟着三个人,四个人显然以燕天运为首。 看到莫闲,燕天运并未出什么意外,倒是他身后三个人一怔,看得出,他们脚上绑着甲马,一转眼就到跟前。 莫闲对燕天运笑笑:“一个月未见,燕兄看起来气色很好。” “莫兄也不错,介绍一下,这一位是第一次来阴风洞,遇仙宗外门弟子申宏屠,这一位是遇仙宗外门弟子夏沫,这一位是散修耿淬,是我的好友,由我保证,进入阴风洞中,莫兄在洞中一个月,有没有捕捉到灵鬼?”燕天运一边介绍,一边问莫闲。 莫闲第一次听说,外人居然能入阴风洞,他并不知道这一点,不过他并没有问,笑着说:“幸会,莫某是受罚之身,倒无心在洞中捕捉灵鬼,只有一只,还是碰巧。” “莫兄说笑了,你在洞中一个月,见到你还是龙精虎猛,看来洞中阴风对你无甚影响,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合伙,捕捉灵鬼?”燕天运说道,他很精明,看起来很粗旷,“你在阴风洞,反正没有事做,不如趁机捕捉一些灵鬼,采一些鬼苔,还有一些灵药,也算小补。” 莫闲听了,这一月内,他只知道抵御阴风,倒没有想到这一点,听他一说,他心动了:“正好,我也没有事。” “那正好,我们快走,抓紧时间。”说着,四个人如风一样蹿了出去。 莫闲一见,心中暗笑,他们不呆,一个个腿上绑着甲马,看来,考校起莫闲来了,看看莫闲是否能跟上。 莫闲也不说破,脚下一动,飞天步使出,一点也不落后于他们,莫闲走得很轻松,四周有阴魂时时扑出,他们并没有理睬,而是一个劲地往里赶。 莫闲虽在洞中一个月,并未深入,此时和他们一起往里赶,心中奇怪,难道有个鬼窝? 还真有一个鬼窝,走了近一刻钟,面前陡然出现了落差,地面有一个大洞,有近亩大小,黑气缠绕,时时有阴魂冲入上来,原来,这是第二层的入口。 52. 一语醒,阴魂法术不妨练 “行了,就到这里,再深入时间来不及了。”燕天运说道。 莫闲看看周围环境,洞再往前是死路了,只有向下,他说:“看来这里是洞的新的入口。” “不错,阴风洞听说分成七层,这是第二层入口,究竟有多少层,就不是我们这些外门弟子所知道,我听说,阴风洞的第二层,会有阴风髓,甚至运气好的话,会遇到黄泉水,深入越深,洞中灵材灵药越多,在第一层,只能抓些灵鬼,采些鬼苔。”燕天运说道。 莫闲看见周围洞壁上有大片的鬼苔,散发着磷火一样的光辉,显然也符合灵材的要求,问道:“这四周鬼苔很多,你也不是第一次来,怎么没有全部采走。” “到这里,时间上已经不多,等下一次阴风来到,我们只有半个时辰不足,就要撤离,不然会陷入阴风中,阴风我经过一次,那还是在洞口擦了一下边,我差点崩溃,好几天才反应过来。”燕天运说道,陡然想起莫闲是在阴风洞中受罚,已有一个月,这一个月他是怎么渡过的。 燕天运不想打听别人私事,虽然好奇,但他没有问。他回过头,说:“申师弟和夏师弟,你们功行不足,就采积鬼苔,耿兄和莫兄,我们捕捉阴魂。” 申宏屠和夏沫从身上取出一把石刀,手中套上一种特制的手套,快速的采摘起来。 说完之后,他点起一支香,一线香烟直投前方洞中:“注意了,我用阴灵香引诱阴魂,等它们上来,我们抓捕。” 随着香烟,明显看到阴魂增多,随着香烟,阴魂似乎失去了防范,寻着香烟便上来,两个人各施手段,燕天运从身上取出一面镜子,镜子中发出一道光华将阴魂一卷,阴魂挣扎着,燕天运顺手塞入灵鬼袋中。 而耿淬则幻化出一双鬼手,一抓之下,虽然阴魂在挣扎,但并没有用,被他塞入灵鬼袋中。 莫闲一笑,左臂一伸,一条淡红色光华一闪,阴魂刚露头,便被他捆住,这是缚龙索,阴魂好像麻痹的一样,没有一丝挣扎,被莫闲收入灵鬼袋。 三个人抓得很快,转眼之间,上来十几个阴魂都被他们收入袋中,阴灵香已经很短,下面的阴魂好像熟悉了香烟,不见再有阴魂上来。 莫闲见没有阴魂,往下一看,见一个高大雄壮的阴魂,隐隐似有威压,莫闲手臂一动,缚龙索化作一道淡红的光芒,直入洞中,将它捆了上来。 燕天运神色一动,说道:“时间不早了,要不走,恐怕会陷入阴风中。” 两个正在采鬼苔的人,听说这样话,立刻停下,走到燕天运身边,把一张甲马符纸贴到小腿上,念动咒语,符咒光华一闪,四个人如同奔马一样,莫闲也运用飞天步,五个人迅速离开了此处。 他们走的飞快,却一边走一边谈,莫闲对阴魂祭炼很感兴趣,他早就听说灵鬼的祭炼,也大体知道哪几个步骤,可是他一次也没有炼过。 很显然,燕天运是灵鬼猎人,阴魂到手,并不能立刻出售,往往祭炼成半成品,阴魂转化为灵鬼才成,要不然,阴魂本身威力很少,对付普通人都不足,吓吓人倒是可以,对待修行人,就显得威力不足。 祭炼成灵鬼就不一样,好的灵鬼就是筑基修士也是吃不消,除非他已凝练罡煞,才不惧灵鬼,在价钱上,阴魂只值几十枚灵贝,而灵鬼最低也得上千灵贝价格翻了几十倍,好的灵鬼更是惊人,衡量他们的是灵玉,灵玉都上千,而不再是灵贝,相当于灵贝上万枚或者几十万枚。 燕天运都是自己祭炼灵鬼,为了卖一个好价钱,祭炼灵鬼的法门根本不是秘密,不少人都知道。 一路上,燕天运讲起怎么祭炼灵鬼,甚至把他自己摸索出来的一点秘密都讲了出来,莫闲边听边记,这些都是一个灵鬼猎人的经验之谈。 到了那座洞厅,他们停下了脚步,莫闲将阴魂给了燕天运,燕天运看到了阴魂,其中居然有一个军魂,两个人约好下一次相见的时间,账在下一次算,燕天运还特别关照,要是有阴魂,让莫闲多多捕捉,下次来,他收购。 下一次大概在一个月以后,毕竟他们要祭炼阴魂,人都想卖出一个好价钱。他们走后不久,又一波阴风来到,莫闲再一次和阴风抗衡,莫闲现在可以说经验丰富,对不同的阴风,他采取不同措施。 酉风虽然比在洞口强得多,其中阴魂多为军魂,莫闲感到奇怪,在第二层入口处,并没有看到军魂,现在怎么这么多军魂。 莫闲就这样,一天天向洞中深处走去,又一个月过去了,他已来到第二层的入口处,他的灵鬼袋中已装满了阴魂。 燕天运又来了,他这次来,身边只有申宏屠,见到莫闲后,发现莫闲已在第二层入口处等他,他一见莫闲,抛过来一个乾坤袋,莫闲拿到手中,微微一查,见袋中有低级灵玉数千枚,也不说话,将之移入自己的乾坤袋中。 “莫兄,想不到你在这里等,你一个月以来,捕到了不少阴魂?”燕天运问道。 “不算多,大概有二十几只,你看看。”莫闲说着,把灵鬼袋递了过去。 二十多只,对于一个月来说,的确不算多,不过对于燕天运来说,却相当多了,比他全力捕捉阴魂多出来近十只,这还是莫闲注重质量,一般阴魂都看不上。 “哇,这些阴魂质量好高,二十一只阴魂,可以卖上十来万灵玉,莫兄,真是好运气。”燕天运说。 “阴魂不是灵鬼,还得燕兄用心,大家发财。”莫闲笑道。 “我本来是来抓阴魂的,现在不需要抓了,干脆就采摘鬼苔,好早些炼成灵鬼。”他说着,和申宏屠动手,采摘起鬼苔来。 他们时间有限,每一次都来去匆匆,一边摘,一边和莫闲说话。 “莫兄,你在洞中受罚,时间多长。” “半年。” “你是不是炼几个替身鬼灵,平时也可以用它来探探消息。” “这个主意倒是好主意,我怎么没有想到。”莫闲眼睛一亮,替身鬼灵是一种类似道家的分身法,不过用灵鬼代替,可以用来做很多事情,旁门中有五鬼阴兵术,可以算是一种,莫闲没有想起,这是因为他修行走的是正路,而且鬼灵实力上并不怎么样,所以莫闲没有留神。 加之又练习了神霄雷法,所以没有从这个思路出发。 练习替身鬼灵,有二种练法,一种是以自身这容器,将阴魂洗炼后,纳入体内,人看起来鬼气森森,但会增强鬼灵的实力;另一种练法,就是类似法器,以一物为基,将阴魂洗炼后,在此物中开辟空间,当然不是真的空间,而是一种类似意识空间,此法需要一件灵物,能承载意识空间。 说是意识空间,实质上很简单,如同世人作画,画到精深处,自然成就空间,不过是人的意识投影而已。 莫闲在藏经楼时,看过一本书,书上讲的是画道,就有此类说法。 燕天运已经走了,来去匆匆,他不想阴风侵体。 莫闲在想以什么东西承载这个空间,他不想自己变得鬼气森森,他的乾坤袋中,还真有这样的东西,并且不止一件,他伸手取出了一物,正是灵贝,灵贝算是一种低级灵物,看了看,又把它收了起来。 用灵贝来承载,空间太小,大概只能收入数十只灵鬼,并且随着灵鬼层次的上升,灵贝可能会出现崩溃。 那么就以灵玉为载体,它承载的空间比灵贝大得多,莫闲想了想,还是否决了这个想法。 他发现了聚兽幡,聚兽幡都不需要存想空间,而且空间稳定,但会不会出现兽魂吞噬灵鬼的事,这很难说,他在心中又否决了。 那么还有什么,是不是就用灵玉,可惜的是,他身上没有中品灵玉,要用中品灵玉,承载的空间最起码比起低级灵玉大十倍。 他在乾坤袋中翻着,陡然,一物引起了他的注意,是一颗拇指大小的淡青色珠子,是蛇鱼的珠子,算是天生灵物,珠性阴凉,是极好的阴魂寄托物,比起灵贝和灵玉来说,对阴魂来讲,和确好得多。 他决定了,就拿这颗珠子来寄托阴魂,开辟空间,现在时间来不及了,阴风就要来了,现在阴风对于他来说,已经不像当初,他已经不在乎这个程度的阴风,但毕竟有干扰,他不能静下心来。 一个时辰很快,阴风结束了,他的灵鬼袋中,多了三只阴魂。 他休息了一下,把状态调整到最佳,飞身一跃,他进入第二层,要炼替身鬼灵,在第一层捕捉阴魂,还是太慢太弱。 他一落地,眼前一亮,第二层阴风洞,与第一层不同,第一层中,昏黄一片,只有鬼苔发出绿色的磷光,而第二层中,到处是绿磷磷的,还没等他站稳,一声鬼啸,一个阴魂闪着磷光扑了上来。 53. 鬼灵成,阴风洞中任驰骋 (请假二天,得了重感冒,头疼欲裂,浑身关节酸痛,上次感冒已接近一年,但没有这次严重,窝在电脑前,还是挺伤身) 一道淡红光华一闪,莫闲的缚龙索出,往上一绕,捆了个结实,阴魂顿时全身麻痹,丝毫不得动弹,被莫闲收入灵鬼袋。 显然它是个头,见头被告收,其余的阴魂顿时很惘然,莫闲一见时机来了,直接将灵鬼袋祭起,要是它们有反抗,灵鬼袋根本不能收摄。 灵鬼袋毕竟不是专门收鬼的法器,只是装鬼的容器,正因为这些阴魂没有反抗,灵鬼袋的口伸出一道黑光,众多阴魂都归了灵鬼袋。 莫闲见周围阴魂一扫而空,向四周打量,见洞壁上鬼苔一层叠一层,他明白了,一般阴魂猎手,因为时间的关系,只是到第一层结束,而不会深入到第二层,有能力深入第二层的,又看不上鬼苔这种只能炼制阴魂的灵材。 莫闲却不客气,他身上有二个乾坤袋,都是来自阎罗殿的孔雀明王组员手中,他正常情况下,用了一个,另一个就放在身上,现在见到鬼苔,他不客气了。 他知道鬼苔这东西,一般近土,换句话,只能用石刀之类的采摘,而且,需要特殊的手套,莫闲没有这类东西,但他手中有玉刀,玉刀正常情况比石刀更好,不过,采摘鬼苔,情况却相反。 这难不倒莫闲,他在附近找了几块石头,敲击了几下,他是什么身手,力量控制得刚刚好,石块破碎,一把石刀成形,虽然很粗糙,但已是一把石刀。 他手持石刀,随手一划,却依大势,入无间,无意中他运起了砍柴心法,一大遍鬼苔随势而下,还没有落地,被莫闲借御物之势,摄入乾坤袋中。 他的采摘效率远远高于燕天运等人,这里的鬼苔也远多于第一层,炼制灵鬼,如用鬼苔,效果远高于不用鬼苔,不用鬼苔,通常需四十九日,而用鬼苔,一般在三日到七日间就可以洗炼成功。 他采了约十个平方的鬼苔,乾坤袋中数量足够了他洗炼十倍于他灵鬼袋中阴魂,他不贪心,说不贪心,因为鬼苔除了炼制阴魂外,几乎没有其他用处,最起码,莫闲不知道它有什么用途。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返回第一层,对于第二层,他还不熟悉。 出了第二层,莫闲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虽然洞中并没有什么人,就是阴魂猎人,也是来去匆匆,何况猎人也是很少,修行中人,除了个别的穷人,就是穷人,知道阴风洞的主要是遇仙宗的外门弟子。 但莫闲还是小心为上,在第一层中,找一处凹陷的下去的地方,画了二道预警的符,才开始处理鬼苔。 鬼苔虽属灵药,品质并不高,只能算下三品的灵药,而且处理时需要小心,用心念洗炼,火候很重要,意念似洗非洗,火候一大,往往灵效失去。 洗炼成功,鬼苔转化为纯碧色,似乎是萤萤的流砂一样,这才是真正的灵药鬼苔。 其性阴,在祭炼阴魂中,能大幅度减少时间,阴魂体凝练,真正成为灵鬼,威能也成倍上升,鬼道法术以之为基,派其为己做事,探听消息,放符伤人,能伤人于无形无色之中,或用之搬运,物品不知不觉中,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莫闲是第一次洗炼,他在阴风洞中已二个多月,功行虽没有进步,却将*和神魂两个方面更加精纯,控制得更加自如,所以一次就洗炼成功。 他望着眼前萤萤的一片,心中回忆着刚才在洗炼过程中的感受,这批鬼苔洗炼得算是合格,仅仅是合格,品质并不算好,他在反思刚才什么地方没有做好。 他认真回忆每一个步骤,意识的轻重,要不要改进,他把每一个细节都想到了,心中有了把握,他才开始洗炼下一批,效果是很明显,这一批鬼苔品质上有了较大的改进。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阴风又要到了,莫闲停了下来,专心对付阴风,现在他是对付阴风的行家,第一层中阴风,对他来说,已没有任何的挑战,按道理来说,他应该进入下一层,但是因为要炼制鬼灵,所以才留在第一层。 等阴风过后,莫闲打坐休息了一会,然后继续洗炼鬼苔,这次洗炼的鬼苔在品质上更佳,莫闲满意地点头。 洗炼好鬼苔,下面是炼制那颗珠子,开辟意识空间,说是意识空间,不如说是想像中空间,这个空间唯有鬼魂能在其中生存。 莫闲以心念洗炼珠子,使之更加纯净,然后存思楼台亭榭,山川风物,以意想定物,存想清楚,如历历在目,这个过程耗费了几天时间,终于成形,再将珠子放于面前,两者相合,刹那间,珠子中空间投影形成。 在一刹那间,莫闲想起了佛教传说中,燃灯古佛以二十四粒定海珠,化为二十四诸天,是不是也是如此,不过,佛教二十四诸天不仅意识可见,而且,形成的真实空间,甚至诞生神灵。 燃灯古佛是佛教的大能,究竟是不是这样,莫闲并不知道,他只是一个设想罢了。 珠子开辟了空间,下面就是祭炼鬼灵了,但他心一动,趁阴风起时,干脆的珠子置于阴风之中,让珠子受阴风的薰炼。 他是灵机一动这么做,却正好暗合法度,如果不这么做,虽然看起来没有影响,但到底有缺陷,珠子的空间是鬼物空间,而珠子本身虽然经过洗炼,好似钢铁火性未退,而在阴风中薰炼,恰恰似将火性淬炼退去,真正使珠子成为一颗阴珠,适合于鬼灵生存。 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祭炼阴魂,使之成为受莫闲指挥的鬼灵,这个过程在鬼苔帮助下,进度很快,只用了七天时间,便自成功,所有鬼灵以阴珠内空间生存,莫闲一点鬼气不沾。 莫闲意念一动,鬼灵在常人眼中无形无色,但在莫闲眼中,却清晰可见,莫闲微微一笑,他的视角一变,以鬼灵的视角来观察一切,在鬼灵的眼中,又是另一付模样,洞壁在一定程度上如琉璃一般,莫闲在鬼灵眼中,光芒四射,只要一近身,感到炽热无比。 血气郁积成云,感到像火一样,莫闲明白了,为什么鬼魂害怕身体强壮的人,一句话,血气对鬼灵来说,就像太阳一样,感到十分不舒服。 莫闲心一动,鬼灵便化作阴风,向洞中深处而去,他的意识巧妙地和鬼灵结合在一起,鬼灵所有感受,他都清楚感受到,鬼灵可以说是他,但他不是鬼灵。 他随时可以断开鬼灵的联系,也可以共享鬼灵的感觉,这种鬼灵用来探测阴风洞,却是正好。 他想着,身边又出现一个鬼灵,一闪不见了踪影,但鬼灵感觉到的一切,他都感受到。 莫闲是验证他到底同时能感受几个鬼灵的感觉,当第二个鬼灵出去,莫闲有一种人似乎在这里,又在那里的感觉,大脑之中,好像分成二个线程,不,是三个线程,因为他的主体感觉还在,好像刹那间,自己分身三处,同时感受着一切。 莫闲继续试验,他又派出一个鬼灵,这样有三个鬼灵在不同的地方,又多了一份感觉,但莫闲还是清楚知道什么是鬼灵的感觉,什么是自身主体的感觉。 一直到八个鬼灵派出去,莫闲感到头脑开始发涨,知道目前可以同时控制八处,再多的话,就吃不消了。 莫闲把鬼灵中的七个收了起来,只留下最初的一个,鬼灵已经下到第二层,而莫闲本身还在第一层。 这比什么耳报神强多了,莫闲想到,要不是鬼灵害怕阳刚的法术,什么雷法,什么佛光之类的,鬼灵绝对是探听消息的好东西,对于大部分人来就,它无影响无形,并不要担心会被发现。 对于修士来说,鬼灵也是一不留神,它就无孔不入,不过话又说回来,法术之中,没有一种法术是无敌的,都如五行一样,相生相克。 莫闲正在试验得高兴,陡然听到呜咽的声音,这不是他自身听到,而是鬼灵听到,不好阴风来了,莫闲不自觉得就操纵鬼灵还回跑。 他刚操纵鬼灵回来,突然相起,阴风中有不少阴魂随风飘动,他好像不必操纵阴魂让阴风,此念一起,鬼灵站了下来,看见黑色的阴风怒号,在其中,更有阴魂好像在掀风点火。 莫闲操纵鬼灵向阴风迎去,他要利用鬼灵,看看鬼灵在阴风中的表现。 鬼灵一入阴风,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莫闲都感受到鬼灵兴奋起来,周围的阴气好像补药一样,鬼灵自身都似乎强壮了不少。 事实证明,阴风对鬼灵来说,不仅没有危害,而且在其中,如鱼得水。 莫闲不禁想,是否操纵鬼灵,当自己处于阴风中时,自己分出一缕意识,操纵阴灵,自己不是视阴风为无物。 他想着,自己却盘坐下来,他要试验这个想法,看看到底如何,如果能用,自己就御使鬼灵,在阴风洞中四处搜寻,听说其中阴风髓,还有黄泉水等灵物不是手到擒来。 54. 黄泉水,冥河龟现阴雷出 在阴风中,鬼灵欢快地游戏,就等阴风到来,转眼间万窍齐发,莫闲到今天才知道,阴风并不是光从洞穴深处生成,洞穴不知多深,如果从洞穴深处生成,等阴风到面前,恐怕要花费大量时间。 虽然阴风还是有先后,只是层与层之间的不同,转眼间,他发现阴风似乎凭空而现,这不是风速,他惊讶的发现。 阴风流动速度一定,但几乎于同时发生,虽有先后,但两者之间,相差得太大,好像有另一种机制。 这个问题,谁都没有留神过,就是莫闲,在其中二个多月,要不是他有鬼灵,也不曾留意,他终于注意到,阴风起之前,几乎同时,阴风洞中阴气大盛,第一层和第二层中,阴气并不相等,而且,越靠近洞口,阴气就越稀薄。 莫闲隐隐感觉到,这大盛的阴气,恐怕才是阴风的关键。 阴风已刮到面前,一颗珠子升了起来,二十多只鬼灵咆哮着出现,似乎很喜欢这种环境,阴风和阴气一接近阴珠,阴珠似一个不知饱的饿汉,形成了漩涡,莫闲惊异发现,他的身边,几乎没有什么阴风。 更让莫闲惊异的,风中的阴魂也一起投入漩涡中,而莫闲却在风暴眼中,周围显得十分平静,看着外面的阴风,莫闲没有想到,自己炼制的阴珠,居然搞出了这么大一个阵势。 莫闲神念一触阴珠,一刹那,他眼前一变,楼台亭榭,山川风物一一在目,众多阴魂却已经服服帖帖,成为鬼灵的手下,这倒是莫闲没有想到,他更没有想到的是阴魂身上默默的变化,向鬼灵转化。 莫闲神念退了出来,这颗阴珠功能超过了想象,可惜的是,它天生被阳刚法术所克制。御使鬼灵,只能算是小术,而不是根本的道,如果有可能,最终都要化去。 阴风一尽,恰巧鬼灵在第二层的一处发现了阴风髓,他收起了阴珠,匆匆向第二层而去,实质上,鬼灵不同于一般阴魂,已具备了一定的御物能力,甚至能神不知鬼不觉就将阴风髓取到,但他还是亲自下去。 阴风髓,是一种矿物,多产于阴气集中的地下,但一点也不冷,纯净如水晶,但它的气息,是纯正的阴气,从这一点可以分辨阴风髓。 这一处阴风髓,它藏于深半尽的洞壁中,由于鬼灵的视觉独特,似洞壁如透明的琉璃,故此才发现,要是莫闲亲自在那儿,反而不易看见。 莫闲用青钢剑破开了洞壁,取出了阴风髓,半尺长一根柱体。 刚拿出来,阴气内敛,但阴风髓一出现,周围数十丈内,不知哪里来的阴魂就出现了,悲声四起,使人不禁情绪低落。 莫闲却不将它们放在眼中,阴珠又一次出现,这次并没有什么漩涡,莫闲一笑,意念一催,刹那间,数条黑烟索蜿蜒伸出,阴魂一接触到黑烟,便被黑烟缠绕,拖入阴珠。 莫闲收了珠子,继续深入,同时,有了鬼灵的帮助,又收了几块阴风髓,他一路向里,忽然,他听到了水声,随后,他发现了这里面有一条小溪,这条小溪好奇怪,它不是在地面,而是空中出现了一条奇观溪流。 没有任何东西,就是一条小溪,水静静的流淌,蜿蜒伸向洞中深处流去,在萤萤的绿磷火映衬下,显得诡异而美丽。 鬼灵似乎很害怕这种水,躲得远远的,莫闲感到鬼灵的感受,并没有什么语言,而是一种本能的恐惧。 莫闲来到跟前,他知道这应该就是黄泉水,看起来很多,但莫闲知道,这仅仅是一种假相,黄泉水,据说只存在于冥河中,这里的水不知怎么来的,在此处形成了一个循环,它是自洽的。 莫闲并没有立刻将之收入囊中,而是在其外一丈多,停下了脚步。 他细细的观察,又向前迈了一步,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使莫闲仿佛一只受惊的鸟,身体急速后退,他刚退出,一朵水花便绽放在刚才的地方。 莫闲退出去有几丈,眼睛却紧盯着那朵水花,水花很奇怪,似乎吞噬着他的目光,从水花之中,游出一只乌龟,外形狰狞。 莫闲回想了一下,他在书上见过此种龟,冥河龟,能消融万物,身具玄武的血脉,攻击方式,能吐出阴寒之气,冻结一切物质,身上龟壳防御超强,几乎无视天地间的攻击,速度也很快,这一点不像一般的乌龟,要说弱点,就是在它的颈项上有破绽,但这个破绽很难抓住,因为冥河龟只要一缩进龟壳,什么人也没有办法。 想不到会遇到这种乌龟,莫闲知道,这种乌龟很稀少,几乎不在人间出现,就是潜虚子也没有想到。 阴风洞中有黄泉水,这是一种*,如果用它淬火,法器品质最起码会上升一档,甚至会出现法宝,更重要的是,它又名忘情水,在其中加入忘情花,能将过去自己不愿回首的往事彻底忘记,有些人因为做了一些错事,在度天劫时,往往成为魔劫,如果用它,忘记得干干净净,心中无愧,不受魔劫干扰。 因此,黄泉水在市场上往往有市无价,只产于地府,还有就是有一定几率,出现在阴风洞中,莫闲据此可以推想,阴风洞肯定与地府相关。 乌龟壳上有一排棘刺,尖端闪着幽幽的乌光,在两边,有着天然的符文,每一只冥河龟都不一样,当然只在细节上不同,如同人的指纹。 朦胧中,莫闲发现这种符文上的光华在细微的变动,莫闲认识了不少符文,却不认识之种符文,浑然一体,连它的用途都不知道。 正在莫闲观察之时,冥河龟小绿豆眼正盯住莫闲,眼虽小,莫闲感觉到一种被猛兽盯住的感觉,心中暗凛。 冥河龟口一张,一股淡淡的白气从口中喷出,还没有近身,莫闲就感觉到寒意逼人,脚下一滑步,身体横移出去。 白气走空,直射到附近的一块大石头,大石头顿时起了一层霜,随后听到吱吱的声响,石头上出现几条裂纹。 莫闲眼睛余光看到这一幕,心中更加警觉,好利害的寒气,石头都冻裂了,他不知道,他是仅仅看到表相,他并不知道,石头在急寒下,热胀冷缩,已经碎成了粉末。 莫闲出手了,他一个击剑式,身形融入剑光中,一剑正中冥河龟,当然不自觉运用起砍柴功,幸亏运用了砍柴功,不然的话,他的剑能否保住,还是一个问题。 冥河龟“江昂”了一声,声音宏亮,莫闲这一剑是刺向它的颈项,却被“江昂”一声,龟甲上的不知名的符文一闪,它的身体往前一移,层层乌光涌起,莫闲的剑随之而变,划出一条玄奥的曲线,直指颈项。 冥河龟显然也吓了一跳,一张口,又喷出那淡淡的白气,莫闲的剑像有意识一样,避开了白气的正面,剑随身转,飘忽不定,破开了那淡淡的白气,但这一剑,却击在龟壳上,当的一声,冥河龟向后飘出二三尺,剑上结了一层霜, 这还是剑在剑气护持下,而且,莫闲不自觉运用了砍柴功,剑才保全,这一套,要是以往,早就破开了龟甲,但在冥河龟面前,莫闲第一次砍柴功失效。 莫闲脸色平静,但他心中不平静,他是冲着冥河龟的弱点去的,但冥河龟却成功的躲过这一劫,莫闲眼中透出层层符文,似乎天地间万物都化作了符文,这是砍柴功运到极致而产生的现象,不止是砍柴功,他并不清楚,他无意中炼出的心光也在其中,只透表相,想凭智慧寻找那一线机会。 冥河龟显然吸取了刚才教训,头一缩,躲在龟壳之中,身上符文和棘刺都亮了起来,符文迅速放大,周围空间中的阴气都向它集中。 莫闲眼中露出一点疑惑,它聚阴气干什么,陡然之间,他脸色变了,因为一股强大的类似雷霆的气息即将暴发。 莫闲脑中一个概念一闪而过,阴雷,它在聚阴雷,莫闲没有想到,它身上的符文是阴雷纹,眼看阴雷就要成形,不能让它成形。 莫闲就是一抓,他这一抓,已用上他最近才炼成鬼灵,替身鬼灵,本就变化万千,随着莫闲这一抓,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阴爪,鬼灵从阴珠中狂涌而出,根本没有形态,汇入阴爪之中。 随着阴爪的出现,这是大擒拿手,由替身鬼灵形成的擒拿手,莫闲用这个手段,因为阴雷成珠,快到暴发,而莫闲除了躲,就是利用浓郁阴气形成的擒拿手,来隔绝阴气,拿下雷珠。 墨绿色的大手一把就把阴雷珠抓住,莫闲暗自叹息,自己功行不够,不能的话,可以封印阴雷珠,现在却只能浪费了。 说时迟,那时快,大手一把抓住阴雷珠,随手一扔,阴雷珠被远远的抛出去,轰的一声,惨绿的光华耀目,在洞中炸开。 55. 符文悟,今日方知真人意 (各位书友,又一次要改名,责编说了,杀手两字有点违和,名称初步定为《黄庭仙道之无我》) 阴雷爆开,绿火横飞,巨大的冲击力,洞中各种石块乱飞,冲击波到,莫闲身子一动,像游鱼一样,扭了几扭,冲击波强弱不同,因洞中地势而变化,而莫闲这几扭,身子恰恰在力量最弱处,也避开了飞来的几块石头。 冲击波也给冥河龟带来了影响,不过冥河龟仗着身上的龟壳,根本没有当回事,一层层的光华闪现,它似乎得意地望了莫闲一眼,小眼珠内,明显闪现着嘲讽的光芒。 它望着莫闲,一望之下,顿时迷惑了,它怎么没有看见莫闲。 它伸长了脖子,小眼珠溜溜地转着,一道剑光似从空中展出,莫闲一刹那,以心神御剑,在冲击波中,似乎在风浪中搏击,剑如同轻盈的海燕,一下子出现在面前。 冥河龟眼睁睁看着剑光,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剑光霍然而过,冥河龟好像才反应过来,把头一缩,刚想缩,头突然掉了下来,腔子中气血冲出,转眼间形如灵芝,郁郁如盖。 鬼灵们一见,呼啸而上,一个个似蚊虫见了血一样,莫闲明显感到鬼灵们发生的变化,身体进一步凝练,像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 虽然对莫闲这些阴气没有用,但鬼灵的实力出现了飞跃,从最基本的恶鬼进化成鬼将,其中有一只,都触摸到鬼王的边缘。 培育鬼类,一般情况下,从阴魂入手,凝练身形,能伤到低阶修士,称为恶鬼,进一步的话,称为鬼将,再进一步,称为鬼王,鬼王者,鬼中称王,已能出入幽冥,实力上不弱于凝练地煞天罡的修士,再下来,称之为天鬼,已非凡间之物,视空间如等闲,天鬼,亿万个阴魂中,都难出一只,它只是传说。 想不到有这样的好处,虽对道行没有帮助,可以说,鬼灵到这时,才真正成为莫闲手中一柄利器,在之前,只是莫闲一时兴起所炼,在阴风洞中用来寻找宝物的工具。 莫闲见鬼灵将冥河龟的气血吸尽,只剩下龟壳,随手一摄,将之摄在手中,细细打量,特别是两个符文,其中一个他大致清楚,能聚阴气为阴雷,另一个就不知什么用了。 他默默记下两个符文,想了一会,宁神聚气,闭气用手在空中画出,阴气迅速聚拢,隐隐间一颗阴雷开始出现,但是没等阴雷成形,便自散去。 莫闲长出了一口气,自己功行还是不足,加上自己所炼与阴气不合,要是自己功行再深一些,可以强制凝出阴雷珠。 他称之为阴雷符,另一个符文,他同样试验,刚一画,他脸色变了,他发现体内真炁一下子冲了出去,阴风顿起,隐隐似乎听到水声,但很快退去,他浑身发软,他脸色阴晴不定,他隐隐感到,这个符文好像召唤阴风,那么水声是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他长出一口气,体内真炁迅速的恢复,不过只有平时的六七成。 他将龟壳放进了乾坤袋中,又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只玉瓶,把黄泉水收摄到瓶中,黄泉水看起来不少,虽在空中,但一条溪流流向洞的深处,不过,等莫闲收摄了它,才发现并没有多少,只不过半升左右。 这点黄泉水,却形成一条自洽的溪流,莫闲第一次感到了黄泉水的神奇。 他找了一个地方,放出了玄阴聚兽幡,护住身体,静坐了起来,他要恢复自己的真炁,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最起码等下一次阴风来之前,把自己的状态调整了一个比较好的状态。 阴风又一次到来,在第二层要比第一层猛烈得多,这是莫闲第一次肉身在第二层中受到阴风的侵袭,熟悉的身体中的各种痛苦又依次出现,莫闲已经对这种情况经验丰富,他又一次进入初禅天,这一次,他在初禅天中进入得更深,先是觉察到自己进入初禅,接着进入更深的观照之中,身体柔软,喜悦顿生,还是比较粗,进一步深入,喜渐渐退去,一种说不出的乐充斥全身,渐渐住于一心。 等诸般退去,阴风已经结束,莫闲暗自忖度:“要不是阴风洞中,修为根本不能增长,这倒是一个炼心的好场所,大概因为修为不可能增长,此处成了惩罚的场所。” 接下来的日子中,莫闲向着更深处走去,不断地深入,以至于燕天运来到时,这一次并没有见到莫闲,而燕天运这一次来,准备将上次给莫闲的报酬结算了,但并没有遇到莫闲。 莫闲已经步入第三层,第三层中,面积好像比第一层和第二层扩大得多,而且,莫闲第一次见到了大量兽魂,好在莫闲身边有玄阴聚兽幡。 在第三层中,莫闲找到了冥铁和冥铜,还有绿光萤萤的夜光石,这倒是出乎莫闲的意外,他在第三层中,花费了大量时间,当然收获也不少,身边乾坤袋中,几乎满了。 莫闲止步第三层,因为第三层太广大,直到半年时间到了,莫闲都没有到达第四层,他是日日受阴风洗体。 虽然功行没有进步,但他经过半年多时间对身体和心灵的打磨,像一颗闪亮的钻石,他炼成了类似金刚不坏之体的战体,虽然功行尚浅,毕竟在洞中,最高上限不会高于本人入洞以前的修为。 到了半年,他终于走出了阴风洞,他想起了那个老道士,心中一动,他得益于老道士的睡功,老道士睡醒时所念的道歌,给了他深刻的印象。 他出了阴风洞,口中唱道:“ 已矣乎,道缘堕,几个道人识真我; 却将鱼目认珍珠,多将草子作仙果。 尽是弃常而好奇,俱系所福反招祸; 总遇明师不低头,自己早把门户锁。” 他明白了,那个老道士在提醒他,“总遇明师不低头,自己早把门户锁”,老道士明明是高人,“几个道人识真我”,是啊,几个人认识真我,直将虚幻当作我,真我自反省中渐渐明了,想起来真好笑,世人总说神仙好,其中辛苦谁识了,往往是,误将力量当智慧,可怜是,身陷轮回才后悔。 他恭恭敬敬走进房间中,老道士还在睡觉,莫闲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候。 过了半天,老道士才伸了个懒腰,口中念道:“ 已矣乎,道不见,愚人只在色身炼; 口鼻认为元牝门,脐后误作黄庭院。 识神疑是主人公,浊气错当亲家眷; 不知大药本无形,大虚空里第一善。” 莫闲灵机一动,也作歌曰:“ 已矣乎,道要传。不通明师尽枉然; 祖祖相授路机秘,灯灯共续指先天。 一身上下无真物,万般景象非法船; 会的生前一句子,霎时火里长金莲。” 吟完之后,把手一拱,恭敬道:“弟子莫闲,以前曾为一个杀手,后因形势所逼,无意中走上修行路,半年前受罚来到阴风洞,不识真人真面貌,在阴风洞中,几经反省,多谢真人有意指点,莫闲在这里感谢真人,请教真人姓名?” 老道一笑:“不必多礼,老道潜无。” “原来是师伯。”莫闲恍然大悟。 “我且问你,你身上血腥可曾洗去?” “阴风洞中六月,我身上何曾有血腥?”莫闲反问道。 潜无哈哈大笑:“好,好一个身上何曾有血腥!也罢,你既然喊我一声师伯,我有一个小法门,不修丹,不练气,只是在心灵上打转,传于你吧。” 莫闲磕头谢过,潜无在他耳边一阵细语,莫闲大喜,这是一段法诀,修行此段法诀,恰是在睡眠中,只是一念观照虚无之地,自然进入睡眠,不管其他,姿势都不问,只要做到松、沉、忘三字,就是睡去也不打紧。 莫闲越咀嚼越觉得这段法诀高深,他虽然几日几夜不睡也成,但自然的习惯,他还是不可能抛弃,这种功法于他修行黄庭之道并不矛盾,因为其无为,不走气脉,不用存思,也无特定姿势,不会与任何功法相冲突,而把持无为要旨,法简而效宏,的确是一种上乘的功诀。 莫闲半年前,就从潜无身上看到松、沉和忘,借助此,他顺利地进入初禅,正体现了它的功用,而今日,潜无子将法诀细细讲解给他听,点出其中关键点,不像莫闲自己悟的简陋,可以说,不是真正的弟子,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莫闲又一次谢过潜无师伯,潜无传他法诀,他已将莫闲视为自己人。 潜无子看着莫闲的背影,心中感慨:“师弟收他为传人,他的确是个修道种子,不知他的未来怎样?师弟还是忘不了以前的事,这次希望莫闲不要让师弟失望,他好像修行的不是金丹之道,看他的样子,走的是黄庭之路,也好,黄庭经中的功法,是道家的经典,希望莫闲能给师弟一个惊喜。” 他又爬在桌子上,进入功境,不再过问他人的事,小屋在这片地方,显得与环境很和谐,但在外表上,他好像是混吃等死。 56.梦中警,黄庭内人开诸窍 (经与责编商量,书名定为《黄庭仙道》) 莫闲见过师傅潜虚子,潜虚子看到莫闲精气纯然一体,微微点点头,问了他洞中经历,莫闲如实回答。 当听到莫闲杀了一只冥河龟,他眼睛一亮:“你有没有收了龟壳?” 莫闲点头,说:“师傅,龟壳上两个符文,其中一个我叫它阴雷符,另一个,却不知道它叫什么?” “我来看看。”潜虚接过了龟壳,叹了一口气,“这是幼龟的龟壳,如果长大一些,品质更好。” “师傅,再大一些,我恐怕不能杀了他。”莫闲说道。 “也是,阴风洞居然出现了冥河龟,这倒是一个新情况,这两个符文,这个是聚灵成雷符为基,在此基础上变化而成,这个符文倒是奇怪,连我都没有见过,它有什么功能?” “我试了一下,阴风聚起,隐隐中听到水声,但弟子修行不足,不能支持到底,不知道这是何种符文。”莫闲说。 这一说,引起了潜虚子好奇,他闭目存想,一会之后,睁开双目,眼中神光一闪,闭气凌空画符,炁之所聚,精之所凝,刹那间,阴风顿起,四周阴云聚拢,在云雾中,出现一条阴龙的虚影,一条大河凌空出现在空中,浩浩荡荡,中现一只冥河龟。 潜虚子住了手,阴风呜咽中散去,阴云也不见了,大河更如虚影一样,一闪便不见了踪影,在冥河龟出现一瞬间,莫闲感到一股威压死死的压住他。 直到潜虚子收手瞬间,威压才消失得无影无踪,潜虚子说道:“这道符文应该是冥河龟血脉传承一种神通,要是由冥河龟使出,虚影合体,可能重现当初第一只冥河龟的威能,这倒是一种很好的法术,你炼的替身鬼灵本质上害怕阳刚法术,但你使用这种法术后,鬼灵和虚影合在一起,具有冥河龟的一些气息,对阳刚法术抵抗力会大幅度上升。” “可是,我的修为不足使用这道符文。”莫闲说道。 “我明白,这道符文最起码你的阴神形成,不过,难不倒为师,为师将符文简化一下,另外,你存想冥河龟的样子,让你能勉强使用。”潜虚子笑着说,开始传授相关的诀窍,莫闲一一记下。 莫闲回到自己的住处,他的住处已经积满了灰尘,莫闲随手一阵清风,用御物之术,将屋内打扫了一番。 这六个月,他甚至没有睡一个安稳觉,到了这里,他心放了下来,倒在床上,依着潜无子所传,很快就进入梦乡。 梦中,他无知无识,对梦中的世界像一个孩子似的,只是感受着周围的一切,突然之间,梦中阴云大作,一个巨大的脸出现,他没有感到恐惧,只是好奇望着这个脸,脸好熟悉,充满了奇怪的表情,是什么表情,愤怒?还是仇恨? 他陷入沉思,阴云更密,大脸咆哮着向他冲来,他猛然之间,有了知识,一刹那,他的内心居然有了巨大的恐惧,他猛然坐了起来,他醒了。 但梦中一切,记得清清楚楚,他想起来了,在梦中他无知无识,但在现实中,他一切都记起来,那张大脸居然是皇甫冉,为什么是他? 莫闲陷入沉思,他以前是个杀手,但他与皇甫冉并没有什么冲突,他不知道,他第一次运用睡功,进入功态后,因为处于无知无识中,性最灵,冥冥之中,感知到一些信息,便以梦境的形式反应出来。 他记得潜无子传授功诀后,曾经交待过,在功态中,一切与己相关的信息,都要留意,有些是自己心灵上有缺陷,有些是心灵预警。 他曾问过,该怎样区分,潜无子摇摇头,说:“不论什么情况,你都要先深入自身反省,心灵越是圆整,幻像出现机会越少,而心灵预警的可能性越多,实际上,在梦境中,越是无知无识,预警的可能性就越大,人的心灵很奇特,在静定中,心灵的力量无法想象,我们修行就是利用这一点。” 莫闲就势盘坐,深入内心,细细回忆,他可以肯定,自己以前虽是一个杀手,却与皇甫冉没有半分接触,要算有接触,自己曾经救过他。 莫闲自省这一阶段的事情,如同拂去尘埃,心光更加明亮,他不知道,虽然他是第一次修行睡功,但他的心光却是智慧之光,早从一点蛛丝马迹中发现了端倪,但平时莫闲根本不处于那种心灵无物无我的境界,莫闲一修炼睡功,心光便以梦境形式,向他发出警示。 莫闲不能将它视为等闲,谨慎已经深入到骨髓之中,当初,他就凭这一点,才在杀手环境中生存下来,许多武功比他高的,早已化作白骨。 莫闲心中暗自警惕,这是皇甫冉没有想到。 莫闲出了阴风洞,皇甫冉知道了消息,他又想起当初他在众人面前出丑的事,这件事成了他的执念,就是因为莫闲故意装什么高深,自己明明没有中什么迷药,害得他吓得尿了裤子,他不怪自己怕死,反而怪莫闲。 他已是明真长老的弟子,明真长老很要强,当初收他为徒,就冲着他对莫闲没有好感,明真长老对待徒弟也很严,他的徒弟们一个个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 明真长老的弟子自然按师傅的要求,平时修炼很刻苦,弟子之中,大师兄君若虚已是天罡已凝,龙虎交汇,金汤玉液已生,算是第三代弟子中难得的人才。 而皇甫冉却是炼气层次,尚未筑基,道基未筑,本质上就算一个凡人,只有踏足筑基境界,才算上一个真正的修行人。 皇甫冉却卡在筑基这一层,他开始修行很快,但筑基这道关始终差一点,明真长老说,他心灵上有破绽,如果不弥补,筑基很难。 他一想起自己当众尿了裤子,就感觉到谁都看不起他,他也知道,同去的十个人,回来没有几个人,他们应该不会将此事说出去,但他总是疑神疑鬼,他心中越发痛恨莫闲,莫闲成了他心灵中最大的破绽。 莫闲却不知道这点,除了皇甫冉,没有人知道这一点。 莫闲在山中修炼,他终于突破了内明,这一点,从他自阴风洞出来,莫闲就知道自己会突破,六个月中,他的积累越来越厚,当他内视己身,身中一切都历历在目,这是内视,而不是他的幻觉。 肾的黑色油光发亮,肝胆的青色颜色纯正如翠羽,心的红色似火,肺的白色和脾胃的黄色都显示出来,而且,内在炁机发动,莫闲知道观照境在即。 “黄庭内人服锦衣,紫华飞裙云气罗……”莫闲默默念诵,存思观想黄庭之中出现黄庭内人,身穿锦衣,犹如丹青树一样锦绣斑澜,人并未成形,只是存思之中,口中微有甘甜,存思越来越清楚,好像黄庭内人就要活过来一样,就在那一瞬间,口中唾液大增,甜如蜜,颗颗成圆,滚下十二重楼,直冲黄庭,黄庭之中,似乎在那一瞬间,黄色的雾气先起,随后,五脏六腑之精气都化作雾气,充满了黄庭,不由自主张开了口,一道紫气伴随着黄气,从口中喷出,又被倒吸进去。 “口为玉池太和宫,漱咽灵液灾不干……”黄庭经文缓缓流淌在心头,莫闲好似自己在一旁观察着,他知道初步开窍成功,开窍这一层,先开什么窍,完全由修行者的身体决定,脾开窍于口,在体合肉,主四肢其华在唇,在志为思,在液为涎;与胃相表里,莫闲先炼黄庭内人,不想并未开神阙命门之类,却触动脾的功能,开窍与口。 而有些修行者,可能开窍于鼻,亦或开窍于目,或与耳,或开窍于舌,先开这五窍,然后,再开暗窍,即身上常见的大穴,最重要的是头顶百会,等周身窍开后,修行自然进入下一阶段,心光层次,这里的心光与佛家所说的心光不同,反复存思,思之又思,越来越精深,达到神现的程度。 可以说,从观照境开始,才真正体现出《黄庭经》的特点,整个观照境,全都是在存思之中,存之又存,思之又思,借假修真,开始于假想,最终真正激发*功能,内脏功能,从而具现出来,又不能沉迷于其中。 莫闲虽然一边默诵经文,一边存思,但只有黄庭内人存思成功,开出了第一窍,第一窍开,无意中,能口喷黄紫二气,迷乱人的心志,算是一种神通。 莫闲睁开了眼睛,时间已过去两个多时辰,他站了起来,走了一趟剑法,他寻思是不是到坊市中去一趟,处理一下他在阴风洞中的收获。 还没有等他出去,却有人来了,来的是燕天运,燕天运来此,是听说莫闲出了阴风洞。 莫闲迎了出去:“燕兄,数个月不见,你看起来修为更加精进。” “托你吉言。”燕天运笑道,顺手将一个乾坤袋扔了过来,“这是你的阴魂卖的钱,你自从那一次后,便不见你的踪影,我进洞几次,都没有见到你,害得我几个月都担心。” 57. 助朋友,剑名阴符虫云起 莫闲没有看,一把接住,直接收了起来,笑道:“燕兄,在我一出洞,就找到这里,有什么事?” 燕天运也笑了:“果然瞒不了你,我在一月后,于阴风岭采取地煞之所,这次采集的地方,有一个三级妖兽,我们没有办法处理,只好请莫兄帮忙。” 燕天运所说的阴风岭,与阴风洞根本不相关,也不在天随山,而是位于齐国与随国交界的蒙山,此处山岭,怪石嶙峋,阴风四荡,因为此处有地煞的关系,而且此处地煞性属于阴寒,有玄阴煞等阴煞存在,是修行一些阴寒功法的修士采煞的好地方,也是一些心气较高的修士,地煞采用品质较高的阴煞,而天罡则用阳烈的罡气,以期阴阳相合,将来金丹品质较高。 而三级妖兽,实力相当于筑基修士,妖兽分为一级妖兽,相当于修士炼气低阶;二级妖兽,相当于炼气高阶;三级妖兽,相当于筑基修士;四级妖兽,妖丹已成,还没有化形,再向上,基本上属于妖怪,当然,也有妖怪在一二级时就化形,一般是别的高手的点化。 “为什么找我?”莫闲好奇问道。 燕天运人看起来很豪迈,却是一个精明的人,知道莫闲谨慎,决定实话实说:“不瞒莫兄,我只是一个外门弟子,认识的人大多数是外门弟子,内门弟子虽然认识几个,算是泛泛之交,而此次去,有一定危险,莫兄与我合作过几次,便想到莫兄。” “你好像还没有到凝练地煞的程度?”莫闲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 燕天运笑道:“不是我想凝练地煞,而是收取地煞之气,卖给别人,煞气用途很多,可以作为一种地煞法器的原料,曾有一件地煞法器,威能都超过一些法宝。” 莫闲一下子明白了,地煞法器是法器中凝练了地煞,能发挥煞气的攻击力,比天然的煞气更凶猛,一般都会人为加入一些毒物,就像黑风幡的炼制,需用乌风煞,有些歹毒的黑风幡中,还加入化血草等毒物,非常厉害,幡一旦摇动,黑风弥漫,人吸入一丝,全身化为血水。 莫闲虽是杀手出身,还真没有往这个方面想,听他一说,立刻明白,但炼制此类法器,自己往往受法器中煞气影响,除非凝练此种煞气,不然的话,神魂之中,长期沾染此种煞气,会导致此后凝煞不纯。 故此,一般未凝煞的修士,不用此类法器。 莫闲在阴风洞中六个月,也需要散散心,想了想,就答应了,时间约在一个月再见,莫闲也要借一个月时间,处理一下私事,巩固一个修为。 燕天运走后,莫闲去了趟坊市,将一些东西脱手,并且请坊市中炼器师炼制了一把宝剑,约定7日之后来取,他的青钢剑有些不适合他用,这把宝剑可算下了大功夫,将他身上的好材料都用在上面,血煞蛛的螯,在阴风洞中收的冥铁,还有厚土印中金精,还留下一瓶黄泉水,并且,剑不需要多少功能,只求坚固和锋利。 同时,把*针交给了炼器师,还将冥铁和阴风髓交给了他,让他改造*针,*针只是下品法器,已不适合他使用。 其它东西则没有买,他有缚龙索,这件法器是一件成长型法器,他不断的温养中,还有阴珠之件特殊的宝物,另外就是玄阴聚兽幡,虽然只是一件,但威力却是不弱。 莫闲在一月中,开出了五窍,这五窍分别是口、眼、耳、舌和鼻,道经有云:眼不视而魂在肝,耳不听而精在肾,舌不声而神在心,鼻不香而魄在肺。 外用虽损耗精气,但危险时刻,就顾不得了,口中吐出黄气,有迷神之用,眼却有一个功能,虽未开眼神,但有过目不忘的能力,耳中却听见极高频和低频的声音,舌却是奇怪,没有任何特异之处,唯对以前食物中的膻腥之气特别敏感,弄得莫闲许多食物不得不强咽下去,另外嗅觉特别灵敏。 莫闲知道,这仅仅是初开窍,还未通透,等诸多窍穴一旦都开了,会达到新的平衡,到那时,这一切都将控制自如,采有用而蔽诸害。 这些仅是开窍,如果诸身神出现,各种功能都将纷纷出现,如眼神出现,目视幽冥,透澈无障,开窍这一阶段,莫闲知道不得着急,开的窍一多,周身越能与周围融为一体,如果能开到一百零八窍以上,人就与自然无时无刻不处于交流之中,对自己的好处越大。 这些窍穴并不是越快越好,所以莫闲一个月开了五窍,速度已不慢,他答应燕天运也有这个原因,原本计划开个三窍,就外出历练一段时间。 现在开了五窍,他的重点放在睡功上,还有剑法上,他青钢剑已经退役,不过,对于这把青钢剑,他还是有了感情,虽说用不着了,但他还是把它珍藏起来。 目前,他使用是阴符剑,阴符者,暗合也,这是道家一本经典的名称,被他借用来命名手中剑,因为剑中有冥铁,经过黄泉水淬火,剑的品质已达到法器的顶端,如一泓略暗的清水,极为锋利,甚至锐气在无形中已能割伤皮肤。 这把剑长三尺,样子很普通,以妖兽火焰猊的皮为鞘,火焰猊的火性进一步淬练宝剑,可见炼器师用心良苦。 得到阴符剑,莫闲一个月来,熟悉阴符剑,已经和剑形成一个整体,他在不停的和剑相处,甚至在他练功时,都将剑放在腿上,这是他从书中看到。 遇仙宗也有剑修,不过遇仙宗并不以剑术闻名,莫闲目前尚未得到剑术的传承,他只能用这种笨方法和剑相处,以慢慢培养剑的灵性。 经过二十多天的相处,感觉剑有了一丝灵性,他这种方法,效果较慢,比不上用灵药洗剑后,再用心念洗炼,莫闲不知道灵药的配方,目前只能用这种方法。 莫闲现在剑意已经摸到一些影子,飘渺的剑意比剑气更难捉摸,莫闲他一步一步向着他认对的方向前进。 …… 燕天运一伙人正在商量怎样对付那个三级妖兽,他们一行五人,五人均是遇仙宗的人,除了莫闲和燕天运,还有申宏屠和夏沫,另一位是新加入他们,遇仙宗外门弟子冯唐,他们都是炼气层次的修士,走的都是龙虎丹道,其中以燕天运实力最高。 莫闲当然除外,他毕竟是真传弟子,而且他修行的不是丹道,道基筑就,目前处于观照境的开窍层次,如果硬要比,大概相当于地煞初凝的层次。 他的战斗力却不与他的境界相同,大概凝练的地煞天罡的修士,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三级妖兽是一只涯猀,一种很稀少的异兽,头上长着独角,身上有虎纹,四蹄雪白,口中喷射阴火,神通有些诡异,有分影之能,叫声在人听起来,像有人在呼喊你的名字。 你不能回答,一旦回应,神魂颠倒,便受它所控。 燕天运介绍了涯猀的基本情况,说:“我们五人,在此处不能再呼对方姓名,甚至进入涯猀的领地后,都不要说话,不论何时有人喊你,千万不要回应。” “我们怎么杀死它?”申宏屠问道。 燕天运回过头,对莫闲说:“莫兄,这就交给你的,只要你拖住它一个时辰,足够我们收集煞气。” 莫闲点头,说:“你放心,我会拖住它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够吗?” “足够了,此处是最后一处,我们收集的阴煞之气已经足够多,就是炼制五阴云旌幡或者相似的诸如帕、旗还有天罗网一类的法器,也足够了。”燕天运笑着说。 “那就分头行动,你们成功后,发出信号,我好去找你们。”莫闲说。 “好,有什么话,有什么问题,现在问,等会进入涯猀的领地后,再不准说话。”燕天运说。 “没有什么问题了。”申宏屠三人摇摇头。 “那就行动吧。”燕天运说道。 其他人点点头,正要闯入涯猀的领地,突然听到似乎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莫闲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眼睛余光看见冯唐刚张开口,尚未发出声音。 他猛然出手,一指之下,正中冯唐的哑穴,冯唐还没有发出声音,虽然口张了张,受到莫闲一切,他也醒悟过来。 燕天运脸色一变,难道已经进入涯猀的领地? 还未等他明白过来,前方怪石之中,窜出二人,刚窜了出来,身后怪石便崩解了,一团黑压压的烟雾一样的东西追了过来。 莫闲耳尖,他开了耳窍,能听到低沉的嗡嗡声,那不是烟雾,而是黑色的甲虫,细小的甲虫形成巨大的虫云。 不好!莫闲一见,虫云追上两人,莫闲心念一动,鬼灵瞬间出现在两人跟前,但还是迟了,已见其中一个人惨叫着被虫云包裹。 鬼灵往上一扑,甲虫纷纷消融,但这个人陡然惨叫起来,从口中,眼中等处喷出了大量的甲虫,接着,他的身体瓦解,形成了新的虫云。 58. 涯猀现,聚兽幡前引妖兽 另一个侥幸脱出一劫,来不及看另一个人的情况,看见莫闲等人,当即狂奔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喊:“道友救命,涯猀追来了。” 莫闲出鬼灵,立刻感到不对,甲虫不是实体,而是灵体,本来以为是这两个人惹了什么虫窝,却发现甲虫是灵体,没有实体,肯定有什么控制着,听到对方喊什么涯猀,立刻明白了,甲虫云根本不是独立的个体,是涯猀弄出来的。 燕天运一见,眉头紧锁,手一摆,四个人立刻摆开架势,这一下,打乱了他的计划。 莫闲一见,收了鬼灵,对燕天运说:“我将此妖兽引走。” “你行吗?”燕天运问道。 “试试看吧。”莫闲没有说死,他看到远方尘土飞扬,知道涯猀就要来了。 脚下一步,让过了那个逃命的修士,身上绿光一闪,一颗珠子出现,从珠子中飘出一股黑烟,转眼间,铺天盖地,天一下子被遮了半边,莫闲第一次全部发挥阴珠的功能。 在黑烟中,一个个阴魂似群魔乱舞,莫闲所练的阴珠中,大多数是阴魂,而成为鬼灵的只有十几二十来个,所以气势虽足,但更多的是个样子货。 黑烟一出,弥漫开来,倒把他身后的人吓了一跳,燕天运虽知莫闲是个真传弟子,不想声势这么骇人,难道真传弟子与外门弟子相差就这么大? 黑烟向甲虫云卷了过去,甲虫云实质上是由涯猀化出,但比起阴魂,要强得多,不过,比起鬼灵来,则要弱得多,但它的数量众多,而且的同化的能力。 黑烟中的阴魂一遇甲虫,开始阴魂猖獗,谁知片刻之后,阴魂开始淡化,而甲虫却开始增殖。 莫闲正在用鬼灵的感觉来感知一切,见到这幅情景,也是吃了一惊,随即明白过来,甲虫云也是一种灵体,而且,和阴魂一样,同属于阴性,就看哪一个强。 见到此,阴魂开始后退,莫闲放出鬼灵,果然,鬼灵一扑上去,甲虫开始消融,莫闲感觉到鬼灵有一丝增强,心中大喜,鬼灵厉啸着扑了过去,转眼间,甲虫云迅速消耗。 甲虫云似乎有意识一样,掉转头向远方的涯猀飞去。 涯猀见自己的甲虫受损,忽律律的一声长嘶,听在莫闲耳中,似乎久违的绿如再喊他,他一怔之中,忍住没有回答,这次是专门针对他,莫闲眼中射出冷芒,心中不由升起警惕。 甲虫云已飞到涯猀的身边,转眼间,化入惨绿的光华,笼罩在它的身外,身上似乎燃起的绿火,口鼻之中,喷射着阴火。 莫闲感到它看了一眼那人,又看了看莫闲,一转眼,化为两只涯猀,两只涯猀一路烟尘,一只奔向莫闲,另一只却看着刚才那人。 莫闲没有想到会这样,他全身裹着黑烟,像一个鬼道真人,见此,他灵机一动,涯猀既然是妖兽,妖兽也是兽,他的玄阴聚兽幡能迷惑兽类,为己所用,何不试试。 想到此,将阴珠一收,黑烟如百鸟归巢,转眼间,弥漫半天的黑烟迅速消失,他手中出现了一只小幡,往空中一抛,迅速变大,成为丈二大小的一面幡,旗幡飘动,幡上黑气翻滚,隐隐之间,似有黑光,黑光似慢实快,转瞬间,就到了涯猀面前。 两只涯猀一模一样,身外似乎燃烧着惨绿的火焰,但这火焰好像对黑光没有任何效果,两只涯猀一瞬间并为一只,眼中出现了迷茫。 莫闲一见大喜,一摇玄阴聚兽幡,玄阴聚兽幡黑光更甚,涯猀似乎受到了影响,气势已消,迈步向莫闲走来。 莫闲将玄阴聚兽幡连连摇动,幡中的黑气像章鱼的触手一样,向涯猀伸出,眼见得就要缠绕在它的身上。 涯猀头上的独角陡然光华大作,一刹那间,涯猀苏醒了。 独角上居然有雷光,莫闲暗叫可惜,幡一摇,无数巨兽奔出,直向涯猀而去。 涯猀本来就大怒,见无数巨兽从幡上奔出,头一低,角上电光轰然炸响,无数雷珠出现,掀起了一天狂潮。 巨兽一触雷珠,便如霹雳一样炸开,巨兽顿时变成了黑烟。 莫闲一惊,他见雷珠已经转阴为阳,心中也吃惊,涯猀是阴属性妖兽,却能发出阳气十足的雷珠,而不是阴雷珠,说明涯猀已处于三级的顶峰,开始向四级转化,莫闲开始头疼了。 他一摇聚兽幡,转身就走,既然这样,还是将它引走,他有把握,涯猀毕竟只是妖兽,而且他手中的聚兽幡对涯猀也有吸收力。 果然不出所料,涯猀一见莫闲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而去,便舍了其他人,直接追了下去。 燕天运一见大喜,自己没有请错人,虽然开始出了点意外,但最终还是按己方的意图走。 而那一个修士,面上惊魂未定,见燕天运几人打量他,明显有戒心,苦笑一声:“在下华阳宗凌余行见过各位,诸位可是为玄阴地煞果而来?” 燕天运心中一动,没有露声色,而申宏屠却惊讶的叫了起来:“玄阴地煞果?” 凌余行一见,知道自己鲁莽了,可是话已出口,收也收不回来,刚才见五人之中一人,修行的虽非正道,但那种气势,黑烟都笼罩了半个天空,这四个人虽不知如何,想来一路人,必不会太差。 燕天运心中叹了一口气,申宏屠还是阅历少了,但表面上没有动声色,说:“我等五人,在遇仙宗学艺,到此处收集阴煞之气,听余道友的话,这里有玄阴地煞果?” “有,我和一个道友就为玄阴地煞果而来,想不到涯猀厉害,道友身损,我要不是被你们所救,也会步他的后尘,多谢各位道友,不过,玄阴地煞果生长在一个隐秘的地方,除了我,没有人能够找到。”凌余行说道。 是不是其他人无法找到,这句话燕天运并不相信,但凌余行说这个话,最起码不容易找到,另外,他们没有多少时间,在他们的计划中,莫闲只给他们留了一个时辰的时间。 莫闲是否是涯猀的对手,尚且说不清楚,现在涯猀被莫闲引走,他们已没有时间去找玄阴地煞果,只能相信凌余行的话。 凌余行的目的也在于此,虽然燕天运看了出来,但一时也没有什么好方法。 “你有什么要求?”燕天运说道。 “好,爽快,跟直爽的人说话,就是不费劲,我也不要多,植株上有十二个果实,我要其中二个,如果答应,我就带你们去。”凌余行的目的很简单,玄阴地煞果是玄阴煞上偶尔会出现一种果实,因为玄阴煞气为植物吸收,所形成的玄阴地煞果比起玄阴煞来,性情要中和得多。 玄阴煞气被人凝练,凝练者甚至性格会发生变化,变得冷酷自私,弄不好会坠入邪魔,而修者要改变这种性格,往往用三阳罡或者紫阳罡之类的罡气凝聚天罡,以达到阴阳平衡的效果,人也随之变得平和。 而用玄阴地煞果,却没有这种情况,不过,地煞果中所含煞气较少,往往以之为引,再融入玄阴煞,神奇的是,再凝练玄阴煞,就没有直接凝练时的害处。 燕天运点头:“好,就依你。” 他想了想,除了凌余行的果子外,还有十颗,连莫闲在内,正好五人,一人两颗。 “不是我不相信你们,你们立下誓言。” “行,我们立下誓言。”燕天运说,“我,燕天运,如果违背此誓,不得好死!” 而其余三人也立下誓言,同样,凌余行也立下誓言,凌余行松了一口气:“走,我们快走,我带你们去取玄阴地煞果。” 五个人各运陆地飞腾术,飞速地向前而去。 莫闲的飞天步已经不属于飞天步,在其中加入大量自己的理解,他因为砍柴功而对事物纹理特别敏感,对大地上纹理也是这样,普通人根本看不出来,而他在玄之又玄之中,感受到大地的纹理,迈步之时,顺着纹理,一步出,身形突然消失,再出现时,已到半里开外,好像如瞬移一般,而且,他并不用劲,始终和涯猀保持一个相对固定的距离。 就是此地起伏,并且各种怪石嶙峋,怪异的植物长得扭曲而丑陋,但丝毫不能阻挡他的脚步,涯猀就直接得多,一路上,涯猀横冲直撞,所过之处,一遍狼籍,连那些怪石,一遇到涯猀体外的惨绿的光华,就立刻崩解,有时会用独角放出雷珠,声势惊人。 一人一兽很怪异,莫闲身形时隐时现,但在一隐一现之间,始终在前,而后面的涯猀横冲直撞,卷起一路烟尘,向他追去。 莫闲看涯猀已离开它的领地,前面一处山崖,他站住了,回过头,他要杀掉涯猀,说是杀掉,不如说直接用玄阴聚兽幡来祭炼涯猀。 莫闲手一扬,鬼灵迅速聚拢,天空之中,形成了一只大手,闪着幽深中带绿的颜色,从空中探下,一把向涯猀抓去。 59. 战涯猀,横生事端僧人来 空中风沙起,阴云布,地面上刮起旋风,无数枯枝败叶被卷飞了起来,人的眼都睁不开,一只大手从空中伸下,直向涯猀抓了过去。 虽是飞沙走石,但莫闲和涯猀都没有受到影响,涯猀抬头,独角之上,一颗硕大的雷珠成形,带着电光,飞射向大手。 电光一亮,在十几里外的燕天运等人都看见了,发生了什么,他们很好奇,但在此时,也分不得心,跟着凌余行,快速地向涯猀领地的深处而去。 莫闲和涯猀在一瞬间,不由得闭起双眼,紧接着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大手分崩离析,连天空中的阴云都被推开,形成圆圆的一个无云区,阳光从中洒下,照在莫闲的身上。 莫闲无形中显得金光四射,但莫闲却没有心思,它能感觉到,鬼灵们在爆炸的一瞬间,有三个鬼灵烟消云散,而其他鬼灵都散作黑烟。连同阴魂,一下子逃入阴珠中。 莫闲幸亏没有和鬼灵有太多联系,但还是受了一些伤害,特别是三个鬼灵消失,让莫闲心疼得不得了。 鬼灵对悟道虽没有大用,却是莫闲目前一个重大的助力,正因为怕有损自身,才将它们祭炼成独立的存在,谁知一下子就损失了三个,消失的阴魂更多,不下几十个,虽然只是几百个阴魂中的一部分,战斗力也不强,,但毕竟是自己的助力。 莫闲望向涯猀,他心中怒火上升,他知道自己这个情绪不对,深吸一口气,强将怒火压了下去。 涯猀绿油油的眼睛看向莫闲,莫闲从中看出一丝嘲笑,好像在笑他不自量力。 它身子一抖,这次莫闲看得清楚,从它的皮毛中飞出许多小甲虫,已经是灵体,莫闲恍然大悟,自己本来就觉得奇怪,那些甲虫云从什么地方来的,原来是它身上的寄生虫,被它炼化,平时藏在皮毛里。 看起来是甲虫,但事实上并不是甲虫,莫闲没有见过这种虫子,见它们身上油光可鉴,就以为它们是甲虫,这时才明白,它们就是灵体化的寄生虫。 到底是妖兽,先前的教训记不住了,莫闲冷笑一声,虽然鬼灵受损,正好收些利息。 二股阴风在莫闲面前旋转,鬼灵又一次出现,不过并不是以灵体形式出现,而是直接以黑烟旋风形式出现,鬼灵变化多端,涯猀显然没有想到。 等它明白过来,它释放出的寄生虫云已被黑烟旋风围住,寄生虫一进入旋风之中,身体一亮,接着暗淡下去,身体消融。 涯猀看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急忙回收,但已被黑烟包住,转眼间,已化作鬼灵的养料。 涯猀急了,口中一声叫,似呼莫闲的姓名,莫闲早就提防它,见叫声无效,口一张,一团碧油油的阴火喷了出来,直向莫闲撞了过来。 莫闲随手一收鬼灵,脚下轻轻一步,人消失,出现在左侧数丈处,手在空中一画,阴雷符出现,扭曲在颤动着,地面下,天空中,阴煞之气迅速聚拢,形成一颗乒乓珠大小的墨绿色的珠子。 珠子上纹路诡异,不断有电光顺着纹路游走,而珠子自身滴溜溜的转动,每转动一圈,空气中似乎更加压抑一层。 莫闲手诀一指,阴雷珠便飞射向涯猀。 涯猀见阴雷珠射来,头一低,角上也电光一闪,雷珠出现,两颗雷珠一相遇,先是一暗,接着轰的一声,电光成了暗紫绿色,莫闲一见不妙,脚下一动,身体后退了数十丈,而涯猀却没有这么好运气。 阴雷珠和阳雷珠相撞,本身就相互纠缠在一起,而涯猀却因为先前使用过两次,这次使用,本身就已经不能和颠峰相比,所以阴雷珠压倒了阳雷珠,加上相互纠缠,倒有一大半威能被涯猀受了。 当下暗紫绿色光华淹没了涯猀,莫闲没有闲住,而是在爆炸后的第一时间,出现在涯猀面前,手中一擎,聚兽幡出现,阴气如潮,闪着黑光,当头就罩下。 涯猀身上惨绿光华连闪,但阴阳雷珠何等威力,连周围的怪石还有许多草木都不见了踪影,涯猀受了一击,口鼻之中,绿火一断,喷出了鲜血,身上也出现了破烂。 还没有等它明白过来,聚兽幡的黑光已临顶,眼见它就要遭受炼魂之劫。 就在这时,一声佛号声传来:“阿弥陀佛!”空中香风四溢,空中垂下一道金光,直向莫闲而来。 莫闲眼见得就收了涯猀,但转眼间一道金光就要临体,他脚下一错,身体消失,再出现,已是十几丈外。 见即将成功,便被人打断,心中怒火又一次上升,随手一个掌心雷劈向来人,掌心雷一现,来的和尚一惊,刚才见莫闲的法术鬼气森森,怎么转眼又变得正大阳刚? 和尚手中钵盂飞起,挡住了掌心雷:“施主,何别生气,贫僧不过看见你施展邪术,不忍见这头异兽魂魄受你驱使,才出手。” 莫闲嘿嘿冷笑道:“秃驴,你既然架了梁子,那么你给我死来!” 说完之后,诛法使出,平地顿起风暴,狂风中卷着冰雹而来,直向和尚打去,冰雹之中,带着死力,一旦击中目标,立刻引发,就像死兆星临头。 诛法最初莫闲没有炼成,后来不知不觉中就会了,这是得自《牟尼三盘经》上法术,莫闲也是第一次使用,他不是怒了,也不使用这种诛法。 因为莫闲发现,诛法一旦中了,不死不休,如附骨之蛆,是一种阴毒的法术。 和尚一见,知道不可能善了,他没有将莫闲放在心上,因为莫闲功行在他的眼中清清楚楚,而他比莫闲还要高一筹。 他手中结出明王不动印,口中喝道:“临!”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这本是道家法诀,但被佛家金刚乘,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密宗所引用,结合佛家手印,发展出一门降魔*,因威力强大,流传出密宗,许多宗派都能见到它的身影。 临字一出口,莫闲顿时觉得对方好似一座高山,知道心为之所动,和尚顶上一声响,现出一位金刚萨埵,法物纷纷打来,莫闲手一动,阴符剑在手,一个拔剑式,人剑合一,不仅没有退走,反而迎了上去。 这个和尚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此处,他的出现不是偶然,这和皇甫冉有关,皇甫冉卡在筑基上,明真长老说他的心灵有破绽,皇甫冉当然知道问题,想找机会除掉莫闲。 但莫闲也是真传弟子,据说已经筑基成功,莫闲的确筑就道基,但他走的路与遇仙宗的一般修士不同,皇甫冉深知莫闲的厉害,遇仙宗规定同门不得相残,皇甫冉就想到借刀杀人。 莫闲六个月内,在阴风洞中受罚,没有离开遇仙宗,他就是借刀杀人,也无处可施,莫闲受罚结束后,他开始注意莫闲的行踪。 当知道莫闲受燕天运所邀,到阴风岭,他心中一动,便把莫闲的消息散布出去,他知道阎罗殿在找莫闲,净庵法师也在找莫闲。 他做得很隐蔽,只是将莫闲的消息散布,并没有主动联系人,就是被莫闲知道,他也不在乎。 结果阎罗殿尚未来到,法华宗的心灯和尚就来了,他虽然听净庵法师说过,并不了解情况,也认不识莫闲,到了阴风岭,正在打听莫闲,突然间,见到鬼气冲空,他一怔,随后就来了。 见到莫闲正用聚兽幡准备收了涯猀,他一见涯猀,心中大喜,知道是一头异兽,佛门菩萨有许多有坐骑,比如观音座下的金毛犼,文殊菩萨的白象,他动了心思,准备收了涯猀做坐骑,所以动手救了涯猀一命。 心灯和尚使出了九字真言,顶现金刚萨埵,四首八臂,手中各种法物,纷纷朝莫闲打来,周身光焰如潮,心灯脸上露出微笑,一个练习了邪术的人,肯定身具邪气,怎能敌我佛门正宗。 他不知道,莫闲的法术虽然看起来很可观,但最强的是他的剑术,更得到潜虚子的砍柴功的真传,虽没有练成飞剑,但一出手,很少落空。 心灯的微笑很快变成了恐惧,他没有想到,莫闲的剑居然视他的佛光为无物,剑气之下,法物纷纷破灭,转眼间,一道剑光就到了眼前。 就在这时,涯猀动了,寄生虫云嗡嗡地飞起,围了上来,居然不问三七二十一,将两人不分敌我,莫闲理都没有理虫云,但他不得不理另一样攻击,涯猀分出了一个影子,只有头上的独角清清楚楚,而其它却很模糊,影子一跃直向莫闲冲来,尖角正对着莫闲。 60.心灯陨,慧眼照见生死由 莫闲剑尖一转,轰的一声,涯猀的虚影散尽,但他的一剑已被涯猀破坏。 心灯吓出一身冷汗,身体向后飘去,莫闲一剑击散了涯猀的虚影,身体也向后退去。 寄生虫云虽然围了上来,但围住两人的寄生虫云,一个被莫闲的剑气所逼,根本近不了身,一近身,微微一亮,灵体便解体,另一个,被金刚萨埵所散发出的佛焰所化。 “我与涯猀有缘,此异兽不应该伤生于此,阿弥陀佛!”心灯虽神魂未定,但贪心又起。 莫闲冷冷说:“废话!我先来,你后来,居然不问青红皂白,向我下杀手,其心可诛!” “你是谁?一身邪气,自古正邪不两立,给你脸不要,识相点,现在走,还来得及,不然的话,佛爷今日除魔卫道!”心灯虽然差点被杀,但他认为,是他大意了,他的功行明明在莫闲之上,加上又眼红涯猀。 “莫闲,你又是谁?” “哈哈,本来要放你一条生路,谁知这是天意,天堂有路你不走,小子,记住,杀你的是法华宗的心灯。” 不等说完,他手中出现一个紫铜色钵盂,祭了起来,无数禅唱声起,旁边金刚力士,佛陀菩萨,比肩连圣,钵口斜向下,一道金光,直向莫闲镇压下来。 莫闲一听他的名字,立刻明白了,法华宗,居然和净庵法师有关,看来上次自己走脱,让他大失面皮。 他身上几件法器,除了缚龙索外,都与鬼道和魔道相关,而对方标准的佛门法器,先天上就克制他。 莫闲见法器中佛光照了下来,身形一幻,在原地消失了,佛光下沏,照了个空,心灯一愣,人到哪里去了。 头顶上一只大手出现,声势并不如以前,但还是挺吓人,心灯并没有紧张,一只鬼手而已,他并不在意,顺手将烦恼钵一指,佛光大盛,迎了上去。 一柱佛光冲天而起,鬼手根本没有抵抗,连炼化的痕迹都没有,不好,上当了!心灯心中一惊,看见莫闲在左前方现身,左臂一动,一条淡红的光绳出现。 心灯一急之下,运起了金刚不坏之身,他忘记了,这不是刀剑,而是一根绳子,一根缚龙索,当即被捆翻在地。 人一倒地,身上血脉一起被禁,身体刚刚泛起金色,便消了下去。 莫闲也真够狠,根本不给他机会,阴符剑已出手,剑光一闪,一颗光头飞起,心灯死不瞑目,他的大眼睛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心灯一死,烦恼钵坠落在地,佛光尽敛,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莫闲境界不如心灯,但身经百战,心灯一时被涯猀蒙了眼睛,又见自己处处克制莫闲,心中难免自大,受了一次教训,还是没有吸取教训,被莫闲以小术欺骗,结果陨落在阴风岭。 心灯一死,在法华宗金顶寺,一盏佛灯陡然熄灭,守灯的小沙弥一见,急忙向外跑,一边跑一边喊道:“不好了,心灯的本命灯熄了!” “慌什么,生死只是虚幻,这个道理,你修行了这么多年,还看不出。”首座净明说道。 “见过首座,心灯的本命灯熄了。” “心灯?”净明想了起来,他号为心灯,是因为他得到了一盏破损的心灯,才改法号,当时净明就觉得不祥,不过佛家认为世间不过是虚幻,对此也不在乎。 净明双手合什,默默诵念往生咒,许久之后,才开口问道:“他说过到什么地方去?” 小沙弥摇摇头,旁边一个僧人,法号心海,合什说:“首座,心灯他是听说阎罗殿的奸细莫闲出现在阴风岭,去了阴风岭。” 净明眼中似乎出现了大千世界,向阴风岭望去,半晌之后,才收回目光,宣了一声佛号,说:“我有慧眼,见事情始末,心灯确为莫闲所杀,冤孽啊!那个莫闲,倒有些气运,他并非阎罗殿中人。” “他不是也是!”门口传来一个声音,净庵出现,向净明合什为礼,“他出身阎罗殿,虽叛出阎罗殿,但他杀了郑国的端木良。” 他这一说,净明微微叹了一口气:“何苦来哉,师弟,佛道修行,度人度己,何别为一个惠明而动心?” “我是为了法华宗,如果惠明上位,我们佛法将大行于郑国,我法华宗也将光大门庭。” “佛法不在于朝廷。” “佛法虽不在于朝廷,但借助朝廷弘法,是我的机会,对我来说,弘法大于一切。” 净明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他看得出,净庵已铁了心,更何况,有方丈支持,他虽是一个首座,对此也无能为力。 再回到莫闲那边,涯猀见莫闲杀了心灯,它仅是一个妖兽,见同样是人类,互相残杀,也不多想,身上泛起惨绿的火焰,喷出一颗碧绿的珠子,阴火缠绕,向莫闲打来。 这是涯猀的根本,其中积存了涯猀的精华,并不等同内丹,涯猀是异兽,体内没有内丹,就像龙一样,只练龙珠。 莫闲见它喷出一颗珠子,心中一喜,知道这是涯猀的终极手段,刹那间,鬼灵又一次出现,黑烟一层层向前涌去,他也拼命了,哪怕全部鬼灵耗尽也在所不息。 轰的一声,莫闲只觉得身子像挨了一重锤,口中一咸,身子向后抛出,这还是他没有和阴珠联系太深。 阴珠像能量耗尽一样,连返回他手中都做不到,有缕缕黑烟向阴珠汇去。 眼前黑烟全部消散,而碧绿的珠子稍好一些,也行动迟缓,在莫闲的面前,出现一个深达一丈,宽有五六丈的大坑。 莫闲看见碧绿珠子缓慢地向涯猀飞去,强忍住一口血,身形一闪,出现在珠子旁,口一张,一口血喷了上去,人的鲜血是至阴至阳之物,碧绿珠子像受了一重击,陡然顿住。 莫闲手一伸,掌上辉光亮起,轻轻一摘,珠子便到了手中。 涯猀眼看见莫闲的行为,它身上已是伤痕累累,当发现莫闲的意图之后,急速奔了过来,怎敌莫闲的飞天步,莫闲飞天步已不是飞天步,而是进化到缩地成寸的地步,算是缩地术。 涯猀眼睁睁看见珠子落到莫闲手中,它急了,头顶之上独角又一次亮了起来,身上寄生虫云又一次出现,不过数量少了许多。 莫闲冷笑一声,一面大幡出现在涯猀的头顶上,无数条黑气狂涌而下,中间现出各种野兽的影子,咆哮着似乎要突出黑烟外。 涯猀精华已失,身外惨绿的火焰似乎摇摇欲坠,拼命地想挣扎,无数怪兽一涌而上,莫闲口中诵咒。 他炼化聚兽幡时,得到了一段神秘的咒语,他知道这是一段魔咒,他并不真的了解本质。 咒语一起,惨绿的光华顿时在黑烟下同化,涯猀惨叫声起,莫闲将幡一摇,涯猀渐渐被幡所收摄,不见了踪影,但幡上却现出一头涯猀,似乎择人而噬。 莫闲这才松一口气,拾起地上的阴珠,意识探入其中,见楼台倾倒,一片狼籍,几个鬼灵缩在楼榭之间,知道阴珠受了极大的损伤,但为聚兽幡中增加一头异兽,这个代价值得。 阴珠受损,那就慢慢的温养,总有一天会恢复,聚兽幡中增加异兽,幡的威力大幅度上升,虽然还需多日炼魂锻魄,那只是以后的功夫了。 他将心灯烦恼钵拿起,除了烦恼钵,在心灯的乾坤袋中,他还发现了一个古旧的青铜灯,连灯芯都没有,他也来不及检查,匆匆处理了现场,赶往涯猀的领地,时间才过去半个时辰。 至于受的伤,已无大碍,一点伤,他撑得住,不过阴珠在一段时间内无法动用了。 他一步约半里,很快就来到涯猀的领地,自从受到心灯的攻击,他变得小心起来,他知道他的名声并不好,净庵法师在找他,阎罗殿可能也在找他。 莫闲很小心,而燕天运这边,却出了事。 燕天运几人,由凌余行带队,凌余行的地方的确隐蔽,在一处山洞深处,有一株看起来像石质的树,树上挂着十二个果子,果子像一条小的盘龙,最令人惊奇的是,龙口之中,喷云吐雾,丝丝缕缕,似乎果子在云雾之中。 燕天运几人一见,心中大喜,采摘玄阴地煞果,用金属一触根蒂,果子落下,用玉盘或玉盒接住,在洗炼之前,不然用手抓,不然的话,果子灵效将大幅度减退,他们几个都知道这一点。 他们准备好东西,才采摘了四颗,陡然之间,大地晃动,洞中更是乱石如雨。 他们站立不稳,以为是地震,众人急忙用护身法器挡住落石,就在这时,头顶上的石壁轰的一声,开了一个天窗,一只毛茸茸的,大手伸了进来,只一抓,把树连根拔起。 碎石飞溅,众人幸亏用法器护体,才免于伤害,大手已带着树从洞口缩了上去,听到外面叫着:“好妖孽,居然连后辈发现的果子都要抢!” 61. 正魔斗,今日相遇分阵营 凌余行听到话音,感到非常熟悉,微微一想,顿时高兴起来,也顾不得刚才洞中碎石乱坠,飞快从洞中窜出,燕天运等跟着凌余行。 “介子壅,本君取玄阴地煞果,你眼红了吗?”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介师叔,我们差点给埋在山洞中。”凌余行叫了起来。 介子壅身在空中,低头一看,见是凌余行,眉头一皱:“顾林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 “顾林师弟他陨落了。” “怎么陨落?” “他和我一起来此采摘玄阴地煞果,结果遇到了涯猀,师弟不慎被涯猀所害,我是在几位道友帮助下,才保全了性命。”凌余行黯然说。 空中还有两人,一个相貌奇伟的老道士,另一个则是一位芳龄少女,燕天运一行人的眼光不由自主的被少女所吸引。 老道士冷哼了一声,几人才回味过来,一时满脸通红。 “白猿道人,你抢夺晚辈的玄阴地煞果,不感到羞愧吗?”介子壅冷讽道。 “什么时候成了他们的?它本来属于涯猀的,我替涯猀先取到手。”白猿道人冷笑道,“你们人类不是说过,谁的拳头大就是谁的。” “你!”介子壅气往上撞,“什么事情总有一个先来后道,再说,玄阴地煞果对你来说,根本没有用途。” “没有用途?我不会赐于他人,这东西对于未凝煞的人来说,却是用途挺大。” “那么只好拳头上说!”介子壅脾气本来就不好,现在更是含怒出手,“别人怕你白猿道人,我倒要见识一下。” 凌余行抬头看着介子壅,眼睛中冒着小星星:“介师叔在我们宗内,虽不是修为最高,但他的战斗力却是排在前列,介师叔,加油!” 燕天运也听说华阳宗的介子壅,好像是年轻一辈中高手,一身修为已入金丹,但也听说过白猿道人,此人却是白猿得道,后来加入魔门,也是以战斗力闻名,特别是一手剑术,更是出神入化。 介子壅一出手便是摘星手,幻出一只大手,星光点点,从空中压向白猿道人,白猿道人冷笑一声,手上出现一青一白二口剑,并没有全出手,而是手一点白剑,说了声去,忽喇喇的一声响,幻成光幕,迎了上去。 空中似如裂帛一样,接着形成了漩涡,迅速扩大,两种不同的能流如炸药爆炸一样,耀眼的光芒一闪,两人被推了出去。 而莫闲却正好赶到,他一出现在现场,目光立刻盯住了那位美丽的少女,少女也盯住他,眼光之中露出惊喜。 莫闲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绿如! 燕天运看到莫闲来了,刚要问涯猀的事,却发现莫闲和绿如虽然隔得老远,目光却像粘在一起,鬼使神差地问出一句:“莫兄,你认识这位小姐?” “认识,她曾经救过我的命,她叫绿如。”莫闲没有隐瞒他。 “你刚才引开的涯猀,涯猀会不会跟来?”燕天运有点担心。 “不用担心,涯猀不会来了。” 燕天运没有向下问,他相信莫闲。 空中两人分开,看起来是势均力敌,但介子壅知道自己输了,白猿道人只出了白虹剑,而没有出青虹剑,白猿道人的青虹剑,要比他的白虹剑强上几倍。 介子壅脸色很难看,白猿道人眼光向莫闲一扫,冷冷的说:“你这个小子,涯猀到哪里去了?” “涯猀已死!”莫闲淡淡地说。 “你杀了涯猀?!”白猿道人愤怒地喊了起来,涯猀目前是妖兽,但它一旦成妖,就与白猿道人是同类。 “白猿爷爷,莫大哥可能是无意的。”绿如陡然开口了。 “小丫头,你还没有嫁给他,就心生外相。”白猿道人说,掉过头来,望着莫闲,“给你一个机会,要么投入我圣门,要么去死!” 莫闲早已不是吴下阿蒙,对修行界已有足够的了解,他所说的圣门,别的门派都称之为魔门,特别是佛道。 “我不想与你为敌,可是我却不会听从你的摆布。”莫闲决然地说。 绿如神情一黯,她心中是希望莫闲能答应,可是又怕莫闲答应,因为在她心中,莫闲虽出身杀手,但他是一个大英雄。 “好!我支持你,有我在,看他能把你怎样!”介子壅眼光一闪,赞道。 “你能护他?”白猿道人哈哈大笑,“你先顾你自己!” 两道剑光,像经天长虹,一道青虹绞向介子壅,另一道白虹,则袭向莫闲。 “白猿爷爷,不可!”绿如叫了起来。 “放心,只给你的小情人一点苦头吃。”白猿道人说着,手上可没有放松。 介子壅脸色一变,往脑后一拍,一面大旗飞起,是他的本命法宝褰虹旗,褰虹旗一现,一派虹光灿若云霞,中间更有点点耀眼的星光,大旗一卷,虹光万道,敌住青虹剑。 而另一道白虹剑,却落向莫闲,剑还没有到,莫闲感到寒气彻骨,眼前一切都消失,只有雪白的剑光,冷意直入心灵,想躲,却悲哀的发现,自己无处可躲,一切退路都被这一剑所封锁。 莫闲没有办法,只得一咬牙,呛的一声,阴符剑出鞘,拔剑式,身剑合一,硬顶了上去,他是死里求活。 当的一声,莫闲居然将白虹剑给封了过去。 “猿公剑法,你是从哪里学来的猿公剑法?”白猿道人叫了起来,他发现莫闲居然使用的猿公剑法,但却作了微调,剑法威力却大涨,好像内含什么功法。 白虹剑一凝,停在空中,剑尖微微颤动,因为他所用的剑法,就是猿公剑法的高级技法,而莫闲使用的,却是猿公剑法的基础部分。 白猿道人说着话,白虹剑停止了攻击,但他的青虹剑压得介子壅穷于应付,他实际上分心二处。 “猿公剑法?不是世俗的武术?”莫闲不由地问出一句,随后恍然大悟,自己杀人所得的猿公剑法,居然是一门仙家秘技。 “你不知道?”白猿道人吃惊地问道。 绿如说话了:“白猿爷爷,莫大哥的剑法,是从一本书上所学,只不过是世间武术。” “小丫头,你走眼了,他使用的明明是我们猿类中得道仙人猿公所传剑法,不过是基本的剑式。” “我的确是从一本书中所学,它是一道人的,道人想偷袭我,结果被我所杀,我不知道他的身份。”莫闲说道。 “对了,白猿爷爷,莫大哥没有说谎,当时他还没有修行,只是一个杀手,在我家养伤,伤好之后,的确杀过一个道人,得了四本书,一本是《牟尼三盘经》,一本是《黄庭经》,还有一本是形意拳谱,另一本就是《猿公剑法》”绿如把一切都说了。 “他身上还有什么?”白猿道人问。 “还有一柄小幡。”莫闲淡淡地说。 “什么幡?” “当时我不知道,因为当时道人受了重伤,偷偷地向我下手,结果被我做杀了,应该是玄阴聚兽幡。”莫闲说道。 介子壅此时正陷入苦战,听到莫闲的话,叫了起来:“你有玄阴聚兽幡,太好了,快拿出来,白猿道人是一头白猿,玄阴聚兽幡正好克制他。” 莫闲听到此,心中一动,头顶上现出一面幡,黑烟滚滚,无数兽影出现。 “玄阴聚兽幡,要是一个功行与我差不多的人使用,我还惧它三分,不过,你吗,就不行了,还不拿来。”白猿道人笑道,手陡然变长,直向莫闲顶上的聚兽幡抓来。 “老白猿,不要脸,居然对晚辈的东西下手!”介子壅一声长啸,褰虹旗上的星光陡然大盛,将青虹剑暂时逼开,又一道圈状宝光升起,龙邛圈出手,似首尾相环的龙,身上鳞甲宛然。 一出手,化为巨龙,轰的一声,和白猿道人的长手撞在一起,各自缩回。 白猿道人大怒,舍了莫闲,转而全力冲向介子壅,双剑如同蛟龙闹海,向介子壅杀去。 介子壅也怒了:“你不要脸,要打就打!” 说完,他的褰虹旗虹光收敛,虽然范围小了,但防护得更加水泄不通,而他的龙邛圈化成的巨龙,一下子圈住了青白二剑。 他喊道:“你们还不走!” 凌余行和众人一听,立刻向外逃去,莫闲看了一眼绿如,迟疑了一下,他向绿如递了一个眼色,却没有和众人在一起,向着东北向而去。 绿如一愣,随后也望了一下空中相斗的两人,见两人都没有关心自己,也向东北向追去。 62. 道心动,护绿如诅咒加身 莫闲站了下来,离开那里已有二三十里,但巨大的法力波动,还有隔壁冲天的气势,就是在这里,依然感觉到,莫闲不仅心中升起一缕对力量的渴望。 他随即抛弃了这个想法,修行中道行是根本,力量不过是一种外在的表现,他的道心不容动摇,即使有天大的诱惑在眼前,他也义无反顾,认定一个方向而走下去。 绿如如空中仙女一样,落在莫闲的眼前,这里只有他们俩。 “莫大哥,你有没有想绿如?” “想,你姐姐到哪里去了?”莫闲叹了一口气,现在的他,有资格追求绿如,但他的心中,还是有一个人的影子,绿猗,那个文静的人儿,莫闲有些惭愧,他把那一丝绮念深深埋藏在心中,感到自己对不起绿如,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对绿猗为什么有非份之想。 “莫大哥,自从见了你,绿如就喜欢上你了。”绿如喃喃地说道,脸色一红。 “我也是,但我从前是一个杀手,感到配不上你,你和姐姐是不是都加入魔…圣门?”莫闲问道,在说魔门时,语气顿了一下,改口称圣门。 “你不知道,当日自郑侯府分开,我和姐姐就离开了郑国……”绿如将她们的经历细细说来,当听到绿猗入宫,莫闲觉得心中隐隐一痛,他没有说话,心中隐隐有所动摇,要是自己足够强大,那么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他今天是第二次升起了对力量的渴望,第一次被他压了下去,但第二次,却令他道心动摇。 虽然暂时还看不出什么,但道心一旦动摇,对以后修行有着极大的阻碍,莫闲不过是刚刚踏入道途,在以前还好,但一涉及情爱,莫闲的道心动摇了。 绿如说完了,莫闲轻轻地说:“苦了你了,你加入圣门,圣门与阎罗殿相抗,报仇的希望大增,好好修行。对了,我这边有灵乳,你嘴张开。” 莫闲取出灵乳,灵乳已被他装入玉瓶,当初灵乳被他分成两份,一份给了谢草儿,其余并没有动,由于绿如是天狐之身,他想了起来,把灵乳灌入绿如的口中,灵乳并不多,只是一小口而已。 绿如灌下灵乳:“莫大哥,你对我太好了!” “不要说话,我替你护法,先炼化灵乳。”莫闲打断了绿如的话。 绿如依言盘坐下来,灵乳的药力不仅在于自身,还在于它能够吸引周围的元气,一个巨大的灵气漩涡在绿如的头顶生成,无数灵气蜂拥而来。 绿如坐在地上,右手独尊印,左手触地印,从鼻子中喷出两条雾气,雾气越来越长,渐渐缠绕自身,不一会,绿如除了头顶上灵气漩涡外,整个人都沉浸在雾气之中。 雾气之中,不断地有各种灰黑色狰狞的影子飞出,化为灰白色烟气,渐渐散去,莫闲不知道绿如修行什么功法,这些影子令他触目惊心。 绿如修行的是魔门*阴阳独尊姹女功,这是一门极其奇怪的功法,功法非一般人所修,其身要守身如玉,但心灵上却是放荡不羁,这是一种矛盾,修练其功,取先天真阴阳,却不能与男人相守,一般存想一个男子是其意中人,风华绝代,如人似神。 这种功法,不仅是一种高水准的媚功,对于男女通杀,也是一门奇功,借助男女的情.欲,使生命层次升华。功境十三层,功成四层后,人不忍加害,而威力更是惊人,无形之中腐化一切,炼就姹女真身,分身无数,已近不死之身,只要对手有一丝不忍,便能借此而重生。 绿如心中有莫闲,一切都在意识中,对莫闲千般幻想,她本来对莫闲就极其好感,所以不需要另外构想一个人,心灵寄托在此,但日日夜夜受相思之苦。 故此她一见莫闲,更加妩媚,莫闲只当平常,两人相爱,反而忽略了细节。 但此功因为身心处于矛盾之中,心魔极重,平时一心守定幻相,反而不觉,但一到晋级时,千般魔头,万种邪灵,便现于心底,不战胜它,往往就功行不得进步。 偏偏绿如得遇莫闲,一口灵乳,都将她心中恶藏的魔头化出,洗涤心灵,无形中解决了此功一大弊端。 莫闲所见幻影,实质上都是绿如心中的魔头,狰狞可怕,但都化作飞灰。 远方天空之中,似乎惊雷滚滚,莫闲没有去看,他如果去看,就会发现,白猿道人和介子壅身下的山丘早已不见踪影。 莫闲如果见到,恐怕进一步会追求力量,而不是他目前不时地想到力量不能永恒,唯有智慧永恒。 两人争斗,早已惊起其他人,其中不泛高手,莫闲就发现,头顶上飞过几道遁光,看来是想了解发生了什么事。 绿如正在功境中,莫闲准备好法器,一旦情况不对,他就毫不犹豫的出手。 远方出现了两人,正往东南方向去,路过这里,这是两个和尚,身着黑色僧衣,远远看到了莫闲,在十几丈外停下脚步,他们眼中露出诧异之色,他们发现莫闲身边有一个人,但被云雾包裹着,根本看不清。 两个和尚对望了一眼,莫闲感到一股波纹向绿如探去,他知道这两个和尚运用了神识,心中一怒,莫闲明明在绿如身边,还这么明目张胆。 他冷哼了一声,身边光影一乱,悠悠地闪现出蓝光,构筑了一层防线,挡住了神识,任何人对绿如做些什么,他都不会客气。 两个僧人身子一摇,脸变了,脚下一步踏出,本来他们之间还隔着十几丈,一步之下,出现在两人丈以内,一个和尚阴森地说:“小子,你是谁?你知道你冒犯了什么人?” 莫闲眉头一皱,也冷然面对:“我不管你是谁,我的一位道友有悟,在此打坐,我不允许任何人对她的干扰。” “哈哈,我们没有打扰到他,只不过看一眼,现在你触怒了我,你跪下来磕几个响头,我就饶过你!”另一个和尚哈哈大笑。 “师弟,不要这样说,好像我们佛家斤斤计较似的。”先前的和尚说。 “难道不是,你们是哪家和尚?”莫闲依然是冷冷的说道。 “师兄,他问我们是哪家和尚,告诉不告诉他?”和尚大笑道,“听清楚了,你不问我们是哪家和尚,还可以活命,现在迟了,我们是阎罗王派来的。” “你们是阎罗殿的?”莫闲不确定地问道。 “不错,我们是阎罗殿的。”和尚哈哈大笑,手一挥,一朵金色莲花向莫闲罩了过来。这两个和尚真的是阎罗殿的,不过他们心情不好,因为刚才与另一队和尚相争,对方人多势重,打不过,只好逃了。 谁知莫闲正撞在枪口上,两人把怨气自然撒在莫闲身上,他们也没有问莫闲的身份,对他们来说,杀一个人,杀就杀了。 莫闲阴阴一笑,手上诀印起,在他们脚下,陡然微微的光华一闪,*针出现,莫闲早就将*针埋伏在周围。 “不好!”一个和尚叫到,躲之不及,*针入体,*针一入体,一股阴寒的气息立刻循经而上,而这个和尚却是发出金莲花的和尚,金色莲花立刻失去控制,金光一收,化为原形,坠落下来。 而另一个和尚,警觉得比较早,当下佛光一闪,正好抵住了*针中三根针,*针重新炼制过,中间加了冥铁,本来要增强杀伤力,却没有想到,带来另一个问题,佛光对冥铁有极强的克制作用,当下立刻现形。 莫闲却在瞬间拔剑出鞘,剑光一闪,那个中了*针的和尚,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然身首异处。 莫闲更不说话,剑光一转,人剑一体,沏向另一个和尚。 和尚刚抵御了*针,手中结印,一具金刚虚影刚刚现出,剑光已然临头,他指望金刚的佛光能抵御这一剑,没有想到,佛光如水一样,被剑光分开。 他在紧接关头,皮肤上泛起金光,金刚不坏之身,这是佛门的一种护身法,坚如金石,炼到深处,就是法器也不能破开他的皮肤。 莫闲脸上露出讥笑,这一招在他还是青钢剑时,就能破开,他的秘传砍柴功不是虚谈。 和尚身泛金光,心中总算放下心,但下一刻,他的脸色变了,莫闲的剑如同切菜一样,刺入他的心窝。 和尚在临死前,口中喃喃,他强提精神,施展最后的手段,这是一种诅咒,这已不算佛门手段,而是由恶鬼罗刹的一种手段,用生命为祭,诅咒对方。 莫闲一剑之下,见和尚饱满的皮肤顿时瘪了下去,整个人变成了干尸,接着又诡异的化为飞灰,莫闲一怔,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就在这时,听到一种声音,一股阴寒如附骨之蛆,顿时从内心中诞生,一个罗刹的虚影一闪而没。 不好,中了诅咒!莫闲赶紧内视自身,一切如常,莫闲脸色阴沉,虽然诅咒还没有发作,但他知道迟早是个隐患。 63. 凝地煞,姹女真身化身成 莫闲知道中了诅咒,但究竟中了怎样的诅咒,他不知道,他在中诅咒的瞬间,瞥见了一个罗刹的身影,应该和罗刹有关。 罗刹为恶鬼的意思。《慧琳意义》卷二十五中记载:“罗刹,此云恶鬼也。食人血肉,或飞空、或地行,捷疾可畏。” 男罗刹为黑身、朱发、绿眼,女罗刹则如绝美妇人,富有魅人之力,专食人之血肉。 这倒与和尚以己身献祭,血肉尽枯相关,但在佛教中,罗刹誓愿守护佛法及正法行人,往往成为佛教的守护神,而常常参与法会,随佛闻法欢喜奉行。 究竟中了何种诅咒,莫闲把和尚死的前后细想了一通,决定去问问师傅,现在好像没有什么。 莫闲收拾了一下,将金莲花与相关东西放入乾坤袋中,绿如还没有结束,不过身外的白雾明显变得稀薄。 他听到破空之声,一抬头,白猿道人已入眼帘,莫闲不知介子壅怎么样了,见白猿道人飞了过来,心中微微一沉。 白猿道人驾驭着剑光,速度并不快,一眼看见莫闲,眼中精光一闪,落了下来:“小子,你还没有逃掉,绿如到哪里去了?” 莫闲看了一眼白雾,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出了一个问题:“你把介子壅怎么样了?” “介子壅那个家伙,战斗意识还可以,不是我的对手,逃了!” 莫闲松了一口气,白猿道人顺着莫闲的目光一看,眉头一皱,接着松了下来:“你倒有良心,能与她护法,她怎么这个时候突破了!” 从袋中取出那株树,随手一指,玄阴地煞果脱离了枝头,飘了起来,空中随即一朵朵如意形的深黄色火焰生成,莫闲一惊,这是木中火,是三昧真火中的一昧。 木中火裹着八枚果实,将其中渣滓炼尽,变成了八团黑的发亮的气团,手一指,投入绿如的头顶。 绿如修行的阴阳独尊姹女功,本来并不需要凝煞,但凝煞对于绿如来说,可以增加她的战力,凝煞之后,就要凝聚相应的天罡,但基础会更牢。 八团精纯的煞气投入绿如的身体,只听见八声响,白雾迅速波动,出现八个点,白雾迅速收敛,一个魔头刚生成,便被白雾一冲,化为虚无。 这种异像,让白猿道人一愣,他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一回事,好像小丫头服用了什么天才地宝,对了,是灵乳的现象。” 他明白了,眼睛望向莫闲,不过他的眼中,没有了先前的冷意,随手将树抛给了莫闲:“这是玄阴地煞树,坚如金石,能过滤一切煞气,使煞气纯净,你还没有凝煞,可以用它炼制一件法器,凝煞时,就是不精纯的煞气,也可以得到精纯的煞气。” “多谢前辈。”莫闲谢道。 “不用谢我,绿如那丫头心悦你,你能为她取来地乳,算是缘分,可惜,你是遇仙宗的人,也罢,这样也好。”他没有再说下去。 他又看了绿如一眼,手中出现了一个袋子,随手一倒,一条精纯的玄阴煞从袋中倾泻而下,既然绿如凝煞,干脆就大方一些。 莫闲却惊呆了,一整条煞气,他和燕天运他们收取煞气,也只是收取万分之一不足,谁知白猿道人却收取了整条煞气。 莫闲不知道,白猿道人和介子壅大战,余波不仅摧毁了身下一座山峰,而且侵蚀地面,形成一个方圆半里多的深坑,介子壅不敌白猿道人,落荒而逃。 而一条煞气露出地面,被白猿道人顺手收了起来,虽不是全部,但也有二分之一强,这些煞气足够十个人凝煞使用。 玄阴煞一现,一股阴寒彻骨,空气中甚至飘落雪花,但绿如却将口一张,口中喷出一股白气,裹着煞气,吸入体内,面上并没有痛苦。 莫闲知道,这应该是她刚吸收了玄阴地煞果的原因,耳中听到叭叭的声音,绿如一个接一个的穴位开了。 转眼之间,身上七十二处穴道开启,每开启一个穴道,她的气息就增强一分,一般修士要凝地煞,往往需要数天时间,主要是冲穴,不能太快,而且很痛苦。 但绿如却不同,她首先服用了灵乳,身体已经脱胎换骨,真正得到人身,形成冰肌玉骨,身体内外,几乎通透。 接着,又被白猿道人用了八颗玄阴地煞果,身体开了八处穴道,下来更是用煞气贯注,她的身体已经发生了质变,煞气冲开了七十二处穴位。 更重要的是,她所修炼的阴阳独尊姹女功,一举突入第四重,虽然在功行上,她只相当于筑基初成,但她的战力,却已与金丹修士能抗衡一段时间,更兼得她身外的阴魔一现,便成了她的化身,令人防不胜防。 白猿道人一看,摇摇头,十个人用的煞气,只剩下一半,绿如虽用了一半煞气,但都是其中纯之又纯的精华部分,余下的煞气,无形中品质下降了一成。 白猿道人苦笑不已,看着手中的袋子,这条袋子是用一种海中的水母所炼,作用只有一个,就是收取煞气,一旦收取一种煞气后,就不能收取另外一种。 白猿道人已经看不上袋中残余的煞气,想了想,又随手抛给了莫闲,莫闲在短短时间内,接到两件礼物,他都感到今天是他的幸运日。 他谢过白猿道人,要是知道真相,不知道他还谢不谢,不过,话又说回来,白猿道人看不上的东西,莫闲不一定看不上。 “走吧!绿如丫头。”白猿道人说道。 “莫大哥,不要忘了我,有空来圣门找我!”绿如听说要走,满腔不愿意,但也知道不行。 莫闲答应了,他望着两人远去,心中充满了惆怅。 他望着两人,直到看不见了,脑子中不由自主想起绿猗,那个如月的女子,她已深入禁宫之中,莫闲有一种冲动,立刻去大安都城去看她。 他知道这不现实,他向东南走去,这块地方原来属于涯猀,现在恐怕面目全非,他想去看看,金丹级高手,究竟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他来到先前的地方,眼前一幕,令他感到震憾,原来的山不见了,地貌全非,地面一个大洞,径有半里,大坑之中,有缕缕煞气在蒸腾。 见到此景,他深深感到他的力量是多么弱小,他的心中,追求力量的心又多了一些筹码,他不知道,自己的道心正摇摇欲坠。 他站了许久,第一次感到迷惘,在此之前,他都没有迷惘过。 他走了,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走了很久,他终于追上了燕天运等人,燕天运等人也在等着他,见他来到,便说:“我们还是走吧,虽然差一种玄阴煞,我们收集了多种煞气。大多数地煞法器都没有问题,何况我们还得到二颗玄阴地煞果,比玄阴煞更好用。” “怎么有两颗玄阴地煞果?”莫闲问道。 “本来四颗,二颗给华阳宗的凌余行了。”燕天运说。 凌余行本来以为可以得到十二颗果子,没有想到,被白猿道人横插一杠,只得到四颗,为这四颗玄阴地煞果,和燕天运他们商量了半天,终于在付出足够的灵玉情况下,拿下了二颗,本来,他准备拿下四颗,但燕天运他们拒绝了。 几个人回到了遇仙宗,莫闲的诅咒第一次发作,这次发作,使他认识到他所中的诅咒是罗刹索命咒。 莫闲的所中诅咒在一次莫闲遇刺中,莫闲杀了一个修士,莫闲隐隐感到自己好像掉入一个陷阱之中,他想不出是谁要他死。 但他知道,有人要他的命,他杀了那名修士,这是一位散修,功行是炼气高层,战斗力却很强劲,但并不是莫闲的对手。 莫闲一剑刺入他的胸膛时,在那一瞬间,莫闲身上出现一个血影,正是罗刹的相貌,莫闲还没有弄明白,心中一突,接着全身血肉像被抽掉一样,眼前一遍血红,他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阴符剑一横,就要自刎。 幸亏他意志坚定,才没有自刎,但随后又产生一个疯狂的念头,想向同伴下手,他也强忍住了。 他事后见手臂出现一个刺青,那是一幅罗刹图,图中罗刹似乎看着他,阴阴的笑着,他现在知道了,他所中的是罗刹索命咒,中所罗刹索命咒的人,手臂之上,会出现一个罗刹影子的刺青,而且,每发作一次,刺青加重一分,下一次发作时,更加凶猛。 另外,在夜晚的梦中,罗刹围杀,躲无可躲,中咒者,往往抗不住,结果不是发疯,就是自杀。 回到遇仙宗,莫闲第一时间到师傅那里报到,把自己中了诅咒的事一说,潜虚子脸色慎重,看了他臂膀上的刺青,想了好一会,先传了莫闲一篇经文,《太上清净咒》,他叹了一口气,说:“这仅是权宜之计,此诅咒对方用生命献祭,歹毒异常,几乎无解,除非你能深入梦境之中,将罗刹斩杀!” 64. 旧日梦,今日身临遇杀手 “深入梦境之中?”莫闲问道。 “不错,可是你的功行不足深入梦境之中,你修行黄庭之道,现在不过是观照境的开窍,最起码要到内景阶段,才能元神深入梦境,现在唯一方法,只好经常念诵太上清静咒,以自身意志硬抗,记住,魔由心生,平时尽量少见血,罗刹恶鬼,杀机一动,鲜血一流,本性就显露。”潜虚子说道。 莫闲谢过师傅,他出了门,潜虚子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之中,他看得出,莫闲内心不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大到动摇他的道心。 莫闲出了门,坐以待毙不是他的性格,既然罗刹索命咒由阎罗殿流出,那么就到阎罗殿去找一下它的根底,说不定会找到相关解法。 莫闲在遇仙宗几日,他在做相关的准备,阎罗殿对他来说,完全不亚于龙潭虎穴,他将自己身上首乌托人炼成丹药,他对炼丹很感兴趣,可是他一直没有时间学习。 炼丹之术,完全不同于普通的炼药术,已是夺天地造化的功夫,丹药品级越高,越与药草相差越大,草药和天才地宝的自身作用越有限,而其摄取的天地灵信却成了主要的,甚至矿物金汞之类,也能作为承丹的载体。 莫闲的首乌品质较高,找了炼丹师水平也较好,丹药五五分成,莫闲只得到五成,怪不得炼丹师是一个暴富的行业。 炼好了七宝首乌丹,这是一种低级丹药,能迅速补充气血,增强体力,对内伤也有一定了疗效,另外又买了两瓶刀伤丹,这是一种外用丹药,一瓶百毒化解丹。 在法器方面,他用阴风髓修补了阴珠,阴珠又能使用,不过并没有完全好,此中阴魂少了一半,而鬼灵只剩下十二头。 他的玄阴聚兽幡却在上次阴风岭中,是唯一得益的法器,涯猀已经炼化,现在幡一展,涯猀的影子跃然在幡上,似乎随时冲出来。 那颗碧绿的珠子,还在他的乾坤袋中,暂时没有动,*针只能算是暗器,不过其中含有冥铁等,用来阴人倒不错,不过害怕佛光等。 那条缚龙索自炼成起,一直盘在他的左臂,这件法器莫闲最为满意,没有丝毫阴邪,一旦出手,淡红光华一闪,对手就被捆翻在地,而且,内含雷电之精,被捆之物,全身麻痹。 最后,便是阴符剑,莫闲一直没有放松对它的洗炼与沟通,剑越来越有灵性,甚至可以做到有敌意的人来到身边,剑能自鸣报警。 一切准备就绪,他悄悄离开了宗门。 他转折回郑国,因为他熟悉郑国的阎罗殿,在洛山深处,有阎罗殿的分部,一路上,他虽背着阴符剑,但阴符剑一次也没有出鞘,他有意地在压抑自己。 他的夜里,多次被恶梦惊醒,甚至他在梦中,已学会念太上清净咒,他是依睡功入睡,刚进入功境,往往就会被噩梦惊扰,梦醒之后,他总想杀人,情况越来越严重,不过尚能控制,最起码,自从上次之后,在白日没有发作过。 他不服气,养成了在天天晚上睡觉的习惯,自从他修行以后,他经常以打座代替休息,但自从中了诅咒,他没有一天睡得好过,他偏偏睡觉,他发现,自己的意志越来越坚定,所以他没有发疯,也没有失常。 他一路走来,口中念着太上清净咒: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经咒莫闲不断的念着,都形成了无意识,经文一行行现在他的神魂中,冥冥之中,似乎不断的有力量从虚空中融入,镇压着诅咒。 莫闲这样一步步的走着,他不是没有想过利用神通法术,但神通法术的话,他的经咒就会打断,莫闲发现,太上清净咒是有作用,也许不能根除诅咒,但却能延缓诅咒。 非止一日,他来到洛山,看着熟悉的山峰,他的眼中露出一丝温柔,这里给他太多的痛苦记忆,又给难得的温馨记忆,特别是他跌入鹰嘴崖后,被绿猗姐妹所救。 他迟疑了一下,转身向鹰嘴崖走去,他想看看自己的住处是否还在。 一路山路陡峭,莫闲上了鹰嘴崖,远远地看见,他的草屋依然在,但荒芜人烟。 他一步步来到草屋前,草屋已然破损,荒草长满了山坡,没有半点人声。 他推开了草屋的门,吱呀一声,一群不知名的野鸟扑愣愣的从破损的屋顶飞出,门开了,一股霉败的气息扑面而来,旧日不可留,莫闲站在门口,长叹一声,转身走向悬崖。 他上次是被人打落悬崖,当他醒来时,看见了绿猗姐妹,听她们说,自己是掉落河中,自己也就相信了,现在想想,那根本不可能,肯定是她们出手救了自己,她们俩是山中精灵,自然有方法救自己。 想到这里,他一步迈出,人已经身处虚空,他现在是修士,身在空中,并没有下坠,他看了一眼,深渊中并看不到底,悬崖上有几处突起,上面长着小树,云雾从下面升起。 莫闲身子缓缓下降,不断有云雾从他身边经过,如果有人看见,只当他是神仙。 过了一层云雾,莫闲看到了地面,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地面已经人去楼空,一座小楼现在眼前,还有几幢房屋,但均已损坏,明显看得出刀剑的痕迹。 所谓胡家村,只是绿猗的托辞,此处很隐蔽,恐怕也布置了阵法,残垣断壁旁,一条小溪流过,根本不是大河滔滔,小溪流水,浅得惊人,人从高处落下,根本不可能生还。 莫闲抬头看看天,当日所见,完全不同,不用说,是一种幻术,变化了当地的地貌。 莫闲看着熟悉的小楼,当日他就在此处养伤,他还没有修行,看不出破绽,他抬步进楼,楼中早已狼籍,梳妆台上,打破的铜镜早已锈迹斑斑,但在窗台上,一盘佛焰兰居然没死,窗子早已不见,佛焰兰大概是窗外刮风下雨,有些雨水,才幸免于难。 但佛焰兰却已经很瘦弱,甚至有些叶片发黄,莫闲看着佛焰兰,仿佛见到当日,绿纸红纱,一派旖旎的风光。 他叹了一口气,把佛焰兰取在手中,走出门外,栽入下去,又用御物之术,引来溪水灌溉,他这样做,仅仅是一种怀念,生命中一段美好逝去,举眼之间,只有佛焰兰还在顽强地活着,旧日伊人,已不见踪影。 莫闲站在旧日村中,那些老人,还有小孩的笑声还在耳边,但转眼间,村已成废墟,他知道,那些小孩和老人,肯定是山中的老狐。 但他们和乐融融,却遭此劫难,天道悠远,莫闲不知道为什么。 正在他沉迷于往事时,却听到脚步,他现在耳朵是何其灵,开了耳窍,虽然远没有达到佛家的天耳通的成就,但要比武林高手的专门练习的耳朵还要强上一大截。 来的是三人,好像相互提防,从脚步中听出,他们身怀武功,在洛山之中,出现了三人,身具武功,还在提防着他人,这种情况,莫闲太熟悉了,阎罗殿中杀手就是如此。 莫闲身体微微一动,他这一动有奥秘,身体虽在当地,却将一切收敛,甚至人如果不留意,都将他给忽略。 三个人走近了,虽然都有武功,但还是没有发现站在那里的莫闲。 “机灵鬼,你约我们来到此处,有什么话就说。” “我们是一个不相信另一个,无影鬼,你知道当初爆裂鬼为什么会叛出阎罗殿?” “这有什么奇怪,难到你就没有想过叛出阎罗殿,我看你不敢吧!” “不错,我是不敢,组织中有规矩,做满二十年,可以光荣的退出阎罗殿,然而,你看到过一个人退出阎罗殿,除了莫闲成功脱身。” “成功脱身,你在说笑么,到现在为止,组织的追杀令都没有撤消,他不过是暂时摆脱而已。你难道知道莫闲的秘密?” “我是无意中得到的,莫闲不是叛出阎罗殿,而是阎罗殿利用他刺杀百里明,虽然没有成功,但那是智通老和尚出手,莫闲却成功逃离,而阎罗殿却趁机下毒手。” “怎么可能?” “是真的,莫闲擅于保存自己,多次刺杀失败,他却神奇地脱身而出,他是第一个有希望符合组织光荣退出的人,故此,组织上下了毒手,派你的前任和另二位高手出手,想杀了莫闲,莫闲却成功逃脱,所以说,与其寄希望于组织,不如自己想办法。” 两人不说话,机灵鬼又抛出一个消息:“你们知道莫闲是怎样脱身?” 不等两人回答,他洋洋得意地说:“因为莫闲得到了一门仙家传承,而这个传承却在莫闲两处藏身之地!” 65. 入险地,鬼灵偷阅得机密 不要说两人,就是莫闲也愕然,自己什么时候留下传承! 他转念一想,一个主意跃上心头,机灵鬼既然说有,自己给他造一个,想到此,他心中有了主意。 三个杀手根本没有想到,此间还有别人,商量了一下,从此处向外走去。 看着三人远去,莫闲召唤出鬼灵,悄悄地跟在三人身后,三人既然有了反叛之心,莫闲不管他们是不是好人,只要能打击阎罗殿,他就做,他不介意在背后推他们一把。 莫闲思考什么法术既容易学,又能给他们以助力,他要动手编一本法术书,当然,其中只有法术,而没有相关修行方法的内容。 鬼灵悄悄地跟在三人的身后,三人走出了谷地,便分头而去,鬼灵只好跟着机灵鬼,走了有二十里路,来到了阎罗殿在此处的秘密所在。 这是一处山洞,莫闲对这里很熟悉,闭着眼睛都能摸到地方,何况此时他只是一个鬼灵,无形无色。 一到这里,莫闲就放弃跟踪机灵鬼,他很谨慎,因为他知道,阎罗殿中有术法高手,虽然此外在他的印象中没有,莫闲不能保证没有。 他当初只是一个杀手,虽然在杀手中,位于三十六鬼,但他还是不了解阎罗殿的其他事情,特别是近来见识了阎罗殿的强大实力,他对这个组织,心中充满了忌惮。 所以,既然他能通过鬼灵把一切都感觉得清清楚楚,他还是很小心,因为鬼灵对修行人来说,到了一定程度,可以感受得到。 他是来寻找诅咒的解决方法,虽然他知道,不大可能在此找到,但他没有别的办法,最起码在此处,他能找到阎罗殿在其他地方的地址,他在随国,连阎罗殿在什么地方都弄不清。 他一进入洞中,便潜行匿迹,洞中范围很大,洞顶自然透过阳光,莫闲现在知道,这是一种修行手段,挪移外景入内,洞中根本没有什么通透的地方。 他以前不懂,还以为专门有孔洞透入阳光,不过,只是把光线挪移进入其中,而没有把景物一起挪移,也许是为了杀手训练考虑。 莫闲一路向内,遇到几个人,他们都是杀手,能堂而皇之的出现,证明他们至少是预备鬼的层次,不然的话,是不能随意走动。 莫闲来到核心处,此处是一个洞府,但门关闭着,他悄无声息地透门而入,他做爆裂鬼时,没有机会来到此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他知道,他要找的东西,除了这里,其他地方没有可能存在。 他一进入其中,眼前一亮,就像来到外面一样,青山绿水,连风都是温暖的,阳光并没有直接照在此中,而是四周是高山,好像此处就是一个山谷之中,中央一座小小的佛寺,金碧辉煌,但莫闲发现,此处却是标准的外景入内,这是一座洞府,运用大神通,将外界光影投入其中,让人如身临其境,而只有小佛寺才是真的。 他深深震憾,他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在洛山的山腹之中,有着这样一处近乎仙家洞府的存在,他还是震憾了。 虽然他在数十里外,但他的感官是和鬼灵共享的,虽然没有阳光,但白天他还是不太舒服,一路上,他跟着三人,实质上是潜入他们的影子中。 看着佛寺,莫闲迟疑了,鬼灵能不能进入佛寺,这佛寺可不是世间的佛寺,莫闲担心它有信仰之力,或者有佛光之类的,如果这样,鬼灵就不能进入其中。 他在佛寺的门前踌躇,一狠心,他还是决定冒险,大不了就牺牲这一个鬼灵,他练的鬼灵替身,已经损失了不少,而鬼灵又是受过伤,实质上比较弱,远不及当初那么强大。 莫闲把心一横,鬼灵之身无声地透入小佛寺中,眼前一片金光,那是释迦牟尼的佛像金身,虽然在鬼灵眼中,佛像已经产生灵光佛焰,但还是很微弱。 莫闲放下心,他其实多虑了,佛像要拜,愿力才积累其上,而此处小佛寺,除了黑白无常等有限的人参拜,其他人根本没有资格参拜,佛像即使是黄金的,没有人参拜,只是死金一团,佛像上能有多少愿力。 他转过佛像,到了后殿,一般佛寺分为前中后殿,但小佛寺只分为二殿,前殿供释迦牟尼,后殿供黑日如来,呈现忿怒像,手执净世印,端坐在莲台上。 莫闲没有细观,他的目光转向墙边一排资料柜,在资料柜前,有一张桌子,后面有一张椅子,倒嫌得简陋,但莫闲暗暗心惊,阎罗殿不是没有钱,但黑白无常如此,证明他们一心在扑在佛教上,这个组织很可怕。 不怕它奢侈,就怕它廉洁,这是一支高效的队伍,也是一支有信仰的队伍。 莫闲迅速地移到资料柜前,他是来找资料的。 殿中没有一个人,甚至都看不见一个人,但资料柜无声地打开了,各种文书都自动翻了起来,如果殿中有人,将看到这一幅奇景。 莫闲看到大量的机密,阎罗殿中杀人记录等,但这些都不是莫闲要找的资料,终于在一本记事册上,他看到了一排佛寺的名号,他越看越惊心,几乎在每一个诸侯国内,都有阎罗殿的暗部和佛寺,但它们大多数在明面上不属于阎罗殿。 莫闲在迅速的记忆着,离洛山最近的是阳城的广济寺,莫闲发现只有分寺的地址,总寺只有名称,还在后面标注了四个字佛光佛境。 莫闲心中格登了一下,他虽不知道佛光佛境在什么地方,能称上佛境的,基本上不在这个空间,道家称为洞天福地,而佛家称为佛境。 可见阎罗殿背后势力是如何庞大,大到完全超乎莫闲的想象,佛光佛境,莫闲现在功行,根本没有资格进入其中,还是从佛寺下手,有百分之一希望,就作百分之百的努力。 莫闲查到了资料,他转身就要离开,却发现有一本书,散发着佛光,他一愣,随即用御物之力翻开了书籍,阴鬼御物,还没有接触,书页虽然打开,但还是伤到了鬼灵,发出一阵滋滋的声响。 鬼灵不敢上前,但书上符印光芒泛起,一个个佛符纷纷跃出纸页,鬼灵又连退了几步,但莫闲却紧盯着符印,好像要把它吃下去。 一串串奇怪的信息通过鬼灵,传递给莫闲,在莫闲的意识中,响起了禅唱的声音,莫闲身体在数十里外,却散发出金光,这是莫闲无意中修炼成功的心光。 “什么人?”一声暴喝,让莫闲心中一跳。 佛寺的门大开,莫闲并不认识,他一进来,眼睛就盯住鬼灵,随即明白过来,见鬼灵正在贪婪地盯着空中不断涌现符文,心中奇怪,什么时候阴魂这么大胆了,居然能翻看佛门秘法,它不怕自己被佛光化去。 他虽然奇怪,但手上却一个金刚掌直拍了过去。 莫闲心一动,鬼灵一瞬间散为黑气,鬼声啾啾,带着磷火,散得满空都是,向着大门就冲了过来。 他显然没有料到鬼灵来这一手,金刚掌影刚现,鬼灵已经散开,虽然金刚掌扑灭了不少鬼火,但大部分黑烟冲出佛寺,一出佛寺,便向外急驰,转眼间,就冲出了房间。 这一下,弄得他一个措手不及,他虎吼一声,手中结印,却是缚鬼印,转眼而形,佛光似金城一般,从四面围了上来。 鬼灵一见,头一转,一头扎入地下,地面如水一样,他一见,佛光急忙想封锁地下,虽然动手得很迅速,但鬼灵更迅速,佛光之中,只抓住了一点尾迹,而鬼灵消失在地下。 虽然鬼灵与莫闲相联不大,但莫闲还是脸色一白,他口诵咒语,从身上取出一点米,一口法力喷了上去,施给了鬼灵,转眼间,米化作大量灵食,这本是道家和佛家超度术中的一种,被莫闲用来饲养鬼灵,唤作施灵食,在鬼灵看来,大米化作大量的美味的鸡鸭鱼肉,鬼灵们和阴魂争相食用。 就在这时,莫闲闷哼了一声,他身上的诅咒又一次发作,心中一会杀机不可抑制,一会又整个人看来,灰心伤气,只欲轻微,臂膀上的罗刹又清晰了一分,大口张开,馋涎欲滴,莫闲苦苦地守住心头一点灵光,不自觉的念起太上清静咒,好一会,才逐渐退去。 臂膀上的罗刹又低下眉,莫闲看一眼罗刹刺青,这是第二次发作,以后恐怕越来越频繁,他心中不仅没有灰心,反而激起了斗志,莫闲在做刺客的时候,养成了不屈的性格,此时开始显露。 莫闲有事要做,虽然阎罗殿势力庞大得令人绝望,但莫闲相信,再庞大的势力,终有一天,会被人所推翻,现在既然有机灵鬼等心中有了反叛的念头,莫闲就助他们一臂之力,让这些杀手看到希望。 莫闲又回到他在鹰嘴崖上的家,把一本书塞到隐秘处,同时,又放上一个盒子,盒子里是一些符,主要是佛符,他杀的佛家修士不少,有不少是阎罗殿的。 66. 鬼神策,一剑鬼囯脱樊笼 莫闲藏书地方,虽然隐秘,但莫闲相信,就凭阎罗殿的杀手,瞒不住他们,他给书起了一个名字《鬼神策》,这是他恶趣味发作,书中法术都是速成品,书符万遍,诵咒万遍之类,当然有些难度较大的法术,还有些存想之类。 他是结合《牟尼三盘经》,还有一些道家小术,佛家祈祷类法术,编成了这本书,还特地把书弄得破破烂烂,书中有耳报神之类的探听类法术,也有驱使鬼灵为己所用的法术,更有隐形类法术,不过此类法术只能隐瞒凡人,对于修士根本没有用,甚至有鬼灵护体类法术,他还不放心,专门为他们准备一些符,这些符有刀兵符,有定身符,当然只对凡人有效,有隐身符,大力符,还有佛光符之类。 这些符都是低级符,甚至可用内力激发,大多数来自他的战利品,为了搞乱阎罗殿,莫闲可谓什么花招都使了出来。 此地结束后,他又来到了洛邑城外,他当初买的房子,也是关门上锁,封条贴在上面,甚至连封条都已腐烂。 莫闲在房梁上依然留下了《鬼神策》,也留下一个盒子,里面照例是一些符,甚至放了一把小刀,这是一件符器,刀面之上,用朱砂勾勒了符文,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充作法器使用,这才离开。 此后的事情,莫闲就任事态的发展,他只是引导,莫闲没有料到,几十年后,《鬼神策》流传江湖之中,并且发展壮大,以至江湖中人都知道了这本奇书。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鬼神策》只不过是莫闲为了给阎罗殿杀手一个希望而临时编撰的,根本属于旁门左道。 莫闲来到阳城,他的目标是广济寺,对于广济寺,他并不了解,他没有莽撞的上门,而是先了解情况。 广济寺在明面上,属于净土宗的寺院,净土宗是佛门中神道色彩最重的一门,因专修往生阿弥陀佛极乐净土的念佛法门,故名。该法门以信愿念佛为正行,净业三福、五戒十善为辅助资粮。净土信仰是佛教的基本信仰,大乘各宗多以净土为归。 所以,大乘各宗的口头禅是:阿弥陀佛,而不是南无释迦牟尼佛,小乘则不在其列。 谁曾想到,这样一座净土寺院,居然是阎罗殿的暗中佛寺。 时间到了半夜,莫闲召出鬼灵,他换了一个鬼灵,自身与之共享感觉,一阵阴风,鬼灵出现在佛寺中。 刚到了佛寺,按理来说,和尚们已经睡觉,然而,佛光一闪,常人看不清,但莫闲却清清楚楚看到佛光从一间禅房中亮起,直向鬼灵卷来。 莫闲一见形势不妙,一阵阴风,直接离开,听到木鱼声声,他感觉到鬼灵身子一坠,鬼灵无形无色,散则为阴气,现在却不听从他的控制,那木鱼声中,似乎有一种奇怪的韵律,让鬼灵又一次聚拢,而且,在黑夜中,一个虚影现了出来。 鬼灵脚一沾地,身子便往下钻,好像地面似水一样,显然,对方并没有防备,让鬼灵钻入地下。 木鱼又是一声重击,佛光聚拢,地面像琉璃一样,变得通明,一条黑影正飞快地向外逃去。 “阿弥陀佛,施主既然来了,就不要急着走!”随着佛号声,一个大和尚出现在院中。 莫闲就在不远处,迅速收回了感官,下了一道命令,让鬼灵自己脱身,看来,不主动露面是不成了。 莫闲一步突然出现在佛寺外,佛寺中的大和尚正在指挥佛光,眼看就追上鬼灵,猛然一顿,似乎他的目光透过了墙壁,盯住莫闲。 “原来是施主,施主夜放鬼灵,想夜探佛寺,不知是何缘故?”大和尚说道。 “我听说广济寺和尚佛法高深,想开个玩笑,大和尚是哪位师傅?”莫闲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鬼灵趁机一闪不见踪影,回到了阴珠当中。 “阿弥陀佛,贫僧觉远。”觉远没有揭穿莫闲,隔着墙说道。 “久仰大师的威名,没有事了,我走了。”莫闲说着想走,开玩笑,两个人看起来好像是误会,但双方都知道这绝对不是一场误会,何况隔着一堵院墙,怎么看也觉得诡异。 “既然来了,不如在本寺暂住。”觉远口中客气,但手中一点也不客气,手中木鱼“梆”的一声,莫闲只觉得周围佛光大盛。 莫闲一声冷笑:“本人就不打扰了。” 说着,剑出鞘,在黑夜中像打了一个亮闪,顺纹理,一剑破开佛光,脚下一闪,便要逃之夭夭。 “你走得了吗?”觉远也是一声冷笑,口中喝道:“掌中佛国!” 人已出现在院墙外,好像院墙就是虛影一样。 莫闲一脚迈出,只觉身外一花,周围是崇山峻岭,在西方的山巅,在一座佛寺,放射着万千毫光,他心中一冷,知道落入觉远的掌中佛国之中,心中有点奇怪,看觉远根本没有证得罗汉,居然炼成了掌中佛国。 他正在四顾,一个人影出现了,正是觉远:“你不是能跑吗?” 陡然他的脸变了:“你身上中了本门的诅咒,你杀害了本门弟子,你到底是谁?” 掌中佛国,主人根本不需要进来,但他却进来了,莫闲正在为落入掌中佛国犯愁,见到此,心中一动,感觉不对劲,笑道:“我是谁?你问我是谁,我倒要问你,你不是净土宗的和尚,怎么阎罗殿的人是你的同门?” 莫闲可以确定,觉远是阎罗殿的人。 “你身中罗刹索命咒,迟早都会成为罗刹的营养,我知道了,你是来找解咒的方法,可惜此咒以生命为祭,根本没有方法可解,还不跪下忏悔,以图罗刹能放你去投胎!哈哈,你到底是谁?”觉远见莫闲落入他的掌中佛国,又身中诅咒,觉得他死定了,不过他问他的姓名,只是想了解一下,到底谁死在他的手上。 莫闲在这个时刻,倒平静下来,他知道越是危险,他得保持冷静,他冷冷地说:“莫闲,记住,莫闲取了你的狗命。” 说完,刺剑式现,剑光如练,直袭而去,明明速度极快,但人却看得清清楚楚,这种快与慢的关系,让人看了心中烦闷。 莫闲虽然感觉不对,但他也知道,杀了觉远,也许掌中佛国自动就崩解了,所以他全力一剑,想杀掉觉远。 他在此之前,报上姓名,他知道自己的姓名在阎罗殿中肯定流传,不过不是好名声,而是叛徒,他要的就是当他听到自己名字时,一刹那的分神,加之猿公剑法,他有把握杀掉觉远。 一剑之下,觉远果然一愣,剑已上身,随着一声惨叫,他的身体陡然化作黑烟,久久的不能凝聚,原来,他也是鬼灵替身。 莫闲心中灵光一闪,就在这个时候,诅咒又一次发作了,他大叫一声,眼睛血红,人好像失去了理智,手中剑疯狂地乱砍。 觉远幽幽叹了一口气:“孽畜,还不皈依,更待何时!” 他发现莫闲诅咒发作,身体已被罗刹主宰,心中大喜,明白又收了一头罗刹鬼,他的掌中佛国开始褪变,无数恶鬼开始出现,哪里是掌中佛国,只不过依据掌中佛国之理,利用恶鬼的怨气,成就一方鬼国,倒与莫闲的阴珠类似,不过,他其中可以困人。 他见莫闲御使鬼灵,本来想抓住鬼灵,但被莫闲救走,后见莫闲身中诅咒,心中一喜,他知道,身中罗刹索命咒,最终下场都很惨,甚至连自己的灵魂都保不住,要么自杀,身后灵魂为罗刹所吞,要么疯狂的杀人,自己便化身罗刹。 他有把握,在他的鬼国之中,让莫闲化身罗刹,他就可以收伏罗刹,给他的鬼国增加战力。 他打的如意算盘,却没有想到,莫闲心中念诵太上清净咒,诅咒刚一发作,立刻惊醒,太上清净咒便在心头流淌,将心中杀意硬给镇压下去,不过,他在外面表现,却与一个中了咒发作的人表现得差不多。 一时间,就是觉远也给惑住,佛国一瞬间变成了鬼域,莫闲恍然大悟,不怪他一直感到不对劲,掌中佛国中应该是佛光普照,任何鬼魅一进入其中,都会给佛光洗涤,转化为圣魂一样,但觉远明明以鬼灵成就分身,却一点事也没有,而且,阴气逼人。 这根本不是什么掌中佛国,而是类似自己的阴珠一类的东西,这个和尚居然炼有鬼道空间法器,甚至是法宝,明白了,是鬼道空间,那么就破了这件法器。 莫闲一边疯狂地挥舞着宝剑,一边在偷偷观察其中纹理,看似无规则的乱砍乱劈之间,实质上根本没有乱劈。 陡然之间,一剑光华大盛,剑以一种玄妙的轨迹运动,轰的一声响亮,空间出现一个裂口,莫闲一步就踏出,身体一晃就出了这个空间。 在觉远的手上,陡然间,一道剑气从掌中出现,觉远大叫一声,手掌上一道血口,莫闲已经出现在外面。 67. 诅咒事,颠倒梦想皆虚幻 莫闲一出现在外面,也不客气,一道剑光直射觉远。 觉远没有料到莫闲会突破他的鬼国,一时手脚大乱,蹬蹬的连着向后退去,后背快靠着院墙,手中滴着血,用力一敲木鱼,梆的一声,莫闲顿感空气一滞。 再看觉远,已经到了墙后,好像墙不存在一样。 莫闲一剑落空,面前已是院墙,他可没有觉远那种视墙为无物的本领,心中也好奇,墙对他来说,一剑就可以摧毁。 但他没有这么干,摧毁墙容易,时间上难免会迟上一些,这个时间,足够对方反击,对方的功行在其上。 何况,莫闲的诅咒还在发作之中,虽然暂时给他压了下去,但要分心镇压它,时间不能持久。 然而,就在莫闲一愣的时间,一件佛宝诸天鉴已打到,鉴上五方佛坐镇,这五方佛是由高僧的舍利所化,伴随着阵阵梵音,天花乱坠的异象,当时就将四周封锁,中间一道鉴光,冲着莫闲就照了下来。 莫闲浑身好像比捆住一样,他一声暴喝,身体陡然化入剑光之中,掉转头,向外急冲。 五方佛各执手印,齐齐的向莫闲的后心印出,莫闲的剑光虽能坚固,但五方佛何等威力,正中莫闲的后心。 幸亏莫闲的剑光护体,将大部分力道泄去,莫闲还是眼前一黑,心口发甜,一步之下,缩地成寸,人已经在半里之外。 此时,轰的一声爆响,莫闲来不及向身后看,脚下又一步,消失在街头。 那堵墙轰然倒地,虽然觉远以虚实转换来变换墙体,但佛宝威力巨大,不是他所控制,他脸色刹白,几乎站不住。 他长吁了一口气,想不到莫闲这么难缠,明明自己的功行在他之上,最后还是运用佛宝,才将此人驱走,他是阎罗殿的大敌。 莫闲一路狂奔,强忍着恶心,对抗着诅咒,诅咒这次发作,他是动了杀机,谁知杀机一动,诅咒立刻发作,这么说来,杀机轻易动不得。 好不容易,诅咒发作过去了,臂膀之上,刺青罗刹眼睛又一次闭了起来。 莫闲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这一放松,身上的伤势立刻发作,他眼前一黑,还没有来得及取出丹药,人已经昏了过去。 他朦胧中感到口渴,不自觉地呻.吟出来:“水…水!” 有人扶起他,一碗水放在他的唇边,他不太清醒,喝了两口水,睁开迷惘的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光光的脑袋。 他一惊,本能地一缩。 “施主,不用动,老衲没有恶意。”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入过来,莫闲这才看清楚,自己躺在床上,喂自己水的,是一个小沙弥,而苍老的声音却是一位老和尚,身上僧衣打着补丁,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再望望周围,一切显得简陋。 他明白了,自己被和尚救了,有点哭笑不得,自己是被和尚打伤,又被和尚救了,难道自己这么有和尚缘。 “谢谢大师救了我,莫闲多谢了。”莫闲在床上想起身,小沙弥按住了他。 “不用谢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施主身中罗刹索命咒,是怎么一回事?”老和尚问道。 莫闲一下子惊了起来,他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在内心却已在提防:“请问大师法号?” 老和尚眼中精光一闪,看出莫闲一瞬间身体微微一僵,笑道:“老衲德林,添为半山寺的住持,半山寺是一座小寺,为禅家寺院,当然,属于禅净双修,你放心,你身中罗刹索命咒,此诅咒为我佛家所忌,应该是阎罗殿所下手。” 德林禅师看了出来,为了使莫闲放心,故意说这么多话,把情况说清楚,德林禅师年老成精,当然看得出莫闲的提防。 莫闲心中稍稍放心,他不会因为德林的话就完全放下戒心,他不做杀手很久了,但杀手的习惯还保留着。 他微微一笑,说:“大师,我是遇仙宗的弟子,在日前遇到阎罗殿的人,向我出手,结果为我所杀,但他在临死,用生命为祭,给我下了诅咒,师傅教我用太上清净咒,压住诅咒,在昨晚我又遇到一个阎罗殿的人,在战斗中,诅咒发作,我落荒而逃,却为大师所救。” 莫闲说的基本是事实,不过,他没有说广济寺的事情,莫闲还是有戒心。 “原来如此,道家太上清静咒是对诅咒有压制作用,不过并不是专门针对诅咒。”德林笑了。 莫闲心中一动,问道:“佛家有什么方法,可以根除此咒?” “没有,有什么咒语有这么大的作用?”德林笑着说,“唯有真实认识到佛理,做到明心见性,诅咒自然就会不解而解。” “怎么做到?” “人都有执念,执着于实有,不知真空的妙有,以虚幻为真实,我且问你,汝身归你否?” “我的身体当然归我,禅师不要诳我。”莫闲笑了。 “既然身体归你,那么你身中诅咒,诅咒归不归你?” “诅咒当然不归我!” “既然诅咒不归你,怎么会对你产生影响?” “那么说,诅咒应该归我了?” “诅咒既然归你,你应该能控制它,你能控制它吗?” 莫闲一下子给绕住,诅咒归谁?它又在自己身体中,说归自己也不错,但又不受自己控制,说不归自己也不错,到底为什么? 莫闲一下子彻底乱了,德林并没有催他,而是在一旁微笑的看着他,莫闲思考了很久,开口说道:“那么,我的身体不属于我。” “身体为四大假合,因缘生而聚,诅咒也不过是因缘,所以观身是空,身有百般变化,与己性何关!”德林说道。 莫闲陷入沉思,德林笑了:“其理人可思,之实不需思索,当即省悟,方见其妙无穷。” 莫闲苦笑说:“道理上我也能明白,但实际上,我根本做不到,身与心俱悟,实在太难。” 德林笑着说:“不要着急,慢慢来。” “怎能不着急,我诅咒在身。”莫闲说。 “你赶时间,我不赶时间,想想看,人都不由自主想到未来,可是只活在当下。” 莫闲摇摇头:“禅师,你也许能做到,但我做不到。” “难道我有三只眼睛,四张嘴,我不是与你一样,都是两只手,一个嘴巴一个鼻子,你也能做到。” 莫闲被德林的话逗乐了,不仅放松下来,觉得这个老和尚很纯真,旁边小沙弥合什说:“师傅,到了念经时间。” 莫闲一听说,觉得不好意思,便说:“禅师,不好意思,耽误了你们念经修行时间,不要因为我,你们生活被打乱。” “是啊,你有此念此心,正上符合佛理,佛在生活中,不要以为高深。”德林眼前一亮,意味深长地说到。 莫闲一笑,转换了话题:“小师傅,你们念什么经?”他对小沙弥说。 “我们念心经,念金刚经,还念愣严经等,心经最短,施主你中了诅咒,心生恐怖,可以念念心经。”小沙弥给出一个建议。 “心经,它讲了些什么?” “心经是观自在菩萨,也就是通常人们据说的观音菩萨深入定中的一部经典。” “你有心经吗?能给我看看吗?”莫闲心中一动,说道。 “可以,这本经书就给你,我们多得很,这经是我抄的。”小沙弥说道。 莫闲接过经书,见上面写着: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字很工整,像刀削的一样,莫闲在书法上没有造诣,但他看得出,字虽嫌稚嫩,但肯定是用心抄的。 他翻开了书,书上写着: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 经文并不长,好在莫闲前一阶段和道宣他们在一起,对佛教的专用术语听得多了,经文中出现的名词,如般若波罗蜜多等,并不能难倒莫闲。 当莫闲看到“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时,他心中恍然,自己在梦中为罗刹所困,不正是颠倒梦想,自己以太上清净咒镇压颠倒梦想,却不知道,堵不如疏,如果自己做到心无挂碍,就无恐怖事,则可远离颠倒梦想。 莫闲默默地背诵着《心经》,把其中道理深入到内心,他也知道,光会背诵心经不行,要真真切切领悟其中真意,才有可能驱逐梦中的罗刹。 罗刹索命咒是怎样作用于自身的,莫闲现在还不清楚,他隐隐觉得要从根本上断绝诅咒,不是光凭咒语之类,也不是以一种方法,而是从根源上入手,解除一切诅咒,正如心经中所说,度一切苦厄。 他进入梦中,罗刹又开始出现,莫闲心中流淌着心经的经文,他敏锐的发现,罗刹一现,好像有诸多念头,在它的侵蚀下,一个个罗刹恶鬼开始形成,在以往,莫闲以太上清净咒直接镇压下去。 但是此时,他都视若不见,好像一切都是假的,思想自然清静,一个个罗刹恶鬼开始变淡,他还是视若不见,不一会,只剩下孤零零的罗刹一个。 68. 道佛异,悟起击竹醍醐醒 莫闲难得睡一个好觉,他一翻身,以蛰龙法入睡。 他的臂膀之上那个刺青,却黯淡了一点,这是他首次如此,一切都悄悄的发生,莫闲在睡梦中,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等他醒来后,他发觉精神特别好,也难怪,近来他睡眠都不好,幸亏他是一名修士,要是凡人,早就崩溃了。 他下了床,他的伤势也好了几分,这还是他没有运用丹药的情况下,他取出丹药,吞下一颗。 一股热力迅速由丹田起,冲到伤处,伤处被热流熨得很舒服。 莫闲出了房门,这是一间客房,位于东厢,房子不大,也很简陋,院子里几杆修竹,二株古树,另外就是菜田了,这里在后殿之后。 半山寺并不大,背靠着一座小山,是在半山腰上一处小寺,此时午课已结束,莫闲看见德林禅师带着弟子们在种菜。 “你起来了!”德林禅师一身灰色粗布短褂,肩上搭着一条汗巾,揩了一把汗,面色慈祥的说。 “大师,你是住持,居然下地劳作。” “我有手有脚,当然应该劳作,禅宗讲究,一日不作,一日不食,再说,劳作一下,也能活泛身体,施主,你多虑了。”德林微微一笑。 “世间修行人都向大师一样,就没有门派之别,也无纷争了。”莫闲长叹说道。 “人还是本分点好,修行之人,更应该如此,平常心是道,往往修行的人,忘记了这一点,纷争之事由此产生,失去了修行的本心。” “大师之言,真是金玉良言,如果世人均如此,天下将变成佛国净土。” “佛国净土,只在人的心中,一念善,地狱成天堂,一念恶,天堂翻成地狱,施主能睡个好觉,不正印证了这一点。” 莫闲心中一怔,旋即明白,叹道:“大师这才是真的修行人,佛法无边,我以前不相信,今日见大师不展神通,不施法术,却能化解诅咒,我信了。” “诅咒我并不能化解,唯有你能化解,不要将老僧说得了不起,老僧也是茫茫众生中的一员。”德林说道,隐隐有指点之意。 莫闲恍然,但心中还是有疑问:“大师的意思是?” “你认为佛法是什么?”德林问道。 莫闲一下子僵住,他真的没有想这个问题,好像不言而喻,但当德林问出这个问题,却发现不知如何回答。 “佛法,一切事物的生灭,决定于因缘,离开因缘,别无宇宙万有。宇宙间的自然,社会,个人身心的生灭,都是待缘而生、待缘而灭的。因缘生灭是构成一切法生灭的基本元素,一句话,佛法者,宇宙万有生灭的现象和规律,所以说佛法无边,而不是佛的法力神通广大,神通广大不过是其一方面而已,说白了,不过洞察生灭是因缘假合。”德林的一番话,完全不同于莫闲以前的认知。 这种说法和莫闲在《道德经》中所领悟的差不多,但还是有区别,道是宇宙的本原,它生成了宇宙,但它又无所不在,甚至《庄子》中说:道在屎溺。 佛法以因缘为切入点,更注重自身,区别佛与众生的,就看他是否能懂得和掌握以缘生缘灭的原则来观察问题和处理问题。如果能达到这点,就是佛,反之,就是众生。 因此,佛法不是求人,而是求自己。佛法是心地法门,唯有心能转业。佛法不从外求,佛法从内心求——自心性中求,有求必应。佛法称为内学,其原理就是《华严经》说的:一切法唯心所现、唯识所变。 佛法从自身出发,视世间为虚幻,都是不真实的,一切不过是业力流转,从而囊括宇宙中的一切。 而道却不同,它的基础是大道,一切由道生,道是非人格化的,宇宙由道生,而道又蕴藏在宇宙万物之中,故道家所追求,与道合真。 所以说,道与佛根本不同,但随着道佛的合流,道教逐渐吸收了佛教一些观点,追溯而去,从虚无到真空妙有,而佛家也在吸收道家一些想法,佛教之中,唯有小乘是最基本的,大乘多少都发展了佛法。 密宗更是吸收外道,多讲真言和手印,故此又称为真言宗和金刚乘,而不少佛家宗派,认为它是外道。 莫闲对道家理论可谓遍览群书,在藏经楼中的一段时间,渐渐形成了他的观点,相对来说,对佛家的东西就明显不足。 今日听德林禅师这一说,恍然有悟,身既是假合,心也应该是假合,如果身心俱空,那么诅咒会是什么? 它不过是阎罗殿中的人临死前的一点执念,借助于假合身心,而发挥的一点作用,你不在乎它,它并不能把你怎么样。 但明白是明白,真正做到,一切都很难,人的身心并不是你所控制,人有多少颠倒梦想,人都不能掌控,凭莫闲的修为,根本不能做到,难怪师傅说,自己最起码要到内景层次,待周身神现,形成内景才成。 莫闲开始不知道师傅为什么这么说,现在明白了,修行是对身心进一步的掌握,周身神现后,自己对身体脏器的功能进一步掌握,比如心神丹元现后,可以做到对心脏的如意控制,要停则停,要快就快,而要内景层次,不仅是对身体掌握,更是对心灵的掌握,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才可能进入梦中,将罗刹斩杀。 “禅师,这一切在理上,我全都明白了,可是我在内心深处,还是有些不能相信,这一点,却防碍了我,人执着身心为我所有,想到超越这一观点,却是万难。”莫闲说。 “是啊,人心顽固,明知是假,却要认假为真,福山,你来说说你的故事?”德林禅师回过头,对一个中年和尚说道。 “是,师傅!”福山合什说道。 福山谈起了他多年前的一件往事: 当时,还是小和尚的福山学会了入定,可是每当入定不久,就感到有只大蜘蛛钻出来捣乱。没办法,他只得向师傅请教。 福山说:“师父,我每次一入定,就有大蜘蛛出来捣乱,赶也赶不走它。” 德林笑着说:“那下次入定时,你就拿这支笔在手里,如果大蜘蛛再出来捣乱,你就在它的肚皮上画个圈,看看是哪路妖怪。” 德林手一翻,手上出现了一支笔,闪耀着佛光。 听了德林禅师的话,福山大喜,抢过了那支笔,说也奇怪,笔上佛光一到他手中,立刻收敛。 这是怎么回事?福山怀疑看着,德林笑了:“这是一支有佛力的笔,现在它佛光收敛,等到它发挥作用时,佛光才会出现。” 再一次入定时,大蜘蛛果然又出现了。福山见状,毫不客气,拿起笔来就在蜘蛛的肚皮上画了个圈圈作为标志。 他看见佛光一闪,谁知刚一画好,大蜘蛛就销声匿迹了。没有了大蜘蛛,福山就可以安然入定,再无困扰了。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小和尚出定后,一看才发现,原来画在大蜘蛛肚皮上的那个圈记,就赫然在自己的肚脐眼周围。 这时,福山才悟到,入定时的那个破坏分子大蜘蛛,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源于自身思想上的心猿意马。而那支所谓的佛笔,不过是德林禅师使用了幻术,本身就是一支普通的笔,而他在定中所见的佛光,不过是他内心的幻觉。 福山说完了这件事,莫闲明白了,他心中升起感动,他们为了自己,可谓随时点化自己,这才是佛门高僧的样子,修佛之人,利益众生,而不像有些和尚,名义上为了众生,却行恶魔之事。 他再次谢谢,说:“禅师,还有福山师傅,为了救一个外人,你们却用心如斯,真不愧佛门中人。” “施主不必客气,你身中诅咒,又负了伤,尽管在这里住下。” “我在这里住下,却不能光吃饭,明天起,我也要干活,一日不作,一日不食!”莫闲笑着说。 “你身上伤还没有好。”福山说道。 “不要紧,我身上伤并不打紧,活动一下,更能活泛血脉,有利于健康。”莫闲脸带微笑,说道。 第二天,莫闲果然在菜田里翻土,他仿佛又回到天随山那段砍柴的日子,他全神贯注,仿佛是个老农一样,看着他全神贯注的样子,德林脸上露出了笑容,暗自点头,禅宗讲究在生活中悟道,做事就是做事,所谓饥来吃饭,渴来喝水,一切都在全神贯注上。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之间,已经半月有余,在这期间,莫闲生活很普通,而他的诅咒也一次没有发作,他对《心经》更加熟悉,渐渐悟到一些精髓。 现在他的梦中,虽有罗刹,但已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他也借机开了天门一窍,天门一开,清炁涌入,他的功行进一步上涨。 他正在地里锄草,忽然锄头一下子崩在砖头,他伸手从地里拿出砖头,随手一甩,“啪”的一声,砖头正好打在竹子上,他一下子怔住了,脑子轰的一声,犹如醍醐灌顶,他悟了。 69. 追杀紧,化入林中明转暗 莫闲正在锄草,随手一块碎砖,正打在竹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但在莫闲耳中,如惊雷一般,在这一时刻,他的理智彻底隐退,身体和心灵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但无法用语言来描述,懂了就是懂了,这种懂,不是口上说的,而是身心的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懂。 用语言来说,已不是所悟,但还是用语言尽量的描述一下,莫闲究竟悟到了什么? 砖头击竹的一声响,莫闲一下子觉得多日苦思冥想,多么可笑,道理明明就是这样,身心一体,如同砖头击竹,根本不需要思考,本来就是这样,对世界的看法,根本不需要这些,君不见,自然界各种动物植物,对外界响应如同击竹一样,声音随之产生。 因缘聚散,本来就是假相,而人的思考,却在无形中增加了阻隔,诅咒也一样,无非四大聚合而生,对于此时莫闲来说,它的存在与否,并不影响莫闲这个生命体的存在,而在以前,莫闲是自己召来了诅咒,却不自觉,日日受煎熬,完全是自找。 他真正明白德林问他的身体是不是他的意思,他哈哈大笑,笑声宏亮,声音远远传播出去,达到了十里之遥,欢快无比,但人们听到此笑声,却一点也不觉得刺耳。 德林禅师正在劳作,听到他的笑声,脸上露出了微笑,他从声音中愉悦知道,莫闲悟了。 在莫闲身边的福山,听到莫闲的笑声,双手合什:“恭喜施主开悟,不,应该称你为居士。” “多谢师兄和禅师,要不是你们多日来的教导,莫闲也不会开悟。”莫闲也双手合什,对着德林禅师等施了一礼。 “你自己开悟,关老僧何事!”德林禅师也双手合什。 “未悟之时,禅师引导,今日悟时,皆为道友。”莫闲恭敬的说。 “莫居士,你究竟悟了什么?”一个小沙弥好奇地问道。 “昨日之日我非我,今日之日非我我; 打个筋斗跳出来,原来无非我是我!” 莫闲随口作偈说道,德林禅师抚掌大笑,作偈对道: “稀奇稀奇真稀奇,悟起击竹世间稀; 居士顿悟世间理,诅咒且休枷锁去。” 莫闲又向德林一礼,说:“禅师,我因诅咒而在半山寺多日,承蒙不弃而加以教导,今日幸悟禅机,我也该离去了。” “不必忙,虽然悟出禅机,但诅咒并没有根除,你且在寺中休息一晚,再走不迟。”德林禅师说道。 “禅师既如此说,晚辈当遵循,莫闲再唠叨一晚。”莫闲说道,他在寺中多日,早已发现近日时有神识扫描,看来他在半山寺的事,已被阎罗殿知道,但阎罗殿并未动手,这倒出莫闲的意料,大概顾忌半山寺。 莫闲当晚倒头就睡,大概三更天的时候,莫闲坐了起来,他的眼中射出寒芒,他留在这一晚,是不想给半山寺留下灾祸,他决定夜里动手,将几个监控的人引走。 他悄悄地走了出去,背上背着阴符剑,开了门,跳出了墙头,刚出了墙头,听到德林禅师叹道:“你要走,我不拦你,你的好心我们心领了,半山寺虽不大,并不怕什么人,你要杀人,但佛家劝人为善,就是恶徒,也尽量度化,你去吧,莫要在半山寺十里之内杀人。” 莫闲一回头,双手合什,默默地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莫闲自进入半山寺,没有几日,觉远和尚就得到了消息,但他怵于德林禅师,他知道,德林禅师深不可测,在阳城,除了广济寺外,只有城外青龙岗上的半山寺,这是一座禅寺,并不大,里面也只有十来个和尚,香火并不旺盛,但半山寺的和尚们讲究一日不作,一日不食,并不讲究香火。 但里面住持德林禅师,却是连幽冥教主都不愿惹的人,所以,莫闲在里面,无形之中得到了保护,半山寺并没有受到侵扰。 莫闲出来了,几个监视的和尚得知莫闲出来了,立刻跟了上去,莫闲也知道被人跟上,他现在诅咒虽然在身,但他已不惧诅咒,诅咒与他,只是在他身上而已,已经影响很少,就是发作,他也能无视之,何况,他已悟透了身心一体的道理,虽暂时不能驱除诅咒,但诅咒对他影响已到最小,要驱除诅咒,得等他到了内景层次再说。 一句话,莫闲现在可以说,对诅咒已有足够的免疫力,纵使的新的诅咒,莫闲都能抗住,莫闲的开悟不是说来玩玩的。 莫闲遵循德林禅师所说,在离寺十里内,都不会对他们下手,而广济寺的和尚,觉远亲自关照过,也不敢在半山寺附近下手。 莫闲下去了足有十五里,前面是树林,莫闲脚下一步,身影已没入树林。 莫闲一没入树林中,几个阎罗殿的和尚们立刻着急了,顾不上江湖中的逢林莫入的古训,他们艺高人胆大,为首一个和尚了因示意和尚们散开,树林并不大,几个了字辈的和尚散开,了因从前面直入,而了然和了尘及了法从侧面包抄树林。 莫闲进入林中,他是有意进入林中,他知道身后跟了四人,他虽然不怕,但还是保守一点,他不会正面和四人进行战斗。 他一入林中,身影立刻不见了,他藏身一棵树后,悄悄地放出鬼灵,每个鬼灵一根*针,六个鬼灵已是阴珠中一半以上的力量。 鬼灵无声无色,要在外面,鬼灵一现,恐怕会引起警觉,但在三四更天的林中,鬼灵挟着*针,无声无息的在林中穿行,寻找时机,暗算四个和尚。 了因首先发觉林中阴气好像加重了,不过,他没有重视,以为这是林中正常现象,就是白天,树林中还是阴森森。 莫闲紧贴着树后,他的鬼灵将四人动作都传了回来,莫闲估计了一下,决定先向了因下手,他留下三个鬼灵,监视其他三人,其余的鬼灵,都调往了因这边,了因的周围,三个鬼灵都在虎视眈眈。 了因左手握住金刚圈,右手持戒刀,浑身微微泛着暗金色辉光,莫闲知道他运起了金刚不坏之身。 忽然,他头向左转,左边阴风起,一点幽暗的光华一闪,*针已到眼前,他都几乎没有发现,好在他的金刚护体法起了作用,皮肤上暗金色一闪,听到当的一声,护身法被撕开一点口子,但他的金刚不坏之身起了作用,*针只是刺破了一点皮肤,一股阴寒之气渗入体内,了因哼了一声,体内禅功运行,转眼间将*针的阴寒之意给排了出去。 与此同时,右边和前方阴风起,又两根*针射了出来,这回了因觉察到了,左手金刚圈脱手而出,顺势变大,又往中间一缩,将两根*针给束在中间,*针还在颤抖不已。 他顺势收回了金刚圈,看着两根*针,也不禁打了个寒颤,有阴毒的法器,就在他打量*针时,一点寒星陡然出现,幻成一道星流,依着玄妙的轨迹,直向他的咽喉而来。 他急忙将戒刀一摆,想截断这道星流,谁曾想,星流一变,化作匹练,就在一转换期间,自然一转,戒刀却拦了一个空。 了因并未因戒刀走空而后悔,他身上加了金刚护体法,又有金刚不坏之身傍身,刀走空,他顺势一翻刀,朝前撅去,已经迟了,剑已经临头。 阴符剑中挟裹着砍柴功,专门破这等防卫手段,法器并没有攻破,但不代表阴符剑不行,在他不可思议的眼光中,剑光早过,他捂着咽喉倒了下去。 莫闲临空一摄,将他的金刚圈收到手中,因为它还带着两根*针,取下*针,莫闲将之送入乾坤袋中。 他一缩之下,又消失在树后,而另外的三只鬼灵,此时已经对三人发起了第一轮攻势,三根*针一闪而没。 不过,还是被他们发现,身边佛光一闪,了然身边出现了一个华盖宝幢,华盖一动,*针被收。 了尘身畔出现了一个木鱼,*针正射在木鱼上,他手中出现一根木鱼槌,梆的一声,木鱼槌敲在木鱼上,莫闲感到心中一跳,那根*针一下子掉在地上,光焰全消。 而了法把僧袍一甩,莫闲感觉到,僧袍之上,缀满了各色宝石,红的是红宝石,绿的是祖母绿,还有猫睛石,水晶,玛瑙等,法力一瞬间暴现,轰的一声,将*针打出去。 不过三个人各自为战,了然从树木的左边刚进入林中,华盖宝幢之上,光焰如潮,而了尘则在右边进入林中,一边走,一边敲着木鱼,木鱼之上,随着敲击,阵阵波纹产生,而鬼灵不能近身,只能作监视使用。。 了法却手拿一把戒刀,身上僧依佛光闪烁,鬼灵也不能近身。 莫闲身子一动,脚下一步,同时剑已出手,一个拔剑式,斩向了尘,了尘一见莫闲出现,手中木鱼槌脱手甩出。 70. 三人亡,鬼神策现杀手叛 了尘把木鱼槌甩出,木鱼槌一出手,一变二,二变四,转眼之间,满空都是木鱼槌,如飞蝗一样,一齐朝莫闲打来。 莫闲冷哼了一声:“小小幻术,还在我面前卖弄。” 剑光一敛,往回一拖,罢如江海凝清光,剑光一盛一敛,剑一声轻鸣,那漫天木鱼槌突然像被击中要害一样,刹那间,幻影消失,依然是一柄木鱼槌,无力地坠了下去。 了尘大怒:“破我法宝,我不与你干休!” 说着,手中木鱼升上天空,佛光就要泻下,但从莫闲的左臂上,闪现一道淡红的光华,已到他的身边,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捆翻在地。 空中的木鱼失去法力支持,佛光一闪而灭,掉落在地。 莫闲上前一步,手起剑落,血光崩现,了尘正要求饶,身首已经分离。 他一死,莫闲手一招,缚龙索依然回到左臂上,莫闲连杀两人,体内的诅咒蠢蠢欲动,莫闲冷哼一声,身体似乎虚化,微微一闪,右臂上的刺青眼睛刚要张开,立刻又闭了起来,他在一瞬间,莫闲已非莫闲,似乎变化了一次,这仅是一种假相,不过是心理上引起的变化,他的功行不足于达到那个程度。 但就是这样的心理,却成功地躲过了诅咒的一次发作,身非己有,无人相,无我相,诅咒与他气机相连,发作的一瞬间,发现没有了目标,便自动暗淡下去。 另外两鬼传来信息,莫闲脚下一步,却迎上了法,因为他靠近了法。 莫闲进入林中,目的就是将四人分开,好分别击杀,要是四人聚在一起,他很难将他们击杀。 到目前为止,他的设想很好得到执行,了尘和了因先后送命,敌人已去一半,现在轮到了法,他一出现,剑便化作一条匹练,身剑一体,只卷了法。 了法身上法衣佛光大盛,手中戒刀一横,就封了出来,刀剑一触,噌的一声,戒刀断,了法大吃一惊,他的戒刀是一件法器,不曾想今日损在莫闲手中。 阴符剑斩断了戒刀,剑身一横,化刺为斩,向了法的身体斩了过来,了法自恃身上有法衣,但随即大惊,身外佛光纷纷崩溃,法衣上的珍宝一颗接一颗破碎,他还后一缩,脚下却是天足通的雏形,一步之下,身体一晃,人就消失,出现在十丈外。 但一道剑气也随之而去,正切在他身上,法衣暴出一团佛光,接着珍宝纷纷暴裂,总算将这道剑气化解,但身上法衣却光华暗淡。 莫闲眉头一皱,呼的一声,面前现出一杆大幡,幡一现,黑气迷空,涯猀突现,脚踩着黑气,头上独角射出一道绿油油的光华,轰的一声,了法的法衣如蝴蝶一样,彻底化为碎片。 了法口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怪叫了一声,掉头就跑,莫闲也没有追,因为了然来了。 华盖宝幢,在他的头顶上旋转着,禅唱声,还有天花乱坠,将了然装扮得像一位在世的佛陀。 聚兽幡上的兽魂一瞬间出现了骚动,好像不听莫闲的控制,莫闲心中叹了一口气,佛门法术,果然是魔道和鬼道的天敌,只是佛光禅唱,隐隐就压制莫闲手中的聚兽幡,而聚兽幡可算自在天长生殿中一脉玄阴门的重宝,莫闲得到的这一面主幡,可以说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幡,莫闲虽然不能发挥聚兽幡的全部妙用,但也能发挥个七八成,加上涯猀入幡,可以说,并不弱于长生殿中玄阴门的人御使聚兽幡。 可是就这样,幡中兽魂还是显露出纷纷要造反的架势,看来,在佛门前,还是少用这些魔门法器为好。 莫闲无奈收起了玄阴聚兽幡,他的阴珠和聚兽幡不能发挥作用,好在莫闲真正的本事并不依赖这两件宝物,他一摆手中的阴符剑,一道剑气带着奇特的啸鸣声,袭向了然。 剑气中带着音杀,莫闲已经把自悟的音杀术和剑气结合起来,他的剑法脱离了猿公剑法,开始形成自己的特色,猿公剑法不过几式,而且,他所习的是基础剑法,反而更容易从中化出新的剑法。 猿公剑法本来是猿公所创,能充分利用猿猴的特性,莫闲毕竟是一个人,先天上就有点不合,幸亏他在剑法中融入砍柴功,猿公剑法才得以成为他的看家本领,但随着他功行的提升,弊端也逐渐显露出来。 幸好莫闲本来就是一个技击高手,接触过剑法,更修行了形意*拳,已能将众多技击揉合在一起,所以他逐渐脱离了猿公剑法的限制。 了然听到啸鸣声,声音一入耳,他好像被人打了一拳,脸一白,精神为之一靡,头上华盖宝幢一暗,禅唱声立刻小的下去,那乱坠的天花,在半空中就消失。 音杀术并不能杀死修士,但剑气却能,华盖宝幢光华一暗,剑气已到,轰的一声,剑气轰在宝幢上,虽没有破开宝幢,却让宝幢剧烈的波动起来,而它的主人并不好受,极力维护着宝幢。 莫闲看出便宜,剑已出手,一剑横斩,沿着一条玄奥的轨迹就斩了过来,而莫闲的眼中,却有无数的符文在闪烁,看似普通的一剑,并没有多大的力气,却似斩断流水一样,分开佛光。 了然正在极力维持着宝幢,他连掏攻击法器都不可能,此时剑已到,破开了宝幢的佛光,一剑嘎然而过。 了然一下子愣住,紧接着一道血痕斜斜出现他的头部和上身,他轰然倒下,已被莫闲斜劈成二半,了然死。 莫闲自了然出现,直到他的死,说出来长,但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了法刚脱离了战斗,看见了然出现,他心中一喜,刚准备回去,和了然合作,共同击杀莫闲。 主意刚打定,还未等他回过身,却发现了然倒在莫闲的剑下,这一下,他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了,甩开脚丫子,头也没敢回。 莫闲脚下一动,忽然又收住脚,看着了法逃离,他这样做,是有用意,他估计觉远不敢动半山寺,但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放了法回去报信,把觉远的眼光聚到自己身上。 他很想回去,除掉广济寺,但他知道,广济寺暗中是阎罗殿的据点,除了觉远和尚外,肯定会有其他高手,他连觉远都不能说能胜过,加上其他人,他连脱身都成问题,挑掉广济寺不现实。 他得马上走,他身上诅咒虽未能清除,但基本上已得到控制,已不能对他产生大的影响,他得抓紧时间,尽快争取早日进入内景层次,好彻底解决诅咒的事。 莫闲收拾一下战利品,塞入乾坤袋后,离开了阳城地界,回到天随山。 他走了,但他引起的风波并没有平息,在他离开洛山前,他在鹰嘴崖留下的《鬼神策》还有一些符箓,终于被机灵鬼、无影鬼和青杀鬼找到,三鬼找到了莫闲遗留下的物品,三鬼大喜,把符箓分了,而把《鬼神策》上的法术记熟后,偷偷修习,莫闲留下的法术本来就是针对他们,根本不需要根基。 结果青杀鬼在一次修习时,被另外一鬼五毒鬼看到,青杀鬼动了杀心,在法术帮助下,杀了五毒鬼,反出了阎罗殿。 阎罗殿大惊,先有莫闲,那是受到了阎罗殿的追杀后,才叛出阎罗殿,而青杀鬼却是主动叛出阎罗殿,立刻发动追杀。 机灵鬼和无影鬼主动请缨,和断头鬼等六鬼出去追杀青杀鬼,后果可想而知,在机灵鬼和无影鬼这两个内鬼作用下,断头鬼等四鬼被杀,而机灵鬼三人则化整为零,消失在人群中,实际上,机灵鬼等三人,都不会信任对方,能够在最初达成协议,已经算是奇迹,现在与其不信任,不如各走各自的路。 三人倒没想到报复阎罗殿,他们也知道,阎罗殿势力有多大,他们立刻易容,并且改名换姓,消失在人海之中。 阎罗殿太大,三个杀手叛逃,根本掀不起浪花,但郑国的勾魂使黑白无常,以及郑侯,同时也是阎罗殿郑国方面的判官,却感到脸面无光,他们整肃杀手组织,一有怀疑,便杀死,以至于杀手人人自危。 虽说杀手本不把生死放在心上,但毕竟是人,而且要被自己人杀死,杀手不是常人,当然反抗,纵然没有用,杀手观点杀死一够本,二个赚一个,组织中被杀的人不仅是三十六鬼,连许多预备鬼,甚至训练中人被杀死。 在高压下,看起来一切都平静下,但一个消息在杀手们之间悄悄传播,那就是关于莫闲留下《鬼神策》的传说。 郑侯和勾魂使当然也听说,不过他们却是一笑置之,因为他们清楚当初莫闲是怎么一回事,后来,莫闲走了狗屎运,拜入遇仙宗,那是因为子秀道人,而不是有什么仙书道书。 他们没有当回事,但杀手们却是半信半疑,不过现在风声紧,不便于行动,杀手们有些人,下定决心,过一段时间,风声过去了,他们一定会去莫闲那两处地方找一找。 71. 道贵柔,绿如偷入宫庭内 莫闲回到遇仙宗,先去拜见师傅,潜虚子正在教导外门弟子,潜虚子只有一年时间,他的任务就结束了,遇仙宗外门弟子的教导由长老们轮流为之,外门弟子是一个门派的基础,许多人才多从外门弟子中发现。 故此,长老们轮流教导,一般来说,一个长老通常教导六年以上,有些长老教导达到十几年也是有的。 莫闲看到潜虚子依然看外门弟子砍柴,依然那一番演示,不过,好像外门弟子不领他的情。 莫闲上前拜见师傅,潜虚子一看到莫闲,眼光一凝,拉起他,细细打量了一番,又捊起他的右臂,见诅咒依然在。 “徒儿,我见你神态自若而有信心,你难道找到方法克制诅咒?”潜虚子问道。 “师傅,我跟你慢慢讲。”莫闲就把他的经历说了一遍,问道:“师傅,那个德林禅师是什么人?” “原来是他!德林禅师是佛门的高僧大德,他的境界比师傅强,实际上世人都不知道他的底细,有人说他是罗汉,有人说他是菩萨,反正他的境界极高,依我看,他应该是佛,你遇到他是你的幸运,他能点化与你,是你的幸运。”潜虚子说。 “师傅,为什么你认为他是佛?” “禅宗讲究见性成佛,而且只求成佛,不求其余。” 莫闲明白了,师傅这样说的用意,说:“师傅,我发现道佛虽然相通,但在根本上还是有差别。” “当然有差别,我道家讲究性命双修,而佛门却接近性功,你对佛法屡有领悟,但不要忘了根本。” “师傅,弟子明白,弟子修行是建立在大道基础上,虽借鉴佛家般若说,但根在道家。” “这就对了,道佛可以合流,但一定记住,要以哪里个为主,你的修行在你接受黄庭大道时,就已经注定了,但不要自闭,要博采众家之长,形成自己的特色,只有自己的东西,才能够在仙道上走得远,每个人都是独特的,师傅只能教你怎样悟道,但到底悟到了什么,都要靠你自己。” “徒儿记住了,还有一个问题,徒儿在前一阶段,道心有所波动,请问,大道有没有一条路,以力量为尊?” “我知道你大概受了刺激,你对佛家有所领悟,佛家说,力量不过虚幻,唯有智慧能够永恒,记住,力量虽一时令人感到强大,但终究是虚幻,我的砍柴功可以破一切防守,它有力量吗?” 莫闲一下子愣住了,他太清楚砍柴功,完全是在理解万事万物的纹理的基础上,练到深处,甚至一个凡人用凡器,就能破开一切的防御,这根本不是力量。 莫闲又拜下去:“师傅,多谢你指点,我明白了,我先前动摇,是因为我没有看清楚,道本贵柔。” “不错,道本贵柔,水为天下至柔,却能滴水穿石,你要好好想想,道心波动,在力量面前迷失是正常现象,但要知道返回,一条路走到死,不是一个修行人。” 莫闲不知道的是,世俗间波涛横起,在大安国都,裕定帝周旋于两个美人之间,而内宫之内,裕定帝没有发现,许多宫女已经陌生,德妃和淑妃的宫女已变换成修行人,这本不符合内宫规矩,不过是德妃和淑妃根本没有将规矩放在眼中,外有相国妫嗟也有异心,裕定帝又宠爱两妃。 所以眼前事情,也只瞒了一个裕定帝,而裕定帝偏偏志大才疏,却又听不见谏言,加之又沉迷于后宫美色之中。 不知不觉间,朝堂之上,分成了三派,一是妫嗟为首,内有德妃一派,另一派,则是上大夫孟夏为首,内有淑妃,还有一派,却是大将军南宫鹤为首,忠心于朝廷的一派。 三派之间,斗得不可开交,裕定帝反而觉得手下应该如此,便于他的控制。 在朝堂之外,阎罗殿和自在天暗中也摩擦不断,正是他们之间的较量,妫嗟信心大增,他发现,自在天实力足以抗衡阎罗殿。 绿如这个时候来到安都,她到安都来,是来看她的姐姐绿猗,她没有暴露她的身份,她带着面巾,悄悄潜入皇宫。 绿猗正在照料着佛焰兰,佛焰兰一朵朵含苞待放,众宫女和太监都知道,德妃喜爱佛焰兰,结果情况是,她住的地方,里里外外都是佛焰兰,而且,长得非常好。 绿猗将她的宫殿内外都用佛焰兰围住,别人根本不清楚,绿猗在其中,施放幻术得到极大增强,就连她的宫女,长生殿送入的修行人,都不知不觉中会陷入幻境之中,但事后并不自觉。 她的感官在佛焰兰中,得到极大的增强,可以说,每一株佛焰兰,都是她的耳目,都是她的帮手。 绿如刚进入,她就发现,自从上次遇刺后,绿猗就很小心。 她一怔,接着不相信:“妹妹,你怎么来了?” “姐姐,我来看你。” “妹妹,你怎么样了,你的功行上升了,姐姐都看不透你。” “姐姐,我拜入长生殿,修行阴阳独尊姹女*,我已经到四层。”绿如骄傲地说,“姐姐,我知道你没有法门,我挑选了一部道门功法,青华长生诀,适合姐姐修行。” 说完之后,从身上取出一部书:“姐姐,你好好修行。” “原来妹妹拜入长生殿,我说妫嗟怎么背后有修行人支持,连我的宫女都是修行人,原来是妹妹帮忙。” “姐,有我的原因,但更主要的是,长生殿和阎罗殿是对头,双方看对方都不顺眼。” “妹妹,我叫你去找莫闲,你去了没有?” “姐,莫大哥他也修行了,在遇仙宗修行,前一阶段我才遇到他,他给我服用了灵乳,助我脱胎换骨。” 绿猗长叹一口气:“你这个人情欠大了。” “莫大哥人很好,真的,别的人都叫我妖女,莫大哥不嫌弃我。”绿如眼中冒着小星星说道。 看着妹妹的样子,绿猗叹了一口气,她以前曾与惠明相恋,知道世间正邪的分别,长生殿,在遇仙宗等门派眼中,不过是魔门,但她不知道,绿如所修行的阴阳独尊姹女*,不能够结婚,但两人现在道魔相隔,不禁为他俩的前途感到担忧。 正说着,绿如眉头微微地皱起,随即好像没有事一样,绿猗诧异的看了一眼绿如,她感到一丝微弱的波动,好像妹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她没有问,绿如也没有说,姹女真身一动,有人想偷听,但被佛焰兰所包围,绿猗应该知道,但绿如却不会放过此人。 修炼魔门法术,很少人没有阴魔附体,绿如也不例外,不过,绿如的阴阳独尊姹女*进入第四层,姹女真身初成,阴魔不仅不能为害,反而为她所制。 魔道中人,走的是以魔制魔的路,甚至主动招魔,以供自己使用,但不少魔道修行者,却为魔所制,行为偏激凶残。 阴阳独尊姹女魔功,走的也是这条路,但幸运的是,在她入魔不深的情况下,服用了灵乳,姹女真身初成,心灵有了主宰,阴魔反而为她所制。 她在绿猗布置的花阵中,当然能利用佛焰兰,当她觉察有人想到偷听,一个阴魔化身悄悄借助佛焰兰,出现在那人的身旁。 那人见一个蒙面的女子进入德妃的寝宫,心中一动,她名义是淑妃的宫女,实际上是阎罗殿专门送入宫中,保护淑妃丽姬的,是阎罗殿的八部天龙中紧那罗部的一名女修。 她刚接近宫殿,身影已然消失,像一缕音乐一样,悄悄地渗入,就在这时,她感到身边一阵清风。 不好,被人发现,她随即向外撤,清风凝成一个女子。 “德妃?!”她一惊,错认绿如为绿猗,她好像发现一个秘密,德妃居然是修士。 她骤然加快身形,再也顾不得使用隐身法,尽快将这个消息告诉给组织。 谁知绿如如影随形,向她微微一笑,这一笑,宛若春花怒放,她纵为女子,也感到神智一昏,好像不忍心伤害眼前的女子。 她一惊之下,知道不妙,用力一咬舌头,借助舌头的疼痛,摆脱了绿如的控制。 “妖女!”她低声地骂了一句,手一挥,空中似有乐声响起,无形无色的音乐之力,开始锁住绿如的身体。 对绿如来说,却像进入一所大厅,冥冥之中,有音乐声响起,绿如冷笑一声:“雕虫小技!”身体陡然散开,一下子,她的攻击失去了目标。 她一见之下,立刻回防,身体周边,乐声缠绕,如无形的丝线,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绿如又一次出现,却在她的身后,纤纤玉手直接戳向她的后心。 她的乐声提醒她,她一回首,手往外拂,两人虽然交锋,但都没有发出声响,即使乐声,也是在两人的内心中响起,两个人都像幽灵一样。 她手一拂,格开了绿如的手,手印一起,直按绿如的心口。 72. 化身现,莫闲寻根天生宝 绿如诡异一笑,并未躲闪,手印按在绿如胸前,她大喜,手印上催发如山佛光闪现,却发现绿如似流水一般,诡异的变了形,与其说是绿如,不如说是绿如的阴魔化身。 一股阴影瞬间扑上了她,略作停留,穿身而过,而就在一刹那,她身上先是佛光一闪,随后熄灭,她只觉得神魂一暗,便失去了知觉。 绿如回过头,随手一招,她的尸身迅速变小,投入绿如的袖中,这一式须弥藏芥子,本是佛家神通,却被魔门化作一式法术。 而在殿内,绿如正在与绿猗交谈,绿如说:“姐,妫嗟身边有长生殿的人,玉慈道长带一帮人,在妫嗟身边。妫嗟有异志,姐,你要小心。” “我知道,姐也不是好欺负的,大不了,姐还躲得起,你放心,姐自进入皇宫,本想为族内报仇,当时,我想得简单了,丽姬是阎罗殿的棋子吧。” “姐,你也是棋子。” “不错,姐也是棋子,不过,姐这颗棋子,却是长生殿重要的棋子,正因为如此,姐要借助长生殿的势力,为族人报仇,放心吧,只要你好,你去找莫闲,然后,两个人隐居修行,做一对神仙眷侣,不要管世事,世间只有你了,是我的亲人。” “姐,不要说了,我见过莫大哥,莫大哥会帮我们的。”绿如信心满满的说道。 “不要把莫闲卷入其中,妹妹,听姐的话,你和莫闲隐居山中。” “姐,我听你的话。”绿如口中说着,心中却不以为然,她不会让她的姐姐一个人作战,“我去找莫大哥!” 绿如出了安都,向天随山赶去。 莫闲在山中,燕天运来了一趟,送来莫闲应得的灵玉,莫闲的腰包又鼓了起来,他继续修行,自从诅咒问题得到了解决,他修行的速度就很快,现在已经开了二十多窍,特别是百会和涌泉打开,让他的速度陡然提快,这二窍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开了这两窍,莫闲存思时,体内诸神有的已形成虚影。 他现在对身体掌控更上一层,这两窍一开,他在修行时,感到天地之中,似乎有一种特别的灵信冲入体内,冥冥中似乎有真宰,而诸多信息,对于诸神成形,有着诸多好处,他的体内,在入静境的内明层次时,已能内视。 但诸窍一开,他感到内部光明开始变化,每开一窍,都像天空星星一样,出现在身体表面,放射着神秘的光辉,而内脏之中,开始五颜六色,特别是心脏部位,更是沐浴在一片红光之中,他知道,当他开窍结束,这些光色会进一步变化,他会进入心光层次。 这里的心光和他在禅境中所修得的心光不同,那是佛门的心光,是一种智慧之光,而这是一种境界的体现。 在修行中,他身上发生一件他所没有想到的事情,他在阴风洞中杀了一只冥河龟,从龟壳中得到了两个符篆,一个是阴雷符,另一个却是一个召唤符,能够唤出冥河龟的虚影,而龟壳却是难得的宝物。 莫闲身上法器,都是别人所炼,只有缚龙索是他自己所炼,但却是拣了一个便宜,第一步由竹叶剑苦无涯以雷电炼化,省却了他最重要的一步。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完全由他自己所炼的一件也没有,他动了心思,那件冥河龟壳是一件难得宝物,他决定自己来炼,他不放心交给别人。 他采用心炼术,心炼术不同于普通的炼器术,完全没有炉火之类,时间很慢,先用心念洗炼,再慢慢用心念温养,等到能如意发挥天然材料的妙用时,再用心念形成一个个符篆,增加和巩固功能妙用。 这个时间很漫长,一件法宝如果用此方法炼制,恐怕少至数年,多到几十年,甚至有几百年的,所以绝大多数法器法宝,都不会采用这种方法。 这种方法虽然用时长,但一些难得的材料,如果怕材料浪费,这种方法却是最稳妥的,莫闲决定对龟壳采用这种方法。 他用心念洗炼龟壳,花了四十九日,终于洗炼成功,在洗炼成功的一刹那,意外发生了,龟壳化作一道黄光,投入他的丹田之中。 这不应该出现这种现象,莫闲也没有想到,能入丹田的,基本上算是法宝,但龟壳却没有炼成,而投入丹田,难道它是天然之宝? 莫闲懵了,他的黄庭之道,也不以丹田为重,倒是他的睡功,无意中关注丹田。 莫闲不知为什么,既然发生了,那只有接受,莫闲心中还是不放心,他以前做杀手时,尽可能减少变数,才会在几次意外情况出现时,他得以全身而退。 龟壳明显是一个变数,哪怕对莫闲有利,莫闲不了解它,心中也是不放心,这是莫闲性格所决定,换一个人,恐怕巴不得如此。 莫闲想了想,决定去问问师傅,等他来到师傅的洞府,发现师傅因事外出,时间较长,莫闲和师兄弟们见了面,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这又是他的疑心在作怪,好听点,是比较谨慎。 问清楚师傅去处后,莫闲微笑和大家告别,他又一次来到藏经楼,他现在是真传弟子,能上二楼,但想要取功法以及法术之类的书籍,就需要灵币,而其他书,则不需要。 藏经楼中的人一如以前一样稀少,莫闲上了二楼,他意外的发现了谢草儿,谢草儿现在已经凝煞成功,正在楼中看一本记事类的书籍,肩头一只白色松鼠,爪子上捧着一颗松子,正吃得津津有味。 莫闲一进入其中,谢草儿正好抬头,眼中露出惊喜:“师兄,你也来看书么?” “我是来查找一下,有没有天生之宝之类书籍?”莫闲也微笑点头。 “天生之宝,你难道有天生之宝?关于宝物的书在那边,你去找找。”谢草儿很惊讶,随后觉得自己探听别人消息不好,便手一指房间中的一排书柜。 “谢了!”莫闲一点头,到了那排书柜前,这里面是一些关于修行中遇到的宝物,大部分是一些修士的笔记,记录一些看到的,听到的。 莫闲先看书名,都是一些某某见闻录一类的书籍,莫闲抽出一本《云中剑异宝见闻录》翻看起来,书中记载了云中剑的对一些古怪宝物的见闻,有传说中的药物,有先天的矿物,还有传说中法宝,莫闲一目十行,倒是开了眼界,记住了几个地方,但书中没有天生宝物的介绍。 莫闲放下书,又拿了一本,就这样,翻了十几本,并没有找到天生之宝,看看时间也不早了,自己还要修行,便将手中书放下,出了藏经楼。 就这样,他一连十几日,泡在藏经楼中,几乎将免费的书翻了一个遍,才在一本书中略谈了天生之宝,这是一种紫竹,传说中位于南海落伽山,众多紫竹中,偶尔会出现天生之宝,描述的情况倒与他有点相似。 他放下书,陷入沉思,藏经楼中一位真传修士连接数日来看到莫闲,便说:“这位师弟,你在藏经楼中多日,有没有找到相关的资料?” “有点影子,对了,在收费的书籍中,有没有关于天生之宝的资料?”莫闲问道。 他脸一红,倒是在角落中的一位中年修士接过了话:“天生之宝,应该有几样,大都数是传说中,偶尔会有些物品,从另外空间流落到此,大概在庚柜的申部,有一个玉箴中有相关的信息。” 莫闲一礼:“谢谢前辈!” 那个真传修士说:“这位师弟,请” 随着那位真传修士,莫闲迈过一道门,在迈过门时,莫闲脚下迟疑了一下,因为他发现,门上隐隐有波动,似乎是一个独立的空间,进入其中,内部并没有什么装饰,四周白茫茫的一遍,莫闲已经确定,这是一个独立的空间,他在一层时,没有见到有什么小空间,很显然,内部的书籍和玉箴比起外面要贵重得多。 莫闲来到庚柜申部,一本本书都是金书玉册,上面浮现着简介,而且有禁制,除非付款,才能拿到手中翻看。 莫闲一路走来,看着五颜六色的光华从书中升起,空中飘着符篆,莫闲看了几本简介,《九天紫微咒法》、《碧落黄泉*》还有许多,这才是仙家所应有的气象,他只是一扫而过。 他在第一层中,曾经借过一本《神霄雷法》,却不想,在此间看到一册《冲虚通妙神霄雷法》,书中五气蒸腾,隐隐似有细碎的电光。 他心中一动,记下了位置,这本雷法,明显要比莫闲在一层中修行的神霄雷法来得高明,他心中下定决心,等下就借这本书和那个玉箴。 他到了庚柜申部,看见里面的的黑色玉箴,时不时显现种种宝物,他的眼睛立刻睁大了,因这他看见了冥河龟的龟甲。 从藏经楼出来,莫闲怀中多了一个玉箴,还有一本书,这是里面的复制品。 73. 神霄雷,贼人背后又有贼 莫闲花了二个下品灵玉,复制了东西,复制的东西不如原本玄妙,但原本不得出藏经楼,如果是原本,能加速他的感悟,莫闲已经雷法入门,倒不必要用原本。 至于玉箴,复制得更是粗糙,毕竟真正玉箴中含神念,一些感悟都通过神念灌入脑中,不到金丹期,根本不能制作玉箴。 莫闲怀中一块,只能称为玉简,它只包含原玉箴中一些光影图像和文字,至于其他没有,玉箴之所以为玉箴,在于其中直接感悟的神念。 但这已经足够了,莫闲只要包含冥河龟的一部分,他要弄懂是怎么回事。 他回到住处,将玉简放在额头,用神识读,里面罗列出多种天生之宝,这些基本上是生物的一部分,有些是妖物度劫失败而残存牙齿角之类,已成宝物,有些则是比较神异,冥河龟是一种,冥河龟生于冥河,日日受冥河水打磨,其壳已成为天生之宝,几乎是万物不侵。 得到冥河龟壳,最好的炼法是心炼法,莫闲恰恰是心炼,如果用火炼法或者融炼法,反而损伤其灵性。 莫闲松了一口气,原来修行中人早就进行了尝试,莫闲自己见识还不够广,所以出现了那种笑话。 再看《冲虚通妙神霄雷法》,才发现它就是一部*,莫闲在阴风洞中所炼,只是它的简化又简化的版本。 它已不仅是一部雷法,将内丹与符箓咒术融为一体,既讲存思、存神、内丹修炼,又讲祈禳斋醮、符箓咒法,是道门诸术的融合体。强调内炼是将自身看成一个小天地,又因为“天人感应”,人体内部的器官神灵是可以与天地交相互应的。 把持“先天一气”,强调以自我元神本性为作法施法之本。以自心元神主宰自在,随意升降身中阴阳五气之雷神将帅,从而达到兴云布雨,驱邪伏魔,禳灾治病等目的。作法的关键在于运用意念调动自身精气神祇于外神相感应,而不在施咒祈求外在神灵。 经云:人人具足,凡圣同真,无欠无余,不增不减。修之内,则遂成至宝,得为至人;施之外,则和天安地,福国裕民。至于呼沆瀣,吸风云,役鬼神,驱雷电,皆此一真之妙用,出方寸之经纶。 法术修练,在于存在一个神霄天,神霄天是宇宙的另一个时空,在那个时空,存在雷电现象的控制者,称为万雷总司。 莫闲不知道的是,这个完全是幻想中的天地,天地雷霆,自有精神,实质上是人类体内的精神与之相通,从而调动天地这种精神,故此: 每早日出时,上望东南,想心拜三十六拜,磕齿三十六通,寸真气结成神霄帝君。即存三十六天金光玉台,青青之气,琅光之中,见神霄真王左日右月,真王口吐青气,以口吸八八六十四口咽,布于上丹田,作一轮日。次吸三十六口入中丹田,作青珠一枚,如水中,有帝君,七拜咒曰: 青华帝君子,神霄真王。扶桑日帝,西极月皇。四真三气,结青朗光。镇布三田,内存真皇。服吞日华,上升金光,日月内运,丹宫碧房。嘘成玉体,吸入琼光。妖鬼自除,三尸灭亡。三九得气,面礼仙王。急急如高上神霄玉清王律令! 以此调动神霄天的信息,此后还有变景混化神将妙法,需将自身内神和外来信息混合,存思调神,东方木雷在肝宫,南方火雷在心宫,西方山雷在肺宫,北方水雷在肾宫,中央土雷在脾宫,斩除五漏,寂然不动为道之体,感而遂通为道之用。 修炼者把人体内五个不同内脏的信息体和外在信息体合二为一,在纳入体内,然后在把这个合体唤出体外,派遣完成不同的使命,称为祭练神将。 又经反复,第二次招唤外神,与己身之内神合为一体,此为炼神法,神既成,作法之时,神为主,呼风唤雨,驱雷霆,己身与自然合一,风云变幻,皆在自身应用。 莫闲这才明白雷法的精髓,实质上已不算雷法,借助雷法而行天地权柄,呼风唤雨,御使雷霆,召劾鬼神,遣送瘟役等等*。 而且,神霄雷法和黄庭*相得益彰,特别是在内神方面,黄庭*,主要以内修为主,而神霄雷法,却内外结合,道为体,法为用,正好兼修。 莫闲便在黄庭*之余,又一次把神霄雷法拾起,他以前在阴风洞中,修行雷法,本身很浅,现在这一次,却将雷法和步天歌,还有遁法结合起来。 莫闲在山中静修,而绿如却已经向天随山而来。 绿如不知道的是,她一出安都,立刻被人注意上了,一个单身女子,虽然面蒙轻纱,但她的身材掩不住,盯住她的不止一拨人。 晚间,她在客栈中住宿,要了一间上房,她关闭的房门,手中微洒,几面小的旗子,上绘符篆,已经插在房间四周,然后盘坐在床上,一手触地印,一手独尊印,鼻子中喷出白气,白气逐渐加浓。 姹女真身渐渐脱出她的身体,拥护着姹女真身的,是无数的阴魔化身,看似极多,却一点也不嫌挤,她身边空间很奇怪。 绿如进入修行状态,房子的瓦片轻轻一响,有夜行人,绿如沉浸在功态中,对外界的一切都不闻不问。 一支迷香从窗子中伸了进来,窗格上的纸已经给口水沾湿,轻轻的一抠,一双眼睛向里面张望,但看不清里面,床上放着帐子,而且没有灯,黑暗一团。 他是一名采.花.贼,花蝴蝶的眼光很毒,他远远的看见绿如,虽然这个女子带着面纱,但那袅娜曼妙的身姿,他一眼就看出绿如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她的脸上蒙着面纱,但隐隐可见那国色天姿。 他暗暗地跟了下去,但他不知道的是,又有一拨人跟在他的身后,他们是阎罗殿的人,而且直接听命于郑侯,郑侯命令他们去找绿如,绿猗已经入宫。 他们为了弥补绿猗入宫的罪过,特别用心,甚至触角伸到了安都,苦心没有白付,他们居然等到了绿如,不过还不敢确认。 阎罗殿在安都正和魔门斗得欢,但他们不是执行阎罗殿的任务,而是替百里聪办事,所以没有动作,要是在其他地方,他们说不定上去抓人。 只是暗暗的跟踪,谁知绿如直接离开安都,正合他们的意,他们只是远远的跟着,绿如江湖经验不足,要是莫闲,早就察觉,而绿如却一无所知。 他们还没有离开安都的控制范围,也不想生事,看看绿如的方向,却是向着郑国的方向,他们不由想起绿如是洛山的人氏,是不是偷偷的潜回故乡,他们笑了,所以也不着急动手。 今天发现一个陌生男子偷偷的跟着绿如,他们看了一下,没有多留意,只是一个江湖人氏,功夫不怎么样,但发现他始终跟着,不由得留起意。 花蝴蝶夜里来到绿如的窗前,侧耳一听,见没有什么声音,估计绿如已经睡着,便抠开窗户纸,点起了迷香。 他不知道,迷香这东西对绿如无效,绿如已经修行阴阳独尊姹女*,并且进入四层,初步形成姹女真身,真身周围,阴魔环绕,区区凡间迷香,根本不能奈何各了她。 迷香一起,在她头顶上盘坐的三尺大小的云雾缠绕的姹女真身,突然睁开了眼睛,眼芒射出二三尺,所有阴魔一瞬间,都面向窗户。 花蝴蝶见差不多了,手中出现一面薄刀,刚要撬开窗,陡然感到身后有凉气,猛然回头,却见两个黑衣人,正站在他的身后。 他吓了一跳,手中刀随着转身,一刀劈出,其中一个黑衣人手一抬,只用食指和中指一夹,刀光立止。 他用力一抽刀,刀没有抽动,花蝴蝶立刻放手,身体一动,刚想施展轻功,黑衣人手一翻,他顿时觉得身体控制不了,眼中大掌起来越大,他像做了一场噩梦,还没等他醒过来,他已落入两个人的魔掌之中。 两个人提着花蝴蝶,身体无声无息地向后退去,但两人都没有看见,微微风起,一个阴魔化身,早已跟在两人的身后。 转眼间,两人回复出了一射之地,这才开口:“想不到,是一个淫.贼,居然敢打小夫人的主意。” 百里聪早已将绿猗姐妹视若己物,手下也知道。 “把他杀了。”另一个人淡淡地说。 这句话一出口,花蝴蝶才回味过来,里面的那个女子是什么小夫人,这些人应该是暗中保护她的,自己瞎了眼,居然敢在老虎头上动手。 “饶命!小的有眼无珠…”话未说完,一个黑衣人已经动手,一掌轻轻的按在花蝴蝶的胸前,花蝴蝶话还没有说完,胸口便凹了下去。 74. 通感变,上门求救赐追电 两人像做了件不起眼的小事,忽然,同个黑衣人对着黑暗喊道:“谁在那里?” 一个人影陡然出现,正是绿如,实际上是绿如的阴魔化身,所发生的一切,都被绿如看在眼中。 绿如这才明白,她居然被阎罗殿盯上,她的眼中充满了恨意,她想起惨死在火中那些同族。 “你们是阎罗殿的人?” “小夫人,我们此行与阎罗殿无关,君上派我们来,接您回去,您在外面漂泊得很久了。”一个黑衣人恭敬的回答。 “你们走!”绿如到底做不出莫闲那样的决然,刚才他们好心救了自己,虽然绿如根本不需要他们救,她到底心软,这一点不像自在天出来的。 她声嘶力竭地喊道,内心却非常矛盾,她知道他们是阎罗殿中人,阎罗殿是她们姐妹的不共戴天的仇人,然而她却下不了手,尤其是两人刚才救了她。 这也怪莫闲过早给她服用灵乳,她的阴魔过早给她降服,阴魔的戾气还没有污染她,一句话,她本善良。 “夫人,你逼我们出手,为了君上,我希望夫人明白。”他呼哨一声,周围出现四个人。连同他们,六个人围住绿如。 绿如表情一瞬间像变了另一个人,不错,她本善良,但她这具化身毕竟是阴魔,绿如虽能将之练成化身,但多少会受阴魔的影响。 “你们找死!”绿如面无表情的说,眼光一转,虽然在黑夜中,但六个人无端的心生恐怖,“颠倒梦想,给我躺下!” 绿如语气冰冷地说道,她的身体根本没有移动位置,似乎什么也没有做,但六个人一瞬间,脸色突变,在她们的脑海中,无端之间,起了波澜,一个个阴魔似乎化作冲天的巨灵,手中武器带着万钧之力,正轰在他们身上。 心理的一瞬间,反应到身体上,六个人一瞬间,全部昏死过去,这种强烈的冲击,让他们自己的大脑无意识间处于保护状态,不受他们的控制。 绿如也脸色惨白,她冷哼了一声,换转头,身形突然消失。 这六个人,第二天醒过来,其中四人变成了白痴,还有一个从此疑神疑鬼,另一个也废了,变得神经质,特别害怕黑夜。 绿如已经走了,她还是手下留情,但这支小队却是废了。 莫闲在山中听到一个消息,近来出现了一个妖女,身手惊人,特别擅长迷惑人,有许多修士遇到她,如不知道为什么,就着了道,重的变成了白痴,轻的是自己醒来,发现抱着树或者其他东西,丑态百出,连这个妖女的边都未沾到。 但所有传闻中,都说这个妖女善于从人的心灵入手,莫闲感到他们传闻有些熟悉,特别是对妖女的相貌的描述,有点像绿如,不过,他没有留意。 他在山中,身中已开一百多窍,《黄庭集注》上说,开了一百多窍,就可以进入下一阶段的修行,不过,如果开到三百六十五窍,合一个周天数目,以求自身圆满,对黄庭大道将来修行好处极大。 他知道修行不仅仅是快,根基更重要,他决定还是开窍达到三百六十五窍,开窍越到后面,开窍越快,现在所开都是暗窍,也就是穴道,在修行时,甚至可以听到劈叭的声响,对于莫闲来说,则是一股光气轰的一声,冲开穴道,同时,各种滋味,酸胀甜咸苦乐等各种滋味在身心中荡起,莫闲都不知道,怎么这么多滋味,明明不是味觉,却好像在品尝。 他的感官已分不清是什么感觉,眼耳鼻识身意,诸多感觉都纷至沓来,莫闲自己不知道,实际上是一种通感。 他虽然不知道这是一种通感,却也在经典中看过类似的记载,《列子》上有这样一段记载: 老聃之弟子有亢仓子者,得聃之道,能以耳视而目听。 鲁侯闻之大惊,使上卿厚礼而致之。 亢仓子应聘而至。 鲁侯卑辞请问之。 亢仓子曰:“传之者妄。我能视听不用耳目,不能易耳目之用。” 鲁侯曰:“此增异矣。其道奈何?寡人终愿闻之。” 亢仓子曰:“我体合于心,心合于气,气合于神,神合于无。其有介然之有,唯然之音,虽远在八荒之外,近在眉睫之内,来干我者,我必知之。乃不知是我七孔四肢之所觉,心腹六脏之知,其自知而已矣。” 这段话的大意是亢仓子,别人以为他能耳视目听,但亢仓子说,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哪个器官所为,只觉得浑然一体,是一种全体感知,对自己有关的事,自然知道,这也是一咱道行的体现。 大概自己的感觉就是这样一种,莫闲恍然有悟,种种外界的一切,种种感受,实质上是自我感知的过程,眼耳等感官,不过对此专门针对颜色与声音,人的其他部分,不是感觉不到,而是感官弱,甚至人的神魂也是一样。 不怪佛家说,眼耳鼻舌身意所有感知都是幻觉,也不怪传说中刑天被天帝砍掉头,以脐为口,以乳为目,自己本来就具足。 他证到了全身感知的功能,就是在黑暗中,他也能不用眼睛来感知事物,而且不用放出神识。 他已将乾坤袋中战利品处理掉,那些东西,并不适合他。 他身边法器已经足够了,莫闲还是在意他的剑,那把阴符剑,他时时与之沟通,目前,剑已能在他心中一动情况下,跃出剑鞘,他发现这条路行得通,终有一日,阴符剑会像一柄飞剑一样,只要自己意念一动就行。 他的身体,经过半年阴风洞中淬练,已经是一体战体,铜皮铁骨,类似于世俗所说的金钟罩铁布衫。 绿如在一天天接近,而另一位,就是惠明,他和师兄惠海,随百里睿来到齐国,百里睿寄人篱下,大夫公羊仲在齐国四处游说,想说动齐王,但齐王只把他们当作一颗棋子。 公羊仲见齐国成不了事,便鼓动公子睿,公子睿出奔燕国,惠明和惠海近来打听到他们的师傅好像还活着,听说落入阎罗殿之手,两人动了心思,便向百里睿告辞。 百里睿挽留不住,两人西行,惠明近来功行大进,他从四念处入手,修护法神通,不知不觉中,深入禅定,达到了四禅,前生种种,俱皆想起。 前生之中,他从三十七助道品入,即四念处、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正道,入于四禅四定之中,戒以破贪,定以破嗔,慧以破痴。见思烦恼断尽,破除惑业,则无生死苦果可感,即出三界,得灭谛涅槃之乐,故“道可修”也。 这就是佛转法轮的第一转——示转,他于三十七助道品的基础,更修行神变,得身变,力大无穷;意变,可幻化。 行法中,他遇到了绿猗,开始他并未动心,他只想度她,但随着接触加深,他却陷入其中,不是他度她,而是她度他,两人坠入爱河。 只到师傅来见他,他才深深的悔悟,在佛前忏悔,并发火烧身,从而寂灭,一灵投入红尘,今生被师傅护持,得以转回师门,重新修行。 谁知今生多变,古华寺为阎罗殿所破,只有他和惠海脱了罗网,惠海说,这是一场劫数,当他们听说师傅没有死,而是落入阎罗殿之手,他们坐不住了。 至于绿猗,惠明不敢去想,他发现他实际上在逃避,要不然,他的前生也不会主动寻求寂灭,在他的心中,还是有绿猗,但他不能再使师傅失望,他在表面上,好像忘记了绿猗。 现在关键,是救出师傅,师傅据说是关在黑地狱中,在大安的荡天山,他们知道,这是阎罗殿的阴谋,目的是让惠明和惠海出现,但惠明和惠海不得不去。 师傅以前邀请过几个朋友,子秀道人,可惜已经身陨,他是遇仙宗的人,无藏尼,幻化宗的人,无藏尼据说和智通一起被阎罗殿打入黑地狱。 惠明和惠海来到了遇仙宗,来见梁丘子,梁丘子是子秀道人的师傅,听说两人的来意后,沉吟了一会,抬头望向他的弟子们:“我的二弟子子秀,陨落于阎罗殿之手,我很想为他报仇,现在智通的徒弟惠明和惠海来见我,想救他师傅,你们谁愿意走一遭?” “师傅,师弟死得很冤,我愿意和他们去。”子渊说道。 “师傅,我也愿意去,为二师兄报仇。”子常说道。 子渊一手剑术,出神入化,而子常却以阵法而闻名,梁丘子点点头,取出一把宝剑,正是子秀的宝剑追电:“这是子秀性命交修的宝剑,虽然他人不在了,但剑的灵性还在,子渊,就赐于你,拿着这把剑,去杀掉他的仇人。” “是,师傅,我一定用这把宝剑去替师弟报仇。”子渊接过了剑,背在背上。 “你们去吧!”梁丘子一摆手,惠明和惠海谢过梁丘子,和子渊、子常走出殿门。 75. 变煞诀,暗算不知人何在 “我们还显得势单,再拉几位好友去。”子渊说。 “不错,应该再拉几位,我认识明真师伯的弟子,去找他们。”子常说道。 他们又到明真子所在,并没有见明真子,而是直接见他的弟子,又有两人加入其中,是快到凝结金丹的常玉道人和皇甫冉,皇甫冉还是没有筑基,但他的战力却已超越筑基,他卡在筑基这一关,非常着急,他内心始终有阴影,导致他不能好好修行。 他便另辟蹊径,以自身积怨为基,结合灵鬼十二,修成了都天鬼神变煞诀,他想通过这种*,来化解他心中的阴影,以求道业精进。 他修成之后,战力突飞猛进,一般凝煞成功的修士,都不是他的对手,他知道莫闲道基筑就,他想杀莫闲,又知他功行已在自己之上,想借刀杀人,却又失败。 当他修成都天鬼神变煞诀后,他感到时机成熟,现在要做的事,就是等莫闲离开天随山,自己便下手,为了不引人注意,自己要一个掩护,毕竟在遇仙宗内,杀害同门是大罪,最轻也得废除修为,赶出宗门。 他便和惠明他们一起离开宗门,走了一天,晚间,众人打尖,住在客栈,他特地要了一间房,单独住下,等到众人已熟睡,他一个人悄悄离开,遇仙宗对他来说,情况非常熟悉,为了对付莫闲,他早就将莫闲住的附近的一切弄得清清楚楚。 他出了客栈的门,走了一段,见四下无人,手印一起,周围立刻鬼哭神嚎,十二灵鬼化成十二道淡淡的黑烟,冲入他的体内,四下阴魂似乎受到感召,纷纷投入他的身体,他身上气息一路攀升,迅速冲过了筑基,继续往上升,一直到快近结丹,才停了下来。 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中射出绿油油的光芒,脚离开了地面,一阵阴风起,他的身影已然不见。 来的时候走了一天,但返回却不到一个时辰,他已到莫闲住的小木屋前,莫闲所住的是遇仙宗的木屋,莫闲目前还没有资格住洞府,不过,莫闲是真传弟子,有资格在一定范围内选择住所,莫闲不喜欢和别人住在一起,便独自一人住在后山的一处,这给了皇甫冉机会。 遇仙宗是有护山大阵,但一般不开启,加之皇甫冉也是真传弟子,他很狡猾,平时根本不在人前流露出对莫闲的敌意,就是他在长辈们面前告状后,他表现得对事不对人,而且,他好像把莫闲给忘了。 他像暗中的毒蛇,却在明面上没有任何与莫闲相关的事,不像一些人使坏,在明面上和莫闲过不去,所以他要是得手,还真没有人会怀疑到他。 他收敛阴风,一个灵鬼没入房中,他脸色一变,莫闲居然不在房中。 他迟疑得立刻后退,身边阴风起,转眼间,人就失去了踪影,在里许外,他又一次现身,随后,他身边灵鬼出现:“子鬼,你去北方,调动一千二百鬼卒,给我细细查看……” 一道道命令随之发布,刹那间,阴风大起,搜遍了周围,莫闲依然踪影全无。 莫闲到那里去了? 要是昨天,莫闲还在这里,今天一早,燕天运来找他,莫闲对燕天运来找他,已经很熟悉,见面没有其他话,直接说道:“燕兄,你有什么事?” “这次事你一定要帮忙,除了你,我都不知道找谁?”燕天运一上来就哭苦。 “什么事?”莫闲有点不悦。 一看莫闲脸色不对,燕天运急忙说:“这次来找你,不是为其他,是为了对付一个妖女。” “对付妖女?她是谁?” “她是魔门中人,我有个朋友遇到她,被她暗算,丢了师门的宝物,我约了人,准备找她讨回宝物。” “燕兄,你的朋友很多嘛,他丢了师门宝物,自有他师门去讨,你凑什么热闹?” “我那个朋友是纯阳阁的,丢的宝物与我相关,是他私自带下山,是纯阳剑丸,要是被他祭起,十个妖女也不是对手。” “怎么与你相关?”莫闲一听是纯阳剑丸,心中一动,纯阳阁以剑术闻名,此家剑术不同于他家,炼剑成丸,藏于肺腑,有一剑破成法之说,而纯阳剑丸是其始祖所用剑丸,飞升时留下,是纯阳阁的镇山之宝。 他很好奇,居然有人能偷偷地拿出,却又丢失,这件事对纯阳阁来说,绝不是小事,同时,他又好奇,燕天运怎么会对纯阳剑丸感兴趣。 “不用说了,此事和一个赌注有关,你记得,上次去阴风山的事,其中还有一幕,我和他打赌,我们采的地煞就是他所需要,他要用地煞来淬炼他的剑器,形成万煞不侵的宝物,他为了收集煞气,与我打赌,我便开了一个他也不能出的条件,便是想见识一下纯阳剑丸,不然的话,我还要多收集几种煞气,谁知他居然把纯阳剑丸给偷了出来。”燕天运哭丧着脸说。 “原来是这样。”莫闲也哭笑不得,这个纯阳阁的弟子大概是一个二世祖,一点也不知道轻重。 莫闲想的不错,他真是一个二世祖,是纯阳阁掌门的外孙,他偷偷拿了纯阳剑丸,本以为没有事,却遇到了绿如,他一见绿如,绿如虽然面带面纱,但他却惊为天人,偷偷的跟了下去,谁知在僻静处,却被绿如的阴魔化身所迷倒,莫名其妙地失去了身上东西,包括纯阳剑丸。 莫闲叹了一口气:“谁叫我交了你这样一个损友。” 燕天运一听,大喜,两人离开了遇仙宗,谁知晚上皇甫冉来袭,自然扑了一个空,皇甫冉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莫闲有所察觉? 他折腾了大半夜,只好离去,他的计划本来很好,却阴差阳错,不知是莫闲的幸运,还是皇甫冉的幸运。 皇甫冉回到客栈,天还没有亮,他悄悄地回去,谁也没有发现,第二天,惠明等人要赶往幻化宗,帮忙的人越多越好。 莫闲却和纯阳阁的弟子见面了,可怜纯阳阁弟子曹光,丢失了纯阳剑丸,不敢告诉纯阳阁的任何一个人,他怕他外公知道,只得求助于燕天运等人,他见燕天运等人本事不大,却交际广泛,便寄希望于他们。 莫闲要他把事发的经过详细讲一遍,越听越觉得他口中所说的妖女像一个人,她就是绿如,他脸色古怪,被燕天运发现。 燕天运疑惑问他是怎么一回事,他摇摇头:“我好像认识一个人,曹道友所说,倒像我的熟人,如果是那个熟人,说不定可以讨回来。” 他这一开口,燕天运等人看着莫闲的眼光立刻不同了:“你的熟人?” “你们也曾见过,记得那次在阴风岭,白猿道人和介子壅相敌,白猿道人身边有一个女子。” “是她!”燕天运等人叫了起来,从外貌上来说,倒有可能。 “你们认识?”曹光疑惑地问道。 “只能说可能是她,如果是她,要回宝物没有什么。”莫闲说,“她在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但从她出现的路径来看,几天后,就到了天随山附近,我们仔细打听一下。” “这件事交给我,我朋友多。”燕天运拍着胸脯说。 绿如虽知天随山方向,但终究没有来过,路不熟,她在路上多次遇到各式人,有不少为她的姿色所迷,她是天姿国色,要是在以前,也不至于这么引人注意,何况还带着面纱,但自从她修行的阴阳独尊姹女*突破到第四层,她都不知道,她的身上一下子艳光四射,阴阳独尊姹女*,到了第四层,就是普通的女子,也叫人放不下,何况她本来就美丽。 等到了第六层,在艳光会逐渐收敛,魅惑人的效果开始控制自如,收发由心,到那时,不会向现在这般。 绿如现在也苦恼,她不知道,这次她蒙了面纱,却发现一个个男子都向飞蛾扑火一样,当然,这样做的人都有一些自信,普通人相对来说,反而没有事,毕竟绿如因阴阳独尊姹女*形成的魅惑效果,不是有意识如此做,而是自然形成,一般人见到绿如,不由自主的生出自惭行愧的感觉,倒不至于像那些年青的修士,还有一些身份高贵者,自信能获得青睐。 她不知道,她蒙着面纱,更增加一丝魅惑,她只觉得苦恼,为什么这次出来,苍蝇这么多? 她在前几日,才迷昏了一个修士,她并不知道他是谁,把他身上东西一扫而空,其中有一个剑丸,她拿到手中,只觉剑意逼人,幸好她修到第四层,不然真不敢拿。 虽然她不是剑修,却也知这是一件了不得的宝贝,应该是一个剑丸,能炼剑成丸,它的主人应该是一位高手,何况,剑丸中剑意逼人,她想到了莫闲,他也练剑,那么,这个剑丸给他,是不是很适合。 她没有想到,剑丸的来头会这么大。要不是剑丸偷偷的被人拿出来,根本不会落到她手上。 76. 转二智,剑断因果费猜疑 她拿着剑丸,暗自打算,不想却落入有心人眼中。 “阿弥陀佛,女施主,你手中拿着的剑丸是一件凶器,还是放下为好!”一声佛号传来,绿如抬眼一看,魅力自然泛出,是个中年和尚,那个中年和尚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脸上显露了怒色,但他平息一下心情,脸色慢慢的地恢复。 “你是何人?”绿如问道。 “贫僧乃唯识宗的慈思,施主手中剑丸,凶气四溢,为不祥之物,施主身怀媚术,还是放下的好。”慈思眼中露出一丝贪色。 绿如自从惠明后,对和尚就反感起来,要不是和尚,惠明不会不要姐姐,姐姐也不会进入皇宫,现在一个和尚对绿如说三道四,绿如的脸沉了下来。 “和尚,是不是凶器,不关你的事,佛家讲究四大皆空,在我手中,哪里来的凶器?”绿如有点蛮不讲理,胡乱曲解佛法。 “施主,佛法讲四大皆空,我唯识宗讲万法唯识,不是这种解释,万法自有因果,未开悟之前,哪能说空,施主说笑了,还是由我来保管,以免得造下杀孽。” “好个秃驴,你看中剑丸,却在这里乱说,我倒要见识一下,你的八识是不是如经文所说!”绿如骂道,八识者,眼耳鼻舌身意,再加上第七识末那识和第八识阿赖耶识,唯识宗中,阿赖耶识被看做为根本识,前七识均依第八识阿赖耶识才得以转起。 唯识学借建立第八识来说明宇宙万有的来源、特性与变化规则的这种缘起论,称之为“阿赖耶缘起”。 绿如说完,慈思觉得眼前一花,绿如现在眼前,实质上绿如已经退出数丈外,他眼前的只是阴魔化身。 阴魔化身一出,慈思觉得神思恍惚,无数诱惑从眼耳鼻舌身意六根涌入,刹那间,慈思觉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就是慈思,换一个人,恐怕就要迷失在其中,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也许觉得自己是最快乐的人。 但慈思却是例外,他一下子醒了过来,口作金刚吼:“妖女,你敢暗算!” 金刚怒目,现出法身,往下一压,呜咽一声,所有活色声香,令人不能自拔的温柔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你就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妖女?”慈思金刚法身立在头顶,无穷佛法护住身体,“贫僧今日要除魔卫道!” “秃驴,是你自身起了贪念,不问自家原因,却怪起他人!”绿如一笑,皓腕一扬,他顿觉天崩地塌一样,似乎身陷无边地狱。 “好个妖女,看我破你的妖法!转识成智!”话音一落,眼耳鼻舌身识转化为成所作成智,此智按佛经说法,能遍于一切世界随所应化应熟有情,示现种种无量无数不可思议佛变化事,而第六识,即意识转化为妙观察智,得此智慧,能观诸法自相共相,一切法均在观察之中。 慈思只能做到此,第七识,即末那识他不能转化为平等性智,更不用第八识,即根本识阿赖耶识转变成大圆镜智。 即使如此,二智一出,如拨云见日,无边地狱瞬间现了原形,如轻雾般的散去,绿如却像受了一击一样,脸色刹白,她的法术被破,自身受到反噬,加之她所行,本是魔道,御魔成法,本身就是意识中较量,在外人看来,两人斗法天花乱坠,却不知本是幻化成形。 绿如却起了逃跑的念头,冷喝一声:“秃驴,后会无期!” 脚下风起,慈思狞笑道:“现在想走,已经来不及!”手一指,一颗种子出现,却是他所修佛法化成种子,欲生现行,种子生现行,本是唯识宗对世界的感悟,由本识即阿赖耶识生起,种子是指贮存于阿赖耶识中的能够生起各各不同的事法潜在能力。现行则是指贮存于阿赖耶识中的种子现起为各各不同的境相与心识,因为这些境相与心识是众生能够觉知到的(现)、生灭不已的(行),所以称为现行。 他欲借假成真,种子开始萌芽,种种不同的境相一眨眼的功夫,已出现在绿如面前,绿如只觉自身一迷,知道不好,好在修行阴阳独尊姹女*,本就御魔而成,比其他人更能抵抗一些幻境。 “这是假的!”绿如眼前现出了莫闲,她心在挣扎,眼见就要进入境之内,不知不觉中,意志放松,手中剑丸的剑意却像刀一样割痛她的手,她一瞬间清醒了一下,知道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她猛然将真炁注入剑丸之中。 顺手抛了出去,剑丸一离手化作一道内敛的光华,颜色银白中略带点粉色,一道剑气冲霄而起,这是纯阳剑丸依绿如真炁而化生,剑光一出,斩一切境相。 绿如紧急时刻,启动剑丸,她又未祭练,但纯阳剑丸灵性自生,借得绿如的真炁相助,虽不足其所需百分之一二,但对付慈思足够了。 慈思虽转了二智,但终究没有成佛,甚至连罗汉果都没有到,此剑一出,他的种子立刻破碎,他眼睁睁看着剑光侵体而入,便失去了感觉。 一剑之威,强悍如斯,种子一碎,绿如一下子清醒过来,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居然将慈思斩了。 慈思一死,剑光已尽,依然化作一个剑丸,落到绿如的手中,绿如呆呆地看着慈思的尸体,刚才他还是金刚法相,对自己喊打喊杀,转眼间,他就成为二截倒在地上,地面都被他的鲜血弄红了。 绿如不知道的是,剑丸威能发挥,不止如此,甚至连因果都被它斩断。 慈思死时,远在青龙寺的唯识宗的和尚们,正在念经,突然之间,殿门被推开,一个小沙弥闯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不好了,慈思师伯的长明灯熄了!” 首座没有好气地回答道:“嚷什么,出家人应该遇事不惊,成什么体统!” 忽然醒悟过来,急忙问道:“你说谁的长明灯熄了?” “是慈思师伯的!” “什么?快领我去,去告诉住持!”说完急忙下座,其他和尚一下子议论纷纷,首座等来到长明灯所在,果然,慈思的长明灯熄灭了,大殿之中,盏盏长明灯闪着微弱的光,但慈思名下的长明灯熄灭了。 住持窥础也来了,看到后,静了一下心,说:“用慧眼观察吧,看看什么人是凶手。” “是,住持!”首座回应,面对慈思的长明灯,盘坐下来,双目低垂,进入无思无想的禅定状态。 过了一会儿,猛然睁开双眼,向长明灯瞧去,陡然一声怪叫,双眼闭起,两行血泪流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住持一愣,随即一掌抵住他的后心,口中默念经文。 “我看见一道刺目的剑光,我正待认真观察,那一剑突然异常刺目,周围一遍白茫茫,竟无法看清发生的一切。”首座说道。 “居然是这样,天下能斩断因果的剑,只有纯阳阁的纯阳剑丸,宣明宗天一剑,还有佛门华严宗的华严王剑,其它能斩断因果的宝物都不是剑形,依你看是那一把宝剑?”住持窥础说。 首座摇摇头,说:“根本看不清,只觉剑意逼人,大概可以将华严王剑先排除在外,华严王剑有一股慈悲剑意,它只是一股锐意,究竟是纯阳剑丸还是天一剑,我分辨不出来。” “不论是纯阳剑丸,还是天一剑,这次麻烦大了,慈思究竟跟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怨,直接斩杀慈思,关系到道佛两门,弄不好动摇道佛两门的良好关系。”住持迟疑了一下说道。 “难道我们就不查了?”首座问道。 “当然要查,最起码弄明白慈思的死因,不然话,怎么向慈思交待,另外,慈思修行已转二智,虽中途陨落,但一灵不昧,找到他的转世之身,接回青龙寺。”住持说道。 不提唯识宗的事,绿如以纯阳剑丸斩了慈思,对这颗剑丸起了好奇心,她没有想到,慈思那么凶的一个和尚,却在剑丸下授首。 这是一件了不起的宝物,自己打劫了谁,那个青年修士又没有报名姓,既然身上有如此宝物,他的后台肯定很重,还是尽快找到莫大哥。 绿如把玩着这颗剑丸,剑丸依然是锐不可当,但在绿如有意的情况下,却伤不了绿如。 绿如继续向天随山而去,而巧合的是,莫闲和燕天运及曹光一起,也大致是这个方向,可惜的是,两方却没有碰头,相隔数里,擦肩而过。 要不是绿如又遇到一帮人,他们真的会错身而过,这一帮人显然有准备,是在绿如手上吃过苦的,纠合在一起,显然有所准备,对付妖女的妖法,特别借来宝物清心铃,想依仗此物抵御绿如。 两方僵持起来,绿如又一次祭起纯阳剑丸,一道剑气冲霄而起,正在行走之间众人陡然回首,曹光更是叫了起来:“纯阳剑丸!” 77. 爱意动,挥手杀人意气事 他一喊,众人立刻醒悟,转身飞快向那个方向而去。 此时看出这人的差距,莫闲一转身,身上云雾起,霹雳一声,人失去了踪影,他近来精修神霄雷法,这是一部*,不仅是雷法,禳灾、祈祷,有遣瘟、驱蝗、召雷、请雨、祈晴、止风、伐邪、召劾鬼神和借雷而遁等方方面面都有。 他一听纯阳剑丸,估计就是绿如,现在运用纯阳剑丸,就明她遇到敌人,他想都没有想,立刻发动刚修习不久雷遁术,一声霹雳,已到了绿如近前。 而其他人则慢了不少,曹光呼的一声,唤出飞剑,纵身其上,一剑剑光,随后就到。 燕天运等却运用御风术,向那个方向而去。 绿如手下已经见血,那帮人见势不妙,早就四散而逃,地上倒着一具尸体。 莫闲一现身,绿如刚要将剑丸祭起,眼睛陡然睁大,一下子僵住:“莫大哥,怎么是你?!” “绿如,果然是你!”莫闲也惊喜地叫了起来,虽然有所准备,还是惊喜。 “莫大哥,你修习剑术,我前些日子得到一枚剑丸,肯定会对你有所帮助,给你!”绿如将手中剑丸一递。 莫闲哭笑不得,她的目的似乎很单纯,也不知道纯阳剑丸的价值,便开口说道:“绿如,你知不知道,这是一件什么样的宝贝?” “它很厉害,前一天,我用它杀了一个唯识宗的和尚,那个大和尚可是转识成智,已经证得二智,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谁知剑丸一出,那个大和尚便玩完了。” “那这么厉害,你舍得给我?” “莫大哥的东西,不是我的东西吗?”绿如反问道。 莫闲心中涌起一份感动,望着绿如的双眼,说:“这件东西不是我们的,他是纯阳阁的镇派之宝,被纯阳阁弟子偷偷拿出,来头太大,还是还给人家。” “是纯阳剑丸,难怪威力这么大,那个小贼是纯阳派的?”绿如口中吐舌头,说道。 此时,曹光已御剑赶到,见到两人在交谈,他一时不知怎么相处,显得十分尴尬,莫闲见他这付样子,会心一笑,想不到他是一个内向的人,便主动给他们介绍:“曹道友,不打不相识,这位姑娘就是绿如,这一位就是纯阳阁的弟子曹光,多个朋友多条路。” 说完之后,便将纯阳剑丸递了过去,曹光不好意思的说:“绿如姑娘,那日多有得罪,主要是你太美了,我情不自禁地跟了上去。” 绿如听到他的话,心中也是甜孜孜的,女孩家都喜欢别人赞美她,她也扭捏的说:“那日我也有不对,主要是近些日子以来,总有人跟着我,甚至想行不轨,我也将你当成了他们,你的东西都在这,给你。” 绿如掏出一堆东西,全是她那日所得,曹光脸红着收了起来。 “不知者不怪,大家算是朋友了,绿如,你千里迢迢的来到天随山,有什么事?”莫闲问绿如。 绿如白了他一眼,说:“没有事不能来找你?” 莫闲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莫闲忙着争辩,绿如扑哧一声笑了,虽然隔着面纱,那种风情,让莫闲一阵心跳,曹光更是直了眼,莫闲感觉有点不对劲,他刚才没有留意,现在发现,绿如比起以前来,好像更加撩人。 书看多就是有个好处,他的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 “我来找你的确有事,我姐姐因为惠明的事,伤心欲绝,投身大安皇宫,被封为德妃…”绿如好像找到了倾诉对象,多少日的话语都倾泻过来,莫闲听着,脸色慢慢阴沉下来,他刚才脑中冒出的念头,却不知抛到爪哇国去了。 “你是说,大安皇宫之内,你们圣门以绿猗姑娘为棋子,而阎罗殿则以淑妃丽姬为棋子,双方背后斗得不可开交?” “不错,我来找你,就想让你在必要时出手,救救我姐姐。”绿如点头。 莫闲点头答应,曹光在一旁说:“对付阎罗殿,算我一份!” 此时,燕天运等人也赶到,他们一见绿如,燕天运惊讶说:“你不是数月前和白猿道人在一起的那个姑娘么?” 莫闲将眼睛白了燕天运一眼,燕天运立刻说:“失礼,失礼,大家都是熟人了,有什么事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大家平心静心,像我一样,做做生意,不是蛮好的。” 大家笑了起来,燕天运凑近莫闲,悄声说道:“这个女子真漂亮,特别是气质,莫兄好眼力,不过,得瞒着上层,上层要是知道,恐怕要阻拦,你们干脆远走高飞,做一对神仙道侣。” 他声音虽小,但绿如姹女真身已成,听得清清楚楚,脸不由自主的红了。 “不要瞎说,绿如姑娘是有要事在身,对付阎罗殿是第一要务。”莫闲低声的说。 “那是一码事,这是另一码,至于阎罗殿,我们外门弟子法力低微,恐怕没有用,最多给你们真传弟子做做后勤。”燕天运摆明了口气不相信莫闲。 正在这时,远方飞快的来了几个人,为首一人喊道:“妖女在哪里?” 众人定睛一看,是刚才的一个人,搬来了救兵,却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居然是惠明他们,此处距天随山已经有一段距离,喊话的那个人正是皇甫冉。 他一见到莫闲,不仅一愣,他昨天晚上去找莫闲,结果扑了一个空,但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到他,他心中有一个冲动,立刻置莫闲于死地,但身边有子渊和子常,还有常玉道人,加上莫闲身边有燕天运几人,他一动手,不论胜负,同门相残的罪名是跑不了。 “莫闲,你怎么和这个妖女在一起?”皇甫冉一见莫闲,忍不住心头恶气,指责道。 莫闲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他是杀手出身,对危险有一种直觉,加之又修行,开了一百多窍,冥冥中感应更灵,他感到皇甫冉对他存在恶意,不是一般的恶意,他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你一见面,就喊绿如为妖女,我还没有追问你,绿如是我的好友,曾经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你是遇仙宗的人,我早已兵刃相见!”莫闲话一点不留情面。 常玉道人眉头一皱:“莫师弟,绿姑娘杀了楚怜花,现在尸体还在眼前,他的好友霍震遇到我们,我们来到这里,评个公道。” “好,就评个公道,一群修士在此地欺负一个女子,幸亏女子有些本领,不然的话,后果你们可以想象,杀了就杀了,难道师兄要为他们出头!”莫闲根本不示弱,他在世间江湖中混迹多年,论口才,甚至胡搅蛮缠,常玉道人却很少出山,怎么是他的对手。 “这?”常玉道人是个君子,一下子僵住,他们来到这里,完全是霍震遇到他们,什么事都没有弄清楚,被莫闲一顿夹枪带棒的一闹,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胡说,这个妖女是她诱惑我们…”霍震急了,口不择言,莫闲眼睛圆睁,望着他大喝一声:“你说什么!” 一道剑光突然出现,来如雷霆收震怒,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霍震已经身首异处,可以说,绿如是他的逆鳞,别人可以污辱他,但决不允许污辱绿如,哪怕语言上冒犯,他本是杀手,杀伐果断,虽后来修行,深深知道天地有大德者曰生,但一切指向他心中的两个女子,一个是绿猗,另一个是绿如,他完全忘掉了。 他不知道,他对绿猗并不是爱情,而是一种怜悯,对绿如,他自己明白,就是爱情,他十分珍惜,因为他从小在杀手中长大,本来不相信感情,后来因机缘而领悟到感情,绿如对他一份真情,他深深感到这一点,他恨不得尽自己可能维护她,所以他根本不允许别人对绿如有丝毫冒犯。 莫闲的突然出手,等众人回味过来,霍震已横尸当场,皇甫冉惊呆了,指着莫闲说:“你!你!杀人灭口!” 皇甫冉气得都口吃了,莫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杀就杀了,他又不是遇仙宗的人,一群不知死活的人。” 绿如看在眼中,心中满是甜蜜,莫大哥为了我杀人。 子渊和子常、常玉看在眼中,虽不满他的做法,却也松了一口气,他们不问什么理由,只要莫闲能遵守遇仙宗的规矩,杀个人,在他们看来,很平常,他们修行一颗心早就练得心如铁石。 而曹光却看到绿如眼中只有莫闲,黯然失色,他想要是他出手就好了,他知道这不可能,可是心中放不下她。 惠明勃然作色,冲了出来:“莫闲,我世间师傅端木良死在你手中,今天我就要替他报仇!” 手中盘龙棍一摆,浑身顿时气势逼人,仰天长啸,浑身骨节一阵脆响,神变中身变出,身高都比原来高了二尺,整个人好像充血一样,浑身肌*起,手中棍一声鸣响,金光四射,恍如佛家金刚出现在人间。 78. 惠海智,团结一切对强敌 (诸位读者,本人因参加单位省竞赛事宜,需出差几日,从明天22日到25日,书不能更新,谢谢体谅!) “惠明,尔敢!姐姐为了你伤心欲绝,你却好,一句话,前缘已尽,便完事。”绿如挺身而出。 莫闲一把拉住绿如,淡淡的说:“这是我跟他之间的因果。” 惠明脸色一黯,没有说活,手中棍缓缓抬起,皇甫冉心跳加快,自己居然不清楚这一回事,也好,让莫闲死在惠明手中,也算去除一块心病,他内心快欢呼了。 莫闲手一动,背后的阴符剑飞起,落在手中,指向惠明,一场大战眼看就要暴发。 “师弟,莫闲他当时在阎罗殿阵营中,杀端木良是他的任务,今日的莫闲,已脱离阎罗殿,你这样做,让亲者痛,仇者快!师弟,还不住手!”惠海使用佛力,以狮子吼怒吼道。 惠明明显一滞,目中露出痛苦,气势往下一落,莫闲本不想跟他动手,心中对惠明还是存在一丝愧疚,见此,也缓缓的收敛气势。 “师兄,我不甘心。”惠明跪了下来,痛苦地痛哭流涕。 “师弟,想想古华寺,就我们两个人,这一切都是阎罗殿造的孽,端木良的死虽是莫闲杀的,但归根到底也是阎罗殿,现在我们两人要团结一切力量,和对抗阎罗殿,阎罗殿是个庞然大物,我们不能自相残杀。”惠海说道。 在一旁的子渊等人也附和着劝说,只有皇甫冉眼神不定,他心中那个可惜。 绿如对惠海本来没有好感,现在却对惠海有了好感,对她来说,什么人对莫闲好,就是好人。 “莫施主,你能改恶从善,再好不过,阎罗殿不会放过你,不如和我们一道,去大安南部的荡天山,破除黑地狱,救出我们的师傅,也好了结这场因果。”惠海对莫闲双手合什说道。 这既示恩又要莫闲拿出行动,莫闲真没有办法拒绝,他也想了结这段因果,欠别人总要还的,当下点头:“好,既然惠海大师看得起我,我莫闲就舍命陪君子。” “你们要去荡天山,在那个险恶之地,破除阎罗殿经营多年的黑地狱,那太凶险了。”绿如叫道。 “绿如姑娘,你就不用去了。”惠海说。 “不行,莫大哥到什么地方,我就跟到什么地方。”绿如倔强地说。 “绿如,你就不用去了,我会没事的。”莫闲对绿如说。 “不嘛,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你这次休想甩开我。”绿如对莫闲撒娇,莫闲只有苦笑。 而曹光却是另一种心情,心中充满了苦涩,强笑说:“我也去,阎罗殿是大敌,这种情况怎么会少得了我。” 他故作轻松,莫闲看在眼中,知道这个年轻人对绿如还存在幻想,爱情是排他的,但曹光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最多是单恋绿如而已。 “阁下是?”惠海问道。 “他是纯阳阁的曹光,一身剑术出众,为炼百煞剑和我们相遇,现在已经收集了数十种煞气。”燕天运抢着回答。 “欢迎加入!”惠海笑了,他这一步走的正确,平白又多了三位高手,他在一旁,早就在打量几人,这几位都相当于筑基高手,特别是曹光,身上肯定有重宝,身上宝光掩不住,重宝在关键时刻,能发挥重要作用。 燕天运几人向他们告辞:“我们就不去,我们身手太低,去了也是拖你们的后腿。也算见识了纯阳剑丸,再见!” 他们几个外门弟子,功行都不高,还处于练气期,惠海也没人挽留他们,但燕天运的最后一句话,却令惠海等人一惊,他们都知道纯阳剑丸是纯阳阁的镇派之宝,目光不仅集中在曹光身上。 曹光见众人看过来,只好说:“纯阳剑丸是在我身上。” 莫闲甚至看到皇甫冉眼中贪念一闪,再看其他人,眼中冒出热切的目光,不过众人还没有将之据为己有的想法,不然的话,恐怕要受到纯阳阁的追杀。 莫闲悄悄传音给曹光:“曹道友,我看你干脆找个时间,把纯阳剑丸给祭练了,不然的话,再次丢失,恐怕不会如这次这般幸运。” 曹光感激地看了一眼莫闲,又偷看了一眼绿如,他心中也以为然,要是他之前祭练了,绿如也不会夺取成功,只要他意念一动,剑丸便会飞回。 莫闲这样做,不是没有目的,他知道这次去荡天山,肯定凶险连连,如果有人祭练了纯阳剑丸,绝对是一大助力。 他们一行人,心思各异,皇甫冉在背后看着莫闲,眼光之中流露出阴毒,莫闲并没有回头,但感觉到有一股敌意在盯着他,他弄不懂是怎么回事,好像皇甫冉对他充满了敌意,自己并没有对不起他,而且还救过他的命,这是怎么了? 莫闲的心中,也升起了杀意,不过,他没有流露出来,同门之间,不准相互残杀,这条门规他还记得。 好在到荡天山去,荡天山不是一个善地,他如果死在荡天山,想必没有人怀疑到莫闲。 莫闲打定主意,在荡天山想方法干掉皇甫冉,皇甫冉也在想方法干掉莫闲,同行的有几个同门,怎样避开人,是一个难题,不过,路还很长,总能找到机会。 两人各怀鬼胎,惠海先到了幻识宗,和尼姑们一番话后,又有两个女尼加入队伍之中,一个年纪稍大,为静音师太,另一个却很年轻,法号妙玉。 静音师太带了一件法宝如意珠,据说威力不下于小定海珠,功行已到四禅,心念力已成,佛教修行除果位外,还可以从愿力,念力和慧力出发,愿力又分为本愿力和宿愿力,是自身愿望强大到一定程度,长期坚持,才能开发出的一种能力,而念力,却是身、口、意三者归一而产生的力量,而心念力是念力的一种,已到念力的高级阶段,再下去,便是慧力。 妙玉却是二禅层次,进入禅定,相对道家来说,却是道基筑就,虽然佛门没有筑基一说,但身心之间,一种微妙的状态,佛家虽不看重,反而是不断厌离,但境界就是境界。 一行人现在实力大增,惠海当仁不让的起着主导作用,静音师太为副,其他人都听从两位,转头向大安南部的蛮荒之地赶去。 莫闲防着皇甫冉,惠明对莫闲很冷淡,但这些都不会影响到莫闲,绿如却在她的战利品中祭炼了一件法器,这是佛门外道的一件法器,为一件白玉琵琶。 她祭炼法器,并没有背着莫闲,她姹女真身一弹琵琶,一般修士到此,神魂颠倒,只能伏地就擒,在一次晚间,她现出姹女真身,琵琶音起,周围数丈内所有一切立成齑粉,幸好她是背着众人,只有莫闲知道,莫闲却坐在她的身边,说也奇怪,莫闲身边却无事,这不是莫闲的功劳,而是姹女真身弹琵琶时,所在效果都避开莫闲,莫闲只是静静欣赏那美妙的乐音。 天魔乐音起,莫闲感到自己所中的诅咒又开始蠢蠢欲动,但目前的莫闲,却已不在乎这诅咒,诅咒才起,莫闲还没有对付它,乐音一起,诅咒化成罗刹,却被乐音所吸引,好像一切都慢了下来。 罗刹似乎也在听音乐,没有如平常一样,莫闲心中一动,细心观察起来,一丝丝黑气罗刹身边聚拢,罗刹有清醒的迹象,这是怎么回事? 莫闲在观察诅咒的运行,他忽略了观察外部,一个淡淡的黑影悄悄地靠近,它是一个灵鬼,莫闲和绿如离开了客栈,天色已晚,皇甫冉心中一动,悄悄放出一个他所炼制的灵鬼,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如果有机会,他就下手。 一见两人在此处试验法器,好像谁也没有发现它,他便心中一动,操纵灵鬼,想偷偷潜入他们的身边。 刚一动,听到音乐似乎很好听,不觉脚下一慢,听了起来,渐渐陷入幻境之中,看到莫闲已倒在他的都天鬼神变煞诀下,他哈哈大笑:“莫闲,你也有今天!” 他又看到了绿如,绿如一袭绿衣,对着他笑,他迷住了,对手已除,美人到手,好像天下所有的好事都到了他身上。 他徒然觉得不对,因为他并没有离开客栈,到那边的是他的灵鬼,他不过和灵鬼共享感官,刚才一切都是幻觉,他猛然惊醒,发现他的精气正在流失,灵鬼已经更淡,他知道不好,顾不得掩藏灵鬼的形迹,身体化作一溜磷火,如划破放空的流星一样,转眼间便不见踪影。 莫闲一惊,绿如则微笑看着一切:“刚才有人以灵鬼来探我们的虚实,现在走了。” “那会是谁?”莫闲问道。 “我感到应该是熟人,虽是灵鬼来,但有点熟悉。”绿如露出迟疑之色。 “熟人,炼有灵鬼?”莫闲笑了,皇甫冉的影子闯入他的心灵,他自己练有鬼灵,所以对灵鬼的气息很敏感,他这次见到皇甫冉时,他身上有灵鬼气息,而且与他结合得较紧,他一定练习什么鬼道法术。 79. 杀机动,雾岚众起得泥犁 “你知道是谁?”绿如问。 “不出意外,应该是他。”莫闲眼中透出一丝杀机。 “他是谁?” “算了,还没有确定是他,我自己会小心的,绿如,你爱憎分明,藏不住心思,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莫闲笑着说。 “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说什么话,哼!”绿如扭过头去,不理睬莫闲。 莫闲哄着她说:“不告诉你,是因为一个外人,插在其中不好。居然想对我下手,不要忘了,我是什么出身!” 两人回到客栈,没有声张,第二天,绿如看到谁都带着一付怀疑的目光。 而皇甫冉吃了一个暗亏,偷偷地看了一眼绿如,绿如倒没有想到他,他的功行是几个人中最低的,绿如把目光打量着子渊他们,弄得他们心头以毛。 莫闲一如往常,却暗暗揣摩皇甫冉的深浅,他的功行对莫闲来说,不值一提,但他身上好像有十二股微弱的气息,这十二股气息隐隐对莫闲好像有威胁,莫闲知道,他肯定练有一门奇功,战斗力肯定惊人。 莫闲小心警惕着,结果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事,绿如倒好像有事,她经常望周边,连莫闲都不知道她怎么了,问她,她顾左右而言其他。 曹光初步祭炼了纯阳剑丸,现在曹光腰杆挺直了,纯阳剑丸在手,天下之大,他尽可去得。 莫闲依然在开窍,路上走了一个多月,莫闲现在开窍了三百多,越到后面,开窍越快,体内真炁如龙,隐隐有光化的趋势。 随着窍开得越来越多,莫闲的实力也成倍增长,人越来越和自然合为一体,甚至不自觉间,他的举动越来越契合自然,这是内外炁机相互作用的原因。 前方越过一道山岭,就是黑地狱所在地,此地已经处于蛮荒之中,众人身边时有雾岚起,为了救师傅,惠海可做足了工课。 “前方就是雾岚海,雾岚之中,不仅时有彩色瘴气,更有妖兽出没,大家注意了。”惠海说道。 刚说完,前方地面上腾腾起了白雾,十分突然,在树木之间,好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众人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很刺鼻,他们在一些茅房中闻过,但味道绝对没有这么重,他们不知道,这实质上是一些氨味。 他们立刻屏住呼吸,甚至有些人转为内呼吸,这种气味与寻常臭味不同,十分刺鼻,他们不知其中是否有毒。 雾气翻腾,中间出现一个如意形的头颅,长着触角,体表上充满粘液,呈现肉红色,外形象一条蛞蝓,但头却不是,而且,同蛞蝓相比,大得离奇,足有半间屋大。 它一出现,一点也不像蛞蝓,速度惊人,都形成了幻影,一分为四,如意形的头喷出一股粉红色的瘴气,如同出现四条大的蛞蝓。 “是如意蝓,快躲开,千万不要被吸入的瘴气。”惠海喊了起来。 莫闲面前刷的一声,展开了一面幡,幡一出,黑气翻腾,护在前面,粉红色瘴气冲击在黑气之上,好厉害,幡上猛兽刚出,一遇到粉色瘴气,莫闲都感到猛兽虚影一下子散开,过了一会,才重新凝结。 莫闲本意用聚兽幡来降服这只如意蝓,玄阴聚兽幡有一个功能,能指挥万兽,只要猛兽虚影一现,往面前的兽身上一扑,野兽便临时成为莫闲的下属,他用聚兽幡,就是想趁机指挥如意蝓,让它在前面探路。 谁知如意蝓口中吐出的瘴气如此厉害,已经能攻击灵体。 曹光将他的百煞剑一扬,一道剑光,百煞剑虽没有圆满,但已经用了大几十种煞气洗剑,一般修士遇上百煞剑,如果不小心碰到皮肤,内含的几十种煞气立刻侵入内腑,就是凝结煞气之辈,也立刻各种煞毒一种发作,十有*会丢掉性命。 剑光破开了瘴气,却斩了一个空,一剑斩在幻影上,如意蝓看起来很庞大,一只大象都比它小,但行动却出乎意料的轻盈。 第三道幻影带着瘴气,攻向惠明,惠明冷哼一声,身体陡然拔高二尺,浑身金光四射,盘龙棍击出,瘴气在与盘龙棍接触,盘龙棍上的佛光一盛,粉色的瘴气立刻消散。 惠明上前一步,大喝一声,盘龙棍一下子增长,冲着如意蝓就砸了下去。 如意蝓轻巧的一缩身,棍子居然走空。 第四道幻影却冲着皇甫冉去,皇甫冉冷笑一声,身外陡然旋风大作,阴气逼人,粉红色瘴气一下子被吹散,无数磷火一下子投向如意蝓。 绿如眼睛一亮,她明白了,居然是他,一直以来,她都将他忽略了。 如意蝓轻盈而极快的移动,但磷火太多,有几颗磷火打在身上,磷火猛然熄灭,皇甫冉一愣,他以前用磷火,往往是压多压不熄,不将对方烧得骨枯筋焦,火也不会熄灭。 谁知如意蝓的粘液还有这个功能,曹光已上前,百煞剑一闪,一剑破开的如意蝓的身体,并没有流血,肉红色的肌肉一下子枯萎。 如意蝓身体一缩,粉红色瘴气立刻从*中散出,氨味更浓了。 百煞剑也似乎受了污损,光华暗淡,此时,惠明一下子击中了如意蝓,轰的一声,将如意蝓击出一丈开外。 莫闲一见,手中雷诀起,轰的一声,雪亮的电光从天而降,一下子劈在如意蝓的身上,刹那间,如意蝓体表电光流走。 莫闲这一手,皇甫冉眼角抽了一抽,要知道,雷法正是他的都天鬼神变煞诀的克星。 众人松了一口气,有几个人,子渊已经抽出他的逐日剑,而子常手中拿出阵旗,正要往如意蝓的周围插,而静音师太,却已接唤出如意珠。 他们见到莫闲一个落雷,已将如意蝓解决,心中松了一口气,各自将东西又放回。 莫闲解决了如意蝓,白雾已经散开,但氨味依然很浓,曹光走上前去,用剑剖开了如意蝓的头部,取出一颗珠子,随手抛给了莫闲。 莫闲接住,入手清凉,大小如同碗口,但五颜六色。 “好雷法,是不是神霄雷法,此雷法是遇仙宗的一绝。”静音师太说。 “正是神霄雷法,晚辈修行雷法,没有多长时间。”莫闲谦了一回。 “你那颗珠子名叫泥犁珠,是如意蝓集地底污秽之物的精华所成,如果炼成宝物,却能污损常见法宝。”子渊说道。 莫闲苦笑,好像自己身上邪派法宝越来越多,莫闲将珠子放入乾坤袋中。 “大家小心,后面才是考验,这才是开头,雾岚海中,多奇特生物,像如意蝓已算平常,我们现在才到雾岚海的边缘,我们分配一下,分成两组,互相之间有些照应,我和子渊,子常,还有常玉,皇甫冉一组,其余人一组,两组间隔一段距离,进入雾岚海,时刻保持联系。”惠海说。 众人没有意见,两组之间,拉开距离,这样做,惠海考虑得很明确,他与幻化宗都是来救人的,分成二处,不至于被人一网打尽,另外,他知道惠明心中不舒服,这样做也是为了将惠明和莫闲隔开。 他不知道,他这样做,无意中将莫闲和皇甫冉隔开,两个人都想致对方于死地,现在到了目的地,两人在想,是不是趁机动一些手脚,谁知,无意间,惠海将他们分开。 如果说实力,无疑是莫闲这一方为强,主要是由二人手中掌握重宝,一个是曹光手中掌握着纯阳剑丸;另一个是静音师太,手中掌握着如意珠。 莫闲这一组,当然听从静音师太。 两组人小心向前,前方已经看不清楚,只觉白茫茫一片,但并不纯是白色,其中还有些地方呈现其他颜色。 雾是白色的,但此处的岚,却是五颜六色,而且多带毒性,其毒性连修行者如果不小心,都会中毒。 他们进入雾岚海,这是到黑地狱的必经之路,但并没有人看守。 80. 万香狡,蕴香珠现绿如获 一进入雾岚之中,众人闻到一股尸体般的臭味,众人皱起眉头,莫闲向四周看去,雾气很重,看不了多远,但眼光所及,地面上有着种种植物,周围并没有什么高大的植物,但草长得非常漂亮,甚至有些妖艳。 但虽然有些异常,但雾岚中的尸臭却不是这些植物发出,莫闲低头折了两株植物,并没有臭味,众人虽没有掩鼻,但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这么臭!”绿如叽咕着。 她刚一说,众人发现臭味逐渐在消失,反而一股清香又充斥众人的嗅觉,众人不知出了什么事。 莫闲似乎想起了什么,喊道:“快屏住呼吸,我们遇到了万香狡。” 众人中大多数都没有听说过万香狡,不过莫闲说得那么郑重,依言屏住了呼吸,而静音师太脸色却变了,手中一扬,却放出了如意珠,如意珠一出,珠光暴长,将众人都护住,然后才说:“现在可以呼吸了!” 众人迟疑了一下,绿如望着莫闲,莫闲点点头,他们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尸臭味。 见众人望着自己,莫闲解释道:“我是从一本志异得知,万香狡能迷惑人的嗅感,正常是尸臭味,如果有人说臭,立刻转变为香气,不知不觉之中,人便会昏昏欲睡,这时,万香狡才会现身。” “不错,莫施主说的不错,万香狡极其狡猾,人不陷入昏昏欲睡的状态,它不会轻易现身,它如果现身,必定会带走一条生命,大家注意了。”静音说道。 众人之中,只有莫闲和静音师太知道万香狡的事,但两人都没有说,万香狡还有一个特性,一旦闻过万香狡的香气之后,众人在不知不觉中身上就有一种特殊香味,之所以说特殊,因为你根本闻不到,而是一种念香,你一旦提及香这个字眼,或者意念之中想到有关香气的东西,对万香狡来说,就开了一条通道,直达你的身边,防不胜防,带走你的生命。 两人之所以不提,就是不想让万香狡有所觉察,万香狡智力极高,静音师太才会拿出如意珠护住众人,如意珠是幻化宗的三宝之一,其中一宝,就是小定海珠,还有一宝,幻化法轮,合称幻化三宝,现在小定海珠已经落入然越之手。 她相信,如意珠肯定能防住万香狡,在三宝之中,如意珠最善于防,如意珠光对众人来说,并没有任何威力,而对敌人来说,如铜墙铁壁。 众人走了一会,气味越来越淡,渐渐不可闻,静音师太还是将如意珠光护住众人,此时,妙玉说道:“师叔,应该没有事了,万香狡看来胆子很小,恐怕早就放弃了,说起来,它幻出的那股香气,还真好闻。” 话音未落,在她的头上方,突然出现一只爪子,泛着青光,似乎夹带着风云,直向她的头部抓去。 与此同时,莫闲背后的阴符剑飞起,莫闲也纵起,手一抄,剑在手,拔剑式,一道剑光卷向那只爪子。 妙玉吓呆了,她没有想到,此时万香狡会发难,静音师太也没有想到,她的如意珠居然没有防住,如意珠对空间的一定的封锁能力,可是这只爪子出现,空间居然没有一丝波动,静音师太弄不懂,也没有时间弄懂。 她一愣之下,莫闲已经出手,她醒悟过来,手中出现了一把剑,也跟着飞身而起。 莫闲的剑一剑正斩在爪子上,爪子上泛起青光,鳞片宛然,但似乎如纸糊的一样,剑光轻轻而过,半截爪子掉落在地,鲜血喷溅了妙玉一身,妙玉这时才反应过来,尖叫了起来。 静音师太也落在妙玉身边,将妙玉一拖,但还是溅了不少鲜血,眼光看向莫闲,她心中震惊不已,她从爪子伸出时的气势及爪子周围泛着青光,就可以看出,一般即使飞剑,想斩断爪子,恐怕都不容易,但莫闲的剑却轻松做到了。 她不知道,莫闲一剑出,自然带有砍柴功,按常理来说,斩不住万香狡的爪子,但莫闲却轻松斩断。 莫闲斩断了万香狡的爪子,飞身扑出了如意珠的保护范围,静音师太脸一红,如意珠居然没有保护住,她收了如意珠,再看向莫闲。 莫闲却已经变成三个在空中围住一物,此物少了一只爪子,浑身没有毛,长满了鳞甲,头像狗头,身子却似穿山甲,张开嘴,舌头分叉,舔送之间,有青色火焰不住从口中吐出,周身光焰腾腾,却被莫闲围在当中。 另二个莫闲是怎么回事,这实际不是莫闲,而是莫闲炼的鬼灵,看起来气势很足,但论真实本领,却连莫闲的一成也没有。 莫闲用鬼灵,实际上起着利用鬼灵干扰万香狡的作用,毕竟两个替身都属于鬼灵,而鬼灵在一定程度上,能出入冥界,这点现天赋正好干扰万香狡利用意识通道中香的妙用,这也是万香狡刚才突破如意珠的防守的原因。 万香狡在空中,周围雾岚飞速的向它聚去,莫闲发现它的身影开始雾岚化,连那一只掉在地上的爪子好像也发生的变化。 不好,莫闲一剑发,万香狡似乎露出一丝嘲笑,化成一只雾岚组成的影子,地面上万香狡被斩落的爪子,也化成了雾岚。 莫闲的一剑虽快,却砍入雾岚之中,雾岚散开,莫闲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两个莫闲散开,化成一只大手,将万香狡化成的雾岚圈在当中,大手迅速变化,转眼间,大手消失,只不过是一个巨大的漩涡,牢牢将中心雾岚死死地压制着。 雾岚左冲右突,想冲漩涡,好几次眼看就要成功,却没有冲出去。 雾岚又化成了万香狡,口一张,一颗绿油油的珠子喷了出来,而万香狡明显小了一套,莫闲只觉得一股香气透入思维之中,脸色一变,刚想用玄阴聚兽幡彻底收了它。 绿如见状,眼前一亮,她修行阴阳独尊姹女*,以姹女真身来御阴魔,这颗珠子是万香狡的最精华的一点,深入鼻根,变幻万种香气,正适合她,如果得到她,她将补全鼻根这一块,叫道:“莫大哥,我来收这颗珠子!” 莫闲一听,立刻明白,手中一指,黑气紧紧缠断这颗珠子,反而将万香狡的真身放松了,万香狡大喜,立刻散作雾岚,脱出黑气范围。 它回头来收那颗珠子,绿如出手了,头顶之上,显示的姹女真身,怀中抱着琵琶,手指一抹,裂帛声起,如同利箭一般,一下子切断了它与珠子之间的联系。 这颗珠子叫蕴香珠,是万香狡的本命珠,不到万不得己,万香狡不会喷出,珠子一出,影响鼻根,进而引起六根湮灭,只有一种感受,好像欲仙欲死,不过,莫闲以鬼灵困住此珠,鬼灵和莫闲共享感官,但并不是莫闲的感官。 鬼灵已开始只剩下嗅觉他一切感觉都退去,莫闲一下子收了鬼灵,蕴香珠一下子失去了约束,不过珠子与万香狡之间联系也被绿如切断,绿色光华开始收敛。 绿如抢上前去,手指一遍粉光,裹着了蕴香珠,收入乾坤袋中,粉色的光华一闪,将蕴香珠给彻底的封印。 万香狡一吸没有吸回蕴香珠,见珠子被绿如收去,当时就发狂了,影子一闪,已出现绿如身前,口大张,似乎要将绿如吞下。 还没等它吞下,绿如的姹女真身手一挑,琵琶声又响起,它像遇到了一堵海浪一样,被抛飞起来。 曹光动了,他的百煞剑虽没有炼成,但威力却不可小觑,一剑正中万香狡,当即将万香狡分成两段。 万香狡两段身体迅速雾岚化,转眼之间,又化作一体,万香狡这一手不是第一次使用,曹光他们对此没有办法,除非把它整体镇压,他甚至手中出现了纯阳剑丸。 莫闲的手上出现一面大幡,正是玄阴聚兽幡,幡一现,一道黑光射在万香狡的身体之上,许多符文印在它身上,它开始还在挣扎,但很快就不再动了,被收入聚兽幡之中。 曹光看到莫闲收了万香狡,手中剑丸又慢慢放了回去,心中倒有点奇怪,莫闲是遇仙宗的弟子,身边怎么会有玄阴聚兽幡?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雾岚之中,已没有香气,只余下淡淡的尸臭味,静音师太眼睛向四周望去,莫闲知道她在找万香狡的藏身之地,因为有万香狡,肯定会有天香藤,别人不知道,在众人之中,唯有莫闲和静音师太知道。 天香藤是炼冷香丹的必须的灵药,他微微一沉吟,万香狡虽未炼化,但入了玄阴聚兽幡,就要受幡的控制,他意念一起,一缕黑气飘出,迅速集成万香狡。 万香狡身影一闪,雾岚纷纷后退,一株特殊的植物出现,并不高,却向四周生长,一根根藤蔓闪着微微的天青色,正是天香藤。 81. 佛前灯,一点灯火伤飞蝗 天香藤除了炼制冷香丹外,在灵药上就没有什么用途,但女修却对冷香丹追求备至,冷香丹一粒服用后,身上幽香数月不散,但其他方面平平。 莫闲和曹光是男人,对天香藤兴趣不大,但三女却是眼中放光,就是静音师太,佛法修行到了四禅,按道理说,五蕴皆空,却也动心了。 三人各取一段,将天香藤分得干干净净。 “我们刚才杀了万香狡,精力有些消耗,后面还可能出现其他东西,还是休息一会。”静音师太说。 莫闲打量了一下周围,点点头:“休息一下也好。” 绿如当然没有意见,而妙玉刚才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心还没有定下来,见静音师太提意,当然没有意见,而曹光什么事依绿如马首是瞻。 众人坐了下来,绿如拿出蕴香珠,莫闲心中一动,便低声对她说:“是不是这颗珠子对你有用途?” 绿如点点头:“我修行的是阴阳独尊姹女*,目前姹女真身已成,不修金丹,不着元婴,阴阳二炁最终汇于姹女真身,目前仅小成,二炁未生,仅是假阴阳,要想转化为真阴阳,必须等到冥冥中一点种子生成,而种子生成,我感觉到此珠对我有益。” “怎么做?” “将此珠炼化。”绿如说道。 “你干脆先炼化此珠,我来护法。”莫闲说,曹光也点头:“既然有利于实力增长,你就炼化此珠,我和莫道友为你护法。” 绿如点点头,盘坐在地,一手触地印,一手独尊印,珠子飘浮在眼前,鼻子中喷出二条白气,眼睛盯住珠子。 蕴香珠渐渐放出柔和的白光,伴随着一股幽香,开始变软,好像在熔化,白气喷在它上面,珠子好像在变小,再细看,白气好像不是那么白了,渐渐白气之中,飞出了朵朵各色香花,开始是白色,待到后来,变成了真正的姹紫嫣红,连带白气都染成五颜六色。 白气又被绿如吸入体内,那颗蕴香珠却不见了踪影,莫闲感到空气中似乎有一丝说不出的幽香,他自修行以来,感官变得灵敏,但他知道,空气中根本没有香气。 那是一种共情,在他意识中因为受绿如影响,所以他感到自己闻到香气,不仅是他,现场中和每个人都闻到香气。 静音师太微微一皱眉,她看得出,这是一种魔门*,却作用于人的意识中,这个女子居然是魔门中人,莫闲不要被她迷惑住,还有那个纯阳阁的曹光。 她想有所动作,却又按捺住自己,毕竟他们是来帮助自己的,还是救人要紧,她看了一眼妙玉,妙玉尼姑却已经陶醉在香气之中。 她宣了一声佛号,声音像霹雳一样,在妙玉耳边炸响,妙玉身体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莫闲看了两个尼姑一眼,静音师太控制得很好,这种类似佛门狮子吼的功夫,只对一个人,也就是妙玉起作用,在其他人耳中,只是一句平常的佛号。 莫闲看到绿如气质又发生了变化,开始变得内敛起来,心中明白了,绿如并非一直如此,随着她的功行加深,她会越来越能掌握她的魅力。 绿如散开了盘坐着双腿,一笑,莫闲说:“我们继续上路吧。” 他们刚上路,雾岚之中起了大的变化,雾岚像被谁吸了回去一样,迅速像一个方向聚去,空中传来翅膀的扇动之声,众人抬头向空中望去,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天空之中,黑压压的乌鸦群,不,是一种雷鸦,身畔电光闪烁,虽然每个雷鸦并不强,但这一群足有几千只,好在它们并不是冲着他们来的,而是在另一群人,惠海他们上空,由于雾岚变得稀薄,他们的身影隐约可见。 这时,莫闲才发现,雾岚居然有隔绝法力波动的功能,他们最多在一二里之外,但莫闲居然感觉不到法力波动。 雷鸦尖叫着向下俯冲,在空中拉出一条闪电,劈叭声中,向地面的惠海他们啄去,而地面上,惠海几人在一片佛光护持下,向空中打去。 静音师太一见,立刻飞身而起,莫闲喊道:“师太,慢一些,不要从空中去。” 喊的慢了一些,静音已然飞起,她刚飞起,一条绿色的烟雾从远方而来,直冲静音,静音一见,立刻现出如意珠,如意珠一见,一派金光,将稀薄的雾岚排开,轰的一声,绿烟正好轰在金光之上。 一声响亮,刚刚飞起的静音师太又落到地上:“你怎么知道这里飞行会受到攻击?” “我是从惠海他们身上猜的,他们没有升空御敌,雷鸦数量虽多,但个体威力并不大,而惠海他们却没有升空御敌,其中肯定有原因。”莫闲说。 后面的话并未说下去,因为一只巨大的飞行怪物已经光临到众人头上,这是一头六翅飞蝗,说是巨大,因为它最起码相当于一头大肥猪。 众人都没有见到这么大的蝗虫,但与蝗虫不同的是,它有六对翅膀,刚才那道绿雾就是由它口中吐出。 它到之时,带着万钧之力,像投石机投出的巨石,那股声势很是吓人。 莫闲一见,手掌一放,掌心雷,一声雷霆顿时炸响,而飞蝗身上绿色一盛,雷霆轰在它身上,但并没有伤到它,不过,一下子把它的速度降了下来。 到底是妖物,虽然雷霆不大,但先天之中,还是害怕雷霆。 妙玉取出一件宝物,却是一盏海灯,灯芯之上,豆大的火苗摇曳着,妙玉将它托在手上,手指一弹,从灯头分出一点火花。 小火苗晃晃悠悠向飞蝗飞去,飞蝗似乎没在意这小火苗,口中上下颚一张,一条绿色雾气又喷了出来,直冲静音师太。 静音师太正准备出手,见到妙玉出手,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反而不动了。 那朵小火苗看似不起眼,晃悠悠地向飞蝗飞去,不知怎么的,居然出现在飞蝗面前,而飞蝗的绿气反而没有到静音师太面前。 小火苗撞上了飞蝗,陡然暴发,轰的一声,精芒四射,如同一座火山一样,将飞蝗卷了进去,连飞蝗喷的绿气都一瞬间被击溃。 莫闲没有料到会这样,心中对妙玉这个只有二禅层次的小尼姑立刻刮目相看,虽然这是她手中那盏海灯的功劳,但法器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佛前一盏灯,顿除千年暗!”曹光吟道:“难道是海灯?” “不是海灯,不过是防制品,达不到法宝层次,最多是极品法器,好在此灯不关修为。”静音师太语言中难免有些得意。 莫闲恍然,他听说过海灯,佛门有两盏灯传说,一盏是心灯,另一盏就是海灯,这两盏灯据说和燃灯古佛的琉璃灯相关。 飞蝗被裹入火焰中,听见一声炸响,飞蝗跌跌撞撞飞了出来,身上极其凄惨,两根触角,一根不见的踪影,另一根还剩下半截,而且半卷曲,通体漆黑,翅膀也破烂,身上更是黑一块花一块。 刚出来,一把弯月样的刀化作一道刀光,眼看就要斩在它的身上,飞蝗急切之下,一纵,虽然躲过了身体,但一条大腿却被一刀给斩断,这道弯月一样刀光,由妙玉发出,这是她的明月刀,妙玉这一来,把之前差点让万香狡给暗算的总算出了。 绿如在一旁看出便宜,一阵幽香起,就见飞蝗愣了一下,绿如头顶上现出姹女真身,五色云彩在她脚下,怀中抱着琵琶,手中一抹,似云屏乍开,空中波纹起,那只飞蝗身上炸出绿色的血液。 飞蝗陡然疼醒,想起来逃,已经迟了,百煞剑已到,明月刀也到了,飞蝗一见不好,口中又一次喷出绿气,这是它的丹气,它想结丹,完全依靠此丹气,本来它已经吐了二次,现在真的拼命了。 这次丹气比起前二次来,丹气不仅量多,而且精纯,绿得发翠,一喷出口,并不像前二次成一直线,而是回绕,一瞬间,身上绿光大盛,身上破损的地方,刚才喷绿血地方也立刻愈合,身体仿佛翡翠一样,苍翠欲滴。 身体刚变成翠色,百煞剑和明月刀已经轰在它身上,一声巨响,飞蝗轰的一声,巨大的冲击力就是它有丹气护身,也被轰飞出去,两只翅膀飘然落地,但飞蝗却逃出生天。 飞蝗一逃出生天,并没有跑走,反而凶性大发,背上还剩二对翅膀突然脱落,令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四只翅膀没有落地,反而化作四道光华,直射四人,除了莫闲外,其他一人一枚,四道光华电闪般的到了四人面前。 四人各施手段,绿如身边,琵琶声起,翅膀陡然变慢,莫闲这才看清楚,翅膀已不是在飞蝗身上的样子,已成为半透明,上面的脉络条条亮起,中间似乎有流体在流动,正是这些东西,令翅膀有了类似法器的威能。 她微微一笑,翅膀停在她的面前,她随手一摄,装入乾坤袋。 82. 飞蝗亡,阴雷一出雷鸦尽 妙玉见一道光华射来,明月刀在面前展开,想截住翅膀。 轰的一声,妙玉后退了几步,口角出现了血丝,总算将翅膀给拦住了,但并未结束,翅膀上脉络光华大作,翅膀一个回旋,又向妙玉飞射出来。 妙玉手中出现了海灯,手指一弹,一朵灯花又飘了出去,晃悠悠的向着翅膀而去。 而与此同时,曹光手中的百煞剑一声鸣响,化作一条匹练,迎了上去,并不与之相正面交锋,而是将它圈在中间。 百煞剑上的煞气一起,翅膀上的脉络中的流体刹那间受到一种压制,飞蝗虽生活在雾岚中,长期接触瘴气,但对于百煞剑上多达大几十种煞气,还是受到了压制。甚至边脉络中流体都受到煞气影响。 一时间,翅膀上的光华锐减,见到此,曹光一口真炁喷到剑上,一圈之下,将之压着收入手中,彻底断开了与飞蝗之间的联系。 射向静音师太的那道光华,静音师太手一起,口中念诵着护身金刚伽蓝咒,化出一只蓝色的大手,只是一抓,便分开光华,捉住本体。 四人之中,只有妙玉还没有消除那道光华,海灯一起,灯花飘出,轰的一声,一座火山爆发,翅膀一下子灵光散尽,坠了下来。 而飞蝗却因为失去的翅膀,它的一条长腿又被斩断,只剩下一条腿,已在空中站不住,周身雾岚起,缓缓落在地上,猛然用一条腿一蹬,身体跃起,胸前两对腿上面长满了骨刺,像狼牙一样,闪着绿光,向众人扑了过来。 莫闲身后背的剑一声轻响,飞跃出鞘,莫闲也随之一跃,剑入手,向着张牙舞爪的飞蝗,拔剑式,身影消失在一片耀目的剑芒中,他眼中已没有飞蝗,世界似乎抽像出去,无数符文扑面而来,长剑震颤着,剑身以一种诡异而精美方式运动着。 在下面四人的眼中,只见剑光一闪,飞蝗陡然静止了,接着便分成几块,掉落下来,莫闲一剑解决了飞蝗。 落回地面,曹光手中拿着翅膀,说:“这倒是上佳的炼器材料,想不到脉络之中,居然注入飞蝗的精华。” 莫闲看了一眼,点头说:“不错,飞蝗射出之前,已将部分精华注入其中,不然的话,只能算是下品材料。” “我们快点去支援道友他们。”静音师太看顾了一眼远处还在继续的战斗。 众人这回没有离开地面,各施奇功,一二里路,几个呼吸就赶到。 惠海以金刚不动法护住众人,他端坐在中间,口中诵着经文,一层接一层的金光泛起,其他人则在他的周边,各施神通,击杀着向下扑来的雷鸦,他们周围,已厚厚的堆了一层雷鸦的尸体。 雷鸦虽死,但羽毛上还时而可见有电光流转,莫闲一瞧,这种羽毛倒是不错的炼材,不过此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惠海见他们赶到,微微一点头,口中依然急速的念着经咒,莫闲一见众人,他眼睛立刻盯在皇甫冉的身上,皇甫冉的状态比较奇特,好像金光对他有压制作用,即使这样,他每次手抬起来,一道绿光射出,空中下扑的雷鸦一遇到绿光,立刻一头栽下去,甚至连血肉为之一空,只剩下一具干尸,连羽毛都失去光泽。 如此盗取雷鸦的精气,他不怕自身精气混杂么?而且,这种方法属于魔门的一种盗法,看来他藏得较深,莫闲从来不小看对手,一个凡人只要方法确当,也能杀死修真者,这一点,作为杀手出身的莫闲,比谁都看得清。 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雷鸦,虽然众人极力捕杀,但还是有许多漏网之鱼,好在有惠海的金刚不动法护住众人,漏网之鱼却撞上了金光,往往一头撞昏,被金光排折之才给抛飞出去,实际上,地面上有许多昏死过去的雷鸦。 莫闲站定,开始运炁闭息,光炁一闪,临空书写出一个符篆,正是那个阴雷符,现在比起当初,莫闲功行高了许多,符一完成,空间阴云密布,无数阴气蜂拥而来,在空中形成了漩涡,渐渐凝成一颗阴雷珠。 接着阴雷珠爆开,满眼蓝绿色光华一闪,耀人双目,阴雷在雷鸦群中爆开,雷鸦的雷电却是阳雷,与之相反,阴雷一爆,不少地方出现了暗紫色,无数的雷鸦尸体像下雨一样,巨大的爆炸把雾岚排开,形成了近半里的一个空洞区。 众人呆呆看着这一切,爆炸就在众人的头顶上,却没有波及到众人,就算波及,凭众人的身手,余波还是好消除。 “这是阴雷,师弟,你怎么会阴雷?”子渊定了一下神。 “我曾在阴风洞中受罚,半年之内,功行没有进展,却被我幸运得到了一道符篆,就是这道阴雷符,有得必有失吧。”莫闲笑着回答。 他这一说,倒将皇甫冉一点疑心去尽,他本来怀疑莫闲也炼了鬼道法术,却未能发现莫闲有明显的鬼气,现在听莫闲这么一说,倒放心了。 他修行诸天鬼神变煞诀,本来凭借此法而战力激增,是他想用来对付莫闲的根本底气所在,却见莫闲这道符如此威力巨大,心中也是一哆嗦。 不能让莫闲有机会施展这种法术,好在符篆之术,要平心屏气,才能画好一道符,他不会给莫闲这个机会。 惠海停下了金刚不动法,说:“诸位,要收集一些雷鸦毛的,行动快一些。” 雷鸦毛,是一种很好的炼材,他这么一说,在场的修士几乎全都动手,莫闲也动手收集一些羽毛,他准备编一个扇子,就用雷鸦毛作主料,配上火钻和雷钻及风钻,形成一把风雷扇。 众人收集了一会,纷纷停下手,惠海说:“各位,在那里便是黑地狱的入口,不过,欲进黑地狱,首先闯过雾岚海,雾岚海中,我们要面对的终极敌人,便在那儿,一头呼吸雾岚的鳄蛟。” 莫闲这才明白,刚才自己所看到的雾岚向一个方向汇去,是被鳄蛟呼吸所引,不知道它的实力怎样? 正在思索之中,惠海又说话了:“鳄蛟实力接近四级妖兽的顶端,只差一步就会化形而出,体积巨大,我们分一下工,我与师弟还有子渊道友,子常道友四个负责缠住它,其余人见机行事,我们是进入黑地狱,不必和它多纠缠。” 众人点头,谁也没有想到,正面对抗四级妖兽,那可是结丹妖兽,只要渡过雷劫,就会化形成妖,天地之间,有些妖物修行之始,即能化形,如狐和黄鼠狼之类,但实力并不强,大多数妖物却要到四级之后,才能化形,实力强劲,甚至有些神兽并不化形。 大地开始震动,众人看见一只庞大妖兽正一步步走来,周身雾岚,在雾岚中时隐时现,甚至雾岚之中,时时有电光闪过。 那只妖兽长得奇特,身形似鳄,而头却是蛟头,头上有角,角直而短,没有分岔,口中时时冒出烟火,体长达到三四十丈,而腰径达到二三丈,众人在它面前,好似蟒蛇面前的小老鼠一样。 鳄蛟一步之下,已过十丈有余,它走得并不慢,好像一个王者巡视它的国土,莫闲眼一见它,立刻抽了一下,并不是因为它的体积巨大,而是鳄蛟行走时十分轻盈,肌肉中力量一丝也不外泄,能到这种程度,莫闲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想法。 不仅是莫闲,修练棍术的惠明和剑术的子渊、曹光脸色也变得谨慎起来,体积巨大,这一点并吓不倒他们,但几人从鳄蛟的表现中,发现它对力量控制得非常好,这一点引起他们的重视。 不等惠海下命令,子常手中出现了阵旗,手一扬,五面阵旗如同流星一样,插入正在悠然而来的鳄蛟四周,旗一落地,顿起烟岚,五条青红白黄黑的烟岚纵横交叉,五行阵起,困住鳄蛟。 子常一动手,惠明等立刻展开身形,趁机向鳄蛟攻去。 莫闲等一见,想立刻绕开鳄蛟,趁机冲过去,还没等他们行动,霹雳一声,子常哼了一声,五行阵破。 鳄蛟刚刚入阵,在外面人看起来,五色烟岚起,但在鳄蛟眼中,却是东方陡然间无数森林峰起,西方金城千里,南方烈焰熊熊,而北方却是滔滔黑水,而脚下大地在颤动,似乎有高山从脚下长出。 鳄蛟不懂阵法,却也明白自己陷入敌人陷阱之中,它猛然抬头,大量雾岚一瞬间从口中喷出,周身雾岚风云起,浑身肌肉一刹那间猛然一抖,看起来是一抖,却在一瞬间,不知振荡了多少次,雾岚似乎被电光贯穿,霹雳一声,震得人头昏眼花,而五行阵刚刚展开,还未显示威能,五面阵旗顿时震飞了过去。 五行阵被暴力破解,鳄蛟以其无比的实力,证明了一句话,一力降十会! 子常哼一声,后退了两步,而子渊等刚攻了上去,被闪烁电光一下子轰飞了起来,鳄蛟一声长啸,电光如潮,向众人罩了下来。 83. 鳄蛟凶,琵琶声中一剑功 不好,子常一下子抛出六杆阵旗,在空中一转,插入地下,*玄冥阵,这是一种专门防守的阵法,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借水生成玄冥真冰,如同龟甲一样,防护在众人身前。 而同时,静音师太的如意珠起,凌凌清光也护住众人。 莫闲眼中浮现出无数的符文,这么大的一只鳄蛟,*之中,无数的符文一一显示,但莫闲的砍柴功虽能破开,但并不能一击致命,有时,体积巨大也是一种防卫。 此时,曹光手中出现了纯阳剑丸,他也在犹豫,这么大的一个家伙,他也没有把握,纯阳剑丸虽然是纯阳阁的镇派之宝,那也要看在什么人手上,在他手中,发挥不了百分之一二的威能,这还是他已经初步祭炼的结果。 子渊一看,子常的*玄冥阵暂时抵住了电光潮,但子常的*旗杆上出现了裂纹,脸色也刹白,知道不能再迟疑,肩头一摇,他背后背着两口剑,一口是他性命交修的宝剑,名为追风,另一口,却是师傅交予他的,是他师弟子秀道人的剑,名为追电。 子渊功行已采天罡,龙虎交汇,生成了金汤玉液,离生成龙虎大丹就一步之遥,可以说,单论功行,他是众人中数一数二的,他又是剑修,战力也出众。 肩头一摇,追风剑化作一道青光,如蛟龙闹海一样,直斩蛟首。 鳄蛟看到敌方飞出一道青光,把口一张,彩色瘴气化成毒火飞出,迎向青光。 子渊一出手,惠海一见,手中结出大三昧印,低首念动真言,在他顶上,现出一尊佛像,双面四手,双手执鱼肠,另二手结成金刚锁印,佛像迅速变大,手中鱼肠向鳄蛟套去,金刚锁印也向鳄蛟印去。 金刚锁印和鱼肠一起,鳄蛟一下子似乎被镇压,鱼肠缠在身上,连口中毒火都暗淡下去,子渊的追风剑一分为二,一剑缠着毒火,另一剑直落向鳄蛟的颈项。 鳄蛟陡然身体肌肉一鼓,一声吼叫,身上电光一亮,一道电潮从身上滚过,顿时,金刚锁印和鱼肠的金光立刻纷纷破碎,而子渊的剑已斩在颈项间,似金铁交鸣,火星四射,但接着红光迸现。 子渊一剑见功,但子渊并没有高兴,因为他感到剑切入蛟体之中,似乎像切入钢铁之中,剑只进了一尺不同,便无法再进,而鳄蛟的脖子径有二二丈,可以说,只刺破了皮。 追风剑一退,鳄蛟似乎怒了,那处伤口迅速收敛,根本没有重创鳄蛟,而鳄蛟眼睛却红了,它没有想到,老鼠大小的人居然能伤害到他。 它一声怒吼,周身雾岚起,身子一跳,起在半空,雾岚之中,霹雳一个接一个,尾巴一甩,正抽在子常布置的大阵上,*玄冥阵立刻崩溃,子常立刻口喷鲜血。 它在空中,从雾岚中,升出一只爪子,爪子之上,带着红绿色厚厚的瘴气,向下抓来,常玉道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是他主动喷出,鲜血一出口,化成数丈火云,向爪子烧去,红绿色的瘴气一遇火云,立刻烧了起来,但红绿色瘴气却是源源不断,根本不在乎一点火云。 常玉道人手中出现一支箭,火云箭,向着爪子就扔了过去,箭一出手,化作一支硕大的光箭,尾部无数的银丝一样的精芒,冲着爪子就攻了过去。 而惠明却一声暴吼,身体立长两尺,浑身金光四射,像金刚在世,手中盘龙棍一扬,身体已纵起,口中喊道:“打打打!” 轰的一声,爪子缩了回去,但惠明也倒飞了回来,撞在地上,地面出现了一个大坑,而常玉道人身子连连后退,火云箭也飞了回来,光芒黯淡。 就在此时,妙玉手中出现了一盏灯,一朵灯花打出,看起来慢悠悠的,却转眼之间,飞入半空之中的雾岚之中,惊天动地一声爆炸,雾岚纷飞,清出好大的一遍。 而鳄蛟却好像被海灯的焰花炸懵了,一片鳞片从空飘落,它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空中雾岚又一次浓郁起来。 不等它攻击,一颗剑丸飞起,曹光祭起了剑丸,剑气冲霄而起,化作一道耀目的光华,直斩鳄蛟。 空中落下了几大滴蛟血,莫闲见到蛟血,心中一动,手一指,定住一大滴,取出一个玉瓶,摄入瓶中,其余几滴被皇甫冉、静音和绿如收去,鳄蛟也是蛟的一种,血液之中,有着不可思议的功效。 曹光却一脸苦笑,他这一剑虽然伤到鳄蛟,却只是伤到,而没有真正伤害到鳄蛟,鳄蛟身上出现了一个数尺长的伤口,随着鳄蛟肌肉收缩,伤口已无大碍。 但鳄蛟却对曹光起了戒心,到现在为止,曹光的剑丸对它伤害最大,在雾岚中,它眼露凶光。 鳄蛟从半空中雾岚中出露出头颅,小山一样的头颅,眼睛冷冷盯着众人,莫闲头顶之上,出现了玄阴聚兽幡,涯猀出现了,万香狡出现了,各种异兽出现,满空之中,站满的各种异兽,陡然一齐仰天长吼,各自化作一道道绿色光华,齐齐向鳄蛟冲去。 鳄蛟冷冷望了一眼各种异魂,猛然张口,口中喷出彩色的烟岚,这是瘴气,直冲兽魂,一遇到兽魂,便化作各色火焰。 莫闲心中一疼,幡摇动,兽魂纷纷飞了回来,而绿如见此,现出姹女真身,她的阴魔化身却悄没声息的潜入鳄蛟的意识之中,鳄蛟一迷,眼睛之中出现了挣扎。 随即清醒过来,绿如的阴魔化身虽然厉害,但并不是心魔,而鳄蛟却一身精血,*结实到不可思议的程度,绿如的阴魔虽凶,但一入体内,却如入火炉之中。 “你怎么了?”莫闲一见绿如脸色一变,问道。 “我现在刚刚凝结地煞,要是我再凝天罡之气,我的阴魔化身就不必怕它的气血,可惜了。”绿如低声说道。 绿如不一定要凝煞,但她凝煞了,她本来不准备凝天罡,现在却改变了想法。 “你来助我!”莫闲低声对绿如说,他们本来计划趁惠海他们拖着鳄蛟,快速通过鳄蛟的封锁,谁知现在,鳄蛟身在天空之中,眼睛死死盯着各人。 “我怎么做?” “你用音乐先绊住它,我以雷遁之术,施展猿公剑法。”莫闲说道。 “好!你有把握吗?” “有一半的把握!”莫闲说道,他实质上说谎了,只有一成不到的把握,鳄蛟体积太大了。 绿如点点头,说了声小心些,一阵琵琶音起,十面埋伏,音乐声如潮水一样,一个个阴魔化形而出,似乎成为音乐中的士兵,杀气弥空,隐隐见军旗招展,有无穷的士兵,从四面八方杀向鳄蛟。 百万军中,一人飞突而出,剑光一道,隐隐有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气概,音乐所化的一切,顿时成为了他的背景,似乎天地间一切都静止了,唯有亘古以来剑光一闪,连鳄蛟都愣了一下。 下面诸人都怔住了,那惊艳的剑光直奔鳄蛟的颈项,鳄蛟一愣之后,猛然惊醒,一声长吼,滚滚电潮从它身上荡起,集中对抗那道剑光,刹那间,出现一幅奇景,鳄蛟的脖子明亮无比,巨大的尾巴随后拍来。 但电光与剑光一触,如水一样的分开,似乎阴符剑根本没有受到阻碍,噗的一声,剑光入肉,将颈项上鳞片斩破,好像没有什么能阻挡这一剑。 鳄蛟怪叫一声,颈项死命地还后移去,想摆脱这一剑,巨大的尾巴也拍到,剑光一转,莫闲暗自叹息,太大了,自己这一剑已深入四五尺,但与二三丈相比,显然太轻。 尾巴拍来,剑光已转,尾巴上又挨了一剑,血雨纷飞,鳄蛟疼得大叫一声,身体一蹦而退,这是鳄蛟受伤的最重一次,而莫闲也被鳄蛟尾巴击,整个人倒飞了回去,嘴角出现一缕血丝,只听见琵琶轮珠响起,绿如飞身而起,接住了莫闲。 “谢谢!”莫闲身子一借力,飘然落地,低声对绿如谢了一句,绿如眼睛一翻白眼:“谁叫你这么拼命!” 皇甫冉抬起手,却又放下,他想暗中出手,却又怕别人看出。 鳄蛟纵出老远,莫闲这一剑,差点将他头颅斩下,要不是它体量巨大,说不定就身首异处,尾巴上也挨了一剑,它彻底怒了。 口一张,一股瘴气带着毒火从它的口中而出,周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五颜六色的瘴气形成气旋将众人罩住,毒火裹着黑烟,甚至黑烟之中,星星点点的火星飘落,一接触地面,地面便软了下去,形成了浆泡。 众人不仅倒抽一口凉气,绿如的琵琶更是响个不停,一个个影子从她手中飞出,各执刀兵,冲向鳄蛟,但一遇到毒火,但化作青烟。 “曹道友,你来助我!”莫闲喊道。 84. 剑气横,终除鳄蛟入地狱 众人想走,但已经走不了,皇甫冉更是灵鬼入体,周身气机如晦,眼睛之中冒出绿光,他的实力一刹那提升到接近结丹,他要看着莫闲死去,说不定他还会顺手救了那个女子,一直在莫闲身边的女子。 他不担心走不了,诸天鬼神变煞诀如果施展开,最多牺牲一二个灵鬼作替身,他可以从容而退。 曹光一愣,说:“我怎么助你!” “你全力催发纯阳剑丸,跟住我的气机走。”莫闲喊道,曹光听罢,手中出现了纯阳剑丸,全力催发,一道剑气冲霄而起,剑丸转化为剑光,如龙一样飞腾而起。 莫闲又对其他人喊道:“大家全力进攻,给我们争取时间。” 不用莫闲吩咐,其他人已经发动,刹时,各种宝光如明霞般的升起,轰然向鳄蛟打去。 鳄蛟见宝光如潮,特别是纯阳剑丸,更是剑气冲霄,使它内心之中升起恐惧,但它凶性已发,口一张,把性命交修的内丹给喷了出来,内丹并无实质,完全是精气神所化,也没有经过雷劫,形像上还有些虚化。 但内丹毕竟是内丹,一出口,如明月一样,层层精气好像云雾一样,一股威压直接作用于众人心灵之中,带起的元气更是如潮一样,轰的一声,众人的法器等物,被抛飞出去。 就连纯阳剑气也似受了影响,也歪歪斜斜,正在这时,莫闲眼中似有无数符文在流转,一切在他的眼中都变了样,鳄蛟,甚至它的内丹,一切结构在崩解,又生成新的信息,他似乎没有动,但他的神识已与气机相连,引导着纯阳剑气。 曹光正在控制剑气,突然间一种气机在引导着剑气,透过气机,他似乎看到一切都有结构,一切相生相克,他甚至看到内丹并不完善,好像只要他的剑气一撞,就一切瓦解。 此时,他也顾不得多想,剑气如同神助一样,划出一道玄妙的轨迹,恰恰沿着一道能量最低点切入内丹之中,内丹似乎如纸糊的一样,突然崩解开来,那么强大的内丹,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崩解了,形成了灵气风暴。 众人都怀疑是不是内丹本来易碎,要不是先前那强大的威能,鳄蛟也惊呆了,内丹一破,它的功行去了大半,内心一阵剧痛,内丹破碎让它一下子懵了。 它还没有醒悟,纯阳剑气破了内丹,剑光一闪,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剑气暴长,长达十余丈,从它的颈项处掠过,它一僵,接着头掉了下来,在空中巨大身体,也似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空中摔落。 灵气风暴将雾岚排斥开,形成方圆一里多的雾岚真空区。 滂湃的能潮让莫闲一怔,随即大喜,身边升起一颗阴珠,在阴珠旁边立刻形成漩涡,大量的灵气被拉扯进去。 而皇甫冉身边现出十二个虚影,一吞一吐之间,形成了另一个更大漩涡,绿如将姹女真身归体,身边现出几个绿如,这是她的阴魔化身,在吞纳内丹破碎后的灵力,其他几个人盘坐在地,也在吸收灵气。 莫闲并没有吸收,只是用阴珠吞纳着精纯的灵气,他已经服用丹药,身上受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他走到鳄蛟面前,细细观察它的尸身,全身肌肉均衡,外面罩着鳞片,莫闲甚至用手摸着它的肌肉走向,陷入思考之中。 鳄蛟一身皮肉,结实都铁,但一点也不臃肿,分布得很均匀,莫闲想起它初出场时,那种举重若轻的样子,这是一种*向完全转化的物种,莫闲从它之前的动作看出很多,许多对莫闲来说,都很有借鉴价值,因为莫闲在阴风洞中,也炼就一种战体,但莫闲毕竟是受外力影响而成,并没有修炼*,这给他一个参照。 莫闲对内丹灵力并不太关心,内丹灵力虽精纯,但毕竟带有鳄蛟的烙印,而此种烙印很难消除,所以他以阴珠来收取,培养他的鬼灵,绿如也是这样,只是利用她的阴魔化身,而不是本体,但其他人却不是这样,大概有信心能消磨掉烙印。 莫闲正在观察鳄蛟的肌肉等,曹光已停止吸收灵力,大概也发现了灵力并不怎么听指挥,好像隔了一层,见莫闲在细细观察鳄蛟的尸体。 “莫道友,这条鳄蛟如此巨大,身上皮鳞,还有骨骼,应该是很好的炼器材料,对了,还有筋,我们来将它肢解了。”曹光说道。 “还是等一下其他人,虽然是你用纯阳剑丸所杀。”莫闲说。 “不是我,是我们,对了,我在那一瞬间,感到似乎很了解内丹的结构,还有鳄蛟的结构,这是怎么回事?” “我炼有一种奇功,没有什么战斗力,却能像庖丁解牛一样,看穿物体的结构,但能看破,却没有能力破除,所以借助你的纯阳剑丸,才完成了这个壮举,不然的话,倒在血泊中的可能是我们。” 众人陆续醒来,对这么大的一头鳄蛟,曹光也很大方,众人分解剥皮抽筋,收集血液,连先前收的血液,用心念洗炼,血液千不存一,但所得到的都是精华,还有鳞片和皮,及骨骼蛟筋,曹光一个人根本拿不了这么多东西,很大方分解数份,人各一份,至于肉,众人都没有兴趣。 皇甫冉眼中闪着绿光,他的神情充满了兴奋,他的灵鬼吸收了一大半内丹精气,实力又有所上升。 他的眼中望向莫闲,莫闲似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他急忙将眼睛移开。 “诸位道友,出了雾岚海,就到了黑地狱,与雾岚海不同,黑地狱却是阎罗殿的一处秘地,里面妖魔鬼怪横行,阎罗殿把它当作训练和检验弟子的场所,十分惨酷,死在黑地狱中的阎罗殿弟子达到三成。”惠海说道。 莫闲不仅想起了他从记忆起就接受杀手训练,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也防着他们,没有想到,阎罗殿不光对世俗杀手如此,对修士也是这样,这样一来,阎罗殿的修士杀伤力肯定要超过一般门派的弟子。 “我们怎么办?”曹光问道。 “我师和无藏前辈被关入最底层的地狱之中,我明知是一个陷阱,也只好往下跳,我们出了雾岚海,先休息一天,然后,再进入黑地狱,黑地狱内的情况不明,阎罗殿弟子能在其中生存,我们更能生存。”惠海说。 “我们就在外面休息一天,对了,会不会遇到袭击?”皇甫冉问。 “应该不会,一路上都没有遇到阎罗殿的袭击,不过,我们得小心。”惠海说道。 众人出了雾岚海,找了处山洞,莫闲向四周望了一下,周围很开阔,但山洞很隐蔽,不觉点头,惠海考虑得很周到,此处易守难攻,子常设下相应阵法,众人便在洞中打坐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日,众人出发,向黑地狱出发。 然越在黑地狱中,面前悬着一面镜子,这是一件窥视法宝,大千因果业力镜,镜中清晰的显示出一行人。 然越笑道:“不错,能通过雾岚海,智通,无藏,你们看到了吧,你们的弟子来了,还纠集了一帮人,智通,你为什么固执己见,当年佛佗讲解小乘佛法,小乘佛法可以说,最接近佛的本意,佛佗将世间分为正法时代、像法时代和末法时代,现在是末法时代,在佛法时代,佛要净世,故此幽冥教主出世,净世而建佛国,你为什么不能投入其中,得成正果?” “你胡说,佛佗什么时候要净世,佛佗慈悲,而你们却像魔鬼一样。”智通淡淡地说,他的琵琶骨穿着一根玄铁链,盘坐在地上,地面上有无数的花纹,细看之下,花纹依次在闪烁,丝丝他的真炁在被这些花纹抽出去,不知被送到什么地方。 无藏尼也是一样,一身缁衣上面血迹斑斑,双掌合什,口中默念经文。 然越摇摇头,笑道:“我要看看你究竟硬到什么时候,如果你的弟子死在你面前,你究竟能不能无动于衷。” “你这样做是有报应的!”智通淡淡地说。 “哈哈,修大道者,不问报应,不理因果,因果纵有,也只是虚幻,只有你们这些嘴头说佛,心中无佛者,才畏惧因果,如果这些人死了,你们是不是害怕因果?”然越哈哈大笑。 “你这个魔头,口口声声说是佛的教导,却行魔的事业,你们是真魔。”智通冷冷地看了然越一眼。 “颠倒黑白,世间所谓佛教,皆与魔为伴,曲解了佛佗的教诲,与外道称兄道弟,不想佛的理想,唯有我幽冥教主,想铲除一切外道,庄严佛的国土,你们等着,不会让你们死,让你们在地狱中,看到佛的意志在这片土地上统治。”然越眼中射出狂热的光芒。 说完,手往镜面上一点,大千因果业力镜的镜面模糊了一下,镜中的人顿时分开,陷入黑地狱中。 85.黑地狱,种种景象地狱内 众人刚刚进入黑地狱,都有一种搞错了的感觉,明明门口写着黑地狱,却通过一扇门,发现眼前碧草如丝,春光明媚,鲜花佳木遍野都是,无限祥和,怎么看也不像黑地狱,反而像一个世外桃源。 众人正在惊讶,天空中出现一只手指,轰然点下,不好,莫闲顺手一带,将绿如扯在一边,手指并没有击杀任何人,随着手指,天一瞬间黑了下来,莫闲晕晕乎乎的,等他明白过来,身体已处于一片黑暗中。 他在黑暗中适应了一会,他确定,他就是一个人,周围什么人也没有,好像他被挪移出去了,他为绿如担心,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周围慢慢的有了光线,但依然黑暗,好似陷入黑夜之中,朦胧中看见有点光,莫闲的眼睛比起常人来强得多,就是在夜晚,他也能做到如白昼一样,但在这里,他似乎又一起体现了一个凡人的感受。 他聚拢目力向四周看去,四周灰蒙蒙的,空空荡荡,再往脚下望去,他发现自己站在虚空中,好像死寂的空间。 他默诵护身真言,身上出现了清光,清光刚一现,四周一下子发生连锁反应,无数鬼卒从四面八方杀了过来,修罗领军,罗刹为将,天空中并没有日光,而是类似黄昏,阴暝四合,四面*,眼所见到,尽是鬼卒。 莫闲见上下四方,无数鬼卒,背后阴符剑一声鸣响,跳了出来,莫闲手一伸,剑在手,左手轻弹长剑,剑鸣起,鬼卒刚到身周,猛然一怔,身上猛然射出剑气,化为黑烟,这是莫闲的音杀术,他自创的音杀术,终于又进一层,听此剑音者,一瞬间沉入剑音,以音传剑,剑气从敌人身内发。 莫闲身遭十丈以内,鬼卒化为黑烟,莫闲猛然身剑合一,一道剑光闯入鬼卒大军,一个个鬼卒身化黑烟。 这些鬼卒身手都不高,但莫闲却分辨不出他们是真是幻,黑地狱果然诡异,莫闲剑气如虹,他没有留意,好些黑烟将周围都染黑了,渐渐分成两层,淡淡的青烟上升,而黑烟却往下沉去。 本来莫闲身处之处,根本是虚空,随着黑烟下沉,似乎地面在形成,天空之中更加阴暗,莫闲一心沉在杀戮之中,奇怪的是,居然没有引发他身上的诅咒,连莫闲都分不清,是真是幻,他一点也不感到累,心中也无一丝杀戮之意,他晋入空明之中。 渐渐他感到了重力,这时他才从空明状态中脱出,往下一看,居然有地面,地面上烟雾袅袅,不断变幻着,他记得没有地面,怎么出现了地面? 起在空中,他感到吃力,再看看身边,鬼卒已经很少了,甚至连修罗和罗刹,都已亡在他的剑下,他都没有感觉,好像他进入一种特殊状态,只知道刀枪来时,自然作出反应。 莫闲不知道的是,黑地狱本是阎罗殿中以血腥方式培养修士的地方,所以他坠入后,先遇到了鬼卒大军,那只是开胃菜,他幸运地进入了空明状态。 这让监视众人的然越眼中不禁露出了欣赏之色,然越知道莫闲本来是阎罗殿的杀手,后来叛出阎罗殿,可惜了,他本来可以走得更远,现在他必须死,他所在的地狱正在形成,既然他侥幸不死,也逃不过自己的手心,然越想到。 他的目光又望向大千因果业力镜,镜中似乎有许多层次,随着然越的心意,镜面一个女子渐渐清晰起来,她正是绿如。 然越娇艳的脸上眉毛一扬,他早就有她的资料,绿如,一个被百里聪看上的女子,但与莫闲相恋,这个女子似乎有一种媚惑之力,她应该是魔门中人,什么妖魔鬼怪都跑了出来,百里聪什么都好,就是不能绝情,看不破情缘,不然的话,他不仅仅是判官。 自己是不是替百里聪斩断这个情缘,然越突然觉得自己好伟大,现在好戏才开始,他将目光留在绿如身上一会,这个女子陷身寒冰地狱,就算脱了出来,她的命运已定。 绿如不知道有人再看着她,她头一晕,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白雪皑皑世界,刚才还在春光明媚之中,转眼间,身边北风吹起,雪花飘飘。 绿如往四周看,四周有着一个个冰柱状突起,往突起上一看,立刻明白了,在突起上分明冻着一个个祼女,脸上表情极端痛苦,冰柱由下体插入,皮肤都冻紫了,整个人却活着,口中似乎在呐喊。 绿如一想到呐喊,耳中立刻听到那些女子痛苦的呻.吟,绿如不是三岁小孩子,立刻明白这是由意根引起的耳根感受。 那些女子在咒骂着、求饶着,种种魔音入脑,立刻引起绿如内心的变化,心魔立刻丛生,不过,绿如修行的阴阳独尊姹女*,已到四层,姹女真身已成,最不怕心魔之类,心魔一生,即被斩出,成为化身。 绿如身边似有一把宝剑,不断有人影被斩出,化为绿如,一转之后,又返回绿如的身体里,身上艳色又增添几分,但气质又在发生变化,反而出现几分圣洁,令人不敢亵渎。 绿如冷笑一声,身边琵琶声起,银瓶乍破,铁骑突出,无形琵琶声化为有形的铁骑,千军万马黑压压从她身上而起,那些冰柱上的女子一个接一个被铁骑穿过,冰柱一根接一根迸塌,转眼间,视力所及,所有冰柱都已崩塌。 绿如走在千军万马之中,悠闲自得,好像是郊游一样,又像高高在上的公主,世间万物都向她低头。 然越却没有见到这一幕,他的眼光转向另一个层次,镜面之上,出现了两人,是子渊和子常,他们陷入的是刀兵地狱,身在空中,放眼望去,大地上无数刀枪剑戟等兵器,上面挂满了人,却没有死,一个个呻.吟着、咒骂着、哀号着,各式各样。 他们一进入刀兵地狱,身子便往下坠,刀枪飞起,想将他们如同其他人一样串起,子渊冷哼了一声,追风剑出,如长虹一样,只一扫,刀枪纷纷折断,他们落在地上,天空之中,似乎知道了两人躲过了一劫,风云起,飞砂走石,不是,是刀枪等兵刃如雨一样,从空而落,子渊不仅放出追风剑,又将子秀的追电剑祭起,形成了光幕,空中如雨一样的兵刃纷纷碎裂,而子常身边起了四杆阵旗,这是四象如意阵,一种非常优秀的护身阵法。 子渊眉头皱了起来,因为他感到,周围有一股奇怪的力场,和他争夺追风和追电两剑,特别是追电,由于没有祭炼,御使很吃力,好几次都差点脱手。 然越看了一眼,这两个外道,那股剑光有一些熟悉感,对了,好像是子秀的剑,他想了起来,不过他并没有留意,手下败将而已。 他意念又动,这回在镜子中出现是皇甫冉,他以灵鬼合体,诸天鬼神变煞诀,他的实力已不下于队伍中的数一数二的高手,他是一个人,正在血浪上玩耍,他陷入了是血池狱,滔天血浪,血浪之中,有诸多恶鬼,罗剎夜叉纷纷向皇甫冉扑来。 皇甫冉哼了一声,灵鬼合体,他立刻鬼气森森,手一扬,一只大手从空而下,根本不顾及什么,现在他是一个人,正好诸天鬼神变煞诀大显身手。 绿油油的大手一把抓住数个恶鬼,随即手一缩,把几个恶鬼往皇甫冉身前一扔,皇甫冉的嘴像一个大喇叭一样,又像河马张开大嘴,这不是他的嘴,而是十二灵鬼显化出来,咕咚几声,似乎恶鬼是上佳的美味,咀嚼了两下,便吞了下去,他身上气息又开始增长。 “有意思,居然一个自称正派人士,却习练一种类似旁门的东西,应该是魔门的东西,究竟发生了什么?”然越自言自语,“这个皇甫冉倒也以争取一下,原以为他的修为低,谁知他的实力这么凶。” 然越面前镜子中形像又变,却是惠海师兄弟,两个人在一起,不知他们是运气好,还是实力强劲。 惠海盘坐于地,惠明则与恶鬼战在一起,手起棍落,一个恶鬼顿时被打散,化作黑烟散去,惠海却在低声念经,在他身边,有一个恶鬼扑到他身上,他根本没有动,但身体却发出耀眼金光。 金光一起,恶鬼立刻化作青烟散去,惠明和惠海却坠入恶鬼狱,无数各色各样的恶鬼蜂拥而来,惠海只是念经。 “你看见了吗?你的弟子坠入恶鬼狱,你有什么感想?”然越对后面的智通说。 智通低声地念了一句佛,没有看他,然越并不生气:“现在才是开始,黑地狱是容易闯的吗?如果你投降,那么他们还有活路。” “现在我们看看另一拨人,她们运气不错,居然是几个人在一起,一起坠入火坑狱,里面有两个尼姑,还有两个男的,叫什么?对了,一个叫曹光,另一个叫常玉,啧啧,这个曹光倒是一个痴情种子,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情。”然越见镜面上显示出火坑地狱的情景,烈焰将他们围住,静音师太的如意珠发出青光,冷凛凛的,将他们护在其中。 86. 阿鼻狱,龟甲现时窍穴开 然越利用大千因果业力镜观察众人,而众人一无所知,众人已被分开,各处在不同的地狱内,莫闲感到脚下受重力的吸引,他飘然落地,脚一落地,立刻感到不对劲,空中的鬼卒大军已没有踪影。 天更加昏暗,莫闲向四周观看,不知怎么的,突然出现两个勾魂使者,是阿傍罗刹,手拿哭丧棒和勾魂索,一出现,不说话,哭丧棒一扬,气势如山,就当头打下。 莫闲顿觉一切都凝固了,好像陷入泥沼中一样,哭丧棒似乎带着法则之力,对一切生物都有压制作用,而另一个勾魂使者的锁链也兜头套下,两重压力下,莫闲从心里到生理好像都屈从,有一种要跪下受罚的感觉。 “我命由我不由天!”莫闲口中迸出了一句话,身体一挺,阴符剑出,当当两声连响,将棒和索荡开。 “桀桀,你这个冤魂,到了阿鼻地狱,还想反抗,罪加一等!”勾魂使者怪笑着一摆哭丧棒和勾魂索又围了上来。 莫闲眼一冷:“区区游魂幻影,安能动我!” 手中剑顿时鸣响,两个勾魂使者一愣,接着剑光由身内而发,如同刺猬一般,音杀术出,从内部瓦解它们的结构。 不出所料,两个勾魂使者化作黑烟而散,两个勾魂使者一散,四周一下子亮了起来,一股热浪扑面而起,莫闲没有弄懂怎么回事,四周已被火海淹没。 莫闲反应也是快,念动法生,护身法发动,周围一片火海,却不是那种明亮的黄色,而是腥红如血,火海之中,一声声苦啊的声音传出,莫闲见火海中无数鬼魂被火烧得无处躲,转眼间身体成灰,火焰一暗,一阵业风吹过,接着又完好如初,再一轮火焰生成,永无停息。 一双双枯焦的手爪挣扎着伸向莫闲,转眼间焦黑无比,又被业风吹过,血肉生成,鬼魂们的号叫声充斥了耳朵,令人不忍猝听,却又不能不听,心中怜悯顿生。 莫闲是杀手出身,可谓心如铁石,但在这种情况下,也不禁心动神摇,连带身外的清光也一阵明灭。 而那些鬼手,一双双感受到莫闲身边的阴凉,无数鬼魂都向莫闲涌来,一个个争先恐后,莫闲的护身清光,一接触鬼手,鬼手起了一阵青烟,鬼魂惨叫着,往是拚命的想往里爬。 而清光一遇到鬼手,消耗得比火海快得多,转眼间就剩下薄薄的一层,眼见得就会消失,莫闲丹田中一物突然动了,轰的一声,一只龟甲出现在头上,厚实的黄光顿时排了出去,达到了数丈有余。 莫闲差不多都把龟甲忘了,那是一只冥河龟的龟甲,属于天生之宝,莫闲曾经为这个问题,专门查了藏经楼中的书籍,才弄懂它是天生之宝,自动进入丹田温养,因为它不怎么听指挥,自己也没有太在意,时间一长,就将它抛在脑后。 谁知在这紧要关头,它居然出现了,它一出现,周围火海立刻被排了出去,几丈以内,没有一丝火苗,那些鬼魂,似乎极其害怕龟甲,哪怕永无停息的重复着被烧焦和重生,受着无间的痛苦,也要离黄光远远的。 正在这时,莫闲听到咦的一声,发声者是然越,他发现了阿鼻地狱内的异样,目光通过大千因果业力镜看了过来,见到莫闲头顶的龟甲,发出的黄光,如同大地一样厚实,根本看不透,他顿时惊了起来,身影一闪,出现在血火之中,现于莫闲面前。 莫闲看到然越现身,心中一惊,他认了出来,他在铁甲犼和血煞蛛争斗时见过他,并不知道他的姓名,但他手持五色孔雀翎的印象,和他打出小定海珠的情景,莫闲可是历历在目,知道此人是一个高手。 见然越现身,要在平时,莫闲马上就溜,但此时,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因为他本来就被困在黑地狱中。 然越身在血火之中,似乎血火是虚影,无数鬼魂在他身边哀号,并没有一双手敢伸入他的身边,他那妖艳异常的面容,让莫闲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女的。 然越笑了,好像天地失色:“莫闲,你背叛了阎罗殿,还敢来到这里,你这个叛徒,我要天下人看看,谁背叛了阎罗殿,下场是什么!” 莫闲知道凶多吉少,他发现自己非常冷静,他淡淡地说:“我为阎罗殿卖命,阎罗殿不把我当人,我当然有自己的选择,要是我能活下来,必将铲除阎罗殿!” 他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咒骂,只是平静的说。 “可惜了,要是你在阎罗殿中,说不定又是镇守一方的人物,谁想到你会被叛,既然当了叛徒,那就给我死来!”然越也很平静,虽然口中充满杀气,但一点也看不出他激动。 说完之后,手中出现了孔雀翎,就势一刷,五色光华漫起,让人迷醉,莫闲一瞬间睁大了眼睛,他看见五色毫光中,无穷的纹理似乎联成一体,包容天地,向他头顶上的龟甲压了下来,好像随时切断宝光一样。 莫闲眼中的符文流转,龟甲似乎受到这流转的符文的影响,莫闲不知不觉中,他已与龟甲合为一体,他领悟到的符文,龟甲也似乎领悟到,那五色毫光要切入其中,却被莫闲领悟的符文抢先一步,黄光之中,似乎混沌一片。 然越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莫闲头上的龟甲居然顶住他的一刷,他不相信,他又用力猛刷,莫闲头顶的龟甲微微一动,接着稳如泰山。 居然刷不动,莫闲见他手上孔雀翎五色毫光连闪,他不知道,小明王然越最著名的招式便是利用孔雀翎刷人法宝,很少落空,像今天这样,还是第一次遇到。 莫闲冷笑道:“你手中的孔雀毛挥来挥去,一点威力也没有,你是不是没有吃饭?” 然越脸色一变:“叛徒,你从哪里学来这本领,我然越本来想擒住你,现在你给我死来!” 说完,祭起一物,空间出现二十四个光点,连成一片,瑞彩千条,霞光万道,刷的打了下来,莫闲睁眼观看,却看不清是什么宝贝,还未打到头顶,如山岳一般重力便压了下来,瞬间将莫闲头顶的龟甲压低了一尺多。 莫闲感到自己顶不住了,虽然有龟甲的黄光支撑着,但双腿打颤,还没有落到头顶,如果落到头顶,不知道有多重。 莫闲一咬牙,头上龟甲也黄光大盛,迎着小定海珠便顶了上去,但是他的嗓子眼一甜,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见到莫闲口中喷出鲜血,然越脸上露出笑容,莫闲喷出了一口鲜血,脑海中不自觉想起《道德经》中一段话: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故贵以身为天下,若于寄天下。 脑袋之中,似乎格登一下,身体一下子就明白了,当其无,何患之有?佛经说,身本四大假合,而周围无一不是四大所合,因缘聚时为物,既然如此,身寄茫然之中,匆忽之间,又有何不可。 脑中电光石火,身体自然盘坐而上,刹那间,然越似乎产生一个错觉,莫闲消失了,不是消失,而是和万物一体,这种感觉一闪而过。 然越摇摇头,小定海珠轰然落下,但一瞬间,他不禁脸色又变了,他感觉到,黑地狱似乎全体在轰鸣,大地在震动,莫闲是怎么做到的?他怎么能将小定海珠的威力转移到黑地狱上。 莫闲虽然身体悟通了至理,也知道怎么做,但毕竟是第一次,身体往是受了巨大的反噬,身体充当媒介,一股股庞大的力量在他的身体中回响,他已返观内视,他在进入黑地狱时,身体已开了三百六十四窍,还差一窍,就周天圆满,成为修炼黄庭之道中为数不多的身体开窍到三百六十五窍的人。 他没有想到,三百六十四窍还有这个作用,他寄身与苍茫之间,身体三百六十四窍好像发生异变,不是异变,原来是这样,开窍作用与天地间多了联系,开窍越多,联系一多,加上他无意之中,悟出身体之无的道理,寄身与于外界,所受外力均通过窍以一种神秘的方式与外界相连。 但窍穴之间还是有所限制,小定海珠力量过于庞大,作用于龟甲,龟甲又入体内,体内通过窍穴又投影到黑地狱,但还有一部分力量不得渲泻,他身上只听到啪啪的声响,身上无数的隐窍顿时被这股力量冲开,不仅是三百六十五窍,还有大量的隐穴,莫闲隐隐感觉到,应该是三千个,这与三千大道有什么关系,莫闲脑中念头一闪而过。 现在不是追究这个时候,这三千个窍穴,比三百六十五个多出来近十倍,虽然大多数功用不比三百六十五个,莫闲觉得周身似乎和周围环境融成一体。 但这三千窍完全是取巧而得,窍穴一开,无数信息冲了进来,内脏各个器官受到信息刺激,一下子活跃起来。 87. 蜃寒珠,太宇之术姹女掌 莫闲在龟甲下,盘坐在虚空之中,沉入内心,对外界一切都不闻不问,外界信息越来越多,体内本来诸神未现。 “心部之宫莲含华,下有童子丹元家……”黄庭经文缓缓流淌,心神丹元开始显形,但还没有显形,心中莲花开始绽放,中间一*日升起,光芒四射,照亮了周身各处,这种光明不同于内明,终于到了心光阶段,这种心光不同于莫闲曾经由四禅中所证得的心光,那是一种智慧之光,而这心光却是由心脏产生,一切都历历在目。 心光洒下,五脏六腑各发奇光,一种潜在内脏之中的深深的信息开始运作,内脏开始发挥强劲的功能,心脏强有力的搏动,血液也开始质变,带来骨髓也开始异变,莫闲内视可得,血液如汞,骨髓由淡黄色逐渐向白玉色泽转化。 骨骼也开始转化,身体开始了脱胎换骨,莫闲在以前曾经听说过,练武到了极高境界,血如铅汞髓如霜,莫闲一直以为笑谈,但这一切都真实的发生在他身上。 这一切都在缓慢的发生着,莫闲知道,当这一切完成,他的诸身之神将现身。但莫闲不知道的是,他是第一个开了三千窍的黄庭修士,这种变化可谓前无古人,估计将来也不会有,许多机缘巧合,才造就了他,他的黄庭之道,事实上已偏离了书中所说。 尽信书,不如无书,命运在这里转了一个弯,黄庭之道展开了他的辉煌。 莫闲体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然越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冷哼了一声,二十四粒小定海珠压在龟甲上,就在这时,然越脸色又一次变了,寒冰地狱发生了大变,不好,那个女子做了什么。 然越身子一晃,留下一个虚影,手中拿着一支孔雀翎,小心站在血火之中,他的真身已移到寒冰地狱。 寒冰地狱中,绿如的姹女真身弹着琵琶,化成无数的铁骑,而绿如的阴魔化身,在无尽的铁骑中,上下浮沉,她充分体现了以魔御魔,寒冰地狱中一切,都在铁骑大军面前不堪一击,不论什么幻像,有的还没有成形,便在铁骑面前分崩瓦解。 转眼间,寒冰地狱现出原形,毕竟黑地狱不是真的地狱。 一颗蜃寒珠浮现地绿如的面前,绿如好奇看着珠子,珠子中气象万千,刚才所见一切,如走马灯一样,在珠子表面浮现不停。 绿如明白了,这件应该是寒冰地狱的镇压法宝,她身上走出一个影子,转眼成了生人,就要上前取下。 空间一亮,然越现身,绿如像惊弓之鸟一样,一下子退出数丈外,身边琵琶声响,无尽铁骑大军又一次出现,潮水一样向然越涌了过去,黑压压的一片,好像要将然越吞没。 然越手中只有四支孔雀翎,顺势一刷,那些铁骑一接触到毫光,陡然消失,好像没有出现一样。 “你这个女子,百里聪为你神魂颠倒,你却不知自爱,居然投入魔教,还不放下屠刀!”然越一声断喝。 绿如冷笑一声:“居然是百里聪的同党,杀我族人,今日该我报仇!” 说完身体一晃,姹女真身现,莲花朵朵,空中风云动,一只纤纤玉手从云层中伸下,姹女擒拿手,直向然越拿去。 绿如知道他是高手,也不用什么阴魔,直接以力压人,绿如有一个优势,就是她凝煞成功,本来她不需要凝煞,但凝煞成功,而且一次凝煞,消耗的煞气量足够许多人凝煞,虽然姹女擒拿手是纤纤玉手,但实质上混合的煞气,比一般擒拿手更见凶狠。 然越一见玉手压了下来,他显然很惊讶,他没有想到,绿如看起来一个弱女子,据说她的功行不高,却发出如此大擒拿手。 他猛然一挺腰,手中四支孔雀翎往上一迎,轰的一声,然越往下一沉,玉手比他想像的厉害,玉指一定,掌心突出,然越身周一阵阴寒,然越哼了一声,吃了个小亏。 他一时大意,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轰的一声,现出一尊法相,祥云缭绕,瑞采纷呈,中现一只大孔雀,双翅一展,红光顿现,出现在绿如身前,轰的一声,绿如飞了出去。 绿如一下子飞了过去,口中沁出一口鲜血,然越像死神一样,眼睛冰冷:“给我去死!” 五指之上,立现五色光柱,当头就罩了下来,绿如脸色沉静,一下子消失了,她发动了太宇之术,这是对空间的一种感悟,但目前对绿如来说,还是太高深了,根本不能如意使用,一经发动,绿如都感觉不到外面的东西,只觉恍惚一样,她出现在另一处。 阴阳独尊姹女*到了四层之后,会对空间之术糊涂有些感应,但要熟练操纵,要等到第六层才行,而对于时间的操纵,要到第五层才能有些感应,这就是宙光之术,只还是阴阳独尊姹女*独到之处,姹女*,练到极致,甚至能引起时间倒流,但自从阴阳独尊姹女*流传到今日,还没有一个人能修炼到这个层度。 然越一怔:“天足通?!还是相似的神通?” 天足通也是一种空间神通,修炼到极致,一步之下,迈入层层空间,哪怕不同空间法则不同,也阻挡不了天足通,绿如的太宇之术,的确与天足通相似。 历史上有一个故事,慧林寺有一位圆观法师,不知是哪里人,住于洛阳城中。圆观法师结识李源,两人成为忘形好友,交情深厚。李源父亲李澄曾任太守,天宝末年身陷贼人之手,李源于是将家中产业施舍给洛阳城北的慧林寺,将父亲李澄的别墅,作为慧林寺的公用财产。李源自己每日使用一个饮食器具,随慧林寺僧众一起饮食,如此这般过了三年。 李源喜好服食仙方,一日忽然约圆观法师一起游历四川青城山、峨嵋山等仙家洞府,访求仙药。圆观法师想走斜谷从长安入蜀中,李源则想要从荆州进入三峡,两个人争执这两条路线,经过半年都没说服对方。李源感叹:“我已不再侍奉天子王侯,因此游行之时,着实不想再走洛阳、长安两京间的官道!” 圆观法师沉吟许久,叹道:“出游在外,确实不必坚持走哪条路,那就依你意思走吧。” 于是两人就从洛阳启程,南下荆州,再沿长江上行,进入三峡。这日行经南浦,在停泊舟船时,看见几位妇女穿着丝质衣带、锦绣衣服,戴着耳环,背负小水瓶在溪边汲水。园观法师看到之后,当下低头流泪不已:“我之所以不想走这条路,就是恐怕遇到这位妇人。” 李源诧异地问:“自从进了三峡,我们见到如此穿着的妇人也不少,为何偏偏见到她就流泪?” 圆观法师无奈说出实情:“这位妇女乃是王氏,是我来世托身之处。她怀孕已三年,至今尚未生产,正是因为我未前来。如今既然已经见到,我的性命也就有所归属,这正是佛家所谓的生死轮回。请先生用符咒令其尽快生产,并且稍微停留几日,把我遗体葬在山谷之间。等到王家生下儿子,沐浴婴儿之时,也希望先生能前来拜访。如果那时婴儿能冲先生一笑,就是依然认得先生。再往后十二年,时当中秋月圆之夜,专门约定在杭州钱塘天竺寺之外,乃是与先生的相见之期。” 李源听完法师这一番话,后悔自己当日坚持走这条路,导致圆观法师丧命于此,悲伤哀痛,难以言表。李源根据圆观法师所说,召那妇人前来,并告诉她可以令其顺利生产,妇人闻言,欢喜踊跃地跑回家。不久,她的亲戚族人前来聚集,以干鱼浊酒在河滨馈赠李源。 李源于是前往女子家中,授以符咒之水。圆观法师这边,已经沐浴完毕,更换新的衣装,随后结跏趺坐,安然圆寂。圆观法师刚刚断气,那王氏就顺利产下一子。三日之后,李源前去看新生儿,从襁褓中抱起婴儿,走到方中明亮之处,果然看见婴儿冲着李源笑了一笑。 李源再次感伤流泪,就把此事原委详细告诉王氏妇人,王氏获悉此事,隆重厚葬圆观法师。第二日李源就调转船头,回到慧林寺后,询问圆观法师弟子,才知圆观法师事先早已有过吩咐。 李源时常忆念十二年后杭州再会之约,十二年后中秋之期,前往天竺山寺。那天夜里,月亮皎洁光明,李源忽然听到葛洪井边,有牧童在歌唱《竹枝词》,乘一头牛,一边敲击牛角,一边清歌词曲,头上绑着两个发髻,身上穿着一袭短衣,徐徐来到天竺寺前,唱道: “三生石上旧精魂, 赏月吟风莫要论。 惭愧情人远相访, 此身虽异性常存。” 李源仔细打量,发现牧童正是圆观法师转世,面相表情几乎一致。李源趋前作礼:“不知观公是否康健?” 牧童答道:“李公真乃守信之士,如今你我圣凡殊途,小心不要再靠近我。你世俗之缘尚未尽,只要精勤修行而不堕落,将来还能再见。” 这里不能靠近,实质两人已分隔重重空间,空间法则不同,如贸然靠近,可能尸骨无存。这就是天足通的境界,也可以算是太宇之术。 太宇之术实质对修士要求极高,所以然越才惊讶:“纵有天足通,你能如意使用吗?” 说完,手指轻挑,一圈圆光从身边诞生,只斩绿如。 88. 过去身,白虹失陷绿如出 圆光一现,飞斩绿如,绿如身上一阵琵琶声,宛如实质,两者相撞,激起一天星雨缤纷,绿如又退了两步。 绿如退的过程中,姹女真身又显身,手上出现一个奇怪的手印,无数光线聚,然越看到绿如居然恢复的原样,姹女真身手一指然越,一种奇怪而陌生的感觉作用在他的身上,纵有佛光护体,却不能阻挡分毫。 然越一惊,却发现这股力量似乎很小,他顾不得检查,法相又现,明明击中绿如,绿如居然没有事,这种感觉很奇怪,似乎攻击提前了,怎么可能,绿如不在刚才的位置,然越莫名其妙,就像那一刻,绿如不在此位置一样。 然越眉头皱了起来,他陡然想到一本经书,《过去庄严劫经》,这本经书,叙述了过去庄严劫中的千佛,相传修成过去庄严劫经,只要过去存在,那么对方就不会消失,因为过去已成事实,这只不过是传说,有没有这本经书,都是一个谜。 只是在《长阿含经》中,提到了过去庄严劫而已,但绿如的表现,太像传说中的过去庄严劫经修炼有成,实质上,然越不懂绿如所修的阴阳独尊姹女*,这不是过去庄严劫经的表现,而是宙光之术的表现。 宙光之术,操纵时间,上下四方为宇,即空间之意,古往今来为宙,即时间的意思,而宙光之术不是绿如目前所能掌握,但绿如修成了姹女真身,在危急关头,借用以后的宙光之术,形成奇异的效果,但副作用也是极大,就是姹女真身,也只能勉强调用一次,还推迟宙光之术的掌握。 本来,只要绿如进入第五层,就能模糊感应到,在实战中,宙光之术勉强能使用,但她这一次使用后,最起码到第六层,才能勉强使用。 “你居然能逆转时间,以过去身对抗我,你彻底惹火了我,你逼我用净世咒来对付你!”然越说着,手中结印,口中诵咒,奇怪的是,耳朵中听不到任何声音,在这人造的地狱内,乌云刹那间遮蔽的天空,风不知从什么地方吹出,飞砂走石,天空之中,电闪雷鸣,大雨滂沱而下。 一道波纹荡起,时间似乎停顿了,所过之处,砂石雨水,停在空中,雨滴此时无比坚硬,如果有人从其中经过,雨滴比金刚石还硬,因为时间的确停住了。 这种净世咒实际上也涉及到宙光之术,在这个世界,一切都以光速为参考,时间只是物质运动的产物,净世咒的玄妙在于它改变了光速,也就改变了时间,所以也算宙光之术的一种,时间本来就和光联系在一起,所以才称为宙光。 雨停住了,不是停住,而是时间停住了,接着时间开始倒流,这才是净世咒真正的奥秘,如果生命在其中,因为时间倒流,从大人到小孩,最后归于无。 波纹前进得并不快,这主要是然越功力不够,净世咒根本不是一个修士所能发动,修士即使发动,范围也很小,速度也很快,但在两个修士对决中,不完全的净世咒也是很可怕。 然越却被一层光幕护住,从波纹的外部开始,直到他的身边,雨水却呈现出不同的表现,最外层雨水静止了,但越到身边,雨水越动,不是往下落,而是倒飞出去,时间直接以肉眼可见的形式,直观表现过时间倒流的奇观。 绿如听然越一说净世咒,开始并没有留意,当他发动时,发现居然和宙光之术不谋而合,心中大惊,身体向外急驰。 明明波纹很慢,却比绿如速度要快得多,眼看绿如就要落入其中,轰的一声,一青一白两道长虹突然出现,是白猿道人的青虹剑和白虹剑,破开始空间,将绿如一裹,往外急驰。 剑光虽然迅速,但转眼间被慢吞吞的净世咒波纹追上,白光一下子静止了,但青光却一闪,裹住绿如不见了。 “白猿道人,想不到你连白虹剑都丢了,哈哈!”然越狂笑道,手一摘,白虹剑摘在手中。 白猿道人惊魂未定,在一处山峰上,放下绿如:“丫头,你胆子不小,去惹小明王,还让他用净世咒,他净世咒一出,连我都退避三舍。” “爷爷,那个小明王这么凶?” “他如果不用净世咒,不是我的对手,可是一用净世咒,我也要让他,连我的白虹剑都失陷到里面。” “爷爷,你怎么这个时候出现?” “我一直跟着你,你胆子不小,为了你那个小情人,连命都不要了,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 “爷爷!”绿如一跺脚,嗔怪道,陡然想起莫闲还在黑地狱中,脸色就变了。 “不用担心你那个小情人,我看过他的面像,他命长呢,他说不定会在黑地狱中有奇遇,我得想办法取回我的白虹剑。” “爷爷,要是小明王用净世咒对付莫大哥,莫大哥不是很危险吗?” “女生外相,我的剑失陷在里面,不见你担心,你倒担心你的小情人,放心,然越他功行不够,在一段时间内,只能发动一次净世咒,你的小情人不会有事的,我跟了一路,你那个小情人不错,虽然是遇仙宗的,一点也不歧视你,不用怕,遇仙宗要是阻拦,我就杀上门去。” “我们现在就杀向黑地狱!” “不要急,我们还是等待时机,我要炼一件宝物,让黑地狱大放光明。” “什么宝贝?” “我以前曾收过密宗一个喇嘛的大日轮珠,居然其中有舍利,我一直没有炼,那个喇嘛前些日子身殒,他留下的大日轮珠正好克制一切黑暗,等我炼好后,就一锅端了黑地狱。” 然越收了白猿道人的白虹剑,一时也没有时间抹去白猿道人的烙印,他的一个幻影还在阿鼻地狱中,镇压着莫闲。 想到这里,他随手在剑上加了一道符咒,把剑收入袋中,身影一闪,出现在阿鼻地狱中,他发现,莫闲身外龟甲的黄光不仅没有变暗,反而越发晶莹。 小定海珠虽然压在上面,莫闲正盘坐在虚空之中,已经进入定境之中,他悠长的呼吸中,似乎龟甲与之相应,一缕缕淡淡的黄色随着吸气,进入他的体内,在他的呼气之中,又出现在龟甲之上,小定海珠反而被黄光撑高了三尺。 他哼了一声,一时也无法破开龟甲的黄光,五根孔雀翎一指,五色毫光顿时射出,在黄光外化成五色火焰。 又将手一扬,五道五色光华交叉,形成了一个牢笼,他要用五色真火,花上四十九天时间,将莫闲连同龟甲彻底炼成灰。 他做完这一切,身体一闪,出现在血池地狱,皇甫冉正在大杀四方,滔滔血水,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影响,他十二灵鬼合体,滔天鬼手四下捞着,抓起鬼魂,正往嘴里送,身上气息在不断增长中。 然越出现在血水中,血水对于他来说,根本不沾身,然越一出现,皇甫冉的鬼手立刻抓了下来,然越一声冷笑,手中孔雀翎往上一刷,五色毫光泛起,鬼手一下子崩溃。 皇甫冉并没有惊慌,手中一指,一股绿油油的光气如绳一样,向然越捆了过去,同时,手上出现了一柄狼牙棒,泛着灵光,飞了起来,直落然越。 然越手一指:“消!” 光气之绳顿时不见,狼牙棒已经临头,然越看了一眼狼牙棒,手中孔雀翎就势一刷,狼牙棒落入红光之中。 皇甫冉急忙用意念想收回,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急了,狼牙棒是他近期所买的一件上品法器,如果继续温养下去,也许有朝一日,会进阶法宝,却被然越收去。 他大吼一声:“好贼人,还我宝物!” 说完一张口,一片绿色如潮,只向然越压下。 这是灵鬼的精华,每一缕气息,都是经过灵鬼千锤百炼而成,比普通的气息强上太多,而且,除了鬼修以外,其他人吸入一丝,其寒彻骨,立刻失去灵活性。 然越却笑了,五指屈张,就是一抓,绿气顿时向他手中汇去,形成了一颗丹丸一样,在手中上下抛飞。 经此一下,皇甫冉终于认识到自己与然越的差距,转身想逃,在血池狱中,往哪里逃,然越手一指,轰的一声,血水凭空而起,往下一镇,皇甫冉大喊:“饶命!” 然越笑了,血水往上一围:“要饶你的命,也不是一件难事,你要宣誓效忠我阎罗殿!” 89. 未曾想,昔日道友今日叛 在恶鬼狱中,惠海依然盘坐着,默默地念诵着经文,而惠明却大踏步向前,盘龙棍舞得如风车一样,棍子上金光四射,那些恶鬼,只要挨着一点边,立刻惨叫着化成黑气,他力大无比,棍法精通,不多时,就杀出很远。 回头一看,惠海依然坐在那里,只得又杀了回去。 “师兄,你总不能坐在那里?” “师弟,你杀了出去,看到了什么?” “没有看到什么,只是无穷无尽的恶鬼。” “你还是静下心来,黑地狱虽名黑地狱,但毕竟是人所置,终有破绽。” “师兄,你看出了破绽了吗?” 惠海摇摇头:“还没有看出。” 一个声音笑了起来:“你们能看出黑地狱的破绽?笑话,黑地狱是你们所能看出!” 然越现身,妖艳的脸上带着讥笑,大红的外氅似乎随风飘扬,那些恶鬼似乎对他视而不见。 “你是谁?” “我就是破了古华寺的小明王然越!” 一听到这话,惠明大吼一声,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摆盘龙棍,如棍山一样,照着然越就打,疯魔棍不愧是护教棍法。 然越冷冷的抬头:“你就是百里明,正好杀了你,看你师傅如何,一个和尚,居然收留一个世子,可惜,你这个世子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 一边说着,手中孔雀翎就是一刷,五色光华起,惠明感到一股大力抢夺他的盘龙棍,他一咬牙,身子一摇,神变使出,硬生生地抗住了那股大力。 然越“咦”了一声,盘龙棍没有脱手,多少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他一看惠明,立刻明白了:“你以为修成神变,就能抗衡我!” 然越说完,法相见,一尊孔雀,祥云缭绕,瑞采纷呈,身受五色祥光包围,立在头顶,双翅一展,一道红光现,惠明手中盘龙棍刚打了过去,红光已到,轰的一声,惠明被抛飞,跌在惠海身边,一阵咳嗽,嘴角沁出鲜血。 就在这时,一个人无故出现,正是皇甫冉,一见这付情景,喊道:“不要慌,我来救你!” 旋风起,黑气弥漫,一只鬼手从空中伸下,直向然越击过去。 然越一声轻笑:“鬼道手段,能奈我何!” 法相孔雀抬头,眼中射出一道青光,鬼手消散。 “皇甫道友,快到我身边来!”惠海一见,立刻叫道。 皇甫冉跑到二人身边,惠明已经爬了起来,他又一次发动神变,身体立刻高了二尺,金色佛光开始流淌,将他裹得严严实实,手中盘龙棍也放出金光。 惠海一见,手印一动,成法镜印,凭空出现一面镜子,周边无数天众等一起加持,一道镜光,照到惠明身上,刹那间,惠明受到加持,脚下莲花现,又长出一双手臂和一个脑袋,手中盘龙棍一晃,成为两条,大喝一声,向着然越打去。 然越饶有兴趣看着他,一笑,陡然厉声喝道:“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惠海和惠明没有弄懂怎么回事,陡然惠海身上一寒,皇甫冉出手了,鬼手一下子就抓到惠海身上,惠海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明明是同路人,怎么会对自己下手。 身上法力立刻被禁,面前圆光法镜失去了法力来源,立刻啪的一声消散,惠明刚显示两头四臂,却像幻影一样,变成原样。 然越却伸出手,五指之上,放出五道光华,转眼间罩了下来,如同牢笼一样,困住了惠明。 惠海怒目向皇甫冉:“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助纣为虐?” 然越孔雀翎一刷,将他的修为彻底封住,笑了:“你没有想到吧,皇甫冉居然投靠了我。干得不错,皇甫冉,这两个小和尚还想救他们的师傅,也不看看他们的道行,还是你识时务。” 皇甫冉毕恭毕敬地说:“小明王前辈,这是我的投名状!” 心中却在暗骂,他不想死,只好投向然越,然越也看出这一点,故此将他推出来,他本意是想暗中潜伏,然越怎么会如他的意,一个贪生怕死之辈,然越都看不起,所以才有刚才的事。 不然,凭皇甫冉的本事,怎么可能从血池狱脱身,又刚刚巧在惠海他们紧要关头破空空间赶到。 惠明被困在五色光形成的牢笼中,见此也是破口大骂,然越笑了,手中孔雀翎一动,将惠明也刷倒在地,封住了修为。 这一切都被大千因果业力镜显示在智通面前,智通见此,目眦都裂了,他本来想惠海和惠明能逃出生天,但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 还有两方人,一方是莫闲,但他已被困住,五色烈焰正在锻烧他,另一拨人数最多,但目前还在火坑狱中。 “阿弥陀佛,该有这一劫。”智通耳边传来无藏尼的声音,无藏尼也在观看镜中的画面。 然越手拎着惠海和惠明,出现在智通面前,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就是皇甫冉。 然越将手中两人往地上一扔,看着智通:“你是降还是不降,不然的话,你上座部从今后就要绝迹了!” 智通低声念了一句佛,抬起头,看着然越:“上座部永远不会消失,这是佛祖对我们的考验!” “你这个老和尚简直冥顽不灵,还想另外的人救你们,你不看看那两拨人,自身都难保,你想死都不可能,在这黑地狱中,苦还没有吃够!”然越直盯着智通。 而智通却没有看他,低头念佛,无藏尼正望着大千因果业力镜,目光之中陡然绽放出惊喜,眼光一瞄,低下头去。 然越虽然看着智通,但眼睛余光还是看到异样,回头一望,眼睛立刻眯了起来。 原来,大千因果业力镜中的两方人,火坑狱中,还是防守为主,正在查看周围的情况,也寻找出破绽,而阿鼻狱中的莫闲,却是另一付样子,然越的五色火焰已经不见踪影,似乎他的修为又上了一层,龟甲的黄光正在向小定海珠反扑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然越的五色火到哪里去了? 莫闲开了三千窍,心光现,内视之时,心脏化作大日,周身一片光明,五脏六腑清清楚楚,渐渐心光收敛,看见体表的三千窍像三千颗星辰分布全身,内脏和外界通过三千窍相通,寄身与外。 然越留下五色火焰,实质分属五行,以火的精神具现,是为五色神火,而莫闲偏偏前无古人的开了三千窍,身寄黑地狱,内脏分属五行,五脏六腑又分属阴阳,外部信息与体内脏器之间不断交流,一般人只开一百零八窍,而本来莫闲想开周天三百六十五窍,却不想机缘巧合,误打误撞,开了三千窍,周身脏器与外界交换量猛增,而然越留下的五色神火,想炼化莫闲。 却不料反而成全了他,火中精神被他摄取,五色神火是何等猛烈,偏偏莫闲又以冥河龟甲护体,等于多了一道过滤,使火性大减,而精神为莫闲所取,不止五色神火,连然越布置的五色神光的牢笼,都为莫闲所摄。 所以,五色神火等都消失了,脏器得到了精神,虽然周身之神还没有化出,却将他的功行向前推了一步。 然越不明白怎么回事,但知道出了意外,他向黑暗中喊道:“佛缘、佛因,你们两人出来?” 黑暗中一闪,出现两个和尚,见到然越,双手合什:“尊者,请吩咐!” “你们两人,进入火坑狱,把几人拿下,如遇反抗,格杀不论。” “谨遵尊者的吩咐!”两人又是一礼,身影一闪,出现在火坑狱中。 然越看了一眼皇甫冉,说:“你和我在一起,我先进阿鼻狱,再招唤你,你在恶鬼狱中做得很好,现在将莫闲杀了。” “我知道了,将莫闲击杀?不留活口?”皇甫冉问道。 “直接击杀!” 皇甫冉心中大喜,表面上却说:“我看那莫闲身手很好,杀了可惜。” “作为阎罗殿的叛徒,他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掉,你知道怎么做!” “我明白了。”皇甫冉心中大喜,这一回,莫闲死定了。 然越身影一闪,便出现在阿鼻狱中,莫闲感觉到心灵之中一动,好像有什么东西闯入,对自己有威胁,立刻抬头,看见然越现身。 他心中一动,在前一次还没有感觉到,这一次这么清晰,这不是神识,而是一种灵感,对了,是自己身寄黑地狱的感知,他笑了,既然能感知到,那么是不是有办法脱离黑地狱。 “莫闲,你不该叛出阎罗殿,今天便是你的死期!”然越阴阴的笑着,收了小定海珠。黑日大手印起。 90. 业力镜,修行大道问因果 然越说完,黑日大手印压了下来,龟甲上黄光往上一冲,大手印便瓦解了。 他根本没有想用黑日大手印进攻,莫闲头顶的龟甲然越目前打不破,只是做做样子的。 空间又一闪,莫闲立刻生出感应,是从同一个方向来的,莫闲眼光一闪,皇甫冉出现。 一见到莫闲,好像大喜过望:“莫师兄,是你。” 又一扭头,看见了然越,仿佛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小明王,莫师兄,当心,他是小明王,我们两人联手,共同抗击这个魔头,快将黄光放开,让我进去。” 莫闲似乎迟疑了一下,黄光出现一条通道,皇甫冉立刻进去。 “你们两个以为是我的对手吗?”然越淡淡地说。 “纵使不是你的对手,你想杀死我们,也不是轻易能成,与其两败俱伤,不如,你放我们离开。”皇甫冉说道。 “不要求情,他还是杀不死我。”莫闲淡淡地说。 “哈哈,你们以为还有机会吗?莫闲,我说过,你既然敢叛出阎罗殿,那么就要考虑到这一天。”然越哈哈大笑。 莫闲刚要开口,异变陡生,皇甫冉陡然出手,狼牙棒幻出千般残影,从莫闲的背后出手,又狠又毒,眼看就要得手。 莫闲回头一笑,皇甫冉顿感身子一紧,好像被缚住一样,不好,莫闲怎么发现的? 莫闲随手一剑,一声惨叫,黑烟顿起,皇甫冉居然挣脱了,不是挣脱,而是他牺牲了两个灵鬼,才借以脱身。 狼牙棒当的一声,掉在地上,连狼牙棒都顾不上了。 皇甫冉面色刹白,在他的腹部,出现了一道剑痕,血液顿时涌出,他手一摸,黑光一闪,想封住伤口,但伤口又一次迸裂,原来,伤口中有剑意。 莫闲暗自叹了一口气,还是让他逃了。 然越看到了,手上佛光起,一道佛光没入他的身体,将伤口的剑意驱出,伤口立刻肉芽丛生,一会儿之后,便完整无缺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皇甫冉脸色苍白的问道,同时,想收回狼牙棒,但狼牙棒没有感应。 “你想取得我的信任,却不知道你自己根本没有突破空间的能力,却突破了空间,不得不让人起疑。”莫闲淡淡地说。实质上,这仅是一个方面,莫闲作为杀手,很谨慎,而且知道皇甫冉对他起了杀心,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莫闲对杀气异常敏感,谁叫他以前是一个杀手。 莫闲说着,左手轻抚阴符剑,剑一声鸣响,皇甫冉陡然后退一出,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同时,身上一个暗影飘出,随即,一缕剑光像刺猬一样绽放,从暗影的身体中心暴发,一下子就将这个灵鬼化成青烟,袅袅升起。 莫闲又杀掉一个灵鬼,莫闲没有想到,皇甫冉能用灵鬼替死,而皇甫冉却吓得三魂走了二魂,刚才莫闲左手弹剑,以音杀术想趁皇甫冉精神不定时下手,不料只杀了一个灵鬼。 皇甫冉捂着胸,面带惊恐地看着莫闲:“这是什么法术?” 莫闲心中叹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然越却在一旁说:“想不到你居然利用乐音,挑动天地间能量,这倒与紧那罗部的攻击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惜,你必定要死,一身所学可惜了。” 紧那罗是八部天龙中的一种,擅长利用乐音乐意攻击。 如此一说,皇甫冉还是感觉到不可思议,他虽出身遇仙宗,也算真传弟子,但终究见识不广,并不知道八部天龙有什么独特处。 然越说罢,手往空中一招,空中波澜起,一面镜子出现在他面前,正是大千因果业力镜,此面镜子不仅可以从因果层面上追踪,而且,可以将因果作为一种武器,利用因果无孔不入,纵使敌方有强劲的护身法宝,也很难防得住。 然越大千因果业力镜在手,眸子中露出了冷意:“现在一切都该结束了,我且问你,大道修行,可有因果否?” 镜子腾空而起,一道白光照了下来,正好照在莫闲身上,连龟甲的黄光都不能阻挡,莫闲心中一突,好像身不由己,不由脱口而出:“大道修行,不昧因果!” 然越希望莫闲回答大道修行,不落因果,或者不予回答,那么从前莫闲所做的事因果牵连,所有业力瞬间暴发,以莫闲以前是一个杀手,业力足以一瞬间将他送入畜生道。 偏偏莫闲回答的是:“大道修行,不昧因果!” 大千因果业力镜立刻暴出一团精芒,莫闲顿觉眼前一变,旧日种种,都身临其境,各种因果具现出来,莫闲感觉到自己好像因果网中一只小飞虫,无穷业力凭空而生,正是这种业力,让生命流转不定,可以说,只要造力,业力便推动生命生生世世循环不止,永无停息。 就是佛也不例外,只有心灵中无一物,业力失去了可寄托目标,才能解脱,故此,佛也在世间,不能违背世间规律,释迦牟尼曾说过:“服从生的规律的东西,必定服从死的规律!” 佛也需要涅槃,进入不生不死的状态中,从而在生死轮回的业力中解脱出来,将四大假合的肉身抛弃,以不朽的法身成佛,不沾染一切,成就佛果,再以大因缘现世。 而道家以道合真,大道因果,皆由道生,逆流而上,但也是不落因果,而是进入玄妙不可测的状态。 故此,佛家有云:众生畏果,菩萨畏因。就是这个道理。 莫闲目前不过是一个修行者,远没有达到佛家菩萨,也就是道家金仙的层次,当然不能逃脱这种因果的笼罩。 大千因果业力镜,本是一件奇珍,在黑地狱中,以它为核心,分割空间,制造出种种真实的幻像,它的来历,连幽冥教主都不知道。 然越勉强使用它,并不能控制它,因为莫闲的龟甲短时间不能打破,然越才使用这种因果攻击,说实话,他也没有掌握。 莫闲的回答却让一切归于正常,如果不是这个意思,谁想不落因果,或者不予回答,那种业力暴发的后果,直接抹杀了今生,就是这样,大千因果业力镜毕竟是法宝,因果交错之下,业力震荡,莫闲也要受伤。 偏偏莫闲此时身寄黑地狱,业力震荡却小了很多,莫闲又领悟到心光,他的身体经过阴风洞的炼体,又达到了血如铅汞髓如霜的境界,身体承受力大增,所以虽不好受,但并没有受伤。 莫闲心中像过了很久,但在然越的眼中,大千因果业力镜只是白光照到莫闲身上,随接白光暴发,便又退了回来,白光消散,莫闲分毫无损,然越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眼中充满了惊疑。 就在之时,大千因果业力镜上面光华一闪,然越立刻看到一付情景,火坑狱中,曹光大展神通,以纯阳剑丸诛杀佛缘和佛因。 他眼光一凝,手往镜中一抓,想抓住纯阳剑丸。 在火坑狱中,几个人正聚在一起,曹光祭起剑丸,化作一道数丈长的奇亮剑光,剑意凛然,杀气冲空而起,连火坑狱的空间都出现了波动。 面前两具尸体,正是佛缘与佛因,曹光杀了两人,正要收回剑丸,突然空间中伸出一只大手,洁白如玉,带着金光,直抓过来。 “当心!”常玉叫道,手诀动处,火云箭腾空而起,炸出无数火花,直截了过去。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各种法器纷纷打出,纷纷击在大手上,大手时分时合,却再也抓不住纯阳剑丸,大手也变得稀薄。 静音的如意珠护住众人,凛凛放着光,大手已经很稀薄,虽然一把抓在如意珠上,却再也没有什么威力,散作一阵旋风,消失不见。 然越看了莫闲一眼,哼了一声:“回头来收拾你!” 袖子一卷,将皇甫冉卷起,身影一闪,便消失了,莫闲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他依仗着天生之宝龟甲与之抗衡,但他知道自己与然越差得远,时间一长,必定有失。 现在他不知道什么原因走了,心中一松,他也有所发现,不要忘了,他寄身与黑地狱,虽然没有多大威力,也渐渐退出去那种状态,但然越的离开,却让他无意之中感应到一物,正是阿鼻狱的镇狱之宝,一座小小的祭坛。 然越一走,他立刻将手一指,无数雷电将落雨一样,凭空出现,正是他的神霄雷法,他感应到祭坛的所在,遂使出神霄雷法。 在虚空中,雷电所击,空间像潮水一样,现出一个小祭坛,呈正四面梯状柱体,四面绘着无数鬼怪在血焰中挣扎,栩栩如生,好像下一刻这些鬼怪就要爬了过来,顶部平台上,树立着一个小鼎,鼎上满是浮雕,好像绘尽天下鬼物,各色各样的鬼怪,许多莫闲都没有听说过。 祭坛一现,莫闲面前出现了一颗珠子,鬼灵现,化作一只黝黑的大手,直向祭坛抓去。 91. 收祭坛,却入十九地狱中 莫闲鬼手抓向祭坛,祭坛突然血焰喷发,无数恶鬼蜂拥而出,鬼手一接触血焰,一声怪叫,缩回了阴珠。 莫闲一愣,他用阴珠开辟,寄托鬼灵,本来就是取巧之法,虽然可以使用大量的阴魂法术,但弊端也是很明显,调用和控制鬼灵有时不能如意,不像皇甫冉那样。 眼看祭坛又要归隐,莫闲也急了,左臂一起,缚龙索出,一道淡红色光华闪起,血焰还有其中恶鬼汹汹,但淡红色光华外面闪着细碎的电光,辟开了一条通路,血焰恶鬼一遇到淡红的光华,纷纷散作烟气。 缚龙索一下子捆住了祭坛,缚龙索绷得笔直,电光和血焰相持起来。 莫闲一见,手中急收,但祭坛似乎有万钧之力,一点点往莫闲身前移,空间似乎不稳,莫闲着急也没有用,空间波动越来越大。 莫闲在乾坤袋中翻看,一颗珠子引起他的注意,是泥犁珠,是通过雾岚海时,如意蝓体内所得,集地底污秽和瘴气精华而成,却污别人的法宝。 虽然莫闲还没有祭炼,但它也能污损法宝,莫闲心中一动,这个祭坛也算一件法宝,那么泥犁珠能不能污损它。 想到这里,泥犁珠出手,一下子便出现在祭坛上方,祭坛上方陡然出现一道黑光,是从那个鼎之中发出,无数抵御纷纷亮起,脱离了鼎,围绕着泥犁珠,空间出现了漩涡,通向那深不可测的地方。 祭坛居然启动了,莫闲没有想到,在漩涡中,出现上只白骨爪,一把抓住了泥犁珠,缩了回去,祭坛一下子平静下来,祭坛上飘然落下一张玉纸,无视龟甲的黄光,落到了莫闲手中,同时,祭坛一下子变得轻松,缚龙索一下子把它拉到身边。 莫闲顾不上细看,急忙将它和那张纸塞入乾坤袋,阿鼻狱由于镇狱法宝被收,空间立刻不稳,剧烈地摇晃起来,好像蛋壳一样,居然出现了丝丝裂缝。 莫闲一见之下,立刻收了龟甲,手中阴符剑立刻顺着空间纹理,一剑劈出,空间居然给劈开了一道口子。 莫闲身影一闪,脱出了阿鼻狱,无巧不巧,正好跌入到黑地狱的底层,看到了智通和无藏尼,两人正坐在那里,琵琶骨被锁,身边无尽的符文闪烁着,分分秒秒在抽着两人的法力,另外,还有两人,坐在一旁,身上明显被符文封印,正是惠海和惠明。 他一怔,智通和无藏尼及惠海惠明听到声响,以为然越回来了,抬头一看,不禁一愣,居然进来一人,手持宝剑,不是然越,智通和无藏尼不认识莫闲,但惠海和惠明却认识莫闲。 惠海大喜:“莫道友,快打碎我身上的封印!” 莫闲眼光一凝,眼睛之中,似有无数符篆在流转,他看清楚了,惠海和惠明身上一条条光线纵横,再细看,却是无尽的符篆锁链,要是一般人来此,也许对此没有办法,但对身具砍柴功的莫闲来说,转眼间看出符文之间的薄弱处。 他轻笑一声,手起剑落,只一剑,惠海身上的封印锁链便一下子崩解,惠海站了起来,莫闲又顺手一剑,将惠明身上的封印锁链也给破除了。 两人一起,惠海正要感谢莫闲,一群人从黑暗中现身,阎罗殿的人,幸亏莫闲破除封印很快,快得出乎他们的意料,但阎罗殿的人也反应过来。 莫闲忙对惠海师兄弟喊道:“你们挡住他们,我来给智通大师他们解开封锁。” 智通大师摇摇头:“这位小兄弟,你们快走,我们被困在这里,每时每刻被身外的法阵抽着法力,送往黑地狱的各处,法阵异常繁复,恐怕然越会来了。” 莫闲眼中符文流转,但对于他们的面前阵法,莫闲迟疑了,无数数不清的符篆互相交融,莫闲虽然看出几处破绽,但这几处一破,估计阵中两人也将殒命,一时间,他难住了,砍柴功虽能破除眼前阵势,破除容易,但不伤人却不容易,砍柴功本身就是杀伐利器,根本没有想到这种情况。 他陷入踌躇之中,他心中也在着急,却不知他先前收的祭坛,祭坛一收,黑地狱十八层,他们在十九层,也就是控制中枢,并不算十八层地狱之中,每一层地狱都有镇狱之宝,由大千因果业力镜总控,开辟十八层空间,并在主时空之外。 莫闲收了阿鼻狱的镇狱祭坛,十八狱失失衡,一时间,十八狱震动,阿鼻狱收缩,空间出现振荡不已,根本不能如意控制,是以然越虽然在大千因果业力镜中看见莫闲跌入十九层,却只能看着,而不能移入第十九层。 然越先前把大千因果业力镜招走,智通和无藏尼也就不能把握然越的行踪,他们不知道然越暂时不能赶过来,当然,也不知道,他们暂时就被困在第十九层。 然越卷着皇甫冉进入火坑狱,看到常玉、曹光,还有妙玉和静音,众人一见然越和皇甫冉在一起,常玉立刻脸变了:“师弟,是怎么回事?” “他识时务,已投降我们阎罗殿,你们几人困在火坑狱中,还想垂死挣扎!不如学他,弃暗投明。”然越眼光一闪,他这一手,彻底断了皇甫冉的念想,甚至然越考虑,是不是放跑一个,让皇甫冉大名扬天下。 他有点拿不定主意,在他心中,这一行人已经死定,他们一死,并没有知道皇甫冉的事,让他回去卧底,是个好主意,但他心中也不放心,因为皇甫冉是个标准的小人,贪生怕死,能背叛遇仙宗,也就能背叛阎罗殿。 另外一条,就是让他本来面貌暴露在天下人面前,他的名声可谓臭了,但却给阎罗殿带来好处,有个遇仙宗的人,投入阎罗殿,证明阎罗殿的正义之处。 然越这么一说,对面几个人的脸都变了,常玉道人更是大怒:“皇甫冉,师傅收你为徒,待你不薄,你居然敢叛宗!” 皇甫冉脸上惭愧之色一闪而过,换了另一副嘴脸:“师兄,你不想想,我们为什么替佛门中人出头,能得到什么,与其送了命,还不如识时务为俊杰。” “我不是你的师兄,遇仙宗也没有你这个败类,我替师傅清理门户!”常玉道人怒上心头,手诀一指,身后火云箭如烟花一样暴发,直向皇甫冉射去。 皇甫冉哼了一声,诸天鬼神变煞诀立刻上身,虽然损失了三大灵鬼,气势不能弱,身上立刻鬼气森森,手指上绿黑二色浓烟起,化出无数的鬼头,呼啸而上,挡在面前。 火云箭被鬼头围着,立刻变得缓慢。 妙玉看见,手中出现了海灯,指头一弹,一朵灯花飘然而出,眼一眨,投入鬼云之中。 然越看见一盏灯出现,见妙玉手指一弹,一朵灯花似慢实快,转眼之间,没入皇甫冉的鬼云之中,手中孔雀立刻上前一刷,一道红光立刻成墙,灯花也正好暴发,轰的一声,精芒四射,四周烟云一扫而空,如山的火焰暴发,皇甫冉一声哼,脸色苍白,但在红光护卫下,什么事也没有。 然越冷笑着和皇甫冉站在一起,很轻松地防住了灯花的爆炸,而皇甫冉虽然灯花没有伤到他,但因为鬼云被破,受了反噬,眼光凶狠地盯着了妙玉。 “海灯!?”然越诧异地看了妙玉一眼,又看了静音师太头顶上的如意珠,笑了:“看来幻化宗真富有,被我收了小定海珠,现在又出现二件法宝,马上就不属于你们了。” 手中孔雀翎开始散发出五色毫光,就在这时,曹光祭出了纯阳剑丸,剑丸一出,剑气冲霄而起,然越心中一阵毛骨悚然。 不好!他身体一晃,人就消失,纯阳剑丸化作一道剑光,似乎要斩破一切相,但人消失,旁边的皇甫冉只受了剑光波及,一声惨叫,化成黑烟,在远处现出身来,他又被斩去一个灵鬼,肩头之上,鲜血淋漓。 皇甫冉脸色苍白,眼睛充满了恐惧,他抬手往肩头一抹,手上烟气起,却不料肩头又“澎”的一声,残余剑气炸出,把他的手炸得满是鲜血。 他手中烟气又起,手上被割开的地方,肉眼可见,肉芽蠕动,很快就又变成好好的一只手,再次烟气起,往肩头上一抹,这回没有什么剑气,肉芽蠕动,很快就完好如初。 就在曹光指挥剑丸,追着然越而去时,然越头上升起二十四团精芒,祥光万道,瑞彩千条,一层层诸天似乎展开,纯阳剑丸能斩一切境相,但要发挥纯阳剑丸的威力,需要修者有足够的法力,而这一点,恰恰是曹光的弱点。 剑光斩破了一重天后,再也不能前进,然越露出了笑容,手中孔雀翎扬起,就要刷下去,就在这时,黑地狱陡然震动起来,然越顾不得收取剑丸,忙取大千因果业力镜,望其中一看,镜中立刻显示出祭坛为莫闲所收。 不好,还没等他有所动作,纯阳剑丸却被曹光收了回去,随后,更大震荡随之而来。 92. 白虹归,白猿祭炼大日珠 震荡一起,空间明显出现了裂缝,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然越却脸色大变,袖子一卷,变得无限长,一把卷起皇甫冉,他一瞬间消失,他要赶回第十九层,但空间已混乱,他不仅没有到达第十九层,反而到了第一层拔舌狱。 眼见得无数长舌的恶鬼惨嚎着扑了上来,想避开刑罚,但冥冥之中,似乎有无形钳子存在,舌头被拉得笔直,就是这样,恶鬼看到了两人,死也要将两人拖下水。 皇甫冉一见,就要出手,他刚张开嘴,想喝一声,却不料一开口,还没等他喝出声,舌头似乎被钳子夹住,喝声变成了惨叫声,他感觉一股力量在拔他的舌头。 他的眼前出现了幻觉,两只大鬼正在握住钳子,死命的拔他的舌头。 然越看了他一眼,随手一甩,他顿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一切依旧。 然越却一脸阴沉,皇甫冉不知道怎么回事,然越发现自己没有回到十九层,却进入了第一层拔舌狱。 空间全乱了,大千因果业力镜依然可以看到其他人,但却不能如意传送,然越心中有些明白,大概是十八狱失衡。 虽然他黑地狱对他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但出不去是个事实。 空间中又一股浪潮涌来,他随手一刷,却碰到一物,黑红的光华顿起,是一只钳子,拔舌狱的镇狱之宝。 然越没有想到是这件东西,后退了二步,它已离开了它的位置,被然越一刷,顿时消隐。 空间猛然一亮,然越只觉眼前一花,眼前大地上无数刀枪剑戟等兵器,上面挂满了人,却没有死,一个个呻.吟着、咒骂着、哀号着,各式各样,他们被随机移入刀兵狱。 远方大地上,四象阵笼罩,里面两人,正是子渊和子常,他们已经困在这里有三天之久,虽然子渊的追风剑追风逐电,但在刀兵狱中,御使宝剑,显得异常吃力,所以他干脆和子常在一起,只是间隔出剑,抵御着刀兵狱中不时冒出的刀剑。 子渊和子常都快绝望了,就在前不久,大地出现了震动,不仅是大地,连空间都出现了震动,刀兵狱中威力寺增,无数厉鬼惨嚎声骤然加剧,子渊感到一股大力要夺走他的追风剑,急忙凝神定气,才将剑牢牢的控制住。 心中也庆幸,自己将子秀的追电剑早已收起,不然的话,追电剑肯定会被这股力量夺走。 空中偶尔出现了裂纹,子渊和子常大喜,他们看出来,那是空间裂缝,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黑地狱发生了变化,他们出狱有望。 远处的天空中又出现两人,子渊眼尖,看见两人,一个他们认识,正是皇甫冉,而另一具他们不认识,一个非常妖艳的男人,他们都将他误认为是女子装扮。 他们来的时候,没有这个人,怎么会和皇甫冉在一起? 然越也看到两人,他现在没心思和两人纠缠,不过,既然是敌人,那就给他们添点麻烦,在乾坤袋中,找出一剑,正是白猿道人的白虹剑,随手一甩,飞剑划出一道炫目的白光,刀兵狱,名符其实,白虹剑一出,然越并没有祭炼,要抹去白猿道人的烙印,然越没有时间,因为白猿道人还没有死。 干脆就利用刀兵狱来消磨其烙印,同时也给两人增加凶险。 剑一出,立刻引动刀兵狱中刀兵反应,一道白虹身后,无数刀剑等物蜂拥而来,直向子渊他们飞来。 甩出了白虹剑,然越又一刷,五色毫光一闪,两人消失在刀兵狱,皇甫冉感觉身上一寒,进入寒冰狱。 子渊见两人消失,无数刀剑涌来,许多上面还挂着人体,人还没有死,痛苦的嚎叫着,这个人的恶意明白无误,发生了什么事?皇甫冉究竟怎么了,两人心中升起巨大的疑问。 子渊手一指,追风剑呼啸而出,先敌住这口剑再说。 刀兵狱中气息侵蚀着白虹剑中白猿道人的烙印,白猿道人正在祭炼大日轮珠,还有二日,就祭炼成功,到时管教黑地狱大放光明。 绿如在一旁护法,突然之间,白猿道人身子一颤,差点祭炼的大日轮珠出了差错。 绿如一惊,知道他在炼宝,不好打搅,白猿道人心中明白,白虹剑出现了变顾,心念涌出,在刀兵狱中,子渊的追风剑刚要碰上白虹剑,突然白虹剑一个转折,破空飞去,将不稳定的空间贯穿一个大洞。 白虹剑的表现令子渊和子常困惑不解,两人见此,立刻升起遁光,子常连四象阵都来不及收,随着白虹剑后面飞遁而出。 白猿道人本以为白虹剑是由然越祭炼的,才触动烙印,他一收宝剑,本来是临时挣扎,让对方不好祭炼白虹剑,谁知一催白虹剑,白虹剑居然飞了起来,他一喜,分出部分精神,收回白虹剑。 本来黑地狱如果不出现混乱,白猿道人根本收不回这口剑,他也知道这点,黑地狱显然是阎罗殿高人所开辟,它根本不在正常空间内,而是如洞天一样,虽不及洞天那么完善,空间之间的间隔让白虹剑没有能力返回。 毕竟白虹剑打破空间壁垒不是那么容易,谁知黑地狱因为失去阿鼻狱的镇狱之宝而变得混乱,黑地狱在调整,它们之间的空间壁垒不用打破,自己就出现了裂纹,所以白猿道人一收白虹剑,白虹剑居然响应。 子渊和子常见机快,立刻跟着白虹剑遁出,白虹剑一连穿过几道空间壁垒,轰的一声,出现在荡天山的一处洞前,跟在其后子渊和子常也出现在荡天山。 绿如正在护法,见外面飞来一道白光,刚要出手,白猿道人开口了:“丫头,不要拦,是我的白虹剑!” “爷爷,你的白虹剑怎么飞了回来?” “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试着一收,就这么收回来了。” “难道那个小明王怕了你,故意让你收回来?” “听说小明王很骄傲,怎么会怕我,不对洞口有两人!” 绿如一听,立刻化出阴魔化身,出现在洞口,子渊和子常一愣:“绿如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双方几乎同时发问,绿如定了一下神,将自己的经历一说,当听说到白猿道人在洞中祭炼大日轮珠,子渊和子常明白了,那口剑是白虹剑,落入小明王然越之手,看来,那个看起来像女子的人,就是小明王然越。 两人也将自己经历一说,直到跟着白虹剑出来,绿如一听,问道:“你们有没有看见莫大哥和其他人?” 两人摇头:“我们一进入黑地狱,便与你们分开,然后便陷入一片刀兵的世界,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刀兵地狱,根本不知道他们陷入什么地狱,我们商量一下,该怎样救他们。” “不用忙,爷爷说了,他祭炼大日轮珠,能让黑地狱大放光芒,光明一现,地狱就不成地狱,到时候,我们再去救人。” “好,我们在这里等着,奇怪的是,皇甫冉怎么和小明王在一起?”子渊说。 “他和小明王在一起,是被俘还是背叛?”绿如也陷入沉思,如果是背叛就好了,莫大哥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杀他。 “不管怎么说,我们从最坏的角度考虑,防范皇甫冉,但不要杀他,最好能俘虏他。”子常说。 子渊点点头,目前从最坏角度考虑,能够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白猿前辈还需要多长时间?” “大概两日。” “我们就等两天,希望里面的人能支持两天。”子常叹道,他倒没有怀疑黑地狱出了问题,以为他们能出来,全是白猿道人的功劳。 黑地狱中十九层,惠海和惠明大展神通,特别是惠明,完全展现出一个佛门护法的实质,身形幻化,成为两头四臂,两根盘龙棍如风车一样,浑身金光,像一个杀神,碰着死,挨着亡。 惠海盘坐在地,身上佛光现,手印一动,成法镜印,凭空出现一面镜子,周边无数天众等一起加持,一道镜光,照到惠明身上,惠明便成了两头四臂。 惠明的神变中意变如成,都不需要惠海以法镜印加持,能变化成三头八臂,足下莲花托起,是无上的佛家护法神功。 莫闲陷入沉思之中,眼中符篆一层层出现,但他并没有完全陷入状态之中,在敌人环绕中,他要留二分力。 果然,一个和尚躲过了惠明的棍子,到了莫闲的背后,一杖像莫闲打去,莫闲随手一弹阴符剑,和尚大叫一声,身体一顿,口中一口鲜血喷出。 幸亏莫闲不是全力,他才保住了一条命,但随后剑光闪起,莫闲头都没有回,剑看起来向身后一划,却正中和尚的咽喉,和尚禅杖落地,手捂着咽喉,倒了下去。 他想不通,明明他以金刚护体法护身,身外无形金刚环立,怎么会中剑,而且,破开了他的金刚不坏之身。 93. 法力源,一剑斩断获自由 (大家元旦快乐,新年好!由于放假期间,临近春节,事务较多,更新可能不稳定,但保证最起码一天一更!) 不一会,就肃清了残敌,莫闲还在沉思,他眉头死锁,惠海见到他这付样子,不由地说:“莫道友,有什么困难?” “可以解开这里锁镇,但这些符咒已与两位前辈相互融合,我破除了符咒,两位前辈也难幸存!”莫闲说。 “这!”惠海本不擅长这些,听到此话,不由得焦急。 “小友,我们情况我们知道,你们往是快走吧,这些符篆已与我们血肉相连,不停地抽取着我们的法力,用以支撑黑地狱的运行,我们两人成了黑地狱的法力源,根本不能离开这里。”智通说道。 “什么?”惠海和惠明眼睛都红了,想不到他们的恩师居然被黑地狱作为法力源。 惠明怒吼一声,身上气息节节攀升,居然没有惠海的帮助下,轰的一声,又长出一头和双臂,手中棍一扬,身下莲花一现,就闯到智通的面前。 还没等他发威,智通身前一层层符篆亮起,一股无比的大力将他抛飞出去。 “住手!”惠海叫道。 “没有用的,痴儿,你是与师傅作战,这些符篆借助师傅的法力,根本不是你能抗衡的,还是快走,不然,然越回来,你们就走不了,记住,不要再来救我,把上座部发扬光大。”智通平静地说。 “师傅!”惠海和惠明跪了上来,眼中含着眼泪,师傅就在面前,看得到却救不出来,让两人恨自己的无能。 莫闲依然在观察,看到无数符篆在流转,从近而远,一丝丝精纯法力从两人身上源源不断向外流去,伸入看不见的空间。 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对智通和无藏尼说:“两位前辈,晚辈虽不能根除你们身上的符篆,却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惠海像看到了一线希望。 “我能斩断两位前辈与黑地狱的联系,但不知后果如何?” “会伤到我师?” “不太清楚,两位前辈的身体已适应法力外流,如果骤然斩断,恐怕会有所不适,应该不会丧及性命。”莫闲想了一会说道。 “小友,你尽管放心施展,老衲既然送命,也好于在这里坐牢。”智通说道。 莫闲将目光投向无藏尼,无藏尼也笑了:“小友尽管施展,一切该有定数,阿弥陀佛!” 在众人的期待的目光中,莫闲后退了几步,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睛时,目光之中已无一点人的模样,平静如镜,但目光深处,无数符篆在流转。 “呛”的一声响亮,阴符剑飞了出来,莫闲伸手,轻飘飘一剑斩下,空中陡然亮起一层又一层符篆,紧紧相勾连,似乎无数奇特的丝线。 莫闲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剑顺势而入,他没有用一丝法力,但在四人看来,剑似乎一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辉,一层又一层符篆展开,剑以一种玄妙的轨迹,以无厚入有间,根本没有什么声音,但众人听到物体的碎裂声。 智通和无藏尼身体陡然鼓了起来,又随即瘪了下去,两人口一张,喷出了一口血,十八层地狱也剧烈的波动起来,在第十九层的四人,也感到如在风浪中,颠颇不已, 又一声大响,空间出现无数的裂缝,一件件镇狱宝物都现身,散发出种种光芒,十八层地狱似走马灯一样现在面前,火坑狱中,曹光一瞥之下,透过空间裂缝看到了莫闲等人,他眼疾手快,祭起了纯阳剑丸,冲天剑气将空间裂缝扩大,静音师太一见,喝了一声走,如意珠裹着众人,闯入十九层。 在寒冰狱中,本来震动已平静下来,然越正利用大千因果业力镜观察,寻找切入点,准备返回第十九层,刚有了一点头绪,蜃寒珠出现,寒气大盛,接着空间剧烈振荡,却如他正要跨起空间,一下子移了过去,目标本来是第十九层,却偏偏这时候出了例外,眼前一花,却出现在舂臼狱中。 迎面一个石杵冲了下来,皇甫冉不由自主手一动,一道灰光迎了上去,但灰光一碰到石杵,立刻消散,然越轻轻一挥手,一切石杵都退了,然越淡淡地说:“你用鬼气想抗衡石杵,却不想想这是什么地狱,舂臼地狱,一切鬼魂都被舂成齑粉,然后,业风一吹,又重生,无穷无尽地受苦。” 皇甫冉放眼望去,见无数舂臼在舂着鬼魂,鬼魂的惨叫声上冲云霄,大地之上,一排排舂臼中,都有一个鬼魂,鬼魂想逃出来,哪里可能。 皇甫冉不由地打个冷战,然越又一次望向大千因果业力镜,镜中浮现出十九层中的情景。 在十九层地狱中,莫闲看到曹光他们穿过了裂缝,到了跟前,一看没有绿如,他心中往下一沉,此时,地狱十八层已经消隐。 莫闲不通推算,如果这次回去,一定要学会一门推算法,《易经》虽然知道,但他并不通推算之法,绿如她在哪里。 静如和妙玉看到了无藏尼,此时两人已经站了起来,身边符篆已经缩回了身体,两人虽能够行动,不过一脸苦笑,虽有法力,却被符篆锁上,跟常人一样。 但两人还是谢谢莫闲,莫闲不好意思说:“我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不能解开你们身上封镇。” “不要紧,能够重获自由,便是了不起,也许是佛祖对我们的考验。”智通说。 静如和妙玉立刻来到无藏尼的身边,问明了情况,此时,莫闲也像曹光和常玉道人打听绿如的下落,听说根本没有和他们在一起,莫闲心中顿起希望。 常玉道人听说了智通和无藏尼的情况,也皱起眉头,他不是子常,对阵法只有粗浅的了解,估计就是子常来了,也不一定能解开,莫闲是因为他的砍柴功,对万物有一种直观的认识。 “我们先离开这里。”智通说道。 “怎么离开?”曹光问道。 “有三种方法,一种破开地狱空间。”智通虽能身上法力被封锁,但见识还在,“这里是阎罗殿中大能所开辟,名义在天荡山,实质并不在天荡山中,人工开辟的小空间,只要法力足够,便可以破开空间,回到天荡山。” “要怎样的法力?” “佛家修为得到果位,而道家修行,大概比金丹略强。”智通说,众人皆苦笑,这里有两个人有果位,可是他们的法力被封,其他人都不到金丹。 “还有二种方法呢?”莫闲问道。 “一种是用大千因果业力镜,法力输入,自然可以脱离空间,回到主空间。” “大千因果业力镜?” “本来它在十九层中,不知怎么,突然飞走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智通也不知道,感到困惑不解。 “是不是一面圆镜,能发出白光,无视法宝的光层?”莫闲陡然想起了然越手中的镜子。 “你见过?” “我在阿鼻狱中时,被它发出的白光罩住,小明王问我:‘大道修行,可有因果否?’”莫闲答道。 “你怎么回答?”智通一急,热切问莫闲。 “我回答:‘大道修行,不昧因果!’什么事也没有,好像他发现了什么,拖着皇甫冉破开空间而走,我不知道为什么?”莫闲依然不解。 “天意啊!你要回答其他,恐怕你早就死了,因果业力集中暴发,将人直接送入轮回,偏偏你的回答如此,因果业力依然如旧,你才能站在这里。”智通长叹一声,“既然大千因果业力镜在然越手中,这条路不通,不过奇怪,然越遇到了什么,按理来说,他手中有大千因果业力镜,早已来到十九层,怎么没有动静。” “会不会给子渊和子常,绿如给困住?”曹光插话了。 “子渊他们是什么修为?” “他们几个大概相当于筑基圆满,快到金丹。” “不太像,小明王一身修为莫测,就是普通金丹修士都不要想战胜他。”智通摇摇头。 “那第三种方法?” “第三种方法,就是找能控制的物体,一般这样的空间之中,都有传送阵之类的东西,不知道有没有。” “那我们就一寸一寸的找,不知道里面的空间大不大?”常玉道人说道。 “前两种办法我们达不到,只能寻找了。”静如师太说道。 他们在此中寻找所谓的传送阵,然越冷笑,皇甫冉见然越看着大千因果业力镜,脸上带着冷笑,他跟在然越的身边,好像一条狗,事实上,他也就是一条狗,他还寄希望于然越,最好把莫闲杀掉,不,不止是莫闲,把所有人都杀掉,这样,他的丑事就不会传出去。 他小心翼翼的问:“主人,您笑什么?” “我笑他们妄想,想在十九层中寻找什么传送阵之类,不知道黑地狱中,根本没有这一类东西,平时出入黑地狱,要不是阿鼻狱中镇狱之宝阿鼻祭坛被人所收,黑地狱陷入震荡平衡之中,我早就出现在十九层,还容他们猖狂。”然越说道。 皇甫冉心中一愣,阿鼻狱,不是莫闲所在的地狱,那不是说,阿鼻祭坛为莫闲所收? 94. 成浑圆,众人无路抗明王 莫闲他们在十九层寻找传送阵,他们所在是一处宫殿,出了宫殿门,四周一片昏蒙,他们在宫殿中找,每一寸地面和墙面都不放过,众人找了好长时间,就是没有发现。 “我们去外面瞧瞧。”惠海说。 众人出了宫殿,十九层根本望不到边,众人目力强劲,可是只能望出去一二里,周围一片昏蒙蒙的,看不清楚是否有边界。 而且,周围除了暗沉沉的地面,寸草不生,一片死寂的世界。 莫闲开了眼窍,目力还强于同类修士,可是依然只能看出一二里,在此间可没有方向,他们把大殿门的开向认为是南,莫闲说:“我去南方。” “我去西方。”曹光说。 “我去北方。”常玉说。 “我去东方。”妙玉说。 “剩下的人就在原地,我们下去十里左右,看看情况,然后回头,再作商量,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莫闲说。 其他几个人点点头,莫闲运起缩地法,几步之间,留守的众人已发现他进入昏蒙之中,不是雾气,就是很突兀的人消失了,其他方向的三人也和莫闲类似。 莫闲脚下很快,回头看看宫殿,宫殿已经消失,视力依然在一二里以内,他估摸着脚下的路程,已经在四里开外,平坦的大地上根本没有起伏,单调的黑黄色的土壤依然向远方伸去。 莫闲陡然看到前面有一座宫殿,心中一动,加快了步伐,眼前建筑有些熟悉,莫闲皱起眉头,它的样式好像和刚才那座宫殿一样。他像抓住了什么,但灵光一闪而没,他摇摇头,宫殿并没有后门,他沿着宫墙,继续向南走。 突然他呆住了,因为他看到了惠海他们,刹那间他明白了,他好像走了个圆,他再往南边看,常玉在匆匆地赶来,他再往东西方向看,两个人影显示出来,正是曹光和妙玉,其他人也很惊讶。 “我明白了。”莫闲说,“这里类似于一个圆,不论朝什么方向走,最终都会回到这里。” 莫闲一说,众人回味过来,但常玉道人想起一事:“如果是一个圆,我应该遇见你,但我并未在路途中遇到你。” “这倒是一个问题,难道我们看不见时,这里空间有什么不同?换句话说,当我们进入到那片昏蒙之中,不知不觉中便被传送到相反的方向?”莫闲沉吟道。 “但我们并没有被传送的感觉?”曹光说。 “也许这就是传送阵。”妙玉说到。 “但传送来传送去,我们依旧没有办法出这片空间!”常玉说道。 “有一点希望也不能放弃,我们大家一起走一趟,也许人多,可以发现端倪。”惠海说。 众人也没有别的办法,决定一起去看个究竟,他们选择了一个东南方向,一起向东南方向走去。 这回众人没有使用法术,而是一步步地走,他们走的时候,眼睛始终在注意,没有一丝异常,智通和无藏尼法力被封,但感觉依然在,他们经验很丰富,可是依然没有看出任何端倪。 众人终于回到宫殿,面面相觑,到处是一样,不用说传送阵,单调的大地上,连多余的起伏都没有,更看不出有什么阵法之类,难道就要困死在这个地方? 众人一筹莫展,莫闲抬头看着天空,天空中偶尔闪过灰色的裂纹,难道要从那些裂纹中闯出黑地狱? 正在这时,空中出现一道裂纹,迅速扩大,二个身影出现在空中,正是然越和皇甫冉,然越哈哈大笑:“这回看你们逃到什么地方去!” 他还没有笑完,莫闲已将*针发出,六点细细的幽光一闪,在昏蒙的背景下,稍不留意,就看不见。 不仅是莫闲,常玉的火云箭,曹光的百煞剑,还有妙玉的海灯的一点灯花,已经不分先后的打来,众人如有一个念头,打人不过先下手。 然越还没有笑完,宝光已到,然越手中孔雀翎一刷,五色光芒泛起,刚要大骂,轰的一声,灯花如火山一样爆发,精芒四射,把他的骂声打断。 灯花散后,然越虽然有些狼狈,但分毫没有伤着,众人已将各自的宝物收回,心中并不轻松,这般猛烈的打击,居然只让然越有些狼狈,莫闲自忖如果换身而处,恐怕已经一命归西。 这一番打击,虽然出乎然越的意外,但结果更出乎众人的意外,众人心中都有一种拔腿想逃的感觉,但身在十九层,要是能走,早就走了。 然越受了一番打击,怒火上冲,面色狰狞,完全破坏了他那酷似女子的精致面孔:“好得很,我要不将你们一个个后悔来到这世上,我就不叫小明王!” 身上杀气浓厚得宛如实质,就连在他身后的皇甫冉都好像猫爪子下的小老鼠一样。 莫闲一见形势不对,手中阴符剑一指,昏暗的天空中陡然一道霹雳,劈向然越,然越冷冷地看了莫闲一眼,手一翻,法相现,一只五彩孔雀头顶着大千因果业力镜,迎向电光。 大千因果业力镜中放出一道白光,照向闪电,闪电不知什么,突然改变了方向,击在地面之上,地面出现了一个大坑。 因果的错乱,让闪电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方向,只还是然越没有祭炼大千因果业力镜的情况下,如果他祭炼了,恐怕闪电会落到莫闲的头上,或者在场的任一个人头上。 然越法相翅一振,无数五色祥去笼罩,一声响,五色神风顿起,中有飞刀飞剑,还有大木烈焰,更带着无数的巨石,随着黑烟烈火,一起向众人罩了下来。 静音师太头顶出现了如意珠,珠光如水,将众人护住,莫闲的心灵之中,没有危险,也就没有放出龟甲。 如意珠的清光剧烈波动着,好在没有一丝烈焰金刀突破,但静音师太显然受到了很大压力,脸色惨白。 一波攻击才过去,孔雀法相暴涨十倍,一声长鸣,张开嘴,猛然一吸,刹那间,狂风顿起,连同宝光都被它吸动,慢慢地向它口中移动。 “不好!”智通和无藏尼脸色大变,莫闲等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感到这一招威力无穷,而智通和无藏尼知道,这是孔雀明王部的杀手锏,想不到小明王炼成了。 当年孔雀大明王为妖时,曾在大雪山为害,四十五里路把人一口吸入。如来在雪山顶上,修成丈六金身,被他也把如来吸下肚去。如来欲从他便门而出,恐污真身;故如来佛剖开他脊背,跨上灵山。欲伤他命,当被诸佛劝解,伤孔雀如伤佛母,故此留他在灵山会上,封他做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 而这种神通便流传下来,故此,小明王然越的孔雀法相使出这种神通,虽不能与孔雀大明王相比,但诸人也不是如来,没有如来的那种金身,要是进入孔雀的腹中,下场可想而知,故此,智通和无藏尼脸色大变,但在目前情况下,什么神通也使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步步的被孔雀往口中吸。 莫闲等人虽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神通,见它能吸动如意珠的宝光,静音师太虽抗拒着,但在如意珠的宝光内,众人也一步步向前移动,心中一急,*针打早已打了出去,六道幽光一闪,但一近那张大嘴形成的漩涡,宝光无形中散失,针化成铁水,这是阴风髓和冥铁所炼,就是有数千度的高温,也不会融化,一件法器,就此烟消云散,莫闲心中一痛,嘴角都出现了血丝。 妙玉眼前出现了海灯,手指一弹,一朵灯花飘了出去,一近漩涡,还没等灯花爆发,就被进入漩涡,妙玉哼了一声,灯花已失去联系。 曹光终于祭起了纯阳剑丸,一道剑气冲霄而起,连天空中都出现了裂缝,一道精纯的剑光斩出。 纯阳剑丸到底是纯阳阁的镇派之宝,一剑之下,空中传来孔雀的鸣叫之声,漩涡消失,吸力也随之消失。 纯阳剑丸能斩一切境相,可惜的是它的持有者功行太浅,并不足以发挥其威力,只能发挥不到百分之五的威力,虽然斩断了吸力,但却不能伤孔雀法相。 “好东西!想不到你们手上居然有这样的东西!”然越眼光一闪,手中孔雀翎一起,五色光华又起,直向纯阳剑丸刷来。 曹光刚要指挥剑丸,突然之间,感到剑丸之上传来重如山岳的力量,不好!曹光一个激灵,忙不叠的往回收。 莫闲一到五色光华起,又一次进入砍柴功的功境之中,无数符纹相互勾连,自我循环,他一动,一剑凌空划出,空间如水一样起了涟漪,恰恰斩在五色光华和剑丸之中的空间之上,没有什么声响,却见五色光华陡然一分。 曹光大喜,猛的一收,顺利地将剑丸收回。 然越眼中一沉,正在这时,陡然空间大震,无数光芒似乎从空间中生成,一扫之前昏蒙的情景。 95. 空间变,顿悟时空些许密 小明王然越的神通被纯阳剑丸打断,正要收取剑丸,莫闲横插一脚,以砍柴功截断了五色光华,小明王脸一沉,他以前不以莫闲为意,莫闲却一次次出乎他的意料,他刚要对付莫闲,突然间空间震动,光明大作,一颗大日突兀而现,一日现,黑地狱中第一次大放光明,所有阴暗一除而空。 一青一白两道剑光穿过了重重空间,出现在然越面前,一个声音哈哈大笑:“然越,我又来了,破除你的黑地狱,你再用净世咒看看,我怕不怕?” “白猿,你忘了你的白虹剑是怎么丢的?” “然越,你还在做梦,不看看,我的白虹剑早就回来了,你的末日到了!”白猿道人现身,手指着青白两杀剑虹,绞杀过去。 随着白猿道人现身,空间又出现二男一女,正是绿如和子渊及子常,绿如一眼看见莫闲,高兴地叫了一声,飞快的扑了下来,子渊和子常也紧随其后,静音师太忙将宝光打开,将三人放入。 “莫大哥,你们怎么到这里,这里已是黑地狱的第十九层,属于地狱外的枢纽?”绿如见到莫闲,脸一红,问道。 “我也不清楚,莫名其妙的就来到这里,这里很邪,不管往什么方向走,都回到原点。你怎么和白猿前辈在一起?” “最初我和你们分开,困入寒冰狱,我正在寒冰狱中大杀四方,那个人来了,一出现便对我下杀手,是白猿爷爷救了我……”绿如将她经历简要地说了一遍,莫闲这才明白怎么一回事。 子渊和子常也将自己经历说了一遍,曹光在一旁,脸上带着苦涩的微笑,他心中更是说不出来的感觉,看着佳人,但并不是他的佳人,心中既替绿如感到高兴,同时又充满了苦涩,他知道他的感情不对,却又放不下,有心斩断情丝,却心中又难舍。 绿如抬头看着天空中两人各施神通,杀成一团,幸亏静音师太的如意珠,不然的话,巨大的波动就足以让他们退出十里外,但里面空间特殊,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皇甫冉退出去好远,绿如一眼看到他,他可没有如意珠,但他身体却不断在人和鬼之间变幻不停,战斗的余波一旦涉及他,他便化成几股黑烟,一会儿后,又恢复了人形。 “皇甫冉,他怎么在然越背后?”绿如好奇地问道。 自从进入黑地狱后,绿如和众人分开,并不知道皇甫冉为了活命,已经投降的然越。 但其他人基本上知道这一点,刚才战斗中顾不上皇甫冉,而此时,白猿道人和然越战得正酣,而白猿道人也不好意思拉下面皮,去欺负一个后辈,所以选择性的把他给忘了。 绿如这一说,常玉道人脸立刻沉了下来:“不要提这个贪生怕死的叛徒,等一会儿,我会替师傅清理门户!” 绿如明白了,望了一眼莫闲,眼中意思很明确,就是名正言顺告诉莫闲,你现在可以杀他了,而不用担心遇仙宗的门规。 莫闲也笑了,他微微地摇头,他不会先动手,让常玉道人先动手,如果常玉道人杀不了皇甫冉,他肯定不会让皇甫冉活着走出去。 天空中的争斗,渐渐白猿道人占了上风,不过意外还是出现了,两人争斗,对于莫闲他们来说,完全称得上毁天灭地,而这里是在黑地狱中,空间本来就不稳定,怎禁得起两人一番折腾,开始还好,但随着两人争斗,脆弱的空间早就不堪重负。 要是在外面的主空间,两人争斗再凶,也不会引起空间的变异,但这里不行,这毕竟是一个小空间,而且并不稳定,要不然,莫闲收了阿鼻祭坛,也不会引起空间的剧变,让莫闲掉入十九层,虽然莫闲本身处于十八层阿鼻地狱,也就是世间人通常所说的无间地狱。 空间出现了多处裂纹,随着青虹剑一闪,又一条空间裂缝迅速扩大,将众多小的裂缝连成一体,并迅速向两边伸展过去。 无巧不巧,皇甫冉就在空间裂缝扩展道路上,皇甫冉猛然瞧见一条黑黝黝的裂纹向他延伸,连忙一闪,不知道他身后不知怎么时候生成了一条空间裂缝,一下子掉落到空间裂缝之中。 众人只听到一声尖叫,空间裂缝已经闭合,皇甫冉消失了,常玉道人一呆,莫闲也是一愣,他们不知道皇甫冉是死是活,他就这样从众人眼前消失。 大裂缝一生成,周围空间迅速崩溃,然越抵抗越来越吃力,见空间混乱,心中一动,头顶上升起了大千因果业力镜,想用它护住身体。 白猿道人看见了,冷笑一声,手中丢出一物,栗子大小,一出手,便绿光一闪,轰然爆发,居然是一颗阴雷珠。 绿火一瞬间像火山爆发,无数绿色精芒闪起,白猿道人身体一伸一缩,便来到众人面前,说了一声:“跟我走!” 青白两色光芒大放,卷着众人投入一个漩涡中,眼前一切光怪陆离,剑光和如意珠似乎失去了作用,莫闲一刹那间又进入那种状态之中,类似于砍柴功的状态,空间和时间似乎瓦解了,他的眼中除了符篆,什么也看不见。 他好像一个人孤零零在不可名状的时空中漂流,他想看看自己的形体,却发现根本看不见,连感觉都变得莫名其妙。 刹那间便是永恒,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像常见的物体不应该只有长宽高,而是多出来不少维数,不过莫闲并不知道什么维数,那些维数却是卷缩着,还有许多方面,都一闪而过,要不是他处于砍柴功状态中,他也以为这是一种幻觉。 他莫名的升起一种明悟,这也许就是空间的奥秘,不止是空间,应该还有时间,古人说,上下四方谓之宇,古往今来谓之宙,宇为空间,宙为时间,法术中听说过有太宇之术和宙光之术,他有点明白,太宇和宙光密不可分,两者只是对同一物体的不同描述的角度。 突然之间,他感到好像周围的符篆有一块在快速移动,而且与周围格格不入,他本能想抓住它,他忘记了,自己这时候根本没有手脚的观念。 他只是本能一抓,却抓到一物,刹那间,他脱出那种状态,低头看手中物体,一看之下,顿时愣住,他手中不知何时抓住了一块镜子,他认出来了,大千因果业力镜,它不是在然越手中,而且被他的孔雀法相顶在头上。 他往周围一看,见众人一个个呆若木鸡,他把镜子往袋子一塞,眼前一亮,发现自己已和众人出现在荡天山上。 他忙问绿如:“你在空间中看到什么?” 绿如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我能看到什么,只觉眼前一花,便出现在此处,你难道看到了什么?” “没有,我是第一次被人带着穿越空间,所以很好奇。”莫闲撒谎面不改色,他看出来了,别人和绿如一样,他很想把他的经历和绿如分享,但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说。 “多谢白猿施主相救,南无释迦牟尼佛!智通谢谢你!”智通合什行礼。 “我不是为了救你,而是为了绿如这个丫头,她师傅九秋仙姑特地请我照看她,想不到这个丫头偷偷逃出来会这个小子,为了她的安全,我才出手。”白猿道人不承他的情。 “不管怎么说,你是救了我们。”智通说道,无藏尼也感谢白猿道人,白猿道人猛然盯着两人看,越看脸上越怀疑。 “你们怎么会这个样子,一身修为被封,但肉身反应犹在,难道想肉身成佛?” 白猿道人看出端倪,智通苦笑着把经过一说,白猿道人猛然抓住智通的手,惠明脸色一变,惠海却摇摇头,他看出来了,白猿道人在给师傅搭脉。 良久,摇摇头,白猿道人说:“你身体中的法力给牢牢的锁住,不是没有好处,肉身受法力滋养,倒比一般和尚活得长久。” “肉身不过臭皮囊,事实上,没有法力又如何,我将以智慧和愿心成就阿罗汉,也许这是天意。”智通淡淡地说。 “老和尚,你倒想得开,你不想为你的古华寺报仇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他们造业,自有报应!” “我最看不惯和尚就是这一点,哪如我们圣门,讲究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你们和尚一点也不爽利。小子,你叫莫闲,你很好,绿如这个丫头没有看错你,不过你们的事恐怕不成。”白猿道人说道。 莫闲脸上一变,绿如也变了脸色,绿如撒娇道:“爷爷,为什么不成,难道圣门会阻拦?” “圣门会不会阻拦,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圣门的人讲究随心所欲,应该不会阻拦,你的情况特殊,因为你所修行的是阴阳姹女独尊*,这种功法是异类,只能以处.女成道,你要修其他功法就好了。” “什么?”绿如惊呆了,随后坚决地说:“我要和莫大哥在一起,哪怕废了修为也成!” 96. 因果了,魔宫之内神魔成 “绿如,我只求和你在一起,你既然炼有这门奇功,不要紧,我会守得住,你放心好了,我也是一个修道人。”莫闲望着绿如的眼睛,深情地说道。 “不!莫大哥,我宁可废了这门功夫!”绿如急忙说,曹光在一旁,心中默默想到,自己如果是莫闲,会不会做到? “丫头,你不要命了,如果废掉这门功夫,你身上的阴魔就会占你的身心,而你就会形神俱灭,同时会给人间带来浩劫!”白猿道人说。 “绿如,不要傻了,能陪伴在你的身边,已是我的最大的幸福。”莫闲说。 “可是,莫大哥…”绿如急忙说,话还没有说完,给莫闲用手轻轻捂住她的嘴。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心意。”莫闲轻轻地说。 白猿道人叹了一口气,说:“丫头,来日方长,也许能找到一种方法来克制阴魔,你的小情人已经见过,我们走。” “爷爷,就让我和莫大哥在一起?” “不行,我是和你师傅九秋仙姑说好,放你这么长时间在外,我已经是违反门规了。” “莫大哥,不要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她的莫闲的约定是共同救绿猗。 “你放心,我不会忘记。”莫闲说。 莫闲望着两人越走越远,绿如一次次回头,但终于远去,直到看不见背影,曹光叹了一口气,劝莫闲说:“莫兄,绿如姑娘已经走了,大不了,你过一段时间去魔门看顾她。” 智通过来了,双手合什:“施主,你能放下屠刀,改恶从善,善莫大焉。” “我并没有放下屠刀!” “除恶便是扬善,想不到当日的你,我一禅杖并未取你的性命,却种下善因,今天轮到你来救我,世事轮回,因果真是不可思议。”智通长叹道。 惠明走了过来,双手合什:“莫施主,小僧之前多有罪,万望勿从心里去。” “我是对不住你,当日虽奉命行事,但我毕竟做下了那桩罪恶。”莫闲也合什道。 惠明深深地看了一眼莫闲,他的眼中很复杂,莫闲是他的杀师仇人,却又是他的救师的恩人,他都有点迷惘。 “谢谢各位道友,人情有待异日再报,如果各位有事,吩咐一声,我们师兄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惠海双手合什说道。 “走吧!”子渊说道,“他们已经走了,可惜未能手刃然越,又加上出了一个叛徒,差点坏事。” 莫闲点点头,和子渊、子常、常玉及曹光一起上路。 然越被白猿道人的阴雷珠击中,一下子坠入空间通道,法相缩回,大千因果业力镜却遗失了,随空间乱流不知抛到什么地方,他用五色神光护体,到底阴雷珠太凶,白猿道人的阴雷珠并不是他自身的,而是阴九幽的,魔门的一个奇才,年纪并不大,他和九泉老怪,九天老圣及九春、九夏、九秋仙姑及九冬老妪合称为魔门七奇,白猿道人算是一个高手,但比起他们来,就稍逊一筹。 九幽是后起之秀,能和六人并列,他凝炼的阴雷珠甚至是正道都求之若渴,以魔制魔,能扫灭一切阴魔,是修士度劫的好帮手。 在突兀间,阴雷爆发,幸亏被空间所吸收,不然的话,就是一座山,也要化作齑粉,然越能在阴雷珠下生存,只负了一些轻伤,可见小明王之名不是虚传。 然越弹出了空间,此地距荡天山已经一千多里,他定了定神,身上衣衫已经破破烂烂,但无损他的风度和魅力,人们看到然越时,不自觉被他容貌所吸引,而忽略他的衣衫。 他定了定神,先要弄清在什么地方,眼前一遍群山,他向四周望去,见山间有妖气上升,他笑了。 而皇甫冉却在然越之前掉入空间空洞内,他一入空间之内,发出一声尖叫,但他的身体却化作数股黑烟,互相缠绕,也不知道在空间中多久,突然一股吸力将他吸入一处,他跌入出去。 里面金壁辉煌,十二具奇形怪状的雕像竖立在两边,却是一具具白骨,但明显不是人类,骨质如玉,但并不是白色,而是五色俱全。 他初进这个宫殿一样的建筑,看到诡异的情况,皇甫冉警觉得向四周望去,里面虽然金壁辉煌,但死气沉沉,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站立了半天,见没有反应,他小心地跨出一步,半天,见还是没有动静,他将目光转向左边的第一个雕像,在脑中给骨架蒙上肉和皮,他发现这个雕像好像一只大的老鼠,但太大了,简直像一头肥猪。 他将目光转向第二具雕像,那具骨骸的头上有一对弯弯的角,分明是水牛角,角质晶莹,颜色发黑,好像用墨玉雕成。 他心中一动,鼠牛,等等,这不是十二生肖的头两位?他继续看下去,不错,是十二生肖,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的骨骼雕像,这种白骨雕像摆在这里,是为什么? 他又向通道前方望去,好像雕像在守卫着什么,他小心地向前走去,他的身上鬼气森森,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便会留下一下灵鬼化身,而真正的自身立刻遁离。 但通道内似乎很安全,他轻轻松松走到了尽头,尽头是一张案几,后面一个蒲团,案几上似乎有一本书。 他刚伸出手,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跪下!” 声音并不高,却直入内心,把皇甫冉的心防直接攻破,好像有无穷的威严,皇甫冉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不受控制的似筛糠一样,头都不敢抬。 案几背后似有光芒一闪,像有什么东西扑到皇甫冉身上,随后,案几上那本书册放射出暗金色光华,里面杂挟着绿油油的光华,投射到皇甫冉的头脑之中。 皇甫冉只觉大脑轰的一声,无数信息滚滚而来,足足有一个时辰,皇甫冉苏醒过来,眼底一抹绿光闪过,哈哈大笑,这是秘魔宝篆,记录了大量魔道神通,而诸天鬼神变煞诀,不过是它一种粗浅的应用。 正因为他修行了诸天鬼神变煞诀,身上气息与众不同,才被吸入到此处,此处本就藏在时空深处,等有缘人的到来。 “想不到,我皇甫冉也有今天,莫闲,还有常玉,子渊,子常,还有然越,你们给我等着,终有一日,我要让你们跪在我面前苦苦的求饶!” 他的所有问题都解决了,连长期以来,一直困住他的筑基问题也迎刃而解,他心中怨念转化为执念,以执念驱使,他笑完之后,站起身来,走到案几背后,盘坐下来,诸天印一起,他要召唤冥冥中的。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听到跪下时,一缕魔头的种子就悄悄地潜入他的意识中,在他意识深处已经生根发芽,他所以能筑基,完全是这缕种子的功劳。 他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转化为魔头,一缕先天魔气随着魔头而来,他的印诀转化为制魔诀,魔头嚎叫了一声,冲入他的意识之中。 皇甫冉见魔头化为一个白色骷髅头,但头上生着双角,口中念诵着魔咒,随着口中黑烟,无数魔道符篆隐隐可见。 皇甫冉也结着制魔印,口中念诵着制魔真言,制魔真言像一根根闪着暗金色和绿色的绳索,纷纷向魔头伸去。 魔头口中烟气越来越厚,符篆越来越清晰,而皇甫冉的真言所化的绳索却步步后退,皇甫冉头上汗下来了,他虽然坐在那里,浑身如水捞的一样,他心中越来越急躁,眼看降伏魔头不成,反而要被魔头降伏。 就在这时,他意识深处的那缕魔种微微一动,皇甫冉觉得脑袋一刹那清楚了许多,口中制魔真言越发急促,暗金色和绿色交织的绳索暴长,几乎在一瞬间就缠到身上,嚎了一声,烟火全消。 在意识中,皇甫冉的身影往上一合,一股酸痛麻胀说不清楚的感觉让皇甫冉一声嚎叫,就像嚎叫一样。 皇甫冉睁开了眼,看着眼前这十二具雕像,现在他明白了,这十二具雕像其实不是雕像,而是真实的十二具骸骨,是一件半成品的十二元辰白骨,他站起身体,身上冲出八股黑烟,这是他所炼的灵鬼,原来十二只,但牺牲掉四只。 他口一张,一股烟气喷了出来,转眼之间化成本命,本命一现,灵鬼好像末日到了,一个个蜷缩成一团,簌簌发抖,但一切都改变不了命运。 魔头嘻着一张大嘴,灵鬼化作黑烟,投入它的口中,转眼功夫,已经食尽。 接着本命大嘴一张,又喷出黑烟,却是十二道,化成十二只巨兽,正是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十二生肖。 十二生肖一现形,便纷纷飞入十二元辰白骨,和骸骨化在一起,巨大的骸骨动了,身上各色魔光闪烁,转眼之间,化成十二只骷髅头,吸附在皇甫冉的身上。 97. 剑道明,潜虚传授水火法 皇甫冉进入时空深处的魔宫,得到了《秘魔宝篆》的传承,呆在魔宫之内,修行魔功,莫闲地一路上,与子渊和曹光交流剑法,他的剑法本是世俗的剑法,虽然得到了《白猿剑法》,但到目前为止,他还是依据世俗的路数,手执长剑,并未像一些剑修,白光一道,临空斩人头。 而子渊和曹光却是走的剑修之路,曹光更是持有纯阳剑丸,交流时,大多数是子渊和曹光在交流,而莫闲更多的是在听。 他明白了,自古剑修,一派是纯阳剑丸所走之路,炼剑成丸,可以藏在肺金之中温养,出剑之时,只要张口一喷,这一派以纯阳阁最为看重,还有一派,炼剑之时,不需成丸,也不必在肺金中温养,而是在剑匣中温养,天下剑修,大多数走第二条路,甚至就连曹光的百煞剑,也是走的第二条路。 莫闲心中一动,自己修行黄庭之道,肺金中温养倒是适合自己,细问之下,剑修分为剑气成、剑光分化、炼剑成丝、剑意凝、剑心成,剑心成时,已足以称剑仙,其上还有剑归无,那种境界,就不是人言所描述。 虽然他们谈的是大概,但莫闲就缺大概,大的方向已明,就像道路上有了指路灯,目前他处于剑气初成的境界,还未到剑气大成,虽然他的剑法很高明,而且脱离了白猿剑法的桎梏,这得益于他的武艺的境界,并不是他的剑修成就。 所谓的身剑合一,这在剑气成就里面,初步得到一丝剑意而已,一般剑气成的剑修,基本上能身剑合一。 莫闲还有一个问题,飞剑修炼,别人以灵药洗剑,以增加剑的灵性,而莫闲纯粹以意识沟通来形成剑的灵性,他决定回去向师傅请教,自己也该用灵药洗剑了,剑修一剑破万法,不任对方如何,一剑斩去,的确是一种省事的修法。 一路上,除了和子渊等交流剑术,还向子常他们请教阵法,子常倒没有客气,毕竟莫闲是遇仙宗的真传弟子,对于基础阵法,他可谓倾心而教,莫闲从一个阵法方面的小白,到基础的阵法掌握住,只花了半个月时间,这还得益于他的砍柴功。 一路上虽然遇到了二起人的阻击,不过在众人攻击下,很快瓦解,连对方具体身份都没有搞清,对方已退,他们估计,是阎罗殿的人。 回山之后,莫闲第一时间去见师傅潜虚子,潜虚子看到莫闲,眼睛一亮:“你一身道气盎然,看来你进阶了。” “师傅,我想温养一阶段,把境界巩固一下,我目前到了心光层次,周身内外一片通明,感到诸多身神似乎要显形。” “很好,你就温养一段时间,在这期间,你可以炼一下法,入我潜虚子的门下,你一直自己修行,我也没有传你什么法术,法术虽不是根本,只是护道炼魔的之用,但道途之艰险,没有护道之力,也走不远,你修了神宵雷法,本是一门*,又修行了鬼灵之法,一阳一阴,我也有二门法术,分别是天一真水法和三昧真火诀,还有一诀,却是土遁诀,你且上来。”潜虚笑道。 莫闲依言上前,潜虚子把手一指,一滴真水渗入体内,又一指,一朵真火也渗入体内,他说:“这两门*,本来要花费数十年的苦功,但我以自身的真水和真火为种,打入你的体内,可以节省大把时间,我将它们的法诀讲给你听。” 潜虚子将两种法诀详细讲给莫闲听,莫闲一一记下,潜虚子又说:“你修行黄庭*,与金丹不同,不修金丹,专修身神,我这两门法诀,一是天一真水,能滋润修补暗伤,入肾脏,补元气;一是三昧真火,系木中火,石中火和天上火三昧集于一生,是目光之火、意念之火和气动之火勾连而成,与真水相辅相成,人体是一个小天地,三昧真火能炼出体内的毒素,而天一真水也可滋养神魂,内对你的黄庭大道有辅助作用,外用成法,天一真水可救人,而三昧真火除天地间少数几种真水可灭,几乎焚尽万物,也算是一种极大的神通。” 莫闲大喜:“多谢师傅传法,我还想要一付灵药方,是洗炼飞剑的药方?” “你想练飞剑?也对,你本擅长剑法,这不是难事,童子,抄一份药方给他。”潜虚笑道。 “我这次去黑地狱,在朋友的帮助下,大破黑地狱,得到了二件法宝,就献给师傅。”莫闲说道。 “你得到的法宝,你自己留着,我有自己的法宝。”潜虚子老怀大开。 莫闲掏出了祭坛和大千因果业力镜,献给了潜虚,潜虚子开始没有留意,但一打量,咦了一声,眼中立刻符篆一闪,惊讶地说到:“难道是无间祭坛和大千因果业力镜?” “祭坛是在阿鼻地狱中得到,而大千因果业力镜是在空间通道中得到,本来在然越的头上,不知怎么的,却遗失在通道之中。”莫闲说。 “不错,是无间祭坛,也叫阿鼻祭坛,祭坛借给我研究一番,至于大千因果业力镜,你将它祭炼,可以躲避别人的推算。” “师傅要用,本来就是献给师傅。” “这祭坛和我的修行不合,倒与你的修行相合,特别是鬼道神通,你用阴珠来盛放鬼灵,随着你的功行增加,鬼灵对你的作用可谓微乎其微,但有了祭坛就不一样,你甚至可以临时调动一支阴冥中的大军,我借用它,也是你上次所说,你在阴风洞中,发现了冥河龟,引起了我们上层的注意,我想利用祭坛来沟通阴冥,查明情况,所以才跟你借用。”潜虚子说。 “师傅还言什么借用,尽管拿着用。”莫闲也笑道。 “好了,这是土遁术的灵引和施法要点,没有灵引,你也能学会土遁术,不过多费些时间罢了。” “谢谢师傅赐法。” “你下去吧,三个月后,你和几个真传弟子到安都一趟,这是门中的任务,你先下去,三个月时间足够了,你能将天一真水法等法术炼得入门,要精通法术,还要时间来打磨。” 莫闲下去了,他在这一阶段,一方面巩固修为,他并不着急,另一方面,却将三种法术修炼得入门,真水已在窍穴中生成,真火也小成,虽不能煮海,但一般小池塘却不在话下,土遁术也已经入门。 大千因果业力镜也已经初步祭炼,一经祭炼,他才发现,要掌握这件法宝,目前的水平,根本不行,他只能发挥百分之一二的功能,就是这百分之一二功能,让莫闲甚至能做到更改后果,因为原因在不知不觉中变了,那么果也就在不知不觉中变了。 倒是龟甲还是不太听莫闲指挥,自从上次在黑地狱中显露了几乎牢不可破的防御能力后,便缩在莫闲的丹田之中,莫闲指挥不动它。 最让莫闲高兴的是,他三个月内洗剑,光买灵药的钱,就迅速让莫闲的腰包瘪了下去,不过阴符剑的灵性却大增,目前意念一动,剑光一道,在数十丈内快若闪电,已初步完成剑气成。 这倒是一个好方法,不过太费钱,莫闲甚至动了是否再去阴风洞一趟,不过他的一切计划却是为了三个月后的门派任务而准备,这次门派任务去的都是真传弟子,莫闲不敢等闲视之,他知道,在修行路上,一点也不得大意,弄不好就人死道消,既要有直面大道,迈步而行的豪气,又要如履薄冰的谨慎。 在修行之余,他将雷鸦的羽毛编织扇子,配上火钻和雷钻及风钻,形成一把风雷扇。并且以心念洗炼,他目前只能用心念洗炼,以后等三昧真火大成后,是不是全方面的学习一下炼器术和炼丹术。 倒是常玉来了几次,说他师傅明真子得知皇甫冉被叛,气得不轻,给门下发了一道命令,追杀皇甫冉,并说,如果是外门弟子杀了皇甫冉,他立刻收他为徒,从而成为真传弟子。 他们不知道,皇甫冉还在魔宫中修行,外门弟子虽众,但无一人能发现皇甫冉,除非皇甫出了魔宫。 但皇甫冉出了魔宫,外门弟子也不会是对手,现在的皇甫冉可比从前利害十倍不止。 三个月后的一天,莫闲得到了通知,他收拾停当,他意外地发现,都是熟人,一行五人,子渊、子常、韦清和谢草儿。 五人一见面,都省去相互介绍的事,子渊带队,谢草儿明显比以前修为来得高,她地煞已采,快到地煞圆满,看来天罡为时不远,肩头上那只白色松鼠正手捧着松子,在吃个不停,松子明显带着一缕灵气。 韦清也是地煞已采,他所采的地煞显然是一种火性地煞,偶尔之间,会泄露出一丝火气。而子渊和子常身上气息平和,显然已极高,特别是子渊,看样子快结成龙虎大丹。 五个人出发。 98. 醉仙楼,梅半仙祸水东移 五人的任务是到安都的一家道观中,观名古槐观,传说中,曾经有一个读书人,在大槐树下,做了一枕黄粱的美梦,梦醒以后,便脱下儒服,换上道袍,并与此地修建了一处道观,起名古槐观。 那已经隔了几个朝代,时间已过去上千年,但人们不知道的是,古槐观是遇仙宗的产业,是遇仙宗在安都的一个耳目。 遇仙宗虽然是修仙门派,一般不问世事,但修仙也不是生活在真空里,所以它在都城有自己的落脚点,遇到大事,也好传递消息。 正常情况下,门中有一个外门弟子在此,但近来安都内形势突变,魔门和阎罗殿互相争斗不休,一个外门弟子已经力不从心,故此向宗门求援,宗门派真传弟子值班,前一批真传弟子即将期满,故此,才有莫闲他们来此,人也增加了,主要是两人派斗争加剧。 他们一路上倒没有遇到什么阻碍,但因为古槐观在闹市区,等他们到来时,也不便显示奇迹,五个人步行进入古槐观。 观主是一个修士,但他却是天姿不佳,没有突破练气,年岁大了,自请到古槐观任住持,他在古槐观已经二十余年。 观主亲自出迎,行礼过后,子渊问:“第一批弟子何在?” “他们出去了,说今天你们来,想必做一些准备。”观主也不清楚他们的去向,那一批只有二人。 “那就跟我们说说古槐观的情况,顺便说一下安都城中势力分布。”子渊说。 观主先简单介绍了古槐观的情况,古愧官前后占地大约有两亩多一些,道士并不多,只有八人,除了观主外,基本上是一般人,平时也做些法事,香火并不旺盛,好在遇仙宗并不在乎香火,只要留一个在安都的落脚点。 “在本观的南面约五百步,有一座佛寺,玉佛寺,是佛门律宗的寺庙,其中和尚戒律森严,住持是一位高僧大德揽玉,香火极盛。”观主介绍到。 揽玉和尚,众人听说过,是律宗的一位高僧,守戒极严,守《梵网戒经》的十重四十八轻戒,总摄菩萨戒为三聚,三聚是三类的意思,称为三聚净戒。一是摄律仪戒,是戒相,是“诸恶莫作”;二是摄善法戒,是“众善奉行”;三是饶益有情戒,是“利益一切众生”。又依声闻律部中的《四分律》,总之,守戒极严,已深入骨髓,他的神通由戒条而生,言出法随。 子渊示意观主继续说,观主又道:“除此之外,就要数大相国寺,明面上是净土宗的寺院,实质上已成为阎罗殿的据点,还有一座道观,木兰观,它是魔门的据点,在宫内,淑妃与上大夫孟夏成为一派,应该是阎罗殿一脉;妫嗟相国为首,内有德妃一派,是魔门一派,还有一派,却是大将军南宫鹤为首,忠心于朝廷的一派。” 几个人正在听观主的介绍,门口匆匆两人起来,人未到面前,闻到一股酒味,子渊显然认识,忙与莫闲等人介绍:“这两位是上一批,真传弟子夏侯泉和庄宗。” 莫闲等人见礼,夏侯泉一见子渊,立刻拉住他的手:“走,我给你们接风,以后这里就交给了你们!” 说着,拉住子渊就往外走,众人一见,有些摸不着头脑,看来他喝得不少,只得跟着他,观主摇摇头,说:“我命令弟子们将你们房间打打扫一下。” 看着众人被夏侯泉拖走,观主摇摇头,回身返回了殿中。 子渊被夏侯泉拖着,出了古槐观,夏侯泉放开了手,眼睛之中也恢复了清明,子渊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装成了这样?” “古槐观中,我发现有人监视,对方是谁,我们都不能发现,所以我装醉将你们拖出来。” “原来是这样,难道是观主?” “不是观主,很奇怪,凭我的修行,居然不能发现。” “是怎么样的感觉?”莫闲问道。 “说不清,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灵觉之中明明有人,但却不能发现人。”夏侯泉回答。 “这种感觉时有时无,我们也怀疑不是人,术法之中,比如鬼灵之类,像耳报神一类法术,但鬼物有阴气,却一点也不能发现,故此,我和夏侯兄商量,听说你们来了,才将你们调出来。”庄宗说道。 “这是一个问题,我们难道就在这种监视情况下,一点秘密也没有?”谢草儿说。 “所以我们才出来,说也奇怪,一出古槐观,这种感觉就没有了。”夏侯泉说,“我们去醉仙楼,为你们接风,商量一下,我们要走了,没有找出原因,希望你们能找出原因。” 他们来到醉仙楼,在二楼靠近窗子的一桌,酒席已准备好,众人落座,莫闲打量了一下四周,向窗外望去,眼睛微微一缩,传声给众人:“街上有两个女子,有修行在身,难道安都内修行人随处可见?” 庄宗望了一眼,传声说:“这两个女子不是一路,都是宫中出来,一个是德妃的侍女,另一个是淑妃的侍女,不止她们,远处还有人。” 莫闲一瞧,果然,远处在街的两端,明的暗的还有几个人,身上气息隐隐,子常问:“这些事情皇帝知道不知道?” “恐怕就皇帝一个人被蒙在鼓里,现在是白天,要是在夜晚,说不定会出现火拼,时常有人失踪,不过白天一切太平,普通百姓不知道,但许多大臣已经知道,但苦无证据,即使死了人,但尸体处理得非常干净。”夏侯泉说。 “我们遇仙宗有没有卷入其中?”韦业问。 “目前没有,还在观望,估计律宗也在观望,这里面水深着,纯阳阁、宣明宗还有许多道佛两门,都悄悄地在观望,不过其他各门没有我们和律宗方便,他们没有落脚点,一般佛宗的人,挂单玉佛寺,而道家各宗,却散居在客栈之内。“庄宗说。 他们在这边一边喝着酒,一边交谈,当然,事关机密,往往以传声交谈,二楼上很空,还没有到吃饭的时间,只有另一桌像江湖人士,在那边大呼小叫,猜着拳。 莫闲上来时,就看见他们,见他们不是修行,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楼梯响,又上来一人,是一个相士,手中拿着幌子,他一出现,莫闲这一桌不觉看一眼,很显然,他是一位修士,相士也有些意外的看了莫闲他们一眼,眼中精光一闪,不过并没有过来,而是走向了另一桌。 另一桌的人立刻站了起来,为首一个大汉,满脸胡须,哈哈大笑:“梅半仙,你总算来了。” “让赵当家的久等了,梅某来迟,当罚!” “快入座!”赵当家忙让他入座,刚坐下,楼梯又登登的响起,冲上来一个人,是个小丫头,身上有极淡的鬼气,往两边一看,当她的目光看到梅半仙,立刻松了一口气。 “梅半仙,还请你救救我家小姐,您说得太准了,小姐发病了。”深深的一福,小丫头说道。 “这件事我管不了,你可以求那一桌。”梅半仙手一指莫闲他们,莫闲眉头微微一皱,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是无意中发现他们身怀修为,还是有意所为? 莫闲不喜欢这种感觉,总觉得自己被人设计,他知道,自己有时太敏感,这是当杀手的后遗症,当杀手时,一有不对,便远遁而去。 那个小丫头迟疑了,又是一福,低眉求道:“梅半仙,您还在生气,坠儿替主人给你陪罪了。” 那个赵当家也劝梅半仙,要他救人。 “我没有生气,事实上我真的不行,对付不了恶鬼,我只能给你指一条路,你去求求他们。”梅半仙依然没有改口,只是苦笑。 坠儿一见,转头向莫闲他们走来:“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小姐?” “你这个女子,怎么听风就是雨,我们和你素不相识,你只听别人一句话,那边的梅半仙,你究竟是什么心思?”夏侯泉不客气地说。 “诸位既有修为在身,能忍心看恶鬼伤人,我要是恶鬼的对手,也不会如此。”梅半仙说。 莫闲冷眼相看,因为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他不想介入。 谢草儿见坠儿可怜,开口说道:“夏侯师兄,要不我们去看看!” 莫闲诧异地望了她一眼,摇摇头,谢草儿看到这里,也知道自己做错了,莫闲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深深看了一眼梅半仙,他的功行怕什么恶鬼,既然谢草儿开口了,那就去看看。 子渊眼睛一眯,也深深地望了梅半仙一眼:“既然谢师妹,那就是看看。” 七人起身,坠儿千恩万谢,在前头引路,莫闲在下楼梯一瞬间,看似不经意,一缕阴魂附在梅半仙的幌子上,一入幌子,立刻收敛,如不留意查看,根本不会觉察,他没有用鬼灵,而是特地选了一个阴珠中弱小的阴魂,就是怕引起人注意。 99. 布暗手,莫闲捉鬼将军府 不仅如此,还调用了大千因果业力镜的些许作用,因果关系为之一变,好像阴气就像天生的,就算梅半仙发觉后推算,也当作自己不小心沾上的,牵连不到莫闲身上。 莫闲一定程度上是个很小气的人,性格养成与他的经历有关,小心谨慎又悍不畏死,别人敬他一尺,他会敬人一丈,但别人愚弄他,他也会以不客气地回报。 在路上,谢草儿问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原来,坠儿是南宫鹤将军家的小丫环。 南宫将军一心为国,最恨什么和尚道士之类,佛道治国,一个讲空,一个说无,一个对敌人讲究忍辱,一个以水的柔弱为主,两者都是异端邪说,却偏偏干预国事,特别是佛教,不事生产,断绝人伦。 偏偏他的儿女之中,有一个小姐南宫嫣,对佛教甚是喜欢,南宫鹤从来不把好脸色给她,但南宫嫣却是心有灵窍,谈起佛理来,就连南宫鹤也不是她的对手。 南宫鹤为此大呼冤孽,又说不过女儿,一见她便生闷气,故此,带问不问她。 南宫鹤的母亲韩老夫人却非常喜欢这个孙女,南宫嫣嘴巧,讨得老夫人喜欢,把她当成心头肉,却对其他三个孙子不如一个孙女受宠。 坠儿便是南宫嫣的丫环,在几日前,小姐突然发呆,时常呆呆的,眼睛也变得直沟沟,过了两日,口中更是发出男子的声音,说什么小姐是他的前生爱侣。 老夫人吓坏了,骂南宫鹤,平时不信道佛,致使女儿鬼上身,去请和尚,和尚知道南宫鹤的大名,不愿意上门,即使无奈上门,看了一眼,便推托说,恶鬼厉害,降伏不了。 今天正好遇到一个相士,人称梅半仙,算命极准,领入将军府,正遇到南宫鹤,南宫鹤这两天见到和尚一个个进来,丧气而去,本来心情就不好,一见又是一个相士,脸色更是沉了下来。 梅半仙开始高兴的答应,一见南宫鹤这样子,不免来气,强忍着进入内室,但一见小姐,脸色一变,忙说自己功力不够,治不了恶鬼,转身便走。 坠儿一急,这才追了过来,事情的大致经过就是这样。 众人听了,心中升起荒谬之感,莫闲知道,所谓恶鬼,真正能敌过修士的,已不是恶鬼,那是鬼中之仙,但到了鬼仙程度。或者干脆是天鬼,根本不会用这种方法附体,随便一摄,便飞砂走石,如果真如坠儿所说,是前世爱侣,早就摄入另一时空之中,根本不用这么费力。 莫闲虽不是鬼道大师,他也练有鬼灵,对灵鬼的等级很清楚,像他的阴珠之中灵鬼,神智都不全,虽然功行可抗衡一般炼气期修士,但一般恶鬼连他的灵鬼都达不到,怎么会连梅半仙那样修行人都望而却步。 莫闲又望望坠儿身上那淡得几乎觉察不出来的鬼气,鬼气并不精纯,说明恶鬼很容易降服,可为什么和尚和梅半仙都是那付模样? 梅半仙是真的不能驱除恶鬼,还是别有用心? 正想着,他们已到了将军府,门口一对狮子,隐隐是有灵光,这不是法术的灵光,还是将军身上的气运带来的灵光,按理来说,将军府中的人,应该受到气运的庇护。 他们从偏门而入,“老夫人,奴婢去请人,请了几位仙师。”坠儿对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夫人福了一福。 老夫人正在打量着七人,莫闲也在打量着老夫人,见她满脸福相,但显然近日来睡眠水好。 “几位小仙长,你们是哪里人?” “我们是古槐观的。”夏侯泉抢着回答,他发现老夫人眼中并不满意,他们在外表上太年轻,而且一来七个,倒让人看不起。 “梅半仙极力推荐,奴婢把他们请来。”坠儿倒会察颜观色,立刻扯出梅半仙。 “那就请小仙长看一下小姐,小仙长,要不要准备一些东西?”老夫人显然不放心,她身边的丫环还有贵妇人显然也不放心。 子渊淡淡地说:“不用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恶鬼,连梅半仙都望风而逃?” 他的话中显然带着讥讽,他也不是呆子,但他也猜不透梅半仙的用意,他们根本没有见过梅半仙。 “那就请!”老夫人身边贵妇人说。 一行人来到小姐的闺房,闺房上着锁,有人上前,打开了锁,一件东西飞了出来,是一面铜镜,谢草儿随手接住,众人往房中一瞧,一位佳人显得蓬头垢面,但不能掩盖她的容颜。 莫闲眼中精光一闪,在他的心灵之中,响起了一个声音:“阎罗殿在此办事,闲人避让!” 这是一种心音妙语,不仅是莫闲,连同他的伙伴们一起在心灵中响起了这个警告声,但作为凡人的一员,老夫人和贵妇人以及一众丫环们却一点感觉没有。 众人脸色一变,居然是阎罗殿的手脚,他们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些和尚和梅半仙为什么有这个能力,却不敢动手,他们怕阎罗殿。 南宫嫣发出了嘶哑的声音:“你们是谁,敢来和我斗,破坏我的姻缘?” 莫闲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哪里是什么恶鬼,不过一个被修士祭炼的灵鬼,根本没有自己的主观意识。 他冷冷地说:“你是什么人,以灵鬼暗算一个女子,还敢说什么破坏你的姻缘,你不过是一具傀儡,还不退出!” 说到后面,声音转厉,声音之中,已经带有一丝法力,众人眼中,南宫嫣身子一晃,一个鬼影差点给震了出来。子渊等人脸上露出了微笑。 鬼影一晃,一股法力破空而来,里面带着一股恐吓:“你们敢和阎罗殿作对!” 莫闲见没有将对方完全震出,哼了一声,一股阴风起,他的身边出现了两个鬼灵,两个鬼灵手中锁链一抖,将南宫嫣身上附着灵鬼勾出,而莫闲手中镇狱诀起,阴珠中轰然生成一个鬼狱,灵鬼被拖入鬼狱。 而那道法力却像受到了重击,一下子退了回去,在大相国寺后院的禅房内,一个和尚浑身阴气森森正在盘坐着,陡然他低嗥了一声,眼中绿光一黯,脸色淡金,身子一摇,咬牙切齿,他记住了几人,特别是莫闲,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看着面善,他的法术被破,还损失了一个灵鬼。 “哪来的几个小辈,坏我阎罗殿的大事,不显些手段给他们,还认为我阎罗殿好欺负!” 把手一扬,面前出现了一盏灯,灯头上绿盈盈的一点火花,他猛然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灯花上,绿盈盈的灯花猛然窜起足有三四尺高。 这一切,在场的人除了莫闲的师兄弟,别人看不见,只是见到莫闲哼了一声,一阵阴风起,南宫嫣突然软了下去。 老夫人大惊:“嫣儿,你怎么了?” “她身上附身的恶鬼已除,不过身体虚弱,昏了过去,过一会就好了。”莫闲话还没有说完,天空似乎一下子黑了下来,绿盈盈的火焰一下子扑了过来,吓得老夫人等一帮女眷尖叫了起来。 子渊在天一暗之时,早已出剑,他心中大怒:“大胆妖人,怎敢如此!” 追风剑一出,一道剑光,晃得人眼睛生疼,绿火天暗,瞬间退去,在大相国寺的禅房内,灯火骤然而灭,那和尚哼了一声,然后突然化作飞灰,好像他本来就不存在于世。 天气一下子正常,莫闲看了子渊一眼,子渊也看了莫闲一眼,眼中别有意味,因为子渊出剑,感到莫闲也出手了,但具体怎么样,他不知道。 莫闲的确出手了,而且是下了死手,不过却是借用大千因果业力镜的莫测的威能,将一朵小小的三昧真火,顺着因果线打入他的体内,一切无声无色,除了子渊看出了莫闲出手,其他人一无所知。 莫闲叹了一口气,可惜这种攻击,只能用于比自己层次低的修士身上,连和自己差不多的,都不可能伤到对方。 将军府中剑气一起,梅半仙感应到了,他的脸上露出微笑,他举起杯,和赵当家的一碰,头一昂喝了下去,眼睛还将军府方向一瞥,别有意味的一笑,却不料正被莫闲事先布置的阴魂看到,莫闲随后得知,莫闲心中一冷,果然是别有用心。 地上的南宫嫣嘤咛一声,苏醒过来,看到有许多人在她的闺房中,大惊,老夫人上前:“乖孙女,不用害怕,这几位小仙长,是为你驱邪而来的,你记得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坠儿将南宫嫣扶起,南宫嫣整了整衣衫,微微一福:“多谢仙长救命之恩。” 又回过头,说:“我只觉得好像做了一个离奇的梦,有许多鬼怪将我拘在一间牢房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来人,给小仙长们看座,小仙长们比那帮和尚强多了,众位仙长,请在府中用些餐。”老夫人说着,又派人奉出礼物,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琳琅满目,呈现在众人眼前。 100. 南宫嫣,迷信佛门欲辩经 “老夫人,你礼重了,这些世俗物,我们用不着。”子渊推托道。 “是嫌我们礼轻了?”老夫人说道,“这是我们一片心意,还请仙长收下。” 子渊还要说话,夏侯泉抢着开口了:“不是嫌礼轻,而是太重了,一个区区恶鬼,不值得如此。” “礼不成敬意,还请收下!” 莫闲开口了:“我们虽然不在乎礼物,但也是老夫人的一片心意,我们寄居在古槐观,老夫人,你还是送到古槐观,作为香火钱吧!” 莫闲这么一说,老夫人当然没有意见,子渊他们也没有意见。 莫闲又问老夫人:“你们和阎罗殿有什么冲突?” “阎罗殿?没有听说过。”老夫人感到很迷惘,“难道是阎罗殿下的手?” “应该是,不知阎罗殿怎么对一个弱女子下手,按理说,不应该。”莫闲道。 坠儿眼光一闪,低下头去,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老夫人设宴款待,几人苦笑,想不到在短短的时间内,吃了两次酒席,不过却没有女眷,而是由南宫鹤的三子中的最小的儿子南宫惛陪。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侍女来传,说小姐想亲自来谢谢他们。 一会后,小姐南宫嫣来了,这回,她身上换了一身金丝鹅黄的纱衣,搭上雪羽肩,里穿乳白搀杂粉红色的缎裙上锈水纹无名花色无规则的制着许多金银线条雪狸绒毛,纤腰不足盈盈一握,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段。大大的琉璃眼睛闪闪发亮如黑耀石般的眸开阂间瞬逝殊璃,樱桃小口朱红不点而艳。一头秀发轻挽银玉紫月簪,恍若倾城,似是飘然如仙。 比起刚才,恍若两人,走到近前,盈盈一福:“嫣儿谢谢各位仙长!” 子渊说:“南宫小姐,不必如此,吾等在世间,见到此事,不得不管,似这种邪法害人,天下共诛之。” “听仙长们说,害我是阎罗殿,那是一个什么样的门派?” “阎罗殿是一个秘密组织,听说是佛教的外道,想净世建立一个佛国。”莫闲道。 “怎么可能是佛教的组织?佛不是讲慈悲?”南宫嫣很诧异。 “没有不可能,佛教之中,流派很多,出一个阎罗殿,也是正常。”子常说道。 “仙长们一定搞错了,我自幼起看了大量佛经,如果按佛经说法,怎么会有阎罗殿这样宗派?”南宫嫣肯定的说。 “小妹,世事不会如你所想。”南宫惛说道。 “三哥,谤佛者会受到报应的,死后会下阿鼻地狱!”南宫嫣一本正经的说。 众人很惊讶,谢草儿看了一下莫闲,她有些后悔,这个女子虽然漂亮,却一门心思在佛教头上,难道这是她受到恶鬼缠身的真正原因,他们都看得出,将军府中,自有气运在,一般情况下,不要说恶鬼,就是一般神灵,也会惧怕这种气运。 莫闲心中一动,眼睛之中又开始浮现符篆,望向这个女子,一望之下,明白了,由于她信仰佛佗,而南宫鹤却不信,和将军府中形成两个极端,将军府的气运在她的身上,几乎等于零,这恐怕是阎罗殿借助她下手的原因,莫闲知道安都三股势力,目前两股势力不相上下,第三股势力就显得特别重要,恐怕自己坏了阎罗殿的好事。 莫闲想,要是没有自己,说不定不久便有大相国寺的人来,治好了南宫嫣,不怪其他人不敢动手,但魔门怎么会放过这样机会,想到这里,他灵光一闪,想到了梅半仙,脸上不由露出了微笑。 也许正是魔门算计,他们不需要第三股力量,却暗暗将遇仙宗逼入和阎罗殿对抗,更能符合他们的意图。 这仅是一个猜想,莫闲不会以猜想来定事实,梅半仙到底是哪一派,这很重要。 “小妹,你那一套歪理邪说,父亲很生气。”南宫惛说。 “父亲是大将军,手上血债累累,我们做子女的,更应为他们考虑,减轻他们的罪孽,这才是一个孝顺子女所应该做的。” “南宫小姐,我且问你,你说你父亲手上沾满了血腥,你所享受,也是建立在你父亲的血腥之上,难道就没有罪孽?”莫闲开口问道。 “我身在这个家庭,出身不可改变,但我会劝说他们。”南宫嫣说。 “愚不可及,你不会自杀!”莫闲摇摇头。 “自杀是违背佛经教诲,是大罪,也是杀生,一次次轮回,仙长,你怎么说这样的话?” “你不会不食用血腥换来的食物,这样你会饿死,不是不算自杀。”莫闲诡辩道。 一时南宫嫣被绕住了,半晌才说:“这还是自杀!” “佛经中语,许多类似《庄子》中的寓言,不要为其所迷,能从迷信到疑经,再到不疑,才是对佛经的态度。”莫闲又加了一句,他不想多说,但心中很是好奇,这个家中,居然出现一个佛教的狂信徒,他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南宫嫣闻言而诧异,看着莫闲:“佛经不是佛所说,如来不是说过,如来是真语者、实语者、如语者、不诳语者、不异语者。怎么会错呢?” “对如来说,的确如此,一切异相,都是如来所见,如来所成,可以说,他那种大能什么事不可能,但对世俗的人来说,一切不过虚幻,甚至有世人所说,如来是说谎,为了宏扬佛法而说谎,事实上,世人不了解如来,如来所说,不过是他意象中的一切,对他来说,一切真实不虚,如果你一定要以世人的目光来解释佛经,佛经只有少数的,真实可信!何况,佛经很多不是佛所说。你套用佛经来说你的父亲,不是很可笑么?”莫闲这一番话,如果让一个佛门高僧所听到,十有*,恐怕忍不住要杀了莫闲。 莫闲所说的一切,是他思考的产物,对他来说,佛经中的一切,太不可思议,他接触到四禅八定,知道了禅天究竟,所以他说出番话。 对一个闺中女子来说,他的话太高深了,莫闲是在实证的基础上,而南宫嫣却是在迷信的基础上,虽然其中有思辨,但终究没有一点根基。 当下,她有点模糊了,她能与父亲辨论,南宫鹤是一名武将,加上又对道佛的不屑,根本不了解这些,所以常常被女儿驳倒,但对一个修行人来说,虽然不是修行佛道,但对佛道理解更深,又不与她辨论佛经,而是从根本上否定她,如何吃得消。 “难道佛经有误,佛经不是放之四海皆准?”南宫嫣有些吃不定,南宫惛偷偷朝莫闲翘起大拇指,她的三个哥哥也多次劝说,不过都败在她的伶牙利齿之下。 “圣人之言,虽说万世不易,但也要看在什么方面,佛门和道门,虽以清净天下正,特别是佛门经典,治国却不是所长,教化世俗尚可,它们本来是出世间语,用在治世,慈悲而不杀人,世间何以得治,世间成法,本就无情,犯法者必究,从不讲情面,至于什么死后得报,来生得报,世人又看不见,何以震慑人心!” “可是,世人多愚昧,佛法教化,讲因果,说报应,佛祖以地狱惩罚恶者…”南宫嫣眼珠一转,又要说道。 莫闲打断她的话:“依佛经说法,地狱纯粹自招,自我业力所成,佛祖并没有在其中起任何作用,这一点,说什么谤佛下阿鼻地狱,不是可笑吗?再者,天道幽远,善恶并没有一定标准,杀人者为恶,但杀人者如果为国,为他人,又该如何?我国之仇,他国之雄,为众生取业,又该如何算?” 南宫嫣不说话了,因为莫闲说的话题和佛经似有关系,但实质却是以佛经之短,而斗别人之长,南宫嫣到底是闺中少女,不论她佛经如何熟悉,论阅历,论实证,怎么能与莫闲相比,莫闲也知道这一点,他要在短时间内获胜,就得如此。 南宫嫣福了一福:“佛家不行,难道你道家能行吗?” 谢草儿和韦清脸上一怔,似乎要说话,莫闲知道他们的意思,肯定会抑佛扬道,抢先开口:“我道家是有治国方略,事半而功倍,可惜世人不识,不说也罢,现在道家,更擅长养性命而顺自然,我们是方外之人,不提国事。” “仙长原来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南宫嫣被莫闲压制,心中正有气,难免语气不好。 “就当我没有说,世间无不孝神仙,小姐还是好好思考,不要因这些事而恼了亲人。”莫闲意味深长的笑笑。 南宫嫣一愣,南宫惛突然开口了:“小妹,你谢也谢过了,这里有我陪着,你女孩家不便在这里久留。” 南宫嫣只得悻悻而退,坠儿倒是深深地看了莫闲一眼,似乎有话要说。 101.聚宝会,荒坟见识得旧书 莫闲这回留意到了,她有什么话,不过人已走,莫闲不好追上去问,他心中还在关注梅半仙,对坠儿的异常,这是关注了一下,便抛之脑后。 他们回到古槐观,南宫家已将礼金奉上,作为香火钱,捐给了古槐观,而夏侯泉和庄宗也走了,回遇仙宗了。 梅半仙还跟往常一样,在走街蹿巷,手中幌子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卦”字,他倒没有留意到幌子上那一缕微弱的阴气。 他走到一个巷子,敲开了一扇门,进入之后,仆人向两边看看,见没有人,又关上门。 进入屋内,赵当家还有一帮人再等着,梅半仙把幌子还旁边一放,笑着说:“赵当家,劳你们久等了。” “见过梅半仙,我们青山七雄投靠相国妫嗟,还望半仙多多美言。” 莫闲通过阴魂,感受到这一切,心中恍然,看来是一伙绿林人士,投靠相国妫嗟,相国妫嗟他野心不小,现在广蓄势力,而这个梅半仙看来是相国妫嗟的人,相国妫嗟和魔门合作,梅半仙难道是魔门的人,还是一个投靠相国的散修或小门派的人。 他站在古槐观的后院中,在古槐树下沉思,突然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一道目光锁定,他抬起头,向目光看去,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古槐树上,有着许多小虫子在飞舞。 他锁起了眉头,感觉却消失了,这不是人,难到是阴魂,传说中槐树能聚阴魂,他用神识扫了一遍,一无所获,那是什么? 他不认为是自己的错觉,既然夏侯泉他们能感觉到,证明不是一次,难道槐树成精了,又不像,他一点都没有看出,槐树有成精的迹象。 他正在这里东张四望,好像有点头绪,他不知道,他开了三千窍穴,对信息极其敏感,一丝一毫的波动都会引起他的警觉,要不然,他也不会用阴魂代替鬼灵,来悄悄地跟踪梅半仙。 就在这当儿,韦清和谢草儿进来了,韦清手上拿着一张请柬,说:“莫师弟,在这里欣赏古槐树?” 莫闲笑笑,说:“韦师兄、谢师妹刚从外面来,韦师兄手上拿着什么,是请柬?” “不错,是观主交给我的,我们来到这里刚两天,观主接到了这个请柬,却是修行者的聚会,在东城外一处黄花岗,近来散修,还有许多名门大派的人,聚在一起,开一个聚宝会,观主收到一张请柬,子渊和子常师兄不感兴趣,便交于我,师弟有兴趣参加吗?”韦清说。 “反正没有事,走走也好,在国都附近开这个聚宝会,不怕引起有心人注意?”莫闲同意了,却有一点疑惑。 “没事,都是世外人参加,交换一些物品,那个地方本是一片荒坟,平常也就一些江洋大盗在此销赃,又加上主事者布置了阵法,世俗的人根本没有能力踏入其中,这张请柬邀请五个人以内参加一次拍卖会,去见识一下也好,不然闷一头修行,也不太好。”韦清说,他从上次破袭阎罗殿之后,对莫闲很是信任。 三个人来到黄花岗,看见黄花岗上雾气时浓时淡,偶尔会露出几座荒坟,莫闲知道,这不过是幻影,在阵法掩饰下,里面恐怕早就布满了人。 三人不需要人来引导,这里阵法是一种雾岚隐踪阵,很平常的一种阵法,只能骗骗普通人,也没有杀伤力,最多让人不知不觉中绕了过来。 三人依洛书所示,进入雾气之中,眼前一幻,荒坟之中,热闹非凡,有些修士,干脆坐在坟头,对他们来说,鬼怪之类,他们不找鬼怪的麻烦就不错了,根本是百无禁忌。 在荒坟的中间,有一顶类似帐篷的东西,莫闲看了一眼,眼睛一动,倒抽一口凉气,这哪是一个帐蓬,这分明是一件小洞天之宝,不知道里面空间如何,居然出现了小洞天之宝,洞天之宝是人可以出入,莫闲只听说过,还没有见过。 韦清和谢草儿开始没有留意,看见莫闲怔在那里,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韦清倒没有看出什么,但谢草儿眼中露出了疑惑之色,半晌才说:“难道是洞天之宝?” 谢草儿很下了一番功夫,在齐郑之战结束后,几乎天天看见她泡在藏经楼中,她从一些特征看了出来,但不确定。 “应该是小洞天之宝。”莫闲说,这让韦清大吃一惊。 “这里怎么会出现小洞天之宝,就算本门内,小洞天之宝也算稀罕物。”韦清说。 “不知道,也许是一个二世祖拿出来摆显的。”莫闲开玩笑的说,但他心中明白,出现了小洞天之宝,说明有大势力介入,究竟是哪一方势力,莫闲不清楚,他不过是遇仙宗的一名真传弟子,来到安都做任务的。 前方一阵吵闹声,引起三人的注意,三人到跟前一看,是一位摊主和顾客吵了起来,这个修行市场是临时所建,估计事后也会拆除,没有相关管理人员,难免会出现矛盾。 摊主指着面前断成二截的一支阴灵箭,要顾客赔,顾客却说他是碰了阴灵箭,阴灵箭自己断了,哪有法器这么不经折腾,只是输入法力,便炸断了。 一时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边各有人,一番劝架,总算谈拢,以一支略低于成本价钱,顾客买下了阴灵箭。 摊主眼中明显露出得逞的神色,看来是一个碰瓷的,却没有看到,顾客脸上阴沉的表情,眼中流露出骇人的眼光,莫闲却看得清清楚楚,看来事情还没有了。 摊主又像莫闲推销起他摊位上的法器,莫闲扫了一眼,都是一些低等法器,而且,许多算是魔道法器,什么白骨剑、收魂圈、离合剪之类,莫闲看了一眼,转身就走,不用说这些是低级法器,就是高级法器,冲着摊主的为人,莫闲就不放心。 走了好几个摊位,基本是一座坟头一个摊位,当然,还有坟头空着,摊主们也各式各样,有的高高的坐在坟头之上,有的半倚着坟头,有的却腰杆挺的很直。 三人边走边看,这些东西他们都看不上,有法器,也有炼器材料,有灵药,也有炼制好的丹药,更有稀奇古怪的东西,连莫闲都认不出来,但东西品质都不好。 又过了几个坟头,一位老者正在闭目养神,他的面前却放着几十本书,莫闲站下了脚步,蹲下身,细细地翻看之些书,大多数是一些武林秘笈,什么千叶柳风剑,大力金刚掌之类,不怪摊位上没有人。 韦清和谢草儿也蹲了下来,翻看了两本,没有了兴趣,莫闲却翻出一本旧书,他刚才就感觉到好像有东西在吸引他,只是一种心灵深处的感觉,他不清楚的是,他开了三千窍穴,要比别人敏感得多。 他拿的这本书,却是一本武功秘笈,封面上有三个字,龙飞凤舞,是《神行术》,翻开书页,也是一种轻功法门,虽名神行术,但是一般武林中轻功。 但他心中有一种念头,催促他买下,他说:“就这一本!” 老者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淡淡地说:“十个灵贝!” 莫闲没有还价,掏出了十个灵贝,将书放进了乾坤袋,谢草儿很好奇:“这不过是一本轻功,你花十个灵贝,不值!” “我和这本书投缘吧,十个灵贝对我来说,根本是九牛一毛。”莫闲笑着说,他没有留意,说者无听,旁边一个修士听到他的话,眼中一闪,莫闲没有想到,有人根据他的谈话,推算出他是一个大富翁,说莫闲是大富翁,这句话得打一个折扣,以前莫闲是一个大富翁,但自从莫闲买灵药洗炼飞剑后,他身上财富大量缩水,已算不上是一个富翁。 三个人来到了帐蓬前,有人拦住他们,韦清出示请柬后,拦路的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欢迎光临云市的拍卖会!” 云市是一个门派,却又不同于一般门派,它以互通有无为主,最初是由散修组成,后来成了气候,便成为一个门派,又叫云市宗。 云市门总部设在齐国,门类什么生意都做,有人说,连杀手生意都做,但云市是坚决不承认,主要做灵药、丹药、法器法宝及材料生意,遍及海内外,有一句话,要找什么东西找云市。 原来,这件小洞天之宝是云市的,那么就好理解了。 进入其中,鲜花香草,一切布置得像外面,天空中有轮太阳在放光,莫闲打亮了一下,发现它固定在天顶,明白了,只不过是个光源,并不是真正的太阳。 里面有百十亩,俱是露天,中央有一座高台,一切都很舒服,温度正适合,四周有椅子,莫闲三人按照请柬上的号码入座,椅子五个一组,之间距离很大,里面已经有人,正在闲谈。 莫闲看了一下,没有想到,还真看见熟人,是华阳宗的凌余行,他身边还有一个人,莫闲一见,和他一点头,韦清和谢草儿不认识他,望着莫闲,莫闲微一解释,两人恍然。 102.拍卖场,巧得残图真火归 凌余行却走了过来:“莫兄,你也来参加聚宝会?” “是啊,得了一张请柬,来见识一下。”莫闲说,把身边的二人介绍给凌余行,凌余行抱拳说久仰。 莫闲也知道了凌余行身边那位冷漠的男子叫孙炎,莫闲抱拳,他似乎不善与人相处,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几个人就在这边闲聊,人越来越多,甚至出现了金丹修士,场中空位已很少,这时,在中央的台子上,出现了两人,白发红颜,一人白发如银,满脸红光,是一个老者,而另一位却是红颜少女,两人一出场,场中吵闹声立刻小的下去。 “白发红颜,是他们!”韦清显然听说过两人。 “他们是谁?”莫闲问道。 “白发那一个是鉴宝圣手梁子豪,女的那一个,是拍卖行家华三娘,居然由这两位来主持,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韦清猜测着。 “诸位,请各自归位。”华三娘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凌余行告了一声罪,和孙炎到自己位置上落座,众人刚落座,后排的位置陡然升空,高低不同,莫闲这边五个位置也飘了起来,还没有等他们明白过来,墙壁生成,转眼间,一座大厅完全落成,莫闲他们位于第三层房间,莫闲再往外面看时,见一座环拱行的拍击大厅已经成形,灯光自然落下,而拍卖大厅中,还有散坐,周围是一间间包厢,分为甲乙丙丁四个方位。 莫闲他们位于丙字三号房间,地面上铺作红地毯,面前有桌子,桌子上放着瓜果之类,一位侍女立在几人旁边。 这时,莫闲才惊叹,一切如神话一般,用心之巧,不愧是云市。 就在三个人惊叹之时,侍女开口了:“三位贵客,我们云市预留了十件拍卖品位置,三位有什么东西要拍卖,现在可以拿过来。” 谢草儿和韦清摇摇头,莫闲心中一动,从乾坤袋中拿出了几片巨大的鳞片,这是鳄蛟的鳞片,而且是背上鳞片,一片足有脸盘大小,六片在一起,带着一股蛟的威严,说:“这种鳄蛟的鳞片行不行?” 侍女仔细地看着,点点头,说:“这是上好的炼制防护盾的材料,可以!” 莫闲说:“那就拍卖吧。” 侍女把六片鳞片放在桌子上的玉盘中,玉盘边上符篆开始流动,光芒一闪,便不见踪影,莫闲这才发现,桌子上除了盛放瓜果的玉盘外,还有一个大玉盘,没有想到,这是一个传送阵,虽然是短距传送,但也可以看出,云市的财大气粗。 接着玉盘又亮了起来,传送回来一张纸,纸上写着:鳄蛟背部鳞片六枚,排在三十五号拍卖。 等一阵阵传送光芒结束后,梁子豪的声音响起:“欢迎各位参加由云市举行的拍卖会,共有八十一件藏品,下面先看第一件藏品,请看!” 声音一落,在空中出现幻影,那是一件青铜鼎,可惜缺了一个鼎足,但空中的威压说明它是一件难得的宝物。 “毛公鼎,一件有些残缺的法宝,鼎身上有一百零八种浮雕怪物,个个有筑基期实力,对敌时,放出怪物,是一件攻防兼备的法宝,本是一件镇压气运宝物重器,可惜缺了一足,致使镇压气运的功能大减,但不失一件上佳的宝物,起拍底价只要十万灵玉。”梁子豪的声音充满了诱惑,配合他的话,幻影中出现一个人影,毛公鼎顶在头上,金光垂下,护住他的身体,鼎上面发现了吼叫,一个个浮雕亮了起来,怪兽一个个浮现,有长着翅膀的蛟龙,有头长尖角的怪物,蜂拥而出,那种气势震憾人心。 法宝,虽然是一件破损的法宝,但它的威能有目共睹,莫闲也曾听说过毛公鼎,是前朝大将军毛公出家后炼就宝物,毛公后来虽然陨落,但在他陨落一战中,共有上百位金丹级修士一齐进攻,那一战,崩裂了数座山峰,毛公鼎正是在这一战中扬名。 毛公陨落,鼎也随之失落,不想在这里看到,众多修士心中不觉充满了渴望。 价格一路攀升,莫闲他们一次也没有出价,他们的实力不足以拥有毛公鼎,财力也不足,三人很自觉。 最后,毛公鼎以二百三十万灵玉成交,被丁字五号房所有。 拍卖在进行,华三娘清脆的声音在回荡:“现在拍卖的是一张阵图,而且是一张大五行剑阵图,传说为剑修至宝,能布下五行剑阵,起拍价为五千灵玉,每次加价不少于一千灵玉。” 莫闲心中一动,喊道:“一万灵玉!” 他直接翻倍,想利用价格优势,直接压倒对手,可是,他的话音才落,又有人喊话:“一万一千灵玉!” “四万灵玉!”莫闲直接拉开差距,摆出一付志在必得的样子,差不多到顶了,这件阵图恐怕最多值四万灵玉。 莫闲叫价很狠,但偏偏有人又叫价:“五万!” 莫闲苦笑,他放弃了,虽然他很想见识一下大五行剑阵图,但价格已超出他的预期。 “六万!”又一个人叫价。 最后剑图以六万五千灵玉成交,当然不是莫闲,而是甲字二号。 下面又继续拍卖,有丹药也有灵药,莫闲没有出手,倒是韦清出手了,以两万灵玉拿下一瓶龙虎丹,这是一种辅助丹药,主要提高修士在成就龙虎金丹时的品质。 “拍卖已经过半,下面这件拍品是一件奇宝血狱瓶,这件法宝可以放出漫天的血水,而且血水之中有着无尽的冤魂怨鬼,修行人的法器等物一遇到血水,就被它所污,如果身沾血水,一时三刻,便化为脓血,起拍价为二十万灵玉,每次加价不低于一万灵玉。”梁子豪喊道,他神情激动。 “血狱瓶,本是黑地狱的中血狱的镇狱之宝,但不知出了什么事,流落到本门手中,本门决定将它拍卖。”梁子豪又加了一句。 刹那间,莫闲明白了,在他们破除黑地狱时,恐怕不止一件镇狱之宝丢失,也明白了,云市为什么在此开办这个聚宝会,他们是向阎罗殿示好,不用问,这件宝物阎罗殿一定会收回,二十万灵玉,这个价格不高。 梁子豪加了一句,看起来是画蛇添足,但暗中却震慑了不少人,本来有些人想出手,现在却打消的念头,也明白为什么开始大家都公开露面,临拍卖时才相隔开,除了莫闲这种深恨阎罗殿的人,恐怕只有魔门会狙击了。 莫闲是财力不足,根本无济于事,就看魔门了,莫闲心中想到。 果然不出所料,只有两家在竞争,甲字一号与丙字一号,最终于一千万灵玉的价格成交,莫闲估计是阎罗殿,这个价格虽然高了一点,还在可以接受范围内,为什么魔门不出高价? 莫闲看不懂,在丙字一号房中,坐着的却是阴九幽,魔门七奇之中最年轻的一位,他阴阴的笑了,他根本没有想和阎罗殿争,要做就做无本生意,在黄花岗周围,他已布下天罗地网,准备将阎罗殿一网打尽,就是不打尽,也要对方元气大伤。 云市是一帮最没有骨头的修行者,既贪婪又胆小,他知道阎罗殿来的八部天龙之首,天部首领释天,他要看看,这位释天怎样将血狱瓶运出去。 在甲字一号,释天也在思考,他知道在安都是一个危险的地方,血狱瓶是一件法宝而已,但它是黑地狱的镇狱之宝,黑地狱这次出事,共丢了五件镇狱之宝。 大千因果业力镜、阿鼻祭坛、血狱瓶、蜃寒珠和饶舌钩,阿鼻祭坛据小明王说,被叛徒莫闲所得,其它几件,都在空间通道中遗失,现在知道了血狱瓶,由一个小修士得到,委托云市拍卖,他恐怕拿不到拍卖费,找到血狱瓶居然放出风来拍卖,云市为了自己面子,不好明着给,在背后偷偷透露消息给阎罗殿,连拍卖人是谁,都卖得一干二净。 魔门肯定行动了,恐怕就在丙字一号,头疼啊,运送血狱瓶肯定会遇着一场血战。 两人各自思索怎么办,其他人都不知道,莫闲的鳞片拍了十万,从传送阵扣除佣金后,一堆灵玉传了过来,莫闲装入乾坤袋,赏了侍女一千,又接着往下看。 又一幅阵图,是烈焰阵的残图,此图一出,莫闲感到他体内的三昧真火一动,心中升起了一丝渴望,他平息了一下心情。 残图只有四分之一,别人也不积极,莫闲终于以二万二千灵玉拿下,一到手,残图便化作一道红光,钻入他的丹田之中。 他刚刚炼出不久的三昧真火的精神猛然向残图集中,刹那间,图张开,只有四分之一,但四分之三的虚影显示出来,烈焰熊熊,分明是三昧真火。 奇怪的是,其中出现一个葫芦的虚影,更有熊熊烈焰从中喷出,莫闲心中一动,三昧真火的种子立刻投入葫芦,葫芦实了一分。 103.烈焰阵,燃脂头陀不归火 莫闲身边一阵热流涌过,接着平静下来,但还是有些火气,莫闲知道,用彻底炼化残图才行。 韦清和谢草儿却惊讶了:“你炼了什么真火,怎么烈焰阵图一到你手上,便进入你的身体,而且和你契合得很好。” “我修炼了三昧真火,得到烈焰阵图,相得益彰,可惜是一幅残图,不然我的三昧真火可能会大进一步。”莫闲说。 拍卖还在进行,三个人再也没有出手。 三人见识了云市的拍卖,莫闲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按理来说,只是一场聚宝会,他很快就想到,不安的感觉是从血狱瓶出现起,在此之前,他没有留意。 他没有学过推算之术,但相信自己的感觉,他知道,人的感觉是很灵的,特别是修士,修士对自身心境有了掌控,对一些征兆在事先有感觉,传说仙人往往心血一潮,就知道有事发生。 出了云市的拍卖厅后,三人便准备走了,但走不了。 三人出了黄花岗的荒坟,本来是云市临时布置,对修士来说,来去自由,但三人一出,却发现不认识路了,好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往日阡陌的田野全部不见踪影,好像来到了蛮荒。 莫闲不由脑中闪现出一个词,阵法,自己几人不知不觉中进入阵中,是什么阵,莫闲看不出来,而谢草儿和韦清对阵法也不熟悉。 “不要慌,我们好像陷入埋伏中,这是阵法空间。”莫闲说,同时三人不自觉地站成了背靠背。 “该怎么办?”谢草儿问。 莫闲沉吟道:“我们应该没有得罪人,不值得用这么大的阵势来对付我们,我们恐怕受了池鱼之殃,不然到现在,除了困住我们,其他什么也没有。” “那我们就不动!”韦清说道。 三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旷野之中,好像天地的孤儿。 “再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们的确不好做什么,这是谁布置的?为了什么?难道为了云市?”韦清说。 “没有听说过云市有什么敌人,云市做生意,最是奸猾不过,怎么会有人对付它?”谢草儿反驳道。 莫闲在思考,脑中灵光一闪:“说不定是为了对付阎罗殿,阎罗殿竞拍血狱瓶,有势力不想阎罗殿得到血狱瓶,布下大阵,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布下大阵,也是实力雄厚,在安都,除了阎罗殿,只有魔门。” “那他们是神仙打架,我们这些凡人就遭殃了!”韦清说,他顺着莫闲的思路,很快就理清了脉络,“这倒有点像魔门风格,不问手段,只求目的。” 正在这时,天地间起雾了,却不是白雾,而是玄黄色,在雾中,莫闲喊道:“当心!”抬手处,一声雷响,正是莫闲的掌心雷,雷火一出,对面传来梵唱之声,佛光一闪,抵御住雷火。 “你们是什么人?”莫闲问道,谢草儿的飞剑悬在头上,吞吐不定,而韦清也用一柄飞剑,随时准备就是一剑,只有莫闲却是将阴符剑握在手上。 对面是两人,一人是和尚,一人是头陀,和尚倒像一个常人,而头陀却在他的头上燃烧着一团蓝紫色火,好像他是一支蜡烛,小心地看着三人,头陀笑了:“想不到,居然遇到了叛徒,佛爷是阎罗殿天部的燃脂头陀!叛徒,你的末日到了,让佛爷超度你下地狱!” 莫闲并不认识这个头陀,而头陀却认识他,莫闲不知道,自从黑地狱一役后,小明王然越就将他的形象画成图形,是以他大名鼎鼎。 头陀手结忿怒明王印,从他的头顶的火焰中,分出一朵,快捷无比,还未到面前,就闻到一股肉香,这是一股人肉烧焦的味道。 莫闲手抚长剑,阴符剑一声清鸣,恍惚之中似乎有剑出,燃脂头陀一声大喝,作金刚怒目状,头顶火焰一下子冒出一丈多高,而分出的那朵,却无声的熄灭,事情往没有结束,燃脂头陀蹬蹬后退,口一张,喷出一道剑气,伴随着一口鲜血,这道剑气并不是燃脂头陀所发,而是莫闲的音杀术以一种玄妙的方式,在他的身体中生成。 燃脂头陀借一口鲜血,压缩体内的剑气,将剑气排出了体外,这种诡异的攻击,令燃脂头陀差点就一命呜呼。 燃脂头陀一喷出鲜血,旁边那个和尚动了,口中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莫闲猛然出剑,似羚羊挂角,空中像响起炸雷一样,莫闲一剑,却把佛门狮子吼的威力减到最低点,就是这样,谢草儿和韦清也不禁一晃。 他们随即明白过来,两条剑光如龙,直杀了过去。 那和尚露出诧异之色,他没有想到,莫闲一剑居然将他的狮子吼威能减弱这么多,他是第一次见到人用这种方法削减他的狮子吼,他也不示弱,颈项间挂的一串十八颗的念珠飞了起来,迎向两道剑光。 就在这时,莫闲的左臂上亮起一道淡淡的红光,一根绳索一闪,缚龙索出现,直接将和尚捆翻在地,他的念珠也光芒顿失,无力的跌落在地,两道剑光一闪,人头飞起。 事情发生这一瞬间,燃脂头陀刚退了二步,受莫闲的音杀术攻击,用一口血解了危机,气还没有喘定,和尚便死在他的面前。 和尚的本事还比他强,却死得极其窝囊,被莫闲用缚龙索捆住,浑身法力一瞬间被封,落了个剑下为鬼。 燃脂头陀怒吼了一声,头顶上的火焰陡然裹住全身,整个人像一支巨大的火炬,其中显现出多方佛像,奇怪的是,居然不伤他分毫,连衣服都没有半点焦痕,但一股强烈的热浪袭来,莫闲猛然想起一种火,慈悲心火,但颜色不对,那是金色的火焰,而他却是蓝紫色。 莫闲不知道,慈悲心火是金色不错,但不是什么人都能够修炼这种火焰,慈悲心火是一种信念之火,要大慈大悲之高僧才能修行,并且,这种火焰并不伤人,而是净化你的心灵,就算是十恶不赦的恶人,如果被慈悲心火所烧,也会立马放下屠刀,皈依佛门。 燃脂头陀修炼的这种火焰却是借鉴了慈悲心火的修行方法,但作用却相反,如果让这种火焰上身,借助你的所造业力燃烧,不将你烧成灰烬不罢休,甚至连你的灵魂都逃不过,却又不同于红莲业火,燃脂头陀称之为不归火。 火焰中的佛,一个个手执降魔印,纷纷朝三人打来,一个个由蓝紫色火焰组成印诀带着呼啸声,在莫闲三人耳中,说不出的难听,韦清和谢草儿顿感心情烦燥,心粗气闷,连飞剑差点都御使不住。 莫闲手诀一起,却是雨露诀,空中蒙蒙细雨顿起,这是他的天一真水化作的细雨,他修炼天一真水,到目前,也只不过二三滴,这细雨便用去他的一滴,他一切按照对方是慈悲心火而言。 慈悲心火是一种奇特的火,只有肾水所化的天一真水可灭。他误打误撞,天一真水几乎是一切火的克星,就连莫闲所炼的三昧真火也不例外。 不归火虽然很猛烈,遇上看起来很柔弱的蒙蒙细雨,一下子就熄灭,甚至连在他头上燃烧的最后一点火苗都彻底熄灭了。 莫闲没有等火焰熄灭,手中剑一起,一道剑光,燃脂头陀眼睁睁看着剑光侵体,他手中的降魔杵才举起,却拦了一个空。 莫闲一剑杀了燃脂头陀,燃脂头陀倒地,身体立刻发出恶臭,三人一阵捂鼻,他们不知怎么回事,却不知道,燃脂头陀修炼不归火,以自身为贡奉,降伏魔头转为向佛,那些魔头并不是愿意,而是以自家灵魂点燃灯火,在不归火的威胁下,魔头在火中燃烧,转化为佛相,却如无间地狱一样,永不停息受不归火的锻烧,一天天变得虚弱,而不归火却一天天变强。 等他的火焰完全变成紫色时,也是这些魔头的末日,火焰却带有魔头的种种不可思议的功效,只要你一动念,火焰就能侵入你的体内,哪怕你防卫的再严也没有用。 但他的火焰还没有竞全功,就被莫闲杀了,莫闲无意中救了几个魔头,但魔头却不放过燃脂头陀,将他的尸体之中有用的东西席卷一空,所以发出的恶臭。 魔头掉转头,向莫闲扑来,它们不会顾念你是它们的救命恩人,无形无色,直接扑到莫闲身上,突然之间,莫闲身上放出无数的光芒,他们一近莫闲,陡然发出了惨嚎,也依稀现出身形,一个个面目狰狞,但周身如着了火一样。 莫闲无意中修成的佛家心光不是摆设,虽然莫闲自己都不清楚,加上他的黄庭大道也到了心光层次,内外通明,各色脏器光华在辉映,魔头一到,立刻像着了火一样,惨嚎着化为青烟。 莫闲不知道,在大阵外,阴九幽脸上带着一缕阴笑,看着阵中人,释天已经入阵,阎罗殿的天部众人已入阵,阴九幽挪移着阵中各人,驱使他们与阎罗殿的人发生战斗。 104.天部众,莫闲碰撞战释天 这就是阴九幽,一个魔门的天才,魔门七奇中最年轻的一位,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占尽先机。 他常说,多算胜寡算,他不胆小,却往往胜算在握才出手,就拿这次来说,云市以为他们两边不得罪,出卖了得到血狱瓶的修士,不管多高的价格,当他拿到灵玉的一瞬间,就是阎罗殿要他的命的时候。 阎罗殿可以收回用来购买血狱瓶的灵玉,最多损失一些佣金,大概只值千分之五,所以阎罗殿根本不在乎什么价格,肯定拿下血狱瓶。 却没有想到,魔门根本不与之争,阴九幽亲自来安都,就是为释天而来,释天是天龙八部中天部的首领,一身功行浓厚无比,修炼了梵天大梦诀,欲以梦中证佛。 对于释天,他知道光凭大阵,不能伤及他,就算天地玄黄阵是魔门奇阵,缩宇宙于一阵之中,也不能伤到释天,他决定到时候,他会亲自出手。 不过地此之前,他会将释天的爪牙铲除,然后击杀释天,他要看看,梵天大梦诀与他修行的九幽不战诀相比,究竟谁强。 九幽不战诀,是魔门的一部奇书,它比绿如所修的阴阳独尊姹女*更神奇,名为不战,实质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剑走偏门,完全不问阴阳,从九幽入手,一身法力阴寒,却不畏诸阳克制,修到小成,身似九幽之主入世,大成,所在之处,意念起时,完全化为九幽地狱,不论对方是谁,一进身边,便被他所压制。 释天一入阵,就知道自己中伏,他也没有想到,有人这么大胆,他想到敌人会有埋伏,但没有想到,敌人居然不怕引起众怒,这是他的失职。 既然这样,那就战!八部天龙中的天部,本身就不畏战! 隐隐约约,他现出法相,四面八手,向四周望去,他的手下在一入阵时,就被人挪移了,阵虽然广大,但挡不住他的目光,他的四面眼中,放射出金光,阵中玄黄云起,有几处发生了战斗。 他用慧眼观察,发现他的部众居然与各方面在交战,大多数胜利,好像刹那间,天下皆敌,陡然,他看到燃脂头陀被莫闲杀了。 他认出了莫闲,是那个阎罗殿的叛徒,他哼了一声,身体中走出一人,从容地在阵中迈步而去,而他却成三面六臂。 一朵玄黄云飘近,他一回首,随手一掌,一个亩许大的金色手掌从空而落,玄黄云中传来一声惨叫,大掌轰的一声,将来人打成了肉饼。 这是一个散修,来参加聚宝会,却给释天一掌打成了肉饼。 他的分身迈步而行,直向莫闲所在的方向而来,一路上,越过重重阵法的空间,遇到一些不是阎罗殿的修士,他随手发掌,金色的大掌轰然压下,把一个个活崩乱跳的修士,拍成了地上的肉饼。 在他手下,无一合之将,阴九幽控制着阵的主旗,看到了这一幕,他才不关心那些人,那些人不过是他临时用来对付释天的炮灰,反正就算他们师长要算账,首先找释天。 看着他认准了方向,阴九幽倒是很好奇,顺便一望,看到相隔阵法之中的莫闲三人,他想起来了,刚才莫闲三人好像杀了两个人,还是他亲自送到莫闲面前,是阎罗殿的八部天龙的天部众,看来,释天出分身,是来报复的。 这不关他的事,他要多消耗释天的精力,在适当的时候,他会出手,没有把握的事,他不会做,他最多为莫闲三人感到可惜,这三个人还不放在他的眼中。 莫闲三人正在张望,四周一片空旷,除了刚才出现的玄黄云,好像天地间,就他们三人,猛然间,莫闲眼睛一抽。 他看到一个人,莫闲敢保证,刚才绝对没有这个人,虽然距离他们很远,好像凭空出现,正向他们走来。 韦清和谢草儿也看见了,来人一袭青衣,相貌古拙,脚下看似很悠闲,速度也不快,但一眨眼的功夫,便出现在身前。 他望了三人一眼,莫闲顿感到好像被一种奇特精神力量锁定,似乎他就是天地的主宰,使人觉得他做任何事,都天经地义一般。 莫闲一惊,身中两种心光一阵翻滚,刹那间摆脱了这种控制,体表三千窍穴齐齐放出心光,释天笑了:“你就是莫闲?” “是,阁下是谁?”莫闲感到一阵恐怖,丹田之中的龟甲一阵跳动,好像要冲出体外。 “八部天龙天部众的首领释天,你能破除黑地狱,虽然有人帮忙,你不简单,可惜,背叛了阎罗殿,我不允许你生活在世上。”释天笑到,好像天经地义。 莫闲一阵恍惚,但很快就清醒过来,而谢草儿和韦清却点点头,他们觉得释天说得很对。 莫闲体内两种心光在翻腾,一种佛家心光,可以算是智慧之光,最擅长破除一切迷障,另一种是莫闲的根本,修炼黄庭之道而得的心光,两种心光并不同,黄庭之道的心光是一种境界,为他将来见神打下基础。 这两种心光并不同,但在此时,却神奇的融合了,因为释天的梵天大梦诀的压力,终于合二为一,刹那间,心灵之中,一切圆融,肺腑之中,一头白虎现形,身上还坐着一位童子,白虎似乎在咆啸,想把那个白衣童子掀下去,白衣童子手中六根素带飘飘,隐隐约约,想用六根素带困住白虎。 莫闲一瞬间明白自己的身神现身了,但却与《黄庭经》上有点不太一样,他来不及多想,眼前释天是一个大敌。 他冷哼了一声,隐隐有白气喷出,谢草儿和韦清一刹那清醒,浑身出了一身冷汗,太可怕,来人还没有做什么,仅是一照面,他们就觉得他无论做什么事,都正确无比,这是怎样的一种神通。 谢草儿和韦清从未听说过,两人将飞剑悬在头顶,眼睛之中,充满了警戒之色。 释天很意外,莫闲不仅没有受他影响,还将他身边的两位受影响的修士,从他的影响中唤醒。 “好!有些本事,那就死吧!”释天说话间,手一翻,似乎天地翻转,一个金色的大手印从头上罩了下来,那种气势,就像三人是一个臭虫。 韦清和谢草儿心中一点兴不起抵抗的心思,眼睁睁看着大手拍了下来,莫闲眼中出现无数符篆,他的砍柴功运到极限,呛的一声剑鸣,在大手上,陡然爆发出无数剑气,大手微一怔,剑气纵横,仅仅消到一层,大手依然拍下。 剑鸣声一入耳,韦清和谢草儿一个激灵,两人的飞剑同时出手,但一道剑光更快,那是莫闲出手了,莫闲一剑切入大手之中,居然将大手分开,随后韦清和谢草儿的剑也到了,轰的一声响,大手破碎,拍在地上,卷起了一天尘土。 尘埃落定,莫闲仗剑而立,而韦清和谢草儿看起来很狼狈,不过却没有什么事。 “咦”主阵的阴九幽很是惊奇,他没有料到,莫闲三人居然在释天的打击下,挺了过来,虽然是他的一个分身,但也不是那三个人所能抵挡,但眼前的一切,却出乎他的意料。 他惊讶,释天更是惊讶,他脸一变,手上出现了一张弓,此弓为歌利王弓,传说中歌利王残暴无比,曾切割释迦牟尼的前身,此弓中恶业满盈。 他拉开了此弓,嗡嗡声响起,一支光箭现行,实质上是业力的聚积而成,一松手,箭化作一道流星,直射莫闲。 箭未到,莫闲就感到无数业力如山一样,将他死死缠断,要是此箭射中了莫闲,歌利王那永世不尽的恶业将会将莫闲拖入真正的无间地狱,永世不得出头。 莫闲想躲,可是无路可躲,这支箭世间人根本无所避,眼看莫闲就要坠入无间地狱,就在这时,他丹田中龟壳动了,轰的一声,出现在他的头顶,黄光和大地相勾连,一层层泛起,不仅将莫闲护在此中,连韦清和谢草儿也护在其中。 箭一下子射在黄光之上,箭崩解了,空中出现一个黑暗的漩涡,连接着幽深的地狱,无数鬼魂似乎想爬出地狱,却像下饺子一样,落向更深处,无尽的吸力想将莫闲连同龟壳一起拉进无间地狱。 龟壳的黄光流转,中间出现一条冥河的虚影,一见冥河,漩涡一下子变成了业力,溶解到冥河之中,冥河之上,出现了一只冥河龟的虚影。 “你怎么有冥河龟壳?!”释天叫道。 而阴九幽却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他笑了:“有意思,一个小家伙,居然有这样的天生之宝,而且祭炼的方法也确当,看来暂时没有事了,真是出乎意料,不过,这样更好,让他们绊住释天的一个分身,效果出乎我的意料,该我出手了。” 莫闲一下子明白过来,他冷笑一声:“我为什么不能有冥河龟的壳?” 他没有正面回答释天,难道要解释他是从阴风洞中得到。 105. 城门火,池鱼遭殃终脱身 “你以为有冥河龟壳,就能战胜我释天,你太天真了,最多我多费点时间而已。”释天冷笑道。 说完之后,手中出现一印,随手祭起,在天空之中,化成一座大山须弥山,山下一半是火,另一半是水,轰然压下。 此印叫须弥印,虽然不是真的山,但其声势也够吓人,并且有水火,水火交炼,一般宝物,经过四十九日锻炼,也就成灰。 莫闲的龟壳勾连着大地,虽然有阵法相隔,却联系上一丝,借大地的伟力,倒不惧他的须弥山,但水火交炼,如果真的被他炼到四十九日,恐怕黄光会耗尽,但莫闲没有办法,只能硬顶。 一时间,他们三人在黄光之中,陷入水火交炼之中,头顶上有大山,也不能移动,莫闲盘坐下来,身心和龟壳化成一体,他相信,不会这么长时间,估计布阵的人很快就会出手。 阴九幽却让其他人掌握主旗,他自己进入阵中,来此的阎罗殿的八部天龙的天部众,已经消灭得差不多,而阴九幽却一个人也没有丧失,虽然天部众很凶,但来此参加聚宝会的修士数量上远远多于天部众。 修士死伤惨重的代价换来了天部众几乎全灭,阴九幽很满意这个结果,现在该收拾释天了,天地玄黄阵应该困不住释天。 “你终于出现了,阴九幽,想不到会是你,我早该想到,除了你,别人不会想到如此方法,你借刀杀人,今天来此的我的部下,恐怕死得差不多了,我本来感到奇怪,为什么你们没有和我竞争血狱瓶,现在明白了,原来你在这里等我。”释天还保持着三面六手的模样。 “血狱瓶,不过是件镇狱之宝而已,我倒想见识一下梵天大梦诀。”阴九幽看起来很慵懒。 “听说你修行的是九幽不战诀,既名不战,何别来送死。”释天看着阴九幽。 “九幽不战诀,并不是你这种人所能想像,不战之名,天下法诀,的谁能与之相战,天下之大,唯我寂寞,故名不战。” “废话真多,私下设立阵法,驱使无辜者,你要战便战!”释天不屑地撇撇嘴,他的梵天大梦诀已无声的展开。 这是一种精神上的力量,把对方拉入自己所主持的梦境中,修至极点,梦境天地将转虚为实,真实转为一个天地,有着不可思议的功能。 阴九幽感觉到身边的变化,他与大阵的联系断开,甚至感觉不到大阵,进入一个独立的空间。 主阵之人觉得释天和阴九幽的气息消失了,在这个天地间消失。 阴九幽懒洋洋地体验着这一切,在他的身边,一股“夫唯不争,天下莫能与之争”的韵味在酝酿成,他的九幽不战诀展开,九幽之中,不争之德,在大梦诀之中,完全遗世而独立,两不相伤,不怪阴九幽有足够的信心,不惧任何敌人。 他笑了:“梵天大梦诀也不过如此!” 他出手了,懒洋洋地取出一颗阴雷珠,往外一抛,绿油油的火焰爆发,如同山岳一样,无数魔影在火焰中现身,咆哮着,向四周席卷而出,就算是一座山岳,也会在绿火中彻底崩解。 释天一下子散开,三面六臂,化为完整的三人,一个人脸上似喜非喜,一个人脸上似怒非怒,一个人脸上似哀非哀,三个人分立三方,手中结印,梵天大轮印,梵天开天印和湿婆毁灭印。 各放光芒,分立三方,在虚空中镇压住阴雷的爆发,一个宏大的声音响起:“梵天灭世!” 刹那间,他的梦境空间中出现了灾变,无尽的火雨,滔天的洪水,大地开裂,从天外吹来青黑色的罡风,把一切都搅得粉碎。 随着空间的粉碎,天地似乎不存,只有释天依然如故,他的三具身体飘浮在空间,好像一切都是幻影。 连阴雷爆发产生的绿火都在其中搅得粉碎,但阴九幽却像处在被遗忘的角落中,他的身边空间似乎是另一重空间,看着天地破碎的样子,一点也影响不到他。 他懒懒的声音响起:“梵天大梦诀不过如此,如果你就这些本事,那就请你归位。” 他的身体猛然一振,慵懒的表现一下子不见,细长的眼睛中冷森森的,眼睛也眯了起来,像鹰一样,盯住释天,释天顿时感到一股冷意直攻心脾。 释天的修为,即使天寒地冻,冰封千里,赤身而处,也不会有丝毫凉气,但就是这一眼,他彻底感到一种冷意,不是*上,而是心灵上,这是心灵方面出现了破绽,从而感到凉意。 与此同时,四周一下子暗了下来,九幽地狱降临人间,不是九幽地狱,而是它的投影降临人间,其中种种法则规律,完全迥异人间,一道道九幽精神所化的九幽魔头,或者说,九幽精灵蜂拥而出。 释天知道不好,大意了,被他慵懒的神情给骗了,三个身影一闪,合在一起,手中结不动明王印,舌绽春雷:“临!” 须弥山的虚影出现在他的头顶上,同时急招另一分身,他已顾不上找莫闲的麻烦,莫闲正进入定境,凭龟壳来硬抗须弥山引起水火交炼。 陡然间头上一轻,他一愣,却见须弥山带着滔天的水火冲天而去,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估计是释天遇到了对手。 须弥印冲天而去,大阵不能阻,一刹那,大阵出现了破绽,莫闲觉察到这一点,大地本与他的龟壳相勾连,大阵出现了破绽,龟壳像吃了大补丸一样,黄光猛然增强。 莫闲大喜,他的土遁术使了出来,本来他不能带人,但在外壳的帮助下,谢草儿和韦清只觉眼前黄光大盛,接着一暗,一阵天旋地转,出现在一个地方,已离开了黄花岗。 土遁并不远,仅仅离开黄花岗一里多,但足够了,已经脱出了大阵,回头看时,那边雾气弥漫,一遍混沌。 接着雾气中飞出数十道光华,都是困在阵中的修士,借着一刹那的机会,逃了出来,是是莫闲能抓住机会,其他修士也敏锐感觉到了这一难得之机。 要是由阴九幽掌控主阵旗,修士们根本没有这个机会,阴九幽将主旗交给了身后一个人,到底有些不熟,出现了破绽。 天地玄黄阵中,突然雾气大作,隐隐似有无数声音,风声、雷声,还有厉鬼的嚎叫声,莫闲刚要走,几个人落到了跟前,身上带着伤,一个人望了莫闲一眼,莫闲感到他怀有恶意,他自从开辟了三千窍穴后,对外部的信息比以前敏感得多。 他不认识这个人,怎么会有恶意,莫闲思忖着,他暗自留心。 那些人看了三人一眼,随即就走,谢草儿说:“我们也走,这个地方不能久呆。” 莫闲点点头,和韦清、谢草儿返回安都城,他发现,自己被一个人跟踪了,那个人正是先前对莫闲怀有恶意的人,不过,他离得很远,莫闲还是看见了他。 莫闲一扯韦清,低声说:“有人跟着我们。” 嘴往后面那人的方向一努,韦清和谢草儿都看见了,韦清眉头一皱:“他难到是阎罗殿的人?” “不像。”莫闲说。 “我们分开走,看他跟着谁,在安都内,人比较多,他不会出手。”韦清说。 这个建议正合莫闲的意,莫闲一转身,向右走去,而谢草儿和韦清也分开了,果然不出莫闲所料,对方跟在莫闲身后。 看来对方是冲着他来的,但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他,莫闲也摸不着头脑,他没有向人多的地方走,反而向偏僻的地方而去。 莫闲也是艺高人胆大,既然自己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此人,不如干脆将他引到僻静处,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莫闲这一走,显然出乎他的意料,但却正合他的意。 莫闲又是一拐,不仅没有进城,反而出了城,闪身进入一处树林。 他鬼鬼崇崇地跟进了树林,却失去了莫闲的踪迹。 正当他失望之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跟着我,干什么?” 话音是从头上而来,他一抬头,看到莫闲正站在树枝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虽然没有拔剑,但莫闲却已经锁定他。 他笑了,身上气势陡变,一路攀升,莫闲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朋友,我最近手头紧,想借二文花花。”他说。 他这一开口,莫闲愕然,居然撞上打劫的,莫闲以前听说过,修行者当中各色人都有,相不到自己遇到,他不是没有怀疑他说假话,但看他的样子不是在说谎。 “你既缺钱,那我就给你两文。”莫闲说着,从乾坤袋中取出一百灵贝,随手抛给他,但抛得却不准,散落在地上。 “你打发叫花!我要你的乾坤袋!”他冷笑着,他气势一涨,莫闲就软了下来,以为莫闲好欺负,嚣张的说到。 106.先天符,异像降临平等王 “既然这样,你就死吧!”莫闲微笑着说。 他的阴符剑陡然出现在手上,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他左手印诀一起,那些散落在四周的灵贝顿时灵光散出,灵力开始运行,这是基础阵法五行阵。 莫闲曾经与子常请教过阵法,虽然没有什么高深的阵法,子常却将基础阵法教给了他,布阵本来是很难,但基础阵法,又用灵贝布置,是子常与他说过的。 灵贝内蕴灵力,本身是阵法师教徒弟时常用,不过灵贝布阵,作用并不大,仅用来演示,真实实战的阵法,要么是由专门炼制的阵旗,要么是阵图,很少有人用灵贝布阵,事实上,不止是灵贝,凡蕴含灵力的东西,都可以用来布阵。 就是这演示效果的五行阵,五彩光华一起,他感到身子一沉,眼前出现幻像,虽然很快就看破,但已经迟了,一道剑光已从天而降,他死不瞑目。 莫闲收剑,随手一摄,地上的灵贝飞起,他看了一看,摇摇头,灵贝已经大失灵光,看来,灵贝只能用一会,就会失去灵力。 看着地上尸体,莫闲手一招,将他的乾坤袋取走,手往下一压,就回头而走。 在他走后,一阵风吹过,尸体变成了灰烬,他的姓名莫闲都不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莫闲只要知道他怀有恶意就行,一定程度上,他还是保留了杀手的一些特征,虽说他也明白,天地之大德曰生,但他却不迂腐。 莫闲回到了古槐寺,谢草儿和韦清已在那里等待。 见到莫闲到来,韦清问道:“师弟,那人跟着你,是怎么回事?” “一个小贼而已,已经打发了。”莫闲淡然的说。 韦清和谢草儿明白了,不再发问,莫闲回到自己房间,将那人乾坤袋打开,见里面两人件法器,一件吴钩状,一件环状,他没有多留意,继续翻看,其他是丹药,还有一些灵玉,还有一张不知什么兽皮的纸,上面写着几个文字,还有一些线条,看样子是一幅地图,可是莫闲并不认识这种文字,莫闲并未多关注。 他见其中没有特殊的东西,便收了起来,他从自己的乾坤袋中取出那本书,他在聚宝会上买的《神行术》,花了十个灵贝,要是世俗的轻功,那他就吃了大亏。 但他的心灵提示,要他买下,他就买了下来,可能其中有什么机缘。 他取出此书时,一张纸也被他带了出来,这不是一般的纸,而是一张玉纸,莫闲一下子想了起来,这张纸是当日收取无间祭坛时,他用泥犁珠想污损祭坛,结果反而变成献祭,他当时没有时间看,事后就把这件事忘了。 现在无间祭坛在他师傅手上,而这张纸却在他的乾坤袋中。 他一把接着这张纸,这张纸很沉,一点也不像一张轻飘飘的纸,倒可以扔出去砸人,却像纸一样柔软。 这张纸上只有一个符篆,莫闲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头发昏,眼前幻像丛生,差点没能移开目光,而且,符篆还在缓慢的变化,这是一个先天符篆,它的功能是什么? 莫闲定了定神,抱元凝一,这才向那个符篆看去,目光才接触符篆,脑中幻像丛生,仿佛世间毫无生趣,种种苦,无有穷尽,都扑面而来,要将他淹没。 他有一种冲动,仿佛不受控制,他的手抬了起来,不自觉地动了起来,手指在无意识间临摹着,法力向潮水一样涌出。 他一点清醒,硬生生控制住自己的*,手指停在半空中,指尖上只临摹了三分之一,四周如暝,种种不类人形的细小恶鬼,似乎要挣脱控制,从符篆中跳到世间,一个伟大意志降临,神威如狱却又冰冷彻骨,他脑中多了一串信息。 他浑身汗出如雨,在他修行后,他几乎不可能这样,但这一次他大汗淋漓,甚至连心灵深处都充满了敬畏。 好在他的道心经过考验,敬畏心一生,心中傲气顿生,有谁能令自己屈服,他下意识了挺直了腰杆,硬生生控制数了自己,生命的尊严不容挑战,这是一个修者的底线,不论对方何等强大,自己何等弱小,生命一切平等,佛家说众生平等,道家有“我命由我不由天”,如果失去此心,神通再广大,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修者。 信息刚灌入他的脑中,那个意志就如潮水一样退了下去,也许因为莫闲只临摹了三分之一,一切都退去。 但已惊动其他人,子渊、子常、韦清和谢草儿闯入门中,子渊急切的问道:“莫师弟,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目光望到了莫闲面前的这张玉纸,眼光一接触那个符篆,目光一凝,脸色大变,好不容易才移开了目光:“这是什么符篆,这么邪门?” 莫闲定了一下神,苦笑道:“这是我无意中得到的,一张玉纸上,只有这个符篆,我一见它,目光就不由自主受它吸引,脑中也出现了生无趣,这是一个先天符篆,如果掌握,可能我会多一个神通,却后果严重,它需要灵魂献祭。” 他这么一说,几个人失去了兴趣,他们都是修士,没有走到绝路,也不会用灵魂献祭的方式换取能力,特别是道家修士,向来主张“我命由我不由天”,便相继告别。 莫闲没有说实话,但他所说基本上是事实,不过没有将脑中的信息告诉子渊,因为太让他震惊,他不知道的是,平等王一丝神念投影,却让阴九幽还有养伤中的释天大为震惊,不知道安都怎么出现这样一个顶端的修士。 这是一个召唤无间地狱的管理者平等王的先天符篆,可以使平等王一丝神念投影到人间,挟带着阿鼻地狱的部分威能,一经出现,周围顿成无间地狱。 平等王司十殿阎罗中的第九殿,佛经中说,凡犯*罪者死后经平等王审判,坠入无间地狱,但这十七条大罪中,倒有*条与佛教有关,比如杀阿罗汉、破坏佛像等,但莫闲从脑中信息得知,平等王等十殿阎罗,虽属佛教从神,但事实上来历悠久,是一尊古老的神祇,甚至是先天神祇,众生坠入阿鼻狱,完全是自身业力所成,根本不是杀阿罗汉之类的大罪。 破坏佛像更是可笑,如果说杀阿罗汉是杀人,与杀一个外道罪行是差不多,而破坏佛像则是损坏人类的产品而已,有业力,与损坏其他东西一样。 不要小看平等王一缕神念,一入人间,立刻引发异相,威能可以说,已达世间所能容忍的极限。 但这一切不是没有代价,先天符篆召唤平等王的投影入人间,每一次都代价巨大,他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角色,要用大量灵魂献祭,或者相当于灵魂的东西,甚至以自己的灵魂献祭,来换取威能。 莫闲知道没有白吃的午餐,他在心中,基本上已将这个符篆放弃了,他不会修这个符篆,威能虽大,但后果更可怕,孰轻孰重,他当然分得清。 莫闲把玉纸收了起来,说实话,对玉纸他感兴趣,可是对玉纸上的符篆,他敬而远之,不过这个符篆在触发前,倒是阴人的东西。 他不敢用意识查看玉纸,他不能确定会不会引起后果,在没有把握前,他不会再动玉纸。 刚才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虽然现在他看那本《神行术》,不应该再弄出什么动静,他还是布置了阵法,他布置的是四象阵,一种基础阵法,布阵也是用灵贝,将气息掩住。 他翻开了神行术,他不放过一个字,虽然知道这里面恐怕没有他要找的东西。 现在的莫闲,看一本武林秘笈,眼界自是不同,甚至能找出其中不足之处,神行术实质上是一种陆地飞腾术,炼到深处,可以赶上飞驰的骏马,并能长时间保持。 日行千里,对此术来说,不是虚谈,仅到此为止,它不过是世俗间数一数二的轻功,并无神异之处。 他记住了内容,完全可以复述,他自修行以来,记忆力便不断上升,虽说没有达到过目不忘,但也差不多了。 他是一字一句地看,看得异常仔细,所以他居然记住了,他又看了一遍,对自己记忆力感到一丝诧异,看来,修行能不知不觉改善一个人,莫闲对修行更深了一层了解,不是纯粹为了战斗,而是一种全方面的提升。 他记住了全文,手诀一动,一团水生成,浇在书上,书页湿了,莫闲翻开了书,内容并没有变化,但他惊异发现,纸张虽然湿了,并没有像一般纸一样,而是依然保持完整,好像不是纸做的,而是绢一类所做。 他可以肯定,书肯定不是绢一类,完全是纸,应该被人用心念所洗炼过,既然纸已经洗炼过,但怎么会用来记录区区的神行术? 他一咬牙,干脆用火来灼烧,他点起蜡烛,将书页放在火焰上,令莫闲没有想到的是,纸居然毫无损伤,纸即使经过心念洗炼,也抵不住火,但它在火焰中根本没有事。 没有什么变化,连字都没有变,他一狠心,一口三昧真火喷出,呼的一声,整个书籍燃烧起来。 107.细分析,入局结盟布后手 莫闲一口三昧真火,将书籍点燃,三昧真火无物不燃,果然书籍抵挡不住。 莫闲心中有些后悔,他知道书籍有些异常,却不知道是什么,三昧火一起,恐怕一切成空。 他陡然脸上露出诧异,书籍并不是在燃烧,而是在融化,很奇特的在融化,书籍变得金光闪闪,连书页都变得金光闪闪,一行行文字开始显示,这种文字莫闲根本没有听说过,但一看就知道意思。 这…这居然是一篇仙家法诀,纵地金光法,莫闲听师傅说过,说纵地金光法是一种*,瞬息千里,可惜是仙家秘技,纵是神仙,也只有很少人得传。 莫闲默默地在记着,纵地金光法分为四层,莫闲的功力,只能算是勉强达到它的最初要求,即使这样,也快于他所修的雷法中雷遁,纵地金光法,到了最高境界,身化金色流光,几乎类同于光线,整个身躯完全虚化,不过,那太遥远。 想不到,在无意间买的一本书,居然是纵地金光法,随着三昧真火的锻炼,整个书变成薄薄的一本金书。 莫闲取在手上,看着一页页金色的书页,翻开书页,金纸很薄,柔软异常,甚至都不需要翻开书页,神识一触,无数信息扑面而来。 把纵地金光法修炼中种种,都印到他的心中,一个个小人在演示种种变化,这才是仙家书籍所应有。 莫闲出来时,已经一天一夜过去了,他不是不想修炼纵地金光法,而是纵地金光法最起码需要七日,才能入门,在这种情况下,他决定先出来,看看有没有事,和别人说一声。 出来之后,韦清告诉他一个消息,魔教七奇中的阴九幽利用天地玄黄阵,与阎罗殿的八部天龙中天部众首领释天干了一场,释天受伤,所带天部众二十人精锐被一网打尽,现在全线收缩,放弃了一些据点。 魔门在这次争斗中暂时占上风,莫闲一皱眉:“事情越来越复杂,本来两派僵持,我们到安都,想坐壁上观,两方一旦失衡,弄不好会牵连我们,我们遇仙宗在安都势力太弱了。” 子渊笑了:“安都内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我们不想卷入也不行,朝中三派,我们投靠哪一派?” 莫闲摇摇头:“我和阎罗殿有仇,上大夫孟夏一派免谈,相国妫嗟有魔门支持,魔门也不是好角色,在黄花岗布下大阵,恐怕有不少门派中人死在里面,我们和他们也不是一路,剩下就大将军南宫鹤一派,但南宫鹤却对道佛很反感。” 子常说:“依你的说法,这三家都不能依靠?” “不错,我的意思是紧闭大门,摆出一付谁也不投靠的架势。”莫闲说。 “那很难,目前已有很多人监视古槐观,除非我们走,但古槐观怎么办?”观主插嘴了,莫闲看了他一眼,从他眼中,看出他很想介入其中。 莫闲不是子渊他们,他们几个一心修道,对世事并不热情,莫闲在做杀手时,很是关心各国形势,他要刺杀的人,有许多是各诸侯国的要员,刺杀他们,事先要做大量的工作,莫闲能在多次刺杀中能全身而退,说明他对世事很精明。 他一看观主那样子,知道观主动心了,他很想不介入,但观主是地头蛇,恐怕早已动心,子渊的意思恐怕不是他自己的意思。 莫闲猜出了观主意思,他一个修士,但修行已无望,介入权力之争中,也是人之常情。 “你是观主,情况比我们熟悉,我们来到这里,也是临时的,一切听从你的安排。”莫闲自然地说道,他要看看,观主是什么意思。 “你们是真传弟子,我当然听从你们!”观主也是老江湖,把球踢了回来。 子渊看看莫闲,又看看观主,他不是呆子,反而很精明,只不过心思不在这上面,但莫闲一说话,他明白了,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对观主有了些许不满。 “你就说吧,我们不熟悉情况,你对安都情况很熟。”子渊淡淡地说道,平时他就是这样,好像世间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过眼云烟。 “那我就冒昧了,几日前,你们救了南宫家的小姐,事后,南宫家送来了财物,和老道一番密谈,寻求我们支持,我看与其支持另外两家,不如支持南宫将军。”观主早有腹案。 “是什么人?”莫闲问道。 “是南宫将军的长子南宫梓。”观主答道。 “那就南宫势力吧。”莫闲首先表态,其他几人也点头,让观主很例外,以为莫闲不会同意,他与子渊、子常都说好了,他从几天的接触来看,子渊是大师兄,一心放在修行上,对世事并不感兴趣。 莫闲给他的印象是对人情方面,比其他人来得精明,莫闲一开始有反对的意思,他心中格登了一下,谁知莫闲就这样同意了,让他颇觉意外。 观主去安排,子渊开口了:“莫师弟,你看出了什么?” “观主早就被南宫梓说动,不过问一下我们的意见,客随主便。”莫闲说。 “你好像不看好南宫鹤?” “南宫鹤为人正派,但固执己见,在三派中,唯有他没有修士相助。”莫闲说,“他之所以能存在,是孟夏和妫嗟需要有一个人做做样子,他被人利用而不自觉,加之,他的女儿居然信佛,其中意味很深。” “那我们不是选错了?”韦清问道。 “我们没有经过宗门同意,私自就与南宫鹤结盟,恐怕得不到宗门的支援,再说宗门要我们来时,只是观察形势,同时也表明态度。”莫闲说。 子常听后,感到不解:“你说得不到宗门支持,这我能理解,但宗门要我们来,就表明了态度,是什么态度?” 而子渊却陷入沉思,莫闲笑着说:“子常师兄,这点你不如子渊师兄,宗门派我们来,没有派一个长老,就已经说明问题,那是宗门在向别人表明态度,古槐观是遇仙宗的地盘,我们不惹别人,别人也不要惹我们,我才说要紧闭观门,坐壁上观。” “我还没有莫师弟看得清楚,要不然我了不会受观主的蛊惑,现在又为什么支持南宫鹤?”子渊问道。 “我想宗门既然要我们来,还有一层意思,就是锻炼我们,古槐观对宗门来说,并不重要,,既然观主生心,他修行不成,想享受人间的荣华,那就客随主便,相机而动,我们五人大不了可以抽身而退,遇仙宗不过失去一个古槐观罢了,最坏的情况就是如此,成功的话,不仅古槐观会壮大,而且,遇仙宗也会扬名。”莫闲说道。 “原来如此!”子渊叹道,“在这个方面,我不如师弟。” “我只是在人间多混了一些年,而师兄则是一心修道,真羡慕师兄,一颗赤子之心。”莫闲也叹道。 “既然已这样,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子常问。 “南宫鹤没有修士在背后支持,我们一旦加入,运作一下,散修有一些会投入南宫鹤的帐下,还有一些门派,师兄跟观主说一下,我们是名门正派,一旦和南宫鹤结盟,消息放出去,会有人投靠南宫鹤,我们都不要出面。师兄,记得不记得梅半仙,他处心积虑地拉我们下水,对付阎罗殿,我们第一天来,就已经不能保持中立,我们支持第三派,让他们两派恶心恶心。”莫闲说。 “梅半仙,明白了,不怪他不给南宫小姐治病,原来用意在这里,这么说来,我们一来,就由人拉我们下水。” “也不一定针对我们,却让我们遇到了。”莫闲说,“我们不能由观主胡来,我们自己得布置后手。” “什么后手?”子渊好奇的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莫闲笑了。 “好你个莫闲,连师兄都要隐瞒!”子渊也笑了。 “我本来想闭关一阵子,看来不行了,忙过这一阶段,我要闭关几天,对了,韦师兄,谢师妹,你们跟我出去转转,好布置后手。” 子渊和子常面面相觑,不知道莫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莫闲已经和韦清及谢草儿出去了。 韦清说:“莫师弟,我们怎么做?” “我们在此地,人生地不熟,情报很重要,我们得先构建一个情报网,谢师妹,你出去后,留意一下当地的乞丐,特别是孩子,给他们好处,让他们注意一下大相国寺和木兰院,有什么动静,便来找你。”莫闲说道。 谢草儿去了,莫闲接着说:“韦师兄,麻烦你了,你在当地打听一下街头上的地痞流氓,不论你用什么手段,收伏他们,让他们留意一下各寺庙道观,和你联系。” 韦清也去了,莫闲自己却去各家酒楼。 108.肺神现,七元之子降白虎 莫闲吩咐了谢草儿和韦清,自己却去了各家酒楼,他去找伙计还有说书等人,用钱来收买他们,要他们留意不同的人。 一天下来后,三个人回到古槐观中,谢草儿和韦清向莫闲汇报成果,谢草儿用利诱的方法,而韦清则是利诱加威吓,甚至动用了*术,一句话,一天时间内,莫闲已在安都布下一张大网,虽然所动用的皆是下九流的凡人,但修行者不会想到,身边的乞丐、流氓还有说书人,店小二,以及卖唱的艺人,都是莫闲的耳目。 莫闲却进入子渊的房间,把自己三人所作所为,细细告诉了子渊和子常,两人不是呆子,立刻想到其中奥妙。 “师弟,你要在世间,绝对是王佐之才。”子渊赞道。 “不要抬举师弟了,我以前是个杀手,这一套玩得透熟,甚至连妓.院中都布上眼线,但对于修行者来说,没有必要在妓.院中布眼线。”莫闲说。 “这就是你所说的后手?”子常问道。 “不仅仅是,下面我还要特色一些人,必要时,对他们进行控制,要给他们一些符篆,甚至我会用鬼灵在必要时控制他们,希望用不着他们,如果动用他们,说明形势已经失控,对了,这个计划只有我们五人知道,不要告诉他人,连观主都不要告诉。”莫闲特意提醒他们。 “放心,自从你说破了观主的用心,我们就防范着观主。”子渊正说着,陡然他的脸色变了,因为他发觉似乎有东西在监视他,好在他们很小心,说话都是传声。 莫闲也发觉了,子常也发觉了,莫闲想起来了,在第一天来时,夏侯泉就提醒过他们,后来莫闲也曾有感觉,不过当时他没有发现,和今天这个感觉一样。 子渊推开了门,入眼正是那颗古槐树,三人的感觉消失,围着古槐树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 他们来没有多少天,发生了许多事,根本没有时间查,监视也就出现了两次,这是他们有感觉的,没有感觉的,不多有几次。 从这次开始,他们有七成把握,这应该是一种术法,而不是古槐观出了叛徒,但几个人都没有看出是什么。 “子渊师兄,你知道监视类术法有几种?”莫闲问道。 “监视窥听类术法,我知道的有圆光术、天视地听、天眼、天耳,还有预先布置类似阵法或者法器类,这是哪一种?”子渊皱眉。 “还有阴魂类,如耳报神之类的法术。”子常说,“师弟不是炼有鬼灵,也可以去监视别人。” “这些法术,圆光术只能看见图像,不能听见声音,可以不考虑。”莫闲说。 “也不对,世间传闻,江湖中有奇人,会读唇语。”子常说。 “说的也是,暂且不问它,天视地听,这倒是麻烦,天眼天耳,这些法术,它们施法无形无色,不像我们这里,我两次都是发现和古槐树说不出的关系,倒像法阵或者法术用品之类,而且在古槐树身上。”莫闲沉吟道。 “让我们来好好找找,如果是法阵或者法术物品,我们应该找得到。”子常神色一动,神识在古槐树上下找着,连树叶都没有放过,然而,他失望了,什么也没有发现。 他摇摇头:“什么也没有,除了树上有一些虫子,难道我们猜错了。” “等等!”莫闲灵光一闪,“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也没有!” “不是这句,是后面的一句。” “树上有些虫子,很正常啊!”子常感到莫名其妙。 “虫子!”子渊和莫闲陡然眼中放光,几乎同时叫了起来,莫闲说:“我记得有一种窥视法术,就是以虫子为媒介,既然没有阴魂,会不会是虫子。” 他这么一说,子常也恍然大悟,他们忘记了一大类法术,是蛊术,道佛正法占大多数,可是蛊术也很可观,他们都听说过,以蛊虫监视别人的事。 子常重新放出神识,这回他终于发现了端倪,有几只很小的虫子体内有极其微弱的波动,他不问是不是,手指一弹,微微红光闪过,哧的几声,冒起了淡淡的青烟,几只异常的虫子变成了灰烬。 他们不知道,在大相国寺,还有相国府的后院偏僻处的一间房里,有数面镜子,陡然间,镜子破碎,大相国寺的一位僧人眼睛一眯,古槐观居然发现了,这等事也发生在妫嗟府中的偏僻处。 “师弟,你手快了!”子渊叹道。 子常一下子明白过来,不好意思地说:“我一时忘记了,没有留下对方的气息。” 莫闲笑道:“不要自责了,这只是一种可能,我们还是小心行事,说到机密事,还是传音为上,或者用阵法掩饰,不知道我的布置有没有被对方察觉。” “没事,对方即使知道,也不能把那些人怎样,他们只是一个凡人。”子渊说。 “我还是回去画一些符篆,备用,我这几日可能是要闭关,有些事你们辛苦一些。”莫闲说。 “你放心,尽管闭关,还是以修行为主,你好像要突破了,是吗?”子渊问道。 莫闲点点头,他前日在天地玄黄阵中,肺部之神现形,虽然情景与黄庭经有些不同,但自从他开了三千窍,他知道自己与正常黄庭经有些不同,他现在正在巩固,以求肺部之神彻底显形。 他进入自己的房间,布置好四象阵后,垂帘内视,《黄庭经》又默默地在内心流淌: 肺部之宫似华盖,下有童子坐玉阙。七元之子主调气,外应中岳鼻齐位。素锦衣裳黄云带,喘息呼吸体不快。急存白元和六气,神仙久视无灾害。用之不巳形不滞。 随着心内默诵的经文,当诵至上一段时,肺部之神,七元之子现身,身着白衣披黄带。莫闲知道,白色是肺的本色,肺属金,故身穿白衣,而金由土生,故披黄带,他坐在玉座上,身边白气如云,这是应有之象,《黄庭集注》上讲,七元之子,坐肺宫,现形为童子,实是肺的功能的具象化,故身着白衣而披黄带,肺部之神一现,肺的功能得到根本性的提高。 《黄庭集注》上首炼肺部之神,在于呼吸是一个人的根本,人的性命只在呼吸间,佛祖传安般法于子,也是强调这一点,所以《黄庭集注》上也以呼吸的重要器官肺入手,就是此意。 但七元之子的身下的玉座却化为白虎,这是《黄庭集注》上所无,而且拚命地想将背上的童子甩下,莫闲在天地玄黄阵中已经经过一回,知道要降服白虎才成。 肝藏魂,肺藏魄,特别是魄,为阴性能量信息之聚合,道家贵生,炼魂洗魄,莫闲身开三千窍穴,天地间,阴阳信息通过三千窍穴聚于一身,远比三百六十窍穴利害得多,而魄主死,魂主生,故此,在他身上,出现了七元之子骑在白虎身上,他要成就肺部之神,必先降服白虎,其中凶险,远比只有七元之子大得多。 七元之子右手举住小拳头,左手抓住白虎的顶瓜皮,一拳接一拳,而白虎却仰天长啸,身体上下颠簸,拼命想把七元之子甩下甩下去。 莫闲顿时觉得肺部天翻地覆一样,平时他的呼吸已经足够长和缓,现在却觉得呼吸急促,好像没有修行一样。 甚至他的鼻中如火一样的在烧,他顾不上许多,一张口,长吸了一口气,将一口唾液分成三口咽下,咕嘟有声,暂时缓解鼻中火烧一样的感觉。 同时,急忙存思童子身边的白气如云,调和体内六气,一丝丝雨丝洒到七元之子和白虎身上。 童子一见到雨丝,精神大振,这是体内白元调和六气所成,而白虎似乎很痛苦,猛然一声长啸,风从虎,一股暗灰色的气雾成风,莫闲不自觉地张开了嘴巴,一股灰气从他口中,还有两个鼻孔中喷出,达到了丈许远。 风中腥臭无比,这一喷出,鼻孔间的火烧的感觉立刻消失,再内视体内,白虎已然降复,七元之子安坐在白虎背上,肺部一片清凉,莫闲感到天地间空气从未有过这么清新,他闻到一股腥臭味,睁开的眼睛,苦笑了一声,急忙下座,把门窗都打开。 “好臭!”谢草儿过来了,捂住鼻子说,“你闭关有三天了,出了什么事,这么臭?” 莫闲走出房间,天地间空气是如此新鲜,他的肺已经脱胎换骨,将新鲜的空气输送到全身,细胞中充满了活力,他甚至感到,自己的力气提升了几倍。 “师妹,我将肺中毒素排了出来!”莫闲说。 109.先布置,情报丛中识绿如 莫闲说的不错,他总算明白了,他修行《黄庭经》对了,道家贵生,《黄庭经》秉承这一点,这使他对长生有了基本的理解,《黄庭经》修炼身神,特别是内脏,在人体来说,也许人可以缺胳膊少腿,并不影响人的性命,但内脏一旦发生病变,这很麻烦,还有人的脑袋。 《黄庭经》却从内脏和脑入手,炼其身神,实质是功能的具现,从长生角度来看,这完全正确,只有将内脏炼到完美,人的*才可能长存。 而炼内脏很难,不像外部的肌肉,所以《黄庭经》采用存思炼神的方法,也许佛家嘲笑,这做不到空,但《黄庭经》一步一个脚印,身是渡世宝筏,身不存,对踏入修行途中的人来说,不过是空谈玄理,道家首重在身,讲究今生成仙,而不问来生,这是古仙法的代表。 子渊也过来了,一望之后,笑着对莫闲说:“恭喜,你神清气爽,应该是突破了,你修行黄庭大道,我们并不熟悉,但今日之你,已不同于三日之前的你,刚突破,是不是巩固一下?” “修行之道,有张有弛,才是正道,这阶段我正常修行,过些日子,我再闭关。”莫闲笑道。 “师弟,你这几日闭头,韦师弟和谢师妹可将事情安排得停停当当,特地安排几个人,把情报进行整理分析。”子渊说。 “观主他们知道吗?”莫闲问。 “他们蒙在鼓里,不过是些市井中人。”子渊说。 “正该如此,我们只要掌握大局就行,看来我要快一些,不然会被你们落下。”莫闲笑了。 莫闲画了一些符,基本上是基本的符篆,威力并不大,好处是他们能被一般人使用,大多数是一些召唤阴魂的符,其他符没有一定功力不能使用,莫闲心中隐隐想将那张先天符画出来,召唤平等王投影入人间。 他深吸一口气,暗暗警惕,想不到那一日后,自己居然忘不了,还是平等王的蛊惑,平等王号称公平无比,自己难道禁不住诱惑? 他一次次反省自己,将这个念头清出体外,他开始他的布局。 大相国寺,知住是一个柴头,也就是管柴火的和尚,虽然是一个小小的柴头,与那些首座、堂主之类不能相提并论,甚至不如圣僧侍者,但好歹也是一个执事。 大相国寺一天烧的柴很多,他只要稍微动一些手脚,便可以比一些和尚富裕,他不会法术,会些武功,他不知道上层的事,他做和尚,也就冲着和尚可以吃饱饭,结果不仅吃饱饭,还有一百多两雪花银。 知住和米头知持相约上街,在街头上,一个年青人摇着扇子迎面走来,两个人不知怎么的跟在了此人身后。 这个年青人正是莫闲所装扮,这两个和尚没有想到想到,有人打他们的主意,在三人迎面相遇的一瞬间,两人看到年轻人轻轻的一笑,头一昏,不自觉跟着他走。 莫闲以阴魂附体术,将两人不知不觉地跟他走,在僻静处,莫闲以*术给两人下了指令,便放两人自己回去,两人走时,身上已经有几张莫闲画的符篆,两人却忘记了莫闲,觉得一切如常,对僧衣中符篆,两人也觉得一切如常。 莫闲不碰修士,只碰这些人,在相国妫嗟的府中,不知不觉中,府中一些小关卡也中了莫闲的手脚,莫闲这是广布手脚,希望用不到他们,一旦用到他们,说明情况已经不妙。 不知不觉间,一个多月过去了,大量情报汇总到五人手上,安都三派现在真正可以说三派,南宫鹤这一派虽然还嫌弱,但已有多名散修投入其下,甚至有华阳派的修士出入其中,凌余行居然命大,逃出了天地玄黄阵。 南宫鹤虽然厌恶道佛,但在大势面前,也不得不用这些修士,而阎罗殿和魔门虽然关注到这些,并没有过分注意,他们看不起散修,却没有想到,莫闲已经织就一张情报网。 一条情报引起莫闲的注意,莫闲眉头紧锁,他和子渊说了一声,便出去了。 韦清看了一眼刚才莫闲看的情报,上面不过是些修士的行踪情报,他没有留意,却忽略了一条情报:有女修带面罩,大相国寺似乎有人跟踪。 下面是这个女修在什么地方出现,这条情报混在诸多情报之中,一点也不起眼。 莫闲来到城东,此地距大相国寺有几里路,在一个茶馆之中,看到了绿如,她依然以面纱笼面,她身上气质却又发生了变化,媚态减少,多了几分清纯,莫闲很好奇,阴阳独尊姹女*是怎样改变一个修士的气质。 他一眼看到绿如,绿如也好像心有灵犀地抬头,正好看见了莫闲,眼中露出了惊喜。 莫闲径直走进了茶馆,绿如也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我在安都已一个多月,执行门派任务,近来圣门和阎罗殿闹得很凶,遇仙宗在安都有一座道观,古槐观,派我来看看。”莫闲说,坐了下来,绿如也坐了下来。 “姐姐卷入其中,我放不下她,故来看看,正想晚上进皇宫一趟,你就来了,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有人看见你,还看到大相国寺的人跟踪你,我怕你经验不足,就来了。” 绿如心中暖洋洋的,她知道莫闲是关心她,悄悄地说:“我早就知道了,那两个人已经被我解决了,人家不比以前,在江湖上这么些年,也算见识了江湖上的风险。“ “小心些为好,你杀人有没有人注意到。“ “没有人注意到,我是在僻静处才下手,莫大哥,晚上陪我去一趟皇宫。” 莫闲点点头:“你这次来安都,你师傅知道吗?” “知道,她叫我去妫嗟府上,我没有听人,妫嗟那个老家伙,见到我是一付色眯眯的样子。” “那么圣门知道你来吗?” “他们大概不知道,在安都,目前由阴九幽主事,他可是一个很利害的人,上次白猿爷爷用的阴雷珠,就是他所凝练的,天下阴雷珠虽多,但没有一个人能比上他。” “我知道。”莫闲说,他没有说魔门上次暗算他们的事,那次事件,并不是针对莫闲,而是将整个参加聚宝会的人都选入其中,不得不说,阴九幽好大的气魄。 在绿如面前,莫闲很放松,也没有什么心机,两人一边喝着茶,一连聊着,把他们自分后的事情一一向对方倾述,时间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我带你到一个地方,那处的水饺特别有名,我们去吃水饺。”绿如把莫闲的手一牵,快步向外面走。 “好啊!”莫闲应道,在这个时候,两人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 两人转过几条巷子,在一家小店面前停下,绿如走了进去:“大娘,来两碗水饺!” 一个中年妇女听到绿如的话,口中应到:“是绿如姑娘吗?你有好一阵没有来了。” “大娘,我这段时间不在安都。”绿如说,大娘忙着下饺子,小店并不大,生意却很好,莫闲却发现,这位大娘手很稳很快,应该有不弱的功夫在身。 “两位,慢用!”一个年轻的女孩端着水饺,长得和大娘很相像,应该是母女,从她的走路上,还有她端着的碗很稳,莫闲看得出她是一个练家子。 莫闲用筷子夹了一个水饺,沾上醋,送入口中,一股鲜美之意在口中绽放,虽是普通的白菜肉饺,白菜的香甜和肉的鲜美让莫闲食欲大开。 “果然如你所说,不想在这小巷之中,竟有如此美味。”莫闲赞道。 “当然,你看是谁推荐的。”绿如得意地说道。 “郑大娘,想不到昔日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玉罗刹,今日竟然在这小巷中卖水饺。”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莫闲看到一个独眼龙走了进来,手中拿一把九环大砍刀。 他进入店中,见店中有食客,大砍刀往一张桌子上一放,喝道:“散了,快散了。” 食客一见,纷纷放下碗筷,避让不迭,他们看见明晃晃的大砍刀,谁也不想把性命丢在这里面。 只有莫闲和绿如无动于衷,一个江湖人而已。 独眼龙见莫闲绿如还在低头说着话,没有理睬他,他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把桌子一拍:“那对鸟男女,耳朵聋了吗?” 莫闲一抬头,刚要说话,郑大娘说话了:“过江龙,不要冲着客人,当年饶你一命,你还敢来,再说,我已退出江湖,不再管江湖事。” “我的一只眼睛就这么算了,哪有这么便宜。” “我的丈夫也死在江湖,我找谁算账,你不过伤了一只眼睛。” “当年你丈夫伤了我一只眼睛,他死了,你替他还,不然的话。”他转以过脸,看到那个年轻的女子,“这是你女儿,怪水灵的,你给大爷暖被,大爷就铙了你。” 他淫笑着说,话还没有说完,莫闲开口了。 110.下暗手,莫闲绿如入皇宫 “看你人模人样,只会欺负孤儿寡母,还在这时大放厥词,污言秽语,现在走,还能保住一条性命。”莫闲开口了。 过江龙回过头,独眼中放出恶狠狠的光芒,桀桀地怪笑道:“我说刚才怎么大胆,原来是炼家子!烦恼皆因强出头,小子,你死定了。” “这位侠士,多谢你仗义执言,还请不要插手。”郑大娘说着,解下身上的围裙,对过江龙说:“一切冲着我来,跟他们无关!” “好好!”过江龙看了莫闲一眼,眼光又集中在绿如面上,眼中露出一丝淫光,又狠狠地看了莫闲一眼,眼中分明是说,小子,你跑不了。 莫闲自从修行以后,身上气质完全变了,变得缥缈起来,反而将他一身武功给掩盖了,过江龙没有看出来,郑大娘也没有看出来,绿如本身就不精通武功,她完全走的是术法这条路。 过江龙手中大砍刀一举,九环响成一片,一刀劈下,郑大娘并没有拿兵器,手中的捞饺子的铁笊篱斜斜封出,大砍刀虽力大身沉,却被笊篱带偏,大刀走空。 不等他回刀,郑大娘照着他的头就打,莫闲见郑大娘下手一点也不含糊,不觉点头。 绿如看到莫闲点头,问道:“郑大娘是过江龙对手吗?” “很难说,郑大娘目前占上风,但一个女子,在气力上先天不如男人,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拿下,时间一久,恐怕对郑大娘不利。” 两个人你来我往,在一旁的郑大娘的女儿着急了,她也看出,郑大娘好几次差点得手,偏偏给过江龙躲过,时间一长,对她的娘不利。 郑大娘又一笊篱,过江龙后撤了几步,过江龙也感到点子扎手,以前郑大娘使用蝴蝶双刀,现在居然使用一个笊篱,他不知道,郑大娘根本没有想到他来,蝴蝶双刀放在房间里,,只好以手上的工具迎敌。 郑大娘武功明显比以前进步,但手中兵器并不合手,战斗力只能发挥一个七八成,现在看是占上风,心中却暗暗叫苦。 女儿回到房中,出来时,手中拿着蝴蝶双刀,喊了一声:“娘,接兵器!” 说完,便将双刀扔了过去,郑大娘手中一紧,笊篱一砸,将过江龙砸退,就要接住兵刃,突然身体往后一缩,却是过江龙甩出了飞镖,镖分三支,一支甩向郑大娘,一支甩向她的女儿,还有一支,却甩向莫闲。 过江龙不谓不毒,但他用错了地方,莫闲手一抓,身子根本没有动,已经接住了飞镖,随手甩出,速度却是他的十倍不止,只听到空气中传来一声破空声,飞镖已突破音速,后发而先至,打在另一支上。 那支飞镖却是针对郑大娘的女儿的,她是随郑大娘习武,可能没有经验,眼睁睁看着飞镖,一时忘记了躲闪,或者根本没有想到,过江龙会对她下手。 莫闲肺神显示,降服了白虎,力气大增,不要看他文弱,就是大力士在他面前,也不能和他相比,随手接镖,把手甩出,正好打在飞镖上,这份眼力,还有力道,可以说惊世骇俗。 两镖相撞,过江龙发出的镖根本不能与莫闲相提并论,一下子被击飞,而莫闲的镖却透过墙壁,直接给墙上开了一个洞。 过江龙随着后退,刀一转,一刀竟然砍向莫闲,他欺莫闲坐在这里,手上更没有兵刃,干脆先解决了这小子,谁叫他坏了本大爷的好事。 莫闲脸上露出了讥笑的表情,右手伸出,明明白白,却正好按在刀的侧面,刀光陡然收敛,在离莫闲还有三寸,停了下来,看起来并不快,却将雷霆万钧的刀势止住,这一手,和他当日手掌上停山雀有异曲同工之妙。 莫闲以前是杀手,一身功夫本在过江龙之上,后来,更得到形意*拳,使他的武术方面的见解更深一筹,特别是山雀那件事,使他真正进入武术宗师之境,不过,他当时已经修行,他所练的白猿剑法,虽说是仙家秘技,但根本上来说,还是一种武术,如单论功夫来说,莫闲在江湖上来说,是数一数二的角色。 过江龙见自己的刀居然停住,他心中大吃一惊,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撞上了铁板,他急忙抽刀,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逃。 一抽刀,却发现手中刀粘在莫闲的手掌上,竟然抽不动,他当机立断,立刻放手,掉头想跑。 刚掉头,一把刀压在脖子上,正是他的九环大砍刀,郑大娘看到一付奇景,过江龙放手,大砍刀在莫闲手上一转,刀已握在莫闲手上,而过江龙刚迈出半步,莫闲站了起来,手往前一伸,刀搁在过江龙的脖子上,过江龙僵住了。 莫闲一声冷喝:“跪下!” 他这一声,语气中已带法力,江湖人士,往往悍不畏死,属于亡命之徒,莫闲根本没有想留他性命,但还有用他之处,所以这一声喝,过江龙本来想硬气,却像心灵之中响了一个霹雳,不由自主跪了下来。 他这一跪,绿如是知道怎么一回事,而郑大娘母女俩却不知道,眼中不由鄙夷起来,看向过江龙的眼神中都带有不屑。 莫闲转到他面前,淡淡的说:“过江龙,江湖中人不欺负孤儿寡母,你不但欺负,而且,别人已是归隐江湖,江湖事江湖了,你还对我下手,幸亏我有两下子,不然就被你害了,你说,我应该把你怎么样?” “哼,我认栽,没有什么话说的,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我要皱一下眉,不算好汉!”过江龙头一倔,眼睛望着莫闲,突然发现自己怎么跪下,就要起身。 他没有留意,莫闲的眼睛陡然间像黑洞一样,他还没有起身,感觉自己神智一迷,直愣愣地呆住了,莫闲却笑了。 他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使用*术,神识之中,早就下了命令。 绿如知道这一切,她笑了:“莫大哥,放了他吧,我们来吃水饺,不是来杀人。” “既然绿如妹子为他求情,就放他一马,还跪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滚!”莫闲一声喝,过江龙满脸惭愧地爬了起来,连刀都不要了,消失在人群中。 郑大娘和女儿来到跟前,“谢谢两位出手,我都走眼了,倒不知两位高人。” “郑大娘,我可不会武功,莫大哥虽然懂一点,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们来此可是为了吃饺子,大娘,不嫌我做主,放了过江龙就好。”绿如开口了。 “要吃饺子,尽管说,以后常来,过江龙放就放了,不必在意。”郑大娘说。 吃过饺子,天色已晚,他们一边走,一边谈,现在还有行人,不方便进入皇宫,两人就闲逛着。 “绿如,绿猗小姐是否愿意脱离皇宫?”莫闲问道。 “姐姐就是倔强,惠明伤了她的心,阎罗殿又毁了我们的家,姐姐是个死脑筋,不报仇不肯离开皇宫。”绿如叹了一口气。 “绿猗小姐很了不起,她成功了挑起了圣门和阎罗殿的对立。”莫闲叹道。 “阎罗殿很庞大,以前我不知道,现在算是知道了,姐姐却成了圣门的一枚棋子,抽身已不可能,只能走下去,我想劝姐姐及时抽身,对付阎罗殿,最起码要保存自身,来日方长!” “我会尽自己能力帮助你,再说,我与阎罗殿有着不死不休的仇,即使我想放弃,阎罗殿也不会放弃,因为我使它们面子大失。” 时间不知不觉中流逝,夜更深了,打更的更夫已经打更,两人身影一闪,出现在皇宫内,对于皇宫,莫闲没有来过,但绿如却是常客,皇宫中守卫不过是世俗的武者,根本不能发现两人。 不过,他们还是很小心,淑妃却是阎罗殿的棋子,对于她的保护,阎罗殿可是用心良苦。 莫闲知道这一点,绿如早就告诉他,一般来说,双方的人都不惊动宫中侍卫,严守各自的范围。 他们两人看到佛焰兰盛开,一大片佛焰兰将德妃的住处围住,莫闲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这是一种阵法,*阵,但其中似乎有一种诡异,一股幽香缠绕,连莫闲都看不透,但奇怪的是,阵法并没有启动。 他不知道,佛焰兰对天狐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一点,绿如都没有告诉莫闲,这个秘密,天狐一族守得很死。 他们刚出现在*阵中,绿猗就感觉到。 “姐,莫大哥他也来了。”绿如轻声的说道。 绿猗也出现在莫闲面前,莫闲居然没有看得出她是怎么来的,只觉得一阵香风,人便出现。 莫闲虽觉得奇怪,不过他没有惊诧,这是别人的秘密,他从未将佛焰兰和这件事关联起来。 绿猗福了一福,莫闲连忙还礼,绿猗说:“多谢你们来看我,绿如,你不要介入此事,和莫闲找一个阎罗殿找不到的地方,不要问世事,阎罗殿由我来对付。” 111.太子府,莫闲思建暗势力 “为报仇方法很多,绿猗姑娘,何别选这种方法?”莫闲说。 “我所选择,是我心所愿,莫少侠,你不要相劝。”绿猗直接把话说死。 莫闲还想说,突然绿猗和绿如一动,莫闲随即发现有人来了,绿如嘘了一声,随即身形隐去,莫闲也将身形隐去。 却见绿猗身影一晃,莫闲陡然眼睛瞪大了,又有一个绿猗出现,随即明白,这根本不是绿猗,而是一个幻影,绿猗将身体隐去。 佛焰兰陡然间怒放,在幻影身后,有着宫女太监,一起迎了过来,外面有人传:“皇上驾到!” 那些宫女中有两人明显有功行,居然没有看出来,幻影盈盈下拜:“猗儿恭迎皇上。” “爱妃免礼!”那个身着黄袍的人亲自扶起。 莫闲身在一边,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些恍然,回过头,传声给绿猗:“这就是你的真相,不怕暴露吗?你是在玩火!” “即使暴露了,我用*术就行,皇帝是一介凡人,根本不会知道。”绿猗淡淡地说。 “那么宫中圣门的修行人,还有阎罗殿的修行人?” “他们不会识别出来,你是例外,如果不是和我妹妹一起来,你也不会觉察。”绿猗淡定的说,语气中非常自信。 莫闲心中叹了一口气,他没有多想,他是亲眼所见,那两个修行人根本没有觉察,知道绿猗说的是真话。 “好了,我会小心,你们来的不巧,我要进去了。”绿猗淡淡地说道,“好好待我妹妹!” “我会的,绿如是上苍对我的恩赐,谁也不能伤害绿如!”莫闲眼中露出坚决之色。 “最好如此。”随着这句话,绿猗的身影渐渐消散,绿如满脸幸福的倚在莫闲的身边。 莫闲说:“走吧,暂时无法劝动大姐,看来我要介入其中,朝中三派,都不能指望,妫嗟有异志,而孟夏已是敌人,南宫鹤势力太弱,也不会向后宫低头,得找一个聪明人。” “一切凭莫大哥的安排。”绿如如小鸟依人。 事情千头万绪,莫闲本来的布局现在要改了,他最初只是游离在事态之外,人只要不犯他,他也不会犯人,只是为了遇仙宗的利益,对他自己来说,能够全身而退,建立情报网,还有布置后手,都是依据这一点。 现在不行了,深深牵入其中,他回想几日来的情报,又集合朝堂上的动态,他知道不能轻视人,能在朝堂上,绝对智力不低于人,莫闲不以修行者而轻视天下英豪,就固执如南宫鹤,也借其子建立势力,从什么地方下手? 以武力肯定不行,天下修士那么多,光阎罗殿和魔门中,超过莫闲的人就比比皆是,现在莫闲唯一的优势,就是遇仙宗在观望,阎罗殿和魔门既防范但又不太留意。 是人皆有弱点,他们弱点不外乎他们的欲.望,名利还有他们性格上的倾向,这一点对莫闲来说,可以利用,他当杀手时,对此有直观的了解,甚至嘲笑过这些人,现在想想,当时的莫闲何尝是个正常人。 “我们走吧,你在什么地方落脚,是在客栈还是木兰院?”莫闲问。 “都不是,我在安都租了一间民房,门中的人不知道,我来看姐姐,不想给他们知道。”绿如说,把她住的地址告诉了莫闲。 “恐怕圣门知道,他们没有打搅你,就当他们不知道。”莫闲笑道,上次去天荡山的黑地狱,结果白猿道人跟了去,虽然白猿道人救了他们,但有一点,说明绿如的一举一动,最起码白猿道人知道。 莫闲没有问绿如,是白猿道人自己知道,还是魔门就知道,如果魔门知道,还纵容绿如这样,说明绿如的重要性比她自己了解得重得多。 莫闲虽然想到这一点,并没有说破,这仅是他的猜测,他从最坏的情况想,杀手的习惯还在他身上,恐怕一辈子都洗不了。 两人出了皇宫,凭他们的身手,宫中虽有阎罗殿和魔门的人,根本没有觉查,他们出来时,夜已经深了,但太子府还有灯火,莫闲心中一动,身影进入太子府中。 裕定帝有子七人,公主五人,太子为皇后所生,但皇后已经去世,裕定帝再也没有立后,后宫有贵妃容氏主事,容氏以前最受宠,但自从淑妃入宫,便冷落下去,一度地位摇坠,但自德妃进宫后,淑妃将矛头指向德妃,容氏反而坐稳了。 而太子为第二子,生性柔弱,裕定帝正年富力强,虽早早定下太子,国本已定,以安天下人之心,轮到太子继位,恐怕十年二十年指望不上。 诸位皇子也在蠢蠢欲动,太子的母亲先去,失去了一大靠山,太子也是战战兢兢,好在没有大错,裕定帝是一个念旧的人,暂时没有想到废太子,但太子整天有着大祸临头的感觉,在太子位上,没有错也有错。 莫闲正在考虑从哪个方面下手,看到太子府,他心中一动,想到了诸皇子,现在四皇子和孟夏走得很近,而六皇子却与南宫鹤走得很近,可以预见,将来会在他们之间为帝位有着一场夺嫡之争。 而太子却是柔弱,整日战战兢兢,不敢结交大臣,他明白,他所在的一切,都有眼睛盯着,正因为如此,他目前还是一个太子。 莫闲进入太子府,对他们两人来说,侍卫如同无,绿如很好奇,莫闲怎么进入太子府。 太子并没有睡,而是在院子中看着天空的星星,太子妃叫他,他长叹一口气。 “你为什么叹气?”太子妃问道。 “恐怕没有哪个太子像我这样,整日提心吊胆,要是母后在,也许是另一副模样。”太子到底不甘心。 “父皇能将你摆在太子位上,说明父皇还是看好你。” “你一个女人家怎么知道,皇子们眼巴巴盯住那个位置,我一点错也不能出,世人都笑我但小,可他们怎么知道,我既然不出错,皇子们也会让我出错,前些日子,相国妫嗟要我上表,找淑妃的麻烦,我没有答应,与相国闹得很不愉快。” “相国也是为了国家。” “相国为了国家,不见得,要不然,他也不会进献德妃,现在老四得到孟夏大夫的支持,老六得到了南宫鹤将军支持。” “你不会说服妫嗟?” “你以为我不想,但我不能,其他皇子可以,但我不成,暗中结交大臣,都得小心,父皇年富力强,目前不允许出现一个强势的太子,如果我一改变,就是我的死期。” 他们没有料到,他们的讲话被至少三个人听见,两人是莫闲和绿如,还有另一人,是一个侍女,莫闲和绿如本来没有留意,但她留意到莫闲和绿如,莫闲是什么人,有眼光看他,心灵之中立刻有所觉察,这归功于他开了三千窍穴,对外界信息变化比一般修士敏感得多。 莫闲留意到她,居然是个修士,她是谁?是阎罗殿的,亦或魔门,还是就是太子府上,这一条可能性最小。 当莫闲听到太子这么说,不由对太子刮目相看,外面的传言不可信,不知其他皇子品性如何,流言往往与事实相差甚远。 莫闲没有惊动他们,太子也不知道事实的真相,虽然他很聪明,但没有接触到那些修行人,也不可能想像出来,居然围绕大安皇宫,会出现这样的事,前朝也好,历史上没有一个朝代发生这样的事。 那个侍女看到莫闲和绿如,但没有想到自己暴露,莫闲和绿如悄悄得退了出来,临走之前,一个鬼灵远远的监视着那个侍女。 绿如很好奇莫闲这样做,一退出来,她便问道:“莫大哥,你这样做有什么用意?” 莫闲笑眯眯地对绿如说:“我说过,三派势力都不可相信,孟夏不用说,妫嗟只是把你姐姐当作棋子,南宫鹤恐怕视你姐姐为妖妃,你姐姐在宫中虽有妫嗟支持,但不能信他,我考察诸皇子,是为了你姐姐选一条退路,你姐姐也该建立自己的势力。” “莫大哥,你是为了姐姐,选择了太子?” “还没有选择太子,太子很聪明,但限制也多,不过有一点好处,目前势力没有,大家都把目光聚在他身上,以为他没有秘密,运作得好的话,也可以让诸皇子形成灯下黑。” “怎么运作?” “我还没有想好,太子仅仅是一个人选,诸皇子除了四皇子和六皇子外,其他皇子我也要偷偷的考察一番,选定一个人。”莫闲说。 绿如好看的大眼睛眨巴着,也陷入沉思,她在想怎样才能帮助姐姐。 莫闲陡然身子一振,那个侍女出了太子府,莫闲笑了。 112.烈焰起,错有错着意气争 莫闲将绿如一扯:“走,我们去看看热闹!” 绿如莫名其妙,不过她没有问,直接跟着莫闲。 莫闲左拐右拐,很快就看到一个背影,正是那个侍女,她警觉地向四周看看,见没有人,手中结印,喝了声起,脚下风生。 御风术,莫闲知道这个法术,绿如却莫名其妙,莫闲传声:“这个女子,刚才在太子府中,她躲在假山背后,把太子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恐怕也看到我们,现在半夜三更出来,看来她是潜伏在太子府中别派的人。” 绿如这才明白:“你要怎么做?” “先看看,看他背后的主子是谁?”莫闲道。 说着话,两人也不御风,而是使出了缩地成寸,两个人的缩地法并不相同,莫闲是从飞天步中转化而来,因机缘巧合,他看破了大地纹理,而形成缩地法,而绿如却是御魔而得,实质上绿如的身法更高一筹,阴魔出入无间,已不止是缩地法。 侍女不知被人盯上,穿过几条街巷,直接进入一个院子,院子中似有禁制,光芒一闪,莫闲和绿如待她进去,才现出身形。 绿如见到金色光芒一闪,微微一笑,身体中走出了两条阴影,转眼间汇成黑暗中,直接透过墙壁,莫闲身边阴珠一闪,一个鬼灵化作一条淡淡的黑烟,还没有进去,就听到里面有人喊道:“是什么人?” 莫闲一怔,被发现了,之于怎么被发现,他不知道,心中一凛,门开了,几个人走了出来,莫闲和绿如也没有躲藏,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 “你们是阎罗殿的人?”莫闲看到其中有几个头陀,淡淡地问道。 “你是什么人,不对,你是叛徒莫闲!”为首黑衣头陀一愣,借助灯光,看到莫闲的脸,莫闲听到这话,知道他们是阎罗殿的人,一笑之下,陡然出手。 莫闲根本不讲究什么道义的话,他是杀手出身,上来直接下了辣手,几个头陀眼前一亮,突然置身于火海之中。 这是莫闲得到烈焰阵残图,传说是仙家真君所摆,流落到人间,虽然莫闲只得到了四分之一,但对方也不是神仙一流,残缺的烈焰阵一出,内藏三火,有三昧火、空中火、石中火。三火并为一气。中有三首红幡虚影。若人、仙进此阵内,三幡展动,三火齐飞,须臾成为灰烬。纵有避火真言,难躲三昧真火。 这本身与莫闲的三昧真火催发,虽然莫闲三昧真火只是小成,但借残缺的阵图催发,几声惨叫,人已化为飞灰。 莫闲根本没有留手的准备,狮子搏兔用全力,对方没有想到,莫闲会这样狠快,几个人转眼化作飞灰。 “此中没有外人,只有几个和尚、头陀和那个侍女。”绿如说道。 “将你的阴魔收回。”莫闲淡淡的说道。 “好。”绿如二话没有说,就见二个阴影退了出来,归于自身,莫闲却下了辣手,烈焰阵一下子将所有房子围住,根本不给他们机会,火焰一过,听得几声惨叫,所有一切都消失了,只留下一遍空地。 莫闲这么做,是知道他们是阎罗殿的人,防止侍女将消息透露出去产,逃掉一人,都有可能,另外,他对阎罗殿根本没有好感,杀死阎罗殿的人,心理上也没有负担,他不想再慢慢的一个个杀死他们,能省力就省力。 莫闲做后,看到绿如望着这一片地方,房屋早就变成烧窑一般,人连骨灰都没有留下,绿如心中有些不忍,莫闲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莫大哥,我知道,当日我的族人,就是这样被烧死的,不过是被凡火而矣。”绿如低声说道。 莫闲没有想到,惹起了绿如的伤心事,他说:“死者已矣,我们生者在世,更要珍惜,死去的人希望看到一个乐观豁达的你。” “我知道,所以姐姐不想让我牵连进来。”绿如说。 莫闲安慰了她一阵,为绿猗而感慨,这个女子知道这一切,身负仇恨,却又把希望留给她最关心的人。 “走吧,我们在这里不能久留,阎罗殿恐怕要来。”莫闲说。 两人离开了此处,过一会,有人来到,看到这里已经变成一片白地,他阴沉着脸,感受着这一切,好像是三昧真火,他想不起来,安都还有哪个会三昧真火,他没有想到莫闲,三昧真火不好炼,莫闲要不是借助残缺的烈焰阵,也不能有如此大的威能。 他看一圈,知道自己方面的人,恐怕已经丧生在其中,连尸骨都没有,三昧真火很霸道,几乎无物不燃,不将人化为灰烬,火不会停止。 他手上出现一个传音牌,对其中说了几句,便一闪不见踪影。 释天正在大相国寺养伤,那一战,他虽然脱了身,也成功保住了血狱瓶,却负了伤,损失了一个分身,以大光明云术逃了出来。 他不是不想报复,但对手却没有负伤,阴九幽果然利害,要论真正本事,两人却在伯仲之间,但释天过于相信自己,而阴九幽却是从一开始就取得优势,他一点点地积累优势,最后取得了胜利。 有阴九幽在,报复只是一个笑话,要报复,先要拖住阴九幽,他自视甚高,又不好意思向其他人求救。 故此,虽然咬牙切齿,暂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他收到手下的传音,告诉他一处被烧,所在人员殉职,是三昧真火所为,但不知道是谁。 他一怔之下,口气中有一种冰冷的怒气,他首先怀疑是魔教所为,想趁他养伤,讨些便宜,他冷冷的说:“给我敲打一下木兰院!” 手下明白了,也认为是木兰院所为,当夜,木兰院的几处下属的分坛火起,受伤数人。 他们反而把那个地方是什么人给选择性忘记了,对上层来说,他们的存在,本就无足轻重,但他们不自觉间,忽略了一件事,这件事就是不是由魔门引起的,魔门成了最好的目标,等到事情平复之后,他们才发觉,太子府的暗探消失了。 阴九幽得知是大相国寺所为,冷笑了一声,既然你敢撕破脸,那就陪你玩玩,一时间,只要入夜,安都的火灾特别多,魔门和阎罗殿都在放火,双方有数个据点被烧,一时间,普通百姓不知道,只是觉得火灾特别多,连裕定帝都大发雷霆,痛斥了安都治安的大小官员。 随着时间流逝,这场由莫闲引起的误会才渐渐平息下去,阎罗殿和魔门大概发现出气差不多了,自己也禁住这样损失下去,才收手了。 好在双方都是面子上的事,没有扩大,高层人员一个也未露面,那些人死了就死了。 莫闲回到古槐观,时间已经深夜,其他人并没有睡,见莫闲回来,才松了一口气,各自散去,并没有多问。 莫闲接下来的日子里,依个皇子府进行了探查,七个皇子,只有太子没有结党,他小心翼翼,但在莫闲看来,他小心并不是麻烦不找他,不过现在裕定帝年富力强,还能震住诸皇子,裕定帝目前不想换太子,所以他才得已苟喘。 最终决定还是由太子下手,其他皇子中,只有四皇子和六皇子已隐隐见爪牙形成,剩下的皇子虽然结交大臣,有些班底,但不能与二人相提并论,太子虽然没有势力,但大义在,还是有些号召力。 比起其他皇子,最起码名份上比较强。 现在就是引太子入套,太子很循规蹈矩,他是一个聪明人,但太谨慎,最好由他亲自上门,在安都,古槐观虽然小有名气,但没有像玉佛寺和大相国寺那样,甚至不如木兰院,坐等肯定不行。 至于其它手段,莫闲倒是想弄,但安都现在高手如云,弄什么鬼魂之类,他没有阎罗殿那样的威名,估计很快就会被人铲除,为他人作嫁衣。 他想来想去,决定还是晚上去一趟,敞开天窗说亮话。 但他还没有行动,梅半仙那里的阴魂传来一个消息,他只差大笑,天助我也。 是什么事,话还从南宫嫣说起,自从她好了,古槐观受到韩老夫人的重视,又加上观主和南宫梓结盟,古槐观水涨船高,不自觉的,观主有些飘飘然。 坠儿,也就是南宫嫣的丫环的意无意将小姐往观主那儿带,坠儿这丫环却是明白人,小姐迷信佛,眼看和老爷越来越僵,不如用道家道理来唤醒她,她并不知道什么,但莫闲上次把小姐说得哑口无言,她心中认为,古槐观中的道士是有办法。 梅半仙却在暗中盯着,不要看他平时打卦卖相,事实上他盯住各方面的动态,为妫嗟立下了不少功劳,见到此,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113.梅半仙,不动声色搬是非 南宫嫣回去以后,细细一想莫闲的话,她恍然,不是她从莫闲的话中得到什么启示,而是看出了莫闲的方法,当日莫闲根本是在敷衍她,其中莫闲所说的话,许多欺负她见识短,她明白了莫闲所谓的伎俩。 她心中不服,得想办法驳倒莫闲。 莫闲早就把那件事给忘了,一个女子,信佛的女子,并无半点修行,口中说得天花乱坠,只是口头禅,莫闲见过一凡居士一家,也因诅咒见过禅宗高僧德林,半山寺的主持,他们给莫闲的印象朴实无华,从不夸夸其谈。 莫闲见过他们,自己也在佛道上有独特见解,更接近禅宗,已属于“眼前半波明月,心上一方天地”的人物,有了自己的道的人,他对佛祖说经的理解,已超过一般僧人,正如佛祖所说:他这一生,从未说过佛法,如有人说他讲过佛法,是谤佛! 名相已无意义,世人不知实质,执着名相,所以佛祖才会如此说,彻底打破人的一点心头妄想。 而南宫嫣与他是两个世界的人,表面上执着佛法,实质上她执的不是佛法,而是她心中妄念,能够驳倒父亲这位大将军,却让莫闲数语之中,说得哑口无言。 她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却认为莫闲胜之不武,不知道莫闲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坠儿的小动作,她看在眼中,心中却好笑,还是顺着坠儿,去见识一下所谓的观主,他这回做了大量的准备,把道家三经,也就是《老子》、《庄子》和《列子》(《道德经》、《南华经》和《冲虚真经》)通读了一遍。 读经最怕带着情绪和别的思想去读,有一个禅师给别人倒茶,那人说,禅师,你倒满了,溢出来了。禅师笑道,是啊,你的杯子是满的,我怎么倒茶? 而她偏偏是带着佛经的思想去读,而且,是带着自己执着佛经的思想去读,让她觉得荒诞无比,老子居然说绝圣弃智,而庄子更是“吾生之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矣”,人怎么弃绝智慧,佛经上说,力量不能永恒,唯有智慧可以。 她见到观主,说:“小女子近来读道经,有些不解想请教师父?” “你读了什么经?” “《道德经》和《南华经》,还有《冲虚经》” “不错,你有什么疑问?” “老子说: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人在世间,自有道德标准,不失德,怎么会无德?” “小姐误解了,道祖的意思是:上德之人,不在形式上表现有德,而下德之人,却在形式上表现为有德,内心并没有道德。”观主解释总的来说,并没有什么错,他对道上理解,实质并不如莫闲,只是常人的解释。 “由此看来,道经实不如佛经,佛经之中,导人向善,而道经之中,尽是诡辩。”南宫嫣说道。 “小姐,请不要侮辱道家。”观主苦笑道。 他目前和南宫家在一条阵线上,不好直接翻脸,又对一个女孩家,所以他捺住自己的性子,他本来就不是对道家哲理很通,他能来是因为他是遇仙宗的外门弟子。 南宫惛出来做和事佬:“老神仙,你不要生气,舍妹就是这个性格,父亲都被她弄得没有脾气。” 观主笑着说:“我看小姐很博学,辨经这种事,我老了,该由弟子来做。” “那天来的莫仙师在哪里?”南宫嫣问道。 “小妹,你要干什么?”南宫惛皱起眉头。 “我想跟他一辩!” “小妹,你一个女孩子家,辩什么经!”南宫惛不悦地说。 “坠儿,我们走,去古槐观。” “小姐!”坠儿为难了,转念一想,她正要见见莫闲,她心中压着事。 “你是走不走?我们去古槐观上香总行了吧!”南宫嫣说,南宫惛也巴不得南宫嫣再吃一次亏,省得整天佛挂在嘴边。 见小姐出了门,便叫几个家人暗中保护,也不阻拦。 谁知才出了门,走不多远,梅半仙便出现了,见到车辆来到,看见坠儿丫环,便开口说道:“难!难!难!只怕心思空白费!” “停车,是谁?”南宫嫣问道。 “小姐,是梅半仙,上次是他推荐了古槐观的人。”丫环坠儿小声的说道。 “是个相士,对了,你为什么说难?”南宫嫣没有拉车帘,而是隔着车帘问道。 “小姐是到哪里去?” “我去古槐观去上香。” “恐怕不仅是上香吧!” “你怎么知道,我明白了,你会算命,我去与人辩论佛经,你看看我会赢吗?”南宫嫣也没有把握,毕竟上次输在他手上。 “我来算算,车上有少女,是为困卦。困,亨,贞,大人吉,无咎,有言不信,你的辩论恐怕对方不会相信。”梅半仙念念有词,手指捻动,似乎说得头头是道。 “那怎么办?” “很好办,困卦,有大人吉,无咎,只要找大人就行。” “那谁是大人?” “在国都,大人当指国君。” “国君,根本请不动,还有谁?”南宫嫣犯愁了,她一介弱女子,要请国君,当然不可能。 “还有一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是当朝太子。” “当朝太子,我和太子妃是朋友,去请太子妃说说看,说不定有可能!”南宫嫣说道,她昏了头,竟然相信他的话。 “本人愿助一臂之力?” “你能有什么办法?”南宫嫣不相信。 “我有一法术,只需一道符,他们肯定来!”梅半仙说。 “真有这样法术?” “也罢,上次我没有办法对付恶鬼,这次我有办法。”梅半仙说着,从身上掏出一道符。 坠儿接了过来,梅半仙说:“只要将这道符在太子妃面前一晃,太子妃肯定答应,太子妃答应后,你便将符给她,一切事都能搞定。” “走,我们去太子府上。”南宫嫣说,她没有留意到,自从梅半仙出现后,街上便没有了人,梅半仙一走,街上又行人如潮,她没有留意,坠儿没有留意,赶车的没有留意,但莫闲却通过寄居在幌子上阴魂注意到这一点。 他冷笑了一声,随手从阴珠中派了两个鬼灵,让它们跟着南宫嫣,他知道,那肯定是有*作用的符咒,居然打主意到太子头上,看来他们向太子下手了。 南宫嫣果然去了太子符,当太子妃一见到符咒,眼睛一下子定住了,随后笑着接过了符咒,她们不知道,在她们不远处,鬼灵看到了这一切,鬼灵看到了符咒,等于莫闲看到了符咒,果然不出所料,甚至比莫闲预料的还要糟,这是一道*杀亲符,太子如果看后,在潜意识中,便伏下一个魔头,必要时发作,他们竟然用这样的手段,看来妫嗟已经在行动。 太子妃进去没多久,太子出来了,看起来一切如常,但符咒却不见了,鬼灵跟了进去,发现符咒一下子燃烧起来,飘出一缕黑烟,还未扑到太子身上,一阵阴风过,黑烟顿时消散不见。 莫闲以鬼灵之身,扑灭了魔头,隐隐似有鬼叫声,但太子在那一瞬间,神智却已被迷,他中了*符,但并未身中魔头。 南宫嫣一见,真的把太子给请出来了,很是高兴。 莫闲也在冷笑,梅半仙,好手段,在闹市中行法,没有一个人留意,街上那些人,都对梅半仙没有印象,却对南宫嫣记得清清楚楚,如果太子发作,他可以脱身而出,而南宫家却将陷入危机之中,好一个一石二鸟。 梅半仙在第一次打他的主意的时候,莫闲就已经在他身边伏下暗子,现在居然又算计他,莫闲不是一个宽容的人,三番二次的计算他,就是泥人也有性子,在莫闲心中,他已经是一个死人。 现在没有时间,等有时间,就是他的死期!莫闲心中杀机涌动,他杀机一动,罗刹的影子又开始动了起来,诅咒又一次出来作怪,不过,这回连发作机会没有,刚一露面,莫闲身体微微一幻,体内真火也一动,刚出头的部分,便化作灰烬,剩下的部分缩了回去,和莫闲的心灵结合在一起。 莫闲没有想到,三昧真火居然能炼诅咒,他本意是自身如幻,躲过这一劫,莫闲已很熟悉,不到内景层次,还是不能除掉诅咒,但现在,发现三昧真火有这个作用,对付起诅咒来,他又多了一个手段。 莫闲坐在院子里,静候他们到来,谢草儿很诧异,平时莫闲很少拿一张椅子坐在树下,还摆了几张椅子,今儿怎么了。 正在诧异,前殿的道士来了,施了一礼:“仙师,太子他们有请!” “他们来了,让他们来后院,要么不要来。”莫闲淡淡地说。 “这!”道士有些迟疑。 “你就对他们这样说,我一个世外人,不拜王侯,再说,来的虽是太子,但主要是南宫嫣,她要辨经,就要后院来,古槐树,你又要见证一场世间的风云。”莫闲看着古槐树,感叹道。 114.说佛经,莫闲对阵南宫嫣 南宫嫣听到回话后,哼了一声,满脸不高兴,心里辩经的心思淡了下去:“好大的架子,居然敢让太子和太子妃到他那个什么后院!” 小道士一看,连忙说:“不是这一回事,到后面没有人打搅,显得清净。” 小道士倒会说话,坠儿一听,立刻说:“小姐,后院好,没有闲杂人员。” 坠儿倒是好意,自南宫嫣得罪了观主后,她想到了莫闲,觉得只有莫闲,也许能改变小姐,她是故意说好话。 太子妃笑了:“既然来了,我们就去看看。” 太子倒没有说话,他心中也对这个让南宫嫣吃亏的人感到兴趣,三个人带着一些护卫来到了后院,莫闲背对着门口,在看着那株古槐树。 听见有人进来,莫闲回过头,一礼说:“贵人驾到,世外人有礼了。” 他没有依常礼见太子,一个世俗中人,在此状况下,应该跪拜,莫闲只是作揖而已,只跪天地父母与师长,不拜人间君王,这是一个修行者应有的风度。 南宫嫣明显不悦,但莫闲不会看她的脸色,太子倒是不动声色,看着那株古槐树,说:“这就是那株闻名的古槐树?” “不错,古槐观因此得名,人生在世,不过黄粱一梦,诸位请坐。”莫闲做了一个请,众人落座,韦清和子常因事外出,子渊和谢草儿在场,也落了坐,道士们倒茶,其余人都站在太子等身后,莫闲看得出,这些人身怀武功,也难怪,太子的安全第一。 莫闲喝了一口茶:“不知太子,还有南宫小姐光临,有什么见教?” “我来么是听南宫小姐说,你欲与她辩经,特邀请我来做个见证。”太子含笑地说。 “辩经?是辩道经还是佛经?” “当然是佛经,上次给你糊弄过去,转移了话题,这次没有那么容易。”南宫嫣说道。 莫闲摇摇头:“南宫小姐,我并不擅长这一点,佛祖经文,微言大义,纵是高僧,也不敢说他能精通佛理佛经,我一个修行道德的人,怎么敢说与小姐辩论佛经!” “莫闲,你不敢就说一声,推托干嘛,难道就不屑与小女子一谈!”南宫嫣有些恼怒,也难怪,莫闲话中有话,含有暗讽的意味。 太子和太子妃饶有兴趣看着两人,子渊和谢草儿却是一脸微笑,只有南宫嫣有些恼羞成怒。 “辩经得有主旨,是就佛经论,还是其他,望小姐赐教。”莫闲见差不多了,他与南宫嫣相辩,目的并不在南宫嫣身上,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要不是太子前来,他都准备给南宫嫣一个闭门羹。 “就你上次所说,佛经是在说谎!”南宫嫣气呼呼的抛出了问题。 “南宫小姐,从不信者眼中,佛经是在说谎,因为人或眼见为实,或听从他人描述,他人描述的人必须是信得过的人,要么是史书记载,但其中难免有谎言,佛经中多荒诞不经之论,对于不信者,是在说谎;而信者,却是另一回事,我并没有说,佛经是撒谎,佛祖看破一切,世间或世外,对他来说,他眼中所见,耳中所闻,的确如西方净土,因为佛祖已无恶意,一切对于我们来说,负面的东西,在佛祖身上并不存在。”莫闲说。 的确,对于佛经中的描述,世人分为不信和信两种,对于不信者,一切都不用说,不信自然无以明,这是修行界常用的一句话,而对于信者,又可分为两种,一种是信仰,佛既然神通广大,当然一切都是真的,这算是一种迷信,但迷信不一定是坏的,而另一种,则是觉悟后的信,正如佛经所言:“如来是真语者,实语者,如语者,不诳语者,不异语者!” 有个故事说明了这个问题。 一位将军问禅师,什么是天堂,什么是地狱? 禅师曰:“滚一边去!”将军大怒,拿刀便要动手!禅师又曰:“此乃地狱!” 将军一听,立即放下屠刀,深感惭愧;禅师乃徐徐曰:“此乃天堂!” 在觉悟者眼中,何处不是菩提!心中无恶念,眼中就没有恶,因为佛说一切唯心造。 “你是认同我的观点了,佛经中道理本就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南宫嫣说,她虽然不确定,但感到自己胜了,莫闲自己找了个理由,把他以前所说的话圆了过去。 莫闲笑了:“你还是不理解,也罢,金刚经云:佛实无有法可说,若言佛有所说法既是谤佛,佛无我相人,人相,众生相,寿者相。” 莫闲意思很明白,佛法只是一条通往自我超脱的路,没有一种真理是放之四海皆准的,佛法是一种内求法,十二因缘,生死轮回,从无明起,行、识、名色、六入、触、受、爱、取、有、生到老死,这是顺观流转门,无明和行是过去因,感现在果;识、名色、六入和受是现在果;爱、取、有是现在因,感未来果;生和老死是未来果。十二个环节前后之间互成因果,互为生灭条件,是涉历过去、现在和未来三世的总的因果循环链条。 注意一点,这一切都建立在唯心意识上,逆观还灭门是老死入手,逆推其因,直至无明灭尽,一切都不假外求,唯有觉悟到这一点,佛法是个人解脱的法门,大乘佛法虽说广度众生,还要自己觉悟。 说佛法是真理,这句话没有错,但说放之四海皆准,就不行了,橘生于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世间没有一种真理能如此,要说有,大概只有用运动的观点看事物,事物的变是永恒的。 “你套用《金刚经》中话,不是证明了我的观点?”南宫嫣说。 莫闲哑然失笑:“你所讲的佛经,不是佛所讲佛经,字虽一样,但内里相差十万八千里。” “你胡说,佛经说戒,你曲解佛经,不怕下阿鼻地狱?” “下地狱并不一定是坏事,地藏王菩萨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佛讲的地狱,并不是由佛祖所控制,也不是由菩萨罗汉所控,而是自我愚昧的心,或贪婪的心,或嗔心,而造作恶事,自己感应而得恶报。佛祖度人,能度的人自然得度,一句话,地狱只在你心头,净土也在你的心头。”莫闲说道。 莫闲的话更近禅宗,禅宗主张不立之字,以心传心,因为其不立文字,故此无败,在禅宗中,甚至出现所谓的狂禅,丹霞天然说:“佛之一字,永不喜闻……吾此间无道可修,无法可证。一饮一啄,各自有分,不用疑虑。”并曾取木佛烤火。他们认为平常心就是佛心,每个人都要自作主人公,做惟我独尊、不受外惑的人。 显然,莫闲这种说法得不到南宫嫣的认可,她话音一转:“佛与道,道不过修成天人,还在六道轮回之中,你修道,追求长生,纵得长生,福报一尽,还是转入轮回。” “我修道,真正的佛教中人,也许不会像你所说,道只讲今生,不求来世,修道者,逍遥世间,长生久视,自古以来,佛道互相诋毁,这些事情,不是你所能了解。”莫闲淡淡地说,一个凡人女子,却枉论佛与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用说莫闲,谢草儿和子渊也皱起眉头,自古以来,佛和道争执就不断,自几百年前,佛和道相互借鉴,关系早已不是旧日的恩怨,但佛道之争,由来以久,道家说佛家仅是性功,只修祖性不修命,只得阴灵坚固,而佛家却说道家执着我,我执不去,何已成大道。 佛和道在数百年前,就有人提倡三教合一,虽然根底不同,但都在吸收对方一些理念,玄学化佛宗,甚至禅宗和空空是大道的道家都是明证。 佛教中天人与道教的仙人,还是有所区别,天人者,六道轮回的果报之一,先天为天人,但道家仙人大多数是自己所修。 “你能说佛经是谎言,我看道经也荒诞不经,仙人怎么能够让一个地方风调雨顺。”南宫嫣又说,“人是人,除非有意,怎么能在无意之间,影响周围?” 莫闲一听就知道她说过庄子,这是庄子中一个寓言,藐姑射之山上有仙人,相貌非凡,吸风饮露,游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 莫闲看了一眼南宫嫣,看到她身边太子和太子妃正笑眯眯看着,陡然冷静下来:“庄子本多寓言,以寓言而说至理,对常人来说,并不当真,而对我们修行者来说,却是真实不虚。” 南宫嫣说道经荒诞不堪,莫闲却以寓言说,这是世人皆知的事,太子是个聪明人,见南宫嫣数番责难,莫闲依从容以对,光这份气度,南宫嫣已输,但南宫嫣是太子妃的朋友,又是大将军南宫鹤的唯一女儿,与南宫鹤并不对付,不然,凭南宫鹤支持六皇子,太子就心中不舒服。 115.暗指点,不留后患下杀手 但据说古槐观与南宫家走得很近,他是抱着一种心思,看热闹的心思,老子拉拢古槐观,而女儿却破坏,这个结果当然是太子希望看到的。 太子不知道,他本来不会来,却中了符法而不自知,幸亏莫闲以鬼灵破坏了魔头。 太子不会劝,莫闲看出来这一点,辩经说话,莫闲没有想,佛门辩经,那是大德高僧的事,就凭莫闲和南宫嫣,那说出去都是笑话,莫闲这一点很有自知之明。 但南宫嫣并没有,她听莫闲这么说,倒也无话,莫闲已将话里外都圆了起来,以寓言说,世人皆是这样认为,至于修行者的话,她没有修行过,也不好瞎说,只好默认莫闲的话。 “佛经虽没有直接治国的话,但理上既通,治国也是易事,但《老子》虽言治国,不过无为而治,甚至老子有言:小国寡民,我看其不适时宜,现在世上,皆是大国。”南宫嫣又说。 莫闲看到太子的眼光一闪,显然说到太子的痒处,开口道:“小国寡民,人多纯朴,而今世上,人多争利,老子一书,在于教人寡欲,天子若能遵守,则天下太平,只是一种理想状态而已,治大国,若烹小鲜,切忌折腾,此为上,当今之世,治国儒外法内,也能治天下,非此一途,治国以法立,而教民以化,故佛道皆有教化之功,而统治者不以佛道治国,就已说明问题。” 太子听后,不觉点头,问道:“以先生见,一个人若能守柔弱,能否?” 莫闲见太子开口,心中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守柔弱,对于普通人可以,但对于有名器在身,名虽守柔弱,但已高高在上,不由得你不争,一味守弱,却又陷入僵化,老子虽说主张柔弱,但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太子脸色发白,想了想说:“顺其势,不争,能否?” 莫闲知道,他在问他的行为是否恰当,莫闲事实上也不懂治国,但他在那晚偷听太子与太子妃的谈话,怎么不能猜出太子问话的秘密,太子也是逼屈得久了,见莫闲是个修行人,不自觉问他。 “夫唯不争,天下莫能与之争,字面上虽说不争,但挟大势,天下无一物可与相争,才是这句话的本意,顺其势,而不是挟其势,大势在人,不争,无有结果,如若身据名分,反易惹祸,一句话,难!”莫闲说。 “争更死得快,不争,也难逃一死,我该怎么办?”太子喃喃的说,声音很低,他以为别人听不见,但他没有想到,修行人远比他想象的耳聪目明。 “本立而道生,关键在一个本,如果抓住本,那么就掌握大执,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太。”莫闲笑了,望着他,太子猛然抬头,眼光一对,却已留下心念,太子却没有感觉。 莫闲以《老子》上一段话,别人听得糊里糊涂,子渊看看莫闲,又看看太子,他含笑没有说话,太子却如雷贯顶,站了起来,对莫闲一礼:“多谢先生教诲,如能在先生身边,该是多好!” “古槐观门开着,笑迎天下客,太子如有兴趣,随时可以来。”莫闲也笑了,客气的说。 “太子,你是怎么了?”南宫嫣不解地问道。 “没有什么,我想通一些事。”太子笑了。 “我们辩经还没有结果。” “我看不要辩了,佛经,道经太过于深奥,就算一个平手如何?”太子早就看出莫闲根本是在敷衍她,也对,南宫嫣一个闺阁弱女子,就算条件好,读过不少书,但见识上怎么能与莫闲比,两人根本不是同一量级的。 太子开口说话了,南宫嫣只得应允,坠儿眼中一喜,太子诸人告别,莫闲送出后院,坠儿故意磨磨蹭蹭,在南宫嫣登车时,坠儿“啊”的一声,说自己东西掉了,慌慌张张地往院子里跑。 莫闲正在院子里,见她进来,笑着说:“坠儿,你有什么话要说?” 莫闲早就看出来了,不由想起当日,坠儿也是欲语的样子。 “莫仙师,你看出来了,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仙师,小姐她在中邪前,见过大相国寺的和尚,小姐她从小喜欢看书,后来与大相国寺的僧人走得近,我怀疑小姐中邪有鬼。”坠儿说。 莫闲心中一动,当日他除去灵鬼时,曾用大千因果业力镜作传递一丝三昧真火,将一个和尚当时化作一缕青烟,随手幻出那个和尚:“是不是他?” 坠儿立刻叫道:“就是他,你怎么知道的?” “要是他,你放心几人也不会再出现了。” “你杀了他!”坠儿心中一动,立刻低声说道。 “他死了,在那日我驱鬼时,他就死了,你们小姐一心钻到佛经中去,还真没有办法,不过,既然信佛,你可以找找禅宗的一些公案给她看,特别是狂禅。”莫闲想到了一个方法,看来大相国寺很早之前就已行动,安都中类似南宫嫣的恐怕不少。 莫闲虽没有去查证,他猜想得没错,要不是南宫鹤看得严,他的三个儿子说不定也会像南宫嫣一样,这件事更让南宫鹤痛恨佛门,连带道门受灾。 坠儿走后,子渊出现在身边:“师弟,你今天表现得很奇特,为什么?” “我是为道门争光。” “我说得不是辩经,而是你指点太子。”子渊说。 “我的计划已经实施,太子既然撞上来,给他指一条路,也给我们多一条路。” “你用心太巧,不好,不如守拙,对待阎罗殿等,自身实力最重要。”子渊提醒了一句。 莫闲一下子愣住了,他细细想想,还真是如此,他从开头想起,一件件事进行反省,这是潜虚子教给他的方法,看看自己这阶段是否有问题。 子渊提醒了他一句,便走出去,莫闲却已是大汗满头,血淋淋的剖解自己,原来自己有这么多错,他不断深入,参照遇仙宗戒律,还有多部经典。 首先,他已经犯了自视过高,也就是骄傲了,不屑与南宫嫣对话,因为他心中看不起普通人,生命是平等的,自己心中却高人一等,南宫嫣是有错,但她能支持自己的观点。 还有放多,一番自省下来,他感到衣衫尽湿,这才明白,修行途中,稍不留神,便走入邪道,他与南宫嫣有什么区别,不过五十步笑百步。 一番反省,让莫闲了解到自己弱点,他更加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修行,时时刻刻都得注意,不然,小的错误会越来越大,当想回头时,已经迟了,他决定,以后每天都得反省,把反省当作修行的前奏。 这一番反省,也让他决定近快杀掉梅半仙,他不允许梅半仙再对他们做什么,事情既然露出苗头,他不会让它壮大下去。 他用意识联系梅半仙手上的幌子中阴魂,发现梅半仙正向妫嗟汇报,听见了一件事情,却是与太子相关,他们定下了毒计,在一次聚会上,太子会向四皇子和六皇子突然发动袭击,最好将四皇子和六皇子一网打尽,让裕定帝陷入巨大的悲伤中,以便妫嗟乱中掌控好朝庭。 但这个计划一开始便被莫闲破坏掉,魔头根本没有上太子的身,没有魔头,太子不会做出那种事,这一点,他们却不知道。 梅半仙不仅汇报此事,还汇报了几件事,有的是收编的强盗,有的是威逼利诱大臣,结束后,梅半仙从偏门出了相国府,在世人眼中,梅半仙身价更高了,你没有看见,相国府都请梅半仙去算命。 梅半仙走进了一条小巷子,陡然他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不知不觉中,他陷入阵法中,他看了一看,很快就认了出来,是一个四象阵,一个基础阵法。 “阴阳阵法之理,谁人不会,是谁布置了阵法,给我出来!”梅半仙叫道。 莫闲走了出来,梅半仙一看是莫闲,淡淡的说:“莫道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莫闲笑了,并没有说话,左臂一扬,一道淡红光闪过,一条绳索将他捆翻在地,正是缚龙索,他惊恐的喊道:“你想干什么,还不把我放出来。” 莫闲淡淡地笑着说:“我最讨厌被人算计,你三番五次算计我,是为了什么?” “我听不懂你说的话,那一次,哦,是南宫嫣的事情,我没想算计你们,只是碰巧,我见你们几个修行境界不低,应该能除去恶鬼,所以要丫环求你们。”梅半仙在这种情况下,还在狡辩。 “不见棺材不掉泪。”莫闲说,手一伸,地上的幌子飞入他的手中,梅半仙的眼睛陡然睁大,见帖子布面上起了一阵烟雾,一个阴魂现身,莫闲随即将阴魂收入阴珠。 “你监视我?”梅半仙到顿时明白了,脸色刹白,他知道了,自己的一切都被莫闲看到眼中。 “我是相国妫嗟的人,你想怎么样?”梅半仙说,他话并没有说完,眼前一道剑光,他的首级落地。 116.太子悟,宫内宫外细安排 梅半仙死都不明白,莫闲说动手就动手,根本不听他分说,一开始用阵法困住他,然后用缚龙索暗算,最让梅半仙不明白的是,莫闲说下杀手就下杀手。 莫闲把他的东西整理了一番,手指一弹,一点三昧真火弹落在尸首上,随后一阵风,将灰烬吹得无影无踪,大千因果业力镜一闪,将此地因果变乱,随手收了阵法,身影往地下一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个大活人,就此消失无踪,连他的师尊都推算不出,他到底怎么了。 莫闲做完这件事后,返回古槐观,杀之以除后患,并不是梅半仙有多么恶贯满盈,世间许多人,并不是恶人,但因为利益的关系,惹来杀身之祸。 莫闲坐在床上,他仅仅是调息,并未进入功境,他在思考,他已决定,天黑以后,去一趟太子府。 在太子的潜意识中,他种下一颗种子,他思考怎样对太子说,对于自己的事情,说还是不说,他思前想后,决定还是说。 太子是一个聪明人,那晚能说出那样的话,弄些谎言来糊弄他,以后得为这些谎言而付出代价,莫闲是个修行者,如果太子出卖他,他有办法将今晚的事让太子忘记,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将步骤又想了一遍,其中种种尽量考虑到,莫闲起身,和子渊打了一声招呼,便走出古槐观,他先去绿如那里,今晚的事牵涉到她,让她一起去。 在夜色中,更夫已打初更,太子府中,太子还没有睡,他再思考目前的处境,他知道自己的事,宫庭内部已无人背后支持,裕定帝目前还没有在意继承问题,他的地位诸皇子都在觊觎,能防贼一日,但无防贼人千日的事。 白天那位仙长说得对,柔弱不争,对于常人来说,也许有用,但对于他来说,他根本没有资格这样做,除非他愿意放弃皇位,但他不会放弃。 他一个人在院子中,他心中有着一种冲动,好像今晚有什么事要发生,他如果去睡觉,将抱憾终身。 他不知道,他的潜意识中那粒种子在提醒他,他只觉不能睡觉。 他正在思索着,眼前人影一闪,他刚要叫,来人嘘了一声,他感到声音很熟悉,仔细一看,居然是莫闲,莫闲身后还跟着一位女子。 莫闲把手一拱:“方外人见过太子!” 他身后的女子福了一福:“见过太子!” 太子连忙还礼:“先生不用多礼,这位女士是谁?” “她是我的好友,也是皇上德妃的妹妹绿如。”莫闲抛出一个大炸弹。 太子一下子惊呆了,他记得德妃的妹妹在德妃进宫的日子失踪了,听说是阎罗殿干的,没有想到,居然这样出现在眼前。 “太子,我在那一日遇到高人,收我为徒,姐姐也不知道。”绿如说。 太子有些迟疑,莫闲笑道:“我们远来,难道不应该请我们进屋坐坐!” “姜弥庸失礼了,里面请!”太子姜弥庸脸上微微一红,幸亏在黑夜中,没有人注意到。 有仆人进来,太子摆摆手,他们无声的退了出去,待他们退下,太子亲自倒茶,说:“先生教我,我该怎么办?” “太子虽然贵为太子,目前朝中势力可知否?”莫闲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弥庸虽愚昧,也对此略知一二,相国妫嗟、大将军南宫鹤和上大夫孟夏三足鼎立,相国妫嗟,目前没有支持任何皇子,大将军南宫鹤倾向于六皇子,而孟夏则支持四皇子,而父皇却做观其成。” “这是表面现象,那宫中势力如何?” “宫中两妃争宠,德妃外有妫嗟,淑妃外有孟夏,而只有南宫鹤没有宫中势力支持,南宫鹤在军中有庞大势力,朝堂上却是最弱。” 太子说道,他没有提自己,有点不好意思,莫闲笑着说:“你太子位名器很重,诸位皇子都觊觎,你尽量不犯错,低调而小心,这点要是遇到贤明君主,倒可以自保。” “父皇很贤明!” “你错了,你看到的是表面,包括你所分析的,只浮于表面,连你的父皇都不知道,你父皇为德妃而打击阎罗殿,却不知淑妃正是阎罗殿的人,而妫嗟之所以有信心与阎罗殿对抗,他背后有圣门的人,而南宫鹤以其子南宫梓拉拢古槐观,也是基于这个考虑,恐怕只瞒往你父皇。”莫闲淡淡地说。 太子虽然聪明,但不知道大安国已成为两派争斗的场所,听了这段话,他不敢相信:“先生,这是真的吗?” “在诸皇子之中,我都考察过,因为我要保一人,所以才介入其中,可叹的是,除了修士,没有知道这一切。” 太子是个聪明人,莫闲意思他立刻明白过来,不过他也有保留,他说:“先生要保的是何人?” “是德妃!” “德妃,她不是有相国妫嗟,背后有圣门的人?”太子眼中,她的地位很稳固。 “你不知德妃的身世,德妃在未进宫之前,是书香门第,后来因阎罗殿灭门之仇,得遇相国,进入宫中,谁知陷入漩涡之中,圣门和阎罗殿不过以她为棋子,故此,她的妹妹和我相中了你,太子殿下,不知你意下如何?”莫闲说道。 太子问道:“先生,我自身难保,怎么能救助他人?” “无妨,我自找你,早就为你想好,你身处其中,不知自己实在宝山之中。” “我不答应的话,先生就不会将要讲东西告诉我?” “不错,既然无缘,那你今晚的所有一切,都像一场春梦,这也是我夜里来的原因。”莫闲说,他没有说的是,如果那样,他会让太子忘记了这一切,不仅是春梦一场。 “我答应,计将安出?”太子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好,我没有看错人。太子,阎罗殿和圣门以及天下修行门派,最终目的是有朝一日,升入更高的层次,所以,他们不会以人间为意,所以大安只是他们的争锋场,而不会是他们的猎物。”莫闲到现在,还不清楚,阎罗殿的目标是建立人间佛国,他以遇仙宗和其他门派的作为而想。 太子苦笑道:“这标准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莫闲说这番话,还有一个用意,就是安太子的心,说明自己不会控制太子。他说道:“世间事,更多是世间人所为,由于修行势力介入,你要把握自己的名分,不能再低调下去,但也不要急于求成,变化不能过大,在宫中,你要找一家势力,这个我替你安排好了,宫中德妃淑妃两人,你与德妃联手,一方面,德妃会替你说好话,另一方面,宫中动态你能及时掌握……” 莫闲侃侃而谈,在内事安排之后,又在外事上安排,依据东宫属官,本来东宫属官均属年轻官员,有老成的官员把握,是太子将来继位的班底,但太子因为韬光养晦,官员也很低调,几乎看不出他们的表现。 现在该他们行动了,但要注意一个度,将自己定位在附属的位置上,影响到皇帝权威的事情,尽量不去做。 太子要行动,得由一个切入点,莫闲建议他拉拢一些不得志的官员,和一些贵族子弟,形成一股势力,又不引人注目。 第二日,太子和太子妃入宫,太子妃和德妃谈得很开心,而太子却在跟裕定帝见面,裕定帝很奇怪:“庸儿,你怎么有时间来看朕?” “父皇,弥庸不孝,过去沉迷在母后病逝的悲痛之中,昨日看书,见《论语》中关于孝道的说法,深有感触,故此想起父皇,今日一早,就来看父皇。” “你看的是哪一句?”裕定帝问道。 “弥庸看到了这一句,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太子说。 “我儿长大了,你母后能有你这个儿子,在九泉之下,也感到欣慰。”裕定帝哈哈大笑,“你应该都承担一些国事!” “父皇,国事上有父皇把握,弥庸倒是想认真看看,见识父皇的治国之道,越咀嚼越觉得有味道,父皇,诸侯势大,父皇一直要削诸侯的权限,儿臣只怕自己画虎不成反类犬!儿臣还是从小事做起。”太子说。 “好,你说说看,从什么小事做起?” “国内之中,国泰民安,儿臣还是多跟大臣们学习,如果一定要儿臣做事,儿臣倒是想了解一下全国的形势,或者教育礼节方面的事,父亲可以酌情安排!”太子没有想进吏部,而是户部或礼部挂职,这是莫闲教他的,因为这二部能接触实情,又不太容易给人结交官员的印象。 “那么,你就到礼部挂职,明天会有圣旨下,我儿长大了,哈哈!”裕定帝开怀大笑。 117.纵地法,万刚延请太易门 太子妃却与德妃谈笑正欢,她身负使命,和德妃接触,绿猗早在昨晚就得到了绿如的提醒,她叹了一口气,她不希望绿如踏入其中,但绿如不听,为她在私下里做了许多事,现在连太子都出动了。 太子名分很大,但这个位子谁都想争,诸皇子之中,谁都想得到,等待太子犯错,甚至有人故意设下圈套,让太子钻,好在太子比较谨慎,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入套。 绿猗现在知道,她所对付的阎罗殿是多么庞大的一个组织,体现出的实力,要不是半途中魔门插手,绿猗恐怕已经死无葬身之地。 但魔门以她为棋子,她也知道,但无可奈何,心中未尝没有心思,她一个人,只能做一颗棋子。 现在太子示好,她心思活络了,给自己留条后路,狡兔尚且三窟,绿猗并不呆,在和太子妃谈话中,达成协议,两人谁也没有说破,却已经达成协议。 那些宫女一方面是保护她,另一方面,也有监视的意思,当着她们的面说话,不得不谨慎,好在昨夜绿如已悄悄的来过,太子妃也知道,宫女们只是觉得太子妃示好。 太子突然改变了,这一点出乎所有人意外,四皇子也好,六皇子也好,顿时感到压力,他们和他们身后的人忙了好多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而裕定帝明显地喜欢上了太子,让东宫的官员们感到了希望。 阎罗殿的那个侍女失踪,但有人员失踪,他们归罪于魔门,只道妫嗟悄悄地在帮助太子,要是没有异心的妫嗟,倒有可能,现在的妫嗟,没有可能,但阎罗殿并不知道这一点,以为太子身后应该是妫嗟。 莫闲虽然帮助太子,但他说实话,并不在行,说话糊弄一下,借助他知道信息与太子不对称,还能支撑下去,好在莫闲知道这一点,悄悄给太子塞了几个幕僚,行家的事由行家去做,莫闲想法很简单,要是他刺杀和打探消息,那是他的老本行。 莫闲现在很清闲,他手上有着庞大的情报系统,虽然不专业,但莫闲却是一个行家,能从蛛丝马迹中,分析出一些问题,这些情报,让太子掌握了先机,甚至让太子躲过二次故意陷害,还让始作俑者的四皇子不得不弃车保帅,但太子都不知道,这些情报莫闲是怎么知道的。 自从子渊说出莫闲用心过巧,莫闲也端正了心态,他把这些事情看得清楚,得之不喜,失之不忧,以超然的心态来运作,他知道,自己的修行是根本,所以他一点也不敢马虎,每日在功前的反省已成为他的常态。 这反而促进他的计谋,在不断反省学习中进步,这一点是莫闲没有想到的。 莫闲见一切走上正轨,他又一次闭关,这次闭关,是他修习纵地金光法,这是仙家法诀,不同于莫闲所习的大多数法术,莫闲以前所习法术,不外乎存思运气之类,甚至有一些调用阴灵,但纵地金光法却不同,它从开始炼时,就体会一种意境,有点像砍柴功。 它不存在存思,而是直接炼神,神化入天地,寻找一缕光,身体融入光中,身就是光,到达极处,身光不分,忽乎之间,身便在千里之外,在别人眼中,只见一道金光闪过。 它有四层,但各层之间,并没有名称,金书之中,很直接,就叫第一层之类的,莫闲闭关七日,七日之中,他所在房间之中,白日像黑洞一样,但在夜晚,又悄然放射光华,众红色到紫色,最后一个夜晚,开始变成金色,别人都不知道他练些什么。 这种法术,一经修炼,白日和夜晚异像频现,子渊和子常见识多,但也不知道他练了什么法术,到了最后一个夜晚,一道金光陡然从房间中升起,一闪不见,这种异像惊动了许多人,但时间太短,多数人没有留意,修行人中有些人认为出现了宝物,有些人认为是幻像,种种就法不一。 释天和阴九幽正在功境之中,眼前似有金光一闪,同时睁开了眼睛,两人陷入沉思,因为他们捕捉到一丝气机,但在什么地方,两人并不知道。 “好奇怪,转瞬即逝,好像有人修成了一件了不起的法术,是什么人?”阴九幽不仅想起数日前感到那种气息,不由皱起眉头,这和数日前的气息是不是同一人搞出,如果是,他是谁? 阴九幽心中重视起来,看来安都城中,还隐藏一个高手,他从气息中得到结论,不知已错了十万八千里。 那日莫闲无意中引来平等王的投影,平等王投影可以说世间绝顶高手,阴九幽自叹不如,他没有想到,是莫闲弄出来。 他吩咐下去,给他细细查访,看看到底是什么时候人。 释天那时也是发布了一条和他类似的命令,结果安都城内,两派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高手,让两派心惊不已。 莫闲不知道,莫闲出了房门,他现在不怕释天和阴九幽,他的功行远不如两人,莫闲没有想过,目前的他会超过阴九幽,两个人虽是镇压一方的高手,但莫闲打不过,可以随时脱身,仗着纵地金光法,二个人想追也追不上。 在这几日中,妫嗟发现梅半仙不见了,梅半仙并不是魔门中人,而是妫嗟自己所招,妫嗟虽然借重魔门,但内心也防着魔门,天下奇人异士很多,不一定是魔门,他得培养自己的势力,对于他这种人,很难真的相信人。 梅半仙是他所招的异人,据梅半仙说,他是太易门的人,出来历练,一见妫嗟,见他是一个明主,故来辅佐他,还介绍了几个人,都不是魔门中人,对妫嗟来说,他背后势力的建立,都与梅半仙有着不可忽缺的关系。 妫嗟自从有了异心,就积极培养自己势力,甚至手伸到了军中,但军中以南宫鹤为主,对于不能掌握军队,对他来说,是个心腹大患,在暗中,收买绿林好汉,悄然间,他的势力已然成形。 但就在这关口,梅半仙却不见了,妫嗟大为恼火,派出手下打听,哪里有消息,他只好硬着头皮,去见阴九幽。 他婉转的表示了自己的意思,阴九幽开始没有留意,当听说梅半仙是太易门时,倒有些吃惊,太易门是一个隐门,行踪诡异,一般不与人争斗,听说他们在易道上有独到之处,更可怕的是,他们的神通也很诡异,可以截断人的气运,甚至转嫁人的气运。 如果梅半仙真是太易门的人,诡异的消失倒让人奇怪。 莫闲不知道,他对付梅半仙,无意中却做对了路子,他一出手便用缚龙索捆住了梅半仙,这一手恰恰阻止了梅半仙的神通的发挥,不然的话,鹿死谁手,还真说不定。 阴九幽答应来推算一下梅半仙的下落,梅半仙他见过,见其功行不到金丹,没有留意过他,听说他是太易门的人,便对妫嗟说:“我来推算一下,不过,太易门精通推算,我可能推算不出来。” 说罢,他袖中占了一课,眉头皱了起来:“梅半仙已经死了,但什么人是凶手,好像对方掩盖了天机,你认识不认识太易门的人,问他们一问,说不定他们能推算出来。” 妫嗟摇摇头:“我并不认识太易门的人,对了,梅半仙给我介绍了几个人,这倒可以一问。” 妫嗟回去后,便着人请来这几人,一个是多臂熊罗太,一个是善面罗汉黄勇,一个是血手观音毛玉环,一个是粉面郎君李上群,一个是一截剑万刚。 妫嗟问道:“请各位来,是因为梅半仙下落不知,据圣门中人说他已死,我想问一下,你们谁知道梅半仙的师门中人?” 一截剑万刚说:“我认识梅半仙的师门,他曾经带我去过,我去一趟太易门,把他的情况告诉他的师门。” “有劳了,梅半仙为了我的事业,现在生死不明,你问问他的师门,梅半仙是否还在人世,如果不幸,他为何人所杀,请太易门的高人推算一下。” “我知道了,要是我知道,肯定与他报仇。”万刚说完,回身就走。 “等等,你到账房那里拿些盘缠。”妫嗟说。 “不用了,我去去就回,大概二三日,太易门在一座仙山中,唤作罗翠山,人迹罕至,我以飞剑之术才得以往来,我去也!”说着,一道剑光闪过,人已不见踪影。 一截剑万刚御剑而行,花了一天时间,到了罗翠山,在山门前落下,有人喊道:“来人止步,这是太易门的山门,不欢迎外人!” 118.强击弱,季满排查凶手谁 万刚施了一礼:“道友,我是梅半仙的朋友万刚,听说梅半仙遇害,特来此报信。” “你等一下,我进去通报一声。”一个修士出现,对万刚说。 万刚在山门前等待,太易门是个小型门派,传人并不多,只有不到百人,但修行中人却不能忽视太易门,不仅因为此派神通诡异,更因为此派自上古时就流传下来,传说伏羲画八卦时就存在,但人数很少,所以一般修行门派将之归入隐门。 主要原因是由于此门修行很讲究天份,既要灵慧天成,又要守拙抱朴,一般人很难同时达到这两条,故此门中真传弟子仅廖廖数人,其中大半倒是外门弟子,有些专攻易学,有些则为护法,而梅半仙却是一个特殊存在,他是一位长老的后代,天资并不足,下山求一场富贵。 世间总的来说,还算太平,在这种情况下,梅半仙投靠了妫嗟,谁知他竟然算计到莫闲头上,于是他便悲剧了。 “梅长老有请!”过了一会儿,一个童子出来。 万刚掸掸衣裳,整理了一下,随着童子进去,见到了梅长老。 梅长老鹤发童颜,一身道气盎然,正坐在那里,万刚大礼参拜,梅长老说:“不要多礼,你的来意我已经知道,在数日前,他的本命灯就熄了,当时,我曾经推算过,可是下手之人掩盖了天机,劳你跑一趟。” “长老,梅兄壮志未酬,英年早逝,却不知道何人所为,我作为梅兄的朋友,当为他报仇。”万刚施礼完毕,站起身说道。 梅长老看着万刚,眼睛中似有卦象在流转,过了一会,说:“你为小梅子报仇,好得很!但你如果不为他报仇,你倒没有劫难,如为他报仇,就会有一场劫难,小梅子当日下山,我就提醒他,会有一场劫难,他当时慷慨激扬,说既然下山,当然有劫难,渡过劫波,光显真英雄。他终没有度过,你还想为他报仇吗?” “前辈,修行者不畏劫难,有几个人得道成仙,与其那样,不如轰轰烈烈活一场,我的匪号一截剑,就是因为当初宝剑断裂,几乎濒临死亡,但我活了过来,取前一截剑炼成本命剑,纵有劫难,迎头而上罢了。”万刚慨然说。 “好!季满,你陪他到红尘中走一遭,这是我的法宝灵官锏,你带着,把仇人的生魂给我带回来,杀了梅氏的人,该给天下人一个印象,杀梅氏者,吾要你死都不安生!”梅长老说,旁边一个修士出列,恭敬施了一礼。 “师傅放心,我此去,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给梅师侄一个交待!”季满说。 莫闲却不知道这些事,他将主意打到了召唤平等王的符篆上,莫闲自己可不敢使用这种符篆,但先天符篆的奥秘,莫闲呯然心动,不过他可不敢引用这种符篆,他发现一个现实,平等王的先天符篆,的确用到玉纸之类的东西,普通符纸,根本不能承载,连写完都不可能,符纸便化为飞灰,这还是他没有导入灵力的结果。 不过他发现,这倒是一种很好锻炼意志的方法,虽说符纸作废,但符自身威力的余威是他能承受的范围之内,他不用意念和法力书符,按道理来说,符应该没有任何威力,但偏偏带有威压,现在莫闲能用笔完整书符,虽然结果是符纸化灰。 他在摸索中,简化了符篆,将之由先天转化为后天,符力也大减,这也算平等王召唤一系,但莫闲估计只能召唤平等王手下一方鬼帅之类,比起平等王不可同日而语,而付出代价却是自己的寿命,使用者用十年寿命,唤出一方鬼帅,而且,符纸也可以承受。 莫闲自己不会使用这种符篆,但他布下暗子倒可以使用,莫闲的笑容不觉有些阴险。 几方似乎沉寂下来,但各方心中都明白,这是爆发前的沉寂。 子渊也感到了异常,他从情报中嗅到一种火药味,他在思索,目前,遇仙宗还抱着观望的态度,但古槐观却已和南宫鹤结盟,如果暴发冲突,会不会成为牺牲品,三足鼎立,但南宫鹤却是最弱的一足,另外两足却实力差不多,甚至妫嗟最强,因为阎罗殿的天部首领受伤了,莫闲布下的情报网,都探查不到他的消息,不知道伤有没有好。 他正在此处思考,莫闲进来了,一开口,就吓了他一跳:“阴九幽要向南宫鹤下手!” “你得到了情报?” “不是,从迹象中分析出来,魔门开始调动,似乎想与阎罗殿决战,但怕南宫鹤背后突袭,故此,他很有可能先解决南宫鹤,最起码削弱南宫鹤,以解决后顾之忧。”莫闲说。 “师弟,你分析的头头是道,魔门大敌是阎罗殿,犯不着进攻南宫鹤,也罢,我要观主多小心。”子渊松了一口气,他显然并不相信。 莫闲说:“魔门与阎罗殿是大仇不假,但从计策上来说,我看还是提醒一下,对了,我画了几张符,可以召唤一方鬼帅,你交给他,不要轻易使用,得花费十年寿命,在危急关头,倒可以一试。” 子渊笑着说:“师弟,只怕你是为了试验符篆?” 莫闲笑笑,把符咒给了子渊:“我们还是不卷入其中为妙,世界上,只有永恒的利益,哪一天说,魔门暂时和阎罗殿合作,都有可能。” 他们没有料到,在三天之后,魔门并没有出去,但妫嗟动了,阴九幽又一次发挥他的借刀杀人的本事,鼓动妫嗟动手,妫嗟也不能凡事都指望魔门,他对魔门有了戒心,但野心使他要铲除南宫鹤的力量,而阴九幽的魔门则以要防范阎罗殿为由,让投靠妫嗟的其他门派和散修突袭南宫鹤。 天色已近黄昏,南宫府的别院中,万刚和季满为首,后面跟着一批修士和江湖人,而他们已事先清场,本来南宫府别院周围,住户很少,都是南宫家的财产,自从南宫梓替南宫鹤招揽异人,他们也招收了三四十位异人,其中修士以观主为首,占到到十几名,其他是江湖人士。 南宫鹤便让出了别院,这处院落在安都效外,是南宫鹤夏季避暑的地方,现在在南宫梓的领导下,作为异人力量的中心。 他们没有想到会有人动手,就是古槐观的观主,虽然有了子渊的警告,也拿了符篆,却没有当回事,所以一下子慌了。 刹那间,陷入一片混战之中,万刚则一马当先,身边飞舞着那截断剑,并没有剑把之类,反而更见凶残,冲入人群之中,血肉横飞。 而季满却没有动手,他的眼睛中幽幽放着光,在安都中寻找杀害梅半仙的凶手,简直大海中捞针,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办法,用排除法,今天晚上就排除一批,他不指望凶手在其间,但心中明白,凶手也就是几方,妫嗟这一方没有可能,剩下的就是阎罗殿和南宫鹤这一方,妫嗟有异志,而南宫鹤却忠于朝廷,他是有可能杀害梅半仙。 但眼前的这些人显然没有可能,他们修为最高不过筑基,没有能力掩盖天机。 季满想着,他没有动手,在他们一动手时,观主看到形势不对,发出了求救信号,子渊收到信号,一脸愕然,对莫闲说:“师弟,上了你的话,南宫鹤势力遭到不明身份的人袭击,观主向我们求救。” 莫闲心中一动,说:“我去看看!” “师兄,我与你一起去。”谢草儿说道,韦清也起身,子常也意动,莫闲说:“两位师兄,你们留在此,防患于未然,我和韦师兄,还有谢师妹去看看。” 子渊点点头,说:“小心一些,能不介入,就不介入。” “我知道了,情况我会把握。”莫闲说完,就和谢草儿及韦清出了古槐观,往郊外赶去。 莫闲完全可以施展他新学的纵地金光法,但他并没有施展,而是和两人一起,施展御风身法,莫闲和谢草儿施展飞天步,而韦清却施展神行三变术,速度也是可观。 莫闲一方面等着谢草儿和韦清,另一方面,他也是给观主一个教训,观主在之前,不仅没有征求他们意见,私下里就接受了南宫梓的鼓动,还鼓动子渊加入其中,莫闲不是圣人,心中当然有气,不过他不动声色,现在观主受难,莫闲却要让他吃点苦头。 观主发出求救信号,见万刚大杀四方,急忙叫道:“还不用那个符篆?” 一句话点醒了场中修士,莫闲把符篆给他,他得到了几张,把一张分给了一个要好的伙伴,但却留了一个心眼,没有将符篆的实质告诉他。 那个修士一听,手中出现了莫闲所画的符篆,精神一集中,法力灌入,他感到自己一阵疲惫,符篆飘起,似乎无间地狱降临,一个影子出现,转眼实化,一个鬼帅出现。 场中的万刚顿时觉得好像被天敌盯住,鬼帅一出现,手一指,无数鬼卒蜂拥而现,阴气如炽。 119.抗鬼帅,莫闲现身会季满 一刹那,场中人分开,两边人泾渭分明,鬼帅一现,万刚和他的人立刻感到好像被天敌盯住,鬼帅意志降临,万刚那方,有些人脸色刹白,特别是武者,更是不堪,有人腿一软,坐在地上。 万刚大吼一声,勉强摆脱鬼帅的意志,身剑一体,惨烈的气息由然而生,直扑鬼帅,鬼帅把手一挥,轰的一声,一团阴雾将他击飞。 万刚身在空中,全身冷气如霜,张口喷出一口血,血已变色,面对鬼帅,他一招也没有接住,而剩下的人之中,绿林高手更是不堪,鬼卒刀枪齐举,扎在身上,好像虚影一样,但这些凡人的武者,却陡然一声惨叫,直顶顶的倒在地上,生命已经消失。 观主大喜,真传弟子画的符果然不凡,一时间,气势大盛,虽然对方人比他们多到二倍不止,但鬼帅一出,局势立刻扭转。 季满一看,手中诀一起,他第一次出手,他的出手看起来没有什么,但鬼帅的攻击却失效了,不仅失效,而且南宫一方,有许多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而季满的一方,鬼卒明明刀枪砍在身上,却一点事也没有,伤害自然转嫁到对方身上,南宫的人立刻懵了,这是什么法术? “你们认命吧!”季满淡淡的说道,手中出现一把桃木剑,这是他的法器,他看起来纤尘不染,一身白衣,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 鬼帅将视线转向他,一股威压顿时压在他身上,他脸色一变,手中剑一指,喝道:“朗朗乾坤,怎容你的存在!” 桃木剑放出一线紫红的光华,中含辟邪雷法,射到鬼帅的身上,轰的一声,暴起一团光辉,未等光辉过后,他哈哈大笑:“也不过如此!” 他徒然感到不对,一股危险并未随雷火消失,而是随雷火消散,气势暴长,一只绿盈盈的大手临空抓了下来,不同于一般的擒拿手,而是对面鬼帅身子暴长,身高十丈,青面獠牙,眼中冒着绿油油的光芒,两只手带着阴风,当头就抓到。 季满急忙之间,用手中剑一指身边不远的一个武者,这个时间,他也顾不得风度,奇怪的是,这回他剑上没有肉眼可见的光华。 大手抓下,正抓住了他,一声惨叫,鬼帅手上的人变了模样,已成为那个武者,手中还拿着刀,迅速干枯下去。 在不远处,那个武者身子一阵变化,成为了季满,虽然有点狼狈,但逃过了一劫,观主见此,陡然叫了起来:“你是太易门的人?” 观主认了出来,是太易门的替身潜行术,这种法术是一种奇术,观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要在一定范围内有人,他就能瞬间变成别外的人,而别人却成了他的替死鬼,甚至在他被敌人抓住时,也能替换。 季满借替身潜行术逃过了一劫,鬼帅却不放过他,脚一抬,直接踩了下去,季满对于鬼帅来说,只如一只癞蛤蟆,一脚下,正踩中他,又是一声惨叫,又一名武者发现,人们发现,在鬼帅的脚下,人变了样,而在不远处,武者应该在的地方,身形一阵变幻,武者变成了季满。 这两个武者都是季满的自己人,本来武者和修士来,依仗着修士,现在一看,哪有不明白,拔腿就跑,人一下子散来了,而观主的一方,人也往后退,眼睛看着季满,只觉得他是一个恶魔。 季满一看,鬼帅将手中的三股钢叉抛了过来,直向季满直插过来,季满语气冰冷:“你不过一方游魂,居然两次逼得我差点出丑,就是泥人也有三分性子,来得也,看我来收拾你。” 话一说完,从身上取出一物,正是灵官锏,往空中一抛,灵官锏起在空中,滴溜溜的一转,放出万道毫光,形成八卦图像,迎着钢叉就打了上来。 轰的一声,鬼帅的钢叉迸散,化作绿火星如流萤一样四散,天色渐晚,一天绿火如同放烟花一样。 灵官锏击溃了钢叉,又升高了一些,带着无数毫芒向鬼帅轰去,鬼帅张口一喷,无数鬼头随着绿火向灵官锏烧去,空中鬼声啾啾,气势惊人。 两边的人发了一声喊,又冲撞在一起,法术的灵光伴随着刀光剑影相互纠缠,季满大战鬼帅,仗着灵官锏的威力,在鬼帅召唤出的无数鬼卒中大杀四方,但鬼卒更多,加上鬼帅,一时僵持着。 而观主一方,却节节败退,南宫家的别院燃起大火,已有二十几人战死,观主心中发苦,这时,莫闲已到,但并没有立刻投入战场。 他和韦清、谢草儿暂时隐身在一旁,两方的人已纠缠在一起,三人心中都没有立即现身的念头,只要保住观主就行,不是他们冷漠,而是他们目的不同。 莫闲看到鬼帅大战季满,鬼帅渐渐占了上风,他身边似乎有无穷无尽的鬼卒,困住了季满,但季满神通很诡异,往往使鬼卒们发生混乱,他手中桃木剑一指,鬼卒往往互相残杀,虽然一会之后,鬼卒便清醒过来,一会儿,如果不出意外,这种形势还要持继一阵子。 就在这时,鬼帅突然散了,鬼卒也随之散去,如风卷残云一样,莫闲一见就知道不对,召唤的人死了,心中暗怪观主,怎么不保护好这个人。 莫闲一到,就知道不是观主召唤,而是另一个修士,估计是观主也知道要损耗寿命,挑了一个年轻人,但莫闲没有想到的是,观主根本没有告诉他的后果,结果那个修士糊里糊涂的就上了当。 万刚早就看到了那个修士,知道是他召唤了鬼帅,他在与鬼帅交手中,一招也没有挡住,直接给鬼帅拍飞了,受了伤,但季满挡住了鬼帅。 万刚冲入人群中,几个修士拦住了他,他如疯似虎,过了一会,他这边有几个修士上来,逐对厮杀,他得以脱身。 他一脱身,那截断剑化作一条长虹,将正在一旁的那个修士一分二段,修士一死,召唤失去了源头,鬼帅的投影立刻消散,所有由召唤而来的异像消失。 季满脱身而出,他掸掸身上的尘土,又恢复一身干净,缓缓走来:“你们还不投降,你们看看,到现在,你们还剩下几人,你们刚才发出了求救信号,救兵呢?” 莫闲听他这么一说,冲着谢草儿和韦清点点头,三个人突然现身当场:“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对南宫将军的别院出手?” 观主身体一软,差点坐了下来,他累得够呛,拼命支撑,要不是他发出了求救信息,他一把老骨头恐怕早就瘫下来,总算等来了救兵。 望着突然出现的三人,季满笑了:“就你们三人,我以为是什么人!” 粉面郎君李上群和一般修士哈哈大笑,李上群说:“我来拿下他,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说完,肩膀微晃,一只半月形法器陡然飞起,闪着耀眼的黄光,直扫莫闲。 韦清大怒,飞剑出现,在空中拦住,莫闲脸一沉,左臂轻轻一扬,一道淡红色光华直扑李上群,一声响,将他捆翻在地,他一捆翻在地,法力受到压制,天空中半月形法器立刻光华淡了下去,韦清飞剑一击,轻松将之击开,跟着剑诀一指,飞剑已落到他身上,一声惨叫,顿时毙命。 双方人没有反应过来,等众人明白,李上群已横尸当场,莫闲心中一乐,看来韦清在实战中已看清楚,心狠手辣,不过,我喜欢。 等对方明白过来,立刻发怒,诸般法器打了过来,而观主他们立刻迎了上去,莫闲却没有动,眼睛始终望着季满,他明白,这是对方的头,刚才能在鬼帅的攻击下能不败,说明其能力。 只听到一声惨叫,谢草儿和韦清又见功,谢草儿一剑斩了多臂熊罗太。而且韦清虽没有斩杀对方,却将一截剑给挡住,而且隐隐占上风,遇仙宗的真传弟子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与同等的人比起来,要比散修厉害得多。 季满动了,一出手,便是灵官锏,灵官锏在空中一横,放出万道毫光,形成了八卦之形,向莫闲就镇压下来。 莫闲眼中出现了符篆,阴符剑出现在手中,剑气斩出,说也奇怪,一剑却将八卦分开,斩到灵官锏上,灵官锏爆出了一团亮光。 季满急忙收回了灵官锏,看了一眼,见没有受伤,心放下了下来,他后退了几步,桃木剑出现在手上,喝了一声:“住手!” 众人一怔,两队人马分开,南宫这一边,只有十二人,修士只剩下五人,而对方却有五十多人,虽然大部分是武者,但修士的数量也有近二十人。 “你有没有杀害我梅师侄?” “梅师侄?你是谁?”莫闲一愣,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梅师侄就是梅半仙。 “我是太易门的季满。”季满眼睛紧盯着莫闲,见莫闲一怔,眼中露出了谁是梅师侄的样子,他失望了,看来他不是凶手,这也是他自视过高,以为自己能看出端倪,他不说梅仙侄,而说梅半仙,莫闲立刻就明白是谁,但一说梅师侄,别人怎么能知道梅半仙是你的师侄。 120.暗算计,诸家盘算危机事 他们走了,季满他们走了,当季满自以为是认定莫闲不是凶手,再留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南宫鹤的异人被打残了,只剩下大小几个人残延苟喘,季满果断撤走,到现在为止,观主都不知惹了谁,不过他记住了几个人,虽不认识,但打听一下,就知道是谁势力。 莫闲还在那里,他回味过来,梅师侄恐怕是梅半仙,但对方已走,他总不能追上去问一个明白。 他杀梅半仙,就连谢草儿和韦清都不知道,他还保留杀手的一些习惯,但要不是他身怀大千因果业力镜,他的所作所为,也瞒不过太易门。 太易门,自己是否运气不好,怎么惹上了太易门,莫闲想到,要是时间会倒流,他还会杀了梅半仙,对方两次暗中算计,对莫闲来说,已经有足够威胁。 大火还在燃烧,莫闲心思一动,存思内神化为雨神,召唤外神,天空阴云密布,禹步作法,雨从天而降,火渐渐小了。 观主欲哭无泪,后悔没有听从莫闲的话,事前一点防备也没有,不然损失绝对没有这么大,他在这里,尝到了权力的甜头,想想有三四十号武者和修行者听他指挥,他感到自己这一步走对了,谁知在一晩之间,人员只剩下大小几只猫。 南宫梓匆匆赶到时,莫闲三人已经走了,望着断壁残垣,他的脸阴沉如水。 这一来,等于南宫鹤的势力再也没有能力和妫嗟、孟夏在高端力量上相抗衡,南宫梓咽不下这口气,但必须咽下。 莫闲已经回到古槐观,在古槐观的古槐树下,五人聚在一起,子渊说:“看来上了莫师弟的话,现在只有两家对抗,不知结果如何?” “实力对两家来说,都差不多,妫嗟野心已起,魔门在背后推波助澜,要论总的实力,阎罗殿强一些,但魔门不是没有胜算,魔门行事,直指目标,现在的几个人,他们的命运关系到最终成败。”莫闲说。 “什么人?”子渊问道。 “难道是阴九幽和释天?”谢草儿说。 “不是,他们虽然能决定这几个人的性命,但关键不在这两人身上。”莫闲说。 “有太子,还有四皇子、六皇子,是他们吗?”韦清说,他近来和谢草儿搞情报,虽然不用他们分析,有专人做,但耳濡目染,倒是眼光不同。 “不止,太子、四皇子是其中两个,六皇子经今晚一战,基本上失去了资格,还有三人,首先是裕定帝,他虽然被蒙在鼓中,他的话还是有用,其次是德妃和淑妃,她们暗地中影响裕定帝,这五人决定着胜负,虽然他们不知道。”莫闲说。 “这五个人是凡人,一个修士就能置他们于死地,他们怎么能决定双方的胜负?”子常问道。 他们还不知道,其中绿猗是修士,莫闲说:“这五个人,身在局中,而我们身处事外,他们的生命将决定成败,阎罗殿看中四皇子,裕定帝从阎罗殿来看,恐怕已成为障碍,再加上德妃的存在,淑妃不是唯一能影响裕定帝的人,我要是阎罗殿,下一步就要对付裕定帝。” “你说,他们会杀掉裕定帝?” “可能性极大,修士下手,可以让他身体一天天衰弱,方法很多,别看他只不过是五十岁不到。” “而淑妃是阎罗殿要保的人,但却是妫嗟要杀的人,但只能在暗地里下手,不一定能得手,妫嗟有异志,魔门帮助下,虽难,但还是能。”莫闲说。 “魔门要杀淑妃,不是一个秘密,但阎罗殿也不是一个弱者,淑妃的宫女恐怕已换得差不多了,都变成了阎罗殿的女修,很难。”谢草儿说。 “不错,比起要杀裕定帝,淑妃更难杀,同样,德妃也是一样,魔门肯定保护她,阎罗殿要杀她,同样是很难。”莫闲说,他心中有话,绿猗是一颗棋子,她自己也是一位修者。 “剩下的两位,太子身边有修士,是莫师弟亲自安排,而四皇子身边恐怕也有修士,却是阎罗殿安排的,想取两人性命,不是那么容易。”子渊说道。 “不错,太子现在有名分,东宫属官也各尽其职,四皇子却没有名分,这两个皇子都有危险,太子更大,本来我不想介入,选另一个皇子,考察下来,还是太子,四皇子已经被阎罗殿选中,阎罗殿好眼光,四皇子实际上被太子强,其余皇子只有六皇子,可惜投靠了南宫鹤,剩下的只有太子。”莫闲苦笑。 “太子敌人是阎罗殿?”子常问道。 “不止,可以说,天下皆敌,阎罗殿当然想取太子性命,在没有遇到我之前,太子韬光养晦,人只以为太子柔弱,但近来太子显露光芒,阎罗殿想取太子性命,妫嗟也不能留太子,甚至南宫鹤也不能容太子。”莫闲说。 “照这么说,这五人的确能决定他们的胜负,不管他们在背后斗生斗死,在明面上,这五人其中有人死去,的确影响两家的大计,但孟夏和妫嗟不是更重要?”子渊问道。 “不错,但这两人,恐怕身边早就严密布空,根本不能下手,我们及其他人如果下手,就会暴露,此两人动不得,要动他们,恐怕等最后的结果出来。”莫闲说。 “他们两家什么时候动手?”子常问道。 “他们两家目前还不会大动,南宫鹤基本上已淘汰出局,动手的不出我所料,是妫嗟的人,魔门没有出去,阴九幽比我预料得更难缠,是由太易门季满带队,什么时候太易门和妫嗟在一起?”莫闲说。 “太易门,难道他们推算到妫嗟真有天子之命?”子渊说。 子渊一说,几个人脸都不看,莫闲更是难看,自己机关算尽,冥冥中难道自有天命。 他长出了一口气,脸色总算恢复了:“我们道家,向来主张,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们也要做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成败并不重要,只要我们人还在,我们就不算输。” 谢草儿说:“不管怎样,我相信莫师兄,莫师兄,你能不能说说,两家动手要什么契机?” “五个人当中有一个人死了就是契机。”莫闲淡然的说。 莫闲这边在讨论,大相国寺,释天与客人在交谈,一点也看不出他曾经受过伤。 人们只以为释天的天部在管安都的事,但要见到这个人,一个美艳的女子,八部天龙中乾闼婆部的首领寻香,恐怕就会重新考虑。 “乾闼婆部的诸多女子和紧那罗部的女子进入宫中,现在不止是淑妃的宫中,连带其他几妃的宫中,都有她们的身影,可惜的是,唯独德妃绿猗宫中没有人,你们准备得怎么样?”释天问。 “乾闼婆部的女子身有香气,会诸多魔舞,是不是趁着大臣们欣赏舞蹈之时,控制他们?”寻香问道。 释天摇摇头,说:“现在不是时候,裕定帝先前我们指望他在丽姬的诱惑下,能够信奉佛教,在全国推行,谁知魔门居然弄出个绿猗,妫嗟和他们勾结到一起,裕定帝首鼠两端,他不是佛国的人,现在我们选中了四皇子,乾闼婆部和紧那罗部的佛女们,想办法让他早登极乐。” “很好办,保证让他无声无息,又快快乐乐的去,纵是修者也不会发现任何异样。”寻香笑了。 “还有就是太子,现在和德妃走的很近,让他沉迷于酒色,犯足够的错误,能让裕定帝剥夺他的太子位,这样,四皇子名正言顺登上太子位,以四皇子的聪明,再上他又加入阎罗殿,对教主建立佛国很有利。”释天沉吟道。 “太子身边有修行者插手,是一些门派的,有道教也有佛门那些背弃了佛陀教诲的家伙,估计是太子自己招揽,太子是个人才,可惜他与四皇子生在一起,他只能淘汰。”寻香说。 “能不能你的人打入太子身边,凭你的人,太子很容易沉迷到美色之中。” “可以试试,太子毕竟是个凡人,我担心不容易,是因为他身边有修行人,最重要的是,该怎样对付魔门,阴九幽这个人很奸诈,你在他手上吃过亏。”寻香说。 “不错,我是吃过亏,不过,阴九幽没有想到,我受的伤远没有我表现出来的重,在当日,我表现出受了很重的伤,之后,我收缩战线,放弃了一些据点,装作自己受伤很重。”释天笑道。 “妫嗟据我观察,他心中有异志。” “你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 “他身边不仅有魔门,还有其他门派,今天晚上,魔门备战,但出人意料的是,妫嗟居然将南宫鹤的修行者几乎一网打尽,另外,妫嗟勾结绿林强盗,要是没有异志,怎么会如此?”寻香笑道。 “这我倒忽略了,他有异志,我们对付他,可以名正言顺,我正愁没有名分对付他,现在好了。”释天笑道。 121.魔门计,冷酷无情序幕开 与此同时,在木兰院,魔门也来人了,来人正是与阴九幽齐名的九秋仙姑,一位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的貌美女子,但阴九幽知道,她已一百多岁,她修炼的是玉华秋月灵犀功,这种功法和独尊阴阳姹女*一样,只适合女子炼,功成之后,在外貌上还老还童只是一个方面,最利害的是能做到神分三千份,甚至能在不同时空中存在,只要有一缕分神存在,就是不死之身。 比起魔门中化血分身,高了不止一个层次,因为能在不同时空而生存,终是在这个时间中的对方消灭,说不定哪天不知从什么时空中她会归来。 不过,它也有弱点,就是战斗力不够强,一般修炼该法的女子,往往要么法宝利害,要么兼修另外的杀伐之道。 “你来是为了徒弟,可惜你的徒弟没有到我这边来,专门租了一间房子,和小情人相会。”阴九幽说。 “我不仅是为了绿如而来,主要是为了我门的大事而来,我们得到消息,乾闼婆部的寻香已经来到安都,对方有大动作,门主派我来,是怕你吃不住,绿如那个丫头和遇仙宗的莫闲打得火热,这是她功法决定。”九秋仙姑笑着说。 “你不怕她**?”阴九幽说。 “她如果**,功力尽废,证明她是一个不堪造就,我也不用多花心思。”九秋仙姑淡淡的一笑。 “哈哈,你说的不错,我圣门之中,一切随心所欲,却又意志坚定,方能成就,如果意志不坚,那一切后果均与我们无关。”阴九幽也笑了。 “还是说正题。” “我们圣门策略很简单,不像阎罗殿,我们只要破坏阎罗殿的行动就行,我们搞破坏容易,我们先天就占上风。”阴九幽说。 “那妫嗟怎么办?” “妫嗟,他自己有野心,我圣门说过支持他,但没有确保他成功,不过是在世间借力而已,他的成败与我何关?我只关心阎罗殿的大计有没有给我们破坏。”阴九幽说,他的话要让妫嗟听到,不知有什么感想。 “这样的话,是容易得多了,阎罗殿顾忌太多,而我们无所顾忌,就这一点,我们就胜了。”九秋仙姑感叹到。 “你放心,阎罗殿的动作都在我们眼中一清二楚,现在裕定帝已成为弃子,他们中意四皇子,四皇子说不定已加入阎罗殿,他们一动手,我们全力以扑杀四皇子就足够了。” “要不要除掉太子?” “不需要,那是阎罗殿想要的,妫嗟也想要,他死不死都与我们无关,再说,现在太子身边,聚集了一帮散修和一些小门派,让他们牵制阎罗殿,我们只要杀掉四皇子就行。” 两个人一一定计,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今天晚上,安都中几大势力都在定计,一场决战就要拉开序幕。 序幕由六皇子拉开,六皇子势力已无望,但他不甘心,在他的幕僚策画下,一条毒计出炉,首要的是搬倒太子和四皇子。 一个人被叛了,但被人追杀,阎罗殿救了他,他是太子身边的人,事实上是六皇子的死士,潜伏在太子身边。他被救时,已经奄奄一息,对孟夏的人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太子想要谋反,并且说出了一个地方,藏有兵器等物,还有黄袍之类。 说完这话,便断气了,听到这个消息,四皇子心中一喜,随后派人潜入太子在郊外的庄园,发现庄园的湖中有异样,事不宜迟,连夜求见裕定帝,裕定帝睡在德妃的宫中,听了将信将疑。 他们却没有想到,德妃只用佛焰兰所在,一切对她没有秘密。 德妃将此信送出,太子一惊,他根本没有谋反之念,庄园湖中也没有沉入兵器之类,消息同时送到莫闲手上,莫闲顿时皱起眉头,这一场风暴毫无预兆,但太子身边消失一人不假。 他迅速来到太子府,当然是越墙而入,问明太子,太子说根本没有这回事。 莫闲看他不似说谎,心中一突,对于凡间兵器,他现在都有能力利用鬼灵搬运,四皇子这么说,一定会有,他不知道,他冤枉了四皇子,四皇子也没想到,有这样的好事。 太子见莫闲似有所思,问道:“先生,那座庄园是我的,可是我很少去,说湖中有兵器,那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肯定有人栽赃,你想想该怎样回答,你身边的人出了问题,湖中事由我来处理。”莫闲说。 “他恐怕是六弟的人,在我身边,我没有问他,也没有追杀,怎么跑到四弟那边,而且身负重任,濒临死亡说出这件子虚乌有的事。” “你知道他是奸细,怎么不早点把他清除?” “什么机密他都接触不到,借助他还可以了解六弟的一些动态,谁知他竟是一个死间。”太子心中也不好过,因为他的失误,引发目前的危机。 “好了,你今后不能犯今天的错误,兵器他们找不到。”莫闲说,他已经派阴珠中的鬼灵去那里,在湖中是有兵器,但数量上只有十几件,用油纸包着,其余的是居然是一些木制的兵器,在夜晚,庄园的小湖中刮起了阴风,隐隐似有鬼声,这十几件兵器被鬼灵搬运走。 莫闲也感到奇怪,兵器数量太少一些,等御林军来到,捞了半天,倒找到木制的刀枪十几套,四皇子脸色很难看的。 六皇子是什么用意?难道是他背后的修行者功力不足,搬运只能搬这么多,莫闲摇摇头,再一想,那个死士居然去四皇子那里,四皇子也不知道,脑中一闪,心中明白了,这是一石二鸟之计,由四皇子告发,太子故然会受到训斥,而四皇子也不会好到那去,六皇子虽然没有受益,但诸皇子中,除了太子和四皇子,就剩下了六皇子能力最强。 刀枪并不多,却在裕定帝心中埋下一根刺,而四皇子告发,也给裕定帝埋下了不好的印象,想不到,六皇子也是搞阴谋的能手。 要不是太子预先知道身边的人是六皇子的,莫闲也不可能猜测到六皇子的用心,虽然此事莫闲用鬼灵搬运术基本上摆平,但御林军还是包围了太子府。 第二日一早,御林军押着太子,太子见到裕定帝大哭,求裕定帝去了他的太子称号,省得被别人惦记着,说不定以后还有别的更加厉害的手段等着他。 裕定帝咳嗽了一声,他看上去没什么变化。而且容光焕发,但馉不知道精力亏空,莫闲不在场,不然会看出端倪,他不知不觉中,已经中招。 裕定帝安慰了太子,而四皇子在一旁,脸色阴沉,他说:“父皇,二哥说冤枉,但何庆是他的人,而且何庆亲口对儿臣所说,二哥怎么解释?” “父皇,何庆在儿臣身边做事不假,但何庆为人不怎么样,不知受了哪个的蛊惑,对四弟说儿臣的坏话,再说儿臣身为太子,根本没有理由谋反,父皇,让何庆出来,与儿臣对质。”太子已知何庆已死,话说得理直气壮。 “何庆被你的人追杀,已然伤重死去,怎么能和你对质?”四皇子不仅气往上撞。 太子说:“父皇明鉴,儿臣何时养刺客,儿臣的东宫属官由父皇亲点,父皇可以去查查,说儿臣阴蓄死士,儿臣冤枉!” 裕定帝把阶下两个儿子望望,他知道四皇子和孟夏走得很近,心中恐有非份之想,而太子一向小心,前些日子他好像想通了,才出来做事,按理来说,他不会有异心,但皇位诱人,什么事都有可能,今天的事由何庆引起,追杀他的人是不是太子所派,还是真如太子所说,有人栽赃,一时间,裕定帝也不能确定。 “好了,太子近来勤于政事,而老四心是好的,何庆的事一时查不清,交由大理寺想个水落石出,父皇相信你们是朕的好儿子,相互之间要友爱,下去吧!”裕定帝和起稀泥来。 经过此事,太子更加小心,找了理由清退了几人,都是诸皇子在他身边的奸细,而四皇子隐隐感到被人算计了,是谁算计,是太子,风险太大,可能性很小,那么是谁,六皇子,他怎么说动太子的人? 裕定帝回到内宫,德淑两妃一个不着声色的替四皇子说话,一个有意无意地说太子的好话,由于她们很会说话,裕定帝一笑,心中却疑云更盛。 这件事,以及绿猗由宫中传出的消息,让太子很紧张,太子因为之前装得太久,结果真的有点胆小,他偷偷的派人到古槐观中请莫闲。 莫闲在夜间到了太子府,说:“太子,你今天找我,这信誓旦旦事有些孟浪,恐怕会落入有心人的眼中。” “先生,我也是没有办,几个幕僚有的要我暂时避其锋,有的却相反,有的叫我暂观其变,我不知道听谁,所以麻烦先生。” “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我特地炼制信香三根,你要找我,只要点起信香,不必派人通知,我自会来。”莫闲说。 122.信香起,莫闲救命会季满 莫闲递出信香,这里面有灵信,这要他一烧,莫闲会有感觉,由于是莫闲意念所洗,别人只当作普通的香。 太子大喜,接过信香,说:“先生看我该怎么办?” “当局者迷,你经过这次危机,我且问你,皇上有没有对你生疑?” “父皇恐怕心中有一根刺。” “不错,皇上不仅对你生疑,对四皇子也生疑,此事应该是六皇子所为。” “可是六弟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他背后不是有南宫鹤么?”太子话一问出口,知道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还要问,当然是为了太子的地位。 莫闲看他醒悟过来,笑道:“你明白了吗?他这是一石二鸟,让你和四皇子在皇上心中留下一根刺。” “可是父皇不到五十岁,时间还很长,他为什么这么着急?” “他不得不着急,因为南宫鹤的背后修行者势力大损,你听说过南宫别院失了一把火吗?”莫闲问。 “听说过,不过一把火而已。” “你错了,不是一把火,是他的修行者被妫嗟修行者袭击,措手不及之下,损失惨重,所以,他着急,越是这样,你越要沉着气,要做到外松内紧,皇上心中的刺,只有让时间去淡忘,你一定要表现得和以前一样,到宫中次数和频率与你之前保持一致,去德妃宫中请安也要和以前一样,不要露出丝毫紧张。流言蜚语,你不要问,我会替你处理,我想四皇子也会如此做,你表现得越淡定,六皇子他们越紧张,让他们自己暴露出来。”莫闲说。 “多谢先生指点,我一定会报答先生。” “你已经在报答了,保住德妃,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莫闲一笑,他从绿猗给他的情报中,已知裕定帝身体出现了问题,他向子渊讨了一个秘方,给了绿猗,这是一个茶方,他知道恐怕是阎罗殿下手了。 他的秘方也不能保住裕定帝,但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拖延,他对裕定帝不感兴趣,却对破坏阎罗殿的好事感兴趣。 这一切,都没有对太子说,对太子说,根本没有用,凡人是无法发现阎罗殿的手脚,告诉等于不告诉,一句话,太子只是他的工具而已。 两方为主,还有其他方混水摸鱼,但太子却成了两方眼中钉,不是背后的两方,而是妫嗟和四皇子,对于妫嗟来说,他已准备在适当时机,发动政变,太子能在事先除去,再好不过,而四皇子上次举报,没有料到自己与太子都在裕定帝心中留下不好印象,对太子,目前还动摇不了。 妫嗟问自己的修士,季满笑了:“此事易尔,只要得到太子的生辰八字,或者我见到太子的面,我管教他至多二十一日之后,魂飞渺渺。” 妫嗟笑道:“此事容易,你随我上车,明日在上朝途中,见太子一面。” 第二日,妫嗟和季满登车,放下车帘,吩咐御者:“上朝途中,在朱雀大街等候太子的车驾。” “是,老爷!”御者应了一声,一拌缰绳,马车起步。 他们起得比平时早,来到了朱雀街头,停下了马车,过了一会,太子的马车到了,妫嗟掀开了车帘,向太子打招呼。 太子的车驾也停了下来,太子也掀开车帘,打了个寒战:“相国早,怎么这么凑巧,一起走。” 太子不知道,他的真形已被季满所摄,妫嗟放下车帘,季满冲他点点头。 太子自上朝回来,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没有当回事,过了几天,头发昏,身体疲惫,老想睡觉,身边的修士惊了起来,这才认真的查起来,一查之下,太子中了别人暗算,类似江湖上左道的魇魔术,但显然比魇魔术来得高明,甚至不知是什么时候中的招。 太子知道后大惊,立刻点起信香,信香一燃,莫闲立刻有知觉,在房间里直接一个土遁,出现在太子的房间中,他一到,目光往太子脸上一望,吃了一惊:“太子,是什么时候中的暗算?” 他一开口,周围的人,还有太子妃,立刻觉得有希望,太子妃说:“仙师,在四日前,太子回到府中,就有些愣愣的,估计从那时开始。” “太子那天做了些什么?” “太子早晨上朝,还是好好的,等到了晚上,就显得有些不对劲,太子说他的身体有些不舒服,我以为他是受了风寒,服侍他吃了一些药,指望他一夜过来会好一些,谁知他越来越嗜睡,申道长今天看过,说是中了暗算。”太子妃说。 “是中了暗算,对方颇为高明,按情况看是四天前的事,是谁做的,那一天什么人送太子去朝会?”莫闲问。 “随太子去的人都叫进来,甚至有修士在暗中保护,仙师要问,快去传来。”太子妃也着急,不一会,人就传了进来,御者,还有随车的护卫,以及修士都来了。 还没得及问,太子醒了,看见莫闲在身边,叫道:“先生救命!” 莫闲安慰说:“你中了暗算,不要紧,只要找出谁人所为,那就没有事了,你是四日前中招的,你在当日,和什么人接触?” 太子费力地回想,说:“四日前,我参加朝会,和大臣们都会了面,不知道是谁,那会是谁?” “太子,那日最早的一个人不是相国妫嗟吧,太子您还掀起车帘,和他打招呼,妫嗟车上坐着两人,当时我眼角余光看到他,并看到好像什么东西一亮。”御者说。 太子也想起来了:“他车上好像有一个人,没有看清,当时我哆嗦一下,以为是车帘掀起,外面比较冷的缘故。” “是了,看来太子在那一瞬,被人摄去真形,这种法术应该和魇魔术类似,得有人的生辰八字或者人的真形,看来,暗算太子的是妫嗟。” “这样说来,妫嗟有很大嫌疑。”在场的修士点头,至于为什么,就不是他们所考虑的。 “你们好好照顾太子,既然知道是谁,那就好办,我去去就来,只要取回他法坛上的草人或傀儡,法术自然破解,想不到,居然有左道人士插手。”莫闲说完,身体一幻,借土遁而走。 他直接去了相国府,在后院之中,他感到一股阴晦的法力波动,有人开坛作法。 季满在相国府后花园中,选了一块地方,建起法坛,台高三尺三,上用符印口诀,依次而用,结一草人,草人身上书太子名讳姜弥庸叁字,头上三盏灯,足下七盏灯,上三盏名为催魂灯,下点七盏名为捉魂灯,脚步罡斗,书符结印焚化,一日叁次拜礼,连拜了三四日,太子已昏昏欲睡。 此法是桃都狱所传,唤得七星落魂术,它的简化版本,流传在外,是为魇魔术,大干天忌,施法过程中,会有人劫,但季满并不害怕,他自视甚高。 他于台上立天地人三杆幡,虽不是什么大阵,但人一到,也可抵挡一阵,有时间让他出手。 他刚刚拜完,心中一动,他在袖中占了一课,脸色一变,他感到有人来,但在为课中,却一片茫然,好像这个人并不存在。 他惊了起来,这种卦象与杀害师侄的卦象一样,他不知道为什么,要么身上有一种宝物,能够蒙蔽天机,要么这个人道行很高,但道行很高,应该不问世事,能为太子驱使,可能性很小,剩下一条,就是来人身上有重宝。 刹那间,他的眼睛亮了起来,能蒙蔽天机的宝物,对太易门来说,可以说是证道之宝也不为过。 太易门精于卜算之道,要是换一个人,不会留意微小的征兆,更不会因此推算,太易门因为这一点,能够趋吉避凶,只要是太易门的真传弟子,都会这一手,因此,太易门人虽少,但在江湖上行走,很少有不幸殒落的弟子。 他参拜已结束,却在装模作样地参拜,莫闲已到,看清楚了形势,在三尺主台上,那个草人很醒目,头顶三盏灯,足下又三盏灯,台上还竖立着三杆幡,气息隐隐,一个人下载在参拜。 莫闲很小心,不会因为他参拜,就以为他没有防范,往四周一探,情况一切正常,一切正常就是不太正常。 莫闲没有立刻出来,他从阴珠中唤出鬼灵,卷起一阵阴风,直向草人卷去。 季满虽然在参拜,神识在时刻关注着一切,忽然见阴风卷起,他猛然抬头,手一指三才幡,三才相应,光华暴闪,顿时困住了鬼灵,鬼灵左冲右突,不能冲出光华范围。 莫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身剑合一,一道光华,直指季满,季满冷笑道:“正要你来!” 灵官锏陡然出现他的头顶,万道毫光一起,汇成八卦,而他的手中,却出现他常用的桃木剑,剑一指,喝了声:“幻!” 他将莫闲拖入幻境之中,这门幻术非同小可,不同于一般幻术,由八卦所成,天地水火山泽风雷,形成一个类似真实的世界,他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123.终暴露,季满回山动落魂 正在此时,又一道剑光起,直落台上,那三才幡光华一涨,却在剑光面前,如同纸糊的一样,三杆幡被拦腰斩断。 这时,季满才发现,他八卦幻境中,困住的不过是一个鬼灵,莫闲根本不在其中,连剑光都是假的,那不过是鬼灵临时幻化,根本没有一丝威力,而莫闲真身,却趁着他忙于对付鬼灵时,出其不意的出手,斩断了法坛上三根旗幡。 这还不算,顺势一卷,将几盏灯打灭,草人也进入莫闲的乾坤袋,莫闲一沾法坛,抢走草人,季满这才明白过来。 “贼子,休走,是你杀害了梅师侄?”季满说着,灵官锏飞起,打了下来,莫闲哼了一声,莫闲身子一晃,消失了,灵官锏轰的一声,击在地面,打得大地一阵波动。 灵官锏打了空,这不是季满的法宝,而是梅长老的法宝,他能运用,却不能如意运用。 莫闲在数丈外现身:“梅师侄,你说的是梅半仙?” “正是,他是否是你所杀?” “不错,是我杀的,梅半仙二次暗中算计我,我当然取他性命,原来他是你的师侄。”莫闲恍然大悟,他知道了梅半仙的师门,居然是太易门的。 “他算计你,是你的幸运,你居然敢杀死太易门的人!拿命来!”季满根本不与他讲理,手中灵官锏又一次祭起。 “只许州官放火,不与百姓点灯!你以为你是谁,拿着一件法宝,就想蛮不讲理,我呸!”莫闲嘴中说道,眼睛之中,符篆在流转,时间变慢了,莫闲看到一个由符文构成的世界,符文相互勾连,一重重符文压了下来,但符篆变化间,露出了弱点,莫闲却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阴符剑飞起,顺着符篆的薄弱点,一剑就下去。 在季满的眼中,阴符剑循着一条玄妙的途径,生生剖开了灵官锏的灵光,一剑正中灵官锏本体,幸亏灵官锏坚固,但也被轰的一声轰飞出去,灵官锏错乱的图像散放出强劲的能量,正砸在法坛,在轰天巨响中,尘雾冲天而起。 法坛彻底破坏,但巨大的响声也引起许多修行者的注意,莫闲退志已生,但在最后关头,他剑气一转,直向季满斩去。 季满好像吓呆了,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不好,是替身,莫闲剑一偏,身边雷火大作,季满现出身来,手中桃木剑上气象万千,如同大千世界一样,直向莫闲当头罩下。 莫闲一见,纵地金光法使出,身体化作一道金光,桃木剑上的八卦世界居然慢了一着,莫闲扬长而去,因为他已发现,有数道光华向他所在赶来,气势都不弱,他一剑没有杀掉季满,当即就掉头而去。 他不自觉间,杀手阶段养成的习惯,让他一见形势不对,便远遁千里,转眼间到了安都城外,才想起来,其实自己不必逃。 大安国法,巫蛊邪术害人,国法不容,他完全可以对相国妫嗟进行斥问,那四面而来的遁光,也不是全是妫嗟的人。 他摇摇头,落了下来,认清方向,这回他不用纵地金光法,而改用土遁术,很快就赶到太子府。 众人见莫闲回来,忙问:“仙长,有没有得手?” “得手了,太子得救了,我再施一道符咒,能保太子三次不受此类邪法侵害,太子是未来的国主,自有天佑。”莫闲说,他自己也不相信所谓天子有万神保佑,最起码裕定帝就没有,但不妨害他这么说。 众人立刻说:“太子洪福齐天!” 莫闲救了太子,太子和太子妃都很感激,太子说:“这次多亏先生,要不是先生,弥庸难逃一劫。” “太子不必多礼,将来注意勤政爱民,也不枉我这番辛苦。”莫闲场面的上要说,他心中哪有什么爱民的概念。 “先生所说,弥庸不敢忘,弥庸要是有朝一日,登上大宝,定然勤政爱民。”太子又一礼说道。 “接下来,太子要加强身边的警卫,最好找一个替身,在这个时期,要当心点。”莫闲想了想又说。 他心中有了一丝感触,他没有爱民之念,却为场面,说了一句,心中一动,感到很舒心,他不禁沉吟,难道做一个好人,就很舒心吗? 他在心中回味了一阵,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他不知道,他纯粹无意间所做,在场的众人却是真心感激他,他自开了三千窍,感官比一般修士敏感得多,无意中捕获了一丝,可惜他不擅长这些,不然还真的可以悟出一些法门,也就是俗话所说,可以借助香火之道而显圣。 太子遭人暗算,心中肯定憋了一肚子火,但牵到神鬼,虽然时下人信神鬼,但又有谁看到过,心中对妫嗟怨恨是肯定的,本来,他还想借助妫嗟,现在对妫嗟的印象立马改观。 在朝堂之上,借重太子属官,在力量上,更倚重修行者,一丝一毫也不敢大意,对问题再三推敲,才敢做出决定,因为他知道,有许多人盯住他的位置。 而季满却差点将牙齿咬碎,他一没有留神,竟然中了计,莫闲果然很狡猾,居然连用二个鬼灵,第一个他看得清清楚楚,没想到他第二个用鬼灵幻化成他的形状,发出剑光,却偷偷地将草人偷走,而且,他还是杀害梅师侄的凶手。 上一次在南宫别院时,居然给他瞒过,这真是奇耻大辱,眼前一片狼籍,有心去找他,得先和妫嗟交待。 遁光一过,落下几个人,有魔门的人,也有投靠妫嗟的修士,而有几道遁光却没有落下,只是匆匆地看了一眼,见下方大事已定,便又飞起。 妫嗟带着人匆匆来了,一眼看到地上一片狼籍,知道事情肯定败露了,他心中盘算是什么人,会不会在朝堂上有人借此问题做文章,如果有人做文章,他应该怎样对会。 妫嗟一眨眼的功夫,想到了这些,问季满:“季道长,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受伤?” 他不问结果,而问人有没有受伤,众人心中一阵感动,相国果然是大仁大义之辈,连季满心中都有一丝感动。 季满将经过一说,妫嗟打个哈哈:“算了,抢个草人而已,不值得大惊小怪,这次不行,以后再想办法。” “相国,我知道了谁杀害梅师侄,我准备回山一趟,去请示我的师父。” “好,你去吧,什么时间回来?” “多则七日,快则三日。”季满说道。 妫嗟点点头,吩咐下人收拾后花园,季满御使桃木剑,直飞罗翠山太易门,遁光迅速,不到一日,落到太易门山门前,进入山门,直向梅长老的洞府而来,童子进去,一会儿就出来,说:“老爷有请!” 进入洞中,大礼参拜后,梅长老问道:“你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 “回师父,梅师侄的仇人找到,但弟子没能拿下。”季满说道。 “怎么回事?” 季满将经过一说,梅长老眼光一闪:“你说是遇仙宗的弟子,相助太子,那个莫闲身有鬼道法术,还精通一种遁法,连法宝都追不上他?” “是,师父,他的剑法很诡异,好像是白猿剑法,却又似乎有点不同,一剑破开了灵官锏的防护灵光,幸亏灵官锏也非同凡响,才没有损伤。”季满说。 “修行者之间,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弟子在外,生死在天,可以去寻仇,但不能以大欺小,季满,我正好炼制了一宝,唤作落魂幡,幡摇动,惊雷起,听闻此雷,人胆魂俱丧,此幡本地炉中温养,还有一日,就功成,你持此幡去寻他,我再派一人助你,仲凯,你去和他走一趟,把莫闲的魂魄拘来。”梅长老对身后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说。 “是,师伯,我就和季师兄走一遭。”仲凯一躬身说。 仲凯,太易门的天才,趋吉避凶,一手先天神课,更兼他已到无处不卦的境界,一切东西,在他手中,都能化腐朽为神奇,虽说是真传弟子,有人猜测他的实力已经够上长老,曾在山中,用一棵小树镇压了已化形的妖物。 第二日,季满从炉中接过了落魂幡,幡长丈二,一展开,愁云惨淡,摇一摇,惊雷起,地动山摇,无论何人,听闻雷声,落得个翻身倒地,果然好幡。 季满手诀动,幡缩成数寸长,一道黑光,收入体内,和众人告别,与仲凯一道,腾起遁光,返回安都。 莫闲时刻关注着裕定帝的身体,消息一天天传来,裕定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虽有绿猗灵茶,但治标不治本,莫闲知道,裕定帝的身体是指示牌,他一旦倒下,最后决战就会来到。 这个道理,子渊等人也知道,莫闲到现在都弄不懂,南宫鹤虽然高端战力被废,但他手上还有百战精兵,没有道理不会用,虽然修士能杀死精兵,但一般修士不可能做这件事,无论佛道,杀人数量一旦积累,业力积累,谁也吃不消,除非不想成仙成佛。 124.约战处,莫闲迎战傲仲凯 修士一般不滥杀凡人,正因为如此,所以莫闲自太子上次中了暗算,就考虑这个问题,但并没有解释,不知道妫嗟和阎罗殿怎么解决,也许他们认为只要流少量的血,便解决了问题,他们门下都有绿林人士,可能就为此而用。 莫闲只得如是想,他虽然聪明,但并不是无所不能,这也是他给太子找幕僚的本意,以一人智对付众人智,总有疏漏的地方。 莫闲手中也是血腥累累,这是以前犯下的罪孽,修行以后,他基本上是心安理得,也许因为他所杀之人都有取死之道,但以前就不是,纯粹为了钱而杀人。 莫闲在心中忏悔,他知道这是他的罪孽,他一定要还,人如果有来生,会怎么样,记不住前生,纯粹由业力流转,最起码是佛教如此说,莫闲相信这一套说法,因为这是他能理解的最好的解释,但他也知道,天道幽远,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但目前的他,相信人生由业力推动流转。 同时,他也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这两者对莫闲来说,并不矛盾,毕竟作为人,如果完全没有自主,那么宇宙也太没有意思。 修行并不是修成木头,对周围一切,各人有各人理解,汇成大众的见识,对修行者来说,一切的知见都是营养,哲学思考,莫闲虽不知道这个名词,但也在无意之间,进行了哲学的思考。 莫闲在思维中深入,而季满和仲凯却来到了妫嗟府上,妫嗟一喜,季满带回来一位仙师,虽说是他师弟,但季满却认为他不如仲凯,证明仲凯比季满本事更大。 拜见过妫嗟,季满对仲凯说:“师弟,你看怎样对侍莫闲?” “很简单,约战,与其使用阴谋,不如堂堂正正的约战,做一个了断。”仲凯有强烈的自信,据季满说,莫闲的身手虽高,但与季满在伯仲之间,就算他比季满高一筹,仲凯也有信心战胜他。 “你有把握,一旦约战,不管哪方胜,因果就算了结,如果输了,梅长老那边不好交待。”季满担心道。 “梅长老昏了头,为了一个家族不成器的弟子,居然要将对方抽魂炼魄,也不想想,对方可没有将他家族中不成器弟子打得魂飞魄散,我去之后,杀了他,放过他的魂魄,事情了结,遇仙宗也不会因为一个弟子与太易门翻脸,梅长老那边,我去说。”仲凯摇头说。 “那么,师弟你拿主义。”季满迟疑了一下,说。 莫闲接到了挑战书,书中说明挑战的原因,地点在离安都几十里外的安山中,六天之后,太易门的仲凯迎战莫闲。莫闲看了一眼,点点头,算是接下了这封挑战书,来下书的修士回去复命。 子渊说:“师弟,你要小心,这个仲凯,是太易门中的天才,精通先天易法,据说他已到无物不卦的层次,对他来说,任何东西都是法宝,一草一木,一块石头,均是致命法宝,师弟你要当心,有什么地方需师兄帮忙?” “师兄知道他的详细资料?” “我没和他打过交道,但听闻一些,对了,太易门的情况还有他的情况,我干脆写下来,你好好揣摩一下。”子渊说。 “我也将太易门的我所知情况写下来,我们两人加起来,应该好一些。”子常也说。 “那就麻烦二位师兄了。”莫闲谢到。 两个时辰后,两本带着墨香的册子送到莫闲的手中,莫闲细细地看了起来,对此,他一点也不敢大意,这也算杀手养成的习惯,战斗往往是有准备的人更易于取胜。 莫闲大体了解了太易门的风格,这一派并不擅长战斗,但仲凯是个例外,一般太易门以先天神课而闻名,虽不擅战斗,但一般门派对太易门很头疼,他们的战斗往往是多算胜,与人斗,斗智不斗勇,还是比较难缠。 仲凯的风格也是如此,特别是子渊提到一个战例,仲凯以一棵小树为宝,镇压了一个化形妖物,他的卦无所不在,在任何环境中,他都如鱼得水。 莫闲合上册子,在脑海中开始模拟仲凯的战斗风格,发现自己的确处于下风,诸天万物为宝,利用先天卦的力量,以物之间相生相克,这一点,倒有点类似他的砍柴功,不过砍柴功却是专破防御,而仲凯的法术却用于进攻。 转眼间,六日已到,太易门仲凯约战遇仙宗莫闲的消息早就扩散出去,仲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要杀一儆百,别看太易门小,但太易门的实力却不容忽视。 遇仙宗这边只有五人,但还是有些朋友,华阳宗等等门派都派人来古槐观问讯,莫闲却没有消息,他将太易门的册子总共看了三遍,并不是粗看,而是看过一遍后,停了下来,但脑中推演,他也知道,仲凯肯定有人所不知的底牌,要不然也不会约战,他有底牌,莫闲也有。 第七日一早,莫闲出发了,子渊等五人一起出发,来到相约地点,是在半山腰上,对方早就在这边等着。 仲凯身边站着一人,正是季满,他身后还有数人,却是投靠妫嗟的修士,在另一边,有许多修士聚在一起,莫闲从中认出几人,是各派的修士,甚至其中有魔门和阎罗殿的人。 莫闲看了一会,其中没有绿如,她应该来,但却没有来。 莫闲不知道,在另一座山头,绿如现在站在她师傅九秋仙姑身边,噘着嘴,她不是不想来,却被她师傅抓住,在她们的眼前,悬着一个圆光,上面显示的正是约战的场景。 而在另一个的山头方向,阎罗殿的寻香却用天眼观看。 仲凯说:“莫闲,你杀害我门弟子,现在闲话少说,我也不问是非,但杀害了就要付出代价,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你与我门的因果作一个了断。” “你门中弟子三番二次算计我,也好,借此机会,了结因果,让我的剑来说话!”莫闲说。 说完之后,呛的一声响,背上阴符剑飞出,落在手上。 “你不配我拔剑,先接我一招!”仲凯说,手一指眼前一块石头,石头飞起,放射出宝光,在空中越来越大,如山一样,向着莫闲压了下去。 “指物为宝!”周围旁观的人窃窃私语,而莫闲眼中深处出现了符篆,抬头望去,在他眼中,形状已褪去,看到了符篆勾连,但与平常不同,居然是山的卦象为艮,并且地脉相勾连,他隐隐的悟,此块石头临时被仲凯赋予山的威能,勾连地脉,借地脉之力压了下来,的确有一山之力。 但因为借地脉之力,而起在空中,破绽很多,莫闲笑了,手中阴符剑一抬,一道剑气出,,并未击在石头上,而是击在虚空处,虚空之中,顿时一震,石头化作山形,却被这一击,山形顿敛,依旧化为一块石头,掉落下来。 随后,莫闲将剑一转,拔剑式出,人化入剑光之中,一道白练直向仲凯杀去。 仲凯没有料到自己的一招就这样被破解,他不指望一招胜敌,指物为宝之术,所临时成宝,质地并不怎么样,完全可以硬抗,或者用法宝对攻,不想莫闲一剑,正击在他的关键上,地脉的通道,他强行用法力构成通道,源源不断地脉之力,而他的法力只是一个媒介,事实上莫闲是与地脉作战。 但莫闲却攻击了通道,使他产生一种莫闲能够看到通道的想法,此想法一起,他脸色一变,而莫闲的剑光已到。 他身形往后一退,袖子连挥,在他的面前,在他面前的地面上,陡然间升起树木,迅速长大,变成一棵棵参天大树,散发出浓郁的乙木之气,坚硬无比,居然是乙木之宝,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而且,树木无风自动,青光中枝叶纷纷向莫闲的剑光缠来。 但一遇莫闲的剑光,好像雪花向火一样,纷纷崩解,散成乙木之气。众人眼中一瞬间很疑惑,甚至有人眼中露出贪婪,他们想歪了,以为莫闲手中的阴符剑是一件上佳的法宝,才显示出如此品质。 在另一座山头,九秋仙姑眼中却放出光芒,她看得出,并不是宝剑,而是他的剑法,他使用的是白猿剑法的基础篇,但已经不是白猿剑法,而是另一种剑法,究竟有什么古怪,九秋仙姑不禁陷入沉思。 而她身边的绿如,小拳头紧握,暗自替莫闲加油,眼睛紧盯着图象,恨不得莫闲一剑就将对方解决掉。 乙木之气崩解,但仲凯反而露出微笑,他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太阳,手一指太阳,天空出现了变化,太阳变成二个,而乙木之气却已成环,迅速成形,而天空中太阳落了下来,下有乙木成环,上有大日如火压下,子渊脸色一变:“不好!” 125.精彩纷,莫闲独破仲凯宝 子渊已经看出,这乙木之气成环,头顶之上与其说大日,不如说轮烈火,他想起了一件仙家法宝,通天神火柱,也是这般。 子渊刚说不好,乙木之气迅速急中,转眼成柱,八根通天的大柱接引天火,刹那间,乙木之气转为丙丁之气,一遍烈焰腾空,直向中心的莫闲烧去。 仲凯覆手之间,化为传说中的通天神火柱,要火炼莫闲。 谢草儿急了,刚一动,季满阴阴的笑了,手中出现一幡,长达丈二,一声雷响,谢草儿刚刚纵起,陡然听到雷声,眼前一黑,就掉了下来。 韦清大惊,立刻纵身将谢草儿接住,怒目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无他,两人决斗,以防其他人插手。”季满立在幡下,手中大幡展开,愁云惨淡,似乎有无数冤魂在咆哮,观战的众人心中,都不由得胆寒。 在另一座山头,绿如急了,她从镜中看到莫闲陷入火海之中,身子就要飞空而去,九秋仙姑哼了一声,她感到身子无法运动:“不要急,你的小情郎不会死,指物为宝,居然做到虚空凝宝,但终究不如真的宝物,吓唬一下别人可以,可惜只是离火之精,而不能调用太阳真火。” 子渊正在着急,他知道不能插手,不然就坏了规矩,正在这时,火中的莫闲淡然的口音传了出来:“离火之精,也不过如此!” 话音一落,火光骤然向他身上集中而去,他的身边数尺之内,出现三杆红幡的影子,中间一个火葫芦,韦清陡然笑了:“莫师弟最不怕火了。” 韦清想起来了,在黄花岗的云市的拍卖场中,莫闲曾经拍得烈焰阵残图,说过他修炼了三昧真火,和烈焰阵相得益彰,三昧真火比离火高得多,恐怕会将离火作为营养吸收,偏偏仲凯用通天神火柱之宝。 话音刚落,轰的一声,八根通天神火柱中一根陡然崩溃,一缕剑光跃然而出,莫闲出来了,身边残影一闪,烈焰阵图归体。 在圆光中看到这一幕,九秋仙姑并没有觉得意外,而绿如却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寻香以天眼看到这一幕,心中一动,好像有些不对,是什么呢? 她陡然想起,几个月以前,阎罗殿和魔门发生了数起冲突,起因就是阎罗殿的一处据点被三昧真火烧得干干净净,当时,寻香并未到安都,但也听说了,当时阎罗殿寻找凶手,认定是魔门所为,当她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怀疑,难道是叛徒莫闲所为? 谢草儿睁开了眼睛,韦清说:“师妹,怎么样?” 谢草儿摇摇头:“没事!”眼睛望着落魂幡,她吃了个暗亏,知道落魂幡是一件异宝,对方不以此宝对付莫闲,看来,仲凯有足够自信。 仲凯三番出手,都让莫闲破去,他的脸色一变,手中出现一柄剑,是一柄铜钱剑,中间以金丝为络,剑一握在手上,他的气势立变:“莫闲,我小看了你,你能逼我用铜钱剑,应该感到自豪!” 他将剑横在眼前,口中吟道:“铜钱眼中看世界!” 剑上一枚铜钱陡然发出金光,向莫闲罩来,在外人看来,只是一道金光而已,然后腾起黄雾,罩定当场,众人都不能观看,围观人群中有高手,见此,立刻激发眼功,想看清楚黄雾中发生了什么,满眼金光,一片模糊。但在莫闲眼中,世界变了样子。 世界变了一个模样,一切都变得金光闪闪,莫闲又一次激发砍柴功,符篆又一次占据了视野,是满眼的富贵凝成,而且中有铜臭,人如不识,便会不知不觉中身中铜臭,最后全身化为铜像,富贵是世人所求,该宝却是投人所好,不知不觉之间,使人沉沦。 莫闲既然看穿这一切,手中剑顺势而出,一派剑光生成,众人眼中,见黄雾陡然波动,剑气从此中生出,眼看莫闲就要破出。 仲凯冷笑一声,把剑一抛,铜钱剑上一百零八故铜钱刹那间齐放光华,镇在黄雾之上,这一百零八枚铜钱单独成宝,合在一起,威能大增,人生一百零八种欢乐与痛苦,在其中体现得一清二楚,这也不是单纯的法宝,而是一种直接摧毁心志的方法。 铜钱剑一出,各放金光,那么黄雾陡然收缩,向铜钱眼飞去,仲凯哈哈大笑:“诸位道友,我与遇仙宗的莫闲决斗已经落幕,莫闲已经尸骨无存,两派因果一笔勾消。” 绿如看到此情,身子一摇,就要昏倒,九秋仙姑冷冷地说:“你倒是钟情,须知情之一字,是修行者大敌。” “师父,请你救救莫大哥,我答应你,从此不再找莫大哥。”绿如求到。 “罢了,你这个丫头,你可想救莫闲?” “师父,我一定要救莫闲。” “你可知道,你练的阴阳独尊姹女*后,你就不能有夫妻生活,我圣门随心所欲,但一切都以成道为念。” “知道,师父,可我放不下他!” “傻孩子,仲凯以为他收了莫闲,却不知道,莫闲应该受了潜虚子的真传,潜虚子的砍柴功可以说是一部奇功,不知道他是怎么悟出来的,莫闲以砍柴功破了仲凯的三种*,瞒得住别人,却瞒不过我,别人以为莫闲是白猿剑法,却不知道他是以白猿剑法为表,而真正发挥作用的是砍柴功,放心,铜钱剑虽然很厉害,却对付不了你的情郎。”九秋仙姑叹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明明黄雾已经缩成小小的一团,眼看就要投入铜钱眼中。突然间,小小的黄雾之中,飞出了细细的剑气,黄雾迅速扩大,轰的一声,黄雾消失,连带铜钱剑突然散了,络住铜钱的金丝不是普通的金丝,而是逆火寒金的金丝,坚韧无比,纵在火中烧上个三天三夜,金丝依然依然寒气逼人。 按理来说,金丝不会断裂,却在一瞬间断裂了。 数十种不同气息搅成一团,这些气息是仲凯在世间观众生的欢乐痛苦,收其信息能量,炼入铜钱之中,以八卦为基,具现出来,人在其中,可以说不知不觉中,就魂飞西天。 自从炼成后,只动用过三次,对于一般对手,他从来不用此剑,只用他的指物为宝就行,却没有想到,居然会毁在莫闲手上。 说是毁在莫闲手上,也不对,是莫闲引发其中种种,各种力量具现出来,引发了冲突,才毁断寒金丝。 仲凯哇的一口血喷了出来,脸上却异常兴奋,他是一个高傲的人,他也是一个痴迷的人,在此期间,他发现种种力量具现出来,却发生了冲突,在莫闲之前,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如此,他的脑中,许多想法一并涌出,恨不得马上去把想法变成现实。 莫闲一出现,剑诀一引,一道剑光直射他,他手忙脚乱,身上衣服飞起,化作罗网,一边大叫:“我认输!” 莫闲一听这话,身形一退,罢如江海凝青光,季满的脸却沉了下来,他手中落魂幡一动,想摇,但眼前这么多修士,他暗叹了一口气,没有摇动落魂幡。 仲凯一认输,对于莫闲来说,因果已了,但是不是真了,最起码他们不会在明面上来对会自己,而仲凯却一下子扑到场中,把铜钱剑残骸收起,手中拿着寒金丝,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目光,苦思冥想起来。 莫闲看到他这种样子,心中明白了,他是一个痴迷的人,这种人很可怕,并没有什么对错胜负的概念,一心痴迷于某事,他是痴迷于法宝,所以他才创造性的开创了指物为宝的法门。 这种人也好对付,莫闲看罢一笑,周围的修士们纷纷离去,莫闲也准备离开,就是这时,异变突生,一缕音乐响起,莫闲一听闻到,脸色大变。 因为在他听来,乐音中带着庞大的杀意,一到他身边,就如银瓶乍破,声音陡然高升,显然是一个声攻的高手,发出了一击,锁定的莫闲。 莫闲身前出现了另一个莫闲,一触这个声音,陡然破碎,化为黑烟,这是他的替身鬼灵,代他受了一击。 莫闲没有想到,有人会在这时偷袭,而且是用这种方式,偷袭者不在这里,但莫闲也没有能力找到偷袭者,不是没有能力,而是根本没有机会找到此人。 对方一击,被莫闲用鬼灵挡下,但鬼灵却濒临崩溃,莫闲脸色一变,并没有受伤,琵琶声又起,莫闲这时看清楚了,因为偷袭者现身,是一个女子,现出法相,一个少女,体态丰满,飘带飞扬,凌空飘荡,极为优美,是乾闼婆,背弹琵琶,虽在另一个山头,但法相的目光锁定自己。 还未等她再拨琵琶,一阵火红的霞光从对面山头升起,直击法相:“寻香,你们阎罗殿这样不要脸,居然对一个后辈下手!” 另一个女子发声,寻香琵琶一转,音乐响起,红霞居然一顿,寻香开口:“九秋,不关你的事,我清理门户,你少管闲事!” 126.仇暗藏,智通安步进安都 莫闲明白了,偷袭者是阎罗殿八部天友乾闼婆部的首领寻香,现在阎罗殿已有两位在安都压阵,相比之下,遇仙宗的力量不堪一击,大概除了自己,别的人他们都懒得出手。 “他是你门的叛徒?我听说是你们先谋他,他才反出阎罗殿,某些组织,嘴上喊的好听,做的事却龌龊无比,暗杀就暗杀,以大欺小,还说什么清理门户。”九秋仙姑说着,手底却不放松,莫闲这时才看到,那火红的霞光是一根飘带,九秋仙姑起在空中,飘带如蛇一样灵活,紧紧缠住寻香。 寻香身边淡淡的粉红色云雾起,脸沉了下来,此时,莫闲看到九秋仙姑升起的山头上,一个女子喊道:“莫大哥,你快点走!” 那个女子正是绿如,莫闲略微迟疑一下,缩地法使出,转眼和子渊他们远去。 “你很好,九秋,你敢接我一招?”粉红色雾气更重,一股幽香悄悄笼罩了四方。 “我当什么绝招,不过是勾引男人的香气,绿如,走!”九秋仙姑知道寻香的雾气利害,闻着不知不觉就会中了圈套,她也没有把握,飘带一卷,直接把绿如卷起,回头就走。 “那里走!”寻香当然不会放过她,一声娇喝,粉红色气雾陡然如箭,直向九秋仙姑射去。 九秋仙姑一声娇笑,回首把手一扬,一粒豆大的绿光陡然飞射而出,寻香吓了一跳,阴雷,她知道阴九幽的阴雷名声在外,她急忙手一指,但豆大绿光并没有像阴雷一样暴发,而是陡然涨大,化作一个魔头,嘻着一张大嘴,直向寻香扑了过来。 寻香结成降魔印,口念降魔真言,身上佛光四射,那个魔头一下子被压住,呜咽了几声,陡然暴发开,寻香急忙后退,再看时,人也没有影子。 她知道,她被九秋戏耍了,九秋根本没有想与她磨蹭。 九秋只是应徒弟的请求,救了莫闲一把,当然,这是有代价的,绿如答应九秋,老老实实地回山,最起码修行到第五层,才允许出山,而且在到第五层前,不得与莫闲再见面。绿如付出的代价不为不大,她回去后,请求师傅允许她再去看看姐姐。 九秋仙姑答应了她,而莫闲并不知道,直到绿如离开了几天后,莫闲才从绿猗处得到了消息,莫闲暗暗下定决心,等眼前的事结束后,一定要上魔门。 他经过了这次事后,特别是寻香的暗杀,心中对阎罗殿更看透了,阎罗殿不会放过他,同样,他也不会放过阎罗殿,他与阎罗殿之间,完全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眼下,是怎样破坏阎罗殿的好事,大概阎罗殿也应该有所警觉,好在他与太子的事,很注意保密,除了他们五人知道,还有太子身边的人,就连观主也不知道,要想推算他的形迹,他有大千因果业力镜在身,估计也没有问题,要不然,太易门早就知道是谁杀害了梅半仙。 算算时间,估计裕定帝大概还有半年的时间,他的身体就是有德妃的灵茶,也不会超过半年,太子已经有了替身,此事只有太子身边最亲近的人才知道,而太子尽量深居简出,对于此,太子并不是同意,但莫闲和一般修士谋臣都同意,其中真实原因,除了绿猗知道,只有莫闲等有数的几人知道。 只要在这个阶段,太子不出事,半年以后,两虎相争,莫闲准备做后面的黄雀,莫闲细细推演,孟夏和南宫鹤在其他手段无效的情况下,恐怕只有一条路,就是裕定帝一死,发动政变。 如果这样,就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莫闲已安排下去,确保太子能登上大宝,太子的名分还是挺有用,要是只有阎罗殿一家,或者只有魔门,莫闲干脆保住太子而进行逃亡,但有两家,实力也很相近,这就给莫闲机会,对于政治方面,他也许不懂,但对于阴谋诡计,他玩得不比其他人差,加之他又处在暗处,有很大可能实现。 就算不实现,与他来说,也是无损,但对不起太子,太子恐怕已经不能怪他,死人是无权利说话,只要两家任一家成功,太子的下场恐怕只有死亡。 莫闲尽量防止这种情况出现,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什么都有可能,何况据莫闲的推演,太子的很大的机会。 季满心中很不满,对仲凯的不满,早知道是这回事,说什么也让他约战莫闲,现在倒好,明面上已经不好找莫闲,为了给师傅一个交待,只能在暗地里出手。 但季满还不能说仲凯,毕竟他也同意的,虽然仲凯他会和梅长老说,但梅长老是他们的长辈,季满一脸苦笑。 他眼珠一转,他知道裕定帝的身体,他远远的看过裕定帝,大概还有半年性命,管他是谁下手,到时候,妫嗟会和孟夏有最后一场较量,那么,在那个时候,太子肯定会跳出来,太子一出,莫闲上次来抢草人,说明他与太子一脉有关,到时候,我再趁机取他的性命。 季满在这边做着白日梦,他不知道,莫闲也在规划半年后的决战之局,打定主义要做一只黄雀。 一伙人的到来,让安都的形势更加复杂,智通法师携徒来到安都,智通从黑地狱中得救,但郑国他是呆不下去了,他虽然修为被封,但体力却甚于过去,法力被封,不是不存在,古华寺被烧成了焦土,上座部的祖庭,只剩下他们三人。 智通法师很豁达,他用心教导着两人,四处游方,决心重建古华寺,他整日里笑呵呵的,居然有信众跟着他出家。 经过了一场法难,智能法师的佛法修行更上一个台阶,虽然不能使用法力,但奇怪的事,一般人见到他,心中莫名就觉得心安,暴戾全消。 他到安都,是因为他想来,他觉得安都中有大机缘,他要在安都之中化缘,当他踏入安都,心中顿觉安都暗流汹涌,这是一种心灵的感觉,他却微笑踏入安都,好像佛陀当日踏进鹿野苑,一切那么安祥自得。 “惠海,你可知道,安都之中,满眼尽是什么人?”智通不紧不慢地问道。 “师父,满眼都是凡人,他们为名利所缠,师父想来化缘,重修古华寺。”惠海合什回道。 “惠明,你的眼中是什么人?”智通又问道。 “师父,我的眼中他们分为两类,一类信佛,另一类不信佛!”惠明合什回道。 在他们身后,还有几个初剃度的人,智通又面向他们,问出了同样问题,几人面面相觑,一个小沙弥说:“师祖,我不知道,人就是人,怎么划分?” “广度说的不错,在我眼中,他们都是未来的佛子,佛法度众生,其实无众生得度,因为在佛的眼中,一切相不存在,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之类,佛法惟自悟,方可得度。”智通说。 “师祖,那们我们来此做什么?”广度迷惑了,他还小,根本不理解这一切。 “人总要做事,我们来此,带着佛祖的教诲,点醒世人,让他们觉得一切皆苦,生是苦,老是苦,病是苦,死也是苦,从而发菩提心,自愿求悟,方能得度,你明白了?”智通笑道。 “师祖,我懂了,他们在梦中,而我们却来打破他们的美梦,使他们觉察到,从而能自己醒悟,我发愿,愿一切众生得度!”广度认真地说。 “好,我且问你,如果有人执迷不悟,侮你,打你,甚至要杀你,你该如何?” “我就忍他,用心感化他!佛祖曾被哥利王切割身体,但佛祖无我相,人相,心无怨恨,我也要向佛陀一样。”广度一脸虔诚地说。 “不错,你自己认识到这一点,千万不要忘记,你们众人听清楚了?”智通对身后各人说道。 “师父,古华寺被毁,师父身受凌辱,难道要放过阎罗殿吗?”惠明说道。 “痴儿,你转世归来,还看不清吗,我在之前,会有怨恨,现在没有了,这是我的考验,也是古华寺的劫难,我在黑地狱中就想明白了,遇到阎罗殿的人,能规劝的就规劝,不能规劝的,送他去轮回,总有觉醒的一日,佛祖也有大愤怒,你是我门的护法,你的路与广度不同。”智通叹道。 听到此话,惠明算是放下心,他觉得师傅还是从前的师傅。 一群和尚惹人注目,智通双手合什,向路人问路:“施主,贫僧有礼了,请问,这安都内,什么人有钱?” “要说有钱有势,除了皇帝,当数相国妫嗟,大将军南宫鹤,还有上大夫孟夏,下来么,太子也是仁义乐施。”路人说。 “多谢施主,走,我们去太子府?”智通说。 “师祖,我们为什么去太子府?”广度问道。 “太子是一国的未来,又仁义乐施,我佛教要发扬光大,借助太子,是个不错的选择。”智通笑道。 127.智通来,劝观主笑说安排 智通一行人来到太子府,见到门房,智通合掌问了一声:“南无释迦牟尼佛,老僧有礼了。” 门房连忙起身:“师父客气了,有何贵干?” “能否通报一声,我想见见太子。”智通说道。 “和尚,你是否有本事?”门房说道,因为门房知道,近来太子招揽许多异人,有道士也有和尚,见到老和尚精神矍铄,门房想大概这个老和尚不简单。 “老僧有本事,能解大烦恼,诸天多少事,一脚来踏碎!”智通随口一偈,结果门房误解了,以为说他有大本事,神通广大。 门房忙说:“大师请稍等,我这就进去通报!” 他跑了进去,不一会,门口出来一人:“大师,里面请。” 太子亲自到院子来迎,一见面,太子身边的修行者不觉啊了一声,太子问:“怎么,你们认识?” “智通大师是上座部高僧,我当然认识,不过智通大师可不认识我,晚辈凌风,见过大师。”那个修士叫凌风,急忙给智通大师见礼。 智通大师合什还礼:“南无释迦牟尼佛,不敢当施主的大礼,老衲有礼了。”其他修士并不认识智通,此时也纷纷行礼。 太子反而不好意思:“原来是大师,里面请。” 智通看了一眼太子,脸上露出微笑,但眼中有一丝失望,他不知道,他所见的太子是一个替身,智通灵性已通,感到太子没有一国太子的福分,故此失望。 太子将众人引到大厅,有侍女上茶,太子先告了一声罪,说去更衣,便走到屏风后,过了一会,太子出来,智通眼睛一亮,虽然替身外貌相似,但这个太子却是福缘深厚,他明白了。 “太子,何别诳老僧,先前恐怕是替身!”智通说。 “大师明鉴,不是有意骗大师,由于阎罗殿和魔门手段防不胜防,故此小心为上,这个月期间,已遇二次暗杀。”太子说。 “怎么回事,堂堂天子脚下,居然有此事?”智通说。 “大师不知?”太子诧异了,他以为智通知道,前来投他,谁知不知晓。 智通把四周一望,心中有些明白,看来自己感觉是对的,说:“我因为前些日子遭逢大难,连带古华寺受劫,本想化些缘,重建古华寺,实在不清楚背后的关系。” 原来是这样,太子也明白了,居然误打误撞,太子将目前安都形势一说,他们才知道,原来安都早就成了阎罗殿和魔门的战场,而且,太子现在处于弱势,故此太子求贤若渴。 当听到阎罗殿的消息,智通没有什么,而惠海和惠明却竖起了耳朵,惠明已把莫闲刺杀端木良的仇恨集中到阎罗殿上,他不好找莫闲报仇,那么就找阎罗殿好了。 对阎罗殿,惠明和惠海有足够的深仇,古华寺毁在阎罗殿的手中,也让他们在郑国立不住脚,惠海没有智通的佛学修为高,虽说佛教不主张杀人,但惠海已经开了杀戒,对他们来说,除恶就是扬善。 本来,智通等人准备在太子府化缘,而化缘后,到玉佛寺挂单,太子许诺,他如果登上大宝,一定会重修古华寺,极力挽留,于是他们就留了下来,惠海和惠明就守护在太子身边,而智通则带着其他人,进入皇家寺院皇觉寺。 皇觉寺并不是一个大寺,里面主要是老年无处可去的太监,还有一些先主的嫔妃,在皇觉寺古佛青灯,诉求一个来生,在皇城西北。 在智通一入城时,莫闲的情报网在第一时间就已发觉,他们进入太子府,莫闲也清楚,在得到情报后,莫闲没料到,居然在这个时候,己方多了二人。 好事还不指这么多,华阳宗的介子壅因为门下遇害,进入安都,莫闲第一时间赶到,执晚辈礼,和他进行了一场密谈,满意而归。 介子壅并未进入南宫将军府,而以一个道人的身份,挂单古槐观,至此,太子方也有了高端战力,莫闲的计划实现的可能性大增。 观主这阶段很少在古槐观,只是偶尔回来一看,上次要不是亏了莫闲,他的小命能否保证,还是两说。 他忙于补充力量,不过,随着形势变化,来到安都的修士越来越少,费了很大的劲,只招收了几名散修,层次都不高,绿林人士倒招了十几个。 力量上与受袭前相比都不如,修行人士消息很灵通,知道他们受袭,知道南宫鹤不喜和尚道士,所以要投靠,还是选其他人好。 安都中,除了六皇子,太子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另外四皇子,还有其他皇子都可以选,,何别一定要投靠南宫势力。 他今日回观,想劝说子渊他们住到南宫别院去,莫闲他们上次的战斗力,他是看见了,比他所招揽的修士强得多。 待回来一看,观中居然又多一个人,一打听,是华阳宗的介子壅,观主虽说修为不高,但佛道之事,倒很清楚,私下问明情况,是受莫闲之邀而来此,心中一喜,便来见子渊。 观主先和子渊诉苦,说妫嗟卑鄙无耻,现在自己遇到困难,南宫梓说了,要是他能在将来的争斗中占上风,就重修古槐观。 子渊笑了,说:“南宫鹤本来厌恶道佛,通过其子而笼络古槐观,不过是用人之季而已,我们遇仙宗屹立之时,何曾听从过王公大臣,修士独立世外,不拜王侯。”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毕竟在安都。” “投靠一方势力,也要选对方向,莫闲师弟曾提醒你,小心三方势力中的人偷袭,结果呢,你依然被人偷袭,目前挺好,我道家本无为,笑看风云变幻,古槐观自从开观以来上千年,不曾衰弱,虽不大,倒也符合我道家主旨,你还是收手吧。”子渊说出了肺腑之言。 观主摇摇头:“我不甘心,我们死了那么多人,只落个如此下场。” “退一步海阔天空,道家讲柔弱,讲甘于在下。” “你们真传弟子可以这么说,我年纪已大,不能如此活下去。”观主长叹一声,“我想你们帮忙,同门之间的情义,难道就这样?” “同门之间的情义,可以说,正是同门之间的情义,才使我说这些话,明知必败的事,你现在抽身还来得及,南宫鹤与六皇子为一气,明显望着皇位,君王既在,太子在位,他们做法,于法于理都说不过去,你既介入其中,以为莫闲师弟同意你,莫师弟只是让你看清形势而已。”子渊淡淡地说。 “我现在骑虎难下,你们既然不肯帮忙,我去找其他人,不依靠你们,总能行吧,不怪古槐观是末流的小观!”观主很生气,甩手就走。 他走后,从房间里走出四人,正是莫闲等人,子渊长叹了一口气:“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 “一点也不过分,话已说清,只是他还执迷不悟,是不是和宗门说一声,让他们派一个观主来。”子常说。 “罢了,我们做的事,实质上和他差不多,只是我们选择了太子。”莫闲也叹了一口气。 “不一样,我们选择太子,一则名正言顺,二则,连太子都不知道,我们身在背后之中,为太子提供各种支持,而他,识人不明,能力不足,还执迷不悟,是要换一个观主了。”韦清说。 “不说他了,观主由遇仙宗上层来决定,目前太子虽成,但势力还是不足,宜潜于九渊之下,易经中的乾说得好,曾经的太子,是‘潜龙勿用’,现在太子已经现身,‘见龙在田,利见大人’,接下来,就是乾的九三爻,‘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恐怕阎罗殿和魔门要清场了,小的势力将迎来激风暴雨。”莫闲说。 “师弟这一卦用的妙,不过怎么知道阎罗殿和魔门要清场?”子渊说。 “我有这种感觉,两头巨兽,将要决斗,卧榻之侧,怎容他人酣睡,我如果没有猜错,他们会清场,一方面为了形势更明朗,另一方面,也是给一些观望势力一个警告,按德妃的情报,裕定帝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虽然外表不留意看不出来,但明显是一种异香消耗他的生命,大概还有三四个月的样子,如不清场,就不会清场了。”莫闲道。 “清场会不会清到我们头上?”谢草儿问。 “可能,所以我们得做一些准备,介子壅我请了过来,就是借助他来镇伏阎罗殿和魔门,除非释天、寻香或者阴九幽、九秋仙姑出手,其他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这是我加的一道保险,另外,我得跟太子说一声,把形势告诉他,要他收敛起手脚,智通来的正是时候,别人不知道他的根底,而他的名声够大,正好保住太子,应付这次清场。”莫闲道。 “我明白了,我们的情报网会不会受影响?”韦清道。 “要他们小心一些,他们是凡人,应该不会受到牵连。”莫闲道。 128.报复起,介子壅说落魂幡 观主却到介子壅那儿,他先前手下有凌余行带着几人,可惜的是,除了凌余行命大,其余的人都已丧命,他认为劝说介子壅很有把握,却不知道,莫闲在他之前,早已做好了工作。 介子壅很干脆,说:“要我去也成,需要南宫鹤亲自来请!” 修士,特别是介子壅这样的修士,有自己的骄傲,不把世间王侯放在眼中,故此,提出了这个条件。 观主一噎,他自己一点把握也没有,南宫鹤厌恶道佛,是人所尽知的事,就连观主他们,都是其子南宫梓所招,平时也见不到南宫鹤,如果说,要南宫梓亲来,观主是有把握,但介子壅说的是南宫鹤,观主就没有把握。 到底南宫鹤爱面子,再说他看不起道佛,最终没有来,观主也有点不好意思。 介子壅三日后,出现在相国府,他大摇大摆,来讨还公道,季满和一帮修士引他到城外偏僻的地方,介子壅大展神通,褰虹旗大战落魂幡,季满不是他的对手,落败而走,吃龙邛圈一记,只打得骨断筋折,介子壅趁势斩杀善面罗汉黄勇,击伤了一截剑万刚,这一战,介子壅气势如虹。 而仲凯中途杀出,虽不敌介子壅,但救人却是可以做到,介子壅看着他们逃走,也没有追。 莫闲没有去看,但谢草儿和韦清却在现场,回来之后,韦清更是赞不绝口,说如何如何解气。 莫闲有些后悔,早知道过去看了,而介子壅却摇头说:“季满的落魂幡却是利害,要不是我的褰虹旗也是秘法炼就,估计我会吃亏,你们遇到季满,小心他的落魂幡!” 谢草儿落起她在前些日子,吃了落魂幡一个亏,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幸亏季满当日,不便于大庭广众之下就下毒手,谢草儿才逃过一劫。 听介子壅说起落魂幡,不禁点头,莫闲听了好奇,问:“前辈,那落魂幡有什么玄妙?” “据我观之,落魂幡根据阴阳之理,阳气一动,雷惊天地,人闻之,心胆俱丧,落魂幡的幡为阴兽噬魂的毛所织,上用符印,按三才,理八卦,展开时,人闻雷声,魂魄离散,跌倒在地,任他宰割,终是有道真修,也禁不起此幡。”介子壅说。 “如何破之?”谢草儿问道。 “此一幡,除了像我一样,功力胜于他,又有褰虹旗之类法宝护身,神魂坚固,才能摆脱落魂幡,不然的话,除非得到三光定魄珠这样宝物,才能幸免。”介子壅道。 几个人苦笑,三光定魄珠,传说中的至宝,据说是海中精怪的本命珠,受日月星三光所感,千万个精怪中,不会出一颗三光定魄珠,世上大德高僧云岩法师有一颗,不过云岩已经坐化,那颗珠子也不见踪影。 “有没有其他方法?”莫闲问道。 “有,不等他摇动幡,雷声未响之时,你先把他杀了。”介子壅说。 “大家注意点,惹不起还躲得起,我们这里有介前辈守着,谅他们也不敢前来。”子渊笑着说。 “当然,我在这里,他们不敢来,他们当日杀我的同门,虽然各为其主,但不给他们点报应,他们只说我华阳宗是好欺负的。”介子壅说。 正说着,有道士传讯,有人来找介子壅,莫闲往门口一瞧,笑着说:“介前辈,是您的晚辈来了。” 介子壅也反应过来,整个安都,恐怕只有凌余行这个人,华阳宗这次来了三人,因受观主的招揽,投向南宫鹤一方,但另外两人,在上次袭击中遇难,这才引起介子壅前来。 凌余行进来后,先拜见介子壅,再向莫闲他们问好,介子壅说:“你真是命硬,几次了,都是你一个人安然无恙。” 凌余行脸一红,说:“师叔太夸奖了,大概是运气好。” 原来他居然是一个丧门星,因为这个,他很苦恼,这次两个人不信邪,结果也丧命与此,子渊几人的眼光立刻不同了,他也感觉到了。 莫闲甚至动念,是不是把他塞给四皇子,让他命硬克制四皇子,好像这个行得通,一想到此,不由眼光火热起来,凌余行吓了一跳,立刻哭丧着脸说:“师叔,你怎么揭人短处。” 介子壅哈哈一乐:“我也不信,我们道家讲,‘我命由我不由天’,不过是你小子逃命的确有一套。” “我来见师叔,看看师叔能不能到我那边!师叔今天好大的威风,给师弟们报仇。”凌余行说。 “大概是古槐观的观主请你来的吧!”介子壅说,“你也不要在南宫那边,还是到我们这里来。” “师叔猜出来了。”凌余行抓抓头皮,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是在那边,要祸害也祸害他们。” 众人笑了起来,介子壅说:“好小子,算你有良心!” “师叔,你不会当真吧!”凌余行又一次哭丧着脸。 “你如果这次祸害了他们,我真的相信了。最好,你去阎罗殿那边,祸害一下阎罗殿。”介子壅说。 凌余行哭笑不得,只好垂头丧气的走了。 安都接下来的日子,一般人没有什么感觉,但真如莫闲所说,阎罗殿和魔门好像约好的一样,开始清理那些小的势力,他们斗法,一般都在黑夜,不仅是一些散修集团,连带安都地下的黑势力,都清理一空。 那些小势力,根本不是两个庞然大物的对手,人死了,连尸首都没有留下,就像整个人间蒸发一样。 莫闲几人每天晚上感受到隐晦的法力波动,而白天情报网送来消息,在消息中,往往有什么黑老大消失,莫闲不仅感叹,清理得真干净,连**都在打击之中,绿林人士和修士一起被清理。 莫闲他们很小心,介子壅在此,他们放心,但依然很小心,同样,太子早就得到警告,智通大师从皇觉寺回到太子的身边,太子是按莫闲的吩咐而特地从皇觉寺请回智通法师,对外宣传是太子要为他的生母,已故的皇后祈福,希望她在天上能保佑大安王朝。 智通法师法力被封,只有莫闲等几人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阎罗殿也不清楚,但他们都知道,智通法师功行深厚,有智通法师在太子身边,加上其他修行者保护,莫闲多少放下心来。 朝堂上很奇怪,除了几派的首领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其他人都蒙在鼓中,连裕定帝都蒙在鼓中,不过,大臣们发现,安都治安好得多了,百姓也感受到这一点。 裕定帝心中得意,他不知道他的身体濒临崩溃,现在他感到很兴奋,好像又回到了年轻,却不知道,他的身体已超负荷在运转,把生命的潜力激发出来。 阎罗殿的手法很高明,在生活中也有类似的例子,大家也许从报刊看到,母亲在危急关头,能单手抬起汽车,为了车轮下的孩子,母爱的确伟大,但很少有人关心后继的情况,能产生奇迹的母亲,还有类似的事例,在事件后不久,往往先后离世。 因为他们透支了生命,一个普通人在危急关头做出的奇迹,是用生命换来的,而阎罗殿的手法,正是如此,寻香的奇香,正是激发生命的潜力,裕定帝感觉棒极了,他越来越沉迷在淑妃宫中,不过德妃也非同小可,在德妃处,他感受到另一种风情。 他最为懊恼的是,淑妃和德妃都没有怀孕,进宫时间已经不短了,德妃后进宫的,已快二年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都没有怀孕,他深感遗憾。 他担心将来他不在了,两妃会怎么样,他知道,他快五十了,而两妃却二十不到,他心中明白了,为什么前朝有帝王想长生,最后死于丹药。 他不知道的是,两妃深通媚术,一个擅长采阳补阴,一个擅长幻影潜行,德妃,他何尝碰到,只不过是幻影而已,而淑妃,心中明白,怎么能够怀孕。 他唯一感到欣慰的是,太子从丧母的阴影中走了过来,懂得了道理,太子仁义,他不担心将来会对二妃不好,唯一担心的是,两妃年轻,是否守得住,弄出什么宫庭丑闻,他心中拿不定主张,甚至动起了念头,他如果死了,让两妃殉葬。 他不知道,他的命只有短短的二三个月了,凶手却是他疼爱的淑妃。 莫闲也在准备,虽说他输得起,但是他不想输,他每一个细节都在推敲,揣摩敌人的心理,如果自己处在那个位置,应该怎么做。 他知道,在四方力量中,他的力量很单薄,他只能在一旁等待,他甚至不如南宫鹤有世俗的军队,但他一点不担心,南宫鹤发挥不了他的优势,他在情报上已落后,莫闲肯定阎罗殿和魔门有对付南宫鹤的方法。 莫闲想得不错,他们是有办法对付南宫鹤。 129.九五变,最终命运由谁定 朝堂上奇怪地很稳定,一切都在背后进行。 莫闲心中明白,最后的时机很快就来到,他很保守,只求保住绿猗,还有就是保住古槐观,其他人不在他的考虑中,包括太子在内。 对他来说,世间的事,大概只有绿猗还牵挂他的心,绿如被迫回山,莫闲现在不担心她。 莫闲对太子也是如神龙见首不见尾,只出现在太子府中几次,最近一次,是阎罗殿和魔门清场时,让太子请回智通大师,明为做法事,实质是坐镇太子府。 今日夜半,又一次出现在太子府中,太子好像心有灵犀一样,也没有睡,莫闲知道,这是他留下的一点种子。 见到莫闲到来,太子还有几个修行人,其中就有智通大师,莫闲自从智通来到,这是第一次和他见面,相互之间问了好。 太子说:“先生,夜晚前来,有何教我?” “太子,现在形势已经明朗,你是潜龙,儒家六经中《易经》中有乾卦,太子经历了‘潜龙勿用’,‘见龙在田’和九三卦,现在进入九四阶段,可以偶露峥嵘了。”莫闲笑道。 “九四,或跃在渊,无咎,施主说得很形像,太子是真龙天子,当然符合乾卦。”智通也是熟读《易经》,顺势拍了太子的马屁。 太子大喜,是人都喜欢听好话,说:“我明白了,我将从朝廷的弊端出发,朝堂之上,相权太大,大将军的军权也太大,制衡的上大夫也权力嫌大,必须分权,而民生之类的事,则涉及大部分官员,不宜我提出。” 莫闲笑着说:“你看着办,相权君权,历来是彼强则我弱,你提这一点,可以说得罪相国、大将军及上大夫,但能得到皇上的欢心,可以做,不过,当你当权后,考虑一下子孙后代,人治一旦出现昏君,国家就危亡。” “那怎么解决?”太子问。 “群龙无首,吉,《易经》中早就给出答案,相互制衡,治理不过定下法律,尊法而不尊人,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概可以得免。”莫闲说出了一番道理,这番道理,可是他熟读经书,理解了道家和佛家,还有各家思想后,才勉强得出。 而太子却陷入深思,莫闲用乾卦的爻词说出了他的经历,也用爻词说出了一种新的理念,使太子有一种感觉,莫闲所说,是仙家独到的智慧,万世久安之道。 不仅是太子,连智通都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智通赞道:“妙哉,此法虽不能说是完美,但对于普通人来说,的确可以长久,人各按其职,有法可依,秩序井然,的确是大智慧。” 智通一开口,太子大喜,又问道:“九四爻后,该怎样做?” “自然是九五爻,飞龙在天!”莫闲含笑道。 太子一愣,他内心希望有那么一天,他登临天下,高高在上,他认为有十几二十年,说不定时间更长,他心中不由想到,九四卦时间也太长了,他甚至心中隐隐有些期望,裕定帝早点死掉,好让他登基,太子这种心理,莫闲看在眼里,智通也看在眼中,他们心中不由感叹,看来皇位对他们来说,重于一切,亲情等在皇位面前,只能退让。 太子没有想到,裕定帝只有一个多月的寿命,莫闲没有告诉他,他将会临着生命中第一次危机,夺位的危机,而且是几方人士多在望着一个位置,只有阎罗殿的释天和寻香知道,妫嗟则是想篡位,也没有想到裕定帝寿命将尽。 其他人也没有想到。莫闲说:“太子,《老子》有言:后其身而身先,太子不必先去抢夺,可以坐山观虎斗。” 太子不明白此话,莫闲笑笑,说:“以后你会明白的。” 太子在朝堂上奏表,说相国、上大夫和大将军权力过大,宜将它们功能分化出去,让更多的官员参予其中。 一石击起千层浪,大多数官员赞同,裕定帝没有想到,他的皇儿眼光这么锐利,居然看出君权和相权之争,他刚登基之时,也是雄心勃勃,他当时并未看这一点,后来渐渐明白,但他不好启动,只好等手下大臣发动,但手下大臣没有一个人发现此类问题,致使他也无理由削弱相权等。 今日太子陡然提出,让他大喜过望,见下面群臣支持,只有小部分反对,他感觉到他的儿子终于开窍了。 裕定帝很谨慎,虽然这个奏章很符合他的心意,但他还是让下面大臣讨论。 众大臣看顾到了希望,要分权,意味着自己努力一把,也可能进入决策中枢,只有三人,特别是妫嗟感到一阵寒意。 他心中更是看着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在那个位置上,才可以为所欲为,天下一切权利,全都出自那个位置,彼可以,吾亦可以! 裕定帝下朝以后,来到皇宫,淑妃见其很高兴,问了一声,是因为太子的事,说到了相权的事情,淑妃虽然能魅惑裕定帝,毕竟不能了解其中关系,说了不少太子的坏话,但都没有说到点子上。 裕定帝有点不高兴,在淑妃宫中吃过饭,心血来潮,来到德妃的宫中,德妃则是另一番说词,句句都在点子上,说到裕定帝的心坎上,不经意间,赞扬了太子,更夸奖了裕定帝,裕定帝老怀大开,留宿德妃宫。 德妃这一切,都是莫闲预先通报,不经意,德妃比淑妃能干,在裕定帝心中留下了印象。 孟夏没有说什么,但四皇子却跳了起来,他在朝堂上,没有当堂发作,已算不错。 四皇子反应是孟夏预料之中,阎罗殿的计划只有几人知道,其中就有孟夏,孟夏说:“不要生气,你该做好准备,成为新的帝王。” 裕定帝很高兴,就在他高兴的时刻,意外发生了,如同蜡烛燃尽,几乎在一夜之间,裕定帝病者了,而且十分严重,人都陷入昏迷之中。 太医诊断出,裕定帝为国操劳过度,恐怕不行了,他们根本没有看出问题,只好以为国操劳过度为由。 诸皇子早晚两次看望,但裕定帝没有醒。 太子不知如何是好,莫闲出现了,这一次他来,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五人,遇仙宗五人一起出动,而且还多了一人,就是介子壅。 太子很惊讶,莫闲说:“时机已成熟,殿下飞龙在天的时候已经出现,不过先得潜伏,待两虎相争,两败俱伤之时,便是殿下飞跃在天之时。” 阎罗殿发动了,魔门发动了,南宫鹤也发动了,调动军队想进入安都,但惊讶的发现,安都消失了,整个国都消失了。 这是魔门和阎罗殿的杰作,两家并没有商量好,但两家却采用了相同的对策,他们在清场的时候,早就做下了手脚,安都不声不响之间,已经被他们布置了大阵,当他们一发动,在外人看起来,安都消失了。 安都的消失,让南宫鹤的布置落空,莫闲这才知道,阎罗殿和魔门都布置了后手,一个阵法,让南宫鹤的计划顿时破产。 虽然他们没有攻击南宫鹤,但南宫鹤算是出局,六皇子的一切后手都在军队之中,军队却开不进安都,六皇子算是出局,在绝对实力面前,六皇子不堪一击。 妫嗟的绿林人士发动了政变,攻进了皇宫,而孟夏同样也发动政变,拥立四皇子为帝,也攻进了皇宫,修行人士却没有出手,最多保护着绿林人士,而绿林人士一进皇宫,便露出本性,**掳掠的本性暴露无疑,妫嗟直奔德妃宫中而去。 四皇子也直奔宫中而去,两方人相遇,一场战斗打响,到处是宫女的叫喊,和双方拚杀声,所有妃子都瑟瑟发抖,但德妃与淑妃宫中宫女却露出了真正面貌,她们是修行人,露出了獠牙,不少双方的绿林人士如伤在她们的手中。 不提他们,释天和寻香刚出大相国寺,迎面却被阴九幽和九秋仙姑堵住。 释天说:“你们终于来了,阴九幽,你上次用计,看你这次如何用计,你要不怕死。跟我来!” 说完之后,脚下莲台显示,把他托在空中,往上空而去。 “手下败将,我看你有什么花招!”阴九幽也不示弱,脚下阴风起,随着释天起在空中,两人到了空中,释天的梵天大梦诀展开,释天好像梦境之中的生灵,根本不可捉摸。 而阴九幽的九幽不动诀也展开,似乎遗世而独立,两个人从生理到心理,全部展开了神鬼莫测的争斗。 九秋对上了寻香,寻香冷笑道:“这回看你往什么地方逃!” “我为什么要逃,你的香气对我来说,根本不能算什么。”说着,九秋仙姑手中飞出一根飘带。 130.宿敌对,宫内劫难杀伐起 宫中,妫嗟身边季满等护卫保护他,他进入宫中,便直奔德妃宫中,有魔门宫女见到他,口称相国大人。 妫嗟微笑道:“前面带路,去德妃宫。” “是!”宫女前头带路,他们进入皇宫之时,皇宫早已乱成一团,两方的武者早攻入皇宫,而魔门和阎罗殿的宫女又在内接应,非是修士的宫女,许多死于非命,更多宫女却遭到奸.淫。 妫嗟对此视而不见,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招的绿林人士,许多人本是江洋大盗,无法无天之辈,既然用了这帮人,不给他们点甜头,他们不会卖命。 德妃宫中,遍植佛焰兰,花一年四季常开,,妫嗟自己来过,这一次来,他嗅着佛焰兰的香气,心中一阵舒畅,他想起了德妃那倾国倾城的模样,心头一阵火热。 宫女在前头引路:“相国大人,里面请!” 妫嗟心满意得,直接往里走,进入宫中,妫嗟说:“你们下去吧!” 季满等人退下,妫嗟吸了一口佛焰兰的幽香,按捺不住心头的*,直接迈步向宫内行,宫内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他以为德妃害羞,低声喊道:“绿猗!” 没有人回答,他心中一惊,除了他一个人,还有佛焰兰静静的开放,什么人也没有,德妃不翼而飞。 “来人!”妫嗟喊道。 季满等人听到喊声,立刻往里闯,里面除了妫嗟,什么人也没有。 绿猗到哪里去了,在双方人一攻入宫中,莫闲就来了,德妃见他来到,看了一眼宫中一切,伸手捧起一盘佛焰兰,说:“走吧!” 两人悄悄地出了皇宫,见到绿林人士在那里胡作非为,他们撞见,莫闲随手一挥,将之斩为二段。 一路上,有谁能阻,两人轻松出了皇宫,而城内也是浓烟四起,百姓逃命无门,整个城市都乱成一团。 妫嗟没见到德妃,立刻想到了淑妃,是不是淑妃先下手,他脸色一冷,但又想淑妃那祸国殃民的模样,心头一热,下令道:“去淑妃宫。” 四皇子姜弥散也进宫了,他直奔淑妃宫中,手下那帮人杀人放火,他不管他们,他们属于阎罗殿的杀手,所过之处,凡不是阎罗殿的宫女,都杀了一空。 四皇子进入淑妃宫,见四下有人,他吩咐道:“下去吧,我有话跟淑妃说。” 众人退下,他一把抱住淑妃,就要解衣,淑妃扭着身子笑道:“着什么急,我是你的母后!” “老家伙早就昏迷不醒,怎么能够满足你,你不如跟我,等我登上大宝,封你为贵妃。”四皇子已等不及,淑妃欲拒还迎,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厮杀声,一声雷鸣,震得房屋瑟瑟作响。 妫嗟带着季满等杀到,淑妃宫中的宫女此时也露出本来面目,一个个亮出法器,而阎罗殿的修士也蜂拥向淑妃宫中集中。 法器乱飞,季满一看,手中出现了落魂幡,长达丈二,一声雷响,震动天地,冲在前面的男女修士听到雷声后,一头栽倒在地,而妫嗟手下,刀枪乱撅,阎罗殿几名修士倒在血泊之中。 季满将落魂幡连摇,雷声大作,将阎罗殿的一帮人摇得骨软筋酥,一个个跌倒在地,眼见得就要全军覆灭,就在这时,空中泛起五色毫光,就势一刷,季满把不住落魂幡,落魂幡已落入一个人手中。 来人一身阴柔,使人怀疑是女子装扮,季满一楞之下,叫道:“你是何人,敢收我的幡?” 来人落到当地,手中孔雀翎一刷,射向地面躺着修士的法器在五彩光中纷纷失去控制,落入来人手中,他一笑:“我仍小明王燃越是也,孩儿们,出来!” 场面中立刻出现了许多头陀和和尚,孔雀明王部的人到了。 季满一听是然越,脸立刻变了,万刚却一剑射向然越,口中说:“没听说过!” 然越一听,脸上一闪而过是暴戾之气:“现在的年轻人不懂得礼貌。”说着,祭起了小定海珠,空中霞光万道,根本看不清是什么,正中他的头顶,当时就打得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孔雀明王部的人围了上来,季满知道不是然越的对手,护住妫嗟往后退去。 “小明王,手下败将,在这时耍威风!”话音一落,两道剑光从空而降,一青一白。 然越大骂道:“白猿道人,上次我一时大意,给你得逞,这次看你往哪里逃!”说着,又一次祭起了小定海珠,向着白猿道人就打。 白猿道人头上现出了法宝五岳真形图,托住了小定海珠,双方都起在天空,手段放出,天空之中,风雷激荡,越打越远。 四皇子姜弥散出了淑妃宫,而季满护住妫嗟往后撤,孔雀明王部一到,阎罗殿实力大增。四皇子一见,立刻喊道:“杀掉妫嗟!” 季满立刻护住妫嗟,后面的修士一层层护在妫嗟的前面。 “师兄,你怎么样了,我明白了,法宝的力量不是越多越好,力量要纯,咦,你们怎么了,看我的法宝。”仲凯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他手中出现了一柄铜钱剑,这柄剑依然是一百零八枚铜钱构成,但力量却少了许多,他祭起了铜钱剑,刹那间,万千铜钱从空而落。 一股铜钱的铜臭味溢出,对坠入其中的人,却不是铜钱臭,而是铜钱香,但这柄铜钱剑力量是精纯了许多,不过却将双方都罩住了。 只有少数人在其外,金光一闪,满眼铜钱一刹那间发挥出杀伤力,一个个修士身子一愣之下,便化作雕像,身子表面化作铜像,但已经是铜绿满布,接着便在金光中四散开来,散发出铜臭味,再看场中,一场铜锈布满,慢慢的消退。 场中一瞬间大部分修士都不由自主往后退,不论敌我双方都一样,仲凯的铜钱剑居然不分敌我,两方人都中招了,双方眼睛之中,都出现了恐惧。 仲凯也没有想到,他讪讪地笑了:“我不小心,法宝才改良成功,操作不熟悉。” 季满只翻眼睛,又不好翻脸,只有苦笑,而四皇子则吓了一跳,他眼中露出了一丝忌惮,他虽然加入了阎罗殿,但时间很短,并没有什么神通,不过身上有护身之宝。 阎罗殿怕他出意外,给了他一件护身之玉舍利,内有智慧的火光,据说是一位高僧的舍利,不过他的功行很浅,阎罗殿算是尽力培养他。 “师弟,杀掉四皇子!”季满叫道。 “好!”仲凯应了一声,手一指,指物为宝,殿前一颗小树,陡然绿光大盛,根系脱离了大地,在空中化作一颗大树,根须漫延,从空中像四皇子姜弥散伸出,看起来速度并不快,却不知怎么的,眼睛一眨,就延伸到四皇子的眼前。 四皇子身边一人,哼了一声,手掌之上发出金光,就是一拳,一道金光和绿光撞在一起,轰的一声,那人又哼了一声,脚下蹬蹬的后退了几步,绿光一闪而灭,四皇子身边微微灵光一闪,人们都没有注意。 仲凯的铜钱剑又一次祭起,金光顿起,四皇子身边的人一见,连忙撑起防护法器,但金光一闪,铜臭味一起,法器的光华立刻像受了铜臭的腐蚀一样,光芒锐减。 “四皇子,你快走!”一个修士忙一推四皇子,四皇子被推离了金光圈。 铜钱剑金光到处,一切都起了一层铜绿一样,连周围的一切都不免,地面上布满了铜锈,铜钱中的铜臭果然利害。 仲凯将手一指,铜钱剑直罩四皇子,四皇子一怔之下,被金光照中,仲凯露出了微笑。 但四皇子身上陡然出现一层光焰,将四皇子裹得严严实实,铜钱剑经过重炼,凡五金之器,都受铜臭的腐蚀,铜钱以前所有的种种,现在剩下四种,而以铜臭代表的财更见厉害。 铜钱剑虽一百零八枚,以前各有代表,现在分成四组,分别代表酒色财气,三十六枚为一组,并不是说,只有三十六枚,而是当其中一组发挥作用时,一百零八枚铜钱都是起作用,如财发挥时,酒色气三组都转为财,四组相互补充,浑然一体,可以说,如果此时莫闲坠入其中,恐怕不容易摆脱。 但四皇子身上光焰,却代表了智慧的火焰,酒色财气,任何一种都不能侵入。 仲凯一愣,他没有想到,四皇子居然是修士,虽然功行浅,但已能调用相应的玉舍利,化作火焰保护他。 他刚想用其他方法,此时,阎罗殿的修士们,法器已纷纷打来,仲凯怪叫一声,身体猛然后退,铜钱剑回到了身边,法器一与铜钱剑的金光相触,光芒立刻锐减,甚至有些法器上,铜绿在悄然生成。 阎罗殿的修士忙将法器收回,四皇子也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从天空射来一箭,划破长空,只袭四皇子。 131.弥散亡,揽玉欲劝智通阻 这一箭,红光满天,彩霞缠绕,箭身如火一样,放射出异样光焰,分别是一件异宝,箭先到,随后听闻雷鸣一样的弓弦声。 四皇子姜弥散眼睛大睁,只能寄希望玉舍利,玉舍利感到危险,身边智慧的火焰大涨,似乎凝成了实体一样。 箭太快了,四皇子只觉眼前光华一闪,都没有什么感觉,只觉身子一振,接着听到玉舍利的破碎声,然后什么就不知道了。 四皇子身边还有阎罗殿的高手,也没有反应过来,只见红光一道,当他们听到如雷的弓弦声时,已经迟了,四皇子已经被一箭射杀。 仲凯陡然抬头,季满也抬头,在这个时刻,他们想起一人,雷动九天射日弓的雷霆,他是一个散修,他手中弓为射日弓,箭是落星箭,据说是后羿留下,他怎么会杀四皇子? 在天空之中与释天战斗的阴九幽听到如雷的弓弦声,脸上陡然露出了微笑,阴九幽与妫嗟的承诺已完成,至于妫嗟能不能当上皇帝,就不是他的事,他已杀了四皇子,他动用了他的一次恩情,谁都没有想到,阴九幽最厉害的杀手,不是魔门的人,而是散修雷霆。 释天心里陡然感到不妙,他的心中一潮,但与阴九幽在战斗中,不好分心,他看到阴九幽陡然露出了微笑,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 在他们不远处,九秋仙姑和寻香也斗得正欢,九秋仙姑却操纵了不下十件法宝,她的玉华秋月灵犀功战斗力不强,却在神念上很强,甚至可以在不同时空中,分成三千份,操纵十件法宝,对她来说,易如反掌,玉华秋月灵犀功还有一个特色,就是不论何时,心如明月,虽然战斗力不强,却会在适当时机,能够全身而退。 寻香却显化金刚佛母相,三首八臂,各执法宝,和她战得难解难分,另一处,白猿道人在五岳真形图的保护下,两把宝剑如同闹海的蛟龙,也与然越杀得难解难分。 季满一声长呼:“四皇子死了!” 妫嗟身边的修士一齐欢呼:“四皇子死了!”他们知道,四皇子一死,妫嗟少了一个重要的对手,而且对阎罗殿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回到太子身边,太子的府第周边,早就由子常布下了阵法,莫闲带回来一个女子,面部笼着面纱,身子笼罩在黑衣之中,谁也没有留意,他一回到太子府,女子便进入内室,与太子妃在一起。 太子心中很焦急,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智通在太子身边,惠海和惠明紧跟着太子,城市内杀声一片,在他们发动时,莫闲就把计划跟他们说了,让阎罗殿和魔门争去,先坐山观虎斗,如果先期投入,他们一点胜算也没有。 太子府的人很好执行了这一点,莫闲知道,他不找别人麻烦,不代表别人不找他们的麻烦。 果然不出所料,妫嗟在进入皇宫之时,便派他选招募的修士,玉佛寺的揽玉和尚,据说老和尚一身功行已达到菩萨的边缘。 而阎罗殿也派出了紧那罗的副首领甄托罗,对付太子,两路几乎到达,但两路并不对付,他们也是敌人,故此,甄托罗将身隐去,在暗中先观察,看看揽玉和尚是怎样做,最好拼个你死我活。 揽玉和尚一到,他并不杀人,低声颂着佛号,在门口被阵法拦住,他皱起眉头,他并不精通阵法。但他还是坦然迈步。 由于阵法是临时布置,并不高明,能防一般修士,对于揽玉来说,在阵中只是多呆一会,他的攻击便让阵法出在现了破绽,他顺利地通过了阵法。 他到了门口,微笑阗对门房说:“施主,我要进去了。” 门房呆呆的点点头,说:“你进去吧。”他已经神通发动,不必作多言语,他的话好像佛旨一样,别人自然奉行。 他一连过了几道门,都是一句话,门中的人便让他进来,智通见到之一幕,迎了出去,合什问礼:“南无释迦牟尼佛,善士,请止步,请问来此何意?” 揽玉也双手合什:“阿弥陀佛,善士,我到此劝说太子,大安王朝气数已尽,劝他放弃太子身份。” “善士,你可是为妫嗟而来?” “善士,我的确为妫嗟所来,不过,妫嗟叫我杀了太子,我想,出家人不犯杀戒,因此,我来劝太子。” “善士,差已!依老衲看来,却是妫嗟此人,外表的为人忠厚,实则奸诈,为人臣,却不守臣规,善士,你既然不开杀戒,何别多管闲事,生出许多事非。”智通说。 “世间的事,怎么能分得清,成帝王者,有谁不奸诈,善士,你着相了!”揽玉淡淡的微笑,掌中发出一道柔和的佛光,看起来没有什么杀伤力,却利害无比,人一中佛光,立刻会拜倒在他的面前,此为大檀越无上降魔佛光。 智通心中叹了一口气,他想抵挡,可是他法力被封,根本不能放出佛光之类,只得双手合什,口中诵出佛号:“南无释迦牟尼佛!” 大檀越无上降魔佛光照在他身上,令人惊异的一幕产生,智通站在那儿,周身透澈,胸中一颗舍利,放着光芒,周身如罗网一样,佛光并没有起到作用。 智通自从法力被封,反而更加深入理解佛经所说,平时没有理解的佛理,此时却隐然有悟,以前太注重法力,形成一种所知障,一目障目,不见泰山,法力被封,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他的境界,达到了无生的境界,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罗汉果位,大檀越无上降魔佛光,虽冠以佛光之名,但实质上是一种法力的表现,如何能伤他,周身罗网一样,却是当日留下了印痕,但揽玉律师(律宗之师,一般称为律师,不是现在意义上的律师)却误会了。 他误会成智通法力已到了不外现的程度,他刚要说什么,惠明大吼一声,身子一摇,化作三头六臂,这是他的神变,脚下莲花托起双足,盘龙棍当头就砸,棍棒一声暴响,人还没有看清楚,就临头。 惠明自从恢复了前生的记忆后,神变在这一阶段,不再需要惠海相助,自身又力大无穷,棍头更是突破声速,隐隐发红,这是与空气摩擦而成。 揽玉大吃一惊,口中一声“咄”,一层光焰陡然泛起,身子一退,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响,幸亏他退得快,也被棍头砸中了光焰,但身体却脱了光焰后退,踉跄着连退了几步,嗓子眼发甜,他强忍了下去。 他一时大意,却差点伤在惠明手上,他心头一怒,立刻压了下去,口中默诵了几声佛号。 “惠明,住手!”智通叫道。 惠明赶紧扶住智通:“师父,你受伤了吗?” 智通摇摇头:“我没有事,你太鲁莽了。” 莫闲和太子等人出来了,正好看到这一幕,许多修士看到这一幕,见惠明如同天神一样,三首六臂,一个个吃惊不小,莫闲意外看着他,三头六臂,真是一种大神通,不知他是如何变化的。 而太子看到这一幕,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时,惠明已经收起了神通,太子心中高兴,有些等异人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揽玉却向太子一礼:“太子,你既得智通大师相助,贫僧还来相劝,实在是多余,希望太子将来登基之后,能爱护天下百姓。” “我如登基,天下百姓,皆是大安子民,我会视之如子。”太子说道。 “那贫僧去也。”揽玉律师不拖泥带水,回身就走。 虽然有院墙相隔,但甄托罗把天眼打开,里面发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他脸色变得很沉重,他没有天耳,自然听不见里面的人怎样说话,他见揽玉律师的大檀越降魔佛光也不能奈何智通,心中对智通十分忌惮。 他得想个办法,把智通和太子分开,这样才能对太子下手。 他自己没有留神,就在他盯着智通看时,莫闲皱起眉头,他隐隐感到有一双眼睛在看他们,他回过头来,见介子壅也似感觉到什么。 介子壅看到莫闲回头,眼中充满了疑问,他冲莫闲点点头,莫闲知道,介子壅也感觉到了,并且向外一努嘴,莫闲会意,关照一下太子,悄悄出了门。 他溜出门,突然他感到一股杀机,他脚下一动,身子如惊鸿一样,翩然在空中一个转折,面对那个地方。 “啪啪”的鼓掌声响起,一个人露了出来:“很好,居然感觉到我!” “你是谁?”莫闲问道,他在拖延时间,因为刚才介子壅传声,与其在府中等人刺杀,不如主动出击。 莫闲便出来,他的任务是当诱饵,而介子壅却隐在暗处。 “你想做个明白鬼。”甄托罗笑道,陡然间语气一变:“还是却问阎罗王!” 他已出手,一缕凝固之极的乐音向莫闲袭来,借话音转折,抓住人的心理弱点。 132.作诱饵,组合恐惧敌胆丧 甄托罗突然出手,莫闲不是真的没有防范,本来只想拖延时间,但话还没有说两句,对方已悍然出手,而且出手诡异狠辣,手往腹前轻击,一缕鼓声从虚空中产生,集成一束,直袭莫闲的心脏。 他的用意很简单,就是在一击之下,解决了莫闲,然后化成莫闲,混入太子府中,伺机刺杀太子,其余人他都不带,标准的艺高胆大。 莫闲不知道他打这个主意,喝了一声:“来得好!”背后的阴符剑飞起,落在手中,剑一横,挡在胸前,一声闷响,莫闲往后一拉脚步,力道好大,莫闲却借脚步后一拉,卸掉力量,剑诀一指,一道剑光直指甄托罗。 甄托罗略感意外,自己的一击居然给他挡住,他感到面前这个人有些眼熟,莫闲的画像在阎罗殿中,列为要杀的人,不过莫闲修为不高,没有成为必杀的人。但他没有想,他一心一意杀掉莫闲。 他速战速决,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气机锁定了他,他脸色一变,喝道:“杀了他!” 话音一落,旁边出现了数人,有男有女,一个个手中拿着乐器,琵琶、琴和鼓,还有一些乐器,莫闲都叫不上名字。 甄托罗头顶上轰的一声,却现出法相,马头人身,头生独角,俱呈肉色,于腰间安置横鼓,在膝前安置二竖鼓,手击鼓如雨,一圈圈鼓声波纹在身边数丈之内纵横交错。 他从气机感应到,来人是一个劲敌,故此,他把莫闲扔给他的手下,专心对付来人。 “藏头露尾的家伙,我介子壅专杀你们这些生活在阴暗角落里的臭虫。”介子壅的嘴很损,一开口,就将甄托罗标为臭虫,谁叫他回答莫闲的问话时答非所问。 “你们这些外道,居然笑我正教是藏头露尾,你们该下十八层地狱!”说完之后,手印连变,鼓声大作,势如连天之雷,震人心魄,向介子壅压了过去。 介子壅头顶之上,现出褰虹旗,七彩星光一层层向外急展,防住宛如实质的鼓声,一声暴喝:“你也吃我一记摘星手!” 施展出他成名绝技摘星手,一只大手从空捞下,星光璀璨,声势惊人。 甄托罗手中印快得眼睛如看不清,如莲花般的绽放,而法相的手印变幻万端,纷纷印在面前的腰鼓和竖鼓上,鼓声响成一遍,而冲天的灵光随着鼓声纷纷化作各种法物,在天代中如雨点一般,向介子壅射去。 满空的降魔杵、宝瓶、戒刀、三叉戟、板斧、流星锤、飞箭等,所有可想像的兵器法物都出现在天空,灵光闪烁,半边天空都映成七彩。 看着满空法物,介子壅并不惊慌,还是如刚才一样,摘星手依然从空中伸下,无数法物一遇到摘星手,纷纷消逝,连波澜都没有起,而飞射而来的法物,一遇到褰虹旗的七层虹光,也像遇到一个黑洞一样,纷纷不见踪影。 摘星手抓下,甄托罗的法相陡然抬头,三个大鼓飞起,如同天崩地裂一声响,摘星手拍在三件法鼓之上,一圈圈波纹宛如实质,向四周横扫出去,摘星手崩溃,而甄托罗的法相也崩溃。 甄托罗一声闷哼,嘴角出现一丝血痕,而介子壅的褰虹旗光华也一阵变幻,看起来没有什么时候事,但介子壅胸中发闷。 介子壅脸上一阵变脸,眼中露出杀机,这是第一次介子壅目中如此明显表现出来,他的杀机都忍不住了,同样,甄托罗眼中也是杀机盈目,但两人都知道,对方不是那么好拿下。 他们这边一动手,那边围住莫闲的八个男女,四男四女,鼓声为导,化形具现出来,一面战旗为导,琴声响起,无数刀枪剑戟具现出来,琵琶声中,一遍水火裹着刀枪剑戟,再加上莫闲不知道什么乐器,莫闲的眼前,一片刀山火海,在战旗的指引下,轰然而至。 莫闲哼了一声,手中阴符剑划出,一线光华,似乎将空间划开,剑光到处,一抹清风起,将众多具现形象如抹去,天地间只剩下一缕剑光。 剑光一过,乐音所化形象如同泡影一样,而战旗却被折断,飘飘倒下,渐渐消散,谁也没有注意到,八人中的鼓手,陡然愣住。 “变阵!”旁边一名女子一拉他,他徒然分成两半,腰间鼓也一分为二,这时,他们才发现,那一剑,居然斩了他,连同他的法器,而众人不觉。 这个女子一声惊叫,其他人刚走位,看到这一幕,立刻神魂俱伤,莫闲心中一动,人都有恐惧等情感,修士也不意外,不过大多数修士,把他的感情压得很深,能做到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动声色,此类修士,一般定义为正道,而另一部分修士,却把各种情感放于最大,随心所欲,其法术也偏于此,擅长利用种种鬼怪魔头,操纵人的负面感情。 从道理上来说,阎罗殿属于正道,不过所行走入极端,魔门之所以为魔门,所行这方面很多,利用自身负面情绪,召唤魔头,并降服之,为自己服务。 莫闲心中一动,他所炼制的阴珠,虽不是魔头,但使用阴魂,对常人来说,也是极其可怕,他笑了,手诀一动,鬼灵出现,分成二半的那名修士,突然动了,鲜血淋漓,甚至肠胃等都拖地上,就在众人神魂皆丧时,两片身体站了起来,鲜血孔化作血雾,那种恐怖深入骨髓。 偏偏莫闲眼睛往众人一望,不自觉间*咒使出,要是在平时,他们根本不会留意,此时心灵之中,已被恐惧占据,而莫闲的*咒不是让他们失去理智,而是稍稍强化他们的恐惧心理。 他们像常人见了鬼一样,脸色苍白,浑身控制不住汗流了下来,双腿发软,手中乐器都差点扔了,在他们的眼中,莫闲仿佛是恐怖的魔王,就在这当儿,莫闲的阴符剑光一闪,又一名修士死在他的手下。 他们再也支持不住了,发了一声喊,手中家伙一扔,四散逃走,太可怕了,他们不知什么原因,被恐惧占据了全部思想,只有一个念头,赶紧逃离这里,再也不要会对这个恶魔。 莫闲陷入沉思,他并没有追赶,他自从修行黄庭大道后,由于他所得两本书,一本是《黄庭经》,还有一本《黄庭集注》,这两本书,都只讲修行,而没有相关法术,莫闲的法术是另外所学,但《冲虚通妙神霄雷法》一书,却是修行和法术两者结合在一起。 他从今天一战中,却发现一条路,也许《黄庭经》也能与法术同修,他想起《黄帝内经》中所说,东方生风,风生木,木生酸,酸生肝,肝生筋,筋生心,肝主目。其在天为玄,在人为道,在地为化。化生五味,道生智,玄生神,神在天为风,在地为木,在体为筋,在藏为肝,在色为苍,在音为角,在声为呼,在变动为握,在窍为目,在味为酸,在志为怒。怒伤肝,悲胜怒;风伤筋,燥胜风;酸伤筋,辛胜酸。 南方生热,热生火,火生苦,苦生心,心生血,血生脾,心主舌。其在天为热,在地为火,在体为脉,在藏为心,在色为赤,在音为徵,在声为笑,在变动为忧,在窍为舌,在味为苦,在志为喜。喜伤心,恐胜喜;热伤气,寒胜热,苦伤气,咸胜苦。 中央生湿,湿生土,土生甘,甘生脾,脾生肉,肉生肺,脾主口。其在天为湿,在地为土,在体为肉,在藏为脾,在色为黄,在音为宫,在声为歌,在变动为哕,在窍为口,在味为甘,在志为思。思伤脾,怒胜思;湿伤肉,风胜湿;甘伤肉,酸胜甘。 西方生燥,燥生金,金生辛,辛生肺,肺生皮毛,皮毛生肾,肺主鼻。其在天为燥,在地为金,在体为皮毛,在藏为肺,在色为白,在音为商,在声为哭,在变动为咳,在窍为鼻,在味为辛,在志为忧。忧伤肺,喜胜忧;热伤皮毛,寒胜热;辛伤皮毛,苦胜辛。 北方生寒,寒生水,水生咸,咸生肾,肾生骨髓,髓生肝,肾主耳。其在天为寒,在地为水,在体为骨,在藏为肾,在色为黑,在音为羽,在声为呻,在变动为栗,在窍为耳,在味为咸,在志为恐。恐伤肾,思胜恐;寒伤血,燥胜寒;咸伤血,甘胜咸。 恐为肾,他肺神现,应该能变化成法术,他日,他一身诸神现,神通自足,他隐隐约约见到了一条通天大道,他隐约有了想法,不过,这不是思考的时候,等等彻底解决了眼前的事,再考虑不迟。 他以恐惧之术吓走了围困他的八人,其中两人死于他的剑下,他回过头,目光盯住了战斗中甄托罗。 甄托罗刚才吃了一个亏,他祭起了一个手鼓,鼓声振荡,向介子壅打去,他已看到手下陡然向发疯一样,四散而逃,有二名却死在莫闲的剑下,他退志已生。 133.释天怒,地水火风起旃檀 鼓声激荡,如滚滚惊雷,法宝发出鼓声,比之前的法术更凶猛,介子壅的褰虹旗也光华大作,迎了上去,声浪炸开,冲开浮云,双方都往后撤。 甄托罗趁机打出一串菩提子,共十二颗,这是一次消耗品,斗大的金光分成两组,先后袭向介子壅。 甄托罗却一收手鼓,身子化作一道金光,音乐响起,就要脱离战场。 不好,他要逃!介子壅脸色阴沉,龙邛圈出手,不再管那六颗菩提子,反正它们也打不破褰虹旗的防卫,直向甄托罗追去。 天空之中,听到隐约有音乐响起,天花飘落,甄托罗陡然加速,正在这时,天空中陡然出现一道粗粗的闪电,一下子打断了他的遁法。 甄托罗遁光微微一顿,向后飘去,闪电走了一个空,莫闲以神霄雷法,一个落雷,阻了一阻甄托罗,就是这一阻,决定了甄托罗的命运。 后面龙邛圈已到,他大叫一声,身形连幻,但还是被龙邛圈所伤,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体一个下沉,下面的莫闲却动了,身和剑化为一道剑光,冲天而起。 可叹紧那罗部的副首领甄托罗,当场血洒长空,死在莫闲之手。 介子壅一见大喜,说:“好!死得好!不过,他的法宝倒别据一格,他看来是紧那罗部的,不知是哪一位?” “紧那罗部?我明白了,不怪他们攻击时,以乐音为基础。”莫闲说,莫闲明白了,紧那罗,传说中,八部天龙中一部,似人似神,是乐神。 解决了两拨前来刺杀的人,莫闲说:“不知两派拼得怎么样,不管如何,我们要登场了,还要借助前辈。” “哈哈,好说,我们执名分,平叛乱,走,立刻发动!”介子壅是一个战斗狂人,听说魔门和阎罗殿在血拼,他巴不得早些参入其中。 莫闲和介子壅回太子府。 现在阎罗殿和魔门两方打出真火,开始时,释天和阴九幽还顾忌着身下的城市,到了后来,已将城市中的居民抛之脑后,皇宫中隐隐传来四皇子被杀的叫喊声,阴九幽哈哈大笑:“你的计划落空了,四皇子已被杀!哈哈!” 释天陡然怒道:“四皇子被杀,妫嗟他活得了吗?”说着,不问双方僵持,轰的一声响,身体中走出一人,飞投向皇宫去,自身也变成了三首六臂,本来他有四道八臂之能,但化为一人,剩下三首六臂。 手中法宝纷纷向阴九幽打去,根本不问是否伤着下方的城市,天空中地水火风咆哮着卷了过去。 阴九幽见他拼命,也将身子一晃,头顶上冲出了九幽法相,也是三首六臂,三首一首望向过去,一首望向当下,另一首,却望向未来,横贯三际,竖穷八方,一出现,一股苍沧幽远的气息立刻笼罩在城市上方,无善无恶,过去之首不经意间望了下方城市一眼,凡被他望见的人,顿时愣在那儿,身体骤然缩小,消失在空气中,而房屋街道,却变了一个模样,重新焕发出旧日的风采。 而被他现在之首望中的,看起来没有变化,下一个时刻,陡然消失,好向不存在于世;而被未来之首望中的,人迅速衰老,物体也眼看着变旧。 阴九幽的法相只上随意一眼,下方城市已然变了模样,成百上千的人莫名消失,他收回了目光,却向释天望去,地水火风刚刚翻滚出来,过去之首一望之下,莫名地倒卷回去,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释天虽在疯狂之中,却结出了横竖三际印,身前如万花筒一样,眼中却金了一金,地水火风又从虚空中涌出,如滔天巨浪,不论空中,还是地面,一切如横扫过去。 他已不顾一切,莫闲和太子府的修士看到,见天空之中,红的火,白的水,青黑色的风,还有褐黄色的大地,只向地面冲来,莫闲一惊,强忍住没有发动纵地金光法,他的第一念头,居然是有多远逃多远,这已经不是意气之争了,而是如灭世之战。 虽然只是一座城市,他身边的子渊喃喃地说道:“疯了,疯了,城市之中能有人幸存么?” 介子壅头顶之上,轰然之中,褰虹旗出现,万道虹光层层叠叠,转眼护住了亩许大的一块地方。 整个城市一瞬间寂静了,所有的人呆呆看着从空而降的地水火风,连在皇宫中的妫嗟也呆呆看着天空,什么名利,这一瞬间,他发现自己是如此可笑。 妫嗟呆呆望着天空,却没有想到,天空之中,出现一个人,正是释天的分身,一眼看到妫嗟,他身边有修士还有武者,将他护得死死的,但此刻却一个个心神为天空中异象所夺,当一道金光从释天分身的指尖而出,直到射在妫嗟的身上,妫嗟才明白过来,但地一瞬间,人变得很苍老,接着生命之花凋谢。 季满反应过来,已经迟了,他怒吼一声,在寂静了城市中分外瘆人,桃木剑化作一道紫红色光华,直向天空卷去。 释天冷冷的一眼,他感到如坠冰窟,手指竖起一根,气象万千,似乎已不是手指,化作倾天一峰,敲在紫红的剑光上,剑光一刹那,全部收敛,接着暴出一团紫红光芒,桃木剑化作碎屑,满空飞舞,季满一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仲凯手中铜钱剑一扬,不是御敌,而是金光一闪,把他和季满摄入铜钱眼中,接着光华一闪,就此消失。 释天做完此事,他都懒得杀季满,一转身,迈步进入地水火风之中,失去的踪影。 到这时,修士们才反应过来,各色宝光升起,想在即将到来的地水火风中求得生存。 而普通的人,则看着地水火风像天幕一样坠落,有些人闭目等死,有些人歇斯底里地叫着,一切都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一阵梵唱响起:“…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只树给孤独园,尔时,世尊告诸比丘,于色爱喜者,则于苦爱喜,于苦爱喜者,则于苦不得解脱,如是受、想、行、识、爱喜者,则爱喜苦,爱喜苦者,则于苦不得解脱。诸比丘,于色不爱喜者,则不喜于苦,不喜于苦者,则于苦得解脱。如是受、想、行、识不爱喜者,则不喜于苦,不喜于苦者,则于苦得解脱。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无常及苦、空、非我、正思惟,无知等四种,及于色喜乐…” 随着梵唱声,一缕佛光从太子府中诞生,莫闲及众人看时,见智通盘坐于地,低眉合掌,念诵着《阿含经》,一股檀香味从他身上泛起,莫闲陡然想起一种传说,不由失声叫道:“旃檀功德佛光!” 旃檀功德佛光,与其说是神通,不如说是一种愿力,唯其大慈大悲,愿一切众生得度,心中无丝毫杀念,虔心礼佛,才有可能一现,它很神奇,有一门神通,旃檀神光,就是根据旃檀功德佛光所化,可是杀机纵横。 莫闲叫了起来,修士中听闻过这个传说的人刹那间动容了,神奇的是,以智通为中心,旃檀功德佛光似乎超越时空,只在一刹那,整座城市就充满了神奇的佛光,浓浓的檀香味充满了每一个人的嗅觉。 旃檀功德佛光一现,所有城市中人立刻安定下来,心中似乎有信心,许多佛子和居士都念起了经,莫闲感觉一种心念之力,并不强大,但千千万万的人心念之力加在一起,引发质变,调动了天地间的灵力。 它中和着由释天所引发的地水火风,不是防御,而是中和,在众修之中,只有莫闲隐约有感,这是他开了三千窍穴后,对自然信息更别敏感的原因。 他隐隐感到另一条路,这种感觉很熟悉,他略一沉思,想了起来,上次太子受季满暗算,他取回了草人,他无意中说了漂亮话,当时觉得很舒服,他寻找无果,今天这种感觉和当日一样,他恍然有悟,是人心,人的心念力,怪不得佛门要香火,佛门修行走上另一条路,与道门不同。 他凭着自己感觉,心中在推演其法门,他不知道,他这样做,实质是在解析佛门的法门,说出去惊世骇俗。 推演了一会,并没有解析出旃檀功德佛光的秘密,但却得出了一个法门,借用香火之力,凝聚临时的法相,只是虚有其表,实则不堪一击。 但莫闲却很高兴,证明这个方法能行,他发现另一个法门,凭他的感觉,能利用天地间的灵信,这看起来很小的一件事,却使莫闲真正从一个自发的修行者向一具自觉的修行者转变,当别的修士将师门传下来的东西当成金科玉律时,莫闲却迈出了自我的一步。 当天空中地水火风压下来时,玉佛寺的揽玉律师脸色也变了,如此大规模的神通,他只能护住玉佛寺,此时,突然出现旃檀功德佛光,他深深拜了下去。 134.佛光盛,两方走后尘埃落 揽玉律师深深拜了下去,起身坐起,口中梵唱起,他不知道是什么大德高僧发出了旃檀功德佛光,他心中欢喜生,佛门兴矣! 先前,他答应妫嗟劝说太子,因为妫嗟给他许诺,如果他当了皇帝,会大兴佛门,但被智通挡住。 随后便是灭顶之灾,虽然他有把握度过,但城中居民恐怕十不存一,对此城来说,完全是灭世之灾,看这手法,恐怕是阎罗殿的那位神通失控所致。 全城笼罩在佛光之中,在地水火风一起,阴九幽九幽法相一现,法相垂眼,造成成百上千的人伤亡,见地水火风向城市涌去,他哈哈大笑:“释天,你阎罗殿修佛,却行灭世之举,真不愧为阎罗殿!” 说完之后,法相一收,身体向后急退,他脱离了与释天的战斗,而九秋仙姑一见,身形一闪,也退出了战场,寻香没有追,黯然叹了一口气。 “生与死有什么区别,一切都不过是虚幻,无眼耳鼻识身意,无老死亦无老尽,一切不过是一场梦,人生本苦,与其留在世间受苦,不如早日死去。”释天的疯狂不见了,反而冷静得可怕,“你的妫嗟死了,看你还有什么后手?” “哈哈,我圣门谁说要立妫嗟为帝,不过是他自己所为,要想得到帝位,就要付得起代价。”阴九幽哈哈大笑,他的目的达到了。 释天也笑了:“我们四皇子是死了,那又如何,天下之大,我们有的是时间,人间佛国一定会建立,我们走!” 说完之后,回身就走,寻香深深地看了阴九幽一眼,好像把他记住,随手一个法术往上空一丢,空中绽出一朵美丽的金婆罗花,随即化作光华而去,城市中升起百余道遁光,尾随而去,看样子走得一干二净。 但莫闲知道,他们没有走尽,大相国寺内还有许多人没有走,他们潜伏下来。 阎罗殿一走,阴九幽笑道:“我们走!”一纵遁光,九秋仙姑随手发出信号,城市各个角落,又飞射着百余道遁光,齐向空中而去。 在他们走时,笼罩整座城市的大阵消失,城市又一次完整的出现在军队面前,他们临走时,摆了一道,让剩下的太子势力和南宫鹤势力来一场血拼。 当军队正要开进国都,一骑飞到:“南宫将军有令,令各回防地!” 军队一遍哗然,但调军的虎符却正好和领军的相符,轻轻松松,军队退去,在南宫鹤的府中,凌余行却带着一帮人,看守着南宫府的人,观主也一样被俘。 原来,莫闲早已防范,凌余行来请介子壅时,莫闲就已经和凌余行达成协议,在关键时刻,他会带着一帮人,在莫闲事先用*术布置好的内部人员领路下,轻松控制了将军府,南宫鹤长叹一声,和六皇子一起被凌余行抓住。 南宫鹤的虎符和将军印也被太子的人收缴,所以,当军队进入安都时,被虎符退去。 七日后,裕定帝驾崩,太子登基,而孟夏自杀,六皇子圈养,南宫将军府失势,而智通却因为救了安都,被封为护国法师,介子壅和莫闲等人,悄然引退。 “师叔,你看那个和尚,多么风光,又是护国法师,又是在安都城外选址建古华寺,师叔,你出了那么大力,别人连名字都未提到你。”凌余行嘴里叽叽咕咕。 介子壅随手给了他一个脑兜,“哎哟!”凌余行喊了起来。 “就让你多嘴,他佛门借助皇权,看起来很风光,哪有我们来的逍遥,只拜天和地,不拜人间君王与群臣,莫闲那么大的功劳,不也是悄悄的走了,你凡心动了,回山之后,让你师傅给你上上规矩,多炼炼心。”介子壅恶狠狠地说道。 “师叔,不要啊!”悲嚎声响起。 莫闲笑了,说:“介前辈,凌兄也是开玩笑。” 子渊也笑了:“幸亏我们走得快,不然真要陷入红尘中,莫师弟,这次幸亏了你。” “多亏师兄提醒,才使我明白,自己用心太巧,修行中人,不得不随时反省自己,这次我准备了许多手段,有些手段并没有用上,我在大相国寺布下了暗手,也在妫嗟府上布下暗手,只有在南宫府上布下暗手,被凌兄运用了,其余的,我一起告诉后来的师兄弟,希望他们也不要用到。”莫闲感概的说。 在他们身边,走着一个女子,不过白纱蒙面,她就是绿猗,曾经的德妃,她不愿见惠明,莫闲征得子渊同意,便带着她上路。 皇宫内,皇后苦笑着对皇上说:“南宫嫣出家了,拜在智通门下,古华寺另立一庵,好友一场。” “朕知道,要不是看上梓童的份上,杀了南宫鹤都不为过,也好,她既然一心向佛让她出家,也是遂她的愿,但她身边丫环坠儿,我听先生说过,倒是一个忠心的丫头。” “皇上对她感兴趣吗?” “朕对她没有什么心思,只是想起了先生的话,一时感慨,对了,你跟她保媒,让她嫁一个好人家,不以丫环身份。” “明白了,皇上,我会以干妹妹的身份,将她嫁出去,你想起了先生的什么话?” “先生说,道佛两门,均不能用之政事,教化民众尚可,朕深以为然,先生是仙人一流,逍遥于世外,我们只能对先生曾经赞赏的人,尽量使他们生活得好一些,先生曾经落脚古槐观,明天我和你去古槐观看看,先生于朕,恩重如山,如果没有先生,也许我已经成了枯骨。” 莫闲不知道这一切,对他来说,世间的事,则是他无意间所为,也许以后,他再也没有兴致。 在和介子壅几人分开后,六人一路回到天随山,莫闲见过潜虚子,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并说:“师傅,现在绿猗姑娘没有地方去,徒弟自作主张,带她回山,还请师傅拿一个主张。” “你要我拿什么主张,你都将人带回来了,她是天狐一族,你惹了一个麻烦,我知道你,与魔门的绿如相恋,你难道想姐妹齐收?” “师傅,不要开玩笑,我是看绿猗姑娘可怜,天下之大,已无她的容身之处,才自作主张,将她留下。” “好了,你让她在山中结庐而居,本门修行,入门而守规矩,但到了一定阶段,规矩已化入你心中后,你就能做到随心所欲而不会越过规矩,你这次做得很好,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这是你的无间祭坛,我已经纯化过,你回去好好参悟,它的奥妙很深。” “谢师傅!”莫闲接过了无间祭坛,他这次得到不少法器,甚至还有法宝,这些都是战利品,而且和他所学不对路,他心中起了将这些东西作为祭品,看看能不能从无间祭坛中得到什么东西。 在离他草庐不远的地方,一座新的草庐落成,是绿猗的草庐,绿猗虽然带着面纱,但她婀娜的身姿,还是引来了许多弟子,就在莫闲拜见师傅时,在他们帮忙下,当莫闲回来时,草庐已完工。 “绿猗姐,你就住下,我们遇仙宗的人很随和,人也很好。”莫闲笑着对她说。 “又回到山林,还是山林中舒服,过去,我和绿如总幻想有一天能在大仙宗中生活,不想这一天就这么来到,我没事,能不能在这附近,我种些花草之类?” “你随意,这一遍山坡,都是我的,不要说花草,就是你把这里翻个底朝天,也没有人问你。” 莫闲与绿猗比邻而居,他们一起谈谈心,自从绿猗来到,莫闲这里平时根本见不到人影的情况改变了,许多弟子,甚至有真传弟子,隔三岔五便出现在山坡上。 莫闲知道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遇仙宗不禁止婚嫁,大多数真传弟子保持单身,因为修行者的寿命比常人长得多。 莫闲心中却没有妒意,这和绿如的情况完全是两回事,莫闲明白了,自己对绿猗只有感激之情,以前的他完全误会了。 他除了和绿猗说说话,更多的时间却是在修行,肺神七元之子身披黄云带,坐在白虎身上,白虎看起来很温顺,一点也没有当初的样子,但莫闲知道,白虎代表什么意思。 肺属金,位在西方,西方生燥,燥生金,金生辛,辛生肺,肺生皮毛,皮毛生肾,肺主鼻。其在天为燥,在地为金,在体为皮毛,在藏为肺,在色为白,在音为商,在声为哭,在变动为咳,在窍为鼻,在味为辛,在志为忧。忧伤肺,喜胜忧;热伤皮毛,寒胜热;辛伤皮毛,苦胜辛。 他翻看一本剑诀,《大庚辛白虎剑诀》,对招式他是一目带过,这是他从藏经楼中借出来的,因为这本书上,讲的是如何炼剑成丸。 135.悟神通,莫闲奉命走天涯 他肺神已觉醒,力气大增,但他有了境界,却无相应的法术,故从藏经楼的第三层中,找了半天,寻找了一本《大庚辛白虎剑诀》,在第三层中,剑诀并不多,并且放在角落里,也没有什么光华,他只看中它能炼剑成丸。 拿到手之后,他才发现,这是一门古老的剑修法,剑法简单,直来直去,关键在于温养肺金,肺在地为金,吞西方星宿之力,混合肺金,形成剑气,然后合剑而成,是为剑气成,动念之间,剑出鞘,化为剑光,目光所及,皆能斩之。 然后,凝剑成丸,不像一般剑修,往往用灵药洗剑,目前,莫闲也这样做,是以阴符剑灵性大增,纯粹以心念洗剑。 古剑法就是古剑法,大概那时,灵药洗剑还没有流行,心念与剑一体,无大无小,剑便化丸化虚,从口入或鼻入,依附肺金,是以剑丸成,后再分念而控,是为剑光分化,随控制越来越完美,甚至做到剑气分为十二万九千六百数,剑细如丝,是为化剑如丝,分合不定,依本性,形成剑意,是为剑意凝,剑意长,与天地一种精神合一,是为剑心成,方为剑仙。 莫闲看后,犹自苦笑,如果依此,他剑修还没有入门,虽然他和曹光等论剑,自认为已经剑气初成,他的剑气剑光,却不是大庚辛白虎剑诀上所记载的剑,不能扫灭法术,虽能破开宝光,但不是他的剑气,而是他的砍柴功。 真正剑修,必须炼胸中一口剑气,然后合剑。 每天傍晚黄昏之时,他一个人冲着天空吐纳,他开始修炼胸中一口剑气,同时,也在思考,如何利用肺神七元之子,肺主忧伤,连带他都有些忧伤,这不是他的本意,在声主哭,在音为商,为此,他专门请教了相关人等,终于弄清楚了,什么为商。 一日,在修行完采取西方星宿之力后,心中忽有所喊,他冲着空旷的山野,一阵悲凉哀怨的声音从莫闲口中而出,刹那间,天空低垂,落叶纷飞,树木一瞬间变黄,似乎秋天在瞬间降临人间,热闹的山林,变得寂静无声,树上鸟,树下的走兽,嗦嗦发抖。 绿猗正好在照料花草,陡然间听到这一声,浑身毛发都竖了起来,心中没来由一阵忧伤,想起绿如,也想到了惠明。 “原来如此!”莫闲自言自语道,他明白了,虽然目前还不成熟,却打开了他的思路他可以做到更强,不过,那会伤到他的肺,怪不得前辈没有留下相应的法诀,人的五脏对应着五行,影响着人的五志,更对应着五方,对应着五季(春,夏,长夏,秋,冬),原来,人的身神影响着自然,如果用于攻伐,却是天地变色。 莫闲只是出了一个肺神,他只是初入门,却已这样,如果到了极点,恐怕方圆数十里,数百里,以及数千里内都会出现变化,这种已不是普通的神通,完全可以比拟改天换地的大神通,天地间肯定会有所反应。 潜虚子坐在云床之上,正在默运元神,体察天地间的变化,突然之间,身体一抖,他睁开了眼睛:“童子,你去莫闲的住处,唤莫闲前来!” 松寿童子叽咕道:“天色已晚,恐怕师兄已睡下!” 莫闲刚回来,松寿童子就到了门口,莫闲说:“师兄,这么晚了,怎么光临我这里?” “师尊老人家不知发了什么病,大晩上叫你去。” 莫闲跟着童子,来见潜虚子,洞府之中,没有别人,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华,香炉之中,定神香袅袅升起,莫闲大礼参拜:“师尊在上,有什么事要徒弟是办?” “本来没有什么事,现在我想起一事,被你一嗓子把我从静定中惊醒,你试验什么法术神通?”潜虚问道。 “师傅你老人家真的神通广大,离这么远都知道,我自悟了一种神通,趁晚间没有,试一下手,就被您老人家发觉。”莫闲大拍马屁。 “不要油嘴滑舌,说正经的。”潜虚子脸色一正,说道。 莫闲就把自己所悟说了一遍,潜虚子陷入沉思,过了一会说:“你所说得有道理,我并非修行黄庭大道,黄庭大道是早期的功法,没有相应的法术,是有点不像,你所悟应该是真的,看来古仙人并没有注重神通,事实上,黄庭大道也好,金丹之道也好,守一法,符咒法,修行到高级阶段,本性灵通,自然会有神通,修为是本,而神通为用,神通为降魔护法所用,修为才是根本。” “师傅教诲,莫闲紧记心中,师傅刚才说,有事叫我去办,不知何事?” “我们所在大安国,只不过是三千莲花大陆的中的一个,我在年轻时,曾经游览过其他莲花大陆,在去的途中,曾与一个女子有缘,她不知在不在人世,你替我去看看她和她的后代。” “莲花大陆?”莫闲是第一次听说。 “这是一个秘密,本来你不能听闻,最起码等你的实力到了相当于元婴层次,宗门才会告诉你,世人不知,我们这个大陆,辐源辽阔,从东到西,大概十二万九千六百里,形似莲台,座落在大香海中,我们所谓东海,实则是内海,在莲花之内,大约相当于莲蓬到花瓣之间,外面才是无尽的混沌之海,人不能渡,在东海的东面,靠近莲瓣的地方,有一处传送阵,通过它,能进入其他大陆,你以为我们的世界是唯一,像我们这样世界,最起码有三千个,每一个大陆上,佛道昌盛。”潜虚子说。 “原来是这样,不怪一个阎罗殿,各大门派好像看不见,原来外面的世界如此广大,那么有没有一个大陆,道家很兴旺?” “你可知道,我们道家是怎么来的?” 莫闲摇摇头,潜虚说:“传说这个世界外,还有更广阔的空间,这本是佛教的天下,但后来道教从天外来了三千客,于是留下传承,又飞升了,这才构成了我们修行界,是道佛两元。” “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不知道,我虽是你的师傅,只到了其他莲花世界,不曾到过天外世界,也许飞升的前辈明白,但他们一去不回头,你问我,我问谁?”潜虚子笑道。 “师傅要找的女子是什么地方人?” “她住在东海天仙岛,传说当初仙人落脚处,后来才来到大陆,她叫陆婉秋,当时,我是金丹大成,本没有资格过传送阵,我师傅飞升在即,有外功未积,我许下诺言,替师完成三千外功,我师才告诉我,并给了我一个令牌,我才得以成行。” “师傅,当时你已金丹圆满,我可是相当于筑基修士啊!”莫闲叫道。 “你修黄庭之道,哪里是什么筑基修士,你的战力就是遇上金丹修士,也可以一拼,再说,我又不叫你进入其他莲花大陆,只是叫你去天仙岛寻访一个人而已。”潜虚子笑道。 莫闲问清楚了天仙岛的方位,和陆婉秋的相关情况,陆婉秋是天仙岛一个中型门派天仙门的弟子,当年她筑基有成,外出寻找地煞时,不慎为地煞中妖物所伤,为潜虚子所救,发生一段恋情,而潜虚子那时,过传送阵,在另外世界机缘巧合,悟通了砍柴功,从而进阶元婴,等他回头,偏偏那女子因为采天罡而不在岛中。 两人就这样一次次错开,今天,正好莫闲悟通了肺神神通,动静不小,潜虚子干脆让莫闲去天仙岛,也算保护莫闲。 莫闲独自一人,出了天随山,向东而去,非上一日,到了齐国的临缁,由此做海船入海,他不是不能飞行,但据潜虚子说,天仙岛据大陆有四五万里远,已靠近莲瓣,莫闲自己飞行,一方面怕法力不够,另一方面,大海茫茫,怕自己迷路,所以乘海船,海船并不到天仙岛,而是到五千里外的一座大岛崇名岛。 莫闲从崇名岛再换乘海船,经过三至五趟,才有可能到达天仙岛。 大海之上,船是齐国富翁吕澄的船,并不是专门为搭人,而是一艘货船,出海一次,大约来回二个多月,风险很大,但利润丰厚,船上除莫闲外,还有三位客人,其中一位是和尚,还有二位,却是中年人。 莫闲上了船,进入自己的船舱,小心的查看了一番,他不认为有人会对他不利,不过做杀手的习惯依然在,他的眼力却比以前利害得多,发现船已有些老化,不能跑几回了,其他倒没有发现什么隐患。 那个和尚身上有法力波动,不过相当于炼气高层,也就是初入禅境而矣,其他二人,以莫闲的眼力,就是一个凡人,不过身上有武功。 在出海的第十天,船遇到了麻烦。 136.海妖现,除妖事罢说华严 前方海水似乎开了一样,雾气蒸腾,隐约之中,似有大猪,在猪的身旁,密密麻麻的是三足鳖。 船长一下子船色刹白,水手们也脸色刹白,惊恐地喊道:“大海猪,我们完了!” 莫闲正在甲板上,也看见了猪,他知道,这不叫猪,应该叫闻獜,白尾白首,浑身黄色,一切符合闻獜的特征,此兽能掀起巨浪,风浪交加,船一遇到它,往往在风浪中沉没。 它身边的三足鳖,由于尾部像树枝一样,唤作枝尾三足鳖,通常集中在闻獜周围,在闻獜掀起滔天巨浪时,它们推波助澜。 “慧岸大师,此猪走海人一般称为大海猪,有神通,能掀起数丈高的水墙,船遇到它,十有*会沉没。”那二人中一人说道,莫闲经过几日相处,已知他们三人是一起,一个叫陈志峻,另一个叫刘海。 “此兽不叫大海猪,它叫闻獜,是一种异兽,身边是枝尾三足鳖,我在华严宗的藏经楼中见过,性喜食人。”慧岸说。 “大师,你是不是它的对手?”刘海问道。 “看样子,它还未成年,如果它惹我们,我会出手。”慧岸好像很有把握。 莫闲望了一眼慧岸,就是没有成年,闻獜也很凶,慧岸应该不是它的对手,何况旁边还有许多枝尾三足鳖,看来,和尚身上有法宝,不然不会说大话。 他们这番对话,被其他人听见,水手一个个好像有了精神,船长立马改变了脸色,冲着慧岸深深一躬:“求大师救救这一船生灵!” “你们开船,绕过去,如果它不动,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如果它掀起巨浪,我来处理。”慧岸豪气地一挥手。 此时,雾气迅速扩大,将船纳入雾中,雾越发浓了,快到对面不见人,只听得一声惨叫,一个水手被雾气中伸出的大嘴一口咬住,拖下了水,由于距莫闲几人很远,几人救之不及,慧岸怒了。 “妖孽,尔敢!”慧岸祭起了钵盂,一声响,从水中摄取一物,却是一只三足鳖,钵盂一震,三足鳖化为齑粉,莫闲想看看慧岸的本事,没有下手,水手已然送命,他摇摇头,按理来说,他是一个杀手出身,对他人的死亡无动于衷才对,想不到,水手一死,他心中居然有一丝愧疚,他才摇头。 既然有愧疚,那就出手,他手诀一掐,虚空中取了一口气喷出,刹那间,狂风大作同,居然将雾气吹散,他一出手,让慧岸一愣,他没有想到,身边居然有一个修士,明显比他高明。 莫闲没有留意他,手一放,天空中一个落雷,直劈闻獜,闻獜抬头,一声嚎叫,身边黑风起,巨浪墙立而起,包住了闻獜,雷劈下,水汽蒸腾,电光闪闪,闻獜身上出现黄白的光芒,但一些在它身边的三足鳖却已翻白肚。 闻獜身体一震,壁立而起水墙向海船压了过来,望着高达几丈的水墙,船长和水手脸上灰白,眼中充满了绝望之色。 莫闲脚下用力,镇住海船,剑已出鞘,默运砍柴功,准备将水墙分开。而慧岸又一次祭起钵盂,口中诵经,钵盂之上,出现了一颗舍利,一尊佛像的虚影出现。佛光下沏,将船整体给护住。 莫闲剑往前一挥,水墙分开,咆哮着从两侧而过,佛光罩在其上,直擦了一个边,船不稳从分开的缺口之中而过。 莫闲身体飘起,一剑直取闻獜,闻獜吼了一声,三足鳖立刻密密麻麻挡在它的面前,剑光一到,纷纷崩溃,而剑气却飞速的消耗,到了闻獜面前,已然消散。 闻獜大嘴一张,带着黄白的光华就咬了过来,就在这时,莫闲把口一张,他近日来所炼的剑气喷薄而出,一下子射入闻獜的口中,黄白灵光立刻,闻獜轰的一声,倒了下去。 莫闲手中一动,一个符印镇在闻獜的头上,这道符印,是将闻獜的灵魂封在它的体内七日,无间祭坛,需要祭品,而异兽闻獜,应该是上好的祭品,所以莫闲才施展封咒之术,临时封镇它的灵魂。 随后手一翻,闻獜被收入乾坤袋中,他从飘身而起,直至斩杀闻獜,短短的几个呼吸间,异兽闻獜已然拿下。 他在空中一个转折,回到了船上,船上水手和船长立刻像欢迎英雄一样,将莫闲和慧岸围了起来,船长语无伦次的表示感谢。 莫闲摆摆手,他又一次感到那种感激的心念的力量,他手微微一动,将这心念之力引导到左臂之上的缚龙索之中,他暗中以参悟出来的法相之术,祭练这根缚龙索,他要看看,缚龙索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一切都在背后完成,只有慧岸眼中迷惑的光芒一闪,他感到对方状态有些不对劲,好像心不在焉。 莫闲和慧岸被请到船上好的贵宾房中,两人各占一间,莫闲和慧岸终于宽了一口气,莫闲说:“慧岸大师,有没有时间,到我的房间中?” 慧岸立刻说:“固所愿,不敢请尔。” 莫闲一笑,打开属于自己的贵宾房,两人进入,莫闲说:“大师可是华严宗?” “不敢,在方家面前,不敢称大师。我是从华严下院而来,到崇名岛的别院去,施主到什么地方?” “我去的就远了,想到天仙岛一趟,听说华严宗主要教理为法界缘起说,我对此很感兴趣,不知能否教我?”莫闲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不错,宇宙万法、有为无为、色心缘起时,互相依持,相即相入,圆融无碍,如因陀罗网,重重无尽。法是指万事万物;界是指分界、类别。融摄一切万事万物称为‘法界’,法界缘起也就是说世间和出世间的一切现象,都是由如来藏自性清净心生起,也就是由先天的真如法性所生起,因此也称为性起缘起。”说到佛法,慧岸立刻来了精神。 “也就是一切唯心了?”莫闲问道。 “可以这么说,但这里心是自性清净心,而一般人的心,不过为众法所染的妄心,所现一切当然是扭曲的。在佛祖的心中,一切万有无不印现,不仅能现出万事万物,而且连地狱、天堂乃到十方诸佛世界,都能在一时中印现出来。不仅能一切事物的现在状态,也能印现过去和未来的相状。”慧岸说。 “我明白了,所有的时间和空间的、世间的和出世间的一切现象都印现了出来。世界的一切现象都是无限广大又互相包容的,有个体区分又相互贯通,相资相待,彼中有此,此中有彼,彼即是此,此即是彼,相即相入,圆融无碍,处于重重无尽的联系之中。”莫闲心有所悟,说道。 “施主好悟性,这就是法界缘起,施主应该做一位释子。”慧岸说。 莫闲不说话,陷入一种状态之中,慧岸看他陷入深思中,也不打搅他,悄悄出去,带上了门。 莫闲陷入沉思中,佛法能自圆其说,唯一条件,你能承认一切唯心,此心是自性清净心,而不是常人的妄心,其中有大道理,甚至佛的威能自在其中,自性清净心是实有,还是无有,还是否定之否定,亦或处于两者之间,对于修行者来说,佛法并不需要灵气,只要心念存在即可,莫闲有些明白当日智通所造的奇迹,那么大的范围的旃檀功德佛光,他身内的封印好像不存在,因为他根本不需要灵气。 明白归明白,要他重现当日智通的能力,莫闲却做不到,他想到了他所修行的道门,道家不论何法,都讲究一个灵气,更将灵气细分为后天灵气,元气,先天灵气,还有先天祖气等,并由道所派生,但灵气是什么?谁也说不清。 但灵气的效果却是肉眼可见,道家不论什么功法,都有修命一说,这就涉及气的概念,也不同于空气,甚至有的道书上干脆以炁来代替,炁之一字,可以看成无心二字,唯无心,炁才生成,最初效果,强身健体,以后越发神奇,几乎无存不在,通天下一炁尔。 然而,到了性功阶段,就不讲气了,而直接讲无,莫闲想到了《道德经》开篇就是:道可道,非常道。心中恍然,道祖早就讲明,道既然是勉强命名,那由道而生的东西,只不过是人的命名而已,道祖从人本性出发,言自然,说天地,最终归于无。 而佛家直接跳过这一过程,故佛家不追求*长存,而直面心中根本,寂静涅槃,处于不生不死之中。 这不是讲佛家更高明,其理论更繁,不如道只言道,守清净,但却在思辨上强于道家,故在世俗传播上,人多言口头禅。 莫闲将道佛两门优劣作了比较,他虽修行道家,但他却能平等看待两家,的确是一个异数。 137.水火炼,海岛之上试身手 通过向慧岸请教,莫闲在心中对道佛的优劣作了一个比较,两者都是超脱的途径,一个仰观天文,俯察地理,中明人事,是为大道;一个直面人心,推而广之,涉及宇宙,又回归真心,是为佛,他感到自己的境界在这过程中,缓缓上升。 怪不得说,一旦悟通,立地成佛,莫闲想到,接下来,该运用无间祭坛了,他杀闻獜,镇其魂魄,就是为了无间祭坛有祭品,无间祭坛,对祭品有要求,最好的上品,是无暇的灵魂,其次是生灵,再次是世间各种天生的宝物,再次是人间污秽之宝,上次用的泥犁珠,就是一例。 祭品越是上乘,于己越有利,所得反馈于己身伤害越小,闻獜的灵魂,应该算得上较好的祭品。 他关好房门,布下阵法后,从乾坤袋中取出祭坛,在桌子上摆好,静心祈祷,祭坛缓缓的亮了起来,发出如墨的乌光,渐渐于台的上方形成一个漩涡,待漩涡稳定,莫闲手一挥,闻獜尸体飘了出来,投入漩涡中。 漩涡陡然快速旋转,闻獜的尸身上方出现一股青烟,渐渐形成了一只小一号的闻獜,目光呆滞,一出现,漩涡一顿,接着发出一声轰响,似乎在吞咽,黑色漩涡暴出耀眼的光华,光是如此之强,以莫闲的眼力,都觉得眼前一阵白亮,什么也看不清。 等他看清之时,墨色漩涡已无影无踪,祭坛却整个亮了起来,一道光华罩住了他,一篇法诀无中生有地在脑海中展开,不由莫闲控制,便自动运行起来,莫闲看时,却是一篇炼体法诀,由外而内,锻炼身体,水火炼体诀,水为玄阴真水,火为幽冥烈焰,法诀一运行,光中出现了玄阴真水和幽冥烈焰,水火交炼,莫闲咬牙忍受,周转三十六周天,水火九炼,光芒消散。 祭坛虚化,投入他的身体,而莫闲觉得浑身有使不完劲,皮肤白嫩,但一握拳,掌中空气一声炸响,他的身体素质最起码提升十倍,以前他是做不到只要一握拳,空气便炸响,皮肤坚韧,莫闲估计,就是法器利刃砍在他身上,皮肤最多出现一条白印。 道家功法,虽注重身体,但也达不到这个程度,不愧为炼体功法,只是此法目前就这一回,功法分为九层,最终所成龙虎不灭金身,肉身成圣,身具九十九龙八十一虎之力,纵是先天灵宝,也只能将他打个跟头,不能伤他。 但条件异常苛刻,每一次都需要不同的真水和真火相配,不然,法诀一运行,浑身皮肤炸裂,不是炼体,而是催命的手段。 莫闲苦笑,果然无间祭坛给出的东西,在世间根本不让练,上次那个平等王的符篆,这次是水火炼体诀,都是如此,算了,能够炼体第一层小成,身据一龙之力,莫闲已很满足,就凭这*之力,近战已不惧元婴,但元婴修士会和你近战么? 他不知不觉中,已经关闭房门三日之久,船长想来见他,被慧岸挡住,慧岸从他房中隐约透出的气息中,知道莫闲进入修行状态。 莫闲移除了阵法,打开舱门,慧岸听到声音,也打开舱门,笑道:“你已经三日,船长都来了几次,被我挡了,你好像发生了变化。” 莫闲说:“多谢你,你在三日已前,和我谈了华严宗的玄妙,我偶有得,闭关三日,当然有些变化。” 莫闲话一开,慧岸立刻跟上,两人谈谈笑笑,来到了甲板之上,船员们纷纷向两人行礼,莫闲也频频点头。 “华严宗的十信、十住、十行、十回向、十地、等觉、妙觉次第等层次,大致如是,依此修行,可以成就华严三圣的妙境,得见华严世界。”慧岸颇有诲人不倦的精神,莫闲听得频频称叹。 他不会因慧岸的话而改修华严宗,他有自己的道,别人的道他可以借鉴,可以赞叹,独独他不可能改修他法,他已在黄庭大道上走到今天,海纳百川方成其大,但主要枝干他是坚定不移。 海面上有海鸥飞,莫闲望着海鸥,对一名水手说:“难道这么快就到到了?” “没有到,还有半个月的航程,不过,在这附近,倒有一座小岛,岛上植物很多,许多海鸟依此休息,这里的海鸥应该是此岛上的。” “原来如此,我们已有数日不见海鸟,今日一见,心里倒有一种亲切感。”莫闲见到海鸟感到很关切。 “有海岛?”刘海神色一动,不由地问道。 “不错,在前方,大概船要走上半天的路程,我们跑海的,也是见到岛很喜欢,整日在船上,觉得烦闷,船到岛的时候,会停歇半日,补充一些淡水。”水手说。 陈志峻和刘海对望了一眼,问:“我们能不能上岛?” “可以上岛,但要记住,在船开之前返回。”水手说。 慧岸见莫闲看了他们一眼,接过话头:“这两个人是师兄弟,来崇名岛寻找一味药,据说只有海上有。” “寻找什么药?” “浮石海癸花,一种生长在海岛海浮石中的癸花。”慧岸说。 莫闲回想了一下,没有听说过,虽然他记忆的灵药不少,但关于海洋中的灵药,倒是很少涉及。 “能在崇名岛找到吗?” “不知道,这是一种非常冷门的药材,而且,需要百年以上的,到崇名岛只是看看,要找几年或几十年的,崇名岛也许有,但到百年以上,已算低级灵药,一般很少出现在市场这上,所以,他们也接受了这种药材的识别以及泡制的知识,准备在一些岛上寻找。”慧岸说。 “慧岸大师说的不错,我们是接受了相关知识,但在茫茫大海之中,寻找这种药,恐怕非常难,慧岸大师已接受我们的邀请,协助我们,莫仙师,我们想聘请您,寻找这种药材。”刘海说。 “我奉师命去天仙岛,恐怕没有时间。”莫闲婉言拒绝。 “没有事,只要你顺便寻找一下,慧岸大师其实也一样,双龙帮会有重谢。”刘海说道道,莫闲倒没有指望双龙帮有什么重谢,双龙帮,他以前做杀手时听说过,是在齐国临缁的一个二流江湖帮派,能拿出什么好东西。 “那我就留意一下。”莫闲没有拒绝,反正不会影响他,如果能顺便找到,交给他们即可,二人听了大喜,陈志峻立刻拿出一本书,书上有此种植物的图像。 船到了小岛,小岛并不大,只有方圆二里许,岛的西侧,有一座矮山,植被丰茂,鸟雀喧嚣,一派生机。 船抛下锚石,众人乘小船上了小岛,水手自去取水,陈志峻和刘海却向海边寻药,莫闲却站在海岛边,看着眼前郁郁葱葱的岛景,有许多植物,莫闲却没有看过,莫闲心中感慨,古人有言,读万状书,不如行万里路,古人诚实言也。 莫闲步入林中,寻找一番,却让他寻着几样灵药,小岛在此,不知几千万年,很少有修士来,不知不觉之间,此间生成灵草,但都属于下品灵药,也没有什么妖兽看守,莫闲随之收之袋中。 正在此时,听到外面一阵大叫,陈志峻声音都变了喊道:“妖怪!” 莫闲立刻身形一闪,出现在树林外面,他看到海水中出来一兽,青面獠牙,但身体却是八只爪子,身似泥鳅,体量好像巨鲸一样,这是一只海鳅獠,一种海怪,面目虽凶狠,但生性却懦弱,一般不会现于人前,这只海鳅獠,怎么会出现在人前。 莫闲脑中此种念头一闪,脚下一动,拦在两人面前,此时,慧岸也从另一边赶来,到了跟前,他眉头皱了起来:“不对,海鳅獠一般若不会出现在人前,是什么原因?” 见两人来到,陈志峻和刘海放下心来,但没有见到海鳅獠进攻,有点奇怪,但他们没有说话。 海鳅獠却眼睛发红,口中涎沫不断滴下,一点也不像莫闲和慧岸的印象中的海鳅獠,嘶叫着喷出水箭,向众人射来,莫闲却迎了上去,水箭射在他身上,好似给他搔痒一样,而慧岸却祭起钵盂,佛光垂下,护住三人。 莫闲一个崩拳,空气中呯的一声,炸出的罡风形成了一面盾牌,水箭都被吹歪,拳及体,海鳅獠庞大的身体一下子抛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昏了过去。 见到莫闲神人一样,一拳就将海鳅獠击飞过去,陈志峻和刘海嘴张得老大,莫闲用法术,还可以理解,莫闲却没有用法术,而是直接一拳,将海鳅獠给放倒了,巨大的身躯给崩飞出去,人怎么了么大的力气。 莫闲满意的点点拳,他只是小试身手,却将眼前的庞然大物凭借身体的力量给轰飞,他还有足够的力量,只用了三四分力,下面该了解为什么海鳅獠发狂了。 138.妖人来,聚兽幡影引垂涎 莫闲走到它身边,海鳅獠已经昏迷,看起来很凶恶,但对人类来说,它却是一个善兽,不知为什么,居然主动向人类发动进攻。 慧岸也走到莫闲身边:“阿弥陀佛,这头海鳅獠很奇怪,好像失去了理智。” “我正是奇怪这一点,所以未下杀手。”莫闲边说,边打量着眼前的海鳅獠,海鳅獠躺在地上,像一座肉山。 “它好像被人控制了。”慧岸陡然说,他感到一种邪恶的气息,莫闲也感到了,莫闲想了想,头顶之上,出现了一面幡,正是他的玄阴聚兽幡,此幡一出,海水中的鱼虾刹那间跑得一干二净。 连陈志峻和刘海看这面幡时,头一阵发晕,心内恐惧生起,就连慧岸,也不禁心中发寒,慧岸稳定一下情绪,问:“是不是玄阴聚兽幡?” 莫闲点点头:“这是我以前无意中得到,就这一面主幡,我见此兽为他人控制,便想借此幡威能,来寻找他的主人。” 莫闲说完,幡上淡淡的黑光已经笼罩海鳅獠,幡中种种兽魂咆哮着,想冲出此幡,但却被一种淡淡的黑光隔着。 海鳅獠的头顶之上,出现了淡淡的黑烟,形成一个符印,想抵抗聚兽幡的威能,怎么抵抗得了,啵的一声,符篆散去。 距此数十里外,有一座礁石,在海面上只有四五尺大小,但谁也没有想到,在水下,居然存在一个洞府,里面一个怪人,可以算是半妖。 当初,有一艘船在此失事,船上众人死得差不多,唯一有一个水手命大,爬上了暗礁,被水下的人鱼看中,抢入洞府之中,于是有了他,取名耿艮,人鱼精修行纯属自然,数年后,他的父亲死了,再过几年,人鱼遭劫而亡,只剩下耿艮一人。 好在洞府之中,虽在海下,不过离水面只有十几尺,而且洞府是以前一个修士所留,在水下,里面却涓水全无。 耿艮秉承其母的特性,外貌似人,但天生在海中来去自如,加之又随母修行,虽然其母属于自感成妖,但还能教他一些粗浅的方法,他母未度过天劫而殒落,他就剩下一人,也是他的运气,数十年前,洞府之中,忽然大放光明,一根柱子突然打开,一本金书玉册出现在他面前,封面上的字,他并不认识,而且翻不开。 他急切之间,不觉运上御物之力,谁知触发了金书玉册,无数的信息涌入脑中,他才明白,他得到了散修后劼的传承,后劼是一个散修,偏于邪门,书中并没有他到哪里去了的线索,但后劼却留下他的传承,以及未竟全功的宝物。 耿艮独居在海中修行,将后劼的禁制一一打开,他有一门异术,与玄阴聚兽幡不同,用符篆控制别的生灵,他控制了数千海中精怪,附近常有海船失事,其中一部分就是他所为。 今天,他控制精怪又四出查看,不想被莫闲以玄阴聚兽幡破去符篆,他的脸色一白,心中知道,他的符篆被人所破,他随即用手一画,在他面前,一个圆镜形成,这是他的镜观天地术,他一口法力喷上,镜面云雾一散,现出了那座小岛上的一幕。 他一眼看到了莫闲头上那杆幡,他立刻眼热了,他看得出,这杆幡威能很大,和他的符篆相得益彰,是一件难得的异宝。 他从水中出来,脚踩着波涛,水花大作,拥着他向小岛而去。 莫闲等人已从岛上返回船上,浮石海癸花他们没有见到,那头海鳅獠他们放弃了,因为体积太大,就将它搁在那里,不久后,海鳅獠醒来,不知道自己如何上的岛,往水下一穿,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 船正在起锚,莫闲正与船员讲话,就听见慧岸“咦”了一声,向一个方向望去,莫闲一掉头,见天边波涛滚滚,无数的精怪在兴风作浪,中间一人,立在水花上,他的位置最高,波涛滚滚,推送着他,正朝海船而来。 莫闲一愣,随即有了一个猜想,难道是此人控制了海鳅獠,在莫闲破除符篆时,他感觉到了,随后赶来,看来麻烦来了。 水手一看地么多的精怪拥着一个人而来,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中希望他是过路的。 “债主来了。”莫闲说。 慧岸一听,立刻反应过来,大概此人就是那个控制海鳅獠的人,而其他人莫名其妙,就连刘海二人也是一样。 距离海船还有半里之路,精怪散开,将船包围起来,莫闲传声给慧岸,要他保护船员,自己却一步踏入海中,在波涛中,如履平地,向着耿艮迎了上去。 “道友何人,有何意,以精怪围困我们?”莫闲开口责问。 “耿艮,你是何人,为何破我法术?”耿艮答道。 “莫闲,你放兽伤人,我为安全故,才下手破去你的符篆。” “既然破去我的符篆,那么,将破坏我符篆的幡交出来,我可以不追究责任,放你们走。” “原来是看上我的幡,何别找理由,想抢夺我的幡,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莫闲也不废话,干脆挑明。 “嘿嘿!敬酒不吃吃罚酒!”耿艮一声冷笑,手一挥,无数精怪一涌而上,从三方向莫闲攻了过来,刹那间,水箭和冰球冰刺如雨点般笼罩上来,莫闲也一声冷笑,他动了,他赤手空拳,身影一闪,无数的水箭和冰球落空,莫闲在刻不容发的瞬间,居然穿过了水箭和冰球冰刺之间,水火炼体术,不仅提高了他的力量和抗力,而且全面提高了他的素质,在他的眼中,一刹那间,时间似乎变慢了,不是时间变慢,而是他的反应远超常人。 他似在水箭和冰球冰刺中散步,他在岛上时,以身试,主要是看身体的强度,是否真的可以做到能抵御法器的攻击,结果令他非常满意,虽然水箭还不能与法器相比,但他一战感觉也没有。 在别人眼中,他似乎身影飘散,刹那间,出现一个个残影,走的偏偏不是直线,满空的幻影。 他已到精怪群中,那些精怪都是水中之物成了妖兽,体积巨大,但在莫闲手中,一个个像玩具一样,满天飞舞,向天女散花一样,巨大的水花一个接一个,那是精怪被莫闲抛飞后入海的水花,好在莫闲自修道后,心变了好多,并没有下杀手,只是将它们抛飞了事。 短短的一瞬后,莫闲身边没有一只精怪。 耿艮脸色变了,体修!他知道自己不能和让他近身,与体修战斗,用法术或法宝,体修的身体非常结实,不是说体修是一个稀有品种,自己怎么倒霉,遇上了体修。 耿艮身边出现了六根水柱,符篆隐现,下一刻,化为巨大的冰龙,一个个活灵活现,空中飘起雪花,六条冰龙,张牙舞爪,向莫闲扑开。 莫闲身体似有光芒一闪,速度陡然加快人,一个崩拳,正好打在一条冰龙的牙齿上,冰龙一震,接着崩散开,一拳之威,居然如此。 一转身,崩拳转化为劈拳,又一头冰龙崩散,了了六拳间,就解决了六条冰龙,莫闲甚至感到,天下英雄,舍我其谁。 莫闲也知道,他这炼体术,只是第一层,欺负一下和他同级的修士能行,甚至可以对抗一下高他二个境界的修士,但遇到高过他境界修士,对方一旦反应过来,位开距离,用法宝之类向他身上招呼,他就吃不消了。 冰龙刚刚消散,对方已经祭起一球,在空中爆裂开,大片黄色烟雾如山一样向他压了过来,莫闲不敢大意,身形后退,鼻中隐隐闻到一股鱼虾的腥臭味,头居然有些发昏,他连忙凝神闭息,不知对方是什么宝物。 他手诀一动,掌心雷一声雷响,劈在黄烟上,烟气一阵波动,只有少量被劈散,其中大量鱼虾的影子动了,随后消散。 他不知道,此宝是耿艮聚大量鱼虾,以地底积累千万年毒烟煞气融炼而成,鱼虾虽小,但数量多到一定程度,形成的怨力也是可观,不是耿艮不想用别的生物为基,但别的生物数量上不够,他也没有能力驱使足够多的生物,万一被人发现,那是要斩妖除魔的。 此宝称为天煞球,分合由心,一般法宝在其中,能磨灭灵光,要是法器在其中,更是不堪。 天煞球一现,莫闲退后,耿艮松了一口气,手中一指,黄烟之中,结成大旗,黄烟滚滚,想将莫闲围住。 莫闲见此,头顶之上,现出了那杆玄阴聚兽幡,种种奇形怪状的兽魂出现,奔涌而出,抵住了天煞球所暴散的黄烟。 莫闲将头顶上幡一摇,一声兽吼,涯猀出现,口喷绿火,身上飞起一阵虫云,直奔黄烟,虫云啾啾有声,似乎在啃食黄烟,一部分虫子爆开,剩下的虫子身上染上一层黄色,开始异变。 139.泰平岛,两家争锋施奇谋 耿艮心中一疼,知道天煞球出现损毁,他心中又怒又喜,他看出来了,这是玄阴聚兽幡,这是一面主幡,完整的玄阴聚兽幡一共四十九面,它在法宝中大名鼎鼎,想不到在莫闲身上见到,要是能得到,他的实力就会有一个质的提升,好像莫闲并不懂此幡的珍贵,只是当作一件普通法宝来御使。 他一口法力喷出,加在天煞球上,伸手在乾坤袋中取一件未完工的法宝,他还未取出,莫闲已经等不及了,手一动,灵气化光,在空中画出了阴雷符,投入黄烟中,阴雷符一出,四下阴暝四布,轰的一声,大片绿色光焰向潮水一样爆发。 当时就将他的一件奇宝天煞球崩散,耿艮一下子喷出一口血,黄烟一散,莫闲将左臂一举,一道红色光华中夹有玄黄闪现,缚龙索出现,真是奇怪,黄烟虽然散去,但还是有些残存,一遇到黄色残烟,玄黄光华一盛,黄烟便无声消逝,莫闲只是眼睛一瞥,他的眼力很强,就是这样,还是没有看清,几乎疑是眼花。 一声响,捆住耿艮,却见耿艮一阵变化,居然是一片鳞片,足有碗口大小,而耿艮的真身,却已悄悄的走了。 耿艮居然逃了,来势汹汹,却走得虎头蛇尾,莫闲不是不想追,但船在此,一船普通人,再加上他是偶尔路过,见耿艮逃了,迟疑了一下,便回转船上。 船上水手发出一阵欢呼,更加敬重莫闲,莫闲在心中却是另一番滋味,他估计是自己把对方给引过来,不然就一艘海船,恐怕耿艮没有心情动它。 船经过半月,终于到了崇名岛,莫闲和慧岸等告别,刘海等要去当地和海市看看,慧岸去华严别院报到,莫闲在崇名岛留了一日,在船长的推荐下,搭乘当地的一艘海船,启程向三山岛而去。 三山岛,距崇名岛约六千里,因为岛上三山耸立而得名,途经十二座小型岛屿,有四座岛屿上传说有仙人,终年云雾缭绕,船只一靠,往往无风起浪,将船推开。 而三山岛有一个仙宗,就叫三山宗,凡人不得进,莫闲听潜虚子说起过,在他来之前,潜虚子将东海的修行势力简要介绍了一番,分为三宗十三岛,三宗是三山宗、蓬莱阁和天仙门,十三岛是金银岛、东临岛、即公岛、昆吾岛、敖岩岛、独湖岛、陷空岛、龙蛇岛、踵隅岛、女几岛、瑶碧岛、扶桑岛和钩吾岛。 其余则是一些散修,在靠近大陆的地方,有些大陆门派也有别院在一些大岛上,比如华严别院等。 而莫闲之前遇到的耿艮,在他遇到耿艮之前,根本不知此人的存在,从他的行事来看,身边除了精怪,没有其他人,估计是一个散修。 在崇名岛以内,海外的修行者很少,而从崇名岛外开始,就进入海外修行者势力范围,船上水手所说四座小岛,莫闲只听说过其中一座岛东临岛,在距三山岛千五百里。 其余三座岛都没有听说过,此船除了货物之外,还有十几名商人,纯粹的客人只有五人,这五人除了莫闲,一个相貌凶恶,脸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但人很开朗,叫忠平,另外三人,相貌上没有什么特色,分别叫晓平、陈非和燕九。 莫闲没有在他们身上感到法力应有的波动,但在忠平身上,却感到一种固定的波动,是符篆,他们都是普通人,莫闲和他们是第一次见面,忠平话很多,整天乐呵呵的,他说他以前也是跑海的,遇到过妖怪,自己侥幸逃出一劫。 莫闲外出很谨慎,一直收敛着自己的气息,并不因为没有事,就不谨慎。 莫闲若有所思,他发现,船上不止他一个人是修士,在水手中,有一名修士,叫宗原,这与他没有关系,对方显然在他之前就在船上,至于为什么当一名水手,莫闲不想过问,人人都有自己秘密。 船非止一日,到了第一座岛,并没有停,只是擦边而过,莫闲无间中发现,宗原呆了一会儿,而忠平却望着这一座岛,好像想起什么。 船在继续向前行,岛上飞起几只庞大的岛,翅展足有一丈,但身体却很短,与翅膀比,只有翅膀的三分之一。 莫闲在甲板上,看到几只鸟,他皱起眉头,这些鸟身上,有一丝妖气,在莫闲眼中,它们身上有很淡的青灰色的雾。 “这是一种海鸷,体积这么大,很少见。”忠平看到莫闲沉着注意这几只海鸟,咧嘴一笑,牵动了肌肉。 莫闲看到他眼中有一丝阴影,笑着说:“是没有看见过,我是从大陆而来,这一路上许多东西,让我大开眼界。” “这恐怕已近妖!”水手宗原徒然开口说到。 正说着,几只大鸟已飞到船的上方,围着船飞,莫闲皱起眉头,难道是巧合? 而忠平嘴角抖了几下,莫闲问道:“难道海鸷喜欢绕船飞?” “不是,此鸟很记仇,大概船上有什么人伤害过它们。”宗原说。 “我们船才出来,应该不会吧?”莫闲故意说。 “它很记仇,甚至几十年不忘,我们船有麻烦了。”宗原才说完,岛上一声鸟鸣,飞起了上百只海鸷,直向船飞来。 船上两帮人动了起来,一帮人与其说一帮,不如说一人,就是忠平,他从身上掏出了符咒,就要撕开,他手刚举起,一把钢刀就搁在他的脖子上,是燕九,他冷冷说:“别动,忠老三,你不想头颅搬家,就不要撕符篆。” 莫闲眼睛望着他们,他有搞不懂怎么回事,鸟只是在船上方盘旋,并没有发给攻击,而燕九,晓平和陈非三人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大刀,他们领头的是一位胖乎乎的商人,莫闲没有留意过,此时,他身上气息翻滚,而且比宗原要高,明显是一个修士,而且是金丹修士,他用秘术瞒过莫闲的眼睛。 莫闲没有追究这个问题,天下有奇能异技数不胜数,能够瞒过他眼睛的秘术很多。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认识我?”忠平说道。 “忠老三,当年东海八盗之三,后来在抢劫途中,在泰平岛附近遇海鸷群,仅以身免,忠老三,我说得对吗?”商人笑咪咪地说道。 “你是谁?”忠平又一次问道。 “他是泰平岛的副岛主泰安,他是当年致使你们败亡的原凶,我们用金丝碧罗结才将他引出来,你说对不对?”一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另一位商人此时也露出他的本来面貌,气息也是暴涨,转眼之间达到了金丹。 金丝碧罗结是难得的上品灵药,只在东海有产,系东海水下一种金丝乌贼吞食了一种上百年的香草碧罗后,意外被人所捕后,通过心念洗炼而成,是一种丹药结婴丹的重要配料。 “我当是谁,原来是东海盟的二长老吴激,你们东海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到了泰平岛,已经迟了。”泰安哈哈大笑,手一挥,灵力波动现,在空中出现一串七彩的火球,似乎能和太阳争辉。 随着火球出现,而在海面不大的泰平岛周围的海水沸腾了,海岛开始上升,转眼之间,面积大了十倍,在周围也出现了四十九个小岛,岛上绿意葱茏,无数彩虹从各岛升起,各岛上出现了亭阁,在中心的岛上,一大片宫殿样的建筑群屹立。 一大遍海鸷群在岛的上方盘旋,明显是家养的灵兽,莫闲一看,心中一惊,他虽然在阵法上并不太精通,但他看得出,这些岛屿构成了大衍阵法,数十道遁光朝船飞了过来。 吴激并没有害怕,他哈哈大笑:“你以为你到了泰平岛,就胜券在握了?我们既然来到这里,就没有准备么?” 他说完,长啸一声,在他身后不远的洋面上,水花翻腾,一艘艘巨大的楼船从水底而出,一共二十一条,一出水面,从船中飞射出无数利箭,箭身光华四溢,直射天空中海鸷,海鸷纷纷坠入海中。 楼船舱门打开,一个个修士升空,显然是有备而来。 “泰平岛终于浮出海面,不藏在海眼之中。”吴激冷笑道,“重新降入海眼之中,至少需要十二个时辰,这段时间,已经足够我们攻入岛中。” “仙人,救命!”忠平叫道,他认了出来,是吴激给他符篆的。 而制住他的,的确是凡人,有些武功,却不是修士,是泰安答应收他们入门,三人这才这么卖命。 “不要动,动就杀了你!”燕九把刀一紧,一道血痕出现在忠平的脖子上,忠平不敢乱动。 吴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他,一个凡人而已,不过是蝼蚁罢了,他没有将他的生死放在心上。 同样,泰安也没有将他放在心上,他知道吴激根本不在意他,他们没有想到,宗原却动了。 140.池鱼祸,泰平东海战火起 宗原,一名修士混入水手之中,莫闲看了出来,而泰安和吴激也看了出来,不过,只是淡淡的一扫,就不再关心,倒是对莫闲关心了一番,莫闲虽然很谨慎的收缩自身的波动,但两人都是金丹修士,还是看出些端倪,只是莫闲走的黄庭之道一路,两人都不熟悉,只以为他是一个炼气修为的修士,只不过在身体上有些独到之处,应该是体修,也就不太留意。 但他们两人都没有想到,宗原居然动了,御物之力一起,燕九觉得手中刀被一股大力一拉,离开了脖子,忠平立刻一挣,随手将符篆撕开,风中裹着刀剑突出,燕九啊的一声惨叫,黑风卷过,倒在船上。 “谢谢小兄弟!”忠平脱了危险,向宗原说道。 “当心!”莫闲叫了起来。 一道剑光闪过,忠平倒在血泊之中,飞剑一闪,只向宗原头上落去,莫闲见泰安出手了,泰安一出手,吴激手印一起,风中卷着火势直袭泰安,泰安只得回剑防护。 忠平已死,但宗原却没有一点悲伤。 “小子,你是什么时候人?”泰安剑光成虹,将身前的风火一扫而空,问道。 “一个散修,当年忠平杀害了我的父亲。”宗原说。 “那你为什么救他?” “我不是在救他,只不过不想让他死在你们手上,可惜,还是死在你们手上。”宗原说。 泰安哈哈大笑,身边风起,卷起晓平和陈非,就要走,吴激冷笑道:“哪里走?” 手诀起,刚要施展法术,泰安一回头,抛出一物,一点豆大星光,如飞星一样向吴激抛去,雷珠!莫闲脸色很不好看,如果让雷珠暴发,船就毁了,船上的凡人水手等,恐怕一个活不了。 吴激显然没有将船上的凡人放在眼中,身影一闪,出现在天空中,而宗原却脸色变了,他也看出了雷珠,一个激灵,身剑合一,就窜出了船,他虽可怜这么水手,自己的命要紧。 莫闲眼中符篆出现,雷珠就要暴发,阴符剑出现在他手中,手中剑拉出一遍光幕,用柔劲将雷珠裹着,手一转,雷珠在剑身上像被粘住,接着手一弹,剑嗡的一声,雷珠飞射出去,直落四五十丈外,坠入海水之中,轰的一声,一派水柱冲天而起。 他脚下默运奇功,镇压着海船,在波涛中,海船连起伏都没有,这一手,却出乎两派的意料之外,但看不出莫闲的深浅。 莫闲这一招,完全不像法术,而是武术上的四两拨千斤,但武功能这样吗,对的是雷珠,居然给他化解了。 船上还有商人,还有船长水手,都怔住了,他们从两派出现,眼前的海岛升了上来,就怔住了,目不暇接,一切都出乎他们意料。 “还不开船,离开这里!”莫闲一声喊,自然带着一种镇定人心的力量,众人一激灵,立刻各归其位,标准是神仙打架,凡人倒霉。 天空之中,法器和法宝满空飞舞,奇光耀目,轰鸣声不绝于耳,不住有人从半空中栽下,掉入海中。 莫闲苦笑,自己不知倒了什么霉,出一次海,居然遇到这种事,而且事情还没有完全弄通,只知道东海盟和泰平岛开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开战,是为了争地盘,还是其他,莫闲是一无所知,看来,东海之中,比大陆更乱。 船向外开,双方找出真火,东海盟二十一条楼船,摆开阵势,船上轰明,不断吐着一团团巨大的彩光,莫闲认了出来,这是一种罡煞之气,东海盟采集天罡地煞,凝成一次性的攻击宝物,罡煞之气轰击在泰平岛的大阵上,暴出一天的火星与烟雾,大阵明灭不已。 吴激看到海船在莫闲的指挥下,向外面开去,随手一挥,一团太阳和一团月亮从他身边升起,日月交辉,带着毁灭的气息向海船罩来。 莫闲感到那轮太阳照处,炎热无比,而月亮照处,却又奇寒彻骨,居然对普通人使用法术,船员们顿时惨叫起来,船半边开始结冰,而另半边,开始冒烟。 莫闲一指天空,神霄雷法发动,刹那间,阴云密布,落雷如雨,霹雳交加,无数电光一闪而过,打断了他的施法,风开始大作,海面上起了波澜,神霄雷法本是一部*,召雷、请雨、祈晴、止风、伐邪、召劾鬼神等集成一体,借助风力,船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外疾驶而去。 而泰平岛却趁机反攻,一时间,整个海面上,风火雷电,还有各色宝光,以及各色气团都是在轰鸣。 吴激也顾不上莫闲,反正他跑不了,就算他走了,追上还很容易,现在要解决的是泰平岛。 东海盟的修士一见,有几个修士准备掉头攻击海船,吴激喝道:“让他们去,他们逃不了,先拿下泰平岛。” 修士们一听,不再管海船,一个个更加卖力的攻击泰平岛的阵法,莫闲坐镇海船,顺利地突了出去,扬帆远去,背后光焰冲天而起,不断有爆炸声传来。 船长和水手,还有商人人产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他们以为死定了,谁也没有料到,船上一个单身旅客,居然是仙师。 船长和商人对莫闲很尊重,有些船员却在日月交辉的法术中皮肤或是被烧伤,或是被冻伤,一个个此时放松下来,不由**出来。 莫闲叹了一口气,他们没有错,东海盟和泰平岛的修士,根本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就像一个人,根本没有留意身边的猫狗,既无恶意,也无善意,只是认为理所当然。 但因为莫闲的存在,他们才对海船留意了一下,他们分得清主次,莫闲听他们说,泰平岛露出水面,要使它下沉,至少需要十二个时辰,也就是说,莫闲有十二个时辰的时间,剩下来的,就看东海盟是否在意。 但莫闲不能寄希望于他们的善心,他就是一个人,如果离开了海船,对方是不是会放过海船,莫闲不清楚。自从莫闲领悟到“天地大德曰生”的道理后,他对人的生命看得很重,大概是以前做杀手时,杀孽过重,心中不安的缘故。 船上的船员将他请到吴激和泰安所住的房间,船长捧出一件盒子,船长和商人代表说:“仙师,这是那二位仙师的东西,我们要他没有用,献给仙师。” 他们听到吴激和泰安的对话,估计这里面是金丝碧罗结,他们并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这是一种仙药,也许对莫闲有用。 莫闲似笑非笑看了他们一眼,心中明白,这东西在他们身上,迟早是一个祸患,当然他们也有祸水东移的想法。 莫闲是杀手出手,见过人性丑陋,也见过人性的光辉,对他们可能的想法,并不以为错,不指望他们是圣人。 “好,我收下,他们来找,你们就说我拿走了。”莫闲淡淡地说。 “仙师,难道你要走,你可不能抛下我们,我们出钱请你,保护我们。”商人急了,听到莫闲有离开的意思。 莫闲一笑:“我在船上,说不定害了你们。” “仙师,你说在我们船上。”船长恳求道。 莫闲叹了一口气,他不想离开船,他在船上,有把握让东海盟的人或者泰平岛的人不伤害船上的人,而离开了船,他们的命运就难说了。 莫闲就在船上,船也鼓足了风,向着东方急驰,莫闲没有动手脚,这一船普通人,如果有修士来,不能指望他们什么,与其用计,或者给他们符篆,恐怕会适得其反,不如养足精神,如果东海盟的人追过来,也好与之周旋。 莫闲走后不久,泰平岛放出一座炼好的幻影,不知不觉错开了正岛,正岛加速下沉,只有岛主知道。如果沉入海眼之中,接下来的一个甲子中,不能浮出海面,但显然东海盟做足了准备,只好往下沉去。 就在下沉中,猛然一声巨响,接着又是九声,巨大的烟柱冲天而起,岛一下子停住,而炼制的幻影消失。 还没有弄懂怎么回事,,手下来报,东南方向九座小岛失守,五长老被杀,他的弟子被叛。 岛主身体一晃,好玄没有栽倒,他没有想到,居然岛中出现了叛徒,下沉停止,泰平岛中遍种灵药,灵药引起了许多修士的贪婪,但因为泰平有大衍阵法,加上泰平岛如果形势不对,就会沉入海眼之中,如果攻打海眼,引起灾变,攻打者也不能幸免。 现在后悔已经迟了,他眼中暴戾一闪,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玉石俱焚,他念起一段苦怪的咒语,非常謷牙诘屈,声音异常难听,随着他的语音,一股恐怖的气息突然降临这片海域。 风停了,一切声音都停了,鱼虾之类的海马生物,早在他们动手时就跑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些微小的生物还在那里,此时,此类生物好像没顶之灾来到,拼命地往外逃,里面一些的,直接翻了上来,已经死亡。 吴激脸色剧变。 141.神魔出,百里海域化混沌 四周突然出现四十九根漆黑的光柱,每个岛上一根,迅速扩大,所过之处,一切如消失,植物、灵药如在崩溃,四十九根黑光柱渐渐形成四十九异相,随着周围东西的消失,高达数十丈,看起来很清晰。 “大衍诸天摩那,泰周,你竟然敢冒天下大不韪,修习此种邪术!不怕自觉于修行界!”吴激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火。 大衍诸天摩那,是一种道佛魔合运的法术,一见,肆虐方圆数百里范围,使之成为绝域,能借天地一切可用能量,最利害的使周围一切变成混沌一团,此种法术修行者没有一丝好处,唯一的好处是威力巨大,而且不分敌我。 吴激没有想到,泰周会狠心到这个程度,连自己的老窝都不顾,连自己的手下也不顾,直接发动此法。 吴激一下子变了脸色,长啸一声,发出了撤退的信号,哪里能够完全撤走,此时双方搅在一起,而且,占领了东南方向的九岛,正在岛上建筑之内,追杀残敌,天空之中四十九一现,黑光笼罩了整个岛屿群,修为低一点的修士,无力冲破黑光的封锁。 二十一艘楼船,有六艘进入占领的岛屿群中,吴激和另四住长老脸上发苦,有一位长老赵源带着一帮人进入其中,此时被困住。 吴激发出撤退信号,数十道遁光从岛中飞起,更多的遁光想从岛中逃脱,但如苍蝇般的乱窜,却不能突破黑光的隔阻。 有些绝望的修士,身剑合一,冲向,嘻了一声,魔焰滔天中,伸出大手,就是一拍,一道道剑光给拍灭,灵光如灯一样熄灭,修士的身体如同幻影一样,消融在魔光之中,魔光更盛。 吴激脸色发青,对方居然宁可毁掉,也不愿让出,甚至让他的泰平岛化为虚无,他已回到楼船上,楼船只剩下十五条,人员伤亡达成了四成,正在这时,却听到一声怒吼,一道遁光闯出黑光,正是赵源。 紧接着他之后,又有几道遁光飞射而出,显然不与他一路,一出黑光,飞散向四周逃去,是泰平岛的高手,吴激来不及拦,遁光一闪,就远去了,而赵源落到了船上。 黑光中传来一声怒吼,滚滚的黑光如同浪潮一样向他们涌起,几人脸色大变,喝道:“开船,快撤!” 众船立刻下沉开始潜水,船体上放出灵光,将船体护住,但黑光来得非常迅速,有三艘船还没有钻入水下,黑光一到,灵光迅速消融,船体一振,接着分解,里面的修士亮起灵光,很快就熄灭,只有二三个修士逃出,共余修士皆化入黑光中,黑光更见凶残,连海水都在分解,又一艘船轰然解体,其余的船只,在水中飞速逃离。 泰平岛上,只剩下一个人,眼中透露着疯狂,他已被魔念控制,站在黑光中,感觉自己异常强大,在他的四周,无一物存在,只有黑光和四十九只巨大的,所有的灵药都荡然无存。 外围的黑光进一步向四周蔓延,魔头越来越巨大,好像冲天的魔神一样,呼吸之间,周围的一切都在同化。 东海盟没有料到这个结果,他们对付泰平岛,计划了很久,几乎出去了大部分力量,除了盟主没有来,其他力量都出现在这里,而且,动用了内应,准备拿下泰平岛,获得巨量的灵药,但谁都没有想到,泰周他居然会大衍诸天摩那这种禁忌神通。 莫闲的海船正向东乘风破浪,莫闲在甲板上,已经离开了泰平岛有四五个时辰,天色也快晚了,背后的斗法早已不见,算起来最起码有七八十里,晚霞满天,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莫闲望着天边的彩霞。 他心中没来由一阵悸动,他回首看看来路,难道大局已定,则不过四五个时辰,看来要面对一场追杀。 要是泰平岛主获胜,他自己应该不会有大的危险,自己又没有和泰平岛主作对,心中有感应,说明自己似乎有危险,不出意外,应该是东海盟攻占了泰平岛,自己的船才百里不到,希望他们才占领,事务多,最多派一些不重要的低手来,应该不会是长老级的。 莫闲正在这里胡思乱想,后方传来强烈的破空声,莫闲一惊,来人最起码是金丹级,还且不是一人,他心中立刻想溜,打不过,趁早溜。 但他一溜走不要紧,船上的凡人怎么办,他咬咬牙,决定还是不走,静观其变,哪怕结果没有改变,他已尽力了,最起码心安。 远远听到破空声,等到船的上空,还要好一会,也就是莫闲,船上的其他人都听不见,即使听见,也不当一回事,普通人根本不知破空声意味着什么。 好一会,破空声穿过了头顶,但他们对脚下的海船根本没有望一眼,这是一瞬而过,莫闲心中起了疑问,他们是谁,既然是路过,莫闲也就放下心。 天色已晩,莫闲望着满天的星斗,星空异常美丽,倒影在海水中,好像置身与星星的海洋之中,在这一刻,他感到自己与星星是如此之近。 他甚至感到,周天的星力他都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盘坐在甲板上,浑身沐浴在璀璨星光下,不自觉勾引了西方星宿的星力,在肺中隐约成剑形,他的神思分成几份,每一份都很淡,船长刚想去喊莫闲,却见莫闲身上亮起星辉,和天空中星斗相应,一时间目瞪口呆。 剑由金而成,但西方寒金,尚需火锻,方能成其大器,没来由,心中浮现出一个念头,但静定中,莫闲不觉手上一动,掐出朱雀印,“…心神丹元字守灵…心部之宫莲含华,下有童子丹元家。主适寒热荣卫和,丹锦衣裳披玉罗。金铃朱带坐婆娑,…”一行行黄庭经的经文在脑中出现,心神丹元的影子一闪而过,并未存思清楚,但朱雀没有存思,却出现了,不是内来,而是外来,天空之中,南方星宿一闪,亮了一亮,但在莫闲的意识中,却见一只朱雀从天而阵。 肺中剑光陡然升腾,隐隐与身后背的阴符剑相应,斩向朱雀,朱雀口出喷火,裹住了胸中剑气,剑在火中大放光华,莫闲明白了,寒金需火炼,才能大用,此为火炼剑气。 莫闲甚至感到剑气的痛苦,似乎要化去,就在这时,北方星宿闪了一闪,一头玄武出现,一口真水喷上,剑气一阵伸展,接着朱雀又一口火喷出,就这样,剑经过九次淬炼,莫闲一张口,仰天喷出一口剑气,如长虹一般,精纯而内敛。 同时他心念一动,背后阴符剑一声鸣响,也出鞘飞出,往剑气上一合,阴符剑立刻剑芒大盛,在数丈之外的船长只感到冷嗖嗖,剑光寒气逼人,至此,剑气成。 寒光一闪,剑重新归鞘,莫闲至此独创了初步炼剑法,以西方星宿的金气为基,以朱雀真火为炼,以玄武真水淬火,这套炼剑法是他独创。 莫闲剑气成,缓缓地收了功,他知道船长在此,船长只看到莫闲口吐剑气,背后宝剑飞起合剑,其他内容却是不知,他毕竟是个普通人。 莫闲起身,脸转了过来,刚要说话,陡然脸色大变,他看到西方无量的黑光翻腾而来,虽然在夜晚,但借助天空中星光,黑夜并不能阻挡莫闲的眼光,何况他的眼力还强于普通修行者。 他在黑光中,隐约看到一个巨人的影子,所到之处,一切都好像消失一样,刹那间,他明白了,他听说过这是一种法术,潜虚子在一次莫闲的师兄弟聚会上,曾详细讲解数种闻名的法术,提到一种大衍诸天摩那的法术,说是道佛魔合一的产物,他并不会,并且禁止门下修习,因为此神通一旦施展,自身立被魔头控制,倒行逆施,最后下场奇惨,被修行界立为禁术。 莫闲看到的这一幕,和当初潜虚子所说一模一样,看他的方位,是来自泰平岛,莫闲基本上猜到事情的真像,应该是泰平岛有人炼成了大衍诸天摩那,此种法术能波及方圆数百里,而此刻,他们的船,只是离开泰平岛约九十几里路。 莫闲现在明白了,不久前,他所见到的天空中遁光,应该是修士逃命,而当初他心中的悸动,不是东海盟获胜,而是这种法术的发动,自己并不精通《易经》,因此也没有掐算,现在就祈祷对方实力不够强,只能达到百里范围,不然的话,恐怕丢下一船人,只好自己独立逃命了。 莫闲立刻步罡踏斗,他迅速起了一阵大风,海面上立刻风涛汹涌,船一下子就窜了过去。 142.败神魔,今日一剑破万法 莫闲借来狂风,海船鼓足了风帆,像箭一样,向东急驰,但与后面的黑光膨胀的速度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船很快,转眼功夫,就下去十多里,这个速度连船长都惊得目瞪口呆,虽在黑夜中,他从未见过如此快的船。 但和后面显得遥远的黑光比,却是很快,船才行出了十多里,后面的黑光便追了上来,莫闲无奈之下,心念一起,玄阴聚兽幡出现在头顶,他不能如意调动龟甲,但能如意调动玄阴聚兽幡。 玄阴聚兽幡一现,半空中无穷的怪吼声出现,一个个巨兽的虚影出现,向着后面的黑光冲了过去。 但令人无奈的事情出现了,巨兽的虚影一接触黑光,便融入黑光之中,虽然是虚影,但是兽魂所成,玄阴聚兽幡顿时凶威收敛,莫闲脸色一白,玄阴聚兽幡受损,连带他也不好过,大衍诸天摩那果然无物不利用。 莫闲正要弃船发动纵地金光法,他还是保命第一,船上凡人对他来说,他已经尽力了,只是他们命不好。 正在此时,身体中一物动了,莫闲一愣,此物已经跃然头上,正是无间祭坛,祭坛一现,无量黑光放射而出,虽是黑光,但在黑夜中,却清清楚楚,往下一镇,整个船都护住,而祭坛的黑光与的黑光一接触,似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黑光迅速很后退去。 但祭坛却不放过它,黑光如柱,像有吸力一样,一声响亮,一头巨大的陡然变小,飞速投向祭坛,光华一闪,却成为一个米粒大的浮雕。 潜虚子传他的祭坛的方法中,除了祭祀外,就是保护自身,并没有祭坛上的浮雕花纹,这样一下,不亚给莫闲开始启了一扇大门。 四十九,连同泰周自己,正合大衍数五十,却被莫闲收了一个,数不完整,泰周立足之处,还在泰平岛,离此地一百多里,他已被魔头控制,此时陡然觉得四十九在正东方的一个失去了联系,不由一愣,发生了什么? 他一步迈出,出现在黑光笼罩的边缘,刚出现,便看到那个祭坛,心中不由升起一阵恐惧,好像他的克星一样,他大叫一声,黑光迅速如潮水一样退去。 他已被魔头控制,要是他处于清醒状态,他恐怕采取另一措施,一个东西对他有威胁,他要做的,就是将这件东西抢过来,再不济,也要将之毁掉。 直到数日后,魔头隐入他的内心,他才清醒过来,想起这一件事,后悔不已,他知道这是一件至宝,当时就应该把它强抢到手。 他一清醒,第一要务去找东海盟算帐,这些事已不关莫闲的事。 但莫闲的麻烦事还没有过去,他以为自己没事了,第二天,他正在船上晒太阳,一艘小型船从海底窜出水面,喝道:“停船!” 船长一个激灵,船慢了下来,莫闲望向他们,船很小,只有七八个人的容量,但并没有坐满,只有四人,他问船长:“是什么人,你们以前都这样么?” “不是,这是头一回。”船长苦笑。 “明白了,这是东海盟的仙船。”莫闲冷笑说,“先停下船,看他们怎么说。” 莫闲发话,船长的心稍稍安定,船慢慢停下。 “我们是东海盟的,来追一个逃犯。”小船上一个矮个子的青年人说道。 “东海盟是什么东西,居然叫别人停船,你们有何权利叫别人停船!”莫闲不客气地说道。 “好胆,就是他!”另一个人叫道。 “你们东海盟将别人视为蝼蚁,我与你们东海盟有什么关系,居然将我定义成逃犯,大概平时自大惯了,东海盟,我在以前都没有听说过,如果识相,现在就滚。” “敢冒犯我东海盟,你死定了!”四人骂了起来,矮个子立刻祭起一把飞刀,这是一件法器,飞光一闪,就往莫闲头上落。 莫闲冷笑一声:“正好拿你发市利!” 莫闲刚刚剑气成,可以算是剑修,剑修一剑破万法,不同于只是拿着剑形的法器法宝之流,他们完全依赖于宝物,宝物威力大小,决定他们的威力大小。 而剑修却不同,特别是莫闲这种剑气初成的,正要拿人立威,见对方出手,意动剑动,呛啷一声,阴符剑从背后飞起,剑一出鞘,雪亮一道,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噌”的一声轻响,飞刀断成二截,如流萤一样落了下去,而矮个子脸色一变,喊道:“好贼子,敢损毁我的宝物…” 话还未说完,剑光已临体,把他的话打断,旁边一个人甩出一个环状物,以为能阻住俨光,就听见一声惨叫,剑光已将环状物分为两半,落在矮个子的脖子上,当即血光飙起。 一剑之下,两件宝物,一个人被莫闲杀了。 “滚!”莫闲收回宝剑,看也不看另外三人,冷冷地说道。 三人一言不发,船立刻沉入水中,转眼不见了踪影。 莫闲知道,后面还会来人,他不在乎,就是比不过,他的纵地金光法,就是元婴修士,恐怕也追不上,在这之前,他得把船上的人安排好。 果然不出所料,第三天,当船来到一座荒岛的附近,后面破空身起:“谁杀害了的东海盟的弟子?“ “好大的威风!”莫闲冷嘲热讽,“是我杀的,你们既来,那么我们岛上见!” 说完,他身体一闪,便出现在岛上,莫闲借此机会,将东海盟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自己身上,海船自然没事。 三道遁光见莫闲上了岛,也随之上岛,海船见此情况,也不敢多看,帆一升,快速离去,船长也知道,自己与莫闲的缘分算尽了。 三名修士中,有一名为金丹修士,其余二人,都是天罡已采之辈。 “好得很,别人如果得罪了东海盟,早就躲起来了,只有你如此嚣张,你今天死定了。”金丹修士眼睛看着莫闲,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莫闲不经意的摇摇头:“屎壳螂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不知你们从那里来的信心。” “你一个筑基修士,都不要我出手,我的二位同伴就足以制服你,不过,为了节约时间,还是我亲自动手。”说完之后,他随手出手,一个似手非手,似爪子非爪子的大手从他背后升起,向莫闲抓来。 莫闲一声冷笑,也不躲闪,等他临头,也不用法术,直接一拳,一龙之力爆发,对方不过法术所成,看起来吓人,而真实的力量比起莫闲的一龙之力,真如蝼蚁一样,当下轰的一声,大手散开。 莫闲一拳破了他的法术,倒把金丹修士吓了一跳,心中暗忖,好大的力气,原来是一个体修。 莫闲破了他的大手,得理不饶人,脚下一错,他吓了一跳,莫闲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一个劈拳向他劈去,在他的眼中,像一把开山大斧,照着他就劈了下来,莫闲的速度还有出手速度,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好向后退出。 “你居然敢对金师叔动手!”另一个修士叫了起来。 还有一个修士,一见莫闲出现,吓了一跳,幸好莫闲不是针对他,他根本来不及反应,金师叔不愧为金丹修士,本能地向退去,让开莫闲的一击。 此时,旁边修士的金剑已到,这是一件法器,莫闲根本没有理它,上前一步,手中拳法崩了出去,浑身和手臂闪着玉光,这次金师叔再也躲不开,身子立刻飞起,口中鲜血不要命的喷了出来。 而同时,金剑已击在他的身上,金剑像击中败革一样,发出沉闷的声响,却没能破开莫闲的皮肤,金剑还未收回,莫闲背后的阴符剑已化作一道凛然的剑光,“噌”的一声,金剑变成二截,跌落在地。 莫闲的剑光并未收回,而是直指那名修士,修士身上出现了护体灵光,一接触剑光,护身灵光立刻崩溃,剑光一过,他分为二截,倒毙在地。 交手没有多长时间,一名修士亡。 金师叔大吼一声:“我要杀了你,不然对不住死在你手上弟兄!” 他手一指,轰的一声,一道火墙直向莫闲压了出去,借此机会,他手住脑后一拍,从他的脑后,飞出三条红线,在空中一个盘旋,直落莫闲。 莫闲斩了一位修士,剑并未收回,而是直扫面前,火墙刚压了过来,剑光已到,剑光一扫,火墙立刻熄灭,果然是一剑破万法,不管对方是什么法术,我只是一剑斩去,剑光到处,扫灭一切。 三条红线已到,莫闲不能做到剑光分化,剑还在前方,头顶之上,轰的一声,出现了一杆大幡,黑气迷空,无数兽魂在咆哮。 143.瘟癀烟,真火却敌炼瘟癀 (临近年关,事情较多,从明日起,暂时改为一日一更!) 玄阴聚兽幡一起,无数兽魂咆哮,三道红线扑入黑气中,一下子慢了下来,莫闲看出了本体,是三柄细长的剑,剑体发红,却是一套三剑的法宝。 三道红线进入黑气范围,莫闲头顶的幡一摇,剑立刻停住,金师叔一见,知道不妙,使劲往回一收,总算脱离了黑气的范围,但莫闲的阴符剑此时也回来了,当的一声,将剑排了出去,幸亏法宝质地好,但也光焰一阵明灭。 莫闲也很惊讶,居然没有破掉对方的法宝,一般法器,在他的一剑破万法下,也许断了,但对方这三剑,只是被撞开。 莫闲惊讶,金师叔更是吃惊,他的这一套法宝唤作虹霓三才剑,是他进入金丹后最得意的法宝,他在其中加入庚金,锋利无比,正常情况下,能斩灭对方法宝,居然对方的剑把它给撞开。 他刚收回虹霓三才剑,聚兽幡化出了怪兽咆哮着到了他的身前,抛出一物,出手见风就长,迅速包在身外,形似水母,莫闲没有见过,发出凛凛的清光,怪兽冲击上去,激起层层涟漪,却不能突破。 “你该死!去死吧!”金师叔面露狰狞,他成就下品金丹,要成就元婴,除非他运气暴满,所以他就从炼器和法术上专精,以求万一的机会。 他从身上取出一只净瓶,口中念念有词,一股黄烟从瓶中滚滚而出,黄烟过处,岛上的草木立刻枯黄,这是他收集的瘟癀之气,加以煞气炼成,此瓶唤作瘟癀瓶,黄烟向莫闲卷去,而他身边的修士一见他使用瘟癀瓶,脸色也变了,立刻起在空中,飞快离开,距离一里之后,才停了下来。 莫闲一见此,知道黄烟不是好烟,他一摇聚兽幡,黑烟层层环绕。 莫闲手一指,一只异兽长嘶一声,奔腾而出,直接撞了过去。 异兽一入黄烟之中,接触瘟癀之气,顿时一个哆嗦,接着便委顿下来,皮毛开始脱落,连角都染成黄色,莫闲心中大吃一惊,异兽它可是虚影,但怎么看,也像得到什么病一样,这是什么玩意? “你受死吧!我的瘟癀之气,就是灵体也给染病倒下,你的聚兽幡虽然很凶,但一遇我的瘟癀瓶,就给我倒下去。”金师叔满心欢愉。 一听瘟癀二字,莫闲就明白了,自己的异兽是得了瘟病,而且是灵体得了瘟病,已经失去了异兽的威风。 不仅失去了异兽的威风,现在已经恐怕离死不远,浑身上下,脓水直淌,全身发抖,哪有一点异兽的样子。 不等莫闲摇幡,异兽已经颓然倒下,化成一股黑烟,中间夹杂着丝丝黄色烟雾,好利害,莫闲心中咂舌,更不能让黄色烟雾沾身。 瘟癀之气该如何克制?真火,莫闲想,凡间凡瘟癀感染而死的,要么深埋,要么火烧,他的瘟癀之气虽然凶猛,真火一定能克制。 想到这里,莫闲调动烈焰阵图,虽然残缺,但那是对付天仙以上,三杆红幡随着一声雷鸣,突然展开,刹那间,金师叔眼前一片火红,他脸色一变,他的瘟癀之气不怕天不怕地,偏偏火是它的克星。 他急忙念动咒语,瘟癀之气倒卷入瓶,对于火,他倒没有在意,他身上有避火之物,那种水母之物,就是含有一丝癸水之精,一般的火,在他面前,根本不能发威。 收入瘟癀瓶,他笑道:“火中之术,谁人不会?” 他大模大样,寻找莫闲的所在,手中却将火龙镖取在手中,一旦发现,就取莫闲的性命,火龙镖,是他的得意之作,根据传说中天神的传说而作,镖一出手,一道烟霞,纵使敌人有护身至宝,也无济于事,不要听它的名字不怎么样,但威能都出乎他的意料,他自炼出火龙镖,已取两位金丹高手性命。 但此镖也有一个缺点,就是得用神识锁定对方,而且此物不像别的法宝,可以收入体内温养,因为此物纯粹是杀伐利器,杀意太重,收入体内,就是金丹修士也吃不消。 镖已入手,法力已注入,他的手藏在大袖之中,他用此宝,实在是看得起莫闲,在他心中,莫闲不过一个筑基修士,虽然比一般筑基修士强大,但他还是没有看得上眼,能死在此宝之下,他认为莫闲已值得。 但令他诧异的事发生了,他居然没有看见莫闲,周围的火已成一遍,通红一遍,他心中还是没有把火放在心上,这时一声雷响,火陡然从四面八方向中间压到,刚一接触他的护身之宝,轰的一声,不但火势没有小下去,反而如火上浇油,火势猛的一窜而起,他的护身之宝瞬间化为灰烬。 他没有想到会这样,大叫一声,手中火龙镖飞了出去,却没有方向,打了一个空,最终钉入石缝之中,而三昧真火还上一涌,他根本没有机会逃脱,一声惨叫,化为灰烬。 在金师叔陷入烈焰阵中时,那个远离的修士却看到了整座岛屿都陷入火海之中,他吓了一跳,不是每个修士都能在烈焰中生存,他见机快,立刻御使遁光升高,向外飞去,足有两三里,才停在空中。 他不知道金师叔怎么样了,那里面可是一遍火海,他估计金师叔是凶多吉少,但他不放心,所以他没有过分远离。 转眼间,烈焰消去,但金师叔了不见了,只有莫闲一个人在那里,他一见,立刻掉转头,风驰电掣般的离去。 莫闲望了一眼他离去的背景,也好,正好有人回去报信,他已脱离海船,估计他回去情况一说,海船应该没有事了。 莫闲看顾了一下金师叔刚才所在那个地方,金师叔已化为灰烬,不少东西都已烧毁,剩下的东西不多,只有一只瘟癀瓶和三把宝剑保持完整,其余的一些东西,不是烧毁就是不成模样,乾坤袋也毁于真火之中,莫闲直观的认识了三昧真火的霸道。 他将瘟癀瓶和虹霓三才剑收入乾坤袋中,看了一眼,纵地金光法一展,冲天而去。 他没有搜索一下全岛,那支火龙镖,可以算是金师叔最有价值的法宝,却静静地躺在石缝间,直到百年后,被一个凝练地煞的修士无间得到,依靠它闯下诺大的名头。 莫闲依靠纵地金光法,一道金光划出天际,继续往西行,他走后一天不到,吴激大发雷霆,他进攻泰平岛,本来已十拿九稳的事,结果出了意外,还折损了近半的楼船,并且树了一个强敌。 泰周成了散修,而且修成了大衍诸天摩那,肯定在暗处时时盯着东海盟,他本来想凭借这一功劳,争一下盟主的宝座,现在全都化为泡影。 那个散修,到现在为止,他也不知道莫闲是遇仙宗弟子,虽然知道莫闲的姓名,但拿不准是否是他的真正的名字,本来他没有将一个筑基期的修士放在眼中,但第一拨人死了一个,第二拨派去一个金丹修士,二个炼罡成就的筑基修士,结果只回来一人,连金丹修士都死在莫闲手中。 这一次他亲自去,但已扑了一个空,以他遁光迅速,居然没有见到他的身影,那艘海船他虽然追上了,正如手下报告的一样,上面没有莫闲,他忍住怒火,只是哼了一声,重新向西追去。 他不知道,莫闲的纵地金光法,哪是他所能赶上,他追了半天,估计是自己追错了方向,回到东海盟,发布了悬赏命令。 莫闲一路向东,飞行了近二千里,发现下方有一座岛屿,他落在岛上,这座岛屿很小,只有二亩多大,长满了红树林,甚至长到了海中。 虽然大多数植物他不认识,并不妨害他寻找灵药,灵药既然名叫灵药,对于修士来说,它自身的灵气就是特征,所以莫闲不怕认不识药,但他知道,灵药并不是大白菜,他纯粹是碰运气。 他想在海外有许多岛屿,这些岛屿甚至千百年都没有人到,其中诞生灵药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 灵药生长到一定年限,往往有妖兽发现,所以世间说,灵药有妖兽看守是有一定道理,但事物没有绝对,许多低阶灵药,根本没有妖兽看守。 莫闲在岛的上空没有看到妖气,应该没有妖兽,但他还是落了下来,一来,他飞行的距离已经够长,他需要休息一下,二来,说不定岛上会有灵药。 他落到岛上,才发现,眼前尽是红树林,连一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与其说是岛,不如说是滩涂,涨潮时,全岛估计只有少数的地方没有海水浸泡,好在现在是落潮。 莫闲发现,此处植物并不高大,但好像与众不同,有什么时候地方不同,他眼睛盯在果实在,立刻明白了,这些树可以算是胎生,红树林中的很多植物的种子还没有离开母体的时候就已经在果实中开始萌发,长成棒状的胚轴。胚轴发育到一定程度后脱离母树,掉落到海滩的淤泥中,二三个时辰后就能在淤泥中扎根生长而成为新的植株。 144.灵谷种,蠡玉妙煮红玉虾 莫闲第一次见到胎生的树,不由感叹,古人常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世间的事理往往出乎人的意料,要不是莫闲亲眼得见,恐怕也不相信,会有这样的树。 莫闲细细地感应着,过了一会,他的眼睛盯在一棵野草上,莫闲有把握这是一棵灵植,虽然它长得不起眼,而且,好像它也接近枯萎,但在它的茎杆上,有着数十粒种子,有点像水稻,但只有一般水稻的一半大小,种子一点也不起眼。 莫闲不是从外表来看它,而是从灵气的角度来看它,这是一株灵稻,灵稻很难结实,一般要经过雷电的洗礼,才能够结实。 莫闲向四周看看,果然有雷电的痕迹,红树林长得很茂密,但几个月前的雷击痕迹小心看之下,还是能看出。 莫闲将这几十粒种子收入乾坤袋,这种灵谷,必须用炼丹的手法,才能做成化为灵谷丹,一颗灵谷,就是一粒丹药,灵谷的灵力才能最大程度被人吸收,如果用世俗方法进行煮食,不仅很难煮熟,就是煮熟了,大部分灵力也不能给人吸收。 莫闲没有想到,才到岛上不久,便有了收获,他兴致大增,又细细的找了起来,可能他的运气用完了,再也没有发现什么灵药。 他也不灰心,灵药不是那么容易发现,能得到灵谷,他也就很满意了。 他正准备离开此岛,听到了破空的声音,他抬头,发现从东方来了一个人,来人显然也发现了他,能在此岛上,周围没有船,只能说明,这是一个修士。 来人显然迟疑了一下,在岛的上空盘旋了两周,这才降落。 这是一个年青人,最起码从外貌上看,相貌俊美,一落到岛上,脸带微笑:“道友贵姓?” “莫闲,道友高姓大名?”莫闲回答道。 “蠡玉,莫道友,难道你也是为红玉虾而来?” 红玉虾,一种美食,也是一种难得一见的灵材,虾壳经过炼制,可以作为低阶修士的护体铠甲,肉质鲜美,富含灵气,是修行者中喜欢口欲的人上佳之选。 “这里有红玉虾?”莫闲问道。 “你不知道?” “我不清楚,我飞行了将近两千里,累了,在此歇脚。”莫闲老实说,但关于东海盟的事情,却没有说。 蠡玉同有想到,莫闲不是为红玉虾而来,他笑了:“这个岛屿,到了涨潮时,随着潮水,海底深处的红玉虾会上来觅食,此时是捕捉的好时机。” “我倒要见识一番。”莫闲也笑着说。 “红玉虾肉质鲜美,富含灵气,是不可多得的灵材,每到这个季节,一般低阶修士会蜂拥而至,赚些灵贝。”蠡玉说。 “我看道友应该不属于低阶修士?”莫闲说,一般把炼气期段修士称为低阶修士,而他地煞已凝。 “我是没钱买,又嘴谗,所以特地来此,捕捉红玉虾。”蠡玉说。 “这地方有没有属于什么势力范围?”莫闲问道。 莫闲这样问,是因为此处再过去一千多里,就是东临岛,东海势力中十三岛中的东临岛,莫闲是从大陆而来,并不清楚其中情况。 “你不是这里的人?”蠡玉奇怪地问道。 “我是大陆的修行者,因为有事到天仙岛,在此歇脚,并不了解此地的情况。” “原来如此,此地名义上属于东临岛管,但距东临岛很远,等于没有人管,所以我才来到此处,捕捉红玉虾,这里的红玉虾肉厚汁液多,加之一般低阶修行者不会到这里。” 莫闲笑了起来,现在属于退潮时期,离涨潮还有一段时间,莫闲在和他闲聊,闲聊之中,得到大量信息,蠡玉毕竟是修行者,比海船的船长对修行界的事情清楚得多,莫闲心中渐渐了解了三宗十三岛的一些情况,三宗十三岛,实际上是东海修行界最上层的力量,除了他们外,还有众多的势力,不过那些都不放在他们的眼中。 如东海盟之类,东海盟前身实质是东海散修同盟,莫闲才知道,自己前些日子所遇到的东海盟是怎么回事。 涨潮了,无数的红玉虾随着潮水泛起,莫闲看到红红的一遍,晶莹剔透,似乎火焰在燃烧。 蠡玉手一动,一片大网从手中铺开,亮如银丝,迅速扩大到到亩许,如同活的一般,往海水中一兜。 银光照处,红玉虾一下子安静,似乎陷入沉睡之中,之外的红玉虾乱崩乱跳,甚至有些虾大螯一夹,水中传来轰鸣声,一串高速水柱飞射两人,不亚于飞箭。 两人各施护体术,一派光华浮现,水箭一入三尺之内,撞上两人身外的护体光华,便四下飞溅。 莫闲望向外海,外海之中,有船只飞驰向这边赶来。 蠡玉说:“他们居然赶来,我以为我是一人在此,去年这个时候,我是一个人,红玉虾往往在红树林生长的地方出现。” 莫闲一见此船,心中恍然,在东海盟中,他就见识过了,这种船布满了符篆,行驶速度远比其他船快,不用风帆,却可以做成各种形状。 对方船一到,一张大网铺天盖地而来,比起来,蠡玉的网就小得多,只相当于其的十分之一,一网下,海面上有一半的虾被罩住。 莫闲笑着说:“他们的网比你大得多。” “他们的网不如我的网,我的网是醉鱼银丝所织,要了三十六种灵药熬制,红玉虾一接触光华,立刻昏昏欲睡,而他们的网一网下去,红玉虾依然保持战斗力。”蠡玉说。 莫闲听他一说,一看,果然如此,外面船的网中红玉虾不仅活崩乱跳,而且不少大虾身体一弹,从海中跃起,像一道红色闪电,向他们袭去,不仅是水箭。 “听说不少修士为此受伤,甚至有人丧命,捕捉红玉虾是一种高危的事。”蠡玉说道,莫闲怎么听,都有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在里面。 他们身上也亮起护体神光,护体术是一种很基础的法术,但它的功效就要看各人的修为,功力深厚者,护体神光甚至超过一般的法宝。 这几个人很明显不在其范围内,虽然身上有护体神光,但勉强能抵挡住水箭,看到红玉虾弹起飞射过来,尖长呈锯齿状的额剑带着红芒,一时间,他们手忙脚乱。 蠡玉幸灾乐祸的地笑了起来,那几个人早就看到莫闲两人,见蠡玉笑他们,火往上撞,但一看两人的修为,只是暗狠狠盯了两人几眼。 经过这一弄,网中的虾跑了十之六七,他们的网虽大,但收获和蠡玉比起来,只是稍多。 莫闲看着蠡玉收网,网中通红一遍,有些小的虾,他顺手抛到海中,只是捕取大的,给他这一抛,倒去掉一半。 那些人看到这一幕,再将他的网一看,眼中不免露出贪婪之色,但两人远远在己方之上,他们也没有说话。 “走,我给你尝尝新鲜的红玉虾。”蠡玉说着,便开始动手。 他在乾坤袋中,取出了一个锅,说是锅,不如说是鼎,并且把佐料都带齐了,又从乾坤袋取出了一瓶水。 莫闲见水中灵气充足,不由问道:“难道是灵水?” “不错,用灵水来赌虾,味道特别鲜美。”说着,蠡玉熟练地去壳,他去壳,却拿出一件法器,专门为此虾准备。 虾壳非常硬,莫闲试过了,完全可以比得上世间的神兵利器,蠡玉法器上放出光芒,轻轻一切,将虾肉从腹部切开,取出虾肉,剩下的壳,像红色琉璃一样。 蠡玉却不在乎,把壳子随手一扔,转眼间,多出来十几只虾壳,把虾肉放入锅中,注入灵水,配来佐料,口中念念有词,嘴一张,喷出一团真火,莫闲对此很熟悉,不觉讶然道:“朱雀真火?!” 蠡玉点点头,脸上有一种得意,真火在鼎底轻轻的舔着,一会儿后,鼎中水开了,一股浓香散出,莫闲不是一个贪图口腹之欲的人,但也被勾起了食欲。 “现在可以尝了!”蠡玉说着,手一指,一片虾肉从鼎中飞入他的口中。 莫闲一切,也手一指,一片虾肉也飞入他的口中,入口即化,一股香滑顺着食道直入腹中,灵力暴发,从丹田直冲而上,飞速走过几个周天,浑身暖洋洋的,好像置身于春天的阳光下。 “好东西!”莫闲赞道,手又一指,一片虾肉又飞入口中,两个人不停手,一片片虾肉飞入他们的口中,转眼间,一锅虾肉尽入两人腹中。 两人没有说话,闭起眼睛,开始运转功法,将虾肉中蕴含的灵力全部转化为自身的灵力,许久,两人才睁开眼睛,相视一笑。 145.金丹分,红玉虾网起争执 两人睁开眼睛,莫闲道:“多谢道友,让我品尝了红玉虾的美味,要是长年得食红玉虾,就是一般人,也能踏足修行路。” “当然,在修行中,有一派称为服食派,专门找这些天才地宝进行服食,修行此派,必须有足够的财力,我是嘴谗,又没有钱,只好自己动手。”蠡玉说到。 此时,海潮已退去,他们动身,赶往距此约八百里的一座岛,尖山岛,这是一座约有百里左右的岛,并不在正东方,而是偏向南方,与东临岛呈犄角形,东临岛有岛主,外人不经邀请不得入内,而尖山岛却是一座由散修及一些凡人所组成的岛屿。 正行间,一条船在下方,腾空起三人,莫闲不认识,而蠡玉却皱起眉头,莫闲发现这一点,问道:“道友,你认识他们?” “不认识,但他们的船我认识,是捕捉红玉虾的船。”蠡玉说。 莫闲望去,这艘船却与他们先前所见不同,船大得多,而且分为上下二层。 莫闲不解地问:“他们为什么上来,好像要拦住我们的路?” “一个行业成了气候,就会产生一些人,高居其上,是为行业的管理者,他们是红玉虾的行业的头。”蠡玉说。 “我明白了,你原来侵犯了他们的权利,不服他们的管教。”莫闲恍然大悟的说道。 “哪里是这么回事,我不过自己吃,没有侵犯他们的权利。”蠡玉说。 “那他们上来,是怎么一回事?” “你问我,我去问谁?”蠡玉没有好气的说。 三人腾空,为首的一人喝道:“你就是那个在红树岛上捕捉红玉虾的人?” “不错,正是我!有什么事?”蠡玉问道。 “你私自捕捞红玉虾,有违我们行业规定,鉴于你是初犯,把捕捞工具交出,我们就不罚你了。”他大摇大摆的说。 莫闲看他身上灵力波动,大概是初入金丹,另二人,却是龙虎交汇,体内真意尚未为媒,未能结成金丹。 但此关并不容易,一入金丹,生命的层次已然不同,许多修士都卡在这一关。就算成就金丹,但丹分上中下三品,下乘者以身心为鼎炉,精气为药物,心肾为水火,五脏为五行,肝肺为龙虎,精为真种子,以年、月、日、时为火候,咽津灌溉为沐浴,口、耳、目为三要,肾前、脐后为玄关,五行混合为丹成。此乃安药之法,其中作用百余条,若能忘情,亦可养命。 中乘者,乾坤为鼎器,坎离为水火,乌兔为药物,精、神、魂、魄、意为五行,身、心为龙虎,气为真种子,一年寒暑为火候,法水灌溉为沐浴,内境不出、外境不入为固济,太渊、绛宫、精房为三要,泥丸为玄关,精神混合为丹成。此中乘养命之法,其中作用数十条,与下乘大同小异。若行不怠,亦可长生久视。 上乘者以天地为鼎,日月为水火,阴阳为化机,铅、汞、银、砂、土为五行,性情为龙虎,念为真种子,以心炼念为火候,息念为养火,含先为固济,降服内魔为野战,身、心、意为三要,天心为玄关,情来归性为丹成,和气薰蒸为沐浴。乃上乘延生之道,其中与中乘相似,作用处不同,亦有数十条。上士行之,始终如一,可证仙道。 另外,还有最上一乘,修行者中几乎无人可成,以太虚为鼎,太极为炉,清静为丹基,无为为丹母,性命为铅汞,定慧为水火,止欲惩念为水火交,性情合一为金木并,洗心涤虑为沐浴,存诚定意为固济,戒定慧为三要,中为玄关,明心为应验,见性为凝结,三元混一为圣胎,性命打成一片为丹成,身外有身为脱胎,打破虚空为了当。 而来人却是下品金丹,莫闲在遇仙宗中时,见过多人,遇仙宗中,成就金丹,方能脱离层次,添为长老,但长老也有等级,金丹成,始有资格出师收徒,为初级长老;元婴成,为中级长老;化神成,为高级长老,才有资格称仙;还虚成,始为太上长老。 即使初级长老,也是分为三六九等,丹成上品,当然地位高超,而丹成下品,也算长老,不过大部分到此为止,元婴之关,如同天堑。 莫闲看出他为下品金丹,并没有轻视他,金丹毕竟是金丹,比起筑基修士,实力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一开口,金丹修士的威压毫不犹豫压了过来,莫闲眉头一皱,他并不在乎,他的境界已到神现的初期,身神现,自有威严,但蠡玉就不行了,飞行在空中,身体往下一沉,好在他心中有一股傲气,当下,脸色一白,接着一声冷哼,身体猛然在空中一挺,又飞了起来。 “天材地宝,又不是你家养的,凭什么你们就说你们的?”蠡玉说道。 “就凭我是金丹修士!”那个金丹修士傲然地说。 “那就看看,是你的拳头大,还是我的拳头大!”蠡玉虽说修为只到凝结地煞,但他也有傲气,修行者一般都有傲气,甚至把面皮看得比性命还重要。 蠡玉偷偷传声给莫闲,要莫闲找机会就溜,约在尖山岛见面,莫闲笑了,蠡玉不是一个固执的人,也会根据形势,选择有利于自己的方案。 蠡玉话一说完,手中甩出了一颗雷珠,轰的一声,雷珠爆炸,无数蓝色电光闪烁,他一纵遁光,落荒而逃。 金丹修士身体陡然涨了起来,一张口,口中传出悠长的声音,空气之中,肉眼可见,光影错乱,如同一条错乱的带,从他的口中而出。 巨鲸歌,这是一种从妖族巨鲸的天赋神通化出的神通之法,如同巨鲸一样,声波定向发射,迎向雷珠,双双湮灭。 蠡玉已下去好远,另一个龙虎交汇的修士一见,立纵遁光,想追上去。 莫闲的身子陡然出现在他的必由之路上,左臂一扬,一道淡淡的红光线,中夹玄黄,轰的一声,将对方凭空拿去,莫闲的阴符剑已经出鞘,剑压在他的脖子上,淡淡地开口了:“现在你的人在我的手上,你给我退下去!” “小子,本来不关你的事,现在放人,你走!”金丹修士不仅没有退,还向前一步,威胁道。 “好得很,你认命吧!”莫闲没有说什么废话,举剑就斩。 “鱼前辈,救命!”被捆住的修士脸都白了,忙不叠的求道。 鱼前辈,真名叫鱼得海,身体一僵,叫道:“剑下留人!”他没有想到莫闲根本不与他废话,直接动手,他不得不喝剑下留人,莫闲的剑已经到了修士的头顶,听到这一声,剑停在修士的额头部位,几根头发落了下来。 “现在你们给我后退。”莫闲说,他知道修士这间距离并没有多大用途,也这是拖延时间,给蠡玉创造条件,他自己根本没有在乎对方,他已经想好,等一会后,他就发动纵地金光法,世间恐怕没有人能够追上他。 “道友,你放了他,我们不会追究你,我发誓不会追究你,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可以当着你的面发誓。”鱼得海信誓旦旦的说。 “我不相信你们,誓言可以绕过,再说你成就下品金丹,也就到此为止,你发的誓,我根本不相信。”莫闲的话如火上浇油,当时他就怒了。 “好贼子,你敢耍我!”鱼得海说着,一张嘴,口中喷出上数柄飞剑,这是他利用鲨鱼的牙炼制的,鲨鱼一生要换上万颗牙齿,这是他杀掉一条虎鲨妖后,见它的牙齿很是锋利,便用鲨鱼的牙齿炼制了上百把宝剑,组成剑阵。 他一出口,便是九柄鲨牙剑,寒光逼人,虽是牙齿所炼,却也是锋利厉害,更兼得牙齿上附有阴魂,鲨鱼妖每次吃人,怨气多一分,此剑一出,阴魂怒号,转眼间,布成一座阵势,九方阴魂剑煞阵,将莫闲各个方向都封锁,莫闲只看到灰朦朦的一片。 “现在,你再逃啊?”鱼得海阴阴的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 “道友,你就不在乎他的生命?”莫闲剑一指被俘的修士。 “你要敢杀他,你的魂魄都跑不掉。”鱼得海阴阴的说道,手一指剑阵,每柄剑带着一群阴魂,齐声悲鸣,向中心压到。 声音一入耳,莫闲心头微微一荡,立刻凝神定气,手中阴符剑一声鸣响,脱手而出,围绕他的身体,寒光大盛,剑光一起,周围的九柄剑不能入。 莫闲见周围一片混沌,一遍阴魂似在呼喊他的名字,不见对方的身影,手一招,将缚龙索收回,因为他发现,缚龙索捆住修士同时,也在保护他,缚龙索上玄黄光华一闪,阴魂忙不叠躲开,他明白了。 所以他才收回缚龙索,缚龙索一收,把他抛入剑阵之中,对方不是要他放人么?现在他放开了。 这个修士一落到剑阵中,当下一声惨叫,浑身上下,给搅成一片血沫,九方阴魂剑煞阵凶威更甚。 146.为飘云,博得美人一笑矣 “好贼子,居然杀害俞师侄!”鱼得海大叫道,他剑阵一出,阴风惨淡,外面的人只看到一团雾气笼罩着莫闲,明明是他杀害了俞师侄,他却倒打一钯。 莫闲心中怒意上升,也不说话,临空画符,刹那间,黑风四起,阴暝合,聚成阴雷珠,微微一转,爆发开。 一团绿色的火焰如火山一般在灰雾中绽开,鲨牙剑被卷入绿焰中,鱼得海像被人猛击一下,脸色一片潮红,还没等他鲜血喷出,绿焰已狂卷而来,一下子把他吞没。 他大叫一声,身上带着绿焰,飞了出来,金丹修为不是闹着玩,他居然没有死,虽然身负重伤。 莫闲却不会放过他,阴符剑化作一道剑光,耀人双目,他再也躲不开,惊恐地惨叫一声,分为两截,从空中跌落。 另一个修士,脸色一变,纵起遁光,头也没有回,直接飞了下去,莫闲淡淡扫了一眼,纵地金光法使出,向蠡玉的方向而去。 莫闲没有追上蠡玉,莫闲估计他改了道,也不以为意,到了尖山岛,此岛上的常人都懂一些修行的事,但因种种原因,没有入门。 莫闲到了和蠡玉约定的茶楼,但蠡玉却没有来,莫闲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不过是萍水相逢,他不以为意,他坐在那里,要了一壶茶,耳朵却竖了起来。 他在此,人生地不熟,先听听在说。 “彭老大,你的兄弟宋老三怎么没有来?”旁边一桌坐着三人,一个人敞着怀,另二个衣着随意,但他们身上都带着剑,不是那种一般的剑,而是法器,敞着怀的那人,把剑放在桌子上,看样子他就是彭老大,另外两人都背着宝剑,莫闲眼睛一过,他们身上有乾坤袋,却背着宝剑,有点剑修的架势。 “他回去了,在离朱岛得到了离珠,正好回去成亲。”彭老大说。 “你什么时候成亲?难到要娶飘云仙子?”说的人明显开玩笑。 另一个人说:“飘云仙子真他.妈的漂亮,我要是能得到她的垂青,让我去死都愿意。” “算了吧,就你这两下,如果飘云仙子看上了你,估计你也活不到现在。”彭老大语带轻佻的说。 他们的话语之中,转向了女人,莫闲不感兴趣,他对东海盟和泰平岛主感兴趣,但他们一句也没有提到,莫闲也知道,关于东海盟和泰平岛的事,不会传这么快。 莫闲一壶茶见底,蠡玉还没有来,便自行离开,他与蠡玉萍水相逢。 他边走边看,这座岛上修行者和凡人在一起,凡人也会得到修行者所需的资源,一般都会卖与岛上修行者开的店铺,也人一些人摆摊,有修行者,也有普通人,普通人卖一些原料,而修行者卖得东西丰富得多,符篆法器灵宠等,甚至有人卖修行功法。 令他诧异的是,岛上修行者基本上是道家修行者,佛家修行者很少,整个街道,他只看到一人,是一个头陀打扮,却在此卖着佛像,莫闲看得出,佛像已开光,但问的人基本上没有。 正走着,忽然前面一阵涌动,人都往那边跑,莫闲随手抓住一人,问道:“兄台,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人打了起来,为了争取飘云仙子的青睐。”那个人被莫闲抓住胳膊,一挣没有挣脱,白了莫闲一眼,说道。 莫闲这是第二次听说飘云仙子,不禁起了好奇心,放开了手,跟着人群涌出了小城,来到城外一处土丘上。 两个修士正在对峙,两人都一表人才,一个白衣临风,一个青衫风流,两人都背着宝剑,莫闲看得出,他们的剑虽在鞘中,但一股凌厉和两人相连,莫闲一愣之下,若有所思。 他已经看过三个不知名的人,也就是在茶馆之中,背着宝剑,现在两人又背着宝剑,这两人比之前的人,强上不少,均是背着宝剑,像一个江湖侠少,他可以有七八分的把握,在这附近,肯定有一个门派,背着宝剑。 “凌少,今天我们在这里比试,败的人退出追求飘云仙子的行列!”白衣人说道。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莫闲没有问,现场的人多口杂,很快他就弄清楚了,这两个人身穿白衣叫林甫,青衣的叫凌风,他们都是附近一宗羽剑阁的弟子,羽剑阁其实不大,只有几百人规模,算是一个不起眼的门派,门中修行将法器与剑术合一,不喜称自己为修行者,反而以侠义为先。 但羽剑阁却出了一个美人飘云仙子,身手既高,人又漂亮,结果引出了许多事情,经常有人为她拼斗。 莫闲得知了真相,哑然失笑,原来是为了美人,不过看看羽剑阁的剑术怎么样。 林甫手中掐诀,喝了声起,背上宝剑应声而起,悬在头顶上方,剑尖对着凌风,凌风也不示弱,同样的将宝剑悬在头顶。 “有点意思。”莫闲心想,他看出来这是一种御剑手法,剑应该经过特殊炼制,与法器类似。 两人手一指,剑化作匹练,满空飞舞,莫闲看得出,不同于法器的是,剑有剑法,每一击都有规矩,这一点倒与剑修相似,但剑修己气与剑合,而两人却经剑诀催动宝剑,控制着每一击。 莫闲看了一会,摇摇头,这两个人在同等水平的修士中,只能算是中上,并不突出,剑法花招太多。 莫闲忘记了,他见多识广,又是修的白猿剑法,本来就眼界高,而这两人,只在此岛方圆内,自然比起莫闲差了许多。 莫闲看了一会,兴致已尽,两人还在比试,剑招叠出,端是好看,莫闲却发现不下五处破绽,只要他一出剑,两人恐怕就要授首。 莫闲不看了,在别人一遍叫好声中,他回到城中,准备在城中过一夜,次日早晨离开。 他又回到茶楼,呆了整个下午,蠡玉还是没有来,莫闲也不以为意,倒是茶客带来了两人决斗的消息,最终凌风以一剑优势取胜。 莫闲第二天一早,离开了尖山岛,正行之间,见到昨日的青衫男子凌风伙同一伙人,正在前方,莫闲遁光迅速,从他们身边一擦而过。 却听到一句话,他们去东临岛,去向岛主求取一味红颜果,送给飘云仙子,莫闲只是一笑,这不关他的事。 莫闲瞬间远去,“那人是谁?好快的遁光。”凌风说道,莫闲去向东方,正好与他们的路线相差无几。 “我们要不要追上去?”一个人问道。 “你追得上吗?”另一个人说道。 莫闲一擦而过,行了不多远,却见前方有人争斗,一个漂亮的女子正在指挥着宝剑,左支右绌,而围着她的三人,明显带着轻佻的神情,指挥着法器,也不着急。 那女子见有人来,大喜,急忙喊道:“道友,请救救小女子!” 莫闲还未答话,三个人中一人说一指空中的金砖,朝着莫闲就砸,看来,莫闲的到来,坏了他们的好事。 莫闲心念起,背后的阴符剑一声鸣响,化作一道凝练的白光,冲霄而起,“噌”的一声轻响,金砖分为两半,灵光顿失,跌落下去,而那人却像中了一拳,脸色一白。法器中的神识被破,当然不舒服。 莫闲一剑出,同时,身体也像鬼魅一样,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大惊,立刻发动护体术,一层黄光笼罩在身上,也许抵挡不住法器,但莫闲却没有动用,而是一拳击向他的头颅。 他护体光华一起,手往袋中,他脸上带着狞笑,好像已看到莫闲死在他的手下,他有把握,抵住莫闲的一击,然后,法器起。 他还没有想完,莫闲一拳带着一龙之力,已经轰破他的护体神光,正中他的头颅,头颅像熟透的西瓜一样碎了,无首的尸体从空中落了下去,莫闲一手在尸首腰间一带,乾坤袋落到他手中。 莫闲的凶残让别外两人一哆嗦,而莫闲却一步往后退去,天空中的阴符剑化作一道光华,“铮”的一声鸣响,归入鞘中。 那两个人脱离战场,一脸戒备看着莫闲,而那个女子却一脸惊喜,看着莫闲。 凌风等一帮人赶了上来,凌风看到两人面对着两人,他一见大喜,立刻叫道:“飘云仙子,你在这里!” 莫闲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女子就是飘云仙子,不由多看了一眼,这个女子,脸异常妩媚,胸前高高耸起,腰细如弱柳,臀圆而翘,着淡粉衣衫,一双水灵的桃花眼,顾盼之间,给人的感觉却是她在看我,是个尤物。 那两个人一见又有人来,对望了一眼,就要离去,飘云仙子一声娇喝:“不要放地这两个人!” 凌云一帮人一听,如奉纶音,一下子围了上去,两人刚想走,已被众人围上,两人知道,如不拼命,今天就要折在这里。 莫闲没有动,这给了两人一线希望,他们在意的是莫闲,所以暗中注意莫闲的一举一动。 147.十三元,七情六欲随人心 莫闲没有动,两人心中一喜,相互看了一眼,陡然一个人祭起一只钟,钟声连响,围住他们的人在钟声中立刻显得痴呆。 另一个只祭起一只玉斧,向前劈去,玉光一闪,前面的一个人瞬间被劈成二半,掉落下去,包围圈出现了一个口子,两人一纵遁光,往外就闯。 那个顶着钟的人,冲出重围,脸上露出一脸狠色,手指一指他头顶上的钟,钟声猛然一声炸响,一道波纹荡出,而四周包围他们的人,此时正陷于痴呆之中。 他为杀掉这些人,稍微停了一下,就是这一瞬,莫闲的剑已化作一道匹练,赶在声音的波纹到达前,横挡在波纹前。 波纹一到,剑光一盛,硬生生地拦住了波纹,而莫闲却出现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 一拳带起了狂风,把劈向他的玉斧,硬生生击偏,而莫闲的手却没有一丝伤痕,右手将玉斧劈歪,左手一个钻拳,已到他的面前,他眼睁睁看着拳头击在他身上,他才明白第一人被拳击中时的感觉。 耳朵中听到骨骼的断裂声,口中喷出鲜血,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剩下一人,眼中露出绝望之色,心一横,身体一纵,和空中的钟合为一体,钟声大作,直接朝莫闲撞了过来。 莫闲看到他决死一冲,想死中求活,冷笑一声,炮锤出,如同巨炮发,直接轰在钟上,视钟上光华如无物,“当”的一声,巨大的钟声振荡,凌风那帮人可就惨了,有几个人当场喷血,其余人脸色一白,身体不由自主向后退去。 就这一下,巨大的振荡把钟中人给震了过来,他完全晕了,昏头昏脑,转了两圈,摇摇晃晃都走错了方向。 凌风刚经过了钟声一击,差点把飞剑丢掉,此时手诀一起,总算控制住飞剑,而此刻那人摇晃着向他飞了过来,他一激灵,剑诀一施,白光一闪,血光闪现,他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得手。 转眼间,三个人都已经身陨,但凌风一众人,也折损了一个人,莫闲却把手一招,将那个钟摄在手中,此钟有*作用,还可以进行音攻,最令莫闲惊异的是,居然能抗住莫闲的一拳,莫闲这一拳,有一龙之力,一般防护法器,应该已经破碎了。 飘云仙子一福:“多谢道友相助!请问道友高姓大名?” “不值得一提,我叫莫闲,仙子客气了。” “莫道友,你到哪里去?”飘云仙子问道。 “到天仙岛。” “你不是去东临岛?”凌风问道。 莫闲摇摇头:“我不是去东临岛。” 凌风松了一口气,而飘云仙子却一阵失望,她以为莫闲也是去东临岛,她问道:“你到天仙岛有什么事?” 莫闲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句话问得有点失礼,莫闲心中一动,笑着说:“去找一个人,天仙门的陆婉秋?” 飘云仙子心中不由生成嫉妒之心,说:“陆婉秋,天仙门的三位仙子之一,号称婉秋仙子,你怎么认识她?” “我不认识她,只是一位师长认识她,我替师长去找她。”莫闲淡淡地说。 他这么一说,飘云仙子没来由的心中一阵高兴,立刻说到:“她是天云门的元婴修士之一,风华绝代,你要找她,恐怕天仙门的门都进不了。” “怎么回事?” “不知怎么回事,自从三百年前,婉秋仙子,有人称之为冰霜仙子,平时根本不见男宾,有个说她受了刺激。” 莫闲估计了下,三百年前,正是潜虚子离开的时候,他的好奇心大发,事情绝不如潜虚子那样轻描淡写,里面一定有故事,莫闲想到,甚至他恶意的想到,里面一定有奸情。 凌风此时在旁边听出味来,他对莫闲莫名怀着敌意,这是一个雄性动物自然的反应,此时一听,莫闲不对他构成威胁,他笑着邀请道:“莫道友既然找冰霜仙子,东临岛的岛主陆冰与冰霜仙子出于同一个家族,不如先去见陆冰。” 莫闲眼珠一转,早已明白凌风是怎么心思,他听说东临岛是海外三宗十三岛之一,也想去见识一番,当下便毫不犹豫地点头。 见莫闲同意,飘云仙子意动,凌风也很满意,他免费得到了一个高手,却不知飘云仙子对莫闲动心了。 一行人赶往东临岛,他们大多数人的目的很简单,求取东临岛上的独有的灵药红颜果,为飘云仙子青春长驻,其中,凌风最积极,本来追求飘动仙子的人很多,借此独占先机。 莫闲却是为了见陆冰,陆婉秋的同族人,而飘云仙子很简单,她心悦莫闲,虽然她没有说出来。 东临岛上,有许多灵药,因为陆冰占据此岛,发下誓言,通过十三元阵势的人,不论其门派,还是散修,都是可以在其灵药圃中采得一味灵药,因此,陆冰自占有东临岛后,其他修士并没有多大反响。 莫闲一行到了东临岛外十里地方,停下遁光,远处东临岛郁郁葱葱,灵气冲天而起,凌风在十里外,手一拱,对虚空说道:“羽剑阁门下凌风等求取红颜果!” 岛中一个声音响起:“你们既求取红颜果,是用相等灵药交换,还是闯过十三元阵?” 陆冰自任现岛主以来,定下两条规矩,一是求药人能拿出价值相等的灵药,另外一种方法,就是通过十三元阵,十三元阵,人的七情六欲,合称十三元阵,是一种能调起人的*的阵法,人在其中,不知不觉中被挑起其*,从而坠入其中,道行受损。 “在下一伙人,选择闯十三元阵!”凌风答道。 凌风没有办法,求取的红颜果,要拿出相等价值的灵药,他拿不出,只有闯关,只要有一人闯关成功,那么就能得到红颜果。 莫闲一看前方,虹光升起,彩虹之中,有十三色,能调动人的七情六欲,眼睛一看,不觉中便已中招,果然利害,莫闲定了定神,抱元守一,摆脱了虹光的诱惑。 凌风话一落,脚下吸力生,已落到岛上,眼前一遍祥和,不远处,各色仕女和王孙公子在游玩,娇笑声不绝于耳。 七情是指喜、怒、哀、乐、爱、恶、欲,六欲:眼、耳、鼻、舌、身、意。十三元恶阵从人的七情六欲六欲下手,变幻无穷,使人坠入其中,真幻莫辨。 凌风笑道:“人说十三元恶阵利害无比,我看不过如此!” 话音一落,似有感应,自身与周边交感,凌风顿觉飘云仙子眼光一勾,似怨非怨,他不觉神智一迷,飘云仙子宽衣解带,他大喜,不觉抱住飘云仙子,只觉温香柔玉满怀,怀中佳人,娇羞满怀,眼波似要滴水,一时间,凌风陷入幻阵之中。 其他各人,都觉得自己得到了飘云仙子的青睐,飘云仙子投怀送抱,一时间,众人都迷失在温柔之中。 飘云仙子本人,却发现莫闲对她含情脉脉,温柔在耳边喃喃说着情话,她身子一软,倒在莫闲的怀抱中。 莫闲的眼前出现了绿如,他心一激灵,立刻清醒了,发现周围粉红色的烟雾在飘荡,装冷哼了一声,心中愤意升,刚一升,他的眼前出现阎罗殿的人,他立刻警醒,长吸了一口气,心情平静下来,返观内心,以神霄雷法的心法运行,周围的种种气息然远离。 神霄雷法本是一切邪魔的克星,一经运行,身上缠绕的气息立刻瓦解,周身闪烁着一种正气,他长出一口气,却呵气成雷,一声霹雳,震醒沉迷在幻境中的众人。 凌风若有所失,恨不得重新沉入梦境,眼光一转,偷偷的看向飘云仙子,飘云仙子眼睛水汪汪的,却看向莫闲,好像一个妻子看向她的丈夫,眼睛之中充满了幽怨。 莫闲却望向眼前的一座白玉牌坊,一团血光像太阳一样升起,他知道这是阵门,当然,只有莫闲眼中见到了真正的阵门,其他人眼中,都没有注意到阵门。 那团血光升到半空中,飞速的旋转起来,莫闲眼中露出冷冽的寒芒,他知道,这团血光是致使他们坠入黑暗中的主因。 而且,它招唤了域外天魔,刚才坠入黑暗中的人,心灵之中,都不自觉受到天魔的影响,虽然他们还没有觉察到有什么变化。 他口一张,一道剑气从口中喷出,直射那血色太阳,血色太阳血光大盛,但转眼之间,血丝满空,主阵的镇物一破,像一幅画一样,阵法显出了原形,但转眼期间,十三元阵又是一番变化,重新竖立起来。 莫闲却看出了破绽,背后的阴符剑飞起,落到他的手掌之上,他是前一步,手一挥,硬生生地将十三元恶阵的打断。 148.魔宫出,莫闲大战皇甫冉 一剑之下,似乎破开了画卷,一切幻境如水波一样退去,凌风和飘云仙子一般人刹那间清醒,凌风看了一眼飘云仙子,心中想起刚才在幻境中的一幕,心神一荡。 飘云仙子也望了莫闲一眼,想起刚才一幕,脸一红,眼波含春,很是燎人,但她的心思显然白费了。 莫闲一剑破开十三元恶阵,众人很欢喜,就想进入东临岛采摘灵药。 突然之间,无数烟气起,霹雳一声,众人立刻如换了一个地方,置身之处,四周一片茫然,凌风他们慌了,飘云仙子问:“难道我们没有破开十三元阵?” 莫闲也有点意外,还没有回答,一个声音阴恻恻的笑了起来:“桀桀,莫闲,你还记得我?” 随着声音,一个人现身,莫闲一看之下,也很惊讶:“是你!好得很,我要替师门清理门户!” 来人居然是皇甫冉,自从上次在黑地狱中,误入隐在时空深处的魔宫,得到魔宫传承,在魔宫中修行,出来之后,他知道在大陆呆不住,他的问题已解决,但他却深恨莫闲等人,他也知道,他所面对的是遇仙宗和阎罗殿,两个庞然大物,他目前的实力,虽然对上金丹修士也不弱,但对上两个庞然大物,还是不堪一击。 他来到了海外,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助了陆冰一臂之力,和陆冰认识,他在海外没有地方去,加上陆冰见他道法高深,而东临岛作为海外十三岛之一,平时也招收散修,壮大势力。他便留在东临岛。 他自从进入魔宫后,野心好像春天的草一样,一天天在壮大,他见东临岛基业很好,又在海外,他动了心思,不过,他知道自己不能服众,他不着急,以小恩小惠施于人,渐渐东临岛的人都喜欢他。 莫闲和飘云仙子来求灵药,他在大殿中,在圆光镜中,看到了莫闲,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当莫闲破了十三元恶阵,他再也坐不住了。 他出现在莫闲的面前:“你没有想到吧,今天你投到我手里,我将你炼成!” “大言不惭!”莫闲冷静下来,说着,他的阴符剑出手,一道剑光横扫过去,皇甫冉将身体一晃,转眼成了虚影。 剑光掠过虚影,剑光居然将虚影斩成二段,皇甫冉“咦”了一声:“你的剑居然能将我的虚影斩成二段,不怪你一道能破去十三元阵。” 莫闲通过这一剑,也感觉到这个虚影并不同于普通的幻影,此中有一种精神,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心中也是一惊,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皇甫冉自从正道转为魔道,这道虚影已能虚实转化,必要时,自会转换成实体,这是他的无相虚实魔影,却被莫闲一剑斩破,让皇甫冉吃了一惊。 莫闲一剑斩破了魔影,再看之时,周围一片茫然,凌风他们已不见踪影,听到一阵魔音,直冲他的心灵,他凝神定息,他陷入一个特殊的空间之中。 皇甫冉以有心算无心,借之力,临时生成空间,莫闲一时没有觉察,被引入临时空间。 周边出现了许多影子,莫闲见此,唤出玄阴聚兽幡,立在头顶,黑烟垂下,将莫闲护得严严实实,护住了自身,周围的影子也飞快向他扑来,但被聚兽幡的黑光阻住,一个个影子闪着绿光,好似苍蝇一样,想钻了进来。 莫闲一摇玄阴聚兽幡,咆哮声起,一头头巨兽的虚影出现,刹那间,满空都是巨兽虚影,分别向虚影扑去,一时间,魔影和巨兽满空飞舞,一条条魔影被巨兽吞噬。 莫闲在看周围,是阵法还是小空间,观察了一会,他有点把握,恐怕陷入小空间之中,如果是阵法,往往能主动的进攻,或火或水,甚至金刀烈焰雷霆等东西满空飞,而这里,依然苍茫一遍。 皇甫冉见魔影无功,他终于动用了十二元辰白骨,莫闲听到一声虎啸,一只猛虎的骨架出现,正是寅虎,卷起了狂风,威风凛凛的立在当地,浑身白骨如玉,仰天一声长啸,风起云涌,白骨闪着惨白的光华,光华迅速凝聚,转眼间,一头远比世间猛虎大的虎样出现在眼前。 莫闲和它相比,如似老鼠与大象相比,它一伸虎爪,就拍了过来。 莫闲也不示弱,幡一摇,一声咆哮,幡上一头大猩猩跳了上来,身形暴涨,转眼之间,身体与它一样巨大。 虎爪刚抬起,猩猩一把抓住了虎爪,一声怪吼,两者立刻僵持起来,一时间,两只猛兽斗得空间都出现摇晃。 皇甫冉自己没有实力开辟临时空间,只是借助之力,开辟了空间,他自己却在空间之外,眼见小空间乱摇,心中也暗惊莫闲的实力,他以为自己有奇遇,不想敌人的实力也在这一段时间内有了长足的进步。 他对空间只是借助自己的,并不能作精细的操纵,不过,他不认为莫闲有能力破开他的空间,他将注意力转向另一个小空间中的众人。 皇甫冉的眼睛盯住了飘云仙子,刚才他就注意到了飘云仙子,这个女子给他一种惊艳之感,他一见她,心中*立刻飙升。 他会好好玩玩,他盯住飘云仙子,感到口发干。 至于其他人,都被他忽略了,他看得出,其他人中,只有凌风,他还看得上眼,仅仅是看得上眼,如果动手,他有把握在三招之内,将他杀死,其他的人,他根本看不上眼,他不急于动手,先解决了莫闲再说,莫闲虽然陷入他的小空间内,他甚至出去了十二元辰中的寅虎,但依然僵持。 他压下自己的*,目光再一次投入莫闲所在的空间。 莫闲有七分把握他是被困在小空间之中,他的脑海中出现在黑地狱中的情况,白猿道人将一众人投入空间通道,他因为砍柴功,悟到空间的一点秘密,那种说不出的感觉,刹那就是永恒,他因为那一次,触摸到一点太宇之术的皮毛。 如果这是一个临时小空间,根本不能和那次相比,想到这里,他的眸子之中,一切都退去,空间又一次以符篆的形式出现在眼前,由于眼前的空间十分简陋,对于莫闲来说,反而比真实空间更能见其本质。 他的心灵之中,出现了天翻地覆的浪潮的,对他的观战来说,却是一大挑战,原来自以为正确的道理,在这里被颠覆了,太宇之术,居然和存在相关。 存在,或者说物质,是他们才决定空间,不是空间是存在的场所,而是存在决定了空间的形态,如果无存在,就无所谓的空间,空间完全由物质而存在,是物质运动决定了空间,没有真正纯粹的空间,只不过是存在运动的一种假相。 这是颠覆性,对莫闲冲击之大,在这个时候,心神激荡,他心理波动,影响了他所控制的玄阴聚兽幡,寅虎口一张,一阵腥风出,猛然一扑,猩猩大吼一声,化成黑烟。 猩猩被击溃,巨大的心灵上的冲击,让莫闲脸色一白,皇甫冉大喜,寅虎建功,他念头一动,寅虎又是一声吼,如同刮起十几级的台风,寅虎进一步涨大,无穷的压力压向玄阴聚兽幡。 莫闲陡然笑了,存在决定空间,他终于明白了,玄阴聚兽幡陡然收起,阴符剑化作一道剑光,冲天而起,而莫闲已身剑合一,眼中有无数符篆流过,剑光看似笔直,并没有对准寅虎,而是在空白处,实质所过之处,已然弯曲。 在皇甫冉的眼中,这道剑光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道韵,一时间,皇甫冉感到不可抗衡这一剑,心灵深处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明明自己已占上风。 他一时愣住,这一剑为什么没有冲着寅虎而去?下一刻,他完全明白了,知道莫闲这一剑的作用。 因为莫闲这一剑,他的小空间陡然崩溃,他大吃一惊,根本没有想到,莫闲一剑破除了他借之力布下的小空间。 看着莫闲御剑而出,他不自觉之下,倒退了好几步:“你,你怎么可能打破布下的临时空间?” “一个伪劣的小空间而已,又不是真实的空间。”莫闲淡淡地说,剑光起,直落向皇甫冉的头顶。 一剑正中皇甫冉,但一剑之下,皇甫冉散开了,四面传来皇甫冉的声音:“莫闲,你不要得意,一切才开始!” 借影遁身,莫闲眉头紧锁起来,今天的皇甫冉表现出来的水平,完全比一般金丹修士更难缠,看来,他自从上次黑地狱后,肯定得了一门高明的传承。 一点豆大的魔光一闪而至,集聚着可怕的能量,莫闲心灵之中,连连报警,他脚下金光一闪,纵地金光法出,身体化作一道金虹,皇甫冉的魔雷珠爆发。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下方岛屿中响了起来:“皇甫冉,你知道不知道,我的东临岛也要受魔雷影响,陆沉于海!” 149.送灵药,相逢始知蠡玉事 (今日是扬州地区的小年,祝各位书友小年心想事成,发财到永远!) 话音一落,从岛上升起一团混沌,混沌元胎!一出现,便如烟雾般展开,魔雷爆发,刚要铺开,却吃混沌元胎一裹,魔雷由大到小,回复到豆状大小,一场祸事,就这样消弥。 “皇甫冉,我岛中容不下你,你走吧!”那个声音接着说。 皇甫冉一愕,他转眼明白了,他在岛中小动作被岛主陆冰发现。 陆冰作为一个高阶修士,而且是东临岛的岛主,并不是呆子,他执掌东临岛几百年来,什么人没有看过,皇甫冉以为隐蔽,他却看得清清楚楚,他借这个机会,将皇甫冉赶出东临岛。 他不杀皇甫冉,是因为东临岛作为十三岛之一,爱护自己的名声,从表面上看,皇甫冉作为东临岛的一员,虽然犯了一些错,并不是针对东临岛。 皇甫冉脸色一变,他还不敢动手,虽然他修行了魔道,神通诡异,但与东临岛主相比,差距还是太大,毕竟一个还未成就金丹,一个已经元婴成就。 皇甫冉手刚动,他想将飘云仙子掳走,但随后听到一句话,却令他打消了这个主意。 “诸位羽剑阁的道友,你们请入内,那位莫闲道友,你也请入内。”岛主的话音一落,飘云仙子和凌风等人已出现在岛上,而莫闲刚飞出去几十里,回头一看,见混沌元胎收了魔雷,也听到了陆冰的声音,心头一动,纵地金光法一回头,转眼之间,便出现在岛的上方。 皇甫冉冷哼了一声,一阵狂风起,转眼远去,而莫闲却出现在岛的上方。 “陆前辈,晚辈莫闲有一事相询。”莫闲说到,此时,凌风等人已落在岛上,有人带领他们去摘取红颜果。 “噢,什么事?” 陆冰一边问着,手一招,莫闲只觉一股力量将自己拉下去,他放松自己的身体,顺着这股力量,飘落下去,落到一处宫殿之中。 宫殿之中,坐着一位羽士,黄冠缁服,看样子是一个中年人,但莫闲知道不是,莫闲一拱手:“晚辈莫闲见过前辈,我想问的事,是有关天仙门的婉秋仙子的近况。” “你问婉秋,算是问对了人,不过,看你年纪不大,你怎么认识陆婉秋?” “我并不认识,只不过家师认识,晚辈只是奉命去寻找一个婉秋仙子。” “你师尊是谁?” “家师道号潜虚子,是遇仙宗长老。” “原来道友是遇仙宗的,你师傅我倒是有所耳闻,请坐。” “多谢前辈。”有侍女拿来蒲团,莫闲拜谢过坐下,陆冰倒是客气,莫闲知道,他是看在潜虚子的面子上。 陆冰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莫闲,莫闲再一次拜谢,陆冰说:“道友,你破了十三元阵,按理来说,也应该摘取一份灵药。” “前辈,晚辈不是为灵药而来。” “我知道,但规矩不能坏,岛之中玉实成熟,火灵玉实最为上佳,我作主,你摘取一份火灵玉实,此物能保持修行人容貌不变。” 有侍女手持花篮,领着莫闲出了殿主,莫闲刚走,殿后转出一个女子,笑着说:“今天你很大方。” “夫人,我这是为我们的儿子考虑,遇仙宗是一流大门派,比起海外的势力强多了,我准备通过他,拜入遇仙宗,我只能够成就地仙,而遇仙宗的道法,却能直入天仙。” 莫闲在侍女的引导下,采摘了一枚玉实,旁边转出一人,侍女上前施礼:“少岛主!” 他摆手让侍女退下,莫闲却愣住了:“怎么是你?” 来人正是蠡玉,蠡玉说:“莫兄莫怪,小弟有礼了,我的名字叫陆蠡玉,数日前一别,本来我想去尖山岛,但被我父母派的人追到,不由分说,带回了东临岛,害得我失信了,在此向莫兄表示歉意。” “无妨,你一个少岛主,却偷偷出去,弄什么红玉虾,还差点出了意外,你要吃红玉虾,根本不必自己去弄,吩咐一声,手下自会将虾红你弄来。” “那多没有意思,我一切都依靠父母,我自己能行。”蠡玉信心满满的说道。 莫闲见他的样子,似嫌父母多事,不禁心中感慨,人和人命运就是不同,他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蠡玉接着问道:“那一次逼不得己,和你分开,你是怎样摆脱那三个人的?” 莫闲笑道:“我的遁术比较迅速,他们追不上。” “你将金丹修士甩了?”蠡玉不敢相信。 “他是金丹修士,可能不好意思追我,我又没有网,可能这样,我就顺利脱身。”莫闲却没有说真话,他是一个低调的人,对方不过一个下品金丹。 “你说的有道理,你怎么和飘云仙子他们在一起?” “路上偶遇,飘云仙子来求灵药,我顺路,便一起来了。” “你不知道,飘云仙子据说名声不好,我怕你为美色所迷。”蠡玉说。 “你放心,我只是顺路,我要去的是天仙岛,不想和他们有瓜葛,对了,皇甫冉怎么会在你们岛上?”莫闲问起了皇甫冉的事。 “你怎么认识皇甫冉?” “皇甫冉是我师门的叛徒,他已失踪有二年,不想我在这里遇到他。” “你师门是什么?” “我是遇仙宗的人,要不是受师所托,也不会来海外,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皇甫冉,他已转修魔道,战斗力不下普通金丹之士,不知道他遇到什么样的机缘。” “你原来是遇仙宗的,我说你怎么会在金丹手中逃脱,皇甫冉用魔雷,已经被我父逐走,他是以散修身份投入东临岛。” 莫闲松了一口气,此时侍女说:“少岛主,你们在这儿站着谈,也不是事,不如入殿,坐下来谈。” 蠡玉一拍头:“这,我倒忘了,莫兄,请!” 两人进殿,侍女端来茶,莫闲端起杯,见杯中雾气成灵芝,袅袅上升,汤水纯碧,幽香聚而不散,杯中竖立着三片茶叶,见水舒展开,叶片微带紫金色,杯在手上,虽没有喝,但可以感觉到灵气逼人。 “好茶!”莫闲深吸一口茶香,浑身毛孔像熨过一样,一股舒坦从内而外,未喝茶,光这一股茶香,令莫闲的真炁蠢蠢欲动。 他呡了一口,茶水一入口,顿觉周身的细胞都活了过来,似乎久旱的土地适逢甘霖,气血一刹那全部动了,大脑清醒无比,似乎平时不得解的难题,在此刻都迎刃而解。 “此茶为紫华云雾茶,是东临岛的特产。”蠡玉笑道。 “天地间的灵物,的确不可多得,怪不得服食派吃着喝着便成仙了。”莫闲感叹道。 “哪里有这么容易,吃喝就成仙,不需要自身炼化,不过,如果有天才地宝敞开供应,成仙比其他人容易一些。”蠡玉也笑了。 “这倒是一句实话,服食派不仅要财力雄厚,本身也是采药寻宝的高手,更兼得本身就是好的厨师,才有可能。”莫闲说到这样,眼睛看一眼蠡玉,“你倒条件相符。” “我只不过比较会吃一点,比起服食派那些人,差得远了!”蠡玉叫屈,“对了,你既然来自大陆,我一次也没有见过大陆,不如我偷偷地跟你走,到大陆玩一玩。” 这句话把莫闲吓了一跳:“你想离家出走?不要害我,再说我去的地方是天仙岛,和大陆在相反的方向。” 莫闲心中叫苦,蠡玉这是玩的哪一出,自己刚才见过陆岛主承他的情,叫自己来采摘玉实,并且好心指导自己,采摘火灵玉实,而自己却要拐走人家的儿子,标准的是忘恩负义,不行,绝对不行。 “你这就不够义气了,我们虽是认识不久,也曾共过患难,怎么不行?”蠡玉问道。 陆冰正在房间中,和夫人在一起,面前一面镜子,镜子上正是莫闲和陆蠡玉,他们间的话,还有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陆冰笑了:“我们的儿子倒是好心机,想离家出走。” “你也不管管他,他不过才凝练地煞,倒是那个莫闲不错,知道分寸。”他夫人花飘雨说道。 “正因为他才凝地煞,而且是上乘的坎水藏木煞,要配合的天罡却难,只有九天金乌离火罡是绝配,而此罡却需要在九天大日中收取,而遇仙宗有一门仙术金乌帝一秘诀,能收取此类天罡,我想他拜入遇仙宗,以前曾有遇仙宗的长老前来求药,我给他灵药,他将一个令牌给我,说欠我一个人情,正好莫闲前来,儿子要跟他走,就跟他走吧。” “可是这莫闲却是一个老成的人,不肯陪儿子胡闹。”花飘雨说道。 “也罢,我拼着这张老脸不要,让儿子拿着令牌去遇仙宗,我来跟莫闲说。” 莫闲正在为蠡玉要离家出走而头疼,忽然间,耳边传来陆冰的声音,莫闲不动声色,听着听着,他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神情,他对蠡玉说:“好吧,你跟我走,不过,我要约法三章!” 150.应蠡玉,心神现喜花瞬开 蠡玉大喜,说:“你说,只要允许我出去,不要说三章,就是三百章,我也同意。” “好,第一,你要出去,在路上一切听我。” “没问题,第二呢?” “第二,你父母不让你出去,那是为你好,你切不可怨恨父母,你做得到吗?” “这一条好像跟出去没有关系?”蠡玉疑惑的问道。 “你说做到做不到就行了。”莫闲没有跟他解释。 “行,我做得到。” “第三,一切参看第一条和第二条。” “这也行,你是不是凑不足第三条,拿它来凑数?”蠡玉望着莫闲,莫闲脸也不红。 “你只要回答做得到和做不到。”莫闲脸一板说道。 “我做得到,不就行了。”蠡玉无奈地回答道。 陆冰夫妻俩听着,怎么也有点不靠谱,两人互相望望,无奈的笑了。 他们俩喝完茶,此时,飘云仙子一拨人也采摘了红颜果,正好看到喝完茶的莫闲两人,飘云仙子一阵激动,她刚才没有见到莫闲,心中还有些担心,她说:“太好了,莫道友,你没有事!” “我当然没有事,刚才我还担心你们。”莫闲说。 “莫道友,那个人好像认识你,你怎么和他结怨?”凌风问道。 “修行人难免和人结怨,他已经走了,你们要的红颜果得到没有。”莫闲没有正面回答,凌风等人也不以为怪,毕竟有些事不便当人的面说。 “得到了,多谢莫道友相助,莫道友,和我们一起走吧,这位道友是谁?”飘云仙子眼光在莫闲面上一转,又看向蠡玉,眼睛中春波如烟一样,勾人心魂。 蠡玉哼了一声,莫闲说:“我和各位道友就此分手,我还要去天仙岛,这位是陆少岛主。” 话音一落,飘云仙子一福:“见过陆少岛主,飘云这边有礼了。”行礼之间,婀娜多姿,纤纤柳腰不盈一握,玉面微下视,眼波流转间,似无意间一望,眼神之间,似有一丝幽怨,风姿撩人。 其他人也下拜,蠡玉好像没看见飘云仙子的眼波,淡淡地说:“免了,你们可以走了。” 飘云仙子身体微僵,见蠡玉无动于衷,暗暗的恨道:“好一个无情的人。” 在房间内,陆冰夫妻看到这一幕,花飘雨冷笑道:“早就听说过羽剑阁有一个飘云仙子,艳名在外,今日一见,果然是个尤物,但向玉儿抛媚眼,还好,玉儿没有理睬她。” 见陆冰还在看,她把陆冰的耳朵一扭:“看什么,老娘没有那个狐狸精好看?” “夫人说笑了,她怎么能和你比。你是人间,不,天上唯一的宝贝。” “算你识相,哼!” 外面两人送走了飘云仙子一众人,飘云仙子走时,眼中幽怨连连,奈何两个鲁男子不解风情,莫闲不是不解,他已心中已有绿如,三千弱水,取一瓢足矣,他已从最初的杀手,报复阎罗殿的杀手,变成一个求道者,心中已被大道占据,哪有心思在这个方面,而蠡玉眼界甚高,加上又听说飘云仙子名声不好,飘云仙子的作态让他心里更生厌恶。 “莫道友,就在这里休息几日,我儿与你是好友,趁这几日,你正好服用玉实,火灵玉实虽说摘下十年二十年,不改变其灵效,但还是趁早服用为好。”陆冰和夫人出来,莫闲是他们拜托的人。 莫闲知道这一点,笑着说:“恭敬不如从命!再打搅几日。” 陆冰派人去安排莫闲闭关的地点,莫闲到了之后,发现居然在一处灵眼上,果然天下父母心,蠡玉却是身在福中,想想自己从小就不知自己的父母,心中叹了一口气,不知自己的父母是生是死,他连自己的来历都不知道,他从的记忆起,就生活在阎罗殿中,经历着生死,自己都麻木了,小时的伙伴,恐怕已不存于世,包括教官,也是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说实话,他都有点羡慕蠡玉。 不论他父母是好是坏,但一颗爱他的心却是真实,为了他,自己这个素不相识的人都受到了好处。 他收敛自己的心思,先在宫殿之中,打了一套拳,借助形意*拳平静了自己的心,渐渐他决得自己忘记一切,虽然还在打拳,纯粹是身体在动。 他感到自己在光中做着动作,一举一动之间,周身脏器分别放射出五色光华,劈拳一动,肺藏白光大盛,引动天地间的金气,和天地间相应;钻拳一出,肾脏黑气如墨如漆,天地间水行元气与之相呼应…… 莫闲自己不觉得,在外面的人看来,他所住的宫殿上方,天地五行气息不住涌动,形成五彩的光华,这仅仅是他的热身。 陆冰若有所思看着这景象,花飘雨皱着眉头道:“这莫闲是炼的什么,怎么五行元气出现这么大的波动,不像龙虎丹法。” “我也很迷惑,五气朝元,不太像,遇仙宗果然强大,我们都不知道他练的什么,看来火灵玉实激发了他的功法,出现了异像。”陆冰说。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莫闲只是热身,真静须往动中求,莫闲因为他们俩的父母之爱,而心生感慨,一时不能静坐,故此,才以动的方式抑制杂念,他修行的本来就是黄庭存神的道路,不属于流行的金丹法门,倒和形意*拳相匹配,这才出现了异像。 异像足足出现了两个时辰,莫闲才从光化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浑身舒畅,周身有一种自足,一切不外假的感觉。 莫闲觉得自己思维已纯,但他还精益求精,上座后,开始反思近日的所行所思,有什么后悔的,有什么满意的,等等不一而足。 又过了半个时辰,他手上出现了红色的玉实,香气诱人,悬浮在眼前,表面如同美玉,玉实,玉的精华,常人根本不能服用,要咬它,牙齿都要崩坏。 莫闲张口一喷,一团火将玉实裹住,玉实在火中逐渐软化,渐渐变成一团通红的汁液,莫闲这才张口一吸。 玉实的汁液在火中燃烧,但入口却冰凉,一点也不烫人,莫闲将玉实吸入口中,一股凉意直入腹中,却不是那种冰冷的感觉,甚至感到无上的美味。 玉实一入腹中,转化为火热一团,却不烫人,莫闲默诵《黄庭经》,“…心神丹元字守灵…心部之宫莲含华,下有童子丹元家。主适寒热荣卫和,丹锦衣裳披玉罗。金铃朱带坐婆娑,…” 一行行经文从脑海中闪过,莫闲的心神好像一分为二,一部分在关注经文,另一部分,却在存思心神丹元,引用了玉实的精华,丹元现身,红色锦衣似彩云飘逸,洁白的披裳光华明亮宛如玉罗,佩带金铃朱带,端坐在莲花一样的心宫之内,坐下却是浑身冒火的朱雀,朱雀根本没有驯服,上下飞舞,口中吐着朱雀真火,似乎想把丹元童子颠下去。 眼看丹元童子就要制不住朱雀,心宫好像要被火焚,莫闲感到心口发烫发痛,口中似乎有火冒了出来,正在这时,玉实精华如雨一样,不过是火雨,却是集中在丹元童子身上。 刹那间,童子形象变得如此鲜明,金铃响起,从丹元的手腕上飞起,一下子套在朱雀身上,肩头腰间的朱带飘起,一下子拴在朱雀身上。 朱雀一声鸣叫,似乎凤鸣九霄,变得异常温顺,莫闲顿觉心脏像解开了一道枷锁,火热的血液如同铅汞一样,输往全身,冲刷着每一个细胞,带着玉实之力,心中一股喜悦,口中微苦,周身骨骼一阵暴响,他没有料到,他的力量也出现大幅度增长,达到了二龙之力。 水火炼体诀,是他从无间祭坛中祭祀所得,本来离开了特殊的水火,根本没有办法增长,不料因为玉实和丹元心神出现,虽无水火炼体,却也增加了一龙之力。 更重要的是,他心中喜悦,连带数十丈以内不论人还是草木,都受到了感染,人无由感到一阵喜悦,好像极高兴,而花草一瞬间全部花开。 莫闲不知道这个,但他陷入沉思之中,肺能改变周围,使人忧伤,同时增加呼吸量,现在他能一口之内,吸入的气量不下于十数人,而心神呢? 心在五行中属火,在志为喜,在季节为夏,在天为热,在地为火,在体为脉,在藏为心,在色为赤,在音为徵,在声为笑,在变动为忧,在窍为舌,在味为苦,喜伤心,佛教有他心通,不知能否? 莫闲不知道,他无意中已做到这一点,关于神通,有了肺神的先例,他心中已有谱,不过未曾试过而已。 想到此,他不由得开怀大笑,刚一笑,知道坏了,立刻收口,外面花香一盛,草木疯长,一个修士刚到这里,不觉开怀,却不觉自己心脏已然受损,幸亏莫闲及时收住,才没有酿成灾祸。 那名修士走后,陡然觉得胸口发闷,他一查,心脏受损,幸亏是修士,服了一粒丹药,却在心中纳闷,自己没有和人争斗,什么时候受伤的? 151.离朱岛,今日重遇巨鲸歌 莫闲出了殿门,时间三天已过去,他看到眼前一片花海,他愣住了,心中不由想到夏日,这难道是我所为? 此时,蠡玉正做着准备,他和莫闲说好,等莫闲一结束,他们就走,他已经写好给父母的书信,但他没有想到,他的一切都在父母的眼中。 他偷偷进入库房之中,取了三件法宝:一柄烈日剑、一件射阳弩和一件蔽日伞,这三件法宝,烈日剑适于近攻,射阳弩配有三支剑,分为日、月和星,适于远攻,而蔽日伞则是一件防守类法宝,不得不说他考虑得很周到。另外将疗伤的丹药取了一些,又取了一些东临岛所特有的金光雷珠。 但他不知道的是,那枚令牌却躺在他的乾坤袋的一角,陆冰早就把事情告诉了莫闲。 他是万事俱备,只等莫闲出来,等了三天,莫闲出来,先去拜谢岛主夫妇,陆冰微笑地说了几句,陆蠡玉也在一旁,冲着莫闲挤挤眼睛,莫闲见到好笑,心中有话,你的一切,尽在父母掌握之中,独你一人不知。 拜别了陆冰夫妇,莫闲离去,他是一个人离去,在他走后不久,蠡玉偷偷驾起遁光,他一离开,花飘雨有些担心:“你说这个莫闲可靠么?” “可靠,我这点不会看错。”陆冰肯定的说,其实,他心中也有些担心,但他不会显露出来,所以话说得很绝对。 陆冰一边说着话,手中在案桌上翻看今天的情报,东临岛能成为十三岛之一,消息不会闭塞,不权不闭塞,只要东海有什么风吹草动,它的情况能在第一时间知道,为此,在东海各岛都有东临岛的人。 手上情况是崇名岛送来的,毕竟崇名岛离此地甚远,,情况一般不是那么紧要的,则中转各岛,以飞剑传送,或者由海鸟传递,即使这样,也比一般人早得到消息。 他眼睛一凝,东海盟进攻泰平岛,泰平岛主泰周发动禁术大衍诸天摩那,化周围百数里为混沌,泰平岛消失,双方损失惨重。 他心中一颤,这种禁术居然现世,看来东海不太平了,看来又一轮的修行者劫难来了,他叹了一口气,又往下看,下一条,居然涉及到莫闲,怎么回事?怎么东海盟悬赏莫闲? 他的异样引起了花飘雨的注意,花飘雨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将手中的纸递给了花飘雨,花飘雨看完之后,脸色也变了:“怎么会这样?” 陆冰叹了一口气:“我们的儿子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他绝对不肯报我的名字,要是报我的名字,东海盟不敢对他们怎么样,现在唯一方法,就是派人暗中保护他们,早知道我就不必费那个心思。” 莫闲和陆蠡玉汇合,他们不知道此事,蠡玉高兴地说:“莫兄,我终于出来了!天高海阔,尽我飞翔!” 他高兴地长啸,莫闲看他高兴的样子,只是微微一笑:“我们先去天仙岛,找到婉秋仙子后,才能返回大陆,行程不下*万里,你真的会跟着我?” “当然跟着你,我是第一次出远门,不逛一个够,我才不回去。”蠡玉说。 “东海的形势你比我熟,你说说下来我们去哪里?”莫闲问。 “接下来么,对了东稍偏向北,路程约千里,有一座离朱岛,六十年只有一年时间露出水面,现在露出水面,不如我们去哪?” “是不是出产离珠的那个岛?” “你也听说过?是那个岛,离珠,是一种水中离珠蚌的体内所生,并不是离珠蚌就能结成,结成离珠的离珠蚌只有百分之一,那个岛一出水,植物呈紫色,阳光一照,转变成朱红色,是一种低阶的火性灵药,人们便叫它离朱,那种离珠蚌大概长年食用这种灵药,所以体内才有可能结出离珠,一种火属性的珠子。”蠡玉介绍了离朱岛的情况。 莫闲听说离朱是火属性,心中一动,他修黄庭之道,在那本《黄庭集注》上,有一种法门,利用各脏器属性相合的宝物,分出一丝身神,寄托在其中,心要时,可以显化身神于体外,算是一种另类的分身法。 莫闲肺神和心神已显,肺神如果和阴符剑相合,完全可以做到千里之外,取仇敌的项上人头,而心神却没有寄托物,离珠倒是不错的寄托物。 “那就去离朱岛看看。”莫闲说。 两人纵遁光转向离朱岛,两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走后不久,空中出现了两人,正是陆冰派遣之人,两人没有停留,一路向东而去。 离朱岛,远远看去,一遍火红,在火红之中,掩映着斑斑血迹,离朱岛上,不仅有修行者光顾,而且周边海域之中,妖兽也在聚集,有单个的,如海中鲨鱼、独角虎鲸之类,有群体的,如海狼、海猛犸之属,还有海蛇、海中章鱼之类,六十年一次,修行者也来凑热闹,对于修行者来说,最可怕的倒不是这类妖兽,而是同类。 安志他很倒霉,已经很小心了,他一路上潜行匿迹,躲过众多妖兽,甚至亲眼见到妖兽在大嚼人体,这一切,他都躲过了,终于得到了一颗离珠,却被同类发现,对方三男一女,将他团团围住,要他交出离珠。 他当然不肯,于是一场战斗不可避免地发生了,他瞅准了时机,斩杀其中女修,同时,他也受伤了,左臂齐肘而断,他忍住痛,从女子方向冲了出来,三人一见,眼都红了,驱动飞剑追了下来。 转眼之间,出了岛,前方一声咆哮,海中窜出一头鲨鱼,身上水花像一根柱子一样,倾天而上,直向他咬来,他一慌,临时一个大拐弯,鲨鱼咬了一个空,后面追的一个人却一头撞上了水柱,鲨鱼口吐水光,中间似有骨光一闪,原来鲨鱼口中牙齿甚多,脱落的牙齿被它温养炼成法器,如同飞剑一般。 只听得一声惨叫,此人显然丧命,随后两个的飞剑怒啸着冲向了鲨鱼。 安志心中一松,他顾不上看上一眼,赶紧逃命,但陡然间听到一种声音,低沉而悠扬,刚一入耳,就觉得全身,包括内脏都震动起来,不好,巨鲸歌,他脑海中跳出一个词,随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从空中掉落下去,下面一头独角虎鲸正张着大嘴等着他,远处天空中出现了二道遁光,其中一道陡然觉得空气中一阵震动,他经历过这种神通,正是金丹修士鱼得海的神通巨鲸歌,来人正是莫闲,莫闲不知道,巨鲸歌是鲸类妖兽及妖的本命神通。 他看见一个修士掉落下去,只坠鲸口,他猛然间身影一幻,化作一道金虹,正是纵地金光法,在离鲸口三尺之时,一道金光闪过,鲸口一咬,却咬了一个空。 莫闲抢下了安志,再一看,安志的模样极惨,不仅断了左臂,而且口中冒出鲜血,浑身骨骼成粉,内脏早已成了浆糊一样,人已经死了。 莫闲叹了一口气,以为能救他一条命,不料他已死,正在这时,心灵中报警,巨鲸歌,莫闲猛然回首,口中大喝一声,声如炸雷,他的身体已经过水火炼体术的洗炼,肺神也已显形,肺的容量远超一般修士,巨量气体以极高速经过声速,甚至可以看见,一道半弧状的声浪从他的口中涌出。 声音几道凝成实质,要是换一个人来,就这一嗓子,声带恐怕立刻崩断,甚至自己的身体会炸裂。 空气中两股声波对冲,然后各自依声音的规律向对方冲去,不过,凝练在声音中的那股意志却已消失,莫闲身体似乎受到一击,但他的身体却不是一般人的身体,只是在空中摇了一摇,没有受到一丝伤害。 而独角巨鲸身体往下一沉,本来它就皮糙肉厚,虽然受了一击,并没有什么事,只是周围的海水被声浪压凹了一大片。 蠡玉飞了过来。刚才莫闲以纵地金光法突然加速,令他吓了一跳,速度之快,令他都没有反应过来,见莫闲化作一道金虹,从鲸口中捞上一人,他才明白,莫闲是干什么。 等飞到近前,问道:“他怎么样了?” “死了!”莫闲说道,天地有大德者曰生,但来迟一步,人已死去。 “可惜了。”蠡玉惋惜道。 “他中了鲸妖的音攻。” “巨鲸歌?!”蠡玉叫道。 “巨鲸歌!倒是很形象,我听到了一阵低沉而悠扬的声音,原来叫巨鲸歌,好像是妖兽的特殊神通,人类不是也能会吗?”莫闲问出心中疑问,他在面对鱼得海时,对方也使出了巨鲸歌,不过威力和虎鲸妖相比,相差得太多。 “人类为万物灵长,当然也有可能修成,在东海中,有些修士就修成了巨鲸歌,不过威力没有鲸妖大,毕竟人不是鲸。不仅此类神通,许多妖兽的神通,人都可以模仿,特别是那些没有得到系统传授的修士,只好自创神通。”蠡玉说。 152.寻离珠,为享美食风雨骤 “自创神通?”莫闲一想也是,他自己都根据黄庭经的修行创造神通,别人这样做也是自然,散修往往得到一门传承,甚至自己根据书本修行,本来就是没有办法。 “不错,自创神通,不过,由于自己知见问题,一般都比较粗糙,有些模仿妖兽,这根本不奇怪。”蠡玉说,不要看他修行不如莫闲,但架不住他有个好父亲,平时也见识多。 正说话间,莫闲看见那两个修士陷入危险之中,鲨鱼虽没有化形,但一身精元远超二人,它又将口中脱落牙齿炼顾法器,虽不是那种火炼,但牙齿本来是它身体一部分,它用心念温养,形成数量众多的法器。 它张口喷出,虽不成剑阵,但也如狂风暴雨一样,将两人围住,两人还能抵挡,不料旁边有一头妖物,陡然喷出一团漆黑的雾气,这一下突然袭击,让两人一下子陷入危机之中,身上出现了伤痕。 莫闲不知之前的事,一见两人陷入危机中,召来雷电,劈成两妖物,两妖物迅速沉入水中,雷电劈在水中,大量水汽蒸腾。 危机解除,两人迟疑了一下,来到莫闲和蠡玉之前:“多谢两位道友救命之恩,请将那人的乾坤袋交给我。” 说者无意,但莫闲却听了出来:“你们和他是什么关系?” 两人微怔,其中一人说:“我们是朋友,他不幸丧生。” “不是吧,之前我见他是在逃跑,你们在追。”莫闲一下子拆穿他们,其实,莫闲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结合事件前后,特别是他们没有说名字,只用那个代替,莫闲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杀了我们的师妹,又害得我们一个师兄丧生,我们取他的乾坤袋,也是正理。”那人口口声声说道,莫闲却在眼中看到了贪婪。 “原来你们是仇敌关系,他一个人,你们四个人,却被他宰掉两人,还好意思讨要战利品,你当我们是善人,救你是莫道兄看在同类份上,还不滚!”蠡玉在一旁听清楚了,不客气地说。 “那颗离珠给我们,其他东西我们不要!”另一个急了。 “我明白了,你们是看到了别人得到离珠,就抢别人的,真不应该救你们!”莫闲的口气冰冷,杀气外露。 两人吓了一跳,不由得在空中倒退了几步,其中一人咕哝着:“你们不也是听到离珠,和我们一样。” “滚!”莫闲一声断喝,他救了人,这一点他不后悔,但他也杀心起,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才喝了一声。 两人一见,丢下句狠话,遁光一闪,恨恨地离去。 “你就这样放他们离去?”蠡玉说道。 “我不想杀人,我这一生,杀的人够多了。”莫闲说了句莫名的话,对于蠡玉来说,是这样。 两人在岛上降落,莫闲在安志的乾坤袋中一找,果然有一颗离珠,取了过来,感受其中火性,有一丝太阳真火,也有一丝太阴真火,另外还有一些地火的意味,居然是三火合一。 这颗珠子勉强合格,莫闲看了一看,心中有些迟疑,最后决定,在岛上找上一找再说。 莫闲的迟疑,蠡玉看在眼中,问道:“你对这颗离珠不满意?” “勉强合用,我想修炼一门辅助功法,它勉强合格,我想再找一番。” 蠡玉没有问下去,毕竟涉及别人的修行功法,莫闲也不想深说,蠡玉话题一转,说:“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寻找离珠?” “不是离朱岛上有离珠蚌?” “不是,离朱岛很特别,中间低,四周高,当岛升出海面,像一个盆,就也奇怪,离朱蚌在其他地方找不到,就在离朱岛的中心一个大湖中,许多修士想了解什么原因,但都没有答案。” “那么说,在中心的大湖中寻找?” “对,就在中心大湖中寻找,但一般修士,只能在浅水区,不敢入深水区,甚至有的人只在滩涂上寻找,因为入水就有危险。” 两人说着,循着一条小路,这是由早先来此的修士所踩出来,路已干燥,路边长着一人多高的灌木,却不是一种,但枝叶都是朱红色,好像一片火海。 莫闲感觉不到在向下走,但感到路逐渐变得潮湿起来,他知道靠近了大湖,路弯弯曲曲,莫闲敏锐地感觉到前方水汽越来越重,转过一道弯,眼前豁然开朗,一遍开阔的水域出现在眼前。 湖面很大,对面要是普通人根本看不清,但莫闲和蠡玉两人都是修士,却清楚看得见对岸有人,不用说,肯定是修士,一般人不可能来到此,光岛外的妖兽就会要他们的性命。 莫闲看到有人正在浅水区寻找,莫闲不懂得怎样寻找离珠,问蠡玉:“怎样才知道离珠蚌中有珠?” “修士总结出一定规律,一般离珠蚌呈黑褐色,其中不能说没有离珠,即使有,也是初孕,有年份的离珠,离珠蚌表面的紫色或红色花纹,有人说是一种妖纹,根据这一点,可以大致确定哪些离珠蚌有离珠。另外,用望气法,需要入夜之后,离珠蚌往往会对月吐辉,运气好的,甚至能看到离珠冲出水面,亮如明星。”蠡玉说。 莫闲明白了,他并没有直接入水,而是在岸边观察,他看见对面几个修士在浅水区忙碌,不时以御物之术从水中摄取一个离珠蚌,看了一眼,又将它抛下水去。 费了好大的劲,却没有发现什么,莫闲也知道,离朱岛出水已数月,估计浅水区的离珠都被采得差不多了,但深水区,没有人去。 要得到离珠,深水区应该比浅水区机会大,但没有人去,说明深水区很危险,他看到深水区翻起浪花,水中一个阴影,看不出是什么生物,但即使隔着湖水,湖面上还是有妖气升起,好家伙,在陆地上,都顶得上化形妖物的妖气。 “我往南边找,你就在北边找。”蠡玉手一指面前,莫闲点点头,说:“当心点!” 蠡玉凌空而行,观察着水下,水比较清澈,依稀可以看见离珠蚌,小的有脸盘大,大到像澡盆,一般都呈黑褐色,只有个别颜色不同的,蠡玉才用御物术将之摄出水面,看了一下,又将之放入水中。 莫闲也如蠡玉一般,翻看了几个,都无花纹,正在这时,他的眼睛的余光看到不远处一只离珠蚌似乎飘在水中,外壳上布满了紫红的花纹,突然之间,它像受惊了一样,从蚌壳的边缘喷出红色光焰,闪电般向深水区而过。 莫闲一怔,根本不及想,他的身体动了,已出现在离珠蚌的上方,刚要下手,水面之上,忽然起了波澜,一只触手像鞭子一样,带着灵光,向他卷来。 莫闲一声冷哼,身边泛起一层红光,他不仅没有躲,而是直接往下一抓。 触手刚接触红光,如同丝线遇到了火,顿时燃烧起来,莫闲将三昧真火运于体外,形成护体红光,那条触手也是干脆,突然自动脱落,转眼间化为灰烬。水面之上,水花四溅,一物被他抓了起来,却是一只大章鱼,已成妖兽,身体变化得和水一样透明,就是修士,一个不留神,不会注意到它。 章鱼被抓出水面,向着莫闲喷出一条水柱,水柱色泽微蓝,到了莫闲眼前二尺,却不得进分毫,被莫闲御物之力抵住。 莫闲体内雷劲发,虽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但透过他的五指,却将一股雷电之力送入章鱼体内,蓝色电光在章鱼体外劈叭的闪现,章鱼一阵痉挛,全身都瘫了下去。 莫闲因为这一阻隔,再看离珠蚌,早已不见踪影,他叹了一口气,才要将手中的章鱼抛了,蠡玉在远处看到了,急忙叫道:“莫兄,不要扔,这么好的食材,到哪里去找!” 说着话,他飞速赶到,看到莫闲手中的大章鱼,口中啧啧有声:“有口福了,反正现在也找不到,不如先吃饭,饭后再说。” 莫闲一想,浅水区看来没有,便点点头,两人上了岸,蠡玉取出了锅,他那只像鼎一样锅,出来之后,随手一晃,迅速增大,他洗好了章鱼,将他切成段,佐料放好,才苦恼的说:“我身边的灵水不够,这里又是海水。” 莫闲打断他的话:“雨水行吗?” “行,虽然不如灵水,将就一下,妖物精元充足,味道不会差到哪里去。” “那好!你准备接雨水。”莫闲说着,步罡踏斗,神霄雷法中的祈雨术,手一指天空,喝了一声风来,刹那间,狂风起。 又一指天空,喝道:“云聚!”顿时,阴云密布,黑压压的压在头顶。 “雨来!” 瞬间,大雨倾盆而下。 蠡玉一见,抛出一物,却是一个锅盖一样的东西,迅速扩大,转眼间,有亩许大小,口中喊道:“够了,雨够了!” 莫闲一笑,抬头一指:“雨散!” 刹那间,风停雨散,一道彩虹悬挂于天际。 153.香味浓,妖物如雨论精元(上) 为了一口吃食,莫闲居然用神霄雷法祈雨,用一个不明大道的修行者来说,简直就是大逆不道,莫闲因在藏经阁中读尽一层藏书,加之自己的思考,他又兼收并蓄,虽没有形成的自己独家学说,却也看得明了。 自古修道者,本身就是天地间最大的自私者,“非以其无私耶,是以成其私”,世间事,许多人以为,只有大公无私者,才是修道的典范,这是普通人的看法。 不错,不管什么社会,利他一般都是社会公德,这的确有利于人类的传承,但作为一个修道者,莫闲看得清楚,他对一切都从平常心来看待,对他来说,自己的吃饭和为国家求雨都是一样,在他心中并没有区别。 所以他才用神霄雷法祈雨,这是觉悟后的自然做法,心中无愧,故此不成为他的罪孽,他是混沌如儿童,儿童不因好奇而支解一只虫子而负有罪孽,有罪的只是怀有些想法的大人。 蠡玉以朱雀火煮章鱼,小心地烹调,看他专心的样子,莫闲有些感慨,他应当拜入服食派,而不是修行什么金丹。 半个时辰过去了,在这期间,远处的修行者对他们的行为有些好奇,不过谁也没有过来,一个随意之间降雨的人,怎么看也不是一个守规矩的人。 莫闲虽然站在一旁,防范着其他人,但其他人却没有一个靠近他们。 蠡玉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两付碗筷,盛了一碗,递给了莫闲:“趁热吃!” 莫闲接过了碗,碗中乳白的汤,中间有章鱼的腕足,一股灵气直冲鼻孔,莫闲喝了一口汤,鲜美而一点腥气都没有,一入肚,一股暖流从胃部涌向全身,全身毛孔一刹那都打开的,莫闲心念一动,全身毛孔立刻锁住热流,暖洋洋的很舒服,不仅舒服,而且一股精元自然涌入全身肌肉中,转化为自身的力量。 筷子挟起一片腕足,放入口中,很有筋道,其中包含的精元更多。莫闲一边吃,一边运行功法,吸收精元,要是浪费了,怪可惜的,同样,蠡玉也连吃边运行功法,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陡然之间,莫闲抬起头,叹了一口气:“吃都吃不安稳!” 在岛上,有些妖兽,它们水陆两栖,白天正常在隐蔽之处睡觉,夜晚才是它们活动的天下,但蠡玉这一锅章鱼汤,香气散发,让沉睡附近的妖兽从睡梦中惊醒,气味之中散发着浓浓的灵气,自然吸引这些妖兽,还有附近的修士,都被吸引过来。 一头海蟾蜍呱的一声叫,周围的灌木一阵晃动,莫闲的眼光正望着这处灌木,蠡玉一惊,见莫闲这个模样,心中惭愧,自己的层次到底不如莫闲,在妖兽未动之前,莫闲已发觉,而自己却在呱的一声之后,才发觉,自己的确比莫闲差了一大截。 灌木动处,蹦出一只澡盆大小的蟾蜍,并不像陆生的蟾蜍,除了它的体种巨大外,浑身呈五彩斑斓,眼露金光,头上一处突起,像一只角,眼后又见突起,好像有三只角一样,身上的突起并不多,但色泽鲜艳。 它一出现,看起来很笨拙,头一抬看见了大鼎,香气正是从大鼎中散发出,它嘴一动,莫闲身上银光一闪,悍然出剑,呱的一声,再看时,一截舌头在地上扭曲着,不停的扭动。 而海蟾蜍却一蹦老高,敏捷和身形与它的外表不相配,落了下来,口中流着鲜血,发着金光的眼睛死死盯住莫闲,猛然之下,向前一吞。 莫闲只觉得周围一下子模糊了,他不知道,这是海蟾蜍的本命神通——金蟾吞月,带有一丝空间神通的韵味。 这一瞬间,在蠡玉看来,莫闲周围的空间一刹那模糊了,好像活生生的将那块空间吞下月,莫闲心中一惊,根本没有想,身体化作一道金光,他本能使出了纵地金光法,想冲出它吞食的范围,纵地金光法一使出,居然像蜗牛爬一样,但好歹没有立刻投入它嘴中。 在蠡玉看来,眼前的现象有些诡异,莫闲已完全变形,靠近蟾蜍嘴的地方变得越来越小,身体好像一头大一头小,金光笼罩在体外,向外一点一点地移动。越是靠近蟾蜍嘴的地方,所有东西越小,那些被它吞的范围内的灌木已经掉入它的口中,只有芝麻在小。 但在莫闲的眼中,他是急速向外而去,他施展纵地金光法,才有时间思考,一刹那间,他的眼睛深处又现出符篆流转,原来是这样,金蟾吞月,虽不能算空间神通,但毕竟有空间神通的韵味,空间是物质运动的痕迹所衍生。 莫闲对太宇之术理解得越来越深刻,金蟾吞月,不过少许改变了空间性状,实际上算是幻术,他一扭身躯,在蠡玉眼中,莫闲一刹那变得正常起来,随即金光尽敛,莫闲已脱出空间,金蟾吞月,并没有伤到莫闲。 莫闲身体刚一正常,蠡玉就觉得一道剑光闪过,海蟾蜍呱的一声惨叫,阴符剑已经插在它的两眼之间。 电光石火之间,形势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蠡玉都没有反应过来,海蟾蜍已死在莫闲的剑下。 蠡玉一愣之后,大喜道:“快,蟾蜍的蟾酥是个好东西,这只海蟾蜍居然没有用蟾酥对付你,还有,这只蟾蜍这么大,一定有蟾珠,蟾珠能辟百毒,快找找,可以说,它全身是宝,皮可以做软甲,肉可以食用,连体内的油,都是上佳的化妆品,在女修中可流行了。” 蠡玉语速特快,一口气将话说完,莫闲当然从善如流,一一将这只大蟾蜍肢解开,用两只玉瓶收了蟾酥,递了一瓶给蠡玉,蠡玉大喜,小心收入袋中。 又从蟾蜍头中发现一颗拳头大小的珠子,颜色淡青,是为蟾珠,再剥下它的皮,而肉被蠡玉挑去,细心的收起,油却让蠡玉炼了出来,满空奇香。 这次不同于上次,香味随着海风,飘到十里以外,离朱岛上,并没有纯粹的陆生妖兽,但两栖类和飞行类还是不少,在十里范围内,传来了几声兽吼,天空中黑压压的飞来一群信天翁,刚才修士并没有出现,人为万物之灵,他们不会为一些吃食跳出来,哪想到,现在又飘来一阵香气,一个个修士咽了一口唾沫,有人骂了起来:“妈的,有完没完,过去看看。” 蠡玉一看,手忙脚乱,总算在这些来之前,将油熬了出来,也不管烫,装入玉瓶之中,顺手抛了一瓶给莫闲,莫闲接到手中,瓶子很烫,但这点温度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把玉瓶塞入乾坤袋中。 抬头看见信天翁成群飞来,宽宽的翼展大得惊人,足有数丈,身量很大,见到两人,虽然蠡玉已将鼎收了起来,但身上香味却像夜晚的明灯一样明显。 两人看见领头的信天翁向下俯冲,后面信天翁跟着它呼啸地向下俯冲,蠡玉大怒:“畜生安敢如此欺我!” 他说着,头顶之上一顶伞如耀眼的太阳一样升起,这是他的蔽日伞,霞光万道,瑞彩蔽空,此伞一出,那些信天翁陡然眼前一片强光,为首的信天翁一声鸣叫,身体一侧,迅速拉起,而后面的信天翁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一头撞入光中,羽毛乱飞,火星四射,乱飞的羽毛如着火了,一时乱成一团。 蠡玉哈哈大笑:“你们这群畜生,知道我的利害了吗?” 莫闲在一旁,有些好笑:“你跟这群妖鸟生什么气,当心一点,别在阴沟中翻船。” 后面两句,却是发现为首的信天翁飞起后,一声鸣叫,后面的信天翁迅速摆成队形,口中齐齐的吐出火焰,动作一致,空中迅速成了一遍火海,而且,信天翁的翅膀动作一致,空中狂风顿起,如同燃烧的天幕坠落一样,从空中就向两人罩了过来。 “找死!”莫闲一声喝,背上的阴符剑化作一道剑光,冲空而起,剑光过处,已有数头信天翁带着烟火坠落下来。 蠡玉在蔽日伞的保护下,见此,他开怀大笑:“莫兄,你刚才笑我,现在轮到你自己了吧。” 说着,射阳弩出现在手上,一支箭已出现在弩上,星光闪烁,是日月星三箭中星箭,一声崩响,箭划出一道星光,是如此的美丽,冲破火海,化作满天星光,星光亮处,一只只信天翁中箭落下,在经过火海时,浑身起火,等落到地面,变得如脱毛的鸡一样。 “好法宝!”莫闲赞道。 天空中的信天翁只剩下稀稀疏疏的几只,悲鸣数声,终于飞走了,在下面两人身边数十丈范围内,死伤的信天翁一地足有数十只之多。 “你知道有一种丹药,称为精元丹,最好炼的,不过我很少炼。”蠡玉说。 “精元丹?那种以修行的生物为原料,不需丹炉,一种邪异的炼丹方法所炼成的丹药?”莫闲问道。 “这可不是邪异的炼丹方法。”蠡玉道。 154. 香味浓,妖物如雨论精元(下) (明天是除夕,恭祝大家阖家团圆,幸福美满,个个猴精猴精的,钞票大大的有!一切都心想事成,幸福到永远!) “以生物为原料炼丹,很容易走入魔道。”莫闲说,他看出来了,蠡玉对这些很精通,不知道陆冰夫妇是否是这样。 莫闲不了解陆冰夫妇,这样想也正常,他不知道,这点他错了,蠡玉因为喜欢这些,故在这外方面钻研很深,加上东临岛又有足够的资源,甚至他请专门的炼器师炼制了锅鼎之类,他对此方面涉及之深,已不下于服食派,不过在系统方面,不及服食派系统而已。 “这我知道,精元丹可炼,但不能沉迷,精元丹出自上古,由仙人自天外带来,说上古时期,妖兽横行,人民羸弱,有巫师出,炼兽为丹,强壮人民。”蠡玉说。 莫闲心中一动,这种说法他是第一次听说,他问:“我们大地像莲花,是佛教圣地,有三千仙人入内,传下道统,不尊神佛,唯尊大道,仙人的天外世界,与我们是否一样?” “不知道,这是一个传说,跟精元丹一样,精元丹对普通人,甚至对炼气期的修士,都是无价之宝,现在有这么多信天翁的尸首,浪费了可惜,对了,我传给你,帮忙一个忙,不然我得累趴下来。”蠡玉说。 莫闲也很好奇,怎么把妖兽尸体炼成精元丹,蠡玉先将口诀传于莫闲: “天地为炉,造化为工;阴阳为炭,生物为料…”一篇口诀并不长,只有不足百字,蠡玉说了二遍,莫闲自修道以来,记忆力已经大幅度提高,虽说还不能做到过目不忘,但也相差不远,莫闲默记,很快就熟记于心。 蠡玉将手伸出去,御物之力出,手掌上似乎有一个黑洞,信天翁的尸体立刻投入他的手中,蠡玉手中出现了朱雀真火,尸体渐渐缩小,颜色也渐渐变成金红色,莫闲知道,这已不是他的能力,而是调用天地的能力,文武火交炼,转眼间,已过九转,一颗金红色丹丸成功,散发出柔和的金红色光华,使人一见,有一种相吞食的*。 莫闲也伸出手,凌空一摄,手中三昧火起,他感觉到一种天地皆从我的感觉,手掌之上,似乎纳万物于一掌,有太宇之术的味道,他炼得更快,眨眼的功夫,一颗金红色的丹丸躺在他的手上。 莫闲望着丹丸,心中感慨,这可是一头信天翁的精华,他感到无用物质都炼了出来,剩下的全部是精华,内中充满了精元,如果是当初的他,得到一粒精元丹,他都不需要找玉芝或者阴阳归元莲,就足以补充亏损的寿元。 “好手法,果然功力越深,炼制越快。”蠡玉道。 莫闲一笑,取出了玉瓶,把这一粒精元丹装入瓶中,正准备炼制第二粒,一头海猛犸闯入其中,一脚将一头信天翁的尸首踏成了泥,口中发出低沉的吼声,蠡玉一见,口中喝道:“找死!”手中出现了烈日剑,化作一条烈焰,迎了上去。 在另一个方向,灌木往两边分开,一头海蟒出现,口中信子极速的舔食着,见到信天翁的尸体,口一张,几只信天翁进入它的口中,冲着莫闲而来。 巨蟒体长达到一百多丈,眼睛如灯笼一样,莫闲在它面前,简直不起眼,可以看得多,它是一个深海中的物种,不知怎么的上了岸,莫闲一见如此庞大的海蟒,心中也吃惊不小,他头顶上升起玄阴聚兽幡,条条黑烟垂下,无数兽魂在咆哮,黑烟到处,地面的信天翁的尸体立刻瘪了下去,周身的精元为之一空,全部为玄阴聚兽幡所掠夺。 海蟒见玄阴聚兽幡升起,本能地感到害怕,它盘曲着身体,对着莫闲吐出一口污秽的毒气,要是其他人的法宝,说不定会害怕受了污损,偏偏莫闲御使的是玄阴聚兽幡,本来就属于魔道法宝,对于这些污秽之物,根本不在乎。 莫闲见海蟒有点畏惧此幡,幡一摇,幡中飞出了万香狡,海蟒舌头舔食空气中的分子,代替嗅觉,万香狡恰恰就是从这点出发,深入心香之中,一时间,海蟒有点迷糊。 万香狡趁此幻出一只大爪,从上空只抓下去,几乎将海蟒的头一下子抓住。 海蟒显然没有料到,但巨大的身体也有好处,爪子虽利,却没能抓开它的头颅,万香狡毕竟不是原身,加之它的珠子已被绿如取走,威能下降,海蟒吃痛,一下子清醒过来,尾巴一甩,将万香狡打散,万香狡化为烟气,回到幡中。 巨蟒怒了,忘记了它害怕的事情,暴怒着张开嘴巴,一口吞向玄阴聚兽幡。 蛇口大张,莫闲眼前一暗,眼看着莫闲连同玄阴聚兽幡就要落入蛇口,莫闲不怒反喜,妖兽就是妖兽,玄阴聚兽幡是那么好吃的吗? 牙刚接触到聚兽幡的黑烟,如同骨头扔入盐酸中,虽然牙齿表面泛起一层惨白的光华,但也阻挡不住黑烟的侵蚀。 更要命的是,莫闲却趁机出剑,直贯它的口中,白光一闪,从蛇的上颚穿过,从两眼中间透出,蛇疼的头一摆,尾巴抽了过来。 莫闲脚下用力,一把抓住海蟒的尾巴,大喝一声,力由根发,手臂轮圆,居然将一百多丈的海蟒抡起,他现在身负二龙之力,海蟒虽大,却不能与龙相抗衡,但场面有点违和,一帮修士刚到,见到这一幕,口张得老大,他们吓傻了。 莫闲手一松,巨大的海蟒一下子砸了出去,实际上海蟒已经毙命,在之前他那一剑,从上颚直透大脑时就已经毙命,拿尾巴又抽,不过是它的本能的反应。 莫闲解决海蟒,回过头来看蠡玉与海猛犸的战斗,海猛犸巨足一踏,大地黄光泛起,一阵波动,蠡玉似站在风浪之中的船上,蠡玉立刻从地面浮了起来,手中烈日剑化作一道高温的烈焰直冲猛犸的脑门。 海猛犸低吼一声,长牙上泛起锐利的黄光,当的一声,将烈日剑挡了过去,长鼻如同绳索一样,直向蠡玉缠了过来。 蠡玉身体向后飘,剑光回防,削向长鼻,海猛犸的鼻子上泛着黄光,被烈日剑削中,虽然有黄光防护,但还是被烈日剑的火气所侵,鼻子虽然完整,但火气侵入,如同进入油锅,疼得它连连甩头,鼻子上也起了燎泡。 这把它的凶性激了起来,口一张,一股冲击神魂的声音从它口中发出,大象的低吟,和巨鲸歌一样,声音中带着强大的次声波,在空气中隐约带着电光,这是大象低吟的异像,能量集中不外溢,却带上雷电的异像。 蠡玉见它张嘴,早有防范,就是这样,也被这一声击得胸中烦闷,全身震动。 他后退了几步,身上清光泛起。这是他的护体法,而在前面,火红的烈日剑拉出一道光幕,剑所化的红光剑光抖动不停。 “好孽畜,看家伙!”蠡玉一声低吼,豆大一点清光闪现,这是他从库房中所拿的雷珠,一出手,化作数十丈电光雷火,海猛犸低啸一声,浑身被一层黄光裹住。 但东临岛的雷珠威力虽不是在前几位,但也不弱,当即雷火一过,身上也黑一块红一块,伤得不清,更要命的是,烈日剑却趁隙而入,雷珠破开了海猛犸的护体灵光,同时干扰了海猛犸的视线,它没有发现烈日剑。 烈日剑一剑由额头插入,海猛犸一声长吼,倒了下来,此时莫闲已将海蟒解决,海猛犸也是巨兽,但比起那条海蟒,却显得小。 周边再没有什么妖兽前来,倒是在数百丈外,有着几个修士起在空中,看着两人,见两人解决了妖兽,微微一点头,也不下来,驾驭遁光,向另一处而去。 莫闲微微一笑,知道这些人是为离珠而来,也不在意,看着那条海蟒。 “好大的一条蛇!”蠡玉说,“炼成精元丹,恐怕力不能及,我那头海猛犸已经够吃力的,我还得把它的长牙和鼻子取下来,脑中说不定有象珠。” 蠡玉说着,取出了刀,这是一件法器,蠡玉用它切割一般妖兽,取下了长牙和鼻子,又剖开了海猛犸的脑袋,在其是用手摸着,很快就摸出一颗象珠,足有碗口大小,蠡玉大喜,说:“这枚象珠不需要多大的锻炼,只需用心念洗炼,便是一件不错的法器,弄得好,可以升级为法宝。” “我也看看海蟒中是否有蛇珠!”莫闲直接用阴符剑剖开了蛇的头,果然发现一颗海碗口大小的青色珠子,收入袋中,又将蛇皮剥下,,倒是很大的一块,皮很坚韧,倒是做软甲的好材料。 又剖开蛇腹,将蛇胆取出来,处理了一下,蛇胆是一味药材,特别是已成妖兽的蛇胆,更是一味灵药,性阴凉,用蛇胆液,不须炼制,滴入眼中,普通人也见阴鬼,更不用说炼成丹药破幻丹,一般迷阵都不能迷其眼睛。 莫闲又将蛇口有两枚长牙取下,才将蛇分成一段段,将之炼成精元丹。 155.抢离珠,直面蛟龙施巨力 (大家猴年快乐!过了今晚,就是猴年!祝大家活泼如猴!事业如猴子爬树,直窜顶峰!心想事成!) 两人一起动手,全部将妖兽的尸身炼成精元丹,已从下午到了亥子相交时,莫闲也感到有些累了,而蠡玉更不堪,没有形像往地上一坐:“累死了,一百多颗精元丹,总算炼完了。” 光那条海蟒,他们就炼出了近百颗精元丹,两个人将丹药二一添作五,莫闲收了玉瓶,笑道:“你还是休息一下,我来值守。” “那就拜托你了!”蠡玉也不客气,盘坐下来,进入深深的定境之中。 莫闲在另一边坐下,他没有入静,而是在观察。 天空一轮明月,静静照在湖面上,湖面上银波层层,微微有些波浪,轻轻的水波拍打着沙滩,静谧催人入眠,连偶尔出现的妖兽的叫声,如显得很安静。 突然之间,湖心中冲起一团光芒,和月亮相互辉映。 岸边不同地地方,飞起几缕遁光,直向湖心飞去,湖水之中,陡然翻滚,一道青色的光华跃起,直向其中一缕遁光而去,遁光中飞出一道光华,夜空中猛然一亮,接着远远传来轰鸣声。 那缕遁光猛然升高,歪歪斜斜,向着湖边飞去,看来是受伤了。这一下,开始的光华猛然收了回去,湖水之中,又升起几道匹练般的光华,与遁光在交手,其中一道遁光猛然下坠,掉入湖中,巨大的水花响,看来这缕遁光的主人已惨遭不幸。 莫闲没有想到,湖中妖兽在深水区这么多,看样子神通很不简单,自己欲得到离珠,看来很不容易。 一个时辰后,湖面恢复了平静,蠡玉睁开了眼睛:“好了,我休息好了,你休息吗?” 莫闲摇摇头,说:“不需要,刚才你休息期间,湖心的离珠蚌对月吐辉,有几个人想抢,不仅没有抢到,还有一个人折了。” “我早就说过,湖的深水区中有厉害的妖兽,甚至有人怀疑,离珠蚌是这些妖兽所养。” “这么厉害,懂得养离珠,恐怕已脱离了妖兽范畴,可以称之为妖,有没有人见过?” “有人说,其中有妖龙,不知真假。” 莫闲明白了,自古妖兽化形,有两个方向,一个方向是人形;另一个方向,却是龙形。能这么利害,化形成龙,这就说得过去,其中有一条龙,最起码是一条蛟龙,不怪成为采珠人的禁区,采珠人只能在浅水区采珠。 正说着,湖中心一颗珠子冲天而起,微带红色,此珠一出,照得一片通明,莫闲身边的月光立刻黯淡下去,此珠牵引着,湖中心区域,月光如水,好像月专为它生。 莫闲一看此珠,品质之高,可称绝品,岸边几道遁光迟疑着,莫闲心中一动,对蠡玉说:“我去去就回!” 话音一落,纵地金光法使出,他在一瞬间,把纵地金光法催到目前能达到的最快速度,身体化为一道金光,奇快无比,如同经天长虹,眼睛一眨之间,已到湖心。 底下一声悠长的龙吟声,一道青光拦了上去,却拦了一个空,莫闲的纵地金光法不愧为仙家法术,速度奇快无比,已一手摘下空中的珠子,虽有气机联系,但莫闲有二龙之力,珠子如何敌得住他的巨力。 取得离珠后,金光划出一道弧线,飞了回来,蠡玉看得目瞪口呆,如同在做梦一样。 刚一飞回,湖水陡然暴涨,一条蛟龙穿波而上,似乎极其愤怒,这条蛟龙浑身如墨一样,驾驭着湖水,云自生于身,周身电光闪烁,一声龙吟,巨大的威压笼罩着整座离朱岛,眼睛望向莫闲,空中电光一闪,一道落雷当头劈下。 莫闲身影一闪,已出现在十数丈外,对蠡玉喊道:“快走!” 蠡玉回过神来,龙威虽然压住他,但并不妨碍他逃走,脚下遁光一起,回头就向岛外而去,蛟龙对他不屑一顾,只盯着莫闲。 整个离朱岛上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天空早已乌云密布,倾盆大雨将一切变成水的世界,莫闲在这种情况下,反而平静下来,他并没有亮阴符剑,而是嘴角噙着一丝嘲笑,纵地金光法起,他不仅没有逃,反而欺近了蛟龙。 蛟龙尾巴一甩,巨大的尾巴如同软鞭一样抽来,尾巴尖上一片三角形的骨片,使软鞭不再是软鞭,而是一件令生灵生寒的软剑,放射着寒光,好像下一刻莫闲就要变成两片。 莫闲不退反进,身体向前,使得它软剑无功,一把擒住了蛟龙的尾巴,大吼一声,二龙之力暴发,竟然将蛟龙轮起,手一松,呼的一声,蛟龙在天空之中被甩出二里多,蛟龙身体一扭,周身云雾生,一张口,一股极度深寒从它口中生出,周围立刻雪花飘起。 莫闲纵地金光法一起,化作一道金光,飞速离去。 而蛟龙似乎一愣,眼睛之中露出智慧的深思,不一会,岛上云雾收。莫闲为什么与蛟龙干了一仗,他是有所考虑,他的炼体术使他身具二龙之力,光力量上,他不弱于蛟龙,甚至比蛟龙强大,但蛟龙有其天赋神通,呼风唤雨,雷电随身,还有其他奇怪的本领,就如这条蛟龙而言,口中寒气就令莫闲很头疼。 他想战胜它,并不容易,此处又是蛟龙的窝,鬼知道蛟龙有没有什么后手,但蛟龙又气势汹汹,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 莫闲先与它打一架,显示不弱于它的本领,然后才走,意思很明白,我不是战胜不了你,而是不与你打,如果蛟龙有智慧,莫闲相信他会取舍,不会因为一颗离珠而纠缠不清。 结果证明了莫闲的做法是对的。莫闲一纵遁光,直向蠡玉的方向追了下去,他就耽搁了一会儿,结果看到蠡玉被人围住,蠡玉头顶蔽日伞,正在和四人相持。 莫闲一到,围住蠡玉的四人中一人高声喊道:“道友,只要你交出那颗离珠,我们就放你们两人走!” 他们在蛟龙一出水时,就纵遁光而逃,并未看到莫闲大展神通,将蛟龙抛出二里多,但又贪心,正好与蠡玉走了一条道,灵机一动,便将蠡玉围住。 他们还想将蠡玉擒下,可惜,蠡玉身边法宝多,一见形势不对,便用蔽日伞护住身体。 “莫兄,他们是无定岛朱氏四兄弟,平时多次打劫,名声在外。”蠡玉喊道。 无定岛,莫闲从和蠡玉的交谈中得知,一座会自动飘移的小岛,时隐时现,别人不能寻找到它,但朱氏四兄弟却因为机缘巧合,得居其岛,但兄弟四人,却以打家劫舍为主,东海修士恨得牙痒痒,无奈这四人得了《癸水三辟五解秘法》一书,神通奇特,炼有癸水真雷,能冰封百里,一般修士对此没有办法。 他们四人一起外出,攻击之时,一起出手,一般修士都在他们手上吃亏,甚至把性命丢掉。 老大叫朱升龙,老二叫朱升虎,老三叫朱升豹,老四叫朱升彪。 “原来是你们,离珠就在我身上,要得话,就自己来拿。”莫闲口气很冷。 “要我过去拿?识相点,把你们的乾坤袋解下来,抛给我们。”朱升龙说。 莫闲陡然笑了:“你们想得挺美!”话未说完,他身后的阴符剑早已飞起,莫闲修行的是标准的剑术,不是那种剑形法器法宝,而是一剑破万法的剑修,剑一出,化作一道白光,快捷无比。 朱升龙早已注意莫闲的动作,他口中虽说,但从未想过,莫闲真的会把乾坤袋交出来,所以莫闲一动,他立刻动了,肩头一摇,肩上插着的三股叉带着冰焰飞起,迎向莫闲的阴符剑。 阴符剑直落朱升龙,而冰焰叉往上迎,刚一接触,朱升龙脸色变了,阴符剑光如一条匹练一样,而冰焰叉却一分为二,掉落海中,海水立刻结冰,阴符剑一剑过,朱升龙变成二半。 “好贼子,敢伤我的冰焰叉!”又一个朱升龙在不远处显身,而被阴符剑斩落的朱升龙,此时变成了手杖,莫闲脑中一转,杖解术!这是一种替身法。 莫闲不问三七二十一,阴符剑又一次斩向朱升龙,朱升龙一见,身影立刻消去,阴符剑斩了一个空,莫闲头顶上显出一杆幡,玄阴聚兽幡,万香狡出现,莫名地向一处虚空扑去,一声闷哼,朱升龙眼中带着惊疑,手中放出玄光,护住的身体:“你看得见我?” 此时,蠡玉动了,手中出现了射阳弩,一支日箭出现在弩上,一声弓弦声如霹雳,在夜半有大海上,如同绽放了一个太阳,就在这一瞬间,朱升龙低下头,他的胸口已经烧出了一个大窟窿。 他想开口说话,嘴唇动了两动,并没有说出话,一头栽下大海。 “大哥!”另外三兄弟撕心裂肺地喊道,朱升虎转过头,眼睛都红了:“你们该死!” 说完之后,手中出现一枚白色的光华,迅速膨胀,就要爆发。 156.追杀紧,烈日剑引太阳火 这是癸水真雷,如果爆发,方圆百里之内,一切都要冻结,莫闲哼了一声,从体内忽然飞出一张阵图,烈焰阵。 三杆红幡一下子将朱升虎围在当中,烈焰腾空,三昧真火从虚空中出,莫闲胸中的三昧真火和烈焰阵相合,一声雷响,朱升虎就是仗着癸水真雷的寒气,怎能敌过莫闲的烈焰阵,烈焰阵在完好时,天仙都能化为灰烬,虽然不完整,但也不是区区癸水真雷能破得了,寒气不过一涨,三昧火一阵摇晃,低了下去,接着火焰又起,一声惨叫过后,朱升虎化为灰烬,连杖解术都未能施展出。 另外两人,也就是朱升豹和朱升彪一见之下,心中发寒,对望了一眼,回身就逃,莫闲当然不能放过他们,蠡玉也一肚子火,也跟在后面。 朱升豹和朱升彪等两人一接近,便用癸水雷珠就是一颗,这种雷珠虽然利害,不过并不是癸水真雷,仅仅是十数丈范围内,前面是风驰电掣,后面追的人是流星赶月。 天亮了,前方一座小岛,朱升豹和朱升彪直冲下去,岛上烟雾生,一层光罩生起,等莫闲和蠡玉到,就被光膜挡住。 莫闲估计就是无定岛,一层冰样光膜,里面更是一遍白雾,雾中依稀可见树木掩映中的楼台,白雾一分,朱升豹和朱升彪出现,戟指怒骂,他们进入无定岛,依仗大阵和禁制,并不把两人放在眼中。 蠡玉一怒,甩手一颗雷珠,数十丈的金光雷火,如同暴雨一般打了下去,声势惊人,但冰样光膜只波动了几下。 莫闲也阴沉着脸,手中掐诀,喝了一起雷来,无数闪电向雨一样,打得冰膜波动不已,虽然冰膜看起来很薄,却很坚韧。 底下二人嘲笑了一番,烟雾又一次笼罩起来,莫闲望着禁制,眼底又闪现出无穷的符篆,在他的眼中,一切形象又一次退出,变成了符篆,眼中的光膜密密麻麻布满了符篆,一环勾连一环,不停地闪烁,并不是一层,足足有九层,虽然看出了破绽,但每一层都相互勾连,除非将九层一块破坏,不然的话,光膜会自动修复,而且,光膜和大海相通,简直是无解。 莫闲想一下,背后的阴符剑又一次出鞘,化作一道白光,带着砍柴功的韵味,一剑劈下,在莫闲眼中,这一剑破开了三层,宝剑的轨迹在短短的空间中,已经变化了路径达到二百四十三次,宝剑的光影刹那间变得模糊,已达到莫闲目前的极限。 三层之后,无力再进,在蠡玉的眼中,见到莫闲出剑,砍在光膜上,光膜放出强光,反弹回来,光膜像水波一样,莫闲向后飘了一段,他收回了宝剑。 莫闲看到光膜刚被破开的地方,符篆又迅速勾连,转眼间完好无缺。 蠡玉一见,烈日剑飞起,地声鸣响,勾动太阳真火,刹那间,烈日剑似带着一座火山一样,从空而降,这才是烈日剑的真正威能。 蠡玉指挥着烈日剑,火焰如雪崩一样,下面成了火的海洋,火焰还不停相撞,爆炸的精芒如电一样,奇亮无比,禁制如水膜一样,不停的抖动,果然法宝也是战力,蠡玉以地煞之身,靠一把烈日剑的威能,在瞬间爆发出的战力,不弱于金丹。 莫闲看见冰膜的第一层被破坏掉,冰膜想生成第一层,但在火海中,根本没有时间生成,并且,蠡玉的烈日剑勾连的太阳真火,还在侵蚀第二层。 莫闲一见此,意念一动,阴符剑又一次飞起,剑光一闪,光膜一下子爆出强光,莫闲一剑之下,破开了二层,每四层似破非破,被烈日剑勾连的太阳真火一下子破开了。 可能你要问,刚才破开三层,现在只破开二层,莫闲知道其中原因,越到后面,光膜越坚固,虽不能算是成倍翻,但也增强不少。 蠡玉眼中,光膜又变薄了一些,更加卖力攻打,手指一柄火剑,火剑到处,引得众火咆哮,居然敢将他围攻作为人质,蠡玉自小受到宠爱,还没有受过这样的气。 时间已近正午,蠡玉攻打了近三个时辰,莫闲出了几次剑,已经到了第六层,这一下,朱升豹和朱升彪坐不住了,他们本以为癸水禁制最起码需要七天才能破,在七天之中,岛会沉入海底,再等七日,会出现在一个新的地方,现在只有半日,便消耗了大半。 他不曾想到,莫闲的砍柴功配合蠡玉的烈日剑,威力这么大,光有烈日剑,一天最多两层,而且太阳落山之后,烈日剑只能与普通的法宝一样,不能勾连太阳真火,在夜晚,水膜会自动修复。 一句话,光凭蠡玉,不可能攻克癸水禁制。 莫闲的砍柴功虽利,但不能构成连续的攻击,虽能破开层数超过烈日剑,可是一抽剑,它又修复,单独两人,都对此禁制很头疼,但结合在一起,却正好弥补各自的缺陷。 现在是正午时分,太阳真火越加猛烈,蠡玉催动烈日剑,每一剑之下,勾连的太阳真火长达百丈,奇亮无比,似乎是白炽状态下的金属,轰在禁制上。 禁制第六层轰然而破,莫闲一见,阴符剑出,这一剑下,居然没有斩破第七层,癸水禁制剧烈的波动,太阳真火猛烈的轰击着。 就这样,经过一个时辰后,第七层终于破开,但太阳真火威能却不如刚才,莫闲也着急了,他知道,如果不在太阳落山之前破开,恐怕一切都做了无用功。 但他的砍柴功,平时只是无意间一用,而今日却不断使用,虽然对于体力上没有什么消耗,但对于精神上消耗是巨大的,他感到一阵阵的心累。 他无奈地停下手,开始恢复消耗的精神,当他精神恢复时,太阳已经变成只有一杆子高了。 “莫道兄,你不要再砍了,用我的射阳弩,用日箭,我不相信,破不了无定岛的禁制!”蠡玉叫着,身上飞出一张弩,莫闲一把接着,弩上层层叠叠布满了符篆,足有一千多个。 “好!”莫闲应到,双臂一用力,符篆一个接一个亮起,一支日箭出现在箭道上,扣动扳机,像一个太阳升起,日箭带着无比的辉煌直冲禁制,禁制大幅度变形,像一个气球一样,剧烈的摇晃起来。 莫闲看到第八层轰然而破,第九层也被削弱了一半,却奇迹般的支撑下来。 蠡玉见没有破开禁制,太阳已快落山,太阳真火已经大幅度缩水,心中焦急,手一动,数十丈的金光雷火打了出去,这是他的雷珠,轰的一声巨响,但依然没有破开禁制。 里面的朱升豹和朱升彪口中发出讥笑,他们也看出了蠡玉的烈日剑借太阳真火,现在太阳将要下山,烈日剑的威能已大不如全盛期,他们放下心,只要不被攻破,太阳一落山,在长夜中,慢慢的修复,到达第二日,禁制将全面恢复。 想到大哥二哥死在两人手上,便破口大骂,兄弟四人,一向劫财劫命,不想今日碰到硬磰子,两人口中污言秽语不断,蠡玉怒意上升,处于暴走的边缘。 莫闲眼中阴沉,太阳终于落山,刹那间,太阳真火消失,烈日剑虽然还是一样犀利,但失去太阳真火相助,威能上大幅度减退。 太阳一落山,莫闲口中咒起,手指凌空画符,阴雷符,刹那间,阴气四合,无数阴气蜂拥而来,心灵之中,似乎无数冤魂在嘶叫,一颗漆黑发亮的阴雷开始形成,莫闲只能临时生成阴雷,而不能将它保存下来,他的功力还做不到。 雷珠六转之后,达到极限,莫闲手一动,雷珠如流星飞坠,转眼间到了光膜面前,轰的一声,绿焰横飞,无数奇亮的绿色火焰刹那间侵染光膜,光膜明灭几下,轰然解体。 蠡玉一见大喜,手一指烈日剑,向着两人飞射出去,朱升豹和朱升彪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刚刚高兴,转眼间坠入地狱,一转身,就要逃走。 莫闲左臂轻扬,一道淡红色中夹住玄黄,这是他的缚龙索,在蠡玉后面发出,几乎同时到达,将朱升彪捆翻在地,而蠡玉的烈日剑一剑之下,将朱升豹分为两截。 不对,莫闲顿时觉察出来,他和蠡玉已经冲入下来,眼前一片白色雾气起,奇寒彻骨,身体一个哆嗦,体内的龟甲动了,一派黄光勃然而起,他手快,见蠡玉一刹那行动已见迟疑,光芒一闪,将他护在其内。 在他们的眼前,缚龙索捆住一根手杖,而另一根却断成两截,倒在地上,他明白了,他们见到的,不过是两人的杖解术,而二人却躲在后面,发动大阵,现在他们两人被困在大阵中。 莫闲不禁反思,自己是失去了平常心,才落入两人的陷阱之中。 蠡玉此时也明白过来,看着周围茫茫的一遍,他懊悔地说:“中了这两人的计了!” (祝大家猴年幸福,万事如意!!) 157.陷阵中,受困玄冰获道书 (祝大家猴年大吉,万事如意!心想事成!阖家欢乐!金猴贺喜!!) 刚说完,两条寒螭出现在,雪花随着它们出现,飘落下来,两条寒螭冲着两人就是一口极寒的冷气,两人在龟甲护卫下,倒没有受到影响,但黄光之外,一层冰生成,莫闲微微一振荡,冰立刻破碎。 蠡玉烈日剑出手,虽然太阳已经下山,但剑中烈阳之气也是很强烈,此剑一出,一道红光,两条寒螭散去。 “我们陷入阵中,此阵寒气如此之盛,完全走极端,看来是完全走的水行一路,阵势不论如何变化,它都没有超出五行的范畴,水盛而寒,用土克之。”莫闲虽对阵法不精通,但也跟子常认真学习过基础阵法,对阵法的常识掌握得比较牢靠。 “用土克制?”蠡玉陷入沉思,他身边的法宝基本上属于火行,在此阵中,被阵势克制,他陡然想起,眼前不是有一件法宝,莫闲的龟甲泛着黄光,不是一件土行法宝,他的眼睛立刻看向浮在莫闲头顶的龟甲。 莫闲苦笑一声:“我这龟甲是本是冥河龟的龟甲,属于天生之宝,但自到我手,已有数载,还没有祭炼完成,目前我不能完全控制它。” “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我这边有一颗海猛犸的象珠,它也是土属性为主,但还没有祭炼。”蠡玉也苦笑。 “既然没有土行法宝,那么就借天时地利,我们冲下的地方,在岛正中,按方位来说属土,但在大海之中,水行本来旺,这点地利不足,得借天时,辰戌阳土丑未阴土,现在属于酉时,快到戌时,我们借助需守到戌时,天时地利在我,可以一路狂冲,看看能不能冲出此阵。”莫闲想了想说。(注:酉时:17时---19时,戌时:19时---21时) 蠡玉眼睛一亮:“那就多守一会儿。” 他们在龟甲的守护下,正在这时商量,周边白雾之中,隐隐有风声传来,刚一入耳,无数飞雪冰雹劈面打来,雪花片片大如席,六出冰花随着狂风,如刀一样割来,鸡蛋大的冰雹如机簧发射一样。 但都被龟甲的黄光防住。“看来,他们等不及了!”莫闲笑道,也不理睬,只是从攻击之中感受天地灵力的变化,他自从开了三千窍,对此天地灵信很敏感,在众多杂乱无章的信息流中,敏锐地感觉到其中有人的法力在起作用。 他们本来没有动,如果是阵法自然反应,不会这么激烈,明显是有人在操纵阵势。 莫闲没有动,只是紧紧守住这一块地方,他的神识在虚空中寻找那五行气机的变化,时间还没有到。 朱升豹见莫闲两人进入阵中,却久久没有移动位置,此阵为玄冰癸水阵,调动周围海水中癸水之力,人一动,寒气侵入体内,将人化为冰雕,纵是修行高深者,不留意也会着手脚。 奈何两人进入阵中,祭起了龟甲,朱升豹兄弟看出那是一件防护法宝,除此之外,两人就没有其他动作,好像在等什么东西。 玄冰癸水阵是上任主人留下,最初兄弟四人无意闯入其中,得到遗留一脉传承,对此阵法并不精通,只能照章发动,就是这样,威能也很可观,加上无定岛出没不定,人很难抓住规律,所以四人得以横行。 现在可好,四人死掉两人,敌人追上门来,打破禁制,进入岛中,这是第一次被人追得这么狼狈,见两人陷入阵中,立刻照章发动,恨不得将两人化为齑粉,才解心头之恨。 偏偏敌人不动,好多手段不能施展,只能发动雪刃雹灾,敌人好像知道什么一样,只是静守不出。 朱升豹对朱升彪说:“敌人两人宝厉害,偏偏好像有恃无恐,是不是有什么后招?” “他们有没有发出信号求援?” “不知道,弄不好发出了信号,我们没有留意,怎么办?” “再不行,就给他们一个癸水真雷,借助寒气将周围一切都封冻,看他们能支持多久。” 两人正说着话,莫闲陡然睁开了眼,他从天地五行的气息中感到土行气息猛然上升,时机到了,他对身边的蠡玉点点头,一声长啸,龟甲护着两人,猛然动了,化作一道黄光,直冲朱氏兄弟。 朱升豹和朱升彪正在私语,陡然见两人飞起,挟着龟甲,方向正是两人的位置,不知道两人怎么知道他们的位置,还是碰巧,心中大惊,相顾失色。 蠡玉不管三七二十一,向外丢着雷珠,向四周急打,二人的动作引起阵法的反应,一座冰山布满的狼牙,轰然压下,却被蠡玉出手的雷珠长达数十丈的金光雷火正打在他上面,冰山解体。 蠡玉只是乱打,但莫闲却不是,他早从杂乱无章的的信息流中识别出施法人的位置,他意念一动,阴符剑出,横扫过去,一切法术刚变化生成,吃剑光一扫,立刻烟消云散。 就听见一声惨叫,朱升彪被一剑扫成二段,朱升豹大叫一声:“弟弟!” 手中出现一颗癸水真雷,轰然暴发,由于阵法的阻碍,莫闲并没有发现他的动作,收回了宝剑,陡然发现周围白雾一阵翻滚,忽然变得透明,而他们却被冻在冰中,幸好他们身外笼罩着一层黄光,并没有直接冻住他们。 再往外看去,整座无定岛,已完整地被冻住,但其中并没有朱升豹。虽然是夜晚,明月却照得周围如白昼一样。 “我们被冰封住了。”莫闲看了一眼外面,说。 视线所及,都被冰封住,蠡玉也看清楚了眼前状况,苦笑一声,说:“莫兄,你收了龟甲,还是用我的蔽日伞,好歹它是一件火性防护法宝。“ 莫闲点点头,龟甲化成一道黄光,投入他的身体之中,同时,蔽日伞升起,如同一*日,霞光万道,光线所到,冰开始熔化,滴落下来,但很快又重新凝成冰。 坚冰一现,大阵停止运行,整座无定岛被存达几十丈的冰完全覆盖,在中心偏北一点,有着一团光明,正是莫闲和蠡玉。 不要小看此冰,此冰已不是自然界的冰,比自然之冰坚硬百倍,莫闲和蠡玉被冰封住,幸亏蠡玉的蔽日伞是火性,烈日剑、射阳弩和蔽日伞本是一套,都以太阳真火为魂,不过蔽日伞偏于守。 蠡玉手印一起,蔽日伞的光华向内一缩,却更加强烈,他问莫闲:“我们是从上面出去,还是向其他方向?” “空入宝山还不取,不是太亏了吗?” “我明白了。”蠡玉说着,伞旋转起来,不是向上,而是向前,光华聚拢,如同烟花发射,指向前方,前面的冰立刻消融,但速度却是很慢。 蔽日伞化出的火力中混有太阳真火,在斗法时,稍弱一些的法器法宝,进入它的光圈,恐怕会融化,对于普通的冰,直接汽化,而在此冰中,冰却消融成水,等光华过后,又很快的结成冰,可见此冰不同凡响,已称得上玄冰。 他们花了近二个时辰,才到了宫殿门人,宫殿中的侍女和侍者,已化成冰雕,莫闲望了一眼,叹了一口气:“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他的话有些不对,侍女和侍者,已入修行之门,与普通人不同,不过功行尚浅,看来朱升豹临走时,动用了癸水真雷,除了他自己逃走,此地已无幸存之人。 大殿之中,并没有冰,蠡玉收了蔽日伞,和莫闲进入大殿,他们在大殿中翻箱倒柜,倒也收获不小,朱氏兄弟长期打劫,收集了不少好东西,有灵丹药材,也有炼器材料,还有一些法器之类,最让莫闲感兴趣的是,居然还有一个书柜的书,有大半是莫闲没有看过的。 他们像冰老鼠一样,接下来几日中,在冰中钻来钻去,两人身家迅速膨胀,在一处宫殿的柱子下,有一道禁制,莫闲和蠡玉花了半天的功夫,破除了禁制。 禁制一破,一道清光破空而出,莫闲手快,捉着了那道清光,一看,居然是一本书,书上写着:癸水三辟五解秘法。 莫闲和蠡玉对望了一眼,翻看此书,脑中直觉轰的一声,那些符文,还有小人,像活的一样,在脑海中变化万千, 良久,莫闲长出了一口气,说:“果然是仙书。” 此书和藏经楼中那些书籍一样,需要人的精神力激活,如果修士的精神力不足,不会显示此异像,而是显示基本的内容,引导人修行,当精神力足够了,便以类似于一种直接灌输的方式,直接将书本的内容印入脑海中。 莫闲将书递给了蠡玉,对他来说,此书内容已经全部了解,三辟者,三种*:弄神出身法、仗解法和夺胎换舍法,五解者,金木水火土五解法,另有癸水真雷,及诸般法术等。 蠡玉打开了书,异像又显,过了一会,他合上书,把书还给了莫闲:“书是你捉住,倒是一部不错的修行方法!你留着吧,送人也是好的。” 158.过敖岩,指路雷墨有浮槎 莫闲也不矫情,将书收入袋中,正在这时,岛陡然晃了起来,两人都是修士,身体微微下沉,立定地面,晃动并不大,而且很平稳,就在启动时,有些摇晃。 两人向外看去,发现岛在下沉,蠡玉叫了起来:“这就是无定岛出没不定的原因?!” 莫闲也点头:“我明白了,根据传说,恐怕会出现在不同的地方。” 经过七日,莫闲和蠡玉已经把无定岛翻得底朝天,东西多得他们拿不下,好在无定岛上乾坤袋有不少,很且容积很大,他们一个人挂上数个,才将无定岛的东西几乎搬得一干二净。 几日后,岛又浮上的海面,他们终于出了岛,不过在什么位置却迷失了。 根据太阳,两人向东方而去,将近半天之后,他们终于看见一个岛,岛比较大,近海之处,有遁光飞过,岛上有建筑,两人一喜,刚一飞近,岛中一道遁光迎了上来:“来人止步,此外是敖岩岛,无事请绕道!” 莫闲没有具体的概念,但蠡玉知道,二人居然越过了金银岛,到达敖岩岛,敖岩岛,离朱岛东南方向近三千里,从离朱岛一直向东,二千五百里,就是金银岛,而他们却错过了金银岛。 莫闲将手一拱:“道友,我们是路过,不幸迷失的大海之中,请问从这里到天仙岛该怎样走?” 来人脸色缓了下来:“从这里向东北方向,会遇到一座雷墨岛,却哪儿乘浮槎,可以直到天仙岛。” 浮槎,实质上是一种船,不过由于其速度极快,一日一夜可行五千里,东海很辽阔,有人专门做起生意,这个门派并没有入三宗十三岛,却是一个以工匠技巧及丹药为主的门派,叫天工门,出产法器法宝的原料精炼,还有就是大型法器法宝,加上丹药,人缘其广,由于奉行和气生成,虽有大宗派曾经垂涎,但别的宗派看不过,只好作罢,和云市宗相似,但云市宗以商业为主,而它则以制作为主。 浮槎就是其独门生意,在东海之中,近海有专门的船只,而外海则是浮槎的天下。 莫闲手又一拱:“多谢了!” 便和蠡玉两人并不入岛,而是沿岛向东北方向而去,望着两人的背影,这位修士松了一口气,平时根本没有这么紧,主要是岛主李青近来修炼一门冷门的神通,大干天忌,所以门人特别小心,虽然宫殿已被禁制笼罩,但手下人还是极其小心。 莫闲一边飞行,一边和蠡玉说话:“敖岩岛上有些奇怪,宫殿明明为禁制所笼罩,偏偏摆出一付外松内紧的样子,不知他们在干什么?” “猜不透,岛主李青,以一身左道修为得进十三岛,这是十三岛中唯一的一们以左道闻名的岛主,不像别的岛主,或多或少都有正道修为,他很自傲,发誓以左道成道。” “这挺有意思。”莫闲看一眼宫殿,虽说为禁制所阻,但里面蒸腾而出的云气变幻无方,隐隐似有邪气,还有兽魂似的东西,莫闲看来有些熟悉,他不便用神识打探,只是看了一眼。就这一眼,身体之中的无间祭坛一动,感到有些奇怪,不过他没有多想。 两人远去,李青正在密室中修炼,陡然间,心灵之中,似乎有一件要紧的东西从身边一擦而过,是什么? 他忙收敛心思,他练的是出入无间幽冥符令,说是符令,实质并没有符令,此法一成,亿可调用阴冥不尽其数的阴魂和僵尸,练成大军,他现在正在炼制军旗,十三杆黄泉军旗,分为十二地支和一杆蚩尤旗,就在此时,心中陡然感应什么东西,不过转眼就远去,似乎此物和他修炼的出入无间幽冥符令有着天然联系,甚至克制着他的功法。 他正在紧要关头,不敢有丝毫大意,等黑光和血光尽敛,他忙喊人来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回岛主的话,刚才没有发生什么事?” 李青皱起眉头,过了一会,又问道:“有没有什么人来?” “没有什么人啊!”一个人诧异地回答,旁边一个人说:“师兄,刚才不是有两个人来问路?” “对了,有两个修士来问这是什么地方,他们迷路了,我指导他们去雷墨岛了,他们要去天仙岛。” “他们是什么人,你问清楚了吗?” “我没有问,他们也没有进岛,说了两句,这两个人就走了。” “这两个人是什么修为?” “应该不到金丹。” “这两个人是谁?毛源,你是大师兄,先通知雷墨岛上的店铺,留意这两个人,另外你带两个人去雷墨岛弄清楚两个人,如果弄清楚的了,必要时抓住他们,通知我,算了,你们带着这玉符去,到时激发,我的一道法力分身会出现,有我二分修为。”李青说。 毛源应道:“是,师祖,我就去!漆沮,王旄,你们准备一下,跟我走一趟。” 漆沮和王旄应了一声,向李青施礼退出,毛源也施礼退出。 莫闲两人一路上没有遇到麻烦,平平安安到了雷墨岛,雷墨岛是一个大型岛屿,因其地含有一种雷墨的矿产,在修士的手中,是一种难得东西,和朱砂一样,特别是画辟邪符,其效更佳,好像内蕴天然雷电一样,岛因之得名。 岛上有三宗,天工门最大,而另外二宗,参星门和有枢门有点小矛盾,但在天工门调和下,倒没有发生大的争斗,但背后小动作不断。 其余的要么是东海各门派的修士,要么是散修,整座岛上无一人不修行。 莫闲和蠡玉直接落在岛的最繁华的地方,天工门所在一块高地,这地方原来不是高地,而是一座山,天工门直接斩断了山峰,形成方圆十里的平坦之所,高高在上,而山的上部,也扔下海去,形成了一座岛礁。 天工门用栈道与高地相连,形成一道景观,长栈飞渡,终点就是那座岛礁,不时有几名修士沿着长栈,慢悠悠地走上岛礁,岛礁上有三座亭,构成三角形,最前面一座,上书天涯亭,后侧两座亭,一座上书海角亭,另一座上书人归亭。 在海角亭中,有几个人自带酒菜,在此饮酒;在人归亭中,一个修士在发呆,而天涯亭中,两个修士在远眺。 莫闲和蠡玉落在岛礁上,莫闲把手一拱,对着天涯亭中的修士一礼:“两位道友,请问天工门怎么走?” “两位道友请,天工门就沿着这条路一直走,最豪华的宫殿群就是天工门所在,实际上,整座小城也可算天工门,两位有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不过听说天工门可以乘坐浮槎,故此询问。” “你问对了人,乘坐浮槎实际上并不需要惊动天工门的上层,你到高地上,在另一侧,那里有海港,港口有一座高楼,很奇特,你到那儿预定,不过,你来晚了,或者说,你来早了,前天一艘浮槎才向天仙岛而去,这两天没有浮槎出海,到天仙岛要等上七八日,如果向南到独湖岛、女几岛一线,还有三日,向北到陷空岛一线,还有五日。”这个修士如数家珍把几条线路都说了出来。 “我到天仙岛,看来等的时间最长。”莫闲笑着说。 “到天仙岛,那可很远了,浮槎中途还停靠瑶碧岛、扶桑岛和钩吾岛,三转二折,大概需要二十天左右,才能到天仙岛。” 莫闲想了一下,凭他和蠡玉,就是不乘坐浮槎,大概十日左右就到了天仙岛,要是莫闲一个人,速度要快得多,他如果施展纵地金光法,时间更短,不过,纵地金光法消耗极大,莫闲现在全力施展,最多一个时辰,他的真元就要耗尽,不得不下来休息。 “就坐浮槎,我并不赶时间。”莫闲说。 “祝你们旅途愉快!”那两个祝福道。 莫闲和蠡玉既然时间很充裕,他们也就不着急了,沿着长栈走上了高地,高地很热闹,海外不少修士将此地作为交易市场,宽阔的道路简直令人发指,宽达近里,两边房屋显然得到规划,房屋虽不一样,但都经过精心设计,彼此之间融合在一起,十分和谐。 门口各种幌子飘荡,却一点不显得杂乱和突兀,好像应该如此,莫闲看了一下,有法器店,有丹药店,有收购药材的,有收购炼器原料的,有卖灵宠的,还有专营阵旗的等等不一而足。 有各岛主相关的店铺,蠡玉看到一店,别过脸悄悄地用莫闲挡着了他,莫闲一看这店的招牌,心中明白,原来是东临岛的产业。 莫闲一笑,也就不进店,眼睛向路边的摊贩看去,摊贩的东西就杂得多,品质也良莠不齐,甚至出现假货,莫闲看到一颗珠子,那是离珠,品质很好,再一看,不觉摇头,这是一种微型阵法所起的作用,要不是莫闲感觉灵敏,还真的给他瞒过去。 他正在逛着,陡然感到有人在注视着他们,抬头一看,原来是他们! 159.莫名事,两家手段各不同 (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阖家欢乐!事业有成!) 莫闲看到了一间店,店铺的招牌上写着:聚宝斋,下面三个小字:东海盟,他心中明白了,看来东海盟对自己记住了,并且把自己的相貌弄得各处店铺都知道。 莫闲想到东海盟的事已过去一段时间,不曾想到东海盟都悬赏自己,好在这里是天工门的地盘,莫闲倒不要担心他们立刻明目张胆的抓人,背后他们做什么,那就看莫闲的警惕性了。 莫闲见东海盟的人望自己,他心中了自提高警惕,东海盟的人眼光很奇怪,好像看到一堆会走路的灵玉,赤果果的目光弄得莫闲不禁皱眉,好在对方只是望了一下,便移开了目光,不时地瞄上一眼。 莫闲和蠡玉在城中闲逛,虽然有许多人做生意,但到了莫闲这个层次,基本上看不上眼,蠡玉更是挑剔,他出身于东临岛,自小就见识了天下奇珍,再加上两人先前洗劫了无定岛,身家丰富,就是元婴修士,能有他们身家的并不多,所以看不上摊边东西,也属正常。 正在两人观看期间,又一道目光在观察他们,莫闲转头望了一下,看到一个修士在关注他们,看了一下招牌,是敖岩岛的,莫闲一时想不清他与敖岩岛有什么瓜葛,对方望着了一下,便不再关心他们。 眼光注视一个人,莫闲不是每次都有感应,只有对方将精神集中在他身上达到一定的强度,才能感应到,有两类人对他感兴趣,一类是与他有深仇大恨的;另一类,则是对他有极大兴趣,莫闲感应得到。 莫闲在闹市之中,也不好深究,便不着声色往前走。 他们终于走到高地另一侧,在高地上望着去,港口之中,停泊许多船只,其中主码头,停泊五条奇怪的船,船有二层,实际上有三层,由于在岸上,莫闲他们没有注意到船实际上吃水的下面还有一层,没有风帆,整体流畅,两侧有风翼,船的体积更甚于莫闲所见过的五牙大舰。 其他码头停泊一般的风帆船,这些船上布满了符文,也明显不属于一般普通人的船。 莫闲两人终于明白那座奇特的高楼,整座楼呈沙漏形,中间最窄处看起来不满丈,但莫闲知道,这仅是他们在远处观看,整座楼高达三十丈有余,要不是高地名符其实,它是岛中最高处,距海面有近五十丈高,才显得那座建筑很低。 莫闲两人沿着台阶下山,走到了那座建筑面前,进入建筑内部,内部很广阔,呈圆穹结构,高达十数丈,人显得很渺小,一进入其中,就感到气息很清新。 海岛空气本来极好,但在大厅之中,好像更清新,莫闲知道,这里面有聚灵阵,果然这座建筑不单是建筑奇特,在里面修炼,一天抵得上外面的三四天。 侍女见两人进来,笑着问有什么事要帮忙,两人说明来意,一个人花了一方低阶灵玉,也就是标准灵玉一百块,定下八日后的船上舱位。 两人沿来路向回走,一个人迎面向来,正好阻住莫闲的去路:“我是敖岩岛的艾芃,两位来的时候经过了敖岩岛,岛主在闭关,没有招待,发来信息,要我招待二位,刚才没有留意,两位就不见了,走,到茶楼去喝茶!” 两人有点迟疑,莫闲问道:“我们并没有入岛,岛主怎么知道?” “岛主他玄功通神,感应到两位有缘人,事后也曾怪罪守岛的弟子。”艾芃说。 莫闲和蠡玉听了,对望了一眼,蠡玉说:“令岛主神通广大,不窥牖,见千里之内,真是不可思议。” “当然,我们岛主近年来,神通越发莫测,两位大名?” “我叫莫闲,他叫陆蠡玉,有事要去天仙岛,在海上迷途,经过敖岩岛,问了一讯。”莫闲说。 “久仰,这位陆兄弟,是不是东临岛的少岛主?” “正是!”莫闲道,他见艾芃微微一皱眉,感到有些不对,他心中疑云大起,决定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艾芃多看了两眼蠡玉,心中犯嘀咕,难道岛主说的是这一位,看起来像,他并不知岛主李青为什么要留两人,反正还有八天时间,等门中师兄来,一切交给他们。 二人在艾芃带领下,来到高地上一家馔玉斋,这是服饵派的一家店铺,服饵派又名服食派,是修仙中比较奇特的一派,寻找培养各种灵药,以外物之力来引导修行,除了服食天然灵物,还服食药金之类,甚至餐风饮露。 艾芃一入门,一个侍者看到了他,笑着说:“艾老板来了,这阶段没有见你来,今天什么风将您吹来!” 艾芃也笑着说:“是有些日子没有来了,一来生意忙,二来,这里东西虽好,我的薪水也享受不起。” “艾老板说笑了,你一个老板享受不起,天下就没有人享受得起。” “哈哈!”这句马屁让艾芃心中很舒服,他哈哈一乐说:“你真会说话,我今天专门带两位朋友来,你给我上心一点。” “好啰,三位贵客楼上请。” 一会儿后,三杯茶,还有八果八点心上桌,三杯茶,却是煮的茶,茶汤白中透黄,莫闲看不出是什么,但可以肯定,这不是单纯的茶,而是有多种灵物调制而成,侍女介绍道:“此茶名为通仙茶,取此茶可以通仙,是我派中的秘方所制,取灵茶,加以妖鲸乳,配以天仙岛的仙姜,还有馣春岛的肉桂等灵药,经过灵泉泡制,凡人饮此一杯,长命百岁,修行人常饮此茶,可以洗髓换骨。” 又介绍果品和点心,俱是难得灵药泡制而成,兼顾口味,除了服饵派,天下没有一家会调制出如此众多口味点心。 莫闲拿起杯,看了一眼蠡玉,意思很清楚,这可是正宗的服饵派的制作,蠡玉明白他的意思,一笑举杯。 茶水一入口,似乎口中味蕾全部被激活,一股鲜美得不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茶水沿着食道向下,所到之处,细胞好像全部活跃起来,人的感觉千百倍放大,所有美好的记忆都像喷泉一样自舌尖涌现。 一股灵力温和地走遍全身,人有一种微熏的感觉,就像一个全身酸痛的人,一下子泡在温水之中。 “好茶!”莫闲赞道。 “此中茶点,使人一吃就忘不了,连我都想服饵求仙,可惜,没有足够的财力是不可能的。”艾芃说。 “不错,但我比较奇怪的事,在大陆上,我没有看到这样的茶馆出现?”莫闲问。 侍女插嘴了:“在大陆上,不是没有,而是很少,一般不公开,特别是在凡间,大陆上是帝制国家,等级森严,不如海外。” “原来如此,孟浪了。”莫闲有点不好意思。 “没有什么,加上海洋中原材料又比大陆丰富,所以,在不是门派独占的岛屿上,都有我们的店。”侍女话中有一种自豪。 莫闲在与艾芃交流,得知敖岩岛的一些事情,但信息越多,他却越糊涂,他弄不懂为什么敖岩岛主这么看重他们,不论从哪一个方面,好像都不可能被敖岩岛看中,蠡玉也很奇怪,东临岛与敖岩岛并不熟悉,也没有什么怨恨。 艾芃很热心,推荐了一家客栈,并亲自陪他们去,他推荐的果然不错,房间中都有法阵,外面不能干扰里面。 莫闲和蠡玉一肚子疑问,蠡玉还好,他是一个乐天派,并未多想,但莫闲却是一个小心的人,他多年做杀手,看事情难免不受影响,知道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东西,等艾芃走后,他问蠡玉与敖岩岛有没有关系,蠡玉摇头,这更让莫闲弄不懂,还有八天,看敖岩岛究竟会玩出什么花样,还有东海盟。 莫闲每天都在固定的时辰练功,他已将那颗离珠每日都与心神勾通,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将之收入体内,心神投影在离珠上,珠子便可以显形于体外,甚至成就心神分身。 今天也不例外,他依然与离珠相牵连。突然之间,冥冥中似有一股力道,直击他,力量似乎直接指向他,法阵居然没有反应,他哼了一声,刹那间,两个人的心灵似乎相通,莫闲看到了一个人,正是白天看他的东海盟的人。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莫闲第一次遇到,但听说过,隔空斗法! 和莫闲的飞剑一样,不过莫闲的飞剑目前做不到千里之外取人首级,隔空斗法用的并不是法宝之类,而纯粹的是人的精神,人的精神有时发挥出超常能力,远在两地之间的人,被一种精神所联系,形成一种时空间的精神通道。 莫闲反应过来,而对方却吃了一惊,他很擅长这冷门的法术,白天,他见到了莫闲,偷偷摄取了他的一缕气机,以此为引,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开坛作法,以六贼魔头为算,想暗算莫闲。 160.六贼魔,伤人不成反伤己 对方以六贼魔头相侵,一旦魔头上身,莫闲就行为颠倒,自己会送上门去,就是不送上门去,在魔头侵蚀了,莫闲也会倒行逆施,而对方却会以除魔的身份出现。 六贼者,色、声、香、味、触、法,六贼魔头,从此中化出,挑动六欲,使修行者道行尽丧,行事颠倒,内耗精神,外绝于人情。 莫闲见到六个魔头具化成形,呼啸而来,他笑了,对于六贼之类,他最不怕了,他在阴风洞中,就无意之间,炼就佛家心光,佛家心光,对于这种无形无质的魔头,最能克制。 他身上心光一现,六个魔头惨嚎了一声,化为乌有,而对方却脸色刹白,对方没有想到,自己无往不利的六贼魔头,居然在莫闲身上失效。 莫闲不是善人,他手一动,阴珠现于眼前,对方既然用六贼魔头暗算他,他没有六贼魔头,却有鬼灵。 他在阴珠内开辟空间,养成一众阴魂和鬼灵,现在已经很长时间不用它了,因为它们的威能已跟他的修为不符合,莫闲现在一出手的威力早在鬼灵之上,但莫闲还在不断施灵食,养着一众鬼灵。 现在有了它们的用武之地,手诀一催,一个鬼灵出现,循着尚未关闭的通道,直接出现在对方的房间中。 对方刚刚度过六贼魔头反噬,六贼魔头作为外魔虽被莫闲消灭,但他身上以内六贼控制外在魔头,魔头被消灭,内六贼反噬,好在他长时间与魔头作伴,有了一定的抵抗能力,所以才度过反噬。 刚刚度过反噬,鬼灵已出现,这个时候,他正处于虚弱之中,鬼灵一下子就扑到他身上,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身上一凉,不好,他立刻抱元守一。 内六贼又开始造反,刹那间,眼耳鼻识身意全面陷入幻觉之中,不知道我是谁,他变得疯疯癫癫,连法坛都打翻了。 莫闲不知道的是,在发现莫闲时,他已将消息传送出去,不过,等消息到了东海盟的总部,恐怕莫闲早就走了,但,又一次东海盟知道了莫闲的消息,这也是陆冰最为担心的地方。 莫闲见对方变得疯疯癫癫,心中隐隐有些可怜他,他一惊,自从他修道以后,这是第一次对敌人产生了同情,虽然他认同“天地大德曰生”,但他是一个杀手出手,是唤醒了他的人性,还是走入歧途,他有点迷糊。 这不怪莫闲,修行会改变人的性格,长期约束自己的行为,甚至约束自己的思想,这就是修行,一种从心理到生理的全面转化,修行的法门不同,性格会有些许变化,本不为奇。 但这是一个很难解决的问题,性格没有什么完美的性格,每一种性格都有其优点和缺点,就拿莫闲来说,在杀手时形成的性格,果敢而狡猾,冷静得不像一个人,而向智能机器,唯此,才能在千变万化的险恶环境中生存。 而自修道以后,他一方面得益于这种性格,另一方面,他又知道,这种性格太过于多疑,一切事情,先从最坏的地方想起。 莫闲很想改变它,所以他行事都是以“天地大德曰生”来规范自己,但今天却给他一个提醒,居然对敌人产生了同情,他想到了许多和尚,自己并不愿意成为他们一样的人,但转变却是的的确确的。 莫闲有些迷糊,但更多的是一种明悟,以前所谓的“所知障”,以为是是所学的知识形成了成见,影响自己的判断等方面,今天才明白,不仅是知见,还有自己形成的性格,特别是性格,合自己脾性的新的知识,自己易于接受,反方,自己不自觉的排斥,这一点影响是在不知不觉中影响。 有许多人觉得悟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悟通一件事感到很高深,其实不然。 人人都是修道的种子,或多或少,每个人都经过悟这个事,但为什么修道者多于牛毛,而悟道者却少于麟角,其中有一大原因,就是每人都有自己的习性,妨碍自己更加深入。 有许多人虽然有所悟,却在以后不身体力行,做不到知行合一,这也是一大原因。 莫闲明白了这一点,知道人的性格一旦定型,就为所知障阻碍,他在心中暗自感概,老子说:吾道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 生而为人,既然为修行种子,但又重重阻碍,先是生理,人的五官感觉到的,只是极少的一部分,而且从不同角度,不同人,对同一事物,就如盲人摸象一样,最易执于己见,在心理上,由生理所生种种相地心中折射各种相,随知识不同而内容各异。 修行真的很难,故古人说:修行大丈夫事,非帝王将相所能为也! 既然走上这条路,自然希望走得远,随时如履薄冰,但又坦然迈步,无它,唯道而已。 第二日,莫闲和蠡玉听到一个修士疯了的消息,蠡玉感到奇怪,修士,特别是已达到一定水平的修士,已能控制自己的内心,怎么会疯了。 莫闲知道怎么回事,不以为意说:“也许是他入魔了!” “走火入魔?这倒有可能,可是一般人只是废了修为,像他这样,比较少见。”蠡玉说。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谁知道他练的是什么功夫,”莫闲随口说,正在两个人闲聊时,艾芃带着三个人来了,这三个人正是毛源、漆沮和王旄。 三人一到雷墨岛,便和艾芃商量,怎样捉住莫闲二人,艾芃没有想到,岛主派人来,居然要抓这二人,他已将这二人身份弄清楚,他说:“抓这两人,莫闲倒没什么,但另一个却是东临岛的少岛主。” “这倒要注意,东临岛与我敖岩岛同属十三岛之一,但岛主的命令不能不尊,能谈得拢最好不过,他们两人与我们返回敖岩岛,要是谈不拢,只好动手,但不要伤着东临岛少主。”毛源皱起眉头。 莫闲和蠡玉两人,跟着艾芃,今天一早,艾芃便到了客栈,说邀请他们去评尝此地特产,一种贝类。 莫闲和蠡玉相互望了一眼,两人心中都升起一点疑云,艾芃太热情了,艾芃打着请东临岛少主的名义请客,这倒也说得过去。 就是这样,两人心中也感到一点不对劲,但究竟在哪里,两人说不过,修行人到他们这个程度,已初具灵性,能朦胧中感应对自己不利的地方。 民以食为天,就是神仙也免不了俗,还要餐风饮露,何况修士还不是神仙,虽说有时辟谷,但人的本性还是免不了。 他们走入一处,与普通饭店不同,也是服饵派开的,称为灵食府,却不是在高台上,还是在山谷中,半边临海,占地非常广阔,而且不是每个房间,而是独立成户,好似一幢幢别具风味的江南小院,修行人果然好享受。 走进一幢有着小桥流水的小院,称为曲水院,毛源等三人早在里面等待,八仙桌摆在一个亭子里,亭在水上,亭名采萧,有九曲桥相连,旁边蠡玉说:“这个亭子叫采萧,大概出自《诗经·采葛》。” 莫闲一笑,他看得出,此处有阵势,不过没有启动,阵法只是隔绝外界。毛源笑道:“听说东临岛少岛主学识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艾芃给他们介绍,两拨人互相客气,毛源见众人坐下,手打了一个响指,说:“上菜!” 从两头桥上走出两行丽人,衣袂飘扬,手中端着盘子,脚下似有云气,莫闲眼睛一眯,这服饵派果然不简单,这些女子功行并不高,脚下云气完全是因为她们脚下的云履是法器,此时只是微弱刺激,如果她们全力打开,应该云生足下。 果然,她们摆好盘子,足下立刻云升,托着她们飘飘欲仙从水面上离去,姿势妙蔓,给人一种享受。 人一离开,毛源说:“两位道友,请!” 有侍女给各人倒上酒,莫闲一嗅之下,知道是灵酒,众人喝了几杯酒,把筷子放下,莫闲说:“二日来,得到贵岛的招待,实在不好意思,不知贵岛有什么事?” 见莫闲这么说,毛源向侍女示意,侍女福了一福,退了下去,临走之时,顺手发动阵法,内外隔绝。 莫闲微微皱眉,现在内外隔绝,里面的人不能走出,同样外面的人也不好进来,除非用相应的符篆。 蠡玉也微微变色,看到这一点,毛源笑道:“我们请二位,的确有事,还请两位见谅,二位从敖岩岛边上经过,我们岛主感应到了,派我们来请,请二位去一趟敖岩岛。” 161.转眼变,莫闲显威斗敖岩 莫闲摇摇头,说:“你们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有事,只能说对不起!” 蠡玉也说:“我们过二天就要走,而且已买好船票,贵岛主的好意,我们只能心领了。” 毛源和其他人相互望了一眼,毛源笑着说:“我们知道,你们定了去天仙岛的船,损失我们赔。” 莫闲一看,心中更是疑云大增,他怎么还会去,笑着说:“你们岛主是前辈,按理说,晚辈不该拒绝,但我们的确有要事,我师要我去天仙岛寻找婉秋仙子,作为晚辈,不敢有违,前辈的邀请,不太好意思,我们回来时,一定光临。” 毛源脸色阴沉下来:“我们敖岩岛看来面子不够,这样的话,两位请走!” 蠡玉一听很诧异,还不放心的问一句:“真让我们走?” “既然不给我们敖岩岛的面子,我们还有什么话出。”毛源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其他三人望着他们,莫闲眼睛一缩,他感到几个身体一动,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蠡玉却不清楚,莫闲对气机之类本来就比一般修士敏感,他的修为又比蠡玉高。 两人起身,莫闲把拳一抱:“各位道友,我和蠡玉道友就先走。” 毛源和其他三人站了进来:“不送!” 这不送就是动手的暗号,毛源身上亮起灰绿的光华,二个人影现身,只向二人扑来,莫闲一哼,两个鼻孔中喷出剑光,他胸中一口剑气,已经成型,平时与阴符剑相合,但也可以直接喷出,雪亮的剑气一出,正斩在两个影子身上,虽是虚影,也发出了惨叫,被莫闲一剑斩中,化作轻烟袅袅飘起。 剑光斩了两个人影,毛源闷哼了一声,口鼻之中,鲜血溢出,他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但两道剑光却向他急落下去。 漆沮把手一扬,一片刀光现,刀光暗红,挡住了莫闲的剑气,莫闲剑气虽利,但仅是无形无色的剑气,被他的法器挡住,一气将尽,消散在空气之中。 王旄也祭起他的子婴剑,莫闲一气尽,手一拉还在发愣的蠡玉,身体早已纵出,两人落到数丈外的岸边。 莫闲见子婴剑飞来,意念起处,阴符剑飞起,化作一道白芒,迎了上去。 此时,蠡玉也反应过来,烈日剑也出现在他的头上。 子婴剑只是一件法器,并不是飞剑,但其中阴毒无比,善能污染法器法宝,剑一出手,化作一道绿芒,周围的五股彩烟围绕,莫闲的阴符剑刚接触彩烟,剑光便锐减,不好!莫闲赶紧收回宝剑。 见剑已不复亮晶晶,好像蒙上一层雾气一样,而蠡玉却一剑拦了过去,莫闲叫道:“注意,他的宝剑能污染法宝。” 蠡玉道:“无妨,我的烈日剑不怕污染!” 五股烟气一接触烈日剑的红芒,五股烟气立刻消退,王旄心中一痛,知道子婴剑受伤,急忙收回子婴剑,子婴剑显得十分烫手,灵性受到了影响。 莫闲手往剑上一抹,剑又重新涣发出光芒,剑重新飞起入鞘。既然撕破了脸,而且在这家饭店中打了起来,饭店方说没有关系,莫闲怎么也不会相信,回想起侍女临走前,启动法阵,隔离了内外,莫闲知道,十有*,饭店已与敖岩岛狼狈为奸。 敖岩岛果然是左道一脉,自己身上的法宝不知道能不能抵挡,莫闲是第一次与左道交手,他对左道并没有什么歧视,左道也好,正道也好,应该各有偏重而已。 莫闲看了过去,见对方四人,只有艾芃有些迟疑,其于三人,都已亮出各自宝物,毛源手上,出现了一根鞭,二十四节,每节有符咒隐隐,挥舞之间,无数骷髅头随着鞭的舞动而飘动,显然是一件非常邪的宝物。莫闲的记忆中没有,如果说类似,只有《法宝图鉴》中记载的打神鞭和它相象,但打神鞭传说是封神宝物,而且正气凛然。 而漆沮手上,却拿着一把暗红的刀,莫闲看它眼熟,回想一下,在《法宝图鉴》见过它的样式,非常接近左道之中,大名鼎鼎的化血神刀。 王旄手中,却是一把发着绿光的剑,剑外螺旋一样闪烁的是五彩光焰,莫闲却没有见过。 艾芃此时也取出他的宝物,是一柄金瓜,他的法器最为正常,至少看上去没有那么邪气。 莫闲冷声说:“这就是你们敖岩岛的待客之道!” “我们好言相劝,你们却不领情,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岛主说了,你们要听话,我们以礼相待,不然的话,就把你们拿下去见岛主!”毛源说。 “你们这么做,不怕服饵派追究吗?”蠡玉冷冷说。 “服饵派,我们早就打过招呼,他们损失我们赔,你们算什么,我们敖岩岛做事,轮不到他们不答应。”毛源笑了。 “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们是病猫!”莫闲也笑了,既然已经翻脸,什么事就不要想,该怎么解决还怎么解决,莫闲不会因顾忌他们所谓的岛主而不下手,莫闲这种心态很好,在战斗时,根本不想,不然的话,出手会给缩手缩脚,实力十分,能发挥出六七分就不错了。 莫闲一说完,他的身体动了,他一下子出现在毛源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劈拳,他刚才阴符剑受损,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他有点吃不准深浅,见三人的宝物如是邪气隐隐,他干脆就不动用宝物,而是依仗着水火炼体法炼就的能抗击法器的身体,和自己的二龙之力。 空气中亮起一道火光,并不是法力所成,而是莫闲的劈拳,他与空气摩擦,刹那间产生了高温,如流星一样,声音随后才被人听到。 在毛源眼中,只觉一把大斧划破了空气,空气泛着红光,毛源一刹那间,感到心魂俱丧,他知道自己被莫闲的拳意所镇,手中鞭根本来不及出手,莫闲的拳已经劈到他的身上。 一声嚎叫,并不是毛源的声音,而是他的护体玉符破碎时,从玉符中发出的声音,在敖岩岛一脉,身上都有一种护身玉符,用左道法术吸收了海中巨兽的精元和能力,并且炼魂而成的玉符,不需持有者主动激发,只要生命受到危险,玉符就会绽放出光华,形成一层防护罩,它是由兽魂主导,敖岩岛能成为十三岛之一,没有几分真本事,根本不可能。 但就是这样玉符,被莫闲一拳劈下,两龙之力远远超出人的想象,不但玉符破碎,人一下子就被轰飞,像一颗流星,口中鲜血狂喷,撞入房屋之中。 这一下,本来就可以要了毛源的性命,但被玉符挡了一下,就是这样,伤势也非常重,肋骨断了好几根。 莫闲一拳把毛源打飞,这时才听到空气之中,传来暴响,漆沮祭起长刀,刀光如血,直斩莫闲,蠡玉动了,手指烈日剑,正好截断漆沮的刀。 而同时,王旄的子婴剑化作一道绿芒,外面裹着五彩,直奔莫闲,他是下了死手,艾芃也祭起了金瓜,流星赶月一般,只向莫闲打来。 莫闲大吼一声,脚一跺,九曲桥立刻崩断,无数的砖石飞起,一股脑的朝三人打去,在这个时候,他的修为充分展现,他的身影如鬼魅一样,在砖石中,迎着子婴剑就上去。 子婴剑接连受砖石打击,虽然没有多大损伤,但王旄的法器却是依靠王旄的神识指挥,光华又一次黯淡下去。 莫闲一个炮拳轰出,空气之中又一次出现红色轨迹,再加上他的拳意已到,就像一门大炮轰然击发,拳面之上,罡气成形,这一击,正好和子婴剑相击,子婴剑虽然邪门,但它已受伤,光华又暗淡,并未破开莫闲的拳头上形成了罡气,轰的一声,剑打着横飞了出去,扑的一声,扎入墙壁之中,而王旄像遭了雷击一样,身体飞退,口角溢出的鲜血。 莫闲并没有停止,身体一转,正好艾芃的金瓜带着金光飞到,笆斗大的一团,莫闲猛然一声喝,口中出现一道波纹,似乎空气凝成实质,正轰在金瓜上,自从他肺神出现,今天是第二次用这招,也亏他的水火炼体术熬炼过身体,而且是从外到里全面提升,他才能吼出这一声,要是换一个人来,恐怕声速立刻断裂,全身都要震裂。 金瓜陡然放出耀眼的光华,像被什么阻住,空气之中,出现了一幅奇景,莫闲一声吼,在他面前所有飞起的砖石刹那间成粉,随着他的吼声,一起冲在金瓜上,金瓜顿住,发出耀眼的金光。 莫闲并没有放过它,横拳出,空气之中,似乎一瞬间,水气滔天,他的拳头,裹在一层水光之中,快捷无比,在别人眼中,只觉大海扑面压了下来,一拳正打在金瓜上,金瓜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而艾芃脸色刹白,好像被人打一拳,一口逆血硬咽了下去。 莫闲自出手,没有过呼吸一息时间,毛源被打飞,而子婴剑和金瓜两般宝物,被打飞出去,而此时,从废墟中站起一人,手中拿着一块玉符,带血的脸上满面狰狞。 162.显化身,大言世界幻术破 此人正是毛源,他满眼怨毒,像一个恶鬼再世,他一咬牙,手上玉符捏碎,刹那间,一股威压出现,空气中星星点点,聚成一个人,正是李青。 李青一出现,眼光就投到莫闲身上,口中笑道:“小辈,把你身上法宝交出来?” 莫闲一愣:“你是何人?” “我是敖岩岛主李青!” 莫闲皱眉,不是因为他太强,而是他相当于金丹,堂堂敖岩岛的主人,怎么只有金丹修为,东临岛的主人陆冰是一个老牌的元婴修士。 “你不是李青!”莫闲说,因为他太弱,当然是针对陆冰来说,并不是针对莫闲来说,如果针对莫闲来说,金丹期比莫闲高,莫闲现在处于神现阶段,相当于筑基顶峰,当然,只是境界来说,并不是真实的战力。 真实战力与境界有一定的关系,但并不是低境界不能战胜高境界,莫闲按战力来分,已不弱于金丹修士,服饵派的修士,还有天工门的修士,大多数是境界高于其战力,还有丹师亦是如此。 莫闲这样说,按常理来说是对的,但他没有料到,来的只是李青一缕分身而已,而且是玉符中寄存的一缕分身。 “哈哈!小辈,我的*你怎么可能懂,要不是你身上有一件东西和我新炼制的神通有关,我也不会要我敖岩岛的人来找你,你只要交出东西,立刻放你走,甚至可以给你补偿。”李青说。 “我身上东西与你相关,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将身上东西一件件地拿出来,让我掌眼!” “你不觉得可笑么?我的东西与你何曾相关!”莫闲冷笑。 “既然你不肯,我就自己取,本来宝物,有德者居之!” “哈哈!有德者居之?想明抢就说,用什么屁话来掩饰!”莫闲哈哈大笑,他的眼睛很冷静,没有一丝狂妄,李青是敖岩岛岛主,虽然莫闲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也不是深究的时候,但盛名之下,莫闲也不得不小心。 自从李青一出现,蠡玉和漆沮就分开了,刚才一番较量,谁也没有沾到便宜,漆沮的境界与功行都在蠡玉之上,但蠡玉身上宝物却在他之上,漆沮手中拿的并不是化血神刀,而是它的复制品,而蠡玉的烈日剑却内含太阳真火,现在又是白日,邪魔怎么能近身! 莫闲哈哈大笑,李青淡淡地说:“修行界就是力量为尊,你都看不明白这点,那你就去死吧!” 说完,一股青烟起,他手一指莫闲:“倒!” 莫闲只觉得头一阵眩晕,他一定神,运用心神的烈焰,喝了一起,身子一摇,清醒过来,他没有发现,就在李青一指之下,左臂上的缚龙索玄黄光华陡然一涨,身外出现波纹,接着莫闲身上烈焰红光一闪。 “你左臂上是什么?怎么能抵御我的敕令术?” 李青不说莫闲倒想不起来,他一说,莫闲想了起来,自己左臂上缠断一根缚龙索,自从上次得到众人感激,他将之炼入缚龙索,这本是香火神道的技巧,莫闲甚至推演了一种香火法相术,这是他从智能身上悟到的。 莫闲心念一动,一道淡红色带着玄黄光芒的光绳出现,直向李青捆去,李青眼神一凝,身体一摇,已被捆翻在地,但莫闲脸上并没有露出高兴之色,眼睛却盯上一处虚空。 “小小的绳索,怎么能捆住我!”虚空处明明并无一人,却发出了声音,再看缚龙索捆住的李青,却化成一股青烟,在虚空之处出现一个人,正是李青。 李青一伸手,地上的缚龙索猛然一抖,好像有人与莫闲争那根缚龙索,但缚龙索只是一抖,两个人都没有收回。 莫闲手一抬,霹雳一声,掌中五雷发,冲着李青就打,李青眼中射出骇人的精芒,在面前出现一层淡淡的青烟,掌心雷打在青烟上,青烟一阵波动,就将莫闲的掌心雷消去。 但就是这一瞬间,缚龙索化作一道淡红色的光华,回到莫闲的左臂。 李青一见,脸上色阴沉,身边青烟大作,转眼不见身影,莫闲陡然心中报警,抬头一看,空中出现一只大手,覆盖亩许,当头就抓了下来。 莫闲大喝一声,反而冲天而起,就准大手就是一拳,空中拉出一道火红的残影,他有这个自信,他身巨二龙之力,浑身连法器都不能伤,不信这大手会把他怎么样。 众人只看见红影一闪,大手已被洞穿,这时才听到空气的暴鸣声,那只大手一下子便散开了,李青出现,目光之中带着惊疑:“你的功行不是筑基?!” “废话,我不修行金丹之术,金丹那一套对我来说,并不能真实反应的水准!”莫闲冷笑道。 “那就不要怪我!”李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身影陡然散开,一缕神念化作无边广阔的世界,按他的功行,根本不能做到,但他却以幻觉为基,在人心中建立世界,这是他心中印象投影。 莫闲只觉眼前一花,身在一个陌生环境中。不仅是莫闲,连在场的人都坠入他意识营造的世界之中,他毕竟比莫闲境界高得多。 “你落入我的世界中,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一个声音充斥天地,浩浩荡荡。 “你的世界?太可笑了,只是一种幻术而已,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来。”莫闲冷静地说,对方虽在境界上比他强,开创一个空间都不可能,何况开辟一个世界,这种幻术应该和莫闲开辟的阴珠空间差不多,莫闲活动了下手脚,一切都和外面一样,莫闲更加确定这仅是一场幻术。 “你去死吧!”李青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无数飞箭向暴雨一下射下,气势十分骇人,莫闲眼底出现了符篆,他想看出这些箭是怎么一回事,他没有想到,眼前一切只是淡淡的轻烟,根本没有什么箭雨,他的眼睛甚至看出了这所谓世界的实质,正如他所说,只不过是幻术。 他发现,现场不止是他,蠡玉,还有敖岩岛的人,都陷入幻觉之中,而李青,他也一眼看穿,原来他没有形体只是符篆成形,他记住了那种符篆,好似两条相互缠绕的丝线,扭曲成球形,他是假的! 莫闲心中升起明悟,这应该是一种化身法,不过借灵气成形,不怪李青说他的*自己不懂,来的根本不是他的真身,这就解释他的气息不过金丹。 莫闲眼睛一冷,阴符剑出鞘,一个击剑式,正击中符篆的中心,传来李青惊恐的叫声:“不可能!” 声音一断,一切都恢复了原样,但李青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毛源瘫了下去,他是凭一口气强撑着,但打击太大了,岛主的化身都不知道怎么就被击散,刚才他也进入那个所谓的世界,当然,他没有受到攻击,不知怎么的,他听到岛主惊恐的声音,一句不可能,他便回到了这个世界,高高在上的岛主尚被击败,他们怎么可能会是莫闲的对手。 “回去给你们岛主传话,叫他不要想打我们的主意!”莫闲淡淡地说,心中却暗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心是变软了,对他们居然没有杀心。 不过,他随即振奋起来,自己的心好像变软了,但也说明自己有足够的自信,就是那个岛主来,自己也有足够信心脱身,修行不是杀人,杀人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修道者,目标一旦确定,所有的手段都是为了那个目标考虑,修行为了超脱,为了那摸不着的大道,杀人有因果吗? 如果莫闲有人相,众生相,我相,杀人有因果,如果无,何来的因果!目前的莫闲,做不到无人相,无我相,还做不到一个无,所以有因果,因果一生,业力随之而生,人就在生死中轮回,因此,能不杀就不杀。 等他做到了无人相,无我相,到那时,根本不可能杀人,既然一切皆无,何来杀人的想法,莫闲笑了,接着他摇摇头,自己想这些,恐怕嫌早,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对不对。 王旄、艾芃和漆沮看到莫闲摇头和笑容,不知道莫闲的想法,心中不由生起恐惧感,手中的宝物却一点也给不了他们安全。 “走吧!”莫闲走到蠡玉身边。 蠡玉看看王旄他们,对莫闲说:“就这样放过他们?” “他们不过是蝼蚁,捏不捏死他们有什么区别?”莫闲反问道。 “就依你的话,记住,本来你们该死,莫道兄今天放过你们,如果再犯到我们手上,定斩不饶!”蠡玉恨恨地说。 回过头,蠡玉又问:“该不该找这家饭店算账?” “当然要算账,不给他们一点教训怎么成!”莫闲说道。 “好!”蠡玉大笑,就要祭起烈日剑,莫闲拦住:“这个阵法不值得用烈日剑,看我的!” 163.灵食府,喋血不关莫闲事 (情人节快乐!祝天下有情人皆成眷属!) 蠡玉听到这话,微微一笑,收起烈日剑,莫闲走到边缘,这阵法像一个罩子罩在周围,莫闲完全可以唤漆沮等人打开阵法,但他并不想这么做,服饵派的灵食府事先知道,反而将他们封在其内,虽说敖岩岛的名声在外,但也说明根本不看好两人。 既然这样,莫闲就不跟他客气,手起一拳,这一拳有二龙之力,本来阵法就不强,一拳出,立刻各结点亮了起来,接着啵的一声,整个阵法中的各结点灵玉纷纷炸裂。 阵的原型显示出来,莫闲看了一眼,随即一步走出了阵法。 莫闲去找灵食府的麻烦,他和蠡玉都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已经出现在曲水院中。 “你是谁?”毛源瘫在地上,看到眼前陡然出现一人,问道。 声音很虚弱,但也惊动了王旄三人,三人立刻的围了上来。 “你们不该冲少岛主下手,犯我东临岛,不问是什么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来人淡淡的说。 “你是东临岛的人!”漆沮一惊,化血神刀出手,一道暗红的光华直扑来人。 来人袍袖一扬,袖子中似乎可以通天,刀落到袖子中,不等漆沮几人反应过来,一道光华起,在几人的颈间一绕,人头落地,鲜血喷出。 他手一指,鲜血立刻动了起来,在墙上留下了一行字:“冒犯东临岛者,不问何人,皆得死!” 莫闲在阵内一拳暴力破阵,在阵内并没有听到过大的声响,但在阵外却不同,只听到一声巨响,大阵崩溃,巨大的声响引起侍女们一阵尖叫。 “发生了什么事?”灵食府的总管正在喝茶,一下子站了起来,茶水打翻在地。 一个侍女慌张地跑了进来:“不好了,有人打破阵法!” “什么,是哪个院的?”总管一把抓住侍女,也不顾男女之别,将她提了起来。 侍女一下子连气都喘不过来,脸涨得通红,总管才意识到自己孟浪了,连忙放手,侍女喘了几口气:“是,是曲水院!” 总管脸一下子变了,曲水院,敖岩岛的艾芃特别关照,说不定他们会发生一点冲突,但事后会赔偿,而且,他也收了好处,明明是两个未到金丹期的人,敖岩岛人跟他保证,说准备充分,怎么会出了意外? 莫闲一路向这边来,路上不是没有修士动手,但他们都太弱了,莫闲根本没有动用宝物,只是一拳,就将他们打飞出去,莫闲还好收了大部分力量,就是这样,他们几乎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总管眼珠一转,现在只好将这两个人给杀了,居然在灵食府闹事,不论是什么原因,这两人都得死。 灵食府是服饵宗的,服饵宗战力并不强,但有钱,所以灵食府请了不少好手作为供奉,现在有二人在此,既然他们两人找死,就别怪他不客气。 他发出求救信号,自己稳坐钓鱼台。 莫闲依然不紧不慢的走来,再莫闲打飞的几人后,再也没有人敢拦路,有些院子中有食客出来,听说莫闲找总管算账,饭也不吃了,来看热闹。 “你们两人,无故破坏我灵食府的阵法,还打伤我的伙计,你就是不来,我也会找你们,讨个公道!”总管直接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莫闲笑了:“你倒会颠倒黑白,灵食府,我呸!居然伙同敖岩岛,暗算我们,你不要开下去了。” 莫闲话一落,周围围观的人群,立刻发出嗡嗡声。 “你是谁?”总管问道,眼睛之中闪着凶光。 “我是谁?我只是一个普通修士,他是东临岛少岛主。”莫闲把蠡玉搬了出来,他的话一说,总管的脑袋嗡的一声,他懵了,东临岛作为十三岛之一,名声不在敖岩岛之下。 “小子,你今天犯在我殷雷手上,你给我死!”一个修士飞奔而来,人未到,法器已经祭起,却是一付铁板,化成一道光,直袭莫闲。 莫闲一见来人,功行已到筑基后期,他是两名供奉之一,平时由灵食府养着,充当灵食府的打手,而在另一边,一个修士却悄悄的靠近,他是另一名供奉汾甘,他见殷雷出手,手一翻,一颗青盈盈的珠子向蠡玉打去。 “不要!”总管喊道。 已经迟了,特别是汾甘,他是偷偷向蠡玉出手,蠡玉从开始找他们算账时,就已经处于待放状态,他才一动,头顶上蔽日伞出现,如同太阳一般亮了起来,瑞彩千条,珠子一到,立刻被蠡玉的蔽日伞防住。 而莫闲见铁板轰来,他看了一眼殷雷,脚下动了,向着铁板来的方向,脚下一个弧步,一拳击出,众人只见一道红光裹住拳头,打在铁板上,铁板被轰飞出去,这时,众人才听到空气中暴鸣声。 众人一瞬间都呆住了,他们脑袋当机了,在他们的生涯中,谁也没见过人可以用拳头把法器击飞。 莫闲脚趾抓地,身影已出现在殷雷面前,炮拳带着一道红光,已落到他身上,速度太快,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飞了过去,口中鲜血狂喷。 总管此时喊声刚出口,他是对汾甘喊的,在他知道蠡玉身份以后,他一下子非常恐惧,蠡玉居然是东临岛的少岛主,东临岛主陆冰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如果得罪东临岛少岛主,恐怕他这个总管也到头了,服饵派肯定会把他的人头交出去,以平息东临岛主的怒火。 莫闲一拳将殷雷击飞,总管这时慌了,不仅是害怕蠡玉的身份,对莫闲的勇猛也畏惧,他连忙喊道:“误会!不要再打了,是误会!” 莫闲左臂上红光一闪,缚龙索出,总管正在喊着,没有提防,一下子被捆翻在地。周围看热闹的人嘘了一声。 蠡玉此时祭起了烈日剑,烈日剑引动太阳真火,隐现金乌,直落汾甘,汾甘抬头一看,一片光华耀目,他急忙祭起自己的剑,再也顾不上他的珠子,却让蠡玉拣了一个便宜,轻轻松松收取了他的珠子。 趁着蠡玉收取他的珠子时,他还地上一个打滚,借着土遁跑了,烈日剑下击,地面成了熔岩。 莫闲提着总管,蠡玉一见,气势汹汹地责问,此时总管哪敢再说一句硬气话,推说自己不知道,自己一定会给他们两人足够的补偿,要侍女赶快去取灵玉。 莫闲一见他的态度,苦笑一声,收了缚龙索,蠡玉也觉得没有意思,不知道总管低着头,眼中一抹凶光,再抬头时,一脸讨好的表情。 总算将两人给糊弄过去,总管坐在自己的房间中,心中念头不断冒出,他咽不下这口气,但在人前必须咽下。 他恨恨地将手中茶杯一摔:“莫闲,陆蠡玉,你们好!我在明面上斗不过你们,你们等着。” 他从身上掏出一枚令牌,这是他二十年前得到,对方是一位和尚,在海外修行者之中,和尚绝对是稀少的种类,他无间之中救了一个和尚,哪知这个和尚并不需要他救,看起来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和尚,只会念经,任人欺凌,已被人折磨得要死,他一时善心发作,杀了那群人,救了和尚。 那个和尚睁开的眼睛,对他微微一笑,身上伤势迅速恢复,给了他一个令牌,便告辞而去,事后,他才知道,和尚发誓在一万日以内,绝对不动手伤人,别人打由他打,别人骂由他骂,今日功德圆满,而在最后,却被他救了,他才知道,这个和尚神通广大。 他手摸着令牌,正要启动令牌,头一抬,发现室中多了一个人。 “你是谁?” “你不该收了敖岩岛的贿赂,而心生害人之念,更重要的是,你居然害到我们少岛主的头上,少岛主虽不追究,但东临岛不会放过你,你自己了断吧!”来人说道。 “不!”总管叫了起来,手中玉质令牌向着此人砸了过去,同时,身体一阵变虚,就想逃跑。 “无谓挣扎!”来人随手一拨,玉质令牌一下子砸在墙上,断成二截,手往前一抓,总管身影刚刚变虚,被他一抓,迅速变实,现出身。 总管吼了一声,口一张,一根飞针出现,晶莹夺目,像一道细细的闪电,直刺来人的胸口,不过轻轻一笑,左手手指一捏,正好捏住,针在他的手指间不停的挣扎,却不能摆脱他的手指间。 右手一起,一指点出,指尖上放出一道光华,正点在总管的脑门上,总管身体一僵,倒了下去,眼睛却睁得大大的。 侍女进入总管的房间,陡然发出一声尖叫,众多侍者进入其中,总管倒毙在地,墙上却走着几个大字:“冒犯东临岛少主者为鉴!” 众人都没有留意到,墙边那断成两截的令牌却悄然变成粉末,一道信息却传了过去。 164.杀意无,莫闲蠡玉遇杀僧 杀僧轶凡正在念经,陡然之间,他身体一震,他睁开了眼睛:“死了!你二十年前就该死,不过得你相助,我终于弃了慈悲之道,你死了,这因果也算我的,我反修佛法,集业力以用,以杀成名,正好出去走走。” 他起身,推门出去,眼前一遍大海,大海之上,只有一块岛礁,却在岛礁之上,矗立着一座小庙,小庙之内,并没有佛像,供坛之上,却堆着骷髅头。 “三十年来寻慈悲,几度风雨又相催; 自来一见白骨后,直到如今更无疑!” 歌声中,杀僧踏着波浪而行,他走了,小庙之中,骷髅头的眼眶中,出现了血痕。 莫闲的蠡玉并不知道,他们感到近几日,别人看他们的目光多了许多敬畏,往往他们一到场,说话的人就没有了声音。 他们更不知道的是,为了他们的事,陆冰亲自出动,在海上拦住了李青,两人间发生了一场冲突,李青知道了蠡玉的身份,最终退去,两座岛之间,从此不相往来,见面之时,就是刀枪相见。 他们感到气氛很诡异,终于弄清楚了缘由,莫闲望着蠡玉,蠡玉说:“不要望着我,我也不知道父亲居然派人跟着我们,是谁我们都不知道。” “望子成龙啊,父母有父母的苦心,你还跟我走吗?” “怎么不跟,出身我不能决定,但我不想一辈子在父母的荫护下,我想自己闯出自己的天下。” 莫闲笑了,他愿意就跟着吧,反正陆冰早已跟自己说明,现在多了免费的保镖,自己也可以沾沾光。 此念一发,莫闲随即将这个念头掐去,莫闲算是明白蠡玉的感受,修道者唯有自己亲历,依据他人,往往产生依赖心,拖累自己的修行。 “好!既然这样,我们就当后面没有人。”莫闲说。 杀僧轶凡来到了雷墨岛,他的相貌比较清秀,一身洁白的僧衣,加上俊俏的相貌,他从烟波中来,身上却滴水未沾,一上岸,就奔灵食府,事情已过去五日,他很快就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来到总管的墓前。 “你总算死了!你放心,我会去找那两个人,白骨堆中,又会多两个头颅,世人该可杀,说什么佛祖教诲,本来就无生,何来杀生!”他双掌合什,心中却无一丝杀意。 今天是第六日,还有二天,就可以乘上浮槎,启程往天仙岛,十里高地,他们逛得差不多了,他们这两天,更多的是往长栈,莫闲有点奇怪,怎么李青没有来,他也有些庆幸,李青来到,他很难是对手,只有跑路。 一个和尚正在长栈上,一身僧衣好像没有沾染红尘,正双目紧闭,口唇微动,手中握住一串念珠,似乎在念经。 莫闲看向他的念珠,眼光一缩,他手中不是一般念珠,而是一个个白骨头颅,很小,但栩栩如生,莫闲没来由的心中一抽,他不认为这是真的头颅,但心中好像认定这是真的头颅。 这一串足有几十颗,莫闲心中有些奇怪,在海外很少看得见和尚,却看到一个气质出众的和尚。 正在这时,和尚睁开了眼睛,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莫闲一刹那像坠入修罗杀道,无穷的杀戮和悲天悯人同时并存,莫闲蹬蹬后退了几步,脸色刹白,只是一眼,就差点破开了他的心防。 和尚似乎没有在意,眼光移到蠡玉身上,蠡玉身体一僵,接着倒退数步,脸色同样刹白,他的眼睛移开时,莫闲一点杀意也感受不到,这个和尚令人感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天经地义,这是一个怎样的和尚。 “你们是莫闲和蠡玉?” “不错,你是谁?”莫闲死死的望着他。 “我是杀僧轶凡,我答应过一个人,他死了,你们也应该死,阿弥陀佛,施主,请上路!”杀僧微笑着说,他的眼光收敛,一切如莲花出淤泥。 “杀僧轶凡!”蠡玉脸色大变。 “你听说他?”莫闲问。 “三十年来寻慈悲,几度风雨又相催;自来一见白骨后,直到如今更无疑!他就是一个魔头,由佛道而变成的大魔头!”蠡玉叫道,莫闲没有见过蠡玉这么惊恐。 “施主看来知道我的来历,想我当初,花了整整三十年的时间,心中无恶念,受尽凌辱,我却甘之如饴,就在三十年的最后一天,我该功德圆满时,一个人出现了,他心中充满了诡计,一股世俗的恶意,我清楚的感觉到,他杀了那群对我折磨的人,我在那一刻,心中大悟,什么狗屁佛理,佛说忍辱,佛说布施,最终谁受布施?如山岳一样多,充满三千世界的珍宝,都布施于佛祖一人,我明白了,这是佛祖对我的点化,无人相,无我相,世间只需要一个佛,其他都是奉献者,我也一样,我要成佛,就不能走佛祖道路,我终于明白了,悟通了,佛祖积功德,我走上另一条路,世间佛路多条,佛祖早知道,他点醒了我,你们这些外道,怎么能明白我悟的道理的深奥。哈哈,你们的头颅也会成为我的佛宝的一部分。”杀僧露出了狂热。 莫闲明白了,他完全走到佛的反面,他冷冷地说:“既然这样,你念什么经?” “我颂杀意的奥秘,自古只有众生相残,众生平等,谁都有杀生的权利,一滴水中,尚有八万四千虫,佛也喝水,一口水,多少众生,说什么不杀生,只是愚人相信!”杀僧看着面前的两人,轻轻地笑了,陡然口出咒言,就一个字:“杀!” 言出天地变,声音都凝成形象,一个金光四射的杀字,扭曲着,像一把金光闪闪的断头剑,现于二人眼前,二人只觉身陷泥沼,周围一次得极度粘稠。 蠡玉一下子头顶上方现蔽日伞,如太阳一样,霞光万道,瑞彩千条,将他的身体护得严严实实。而莫闲却采取攻势,一张口,一声大吼,弧形波纹立刻荡漾而出,正中杀字,杀字金光一闪,波动如潮,啵的一声散开了,而莫闲却往后退了一步,身上衣衫噗的一声,出现了一道口子,嘴一张,喷出了一口鲜血。 杀僧只用一字咒言,莫闲便已受伤。莫闲已杀字击散,而且,他水火炼体术虽然只是第一层,但就是法器轰在身上,也不见得将他击伤,却被一个杀字的余波,就令他吐血,可见杀僧的修为到了什么地步。 莫闲吐了一口血,心中烦闷稍解,他动了,一拳轰向和尚的光头,一道光影,红光一闪,拳头便已临面,杀僧还是平淡的样子,身前陡然飞起一物,正是他手中的骷髅念珠,口中宣了一声佛号,颗颗骷髅大如脸盘,口中喷出血红的光华,正好接住莫闲的拳头,轰的一声,骷髅头破碎,但莫闲也被震飞出去,莫闲只觉得自己的拳头欲裂。 莫闲甩甩手,表面上并看不出来,这个和尚太厉害了,虽然打碎了他的一个骷髅头,但他的念珠还有几十颗。 杀僧把莫闲打飞过去,目光移向蠡玉,蠡玉此时也祭起了烈日剑,剑在空中一引,太阳真火像雪崩一样,从上空涌下。 “阿弥陀佛,施主还是请上路!”杀僧合起双掌,一声佛号,身边金红光华闪现,金红光华中,出现四个白骨,迅速长大,举手托天,将雪崩一样的太阳真火托住,太阳真火下不起,他出口成章,一篇魔章出现,转眼之间,便到了蠡玉面前,金光闪耀。 蠡玉一见,不觉头捂着脑袋,一声惨叫,蔽日伞光华迅速收敛。 “不要伤我少主!”随着这种声音,两个黑衣人出现,一出现,便用手一抓,想将那篇魔章摄走。 “又来两个送死的,我就成全你们!”杀僧说完之后,双脚一盘,身下立刻出现了白骨莲台,将他托离地面,手中骷髅念珠飞起,在空中化成数十个发出森森骨光的巨大的骷髅头,向着两人咬去。 他一放松对魔章的控制,蠡玉缓过劲来,强忍着头疼,打出了雷珠,数十丈金光雷火一闪,轰的一声,正中魔章,魔章闪了几闪,散了开来,而蠡玉却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委顿在地,空中的烈日剑却再也引动不了太阳真火,回到了他的手中。 杀僧脸上表情动都没有动,坐在白骨莲台,双掌相合,闭目低头,口中喃喃地念起了经,而那几十个骷髅却凶威大发。 口中喷吐着血红光华,两个东临岛的高手各指着一片青光,和血光撞在一起,血光并不强,两人感到奇怪,陡然间,两人骇然,从七窍中喷出火焰,杀意在不知不觉中竟侵入体内,两人这才发觉,大叫一声,身体飞了出去,各自体表鲜血狂喷,以自伤来转移杀气。 “不错,居然能用这种方法来化解我的七宝血佛光,我有点喜欢你们,世间皆虚幻,何苦留恋人间!”杀僧睁开了眼,面带微笑,望着众人。 165.烈焰阵,莫闲烈火炼杀僧 杀僧一出手,转眼间,四人均负伤,众人望着眼前这个和尚,这个和尚身手之高,出乎他们的想象,莫闲悄悄地靠近东临岛的两位高手,低声说:“两位前辈,你们快带少岛主走,我来拖住这个和尚。” 两人点头,他们也看出了,这个和尚很邪门,两人都是金丹顶峰高手,却连一招都抵挡不了,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能跑一个是一个。 “你们想走,可惜了,谁也走不了!”杀僧淡淡地说。 “走!”两人一拉蠡玉,蠡玉挣扎着,但身上一点力量也没有,被两人带着化为遁光飞驰而去,陡然之间,一片金红光芒像天幕一样压了过来,两人啊的一声,被弹了回来。 “我说过,你们何别眷念着生,生本是苦,何苦挣扎!”杀僧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莫闲见三人没有走成,他本来想,只要三人一走,他对自己的纵地金光法很有信心,现在看来,小瞧了天下的修行人。 他把三人护在身后,三人受到金红光芒的反弹,受伤不轻。 杀僧看向四人,见莫闲护住三人,笑了:“现在结束了!”他手上出现一朵业火红莲,他以恶业凝结成莲花,自从二十年前,他放弃了慈悲,以杀成名,一朵莲花便诞生,以莲花吸收恶业,莲花成就,就代表他的成就。 他手中出现一朵业火红莲,他微笑看着红莲,手拈莲花,颇有当初佛祖拈花微笑的样子,业火红莲开始散发出业力,周围空间都能感受到这种恶业。 就在这时,莫闲却临空画符,阴雷符出,四周阴云合瞑,一颗阴雷珠成形,一连转了九周,杀僧笑了:“不错,居然能凝结雷珠,雷珠能对付我吗?” “不能对付你,不过能打破你的禁制就足够了!”莫闲冷静地说。 眼睛向四周一望,杀僧脸上一愕,接着笑道:“你试试?” 轰的一声,阴雷爆发,绿焰横飞,方向却不是向着外面的禁制而去,而是向着杀僧的正身而去,现在莫闲身后的三人已失去逃跑的能力,就是破除禁制,他们也逃不了。 莫闲这一着出乎杀僧的意料之外,不过他没有慌,手中业火红莲往外一抛,绿焰一到他的身边,却不能越雷池一步,他心中有点奇怪,为什么莫闲这么做? 下一刻,杀僧陡然感到一股令他胆寒的气息,透过绿焰,他发现三杆红幡一闪而过,这是什么? 莫闲用阴雷珠不过是掩护他的烈焰阵,他的烈焰阵是仙家阵法,虽然阵图有缺,但在修行者之中,可以算是绝阵,但对付杀僧这样的高手,莫闲一点大意也不能犯,大阵再利害,如果对方不入阵,莫闲也没有办法。 所以,莫闲以阴雷珠对付他,就是为了蒙蔽他,有时间发动烈焰阵。 烈焰阵一起,无数三昧真火笼罩,轰烈烈的一片,莫闲随手发雷,振开三杆红幡,阵中根本看不清楚,一片混蒙,杀僧第一次失去冷静,手中业火红莲一震,飞了出去,但转眼之间,失去了联系,三昧真火,无物不燃,神识也不例外,控制红莲的神识一断,不知道它会飘到什么地方,他只得催动座下的白骨莲台,放射出惨白的光华,抵御着真火。 但一寸寸的被三昧真火侵蚀着,他不是没有想过办法,他一个僧人,对于道家的阵势并不精通,就算道家高手进入其中,也会被困住,要是能轻易出来,烈焰阵不能称为十绝阵之一。 莫闲在外面发雷,不断催发烈焰阵中三昧真火,他胸中三昧真火和烈焰阵的三昧真火合一,一定程度弥补了阵图的缺憾,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一朵红莲飘了出来,被三昧真火一烧,外部的神识已断,他手中一动,手一招,红莲落入他手中。 他手一接触红莲,不仅打了一个寒战,心中一凛,手上清光泛起,把它封印,抛入乾坤袋中,手中却在不停地发雷。 烈焰阵一直炼了四个多时辰,莫闲如累得不行了,莫闲才将杀僧炼成灰烬,但他心中隐隐觉得杀僧并没有死。 烈焰阵一般一时三刻,就是金仙也要炼化,但莫闲却炼了四个时辰,这主要是他的烈焰阵只有四分之一,他自己修为太低了,当然是与仙人相比。 阵中只剩下十几颗白骨骷髅头的珠子,其余的一切都炼化了,莫闲将这十几颗珠子收起,回头看着三人,三人已经吃过丹药。 “谢谢道友救了我们,我代表东临岛谢谢你!”一个东临岛的高手说,莫闲羸得他们的尊重,是因为莫闲的实力,居然击败了杀僧,虽然是用了一种火属性的大阵,但阵法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前辈,我不过凑巧,你们将要怎样,是否蠡玉要回去?”莫闲问道。 “黎叔,我不回去,我要跟莫兄却他的遇仙宗一游。”蠡玉说。 “少岛主,岛主知道你不肯回去,要我们两人暗中保护你,前一阶段,你们不知到什么地方,我们想,你们去天仙岛,肯定会来雷墨岛坐浮槎,所以我们干脆来雷墨岛,岛主叫你放心,在你的乾坤袋中,有一个玉箴,你到了遇仙宗再看,黎叔和夏叔老了,莫道友本领这么高强,我们也放心了,可以离去。”黎叔说。 两人起身,对着莫闲一揖,莫闲连忙还礼,夏叔说:“莫道友,敖岩岛的事,你们放心,他们的岛主李青不会来了,陆岛主亲自拦截,目前已经解决。” 莫闲这才知道事情的真像:“谢谢陆岛主!” 两人走了,蠡玉有点垂头丧气,莫闲一见,说:“你怎么有点不高兴?” “换你高兴起来吗?我以为自己偷偷的溜走,谁知还在父亲的安排之中。” “不要这么说,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父母不会害子女,为你担心,对他们来说,并不图回报,你游历四方,记住这段恩情,不忘父母之恩,就是对父母最好的报答。”莫闲安慰道。 他们往回走,并不知道,在那座无名岛礁上,供桌上骷髅头陡然发出惨白的光华,一截小拇指在光中越长越大,渐渐变成了一个和尚,正是杀僧轶凡。 而骷髅头却一个接一个化为灰烬,不一会,供桌上的骷髅已全部化为骨粉,杀僧睁开了眼睛,手中光华一闪,一身白色僧袍出现在他的手上,他的气息有些不稳,他炼有断指重生,要不是这一招,他已经死了。 他眼中杀意一露,空中风起,将骨粉吹得到处都是:“莫闲,好得很!三昧真火,下一次再见到你,你死定了!” 三昧真火,道家以三光神水来灭它,在佛家,以观音净瓶中的甘露也能灭它,可是凡间能灭三昧真火的东西却没有几件,他陷入沉思,在什么地方有? 莫闲回到客栈,关起房门,又启动阵法,他先平心定心,将心情调整好,才调出了无间祭坛,无间祭坛,他只用过二次。 他静心祈祷,祭坛缓缓的亮了起来,发出如墨的乌光,渐渐于台的上方形成一个漩涡,待漩涡稳定,莫闲手一挥,十几颗骷髅珠子出现,这里面有着灵魂,是杀僧杀害了修士才炼成,投入漩涡中。 漩涡陡然快速旋转,白骨骷髅珠子出现了虚影,一个个人影出现,目光呆滞,一出现,漩涡一顿,接着发出一声轰响,似乎在吞咽,黑色漩涡暴出耀眼的光华,莫闲只觉得眼前一阵白亮,什么也看不清。 等他看清之时,墨色漩涡已无影无踪,祭坛却整个亮了起来,一道光华罩住了他,一篇法诀无中生有地在脑海中展开,莫闲认真阅读,这是一篇关于瘟癀之器的法诀,是收集瘟癀之气,凝成法宝,称为五瘟咒,虽称为咒,但事先要炼瘟癀幡,不然实力就大减。 莫闲有点哭笑不得,这是一件非常厉害法宝,瘟癀之力,按法诀的说法,就是仙人来了,也得给我趴下,这是一种非常厉害的左道法宝,无间祭坛,它所给的东西,更多的是左道旁门。 莫闲叹了一口气,他想要的是水火炼体诀的第二层,功法他有,可是真火真水他却没有,脑中想着,陡然一个声音传入脑中:“要什么时候东西,先祷告,再用祭品!” 莫闲吓了一跳,随即明白过来,原来祭坛还有这种功能,他明白了。 看出无间祭坛,他心中一动,默默祷告,手一动,从乾坤袋中,取出了那朵红莲,莫闲现在明白了,这是一朵业火红莲,并不入先天,完全是恶业成就,对于他来说,此物有些烫手,他不敢用,怕自身被污染,所以干脆以它为祭品,投入漩涡中。 红莲放出妖异的光华,莫闲似乎听到一声“咦”的声音,接着,一道光华罩着了莫闲,水火炼体术又一次运行,真水和真火又一次洗炼莫闲的*,莫闲又一次品尝到那种熟悉的痛苦。 166.儿时忆,今日相逢话当初 水为将忘情真水,火为太阴真火,法诀在不停地运行,忘情真水化作雾气,从祭坛上升起,渗入体内,在太阴真火锻炼下,水火交炼,细胞又一次得到质的提升,莫闲咬牙忍受,周转三十六周天,水火九炼,最后一丝痛苦慢慢消退,他的力气达到了五龙和二虎之力,身体进一步强化,他感到现在就是极品法器打到身上,自己都没有事。 他长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这次是得到杀僧的留存,以业火红莲为祭,下次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活动了一下手脚,试着打出一拳,拳出无声,拳面上一层罡气凝结,拳罡像琉璃一样,罡气出拳足有一丈有余,在空气中拉出一条火尾,并不是罡气的颜色,罡气本无色,但因为速度极快,与空气摩擦,正如流星一样。 罡气出,才听到空气的暴鸣声,随意一拳,罡气团打在房间中阵法上,虽然没有用力,阵法一阵明灭,啵的一声,便破灭了。 莫闲一阵头疼,居然损坏了房中法阵,看来赔偿是少不了的。 声响引来了店小二,莫闲看到小二张大的嘴巴,房中法阵虽不是什么上品,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打破的,他要知道,莫闲只是一拳,而且是拳上罡气无意中碰上阵法形成的隔离层,恐怕更要惊呆了。 莫闲不等小二说话,便开口道:“小二,我试验法术,不小心将阵法打破,多少钱补偿?” 小二啊的一声,回过神来,说:“这需要问老板,我去问一下老板。”说完之后,急冲冲的去找老板。 蠡玉已来到眼前,嘴巴咂舌:“莫兄,你试验什么法术,法阵破了,好像是暴力破解?” “大意了,又要损失不少灵玉。” “这点灵玉,对你的身家来说,根本是九牛一毛,要试验法术,到大海上。” “我哪里料到,不过是简单一拳,它就破了。”莫闲道,蠡玉恍然,想起了莫闲的拳头,在灵食府时,就是一拳将曲水院的阵法轰破,知道莫闲有一种炼体术,他也不深究,心中虽然好奇,但这是莫闲的秘密。 赔偿了灵玉后,又过了一日,两人登上浮槎,启程天仙岛。 五日后,浮槎抵达瑶碧岛,浮槎将在瑶碧岛停靠一日,活动范围有限,而且不是在瑶碧岛自身,而是在瑶碧岛的外围一座小岛浮翠岛上,此岛距瑶碧岛约二里多,面积也不大,只有数十亩,岛上有一座矮山,有几个修士在码头上等待,大多数是女子。 见浮槎来到,他们依次登船,船上也有人下船,驾起遁光离开,更多的人则登上小山,遥眺岛。 莫闲和蠡玉也在此内,蠡玉说:“十三岛之中,有二岛以女修为主,女几岛和瑶碧岛,瑶碧岛上女修众多,男子很少,女修个个美丽非凡,有不少男修来瑶碧岛求娶双修伴侣,但外来修士除非得到允许,才能进入瑶碧岛。” 他们正说着,瑶碧岛之中伸出一道长虹,驾在瑶碧岛和浮翠岛之间,一群仙子翩翩而来,蠡玉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有瑶碧岛出嫁的女修携夫君回瑶碧岛探亲。” 虹桥这一端,有二对夫妻也踏上虹桥,其他修士眼看着一群佳人拥着二对夫妻进入岛中,不少修士眼中露出羡慕,蠡玉眼中却没有一**念,莫闲笑道:“依你的身份,完全可以在瑶碧岛找一位佳妻。” “瑶碧岛有个规矩,一入瑶碧岛,就成为瑶碧岛的人,任何事都以瑶碧岛为先,故此,在十三岛之中,没有和瑶碧岛联姻,只有那些小的势力,还有散修中杰出的人,才会成为瑶碧岛的佳婿。” 听蠡玉这么一说,莫闲明白了,蠡玉根本不会成为瑶碧岛的佳婿。 两人回到船上,同行的人还在讨论瑶碧岛上仙子,莫闲和蠡玉走上甲板,有一个女子偷偷看向蠡玉,莫闲似无意地看了他一眼,笑着对蠡玉说:“你的桃花运来了!” 这个女子就是刚刚上船的几个修士中一个,长得非常可人,一般来说,要不是故意,修士之中,几乎没有丑女。 这个女子在一旁望了半天,有点迟疑,鼓起勇气,走上前,施了一个万福:“这位公子,可是陆蠡玉公子?” 莫闲在一旁,听她称蠡玉为公子,这不是修行界的通称,一般修行界不论男女,都称道友,而她却称公子,莫闲心中一动,望向蠡玉就用异样的眼神。 蠡玉却一愣:“道友,你认识我?” 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睛盯在她身上,在脑海中搜寻。 “公子,不记得十年前的蝶衣?” 这一句话,让蠡玉如梦方醒:“你是蝶衣,胡蝶衣!” 蠡玉认了出来,十年前,有个小女孩,跟随父母去东临岛,当时陆蠡玉还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而她只有*岁,去东临岛求药,因为蝶衣自小得了一种病,为厥心痛,也就是今天所说的心脏病。 她这是娘胎中带来,她娘在怀她之时,遇到仇家而受伤,可以算是先天性心脏病,得到一付补心丹的药方,差一味药,为碧罗玄参,至少需要五百年向上,无奈之下,到东临岛求药。 当时蝶衣她面黄肌瘦,一付病态,偏偏她的父母过不了十三元阵,哭求无门,蠡玉偷偷地取了碧罗玄参,给了她的父母,因此蝶衣一直记在心里,但因为时隔十年,人已长大,蝶衣一见,看着像,便上前相认。 当初蠡玉给了她碧罗玄参,陆冰夫妇没有说什么,蠡玉是花飘雨进入元婴后,才生下的儿子,修士一般生子比较困难,修为越高越难有孩子,几百年了,就蠡玉一个孩子,平时也很溺爱,要是其他人如此做,早就受罚了。 “公子,是我,蝶衣谢谢公子当日救命之恩。” 莫闲有点莫名其妙,但也知道他们是自小相识,蠡玉指着莫闲对蝶衣说:“这是我的朋友,莫闲道友!” “见过莫公子!”蝶衣一福。 “道友不必如此。”莫闲忙还礼,“你们今日重遇,也是缘分,胡道友,是瑶碧岛的人吗?” “我病好了以后,便拜入瑶碧岛,今日去扶桑岛有事,想不到在船上会遇到蠡玉公子,公子,你们是去扶桑岛吗?” “我们去天仙岛,找一下婉秋仙子。”蠡玉答道。 “你是去找长辈,应该的。我当你们去扶桑岛参加聚会。” “扶桑岛聚会,是什么聚会?”蠡玉听出问题,忙问道。 “公子不知?扶桑岛的一颗扶桑树上,不知怎么回事,结出了桑葚,桑葚中含有太阳真火,如果服食一枚,真火洗炼体内杂质,实为无上妙品,扶桑树是当初仙人所留,方圆数里内,都被禁制所控,扶桑岛主早就想将之据为己有,偏偏千万年以来,没有一个人破得了禁制,扶桑岛以此为契机,于月前发出邀请,邀请三宗十三岛的高手聚集在扶桑岛,在下个月破解禁制,许诺禁制破解后,桑葚平均分配。”蝶衣说,“我是去看热闹,这可是师傅特许!” “桑葚有多少枚?”莫闲问道。 “据扶桑岛的人说,桑葚一共三百六十五枚,合周天之数。” 莫闲又问了一个问题:“你说三宗十三岛的高手都来了,婉秋仙子会不会也来到了扶桑岛?” “这个就不知道,你们不会去看看?” 蠡玉也说:“那就去看看,如果没有来,就到天仙岛寻找,如果来的,那就不必到天仙岛。” 莫闲点头,他很想看看大名鼎鼎的扶桑,虽然书中有所描写,但真的看肯定会受益非浅,传说中扶桑是太阳升落的地方,但现实中,这棵扶桑是由仙人带来,不是传说中的扶桑,但一样会有大道法则的痕迹,就这一点,就够有足够的吸引力。 在短短的时间内,蝶衣公子公子叫个不停,蠡玉似乎很享受,看来这个丫头很有一套,身段放得低,蠡玉已经接受她了,对于蝶衣的心思,莫闲也觉得正常,剩下来的时间,就看他们之间的发展,莫闲是乐观其成,不过,真的成事,那阻碍还是很大,最起码瑶碧岛的岛规就是障碍。 不知不觉中,一天已过,船已开始起航,航速很快,但在无边的大海上,四面水茫茫,倒感觉不到船在飞驶。 航行了半日,一道遁光迎面飞来,见到浮槎,直接落到浮槎上,一个紫衣女子现身,娇小玲珑,莫闲三人正在船上的甲板上,她一眼见到莫闲,做了一个鬼脸,就往船舱中跑,蝶衣叫了起来:“师姐,你怎么在这里?” 那女子一愣,看见了蠡玉身后的蝶衣,笑了:“师姐在这里躲一下,后面有人追!” “什么人敢追师姐?” “不说了,一个大和尚,还有他的那些妖魔手下!” 正说着,天空传来强烈的破空声,一道黄光,后面跟着妖云出现在视野中。 167.虎头僧,妖物围攻命归西 浮槎乘风破浪向前驶云,天空之中,黄光和妖云滚滚而过,忽然黄光和妖云一转,从后面追了上来。 “前面的船听着,停船接受检查!” 浮槎根本没有理睬,依然向前。天空之中,妖云之内,有许多妖物一头扎入海中,现出原形,海中突然起了大浪,浪头越涌越高,莫闲看到,浪头之中,有着妖物在推波助澜。 渐渐浪头高于整个浮槎,似乎整个海洋如翻了过来,大浪向浮槎压了过去。 浮槎两侧伸出数片侧翼,船体一震,法阵疯狂的运转,整个船居然离水飞了起来,船迅速爬升,巨浪从船底而过。 莫闲虽然知道浮槎有这个能力,但亲眼所见又是一回事。 浮槎是天工门的大型法器,天工门虽然是二流门派,也有自己的骄傲,不是什么人说检查就检查,何况是一群妖物,船上的人都是修士,所以浮槎根本没有理睬。 妖物想用巨浪淹没浮槎,浮槎升空,出乎他们的意料,看着浮槎在空中,周边灵光大作,天空之中传来一声言咒,是三字大明咒中的“嗡”,此音一出,浮槎一下子僵住,像背了一座山一样。 莫闲抬头向空中看去,见一个番僧,穿着大红僧袍,手中结成降魔印,正在镇压浮槎,一个和尚,怎么与妖物为伍,看这个和尚,身上妖气隐隐,虽然修了佛法,还是掩不住妖气,恐怕是一个妖物,紫衣女子究竟做了什么事,东海之中,向来少僧人,怎么这段时间来,老遇到僧人。 这些念头在莫闲的心中一闪而过,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他看得出,这和尚应该和密宗有些关系,在大陆,他只听说过,没有见识过。 这一门,有些佛门宗派不承认密宗是佛门的一宗,信奉大日如来,由龙树菩萨传下,注重身心两元,真言和手印繁多,以乐空双运为密法,莫闲对它并不了解。 浮槎上五色灵光出现,振开了番僧的镇压,重新飞起,那番僧勃然大怒,口中诵出了咒语,顶上现出马头明王像,法相一现,呈忿怒威猛之形,一面二臂,红色。右手拿着莲花,左手拿着水瓶,脖子和四肢都有蛇缠绕。 右手莲花往下一抛,迅速变大,在众人眼中,遮天蔽日,一朵大莲花罩了下来,闪现着灵光,船上的人一阵哗然,飞出数道遁光,一个中年人头顶一颗宝珠,让他的莲花下不来,他压着火气,说:“道友,你为何阻我们的路?” “呵呵,看来不给你们一点利害,你们也不会出来,我叫你们停船接受检查,你们不理睬,现在知道利害了吧,我是虎头喇嘛,周围数百里的生灵均受我约束,有一个紫衣女子,打伤我一个手下,抢了一株海玄碧,我怀疑和你们相关!”虎头喇嘛狂妄地说。 莫闲听到海玄碧,莫闲知道,这是一种对妖族很有用的灵药,能促进妖物的化形,紫衣女子有什么用?回首看看紫衣女子,那处并没有人,莫闲知道,她用了隐身术,莫闲隐隐可以感受到那处有点不同,这是莫闲对信息十分敏感。 “虎头道友,大海之上,我们天工门的浮槎向来不参与这些争斗,但也不怕这些争斗,船上有近百位道友,我们不想将事情闹大,不然,你的面子不好看。”中年道者并没有妥协,而是隐隐中带着威胁。 “百名道友,你以为吓得倒我,我手下有几千妖兵,个个有化形之能,小的们,给我围住这船,要是不让我们搜,那就打进去,天工门,算什么东西!”虎头喇嘛并不把船上的修士放在眼中。 “许道友,这个孽畜根本不知好歹,以为聚一众妖物,就能横着走,不要与他废话,邪魔外道,除掉就行了。”旁边一个道者语气很平常,好像对他来说,这些妖物不堪一击。 他话音刚落,那虎头和尚却把手一挥:“小的们,杀进船去,放开肚皮,吃了这些人!” 一下子从妖云中,从海中钻出上千的妖物,乱轰轰冲了上来,有些手拿着钢叉,有些手拿着大钳子,有些拿住锤子,有些兵器,莫闲都没有看见过,而且很少化形完整的,有些虾头独脚,有些背着蟹壳,横着就过来,有些身上还有鱼鳞,有些手脚明显是触手,形形色色,从四面八方,一哄而来。 蠡玉大喜:“莫兄,这绝对是上佳的精元丹的原料,那只螃蟹绝对膏厚黄肥!” 他说着,便唤出烈日剑,一道红黄发亮的剑光扫了过去,剑光所到之处,无一合之敌,莫闲的阴符剑也飞起,像砍瓜切菜一样,而蝶衣却使用鞭状法器,一时间,到处见到杀戮。 一百多名修士一齐进攻,宝光如雨,而妖物也是不甘落后,各显神通,巨鲸歌、乌贼的迷墨等等各种神通也在轰鸣。 一名修士刚斩杀了一头鱼妖,一团迷墨将周围一切化为黑暗,他大惊,连神识都不能透,他急忙用护体术,还没有使用,胸前一痛,一把虾枪已经扎入身体,他无力倒了下去,乌贼触手立刻将他的尸身还口中拉,还没有拉到口中,一支飞箭已经轰入身体,将它炸得粉碎。 莫闲听到叭的一声,只见一只拳击虾陡然现出大螯,眼睛如看不出多快,大螯已合,一股水流急如闪电,射向蝶衣,蝶衣根本不及反应,莫闲口一张,一声暴喝,一道波纹从他的口中吐出,正截着水流,波纹向外扩展,所过之处,虾兵蟹将一愣之下,纷纷瘫了下去,浑身骨骼成粉,如一团烂泥一样。 莫闲将宝剑收回鞘,浑身散发着灵光,大踏步向前,所遇到妖精,只是一拳或者一把抓,刀枪他根本不让,击在他身上,好像给他挠痒痒,但只要给他一击,妖精立刻委顿下去,现出原形,再也没有气。 蠡玉和蝶衣反而没有事了,妖怪见莫闲这么勇猛,一只螃蟹精横着冲了过来,莫闲只是手一伸,就抓住它的大螯所化的兵器,随手一扔,这只螃蟹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有几只妖怪倒霉,挡住了它的路,只看见呼的一声,几只妖怪血肉横飞,死无全尸。 蠡玉在后面碎碎叨叨的念着:“多可惜,都好的原料,多好的食材,就这么浪费了。” 一波攻击终于被船上的修士打了下去,虽然死伤了十几人,留下了一船的尸首,都现了原形,天空之中,大战也在继续,但形势却不妙。 虎头却占了上风,压着两人打,其他几人,被数倍的妖怪围住,蠡玉说:“我来助他们一臂之力!” 说着,手中出现射阳弩,神思沉入弩中,弩上符篆依次亮了起来,一支星箭落入箭道之中,他扣去扳机,呯的一声弦响,星光缠绕,箭离弦,在空中化成无数向天空倒飞的流星,一箭之下,十几头妖怪惨嚎一声,坠入海中。 而修士却精神大振,虎头和尚见势不妙,扭头想走,莫闲的缚龙索动了,一道淡红色光华,捆向虎头和尚,一声响,将他捆得一个结实,许道友一见,一指飞剑,他的人头掉了下来,头一掉了下来,腔子中冲出一声黑气,向空中急走。 “不好,他的神魂逃了!”许道友叫着。 莫闲再看时,一头无头的虎头鲨落了下来,莫闲手一招,虎头鲨落在面前,莫闲收了缚龙索。 许道友也落了下来:“道友,好神通!” “过奖,我不过是仗着法宝之利,偷袭而已,许道友才是好本事,能与他正面对抗。”莫闲谦道。 “法宝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许道友说着话,把脸转向紫衣女子,“姑娘,你叫什么?”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因为紫衣女子,船上伤亡了十几人,虽然不要他负担,但在他船上受到攻击,而且攻击是因为紫衣女子而带来。 “小女子叫袁子仪,是瑶碧岛的修士。”袁子仪说。 “你是怎样惹上他们的?”许道友又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不过采了一枚海玄碧,他们便追杀,我杀掉其中一个,接下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袁子仪说。 许道友想赶她走,想想她一个弱女子,也就罢了,说:“你既然在船上,得守船上的规矩,到扶桑岛,你就下船。” “知道了!”袁子仪低眉顺眼,他一转身,袁子仪顿时活跃起来,做了一个鬼脸。 “师姐,你要海玄碧有什么用?”蝶衣问道。 “告诉你,师姐我养了一个宠物鹰,它要化形,凭它修炼,不知到哪天,所以我找海玄碧,帮助它化形,谁知那群妖精不长眼,对我不休不饶,现在都死样了。”她得意地笑了。 168.看不惯,情愫暗生偏不知 蠡玉却围着虎头鲨的尸身,口中啧啧有声,莫闲见到,问:“蠡玉道友,你怎么了?” “你们有口福了,鲨鱼的鳍是一道著名的美食,何况这头鲨鱼已经成妖化形,鱼翅精元更足。”蠡玉说着,拿出的刀子,割下鱼鳍。 鲨鱼的鳍经过割翅,将鲨鱼或鳐的背鳍、胸鳍和尾割下;浸泡,放入淡水中浸泡1天,将鳍基部的血污浸出后,洗净晒干;烫软,将水浇至60c左右,鱼鳍下锅,烫至柔软,取出泡在冷水中,用刀仔细地刮去鱼鳍表面的质鳞,称为“煺沙”;经漂洗后,持刀从鳍头开始将鱼鳍两面切开(注意不要切断),开出中间的软骨,称为“开翅”;.干、熏硫,再漂洗,然后煮成半干,置鱼翅于木箱中,用硫磺烟熏一夜。烟熏目的有二:一可杀菌,二以漂白;.晒干,最后晒干就象一只只白色的蝴蝶。 这是普通鱼翅的制作方法,但在蠡玉就不必采用普通人的方法,割下鳍,直接用意念,将其中杂质污血和表面的质鳞去除,然后直接开翅,并不需用用硫烟熏,所以,蠡玉只花了半天,就将鱼鳍处理成鱼翅。 在这期间,莫闲却将一具具妖物尸体炼成精元丹,他现在练制的速度比原来快到一倍,手一伸,掌上出现漩涡,尸体飞向他的掌心,迅速缩小,不一会功夫,就炼成了精元丹。 他把精元丹装入玉瓶,一瓶交给了蠡玉,蠡玉正在处理鱼翅,另一瓶收了起来,有些尸体却被其他修士处理了,他们不会炼制精元丹,把尸体分解,得到一些有用的部件,处理了一下,以便今后炼丹炼器之用。 袁子仪不高兴了:“喂,怎么没我们师姐和师妹的?” “你们要自己炼。”莫闲说。 “我们要会炼,还要求你干嘛?”袁子仪气呼呼地说,蝶衣拉了拉她的衣服。 “你拉我的衣服干嘛,只是我们的权利,最起码的一小部分妖怪是我们杀的。”袁子仪说。 蠡玉抬起头,把他的那一份抛给了蝶衣:“我的给你们。” “这还差不多。”她从蝶衣手中接过玉瓶,倒出了几颗,在手上看着,精元丹一颗颗呈多色,晶莹剔透,莫闲现在炼制的丹药品质很高,几乎没有一点杂质,她看了一眼莫闲,口中说道:“某人很小气,一毛不拔!” 莫闲就当没有听见,她一看,心中生气,恨恨地想,怎样才能从莫闲手中把丹药弄出来。 她在一旁想着坏主意,蠡玉却在精心烹调起鱼翅,香味散出,不少修士都咽了一口唾沫,修士闻到香味时,一股灵力随着香气沁入体内,修士们体内真元都有一丝活跃,是谁烹饪灵食? 袁子仪闻到香味,顿时把找莫闲算账的念头抛到九霄云外,眼巴巴望着蠡玉的大鼎,蠡玉看到他的目光,急忙说:“还要等一会儿!” 说着从乾坤袋中取出许多小瓶,一样样的洒入锅中,香味反而收敛了,他取出来玉碗,盛了四碗,一碗给莫闲,一碗给蝶衣,一碗给袁子仪,最后一碗就归了自己。 袁子仪迫不急待就是一口,“慢点吃,灵食要吃得优雅!”蠡玉说了一句,袁子仪白了他一眼,稍微放慢的速度,但还是狼吞虎咽。转眼间。她的一碗就见底了,她意犹未尽,眼光又投向那个锅鼎。 蠡玉把锅中剩余的汤水和一点鱼刺全部倒入她的碗中,莫闲慢慢的吃着,一边炼化,等他一碗下肚,袁子仪早就吃完,莫闲看了她一眼:“还不打坐炼化灵气!” 袁子仪这才恍然,急忙坐下,炼化灵气,蠡玉向他一笑,盘坐下来,而蝶衣也盘坐着炼化灵气,莫闲的身体经过二次水火炼体,这点灵气早已炼化,并不需要打坐。 莫闲在一旁为他们护法,半个多时辰后,他们陆续醒来,袁子仪一醒,就对蠡玉说:“你是服饵派?” “我不是服饵派,只不过知道一些灵食的制备方法。” “师妹,你有福了,抓紧他。”袁子仪偷偷的咬着蝶衣的耳朵,蝶衣的脸红了,她说得很轻,以为莫闲听不见,莫闲感官很灵敏,却听得清清楚楚。 而蠡玉却没有听见,收起了锅鼎有意无意间瞄了她们一眼,袁子仪想起了刚才的事,口中不仅嘀咕道:“这人啊,就是不同,有人很大方,有人却小气异常。” 莫闲就当没有听见,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绿如,他心中充满了甜蜜,自己现在炼体术虽能只到第二层,就是元婴修士,也可以一战,而他的法术之类,最多能与金丹修士抗衡,这还是一般金丹修士,如果遇到那些天才,他只能逃跑。 莫闲暗暗在评价自己的实力,修行者之中,实力相差很大,越级挑战是很正常的事,如果算上法宝、符篆和阵法之类的外物相助,一个筑基修士战胜元婴,也不是不可能,但要杀死对方就比较难。 就拿蠡玉不说,他自身实力不过是筑基期,地煞已凝,天罡未炼,按更有来说,不可能战胜金丹修士,但他有三件法宝,就是金丹修士遇上他,很可能落败,无它,法宝太过于利害。 当然,这是对少部分修士而言,大部分修士他的神通往往与他的境界相符,相遇时,就看各自发挥。 有些门派不善于争斗,就像服饵派和天工门,门中大多数修士一般弱于其他同等级的修士,天工门有些修士法器法宝较多,遇到等级相差不大修士,倒可以与之争锋,而服饵派就不行了,但修行并不是一定与人争斗。 袁子仪见莫闲好像没有事一样,眼珠一转:“莫道友,你是去扶桑岛的吗?” “噢,不,对,是去扶桑岛。”莫闲正在想着心思,冷不防听她这么一说,想回答不是,又一想,自己是去找婉秋仙子,的确要去扶桑岛。 “虚伪!”袁子仪不屑地说,莫闲心中有点哭笑不得,他没有想到,一个女人针对一个男人时,往往是有了一点意思,但两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夫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莫闲低声咕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袁子仪只听到女子两字,听他的语气,肯定不是什么时候好话。 “没什么。”莫闲有点不耐烦,他随即反应过来,自己与一个女子生什么气,他脸色放松下来。 袁子仪见莫闲脸上露出不耐烦之色,突然脸色放松下来,好像前一刻阴云密布,下一刻就阳光明媚,她也一怔,嘴中说:“没意思!” 蠡玉和蝶衣看着两人,他们也不明白,两人怎么了,刚要劝,莫闲脸色一片平静,好像根本没有生气,两人互相望了一眼,蝶衣柔声地说:“公子,你看莫道友和师姐之间怎么了?” “他们之间有什么事,不要管他们。”蠡玉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刚要劝,莫闲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到嘴话变成了这样。 “到扶桑岛还有几日?”莫闲转移的话题。 浮槎二日后,来到扶桑岛,扶桑岛像一条蚕,横亘在众人面前,同样,也不是在扶桑本岛,而是在离扶桑岛约有四里外的一座明霞岛上,众人上岸,扶桑岛近来很热闹,莫闲就看见四面八方有数道遁光落在扶桑岛上,莫闲等人也纵起遁光,身在空中,莫闲看清楚了,在扶桑岛的中部,那里禁制开放,而其他地方,一片明霞,里面有些什么,都看不清楚。 莫闲随众人落下,蝶衣和袁子仪眼睛一亮,看到了她们的师门中人,蝶衣还在那里依依不舍,袁子仪早就看见瑶碧岛的人,口中大呼小叫,扑了过去。 “公子,你和我们在一起吗?”蝶衣扭过头,望着蠡玉,那一付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不忍拒绝。 蠡玉刚要答应,就听到一个声音在叫他:“陆师侄,快过来!” 蠡玉回头一看,惊喜的叫着:“雷师叔,你们也来了!”原来是东临岛的雷震,蠡玉回过头,抱歉地对蝶衣说:“我的师叔来了,不能和你过去,你一个人先过去,过一会儿,我过去看你!” 蝶衣恋恋不舍过去了,莫闲和蠡玉一起,看着到处是人,三宗十三岛都来人了,莫闲在寻找天仙门。 蠡玉在低声和雷震说话,蠡玉问:“我的爹妈他们来了吗?” “岛主夫妇不会全来,再说,岛主是什么身份,不到最后一日,他们不会来,走,先去驿馆休息一下。”雷震说。 他身边还有几个人,莫闲看了一下,他们都结成龙虎金丹,好像刚成不久,身上气息都掩不住,雷震的深浅,莫闲看不出来,既然看不出来,说明他是金丹以上,考虑到陆冰是元婴,估计他也是元婴修士。 雷震回过头来,跟莫闲打招呼:“莫道友,你们去天仙岛,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们。” “雷前辈,我们坐浮槎,听说此地盛会,估计到婉秋仙子有可能来,就先来此地一看!”莫闲不亢不卑地说。 169.汤谷边,一人窥仙一人悟 “说的不错,天仙门中,听说是婉秋仙子这次来了,如果你们去天仙岛,很可能与她错过。” “婉秋仙子在岛上?”莫闲急忙问。 “不在扶桑岛,还有数日才来这里,你就在岛上等。” 莫闲知道了,原以为要去天仙岛,想不到在扶桑岛就会遇到婉秋仙子,等上数日,莫闲不觉得有什么难等。 蠡玉说:“我想去看看扶桑树?” “年轻人去见识一下也好,顺着这条路,到了前面山谷之中,山谷被人起了一个名字,叫汤谷,扶桑树就在汤谷之中,只能远观,根本近不了它的面前,你们去看一下,之后到驿馆中找我们。”雷震说。 莫闲和蠡玉谢过雷震,依言而去。 汤谷周边,已有不少修士在此,莫闲和蠡玉在汤谷边上,向内观看,很奇怪,似乎隔着一层雾气,时有彩虹升起,中间一棵扶桑树,叶如桑,树干明明是两根,却又缠绕在一起,远远望去,树并不高,但莫闲有一种感觉,好像树极高,他想起了道书中记载:多生林木,叶如桑。又有椹,树长者二千丈,大二千余围。树两两同根偶生,更相依倚,是以名为扶桑也。 扶桑有着十根横枝,枝头上隐约憩息着十只三足金乌,不过是影子而已,树干如赤焰,树上有桑葚,每一枚大如瓜。 莫闲望着扶桑,陷入沉思,有些修士却在试验禁制的威能,奇怪的是,禁制很奇特,无论人怎样用力,却不能越雷池一步,也不见一点力量,人好像在虚空中一样。 有一个修士不服气,祭出了法器,法器化作一道光华,刚一入禁制区,便慢了下来,而且越来越小,这名修士急忙回收,但一点反应也没有,不一会,便消失了,好像悬在那里,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这是什么鬼禁制?”那名修士脸色刹白说。 “可能是太宇之术。”另一名修士说。 莫闲眼睛一亮,抓住了什么,太宇之术,如果是太宇之术,那么扶桑大的惊人,绝不是眼睛所看到,它栽在空间之中,众人所看到的,只是它的投影,真实的扶桑,不知在几千万里以外,甚至都不能用距离来表示。 莫闲第一次对仙人的大能而感到惊叹,如果是这样,这个禁制根本不能破,就是破除了,那就是扶桑消失的时候,这是一种怎样的手段! 莫闲再一次看向扶桑,他的眼底出现符篆,视觉已完全化虚,刚一凝神,无穷的符篆向他涌来,他哼了一声,头痛欲裂,他急忙闭上眼睛,脚步不由向后退去,像被人当胸一拳。 这不是他受到了攻击,而是信息量太大,他的大脑受到了冲击,他才这样表现,他不用砍柴功,一切信息都自动忽略,而他居然运用砍柴功,他不知道,他的大脑根本不能处理这么多的信息。 莫闲不了解,修行是不断提升身心两个方面,生命本质经过一次次升华,各个方面都在提升,人的大脑是一个器官,但仙人的大脑呢?他没有想这么深,人是被物质所限制,从生理上到心理,都和仙人有质的差别,那种以为仙人不过是人的加强版的概念,根本就是错,仙人可以说,已经是全新的物种,对宇宙有了本能的认识。 但莫闲不是没有收获,在这一瞬间,他的身心受到一次洗礼,他所得到只是百万分之一,甚至是亿分之一,但这给莫闲有了比其他人更高的起点。 莫闲自从水火炼体术以来,他的身体远远走在他的精神面前,并且,这种改变是被动的改变,一句话,他的*远高于他的精神,莫闲没有留意,再这样下去,他的*就会产生第二套意识,人的肉身有自己的自动机构,但没有意识,统一由一个意识控制,如果产生第二意识,那么谁为主就说不准了。 但今天被这信息一冲,他的意识终于突破大脑,形成一种玄之又玄的场状意识,虽然很简陋,毕竟迈出了一大步。 一般说来,元婴修士才开始形成场状意识,离开自己的大脑,意识正常,就是大脑受到了重创,能保持意识不断,化神修士完全形成的场状意识,不过一般修士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己。 莫闲修行的黄庭大道,不断存思的身神,既是身体各部功能的体现,也是构建场态思维的方法,一句话,当身神全部现形,生命已发生变化,人的思考器官就不再局限于大脑,到那时,今天这种情况的冲击就少得多。 仙人之所以为仙人,就是他的思考器官已超脱大脑,直接转化为场态意识,和宇宙中种种奥秘相交流,所以仙人不学而知,随意之间,便能呼风唤雨,甚至引起天体的变化,所谓无为而无不为,当然,这仅是一种形象说法,人的思维不可能想象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情景。 莫闲睁开了眼睛,果然是大机缘,就是这种机缘伴随着痛苦,莫闲不知道,他的水准离仙人太远,又加上他的砍柴功直指本质,以符篆体现万物本质,所以才有这种机缘,不然最起码到化神层次,才有模糊的感应。 他睁开眼,眼前一切有点不同,这是他的场态思维和眼前一切发生交互产生的现象,他真实感到这里如万花筒一样,那棵扶桑这是一个投影,它的本体都不在这个空间,好厉害的太宇之术。 莫闲正在这里感慨,蠡玉见莫闲陡然闭眼哼了一声,身体后退,脸色刹白,接着又睁开了眼睛,忙问道:“你怎么啦?” 莫闲一笑,说:“没什么,这汤谷果然非凡,能见天地本质。” “我没有看出什么,你得到了什么?”蠡玉问。 “很显然,汤谷之中,被仙人施展了太宇之术,层层空间,我们眼中的扶桑,恐怕是一个投影。” “投影?怎么会,汤谷只不过几里路?” “扶桑树是神木,金乌所居,它如果在这里,恐怕此处早已一片火海。它的本体,不知在几千万里以外,甚至不在这片空间。” “如果依你所说,那么桑葚根本就是可望不可及了。”蠡玉怀疑地问。 “不一定,既然是投影,又不是那种光影,桑葚如果机缘巧合,可以得到投影,里面自然包含一点太阳真火的法则,不过,跟真正的桑葚比起来,差得不知几千万里。”莫闲说,他已尽可能用语言描述,但他知道,自己的语言是那么苍白,果然,人类语言已不足描绘。 莫闲没有想到,人类语言也是向前,许多以前没有东西出现,语言中便出现了一个名词,逐渐被人们认同,但大多数人忘记了本来意思,局限于文字相,形成所知障。 蠡玉看向扶桑,见到几团金乌的虚影,他进入恍惚之中,看到金乌从内心中放出光华,他忽有所感,心属日,难道要燃烧心脏,还是什么原因,他感到自己抓到了什么。 莫闲感觉很灵敏,突然感到蠡玉状态不正常,好像一团火,从内心点燃,这种波动立刻被他场态思维所获,他一瞬间醒悟,太阳真火不过是太阳中先天阴阳真气燃烧所放了的光和热,先天阴阳真气,如果人能用它,不好,快停下。 莫闲一刹那明白了太阳真火是怎么回事,太阳不是永恒的,总有一日,它会陷入黑暗之中,那就是末日大劫。 但太阳可以挥霍,但人不行,而蠡玉却点燃了心中真火,在他身上,放出一道光华,奇亮无比,莫闲急了,一声大吼,太阳真火一闪而灭,蠡玉口中喷血,醒了过来。 “莫道兄,我明白了,太阳真火的法则,原来如此!”蠡玉浑然不觉,挥舞着手臂,极其兴奋。 莫闲手一动,一颗精元丹出现在手上,直接塞入他的口中:“你不要命了,居然用心中先天阴阳点然太阳真火,即使有人会用,也不敢用自己心中的先天阴阳元气,而是采集太阳之中真火,化为阴阳而使用。” 莫闲这一说,蠡玉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喷血,幸亏莫闲动手得早,唤醒了他,并用精元丹补充他的损耗,不然的话,说不定他已化作一团光芒四射的太阳真火。 其他人虽然听到蠡玉的叫声,也听到莫闲的话,却摸不得头脑,怎样点燃心中的先天阴阳,怎样采集太阳真火,虽然话听得懂,但具体怎么做,却是一头雾水。 “莫兄,你刚才不是领悟了太阳真火?”蠡玉还以为莫闲刚才闷哼一声,后退加上脸色刹白,是领悟的太阳真火的实质,并不知道,莫闲是因为他领悟到太阳真火,感受到太阳真火实质,而领悟了太阳真火。 “不错!”莫闲将错就错! 170.汤谷悟,旧日对头今又逢 “太好了,人们都说扶桑树前易见法则,果然如此!”蠡玉兴奋劲还没有过去。 “走吧!你负伤了,该回去好好休息。”莫闲说,而其他人见两人悟出太阳真火,一个个精神大振,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知道这已经是有意求之,落入下乘。 当雷震听说蠡玉悟出了太阳真火,心中也是非常高兴,太阳真火有人修行,但因为不悟法则,纵是法力再高,也突破不了那道天关,只是法术而不能转化为神通,今日蠡玉在扶桑树前,悟出法则,他十有作九会进入化神,他才筑基。 莫闲和蠡玉进入房中闭关,事实上莫闲是因为蠡玉而知道太阳真火法则,他觉察到这是一种物质转化为能量的方式。 实际上莫闲和蠡玉说不清楚谁帮助谁,要不是莫闲用砍柴功观察,差点受伤,蠡玉不会悟到太阳真火,反过来,因为蠡玉悟出太阳真火,莫闲因为突破了*思维器官限制,才能感应到蠡玉悟出了太阳真火。 他闭关是为了整理一下自己收获,更主要的是适应新的思维,他的思维已突破人的极限,莫闲隐隐感到这点,才闭关来整理一下。 三日后,莫闲出来了,蠡玉还没有出来,他一出来看见两人,袁子仪和胡蝶衣,莫闲一见两人,和蝶衣打了一个招呼:“胡道友,来找蠡玉?袁道友,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公子,听说公子闭关。”蝶衣低下头,一脸娇羞的说。 袁子仪不乐意了:“我怎么不能来,我陪师妹来,不是来见某人,行了吧!” “停!停!我不该问!”莫闲投降了。 “哼,这还差不多。”袁子仪下巴一扬,莫闲感到奇怪,怎么袁子仪专门针对自己,他没有朝其他方面想,他有一个绿如就够了,他不知道,他男人的心思发作了,男人很容易见异思迁,莫闲自己却下意识压制自己,在道德上不能说他有错,但在内心深处,不自觉的有点出格,因为绿如救过他的命,加上她是一个异类,莫闲怕她自悲,所以心疼她,并且标榜自己感情专一。 莫闲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他能控制自己,爱情对于修行人来讲,并不可怕,莫闲不是和尚,他仅仅是个修行者,爱情是自私的,以占有对方为目的,如果不加以控制,对修行者来说,不亚于一场灾难。 莫闲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但他做得很好,修道的人,最上乘者是自己明白,其次是能防患于未然,莫闲不知不觉中符合了这一点。人总是向往美好的东西,但不加以控制,后果往往不是人们所想象。 正因为他心中有着这一条红线,他才没有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感情出现了问题,才有了针对袁子仪的问题而没有觉察,而袁子仪因为那一日在船上,看见莫闲大展神威,不自觉被他所吸引,自己也不觉得,故此到处针对莫闲。 蝶衣有点感觉,但她更多的是为了自己,所以不自觉的忽略了他们。 正说着话,蠡玉也出关了,雷震说:“陆师侄,这三日来,蝶衣姑娘都来看你,而你在闭关,今天你们好好聊聊。” 雷震对男女之情看得很淡,他并不看好这段感情,主要是蝶衣是瑶碧岛的人,瑶碧岛的规定决定了两人不会在一起,但他不反对蠡玉有一段感情,男人么,多点风流并不算什么,说不定还能作为自己的资粮。 “雷叔,瞧你说的!”袁子仪说,而蝶衣却低下头,偷偷在看蠡玉。 “多谢你来看我,我正好闭关,害得你多跑了。”蠡玉柔声的说。 “听说你受伤了?”蝶衣问道,她没有问蠡玉悟到法则的事,而是先关心他受伤,莫闲点点头,这个女子不简单。 “没有什么,在扶桑树前,悟到太阳真火法则,幸亏莫兄及时唤醒我,只付了一些轻伤。”蠡玉轻描淡写的说。 “你悟到了太阳真火法则,他提醒你,难道他也悟到了太阳真火?”袁子仪插嘴。 “我就不能悟到法则?”莫闲没好气的说。 “你怎么没有受伤?是不是小气的人,受伤都不说!”袁子仪眼中轻视谁都看得出。 “不跟你说了!我有精元丹。”莫闲洋洋得意的小人模样,袁子仪恨不得一拳把他打倒在地,再用脚狠狠地踩上几脚。 看着袁子仪生气的样子,莫闲觉得开心极了,袁子仪举起手就要掐他,莫闲忙躲着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不是君子,而是女人!”袁子仪恶狠狠地说,莫闲一见,转身就跑了,袁子仪追了过去,而蠡玉愕然,蝶衣却露出了微笑。 “自己是不是过火了?”莫闲跑着心中却一凛,他清醒过来,随即便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就当给蠡玉创造机会。” 他有点觉得对不起绿如,身形一闪,便不见踪影。 “小气鬼,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袁子仪恨恨地一跺脚。 莫闲已意识到自己过火,想起蠡玉先前说过的话,瑶碧岛的规矩,和自己对绿如的承诺,心中顿时一惊,自己怎么是这样的人! 他无间中走到了汤谷边,又一次看到扶桑,心中一下子沉静下来,虽隔着不知多少层空间,他感到那股澎湃的火力,不愧为金乌所栖。 他没有用砍柴功,但放开了全部身心,不知不觉中,陷入一种状态,他虽对太阳真火法则有所了解,却因为是从蠡玉那儿感应到,而不是自己所悟,由他所悟,肯定适合他,并不适合自己,现在又一次重新领悟,他在一瞬间似乎自己化作金乌,看到煌煌大日那种壮观景象,一只金乌从大日中诞生,完全是大日的精华,这是一种场态生命,渐渐逆生出血肉,其中种种不可思议,直入自己心灵,他明白了。 袁子仪悄悄站在他的身边,并没有打扰他,而是双目中放着奇光,定定地看着这个男人,知道他处于顿悟之中。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那不是莫闲吗?我正四处找你,得来全不费功夫!” “你是谁?”袁子仪一惊,回头一看,却见一个微胖的老者,身后有着几个人,正直盯着莫闲,她不认识。 “我是东海盟的吴激,和莫闲有仇!”吴激说。 莫闲叹了一口气,他的顿悟又一次被人打断,这是一次真正顿悟,他在意识中见到自己从来没有想到的奇景,可惜被人打断,他转过身,说:“吴激,你们东海盟与我实没有多大仇恨,而你们却不依不饶!泰平岛一战,我只不过是个卷入者,自保而已。” “小气鬼,你和这个老头有仇?”袁子仪却是一付关心的样子。 “这位道友,这里不关你的事!”吴激望着袁子仪,他心中也吃不定,这个女子是什么人。 “袁道友,这不关你的事,你还是回到瑶碧岛那边去,我的事我会解决!”莫闲微微一笑,冲着袁子仪说。 吴激眉头一皱,这个小子怎么会和瑶碧岛勾搭上,瑶碧岛那一群娘们可不好惹,瑶碧岛作为十三岛之一,不是东海盟这个二流势力所能抗衡。 “你以为搭上瑶碧岛,吃起软饭,我们就怕你!”吴激还是有些顾忌,“在扶桑岛上,我们去外海约战!” 扶桑岛有扶桑岛的规矩,他们这些外来者不得动手,如果动手,就不把扶桑岛放在眼中,要有矛盾,就得离开扶桑本岛,吴激的东海盟不敢违背这一点。 “外岛约战?无聊!”莫闲一皱眉。 “莫闲,想不到你也来到扶桑岛,怎么,怕了,不敢了!”又一声声音响了起来,莫闲转头一看,眼睛一缩,来人居然是皇甫冉,他一出现,东海盟的一众向他行礼:“见过皇甫长老!” 皇甫冉居然加入东海盟,莫闲知道了,事情不可能善了,他笑了:“皇甫冉,你欺师灭祖,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出现!” “废话少说,三日后,我在诸碧岛等你,你要不来,就算在扶桑岛,你也不要想安生!”皇甫冉并不辩解,而是直接指明地点。 “好,就三日后。”莫闲也不示弱。 “你回去好好享受这三日,三日之后,便是你的死期,你还是比较幸福的一种,到时候你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神魂还要面临炼魂之惨,哈哈!”皇甫冉大笑回转身。 莫闭淡淡地说:“你不过一个正法不成,转修魔道的人,本身就已经很差,还在这里大放厥词!” 皇甫冉猛然回头,眼睛盯住莫闲:“不要忘了,当日不是陆冰那个老匹夫,你早就被我炼魂了!” 说完之后,眼睛又在袁子仪身上一转,似乎眼光透过她的衣服:“你的新女人,好得狠!到时候我会将她压在身下,好好疼惜!” 袁子仪脸色变了,她骂道:“你敢打老娘的主意,老娘将你剁成齑粉!” 她暴出了粗口,莫闲眼中射出一道寒光。 171.诸碧岛,虎头蛇尾婉秋现 袁子仪暴出粗口后,有些后悔,偷偷地看了莫闲一看,莫闲却眼中闪着寒光,盯着皇甫冉的背景,好像没有留意,袁子仪松了一口气。 “我连累到你,我给你道歉,这件事是我的事,你还是不要参预其中。”莫闲说,一狠心,掉头就走,他已下定决心,斩断之间的幻想,他将一颗心已托付大道,有绿如足够了,虽然男人的三妻四妾很平常,但他心中只有一人足矣! “小气鬼,为什么?”袁子仪跺足,她听了皇甫冉的话,说自己是莫闲的新女人,心中也微微觉得一痛,爱情是自私的,她也不例外。 她见莫闲远去,没有追他,口中喃喃的说:“你真有女人吗?”眼中充满了茫然。 三日后,诸碧岛,莫闲与皇甫冉相隔数十丈有余,分别在两个小山头之上,皇甫冉阴阴的笑了:“我知道你会来,这次你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他说着,身上气息压了过来,他是用那次在东临岛的事压莫闲,使莫闲心生顾忌,他有肆无恐,在他的印象中,他的魔雷天下无敌。 “你只是一个可怜虫!”莫闲摇摇头说,“你与我争斗,哪回占了上风,就是上次,你不过凭借外力,反而阴谋败露,灰溜溜地逃了。” 莫闲视他的气息为无物,在会对皇甫冉的一瞬间,他就成功晋入古井无波的状态,一切都明察秋毫,心中的一切负面情绪,都被斩除的状态。 在诸碧岛上,远远的有各路人马在旁观,扶桑岛上,各路修士云集,现在没有到日子,闲着无事,而当日东海盟下战书,事后一传十,十传百,结果来了很多人,他们在四周,离两人决斗处相隔较远,战斗的波动应该不会波及他们。 蠡玉和袁子仪师姐妹也来了,他们眼中可以看得出,流出一丝担忧,但表面上却不在乎。同样,东海盟的人在另一边,他们倒信心十足。 其他人分散在周围,有些人甚至起在空中观看,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两人身上,诸碧岛离扶桑岛有二十里左右,在这里决斗,不会影响到扶桑岛,而且岛比较大,岛中山头众多,都不算大,形成独特的风景,莫闲和皇甫冉就分据二个山头,遥遥相对。 “你给我去死!”皇甫冉手一招,无数碎石像飞蝗一样起来,随着他的动作,一窝蜂的一样向莫闲袭来,飞到一半,化为一个个魔神,带着黑烟,咆哮着冲向莫闲。 “雕虫小技!”莫闲说道,张开口,一声大喝,如同巨雷炸响,一个声波呈圆弧状冲出,魔头纷纷破碎,重新变成石头,在空中一顿,接着变成粉末,莫闲喝了一嗓子,随后手诀一起,喝了声“疾”,一阵狂风起,空中乌云生,一道亮闪直劈皇甫冉。 皇甫冉猛然撕开衣服,在他身上,咬着十二个拳头大小的骷髅,这是他的十二元辰,一头白骨龙跳了起来,从拳头大迅速膨胀,身上黑气如墨,转眼间化生血肉,变成一龙黑龙,迎着闪电,口一张,一团漆黑如墨的气团迎了上去,雷电劈入一团漆黑之中,轰的一声,黑气一再子膨胀,接着又缩小,居然吞噬了闪电,气团飞快的旋转,而黑龙看向莫闲,那团黑亮的气团随着巨龙的扭头,也转了方向,向莫闲飞来。 莫闲意念一起,阴符剑化作一道长虹拦了上去,剑光一过,将黑气团斩为两半,中间蕴藏的闪电如火山爆发。 一遍电光石火,阴符剑直扫那条黑龙,黑龙咆哮一声,和飞剑斗地一起,飞剑环绕着巨龙,黑色血肉不断被剥离,一离开巨龙,立刻化作烟气,那知巨龙根本不知道疼。 就是这时,一头虎又出现,那是十二元辰中的虎,莫闲一见,头顶之上,出现了玄阴聚兽幡,幡杆摇动,众多巨兽在咆哮,空中奔跑着巨兽,和黑龙猛虎斗在一起。 莫闲手一招,收回了阴符剑,而皇甫冉又放出了子鼠和丑牛,渐渐占据了上风,莫闲见情况不太妙,如果是一只,他能占绝对上风,但现在有四只,玄阴聚兽幡渐渐吃紧,并不是落败,玄阴聚兽幡能号令天下诸兽,要是换一个魔道的人来,说不定早就驱使周围的鸟兽一起围攻皇甫冉,莫闲不想这样做,所以落入下风。 莫闲见此,手中掐出雷印,存思雷神,外神和内神想合,他用神霄雷法,这次不同刚才,刚才那道雷,他没费什么力气,随手招出,而现在,他却存思雷神,召唤九天雷神,轰的一亮,天空之中数道紫电从空而落,正大阳刚,此雷一出,不用说皇甫冉,就是莫闲头顶上的玄阴聚兽幡也好像感到恐惧,天空中正在相搏的两方,一下子停了下来,莫闲一摇聚兽幡,巨兽立刻化作黑烟,归于幡中,幡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而皇甫冉也变色,四只元辰也不见踪影,直接咬到皇甫冉的身上,借皇甫冉的*来躲避。 皇甫冉身体一晃,在原地消失,出现在另一座山头,而数道紫色闪电轰的一声正击中他刚才所在山头,山头顿时崩塌,在原地留下了一个大大的深坑。 周围观战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种雷法是什么雷法,要是击在身上,恐怕尸骨无存,这个看进来是筑基的修士太猛了,金丹修士也不过如此,甚至都不如他。他们不知这种雷法太耗精神,莫闲不能发出几次。 莫闲一见雷电落空,空中现出一只大掌,巨魔掌!亩许方圆,轰隆隆的压下,周围众人又一阵惊诧,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两个人,一身神通高深无比,他们想到的只有避让,巨掌落下,恐怕又一座小山头将被抹平。 莫闲偏偏没有避让,而是抬头,冲起而起,迎向了巨掌,在将接近时,他出拳了,众人只看到一道红影出现,正中大掌的手心,大掌陡然一僵,接着分崩离析,才听到连环的声音,先是空气的暴鸣声,紧跟着大掌分崩的声音,两声连在一起,众人只觉耳中一震,好像一声悠长的声响。 莫闲一拳出,身体继续上升,在空中一转身,站在空中,面向皇甫冉,手中画符,刹那间,阴暝四合,无数鬼风怪吼,似乎有无尽冤魂在号哭,一颗阴雷珠凝成,急速转动,九转之后,随着莫闲的手指一指,向流星赶月一样,直向皇甫冉打击。 皇甫冉脸色一变,他看了出来,这颗阴雷珠威能虽不如他的魔雷珠,但如果被打中,也不是他能对付。 他手一翻,魔雷珠出手,莫闲脸色一变,魔雷珠甚至能造成百里之灾,威力要比了阴雷珠大得多,阴雷珠,莫闲目前所凝,大概只有不到一里方圆,这已是九转阴雷珠,但魔雷珠却不同,上次听陆冰讲,要是让它暴发,即使没有百里之遥,方圆九十里内都将成为齑粉。 他一急,这次他没有用纵地金光法跑路,而是身体一闪,出现在蠡玉几人身边,轰的一声,调出了龟甲,龟甲现在听话得多,不像原来,随着莫闲祭炼的深入,他能控制龟甲的显现,一团黄光将几人罩住。 两颗雷珠相遇,光芒一亮,就要暴涨,周围的人还不知道他们即将面临一场没顶之灾,这时天边飞来一片明霞,裹住了两颗雷珠混在一起的暴发,两颗雷珠暴发的威能如此之大,但明霞闪了几闪,硬生生将暴发压了回去,形成一颗雷珠,落到一位仙子手中。 “你们在此争斗,谁让你们用这种手段,如果雷珠暴发,在场能的几人生还,波及到周边,甚至会引起海啸!”一声清冷的声音传入耳中。 莫闲看时,仙子一身素衣,容貌绝代,后面有几个仙子匆匆起来,一辆云车上挽一条蛟龙,车上一个男子,白衣胜雪,揭开车帘:“姑姑,您快上车,管什么闲事,他们找死,是他们的事,喂,下面的人听着,不管是谁,有什么恩怨,在扶桑会之间,一律不准找事!” 那个仙子一笑:“克儿,就依你的话!” 身影一忽,车帘放下,云车直向扶桑岛而去。 一场决斗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莫闲看着仙子远去,问道:“她是谁?” 有个中年人望了莫闲一眼,说:“你不认识?她就是天仙岛鼎鼎大名的婉秋仙子,车上是她的侄子陆温克。” “她就是婉秋仙子!”莫闲叫了起来,莫闲没有想到,自己这次远行的目标就在眼前,莫闲再也顾不上什么决斗了,他不知道,皇甫冉也惊呆了,早莫闲一步先溜了。 莫闲回到扶桑岛驿馆,雷震见他回来,问他决斗情况,莫闲匆匆说了几句,就问起天仙岛的婉秋仙子住在什么地方。 “你就是不问,我也会告诉你,她住在天香院,三宗十三岛,三宗地位更高,所以往在岛南,而十三岛住在岛北。”雷震说。 172.拜婉秋,昨日之日不可留 莫闲一个人去拜见婉秋仙子,他到了天香院,请侍女传话,想见婉秋仙子。 侍女是扶桑岛的女修,把莫闲望望,不肯替他传话,说:“婉秋仙子说了,谁也不见!” 莫闲微微一笑,往她手中暗塞了几枚上品灵玉,说:“你和婉秋仙子说,天南地北双飞雁,只影向谁去?她就知道了。” “那好,你等着。”侍女摸着袖中的几枚上品灵玉,灵气逼人,心中暗道,此人好大方,就这几枚灵玉,有些修士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自己虽然在扶桑岛,一年也不过十来枚下品灵玉,在修士中已经使人羡慕。 过了一会儿,她又出来:“婉秋仙子请!” 莫闲来之前,也曾问过,如果陆婉秋不见他怎么办,是否给他一些信物,当时,潜虚子沉吟了半天,并没有给他信物,只说了一句散句,天南地北双飞雁,只影向谁去? 莫闲随着侍女进去,到了里面一道门,侍女将他交给一位仙子:“辛道友,这位道友就交给你了。” 辛仙子点点头,对莫闲说:“你叫什么?” “莫闲,我奉师命来见婉秋仙子。”莫闲道。 “跟我来。” 绕过几重屏风,辛仙子一个万福:“师伯,莫闲带到。” “你下去吧。”一声清冷的女声说,莫闲看到一个修长的身体正侧面对着他们,看着窗外的一树桃花,桃花已经飘零,莫闲从侧面看,见到美好的一面,窗外桃花随着一阵风,花瓣如雨,有几瓣桃花飘入室内。 “花自飘零水自流,潜虚子他怎么样?”婉秋仙子没有回头,莫闲觉得如同进入画境中。 “师傅他很好,就是时常想起旧日的事情。”莫闲道。 “想旧日,你这孩子,倒学会了说谎,为什么他不来,怕愧见我,我早已不怪他,想当年他一剑非凡,我的师兄因为他而道途尽丧,他和你说过吗?”婉秋仙子陷入当初的回忆之中。 原来如此,莫闲这才明白,为什么潜虚子不来,大概心中有愧,却又放心不下,才派他来。 “师傅没有和我说过这回事,只是叫我来看看,原来有这么一回事。” “我早就不恨他,师兄也不恨他了,天南地北双飞雁,只影向谁去?”婉秋仙子叹了一口气,终于转过身来,“他有心了。” “既然不恨他,为什么你们不在一起?”莫闲大着胆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昨日之日不可留,爱情,对我来说,早就不需要在一起,爱情,世人所说的爱情不过是占有,此情对修行人来说,完全是毒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心中彼此有对方,就行了,要是在一起,反而成为修行的障碍。”婉秋仙子说。 莫闲听到此话,心中一亮,他一躬到底:“多谢师叔教诲!” 他倒会顺杆子爬篙,直接认起师叔了,婉秋仙子知道他的心思,并不在意,说:“你能来行了,不过,从你的行为看,你恐怕情债惹的不少?” 婉秋仙子身为元婴顶层,自然心思细腻,加之神目如电,从他无意间的拜谢就看见一些问题,修行人越高,不自觉间就能看出问题,并能做到防患于未然。 “哪有,只不过…”莫闲才说到这里,想起了袁子仪,他说不下去,话音一转,“师叔,弟子是不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 不知为什么,对于婉秋仙子,莫闲有着一种莫名的信任,见面不过一会儿,他没有感觉到不对劲,以莫闲警觉,都没有感到不对劲,这显然不算正常。 “你对谁动了感情?”婉秋仙子问。 莫闲把自己与绿如及袁子仪的情况简要地说明了一下,婉秋仙子说:“原来是这样,你真的很好,世间人往往有齐人之想。” “我一想到绿如如果知道,她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就感到对不起她,也对不起袁子仪,也许我不适合享受齐人之福。” “在美色面前能不贪,你是一个修道的种子,还是趁早断,你要知道,趁早断,一方伤心只是暂时的,不然伤人又伤己,世人很少将女人像你一样尊重,这一点,你能平等地看待事物,不愧是修道的种子。”婉秋仙子似乎对莫闲很有好感。 “姑姑,我回来了。”一个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是克儿,你进来吧。”婉秋仙子声音提高了一些,陆温克一身白衣似雪,走了进来,看见了莫闲。 “他是谁?好像有些眼熟,对了,是那天在诸碧岛两个争斗的人中一个,你怎么来这里?”陆温克眼光一闪。 “见过道友,我是奉师命来见陆前辈。”莫闲一躬说。 陆温克坦然而受,口中说道:“奉师命,你师傅是谁?” “好了,莫闲,你来这里,我很高兴,没有什么东西,这颗雷珠就交给你,你回去后,把我的话如实告诉你师傅,你下去吧!”婉秋仙子没等陆温克再问,直接说道。 莫闲连忙应道:“前辈放心,晚辈一定将话原封不动的传道,晚辈告辞。” 又转过声,对陆温克说:“道友海涵,告辞!”施了一礼,退了出去,他的礼数很周道,敏锐地感觉到当他接过雷珠时,陆温克身上有一种排斥和嫉妒,隐隐似有敌意。 莫闲退出,陆温克对婉秋仙子说:“姑姑,我看这个人仗着长辈与你相识,故意讨好你。心中不过是想借你的名头。” 婉秋仙子叹了一口气,天仙岛中,有一半人姓陆,因为陆温克的母亲受伤早逝,把他托付于自己,他的父亲又是自己的远房兄长,这个孩子修行并不用功,仗着天资甚高,到处留情。 “莫闲的事,你就不用再问,我自有分寸,你今天去看汤谷,有什么体会?”婉秋仙子说。 “汤谷之中气象万千,如果在我们天仙岛就好了,那个游鲚空有宝地而无可奈何,还开什么扶桑会。”陆温克不屑的说。 “克儿,不要乱说,游岛主不是你所说,你没有看出,扶桑根本不在扶桑岛?”婉秋仙子脸板了起来。 游鲚是扶桑岛主,他当然看出扶桑则是一个投影,仙人所设的阵法,并不是他所能破解,他不过想借诸家之力,能否一探究竟而已。 “什么,扶桑树不在这里,那么扶桑岛主所说的扶桑的桑葚不就是一句空话?”陆温克叫了起来。 “你这么沉不住气!仙人的神通不是你所想象,天仙岛中有扶桑的记录,扶桑位于莲花大陆外的混沌海之中,不到仙人,无法得见,联系着三千莲花世界,在我们世界中有扶桑,同样在别的莲花世界中也有扶桑,投影入三千莲花世界,桑葚每隔一千二百九十六年成熟一次,一果分三千,你以为扶桑岛主不想占有,但这个秘密三宗都知道,十三岛也有所耳闻,所以扶桑岛主才开这次扶桑之会,只有三宗九位执掌金乌神符的人聚齐,一齐用金乌神符,才能得到三百六十五颗桑葚。”婉秋仙子说。 “那么这个桑葚不过是颗伪果,只有三千分之一的药力,还有什么用?”陆温克显然很失望。 “三千分之一的药力,不少了,要是真是桑葚,人根本不能接触,其中所蘊的太阳真火法则在一瞬间就会将你化为灰烬,这三千分之一,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致命的毒药,修士要服用,还要斋戒静思,待身心一如后,才敢服用,消化其中法则,得成太阳真火。”婉秋仙子恨铁不成钢地剜了他一眼。 莫闲没有想到这个扶桑会还有这么一个来头,他出了天香院,回想着所得的信息,陡然他身体一僵,自己在婉秋仙子面前好像无拘无束,这不是他的性格,婉秋仙子没有用神通,这点莫闲很清楚,难道元婴修士就这样可怕,自己在不知不觉就受到她的影响而不自知,如果是这样,太可怕了。 自己还沾沾自喜*可以抗衡元婴修士,那有什么用,你在不知不觉中就受了他的影响,不怪说唯有自己的道行才是主要的。 莫闲一身冷汗,婉秋仙子对他无敌意,他在婉秋身边不要紧,要是换一个人,如果对方对他怀有恶意,那他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他回想起自己遇到的元婴修士,刹那间,他明白了,还真是如此,不过有些人不明显,就是一样,他在不知不觉中受到影响而不自知,就是在东临岛上遇到陆冰,自己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但从自己的见闻才说,加上自己求药东临岛,明明摆下十三元恶阵,哪里是一个善人。 胡蝶衣的父母去求药,他见死不救,要不是蠡玉心软,恐怕蝶衣早就化为黄土。 莫闲这才明白元婴的确不是他所抗衡,想想之前,他有些狂妄了,他长吁了一口气,不仅没有消沉,反而更加坚定信心。 173.金乌符,采摘桑葚擂台事 莫闲拜见过婉秋仙子后,他想离开扶桑岛,雷震一番话,令他打消去的念头,雷震说,这番扶桑会,可以说千年来东海盛会,三宗十三岛的宗主都会来,见识一下再走,也不迟。 岛上驿馆全部开放,临时增加了不少房间,除了扶桑岛的核心部分,扶桑岛全面开放,人多了,难免有磕磕碰碰,有些人有仇,有些人却是临时结仇,不过他们都不敢在扶桑岛打,都跑到外海找一个岛去决斗,胜者洋洋得意,败者不好意思留下,有些则是死在对手手下,倒解决了一部分人。 时间转眼就到了,最后一天,天空响起了强烈的破空声,数条各色粗大遁光从不同方向来到,来的都不是单独一人,说是遁光,不如说是云车,十三岛的岛主来了,不对,是十二岛的岛主来了,从扶桑岛也升起一道遁光,那是扶桑岛主游鲚率众出迎。 莫闲看到天空之中,各色云车驾着不同的异兽,有蛟龙,东临岛主陆冰,金银岛主牧歌,在一众侍卫下,驾车的为蛟龙,不过颜色并不相同而已;有鸟类,女几岛主水紫霞,瑶碧岛主白凤,即公岛主柴运拉车的是鸾鸟类;昆吾岛主玉开阳,敖岩岛主李青,独湖岛主裘千湖,陷空岛主翁楠神兽诸怀青牛等拉车,龙蛇岛主龙泽,踵隅岛辛荑和钩吾岛文始渊却是驾驶玄蛇拉车。 游鲚将他们迎下,后面听到鹤鸣九霄,天空中又来了三对人马,却是气势不同,仙鹤鸾鸟飞舞,童子一队队前导。后面跟着九香云辇,祥云缠绕,瑞彩满空。原来是三宗的宗主到了,十三岛主齐升空:“恭迎各位宗主!” 来的是三山宗宗主茅季伟。蓬莱阁阁主谭长生和天仙门的门主陆处玄,三人出了云辇,同时施礼,众人一起进入主殿,当然,莫闲和大多数人只能看到这里,下面的事他就看不到了。 莫闲见三宗十三岛的宗主来到,而一些二流三流的岛主之类。在前几日就来到,扶桑岛只是迎宾弟子相迎而已。 他们在正展中相商,谈些什么话题,莫闲和大多数人不知道,在门外广场上,那些桀骜不驯的海外修士,一个个恭恭敬敬地等着,使莫闲不禁感慨他们的声望。 过了二个时辰,众人出来,由扶桑岛的一位弟子宣布他们商量的结果。莫闲听清楚了,由三宗九名长老出手,用金乌神符取果。桑葚分配三宗各三十颗,十三岛各十颗,扶桑岛因为地势的原因,得二十颗,还有135颗,就由其他门派及散修争夺,要争夺的散修和门派报名自现在开始,后天便举行擂台赛。 莫闲心中一动,便报名参加。灵药人人都有兴趣,三宗在此立下规矩。不得伤人性命,不然取消资格。 这一条是为了防止有人利用擂台赛行报复之实。虽不能禁止此项,但在这条规定下,这种情况会大幅减少。 而三宗十三岛则不在参加,海外宗派很多,不下几十家,而来此散修也有许多,报名很热闹,谁都想夺得这一次机缘,除了修行寒属性的修士,其他修行种种属性的修士,都不介于多一项技能,而且太阳真火绝对是顶尖的真火之一。 宣布了分配事项,十六位宗主抬头看看天空的太阳,点点头,众人让开路,十六位宗主缓步走向汤谷,看似缓步,脚下却一步一里,后面有些修士却是拉下很远,十六位宗主到了汤谷面前,他们大多数是第一次来汤谷,看到眼前的景象,陆处玄叹道:“以前只是从书籍中看出,果然玄妙,不仅隔着层层空间,而且每步之间都迷雾重重,仙人的神通真是不可想象。” 众人点头,谭长生道:“时辰已不早,还是先取果实。” 众宗主让开,九位三宗长老上前,婉秋仙子在其内,九人先向三宗宗主一礼,便各自站定,起在空中。 他们按九宫方位站在空中,只听到坎宫一人吟道:“一白得令法神通,扬名上榜是精英。”手中出现一道金符,一道金光,向上冲起,勾连日光,太阳陡然亮了起来,一声乌啼,一只金乌出现,只落扶桑一枝,扶桑上的金乌虚影陡然变实,熊熊烈焰中,这只金乌似乎扬声长啼。 第二位占据坤位,口中吟道:“二黑得令位尊峰,事遂人愿大业成。”手中同样出现金符,金光冲起,勾动日光,同样金光闪烁中,一只金乌出现,落入扶桑枝中。 第三位占据震位,口中吟道:“三碧得令鬼神兴,都天神火连天精。”就这样,九位长老身处九宫方位,各施大作,催动金乌神符,九只金乌落入扶桑树中,扶桑树陡然变得高大起来,九只金乌身上燃烧着熊熊烈焰,冲天而起,但扶桑却更加精神,颗颗桑葚一瞬间由红变紫,射出迷人的紫光。 九人一看,齐齐将手一指,手指上各放奇光,形成白、黑、碧、绿、黄、赤和紫,缠绕在一起,冲入汤谷之中,一进汤谷,金乌一声长啼,化作三百六十五道红色光华,在桑葚上一绕,好像红色的丝线。 三百六十五只桑葚就这样轻轻被丝线缠住,送出了汤谷,九位长老手一挥,从后面飞出大量玉盒,每个玉盒一只,落在他们面前。 汤谷之中,金乌陡然暗淡下去,扶桑也恢复了原样,但上面的桑葚已不见踪影,九人落了下来,向三位宗主一礼:“回禀各位宗主,吾等不负使命!” “诸位长老辛苦了。”三位宗主说道。 等三宗十三岛的人将自己份额归入各家,剩下的人盯着剩下的135个玉盒,三宗长老们布下禁制,一位长老宣布:“各位道友,后天开始便是争夺135枚桑葚日子,祝大家好运!还有要报名的,请速报名!” 一时沸沸扬扬,莫闲望着那一堆整整齐齐摆放的玉盒,外面有一层光幕在闪烁,自己估计一下,摇摇头,不是破不开,而是有一定难度,何况有人看着。 莫闲和蠡玉回到了驿馆,蠡玉不好意思去见父亲,雷震拉着他们去见,见了面,蠡玉满面通红,莫闲倒落落大方,陆冰看见儿子这个样子,说:“听说你悟到了太阳真火法则,是吗?” “我悟到了太阳真火法则,多亏了莫道兄及时提醒,我才避免了真火焚身之危。”蠡玉说道。 陆冰望向莫闲:“多谢道友,我这次来得到了十枚桑葚,为了表示感谢,赠送你一枚。” “多谢前辈,早知道如此,我就不参加后面的擂台赛了。”莫闲躬身表示感谢。 “不用谢我,我又不炼太阳真火,还拜托你陪小儿到大陆。蠡玉,你随莫道友去遇仙宗,我给的东西在你的乾坤袋中,到时不要忘了拿出来,莫道友,如果他忘记了,你提醒他一下。”陆冰说。 “前辈,我一定做到。”莫闲保证到。 “蠡玉,这枚桑葚给你,你既悟出太阳真火之理,找个时间服食了它,它其中蕴藏太阳真火,你自己炼有朱雀真火,知道行气方式,不论朱雀真火,还是太阳真火,都归于心脏,但太阳真火更加猛烈,你需要精炼它,形成太阳神针,威能更上一层。” “知道了,父亲!你真是太好了,莫兄,我跟你去大陆,见识一下。”蠡玉只差雀跃,脸上止不住喜悦。 莫闲拿着陆冰给他的桑葚,桑葚很大,足有木瓜大小,紫红色很诱人,拿在手上,虽感觉不到热气,但在意识中,总感觉热浪逼人。 他拿在手上,感觉了一会,又放进玉盒中,桑葚可以服食,但炼成丹药更好,桑葚之中,含有一缕太阳真火,如果服食,配合一定功法,就可以炼成太阳真火,就是不能成就太阳真火,桑葚中的太阳真火也会将阴神洗练,使之能在太阳下出窍。 可惜的是,其中虽然包含太阳真火,但法则只是极少的一缕,一般人即便服食了桑葚,一般不会对太阳真火的法则有所了解,形成的太阳真火只能停留在低级阶段,形成不了太阳神针。 而悟到了太阳真火之理的蠡玉却不同,可以将真火炼得成一缕,威能一点不外露,形成所谓的太阳神针,甚至能存在于体外,就如真的针一样,可以送人。 莫闲当然也可以做到,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思服食,因为后天就要上擂台。 这次参加擂台赛的一共有六百一十二位,要决出前135名,采用淘汰赛,莫闲只需要打三场,如果运气不好,可能会打第四场。 莫闲报名得早,他的名号在那67位,仅是一个号牌,在306号之前的人,抽签,后面的人则是被抽,莫闲抽到421号,这是他的第一场对手。 他不知道的是,当第一场确定下来,敖岩岛主李青眼中一闪,低声跟他的身边的护卫说了几句,护卫听后,走了出去。(未完待续。) 174.买凶手,擂台生死暗算人 41号选手,一个散仙,望着公布出来的名单,与67号的莫闲进行第一场比试,他渴望得到扶桑的桑葚,他没有信心,虽然他的身手在散修中很有名。有一规定让他比较安心,就是在台上不允许将人打死,不然取消资格。 对手叫莫闲,他记住,只要进入前15位,自己运气不是那么差吧!他得回去准备一下,争取打败这个叫莫闲的人。 他看过之后,就返回自己的营地,他没有资格住驿馆,只是在附近找了一个地方,搭了一间茅屋,周围布置一个简单阵法,他刚回到自己的临时住所,此时有人找上门来。 “崔林海,你就是崔林海?”一个侍卫样的人问。 “我就是崔林海,请问你是谁?”崔林海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你的号码41号?”来人又问了一句。 “对,请问有何干?” “你想不想得到扶桑的桑葚?” “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扶桑的桑葚?”崔林海知道没有白吃的馒头,他是一个聪明人。 “很好!你只要在比赛中打死对方。” “什么,这不是自绝门路?”崔林海叫到。 侍卫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盒和一根长长的上面缠绕着绿黑两种气体的针,时不时的冒出火光,:“这玉盒中就是桑葚,而这根灭魂针也会是你的,只要你杀死莫闲,这些东西就是你的。你参加擂台赛的原因是为了桑葚。还不一定拿得到。但你只要答应,桑葚就是你的!” 崔林海眼睛里绽出强烈的**,咽了一口唾沫:“如果我不答应呢?” “我想阁下会是一个聪明人,不答应吗,你你能走出扶桑岛。” “好,我答应,你将东西留下,我要提升实力。” “爽快。这里有一个玉箴,里面有太阳真火的炼法和怎样控制灭魂针,你既然答应,我的主上是个爽快人。” “那…我要开始准备,就不招待你了。”崔林海刚想问~←~←~←~←,<div style="margin:p 0 p 0">他的主上是谁,口到嘴边,把话咽了下去,还是不要问为好,“你放心,我会当作没有这回事。” “那好。你是一个聪明人。”侍卫完,回家就走。转过几道弯,他的脸开始变脸,成为一个陌生的人,这时候,就是崔林海看着他,也不会认出来。 崔林海静坐了一会,把心思定下来,他虽然很好奇,他可以想象,莫闲不知得罪了什么大势力,看来是三宗十三岛中的一个,好得很!一个没有心的人,对上一个有心人,而且他不敢杀自己,自己却能杀他,莫闲,水要怪我,修仙路上,谁都会抓住机缘,你就是我的机缘。 崔林海启动周围的防护法阵,取出玉盒,望着紫红色的桑葚,如同玛瑙一样,要炼成丹药,效果更好,但一个散修,要想炼制成丹药并不容易,特别是这种天才地宝,放在身上,一旦走漏消息,往往惹来杀生之祸,还是服食了好,虽然药效差些,但足够用了。 他先用神识来看玉箴,果然是太阳真火的修法和灭魂针的祭炼方法。 他心地将桑葚送入口中,虽然知道桑葚很阴凉,但却感到好像一块火炭相似,一股火热沿着食道而下,自己**感觉到一股清凉,却在意识中感到一团火猛的窜开,耳中似乎听到金乌的叫声,眼前一**日冉冉升起,日中现三足乌,渐渐金乌占满了视野,他甚至感到自己就是金乌,沐浴着熊熊烈焰,他盘坐在坐垫之上,身体猛然射出三尺烈焰,身上衣服,还有坐垫轰然起火,连带茅屋都燃起大火,好在他在屋外有阵势,此时一片雾气,才没有被其他人看见。 他睁开了眼,身上光溜溜的,他想了起来,急忙从乾坤袋中取出一身衣服,看到自己坐的三尺以内,地面如烧融了,他心中大喜。 茅屋已不在,他又从乾坤袋中取出了灭魂针,针上布满了微型符箓,绿黑两色的烟伴随火,他都不敢用手抓,他从盒中摄取,滴血祭炼,这种血炼法最快,血一浸入,灭魂针迅速变亮,符箓亮起,似水波一般流动,将绿黑两色烟气吸入其中。 针悬在他面前,急速转动,每一次转动,表面发出一溜不同光线,三次旋转后,针化虚,投入他的身体。 这是一件法宝,而且很阴损,一旦中针,神魂立刻受到煎熬,崔林海进一步怀疑莫闲是否做了什么事,让三宗十三岛中的一个这么恨他,一定要致他于死地。 在岛上空地上,矗立着三十六座擂台,昨日还没有,这是一件法宝,三山宗的法宝,是三山宗前辈传下来的宝物,这位前辈喜欢炼器,又对空间法则有深入了解,感于三山宗擂台少,弟子无法交流,取意三十六天罡,炼制了三十六座擂台,数量随意控制,从一座到三十六座,不用时,只是巴掌大,用时却可以收纳数千人在内比试观看,内部蕴含空间,在外表看来,不过亩许大。 三山宗特地借此宝物,构成比试场所,众人涌入,但现场之中,三宗十三岛主一个没有到场,来的只是他们的长老等人,各自就坐,高高在上,仰视整个三十座擂台,其他人分成二类,一类是比试的人,另一类是观众,各自在感兴趣擂台前观看。 莫闲在第二场,位于第1号擂台,比赛于已时开始,已时到时,1至6号和各自对手跃上擂台,各展神通,令人赞叹是,擂台边缘好像有无形的边界,人可以出入,但法术神通无法越雷池一步,台上两人不论施展何种法术,不用担心伤及台下无辜的观众。 叫好声此起彼伏,台上诸人也各显神通,莫闲看了一会,参加比赛的级别在筑基和金丹之间,金丹修士比较少,大多数都凝练的天罡,从境界上来,相差并不大,各人的战力和经验起了决定作用。 就是金丹修士,也只是刚入金丹不久,在金丹三转以内,虽然比筑基修士有优势,但筑基修士中,有些修士擅长战斗,甚至有些人超过一般金丹修士,比试的人大体来,还是比较公平。 半个时辰后,第一场比赛全部结束,虽然有不少修士受伤,但一个修士也没有死亡。 一位长老宣布第二场开始,莫闲缓步上了第1擂台,崔林海却一个纵步,蹿上擂台,身法飘逸,引得一遍喝采。 到了擂台里面,莫闲才发现,里面很广阔,不下里许,在外面看里面,只有数丈,莫闲暗赞,这里面肯定用了太宇之术,莫闲甚至想坐在其中,好好体会一下子里面的空间是如何运行。 裁判了一声开始,便退出了场,场中就剩下二人,台下众人好像很遥远,莫闲一拱手,了声:“请!” 感到对方有一股杀意,不禁皱眉,对方无意间露出的杀意,对方难道不知道规矩,还是对方平时就杀意逼人。 对方也一拱手:“请!” 便主动进攻,连试探都不用,直接一道剑光,直落莫闲,更阴损的是,他的剑光很凶猛,却掩护他偷偷放出灭魂针,完全是取人性命的着法,幸亏莫闲对信息很敏感,才感觉到他强烈刺目的剑光中,一丝绿黑色的幽灵一闪而至,速度极快,就是莫闲炼体后,速度上已达到元婴级别,也很吃惊,一线暗淡的光华后发而先至,莫闲直觉不能碰。 他猛的向旁边一步,一拳击出,针呼啸而过,一拳正打在针的侧面,针崩飞出十数丈,却又划出一道暗淡的乌光大弧,继续向莫闲飞来。 此时,他的剑已临头,莫闲意念一起,背后阴符剑飞起,如一道亮闪,一下子斩断剑光后,一剑横封而出,灭魂针正好来到,一声响亮,针居然没有斩断,又一次崩飞。 在外人看来,两人电光石火间换了一招,崔林海飞剑折,但莫闲并没有趁胜追击,而是回剑横封,台下看的人有莫名其妙,针光太过于暗淡,他们没有发现。 崔林海身子微摇,他的飞剑断,他也受了反噬,他才明白,莫闲的确不简单,他一边收回灭魂针,口一张,一团真火呼啸而出,现出一个金乌,金乌一声鸟啼,翅膀一扇之下,太阳真火像雪崩一样,转眼间整个擂台变成了火海。 “太阳真火!”围观的观众有懂行的,立刻叫了起来,他们脑中有一个疑问,既然修成了太阳真火,为什么还要来争夺桑葚。 崔林海还不放心,手中出现了一个铁印,祭在空中,铁印轰然变大,在莫闲眼中,甚至大如山岳,在观众眼中,铁印一现,整个擂台都在他的阴影之下,狠狠地砸了下来。 众人也看出来了,这不是比试,而是直接要人命,他们甚至怀疑两人是生死仇人。 莫闲身在火中,脸上露出冷笑,他再呆也看出形势不对,当日潜虚子不仅传他三昧真火,更传他天一真水,一直在窍中温养,他动了。(未完待续。) 175.莫闲胜,计出潜逃却无路 莫闲身边出现一层雾气,紧接着整个擂台上出现了雾气,太阳真火虽然利害,但遇到天一真火,立刻烟消火灭。 铁印压了下来,莫闲大吼一声,崔林海觉得炸雷在耳边响起,震得肉体一阵吱吱的响,脸色白了一白,擂台周围一刹那形成一层光幕,将声波拦下,这还不是莫闲有意而为,莫闲暴喝的同时,身体已如冲天炮一样冲天而起,一拳击出,众人只看到一道红光裹着一只拳头,轰的一声,直接打在铁印上。 众人感到匪夷所思,大概莫闲发疯了,居然用肉体去碰抗法器,众人没有想到时,铁印轰的一声,真的给他一拳砸飞了。 莫闲现在是水火炼体术第二层,一拳全力发出,有五龙二虎之力,不用说一件法器,就是真的一座大山从空而降,他都能轰飞。 铁印撞在光幕上,光幕剧烈的抖动,擂台剧烈的摇晃,主持法宝的三山宗长老脸色一变,手印一起,喝了一声咄,一道其亮无比的光一闪,加在光幕之上,光幕才稳定下来,众人目瞪口呆。 莫闲却不问,他左臂一扬,一道淡红的光一闪,缚龙索将崔林海捆翻在地,铁印化为原形落了下来,缚龙索禁祻了崔林海的全部灵力。 莫闲看了他一眼,事先他并不认识这个人,问:“你要杀我?” “不错。”崔林海也不狡赖,脸色惨白的说。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一个人叫我杀了你,我并不知道他的姓名。” “你怎么会太阳真火?” “他给了我一枚桑葚,我参加大赛,也不过是为了桑葚,现在得到,这个交易划得来,我应下了,太阳真火就是我服食后炼成的。” “31号擂台莫闲胜!”裁判连忙上台宣布。把崔林海一脚踢下擂台,他怕莫闲伤他性命,莫闲摇摇头,意念一起。将缚龙索收回。 而崔林海却灰溜溜低着头逃出了场所,莫闲眼中带煞,目光往高空台上一扫,台上蠡玉把大拇指一竖,蝶衣和袁子仪高兴的鼓掌。其他人有种种表情,陆温克好像很遗憾,还有几个人脸色不好,莫闲一扫之下,心中也犯嘀咕,究竟是谁? 东海盟可以排除,他们没有桑葚,剩下的只有三宗十三岛,大部分他认不识,跟自己有仇的就是敖岩岛。敖岩岛可能性最大,但陆温克好像也不对劲,瑶碧岛应该不会,但为男女之情也说不定,但可能性极小。 他只得心中存疑,对方能暗算他,用买凶杀人的方式,在扶桑岛,他不会出手,要是敖岩岛所为。自己得注意一点,李青不能在扶桑岛杀人,一旦离开扶桑岛,就不定他会下手。后面自己还有两场比赛,说不定他又会买凶杀人。 不过,自己从今天比赛的情况来看,不必害怕任何人,他用阴谋诡计,我自己小心就是了。如果他足够聪明。就没有必要再做这种陪本买卖。 李青没有去看比赛,他在室中正吞吐着出入无间幽冥符令,一口至阴至寒的元力随着他的吞吐,无数符箓随着他的呼吸出入身体内外,在他的面前,有十二杆旗,上面符箓也随着他的呼吸而变幻着,蚩尤旗却在他的体内。 他发誓以左道成道,别人不知道,他付出了多少,连他的肉身都已化尽,直接以蚩尤旗为基,再有一步,他就进入化神,化神,神念分化,法力较元婴有质的提升,能做到法我如一,法力全部带上自己的意志,甚至能够思考,真正得到大自在,传说中法有元灵,就是指这种状态,法力即意识,但必须对一种法则有了深刻理解,才能做到法我如一,到了这个程度,才可以说是得到长生,不再以肉体为重。 在元婴层,真正地解脱了大脑的局限,把自己的思考移入元婴中,但元婴很脆弱,别人击中元婴,往往弄得魂飞魄散,所以元婴修士一般不愿用元婴对敌,但从境界上来说,已级做到身外有身。 他的意志借助蚩尤旗,缓缓地向法则洪流探去,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他缓缓的收功,一切异象都淡去,他一挥手,周围法阵停止:“进来!” “主上,崔林海失败了!” 他皱起眉头:“我小看了莫闲这个人,崔林海失败,他没有必要活下去,看来,这条路走不通,在扶桑岛,三宗在此,我不便出面,只好等他离岛再说。” “崔林海的身手很高,又有太阳真火和灭魂针,属下怕不是他的对手。” “没有事,依靠桑葚炼成的太阳真火,而不是领悟其法则,我付与你一面子旗,可以调用地狱深处的幽冥真水,对抗太阳真火,至于灭魂针,只要展动子旗,就可以斩断与他的联系,你带几个人,留神他偷偷溜走,不要在扶桑岛动手。”李青淡淡地说。 “谢主上!”来人磕了一个头,下去了。 “那是一件什么宝物,既与我修行有关,好像又克制我!”李青皱眉说,他额头上一只眼睛出现,纯黑没有一丝白色,幽冥通玄,眼中放射出淡淡黑光,向外望去,很快就找到了莫闲。 他想用幽冥通玄来找出这件法宝,莫闲和蠡玉在一起,突然之间,他感到有一道目光盯住他,他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体内无间祭坛一动,这种感觉便消失。 李青正用幽冥通玄看莫闲,突然他身上一层纯正乌光一闪,他感到像受了一击,一时眼冒金星,甚至额头上的眼睛流出了鲜血,根本没有看到,他哼一声,得有一段时间不能使用幽冥通玄,他心中更加火热。 莫闲和东临岛走得很近,他身边的人就是东临岛少岛主陆蠡玉吧,东临岛那个陆冰老匹夫,总有一天,我会和你算帐。 崔林海回到了自己的地方,什么也没了,只剩下火烧的痕迹,外面虽然有阵法护住,他知道自己的任务失败,背后势力不会放过他,是继续呆在此处,还是偷偷的溜走? 他一咬牙,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自己要走,那么也不能被对方发现,他眼睛一转,加强了阵法,一团雾气完全罩住那块地,好像人在其中修炼。 做好这一切,他掐了一个诀,身影变得极淡,同时,放出一个幻影坐在那里,他敏锐感觉到,周围有人在监视,他要趁他们疏忽,才能安全的离开。 监视的人发现里面的人好像在修炼,笑了一声,便收回了神识,并未发觉当他收回神识时,一个淡淡的身影借助夜幕掩护,悄悄出了岛,他不敢驾遁光,因为在夜晚遁光很显眼,他只御风飘在海面上几丈处。 监视的人每隔一段时间用神识扫一下,阵法并不是什么高明阵法,神识虽然有些阻碍,但还是朦胧中发现里面情况,发现人还在里面,便不关心。 过了一个时辰,又一次扫描,发现其中无人,崔林海留下幻影随着他距离越来越远,终于崩溃,他已经下去二三十里,贴住海面,御起遁光,飞速离开,还转折了方向。 他立刻急了,急忙通知其他人,为首的侍卫甩出一件法宝阴离珠,暗红色光华一闪,轰的一声,正击打在阵法上,阵法一阵明灭:“还愣着干什么,不用法宝攻击!” 一句话提醒了其他几位,各自祭出自身法宝,阵法本来简陋,又加上没人主持,二轮轰击下,已摇摇欲坠,阴离珠又一闪,珠子已从暗红变成绿色,碗口大的珠子轰的一声,阵法破开,里面空无一人。 “跑掉了,哪有这么容易!我敖岩岛的大法你不知道,居然敢逃走!”为首侍卫说完,从身上取出一物,是一只木隼,口中诵起法咒,木隼身上闪现出重重绿光,围绕着这里飞了几圈,木隼一冲飞天,向着西南方直飞。 “跟着木隼,全力前进。” 众人腾空而起,各御遁光,向着西南向急驰而去。 虽然途中崔林海转折了几次,但都逃不过木隼的追踪,而崔林海在逃出数百里后,也感到很累了,找了一个小岛,休息了一会,在他心目中,已经脱险,长吁了一口气:“这次算是赚到了,一件法宝加上桑葚,要是自己不答应,还会败在莫闲手中,莫闲果然利害,不怪那个势力要杀他。” 就在这时,听到后方破空声,他脸色一变,虽不知道有人在追他,他还是警觉起来,他往树后一躲。 “崔林海,你倒是跑啊!”熟悉的声音传来,他顿时明白,是那个势力找来。 他还空中一看,见来了四人,在空中已将岛团团围住,在天空之中,还有一只隼在盘旋。(未完待续。) ps:元宵快乐!过了元宵,年已过尽,学习工作,一切正常!祝大家好运常在! 176.擂台上,一招克敌炼体强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ps:感谢悠悠小虫和玄衣宝树打赏10000,我要穿越混沌、黎家大少爷、一日居士和找谢老7的打赏,在此叩谢! 崔林海不甘心,自己以为逃走了,却发现自己不过是小丑:“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路线?” “我们敖岩岛的大法,岂是你能揣测,你要不走,说不定我们岛主心一软,你还有活路,现在你自寻死路,你自裁吧!” “只要杀掉你们,我不相信,你们还有什么法子!”崔林海说完,身体冲霄而起,直扑为首的侍卫。 “还要作无谓的抵抗!”为首侍卫一声冷笑,随手将阴离珠打出,一道暗红色出手,到到后来却变成惨绿,迎着崔林海就打。 崔林海却突然转向,朝外急奔,阴离珠落了一个空,其他人迅速围了上去,崔林海手中一扬,一颗雷珠突然出现,这是他花大价钱买来防身的,雷珠爆出数丈金乐雷火,三人急忙躲让,崔林海趁机突出重围,向远方急飙。 天空之中,那只木隼陡然身上绿光一闪,也骤然加速,正好被崔林海回头看见,他明白了,这应该是追踪他的,他一扬手,一溜红光闪现,灭魂针打向空中的木隼,灭魂针正中木隼,木隼停然一震,绿光一闪而灭,坠入大海之中。 他手一招,收回了灭魂针,见四人中一人在最前面,他眼中厉光一闪,一枚铁印出现,像山岳一样,直向他镇压下去,那人手中出现了一个金圈,来套铁印,一时间僵持起来。【ㄨ】 他一咬牙,口中喝道:“爆!”铁印陡然爆开,向那人压去,宝物爆炸。一般修士不会这么做,但崔林海却毫不犹豫,对手一个措手不及主,被卷入其中。待烟火散尽,敌手很凄惨,身上衣衫破破烂烂,身上也出现数十道口子,要不是他的金圈护住了他的要害。恐怕已经身陨,就是这样,金圈也灵光黯淡,他吐出一口血。 敌手没有想到的是,就在铁印爆开后,一溜红火一闪,灭魂针趁虚而入,他身外金圈陡然掉了下去,接着他也掉了下去。 灭魂针,却是阴毒。他的神魂已灭,用对方给的法宝,却干掉对方一人,为首的侍卫大怒,手中出现了一面旗子,就势一展,崔林海正指挥灭魂针打向头领,他的旗子已展开,空中形成了一个黑洞,灭魂针投入黑洞。不见踪影。 崔林海只觉心中一疼,知道不好,灭魂针已失去联系,他想走。却被三人围住,他一张口,金乌飞出,天地间一遍通红,太阳真火如火山一样,向三人烧去。 “来得好!”为首的侍卫将子旗一摇。子旗之中,喷出一股黑水,奇寒无比,却并没有结冰,水一出,太阳真火便迅速萎缩。 崔林海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切都在别人算计之中,他身体猛的一沉,想直接入海,但已经迟了,子旗摇晃中,杀气冲天,隐隐有恶鬼在咆哮,一转眼之间,眼前的所见一切都消失了,无数恶鬼出现,从各个方向杀了过来。 崔林海急忙使护身法,一团青光围护住他的身体,但恶鬼太多了,青光迅速消散,恶鬼一个个手持刀枪,已砍到自己身上,他脸色一白,身上并没有伤痕,却已经倒了下去。 “和敖岩岛为敌,以为死了就万事结束了吗?”为首侍卫说着,手中印诀一起,一个人影出现,看见侍卫,相扑了过来,他将旗一摇,无数黑针如暴雨一样,转眼间,这个人影就千疮百孔,化为黑烟,过了一会儿,又重新成形,发出凄厉的鬼叫声。 侍卫从身上取出另一面旗幡,对着他一摇,崔林海凄厉的叫了一声,被收入幡中,而他的尸体跌入大海之中。 第一场比赛,已决出306名选手,又一轮比赛开始,莫闲上了擂台,对手是一个年轻的修士,莫闲等他调出护体法器,一颗青玄珠,珠光将年轻人护住。 莫闲一笑,好像平常一样,一步之下,便出现在他的面前,速度之快,吓了他一跳,不等他的飞剑出手,莫闲已经出拳,轰的一声,直接连他的护体光球一起打飞。 只用了一招,对手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已轰出擂台,成为最快结束的一对,对手还不知道自己出了擂台,摔在地上,跳了起来,还想上前,裁判已宣布莫闲获胜。 台下观众张大的嘴巴,呆呆的样子,让莫闲都想放一只鸡蛋在他们的嘴中,不仅是他们,就连那三宗十三岛的那些晚辈,都呆呆看着莫闲。 陆温克愣了一会,不屑地说:“原来是一位炼体者,粗鄙的武夫!” 而在不远处,袁子仪却鼓掌大叫,陆温克看到袁子仪,深深地贪婪的看了一眼,见她鼓掌叫好,心中更不舒服,婉秋仙子看了一眼陆温克,说:“不要小看炼体者,在仙界有一种八九玄功,功成体如金刚,分影化神,七十二般变化。” “好一个炼体者,不知多少年,没有看到过炼体者,果然厉害,却是宗派中护法的良好人选!”另一个蓬莱阁的长老赞道。 莫闲的表现,使不少人暗自留心他,莫闲却很自在,他在各擂台看看,见台上的人斗得正酣,在六号擂台,却看见了东海盟的皇甫冉,他也很轻松的战胜了对手,看到莫闲,眼中厉光一闪,但他知道,在扶桑岛不好找他的麻烦。 经过二日,第二轮结束,进入第三轮,只剩下153名选手,有一人轮空,只组成了86对,这关系到桑葚归属,于是失败86人加上一人,一共87人,就争夺49个名额,这就需要排名赛,莫闲不关心的最后49名,他有信心在第三轮中胜出,闯入前86人。 第三轮开始,这一轮莫闲有点运气不太好,居然抽中一位金丹修士由苤,虽然他刚进入金丹,但在实力上不得不说比别人占了优,毕竟境界在那里。 莫闲一如往常,缓步登台,由苤却一步之下,便出现在擂台上,他说:“莫闲,虽然你炼体很强,但只要不让你近身,你就没有办法,你还是认输吧,你还可以参加后面的比赛,凭你的本事,进入后49名,问题不大。” 莫闲笑了:“还没有打,就让我下去,你如果进入后49名争夺战,机会也是大大的,何苦说这样的话。” “我好言跟你说,你一个筑基修士,不领情也就罢了,罢了,你接招!”由苤说着,飞剑法宝已经临头。 莫闲一张口,就是一声“咄”,声音一出口,就如实质一样轰了上去,飞剑一顿,莫闲已不见踪影。 “不好!”由苤顿时感到一种威胁,身影急忙动了起来,他知道莫闲会贴身近战,但连对方在那里都不知道,他往左前方蹿,他的速度可以说已极快,但身体不由自主的飞了起来,他才发现,自己居然中招了。 他的脑袋嗡的一声,再看自己,已经位于台下,到这时,空气中才传来一声暴鸣声,而在台下的由苤才感到自己腹部一痛,不由得弯下腰,哼了一声,莫闲显然留情了,不然就这一下,就是不死,也要躺在地上。 又是一招,台下鸦雀无声,有些人同情地看着由苤,这是第一个金丹修士落败,金丹修士本来就不多,只有十几人,个个都走到了最后,不是人人都像莫闲一样变态,要不是莫闲的水火炼体术到了第二层,身体素质全面提升,也不会这样,要是莫闲以法术对待他,虽然也会取胜,但绝对不会这样迅速。 莫闲冲裁判点点头,裁判宣布结果,莫闲获胜,纵观三场,除了第一场莫闲没有那么突出,其他两场,都是一拳结束战斗,由苤呆在那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个金丹修士,就这样落败了,在上台之前,自己信心满满,以为看破了莫闲的底细,结果一下子就懵了,对他的信心来说,简直是毁灭性。 以至在后面比赛,与筑基修士同台竞技,大失水准,最后勉强以四十七名得到一颗桑葚,差点就被淘汰,这是后话。 莫闲完成了他的比赛,下面时间他没有心思在看,他回到驿馆,雷震已经知道结果,笑着向他表示祝贺,莫闲也客气的回复。 他静下心,回想这一阶段的收获,以及这一阶段的不足,现在莫闲已养成不住反省的习惯,他自己也受益非浅,太阳真火,他并不在意,他自己就炼有三昧真火,可以说是道祖八卦炉中的火,几乎无物不燃,但太阳真火法则挺有意思,他虽然不炼太阳真火,但依靠法则,却能操纵外在太阳真火,不必费心思再炼一门真火。 他的黄庭之道,现在心神已与离珠相合,再温养一阶段,可以现身于体外,现在肾中玄冥蠢蠢欲动,肾神显形估计不远,等五脏六腑之神显形,他着眼脑神泥丸,眼神明上之类,但必须以五脏神基础,五脏神足,耳目鼻口等诸神不至成为无本之源。 至于法术神通,他并不着急,有时间再说,毕竟以黄庭为本,莫闲思量着。(未完待续。) 177.离扶桑,百里之外抢劫事 莫闲如愿以偿的又获得一枚扶桑葚,他手中一共有二枚,一枚是他以自己实力得到的,另外一枚是东临岛主陆冰所送,这两枚他都收了起来,他又不练太阳真火,回去以后,倒可以炼丹,遇仙宗是以内丹出名,外丹水平也很高,但符箓的水平只是一般。 说来惭愧,莫闲虽拜入遇仙宗,但根本的没有学到,内丹部分,他炼了黄庭存神之道,没有走金丹的道路,外丹方面,他自入门,一直事情不断,也没有时间去学,他得到二枚扶桑葚,心中倒有想学烧茅炼丹。 外丹之术,如果炼出了大丹,比如九转金丹、太上卫灵神丹等,功行到时,可以节约大量时间,但炉火之术,也极其繁琐,内丹由外丹而演变而成。 莫闲想在修炼之余,学习外丹炼法,他倒不是想以外丹成道,仅仅是好奇。 当他得到扶桑葚,此间事已了,他准备回遇仙宗,便和袁子仪等告别,袁子仪一如既往,讽刺挖苦,莫闲知道她的心意,但莫闲不能给她,只是微微一笑,也不接话,而胡蝶衣却和蠡玉依依惜别,看来蠡玉坠入情网中。 莫闲走后,袁子仪一反常态,变得沉默不语,蝶衣在一旁也看出来了,说:“师姐,你既然喜欢他,为什么不向他表白?” “有用吗?他不会留下,我都不知道他是否爱我,算了!”袁子仪说。 “师姐,你不争取,怎么会知道?” “不用说我,你和陆蠡玉有可能吗?” “一定可能,我与陆公子之间一定成!” “不要幻想了,我想一个人求道,我们的门规你知道,陆少岛主怎么会入瑶碧岛,他即使同意,陆冰岛主也不会同意。同样,我与莫闲之间也一样,所以我不作如是想,哈哈!”袁子仪干笑了两声。笑声凄凉。 “不会的,我们一定可以在一起!”胡蝶衣用劲的一握拳头,眼中充满了希望,两个人性格截然不同,却作出相反的决定。莫闲没有想到,他走了。 莫闲出了扶桑岛没有多远,便被人截住:“小子,交出你的扶桑的桑葚!” 他想到会遇到一些事,却没有想到,还没走多远,就遇到了劫匪,他笑了,说:“你们来迟了,扶桑葚已经下肚。” “胡说。明明今天才拿到桑葚,怎么就下肚了?”对方显然不信,“把你的乾坤袋给我们看看!” “老大,别跟他们废话,直接杀了他们,从他们尸体上取!” “你们是我的对手吗?”莫闲打量着眼前八个人,他们是昏了头,自己明明在擂台上展示了超人一等的实力,这八个人最多是天罡才凝。 “不用与他废话,杀了他们!”刚才那个小个子一点也不把莫闲放在心上。手中出现一杆幡,莫闲不觉咦了一声,这杆幡和他的玄阴聚兽幡类似,就是幡中没有大量的的灵体。他一拿出这幡,其余七人也拿出了幡。 “玄阴聚兽幡?”莫闲不觉问道,太像了。 “什么聚兽幡,我们这是招兽幡。”说着,八人齐摇手中幡,海水之中沸腾了。无数海中生灵,包括天空中飞行的鸟类,都纷纷向他们飞来,形成黑压压的一遍,而他们则在层层海兽还有海鸟群中。 “原来是有大量帮手!”莫闲冷笑道。 “上!”八人齐齐将手中幡向莫闲一指,刹那间,大群飞鸟,还有海兽蜂拥而来。 莫闲叹了一口气:“你们既然找死,不要怪我!” 说完之后,对蠡玉说:“太阳真火法则,完全可以感招真火,人和天本是相通。” 手一指太阳,内视存想心中阴阳气相合,内火勾动外火,刹那间,太阳之上,一道光柱轰然垂下,直击八人,飞鸟一遇强光,立刻化成飞灰,他们没有想到会这样,当场一人就身亡,化为飞灰。 蠡玉一已愣,接着醒悟过来,他没有想到太阳真火法则还可以这样用,他已经服食了桑葚,当下心中太阳真火勾连外界真火,又一道光华从空而降,那几个人没有想到蠡玉也发出同样的神通,光柱下沏,罩住一人,就是护体法术也无济于事,一声惨叫,人化为飞灰。 “多谢莫道兄,我服食的桑葚,却没想到这点,原来太阳真火外可以调动太阳威能,内潜伏于心,莫兄可以为我师矣!”两个谈笑间,对方两人便灰飞烟灭。 余下六人一见此状,发了一声喊,向四周逃去。 这一波过去,空中和水下还潜伏着不少人,见此,一个个黯然离去,对方所说,服食桑葚,看来是可信的,没有了桑葚,伏击个屁! 莫闲感到数股气息消失,他长出了一口气,他没有服用桑葚,完全是凭借对太阳真火的法则理解,幸亏是白日,要是夜晚,他也不能用过太阳真火,而蠡玉却不同,就是在夜晚,虽然调动不了太阳上的真火,但自身胸中一口真火却是能用。 莫闲想到,夜晚星星和月亮,他们也闪光,能不能调用真火,他没有领悟相应法则,只好夜晚试试。 他们不知道,有不少散修,甚至是小的门派,因为得到了扶桑葚,一离开扶桑岛,那些没有得到的人便蜂拥而上,有些人比较聪明,想到了这一点,事先服用的桑葚,一些人想有桑葚炼成丹药,还留在身上,结果只有七成不到的人保住扶桑葚。 在离开扶桑岛一百里开外,这种争斗稍微留神一下,便可以看到。 就连东海盟一行十余人,他们在这次比赛中得到三枚桑葚,还是受到了袭击,虽然击退的对方,可是有三人不幸陨落,皇甫冉脸色阴沉,吴激看到,说:“这是难免的,还是走吧!” “你说我们干脆也去抢夺!”皇甫冉陡然开口,他这一开口,手下几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眼中现出贪欲。 “就这么办!”吴激下定决心,结果,一帮心狠手辣的家伙加入抢夺之中,在干掉四组人后,自己也损失了两人,又得到三枚桑葚。 莫闲和蠡玉御起遁光,高高在云天之上,一闪而过,他们高高在上,不想纠入下面的抢夺之中,两人一路向西而过,皇甫冉头一抬,那道遁光似乎眼熟,他一激灵,想了起来,那不是莫闲的遁光,刚想上去,吴激喊道:“哪里走!” 皇甫冉一看,又来了一个人,慌慌张张,众人围了上去,来人反而镇定下来:“就你们不足十来,还抢劫,把你们抢到的扶桑葚交出来!” 话音刚落,出现了二十多人,反而将他们包围起来,抢劫遇到抢劫,皇甫冉脸色一沉,十二元辰白骨呼啸而出,带着大遍魔火绿火,对方一看,也不示弱,法宝一现,一圈金光好像日冕一样,拦在面前,两帮人斗在一起。 莫闲的遁光已经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皇甫冉把一腔怒火发泄到这帮人身上。 莫闲和蠡玉已经离开扶桑岛有四五百里,前方天空之中,猛然横亘一道淡灰色光华,他心中一跳,刚停了下来,淡灰色光华已经围了上来,天空之中现出十二个人,手中拿着十二杆旗,按地支方位远远的站定。 “莫闲,交于你的法宝!”拿着子旗的人喝道。 “你们是敖岩岛的人?”莫闲眼中一沉,知道事情不能善了,他们不是为扶桑葚而来,却是为自己身上一件法宝而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哪件法宝引起他们的觊觎。 “不错,我们是敖岩岛的人!” “师兄,跟他们说什么废话,杀了他们,在尸体上找!”另一个人说道。 说完,手中旗一指,空间出现了一个漩涡,无数牛头蜂拥而出,排着整齐的队伍,气息凝成一体,气势一路攀升,超过了莫闲所能感应的顶峰,莫闲在心灵之中,听到无数声音汇成一声,直接反应到心中,一个字“杀”,涛涛的气势,让莫闲感到一种窒息,蠡玉更是不堪,不由得很后退了一步,脸色一变,身上升起的蔽日伞,但蔽日伞的光芒比起平时,有天渊之别。 牛头怪气冲霄汉,在队伍上空,形成了一只庞大的青牛,藐视着莫闲和蠡玉。 莫闲脸色一变,手一指太阳,太阳之上一道光华垂落,其中一人见此冷笑一声,旗一指,空中出现一股黑水,两者相碰,蒸腾起大雾,对方以子旗召唤幽冥真水,莫闲的太阳真火虽猛,却遇上了幽冥真水,两两相遇,互相抵消。 子旗又一指,一道黑气过处,无数恶鬼蜂拥而出,虽然鼠头獐目,个体并不强,便结成阵势,气势迅速上升,在他们的上方,一只硕大的老鼠成形,他们喊了一声杀,手中枪一齐朝着莫闲就是一刺,一杆大枪终于显形而出,带着雷霆万钧之力,向莫闲刺来。(未完待续。) ps:感谢山沟沟水溜溜、秋之神光的打赏,欲看天下书、↑star↑和东湖小虾米等的月票支持!在此深深叩谢!! 178.李青临,自有坚持人不悔 莫闲大喝一声,空气如凝成实质,冲击在那杆枪上,那杆枪微微一顿,枪聚然发出一道玄光,似乎更加锐利。 莫闲一拳击在枪尖上,天崩地裂的一声炸响,莫闲定不住身,很后连退数步,脚与空气摩擦,形成虚影,而那杆枪终于崩溃。 莫闲这一拳几乎全力击出,拳含五龙二虎之力,就是元婴修士,也要避其锋芒,但仅仅是将那杆枪崩散,敌方阵中,出现了一瞬间的混乱而已,莫闲却无力趁机扩大战果。 心灵中又听到几声杀,敖岩岛的人又召唤出几支鬼队,气势如山,一只猛虎成形,另一边,一只猪成形,莫闲一看不好,要这样下去,恐怕要交待在这里,敖岩岛主李青还没有来,这些人,单打独斗,甚至一拥而上,莫闲都不惧,但他们手中的旗很邪门,居然召唤出无数妖魔鬼怪,一只旗力就足够莫闲吃力,不能任他们施展! 莫闲随手发雷,他发雷是假,真实的意图却是掩护他的雷珠,他这颗雷珠,是当日与皇甫冉比试,莫闲聚阴雷,皇甫冉用魔雷,混在一起,被婉秋仙子所收,后来赐于莫闲,雷珠混在法术中,一点豆大的青光,对方根本没有发现。 轰的一声,莫闲和蠡玉合在一起,一纵遁光,巨大的雷暴形成,绿火黑火横飞,对方没有料到莫闲发出如此威力巨大的雷珠,一下子几个方阵的鬼怪都被受到波及,淡灰色光华冲开一道破口。 莫闲一见,喝了一声走,两人便一蹿而走,临走前,蠡玉一回头,撒出了几颗雷珠,几个人刚要追,百丈金光雷火便轰然打到,敖岩岛众人手忙脚乱。两人已然远去。 李青被其他宗主拌住,十三岛之间,有的岛结盟,有的岛敌对。但对待其他岛之间,又是出奇的一致,谁也不想再多一个十四岛之类,东海之上,有三宗十三岛就足够了。 他们在扶桑岛密谋。东海盟没有想到,他们灭泰平岛,想进一步做大,但早就落入十三岛的眼中,而东海盟在东海的边缘,已靠近崇名岛,因为属于边远地带,他们没有理会,但随着实力的上升,已引起十三岛的警觉。 东海盟灭泰平岛。而岛主泰周得脱,听说他修炼禁术大衍诸天摩那,按理来说,东海修士共诛之,但十三岛没有一个修士过问,只有东海盟在叫唤,其中原因耐人寻味。 对十三岛来说,泰周只是一个人,纵使练有逆天的大衍诸天摩那,他会去找东海盟的麻烦。众人有意无意的纵容,便是一个例证。 正因为此事,来寻莫闲麻烦的才不是李青本人,但除了蚩尤旗。其他十二杆旗都付与他们,出入无间幽冥符令,就是对手是元婴修士,也十拿九稳,要是蚩尤旗,就是化神修士。一不留神,可能会在他手上吃亏,这还是在他目前是元婴修士的前提下,要是他是化神修士,那威力更大。 当李青赶到时,莫闲已走了一日一夜,莫闲正在和蠡玉两人站在虎鲸的背上,旁边还有几条虎鲸,乘风破浪,向西而去。 这是莫闲的功劳,莫闲的玄阴聚兽幡能御使万兽,正好看见这一群虎鲸,方向也是向西,莫闲便二话没有说,用聚兽幡控制了虎鲸,于是有了这一幕,他们站在虎鲸背上,一路向西,速度就慢得多了,他们计划到一座大岛,再想办法。 李青问明了他们走的方向,要几个人先回去,驾起满天的乌云,天空之中,半边天都染黑了,乌云滚滚,向天边铺陈而去,而他速度比起金丹修士要快几倍,对方是两个人,速度肯定不快。 莫闲正和蠡玉站在虎鲸身上,一边谈笑,一边欣赏海景,一回头,见后方有一线乌云,还没有留神,乌云迅速占了半边天,蠡玉回头一看,说:“要变天了!” “不是,应该是哪位高阶修士经过,你看又没有风,云这么快,海外哪里一个如此,弄得乌云滚滚?”莫闲说。 “不好!是李青!”蠡玉叫了起来,见莫闲疑惑,说,“一般修士要么御器而行,只有遁光,只有妖魔鬼怪才如此,但一般妖魔之类没有这么大的气派,还有一人有如此气势,就是李青的铺云术。” 莫闲听罢,立刻放弃对虎鲸的控制,和蠡玉纵遁光而起,他如果用纵地金光法,估计李青也追不上,但蠡玉就不成了。 “你们想向什么地方跑?”李青的话音转来,好像在耳边轻轻的诉说。 “李岛主,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一直不放过我们,以你的身份,对付二个筑基修士,不有失你的身份。”蠡玉高声说道。 “只要你们交出一件法宝,我可以既往不咎,还可以给你们一定的好处。”乌云铺陈,转眼间,将他们围在当中,李青的话轻轻传来。 “什么法宝?”莫闲问道。 “你身上有一件法宝,在你丹田中温养。” “什么?”莫闲脸色一变,他丹田中有二件法宝,一是天生之宝冥河龟壳,另一件就是无间祭坛,除此之外,莫闲只有臂膀上缠绕的缚龙索,还有一把阴符剑,阴符剑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法宝,它是一把飞剑,随着莫闲而成长。 “你想起来了吗?”李青说着,在离莫闲数十丈外,乌云分开,李青悬空而立,莫闲就要答应,突然一个激灵,他清醒过来,这不是李青施展什么法术,而是元婴修士自然而然的感染力,元婴修士,已经能摆脱大脑进行思考,也就是元婴,用现代话说,它是一种类似电磁场的生命体,当然很不彻底,防护能力极差,既然思考器官已经场化,和波一样,自然对他人产生影响。 偏偏莫闲修炼的黄庭之道,在体内构建一个个身神,也类似于元婴,一个是自动构建,一个是主动构建,两者无高下之分,但自动构建,虽要生命有了质的变化,水动渠成,所以层次较高;主动构建,由存思而成,借假修真,引起生命层次的提升。 所以莫闲更容易受到元婴修士不自觉的感染,莫闲清醒过来,淡淡地说:“这不可能,我今日一低头,来日就因为种种原因低头,修道者,自有自己的坚持!” “好一个‘自有自己的坚持’,你很像我,我誓于左道成道,你有自己的坚持,你难道不怕死,你的炼体术很高明,你完全可以走炼体这条路。”李青一瞬间仿佛看到了自己。 “我的路我知道,阁下既然知道我的炼体很高明,我的炼体术目前可以近战元婴。”莫闲说,他耍了一个心机,他的炼体术很高明,不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足以跟得上元婴,但跟得上是一回事,能战胜却是另一回事元婴修士由于大脑发生了质变,其反应是一流的,能视飞如走,也就是速度在一般人看不清楚的过程,元婴修士的眼中,却很平常,这对一般修士来说,简直不可战胜。 “我知道你的炼体术很高明,但你不了解元婴,只不过是估计,不入元婴,根本不知道元婴利害,甚至可以操纵空间,你的身体再厉害,又有何用。”李青也笑了,他知道莫闲的意思,他根本不把莫闲放在心上,打击他的信心,莫闲还是太嫩了。 “那就来吧!”莫闲说着话,意念沟通天地,轰的一声,神霄雷法,一道粗如碗口的闪电劈向李青,这不是一般雷法,而是莫闲尽自己全力一击,沟通天地,调自然之威能,只有一道闪电。 闪电一亮,李青散开了,闪电过后,李青又出现:“不错,这种神通如果是一个金丹修士遇上,保不准已经丧命,甚至换一个元婴修士,也很狼狈,但你不知道,你身边乌云有多大,我就有多大,现在,该我了。” 还有一点,李青没有说,他的身体已发生质的变化,他的血肉已化入蚩尤旗之中,他就是蚩尤旗,蚩尤旗就是他,能轻易突破身边空间,本来元婴修士就能瞬移,这是身体本能对空间的一种把握,虽然没有悟通法则,但却做到了存在决定了空间。 李青说完,乌云之中整整齐齐出现十二支幽冥大军,每支大军气息浑然一体,比之莫闲先前遇到敖岩岛的十二旗召唤的幽冥军团更强,在每支军队上方,气势凝结成法相,分别是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和猪,但并不是仅仅显示原形,而是个个顶盔贯甲,高大威猛,十二兽将手中兵刃指向莫闲,随着李青一挥手,一道斧光直劈莫闲。 这是牛头们的斧光,斧光通天彻地,莫闲一闪,斧光随之而变,莫闲大吼一声,声波如刀,却不能阻止斧光下落,莫闲一昂头,手立刻模糊了,在短短的一瞬间,他轰出了百拳!(未完待续。) 179.李青走,星光凝练光针出 ps:感谢燚焱炎火炎焱燚、艾舍长和abcd的月票支持,感谢艾舍长打赏10000,秋之神光和黎家大少爷打赏支持!在此叩谢!! 莫闲一瞬间轰出了百拳,他被逼到极限,拳上罡气像大浪一样,空气在那一刻完全压缩成薄薄的一层,其余的地方形成了真空,听到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斧光崩散,而莫闲也轰的一声飞了出去,他不禁胸口发热,嗓子一甜,口中一口血吐了出来。 这是他自水火炼体术二层以来,首次负伤,要不是水火炼体术,就这一道斧光,他就得一命归西。 “咦!”李青显然很意外,“不错,居然能挡住,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可惜了,修道途中,有许多天才意外陨落,争的是一个道机,你死吧!下辈子不要求道!” 说完之后,一道棍光和一道锤光混而为一,蠡玉在数丈外感到一股不可能抵挡的气势将他推开,向莫闲打出。 莫闲在这一刻非常清醒,他的眼中出现符箓,时间似乎停止了,他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李青得到无间祭坛,把生死都置之度外,在这一刻,无间祭坛动了,像一朵明亮的漆光升起,令人很奇怪,乌黑得发亮,一升起,转眼间祭坛大如山岳,而那道光华却越来越小,最后悄没声息地消失在祭坛顶端的大鼎之上,大鼎之上,微微一道亮光流过。 事情还没有结束,那大十二支冥军,先是法相先投入大鼎之上,然后,冥卒化成黑烟,投入大鼎之中。大鼎亮了起来,产生一股吸力,李青大叫一声:“无间祭坛!”。身体发道一道灰白的光华,转眼即逝。而周围的乌云,一股脑的被吸入大鼎之中。 莫闲正处在特殊状态之中,一切视角都变了,他发现李青似乎身上有旗,整个人和旗合成一体,旗上黄下白,表面红云缠绕,上有蚩尤手据虎啸刀。栩栩如生一,莫闲脑中冒出一个词,蚩尤旗! 李青逃了,李青如果不和蚩尤旗合为一体,倒不必怕无间祭坛,要莫闲来操纵无间祭坛,目前凭莫闲的实力,根本不是李青的对手,很有可能是无间祭坛被强行夺去。 但偏偏李青和蚩尤旗合为一体,血肉炼化。等于李青就是蚩尤旗,而又以蚩尤旗为令,招集冥府士兵投影到人间。恰恰被无间祭坛所克制,李青的感觉是对的,无间祭坛恰恰是出入无间幽冥符令的克星。 无间祭坛归体,莫闲脚下一软,从空中坠了下去,蠡玉急忙纵遁光将他接住,莫闲苦笑一声,他浑身似乎被抽空,无间祭坛虽说是主动跑出来。但一下子将他体内的精力抽空,如果李青再回头。恐怕莫闲只能束手就擒。 蠡玉急忙摸出一颗精元丹,塞入莫闲的口中。莫闲这才脸色好看起来,蠡玉上下看着莫闲,开玩笑地说:“你究竟有多少法宝?” “我就几件法宝,你都见识过了,一件缚龙索,一件龟甲,一件无间祭坛,一件魔门的玄阴聚兽幡,还有一件,不能算是法宝,我炼有剑术,才剑气初成,就是我背着的阴符剑,还有一件法器,一颗珠子,就没有了。”莫闲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无间祭坛是我一次从敌人阵中所夺,我根本控制不住它,只能供奉上祭品,得到一点好处,我的炼体术就是拜它所赐。” “怎么回事?” 莫闲把水火炼体术一说,讲了二次献祭,说:“水火炼体术,根本不能传授,因为修行界中,根本找不全材料,只能献祭完成,上次多亏了杀僧,要不是杀僧,我也无法献祭。不用说修到第二层。“ “前方一个岛礁,我们在上面歇一会,再走。”蠡玉说,莫闲点点头,两人降落到岛礁上,岛礁很小。 莫闲闭目静坐,而蠡玉为他护法,二个时辰过去了,莫闲睁开了眼,天已完全变黑,天空之中星星闪烁,莫闲心中一动,想起了太阳真火法则,实际上可以说是太阳法则,星星是什么法则,对应到身体的什么部位,他一时呆呆的想着。 天空星辰很多,他想起了二十八宿,天空星星成星宿集体对应着脏器,东方七宿为青龙,对应着肝,南方七宿为朱雀,对应着心脏,奇怪,心脏不是对应着太阳,又对应着南方七宿,难道是不同层面,还是取其象,他想起了《易经》上的话:“易与天地准,故能弥纶天地之道,仰以观于天文,俯以察于地理,是故知幽明之故。” 他朦胧有感,他伸出手,轻轻对天空星辰一点,没有效果,他并不气馁,不断的试验,又停下来陷入沉思之中,脑中一部部经典的内容不断流淌。 蠡玉看到他这样,想问,却又知道莫闲现在处于一种类似顿悟的状态,怕打搅他,硬生生地克制着好奇心。 经过二个多时辰的折磨,莫闲陡然大笑,声振大海:“我明白了,万物一理,虽远而皆在道中,有光有色,不过吾心感知,不过阴阳,阴阳者,对立也,统一也,两者不可分,阴中有阳,阳中有阴!” 说着手一招,一颗大星陡然光芒一闪,射下一道细细的光线,像针一样,又像水一样,绕在莫闲的腕上,星光璀璨。 “这是怎么一回事?”蠡玉丈二和尚摸不得头脑。 “很简单,你懂太阳真火法则?” “我懂,但和太阳真火法则有什么关系?” “我在想,既然太阳有真火,那么星星呢?它们和太阳一样,都是天体,难道不可以用类似我们调用太阳真火的法则调动它们?”莫闲说。 他这一说,蠡玉陡然明白:“你刚才是用调动太阳真火的方法来调用星星的光芒?” “对,但星光太微弱了,我发现大部分星星与太阳有些类似,就太微弱,微弱也有微弱的好处,虽然难调用,一旦调用成功,却容易控制,你不是要炼太阳神针,太阳神针难炼,倒可以炼成星星神针,虽然不长久,可以试试。”莫闲说着,右手一挥,手腕上的星环化为一根细细的神针,钻入海水之中,星光一闪,就此消失。 蠡玉刹那间明白了,也细细地回想,陡然动了,天空中星星似乎一摇,一束璀璨星光一闪,和在他的手中,形成了一根针,他手一弹,一条鱼从海水中翻了上来,身上已被针刺穿。 蠡玉为什么这么快,实际上他建立在莫闲基础上,莫闲左试右试,他都看在眼中,最后莫闲怎样凝成星针,他都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不明白莫闲领悟到什么,等莫闲把关键说透,一切都水到渠成。 “原来是这种感觉,太阳真火太过于强烈,何止强上亿万倍,不过,有此经验,我在一年时间内,肯定能凝成太阳神针!”蠡玉有把握的说道。 莫闲发现蠡玉还是很聪明,不能说聪明,而是悟性很高,心中有点奇怪,他的条件很好,但他的修为却低了一点,转念一想,大概是陆冰太把他当一回事,平时爱护过甚,没有经过风浪,结果他的兴趣就移到服食方面。 两个人又经过一些不知名的小岛,却意外地发现了浮石海癸花,年份足有一百五十年,他采摘到手,在处理的时候,蠡玉问:“你采这种草药干什么,它虽是灵药,作用并不大,有些门派都不将它列入灵药中?” 莫闲一边炮制一边回答:“这种草药是我来的时候,有人要找它,当时没有,现在见到,顺手而为。” 莫闲说的是当初答应了刘海和陈志峻,说找到药材,去一趟双龙帮,现在正好看到,就顺便将它采摘到手。 蠡玉听他一说,便不再问,两人又出发,非止一日,到了崇名岛,他心中一动,顺便去拜放惠岸。 惠岸在华严别院,上岛一打听,很容易就问到了,华严别院,崇名岛上著名的佛家丛林,在岛上崇名山,远远地望见山门,山门为三重。中间多安置四大天王,其后是左右龟驮碑刻,详细记录寺院的历史和著名事件内容。紧接着是左钟楼右鼓楼。 山门后为三重大殿,一般中轴线上的大殿供奉次序的是弥勒、佛祖、观世音菩萨。旁边各有侧殿,再往后还有做功课的经堂、戒堂、僧房等等。 藏经阁都在稍微偏点的位置,处于幽静之中。此处有塔,前后建筑起承转合,宛若一曲前呼后应、气韵生动的乐章。 蠡玉是第一次真正见到佛寺,他说:“这难道是佛宗的修行地?” “不错,但佛宗修行和道家不同,更与那些隐在深山海岛中的修行福地不一样,我们要找的人,就在此寺中,不知在什么地方,我来问一下。”莫闲说。 看到一个小和尚,莫闲双手合什:“小师傅,请问一下,贵寺有一位惠岸师傅,他在什么地方?” “你问惠岸师叔,他在经堂。”小和尚也合什一礼。(未完待续。) 180.访惠岸,相托有事见双龙 ps:感谢黎家大少爷、秋之神光和水中月楼打赏,闲人一个月票支持! 两人顺利地见到了惠岸,惠岸双手合什:“莫施主,当日论道,使我受益良多,今日再见,我心甚是欢喜!” “大师过奖,我来介绍一下,陆蠡玉,我的一位朋友,因去大陆,和我同路。”莫闲指着陆蠡玉说。 “见过陆施主。”惠岸合什一礼,蠡玉也还了一礼,惠岸起身,请二人到后面用茶,三人经过荷花池,来到惠岸的僧舍。 莫闲喝了一口茶,和惠岸论起道来,惠岸是华严宗弟子,莫闲对华严宗的了解,更多的是惠岸当日所说,华严宗所讲是法界缘起,与业感缘起、赖耶缘起、真如缘起并称为佛法的四大缘起,这四大缘起,除了业感缘起是小乘教派的缘起,众生由惑而作业,由业而生苦果,由苦果再起惑做业,轮回不断,所以众生身心世界皆由业力所起。其他三种缘起,均为大乘佛教所依,不过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而已。 赖耶缘起着眼于“阿赖耶识”,即所谓第八识,蕴含无量法的种子,一切皆由这些种子遇缘而显现出来。 而真如缘起,“真如”随缘而生万法,所以森罗万像即是真如。真如归到极点,不过是阿赖耶识而已。 四者不过看待问题的角度有所不同,均认为世界不过如虚幻大梦,说佛法一切唯心一点也不错,不过是真心,而非虚妄之心,而这真心却是很难觅得。 蠡玉对佛法根本一窍不通,听到他们两人谈论佛法,惠岸完全是佛法解释,而莫闲却以道论而入,两人出发点不同。 蠡玉若有所思,他感到两人说得都有道理。于是频频点头。 论一会道,惠岸谈到大陆上的一些消息,上部座法师智通被封为大正金光妙应法王。莫闲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他微微一笑。佛门在这一次之中,得到了最大的好处,想起来真是讽刺,要是阎罗殿得势,也是佛教得到了最大利益。但莫闲没有放在心上,他所追求的是大道,而不是世间的权势。 大安皇帝还对一家道观进行了御封,这家道观很不出名,是一间小观,现在的名字却是御赐古槐寺,莫闲听到这个消息,知道皇帝在动心思,想用道教平衡佛教,看来。自己当初对太子姜弥庸的一番话还是有作用的,并且大安改年号为顺元,就这一年号,姜弥庸向莫闲传递出一个信号,他没有忘记莫闲所作功劳。 元在道家有三元之说,顺元,证明姜弥庸没有忘记当初是谁在他困难之际出手。 在另一个方面,顺元帝对郑国虽没有剥夺郑侯的侯权,却隐晦地训斥了一番,他知道郑国已不在他的能力控制范围内。他如果真的那么做,必然引起大的变故,甚至能威胁他的皇权,在他没有足够力量之前。他会隐忍下去。 再有一个消息,便是齐国临缁的一个江湖帮派有关,那个江湖帮派就是双龙帮,近来发展迅速,短短几个月时间内,便脱离二流帮派。成为临缁城内首居一指的大帮派,传说背后有修行门派插手。 惠岸和双龙帮有些交情,虽然上次陈志峻和刘海并没有得到浮石海癸花,但对双龙帮后面的门派并不清楚是哪一个修行门派,他拜托莫闲回去时,稍微留心一下,他对双龙帮的帮主公余龙和支龙还是有点交情。 莫闲在做杀手时,就已知双龙帮一帮两帮主,但对公余龙和支龙并不了解,只知道他们是异姓兄弟,创建了双龙帮,现在惠岸有托,他也没有多放在心上,江湖人,不入修行,根本不用担心。 出了华严别院,蠡玉问道:“你们两人论道时,好像根源并不相同?” “当然不同,惠岸一心向佛,他都从自性上解释,以世间一切都是虚幻,而我把握一个根本,也就是道出发,根源当然不同,不过世间的大法,追溯下去,最后应该异途同归。” “那道和佛,哪里一个更高明?” “你不应该问我,我修道,当然会说道高,在我的心中,道微妙玄通,无形无色,却又无时无地不在,一切世间的东西,都离不开道,百姓日用而不知,至于佛,你看那佛寺,金壁辉煌,在世人眼中,高于道,但真的高于道吗?你知道嘛,最初佛教是用的道教名字,后来才改成佛教,说实话,我说道高,是我的想法,也是我的信念,它们谁更高,我不知道,我在大道途中,才刚刚起步,论及谁高,为时嫌早,但在我的信念中,当然是道高。”莫闲说。 蠡玉笑了:“道兄,我明白了,修道者不应该问这个问题,我是因听到你们精妙的辩论,才会心思发生了移动,果然是道高。” 莫闲微微一笑,知道蠡玉是真的明白了。 两人到码头,坐上一艘货船,这是一艘大海船,在比起在外海所见浮槎,不论在体积上,还是在其他方面,都远远不及,这是一艘普通的海船,而且上船之时,付的是银两,而不是灵贝或灵玉。 船就慢得多,好在一路无事,他们就在船上修行,不知不觉中,到了临缁港,下了船,看到人来人往,蠡玉第一次见到有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放眼望去,街道房屋一眼望不到头,不由张大了嘴巴。 莫闲却很熟悉这里街道,他一路走去,蠡玉看到了饭馆,便要往里走,莫闲说:“这是世俗人所说的饭馆,里面并不是灵食,修行人吃了烟火之食,对修行有小小的阻碍。” “我还没有见过世俗的饭馆,进去看看。” “好吧,那就进去看看。”莫闲领头走进了饭馆,小二一见,上来招呼,将两人领到楼上,他见两人相貌不凡,身上衣衫又是非常光鲜,像个有钱人,便推荐起特色菜,莫闲一听,摆摆手:“鱼就不用上了,山珍可以上一些。” 一会儿,摆满了一桌子,又上了一壶上好的高粱酿,他以为这下子他们总满意了吧,莫闲给蠡玉倒了一杯酒,又将自己杯子斟满,微笑着冲蠡玉一点首,一口将杯中酒倒入口中,一股辛辣顺喉管而下。 蠡玉皱眉地感应着酒,好像很普通,没有什么灵气,他见莫闲喝了,也学着莫闲的样子,一口将杯中酒干了,立刻张大嘴巴,感到口中冒火,他啊的一声,不自觉间运起了太阳真火,一道亮光从口中喷出。 莫闲手指微颤,一丝天一真水化作雾气扑灭的真火,传声说:“你在这边卖弄神通,惊世骇俗,凡间的饮食仅供人养生,而不能使人延年长生,高梁酿是一种烈酒,世间所说,吃香喝辣就是这么回事。” 话音一落,改为正常声音说:“来尝尝这些山珍,虽不如灵食,倒可以一尝。” 蠡玉刚才受激,喷出一丝真火,幸亏莫闲手快,别人中觉亮光一闪,却没有看清楚,再看之时,一见又正常,以为是自己眼花。 蠡玉和莫闲只是浅尝而已,看到外面有几个乞丐,他招手叫小二过来,吩咐打包后,给乞丐送去,小二心疼的用荷叶包好,送了下去。莫闲付了钱,走出了饭馆,等走出之后,蠡玉才说:“原来世间的人吃的是这种东西!” “你错了,这些东西已是世间有钱人所吃,穷人根本吃不起,穷人的饮食不论味道还是其他方面,比起刚才,都相差甚远。”莫闲解释道,他知道蠡玉自小就在东临岛,所有用度根本不愁,以为世间都像他一样。 蠡玉脸有些红了,他不是呆子,相反还是一个聪明人,不过经历的事情较少而已,在外海,几乎没有凡人,他今天才明白,世间的人相差很大,不是他所想象。 莫闲领着他,直接来到双龙帮的总部,他来是送药,他送药,根本不图双龙帮的报酬,世间的财物莫闲已看不上眼,想必双龙帮不会有什么天才地宝,要不然,一味浮石海癸花在修行门派的眼中,都不一定是灵药,他们却到海外去求。 蠡玉却没有见过世间的江湖门派,对他来说,一切很新鲜。 两个看门的门丁手拿着哨棒,拦住了他们:“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双龙帮总部。” 哨棒是铁檀木所制,令莫闲意外的是,里面居然藏着兵刃,哨棒中间有暗锁,,抽开之后,哨棒便成为一把长柄朴刀。 “我是来找刘海或者陈志峻的,他们数月前在海外求购浮石海癸花,我答应他们,采到药以后,就送给他,现在我来了,二人中任何一个人,都认识我。”莫闲淡淡的说道。 两人一迟疑,一个人悄悄在另一个人耳边说:“是有这么回事,但目前这两人的后台支龙失势,要不要喊他们?” 两人是咬着耳朵说话,但怎么能瞒过莫闲,莫闲满面笑容,心中却说:“看来,双龙帮并不是像外界所说,两个帮主一条心。”(未完待续。) 181.谈话中,无须丹方费猜测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ps:感谢胡建明、找谢老7和玄衣宝树的打赏,悠悠小虫和侠累白的月票支持,在此叩谢! “还是通知一声,他们毕竟是长老,虽然两方有意见,我们得罪不起。”另一个悄悄的说。 莫闲和蠡玉对望了一眼,他们的耳语,两人都听见了。 “你们等一下,我们去通报一声!” 莫闲点点头:“有劳了!” 两个人中一个进去通报,一会儿后,刘海匆匆的来了,一见莫闲,深深一礼:“仙师,想不到你大驾光临,快,里面请!” 他的眼中充满了血丝,神色不是太好,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暗伤,一处离心脏不远,隐隐有一种邪术的气息,盘踞在他的胸中。 莫闲一边往里走,一边问:“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负伤了?” 莫闲是随意而问,他通过感应而不是亲眼所见,他的话一出口,刘海身体一震:“你怎么知道?” 蠡玉在一旁也笑了:“虽然你在外表上看不出来,但对于我们来说,许多时候靠气机,他是靠气机感应。” 刘海这才解惑,他叹了一口气:“这话说来长,自从上次我们奉帮主之命,出海找浮石海癸花,并没有找到,回来之后,发现大帮主变了,变得不近人情,处处排斥二帮主和帮中老人,我和陈长老夜里去探情况,却发现了一些奇怪情况,大帮主闭关了,帮中兄弟们好像失去神智一样,呆呆听从另一帮不知什么地方来的人摆布,我正要查下去,却为人发现,受了一掌,多亏陈长老拼命回救,陈长老后来回来后,好像忘了这一切。我不知是怎么回事?” 莫闲心中一动,问道:“你那帮兄弟怎么样了?” “大帮主说,他们外出接受训练,估计至少要半年时间。总之,帮中现在诡异的事很多,我自回来后,奇怪的是,没有人来找我。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当然没有人来找你,你不过是他们的试验品。”莫闲淡淡地说。 “什么试验品?”刘海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你最近是否早晨起来,感到自己很累?” “你怎么知道?”刘海诧异道,他回过神来,苦笑说,“你当然知道,我以为自己负伤,身体不好而已。” 莫闲笑了,说:“你负的伤始终不好,你就没有多想?” “我是怀疑过。但又不见伤势恶化,看了不少医生,医生只是说,伤到心肺,要慢慢养。虽然有怀疑,却也无可奈何。”刘海无奈地说。 “你错了,这不仅是伤,更重要的是,你被人下咒了,你之所以感到累。是因为你在夜晚自己不觉得,实际上你在炼功。”莫闲说。 “不可能!”刘海摇摇头。 莫闲并没有说话,手起一掌,拍向刘海的后心。刘海一愣,接着嘴一张,喷出一口黑血,一落地,扭动不停,他心中顿时感到舒畅。 莫闲随手一指。指尖上一道火光,转眼间将它化去,这种法术,只能用于一次性的消耗,如果不是莫闲,最终刘海会成为傀儡,失去自己的理智,一旦进入那种状态,莫闲也没有办法,只有杀死他。 这种方法只能培养炮灰,而且一旦进入失去理智的状态,人就成了一件工具,不可能再有进步,只是会动的工具。 “这是怎么回事?”刘海不解地问。 “很简单,这是一种术法,已不属武技范畴,看来有修行门派插手,想打造一批死士,难道是阎罗殿?”莫闲皱起眉头,如果是阎罗殿,那他一定得管,虽然他现在知道,阎罗殿是如何实力深厚,但莫闲持着一个信念,削弱一分是一分。 “阎罗殿?那个杀手组织?它的触角难道伸入双龙帮?”刘海一下子脸色很难看。在他心目中,阎罗殿只是一个杀手组织,他并不清楚,阎罗殿是一个怎样的组织,贯穿了世俗和世外。 “是不是阎罗殿还说不清,但这种手法,倒有点像阎罗殿。”莫闲淡淡地说。 对于阎罗殿,蠡玉倒没有什么感受,毕竟海外修行界,并没有一个修行人属于阎罗殿。 “那可怎么办?”刘海眉头紧锁。 “看看情况再说,要是有什么情况,我要管一管。”莫闲说,无论如何,惠岸托付与他,他肯定要管。 到了刘海在双龙帮的临时住所,刘海有自己的家庭,不过并不在双龙帮,而是由双龙帮统一送到齐国的一所庄园,所以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人叛逃,刘海即使在这种状况下,也只能忍了。 刘海是住一处单独小院,作为长老,有自己的佣人,佣人上茶,莫闲取出了浮石海癸花,刘海苦笑说:“这是大帮主所要,说练什么仙丹,服食后会不仅功力大进,而且能突破凡骨,转化为仙骨。” “什么丹?”蠡玉问,对于炼丹,蠡玉比莫闲懂得多。 “我哪知道,是一名头陀,铁臂头陀学了一个仙方,在大帮主面前展示神迹,大帮主服食了一些他所炼的丹药,功力有了质的提高,铁臂头陀说,他有一个仙方,可惜药材难得,不然的话,能将内力转化为仙元,凡骨转化为仙骨,可以让人入道。大帮主听后,就积极寻找各种药材,其它的药材都得到,就缺浮石海癸花。” “其他药材有哪些?” “药很多,我只记得一部分,伏苓、麦门冬、巨胜、石苇、楮实还有成蝎和蜈蚣等,共有几十味,我也记不清。”刘海说。 “这些药有没有特殊的要求,比如药龄之类?”蠡玉问。 “当然有,特别是毒物,要求二十年以上。” “你听出了什么?”莫闲问蠡玉。 “炼丹一术,博大精深,不知道配方,根本不可能了解其底细,不过药物大多数有滋补作用,但配合成蝎和蜈蚣,我想不通。”蠡玉说。 “其实,根本不用费那么大的劲猜测丹方,他要浮石海癸花,我给他,他药已齐,什么目的,不日可解。”莫闲笑道。 “也是,我魔怔了。”蠡玉也笑了起来。 “陈志峻长老现在怎么样?”莫闲问道。 “他自从那一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不知怎么回事,大帮主和二帮主之间有了矛盾,二帮主一支受到打压,二帮主一气之下,到了另一个分舵,临行前,关照我注意总部的动静,双龙帮,在外面看来,猛油烹火,一派兴旺,但内里却出现最大的危机,不知道大帮主是怎么想得,近来和权贵来往很平凡。”刘海说。 “好了,我想见一下你们的大帮主,看看情况再说。”莫闲说。 “行,你们等一会,先坐一下,我去去就来。”刘海说着起身,莫闲微微一笑,望着他的背影,刘海感到似有一阵凉风刮过,他身上一凉,他没有留意。蠡玉看着莫闲,眼色很奇怪。 “你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莫闲问。 “你学得很杂,居然连控鬼术都精通。”蠡玉说,他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刘海刚走出门,莫闲手中出现了阴珠,一个鬼灵悄悄的附在他身上。 “这是我刚修行时,受罚阴风洞中,收得阴魂,炼成了鬼灵,现在我的功行,已经很少应用他们。”莫闲解释道。 “我不是说你炼有鬼灵,而是你的鬼灵很奇怪,一般正道修士很少炼鬼灵,旁门左道倒炼制不少,但身上阴气森森,你为什么身上无鬼气?” “原来是这个问题,你不知道,鬼灵修炼,有两种,一种以身合炼,当然鬼气重,另一种,却是我这种,我用一件宝物,开辟了灵鬼空间,让阴魂有所寄,鬼灵不寄于身,我身上当然没有鬼气。”莫闲说。 “受教了,还有这种方法,你说开辟灵鬼空间,你在修行初期,怎么可能会太宇之术?” “不是太宇之术,灵鬼空间,非常简单,常人世界,常常有烧钱化线,甚至有烧纸房子给逝去的先人,开辟灵鬼空间,与此类似,存想一个世界,契入宝物之中,便形成了灵鬼空间。鬼者,归也,精魂一点,进入想象空间,对我们来说,根本不存在,而对于阴魂来说,却是高楼大厦。”莫闲详细的解释,蠡玉是修士,家学渊源,莫闲一解释,他立刻就转过弯来。 “真是奇思妙想,术法世界,不可想象。” “不是不可想象,而是一切都依着念头,念头成真,世界就成真。”莫闲说道,蠡玉一想,还真是这个理,修行本就是弄假成真,达摩西来一字无,全凭心意下功夫。 莫闲跟蠡玉说着,他已和鬼灵共享感官,不对,是鬼灵的感官被莫闲调用,鬼灵所见一切,莫闲都感受得如同身受,一时间,莫闲有一种时空错乱感,好像有两个莫闲在观察着,思考着,一个莫闲正与蠡玉在说话,而另一个莫闲,却附在刘海的身上。 那个莫闲在考虑一个问题,哪一个莫闲是真的,还是两个都是真的,有没有主次之别,他想到一个问题,人说菩萨分身无数,在世间度人,感觉与他一样吗?(未完待续。) 182.计中计,丹方到手傀儡事 ps:感谢胡建明、黎家大少爷和秋之神光打赏,在此叩谢! 菩萨度众生,每一个身体在佛教来说,都是虚幻的,都是四大假合,唯有其法身是真实不二,但法身如如不动,处于空无之所,说是空无,实无空无,那是一种玄妙的状态,莫闲只是推想,根本不知他们是什么状态。 大概只有自己进入这种类似的状态,才能知道,莫闲不自觉的摇摇头,刘海似有感觉,觉得好像有微风轻拂,他没有想到这一点,也没有关注这一点,他在想见到大帮主该怎么说。 进入忠义堂,大帮主正与铁臂头陀在喝茶。 “大师,你的丹药炼得怎么样,我可等不及了。”公余龙看起来精神很矍铄的,但莫闲看得出,他周身阳气太重,如果这样下去,他恐怕支持不了一二年,身上必定会出现阳火焚身,心中一动,浮石海癸花性虚而阴,倒是对症良药,他手中有浮石海癸花,自然知道药性,这种知道,不是那种书本上知道,而是真实感受到药物的根本。 浮石海癸花一百年以上,对他来说,太过了,只要几年的就足够了,如果用一百多年,那不是救他,而是在毒害他,除非想将他变成一具寒尸。 “可惜,没有得到百年浮石海癸花,只有十几年的,如果冒然入药,恐怕药力远远不足,不能将凡骨换成仙骨,内力也不一定能转化。”铁臂头陀说。 正在这时,刘海已进来,公余龙一见到刘海,眉头皱了起来:“你来何事?” 铁臂头陀望着刘海,眼光一闪。莫闲也看出这是一位真正的修士,他意随心动,一下子将自己收缩到一点大。鬼气一丝也没有外露,伸出手。在刘海背后画了一道符,在铁臂头陀的眼中,见到这一幅景象,在刘海的胸中,一团阴影压在他的心上。 铁臂头陀只是望了一眼,没有再看,莫闲松了一口气,他没有想到。铁臂头陀在公余龙这边,总算糊弄过去。 “禀告帮主,有海外来客,带来了浮石海癸花,据他说,足有一百五十年。”刘海禀道。 公余龙很激动,一下子站了起来:“药在哪里?” “在下属的房间中,那二个人也在,怎样酬谢他们?” “如果是真的,他们要金银。还是珠宝,以及宝物,都可以给他们。”公余龙激动得语无伦次。 “下属这就是去叫他们。”刘海施一礼退了出去。 “大师。真是太好了!大师可以炼丹了,我和大师一齐共享仙丹。” 莫闲收回了鬼灵,笑着对蠡玉说:“这个头陀真是古怪,明明头陀是佛家的人,却偏偏学道家烧茅炼丹,恐怕炼丹是小,图谋事大,不过这个头陀功行只相当于炼气修为,对付一个世俗的人是足够了。想看出我们的深浅,还是不足。但我们也不能调以轻心,还是收敛气息为好。” 蠡玉说:“也好。就依道兄的话,我看看头陀是什么样子,和和尚有什么不同。” “佛家带发修行为头陀。”莫闲说。 刘海已经回来,急忙说:“两位仙师,我按你们的吩咐,已经禀告大帮主,正好遇到铁臂头陀,叫你们进去。” 两人随着刘海,进入忠义堂,公余龙正在焦急的等待,铁臂头陀却在慢悠悠喝着茶,见三人进来,公余龙一下子站了起来,而铁臂头陀抬头看了一眼莫闲两人,他没有看出莫闲与普通人有所不同,他松了一口气。 “你们两人带来了浮石海癸花?”公余龙显得很急躁,不等两人站定,连忙问道。 “我们是带来了浮石海癸花,但要交换一物。” “何物?” “由浮石海癸花炼成的丹药一粒。”莫闲说道,他很想弄清楚究竟什么样的丹药,要用到浮石海癸花,他想直接要丹方,估计那是不可能,所以退而求其次。 “什么?你要仙丹!”公余龙一听,扭头望向铁臂头陀,这件事他做不了主。 “要我的玄阴丹,你先将药材给我看。”铁臂头陀说。 莫闲也不迟疑,从袖中拿出了浮石海癸花,随手抛给了铁臂头陀,铁臂头陀伸手接住,想在手上,黄光一见:“不错,有一百五十年,也处理得非常好,药性没有一点损失,你很有经验,不过,你想要丹药,并不可能。” “那我要丹方。”莫闲说,铁臂头陀一愣,出乎莫闲的意料,他竟然一口答应。 莫闲随即明白,就是把丹方给莫闲,他见莫闲是个凡人,估计也炼不出来,炼丹不是谁都可以炼的。 莫闲将丹方拢到袖中,他只看了一眼,判定此方为真,但药性却不是将凡骨换成仙骨,其中有曼陀罗之类,还有河豚肝脏,吃此丹,人恐怕会变成鬼物,身躯如铁,结合公余龙的现状,这是一付炼制僵尸的丹药。 再细想丹名为玄阴丹,这个头陀并没有说谎,也许根本不必要在两个普通人面前说谎。 莫闲得到丹方,微微一拱手,便和刘海、蠡玉退了出来,一出门,便将配方递给了蠡玉,蠡玉在丹药方面,强于他。 蠡玉边走边看,而刘海却在一边望着他:“仙师,可看出了什么?” 蠡玉推敲了一会,说:“此丹根本不能将凡骨转化为仙骨,此丹一服,身前实力基本上得以保存,如果身前如公余龙一样,阳气很盛,死后说不定还能增长,但已没有理智,但一切行动宛如生人,只是成为受人控制的傀儡,此丹是用于将活人炼成僵尸一样的傀儡,看来,这个头陀野心很大。” 此话一出,刘海失色,他们进入房中,刘海跪倒:“请仙师救救双龙帮?” “人只有自救,别人才能救他。”莫闲淡淡的说。 刘海一下子愣住:“仙师,我们怎么能铁臂头陀抗衡?” “铁臂头陀由我们来对付,其他的,是你们自己的事。”莫闲说,他对双龙帮的死活并不放在心上,双龙帮是一群亡命之徒所创建的帮会,不是一群善人。 刘海一下子明白了,说:“仙师请放心,我会偷偷的召集人,只是委曲仙师几日,到时候,仙师只要绊住铁臂头陀就行。” 他不知道,他转身的一瞬间,莫闲手指上有符箓一闪,打入他的后心,这是基本符箓中金刚符,属于护身符箓中的一种,修行界的人,几乎人人会。 七天之后,正值半夜,支龙带着一帮人,刚潜入总堂,总堂中坐着一人,在黑暗中双眼泛着绿芒。 “大哥,是你吗?”支龙叫道,旁边刘海说:“二帮主,大帮主已不是从前的大帮主,恐怕已成为铁臂头陀的傀儡!” 刘海也是心怀鬼胎,他得到莫闲的提醒,却故意在七日后发动,因为他已经知道,七日后,公余龙服食了玄阴丹,他的心思,莫闲看了出来,估计支龙也看了出来,不过莫闲没有做任何事。 “哈哈,你们来了,我早就知道,你们会来。”铁臂头陀的声音响起,一下子忠义堂中灯火通明,“刘海,你以为你从什么地方弄来二位修行者,还要去我的丹方,我真的那么傻么?” 看着周围一群旧日兄弟,个个目光直勾勾的,好像一切都不放在他们心上,支龙带的人虽多,也陷入重围,何况,周围还有一群黑衣人。 “大哥,你是不是受这个头陀控制?”支龙冲着公余龙叫道。 “公余龙,让他们看看你脱胎换骨后的身手!”铁臂头陀说,公余龙站了起来,一股浓重的阴气让人如入寒冬。 支龙立刻摆好架势,公余龙一脸僵硬,身影一动,绿光一闪,已到面前,就是一拳,速度非常快,支龙事先摆好架势,但在他的面前,根本没有用,好像仓促应战一样,两人一接触,支龙大叫一声,倒飞了出去,耳朵中听到骨骼的破裂声,他摔在地上,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你,怎么这么强!?”支龙吃力地想爬起来,但身上伤势太重,没有力气爬起来。 公余龙并不说话,又扑向刘海,刘海眼看就要伤在他手上,陡然之间,身外一个光罩现出,代他受了一击,这是怎么回事,不要说别人,就是刘海自己也愣住。 “你知道我们来了,你以为能将计就计,却不知我们也将计就计,我说得不错吧,铁臂夜叉!”莫闲和蠡玉从黑暗中踱出。 “莫闲,你来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钻进来,你刚进入双龙帮总部,我就知道,早已请来夜叉部的四大夜叉王来降你!我们这里可谓铜墙铁壁,你是自投罗网。”铁臂夜叉狂笑。 “铜墙铁壁,你的人不过泥偶尔,现在你叫叫他们?”莫闲淡淡地一笑。 铁臂夜叉陡然醒悟,立刻发出信号,并无一点响应,他心中一沉。 “让我们来对付他!”在他的身后有四介不显眼的人,其中一个说道。 四人同时举步,围住莫闲,莫闲对蠡玉说:“铁臂夜叉交给你了!”(未完待续。) 183.心如镜,一人独战四夜叉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四大夜叉王,宝贤夜叉、定贤夜叉、日满夜叉和遮罗夜叉,是八部天龙中夜叉部的猛将,修行夜叉九变,勇猛过人,而且修到第六变,智力已不受影响,虽然走了佛门外道的经验,但一身钢筋铁骨,佛元凝结,在体外形成一道坚如金刚的罩层。 四人将莫闲围住,宝贤夜叉双手合什:“施主,你束手就擒吧,我们四大夜叉王手下,还没有人能逃过,要是我们动手,你将死无全尸。” “聒噪!”莫闲只有二个字,他已进入那种“雁来影现,雁去潭空”的状态,心如明镜一样,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周围一切都反应到他的脑海中,对方一举一动,他都了然于心。 宝贤夜叉也不动气,身上绽放出靛蓝的光芒,手掌拍出,掌印一现,便飞速扩大,临空一掌,扑面而来,其他三人,并没有动,虽没有动,但气息都锁死莫闲。 莫闲大喝一声,他这一喝,如同在油锅中混入一滴冷水,不仅以声作器,迎向大掌印,更是将三人锁定他的气息借一喝之声崩散。 声波和大掌印相交,大掌印瞬间崩散,而其他三人脸色一变,不由自主向后一步,莫闲已失去身影,空气中出现一道火印,袭向宝贤。 其他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但这四位却反应过来,夜叉九变,不愧以人身修夜叉形态,他们到了第六层,不论身体和意识方面都已接近大夜叉。 宝贤脸色一变,浑身靛蓝光华一闪,本来并不出众的面貌,变得异常凶恶,獠牙外露,眼似铜铃,身高拔高二尺有余,火红头发,胸前二十四颗骷髅头串成佛珠。周身肌肤靛蓝,浑身刀枪不入,更令人惊讶的是,浑身有一层熊熊燃烧的靛蓝色光焰。左脚之下,已现模糊的日影,右脚踏着模糊的月影,手中由光焰形成三股钢叉,照着莫闲就是一叉。 其他三位。定贤、日满和遮罗也在瞬间化身为夜叉,气机交感下,胸前的骷髅头飞起,口吐烈焰,直向莫闲咬去。 莫闲不避不让,一拳之下,钢叉才举起来,还未落下,一拳已击中宝贤,宝贤化身为夜叉。身体已坚逾金刚,但莫闲一拳,何等分量,当下靛蓝色光焰被打破,宝贤的口鼻之中,喷射出靛蓝的火焰,身体轰的一声飞了出去,把忠义堂撞开了一个窟窿。 而那三位骷髅一口咬下,竟然咬了一个空,莫闲的速度连骷髅都跟不上。莫闲一回头,随手一甩,正打在骷髅上,骷髅呜咽一声。顿时炸开,三人身子微一怔,又往后退了一步。 这些事情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连一息都未过,四个所谓的夜叉王,一个被莫闲打飞。另外三人,多少受了一些伤。 他们没有想到,莫闲这么难缠,铁臂夜叉已经认出了莫闲,这点很容易,莫闲没有易容,而阎罗殿有莫闲的影像,他当时没有把握对付莫闲,所以将计就计,向上级调来的四大夜叉王,这四人,都有四禅以上的功行,更修有夜叉九变,对战道门金丹都不会落后,以为十拿九稳,但一照面,就被莫闲打飞一人,其他三人多少都吃了一点亏。 铁臂夜叉一见,四大夜叉王剩下三人,把铁臂夜叉吓了一跳,他的气势猛涨,一会儿,他就从炼气层变成了三禅高手,这才是他的真实实力。 蠡玉此时正面对着他,见此微微眉一扬,烈日剑出,铁臂夜叉并没有兵刃,平时一双铁臂,但此时却祭起一根骨头棒,骨头棒在空中一幻,化作千千万万,如暴雨一样,朝蠡玉打去。 蠡玉的烈日剑一个盘旋,化为光幕,骨头棒一到,一阵青烟飞起,骨头棒便不见了,转眼间千千万万的骨头棒便消失一空。 蠡玉把手一指,烈日剑化成一道剑光,直落他的头颅,铁臂夜叉手臂上泛起一层靛蓝色,局部化为靛蓝色,举着手臂往上一迎,烈日剑一滞,但随即光华大盛,铁臂夜叉的一条手臂被斩落。 烈日剑本身就是一件了不起的宝物,比一般宝物要强上许多,就是这样,烈日剑斩向他的手臂,也感到相当的阻力。 铁臂夜叉大叫一声,脚下一滑,躲开了烈日剑,他没有想到,自己专门炼制的一双手臂,居然会被斩断一只,他的手臂,已不单单是肉体,他用夜叉九变的法子,专门锻炼一双手臂,他看出夜叉九变的弱点,干脆专炼一双手臂。 不仅如此,他还用多种药物进行熬炼,一双铁臂几乎水火不侵,百毒不进,比法器强上许多,这是他最引以自傲的,却不料被蠡玉的烈日剑斩断。 铁臂夜叉变成了独臂夜叉,他发了狂,喝道:“上!” 周围的黑衣人,还有许多呆滞的双龙帮的帮众,一拥而上,扑向蠡玉,连公余龙都扑向蠡玉,但这些人,对蠡玉来说,只能短时间缠住蠡玉。 定贤向日满和遮罗使了一个眼识,莫闲处于心如明镜的状态,这一个眼识,瞒不了他,他自然而然地觉察到他们可能采取的方法,身体微下沉,就在这一下沉之间,身边的空间发生了变化,虽然莫闲不能熟练地使用太宇之术,但借一些威能还是能做到。 这是一种自然反应,在目前状态下很自然,日满和遮罗手中钢叉一具向莫闲刺来,而另一个却发生了变化,转眼之间,化为弓箭,一抬头,一连贯的箭如飞蝗一般向莫闲射来,莫闲只是将手一抓,箭看似很多,却统统被他抓住,在他的手中化为乌有。 与此同时,脚一踩,很奇怪的是,明明钢叉当胸刺到,却被他一脚踩住,而他并没有抬脚过膝,钢叉也散作靛蓝光气,两人后退,此时,莫闲面前突兀出现了定贤。 定贤利用天足通,一步迈入莫闲的身前,手中钢叉送出往左前一送,明明莫闲在他的正前方,他却鬼使神差刺入虚空之中,他也一愣。 他明明是利用天足通突入莫闲的左前方,如果给他突入左前方,以夜叉之身的速度和力道,他自信能杀了莫闲,却鬼使神差的出现在莫闲的正前方,他不知道,莫闲身前的空间已受到影响,发生了变化,所以他的目标也发生的偏移。 他是本能刺出,钢叉一出手,知道坏了。 莫闲却喝出一声“咄!”,声波直冲他,拳头随后就到,他身上的靛蓝光焰被莫闲一声喝破,接着拳头到了,重重轰在身上,他没有飞出去,因为他的脚被莫闲踩住,口中烈焰狂喷,莫闲改拳为指,轻描淡写地点在他的额头之上,在日满和遮罗的眼中,定贤的头颅像一个装满水的皮囊一样,剧烈的波动起来。 莫闲不在管他,一回头,日满和遮罗吓得飞速后退,因为定贤的头颅炸开了。 这一下,就已将二人的心防攻破,莫闲一声长啸,声音中充满了悲凉和落寂,两个人一瞬间火红的头发变成了雪白,心中充满了凄凉,好像英雄垂暮。 他们不知道,不知不觉间,中了莫闲的神通,这是正宗的由黄庭之道化出,莫闲当日悟出此神通,一啸之间,落叶纷飞,树木一瞬间变黄,似乎秋天在瞬间降临人间,热闹的山林,变得寂静无声,树上鸟,树下的走兽,嗦嗦发抖。 两人受此感染,他们本不会如此,但因为心防失守,被莫闲一啸侵入肺腑,肺部受伤,一瞬白头,而两人不自觉。 两人从夜叉状态变了回去,但头发却雪白,等他们发觉自己的肺受伤了,才明白过来,再互相一看,不自觉眼中充满了恐惧,发了一声喊,掉头就跑。 莫闲这才回过头,蠡玉的烈日剑下,黑衣人和双龙帮死伤惨重,连公余龙都死在他的剑下。 而支龙的手下,眼中掩不住兴奋,他们知道,他们翻身了,支龙心中也兴奋,但表面上却是很沉重。 铁臂夜叉此时也清醒过来,一看形势不对,刚想走,莫闲笑了:“你是罪魁祸首!” 一道淡红光华杂质着玄黄之色,缚龙索已出,铁臂夜叉刚要运夜叉飞遁术,已经迟了,一声响亮,将他捆翻在地。 “说,你控制双龙帮用意何在?”莫闲问道。 “你做梦去吧,莫闲,我今天栽在你手中,我可以转世,你就准备下地狱去吧!”他诡异的笑了,身上气息猛然一收,轰的一声,震破头顶,一点黄星就要离去。 “想走,看我答应不答应。”莫闲脸一沉,头顶之上,一幡屹立,黑色的烟雾如同条条章鱼的触手,一下子缠住了黄星,往回一拉,一个虚影出现,铁臂夜叉在其中胡乱的挣扎,莫闲似乎进入一种状态,轰的一声,铁臂夜叉的虚影爆开,他居然自爆了,莫闲只觉得一串信息涌入脑海中,前言不搭后语,莫闲整理了好一会,总算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未完待续。) ps:  感谢秋之神光的打赏,常兆、浮云无和鼠客的月票支持!在此叩谢!! 184.松紧宜,技艺添作增知见 原来,阎罗殿自从上次失败,又把心思放在齐国,选中一个江湖帮派,想借此江湖帮派的壳,控制里面的人,扩大影响,借以结交影响权贵,甚至想通过权贵,最后如郑国一样,双龙帮不幸被选中。 莫闲还从这些信息中,知道阎罗殿这次在多诸侯国进行,莫闲不禁皱起眉头。他对阎罗殿有着一种病态的执着,如果一旦阎罗殿得势,他的下场可想而知,为人为己,他和阎罗殿之间没有和解可能。 看见敌人已除,支龙表面上很悲伤,内里却有丝丝兴奋,尝到权力滋味的人,不可能放弃权力,以前被一个人压着,任何情意,在权力面前,如退到第二位。 莫闲本身很敏感,感觉到他面上忧伤,心中却兴奋,他摇摇头,世间事,不可能双全,自己既然选择了修行,人间的大多数事都与自己无关,别人的事,只要不妨害别人,他怎么做,是他的自由。 …… 他回到了遇仙宗,还带来一个人,蠡玉一进遇仙宗,莫闲便提醒他,可以翻看那玉箴的东西。 蠡玉看后,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莫闲问:“怎么了?” 他在乾坤袋中又摸索了一阵,取出一块令牌,莫闲觉得眼熟,微微一想,说:“这不是遇仙宗的真传弟子的身份牌么?” “正是,想不到,父母要我拜入遇仙宗,这是我父母早年间,遇仙宗一位长老求药,留下的一面令牌,答应收一个东临岛的人。”蠡玉说。 莫闲地瞬间明白了,为什么陆冰对自己好。原来有这个原因,自己是遇仙宗的人,一路相处。也给陆蠡玉找了一个真正的朋友。 “你干脆先和我拜见师傅,然后再到相应的机构。来办理你的事。” “好,就这样。” 两人先去拜见潜虚子,潜虚子见莫闲来到,心中欢喜,再一看到蠡玉,说:“徒儿,这是你的朋友?” “陆蠡玉拜见前辈!”蠡玉一礼。 “哈哈,请起。青年俊杰,一身功行扎实,系出自名门,不简单。”潜虚子说道,他一眼就看出蠡玉的虚实,而蠡玉看他,见气息飘忽不定,和自然和谐相处,但又千变万化,比他的父亲更加令人捉摸不定。心中隐隐有感,恐怕是化神修士。 身入化神,神念有灵。法力自带思考能力,已非人类可比。 莫闲禀道:“回师傅的话,陆蠡玉出身东海十三岛之一的东临岛,是东临岛主之子,今到遇仙宗,是因为遇仙宗曾有一位长老东海求药,答应遇仙宗收一个东临岛的人为徒,他才不远万里来到遇仙宗。” “有这回事?我想起来了,难道是他?”潜虚子沉吟道。 “师傅。是谁?” “可能是你师伯潜无子,蠡玉。可有信物?” “有!”蠡玉手中出现那块令牌,令牌一动。落入潜虚子的掌中,“果然是师兄之物,也罢,徒儿,等会带蠡玉去拜见你师伯。” “不经过掌门?”莫闲问道。 “不必,要是每个长老收徒,都要通知他,烦也把他烦死,你师伯收徒,只要事后跟掌书记登记一下就行。”潜虚子说,“徒儿,你见到了陆婉秋,她还怨我吗?” “师傅,婉秋仙子早就不怨你了。”莫闲详细地讲解了经过,潜虚子长叹了一口气,说:“相见争如不见,她想开了,我就放心了,旧日种种,就让他过去吧,世间事,不如意者十之*,就是神仙也一样。” 看到莫闲还在这里,问:“你还有什么事?” 莫闲将双龙帮的事一说,他挥挥手:“你看办,这些尘劳你要有兴趣,就和阎罗殿玩玩。” “师傅,我一个人,怎么和阎罗殿那一个庞然大物玩。”莫闲叫苦。 “修行者,要善于用物,庄子中不是有个寓言,宋国有一善于调制不皲手药物的人家,世世代代以漂洗丝絮为职业。有个游客听说了这件事,愿意用百金的高价收买他的药方。全家人聚集在一起商量:‘我们世世代代在河水里漂洗丝絮,所得不过数金,如今一下子就可卖得百金。还是把药方卖给他吧。’游客得到药方,来游说吴王。正巧越国发难,吴王派他统率部队,冬天跟越军在水上交战,大败越军,吴王划割土地封赏他。能使手不皲裂,药方是同样的,有的人用它来获得封赏,有的人却只能靠它在水中漂洗丝絮,这是使用的方法不同。你不是没有人脉,你自己想想。”潜虚子说。 “多谢师傅,我明白。”莫闲谢道。 “还有什么事?”潜虚子笑着望着莫闲,莫闲欲言又止,“说吧,不要作小儿女的姿态。” 莫闲脸一红,说:“师傅,我想学习外丹术!”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为什么欲言又止?” “我怕分心。”莫闲老实回答。 “修行的人,并入门之前,的确怕分心,入门以后,却不是一心苦练而功成,许多技艺可以涉历,修行不是将自己练成石头,适当学一些东西,调济一下,人一旦入了长生,时间并不重要,你修行黄庭之道,丹药之道,可以触类旁通,再说,你入了遇仙宗,遇仙宗分内外丹,内丹方面,你已不用涉及,外丹方面你倒可以一试,过二天来,我安排一个人,你跟他学习烧茅炼丹。还有医学之道。”出乎莫闲的意料,潜虚子不仅没有反对,反而替他安排起来。 莫闲拜别师傅,和蠡玉一起,来见潜无子,蠡玉拜在潜无子座下。 莫闲回到自己的茅屋,绿猗好像忘了惠明,山中虽没有世间的繁华,却也生活惬意,无忧无虑,莫闲看到绿猗多了一份灵性。 莫闲外出时,他的茅屋绿猗带着照看,打扫得干干净净,莫闲微笑着打了一个招呼,绿猗微微一笑,点头示意,接着照顾起花草,还有一些小动物,两个人好像鱼儿相忘于江湖,一切那么自然,不必刻意去做些什么。 莫闲回到茅屋之中,炼了一会功,收功之后,他想起潜虚子的话,修行者要善于用物,用物只是一个比方,说白了,要善于借势,他明白了,阎罗殿势力再大,但与阎罗殿相当的势力还有不少,甚至凡人虽弱,也是可以借势,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而无不克,潜虚子说的不错,自己修行已入门,而且修行是自己的心愿,其他如属于技艺,那么,为什么不将对付阎罗殿也当作一门技艺。 此念一出,他豁然开朗,他的前途已开,想想潜虚以前所说,这个世界只是三千世界中的一个,三千世界外,更有广阔的世界,唯一值得他用心的是,就是追求大道! 他心中一动,取出了阴珠,随手封了一段话,像飘带一样,阴珠中的一个鬼灵飘出,带着话消失,他又封印了一些话,鬼灵一个个出去。 莫闲的鬼灵,现在行走千里而不会有事,是夕,遇仙宗的任务堂接受一个任务,消息传于天下,阎罗殿大恼,自己在齐国的布置受人破坏,天下诸侯震动,加强对江湖门派的管理,一些仙门也介入其中。 莫闲却在丹炉前学习起烧火炼丹,丹大体可以分为几类,一类是大丹,炼制其丹,无论矿物还是天才地宝,只是感召天地灵力,甚至是天地间的法则炼入大丹,此丹一成,天地变色,服食炼化之,能使人法力暴涨,丹分一转到九转,其已不是自身药性,而是能承载多少天地间的灵信,药性只是最初一转时的引子,能达到三转,已是不得了的事。 二类是伤丹,包括临时恢复灵力的丹药,此类丹药多由灵药而成,灵药年代越高,丹药往往越强。 三类不能算是丹药,而是由丹药派生出来,五花八门,效用奇特,有些丹药能使临时轻身飞行,有些丹药却是剧毒,有些丹药能使人临时化出身体,总之种种效果,却使人瞠目结舌。 莫闲目前只是烧火,炼丹师的辈分很高,潜虚子在他面前,只能以晚辈相称,他的道号丹丘生,在新的一代中,学习外丹的只是极少的一部分,因为内丹大放光彩,而外丹不仅靠天分,运气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外丹中许多药物,包括矿物,往往可遇不可求,反而不如内丹来得方便。 丹丘生看上去鹤发童颜,但是就是很邋遢,衣服上有许多被火烧的孔洞,但莫闲一看见孔洞,心中一紧,因为他的丹衣完全是一件法宝级的宝衣,能将宝衣烧得洞洞眼眼,莫闲自忖没有这个本事,这是什么样的火能将他的衣服烧成这个样子。 丹丘生见到莫闲,看了一眼,便吩咐他烧火,而且是普通的火焰,说炼丹第一步要看火候,文火武火都要了然于心,这种火最好是凡间的火,而不是修士所谓的真火。 莫闲一看火就是三个月,他渐渐看出了门道。(未完待续。) 185.控凡火,火候难控丹难成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凡火最易受各种因素影响,燃料的多寡干湿,风力的大小,还有其他因素的影响。莫闲很小心的看护住凡火,还要调控火焰的高低,控制着烟雾,用扇子扇风时,时刻注意火焰大小。 许多很小细节,就会改变火焰的大小,但要求却不能改变,莫闲聚精会神,渐渐火焰控制由心,不是他用御物之物控火,而是不知不觉中做到的,他明白了,他的意念不知不觉变得极其稳定。 火焰微微一闪,似乎要弱下去,金风未动蝉先觉,莫闲好像知道,手中的扇子轻轻一扇,火焰却没有什么变化。莫闲知道,火焰变了,要不是他这轻轻的一扇,现在火就小了下去。 到了这时,丹丘生才微微点头,知道莫闲的火候已入门。 “你明白了吗?” “师祖,我明白了,人唯忘物于外,心凝于神,神系于火,火才如意而变,随心而化。” “你能领悟到这一点,很好!炼丹,首要在火候,火候一关,难倒多少天资之辈,你能在短短三个月之内,悟到火候,已算难得,凡火真火,都是一样,许多人一开始从真火入手,很难知晓火候真意,火候如不过关,再怎么灵的药材,最终都是虚幻,就算结果好,也只能发挥药材的七八灵效,丹药成形,总是次品居多,甚至直接失败,炼丹难,首在火候。”丹丘生说道。 莫闲言下大悟:“原来如此。” “你不要小看火候,火候纯任自然,做到不神而神,寄心于火,指挥若定,你有没有感到自己功行有所进步?” “是的,有所进步。【ㄨ】” “这就是炼丹者的秘密,外丹者,虽说外,实质发于内。无内修则无外丹,大丹如成,常人无法服食,而炼丹者却能服食。原因就在于此,内修功夫到了,外丹点化,脱胎换骨,成就仙业。而世俗之人,将外丹神话,一粒外丹下腹,白日飞升,不知没有内在功力,外丹如何点化,凡人服食外丹,只如夺命的砒霜。” “师祖,外丹成道者几许?” “外丹成道,我门有数人。不过近些年来,外丹药物短缺,成道者越来越少,外丹逐渐沦为内丹术的辅助法,甚至,年轻的一代中,大多数放弃外丹,转为精修龙虎金丹之术。”丹丘生有些落寂的说。 “师祖不必担忧,他日师祖丹生道生,白日飞升。羡煞他们!”莫闲不知如何安慰,说出了这番话。 “哈哈,你说的对。”他看了一眼八卦炉,哈哈大笑。他知道,炉中丹药已炼二十六年,功成三转,这一炉三转紫金丹如成,他就该白日飞升了,“可惜了。药物最多只能到四转,再往上,已经承受不住。” 他后面自言自语,莫闲不知道这里面是一炉三转紫金丹,听到这话,吓了一跳,眼光不由落到那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八卦炉上。 “这就是八卦炉,最没有特色的八卦炉?”莫闲问,他的话的意思丹丘生当然知道,八卦炉,是天下十大名炉之三,与其他九大炉相比,真的没有特色,名字没有特色,炉形中规中矩,一点也不出众。 但此炉按照太上的炼丹炉所造,由三千金砖所成,每一块金砖都是法器,内蘊三昧真火,此炉散开,可以化作一气三昧火阵,任何人或妖被困入阵中,对难免化作飞灰,它因为看起来太普通,被列为第三。 第一是金乌扶桑炉,九只金乌放出太阳真火,是一件难得的宝炉。 第二是朱雀离火炉,朱雀呈威,南明离火,炼丹护身,称为第二。 第三算八卦炉,三千金砖,形成奇怪阵势,为炼丹无上炉具,其他还有玄火升龙炉、太虚炉、百禽炉、一气混元炉、万兽炉、归藏炉和阴阳一元炉。这十大名炉,是炼丹者梦寐以求的炼丹炉具。 “这就是排名第三的八卦炉,要不是模样太普通,它的排名还会更高。”丹丘生说,他眼睛望莫闲面前一望,莫闲用的是普通的偃月炉,并不大,其周长是十二寸,以应十二个月和十二消息卦;其身长二十四寸,以应二十四节气。 丹丘生接着说:“你可以炼最基本的丹药了,你先炼三仙丹。” 三仙丹名为三仙丹,又名长寿丹,说白了,是一种凡人可以服用的丹药,服用一粒,可以使人不仅尽天年,还能延寿一纪,即十二年,是凡人梦寐以求的仙丹,对修士来说,作用不是那么明显,但也能作为受伤后补虚的丹药。 配方:三梅片1分,万年熟石膏1两,红粉片3钱。 其中三梅片实质是一种预先处理的灵药,由数十年灵药龙脑香经洗炼后制得的结晶,称龙脑香冰片;数十年的灵药艾纳香经洗炼所得的结晶,混合后其晶形似梅花片,故有梅片之称,根据梅花片状又分为大梅片,二梅片,三梅片,其中三梅片较细。 万年熟石膏,并不真是万年,主要其中含有物性,经过洗炼,才称为万年熟石膏。 红粉片是妖兽梅花鹿的鹿茸切片。 这三味灵药,除了一味是矿物,其他几味都是植物或动物原料,三仙丹作为莫闲的第一种丹药,丹丘生考虑得很周到,三仙丹中用料少,但药性互相混合,兼有大丹和伤丹二面,如果功力到家,甚至可以在三仙丹的基础上,进行大丹的一转,其中包含了炼丹手法、火候控制,甚至丹药中吸改天地灵气的过程。 所以说,丹丘生不愧是知名的炼丹师,他选择正适合莫闲,他并不知莫闲已有炼制精元丹的经验,虽然精元丹属于旁门左道,有巫术炼丹的痕迹,但不妨碍其中灵信的作用,莫闲对天地灵信很敏感,三仙丹很适合他。 莫闲取药,一次取了三份,一份可以炼制九枚,静下心来,细细回想一遍炼丹的整个过程,然后不焦不燥,静静坐在偃月炉前,炼丹禁忌很多,《丹房须知》上说,起火时,基于神明的信仰,炼丹家还要念祝祷文,祈求灵官仙君保佑炼丹成功。在时辰上,起火炼丹也相当讲究,夜半子时如果恰逢潮生,这是不能起火的,至于甲戊、甲申、甲午、甲辰、甲寅、甲子日也是不能开炉炼丹的,因为这是六甲本命神明升座之日,不可以起事,否则冲撞神明,炼丹将会失败。 此外,起火炼丹也禁忌风雨雷霆之时辰,不可呼魂唤魄,不可听到哭泣悲哀之声,不可看见血腥污秽之物等等。此等禁忌有的出于信仰的原因,有的则是经验的结晶,表现了外丹家对于相关因素的作用的认识。 莫闲静候起火的时辰,二个时辰后,莫闲睁开了眼,他是用凡火炼丹,故此,眼一睁,手轻挥,上好的松木炭随着他的手势,飞入炉膛下,手指一弹,一朵小小的火花引燃了松木炭,他心系炉火,一会后,火色纯青,他手又动,一份药物按次序投入炉中。 火焰立刻暴涨,火势凶猛,正是武火,莫闲控制着武火,心神投入丹炉,关注着炉中变化,炉中灵药发生了奇特的变化,勾连天地间灵气,灵气开始向丹炉涌来。 莫闲明白了,为什么炼丹者身心会发生变化,原来灵气涌来,经过炼丹者的身体,经炼丹者调节,虽然炼丹者没有吸收灵气,也没有功法来运转灵气,但就是这样,潜移默化之上,炼丹等于在修炼,不过不同于内丹或其他修炼法,炼丹者的意识只关注丹炉中的一切。 炼丹也是修行,莫闲得到感悟,他好像知道该怎么做,完全出于一种下意识,手中打出了一个个手印,引导着灵气注入其中,时不时的手一挥,有松木炭投入炉膛中。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过去三天,莫闲感到炉中丹药已经成形,他心中一动,顺势推动丹丸,丹丸缓缓的旋转起来,生出一股吸力,莫闲敏锐感到,一种生机极缓慢的被捕捉到,拉入丹丸之中,此时,呯的一声响,炉中出现了炸响,莫闲急忙手一翻,结出了复杂的手印,光华四溢,一股香气伴随着刺鼻的味道,冲出了炉子。 “不要忙,收丹!”丹丘生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莫闲结出收丹手印,一股光华投入丹炉,丹炉盖打开了,莫闲一望,一炉丹只剩下一颗,其余的都炸成的碎末。 丹丘生取出这一颗三仙丹一望,说:“这颗丹药只能算勉强合格,太过了,其他八粒丹药都炸了,连带它的品质下降,你想想有些什么地方不足?” 莫闲回想起炼丹整个过程,细节像流水一样,在他心头流过,他说:“我太着急了,最后时刻,有点心急,火候稍急了一会,忙着推动丹药,想炼出一转丹药,结果丹药炸了,我知道错了,我再来一炉。” “暂时不要炼丹,先歇一下,好好体味,把心情放松下来。”丹丘生说。(未完待续。) ps:  感谢秋之神光、黎家大少爷和我就看看⊙等的打赏支持!刘定凯和悠闲的夏日等的月票支持!在此叩谢!! 186.功行进,技艺初成上万魔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莫闲一听,知道自己着急了,他笑了一笑,收拾好丹炉,又打扫了丹房,出了丹炉,外面阳光正媚,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徐徐地吐了出去,身体完全放松下来。 他也不回自己的茅屋,随步走去,漫无目的,一会儿,走到一处山岗上,见山下绿树如茵,点点建筑掩盖在绿意中。 他干脆躺下,头枕着手臂,看着天上云卷云舒,他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舒坦,仿佛人世间的一切烦恼都随风而去。 他呆在山顶,直到星星亮起,他才回到自己茅屋。 第二天,他又来到丹房,丹丘生见到他,说:“你现在心情可以炼丹了!” 他微微一躬,走到炉前,一切如昨天一样,但他的动作却带上一种莫名的韵味,这是昨天所无,炉火依然纯碧,但有一股松木的香气。 三日后,莫闲依然不骄不躁,好像他的人已经和丹炉合二为一,丹香飘出,他好像没有闻到,不紧不慢地推动丹药,向一转转化,他看到丹药在吸收生机,渐渐地一颗颗向碧绿转化。 文火温养,出炉,他的手法很标准,这次九颗如翡翠一样的绿色丹丸被他所收,丹丘生取了一颗,放入口中,细细品味,过了一会儿,赞道:“火候刚刚好,丹药已一转,就是被修行者服用,特别是寿元将近的修行者,也能增加一纪的寿元。好丹,想不到,一种凡人的丹药,被你炼成了仙丹。” “多亏师祖教的好!” “这是你自己的功劳,你炼不炼三仙丹了?” “当然炼,我还要熟悉一下。”莫闲说,丹丘生满意的点点头。 “不骄不躁,果然是个修道的种子。” 莫闲又花了三天,炼成一炉九颗三仙丹,颗颗如翡翠一样。这一炉,他上交给宗门,宗门培养他们,目的之一。就是从他们身上得到回报,当然会得到功德点,遇仙宗采用功德的方法,有专门长老掌管功德簿,以奖功罚过。莫闲上次去安都,就得到了功德,这种功德可以在遇仙宗任何地方使用。 莫闲的丹术飞速进步,当炼丹的火候掌握住,事情就完成了一半,又加上有着丹丘生这个炼丹宗师指导员,想进步不快都不行。 转眼过去了二年,莫闲不仅在炼丹上有了长足的进步,而且他的黄庭之道也有的突破,虽没有突破神现这一关。但在炼丹过程中,先是离珠与心神丹元合一,这是第一个与身神合一的宝物,阴符剑虽然与肺神相合,但还没有化为剑丸,炼剑之术还很长。 更让莫闲高兴的时,是肾神玄冥终于显形了。 “肾部之宫玄阙圆,中有童子冥上玄。主诸六府九液源,外应两耳百液津。苍锦云衣舞龙幡,上致明霞日月烟。百病千灾急当存。两部水王对生门,使人长生升九天。” 肾神玄冥,黑衣云纹,外对应双耳。主一身元气,化为周身津液,又,北方生寒,寒生水,水生咸。咸生肾,肾生骨髓,髓生肝,肾主耳。其在天为寒,在地为水,在体为骨,在藏为肾,在色为黑,在音为羽,在声为呻,在变动为栗,在窍为耳,在味为咸,在志为恐。恐伤肾,思胜恐;寒伤血,燥胜寒;咸伤血,甘胜咸。 所以肾神玄冥一现,莫闲比他人多了一样,脚下踩着玄武,头顶龙幡,黑光如漆,遍体一阵清凉,周身津涌动,一齐冲刷骨骼,耳朵里听到呻吟之声,骨骼变得更为坚固,在无意中,他的力量又一步上升,达到五龙三虎之力,耳朵不知不觉中更加灵敏,方圆数里之内,连地下虫子的低低的鸣叫,都传入耳中,在脑中自动幻化出形象,好像亲眼看见一样,声音的曲折远近,在他脑海中呈现出一幅生动的图像。 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失不见,只要他一念玄冥,此景又现,莫闲不禁感慨人体的潜力之大,佛家大多数以身为虚幻,说是臭皮囊,太过了,不过真正佛家不以神通为念,故此,肉身种种奇迹,也不当回事。 但大多数佛教徒不能做到四大皆空,甚至出现了密宗这样的身心并修的现象,不过大多数密宗的人走偏了,以神通幻术惑人,不怪佛家不少门人不肯承认密宗。 而道家却不同,以身为度世的宝筏,玄冥一动,周身元气峰涌,莫闲肾神成就,下面就要进一步开发肝神,同时,他也想到,用什么宝物与之相合,现在肺神心神都有宝物,而肾神却没有,先用天一真水暂时代替,得尽快寻找一件宝物。 他也将扶桑葚为主药,和丹丘生细细商量,炼成金乌蘊阳丹,当然,丹丘生是为主,莫闲虽学习外丹二年多,但和数百年的丹丘生相比,还早得很,金乌蘊阳丹,不仅孕育太阳真火,还以火力洗炼自身,使人的身体(内丹中称为炉鼎)暗伤消失,增加自身的抗性。 两只扶桑葚,炼就三十六颗金乌蘊阳丹,莫闲服了一粒,细细体味,他不是为了炼太阳真火,而是为了体验丹药的药效,金乌蘊阳丹为二转丹药,甚至勾连外界的法则,他在无意中炼成太阳真火,对太阳法则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借助法则,他形成了太阳神针,不过他没有心思将太阳真火练下去,毕竟他以三昧真火为主,可惜的是,金乌蘊阳丹的另一个作用,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时候作用,他已经是炼体术第二层,完全超脱金乌蘊阳丹的洗炼层次。 丹丘生拿了九枚丹药,莫闲上交了九枚,以换取功德,他做得任务是少了,但这一阶段,他在炼丹中,倒是弥补他这方面的缺陷,炼成一种新的丹药,他一方面上交,另一方面自己也留一些,毕竟用了宗门提供的材料。 剩下十七枚,被他收入囊中,他身上丹药已经很多,连带绿猗都多了许多丹药。 这十七枚丹药,他给绿猗一颗,留给绿如一瓶三颗,还有十三颗,他就留在身边,就是作为礼物,也拿得出手。 他决定到魔门去一趟,为私,绿如在魔门,为公,魔门与阎罗殿是死对头,以前没有去,是他的实力不足,现在他的实力虽然不能算强,最起码金丹修士对他已无可奈何,虽然,他在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达到金丹。 魔门在遇仙宗的西方,占据一处险恶之处,当初,此地并没有引起人的注意,因为此处毒虫猛兽成群,后来,魔门在此扎根,经过几代治理,特别于此中发现灵脉,还有多处地煞的源头,毒虫猛兽也被魔门收伏,大多数听从魔门的安排,这个地方,魔门叫它为万圣岭,而在外人私下,却称之为万魔岭。 蠡玉已经去南方一处,他去寻找九天离火罡,深入不毛之地,也辛苦他了。 莫闲一个人,真奔万魔岭,遁光迅速,正行之间,迎面一道遁光,莫闲看见,微微一愣,他认识,来人正是谢草儿,后面追着一道红色遁光,一个面如重枣的中年人咬牙切齿。 谢草儿一见莫闲,遁光一转,喊道:“莫师兄,帮我打发了这个红脸汉子!” 莫闲拦在红脸汉子面前,手一拱:“道友,为什么追我师妹?” 红脸汉子一声冷笑:“原来是师兄妹,正好一块送你们去见阎王!”祭起了一面铜锣,当的一声响,一道波纹直向莫闲而来。 莫闲心中有气,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看这汉子的遁光并不邪,偏偏没有回答莫闲的问题,一见面,便是一下,还讲不讲理! 莫闲一声暴喝,两道声波相错而过,结果,铜锣的声波击中了莫闲,莫闲的口中的声波也击中了铜锣。 声波击中了莫闲,莫闲晃都没有晃,皮肤表面微微灵光一闪,红脸汉子一惊,还没有等他有所动作,莫闲的吼声已重重的击中的铜锣,铜锣当的一声响,飞了出去,而红脸汉子的脸上像要滴血,他憋了一口气,显然这下子反噬他受了些轻伤。 他更怒了,也不说话,手中出现了一张符纸,无火自燃,刹那间,冰霜风雪,莫闲一下了进入冬天,不仅如此,风像长了眼睛似的,直往身上钻,所过之处,就是莫闲,也感到一丝冷意,随风而至的是雪,雪好像有生命,一朵朵形成了冰龙,张牙舞爪朝莫闲扑来。 “借助符箓之力,本是正途,可惜你却与符箓相分离,不能做到人符合一,看来你对符的理解很差。”莫闲淡淡地说,手一指,一缕耀眼的光芒闪现,光芒一闪,一根太阳神针朝冰龙打去。 不要看这针太阳神针不起眼,但比太阳真火厉害了许多倍,太阳神针正打中冰龙,冰龙一僵,随后便化为雾气散去。 “太阳神针?”红脸汉子叫了起来,脸色变得很难看,莫闲却不等他叫完,又一根太阳神针打出,目前,莫闲只能发出三根太阳神针,体内的转化的太阳真火就告罄,而针正中红脸汉子。(未完待续。) 187.魔门路,步步关隘步步破(上) 但莫闲脸上并没有高兴,太阳神针一亮,整个人烧了起来,化为一张符纸,以符替身,这是青符派的特征,红脸汉子难道是青符派的传人,不过,青符派的符法,虽源于青符派,但有不少外派人也会几手符法,所以莫闲不能确定。 对方已经走了,连名字知道,莫闲回过头,问:“师妹,是怎么回事?” “我也说不清楚,我在暮云山中采药,得到一株金丝覆枕草,采摘金丝覆枕草时,有妖兽守护,我杀了妖兽,红脸汉子就冒了出来,一看见被我杀死的妖兽,便变了脸,不问三七二十一,便向我进攻,我不是他的对手,便一路逃了下来。“谢草儿说。 “你没有问他的姓名,还有他出身的门派?” “我问了,他也不回答,好像死了亲娘一样。” “你杀死的妖兽是什么?” “是一头幼年的孰湖。” “孰湖?”莫闲知道这是一种背生双翼的马形妖兽,尾如蛇,性如烈焰,此妖兽一般现身于地下的灵玉的地方,难道是怕谢草儿发现灵玉,还是有什么秘密? “不错,是孰湖,我不知什么原因,感到那个红脸汉子一付要置我于死地的样子,按理来说,暮云山并没有什么门派。”谢草儿不解地说。 莫闲说:“他是什么门派的人不要紧,你得赶回去,告诉宗门中人,你发现了孰湖,那里恐怕有灵玉。” “什么?”谢草儿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神兽志》上记载,孰湖现身于有宝之地,即使不是灵玉。估计也有类似的东西,你这一说。倒让我想起来,多谢师兄提醒。” 谢草儿说着,便向莫闲告辞,急冲冲地向着宗门所在飞去,暮云山可能有灵玉,这个消息很快就在遇仙宗上层传来,遇仙宗派出一个专门的队伍,其中当然有谢草儿。 莫闲却一路向万魔岭赶去。万魔岭,魔门称之为万圣岭,周围崇山峻岭,魔门就在其中,周边时有云雾泛起。 莫闲远远的就望见魔门的山门,此山门是一件大型组合类法宝,门分三重,上塑各种异兽,最外一层山门,上塑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四方神兽。第二道山门,上塑凤凰、麒麟、梼杌、獬豸、白泽、鬼车、凿齿、赢鱼、重明鸟、毕方和饕餮等数十种异兽,宝光隐隐。好像要从山门上走下来,最后一重,雕着庆忌、赑屃、狴犴、貔貅、螭吻、椒图、囚牛、蒲牢、睚眦、狻猊、禺疆、猰貐、祸斗、虚耗、化蛇、英招、玄蜂、青牛、呲铁、山臊、火鼠、商羊和讹兽。 远远的望去,这些异兽好像活的一样,随时会扑下来,未到山门,一般人已被气势逼住,莫闲知道,这不仅仅是塑像和雕像。如果不是魔门的人,一近前。真的有异兽扑来,取你的性命。 莫闲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弟子。而魔门却是大派之一,而莫闲来拜山,根本不会惊动魔门的上层,甚至连山门正门都不得进,从旁边的小路而入。 莫闲自己从不自视过高,像他这样的修士,千千万万,根本不会引起的别人注意,他依礼数,在山脚下一处亭子中见动二位守山的弟子,莫闲上前一礼:“遇仙宗莫闲拜见二位道友,我欲见九秋仙姑门下的绿如,请问怎么走?” 两人眼光一闪,站起身来:“原来你就是莫闲,九秋仙姑门下的绿如师妹,你想见他,先通过我们这道关,看看你的能耐。” 莫闲眉头微皱,这不对,从来魔门没这样的规矩,为了见绿如,莫闲早就打听清楚魔门的规矩,好像魔门的人不欢迎自己,是他们的意思,还是整个魔门的意思? 既然这样,那么自己也呈些本事给他们看,不要轻视自己,他眉头一挑:“原来还有这个规矩,请!” 两人脸一红,他们不忿莫闲与绿如相恋,加上九泉老怪的大弟子厉光追求绿如无果,曾放言要莫闲好看,这两人不过普通的弟子,一听见莫闲来了,首先想到厉光,当然胳膊肘往内拐,准备给莫闲一个下马威。 莫闲与二人来到亭前的空地上,莫闲说:“两位请一起上吧,让我来领教圣门*!” 二人隐隐有怒气,这太小看人了,莫闲看上去金丹未结,和自己一样,其中一人说:“不用二人,我一人足矣!” 莫闲一见对方怒火被自己挑了起来,还不够,淡淡一笑:“我的意思是二位一起上,好节省时间。” 他这一句话,一下子对方怒意上涌:“我说一个人就是一个人,你战胜我,就过关了,不用拿话激我!” “那就开始吧!”莫闲无所谓的说道。 对方指诀一引,莫闲顿觉脚下有了动静,他微微一笑,脚下一跺,尘土飞扬,地面如波,脚下立刻安静了,在他脚下三尺开外,一双双骷髅手伸出了地面,但三尺以内,根本没有动静。 “如果只是这样,那么你就退下。”莫闲说着,轻轻的一抓,在对方头顶上方,顿时鬼哭神嚎,一只闪着绿光的手出现,这是莫闲利用阴珠中的鬼灵形成的鬼手擒拿术。 莫闲已很少利用鬼灵,要不是对方使出了骷髅鬼手,他也想不起来用鬼手擒拿术,他现在御使鬼灵,已不同于过去,虽然擒拿手的威力和过去几乎一样,但他的时机却是比以前拿捏得准确得多。 现在莫闲已隐隐触摸到一种道境,他身负五龙三虎之力,力量甚至超过元婴修士,但他却不是元婴修士的对手,因为元婴修士能准确把握他的一举一动,有时,力大反而是一种负担,他不可能全身没有破绽。 他这一擒拿手却是在对方一气未了,却又衰弱时,降临到对方头上,不出所料,擒拿手往下一落,正好把对方抓了一个结实,对方感到气脉被禁,不禁啊的一声,被莫闲临空拿去,另一个人瞠目结舌,他没有看出奥妙,感到应该抓不住,明明鬼气不是很强,应该能轻松防御,却发现他已被凌空拿去。 不用说他看不出来,就连当事人,感觉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擒,莫闲是来看绿如,当然不会伤到魔门的人,轻轻地放下,淡淡地说:“你输了,我可以上山了吧!” 他一脸噪红,说不出话来,另一个人开口了:“你可以上山了。” 莫闲微微一拱手:“承让!”便踏上了台阶,向着远处的山门走去。 “你是不是故意让他?” “没有,不知怎么的,我就中招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决没有放水的意思,那个人有古怪。” “快给厉光师兄一个信息,告诉他莫闲来了。”一个人说着,拿出一个纸鹤,说了几句话,手一松,纸鹤破空飞走,莫闲正在台阶上走着,一抬头,看到了纸鹤,他知道对方传讯给山上的人,也不介意,一步一步往上走。 九秋仙姑正在洞府之中,坐在云床上,心血一潮,掐指一算,微微一笑,抬手发出了一道信号,便又垂目入定了。 很快,所有的旁路都封闭了,亮起微微的禁制之光,只留下正门,也就是得从山门下经过,莫闲还没有知道,他一步一步向山上走去。 他感觉到一阵法力的波动,也没有留意是怎么回事,山中有魔门多少人,出现法力波动太正常了。 白猿道人突然感觉到九秋仙姑方向有一丝法力波动,接着禁制全部打开,不对,山门处依旧,这是什么回事? 他出了洞府,手一划,圆光术,莫闲出现在圆光之中,这个小子怎么来了?白猿道人对莫闲很有好感,他结合刚才的现象,微微一想,明白了,不禁摇摇头,是帮不帮呢? 他一时踌躇了,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回到洞府之中。 莫闲来到山门前,见路旁一个人,一身黑衣,衬得他面如冠玉,好一个风流人物,莫闲暗赞,他一拱手:“道友,请问九秋仙姑门下绿如住处该怎么走?” “你就是莫闲?”那人没有回答莫闲的问题,反而问道。 “我就是!”莫闲不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刚才有纸鹤飞过,估计山下的人通知。 “我是九泉门下的弟子厉光,听说你很厉害,你打得过我,放你过去,你打不过我,那么掉头离去,从此不准找绿如师妹。”厉光冷冷的说,莫闲看到,在山门后,有许多人在指着他,点点戳戳,而对方看着自己,眼中有一种厌恶。 莫闲淡淡地说:“我找不找绿如,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圣门以强者为尊,你既然不允,我打到你答应!” “你试试看,我是以礼上门,你们居然这样,不要怪我言之不预,你有什么招数,尽管放马过来!”莫闲依然淡淡的。(未完待续。) ps:感谢蓝云宏和空无之道月票支持,秋之神光打赏支持!特此叩谢!!、 188. 魔门路,步步关隘步步破(中) 打人不过先下手,厉光目光一凝,向前一步,随着他的上步,黄泉水便漫天而来,一声龙吟,大水化作九条暗黄色的巨龙,一齐向莫闲扑来。 厉光一出手,便显示其超凡的功力,而且深谙攻击的心理,抢先出手,而不是后发治人,后发制人,则需要实力远在对方之上,不然是句空话,抢先动手,占据主动,甚至能控制攻击的节奏,有着更多取胜的机会。 到目前为止,厉光控制着节奏,一切如按他的意志展开,巨龙一出,隐隐有着龙威,在背后看的师兄弟们不由得轰然叫好。 莫闲微微一笑,对方出手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自第一眼见到厉光时,他就发现,厉光虽然站在那里,但他的周身却已做好出手准备,世间没有人比莫闲敏感,他以前可是杀手,最善于捕捉一瞬即逝的战机,加之修行后,他的黄庭之道开窍远多于其他人,对信息远比其他人敏感。 厉光一出手,在他预料之中,金风未动蝉先觉,在黄泉水出现的一瞬间,莫闲露出了微笑,头一抬,太阳一暗一亮,一声乌啼,一条光柱轰然而下,光柱之中,有金乌现形。 金乌一现,魔门中不知有多少成年老怪物的神识神念投入此处,他们不约而同将神念投了过来,在暗中观看这场争斗。 太阳真火,厉光似乎早料到莫闲会反击,九龙盘旋而上,如龙盘柱,不过巨龙一接触到光柱,浓雾泛起,厉光知道他的黄泉水化成的巨龙能挡一下太阳真火,他心中念头一闪,要是真的黄泉水就好了。 他修炼的是阴冥变,利用地下阴冥之气和黄泉投影,混合成黄泉水。以此水化为九条巨龙,如果功成,身具九龙之力,变化。吞吐黄泉,不惧法宝,可惜的是,因为黄泉水不是真的黄泉,他只得到九蛟之力。 他的师傅。九泉老怪,修炼的正是此种功法,已到黄泉水生,周身窍穴之中,都有一滴真正的黄泉水,以黄泉水洗炼自身,周身不仅如金玉一般,而且,纵是法宝之物,在近身一丈。都会变成凡物。 厉光见九龙化成雾气,,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一伸手,手上出现了一杆淡黄色的冰枪,黄泉水结成,自有一种气质,长枪在手,他不再问头顶上的太阳真火,身体一晃。便到了莫闲面前,冰冷的长枪已指向莫闲的咽喉。 莫闲面带微笑,一指点出,厉光一见大喜。他的冰枪虽不是真的黄泉水,但也差不多,污人法宝,消人骨肉,坠人神魂,莫闲居然以肉体来抵挡。他仿佛看见莫闲的下场。 莫闲却在对方心中产生兴奋之际,这点兴奋被他捕捉着,情绪转化,这就是他的破绽,莫闲的指尖之上,突然出现了一点光线,正好点在枪尖之上,两个人的力量何其巨大,但厉光没有想到,莫闲指尖上一点光线,却是太阳神针,神针过处,冰枪瞬间气化,莫闲如热刀切黄油一样,刹那间到了厉光的面前。 手指收回,一拳出,厉光喜悦心情还没有过去,本能的反应促使他沉身坠肘,横拦上去,轰的一声,脚下蹬蹬的后退了数步,在石头上留下了脚印,虽然他有九蛟之力,但蛟毕竟不如龙,第一脚深有半尺,后面脚步越来越轻,最后一步,脚印已经看不清了。 莫闲只是一晃,他笑了,这一笑,他已用上心神之力,厉光虽然后退,但心中却充满了喜悦,他感到不对劲,心口一疼,嘴边挂下一缕鲜血,别人只以为他是被莫闲打的,不知喜伤心,他是被莫闲神通所伤。 莫闲淡淡的说:“你输了。” “我!”他一开口,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血,脸色变得刹白,心中的喜悦随着这一口血而消失。 厉光居然吐血了,虽然对修行者来说,吐血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修行者有多种丹药可以医治,但输就是输,厉光脸色苍白,这个打击太大了,堂堂九泉老怪的弟子,居然一个照面就输了。 本来争斗之间,大多数是在一瞬间决定了命运,就是二人实力相近,很多情况下,真正决定生死也就在二三招之间。 九秋仙姑也在神念中看到这一幕,她陷入沉思,有点奇怪,但奇怪在什么地方,她并不知道,她想了想,对童子说:“去后花园,把你的师妹绿如叫过来。” 童子转身出去,一会儿后,绿如来了,绿如见过师傅,九秋说:“绿如,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 “不知道,师傅,我终日在后花园中修行,期望能早日达到第五层,实在不知师傅叫我是什么事?” “痴儿,阴阳独尊姹女大法越到后面修行越慢,你即便日夜用功,也无济于事。” “我想早些见到莫大哥,师傅说过,我一旦到第五层,就会放我出去。” “你不知道,你的莫大哥来了,好威风,连厉光都不是他的对手。”九秋说道,莫闲现在的水平,还不放在她的眼中,当然说这话,有些讽刺的意味。 “莫大哥来了,在什么地方?”绿如差点跳了起来,九秋看到她那付快乐的样子,心中暗暗叹气,阴阳独尊姹女大法越到后面,越要求她能绝情忘义,唯有绝情忘义,才能制住魔头,魔头才能被她所用,就连厉光同是圣门中人,九秋见他爱上绿如,都没有提醒他,因为阴阳独尊姹女大法需要绿如颠倒众生,却又守身如玉。 九秋不提醒双方任何一人,九泉老怪知道阴阳独尊姹女大法的关键,也没有提醒厉光,能渡过这道坎就渡过,渡不过,那就是活该。长生殿中不需要心性不坚之辈,圣门的法门不太讲究资质,但需要一流的心性。 “他要过山门了。”九秋淡淡的说,手在面前一划,虚空中出现了一面镜子,镜子上正是莫闲,莫闲走向山门。 他无可奈何,因为别的路都已经堵死,只有经过山门,空中众多的神识神念并没有退去,而是继续在看,看莫闲是否能通过山门,甚至这些老家伙们之间,还相互打赌,赌莫闲能通出几道山门。 莫闲在第一道山门前,停下了脚步,他望着山门四角上的塑像,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四方神兽立在门楼的四角,莫闲知道,自己一踏入山门,便要接受这四神兽的攻击。 莫闲望了一会,他一步迈入其中,眼前一片广场,好像无限大,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四方神兽动了,青龙一声龙吟,喷出了一道青色的电光,而白虎却喷出一道白亮如练的白光,朱雀口一张,一团朱雀真火已到莫闲的面前,而玄武却喷出了九幽真水。 莫闲意念一起,背上的阴符剑化成剑幕,挡住了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的攻击,莫闲手一指,现在他的剑光能勉强分化,二年多来,莫闲主要在炼丹,但他的剑术并没有放下,进步并不快,勉强能做到剑光分化。 莫闲手一指,剑光分化为二道,一道卷向青龙,一道卷向白虎,一声响亮,两道光影一闪,青龙白虎归位,而朱雀和玄武却趁虚而入,莫闲正要朱雀和玄武趁虚而入,这里面有二个原因,四神兽威力肯定不止这些,山门之中,只是被动激发,应该没有人主持,如果有人主持,威力最起码要高上十倍不止,从青龙白虎的表现就可以知道。 另外一个原因,莫闲能肯定,他即使不敌,最多受些苦,但不至于丧命,毕竟背后涉及到遇仙宗,同样,莫闲对魔门的人,也不至于下杀手,但受伤是难免的。 有这两个原因,莫闲可以放心大胆利用这一点,他从无间祭坛处得到水火炼体术,一直心中有个想法,能不能利用此界的真火和真水,试试水火炼体术行不行。 现在机会来了,朱雀口喷朱雀真火,而玄武却控制着九幽真水,符合水火炼体术,他手诀一动,真火和真水陡然似被一种力量吸引,身边腾起一种火雾,被吸入他的身体,水火炼体术运转起来,丝丝真水真火被搬运到身体各个部位,一种痛苦从全身传来,疼痛之后,舒服无比,身体在水火中熬炼,可惜的是,水火不足,不能成九转之势,莫闲一喜又一悲,水火已尽,他没有进入第三层,但不是一点效果也没有,他增加了一龙之力。 外人看来,莫闲一瞬间斩灭了青龙和白虎,好像措不及手,被朱雀和玄武的水火击中,身边腾起了白雾和火雾,笼罩住全身。 众人都起了幸灾乐祸之心,谁叫莫闲是外人,而在九秋那里的绿如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就要往外面闯,九秋轻轻一笑,手一指,绿如顿时僵住,她用定身法临时定住绿如:“不用担心,他会没事,最多丢了面子!”(未完待续。) ps:  感谢秋之神光的打赏,慕容冷芸和刘定凯的月票支持!在此叩谢!! 189. 魔门路,步步关隘步步破(下)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雾气散尽,莫闲一身清爽的的站在那儿,阴符剑依然背在背后,这让众多幸灾乐祸的人大为失望。 莫闲缓步走出,不一会,来到第二座山门前,这座山门上面爬满了塑像,凤凰、麒麟、梼杌、獬豸、白泽、鬼车、凿齿、赢鱼、重明鸟、毕方和饕餮等数十种异兽,但莫闲却在第二座山门前站住了,并没有往里走。 这让旁观者很是好奇,莫闲在打量着这数十种异兽,人只要一走入门下,就会受到攻击,而处于门下的人,也会迷失方向,好像处于荒无之中,只到考验通过,才又恢复正常,这是一种高明的幻觉,因为莫闲没有感到空间的变化。 为什么会这样,一个普通人走在下面,会不会引起塑像的变化? 莫闲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有了主意,但他并不是鲁莽的人,如果自己猜错,那么就会困入其中,虽无大碍,却丢了面子,说不定会看不到绿如,因为魔门之中,肯定有人不希望自己见到绿如。 他心中已有了定见,将几种情况预演了一番,心中有数,这段时间,他站在第二道山门前,好像在发呆,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他动了,朝着山门走去。 他动的一瞬间,浑身气机收敛,一如常人,他缓步向前,众人的目光跟看他的步伐,看着他走向山门。 “这个后辈倒聪明,懂得收敛自己的气息,如果仅是这样,他过不了这道关,要是能收敛气息就能过关,圣门早就被别人灭了。”几道神念在互相交流,但莫闲却不知道。 众人都看着他,莫闲一步踏入山门,门上的塑像有些迟疑,似乎在辨别这个人是常人还是修行人。莫闲眼角看着这一切,心中也紧张,凤凰的塑像灵光收敛,麒麟、梼杌和獬豸的灵光收敛。大多数塑像灵光开始淡化。 莫闲心中一喜,但他的气息一点也没有泄露,眼看他就要平安的走出了第二道山门,白泽塑像陡然灵光大作,眼中射出二道白光。罩定莫闲,莫闲一惊,随手一挥,一面镜子出现,正好堵在光线的路上。 刚一出手,知道坏了,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但已经迟了,轰的一声,数十道灵光已射到。莫闲见事已如此,心中暗叹,白泽神兽,果然不能糊弄,既然已入毂中,莫闲反而不着急了,剑光一闪,阴符剑化为光幕,挡在面前。 周围空间已变成一遍苍茫,好像置身于广阔的草原上。一切都那么自然,莫闲一点也看不出,明知是幻境,却不得不坠入其中。莫闲沉下心来,细细的体会这一切,他知道许多人再看他,他得保留一些手段,所以他并没有手段尽出。 他在原地不动,果然。看起来攻击很猛,但并不强,自己受到压力使自己向一侧退出,莫闲按捺住心中渴望,他知道,自己既然被蒙蔽,自己心中的感觉并不可靠,他虽然没有动,但其中有没有移动方向,他敢肯定,自己如果冲出去,恐怕不会如自己的意,说不定,会冲下山去。 陡然一念,莫闲笑了,既然山门阻碍自己,自己得往它不想自己去的方向,那么,攻击越猛的方向,就是不愿自己去的方向。 莫闲抬头,眼底流露出符箓,刹那间,所有攻击在他的眼底全部抽象成为一枚枚符箓,他看到了眼前飞舞的符箓,交织成一种灵力的海洋,像大浪一样,往他打来,这只是他眼中所见,正常情况下,不会看到此情景。 莫闲不退反进,一掌拍向凤凰,火光四射,但他的手掌却穿火而过,正中凤凰,凤凰散去,灵光归位,此时,才传出一声音爆。 他的手掌一个转折,空气摩擦,生出红光,而手掌却如白玉一样,眼睛明明看见手掌刚凤凰拍散,下一刻,手掌已插入麒麟的身体,麒麟随之崩散,灵光一闪,莫闲看见眼前一亮,出现了山门的景象,接着又开始模糊。 就在这一瞬间,他陡然加速,一声音爆,后面众多异兽的攻击又到,莫闲却顾不上了,他窜了出来,身后的灵光一闪,攻击陡然消失,他闯出了第二道山门。 人的眼耳鼻识身,这五识,是人认识世界的途径,但在此中,却受到干扰,以致于他的意识也发生了相应的偏差,莫闲回过头,又看了一眼第二道山门,魔门的山门本来就是一件组合型防御重宝,让自己产生幻觉,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莫闲在窜出的一瞬间,倒有些感应,此上的塑像,不少含有妖魂,但他感应到,一重山门,只有一个意识。 他又向第三道山门走去,第三道山门与前两道山门不同的地方,没有了塑像,异兽变成浮雕,第三道山门,异兽更多。 他站在山门前,抬头观看,山门之上,密密麻麻的雕满了异兽,形象极其生动,好像随时扑出来。 莫闲这回倒没有等多长时间,直接走到了山门的正下方,山门之上,纷纷亮起灵光,庆忌、赑屃、狴犴、貔貅、螭吻、椒图、囚牛、蒲牢、睚眦、狻猊、禺疆、猰貐、祸斗、虚耗、化蛇、英招、玄蜂、青牛、呲铁、山臊、火鼠、商羊和讹兽纷纷像活了过来一样,庆忌身穿黄衣,骑着黄马,身高只有二尺,一马当先,到了近前,化作一道烟光,向着莫闲就罩了下来。 精气为物,游魂为变,庆忌为物,常人看不见,见到它的人往往大病一场,莫闲眼中出现符箓,见它化为烟气,却向自己罩了下来。 它正符合游魂为变,是魂中精灵,莫闲自修行以来,精气相合,特别是水火炼体后,周身上下,浑然一体,但也感到精气有外泄之相,他心凝于神,神凝于气,气凝于精,锁成一体,脚趾抓地,拳迎着烟气击出,如流矢一样,明明他们之间还有数丈远,一眨眼,莫闲已击在烟气之后,这时,空气中才传出一声暴鸣。 庆忌呜咽一声,烟气聚拢,恢复原形,突然之间,身形散开,化作灵光,归入浮雕,庆忌的浮雕,流转的光华顿时熄灭。 紧跟着庆忌,商羊撞了过来,莫闲一指之下,商羊形体崩溃,浮雕上流动的光芒顿时熄灭,莫闲见到这一幕,心中一动,如果这些浮雕都熄灭了,会不会已经过关? 众多异兽蜂拥而上,莫闲看似寻常的一拳一脚,众异兽只要冲到莫闲面前,莫闲直接一拳,形体崩溃,而相应的浮雕便已熄灭,那些魔门的高手,暗中以神念观看,他们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莫闲明明速度并不快,但是异兽就是躲不开,而且,异兽好像自己送上去的,十分诡异,而在山门后面观战的弟子却没有一个人看出。 莫闲自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现在已经在整体上控制了全局,每一拳出,都在异兽最虚弱时攻击,不用看异兽很凶猛,莫闲现在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他在山脚下,就处于这种状态之中,不是法术威力大就行,威力再大,打不中对方,也是白废力气,他是用智慧在作战,力气能省就省,用十分战胜对方与一分力战胜对方效果是一样的。 那些异兽不要看气势汹汹,但一接触到莫闲的拳头,立刻散开,接着来还本归源,莫闲遇这三道山门,过第三道山门看起来最轻松,不是说,第三道山门就弱,恰恰相反,第三道山门最强。 山门是越往里越强,但莫闲的表现却令魔门之中的产生一种错觉,甚至有些人都想上去试试。 莫闲出了山门,这三道山门,都被莫闲破了,绿如在九秋那里,眼睛盯在上面,她到现在为止,都被九秋以定身法定住,开始很着急,她知道这三关的厉害,但绿如忘记了,三道山门如果没有人主持,威力发挥不出一层。 她见莫闲破关而出,眼珠一转,说:“师傅,这三关莫大哥都闯了过来,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九秋仙姑哼了一声,袖子一甩,绿如感到身上一轻,她又活动自如了,她在圆光中看到莫闲转身,朝她的洞府中走来,她知道莫闲已知绿如在什么地方。 莫闲是怎么知道?这要归功于白猿道人,他也是众多观众中的一员,不是到现场去旁观,而是用神识在关注着莫闲,看到莫闲终于出来,他笑了,好小子,居然能闯过到这里,既然来了,我给他一点帮助。 莫闲一出山门,耳边徒然响起一个声音:“小子,不错,绿如在九秋的洞府之中。”接着,那个声音告诉他九秋的洞府怎么走。 莫闲一听那个声音,明明是白猿道人的,知道白猿道人在暗中帮助自己,他四下张望了一番,找到白猿道人所说的标志物,便向着那个方向而来。(未完待续。) ps:  感谢艾舍长、刘定凯、太玄上人、欲看天下书、悠悠小虫、清听山河、燚焱炎火炎焱燚和摘花劫色等月票支持!悠悠小虫打赏588,玄衣宝树、黎家大少爷、水乡吴歌和秋之神光打赏支持! 190.玉昙花,花开之日心愿偿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九秋仙姑看到莫闲向她的洞府而来,对童子说:“你到门口,去迎一下莫闲。” 童子领命,出了洞府,莫闲已经来了,看到童子,施了一礼,刚要说话,童子已先开口:“你就是莫闲?” “我正是。” “仙姑叫你进去!跟我来。”童子说着,便往里走,莫闲跟在后面。 九秋仙姑盘坐在碧玉云床上,身边站着几个徒弟,好奇地看着莫闲,她们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师妹的心上人,绿如也在其中。 莫闲先施了一礼:“晚辈莫闲见过九秋前辈!” “你的来意我已知道,我问你,是否知道绿如练的是阴阳独尊姹女大法?” “晚辈知道!” “你既知道,当然明白这种功法要求练习者忘情绝义,你是绿如的魔星,你既心悦之,当知其中利害!” “前辈,爱情不是占有,而是相互的心交融,是元神的一种共鸣,我心悦绿如,当为她考虑,因为爱情是双方的,你怎么知道我是她的魔星,而不是她的救星!”说实话,莫闲对九秋传授绿如阴阳独尊姹女大法很反感,这种方法以制魔为己用,但风险很大,弄不好魔头便会反噬,魔门那么多大法,就是九秋也不是修行阴阳独尊姹女大法,而是修行的玉华秋月灵犀功,虽实战力不强,但绝对难缠,几近不死,所以莫闲的话中带出一丝怨气。 九秋脸冷了下来:“她是我魔门的人,用不着你教我,我九秋的弟子,自当一心求道!” “师傅,莫大哥是好意,他不太会说话。”绿如急了,又对莫闲说,“莫大哥,不要怪师傅,是我求师傅传我阴阳独尊姹女大法。当时姐姐在皇宫之中,我又没有能耐。” 九秋脸缓和下来,对绿如说:“你现在后悔吗?” “不后悔,师傅。莫大哥,你来看我,我很高兴,你走吧!”绿如口上虽这样说,但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我是来向你求婚的。你能答应吗?”莫闲望着绿如说。 “我…”绿如迟疑了,她心中认可,但她又想到自己炼了阴阳独尊姹女大法,修炼此功的人得保持处女之身。 “你想到绿如死吗?”九秋冷冷地说。 “我和绿如结成道侣,她一定会保持处女之身,凡间的爱对修行者来说,是毒药,但我们的爱是元神的共鸣,是心心相印,不一定要有身体的接触。望前辈成全!”莫闲深深一礼。 九秋突然笑了,她淡淡地说:“我圣门的女子,你要娶她,代价非浅!” “请前辈成全!”莫闲恳切的说。 “那好,在后山有一株玉昙仙花,你在一年时间内使它开花,我就答应。” “玉昙仙花,它真的能开花?” “只要你找齐九十九种毒物的血,浇在它上面,它肯定会开花。在万圣岭中,其他东西也许很难找,而毒物戾兽却很好找,而且数量不止九十九种。记住,毒物都得上百年以上,年代越久,催花效果越好,数十年前,长生殿中一个女子被人娶走之时。玉昙花开,香飘更十里,你有信心吗?” “如果是这样,我答应!”莫闲说,他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但九秋不会在这点上面骗他,事情既能有人曾经完成,那么他一定可以完成。 “绿如,你陪他下去,在后山搭一个茅屋,并带他看看玉昙花。”九秋吩咐道。 “师傅,你真的将师妹许配给他,莫闲可是遇仙宗的人?”这首的红衣女子说道。 “红姑,你师妹当初修行阴阳独尊姹女大法,进阶非常迅速,短短几年时间就到了第四层,成就姹女真身,但却迟迟不能进入第五层,你知道为什么?” “师傅,这红姑不知。”红姑回答道。 “因为你师妹心思很单纯,心中只有莫闲,偏遇莫闲以灵乳将她心中魔头化出,降伏了她心中魔头,她更加情根深种,魔头越发利害,却也成了她的阻碍,莫闲就是不来,过一段时间,我也要她去找莫闲。”九秋仙姑微微一笑。 “师傅高明!”手下弟子们齐声赞道。 莫闲不知道这一回事,他紧跟着绿如,来到了后山,见乱石中,一柱玉昙生长,高约数尺,上面有几个花苞,却不见开放。 “这就是玉昙花,花打朵已经有数十年,就是不见花开,要是师傅不说,我真的不知道,原来此花需要毒物的血液才能催发。”绿如说道。 莫闲感应到此花生机内藏,花的生机好像深藏于根下,他问道:“你师傅说此花需毒物的浇灌,此间毒物有什么特异之处?” “毒物不在此山,从此山出发,翻过二座山之后,有数条毒物沟,我也是听说的,一般修士不敢深入,听说此间毒物厉害,许多毒物只要咬上一口,身体在一时三刻之后,就会化为血水,莫大哥,这个给你!”绿如掏出一个香囊,莫闲打开一看,里面一颗丹药,丹药散发出雄黄的气味,莫闲知道了,这是一颗避毒丹。 莫闲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收入怀中,他知道如果拥有此丹,估计绝大部分毒物连近身都不可能,那么自己捕捉毒物恐怕要落空。 但这是绿如的一片心意,她不希望自己被毒物所伤,所以莫闲收下了。 莫闲看着绿如,从乾坤袋中取出一瓶丹药,递给了绿如:“正好,我也有丹药要送给你,这是我炼的,你评价一下。” 莫闲给的是一瓶三颗的金乌蘊阳丹,绿如听说是莫闲自己所炼,心中并没有当回事,但莫闲所送,就是无用之物她心中也是甜丝丝的,她打开玉瓶的塞子,倒了一颗在手上,金红色的丹药似乎轻微地在动荡,一股温和而阳刚的气息凝在丹药中。 她好奇的问:“这是什么丹药?” “金乌蘊阳丹,可以算是一种大丹,服食此丹,依法导引,可以得太阳真火,一颗丹药点化,你练习阴阳独尊姹女大法,凭自身镇压魔头,此丹内含一点太阳真火种子,正好助你镇压魔头,制魔而己用,修成太阳真火,魔头不敢反噬。”莫闲说。 “这丹药真的是你所炼?” “是我所炼,你知道,遇仙宗的丹法很著名,丹分内丹和外丹,这是外丹,不要小看,我出了趟外海,无间中得到了扶桑葚,此丹主药是扶桑葚,因扶桑葚含一丝太阳真火法则,丹药完全将这缕法则固化,人更易消化吸收。你先炼化此丹,至于玉昙花,不要着急,我一定会让玉昙花香飘十里。”莫闲说道。 在后山之中,出现了一个茅屋,茅屋之前,就是那一柱玉昙花,绿如已服食金乌蘊阳丹,在她心中点燃了太阳真火,对绿如来说,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她有真火防身,魔头天生怕这种真火,一定程度上来说,现在的绿如暂时不用担心魔头的反噬。 坏处就是内心太阳真火一起,对她的阴阳独尊姹女大法有一定压制作用,因为她的阴阳独尊姹女大法除非做到阴极阳生,才不会受到太阳真火的压制。 但好处大于害处,世间两全其美的事情并不多,绿如每天都来看他,他也在收集资料,他虽然没有出去,但他却利用阴珠中鬼灵,到绿如提到的毒物沟中去打探。 他正盘坐在坐垫之上,将毒物沟中的地形还有相应毒物所在的位置画出来,绿如在一旁看他画,一边和他说话,猛然他的身体一僵。 “怎么了?”绿如发现他的不对,柔声的问道。 “好利害,居然含沙射影,差点将我的一个鬼灵给打散,不仅如此,还顺着我们之间的联系而上,幸亏我当日炼的阴珠,要不然,我恐怕要吃亏,含沙射影,居然喷射出毒沙。”莫闲苦笑道。 他并没说,毒性一直冲到阴珠中,差点让他的阴珠中世界崩溃,好在莫闲已今非昔比,才稳住阴珠中世界,意念一起,阴珠世界中立刻本来倒塌下的房屋,已经完全焕然一新。 莫闲在一张纸上画的地图渐渐清晰,一处处什么地方有毒物,都标得清清楚楚,莫闲已经找一百多处找到毒物。 莫闲收回鬼灵,他的手中有了一幅毒物分布图,而且标识了什么地方有妖兽,妖兽的等级。 “我陪你去!”绿如说。 “不必了,这些毒物伤不了我,你在这里等我就行。”莫闲见绿如不情愿,开玩笑的说,“男主外,女主内。” 绿如眼睛一翻:“把你美的,我还没有答应成为你的道侣。” 莫闲哈哈大笑着出了门,说其中没有什么花招,莫闲根本不信,而且,他以鬼灵探看时,有九处地方,鬼灵都不敢去,即使莫闲催也没有用,似乎有可怕的东西在那里,这就是用阴珠成为鬼灵的寄体不足的地方。 除了这些,莫闲还发现有些魔门修士的影子,好像在此等着人,鬼灵直接绕过了这些人,他很警觉,那几名修士好像有所觉察。(未完待续。) ps:  感谢人生绘卷、与天大人、欲看天下书和秋之神光月票支持!玄衣宝树、一日居士、水乡吴歌、秋之神光和黎家大少爷打赏支持!在此叩谢!! 191.鹰蛇搏,玉昙初受钩蛇血 莫闲站在山头,俯视着几条山谷,山中之中,雾气蒸腾,在阳光下,不时有彩色雾气飞腾,看上去异常美丽,但莫闲知道,这些雾气有毒。︽頂點小說, 视线不能到底,树木茂盛,覆盖上一层绿荫,看上去郁郁葱葱,莫闲刚要飞身而起,落入他命名的一号毒物谷中,天空中一声鹰唳,一头黑羽金眼云鹏鹰自天空中的阴云飞出,翼展数丈,在天空中盘旋。 下面山谷中,树木如波浪般的分开,莫闲一望,一条钩蛇出现。钩蛇也发现了云鹏鹰。身体盘了起来,上半截人立而起,口中喷吐着暗绿色毒雾,口中信子丝丝作响,戒备的对着天空飞翔的云鹏鹰,头随着鹰的方向不停的改变。 莫闲看着鹰蛇对峙,不自觉,他想起武林中的象形拳,不觉认真观看起来,人法天地万物而为灵长,天地万物竞相争艳,人在其中悟得有用,这个机会很难得。 云鹏鹰一声长唳,陡然双翅一束,像一支黑色的箭倒栽而下,空气尖啸声顿起,钩蛇也停止摇晃,一线绿光喷出。 云鹏鹰头在前,猛然一偏,带动身体,硕大的身躯却体现出极其灵活,一点也不嫌得累赘,在高速中,从头开始,出现一道奇异的弧线,好象鱼儿穿波,在刻不容缓之间,避过了绿光,接着头一扬,羽翼张开,如一朵乌云一样,双爪探出,爪上闪现出丈许长的黄光,向着钩蛇的七寸抓去。 钩蛇见绿光落空,头像一根绳索猛然跌了下来,而同时,尾巴如钩,呼啸着抽了上去。莫闲看见它的尾巴前端分叉,闪着一层淡淡的青光,呯的一声,云鹏鹰唳叫一声,羽毛纷飞,歪歪斜斜飞起。向着高空而过,旁边飞来一道青光,正套在它身上,莫闲知道有人沾便宜,一头受伤的云鹏鹰要比健壮的云鹏鹰收复的难度小得多。 而钩蛇也没有占到便宜,尾巴上皮开肉绽,莫闲根本没有迟疑,身体一动,向山谷中急落。同时,他背后的阴符剑已经出鞘,一条匹练直卷钩蛇。 钩蛇喷出一口绿色的毒雾,身体一盘,尾巴又一次甩出,想打飞飞剑,莫闲的飞剑一过,宕然有声。钩蛇的尾巴掉了下来。 钩蛇看到了莫闲,眼中射出幽幽的碧光。口一张,一道绿线射向莫闲的面门,莫闲不自觉地想起云鹏鹰刚才一幕,脚往虚空中一点,身体如同无骨一样,在空中转了一个角度。正好让过了绿光,绿光经过身边,听到虚空中嗞嗞的声响,莫闲不禁一惊,好厉害的毒素。他手往下一指,一缕其亮的光华一闪,正中蛇头,这是他的太阳神针。 钩蛇的蛇头顿时出现了一个空洞,太阳神针烧开了一个洞,钩蛇倒在地上,莫闲一落地,手一挥,将之收入乾坤袋中,随即飞起,他要回去浇花了。 他刚刚升空,还没有来得及走,附近山头飞起一道遁光,拦住他的去路。 “道友,为什么拦住我的去路?”莫闲一见眼前这个人,应该是刚入金丹,从他身上气息勃发而不知收敛可知。 “你是莫闲?”来人问道。 “我是,你是谁?” “我嘛,是小圣子解晋夫,听说你战胜了厉光师弟,还在山中浇灌玉昙花,你和厉光一样,困于****之中,虽然你战胜了厉光,但一天不能摆脱情之一字,我对你很失望。” “你不是我,无资格说我,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挡着我的路,请让开。”莫闲淡然的说,他已找到自己的路,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莫闲只是坚定的走下去,百死而不悔。 “你的事我不想管,虽然有人在我的耳边说你的坏话,但今天一见,我很失望,你要过去可以,留下钩蛇。”解晋夫说。 “钩蛇是野生之蛇,难道是你的?” “它是我先看见的,云鹏鹰败走,我因为收云鹏鹰,被你占了先手,放下钩蛇,放你过去。” “钩蛇是我所猎,自然归我。”莫闲淡淡地说,他明白了,解晋夫名义说他不受人挑拨,实际上他已经来了,不过找个事由,莫闲即使给他,明天他还会来,自己辛苦猎取的毒物,他都会截取,他不会让自己猎取毒物以浇灌玉昙花。 “那我就自己来取!”解晋夫说着,莫闲顿觉自身置于一片陌生的天地,前方一座高山,下为大海,日从海底透出,光耀四方,自己异常缈小,从日中现一点,迅速变大,化为火掌直向莫闲压来。 解晋夫修行无上九天玉堂正宗高奔内景秘箓,这是他的第一层内景,具现于外,是他心念的体现,莫闲要是不能摆脱他的心念,恐怕连东西失去都不会自知。 莫闲笑了:“装神弄鬼!”他口一张,舌头上现出一支红色的莲花,莲花迅速开放,中间现出一颗离珠,这是由黄庭经转化而来的神通,莫闲到目前为止,只是心神丹元以离珠化合,其他诸神都没有合上宝物,心开窍于舌,虽然舌神未现,但心神已现,不过不能调之于外,但离珠却能现形于外,所以在解晋夫眼中,看到这一付情景。 莲花开放,离珠出现,化形为丹元童子,胯下朱雀只见一点影子,毕竟莫闲功行尚浅,童子一现,手中结了一个奇怪的印诀,那压下的火掌却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空中,连带空间都消失了。 解晋夫哼了一声,脸上白了一白,他的心念被破,多少受了一些伤,在空中后退了两步,莫闲张口吞回离珠:“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莫闲沾了一个便宜,因为二人以法术对抗,但莫闲却是宝物结合了法术,而解晋夫却单纯以心念而成,所以吃了一个亏。 “走?没有这么容易!”解晋夫也恼羞成怒,法宝日月环出手,日月合璧,日光如火,月光如水,照向莫闲,莫闲脸也沉了下来,意念一起,阴符剑飞起,化为光幕,一接触,顿觉沉重如山,半边身体火热的感觉,半边身体却有冰冷的感觉,三种感觉一齐压来,阴符剑在空中与日月环斗在一起。 莫闲大吼一声,一道波纹成形,轰然直向解晋夫而去。 解晋夫一惊,身上灵光一闪,护身法使出,光焰如波一样抖动不停,总算防住这一声,心中也是暗凛。他随手一拍腰间的灵兽袋,放出一头铁冠隼,翼展达到一丈,双翼如铁,起在空中,双爪如铁,向莫闲头顶抓来。 莫闲冷笑一声,呼出一口气,身体立刻萎缩下去,整个人小了下去,铁冠隼抓了一个空,铁冠隼刚想重新飞起,莫闲猛吸一口气,身体暴涨,一伸手,抓住了铁冠隼的一只爪子,就势一掷,就像佛祖掷象一般,铁冠隼像一颗炮弹一样,呼的一声,直接打向解晋夫。 解晋夫没有当回事,随手一划,一派灵光结成盾牌,想挡住铁冠隼。但他没有料到,莫闲的力气达到六龙三虎之力,虽然掷出的铁冠隼没有达到六龙三虎之力,但也强得出奇,啵的一声,光盾破碎,铁冠隼直接撞在他身上,铁冠隼是一只妖兽,身体极其结实,比钢铁强上不少,当时人就撞飞了,口中喷出上鲜血。人如炮弹一般飞过了几里外,那个日月环光芒立减,当的一声,日月环被阴符剑也撞飞出去。 莫闲没有追击,淡淡的看了一眼几里外的解晋夫,一纵遁光,回到后山,绿如在茅屋的门口,正在翘首以盼,见莫闲回来,她迎了上来:“你没有什么事吧。” “没有事,你的莫大哥可是金刚不坏之身。”莫闲心中温暖,笑着回答,真像一个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只有淡淡的温馨,这种感觉真好。 两个人说着平常话,莫闲把那钩蛇取出,绿如一见,说:“好大,这是钩蛇吗?” “是钩蛇,它活着时候,可凶猛了,一只金眼云鹏鹰差点伤在它的尾巴上。”莫闲笑道,一边放血,钩蛇的血液有着一股清香,莫闲一嗅之下,知道这条钩蛇绝对不止一百年,虽没有化形,但血中腥味已去,还有一种清香,证明它的功行不浅。 莫闲将钩蛇的血浇灌在玉昙花的根上,玉昙花眼见着绿意浓了一分,鲜血一浇到其上,半晌后,血迹全无,在玉昙的周围石上,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但玉昙却显得与往日不同,柱状植株上,开始泛起了玉光,如同翡翠蒙尘一样,花骨朵似乎也大了一些。 莫闲敏锐地感觉到,玉昙花开始有了生机,像春天来到一样,生机从地下开始萌发。 莫闲看着玉昙,心中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从今天的情况来看,有些阻力,但不会影响自己的事,什么地方不对?为什么自己总觉得不对? 自己的灵觉感应到什么,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合情合理,莫闲第一次希望自己灵觉出错。(未完待续。) ps:  感谢寒波凝翠、秋之神光和黎家大少爷打赏,nkliyc的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192.云光幛,混炼法宝取毒物 钩蛇体积很大,放完血,莫闲将蛇皮剥下,毒囊分离,又得到一颗钩蛇珠,见绿如若有所思,他问:“你在想什么?” “我看到蛇皮和毒囊,想起一件法器百毒云光幛,这种蛇皮经过洗炼,再配合相应的百种毒液,就可以炼成。” “这个方法不错,免得这些东西浪费,怎么炼?”莫闲一听,倒有了兴趣,对他来说,因为出身关系,倒没有很强的正邪之别,要不然,他也不会来找绿如。 绿如详细地说了百毒云光幛的方法,莫闲一听,感到有些熟悉,他低头想了一会,原来,他祭祀所得一种法宝的祭炼方法,即他从无间祭坛中所得的瘟癀幡炼法,同时有五瘟咒,倒与它相似,心中一动,有了一个想法,为什么不将瘟癀幡与百毒云光幛混合起来。 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绿如一听,十分感兴趣,瘟癀幡炼法更加完备,不过要五瘟之气,除非天下瘟疫流行,收五瘟之气,才能成幡,幡成之时,有天劫降临,莫闲有了一种猜想,是不是天劫使法器上升为法宝? 再一想,法宝大多数没有经过天劫,法器和法宝只是修士划分,能将之虚化收入体内,称之为法宝,否则,只能称之为法器,威能上正常法宝强上一些,但不一定,有些法器却强于法宝,以强弱分,实际上并不合理,因为法器也好,法宝也好,用途不一定是战斗。 法器和法宝有什么区别,除了明面上能不能收入体内是它的标准外,其它并没有什么,修士已经习惯不追究其原因。莫闲也没有问过师傅。 那么,以百毒之气代替五瘟之气应该可行,何况他的方法是祭坛中所得。应该是上界一位大能所为。 莫闲和绿如细细推敲,两种方法本来类似。经过数次推敲,最终敲定方案,绿如开始炼制,即使失败,也能在炼制中学到很多。 绿如用阴火洗炼蛇皮,莫闲却将蛇肉和蛇胆分开,对于蛇肉,他炼成了精元丹。而蛇胆,他也进行了处理,以备以后炼丹用。 莫闲继续猎取毒物,一方面他要用毒物血液浇灌玉昙花,另处一方面,他为百毒云光幛收集毒液,十几天过去了,他依图出击,避开了妖兽,倒很顺利。他一天只猎取一个毒物,在毒物生活的地方,倒有不少灵药。这些灵药也被莫闲顺便收取,而玉昙花也一日强似一日,玉昙株上,绿意晶莹,好像翡翠初开,而花朵也一日大于一日。 这日,莫闲猎取了一只火焰蛛,顺手收取了几株火焰草,他的灵药已经配成一付丹方。蛇胆辟邪丹,以蛇胆为主料。配合几种灵草,还有一些毒物的材料。此丹算是第三类丹,即有特殊作用的丹药。 他从乾坤袋中取出自己常用的偃月炉,直接一团真火布在丹炉下,处理好的药物一样样投入丹炉,碎成碎屑,这种丹对莫闲来说,并不算难,本来他想推动丹药完成一转,但看看丹药成形时的状态,他还是没有推动丹药,因为其中有几种配料年份不足,药力不足以完成一转,三日后,丹药成形,一股苦香漫出,人一闻到,身心一爽。 丹成九颗,颗颗饱满,外表却是微微闪着蓝光,莫闲吞了一颗,又往绿如嘴里塞了一颗,丹药一入肚,一股清凉之气直冲双眼,双眼微微闪光,等双眼恢复正常,此眼便能透过大多数迷阵,能见无形的阴物凶物,炼出自身的阴性,鬼物凶物一见,心中莫名地有一种恐惧,不取近身。 莫闲炼制此丹,是为他以后猎杀毒物作准备,绿如已经将百毒云光幛的幛子处理好,开始用洗炼过的毒液在幛上书写诡异的符文,一层叠一层,完成后,又开始祭拜此幛,第二日,换一种毒液又重复,百毒云光幛得用百毒书符。 莫闲又出去了,依他画出的图,能在不惊动妖兽的情况下,猎取到毒物的情况一去不复返了,从现在开始,免不了和妖兽相遇。 莫闲面对的是一头熊罴,在它的身后不远处的水潭边,有一只五彩血蛤蟆,大如笆斗,半浮在水潭中,莫闲的目标是它,但水潭很奇怪,三面都是绝壁,只有这一面,却在数十丈的前方,有着一座山洞,山洞中熊罴很警觉。 要得到血蛤,必须先解决熊罴,莫闲面对着熊罴,此熊罴擅长操纵土,力大皮厚,一见到莫闲,先当口一吼,莫闲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击着全身,他微微一沉身,身体表面如水一样,起了波澜。 要是换一个人,就这声吼恐怕都吃不消,莫闲只是表面上如水一样起了波纹而已,见一吼他没事,熊罴人立而起,伸出了大掌,照着莫闲就拍了下来,掌上闪烁着黄光,势若奔雷,莫闲一见,也想试试熊罴的力道,当下身体立定,反掌迎了上去,轰的一声,莫闲没有动,而熊罴却呼的一声倒飞出去。 熊罴愤怒的一声吼号,落在地上,居然没有受伤,可见它皮糙肉厚,它的眼中死盯着莫闲,莫闲面前的地面上出现了一排地刺,朝莫闲漫延过来。 莫闲脚下一踩,一股气机传到地下,轰的一声,地刺横飞,莫闲脚下一大步,空气一声暴响,身体将空气劈开,凶猛无比,带着音啸声,便来到熊罴面前,手中带起一道红光,不是红光,而是速度极快,与空气摩擦而变成红色。 莫闲身体与手的动作浑然一体,已经一拳劈下,熊罴本能反应极其迅速,一身体长,人立而起,迅速一靠撞,好像把莫闲当作一颗树,身体表面泛起黄光,这一背撞,时机掌握极佳,莫闲一掌劈下,它却人立而起,莫闲一掌虽劈了出去,力道根本没有作用在身上,被它身体一起一转,化解了十层力道中有八层,大部分力道随着它的旋转而化去,但它却顺势一靠,抢入莫闲的怀里。 好一个熊靠,莫闲不禁赞叹,熊罴妖兽,看起来很笨拙,但一点也不笨拙,甚至小眼里中有着一丝狡黠,不得不说,它教了莫闲一招。 眼见熊罴就要靠在莫闲的前胸,莫闲猛的一吸气,胸口凹陷,身体硬生生的后移了半尺,就这半尺的距离,熊罴靠了一个空。 熊罴一见落空,刚想就势扑了过来,莫闲口一张,胸中一口剑气喷出,生生的刺入熊罴的后颈,莫闲身子如鬼魅一样,忽然后退。 熊罴轰然倒地,鲜血流了一地,莫闲随手一招,将之收入乾坤袋中,从莫闲与熊罴对峙,到解决熊罴,只用了一二息的时间,但其中惊险却不是人所知。 妖兽各有其能,这只熊罴虽然会土系法术,但与莫闲对战中,更多是它的体能,电光石火间,两方已斗几招。 莫闲并没有着急去猎杀那只五彩血蛤蟆,而是站在这里,闭上双眼,脑中又浮现战斗的细节,考究自己的得失,对方虽死,并不是一无所取,那招熊靠,还有它长身而起并转身,彻底化解了莫闲的劈拳,都表现得非常出色。 不怪人要师法自然,道家就讲究师法自然,以天地万物为师,从而领悟大道,莫闲又一次感受到自然的伟大。 他将目光投向那处小水潭中,他的视力本来就好,又加上服食了蛇胆辟邪丹,这一凝神,虽在几十丈外,潭中的血蛤不由得心生恐惧,忍不住呱的一声,一声未了,小潭的边上草丛中,跳出许多蛤蟆,呱呱的叫着,向莫闲蹦了过来。 这些蛤蟆颜色鲜艳,身上长着奇形怪状的疙瘩,大的如足球,小的也有一二斤重,看来潭中的血蛤是它们的王。 莫闲脚下不停步,迎着蛤蟆走了过去,还未到跟前,蛤蟆一齐喷射毒雾,雾彩五彩,向莫闲飘了过来,要是莫闲没有服食蛇胆辟邪丹,真的被毒雾遮住了视线,毒雾之中,对修士的神识居然的侵蚀作用,不过,莫闲并未用神识,而是凭肉眼就看见了雾中景象。 莫闲看到那只血蛤悄悄地爬出了水潭,混在蛤蟆之中,想必它想偷袭,莫闲笑了,妖兽开了灵智,比一般野兽聪明得多了。 莫闲脚下禹步作法,手一指,从莫闲背后吹来了一阵狂风,刹那间,将毒雾一扫而空,在蛤蟆经过的地方,莫闲发现,毒雾很奇怪,有些草已经枯萎,甚至有些草直接被风一吹,化为粉末,但有些草却巍然不动,莫闲只一想,就明白了,要是全部植物都被毒死,腐朽,这里应该是一片空地,但此处郁郁葱葱,说明这里的植物大多数已能生存。 莫闲手诀一扬,掀起一阵风,将蛤蟆阵所布的毒物一扫而空,出乎血蛤的意料,血蛤反应也是非常迅速,它呱的一声,口中喷射一条粗粗的五彩丝线,丝线直扑莫闲。(未完待续。) ps:感谢玄衣宝树和萌萌修仙的打赏,艾舍长的月票支持!在此叩谢! </br> 193.意志临,莫闲拜见白猿道 血蛤喷出了毒雾成一条五彩丝线,在毒雾被莫闲所破的情况下,其它蛤蟆也纷纷从眼后喷出白色的浆汁,这是蛤蟆的蟾酥,一齐向莫闲喷来。 莫闲随手在面前一画,形成一面光盾,五彩丝线和蟾酥喷在光盾上,居然灵光受到腐蚀,整个光盾滋滋作响,莫闲一惊,好在还没腐蚀透光盾,蟾酥和光线就消失。 莫闲手一挥,那些蛤蟆陡然飞起,向两边抛去,这是莫闲的御物之力,转眼间,只剩下一只,就是那个血蛤,不是莫闲把它留下,而是根本御不动它,血蛤不愧为众蛤蟆之王。 血蛤周身泛起五彩,中间满是血色,莫闲的御物之力一接触摸它体外的血光,立刻觉察到神识被侵蚀,御物之力必须依赖神识,神识一断,御物之力立消。 呱的一声大叫,血蛤体积暴涨,转眼之间,已同牛犊大小,它这一叫,莫闲感到血液差点失控,好像要喷射而出,眼底一片红色,莫闲连忙长吸了一口气,好厉害,居然是对血液有影响,再看时,蛤蟆群中,不少蛤蟆暴毙,体表炸开了血雾。 血蛤见呱的一声,莫闲并没有事,当即猛然开口,莫闲以为它会喷出什么,或者以舌头快速攻击,谁知都错了,它不是喷出什么东西,而是猛然一吞,在莫闲面前,出现了一个黑洞,力量之大,差点带动了莫闲。 这架势,分明是吞月,莫闲心中一动,难道它有吞月蟾的血脉,怪不得它能在熊罴的鼻子底下,熊罴居然没有管它,它有这个实力,不管它有什么血脉,今它遇到莫闲,算它倒霉。 莫闲身体一沉。血蛤见吸不动莫闲,呱的一声,猛然蹦起,巨大的身体一蹦十丈。浑身泛着血光,如泰山压顶一样,压了下来。 莫闲笑了,不过一只蛤蟆而已,以为变得大。就吓人了吗?莫闲可是有六龙三虎之力,比力气他怕过谁? 当下,身体一矮,脚下蹬地,脚下大地立刻龟裂,轰的一声,空气形成一道通道,然后巨大的啸鸣声传来,莫闲一个冲天炮,像炮膛中射出的一颗高速炮弹一样。直冲而上。 呯的一声响,牛犊大小的血蛤又一次被抛起,却在抛起过程中,迅速变小,达到数十丈后的顶点,身体已重新变回笆斗大小,在空中一顿,身上灵光已消失,接着掉了下来,还未落地。莫闲手一挥,将它收入乾坤袋中。 血蛤在空中受了莫闲一拳,当时就已经死了,居然和莫闲比拼力气。标准的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莫闲收了血蛤,刚想回去,陡然身体一僵,他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他感到一股巨大而陌生的意志在盯着他。 他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浑身上下调整到最佳状态,随时准备雷霆一击,但那个意志如潮水一样退了下去,莫闲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渺小,这是什么? 莫闲不知道,等这股意志退走,莫闲才长舒一口气,太可怕了,光是它注意到这里,莫闲就感到周围一切都脱离他的掌握,他整个人好象活生生被隔离在世界之外,莫闲苦笑,他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他回到了茅屋,血液依然浇灌玉昙花,毒液依然先用心神洗炼,然后交给绿如,供绿如用来书写符文,那张蛇皮已完全没有蛇皮的样子,而是略带点绿色,好像洁白的的绸缎,乍一看,什么也没有,细一看,颜色在白色和淡绿色之间转换,再细看,隐隐似有符文,一层层如水波一样。 幛本身没有杆,但绿如为了方便,却炼制了一根杆,将云光幛挑起,那根杆是由钩蛇骨骼所炼,上面有无数的符文,一层层勾连,眼睛只要接触它,便不自觉为它所吸引,坠入其中,整个云光幛,实际上叫云光幡更好,虽然还没有完全成功,却已显露出它的品质不凡。 炼制邪派法宝就是这个好处,它对材料要求不高,但多采用生物的骨骸,威力也很大,稍好一些骨骸,对法宝品质提高极大,而对于正派的法宝,一般采用灵材,对灵材要求甚高,但自然界中好的灵材很稀缺,特别是上佳的灵材,本身价格极其昂贵,所以要炼制一件上佳的宝物,往往可遇水可求,而邪道法宝却没有这个限制。 但并不是说,邪道法宝就超过正派法宝,正派法宝一旦得到上佳的炼材,有正确的方法,威能还是超过邪派法宝。 不过,法宝的正邪,要看它怎样运用,所谓用之正,邪派越正,反之,正派法宝如果不用于正途,后果也很严重,法无正邪,唯心是从。 莫闲并没有对绿如说自己遇到一个深不可测的意志,他怕绿如担心,经过今天这件事,莫闲觉得魔门应该知道什么,他拐弯抹角的向绿如求证,结果绿如正如他所想,对此事一无所知。 他寻思是否可以问问魔门的前辈,魔门之中,能和他说上话的,除了绿如的师傅九秋仙姑外,还有一人,那就是白猿道人,他听说白猿道人近来闭关,不知道他有没有出关。 绿如看见莫闲若有所思,问:“你在想什么?” “白猿道人不知如何,我来圣门已有近月,听说他闭关,不知有没有出关,我想拜见一下白猿道人。”莫闲说。 “白猿爷爷这几日应该出关了,他对我很好,甚至比师傅都对我好!”绿如说,她不知道,白猿道人对她好,实际上和她的身份有关,在魔门,妖魔鬼怪都有,相处也很融洽,不像正道,对妖等歧视。 即使这样,白猿道人还是喜欢提携妖族后代,绿如是天狐一族,所以白猿道人对她另眼相看。 “那我们就去拜见一下白猿道人!”莫闲提议道,绿如当然没有意见,问道:“你总不能空手去吧!” “你放心,礼物我准备好了。” “什么礼物?” “你实际上见过,一瓶三颗金乌蘊阳丹,一瓶三仙丹,我想这种丹药应该够了。”莫闲笑道。 “这种丹药足够了,三仙丹好像是一种基本丹药,金乌蘊阳丹足够了。”绿如说。 “三仙丹是一种凡人增长寿命的丹药,一颗可以增寿一纪,但我这种三仙丹却是不同凡响,它是一转灵丹,对修行者来说,也是一样,能增加寿元一纪。”莫闲笑着说。 绿如一呆,接着笑了:“莫大哥,你炼的丹药我放心。” 看到绿如的样子,莫闲没来由心里一阵满足,他轻轻对绿如说:“绿如,你放心,这株玉昙花我一定会让它开放。” 两个人到了白猿道人的洞府前,看见门口居然站着一个猴子,不过此猴显然灵窍已开,横骨已化,看到绿如来了,笑嘻嘻上前打个肥诺:“师妹近来很少来这里,我以为师妹忘了我呢。” 绿如笑道:“哪里,我近来陪莫大哥,白猿爷爷在不在?” “在!你想见他?” 莫闲一笑,手中塞过去一个玉瓶,玉瓶中有一颗蛇胆辟邪丹:“麻烦通报一声,说莫闲携绿如前来拜见白猿前辈。这瓶中有一颗蛇胆辟邪丹,算是道友的酬劳!” 蛇胆辟邪丹本是一种特殊能力型丹药,大名鼎鼎,因为此种丹药能使人看穿迷障,不畏迷阵,见无形阴物凶物,属于一种辅助类丹药,能增加人的能力,听说是此丹药,他笑逐颜开:“你们等一下,我就去通报。” “你把人带坏了。”绿如白了莫闲一眼。 “哪里,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莫闲厚着脸皮说。 “两位请!”不一会,小猴子来请,莫闲和绿如入内,修行者洞府不同于山洞,内部很光亮,而且的前洞后洞,后面还有后花园,空间也大得很。 白猿道人已是金丹顶峰高手,战力可以与元婴修士抗衡,他不是那些散修,莫闲如果遇到他,数招之类,就得认输,就是莫闲力大也没有用。 莫闲和绿如上前拜见,奉上礼品,白猿道人哈哈大笑:“想不到莫道友到了这个程度,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品,小猿儿,到后花园取些时鲜的果品来。” “前辈不用忙,我今天来,一是到了圣门一个月,还没有拜见前辈,甚为失礼,故来此拜见;二是有些问题,还请前辈解惑!” “你有什么问题?” “我想知道,我目前所浇灌的玉昙花,九秋仙姑的人品我相信,但未免太容易,不是我自夸,猎杀近百的毒物并不难,我感觉有放水的感觉。”莫闲说。 “容易倒不见得,鲜血浇灌玉昙花,花并不一定开。” “什么?”莫闲和绿如都叫了起来。 “毒物鲜血只是其中一个条件,最关键的是你们两人是否真的相爱,两人同心,花才开放,不然,就是鲜血浇灌,花也不一定开。”白猿道人说。 “原来如此,玉昙花怎么有这个功能?”莫闲又问。(未完待续。) ps:  感谢繁华落尽心依旧、萌萌修仙、秋之神光黎家大少爷和我要穿越混沌打赏支持!特此叩谢。另外,艾舍长提议书友客串。这个建议很好,希望书友报名!! </br> 194.隐秘知,九婴叙述莲花界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这个秘密我知道一些,玉昙花长在后山,实际上他并不是一朵花,而是一个人的一缕精神所化。”白猿道人说出一个惊天秘密。 “什么,他是谁?”莫闲惊讶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你们结庐在此,当然是有用意,你们放心,只要真心相爱,不论人或妖,都会得到祝福,绿如,你师傅苦心你可知,只有经过玉昙花的认可,天下所有门派都没有话说。”白猿道人说。 “前辈的话,天下所有门派都知道这个秘密?”莫闲问道。 “当然,你以为我们占据万圣山,别的门派没有动过心思,甚至圣门曾经一度被占领,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个道理那些大派的上层被你清楚,但为什么没有灭了圣门,因为他们不敢,他们一见玉昙花,就知道事情的真像,就灰溜溜地退走了,事情当然没有说,圣门才得以在此长存下去。”白猿道人冷笑一声,看来他知道一些事情。 莫闲若有所思:“也就是经玉昙花祝福的人,各大门派都不会阻拦?” “不错,所以我说九秋不要看她无情,却为你们着想。” 莫闲和绿如告辞出来,一路上,莫闲不说话了,他再细想白猿道人的话,他没有料到居然有这样一段事。 绿如好像也知道他的心意,他们默默的走着,突然之间,莫闲开口了:“绿如,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起拜见白猿前辈?” “你不是说了,来此一个月,还没有拜见白猿前辈。【ㄨ】” “更重要的是,我的灵觉感到事情不妙,但又说不出理由。” “你到白猿爷爷这里,是为了确认某些预感?” “不错,我是怀的这种目的,我的确骗了你,你会怪我吗?” “怎么会怪你。你是为了我们好!” “看来,我得加快进度,我感到一个秘密,也许白猿前辈都不知道。我不知怎么的,近来总有些心神不定。”莫闲说。 绿如想了一会,说:“莫大哥,你尽管去做,我有自保能力。” 莫闲嗯了一声。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再也遇到那天的事,虽然有妖兽和毒物,他还是猎取了大量的毒物,以血浇灌玉昙花,玉昙现在已完全化作翡翠一样,玉昙树上九朵花骨朵含苞待放。 莫闲已将周围符合要求的毒物杀尽,只剩下九处他刻意避开的地方,那九处连鬼灵都不愿去,莫闲却往其中一处。 他望着面前的一座石碑。上面没有文字,布满了古拙的花纹,他初一看,没有留意,但随着他的临近,脸色开始变得慎重,他并不认识这种花纹,却感到其中有一种诡异的力量,他又一次看向花纹,他始终看不出什么。不像符纹,却蕴含一种古怪的力量。 他想了一会,用手轻轻的抚摸石碑,很显然。力量和它并不相合,他猛然想到一本书上说过了一种云篆,它并没有力量,而且花色繁多,这种云篆的好处就是不会影响别的符纹,阵法中往往用于掩盖其他符纹。难道这就是? 他不敢确定,用手轻轻的顺着那种诡异的力量走,渐渐一个符纹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莫闲虽然不认识,但比较它的力量类型,以及和它相似的符纹,大体知道了这个符纹的作用,居然是对内不对外,这里面究竟封印着什么? 莫闲一时陷入两难之境,如果他踏入这块石碑后面,会不会连他都困住?但随近的毒物都被他猎杀,这里面有一头毒蜥,却能进去自然,莫闲的目标就是他,这个险冒不冒? 正在莫闲为难之际,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小辈,不敢进来?” “我为什么要进去,你被封印在这里,你是谁?”莫闲不为所动。 “我是谁?你脚下的山就是我,如果你助我出去,我助你完成心愿,你不是看上了那个天狐了吗?她修行了阴阳独尊姹女大法,我这边有完整的阴阳姹女婴儿法,能让你真正得偿所愿,而她也不会被魔头所制,并且功力上也突飞猛进。”声音诱惑着莫闲,莫闲心动了,但他知道,如果自己受了诱惑,说不定下场更惨。 “你说得天花乱坠也没有用,还有,为什么选中我,不要告诉我,你诱惑不了魔门弟子?”莫闲试探到。 莫闲说着,不自觉向前一步,一步落下,心中大惊,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影响,想收回脚,已经来不及。 “放心,这个封印只针对我,对你们根本没有用,我并不处于和你一样的空间,我知道你来的目的,为了那只毒蜥,你完全可以杀了它,用它的血去浇灌那株玉昙花,我的能力并不是你想像,刚才只是小试身手,如果我要针对你,你有抵抗能力?” 莫闲虽然不太相信他的话,但刚才自己不自觉中就进入其中,最起码他没有说谎。 “你既然有这样的本事,是什么人将你困在此处?” “你知道这是什么世界?” “这是莲花世界!” “不错,三千莲花世界,本是佛教所开,这是一个人造的世界,外面世界更广阔,既然是佛教所开,为什么道教存在?” “我师傅说了,有三千天外仙人进入此方世界,传下道教一脉,所以有道的存在!” “那三千仙人凭什么闯入此方世界,要知道,这是佛教的地盘,而且是大势至那个老秃驴以三千红莲于广大香水海中所开!” “为什么?”莫闲好奇地问,“你又是谁,怎么在这里?” “大势至一次与人打赌,结果输了,于是三千仙人入了这个世界,传下了道统,我不知大势至那个老秃驴的奸计,原来是他故意输的,我头脑一发热,趁三千仙人进入这个世界,偷偷的溜了进来,不过吃了几个人,谁知被大势至发现,就被镇压在这里,神魂被锁,肉身化作延绵的山丘。” 莫闲听它讲到这里,心中一惊,身躯如此庞大,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又听说它吃人,心中暗暗不喜,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原身究竟是什么?” “桀桀,你想知道我的原身?你不怕吓死?”脑中声音说完,莫闲眼前一亮,却看到九个大如山岳的蛇头,是九条巨蟒,错了,是九首一身,巨大无比,山岳在它面前变成了土疙瘩,延绵千里,一动之间,水火滔天。 莫闲倒吸了一口凉气,九婴!这种怪兽只在传说中,莫闲还是在藏经楼中一本志怪中见过它的图片,原来,魔门就座落于九婴躯体所化的山岳上面,不怪此处妖兽毒物横行。 脑中的幻像消失,莫闲苦笑,自己的实力跟九婴比,连九牛一毛如不如,这么一个强横的妖物,却被大势至菩萨镇压于此,那么大势至菩萨的威能简直不可思议。 “你这么强大的大妖都被大势至菩萨镇压在此,我不过一个连金丹都未成的小修士,怎么能救你?”莫闲苦笑一声,他可不想掺入九婴和大势至菩萨之间的恩怨,这份因果大得没有边。 “你现在当然不行,不过平等王的祭坛在你身上,看你的样子,已经修炼了水火炼体术,当你到达第九层,以你的肉身成圣的威力,不难将我身上枷锁扭断。” 莫闲眼睛一亮,眼底无意间符箓起,这是一瞬间,便又消隐,他隐隐有些明白,为什么魔门的人不行,不仅是魔门的人不行,道门的人也不行,他们都未达到水火炼体术的标准,就算厉光,修行到顶,也只有九蛟之力,只有莫闲,也许能达到九十九龙八十一虎的力量,实际上力量到了一个极限,已不能算是力量,而是一种法则的体现。 莫闲摇摇头:“这还是不行,水火炼体术,完全依靠祭坛,才能修炼,而且真水真火不是此界所有。” “平等王这个老家伙自己如没有炼成水火炼体术,你要依据他的方法,最多到六层,最多49龙力气就很了不起,怎么可能肉身成圣?” “既然这样,我就没有什么办法。”莫闲一付这是你说的样子,不过他知道,既然它这样说了,肯定会有办法,但它动不动手脚,自己就不知道。 “水火炼体术,全称应该是阴阳炼体术,平等王只截取一部分,却要先天阴阳一气化为水火,九炼而成,身得先天混沌体,它的口诀在仙界广泛流转,不过从未有人炼成过,因为谁要得到先天阴阳一气,不会将它转化为水火,先天阴阳一气,人如悟出其中奥秘,直接超凡入圣,所以说这种炼体术完全是废物,只有平等王那个老家伙,才会想出办法,来骗骗你们这些不懂的人。”九婴的声音又一次在脑海中狂妄的响起。 莫闲不动声色,他终于明白了水火炼体术的由来,原来它应该叫阴阳炼体术,他说:“水火炼体术既然要先天一气,它不可能成,但我并不是依靠它,但是你却麻烦了。”(未完待续。) ps:  感谢秋之神光支持!在此叩谢!! 195.百毒幛,宝物初成劫数至 莫闲的话很在理,莫闲知道它有办法解决,就算解决,莫闲也不敢打包票,它是否在其中动手脚,着急的是九婴,而不是莫闲,它说的话有几分真实,莫闲不知道,因此,他以静制动。 “你的炼丹术却是正好,虽没有先天阴阳一气,但你可以模仿它,用丹药模仿它,不能达到大成,亦可小成,虽不能让你真正肉身成圣,估计功成之后,救我勉勉强强。”九婴声音又一次在脑海中响起。 “那是什么丹药?”莫闲心动的问道,他知道自己得表现出一定的渴求,加上他也对这种丹药好奇,因此问,他对九婴为什么知道他会炼丹,一点也不感到奇怪,他现在算是明白,整个魔门都在九婴肉身所化的山脉中,九婴要想知道一个人的底细,太简单了。 “在此处,有千年紫丹草和长青果,你可以找来,配合其他八处的灵药,丹成三转以上不成问题,炼制二种丹药,一为冰晶丹,一为紫玄丹,这两种丹药一种放入水中,会生成真水,一种用你自身真火灼烧,会生成火精,以代替水火。”接着两幅丹方出现在脑中,同时传过来的还有阴阳姹女婴儿法。 “前辈,我还没有答应?”莫闲叫道,他叫它前辈,表面上不情愿,但称呼已改,想必九婴从他的称呼可以看出些什么,莫闲心中冷笑。 “你好好想想,会答应的,还有什么问题?” “我想问,那玉昙是不是前辈弄出来的?”莫闲问。 “不是,那是玉昙成精,受佛门蛊惑。想镇压我,却不料受我的反噬同化,你放心。她作不了怪,本来魔门和佛门不对付。却将玉昙视为圣物,不知多少年下来,我早将她同化,要不是我,魔门早就被人灭了,可惜魔门不成器,你小子得到无间祭坛,平等王不是一个好人。你想办法将祭坛化炼了,我累了,该好好休息一下。” 声音到此结束,莫闲感到那石碑上气息似乎消散,他不动声色,谁知道这积年大妖什么心思,莫闲可不敢露出一丝怀疑,那只毒蜥算是倒霉,成了莫闲的猎物,根本来不及抵抗。被莫闲一拳打碎了脑袋。 莫闲回去以后,心中在推敲阴阳姹女婴儿法,虽然脑中有完整的方法。但在其中做些手脚,让莫闲看不出来,对九婴来说,应该做得到,他不准备让绿如修行此法,而是尽可能吃透其中奥秘,然后推导出一种新的功法。 当然,凭莫闲现在水平,这个任务很艰巨。不过他已下定决心,回去之后。让师傅一起参详,他不信。凭潜虚子化神水平,不能推演出一部功法,即使不如原版,也胜在安全。 那丹药倒可以炼制,冰晶丹还有紫玄丹,炼出来用不用就看他了,他查看了一下乾坤袋,灵药还差七八种,他估计了一下,还有八处,应该能凑齐药物。 至于无间祭坛,他倒没有起化炼心思,平等王的威能他见识过,能将无间祭坛抛到这一界,自己已与平等王有了因果,如果再化炼他的祭坛,那因果可大了,很可能九婴巴不得自己化炼祭坛,估计等到自己走投无路时,只好来见九婴,到那时,它再提出一些条件,自己就落入它的榖中,这种情况,莫闲想想也觉得发寒,在目前情况下,他根本没有必要冒着得罪平等王的风险,来化炼无间祭坛。 莫闲将一切想好,看来,要先将百毒云光幛炼制出来,百毒云光幛只差七八种毒物就凑成百毒,好在百毒云光幛大体已经功成,并没有一定要百种毒物,理论上只需要九九八十一种毒物,达成九九归一的功效。 他浇灌了玉昙花后,将毒囊中毒液洗炼后,交给了绿如,对绿如说:“我近日来有点心神不定,百毒云光幛你干脆在今明两天完工。” “好吧,不过云光幛我感到有点缺憾,似乎整个过程中阳毒过于强盛,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出现这种问题。”绿如皱着眉头。 “是不是要用阴寒的毒素?” “不是,应该用寒气,大概这件法器我们修改了它,本来应该是瘟癀幡。” “用寒气?”莫闲临机一动,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本书,《癸水三辟五解秘法》,正是莫闲在海外所得,“将癸水真雷符箓绘制入幛,应该能阴阳平衡,不过叫百毒云光幛并不适合,干脆叫百毒寒光幛。” “百毒寒光幛,好名字!”绿如说着,翻开了书,细细推敲癸水真雷,百毒寒光幛是她亲手所炼,她对其中利弊自然了如手掌,“我要闭关一天,细细揣摩其中奥秘。” “你去吧,一天时间,我还是浪费得起。”莫闲笑着说。 等绿如出来,她已成竹在胸,沾上毒液,在幛上书写起来,随着符笔如行云流水一样在幛面画出一道玄妙的轨迹,符箓不论何种,都是一气呵成,幛面出现了黑色的冰霜,又悄然消去,都不知道冰霜究竟到了什么地方,一气将尽,绿如收住了笔:“成了!” “好,等明天从子时起,开始祭炼,看它能不能成就法宝。”莫闲望着百毒寒光幛说。 在离茅屋不到百丈的地方,已有一坛矗立,周围法阵隐隐,坛上一根骨白的杆子上挑着一面幛,迎风飘展。 绿如拜了下去,周围阴雾渐生,毒气袅袅,莫闲感到周围说不出的诡异,法则似乎显露,百毒云光幛亮了起来,上面一道道符箓显示,似乎出离了幛面,与周围诡异的融在一起。 天空阴云渐渐堆积,而百毒云光幛的气势却在不断攀升,毒性开始显示,天空中的阴云似乎都不能抵御毒性的侵蚀,这种肆无忌惮和行为似乎激怒了上天,云层中有雷电在蓄积。 后山发生的巨大变化,立刻引来许多关注的神念,这种气势,让这些平日根本不现于人前的老古董一个个将目光投向后山,莫闲站在外侧,为绿如护法。 绿如又一次拜了下去,百毒云光幛一下子飞了起来,越来越大,似乎都要将天遮住,那些神念一接触百毒云光幛,立刻感觉到一股阴毒沿着神念溯流而上,心中一惊,一个个退了出去,该死,这是百毒云光幛么?好像又有些不同,是哪里个在炼制法宝? 九秋也将神识投射过来,见到绿如拜了下去,那杆幛正和她在交流,这是炼制百毒云光幛?不对,好像有些不同,百毒云光幛是九秋仙姑传授给绿如,绿如的功行炼制成法器是正常,但看这架势,好像要成就法宝。 阴云中的雷电终于落了下来,百毒寒光幛发出一道灰黑色的光华迎了上去,莫闲感到眼前一亮,双目似盲,天地间一片雪亮,接着,霹雳一声,百毒寒光幛往上一沉,乌光大盛,寒光幛又飘了起来,一道道符箓亮了起来,各种符箓互相勾连,如铁链一样,层层叠叠如同灯丝一样亮起,异常壮观,莫闲目瞪口呆看着这满空的亮起的符纹。 本来符箓很诡异,毕竟百毒寒光幛是一件邪道法宝,符箓现形,看上去阴邪诡异,而这一刻,却显得磅礴大气,一点阴邪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堂堂正正,似乎百毒寒光幛是一件正派法宝一样。 不对,百毒寒光幛在吞噬雷电,莫闲陡然醒悟,他看到了什么?一件邪派法宝,居然在吞噬天雷,他脑中一闪,顿时明白了,是百毒寒光幛的上癸水真雷符在吞噬天雷,而癸水真雷符却是莫闲从东海所得,算是玄门正宗的无上法术。 不仅在吞噬天雷,而且在蕴育着核心,那是什么?莫闲眼底出现了符箓,空中一切,包括云层在一瞬间全部变成了符箓,那个核心的符箓是自己形成,雷电法则!不,类似于雷电法则,百毒云光幛居然形成核心法则的表示。 莫闲有一种明悟,这也许就是法器和法宝的区别,法器没有核心的法则符箓,但法宝却形成了,法则无形无质,莫闲眼中所见,只不过是他所想见到的表相,因为莫闲修行了砍柴功,所以一切都以符箓形式出现,实质上,符箓却是天地万物的抽象而已。 劫云怒了,闪电如雨一样落下,百毒寒光幛却在雷电中越来越凝练,上面一道道符箓越赤越清晰,乌光渐淡,变得灰蒙蒙的。 绿如紧张地看着百毒寒光幛经受着雷劫,看到乌黑的毒光渐渐变成灰色,绿如露出了笑容,绿如手一指,百毒寒光幛陡然一振,无数灰色气团从幛中涌出,转眼间,如山岳一般,迎着天雷,轰的一声,滚滚灰色气团淹没了雷电,直奔劫云。 闪电在刹那间,都被染成了黑色,不错则黑色,不是灰色,很诡异。 黑色的闪电一闪,便消失了,只留下袅袅灰白的烟气,好像闪电中毒一样,气团化成触手,转眼间,伸入云层之中。(未完待续。) ps:感谢逆天改命的衰哥、heishuiyue、刘定凯和东湖小虾米月票支持!玄衣宝树、秋之神光、黎家大少爷、陆乘风和拉普勒斯打赏支持!特此感谢!! 196.太阳针,莫闲偷袭助九秋 云层一下子静止了,接着变成了灰白色,劈叭闪起了几道黑色闪电,接着云层便崩开了,四散而去,天劫结束,百毒寒光幛灰光一收,直往回落。 就在这时,莫闲喊道:“小心!”他猛然抬手就是一掌,一个丈许大的由太阳真火构成的大掌呼啸着从上方直向天空击了上去。 天空中陡然出现一只亩许方圆闪着碧光的大手出现,冲着百毒寒光幛就抓了过来,被莫闲的太阳真火阻了一阻,百毒寒光幛落到绿如头顶,光华一闪,被她收入体内。 那只大手似乎很愤怒,手一握,呯的一声响,将莫闲的火掌捏熄,天空中传来一声冷哼,莫闲脸白了一白,而那只大手接着向两人按了下来。 莫闲眼中寒芒一闪,轰的一声,地面立刻龟裂凹陷,莫闲冲天而起,似乎将空气一劈两半,等莫闲离开了地面,空气中才传来一声暴响。 那只大手根本没有将莫闲放在眼中,依然向地下按去。 莫闲已一拳击出,大手陡然停顿下来,接着便崩散开来,大手似乎没有想到,莫闲居然凭一己之力,破了他的大擒拿手。 空中怒气似乎在激增,就在这时,九秋仙姑一声冷哼:“大擒拿手,白天涯,你好出息!居然动手抢晚辈的东西!” 白天涯,莫闲一听明白了,他是魔门中一个怪胎,法力高强,见到什么好东西,不顾脸面也要抢到手。 “百毒云光幛,你的徒弟的宝物?她能保得住么?与其被别人抢去,不如我来抢,最起码被我抢走不丢人。”天空响起了白天涯的声音。 “你敢!”九秋火了,天空中出现了飘带,截着了天空中飞来的一件法宝,却是一件墨云圭,两件法宝斗在一起。 眼见飘带不敌。天空中出现了九秋的身影,九秋的神念分身现形,神念分身一现,飘带落入分身的手中。与隔空控制不同,战斗力大幅度提高,不一会,压着墨云圭打。 “你能现神念分身,我就没有分身。让你瞧瞧我的三尸分身的利害!”话一说完,天空中现出一个黑洞,一个人从中走出青衣白发,倒是一付好皮囊,他一现身,形势开始逆转。 莫闲盯着他,发现他的身上有一种血煞之气,不知是他的功法问题,还是这个人就是血腥很重,莫闲眼珠一转。一丝阴笑浮上嘴角。 莫闲随手一招,一束阳光一闪,一根针出现在莫闲的手上,太阳神针,凝练太阳真火成形,外表看起来很普通,但内蕴真火,整支太阳神针正是三尸分身的克星。 他只能凝练三根,绿如看见了,眼光一闪。莫闲低声说:“我去助九秋前辈一臂之力。”就完,便将手中的太阳神针曲指一弹,太阳神针一闪,便到了白天涯的身边。 白天涯也看到了莫闲的偷袭。他没有放在心上,对方不过是一个筑基修士,能打破他的大擒拿手,就已很了不起了,在同类修士中,他的战斗力是超群的。甚至能越级挑战,不过,想凭一根针来偷袭,太过于理想,他还没有把莫闲放在眼中。 他随手一挥,以为把这根针崩到不知哪里去,他的绝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九秋身上,谁知这根针没有理睬对方一挥手,突然暴发出强光,轰的一声,在他的胸口开了一个大洞,直透背后,他大叫一声,低下头,来看这个大洞,九秋的飘带到了,将他一卷,他的身体化作一溜血光投入法宝墨云圭中。 墨云圭用力一挣,摆脱了九秋的飘带控制,化作一道墨光飞逝而走,在临走的一瞬间,一个声音传入莫闲耳中。 “给我等着,这个仇一定要报!” 莫闲一声冷笑,笑话,他抢别人辛苦炼出来的法宝时,就应该想到,有可能出现这种场面,折了一个分身,还想报仇,真是可笑,他虽然法力高强,莫闲并不怕他,在宗内,有九秋护着,出了魔门,绿如法宝已成,加上莫闲的在太阳真火和三昧真火,特别是莫闲身具烈焰阵,到时候,鹿死谁手还说不定。 九秋的神念分身飘落下来,绿如和莫闲上前施礼:“多谢师傅(前辈)解围!” 九秋说:“绿如,你炼的是不是百毒云光幛?” “回师傅的话,我炼制的是百毒寒光幛,而非百毒云光幛。” “这有什么讲究?” “本来我要炼百毒云光幛,因为莫大哥带回一条钩蛇,我见其蛇皮甚好,莫大哥听说后,改变了一部分,说他掌握一种瘟癀幡的炼法,我们两个人参详了半日,决定两者合一,瘟癀幡必须要五瘟之气,现在天下无大疫,不能炼制,而且,瘟癀幡的炼制与百毒云光幛差不多,我们于是开始炼制百毒寒光幛。”绿如老实回答。 “百毒云光幛本来是一件法器,要转变成法宝却是不易,法宝者,必须有法则核心,但百毒寒光幛却成就了法宝,难道瘟癀幡的炼法比较高明?”九秋问道,要是她炼制,也能成就法宝,因为从入了金丹之后,丹光洗炼,自然会在法器中形成法则核心,但绿如和莫闲两人都没有成就金丹,绿如如果进入第五层,虽没有金丹,但相当于金丹。 九秋的话算是给莫闲解除了疑惑,他插话说:“前辈,你们是怎样炼制出法宝的核心符箓?” 九秋很意外,看了一眼莫闲:“你也知道法宝的核心符箓?怎么不知道进入金丹层次后,炼制法宝的原因,法器和法宝炼制是差不多,只是法宝最后在金丹以上修士的心念洗炼时,才形成核心符箓,所以,正常情况下,绿如不会炼出法宝。她究竟怎样炼制出法宝?” “原来如此,我真的不知道,但百毒寒光幛成就法宝,却是自然,因为百毒寒光幛在最后一步,它表面层层符箓勾连天地,形成了天劫,在天劫压力下,形成它的核心符箓,算是天地加持。” “原来如此,不怪白老怪动心。”九秋算是明白了,“不要怕,在圣门中,他不敢对你们下手。绿如,你把瘟癀幡的炼制过程说一下。” 绿如为难的看了一眼莫闲,莫闲点点头,心中苦笑,瘟癀幡算是流传出去,魔门就是魔门,抢夺起来明目张胆。 他选择性忘记了,绿如可是将百毒云光幛的炼制方法原封不动告诉了莫闲,九秋不过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九秋哪里不知道莫闲的心思,她心中一笑,有一种报复的快感,绿如将瘟癀幡的炼法原封不动叙述了一遍,果然大部分和百毒云光幛相似,但更加精深,最后祭炼招来劫难,这点倒是百毒云光幛所没有。 九秋又看了一眼莫闲,心中诧异,这瘟癀幡地看就知道不是正派法宝,没听说过遇仙宗有这样的一款法宝,莫闲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而且,它很高明,甚至可以依靠它而独立开宗立派。她可不认为,这是遇仙宗的东西。 莫闲见到九秋的目光,心中一紧,苦笑着施了一礼:“前辈,这瘟癀幡可是瘟部正神的法宝,前辈不要广传。” “你放心,我只是一时好奇,不会乱传,你们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循规蹈矩,这种法宝不将之发扬光大,让它蒙尘,可惜了。再说,圣门分三个部分,他们可不是一条心,为师以至于长生殿,还有青云殿和乘黄殿,白老怪属于乘黄殿。”九秋幽幽的说到。 莫闲冷汗下来,心中有一种不妙的感觉,这种法宝落到魔门手上,后果可想而知,自己欠考虑了,现在只希望九秋不要轻易炼制瘟癀幡。 看到莫闲脸色变了,九秋娇笑:“看在绿如的份上,我现在不会炼制,当然,世间如果出现瘟疫横行的情况,我才会炼制,你不用担心,我因为此宝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你们做得很好,还有几天,玉昙花就要开发,好好看住!当心青云殿和乘黄殿!” 她一声娇笑,身影陡然崩散,回归自身,绿如和莫闲相对苦笑,玉昙花开,肯定会招来有心人,虽然此处是圣门的后山,就如九秋提醒的一样,圣门中青云殿和乘黄殿说不定有人会看不惯莫闲。 莫闲为了防备其他人,特地在玉昙周边而下了两仪阵,当然,这是基础阵法,莫闲只会基础阵法,正好有二人,于是根据阴阳原理布下了两仪阵。 两仪阵中,阴的一极由绿如掌控,莫闲还是很放心她,有了百毒寒光幛的她,即使金丹高层,甚至元婴修士前来,都有把握守住,阳极由莫闲把守,莫闲有这个自信,借助阵法力量,即使来二三位元婴修士,他都可以抗衡。 一头头毒物的血被浇灌到玉昙花上,莫闲去了那八处,也看到神秘的石碑,不过,再也没有感觉到一点异样,他按照九婴的吩咐,采摘了其中灵药,好像一切依照九婴的吩咐。 关键的日子到了。(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秋之神光和浮云无的打赏,欲看天下书、慕容冷芸和ybdean的月票支持!在此叩谢!! 197.诸方动,玉笏横空风吼斗 当最后一种毒物血浇灌到玉昙花时,玉昙花九朵花终于开放,洁白的花一开,刹那间,香飘十里,一种淡淡的清雅的香气笼罩了整个魔门,莫闲估计,它不止十里,足有数十里,魔门的所有人闻到一股沁入心脾的淡雅香气,低阶弟子一个个寻找着香气的由来,并相互询问,这是什么花开了,怎么从来没有闻过。 乘黄殿中,一位老者陡然盯开的眼,望向后山,自言自语的说:“数百年了,又闻到花开,半年多以前,好像来了一个遇仙宗的弟子,看来,他是按旧例,用毒物的血催开了玉昙,当初,我乘黄殿的女子出嫁,那两殿在最后时刻出手,使她身上带了暗伤,终身止步于此,现在该我出手了!” “童子何在?” “老爷,什么事?” “去后面的花园之中,把老爷的坐骑飞黄唤来。” “是!”童子急忙到后花园中,唤来了飞黄,飞黄来到,向老者轻轻叩首。 “你跟了我几百年了,当初我因为乘黄殿之名,好不容易才捕捉到你,你心中可有怨言?”老者问道。 飞黄口吐人言:“没有,要不是老爷,我也接触不到圣门大法。” “当年虚名害人,以为乘黄殿之中的人,没有飞黄,威名受损,不知恰恰中了心魔,现在才明白,这些都是虚幻,沉迷太久,到现在还为面皮之争,我不便于出面,你拿我的摄魂金铃,去替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此铃归你。” “老爷,什么事?” “后山玉昙花又开放,你也闻到香味,你去那里,将他们一人取一魂回来。”老者说。乘黄明白了。一个铃铛挂在它的脖颈之上。 在青云殿中,一个中年男子闻到了香味,他笑了,他也不叫人。随手将手中玉笏往空中一扔,便不再问了。 在另一个洞府之中,白天涯脸色阴沉,数日前他吃了一个大亏,三尸分身之一被毁。要重新练回来,没有十年的苦功是不可能,他早就等待这一天,要想娶走圣门女子,不是那么容易。 圣门中有旧例可循,一是要玉昙花开;二是在玉昙花开之时,最后的考验就会到来,虽说像他这样高手不会出手,可是暗中出手,有谁会计较。再不行,找一个跟他们修为差不多的人总行吧。 “童子何在?”白天涯喊道。 “老爷,有什么事吩咐?” “你去将顾倾城叫来。”白天涯说,童子领命而去,顾倾城是他的弟子,也是他的情人,他将一身所学都传于她,白天涯,称为魔门老怪,对世俗之礼根本不放在眼中。率性而为,因为这个女子与人翻脸,杀了对方全家。 一个女子娉娉婷婷而来,好似弱不惊风的女子。脸上带着倾城的笑容,到了白天涯面前,眼睛似乎能传情,也不行礼,直接身体一歪,不管童子在场。就坐入他的怀中,娇媚的说:“老不死的,你找我来什么事?总不会你感到寂寞了,要我来陪陪你!” 童子好像看不到,眼睛盯着地下,好像泥偶一样,目不斜视,好像对娇娘子顾倾城无动于衷。 “你下去吧!”白天涯挥挥手,对童子说,童子如释众负,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我找你来,是为了后山那对男女。” “老家伙,你是不是看上了那个女子,想要我帮你干掉那个男的?”顾倾城知道后山的事,一听之后,未免有些酸气。 “不要胡思乱想,今天是玉昙花开的时候,按惯例,今天你们可以出手,而我却不能明着出手,记住,不要留手,特别是女的有一件法宝百毒云光幛,你能抢到手,就抢到手,不能抢到,也尽量给她毁了。”白天涯说道。 “法宝,我可没有办法。” “宝贝,你放心,我为你准备了噬金飞蚁。”白天涯说着,从身边拿出一个钵子,“能抢就抢,算是你的,不能抢,就放出噬金飞蚁,彻底毁掉。” 玉昙花开,不仅是乘黄殿和青云殿,连后山数十里内的妖兽都闻到香味,一时间风云动。 莫闲和绿如早已入阵,绿如更是把法宝百毒寒光幛祭起,一团灰白色寒毒雾气笼罩着全阵,莫闲虽没有亮出法宝,但他与绿如配合,两仪阵笼罩在雾气之中,外面的人根本不能窥探。【偷香 target="_nk">http:///4_4056/】 莫闲陡然抬头,一柄玉笏突然出现阵的上方,泛起层层玉光带着雷霆之势就击了下来,莫闲估算着它的威能,大吼一声,一道波纹冲了上去,激起涟漪般的玉光,莫闲虽没有接触它,却感到山岳般的沉重。 玉笏顿了顿,莫闲脸上表情一轻,能被他的音攻所阻,代表自己完全能接住,当下便不迟疑,吸了一口气,浑身陡然暴涨,一拳迎着玉笏就击了出去,罡气摩擦空气,将空气劈开,空气之中,出现了火气,因为罡气速度过快,泛起了红光,等罡气接触到玉光,空气中二声合成一声,一声为罡气与玉光相撞,一声为拳罡破空声,因为速度已超过声速,声音反而滞后,结果,两声合为一声,轰的一声,周围一切都乱了,玉笏也飞了过去。 玉笏一现,九秋和白猿道人也在关注着情况发展,两个人嘴角不禁一抽,青云殿的副殿主枫蓼子居然不顾脸面出手,当看到莫闲一声喝,接着一拳将枫蓼子的玉笏崩了出去,感到一切都疯了,玉笏就这么被挡开了,那个玉笏可是重如山岳。 他们不知道,莫闲这一拳,可有六龙三虎之力,但是就是这样,莫闲也深深陷入石头之中达到半尺,反作用力太大,莫闲隐隐觉得骨头在呻吟。 莫闲长呼了一口气,周身骨骼一阵暴响,血液如洪水一样在血管中奔流,窍穴一阵跳动,肾神玄冥现形,天一真水似乎化作雨丝,一股股暖流在周身流淌,接着转为清凉,身体几乎在瞬间恢复了原样,不止恢复了原样,而且似乎有了些许进步,阴阳炼体术,原来阴阳炼体术不仅利用水火,实际上利用一切暴发性能量,能量猛烈暴发为火气,顺应万物而周流不息为物为水,原来这才是阴阳炼体术的真正奥义,平等王自己没有修炼阴阳炼体术,凭借超人的修为,将之改造成水火炼体术,却落了下乘,而九婴也没有修炼阴阳炼体术,他们不知道,阴阳炼体术作为一种大路货,真正的奥义是利用暴发性能量和周身一切体液作水,只有肾神玄冥现身,才有可能起作用。 莫闲心中升起了明悟,他总算明白了阴阳炼体术的些许奥义,真正的功法也许并不深奥,从中炼出味道来,才是真正入门,阴阳炼体术据九婴说,在仙界普传,但又有谁真正理解,这也许就是太上所说的:百姓日用而不知。 玉笏崩飞出去,玉光一闪,消失的空中,莫闲暗自苦恼,希望它再来几下,也许只有这种情况下,他的阴阳炼体术才可能有所进步。 显然,玉笏的主人感到再下去可真丢了面皮,所以一击之后,便已收手,九秋和白猿道人反而松了一口气,枫蓼子如果不顾面皮,那莫闲和绿如的麻烦就大了,还好,他还顾及到自己的面皮。 就在他们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阵狂风滚滚而来,风吼兽,九秋他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后山之外出现了风吼兽。 风吼兽显然是被玉昙花的香气所吸引,莫闲和绿如不知道,风吼兽一现,众多目光立刻聚集到它身上,许多人都打起了风吼兽的主意,但他们一个人也没有出手,先让风吼兽消磨一下莫闲,探探他的底,等他不行时,再出手擒住风吼兽。 莫闲看向风吼兽,此兽并不大,只有貂大小,浑身青黑色,背上双翼,这是一只幼年的风吼兽,到了跟前,它感到玉昙明明在眼前,却被一团寒雾罩到,它吱吱的一叫,猛然一张口,顿时,狂风从它的口中喷涌而出,更让人吃惊的是,此风如刀,风过之处,石头都刮成粉末,莫闲的茅屋被风一吹,立刻化为一团粉末,青黑色的风一到,刮得那一个天昏地暗。 绿如一见风吼兽,不觉心生欢喜,将头顶的寒光幛一摇,大团灰白色气团重如山岳,向它压去,一声响,风吼兽的狂风和灰白色气团相撞,气团一层层的剥掉,并没有如一般物体被狂风吹散。 别人不清楚,绿如知道百毒寒光幛的利害,看起来是灰色气团,但却是百毒混合,任何东西一接触气团,就是风一接触气团,都立刻失去本来的活性,这种毒素,已经不能算是毒素,而是崩坏一切规则的毒素,而且,其中还有寒毒,一切物体接触到它,在刹那间,就会冻结,连空气都不例外。 但就是这么利害,风吼兽的风却不同凡响,完全超越风之上,已算浩荡神风,莫闲见到这一幕,除了绿如外,他大概是最了解百毒寒光幛的人,他立刻祭起来了玄阴聚兽幡。(未完待续。) ps:  感谢陆乘风和秋之神光打赏,在此叩谢! 198.降飞黄,一关已过一波起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聚兽幡一出,风吼兽立刻感到威胁,玄阴聚兽幡对兽类先天有压制作用,聚兽幡条条黑气迷空,而风吼兽的狂风却小了下去。【ㄨ】 风吼兽想走,却又被玉昙花的香味所吸引,急切之下,一颗珠子吐了出来,向莫闲打来,莫闲见此,心中一动,摇动聚兽幡,黑气如章鱼一样缠了上去,顿时裹住了珠子,这颗珠子唤得风吼珠,风吼珠被黑气裹住,呜呜地周边风乱旋,但聚兽幡切断了它与风吼兽之间的联系,并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力。风吼兽急了,正要再次吐着狂风。 绿如看出了便宜,百毒寒光幛刹那间铺天盖地,无数气团如山一样压下,两个人配合默契,莫闲手中一裹,风吼珠落到手中,被一层清光笼罩。 而绿如的百毒寒光幛上的气团已压在它身上,正在这时,空中出现了三只大手,向被灰白扭转围住的风吼兽抓去,显然出手的人功行最起码达到了元婴,甚至有一个达到化神。 他们是对风吼兽,而非针对绿如,但事实上,大手却笼罩了绿如和莫闲。 绿如眼睛一冷,气团如山一样爆发,而莫闲的聚兽幡也出现重重叠叠的异兽身影,一个接一个向着大手冲去,天空之中,陡然出现了两道剑光,一青一白,是白猿道人的青虹俨和白虹剑,同时,出现了一根飘带,很明显,是九秋和白猿道人出手,他们不是针对莫闲和绿如,而是针对那三只大手。 几方撞在一起,轰的一声,两只大手立刻崩溃,飘带和青白双剑也荡了出去,那只化神修士幻出的大手,却依然向风吼兽抓去,虽然变得模糊。 灰白色气团一个接一个迎了上去,第一个、第二个气团被分解。化神修士水平太高,但也经不起百毒寒光幛的气团中带的毒素侵蚀,终于,当莫闲的聚兽幡中一头狻猊出现。并且自爆后,大手再也撑不住了,轰的一声,像一个炸弹凌空爆炸,气浪翻滚。两仪阵在两件法宝的护卫下,闪了几闪,终于稳定下来。 而风吼兽浑身僵直,好像冻僵了,其实不止冻,无数毒素侵入身体,却没有发作,绿如的神识控制住一切,风吼兽落入绿如的手中。 风吼兽落入绿如的掌心,这一点谁也没有想到。那三只大手的主人显然很意外,虚空中传来一声冷哼,莫闲上前一步,身边灵光闪现,一层层似花开一样,一出现便破灭,莫闲的灵光好像风中残烛一样,接连破灭了五六层,才稳定下来,莫闲知道这一声哼。就是另一种攻击,对方远超过自己,发泄心中的怒火。 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方不敢做得那么明显。【ㄨ】 莫闲暗算松了一口气。周身立刻放松,处于一种交替休息的状态,他要保持自己最佳状态,以迎接更大的挑战。 而风吼兽却没有人问它,反正死不了,被绿如收入百毒寒光幛中。困在一旁,生命虽没有危险,但周身僵直,如同万蚁过身一样,绿如要好好磨磨它的野性。 彩云现,大风起,莫闲和绿如抬头观看,见从前山林中有异兽腾空,声若惊雷,其通体金黄,类虎而生双翼,翼未动而自停虚空,威之所至,甚至人不敢视。 乘黄,也叫飞黄,古人所说,飞黄腾达中的飞黄,就是指此神兽,莫闲没有料到,在魔门能见到飞黄,不由想起九秋所说,心中隐约有悟,乘黄殿,这该是乘黄殿的神兽,果然,三殿之间,暗中不知有什么龌龊。 飞黄从前山而来,显然不是什么野兽,脖子上有金铃,隐隐有宝光,莫闲一眼就被之吸引,眼睛都有点移不开,他眉头一皱,这个金铃有古怪。 飞黄冷眼看着阵中两人,它隐隐感到一种威胁,特别是那个男的身上,有着一件东西,它不知道,那是玄阴聚兽幡,对兽类先天有压制作用。 正当他们注意力放在飞黄身上,一个美丽的女子从前山走了过来,看上去柔柔弱弱,她的一举一动无不冒着媚态,魅光四射却又不让人觉得好本该如此,她一出现,看到了眼前的情况,她笑了:“绿如妹妹,这就是你的小情郎,果然一表人才,妹妹好福气!” 绿如一愣,脸上颜色并不好笑,莫闲问道:“她是谁?” “她叫顾倾城,人称娇娘子,是白天涯的情人兼徒弟,她来此准没好事。”绿如说。 顾倾城娇笑到:“听说妹妹炼制了一件法宝,叫什么百毒云光幛,听名字就不是女孩家玩的东西,能给姐姐看看吗?” “是有这么一件宝物,不过,我和你熟吗?”绿如也不客气。 顾倾城笑得花枝乱颤:“妹妹好小气,我本来是帮忙的,现在看你怎么与乘黄殿的殿主的坐骑斗。” 顾倾城说完,找了一块石头做了下来,好像在看热闹,莫闲知道,她恐怕打一个主意,先让莫闲和绿如与飞黄斗得两败俱伤,即使不两败俱伤,也已经无力,她再动手。 还有一个好处,她坐在那里,莫闲和绿如心中有所顾忌,战斗力肯定不如平时,不要看她一坐,作用大着呢! 莫闲心中冷笑,白天涯抢夺法宝不成,他的徒弟兼情人来了,想借这个机会,对百毒寒光幛窥视,可惜的是,连法宝的名称都没有搞得清楚。 飞黄停在空中,它已能口吐人言,它知道,它不过是被殿主所利用,它眼珠一转:“下面的人听着,我是乘黄殿的殿主所派,识相点,收了法术,乖乖地让我打一顿,我也不取尔等性命,只打一顿,轻轻的打一顿,要不然,惹得我发火,后果就严重了。” 莫闲看到飞黄口吐人言,口气又这么大,有些意外,等它说完,眼睛一翻:“你的主人不来,叫一头畜生来,寒碜我们,还是有意放我们一马?” 飞黄听到莫闲叫它畜生,立刻火了,一声吼,就从天空中扑了下来,身上灵光顿起,狂风立起,身躯立刻变大,天地一暗,像一座山压来。 莫闲眼中厉芒一闪,站在原地,拳看似缓慢,实质非常迅速,明明清清楚楚看到拳头慢吞吞的向着飞黄打来,下一个时刻,拳头已出现在飞黄面前,而莫闲的身体却没有移动位置,这种时空错乱感,让人非常难受,明明不合理的事,却找不出半点破绽。 飞黄想让,却不知怎么让,眼睁睁看着拳头突破了灵光,都没有感到疼痛,身体已抛飞出去,到飞了过去,才一阵剧痛传来,接着空气中暴鸣声传来,这一拳,是莫闲借助阵法,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效果,似乎突破了空间,不过力量并没有发挥出来,只有一龙之力,这一龙之力,让飞黄也吃了大亏,幸亏它是神兽之身,要不然,还真连一拳都吃不消。 这一拳,给飞黄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知道下面两人并不是软柿子,它的眼睛红了,头一摆,摄魂金铃起在空中,道道金光洒出,叮叮噹噹声音随着金光飘入莫闲和绿如的耳中。 莫闲感到头一昏,神魂欲飞,忙定神,两仪阵一阵清光荡起,这是一件邪派法宝,人如看它,眼光会不自觉的被它吸引,听到它的声音,神魂自然被摄,幸亏莫闲和绿如处于阵中,铃声却这阵势打乱,才没有被它摄去神魂。 莫闲眼光一冷,别以为你是坐骑,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我将你拿下,到时很很的涮一下你主人的面子,左臂一扬,一道淡红中带着玄黄气息的光华闪出,一声响亮,将飞黄捆了一个结实,抛在地上,飞黄一时动弹不得,偏偏缚龙索表面闪现着电光,阵阵电击的抽搐令飞黄有一种身不如死的感觉。 “好小子,不错,捆住了飞黄,我来求个情,放了飞黄!”白猿道人的声音凭空响起,莫闲知道飞黄的主人身份很高。 “放了它,行!不过要等到这次事情结束!”莫闲眼睛一转,一个主意浮上心头。 “爷爷,你还替它求情,刚才它用摄魂金铃,一定是乘黄殿的殿主不怀好意,你是长生殿的人,属于自在天直属,你怎么胳膊肘儿往外拐!”绿如不依了,刚才她也好玄没有让神魂被它摄去。 “你这丫头,自在天也好,他化天也好,都是圣门的一部分。”白猿道人说。 “前辈,你只管放心,不过金铃可不能给它,它如果趁机偷袭,金铃对我们威胁太大。”莫闲说着,手一指地上金铃,刚想摄起,金铃化作一道金光,被它的主人收回,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小辈,我的考验算是结束了,你该放了我的坐骑!” 莫闲心中苦笑,本来他想敲一笔,看来泡汤了,当下扬声说:“既然前辈发话,莫闲就放了飞黄。” 手一指,缚龙索收回,而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顾倾城,脸上带着慵懒的笑意,她暗中却偷偷放出了噬金飞蚁,潜入阵中。(未完待续。) ps:  感谢秋之神光和陆乘风打赏,在此叩谢! 199.寒光幛,考验终过遇旧敌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顾倾城的噬金飞蚁像真正蚂蚁一样,在她的身下,悄悄地散开,从四面八方朝绿如和莫闲而去。 她一见飞黄被放走,娇笑声中,她开口了:“绿如妹妹,你把百毒云光幛给我瞧瞧!” 绿如没有理睬她,她缓缓走来,娇笑声中,说:“既然妹妹这么不给面子,那么我来称称妹妹的分量。” 说着手中出现了一条鞭子,此鞭是一件法宝,白天涯爱极了她,亲自出手,以蛟筋为主,混入蛟魂,更令人胆寒的是,鞭子上布满了倒钩,是玉寒金,一种伴随着寒玉而生的金属灵材,阴寒彻骨,而且坚韧异常。 此鞭一出,周围温度立刻降了下来,鞭子一抖,如灵蛇一样,好像整个活了出来,她离绿如还有十余丈,但鞭子已经抽了过来,上面倒钩散发着寒光,一鞭抽下,空气中传来尖啸声,灵光内敛,似乎是一件凡兵。 但凡兵怎么拥有十余丈长,鞭子一接触两仪阵,两仪阵荡起层层清光,鞭子猛然光华大作,似乎突然暴发,发出雷鸣般的暴响,阵中灵玉等纷纷暴裂,眼看就要一鞭将阵势破去,两仪阵虽为基础阵法,并不代表它不强,不过认识它的人多而已。 而她的灵蛟鞭只是随手一鞭,其中蛟魂还没有发挥作用,却要一鞭破开了两仪阵,绿如见此,一声响亮,头顶上现出了百毒寒光幛。 寒光幛一现,道道符箓亮起,灰白色的气团如山岳一样,挡在灵蛟鞭前,不要看灵蛟鞭刚才那么威风,此时在寒光幛面前,顿时失色,连气团如没有破开,好像失去了刚才的威风。 顾倾城一声娇笑,手中鞭一抖。鞭子好像有了生机一样,化为蛟龙,顿时风云起,雾气生。一条独角蛟龙猛然从云雾中窜出,刹那间,双方的法宝一僵,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寒光幛上面灰白色雾气如山。灵蛟鞭一僵,虽然能抗毒,灵蛟鞭又是寒气逼人,但还是禁不住有了中毒的感觉,说来好笑,一件法宝中毒,连带娇娘子顾倾城神识也是一僵,感到一股酥麻直冲过来。 不好,她手一松,神识当即斩断。灵蛟鞭失去控制,神识之中,听到蛟魂悲鸣一声,便飞了过去,娇娘子脸色一白,一咬牙,埋伏在周围的噬金飞蚁顿时如云一样,直冲寒光幛。 “来得好!”莫闲早已发现她的动作,手往天空中太阳一指,太阳一暗。一道光柱其亮无比,中间无数的火鸦在飞,中间一头三足金乌,带着火鸦群一下子将噬金飞蚁围在当中。烈焰腾空,火中传来飞蚁劈劈叭叭的爆裂声音。 娇娘子顾倾城没有想到,她的噬金飞蚁一出现,都没有发挥作用,便化为灰烬,速度之快。让暗中观看的白天涯都没有想到,白天涯大怒,意念一起,在顾倾城怀里的钵子陡然跃出,好像是顾倾城放出的一样。 顾倾城正在茫然不知所措时,怀里一物跃出,她随即明白,是白天涯出手,放出一道灰色光华,直向莫闲罩了过去。 顾倾城心生退意,但她退不出了,那面寒光幛已如遮天大幕一样,在她的眼中迅速扩大,占据她的视野,一股寒毒将她的身子定住,眼睁睁被寒光幛往下一落,灰白光华卷处,无数光丝裹住她。 还是绿如不想取她性命,要不然只要一瞬间,她就会化作血水,不过,死罪虽免,活罪难逃,浑身僵直不动,但周身如万蚁噬身,偏偏又喊不出来,娇美的脸扭曲着。 钵子起在空中,光束一现,要来收莫闲,莫闲也动了,一声大吼,空中起了一道波纹,正中钵子,钵子一歪,本来钵子是盛放噬金飞蚁的容器,虽为宝物,作用并不是收人,但也有收人功能,作为宝物,却不是与人争斗之器,被莫闲一喝,立刻光束散乱。 莫闲正等将之击落,还没有出手,天空中传来一声冷哼,一道乌光裹着一柄铁如意突然出现,当的一下,正敲在钵子上,一下击得粉碎。 “够了,白老怪,你不要脸皮,我还要脸皮,我殿后辈在此接受考验,现在玉昙花开,你们两殿都出手了,散了吧!” 听声音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莫闲一愣,他为什么帮助我们?声音一出,空中许多神识纷纷退去。 “放了娇娘子。”空中声音又说道,“你们通过了考验!” 绿如一听,立刻摇动寒光幛,无数灰白色的光丝纷纷退了出来,娇娘子一恢复后,恨恨地看了一眼绿如,又朝莫闲抛了一个媚眼,她不是看上莫闲,而是用行动挑拨两人的关系,绿如脸一板,头顶的寒光幛无风自动。 娇娘子一见,纵身飞起,狼狈而去,绿如见她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九秋刹那间又现出神念分身:“不错,能挡住几波两殿的攻击,为我们长生殿大长了一口气。” “圣门三殿之间,好像关系不怎么样?”莫闲好似随意一问。 九秋闻言,面部微微一僵,说:“长生殿属于自在天,而乘黄殿属于他化天,青云殿属于空同天,这三派术法各自有源头,虽同属圣门,内部又有较量。” “这有什么讲究,自在天和他化天究其根本,道门和佛门诸天之说,还有影子,而空同天好像没有听说过。”莫闲好奇地问。 “三天只是修行的境界之争,自在天,修行到此,得大自在,不假于物;而他化天,却说这种境界是错误的,诸天万物,无不生化,随心所化,是谓他化;空同天又与两者不同,自化他化,都不对,应该皆归于空,是谓空同,大道之争,遂成三殿,长生殿,以自我长生,得大自在为目的;乘黄殿,取飞黄腾达之意,变化无穷,寄身于万物;青云殿,只上青云,云本无物,只落碧空罢了,你记住,绿如是长生殿一脉。”九秋严肃地对莫闲说。 莫闲这才知道,魔门之中也是情况复杂,说到底,都是对大道的追求,却发生了偏差,遂成三殿,对外都属于魔门,对内却存在竞争关系,在万魔山,他们表面上和睦相处,背后有什么龌龊,都装着看不见,美其名说,争得大道先机。 “我虽属遇仙宗一脉,在修行上却走得黄庭一路,属于古法,而非遇仙宗所擅长的金丹之术,大道之争,真那么重要么?”莫闲说了一句。 九秋笑笑,并未回答,而是说:“正因为你心中无大道之争,绿如这孩子性格又单纯,我才同意你们为道侣,你现在修行尚浅,没有真正体会到大道修行的艰难,越到后面,往往理念分别越大,有时就为了所认为的真理,而酿成血流成河。” “难道就不能兼收并蓄?”莫闲见九秋有些萧索,问道。 “兼收并蓄,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根本不可能,不论佛门道门的理念,外行人看起来好像能融合在一起,但事实上呢,人在同一时间,不能走两条路。”九秋叹了一口气,莫闲陷入沉思。 三日后,莫闲带着绿如离开了万魔山,绿如作为莫闲的道侣身份出现,魔门也传信天下,说明两人得到玉昙花的祝福,其他话没有说,这一莫名的消息,在各派引起了种种议论,各派上层都没有动静,反而是下层修士中议论很大。 在绿如的左肩头,一只巴掌大的风吼兽在呼呼大睡,却很稳的在肩头。 莫闲离开了魔门,他已做好准备,在魔门中,长生殿的众人并不是都对莫闲有好感,特别是厉光和解晋夫师兄弟,两人当初都是败在莫闲手下,说不定会出来阻路, 还有其他人,说不定也会来,就算白无涯亲来,莫闲不一定怕他,就不知道他会不会顾及自己的面子。 听到背后云鹏鹰翅膀扇动空气的声音,两人回头一看,解晋夫站在鹰背上,背着双手,迎着风,衣带飘扬,说不出的洒脱。 两人站住,解晋夫声音远远传来:“莫道友,当日一战,我败在君手,我痛定思痛,花了数个月时间,炼成一门神通,不敢独享,与君共享。” 莫闲望着高高在上的解晋夫,这个家伙那天可不是这么彬彬有礼,倒显得非常霸道,不过他的傲气倒没有改变,话说得好听,却脚踏神鹰,掩不住骨里的那份傲气。 “解道友,当日一战,我本无意,你倒是念念不忘,也罢,你败了一次,就有第二次,你真要打吗?” “你真不客气,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说大话!”脚下一点云鹏鹰,很似轻柔,数丈大小的云鹏鹰身体猛然下沉数丈,还他却没有升高,在空中似漫步一样,看似不快,不知怎么的,便出现在莫闲的面前,一掌轻轻的拍来。 莫闲似料到他的动作一般,随手一挥,两掌并没有接触,亮起一道强光,绿如眼前一花,再看之时,两人已不见踪影,空气之中似乎有波动。(未完待续。) ps:  感谢人生绘卷打赏588起点币、玄衣宝树、秋之神光打赏,在此叩谢! 200.龙潭山,残杀只为登仙令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感谢常兆和玄衣宝树打赏,我要穿越混沌和空无之道月票支持!在此叩谢!!) (本章中,龙套艾舍长出场) 绿如眼光一闪,身体微微一动,似有无数身影一闪而过,再抬头,发现一付奇景。 两人刚才都没有消失,不过两人的速度快到人眼都看不清楚的程度,光快还不足以说明两人身形的本质,两人在空中随时改变方向,好像粒子一样出没无常,不断劈开的空气,音爆声高到一定程度,超过耳朵感知的范围,已成超声波,所以只感到轻微的空气振荡,根本感觉不到声音。 更重要的是,解晋夫一到,已不自觉地运上了无上九天玉堂正宗高奔内景,具现于外,心念的体现完全是无意识的,连在一旁的绿如开始都为他所惑,所以看不见他,连带莫闲都不见了。 莫闲身在空中,进入一种状态,周身灵光四泛,身似游龙,拳胜熊罴,而解晋夫却不敢与莫闲正面对抗,他吃过亏,当日用铁冠隼袭击莫闲,结果被莫闲将铁冠隼扔出,砸中了他,如同一座山撞上了他,害得他养了一个月,才恢复了原样。 今日到此,想利用自己灵活多变的高奔术,想借速度取胜,他放弃了幻术,虽然无意中还是有幻术的效果,但已不能使莫闲坠入他的幻术。 谁知莫闲的速度不下于他,一时两人纠缠在一起,他知道硬碰不是莫闲的对手,手中现出了法宝日月环,并没有脱手,而是直接拿在手上,当作一件兵器使用。 莫闲见日月环砸来,宝光隐隐,他身体一侧,侧进一步,身体自然划出一个弧形。日月环走空,莫闲已抢入他的怀中,身体一转,便背靠了上去。正是当日熊罴那一招。 解晋夫一身冷汗,急忙手一松,身体一缩,运用遁术退出,手一招。将跌落下去的日月环招到手中,心中一阵后怕。 他猛然直上云天,没入云层之中,天空之中的太阳一刹那变化了,从中飞出一****日,飞快的坠落下来,在下落的过程中,又一轮月亮升起,日月合璧,天空中一派神光。让人不敢逼视,而解晋夫却消失了。 日月合璧,这正是解晋夫这几个月来炼的绝技,日月合璧带着隆隆声向莫闲冲了过来,连周围的空间都似乎受到影响。 莫闲只是一拳,一拳六龙三虎之力,直轰日月合璧,神通再精妙,莫闲都不管他,只是一拳。轰的一声,日月合璧立刻消散,巨大的冲击力甚至把浮云一扫而空,周边像遭受了一场灾难。地面枝断叶折,绿如站在那儿,身边接连闪现出无数的影子,保住身边三尺范围内不受影响。 那只风吼兽依然在酣睡,眼睛都没有睁。 解晋夫一个踉跄,险些从空中掉下去:“你赢了!”他说着。身体站得笔直,空中一声鹰唳,云鹏鹰出现,迅速飞到他的脚下,带着他远去。 莫闲若有所思地望着解晋夫远去,解晋夫还是那样潇洒,那么骄傲,但莫闲不知道的是,解晋夫不得不退,因为他受了伤,他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他的骄傲。 莫闲回过头,和绿如继续上路,他们不知道的是,解晋夫落到一座山头,他飘然而下,想保持风度,却一个踉跄,口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心中苦笑,想不到自己又输了,还是输在莫闲的那身怪力上,自己是不是找一种炼体术锻炼,他自认为法术上根本没有输,他选择性忘记了第一次法术神通被莫闲破了的情景。 “看来,我们这一路不会太平,我们干脆绕路吧!”莫闲望着解晋夫远去,若有所思的说。 “那就绕路。”绿如点头,她也想到这点,对这种事不胜其烦。 两个人于是改变方向,他们改变了方向,绕了一个大圈子,许多人本来在路上等他们,却扑了一个空,有魔门的人,也有其他门派的人,他们向东南方走,到达纵断山脉,然而向东北向,不知不觉间多走了一倍的路,效果是明显的,避开了大多数中途拦截的人。 一路上两人也没有显露法术,而是和普通人一样,混迹于草莽,泯灭于茫茫人海之中,让那些寻找莫闲的人不知道他到哪里,过了一个热闹的街市,又进山了,当地人叫它龙潭山,山中有一座小寺,叫龙潭寺,至于龙潭寺是什么佛家门派,村野人家根本不关心,莫闲也没有闲心思去问。 绿如用面纱笼面,马车就到这边,车夫下车:“少爷和夫人,小的只能送到这里,再过去就是百里龙潭山,山路崎岖,很少有人来,少爷和夫人,我看你们两人还是回去吧!” 莫闲搀扶着绿如下了车,那只风吼兽现在被绿如抱在怀中,睁开了眼睛,它的肉翅已经缩了回去,像一只小的狮子狗,眼睛无意中瞄了莫闲一眼,到现在为止,它的风吼珠还在莫闲手中,它满腹怨气,已被绿如收伏,不敢埋怨绿如,但对莫闲却是又恨又怕。 莫闲感到它的敌意,还有它的怨恨,心中有数,本来他准备把风吼珠还给它,现在看来,时机还没有到,得好好磨磨风吼兽的脾气。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转,取出银两,付了车钱,说:“我生性喜玩山游水,此处大佳,怎么能不游,夫人,你说呢?” “此山高耸,风光秀丽,夫君说得不错。”绿如当然配合他。 “少爷夫人,此山据说有蛟龙,山中龙潭寺的和尚也是有大本事,幸亏他们镇住蛟龙,但不知什么时候起,在山中一处,有好汉在此啸聚,手下有千把人,专门打劫富人,客官当心点。”车夫收了钱,上了马车,临行前好心提醒了一句,不过看莫闲背后的宝剑,恐怕也是一个会武艺的。 莫闲微笑,一般人怕强盗,但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必害怕。 两人顺着山路,准备翻过此山,穿过这片山脉,两人并不着急,要不然,两人会御器而行,经过一个多时辰后,两人已翻过山峰,正在下山途中。 突然间,远处传来刀剑相击的声音,两人不自觉间放慢了脚步。 山间丛林茂密,远处山路间多出几个人,像是突然多出来的,莫闲和绿如并不奇怪,山路两边长满了种种树,山成绿色,那几个人显然刚才在树木下,现在才到路上。 几个人追杀一个人,莫闲没有想到,会见到这种场景,在前面跑的汉子,身上挂彩,一回头,手一扬,点点寒星,向后面的追兵罩了下去。 哎哟几声,后面追的四人中,有两人躲之不及,栽倒在地,追击的人也大怒:“艾舍长,看打!” 一个拳头大小的流星锤向艾舍长的背心打击,艾舍长听到背后的声音,身体一个转折,流星锤走空,击中在树上,咔嚓一声,树木倒下,艾舍长身体一扭,穿到林中。 那两个人紧追不放,莫闲和绿如相距很远,但他们的神识之中,却看得清清楚楚。 正常情况下,莫闲和绿如很少动用神识,不过在此情况下,放出神识,关注一下情况,也是正常的做法。 艾舍长一入林中,几转之下,便藏身与一颗树后,呼吸放缓,和树木合成一体。 追击的两人也知道“逢林莫入”,但对方已然负伤,想想对方身上那枚登仙令,两人一咬牙,毅然追入林中,但已不见人影,两人并不知道,艾舍长就在几丈外的树后。 两人背靠着背,一人手握长刀,一人手握流星锤,小心翼翼的向四周打量,陡然,手握流星锤的看到地上的血液,他没动声色,目光锁定了血痕指定的那棵树,他又看见一滴血,很不引人注意,血迹很小,另一个人没有看见。 他们慢慢靠近了那棵树,陡然,使用流星锤的一推用刀的,用刀的没有想到同伴会推他,一下子扑向那棵树,树后一道刀光耀目,艾舍长出现,一刀扎入他的腹中。 艾舍长也没有想到,自己藏身之处被人发现,他在树后,不敢露头,屏住呼吸,猛然听到一个人脚步沉重,向他所在扑来,当下,不假思索,一刀就本能的搠出,身体也迅速离开,他知道,刀一出,自己肯定会暴露。 他一刀搠入一人腹中,那人脸上露出惊讶和愤怒的表情,更多的是愤怒,看了一眼艾舍长,手中刀落地,似乎想说些什么。 已经迟了,一个流星锤已然打到,仓促之间,艾舍长连忙抽刀,身子后缩转动,但流星锤已然打在他的右胸,他手一松,一口血喷出,蹬蹬后退了几步,腿一软,踉跄地背倚着一棵树,他已经离死不远。 他张开嘴,血沫随着呼吸而流出:“为什么?” “哈哈,让你死得明白,我们是朋友不错,谁让你拥有登仙令,现在人都死了,冯渊他的死,我是故意的,他不死,登仙令只能一个人拥有,冯渊,你不要怪我。”他哈哈大笑,对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冯渊说到。(未完待续。) ps:  感谢常兆和玄衣宝树打赏,我要穿越混沌和空无之道月票支持!在此叩谢!! 201.龙炼珠,万物至理皆如一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他又举起手中流星锤:“现在轮到你了,你好好去!仙缘只有一份!” 艾舍长闭起了眼睛,准备等死,半天之后,还是没有动静,他睁开了眼睛,见到眼前一幕,追杀他的卫盼举着流星锤,呆如木鸡的站在原地,多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见他睁开的眼,对男的说:“夫君,这个人受伤很重,救他一救!” 这两人正是绿如和莫闲,莫闲顺手制住了卫盼,见到绿如说话,笑道:“不打紧,一时死不了,只不过受伤,并不是病,只要不死,就能救。” “你们是什么人?”艾舍长问道。 “不要说话,你的伤很重,不过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就死不了。”莫闲笑道。他手指一抬,凌空一指,艾舍长感到自己像泡到温水中一样,刚才胸前挨了一锤,骨头都折断了,现在感到骨头纷纷复位,胸口的呼吸立刻顺畅了许多。 莫闲走到身前,手中出现了一颗金红色丹药,奇香扑鼻,一进入口中,当即化作一股热流,身体觉得精神一振,伤势好了七八成。 他不知道,这是一颗精元丹,受伤之后,他的骨骼被莫闲复位,但身体上伤损并没有得到改善,莫闲一颗精元丹下去,身体像受了刺激一样,细胞立刻分裂,迅速增生,补充着伤损的细胞。 艾舍长翻身而起,立刻大礼参拜,没有经历过生死边缘走一遭的,根本不知生命的可贵。 莫闲手一拂,阻止了他的参拜的行为,艾舍长掏出了登仙令,举过头顶:“还请二位收下。” 莫闲眼睛一瞄,是青符门的登仙令,有些门派,主要是二流门派中,往往在江湖上发放类似的东西,以搜罗江湖中优秀的人才。而这一套遇仙宗等大门派并没有采用,而是采用有缘进入山中或师傅找徒弟的方式,并不会滥收。 “登仙令,这东西对我们来说。并没有用,你倒可以去试试,说不定会列入青符门的门墙。”莫闲淡然的说,“夫人,我们走!” 莫闲和绿如走了。正如他们的来一样,深藏功与名,他们走后,艾舍长才想起来,还没有问恩人的姓名,再想找他们,已不见踪影。 莫闲只是制住了卫盼,并没有杀他,对他来说,不会有意出手对付地一个江湖中人。更何况,天地大德曰生,莫闲也不想无缘无故杀生,虽然他的行为可杀,但莫闲还是放过他,如果艾舍长以登仙令进入青符门,那么,莫闲留给他的也许是一个考验。 艾舍长目光复杂地望着卫盼,杀不杀呢?陷入沉思中,而卫盼眼中流露出乞求的神色。 这一切。都不关莫闲的事,莫闲和绿如已下去很远,两人都不自觉地用出缩地诀,两人正在行走间。绿如肩上的风吼兽陡然毛乍了起来,莫闲和绿如也停下脚步,双双向一处眺望。 山中云雾翻腾,好像一瞬间的事,在此之前,还青天白日。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云雾已铺开,太阳躲入云层中,天空阴沉下来。 “风从虎,云从龙!看来山中有一条蛟龙,已将化为真龙,是已云雾生。”莫闲沉吟道。 “云龙升空,这般奇景,人所罕见,我们还是看一看,必要时,助这条龙一臂之力,也好留下一个善缘。”绿如眼中放光,一般来说,蛟化为龙的过程,相当于人登仙之劫,许多蛟在化龙过程中陨落,过得去,海阔天空,过不去,千年道行全消。 绿如是天狐出身,倒是真心希望这条蛟化为龙,而不像其他魔门修士,甚至干扰蛟渡劫,以图它失败得到材料。 莫闲点头,两人向云雾升起的地方而去,在绿如肩头的风吼兽明显害怕,从绿如的肩头下来,藏到绿如的怀中,但又偷偷的向外看。 两人来到一处水潭,潭面并不大,但四周高山耸立,莫闲到时,潭边已有人,是五个和尚,看到莫闲和绿如时,眼中不禁露出警惕的眼光。 “诸位大师,莫闲有礼了!”莫闲施了一礼,绿如也施了一礼。 为首一位年老的和尚还了一礼:“阿弥陀佛,老僧千山率弟子律海、律虚、律文、律武有礼了,莫施主和女施主能来此,想必是修行中人!” “大师,我和内子不才,在山中游玩,忽见天地间云雾迷空,天际阴云弥合,知道有蛟要化为龙,特来此一观,没有别的心思。”莫闲不想他人多心,故此明说。 “善哉,此潭中蛟龙与我寺交好,今日化龙,飞升佛界,吾等故来送行。”千山合什道。 “大师是何宗?” “佛门一家,哪里分什么宗,世间分宗,不过根性不同,愚贤有别,故因才而施,如果硬要给我一个区分,大概属于律宗。”千山老和尚很有意思,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律宗,是莫闲比较陌生的一佛教门派,只知道律宗的教理分成戒法、戒体、戒行、戒相四科,也称四分律宗。戒法是佛所判定的戒律;戒行是戒律的实践;戒相是戒的表现或规定,即五戒、十戒、二百五十戒等。该宗的主要学说是戒体论。戒体是受戒弟子从师受戒时所发生而领受在自心的法体。即由接受的作法在心理上构成一种防非止恶的功能。这是律宗教理的核心理论。 其他就不了解,对于不了解的东西,莫闲从来不瞎说,当下口中说道:“原来诸位是律宗高僧,失敬!失敬!” 千山也看出莫闲并不了解律宗,微微一笑:“那就请旁观蛟龙渡劫!” 此时,潭水开始翻滚,一颗硕大的蛟头从水中伸出,朝岸上的人一点头,将身一纵,云雾顿时由身下生起,托住它升空。 莫闲是第二次见到蛟龙,他在东海的离朱岛就与蛟龙交过手,他以一龙之力力抗蛟龙,不过眼前这头蛟龙,明显收敛了威能,龙威都没有波及到莫闲,莫闲不仅没有小看它,反而高看它一眼,果然这头蛟龙已将自身蕴含的能力做到收放自如。 但它的身体一起在空中,空中立刻电光闪烁,蛟龙穿云破雾,一张口,一枚龙珠吐出,但龙珠看上去更像一团雾气,迎着闪电,轰的一声,龙珠转动,消弥了雷电,而电光在龙珠上游走,龙珠凝实了一圈。 原来,它借雷电之力锻炼它的龙珠,随着雷电一次次的轰击,龙珠越转越快,龙珠也越来越实,莫闲陡然觉得,这像炼丹中的九转,不禁想起丹丘生说过的话:丹者,其形像天,九转之力,非为九转,而摄天地灵信,其转越速,灵犀发动,功成像天,天长地久,遂能感通,大道生矣,如如不动,九转仍成。 这段话的意思是灵丹外形浑圆,像天之形,催动九转,天地间的种种信息法则之类,加于其内,第九转后,看上去就不动了,但大丹玄妙无方,服食之后,自然体现大道,这就是九转丹的秘密。 不知是巧合,还是必然,蛟化为龙,龙珠在雷电中一次次转动,形体越来越玄妙,速度越来越快,隐隐和外丹九转相合,莫闲看到了炼丹,难道龙珠就是龙的丹药,天地为炉,造化为工,雷电作火,锻炼出一颗活泼泼,光烁烁的大丹不成。 莫闲心中有悟,天地万物,均有至理在其中,百姓日用而不知,又想起当日蠡玉所转的精元丹,也不要丹炉,不过从远古时代的巫师所炼,他大悟,眼睛盯着那颗龙珠,细细品味他的变化,心中不断对比外丹炼制,原来,九转仙丹符合宇宙的至理。 一条蛟龙上下穿梭在云中,随着龙珠的变化,蛟身上也在发生着肉眼可见的变化,渐渐向龙的方向变化,但蛟龙异常专心,可以说,除龙珠外,根本看不见其他东西,莫闲想起丹书中所说,龙抱珠,鸡孵卵,此为修行真榜样。 渐渐龙珠停止了转动,一颗龙珠圆烁烁,内中似有无限层次,天空中劫云也收敛就要散去,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天空中陡然现出一只青光莹莹的大手,照着龙珠就抓了过来,龙珠是龙族的至宝,更是修行人炼制身外化身的极佳载体,而此时,雷劫刚刚结束,龙还未回过神,大手已突然出现,时机把握得真好。 千山和几个和尚立刻的发动,一道金光冲霄而起,自在戒体心光,看来,他们知道龙珠一成,便会有劫难,早已做好准备。 自在戒体心光一到,抵住大手,大手落不下来,龙也清醒过来,当务之急,便是吞回龙珠,龙珠化成一道光华,直向龙口中落去。 天空中红光一闪,一个苦着脸的老者出现,看到龙珠,脸上悲苦起,凌空一摄,龙珠居然一下子顿住,莫闲认识他,正是当日得到乾阳珠的竹叶剑苦无涯!苦竹山中一散修,虽名散修,却以一己之力挑战一个门派的强人!(未完待续。) ps:  感谢艾舍长打赏10000、八景宫_太清、玄衣宝树和秋之神光打赏支持!艾舍长、悠悠小虫和慕容冷芸月票支持!在此叩谢! 202.知行合,化制二教为一体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龙珠是蛟龙所炼,和己性相合,收发自如,却被竹叶剑苦无涯随便一摄,便前进不得,后退不得,竹叶剑苦无涯的功力可想而知。 千山大惊,他们已经抵住那只大掌,不曾想,还有一人在旁,一出手,就将龙珠定住,急切之间,腾不出手来,老和尚怒目圆睁,几个和尚急速地念经,正是《四分律》,几个和尚顶上现出灵光,轰的一声,心法戒体出现,沿自在戒体心光而上,直冲僵持的大手。 已经褪变成龙的蛟龙身上灵光一层层出现,电光随之而生,它也怒了,轰的一声,无数电光打向苦无涯,苦无涯身畔红光一闪,竹叶剑出现,化作一道青光,直落蛟龙,正在这危急关头,一道灰白色冰晶带出现,直冲苦无涯,还未近身,一股寒毒就已罩定苦无涯。 苦无涯显然出乎意外,他望了下来,出手的正是绿如,头顶悬着百毒寒光幛,一道冰晶带正从幛中发出。 “邪魔外道,居然也想与我争雄!”苦无涯冷哼了一声,手一放,天空中红光一闪,青色狂雷从空而降。 绿如将幛一摇,灰白色气团如山一样,迎了上去,青色狂雷一接触气团,立刻变黑,像闪电中毒一样,还没有劈入气团,便烟消云散。 借助绿如这一弄,蛟龙身畔电光连闪,轰的一声,将竹叶剑荡出,口中猛吸,龙珠终于动了,投入它的口中,龙珠一入口,一声龙吟,气势节节攀升,刹那间,空中波涛起,巨量的癸水精华现身空中,似乎大海现于天空之中,掀起大浪。【ㄨ】重如山岳一样的真水向苦无涯压去。 苦无涯变色,身体立刻化作一线红光破空而去,而同时,那只大手崩溃。一道人在云层中现身,正是竹叶剑苦无涯,那道红光一闪,在他的身边,又出现一个苦无涯。两个苦无涯,千山一愣。 莫闲陡然想起,失声叫道:“身外化身,那道红光是乾阳珠,他将乾阳珠炼成身外化身。” “你们今日坏了我的好事,你们等着,我会找你们。”一个苦无涯说着话,另一个苦无涯却投入他的身体,那条龙在空中一转,掀起巨浪。直向苦无涯扑去。 苦无涯身体一摇,化着一道青光而去。 “你怎么知道乾阳珠?”绿如问道。 “我以前见过他,他杀了血煞蛛,得到了乾阳珠。”莫闲简单地将以前遇到他的情景一说,绿如和千山他们才知道事情的缘由。 “苦无涯想夺取龙珠,他已有身外化身,夺取龙珠有什么用?”绿如皱起眉头。 “龙珠是龙族的精华所成,就是将之炼成法宝,威力上也是无穷。”千山说道。 巨龙在天空之中,看了看众人。突然开口道:“千山老友,还有这两位道友,你们今日相助,我铭记于心。我就要飞升,没有什么时候东西给你们,我留下二片鳞片,危险时,鳞片自会发生作用,不过只能用三次。另外,我在水潭中,留有龙息莲花数朵,谢谢你们,他日在上界再会!” 说完之后,天空出现了一道七彩的漩涡,似有天音响起,空中飘落天花,巨龙投入其中,二枚鳞片从空飘落,落入绿如和千山手中,莫闲看去,表面隐隐有云纹,似乎在述说天地间的秘密。龙珠果然是类似一种大丹,大丹为药,服食后白日飞升,龙珠为物,作用与大丹相同。天空又恢复了正常,水潭之中,水花翻滚,数朵白莲开放。 莫闲手一挥,采了二朵,便不再采,千山笑道:“二位施主,到本寺中一坐。” “固所愿,不敢请尔!”莫闲笑道。 龙潭寺,并不大,前后只有二进,和尚也不多,他们到时,寺中和尚正在做功课,莫闲和绿如在佛前上香,这是礼节,上香后,便随着千山来到他的禅房中。 小沙弥倒茶,莫闲和绿如就坐,莫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此是山中野茶,味道独到,放下杯子,莫闲道:“大师,佛门广大,宗派众多,我并不太了解律宗,大师能否和我讲讲律宗奥义?” “佛门其实没有什么,只不过两门。”千山说。 “这种说法倒新奇,我所了解佛门分为大乘、小乘和密乘,怎么分为两门?” “那些分类方法,不过是各自执一词,如同将我归入律宗一说,实际上,佛教教法判为化、制两教。【ㄨ】化教为佛教化众生令生定慧的教法,即经论之所诠;制教为佛教诫众生而对其行为加以制御的教法,即律教之所诠。这两教实质相同,一是从思维上入手,一是从行为上入手。”千山说道。 “我明白了,这两教实质一样,是一体二面,不过侧重点不同,律宗只不过更着重行为而已。”莫闲欣然说到。 “不错,修行人首先要约束自己,注重戒律而后行为自然修正,做到知行合一,进而看破迷障,达到圣人的境界。” 千山跟莫闲讲述其中的玄妙,莫闲时不时发问,为学日益,一切修行法,莫闲都想了解,他不必每样去修,但作为增加自己的知见罢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莫闲拜别了千山,他还在思考千山的话,修行之初,在于自身潜力的开发,这需要修行者不能放纵身心,故而,圣人制戒,为了使人走上正路,再进一步,修行便在观念上变化,而这时,开始了分歧,一种认为世界完全是心念的变化,万物皆为虚幻,是无常;一种认为世界是由大道衍生出来;还有就是无知论,世界不可认知,种种理论都是心念投影,心在人在,心无真空,莫闲知道自己知道的一切,仅仅是个人的印象,哪里一种正确,还是都不正确,亦或都有正确的地方? 以莫闲的水平,只能看清楚极少的一部分,在他的世界里,一切都是元气所化,他的境界还没有到,想起修行宗派繁多,每一派的理念都在逻辑上是自洽的,也许诸多理论都是不正确的,大道就是大道,正如《道德经》所说:道可道,非常道。 他在路上走着,不觉入神,绿如在他的身边,见莫闲陷入沉思,有一种独到的道韵,不觉痴痴地看着他。 路旁一声锣响,涌出了许多小啰啰,为首一人,骑着一匹枣红马,手中一杆亮银枪,喝道:“肥羊来了,小的门,给我将两人绑上山寨!” 莫闲正在思考,虽然他早已发现这伙强盗,心里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见强盗一拥而上,他有点不耐烦的说:“滚开!” 强盗哄堂大笑,一个啰啰大笑着用手中的枪一指莫闲:“口气挺大,不知道爷是谁?爷是绿林好汉。” 目光又聚在绿如身上,绿如用面纱蒙住处脸,朦朦胧胧看不清楚,却也能看出是一个绝色美人,他咕咚的咽下一口唾沫,不觉呆住。 “陈老六,你小子眼睛直了,上,把男的给我绑了,女的么,还是大爷亲自抱她上马!”那个骑马的头目猥琐的笑了。 莫闲脸沉了下来,一声冷哼,那些强盗陡然身体一晃,刀枪落地,感到一股压力压在心灵之上, 莫闲一声冷哼,还没有行动,在绿如肩上的风吼兽仰天一吼,周围狂风大着,对面伸手不见五指,更要命的是,强盗想跑,却发现自己的腿不听使,站都站不住,一个个瘫倒在地,连那匹马也腿一软,跪倒在地,马背上强盗一头栽了下来。 莫闲回头看了一眼风吼兽,风吼兽立刻如霜打的茄子一样,不再发威,风也随之消散。 强盗这时哪里不知道,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那个陈老六跪倒在地上:“好汉爷爷和奶奶饶命,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你老人家!”磕头不已,额头都破了,还在不停的磕头,其他人也拼命的磕头。 莫闲灵机一动,想起了千山所说的化制二教,有了主意,悄悄地和绿如传音:“这伙强盗在龙潭山脉之中,靠近龙潭寺,居然龙潭寺允许他们存在,绿如,你修炼阴阳独尊姹女大法,其中有没有一种法术,能改变人的思维?” 莫闲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九婴传给他的姹女婴儿法中,有着一门很邪的法术,居然能够将一个人想法强加到另一个人身上,并且,还在传染性,当然,是那些意志不坚的人中传染,唤作洗心咒。 这种法术实质上是九婴当初结合魔门惑心术演化出的一种法术,有一点是惑心术所没有,就是传染性,后来见其感染慢,而且,只能传染那些非修行者中意志薄弱的人,便失去了兴致。 “我门的惑心术可以完成,你要改变这伙强盗的心志?”绿如传声说。 “我想将他们改变成一个个争做善事的人,我对此类法术不熟,我这儿有一种洗心咒,传给你,应该和你所炼相合,这群强盗该用心戒来改造他们!”莫闲说道。(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秋之神光和黎家大少爷打赏,在此叩谢! 203.心魔幻,善恶难辨宗门归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绿如接到莫闲的传音,莫闲将方法说了一遍,绿如一听,感到就像为她的修行量身定制一样,很快就上手。 强盗们还在磕头求饶,见莫闲没有说话,不知莫闲正在和绿如交流,那个头目从马上跌了下来,并没有求饶,而是装昏了过去,听到耳边一片求饶声,偷偷地睁开了眼睛,见莫闲没有留意他,而是将脸转向绿如,嘴角微动。 他猛然跃起,手中枪一抖,大喝一声,一枪搠向莫闲,莫闲头都没有回,随手一拂,对方枪走偏,接着不由自主被一股边裹住,已落到莫闲手中。 “你要为你的所行终生忏悔!”莫闲口气很淡,一点也听不出感情,却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憟的感觉。 莫闲就这样提着他,绿如已经睁开的眼睛,眸子中似有无数的魔头闪现,强盗们心里一寒,刹那间,鸦雀无声。 莫闲看着绿如施法,实际上也只有莫闲看出来,不对,还有一头风吼兽,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只是肉眼凡胎。 莫闲看到一个个魔头突然变得慈眉善目,飞快扑到强盗们的身上,一个都没有少,强盗一愣,接着想起从前种种,心中后悔顿生,不少强盗嚎啕大哭,甚至莫闲手中的强盗头目,更是椎胸顿足,这自己以前所行后悔不已。 莫闲手一松,他立刻跪倒在地,深深忏悔自己以往的所行,口中更是:“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同时,扇起自己的耳光来。 莫闲心惊,原来人的心魔还有这种用法,强盗身上出现了绿色的气雾,不一会,气雾开始收缩,但从各人身上飘出薄薄的绿雾,甚至想感染莫闲,不过一近莫闲的身。便自消散。 “你们能认识到旧日罪孽深重,旧日已过,从今后洗心革面,做一个好人。你们走吧!”莫闲说道。 强盗们千恩万谢的走了,从今日起,龙潭山的强盗突然变了,开始变成善人,人们不知道怎么回事。莫闲却留下印记,他想好好了解洗心咒的作用,这种咒法太可怕,绿如也被这种咒法的效果吓住。 “你怎么会这种咒法,幸亏是我,要是换一个人,要他们作恶,那真是无恶不作。”绿如说。 “我也没有想到,过一天,我好好告诉你。不行,我得跟上去,看看具体情况,弄不好,只有抹掉这个山寨,还好,这种咒法不能感染修行者,我想,恐怕也不能感染心志坚定的人。”莫闲说,他这一说。风吼兽陡然眼睛放光,一下子精神起来,风吼兽的异样,立刻引起绿如的注意。 “小风。不准无顾对普通人下手!”绿如脸一板,风吼兽立刻萎顿下去。 数日后,莫闲长出了一口气,他这些日子躲在山寨的角落处,观察着一个个受感染的人,看到往日凶恶的强盗一个个变得慈眉善目。心中说不出的怪异,他发现传染并不是无限的,经过三四代传染,越来越弱,最多五代,虽然还有传染性,已不足改变人的行为。 莫闲才长舒一口气,怪不得九婴没有将此法乱传,原来此法就是一个鸡肋,不然,以九婴的脾性,天下早已大乱。 过了龙潭山,又经过数日,在世俗间行走,倒是遇到一些麻烦,一次还遇到了阎罗殿的杀手,不过莫闲并没有杀他们,而是给他们下咒,洗心咒,他们算是意志坚定,但绿如意志更坚定,虽然给他们下咒,但传染的事并没有成功,而他们并没有发现,于是阎罗殿出现了几个叛徒而已。 阎罗殿的人很警觉,并始追查此事,而当事人却到了暮云山。 暮云山中,早有遇仙宗的人发现了灵玉矿,谢草儿当日发现孰胡,与人相争,得莫闲一言提醒,醒悟可能有灵玉矿,便返回门中,报告给门派,门派派出人手前去探索。 当时莫闲正往魔门而去,现在已有大半年时间,进入暮云山区不久,便遇到了一个熟人,是燕天运,这家伙活得很滋润,看他的功行,居然突破了,达到了筑基期,不过气息有些不稳,看来是炼己不纯。 燕天运正在一处茅屋晒太阳,看到莫闲来了,也是一愣,随即大喜,跳了起来:“莫兄,你怎么有空来?” 莫闲一见他突破了筑基期,贺喜道:“恭喜你突破筑基,我是从圣门赶来,准备赶回宗门,你怎么到这里,还结庐而居?” 燕天运恍然有悟,看到了绿如,脸上露出了不言而喻表情:“原来外面传言是真的,许多正派人士,特别是那些光头很气愤,说要截住你,你没有遇到?我在这里有半年了,宗门在此开了一个灵玉矿,我自请来这里看守。” “那些光头是什么人,还有,我并没有看到宗门中人,灵玉矿在哪?”莫闲有点莫名其妙。 “有法华宗的金顶寺,还有青龙寺,甚至有密宗的光头,至于灵玉矿,我这边不过是靠近入山地点,这着呢,我正好才入筑基,静下心来,先把根基扎牢,准备花上一年半载,再凝练地煞,修行的事不能着急。” 莫闲明白了,自己在外时间超过半年,不想暮云峰的灵玉已经开采,正说着,山外有人来,不是一人,而是六个人,身上气息并没有收敛,为首的是一个金丹修士,他看见三人,便停了下来,身边一个筑基修士走上前来。 “三位道友,可是遇仙宗的?”他上前打个肥诺问。 “不错,我是遇仙宗的燕天运,不知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净云派,听说遇仙宗在此,特地来拜访,望你通告一声。”来人很客气,莫闲发现燕天运微微一皱眉。 “知道了,你们等一下,过会有人来接你们。”燕天运说,随手放出一道符,不一会,一道遁光从远处而来,莫闲一看,又是一个熟人谢草儿。 谢草儿功行已近金丹,现在还没有成丹,大概是想成就上三品金丹,自古丹成无悔,修行途中,有几道坎,入道筑基是一道,炼己不纯,很难筑基,即便筑基,也要花大功夫补上一段,不然成丹无望;第二道关便是成就金丹,丹成无悔,不像筑基,还有补救,所以入金丹只要有传承,宁可多花些功夫在成丹前,一旦成丹,就不可改变。 虽说下品金丹不一定会成道无望,但比起上品金丹,难度大得多,百中无一,而上品金丹,却有五成希望可以入道。 谢草儿看到莫闲也很例外:“师兄,这位就是你的道侣绿如道友?” “不错!”看来,魔门已通告天下,莫闲微笑着向绿如介绍:“这位是谢草儿师妹。” 绿如的谢草儿见礼,谢草儿说:“我有任务在身,抱歉,等任务结束再述。” “你随便,先招待客人。”莫闲看了一眼那几个人,心中猜测着他们的来意,净云宗只是一个小门派,在暮云山的一条支脉,门中只有一位元婴修士,得到的传承并不完整,那位金丹修士,大概只能修到头了,不过是下品金丹,不过遇仙宗在此开矿,这个地方本应属于净云宗,虽然净云宗没有发现,但遇仙宗根本没有将净云宗放在眼里,反而是净云宗前来拜访,看来净云宗是想捞点好处。 谢草儿带着六人走了,莫闲和燕天运说了一会话,得到了许多消息,遇仙宗在暮云山开矿,先后有不少宗派前来,但遇仙宗强势的回答,让这些门派恨得牙疼,又不敢与遇仙宗翻脸,青符门甚至说灵玉矿是他们发现的,遇仙宗根本没有理睬它。 莫闲知道了大概,他笑了,修行个人可以无欲,但一个门派,却不能没有利益,自古所有门派,都是为了利益而组成,宗门越强,对于修行者来说,才能越安全的修行,当然,宗门也要求修行者作出必要的牺牲。 莫闲还要回转宗门,他和燕天运告别,也不去矿上看看,和绿如便一路赶回遇仙宗,从暮云山回到遇仙宗,莫闲和绿如驾起遁光,直接从空中走,莫闲不再考虑那些所谓找他的正道修士。 路上没有遇到找他的人,倒是遇到数路遇仙宗的人,从遇仙宗赶往暮云山。 绿猗已有大半年没有看到莫闲,她种的花草,还有一块田地,禾苗长得很好,却是莫闲交给她的种子,那是灵稻的种子,绿猗细心照料,长得很好,但并没有结穗,原因很简单,没有雷电,绿猗虽然修行,但对雷,还是有天然的恐惧感。 只有等莫闲回来,修炼雷法的人在遇仙宗还是有的,但绿猗并不能请动他们,整个山间变成了花的海洋,召来了一些女修,还有灵兽来窜门,特别是女修,天生喜欢花草,有些女修闲来也弄些花草,但均不如绿猗,故此经常来取经。 莫闲不在这里,他要在这里,会惊奇的发现,谢草儿的松鼠正在向绿猗讨好,手中捧着一颗硕大的松子。(未完待续。) ps:  感谢myturn、燚焱炎火炎焱燚和阿木土火月票支持!打问道于萌打赏588起点币,一日居士、八景宫_太清、玄衣宝树、黎家大少爷和秋之神光打赏,在此叩谢!! 204.灵谷熟,归来见师炼灵稻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松鼠正在讨好绿猗,绿猗却停下了手,望向山脚,她看见二人归来。 “姐姐!”绿如一见绿猗,立刻发足狂奔,莫闲微笑不语,落在绿如的身后。 “你们回来了,回来就好!”绿猗脸上绽开了笑容,语言却很平静,但她手中的东西微微颤抖,表明了她不像表面平静。 “姐,我们在一起了!”绿如不好意思地瞄了一眼莫闲。 “就在这里住下,这里很平静,没有世间的争执,既然在一起了,那就算一家人了,莫闲,那灵稻没有结果,需要你来用雷电催。”绿猗笑道。 “好的,我准备一下。”莫闲答道。 倒是那只松鼠,一下子吓得嗦嗦发抖,因为它看到了绿如肩头的风吼兽,绿如叫道:“好可爱的松鼠!姐,是你养的宠物?” “不是,是一位道友的灵兽,不知怎么跑来的。妹妹,你肩头上的风吼兽是你的灵宠?” “是我的灵宠。”绿如说,风吼兽骄傲地一昂头,有点看不起松鼠,莫闲见姐妹两人在一起,他也不凑热闹,来到灵田边,灵稻并不多,但也有上百丛,长得很旺盛,但并没有结子。 莫闲知道灵稻不经过雷电,根本不会结实,脚下步罡踏斗,刹那间,天空阴云推送,随着莫闲的指诀,空中雷电落下,并不猛烈,稻田中的灵谷陡然吐穗扬花,莫闲施雷后,催开了灵稻。 “明天再来一场雷雨,看这种灵稻,一次雷电不够,大概能经过三次雷击,不知能不能四次雷击。”莫闲看着灵稻,估算了一下。 “听说灵谷是仙人的食粮,你怎么得到灵谷。”绿如看到灵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抽穗,问道。 “我在东海偶得。是不是仙人食粮我不知道,不过,食用它并不是那容易,要么以真水真火煮成饭。要么真接用丹炉炼成灵谷丹,大补元气,听说,服饵派有一块灵田,中有灵谷。不知和我无意中得到的灵谷是否一样。”莫闲说。 “灵谷丹,是一种什么样的丹药?”绿如问。 “很简单,就是用灵谷一味在丹炉中加热,爆出来的丹药,甚至常人也可食用。”莫闲说。 莫闲估计着几日后应该得到灵稻,他要看情况,再施二次雷电,看看能不能再加一次。 莫闲安排好了一切,带着绿如,前去拜见他的师傅潜虚子。他已有道侣,该去拜见师傅了,绿如有点紧张,莫闲知道她的心情,安慰她说:“师傅人很好,不会干预我们的事。” 到了潜虚子的洞府,童子早在相候,一见莫闲两人,笑着对莫闲说:“老爷早知你们要来,特叫我来迎。快进去,老爷在里面等着你们。” 莫闲一笑,顺手将一瓶精元丹塞到他手中,说:“有劳了。我们就进去。” 莫闲和绿如给潜虚子磕头,潜虚子哈哈大笑,说:“起来吧,我还担心你们很难让正邪两道接受,不想你们居然得到玉昙花的祝福,果然不愧为我潜虚子的徒弟!” “托师傅的宏福。【ㄨ】徒儿这次没有给师傅丢脸,玉昙花开,香飘十里,师傅也知道玉昙花?” “当然知道,传闻当初魔门初建,正教打上万魔岭,却遇到了玉昙阻路,达成一个协议,凡玉昙花证实,正教不得干预,这个传统已有数千年。” “师傅,你知道大妖九婴吗?” “九婴,你问这个问题干什么?” “我遇到了九婴!”莫闲吐出一个惊天秘密。 “不可能,九婴怎么会在这一界。”潜虚子说着,手一挥,山洞立刻隔成独立的空间,“大妖九婴,神通广大,至少相当于金仙,如果在这一界,我们谈话的秘密,它会立刻知晓,说其名,它就会有感觉。我屏蔽了时空,打乱了天机,你说说,你怎么遇到九婴,是它的投影,还是其他?” 莫闲乍听此,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心中也暗暗庆幸,幸亏自己在魔门,还在一路上没有一丝透露自己遇到九婴,绿如也莫名其妙,她感到莫闲这么说,到底遇到了什么? 莫闲原原本本将他遇到九婴的过程讲了一遍,绿如听得目瞪口呆,她知道后山的几块石碑,很古老,连魔门的人都没有在意,谁知竟然镇压着九婴,潜虚子喃喃的说:“这就可以解释一幅古老的地图上为什么没有万魔山,原来竟是九婴所化!” “师傅,什么地图?” “你们跟我来!”潜虚子站起身,向墙壁走去,明明没有门,却悄没无声地透墙而入,莫闲和绿如没有迟疑,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法术,两人向墙走去,眼见得就要碰到墙,感觉中眼前一黑,再他自己,已置身于一个空间中,这个空间中,存着种种玉箴和法宝之物,潜虚子手往一个黑色玉箴上一点,两人眼前顿时一亮,好像转身于上空。 下方是山川和平原,看上去很眼熟,莫闲一看,不正是自己到魔门所经的山川,但在魔门所在,却是一往无际的平原,还有星星点点的湖泊,就是没有万魔岭。 “这个玉箴是上古流传下来,其中山川虽有变化,但变化不大,然而,万魔岭处,却是一个平原,我百思不得其解,甚至认为,这幅地图的意思是要铲除万魔岭,现在明白了,那里应该是九婴肉身所化。”潜虚子说。 潜虚子手一挥,莫闲和绿如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小空间,潜虚子手一招,一座白玉连体殿出现:“这对玉殿唤作白玉京,收物砸人,还是作为临时住处,是一件不可多得法宝,大小如意,你们两人结成道侣,为师就以此为贺礼。” 莫闲和绿如谢过,白玉京一分为二,成为独立的二座宫殿,一人一座,落到两人手中,潜虚子说:“这座白玉京还有一个妙用,两座宫殿之中,有传送阵相连,纵是相隔千万里,只要开启一殿,可以通过传送阵相互往来,天涯虽远,却近在呎尺间。” 莫闲大喜,又重新谢过师傅,两人收下。 “师傅,那九婴传给弟子一套功法,说是能补绿如的阴阳独尊姹女大法的短处。但弟子不敢相信它,没有传于绿如,现在师傅在场,想请师傅看看,这套功法中有无缺陷,或者,九婴是否在其中下了暗门之类,我想在师傅帮助下,重新推导出一部功法,能不用九婴的法门,就不用。”莫闲说。 莫闲这么一说,绿如白了他一眼,潜虚子很例外,说:“你将功法说来听听。” 莫闲说出了功诀,潜虚子叹道:“果然非同凡响,简直匪夷所思,借助心魔而制心魔为己用,姹女婴儿相遇而成丹,却走了另一条路,有大威能,为师却看不出什么陷阱,却感到不妥,也许九婴远在为师之上,不过不要紧,为师和你潜无子师伯商量一番,能推导出一部新的功法,你小心是对的,对付这种大妖,万事要小心。” 莫闲和绿如出来后,绿如心中有些不高兴,莫闲知道她为莫闲没有告诉她而心中有怨言,陪着小心说:“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为了小心,你们圣门建立在大妖所化的山脉上,一旦告诉你,或者告诉你师傅,恐怕它会觉察到。” “嗯,你不会在路上告诉我?” “我怕你受不住诱惑而修炼。” “我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你知道了前后的因果,暂时不会修炼,再说,我在你身边,你敢修炼?你修行的阴阳独尊姹女大法,尽量不要太快,大妖传出阴阳独尊姹女大法,恐怕是有用意,可惜你修行了,要不然,你选择另一门功法?”莫闲说道,他还是改不掉防人之心。 “我已走上这条路,不好改修,本来那门功法很好,我感觉到它和我水乳交融,不能修行它,真是可惜。”绿如说,她已知道防范,所以和莫闲交谈时,都不再提九婴,甚至不提功法的名字。 “不要紧,修行不是一味求快,那门功法邪门的很,你记得洗心咒,就是此功法中法术,让人不禁冒出一身冷汗,还是等师傅和师伯推敲出新的功法再说。”莫闲道。 “那好,听你的。”绿如说。 莫闲又降了二次雷电,二次雷电一过,稻谷成熟,绿猗施法,将稻谷收获,约有二三十斤,莫闲留下数斤作种,用丹炉开始炼丹,其实炼灵谷丹很简单,只是用真火烤了几个时辰,也不加什么配料,开炉之时,一颗颗白色奇香扑鼻的东西便飞了过来,像爆米花一样。 莫闲用手拈了一颗,软软的,送入口中,入口即化,化作一道暖暖的清流直入腹中,口中余香悠长,肚子一下子就饱了,身上明显感到肉体受到滋养,细胞一个个好像饱满起来,充满了力量。 “果然好丹,凡人吃一粒,足有几日不会饥,修士吃它,体内不会留下渣滓,完全化为真元。”莫闲说道,绿如和绿猗也尝了一颗,点头称是,而风吼兽和松鼠却口水流了下来,绿如一笑,在它们口中塞了一颗,两兽一脸陶醉地吃完,很快又望着绿如手中的灵谷丹。(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秋之神光和黎家大少爷打赏!在此叩谢! 205.世间情,回首当初心不在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莫闲的日子很幸福,有绿如陪着,除了修行,他也用符,灵稻又一波种了下去,并且给宗门献上稻种,莫闲因此赚得了很多功德,从宗门中换取了许多雷符,现在都不需要莫闲直接施展法术,用雷符就行了。【ㄨ】 他又去见丹丘生,送了一斤灵稻,和丹丘生研究他自九婴那儿得到的冰晶丹和紫玄丹,这两种丹药连丹丘生都没有见过,而且,功用奇特,一个放入水中,生成类似真水的东西,实质上是一种丹液,而另一种,用自身真火焚烧,居然生成一种火精。 丹丘生认真研究了这两种物质,叹道:“想不到,世间这么奇妙,这两种丹药近道了,为生成的丹液为后天水液极限,能腐蚀万物,却又不迅速,依此炼体,身体只要抗得过,可以无限强大,结合火精,更生威力,只不过…” 丹丘生说到这里,陡然停住,莫闲知道其中有缺陷,问:“有什么缺陷?” “到底是后天之物,人为痕迹太重,恐怕入道有困难。”丹丘生说,莫闲知道他的意思,他说入道有困难,是客气说法,不客气说,恐怕就此与道无缘,除非放弃此身,但炼体术到了极限,生命极其强大,恐怕自杀都不可能。 “不过,要不在意入道,倒可以说一个不错的长生方法,甚至可以和日月齐辉。”丹丘生说。 莫闲摇摇头,问道:“日月是否永恒?” “日月非常悠久,但天地末劫来到,也会崩溃,只有真正的超脱,才能摆脱这种命运,不然,仅仅是生命非常悠久。” “我明白了!”莫闲说,他下定决心,他不会服用这两种丹药转化的丹液和火精。生命再悠久,终归会归于湮灭,此一法,他所不取。生命好生恶死,但会比较得失,这是个人的事,换一个人,也许不在意这个结果。但莫闲不同。 “这两种丹方并不是一无所取,即使不服用,也可用来修炼一种特殊的技巧,类似于法宝,幻成水火合璧,是一项挺不错的神通。”丹丘生说。 “怎么练?”莫闲问。 “很简单,寻找一物性与之相匹的物体,融入丹液和火精,最好的是天蚕丝,次一等的材料比较多。只要禁得住水火考验就行。”丹丘生随口指点莫闲,莫闲认真的听着。 物无废物,只不过看人怎么应用,善用物者无弃物,九婴大概没有想到,莫闲能抵住诱惑而不用于炼体,对于阴阳炼体术,或者说水火炼体术,莫闲只到第二层,他不准备以后再用祭坛招来水火。他已有正确的思路,虽然按自己的思路很慢,但胜在安全,整个变化过程一清二楚。 半年后。潜虚子和潜无子给出了一个功法,跟原先的功法比,一目望过去,完全是两种功法,速度也不及原来快,莫闲认真看了一遍。点点头,果然潜虚子下了功夫,命名为阴阳一气姹女婴儿法。 此法保留了姹女婴儿功的大多数神通,甚至,潜虚子发现,姹女婴儿功和阴阳独尊姹女大法是一套双修功法,牺牲了阴阳独尊姹女大法,来成全姹女婴儿功,如果绿如继续修行阴阳独尊姹女大法,一旦遇到修炼姹女婴儿功的人,根本没有抵抗力,反而容易成为对方采.补的对象,贡献出自己苦苦修来的功力。 知道这一点,莫闲不禁出了一身冷汗,绿如也出了一身冷汗,但思前想后,九秋应该不知道,换句话说,魔门也不知道,因为莫闲也好,绿如也好,根本没有听说魔门有姹女婴儿功,倒是阴阳独尊姹女大法大名远扬。 那么,就是九婴根本没有将姹女婴儿功传给魔门,绿如开始练习阴阳一气姹女婴儿法,这种大法却是真正的阴阳归于一体,自身阴阳和外界相勾连,一方面利用魔头,而另一方面,化魔以制,却增加了炼心之法,已属正道之法,为自身安全增加了保险。 绿如开始修行此法,一个月时间内,便达到了四层,莫闲小心惯了,又加了一层保险,用冰晶丹和紫玄丹的作用,炼制了一根红丝绳,做成手饰,结在绿如的皓腕上,使用时,化为水火双龙。 绿如有点哭笑不得,但心中也充满了温馨和甜蜜,被人宠着、爱护着,总是一种很好的感觉。 莫闲当然没有闲着,他的肝神龙烟显形,同样也跨下青龙,肝神一现,身体中的生机大增,对种种毒害身体的因素的化解能力也大增。 东方生风,风生木,木生酸,酸生肝,肝生筋,筋生心,肝主目。其在天为玄,在人为道,在地为化。化生五味,道生智,玄生神,神在天为风,在地为木,在体为筋,在藏为肝,在色为苍,在音为角,在声为呼,在变动为握,在窍为目,在味为酸,在志为怒。怒伤肝,悲胜怒;风伤筋,燥胜风;酸伤筋,辛胜酸。 这一段是道书中对肝的描述,由此。莫闲衍生出风等神通,他甚至动心,想将风吼珠化入肝中,作为肝神的凭依,但想想决定还是放弃,交给了绿如,跟绿如说,先不忙给风吼兽,找个适当时机还给它,先磨磨它的脾性。 现在,莫闲体内四神显现,再有一神,体内五行就完满了,但另一个问题摆在莫闲面前,就是莫闲已经用宝物化入身神之中,肺神属金,以阴符剑相合,虽说到现在阴符剑只到剑光分化,还没有到炼剑成丸,还背在身后,时刻与之交流;心神和离珠相合,这是最快的一个;肾神虽无宝物,但目前和体内的天一真水相合;而现在肝神,却无宝物与之相合化生,肝最好找甲乙木之类的宝物,但宝物不是大白菜,往往可遇不可求。 眼下,只能先放在一边,体内四神现,莫闲没有进一步往下,他反而重新将自己所走的路细细的想了一遍又一遍,在第一遍时,他发现自己都想不起当初的心情,要知道,修行到莫闲这个层次,记忆力已极佳,但也记不清当初的心情。 不是记不清,而是没有当初的心境,他一惊,随即明白,自己今日已与当初不同,自己不觉得。 出家如初,成佛有余!这句话是说,一个人如果保持出家的初念,那么,足以使之成佛。 莫闲虽然已有了反省的好习惯,但像这次一下子跨度这么大,还是第一次。 他的思绪回到当初,他的命运是从一次刺杀开始,后来受到阎罗殿的追杀,绿猗姐妹救了他,想当初,他知道自己命不久,不想连累她们,一心只想报仇,在一个垂死的人身上,得到了几本书,现在知道,最有价值的算是那本《黄庭经》,当时不悄一顾,他专心练习形意六合拳和白猿剑法。 绿猗姐妹到底受了他的牵连,莫闲一直认为由于他的出现,才让绿猗那个世外桃源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旧日一幕幕在眼前回放,但旧日心情却找不到了,从救出绿猗起,他一个人深入洛山,寻找能够延年保命的灵药,结果遇到了松溪真人,松溪并没有收他为徒,只是给他一本《黄庭集注》,他才真正走上了修行之路。 后来,拜入遇仙宗,遇到了潜虚子的指点,他没有忽略潜虚子的看似无间的指点,修成了砍柴功,并拜入潜虚门下,他的道心第一次有了追求。 对阎罗殿的仇恨依然如故,但已不是当初作为杀手的莫闲,他知道阎罗殿是一个多么庞大的组织。 他不再无助,他有了更高的目标,阎罗殿这注定是他生命中的一个小浪花,从以前的刺杀到目前借助种种诸方力道,莫闲坚信,阎罗殿一定会灭。 他细细回忆过去种种,有不堪回首的过去,也有令他感动的人间真情,一点一滴都涌上心头,过去种种,都化作资粮。 佛门也好,道门也好,魔门也好,莫闲没有偏见,都从中吸取营养,他的修行,还是以道门为根,别的理念,只不过是他山之石。 他的修行中,有道门的,这是他的根,有佛门的,有魔门的,他的法宝中的一件,玄阴聚兽幡便是魔门法宝,也有鬼道的,他的鬼灵阴珠便是一例,甚至的巫术在其内,他从蠡玉处学来的精元丹,便是巫术炼丹。 这些法术,还有种种对身体的操作,对神魂的操作,莫闲相互融会贯通,都在道的指导下,缓慢地向着大道迈进。 一次次回首,找出自己的不足,也找出自己的坚持,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认清自己。 莫闲花了将近一个月时间,将他自修行以来,过去种种,好好的理了一番。 这次整理,使莫闲第一次摆正的自己的心,一个追求大道的莫闲,从今天起,真正横空出世! (第一卷结束)(未完待续。) ps:  感谢叶颂叶真名0828多次打赏、八景宫_太清、玄衣宝树的打赏!慕容冷芸月票支持!在此叩谢!! 1.求仙缘,猛虎凶恶独身行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山势渐陡,白舒哥在山中走了数日,仆人已经失散,前日遇到一只大虫,好不容易逃得性命,大概仆人叫老虎吃了,白舒哥很伤心,毕竟老仆人忠心恳恳,整个家族都完了,其他仆人散了,只有白开心老仆人还跟在身边,常提的一句话,就是老爷如何如何。 他的老爷在广源寺的和尚打击下,一命呜呼,广源寺,本来没有这个寺,郑侯百里聪上台之后,郑国总的来说,宽赋税,革弊政,比老郑侯在世,对底层的人来说,好上许多,但对政敌打击还是很凶狠。 偏偏白氏家族就是反对百里睿,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也没有想到,居然一群和尚看中了白氏庄园,白氏家族还没有回味过来,和尚们巧取豪夺,弄得白氏家族家破人亡。 白舒哥本来是富家公子,年方十六,还没有知道怎么回事,家便散了,幸亏老仆人白开心帮忙,偷偷告诉他,是阎罗殿下的手,带着他逃出郑国,来到随国。 白舒哥以前是锦衣玉食,一下子落了下来,老仆人白开心在一路上告诉白舒哥一些老爷临终时的话,白舒哥深深的记在心中,仇恨和苦难,过早摧熟了白舒哥,使他从一个公子哥迅速成熟。 他听说遇仙宗收徒的传说,只要能找到遇仙宗的山门,便可拜入遇仙宗,如果拜入遇仙宗,报仇有望。 主仆二人问明了天随山的方向,经过数日,进入天随山。 遇仙宗收徒,更多讲究缘分,或由长老游历世间看中某人,引入山门,或自我听说遇仙宗的大名,寻找上门,通过遇仙宗的考核,进入山门。先在外门砍柴一年,当然时间有长有短,看各人的领悟,期间。只传授基本的炼气法诀,还有一些常见的武技。 许多外门弟子终身不能筑基,于是十年后下山,进入世俗,有的做了富家翁。有的成为将军,有的考取了功名,他们都遵守一个规矩,终身不再将自己的练气法诀传于人,即使子女也不能传。 当然,他们的子女如果到了十岁以上,有许多人也会来到遇仙宗,想争一份仙缘,虽然绝大部分走上他们父辈的老路。 莫闲在山中,正好师傅叫他。莫闲便成了一位接引求仙的人,这也算一件可以赚取功德的事,同时受委派的还有一些人,莫闲就认识二个熟人,秋声和斛丹,这两人以前和莫闲在藏经楼中共过事。 各人负责一个方向,莫闲负责的方向,恰巧是白舒哥走的方向,看到白舒哥居然带着仆人,一个年纪五十几的老年仆人。莫闲不禁摇头,想了想,手一指,一头老虎现于眼前。他手一指,老虎咆哮一声,进入山林。 白舒哥主仆二人便遇到了虎,一阵腥风起,一头斑斓猛虎出现,吓得白舒哥脸色大变。老仆白开心急忙大叫:“少爷快走,老仆来引开它,少爷一定要记住老爷的话,找阎罗殿报仇。” 莫闲正在茅屋内,和绿如在一起,用天视地听术幻出一个圆光,听到这话,心中一愣,手一点,一声虎啸,斑斓猛虎一张口,扑倒了白开心,白开心眼睛一闭,完了,猛虎却将他衔在口中,往林中去了。 白舒哥腿都软了,坐在地上,眼看着猛虎衔着老仆人进入林中,他欲哭无泪,咬咬牙,总算站起来了,一步步向深山中走去。 白开心感到自己没死,反而如腾云驾雾一样,偷偷的睁开了眼睛,当时魂只差吓飞了,原来老虎衔着他,往前急驰。 完了,老虎大概是想将他带回去,和家人一块分享,反正要死,他干脆不闭眼,看着老虎将他衔到什么地方。 老虎奔得急其迅速,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翻过了一道山,好一会后,他发现山中出现了一块平地,居然在半山腰,鲜花怒放,四时如春,最重要的是,那块地方居然有数间茅屋,老虎明显向那个方向而去。 他没有弄懂怎么回事,老虎已登堂入屋,上面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极其年轻,女的更是漂亮。 莫闲站了起来:“老人家,受惊了!” 白开心没有回过神,愣了一会儿,陡然像明白了什么,回首一看,那里还有老虎,只不过是一张纸剪成的老虎,往下就要跪,莫闲袖子无风自动,白开心居然没有跪下去:“老人家,不必多礼。” “拜见仙人,恳请仙人收小老儿的主人为徒!”白开心说。 “不要叫我仙人,我是莫闲,这是我的道侣绿如,老人家贵姓?” 白开心受宠若惊,因为仙人叫他老人家:“小老儿叫白开心,小老儿的少主人叫白舒哥。” 莫闲点点头,问道:“你们与阎罗殿有仇?” 绿如听到此话,眼中光芒一闪,白开心一五一十将情况说了一遍,莫闲在心中盘算,回首看看绿如,绿如点点头,便道:“老人家,不要着急,你的少主人没有事,他要进入山门,还要经受一番考验,你放心,尽管看下去。” 白开心闻言一怔,随着莫闲的眼光看过去,见一镜圆光悬在空中,镜子里面的正是白舒哥,白舒哥正在艰难的跋涉。 他急了,又要向下跪,莫闲见此,用御物之力托住他。 “莫仙师,少主人他还小,只有十六岁,独自一人在山林中,要是有猛兽,该怎么办?” “仙家森林,不会有猛兽,你尽管看下去。”莫闲说。 “莫道兄,你好自在,把我蠡玉差不多忘掉了。”蠡玉开着玩笑走了进来。 莫闲一见,惊喜的说:“我还以为你在南疆,你采九天离火罡怎么样了?对了,看你一身气息。浑然一体,应该是离火罡成,恭喜你,下面要龙虎交汇了,看来你会丹成上品。” “借你吉言,我拜见过师傅就来见你,你倒好,这位是嫂子?嫂子好漂亮!”蠡玉眼睛看到绿如,立刻讨好的说。 “我的道侣绿如,你来的正好,我无事炼了一些灵谷丹,你来尝尝!这可是灵稻一味炼成。”莫闲立刻拿出一个葫芦,倒出一粒白色丹药,看见白开心,也顺手给了他一颗,“吃吧,你身体有些亏损,而且还要等几日,山中没有俗世的酒饭,一粒灵谷丹,可以数日不食。” 白开心迟疑了一下,手中灵谷丹有乒乓球大小,拈着它,软软的好像有弹性,便吞了下去,刚入口,化作一道暖流,流入腹中,口中充满了奇香,肚子立刻饱了,同时,身体一股暖流流遍全身,浑身暖洋洋的,舒服得他差点哼了出来,他强忍住了,偷眼看了一眼莫闲。 莫闲没有在意他,而是和蠡玉在说话,蠡玉望了一眼白开心,说:“这位是谁?” “这位是白开心,他是那位的仆人,我正地考验他。”莫闲一指圆光中的白舒哥,“他是前来遇仙宗拜师学艺的。” “噢”蠡玉没有太留意,随手倒了一粒灵谷丹,吞了口中,说道:“好吃,果然不愧为灵谷所炼,你灵稻有没有了?” “有,你想要一些吗?” “来点灵米,炼成灵谷丹虽好,但不过瘾,我这边有天一真水,所剩不多,但煮一顿饭足够了。” “绿如,蠡玉最擅长服饵派一套,你先将家伙摆好,取些灵米与他。”莫闲笑着对蠡玉说。 绿如笑着应允了,取出一些灵米,蠡玉接了过来,数了十几颗,多于的米他上了腰包,莫闲和绿如一笑而已,他从身上取出一个玉瓶,小心倒了一些水到鼎中,然后,将米放入鼎中,手一指,一朵太阳真火出现,在鼎下温柔的烧着。 “你呀,为了吃,居然用太阳真火来烧,天下恐怕只有你一家如此。”莫闲笑道。 “太阳真火也没有什么,要不是煮食灵谷需真火,我也不必用太阳真火,天下大事,哪里有吃来得重要,师傅那边,我也要孝敬他老人家,所以拿了一些你们的灵米。” “没事,潜无子师伯那里,要不要多拿一些?” “不要了,他不过尝尝鲜,听说,你们将种子给了宗门,师傅想要灵谷,宗门自然有配给。”蠡玉说。 鼎中渐渐香气飘出,白开心虽然肚子饱了,但也食欲大开,闻到香味,从茅屋后面蹿进二只灵宠,一只是绿如的风吼兽,一只却是松鼠,闻到香味后,跑到锅鼎前。围绕锅鼎转,但又不敢近前,在松鼠的眼中,莫闲看到它怕那在鼎下燃烧的太阳真火。 它围绕蠡玉转,想了想,不知它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颗极大的松子,讨好地献给了蠡玉,蠡玉眼中一亮:“万年松的松子,居然是万年松的松子!” 蠡玉说:“你最起码拿出六颗松子,我才允许你吃一碗灵米饭?” 松鼠想了想,冲着蠡玉伸出了它的小爪子,示意只能给四颗,蠡玉摇摇头,伸出手,五颗,示意五颗。(未完待续。) ps:  感谢艾舍长打赏10000,玄衣宝树、烟火大佛、八景宫_太清、一日居士、秋之神光和黎家大少爷等打赏, heishuiyue、艾舍长和myturn月票支持!在此叩谢!! 2.报仇心,不为长生求威力 松鼠一看,飞快的取出五颗松子,交给了蠡玉,风吼兽冷冷哼了一声,松鼠立刻捧出了一把松子,在蠡玉目瞪口呆中讨好的交给了风吼兽。 莫闲哈哈大笑:“陆师弟,你可是上当了。” 蠡玉苦笑:“这是你的灵宠?” “不是我的,我认识它,它是一位师妹的,人不在山中,小东西生活的很好,不知怎么的,跑到这里,赖在这里不肯走。”莫闲说。 莫闲将眼睛转到白开心身上,白开心刚才肚子饿,又加上年老,莫闲不觉得,现在他的肚子饱了。灵谷丹效用发挥,莫闲这才发现不同,当时眼前一亮。 “我倒没有想到,从你的根骨来说,倒是一个修行的种子,你愿意修行吗?”莫闲见猎心喜,他年龄虽然老了一些,但不妨事,不过他有没有道心,莫闲就没有把握。 “我不成,请仙师收下少爷!”白开心说。 莫闲不言语了,既然给了他机会,他自己没有把握住,那自然莫闲不可求着他,人老可以用丹药延年,莫闲身边有三仙丹就是一种,但没有一颗道心,那就不成。 白开心尚不知自己丢掉了一次机会,蠡玉当然不会多话,把眼光投向圆光。 几日后,白舒哥历经艰苦,到了遇仙宗的山门,白开心早就在那里等待,同行的当然还有莫闲,白舒哥身上衣衫已经破破烂烂,几天来吃了不少苦,饿了摘野果充饥,渴了,就趴在山泉边喝两口,夜晚更是躲在树上,只有几天时间,人又黑又瘦,幸亏遇到了另两个人,而另两个人却是世家子弟。父辈在遇仙宗学艺,没有成为真传弟子,到世间求取一场富贵,而他们的子女已经十三四岁。从小在家中,受到父母的教育,虽然不能传授他们法诀,却传授他们世俗的武技。 两个人倒是一身轻松,身上带着宝剑。遇到了白舒哥,于是三人便合在一起。 当白舒哥出现时,白开心激动起来:“少爷,你来了!” 白舒哥吓了一跳,他亲眼看见白开心被老虎叼走,以为只剩下他一个人,谁知陡然看到白开心,他惊恐的说:“你是人还是鬼?” “少爷,老奴是人,是仙师救了我。”白开心到底是社会经验丰富。眼珠一转,没有说是莫闲将他掳去,目的为了考验他,而是说莫闲救了他,这样不得罪莫闲。 莫闲知道他的心思,微微一笑,他怕莫闲生气,但莫闲不会为此生气,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就像一个人。根本不在意蚂蚁怎么评价一个人,他的眼界不及莫闲高,虽然他处事上很好,但一颗心已被世俗所染。 莫闲放眼看去。陆续来了数十人,有男有女,其中大多数应该是世家子弟,小小年纪,却一身精华内蕴,但神情上的些高傲。 莫闲高声的说:“欢迎诸位来到遇仙宗。我不管你们以前在家怎么样,到了遇仙宗,一律都算预备弟子,砍柴烧火,服从管理。” 显然,大多数人在家中父辈们都说过,倒没有引起骚动,有两个脸上不服,他们是上门求仙的,不过看看众人,倒没有说话。 下来就是管杂役的各部门进行挑人,但白开心难住了,他想照顾白舒哥,但宗门一视同人,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莫闲,莫闲知道他的意思。 “你到我那里,在我的旁边建一个茅屋,你不是求仙者,白舒哥是一个学艺者,他所做的一切,必须由他亲自完成,你不好在他身边,他能不能学到什么,走到哪一步,就看他自己,你最多只能旁观。”莫闲淡淡的说。 他将白开心留下,有他自己的用意,他看出来,白舒哥一心想报仇,他拜入遇仙宗,与其说求仙,不如说学好法术而替家族报仇,莫闲也恨阎罗殿,绿猗姐妹也恨阎罗殿,但莫闲却不知不觉走上求道的路,求道者,善于用物,白舒哥既然想报仇,莫闲不但不会阻止,必要时,还会推波助澜,至于他能不能走上求道的路,那一切看他自己。 白开心留在身边,他和绿如会时时影响他,通过他,来影响白舒哥,莫闲不着急,阎罗殿是他心中大敌,他不急在一时,他会慢慢侵蚀它,从今日起,他会隐身于幕后。 莫闲目前优势是阎罗殿没有过多关注莫闲,虽然有些关注,但也是作为一个敌对的人,还没有上升到致命的威胁,加之,莫闲近些年来,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他们不自觉的忽略了莫闲的致命性,对付阎罗殿的人多了,但阎罗殿依然屹立。 白舒哥跟过去的莫闲一样,天天砍柴,当然,他们也得到基本法诀,作为基本法诀,只能有强身健体的作用。 白舒哥作为初练,他的效果并不明显,但他心中有一团火,咬着牙坚持下来。 白开心来过了二次,看在眼中,疼在心中,恨不得以身代之,他想了几天,终于在莫闲面前跪下:“仙师,教我法术!” “凭什么?你虽得我允许,留在遇仙宗,只不过是人情而已,你未拜入遇仙宗,遇仙宗的法术不允许外传,就是亲近的人,也不得传授。”莫闲淡然的说。 “仙师,我知道我的要求过分,但我一看见小主人那付样子,恨不得以身代之。” “要学法术,磨难是必须的,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道理,他叫苦了吗?” “没有,但我心中疼,老爷在临终前托付与我,少爷只有16岁,在别人家中,这个年纪还不到吃苦的年龄。” “你看到那些十三十四岁的孩子了吗?他们的父母还健在,而且,他们许多人的条件,恐怕比你白氏家族还好,但他们说苦了吗?” “这…”白开心说不出话来。 “不过,你归你,你要学习法术武技,不是没有可能。”莫闲语音一转。 “仙师,我要怎么做,才能学到法术?”白开心磕头。 “你要学法术干什么?”莫闲问道,他心中已有一个答案。 “我要为老爷报仇,还要保护少爷。” 莫闲微露笑意,正是他心中所想,他说:“既然如此,你也不必磕头,但你要发下誓言,法术只能用于报仇,而且,不得外传,就是你的亲人也不行,你做得到么?” “我做得到!”白开心发下誓言。 莫闲说:“法术者,运用天地鬼神的力量,沟通阴阳两界,虽说外来,但自身还是要有底子,你年纪已大,在传你法术之前,你先进行体能方面训练,配合丹药,使身体达到最佳状态,我这边有一吐纳法,每天三次,早中晩各一次,一次半个时辰以上,再配合外功,我看你的情况,再传你法术。” 莫闲不准备传他遇仙宗的法术,而是他自己所得有,主要来自《牟尼三盘经》上法术,吐纳法也不是遇仙宗的,莫闲过一段时间,还会传他武技,根据他的特点,总结出一部适合他的武技,他年纪已大,精气已衰,莫闲为他准备了精元丹一颗,还有三仙丹一颗,让他尽其天年,还享有延长一纪之寿,但他的仙路因为他的拒绝,不知不觉中溜走了。 莫闲现在培养他,是标准将他培养成一个介于世俗与世外的高手,不是培养成一个修道者,这是他的所愿,甚至比他的所愿更高。 不知不觉间三个月过去了,在这三个月期间,在精元丹和三仙丹的帮助下,他不知不觉中形成了内力,身体好像年青了,一日复一日,莫闲对他的训练也在加重,开始只是绕着山峰跑,并告诉他一边跑,一边怎样呼吸,逐渐增加训练的项目,如用刀斧劈材,要求很高,先是在地上,接着抛起来,再后来要求他将柴火在空中劈成几段。 这还不行,莫闲又增加难度,要求劈得均匀,刀也一把把的变钝,最后,干脆手中拿了一把没有开锋的刀,只见木棍被他脚一挑,飞在空中,他一个剑步上前,手中刀洒出,木柴断成了十截,落在地上,长短都是一样。 到这时,莫闲点点头,对他说:“你刀法已成,江湖之大,可以去得,如果你不想学法术,现在就可以下山,你还想学法术么?” 经过三个月,白开心以近五十的年纪,脱胎换骨,他跪了下来:“请老师传我法术?” “法术有禁忌,尤其像你这样,一旦为非作歹,人在做,天在看,下场往往很惨,记住,不得以法术为非作歹,不得以法术谋财……”莫闲一口气说出十几条,口气严厉。 特别是像他这样,未进入仙门,纯粹是借助天地鬼神之力,而不是凭自身道行,如果为恶,后果更加严重,冥冥中报应更加利害。 说完戒律后,莫闲传他法术,招神遣鬼,一一将指印口诀传授,他认真的一样样的学习,法术倒也迅速成就,短短的半年时间,法术已入门,整个人的气质也随之改变。(未完待续。) ps:  感谢烟火大佛打赏588起点币,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八景宫_太清、秋之神光和黎家大少爷打赏支持!人生绘卷和慕容冷芸月票支持!在此叩谢!! 3.谈布局,三转丹成飞升近 白开心以前是以奴才自居,但现在心态不同了,虽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已不复奴才的样子,他又一次给莫闲磕头:“多谢老师传我武技和法术,白开心无以为报,只有来生衔环结草,以报大恩。” 莫闲没有允许他叫师傅,对于他叫老师,也就随他去了。 莫闲道:“我没有想到你报恩,你是下山,还是留在山中?” “我想下山,但走之前,前去与小主人告别一下。” “也好,你下山之前,我为你准备了两样东西,第一,是阴珠,我早年使用的一件宝物,看是一颗珠子,但内里别有乾坤,相当于一个地府,中有鬼灵,可以凭此施展鬼道法术,如五鬼阴兵术,子午追魂术等法术。”莫闲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阴珠付与他,将关目诀窍一一讲明。 白开心大喜,谢过老师,莫闲又说:“第二件东西,是一把长刀,你练刀法,已得刀法三昧,但不要自傲,我用精钢打造了一把长刀,上刻两个字‘止傲’,你时时看到这两字铭文,当记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把刀虽不是什么宝物,却也可以和法器抗衡,给你护身。” 绿如微笑着从房中拿出一把刀,他跪着受刀,又磕了一个头:“谢谢老师和师娘!” “你起来吧,本来我不想这样做,想想还是做了,这是我给你的最后好处,也是师娘给你的好处,你虽然身体有了极大提高,但不能做到刀枪不入,但这个过程很痛苦。”莫闲说。 “老师,我不怕!”白开心说。 “既然这样,你放松身体,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不要担心。”莫闲说。 “老师,你尽管放心的施为!”白开心一脸毅然的说。 莫闲一笑。绿如左腕一扬,腕上那条红丝线陡然脱离了皓腕,化为一红一黑两条霓龙,一龙喷火。一龙吐水,莫闲手指之上,放出一道金光,和水火混在一起,刹那间。水火变成了雾气,罩住了白开心。 白开心只觉得皮肤像进入油锅一样,但偏偏看不出一点异样,身体内的气血猛然运转起来,好像受到另外的意志在控制,但白开心根本没有留意气血的运转,浑身如剥皮一样,连神经都抽蓄起来。 那种痛苦就是千刀万剐也不过如此,渐渐向体内移动,莫闲控制着他的气血运行。由冰晶丹和紫玄丹所化的后天水火作用,他的身体发生着大家改变,痛苦到了极限,突然痛苦消失,一股舒服至极的感觉开始洋溢在全身。 莫闲一见他的表情,知道水火炼体已经结束,对绿如点点头,绿如微微一笑,皓腕之上,依然多了一条红丝带。这不过是其中一种妙用,更大的妙用却是它是一件进攻性的武器。 莫闲说:“你的感觉怎么样?” 白开心将手一握,空气一声爆鸣,莫闲手一抬。一股力量凭空产生,白开心的身体自然反击,莫闲根据反击的力度,心中叹了一口气,没有达到一条龙的威能,到底是后天水火。但也有九牛二虎之力,莫闲问道:“你是否记住了气血运行的方式?” 白开心皱眉回想:“气血运行的方式?我怎么没有印象,也许我的注意力在痛苦上。” 莫闲脸色不动声色,心中却在叹息:“好了,你现在铜皮铁骨,世间就是所谓的宝刀,也破不开你的肌肤,除非修行人的法器之物,才可能击伤你,你下山去吧!” 白开心磕了几个响头,收拾行李,告辞莫闲,先去了外门弟子那里,和白舒哥告别,白舒哥现在已经入门,身体也不像才来时那个样子,身体中充满了爆炸性力量,不过,还没有学习法术,倒是学习了一门剑术。 “白叔,你怎么要走了,是不是莫师叔赶你走了?” “不是,少爷,老师对我很好则我自己要走,老师教我功夫和法术,我要下山先替老爷报仇,少爷,你好好修炼,老爷在天之灵会很欣慰。” “白叔,等我几年,我和你一齐下山,杀掉广源寺的和尚。” “少爷,你不知道,你将面对的是一个何其庞大的组织,我向老师打听过了,阎罗殿是一个庞大的组织,广源寺只不过是阎罗殿的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末枝,记住,白氏家族是死在阎罗殿之手,你好好修炼,等你将来修炼有成,你来对付阎罗殿。” “好!我一定要灭了阎罗殿!”白舒哥信誓旦旦的说,他不知道,阎罗殿的可怕,就是莫闲,对它也无可奈何,要是那么好灭,早就灭了,不要等到莫闲,也许其他就把它灭了。 在茅屋中,绿如看到白开心走了,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利用白开心,还有白舒哥对付阎罗殿,他们的力量太小了。” “阎罗殿,根深柢固,要动它,凭一个二个人,根本动不了它的根基,师傅的一番话提醒了我。”莫闲说。 “什么话?” “师傅讲了一个寓言,庄子中善用物的寓言,我才明白,善用物者无弃物,对付阎罗殿同样如此,你放心,我的恨,你的仇都要报,但不能让仇恨遮蔽了双眼,白开心两人,只不过给阎罗殿添添堵,我在去圣门前就布局了,利用一切,世间的王权,修行门派,我正在收集阎罗殿的信息,阎罗殿分为世间和世外两部分,世外才是阎罗殿的主要力量,又分为孔雀明王部,八部天龙各部九个部分,还有阎罗十殿,现在为止,我只接触过世间部分,世外部分,我接触过孔雀明王部,还有八部天龙中几部,阎罗十殿没有接触过,还有那神秘的幽冥教主,小明王然越,还有释天都是很高傲的人,知道了他们的性格,就可以利用,我不相信他们一条心。我认真反思了自己做事方式,从现在起,我要隐入幕后。”莫闲说,他在绿如面前,透露了他想怎么对付阎罗殿。 绿如这才明白,自己的夫君早就有了全盘考虑,也看到了对付阎罗殿的曙光。 “我要借一个名义出去一趟,把你一个人留下,苦了你了。”莫闲说道。 绿如露出一丝笑意:“没有事,你陪了我很久,我知道,男儿志在四方,你借什么名义出去?” “我修行在神现层次,目前四神已现,只有脾神常在未现,但我是以自身之身融炼宝物,现在缺水系和木系的重宝,肾神虽然用天一真水合在一起,但只是权宜之计,我听说北方的冰山飘浮在大洋之上,其中有千万年冰川,可能孕育冰雪之精,我要去寻找,冰魄珠或者雪魂珠,两者得一,都可以作为肾神的凭依,化出玄冥分身。”莫闲说出了打算。 还没有等他成行,遇仙宗中,忽然一道紫金光冲天而起,中间龙腾虎跃,丹香扑鼻,看方向,是丹丘生方向,是怎么回事? 莫闲一愣,随即想到,是三转紫金丹,终于炼成了,看来,丹丘生要白日飞升。 绿如看到此情景,也是一愣,她并不知道实情,但也知道这是龙虎丹成的外向,不禁望向莫闲。 莫闲说:“丹丘生前辈的三转紫金丹成功了,好大的气派,走,去看看!” 说完,和绿如出了门,绿猗也看到了紫金光柱,她也站在门口,见两人出来,不解地问:“这是什么现象?” “三转紫金丹。”绿如说,“姐姐,和我们一齐去看看。” 三人一齐驾起遁光,周围都惊动了,一道道遁光充斥天空,许多潜修的前辈也纷纷出现,掌门流霞子也到了,此时,紫金光柱终于消散。 掌门流霞子恭喜道:“丹丘生前辈,恭喜你,炉中丹药成,今日功德圆满,白日飞升在即,想不到,我在位时,能看到外丹成道。” 外丹成道,不是说谁都可以服食,要知道,这枚大丹,功成三转,只有丹丘生才能服用,因为在此几十年期间,他的精神已经和此丹完全合在一起,旁人服了,虽有好处,但决不会飞升,炼丹之术,本身就是内外兼修。 听到掌门的话,许多人露出了艳慕之色,那些真传弟子更是羡慕,莫闲倒是神色如常,他自己修行了黄庭之道,已有自己的道,根本不用羡慕别人,别人只是别人的,不会成为自己,他有自己的道。那些露出艳慕之色的人,有不少功行双莫闲要高,但心中道却不及莫闲。 丹丘生哈哈大笑,他终于扬眉吐气,以外丹成道,而且是在内丹为主的时代,不由得他不扬眉吐气:“托掌门的福,我终于炼成了三转紫金丹,各位同道,十五日后,我飞升天外。” 掌门说:“各位散去吧,十五日后,再行观礼!” 众人散去,此时,丹丘生叫住了莫闲,莫闲上前施了一礼:“前辈,你的心愿终于达成,晚辈在此恭喜了。” 丹丘生叹了一口气:“我走之后,外丹一脉恐怕没有成道的希望了!”(未完待续。)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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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请上飞仙台,不要误了时辰!”众人说道,莫闲作为侍者,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松溪真人说:“自从两百年前长青真人飞升,修行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 众人请丹丘生上飞仙台,飞仙台实质是一块大石头。传说当年遇仙宗的祖师丹阳子马玉在这块石头上得道飞升,这处便成为遇仙宗的圣地,飞升过十数名前辈,由于飞升时天光下沏。天花乱坠,这块石头也发生了奇异的变化,整块石头像玉一样通沏,这块石头很大,但平时只能远观。 丹丘生也不推辞,缓步走上飞仙台。站定之后,神情复杂望了一眼背后的山河,身上猛然放出大日般的明光,他刚一放出明光,天开眼了,一道天光当空而下,罩定了丹丘生,丹丘生身上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好像肉体在崩解,又像在重组,头顶之上,出现了三光,天花当空飘落,自然溶入地面,好像地面是虚幻的。虚空中音乐响起,似有依仗来迎。 “天花乱坠,音乐相迎,丹丘道兄成就非凡!”松溪真人说,其他人也点头称是。 飞升时情景,预示着将来的成就的高低,丹丘生飞升时,天花乱坠,音乐来迎,已算难得,虽比不上祖师飞升时地涌金莲,天花纷纷而下,音乐相迎的景象,但在众多飞升者之中,也算上乘之景。 莫闲虽远远在外,却也感到一种玄妙,是规则的力量,他还没有接触这一层次,但他从其中受益非浅,看着那些平时根本见不到的真人,都尽可能向前,莫闲明白了,观看别人飞升还有这个好处。 他听说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看来还是有些道理,要是九转金丹,那么该是如何一幅壮观的景象,莫闲暗自忖度。 丹丘生在光中,目光渐渐冷漠,飞升为仙人,丹丘生已经功德圆满,可以说,平时功过三千,德满八百,但这一刻,莫闲却不寒而憟,只是他目光的变化,好像看等众生如蝼蚁一样,难道仙人真的改变这么大? 其他人没有感觉到,莫闲望了一眼其他人,也许他长期和丹丘生相处,也许是他的黄庭之道比较敏感,莫闲说不清楚,但心中有个印象,也许仙人不是这样,莫闲甩甩脑袋,将这些驱散出脑袋,但他心中却种下的怀疑的种子。 丹丘生已顺着通天的光柱,消失在另一个时空中,天空也已经跟平常一样,莫闲也回到了自己的居所,但魔门的九秋仙姑却来了,她检查绿如的功行,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绿如看着师傅,几次想说,但又想起九婴神通广大,正在迟疑不决的时候,九秋仙姑看到了,问她怎么回事? 她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九秋心中疑惑更重,脸一沉:“有什么话,不要支支吾吾!” 正好莫闲回来了,见此,心中不太高兴,问绿如是怎么回事? 绿如终于鼓足勇气,说:“你能不能请动潜虚子前辈?” 莫闲一愣,随即明白,他说:“前辈,请你移驾,这件事情说不得!” 九秋仙姑好奇心被吊了起来,沉默了一会,便点头同意。 来到潜虚子的洞府前,潜虚子早在门口相迎:“欢迎九秋仙姑莅临寒舍!请进!” 潜虚子作前面作陪,无间间望了莫闲一眼,莫闲暗暗叫苦,因为他收到了潜虚子的传讯:“小子,你为了你的道侣,把我这边当成什么地方,你等着,我事后找你算账!” 潜虚子已知莫闲的来意,他这种大神通者,对莫闲的把戏一目了然,算是给莫闲面子,不然,莫闲没有来,他已经知道,也在九秋面前,显示了他的神通,遇仙宗不可轻侮。 九秋知道这点,脸色都没有变,有潜虚子有说有笑,到了里面,潜虚子似笑非笑,对莫闲和绿如说:“你们两个到后花园去,我和九秋道友有话要谈。” 莫闲只得低头应允,这件事说起来,莫闲做的不地道,现在他无话可说。 潜虚子随手打乱的天机,闭门和九秋谈了一个多时辰,九秋出来时,脸色沉凝,莫闲知道,九秋应该知道了九婴的事,看了一眼莫闲,没有说什么,但从她的眼光中,可以看出,她对莫闲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很不满。 莫闲走后,却有另一个人来拜访潜虚子,哪一位,却是宣明宗的松溪真人,和潜虚子秘谈了很久,潜虚子送走了他,陷入沉思之中。 宣明宗,本是第一大宗,以符箓闻名,但这数百年来,宗中金丹术起,不知不觉间,二派并立,符箓也是一门大法,宣明宗最高的符箓要算龙章凤篆,传说中还有天符,那是一种先天符箓,根本无门可入,只有灵机悟时,才能画出,宗中已上千年没有人画出先天符箓。 龙章凤篆成为最高,在其下,还有云篆雷文,大多数修行符箓的人,能达到云篆雷文就不简单了,其下才是修行界流行的后天符箓。 以符入道,与金丹类似,但修行的核心是形成本命符箓,进而形成核心符箓,一切都围绕符箓核心,灵光一点,凝成符箓,借以操纵天地万物,进窥道境。 松溪真人却是以龙虎金丹而入化神,但对宣明宗的符箓之道研究很深,不知不觉间达到龙章凤篆的程度,符出惊天地,在宣明宗也是一个怪才。 他今日来找潜虚子,因为潜虚子的砍柴功实质上是符箓之道,潜虚子完全是自悟,而松溪真人自己在静定中,偶得天机,窥到一丝未来,发现未来宣明宗有一场大难,在大难中有一线生机,却与一个修行黄庭之道的人有关。 即使在静定中,还是很模糊,他出定之后,仔细思索,要是修行黄庭之道,世间倒有几人,他自己都吃不准,决定广撒网。 当然,在潜虚子面前他没有流露出来,只说未来他有一场劫难,也许莫闲可以救他,他留下一本自己的修行符箓的体验,让潜虚子转交莫闲,告诉莫闲,十年内到宣明宗一游。 松溪真人走了,潜虚子今天送走了两人,一个是魔门的九秋,一个是宣明宗的松溪真人,九婴的事,还有松溪真人偶尔窥见未来的片断,都预示数有一场劫难,松溪真人已开始安排,自己是不是也要安排一下,不然,大劫临头措手不及。 莫闲和绿如送走了心事重重的九秋,九秋和魔门的人离开,莫闲准备和师傅告别一声,踏上北去的道路。(未完待续。) ps:  感谢黎家大少爷、秋之神光和一日居士打赏,kaisa51、找谢老7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5.符道解,雪峰人众杀机起 莫闲来见潜虚子,潜虚子一见他,笑着骂道:“你长本事了,自己的道侣管不好,找到我的头上来!” “师傅,我们可没有那本事,能打乱天机,九秋仙姑也不行,徒弟有难,不找师傅找谁!” “你还有理了,小子,这次就放过你。” “我知道师傅是刀子嘴豆腐心,多谢师傅!”莫闲涎着脸说。 “不当人子,话都不会说了,用刀子嘴豆腐心来说师傅,你当师傅是一个穷嘴老太婆?” “师傅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当徒儿没有说。” “好了,我有好事给你,你修行入门最初是松溪真人点化,松溪真人不知怎么看上你这个小子,他托我把一本书给你,这本书是松溪真人符箓修行的体悟,你拿去好好看看,十年内,你有时间上宣明宗一趟,松溪真人有事找你。”潜虚子说。 莫闲怔住了,他知道,天下没有莫名的爱,他只是一怔,便接过了书,说:“松溪真人还说了什么?” 莫闲心中转了很多弯,正如他所想,天下没有莫名的爱,当初,松溪真人虽指点他,但也没有收他为徒,松溪真人明显怕麻烦,现在却送书上门,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你不要问了,有些事,你现在还不到知道的时候,对你来说,却是一件好事,不论对自己的修行,还是在外面走,松溪真人对你另眼相看,都是好事。”潜虚子说。 莫闲接过了书:“师傅,我这次来是向你辞行的,我想出去游历一番。” “好,你去吧,依你的本领,只要不遇到老家伙们,天下之大,尽可去得。我就不拦你了,到了外面,遇到什么麻烦事,报上我的名字。或者松溪真人的名字,一般老家伙们,我和松溪的面子还是给的。”潜虚子说,莫闲心中有一丝感动。 莫闲退出后,他一切都准备好了。和绿如绿猗告别,这几年在山中,虽然功行进步不大,但将根基却打得很牢靠,同时,他的阴符剑终于成功化虚,练剑为丸,收入肺中温养。 他一路向北,在夜晚休息时,他才取出那本松溪真人所著的书《符道真解》。他已经看过一遍,现在第二遍是精读,莫闲在遇仙宗学过画符,知道画符的诀窍,符有符头、符胆和符脚之分,踏符头,入符胆和叉符脚,知道书符时,通常要闭气,一气呵成。符中结有灵光,才能灵验。 看过《符道真解》,莫闲才发现自己对符道的理解是如何的肤浅,《符道真解》中说:符者。合也。符合天地,唯自心合于天地,方能显示符的威力。 现在莫闲才知道,符道也是大道的一种,书符如同书法,轻重缓急。又要连绵不断,其中气机体现也是连绵不绝,决不能出现间断,符有落于纸上,也有直接书于镇物上,更有凌空书符,不过其载体不同而已。 书符最的是,要将自身灵光布于符上,甚至高明者,无须手动,意念显处,灵光化符,所谓灵光一点便是符。 《符道真解》只是一本基础的读物,唯一不同的是,其中有大量松溪真人自己的心悟,甚至有他自己在修行符箓时遇到的种种问题,可以说,这是一本真正的符箓入门读物,如果有心者,通过它,可以窥见符道世界的奥秘。 莫闲一日之中,除了修行,还有就是赶路,其他时间,都沉浸在书中,就是在赶路,也时时想到符箓。 他没有御器飞行,而是用缩地法赶路,人不见其影,因为他行动时,其意志自然散出,人们往往视而不见,脚下行程很快,一日千里,但还是走了一个多月,才远远的望见雪山冰原,再外面,就是围绕大陆的北海了。 气候已经很寒冷,这片荒原上,长年吹着北风,一眼望去,满目苍凉,但就在这苍凉之中,莫闲看见了生物,在这个地方,普通人类已经踏足不到,但生物却以自身的顽强,在这片冰原中生生不息。 生物成群,有羚羊,有野鹿等这些是成群的,还有散布在其间的雪狐、白熊,不远处甚至有一个小的狼群。 莫闲伸出手,凝神定气,勾勒出一道符箓,这是一道隐形敛息符,是低级符箓,只能对普通人起作用,瞒不了修行者,莫闲也不用瞒过修行者,只不过不想惊动这些生灵而已,随着灵光闪过,在这些生物的眼中,他不仅没有了踪影,连他的气味都消失了。 莫闲迈步在一群鹿之间,鹿群丝毫没有乱,莫闲对它们来说,等于不存在,莫闲漫步在其间,听说善为道,入于鸟兽之中而鸟兽不惊,无他,身上气息不会引起混乱,莫闲还做不到,只好以隐身敛息符来达到目的。 正在这时,他听到了破空声,抬头望去,一道遁光在前,二道在后面追赶,虽在九天之上,但前面那道遁光不时往后扔出雷珠,天空之中,暴出一团阴惨惨的雷光,这是阴雷珠,天空之中,远远传来沉闷的爆炸声,鹿群受惊,慌乱的跑了起来。 阴雷珠,莫闲倒不陌生,他自己就会,但天空中那人显然与莫闲不同,不是自己所凝,阴雷威力并不大,也不像魔门阴九幽所凝,但前一道遁光的路数却像魔门的路数,而后两道遁光,莫闲看不出什么路数。 莫闲望了一会,天空中三人迅速远去,没有留意下方还有一个人。 莫闲继续向前走,运起了缩地术,转眼之间,人便远去,他的目标是北海,但天边那一座山,横亘天地间,莫闲越走越近,发现高耸入云的雪峰上,似乎有光华一闪,却不是遁光,是自然现象,还是人为? 莫闲将身一纵,驾起遁光,直向高山之巅飞去,到了高山之巅,发现了山顶居然有人,而且不是一个人,显然分成三派,莫闲却不认识其中任何一人。 他落了下来,这三拨人,见他来到,眼光中显然怀有戒心,莫闲单独一个人在一边,打量着现场的情况。 这三组人虽然相隔甚远,但隐隐包围着一个目标,莫闲将目光投向那里,仅看到冰冻的地面,山顶被冰层覆盖,似乎一切都常。 又听到破空声,远处又有几乎遁光来到,其中一道遁光莫闲很眼熟,显然是刚才那个被人追赶的,但追他的那两人却不见了,并且,他和另外三人合在一起,莫闲估计那两人不是被他的同伙打跑了,就是死了,他们一到,有一方脸上露出喜色。 果然不出所料,他们落在其中脸露喜色的一方,这方力量大增,另外两方对视了几眼,其中一方为首的人说道:“周道友,你我双方不如合在一起,怎么样?” 另一方的一人回道:“禇道友,东西如何分?” “到手之后,各凭出力大小,冰宫之中,又不止一物。” “好,就依你!”周道友点头,两方的人走近,但显然还有点防范对方,并不是靠得很近,依然阵线分明。 场中又变成了三派,但看起来最弱的一派非莫闲不可,只有一人,另外两派,人数总体差不多,莫闲神色不变,别人看不出他的深浅,莫闲从他们的对话中了解到,此处有一座冰宫,是什么人留下的,他并不知道,他看了大量的书,但都没有提过此处有冰宫,既然遇上了,他便掺一脚又如何,场中最高的不过是金丹,而且他们成就的是下品金丹,看得出,他们得到的传承不会太高,他自己阴阳炼体术达到第二层,黄庭之道达到神现,并且身怀雷法和剑术,并不害怕他们,所以他没有说话,只是淡漠的站在这里。 两派的人将目光投到莫闲身上,莫闲感受得到目光中的恶意,他冷酷的一笑,他不介意杀两个人,只要谁敢向他动手。 两派人都指望对方动手,谁也不是呆子,但谁也没有动手,只是目光中敌意越来越明显。 “我们两派是不是该清场了!”禇道友首先开口。 “是该清场了,免得阿猫阿狗都来了,我们两方各出一人,怎么样?”另一方开口说,根本没有将莫闲放在眼中,莫闲在一旁,好像两方说的不是他,他功运双目,观察中间那块冰地,还真给他看出一些端倪。 冰层下隐隐有禁制,就不知道禁制强弱,莫闲收回了目光,看向双方,对方既然要清场,那也好,他的脸上露出了嘲笑。 双方头一点,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对莫闲道:“这里不欢迎你,你快滚!” “想滚,恐怕已经迟了,我们不能让他走,他走不要紧,引来一大批人,就麻烦了。”另一个人说。 “好!你受死吧!怪就怪你的命不好!” 说完之后,两人悍然出手,根本不给莫闲任何机会,莫闲眼中冷意一盛,轻轻吐出一个音:“咄!”,一道波纹出现。(未完待续。) ps:  感谢陆乘风来了和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八景宫_太清和黎家大少爷打赏,myturn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6.敌友间,冰宫现世神光阻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莫闲几年在山中,并不是白过,以前他要靠大吼发出类似巨鲸歌的攻击,现在收发自如,根本不需要狂吼,轻轻一语,波纹一现,两人中的一人,陡然愣住,接着身体往下一瘫,不错,就像一堆烂泥一样,瘫了下去。 他浑身骨骼,还有内脏,就被莫闲轻轻的一个“咄”音,震得粉碎,却没有影响其他人。 莫闲随手一拳,看似没有半点烟火,拳速也看似不快,却偏偏在攻击落到莫闲身上之前打中了另一个人,人也没有飞出去,却当时瘫软下去,口中鲜血溢出,眼看就没有气了。 莫闲轻描淡写地解决了二个人,目光投向众人,两派却鸦雀无声,他们吓住了,就连那三个金丹修士,心中也估算着就是能战胜两人,却做不到这么轻松。 “道友下手不嫌毒辣吗?”禇道友强作镇定地说。 “毒辣?不过是以其人之道同学以其人之身。”莫闲很冷静,向前一步,身上杀机凛然,“他们说的不错,这里的人一个也走不了,看来都得将你们留下!” 他挟着杀掉两人的气势,凶焰进一步提升,庞大的气势直压在场的每一个人。 禇道友脸色变了,周围的人脸色都变了,他们没有想到,莫闲居然能发出这样的杀气,好像血雨腥风中走出来的魔鬼一样,他们不知道,莫闲挟杀人的凶势,又是真的从死亡中走出,他当杀手时,几乎每天都处于死亡的边缘,此时,凶戾之气一下子爆发出来,而这些修行人,也许有人比莫闲境界高,但他们都未经过腥风血雨的考验,一下子被莫闲的气势镇住。 “道友。你即使杀了我们,也得不到冰宫中的藏宝。”周道友开口了,虽然他内心也有恐惧,但不得不说。 “为什么?”莫闲面无表情的说。 “因为我们知道冰宫的所在。还知道如何开启冰宫,我们一死,你即使找到冰宫,也进不了冰宫,冰宫是冰母水月仙姑所留。”周道友小心地说道。眼睛不停地偷看莫闲的脸色。 一提到冰母水月仙姑,莫闲想起来了,在遇仙宗中有一本志异,记载了许多传说中的人物,其中就有水月仙姑,水月仙姑是一千八百年前冰魄宗的一位修士,但书中没有说她是死还是飞升了,冰魄宗是一个二流门派,却在她这一代,因为水月仙姑。一身独特的玄冰功夫,闯下了偌大名声,人称之为冰母,冰魄宗一度有望进入第一流门派,但她失踪后三百年,冰魄宗瓦解。 但冰魄宗的藏宝,千百年来,已有多处发现,但都不在这里。 传说中,她有一颗雪魂珠。莫闲想到这里,心中一动,雪魂珠正好可以寄托肾神玄冥的一丝分神,就不知冰宫中有没有这件法宝。 莫闲依然面无表情:“杀了你们。在你们的尸体上可以寻找开启冰宫的办法,我想你们身上应该有这样的东西。” “你能想到,我们也想到,你即使得到一些方法,但差之毫厘,谬之千里。我们不贪心,不如大家一起,打开冰宫,然后,各凭本领,要是乱闯的话,冰宫中禁制重重,一不留神,就会死于非命。” “好!我答应。”莫闲假装思考一番才答应,他事实上刚才只是做做样子,眼前修士足有十九人,一方为九人,另一方,达到十人,还不算二个死掉的,真的斗起来,即使莫闲取胜,也做不到将他们一网打尽,是以莫闲摆出了一付强势的样子,他们给莫闲的凶戾之气震住,要是莫闲没有轻描淡写杀掉两人,也达不到这个效果,到时,一哄而逃,莫闲拿他们也没有办法。 “道友贵姓?” “我姓莫。”莫闲没有告诉他们全名,反而问道,“你叫什么?” 周道友说:“我叫周准。”众人报名,莫闲心中一一记住,原来,禇道友叫禇淮安,还有一位金丹修士叫孟寅。 虽然和他们和好,但众人并没有说门派,莫闲只说了姓,双方显然面和心不和,莫闲对此有清醒的认识,冰宫之中有什么,莫闲估计周准他们根本没有全说,甚至有利用其中禁制陷害莫闲的打算。 莫闲心知肚明,他要震慑他们,使之不敢轻举妄动。【ㄨ】 “现在请张泰用阴雷攻击那块地方。”禇淮安说,张泰,就是莫闲先前看到了那位有魔门风格的修士,也就是被两个人追的修士。 张泰一拱手:“请各位后退一些,以免波及。” 众人后退,莫闲也随之后退,对于阴雷,他虽不怕,但没有必要硬抗,以显示他的高超,有几个人在看着他,见莫闲后撤,眼中露出了思索。 轰的一声,绿焰横飞,无数阴火出现,将冰层映得惨绿一片,冰层应声而碎,接着山顶开始崩塌,众人都是修行者,立刻御起遁光。 众人脚下冰层也纷纷崩塌,大山像削掉一层一样,众人目瞪口呆看着冰块纷纷崩塌,一座冰宫现于脚下,并不是静止,而是在不停向上长,转眼之间,超过原来的山高。 连张泰都惊呆了,他没有料到,他一颗阴雷,居然将整座冰山给炸塌了,随即,他明白过来,他的阴雷绝没有这么大的威力,应该是触发了冰宫留下的禁制,才将冰封外层崩塌。 看到冰宫出现,有一个修士立刻就往里面飞,禇淮安急忙叫道:“道友小心,留意外面的禁制!”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他一声惨叫,声音嘎然而止,从空中跌落,莫闲眼睛一抽,他看得清清楚楚,在冰宫外,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神光,几近透明,而且没有颜色,好像水一样,在他撞入其中的一瞬间,光华微微一亮,接着他便是半声惨叫,从空中跌落在地,身体已化作寒冰,摔在地上,好似坚冰一样,碎成了几截。 莫闲眼睛一抽,冰魄神光!显然,禇淮安等人也看了出来,脸色严肃起来,孟寅说:“怎么会有冰魄神光?这里禁制不是没有么,到里面才会有?” “一千多年了,谁也不知道发生什么变化。”周准摇头说,他叫了一个修士,用法器试试冰魄神光。 那名修士领命,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柄玉尺,祭在空中,朝冰魄神光打去。 玉尺爆出一团光,刚接触冰魄神光,就见玉尺上出现了霜花,一股寒意顺着神识直攻他的脑海,他一下子坠落下去,浑身发抖,玉尺也坠落下去,幸亏旁边一人手快,凌空一摄,将他抓住,才避免了被摔死的命运。 “谢…谢…”他哆嗦地说道,浑身一个劲的发寒。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张泰说:“我用阴雷试试!” 说完之后,手一动,一点绿色的豆大晶光直射冰魄神光,轰的一声,绽放于绿油油的精芒,但冰魄神光一亮,阴雷消失,淡淡的冰魄神光好似没有到影响。 张泰摇头道:“我的阴雷没有用。” 接下来,众人施展各自法术,对冰魄神光无可奈何,就是用自身真火,冰魄神光稍稍受影响,真火一撤,又恢复原样。 莫闲看到众人动手,心中思索,冰魄神光是大神通之一,要修成冰魄神光,要用到先天冰魄,难到这里面有冰魄,还是大神通者应用自身法力构成一种类似世界一样,莫闲更倾向于前者,因为要形成类似一个世界独立在此处,那已经是仙人的本领。 莫闲一想到冰宫中可能藏着先天冰魄,立刻眼睛亮了,冰魄神光,只有当初冰魄宗才有的神通,传说当年冰魄宗因为有了先天冰魄,才成立了冰魄宗,在冰母水月仙姑之后,冰魄宗便失去了先天冰魄,冰魄神光也成为了传说,冰魄宗最终的瓦解与丢失冰魄有莫大关系。 众人的真火只是后天火种,而且并不强,所以压制不了冰魄神光,但莫闲有一种无间中得到的真火,太阳真火,却比众人的真火强得多,要说能压制冰魄神光,在场的众人中,只有莫闲可以做到。 其他人都试过了,对冰魄神光一畴莫展,禇淮安把脸转向莫闲:“莫道友,你有什么时候办法可以打破这种寒气禁制?” 他们都认识冰魄神光,莫闲也不说破,现在需看起来是一伙,等进入冰宫之中,恐怕又是另一付模样,莫闲心知震慑他们的时机来了。 莫闲淡然的说:“我没有方法打破此禁制。” 禇淮安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莫闲将话语一转:“不过,要压制这种禁制倒是可以做到。” 众人大喜,周准说:“那就请道友施法,压制这种寒气禁制。” 莫闲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天空中的太阳,手一指,陡然太阳奇亮,一道奇亮的光柱从太阳上而落,中间金乌现形,周身围绕着火焰,一声乌啼,金乌身后跟着大量的火鸦,如同雪崩一样,满空的烈焰轰然而下。(未完待续。) ps:  感谢陆乘风来了和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黎家大少爷、八景宫_太清和一日居士打赏,逆天改命的衰哥和元劫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7.入冰宫,画中人现冷静入 冰魄神光如同冰见到火一样,转眼之间,出现了一个方圆数丈的大洞,在边缘,太阳真火和冰魄神光还在剧烈的交锋。 莫闲淡淡地说:“行了!” 他迈步而入,其他人一看,也纷纷纵遁光以入,莫闲见众人进来,收入太阳真火,转眼间太阳真火转淡,外面的圆滑渐渐收敛。 周准等几人脸上变色,他们发现,好像掉入莫闲的陷阱之中,在冰宫中,要是莫闲死去,他们就困死在其中。 “我们是一起行动,还是各自行动?”禇淮安问。 “冰宫这么大,我们还是分开行动,各人凭运气。”一个人说道。 “这~”禇淮安和其他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又偷偷地看了一眼莫闲,见莫闲没有在意他,而是观看一幅壁画。 禇淮安很矛盾,一方面他希望人都分开,另一方面,他也希望时刻注意到莫闲,毕竟只有他才能打开冰魄神光。 莫闲开口了:“我自己一个人行动!”说完,不等他们同意,直接投入一处门中,迅速消失,他的目的很明确,是找先天冰魄,他早将神识散开,寻找冰魄神光的源头,感觉到冰宫深处,有一团凝练之极的气息,神识不能入,好像冰宫的核心一样,莫闲只奔它而去。 其他人不知道,纷纷选择不同的门户而入内,本来两派,彻底散开了,变成数个二三人一伙,进入冰宫。 冰宫之内,体积大的惊人,从外面看,只不过占地几亩的范围。但内部却看不到头,莫闲知道,冰宫建造者。肯定应用了太宇之术。 莫闲停下了脚步,前面没有路了。莫闲看着面前的墙上画出各式法宝之类的图像,有刀剑,也有环和令牌,各式各样,足有二三十件,正中却是一位女仙的画像,衣带上画着一对金环,其余的法宝。则是在一旁直接画出。 莫闲看了出来,这是一种特殊的法术,明面上看是画,实质上内有乾坤,这算是高明太宇之术,画中乾坤。 莫闲先恭敬地对画像一礼,在他一礼之后,法宝依次放出光华,那对金环陡然金光大盛,从画中飘出来。落到莫闲手中,莫闲一看,又环上有铭文:天矶环。而其他的法宝依然是画像。 画中女子陡然一笑,人影就此淡去,但在她一笑之后,好像一个转身,莫闲灵光一闪,一步直接走入画中,果然没有什么阻碍,莫闲消失。 在莫闲消失的一瞬间,孟寅出现在房门口。正好看到莫闲的背景,他急忙一步。进入房中,也不迟疑。直接就往墙上撞,结果,嘭的一声,人不但没有进去,反而与墙做了一次亲密接触,他后退发几步,眼中露出不解的神色。 孟寅细细打量着这个房间,陡然间,他激动起来,他看出墙上的画,那是一种画中乾坤,那些法宝是真的。 他将眼光定在一面圭上,那是一面玉圭,该死,怎么样取出来?他正在思考之间,墙上的画面陡然宝光闪烁,他注意的玉圭出现了,飘到他面前,他一愣,接在手中,见其上有铭文:离合圭。再看画时,其中的玉圭已经不见,他又将注意力集中在其它东西上,但并没有出现什么,画依然是画。 周准第三个来了,看到孟寅手中玉圭,眼中贪光一闪:“恭喜道友,得到法宝!” 孟寅见周准来到,立刻将他一拉:“你看看,你喜欢哪里一件?” 周准一愣,不解地说:“这些不过是画,怎么算数?” “你将注意力集中在你选中的法宝上,看看怎么样?” 周准一听,好像有点明白,他看中一柄钢鞭,注意力刚集中,钢鞭闪着宝光,飘出了画,周准一把接住,他低头一笑,鞭上有铭文:龙吟鞭。 手舞了两下,隐隐有龙吟之声。周准得到了龙吟鞭,到底贪心不足,又将注意力集中到另一件法宝上,但画再也不响应他。 “这是怎么一回事?”周准问道。 “这不是画,而是画中乾坤,不知谁用太宇之术,将法宝封印在画中,如果不识之人,以为是画。”孟寅说。 “你懂画中乾坤,不是可以得到这些法宝?” “哪有这么容易,我根本解不开这里的机关,只能得到一件。” “除了我们两个人,有没有人来过?” “有一个人,就是姓莫的神秘人,我只看到他的背影。” “他到哪里去了?”周准问道,“我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他,这里只是一条路,已没有其他路。” “我进来时,正好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墙里,我查看过了,不是幻象,不知他怎么进入里面。”孟寅说道,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你说他消失在墙里面,那好办!”周准说,他手握龙吟鞭,一鞭打出,龙吟声大作,虽然龙吟鞭没有祭炼,但是一般威能还是能发挥,但一鞭打出,墙壁之上,陡然灵光大作,轰的一声,周准倒飞了出去,而墙却一点事也没有。 声音很想,很快吸引周边的人来了,其中乱轰轰的。 莫闲进入里面,出现了一条冰样的长廊,想用神识查看外面的情况,却发现神识已经受到压制,只勉强地能延伸不到一丈,这点范围,敌人的偷袭都防不住。 莫闲撤了神识,但他的眼耳鼻触等感觉却到了目前他所能达到的极限,他如幽灵一般向前飘去,每一步都有源源不断的信息通过他的感官进入他的思考器官,他的思考器官已突破了大脑的限制,甚至能直接感受到身外信息,好像人与*之间不需要中间过渡一样,他的思考速度远超过常人,就是金丹修士也比不上他。 不自觉间,他的意识中出现了身遭环境的影像,由于莫闲还是一个人,所以信息以影像的形式体现,有些地方不太清楚,这已无关大局,莫闲觉得自己极度冷静,好像没有了感情一样,对周边一切,都冷漠以视,他的身法要是有人在一旁看,根本看不懂,明明可以直线走,却划出一条弧线,明明前方有东西,他却直线撞上去,但偏偏没有撞上。 莫闲却很自然,他不是用逻辑推理,而是仅凭自己的超常直觉,如果硬要形容,只有一句话,这样走舒服! 莫闲思维中根本没有这个意识,但他却真的选择了一条最安全的道路,他虽然很迅速的向前,却一点风也没有带起,他在前行时,好像算准了种种因素,让它们相互抵消。 他出了通道,前方是一座宏伟的大厅,他依然处在那种状态中,他前进的步伐戛然而止,好像很自然,动如脱兔,静如处子,再前进一步,他就会陷入阵中。 他眼睛极端冷静,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看向万事万物,都像丹丘生飞升的那一刻,他感到不寒而憟的那种冷漠。 莫闲望向中心,一位佳人像入定一样坐在那里,莫闲心中自然浮起一人,水月仙姑,这只是他的直觉,在她的身前,放着一个长长的盒子,莫闲的目光落在盒子上,其寒无比,似乎可能感觉到寒气,还有另一个玉盒,莫闲直觉感到,其中应该是雪魂珠,但先天冰魄在那里,莫闲又在四周寻找,始终找不到。 那个长长的盒子当中,应该是水月仙姑的炼魔宝剑冰魄元磁剑,看来,水月仙姑并没有飞升,要不然,她的遗蜕还有宝物怎么会在这里。 莫闲猛然向前一步,这一步踏出,天地立变,无数剑光如流星一样向他冲来,是冰魄元磁剑气,莫闲头顶上轰然出现了龟甲,一派黄光护住了他。 莫闲极端冷静,他已全面思考过,没有别的办法破除眼前的阵法,莫闲没有这个实力,但他又极其冷静,虽然破不了阵,但并不代表他没有办法,虽然只有三分的把握,莫闲这时已全面压抑的种种感情,就是有一分把握,他也毫不犹豫,因为他的恐惧感全面被压制。 冰魄元磁剑光击在黄光上,力道惊人,幸亏有龟甲护身,要是莫闲以*抵挡,就算莫闲*及其强大,已不惧一般法宝,最多令其受伤,但在冰魄元磁剑光下,也要饮恨当场。 莫闲好似置身于茫茫空间,而冰魄元磁剑光就像一道道流星一样,不断向他冲来,莫闲抗过第一波攻击,剑光变稀疏,莫闲却将龟甲收入体内,他的身形根本不可预测,他已充分发挥自己在这种状态下的优势,冰魄元磁剑光一道道都擦身而过,他像风中飘絮,他自己知道,他的成功在于能否抗过第一波攻击,他综合估算了剑光强度,感觉到自己抗得住第一波攻击。 果然,龟甲没有令他失望,抗过第一波后,他再支持用龟甲,已感到吃不消,那每一剑光,要是他以肉身抵抗,一剑都承受不断,所以第一波过,他改用躲闪。(未完待续。) ps: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打赏,特此叩谢! 8.誓愿出,愿代善功心愿偿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莫闲早在入阵前就算好了,由于此阵没有人主持,一切都依据程序,恰恰莫闲认识此阵,他学过基础阵法,这几年中,又在藏经楼二层看了一些高级阵法,其中就有这套阵法:上清二仪玄冥剑阵,需要寒属性的东西作镇物。 而他在阵前观察了很长时间,确定就是此阵,虽然他没有办法破除此阵,但此阵依据二仪,发挥剑气,最适合的就是冰魄元磁剑,所以莫闲就以冰魄元磁剑为镇物来考虑,果然不出所料,过了第一波,莫闲有了六成把握,他要到阵的中心,也就是那只长盒子所在,打开盒子,取出冰魄元磁剑,从而掌控阵势。 一道道剑光循着玄妙的轨迹向着莫闲射来,而莫闲身影不可捉摸,往往在最后时刻以极其微小的偏移成功避过一道道剑光,他心中没有害怕,也没有兴奋,只是是冷静,让他的思维异常明确,意识连一点微小的气流如能瞬间感知,而他的身体,却没有带起一点风。 阵法中早已变了模样,白茫茫一片,从周围不断飞出剑光,角度刁钻,要不是莫闲处于目前状态,根本躲不开,一般人入阵,只能用法宝护身,但法宝能否抗住剑光,就看法宝的品质和个人的实力。 莫闲在入阵之前,就已多次模仿他进入阵中,进入阵中,不受伤害是一个方面,更难的是在阵中准确找到目标的位置,要知道,一旦入阵,阵中变化无常,人就失去了距离感和方向,阵不仅在视觉等方面让人成了睁眼瞎,而且,在不知不觉中挪移了方位,即使你不动,不知不觉间。也会挪移方向。 在阵中要想不迷惑,一是对这种阵法非常了解,一是有定方位的异宝,偏偏莫闲二者都没有。不对,他对这种阵法还是很熟悉,但也做不到不被迷惑的程度。 不过莫闲有自己的方式,既能用冰魄元磁剑做为阵眼,冰魄元磁剑的阵的特性就是最好的方向。上清二仪玄冥阵,可没有元磁属性,元磁属性对金属有较强的吸引力。 莫闲胸中的剑丸就是最好的向导,他的感官不受自身感情所蒙蔽,清清楚楚感受到,一股极其微弱的引力作用,从而让他判断的方向。 几次莫闲已被阵势牵引,改变了方向,但在下一刻,他又回到正确的方向。 可以说。在这种状态下的莫闲,把善用物者,物无弃物,发挥得淋漓尽致。 莫闲在阵中渐渐适应了这种情况,他的意识中,一幅阵势的全图展开,他在书本上见过阵图,以阵图为基,感受空气中传来大量的信息,在意识中居然模拟出阵中全貌。并不断的修正,越到后面,收集感官信息越多,而情况越来越切合实际。有许多次,剑光还未射到,他像先知一样,就知道了剑光从什么角度射来,从而提前避让。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下一刻。就该到了,不对,空气中极微弱气流提示,情况与意识中的阵势并一,他陡然毛骨悚然,意识之中阵势陡然出现变化,一柄剑立在剑匣上方,放射着耀眼的寒芒。 根本不用他想,仿佛他的身体各部分会思考,他的身体扭曲成一个古怪的形状,四道剑光以毫厘之差贴身而过,其中两道将莫闲的衣衫擦破。 下一刻,他的手伸出,身体如同虫子一样,一伸一缩,他的手接触到剑柄,五指一扣,意识之中,轰的一声,无数信息洪流冲入,刹那间,完全补完整了意识中阵图,天地间一切都静止了,他眼前一幻,看清楚了,他手握冰魄元磁剑,已完全掌控阵势,眼前一切都很美妙,阵中玄妙展现在他的眼前。 一切的一切,所有剑光的轨迹像一张大网一样,接着消隐下去。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来了,我等了你一千八百年!” 莫闲一惊非浅,顿时从那种冷漠的状态中退出,他抬头看去,一个女子正脚踏莲花,头上庆云如笼,悬在那具莫闲认为的遗蜕上方,和下方遗蜕面貌一般无二。 “您是冰母?”莫闲说。 “然也,我就是冰母水月,冰魄宗怎么样了?” “冰母前辈,冰魄宗在一千五百年前就已瓦解了,现在世间已无冰魄宗。” “冰魄宗完了,果然不出所料,我不该一时贪心,想利用先天冰魄,想将它炼成化身,结果被困在此处一千八百年,功行迟迟不得圆满,后来,我想通了,惜乎我善功未足。” “前辈,晚辈无间中闯入此间,前辈善功未积,晚辈能不能接下这笔因果,今后当行善三千,以偿今日前辈善功不足。”莫闲心中一动,开口说到。 果然,冰母脸上露出欢喜之色:“你既然愿意替我完成善功之誓,年轻人,你要知道,一言既出,天地响应,今日我功德圆满,罢了,你叫什么?” “晚辈莫闲,是遇仙宗弟子,本意寻找一件宝物,以和肾神玄冥所合。”莫闲将自己的来历交待得清清楚楚。 “莫闲,你既愿替我完成我昔年所发誓愿,我将几件宝物与你,一件是你手上的冰魄元磁剑,我本想将此剑化去,就付于你,为人间添一异宝;一件是玉盒中的雪魂珠,你要寻找一件宝物,雪魂珠正合你用;还有一件,我因为贪心,想炼化的先天冰魄,经过一千多年,始终没有炼化,他是我的冰魄神光的基础,我现在已明白,宝物是讲缘分,我冰魄神光已大成,根本用不着他,也罢,送与你吧!”冰母说道,手往虚空中一抓,出现一块不起眼冰头东西,看上去一点寒意也没有,但莫闲神识之中,感到其寒冷异常。 莫闲被巨大惊喜击中,大喜道:“多谢前辈,晚辈一定完成自己的誓愿,前辈的道统晚辈也会替前辈找一个传人,将冰魄元磁剑付与他!” 莫闲这么说,是因为道统传承很重要,一个人可死,一个门派可灭,但道统不能断,莫闲既然受了人家天大的好处,当然有所回报,不然,因果太大,影响未来莫闲的道路。 “大善!既然如此,我将一身所学,传于你吧!”冰母伸出手指一点,一团透明的光球传入莫闲的大脑之中,莫闲略一看,尽是冰魄宗绝学,其中也有冰宫的一切。 莫闲拜谢,冰母说:“莫闲,就此别过,希望他年能在上界遇到你!” 说完之后,手一指地上的遗蜕,地面开始融化,沉入地底,一切都完好无缺,她的目光渐渐变得冷漠起来,天空之中音乐想起,她冷冷看了一眼莫闲:“将进入冰宫的人清理掉!”便随着天光渐渐消失。 飞升的光华还没有散尽,就听到轰的一声爆响,接着涌进来一批人,莫闲手中拿着冰魄元磁剑,地上还有一个玉盒还没有拿起来,他随手将先天冰魄放入乾坤袋中,目光清冷,看向来人。 来人只有十二人,少了七人,不知是没有赶来,还是被杀了,只是这十二人,除了金丹修士三人外,其余的都是筑基修士,但不少人身上挂着伤。 一进入里面,就看见莫闲站在大厅中央,手中拿着一柄寒光凛凛的宝剑,不时有寒光在刃上流过,一眼看出,这是一柄好剑,而且是法宝。 “莫道友,想不到你先到了这里面,看来得到的好处不少,地上那个玉盒是什么,不应该是你的。”孟寅说道,看也不看,就往里面闯,二个猴急的筑基修士也跟着他往里闯。 孟寅大意了,根本没留意里面有阵法,他并不是一个阵法师,而且,莫闲正在里面,他想当然的以为,这里没有阵法,当下三人闯入阵中。 莫闲没有动,三人一入阵中,立刻发现不对,无数的冰魄元磁剑光如满天的流星雨一样,向他们攒射,两个筑基修士泛起灵光,随即就灵光破碎,二声惨叫,倒在地上,成了冰雕,显然已不活了。 孟寅一入阵,就发现不对,所有人消失了,四周白茫茫的一遍,看到眼前一批剑光像流星雨一样,心中大惊,他身边亮起灵光,一柄铁伞出现在头顶上,光华披下,他同时往后退,想退出阵法之外,往后一退,却发现自己已是一人,孤零零的站在白茫茫的空间。 剑光射在他的护体光华上,他感到自己的铁伞好像抵挡不住,剑光冲力其大,其中自有一股寒气渗入,更要命的是铁伞好像受到一股其怪的力。 他大惊,死命将元气往铁伞中输,想挡住剑光,再也顾不得面子,叫道:“莫道友,救救我!” 莫闲面无表情,冷然的站在原地,手中握住宝剑,好像听不到他的呼声,啵的一声,铁伞光华尽失,孟寅顾不得铁伞,头上出现了离合圭,离合圭绽出青白二色,挡着了剑气进攻,他刚刚松了一口气,一道剑光从背后突然出现。(未完待续。) ps:  感谢问道于萌打赏588起点币,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八景宫_太清、秋之神光和黎家大少爷打赏,慕容冷芸和秋之神光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9.玄冥合,龙烟合宝奇木三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离合圭由于孟寅才得到,根本不及祭炼,所以他只发挥了离合圭的一部分功能,挡住前面,却忘记了后面,背心一寒,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一僵,一剑已从前心透出,身体迅速成了冰雕,离合圭青白光华顿消。 数个呼吸间,三人已死,而且,其中有一个金丹修士,虽然他的金丹是下品金丹,金丹修士就是金丹修士,在外面也算是高手,如论攻击力量,也能击毁小山的人物,就这样死在阵中。 十二人剩下九人,一时间,他们大气如不敢出。 莫闲也不问他们,要按水月仙姑的话,他们一个也活不了,不过莫闲向来人不犯他,他不犯人。 莫闲将地上剑匣取起,冰魄元磁剑放入其中,将剑匣背在背后,又拾起玉盒,也不看,直接收起。 走到孟寅的跟前,随将离合圭和他身上的乾坤袋还有铁伞收起,双将那两个修士的乾坤袋拿下,他轻轻的走在阵中,阵势没有一丝变化。 “你们还有谁想上来争东西?”莫闲冷眼看了一下剩下的九人,这九人之中,周准和禇淮安是金丹修士,其他的人都是筑基修士,而莫闲看起来是筑基修士,但又有点不像,毕竟他并没有走金丹之路。 剩下的人唯唯诺诺,就是周准和禇淮安也不敢触怒莫闲,他们也吃不准莫闲究竟处于什么层次,一个人战斗力并不一定能与境界挂勾,他们不是瞎子,看得出莫闲战斗力不是他们任何一人所能匹敌,在之前二十人左右他都无所畏惧,现在只有九人,他们更没有把握。 莫闲望着他们,见他们一个个被自己镇住,开口道:“我要出去了,你们是不是跟我一起出去?” 周准和禇淮安松了一口气,他们就怕莫闲不管他们。自己一个人走,他们就被困死在里面,见莫闲没有放下他们,心中倒是松了下来。 “正要倚仗道友。”周准说。其他人也附和,莫闲倒没有放松警惕,他自己从前就是杀手,杀手不一定比别人强,但可以杀死强过自己的人。许多正面极为强大的人,都死在暗算中。 莫闲步出阵法范围,眼光在这些人脸上一转,这几个人顿时觉得自己的小心思被他看穿,莫闲冷冷一笑,见有几个人低下头,看来,他们还没有死心。 莫闲没有听众水月仙姑的话,他有自己的想法,水月仙姑是强大。但他不会对他言听计从,他是遇仙宗的弟子,答应了事,肯定做到,他做过杀手,但现在不是了,他不想无缘无故的杀人。 莫闲走在前面,经过那间法宝室时,墙上的图画已经没有了,倒是地上有几具尸首。死不瞑目,莫闲好像没有看见,而其他人也看没有看见。 到了门口,外面依然笼罩着一层冰魄神光。但莫闲看得出,冰魄神光在不停的变弱,即使没有莫闲,估计三个月到半年,冰宫外的冰魄神光就会消散。 莫闲没有用太阳真火,手中飞快打出一组印诀。这是水月仙姑传到他的脑海中中控制印诀,印诀一出,灵光顿现,和冰魄神光融在一起,发生了奇特的变化,一座门出现在冰魄神光之上,莫闲也不迟疑,一步跨了出去。 其他人跟在他后面而出,周准眼光一闪,莫闲这一手,明显是知道冰魄神光的破解,是他在冰宫中所得,还是他本来就会? 不仅周准这么想,九人之中,倒有四五个人这么想,周准抬头,和禇淮安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交换眼神,倒有四五个人看见,他们心中起了歹心,反正自己已出了冰宫,何不放手一搏,不行的话,自己也可以逃走,要是成功的话,莫闲身上宝物,就是法宝,在冰宫之内就有几件,他们可看见,孟寅和另外两个修士得到了法宝,但落在莫闲手中,还有莫闲在大厅之中,众人可亲眼看见他得到一把宝剑和一个玉盒,他身上冰宫内法宝就有四五件,加上他自身可能有法宝或者法器。 财物动人心,对修士来说,也是一样,修士可能不注重世间的金银珠宝,但对能增强自身实力的法宝之类,都是趋之若鹜。 莫闲出来,还没有回头,几个人已抢着出来,一言不发,不约而同的出手,其他人不觉啊的一声,的确出乎他们的意料,却没有出莫闲的意料。 莫闲的身体刹那间变得不可捉摸,众人出手,法宝与法器乱飞,但出乎他们意料之中的是,都落了一个空,他们一打空,知道不妙,但仗着人多,心中还存在着一丝侥幸,莫闲已经回首出拳,离莫闲最近的一个修士,身上刚亮起护体灵光,莫闲的拳头已到,嘭的一身,拳头穿过灵光,重重击在他身上,他感到一股巨力涌入身体,眼前一切都陷入黑暗中。 “快走!”就是一下,让筑基修士一下子慌了,而周准也在其中,他喊道:“不要慌,我们人多,他只一个人!” 话还没有说完,如针一样的一线奇亮出现在眼前,他身上泛起灵光,飞剑在空中一转,向着莫闲背后插去,飞剑还没有到莫闲的后心,感觉胸前一热,低头一看,当时魂吓飞了。 从胸前到背后,开了一个碗大的洞,他到死都没有弄清楚,自己是死在什么手中,莫闲见太阳神针见攻,另一根太阳神针也脱手而出,一名筑基修士又死在太阳神针下,还有一位修士,他已御起遁光。 禇淮安脸上露出了冷笑,刚才周准和他互换眼神,他知道周准准备下手,他虽和周准使了眼色,却没有动,他要看一下形势,如果莫闲措手不及,他不介意落井下石,如果周准等人形势不对,他就袖手旁观。 结果让他大吃一惊,他没有料到眨眼间,莫闲就杀了三人,其中还有一个与他差不多的金丹修士,如果说在冰宫之中,孟寅的死是由于陷入阵中,莫闲没有动手,莫闲在此之前,只杀了两个筑基修士,虽然很迅速,但禇淮安估计莫闲实力再高,也就是比他高一些,现在,禇淮安再也不敢有异心。 “想走!”莫闲冷笑道,口一张,一道冷凛凛的剑光喷出,迅捷无比,那名筑基修士才御起遁光,阴符剑已到,霍然有声,直接穿透遁光,那名修士没有想到,眼睛睁得大大的,遁光消散,栽了下来。 从他们出手,到莫闲全部结束他们,只是几息之间,剩下的五人脸色煞白,看向莫闲,目光中已带有企求。 莫闲冷冷看了他们一眼,不再理睬他们,几个御器飞起,飞一般四散而去,禇淮安出去了二三十里,才大出了一口气,莫闲给他的压力太大,今生再也不要看到那个男人。 莫闲等他们走远,收拾了一下战场,又看了一眼冰宫,手中印诀一起,起了一天大雾,大雾散尽,眼前已空荡荡的。 他缩地法出,转眼之间,便剩下了冰峰。 莫闲在冰宫之中,得到了雪魂珠,还有先天冰魄,还有其他宝物,莫闲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收获这么大,先天冰魄虽然很强大,但凭莫闲目前的实力,根本动不了它,虽然想把它炼化,甚至炼成身外化身,但他做不到。 倒是雪魂珠正适合他用,他在一处无人之所,放出白玉京,一座玉做的宫殿出现在眼前,他迈入其中,一阵烟雾后,宫殿消失。 二十一日后,宫殿又一次出现,莫闲从中而出,收起了白玉京,这二十一日,他将雪魂珠初步化入肾神玄冥中,他身体内肺神合上剑丸,心神合上离珠,肾神合上雪魂珠,还有肝神没有宝物,莫闲心中已有东西,青龙岭的降龙木或者度树山的桃木,还有迪崖岭的青桑木,这三样得到一样,就足以和肝神相合。 青龙岭上有青龙寺,青龙寺是唯识宗的祖庭,他不知道,他与青龙寺还有一桩因果,当日青龙寺慈思和尚死在纯阳剑丸下,而御使剑丸的却是绿如,事后也未详说,莫闲虽知道,但也差不多忘记了。 青龙寺有一株降龙木,成为青龙寺的镇寺之宝,这是第一处,也是目前最近的一处。 度树山的挑木,传说是仙人所栽,留下一个传说,说在天外有一个世界,远古时期,曾有巨人夸父,追逐太阳,最后渴死,临死前,将手中桃木杖扔出,落地生根,化为邓林,仙人将其中一株移入这个世界,而此处桃木甚多,却是一个险地,此处桃木却是不好取,桃林外部,有瘴气十里,各种毒虫丛生,进入桃林,要找到最初一根,甚是困难,更重要的是,桃木林中,据说有妖,真正的化开妖物,而不是那些妖兽。 至于迪崖岭,那更是一个传说,莫闲都不知道它在什么地方,世间只有一个传说,有缘人才能见到迪崖岭,对这个地方,莫闲是不指望,只剩下两处。(未完待续。) ps:  感谢白羽争锋、与天大人、浮云无、玄衣宝树打赏588起点币、秋之神光、黎氏王朝、胡建明打赏100起点币,八景宫_太清、黎家大少爷打赏,我要穿越混沌月票支持!在此叩谢!! 10.誓学武,只这父兄报深仇 莫闲向青龙寺而去,降龙木是佛寺的镇寺之宝,恐怕不易到手,不管怎么说,莫闲都要争取。 大路上,三辆马车破碎,一群人正在劫杀马车中的人,破碎的马车中,传来女子呼救声,以及男子的淫笑声,莫闲正好经过这里,一见之下,手中出现了冰魄元磁剑,身影幻化成十几道幻影,如风一样刮过,所有的喊声戛然而止。 莫闲做过杀手,但他只是杀人,一击不中,便远遁千里,不像这般人,不仅杀人,还奸.淫,莫闲根本没有容情,一剑杀之。 莫闲听到了哭声,叹了一口气,自己是来迟了,安慰了几句在,问明情况,原来是诸侯国燕国的大夫左商关,因政见不同而被罢官,返回家乡,却没想到遇到一伙人,左商关被杀,强盗本来想全部杀死,却因为有女眷,起了色心,想先快活一下,才没有杀死所有人,女眷之中,大多被污,现在一个个哭得伤心。 莫闲也没有什么办法,一个小丫头,刚才躲在破碎的马车下,现在钻了出来,往下一跪:“多谢义士相救!” 莫闲对她刮目相看,见她年纪虽小,脸上也沾满了灰尘,她也很镇定,将来是个人物。 “不必谢我,我也是碰巧,你们怎么会遇上这些强盗?”莫闲问。 “他们是阎罗殿的人!”小丫头说。 莫闲摇摇头:“他们不是阎罗殿的,阎罗殿的人一般只杀人,事了之后,迅速离开,这不是阎罗殿的风格。” 莫闲虽痛恨阎罗殿,但也不会睁眼说瞎话。 “不。我躲在车子下面,听到他们说的。”小丫头说道。 莫闲有些后悔,刚才下手太快。早知道留下一个活口,现在却不好说了有一种可能。阎罗殿的人根本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随便派了一伙强盗,阎罗殿居于幕后,至于强盗,收服他们方法很多。 众多女眷整理身体,一个中年贵妇打扮的人,哭着将丫头搂到怀中:“铃儿!该杀的强盗,没有把你怎么样?” “娘亲。我滚下车,浑身是泥,躲在车底,没人把我怎么样,哥哥和爸爸死了,我们该怎么办?”左铃现在流下了眼泪。 莫闲叹了一口气,她们身遭不幸,自己见到,还是护送她们一段,刚要开口。听到前面有数匹马向这边奔来,不仅抬头,见远方烟尘大起。 十几个骑士到了近前。原来是左商关的大哥左商开赶来,一见现场情况,知道坏了,跳脚说他来迟了。 莫闲松了一口气,既然来的是亲戚,自己就不关心了,举手向众人告别,左商开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急忙说:“义士。要是没有什么时候事,就请到寒舍一晤。” 左铃也眼巴巴的看着他。莫闲看到左铃,一个主意露上心头。当即点点头:“长老请,不敢推辞!” “大伯,我父亲和哥哥死得很惨,我要习武,像这位叔叔一样,杀尽坏人。”左铃说。 “你一个女孩子,习武是很苦的,二弟的事,我一定要为他报仇,就不知是什么人下手的,难道是他的政敌申公发?”左商开说。 “是阎罗殿下的手,我在车底听强盗们说的。”左铃说。 左商开脸色大变:“你确定?” 左商开知道阎罗殿,只不过他所知的阎罗殿是世俗杀手这一部分,阎罗殿中,高手如云,让左商开去对付阎罗殿,那简直是找死。 “我确定!”左铃口气不容置疑。 “也许是政敌申公发出钱买通了阎罗殿,阎罗殿是个杀手组织。”左商开说。 莫闲知道他心生惧意,他见阎罗殿势力庞大,左商开以杀手组织开托,因为杀手组织中认钱,没有什么针对性。 “我要杀了他们!”左铃说,“我一定要习武!” “好了,有大伯做主,会为你们报仇的。”左商开说,几个人收拾了一会,发出信号,一帮人在左商开的护卫下,三辆车修好了一辆,将遇难者遗体抬上车,开始出发。 左商开见莫闲一个人,也没有马,叫手下让出一匹,莫闲也不客气,翻身上马。 走了有四五个时辰,天已黑下来,远远看见一座庄园,说是庄园,不如说是堡垒更适合,有城墙护着,大概有二三里大,看来左家势力不小。 到了庄前,墙上有人问谁,骑士中有人应答,确认了他们身份,大门缓缓打开,一行人进入庄内,庄内开始忙碍,左商关家只剩下孤女寡母,还有一帮小妾丫环,只好寄人篱下。 左商开场面上事做的很好,庄内搭起灵堂,全村人带孝,安排莫闲下去休息,略带歉意的说:“家弟遭此不幸,今天已晚,先用些便饭,明日当好好谢谢义士。” 莫闲说:“你忙,我没有事,好人遭此劫难,真是天道不公。” 饭后,莫闲被一个仆人引到一间屋内,仆人说:“义士,你今晚就在此暂住一宿,不到这处,请原谅。” “你下去吧。”莫闲说,打量这间屋子,以屏风隔开,形成内外有别,内有床有被子,在外间桌子上点着灯,靠墙边有几张小案,上面放着花瓶一类。 莫闲坐了下来,对窗外说:“你进来吧!” 门开了,一个小丫头闯了进来,全身带着孝,一进门,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正是左铃:“义士收我为徒,我要习武为父兄报仇!” 莫闲叹了一口气:“你要想好,你随你的伯父习武,也能替你父兄报仇。” “我看伯父的反应,听说阎罗殿后,他迟疑了。”左铃迟疑了一下说道。 “好个聪慧的女子,你怎么想起我?”莫闲对此很感兴趣,他已有意指点她,甚至想为水月仙姑留下道脉,当然,考验是有的,他甚至有私心,准备指点一大批人,前提就是要有对阎罗殿的恨意,这两者并不矛盾,水月仙姑的道统和对阎罗殿有仇,以阎罗殿的所作所为,肯定会找到一大批对它有仇的人,在其中筛选出适合的人选,以便重建冰魄宗。 几十年后,就会形成气势,时间对莫闲来说,并不着急,他可以一天天的等下去,以前他的寿命有限,但现在他的寿命虽没有得到长生,只要中途不出现意外,活个一二百岁,根本不成问题。 左铃说:“你的身手非常好,就在那一瞬间,就解决那些歹徒,远比我见过的大伯强,再加上你已经杀了人,并且是阎罗殿的人,对你来说,阎罗殿就已经是你的仇人,不像我大伯他们,甚至害怕阎罗殿。” “哈哈,你说得有理!不过,你说算一点,这些人不会是阎罗殿的人,最多是阎罗殿收买的强盗而已,阎罗殿比你想象强得多,遍布大安天下,你还要不要报仇?”莫闲哈哈大笑,到底太年轻,他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女孩,但能这样,已经出乎莫闲的意料。 “还请师傅收下我,什么事情我都答应。”左铃斩钉截铁地说。 “你现在还不足成为我的弟子,不到一定的层次,根本不配为我的弟子,我可以指点你,甚至超乎你的想象,你先起来吧!明天早晨到后院找我,你自去!”莫闲语气一转,淡淡的说。 “多谢师傅!”左铃说。 “不要喊我师傅,就喊我先生吧,你还没有通过我的考验!”莫闲挥挥手。 第二天,天还没有放亮,莫闲来到后花园,左铃已在那里,看她的样子,估计一宿没睡,见到莫闲,立刻要跪下,莫闲随手一拂,她便拜不下去:“不要多礼!” 她惊讶道:“难道先生所使用的是内功?” “不是,这实际是一种御物之力,算是一种法力。”莫闲道。 “法力?先生是仙人?” “不是,我只不过是一个修行者,我跟你说,阎罗殿不是一个世间组织,而是横贯世俗和世外,其中高人无数,你还想报仇么?如果不想,我会让你把一切都忘记,包括今天的事。”莫闲淡淡地说。 “不,就算它再庞大,杀了我父兄,辱我母及我父的妾室及丫环,此仇不报,誓不共天!”左铃断然说。 “你既然这样想,我传你冰魄宗入门的功法!”莫闲说着,便伸出了一个手指,点在她的印堂上。 左铃只觉大脑轰的一声,无数信息洪流将她淹没,又开始封印起来,形成一个个光团,半晌之后,她才清醒过来,细细一想,脑中多了许多信息,她明白了,这是飞升的水月仙姑所留,其中大部分会随着她实力的上升而解开。 “多谢先生赐法!”这一回,她诚心诚意地拜了下去。 “起来吧!”莫闲这回任她拜了下去,虽说代人传法,这个头还是受得起。 莫闲拿出一颗丹药,这是精元丹,莫闲身边最多的丹药,让她服下,不然,她要费大功夫入门。 莫闲看着她依功法运行,炼化精元丹,随手布下一个幻阵,让这一切都消失在世人的眼中。(未完待续。) ps: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的打赏!阿木土火和iaplylf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11.降龙木,无缘失踪收阚英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莫闲望着青龙岭,他在左家半个月,成功地将左铃的根基扎下,这一切,别人都不知道,他也关照左铃,一切不得为人所知,他知道如果风声传出去,让阎罗殿知道,左铃还很弱小,来不及成长。【ㄨ】 他在临走之前,将离合圭赐于左铃,便离开了左家庄,他自己有许多事要做,给阎罗殿培养仇敌,只是他长远计划中一环,他并不着急。 虽然左商开挽留,他很想拉拢莫闲,但他并不知道,莫闲不是他所拉拢的,莫闲走时,他也赠送了许多金银,莫闲没有推辞。 金银对于莫闲,没有什么用途,他拿金银,只不过让左商开觉得他是一个江湖人而已,只有一个人知道,她就是左铃,别人只以江湖人的身份看待他,莫闲不想留下明显的痕迹,这也是他做杀手时习惯之一。 他现在来到了青龙岭,望见青龙寺,莫闲知道,青龙寺有二座,明面上一座,在暗影中还有一座,那才是真正的青龙寺。 他缓步上山,山门之前,居然跪着一个人,面容憔悴,嘴唇发白,这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青人,莫闲听到旁边的敬香的人说:“可怜,一家子全完了,只是与一个头陀争执,头陀便杀了他全家,官府根本不敢管,听说青龙寺中有武僧,便跪在这里求,已经跪了一天一夜,那些和尚也是。” 敬香的人摇摇头,看着依然跪在那里的年青人,莫闲看了一眼,天下不平事多了,轮不到他来管。 年青人跪在那里,神志已模糊,嘴中喃喃地说:“爸妈,你们死得好惨,为什么阎罗殿这么霸道,你说青龙寺中有高僧。我看没有!” 莫闲刚从他身边经过,陡然听到阎罗殿几个字,眼中精光一闪,回过头。对他微微一笑,手指轻点。 他陡然感到一股活力透入身体,精神为之一震,紧接着耳边传来声音:“你要报仇,今晚在青龙寺后的树林中见!” 莫闲又开始布子。传声之后,他便不理睬这位青年,而是迈步进入寺中,在功德箱中,投入几两银子,冲着佛像合什,微微一躬,他修的是道,但对佛教的圣人还是保持礼敬,虽然只是泥塑。 “阿弥陀佛。施主一来,篷壁生辉,老僧慈恩见过施主。”一个老和尚走了出来,双手合什,莫闲看见灵光点点,知道他是一个真正的修行人,估计他也看出自己是一个修行人,才出来见自己,自己一路走来,见到的都是俗人。就是和尚,也是俗人一个。 莫闲也双手合什:“大师,晚辈莫闲见过前辈大德。” “我见你传声给跪着那个年青人,年青人已经走了。不知施主说了些什么?” “大师,佛门广大,难道容不下一个失去亲人的年青人?” “佛门广大,不度无缘人,他满心仇恨,与我佛相背。老僧功行不足,是以不敢收他,他怎么听施主劝?” “无它,顺其意而已。”莫闲道。 “施主难道不知他一心想报复么,还要顺从他,不怕培养出一个魔星?” “魔星也好,善人也罢,你不收他,他就不会寻求新路,何况,他只是对阎罗殿罢了。”莫闲微笑说。 “天意如此,莫施主,你不怕因果连累你飞升吗?” 莫闲微微一笑:“我做事只求心安,阎罗殿不仅是佛门大敌,也是我道门大敌,怎么贵宗这么快就忘记了数年前合作伐郑的事?” “也罢,此事你既然管了,因果由你承担,莫施主,你来此不光为了此事吧?” “的确不是为了此事,这不过是见到不平事而已,我来此,是想求一枝降龙木。”莫闲直说来意。 “降龙木?恐怕不行!”慈恩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甚至脸上带着怀疑。 “有什么时候情况,我以法宝换,不过是一枝降龙木!”莫闲见对方迟疑,立刻说到。 “这~即使你用法宝换,恐怕也不行,因为降龙木失踪了。”慈恩说。 “什么,降龙木我听说是一棵树,怎么失踪了?” “这是秘密,本想不透露出去,但不知怎么的,在修行界传开,你没有听到?” “我真的不知道,我自离开师门,一个人在外,中间也未遇到修行中人,我因为炼制五行法宝,缺木一行,故此来此求取一枝降龙木,降龙木难道长腿了?”莫闲问道。 “青龙寺本来明暗两座,那暗的青龙寺,就依仗降龙木的阴影,纵使修行中人,也看不见,是当年降龙罗汉所留,有大威能,树高千丈,隐成一界,现在却失踪了,什么原因,我们真的不知道,现在暗寺被阵法所掩。”慈恩说。 莫闲想要一枝降龙木,万万没有想到,降龙木失踪了,连青龙寺的人都不知道究竟怎么失踪,他带着歉意地说:“我事先不知情况,还望大师见谅。” “施主,不知者不怪。”慈恩合什道。 莫闲叹了一口气,走出了青龙寺,既然此处没有降龙木,只得去度树山寻桃木,不过,这里还有一个人,晚间就来一趟。 夜幕下,树林中黑黝黝的,像藏着什么怪兽,莫闲步入林中,周围有着各种虫鸣声,偶尔响起二声不知是鸟还是兽发出的奇怪声音,正因为有了虫鸣的声音,林子反而更加令人恐怖。 莫闲看到一个人在那里站着,他机警地感受着周围的一切声响,说实话,他心中害怕,但他不会放弃这次机会,报仇的机会。 “你来了!”莫闲的声音陡然响起。 他的身子一抖,显然哧了一跳,他猛的回头,夜晚没有月光,又在树下,虽然他适应了环境,但还是只能朦胧的看出一个轮廓。 “你是白天叫我来的人?”他问道。 “不错!是我叫你来此等我,你叫什么名字?” “小生叫阚英,你能教我武功,为家人报仇?” “我能教你,甚至比你想像得高明,但你先说说你家的事?” “我父阚东阁是山下一个书香世家……”阚英一五一十讲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事情很小,阚东阁文不成武不就,但为人比较仗义,数日前收留一个人,谁知此人是阎罗殿的一个杀手,叛离了阎罗殿,阚东阁因为收留此人,被阎罗殿知道,阎罗殿杀手出动,为首的是一个头陀,不仅那个人死了,连同阚家受到牵连,阚英是因为正好不在家,所以躲过一劫,他回去时,所有人都死了,不,并不是所有人,阚东阁还活着,他能活下来,完全是例外,他的心脏长在右胸腔,而死的人全部是一剑穿胸。 虽然是暂时活了下来,但肺已洞穿,加上他又中一掌,所以没有支撑多久,他告诉阚英,他救了一个杀手,杀手告诉他是阎罗殿的人,但已身负重伤,阎罗殿肯定来找他,他到这里,是因为阎罗殿有个敌手,就是青龙寺的高僧,结果杀手也死了,连累到阚家。 他埋葬的家人,便来到青龙寺,才有莫闲看到的一幕。 莫闲微微一想,一剑穿心,那是穿心鬼的拿手好戏,听说燕国的阎罗殿中,有一个穿心鬼,平时作头陀打扮,看来就是他了。 莫闲不想查下去,只要指向阎罗殿就行,他淡淡地说:“你知道阎罗殿吗?” 阚英摇摇头,对普通人来说,也许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动作,但对莫闲来说,却清清楚楚,黑暗对他来说,已阻挡不了他的视线。 莫闲看见他摇头,说:“阎罗殿,遍布天下,不仅如此,还横穿世俗与世外,这么大一个组织,你与它作对,不是找死么?” “世外是什么意思,难道阎罗殿真是阎罗殿,其中有仙人?” “差不多,阎罗殿自称是佛教门派,其中高手,飞天遁地,不亚于真正的阎罗,现在你还想报仇吗?”莫闲毫不客气,他要看他是否被吓倒,如何被吓住,莫闲不会帮他,阎罗殿每年刺杀的人不少是高官富豪,但其中大多数忍气吞声。 “我不管阎罗殿如何势大,但我的父亲,我的家人枉死在阎罗殿手中,我一定要为他们报仇,请你收下我。”阚英说。 莫闲脸上露出微笑,点点头,说:“既然如此,倒是一个可教之才,你现在还不配我费多大心思,也罢,你过来!” 阚英走了过来,跪在地上,莫闲没有制止他,伸出一只手指,点在他的印堂上,他顿觉脸中多了许多东西。 “我传你冰魄宗的功夫,你如果用心,二三年内,你可以御器飞行,到时候,我再来看你是否可教,这颗丹药和这件法器你先用着。”莫闲将一颗精元丹和一把法器飞剑传给了他。 法器飞剑是他从冰宫中死去的人身上所得,莫闲身边还有几把,他不准备把更好的给他,莫闲想趁此重建冰魄宗,他还准备找更多的人,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对阎罗殿怀着深仇大恨。(未完待续。) ps:  感谢叶颂叶真名0828和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八景宫_太清、常兆、宅石一枚打赏!特此感谢!! 12.身外身,十里瘴气从容过 莫闲见阚英服食了丹药,这让他节省了大量的时间,莫闲一笑,告诉阚英用心修行,功成之后,再行复仇的事。 安排好了阚英,莫闲又上路了,他向楚国的度树山而去,现在只有寄希望与度树山,但度树山不仅毒物众多,瘴气拦路,而且,据传桃林之中,有大妖存在,整个地方神秘莫测,从来没有修士去度树山。 燕国到楚国路途很远,中间以过多个诸侯国,莫闲一路上又指点了数人,资质不够者,就传他技击武功,资质足够,就传他冰魄宗的修炼法门,当然,传给他们都是其中的一部分,这些人与阎罗殿都有血海深仇。 莫闲不知道的是,他在挖空心思编织大网对付阎罗殿,而在阎罗殿的总部,一处不在正常的时空内,延绵的宫殿群中,最高的一座宫殿,金壁辉煌,幽冥教主正在沉入湛深定中,在他的身边,一切都如梦幻泡影。 陡然间,他睁开了眼睛,眼睛之中的现出国土,全都震动起来,似乎影响到现实,周围的一切都震动起来。 但震动一发就收,而此时,门口进来一个人,浑身上下一身黑。 “你回来了。”幽冥教主说,“事情办得怎么样?” “教主,幸不辱使命,教主的符诏果然厉害,那帮和尚根本没有察觉,降龙木已经取到,教主请看。”来人跪下,手举过头,一棵小树在他的掌心。 幽冥教主手一动,降龙木飞入他的手中,千丈高的降龙木被一道符箓压着,只有数尺高:“果然是好宝贝,当年降龙罗汉留下这棵降龙木,青龙寺的那帮自认为是佛主的弟子,不知他们是穿着袈裟的魔子魔民,降龙木怎么会留在他们手中。” “教主说的不错。唯有教主才有资格享有此宝。”黑衣人拍着马屁说。 “你这次做得很好,我赐予你龙象大力。”幽冥教主显然深得御下心得,手一抬,一道佛光闪过。中间有龙象在长吼,落在他的身上,他身体一动,觉得自己真的增加了龙象大力,拜谢道:“多谢教主赐予!” “还有其他事了吗?”幽冥教主问道。 “我得到一个秘密的消息。说是青龙寺的慈思死在一柄剑下。” “什么剑?” “据窥基猜测,不是纯阳阁的纯阳剑丸,就是宣明宗的天一剑,但具体是什么时候,窥基也不知道,现在由慈恩主持青龙寺的明寺,窝藏主持暗寺。”黑衣人说道。 幽冥教主微微一笑,自言自语地说:“这倒是一个意外的好消息,他们不知道是纯阳剑丸还是天一剑,这两种剑可以斩断因果。加上华严王剑,就连我都不能窥探到因果,要不是这个世界的限制,我应该能看到是谁斩杀了慈思,也好,正是一个机会。” 他自言自语了一阵子,才注意到下面还跪着一个人,他说到:“你听见了没有?” “属下没有听见任何东西。” “你下去吧!” 黑衣人磕了一个人,退了出去,幽冥教主身上走出一个一般无二的人。往降龙木上一合,降龙木陡然暴长,接着又缩了下来,和幽冥教主的分身合在一起。 “见过道友!”分身对幽冥教主一拱手。 “麻烦你的。”幽冥教主说完。径自闭目沉入湛深定中,而分身一笑,坐了下来,手在虚空中一点,轰的一声,虚空中开了一个窗口。一柄利剑周围燃烧着熊熊烈焰,剑上有几字铭文:阎罗天子剑。 这口剑被红莲业火锻烧,剑上一道道光华随时在变化,他一伸手,将剑握在手中,稍稍一动,剑气出,令人惊异的是,剑气居然与纯阳剑丸一样,斩一切相。 诸相破灭,剑气又发生变化,好像一剑直断一切生命的根基,要是宣明宗的人在此,恐怕要叫道:“天一剑!”不错,这一剑的效果却是天一剑。 剑又发出一道剑气,一股大慈在悲的剑意出,却又高高在上,正是华严宗的华严王剑,一剑在几剑之间,居然分别发出纯阳剑丸、天一剑和华严王剑的剑气,说出来,恐怕没人相信,但却是事实。 要知道不论纯阳阁的纯阳剑丸,宣明宗天一剑,还有佛门华严宗的华严王剑,都是此界中大派的镇派之宝,威力无穷,却让一把阎罗天子剑剑气一一展现出来。 就是这样,幽冥教主还是摇摇头,手一丢,依然将此剑丢入火海中,要是炼器高手在此,定会惊讶发现,炼制这一柄剑,居然是在另外小空间之中,而不是在炉中,而是经空间为炉,借魔念起火,有点接近造化为工。 此剑还虽一阶段温养,才能大成,幽冥教主的分身见此,也不着急,盘坐着用心温养关注这支阎罗天子剑。 当然,这一切,不要说莫闲,就是大派的其他人,都一无所知。 莫闲望着度树山,度树山,并不在楚国的腹地,而在楚国的西南,已深入蛮荒之中,人迹罕至,此处毒虫众多,但就是以蛊虫闻名的南疆炼蛊派,也很少有人深入度树山。 在度树山周围,是十里瘴气,就算修行中人,一不小心,就会吸入瘴气,或者被瘴气所污,因此,如果没有什么事,修行人也不会来到这里。 莫闲来到这里,他并未踏入其中,而是认真的看着,这一看,就是三天三夜,他比较谨慎,再三确认,朝霞初升,地面的一层薄薄的雾气,不要小看这层雾气,这是一种似雾瘴,发生于下半夜到天明,看似如薄纱,好似一层白雾,但修行人如不知情,吸入此瘴,不知不觉中,周身脉络之中,瘴气入侵,法力便不能如意调动,而且,此瘴气极难清除,曾有修士中此瘴,花了十年时间,才清除了身体中瘴气。 太阳出来后,雾气蒸腾,幻成七彩,是为彩虹瘴,这种瘴气看顾似美丽,却更加致命,随便吸入一口,一个时辰后,身化血水。 随着太阳升高,彩虹瘴慢慢消散,一种粉红的桃花瘴出现,催人情.欲,坏人修行,如果吸入,人往往在极乐中死去。 到中年时分,桃花瘴气达到顶峰,便发生变化,转化为鲜红的血煞瘴,身中血煞瘴,血液沸腾,死的极为痛苦。 然后,血煞瘴转为紫色的紫霞瘴,毒性烈度减弱,但更加顽固,一旦中瘴,根本解除不了,此瘴又渐渐变化,成为冷焰瘴,中此瘴,如冷焰搜身,此时已到半夜,渐渐又化为似雾瘴。 莫闲站在这里三天,见过三个轮回,其中毒虫也不同,时而飞虫满天,时而爬虫满地,时而种种毒虫相互厮杀,莫闲见到种种毒虫,相互吞噬,甚至就连植物,也吞噬着小虫。 莫闲顶上现出玄阴聚兽幡,黑气如瀑布一样四面垂下,裹定自身,他迈步进入十里瘴气之中,他一进入瘴气之中,传来嗡嗡的声音,大批毒虫从四面围了过来,此时似雾瘴已弱,七彩瘴初露,两种瘴气混在一起,但并不能近莫闲的身边,要是莫闲使用正常法宝防,法宝都要受到瘴气污染,但莫闲却使用了玄阴聚兽幡,它本是魔道法宝,最不怕污染。 瘴气不能近身,而毒虫一近黑气,便被黑气所吞噬,迅速坠落下去,地上一层干瘪的虫尸,而聚兽幡中多了许多虫影,已为玄阴聚兽幡所用,随着毒虫越来越多,地上虫尸积了一层,莫闲脚不沾地,向前飘行。 而玄阴聚兽幡中的虫影却越来越多,终于到了一个极限,嗡的一声,黑气陡然向外扩散,大量黑烟聚成毒虫如波浪一般,虫影过处,无论是什么毒虫,都职沙尘一样,纷纷坠地。 这正是聚兽幡的强悍之处,凡生灵都能吞噬,形成自己的兽群。聚兽幡中虫影越来越多,在中心发生了变化,中心的虫影互相吞噬,渐渐一头特大号的毒虫产生,头如天牛,背生六翼,浑身幽暗,望它一眼,都觉得有一种毒素顺着目光而上。 它一出现,外围的毒虫轰的一声,四散逃去,甚至连地上的植物,那些吞噬毒虫的奇形怪状的植物,都垂下头。 十里瘴气,莫闲如同进入无人之地,各种毒虫都望风而逃,在地下,一头硕大的双头蜈蚣望着莫闲的玄阴聚兽幡,盘在一旁,好像死的一样,莫闲似有感应,同四周看了一下,见没有什么东西,他摇摇头,不再过问。 过了十里瘴气,眼前一片桃林,奇怪的是,现在不是桃花开放的季节,但一树树桃花怒放,如云似锦,满山粉红,莫闲不仅没有放松,反而提高了警惕。 “你是何人,怎么通过瘴气?”一个轻柔的女声在背后响起。 莫闲回过头,见身后站着一个女子,手持花篮和花锄,身着粉红色襦裙,人比桃花俏,一双大眼睛,好像会说话,未语先笑,好像对莫闲很感兴趣。(未完待续。) ps:  感谢八景宫_太清和秋之神光打赏,特此叩谢! 13.斗妖物,度树山中取桃木(上) 莫闲眼中戒备更深,他不仅没有被此女所迷,反而心中对她无声出现在莫闲后面感到吃惊,凭莫闲的感觉,身边数十丈,就是在他无意识时,也能觉察到有生物出现,但对于此女的出现,莫闲居然一无所知。 “人家问你,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女子见莫闲一脸戒备,又问了一句。 “我叫莫闲,仙子叫什么?”莫闲问道。 “奴家叫桃夭,自小生活在这里,你怎么通过外面的瘴气?”桃夭一笑,周围的桃花尽皆失色。 “桃夭,你在跟谁说话?姥姥正在找你!”另一个青衣女子出现,纤浓合度,眉黛含情,好一个佳人,看到了莫闲,不觉一愣。 莫闲这次看清楚了,这个女子出现在一颗桃树下,好像本来就在那里,挑花瓣纷纷落下,好像下雨一般。 还是没有感觉到应有的波动,好像事先被什么东西掩盖了。 “我就来,碧依,这个人通过了瘴气,我先去了。”桃夭冲莫闲一笑,长裙飘飘,走入林中,莫闲看着他的背影,不觉陷入思考。 “你是人?”碧依说道,眼睛看着莫闲,莫闲从她的目光之中,感到一股冰冷的感觉,好像自己是猎物。 “我是人,碧依仙子,我来到此间,是想取一枝桃木!”莫闲道。 “满山都是桃木,你想取多少都可以。” “满山的桃木,并不符合我的要求,我取的一枝是传说中夸父手杖所化的那一株。” “那一棵树,在林中正中,你去取,一直往前走就到了。”碧依说道。 “多谢仙子!”莫闲向前走。背对着碧依,好像一点没有防范她。 碧依眼睛中冷漠无比,一阵雾。化作一条青色巨蟒,张大了嘴巴。闪电般向莫闲背后吞去,莫闲陡然回头,一张口,一道白光从他的口中喷出,正是他在胸口温养的一口剑气,已与阴符剑相合,白光正好穿入蟒口中,血花飞溅。从蛇的后颈处穿出。 蛇头一缩,但已是垂死抽蓄,莫闲自她问自己是不是人开始,心中已明白,她决不会是人,桃夭也不是人,那么她们就是妖,碧依眼睛中冷冷的似看食物的眼光,使莫闲已经明白,要是桃夭在他感觉到桃夭之前偷袭他。也许能得手,但碧依已经出现,还想从背后偷袭。那结果就是找死。 碧依是条蛇精,那么桃夭呢?两个人身上气息并不相同,就明她们是两个种族的,桃夭究竟是什么?莫闲没有兴趣知道,她如果刚才在他现身时从背后偷袭,倒有可能成功,但莫闲由于炼体术,一般情况下,就是法器也不能伤莫闲分毫。 但桃夭没有流露出敌意。所以莫闲也没有动手,他一剑将碧依杀死。碧依说的姥姥,不用说。是一个实力高强的大妖。 莫闲杀了解碧依,刚要起步,就听到远远的传来哼的一声,接着桃花纷纷飞起,向莫闲卷来,林中好似起了大风,一股黑气弥漫,腥风扑面而来。 莫闲手抬处,在空中画了一个定风符,符一出,风立刻停了,莫闲手中出现了一把剑,是冰魄元磁剑,他知道自己这次来,并不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要是容易,早就有人来取桃木,大家都知道,此处有一株桃木,不知活了多少年,传说中是由仙人自天外带来。 黑气收敛,化为数个鬼物,桃木辟邪,但在桃林中生存,这些鬼物不简单。 “小子,杀害姥姥的贴身侍女,你想死都难,把你抽筋拆骨,你就好好品尝!”一个鬼物叫嚣道。 莫闲更不答谢,现在已经月缺难圆,手一放,一个霹雳,五雷轰响,直劈几个鬼物,几个鬼物虽然凶悍,也禁不住五雷,几声鬼叫之后,化为黑烟散去。 莫闲仗剑直闯桃林,里面的大妖怒了,无数的树枝像章鱼的触角一样,狂涌而来,空气中隐隐的一种醉人的香味。 莫闲封闭全身的毛孔,转入内呼吸,不仅没有退,反而大步向前,手中剑放出丈许剑气,一剑劈出,剑光过处,眼前为之一清。 冰魄元磁剑,莫闲没有炼化,这柄剑是为水月仙姑的传人而准备,莫闲只是借用,他的剑法本就极高,虽然是简单的一剑,却在触角中劈出了一条路,树枝还没有落地,便在空气中粉碎,化为乌有。 “咄!”莫闲一声清喝,一道声音波纹荡起,沿着通道向前,所有阻在面前的,不论是石头,还是树木,在这一声中,如像灰尘一样,爆成一团团烟尘,莫闲前面的路都不见了,只是一团混沌。 莫闲又向前踏了一步,刺剑式出,一缕剑光亮起,刺穿了混沌,透过混沌之外,而在混沌之外,一个人倒了下去,化为原形,原来是只秋蝉,在蝉的额头上,一个剑孔,体液已被冰魄元磁剑发出的寒光冻住,旁边小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刚才蝉大人手按在一颗桃树,无数的树枝条疯长,向前涌去。 陡然之间,就听见一声“咄”,那些枝条像灰尘做的一样,顿时崩解,灰尘漫天,还没有来得及弄清楚怎么回事,从烟雾是飞出一点寒星,直接射入蝉大人的额头,蝉大人倒地,直接化为原形。 小妖们一愣,一个人已从灰尘中迈步出来,小妖们醒悟过来,发了一声喊,气势汹汹举着刀枪涌了上来。 莫闲手中剑一抹,剑气澎湃,看不清他的动作,冲在前面的小妖,接二连三的倒在地上,化出了原形。 后面的小妖一看,魂都吓飞了,当即四散而逃。 莫闲袖子一甩,将那只大的秋蝉卷入袖中,这具尸体是炼制精元丹的好材料。 莫闲做完这一切,他的心越来起冷静,他隐隐感到在前面,有他所需要的东西,这就是一种感觉。 他脚下既没有加快,又没有放慢,步速和原来一致,不紧不慢向着那个方向而去。 耳边传来哼的一声,一条飘带从前面直射而来,莫闲手中剑一扬,如扇状打开,飘带受直射到莫闲身前一丈处,停了下来,不是它要停下来,而是不能进分毫。 莫闲剑光一闪,变向刺剑式,现在他的刺剑式已与以前完全是两回事,一点寒星一闪,好像突破了空间,远远传来一声痛呼,莫闲心中遗憾,这一剑只是让对方受伤,而没有取对方性命。 飘带突然收了回去:“你这个道人,从何而来?” 随着一个中年女声,周围的桃树开始后退,向两边退开,十数丈内,地面翻腾,不一会,就清出一块好大的空地,地面平坦,好像天生就是这样。 “我从遇仙宗而来,到此非为别的,只求桃树祖枝一根。”莫闲淡然的说,眼睛打量着对方,对方居然是一个********,身边跟着一大群各式各样的女子,桃夭在其中,而在女子两侧,数十个化形没有完整妖物排列在两旁。 “来求桃木,为什么杀本座的侍女和巡林客?” “无他,他们想杀我,我不想死,于是他们死了。” “好!好!上门来求人,居然杀人,难道想强取豪夺吗?”姥姥冷笑一声,目光冰冷,“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修仙人!哪一位给我将他拿下!” 她身边两侧的一位脸皮上带着鳞片的妖说:“姥姥,我来将他拿下,他将碧依妹子杀了,我恨不得吃了他。” 说完之后,手中出现了双枪,大踏步的向前,一枪就搠了过来。 莫闲眼中寒光一闪,抢身上去,手中剑一带,对方只觉得手中枪一滑,赶忙将枪一紧,他的枪本是他身上一部分所炼,他的原身是一条蟒蛇,与碧依一样,枪是他口中的信子所炼,灵活异常,更兼软硬随心所欲。 一见形势不对,他手中枪陡然如软鞭一样,缠向莫闲,莫闲见他枪软硬随心,也是心中一愣,剑诀一领,一个击剑式而出,直接他的心脏。 左手在他的枪上一点,他只觉一股不受控制的大力涌来,枪顿时蜷缩成一团,差点脱手飞出,而剑已到胸前,剑上寒气直迫胸肺。 他大吃一惊,身体好像没有骨头似的一阵转动,他本来就是蛇类,所以做出的人没有办法做出的动作,但再也维持不住人形,化成一条大蟒盘在地上,一团雾气罩住了他的身体。 他一口毒气喷出,好利害,还没有到身上,莫闲已感到毒性,甚至有些头发晕,这是一种假相,是莫闲的灵觉在起作用,证明他的毒雾已能伤害到莫闲。 莫闲身体一缩,人就退出了一丈外,在雾气中,陡然伸出一个硕大的蟒头,蛇口大张,如闪电般的向莫闲吞来。 周围空气如飓风一样向蛇口投去,好一招巴蛇吞象,眼看莫闲就要被他吞了,莫闲眼中露出了嘲讽之色。 他剑一起,手中冰魄元磁剑生出一道剑光,冰寒彻骨,直投向巨蟒的口中,好像自投罗网。(未完待续。) ps:感谢悠悠小虫打赏588起点币,八景宫_太清、秋之神光和常打赏,秋之神光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14. 斗妖物,度树山中取桃木(下)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蛇类本是冷血动物,最怕寒冷,气温降低,往往进入冬眠,这条蛇虽已成妖,但天性之中的本能还在,寒气一起,不觉吸力下降,连他的动作都缓慢下来,想躲,却受到影响。【ㄨ】 剑从他的口中穿入,从他的后脑勺穿出,但并没有见到鲜血飞溅,因为剑光过处,所有物体瞬间冻结。 莫闲收剑,眼睛淡淡地看着姥姥,在他的面前,一条大蟒躺在地上,已然失去了生命。 莫闲三招二式,收拾了蛇妖,将一众妖怪镇住,一时间一片寂静,过了一会儿,众妖好像回过神来,二只妖物齐吼一声,抢了过来,直奔莫闲:“罢了,数百年的修行,坏于你手,拿命来!” 一妖手中拿着二只大螯,狠狠的叉向莫闲,另一妖却拿着一只铁爪,背生双翼,一爪抓向莫闲的头。 莫闲一个洗剑式,荡开了大螯,一剑逼退此妖,剑往空中一指,喝了一声:“此物不落,更待何时!” 一股寒气伴随着强烈的拉力只冲天空中的妖物,这不过是冰魄元磁剑的威能初露,天空中的妖是一只鹰隼化形,被寒气一冲,激灵的打了个冷战,手中铁爪差点没有握住,从空中歪歪斜斜的坠落下来。 另一个妖物见形势不对,背后神没鬼出伸出一道黑影,速度极快,这是他的天赋神通,他是蝎子成精,这是他的尾钩倒马桩,就是修士也会不小心中招。 莫闲见他身后黑影一闪,速度极快,直落自己头上,蓝幽幽的一点光华,真元一动,剑气大盛,一剑正中他的尾钩,他只觉尾钩似乎已失去的作用,好似被坚冰包着。一股彻骨的寒意沿着尾钩直攻心脏。 他怪叫一声,连退七八步,而鹰隼妖却双翼一振,又一次起在天空。一声鹰唳,双翅一抖,从他身上,飞射出无数的火星,莫闲看得清楚。这是他的羽毛,飞射莫闲,形成一支支火箭。 “雕虫小技!”莫闲冷笑一声,左手一放,五雷炸响,直劈鹰隼妖,而手中剑却向扇子一样展开,箭雨一到,立刻消泯,鹰隼妖怪叫一声。身上妖光大盛,但还是没有防住雷霆,一下子劈得他几乎丧命,从空中跌下。 莫闲上前一步,击剑式出,鹰隼妖眼睁睁看着冰魄元磁剑透入身体,眼睛随即失去了光泽。 莫闲一剑斩了鹰隼妖,剑往蝎子妖一指,一抬头,太阳光陡然变亮。一条火柱从天而降,眼中听到一声乌啼,金乌带着火柱已降到他身上,一声惨叫。化为飞灰。 姥姥脸色一变,身上气息陡然上升,身畔黑雾翻腾,形成一个个类似风柱的气旋,她身边的侍女们脸色一下子惨白,莫闲一下子脸色严肃起来。 无数桃花瓣蜂拥而来。围绕着她,越来越多,渐渐看不见她,一声吼叫,莫闲看着姥姥化成鬼车,也就是通常所说的九头鸟,九首齐动,一首口中喷出一股粉红色的烟气,烟气一现,桃花瓣纷纷消融在其间,形成一种独特的桃花瘴,直向莫闲罩了过来。 莫闲心中有悟,他本来感到奇怪,为什么外面有十里瘴气,看来,这十里瘴气与这个老妖有关。 想归想,他的动作可不慢,一声响亮,头顶之上,出现了一面幡,玄阴聚兽幡,道道黑气垂下,抵住了桃花瘴。 鬼车见桃花瘴没有见效,另一首动了,一张口,居然喷出了火,但奇怪的是,火色纯碧,是阴火,烧向莫闲,此火一出,玄阴聚兽幡的黑气一遇到阴火,黑气迅速消融,莫闲感到心中一痛,知道玄阴聚兽幡受伤,身形一晃,从原地消失,再出现时,人已在十数丈外,玄阴聚兽幡也收回体内温养。 第三个头到了,这回莫闲却抢先动手了,口一张,一道剑光喷射而出,直斩鬼车的头颅,鬼车有九个头,莫闲知道九车就会有九条命,这可麻烦了,莫闲事先并不知道,这里有一只鬼车。 不过他即使知道,他还是会来,因为他要寻找木系宝物,降龙木已经不见了,那么,莫闲只知道天地间有三处地方,可以找到木系的东西,青龙岭、度树山和不知道在何处的迪崖岭,能确切知道的木系宝物的地方,只剩下一个,就是度树山。 所以,莫闲必须来,就是面对鬼车,也只得面对,除非莫闲知道其他地方有木系的宝物。 鬼车的一个头还没有喷出东西,便已被剑削下,鬼车却是大亏,她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头,也是一条命,就这样被对方破了。【ㄨ】 这一下,鬼车彻底怒了,一声长吼,身形变大,转眼间已达数十丈,剩下八个头,各喷毒烟猛火****之类,浑身上下,羽毛好像金刚石,莫闲的飞剑削上去,火星四射,羽毛纷飞,却不能伤她。 “法天象地!想不到在一个妖物身上,能见到这种神通!”莫闲讶道,法天象地,传说中的大神通,遇仙宗都未曾听说过有此神通,莫闲这么说,并不是他怕鬼车,而是真的惊讶。 鬼车飞起,翼展数十丈,天地元气蜂拥卷入其中,四方云动,鬼车八头齐鸣,喷射出各色烟雾毒水,朝着莫闲罩了下来,断头上滴着血,落在地上,地面上嗞嗞作响,腐蚀出一个又一个小坑,莫闲刚想调出龟甲,体内的无间祭坛动了,出现在莫闲的头顶上,祭坛上方立着的大鼎上,乌光亮起,飞起一道虚影,镇向鬼车。 鬼车一见,呱的一声鸣叫,身体迎了上去,大鼎的虚影而下一镇,鬼车的身上冒出一个虚影,大鼎往下一镇,鬼车虚影往上顶,轰的一声,桃花纷纷落下,半空中似响了一个春雷,大鼎和鬼车的虚影都消失,莫闲看到,鬼车的头又少了一个。 鬼车更加愤怒,戾叫一声,高亢入云,从空中猛抓了下来,直抓无间祭坛。 莫闲喝了一声:“来得好!” 手往上一抓,元气聚拢,形成了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了鬼车的脚爪,莫闲是何能的巨力,就是天地间的异兽鬼车也没有想到,莫闲身具六龙三虎之力,这一抓,力量是何等巨大,鬼车虽为异兽,力量上却远比莫闲小,一下子就被莫闲抓住。 场面出现一个令人滑稽的效果,莫闲身高不足一丈,却将数十丈的鬼车轮得呼呼作响,就像一只蚂蚁举着一大锤在舞动,鬼车一下子懵了。 正在这时,莫闲突然感到一丝不对劲,有人来了,而且,好高明的隐身法术,从数十丈前一掠而过,要不是莫闲对气息极其敏感,他毕竟身开了三千窍,就是这样,也是隐隐感到一股佛门的微弱波动,去的方向正是他认准的桃树的方向。 一阵不安笼上心头,一个念头跳了出来,来人是冲着桃树而来,而且是冲着那株最初的桃树而来。 他手一松,以鬼车为武器,飞掷过去,轰的一声,大片桃树被鬼车压倒,腾起巨大的灰尘,那人一身黑衣,终于现身,看见了莫闲,张开吐着一个字,金光闪烁,莫闲从未见过,直觉这是一个“嗡”,带着不可一势的威能,向着莫闲就镇压下来。 莫闲顶上无间祭坛上的大鼎荡出如水的乌光,两者一交锋,天地间猛的一亮,接着看见一道波纹向两边扩散,周围的烟尘,还有地面的桃树猛然受到冲击,如巨浪排空,莫闲受此巨力一压,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那人像做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手一举,韦陀尊者现身,手持降魔杵,就要打下来,鬼车被莫闲摔出,七个脑袋摔得发昏,心中怒气更甚,昏头昏脑的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头一抬,看到韦陀尊者,以为是莫闲幻化出来,当即七头齐动,就攻了上去。 又是一声巨响,韦陀尊者散来,但鬼车也被轰出数十丈。 来人哼了一声,眼睛余光看到一颗高大的桃树,桃花开得正艳,这株桃树,高约十丈有余,笼罩了数十丈,正是莫闲要找的桃树。 他心中大喜,顾不得再与莫闲争斗,手起一符,符光一到,桃树迅速缩小,莫闲一见,心中也急了,手一指天空的太阳,一柱真火轰然而下,中间现出金乌,无数的火鸦在金乌带领下,狂涛一般卷向来人,莫闲还嫌不够,因为他看出来人水平极高,他都看不出来人的真实水准,他一口气之下射出了三根太阳神针,这是他体内仅有的一点太阳真火凝成。 针一出手,无间祭坛悄然没入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化作一道金光,这是他的纵地金光法,随着他的功行的进步,他的纵地金光法越发神妙,可以说,是莫闲目前唯一的仙法。 金光一闪,就到了桃树的跟前,桃树已以缩小到二尺多高,而且已被符箓裹住,整个脱离了地面,飞了起来,莫闲掌中一道白光,裹起了桃树,金光一闪,向外急驰。(未完待续。) ps:  感谢15975346820打赏,八景宫_太清的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15.合桃木,幽冥符诏化身出 来人正好被莫闲的太阳真光和太阳神针绊住,他正在惊讶:“大日真火!”他出口成章,又一个金色符箓从他的口中冒出,迎向天空中降下的太阳真火。 眼睛一闪,身边佛光亮起,三枚太阳神针陡然发出耀眼的光华,轰然爆发,刹那间,将他淹没。 就在这一瞬间,莫闲已经得到桃木,化为金光而去。 刺眼的光华过后,他现出身来,身上一点伤痕也没有,他向桃树的方向看去,莫闲已经远去。 他暴跳如雷,本来他准备趁莫闲和鬼车作战,没有时间管他,偷偷的取了桃树就走,谁知反被莫闲算计了一道。 他正是幽冥教主派来取桃木的,他成功的取走了降龙木,得到教主的欣赏,谁知在这里,被莫闲劫胡了。 他轰然而起,向着莫闲刚才走的方向追了下去,却发现天边一道金光,在他全力追击下,却越来越远,到了后来,居然不见了踪影。 那个人是谁,好像有点眼熟,他低头想了一会,终于在脑海中找到了答案,他是莫闲,他的影像自己见过:“莫闲,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你会落到我的眼中,我将你抽筋扒皮,以报今日之恨。” 而另一个人,不,应该是妖,正在咬牙切齿,她就是鬼车,她恨上两人,她叫道:“桃夭,人类如此欺我,告诉度树山上妖怪,每人贡献着一点精血,我要炼制化血神刀!” 莫闲以纵地金光法摆脱了幽冥教主的人,投向一座荒山,放出了白玉京,进入其中,当在一阵烟雾,白玉京消失。 莫闲在白玉京之中,取出了那株桃树,桃树只有一尺长。当然是外面的符箓所为,一道符箓,居然有类似太宇之术的功能,十丈有余的桃木。居然被缩成一尺左右,好强大的符箓。 莫闲眼睛陡然一缩,这不是一般的符箓,而是符诏,符诏者。最起码是祖师一级,不仅有调动天地灵通形成法术的作用,更重要的是,是命令一方鬼神和修行者的功能,莫闲清楚看见到,光影之中,上面有“幽冥教主敕令”的字样,这是一种神文,不是说谁都有资格书写这种符诏,莫闲从《符道真解》中知道符诏。根本没有资格画,因为符诏会调用自身力量,自身无本命符箓核心,或者有类似的功能,根本无法响应。 而要形成符箓核心,符道上最起码掌握一方天地势力,而且,符诏上字清楚告诉莫闲,这符诏是幽冥教主所有,莫闲第一印象就要把它扔掉。居然是阎罗殿的主人幽冥教主,如果符诏出事,幽冥教主会在第一时间感觉到。 到现在,好像符诏没有什么异常。莫闲有一个印象,难道是白玉京能隔绝符诏,莫闲小心地将神识探出,见白玉京周围并没有人追过来。 他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没有想到,他这一次玩大了。居然惹上了幽冥教主,他轻轻地一揭,符诏轻而异举地被揭开,化为一张金色的符诏,符诏虽然厉害,但此符诏对内不对外,所以莫闲很轻易地就揭了下来。 符诏揭开后,并未飞去,使莫闲松了一口气,幽冥教主还没有发现,或者是白玉京隔绝了内外信息。 符诏一出,桃树立刻暴长,但白玉京陡然放出柔和的玉光,桃树只是长到三尺,便停止了放大,莫闲看着眼前的桃树,心念缠上去,一分一分的洗炼,渐渐桃树变了,枝叶越来越少,巨大的生命力充斥着莫闲的全身,而桃树却向着一根桃木杖转化。 这一过程,持续了四十九日,四十九日后,桃树完全变成了一根桃木杖,莫闲想了起来,传就中,夸父就手持桃木杖,在身死之后,桃木杖化成邓林,难道这棵桃树就是夸父的桃木杖所化,还是说,邓林中所有桃木都会化成桃木杖? 不管怎么说,肝神龙烟有了所合之宝,莫闲微微一笑,桃木杖变虚,收入肝脏中温养,这才是开始,内视中,肝神龙烟手中出现了桃木杖,龙烟和桃木杖建立一种联系,这种联系还很微弱。 莫闲又望向那符诏,过去四十九日,幽冥教主肯定知道了莫闲劫走了桃树,幽冥教主要桃树干什么?难道他想炼宝,桃树不是佛家的圣物,降龙木倒是,莫闲一想到降龙木,不仅一怔,难道降龙木也是幽冥教主所取,幽冥教主要做什么,还有一木,就是神秘莫测的迪崖岭的青桑木,幽冥教主能不能找到迪崖岭。 莫闲望着那符诏,这个符诏是个烫山芋,莫闲又不敢用它,幽冥教主的符诏,如果使用,幽冥教主肯定会有感觉,弄不好就会暴露自己,扔了它,心中感到又可惜。 脸色变了几次,终于下定决心,把它扔掉,莫闲甚至不敢将它毁掉,因为毁掉它,一瞬间灵力暴发,要知道,这符诏是幽冥教主的,幽冥教主是什么人,莫闲现在与他相比,好似一只蚂蚁与大象。 莫闲想通了,心中一块大石头放下,他与阎罗殿之间有着深仇,一切与阎罗殿沾上边的东西,他都小心翼翼。 符诏先摆在一边,他又从乾坤袋中,取出了那只秋蝉,这只秋蝉很大,像一个大冬瓜,莫闲本来是想将之炼成精元丹,心中还在可惜,那个碧依和另一条大蟒的尸体当时没有收取,可惜了,不然又可以炼制一批精元丹,走的太匆忙。 现在看到这只秋蝉的尸体,秋蝉除了额头上开了一个小洞外,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特别是身上还有翅膀上,有着天然的符纹,他心中一动,这倒可以炼成一具化身,秋蝉也是化形妖物,比妖兽又强上不少。 他想起水月仙姑的冰魄宗中,有一种法术,身外化身,那是一种以雪魂珠为基的化身法,但雪魂珠已被莫闲作为水行宝物,合上肾神玄冥,虽然五脏合宝,最终也是显示相应的分身,但并不是身外化身,而是偏重于一行的诸神化身,最起码等到莫闲到内景之后,才能现身,也不能离开身体多长时间,但到了阴神境的显形,就能在体外长存,到了分身,可以显示五个分身。 但身外化身之术,别具玄妙,不同于黄庭之道的五行分身,五行分身不仅降魔,个个有大神通,而且,是自身修行的一部分,能做到不修而修,身外化身之术,完全是一种降魔所用,并不能增进自己的功行。 他笑了,将之炼成精元丹,会失去身体上和翅膀上的符箓,不如炼成身外化身,虽不能增进功行,但多了一种降魔手段,他自从阴珠送给了白开心,没有了鬼灵分身,觉得有些事情不方便了,虽然鬼灵对他来说,已无大用。 他的眼光罩定秋蝉,秋蝉飘了起来,他的一缕先天之气混入秋蝉的身体,秋蝉动了,因为秋蝉是尸体,并没有阻碍。 秋蝉身上符箓亮起,先是躯干上,然后是双翅上,全身如同鲜花一样,一层层光影不断绽放,令莫闲感到惊喜的是,他在秋蝉身体中发现一股阳和之气,莫闲明白了,秋蝉体内充满了桃树那种阳和,它在活着的时候,肯定整天趴在树上,吸食树汁,无意间,吸食了大量的桃树精华。 这真是一个意外之喜,光这具身体,就是一件不错法宝粗坯,莫闲分出一点神念,秋蝉陡然活了过来,身体开始发生变化,最终定型在一个英俊的青年男子身上,完全化形为人,他身上妖气蓬勃而起,接着又收敛,只到一股极淡的妖气,就是修士,不细细的分辨,根本查不出来。 莫闲又将它身上的桃木汁液中所得的阳和之气运转,身上妖气彻底被掩盖住,就是修士查看,也不易看出他本是妖。 “见过道友!”对面的男人手一拱。 “不用多礼,你我一体,你有些什么本事?”莫闲问道。 “我有桃都真火,此火一出,阴魂妖魔化为飞灰!背上双翼,隐现无常,不仅可以飞行,更能掀起一天大风。” “不错,我将天矶环付与你,冰魄元磁剑也交于你用,冰魄元磁剑迟早要交给冰魄宗弟子,你先用着。” “就这样说定,我去炼宝。”说完,化作一道光华,投入莫闲的身体。 莫闲站了起来,看着那符诏,随手将它收起,笼入袖中,他一步迈出白玉京,回头将白玉京收起,此时,袖子中符诏动了。 莫闲一甩袖子,将他远远抛出,身体一纵,使出了纵地金光法,就在这时,符诏陡然飞起,金光大作,化作一只巨大的手掌,广达几亩地,冲着莫闲就压了下来。 莫闲已化作一道金光,冲天而起,一闪便不见踪影,而那只金色大手,轰然压了下来,尘土飞扬,却压了一个空。 莫闲却惊出一身冷汗,他知道符诏没什么好事,心头总算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未完待续。) ps:  感谢八景宫_太清、秋之神光、常兆和玄衣宝树打赏,iaplylf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16.劫难动,又见鬼灵施妙法 在不知名的空间内,幽冥教主哼了一声:“让他溜了,这小子的身法很熟悉,是什么身法?” 他陷入沉思之中,过了好一会,才说:“不行,我的记忆有一部分遗失,不知在什么地方,该死,还有一个我在世,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分身在一旁静坐,此时睁开了眼:“不要想了,只有找到那个我,才能知道这一切。” 幽冥教主点点头,叫道:“宫毘罗,你进来!” 宫毘罗应了一声,走了进来,施了一礼:“教主,有何事吩咐?” “你下去,除了毘羯罗外,其余的十一人,均外出寻找一个有佛性的,天生大力,光具明光之人,他没有神通,找到他,带他来见我。”幽冥教主说。 “教主,有没有其他特征?” “没有了,这个人不好找,他虽身有光明,但没有天眼之人,根本看不见,就是有天眼,我怕他也会隐藏,你们尽力去找,顺便将毘羯罗叫来。” “是!教主!”宫毘罗下去,不一会,毘羯罗进来,一进来就跪下。 “毘羯罗,我要你去取夸父桃树,你不仅没有取到,还弄丢了我的符诏,你可知罪?” “属下罪该万死,请主上责罚!” “你取降龙木有功,我已奖过,你取桃木有过,本来要重重治罪,现在有一事在此,只小小惩戒与你!你可服气?” “谢教主的恩典!”毘羯罗叩首不止。 幽冥教主手指上放出一道血光,血光一出,毘羯罗浑身肌肉不停的颤动,好像皮下有千万只老鼠撕咬,浑身汗水直流,要知道,修行到毘羯罗的程度,就是用刀割肉,他也能面不改色,而现在毘羯罗紧咬着牙关。竭力抵抗着这种非人的折磨,牙龈都咬出了血。 幽冥教主冷眼看着他,毘羯罗硬是一身没有哼,幽冥教主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手上的血光消失,毘羯罗跪的地方,像下了一场大雨。 “毘羯罗,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教主请吩咐!” “我推算在这一二年内,迪崖岭将现于人间。它这次显现的方位是在越国以南的蛮荒之地,你给我留意,务必要将青桑树取到手,如果成功,以前的罪孽一笔勾消。”幽冥教主说,“你拿着我的符诏,要是情况不对,祭起符诏,我自会助你!” “领教主法旨!”毘羯罗磕一个头,退了出去。 “阎罗天子剑炼得怎么样了?”幽冥教主问道。 “大概还需一年时间的温养。一旦出世,天劫就会随之而来。”分身说道。 “好,也该外道消失了,这三千世界,本是佛教的国度,因为愚昧的百姓不知道珍惜,所以才外道横行,不经过这一场劫难,愚昧的人怎么知道珍惜,魔子魔孙。那些外道,也该让他们下地狱了。”幽冥教主幽幽地说道。 …… 莫闲以纵地金光法逃过了一劫,在一处山头不,落下遁光。好凶险,总算躲过一劫,他要的东西已经取到,该回去了,他身影一幻,化身出现。他一拱手:“道友,外间的事就麻烦你了。” “你我本是一体,你放心,我不会弱了你的名头,本尊,你该好好修炼了。”化身说道。 莫闲一笑,说:“你留心一下,现在我已得到桃木,还剩下脾神常在,土系宝物你留意下,像什么戊土精华之类,最好能找到息壤所诞生的土系宝物。” 莫闲不指望能在这一界找到息壤,即使找到,凭他目前的功行,也炼化不了,一个先天冰魄,他都炼化不了,何况是息壤之类的先天宝物,他只求息壤所诞生的物质,能有一丝息壤气息就不错了。 “本尊请放心,我去也!”身外化身一说完,驾起一阵妖风而去,莫闲随手揪住风尾,放在鼻尖上一嗅,其中没有感到妖味,莫闲觉察不出来,其他人更不用说,莫闲放下心,自行回山不提。 莫闲的身外化身一路风直向城镇而去,首要的问题是弄清楚现在在什么地方,在靠近,他悄悄收了风,在僻静处落下。 他几拐之下,上了大路,前方有几个人,引起莫闲的注意。 这几个人正在谈论刚才一阵风,一个说:“无缘无故起了一阵风,神算子,你是否算算有什么异常?” “我来算算,风起西南,风为巽,西南方为坤为地。风在地上,为观,万事等待时机……”神算子神神道道地说了一大堆。 莫闲立刻失去兴致,原来是一个卖弄易经的人,身上无一丝内养功夫,以智力来解易经,再加上他的身体强壮,莫闲摇摇头,自古易经很伤智力,如无内养功夫,这个人易经水平又高,那么他的身体肯定不好,因为易经太耗脑力。要么就是光从义理角度解释。 莫闲从他们身边经过,随眼一看,微微一皱眉,这几个人死兆星临头,印堂一片漆黑,莫闲虽不精于推算,但修士有修士的本领,特别是莫闲是真修,肉眼已看见常人所不能看见的东西,常人无法看见他们印堂发黑,眼尖的人大概能看到几人印堂有些灰暗。 莫闲不准备干涉他人的命运,特别是在自己不知道原因的情况下。 “你知道展家庄的那个逆子,现在威风得不得了,把老爹活活的气死,又公然和继母私通,你说说世间是否有报应,怎么报应不到?” “小心,不要背后议论,小心让人听见,我听说那个逆子得了阎罗殿相助,现在嚣张得不得了。”神算子也不玩易经了,一脸神秘地说。 “阎罗殿是什么?难道阎罗王真的来到人世,我听说阎罗王在公正不过了。”另一个人说。 “不是,听就阎罗殿是一个杀手组织。”神算子说。 莫闲本来不准备管他们的生死,听到此话,心中一动,决定暗暗地跟着他们,不过他在前面走,而这四个人却落在后面。 莫闲心中一动,脚步慢了下来,转眼间,四人赶了上来,莫闲把手一拱:“几位兄弟,借问一声,我是一个外乡人,不知前面的镇子叫什么,此处离都城多远?” “这位公子,此处是梁山镇,离都城洛邑还有好远。”神算子拱手为礼。 居然到了郑国,想想也是,莫闲一路狂奔,落脚之处多是荒山,不知不觉之间,来到了郑国。 “原来是梁山镇,想不到走着走着,便到了梁山镇。”莫闲故意长叹说。 “公子贵姓?” “我姓单,你们知道梁山镇几十里开外有一座白家庄?”莫闲随口报了一个假姓。 “白家庄,几年前就没有了,听说白庄主为人豪爽义气,不知怎么的,被一家新兴的和尚庙占了去,和尚们解释是白庄主家招了不幸,全家被歹人所杀,和尚们为他报了仇,就在他家原址上盖了一座广源寺。” 莫闲一听,心中叫绝,这群和尚不呆,背后杀人放火,明里又是另一付慈悲模样,好处占尽。 “不过,我听到风声,说白庄主的一家,就是和尚们下手,为的是他的家产,不知是真是假。”神算子凑到莫闲跟前说。 “是怎么回事?”莫闲感兴趣地问。 “不知怎么的,就在数月前,广源寺的住持还有几个和尚忽然死了,广源寺说,他们荣升极乐,依我看,还不是死了,有一个知情人说,白家的老仆白开心回来了,不知在什么地方学了一身武艺,夜入广源寺,把几个和尚头取走了,第二天,有人在白庄主的坟前发现了那几颗光头。”神算子低声的说。 莫闲一听,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刚想说些什么时候,感觉不对劲,他的目光向周边一扫,眼中精光一闪,原来他在这里。 莫闲陡然一皱眉,抬起头,因为他发现了法力的波动,天空中似乎在交手中有一道法力波动莫闲很熟悉,那道法力是鬼灵的法力,是他以前所用的鬼灵。 天空中传来诵经声,莫闲知道这回要糟,要是本尊在这里,一个神霄雷法,就解决了和尚的诵经声,可惜他是秋蝉化身,虽然妖气就是修行者看不出来,但还是有点怕雷,更不要说弄雷了。 “白开心,束手就擒吧!”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躲在暗处,操纵鬼灵,可惜属于旁门左道,你的鬼灵根本没有用。” 那个声音还在咕咕叽叽,陡然痛呼一声,一个人影从空中跌了下来,直向莫闲他们所在地栽了下来。还未落地,离地约有一丈,遁光又起,就在此时,地面跃起一人,居然离众人不过数丈,伏在泥土中,不留意真的没有看见,纵起有三四丈高,手中刀光一闪,直劈下去,这一刀斩神劈魔,如同空中打起一道电闪。 正在这时,天空中“嗡”的一声言咒,一个暗金色大掌拍下,方圆数丈,连同莫闲,还有神算子四人全部笼罩其内,莫闲全明白了,不怪看见四人死兆星临头!(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黎家大少爷、秋之神光、八景宫_太清和常兆打赏,特此感谢! 17.寻土宝,燕归山脉走一遭 几个人全傻了,他们根本没在想到,如同神话的一幕会发生在眼前,神仙打架,他们都不知道即将来临的危险,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大掌从天而降。 莫闲刹那间,发挥了这个身体的天赋,背后双翼一闪便消失,快得人根本没有注意,但漫天的狂风顿起,吹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天地间混沌一片,甚至对面不见人。 双方都没有料到有人,狂风一起,对面不见人,漫天灰尘中,莫闲出手了,冰魄元磁剑出手,一道冰光起,直刺金光大手,莫闲看得清清楚楚,剑如飞星,就一剑,破去了大手,而白开心的刀光已破开那人的遁光,一刀斩下,血光迸现,遁光刚起,便被他一刀斩灭,坠入尘埃。 莫闲已经借风之势,起在空中,而他的对面,正是郑国阎罗殿的勾魂使者白无常。 “莫闲,是你!”白无常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 说着话,他已经出手,他一出手,便是全力,左手勾魂索一抖,乌沉沉的就往莫闲的脖子中套,右手哭丧棒一扬,黑白两色光华耀起,当头打到。 他嘴上说得很轻松,但他却知道,莫闲现在大名在外,早非吴下阿蒙,是以一上来,便动用法器,全力以赴。 莫闲手中冰魄元磁剑连闪,挑开了勾魂索和哭丧棒,口一张,一口桃都火喷出,烈焰横空,直卷白无常。 白无常刚刚飘身后退,火已烧到,火焰居然红中带粉,白无常一愣,叫道:“桃都火,你怎么修行妖火?” 话未说完,火已上身,白无常只觉眼前一粉。暗叫不好,急诵韦陀尊天护身真言,存想韦陀尊天,在他的头上出现韦陀头天。韦陀尊天一现,身外圆光现,将桃都真火排开,形成无火区。 莫闲一见,冷笑一声。他虽为妖身,但自身一些法术也能使用,不过威力远不如本尊,反而是三昧真火和天一真水之类不能施展,雷法由于自身是妖的原因,本能恐惧,太阳真火由于莫闲悟到的太阳真火法则,倒能施展,不过威力却小得多。 莫闲手指一指太阳,喝了声疾。一条火柱应声出现,金乌却是朦朦胧胧,太阳真火倾泻而下,和桃都真火混在一起,刹那间,火发生了质的变化,如同火上烧油,火焰瞬间变成金黄色,往上一压,就听见一声惨叫。白无常化作飞灰,他的两件法器,勾魂索和哭丧棒从空中坠落下去,两件法器受这种纯金色火一炼。灵性大失,却返回归源。 莫闲手一伸,将两物摄入手中,一入手,不禁一愣,本来勾魂索和哭丧棒是针对灵魂的宝物。只勾魂而不伤魂魄,但被这种变异的真火一炼,就连莫闲也感到灵魂中对之有一种胆寒。 莫闲现在没有功夫研究,顺手塞入乾坤袋中,落下遁光,此时神算子他们跪在地上,口中叫到:“神仙大人,我们肉眼凡胎,不知仙人大驾光临,万望恕罪!” 莫闲淡淡地说:“起来吧,这不关你们的事,你们去吧!” “老师,不知你大驾光临,学生白开心见过老师!”白开心大喜,他没有想到,莫闲居然来了。 “你起来说话。”莫闲说着,袍袖一甩,天地间又一阵大风起,白开心只觉身体被风卷了起来,转眼之间,便换了一个地方。 神算子等人,只觉一阵狂风,飞砂走石,眼睛都睁不开,稍顷,风停了,众人睁开眼,眼前已无莫闲的身影,连刚刚出现的那个人,都没有了踪影。 莫闲一阵风卷走了白开心,到了一个无人之所,才停下风,白开心纳头便拜,莫闲将他扶起,白开心讲述了他离开遇仙宗后的所作所为,找广源寺的和尚报仇,杀了住持和几个和尚,引起阎罗殿的察觉,仗着一身武艺,还有刀枪不入,阎罗殿一次次损兵折将,这才引起的了白无常的注意,亲自出手,幸亏遇到了莫闲,不然的话,白开心很难逃出白无常的手心。 “你做得很好!”莫闲夸奖道。 “我只是为老主人报仇,想不到阎罗殿势力这么大,这次我来,本是为展鹏飞而来,他气死父亲,以为有阎罗殿在背后撑腰,欺男霸女,我打听了很久,现在老师也来到这里展鹏飞的气数已尽。” “这件事你去办,我是偶然路过这里,你给我留意一下,什么地方有土系宝物?”莫闲说,他知道土系宝物很难找,而白开心到底跟他学过艺,知道一些东西,估计他几年来,也在江湖上闯下一些名头。 “老师要寻土系宝物,这点我会记在心上,委托江湖朋友留意一下,听一个朋友说,在郑国的西南与宋国交界的地方,有八百里燕归山脉,燕归山脉中有一座星殒岭,中间有一个星殒大王,本来是一个强盗,后来不知怎么的,得到了一件宝物,叫星殒石,据说威力极大,不知是不是土系宝物?” “不管是不是,我去一趟,你过来,我赐予你一根太阳神针,到危急关头,它会救你一命,你做得很好,阎罗殿虽势大,但你也不能一个人单打独斗,和志同道合的人形成一个帮派,强过你单打独斗。”莫闲说着,手上微光一闪,出现一根神针,随手一环,套上了白开心的左腕,接着便暗去,好像并没有东西,但白开心知道,手腕上有东西。 莫闲随即将一段咒语告诉他,他虽然修行了一些法术,但凭他的功行,根本不能使用太阳神针,所以莫闲就在太阳神针中埋下引子,一旦用咒语,太阳神针就发挥作用。 白开心谢过莫闲赐宝,莫闲留下信香,现在莫闲虽远隔千里之外,信香中自有他留下的灵信,一旦信香点燃,中间就算隔够数千里,莫闲也能立刻感应到,如在信香前祷告,莫闲也能知道。 做完这一切后,莫闲飘然离去,他是往郑宋边境的燕归山脉而去。 燕归山脉,八百里险阻,中间一道百里长峡,除此之外,便无路可通,郑宋两国,便在长峡两端筑城,郑国的燕归南关,而宋国的燕归北关,但不知何时起,山中星殒岭有了一伙强盗,由于地处两个诸侯国交界处,双方都不愿管,遂使之坐大。 后有星殒大王纪绍强势崛起,一统山中诸盗,山中便以星殒岭为中心,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王国,不仅郑宋两国的亡命之徒来此,就是大安治下诸侯国中的亡命之徒也集中在这里,甚至有贵族混在其内。 郑宋两国,曾经商量共同对付山中强盗,但被山中强盗用计,引入深山之中,星殒大王纪绍以星殒石发动了攻击,据说天空之中,流星如雨,大军全军覆灭,只逃出来区区几人,据几人说,当是时,无数流星轰击地面,而在其中的人,如坠地狱。 莫闲进入燕归山脉,他已踏入星殒大王的地盘,在深山中,这是一个独立的王国,一切以武力为尊,却又形成一种黑暗的秩序,人的等级不看出身,完全看谁更狠,谁更有力,山间有田地,也有人耕种,耕种的人是奴隶,处于最底层,而其上一层是氓民,他们每个人都是穷凶极恶之辈,但在里面,却是普通的人,一言不合,便拨刀相见,战败者,一般死于非命,有些侥幸不死,身体也废了,便沦为奴隶。 再上一层,便是拥有奴隶的奴隶主,一般氓民,基本上成为他们的打手,他们是这里贵族,其中有真正的贵族,但大部分是暴发户,而且,今天是属于他的,说不定明天他的财产便属于你的,而真正的贵族却与外面世界相勾结,郑宋两国再封锁,里面的物资总是很丰富。 其上就是各个山头的强盗,一个山头总是控制着一片领土,这点倒像外面的诸侯国,最大的当然是星殒大王。 莫闲信步走来,看见一家茶馆,生意还特别好,他走入其中,要了一杯茶。 茶馆之中,几乎做满了,正在高谈阔论,许多人把兵器放在桌子上,但一个个都乖乖的掏钱喝茶,莫闲就着喝茶的机会,四处打量,见茶馆之中,隐隐有高手坐镇,那些小二,都是能手,看来没有人闹事。 正想着,还真有人来闹事,一个看起来不很强壮的男人,有些病态,陡然大声喝道:“所有人都给我出去,老子今天不高兴,包了这里,快滚!” 莫闲一愣,还真有人闹事,是新来的,还是知道内情。 他在这里喊着,一个人也没有动,甚至有人当场叫了起来:“小子,你还真横,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不管你是谁,竟然敢在我病太岁面前挑事,小子,你死定了!”说着,病太岁大步向前,想一把就把他扔出去。 “来得好!”那个人抓起了桌子上的大砍刀,呼的一刀,劈向病太岁。(未完待续。) ps:  感谢秋之神光和黎家大少爷打赏,黎家大少爷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18.寻畔起,天矶环收星砂宝 那人抓起大砍刀,刀上的铁环叮当作响,一刀砍向病太岁,大有一刀分成二半之势。 病太岁长吸一口气,身上肌肉横起,身高增加了半尺,衣服立刻鼓了起来,像鼓风机鼓风一样,皮肤显出淡淡的金色,不避不让,一把抓向那人。 噗的一声,刀砍在他身上,只留下一条淡淡的白印,而病太岁却一把抓住了那人:“你给我去死!” 呼的一声,整个人被病太岁用力扔出,脑袋先着地了,噗的一声,头缩进了脖腔,眼见就不活了。 莫闲眼光一凝,金刚不坏之身,刚才他没有留意,对方居然炼有金刚不坏之身,这已经不算是武功,而是一体炼体术。 “现在你们该滚了!”病太岁不屑的叫道。 刹那间,茶馆中的人走了一大半,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个凶人,其中一个人惊叫道:“横练功夫!” 莫闲摇摇头,说是横练功夫,未尝不可,不过,这已不是世俗间的横练功夫,而是修行的法诀了,他的功行还浅得很,浅到莫闲都没有看出来,只到他露了一手,才明白过来。 “我的主人要来,你们给我滚!”病太岁叫道。 “你的主人是谁?”一个人壮着胆问道。 “星殒大王!”病太岁骄傲的说。 他这句话一出口,剩下的人走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个人,他就是莫闲。 莫闲本来就是找星殒大王,就是没有这一出,他也不会走,因为这是一个成名的机会,他找星殒大王,但并不清楚星殒大王何在,他也不耐烦去找,本来就准备挑事,与其去找星殒大王。倒不如让星殒大王找他。 莫闲没有走,病太岁眼冒凶光,盯着莫闲:“看来,有人自恃本事。好得很,你给我去死!” 大手抓向莫闲,莫闲正在喝茶,见此,碗中茶陡然跃起。化成水剑,直冲他的咽喉,病太岁没有留意,他的金刚不坏之身已经入门,就算凡间宝刀,也不能伤他,何况是一杯茶,他没有理会,依然抓向莫闲。 手还没有到,水剑已先到他的咽喉。刚才那么锋利的钢刀没有破开他的皮肤,现在却是一杯水,轻轻破开了他的咽喉,他愣住了,鲜血喷出,身体迅速缩小,依然是那个病态的汉子,却变成一具尸体,倒在地上。 “小二,上茶!”莫闲好像没有看到。叫着小二。 茶馆中的人鸦雀无声,连刚才到了门外的人都呆住了,这是一个狠人,虽然一言不合。取人性命,在燕归山脉很平常,但知道了他是星殒大王的人,还下得杀手,有好戏看了。 这是外面的人想法,而茶馆中老板。却暗暗叫苦,星殒大王纪绍不是一个宽容的人,曾有人得罪他,他不仅杀了对方全家,而且让对方惨嚎三日才死掉。 小二战战兢兢上来给莫闲倒茶,他虽然也是一身功夫,但手脚却在哆嗦,好几次,茶都洒在桌子上,莫闲没有想到,星殒大王纪绍威名这么大,他不是燕归山脉的人,如果没有凶名在外,让这帮亡命之徒服服帖帖,那简直是在做梦。 莫闲刚把杯子端到嘴边,还没有喝,外面乱了,一个声音喝道:“什么人敢杀本王的人?” 紧接着轰的一声,整个茶馆的顶便不见了,远远的落在在数十丈外,尘土飞扬,但莫闲所坐之处,却风不吹草不动。 莫闲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见一个人,长得很普通,但身上有一股杀气和威严,大踏步的走来,眼睛盯着莫闲。 “朋友,我的仆人与你有仇么?”他问道。 “没有仇,不过他冒犯了我。”莫闲依然没有起身,淡淡地说。 “打狗还看主人面,你这样做,在燕归山脉,不给我面子,我问你,他是否没有报我的名?” “报了!”莫闲抬起头,他没有起身,淡淡的说。 “你是不给我面子,在燕归山脉,你既然不给我的面子,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死,来人!给我拿下他!”星殒大王纪绍冷声的叫道。 纪绍身子向后退去,而同时,八个人突兀地出现了四周,将莫闲团团围住。 这八个人,显然懂一点修行法门,而且互相配合,一出现,便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向莫闲,莫闲眼睛一冷,这八个人,任何一人都不放在他的眼中,但八人齐上,给莫闲造成了麻烦,仅仅是麻烦,要是本尊在此,这八个人都看不上眼,就算他们配合无间又如何? 八人齐上步,步调一至,落脚时,带动心跳,好像踏在心头,有一种奇怪的韵律,脚一落地,八柄刀光亮起,将莫闲的所有可能的路给封死,眼看莫闲就像刀光笼中待人宰割的鸟,那一刻,在外面的纪绍都露出了笑意。 “呛”的一声剑鸣,莫闲手中多了一口剑,冰魄元磁剑,此剑一出,八人顿觉手中刀受到一种力的牵引,这是元磁真力,八人的刀不觉之间偏移了一点地方,这个空隙足够了。 冰魄元磁剑像一朵冰花绽开,从八人的空隙中递出,八人一愣,接着倒了下去,一剑封喉,八人倒地。 莫闲站了起来,手持冰魄元磁剑,好像做了一件不起眼的事。 纪绍眼睛一缩,将毒蛇一样,紧盯着莫闲手中的剑,他虽不认识冰魄元磁剑,但剑的好丑他还是看得出,他看出,这绝对是一把绝世好剑,他眼中贪欲大起。 “原来仗着有二分本事和一把宝剑,就敢来燕归山脉闹事,我要你知道天多高,地多厚!”纪绍说着,手中出现一杆枪,莫闲早就料定他是一个修士,但又不能确定,现在见他手中出现一杆枪,心中已肯定。 他是一位炼体修士,相对来说,炼体修士是一个很稀少的群落,一般修士,即使炼体,也不过将炼体作为修行的补充,而纪绍却不是,他是以炼体为主,借助法器等物,近身战力不亚于金丹修士。 他一摇掌中枪,金鸡乱点头,身体已靠近莫闲,一枪出,幻出大篷枪头,枪花也如笆斗大小一样,并且枪上放出罡气,一枪罩着莫闲。 莫闲见枪刺来,一个洗剑式,冰魄元磁剑的冰魄元磁剑光一盛,将枪卸开,一剑顺势削出,身与剑合,顺着枪杆而上。 纪绍枪一出,见莫闲起剑,心中冷笑一声,自己枪长,而对方剑短,自己在兵刃上占了优势,谁知,剑光起,一股元磁力牵动枪头,他大吃一惊,枪一拧,莫闲的剑光顺着枪杆削来,倒逼得他手忙脚乱。 他一见形势不对,转身就走,手中取出一物,往地上一扔,却是二座分开的旗门,他撞入其中一座旗门,一阵烟雾起,消失不见。 莫闲刚赶来,见此身体一愣,感到背后一股杀气,在后面的旗门有动作,纪绍从另一座旗门突出,一枪往莫闲后心扎去。 莫闲身体一晃,人顿时模糊了,纪绍一枪扎空,不等他换招,莫闲一个击剑式出,纪绍身体一缩,又消失的旗门中。 莫闲身体一缩,离开了旗门,口一张,桃都真火喷出,两座旗门都陷入火海中。 两座旗门一展,护着纪绍突出了火海,他从身上一个乾坤袋中,扬手一把星星点点的东西,东西一出手,周围一切暗了下来,无数星光从四周亮起,中间裹住无数的流星,向莫闲冲来。 莫闲原以为是他的星殒石,待他一施展,一个概念跃入脑中,天河星砂,居然是天河星砂,怪不得他不能炼化。 莫闲大喜,有此一物,脾神常在可以合宝,他心念一动,天矶环出现在他的头顶之上,天矶环分为天地二环,两道金环一大一小,放出无量光华,像长虹吸水一样,星砂改变了方向,投入双环当中。 纪绍急了,想收回星砂,但星砂根本不听他的话,转眼间,天河星砂便被天矶环吸尽。 天河星砂,纪绍原从星殒岭得到的星殒石中提炼而得,知道它是一件宝贝,可惜根本不能炼化它,好在一经打出,满天星光灿烂,打到人身上,好比殒星冲击,特别是群战利器,至于不能炼化,他也没有放在心上,不想今日被莫闲收去。当时,他就急了。 莫闲哈哈大笑,只差叫出我道成矣,天河星砂如果没有上佳的真火,根本不可能是炼化它,但莫闲却不怕,他身聚三昧真火和太阳真火,虽然会费上不少时日,但还是可以炼化。 他哈哈大笑,也没有心思打下去,东西到手,他背后的羽翼一现,微微扇动,刹那间,狂风大作,飞砂走石,对面不见人。 纪绍大吃一惊,他虽对星砂丢失,心痛得不得了,但此时,保命要紧,他一杆枪舞得水泼不进,防止莫闲偷袭。 莫闲却没有理睬他,他虽是一个炼体修士,擅长近战而不擅长远战,不怪炼体修士很少,果然有缺陷。 莫闲顺势御起风,直接一走了之。(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八景宫_太清、秋之神光、黎家大少爷打赏,书籍伴清茶、逆天改命的衰哥和找谢老7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19.去南疆,又见剑光巧掩饰 莫闲没有杀他,虽然他死了也是罪有应得,但莫闲不想把郑国边境处的土匪消灭,他不想帮百里聪的忙,这些事还是让百里聪费心去。 莫闲直接一走了之,甚至姓名都没有留,这让燕归山脉动荡了好一阵,事后,纪绍大发雷霆,还借机剿灭了二座山头,但明眼人看出了他的权威不如以前。 莫闲的身外化身离开了燕归山脉,从本尊那里传来一个消息,越国以南的蛮荒之中,将有迪崖岭出世,让他先行到那里寻找,莫闲的化身转身向南而去。 莫闲的本尊回到了遇仙宗,沉下心来,除了修行,就是炼丹还有研读那本《符道真解》,他也到藏经楼去了好几趟,找了大量的资料。 是大派的弟子就是好,背后有一个门派支持,虽然物资有限,但种种见识就是不同。遇仙宗中有大量的符道资料,虽然比不上宣明宗,并不以符道见长,但也收集了大量的资料,有些还是珍贵的孤本。 《太上洞真经洞章符》、《上清琼宫灵飞六甲左右上符》、《上清洞真元经五籍符》、《三洞神符》、《白羽黑翮灵飞玉符》、《太上老君混元三部符》、《上清丹天三气玉皇六辰飞纲司命大箓》、《太上洞玄灵宝大纲钞》、《上清豁落七元符》等等一大批符经,在《符道真解》的帮助下,莫闲的符箓水平大幅度见长。 符者,自然万物之抽象,合于天地万物,精神为引,何物不可属符,动笔之时。一点灵光为先,龙章凤篆,云篆雷文。均是修士感悟自然,由具体事物抽象出来。中间凝聚大量的灵信,莫闲看书之时,提到先天神符,那根本无法记录,符本身合于天地,在相应的时空内有它的形体,但时空等因素一旦发生变化,符本身也随之而变。因此,先天符只能由修士偶尔妙手偶得而为之,根本没有符文传世。 就是一般后天符,灵与不灵,全凭修士自身修为与用心是否为一。 莫闲这阶段的修行,脾神常在已隐隐而动,快到现形而出,一旦现形,他体内就形成完整的五行循环。 他的符道修行,现在画得最多的是云雷符。这是实际需要,因为他种了一亩灵谷,而遇仙宗中。灵谷已经推广开,对于云雷符需求量大增,莫闲不仅满足了自身需要,还将大量的云雷符上缴换取功德。 他的功德值已足够他换取几件上佳的法宝或者大量的炼器材料,他为绿猗和绿如换取了两件防身法宝,结果绿如都给了绿猗,因为她已有了百毒寒光幛,而绿猗却没有,这两件法宝一件是防御法宝青云帔。另一件是进攻法宝雷神令。 最让莫闲惊喜的是,他用功德换取了一样宝物。是土系宝物,千山万岳真形图。简称山岳真形图,这本是一件法宝,不知什么材质所成,图中千山万壑,躺在宝库内,根本没有问津,还是潜虚子提醒他,他才选了这张图,这张图一到手,他明显感到,这正是他所要找的宝物,山岳真形图内里自有乾坤,而莫闲五脏之神合五样宝物,唯独这一件,能真正起到将五者合一的作用,居于中心,有阵图的作用,使五者形成一个整体。 他将山岳真形图收好,现在他的脾神常在还未现身,还用不到这图,而且,他已以得知,化身取得了天河星砂,本来天河星砂也是极佳的土性宝物。 现在得到了山岳真形图,山岳真形图最大好处,它是一件容器性宝物,天河星砂完全可以纳入其中,包括以后如果得到其他土系宝物,都可以收入真形图。 潜虚子派童子来传莫闲,莫闲到了潜虚子的洞府,潜虚子说:“我门中长老推算,迪崖岭将现于人世。” “迪崖岭?”莫闲问道,他知道迪崖岭,也知道其中有青桑木,但他不知道,迪崖岭在何处,他要知道,当时不一定去度树山,而去迪崖岭,因为迪崖岭据说是修仙门派,求一枝青桑木,应该不难。 “迪崖岭在小千世界中,地方有数千里,中央有青桑木,里面有三个修仙门派,分别是青桑门,云浮门和摩天门,其中也有凡人,每隔一千六百年,它的门户开放一次,对于迪崖岭来说,每次开放,好似天开眼,过于强大的人不能进入其中。”潜虚子说。 “那么,师傅能否进入其中?”莫闲问道。 潜虚子知道莫闲的意思,笑着摇摇头:“到我这个层次,已不能进入其中,一旦进入其中,我就会被排斥出来,类似从小千世界飞升。” “我明白了!”莫闲说,“师傅的意思是要弟子去?” “是需要你去,而且还有一批人,世间各大门派,能推算出迪崖岭出现在何方的人,都会去。”潜虚子说。 “弟子明白!” “你下去吧,这次事情你就当见识一次,不求有功,注意保全自身。”潜虚子又加了一句,有些话他不好说,因为怕引起紧张,大劫的事情,得到的人并不多,他不想引起混乱。 莫闲回到了自己的茅屋,收拾自己的东西,绿如当然不去,绿猗和绿如爱上了这种仙山岁月,无忧无虑,要不是她们还有阎罗殿这个大仇,她们巴不得地老天荒。 莫闲作为男人,当然所有的事都落到他的肩头。 莫闲和师兄弟们一齐出发,遇仙宗出发不是一支队伍,还有二支,他们已经出发,足有二十余人,但莫闲这支队伍,人数相对较入,只有五人,谢草儿、燕天运、子渊和子常,其中三人已是金丹高手,谢草儿、子渊和子常是金丹高手,而莫闲看起来是筑基,但实质上他根本不是走的金丹之路,而燕天运却是凝练了地煞,勉强算是一个能手,但他却是路子很活,所以他加入其中。 谢草儿等金丹高手是入金丹后第一次正式领宗门的任务,还没有来得及开辟洞府,希望借这一次机会,积累足够的功德值,以换取资源来开辟洞府。 五人一起出发,直接驾起遁光,遁光的速度并不快,毕竟他们得照顾燕天运,在空中飞行了近千里,下方山中有人动手,剑气冲霄,这种剑气几人都很熟悉,那是纯阳剑丸发出的剑气。 几个将遁光放低,看见一个人,正是曹光,纯阳剑丸在他身风上下翻飞,对面却是三个和尚,为首的一僧正是慈恩,还有几个和尚莫闲不认识,慈恩头上有着一个香云宝盖,中间现出一截降龙木,四周有舍利子四颗护定,一时间,难以分出上下。 莫闲一眼看到降龙木,心中一愣,难免有些想法,转念一想,降龙木是青龙寺护寺之宝,他不给自己,也是正常,但他不应该说谎。 莫闲误解了,降龙木真的失踪了,而香云宝盖中的一截降龙木却是以前取降龙木的一枝而成。 莫闲等人落下,慈恩看到,一见是莫闲,心中一喜,而曹光也看见了,心中也是大喜,叫道:“各位道兄,快出手,把这个秃驴送他上极乐世界。” 慈恩刚要叫,听到曹光叫唤,也是一愣,对方也认识他们? 莫闲叫道:“曹光道兄,慈恩大师,还请收手,四位有什么过节,还请说明。” “莫兄,这三个和尚莫名其妙,见我手中的纯阳剑丸,便来查问,还要借看,我当然不同意,于是便打了起来。”曹光说,他虽没有收了剑丸,但只是将剑丸在头顶盘旋。 莫闲将眼光看向慈恩,慈恩也停下手,说:“我见纯阳剑丸剑气冲霄,杀人能抹除因果推算,我寺的慈思在数年前被剑气所杀,本寺的首座用慧眼追溯,只看到一道剑光,推测是纯阳剑丸,或者是天一剑,今天见到纯阳剑丸,想问一下,谁知话不投机,双方兵戎相见,其实,我没有恶意。” 莫闲心中一突,说:“纯阳剑丸自从到了曹道兄的手中,曹道兄,你有没有杀过和尚之类?” “我敢对天发誓,没有杀过和尚,除非慈思不是和尚!”曹光心中有气,话比较冲。 “大师,曹道兄可以发誓,那么他的确与慈思的死无关,再说大师也不能确定是纯阳剑丸,这完全是一场误会。”莫闲说,修行人发誓是很严重的。 慈恩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份:“既然这样,我们有些冒昧,两位师弟,我们走。” 莫闲心中暗叫侥幸,他一开始的话就引起人误解,慈思死在绿如手中,这件事其实当初绿如当着别人的面说过,别人也没有留神,加上曹光下载在气头上,也没有多想,就给莫闲糊弄过去。 “曹道兄,你怎么一个人在此?”莫闲话音一转,没有纠缠这件事,莫闲知道言多必失,不能让他们细细想,说不定他们会想起来。 “我一个人惯了,你们这是到什么地方?” “我们听说迪崖岭将要现世,去越国南疆。”燕天运回答。 “我也去南疆,见识一下。”曹光说道。(未完待续。) ps: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八景宫_太清、黎家大少爷和秋之神光打赏,书友140314102239733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20.五毒丹,鬼神策引自救盟 曹光现在功行已达经龙虎降伏,达到筑基高层,他纯阳剑丸在手,就是一般金丹修士,也要怵他三分,慈恩他们几人,要不是由香云宝盖护住,中有佛门舍利和降龙木,估计也难在曹光手中讨得了好。 “歇一下,等会再走!”燕天运叫道。 “就你多事,才走了近千里,就要休息。”谢草儿说。 “大小姐,你是金丹高手,我可是一个筑基期的人。”燕天运说。 子渊说:“我们也不急在一时,正好观赏山景,就休息一会。” “既然大师兄说了,我们就歇一会。”谢草儿道,她的目光往四周瞧,眼睛陡然看到一物,向着那物而去,众人见她的行动,眼睛一齐望去。 莫闲不禁咦了一声,他发现不远处草丛中有一物,样子长得像人参,更突出的是,顶上红红的果子,分明是人参果。 谢草儿走到一丈远,停下了脚步,这个地方是人迹罕至,出现灵药也在情理之中。 只见剑光一闪,谢草儿出剑了,地面上跃起一只大蝎子,浑身金黄,是一级妖兽黄金蝎,不过,它的面前却是谢草儿,一个新晋的金丹,黄金蝎对她来说显得很弱小,剑光一过,黄金蝎分成二截,抛飞出去。 谢草儿小心的把人参挖起,众人都拥到她的身后,燕天运一见,叫到:“白玉参!”果然,人参洁白如玉,但中间有一线如血。 谢草儿处理了一番,放入乾坤袋中,燕天运笑着说:“师姐,要不是我想休息,你也不能够发现白玉参。” 谢草儿心情正好,白了他一眼,说:“算我心情好,不与你计较。” “师妹。你这只黄金蝎要了吗?”莫闲拾起了已分为两半的黄金蝎。 “不要了,它的壳很硬,尾针也不错,不过。师兄,你现在不应该看得上这些东西?”谢草儿问。 “我看中它的毒囊,你一剑差点破坏了它的毒腺,黄金蝎的毒素,如果配合得好。倒是五毒丹的上佳原料。”莫闲说,五毒丹,以五种毒素,配合一些药物,运用相生相克的原理,炼成的一种奇丹,一点毒性也没有,而且,对炼体者来说,是上佳的好丹。能开窍打穴,增强经络的强度,就是不是炼体者,也能激发肉体的潜能,防范百毒。 “五毒丹,是一种什么样的丹药?”谢草儿不解地问。 燕天运叫了起来:“五毒丹,是不是那种激发肉体潜能,使人反应速度和力量大幅度增加的丹药,我在市场很少见到五毒丹。” “不错,五毒丹。名字虽然吓人,但它的功效至宏,除了以上效果,还能使人百毒不侵。我得到黄金蝎毒,再找四种毒物,就可以炼制五毒丹。”莫闲笑着说。 “师兄,你的五毒丹我来代销,放心,保证不让你吃亏。”燕天运信誓旦旦的说。 莫闲微微一笑。还没有回答,听到周围有声音,陡然回头,深山之中,本无人迹,今天却接二连三的有人来。 众人也感觉到了,子渊诧异地看了莫闲一眼,他知道这位师弟战斗力很强,却不料竟然比他先发现了人,他可是金丹,而莫闲貌似筑基高层。 来的人一共有四人,一人在前面亡命的奔逃,后面三个人却在追赶,前面的人显然受伤,衣服已经破烂,血迹斑斑,有两处更是皮肉外翻。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几人飞奔而来,看得出,这几个人身上都有武功,莫闲更是眼睛一缩,他看出几人的武功路数,是阎罗殿的一脉,阎罗殿的武功,讲究一击必杀,甚至不管自身。 前面逃的人一见六个人,立刻向众人奔来,后面的人一看脸色一变,在深山中,出现了六个人,身上衣服干净,他们已看出这六个人不是常人,当下急了,三个人几乎同时扬手,铁菩提、铜钱镖还有铁蒺藜如暴雨一样,向众人袭来。 众人大怒,燕天运一声怒吼:“找死!”身边护体神光现,几道火光出现,直袭三人,其他人各施奇技,谢草儿随手一指,娇喝一声:“定!”打向她的暗器刹那间定在空中,然后落地。 子渊更是简单,随手一甩袖子,一阵风,将袭向他的暗器打落。子常身畔阵光一闪,袭向他的暗器便如百川归海一样,走了一条螺旋道,落到他的脚下。曹光身边一亮,一道透明的盾牌挡在面前。 莫闲手一伸,掌中似有无穷的吸力,射向他的暗器全部转向,落在他的手中。 而燕天运的火光一过,三个人惨叫一声,身体变为两截,燕天运收回火光,众人只才看清楚,他的手中一把烈焰剑,剑身似乎熊熊燃烧,接着,火焰小了下去,莫闲知道这是一件极佳的法器,职论威力,恐怕已不下于法宝,看来,这家伙手上有些好货。 那个逃跑的人,看到众人出手,身后传来惨叫,估计追的人完了,气一松,眼前顿时天旋地转,扑通一声,昏倒在地,藏在怀中的一本书掉了出来。 谢草儿一搭脉,说:“他中毒了,也脱力了。” 说完之后,从乾坤袋中取出一瓶丹药,是解毒丹,取了一粒,给他灌了下去,他还没有醒,看到地上的书,随手捡起来,眼睛一描,书的封皮上走着三个大字:鬼神策。 “这是什么书?”谢草儿没有听说过,她自从听了莫闲的话,看得书也不少,却没有听说过《鬼神策》。 “师妹,是什么书?”燕天运问。 “鬼神策,口气倒不小,他并不懂法力,怎么有这样的书?”谢草儿说着,便翻开了书。 莫闲一听,当即一愣,《鬼神策》不是他所作,当初为了给阎罗殿添乱,他在阎罗殿的洛山秘密所在,结合自己所学《牟尼三盘经》,还有一些旁门的法咒,写成了一本《鬼神策》,当时他在鹰嘴崖,还有他的洛邑郊区的房子里,留下了《鬼神策》,给心中不满的杀手们一个希望,这本书法术极易上手,但层次却不高,加上又不注重内养功夫,根本没有前途,但作为杀手来说,却给了他们希望。 谢草儿匆匆地翻了一遍:“果然是法术,但只是一些祭拜,还有一些专心念咒画符方面,一点没有内养功夫,只能算是邪术,不能长生。” 她随手就往地上一扔,燕天运接住了,略略一翻,却是另一番表情:“这写书的家伙倒是懂得凡人的心里,凡人借此,可以驱使一些孤魂野鬼和妖灵,的确是一条省劲的路,我倒想见一见他,说不定会谈一些生意。” 莫闲一脸古怪地看着他,燕天运一抬头,看到莫闲,说:“你怎么这么看我,难道这本书是你写的?” 燕天运本是开玩笑,莫闲却说:“的确是我写的,我当初也是阎罗殿的杀手,后来叛出阎罗殿,有一次回到洛山,见有杀手想反出阎罗殿,说我得到了法术之书,我心中一动,便编造了这本书,这不过是我随手布置的一步闲棋,给阎罗殿添些堵而已,不用说,这个人应该是杀手,看来他叛出了阎罗殿,不知怎么的得到了这本书,这本书应该是手抄本,你杀掉了三人,应该是追杀的杀手。” 莫闲说出这番话,现在轮到众人面带古怪地看着莫闲,燕天运摇摇头,说:“真是大方,我要是你,最起码一本卖上一千两银子。” “你一心钻到钱眼里,凡间银两对我们修士来说,有什么用!”曹光摇头说。 “怎么没有用,不要以为只有灵贝和灵玉地有用,凡人无意间得到许多天材地宝,还有许多方面,都可以用银子搞定,不一定非用灵贝。”燕天运争辩道。 他们正在争论间,地上杀手幽幽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手往怀里一摸,见书没有了,脸色大变。 莫闲此时笑道:“不用怕,你是不是找这本书?”手往燕天运手中的书一指。 “你们救了我,那么这本书请还给我,它是我的命根子。”杀手说道。 “你是阎罗殿的?” 杀手立刻警觉起来,手悄悄伸入怀中:“你们是谁?” “我是莫闲!” 这句话一出,杀手先是一愣,接着不敢相信地说:“前辈就是叛出阎罗殿的莫闲?” “正是!你这本书不过是我的翻印本。” 杀手立刻拜了下去:“前辈,你成功的摆脱了阎罗殿,正是你的指引,现在有许多兄弟,暗中都以你为榜样,我们已经形成了一个组织,叫自救盟,想不到我受到追杀时,居然是莫闲前辈救了我,真是天意帮我!”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普宁,在阎罗殿中,被称为惑众鬼。” “好,这本书给你,我见你身心两亏,我有一种丹药,称为精元丹,大补元气,增加力气,仍仙家秘方,交给你,你服食一颗,余下丹药,你可赐予同伴。”莫闲说。(未完待续。) ps:  感谢黎家大少爷打赏,在此叩谢! 21.说妖孽,御风何人生敌意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莫闲没有想到,阎罗殿下杀手之中,居然视他为成功榜样,并且偷偷地建立了组织,杀手组织本来很难相信人,但他们居然能形成组织。 莫闲小视了人的求生本能,就是杀手,能够直面死亡,对死亡已经麻木,但还是对生有着眷念,这就是自救盟能够成立的原因。 既然出现自救盟,莫闲就助他们一臂之力,不仅给他们丹药,还送符纸,另外告诉他们怎样和白开心取得联系,无形之中,莫闲已经织就一张大网,现在还不足,但终有一日,莫闲相信,会成大势,高端力量有冰魄宗,当然是他重建后的冰魄宗,中间有白开心一系列人,还有阎罗殿内部的杀手也开始反抗。 这还不够,阎罗殿太强大了,但莫闲不相信,它真的无隙可击,他不相信,就算阎罗殿中高端力量,能够一条心,终有一日,他会将阎罗殿铲除。 普宁心中充满了力量,他走了。 他一走,其他人望着莫闲,谢草儿说:“师兄,你早开始布局?” “是,我是从阎罗殿中活着出来的杀手,也许世间杀手组织不会消失,但阎罗殿它一定要消失,因为阎罗殿太强大,太极端,对人间来说,对仙道来说,都是一个威胁,并不是我要对付它,而是它已造成天怒人怨,它的疯狂,是导致它最终灭亡的原因,我如果不对付阎罗殿,也会有人对付它。”莫闲说。 “对付阎罗殿就该如此,师兄,我支持你!”燕天运拍着胸脯说。 “师弟,你给普宁的精元丹是怎么回事,他服食时,我感到里面有强大的精元,我虽然没有专门学习炼丹,但没有听说过有精元丹。”子渊说,曹光等人也点头。 “精元丹实质是以妖兽尸体为原料所炼制。是一种传自远古的巫丹,不用丹炉,正好,我将毒腺取了下来。也将毒针取了,黄金蝎的尸身没有什么用途,我就用它做原料,来炼制一颗精元丹,我是得自海外的蠡玉。”莫闲说。手中出现了黄金蝎的尸体。 莫闲伸出手,凌空一摄,手中三昧火起,他感觉到一种天地皆从我的感觉,手掌之上,似乎纳万物于一掌,转眼之间,一颗金红色丹药出现在手掌上。 子渊拿起丹药,用心感受了一番:“怪不得你很大方,原来精元丹是这样一个来历。外丹之道果然有可取之道,这颗丹药中,饱含了黄金蝎的精元,却和人体相合甚好。” “师兄,我以后到市场上收购妖兽的尸体,你炼成精元丹,我再销出去,我们对半分成,怎么样?”燕天运见缝插针。 莫闲笑了:“我可不想成为一个成天想着钱的修士,没有时间修炼。更没有时间欣赏一些美好的东西。” 众人大笑。 众人起身,各御遁光,向着南疆进发,不提他们。回过头来,莫闲的身外化身从另一个方向赶往南疆,他本身是御风而行,他完全可以直接展出双翼,飞向南疆,但他没有这么做。而是在丛林上面一丈的地方,御风而行。 他从宋地向南,进入楚国,又从楚地向东南方向,由吴入越,非止一日,靠近了南疆,南疆有修行门派,不止一家,大多数是蛊虫为主要方向。 莫闲对蛊虫并不熟悉,虽然典籍中提到过蛊虫,但都是寥寥数语,莫闲只知道,蛊虫实际上可以算是一种化身法,一种人的神念分入虫体中来控制虫子的技术,甚至可以算到分身数万或更多。 人以虫子视角看待人或物,查以更清楚认清自己的定位,觉察到万物平等之理,本身是一种不错的想法,但有不少人却过份追求法术的诡异和威能,致使自身定位出现问题,不少修行蛊虫的修士,已经失去了人性,从而坠入冷血的虫类。 莫闲正行之间,不料被地面上一个修行人发现,莫闲没有发现他,他似乎特别擅于隐藏,见到莫闲,他的眼睛亮了起来,眼睛如昆虫的眼睛一亮,居然看出莫闲化身的本质,是一只大的秋蝉,如果将之炼成蛊虫,将对于他的修行来说,好处太多。 但他没有看出,这是莫闲的身外化身,他将手中钵盂一祭,从此中爬出一只巨大的蜘蛛,呱的一声,从蜘蛛的尾部喷出大量的蜘蛛丝,刹那间,莫闲的前后左右还有上下,而满了蛛网,莫闲好似笼中的鸟一样,他想活捉莫闲。 莫闲也是一惊,张口一喷,桃都真火出,粉红的火焰向四周烧去,周围的蛛网全部着火,蜘蛛网本来就怕火,他的蛛网还没有修炼到水火不侵的程度。 蜘蛛网一着火,转眼之间,火焰便顺着蛛网迅速扩散,四面大网横亘天地,但可惜的是,已变成火网。 莫闲身体一晃,背后双翼出现,刹那间,狂风顿起,将眼前的火网吹散,他一步踏出了罗网的范畴,低头一看,森林中,一位红衣番僧,手持一根青铜禅杖,坐在一只巨大的蜘蛛身上,莫闲看他的打扮,分明是一位喇嘛。 密宗的喇嘛,居然也是一位蛊道修行者,莫闲事先并没有发现他,他的敛息术很强,实际上莫闲错了,莫闲以本尊的实力来衡量自己,不知本尊要是在此,早就发现了他。 “桃都真火!”那就个喇嘛不怒反喜,桃都真火是一种妖火。 他手一指空中的钵盂,钵盂发出一道黄光,直罩莫闲。 莫闲冷哼一声,两个金环从他身上升起,正是天矶环,金光一现,黄光落不下来,番僧脸色一变,感到不对劲,什么时候妖怪有了法宝,一般妖物以自身为法宝,但这两枚环,显然不是。 他手中青铜禅杖一振,随手祭起,在天空中化成一条龙,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莫闲本来用天矶环护体,不惧禅杖化成的龙,但为了速战速决,他的掌中出现冰魄元磁剑,一抬手,一道冰光逶迤而出,冰光罩向青铜禅杖所化成的真龙。 冰光一到,元磁真力自然发生作用,一股强大的力量作用在禅杖之上,不仅是禅杖上,而且,就算是钵盂也受到影响,一时间,番僧顾此失彼,结果,空中的龙一下子被冰魄元磁光罩着,化为原形,落入莫闲之手。 “好妖孽,居然敢收佛爷的法宝!”番僧大怒,手中结印,存想愤怒的马头金刚像,马头金刚出现,身高数丈,一声怒吼,周围的场景完全变了,一切都像陷入一片蓝光之中,湛蓝的马头金刚,施展降魔大法力,已完全与正常环境不同,直接压向莫闲。 莫闲一惊,好个番僧,竟然做到了精神实力干涉正常空间的程度,莫闲的身体毕竟是妖,再怎么掩饰,依然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但莫闲并没有害怕,很简单,虽说马头金刚是观音的化身,但密宗说法,莫闲表示怀疑,很显然,这个番僧所施展的马头金刚,莫闲一点也没有感受到佛和菩萨应有的那种气度,反而隐隐觉察到它与自己的身体似乎是同类,也就是说,它也是一个妖,不过经过佛法薰染。 莫闲的身体是一只秋蝉,但这只秋蝉不简单,饱饮上古桃树的汁液,对一般的降魔法术,有着一定的免疫力。 莫闲口一张,喷出了桃都真火,真火一出,马头金刚法印成,火光的粉色和湛蓝光华相互侵蚀,形成一种紫黑的静止区,猛然爆发,就在这一瞬间,精神所形成的幻象顿消,巨大的冲击力将莫闲推了出来,而马头金刚也在一瞬间破碎。 番僧脸色一变,一口鲜血被他咽了下去,他的精神幻象被破,受到了反噬,而莫闲却几乎没有受到影响,因为莫闲是被卷入其中,而不是由他构建幻象。 莫闲出了幻象,脸色沉了下来,他没有惹事,居然对方冲着他下手,他当然不会放过番僧,身影在空中一闪,冰魄元磁剑光大盛,整个人不见了,直接化入剑光中,他没有炼化冰魄元磁剑,但他剑道修行的经验完整的体现出来。 一道冰光从空而降,沛然不可御,番僧一见大骇,手中出现了钵盂,祭了起来,黄光大盛,迎向冰光,同时,手伸向须弥袋。 一声轻响,好像皮囊被刺穿,出现了漏气声,钵盂已经洞穿,冰魄元磁剑不愧为水月仙姑的炼魔之宝,莫闲虽然没有祭炼,但锋利程度出乎番僧的意料,黄光消失,钵盂坠落,一道剑光直落番僧。 番僧手从须弥袋中抽出,打出一丸泥,一出手,莫闲顿觉眼前一暗,那丸泥包裹上来,如同变形怪一样,转眼之间,就把莫闲吞入其中。 莫闲觉得眼前一黑,接着大放光明,他来到一个神秘所在,遍地八宝,金、银、琉璃、玻璃、车磲、赤珠、玛瑙等物,一位佛爷浑身金光,脑后有七重圆光,使人一见,便心生诚服之心:“孽畜,还不皈依我佛!”(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八景宫_太清、秋之神光、、黎家大少爷打赏,james·bonds、与天大人和书友150515213015941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22.功德泥,今朝顿悟放光明 莫闲冷哼一声:“又是幻术!” 手起剑落,不论是人是佛是仙是神,一剑斩之,冰魄元磁剑光一起,就见这位佛爷被莫闲一剑,身体轰然而解,金血横飞,但金血飞出,化作朵朵莲花,莲花开放,中间各站一位或佛或菩萨或金刚或罗汉,四周空间之中,出现无数奇形怪状的鬼神。 莫闲放眼望去,八部天龙纷纷现身,一个个凶神恶煞,各驾云头,还有许多迦蓝神,美音神、梵音神、天鼓神、叹妙神、叹美神、摩妙神、雷音神、师子神、妙叹神、梵响神、人音神、佛奴神、颂德神、广目神、妙眼神、彻听神、彻视神、遍视神,上下四方布满了种种佛教传说中的鬼神。 一眼望不到头,甚至显示恒河沙样世界,每个世界中,都布满了无穷无尽的佛教鬼神,如果这是幻术,太可怕了。 “出佛身血,大罪!该剥皮抽筋,点天灯!” “杀佛生命,该下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 无数的声音在莫闲耳边响起,但声声传入莫闲的耳中,莫闲的心中,却一点也不混杂,声声仿佛带着魔力,使莫闲心烦意乱。 莫闲不知道的是,这名番僧却是大名鼎鼎,不过不是好名声,他在大陆西部的纳布寺出家,纳布寺是真言宗,也就是密宗的寺院,因为偷偷修行蛊道,甚至以人喂养蛊虫,被寺方发现,于是打伤的首座,杀死师兄,盗走了纳西寺的镇寺之宝八宝功德泥,他叫布音加,他在西部存身不下去,便来到南疆,远远离开纳布寺。 不想在此遇到了莫闲,他看出莫闲的原身。却不知道,这是莫闲的身外化身,他一厢情愿地以为这是一个妖物,而且是由虫类修炼而生。正好做他的蛊虫,于是便发生了刚才的事。 不料一出手,不仅没有擒下莫闲,反而被莫闲弄得灰头土脸,青铜禅杖被莫闲收去。而钵盂又被莫闲破坏,他心中大恨,才祭起一丸八宝功德泥。 八宝功德泥是西方极乐世界八宝功德泥中的宝物,有着不可思议的妙用,智能生命一旦进入其中,内部现无穷世界,诸天佛陀、菩萨和金刚明王等纷纷出现,无穷无尽的梵音一起,进入其中的生命,往往被其中佛意所感化。除非这种生命已经悟到八宝功德泥的真意。 但此宝虽好,要高僧施展,利害无比,往往洗脑效果特别好,可惜,布音加不仅不是高僧,而且他走上邪道,虽然祭炼了八宝功德泥,但总是不能如意,八宝功德泥是以慈悲为怀。而布音加却是心狠手辣,本性就和此宝相冲,祭炼之后,不沦不类。杀意掩盖了本身的慈悲。 所以莫闲才发现,众多佛陀、菩萨、金刚明王,还有诸多护法鬼神,一条条列出莫闲的罪行,这反而让莫闲看出一些破绽。 “你们不过是些幻象,佛。不信者,能耐我何?”莫闲淡淡地说,他头顶天矶环,双环放出金光,罩定了他的身体,如果细看,双环当中,点点星光,这是天河星砂。 天河星砂,莫闲虽然暂时存储在天矶环中,但也可以调用它的威能,一句话,现在的天矶环攻守兼备。 诸天佛陀和菩萨叫嚣着,却是远远的念经,并没有进攻,莫闲已经冷静下来,回想自己是怎样进入到这里,布音加刚才就要折在莫闲的剑下,他抛出一丸泥球,泥球一出,在莫闲眼中突然变得铺天盖地,而且开始扩散,随后眼前一黑,便到了这里。 不用说,自己是被摄入这泥丸中,那么,这泥丸是什么秘宝?莫闲猛然想起,自己所在处,金、银、琉璃、玻璃、车磲、赤珠、玛瑙等宝现,这是西方极乐世界的情景,一件宝物跳了脑海,八宝功德泥,据说先天神土息壤所衍生,虽不入先天,也是一件难得的土系宝物,但自己被困在其内,怎样打破这个泥丸? 莫闲想了一下,想和本尊取得联系,发现根本联系不上,苦笑一声,知道八宝功德泥有阻隔心灵的能力,现在只有靠自己。 在外面的布音加一见八宝功德泥建功,心中大喜,他随手收了八宝功德泥,回转自己的山洞,布下层层禁制,安排好蛊虫,便盘坐在蒲团上,八宝功德泥悬在空中,他的神念进入八宝功德泥,他想,应该差不多了,这只蝉妖应该降服了,可以把它炼成自己的蛊虫,一个妖怪成为自己的蛊虫,一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花怒放。 特别是这个妖怪还有不少宝贝,这个妖怪说不定是家养的,管他呢,自己现在叛出师门,大不了再深入到南疆的蛮荒之地,自己可以开宗立派。 自己早已修持了降伏金刚法,尤其密宗五大金刚法,喜金刚、上乐金刚、密迹金刚、时轮金刚、大威德金刚。自己全修持而应证之。已得至上意识,金刚不坏之身,就算此身已毁,他身马上出现,在灵性上自己永远是胜利的军茶利密行尊者,获得了神性的力量,自然是无畏之尊者。 想到这里,他已经等不及,神念进入八宝功德泥,顿时傻眼了。莫闲身形罩着双环的金光之中,立在那里,正在观察四周。 他急忙结五方金刚印,默诵真言,诸天佛陀菩萨中,出来五方金刚,喜金刚、上乐金刚、密迹金刚、时轮金刚、大威德金刚,诸圣环绕,脑后各现五个光环,五色齐备,佛光结成一遍,莫闲感到天眩地转,周围诸天佛和菩萨都不见了,五大金刚齐施降魔法力,齐声喝道:“还不皈依,更待何时?” 莫闲顿时感到五股精神异力要冲入脑海,但被天矶环挡住,天矶环的金光波动着,莫闲不禁吃了一惊,要知道,他的天矶环就是一般法宝打在上面,金光也不会波动,难道对方的实力就这么强? 要是强的话,先前就不应该差点被莫闲杀掉,难道八宝功德泥很强大么?据莫闲的经验,法宝大多娄依靠施法者的实力,当然,有些法宝很强,超乎人的想象。 不对,八宝功德泥是佛门的宝物,不应该如此锋芒毕露。莫闲灵机一动,佛法是心法,一切都唯心,自己也算懂得许多佛法,却为此物所迷。 他无声的笑了,盘腿坐在空中,佛在《金刚经》上说,一切有为法,有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佛法讲究,无人相,无我相,自己居然忘记了,刚才诸天佛菩萨诉说自己的罪状,自己没有理睬,但内心中也有愤怒,这是因为有我相存在,有我相,便有我执,当我不存在,何物能伤我,出佛身上血,杀佛罪名,终需一个受体,无人无我,一切空相,实相无相,那一切都落于虚空! 莫闲坐了下来,宝相庄严,渐渐忘了周围的诸佛,忘了自我,进入湛深定中,天矶环的两环,一环在头顶,另一环却到了身下,金光也变成了一层,好像变弱,但事实上变强,周围丈许内,不论什么力量,根本无法侵入,出现了一个丈许的空洞。智慧的心光开始发端,似乎和周围的一切产生共鸣。 布音加先是很有把握,接着目瞪口呆,发现自己的精神异力根本不能接近他,他也急了,诸天佛陀和菩萨等物开始异化,深深化为无数的蛊虫,向坐在那里的莫闲扑了过去,周边的一切景物都在褪去,此时的八宝功德泥,变成妖魔横行的世界。 各种蛊虫一现,变化无穷,火焰毒雾白刃,阴魂魔虫,数不清的阴雷,各种秽物都出现在莫闲的身边,但一进入莫闲身边一丈范围内,便烟消云散,好像一切都是虚幻。 布音加真的急了,意念化成无数的阴火蛊,阴火顿起,如同火山一样,将莫闲包在其中,他现在已不想将这只秋蝉收为自己的蛊虫,而是用阴火燃烧,他准备用七七四十九日,将莫闲彻底炼化。 他的想法挺不错,但他算错一件事,就是在八宝功德泥中运用阴火,八宝功德泥本是极乐世界的八宝功德池中一丸神泥,虽没有生出智慧,但也生出灵性,自会选择善人而从之,莫闲进入无念无想,心光大盛,不知不觉间,布音加祭炼的烙印开始松动,莫闲虽然没有祭炼,但他进入的状态却与八宝功德泥所需相合,不知不觉间,七天过去了。 突然间,诸天震动,莫闲身上大放光明,和周围形成一体,所有阴火,还有种种阴邪一扫而空,莫闲睁开了眼睛,眼中金光一闪,手中自觉地结出唯我独尊印,唯我独尊,不是说唯莫闲独尊,要知道,莫闲处于无我之中,这里的我,是觉醒的生命,是一切觉悟了生命,象步龙行,一共走了七步,每一步,莲花从脚印中生出,口中说道:“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未完待续。)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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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崖岭的出现,谁家也没有绝对把握在什么地方,但公认的是在南疆范围内,南疆面积很大,一般修士都在寻找特异点,迪崖岭出现,历史上传说。往往是在灵脉汇聚之处,而南疆的灵脉,很多深入蛮荒深处,所以众人一路向蛮荒深处进发。 越是到深处。妖兽毒虫越发厉害,许多以前从未见过的妖兽和毒虫出现,而且,蛮荒深处,许多灵药由于根本没有人采,一路上。莫闲不仅收集齐了五种毒物,那些辅助药材也集齐了。 莫闲一路除了收集炼丹原料,事实上其他人也这样做,但莫闲却比其他人多做了一件事,就是观察万物,他本身有砍柴功,自己也比其他人敏感得多,渐渐地他发现,《符道真解》上说的不错,万物皆符,符由万物抽象而出,符者,万物以一定结构,从而约束天地间的力量,调动天地灵信,万物日用而不知,物质越是复杂,它所具现出来的符也就越复杂,所以符能调动天地信息,实现一定的功能,道人制符,完全模仿天地万物,从而号令神灵,这里的神灵,不如说,天地在一定程度上的功能体现,应符而现,阴阳不测谓之神,而一般道书将其拟人化而已。 道书中所谓符,一般由朱砂为迹,当然,也有许多不用朱砂,特别是阴性的符,一般不用朱砂,内蕴书符者的意志,以便调动相应的力量,甚至有些符用妖兽的血作墨水,不管哪里一种符,符本是一种载体,而内蕴的精气神很重要,高明的符,精气神高度统一,化作灵光,于是有灵光一点便是符的说法。 莫闲一路上,揣摩这些符,他发现,有些妖兽甚至能在身体部位生成符箓,而高级的灵药也有类似的功能,莫闲隐隐有一种猜想,所谓符道中的本命符箓,不过类似妖兽灵药的这种功能,唯一不同的地方,妖兽灵药灵性已生,但自我认知还没有,莫闲想到,是不是自我意识一旦产生,就可以称妖,用佛教的说法,一旦产生我执,有了我相,这些生命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莫闲对此只是猜想,他还未认真思考过,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有了自我认知,这完全是后天的东西,人类大概在四岁时才产生自我的概念,对自我生命有了内外之别,学会了内究,在此之前,婴儿只是本能,有生命有意识,但没有我执,对外界的一切反应,可以算是本能。 动物有本能,也有意识,但没有自我的意识,它们会感到情绪,但最重要的是,没有“我”这个概念,动物一旦觉醒了“我”这个概念,可以说它已成妖,妖兽之所以为妖兽,是因为它的灵性已生,但“我”并没有产生。 “我”的概念,完全是后天产生,没有“我”的概念,意识只不过是一段智能程度,所谓的先天神灵,实际上就算这一种,因此,《易经》上才说,阴阳不测谓之神。 符箓调用的神灵大体如是,但一旦形成自己的符诏,那种情况又是另一回事,万物都是螺旋式上升,道佛追求的无我并不是那种动物的无我,而是在觉悟之后的大我状态,因其大,似无边无际,故此称为无。一切遵循自然,但又清醒的看到万物的状态,没有一切灰尘的一种超越人的状态。 莫闲并没有沉思,这种状态下,后天的意识却是不全面的,而他的意识,佛家不说意识,归纳为末那识,还有阿赖耶识,却在不知不觉中深入,所谓:人知其神而神,不知其不神而神!他的思维器官已经场化,并不是完全依赖大脑,这一点金丹修士都达不到,只有元婴修士才能达到,所以元婴修士在肉体遭受毁灭性打击时,特别是大脑受到破坏,依然能以元婴存在,只有毁灭了他的元婴,元婴修士才会受到致命的打击。 莫闲目前有部分此特色,这与他修行的黄庭之道有关,黄庭之道,存思激发其身神,实际上是在将大脑的功能由大脑分布到周身各器官,周身身神一现,各器官的功能大幅度增强,大脑由集中式向分布式转化,甚至超越形体,形成真正场态思维器官,但还是场一样的状态,没有达到超越物质之上。 除非达到了化神期,才能真的摆脱形体的局限,元婴修士也一样,元婴很脆弱,往往需要肉体的保护。 众人自是不知,就如子渊,他目前已是金丹,但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依据前人之路,并没有问为什么,而莫闲也依据前人之路,偏偏他开了三千窍穴,所走的路,已与别人有了差别,特别是他的黄庭之道,意识已经场化,思维速度之快,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时常有一些独特的念头,加之他又广泛阅读,不知不觉中,他的意识深处,一点点发生质变。 而子渊他们,要到元婴后,才会进入这个层次,化神修士不是那么好进的,如果不理解法则,根本无路可入,这也是《黄庭集注》上,后面层次没有言明的原因。 莫闲收集好了五毒丹的原料,走以一处,莫闲心中一动,起了炼制五毒丹的心思,因这此地正合适。 练制不同的丹,往往炼丹师选择不同的地点,这关系密切到丹的品质,这一切虽不是必须的,但莫闲正好遇到这样一处,而他的五毒丹在有毒气的山谷中炼,周围的环境有助于丹的品质的提高,而且,此处有一条小的灵脉。 莫闲说:“师兄,离迪崖岭出现还有三月左右,这个地方适合炼制五毒丹,我想在这里炼制五毒丹,你们如果有事,我们约一下日子相见!” 他是对子渊他们所说,子渊一听,笑道:“我倒没有什么事,不知师弟和师妹有什么事?” 几个都表示没有什么事,燕天运甚至说:“莫师兄,你就在里面炼丹,我们替你护法,我也想看看,五毒丹是怎样炼制!” 莫闲见他们都没有意见,便选了一块地方,开筑山洞,将丹炉从乾坤袋中放出,他到目前为止,还是用的偃月炉,一种比较简单的炉鼎。 莫闲望着炉鼎,心头有了一个主意,取出的符笔和朱砂等物,在炉鼎上画起符来,他的偃月炉太过于简单,他身边又没有其他炉鼎,偃月炉虽然能炼制五毒丹,不过成丹品质比起高级炉鼎来,就差了许多。 莫闲在偃月炉上画上一道道符箓。(未完待续。) ps:  感谢邯郸学道、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一日居士、秋之神光、静风吹雪、黎家大少爷和八景宫_太清打赏,大型游鱼、sflyman、有因猜有果、渊心小人物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24.五毒丹,丹器合炼真意现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由于临时改造偃月炉,莫闲就用朱砂直接在炉体上书符,他现在符道虽不能称上大师级,也远超过普通的符师,在众人眼中,他的符笔落下,一道道灵光渗入炉体。【ㄨ】 “好了,炉子可以用了。”莫闲书了十几道符,停下手说道。 莫闲将丹炉摆好,又拿起符笔,这次是在符纸上画符,先画六合生机止杀符,画好之后,手一扬,六张符纸飘向六方,光华微微一闪,符消失了。 他炼丹时,丹药气味飘出,会引来毒物,这六道符,就是为了防范这些毒物。 他又画了数张驱毒虫符,交给了子渊等人,他们负责护法,丹成之时,这山谷中毒虫怕要暴动,蜂拥而来,虽然他们自身也能抵抗,不过就怕万一,有了这种符,可以保证没有毒虫靠近他们身边数尺。 做好这些,他又取出三根钉状物,三根钉子晶莹透亮,是灵铁所成,莫闲的战利品,是当初进入冰宫时,从对手中乾坤袋中找到,莫闲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此物并不突出,而且,没有炼成,人就被死了,落到莫闲手中。 对方想炼三才钉,现在莫闲心中一动,干脆将半成品取出,按三才放入炉中,炼制五毒丹,五毒丹需要一件东西吸收多余的毒素,因为五毒往往不是正好相生相克,一般人在炉中顺便炼制一件法器,法器往往含有剧毒,厉害非常,论起杀人效果来,不弱于法宝。 而莫闲这次用的毒物却是黄金蝎、黑玉蜈蚣、碧血蟾、化血蛛和绿焰修蛇,这五种毒物毒性远比一般毒物猛烈得多,因此,他放了三件未成品的法器三才钉在其内,当然,如果炼成法器,三才钉名不符实。实际上叫五毒钉才行。 做好这一切,莫闲对众人一拱手:“各位道友,这种丹药,用的药材年份久。应该能成一转五毒丹,如果运气好的话,应该能成二转,外面的事,就麻烦各位。” “你放心。由我们护法,保证不放入任何东西,你就放心的炼制,丹成之后,给我们几颗。”子渊说。 莫闲笑着说:“你放心,这一炉丹是按地煞数所炼,成丹应该在七十二枚,到时给你们每人一瓶六颗之数。” 莫闲坐在丹炉前,运用胸中的太阳真火,聚在丹炉下方。在符箓作用下,紧紧地约束着火焰,炉温逐步升高,莫闲将一种种辅助药物役入炉,他的神识已完全沉浸丹炉之中,太阳真火是亮黄色,但在符箓的作用下,火焰转化为纯青色。 莫闲已完全忘记了丹炉外的一切,眼睛紧盯着炉子,好像目光能透过炉壁。看到里面的一切。事实上,他的眼睛根本没有聚焦,但他的神识已和炉子合成一起,一丝一毫的变化都了然与胸。 见辅药已充分混匀。在炉火中,化为五色液体,火焰小了下来,文火温养,炉中液体渐渐均匀混一,变成无色液体。 莫闲将手一指。五种毒物投入炉中,武火又起,炉中液体顿时狂暴起来,形成各种形状,气雾蒸腾,形成五种毒物生前的模样,天地灵信滚滚而入。 炉中传来五种毒物的鸣叫声,丹炉的盖子嘭嘭作响,更为奇怪的是,在山洞的上方,五个巨大毒物影子互相撕咬,山谷中传来沙沙的声音,一股幽香从洞中飘出,坐在洞口的五人脸色一变,看见无数的蛇、蝎子、蜈蚣、蛤蟆和蜘蛛,黑压压的来了。 莫闲手中打出无数手印,最后转为镇伏印,丹炉里面才安静下来。 丹炉安静下来,但洞外的毒虫却蜂拥而来,几人将手中的驱毒虫符一扬,符化作一道碧光,将众人罩了起来,而前面毒虫一刹那间,往后跑,而后面毒虫依然往前面挤,一时间,毒虫群大乱,毒虫朝各个方面逃,就是不敢往碧光方向爬。 众人心中松了一口气,燕天运说:“早知道这么简单,我早就用符了。” “时间还早得很,到丹药成功,还有数日,恐怕我们的符纸不够,我们还是省着用,能不用就不用。”子渊说道。 燕天运口中法咒起,手一指,凭空起了一阵大火,迅速烧了过去,毒虫烧得劈叭暴裂,子常赞道:“燕师弟,好火法!” “当然,这是我花了重金从一个神火宗弟子手中购得。”燕天运不无得意的说。 子渊在一旁说:“法是好法,但不与你的修行路数很吻合,威力不能发挥百分之百。” 燕天运的脸侉了下来:“没办法,人家有保留,对了,师兄,你能不能改造一下,使它更适合我?” “我不懂这种法术,再说,只要花些功德点,完全可以在藏经楼中换取好一点的法术,你的修法偏重于火性,藏经楼二楼,有《紫团秘火法》、《朱雀丹穴离火法》和《阴阳世间火法》等,都是本门火法修行的经典,与其练习他门法门,不能和本门相契,不如修本门火法。”子渊说。 燕天运抓抓头:“总不能把这种法术废了吧!” “谁叫你废了,我叫你看看那些书,请教一下师长,以弄懂火法真意,不仅知其然,而且要知其所以然,这样才能应用自如。” “多谢师兄的教诲。”燕天运说。 他的一气将尽,火自然小了下去,谢草儿袖子一甩,一阵狂风卷起烧焦的毒虫的尸体,洒了出去:“真难闻,这地方到处是毒虫,好像虫子都集中过来。” “莫师弟在炼五毒丹,发出的气味自然吸引虫子,恐怕这周围几座山头的毒虫都往这边赶,后面还面临着更大的考验。”子常说。 “怕什么,我们五人,还怕这些虫子!”曹光豪气大发。 远处影子一闪,众人看得清楚,那是一条数丈长的蜈蚣,背上长着几对翅膀,气势汹汹向着众人飞来。 “飞天蜈蚣!”燕天运叫了起来,“可惜了,这么大一条,已是成年虫,很难驯化,它的巢穴中有没有小的飞天蜈蚣,或者相应的虫卵?” “你想收伏它?”曹光问道。 “这一条飞天蜈蚣,多么威风,可惜不能收伏,等莫师兄炼丹成功,我去它的巢穴看看,如果找到相应的虫卵或者幼虫,倒是可以赚不少灵玉。”燕天运回答到。 曹光摇摇头,知道燕天运一心钻到钱眼里,飞天蜈蚣还未到,已喷出一条淡绿色的毒线,曹光一下子喷出了纯阳剑丸,冷森森的光华一道,直落向蜈蚣,纯阳剑气是何等厉害,能破一切相,剑气未到,绿色毒线已然瓦解,飞天蜈蚣在天中一僵,剑光一过,分成二半,跌落在地。 莫闲正全神贯注地将神识凝在丹炉中,现在是文火温养,天地间的灵信渐渐不向其间聚拢,丹药开始成形,而在丹药内部,开始了复杂变化,一道道气机开始收敛,这是成丹的关键步,丹药像有生命一样形成气团,丹药开始凝固内缩,一颗颗丹药像一个个新生的婴儿一样,来到了世间。 莫闲已经忘记了自己在炼丹,他全神贯注在丹炉上,感觉自己就是丹药,每颗丹药表面飘出一缕黑色的气息,莫闲冷漠地感应着,这股气息是五毒丹中未被中和的毒性,而那三枚钉子,便一缕缕的吸收,在亮晶晶的表面,形成一道道符箓,而钉子本向颜色也开始变蓝,渐渐向蓝黑色转化。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莫闲感到自身的修为在增长,丹已完全成形,不再需要温养,文火又一次武火,催动丹药,这是第一转,丹炉之中,各枚丹药都飘了起来,在缓慢的旋转,并不一致,但整体上反而有一种奇怪的韵律在其中,天地间又一次灵气和灵性蜂拥而来,聚向丹炉,现在就看丹药自身能承受多少灵力,甚至有一线法则也像也受到了牵引。 莫闲敏锐的感到这一缕法则,在这种状态下,他的灵魂不自觉的发生了极其微弱的变化,这缕法则实质上是天地间对毒物的免疫,莫闲明白,自古炼丹,必然全神贯注于丹炉,人与炉不分,炼丹过程也是修行,丹药成功,自身也受益非浅,反之,如果丹炉崩溃,自身也会受伤。 这与法宝的反噬是一样的,通过炼制五毒丹,莫闲对炼丹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一个好的外丹师,通过炼丹,自身许多方面也在发生着变化,所以,以外丹作为修行的修士,尽可能炼制各种丹药,因为不同种类的丹药对自身作用是不一样,最后才选定一种大丹,炼制成功,服食之,以点化自身,诸阴转化为纯阳,然后白日飞升。 丹进入一转,外面的毒虫又一次暴动起来,许多稍稍弱小一些的毒虫,已经在之前死去,现在剩下的,还有从远处赶来的,都是毒虫中的精英。 更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远处有几道法力在迅速的靠近,难道炼一个丹,就惊动这么多人?(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黎家大少爷和秋之神光打赏,悠悠小虫和顾采奇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25.杀伐起,夷原陨落无涯现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子渊见此,喝了声:“师弟,师妹,收缩!” 几人一听,立刻向子渊靠近,子渊口中诵咒,手一指,一道光幕从空中而下,迅速将众人以及洞口罩了起来,这是天光禁,借天光而布的禁制之法。 禁制之法,虽效果与阵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但不同于阵法,阵法借阵图、阵旗等布阵,形成空间上隔离,入其阵,往往不见外面景象,宏大而像进入另一个天地;禁制则是以己身之气沟通天地之能量,形成隔离层,阻挡人或物进入其中。 子渊以天光禁之法,将周边罩住,禁制是调用天地的灵力而成,自身耗费很小,好的禁制,往往一经生成,能自动补充,可以存在千百年,不过此种禁制,往往布置奇妙,深合天地阴阳的变化而相互勾连在一起,不是子渊这种临时所布。 子常一见,将手中的驱毒虫符化作一道光华,附在禁制上,毒虫刹那间出现了混乱,前面毒虫向后退去,而后面的毒虫却向前,在数丈外,渐渐形成一道蠕动的虫坝。 禁制刚成没多长时间,一个修士已经飞至,断发纹身,甚至面部有刺青,额头上插着三柄小的钢叉,绿色的火焰不停的在燃烧,直接落在虫群中,毒虫不仅不敢咬他,反而纷纷避让,转眼间,他身边清出几尺空地。 “你们是什么人?”他瞪着眼睛问道,更显得狰狞。 “我们是中土的修士,在此炼丹,请问阁下是谁?”子渊问。 “我是蛊神宗夷原,你们已进入我宗所管辖的范围,私自开挖洞府,炼制丹药,也罢,只要将丹药九成交出,我可以既往不咎。”夷原说。他眼中明显露出贪欲,他不是瞎子,周围群虫暴动,这种丹药肯定不凡。 “道友说笑了。我们一路而来,没有遇到过一位贵宗修士,而且天生万物,我们不是占有,而是临时借住罢了。道友未免不讲理。”子渊也不是弱者,淡淡的拒绝。 “桀桀,我说是就是,你们仗着禁制和人多,想抗拒么,不让你们见识一下夷爷的利害,你们不肯就范!”夷原怪笑起来,他所说的蛊神宗,子渊听说过,仅限于听说过。好像并不出名,但夷原好像极有把握,子渊暗自提高警惕。 夷原说完,手一扬,插在额头上的三柄钢叉化作三道惨绿的光华,飞在天空之中,手往前一指,轰在禁制上,禁制略略波动,并没有出现明显的晃动。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这种情况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燕天运的哈哈大笑:“我当你有大本事,谁知是样子货,不如回到师娘那边要奶喝!”燕天运嘴很损。气得夷原眼睛圆睁,气不打一处来。 “我要将你喂我的蛊虫!”说完之后,手中出现了一杆幡,上给大量的蛊虫,又见无数的符箓相互勾连,幡一摇。众人只听到远远传来咀嚼声,大片的蛊虫从后方起来,无数虫子不仅有咀嚼声,更是听到嗡嗡的飞行声。 那三柄绿焰钢叉又返回了他的额头上,扎入他的皮中。【ㄨ】 夷原将幡一指,大片蛊虫蜂拥而上,禁制虽有驱毒虫符化成光幕依附着,但蛊虫早已失去了自主权,根本不知道害怕,即使知道害怕,也是身不由己,刹那间,光幕外面一层蛊虫,蛊虫不停的爆炸,驱毒虫符并不是摆设,这些蛊虫不知死活硬要进入符化的光华中,符的威力最大,平时,此符一出,毒虫自动会避让,这是毒虫的本能,故名驱毒虫符,不是说它没有杀伤毒虫的能力。 但符的寿命也急剧减少,驱虫和杀虫毕竟消耗不同,不一会,禁制外层的光华尽敛,蛊虫也不再爆炸。 燕天运见此,从乾坤袋中取出一颗雷珠,一出手,便是数丈金光雷火,一下子将在蛊虫堆中,数丈内的蛊虫一扫而空,而夷原心疼的叫了起来:“好!好!我抓住你,让你万蛊噬身!” “你先抓住我再说,只怕你还没有抓住我,就被我们不小心干掉了。”燕天运不是那种不说话的人,对方一开口,他立刻还以跟前颜色。 曹光动了,纯阳剑光一摆,直射夷原,未到跟前,但冷芒已经刺肤生疼,他一抬头,三柄钢叉又化作三道惨绿的光华迎了上去,只听到蹭的一声响,钢叉已断为两截,带着残余的绿焰坠落下去。 他这时才发现纯阳剑光的厉害,想走已经迟了,剑光一落,当即分成二片,死尸栽倒在地,周围毒虫一见血腥,一拥而上,将他的尸身淹没,咀嚼声响起,而无数飞行的蛊虫纷纷坠地,绿焰升起,化为飞灰。 “曹兄,利害!”燕天运挑起了大拇指。 “咦,纯阳剑丸!我正好缺少一口剑,这口剑倒是可以给我的化身用!”天空中传来一个声音,红光一闪,一个人临空而立,身上衣服很普通,一脸苦意,正是苦无涯。 来的并不是苦无涯的本尊,而是借助乾阳珠的身外化身,众人并不认识他,莫闲倒是认识,但他在洞中炼丹,并不知道苦无涯来。 但子渊等人是金丹修士,眼光也是一等一的厉害,除了燕天运,就是曹光,纯阳阁弟子,眼光也很高明,虽没有看出来人是身外化身,但也远超过自己。 “前辈,晚辈是遇仙宗的子渊,这位是纯阳阁的曹光,因道友在此炼丹,我们替他护法,不知前辈是何人?”子渊拱手说道,他看得出来人功行最起码是元婴,已远远超越自己,自己虽为金丹,不过才入金丹之门。 “老夫苦竹山苦无涯,小辈,你以为抬出宗门就能让我知难而退?”苦无涯说。 “不敢,前辈功行高妙,晚辈仰看,想必不会为难晚辈!” “你说错了,我最讨厌你们这种大派弟子,今天我心情好,小辈,乖乖献出纯阳剑丸,我可以放你们一马,不然的话,你那个破禁制,根本不在我的眼中。”苦无涯苦着一张脸说。 子渊心中暗暗叫苦,本意苦无涯是前辈,能讲些面皮,谁知自己忘了,苦无涯的身份,子渊虽没有见过苦无涯,但也听说过,他本要拜入一个大派,却被拒之门外,他幸运得到了苦竹山的传承,便以一个散修自居,打上了那个大派,虽然最终战败,但他成功而退,一战成名。 子渊刚才的话,对任何一个修士都有效,却对苦无涯无效,因为他的经历确确说明了这一点,在他成名后,有些宗派向他伸出橄榄枝,无一例外的给他拒绝。 苦无涯怎么来了,还是听说迪崖岭要出现在南疆,听说最高的修为元婴可以进入其中,他是一个元婴修士,而且已达巅峰,在此境界已经很久,都没有进入化神,化神者,元神现身,随意出入身体,周身内外无别,视天地为庐舍,这就要求元神与外界至少一样法则相应,才能长存于世,不像元婴,仅是思考器官的场化。 视天地为庐舍,举手投足间,天地相应,俱有大威能,可以称为人仙,但进入化神,往往需要契机,不然的话,修士再是天机高绝,往往为这一步所困。 苦无涯这次来是碰机缘的,迪崖岭重现,中间法则振荡,又听说中间有青桑木,青桑木传说是若木一枝所生,与扶桑一样,《诸天神物志》记载:“若木在建木西,末有十日,其华照下地。” 传说中,若木和扶桑一样,扶桑为日之始,若木为日之终,俱是天地神木,即使迪崖岭重现法则振荡没有悟出什么,那么,进入迪崖岭中,观看若木,或者干脆取之而去,自己终日与之为伴,日受法则薰染,终有一日,便入化神,一入化神,除非劫难临头,那么寿元悠远,可以与日月同辉。 子渊虽然心中叫苦,但还是仰起头,说:“前辈的意思是强取豪夺了,那么,前辈就尽管放手来,晚辈虽功行浅薄,也不会因害怕而交出朋友,更不会因前辈的强迫而改变自己的立场!” “好!好!我就成全你们!”苦无涯脸色更苦,但眼中却放出慑人的光华,甚至不自觉影响到五人。 子渊眉头一皱,他是大派弟子,对这种象,师傅跟他说过,手中结印,咄了一声,众人一个激灵,身上冒出冷汗。 “好!”苦无涯手指端出现了雷光,见众人没有受他的影响,元婴修士由于思维器官的已脱离了大脑,往往意志会不自觉形成对敌方的一种压制,但被子渊所破,“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已给过你们机会!” 他正要将手中的雷电向下打去,此时,莫闲已经推动丹药开始二转,二转丹药不同于一转,一转丹药如果说灵气和灵信,甚至有一丝法则会向炉中集中,那么二转丹药,其中精神偶尔会显露出来,一个朦胧中巨大的毒兽显形。(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八景宫_太清打赏了10起点币和秋之神光打赏,特此叩谢!! 26.黄雀潜,暗算何方人影伏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毒兽,形象比较奇特,是一种传说中怪兽,据说能掌管天下的毒物,正身上一只巨大的蟾蜍,口张着,从其中伸出一只蛇头,舔着信子,两只毒牙狰狞外露,在它眼后毒腺之中,有一只绿盈盈的蜈蚣,正在破囊而出,在它的背上,长着一只张着大螯的蝎子,巨大的尾钩高高扬起,身上各个鼓囊都是透明,里面可以看见各式毒物,呈现各种艳丽的颜色,使人一望着遍体生寒。 毒兽只现出一二个呼吸的时间,便烟消云散,巨大的毒兽显示,毒兽,却能解天下之毒,它的形象具现出来,在山洞的上方,让众人都为之一愣,包括苦无涯,一时间,也忘了向下发雷,他怔怔地在空中,脑子里不禁冒出一个问题,对方炼的是什么丹,怎么毒兽现形? 其实,毒兽的形象完全是这个世界的人对毒物的理解,苦无涯不理解这实质,虽然他的功行到达元婴巅峰,却不了解修行的实质,也难怪他困在元婴巅峰,他已走入一个误区,以为修行是大威能,却忽略了大道平常的道理。 现在他对里面炼制的丹药产生了兴趣,他本身并不擅长炼丹,本来是对纯阳剑丸感兴趣,他也知道,纯阳剑丸是纯阳阁的镇派之宝,他如果得到纯阳剑丸,肯定会受了纯阳阁的追杀,不过他有自己的考量,他如果得到纯阳剑丸,进入迪崖岭中,得到青桑木的可能性会大增,如果得到青桑木,他就找一个地方闭关,不到化神不出来。 化神修士的他,凭借纯阳剑丸,他有信心任何大派都不怕,所以他不问三七二十一,要曹光交出纯阳剑丸,不交出来。他就自己去取。 轰的一声,雷火自空而降,出乎他的意料,禁制虽剧烈波动。但并没有破碎,他脸一沉,大擒拿手出,一只火红的大掌从空而降,掌中红光四溢。一把揪在禁制上,顿时僵持起来,曹光就要发出纯阳剑丸,被子渊拦了下来。 “现在还没有到最危险的时候,你如果放出剑丸,很可能被大擒拿手收去,虽然我不知道结果,但对方明知你有纯阳剑丸,还敢用大擒拿手,如果禁制被破。你第一时间想办法逃走,我们阻挡他一下,不能让他得到纯阳剑丸,尽可能逃得性命,让门中长辈出手。” “那么你们呢?” “我们也会找机会逃走,这么多人,逃走一个是一个,修行路上,千万人想飞升,但飞升只是凤毛麟角。要长生,首先要不畏死!”子渊苦笑道。 禁制虽是子渊临时使出,但子渊是遇仙宗中杰出的弟子,等这次回去。就要成为新一代长老,遇仙宗的法术本身就比一般小派要强大,何况,他还是杰出的人才,而苦无涯虽然战力很强大,但毕竟出身散修。就算得到苦竹山传承,但苦竹山毕竟只是一个杰出的散修,前代主人只是留下遗存,一句话,苦竹山的底蕴远远比不过遇仙宗。 就在禁制上体现出来,苦无涯一击没有破开禁制,就短时间内很难破开禁制,禁制看起来摇摇欲坠,但随时可以吸收天地灵气而补充。 苦无涯只得将大手附在禁制上,用水磨功夫消磨禁制,最快也得一天时间,双方僵持起来,谁也没有发现,当毒兽出现时,外面还有一个人,他与子渊他们认识,这人是谁,居然是皇甫冉。 几年修行,皇甫冉已是东海盟的第二号人物,也成为一名金丹修士,说是金丹修士也不确切,他凝结的不是金丹,而是舍利。 他躲在一旁,见到苦无涯与诸人对抗,他先前感到好奇,并未留意,见苦无涯意在纯阳剑丸,他也很眼热,可惜,纯阳剑丸一股纯阳之气,正好克制他的魔头,他无法利用纯阳剑丸,他心中起了一个念头,准备偷袭,最好将纯阳剑丸给毁了,他不想世间有东西是他的天敌,不过,这种想法虽好,但不太现实。 但当毒兽一现,他的眼睛放光,他认出了毒兽,里面是谁,在炼什么丹药,好像不像正道丹药,他心中一动,脚下泥土顿时松动,整个人进入地下,他进入地下,不是依靠土遁,而是依靠肉体的强悍,借助法力排开土地,直接打洞进入。 他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他不敢用神识来查看,只是依据自身的感应,还有自己精确的计算,虽然他没有学过什么计算,但进入舍利之后,他对数学有天生敏感,不是对数字,而是一种直觉,实际上,如果修行,渐渐潜能开发,对许多的事都有这种现象,好像自己本能就能做到。 他前进的很慢,他得小心避开石头和禁制,可惜子渊布置禁制时,根本没有想到,有人会利用地下悄悄潜入。 他很小心,估计差不多了,他召唤出一只怪物,一只浑身雪白的如同膨胀人影的怪物,这是他在东海中一个岛屿地下所收,由地下玄阴寒气与生灵精魄相结合,同时受到地下数种煞气报影响,周身异常污秽,到了极点,反而转为纯白,看起来很干净,其实,此物阴损无比,一般法宝之类,只要接触它,马上受污,失去灵光。 他分出一缕神识,附在它身上,此物虚实为定,转眼之间,化为虚影,悄悄地潜入洞府中,看看什么人在炼丹,如果防范稍疏忽,皇甫冉不介意顺手牵羊和暗算人。 莫闲现在正在文火温养,丹药二转已成,透过神识,他已发现,这种丹药二转火候已足,三转是不能,如果强行三转,丹药将破裂,他心中叹了一口气,熄火,让丹药在炉中冷却,五毒丹要到七转才有丹劫,丹并没有灵性,但能炼出二转丹药,莫闲还是比较满意。 莫闲手一招,炉盖飞起,三根幽黑的钉子飞出,落入他的手中,炉盖自然合上,丹药先放在炉中,等会儿再收。 比起一转丹药,丹药药效强上一辈,毕竟受药材所限制,人服用此丹药,不仅是激发肉体潜能,使人反应速度和力量大幅度增加,而且百毒不侵,但可惜的是,对莫闲来说,几乎没有效果,因为莫闲经过阴阳炼体术,身具六龙三虎之力,已不是五毒丹所能提升的。 他的身体因为炼丹中和丹炉形成一个整体,自然具有抗毒能力,五毒丹的百毒不侵对他也是无效,一句话,五毒丹对他来说,就是无效。 他为什么炼制五毒丹,是为了阎罗殿,他会利用五毒丹培养一批武者和修行者,前提是对阎罗殿有着彻骨的仇恨,他已经培养了一批修行人和武者,但还是不够。 正在他思考时,六合生机止杀符忽然出现了波动,符箓一闪,接着开始沉寂下去,莫闲一惊,这是符箓失效的表现,六张生机止杀符,下面的一张失效,是什么东西触及符箓,莫闲迅速取出一个乾坤袋,往上一罩,将丹炉连同丹药一起收入袋中,手伸出,在面前画了一道符,莫闲消失,只是他画的隐身符。 他又画了一道圆光符,一轮明月悄然浮在他面前,当然,别人是看不见,莫闲透过圆光,看到自己先前布置的符阵,有一道符已经受到了污损,一只白色的胖乎乎的怪物出现在圆光中,浑身洁白,莫闲眼中符箓顿现,一切都退去,无数复杂的符箓现出,莫闲大吃一惊,整个白色人形物看似干净无比,可显示的符文却告诉莫闲,这东西根本不是表面显示的那样,不仅阴寒无比,而且充满了污秽的气息,不怪自己符箓失效。 而且,对方显然是一个傀儡,隐隐有一丝白线与之相连,莫闲知道,那白线实质上没有线,只是一种形象化化的显示,在砍柴功下,才开始显示出来。 对方显然也发现了符箓,迟疑不决的停了下来,像在等待,到底是何方神圣,该死,自己不过是炼制五毒丹,并不是一种特别珍贵的丹药,不过是比较冷门罢了,居然惹来了这个东西。 莫闲认为他炼制的东西很平常,却不知他炼制过程中,出现了毒兽异像,这才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以为他炼制了什么了不起的丹药。 皇甫冉在触碰到符箓也是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里面的人防范这么严,居然还布置了一道符阵,他污损了其中一张符后,停了下来,看看动静,过了半天,还是没有动静。 皇甫冉决定冒一次险,最多损失了一具傀儡而已,虽然这种傀儡难得,但如果对方没有察觉,或者无法分身,那么就用傀儡暗算,往他身上一扑,不管对方是谁,难怕是仙人,也会陷入昏迷中,到时候,不仅可以得到丹药,而且,可以借他的身体,暗算子渊他们,说不定会趁机夺走纯阳剑丸。 一念及此,他终于动了,一个白色身影透出了地面。(未完待续。) ps:  感谢猛虎之拳和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八景宫_太清、黎家大少爷和秋之神光打赏,kaisa51和你折柳浮桥边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27.败竹叶,诸般手段一一出 白色人影透出地面,洞中无人,他一见,知道不好,对方肯定已发现,来不及多看,就要往地下扎。 已经迟了,大篷紫色雷电从虚空中产生,轰然炸响,洞中回音振荡,皇甫冉觉得眼前一黑,心头一疼,当机立断,切断了与傀儡间的联系,身体沿旧路飞快而出,轰的一声,泥土溅起老高,他已化作一道魔光消逝无踪。 洞外的人吓了一跳,谢草儿和燕天运急忙入洞,他们不知道洞中发生了什么。 莫闲正在用玉瓶收取那散开的玄阴之气,还有多种煞气污损之气还有寒气,那些污秽之气正投向瓶中,听到有人进来,燕天运喊道:“莫师兄,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什么时候事,一个阴煞人物想偷偷潜入,被我用神霄雷法打散。” “丹药没有受损?” “放心,没有受损,现在放在乾坤袋中。”莫闲回答到,两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进入洞中,见地面一遍狼籍。 “莫师兄,外面来了一个强敌,现在正与子渊师兄布置的禁制僵持,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谢草儿说。 “什么人,我们这边可是有三个金丹,曹光兄的纯阳剑丸就是元婴期的一般高手,也吃不住?” “是竹叶剑苦无涯!” “原来是他!”莫闲眼光一闪,笑了,“正好拿他发市利!” 他看着手中玉瓶,其中阴秽无比,就是苦无涯如果没有提防,也会吃大亏,关键是他不能提防,怎样做到他才不会提防? 莫闲和谢草儿、燕天运出了山洞,天空中的苦无涯正在施展乾阳一气,通过擒拿手,炼化禁制,禁制已消耗一小半。再有数个时辰,禁制就告破灭,莫闲一出现,苦无涯看到莫闲。脸上苦意大盛:“居然是你,正好一起算账,上次你和一个女子坏我好事,有巨龙帮助,现在你可没有什么人帮助!” 莫闲脸上露出讥笑:“苦无涯。上次的事你还没有忘记,你一个前辈,屡次与晚辈作对,说出去,不怕丢你的脸。” 一边偷偷给曹光等传话,要想驱走苦无涯,还得几个人合力,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众人思量着莫闲的安排,感到如果不出意外,应该能够成功。众人处于绝境之中,这个方法不妨试试,成功更好,就是不成功,情况也不会变坏,想到此,不觉微微点头。 苦无涯战斗经验极其丰富,见下面的人微微点头,心中疑云大升,他们难道还有后手。脸上还是那付苦模样,但内心以提高警惕。 莫闲手中扣着一枚新炼成的五毒钉,刚要准备发动,远处一道遁光急速而来。苦无涯急忙向他观看,莫闲一见来人,眼睛一转,将计划作了修改,高声喊道:“仲凯兄,你来得正好。正好助我将这个老家伙杀掉!” 仲凯一向独自一人惯了,他已进阶金丹,他的指物为宝术,因为上一次莫闲将他击败,痛定思痛,从交手中得到大量的启示,之前方法太过于花哨,现在的指物为宝术,已经还朴归真,太易门本身擅长推算,也得知迪崖岭将要在南疆出世,所以也来了不少人,但仲凯却是独行,他一柄铜钱剑防身,周身气息诡异,神秘莫测,进入金丹之后,甚至能暂时借助敌我气运,伤人于无形。 他正行之间,见前方法力冲天而起,他没有害怕,反而迎了上去,他是一个好战者,他的指物为宝术,需要在实战中检验,人不惹他,他还要惹人。 他看到一个老者,正与几个人僵持,老者是什么人,他怎么有些眼熟,还未等他想清楚,一个熟悉的身音响了起来,正是莫闲,他心中一喜,上次败在莫闲手上,虽说他并没有记恨,但还是想找回面子,听到莫闲喊声,随口回到:“好!先打发了这个老家伙,再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他这句话,立刻引起苦无涯的歧义,苦无涯可以确定,来人与莫闲是一伙的,不知已中了莫闲的计,当下一道青光起,这是一柄仿制的竹叶剑,本来,他的一柄竹叶剑得自苦竹山,他视为珍宝,但自从身外化身后,身外化身没有趁手的法宝,他已习惯用剑,故此,仿制一把竹叶剑,他并不擅长炼器,虽然使用了大量的天才地宝,效果却比起正宗的竹叶剑来,差得太远,他才看见曹光的纯阳剑丸,起了夺宝的念头。 青光一线,直袭仲凯,仲凯见对方境界明显高于自身,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兴奋,叫了声来得好,手往下一摄,一块石头飞起,作作一座大山迎了上去,山影轰鸣,下面山峰共鸣,似乎真的一座大山压到。 苦无涯大吃一惊,他先前见仲凯只是一位金丹修士,还没有将他放在心上,现在却见对方用一块石头,居然宝光四溢,不下于一件真正的法宝,他的脑中想起了一个他没有留意的人,听说太易门有一后辈,自创指物为宝术,他只是姑妄听之,他自己并不信,不料眼前一幕,真的可以指物为宝。 他顾不上下面的众人,就在这时,莫闲等人发动了,即使他事先有所准备,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莫闲的五毒钉幽暗的光华一闪,打向他的擒拿手,其他人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放出法宝,特别是曹光的纯阳剑丸。 大手立刻崩溃,更要命的是,好像有一股腐蚀性毒气顺着他的神识蜿蜒直上,曹光的纯阳剑丸化作一道森寒的剑光,破灭一切相,直向他的本体击来,要是在刚才,他也许就能顺手抓走,纯阳剑丸虽然厉害,但在曹光手上,十层威力只能发挥一成左右,可是现在,他一下子陷入重围之中。 也亏他是一位元婴顶端修士,战力也远比同境界的修士为强,他身上红光一闪,现出本来面貌,一颗乾阳宝珠,只是一闪,又化为苦无涯,将剑光荡了出去,但这一下并不好受,感到自己的神念一痛,纯阳剑丸斩灭一切相,并不是虚传,就算有宝珠护体,还是吃了个小亏,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 一只玉瓶出现在面前,并没有宝光,只是一个普通的玉瓶,直向他砸来,速度非常快,而且准,这是莫闲所扔出,莫闲身具六龙三虎之力,不过并未用这么大的劲,苦无涯无意识一抓,不觉手上用力,玉瓶呯的一声,碎成了粉末,真的是普通的玉瓶! 由于无意间所为,心中一突,怎么会在这种大战中出现没有普通的玉瓶,还没有想明白,手上冰寒污秽已经漫延,一瞬间,他回过味来,大叫一声,想将玉瓶甩出去,手都不听使唤,神念受到重创,玄阴之气,还有极污秽的煞气混合物直向自身攻去。 幸亏他的身体是乾阳珠所幻化,乾阳之气本身就与阴煞之气相敌对,他连自己的形体都保不住,现出了一颗乾阳珠,红光一闪,破空飞去,而那柄仿制的竹叶剑正轰入迎面而来的石头之中,见状也要飞去,仲凯哪能如它意,喝了一声定,诸多黄光往中间一合,竹叶剑不动了,被仲凯轻轻松松地摘到手中。 他看了一眼,口中呸了一声:“好材料,居然这么糟塌!”便在手中一抹,剑一下子安静下来,投入乾坤袋中。 苦无涯这次吃了一个大亏,不仅没有达到目的,而且,将自己的仿制的竹叶剑丢失,同时,身外化身也受了伤,这一切,并不是说苦无涯不是莫闲等的对手,而是苦无涯没有想到,莫闲居然用刚收的那只白色怪物所化的污秽气息来对付他,并没有使用法力,在无意中,他便着了招,吃了一个闷亏。 仲凯落了下去,众人之中,只有两人与仲凯不认识,一个是燕天运,另一个是曹光,其他人都认识仲凯,他们都经历过安都那一场大战。 众人上前见礼,燕天运和曹光这才明白,仲凯是太易门的人,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燕天运心中对莫闲更是佩服,居然用敌人来赶跑敌人。 仲凯也是才知道,那个老者居然是苦无涯,他心中暗暗叫苦,上了莫闲的当,眼神看向莫闲,却是不善。 “仲凯兄果然英雄,居然打跑了竹叶剑苦无涯。”莫闲笑道。 仲凯瞪了一眼莫闲,他知道自己这个亏吃定了,不过他并未放在心上,他有这个自信,当他看到莫闲还在筑基期时,心中未免得意,自己终于压了莫闲一头,却不好意思让莫闲与他大战三百回合,如果对战,自己未免欺人。 他当然不知道,莫闲并未走金丹之路,而且,莫闲的身体也比他强得多。 “你们做了什么,惹得苦无涯那个家伙对你们下手?”仲凯问。 “我们只是在这里炼制了一炉丹药,苦无涯并不是本尊来,而是他的身外化身,他得到一颗乾阳珠,炼成了身外化身。”莫闲答道。(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黎家大少爷打赏,隐匿人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28.分丹药,论道路途说修行 “我看出来了,他在中招之后,显化出一颗红色珠子,原来是乾阳珠,他是前辈,为什么和你们作对?”仲凯问。 “他看中了曹光道友的纯阳剑丸,便不顾前辈的面皮,下手抢夺。”子渊说,他也弄不懂,苦无涯为什么要夺纯阳剑丸,在他看来,纯阳剑丸虽然是极其难得,但并不会让子渊放下面皮,动手强抢。 “原来是这么回事,莫道友,你们炼制了什么丹药,在这里炼制?”仲凯问,他看得出,此处有一条小灵脉,但周围有大量的毒虫尸体,他想像不出,有什么丹药,会在这种环境下炼制,而且,他不知道谁是炼者。 听到这话,莫闲笑了:“五毒丹,在这里炼会增强丹药的特性。” “五毒丹,难道是一种毒丹?” “不是,是一种增强身体反应和速度,并且,服食后百毒不侵的丹药,是一种偏门的丹药。对了,我答应你们一个人一瓶六颗,现在仲凯道友也在家里,也给你六颗。”莫闲笑道。 “我就不用了。” “不行,如果你不要,你救了我们,这个因果可难了结。”莫闲笑着说。 仲凯一望旁边的人,见众人都没有说话,心中也是一动,莫闲好像炼丹师,看看他的炼丹水平怎么样,这也解释了他现在还在筑基期的原因,因为炼丹分了心,他没有想自己,作为一个法宝的炼制者,他其实也分心不小,他自己认为法宝的炼制,是他修行的一部分。 莫闲取出丹炉,众人拿出玉瓶,莫闲一份份的给当入瓶中,一共十二份,莫闲独享三十六颗,这是他所炼制。而且材料主要是他的,其他六人,人手各一瓶,丹药呈五彩。颗颗晶莹,一眼望去,五色流转,像珠宝一样。 仲凯对丹药并不擅长,但也看得出。这绝对是好丹:“丹药好像与一般丹药不同?” “当然不同,这是二转丹药,中间积累了大量的天地灵信。”子渊说。 “二转丹药?!”仲凯叫了起来,他平时并没有多服食丹药,他所见到丹药,都是没有入转的丹药,他只听说过丹药几转,还真没有见过,“这不是成了灵丹?” “没有成灵丹,丹药几转。丹药种类不同,有难有易,一些大丹,一转都很难,可以称为灵丹,而五毒丹,要到七转才能称之为灵丹,有了灵性,这需要材料的年份不是普通人所能得到。”莫闲解释道。 燕天运最为性急,一颗丹药服食下去。盘坐在地,进入静定之中,身体转来骨节的劈叭声,身上有淡淡的黑气冒出。这是丹药发生作用,过了半个时辰,他睁开的眼睛,活动了一下身体,哈哈大笑:“好丹药,我感到力量最起码增加一倍。身体反应速度比平时快了近八成,对了,你们快服丹药,我要去找飞天蜈蚣的巢穴!” 说着,他便脚下使尽,飘了出去,像一阵风似的,朝着先前飞天蜈蚣来的方向寻找下去。 其他人一见,也纷纷服食丹药,莫闲却没有服食,因为他知道,这种丹药于己来说,已经没有效果。 过了半个时辰,众人纷纷起身,一个个体验着身体内的变化,子渊说:“果然是好丹,吾等虽不是炼体者,也极大增强了身体,看来要好好练习一下武艺,与同阶相比,吾等身体素质高出了一倍不止,莫师弟,你怎么不服食?” “我早就服食了,这种丹药只能服食一颗。”莫闲说了一个谎。 “也好,还有五颗,却可以给五个人,算是一种不错的礼物。”曹光说,他身体一动,一拳击出,空气中传来一声暴响。 此时,燕天运回转了,脸上笑意合不拢嘴,莫闲笑道:“看来师弟的发财大业有望了。” “当然,你们猜猜,我找到了什么?” “你能找到什么,不外乎是蜈蚣卵之类的。”子常说。 “不仅找到蜈蚣卵,一共二十七粒,还发现了蛇蝎草。”燕天运说,蛇蝎草是一种灵草,主要作用却是喂养有灵性的毒虫。 “恭喜你,得成所愿!”莫闲笑道,又回头,对仲凯说:“道友,你是跟我们走,还是一个人走?” “我就跟着你们,离迪崖岭出世还有二三个月,在山岭中有个伴也不错。” 这样一来,莫闲一行人就是七人,仲凯加入,倒让他们更清楚迪崖岭出现的地点,仲凯属于太易门,这个宗派的人很少,但擅长推算,仲凯却是一个异类,他的精力放在法宝上,说是法宝,但不完全对,他形成修行理念,这一点很难得,就是天下万物如器,每一样东西都是大道的体现,很平常却是很厉害,只要方法得当,都可以发挥人意想不到的结果。 他无事之中,与莫闲、子渊等辩论,让莫闲等往往有耳目一新的感觉,同样莫闲许多观点也让他感到不虚此行,几个人当中,燕天运、曹光却没有形成自己的修行理念,而子渊、子常和谢草儿有一些理念,但并未成形,反而是莫闲和仲凯两人,却早已意识到这一点,一句话,莫闲也好,仲凯也好,知道自己该走什么路,在什么阶段该如何走,而子渊等等三人,却刚刚思考这个问题,燕天运与曹光,根本没有想到,倒是燕天运在生意上有自己的想法。 “修道,道者,路也,每个人走的路都与他人不同,即使看起来差不多,但还是有不同,各人的身体都有微小差异,修炼的功法即使一样,但都有个体的差别,因此,走的路都与别人有差别。”莫闲如是说。 这段话是在一次几个争辩后,莫闲说出来的,仲凯大笑:“正是如此!”他自己已走出自己的路,完全同意莫闲的话。 而子渊和子常隐隐有悟,谢草儿说:“世间就没有完全一样的路?” “没有,你自己想一下就可以知道,修行中念头,修行中的长短,火候都依据自己所处时空观等因素不同而不同,世间没有完全相同的路,大道唯一,而人的道只是大道的一个投影而已,前辈的经验,只是指路明灯,告诉你这个方向可行,修行有道佛多种,这是一个大方向,有不同的功法,新的功法也不断产生,就是因为这个,人与人有所不同,修行者应该能根据自己的状况,进行调整,走出自己的路。”仲凯补充到。 子渊冲着仲凯和莫闲一礼,说:“现在我才知道,自己的路自己走,多谢二位!” 仲凯哈哈大笑,莫闲也露出微笑。 他们一路上辩道,当然,也没有忘记在南疆丛林中寻找药物,找到了不少药物,也遇到了一些山寨,基本上处于半愚昧的状态,有时两个部落之间发生战争,几人就遇到二起,而且是无意中遇到。 第一起是谢草儿一阵狂风,吹得天昏地暗,两方交战的人感到非常恐惧,都跪了下来,祈求上天的原谅,莫闲他们没有露面,一场部落战争化解,之于以后的事,那就不是莫闲他们能管的,毕竟让莫闲他们看到了,就悄然化解,这是一个修行者的慈悲。 第二次,几人却陷入重围之中,一群人头插羽毛,身上几乎没有穿衣服,脸上和身上画着巫纹,手持石制的梭标,突然从两边拥出。 莫闲看到两边并不是一个部落,燕天运吓了一跳,身畔亮起来护体光华,这一下,两边人都跪了下来。 莫闲他们费了好大的劲,才弄明白,原来部落之间,为了一只猎物,发展到战争,燕天运一听,说:“不过是一只猎物而已,我们打给你就成了,何别为此争?” 说完之后,手边出现了一只赤血虎的尸体,这是他在昨日猎取的妖兽赤血虎,赤血虎尸体一现,两方人立刻称他们为大神,莫闲却陷入沉思。 “莫师兄,你想些什么?”谢草儿问。 “世间人,世外人,实际上都是为利而奔波,土人为了猎物,我们修士为了长生,实质都是一样!” “怎么一样,土人为猎物,那是蝇头小利,而修士却不同,完全超脱他们之上?”谢草儿说。 “怎么不一样?利有大小,对于仙人来说,我们的追求又是小到就如我们看待土人的猎物一样。《南华经》中有:‘有国于蜗之左角者,曰触氏,有国于蜗之右角者,曰蛮氏,时相与争地而战,伏尸数万,逐北,旬有五日而后反。’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这倒也是,难道人就不能不争?” “难!有二途,一是人认识到这些都是由欲.望产生,清心寡欲,世间就少了许多纷争,这算自律;二是人之间形成契约,在一定程度上共享,如商业的相互交换,以其他方式实现纷争,这是他律。此二法,我们修行者往往自律,世俗间大部分人则取用他律。”莫闲说道。(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了100起点币,八景宫_太清、秋之神光和十月丹阳打赏,蓝云宏、夜之魂者、名人史家、肯达等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29.遇明王,捭阖之间意图藏 莫闲虽是修行者,但对人性由起的纷争,真的没有想过,他所提出的方法,不过是自己的知见所见,在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的知见还是不足。 燕天运说:“我懂了,原来这很简单,跟我做生意是一样,我来教他们,化解他们之间纷争。” 其他人都望着他,燕天运还真的别说,他的修为是最低,但事做的不丑,很快就在他的劝解下,双方不自觉的达成一个契约,这些古人很纯朴,一诺千金,其中当然也有对莫闲等人的敬畏。 物无弃物,人无弃才,莫闲又一次见证的这个真理。 他们在蛮荒之地缓慢地向深处进发,而另一个方面,莫闲的身外化身,却遇到了小明王然越,小明王然越,阎罗殿孔雀明王部的首领,自从几件事都没有办好,受到幽冥教主训斥后,这次任务本不该他来,他不服气,什么人也没有带,就深入南疆蛮荒,他刚刚杀了几个土人,碰巧莫闲听到惨叫声,飞过来一看,然越正在尸体中,带着娇媚的笑容,对着一个剩下的十五六岁土人小孩,一只手抚摸着另一只手,好像在欣赏他的手指。 “啧啧!你的几个同伴不肯将我带到你们的圣地,现在他们都死了,你可以带我去了!” “魔鬼,你想得到我们的圣物,我们部落的巫师不会放过你!”土人少年眼冒怒火,手中握着骨矛。 “真不知死活!”然越轻轻的笑了,手慢慢伸出,正在这时,猛然回首,正对着莫闲,他一愣,陡然笑了。 “真是冤家路窄,莫闲,你可算自投罗网!” 莫闲一眼看见然越。心往下一沉,怎么会遇到他,这个魔王,他强压着要逃跑的愿望。脸上挤出一点微笑:“原来是小明王阁下,你的手下呢?” 莫闲冷静下来,要是本尊在这里,凭借六龙三虎之力,还有烈焰阵图。倒是能够全身而退,可惜,莫闲是一个秋蝉化身,身边的法宝都没有什么用,因为他知道小明王的五根孔雀翎,能发出五色神光,能收天下的法宝。 然越见莫闲没有逃,反而冷静下来,眼中也是充满了赞赏:“不错,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笑出来,不简单,不愧是我阎罗殿中杰出的杀手,我倒可以考虑收你入我的孔雀明王部!咦,你居然来的是一个化身!” 莫闲苦笑,自己的身外化身,已是第二次被看破,都是是佛门看破,不得不说,佛门的眼通还是比较厉害。 莫闲脑中一个个方案迅速流过。既然不是他的对手,那么斗智呢?小明王为人狠毒却又骄傲,他的心理上有些偏执,从他穿着打扮就可以看出。甚至可以说是变态。 对方一一的心理状态在莫闲的脑中流过,他在眼下不杀自己,有他的骄傲,他不屑于杀自己,这是他的弱点,另外。自己是化身,对他来说,杀与不杀都不影响大局,这一点也是自己的活命机会,自己得小心应对,对了,对方既然很骄傲,为什么屈居幽冥教主之下,难道就没有异心? “多谢小明王的好意,我不想再入阎罗殿,我不想居于人之下!”这是拒绝,但也是用语言试探,看看小明王的心意,是否对居于幽冥教主之下甘心情愿。 莫闲看群书时,看过古有纵横家,以语言游说诸侯,手无缚鸡之力,却游走于国君之间,“观阴阳之开阖以命物,知存亡之门户,筹策万类之终始,达人心之理,见变化之朕焉,而守司之门户。” 这段话是纵横家的准则,万事万物,在于捭阖,不以武力而纯以智力,明白对方的心理,了然其形势,游说对方而做到游刃有余。 他的目光紧盯着然越的一举一动,然越的眼睛微微一闭,脸上肌肉一僵,接着好看的眉毛一挑,手指轻轻的一缩,莫闲感到对方似乎对他的话产生共鸣,虽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心头却一松,对方和莫闲预料的一样,说明他也有野心,不甘心在幽冥教主之下。 “你拜入遇仙宗,还不是在人之下?”然越微微一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在不自觉间的细微动作,为莫闲的判断提供了依据。 “遇仙宗是我暂时存身之处,我很弱小,阎罗殿对我追杀,我要活下去,不得以为之。”莫闲说了一个谎。 遇仙宗与他,不仅给了他一个存身之地,更重要的是,他过上了正常的日子,这是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的。 莫闲感到然越杀机消退,这仅是一个感觉,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暂时是保住了命,那个土著少年,见两人在问答,然越没有在意他,身子在悄悄的移动,更加靠近然越,莫闲和然越都发现了这一点,但土著少年却没有发现。 然越根本没有将他放在心上,所以对他的一举一动不在意,他要寻死,然越就成全他。莫闲见他悄悄的移动,心中一急,他不会任他前去送死,他对阎罗殿有了仇恨,是个好苗子,其他的就不是莫闲所考虑。 就在他举起手机骨矛,将要刺向然越,然越脸上冒出残忍的笑意,手中黑光涌现,莫闲动了,背后现出翅膀,用力一扇,刹那间,一阵黑风平地产生,骨喇喇一切都模糊了,而然越手中黑光起一刷,黑光到处,风来浪静,却刷了一个空。 莫闲已经卷起了土著少年,向后急驰而去。 “莫闲,你找死!”然越怒了,五光迸现,周围的一切,轰然崩解,他就要飞身而起。 “小明王前辈,何别杀人,这不过是个孩子,一个凡人而已,寿命不过几十年,你即使杀了他和我,也动不了我的本尊,我来此不过一介化身!我无间与小明王为敌,就此别过!”远远传来莫闲的话。 然越陡然停了下来:“莫闲,这次就放过你,以后不要落到我手上,这个部落有一件东西,与当初古佛有关,就送与你了!哈哈!” 然越的声音远远传来,莫闲脸色一变,厉害!看似不追杀他,却说出古佛之物,要是一般人,恐怕要动心思,而且,然越知道,就算杀了莫闲,只是一个化身,不会影响莫闲,不如放过莫闲。 但他却摆了莫闲一道,让他和土著少年之间出现裂痕,说不定借莫闲之手,杀掉少年,即使不杀掉少年,少年对莫闲肯定起了防范之心,莫闲对他的救命之恩,无形中弱了下去。 不要以为只有莫闲会用心机,小明王也是洞若观火,智慧一等,只是轻轻的一句话,就不自觉间挑起了两人之间的矛盾。 莫闲落在地上,那个土著少年也落到地上,眼睛却警惕地望着莫闲,莫闲心中叹了一气,不信任的种子只要一句流言就行,但要消除它,却要花费大功夫,虽然莫闲很想弄清楚古佛之物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现在却不是提的时候。 “你走吧!如果要报仇,仇人是阎罗殿的人。”莫闲干脆以退为进,手一挥,直接赶人走,他这一着,不仅点清楚了阎罗殿的人杀了他的同伴,而且告诉他,自己对所谓的古佛之物不感兴趣。 莫闲的态度让少年一愣,他本来受然越的话的影响,已经在意识中防范莫闲,谁知莫闲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让他走,他心中甚至升起了一种惭愧,莫闲眼睛余光在观察他,见他脸上有了挣扎的表情,但今天的经历却让这个山野少年见识了外面的世界的血腥。 他猛然往地上一跪,磕了三个响头,接着便起身,很快消失的丛林中,在那一刻,莫闲甚至有了跟踪他的愿望,不过,给莫闲生生压了下去,就算有古佛之物,莫闲现在已经找到自己的道路,不看也罢。 莫闲站在那里,反省了一番,终于摆脱了古佛物品的诱惑,然越自己都放弃了,这件物品不知是什么,在山寨部落中多少年了,部落中的人肯定没有悟出什么,自己动心,已坠入然越的陷阱,自不会傻傻的跳下去,《道德经》说得好: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 他毅然转身,脚下风起,御风而起,嘴角噙了一丝微笑,原来阎罗殿是个可怕的怪物,力量强大到令人绝望的程度,现在看来,阎罗殿与一般组织一样,也是由人构成,是人,就有相应的欲.望,有了欲.望,就可以利用,自己亲身经历了杀手组织,冷酷无情,现在杀手组织开始出现了逆流。 而阎罗殿的世外组织中,孔雀明王部的小明王,心中也埋下了分裂的种子,他是一个聪明人,恐怕今日过后,他会挑动其他部分,他不会单独作战。 莫闲仿佛看到阎罗殿的末日,就算幽冥教主厉害,人心的改变是挡不住的,人所以因势成事时,很容易成功,而逆势时,多败亡,阎罗殿的因种了下去,就等时间给他发酵了。(未完待续。)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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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青面獠牙。口鼻之处,喷吐着火焰,魔神一出现,刚要咆哮。桃都真火已到,只听得一声惨叫,血浪全消,莫闲已经处于现实中,而那位头陀却诡异身上冒出粉红色的桃都真火,转眼间化为飞灰。 莫闲没有留意。这些人也没有留意,在他们身边数十丈外的杂草丛中,躲着两人,一人是老头,身上巫师打扮,手捂着一位少年的嘴,少年眼中,流淌着红色的眼泪,如果莫闲留意的话,就会认出,正是他先前所救的少年。 巫师显然用了一种秘术,使身体等一切生命特征,都消失在乱草树木中,整个部落已经毁了,只剩下这两个人。 几个头陀脸色变了:“你是莫闲,好得很,你多次与我阎罗殿为敌,今天又来坏我阎罗殿的事!” “几位认识我,我却不认识几位,几位难道是孔雀明王部的人?”莫闲试探道。 “孔雀明王部,那不过是个杂牌军,我们是幽冥教主十二神将部中的毘羯罗大将手下,莫闲,你纵忏悔数亿年,也难洗脱你身上罪孽,你过来领死!”另一位头陀叫道。 莫闲冷冷一笑,他懒得和他们斗嘴,手中出现了冰魄元磁剑,见那个头陀手中三钴宝轮飞起,暗红色光华压了过来,剑上冰光起,他没有祭炼过冰魄元磁剑,但他依白猿剑法,击剑式出,一剑分开的红光,剑光一闪,头陀僵住,接着全身化为冰雕。 三钴宝轮坠地,莫闲更不说话,剑光一转,身随意动,化入剑光之中,剑光如匹练一般,又一个头陀化为冰雕。 莫闲剑光连闪,他本身在修行之前,就是武术高手,修行之后,也没有放下武艺,并且多次从自然界获得启发,光从武术上来说,他已近道,对手本来有点看不起他,认为莫闲的威名是他们所认为的杂牌军所成就,不是幽冥教主的嫡系,今日一见,才知道莫闲的厉害,光凭一口剑,已连杀他们数人。【ㄨ】 中间正在炼制六魂幡的头陀口中念念有词,幡明显加快了炼制,又一个人死在莫闲的手中,他大喝一声,陡然将幡一摇,莫闲只觉灵魂似乎要出壳,浑身冰冷,似乎坠入不见底的深渊,他口鼻处喷射出桃都真火,冷哼了一声,背后薄翼现,嗡的一声,身体倒飞了出去,眼中露出忌惮的神色。 好厉害,他口鼻处的桃都火根本不是他有意喷出,而是不由自主的喷出,要不是桃都真火喷出,烧尽了冥冥中的气息,他已经栽了。 光影一闪,薄翼再次消失,这些人没有看出他是化身,而是以为他背后的薄翼是一件飞行法宝。 他对仿制的六魂幡充满了忌惮,太诡异了,自己明明有所防范,还是不明白怎样中招,他记得,六魂幡如果将人的名字写在幡尾,只要一摇,不到混元大罗金仙,都有陨落的危险。 对方见六魂幡显神通,只是通着莫闲一摇,莫闲便吃了一个亏,心中大喜,果然主上说得对,如果此幡成就,可以不用惧怕任何人。 “拿命来!”他又是对着莫闲一摇,这次莫闲有了提防,刹那间,八宝功德泥镇住神魂,金光顿现,天矶环现在顶上,一大一小两圏光环显出,手中剑一起,冰光一闪,一个刺剑式,突入他的内圈。 对方太依赖六魂幡,以为莫闲又要倒飞出去,却不料这次一摇,莫闲仅仅是一愣,接着剑光顿起,寒气逼身,如坠冰谷,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恐惧之中,好像身体不能动了,眼睁睁看着剑进入身体,失去了意识。 对方已经化成冰雕,莫闲手一掠,六魂幡到了手中,六魂幡并没有完全祭炼成功,就是这样,莫闲手一触六魂幡,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不是肉体上,而是精神上,一股冰冷而阴寒的气息涌入他的灵魂中,居然没有阴邪之气,而是一种堂堂正正的感觉,虽然阴凉,却没有对莫闲的伤害,幡一到手,迅速缩小,莫闲将之塞入乾坤袋中。 旁边还有几个头陀,已经惊呆了,他们也没想到,莫闲居然不畏六魂幡,第一次莫闲倒飞出去,口鼻之中喷出桃都火,他们认为正常,第二次,他们心中升起了莫闲不死活的想法,等着莫闲倒飞出去,即使不倒飞出去,也不应该杀了头陀,抢了六魂幡。 据说六魂幡的祭炼方法是由定光佛亲自传下来,虽比不上他手中的六魂幡,也是一等一的秘宝,就这样易手了,感觉如做梦一般。 莫闲得到六魂幡,刚想一鼓作气,将剩下的几个头陀消灭,忽然间脸色一变,背后又露出了双翼,双翼连扇,身体嗡的一声,瞬间远去,一路妖风,滚滚而去。 他刚走,一个头戴鼠冠,手持三钴宝轮,浑身披挂,脑后隐隐可见有圆光,圆光之中,隐现一鼠,张口似欲吞天,正是毘羯罗,来得非常迅速,似流星划破天际,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近前。 部落之中土著,早已没有活着的人,地上尸横遍野,就是阎罗殿中人,也死了数人。 毘羯罗一到,喝道:“发生了什么事,六魂幡呢?” “被莫闲抢走了!” “什么!”毘羯罗一听,立刻怒气上冲,头顶的圆光大盛,吞天鼠也咆哮一声,他一把摄住一个头陀,“你说什么?莫闲向哪个方向去了?” “他!他!”头陀显然对他充满畏惧,话都吓得说不完整。 “废物!”他手一松,圆光之中的那只吞天鼠猛然探出身来,一口将他吞下,其他吓得魂飞魄散,一个头陀结结巴巴地用手一指莫闲去的方向:“向~向那个~方向去~了!” 他哼了一声,身体冲天而起,向着那个方向追了下去。 那两人趴在草丛灌木丛中的幸存者,见到他如妖魔一样,圆光之中鼠影居然生吞大活人,吓得更是头也不敢抬,好在那种巫术的确神奇,加上毘羯罗又在暴怒之中,并没有详细查看周边。 在远远的另一座山头,小明王然越站在山腰的一颗树下,眼睛放着幽光,正在观看这里,他自言自语的说:“毘羯罗居然占先了,好得很,六魂幡丢失,那古佛的遗物是什么?凑不凑热闹,十二神将向来看不起我们,莫闲这个东西,做了件大快人心的事!” 莫闲刚才已感到危险降临,他当机立断,抽身就走,但危险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有一种越来越近的趋势,他看到下方延绵的群峰,还有树木丛生的沟壑,一咬牙,身体投入其中。(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黎家大少爷打赏,艾舍长、八景宫_太清和名人史家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31.隐匿处,忍委明灯与秋蝉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莫闲虽驾妖风快速而逃,却发现速度并不像他所预期的快,一路上滚滚的妖风虽然很壮观,只比御器快一些,知道不妙,一狠心,扎入林中,看到一株大树,他身影一幻,溶入其中。【ㄨ】 这是他的身体的本能,秋蝉成妖,激发出的本能,能与树木合为一体,而秋蝉在战斗力上明显不足,莫闲自从把它的身体炼成身外化身,在战斗上根本没有指望他,更多的是自己的战斗技艺,唯一值得自豪的是桃都真火,虽是他的本能神通,但究其根源,还是来自桃木。 但天生万物,均有其生存之道,战斗力不强,并不意味着不能很好的生存下去,秋蝉的隐匿之术,以及他对危险的感应等,都是他生存的法宝。 莫闲化入树木中,修士即使用神识扫描,也不会发现异样。 毘羯罗横空追来,追到此处,失去了莫闲的踪迹,莫闲的一切信息就此中断,他停在空中,脚下正是莫闲藏身的大树,他鼻子抽了抽,一点也捕捉不到莫闲的气味,人究竟到那里去了? 他睁开的天目,向四周望去,物体的形像一一在他眼中流淌,下方的树木山石,一一过目,根本没有躲藏着,莫闲到哪里去了? 他扫描了几遍,降低了高度,临空站在那棵树的上方,他不知道,莫闲就在他的下方,莫闲看他就站在自身融入的这棵树上,莫闲甚至想,如果自己偷袭,对方能不能防住,但他不能冒这个险。 小明王就那么强了,听那些头陀说,好像他的位置比小明王他们更高,而且,临空站立,周身气机凝而不散。莫闲知道,修士没有那么好偷袭,只要自己一动,说不定不等自己动作。就会暴露。 他寂然不动,毘羯罗用天眼观看,但也没有发现,他没有往脚下看,说不定会发现一个淡淡的蝉影。 “莫闲。你不用躲了,我已发现你!”他叫道。 莫闲没有理睬他,自己明明在他的下方,居然用这个伎俩想诈他出来。 他等了一会,见没有回响,他身畔红光一闪,数道光华朝各个地方打出,轰鸣声不绝于耳,树木和山峦崩摧,有几道红光甚至沿着山中小洞。进入山体,大地在抖动,现场一片狼籍,除了山间鸟兽一哄而起外,根本没有找到莫闲。 他终于走了,莫闲还是没有动,过了一会,一道神识扫过,山林之中,依旧是那付模样。他才不得不承认,莫闲不在这里。 又是十几个时辰过去了,太阳落山又升起,山林已恢复平静。此时莫闲才重新出现,经过了一个昼夜,毘羯罗应该早已离去,莫闲这才放心的解除了法术,从树中解脱出来。远远的有一个人走来,正是那个少年。他怎么在这里? 原来,他们躲在野草灌木丛中,几个头陀见毘羯罗走后,也驾起遁光,离开了此地,等他们离开,巫师才松开的手,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 “怎么了,巫师爷爷,你怎么啦?”少年慌了。 “爷爷不行了,我布置的巫阵想阻挡他们,结果一照面,就被他们破了,你当时不在部落中,部落完了,你给我以誓,一定要报仇!” “我巨南发誓,一定要为死于非命的同胞报仇,如不报仇,死后化作鬼魂都不得进祖先的冥土!”巨南发誓。 “好孩子,苦了你了,我已经油尽灯枯,在临死前,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把我的一切都传给你,你记住,刚才那帮人有仇人,他的名字叫莫闲,你在我死后,去找他,央求他,跟他学本领。”巫师说着,从身上拿出一块类似琥珀的东西,里面包裹住一盏小小的灯,令人感到神奇的是,这盏灯好像还亮着。 他喘了一口气说:“这是我们部落从过去传下来的,说是有朝一日,灯出世,照耀天下!传了不知多少代,但灯始终没有出世,他要不收你,你把这盏献给他,他会收下你!” “爷爷,我不要跟他学艺,我跟你学习巫术。”巨南哭泣着说。 “没有时间了,我生命将走到尽头,得去见祖先了,再说,爷爷的巫术,比起那些恶人来,差得太多,你必须走出蛮荒大地,找到那个莫闲,学好了巫术,再来替我报仇。”老巫师说。 他猛的一声咳嗽,又一口血咳了出来:“你放松身体,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抵抗,我借祖先之灵和惨死的同胞之灵,来给你启灵。” 说完之后,不管口中吐着鲜血,手中结出巫印,口中苍凉的咒语声响起,周围阴风顿起,恍惚中,似乎死去的人又出现,一个个走向巨南,和巨南合在一起,巨南感到脑中不断的杂音响起,这些魂灵带着部分记忆,融入他的身体,实质上他不知,也带来了少许精神力。 这非常危险,弄不好他会精神失常,老巫师也不知道这件事,毕竟这种秘法不知多少代巫师中流传,但真实施展,就这一次,而且是在老巫师油尽灯枯的时候。 无数的记忆在巨南的脑海中翻滚,他感到头都要裂开了,他记住巫师爷爷的话,面目扭曲着,他的脑中有着一个执念,那就是报仇,恰恰这一点,让他度过了危机。 因为这些惨死的人,心头怨气冲天,都在不自觉地散发着仇恨,与他的脑海中意识不谋而合,让他保持了清醒。 其实,这里大量的魂灵,被六魂幡所吸引,进入六魂幡,剩下的不足二成,莫闲来的时候,正好打断了阎罗殿的祭炼,此后,六魂幡被莫闲抢走,正因为大部分魂灵被六魂幡所吸,剩下的魂灵却少了许多,反而救了巨南,不然的话,老巫师不知道,那么多信息一起涌入巨南的脑中,巨南估计要变成白痴,被怨气冲击成白痴。 巨南最后感到巫师爷爷走了过来,微笑着和他合成一体,刹那间,他的一切知识都现于他的脑海中,巫师的经验,以及对巫术的理解,他都明白了,不过,由于老巫师层次并不高,正如他所说,他不是阎罗殿的人对手,巨南这才知道,敌人是如何强大,他看到的最弱的一人,都比他的巫师爷爷强上不少。 他睁开了眼睛,冒然脑海中还是乱轰轰的,他已知道,这是许多人精神在他的脑海中,他想起一个方子,一个巫药方可以调解这种现象。 不过他没有心思去找相应的药草,老巫师已溘然长逝,他磕了三个响头,把诸多死去的人草草安葬,忙了足有几个时辰,他感到稍微有点累。 要是在平时,他早就累趴下,他现在只是感到稍微有些累,老巫师没有白培养他,他稍稍静虑了一会,站起身,看了一会这里的断壁残垣,眼中露出彻骨的仇恨。 巨南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找莫闲,但他知道莫闲走的方向,他不会飞行,他的步伐比常人快得多,像一只深山的野兽,迅速又悄无声息,他从巫师的传承中学到很多,开始并不熟悉,但随着时间推移,他运用得越来越熟悉。 莫闲从那株大树中出来,却一眼看到了巨南,巨南也看到了他,立刻飞奔过来。 莫闲有些好奇,在昨天,莫闲救他的时候,他最多是身体强健一些,但今天看来,他倒像一个修行人,他有什么奇遇? “请先生教我巫术,我要为昨日死难的同胞报仇!”巨响跑得气喘吁吁,跪在莫闲面前。 “你起来吧,你可知道,你的仇人是谁?” “阎罗殿,他们自己这样称呼!”巨南没有起来,说。 “你知道阎罗殿是如何的强大?” “我只知道,我的部落全部毁在他们之手,人全都死了,巫师爷爷也死了,他在临死前,替我启灵,要我来找你,学好本领,好替他们报仇。” “巫师爷爷?”莫闲皱起眉头,他并不知道具体情况。 “正是巫师爷爷,昨天,你杀了几个阎罗殿的人,当时,我被巫师爷爷的手捂住嘴巴,看到你的一切。” 莫闲明白了,原来昨天他们躲在暗处,他说巫师爷爷,看来,利用巫术掩盖了自己。 “阎罗殿极其庞大,昨天那些头陀,只不过是它的十二神将中的一支,它还有孔雀明王部,八部天龙部,还有大量护法和旁系人员,最上有幽冥教主,幽冥教主有鬼神不测之能,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修士。”莫闲说。 “我不管他有多么巨大,我只知道它是我的仇人就够了,我要替我部落中的人报仇,先生在上,我愿意将部落中保留了数十代的一件宝贝送给先生,只求先生能收我为徒。”说着,他从身上取出一块琥珀,莫闲一下子愣住了,因为他看到,里面的灯还亮着。 他一下子明白,这就是小明王所说的古佛留下的东西,原来是一盏灯,这盏灯已蒙尘,但它的光辉依旧!(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陆乘风来了打赏100起点币,八景宫_太清、开心每一年、秋之神光和黎家大少爷打赏,幻想人生是我、我要穿越混沌、zcszcs、逆天改命的衰哥和人生绘卷等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32.神石门,讹人千里归宗门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明日清明,祭祖追远,只能一更) 灯火,有光色而虚,在黑暗中指引路,却可见而不可捉摸,一灯能除千年暗,是以世上有灯,最著名的有三盏灯,一是玄都八景宫的灯、一是玉虚宫的灯、一是燃灯古佛的灯,这三盏灯是三种道的体现,指引着修行者。 而这盏灯却封存在琥珀中,但灯光依旧,古灯蒙尘却光依旧,莫闲一见,脸上露出微笑,他说:“可惜了,就放在你那儿,有朝一日,灯大放光明,你的道就成了。” “师傅,你答应收我为徒了?”巨南有些听不懂。 “我可以指导你,但你不是我的弟子,我目前还够资格收徒,你叫我先生吧!”莫闲说道。 莫闲目前还没有相当于道家金丹的功行,所以他说不能收徒也是对的,在遇仙宗,功行不足金丹,没有资格收徒。 而且,莫闲现在指导的人很多,相当于他的弟子,可是,这些弟子都是深怀仇恨之人,对阎罗殿有着彻骨的仇。 说不好听,莫闲是利用他们向阎罗殿寻仇,不过是双方两益的事情。 巨南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莫闲看着他,不觉皱起眉头:“你昨日未修行,今日身上气息很杂,好像进入修行之门,但修行寻求一个纯字,这是怎么回事?” 巨南将昨日经历一说,莫闲低头想了一会,说:“本来我想让你修行冰魄宗的法门,看来不行,也罢,你现在身上气息很杂,先进行纯化,你的巫术并不高明,我这边正好有蛊虫大法,是我从一个喇嘛身上得到,你先借蛊虫来理顺你的气息。” 莫闲身边有布音加的法门。当日他在布音加的洞府之中,布音加身具两家之长,在他的洞府之中,莫闲不禁得到了大量的天才地宝。也找到了布音加的几本书籍,中有布音加所擅长的密宗秘法和蛊虫大法。 莫闲根据巨南的实际情况,传授他秘法,又把青铜禅杖付与他,并且教他一套杖法。又教他存想之法,存想的对像却是他的琥珀内的那盏灯,以便与他心神合一。 巨南没有什么时候地方去,就跟在莫闲身边,莫闲心中一动,决定带他去见本尊。 而他的本尊却遇到的麻烦,莫闲和其他六人卷入一个麻烦之中,事由燕天运引起,燕天运无间中猎杀了一只妖兽夜光豹,得到了一株灵药。偏偏有另外修行者出来,说是他们先发现了夜光豹,本来要收为坐骑,现在给燕天运杀了,燕天运得补偿他们。 一言不合,便动起手,等莫闲几人赶到,燕天运被对方三人压着打,莫闲等人一到,对方一看形势不对。呼哨一声走了。 燕天运虽然狼狈,但好歹并没有受伤,灵药和夜光豹已被他装入乾坤袋中,几人没有当回事。加之燕天运也没有问对方三人是什么门派,莫闲问了一下燕天运,燕天运说好像几人的功行不高,不属于他所认识的门派,刚才有一个人御虫攻击,但威力并不大。 莫闲笑着说:“你为了发财。单独一个人跑在前面,连对方是谁都没有弄清楚,大概只关心夜光豹是不是值钱。” “我问了他们,他们不肯说,我有什么办法!”燕天运手一摊说。 “莫师弟不要取笑他了,我们小心一点,顺着这条灵脉往前走,仲凯道友说了,我们得找到通天坑,才可能第一时间找到迪崖岭可能出现的地点。”子渊说。 通天坑,是在山岭的灵脉上,突然出现的一个大坑,它是迪崖岭出现前兆,迪崖岭并不是在天空出现,而是在岭中形成通天坑,通天坑深不可测,如果发现,就到了迪崖岭,由于上一次出现在东海,形成了漩涡,时间对人来说,已相隔一千多年,人间过去不知多少代,朝代也换了几个,大多数修士还是第一次听说,就是遇仙宗也只推算出迪崖岭在南疆出现,而不知有通天坑之说。 通天坑之说,完全是太易门的推算,莫闲等见仲凯信誓旦旦说,虽然心中还是有所怀疑,但没有更好的办法,便姑妄信之。 大多数修士,便凭运气,或者凭借迪崖岭出现时,引起天地异常,而不能在第一时间内赶到。 听师兄这么一说,莫闲也收起玩笑的心理,几个顺着山势的方向,转过山峰,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石林出现众人眼前,树木明显的稀疏,有些地方都没有树木,但在远方,有着几株高大的树木,屹立在一座石峰之上,而石峰却很奇特,上下通体湿润如玉,但却在顶部生出几株大树。 几个驾起遁光,向此峰飞去。 “来人止步,此地是神石宗的外围,不接受外客拜访!”一个声音浩浩荡荡传了出来,接着,石林诸峰之间冒起烟岚,云卷云舒,将山峰掩盖。 莫闲等人一听,顿住遁光,原来是神石宗的地盘,神石宗,听说是南疆一个较为神秘的门户,众人对它了解很少。 子渊一拱手:“我们是路过,不知此地是贵宗地方,多有得罪。” 说完之后,对莫闲等人说:“走,我们绕过神石宗!”一转遁光,莫闲等跟着他,转了一个大弯,向南飞去,他们向南飞去,并没有进神石宗的地盘,就在这时候,旁边飞来有十几道遁光,为首的一个人喊道:“好贼子,先别走,先补偿了再说。” 燕天运一见,为首三人正是先前与他争斗之人,也喝道:“原来是你们,原来是神石宗的,我还没有找你们算账,你们居然先来了!” 莫闲一看来人,大部分功行在筑基,但也有一个是金丹期,眼光一闪,抱拳说:“你们想仗着人多,欺负我们人少?” 子常看了一眼莫闲,有点好笑,从目前的形势看,对方人多不错,但只有一个金丹,其余均是筑基,打起来,吃亏的对方,这标准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对方金丹修士出来,说:“我方彭氏三兄弟说你们仗着人多势众,将他们追赶的夜光豹杀了,却欺到门上,可有此事?” 莫闲笑了:“恶人先告状,夜光豹是有一只,也被我们杀了,但并不是你们所追赶,而是守护一株灵药,莫不是看中灵药,想讹我们。” 对方脸一沉:“这方圆千里之内,所有的灵药是我门中细心栽培,既然有灵药,当然是本门的。” 莫闲愕然,子常说:“原来神石门有这个规矩,但我不认同这个规矩,对方想将我们几人怎么样?” 莫闲看到几处有气息冲起,对方淡淡说:“不想怎么样,你们一人交出一件法宝,既然冒犯我门,不管你是谁,惩罚是必须的。” 莫闲气得乐了:“好得很,天下门派,没有一个门派如此,既然放言如此,神石门,我在之前根本没有听说过,窝在一个角落中,口气倒是不小,就凭你们几个人,想讹我们,既然你们奉行拳头大就是真理,哪好,我们就以拳头说话!” 对方勃然作色:“给我拿下!” 十几个人各种法器放射着奇光打了过来,仲凯哈哈大笑:“来得好!”手一指下面的一峰上的石头,石头放射出黄色光华,轰然飞起,越来越大,如山一样,直向对面压了过去,莫闲哼了一声,打出了三根五毒钉,幽黑的光华一闪,对方三个人叫了一声,直接掉了下去。 谢草儿和其他几人也纷纷亮出法宝法器,他们并没有进攻,而是护住了几人,曹光甚至没有动,而仲凯的石头已经化作石山,一路压了过去,许多法器打在其上,虽然有些作用,但其势不可挡。 莫闲收回了三支五毒钉,见对方有漏网的法器打来,直接用手抓,一件飞剑在他手中挣扎,哪里摆得脱,漏网之鱼毕竟很少,轰的一声,石山压了下去,将数个人镇压住。 对方金丹修士遁光一起,想后逃,莫闲一笑,手臂上的缚龙索飞出,一道淡红中带有些许玄黄,一声响亮,将对方金丹整个凌空拿来。 转眼间,对方已经七零八落,此时,听到空气中嗡嗡的声响,几股黑烟从刚才气息上冲的地方冒出,众人定睛一看,原来不是黑烟,而是黑色的蜂群,完全黑压压的一大片,御虫术,众人头脑中冒出这一个词。 莫闲手一指天空的太阳,一道火柱从空而降,烈焰中,金乌领着漫天的火鸦往下一压,一条由蜈蜂聚成的烟柱烟消云散。 另几条蜈蜂柱柱一滞,不敢向前,莫闲更加明确这是有人控制,一股股元婴气势冲天起,一个声音喝道:“住手!” 莫闲几人根本没有住处手,谢草儿身子一摇,狂风顿起,掌中出现了鞭子,一鞭抽出,天崩地裂一声响,群石乱飞,一鞭之下,群石似被赶的羔羊,向声音砸去。 元婴气息冲天而起,一个声音怒道:“竖子安敢!”一只大手由下而上,石头纷纷成为粉末!(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八景宫_太清、秋之神光和黎家大少爷打赏,秋之神光的月票支持!特此感谢! 33.说神石,两般祸害先后至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今日是清明节,慎终追远,今日回家祭祀!) 大手朝谢草儿的鞭子抓来,曹光动了,纯阳剑丸化作一道凛凛的剑光,扫灭一切相,直接扫了出去,从下面升出来的大手一声痛呼,便烟消云散。 子常手中出现了阵盘,往下一抛,手一划,一种波动出现,而下方的那名元婴修士刚才挨了一剑,虽然不是针对他本人,但纯阳剑气那破灭一切相的玄妙,多少也让他受了一点轻伤,他更加暴怒,从下面飞了上来。 却正好遇到了子常甩出的阵盘,阵盘一闪,忽然变成了虚幻,空中波纹起,连日光都出现了波动,正好元婴修士往上冲,落入阵盘之中,人影一闪,便不见了,他已入阵。 这一点倒出乎神石门的预料,神石门门内有元婴修士六名,化神修士没有,本身就是一个二流门派,在南疆倒是一流,而来的几个人,基本上是三个宗门的精英,越级挑战,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不可能。 子常将一个元婴修士困在阵中,独成一个天地,一时间元婴修士不能冲出,神石门中可说是翻了天了,元婴修士居然被一个金丹修士困住,脸面上大失,并且,死伤了数人,虽说是筑基修士,而刚才御蜂攻击,却被对方一把火,烧掉一路蜈蜂,其他几路的修士一时不敢放出蜈蜂,这几样聚在一起,神石门的掌门头疼了,哪里里来的变态,他高声喊道:“道友,误会!” 众人听到误会之声,一个个停下了手,掌门知道,要是神石门全力而击,应该胜利是他们的,但却不能将他们全留下,这些人走脱一个。回去搬来救兵,那么神石门危矣。 他作为掌门,却不能拿神石门开玩笑,他御起遁光。对莫闲他们手一拱:“贫道神石门掌门见过各位道友,不知几位道友出身什么门派?” 几人分别报名,他一听,心中暗暗叫苦,他虽缩于南疆。天下大派还是知道,遇仙宗、纯阳阁,还有一个太易宗,哪里一个是好惹的主,他又不是一个散仙,独自一个人,光棍一条,可以不怕这些大派,他可是家大业大,一旦与之为敌。说不定会惹怒对方宗门,雷霆一怒之下,神石门说灭就灭。 他立刻脸上堆起笑容:“误会,不知几位怎么和我门下弟子起了争执?” “你门中人说,周围千里均是你门的私产,我们不过打了一只妖兽,就上来喊打喊杀。”子渊冷冷地说。 “这一帮狂妄自大的后辈,我们神石门从未说过这样的话,纯粹是他们自找,道友放心。我作为神石门的掌门,绝对可以保证,没有这话!”掌门陪着笑脸,说:“道友。能不能把本门的凌虚子放了,我保证他决不是有意冒犯道友,还有南山子,他被道友困住,能不能将他放出来?” 莫闲拎着凌虚子:“把他放了,可以。他并不是像掌门所说,他可说了方圆千里之内,所有妖兽与灵药,均是你神石门家养的。” 掌门暗恨,陪着笑脸说:“这是他的一时气话,道友当不得真,道友,我让他赔礼道歉,我门会给道友赔偿,我门中的神石,给各位一人十颗,如何?” 子渊诸人对望了一眼,不知道神石是什么,燕天运却传声说:“我听说过,这种神石有神奇的作用,天下就此一家,是上古灵粹所成,答应他!” “好!就这样!”子渊说,示意莫闲和子常放人,莫闲冷冷地将缚龙索收回,而子常也将阵盘打开,一个修士正咆哮着在里面冲出,一冲出,就要对众人下手,给掌门一扬手,飞起黑白两色光影,一下子隔断。 掌门带着笑容,怎么看脸色都有点假:“童子,取七十枚神石给诸位道友。” 莫闲看到南山子脸上显然露出了心疼之色,莫闲他们不知道根由,实际上,神石只产在莫闲之前所见那座玉峰上,在几棵参天古木下,地面缓慢出现神石,燕天运说的没错,神石中含有上古灵粹,但他并不知道,一年只有数十枚出于地面,而且,只有那座玉峰上才产生,那几株参天古木,居然没有产生灵智,并且,木质并不好,跟凡木一样,根本无用,本来还有一座山峰出产,也有古木,但神石门贪心,想找出什么原因,挖开了山峰,结果不仅没有找到原因,古木也枯死,那一峰神石也就不再出现。 神石好像是上古灵粹所成,对金丹修士来说,却是作用巨大,内含阴阳二气,将神石中的阴阳二气吸入体内,可以促进金丹修士成婴,神石门出现六个元婴并不是偶然,一个二流门派,而且地处南疆,修法并不高明,却出现许多元婴,与神石有极大关系,可以说,在神石门中,进入金丹,比起别的门派,更易进入元婴。 燕天运只是听说过神石,可他一次也没有看过,莫闲等人更没有听说过,所以燕天运传声给他们。 莫闲见神石并不大,只如一个鸡蛋大小,却是黑白缠绕,像一个太极图,一拿到手,莫闲立刻感到其中阴阳之气盘绕,细细一体会,叹了一口气,此是后天阴阳气,要是先天阴阳气,他倒可以运用它炼体,后天阴阳气也对炼体有作用,不过要将阴阳炼体术推到第三层,却是要用到恐怕上千万颗才成,十颗根本不够。 莫闲看到神石,心中一动,倒可以给身外化身用,练成一种法术,结合御风而行,练成御阴阳而行,这种遁法称为阴阳遁,速度不下于雷电,而且,一经使用,身体界于阴阳之间,人鬼莫测,至于他的本尊,他有金光纵地法,没有必要练阴阳遁。 现在按日程计算,就在这几日,就要到了,还带来一个土著少年巨南,化身带巨南来,实际是化身身边有些种类丹药没有了,加上要点化他体内的精神异力,使之纯化,虽然巨南有巫药方,但效用是太低,莫闲从他的巫方中,推演出一道丹方,调整人体内的精神,使之纯化,还不知道效果如何。 他们离开的神石门,众人问燕天运,神石是怎么回事,虽然他们都能感觉到其中衍生出后天阴阳二气,而且,那个掌门用的阴阳二气法,可能就得益于此。 燕天运将他所知告诉众人,子渊听说后,沉吟了一会,摇摇头说:“此法虽有利于金丹修士成婴,却阻碍进一步发展,后天之气不化尽,即使领悟法则,也不能入化神。” 这就是大派的底蕴,虽然刚入金丹,考虑到以后,仲凯和曹光也点头,他们门派中也有类似的说法,燕天运说:“你们金丹成就为上品或中品,要是有人成就下品金丹,借助神石,有很大可能进入元婴期,能进入元婴期,就不错了,还要考虑这么多,再说,元婴期只是把后天化尽,用的时间长一些而已,我进入筑基已是意外,如果成就金丹,最多是下品金丹,我还指望着万一结成金丹,凭借它进入元婴期。” 莫闲笑道:“这话不错,倒是修士的一个奢望,谁不想层次更高。” 燕天运说:“知我者,莫兄也!” 莫闲摇摇头,说:“我是发发感想而已,我不会用这种方式,不过,神石倒是可以成就一些法术,比如阴阳一气、阴阳遁之类的。” “这个方法好,阴阳遁,不仅速度快,而且游走于阴阳边界,人鬼莫测,绝对是一流的遁法。”子常说,众人点头,谢草儿更是向子常请教阴阳遁的修炼法。 他们不知道,在他们走后两天,小明王然越也找上门去,他一上门,凭借他的五色神光,将六个元婴修士一一镇压,逼他们签下城下之盟,神石门虽然存在,但已被然越所控制。 然越看中的就是神石,虽然神石弊端很大,可是小明王急需提升手下的实力,这些弊端虽有,对然越来说,反而更容易控制他们。 神石门的掌门欲哭无泪,神石几乎被然越一卷而空,并且,规定以后他们蛤能保留二成,其余八成都要上交。 事情还没有结束,小明王前脚才走,后脚毘羯罗来人,神石门的人怎么是毘羯罗的对手,幸亏掌门临时喊了一声然越的大名,才逃过一死,将剩下的神石一卷而空。 事后,小明王然越得知,和毘羯****了一架,官司打到幽冥教主身前,幽冥教主各打五十大板,小明王心中渐渐对幽冥教主越来越不满,此是后话。 莫闲的化身带着巨南在路上等待着,巨南对蛊虫之道倒是进境很快,但对存想之道,老是走偏,要他存想那盏灯,他不自觉想偏,甚至存想的灯熄灭,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思想中杂念太多,他的精神力无比同类来的强,但这些精神力根本不是他的,所以他的脑海中很乱。 他也知道这点,一路上采集草药,熬成巫药服用,并没有避着莫闲。(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黎家大少爷、开心每一年、秋之神光、八景宫_太清打赏,书友090827204050950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34.化异丹,丹药洗炼隐患除 他没有避开莫闲,他根本没有想到,莫闲会留意他,在他的印象中,莫闲是神一样的人物,应该是万能的,他甚至主动把他所知的巫药告诉莫闲,甚至把自己不懂的巫术说出来,向莫闲请教。 莫闲倒没有让他失望,莫闲的境界远高于他,修行中虽有巫道不相同,但总是相通的,巫术不过是借助天地神灵和祖先之灵,而莫闲的道术,也有借助诸天神灵的,不过,莫闲知道了其中实质,修行之道,本就借假修真,神灵不过是假借,换一个词也是如此,只不过是天地灵信的一种体现。 所以他一说出来,莫闲立刻明白,并直指巫术的核心,语言精辟,使巨南产生了一种错觉,莫闲什么都知道,他不知道的是,莫闲也是一个人,不可能全知全能,只不过比他先行了一步。 莫闲也指点他一些小技巧,比如莫闲早期所使用的飞天步等,主要是加快他的速度,但巨南却如获至宝,不断的练习。 这日,到了这里,莫闲停了下来,他已感觉到本尊快到了,对巨南说:“我们在这里等。” “先生,我们等谁?” “我们再等我,还有几个友人,我只是本尊分出来的一个化身而矣,你该和我的本尊见面了,本尊身边有丹药,也有丹炉,他会指导你修行,我说过,我目前不具备收徒资格,来的人当中,倒有三个人具备收徒资格。” “先生,你会怎么样?”巨南问道,多日来,他与莫闲已经有了感情,他怕再也见不到莫闲,他还不懂其中玄妙。 “傻瓜,他就是我,我只是在需要时,才出来行走世间。”莫闲没有多说。化身是莫闲,本尊和化身一样,但又不同,化身是莫闲。但莫闲却不是化身。 “他们到了!”莫闲说,远远的看到七人,其中一个人和莫闲一模一样,七人之中,六人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子渊恍然:“莫师弟,那是你的身外化身?” “不错,是我的身外化身,我在外游历时,因为机缘巧合,得到了身外化身法,又恰好得到灭了一个妖物,见其身体正好,就用身外化身法,成就这个化身。”莫闲说。 仲凯一听。拍手叫绝:“用妖物身体,倒是一个好主意,不过妖物恐怕不是什么都行,这一点,倒与灵宝化身有些相似,可惜,我不能炼制灵宝,不然倒可以成就化身,苦无涯是借乾阳珠而成身外化身,他是运气好。” “我这具化身比不上乾阳珠。但也是不凡,他本是一只秋蝉,身上已生符文,我才借他的身体成就化身。” 两人越走越近。巨南两边看着,完全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化身笑了,手一拱:“见过诸位道友,这是巨南,一个土生土长的南疆少年。本尊,我先归位,你的意思我知道,我去修炼了,巨南,拜过诸位前辈。” 化身说完,身体化作一道青光,投入莫闲的身体,一瞬间,莫闲全部了解了这一阶段他所经历的一切,笑着对巨南说:“来,巨南,我给你介绍一下。” 一一指着各人,给巨南介绍,同时,将巨南的经历说了一遍,子渊说:“想不到,巨南也是一个苦命人,师弟,你的炼丹术比较突出,他的身上具有诸精神异力,你可有丹药化解?” 巨南一一拜见七人,莫闲说:“我近来采摘了不少灵药,正准备炼制一炉化异归元丹,不知药效如何,巨南这几日,就拜托各位。” “化异归元丹,没有听说过?”燕天运说。 “你当然没有听说过,这丹方是我推敲出来,它能化异种精神力为己用,大概全天下,只有巨南才能用到,其他人根本没有这种异状。” “你去炼制,我本来想挣钱,借助你的丹药挣钱,看来不成,谁会用这种丹药?”燕天运说。 莫闲开辟了一间洞府,丹炉放出,这是他根据巫方所改进,他又推敲了一片,发现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升火炼丹,倒是很顺利,七日之后,丹成一转,其中有六颗破碎,只成丹三颗,莫闲没有想到,自己用的灵药应该能丹成一转,好的坏,应该能成二转,却只成丹三颗。 莫闲出来后,诸人围了过来,莫闲拿出一颗丹药,丹呈幽黑色,有许多丹纹,一眼看上去,似乎能将人的精神给吸进去,莫闲叫巨南来到跟前,说明丹药服用的注意事项。 服食丹药后,莫闲观察巨南的表现,其他人也很好奇这种丹药的表现,因为在修行界中,异种精神力如此多,聚于一身,除了巨南,恐怕没有其他人。 莫闲比较着预想的效果与实际效果,他的各种感觉完全打开,在这一时刻,巨南的身体没有秘密,莫闲可以感觉到各种气息如同绳索一样,缠绕在巨南的身边,在一次循环中,异种精神力一缕缕的被丹药之力抽出,投入巨南的精神力之中,慢慢融入他的精神力,巨南的精神力在壮大。 但这个过程,远不是舒服的过程,无数幻象,还有各种感觉一齐沓来,自己已不能感受到完整的自己,无数的酸痒从灵魂中透出,想抓根本不知道如何抓,这种折磨,一刻巨南也不想受,巨南是一个土著的少年,他不怕疼,就是用刀割他的肉,他也能忍受,却不能忍受这种痒,但关键是,这种痒根本无法可解。 他面容扭曲着,就要站了起来,莫闲手一指,他的身体僵住:“你不能忍受这种痛苦,还说什么报仇!” 他的肌肉不停了抽搐,但身体不能移动丝毫,莫闲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种痛苦,从灵魂深处发出,人宁可去死,也不愿忍受这种痛苦,但如果能坦然面对,对精神有着不可思议的好处。 不过,像巨南这样,效果却打了一个深深的折扣,这没有办法,能做到的人,几乎是一代人杰,化痛苦为磨练,经过这一关,世间没有什么能难倒他。 巨南想昏过去,拼命想着部落中人惨死的模样,心中对阎罗殿仇恨又上升了许多,但还是不能抵御这种痛苦,汗水如雨一样,明明只过了一刻钟,但在他心中,好像过了一生一世,真正的无间地狱。 终于,这种酸痒开始消退,巨大的幸福感似乎充斥了每一个细胞,他的身体突然可以动了,听到莫闲对他说:“你通过了丹药的洗炼,你感受一下,自己的精神与以前有什么不同。” 巨南立刻反观内视,精神上感到从来没有这么透澈,本来存想不清的灯盏,稍加存想,就清楚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先生,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巨南欣喜的说。 “你的状态不错!”莫闲说,取出了一颗五毒丹,“把这颗丹药吃了。” 莫闲一看到丹药,触痛了他,巨南的脸色变了,他想到刚才的滋味,他可不想再次品尝这种滋味。 莫闲看到他变色,随即明白过来:“你放心,这颗丹药不是洗炼你的精神力,而是增强你的体力和抗毒性的丹药,不会有痛苦的感觉。” 他半信半疑了服下丹药,果然没有什么痛苦,他的骨骼在劈叭作响,药力在迅速增强他的骨骼和肌肉,无数灵信在他的周身流转,在生命的底层,迅速契合和重生,身体开始有了抗毒性。 几个时辰过去了,他睁开眼睛,虽然看起来还和原来一样,但他的力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一振青铜禅杖,使出一套棍法,水泼不进,青铜杖隐隐发出青铜的光辉,莫闲点点头:“你的武艺倒是大成,但在法术方面,还要多加修炼。” 又回过头,对子渊等说:“我还不能收徒,几位有没有心思?” 子渊等摇摇头,他们也看出,莫闲传他法术武艺,都没有传遇仙宗的东西,而且莫闲没有收他为徒,他不是一个修行求道的人,而是一个满心仇恨的人,一句话,是莫闲用来对付阎罗殿的利器而已,并且,他又没有主动拜师,对这样一个人,指点他容易,收他为徒,却是不行。 子渊说:“我们还没有上升到长老,也不具备收徒资格,这样吧,指点他一下,倒是可以。”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莫闲笑而不语,几人指点了几句,在巨南的心里,其实也无拜师的欲望,莫闲看着他,心中长叹,也不提醒他,机缘是人掌握的,不可强求,话又说回来,自己也不过是利用他,要是没有这样事,他还是一个懵懂的少年。 仲凯笑了,说:“既然这样,你的棍子给我看看!” 巨南把青铜杖递给了他,仲凯手上白光亮起,往青铜杖上一抹,莫闲看到他的手法,眼睛一亮,他不但纯化了青铜杖,还在其中留下一道护体法术。 “还不谢谢仲前辈!”莫闲说到,巨南接过青铜杖,感到自己与青铜杖联系又加深了。(未完待续。) ps:  感谢邯郸学道和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八景宫_太清、秋之神光和黎家大少爷打赏,特此叩谢! 35.重分手,修行山中事端起 巨南谢过仲凯,其他人一见,有的传授了一个法术,有的给他一件法器,燕天运却给他一块灵玉,而谢草儿给他一个乾坤袋。 莫闲说:“巨南,这些日子,我和各位道友还在南疆,因为迪崖岭出世,引动了大批修行人来此,阎罗殿也在其中,但你的修行远远不足,法门我已经传下去,就看你的修行了,你是跟着我们,还是自我找地方修行?” “先生,难道你们不要我了?” “不是不要你,你功行尚浅,这几日可以跟着我们,但一旦动起手起,我和几位道友就顾不上你,特别是你还不会御器飞行,这样吧!”莫闲说,他身上一幻,身外化身走出,对他一施礼,笑道:“我来陪他几天,你们自己去寻找通天坑,过几日,也许我会和你们见面。” 燕天运羡慕的说:“有个化身就是好,我不知能不能修成化身之法?” 众人一乐,莫闲说:“实际上,我以前有过鬼灵分身,虽不如身外化身,也是不错。” 燕天运一愣,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倒可以炼制一个鬼灵分身,就是实力太低。” “不要不知满足,化身之类,不过方便做一些事,对修行并无作用。”子常说。 身外化身与本尊告别,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化身对巨南说:“走吧!我陪你到附近,开辟一个山洞,你这阶段功力还很低,不要试图却报仇,尽快提高实力。” 巨南说:“先生,我们往哪里走?” “到那边一座山去,这座山不错,山势险峻,又树木葱茏,山中有灵脉,却又不大。对于你来说,倒是一块福地。” 两人转头向此山而行,莫闲在山中开了两个洞府,就山势布置了基本阵势。掩住山洞,莫闲也要借机修行阴阳遁,本尊十块神石,倒有八块在他身上,修炼成阴阳遁。大概只需要二三块就成,本尊放了八块,数量足足有余,另外,他身上丹药也多了不少,甚至五毒丹他也服食了,因为他本为秋蝉化身,秋蝉本不擅长争斗,但身外化身就是为护法而准备,因此莫闲大力增强他的实力。 阴阳遁。借阴阳不测的气机而施展的一种遁法,论速度上不及纵地金光法,但飘渺难测,就是化神修士,也很难抓住准确的气机,进而发现他。 阴阳遁,必须以阴阳气机为引,从而把握阴阳之中的一,借以发动遁法,如果没有神石的阴阳二气。莫闲也无能为力。 莫闲的洞中,气机飘渺,变化万千,简直不可捉摸。巨南这几日来,也是一日千里,他自从化异归元丹洗炼去异种精神力,精神力和他的精神力合为一体,他的修行比常人来说,却是倒了过来。神魂力量却胜于自身法力,存想那盏灯,在神魂中越来越清晰,灯光也越来越明亮,相应的他控制蛊虫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他甚至在培养蛊虫,心神寄托于蛊虫,莫闲是从布音加那里得到这个方法,又加以修改,并不太注重蛊虫,而是其中的灵信,借一点精神,有无蛊虫并不影响他,生成一点蛊母在他的身体之中,又经过灯光洗炼,蛊母更加精炼,实质是一点灵体。 这有一种好处,如果得到相应的蛊,只要蛊母合上,立刻就成为完整的蛊,但也有缺点,就是蛊虫非常难以生成,一般养蛊的人,根本没有足够的精神力来生成蛊母,一般养蛊,却是与他的方法相反,借蛊虫来逐渐增加精神力,最终形成蛊母。 现在每一天,巨南都出洞寻找毒虫,从中培养蛊虫,正好走的路与常规相反。 莫闲依然在闭关,巨南手握着青铜杖,看到一只赤毒蝎,全身泛红,并且,此蝎已生灵性,在其背上,隐隐有突起,巨南知道,这应该是赤毒蝎生出了翅膀,他心中如获至宝。 该毒虫很机敏,即使在山林中,已没有什么东西敢惹它,依然很警惕。 巨南悄悄手伸了出来,画了一道符,周身一瞬间变得朦胧,好像不属于此山林,说也奇怪,赤毒蝎好像没有发现他,直接爬了过来,钻进了一个竹筒,被巨南收入怀中。 “想不到在这里,看到赤毒蝎,小子,交出竹筒,饶你不死!”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巨南一惊,猛然回头,发现一个本地人,断发纹身,身上穿着短打,两条臂膀露在外面,光着脚,裤脚高卷,左臂之上,纹着一头应龙,栩栩如生,右臂之上,纹着一头恶鬼,有数把金刀,围成一圈,套在左臂上,一只耳朵上沉甸甸地有一头小小的毒蛇,好似耳环一样。 巨南不知道是什么人,看他的打扮,好像是本地的巫师一流,想到此,他不禁将手中青铜杖紧了一紧,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毕竟是他一个人面对一个巫师。 那人随着他用力紧了紧青铜杖,目光也落在青铜杖上,眼光一缩,他认出来了,这是一件法器,这个少年的表现,他终于确定,是个修行人。 不过,他没有将这个少年放在眼中,口气之中,有一种调侃:“小子,看来让你交是不愿,现在我的态度变了,不仅要交出赤毒蝎,把你手中的青铜杖再交出,不然的话,让你尝尝万蛊蚀身的滋味,不要说我蓝万灵没有提醒你!” 到现在为止,巨南都没有说话,他陡然大喝一声,手中青铜杖一摆,便扑了上来,他记住莫闲的话,打人不过先下手,他的棍法是莫闲传授,莫闲虽不用棍,但武艺一道,一通百通,而巨南不是数日期前的巨南,他的力气比起大象来都不弱,五毒丹不是白服的。 蓝万灵没有想到他一声不发,说动手就动手,一上来便拼命,呜的一声,棍影如山就罩了下来,蓝万灵大惊,身体一摆,左臂上的金刀嗡的一声飞起,是六把,朝着巨南攒射而来,被青铜杖影一崩,都崩飞过去。 而蓝万灵却轰的一声,五彩烟雾起,他已脱身,在几丈外现身,口中喊道:“倒也!” 他知道,他发出的烟雾毒性强烈,对方虽然是一个修士,从他捉赤毒蝎,蓝万灵可以肯定,他也是一个蛊道修士。 烟雾散尽,巨南小心地把杖横在前面,身一头猎豹,在蓝万灵的眼中,居然随时要扑上来,蓝万灵虽为修士,但武艺一项却不太高明,他没有看出,巨南的动作中规合矩,武术已经入门。 蓝万灵惊讶的是,对方并未如他所料,倒在地上,烟雾对他无效,蓝万灵不知道,对手服用过五毒丹,可谓百毒不侵。 蓝万灵一声怪吼,左臂之上的应龙陡然活了过来,喷云吐雾,双翼腾空飞起,一爪抓向巨南。巨南没有见过这种法术,他虽然有些法术,但在这种情况下都用不上,只得将青铜杖一抖,嗡的一声,青铜杖绽放出一道光影,呜的一声,直向应龙打去。 不自觉间,他多日存想的那盏灯似乎在脑海中大放光华,青铜杖也似得到了相助一样,空气中传来空气的炸裂声,青铜杖呼的一声,正打在应龙的爪子上,砰的一声,强光顿起,耀目无比,蓝万灵蹬蹬的后退了数步,应龙已经消失,他左臂上的应龙纹身,黯淡了许多,而蓝万灵口角也出现了血丝。 巨南一杖见功,伸手在乾坤袋取出一物,正是莫闲送给他的法器五毒钉,呼的一声,幽暗光华淡淡一闪,蓝万灵刚刚发动右臂上的恶鬼,口中念念有词,嘴一张,一道血气喷出,恶鬼刹那间现身,阴风起,往没有来得及扑向巨南,巨南的五毒钉已到,正中他的小腹,他大叫一声,翻身倒地,那恶鬼刚现身,还没有来得及发威,突然像烟一样散去。 五毒钉又回到他的手上,蓝万灵已经身死,他是第一次杀人,并没有什么不适,他早就见过血,随部落中人打猎,早就见惯了血腥,这不过这次是一个人而矣。 他走到尸体旁边,尸体已经发青发黑,可叹蓝万灵有一身术法,还没有怎么发挥,就死于五毒钉下。 他从尸体的身上,得到了几枚虫卵,还有一件法器,几只金刀,并得到一个玉盒,打开一看,里面却是一只蚕一样的东西,他知道这是什么,这是金蚕的幼虫,他大喜,另外得到一些药草,还有一些喂养蛊虫的丹药。 他做完了这一切,随手将尸体丢入树丛,正要走,陡然听到树丛中似有人,他的身体如同猫一样弓起,定睛向树丛中观看。 树丛中有一个人,是个美丽的女子,赤足裸臂,带着银饰。在她的右肩头,咬着一个骷髅头,并不大,只有巴掌大,周围血肉干枯,她的伤口散发着灵光,骷髅也吐着惨白的光华,另外,在她的左胸,有一支箭插在上面,血迹斑斑,已经半陷入昏迷中。(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和飞哥爱小秘.打赏100起点币,黎家大少爷打赏,人生绘卷月票支持!特此感谢! 36.蛊巢生,炼蛊别有玄妙机 这个女子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少年,开口要说话,却昏了过去。 等她再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自己已在一个山洞中,发现自己受的伤都不见踪影,特别是自己在右肩头上如附骨之蛆的一个有相也不见了,左胸的箭也不见了,身体好像没有受伤。 她手一摸自己的银饰,并没有丢失,心中松了一口气,听到有人进来,她一看,正是她昏迷前所见的少年。 “是你救了我?”她问到。 少年憨厚地笑了:“不是我救了你,我看到你时,你已经神智不清,我将你带回山洞,是先生救了你。” “先生,他是谁?”女子问。 “你醒了,你身中有相,而且中了一支幽灵箭,你是蛊宗的人?”莫闲从门口进来,手中拿着一支箭和骷髅头。 “我是南疆蛊宗中蛊神宗的蓝欣儿,你就是先生?”蓝欣儿问道。 “我叫莫闲,他叫巨南,我们在此暂时居住。”莫闲说。 “莫先生,你好像不是本地人?” “我是大安人。” “你知道大安有个阎罗殿吗?” “知道,阎罗殿是个邪教组织,难道姑娘也听说过阎罗殿,看姑娘应该是南疆人。”莫闲说,当蓝欣儿听到莫闲说阎罗殿是一个邪教组织,明显松了一口气,这一切都没有逃过莫闲的眼睛。 “我蛊神宗日前遭遇大难,一个人自称是阎罗殿幽冥教主的手下的毘羯罗大将的人,领着一帮人,在蛊神宗叛徒带领下,占据了蛊神宗,有不愿投降的。遭到他们的屠杀,我中了一箭和有相,逃了几日几夜。在蓝万灵的追杀下,几乎陷入绝境。巨南杀了蓝万灵,后来便来到这里。”蓝欣儿说。 她这一说,巨南起了同仇敌忾之意,脸上也露出了悲愤之色:“你放心,阎罗殿,我不会放过它!” 蓝欣儿看出来了,巨南也和阎罗殿有仇,她问到:“你们和阎罗殿有什么仇?” “我的部落毁在阎罗殿之手。阎罗殿杀了我部落所有人,只剩下我一个人,幸好,我遇到了先生,才从先生学艺。”巨南说。 “那莫先生与阎罗殿有什么仇?” “我与阎罗殿关系比较复杂,一句话说不清,不过对阎罗殿,我对它没有好感,想不到阎罗殿居然来了南疆,而且掀起腥风血雨。你放心住下,养好伤后,再作打算。”莫闲说。 “先生本领很大。我亲眼见先生杀了好几个阎罗殿的人。”巨南说,他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情况,只知道莫闲厉害。 蓝欣儿要比巨南强得多,她望了一眼莫闲,并没有说什么,她心中还有一些戒心,莫闲见又是一个阎罗殿的受害者,有心将她也拉入自己的计划中,但他并不会主动出击。蓝欣儿不是巨南,巨南是个懵懂少年。但蓝欣儿却是蛊神宗的高徒,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有所戒心。 莫闲知道蓝欣儿逃到千里之外的这个地方,这个地名连名字都没有,蓝欣儿具体是什么身份,她含糊其辞,莫闲何等精明,知道这个女子绝不简单,但他并没有过问,以后有的时间,日久见人心,莫闲不着急。 他知道,如果她的身份不简单,现在蛊神宗一定会追杀,巨南以为杀了一个蓝万灵,就没有人知道,他还是太嫩了,修行界有太多方法可以知道。 莫闲并没有忙着搬家,巨南要成长起来,独挡一面,还需要历练,正好蛊神宗给他历练,实际上,今天他出去,遇到了蓝万灵还有蓝欣儿,莫闲虽坐在洞中,已然得知,甚至在巨南发觉之前,就已知道。 他看到蓝欣儿逃窜,也看到蓝万灵追到此处,失去了蓝欣儿的踪迹,蓝万灵仗着自己的本领,并没有将巨南放在眼中,结果反而将命送掉,要是巨南不敌,他会出手,他始终没有告诉巨南,尽可能地历练巨南。 接下来几天中,巨南一边寻找相应的毒物,一边建立蛊巢,他蛊母已成,现在该培养他所属的蛊,这几日来,蓝欣儿已和他混熟,见他炼蛊,感到很奇怪,巨南的方法与她的步骤不同,巨南是在体内产生的蛊母情况下,神魂修为超过实际法术,而他的方法,却是布音加的方法。 布音加以佛法为底,进而转修蛊术,他被莫闲除掉后,洞府之中,被莫闲一卷而空,其中就有他的蛊术,莫闲并没有将全部传给巨南,其中有些方法很恶毒,比如以人为蛊巢等,莫闲对蛊术并不精通,但布音加的方法一旦被莫闲所看到,其中并没有多少秘密。 因为莫闲的境界让他能从较高的角度看等问题,甚至莫闲还在个别地方改进。 蛊虫也有配方,蛊本身不存在于世间,只有毒虫,有大能借助毒虫,使之进化,又以自身灵力和精神浇灌,遂成蛊虫。 养蛊之时,先立蛊巢,蛊巢可以各式各样,一个陶罐,一处地穴,甚至是动物尸首等,均可作蛊巢,群虫在其间,相互竞争,此是最初养蛊的方式。 但到了后来,方法百出,蛊道高手,深入探究,虫的各类,放入次序,以及药物来增强其中的一个方面,甚至不同蛊虫有不同培养方法。 巨南开了三处蛊巢,分别培养三种蛊虫,一是他得自蓝万灵的金蚕,此蛊蓝万灵已初步培养,但还没有培育成功,他先将金蚕先自身中指刺血喂养,又用各种植物性灵药喂养,虫体呈血金色,才投入蛊巢中,与其他毒虫相互吞噬,定时以符咒相催。 其他两处蛊巢,一处是赤毒蝎,另一处却是一群蜈蜂,这是群战利器。 “南弟弟,你怎么这样炼蛊?要知道,蛊虫如果被其他毒虫吞噬,那你的神魂也会受伤,你不该先用神魂祭炼蛊虫!”蓝欣儿说。 “这样做我有把握,我选中的蛊虫不会被其他毒虫吞噬!”巨南满怀信心的说。 他有这个自信,因为蛊虫已有灵性,灵性是他的神魂与之联系,他又以刺血喂养,加之多种秘药,他的蛊虫如果不胜,就是被别的蛊虫吞噬,自身受到一些伤害,那另一种蛊虫除非出乎意料的厉害,那他也赚到了。 蓝欣儿没有了解他的修行本质,所以才发出疑问。 山外有几道腥绿和惨黄的遁光,直往此处飞来,莫闲知道蛊神宗找来,他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巨南,山外有遁光,可能是蛊神宗的,你出去打发了他们。” 听到莫闲的声音,巨南觉得很正常,而蓝欣儿觉得疯了,巨南可是连御空飞行都不会,她不能看着他去送死,说:“我陪你去!” 她的语气中有点赌气,莫闲不去,要巨南去送死,连面都不敢露,她也知道,莫闲不是这个意思,但还是这样想。 来的四个人,如果进入巨南的攻击范围内,巨南对付其中一个没有问题,要是两人齐上,巨南就会落在下风,地这种情况下,莫闲还让巨南出去,这对巨南来说,是一次生死考验,看巨南怎么样处理,如果巨南聪明,他就会想办法将几人分开,用语言也好,借助地形也好,有时实力强的并不一定会取胜。 如果巨南生命处于危险,莫闲也会出手,他这阶段修炼阴阳遁,只用去三块神石,他便加修了一项神通,阴阳一气擒拿手,黑白二气构成大手,消磨万物,当然是指后天诸物,他还结合自己的妖风,将神通化入其中,实际上已不完全是阴阳一气擒拿手,而是转化为阴阳神风擒拿手,两种神通合运,倒是相得益彰。 莫闲本来就想利用这个时机锻炼巨南,巨南只是他手中对付阎罗殿的一把尖刀,因此,莫闲很注重他的战力,他的一切修行都服从这个目标,而不是求道,因此,传给他的知识,都侧重这个方在也面。 蓝欣儿不知道这点,感到莫闲不近人情,气呼呼地和巨南出去,巨南施展开飞天步,倒不弱于蓝欣儿。 当蓝欣儿一见空中的四人,怒火上涌,这四个人他认识,一个本来是蓝欣儿的好友普亦,但她却出卖了蓝欣儿和她的师傅,一个是舒小刀,一个是阴介宾,另一个是蓝万山,四人也看到下面两人。 普亦娇笑道:“师妹好胃口,找了一个小相好,嫩是嫩了,本事却不怎么样。” 巨南看到她赤着双脚,身上衣衫甚少,这种情况在南疆倒是常见,不过,她的额头上插着三根金针,燃烧着绿色的火焰,玉臂裸.露,手腕上套着数个金环,身后隐现黑色的蛊蛊虫。 蓝欣儿大怒,骂道:“贱婢,我师待你不薄,我当你是好友,你却出卖自己的朋友,今日定要将你万蛊所食!” 一出手,便是银光一片,她的银饰纷纷飞起,身体腾空而起,杀向普亦。 普亦也不示弱,一声娇笑,头一昂,三枚金针带着绿焰飞起。(未完待续。) ps:感谢魂淡加两级打赏500起点币,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八景宫_太清、秋之神光打赏,艾舍长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37.两宝现,阴阳神风正当面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三枚金针一遇到到如蝴蝶一样各种银饰,反而光芒暗淡。 “果然厉害,这是蛊神宗的蛊神银吧,我要是没有方法克制蛊神银,也不会来了。”普亦娇笑到,手中出现一根鞭子,鞭子一起,顿时鬼哭狼嚎,无数蛊影出现,迎着蛊神银,刹那间搅在一起。 “万蛊鞭,你们得到了万蛊鞭!你们把者长老怎么样了?”蓝欣儿叫了起来。 “者长老都没有跑掉,你跑得掉么!阎罗殿的上使神通广大,你乖乖的投降,才能保住你的命!”普亦冷笑道,对空中的其余人说,“你们下去,把那个小子抓住!” “我与你们拼了!”蓝欣儿说,手中诀印一变,无数如蝴蝶翩飞的银色叶状体突然变了,一个个变成面目狰狞的蛊虫。 银本来克制蛊虫,而蛊神银却另辟蹊径,成就一件法宝,是蛊神宗著名的三宝之一,现在变化为蛊虫,威力大增,但万蛊鞭也是蛊神宗的三宝之一,还一件是镇蛊印,这三件宝物不相上下,本来这次事变,三件宝物都被带出蛊神宗,怎么会在普亦手中。 普亦论功行,蛊丹没有成就,功行相当于龙虎金丹中龙虎交汇,修行蛊道,不用采地煞地罡,但用蛊毒淬练自身,功境分为九转,稍不留神,便会因身体受不住而死,有好些修士在此过程中陨落,蛊道也是极其艰难。 现在两人就比拼自身的功力,看谁能更胜一筹。 而其他三人,嘴一撇,显然地看不起巨南,三人相当于是炼气高层,这也是莫闲不出现的原因,他们肯定有伏着,莫闲想,大概是怕蓝欣儿躲藏起来,所以来的人。除了普亦是筑基修士,其他三个男的,居然是炼气高层。 而且,普亦却手持万蛊鞭。自是吸引蓝欣儿,莫闲果然发现,在他们身后有高手在跟着,要是以前,莫闲也许不敌。现在,他的战力比之前翻了几倍。 “你去!”三个人虽然本事不怎么样,却也傲气,根本不将巨南放在眼中,舒小刀一推阴介宾。 阴介宾哈哈一笑:“小子,你上来!” “你下来!”巨南也叫道,手中青铜杖一扬,他没有飞天之能,只好叫道,他见蓝欣儿跟普亦斗的正酣。他可没有一对一的想法,只要打倒对方,他想一拥而上,可惜没有能力。 “你不会没有飞天之能吧?”阴介宾陡然像明白了什么,刚才两人出现时,这小子好像用的是一种身法。 “废什么话你下来,我一棍将你打个满头桃花开!”巨南恼了。 阴介宾哈哈大笑,飞低一些,一只蛊虫出现,这是一只五毒蛊中的蛇蛊。绿光一闪,蛇游向巨南,巨南一见他放出了蛊虫,并不怎么高明。当即存想佛灯,他身上微微的佛光一闪,灯在他的心中点燃。 蛇在那一刹那间,好像畏惧他身上发出的微弱佛光,迟疑不敢上前,阴介宾又催。青绿色小蛇硬着头皮,速度已慢得多。 巨南见蛇蛊出现,一催手中杖,嗡的一声,杖上放出丈许光华,他大喝一声,身体纵起二三丈高,呜的一声青铜杖破空而至,一杖正要绿色小蛇,当时小蛇就化作光点散去。 阴介宾措手不及,身体一晃,往下沉去,巨南正纵在空中,猛吸一口气,身体在空中一顿,这是飞天步的技巧,正好阴介宾落了下来,莫闲抓住了这个时机,,现在可是一杖当头打下。 阴介宾立刻慌了,急切之间,手臂开始变化,像一截枯树,往上一架,青铜杖像敲在树木上一样,但巨南何等力量,一头大象的力量,当时,阴介宾一声大叫,身体急速向地面而去,就算他双臂如枯木,但一杖之下,手臂当时就折了,疼得他叫了一声,本来他在危急关头,本能地要用法术,手臂一断,聚积的法力立刻散去。 他一落地,巨南也落下,青铜杖随即轰在他的脑袋上,当时就打得万朵桃花开。 阴介宾没有想到,他居然死在他看不上眼的巨南手上,死尸栽倒在地,这一着,让巨南信心大增,也让舒小刀和蓝万山气势一挫,二人没有想到,阴介宾就这样死了。 舒小刀和蓝万山先是气势一消,接着怒火烧起,他们以为巨南只是运气好,舒小刀手中出现一把妖异的血刀:“小子,你死定了,我要你惨叫三天三夜,让你死如明白,得罪了蛊神宗,你死都不得安稳!” 刀光一闪,分成数影,像有生命一样,或直或曲,带着血腥气,向着巨南射去。 巨南一见,掉头就跑,舒小刀哈哈大笑:“蓝兄,你看他这个怂样,你不要出手,我来取他性命。” 说完之后,一催刀光,追击而去,偏偏巨南尽往树木多的地方跑,巨南知道,他不能飞空,他可不呆,他以前在部落的猎取猛兽时,先避其锋芒,带着野兽往山里钻,让野兽自己钻入陷阱之中。 他现在就用的这一招,莫闲正在关注战场,见此,微微一笑,看来,他已明白战斗的实质。 数道血红的刀光紧紧跟着巨南的背景,所过之处,大树纷纷倒地,弄得鸡飞狗跳,任是没有让舒小刀得手。 舒小刀恨恨的骂道:“胆小鬼,就不敢正面相抗!”他相当于炼气高层,操纵法器的距离有限,无奈之下,降低了遁光高度,巨南的身影都看不见了,他费力地想从树林中找到他,但树纷纷倒下,被他的血刀斩断。 血刀虽然利害,但也禁不住这样消耗,刀光不禁慢了下来,他无奈之下,又降低高度,已经不高于树顶,他的高度已经低于先前的阴介宾,正在寻找那个在丛林中不住改变方向的巨南,突然巨南回首一笑,一点淡淡的幽黑一闪,等到了眼前,他才惊觉的发现,身上别的法器之类已来不及,无奈之下,绿光一闪,蛊神护体术发动。 光芒刚起,五毒钉已到,破开了绿光,他身体急扭,五毒钉在他的肩膀之上,留下了一道血印,他刚舒了一口气,陡然之间,伤口传来一线麻木,他感到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去,而五毒钉却已被巨南收回。 在短短的时间内,天空之中,蓝欣儿和普亦正在僵持,但巨南已经解决了两人,这次蓝万山看清楚了全部过程,心中发寒,看起来巨南并没有什么神功绝技,却杀掉二人,如果他还不明白,他就是死人了,他对这个少年充满了恐惧,不仅没有向去,反而进一步升高遁光。 巨南朝空中做了一个鬼脸,一付看不起他的样子,下拇指向下,做了一个侮辱的手势,蓝万山好像没有看见,他当然看得见,他现在希望普亦尽快解决战斗,腾出手来,对付巨南。 蓝万山徒然听到一个声音:“废物!”声音像一把刀一样扎入他的心里,他身体一哆嗦,天空之中,飞来一片云,不是一片云,而是一大丛飞行中的蛊虫,一分为二,化为二群,较小的一群只向巨南飞去,较大的一群,向天空中蓝欣儿飞去。 蓝欣儿一见,脸色陡变,甩出一大团蓝色烟雾,口中叫道:“者商,你这个叛徒!” 正在这时,山林中突然起了一阵狂风,风很大,风中伸出一只黑白大手,卷起千重浪,蛊虫刚分开,被大风一吹,站不住处脚,好似风中浮萍,吹得蛊虫乱飞,大手一到,往里一合,蛊虫叽叽乱叫,黑白气流住上一缠,蛊虫纷纷破碎,化为元气。 莫闲出现在天空之中。 “你是何人,我蛊神宗办事,阁下不要插手!”者商叫道。 “蛊神宗,一群贪生怕死之徒,投降了阎罗殿,还在这里叫唤,这里是我临时道场,居然来拿人,就不要走了!”莫闲淡淡地说,蓝万山一见莫闲出现,对他不在意,而面朝者商,他偷偷地向四下看了一眼,一咬牙,手中出现了天蛛钉,色泽惨白,冲着莫闲背心就了一钉,同时,身体御遁光飞速而逃。 莫闲冷哼一声,头都没有回,手往后一夹,空中现出黑白二色光华,往钉上一合,天蛛钉便被他捉住,而正在想走的蓝万山觉得脚下一虚,从天空中坠了下去,连连提气,总算没有受伤,但也落在地面。 地面上,巨南一见大喜,手中青铜杖如怪蟒一样,闪着冷峻的青铜光泽,一杖已打到他的面前,他急切之下,额头上金刀飞去,他还不放心,又甩出一爪,身子向后退去。 巨南的力气很大,青铜杖又是法器,当的二声,金刀和爪子被磕了出去,巨南头部微微幽蓝一闪,蓝万山顿觉一股力量束缚住自己。 他才明白,看似巨南不起眼,自身经历却说明了巨南的确有杀死他们的实力,他身上绿光一闪,挣脱巨南的精神力束缚,手中诀印一起,意念动处,一只丈许长的蜈蚣出现,直扑巨南。(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了100起点币、黎家大少爷打赏和秋之神光打赏,特此叩谢! 38.毙者商,二宝终落蓝欣手 巨南只成就蛊母,并没有蛊虫,因此还不能用蛊虫对敌,但成就蛊母,身体已隐然对蛊虫有压制能力,而蛊母成就,一般修炼蛊道的,往往要等筑基完成,才能成就。不得不说,巨南的路与其他炼蛊者不同。再加上他存想佛灯,心头一点佛火,虽没有和佛灯混合,身体也有一种清凉,也天生压制蛊虫。 所以,蜈蚣天然对巨南有着一丝畏惧,但在蓝万山的驱动下,又不得不向他扑去。 巨南却知道这一点,他修行的蛊道是莫闲得自布音加,布音加这点很记载得详细,就如他对密宗修炼记载得很详细一样,可见布音加抛开善恶来说,的确是个修行的人才,他心中只有蛊虫,根本没有人之间的善恶,可惜,栽在莫闲手中。 巨南一棍出,身体和棍似乎是一个整体,棍子发出尖啸声,周身在青铜杖的青铜光下,一杖之下,蜈蚣顿时飞了出去,毒火喷出老远。 蓝万山哼了一声,一棍已到,轰的一声,将他打飞了出去,他跌落在地,居然没有陨命,但已是口吐鲜血,蓝万山是三人中功行最高的,蛊毒淬体,虽不能算是金刚不坏,但抗打能力超过非蛊道同阶修行人,棍子并没有打在他的要害,他轰飞出去。 他一落地,头一昂,金刀归位,他眼睛之中似乎射出两道光华,身畔烟雾起,巨南感到头一晕,就没有事了,他不知道,他已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无形的蛊毒无孔不入,而且这是蓝万山本命蛊发出毒,通过眼睛,通过呼吸,通过皮肤,甚至通过声音。全方面的向巨南袭去。 可惜的是,巨南服食过五毒丹,本身已百毒不侵,是故他仅仅头一昏。身体本能将毒分解排出,而蓝万山只能发出一击,如果不能成功,浑身就会瘫软。 巨南不知道这一点,他手中出现了五毒钉。一钉打出,蓝万山眼睁睁看着钉子闪出一道幽光,想躲但身体却跟不上,惨叫一声,就此了结。 在巨南和蓝万山动手时,莫闲和者商也动上手,者商蛊丹成就,他看不出莫闲的高低,莫闲这具身体,也妖丹成就。死在莫闲之手,被莫闲炼成身外化身,说来好笑,身外化身境界比本身高,但战力却不能与本身相比,所以莫闲千方百计提高身外化身的实力。 者商背后浮现出一只巨大的毒蝎,全身幽蓝,背生双翼,无形中对莫闲形成一股压力,他手中诀印一动。无数细碎的光影如潮水一样向莫闲涌去,莫闲看出来,这是一只只细小的甲壳类蛊虫,悄无声息向莫闲漫去。 莫闲却采取了速战速决的方法。他一张口,粉红色火焰立刻从口中喷出,无数甲虫立刻陷入火海之中,者商没有想到,莫闲居然喷出桃都火,他并不认识。可见,蛊神宗在见识方面不如阎罗殿的人多矣。 他不禁啊的一声,莫闲手中出现了冰魄元磁剑,无形的冰光一闪,冰火两重天,者商刚才感受到烈焰,现在又感受到彻骨寒气,,他知道不好,飞剑出手,这是一柄朱蟾剑,他机缘巧合,得到一只数百年的朱蟾,得到朱蟾时,他本命蛊飞天蝎已成,本来朱蟾更比飞天蝎强,但已经炼了飞天蝎,遂把朱蟾和玄铁合炼,又用蛊毒洗炼,成就一把上乘法宝朱蟾剑,不仅锋利异常,更兼奇毒无比, 他就是凭借此剑,杀了他的亲哥哥者原长老,从而夺得万蛊鞭,他得到任务追杀蓝欣儿,又怕他亲自出手,蓝欣儿躲了起来,便将万蛊鞭付于普亦,自己在后方遥遥的跟着。 不出他的所料,蓝欣儿出现了,但他没有想到,巨南出现,不过巨南好像才修行不久,连御空飞行都不会,但就是他,却让阴介宾和舒小刀送命,他才发话,说蓝万山是一个废物。 更没有想到,在巨南的背后,居然有着一位高手,直到莫闲出现,他才明白,原来蓝欣儿找到了靠山。 他见莫闲亮出了冰魄元磁剑,他也唤出了朱蟾剑,朱蟾剑一道血光,周围隐现几道光环,十分艳丽。 莫闲眼睛一见几道光环,心中一突,蛊神宗的炼蛊有其可观之处,光这份蛊毒,要是常人,眼睛一见,便足以双目失明,毒素攻心,好利害,幸亏莫闲是一名修士,而且服食了五毒丹,才没有什么事。 朱蟾剑直落莫闲,莫闲手中冰魄元磁剑还上一洗,者商只觉朱蟾剑吸到一股大力吸引,他心中一惊,元磁之力,莫闲手中剑式已转换为刺剑式,一剑无往直前,他感到自己不论是肉体,还是心神都被这一剑锁定,陷入一种噩梦之中。 急忙调动本命蛊,想挡住这一剑,本命蛊一现,还没有将尾钩扬起,剑光已过,本命蛊啵的一声,剑光已透过,他感到身体一寒,剑已刺入他的腹部,迅速结成冰雕,从空中跌落,在山林中摔成几块。 莫闲将剑一圈,朱蟾剑落入他的手中,剑已光华尽敛,从两人见面,到一方陨落,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甚至下方的巨南还在和蓝万山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莫闲看了一眼下方,蓝万山的命运已定,他不在关心下方战斗,将注意力放在蓝欣儿和普亦之间。 在者商出现时,普亦大喜,指挥着万蛊鞭,暴风骤雨一般向蓝欣儿攻去,蓝欣儿见到者商出现,心中一惊,差点中招,眼睁睁看到无数蛊虫像乌云一般向她飞来,就在这时,一阵狂风起,风中伸出一只黑白大手,把蛊虫一网打尽。 莫闲出现在天空之中,她的心放了下来,蛊神银所幻化的蛊虫更加神妙无方,又一次压得普亦打。 她的欣喜还没有过去,莫闲已经解决了者商,者商都没有发挥出其应有的水平,只剩下一个普亦。 “普亦,你为什么被叛蛊神宗?”蓝欣儿占了上风,问道。 “哈哈,你是蛊神宗的圣女,平时高高在上,我不服!什么时候好的都是你的,在修炼上资源都向你倾斜,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走到今天。” “我当你是好友,你当日在我背后下手,用有相偷袭我,你居然炼这种法术!” “哈哈,可惜有相不是我的,只是阎罗殿的上使,要不然,也不会让你逃走,想不到,你这个贱人,居然又找到靠山。”普亦颠狂的狂笑,使人一看,她好像发疯了,但她的眼中一丝狂意也没有。 陡然间,万蛊鞭绽放出重重威能,无数蛊虫虚影一齐爆炸在,轰的一声,将蛊神银荡开,她抽身就走。 普亦在者商身死的一瞬间就想走,但被蛊神银绊住,现在利用爆炸蛊,趁着蓝欣儿手忙脚乱之时,遁光一闪,就要开溜。 “给我留下!”莫闲发话了,一只黑白大手从头顶飞出,轰隆隆的作响,直向她抓去,她一振万蛊鞭,往上一抽,虽然万蛊鞭一出,万蛊飞扬,但莫闲的阴阳一气擒拿手对后天能万物来说,谁能逃出阴阳。 万蛊鞭影才现,蛊虫虚影刚成形,黑白大手已经压下,万蛊鞭像蜉蝣撼铁树一样,根本没有溅起一点水花,下手落下,她一声惨叫,便化为乌有。 莫闲心中苦笑,看来自己还是不能如意控制阴阳一气擒拿手,他本意是想活捉,结果劲大了一些,尸骨无存,好在万蛊鞭没有什么损伤,被他一把抓起。 蓝欣儿目瞪口呆,看着普亦化作阴阳二气散去,心中也有淡淡的悲意,落了下来,她长叹一口气:“谢谢莫先生,要不是莫先生,蓝欣儿恐怕要交待在这里,想不到莫先生本领这么高强。” “当然,先生的本领极其高强。”巨南早已将尸体收刮一空,拿了不少法器,脸上扬着笑容,听到蓝欣儿的话,得意的说,“欣儿姐姐,你不如跟先生们好好学学。” 蓝欣儿摇摇头,眼睛盯着莫闲手中的万蛊鞭,说:“莫先生,欣儿不奢求你的指导,欣儿有个不情之请。” “你不要说了,你想要万蛊鞭,这没有问题,本来是你蛊神宗的物品,可以给你,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 “先生请讲!” “巨南已是一个孤儿,与阎罗殿有着深仇大恨,你作为蛊神宗的圣女,肯定不会没有人跟着你,巨南他跟着我,我并不是南疆人,只能带他一段时间,我不收他为徒,一方面我的宗门中,我并没有收徒的资格,另一方面,他是南疆人,也为他考虑,所以我传他修行,却没有收他为徒。我希望你能收他入蛊神宗,他有门派可依,为部落报仇就有了希望。”莫闲说。 “行,现在的蛊神宗,已是阎罗殿的走狗。”蓝欣儿说,接过了莫闲手中的万蛊鞭。 “你放心,必要时我会帮助你重建蛊神宗。”莫闲说到。 “那就谢谢莫先生!”蓝欣儿大喜。(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八景宫_太清和秋之神光打赏,与天大人的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39.说天魔,却是修罗战阵起 巨南歪歪斜斜飞起,他现在成功的培育出三种蛊虫,以金蚕蛊作为本命蛊,金蚕蛊很诡异,却不适合战斗,性命悠长,剧毒无比,看起来一点战斗力也没有,但在其它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甚至能让别的蛊虫臣服,是万蛊之母,有了金蚕,可以说,巨南可以指挥任意多的蛊虫,而且,它与蛊母相合,是天地间第一的奇蛊。 有了金蚕蛊,赤毒蝎成为他单打独斗的蛊虫,而蜈蜂蛊是群战利器,他炼的蛊并不多,莫闲不主张他炼多种蛊,因为他还有许多巫术,可惜的是,莫闲并不精通巫术,倒是许多巫符之类,莫闲借他请教之机,弄清楚不少,心中也暗惊巫符的歹毒。 这巫符是老巫师当日传于巨南的脑中,刻画于兽骨或兽皮上,搜魂熬髓,手段残忍,莫闲在符箓一道,自从得到《符道真解》后,对天地符箓有了较深的了解,巫符在其间,大多数是有关灵魂方面。 除此之外,莫闲开始传授巨南御器飞行之术,才有他歪歪斜斜的飞行,虽然飞行的不好,但毕竟他是飞了起来。 闲来他指点蓝欣儿,蓝欣儿的蛊术是正经的蛊术,不像巨南的蛊术,有些超常规。 视线再转回莫闲的本身,莫闲一路依然采摘灵药,不断研究天地间的符箓,渐渐他发现,在自己的身神是,一丝符箓逐渐生成,莫闲也渐渐明白,这是得益于他的砍柴功,所谓符箓不过是从一方面抽象,以符合天道,他如果不修砍柴功,不会在意识中形成符箓的印象,符箓不过是具体的抽象而已,如果金丹修士也修了砍柴功,也会发现他的金丹之上。出现符纹,这不过是金丹中道韵的抽象。 莫闲自己以黄庭之道为基,结合砍柴功,还有诸多绝技。逐渐形成自己的体系,他的境界在缓慢中提升,令他感到惊喜的是,多日不动的阴阳炼体术居然开始松动,这是怎么回事。他虽然知道,阴阳之气能令他的炼体术提升,但他并没有锻炼啊,他有点想不通。 虽然提高的很少,他本身已有六龙三虎之力,提升的也只是半只虎的力量,他完全没有想到,要不是他的黄庭之道对身体越来越敏感,在静定感受到自己力量比前日稍加增长,连接数日如此。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提升了他的力量? 难道南疆有什么特殊之地,他将自己所作所为细细思考,甚至将一个月来所作所为细细对比,发现自己和以前一样,根本没有什么特殊,他将各种因素一一排除,最后根本没有得到什么,他叹了一口气,自己的知见还是不足,只得将这个疑问埋在心里。 众人顺着灵脉向前。莫闲陡然发现,有人偷偷跟着他们,莫闲传声给众人,仲凯看着莫闲。似有所思,他已多次发现,莫闲似乎比其他人能先发现一些细微处,开始以为这是碰巧,后来次数多了,他也习惯了。这次陡然想起,这很不正常,他恐怕的什么独特的方法,他不好问莫闲,毕竟是一个人自己的秘密。 仲凯想了想,蹲下身,手轻拍地面,他施展一种独特的方法,利用地脉来探测周围情况,这是他深入物性后一种方法,这是他的指物化宝术的附产品。 果然发现后方偷偷跟着两人,这是何人,看他们的衣着,好像不是南疆土著。 正在思索期间,前后左右又来了数人,众人陷入包围之中,但他们没有现身,几人得到莫闲的提醒,除了曹光和燕天运功行不足,没有发现端倪,其他人都警觉起来。 而且,人员比较杂,有和尚也有道士,甚至有书生打扮的人,而且功行不一,最低的只有筑基层,最高的有金丹层。 莫闲他们对望了一眼,子渊高声叫道:“不要躲了,朋友,出来吧!” 随着这一声喊,周围一阵响动,高高低低出现了十八人,他们之间,形成一个阵势,隐隐之间互相呼应。 “你们是什么人?”仲凯问道。 “我们是什么人,你们不必知道,我们只求财,各位道友,把你们身上乾坤袋交出来,我们马上走。”当头的和尚说。 “原来出家人也会打劫,看你们也是有修为的人,居然做这种事,你们如果现在走,我们也不会追究。”燕天运不把对面的人放在眼中,他虽然修为低,但几个师兄都是高手,所以说话也有底气。 “哈哈,老大,不用跟他们废话,他们以为自己身手高,看不起我们,杀了算!”书生模样的人手中扇子一摇说。 “不对,他们摆的是十八天魔阵,他们就是修行界谁也没有见过的十八天魔!”子常突然说,他的话一出,对方哈哈大笑:“本来还想留你们一条狗命,现在你们想活也不可能了。” 十八天魔,来历很神秘,从来没有修士见过他们的真面目,十八人一齐上,据传说,是十八天魔阵,但既然没有人看过他们,他们的名声是如何为修行界所知? 莫闲眼睛一眨,想到了一个问题,其中必定有诈,他们看起来是散修,但莫闲却不这样看,看他们进退有致,不太符合散修。 散修三五个好友这间也许会配合,但十八人就比较难了,而且,僧俗道都有,组合也奇怪。 “合阵!”老大一声吼,头顶上出天魔幡,幡然一过,十八人手中出现法器,气势上和天魔幡合为一体,不对,不应该是天魔阵,虽有一种极其惨烈冲霄而起,众人脸色变了,开始还看不起他们,现在好像修罗附体一样。 莫闲将手一指,一道火柱从天空而落,而敌方老大将幡然一摇,刹那间,十八人开始动了,快的如闪电,一个虚影冲霄而起,现出六臂三首,手中金刚剑一摇,居然硬撼从天而落的火柱。 金乌啼叫声中,无数太阳真火居然被一剑斩灭,莫闲是第一次太阳真火被破。 莫闲灵光一闪:“不是十八天魔阵,而是修罗战阵!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莫闲,你很聪明,不错,是修罗战阵,此阵就是元婴修士落入其中,也是一筹莫展,你们认命吧!”老大哈哈大笑。 “你们到底是谁,认出我莫闲,天下只有一个门派,也就是阎罗殿几乎人人认识我,你们是阎罗殿的暗手!”莫闲冷静地说。 他的话一出,敌方十八人脸上露出诧异之色,他们没有想到,真实的身份被莫闲看破,莫闲刚才就怀疑他们的身份,因为十八天魔既然没有人知道,因为知道他们的人都死了,那么十八天魔居然大名鼎鼎,这就奇怪了。 除非有人故意散布这个消息,个人几率很小,那么就是一个门派,那是什么门派,特别是他们排出修罗战阵,修罗,是佛家六道之一,那么很有可能是佛家门派,一般佛家门派不太可能,因为修罗战阵要求很严格,实质上来说,是一种军阵,要求纪律严明,相互之间要求心灵相通,才能发挥最大作用。 这一点,一般门派做不到,因为莫闲的太阳真火居然被修罗虚影所破,莫闲知道自己的太阳真火的威力,而这十八个人,最高不过相当于金丹层次,居然挡住了太阳真火。 其后,他们又认识莫闲,莫闲根本没有见过他们,这下有很大可能是阎罗殿中人。 “莫闲,你认出来又如何,你们死定了,修罗战阵不出则已,一出之下,不见血不回!”老大淡淡的说,猛然大喊到,“踏天路!” 一句出,十八人一瞬间身影一幻,齐齐踏出一步,地面轰的一声,声音未落,一股冲天剑气而起,修罗虚影手一挥,剑气下沏,曹光大吼一声,纯阳剑丸化着冲天剑气迎了上去,轰的一声,剑气乱溢,一道道光影亮起,想抵消剑气余波,只听到哧哧的声响,剑气已穿透燕天运的护罩,在他的臂膀上留下一道血印,他哼了一声。 地面已翻起条条剑痕,而在对方十八人那里,乱溢的剑气却无声无息的消散了。 到莫闲一见,心中一紧,从这一剑看出,修罗战阵的确提升了敌方战力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层次,这样下去,今天是凶多吉少。 “大家注意,由我和莫闲防御,我们七人布成两个三才阵,我居中央,子渊和仲凯负责进攻,跟着我的指示,站位!”莫闲耳力传来了子常的声音,这是他传音指示。 众人一听,立刻按他的指示,迅速变换位置,形成两个三才阵,围着子常,像一个哑铃,其他人不知道,只有子常知道,他实际上布置的是一个三才阵中阵,以一个三才阵为天,另一个为地,他居中央。 在他的指示下,众人法力开始混流,形成一个虚像,好似一个人在中央,头顶上是旋转的星流,脚下是坚实的大地,而对方眼中却露出讥笑之色。(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和飞哥爱小秘.打赏100起点币,八景宫_太清、秋之神光和黎家大少爷打赏,在此叩谢! 40.业力镜,终借业力脱险境 对方是在讥笑,战阵之术虽属于阵法,但讲究的是一个配合,修罗战阵,阎罗殿找了许多方法,甚至幽冥教主亲自出手,才使十八心意相通,形成类似他心通的技巧,这才保证战阵完美的运行,而子常却是临时布阵,人员根本没有经过训练,肯定破绽百出。 众人耳边传来子常的声音:“仲凯道友,由乾向临返归妹,子渊师兄由坤向蒙返小过,两人同时出手,莫师弟由小畜向家人返回同人位,撑起防护……” 子常发出指令,众人身形开始幻化,天地始合,如日月经行,仲凯的铜钱剑和子渊的追风剑祭起,铜钱剑一出手,铜钱眼中如小千世界一样幻化,形成浩浩荡荡的空间流,无数世界幻影如水一样冲向对方,这是平时仲凯几乎不能做到,但在阵势的作用下,剑幻化成无数空间幻像,而追风剑却如一阵清风。 两种不同风格的攻击轰出,修罗点阵中的十八人几乎一条心,心灵相互构成心网,念头一动,其他人就得知,心网之间只是一转,飞起几件法器,与无数空间和清风相比,好像弱得多,偏偏他们法器像知道铜钱剑和追风剑的轨迹一样,正好切入两件法宝的空间,一声轻响,空间消退,清风现形,如此猛烈的攻击,对方只是轻轻一击,随即对方法器分成四组,像风锥一样,从四面杀来。 莫闲头顶上出现了龟甲,黄光蓬勃,众人法力注入,黄光在子常的法力引导下,与子常的四象阵旗纠缠到一起,形成漂亮的阴阳鱼。 旋转着消去四方袭来的法器。莫闲感到四方来袭的法器是如此重,就是法宝也没有这种威势,莫闲心中一突。他知道,并不是法器强大。但对方显然抓住了己方弱点,要不是这样,自己根本不可能是感到压力。 好在他肉体强大,还顶住,而子常却脸一白,第一次交锋,他们吃了一些亏,对方个体明显弱于他们。却在交手中压倒了莫闲等人。 对方幡一起,在莫闲等人眼中,好似化作一条恶龙,发出龙吟之声,大口张住喷射出红莲业火,如雾似的,爪子抓向众人。 纯阳剑气起,曹光的剑丸出,冷凛凛将周围一切相斩灭,刹那间。众人眼中的恶龙消失的,铜钱剑和追风剑直落对方。 对方也浑然一体,好像一个人一样。红莲业火却正好把握住三件法宝之间那极少的不一致,三件法宝一僵,铜钱剑和追风剑光华一暗,已然受到红莲业火的侵蚀,仲凯和子渊不由自主同时一收法宝。 随即两人醒悟过来,不应该收法宝,但已经迟了,而纯阳剑丸轰然击中那幡,纯阳剑丸纵是利害。曹光的功行太低,差点没有控制住。急忙收回,对方的红莲业火已然烧到。子常身体一晃,一口血咽下了肚,他的四象阵旗一阵明灭,多亏莫闲的龟甲不惧红莲业火,就是这样,他身居人位,大部分伤害由他承受。 对方哈哈大笑,阵势幻化,转眼之间,一根宝杵出现在修罗战阵上方,只完全是由阵力所显,带着数十丈长的宝光轰然而下。 不好!莫闲和子常的旋转状宝光上迎,一声巨响,莫闲只觉一股巨力压下,幸亏他已具六龙三虎多的力量,黄光大盛,终于架住,而子常的四象阵旗,其中朱雀旗红光一闪,朱雀影现,悲鸣一声,散作光点,而朱雀旗表面却出现了一道豁口,彻底报废。 子常脸色苍白,一口血喷出,阵势虽没有破,已摇摇欲坠。 莫闲此时已成功进入到一种特殊状态,那是一种空明的状态,眼底又展现出符箓,多种思维在他场化的思考器官迅速生灭。 他看得出,自己一方绝对处于下风,对方十八人完全融为一体,心灵相通,而己方虽然也布置了战阵,但仓促而战,之间还靠子常传声移动,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在他的眼中,对方已完整结成一个符箓,那个符字他不认识,但心中却明白,那是战字。 对方各人之间,好像有相应的连线,莫闲好像知道,这是他们的心灵连线,在这种状态下,他的思维已超过正常人百倍千倍不止,所有念头一闪而过。 对方的头也很意外,想不到莫闲的黄光如此厉害,能抗住他们战阵的全力一击,当子常吐血,他大笑:“到此为止!不过如此!” 一道剑光又开始出现,十八个人气机连在一起,不仅没有削弱,反而相互为补,调动天地威能,化为修罗战阵,手执金刚王剑,就要发动新的攻击。 莫闲灵光一闪,抓住了一个念头,一面镜子从他身上冉冉升起,正是大千因果业力镜,一道清光罩住他们,这面镜子他们有些熟悉,莫闲已经好久没有动用此镜,有此镜在身,可以躲避一般高手的推算,但此镜的功能远不止于此。 此镜最大作用,却是将对方业力提前发作,佛教中有言,神通不及业力,人在世间,不可能没有业力,善业恶业,推动人的轮回,而对方十八人,肯定有恶业在身,因此,镜光一到,业力提前发作。 对方首领陡然发现,前面的人已经不见,一个个被告他们杀害的修士突然出现在面前,他一愣,恍惚间,忘记了正在战斗中。 “你们已死,身前我敢杀你,死后也一样!”他狂叫着,念头一转,修罗战将的金刚王剑就要劈下去。 然而,一瞬间,另外十七人已陷入此中,各人心思不一,一片嘈杂之音在心灵深处泛起,思维一刹那不统一了,修罗战将陡然间分崩离散。 莫闲七人之中,已有三四人陷入绝望之中,见对方修罗虚影举起金刚王剑,拚命将法力向自己的法宝中注入,各自法宝已飞出,根本没有考虑什么阵势,一句话,阵已破,想抗住这一剑。 突然之间,对方像就要魔怔一样,修罗战将的虚影已然崩溃,莫闲已经收了龟甲,他是知道情况,口一张,阴符剑喷出,银光一闪,直接刺向首领,首领见被杀死的人出现在面前,心中已模糊,陡然,一道寒意彻骨而来,打了个激灵,陡然清醒,大吼一声,天魔幡一卷,将莫闲的阴符剑卷住。 莫闲的阴符剑就是差一点法宝也要斩断,天魔幡居然将他们剑裹住,宝剑挣脱不出,要知道,莫闲炼阴符剑是按照剑仙的要求而炼,基本上做到了一剑破万法,居然被他用天魔幡裹住。 莫闲不等他完全清醒,身体一晃,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一拳打出,这一拳集中了莫闲的武道,在六龙三虎之力推动下,空气中发出一声暴响,一道红光现,空气直接被撕裂,打在他的身上。 虽然修罗战阵已破,但还是有余波护身,但在这一拳面前,连抵挡的时间都没有,人已中招,当时胸腔如纸一样,整个胸腔前后相贴,被这一拳打得完全凹陷下去,胸中所有器官都已辨认不出来。 他只是金丹,不是元婴,肉体一损,根本不能活下去,莫闲手一牵,将他头上的幡一掠,身形一闪,便已自归位。 幡展开,阴符剑飞去,对方还沉浸在旧日杀戮之中,阴符剑一掠,一个人头颅飞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众人都不自觉攻击,法宝各自发出光华,仲凯的铜钱剑的钱眼中放出一个个方形的光圈,只往身上一套,人一跳,便成了干尸。 而子渊的追风剑似一阵清风过境,敌人的头颅倒自掉落;谢草儿的鞭子出手,霹雳一声,一个人飞起,口中鲜血像不要钱的喷出,死尸摔在地上;曹光的纯阳剑丸化作冲天剑气,砍瓜切菜一样;燕天运的烈焰剑一溜火光,一个人便翻身倒地。 倒是子常没有出手,他身负重伤,现在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看出来那口镜子是关键,修罗战阵只要杀掉对方几人,不攻自破,对方现在好像在梦中,根本没有反抗,甚至带着恐惧之色,眼睁睁地被杀。 莫闲镜子一收,敌方已经全部清除,众人才如梦初醒,一齐看向莫闲:“莫师兄,这是算怎么回事?” 莫闲说:“我这面镜子本来得自阎罗殿,你们可记得,当初我们去荡天山,破除黑地狱,我是在那里得到它。” “原来如此!”众人知道了缘由,他们没有深问,因为既然归于莫闲,个中自有玄妙,那是人家的秘密。 子常喘了一口气,说:“我需要养伤,你们怎么样?” “我们没有什么时候大碍,子常师兄,我们干脆休息几天,莫闲师兄有没有上好的丹药,快给子常师兄服下!”谢草儿说。 “有,伤丹我这里有,这次多亏了子常师兄,想不到,阎罗殿还藏着这么一个杀手。”莫闲取出丹药。 子常服食过丹药,情况好得多,活动了一下,说:“我们还是趁早走,此地不可久留!”(未完待续。) ps: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黎家大少爷打赏,特此叩谢! 41.化血刀,鬼车持刀蛮荒行 “我们先离开这里,算算日子,该到迪崖岭出现的日子。”仲凯说。 他这一句话,莫闲心中一动,难道是这个原因,他一直未想到此,他的炼体术增长,也就是近期的事,与此有关么? 他之前从未从这个方向思考,诸多因素排除后,这个可能性大增。 不过,只是一种奇思异想而已,在没有确定它之前,莫闲没有打算说出来。 在莫闲本尊他们寻找迪崖岭的时候,度树山的鬼车姥姥终于祭炼出化血神刀,化血神刀一出世,一股凶煞之手直冲霄汉,鬼车仰头长啸,风云变色,她阴森森地笑了,她自化形以来,一直守在度树山,好像有一种使命,在化血神刀成功的一瞬间,她陡然明白,化血神刀戾气终于使她明白。 她居然是桃树的看守者,要等待有缘人来取桃树,她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守候多年的桃木,原来自己仅是看守。 怪不得她对桃树没有非份之想,是谁下了这个命令,她自己都蒙在鼓里,而且这种法术好像在她还是蛋的时候,就存在她的心里。 明白了这事,她的眼光似乎透过种种空间障碍,想一窥事情根由,结果内心一阵烦燥,她冷冷地笑了,那株桃树是自己的,谁也不要想夺走。 她喊道:“来人!准备出山!” 她手下的小妖,包括桃夭在内,一个个脸上露出兴奋之色,她们自从觉醒自我后,还没有走出度树山,早想出去走走,可是度树山周围有十里瘴气,隔绝她们的希望,她们不过小妖,根本不能通过十里瘴气。 现在姥姥说出山,那么她们借助姥姥。也可以出山。 姥姥现出鬼车的原形,一只九头鸟飞在天空,九头齐动,猛然一吸。刹那间,风起云涌,九色瘴气纷纷投入她的九张嘴中,不一会,十里瘴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姥姥满意得打了一个饱嗝,想了想,一张嘴,喷出少许鲜艳的瘴气,化为纱衣,落在身上,倒是一个半老徐娘,虽然有些凶厉之色,不失为一个美妇人。 在一众女妖簇拥下,有化形大妖驾御着一辆华丽的七香车。四头梅花鹿妖兽拉车,周边彩云缭绕,一众女妖将姥姥搀上车,前面男妖开道,中间七香车,跟着花枝招展的女妖,香风顿起,起在空中,出了度树山。 “姥姥,往哪里去?”桃夭上前一礼。问道。 姥姥眉头轻皱,正在这时,有数个修士在不远处经过,姥姥发话:“去抓一个修士来!” “得令!”桃夭向前面男妖说了几句。男妖脱离了队伍,一阵妖风起,几个修士一见,一个个手持法器,站住了。 男妖也不说话,一伸手。手臂毛茸茸,如通臂猿猴一样,直向当前一个抓去。 “好胆!”随着一声喊,一柄飞剑直向大手斩去,一剑斩在他手上,不仅没有斩断,反而随着一剑,黑烟蓬勃而起,那个人明显一愣,因为没有按他的想象,毛茸茸的大手被斩断。 黑烟裹住了这个修士,旁边修士急了,法器横飞,而对面妖怪却身影一幻,早已裹着他到了七香车前,黑烟一收,将他抛出。 “你们到什么地方去?”姥姥问道。 那个修士被擒,一股妖气冲天,刚要硬顶几句,后面几个同道跟了上来,怒吼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抓华阳宗弟子!” 姥姥冷哼了一声,口鼻之中喷出几股彩色气体,正是她吸了腹中的瘴气,与腹中自身的污秽戾气混合,混炼成一种完全新的毒气,几个急忙用招呼法器,法器刚刚亮起,光华便由明变暗,法器已受污损。 几人惨叫一声,彩色气体已经喷到他们的面容之上,如同浇了硫酸一样,几人的脸开始分解,惨叫着掉了下去,他们功行虽不高,只不过是筑基修为,但也算好手,就在姥姥的瘴气下丧命。 其中一个,在临死前,发出了信号,姥姥冷笑一声,又问了一句:“你们到哪里去?” 他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一时傻了,鬼车姥姥见他没有回答,冷哼一声,眼中发出妖异的光芒,而那人修士只觉头一昏,不自觉将一切都说了过来。 原来,他们是到南疆的蛮荒之中,是因为迪崖岭出世,听完了这一切,姥姥笑了,那个人全部说出来了,听说迪崖岭中有青桑树,她心动了。 她做在原处,手一起,那个修士便飞了起来,她随手扭断了他的头颈,对男妖说:“赏给你了,出发,那迪崖岭进发!” 那个男妖大喜:“谢姥姥的赏!”随后便现出一张大嘴,生吞活剥地吞了下去。 刚要出发,远处一道遁光划破了长空,瞬间便来到姥姥跟前,看到了几具尸体,面目已经认不出来,但身上衣物却是华阳宗的。 “是你们杀害了我华阳宗的人?” “原来是华阳宗,那又如何?” “妖孽,你犯下滔天大罪,我要拿你们的人头祭奠他们!”说着,手中出现了一把剑,此剑为巨胜剑,男妖一见,挡在姥姥面前。 剑光一闪,却不同于先前,男妖出现了黑雾,但巨胜剑剑光一起,霍然而过,男妖的脑袋掉了下去,化为原形,原来是一只斑牙豹。 “你杀我的人,好!好!你受死吧!”姥姥勃然大怒,见巨胜剑化作一道白芒而来,手中化血刀出,暗红色光华一闪,巨胜剑止住,光华开始减退,那个道士大吃一惊,急忙收回巨胜剑,化血神刀已化作一道暗红血芒而至。 刀未到,鼻腔中先闻到一股血腥味,浑身毛发根根竖起,心中暗中不好,急切间用臂膀一拦,中了一刀。 这一刀中身,周身血气刹那间开始败坏,浑身发寒,他知道不妙,用一个替身法,真身遁开,化作一条遁光,厉啸一声,远远而逃。 “姥姥,要不要追!”桃夭问道。 “不用追,中了化血神刀,就算他是一个金丹修士,也支持不了三天,便会全身化为脓血,随他去!我们走。”姥姥冷笑一声,七香车四周云彩起,向着蛮荒深处而去。 那个修士驾着遁光,知道自己中了毒刀,往口中塞了大量伤药,可是血液朽败下去,他知道不好,昏昏沉沉都辨不清方向,终于支持不住,栽入山林中。 商洛,本是大安人士,后因与一女相爱,拜入蛊神宗,因为他天资聪明,在山中数十栽,结成蛊丹,成为蛊神宗的长老,和他的道侣一起,成为蛊神宗少有的长老。 她的道侣掌管蛊神宗中三宝之一镇蛊印,本来两人可能会追寻天道,却不料发生了变故。 那一日,他的道侣突然浑身是血地闯了进来,他一愣,拉着脸色大变,因为他已感到爱侣浑身经络寸断,而且,蛊丹破碎,急切之间,他的爱侣封闭了门口,倒在他怀中,口中断断续续说出了缘由,因为她掌管镇蛊印,门中出现了叛徒,门中大多数已落入阎罗殿之手,她总算保住了镇蛊印,要他带着镇蛊印去找圣女蓝欣儿。 话刚说完,便溘然长逝,他怒发冲冠,想回身杀出,但想起爱妻以生命保护了镇蛊印,便发动了洞府之中短距传送阵。 他走后不久,洞府便被攻破,但迎接他们的是一场大爆炸,无数的爆炸蛊将洞府之中的一切化为废墟。 他埋葬了爱侣后,便打听蓝欣儿所在,中间又经过多次拼杀,每一次,他凭借深厚的功底和超人的蛊术,都脱险而去,在一次交手中,他听到他们谈起蓝欣儿的下落,好像在西南方的一处山中,他松了一口气,爱侣的吩咐又一次浮现。 他走得很小心,可以说基本上没有留下痕迹,即使使用追踪蛊,都不可能找到他,他正在山中,突然听到破空声,接着一个人跌了下来,他本不想管,但见此人是大安人氏,心中一动,手一指,一股黑烟托住了他。 等到面前一看,见他面目呈现出死灰色,臂膀之上,有一个刀伤,但伤口如墨,知道他中了毒,随手一搭脉,他不禁露出了苦笑,此人中毒了,但毒素强大,好像是一种血毒,但他从未听说过,凭他多少年沉浸蛊术,是一个用毒的大行家,但从未见过此毒。 对方也悠悠醒转,睁眼一看,商洛连忙拱手:“蛊神宗商洛见过道友,道友受的伤很奇怪,不知中了什么毒?” 对方也看出商洛的善意:“贫道是华阳东的玉离子,不堪遇到一伙妖怪,中了一刀,便成为这样。” 从玉离子的叙述中,他的脸色越来越严肃,事情越来越复杂,不知道她们与阎罗殿有无关系? 玉离子苦笑道:“我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我想拜托道友一件事,在我死后,把我的东西送回华阳宗。” 商洛暗忖,自己要为爱侣报仇,但阎罗殿势力庞大,而华阳宗却是正道势力之一,而且不惧阎罗殿!(未完待续。) ps:  感谢邯郸学道和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黎家大少爷、八景宫_太清和秋之神光打赏。艾舍长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42.蛊神山,三宝聚合称正宗 “道友既然信任于我,我一定将你的东西送回华阳宗。”商洛发誓,“苍天有鉴,商洛一定将东西送回华阳宗!” 玉离子见他发誓,脸上露出笑意:“多谢道友,如果道友有事,华阳宗一定相助。” 毒气已经侵入全身,全身血液和内脏都已败坏,玉离子叹了一口气,要不是他是一位修者,恐怕已化身血水,就是这样,也坚持不了多久。现在气一松,立刻陷入昏迷之中。 商洛长叹一声,现在自己尚受到蛊神宗的追杀,看着玉离子化成了血水,将东西收好,他会到华阳宗,但目前不行,他要找到圣女蓝欣儿。 蓝欣儿身边聚了不少人,这些人都是当日逃走的,有炼气层,也有筑基层,甚至有二位是蛊丹高手,一时间此处热闹起来。 莫闲依然在教导巨南,巨南现在相当于炼气层,但他的精神力很强,远超过他的其他方面修为,他不仅修炼蛊术,还修行其他巫术,他的战力远比一般同境界的强,甚至有些筑基修士都不是他的对手。 开始有人看不起他,但几番较量后,就连蛊丹高手也赞叹,认为他是少有的战斗型修士,莫闲与两位蛊丹高手相处不错。 开始他们是看在蓝欣儿的面子上,毕竟莫闲救了蓝欣儿,但几经试探,两位蛊丹高手也心悦诚服,因为他们看不出莫闲的深浅。 两人也不保守,对巨南的问题总是有求必应,因为他们看出蓝欣儿看上了巨南,而且,莫闲说过,巨南将掉入蛊神宗,等于是自家人。 莫闲闲来也和他们探讨一些蛊道的秘密,虽然他没有修炼蛊术,修行上面,还是专心一点好。 莫闲在无事之间。将朱蟾剑炼化,他用的冰魄元磁剑,因为他答应过冰母水月仙姑,替她重建冰魄宗。冰魄元磁剑作为信物将传承下去,所以他不会炼化冰魄元磁剑。 他缺少一件兵器,正好者商死在他手上,朱蟾剑落在他手上,剑中有朱蟾的精魂。剧毒无比,他虽然炼化朱蟾剑,但他还是喜欢将其作为一件兵器用。 蛊神宗进犯了几次,但都被他们打退,山本身无名,但渐渐有了一个名字,叫蛊神山,意思是蛊神宗已经搬家,这里才是正宗。 而且,他们也在此处布置了大阵。不同于常规阵法,阵既有一般阵法威力,但有蛊虫相助,人陷入阵中,蛊虫如云,纵你是神仙,也要吃亏。 莫闲没有想到,在蛊神宗中这些人手上,蛊神山居然在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内,成了气候。他所住的山峰的旁边几峰,都被他们开辟了洞府,当然,不能算是洞府。只能算是山洞,现在蛊神山虽然不能算是铜墙铁壁,但就是来两个元婴修士,短时间内也不能攻下,何况,蛊神宗在外不愿投降的人。还在不断增加。 蛊神三宝,已有二宝在此,蛊神银和万蛊鞭,只有一宝在外,就是镇蛊印,据说,镇蛊印被一位蛊丹级长老商洛带走,下落不知,而蛊神宗却一宝也没有,这越发使蛊神山的流亡者认为,自己才是真正的蛊神宗,而现在蛊神宗的那些人,要么是被迫,要么是叛徒。 他们也有精神领袖,那就是圣女蓝欣儿,她是一个核心人物,而此时蓝欣儿正在莫闲的洞中。 蓝欣儿从开始对莫闲不以为然,到后来发现自己看不透莫闲,态度也发生极大变化,对莫闲传授巨南的法术也是极感兴趣。 莫闲近来和两位蛊丹高手相交流,加之他得到布音加的蛊术秘法,虽没有修行,但凭他的眼光,对照佛道的修行,还有他是妖身,结成玄牝妖丹,他的见解很深,远不是蛊神宗那些长老所能比拟。 现在蓝欣儿总算明白,巨南修行的蛊术是怎么回事,也知道了巨南是怎样启灵的,巨南精神力无比一般人强,这不是他天生异禀,而是老巫师的杰作,不过这种杰作花费的代价太大了,要不是莫闲一枚化异丹,弄不好巨南控制不住庞大的精神力,后来又服用五毒丹,不但力大如象,而且也修了武道,在佛教中,可以算是护法一类的人物。 “先生,蛊道修行,借蛊虫而改变自身,九转淬炼自身,身体强壮无比,比起龙虎金丹如何?”蓝欣儿问。 “蛊道修行,的确是奇想,借蛊虫之毒,而淬炼自身,淬炼完成,进入精神修炼,从而成就蛊丹,而龙虎丹法,则借助天罡地煞熬炼自身,两者有相似地方,都注重身体和心灵的修炼,两者各有其长。蛊道天然带毒,可以借毒来防身杀敌,也可借蛊来御虫是其优点,但修炼过程中,淬炼身体弄不好,便会毒发,修行过程中,半数死于中途,说长寿,却比不过龙虎丹法。”莫闲说。 “两者孰强孰弱?” “法只有适合的人,没有强弱之分,修行远不止这些。” 蓝欣儿不再纠缠谁强谁弱,见巨南在削木箭,便又问到:“先生,你教巨南巫器之术,和法器有什么区别?” “巫器和法器实际是同一种,法器由巫器发展而来,你们蛊神宗的三宝,说是法宝,更接近巫宝。” “你教巨南巫器,我见他这几天都在削木箭,这是干什么用?” “我让他熟悉物性,巫术之中,经常会应用一些树木、骨骼及妖兽身上之物,用心神洗炼,我并不精通炼器,但也知道,利用物体之性,可以很好发挥物的作用,他炼的只不过是皮毛,他用的木料物性很弱,我要他制作木箭,不仅是洗炼,实际上也是赋予物性,巫术这点很擅长,你那天中的箭,品质并不好,物性并不纯,如果不是这样,恐怕你也不能活下来,同样,有相,以人的骷髅头为原料,洗炼后,经过祭拜,摄取空中飘渺的魔念,自己再借这种念头而形成有相。” “有相,本是我门的一项秘技,听先生这一说,应该是这样,先生来南疆,不会为了巨南而来?” “不是,我来南疆,是因为迪崖岭将要出世,我是来碰碰运气,正好见到阎罗殿在巨南部落中恶行,出于怜悯,才收了巨南。” 正在说着话,莫闲向外面的望了一眼,好像目光透过层层山林,眉头微微一皱。 “怎么了?”蓝欣儿见莫闲的表情问到。 “又来了一个人,好像是蛊丹层次,就他一个人,看来,投奔你的可能性比较高!”莫闲沉吟到。 听到莫闲这么说,蓝欣儿起身,向莫闲告别,她还没有出门,声音已传来:“此处可是圣女蓝欣儿所在,商洛求见!” 一听到商洛,蓝欣儿大喜,快步走出:“是商长老么?” 莫闲不再关心他们,巨南已将木箭削好,莫闲看了一眼,说:“这枝箭有所进步,你洗炼已结束,在箭头和箭柄上面刻上巫符,刻画时,精神集中,集成灵光在其内,你继续刻。” “是,先生!”他又认真的刻起来。 不一会儿,蓝欣儿带着商洛走了进来,毕竟是莫闲最早在此开辟洞符,莫闲站了起来,手一拱:“莫闲见过道友?” 商洛回礼,蓝欣儿在一旁简要介绍了商洛,商洛也说:“多谢道友救了我们圣女,听圣女说,道友非是南疆人,而是大安人?” “不错,我是大安人。” “我也是大安人,不过数十年前,入了南疆,拜入蛊神宗,我的道侣是蛊神宗中的人,不幸在这次事迹中,以身殉道,我带来了镇蛊印,我与阎罗殿有杀妻之仇。” 听到这话,莫闲说:“道友节哀,人死不能复生,这都是阎罗殿作的孽。” “我与阎罗殿有杀妻之仇,一定助圣女平定叛乱,道友即是大安人,道友可认识华阳宗的人?” “认识,有什么时候事?” 商洛将路途之上,遇到玉离子的事一说。 莫闲听到玉离子全身化为血水,只中了一刀,心中一怔:“道友可曾见过使刀之人,这像化血神刀所为?” “化血神刀?没有,不过听玉离子道友说起过详细过程。”商洛一惊,心中也起了贪欲。 “什么人下的手?”莫闲说,商洛感到有些不对劲。 “是一群妖怪。”商洛将他所听的事全部说出,莫闲一听,是一如妖精,而且为首的是一个女妖。 莫闲又问了他最初是在什么地方,商洛虽知道的不多,但也和盘托出,从他的叙述中,莫闲脑中渐渐完整起来。 十有八九,是度树山的鬼车,上次莫闲去取桃木时,她还没有化血神刀,现在居然有了,让莫闲皱起眉头,不过,也有可能不是,毕竟商洛得到的毕竟是两手印象。 莫闲表面不动声色,暗中和本尊联系上,将听到的一切,都传给了本尊,如果是鬼车姥姥,那么他就当心了,鬼车出来了,并且到了人族之中,是不是她来到这里,听到了什么消息?(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八景宫_太清、秋之神光、大千古佛、黎家大少爷打赏,我要穿越混沌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43.阴阳气,功成炼体三层巅 莫闲本尊越来越明显感觉到,他的阴阳炼体术正在缓慢的运行,一天比一天快,虽然绝对速度比龟爬还慢,但在莫名的运行,这是第一次没有任何外物的情况下,他肯定自己在靠近了通天坑。 不仅是莫闲,其他人也觉察到异样,他们的身体也在缓慢增强,这是由子渊首先发现,虽然极慢,但素质在增强。 修士进入修行后,身体增强是应该的,但有个限度,只要不是炼体士,身体相对普通人来说,已是极强,但做不到刀枪不入。 他们几个服食过五毒丹,身体已远远强于一般修士,凡间的刀枪基本上对他们无效,身体光强度和力量,在世间武林来说,已是横练功夫大成的表现。 自从那以后,身体素质就停滞不前,不料在这里,身体素质得到进一步提高,甚至比莫闲还要快,这不奇怪,两者之间,基础不同,莫闲的身体是一个湖,而他们只是一个小水塘,从绝对量上来说,莫闲因为有炼体术,高于他们,但对身体的提升,却不如他们。 “奇怪,我们也没有对身体方面进行锻炼,却发现身体的力量在增长?”子渊说。 其他人经子渊提醒,纷纷闭目内视自身,一会儿后,睁开了眼睛,点头称是,仲凯突然说:“是不是受到什么影响?我们找通天坑,难道这是迪崖岭出现的先兆?传说迪崖岭现世,波动甚大。” “大概是。”莫闲说,他隐隐觉得这是一次机缘,迪崖岭出世,必将引起气机波动,世间一切。都是阴阳的体现,他进一步把握了阴阳炼体术。 “既然这样,通天坑离我们不远了。不然,我们也不会如此。想不到,迪崖岭出世,还有这个好处!”仲凯说。 他这样一说,几人立刻精神来了,纷纷起在天空,向四下观看,在前方数十里外,地面出现了一个大坑。不仅如此,漩涡一样中间,升起缕缕灰气,变幻成青白二气。 白气上升,而青气下降,中间似乎含有天地至理。众人一见,不用仲凯说,他们也知道,这应该是通天坑。 众人大喜,数十里的路。众人飞行,不一会就到了,越到近前。莫闲越感到自己的阴阳炼体术运行越快,他明白了,这就是阴阳二气,万物无非阴阳,对立而统一。 他们来到通天坑边,还没有其他人来,众人都是小心之辈,没有冒失往里飞,莫闲抛了一块石头。想看看有什么变化。 石头刚到中间,阴阳二气化作电火缠绕上来。眼见着石块迅速缩小,大量的阴阳二气冒出。如烟似雾,不一会,石头便不见了。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听说过阴阳二气的厉害,但眼前一幕,还是让吃惊不小。 “阴阳二气名不虚传,如果能收阴阳二气,倒可以炼制乾坤一气瓶。”仲凯说着,在乾坤袋中翻了起来,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承受阴阳二气。 仲凯对法宝情有独衷,迅速翻出一个晶莹的玉瓶,口中念咒,瓶子中冲出一指粗细的青光,青光一见到阴阳二气,迅速消融,但也带回了部分阴阳二气。 莫闲认了出来,这是后天神光。仲凯满脸兴奋,虽然消耗了部分后天神光,但源源不断的先天阴阳二气比他的后天神光强得多,这绝对合算。 不一会,他手中瓶已重如山岳,听到一声轻微的破裂声,他脸色一变,当机立断,切断了阴阳二气,手中神光现,把瓶子封印起来,而且不是一道,而是九道封印。 做完了这一切,他说:“各位道友,我先去闭关,得好好将此炼制一番,失陪了!” 说完,仲凯便向附近一峰飞去,开辟了一处洞府,并将洞府隐藏,进入洞府,他炼宝去了。 剩下七人,眼看着阴阳二气,却没有办法收取,莫闲心头一动,说:“我们有神石,虽然是后天阴阳气,但可以感招先天阴阳,不如趁此炼成神通。” 他这一说,子渊说:“大善,阴阳遁、阴阳一气擒拿手等都可以炼。”说完之后,飞身而起,落到另一处,取出神石,注入法力,神石亮起,如同磁石一般,通天坑中阴阳二气被他手中神石感招,他盘坐在地,阴阳二气逐渐按一定轨迹交缠在一起,化成一个手形,混成灰色,他不断地抽出极其细小一丝,由鼻孔吸了,出了一会,又吐出,又吸入,逐渐纯化,一口气重复九次,才融入肉体。 其他人一看,分别占据一处,开始修炼神通。 莫闲心中生出一丝后悔,早知道就让化身来此,罢了,等会儿想想办法,现在先修炼阴阳一气大擒拿手,这是先天阴阳,如果修成,威力巨大,对护道很有利。 转眼三天过去了,燕天运首先吃不消了,他的阴阳一气擒拿手算是成功,但要吸取阴阳气息越多,威力越大,但先天阴阳气对肉体要求极高,他再吸下去的说,对肉体将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他收功了。 他纵起遁光,也到了仲凯所在那座山峰,开辟了一个洞府,虽然神通初成,体内阴阳二气还需要温养打磨。 接着是曹光,再过了一天,谢草儿、子常也离开,在他们离开后半天,子渊也离开了,开辟洞府,温养阴阳二气。 在子渊站起来时,诧异地看了一眼莫闲,他发现莫闲吞吐的远比他粗,随即恍然,莫闲说过,他修炼过炼体术,身体承受力较强,便不管莫闲,自去开辟洞府。 莫闲吞吐阴阳二气,逆转成一,阴阳一气大擒拿手已经差不多了,这与他的功行也有关,他在半日后站起身,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眼中放出精光,突然一步迈出,直接迈入通天坑。 他要用阴阳二气打磨他的身体,他迈入通天坑,悬在半空中,他已经具有六龙三虎多的力量,他还是很小心,这一步这是在外围,并没有进入中心,浑身闪现出一种特有光焰,心法都不需要他运行,直接运行起来,一股剧痛传遍他的全身,渐渐的他适应了。 肌体的细胞好像久旱的禾苗一样,充分舒展开了,一股股阴阳化为火焰和水流,围绕着莫闲,莫闲就像孙猴子进入老君八卦炉一样,无数的痛苦一波接一波,他自己不觉得,他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飘到了中心,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身上痛苦减退,浑身骨骼一阵暴响,如同炒豆一样,他睁开了眼,身上的力量已经上升至九龙之力,三层炼体术大成。 在适时间内,他不可能上升得太多,就是阴阳气再多,结果也一样,身体必须适应很长时间,慢慢积累,等到下一次,最起码十年以后,莫闲无缘无故的脑中出现这一种想法,他叹了一口气,这次是迪崖岭出世,才有这个好机会,下次不知等到什么时间,就凭他现在九龙之力,遇上化神修士,也足以不惧,虽不能战胜他们,但对方要伤他,难度也不小。 他悬在通天坑的上方,他的阴阳一气大擒拿手也大成了,他无意间往体内一扫,发现一些不对劲,急忙内视,发现无间祭坛在吸收阴阳二气,并不是用于献祭,而是归入祭坛上的大鼎之内。 他心念一动,祭坛现于他头顶上,海量的阴阳二气归入鼎中,大鼎之内,似无形似有形如水似的一层薄薄的,这是先天阴阳二气,想不到,无间祭坛上的鼎有这个作用。 随着他加大吸力,通天坑上阴阳二气渐渐稀薄,到后来,根本不能吸入鼎中,他无奈之下,将祭坛重新归体。 还有稀薄的阴阳二气,他回到通天坑边,灵光一闪,鼻中吐出一道白光,阴符剑现,阴符剑是他早期所炼,虽然用材较好,而且请炼器师精炼,但毕竟当时眼光不高,而且又合上肺神,在肺中温养,品质虽有提升,但提升很慢,他看到稀薄的阴阳二气,阴阳二气可以消磨万物,但又可以生成万物,他干脆借此二气淬炼他的飞剑。 要是阴阳二气浓郁,他不敢将他的阴符剑放在阴阳二气中淬炼,如果宝剑受损,会连带他的肺神受损。 他的阴符剑在稀薄的阴阳二气中淬炼,肉眼看得出一些杂质被淬炼出来,就这样,又是一天一夜过去了,燕天运终于出关。 “哈哈,想不到我燕天运也能炼成阴阳一气擒拿手,真是造化!”燕天运大笑。 他一眼看见莫闲还盘坐在通天坑,他一惊:“莫师兄,你还在炼,不对,你在淬炼宝剑!好主意,我也来淬炼法器。” 他亮出他的烈焰剑,烈焰剑飞起,投入阴阳二气中,莫闲摇摇头,这个燕天运,不问三七二十一,就敢把烈焰剑投入,不过,他的运气不错,要是他提前出来,看到自己在阴阳二气中淬炼身体,是不是也投身阴阳二气之中,那可就乐子大了。(未完待续。) ps:感谢真修真行和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八景宫_太清、秋之神光和黎家大少爷打赏,特此叩谢! 44.迪崖岭,日升通天世间惊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燕天运也学着莫闲淬炼宝剑,你别说,真的有效果,他洋洋得意,随着出关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个也将相应的法宝之类,送入阴阳二气,只到子渊出来,弄清楚事情真相,子渊说:“你们真大胆,居然敢这样做,要是阴阳二气再浓一些,你们的法器之类,恐怕会整个被阴阳二气所吞没。” 莫闲笑着说:“我就是看阴阳二气稀薄,才想到这个主意,我的阴符剑也需要提升一下,不然它跟不上我的修为。” 子渊刚想问阴阳二气怎么这么稀薄,山峰之中,忽然出现一道冲天宝光,上冲云霄,引起一阵元气动荡。 乾坤一气瓶终于被仲凯炼出来,看它的气势,绝对不凡。 冲天宝光一起,引起方圆百里内注意,莫闲眉头一皱,东北向来了一道遁光,一个头戴鼠冠,身披战甲,御着一道红光的人来了,正是毘羯罗。 他也不知道迪崖岭在什么地方出现,他一方收服着南疆势力,一边寻找。 突然,前面一道宝光冲天而起,他看得出,此是宝物,就不知道是有人炼宝,还是宝物出土。 他一纵遁光,向这边来,他发现,还有一道遁光,看来,别人也发现了。 那道青光也突然加快了速度,当然不能让别人占先,他的脚下红光顿时暴长,变成惊天长虹,直向宝光所在地射了过去。 莫闲等人见到宝光上升。,知道不妙,纷纷收了宝物,飞身而起,落在仲凯的洞府前,子渊禁制出手,一派圆形光幕升起,想隔绝宝光,但根本不起作用。 众人看见一道惊天长虹飞速投射过来。毘羯罗一来就发现莫闲等人,对方六人已布置禁制。他产生了误解,以为他们发现了什么宝物,他又与莫闲有仇,当然不能任他们如意。他一到,二话都没有说,手起处,三钴宝轮发出耀目的红光,轰隆隆地打向禁制。 禁制光幕波动不已。居然抗下一击,这点倒出于他的意料,他看出下面几人最高的功行不过金丹,他的境界最起码高一个大层次,而且,使用了本命宝物。 他脸一沉,手往北方一伸,北方天空中,顿时梵音缠绕,一座银山上刻无数的佛陀和菩萨。泛着无尽的佛光,出现在天际,一入目,众人顿觉无尽梵唱充斥整个听觉,似乎听觉被剥夺,山还没有到,那股气势让人心中无由地生出绝望之情。 三钴宝轮又一次落下,这回啵的一声,禁制破碎,三钴宝轮轰然落下。莫闲上前一步,一拳击出,九龙之力激荡,一拳破开了一切。将三钴宝轮击飞。 居然以肉体硬接毘羯罗的本命法宝,毘羯罗眼中露出了凶光,作为阎罗殿十二大将之一,他本身就擅长金刚不坏之身,他的金刚之体,甚至可以抗击法器。但也做不到莫闲这么轻松将他的三钴宝轮击飞出去而自身不受伤害。 他手往下一挥,银山已到上方,带着漫天佛光,向莫闲等人镇压下去。 莫闲头一抬,张口一吼,巨鲸歌,低沉的音波连光波似乎都粉碎,这也就莫闲能发出,真正超越了鲸妖所施展,无尽的能量轰在银山上,刹那间,强光起,众人只觉眼前一片光亮,什么都看不清。 巨大的冲击力不仅粉碎了银山,还浩浩荡荡冲向了天空,空中的浮动一扫而空,毘羯罗脸色一白,这是他第一次受伤,不是被莫闲击伤,而是因法术被破而受了些反噬。 他身影一下子没有了,曹光的纯阳剑丸化着冲天剑气已扫到,但却斩了一个空。 毘羯罗以心光遁法,躲开了纯阳剑气,凭他之能,也不敢让纯阳剑气沾身,好在曹光功行尚浅,不然凭纯阳剑丸能破一切相的功能,估计他也不能讨得好。 纯阳剑丸一出,他一惊,纯阳剑丸简直是佛家的克星,他猜得没有错,当初纯阳剑丸就是为克制佛家功法而炼,想当初,这里可是佛教圣地,三千仙人进入此方世界,留下不少克制他们的法宝,但随着时间流逝,佛家也借鉴道家功法,许多法宝都不知去向,只留下二件宝物,一件是天一剑,另一剑就是纯阳剑丸。 同时,他也怦然心动,如果将此剑抢到手,就是得不到那件宝物,也是值得。 想到此,从他的脑后,伸出了一只巨手,暗红色,越到中心,越是红亮,这是他的暗日擒拿手,不仅是暗日擒拿手,莫闲甚至发现,中间有分光捉影手的韵味,分光捉影,是道具家一门绝技,专门对付法宝之类,可以分开宝光,捉住对方法宝。 大手一出,只向天空中的纯阳剑丸拿去。 见他使出暗日擒拿手,莫闲也使出了阴阳一气大擒拿手,黑白大手一出,阴阳二气似灭世大磨一样,两日大手撞在一起,都保持不住手型,轰的一声,空中响起惊雷,巨大冲击波生成,同归于尽。 论功行,莫闲绝不是毘羯罗的对手,但他的阴阳一气大擒拿手由先天阴阳二气所成,在基础上比暗日擒拿手高出一筹。 在冲击波生成的同时,曹光发现情况不妙,急收剑丸,剑丸归体。 与此同时,余下几人法宝带着灵光,击向毘羯罗,追风剑起清风,淡淡似风中轻烟,而谢草儿手中又出现那根鞭子,泛起冲天灵光,一鞭向毘羯罗打去。甚至连燕天运的烈焰剑也化作一溜火光。 毘羯罗见此,身体又是一晃消失,诸般宝物打了一个空,众人收回了法宝,毘羯罗又出现在原位,嘲笑着:“你们以为就凭你们几个,最高功行不过金丹,以为凭借法宝之利,就可以战胜我?” 此时,宝光已收敛,从洞中走出一人,手上托着一只玉瓶,玉瓶之中,宝光隐隐,毘羯罗无由心中起了一丝恐惧。 他正是仲凯,瓶中是阴阳二气,他的法宝乾坤一气瓶炼成,看见毘羯罗,他笑了,对方高于他,这一点他看得出,不过,他相信手中的法宝,炼成之时,宝光散出,虽没有引用天劫,但也远超一般法宝,是仲凯的得意之作。 仲凯一出来,看见这种阵势,哪里还不明白,手中玉瓶祭起,玉瓶在天空之中一个翻转,瓶口向下,青白二气相互纠缠,一下子就罩定了毘羯罗。 毘羯罗心中陡然毛骨悚然,不好,他的身影变淡,接着又变明,乾坤一气瓶生出一股大的吸引力,一下子拖住他,向瓶中投去。 仲凯脸色一变,瓶口陡然对准一处空白,那个地方一阵波动,又出现一个毘羯罗。 原来,他急切之间,留下一个幻影,乾坤一气瓶只收了一个幻影。 但幻影之中,已有他的气息,所以乾坤一气瓶便自动地锁定了他,他用心光遁法刚现出,乾坤一气瓶便指向他。 他从来没有这么倒霉过,那个幻影已经消失,并不是他主动让他消失,而是一入乾坤一气瓶中,被告阴阳二气一冲,只是一个幻影,立刻消失,他也失去了幻影之间的联系。 他一出现,发现瓶子口向他,脸色一变,一步迈出,身在空中,似有神助,又脱出了几十丈,不自不觉之间,离通天坑越来越近。 通天坑中,突然间稀薄的阴阳二气向中心收拢,刹那间,一个小型的太阳生成,冲霄而起,一股强大的波动向四方散去,这信息是如此明显,甚至波及数千里范围,南疆内大部分宗门都感受到,许多在找迪崖岭的修士,第一时间全部朝这个方向起来,他们有近有远,但在这刹那间,全部知道了迪崖岭已经出世。 蛊神山的莫闲化身,也感到了这种波动,他的目光爱过重重阻碍,投向这里,而蓝欣儿他们只显得莫名其妙。 巨南问:“先生,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大动静?” 蓝欣儿也望着他,不仅是蓝欣儿,连三位蛊丹长老也望着他,莫闲一笑:“迪崖岭出世了!” 通天坑内,风起云涌,一点稀薄的阴阳二气全部为小型太阳所吸引,事实上,由于大部分阴阳二气被莫闲等人所吸收,不然,太阳更亮,甚至会和真正太阳一样,而不是现在这个小型太阳。 而坑内本来是深不见底,现地却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世界,他们好像处于天上,透过天空,看到下方白云飘过,白云下方,却是青山绿水。 毘羯罗一见,大喜,他哈哈大笑:“天助我也!” 身体化作一道红光投入下方,莫闲等人一见,迟疑了一下,也纷纷纵遁光,进入这个世界。 他们才走,一道青光现,来的居然是苦无涯,并非化身,直接投入其中,接着,源源不断的修行人,从四面八方而来,他们要是感受到那股博大的波动中,一齐扭头,接着蛮荒之中,升起了太阳,是那最明显的路标。 一个个修行人,纷纷投入通天坑,还有人不断地到来。(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大千古佛、黎家大少爷、秋之神光打赏,玄衣宝树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45.野猪精,清凉寺内吞智云 莫闲进入迪崖岭,直到这一刻,他才彻底明白,那个大坑为什么叫通天坑,对于迪崖岭,还是对他的世界来说,的确通天,它打开的是两个世界之间的通道。 在外面看得到蓝天白云,等投身入其中,却发现一切都不见了,眼前有无数彩光闪过,周围都不见人,他们七人来,此时也失散了,等彩光消失,莫闲已置身于一片大泽上空,周围群山环绕,而他的同伴却一个不见。 莫闲放出神识,在周围数十里内查看,他们不在,心中已明白,通天坑看似平和,却暗藏玄机,恐怕各人有各人的际遇。 他在什么地方,他需要找一个人问清楚,他抬头看了一下天空,根据太阳的方向,初步定下了方位,这附近没有人,他看了一看,北方群山延绵,而南方山势渐缓,他决定先向南方去碰碰运气。 他向南而去,飞行了几百里路,远远看见有一处寺庙,心中大喜,向那个方向飞去。 方丈智云禅师这几日来很烦燥,清凉寺是法性宗寺院,论修行并没有入门,只止于理论,说什么诸法性空的中道实相,真俗二谛等,都是嘴上说说,根本没有什么时候效果,在此山中,有一头野猪,修炼成精,智云禅师和他走得很近,从野猪精身上,倒学到了一些呼吸导引之术,他现在已百二十岁,众人以为他佛法高妙。 但野猪精比较好色,经常奸.****妇女,还动不动吃人,近来有人求到他的头上,他一个凡间的和尚,怎敢惹野猪精。只得推说被害人前生有孽,今天合该叫野猪精祸害。 一般人还能这样说,偏偏野猪精近来将县太爷的小妾给祸害了。县太爷大怒,叫了几拨人来降他。均被野猪精吃了。 县太爷求到清凉寺智云禅师头上,智云禅师支支吾吾的推托,他可不敢与野猪精为敌,何况野猪精与他是朋友。 县太爷几次无果,火了,直接以官位压人,要他在三日内捉妖,不然的话。就将清凉寺所有僧人还俗,既然不能降妖,要你何用! 智云禅师舍不得这份基业,在寺中他德高望众,而且享受荣华,活到这么大岁数,他还没有活够。 这几日愁得茶饭不思,根本是无计可施,直接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莫闲落下遁光,整了整衣衫。缓步朝清凉寺走去,清凉寺虽地处深山,香火还是不错。加上近来有妖怪作怪,而清凉寺却无事,越发人多了起来。 莫闲看到一位员外,把手一拱:“老员外,晚生是外地人,在山中数日,请问此地是何地?” “你在这山中数日?”员外的脸色变了。 “是啊,有什么不对?”莫闲奇怪地问。 “我们此处出了妖怪!”员外看了一下周围,神秘地说。 “噢。愿闻其详!”莫闲有了兴趣。 “我们地处宋国南部近海的杭州,靠近南海的普陀山。此处称为余山…”他一五一十将他所知道的情况讲了出来,莫闲知道了。原来他已处于此世间的偏南,他没料到莫闲根本不是此世界的人物,在莫闲的巧妙引导下,对此世界有了一个了解,此间世界有十几国,最大的三国是宋、辽和金,在他们中间,有着一座迪崖岭,迪崖岭地位很超脱,据说其间有仙人和佛陀,世间也有道佛两教,除此之外,世间妖怪横幅行,经常闹出妖怪吃人的事情。 莫闲弄清楚自己处的位置,对此间的野猪精很感兴趣,据员外说,智云禅师神通广大,野猪精不敢犯他,所以地处深山之中而安然无恙。 莫闲闪出一丝疑惑,佛家不是慈悲为怀,看着妖精作怪,那个智云禅师居然满嘴因果,说是被害人都是前世欠账,难道野猪精是他家养的,还是挟寇自重? 莫闲没有向别的方面想,他自己误解了,因为他遇到的高僧,不论善恶,都是神通广大,他就没有向其他方面想,这实际上也是一种所知障,以自己经验来衡量一切,通常是有效,但遇到一些特殊情况下,往往陷入歧途。 他决定去看看那个智云禅师,既然来到这里,他当然先去拜会一下此地的主人。 他到了寺中,知客僧正在陪着一个居士,居士说:“大师,能不能请智云禅师降伏这个野猪精?” 知客僧摇摇头,说:“老祖近来忙闭关,已不问世事,不用说你们,我们也见不到面。” 莫闲看着这个红光满面的肥头大耳的和尚,这个和尚可一点功夫也没有,甚至连世间功夫都没有,感到有些奇怪,难道还有一个清凉寺,也不应该,满眼都是俗人,就算背后有什么,最起码有点痕迹。 莫闲上前,双手合什:“大师,我远道而来,拜见智云禅师,能否见禅师一面?” “要见禅师,应当有一定身份,请施主出示名刺!”知客僧客气中带着傲气,名刺,相当于现在名片,不是一般人所拥有。 莫闲叹了一口气,他拿不出名刺,但他完全可以当面拿出,不过这已是障眼法,他还不知道,所谓智云禅师,根本是一个俗人,他还以为他是一个高人,要是高人,在他面前玩这些小把戏,未免不上台盘。 “我远道而来,能否通融一下!” “不行!老祖不会见什么阿猫阿狗,你还是走吧!”知客僧见莫闲空身一人,而且衣服并不奢华,不知道莫闲这一身法衣水火不侵,遇仙宗是一个大派,但尊循道为下的观点,衣着上并不奢华,即使功能完善,也不现形于外,大多数灰扑扑的。 莫闲笑了:“那么,智云禅师在什么地方闭关?” 他只是以为手下人狐假虎威,他微微一笑,并没有生气,他自修行后,心里逐渐平静,所以显得很平静。 “去,去!”知客僧干脆赶人。 莫闲又叹了一口气,这回他动用了惑心术:“大师何别动怒,我不过是一个远道而来的客人,问一下智云大师的住处而已,一个出家人,难道还不如一个俗人。” 本来不想用法术,但对方这样不识好歹,莫闲修行,心已不动,但随方解缚,修行不是将人修成呆子,而是更加灵活,不受人间种种限制。 惑心术一出,知客僧一愣,眼睛顿时迷糊,不由自主地说出了智云闭关之处。 莫闲也不理睬他,直接向后走去,那位居士很诧异,他并不懂法术,见知客僧前后态度差异极大,好像因为莫闲一段话。 莫闲走到了僧房之中,直接去智云的禅房,到了禅房门口,他愣住了,因为在他的灵觉内,门中中间只是一个老人,最多只热衷于养生,修行根本没有入门。 门开了,智云禅师走了出来,看见了莫闲,莫闲也看见他。 “施主,来此有何贵干?”智云问道。 “你是智云禅师?” “我是,你是谁?” 莫闲顿觉自己受了骗,接着哑然失笑,自己居然有了成见,不怪人的习性很难改变,佛家说所知障,而道家说绝圣弃智,都要求人能超然物外,客观地看待事物,平常心是道,诚不欺我! 莫闲回头就走,口中不觉唱道: 养德守元合天心,动静交炼固本真; 历世参透物外身,应事不迷醒梦人。 唱完之后,啊啊大笑,他已明了,自己的心境又地了一道关,智云禅师莫名其妙,正在此时,忽喇喇地起了一阵风,风动四方,莫闲微微一嗅,闻到一股妖味,他站住了,眼中别有意味看了智云禅师一眼,开始自己想错了,那么这个和尚就有问题,听说他已百二十岁,身体依然强健,身在深山,而不受妖害,周边乡村,甚至连县太爷的小妾都免不了,这个和尚一定与此妖相关。 山林之中,松涛怒号,进香的人一齐说,好大的风。 风声一息,一个人影落在后院之中:黑脸短毛,长喙大耳;披一身金甲,手持一杆丈八宣花斧。 一落到院子中,便嚷到:“智云,你这个老家伙,我传你长生之法,你却要拿我,有无此事?” 此话一出,莫闲便明白了,原来这个老和尚活这么大岁数,完全是得了妖精的法,本来莫闲还奇怪,佛家功法并不追求肉体的长生,而最终归于寂灭,现在明白了,原来如此。 智云脸色惨白:“大王说笑了,我怎么敢,县太爷求了好几回,都被我拒绝了,怎么会拿大王!” 莫闲笑了:“你就是野猪精,我今日到此,特来拿你!” “你出卖我!”野猪精怒火中烧,冲着智云吼道,一张口,满嘴獠牙一错,咔嚓一声,将智云咬去半截。 “老家伙,肉嫌老,干枯没有什么味,你倒是一个肉厚汁多的。”野猪精张着大嘴嚼了几口,呸的一声,将智云的尸身吐在地上,可怜智云在外人面前,总是一付高僧的样子,却被野猪精一咬两半。(未完待续。) ps: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八景宫_太清、秋之神光、大千古佛和黎家大少爷打赏,东湖小虾米和一念佛魔分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46.诛猪妖,火烧妖窟众女归 莫闲静静看着他,淡淡地说:“现在该你了!” 说完,他口一张,一道白光射出,而同时,野猪精也张大了嘴巴,当头咬到。 他的口中,牙齿如剑一样,莫闲的眼中,已经看不见周围,那张大嘴铺天盖地而下,好像无限大,内中自生一种吸力,莫闲只觉身体在缩小,被一股强力所摄。 莫闲微微一笑,身体往下一沉,这是武功之中的千斤坠的身法,他用千斤坠定住了自己的身体。 阴符剑剑光一横,呜咽一声,爆出一团光芒,大嘴消失。 莫闲发现几根牙影已断,阴符剑经过阴阳二气洗炼,品质得到很大提高,但依然只能斩断几根牙齿,可见猪妖这一手,可谓利害之极。 一缕鲜血自猪妖的长嘴处流了下来,几枚牙齿从他的嘴角处落了下来,疼得他一声吼叫,手中的宣花斧放出凛凛的寒光,照着莫闲顶门就劈下。 莫闲向前一步,对方一斧劈下,莫闲这一步,对方斧刃却落了一个空,而斧柄之下,被莫闲随手一抬,不仅接住了,更重要的是莫闲现在身具九龙之力,对方虽为妖怪,也禁不起这么大力,只觉得斧柄一股无比的大力涌来,再也握不住斧柄,脱手飞出,人也飞了过去。 “你是什么怪物,怎么这么大力?”他身在空中吼到。 “聒噪!拿命来!”莫闲冷冷地说,气势如虎,一个虎扑,身子腾空飞起,眼看猪妖就要死在他的手上,猪妖也急了,刹那间,身体暴长,象天法地,身体高达数丈。大嘴又一次张开,口中的獠牙虽断了几根,但并不妨碍他施展他的神通。 莫闲一见,身体一滞。由虎扑向为劈拳,如到开天巨斧一样,身体相比猪妖的象天法地来说,简直好像一个老鼠与一只大象一样,但那股无往直前拳意。根本无惧其体量上巨大的差异,如同一场爆炸一样,莫闲一拳正劈在他的獠牙上,当时就听到一声巨大的折断声,又一颗牙齿直接被打断。 就听到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猪妖身体猛的加速,但身体也在迅速缩水,这一下,他又受了一击,这一击。将他直接打懵了,头脑里面嗡嗡作想,口中鲜血也似不要钱和一样喷出。 莫闲不管敌人是什么姿态,他刚想趁敌人脸袋不清醒,给予他的对手致命一击。 他没有动手,从头顶上方落下一件宣花斧,正是刚才被莫闲打飞过去的宣花斧,莫闲攻势一滞,一抬头,见宣花斧落下。手一抬,接住了宣花斧,看似轻松,换一个人。恐怕根本接不住,莫闲却轻松地接在手中。 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猪妖顺势驾起了妖风,向着深山之中中的老巢而去,莫闲冷笑一声,看清了方向。脚下遁光起,追了下去。 他们之间打斗虽然时间极短,但动静不小,等大家赶到,地面上躺着二半的智云,上半身更是惨不忍睹。 和尚们顿时号啕大哭起来,因为他们认出来了,这是智云禅师,倒是有些上香的人看见,一阵妖风过后,后面紧接着一道遁光。 莫闲把手中宣花斧送入乾坤袋中,这是一件神兵,并不是法宝,但也极其突出,可以说,他距如意神兵只有一步之遥,莫闲心中一动,这件神兵倒也是用来对付阎罗殿。 莫闲紧跟着他,他并不下手,他要跟着猪妖他的老巢中,老巢中是否有东西,还有是否有其他妖精,莫闲目前并不知道,他要斩草除根,决不放走一个人。 前面山峰上有着一个洞府,黑风直向洞中而去,到了洞中,便大门紧锁,不理会外面,野猪喘了一口气,他的心呯呯地乱跳,好不容易玫平静下安,就听见一个声音传了进来,正是莫闲:“我说过,谁也不能逃走。” 接着,他的身体似乎在波涛中,大门轰的声,碎片横飞,莫闲破门而入。 这是一个独行的妖怪,并没有其他小妖,但洞中有着各种骷髅,有人的也有其他野兽的,莫闲眼睛一扫,见洞中有洞,其间似乎有人。 此时,猪妖也急了,一阵黑风吹,他亮出了一件法宝,却是一方大印,唤得镇山印,一出手,转眼之间,就大如山岳,朝莫闲就镇了下来。 莫闲向上就是一拳,镇山印是凶,但抵不住他的巨力,一下子被轰飞。 莫闲就凭一身巨力来欺负猪妖,他根本不用什么法宝,就是一拳足矣。 镇山印飞了出去,砸在洞中,乱石纷飞,半边洞塌了下来,莫闲却一步出现在猪妖面前,一拳击中,正中猪妖的头,就一拳之下,猪妖头骨粉碎,巨大的尸身飞起,砸在洞壁之上,他还有许多妖法未曾使出,就被莫闲以雷霆万钧之势击杀。 自从莫闲听到猪妖的吃人,还有奸.淫妇女,心中就以判他死刑,见猪妖已死,现出原形,好大的一头肥猪,野猪的獠牙一根已脱落,还有一根还在其上,莫闲见其骨质如玉,便顺手将它取下,随后就见尸身飘起,不一会,几颗金红色精元丹出现。 又将镇山印收起,洞虽塌了半边,但对莫闲来说,并无大碍,他开始了搜刮大计,在旁边的一个洞中,发现了几个妇女,他问了一下,都是被猪妖掠劫而来,其中就有县太爷的小妾。 莫闲安慰了一通,她们是幸存者,其他已进入猪妖的肚子,猪妖对她们还保持新鲜感,暂时保住了性命。 莫闲叫她们收拾一下金银珠宝等物,对这些俗物他是看不上眼,但洞中居然有,看来,猪妖也受人类影响甚重。 又在洞中寻找了一番,主要是找药材和法器的原料,在洞中发现了几株成形的首乌,但出乎莫闲的预料的是,居然发现了一本书,这是一本残书,上面却是记载一些妖法,封面已没有,其中就有象天法地之术。 莫闲翻了一翻,放入乾坤袋中,见诸事已完,放了一把火,将妖洞烧毁,叫众女站好,闭上眼睛,一阵风起,众女只觉身体悬空,飒飒风中,转眼已到附近的一个城镇,众女跪下倒磕头:“多谢神仙大发慈悲。” 莫闲受了一拜,要她们快点回家,自己一纵遁光,向北而去。 目光再回到通天坑,近几日来,通天坑一日高升,波动如潮,波及数千里,数千里之内修士纷纷而来,周围太明显了,无论是谁,都望得见,好在此处南疆的蛮荒之地,周围只有一些小的部落,并不像大安内人口密集,除了修士,那些部落之中土人,只会跪下磕头,并无一人前来,他们认为是天神的奇迹。 莫闲的身外化身也看到了,他没有前来,而三名蛊丹修士中有二人却前来,其他人自思能力不足,听莫闲说一说,其中高手如云,打消了前来查看的念头,而商洛一心为他的道侣报仇,没有心思却寻找自己的机缘,也没有去。 另外两名蛊丹修士进入通天坑,几日来,已进去不下百人,苦无涯因为吃了一个亏,自己已先进入其中,化身经过一段时间修养,恢复如初,丢失了仿制的竹叶剑后,杀了一个修士,把他的青煞剑据为己有,依然是乾阳珠化身,来到了通天坑,此时通天坑边已经有数十个修士,看着眼前那浮云绿水,但看到有修士进入,修士一进入其中,便没有了踪影,并不是直接进入。 他们有些迟疑,正在这时,北方一道红光破空而来,速度极快,众人正在惊讶来人功力深厚,西北方向,彩云飘动,隐隐现出四头梅花鹿拉着一辆七香车,前面大妖开道,跟着一大群莺莺燕燕的女妖,各执仪仗,众修士又是一惊,在修行界,妖与人的关系很复杂,佛教讲究普渡众生,许多护法之类,往往由妖精成就正果,道门也是如此,有些门派讲究除妖,而有些门派却不问。 所以当一群妖精而来,妖气冲天而起,现场的人心情很复杂,他们最高不过金丹修士,而大妖们护着的七香车中是谁,他们不知道。 鬼车姥姥和苦无涯几乎同时到达,桃夭轻轻撩起车帘:“姥姥,到了,此处应该是迪崖岭入口。” “周围的修士不少,告诉郁都,让他们滚开,不要拦住我们的路。”姥姥吩咐道。 “是,姥姥!”桃夭答到,回头出列,到了一个身高丈六,青面獠牙的大妖面前,说了几句,大妖一听,脚下风起,来到队前。 “前面的人听着,快给我滚开!” 修士一听,勃然大怒,其中一个修士喊道:“凭什么叫我们让开,你们要进去,有的是路。” 郁都听罢,蛮横的说:“就凭我比你强!” 那个修士大怒,飞剑出:“一个畜生,居然口发狂言!” 飞剑化作一道匹练,眼看就要落在郁都身上,郁都眼睛中闪现出残忍之色,手中出现了镔铁浑天棍,一棍之下,飞剑崩飞,接着,他的身体迅速增大,身高达到十丈,棍子一摇,如山岳一样,当头打下。(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和开心每一年打赏100起点币,八景宫_太清、执笔书传奇、秋之神光、黎家大少爷打赏,幻想人生是我、艾舍长和东湖小虾米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47.鬼车凶,桃夭无意遇莫闲 镔铁浑天棍显然是一件半如意神兵,能在正常棍子和数丈之间自如变换,和象天法地一起使用,众人只觉得一股战意扑面卷来,那个修士在这股气息下,丧魂失魄,眼睁睁看着大棍从天而降,在临死前一刻,才想起来,是在与人争斗。 郁都一棍结束了修士的性命,旁边一个金丹修士眼睚暴裂,这是他的后辈,摄魂铃祭出,一个心形的铃铛叮当作响,郁都顿感浑身一软,身体缩小,整个人瘫了下去。 此时七香车中飞出一道血红的光芒,带着一股血腥味,直斩金丹修士,金丹修士无奈,回剑相阻,但剑光一遇到血光,立刻暗淡下去,转眼间光华尽失,他大吃一惊,但化血神刀已到了身边,他惨叫一声。 其他修士见此,四下分开,带着惊惧望着七香车,苦无涯苦着脸:“道友,何别呢!” 七香车中传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无知的东西,敢拦我的车驾!” 苦无涯的脸色更加悲苦,看了一眼四下的噤若寒蝉的修士,口中说道:“一个妖怪,口气倒不小,看剑!” 青光顿起,青煞剑出手,此剑中用煞气熬炼,并不怕别的煞气污损。 匹练般的青光直落七香车,势要将车连人斩为两半,车中红光又现,化血神刀再一次出现,两般刀剑在空中的交击,青煞剑虽不怕血光污损,但在品质上明显不敌化血神刀,渐渐落于下风。 幸亏苦无涯的功力深厚,兼之竹叶剑法高妙,一时间不落于下风,但他脸上苦意更浓。 鬼车姥姥见不能拿下苦无涯,口一张,一股七彩瘴气如剑一般吐出,此瘴气与她腹内的种种秽气相融,比原先的瘴气凶狠得多。 苦无涯见一道鲜艳的七彩之色从七香车中喷出。还未到前,就听见空气中嗞嗞作响,他的脸色更是苦成一团,身边发出一团金红色的光华。身边数丈以内,一片金红。 彩光在金红光华照射下同,居然不得寸进,自从上次在莫闲处吃了一个亏,痛定思痛。他的乾阳珠本是血煞蛛的本命珠,血煞蛛污秽无比,其中却孕育了乾阳珠,本身就具有足够的对抗污秽的作用,上次是不小心,等他伤好后,这次显示的化身却是将此妙用发挥得淋漓尽致。 鬼车没有想到,瘴气居然对他无效,本来,鬼车就具有二大法宝。一是化血神刀,一是瘴气,污秽无伦,剧毒无比,实属防身御敌的一大法宝。 鬼车见瘴气无效,七香车上方显出法身虚影,一只浑身七彩缠绕的九头鸟,九头之上眼睛纷纷睁开,刹那间,所有修士只要看到她的眼睛的。顿觉一阵眩晕,赶紧将头别开。 苦无涯心中也觉得一泛,忙提气定神,这其中有神魂攻击。就在这一瞬间,化血神刀完全压制青煞剑,苦无涯见势不妙,迅速招回了青煞剑,长啸一声,身体投入通天坑。 鬼车一愣。对方已经消失,她冷冷地说:“进去!” 一行妖纷纷投入通天坑,消失不见,等她们进入后,周围人看了一眼,也纷纷投入通天坑。 莫闲向北而去,他无心细看,一溜遁光进向北方,行经一处山口之时,无意间往下一看,见有三个修士在围攻一个女子,这三个修士层次并不高,最多相当于筑基初层,那个女子却在三人围攻中显得不支,她的境界明显高于三人,但她好像不擅长战斗。 “小娘子,你还是从了我们!” 莫闲听到其中一人说,心中一愣,他自从修行之后,没有见过修士间有这一出,修士一般不霸男抢女,不是说修士没有情.欲,在普通人面前,一亮出修士身份,美女金钱往往唾手可得,一般不需要这样做。 这个女子好像认识,不对,这个女子不是人,而是妖,她不是度树山的桃夭,怎么一个人来到这里,鬼车是不是来了,那么,鬼车在哪里,一转念,他明白了,鬼车带着化血神刀,一在堆人进入通天坑,她没有料到,通天坑有着一个特性,不管你多少人,它会一一给你拆散,看来鬼车也遇到这件事,得好好了解鬼车的近况。 他想到此,也不管下面三人是谁,使出了阴阳一气在擒拿手,现在的他能自如控制威力大小,再也不会出现误伤事件。 四个人斗得正凶,桃夭心中着急,她并擅长战斗,进入迪崖岭,她才发现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偏偏给三个修士发现,三个修士已经看出她是妖,对于妖,他们就不客气,想收了妖婢,当然,他们的话却使莫闲产生了误解。 天空中有遁光通过,四个人谁也没有当回事,突然间,一只黑白大手从空而降,声势惊人,带着一股迫人的气息,三名修士大惊,将身一纵,远远的退开,而桃夭却退不开,因为大手抓的主角是她。 她手中的百灵剑一扬,斩向大手,大手根本不在意,但有一股气势,已重重压在她身上,她感觉到浑身僵直,想到一根手指也不可能,好像陷入噩梦中。 大手将她轻轻抓起,迅速缩向天空,而三个修士眼睁睁看着猎物飞走,他们可不敢与这只大手的主人为敌,虽然不知道他是谁,看起来,功行不低于金丹。 莫闲落在另一座山峰之上,桃夭脸色煞白,虽没有下什么禁制,她可不敢逃,她已认出莫闲,是当日在度树山取走桃树的那个人,她记得他叫莫闲,他当日大展神威,连姥姥都在他手下吃亏。 “桃夭,你不必害怕,我请你来,是无意间看见你为人所困,将你救出。”莫闲说。 “奴家多谢公子相救!”桃知盈盈下拜,但心中有话,她宁可面对那三人,也不愿面对莫闲,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将她抓来,自己虽是一个妖,可是什么本事也没有,虽然成就玄牝妖丹。 莫闲笑了,说:“你怎么一个人,你不是和姥姥在一起?” “我们进入迪崖岭时,不怎么的,我一个人就落在此处,不知道姥姥她们可好。” “你们的姥姥炼化血神刀那样的邪宝,恐怕修行界会因她而起一番波动。” “你怎么知道姥姥炼化血神刀?” “我当然知道,而且知道姥姥用化血神刀伤人。”莫闲笑道,当然不会告诉他是莫闲的化身得知了消息,传给他的。 “姥姥出了度树山,收了十里瘴气,正好听说了迪崖岭出世,便赶了过来。”桃夭不知道她的话中透露出一个重要的信息,就是鬼车收了十里瘴气,莫闲眼睛一缩,接着笑了。 “姥姥进入迪崖岭,恐怕是冲着青桑树而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 “来此的人十个有九个是为了青桑树,姥姥知道青桑的根由?” “我不知道,姥姥又没有说过。” “恐怕你的姥姥会失望。” “为什么?”桃夭问道,她发现莫闲对她和颜悦色,心思不由得动了起来,而莫闲却感叹这个小妖很单纯,一点心思全放在脸上。 “迪崖岭存在这么多年,你听说过有谁得逞,青桑树实质是传说中的若木一枝分化,可以说,有青桑的存在,这个小千世界才会与大千世界相交,每隔一千多年,才有一次机会,要是没有了青桑树,恐怕这个世界不会与我们的世界有关。”莫闲告诉她原因,莫闲告诉她是有用意,下面就可以以此为由,让她呆在他的身边。 鬼车肯定会招集自己的手下,有了桃夭在身边,不是说他多安全,恰恰相反,说不定危险会增多,但也把握了部分鬼车的信息,更重要的是,桃夭自己都不知道,她长期呆在鬼车姥姥的身边,不自觉间,就会把鬼车的一些日常习惯和爱好等方面信息表现出来。从这些信息中,莫闲可以一窥鬼车的深浅。 “原来是这样,你为什么告诉我?”桃夭虽然单纯,但并不蠢,她想到自己知道了这个秘密,要么就是死,要么只好呆在莫闲的身边,虽然不知莫闲这样做的用意,桃夭对姥姥来说,最多是一个好用的婢女而已。 “迟早你会知道,这阶段你就跟在我的身边。”莫闲淡淡地说,他望了一眼桃夭,桃夭的确单纯,从来没有出过远门,除了这次随鬼车姥姥外出。 桃夭苦笑道:“我认识的人之中,除了你没有别人,这阶段我就服侍公子。” 莫闲听了出来,桃夭把自身放得很低,这是一个聪明的妖精,她不知道事情很多,比如,怎样出迪崖岭,她一个人闯,很难弄清楚,干脆就依附莫闲,她从莫闲的口气中,知道莫闲不会杀她,何况莫闲的实力很高,足以保护她。 莫闲笑了,说:“我也不需要你服侍,你就跟在我身边就行。” 莫闲也不下什么禁制,他有这个自信,桃夭根本逃不了,下面是继续套话了。(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了100起点币、秋之神光和黎家大少爷打赏,特此叩谢! 48.算蛊神,反攻在即炼六魂 莫闲身边多了一个女子,她的速度比起莫闲慢了许多,莫闲也不着急,边走边说话,两个间看似亲密,却各怀心思,向着迪崖岭而去。 在蛊神山,莫闲的化身在一旁教导巨南,这几日来,又有几人来到蛊神山,蓝欣儿进来了,莫闲心中一动:“蛊神宗有多少人去了迪崖岭?” “据我们内线情报,由副门主哲合科带队,五位长老随行,还有十个弟子,一共十六人。”蓝欣儿有点奇怪的地回答,平时,莫闲不问她的事。 “现在门主是谁?” “门主是蓝天命。” “他是什么修为?” “蛊婴成就,也就是道家所说的元婴,有什么时候事?”蓝欣儿越发奇怪。 “现在蛊神宗有部分实力进入迪崖岭,而且,阎罗殿的力量也进入迪崖岭,可以说是它最弱的时候,如果我们趁这个时机,打它一个措手不及,是不是一个好机会?”莫闲沉吟道。 蓝欣儿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先生是说我们借机反攻,占据蛊神宗?” “不是占据,而是拿回,蛊神宗本来说应该是你们的。” “可我们的实力不足,有二位蛊丹修士也进入迪崖岭,对方可是蛊婴修士!” “不错,就看双方高端力量,蛊神宗中大多数人是被迫的,倒向阎罗殿也就是几人,占据高位,只要解决了它们就行了,现在蛊神宗有多少位蛊婴修士?” “一共三位,一位是门主蓝天命,一位是副门主哲合科,还有一位中立,蛊丹修士倒有十六位,其中有九位与门主蓝天命是一伙的,要是在以前,门中蛊婴修士就有八位。蛊丹修士更多,可惜被叛徒蓝天命出卖,已有四位战死,一位不知所踪。蛊丹修士本来有二十几位,现在只剩下十六位,其中五人进入迪崖岭。”蓝欣儿说。 “去把商洛长老请来。”莫闲对巨南说,又回过头来,对蓝欣儿说。“不要担心,门主蓝天命由我对付,而且,我还可以同时对付其他五位蛊丹修士,你将他们的姓名给我。” “先生有把握么?”蓝欣儿惊喜中带着一丝怀疑,据商洛长老说,莫闲是一个金丹修士,她不知道,莫闲这具身体是大妖秋蝉的身体,本身成就玄牝妖丹。说是金丹修士也不错。 “我得到一宝,名为六魂幡,只要知道六人的姓名,此幡尚未完工,等我祭炼完成,此幡摇动,金丹修士根本吃不消,就是元婴修士,也要魂魄受伤,凭此。对付六人应该没有问题。” 蓝欣儿大喜,有此一幡,大事可定,对方也只有五六人是己方不能敌的。其他人可以争取,何况,她不是没有朋友,她在这里,早就将周边形势摸清楚,什么门派给阎罗殿收复。还有什么门派没有收伏,她有把握拉来外援。 商洛进来了,莫闲将计划一说,商洛点头,说:“我可以去华阳宗一趟,借还东西,借助华阳宗之力,不过大约要十几日。” “这没有事,我要祭炼六魂幡,时间要二十一日,你尽管去,只要在二十一日内赶回来,就成功了一半。”莫闲说。 蓝欣儿吩咐下去,手下全部动了起来,请人的请人,游说的游说,商洛也已奔赴华阳宗,如同一部机器,全部动了起来。 莫闲开始祭炼六魂幡,这是他第一次祭炼六魂幡,好在当日阎罗殿祭炼得差不多了,六尾之上,六个名字纷纷亮起,与其主人建立联系,无数的符箓缠上了名字,诡异无比,似乎是草种生根。 莫闲用神识看着,见无尽的虚空中,出现六条冥冥中的因果,冥冥中的因果线挣扎着,但被诡异的符箓生生的拉着。 只要在三界内,六魂幡就能抓住冥冥中的联系,而对方根本不能觉察,当他们的名字被绑上六魂幡时,他们的命运就已决定。 蓝欣儿因莫闲的吩咐,和巨南守在洞府外,看到洞中阴云缠绕,中间有无尽的冤魂在沉浮,随着祭炼的进行,莫闲也对六魂幡了解的越来越深,他感到有一丝不对劲,虽然传说中六魂幡是通天教主遗宝,但眼前的幡不过是一个模仿品,有真正六魂幡的部分功能。 他心中想起《道玄遗宝录》中记载,六魂幡虽是左道至宝,但似这般炼制,肯定走上邪路,幡中凶戾之气太甚,不知正宗六魂幡是怎样炼的,肯定不是杀人收魂。 杀人收魂,炼化其中怨气,幡的凶威大胜,但隐患也不小,特别是对心灵的冲击,不是对敌,而是对己,好在莫闲是一个化身,不然他也不会炼化此宝。 莫闲的身外化身在蛊神山想着如何反攻蛊神宗,而他的本尊却和桃夭在一个山神庙中过夜。 山神庙早已荒废,连泥胎都已倒下半边,庙宇之中,半边已倒塌,长满了荒草和小树,一股霉味,莫闲和桃夭落了下来:“我们今天就在这里过夜。” 莫闲嗅了嗅鼻子,此处有淡淡的妖气,而且草丛中好像有尸骨,像是人骨,并不完整,而是杂乱的掩藏在草丛中。 经过几日,桃夭发现,莫闲还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并不想她所想像的正派人士,一心降魔除妖,对妖也没有什么歧视,不知不觉间,从开始莫闲问她答,到后来,她主动的找话说,莫闲不知道她的本体是什么,发现她很活泼,叽叽喳喳,像一只百灵鸟。 她的身上闻不到人味,也就是说,她没有吃过人,这也是莫闲没有杀她的原因之一。 “好,公子,就在这里过夜,公子想吃些什么?”桃夭问到,她很小心,把姿态放得很低,从这点看出,她是一个聪明的。 “你自己想吃什么,就去弄,不要管我,我已经能辟谷,”莫闲说着,找了一块干净的地面,盘坐下来,闭目养神。 桃夭一笑,她有些习惯这种事,好像挺好,她收集了一堆柴火,升起火堆,也坐在火堆旁,莫闲睁开了眼,桃夭说道:“你为什么要桃树?” “你不知道,那株桃树是大巫夸父的桃木杖,属于东方甲乙木,我修行的是黄庭之道,以之作为肝神的凭依。” “姥姥很生气,特地炼制了化血神刀,要找你们报仇。”桃夭说。 “这不是她来到此的原因,鬼车看上了青桑树,却不知道它的根源。”莫闲笑着说。 桃夭刚想反驳不是这样,莫闲停了下来,他听到有两拨人,好像一拨人在追杀另一拨人。不对,是追杀一个妖。 桃夭刚想说话,被莫闲制止,抬起头来,目光似乎穿透了墙壁,此时,桃夭也听到了声响,外面风声已起,中间好像夹杂着雨声,破庙的门在风声中咣当作响,一个人影踉跄地跌了进来,一脸惊恐,看外表是一个未成年的丫头,但已经娇媚四射,但肩头和腿部有伤,渗出了鲜血,莫闲感到有些不对劲。 莫闲一眼看了出来,居然是一个狐狸精,见其中有人,明显一惊,桃夭也看了出来,一愣之下,那狐狸精已经开口:“姐姐,有坏人追我,能不能藏一下!” 桃夭心里单纯,点点头说:“你躲在我后面!” 狐狸精露出了笑容,身体一窜,动作灵活,便藏在桃夭背后,莫闲别有心意看了她一眼,手指微动,她没有注意,一道符箓悄悄打入地下。 外面追来三个人,说是三个人,不完全对,其中有三人是妖,莫闲感到奇怪,居然人和妖在一起,看样子他们还是比较亲热。 一进门,看到莫闲和桃夭,却没有看到狐狸精,其中一个人冲着莫闲便嚷道:“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小丫头?” 他说话时往桃夭身边一看,眼中露出了一种魂受色销的神情,但眼底有一丝精光。 莫闲淡淡地说:“见过!” 三人愣住了,不仅三人愣住,而且桃夭也愣住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莫闲居然这样说话,莫闲从他们神色中,知道自己想法不错。 那个狐狸精刚要叫,陡然身体一僵,一道符箓从地下侵入她的体内,将她禁祻住,很快三个人回味过来,那个人大喝一声:“动手!” 旁边二妖一声吼,喷出一股黑烟,黑烟中显露出一只狼头和狈头,带着黑烟如索,直向莫闲和桃夭扑了过来。 桃夭没有防范,仓促之间,手一翻,灵光亮起,黑烟和灵光四溅,身体向后仰去,一妖脸上露出笑意,他似乎看到桃夭就要被背后的狐狸精偷袭。 另一股黑烟中的狼头直袭莫闲,莫闲坐在那里没有动,只是张口一吹,似乎很平常,随着他一口气,黑烟和狼头破碎。 那个人看到这一幕,吼了一声,身体发生了变异,如大猩猩一样,一巴掌就拍了过来,,莫闲眼色变冷,张口一喝,巨鲸歌!他一下子愣住,接着口中鲜血狂涌而出,莫闲冷冷地说:“人行妖事,该杀!”(未完待续。) ps:  感谢邯郸学道和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八景宫_太清、秋之神光打赏,人生绘卷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49.阵图现,大妖死而红杆得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莫闲早就看出,此人以人身修妖,而且身上冤魂缠绕,不止一种人味,说明他吃过人,故此才说,人身行妖事,该杀! 另外两妖分别是狼和狈妖,此时,桃夭也反应过来,莫闲看了一眼桃夭,口一张,一道银光一闪,狼和狈轰然倒下。 莫闲才回过头,看着狐狸精,狐狸精僵在那儿,眼睛中充满了祈求。 桃夭这才明白过来,但一看狐狸精楚楚可怜的样子,不觉心软,她也知道,她别过头去。 莫闲手指一动,狐狸精可以动了,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说:“上仙饶了小畜,小畜有眼不识泰山。” 莫闲冷冷地说:“饶了你也有可能,你说,你们老巢在哪?” 这几个妖精,本身不足化形,却依然化形,连妖丹都未结,其中没有原因才见鬼了。 “在前面不远,我领你们去!”小丫头眼睛一转,低下头,说。 莫闲脸带冷笑:“如果骗我,当心你的狗命!前头带路!” 莫闲看得出,小丫头想将他们引入圈中,到现在还不死心,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狐狸精在前头引路,莫闲和桃夭跟在后面,桃夭低声问莫闲:“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我进入此处,闻到有淡淡的妖味,此处杂草丛生,却在草丛中有累累白骨,并且很不规则,像被人啃食,我心中便起了疑心,偏偏他们看似追杀,当你同意她时,她窜得飞快,一点也看不出她的腿受伤了,我当然注意了。” “你把我当靶子,明明知道,却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以为是真的。我看她是妖精,可怜她,她并没有偷袭我。”桃夭为她求情,很巧妙。 “她不是没有偷袭你。而是她动不了,她被我用符箓禁住,不然的话,你纵是妖丹修为,也禁不住前有狈妖。后有狐狸精的攻击。”莫闲淡淡地说。 这句话一出,狐狸精身子明显一抖,她可没有看出,桃夭有妖丹修为,这么说,她也是妖精,那么这两个人是她们的前辈? 狐狸精想岔了,莫闲是人,而桃夭是妖,而且他们有仇。他们的关系不是她所想象。 莫闲边回答桃夭,边注意周围的一切,对于此地的妖精,他倒没有放在心上,因这这个小千世界,据说修行达到化神,便被排斥出去,小千世界的人也称之为飞升,不过近千年来,没有听说过有人从这个世界飞升。估计最高不出元婴。 元婴,莫闲并不害怕,他现在有把握在化神手上逃掉,元婴对他来说。让他近身,有一半可能羸,但如果对方机敏,不让莫闲近身,莫闲基本上羸不了,但脱身并没有问题。因为有了这个保障,他对狐狸精并不看重。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阴谋都没有用,阴谋有用,是在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 夜晚的山黑黝黝的,但不论在莫闲的眼中,还是在桃夭的眼中,只是暗一些,周围的一切,和白日差不多。 “两位上仙,前面便是小畜的巢穴。”狐狸精说。 “你叫什么名字?”莫闲突然开口,问的问题驴唇不对马嘴,她没有想到莫闲突然问这个问题,急忙回到:“小畜胡媚。” “你成妖多久了?” “有三四年了。” “噢,你与狼狈是如何认识,还有那个人,身为人,却成了人.妖,还吃人。”莫闲感叹道。 “我们在一起,感到很快乐,无拘无束,吃吃人。”胡媚说到,眼睛中媚光一闪,她回答这话,心中怀了心思,她想对面应该是两个大妖,她并不快乐,而且有拘束,却说了谎话。 “你是如何成妖的?”莫闲又问到,妖是生灵自感,通了自我而成,没有凝结妖丹,一般不会化成人形,当然有例外,而狐狸却是其一,传说狐狸头顶骷髅拜月,就能化形,而不必等其凝结妖丹,不过那仅仅是幻像而已。 “小畜是受大妖点化。“胡媚说,她不知道,自己已把自己的情况一部分坦白了。 “大妖点化,是妖丹,还是妖婴?” “不知道,只知道他高深莫测,小畜得他点化,才得以化形。”胡媚说,她不知不觉间透露出许多东西。 万事万物都有其规律,有心人在杂乱的谈话中,寻找那一丝规律,做到不知不觉间对敌人的掌控,莫闲现在做的事情就是这样。 随着你一言我一语,脉络渐渐明确,莫闲突觉丹田中一物动了起来,他心中一惊,脚下微微一顿,胡媚没有觉察,但跟在莫闲身后的桃夭却觉察到,她也跟着心一拎。 莫闲感到丹田中烈焰阵图动了,似乎有什么感兴趣的东西,他微微压制,抬头看去,见一株巨树屹立在眼前,虽然是黑夜中,莫闲依然看见树叶呈灯花形,无风自动。 莫闲眼睛一缩,就是这棵树,让烈焰阵图有反应,但树怎么看,莫闲总觉得有一种不对劲,难道此树成妖,再往树下看,依稀可见白骨。 莫闲一步跨出,眼前一幻,一片光明,而前面的胡媚却不见了,只剩下二个人,也就是他和桃夭。 “原来你是胡媚说的大妖。”莫闲对着空气说,此处并没有其他人,周围飘浮着淡淡的雾气。 “胡媚看错了,原来你是人,而你身后女子却是一个妖,真有意思,你们是什么关系?”声音响了起来,一个人平空出现,一头红发,身上穿着红衣,好像一团火一样。 桃夭吓了一跳,莫闲却很正常,淡淡地说:“你不必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这样对待我们,你有什么目的?” “你们杀了我的人,那就留下!”火红的人说着,周围一切都在退去,无数条怪蛇一样的东西突然出现,上下左右均是,桃夭尖叫道:“是什么东西!” 莫闲脸一冷,大喝一声:“破!” 巨鲸歌,他的声音中蕴含了巨鲸歌的威能,怪蛇一样的东西陡然僵住,接着如粉一样,纷纷破碎,四周又变成了夜晚。 桃夭一愣,见自己和莫闲正置身于树下,那个红衣人散去,而在不远处,有一个狐狸死在地上。 就听见一声厉叫:“你们该死!” 那是这棵树所发出,刹那间,周围血海滔天,无数的冤魂乘着血浪围了上来,一股莫名的威压,几乎让桃夭起不了反抗的心里。 莫闲摇摇头,烈焰阵图现,如同火山一样爆发,凄厉的叫声中,血浪全消,整株树已经成了熊熊火炬,凄厉的惨叫中,莫闲像没事人一样。 桃夭站在他的身边,目光之中,更加敬畏。 “太玄乾天,三昧真火,朱雀归元,气入玄玄生妙谛,烈焰阵图,赦!” 莫闲脑中出现一篇咒语,他知道这是烈焰阵图所赋予他的,他脱口而出,随着赦音出口,那棵树一声惨叫,便没有了声息, 树的枝叶都尽去,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树干屹立在此处,树干居然呈红色,烈焰阵图往上一围,树干消失。 莫闲看向阵图之中,三杆幡影,中间一幡杆骤然凝实,鲜红似火,莫闲顿时明白了,原来如此,这根树的根脚却原来如此。 桃夭还目瞪口呆,周围已烟消火散,烈焰阵图入莫闲的丹田中。 “走吧!”莫闲说,她还没有从震惊中醒过来,虽然她是妖丹功行,她只是一个侍女,鬼车的侍女,并没有多少争斗的经验,光那股威压就让她无形中起了服从的念头,在她心中,那个树妖简直不可抗衡,这种情况,她只在姥姥身上见过。 但莫闲居然一把火,将他烧得干干净净,连尸骨都没有留下,她还不知道烈焰阵图中的变化。 她浑浑噩噩地跟着莫闲走,他们回到了山神庙,莫闲做什么事,她虽然看到,却根本视而不见,她还处在震惊之中,莫闲却将地上妖尸炼成了精元丹。 莫闲看她魂不守舍,也不提醒她,坐在火堆旁,陷入沉思。 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听人说,这个世界妖怪横行,虽然人道昌盛,但妖物动不动吃人,明显高于外界,显得有些不正常,他在短短的几日内,遇到本土妖怪已经是第二起了。 这个世界有些古怪,妖也太过于容易生成,是不是有什么目前不知道的原因? 莫闲是这个世界的匆匆过客,也许这个世界的人觉得很正常,莫闲却觉得有些不正常。 他陷入沉思之中,过了许久,火堆都快熄灭了,桃夭才从震惊中醒了过来,赶紧添加些柴禾,目光复杂望着莫闲。 莫闲虽闭着眼睛,也感受到她在看他,睁开眼,说:“你正常了么?” “你能不能不和姥姥为敌?”桃夭说。 “不是我和鬼车为敌,而是鬼车和我为敌,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和鬼车为敌。”莫闲笑着说。 桃夭不说话了,她倒是好心肠,她数日来和莫闲在一起,对莫闲不知不觉间产生了些许好感,她怕两强相争。(未完待续。) ps:  感谢西陈打赏588起点币,玄衣宝树和西陈打赏100起点币黎家大少爷、三块青色的石头、秋之神光打赏,特此叩谢! 50.见青桑,蛊神内乱今日平 桃夭一肚子心思,显得有些魂不守舍,莫闲一路上逗她讲话,更多关于鬼车信息从她的话中透出,莫闲感叹,怎么有这么单纯的妖精。 莫闲自己没有留意,他和桃夭是双方面影响,他在不知不觉间,也受到影响,虽无关男女之情,但对桃夭的心思也在改变,本来他是纯粹当桃夭是颗棋子,现在不知不觉间,他已将桃夭看成一个活生生的生命,甚至有些不忍心骗她。 他们一路向北,又遇到几个妖怪,有善有恶,莫闲一路上,遇到恶妖除掉就是了,遇到善妖,他当得没有看见。 他们一路向北,经过了二十多天,翻过一座高山,在山峰之巅,眼前豁然开朗,看到远方一山高高耸立,山峰之上,有着一株大树,铺天盖地,升入云端之中,不见其尖,周围终年层云缠绕。 目的地看见了,但还在千里之外,莫闲望着那冲天而起的大树,真是一个奇观,桃夭也呆呆望着,她也惊呆了。 “那就是迪崖岭和青桑树?”桃夭不确定的问。 “应该是,从我们打听到的情况来看,应该就是。”莫闲也惊讶这棵树的巨大。 青桑树周边偶尔滚过闪电,在莫闲看来,只是细细碎碎的电光滚过云层,他也看到,近百里之内,时有遁光冲起。 “走!”他纵遁光而起,桃夭随之而起,要不是桃夭在他身边,他甚至会有纵地金光法,直接化为金光而去,现在照顾到桃夭,他不仅没有用纵地金光法,只要普通的御风术。 莫闲的本尊看到了青桑树。而他的身外化身却已经到了蛊神宗,不是一个人,而是浩浩荡荡的全部出动。除了蛊神山的人,商洛带回来四人。这四个人,其中有一位元婴长老游惊雾,道号惊雾子,其他三人均是金丹修士,步余子、兰江子和何离子,兰江子是女子。 莫闲没有想到,商洛居然带来了元婴修士,私下一问。才明白,原来他们既是报恩,更是冲着迪崖岭来的,迪崖岭有半年时间,才再次消失,他们先给蛊神山帮忙,因为蛊神宗为阎罗殿所控制,他们不想看见这一幕,决定助蛊神山收复蛊神宗。 除此之外,蓝欣儿也派人联系了南疆几个门派。像蛊毒宗、桑虿宗等,因为关乎自身,高层睁一眼闭一只眼。来的大多数蛊丹都没有成就。 当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蛊神宗,蛊神宗都没有反应过来,仓促之间,守山大始运行阵开,光罩之中,无数蛊虫出没无常,在场的人,除了少数,均是玩蛊的行家。 各种奇技层出不穷。让莫闲和华阳宗的四个修士大开眼界,双方斗蛊。蛊虫相生相克,有单独使用的。蛇蛊、蛤蟆蛊、蜈蚣蛊等各显神通,吞吃着对方蛊虫,无形蛊、杀生蛊、****等都是不知不觉中出现,惨叫声此起彼伏,死亡倒没有几人,但双方受伤的很多,甚至伤的奇怪无比。 本来他们玩蛊,就防着被别人蛊虫袭击,莫闲看到己方一人中了气胀蛊,腹大如盆,还在一个劲胀下去,他惨叫着,一边从身上拿出药粉,也不知道是什么配方,直接服了下去,肚子立刻停止胀大,接着放了一个长长的屁,奇臭无比,肚子一下子瘪了下去,还没有结束,他哇哇的吐了出来,呕吐物中,全部是黑色的小蠕虫。 这样奇怪的事还有很多,一个人从脖子旁边出现一个肉瘤,他显出自己蛊虫,是一只巨大蝎子,长尾一刺,肉瘤中了一针,迅速腐烂下去,嘭的一声,肉瘤溅开,腥臭无比,他疼得嚎叫了一声。 莫闲朝蓝欣儿点点头,蓝欣儿会意,发出了一声长啸,那个护山蛊阵,陡然光色变幻,啵的一声,居然自己崩解。 原来,蓝欣儿发出了信号,内部有人,却趁机出手,从内将阵势打乱,整个大阵顿时出现紊乱,阵势不攻自破。 蓝欣儿趁机亮出蛊神银,而是另一个修士亮出了万蛊鞭,而商洛也显出了镇蛊印,蓝欣儿喊道:“蛊神三宝,均在我手,我们只诛首恶,其余人不追究,蛊神宗的人不打蛊神宗!” “蛊神宗的人不打蛊神宗!”众修士一起喊道,对方修士大多数是被迫,谁做主都没有关系,当日蓝天命挟阎罗殿而一举夺权,今日情况反了过来,众多修士纷纷住手。 “蓝欣儿,你这个叛徒,今天正好收拾你,你给我去死!”一只绿油油的大手从空而降,莫闲身子一晃,一只黑白大手迎了上去,两只大手空中交击,轰的一声,气浪翻滚,周围的蛊虫纷纷坠地,清出一个数十丈的空白区。 莫闲连退几步,胸口发闷,但挡住了绿油油的大手,对方一笑:“居然能挡我一击,不错,你挺不错,为什么要赶这趟浑水,可惜了,你给我死去!” 对方头顶现出一面万蛊幡,滚滚的蛊虫从中喷涌而出。 游惊雾飞身上前,头顶之上,现出一颗宝珠,拦在莫闲前面。 “修无害,你挡住他!”蓝天命叫到,下面山峰之中,冲出一道遁光,一个蛊婴修士拦住了游惊雾,这位蛊婴修士正是蛊神宗三位蛊婴修士之一的修无害。 修无害拦住了惊雾子,也不出手,口中说:“蓝天命,此是最后一次,我说过替你做三件事,这是最后一件。” “好,这是最后一件!”蓝天命哈哈大笑,“蓝欣儿,看顾你找得什么人,如何能敌我的玄牝擒拿手!” 说完,绿光一闪,又要出手,蓝欣儿脸色一变:“不可能,你怎么炼成玄牝擒拿手。” “哈哈,我得阎罗殿上使指点,炼成了玄牝擒拿手,你以为联合一帮叛逆,就能搬倒我,哈哈,真是笑话,给我上。”说完,玄牝擒拿手成形,就要抓下。 随他前来的蛊丹修士也纷纷上前,商洛、步余子、兰江子和何离子等人迎了上去。 莫闲笑了,轰的一声,他的头顶上现出六魂幡,六魂幡一出,周围数十丈内空气一凝,气势如山,青黑色的光芒宛如实质,六尾之上,六个名字闪闪发光,莫闲将幡一摇,刹那间,风起云涌,五个蛊丹修士一头栽下,与他们对敌的修士一愣,当然不会放过这等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 五道匹练打下,他们的法宝怎么会放过此等机会,可怜五人,都是蛊丹修士,血溅当场。 而蓝天命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黑,到底是蛊婴修士,才叫不好,莫闲的朱蟾剑出,蓝天命的人头飞起,要是一般修士,早已尸身坠地,但他已成就蛊婴,脖子上红光一闪,一个大体上是人,但身上有着毒尾勾的蛊婴出现。 莫闲知道,到了蛊婴期,思维器官已经场态化,只要没有伤到蛊婴的要害,就没有送命,蛊婴一现,手中诀一扬,万蛊幡迅速护住他的蛊婴,而他的无首的尸体,却已坠了下去。 莫闲冷冷一笑,又将幡一摇,蛊婴摇了摇,并没有出现昏倒的情况,而六魂幡上的幡尾上,五个名字已经消失,而独有一个名字还在亮着。而蓝天命的蛊婴,却掉头就跑,驾着万蛊幡。 黑白大手又一次出现,莫闲当然不会放过他的蛊婴,大手一把困住了蓝天命的蛊婴,黑白二气在消磨着蛊婴的真气。 修无害在一旁拦住了惊雾子,蓝欣儿说:“修师伯,你还认不清大势么?蓝天命勾结阎罗殿,使我蛊神宗损失惨重,多名蛊婴修士身陨,你老是蛊婴修士,我不希望你老出事。” 修无害叹了一口气,放在手中的法宝,他没有替蓝天命求情,因为他知道,蓝欣儿不会放过蓝天命,不然,她无法向其他人交待,他说:“圣女,蓝天命的万蛊幡别具一格,品质上赶得上镇派三宝,我希望它不要损坏。” 蓝欣儿回过头,看着莫闲,莫闲笑道:“你们放心,我会注意的,此幡已是法宝,我的阴阳一气擒拿手虽利害,还损坏不了它。” 他说着,加大力量输出,蓝天命正拼命输出法力,但蛊婴已没有了*,很难长时间坚持。 莫闲猛的一摇六魂幡,蓝天命的魂魄又一次受伤,越发神智开始模糊,虽然还在机械的给万蛊幡输入法力,法力已弱得多。 莫闲有的是时间,黑白二气虽是后天阴阳,但也形成了完整的循环,倒让莫闲摸索出几分真韵。 经过几个时辰的炼化,莫闲手中一动,万蛊幡终于飘然而下,莫闲并没有动,蓝欣儿拾起来,她见到了万蛊幡的威能,也认可了修无害的话,她吩咐下去,一切开始了新的秩序。 莫闲手上陡然光华大盛,蓝天命的蛊婴变得更凝实,但阴阳二气已经渗入其中,蓝天命的神魂已散,蛊婴立刻变得痴呆,纯洁得像一张白纸,这倒是一个炼制第二元婴的好材料!(未完待续。) ps: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黎家大少爷和秋之神光打赏,秋之神光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51.运所钟,第二蛊婴助巨南 第二元婴法,莫闲的遇仙宗有,在莫闲得到的冰魄宗传承中,也有第二元婴介绍,方法就是得到一个元婴后,抹去其神智,己身分出一缕神识进入元婴,逐步取得控制权,最后元婴和己身所炼一样。 真正修炼第二元婴的并不多,元婴难得,功行低的人,根本不可能得到元婴,而功行高的人,比如化神,已没有必要,这是一门奇技,但很少有人修炼。 莫闲得到这个蛊婴,他并不准备自身用,恰好巨南精神很高,法力却低,如果用此,倒是一个好法门,他自身连筑基尚未完成。 巨南是一个特例,要莫闲重新来过,恐怕也不能重现,毕竟那么多的冤魂甘心将自己精神力奉献给他,就是莫闲也做不到。 蓝天命已除,蛊神宗光复,莫闲心中高兴,毕竟多了一个盟友,他不插手蛊神宗的事务,游惊雾几人来告别,他们还要去迪崖岭,莫闲送走了几人,蓝欣儿说:“先生,你是不是要走?” “我是该走了,你们蛊神宗已经光复。” “先生,能不能不走?”巨南在一旁说。 “不要傻了,我迟早是要走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巨南,你好好修行,为自己的族人报仇,不要忘记了巫师爷爷临死前的话。” “我不会忘记,我的本领太低了。”巨南沮丧的说,他已不是那个土著少年,虽然莫闲有些拔苗助长,但近来跟修士们的交往中,他知道了许多,这才知道阎罗殿是如何一个庞大的组织,这个事实让他灰心。 “不要小视自己。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阎罗殿做下恶事太多,就拿蛊神宗来说。我想蛊神宗与阎罗殿之间已不共戴天。”莫闲鼓励道。 “道友,你还是留守一阵。我们虽已光复了蛊神宗,但还是有数人进入迪崖岭,其中还有蛊婴修士哲合科,我们虽有蛊婴修士修无害,多一份保证也好。”商洛说。 “我正好想教导巨南一阶段,以后就拜托各位,各位放心,我会让巨南实力再上一个台阶。至于进入迪崖岭的十几人,迪崖岭不是善地,能出来几个,还不知道,就算他们出来,恐怕已是强弩之末,你们放心,他们活不了,我就呆到他们出来。”莫闲淡淡地说,他虽是妖丹修士。别人以为他是金丹修士,再加上他手上有六魂幡,就是元婴修士也不见得能讨巧。 莫闲答应了他们。他们大喜,蛊神宗初定,蓝欣儿和商洛还有大量的事,莫闲落了下来,住进了一位陨落的蛊婴修士的洞府之中。 他是暂住,巨南跟在莫闲身边,莫闲说:“巨南,你想不想短时间内实力暴长?” “先生,有这样的方法吗?” “有。我见你实力与精神力不般配,你身上。要论法力,只相当于炼气层。而肉体强度和力量,却相当于筑基高层,而精神力却已达到蛊丹层,与人争斗,你的棍法修为远远超过你的法力,我收了蓝天命的蛊婴,已经完全净化,只剩下庞大的能量,还有一些本能,你如果将他炼化,形成自己的第二元婴,你的实力一跃进入蛊婴期,不过比一般蛊婴修士弱,却为蛊丹修士强。” “我愿意,先生是我的再造父母!”巨南大喜,跪倒在地,磕头说。 “好了,话我跟你说清楚,还是有些负作用,因为你自身实力太低,蛊婴中一些体悟却是他人的,你自己并没有形成自己的道,你要勤于修行,尽快将自身修为提上去,不要为力量所迷,起来吧!”莫闲说着,手微抬,一股柔力将巨南扶起。 莫闲传他第二元婴法,蛊婴虽与元婴有所区别,但大体也是相同,幸亏是巨南,换一个人,以炼气期的法力,想控制蛊婴,即使蛊婴已被莫闲将它的神魂完全磨灭,只剩下一些本能和沉积于体内的经验,本来也不可能,但他的精神力很强,却已到蛊丹期,这一条符合了基本条件。 莫闲看着巨南的一缕精神力渡入蛊婴之中,将蛊婴收入体内,还要下大功夫将蛊婴完全炼化,可以说巨南一步登天。 巨南感受到他无法想象的巨大法力在体内运行,周身随着一呼一吸之间,无尽的灵气如潮水一样,引起了巨大潮汐,他的控制力还是不足,加上蛊婴被莫闲磨灭了神魂,连带元气枯损,这才引起巨大的灵气潮汐。 巨南住在莫闲洞府前一间房中,灵气潮汐一起,立刻引起周围高手注意,纷纷将神识探了过来,看谁引起的,一见是巨南,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他们知道,巨南是一个炼气层的小修士,本来不应该在此,由于莫闲的关系,得了好处,他们口中不说,心里难免有想法,现在见到这种气势,居然和初入蛊婴差不多,不由得他们不失色。 莫闲一见这种气势,摇摇头,不再关心他,虽然是第二蛊婴,但蛊婴就是蛊婴,以前不能用的法术神通,在蛊婴层次,都能使用,最重要的是,巨南目前并没有作为蛊婴高手的自觉,以后一阶段,当着重培养。 门口的童子进来传话,说商洛长老来访,莫闲忖度他的来意,恐怕是为巨南而来。他起身出洞相迎。 “道友,巨南是怎么回事?”商洛拱手为礼,“我怎么感觉到他好像是一个蛊婴修士?” “不错,他目前来说,就是一个蛊婴修士。” “怎么可能,他前些日子还是一个炼气层,就是战力强悍,也不见得如此夸张?” “我有一法门,捕捉一个蛊婴,可以修成第二蛊婴,他所行,就是此法。” “第二蛊婴,那么蛊婴从何而来?”商洛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是蓝天命的!” “正是,他初次修炼,以后控制力上升,就不会如此。” “道友,你给我们出了一个难题,我们该怎么对其他人解释,他的地位也不能作为一个弟子看待,我和蓝欣儿及长老才商量,准备将巨南列入真传弟子名单,现在看来,恐怕欠妥,应该称为巨南长老,他可算最年轻的长老。”商洛苦笑道。 “不用解释,第二蛊婴之事,你知道就行了,没有必要宣传,让他身上多一道神秘。”莫闲也笑了,两人入内,童子看茶。 对第二蛊婴之法,商洛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蛊神宗没有第二元婴的法门,从这里也看得出,第一流门派和第二流门派就是不同,莫闲所传的第二元婴法,是他从冰魄宗所得,冰魄宗传承也说,第二元婴,除非追求战力,一般人不会修行,修士的精力有限。 不过,他没有好意思问莫闲,他说:“道友对我宗有再造之恩,你不如入我宗,入我宗,凭你的修为,肯定是长老。” “我是遇仙宗中的人,自己修行尚浅,也不能收徒,巨南我是看他可怜,说到底,他年纪太轻,目前不是求道人,只想为他的部落报仇,再加上他本是南疆人,正好机缘巧合,他救了贵宗的圣女,正好贵宗与他的目标一致,我才起了心思。”莫闲说。 说到仇恨,商洛一声苦笑:“我以前也是一个求道人,但我的爱侣死在这次内乱中,归根结底,是阎罗殿的野心太大,现在的我,与巨南一样。” “阎罗殿是大,但一个组织总有低潮,何况阎罗殿这阶段太猖狂,大安境内,已有不少门派与之有仇,墙倒众人推,你心中执念会有机会。”莫闲说,阎罗殿未尝不是莫闲的执念,是他求道途中的一块石头,所以莫闲也是千方百计动它的主意。 “不错,墙倒众人推,道友,我有一个担心,如果毘羯罗回来,我们怎么办?”商洛说出他的担心。 “不用担心,这次阎罗殿之所以能得手,是因为有人勾结他们,现在勾结他们的人已被铲除,凭蛊神宗的护山大阵,就是元婴修士想短时间攻破是不现实,他即使回来,已没有内应,你们完全可以拒之门外,何况,此处还有许多和他敌对门派,你们放心,如果有事,我会在第一时间驰援,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巨南的部落被灭,有一个众要的原因,是因为一件古佛宝,而这件佛宝在巨南手中,巨南现在表面上已是蛊婴,已有足够能力祭炼这件东西,这件东西一出,足以和毘羯罗抗衡。”莫闲笑笑说。 “这我就放心了。”商洛松了一口气,说他没有贪心是不可能的,但目前巨南已有能力保护那盏古佛灯,莫闲说出来已无大碍。 在商洛心中,对巨南又增添了一缕神秘感,这个少年何其幸运,不仅有莫闲为他谋划,便他在炼气期就具备蛊婴期的实力,而且又拥有重宝,他太幸运了,气运简直通天。 他不知道,当初那位巫师应用巫术,不仅是巨南精神力提高,更重要的是,是将部落中的希望,部落的气运集中在他的身上。(未完待续。) ps:感谢唐半亩和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黎家大少爷、秋之神光打赏!特此叩谢!! 52.脾神现,鬼车怒意聚兽起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莫闲的身外化身暂时坐镇蛊神宗,而莫闲的本尊却到了迪崖岭,到了近前,一股不知何处而来的敬畏充斥了莫闲的心头,莫闲眼光一闪,眼底又出现符箓,刹那间,无数的符箓铺天盖地而来,莫闲一下子呆住,甚至就要被符箓同化。【ㄨ】 他急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用砍柴功来看数十里外的那座高山,也不敢看那冲天而起的青桑树,青桑树树叶茂盛,人不知其大,铺陈了数十里方圆,遮天蔽日,但树下却光明如没有树挡住一样。 桃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莫闲一僵,紧接着闭上了眼睛,脸色煞白。莫闲这一刻如在惊涛骇浪之中,虽然关闭了视觉,但全身的感觉并没有关闭,偏偏他的功行并没有达到体内五行相生的程度,还有一个脾神常在没有现形,五行不能完整的运行。 他急忙内视存思,肝神龙烟,座下青龙,手指上放一道青光,青光之上,那株桃木郁郁葱葱,散出稳定的光辉;心神丹元,座下是朱雀,头顶之上是离珠,红光一片;肺神皓华,称为七元之子,座下白虎,手中阴符剑,白芒耀眼;肾神玄冥,脚下玄武,头上方一颗雪魂珠不停在吞吐着漆黑发亮的明光;而他的脾土之神,仅仅是一个虚影,到了现形的边缘,莫闲存思脾神。 “脾长一尺掩太仓,…,黄衣紫带龙虎章,长精益命赖君王,…,脾中之神舍中宫,朝拜五神守三光,…” 一串串经文在心中流淌,他早已到了脾神显形的边缘,但一直未能显形,存思之中,形象飘忽,始终不能形成稳定的图象。今日无意中被告外界一压。轰的一声,脾神常在现形,与正常黄庭之道不同的是,脾神常在脚下踩着一条巨大的螣蛇。到此,五脏之神现形,周身五行循环已成,他身上气息为之一变,却变得普通起来。五脏一旦形成循环,内部动力已成。 中央生湿,湿生土,土生甘,甘生脾,脾生肉,肉生肺,脾主口。其在天为湿,在地为土,在体为肉。在藏为脾,在色为黄,在音为宫,在声为歌,在变动为哕,在窍为口,在味为甘,在志为思。思伤脾,怒胜思;湿伤肉,风胜湿;甘伤肉。酸胜甘。 脾神一成,诸般神通,莫闲只略加思索,心中便已有了思路。现在不是练习神通的时候,莫闲感到内五行一行,鼻神、眼神、耳神等等与五脏相关的诸般身神一齐异动,莫闲微微定神,将诸般身神压了下去,现在他连五脏神还没有搞清楚。外部诸神,是以五脏为基,功能更为强大。 如果说五脏为本,那么,鼻神这些身神就是为用,他感到全身第一次感到完全是一个整体。 他睁开眼睛,看见桃夭一脸焦急守在他的身边,时间已过去二个时辰,这次进阶,莫闲在境界上第一次和金丹相仿,相当于金丹初期,但神现这个过程远远还没有结束,人身百节都有神,外部的感官,手脚,还有脑部,神还很多,黄庭炼神,周身各处神现,也就是全身各个器官组织的功能都要开发,才能完成神现的过程。 莫闲现在,只是五脏显神,五脏神,或者说功能,是最难修炼,因为它们在体内,一般人根本感觉不到,而身体的根本在五脏六腑。 莫闲再看迪崖岭和青桑树,现在他感到不像刚才那样,心中虽有敬畏感,但已是彻悟后的明了,不再感到它的伟大,大和小,只是概念上不同,他的一种齐大小的感觉。 他隐约觉得,事物大与小,可能和自己的感觉有关,如果自己在光中观看,可能是事物根本没有大小。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深深刻在他的潜意识之中,太宇之术他有了近一步的了解。 莫闲不知道,他这一本能把握是多么了不起,对空间实质了解又进了一层。 莫闲看到桃夭的样子,心中不由生起一丝感动,这个小妖,居然没有走,反而为他的安全担忧,他笑道:“你为什么这么看我,是不是担心了?” 桃夭一本正经地说:“你不知道你那个样子好可怕,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身上冒出各色光华,青光、红光、白光和黑光,后来又冒出黄光,最终成玄黄,你发生了什么情况?” “原来我身上发现这样的光色,我明白了,我修黄庭之道,那是身神发出的光,你怎么没有受影响,特别是受到青桑树的压力?” “没有啊,就是那株大树,我自小和姥姥在一起,见过大树就是你所取走的那株桃树,但和青桑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 “你傻人有傻福,我明白了,你根本没有接收相应的信息,所以你除了看到一株大树外,什么也没有看到,生命真是奇妙,你因为视而不见,所以根本不会有什么危机,世间万物处于变化之间,因为你收到的信息很少,所以世界才是稳定的,大道真是奇妙,大概只有仙人可以接受这无常的世界。”莫闲赞叹道。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桃夭不解地看着他。 “你听不懂才是正常,有朝一日,你如果懂了,你眼中的世界会变个模样,不怪佛主说,这是一个易坏的世界。”莫闲又感叹。 莫闲听到背后的破空声,回头一看,一辆七香车在空中急驰而来,周边零星有着侍女,还有一个大妖。 桃夭也回头看见,心中一喜:“姥姥!”身体一纵,就迎了上去。 鬼车自从进入迪崖岭,便和她的手下失散,而且,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远远被抛在南海之上,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莫闲只是隐隐有感,恐怕这和个人境界与实力相关,鬼车境界很高,虽然没有化神,却也是元婴高手之一。 她没有办法,杀了几个土著修士后,才明白,迪崖岭在北方,她收伏了一只妖精,当然是土著妖精,让他驾车,而她自己却呆在七香车里,一路向北,沿途总算遇到了几个她手下的妖,合在一起,向迪崖岭开发。 她一路上杀了过来,心情不好,便杀人,死在他手上,有当地修士,也有进入迪崖岭的修士,可谓血腥满手。 好不容易看见了迪崖岭,她也惊呆了,本来她以为最多和桃树差不多,桃树被莫闲取走,现在看到了莫闲,她一哼,见莫闲身边有一个女子,定睛一看,却是桃夭。 她的火腾的一下子全上来了,桃夭不知道,见到了姥姥,心中狂喜,她是一个单纯的妖。 姥姥脸色一黑,手一指,一缕清风,顿时将她定住,接着,就是一个耳光:“贱婢,你眼睛瞎了,怎么能和我的仇人在一起。” 桃夭一下子怔住了,她不擅长说谎,口中呐呐说:“我独自一个人,被三个修士追杀,是他救了我。” 姥姥更是火上浇油,口中骂道:“贱婢,还敢顶嘴!”说完,又要伸手打她的耳光,眼前清风一起,居然打了一个空,再看桃夭,已被莫闲摄走。 莫闲说:“你一路上想着姥姥,但她一见面,不问青红皂白,对你又打又骂,你还要见她么?” 桃夭脸色一黯,刚要说话,鬼车已暴跳如雷:“一对狗男女,看刀!” 化血神刀已出手,一道暗红直袭莫闲,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莫闲一见鬼车出手就是一道红光,心头也是一惊,化血神刀,此宝血腥无比,擅长污损对方宝物。 莫闲没有犹豫,头顶上方出现了玄阴聚兽幡,条条黑烟垂下,无数妖兽咆哮,玄阴聚兽幡本是魔道宝物,不惧污损,此幡落入莫闲手中,已经很久,中间也依此对敌,品质一路上升,从法器级升为法宝级,中间已有玄阴空间生成,兽魂在此空间中,日夜受玄阴元气滋养,越发凶猛,可惜的是,玄阴聚兽幡因为初炼时品质有限,已近它潜能极限。 本来有无限可能,甚至化为一方世界,那就要莫闲投入大量极品材料,莫闲虽然得到了不少材料,但不是不足。 但此幡一出,黑烟如索,黑光如山,鬼车莫来由心中一阵恐慌和害怕,她虽为神兽,但不脱动物的本能,玄阴聚兽幡一出,化血神刀虽利,但被玄阴聚兽幡的黑光所阻,离莫闲还有一丈左右,刀势已尽。 鬼车脸色一变,一声鸟啼,头上现出鬼车真身虚影,一张口,二道七彩瘴气喷出,一道袭向莫闲,另一道却袭向桃夭。 桃夭没有想到,鬼车在愤怒之下,连她都不放过,伤心欲绝,口中悲鸣:“姥姥!” 莫闲哼了一声,玄阴聚兽幡一动,如山的黑光将二道彩瘴拦下,就是拦下,滋滋作响,还侵入黑光之中达到数尺,好厉害! 趁此机会,化血神刀收了回去。 莫闲也发怒了,幡一振,无数兽吼声起,桃夭和鬼车,以及其他妖物闻之,不禁腿发软。(未完待续。) ps:  感谢邯郸学道和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打赏,myturn和疏忽豆浆月票支持,艾舍长5章评价票支持!特此叩谢! 53.战鬼车,桃夭拜师白猿道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甚至在七香车畔几个女妖,都瘫了下来,这是本能上的压制,除非修行到超脱本类的层次,不然,都会受到影响。 一头巨大的怪兽从幡面上脱离,它并不存在于世,完全是由幡中世界进化出,三首六足,头顶独角如枪,每首三目自然分布,没有半点死角,爪似龙爪,浑身鳞片黝黑,体长达到数十丈,三头之中,分别喷吐着毒烟、阴火和黑水。 此兽一出,腾起乌云,吼,仰天长啸,风起云涌,无数玄阴之气急速向外排去。鬼车急忙手一挥,七香车还有一些妖精被抛了出去,足有一二里。 鬼车一声啼叫,在她的头顶,巨大鬼车现形,九首齐动,彩瘴喷出,迅速不见其形,神识不能入内,彩瘴的巨大的腐蚀性,连神识都能腐蚀得一干二净。 彩瘴裹着暗红刀光又现,劈向三首兽,三首兽只是将爪子一抬,当的一声,火星四溅,它一声吼叫,眼中放射出幽幽光华,光华一现,彩瘴之中出现了大窟窿。一现窟窿,它并不犹豫,窜入彩瘴中,彩瘴剧烈的波动,巨大的吼叫声,还有鬼车的啼叫声不住传出,但那个地方却被厚厚的彩瘴所包围。 彩瘴虽不是法宝,但比法宝更胜一筹,本来十里雾瘴,厉害非凡,更兼得鬼车腹中秽气混合其中,就是神仙金身入内,恐怕也会这污损。 莫闲借助玄阴聚兽幡得窥其中奥秘,他的三首兽今日第一次现于世间,虽从玄阴聚兽幡中孕育,毕竟违背天道,在世间只能存在一刻钟,它的身躯就会崩溃。 世间凡是兽类,都有其缺点,而三首兽是强强组合,太过于强大,刚不可久。能存在一刻钟,已是极限。 这地方发生争斗,数十里修士纷纷聚拢过来,莫闲将幡一展。把桃夭拢在身边,这聚兽幡还不够强,下一步,是将玄阴空间显于世。 玄阴聚兽幡,是魔道中著名的法宝。修到极限,应该能开辟一方世界,虽是兽类世界,甚至能产生法则,不是蕴含法则,一种完全不同于正常世界的法则,如果坠入其中,就算你是神仙,也任人宰割,到那时。甚至可以将人和物收入其中,而人和物不受任何损伤。 但要达到这种地步,需要的顶级材料也是人间不可得到的,现在只能将桃夭护在其中。 远处的修士见有人斗法,驻足而看,莫闲不管他们,他的心思放在鬼车身上,他没有留神,仲凯和子渊也到了,见莫闲在斗法。两人并没有上前。 “子渊道友,莫道友好像用的不是正派法宝,像是魔道的玄阴聚兽幡,居然炼到这个层次。”仲凯带着赞赏说。 “是他的玄阴聚兽幡。我以前见过,是他从外派手中所得,不想他居然能炼到这个层次。”子渊也说。 在另一个方向,小明王然越在高岗上看着他们的争斗,他眼中闪现出精光,想下手抢。身边旋风起,袖子中鼓满风,突然又放下,眼中别有意味。 在另一处,白猿道人眼中满是赞赏之色,小家伙,挺不错的,看来,绿如并没有看走眼。不过,他身边那个小妖精是谁,不行,不能让他们走在一起。 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彩瘴突然暴散,三首兽一声悲鸣,身体骤然分解,化作无数黑气,有些与彩瘴同归于尽,其余的都归入玄阴聚兽幡。 鬼车也头发披散下来,巨大的九头鸟不见踪影,她口一张,彩瘴似百川归流一样,倒流入她的口中,转眼之间,涓滴无存,她身形微微一变,再看她时,已经挽起发髻,浑身上下,丝毫不见散乱。 她目中凝结寒霜:“莫闲,你给我记住,总有一日,我们之间的因果会讨还。” 莫闲淡淡地说:“随时恭贺!” 鬼车又看了一眼桃夭,见桃夭脸色煞白,冷冷一笑:“桃夭,你很好!记住你今日的选择!” “姥姥,不是您所想…”桃夭喊到,她话没有说完,被莫闲打断。 “桃夭,你一心为鬼车,奈何鬼车根本不容情,你还是省些力气!” 莫闲看起来替桃夭说话,但他真实意图却不是这样,他让她们之间误会加深,他和鬼车之间,因为桃树而有了因果,鬼车既然是他的敌人,他完全不顾桃夭的想法,只可怜桃夭这个单纯的女妖并没有看出来,反而冲莫闲一笑。 这更加深了鬼车的猜忌,鬼车虽然表面上没有事,但背地里她已经受伤,三首兽不是那么好对付,几乎没有什么时候缺点,九只眼中,放射奇光,消耗了她不少瘴气,浑身刀枪不入,更兼三首喷射水火毒烟,能战胜它,她的消耗不少,特别是最后它自爆,让鬼车多少受了一点伤。 鬼车不知道莫闲的玄阴聚兽幡的实质,想打下去,又怕出来另一头这种怪兽,所以她投鼠忌器。 而莫闲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三首兽已回归幡中,但要重新化形出来,也不是近日所做到的,更兼得彩瘴剧毒无比,莫闲虽然百毒不侵,但对于彩瘴还是有所顾忌,他的神识都受到腐蚀。 再加上周围有不少修士,在这种情况下,双方都有退却之意,当然不会主动找事。 鬼车哼了一声,坐上七香车,莫闲没有见过她刚进入迪崖岭的车驾,而桃夭知道,风姥姥身边只有数人,其余人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仲凯和子渊飞了过来,子渊说:“莫师弟,刚才那人是什么来头?” “度树山的鬼车。” “你怎么惹了她?” “我去求桃木,打了一架,正好阎罗殿也打桃木的主意,结果我得到了桃木,就这样结下了仇。”莫闲说。 “度树山桃木在你手上!”仲凯叫到,“能不能给我瞧瞧。” “不能,我已用它作肝神龙烟的凭依,已被我炼入体内。”莫闲说。 “小气鬼!”仲凯小声说,莫闲一笑,仲凯话音一转,“你身边的姑娘是谁?” 他已看出桃夭应该是一个妖精,但刚才争斗时,莫闲用玄阴聚兽幡将她护住,他不由地感兴趣。 “她叫桃夭,本是鬼车身边的侍女。”莫闲说,仲凯夸张的说:“原来,你和鬼车不仅是你抢了人家的桃木,而且,拐带人家的侍女,不怪鬼车找你拼命。” “不是这样,我和姥姥进入迪崖岭时失散,是莫公子救了奴家,姥姥她误解了。”桃夭脸一红,说道。 “对了,你们看到其他同伴了吗?”莫闲问。 “没有,想不到迪崖岭一进入其中,随机被传送到一个地方,我是被传到到东边的大海上,不久之后便遇到了仲凯,师弟,你好像从南边来?”子渊说。 “我从南方宋国而来,不知道其他几位同道被传送到什么方向。”莫闲说,刚说到这里,感觉到有人逼近,一回头,看到一人,却是白猿道人。 莫闲连忙施礼,其他几人也施礼:“白猿前辈,你也来了!” “好小子,你现在是金丹期了,真给我一个惊喜!”白猿道人说。 “回前辈的话,晚辈这不算数,我修行的是黄庭之道,刚刚完成体内五脏之神的显形,并没有结金丹。”莫闲恭敬地回答。 “你小子就这点无趣,一本正经干什么,你身边这个女娃是谁?”白猿道人感兴趣的上下打量她,看得桃夭低下头,满脸通红。 “她叫桃夭,本来是度树山鬼车姥姥的一个侍女。”莫闲介绍。 “你拐带人家侍女,不怪鬼车与你拼命。”白猿道人哈哈大笑。 “前辈,你误会了,不是我拐带她。”莫闲将事情经过一说,白猿道人哈哈大笑,脸色一正,说:“你准备怎么处理她?” “不知道,先让她跟着,等出了迪崖岭再说。”莫闲无奈的说。 “干脆给我当个徒弟,她是一名妖修,到你的遇仙宗,反而不好处理,地位也不会高。与我去了圣门,我门中什么人都敢收。” 莫闲大喜:“前辈,你既然肯收她为徒,太好不过,桃夭,这位是白猿道人,长生殿中人,还不拜师!” 桃夭有些迟疑,望着莫闲:“公子?” “你快拜师,你离开了度树山,我很头疼,不如拜入万圣山长生殿,自己修行,总比给她人为奴做婢强,白猿道人也是和你同类,跟随他,有足够传承,你也有望天仙。”莫闲说。 桃夭盈盈拜下去:“师傅在上,徒儿桃夭有礼了!” “快起来,我没有好东西,前日看见一个家伙打人,用的玉尺是一件不错法宝,被我顺手牵羊,那就送给你,作为见面礼。”白猿道人哈哈大笑,急忙把桃夭扶起来,“那个小子,他偷学我师门的功夫猿公剑法,你一定要学好剑法,给他一个厉害。” 莫闲苦笑,白猿道人还记住这件事,其实他无间之中得到猿公剑法,又不是他偷学,何况他的猿公剑法早已不是原版。(未完待续。) ps:  感谢西陈和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黎家大少爷、秋之神光打赏,逆天改命的衰哥、幻想人生是我、kaisa51和ybdean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54.得机缘,一气奇技鬼神变 莫闲抬头看着青桑树,此地距青桑树的外缘还有几十里,莫闲这次没有用砍柴功,只是淡淡看。 青桑树高耸入云,他在几十里内才发现,云雾并不是周围所聚拢,青桑树高入云层不错,但云雾却是自生,一缕缕云雾从枝叶间不断冒出,循着一条条玄妙的轨迹,汇入云层之中,淹没了青桑树的树巅。 但云气中自有光明,初看和一般云气无差,细细看来,却发现,其中有微弱的光明,更兼得云层时不时有电光滚过,一切奇迹都在眼前发生。 “听说迪崖岭内有仙门,怎么看不到?”莫闲说。 “迪崖岭内仙门,只为守护青桑,外人根本不能入内,除非有缘人。”白猿道人说。 “什么有缘人,不过他们依据青桑树,不在这个空间内,故作神秘。”仲凯不以为然的说到。 “青桑树如此巨大,不知有何异处?”莫闲问到。 “有人得到一枝青桑树的枝条,以此为弓,据说上可射日月,下可射巨鲸,不知真假,我倒想取一枝试试。”仲凯跃跃欲试。 “你们的想法可能不太容易实现。”白猿道人说,他抬头看见一个修士已经靠近青桑树,御遁光,想飞入上面,不知怎么的,他的飞行顿住了,明明在眼前,好像隔着天涯海角。 众人一边说,一边飞快向前飞去,几十里很近,转眼就到了跟前,但发现明明青桑树就在眼前,最后的一里,怎么也到不了青桑树。 ‘“这是一种天然的太宇之术。”莫闲凌空站立,如果在平时,他也许用砍柴功,但在不久前,他差点吃了大亏,他只好停了下来。 “我们下去吧!听说进入此中。每个人都有机缘,不知是什么?”白猿道人说,他看见底下有人进入树下面,看来底下应该可以进去。 几人落了下去。倒是很顺利就到了地面,地面附近已没有人,树下并不黑暗,天顶上铺天盖地的枝叶,倒是构成一个绿色的天空。其中有散射的光。 他们走了半天,倒是仲凯试着飞起,想趁机砍一枝青桑树,结果,离树枝还有几丈,就是触摸不到,好像之间隔着重山一样,他只好落了下来。 前面有浓雾起,几人进入其中,莫闲一进入其中。眼前一花,他又一个人了,身边并没有其他人,眼前的场景浩大,他站在一处坑面前,回头再看来时路,路已经消失。 再抬头看天,天空之中阴沉着血云,根本不见青桑树,他站在坑边上。坑异常深,也异常大,足有数十里,坑壁上。一座座神殿样的建筑一圈接一圈,其中不下几万重,直至肉眼都看不到底,但这些建筑都已残缺。 既来之,就看看么,他向前迈出一步。刹那间,他全身毛发竖了起来,就是一步之差,他感到自己像一个无助的婴儿,置身于虎狼群中,想后退,回首一看,刚才那个地方,已变了一个模样,一张大嘴在那里等待,他刚才立足之地,居然沉睡着一只独眼阴线蟒。 他浑身发麻,但并没有失去理智,他是进入阵法,还是另一个小世界,再看四周,无数的独眼阴线蟒纷纷从建筑的废墟了中游出。 他哼了一声,眼底又一次出现符箓,但他的砍柴功失效了,眼前的一切并没有出现相应符箓,一切依然如旧。 他微微皱眉,一条阴线蟒已以张开了嘴,莫闲身影一闪,嘭的一声,身体刹那间突破了音速,阴线蟒一口吞空,他已经出现在阴线蟒的尾部,手一抄,抓住阴线蟒的尾部,一用劲,阴线蟒被轮了起来,在头上转了两圈,手一松,呼的一声,飞了出去。 他身具九龙之力,轮飞一条阴线蟒很容易,虽然阴线蟒长达十几丈,蟒蛇飞出,直接朝天空飞去,空中似有无形的屏障,阴线蟒一下子冲了出去,消失不见,紧接着,似乎天的颜色流淌下来,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剥离。 眼前一黑,他感到自己被传送到一个地方,巨蟒一样的东西想到缠绕,从中透出一投冲天的威压,莫闲本身对威压之类有较强的抵抗力,这与他修行黄庭之道有关,他可以感觉到,这股气息异常庞大。 那巨蟒一样的东西,莫闲认了出来,那是树根,青桑树的树根,他抬头向上看到,却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地下,这处空间是真实的,不过是青桑树根缠绕形成的一个树根瘤,乱石泥土堆积,在其中形成了一个空间。 而那些树根,扎入一具庞大的尸首中,尸体不是人类,而是一具古魔尸体,高达几十丈,似乎在呐喊,虽然他已死去,但一股冲天而起威压却还在,可想他身前是如何的强大,但死后不过作为青桑树的养分。 莫闲走到他的身边,这才发现,不仅是他,还有他一样的同类,不过个头没有他大,不知有多少,都已化成白骨,但一股股凶戾之气不断上冲,却被青桑树镇住, 在巨大的威压下,莫闲脸色发白,腿都发抖,好像自己有一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莫闲提了一口气,守定心神,仔细观察这具尸体,尸体并没有腐烂,皮肤上靛青色魔文,好像随时在改变,这是先天符文,与龙章凤篆属于同一档次,渐渐地他入了神,居然忘记了威压,盘坐在古魔尸体前,无数的符文似乎在他心目中扭曲,渐渐归于一个扭曲不停的符文,这个符文告诉莫闲一切。 说是古魔,实际上并不正确,应该称为为,天生地养,寿元悠长,这具尸体是中的一种,在时代,并不突出,他隶属先天的第三代,后世佛教中所称大力鬼王,实质是他的后裔,大力鬼王血脉已经很稀薄,能成为佛教的护法,而他则是大力王,却不肯皈依,是以最终消失在时空深处。 莫闲眼睛一睁,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一夜,现在他感觉不到威压,因为他已经彻底掌握了那个符文。 他一笑,脑后一道青气迸出,一个人影走了出来,迅速变大,活重重的一个大力,头顶生出双角,浑身靛蓝,仰光天长啸,凶煞之气冲天而起,引动了青桑树的树根如蛇一样伸了过来。 他心中一股凶戾之气勃发,手起一拳,与树根战在一起,一气将尽,一声响,依然化作青气,归于自身。 “这倒有点像一气化三清,不过和一气化三清,不知差之多少里。”莫闲遗憾道,“不过,这倒是一门奇技,也可用于自身,就叫它鬼神变。” 莫闲重新将目光投向眼前的尸身,轰的一声,玄阴聚兽幡现,玄阴聚兽幡本来品质不高,但这具尸身还有累累白骨,倒是世间难得的材料,也将幡一摇,一声响亮,地面的白骨,还有尸身被告拉入玄阴聚兽幡,玄阴聚兽幡中顿时起了嚎叫,一具魔神在其玄阴空间中孕育,玄阴空间中风暴顿起,玄阴之气蜂拥向古魔之身涌去,古魔之身迅速同化,而玄阴空间进一步凝实。 他刚刚将大力王的尸身拉入玄阴聚兽幡,周边立刻发生变化,他没有反抗,眼前一幻,又到了一个空间。 一股不死的意志弥漫。空间看不到边,黑雾缠绕,一个巨大的虚影静静立着,莫闲放眼看去,见空间静悄悄的没有人,刚一动,那个巨大的虚影好像感觉到有人动了,向他看来,黑雾向流水一样,向他涌去,依然是静悄悄的,但虚影迅速凝实,转眼间,一个高如山岳的魔神盯着莫闲。 “你是谁?”声音如雷一样响起。 “遇仙宗莫闲!”莫闲说,他小心地防备着。 “遇仙宗?”魔神说到,“我没有听过这个名字,看来是后来的小门派,外面的世界怎么样?” “外面的世界,早已不是佛门一家独大,遇仙宗是道家门派。”莫闲说,“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我是谁?我也记不清了,我只是一段记忆,你的到来激活了我,这是另一重空间,他们说的不错,你的身体很强,想不到,我会获得一个身体。”说着,冲天的魔气如百川归海一样向莫闲涌来,直接霸道的要夺舍莫闲。 本来以古实力,既然经过不知多少年的损耗,依然不把莫闲看在眼中,只是一个蝼蚁而已,他肯夺舍,已是看得起莫闲,要不是在这里困了不知多少年,就是一段记忆,也有他的尊严,就像一个人一样,除非万不得已,根本想不到去夺舍一条虫子一样。 但对莫闲来说,却是没顶之灾,莫闲不容他细想,一面龟甲出现在头顶,层层黄光耀眼绽开。 就是这样,只阻了他的魔气的侵入,而他的精神,以一种莫闲不知道的方式直接侵入紫府灵台之内。 莫闲顿觉眼前一暗,出现在紫府之中,古哈哈大笑:“小虫子,还想挣扎!” 说完,身体暴涨,顶天立地,庞大的气势,让紫府空间如开始摇摇欲坠。(未完待续。) ps:  感谢非象1打赏588起点币,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黎家大少爷打赏,特此叩谢! 55.夺舍难,鸣蛇精华入剑中 相比之下,莫闲只是一粒小灰尘,看了一眼莫闲,张口一吸,莫闲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出力,便投入他的口中。 一口吞了莫闲,身体缩小,气息放出,开始同化莫闲的紫府。 莫闲被一口吞下肚,以为万事已定,他忘了,他并不是一个实体,不知多少年,日复一日,他困此间,身体被青桑吸收和镇压另一个妖魔,他的意志没有发疯,已是不简单,所以他自己说是一段记忆也不为过。 他是虚幻之体,莫闲进入他的腹中,见到各种如熔炉一般的地狱景象,不假思索,便调用另一件法宝,而不是龟甲,因为他下意识的认为,龟甲没有防住他,所以他才调用无间祭坛。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只是一个虚幻的意识体,哪里有什么法宝,偏偏就调了出来,他自己都没有明白,在自己的紫府之中,所有一切都是意识显示,精神在此间的作用发挥到极限,他认为无间祭坛出来,无间祭坛便现身,并且真的发挥无间祭坛的作用。 这就是主场优势,莫闲并不太清楚,他的紫府他做主,这也是一进入他的紫府,便化身无限大,一口吞入莫闲的缘故。 因为知道,这里是莫闲的主场,不能留时间给他思考,所以干脆吞了他,让他自己以为已死去,而却想办法同化莫闲的紫府。 不曾想,莫闲并没有屈服,反而误打误撞对了。 无间祭坛一出,立刻定住了胃中世界,黑光大盛,莫闲一见有效,这次他几乎死了,所有手段毫不保留。 肾神玄冥带着雪魂珠,肝神龙烟带着桃木,肺神皓华带着阴符剑,心神丹元带着离珠,纷纷飞出,四方护定莫闲,莫闲大吼一声,巨鲸歌出,一拳轰出,的腹中顿时霹雳一声,正在同化周围的紫府,突然间,腹部一下子炸开。 不仅是腹部炸开,整个腰都断了,化为滚滚浓烟,莫闲破腹而出,前有心神丹元御朱雀,头顶离珠烈焰熊熊;后有肾神玄冥立于玄武之背,雪魂珠光耀周天;左有肝神龙烟跨青龙,指尖上一道青光,一株桃树蓬勃而起;右有肺神皓华坐白虎,掌中阴符剑气长;更兼得无间祭坛在头顶,他在次出现,显示出其宝物众多,惊得不敢相信。 “不可能,你怎么这么多法宝,在紫府内,怎么可能将这些法宝调用出来?”叫道。 莫闲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而也明白过来,从未想到过以法宝为主力,他的身体就是最好的武器,到现在为止,他居然忘记了他不过是精神所成,还以为自己是本体。 莫闲恍然大悟,这些法宝都是幻化,因为莫闲了解法宝的功能,才具现出来,要是他不了解其功能,就是幻化出来,威能也大不如其法宝。 莫闲哈哈大笑:“多谢你提醒我,我的地盘我做主!” 说着,他又现出一件法宝,是山岳真形图,这是他完全幻化出来,现于脚下,群峰如岻,但莫闲明显感到,这件法宝并没有起多大作用,只是自己精神的幻化,而其他几件,虽然知道是自己的精神幻化,但真的有法宝的威能。 因为这几件法宝,莫闲已经祭炼,对功能掌握得清楚,而山岳真形图,却没有祭炼,要来准备为脾神常在准备,虽然脾神已现,但因为时间仓促,还没有来得及合宝。 魔神又一次幻化,顶天立地,但莫闲也随之幻化,桃木如通天巨树一样,根须扎入魔神体内,刹那间,有属性的精神变成精纯无属性的精神力,滋补着莫闲的神魂,而离珠更是火焰熊熊,在精神之火的作用下,一缕缕烟气从他身上飘出,转眼就被莫闲的紫府天地所吸收,紫府天地在扩大,也变得更加坚固。 而阴符剑光穿梭中,也有一缕缕的精神从魔神的身上分离,而雪魂珠却罩住了魔神,魔神连变幻都不可能,只能在原地干嚎,这就是在别人紫府中的弊端,在紫府中,主人有着无以伦比的优势,除非自己信心不足,不了解实质,才能被夺舍。 魔神开始所采取的策略无疑是正确,要是一换一个人,可能中就被夺舍,这就是有些修士,在无奈的情况下,宁可夺舍刚死之人,因为紫府无主。 莫闲消化着魔神的精神力,无数的符箓流入他的心中,但他的记忆并不多,莫闲终于明白他的说法,他就是一段记忆,甚至连他的来历和姓名都没有,好像平空出现一个魔神,在他的心中,莫闲还是找到了有用的东西,一种炼器诀,诸天秘魔神兵诀,这种炼器诀根本不能称之为炼器诀,它和精元丹的原理有点相似,以大能尸骨为材,将全身精华融炼在一起,形成一件神兵。 莫闲虽不精通什么炼器方法,但好歹也知道常见的炼器手法,他根本没有想到有这种方法,完全是一种霸道绝伦的旁门炼器法。 魔神嚎叫的声音越来越弱,莫闲陡然一震,他在最后,在这段记忆中,有一个奇怪的一句话,一句并不完整的话。 “时空截流?我是谁?” 莫闲看到这个词,想起了他看过一本书《修行疑惑录》,这是一本无人问津的书,因为书上记载在修士看来,完全是荒诞不经,当时莫闲在藏经阁中时,几乎将藏经阁的能翻的书翻了一个遍。 书中有一段认为,佛教有过去佛、现在佛和未来佛,道教有三清,实质上是一样,元始天尊属过去,道德天尊属现在,而灵宝天尊属于未来,如此依此看来,应该存在一种神通,能截流大象,将一个人分成无数份,属于不同时空,此种神通可谓之时空截流。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魔神的情况倒好解释,为什么他只有一段记忆,是谁将他投入此间,好像镇压一个大妖,如果是时空截流,那么不是说,有数十个他,或者数百个,或更多的片断参与其中。 魔神已经消亡,在消亡的一瞬间,莫闲醒来,他的功行还不足呆在紫府灵台之中,紫府之中事一了,他便自紫府中消失,莫闲没有留意,他的精神力得到长足的进步,他目前还不知道。 他睁开的眼,头顶上龟甲依旧层层叠叠绽放着黄光,而外界的魔气没有入雷池一步,莫闲一愣,略在寻思,明白了,魔气并没有进入他的紫府。 庞大的魔气失去了魔神意识的指导,只是层层围绕在龟甲外围,他笑了,意识一动,玄阴聚兽幡出现,投入魔气之中,如同鲸吸一样,将魔气一扫而空,玄阴空间中得到魔气,生出变化,魔气一遍遍的褪变,逐渐变成玄阴魔气,而大力王木然的睁开了眼睛,又闭上了他的眼睛,在他周围,无数的妖兽在玄阴空间中成形。 空间中不死意志消散,随着不死意志的消散,另一股凶戾之气开始蠢蠢欲动,地面上出现了许多蟒蛇一样的树根,如同活物一样,想将凶物束缚住。 莫闲看到,树根纷纷断裂,那股气息越发强大,靠近它时,树根好像迟疑不前,地面上泥土开裂,一具巨大的尸体飘出,蛇身而四翼,长达数十丈,莫闲认了出来,是鸣蛇,尸体还在滴着血,血液溅了下去,发现钢铁的交鸣声。 魔神镇压的东西原来是它,现在魔神被莫闲消化,鸣蛇的尸体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镇压,就是青桑树,也不能镇压它。 莫闲承受着一波波意志气息,他一步步走进鸣蛇的尸身,脸色变得煞白,他承受住巨大的压力,这仅是一条鸣蛇的尸身。 莫闲虽然脸色煞白,但他终于走到了鸣蛇尸体的面前,眼睛盯着这巨大的尸身。 “玄灵炼法,摄炼诸天秘魔神兵,永保长生,太玄三一守真形,急急如律令” 他从魔神的记忆中得到诸天秘魔神兵诀,正好用在此处,从鸣蛇的头顶上出现了一个剑柄,地下深坑中的血液倒流而上,从伤口进入体内。 莫闲伸出了手,握住剑柄,剑柄上燃起火焰,莫闲脸无表情,他的手在火焰中,却不见丝毫痛苦,用力一抽,凶戾之气聚拢在此剑上。 剑燃起了滔天的青蓝色火焰,整个火焰将莫闲包围,莫闲的手开始变得枯黑,火焰渐渐收敛,敛入宝剑中不见,莫闲手持三尺青锋,他的手已经恢复原样,剑一声轻鸣,它是鸣蛇的精华,由鸣蛇的骨骼所炼,剑表面凛凛清光中,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符箓,剑一拔出,那具鸣蛇的尸身顿时如粉末一样,彻底消失的世间。 果然好剑,完全是鸣蛇精华所钟,就叫它鸣蛇剑,莫闲脑中刚想到鸣蛇剑,剑便一声轻鸣:“果然好宝剑,居然懂得主人心思!” 莫闲赞到,手中剑一扬,剑身泛起无数流彩。(未完待续。) 56.地飘浮,又遇蛊神生波折 (从今日起,二千字左右一章,起点也改了规则,四千字就拿满勤,一天两更即可。) 鸣蛇剑,大妖鸣蛇骨骼所成,吸收鸣蛇一身精华,成就一方神兵,它并不能算法宝,诸天秘魔神兵诀并不能炼出法宝,法宝与神兵不同,法宝有主,神兵无主,即使所说的神兵认主,也是一种形象说法,谁都能使用,只要实力足够,就能发挥神兵的威力。 莫闲将鸣蛇剑背好,四周已发生变化,那些树根已全部不见,只剩下一些破碎的树根,莫闲拾起一段,见其中早已腐朽,但从其中他还是看出了不少东西,特别是其中曾蕴含过道韵,他目光一闪,是不是找机会砍些枝条。 他知道这不是那么容易,有多少想得到青桑木的枝条,但世间流传的青桑木制作东西只有几件,莫闲只听说过,从未见过。 现在该怎么过去? 他向四周看去,眼睛一抽,四面起风了,看得见风柱从四周压了过来。 风柱过住,其后连空间都纷纷崩溃。 不好,莫闲突然感到一股吸力,他一抬头,天空中有一个漩涡,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将莫闲吸入。 莫闲身上灵光乍现,护住自身,他估计之是出去的通道。 果然,身边又一次泛起流光,周围景色迅速化成光华,点变成发线,就在一刹那间,眼前又一变,他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这个空间,完全是一个地狱,鼻子里充满了硫磺的气息,地面上冒着烟气,但让莫闲惊讶的还不是这个。他发现他置身其中一块。 整个天空中飘满了大大小小的陆地,一眼望去,很是令人赞叹。大陆有大有小,大的足有几十里。小的只有里许。 有些大陆完全燃烧,有些表面烟气腾腾,有些却长满了树木,有些却遍布荒草,有的干脆是乱石……更令人感到惊奇的是,从天空中垂下大量的树根,如同怪蛇一样无风自动。 莫闲处于边缘,而中心却被层层叠叠的大陆遮住了目光。飘浮的陆地并不是静止,而是在不停的运动中。 一个燃烧的陆地从他落脚的陆地旁边一掠而过,他身上感到一阵热浪掠过,他估算了一下,那块陆地比他置身的陆地大了一倍,相隔有十里左右。 他发现,燃烧的烈焰之中,不断有各种火精出现,咆哮着在火海中起伏。 转眼间,那块陆地便已远去。莫闲又见到数百里外,似乎有人影一闪,便消失在那块陆地上。而那块陆地,却是一个绿色的世界。 莫闲已有一个猜想,前面两个空间,说不定是大能对他的考验,进入迪崖岭的修士,恐怕都要经过考验,至于什么考验,他就不知道了,特别是第二个魔神处。好像是由一段记忆成形,如果真如他猜想。时空截流,那么其他人也会遇到相似的一幕。 他的视力很好。在这里,除了有飘浮的陆地可以遮住目光,其他都不能挡住他的目光。 他可以轻松看出去很远,远的已成一个点,甚至人都看不清。 莫闲又见几个点遁光闪现,很快就不见,凭他的眼力,都不能分辨出是什么人。 他将目光收回,放在脚下,脚下的陆地一片荒芜,但居然有生物,植物很低矮,叶子呈紫红色或绛黄色,稀稀疏疏的,隔很远才一棵,高才不过膝盖,最令人惊奇的是,在面有些地方冒着烟气,地面温度明显高于别处,居然有植物。 除了这种怪树,还有些小草,叶子呈铁锈色,莫闲低下头,拔了两根草,他都不认识,草也没有灵力,不能做炼丹的原料。 他又砍了一根小树,令他惊讶是,树真硬,几乎比得上钢铁,更令他惊讶的是,他居然发现其中有昆虫,他根本不认识,莫闲一伸手,黑白大手一抓,几种不同的虫子落在他的手中。 几种虫子外骨骼很硬,几乎是铁铸一样,却很轻,大鄂一咬,力量很大,虽然伤不到莫闲,但莫闲也被它们吓了一跳,莫闲不禁想起了蛊神宗,这种虫子能不能做蛊虫。 他随手画出一道符,青光一闪,将虫子一切生命特征封了起来,用玉盒装好,抛到乾坤袋中。 他在这块飘浮的陆地上转了一圈,收集了一些能作为材料的东西,主要是那种树木,他选了十几根,硬度很大,他选的是直的,可以做几支箭而已。 他飞身而起,落向另一块飘浮的大陆,莫闲就这样一路向中心而去,他发现,越往中心去,灵气越盛。 渐渐出现了灵药,虽然不知道它的品种,但凭借莫闲的感知,他们应该能炼丹,而间或间,莫闲也发现了几块矿石,这不是凡铁,而是灵铁矿石。 突然,前方一块陆地上,传来法力特有的波动,紧接着,两道剑光升起。 莫闲迟疑了一下,还是纵遁光落在那块飘浮的陆地上。 两个争斗中修士,见有人来,脸色一变,不约而同收了飞剑,各自退后几步,眼睛盯着了莫闲,两人都有金丹修为。 莫闲细细打量两人,一个应该是大安修士,一个应该是南疆修士修士。 “道友,我和此人有因果,希望阁下不要插手,天门阁会记住这份恩情。”年纪稍大的修士说。 天门阁,大安的修行门派,是一个二流门派,莫闲没有和他们打过交道。 “道友,此人和我在外面就有仇恨,杀死我的一位同伴,我蛊神宗有仇必报。”年纪微轻的那人说到。 一提到蛊神宗,莫闲笑了,蛊神宗进入到里面,有两拨人,一拨人莫闲认识,因为莫闲的化身将他们的影像通过心灵传给了自己,而这个人却不是莫闲所认识,那么,他就是敌人。 “蛊神宗,踏破铁鞋无觅处,你自己是投降,还是我将你送上西天?”莫闲脸含微笑,手中却拔出了鸣蛇剑。 那个天门阁修士一见此,心中大喜:“道友注意,这家伙会玩虫!” 蛊神宗修士脸色一变,正在这时,又一道遁光落了下来:“阿弥陀佛!施主何别打打杀杀!” 莫闲一回首,居然是他!(未完待续。) ps: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和黎家大少爷打赏,极灭和东湖小虾米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57.三千界,旧怨今朝怨更深 来人正是法华宗金顶寺的净庵法师,净庵法师在伐郑期间,与莫闲有矛盾,他为自己宗门的利益,甚至想杀掉莫闲,莫闲没有想到,他也来了。 佛门修行讲究四大皆空,这个和尚功行已到须陀洹果位,上次见他,就是须陀洹,相当于道家金丹层次,但玄妙又有不同,是佛教中最初的修行位阶,为沙门四果中的初果。 佛门修行,与道门有别,到达须陀洹,说易极易,一朝顿悟,便从一介凡人而至此果位,说难极难,到此果位,想进一步,虽有四阶,但有人直接跳过,直达阿罗汉果,甚至一步登天,成就菩萨与佛。 证须陀洹果者,永不堕三恶道,然而尚须於人、天中往返投生,渐渐修行至二果斯陀含、三果阿那含,七次往返後证四果阿罗汉,方断尽见思烦恼而永脱轮回。 这阶段净庵法力虽然有了长足进步,但境界并没有提升,也难怪,佛家讲究顿悟,他却心中放不下法华宗的荣誉。如不突破这个,他可能终身也提升不了。 净庵法师直接落在此地,口中自然有了劝解,人都没有看清,等落地后,一眼看见莫闲,心头自然火往上撞。 莫闲是他心中的一个梗,他冷冷的一宣佛号:“阿弥陀佛,原来是莫施主,当日你破坏了联军的和睦,今日却不能容你!” “我以前当你是高僧,想不到你说谎话脸都不红,不怕下拔舌地狱吗?”莫闲也不客气。 “我与圣者同行,何来下地狱,倒是你外道修行,终不过镜花水月。”净庵舌灿莲花。 须陀洹又可译为预流、入流,修行至此,已经入门,佛教把修行入门的人称为圣者,须陀洹已是“信根成就。即是慧根。”由于参与了圣者的行列,所以称为“预流”。 “佛理不悟,却学阎罗殿一般,狂妄自大。你才是佛所说的外道。”莫闲针锋相对。 “你才是阎罗殿的作孽!”净庵跳了起来,口中佛咒出。 “森罗万象,头头安立,缘起三千,法界无碍。一念三千!” 随着佛咒起。此间世界顿时变化,天花散落,震、吼、击、动、涌、起六种震动随之而起,上至三天,下至阿鼻地狱,种种众生变化,胎生卵生湿生化生等种种不可思议的都现于眼前,莫闲置身于其中,好像身受种种苦。 连天门阁和蛊神宗的两位修士,也不由自主地坠入其中。忘却了本来面目,浑浑噩噩,不觉之间,任人宰割。 莫闲心神一个恍惚,立刻惊醒,这已不是幻术,而是心念之中,生成另一个世界,虽是虚幻,但人如坠入其中。就是真实,会忘记本来面目,就像经历了轮回一样。 莫闲方所以没有完全忘记,是因为他的精神。他在之前,因为魔神夺舍,结果为他所灭,虽然魔神仅是一段记忆,但魔神的强大,不是现在的莫闲所思议。他的精神也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甚至可以媲美化神。 他一愣之下,随即醒来。 一念三千,种种不可思议的景象,好像佛主在讲法,具现三千世界于信徒的眼前。 他的理智与情感分开,感受着五脏中体验,对净庵法师所为,生出一种愤怒,肝神龙烟青光大盛,并没有什么之前在紫府中那样显形,而仅仅是青光大盛。 青光一起,隐约中听到一声龙吟,似有一株桃木升起。 净庵法师以一念三千幻化世界,他自身非常冷静,高高在上,像个造物主,看世间沧桑,突然之间,心头似乎有怒意上升。 他一怔,是怎么回事?不知道莫闲笛上青光起,他同时就觉得自己怒火上升,他不由自主抬起手,感到自己生命力从来没有这么兴奋,好像力大无穷。 他不知自己将莫闲拉入三千世界,却被莫闲的肝神所制,不由自主地生出怒意。 他手掌举起,大般若掌就要拍下,看见莫闲眼神之中,明显有一丝嘲笑,好像充满了慈悲,身上白光微微一动,他猛的一声咳嗽,咳出一口血,不知不觉间,他的肺也受伤了,他一下子醒了。 净庵清醒过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中了暗算,到底怎么中的,自己都不知道。 他的三千世界陡然崩解,他感到自己的肺和肝居然受伤了,对方以一种他想不到的方法,使自己受伤,他踉跄一步,身体骤然金光亮起,天龙遁法,身影一闪,化作一道金色龙影,飞速而去。 莫闲回过头,盯着蛊神宗中修士。 天门阁的修士和蛊神宗修士刚从类似轮回中醒来,头脑还有些昏,天门阁修士说:“我怎么在这里?” 他正在轮回中,成为一个富家子弟,正和狐朋狗友在玩鹰斗狗,突然醒来,前一刻的情象还在脑海中。 随后,脑海中记忆狂涌而现,自己是一个修士,正在和人争斗,来了两个人,前一个人应是和蛊神宗中的有仇,后一个是和尚,好像说什么“一念三千”,自己便忘记,好像身入轮回一样。 他一身冷汗,抬头看时,见眼前只有莫闲还在,净庵已经没有了踪影。 那个蛊神宗的修士,也从迷惘中清醒,脸色一沉,他倒机灵,身边灵光乍起,无数蛊虫出现,向两人卷来,他却纵身而起,向外就逃。 他是一个聪明人,自己进入这个鬼地方,同伴都已失散,而面对二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莫闲以肝神和肺神,不知不觉伤了净庵,在伐郑之战时,他无力与净庵法师对抗,现在却已能把净庵惊走,净庵说走就走,莫闲倒没有防范。 现在,蛊神宗中的修士也想溜,莫闲怎么可能让他走脱。 一张口,阴符剑出,一道白光闪电般的追上蛊神宗的那位蛊丹修士,騞然有声,剑光一过,分为两半。 而蛊虫才飞到两人面前,陡然一怔,随即如烟雾一样化去,倒让天门阁的修士吓了一跳。(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打赏,在此叩谢!! 58.巨妖死,诸方欲争鮨鱼出 莫闲下了杀手,进入迪崖岭中,蛊神宗有十六人,也许其中有******,但大多数应该是阎罗殿的支持者,铲除他们,对蓝欣儿来说,完全是个好消息。 莫闲一拱手:“道友,贵姓?” “我姓贡,贡銮,天门阁长老,道友贵姓?”贡銮问道。 “莫闲,遇仙宗弟子,贡道友,和蛊神宗有仇?” “没有,在外界因口角起了纷争,杀了他们中的一名。他们追杀我,不想在这里遇到一位。” “蛊神宗前一阶段投靠了阎罗殿,你杀了他们,不怕阎罗殿报复?” “彼此,你不是也杀了人?” “我和蛊神宗是朋友。” “这就奇怪了,难道好到这个程度,连杀他们的人,对方都能原谅你?”贡銮奇道。 “因为他们是阎罗殿一派,蛊神宗神前一阶段变天了,将亲近阎罗殿的一系全部清醒,而他们却是亲阎罗殿的一系。”莫闲说,贡銮这才明白。 “原来我也没事了。” “谁说你没事,蛊神宗不会追究,但道友要当心阎罗殿。”莫闲笑道。 莫闲现在无所不用其极,给阎罗殿拉仇恨,虽然这会培养出一个大大增强的蛊神宗,但莫闲只关心能不能来年阎罗殿,至于蛊神宗会不会成祸,就不是他所思考的。 贡銮不知道莫闲的用心,说:“阎罗殿我听说过,佛道两方都想铲除阎罗殿,与他为敌,又能怎样。” “既然这样,道友事毕后,倒可以去蛊神宗一游。”莫闲笑道,“我先走了!” 莫闲纵身飞起,落向附近一座较大的飘浮的陆地。 经过数十天的飞行,其间也有些争斗。莫闲都一一战胜,眼前就是核心,无数的树根密密麻麻,在空中飞舞。遮挡住莫闲还有进入的人的目光。 这些树根仿佛有智能一样,莫闲到来的一刹那,树根纷纷让开一条通道,让莫闲的目光透入其中,在其核心。一具巨大的诸怀的尸身悬浮,其形如牛,猪耳四角,身达数万丈,像一块巨大的大陆。虽然死去,但周身依然放射着黑光,一股令人心悸的压力从中心散出。 它虽死去,但依然留有不屈的呐喊,使青桑木的根须只能到那黑光,便不能前进。 要不是他身上有着巨大的伤痕。身体又没有呼吸,莫闲只以为它在熟睡。 身边生出大量的鮨鱼,犬首鱼身,如儿啼一样,四外游走,对青桑木的树根,不断呲牙咧嘴,冲上前去,就是一口,青桑木不断闪现出青光。将鮨鱼击开,散成黑烟。 在诸怀的另一边,莫闲看到毘羯罗,头上鼠冠大放光明。早以现出法相,手执三钴宝轮,红光漫天,正在艰难向着诸怀的尸体前进。 而在另一个方向上,苦无涯青光一片,不时飞出竹叶剑。剑光一出,一条鮨鱼便粉碎,但在黑光之中,有着更多鮨鱼游了出来,而在另一个方向,传来轰隆隆的阴雷声,阴九幽居然在这里。 而在不远处,白猿道人和桃夭居然在场,青白二剑将自己和桃夭护住,也竭力向诸怀靠近。 莫闲一见,纵身投入通道,刚入通道,无数信息扑面而来,他一愣,随即明白,他不知道是谁留下的,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青桑树。 知道了青桑木的作用,是镇压和消磨巨妖诸怀,诸怀可以算是神兽,性喜食人,其体不知其几千万里,而此中镇压的是它的灵魂真身,化为血肉之躯,而它的真正身体,却化为小千世界。 虽说没有提及是谁所为,莫闲心中却有了一个想法,迪崖岭虽是小千世界,外面的莲花世界据九婴说,是大势至菩萨所开,很可能迪崖岭也是大势至菩萨所开,难道是用无数魔神和巨妖的尸体所化? 谁掌握了青桑,就掌握了这个小千世界。 一得到这个消息,莫闲立刻坐不住了,可以给任何人,却不能让阎罗殿得逞。 他飞身进入,一入其中,顿时感到自己的法力好像只能发挥二三成,身体周遭粘稠如进入蜂蜜中,神识还有其他都被压抑。 一条鮨鱼直冲而来,莫闲喷出阴符剑,剑光一过,将鱼切成两半,但感觉中似乎比切开钢锭还难。 鮨鱼散成黑气,莫闲心中一动,头顶上出现了玄阴聚兽幡,感觉到幡威能根本不如以前,将黑气拉入玄阴聚兽幡的玄阴空间。 玄阴空间玄阴元气立刻扑了上来,将黑气吞噬得干干净净,幡的威能有了那么一丝增长。 这一下捅了马蜂窝,大量的鮨鱼凶猛地扑来过来,甚至比另外几人面前的鮨鱼量还多。 莫闲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大喜,手往背上一抄,鸣蛇剑在手,手中剑如光点洒出,剑气千条,所过之处,鮨鱼纷纷化成黑气,随即被玄阴聚兽幡拉入。 白猿道人见到莫闲大显神通,不由赞了一声好,青白二色剑光如同二条蛟龙一样,也往中央杀去。 此时,树根中又出现几杀通道,莫闲看见鬼车手持化血神刀,身体表面浮现三尺彩霓,知道这是她的瘴气所化,剧毒无比,化血刀不住闪出暗红的刀光,斩杀鮨鱼,鮨鱼散作黑气,随即被她的护身彩霓吸入,她的前面,鮨鱼的量也很多。 在另一个方向,子渊和仲凯及谢草儿杀出,莫闲心中一动,他们三人怎么会遇上,三人各展神通,目标也是中央的诸怀。 在另外的地方,出现了一条通道,一个修士杀入,显现法相,一只巨大的蝎虎浮现在头上,周身蛊虫如潮,莫闲只看了一眼,他是蛊婴修为,可能就是蛊神宗的哲合科。 又有几人进来,莫闲眼光一闪,中有介子壅和小明王然越。 现场的众人当中,有不少人相互有仇,但都得到了那个信息,不约而同的放下了仇恨,拼命向前突进。 因为他们都知道,那是一具巨妖的尸身,得到巨妖的血肉,对自己修行来说,将有无限的好处。 巨妖已死了不知多少年,还这样强横,肉身化为小千世界,神魂衍生出肉身,更是精华。(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打赏,在此叩谢!! 59.众人起,巨鲸歌引高手出 但诸怀的肉身长达万丈,其中蕴含了能量转变为物质的奥秘。诸怀的这具肉身并不止这么大,原来是其十倍百倍,在漫长的时光中,被青桑木慢慢的磨灭,以及千年一次的修士攻击,只剩下这么大。 青桑木长得更见雄伟,却也慢慢的受诸怀意志的影响,渐渐有妖化的趋势,这点进入此间的人都不知道。 但他们知道,这是最大的机缘,与这个机缘相比,前面各人所获的机缘都是小巫见大巫。 越往诸怀的身边靠,越难前进,诸怀虽死,但肉体之强横,中间无数法则,甚至影响到了空间,众人都在法则的压制下,前进越发艰难。 由于小千世界的限制,化神以上不能踏足其中,众人入内,最高不过元婴,对法则,有些人有了一定的掌握,也有些元婴修士却根本不了解。 在金丹期,能掌握法则的,就是凤毛麟角,而莫闲恰恰是一位,实质上他并不属于金丹修士,他体内身神显形,走的是另一条路。 他在扶桑岛时,无意间悟通了太阳真火法则,虽然他没有过于深入太阳真火,算起来,他比大部分元婴强,这不是说他的实力,而是说在大道的征途中。 对面的毘羯罗已经到黑光的边缘,莫闲一见,长吸了一口气,口中陡然发出一股悠长的声音,低沉苍凉而悲壮,这是他第一次完整展现也巨鲸歌。 巨鲸歌自从他东海之行后,见妖物施展,后来又见修士施展,他心有所感,恰巧他的身体远比其他修士强,故此才施展出来。 实质上他所施展的巨鲸歌,并不是正宗的巨鲸歌,其他修士也不可能学,他完全是依靠他强劲的体魄发出声音。 但他也在慢慢的改进,特别是他领悟了五脏对应五情之后。现在他施展的巨鲸歌,却将肺神的功能混合进来。 此声一出,眼前的鮨鱼立刻崩成黑气,声波所到。一切都如秋风扫落叶一样,连一根树根也一僵,青光闪现,接着便在肃杀的气息中迅速老化,散成灰烬。 莫闲将玄阴聚兽幡一摇。无数黑气便被鲸吞而下,他一纵遁光,沿着前面开辟出来的通道,顺利地来到黑光前。 将幡一指,一声巨吼,幡中大力第一次在世人眼中现形,身高数十丈,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在他的掌中由玄阴元气凝成一件神兵白虎啸风刀,大吼一声。刀光凌厉,一刀之下,竟然将黑光分开。 莫闲大展玄阴聚兽幡的威能,吞噬着黑光,向里面直进。 莫闲的暴发刺激了其他人,除了毘羯罗,其他人还在和鮨鱼奋战,见莫闲如此,一个个亮出了自己独门绝学。 阴九幽,身影一晃。九幽不动诀施展开,头顶上冲出了九幽法相,三首六臂,三首一首望向过去。一首望向当下,另一首,却望向未来,横贯三际,竖穷八方,一出现。一股苍沧幽远的气息立刻笼罩在周边,无善无恶,过去之首不经意间望了一眼,凡被他望见的东西,鮨鱼还有其它,一个个飞快倒退,消失黑光之中。 而被他现在之首望中的,看起来没有变化,下一个时刻,陡然消失,好像不存在于世;而被未来之首望中的,就算青桑木的根须,也在刹那间老化。 阴九幽的法相只上随意一眼,身体突兀地出现在诸怀的身上,那些黑光似乎根本没有变化,夫唯不争,天下莫能与争,九幽不动诀,将此发挥的淋漓尽致。 而毘羯罗将头顶的鼠冠一推,轰的一声,光华幻作一只钻空鼠。 明明在黑光之外,不知怎么的,出现在诸怀的背上,毘羯罗第二个进入黑光。 苦无涯一见,刚要施展苦竹山秘技,突然,脸上一喜,另一个苦无涯也到了,是他的身外化身,化作一道红光,现出真身,出现在苦无涯的头顶上,成为一颗乾阳珠,红光大盛,所有鮨鱼化为黑气飘散,他骤然加速。 黑光对他来说,却像雪见了阳光,黑光中出现了一个大洞,他成功突破了黑光,进入其中。 小明王一见,身体泛起五色玄光,人直接看不见了,直如一道五彩的光虹,所有的鮨鱼一碰就溃,化为黑气,转眼之间,突破了黑光,也进入其中。 介子壅头顶之上,现出了蹇虹旗,旗幡摇展间,虹光万道,在虹光之中,升起了一只大手,正是他的摘星手,手上有一条龙放着光华,龙邛圈,居然一次运用两件至宝,轰的一声,黑光裂开一道缝,他投入其中。 在另一边,子渊、仲凯和谢草儿连在一起,子渊手中追风剑如清风刮出,面前的鮨鱼维纷纷散成黑气,身影骤然加速,身边的谢草儿手中鞭一扬,雷霆跟随。 转眼之间,到了黑光面前,仲凯手中托着一只晶瓶,正是乾坤一气瓶,青白二色气柱冲出,先天阴阳气,一接触黑光,迅速磨灭,转眼之间,黑光被磨开一个大洞,三人进入里面。 莫闲最先到达,反而落在后面,莫闲眼光一闪,他发现这种黑光很纯正,其中似有水行的法则,他心中一动,巨量的黑光涌入玄阴聚兽幡,他的心神和玄阴幡边在一起,很快捕捉到一丝法则的影子,想不到在这里有收获。 他明白了,要是诸怀还活着,众人想这样打破黑光层,几乎不可能,水处于下,柔弱无比,却又攻坚强无不下,擅长立于不败之地,不过,诸怀身亡,黑光之中,即使拥有水的法则,却只是被动响应,效果相差云泥。 莫闲将幡一摇,大力化作一道光华,重新归于玄阴空间,而莫闲却轻轻打出一拳,这一拳却是横拳,黄光泛起,加之他身具九龙之力,众人只觉黄光一闪,过了半天,才听到一声暴响,轻轻松松将黑光打开一个窟窿。 莫闲施施然的迈步以内,身后黑光慢慢恢复,他进入其中,回首看着外面的人。(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黎家大少爷打赏,特此叩谢! 60.遇机缘,众人各自魔心动 首先到的是白猿道人,青光如虹,他的青虹剑起,黑光随灭随生,他身边飞起大日珠,大日珠一出,黑光立刻变得稀薄。 “丫头,跟紧我!”他对桃夭说,对他来说,里面的诱惑更大,因为在巨妖诸怀的气息及血肉,对他和桃夭这类妖修来说,如果吸收了一部分,细心体悟,就能还原诸怀的一部分秘密,这对他来说,几乎是一步登天的事。 白猿道人在前面开路,桃夭在后面跟着,进入里面,桃夭这个小妖,不知交了什么好运气,她自己的实力,不足到这一步。 那边的鬼车也到了,一张口,喷出了瘴气,腐蚀黑气,不一会,她也进入黑气圈之中。 这就看出众人的差距,第一批人,也就是毘羯罗、阴九幽等进入其中,而后面的人却没有到黑光面前。 后面的人,那个蛊丹修士哲合科显得很狼狈,虽然他身边笼罩着一层蛊虫,但这些蛊虫虽能吞食鮨鱼,但鮨鱼很硬,啃食一条鮨鱼,倒被鮨鱼反过来吞食不少,他身边蛊虫逐渐稀疏。 好不容易到了黑光面前,蛊虫已不足攻破黑光,他也试了,黑光好像具有同化蛊虫作用,许多蛊虫都丧生在其中。 他只得亮出法宝,一柄阴焰叉,阴火缠绕,但对黑光并没有效果,黑光如水一样,阴火一接触,就会熄灭,他只好强攻,但黑光随灭随生。 就这样,一位蛊婴修士被阻在外面,而其他的修士,还在跟鮨鱼作斗争,一时没有办法触摸到黑光层。 莫闲回过头,想起一个人,他在炼制五毒丹时,有白影偷入洞中,虽然被他察觉,但真身却遁走。 那个人功行不弱。他,他是谁,有没有来,看外面的人。好像没有。 莫闲不知道的是,他想的那个人是皇甫冉,由于莫闲没有看到他的面,只凭一具阴煞化身,并不能确定是谁。 皇甫冉到哪里去了。皇甫冉早就来了,潜伏在一旁,他并没有动,心中对周围的树根很是反感,他修行的魔道,对青桑木有着一种本能的反感。 但他隐形匿迹的功夫很好,在他进入到其中时,莫闲等人已经入内,他并没有上前,这么多人进去。他悄悄伏在一旁,见一个修士从他身边经过,他心中一动,随在他身上,而那具修士觉得身上一寒,便失去知觉。 皇甫冉也不着急,顶着别人的身体,他很小心,表现得和之前的人一样,他不着急。反正有别人在前面开路,大不了自己悄悄跟着那些进入里面的人,抢夺他们的东西罢了。 正因为皇甫冉这样,所以莫闲并没有发现他。他也没有赶往黑光中,而是落在后面,他现在成熟得多了,有一下没一下和鮨鱼在战斗。 外面的人,除了一个冒牌的皇甫冉外,其他人都没有实力进入其中。而皇甫冉走的方向,恰好和莫闲是一个方向,他见到莫闲进去,眼睛低垂下来,但却是厉芒一闪。 到了里面的众人,毘羯罗盘坐在地,双手合什,身上红光亮起,口中念起佛咒,红光之中,一尊金刚现,刹那间,红光压过了黑光,渗入诸怀的肉体之中,他开始炼化身下的诸怀。 无穷玄妙之气在升腾,诉说着妖身的奥秘,这些气体一丝一毫渗入他的身体,两者之间产生共鸣,黑色玄光和金红色光华在交织,他的身体强度在进一步提高,对法则的领悟也在不断加深。 他所处之地,金红色光华在逐渐扩大,妖身上黑色渐渐染成了金红色。 阴九幽直接立于另一处,黑色的魔气似乎和黑光汇流,九幽不动诀从过去、现在和未来全面展开,脚上黑气升起,整个一遍纯黑,比之前的黑光更深遂。 更深的黑色斑纹缓慢地向四周扩散。 苦无涯却祭起了他的竹叶剑,青光一道,直接想攻入诸怀的皮肤,剑光到处,慢慢磨灭诸怀的血肉,散成黑气,被他吸入体内,又从鼻孔中喷出,但出来的气体却是另一种黑,已没有其中精华。 莫闲将玄阴聚兽幡直接插入诸怀体内,滚滚的黑光流入幡中,玄阴聚兽幡一瞬间似乎活了,幡中响起可怕的嚎叫声。 莫闲借助玄阴聚兽幡,炼化起尸身,幡表面迅速聚起一只虚幻的诸怀,身下诸怀的尸身迅速虚化。 莫闲借此,体会着尸身的玄妙,窃取着尸身中大道符文,领悟着尸身中蕴含的法则。 他的身畔,如同世界开辟,黑白二色中,清者上升,浊者下降,如环无端,更让人目瞪口呆的贴纸中呈现种种景象,或洪水滔天,或涓涓细流,或静影沉潭,种种景象揭示出,诸怀身前体悟的水的法则。 而白猿道人则各直接,大日珠一起,大日真火轰然落下,尸身冒出黑色的玄气,他招呼一声桃夭,两人毫不客气,直接吞咽,尸体中蕴含的法则和精气,他根本无所畏惧,直接服用,他是妖,方法很直接,无数法则在两人体表显现。 许多都散失,特别是桃夭,但截留极少的一部分法则,让桃夭自身实力蹭蹭上升。 鬼车更狠,现出法相,九头齐动,喷出彩瘴,身体完全裹在彩瘴中,彩瘴的腐蚀性,让她直接沉入诸怀的尸体之中。 各人各显神通,拼命炼化诸怀的尸身,因为众人知道,诸怀虽大,但谁也不想放弃一部分,只能尽可能炼化。 众人炼化诸怀,诸怀的尸身在缩小,依然保持完整,数万丈的身躯在缓慢的变小。 这个景象落在外面诸人眼中,众人又是羡慕又是焦急,越发加紧攻打黑光。 皇甫冉动了,他附身在一个修士身上,本来准备混水摸鱼,没有料到出现这个情况,内部的机缘却不是实物,而是真切的增长自己的修为。 他顿时明白了,他虽出身遇仙宗,后来又反出遇仙宗,混迹于东海盟中,东海盟是散修形成的团体,许多秘密并不知道,现在一看,不由得他不出手。(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打赏,顾采奇和疏忽豆浆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61.秘魔现,五百万亿神灵隐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一个正在击杀鮨鱼的修士突然间气息大变,身体如粉一样向四周散去,一个影子在原来地方凝实。 皇甫冉现身,原来的修士,早已被他吸干,身体已经成粉,在场的修士都没有看清,众人把眼光放在诸怀身上,没有人注意一个不起眼的修士。 他自从改修魔道,获《秘魔宝篆》,修成诸天秘魔,成就十二元辰白骨,得秘魔神雷,纵横东海之中,少有对手。 到了此处,见到莫闲,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他与莫闲争斗,一次上风也没有占过,在不久前,还吃了莫闲一个大亏,连机缘巧合得到的阴煞精魄都毁在莫闲手中。 他按下性子,准备暗中下手。 他这种想法,自己都不知道,是对自己战胜莫闲失去了信心。他在东海上时,信心很足,堂而皇之在扶桑岛外挑战莫闲,现在却连照面的勇气也欠缺。 所以他躲在背后,想暗算莫闲。但现在却将注意力放在诸怀身上,如果自己吸收了诸怀,实力大增,子渊也好,莫闲也好,小明王然越也罢,都不放在他的眼中。 说到底,他表面上看起来,自尊心很强,实质很自卑,一心要压过诸人,他在遇仙宗时,心魔完全是自己所找。 皇甫冉一现身,身前迅速出现了十二元辰白骨,被他用诸天秘魔所催,一声嚎叫,十二个原形各异的立定四方,身形暴长,从白骨子鼠,直到白骨亥猪,个个高达十丈有余,一股魔气冲天而起。 一切鮨鱼都被魔气粉碎,皇甫冉向前一步,空间起了神秘的变化,十二元辰白骨与他一体。直接到了一处空白地方。 他还是顾忌莫闲,不然不会改变方向,避开莫闲。 白骨从口中喷出十二股魔气,汇成一道长河。魔气向决堤的水,狂涌向前,轰的一声,冲开的一条裂缝,他迈步以入。 他刚冲入。一个金丹修士也顺势冲入。 皇甫冉一回头,眼中精芒一闪,哼了一声,像重锤一样击在那个修士的心灵之中,他不由一愣,魔气如浪潮一样扑面而来,他想抵抗,但愣神的功夫,已使他失去最好的机会。 魔气扑到他身上,他一声惨叫。身体迅速老化,转眼之间,瘦骨嶙峋,白发满头,接着寅虎白骨向上一扑,他的身体肉眼看着崩溃,消散在空气中。而寅虎好像还没有吃吃饱。 其他修士刚要向此处扑来,见到此,一个个脸色煞白,刹住了脚。【ㄨ】裂缝很快关闭,皇甫冉嘴角带着一丝嘲笑。 地方大得很,他选中一处,周围没有其他人。实际上,进来的每个人都尽量远离其他修士。 诸天秘魔和十二元辰催动,皇甫冉炼化起诸怀,他才知道,诸怀的尸身中是怎样一个宝库,不仅增强修士的肉体。更主要的是,其中法则只要得到万分之一,足以保证修士以后只要不意外陨落,进阶化神是不成问题。 他现在没有心思去找仇人,还是抓紧时间炼化诸怀为主。 外面的人攻击更凶,但黑光之中,似乎有法则在其作用,虽然法则很弱,攻击不达到一定烈度,根本破不开黑光,黑光源源不断,似乎无中生成,离开诸怀的尸身十丈,从虚空中产生。 莫闲借助玄阴聚兽幡,鲸吞一样,不断有黑气从诸怀的身上产生,转眼间,便被玄阴聚兽幡吞没。 玄阴聚兽幡,本来品质并不太好,但禁不住这些日子来,先是吞噬了大力王,还吞噬了诸多白骨,又是吞噬了无名的一段记忆和庞大的魔气,材料已经堆集如山,还没有完全消化。 现在如水一样的能量、法则,还有种种精妙的肉体符文在一起,共同将之推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幡之内,玄阴空间中,无尽的魔气化作玄阴元气,玄阴元气又进一步在法则的作用下,衍生演化,空间进一步加固和扩大,除了大力外,本身幡中的兽魂发生奇妙的变化,一个个衍生于肉体,智能进一步上升。 诸兽以三首兽为尊,三首兽,应该称为三首龙兽,虽然还是在外界支持不了多久,在玄阴空间中,可谓强大,能和大力王抗衡。 而在另一边,巨妖诸怀也形成了虚影,现在玄阴聚兽幡中三足已开始形成。 莫闲早已摆脱了大脑,他的场态思维进一步形成,肉体中身神形成,给了他一个机会,使他的思维由中心控制向分布式转化。 他自己没有觉察到,其实,他的身神已具备独立思考的能力,接手了一部分原来大脑的功能,他不知道,他的黄庭经上走得很远,也远比他人更辛苦。 别人只要周身神现,神再多,不过三百六十五神左右足矣,而他不自觉间,开了三千窍,远比他人要多,这就算了,最关键的是,他经过阴阳炼体术炼体,只求自己有足够的除魔能力。 不知道的是,经过阴阳炼体术炼体,身中五百多万亿的细胞全部激活,更不知道,他的每一个细胞都相当于一个小千世界来锻炼,也就是说,他最起码有五百多万亿的身神。 他要知道这点,恐怕会陷入绝望之中,这个数字太庞大,大到他无法想象。 不过,不是没有好处,如果莫闲黄庭之道大成,恐怕成就也无法想象,对他来说,到开天辟地根本是小事。 传说中的盘古开天,恐怕他不会弱于盘古,抈有不可思议的能力,身合造化。 莫闲不知道他在这点上沾了大便宜,他的炼化速度却比其他人快,领悟也比其他人深,他已深深迷醉在诸怀精妙的肉体之中。 他不知道那叫细胞,只觉得里面好像一个宇宙,中间星星点点,中竖一串繁复无比的符文,他不知道,那在另一个文明叫基因,无穷无尽的立体符文,虽然有很多地方看不懂,但他记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记忆力这么惊人。 这完全是他的思维器官已完全突破了大脑!(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黎家大少爷打赏,我要穿越混沌和独股覅见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62.起纷争,魔雷一声诸怀裂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莫闲利用玄阴聚兽幡,使他的炼化速度大为加快,在他记住那道符文时,一般人根本不能记住,玄阴聚兽幡中诸怀突然活了过来,仰天长啸。 一时间,玄阴空间中风雷涌起,连带幡面上大放黑光,似乎绝世凶物要从幡上走出来,一股冲天的凶戾气势冲天而起。 连各个炼化诸怀的人心中都一突。 毘羯罗身边金红和黑光缠绕,喃喃的经声响成一片,无数的史前生物在光中若隐若现。突然,感觉到这股磅礴气势而起,他的经声一滞,睁开了眼睛,望向那个地方,眼中奇光顿现。 天眼通,他一眼看到那玄阴空间中,诸怀在长啸,只一眼,再看时,空间已经不见,冥冥中有一股力破空而来,他哼了一声,眼睛之中流出血泪。 诸怀,他一惊,怎么可能复活?随即他就明白,不是复活,而是那人不知用什么神通,恐怕是法宝之灵,一件法宝中诞生的东西,深具灵性。 那人是谁?好像是莫闲! 他心中陡然升起无端的怒火,都怪孔雀明王部,还有八部天龙,这些家伙吃什么饭,一个小小的莫闲都拿不下,让他成长起来。 不行,我一定要将他留在这里! 他的怒火一升,但理智却没有失去,现在最重要的是,是加紧炼化诸怀。【ㄨ】 毘羯罗知道,诸怀尸身已经存在不知多少万年,每一次迪崖岭出现,都会成就一批人,诸怀尸身会缩小,他大概有三个月时间尽可能炼化。 诸怀尸身已经不大,弄得好的话,就在此次就会完全炼化,诸怀一旦完全消失,那么就可以抢到青桑,进而将这个小千世界变为己有。 阎罗殿筹划了很久。其他门派都不知道这个秘密,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阎罗殿中只有幽冥教主知道,毘羯罗也是听幽冥教主的指示才知道。至于幽冥教主是怎么知道,那就不清楚。 这个秘密只有幽冥教主和毘羯罗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 他估摸着这次进来的人的实力,又进来几个,都是大门派的元婴修士。有道有僧,各据一方,但炼化的速度与他有差别,现场之中,只有莫闲与他抗衡,甚至还超过他,但他并不担心。 因为那是依靠法宝所炼化,不像他以肉体炼化,在抢夺青桑木中,他天然就占了下风。 尸体在进一步缩小。转眼两个月过去了,也进来不少人诸怀已缩水中到数百丈,在他身上,各种奇光互相交印,已到最后关头。 莫闲终于与毘羯罗相遇,先是玄阴聚兽幡的黑光与金红光华相遇,在整个诸怀的尸身中,他们两人占据的地盘有一半以上。 莫闲幡一摆,一声嚎叫,从幡中跳出一位魔神。大力王,手持白虎啸风刀,一刀下去,直劈金红光中的毘羯罗的法相。 毘羯罗的法相结子鼠三钮印。催动三钴宝轮,金光暴长,空中先是一惊,接着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起,狂涌的气流将黑光层冲破,外面的修士不仅没有没有趁机入内。反而惊慌失色,一个个亮起灵光。 轰的一声,狂涌的气流像弹丸一样将外面的修士推了出去,而毘羯罗和莫闲却没有动,只是身上衣衫像旗帜一样,住身后飘去。 他们一开头,引起了连锁反应,立有数人向不远处的修士攻去,因为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人的炼化光芒都与别人相接。 莫闲感到背后一股危险涌来,将幡一摇,一声响亮,三首龙兽出现,三首之中,水火毒烟如浪潮一样奔涌而去,六个脚爪之上,各放黑光,敌住了偷袭的皇甫冉。 皇甫冉的寅虎、辰龙和己蛇三具白骨浑身魔气笼罩,袭向莫闲的背后,他抓住时机,和毘羯罗合力夹攻莫闲。 三首龙兽一出,万兽伏藏,鬼车姥姥心中一突,不仅是她,白猿道人和桃夭也是心中一跳,这件玄阴聚兽幡太过于利害,每一次展开,白猿道人都有一种冲动,将它毁了。 鬼车已认出毘羯罗好像是当日打她桃木的主意的那个黑衣人,要不是他,莫闲也不会轻易将桃木收走。 她眼珠一转,本来想攻击莫闲,却悄悄把手放下。不是她放过莫闲,而是让两人最好斗得两败俱伤。 她放下手,别人却不会放过她,再她一愣神时,苦无涯出手了,他化为两人,竹叶剑和青煞剑双双攻来。 她大怒,口中厉啸一声,化血神刀起,暗红的光芒更加收敛,一刀劈向苦无涯。 而小明王燃越,却一人抵住三人进攻,他手中孔雀翎轻轻刷动,谢草儿的鞭,握在手中,电光霍霍,而子渊的追风剑也握在手上,因为他知道,然越的五色神光,能落尽天下法宝,唯有仲凯,放出了阴阳二气,青白二气,和五色神光在相持。 又是一声爆响,三首龙兽将寅虎、辰龙和己蛇三个白骨轰了过去,皇甫冉踉跄着向后退去,手中一扬,秘魔神雷这种魔雷出手。 一点豆大的精光一转,轰的一声爆发,他不问什么人,无数火星爆炸,一层接一层,莫闲一见,手中幡连摇,玄阴之气一层接一层布置在身遭。 爆炸不分莫闲还是毘羯罗,都将他们卷入其中,即使威能在此间已经受到削弱,百里之遥只有数十丈,但也是将整个诸怀笼罩在其内。 三首龙兽首当其冲,一声嚎叫,身体在爆炸中变得奇惨无比,居然没有被炸死,莫闲将幡往诸怀身上一插,幡猛然变大,将三首龙兽送入幡中。 并且借助爆炸之力,想将周围的他人光华压下去,不料,毘羯罗也是打同样的主意,爆炸虽猛,还伤不到他们,巨大的爆炸被引入诸怀体内。 轰的一声,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诸怀的百丈身躯轰然解体,分成几大块,莫闲占据百分之三十,而毘羯罗占据百分之二十几,这正好是他们的灵光所分边界。(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八景宫_太清、秋之神光打赏,晓枫红叶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63.紧跟随,青桑化林满意回 他们各人都将自己的灵光,或者法宝的灵光渗入诸怀的尸体之中,灵光交接之处,组织也受损,正好皇甫冉的魔雷被莫闲和毘羯罗引入躯体。 本意是用其巨大能量去将他人灵光击溃,谁知先引起分界点处组织崩溃,造成了百丈大的诸怀刹那间解体。 这一点是诸人都没有想到,诸怀一崩,树根迅速散开。 莫闲的玄阴聚兽幡一起,将这巨大的诸怀残体直接拉入玄阴空间,他身边的诸怀消失,无数树根跟踪而来,却扑了一个空,迅速蠕动,便又收回去。 莫闲看着树根,手动了动,还是将手放下,他很想斩除一段,获得青桑木,但想想自己还在青桑木开辟的空间中,压下了这个念头。 其他人各显神通,但有些肉块却被青桑木树根扎入,迅速消失。转眼间,空间只剩下近百名修士,相隔甚远,其中,又有数十名修士当初没有能够进入黑光中,眼见诸怀解体,想抢到一点好处。 结果不仅没有抢到,反而有数名丢了性命。 修士都不是善碴,自己的东西怎么给别人抢,当下毫不犹豫出手,能得到诸怀遗体的修士,都是一方高手,加上近一二个月来,整天接触诸怀,并炼化它,不论身体强度,还是对法则的感悟,都有了提高,结果可想而知。 就在诸怀消失的一瞬间,毘羯罗脸上露出了笑容,天空开了,无数树根向蛇潮一样向天空而去,天空出现一个大窟窿。 透过大窟窿,见一树临空而立,散发着青光,树在缩小,周围空间层层叠叠,不断地在崩溃。让人有一种奇幻的感觉。 毘羯罗陡然身体化作一道红光,直向窟窿而去。 莫闲看到青桑木,再见毘羯罗的动作,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毘羯罗要做的事,他决不能让他轻易完成,纵地金光法起,身体也化成一道金光,速度远超毘羯罗。 两人一个化作红光。一个化作金光,余下的人再蠢,也知道不对,一个个化作遁光,向着窟窿而去。 毘羯罗先起步,却落在莫闲身后,莫闲的速度吓了他一跳,见莫闲已到前面,他也急了,加快速度。两个人一先一后,穿了过去。 后面众人也如流萤一下,出现在迪崖岭上空,那株青桑层层叠叠的空间在崩溃,它的枝叶在脱落,一道道绿光闪起,那些枝叶向小千世界四面八方散去。 莫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感觉到今天青桑不对劲。 青桑的枝叶散向四面八方,枝叶带着绿光,落入土壤中。迅速生根,转眼之间,一片青桑林生成,这标准是向全天下布种。 而那高入云层中的青桑。肉眼可见,在一分分的缩小,此时,众位修士已经在青桑前,眼看着青桑不断分裂,莫闲看到。最近一处在几百里外,一片青桑林形成。 难道青桑就这样分裂消失,屹立亿万年的青桑就这样消失? 莫闲带着疑问,但他的目光始终注意着毘羯罗,见毘羯罗始终注意着青桑,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周围空间渐渐平复,青桑已剩下百丈不到,它身上一切神通都消失,莫闲一直注意着毘羯罗,因为不知道他会做什么,莫闲可以确定,毘羯罗肯定知道什么,见毘羯罗没有动,他也不动。 有许多修士却动了,飞速向青桑而去,此时,青桑却爆发出无数如雨一样锐气,青光盈盈,像亿万道剑气暴发。 那些修士正好迎上青气,一个个脸色大变,身边灵光乍现,各色防护罩起,但在亿万道青光面前,只支持了一会,纷纷破碎,淹没在青光之中。 莫闲和身后修士见那些修士被告青光淹没,死无全尸,不禁变色,见青光向他们而来,有些修士不禁倒退。 莫闲见毘羯罗脸上不动声色,饶有兴趣看着青光扑面而来,什么事也没有做,他心中一定,依然站在那儿,眼睛余光注意着毘羯罗。 眼见青光就要射到诸人,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毘羯罗动了,身边金红色光芒顿起,身体也化作一道红光,显示出暗金色的暗日大手印,直接抓向青桑木。 莫闲也动了,身上五色光华起,手起阴阳一气大擒拿手,黑白二色构成了一只大手,直抓青桑木。 两人的大手几乎同时到达,轰的一声响亮,青桑木猛然一亮,分裂为十几株,莫闲的阴阳一气大擒拿手抓住一株,而毘羯罗的暗日大手印也抓住了一株,一入大擒拿手,莫闲的阴阳二气一入树中,迅速炼化,居然没有遇到什么抵抗,树木也急速变小。 转眼之间,几十丈高的树木变成一尺多高,随着阴阳一气大擒拿手,消失在身上。 而毘羯罗同样将树缩小消失,他得到的树,却比莫闲大到三分之一,后面修士已了上来,一瞬间,大擒拿手满空都是,小明王然越五色神光起,一株青桑被刷了过去,更有几人抢一株,说也奇怪,一遇到人抢,那株青桑树立刻分裂,转眼之间,十几株青桑木,衍化出三十几株,小的只有数丈高。 但其中还是陨落了数名修士,莫闲退了出来,他觉得此处空间中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众人。 子渊,谢草儿和仲凯也退了出来,他们脸上带着笑意,也抢到一株青桑木,莫闲问道:“你们有没有见到子常、曹光和燕天运?” “没有见到。”子渊摇摇头。 “不知道他们遇到什么,还是…”莫闲说了半句,停住了嘴,三人知道他的意思,一时沉默下来。 不断有人到了他们身边,先是介子雍,接着是白猿道人和桃夭,连阴九幽都来凑热闹,莫闲虽收了一株青桑木,但具体有什么用,并不知道,难道就是一件法宝,或者是法宝的原料? 仲凯心满意足:“哈哈,我本来想取一枝青桑,现在得到了一株,够我炼制法宝了。” “暴殄天物。”阴九幽嗤笑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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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车进去坐七香车,出来之时,七香车虽在,但大多数妖精已经不在,但鬼车却不在乎,甚至她还很高兴。因为她得到了青桑木。 她眼神一转,看到了桃夭。脸立刻阴沉下来,桃夭在白猿道人身边。阴九幽也在,莫闲也在,而她又是一个人,身边虽有几个妖怪,却不是他们的对手,她哼了一声,心中暗恨。 她的脸色转变,没有逃过一个人的目光,哪个人?是皇甫冉,他对莫闲等人也是恨之入骨,但他一个人力单,见到鬼车这样,心中暗喜。 鬼车别过脸,对她身边的妖说:“我们走!” 七香车腾空而起,一行人没入云端。皇甫冉立刻跟了上去。 莫闲本来想对皇甫冉下手,见皇甫冉紧随着鬼车而去,立刻明白了皇甫冉的心思,脸色一沉,就想跟上去,却见哲合科恭敬地站在毘羯罗的身边,低声向毘羯罗汇报什么,心中一动,便留了下来。 相对于阎罗殿,鬼车和皇甫冉却是小患,而阎罗殿却是大敌。 哲合科向毘羯罗汇报,莫闲虽然想去听,但他知道,毘羯罗不可能没有防范,他暗下决心,决定一旦哲合科和毘羯罗分开,他毫不犹豫地铲除哲合科。 众人没有注意的是,有五个元婴修士悄然离去。 毘羯罗却看向莫闲等人,眼中精光一闪,便收回的眼光,他身边有一些头陀,他见到莫闲这边高手众多,决定还是忍一忍。 众人散来,各自向一个方向而去,莫闲却悄悄跟上了哲合科,在一群人之中,仲凯和曹光随各自门派的人回去,季满深深看了莫闲一眼,眼中却带着仇恨。 莫闲摇摇头,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和子渊他们跟上哲合科,并没有和遇仙宗一起返回。 跟了大概有百里,他们并没有隐藏,前面的哲合科等人停了下来。 “道友,你们为什么跟着我?”哲合科明显感到一股恶意。 莫闲淡淡地笑了:“哲合科,你勾结阎罗殿,篡夺蛊神宗,今日此地是你的葬身之地。” 哲合科听到这话,哈哈大笑:“这是我们蛊神宗的家事,你们算什么,凭什么管我宗的事,再说,成王败寇!” “可笑,成王败寇,你也配说,你不过是一个野心家罢了,你还想回到蛊神宗,告诉你也无妨,蛊神宗现在是圣女蓝欣儿的天下,蓝天命已经陨命,你们还不束手就擒!” 听到这话,哲合科脸色变了,他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胡说!蓝宗主神通广大,就凭一个蓝欣儿,就想翻天?” “得道多助,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以为没有忠烈之士!”莫闲用可怜的目光看着他。 “你们不过是一群金丹修士,哈哈,居然敢说大话!再说,上主不会放过你们!上!”哲合科疯狂的笑着,身边蛊虫出现,如烟一样,直扑莫闲,其他二名蛊丹修士一看,也扑向子渊他们。 “你以为境界就能决定一切?”莫闲摇头说到,一声响亮,脑后一股青气冲出,化为一个大力,身高十丈,手持白虎啸风刀,就是一刀。 刀如门板,一刀之下,便破开了蛊虫云,哲合科吓了一跳,身体极速后退,才勉强躲开一刀,顺手放出了一口绿蛇刀。 绿蛇刀泛起绿雾,这是用九十九种毒蛇的剧毒涎液和五金合炼而成,出手便是绿雾缠绕着一道绿色刀光。(未完待续。) ps: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黎家大少爷打赏,myturn和晓枫红叶月票支持!特此感谢! 65.谈蛊婴,蛊神叛徒今日灭 绿蛇刀,能污损修士的宝物,偏偏莫闲以一气化出大力,大力手中的刀,并不是宝物,而是元气所化的兵器而已,不存在灵性问题。 两刀相击,波纹顿起,先是无声扩散,绿雾波动不已,接着,一声响,看见绿雾骤然如迎风一样,白虎啸风刀抖了几抖,似乎要散去,但最终没有散去,而绿蛇刀却抛飞出去。 大力向前一步迈出,越过五丈的距离,一刀似乎开天辟地一样,向着哲合科的顶门就下来。 哲合科危急之时,嗡的一声,背后多出了一对昆虫羽翼,羽翼一展,似空中飞翔的蜻蜓,迎风而动,居然躲过了这一刀。 他头上汗下来,他又惊又怒,他在之前,见莫闲进入诸怀的黑光之内,只以为莫闲的法宝厉害,加上莫闲在炼化诸怀的期间,幡一直迎风飘扬,只以为他是一个幸运儿,不知是哪位前辈给了他法宝。 而现在,似乎莫闲没有动用玄阴聚兽幡,却用一气化出一个大力来,却将他打得很狼狈。 一个金丹修士,居然逼得蛊婴修士到这个程度,他是震惊不小,怒的是,好歹他是一个蛊婴修士,让一个小小的金丹修士逼到了这个地步。 他怒了,身上气势越发凌利,半边天都受到了影响,下面的鸟兽籁簌发抖,整个数里内刹那间沉静了,连风都停了。 四个蛊神宗弟子一下子掉了下去,勉强落地,脸色苍白。燕天运也歪歪斜斜向下飞去,一时间,他们五个人尽皆失色。 子渊等金丹修士和那二位蛊丹修士也不禁变色,那二位蛊婴修士虽然变色,但有一份欣喜,二人一言不发,和子渊及子常战在一起。 这还点像蛊婴修士,不然的话。莫闲都看不起。 莫闲虽然也感到他的威压,但浑然不当回事,他连魔神的威压和巨妖的威压都经历过了,神经早就大条了。 还没有结束。哲合科轰的一声,现出蛊虫的虚影,这是他的本命蛊虫,一只巨大的蝎虎。黑气漫延,上连天空。巨大无比,从空中向大力扑了过来。 大力一声吼叫,不避不让,就是一刀。相比之下,这回,这十丈高的身反而显然小,那只蝎虎像气球一样,体积却达到二十余丈,黑气漫天。 大力和蝎虎同时中招,但大力一刀将蝎虎劈为二半。刀顺势直下,一刀劈中哲合科,哲合科惨叫一声,而大力也轰然解体,一气已尽。 莫闲脸微微白了一白,在一气未尽前,大力中了蝎虎一尾针,虽然是他的一气所化,但到底有些联系,他受了一些轻伤。 而哲合科就比较惨。身子虽没有完成分开,但自左肩处被斜斜一刀分开,要是蛊丹修士,早就没有命。但他还活得好好的。 因为蛊婴修士已经可以抛弃身体而生存,这一刀,只重伤他,并不能要他的性命。 他舍不得抛弃这具身体,毕竟肉身是炉鼎,能保护蛊婴。要是抛弃了,蛊婴虽神通广大,但又极其脆弱。 他身上灵光闪现,分开的部分迅速合拢,同时,也胆魂俱丧,脚下遁光,就要飞遁而走。 莫闲当然不会放过他,手起一拳,空气立刻分为二半,一拳到,带着淡淡的火色,早已突破声速,一拳和身体合为一个整体,正轰在他身上。 这时,才传来空气的破裂声,尖锐的啸鸣一入耳,哲合科就像炸药一下子炸开,轰的一声,血肉横幅飞,整个身体都碎成了肉沫。 他的庐舍彻底毁了,蛊婴现出,尖叫一声,驾御阴火叉,掉头就逃。 一只黑白大手从空而降,将他擒住,他的身上灵光四射,但在黑白二气的消磨下,迅速变薄。 此时,子渊已经击杀一个蛊丹修士,而另一个,却已困入子常的阵旗之中,谢草儿眼睛冷冷看着四个弟子:“你们束手就擒,还有活命之机!” 那四个弟子脸色煞白,刚才为哲合科蛊婴威压所慑,刚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陷入更大的危机中。 前有燕天运狞笑,后有谢草儿一脸杀气,更兼得旁边还有几位,连哲合科都死在他们手中,自己一方只剩下四人,他们不知道,还有一个蛊丹修士正困在阵中。 四人对望了一眼,手中法器落地,放弃了抵抗。 莫闲将蛊婴的神魂磨灭,蛊婴立刻呆滞,只是一个几寸的婴儿,莫闲随之将他封了起来。而子常手中诀印一起,轰然雷响,阵中修士挣扎了几次,化为飞灰。 “你要元婴有什么用,难道想炼制第二元婴?”子渊问道。 “这个蛊婴浪费了太可惜,但我并不想炼制第二元婴,不过,如果让一个金丹期修士,或者筑基期修士,精神力突出的,炼化元婴,的确实力一步冲天,不过,会对自己领悟大道产生影响,随缘吧,说不定可以培养出一个高手。”莫闲笑道。 “第二元婴,我们门中有这样的法诀?”燕天运眼睛望向蛊婴,充满的热切问道,“我行不行?” “当然有。”谢草儿说,“在藏经楼的第二层寅部,有一本书专讲第二元婴,你看样子不行,因为第二元婴最好是金丹期,筑基期最好精神力达到金丹期,不然,无法压制元婴中产生的意志。” 燕天运垂头丧气,不过,他的精神随之振作:“我回去倒要看看第二元婴怎么练。” “这四个人怎么处理?”子渊问道。 “很好处理,带上他们,我们去蛊神宗。”莫闲说。 “你说的是真的?”子常问道,“你什么时候和蛊神宗联系上了?” “我的身外化身在蛊神宗。”莫闲说,他将事情经过一说,子渊等这才明白,原来莫闲早就和蛊神宗在一起。 燕天运羡慕说:“真羡慕你,我怎么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回去一定先弄够鬼灵分身!” 众人都笑了起来,莫闲说:“还是自己的修为最为主要!” 众人收拾战场,带着四名俘虏,御起遁光而去。(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和刘无恙打赏100起点币,特此叩谢! 66.众人回,三人先后献青桑 莫闲的本尊和众人在蛊神宗呆了几天,事情已经终了,那四名俘虏交由蛊神宗处理,莫闲将那个蛊婴交给了商洛,他怎么处理是他的事,是自己用,还是给其他人用,莫闲不过问。 莫闲把他封存的得自小千世界中的昆虫交给了巨南,告诉他,有朝一日有人拿着莫闲的信物来找他,就算他的同道,与他一样,对阎罗殿有着刻骨的仇恨。 莫闲的身外化身,却进入莫闲的体内,他自身的阴阳一气擒拿手是后天阴阳,还有他的阴阳遁,都是后天阴阳,莫闲的无间祭坛的大鼎中,收集了大量由于二个世界相交而衍生出来的先天阴阳元气。 在短短的数日内,身外化身的两种绝技,便自脱胎换骨。 莫闲等告别了蛊神宗,返回遇仙宗,而他的分身又一次出现,他又一次来到燕国,他要看看自己收的几个学生,虽然没有正式收,他答应过冰母水月仙姑,将冰魄宗重新建立起来,以冰魄元磁剑为信物,他还答应水月仙姑,要替她积累三千善功。 这些事情,他都要完成,他摇身一变,化作一个游方郎中,虽然没有做过郎中的经验,但一个修士,特别是莫闲精通外丹术,对各种药性也很熟悉,世间常见的疾病难不倒他。 一路行来,悬壶济世,也不收诊费,倒也羸得薄名。 莫闲的化身忙于一路上悬壶济世,而他的本尊回到遇仙宗,去见他的师傅潜虚子。 “师傅,我这次得到了一株青桑木,听说青桑木可以驾设小千世界的通道,不知真否?” 潜虚子一下子坐直了:“你怎么得到青桑木?” 莫闲把自己的经历简要的说一遍,潜虚子叹道:“青桑木,有一种传说,它是可以建立通道。听你一说,我大概明白。你得到了青桑木,能献出来给宗门么?” 莫闲取出青桑木,说:“师傅,这就是青桑木!” “走!”潜虚子直接和莫闲传送走。莫闲又一次进入一个不可名状的世界,好像一切都静止,但他却能动,他的眼光不同时以前,他经历过几次空间转换。在黑地狱中,他是第一次体验了这种时空转移。 后来,他又在迪崖岭体验到,几次体验,让他对空间之术,也就是太宇之术有了基本的了解,听说,修士一旦进入元婴,能短距瞬移,就是利用了太宇之术。 这一次。由化神修士亲自施展,让他更加对太宇之术更加领悟了一层,很明显,太宇之术之间有一个壁垒。 在这里面,物无大小,高山与深谷平,好像时间与空间混成一体,物体一瞬间似乎无限重,一切都静止了,莫闲隐隐感到。有两种方法,一是速度,好像是流光的速度,还有就是法力。不对,应该说一切物体所有,对,是能量,这二种方法是打开空间的关键。 正在思索间,身子一沉。跌出了空间,已经到了。 在一处大殿中,掌门流霞子,还有许多长老在,潜虚子出现,他们并没有引起惊讶。 莫闲赶紧上前施礼:“弟子莫闲见过掌门和诸位长老。” “不必多礼,潜虚师弟,你这么急,有什么要事?”流霞子问。 “潜虚见过各位师兄和师弟,我今日来,是因为莫闲在这次迪崖岭之行中,得到了青桑木,而且他自愿献给宗门!” 大殿中立刻寂静无声,随后窃窃声响起,流霞子也是一脸惊讶,接着满脸喜色。 “莫闲,你确定是青桑木?” “弟子确定!” 潜虚子不高兴了,说:“莫闲,你将青桑木解开封印!” 莫闲依言解开,一棵青桑木冲天而起,流霞子手一挥,大殿空间似乎无限增高,青桑木虽高,但并不能触到屋顶。 莫闲一见,知道这是太宇之术,不由感叹,在遇仙宗中,掌门一直不起眼,今日一见,才知道他是个不简单的。 青桑木高达数十丈,青光盈盈,熠熠生辉,其枝叶间,似乎述说着无穷的大道。 “果然是青桑木,蕴含空间之力,你献青桑有功,有什么时候要求说出来。”流霞子说。 “我多年得宗门培养,为宗门尽力是我应该。”莫闲说。 流霞子和诸位值守长老团的人在传声问答,过了一会儿,看来达成一致意见。 “你已进阶金丹,虽然不是金丹一道,但功行相当于金丹,可以免除弟子身份,升为长老,你献青桑木有功,又因本是杀手,出入于死亡边缘,于生死之间幡然悔悟,为不忘本,道号就在你名之后加上子即可!”流霞子道。 “谢掌门赐名!”莫闲再谢,他的道号莫闲子。 “过数日,你和其他金丹修士一起晋升长老。”流霞子说。 升为长老,一般门派中不赐名,道号由各自按辈分取,而在遇仙宗史上,只有一只手数得过来的人,由掌门赐道号,故此,此是一项极难得的荣誉,掌门赐道号,在同辈修士中,凭此名号,享受优先权,更重要的是,遇仙宗会通告天下,作为核心长老,别派修士如伤害他,遇仙宗一定会追查凶手,而且是举全宗之力。 流霞子没有想到,他以为莫闲一人得到青桑木,在莫闲走后不久,梁丘子带着子渊,还有一位长老也领着谢草儿进来,两人都是来献青桑木。 流霞子没有想到,其他诸位值守长老团也没有想到,会得到三株青桑木,虽然两个人的青桑木只有十数丈,但一心为宗门,流霞子苦笑。 经过几番商量后,便出现一个奇局,遇仙宗一下子多了三位赐号修士,由于子渊已由梁丘子赐号,用原道号即可,不过必为宗门所赐,而谢草儿赐道号青桑子。 一门三个宗门赐号修士,待其他门派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后,也纷纷效仿,此是后话。 莫闲回到了自己的茅屋之中,绿如正在茅屋等他,周围一切都规划得井井有条,灵谷飘香,灵药也颇具规模,莫闲见到绿如,心中泛起了温柔。(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和黎家大少爷打赏,↑star↑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67.功德事,采药山中遇曹光 遇仙宗中,三株青桑分别栽于三座峰头,周边布置大阵,到底是遇仙宗,很快就摸索出青桑木是怎样沟通小千世界,这三株青桑木分别通于小千世界的三处青桑林。 遇仙宗在相隔数千里青桑林中,建立了分宗,由一个元婴长老坐镇,布置大阵,一些低阶弟子进入小千世界。 不仅是遇仙宗,凡得到青桑木的门派,纷纷建立起通道。 小千世界的居民发现,近来好像有神仙下凡,莫名多了一些修士,世人不识,称之这神仙,斩妖除魔,世俗间妖物吃人的事骤然减少。 谢草儿也经常来莫闲的茅屋,因为她的灵宠松鼠,经常不在家,跑到绿如和绿猗那里,混吃混喝,弄得她都没有办法。 莫闲又一次安定下来,炼炼丹,画画符,照顾一下灵药与灵谷,他的功德值因为这次得到青桑木,已经很高,暂时没有什么时候事,甚至动用起灵谷酿酒,连酿酒的水,都是难得的灵水。 加上蠡玉这个吃货,结识了一帮狐朋狗友,经常偷猎一些灵兽,拿到这里烹饪,潜无子睁一眼闭一只眼,他又精通太阳真火,擅长烹饪灵谷,结果莫闲这个地方,成了几个吃货偷吃的地点。 绿猗和绿如因为他是莫闲的好友,也就默许了他,还将灵谷提供给他。 莫闲回来时,他们正在那儿唰火锅,见到莫闲,蠡玉笑着给莫闲介绍。 但修行界并不太平,不知怎么回事,净土宗高僧慧可死在非命,伤口却是典型的剑伤,柔绵异常,好似水连绵不绝,这分明是天一剑的剑气所伤。 净土宗高僧上门询问,宣明宗否认是自己宗门所为。这件事还没有结束,一名宣明宗弟子为华严王剑所伤,从伤口看得出,这种剑气正大光明。充满慈悲意味,因为不论是天水剑,还是华严王剑,还有纯阳剑丸,世间有三种剑气。杀人之后,能打乱因果,推算不出是谁所为。 几个宗门都进行了推算,结果一无所获,而伤口的剑气残余,却指明了凶手用的武器是天一剑和华严王剑。 三人还算理智,但修行界却传言纷纷,说宣明宗用天一剑暗算慧可,同为佛宗的华严宗为同行出气,用华严王剑杀了宣明宗的人。 事情好像正如传言一样。有华严宗弟子死了,伤口却又牵连纯阳剑丸,同样推算不到,但从伤口残余的剑气来说,却是纯阳剑丸。 事情进一步升级,接着纯阳阁、宣明宗和净土宗,还有华严宗,甚至法相宗,华阳宗等门派选择入,这回倒不是三剑所为。而是一些在外弟子被杀,事件越来越大,这些弟子都嚷着要报仇。 要不是这些门派的上层压着,早就打起来了。 莫闲的化身依然在行医。在齐国时,恰巧遇到大水,他暗中施展神通,救了千千万万的人,同时,又专门炼制丸药。广施妙手,得了万家生佛的名头。 他一路向北,想从齐入燕,行进沂源山时,山高林密,一般普通人不会来此深山之中,莫闲是修行者,加上他近来行医,便至深山中,顺便采些草药。 他平时不收病人一文钱,病人有钱就去药店买药,如果没有钱,莫闲就地采药,免费提供给病人,常见的草药可以从山野村头采到,但有些药,就不能从山野村头采得,他身上也常备一些罕见的药。 他这次入深山,主要是为了采药,采好药,临时炮制一下,制成成品,再放入随身的药囊之中,他在世间,并不轻易露出乾坤袋。 正在采药时,听到天空中有破空声,他抬头一看,居然是熟人,而且两方面都有熟人。 前面是曹光,后面有几人追杀,其中一人是慈恩,一人是净庵,还有二人,莫闲就不认识了。 慈恩是唯识宗青龙寺的高僧,而净庵却是法华宗金顶寺的高僧,与莫闲有隙。 莫闲一见之下,将手中药材塞入药囊,放在药筐中,随手放在地上。身体一动,阴阳莫测间,便出现在天空之中,曹光一见大喜:“道友,好没道理,那些秃驴说我杀了他们的人?要拿我下去。” 莫闲让过了曹光,拦住了慈恩和净庵,对慈恩合什为礼:“大师,为什么追赶曹道友?” “莫道友,我门的慈思死于纯阳剑丸下,曹道友矢口否认,还伤了我们的人,希望道友不要拦路,阿弥陀佛!”慈恩也合什为礼。 “大师,曹道友在上一次就与你明说,他没有杀害慈思大师,大师怎么出尔反尔?” 慈恩有些脸红,而在一旁的净庵却开口道:“道友,不要上了他的当,他是道家的人,而且,他以前是阎罗殿中人,道友相信他的话?” 莫闲勃然变色:“我念你是一代高僧,谁知今日看来,你口口声声将道佛差异挂在嘴边,你所作所为,与阎罗殿有什么差异,甚至不如阎罗殿,最起码阎罗殿明的说,除了佛教,其他都是外道,你表面看起来还算个正派人物,却党同伐异。” 净庵脸一沉:“你一个阎罗殿余孽,有什么资格说我!” 不等说完,手一翻,套在脖子是的念珠飞起,无数金光之中,传出诸佛的念经声,向着莫闲便压了过来。 他没有用一念三千,因为上次教训在身边,直接动用法宝。 莫闲见他动手,手中也出现了朱蟾剑,一个洗剑式,剑光化着数道朱红色光华,佛珠下落,却被朱蟾剑挡了回去。 莫闲的手腕一转,击剑式出,数道朱虹合成一道,浩浩荡荡,直奔他的胸膛。 “阿弥陀佛,贫僧今日开杀戒了!”一声佛号,手掌如千手观音一样,手掌指尖一触朱虹,成触地印,空间翻滚,汹涌的空间之流沿着朱虹直向莫闲倒扑过来。 莫闲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他脚下一动,触地印虽然号称直要触到对方物品,就足以使对方筋骨成粉,但莫闲却使了阴阳遁的身法,身体飘渺,早已不在正常空间,而朱蟾剑的毒性却渗入对方手指。(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打赏,在此叩谢! 68.乱将起,祸起三剑道佛争 莫闲以阴阳遁,穿梭在阴阳之间,神妙莫测,净庵法师的触地印虽顺着朱蟾剑的剑虹而上,却在阴阳壁垒上消耗殆尽。 而朱蟾剑的虹光中含剧毒,虽然触地印保护,但毒性还是渗入他的手指,手指发黑。净庵怒吼一声:“卑鄙,居然下毒!” 身形难免受到影响,微微一滞,他的身体远比普通人强,要是一般人,这种毒性,已足以送命,他仅仅是一滞。 莫闲战斗经验何其丰富,见他一滞,根本没有经过大脑,身体已经作出了正确的反应,身体脱了阴阳莫测的状态,出现在他的面前,手中朱蟾剑和身体一体,騞然而过,一触而分,净庵顿时怔住,接着身体起了变化,如皮肤下面有着许多虫子。 他掉了下去,血肉可以消解,变成一具骷髅摔在山林之中,血水横飞,绿色的山林顿时枯萎了一大块。 朱蟾剑的毒性,让其他人为之色变。 莫闲也没有想到会这样,他用朱蟾剑,也曾杀过人,并没有这样,他不知道,一般修士中剑之后,便会身亡,而净庵却在第一次中毒后,居然用意志压了下去,等莫闲第二次时,却是直接杀死他,他体内压抑的毒素一下子释放出来。 朱蟾毒本身就是腐蚀身体,第二剑却深深刺入他的体内,加上莫闲真力暴发,毒性更猛,才出现这种情况。 净庵身亡,在一旁慈恩脸色变了:“道友,这是为何?” 莫闲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他是先动手,被我杀了,一代高僧,却嗔痴俱全,大师,你还想为他报仇么?” 还有二位僧人,其中一个一言不发。打出降魔杵,金光一道,直打莫闲的脑部。 莫闲冷哼一声,随手一剑。将之封了过去,随后一声响亮,从他的脑后,升起一只黑白大手,大手一落。将降魔杵拿住。 “外道,快把我的降魔杵放开!”那个和尚叫到。 莫闲没有理睬他,居然上来就打,莫闲当然不客气,朱蟾剑起,一道朱虹落,他大惊,身上泛起佛光,但也救不了他,一剑之下。斩落尘埃。 莫闲的动作很快,慈恩刚想救援,已经来不及,他叹了一口气,将禅杖放下,这个和尚功行比净庵差得多。 “道友,你下手太狠了,你这样干,会引起佛门和道门相争。”慈恩说。 “引起道佛相争?说笑了,即使有道佛相争。你们追赶纯阳阁曹光,就不怕引起道佛相争?”莫闲讥笑道,此时,曹光也回头了。他飞出一段,见后面没有动静,停下一看,莫闲已和净庵动上手,在数个呼吸间,斩了净庵。他立刻飞了回去。 还没有到近前,莫闲又杀了一个和尚,他才飞到近前:“莫兄,不要放过这和尚,大概是眼谗我的纯阳剑丸,说什么调查华严宗的佛子的死,想强抢我的纯阳剑丸!” “道友,你杀了法华宗金顶寺的两位高僧,恐怕金顶寺不会放过你,你好自为之!”慈恩说了这一句,掉头而去,莫闲没有动手,不是他心善,而是他发现慈恩身上隐隐有一种气息,浩如烟海,连莫闲吃不准。 他不动手,莫闲也没有把握克制他,所以放任他离开。 “莫兄,你怎么放他走?”曹光待两人走远,这才问道。 “我没有把握留下他!”莫闲说,回过头,好奇地问:“你有纯阳剑丸,怎么怕他们?” “我的功行低!”曹光说,“最主要的是那个慈恩秃驴,会放出一道绿色光华中带有玄黄,我的纯阳剑丸遇到它,居然有些运转不灵。” “你看清楚了是什么东西?” “没有,根本看不清,只觉得好像光灼灼,不知是什么?”曹光说。 莫闲一皱眉,纯阳剑丸能破除一切相,居然被这种玄黄绿光克制住,看来,佛门也有准备,就不知道这是一件什么的宝物。 “看来,道佛之间要起一场争执。”莫闲叹道。 “近来,不知怎么回事,一场场风波将宣明宗、华严宗,还有我们宗门几件镇派之宝卷入风波中,这几派都知道不是对方所为,但又不得不卷入其中,天下的三柄剑,天一剑、华严王剑和纯阳剑按理来说,是独一无二的,但偏偏好像有一件法宝或几件法宝,与三件一样,不知是怎么回事?”曹光说。 对于这三柄剑,除了纯阳剑丸,莫闲看过,其他两件,莫闲都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底细。 他落到地面,把草药筐背上,曹光也随之降落,见到此,一笑说:“你怎么采摘起普通草药?” “我在世间,现在的身份是一个郎中,当然采摘草药。”莫闲笑到。 “你杀了净庵,如果金顶寺到遇仙宗问罪,你该怎么办?” “遇仙宗不会理睬他们,即使理睬,大不了我一走了之,再说,净庵早就看我不顺眼,在以前就想致我于死地,他找死,就怨不得我。”莫闲淡淡地说。 莫闲一个人出山,背着药筐,中间有大量的草药,曹光走了,返回纯阳阁。 莫闲继续向北,穿过沂源山,前面就是燕国,他答应水月仙姑的三千功德,也不知道完成了多少,想想也应该不少。 功德之事,因果太多,有时一件事,就抵功德三千,有时就是做三千好事,说不定什么功德也没有,同样救一个人,如果是恶人,他将来做恶,可能就连救他的人,都没有好报。 莫闲虽行善,并不知道其中会有多少因果,但他不因为因果就害怕行善,他是怀着一颗善心去完成就够了,至于其他,目前不是他能力所能解决。 不因善恶而行善,这确确符合了大善,莫闲一时没有想起那句话,天地有大德者曰生,一般人行善,往往希得到福报,而莫闲行善,却是为了诺言。 天地间有生命,才使得善恶有意义,在大多数的时候,救人总比杀人好。正是因为有生命存在,天地间一切才有了精彩。(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打赏,特此叩谢!! 69.人不知,侠女夜探来顺铺 左铃一直在默默的修行,在左家堡,她的家人住在一个小院子里,衣食倒不缺乏,但也不丰富,只剩下几个女人,还有一些家仆。 有二个老爹的姬妾,偷偷的溜走了,大伯能收留她们,而且能让她们衣食无忧,可以说仁至义尽。 至于左铃要学武,好好的女孩子家,学什么武?报仇由大伯顶着。 至于报不报仇,到现在为止,什么人杀她的父亲,还没有搞清楚,不是搞不清楚,而是左商开说他不相信是阎罗殿所为,当时的强盗已经死了。 左铃知道这是伯父左商开的托辞,他不敢与阎罗殿这个组织硬碰。 她知道她的命运最好是家族联姻,这是她唯一的价值,好在她已不是一个普通人,莫闲仙师已经传她修行,而且,给了她坚实的基础。 她手摸着法宝离合圭,身上气息隐隐而动,法力注入其中,圭上出现了青白光华,她一松手,光华隐去,法宝也隐去。 她是一个女子,要是男子,她早就离开的家,女子,特别是她这样大家闺秀,虽然破落,大安境内,毕竟抛头露面的很少。 她在几个月前,就已经趁夜色掩护,将随近一个强盗团伙给灭了,自从她家身受不幸,她对强盗恨之入骨,但阎罗殿的人却没有见到,不见却得到一条消息,腾门关县城中的来顺药铺好像与阎罗殿有关。 她近两个月来,已经多次借夜色出去,白天也化装成男的出去,逐渐确定,离左家堡数十里内,腾门关的来顺药铺。暗地里做的是杀手勾当,应该是阎罗殿的分支。 现在天色已晚,但她没有睡。外面交了一鼓,左铃下床。家里的人都睡了,丫环也睡了,她从床下暗格中取出夜行衣,这是她剿灭强盗所得的战利品,取出一把宝剑,剑也是战利品,她是一个聪明人,以前曾见过父亲左商关怎么做事。 她用剿灭强盗的钱。在白天建立了一个组织,组织之中,目前只是一些伙计小二之类,她从他们身上得到周围的情报。 左商开没有想到,他们侄女早已脱离了他的掌控,他还蒙在鼓中,她目前正在考察丫环依儿,看她是否能成为自己的助手,如果考察通过,那她就传她武功。之于法术,还有观后效。 她背好了宝剑,打开窗子。运用轻身法,窜了出去。 到了外面,定了一下,辨别了方向,身影如一抹轻烟,向着目标而去。 半个时辰后,她来到一处县城腾门关,县城已经关门,但难不倒她。她向四下看了一眼,将身一耸。便上了城墙。 越过城墙,便直奔那家药铺。 来顺药铺是老字号。别人只知它是一家药铺,买卖也公平,并不知道它实际上也是一间做着人命买卖的字号,只有在江湖中混的人,才知道它的真实面目。 来顺药店的学徒早已睡觉,但掌柜佟青却没有睡,他不仅将一天账目做完,也处理附近组织传来消息,好在没有别的事,郑国和随国阎罗殿损失不小,因为有一个白开心的人,好像在遇仙宗学了一些本事,挑了两个分舵,但他非常狡猾,暗中阎罗殿抓了几次,都没有捉到。 但这些消息并没有引起上面重视,毕竟是江湖中事,去抓他的高手找不到他,佟青并不知道,阎罗殿目前注意力不在这上面,白开心只是一个疥癣之疮,所谓高手,恐怕连炼气层才入不久,根本不是修行界所谓的高手。 但就是这样的身手,佟青却认为是高手。 他打了个呵欠,准备熄灯睡觉,时间已到半夜,他也不想回到他的房子,在腾门关,他有一处住宅,在里面养了几房妻妾。 佟青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有自制力的人,五天一次,他留住在药铺,处理事务,他自己虽不是杀手,但也算一方世俗高手,但自他接手来顺药铺近二十年,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显露过身手。 但他一点也没有拉下功夫,可见,他真是一个很有自制力的人。 他刚要睡觉,忽然听到衣带飘风的声音,他一下子惊了起来,外面有夜行人! 他没有开门或开窗,他并不知道,来人是过路,还是针对他,他根本听不出来人的呼吸,要不是来人速度很快,衣带飘起,他不一定能发现,来人是一个高手。 衣带飘风声陡然没有了,好像停在他的门前,他手一弹,一缕指风,将油灯打灭,身体向后一飘,伸手自墙上摘下宝剑,别人以为他是装饰品,并不知道,这是一件神兵利器,虽无法和仙家兵器相比,但在人世,已是难得的兵器。 他刚摘下宝剑,门缝中透过一口宝剑,往下一切,门栓断了,门悄然开了,如果不是他亲眼看见,他也不知道,有人正准备进入。 左铃刚到门口,见其中亮着灯,陡然声熄了,她知道里面的人发现了她,果然和杀手组织有关。 她艺高人胆大,根本不在意里面的人是否知道,他也不想惊动他人,故此用宝剑悄悄插入门缝,一剑切断了门栓,剑轻轻一颤,一股柔力送出,门无声的开了。 她剑横当胸,进入里面,刚要里面,一点寒星向她刺来,当的一声,两人交了一次手。 佟青一剑被挡开,剑上传来力道很大,带动了他的身体,对面却是一个瘦小的身影,脸上蒙着面纱,身体也很矮。 他暗暗惊心,后退了两步,手中剑指着左铃说:“你是何人,为何夜晚进入来顺药店?” “来顺药铺,明为药铺,实为阎罗殿据点,我今日来,是想讨还一年多前一桩血案,你还记得,左商关的血案了吗?”左铃声音低沉,但却掩不住少女声音,但带着杀气。 佟青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原来是左商关的亲人,你是左商关的什么人?” “女儿!你既记起来了,那就没有错,是什么人买动你们?”左铃又问。(未完待续。) ps: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打赏,特此叩谢!! 70.遇强手,左铃避难须蔓居 “我们开门做生意,主顾是谁,杀手行有个规矩,不能透露主顾的信息,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佟青摇摇头,身体已退到墙边。 “你不说,我会查出来,阎罗殿也没有必要存在了。”左铃露出了杀意。 “早有人说过这话,他们都死了!”佟青摇头,“可惜,一个正是青春年少的女孩,就要死去!” 佟青说完之后,手陡然还墙上一击,触动了机关,无数的暗器蜂拥而出。 下一刻,他惊叫了起来:“你会法术!” 因为他看见,那一刻,左铃身上猛然灵光大现,离合圭从她的头顶升起,发出青白二色光华,将那些暗器都挡在身外,暗器虽多,但没有一件能越雷池一步。 他随即往墙上一撞,墙面一块陡然翻转,佟青跌入墙里面。 左铃一愣神,随即大怒,还没有等她发怒,旁边门开了,两个大汉手执钢刀扑了过来。 左铃步似弱柳迎风,但她行动间,一股寒气飘起,两人大汉一刀走空,激灵灵打个冷战,手中刀如上了一层霜花,行动不免慢了二分。 这二分送了他们的命,左铃剑分左右,快速从两人颈部一掠而过,两人钢刀坠地,颈部喷射出鲜血。 左铃不理睬他们,手一指,离合圭化作一道光华,轰在前面的墙上,墙应声而倒,在砖石横飞中,出现了一条暗道,左铃飞身而入。 暗道之中,并不黑暗,每隔一段,点着油灯,左铃看没有岔道,一路急驰,看到前面佟青在狂奔,转眼之间。就到了尽头,他身影一闪,出了暗道,暗道的门轰然而关。 随后。左铃到了,直接撞在门上,她已离合圭护体,轰的一声,撞了出去。耳中就听到佟青狂喊:“玉林大师,救命!” 话音未落,左铃已赶到,手中剑光一闪,声音戛然而止,佟青倒在血泊之中。 就听到一声怒吼:“阿弥陀佛,施主好大的杀气,在慈云寺中杀人,我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 一股压力直冲而来,来的是慈云寺的玉林大师。他已入二禅,虽没有得到果位,但在世俗间,主持一座寺院地够了,寺院表面上是禅宗,但实际上是阎罗殿的一个据点。 阎罗殿在世间,通常采用双管齐下,一方面利用杀手组织,培养江湖势力,控制草莽;另一面。却采用寺院的形式,里面的人却是修行者,虽然功行上很少有高手,但并不是世间江湖人士所能抗衡。 杀手组织。还有其他机构,只有当地的负责人知道这些机密存在,其他人都不知,佟青就是其中一员。 暗日大手印拍了下来,他的修行,相当于金丹中的筑基成就。而左铃虽然经过莫闲用精元丹替她省了不少时间,但真实水平,不过炼气,暗日大手印一现,左铃知道了自己鲁莽了,自己忘记了莫闲的话,阎罗殿是个极其庞大的组织,其中高手如云。 她一咬牙,法力拼命注入离合圭中,离合圭中,冲出了青白二气,轰的一声,硬撼对方的暗日大手印。 左铃很幸运,一般修士,在炼气期最多是法器,不可能是法宝,而她从开始就是法宝,她以为很正常,法宝的威能很巨大,但也消耗多得多。 两者一接触,炸起一团刺目的光华,巨大的暴响,几里外都听得到,左铃到底根基浅并涌发挥法宝的威能,一下子被炸飞,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她知道不好,意念一动,离合圭归体,顺着爆炸的冲击方向飞了出去,一落地,她感到胸口疼,也顾不上了,冰魄迷魂步出,向外急驰。 玉林倒是意外,对方那件圭样的东西,难道是法宝,一念及此,他眼中贪欲顿现,立刻追了上去。 玉林追了上来,左铃并不能御空飞行,但冰魄迷踪步却是一等的步法,身体像笼罩在冰雾中,不断有幻影生成,方向也不定,眨眼的功夫,便钻成成片的民房中,玉林只得御起遁光,在空中看着他。 左铃身影一闪,从民房中脱身,投入一个园林,中有一片树林中,这片树林并不是天生,而是此地一个富户所有,这个富户被人称为倪半城,他修了一个园子,中间收集中大量古木,名花,还有珍稀植物,可谓燕国第一名园。与江南园林不同,林中藏山含水,占地极广。 倪半城虽为一个富户,但他交流广泛,其中不乏燕国贵族和社会名流,所以倪半城虽没有功名在身,倒也活得洒脱。 园子自二十年前完工,他有四子二女,其中四子倪幕为人乐善好施,对佛门极为感兴趣,可惜不知什么原因,却不能修行,终日读些佛经,年纪已经不小,却对女色不感兴趣,家中多次想跟他娶亲,他都找出理由拒绝。 后来,干脆搬入园中,过起隐士般的生活。 左铃见树木参天,心中一喜,身影一闪,没入林中。 玉林却暗暗叫苦,人影进入林中,此中树木极为茂盛,很快就看不见了,用神识扫描,他是二禅,范围并不大,更兼得他还分出精神御器,三下二绕,他失去了左铃的身影。 左铃在林中,发现前面有一处小山,山脚下有一湾清泉,在泉边有数间房屋,构成一个小院,小院有匾,上书:须蔓。 她心中一动,身体便投入院中,见院中有灯,旁边一屋虽没有灯,但窗户开着,她缩身进入房中,悄悄地将窗户关上。 随眼打亮了房间,见里面有三重幕帐,陡然听到旁边门响了,身体一缩,躲在幕帐后。 房间有二门,一门却和旁边相通,而一门却是通向外边。这是通向另一房间的门打开了。 灯光亮了,倪幕端着灯进来,居然没有一个侍候他的人。 左铃偷眼看他,见他形相清癯,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好一个翩翩浊世公子。 他将灯放在桌子上,外面传来一个声音:“老衲玉林,深夜来访,倪幕公子在吗?” 左铃身子身躯一抖,居然那个秃驴来了。(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和黎家大少爷打赏,在此叩谢!! 71.愿身证,倪幕苦口说佛理 倪幕微微皱了一下子眉头,嘴角露出一丝嘲笑:“大师夜来,实出乎意料,还请室内说话。” 倪幕开了门,玉林合什:“多有打扰,我追一个贼人,她躲入园中,施主可曾见得?” “没有见到,大师不喝茶了?”倪幕说。 “不了。”玉林说到,恰巧外面轻微的响动,好像野兽穿过树林,他脸色一变,“打扰了!” 身体便追了出去,玉林为什么不用神识,说来奇怪,倪幕虽不能修行,却有一件奇怪的事,他所立之处,一切神识及神通都好像失效一般,倪幕不知道,但作为玉林却知道,他也感到奇怪,倪幕不是圣者,就是有来历的人转世,联想起他不近女色,玉林有一种设想。 倪幕应该是什么大能的愿身入世,体验世间一切,所以他不能修行,他如常人一般,生老病死。 至于是什么人,玉林并不知道。他虽是修士,但神佛事,他也不能理解 在园林中,根本没有大型野兽,倒有些鹿和兔子之类,但毕竟很少,现在居然有了响动,很有可能是那个女贼逃走时发出的响动。 所以,玉林追了出去。 待玉林走远,倪幕才关上门,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茶,喝了二口,才抬起头,眼睛正对着左铃,左铃明明知道他看不见,因为左铃躲在幕后,而且在暗处,但心中却相信他真的看到了。 “你是何人?”倪幕问到。 左铃一惊,不由自主问到:“你看得见我?” “世间一切,只不过是因缘假合,虽然我看不见你,但你身上香气已出卖了你。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视觉和嗅觉只不过是假合,你以为我看不见你。在广义是说,我通过香气看见了你。”倪幕淡淡地说。 左铃走了出来:“多谢公子没有揭穿我!” “你不怕我出卖你?” “公子要出卖我。刚才便做了,不必等到现在。” “你很聪明,但智慧没有发端,心中充满仇恨,可惜了,希望你能放下仇恨,你能从玉林手上脱身,说明你是一个修士。” 左铃一听这话。眼睛微缩:“不错,我是一个修士,玉林秃驴更是一个修士,可惜他属于阎罗殿,杀我父兄,身为人子,此仇不报,何以为人!你既然看得出我,我却看你不透,在我眼中。你就是一介凡人,可见你比我高明得多。” “坐!”倪幕指着一张椅子说,“我就是一个凡人。因为我不能修行!” “什么?” “不要奇怪。也许修行根本不是这样,你们以为的修行,只是为了更强大,如此,和野兽有何区别,我心目中修行,不使人更强大,只会让懂得世间的道理,只有智慧。才能让人摆脱轮回之苦,也许还有一条路。就是信念。”倪幕说到。 “很奇怪的言论,我的修行就是追求力量。只有力量,才能报父兄的仇,也许报了父兄的仇后,我会思考你说的问题。”左铃说。 倪幕叹了一口气:“果然,人都道智慧好,却被无明所左右。” “你为什么帮助我?” “你滑入歧途,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认为,渡化一人,其功更在救人一命上。” “你自身无一点修为,却要渡我,不觉得可笑么?你为什么不渡玉林?”左铃略带讥讽说。 “你怎么不知道我没有渡他,他和你一样,都执着自我,此身假有,却认为真实,你还好,毕竟不是佛家修行,而他的毛病更重,视佛的语言为歪理。实在可悲!”倪幕眼中似乎有无限的悲悯。 左铃感到他有点迂,说:“你既然救我一次,这个恩情我记住了,有朝一日,有用得到我左铃的地方,公子只需到左家堡通知一声,可以跟任一家店中伙计说即可!我该走了。” “我要是你,就不着急走,玉林和尚现在肯定在四处查看,大概到三更左右,你尽管走,那时,玉林和尚会松懈下来。”倪幕说。 “为何?”左铃奇怪地问到。 “人的生理自有其规律,玉林他是人,不免受此影响,佛寺之中,交了四鼓,就相继有僧人醒来,他也会转回慈云寺。”倪幕笑着解释,左铃感慨万端,但并没有多上心,倪幕淡淡的笑了,这种日常生活中的事情,其中隐藏着大智慧,不用一点神通,往往知微见著,正是,人知其神而神,不知其不神而神。 一句话,她不是一个求道者,心中难免有一些优越感,对普通人的优越感。 倪幕翻开一本佛经,看了起来,见左铃有些尴尬,便对她说:“你如果瞌睡,可以去床上睡一会,就当我不存在。” 左铃摇摇头说:“我不瞌睡,你为什么不瞌睡?” 她的意思很明白,她是有修为在身,而他没有修为,常人在深更半夜,早已疲惫,但他显得精神很好。 “人一入睡,往往颠倒梦想,不知己是何人,而圣者往往战胜睡魔,心凝于一处,自然无睡魔干扰。”倪幕说。 倪幕说的容易,但左铃是修行人,而且是在精元丹作用下,精气已足,道经说,精足不思睡,仅仅是不思睡,而不是不要睡眠。 左铃自己战胜睡魔,也费了一个多月时间,她深知修行不易,对倪幕说这样的话,心中不以为然。认为倪幕是强撑,她也不说话,看到书架上有佛经,她并不感兴趣,但又没有什么事做,便翻了翻。 她看到佛从其母右肋下生,便觉得好笑,脸上显然不以为然,恰巧给倪幕看到,说:“有什么时候好笑的事?” “经书上说,佛从其母右肋下生,好像佛出生便不同于常人。”左铃还是比较善良,说法比较婉转,没有说佛经是胡说八道。 “噢,这件事,经书上说的比较神奇,只是简写,佛生于五浊之世,身受身老病苦,与常人一样出生,不过妇女衣襟右衽,开口于右肋下,生小孩,当然要解衣,佛经上才写,佛从其母右肋下生。” 左铃哑口无言,这样也行!(未完待续。) ps:感谢猛虎之拳、玄衣宝树和黎家大少爷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打赏,特此感谢! 72.风乍起,莫闲神风救左铃 左铃在三更天离开了须蔓居,她记住了慈云寺,心中到底不忿,又返了回去,此时已敲四鼓,在慈云寺放了一把火。 在她离开须蔓居时,倪幕看她走得匆忙,想说话,知道她不会听,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便折回身。 火一腾起,她想趁机溜走,但被玉林等发现了,当即包围了起来,此时,她心中后悔,自己图一时之快,不想身陷重围。 玉林哈哈大笑:“女贼,看你这回往那里逃,侥幸逃过一次,还居然敢放火,给我拿下!” 两个和尚一左一右,手持哨棒,身上泛着灵光,两根哨棒如毒龙一样打开,虽是凡兵,但这两个和尚却是修行者。 左铃一咬牙,脚下走出了迷踪步,手中剑泛起两朵剑花,周围的温度一下子降了下去,当当两声,荡开了哨棒,剑诀一领,一剑已到一个和尚的眼前。 “快躲!”和尚耳边传来了玉林的声音,他想躲,已经躲不开,但一股大力拖住他往后一仰,并不有完全躲开,剑光之下,血光迸现,差点给他来了个开膛破肚,要不是玉林临空一抓,他已经送命。 玉林火了,祭起一件法器,那是一幅经幢,佛光如山,就压了下来。 左铃一咬牙,离合圭又一次出现在她的头顶上,两般宝物还没有接触,猛然间,刮起一阵怪风,飞砂走石,吹得双方都睁不开眼, 待风平息之后,再看场中,左铃已经消失。 是谁救了左铃,正是莫闲的化身,莫闲正好来到燕国的腾门关,他还在盘算着此地距左家堡只有几十里,自己是用游方郎中的身份去,还是直接以莫闲的身份去。 他白天施药。晚上自然是坐了一夜,陷入静定之中,但在四更天时,陡然有人喊走水了。他睁开眼睛,精芒在夜色中射出二三尺。 慈云寺方向已经火光冲天,他直接化作一股轻风,从客栈中来到慈云寺。 刚要慈云寺,就见火光中。一群和尚围住一个黑衣人,蒙住面,从身材上看是一个女子,见这个女子施展出冰魄宗的剑法,心中已经确认她是左铃。 此时,玉林出手,祭起一幅经幢,佛光如山,莫闲看得出,这是一件佛宝。其中凝聚了香火愿力,知道不好,背后显出翅膀,薄翼连扇,刹那间,妖风顿起,飞砂走石,身在空中,一伸手,将左铃摄起而去。 “先生。是你?”左铃昏昏沉沉,一睁眼,看到了莫闲。 他们已降落到城外,离开腾门关已有二十多里。天还没有亮。 “是我,你怎么在腾门关,而且和慈云寺的战在一起,难道慈云寺背后是阎罗殿?”莫闲说。 “正是阎罗殿,我追查阎罗殿,追踪到慈云寺。那个玉林老秃驴,正是阎罗殿中人。可惜,我不是他们的对手。”左铃说,“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我去了一趟南疆,近日才回来,恰巧遇到你,你受伤了,什么时候受伤的?我这边有丹药,你先服用。”莫闲取出丹药。 “在初更的时候,被玉林打伤。”左铃将事情经过一说,又说到倪幕,笑着说,“先生,他是一个好人,就是有点迂,说什么要渡化我。” “这个倪幕真的一点也没有能力?”莫闲问到,他的眼光与左铃不同,通过左铃的转述,他感到倪幕应该有大智慧,特别是对佛家有着深入了解。 “一点能力也没有。” “凭借他一语说出要你三更走,他已达到不神而神!”莫闲说。 “什么是不神而神?”左铃问到。 “此话出自《阴符经》,‘人知其神所以神,不知其不神之所以神。’人一般见到神通之类的神奇所以称神奇,但还有更高的,此人表现出如常人一样,事物潜移默化,功成而弗居功,百姓皆谓我自然,不表现出神奇而足以称神。”莫闲说。 “难道他是一个高手?”左铃不解地问到。 “据你的说法,他就如一个常人,也没有神通之类,甚至不能修行,这些狭义上来说,都是正确,但此人能洞见事物的本质,这一点,比什么神通都是强,我不如也!”莫闲叹到。 “先生,你说他是常人,却又无比利害,我怎么听不懂?” “这就关系到修行的目的,你所以修行,是因为修行能带给你力量,可以报仇,说你走上歧路一点也不错,修行的根本目的,是为了超脱,在此过程中,往往带有力量,修行者往往为力量所迷。事实上,法术也好,神通也罢,只不过是修行的副产物,是为了炼魔护身而用,真正的修行者,不在乎什么神通法术,超脱才是第一要义。而超脱必须有大智慧,唯有智慧才能劈成生死路,而他所行,正是智慧,而不是小聪明,你很聪明,却于大智慧上,根本没有入门。”莫闲感慨到。 “这,我只知道,我为人子,父母恩在,不能报父兄之仇,这种大智慧不要也罢!” 莫闲叹了一口气,这是她的选择,也是莫闲传她冰魄宗的原因,莫闲只是发感慨,他自身都没有从仇恨中走出。 “你既然选择如此,那就抛开那一套,专心追求力量,以早日达到你的目的。”莫闲摇摇头说。 “先生,见到你真高兴,你有没有方法,提高我的实力!”左铃说。 “如果只追求力量,我这边有一颗五毒丹,是用五种剧毒物炼成,名称虽不好听,但对你的身体有极大的好处,不禁可以成就类似于金刚不坏之身,而且,百毒不侵。”莫闲取出一颗丹药,左铃毫不犹豫地服下。 她是相信莫闲不会害她,莫闲要害她,根本不必这样费周折。 丹药一入腹,她知道了好处,果然是好丹,全身细胞充满了活力,好像身体从没有这么好过。 “真想见一下倪幕,看看那是一个如何出众的人,过几日去,等事情平息后,再去不迟。”莫闲自言自语的说。(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和书友1604251…打赏100起点币,的人的vf、秋之神光打赏,玄衣宝树投票支持!!特此叩谢!!xh:.254.201.186 73.郎中事,心病还得心药医 左铃回到左家堡,天还没有亮,依然从窗口进入,脱下了夜行衣,收拾好一切后,躺在床上装睡。【ㄨ】 莫闲没有跟过来,他已与左铃约好,今晚在左家堡边的小山上见。 他自己也回到了城中,慈云寺的火早已熄灭,过火面积并不大,不过烧了几间附属的厢房,但却是慈云寺数十年间第一次失火。 特别是那个女子,不知是什么来头,最后居然让人救走,玉林禅师脸色阴沉,风中似乎带着妖气,难道是一个妖。 来顺药店死了三个人,连掌柜佟青都死了,好像专门冲着阎罗殿而来。 玉林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安,敌人强大与否并不重要,这种莫名而来的敌人才是危险,这些年来,阎罗殿结了不少仇家。 他盘算了一阵,取出一只机关鸟,这发生事如实汇报,机关鸟冲天而去,他仿佛心安了。 莫闲回到了他住宿的客栈,依然作游方郞中打扮,他出了城门,往左家堡而去。 几十里路,换一个普通人,也就是几个时辰,莫闲并没有与其他人不同,走了一段路,前方是一个小镇,路边有一个小茶铺,伙计正在那儿张罗着。 莫闲走到一张桌子边坐下,茶铺中只有数人在喝茶,莫闲坐了下来。 “客官,来点什么?” “来一壶茶,再来一碟点心,我吃过后,还要赶路。” 伙计应了一声,不一会茶和点头端了上来。 “你是一个郎中?”一个喝茶的老汉问。 “不错,虽不能说包治百病,自认为手艺还可以。”莫闲说。 “你能不能看疑难杂症?” “什么病?” “我的媳妇近来好像变了一个人,整天痴痴呆呆,找了好些郎中,都没有看出什么病。” 莫闲一听,问到:“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有数个月。” “那去看看。得见到病人。”莫闲说,几口将点心吃完,又灌下一杯茶,结了账。跟着老头走,耳中隐隐听人背后说,老李家的媳妇很风骚,不过这阶段安分下来。 老头没有听见,别人是小声说。但怎么逃过莫闲的耳力,莫闲心中一动,不动声色跟着李老头走。 走过一条青石巷子,到了一家门前,房子不错,虽不算大,但门槛很高,墙体用青石和水磨砖混合建成,门楼横仿上双狮戏球雕饰,柱两侧配有巨大的抱鼓石。两扇大门上有铁制的兽环,已经斑驳,看得出,李家祖上很富有。 进了屋,穿过屏风和天井,李老头将莫闲引入一间房内。 “爹,这位是谁?”一个二十几岁的书生说。 “是给你媳妇看病的郎中。”李老头说。 莫闲见到了病人,长得纤纤弱弱,倒有几分姿色,但她的目光呆滞。莫闲一见之下,第一印象,她遇到可怕的事,吓得丢了魂。 莫闲问了几句。知道她当时是在镇外被人发现,不过昏倒在地,莫闲又问了几个问题,心中肯定她遇到超过心理极限的事,事后便自闭,所以显得痴痴呆呆。 “郎中。有没有办法?”李老头问到。 “以前郎中是不是开了安神汤?”莫闲问到。 “他们开了安神汤,或是安神丸之类,可惜没有用。”李老头的儿子倒是一肚子怨气。 莫闲一笑,说:“郎中开的药是对症的,可惜她受的刺激太大,所以看起来没有什么用。” “那该怎么办?” “心病还须心药医。”莫闲说,这显然是由心理原因造成,最关键的是她当时昏倒没有人看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因找不出来。 换另一个世间医生,可能会束手无策,但对莫闲来说,却是小事一桩,修行本是从心意上下功夫,她的心灵是自闭的,但莫闲有把握开启她的心灵。 莫闲的迷魂术就纯粹是心灵上下功夫,本来是对敌的法术,并被告他用来开启别人的心灵,莫闲幽幽地说:“看着我的眼睛!” 她呆呆地望着莫闲的眼睛,莫闲的眼睛刹那间好像一个幽深的漩涡,她看到了,那是一夜晚,她以回娘家为借口,却偷偷地和一个人私通。 她的情人却是一个大英雄,当然,是她这样认为,事实上是此地一个强盗,在一次意外中,她救了这个强盗一命,两人勾搭上。 她在路边等,正常这时候,他会骑着大马来和她幽会,至于她的丈夫,她根本看不上眼,要不是父母之言,她不会嫁给他。可惜,她嫁给了他,才遇到她心目中的人。 正在这时候,传来马蹄的声音,一个人扑通一声,倒在他的脚下,正是她的情人,当时她就吓傻了,偏偏那人还没有死,满手血污,口中喃喃道:“救我!” 她吓愣住了,此时,一道剑光一闪,她看到一把宝剑将他钉在地上,她的情人眼珠子无神的白勾勾的盯着她,她当时就觉得裆下一道热流淌了下来。 她啊的一声,昏了过去,在昏迷过去前,她仿佛看到一个娇小的黑影从黑暗中走了过来。 等她醒过来,她已在自己家中,她受到了极大刺激,情人就在她面前被杀,她的心灵封闭了。 莫闲的精神也感到这一点,他的精神力何其强大,在她心灵中显现的一切,都被他感受到,最后那个黑影,很眼熟,好像是左铃。 莫闲心中叹息,不怪别人说这家媳妇是个不安分的,这治好她,是福是祸还说不准。 那个妇人陡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瘆得旁边两个男人身子一哆嗦,接着放声大哭,口中乱叫杀人了! 莫闲知道如果是左铃杀人,有的办法处理好,甚至尸体都找不到。 他一声轻咤,声音虽不大,但却真真的直入妇人的心灵之中,妇人浑身一抖,顿时清醒过来。 莫闲淡淡地说:“你自己所见到的,都是他的报应,你好自为之!” 莫闲既然救人,抱着医者父母心,事后关照她一声,希望她守妇德,不然的话,此次清醒对她来说,对这个家庭来说,不一定是好事。(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黎家大少爷打赏,燚焱炎火炎焱燚、我要穿越混沌、跑11月票支持!特此叩谢!!xh:.254.201.186 74.付传承,左铃幸得冰魄宗 夜色已晚,左铃关上房门,别人以为她已去睡觉,她晚上自从来到左家堡,在别人眼中,睡得比较早,天一晚,便自上了绣楼,往往都不待天黑,开始丫环还奇怪,她的母亲以为这是受了打击。 并不知道,她的女儿早已不是那个纤弱的女子,而是默默担负起父兄的仇恨,根本没有指望她的伯父。而且她的女儿已经不是常人。 在黑夜中,莫闲在山顶上看着山下的左家堡,左家堡有点点星光,但大部分笼罩在黑暗中,像一个怪兽。 他的目力就是黑暗也阻不了,他看到了左铃,那个女子一身夜行衣,窗户一关就闭,好人已出现在墙头上,接着一闪,这是冰魄迷踪步。 就是在白日里,常人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莫闲没有回头,左铃进入山中,几转之后,来到了莫闲的背后。 “你来了。”莫闲淡然地说。 “先生,我来了,先生有何教我?”左铃说。 “你所学,是一千八百年前的冰魄宗传承,一千八百年前,有冰母水月仙姑出世,一身冰魄神光,一柄冰魄元磁剑,横行修真界,后来却销声匿迹,在她之后三百年,冰魄宗也销声匿迹,直到我无意间入冰宫,见到了冰母水月,才知道根由,冰母水月得冰魄,困于冰宫一千八百年,只到我进入其中,始得功行圆满,飞升天界。故此,托我寻一个传人,我走世间,考察多人,都付于冰魄宗部分传承,你也一样,我有私心,见你与阎罗殿有深仇大恨,我也与阎罗殿有隙。故此选中你,现在你明白了吗,你的传承来自冰母水月。”莫闲说。 他并没有隐瞒,因为他知道。如果说谎,后面得用更大的谎言来弥补前面的谎言,所以他说的都是实话。 “不怪先生不让我叫师傅,但在我的心目中,你就是我的师傅。” “我只是代人传授。你要记住,你的师傅可算冰母水月,你一门,都以水月为尊!”莫闲正色的说。 “我明白了,先生!” “你跪下!”莫闲说。 “是,先生!”左铃跪下。 “冰魄宗是道门,你先给三清道祖三叩首,感谢他们将大道传向人间。”莫闲说,他替水月收徒,冰魄宗已消亡。但传承今日重续,他虽简化仪式,但必要的程序还是要的。 左铃三叩首,莫闲又说:“给冰魄宗的历祖历宗及先贤三叩首。” 左铃照做,莫闲接着说:“给你的师傅水月仙姑三叩首!” 一切仪式做完之后,莫闲取出了冰魄元磁剑:“我今天将冰魄元磁剑付予你,从今日起,你就是冰魄宗宗主,冰魄元磁剑作为宗主信物,要代代相传!” 左铃又磕了一个头。接过冰魄元磁剑,莫闲笑到:“现在我可以将传承完整的告诉你,还有冰宫所在。” 说完之后,食指抵住她的额头。将所有信息传给了她,她这才明白,莫闲在之前传给她的只是基础,今日才完整的传给她,其中信息莫闲增加了一些,主要是当今修行界的划分。还有就是莫闲前一阶段所传冰魄宗传承的人,当然也是对阎罗殿有仇的人。 “先生,你是何门派?”左铃问。 “我是遇仙宗的弟子,你今日成为冰魄宗的掌门,我为你准备了一些弟子,这是我上次离开你后,在各国所收,你现在还不能收徒,功行一日不到金丹,都不能收徒,你在左家堡也不行,要修行,必须离开左家堡,你可以亮出你的身份,左家堡没有一个人能拦住你,你在世间因果没有结束,可以外出游历。”莫闲说。 “我明白了,先生!我的丫环依儿能不能传她武功?”左铃问。 “你看着办,你要承担起宗主的责任,虽然我知道这付担子不轻,但你必须承担。”莫闲说,“对了,你游历四方时,我安排下一些人,他们对你对付阎罗殿很有用。” 莫闲将白开心,还有南疆的巨南及蛊神宗告诉她,她默默记下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人要制我父亲死地,到现在为止,我寻找阎罗殿,想得到消息。” “你不要指望阎罗殿,阎罗殿在世俗间是一个杀手组织,杀手根本不会透露什么消息,不过,你可以从你父的仇人入手,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莫闲说,莫闲本身出自阎罗殿,当然知道杀手是不会透露雇主。 山下左家堡的灯光完全熄灭,时间已到深夜,左铃说:“先生,怎样联系你?” “如果要联系我,到遇仙宗找我,即使我不在,你可以把消息告诉我的道侣。”莫闲想了一会说,“不过,当你的功行到金丹之后,可以飞剑传书给我。时间已经深夜,你还是回去罢。” “那我就回去了。”左铃有些不舍地说。 “等等,我倒忘了,我炼制了三根五毒钉,是当日炼制五毒丹时,顺手所炼则一件法器,今日就给你一根,不要轻易使用,此钉异常歹毒,中人无救。”莫闲说着,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一支幽黑色钉状法器。 左铃恋恋不舍走了,莫闲也走了,他重新回到了腾门关,他对那个倪幕很感兴趣,他只听左铃说过,得见他一面。 腾门关内,近来来了一个游方郎中,开始人们没有留神,但逐渐发现这个郎中医术很高明,不少疑难杂症他都能治,更重要的是,他居然看病不收诊金,待人和气。 很快,他的大名逐渐为人所知,那些地方上的郎中恨之入骨,好在他光开药方,并不卖药,药店倒是生意兴隆,才没有引起更大的轰动。 这件事让倪半城知道了,开始没有为意,只得他在打名声,后来他的母亲生病,甚至当地名医都看了,还是不见好,抱着一试的态度,去请他,居然药到病除。 倪半城大喜,重金感谢,他却不收钱,倪半城一想,干脆邀请一般名人,为他打名声,举办了一个宴会,邀请当地名流,在他的园子中召开了杏林宴。(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打赏,元劫和空无之道月票支持!特此感谢!! 75.杏林宴,莫闲须蔓见倪幕 莫闲本想拒绝,但听说在他的名园中招开,心中立刻想到了倪幕,笑了。 当地郎中也联合起来,他们对莫闲这种做法很不满意,这不是断人财路么,他们多方入手,一张大网在莫闲名声达到最高点时,悄悄地打开。 莫闲自化为郎中后,从未在一个地方超过三日,这次在腾门关呆了足有十天,时间一长,本地郎中坐不住,开始有地痞前来找麻烦。 莫闲并未显示神通,直接指鹿为马,说他们有病,地痞当然不服,结果给他一治,真的毛病大发。吓得地痞们当即磕头,求求莫闲救救他们。 莫闲哪里看出他们毛病,他只是用语言一诈,凡人身上多少有些问题,偏偏又让莫闲接触到他们,不经意间,一摸一触,筋骨有些酸疼便加重了。 好在莫闲以德报怨,用针灸之术,救了他们一命,于是他们感恩戴德地走了。 经此一事,莫闲知道自己在腾门关太久了,自己已经触犯了一些人的利益,要不是想见倪幕一面,他已经走了。 对于他们做出了这种事,莫闲一笑了之,但他不介意,打两个出头鸟,如果他们还不收手的话。 莫闲也知道,他们不会收手。 倪半城在他的名园知春园中举行宴会,有些名人并不想来,但园中堪称一绝,加上受到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鼓动,来的人倒是蛮多的。 莫闲一身郎中的衣着,身上收拾得很干净,一到知春园,倪半城出门相迎:“莫郎中,里面请。” 边走边介绍身边的客人,莫闲不亢不卑,显得宠辱不惊,倒使倪半城高看他一眼。 “听说这位莫郎中救了老太君的一命,看起来很年轻。恐怕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 “说的也是,但人家治好了老太君,运气好嘛!”旁边一人也说。 倪半城听到,脸色很不好看。这两个人自许为名士,并不在邀请的名单上,看来是跟随哪位进来。 莫闲一笑:“主翁,不必动气,天下事。怎可能堵住众口悠悠。” 倪半城刚要发作,见莫闲这样说,倒不好立刻发作,说:“莫先生大度。” 两人一见莫闲不应战,一个说:“到底是走江湖的,不值一提!” 莫闲把他们望望,还不依不饶了,便接口说:“走江湖,吃百家饭,逍遥自在。帝力与我何加焉,不像有些人,不请自来,混吃就算了,还在这里胡唚,要有脸,何别来此!” 此话一出,二人满脸通红,怒道:“竖子不足与谋,与汝相争。有失斯文!” “这倒奇怪,我与你争了吗?明明是你们挑起口舌,现在气急败坏,还好意思说斯文!” “你!”两人气得口舌都不伶俐了。“你是一个伪君子,假仁假义,在腾门关骗取民众信任。” “我是不是伪君子,与你有关么?我施医于贫苦人,汝等麦稷不辨之徒,何曾知民间疾苦。却在这里大放厥词,我要是汝,早就羞愧得无颜见人。” 这两人目瞪口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连园中佣人也鄙夷地看着他们,此时,有家人来报,慈云寺玉林禅师来了。才将众人注意力从他们争吵中转移出来。 “不好意思,莫先生,你自便,先在园中游玩一会,待会我找你!” “主翁请便!”莫闲说,他身边有一个家人侍候,见主人有事,倒有些巴不倒,他并不在意这些名人之类,来此园中,却是冲着倪幕来的。 倪半城自去迎接玉林,莫闲随便和家人几句,家人不知不觉间,却拐上一条路,这是受莫闲影响,他当然不是用法术,而是语言中一些技巧,没有必要用法术。 他们渐渐走到了须蔓居,莫闲没有用神识,只是被动的接受,或者说一种灵觉,感到须蔓居中好像一个黑洞一样,一切信息都没有泄露出来。 小院内外,种满须蔓花,此花色为黄白色,气味芬芳,树身并不高大,只有三四尺,但枝条四方垂下如天盖,见到须蔓花,莫闲神色一动。 “倪幕公子在吗?”莫闲道。 “门没有锁,善士可以进来!”倪幕声音传了出来。 家人站住,莫闲入内,里面就倪幕一个人,因为倪幕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一般人不允许进入其中。 倪幕正在看一本《悲华经》,见到莫闲进来,放下经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莫闲一愣神,恍惚之间,感到虚空震动,以莫闲之能,都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实发生。 莫闲看到就是一个凡人,没有任何异象,但莫闲丝毫不敢小视他,再看他刚才看的经书是《悲华经》,这是佛教一本经典,讲的是释迦牟尼佛过去做菩萨时的故事,而他正看到一首颂子: 坚力功德,今可还起,大地震动,雨须曼华。 十方诸佛,已授汝记,当来得成,人天梵尊。 这首颂子是宝藏如来为得大势至菩萨所说,莫闲隐隐感觉到须蔓居的命名由来,于是合掌顶礼,然后入座。 “我听一个后辈说起你,感到不可思议,居士不以神通而以智慧来修行,就盼能与你一唔。”莫闲说。 倪幕看了莫闲一会,说:“可是一个女子?” “不错,她叫左铃,系上大夫左商关之女,因父兄死于阎罗殿之手,被我碰见,传她修行。” “世间恩怨,何苦怨怨相报。” “我与她均是浊世人,陷于罗网中,,不能摆脱世间因果,虽为修行人,常为无明所扰,只在火宅中觅些阴凉。”莫闲道。 “你是明白的,她却不明白,我也不知自己的根底。”倪幕苦笑。 “一灯能除千年暗,一智能破万年愚。居士已走上无限正道,只是机缘未到。” “你有大智慧,可惜不能除去我执,纵有千般聪明,恐不能成就正果。” “世间因果不尽,终究不能解脱,大道有千万条,我已走上路,恐不能回头,也无须回首,身死无悔而矣。”莫闲说。(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打赏,zus月票支持!特此感谢! 76.道不同,人心鬼蜮终白费 “终究道不同,虽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但我们有自己的坚持,你去吧,可以摘一朵须蔓花。”倪幕叹了一口气,说。 “多谢,须蔓花开得很好,与其摘下,不如就任它长在树枝上。”莫闲起身,微笑着说,他拒绝了倪幕的好意,合什顶礼而退。 两人的道不同,虽然莫闲对他很尊重,在他身上,莫闲甚至能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心折,但自己的路自己走,如果接受了他的须蔓花,莫闲直觉感到自己可能去道入佛,他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倪幕微笑着看莫闲离去,莫闲以过一株须蔓花时,神情一个恍惚,仿佛看到自己的未来,他微微一定神,走出了院子。 家人正在院子外等他,见莫闲出来,说:“莫先生,这边走!” 院子中的倪幕陷入思考之中,他缓缓地走出了院子,抬头望去:“来的终究要有!” “莫先生,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本城的名医黄越,是大方脉名医。”倪幕介绍到。 “久仰!”莫闲拱手道。 黄越的鼻子里哼了一声,故作傲慢的说:“不知莫郎中属于什么科?” 莫闲倒一愣,他虽然治病救人,实则凭的他是一个修行人,而且他的丹术很高明,由此对人体及草药很熟悉,他什么病都治,实不问什么大方脉、杂医科、小方脉科、风科、产科、眼科、口齿科、咽喉科、正骨科、金疮肿科、针灸科、祝由科、禁科。 他笑了:“我是一个野路子,什么科都能拿一些,一个走江湖的郎中,此次义务诊治,不过是完成家师的心愿,明天就要走了。” 莫闲说的很清楚,他不想和凡人争斗,事实上他已服输,意思很明白,告诉大家。他要走了,你们就不要节外生枝。 黄越还没有说话,他身边的一位却开口了:“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个野路子,不怪不懂规矩。手伸的倒是挺长的。” “你是谁?”莫闲问到。 “我是此处医生单长山,专攻风科。”单长山说。 “你就是单长山,分不清风阳内动和痰热风动的单长山?”莫闲明知故问,这件事是单长山的心病,他一次喝酒后。误将风阳内动证误诊为痰热风动证,结果差点送了病人性命,多亏莫闲发现,才救了病人一命。 这件事并不是单长山不懂,实质是那天他的确喝多了,而莫闲刚好来了腾门关,莫闲一问,就记住了他的姓名。 莫闲一说,他的脸立刻变黑,作为一个郎中。谁没有误诊的事,而且他一把年纪,被一个年青人揭短,脸上下不去。 “好,好!老夫当日不慎,你做的好事,来人,带李氏进来!”单长山叫到。 莫闲见到一人,他皱起眉头,来人正是他当日去左家堡途中救治那个李氏。当时她痴痴呆呆,莫闲以迷魂术直入她的心灵,窥见了秘密,她怎么来了。还有老李及其儿子。 莫闲不知道,当日莫闲救治了她,又语重心长说了一番知,自己又没有收她家的钱,她自己醒来,心中也是恐惧。好像自己的心事被人得知。 恰巧有人找到老李家,在金钱诱惑下,一家人没有经得住诱惑。 单长山说:“诸位,医者父母心!可这个游方郎中却趁李氏因受惊吓丢魂之际,欲行不轨之事,幸好李氏在惊吓中醒了过来,才未被他得逞,现有李氏及家人指证,这样的衣冠禽兽,怎配为一个治病救人的郎中!” 莫闲明白了,这一盆脏水泼了下来,要是莫闲真是一个郎中,不仅可能身败名裂,而且可能身陷囹圄。 别人看向莫闲的眼神变了,而莫闲却没有变色,冷眼看向众人,特别是李氏,还有李老头,笑了:“想不到,你们要制我于死地,我以祝由之术治愈这个妇人,这个妇人和这一家不仅没有感激,反而倒咬一口,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不觉心虚吗?” 那个妇人眼光游离,而老李父子两人头低了下来,不敢看他。 黄越说到:“莫闲,人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莫闲摇摇头,他在这次之中,可算见识了人心鬼蜮,心中越发冷静,回想自己这一阶段来行功德,没有想到出现了这样的事,本来已决定,离开腾门关后,就恢复自己的本色,不再以这种方式来行善。 世间最异变的是人心,难怪佛也渡不完世间的人。 “我不相信莫闲是这样的人。”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是倪幕的声音,随着声音,倪幕走了进来。 众人觉得刹那间恍惚,莫闲回过头,双手合什:“智者,你又何必呢?” 莫闲完全有能力将事情摆平,使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却被倪幕横插了一杠。 在现场当中,玉林禅师正在思索,莫闲这个名字好像挺熟悉,他陡然想起,莫闲不是那个叛出阎罗殿的杀手,等等,倪幕他是大能的愿身,自己怎么忘了,幽冥教主不是要他的大将们寻找一个人,一个有佛性的,天生大力,身具明光之人,他没有神通。 自己却没有想到,倪幕有可能就是,他有佛性,力气大不大不知道,身具明光,自己的神识根本不能到他的身边,他不能修行,根本没有神通。 怎么这两人会搅到一起,他相信莫闲,因为莫闲是阎罗殿的敌人,根本不会做出那种事,虽然那个妇人有几分颜色。 “阿弥陀佛,老讷也相信莫闲施主不是那样的人。”玉林合什道。 黄越他们傻眼了,怎么慈云寺的高僧都站在莫闲一边,莫闲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感到有些不对,什么地方不对,他又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内情,倪幕说:“李氏,你说实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单长山连连使眼色,但倪幕身上有着一种使人信服,好像在他面前说谎话便是侮辱他,李氏终于说出了事情的始末,黄越等人面如土色。 “智者,你救了他们,真是慈悲心肠。”莫闲说。(未完待续。) ps:  感谢艾舍长打赏10000起点币,西陈打赏588起点币,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和黎家大少爷打赏,abcd和艾舍长投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77.孤木风,相约狙击阎罗殿 “不好意思,事情是由家父引起,我当然替你解决麻烦。【ㄨ】”倪幕笑到。 莫闲知道他的心意,事情虽由倪半城引起,倪半城完全是一付好心,他想报恩,为莫闲尽可能地铺一条道路。 “不关主翁的事,就是没有主翁为我开杏林宴,该来的还会来。倒是智者把握时机正好,佛门广大,难道这样的恶人也要渡么?”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人都有私心,让人做出种种丑行,不知却失去了自己最大的宝物。”倪幕说。 莫闲没有看出来,倪幕已处于危险之中,在参加完宴会后,他离开了腾门关,不知道,玉林也将发现倪幕的消息上报。 莫闲走在山野之中,他已恢复自己身份,他顺路去看一下另一个他布下的棋子,不过他没有去找他,而是远远地看了他一眼,见他已经入门,便不再问他。 此处距青龙寺很近,旧日青龙寺因为失去了降龙木,显现于世间,幸亏有阵法掩盖,世俗并没有发现,但在修士眼中,再也躲藏不了。 莫闲正在一座山峰看那座掩藏在阵法中的青龙寺,唯识宗的青龙寺,佛家唯识宗的祖庭,所幸他离各很远,目前道佛时有冲突,因为三剑的事。 莫闲正在观看青龙寺,他已知道当日唯识宗是丢了降龙木,他所见到的是往日里的一些枝条炼成的法宝,而当时误认为唯识宗诳他。 现在不是上门的时候,道佛间气氛正紧张,虽然几个门派上层没有动手的迹象,但下层修士间,已是见面就动刀的时候。 “道友,在这边看青龙寺,是想找机会动手?”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莫闲回头,他在对方靠近他数十丈内就发现对方,见对方没有敌意。所以没有说破。 “不是,我只是好奇,道佛间发生了什么,说不定有人暗中挑拔。”莫闲说。看见一个熟人,说是熟人,并不正确,莫闲认识他,他并不认识莫闲。 他身边站着铁甲犼。正是圣手书生孤木风,他并没有认出莫闲,莫闲一身妖丹功行,却又有先天阴阳二气洗炼,人不留意,根本看不出他是妖身。 在孤木风眼中,这个人一身功行已到金丹,况且不是和尚,应该是道门中人,出现在这里。望着被阵法掩饰的青龙寺,误认为他在寻找机会。 “道佛之间,目前很诡异,双方上层考虑到这一点,所以造成目前的诡异形势,道友贵姓?”孤木风问到。【ㄨ】 “我叫莫闲,道友身边可是铁甲犼?”莫闲故意问到。 “你是莫闲,不错,是自在天长生殿的女婿,功行居然达到金丹。我身边就是铁甲犼!”孤木风说。 “听说自在天长生殿的孤木风前辈得到了一只铁甲犼,你就是圣手书生?” 孤木风哈哈大笑,得到铁甲犼是他平生得意的事之一:“正是某家,你既然娶了绿如。就是一家人了,我有一个发现,本来想一个去办,不如你跟我一起去。” “什么事?” “阎罗殿的十二大将之一的宫毘罗不知什么事,鬼鬼崇崇到了燕国,在腾门关逗留了一阵。现在经过此地百里外的新望坡,我们去打他一个伏击。”孤木风说。 自在天和阎罗殿之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双方积怨越来越深,开始是理念不合,对于理念不合,莫闲深有感触,阎罗殿好像自许为正统,他尚不知道,阎罗殿要建立地上佛国,所有外道都要铲除,特别是魔门。 莫闲要知道阎罗殿是这个想法,恐怕会说它走火入魔,他的经验,他读的书都告诉他,要是没有外界压力,这个组织也就离败亡不远。 果然莫闲大感兴趣,他对打击阎罗殿是不遗余力,他说:“就我们两人?” “就我们两人,一般低手去,还要照顾他们,不如我们去,要是形势不对,跑起来也快。”圣手书生说。 “好!就我们两人,前辈,我听你的!”莫闲说。 莫闲驾起遁光,而孤木风却翻身坐上铁甲犼的背上,手一拍铁甲犼,铁甲犼脚下风云动,两人赶往新望坡。 新望坡是一处北向南倾斜的坡地,足有十里长,一条弯弯的道路横亘在荒草丛中,周边都是齐头高的荒草。 风吹过,绿浪如潮,在天空中,两人向下望去,莫闲叹道:“果然是一处好所在,前辈确定他们走这里?” “当然,我们只要躲在荒草中,而宫毘罗不可能时刻将神识放在外面。”孤木风说。 两人落下,很快气息就和周围荒草混在一起,就是有修士用神识,都不一定能发现他们,因为两人的气息完全融入其中。 两人却可以借此气息来探索别人,而别人不容易觉察,因为外人初入其中,气息肯定与此不协调。 风沙沙的吹,两人并没有出头,而是如老僧入定一样,盘膝坐在荒草丛中,甚至小鸟和野兔都不觉察有异样,从他们身边经过,甚至在他们身边歇脚。 “来了!”莫闲睁开了眼,而孤木风也随后睁开了眼,望向莫闲,心中流过一丝诧异,似乎莫闲发现的比他早。 宫毘罗和伐折罗带着他们的手下,还有玉林禅师一众人等,并没有飞空,因为他们护送一人,这个人就是倪幕。 倪幕没有神通,他坐在车上,一辆双马拉的车,倪幕跟他们走,说是他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因为他们拿他家人威胁他。 倪幕一言不发,只是闭目静坐,也没有反抗,他这样,宫毘罗和伐折罗乐得清闲,因为幽冥教主说过,他身具佛性,有光明护身,还有一个问题,他们也不确定,到底倪幕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到了新望坡,倪幕眼睛睁开了,眼中似有无穷智慧,望了一眼新望坡,又闭上眼睛。 他这一望,宫毘罗叫到:“停!”队伍停了下来,伐折罗问:“为什么停下?” “我先查探一番,这地方野草丛生,不要生出事情!”(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摘花劫色、玄衣宝树和james·bonds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78.明道行,双战二将扯风走 ps.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你太小心了,我们在此,即使有人埋伏,也未见得能讨去好。”伐折罗不以为然的说。 “小心为上,此人是教主所要找,怎么小心也不为过。”宫毘罗边说边用神识将新望坡扫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 “走吧。”他回过头对车夫说,车夫一扬鞭,马又往前走。 马车快到了,虽然莫闲没有用神识观看,只是被动接受这无边的信息之海,但在他的思维器官中,开始了构建场景,人物的外形,还有马车以及马车中人的一个坐着他人,各种声音折射,还有看不见的元气的波动、反射。 莫闲都一一追踪模拟,一个个人物都向活过来来一样,甚至莫闲能预测他们的下一步动作。 莫闲心中升出了明悟,原来所谓的道行,不仅是对道的理解,而且是对道的应用,不怪以前偶尔有灵感,事实上都是元气等的轨迹,万事万物,由元气生成,又归于元气,其运行神妙莫测,但最根本的规律都遵守,本立而道生。 莫闲一边思考着,一边注意着阎罗殿的众人。 孤木风显然一拉莫闲,人已飞起,两面幡一起现出,一面迷魂幡,一面幽魂白骨幡,此幡一现,立刻将车队笼罩。 莫闲一下子惊醒,心中苦笑,他刚刚理解出一些头绪,却被打断了。但孤木风显然已经出手。 孤木风一出手,便是绝杀,根本没有问什么人。阎罗殿的人,对他来说。都是猎物,宫毘罗和伐折罗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幡影到处,不少人倒下,其中就包括玉林禅师,两面幡,一面诡异散发出黑光,另一面,却是人骨串成。幡动之处,鬼哭神嚎,而倒地的阎罗殿中人,身上飘起了黑影,直向迷魂幡而去。 宫毘罗终于醒悟过来,他相当于元婴高手,体内法相已成,手往头上猪冠一推,轰的一声,显现出一具法相。 黄光耀目。法相手持降魔杵,身披猪首鳞甲,嗔目怒舌。口吐佛道四方符文,直接轰开了迷魂幡,手中降魔杵,轰向幽魂白骨幡。 伐折罗也怒吼一声,他先前笑宫毘罗,现在却笑不出来,怒从心头起,脸色一白,用手一推头上的犬冠。一声响,也显出法相。 白光中。一具神将现身,手持森罗宝剑。身披犬首鳞甲,宝剑之上,现出符文,剑一摆,刚要指向孤木风,莫闲笑了:“你的对手是我!” 轰的一声,从脑后伸起一只黑白大手,直向他抓去。 他的法相宝剑一转,指向莫闲,莫闲没来由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身子一幻,阴阳遁出,立刻身影开始模糊,置身于阴阳不测之中,剑锁不定他。 大手已到,剑一指大手,一声巨响,大手崩溃,但他也没有讨到好处,法相一闪,身子晃了晃。 伐折罗大怒,头一抬,犬冠冲天而起,在空中化成一只细腰巨口狗,张口就吞。 莫闲身体处于阴阳不测之中,但狗一口,好像连空间都要咬掉,莫闲身体一阵模糊,犬口就咬了下来,一声响,连空间都咬去一块,却咬了一个空。 莫闲在不远处现身,眼中惊疑不定,这是什么法宝,居然如此利害,而且好像有灵智。莫闲猜对了,十二神将的冠其中各有妙用,中间有一个兽魂,伐折罗的犬冠,中有吞月犬的精魄,幸亏莫闲的阴阳遁非凡,不是后天阴阳,而是先天阴阳,才得脱了犬口。 他看见犬又追了过来,身体一晃,出现在一人背面,那是一个头陀,头陀手持戒刀,刚要劈,莫闲手中出现一把血红的宝剑,正是朱蟾剑,一剑掠过,只在他的胳膊上划了一道小口子,人便又一次模糊。 头陀顿时觉得眼前猛然一黑,那只吞月犬一口吞到,将他吞下了肚子。 吞月犬猛然站在,接着口一张,将他吐出,他已不成人形,皮肤开始熔化,这不是吞月犬的缘故,而是朱蟾剑的缘故。 伐折罗一皱眉,发现自己的法宝犬冠有些不对劲,好像受了污损,本来犬冠不容易受损,偏偏吞下了这个头陀,被脓血一浸,灵性受了损伤。 他招回了吞月犬,又化成一顶犬冠,戴在头顶。 莫闲往车中一看,车夫已经死去,在二人发起第一波攻击时,被幽魂白骨幡取了性命,但车中是谁,莫闲很好奇。 在经过车子里,随手一挥,一阵风起,掀开了车帘,本来以为里面的人已经死了,却看见一个人,在车帘掀开时,正好睁开了眼。 莫闲一下子呆住了,怎么是他,此时伐折罗的法相的宝剑指向了他,他浑身一激灵,不好,他本能地调出了六魂幡。 黑光如山,纯正而不带丝毫邪气,轰的一声巨响,莫闲踉跄着身子一晃,身影立刻模糊,他顺势使出的阴阳遁。 他没有留意,他的六魂幡如山的黑光就要击在马车上,但奇怪的是,似乎空中传来了震动,马车轻轻地一滑,居然分毫无损。 他已经遁了出去,没有关注到这一幕,在现场的人,都没有关注到这一幕。 这时,咚咚的鼓声响起,是孤木风的震天鼓,正与一只猪战在一起,这只猪是由宫毘罗的猪冠而化,獠牙外露,身体肥壮,在空间行走,横冲直撞,身体表面泛着黄光,哪里是一只猪,直接是一座小山。 而铁甲犼也加入到战斗中,口中喷射着黑火黑烟,如瀑布一样,罩向对面的猪,但这头猪身上黄光挡住处一切。 此时,孤木风已经招回了二幡,用幽魂白骨幡护体,胯下铁甲犼也,手中震天鼓如雨点般响起,密集而催人心肝,一时之间,也拿不下它。 莫闲叫到:“风紧,扯乎!” 孤木风一听,手中鼓顿时一阵密集的鼓声,随着最后一声大响,手一拍铁甲犼,望空就走。 莫闲背后现出薄翼,刹那间,一股青黑色的妖风起,飞砂走石,身体一阵模糊,也望空就走。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未完待续。) ps:感谢猛虎之拳和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黎家大少爷打赏,我要穿越混沌、blqt、空无之道和艾舍长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79.符诏出,莫名脱险又遇险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莫闲和孤木风双战阎罗殿的二员大将,孤木风是无婴初期,而莫闲却是妖丹期,孤木风战宫毘罗尚能支持一会儿,但莫闲战伐折罗就不行了,要是莫闲的本尊在这里,凭借其九龙之力,只要方法得当,说不定能战胜他,再不济,也会与之平手。 但莫闲在这里是一个分身,能支持这个地步,已完全将全身的解数使了出来,特别是看到马车中的倪幕,他不相信倪幕会和他们同流合污,他能想到的是,倪幕大概想度化阎罗殿中人。 毕竟莫闲不是神,他并不知道阎罗殿中秘密,他相信倪幕,他是一个大智慧的人,对他来说,神通只是小术,他的修行直指根本。 所以莫闲当机立断,招呼了孤木风一声,顺势起了一阵妖风,施展阴阳遁,望空急走,孤木风也很机警,立刻就走。 宫毘罗冷笑一声:“现在想走,迟了!” 说完,幽冥教主的符诏出手,莫闲陡然感到身体一滞,硬生生从阴阳遁中现身,阴阳遁被打断。 再看后面,一根手指现在当空,明明是一根手指,莫闲和孤木风都感到这根金光闪闪的手指针对自己点来,带着无穷气势,二人感到身体定在空中,分毫不得动。 莫闲一急之下,准备抛弃了这具化身,而孤木风眼中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就在这时,那辆车的门帘掀开了,倪幕望向空中,就在这刹那间,莫闲和孤木风觉得身上桎梏顿时消了。 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桎梏解开,莫闲立刻遁入阴阳不测之地。身影立刻模糊了,而孤木风也长啸一声,风云顿起。 宫毘罗却一个措手不及,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消失在天际。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用了教主的符诏,而这两人却逃了。 不用说他,就是伐折罗也愣住了,他当然知道教主的符诏的威能。明明将二人定在空中,他还以为两人完了,谁知虎头蛇尾,两人直接溜了。 伐折罗就要腾空而起,宫毘罗摇摇头,说:“不用追了,他们不过小患而此,教主交给我们的事大,还是保护他要紧。” 伐折罗听此,恨恨地说:“就让他们活一段时间。这些外道,迟早都要铲尽。” 他们点了一下人数,死了七人,还有几人昏迷不醒,宫毘罗法相一显,黄光一闪,照在几人身上,几人啊的一声,跳了起来。 伐折罗重新分配好人手,继续上路。 他们都没有感到奇怪。为什么车边的人都死了,而倪幕没有事,幽冥教主说过,他具有佛性。身具明光,那些外道在佛山面前,根本掀不起大浪。 莫闲和孤木风一下子逃出百里之外,孤木风心有余悸的说:“没料到队伍中有两员大将,幸亏你见机不对,逃得快。” “不对劲。明明他们用幽冥教主的符诏定住了我们,难道幽冥教主放过我们,还是有什么大能暗中出手?”莫闲回想一下刚才的过程,皱起眉头。 “你说的对,真是奇怪,什么人出手救了我们?” “前辈,你也没有感受到?”莫闲问孤木风。 “能将幽冥教主的符诏打断,说明他最起码与幽冥教主是同一级别,我怎么能感受到。”孤木风脸一红说。 “其实我们没有必要打他们的主意,那马车中的人我认识。”莫闲说。 “你怎么认识他?” “我前一阶段在腾门关,还和他交流过,他叫倪幕,身有大智慧,却是一个凡人。” “他们抓一个凡人干啥?” “不知道,但是不是他们抓的,还难说,说不定他是自愿的。” “自愿?”孤木风奇道。 “他的佛理很深,虽然身上没有丝毫修行,却想渡化我,说不定他见阎罗殿罪孽深重,想去渡化他们,佛家不是喜欢玩这一套。”莫闲笑到。 两人落了下来,此处是一座山头,从青龙寺方向几道遁光闪现,这是佛门小无相神光遁光,莫闲和孤木风不仅回头。 莫闲不认识他们,但孤木风却认识,口中说:“晦气,怎么遇到他们,道友,恐怕有麻烦?” 莫闲闻言,心中一转,明白了他的话,看来孤木风和他们认识,并且不是什么朋友,很可能是仇敌。 “他们是什么人?” “法华宗金顶寺的净润上人,左边那个,右边那两人,一个是净空,另一个是净化,这三个人和我不对付。” 莫闲一听到金顶寺,心中苦笑,自己在不久前杀了一个净庵,这三个从青龙寺方向而来,恐怕不是找孤木风,而是找自己。 真叫莫闲猜对了,净庵死时,金顶寺的净庵的灯熄灭,还有另一个和尚的灯也熄灭。 他们以慧眼观看,天眼观空间,物无远近,如在眼前,只要心所想,均现于眼前;而慧眼,却有追溯过去的功能,见事物的本来面目。 在金顶寺,只有一人修成了慧眼,他是净光上人,他们去请求净光,净光以慧眼观看,观后迟迟不语。 他们问什么事,半晌之后,净光莫名的说:“嗔痴不除,纵是落发而六根不净。” 然后将莫闲的情况告诉众僧,当然,他并不知道莫闲的姓名,莫闲虽然有些名声,在这些高僧眼中,如浮云一般。 同时,也将慈恩在场的情况一说,道:“你们去青龙寺问慈恩,就一切明了。” 于是,净润、净空和净化奔赴青龙寺,见到慈恩,慈恩将当时情况一说,净润听后,口宣佛号,说:“净庵师弟已经去了,虽说是他的劫难,但杀我金顶寺的人,手持恶毒法宝,我们当斩魔除妖!” 净空和净化点头称是。 三人运用小无相神光推算莫闲,要是推算莫闲本尊,有大千因果业力镜颠倒因果,他们推算不了,但推算的是化身,化身远离本尊,他们推算出来莫闲的方位。 运小无相神光遁,三人直接上路,没曾想,莫闲与孤木风在一起,孤木风见到他们,以为是来找自己的。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和水中月楼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打赏,寒波凝翠、东湖小虾米修罗刃尖、玄衣宝树和艾舍长等等月票支持!特此叩谢!xh.186 80.怨憎会,结怨金顶思因果 三位高僧,道貌岸然,小无相神光一闪,莫闲感到周围空间一阵波动,不由哼了一声,人虽未动,但却却运起阴阳遁,处于阴阳不测之中。 孤木风骂道:“三个老秃驴,居然如此下作,不仅偷袭,而且封锁空间!” 净润合掌:“阿弥陀佛,原来是魔门的圣手书生,阎罗殿的余孽和魔门勾结到一起,亦是很正常。” “我算见识了金顶寺的家风,原来和尚不修口德,先有净庵,后又有三个秃驴,既然不修口德,还是以武力说话!”莫闲冷笑到。 “余孽就是余孽,你自己做得,别人就说不得?”净空说。 莫闲已从他们的话中,知道根本不可能有调和的可能,朱蟾剑出手,剑光分化,幻成三道,直袭三人。 三人合掌,口中诵到:“阿弥陀佛!”小无相神光如莲花绽放,阻住朱蟾剑。 孤木风动了,他一拍铁甲犼,铁甲犼起在空中,口中喷射出无穷的黑烟黑火,向着三人狂涌出去,同时,一面幽魂白骨幡竖立在头顶,骨光如山,压向三人。 三人脸上露出惊讶神色:“幽魂白骨幡!你居然炼制这样的魔门法宝,不怕天谴么?” “天谴,修行本是逆天而行,我们圣门比起你们这些嘴上一套,手上又是另一套的好得多,最起码我们心口如一。” “你该下十八层地狱。森罗万象,头头安立,缘起三千,法界无碍。一念三千!”净润的佛咒起。 随着佛咒起,此间世界顿时变化,天花散落,震、吼、击、动、涌、起六种震动随之而起,上至三天,下至阿鼻地狱,种种众生变化。胎生卵生湿生化生等种种不可思议的都现于眼前,而孤木风好像处于阿鼻地狱中,无数因果业力加身,而莫闲亦如是。 净化是斯陀含果、而净润和净空都是阿那含果。在功行上二果斯陀含介于金丹与元婴之间,而三果阿那含在境界上相当于元婴初期,但在战力上却弱于元婴,但两个阿那含果,却强于元婴初期。 净润以一念三千幻化世界。他自身非常冷静,高高在上,像个造物主,看世间沧桑,而净化和净空两人,脸带微笑,相互看了一眼,大局已定。 莫闲是第二次在一念三千中,这门神通很奇特,并不怕人多。而且随着功行加深,威力越发惊人。 莫闲笑了,他虽然没有本尊那么强,但经历过一次一念三千后,要说莫闲没有办法破这个神通,未免小看莫闲。 轰的一声,头顶之上,现出了六魂幡,莫闲身上灵光和六魂幡连在一起,对准三人一摇。到底是六魂幡,他们一愣,感到头发昏,好像坠入地狱一样。而一念三千因净润的头昏,顿时轰然而解。 莫闲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他手一招,朱蟾剑出现在他的手上,虚空一步,身体自由来往于虚空中的阴阳不测之地。 一剑直取净润。净润正在失神之时,剑已到,他一激灵,不好!他的反应极快,几乎出自本能,一掌出,掌上闪出金光,朱蟾剑和掌相交,金光破灭,一条小小的血口出现他的掌上。 接理来说,并没有什么时候大碍,但净润的脸色大变,随即左掌之上,金光闪耀,一掌切向自己的右臂,右臂当即就离开他的身体。 莫闲没有想到,净润居然当机立断,断臂求生,断臂失去的身体的坚持,立刻化为血水,掉了下去。 净空和净化一见,两人同时出手,空气中立刻轰鸣,逼退了莫闲和孤木风,随后,手一抓净润,小无相神光遁立刻发动,掉头就走。 孤木风一愣之下,心中后怕,看着三人远去,嘴中不禁骂出粗话:“妈的,我圣门擅长玩弄人心,居然要中招,要不是小兄弟,今天就折在这里!” 孤木风把莫闲称为小兄弟,他想想后怕,也是感激莫闲。 “不要自夸,论蛊惑人心,你的门派还是较佛门为差,他们可是能说得天花乱坠。”莫闲说。 “你怎么放他们走!”孤木风说。 “我一时拿不下三人,虽然伤了一个人,可惜了。”莫闲说。 他心中明白,金顶寺肯定有本命灯一样的东西,我杀了净庵,果然瞒不了他们,不知有没有一样法术,可以掩盖天机。 “你可惜什么?”孤木风望着他。 “我杀了一个净庵,他们找到我身上,佛门果然霸道,也不问是非曲直。不知道能否有掩盖天机的法术。”莫闲说。 “你杀了净庵,好得很!”孤木风越看越顺眼,“你已娶了绿如,不如干脆投入我长生殿。掩盖天机的法术我长生殿就有,只要你成为长生殿的一员,还担心什么?” “还真有这样的法术,我在遇仙宗怎么没有听说过?” “那种法术需要灵机发作,一般很少有人修,它又不能增加战力,同时有限制,对实力高出自己的修士,效果并不好,还是不要浪费时间。” “除了长生殿,天下有没有什么门的掩盖天机最好?” “当然是太易门。” “太易门?不对,我曾经和太易门有过节,他们并没有立刻发现我?”莫闲疑惑了,他不知道,当时他还没有化身,而本尊身上有大千因果业力镜,将他的信息掩盖得干干净净,不要说太易门,就是比他道行高得多的修士来推算他,都会发现天机混乱。 “除非太易门没有在意你,亦或,你有什么法宝护身,就像天一剑之类的,才能推算不出。”孤木风不以为意的说。 说者无间,听者有心。 “你是说法宝,有些法宝能掩盖天机?我真蠢,哈哈,终日骑驴,反而找驴。”莫闲啊啊大笑,他终于记起来了,他的大千因果业力镜,这件宝物自从得到,并没有发挥它的作用。 他明白了,心中主动向本尊发出了信息,他要深究大千因果业力镜!知晓冥冥中的因果还有天机是怎么回事,最起码研究出掩盖因果的方法。(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和黎家大少爷打赏,zcszcs和寒波凝翠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81.头面神,颠倒阴阳却为何 天随山,遇仙宗,莫闲的洞府已经建成,内部以太宇之术扩展,后花园中,莫闲又引入一条溪流,现在,他也是一位长老。 绿如姐妹正在花园中施展妙法,驱动溪流以雾状给灵果浇灌。 莫闲沉入内心中,内视身神,他已给以脾神常在合宝,山岳真形图浮在脾神的头顶,在山岳真形图中,八宝功德泥和天河星砂在山岳真形图中沉浮,到此,五脏身神,已完整循环。 莫闲由肺神入手,外通于鼻,“天中之岳精谨修…鼻神玉垄字灵坚…” 鼻神玉垄,此神现,不仅神气通天,出入无碍则不竭,更兼得鼻的嗅觉得到充分开发,只要轻轻一嗅,各种气味自动还原成场景。 在洞府之中,他轻轻地嗅动鼻子,意识之中,各种气味分子出现,渐渐组成了人和物,数个时辰前的人好像立在眼前,甚至他们的动作,都完整在意识中体现出来。 莫闲只到往一个地方一站,轻轻嗅动他的鼻子,在鼻神玉垄的帮助下,可以知道数个时辰以前发生的事,这太神奇了。 但在各个地方时间不一,在风口追溯的时间很短,在无风的地方,却相对较长,虽然这个神通不能用于战斗,但修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战斗。 “眼神明上字英玄,…,耳神空闲字幽田…”,鼻神出现不久,与内涉于肝的眼神明上,肾脏开窍于耳的耳神空闲,等等五官诸神都一一显现。 眼神一现。莫闲的眼睛能通过眼神明上看一切物质如琉璃一般。耳神空闲一现。上听九霄之声,下听九泉之音,类似佛家的天耳。 这五官诸神,显现得非常快,五脏神为基,他们不过五脏神的外延,莫闲的功行进一步上升。 现在在他诸感官中,世界变得异常鲜活。他的视力,听力,还有嗅觉,触觉,比同阶的修士来说,都要敏锐得多。 莫闲正沉浸在体内诸神的世界中,正在这时,心中一动,化身传来一串信息,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自己自从得到这件宝物。还真的没有深究过,所谓当局者迷,大概就是如此。 既然是化身需要,不如自己研究一下,不过,还是先去问问师傅。 莫闲去了潜虚子那里,潜虚听他说明来意,笑了:“要掩盖天机,不让人知晓,此种神通唤得颠倒阴阳,与己有关的信息,甚至他人的信息,均可掩藏,但事物没有绝对,修者探入先天境界有深有浅,打乱自身信息,在功行深的人看来,还是有迹可行。你既然问,我就告诉你!” 潜虚子告诉莫闲怎样颠倒阴阳,怎样打乱冥冥中的天机,但潜虚子告诉他,此法一般对与己相同境界或以下有效,对于高于自己的,并没有多大作用,因为他探入天机的深度不同。 莫闲谢过潜虚子,潜虚子说,不要忘了宣明宗松溪真人的约定。 莫闲再拜而退,看来,自己要去宣明宗走一遭,目前形势有些微妙,道佛之间,下层修士时有冲突。算了,自己回去后,根据颠倒阴阳的原理,再看看大千因果业力镜,看看它对自己有没有启发,自己先推导出自己独有的颠倒阴阳术,再出发去宣明宗。 莫闲回过到洞府之中,绿如和绿猗正在闲话,见莫闲回来,绿如站了起来:“回来了!” 莫闲点头说:“回来了,洞府之中的事,可以交给童子做。” “反正没有什么事,交给童子做,我不放心,姐姐说,半山腰的药田和灵谷准备招收一些学徒。” “行,你们看着办,其实,你们根本不需要做些什么,修炼的资源足足的,在我的丹房中,有几葫芦灵丹,其中有一葫芦五毒丹,是我新炼的,你们服食一颗,不但身体强度上升,更是不惧百毒,还有一葫芦丹,是我用黄泉水配合一百零八种丹药所炼,能洗涤因服食丹药而不纯的法力,提纯法力。”莫闲说,“我近阶段要闭一次关。” 莫闲把一切安排好后,进入静室之中,盘坐在云床之上,心神和大千因果业力镜合在一起,开始观察它的运行。 在大千因果业力镜的作用下,莫闲看到一根根因果线具现而出,和别人的因果线相纠缠,但在大千因果业力镜的光辉下,周围的因果不仅扭曲,最重要的是,一旦接近莫闲,或者说是大千因果业力镜时,先是发散,接着又聚成一个点,投入黑洞之中。 莫闲在心中不断解析着大千因果如何让外人找不到根由,它有两种手法,发散的因果线本身就把一大部分追踪或推算引向歧途。 而即使突破这一层,却发现因果归于一点,到此为止,因果好像归于无,其中有大量的因果线纠缠,推算到此,往往因为因果间想到干扰,从而天机一遍混乱。 莫闲灵机一动,他自身做不到这点,发散因果线勉强能做到,但众因果归于一点,他做不到,不过,将因果引偏,倒是可以。 颠倒阴阳术是利用自身阴阳而混殽天机,如果加上将因果引向别物,就算比他境界高一二个境界,也推算不出他。 莫闲整理好之后,化身收到本尊传来的信息,这是一种类似心灵传感方式,因为两人本是一体,就算相隔重山,甚至隔着不同世界,一方只要发出信息,另一方立刻就能接收到。 莫闲的化身收到经莫闲本尊改良的颠倒阴阳术之后,在心中过了一遍,细细品味,脸上露出了微笑。 此时,莫闲已经和孤木风分开,孤木风这次埋伏偷袭,虽然没有成功,也算打击了阎罗殿。 他不服气,回万魔山去找人,看来,他还想伏击阎罗殿。 莫闲却由于金顶寺这次袭杀,虽然凭他不能动摇金顶寺,但被动挨打绝不是他的风格,金顶寺那帮和尚,他要还于颜色! 莫闲的化身奔赴金顶寺,而莫闲的本尊,却赶往了宣明宗。(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和猛虎之拳打赏100起点币,大千古佛打赏和黎家大少爷打赏,特此叩谢!! 82.相逢笑,恩仇已了到宣明 净润三人大败而归,净润当时当机立断,斩断了自己的右臂,这次亏吃大了。 净润虽断了右臂,常人要是断了右臂,光疼就要够呛,但净润居然像没事人一样,他的脸色尽管发白,而且还流汗,他的心智确实坚韧。 “那把剑是什么妖剑,居然这么利害,要不是我见机快,恐怕也会伤在他手上,听慈恩说,净庵师弟,就是伤在这把剑上。”净润说。 其他二人只看到一道血光一闪,净化说:“难道是化血神刀?” “不是,化血神刀中人之后,伤口却发黑,也没有这么快,想不到这个莫闲,居然用这么歹毒的剑,不怪是阎罗殿出身,回去之后,告诉其他人,小心莫闲的剑。”净润说。 当他们回到金顶寺,所有见到他们的人,都义愤填膺,甚至有些低阶弟子,都摩拳擦掌。 莫闲的化身也偷偷的赶往金顶寺,不过,他遇到了一位和尚。 这位和尚和莫闲却是老相识,他就是惠明,俗家名叫百里明,看到了莫闲,双掌合什:“南无释迦牟尼佛,莫施主,你行色匆匆,不知往哪里赶?” “是惠明小师傅,你是一个人,还是和智通大师在一起?”莫闲也合什还礼,惠明已到四禅的境地,加上他又是有前生的宿慧,还有一生炼体护**夫,达到了神变的境地。 “我是一个人,这次出来,是我师傅看到道佛相攻。已有不稳之事。故此。我师着急,唯恐他们受人挑拨,玩打起来。古华寺中,师兄已去宣明宗,我去华严宗,相去劝架。”惠明说。 “智通大师是菩萨心肠。”莫闲说,看到惠明脸色一变。 “怎么了?”莫闲又追问了一句。 “没有什么,菩萨一词不过是后来人所说。难有菩萨一词。”惠明说。 莫闲才醒悟过来,惠明所在宗派是上座部,他们最高的果位是罗汉,而菩萨一词是大乘佛教的果位,小乘佛教不承认此果位。 “对不起,我嘴快,无心之失。” “不关施主的事,这是我们沙门内部的事,我师傅怀疑此事和阎罗殿有关。”惠明也知道自己过于敏感。 “说得也是,阎罗殿这次好像没有搞事。以阎罗殿的性格,要是以往。早就为道佛之争而跳出来,是有点不正常。”莫闲说,事有反常,莫闲略加思索,就明白了智通所担忧的事。 “所说才会有我们之行,虽说我们上座部持佛的教义,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往是看得很清楚。莫施主,你到什么地方去?” “我想去金顶寺,和金顶寺有些过节。”莫闲说。 “是这样。” “对了,惠明师傅,我曾经在新望坡和阎罗殿的两位大将交手,他们很奇怪,车队中有一位普通人,但这个普通人不简单,虽无神通,甚至不是一个修行人,但对佛理的理解极深。” “有这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闲将自己在腾门关遇到倪幕的事情一说,惠明也陷入沉思,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其中曲折,不是你我所知,多谢莫施主告诉我。”惠明双手合什。 而莫闲的本尊却一个人上路,赶往宣明宗,他要去见松溪真人。 正行之间,前方一个和尚慌慌张张直向他飞来,抬头看见莫闲,脸色一下子变了,急忙转变。 他的后面,却紧追着一位修士,看到了莫闲,开口叫到:“道友,拦住这个秃驴! 莫闲见此,叹了一口气,他还没有出手,那个和尚却祭起了一颗珠子,一道光华,向莫闲打来。 莫闲看到珠子向他打来,手一指,喝一声:“疾!” 珠子陡然光华尽敛,被莫闲伸手接住。这是一颗牟尼珠,祭炼得并不完全,那个和尚一见,脑袋嗡的一声,而后面的修士大喜,出手便是一道飞剑。 莫闲抬头,随手一挥,灵光随着他的挥手迸发而出,正挡在飞剑的路上,飞剑轰的一声,被莫闲随手一挥,顿时崩飞出去。 这一下,那个修士也愣住了,见此人收了和尚的牟尼珠,本来以为是自己一路,谁知他也崩飞的自己的法器。 “阁下是谁,为何崩飞我的法器?”修士小心翼翼的问到。 “莫闲,我问你们,为何事争斗?”莫闲说。 “施主,小僧道善,是一名华严宗的和尚,这位施主见到小僧,喊杀喊打,小僧不是对手,才逃走。”道善说。 “道友,休要听他胡说,我是宣明宗的李岐,近来我的不少师兄弟死在秃驴手上,让我杀了他,为死难的道友报仇。”李岐气愤的说。 “你看到他杀人了吗?”莫闲问到。 “没有,不过他鬼鬼崇崇的来此,既然是和尚,又污陷我宣明宗,我当然不能放过他。”李岐叫到。 道善一听,连声叫曲:“我没有杀过人,你们宣明宗分明象疯子一样,我有几个师兄,就死在他们的手中。” 莫闲一听,看来低层弟子间仇杀不少,也是修行者的劫难,叹了一口气,说:“你们知道什么原因?” “我们宣明宗明明没有杀和尚,他们硬要说我们用天一剑杀了和尚,一个个很疯狗一样。” “你们也不是一样,一见和尚就杀,甚至有世间的和尚根本没有修为,也被你们杀了。”道善说。 莫闲没有想到,事情居然到了这一步,他说:“这些事情本不是你们这个层次所能涉及,你们的上层做得很好,压制着这件事,这件事明明透出诡异,下层偏偏惹出事来,散了吧!” 莫闲随手把牟尼珠抛给道善,道善接过了珠子,施了一礼,回身而去。 而李岐的脸色明显不愉,莫闲好像没有看见,他们不过是刚入筑基不久,连地煞都是未凝,而莫闲从境界上来说,已远远在他之上,他脸色再不好,也不敢发作。 “你门中松溪真人在哪?”莫闲问到。 “你认识松溪真人?”李岐虽不忿,但对莫闲的问话,吃惊不小。(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和猛虎之拳打赏,zus、名人史家和人生绘卷投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83.天龙部,再会夜叉展神功 “我是来找松溪前辈。”莫闲说。 李岐脸色好看一些,说:“松溪前辈独居少屋山,离此地大约有百余里,你顺着这条路,一直向西北而去。” “多谢!”莫闲拱手告别,他刚要走,突然,旁边的树林中冒出二道暗乌色的光华,直袭莫闲和李岐。 莫闲好像早就知道一样,身子一晃,鸣蛇剑已在手中,微微一振,射出两道剑气,将乌光斩落,乌光分成二半,鸣蛇剑是神兵,系上古大妖鸣蛇精华所炼,一剑之下,两件法器已经断落尘埃。而此时,李岐才反应过来,要不是莫闲,他恐怕已经中招。 莫闲手一翻,剑光闪处,几株大树拦腰斩断,一个身穿黑衣,脸蒙黑巾的和尚纵身越起,让过了剑光,却没有逃走,反而冲着莫闲就是一杖。 莫闲随手格开,他是何等大力,那和尚只觉手中禅杖差点没有握住,急忙使巧劲,身子后退了几步,才站定身体。 “你是谁?”莫闲手中剑一指刺客。 “不错,到底是莫闲,要不是你,这小子已经死了,不过,就是你,也离死不远,见到阎罗王再去问我的姓名!”和尚冷笑一声,身体陡然变化,夜叉九变! 他浑身肌肉坟起,人也立马长到一丈有余,獠牙外露,头发开始变红,脸也开始变蓝,身如金刚,浑身火焰缠绕,手中三股钢叉更是烈焰熊熊,左足大日虚影,右足满月虚影。胸前二十四个骷髅串成的珠链。他已达到夜叉九变中的第六变。智力完全正常。 “夜叉九变!你是阎罗殿中八部天龙人物,阁下能达到这个程度,定不是普通小卒,你是何人?”莫闲冷冷地说。 “哈哈,阎罗殿中,像我这样的人排不上名号,你能逼出我使出夜叉变,你很了不起!”和尚哈哈大笑。手中钢叉一摇,人已到莫闲面前。 刚才还在数丈外,根本没有残影,这一步,完全是天足通,视距离空间,还是地面空中如无物,烈焰熊熊的钢叉就插下来。 莫闲不知道夜叉变他到了什么时候层次,但对方神智清醒,他的层次肯定不低。而且,夜叉传说中力大无穷。莫闲并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大力,但他相信自己,自己九龙之力,肯定比他大。 剑还上格,他要试一下,他究竟有多大力,轰的一声,钢叉立刻崩溃,到底是由能量所凝,在莫闲的神兵加上大力面前,钢叉当时就崩溃爆炸,而他的夜叉之身也轰的一声飞了出去。 莫闲一触之下,果然不出所料,即使夜叉是以大力著称,还是不敌莫闲,莫闲从传过来的力道中,知道了大约有三龙之力。 莫闲赞叹,夜叉九变果然利害,他的夜叉变绝对没有达到最高点,从他胸前的骷髅珠可以看出,只有二十四颗。 夜叉被轰飞出去,巨大的爆炸卷起烟尘,让外人看不清,烟尘还没有散尽,和尚的声音传了出来:“不可能!你怎么这么大力,比我的夜叉变的第六变还大?” 夜叉变达到九层,可达九龙之力,身具大力,曾有夜叉变九层的修士,将大象掷出百里外。 他不知道,莫闲现在就有九龙之力。 “你技穷矣!”莫闲一声冷笑,身剑合一,一条匹练直取他。 和尚虽然知道夜叉变刀枪不入,但事物没有绝对,莫闲这么大力,他手中兵器将他凝成的钢叉击散,他可不敢让莫闲的剑上身。 脚下一动,身体消失,天足通又一次救了他,这次他身起在空中,居高临下,脖子上的骷髅珠飞起,立刻化成,带着大片毒烟毒火,向着莫闲扑了出来。 莫闲抬头,见二十四骷髅扑了下来,悲啸不已,脸上并无表情,纵有万般神通,我自一剑破之,身剑合一,化作一道凌厉的剑光,从下而上,直扑和尚,并不看隔在中间的骷髅。 和尚一见,脚下的日月骤然发亮,猛然合在一起,化作卍字,直向剑光镇压过来。 一声爆响,骷髅先是粉碎,接着耀眼的光华亮起,地面上的树木荒草,纷纷倒伏,李岐身上亮起灵光,而莫闲的剑光化作鸣蛇,从爆炸中穿出,依然卷向和尚。 和尚连忙使出天足通,人又一次消失,再次出现,手中钢叉又一次凝成。 莫闲也身在空中,左臂一扬,一道淡红中带着玄黄出现,轰的一声,缚龙索出现,像一条长长的绳索,直接将他捆住。 以前,凡被缚龙索捆住的人,都被莫闲凭空擒去,但这一次,却没有被凭空拎去,不仅没有凭空拎去,而且,捆中的夜叉身边有着一层金光,金光仿佛要挣开绳索。 不管怎么说,已暂时困住了和尚。最起码,在他挣开缚龙索前,不可能使用天足通。 这个好机会,莫闲不会放过,身体和剑光合在一起,气贯长虹,鸣蛇剑似乎活了过来,如同真的鸣蛇一样,騞然而过,那护体的金光,如同泡影一样。 莫闲收剑入鞘,依然背在背上,而缚龙索也已经收回,和尚低下头,看着胸口的大洞,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夜叉之身,不畏刀剑,却在鸣蛇剑前,如同一般人一样,心脏已经破碎,他还没有死,还有最后一口气。 猛然间,他骤然迈出一步,已到莫闲身边。轰的一声,身体炸裂,他死也要拉莫闲垫背。 可惜的是,他的想法很好,而现实很骨感,爆炸虽然猛烈,却伤不了莫闲,莫闲自从阴阳炼体术后,身体早就坚逾金刚,不要说爆炸,就是一般法宝击在他身上,都不能使他致命。 不过身上衣服就没有这么幸运,娈得破破烂烂,莫闲苦笑一声,大意了,想装一下样子,结果吃了一个大亏,只好临时在乾坤袋中找了一件衣服,以后遇到敌人,说怎么也不能装了。 而李岐却看呆了,当和尚自爆时,他以为莫闲完了,但爆炸后,莫闲居然没事,除了衣服破烂,人好像一点事也没有,他的功行究竟高得什么程度?(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和猛虎之拳打赏,在此叩谢!! 84.论符咒,自然抽象为符箓 “道友,你怎么了?”莫闲说。 “没,没有,前辈,晚辈有眼无珠,请前辈不要见怪。”李岐说。 “我不是什么时候前辈,你叫我道友就行。”莫闲话音一转,“看来,道佛之间的这场劫难和阎罗殿有关!” “什么?”李岐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他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 “恐怕陨落的双方修士中,有不少是被这位和尚所杀,你们双方仇越积越深,恐怕暗地里阎罗殿在笑。”莫闲想了想说。 李岐这回明白了:“可是有什么证据么?我自己人轻言微,加上他已经自爆。” “高层不需要证据,你只要告诉上层就行。”莫闲一笑。 莫闲说完之后,便自离开,他还要赶到少屋山。 少室山,青枫洞内,松溪真人正在神游天地,忽然心血一潮,他捕捉着这一瞬的灵机,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在心内展开,迅速定位,却得不到真相,他眉头一皱,居然推算不到!会是谁?来人要么修为很深,但这世间,能瞒过他的并不多,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来人身上有专门的法宝。 他静下心来,运用天视地听之法,刹那间,方圆百里之内,一一浮现在他的心灵之中,他看见一人,正运用缩地术向少屋山赶来,他正是莫闲,算算时间,已过去二年,他也该来了。 松溪真人叫青云童子,过一会儿,有个莫闲会来,你领他进来。 莫闲来到少屋山,看见一处青枫林,青枫林边。有一个童子在此处,莫闲上前,把手一拱:“请问此处有一位松溪前辈。不知他居住在那里?” “你就是莫闲?” “我就是,是不是松溪前辈叫你来的?”莫闲先是一怔。随即明白,对于松溪真人这样的前辈,事先知道他来,还是有可能的,他忘了,他身上可是有大千因果业力镜,在这个尘世,要想推算他的行踪。恐怕没有人做到。 “正是老爷叫我来接你,你跟我来!”青云童子说着,领着莫闲来见松溪。 莫闲一见松溪,大礼参拜:“晚辈莫闲,拜见前辈,前辈对我的大恩,无以为报。” 莫闲大礼参拜松溪有其理由,他当初是松溪接引他走上修行路,到现在为止,他主修的还是松溪给他的黄庭之道。可以说,没有松溪,就没有今日的莫闲。也许莫闲早已化作黄土一抔。 “快起来,当日我见你无意闯入我的阵法,居然灵觉已开,便见猎心喜,想不到你走到这个地步,我不过是随手所为,最主要的是你自己,想不到你有一颗道心。”松溪笑到。 “对前辈来说,也许不值一提。但对晚辈来说,却是无比重要。要不是前辈提携,晚辈也不会有今日。”莫闲说。 “你挺不错。看你的样子,黄庭之道已经修到神现的程度。” “前辈法眼,晚辈五脏神已现,还有部分其他神现,但距离下一个境界还早。”莫闲说。 “很好,身神已现,你的寿命大幅度延长,只要不出现意外陨落,迟早会进入下一个境界。” “前辈在遇仙宗,为我留下一本《符箓真解》,虽是入门,晚辈受益非浅,前辈注解更是精妙,今日特来践约。”莫闲说。 “我是找你有事,但不是目前,将来宣明宗有一场劫难,这场劫难牵涉甚广,目前,劫难已露端倪。” “和阎罗殿有关?” “不止是阎罗殿,还有其他势力,在这次大劫中,宣明宗恐怕会颠覆,而宣明宗以符箓闻名,我担心失传,我在静定之中,偶尔得窥未来,故此找你来。” “以前辈之能,也不能改变命运么?”莫闲问到。 “数该如此,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样,修行者最难的是看清自己,其他人还能看清楚,到自己,就看不清了,其实,别人也看不清你的命运,你身上有宝物,阻挡别人的推算。”松溪说。 莫闲一怔,随即想起来,那松溪是怎么知道自己要来的? 看到莫闲一怔,松溪笑了:“我也不能推算你的下落,只不过,不能推算,不代表没有方法知道你的下落。” 莫闲恍然大悟,自己太过于关注这一点,其实,除了推算,有太多方法知道对方在哪里里,他站了起来,一拜说:“多谢前辈指点,我差点误入歧途。” “果然应运而生,能在不经意间就悟到真理。坐下说话。”松溪笑到。 “晚辈只是多思考而已。”莫闲说。 “你对符是怎么理解?”松溪问到。 “符是具体的抽象,世间本没有符,圣人观天文,察地理,设象而教,符箓不过是自然的简化。”莫闲说。 “好!”松溪击节而赞,“符的真意不过是自然的表达,它来源于自然,却又是生命所创,事实上,文字也可以看作一种符,一切自然物的抽象都可以称作符,只不过修士用的符是经过筛选,能动天地,御使神灵,具备玄空造化的能力。“ 莫闲低头想了一会,点点头,这段话没有玄之又玄的术语,却直面符的奥秘。 “符咒往往连在一起,那么前辈是怎样理解咒?”莫闲想了一会说。 “你是怎样理解咒的?” “我的理解是共振或者心理暗示!” “不错,看来你对咒也有独到的理解,不过,你说的并不全面,咒术通过语言,而发挥应有作用,实际上和符一样符只不过是视觉可见,而符是声觉可见,人之为物,有眼耳鼻识身意几种感觉,其实,符咒只接触视觉和声觉,还有其他感觉,比如嗅觉,它们完全可以用气味组成相似符的东西,还有触觉,实际上已经有了,手诀手印之类,可以看作身体的符咒表现。”松溪说。 莫闲豁然开朗,这么说来,自然万物无穷无尽,符咒亦无穷无尽,人的所有感觉都能用符咒来调用自然威力,这才是自己所追求的符箓! 自己这次来对了,光听到这里,莫闲就被吸引!(未完待续。) 85.存反意,然越莫闲暗中通 符分上、中、下三乘,各乘又分为五行运用符、日月星符、天地人符、上界符和治疗符,不论凤篆龙文,还是其他符,本质都是一样,均是自然的抽象,其不同在于符箓中所含信息的多少,越是高级的符箓,其含的信息量越大。 同类相钩,进而能将天地灵信组成神灵,发挥符箓的作用,当然,书符需要一定的仪轨,对于内修者来说,仪轨实质上并不一定需要。 莫闲在松溪的指导下,从基础的符箓入手,符箓可书于任何介质表面,但基本的符往往以符纸为载体,以朱砂为主,甚至混有雄鸡冠血或妖兽的血。 其他书符方式,有手指凌空书写,甚至有以舌尖当笔画符,甚至有直接存想出符箓,到了最高状态,一点灵光便是符。莫闲就在松溪处进行符箓的进一步深化。 松溪虽修行的金丹之术,但他的符箓造诣极深,而宣明宗教符箓闻名,就像遇仙宗以丹道闻名一样。 莫闲的化身却遇到了麻烦,他本来是一路向金顶寺而去,但却遇到了小明王。 小明王然越自从得到青桑木,并没有像莫闲以及其他一样献给宗门,栽培之后,打通迪崖岭和大千世界间的通道,而是将自己的孔雀翎之中,属于木的神光和青桑木混炼在一起,又将小定海珠也融炼在其中。 模仿准提的七宝妙树,炼制一件法宝,取名青桑妙树。此宝能收人法宝。但进可攻。退可守,变化无穷。 莫闲站住了,因为小明王阻住了去路。 莫闲苦笑,一拱手:“小明王阁下,幸会!” “恐怕你心中不认为是幸会,我是第二次遇到你,还是那个化身。”小明王然越侥有兴趣地看着他。 “明王既然知道我是一具化身,就应该知道。我这具身体随时可以抛弃,何别与我为难!”莫闲说。 “你好口才不错,不知道你的修行是否如你的口舌一样。”小明王说着便出手,却是孔雀明王印,一股庞大的气势压了过来,莫闲退后一步,现出天矶环,一道光圈挡住了小明王的手印。 小明王一笑,手中出现了青桑妙树,随手一刷。 莫闲见他手上拿着一根小树枝。青翠逼人,在一刷之间。树枝暴长,一声响亮,莫闲顿时觉得头上的天矶环随着他的一刷,顿时与自己的联系断了。 不好,莫闲的朱蟾剑出现在手中,再看他的天矶环,已经被然越收了过去。 莫闲大喝一声,朱蟾剑放出一道血光,只向小明王射去。 小明王手中树枝又一刷,这次没有将他手中的朱蟾剑收去,却将它刷在一边,随后树枝暴长,树枝的二十四分叉中,闪现出二十四粒小定海珠,瑞彩千条,霞光万道,连带青翠的树木,压了下来。 莫闲一看不好,背后显现出翅膀,一声响,青黑色妖风顿起,身体急速后退,就是这样,还是擦了一下,踉跄着向后落了下去,口中差点喷出真火,他已受伤。 “莫闲,本座见你是个人才,不忍心杀掉你,你投不投降?”小明王成竹在胸,停下手,反而招揽起莫闲来。 “阎罗殿要杀我,你居然要招揽我?”莫闲冷静道,他感到一丝蹊跷。 “本座做事,自然有自己的道理!”小明王说。 莫闲笑了起来,原来小明王已有异心,他还要试探一下:“你手上可是青桑木?” “正是。”然越说。 他的青桑木没有交出去,说明他已经有异心,知道了这一点,莫闲心中大定,摇摇头说:“不可能,我不会投降。” 小明王眼中杀气大盛:“不要认为你是一个化身,我就不杀你!” “小明王阁下,其实我不投降,对你来说更好,我们可以合作,我和明王阁下有些目标是一样的。” “噢,有趣,你说出理由,不然的话,今日此地就是你的死期,不对,是你这具身体的死期!”小明王笑了,掌控一切的感觉真好,现在的他就是一名掌控者。 “你想自己独立,但力量不够,所以你要拉起自己的势力。”莫闲说。 然越脸色一变,杀机大盛,但莫闲接下来的话,让他杀机开始消退。 “我要说出去,没有人会相信,只当是我的离间计,但我要投降你,情况就不同了,难免你的上司会起疑,一旦生了疑心,即使查不出来,你还有什么机会?而我不投降,却暗地里和你合作,对双方都有好处,这不需要我说。”莫闲道。 “听其来挺不错,但我为什么听从你的话?”然越说。 “你可以不听,杀了我,但杀不杀得掉我,还是两可之间,即使杀了我,我不过损失一个化身,对阁下来说,损失就不同了,彻底多了一个敌人,而且是死敌,一个有背后庞大势力的死敌,不要小看世人的智慧,不然,到今日,阎罗殿还没有一统大千世界。”莫闲说。 然越嘿嘿一笑:“你好自为之!”手把天矶环抛给莫闲,抽身就走,临走时传讯,就依他的办。 莫闲一笑,却转过脸,向一处树掩盖的地方,拱手一礼:“多谢阁下,要不是阁下,恐怕我已危矣!” 树后走出三个人,把手一拱:“若木宗青离(青原和青阳)见过道友!道友口舌若剑。” 莫闲见三人身上道气隐隐,虽然压抑着身上气息,但还是泄露出来,莫闲暗暗惊心,若木宗,他没有听说过,但以若木为名,此宗不简单。 莫闲不知道,自从迪崖岭小千世界与大千世界间建立了通道以来,若木宗一改往日隐世的做法,开始步入一个新时代. “遇仙宗莫闲见过各位道友,刚才见笑了。”莫闲也拱手还礼。 莫闲估计此宗与若木有关,但关于若木,天地间只有青桑木是若木所分,一句话,此宗应该和迪崖岭有关,甚至就是守护迪崖岭的那个宗派,这次去迪崖岭,他们并没有见到那个神秘的宗派,现在青桑已分,天地间出现一个若木宗,若说没有一点关系,打死莫闲也不会相信。(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和superfil02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猛虎之拳打赏,特此叩谢!! 86.入金顶,佛诞问语屠刀放 他们功行都是元婴,莫闲不过是妖丹,而且,他们也知道莫闲是身外化身,所以对莫闲比较客气,特别是莫闲能发现他们。 莫闲发现他们,实质归功于他的妖身,因为莫闲的这具身体是秋蝉,对树木的气息比较敏感,他发现树木的气息中,好像并不纯粹,他微一关注,发现其中藏着人。 他发现了青离他们,然越肯定也发现了,所以才匆匆的走了,莫闲不能肯定是他的话打动了然越,还是他已知有人,亦或两者都有。 青离说:“遇仙宗,一个大派,刚才那位可是阎罗殿中人?” “不错,小明王然越,阎罗殿孔雀明王部的首领。”莫闲说。 “原来是他,怪不得。”青离看向莫闲,别有意味。 莫闲不知道他误会了什么,是误会自己在遇仙宗中有反心,还是其他,他也不解释,这种事情,往往越解释越黑。 莫闲告别了青离三人,来到了金顶寺,他不是没有头脑,相反,他很清醒。 自己与金顶寺仇怨很深,自己杀了净庵,伤了净润,对方明着不太可能找上遇仙宗,遇仙宗也不是善良的,各大宗派都比较护短。 要是找上遇仙宗,明明净庵无理在前,死就死了,遇仙宗这点很霸道,所以只会暗来,杀了莫闲,到时候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不想莫闲也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他修行大道不错,并不是修成一个老好人。一定程度上来说。修行一方面在于约束自己的行为。但世人的善恶观点并不相同。 佛家无后,在世俗看来,甚至在道家看来,都是法嗣不继的表现,所以人为的观点,都存在缺憾。 一般道家和佛家,还是以大众的善为主,用《道德经》上一句话:人之所畏。不可不畏!便是此意。 莫闲在思考,该怎样大闹金顶寺,既要让金顶寺有所畏惧,又自己不能陷入其中,他有一个方案,比较冒险,金顶寺作为天下法华宗的祖庭,天下法华宗佛子都向往的地方,甚至有不少非法华宗弟子也来到此地朝拜。 四月八日是佛诞节,这天金顶寺全面开放。各地法华宗高僧齐聚金顶寺,讲道辨经。还有大量世俗间高官和名人为居士。莫闲就选在佛诞日发难,他的目的不在于杀人,而在于让金顶寺不得不做出表态。 这是他本来的计划,现在他修改了计划,他堂而皇之经游客身份入内,时间就定在四月七日,而不是原来的四月八日,他也不是原来在佛诞节上暴起责问。 每年这个时候,天柱山金顶寺都非常热闹,明天就是佛诞节,金顶寺的第五层院中,通向一个秘镜,凡人无缘入内。 莫闲直入方丈室,一路行来,时有游人侧目,不过他们无法看出莫闲是个修行者。 莫闲一路走来,也没有见到什么修行人,就是见到几个和尚,功行还浅,只有一禅二禅的功行,看到莫闲,并不知道莫闲的深浅,也就没有留意。 莫闲前来,能谈得通最好,如不能谈得通,他不妨立威,但他也知道,金顶寺高僧大德都在金顶寺后的秘境中,他就要把握好时机,既立威,又不能陷入重围。 他已隐约感到,小明王然越跟在他身后,他有心利用然越,并没有揭破。 小明王却不知他的用意,见他进入金顶寺,不仅皱眉,莫闲与金顶寺之间有矛盾,他是知道的,他还知道,莫闲在伐郑时期,遭净庵暗中指为阎罗殿中人,差点死在那里,莫闲机敏,趁乱走脱。 他来这里干什么,然越顿时来了兴趣。 莫闲刚要走到方丈室,有个和尚喊到:“施主止步,这是方丈室,不接待外客。” 莫闲一笑:“我就是来找方丈。” 说完之后,便不理睬他,往里就闯。 “施主,得罪了。”那个和尚说到,外人并看不出来,他已用御物之术,想摄动莫闲。 莫闲身体顿了顿,他的脸一下子通红,不仅没有摄动莫闲,自己反而被一股力道往外一拨,他身子微向下坐,就是这样,脸也胀得通红。 莫闲也没有露出丝毫异样,只是看了他一眼,一步迈入方丈室。 “你是修…”和尚话一出口,陡然收住,他知道自己失言,他哼了一声,身体快得不可思议,想抢在莫闲前面,拦住莫闲,偏偏莫闲一步迈出,慢悠悠抢在他的前面,进入方丈室。 和尚一怒之下,手往前抓,掌中现百法界,一法界具三十种微妙世间,掌中现种种不可思议相,微妙玄通,这些都在人的一念之间,想把莫闲纳入掌中。 莫闲回头,一指点出,如实相无相,刹那间,点破百法界。 “你怎么精通佛理?”和尚叫到。 “大道玄妙,无所不包,我依道行,唯其无,当有其用!”莫闲一语,并未说佛理,但道佛为名,其实一理,唯世间人不识,分为道佛。 “净念,住手!”一个老和尚喝到,他并未动用什么神通,但莫闲闻其声,心中差点失态,因为他把握得非常好,两人只觉身体一顿,不觉之间,双方神通散去。 又是一个不神而神的人物,这方天地本来是佛家开辟,是不是佛教修行容易,莫闲不由冒出这个想法,随即把这个想法丢开,大道周行,道家佛家,不过是各依大道一方面。 “施主对一切理解得很深,阿弥陀佛!施主不是默默无闻的人,老僧玄通,敢问施主贵姓?”玄通合什一礼,莫闲听到他的大名,玄通,一身修行据说已超越世间佛法,已不在罗汉之下,用道家的说法,高于化神,差不多是还虚层次。 莫闲哈哈一笑:“我是遇仙宗莫闲!” 此言一出,净念的脸色立刻变了,双掌合什:“阿弥陀佛!你就是那个杀了净庵师弟,伤了净润师兄,出身于阎罗殿的莫闲?” “佛家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言,我出身阎罗殿不错,难道就注定我是一个坏人!”莫闲冷冷的说。(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黎家大少爷、猛虎之拳打赏,顾采奇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87.不投机,法华寺主硬护短 “阿弥陀佛,莫施主,既然放下屠刀,何别又拿起屠刀!”玄通说。 “是吗?你们金顶寺说完放下屠刀,我就放下屠刀,说我拿起屠刀,我就拿起屠刀,天下善恶,难道是你们金顶寺所定?”莫闲眼中带着讥笑。 门口一下子进来数个和尚,隐隐将莫闲围住,而在方丈室中的几位名士被这种阵势弄得一时怔住,诧异地看着,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净念脸上露出不忿之色:“莫闲,你居然敢找上门来?” “我就应该是躲着你们?”莫闲冷笑,“偏偏我不习惯躲,我先前敬仰金顶寺是法华宗祖庭,应该是讲理的,这就是法华宗的待客之道?” “莫施主,老僧玄通是个讲理的人,你出身化身而来,却不是本尊,你大概是有所依托!”玄通不温不火的说到。 “身外化身?”一众和尚听到这个词,眼睛一齐向莫闲望来。 “老和尚好眼力,我来的是化身。”莫闲丝毫不否认,这下这些和尚头疼,因为来此是一介化身,即使把他杀了,也不能伤害他,最多毁了这具化身。 “施主如诚心来,本门欢迎,一个大派,有些不同做法,很是正常,我自然会为你做主,但你来的是一个化身,我也不把你怎么样,只是把你扣下,待的你本尊来为止。”玄通淡淡的说。 他一身功行接近还虚,他不说自己的人不对,而是以莫闲来此的是化身为由。意为莫闲失礼在先。他已出手。别人却未发现他出手,他合掌低眉,好像菩萨低眉,而事实上,却假观、空观和中假这一心三观,无声无息侵入莫闲内心。 他以假、空为两端,而自身却立于中,直指人心。莫闲刹那间,身边森罗万象,一切假有,一切无常,这不是普通的幻像,而是玄通数十年打磨的心念投影入莫闲心中,莫闲心中响起经声。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王舍城、耆阇崛山中,与大比丘众万二千人俱。皆是阿罗汉,诸漏已尽,无复烦恼。逮得己利,尽诸有结。心得自在。…”莫闲不自觉杂念丛生,一时心中思维都不顺畅。 “这是什么?…日月灯明佛于六十小劫说是经已,即于梵、魔、沙门、婆罗门、及天、人、阿修罗、众中,而宣此言,如来于今日中夜,当入无余涅槃。…,我的思维怎么被佛经所占据!”莫闲心中一乱糟糟,“不对,是妙法莲花经!…时富长者于师子座,见子便识,心大欢喜。…,槽了,这个玄通太厉害,把这些乱糟糟经文往我的心里塞!” 莫闲甚至连叫苦的时间都没有,他陡然间发出了蝉鸣声,声一起,虽然不及巨鲸歌,但突兀之间,玄通也是微愣,经声一歇,借这个极短时间,所有森罗万能象和经声都消失,莫闲一瞬间明白自己中了招,忙凝神定气。 佛门**果然利害,经声居然直达人的心灵,莫闲的心灵不断在挣扎,但内心似乎有一种力量,似乎只要莫闲信了佛,顺从经声,心灵中就会得救赎,不然越是挣扎,越是痛苦,世间一切都是假有,为什么要挣扎? 但莫闲不得不挣扎,他意识到,只要自己顺从经声,心灵之中似乎统一,但也会失去自我,为对方所渡,成为对方信仰的奴隶! 就在这时,经声微微一滞,所有经声消失,莫闲从未这样恨过佛经,这声音简直是贯脑魔音,莫闲也知道,这是心灵之中的反应,自己绝不应该对佛经失望。 有朝一日,自己也许被敌人用道经所困,心中自然厌恶道经,这些都不是自己本心的反应,而是矫枉过正而已。 玄通微微一滞,随即发生了变化,莫闲刚从假观中出来,已被拉入空观。 “真空妙有”,以其“真空”,所以了无一念一尘,法界无相,万物一体;因其“妙有”,所以不坠顽空。 玄通的意识处于假空中间,是谓中观,而莫闲却被拉入空的一端,本来无一物,宁静而安祥,隐隐约约传来经声,似有似无,莫闲刚用心倾听,经声转瞬变得铺天盖地,“尔时无尽意菩萨、即从座起,偏袒右肩,合掌向佛、而作是言:‘世尊,观世音菩萨、以何因缘、名观世音?’” 又进入他的世界,不过莫闲这次有了经验,集中精神,存想元始天尊法相,意识之中,元始大放光华,将一切侵入心灵的经文渐渐驱走。 他的心眼开了,看见无数光华在不停的生灭,而对方却始终看不清,对方已超越假空双观,莫闲这一看,就已经知道,对方已经位于中观,他冷哼了一声,声音虽不高,却正打在对方思维转变处。 玄通一惊,他的一心三观,本是一门绝技,对方不过是一个金丹修士,却看出了本质,而且一声哼,而他的一心三观随着这一声喝,顿时破解。 “好秃驴,敢如此欺我!”随着这一声暴喝,莫闲已经到了玄通面前,掌中朱蟾剑顺势斩去。 “阿弥陀佛!”玄通一声佛号,身体后撤一步,躲过朱蟾剑,此时,旁边的和尚一拥而上,将莫闲围了起来。 莫闲一声冷笑,身剑合一,直接往上走,轰的一声,把方丈室顶部穿了一个大洞,喝到:“既然不要脸,那就不要怪我!” 后面的和尚随之纷纷而上,玄通并没有上去,而是气定神娴,虽然出了点例外,但莫闲已翻不起大浪。 莫闲哈哈大笑,陡然回身,身外朱虹暴长,呯的一声,几个和尚狼狈不堪,刚才众人中,莫闲不是玄通敌手,其他人不放在他的眼中。 玄通一看,冷哼一声,正要上去,莫闲口一张,一口桃都火喷出,直落方丈室,同时翅膀一掀,一股狂风,卷着漫天的火焰,像一座火山,从天而降! 而方丈室的名人却在一个个算是见识了,看见火山从空降,不觉张大了嘴。(未完待续。) ps:  感谢一剑燎原祸风行打赏588起点币,superfil02和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大千古佛和秋之神光打赏,特此叩谢!! 88.择时机,阎罗天子剑气幻 玄通怒道:“尔敢!” 遂抬头一声吼,佛门绝技狮子吼,火未落到下,屋顶先掀,随着这一声吼,乱瓦碎木刹那间如同被枪炮放射一样,直射莫闲。 被火山一阻,轰的一声,空中碎瓦横飞,几个和尚狼狈的躲闪,好在他们一身功夫,虽措手不及,但均没有什么事。 莫闲身在空中,随即遁入阴阳之间,空中留下话语:“老和尚!本来是你们无缘无故惹我,你门净庵多次污蔑我!后又派净润等追杀于我!我今日上门,不是与你们争斗,而是告诉你们,不要再惹事我,要不能,金顶寺出来的人,我见一个杀一个!勿怪我言之不预!” 天空之中,忽然间一面幡影一闪,微微一摇,几个升空的和尚陡然头一昏,便一个倒栽葱,从空中摔落。 玄通刚要升空,方丈室已经无顶,但随即看见和尚跌下,幡只是一闪而没,他并没有过分留意,御物术起,几个和尚身在空中,陡然顿住。 再看莫闲,已经没有身影,他好像来此,就是为了威胁一番。 莫闲来此,这只是一个他所预想的结果,他预想的最好结果,当然是双方和解,世间传言,金顶寺玄通是个讲理的人,再加上他实力非常高,莫闲不可能是对手,莫闲来此,实在有些出他们预料,而金顶寺大多数修行者在后面的秘境中。 莫闲出人意料在出人意料的地点出现,对他们心理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冲击,莫闲也知道,他来求和解,实质很难,但考虑到金顶寺明天就要举行佛诞节,今天应该众人都有事,所以莫闲敢来。 又加之佛诞节在即,说什么金顶寺都要讲究脸面。不然,当着无数信众的面,佛家是以慈悲为怀,给莫闲以可乘之机。 本来莫闲选佛诞日就是这个用意。但考虑到佛诞日是佛祖的生日,可能激起其他佛教门派的同仇敌忾,莫闲才决定提前一天,用意完全变了,其他宗派没有话说了。那莫闲找金顶寺的麻烦,完全是金顶寺有错在先! 说不定别的佛教宗派反而幸灾乐祸,所以莫闲才来,哪叫他实力低,要是实力高,说不定早就杀上门来。 在来之前,他就设想了最好的情况和最坏的情况,最坏的情况是他抛弃了那具身体,大开杀戒,可能性很少。其他情况都在两者之间。 和尚们落回地面,敌人已经走了,一个个气愤难平,等秘境中高手得到消息,特别是净润三人,听到消息后更是怒不可抑,净化甚至要立刻去找莫闲,找不到他,就去遇仙宗! 玄通脸色阴沉,喝到:“还显不够丢脸!不许去找莫闲!事情到此为止!” “方丈。莫闲他欺人太甚!” “佛是怎么教导我们,忍辱当先!你们私自行动,这才迎来这场是非!”玄通喝到,“还不下去!” 玄通心头也恼火。不过他故意如此,今天虽然不是佛诞日,但莫闲的话也有大量信众听到,他大吼之下,声音远远扩散出去,那么居士还有其他人。听到此声音,一个个暗暗点头,玄通大师果然不负高僧之名,遇事先反省自身,别人欺负到门上,他也不动气,却对手下和尚的行为而气愤! 他们不知道,还有一个原因,他看得出,现在佛道这么紧张,偏偏莫闲又是遇仙宗的,如果这时找上门去,不是挑起道佛的争端,他不愿意率先挑起争端。 小明王然越远远地看着,原来如此,看来莫闲也是一个冲动的人,不对,小明王陡然一惊,他选择的机会正好,不愧是阎罗殿杀手组织出身! 是不是给他找些麻烦?然越眼珠一转,私下盘算,虽说两人达成协议,然越也知道,这种关系是靠不住,不过是因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 然越盘算了半天,他完全可以杀几个金顶寺的和尚,然后再嫁祸莫闲,不过,这不符合然越的个性,堂堂小明王,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想了半天,终于一声叹息,要是莫闲遇到危险,他倒可以出手,给莫闲打上他的烙印。 他不知道,莫闲早就摸准了他的脉门,他既然跟来,如果莫闲陷入危险中,说不定相救,即使不相救,趁机做点事,制造点混乱也是正常,莫闲心中早有预案,万一他杀人,很简单,莫闲会替他收尾,毁尸灭迹,说不定会将线索指向阎罗殿。 莫闲并没有离去,而是收敛了全身气息,混在人群中,却悄悄跟上了小明王,他不敢看小明王,就是用看他,目光也不敢集中在他身上,只是以他为背景,尽可能缩小被他发现的可能。 别人都以为莫闲走了,因为莫闲的目标已达到。 莫闲在人群中,眼光一闪,见到一个身影,并不熟悉,但有一种熟悉感觉,小明王也显然一愣,莫闲从这一点立刻联想到,对方很可能是阎罗殿的人。 小明王见到他后,反而收敛了本身气息,更像一个普通人,莫闲不敢靠近。 此人走到后面,小明王远远跟着他,而莫闲也是远远跟着小明王,小明王本就身手高,对方并没有发现,而小明王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没有注意到自己被莫闲跟踪。 “此处是禁地,施主留步!”一个老年和尚双手合什,突然出现在此人面前。 “大师贵姓?”此人微笑合什。 “不敢,老讷净念。”净念微笑着合什说。 “原来是净念大师,我有一剑,我不知其名,大师能识否?” “什么剑?” “大师请看!”此人说到,手中出现一柄剑,莫闲远远的跟着,此剑浑厚诡异。 净念低头一瞧,皱起眉头,莫闲却发现小明王身体微微一抖,剑横在净念面前,净念摇摇头。 “我不识!” “大师再请看!”剑陡然发出一股气息,庄严而慈悲。 “华严王剑,此剑有华严王剑的气息,不可能!”净念大师说到,剑意又变,气势冲天而起,破除一切相。 “不!这是纯阳剑气!”净念像见了鬼一样!(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myturn打赏,西陈,人也不过如此,叶颂叶真名0828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89.难相信,局势失控谁能掌 还没有结束,剑意又变,绵绵若存,如水一样无孔不入。△↗頂頂點小說, “你是谁?”净念大叫着,“怎么是天一剑的剑气,你是不是道佛两门之争的背后凶手?” “你猜的不错!”来人笑到。 “一念三千!”净念立刻施展一念三千,境相展开,但随后一道剑光,破除一切相,境相破除。净念眼中充满了难以相信的神色,剑光已经切入他的腹中,他缓缓倒了下去。 他缓缓回过头:“既然来了,就请现身!” 莫闲听出他的语意中充满了杀意,小明王然越冷冷道:“安底罗,连我都想杀吗?” 小明王的出现,显然出乎安底罗的意料之外,他看见小明王,眼中闪现一股不屑,看了地上的尸首一眼:“你鬼鬼崇崇跟着我,幸亏我认识你,不然为了教主的事,我真想杀了你,此事不可外传!” 说完之后,身体化作一团雾气,消失不见。 莫闲远远听到他的话,因为莫闲现在耳神已现,他只要开口,莫闲如在身边,听到他的话最后一句,莫闲明白了,此事在阎罗殿内,恐怕只有幽冥教主知道,小明王都不知道。 小明王见他走了,哼了一声,身影一闪,也消失了。 莫闲见到了真相,但他并不能见玄通,他眼珠一转,手遥遥一指,尸身立刻起火,风一起,什么也没留下,他出手打乱了天机,随后也消失。 他将真相传给了本尊。本尊来找松溪。松溪听说后。长叹一声:“我们怀疑有人捣鬼,你知道为什么道佛高层都不约而同采取低调处理?” 莫闲大体知道为什么,但他还是摇摇头。 “因为道佛两门高层都知道,这个时候起冲突,对自己没有好处,你说安底罗用一柄剑模仿三柄剑的气息,说出来有人信吗?” 莫闲摇摇头:“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 “不错。三柄剑都是绝世法宝,要超越它何其难,何况一剑模仿三剑,光这一手,证明修行界大劫到了。你说出来,也不抵事,我们都错了,本来是想静观其变,但没有想到,低阶弟子已不稳。原先许多计划都作废了,现在是谁也不敢动!” “你不敢动。可事情并没有停止。” “不错,事情发展出乎意料,现在我们抛出这个消息,那些弟子相信吗?一把剑模仿三柄剑,让低阶弟子只认为是我们糊弄他们。” “可这是事实?” “你能做到么?”松溪真人问到。 “我不能,应该有人做到,我认识太易门修士仲凯,他是一个炼器高手。” “他也许能做到,但这三柄剑都作为三派的镇派之宝,要仿制都要熟悉它。何况,仲凯只是太易门的人,三派不可能让他来观摩这三柄剑。” “那我们不做什么事?” “我去将这个信息告诉掌门等人,你就在这里好好领悟符箓之学。”松溪真人笑了。 莫闲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知道,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既然如此,自己还是不要管了,他将心静了一下,将信息发给了化身,又沉浸在符箓的海洋中。 莫闲的化身已经离开了金顶寺,净光正用慧眼在时空中搜寻,当他听说净念的本命佛灯熄灭,他们知道,净念大师本是在后山秘境外修行,他没有离开金顶寺,却本命灯熄灭,只有一个可能,净念大师遇难了。 是什么人下手,深入寺中腹地,这两天本来就事多,净念大师可是佛行高深,比之死于莫闲之手的净庵要高深,他也死了,而且连尸骨都没有发现,他们只得来找净光大师。 净光大师听说后,双掌合什,默默诵起往生经,过了一会儿,他才睁开眼,说:“把净念大师身前用过的衣服拿来!” 众人一怔,上次他行法时,什么也没有用,现在却要衣物,难道他到呼唤净念的残魂,众人不敢怠慢,将东西准备好,放在净光面前。 净光闭目静坐,进入时空之中,放眼望去。 天眼能突破空间限制,而慧眼却是突破了时间的限制,甚至能看到未来,不过只能看,不能改变。 法眼却能改变,比如一个人,慧眼看到他明天会出车祸,但看到却无能为力,只能等结果出现,而法眼却能在时空中微调,能改变命运,使之避免车祸,至于佛眼,那种境界,佛光到处,一切灾异消失,都幸福美满。 净光调慧眼观看,忽然之间,一道剑光冲天而起,他急忙退出静定状态,已经迟了,他的眼中出现了血泪。 其他人大惊,而净光闭着眼睛,笑到:“不要紧,我看不到未来,唯见一道剑光耀目,我的慧眼暂时不能用了。” 他默默地念经,并没有看眼前的衣物,眼前的衣物却悄然化为灰烬,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脑中思量着净光的话,那一道剑光是什么,难道与三剑相关。 净光心中明白,他的慧眼可以说基本废了,他不该用净念的衣物,本来他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升起了无明,不仅想知道是谁干的,还想借用衣物中残留的净念气息,借他临死前一念,给杀害净念的凶手一击。 净念是在家中遇难,而且尸骨无存,如果说有哪一个最与净光合得来,那非净念莫属,他才起无明。 谁知竟然是这样结果,他虽然慧眼被废,却大汗淋漓,自己怎么起了无明之念,这也许是佛祖的意思。 净光是一名佛教徒,佛教中忍辱是一项大修行,他幡然悔悟,知道自己利用慧眼,生了无明,一个真正的佛教徒,不应该把生死放在心上,生命本身不过是一个过程,是一个幻象,认识到这点,才有出离苦海的资格。 他闭着双目,脚下却稳步安祥,口中念偈: “诸法从本来,常自寂灭相; 佛子行道已,来世得作佛。” 而他身后的和尚们,一个个却被无明占据了心灵,虽然听到了歌偈,但一个个在想,是三把宝剑中哪一剑杀了净念。(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特此叩谢!! 90.锁心锤,天下纷乱邪魔事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莫闲的化身却遇到了顾倾城,空同天青云殿的长老魔门老怪白无涯的弟子兼情人。莫闲自从得到本尊的传来的信息,知道事不可为,他离开了金顶寺,准备去郑国,看看那儿的白开心。 本尊在符道上有所进步,将心得都传了过来,两人本来是一体,不过是在外表上两人,所以,符道上感悟,他立刻就明白了。 莫闲的化身实与修行无关,只能在神通上增长,而不可能在道行的领悟上超越本尊,最多是增加知见而不能将知见转化为道行。 加上先天又有缺憾,秋蝉本身是妖物,已有桃都真火,不可能修行三昧真火,甚至是太阳真火,虽然可以临时调用,那还得是白天,雷法却是不能修,因为与本性不合,强行要修,威力也不如意,更能拖累自身。 所以莫闲就以阴阳一气大擒拿手,还有阴阳遁为主,另外就是剑法,法宝上以天矶环和六魂幡为主,配合一些天赋手段,倒也能在元婴修士手上支持一会,从容遁走。 当他得到符箓后,心中一动,手中凭空画出木遁符,他本身是秋蝉,对木行比较亲近,现在符箓中有木之一行,挺适合他。【ㄨ】 莫闲就在山中林木中出没,这时,顾倾城来了。 顾倾城不是一个善人,正在追赶一个小和尚,口中娇笑:“小弟弟,你这么怕姐姐!难道姐姐会吃了你!” 莫闲听到这个声音很耳熟,树林中各树无风自动,莫闲的感觉如同延长一样,顺着树木就伸展过去。 莫闲一下子认出了她,是顾倾城。她怎么在这里? 小和尚慌不择路,一头扎入树林中,莫闲苦笑,自己不想管这件事。事却送上门来。 “小弟弟,你跑什么!”顾倾城娇笑到,手中寒蛟鞭见风就长,比小和尚快得多,已不是阻拦。而是直接要小和尚的命。 许多树陡然一动,接着枝叶暴长,各放绿光,轰的一声,寒蛟鞭虽然利害,但枝叶一层接一层,鞭子打在枝条上,树叶和残枝乱飞,鞭子连破数层,终于力竭。却没有能够伤到小和尚。 “什么人?”顾倾城喝到,寒蛟鞭将身体一圈圈围住,中现蛟影,隐隐有寒气露出。 “顾倾城,你当日为难我们,那笔账还没有算!”莫闲走了过来。 “莫闲,谁叫你管闲事,你就护这个小和尚,不要忘了,现在道佛大战。你可是属于道这一方,不要自误!”顾倾城冷笑到。 “道佛大战?你吓唬谁,道佛两门谁承认了?”莫闲也冷笑不已,“你们唯恐天下不乱。居然大言不惭。” “莫闲,你不要不识相,这个小和尚我要定了!”说完之后,寒蛟鞭化作一条蛟龙就冲了过来。 寒蛟鞭带着龙威,虽然是蛟龙,但也有龙威。而莫闲却是秋蝉化身,身体不自觉的受到了压制,莫闲微微一皱眉,心中战意起,驱散了本能的压抑,手中一道朱虹起,迎着蛟龙就砍。 顾倾城见莫闲出手,嘴角不禁带着嘲讽地笑意,手一伸,御物术起,想将小和尚摄去,小和尚身子飘起,她脸上露出笑意,陡然笑意消失,脸一下子阴沉下来。 她发现不对劲,小和尚几乎没有动,心中警报一起,顺势将要摄到手中的小和尚一推一甩,身体顺势后撤。 小和尚露出原形,居然是一树枝,而真正的小和尚却站在莫闲的身后,居然用障眼法来欺骗顾倾城,而且几乎要成功。 顾倾城恼羞成怒,她笑了起来:“好!莫闲,你行!”说完之后,身体一飘,莫闲闻到一股香气,他皱起眉头,这种香味没有毒,莫闲有这个自信,因为他是一位丹师,但此香中却有一股催情的成分。 莫闲闭了毛孔,体内真元走了二周,将侵入体内的香味全部焚毁,再看顾倾城,举手投足间,充满了魅力,如果配合刚才香气,就是修行比她高的人,也不免中招。 那一身妖娆中带着圣洁,甚至莫闲感到有一种奇异的波动从她身上荡漾而出,挑动人的欲.望,使人觉得要对她的要求说不,简直是罪在不赦。 “莫哥哥,你怎么这么忍心,这样对待妹妹?”声音娇媚无比,眼中似乎委曲的要哭,莫闲看着她这个样子,心中不禁一荡,好厉害的媚术,自己没有吸入香气,都差点把持不住。 “收起你的这一套!”莫闲冷冷地说,身后小和尚眼光一阵迷离。 “还不杀了他!”顾倾城喝到。 小和尚不由想抽动法器,从背后暗算莫闲,却徒然觉得自己动不了,他的身上爬满了植物的藤蔓,有些藤蔓居然扎入体内,释放出一种麻醉性的药剂。 顾倾城就在喝出声同时,身影一变为二,一虚一实,虚实两相功,两道眩目的光影向莫闲攻去。 莫闲脸上冷笑未断,从脑后探出一只黑白大手,只是一抓,虚实两相便被握在手中,莫闲猛然变色,手中一用力,将两个身影捏得粉碎,但没有鲜血,纷纷扬扬碎木屑飘落,居然两个身体都是替身,系一种稀有的树木所制,此木为替身木。 替身木是一种奇树所身,树上长出一对人形树木,取此树木,用自身鲜血祭炼四十九日,功成之后,在需要时化作己身,终使对方高明,急切之间也辨认不出。 莫闲再看时,顾倾城已经遁走,她不是笨蛋,当日莫闲展示出的功力,是她不能抵挡,从一开始,她遇到莫闲,就打定主张,一个字,溜!她的表演很成功,莫闲为她的表演所惑。 她一开始使用媚术,根本没有指望媚术建功,只是迷惑莫闲,连那个小和尚,都被她利用,果然不出所料,莫闲也防备着他,利用木行符箓所得,催生藤蔓,释放出一定量的麻醉剂,接着利用虚实两相功,以替身木制成替身代替真身,而真身却悄悄的溜了, 莫闲上了一个当,这是他少有的在一个低于他的对手身上吃亏。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ps:  感谢superfil02和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黎家大少爷,秋之神光打赏!在此叩谢! 91.木行符,懵懂不知大道开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莫闲回过头,此时小和尚也清醒过来,放弃了挣扎,但眼中有一丝惊恐,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居然成了莫闲的俘虏。 “你叫什么名字?”莫闲问到。 “我叫一得,是唯识宗青龙寺中小沙弥,多谢施主救了我。”一得说。 “你是怎样遇到顾倾城?” “我和师兄两人没有杀任何人,这个妖女说她对我们脑袋感兴趣,又说可以炼制一个白骨锁心锤,不过还差三个脑袋,说看中我们的脑袋,结果我师兄被她杀了,他又追赶我,我拼命的逃,结果遇到了施主。”一得说。 “白骨锁心锤,这是一件魔门法器,而且能够成长为法宝,你们为什么来这里?” 一得迟疑了一下,说:“我们是奉师门命令,想叫回大师兄他们,不想却遇到这样的事,多谢施主相救!” 莫闲见他又一次感谢,心中对他的想法一清二楚,这个小沙弥是想活着,莫闲不是杀人狂,但还有问题要问。 “你大师兄他们到哪里去了?” “大师兄他们与其他宗派佛子在一起,想~想对付纯阳阁和宣明宗,我没有见过他们。”一得迟疑了一会,牙一咬,说了出来。 莫闲点点头,手一指,藤蔓脱落:“你可以走了!” “施主真放我走?!”一得问到。 “我与你无怨无仇,不放你走,留你干什么,请你吃饭么?”莫闲难得开玩笑。 一得大喜,施了一礼,转身飞奔而去,莫闲看他去的背影,有一丝不祥之感。再细想,却又没有,他继续向郑国而去。 一得逃出了莫闲之手,心中长出一口气。这又是一个道人,虽然他没有穿道装,师兄说过,道士都没有好人,做和尚的应该秉承佛祖的教诲。度化他们,免得他们在邪路上越走越远。 他边走边想,转眼下去很远,耳边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小和尚,看这回有谁来救你!” 他一听到此声音,吓得魂飞魄散,回首打出了佛光降魔雷,金光一现,他也不看结果,拼命地向前逃。 “你逃得掉么?那个莫闲喜欢管闲事。小和尚,你还是从了姐姐,姐姐心一软,说不定让你在白骨锁心锤中做一个主魂!” “魔女,休想!”一得咬牙切齿,但闻到一股香气,一阵波动往身上一合,神智一迷,人顿时站住,回头望着顾倾城。目光之中,已是通红一片,直觉得顾倾城简直是天下最美丽的女人,什么佛主的教诲。早就抛到九霄云外。 口中发出了嗬嗬的怪吼声,整个人扑了上去。 “小弟弟,你真是猴急,不能等姐姐准备好,就这样扑了上来。”顾倾城娇笑着,在一得的耳中。简直是要命。 莫闲一边走一边手不停地画,一串串神秘的符箓不断融入树木之中,树木出现了各种变化,甚至树木似长了脚,拔出树根,就逃走了。 莫闲不断将这里情况反馈到本尊那里,本尊又将改良好的符箓反馈回来,不怪符箓是一门大法,虽然它由自然抽象而得,但因为智能生命的存在,却以更高形式顺从规律,也许他能够创造规则。 莫闲本尊在思考,他不知道,他考虑了这些,有多么了不起,别人学习只是在前人的范畴中学习,唯恐越雷池一步,而莫闲的思考,却使大道有了更进一步的可能。 智能生命的产生,本是大道一次尝试,一种认知自身的手段,大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根本无善恶之分,大道不是静止的,宇宙的法则有着无限的可能,那是1后面带着500个0的可能。 在另一个时空中,发展出另一种技艺,叫科学,甚至有人曾经说出,宇宙有1带500个0的种可能。 莫闲这一思考,却真正迈出自己的道,虽然他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他真正迈出了这一步,虽然还是如婴儿迈出的第一步,但这一步毕竟不同。 一种无形的震动轻轻一动,这个世界谁也没有意识到,但在时空深处,一双眼睛睁开了,诧异地望向这方天地,有人超越了前人之道,这方天地不是大势至菩萨所开?但他后来赌输了,这方天地开始接受其他修行者。 “善哉!想不到一方几乎废弃的天地中,有人开辟了自己的道!”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久久回荡在天宇。 莫闲当然一无所知,其他人也一无所知。 莫闲沉浸在当中,他的思维形成了共振,在化身和本身之间,不知不觉之中,无限的符箓开始逆转,天上地下,一切本源都向莫闲集中,朦胧中肝神龙烟和所合桃木之间,隐隐似有一种奇特的符文,但具体是什么,莫闲也说不清。 桃树开始开花,花落之后,树上开始结果,树梢上结了三个青色桃子,在树干下方,却结了八个果子。 莫闲看着这十一个果子,肝神龙烟好像有了生命一样,传来一个信息,天三生木,地八成之! 莫闲一喜,他感觉到,如果果子成熟,那他的肝神也会发生奇特的变化,他朦胧之中,已经发现,他的符箓核心开始有了一点影子。 如果符箓核心一现,他就像幽冥教主一样,会有自己专门的符诏! 如果符诏成,自可召唤天地精神,其中有自己意识,一句话,好像得到天地的认可,成为一方神明,甚至可以接受香火贡奉。 不知不觉间,他已到他的目的地,但他得到一个消息,白开心出事了,不仅是他,连同白舒哥。 白舒哥自从入遇仙宗,进步很快,几年多的时间,让他功行到了筑基的边缘,在门内大比中,进入了前十,得到宗门的奖励。 白开心每年都来这里,一方面见见莫闲,但莫闲近来不在家,他见过师娘,便去见少爷白舒哥,顺便将一些资源送给他。 白开心还是一个合格的忠仆,他目前在江湖上大名鼎鼎,资源还是收集一些,虽然都是下品,但足够白舒哥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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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铃一听声音,大喜,立刻和阚英就势脱离战场,旋风卷着两人飞速而逝,而阎罗殿的人却眼都睁不开,一会后,风停,再看场中。已不见两人。 此时,一个嗅了嗅风尾:“这风中有妖气,难道他们与妖相勾结?” “不管他们,我们要做的是一网打尽。他们来多少,是些什么都没有事,谁敢来,就得把命留下。”另一个说。 莫闲一阵风把两人卷走,两人睁眼看见莫闲,双双拜倒在地:“多谢先生出手相救!” “起来吧!你们怎么来到这里?”莫闲问到。 “白开心我们已经联系上了。他失陷在这里,我们这群人肯定相救!”左铃说。 莫闲点点头:“你们已经连成绳,这点很好,但要想想你们力量是否足够。” “先生,我们联系了蛊神宗,还有其他人,巨南和商洛已经动身。另外,先生给我的班底,我自己也指导一些人,过二天都会来,我们想先侦察一番,不想被阎罗殿发现,现在先生来了,我可以松一口气。”左铃说。 “你们在什么地方?”莫闲问到。 “就在平原堡中,离此地大概有二十多里,先生,你先去歇脚。”左铃说。 “好,你们功行还是嫌低了,实际上要等巨南和商洛来,也许他们侦察,不会被发现,我刚才进去侦察了一番,此处暗桩到处都是,越往里走,越是严密,你们在外围就被发现,凭你们的实力,与阎罗殿实有天地之别。”莫闲不客气的说。 左铃低下头,莫闲又说:“勇气可嘉,此事还要细细筹划,你们先回去,我先去侦察一番。 “先生,不如等巨南和商洛来再作商量。”左铃说。 “不打紧,我会小心的,这点阵势吓不倒我。”莫闲笑道,身影消失,“你们回去,不要管我。” 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左铃两人居然不知道他是怎样的发出的,莫闲是借助树木,四面八方的树木都发出声音,当然他们不知道莫闲是怎样发出。 只要有树的地方,莫闲都能到达,他的木遁之术,借助于符箓,实在有不可思议的效果,山上到处是陷阱,随时可见灵光闪烁,几乎形成一个整体。 肯定有高手出手,莫闲即使借助于树木而行使木遁之术,他的木遁之术,已与常规的不同,在无声穿行中,莫闲已处于另一种时空之中,借助树木间联系,无形无色出没于树中,这也是他的天赋与符箓的结合。 莫闲正在穿行间,突然他停了下来,气息自然和树木浑然一体,因为他遇到一个人,八部天龙中天部首领释天,释天正在背着手,背对着莫闲,整个人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之中,好像一切都在梦中,周边数丈内如梦幻泡影。 释天微微一皱眉,好像周围有些不对劲,他回过头,眼中射出金光,莫闲心中一惊,显然是他的一种特殊神通。 莫闲轻轻手指一画,一道符出现,引动树木灵气,微微一动,在离莫闲十几丈外微微灵气一涨,这点小的动静,立刻引起释天注意,释天立刻向那边看去,朦胧中似乎有个影子,正急速远去。 释天眼露金光,轰的一声响,从他的身体中走出一人,立刻追了下去,而莫闲却慢慢收敛气息,他不敢猛的收敛,那会引起变化,剧烈的变化,在释天这种级别的高手眼中,简直是黑夜中的火把。 释天的心神已被莫闲弄出的幻象所吸引,倒未注意到气息的变化,实际上,就是他不被吸引,也很难觉察。 正在这时候,一个头陀匆匆而来,低声说了几句,声音虽低,还是被莫闲听见,莫闲的气息与树木浑然一体,所有树木,都能作为耳目。 “寻香来了!”头陀说。释天微微皱眉,莫闲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皱眉。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ps:  感谢superfil02和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myturn和秋之神光打赏,myturn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93.遇释天,遁去还原作安排 ps.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寻香,阎罗殿八部天龙乾闼婆部的首领,身具奇香,擅长音乐攻击,是个难缠的角色。 但释天为什么皱眉,难道他们之间不和,有小明王然越在前,莫闲难免不生出此类想法。 他不知道,幽冥教主对他的八部天龙并不太放心,一般情况下,往往一部出动,另一部为辅,也有监视作用。 释天虽嘴上不说,心中还是有想法,不过乾闼婆部都是女子,释天也有点看不起女子。 莫闲见他走了,心中舒了一口气,他的目的是为了救人,现在关键是找到关押白开心的地点。 莫闲在洛山分部生活了多少年,内部结构还是很熟悉,在山腹之中,甚至其中有阳光,但其中都是石质。 也就是说莫闲这具身体的天赋借助符箓能在树木中穿行的能力大打折扣,莫闲无奈之下,只得隐藏了身体,悄悄潜入其中。 莫闲直奔其中刑房,他估计,两人是被关在刑房。 刑房,顾名思义,是用刑之房,其中刑具俱全,一般人到此,只要刑具一摆,正常就招了。 莫闲潜入刑房,好在此地是用刑之所,一般没有什么高手喜欢在这儿,所以莫闲能够轻松地用隐身符潜入其中。 架子上凌空绑着两人,身上血迹斑斑,一根铁索穿过了琵琶骨,铁链表面隐隐认烁着符箓,使铁链看起来多了几分诡异。 莫闲知道此链为拘魂链,一旦锁住琵琶骨。就是化神修士,想出神都不可能,更不要说一般的修士。何况白开心都算不上修士。 莫闲见到此,此间虽没有什么高手。要是一动拘魂链,恐怕立刻会引来一大批高手,拘魂链是玄铁打造,一般法器都不能破开,何况上有符箓。 莫闲见两人虽然受到拷打,但身上修为还在,不可为拘魂链所压制,决定还是悄悄的退走。不惊动敌人,敌人既然说过,二十日后处死两人,最起码,现在没有生命危险。 他悄悄的撤走,转眼间到了外边,见到树木葱茏,心中一喜,有了树木,他就如鱼得水。 正在此时。变故突生,一只金色大手印带着隆隆的声音压了下来,莫闲是隐身状态。很显然,对方发现了他。 莫闲头一扬,脑后伸起一只黑白大手,两掌相交,轰的一声,空气立刻呈波纹向四周扩展,莫闲再也保持不断隐身状态,身影显露出来。 下一刻,莫闲的身影模糊了。他立刻发挥出阴阳遁,身处阴阳不测之中。莫闲听到一个声音咦了一声,显然认出莫闲来。 随后周边如梦。梵天大梦诀,想将莫闲拉入一个梦境之中。 莫闲手一指,灵光立现,落到树木上,树木立刻暴长,绿光身中,莫闲消失在树影之中,随后大梦的清光将四周一切,都似拉入梦境中,但莫闲已走。 释天现身,眼中望着眼前的树木,心灵之中,遍寻四方,一片青翠,居然没有莫闲的身影。 莫闲借木遁而走,这里有释天在,看来很难再次进入,怎么救人,是个大问题。 莫闲到了平原堡,平原堡的同边,看起来没有什么,但却是外松内紧,莫闲刚刚到离平原堡半里范围内,一股神识已以缠了上来。 莫闲一笑,放开了自己气息,平原堡中立刻掠出数人,有莫闲认识的人,也有莫闲不认识的。 “先生,你回来了!对方布置得怎么样,见没见到两人?”左铃立刻叫到。 “见到了,他们还活着,到里面说话。”莫闲答到。 众人走到里面,分主宾坐定,有许多人上前拜见,这些人都是莫闲在游历中曾指点的,都与阎罗殿有大仇。 还有一些莫闲不认识,估计是他们所发展。 见礼完毕,左铃问:“先生,我们才进阎罗殿的范围内,便被发现,里面是什么样子?” 莫闲一伸手,灵光在空中结成形,形成一幅立体的地形模型:“你们看,这就是阎罗殿的布防,一共分成七层,中间有禁制,有阵法,在各个关键点,又有专门的人,一般为二人每组,一方如果出了意外,另一方便发出信号,更重要的是,阎罗殿的八部天龙中天部和乾闼婆部已经来到。” “八部天龙?那是什么玩意?”有人问到。 “八部天龙,是佛经中常见的‘护法神”。八部者,一天众,二龙众、三夜叉、四乾达婆、五阿修罗,六迦楼罗,七紧那罗,八摩呼罗迦,诸天和龙神为八部众的上首,故称‘八部天龙’。阎罗殿以之为原形,建立八部众,本领高强;又有孔雀明王部,还有十二神将部,其中十二神将为幽冥教主直接领导,这是我所收集的阎罗殿的信息。世间的杀手部,只是其小小显露在世俗的人眼中的部分。”莫闲说。 不少人倒抽了一口凉气,莫闲接着说:“虽然阎罗殿势大,但它的仇敌也是布遍天下,你们不是起来反抗了,千夫所指,无疾而终。虽然阎罗殿是以佛祖的名义,颂扬黑日如来,但就是佛教,也认为它是邪教。” 莫闲见有些人动摇,鼓劲说。 左铃说:“先生说的是,我们这群人都与阎罗殿有血海深仇,就算拚了性命,也要将阎罗殿消灭,这次阎罗殿抓了二人,这两人和阎罗殿怀有血海深仇,我们不救他们,谁救!” “说的正是!”下面的人群情激愤。 “我们这里大多数人都受过先生的恩惠,还请先生主持!”左铃说。 “请先生主持!”下面的人叫着。 莫闲当仁不让:“既然诸位抬爱,我就勉为其难,我们这边人还没有到齐,但在场的人也不少,缺少一个具体方案,现在三人为一组,在这几日中,不能被动防守,要充分调动敌人,使敌人没有时间来对平原堡做些什么。” 莫闲开始分派任务,他知道,诸人在平原堡,阎罗殿肯定知道,之所以没有动手,只不过希望平原堡的人来得更多一些,既然这样,平原堡就主动出击。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ps:感谢西陈打赏588起点币,秋之神光打赏,恋恋布王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94.练兵计,双方高手奇技出 这种用意有二,一来可以扰乱敌人视线,不至于把主意打到平原堡;二来,磨合各人间战法,使之能熟练配合。 莫闲将人分成三批,一批守护平原堡,一批出击,还有一批休息,而各组又分为若干三人组,进行全面袭扰,不求杀伤敌人,只求自保,因为莫闲知道,他们的实力与阎罗殿相差太大。 为此,莫闲制作了大量符箓,正好他这一阶段对木行符有了深入了解,凡出去的人,身上至少带有三张符。 在森林中,两个阎罗殿的杀手,他们负责这附近的戒备,本身不是修行者,但身边有着符箓,这是一张佛符,他们知道怎么用,这张符很简单,只要注入内力,符箓就会飞起,他们做的事,发现敌人,并不要求他们与敌人死碰,只要发出符箓就行,其他的事,就等待救援。 两人隐在树后,很隐蔽,但又不在一起,可以相互看见,对两人来说,几乎没有死角,他们是杀手,这点很精通。 他们也知道,两人不过是杀手,面对的是修行者,他们很冷静,在面对生死时,杀手比一般人冷静,唯有冷静以待,才能有最大的生存机会。 他们虽然已经做的很好,可以说是最好,但他们不是修行者,没有想到修行者已超出他们的想象。 有三个修行者,悄悄地潜行到刚刚在他们视力范围外,两人还在警惕向四周打量。 这三个修行者,正是莫闲所派遣,三人功行都不高,只是炼气期,本来对付二个杀手足够了。但两个杀手却守在要冲,要没有手段,莫闲也不相信,而且,这二人机警异常。 三人相互之间,传声说了几次。一个人手中出现一张符箓,灵光微微一闪,两人正在警觉地看着四方,突然间树上枝条动了起来,呼啸而下,将两人捆得结结实实。 三人中另二人,手上法器飞剑一闪,两人顿时了账,法力波动虽微。但引起相应阎罗殿中修行者注意。 阎罗殿修士手中镜子一闪,发现了三人,刚要出击,陡然,四处有法力微弱的波动,居然在同一时间,有四五处出现了状况。 阎罗殿急了,不问三七二十一。发动阵法,阵法刚启动。莫闲早就关注这里,他的神识和这片森林结合在一起,随手一道符箓,森林似乎活了,绿光大盛,对方的阵势立刻受了干扰。效果出现波折,那几组人还是有一半陷落到阵中。 当时他们就慌了,虽然杀了人,但阵势起,汹涌的灵力似从虚空中诞生。周围一切都变化,好像置身于完全陌生的环境中。 有几道遁光出现,直冲失陷的人,莫闲冷冷一笑,这种情况他早就估计到,太过于一帆风顺,还有什么磨练效果。 莫闲又画了一道符箓,循着树木,符箓直达几处,阵势之中,出现了奇特的变化,一股股绿色灵力出现,先前那道符箓,只是打扰了阵法的灵力运行,而这道符却不同,虽然还是木行符箓,但其中也有几分雷法气势,轰的一声,阵中陡然出现一颗雷珠,暴发开来,将灵力彻底打乱,那几道遁光刚到,猛然暴发,这冲他们而去,他们立刻现出护体灵光,但还是被炸飞出去。 莫闲处于和树木一体的境界内,又一道符出,几个人被裹在绿气中,从炸开的缺口中,飞快的离去。 空中传来一声冷哼,一只金色大手出现,直向其中一处抓去,声势哧人,莫闲眼中灵光流转,既然对方有意玩隔空斗法,那就斗斗。 地面之上,从树梢升起绿色气柱,直向大手刺去,大手微微一顿,气柱崩溃,但随即又有气柱升起,天地间出现一个奇观,大手轰隆隆抓紧向前方的人,但一根气柱不断升起,延迟着大手的速度。 天空中传来琵琶的声音,一入耳,便如银瓶乍破,刀枪突出,几根气柱刚刚生成,便崩解。 莫闲脸一变,手中出现了天矶环,往空中一抛,天矶环呼啸而出,放出一道奇光,琵琶声立刻变得柔和,完全没有杀伐之意,天矶环在空中一转,直向大手撞去,天崩地裂的一声响,亩许大小的方圆内,光线完全混乱,形成混沌一团,所有的气柱消失。 巨大的声响完全掩盖了琵琶声,大手崩溃,余波向四面八方而去,森林中似乎起了一阵狂风。 天矶环也被崩飞出来,划了一道圆弧,接着又奇光一闪,陡然改变了轨迹,这是莫闲重新控制了天矶环,莫闲也不禁脸色一白。虽然隔空斗法,但对方显然功行在莫闲之上,而且是两个人,但莫闲动用了法宝之力,还是吃了一点亏。 借助这当儿,几个人终于脱险,对方没有露面,只是哼了一声,局势奇怪的平息下去,对方忍了下去,莫闲却更警惕,肯定酝酿着一些阴谋,不然的话,凭阎罗殿的德行,怎么能容忍下去。 几个人回来,知道莫闲救了他们,谢过莫闲,莫闲指点了几句,他低头重新想了一回,敌人有什么阴谋? 晚上来偷袭,很难说,目前平原堡中,没有什么时候高手,除了他一个外,其他人层次均不高。 来偷袭,没有这个必要,敌人是想平原堡集中足够多的反对阎罗殿的人,然后一网打尽,要提前偷袭,实在没有道理。 那他们应该怎么做呢,有什么自己想不到的? 左铃看见莫闲在沉思,问到:“先生,怎么了?” “没有什么,只是觉得对方刚才有些不对劲,突然收手,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如果你是对方,明明可以不收手,为什么会收手?”莫闲问到、 “再偷袭回来。”左铃随口答到。 莫闲一愣,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自己疏忽了。 他想到了什么,自己按常理来考虑,明明不能偷袭,对方却不按常理,偏偏要偷袭,不过,偷袭可大有讲究,敌人内部并不是和气一团,反而更加残酷!(未完待续。) ps:  感谢superfil02、西陈、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打赏,superfil02、悠悠小虫、ybdean投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95.暗偷袭,明为报复暗祸藏 对阎罗殿来说,杀手只是一个消耗品,一些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到了阎罗殿说的期限的杀手,就如当初的莫闲,为了防止杀手将信息泄露出去,这些杀手还是死掉的好。 那么,今天晚上,肯定有人来到平原堡,由于是杀手,在世俗间也许是高手,但在平原堡前,即便平原堡一帮修士算不上高手,但对付他们还是有把握。 即使偷袭,最多平原堡有些死伤,损失肯定不大,来人之中,几乎没有修行者,即使有,也恐怕是些不讨喜的角色。 莫闲想起了阎罗殿的一贯行为风格,总算明白了。 当然,这种风格大多数人并不知道,就算你是一个杀手,也不清楚,莫闲是叛出阎罗殿后,对以前的自己,还有大量的阎罗殿中消息分析,才得出了这个结论。 既然知道阎罗殿可能偷袭,莫闲作了一些调整,虽说他们来偷袭不过是一些杀手,但狮子搏兔用全力。 至于那几个被莫闲抢回来的修士,倒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受了点小伤,但他们心灵却受到极大的震撼。 几个人虽说是修士,而且属于冰魄宗,由于冰魄宗目前层次很低,但左铃很着急,传他们系统的修行知识,这本是到了筑基后的行为。 因为只有筑基后,才能算一个真正的修行人,而在炼气期,许多人困在这一关,就向世间寻一个荣华富贵去了,所以未到筑基。一般门派不传授系统的修行理念和知识。只是传授一些小法术和炼气期的修行罢了。 由于他们知道了许多知识。在被阵法卷入时,心中一片冰冷,以为出师未捷而身先死,结果更加奇幻在加后面,居然被莫闲救了出来,敌方也飞来一只金光大手,他们想起冰魄宗有冰魄神光化作冰魄擒拿手。 这最起码是金丹期修士才能掌握,心中更是一片冰冷。好在身体被绿色灵光裹住,并不需要他们自己行动,在他们身后,一道道气柱升起,狙击着金光大手。 他们这才对莫闲算是服气,知道自己还早得很,莫闲没有想到,这件事却让他的指挥更加顺畅。 莫闲重新吩咐下去,并未说什么,他们就照做。 夜幕降临。莫闲面前一面镜子,闪着蒙蒙青光。这是蜃影术,属于天视地听的一种,平原堡周围的一切都在镜中。 周边布下了阵势,由于是仓促布置,许多地方只要一击就能破除,阵法不是那么好布置,需要大量的材料,当然有些简单的方法,可以省事,但都要事先炼制,一是阵盘;二是阵旗;三是阵图。 几种方法,以阵图最高级,其次是阵旗,最后才算上阵盘,这三种方法,可以转念之间布阵,而其他方法布阵,就需要事先分定方位,按三才,度五行,用八卦顺逆之理,还需要大量的材料。 莫闲对阵法远没有他在炼丹还有符箓方法精通,好在对阵法只要求有,临时阻碍一个敌人就行,最根本的是,还是平原堡中的人。 平原堡周围百丈以内是平地,而且没有什么高大的树木,自从左铃来了以后,将废弃的平原堡作为临时基地,特地放火将周边的荒草等除去,所以要靠近平原堡,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 在夜幕下,一个个黑衣人出现了,平原堡中没有灯火,天空中月色又被云掩盖起来,连天空中的星星都看不见,明明白天是一个晴朗的天。 莫闲知道,这已不是自然现象,肯定是阎罗殿的人作法所制,借黑夜掩护,虽然修士可以夜视,但夜视并不清楚,除非功力很高,对于大多数炼气修士来说,只比常人强一些。 一个杀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一只血眼金边的蝙蝠,蝙蝠飞起,悄无声息,在夜幕的掩护下,向古堡飞去。 刚飞到天空之中,莫闲通过蜃影术看见,微微一笑,手指尖放过一道光,轻点镜中的蝙蝠,血眼金边幅陡然一声尖利的叫声,突然炸开,而在后面一个黑衣人,陡然抱着头,发出一声低低的惨嚎。 这只蝙蝠是他的灵兽,灵兽身死,他当然不好过,感觉像大脑被人用力搅了一下。 蝙蝠一死,杀手们知道对方有了防备,当即队伍之中,有人低低的诵起咒语,一团大雾从地面泛起,转眼之间,看不见黑衣人。 莫闲见镜子中模糊不清,不用说普通修士看不见,就连莫闲也看不清。 莫闲禹步作法,步天歌,这是莫闲较早的时候的一个法术,用飞天步与谢草儿交换所得,能起一阵大风。 外面顿时起了一阵大风,将雾气吹散。 杀手们速度非常快,不过大多数陷入阵中,灵光一层层绽放,后面的修士一见,随手祭起一张符箓,化作一道清光,直奔阵势的薄弱处,轰的一声,阵势出现了裂缝。 其他人看出便宜,随着符箓的灵光不断闪现,大阵终于在轰鸣中废去。 莫闲这边,立刻跳出数组人,各执法器,直扑杀手,杀手们纷纷扬起手,暗器如雨,罩向平原堡的修士。 这群修士显然经验不足,一时间手忙脚乱,甚至有人负伤了,而且不是一人,莫闲在蜃影镜是看到这一切,暗暗摇头。 他虽摇头,并不准备出手,更加坚定要好好锻炼他们,不是这一次,以后他们会逐渐成为抗阎罗殿的主力。 左铃和阚英也出现在战场上,特别是左铃,冰魄元磁剑在身边上下飞舞,杀手一个个死在她的剑下。 正在这时,一股尖锐的风声带着一道黄色光华向她打来,她的头顶立刻显现离合圭,青白二色光华将她裹住。 离合圭一现,黄光终于停住,显现出一柄三角锥,刚要收回,左铃手中出现了五毒钉,一道幽暗光华,在黑夜中根本看不出来,向黑暗中打出。 只听到一声低低的惨叫,那柄三角锥陡然坠落在地上!左铃知道,对方已中五毒钉。(未完待续。) ps:  感谢秋之神光打赏,特此叩谢!! 96.夜半时,莫闲双战挫敌犯 莫闲冷静地看着这一切,他并没有出手,除了刚才步天歌一阵狂风外,他就再也没有出手。 阎罗殿如果这些人出手,那根本用不到他出手。阎罗殿应该有人出手,不仅是这些来的,而是真正的高手,但又不会是释天或者寻香。 因为不出手,那就太明显,无法给杀手们一个交待,要是太强,又不符合钓鱼的习惯,所以莫闲在等。 一道遁光划破夜空,直向这边投来。 莫闲见到这一道遁光,一只黑白大手出现,直向遁光拿去,虽在夜晚,大手带动天地灵力一阵紊乱。 那道遁光陡然静止,一道符箓出现,转眼之间,金光一闪,出现一员佛将,手执降魔杵,向大手打去,大手一顿,金光四溢,黑白二气流转,将金光消去。 又一杵打下,接连几下,空中发出雷鸣般的声音,金光不断耀起,照得下面一片金黄。 终于符箓将尽,大手也变得模糊,又从遁光中射出一支箭,大手上一下散去。 那支箭在空中一个盘旋,直向平原堡冲了下来。箭头之上,红光耀目,空气中传来音啸声。 莫闲显出另一件法定天矶环,往空中一套,箭立刻被套住,拼命的挣扎,但被天矶环压制住,正在这时,又一道遁光出现在平原堡的上方。 一团粉腻的红光出现,像八爪章鱼一样,喷射出大量的细丝,形成了一个网。直接罩了下来。 天矶环的冰光一遇到大网。立刻光华顿减。莫闲脸一白,暗叫不好,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手一指,顿时放开了那支箭,飞速收了回来,鼻子中闻到一股香腻之味,身心一阵烦躁。 急忙真元流转。化为真火,将香味焚去,身心才平静下来。 那支箭也灵光黯淡,遁光中人急忙收了回去,那种东西居然不分敌我,莫闲看了一下在空中现身的人,那是一个女子,飘飘有飞天的韵味,而另一个人却是一个头陀。 手中不敢怠慢,画出了一道符。口中念念有词,身中一道青气冲出。凝成一件东西,却是一株桃木,他借桃木而成形,可惜桃木已被他的本尊用肝神合宝,他只是借一点桃木的气息而成形。 桃木成形有。如一株大树,往空中一刷,光网立破,好像蜘蛛网一样,桃木破了粉红色光网,一气将尽,在空中散去。 空中一男一女对望一眼,头陀手中出现了金刚轮,而女子手中出现莲花,往下一抛,金刚轮金光一闪,向下打来,而莲花却在空中斜向下,放射着佛光。 莫闲一步迈出,出现在天空中,手中朱蟾剑光一闪,格开了金刚轮,剑光一转产,身剑合一,向莲花斩去。 莲花一层层佛光展开,朱蟾剑先天受佛光克制,但莫闲身剑合一,剑势由击剑式化出,他的猿公剑法已经脱离了猿公的轨迹,一遇佛光,剑意大盛,周围的一切都向剑气转化,女修甚至感到一股灭杀一切剑意,自己像飓风中小草。 剑气未到,但剑意却令人毛骨悚然,好像一只羔羊落入饥饿的狼群中,浑身发寒,连动作都被平时慢了二分。 噗的一声,莲花居然被斩开一道缝,血红的剑光一闪而入,她一闪,但身形慢了两分,在她的臂上开了一条小口子。 她没有在意,下一刻脸色大变,身体不由自主的掉了下去,而此时,金刚轮又至,莫闲依然身剑合一,剑光一转,将金刚轮又一次荡出去,头陀手持短杖上前就打,短杖上灵光耀目。 莫闲手中出现六魂幡,冲他一摇,他一下子栽了下去,莫闲刚想补上一剑,一张佛符出现,上面六字大明咒大放佛光,从下而上,向莫闲镇压过来。 莫闲哼了一声,剑光如血,只一扫,便破了六字大明咒。趁此功夫,头陀也清清醒过来,身体停住,眼光往下一瞧,见那女修已经毙命,甚至开始化为血水。 这一发现,让他斗志全消,他在空中,一足迈出,身体在原地消失,再次出现,已在数十丈开外,天足通,这种神通倒是逃走的好功夫。 他施展天足通,莫闲眼睁睁看着他逃离,落了下去。 下面的争斗已经结束,杀手都以伏诛,对方还死了两位低阶修士,但莫闲这边,第一次出现了死亡,一名修士身陨,另有几名负伤,在知道敌人来此,甚至知道敌人主要是世俗间杀手,还是出现伤亡。 他们很悲伤,同时也看到己方实力不足。 左铃收集了战利品,交给莫闲,莫闲看了看几件战利品,一柄三角锥、一个蛋形法器,呈粉红色,上面有许多小孔,能喷射出粉红色雾状物体,形成一张光网,能污损法器法宝,另外还有几件是一些法器和两个乾坤袋,那个破损的莲花,也在其内。 莫闲摇摇手,对左铃说:“你把这些发给手下人!奖励他们英勇杀敌。” 作为门主,要树立威信,才能让手下听话,而树立威信,不外乎两点,一是奖,二是罚,做奖罚分明,才能成为服众。 而左铃虽然得到真传,但这仅仅是开始,莫闲让战利品给她分配,是看她奖励,同时,也给她创造一个机会。 左铃从小在父亲身边长大,这些事看得多了,莫闲看她有条不紊,先定下各人功劳,然先依功劳大小奖励,功高者奖励法宝,功劳小的,只奖励材料等,莫闲暗自点头。 对受伤者,莫闲拿出丹药治疗,并为死者举行葬礼,在墓前宣誓,一定要继承他的遗志。 经过这一战,暴露出大量问题,他们修为低,这是短时间内无法提升,莫闲根据他们情况,三人一组组成战阵,合三人之力这一体,使三人始终有一人在进攻,一人在防守,还有一人在二者之间切换。 这样使战力增强了二倍多,并不断派出去,在森林中伏击,增加他们的经验,莫闲始终注意着他们,在血与火中,快速锤炼他们。(未完待续。) ps:  感谢秋之神光打赏,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特此叩谢!! 97.时机熟,各自算计施猛力(一) 力量太弱了,就这样还来救人?要不是阎罗殿想一网打尽,加上莫闲机缘巧合,估计他们早就全灭了。 莫闲沉思,即使度过这一次,本来不起眼力量暴露,恐怕以后会面临着阎罗殿暴风骤雨般的打击,莫闲不想这股弱小的力量还没有成长起来,就被敌人消灭不。 那就让阎罗殿无暇管这些小喽啰,现在道佛间紧张气氛肯定与阎罗殿有关,自己得做些什么,让阎罗殿的注意力转移! 莫闲正在思索,外面传来爽朗的笑声,左铃陪着商洛和巨南进来,后面还跟着二个筑基修士。 “莫道友,我们一听说此地有事,就赶了过来,事情怎么样?”商洛拱手为礼。 莫闲也拱手还礼,细细打量着他,笑道:“商道友,你也修行了第二蛊婴?” “不错,我要复仇,不得不增强自身实力。” 巨南见到莫闲,大礼参拜,莫闲把他扶了起来:“你现在是蛊神宗长老,不必如此?” “要不是先生的指导,我怎么掌握这种力量,先生的恩情,巨南永世不忘。”巨南还是硬磕了一个头。 “几位来的正是时候,我方这边高端战力不足,二位一到,可以与阎罗殿一拼,左铃,你去如唤一声,我们几个人开一个会,不能再等了,该开始行动了。”莫闲说,几人坐定,莫闲将自己所探知的情况详细地说出。 “白开心和白舒哥状况看起来不好,身被拘魂链锁着琵琶骨,不能明来,看来得莫道友再次潜入内部,想办法去除拘魂链才成,我们会攻击他们。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商洛说。 莫闲点点头:“正该如此,蛊神宗的蛊虫可以大显神威。” 商洛脸上露出了笑容,蛊神宗的蛊虫暗算人可以大展神威。这也是莫闲如此说的原因,他们又讨论了细节。 门口有人汇报。说:“有二位修士来此,说是遇仙宗长老。” “遇仙宗长老?快请!”莫闲站了起来,出门相迎,其他人也跟着他,一起迎了出去。 到了门口,谢草儿和子常正在观看平原堡,谢草儿的肩头有只松鼠,手中捧着一只松果。正在吱吱的啃着。莫闲大喜,上前说:“子常师兄,青桑子师妹,你们怎么来了?” “我听说有我们弟子被阎罗殿擒住,便和谢师妹来此一观,遇到一位修士,说莫师弟在平原堡,我们便来了!”子常说。 “我正愁人手不够,师兄和师妹来得正好,里面请!”莫闲说到。现在他的把握又增大了几分,两人虽是金丹修为,但两人战力不像小门派的金丹。甚至能比得上小门派的元婴,特别是子常的阵法。 既然他们来到,莫闲一直头疼的阵法问题可以解决了,平原堡目前阵法很简陋,最重要的原因,是无阵法高手,莫闲虽然懂一些,但远不上精通,而其他人对阵法一道。也不精通,以至于那天晚上的阵法很快就被攻破。 要是有一个阵法师。说不定那天就不会死人,杀手本来就比不上修行者。加上一个好的阵法,对修行者防守益处很大。 莫闲将事情一说,子常拍胸脯保证把平原堡布置得滴水不漏,子常甚至带着一帮修士,下去布阵了。 经过几天的低阶修士间的厮杀,双方高阶修士都是最后出来收场,双方互有折损,高阶修士都没有损伤,阎罗殿已经习惯了这小打小闹,不知道,莫闲正是要他们形成这个印象。 “瞒天过海,这是三十六计中第一计,经过这些日子形成了常态,阎罗殿应该麻痹,明天白天,我们就按计划,全力一战,起到奇兵的作用,这就是瞒天过海之计成败在此一举。”莫闲说,以力克敌固然好,但力所不及,莫闲就利用一切因素,使胜利向己方倾斜。 第二天,出乎阎罗殿意料,平原堡突然倾巢而动。 先是暗桩一个接一个倒下,无数的蛊虫铺天盖地而动,一下子阎罗殿措手不及,等他们反应过来,防线一下子被攻破的四道,阎罗殿才稳住了阵脚,八部天龙的天部众一下子全部压上去。 释天并没有动,他回过头,对寻香说:“看来,平原堡的那帮人全面出动,你带领本部人马,攻下平原堡,该一网打尽的时候了。” 寻香点点头:“你小心,这些人不过是小患,其中有些古怪,怎么这么多蛊虫?” “蛊神宗来了,毘羯罗那个家伙,当日在南疆时,曾经占领蛊神宗,却没有将蛊神宗彻底灭了,留下一个后患,他倒好,教主还奖赏了他。看来这次有蛊神宗的人,不用担心,不过是些旁门左道。我最担心的是莫闲,当日叫他走脱,虽然是金丹,那身遁术神秘莫测。”释天说。 寻香笑了:“不过是一个金丹修士而已,我们该反击了。” 说完,便出去,她一出去,释天冷笑。 释天并没有出去迎敌,而是回身走向刑房,看见两人依然吊着,他微微一笑,身影敛去。 寻香的乾闼婆部扑向平原堡,平原堡中,巨南和子常在一起,巨南问:“道友,你说会不会有人来,这么大的平原堡,只剩下我们两人。” “放心,不论他们来不来,莫师弟已经潜入敌方,按莫闲说,平原堡我布置了阵法,更重要的是,这个阵法是一个绝阵,十方俱灭阵,莫师弟说,敌方应该反击,断我们的后路,说不定释天会来。”子常说。 正在谈话期间,子常抬头,乾闼婆部众已经光临平原堡的上空,寻香发现,平原堡已经被一层灵光罩定。 她二话没有说,手往下一指,一道光华劈了下去,劈在灵光上,灵光大盛,将攻击挡住。 乾闼婆部一个个女修迅速散来,召唤出各色各样法器之类,如天花雨一般,向下攻去。但下方的灵光层如烟云般的流转不停,绽放出各色彩光,映成奇彩,一时攻不下来。(未完待续。) ps: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在此叩谢!! 98.时机熟,各自算计施猛力(二) 子常看着她们进攻,不断引导着力量,十方俱灭所以称为绝阵,因为它能吸收攻击,转化为灵气,当量积累到一定程度,可以像一颗炸弹一样。 寻香并不认识这个阵,她对阵没有多少认识,破阵就一个方法,以绝对的力量,碾压一切阵势。 巨南在下方,看见她们攻击,心中一动,手上出现许多木针,针上刻着巫符,手一扬,这些针发出一道道幽绿的光华,纷纷从巨南手中窜入空中。 这些木针透过灵光,一根根像有了生命一样,纷纷散开,一人一枚,向天空中的女修射出,这是巨南自己所制的巫蛊针,成本低,一次用的。 自从莫闲当日让他刻这些巫纹,他一直在默默的刻画,不知刻了多少枚,刚才用的,不过是他在路上所刻画。 他自从修炼了第二蛊婴后,真正的实力已算得上是一个元婴、虽然他只是蛊基初定,但因为第二蛊婴,所以他成这蛊神宗的长老。 而那些巫蛊针,本身只是阴毒,并不出众,但在元婴修士的神识支持下,就变成一件对付阎罗殿中修士的一件出众的法器。 空中传来两声惨叫,寻香没有料这样,见二个手下修士中针,从空中坠落,心中火起,空中似有丝弦,她轻轻一拨,居然发出了丝竹之音,在她身边一流转,化作一个个飞天的身影,无数的天花从虚空中产生,飘落下去。 手又一拨,空中铁骑突出,银瓶乍破,一个个护法伽落,披挂金刚。嗔目修罗,还有那凶恶的夜叉现于空中。 又一声弦响,无数刀枪飞箭蜂拥而下。与一众护法鬼神布满空中,向下激冲。 子常依然在那里不紧不慢掌握着大阵。巨南却惊诧的发呆,他没有想到,那个女的居然唤出这么多的鬼神,这是什么法术? 子常发现巨南在发呆,低声解释到:“这是一门音功,借音乐之声,调动天地,与我们咒语符箓差不多。她越是投入,威力越大。” 巨南听子常一说,才恍然大悟,原来术法千变万化,核心只是自己的修为,弹指动天地,并不是弹指力量如何巨大,而是它能调用周围的力量。 自身的力量总是有限,即使像莫闲一样,身具九龙之力。只不过自身坚固,攻击敌人,如果攻不到敌人。那还是白费力气。 术法之中,发展出以己之小力,调动天地伟力,由于你在这个天地间,就得遵循这个天地的法则,除非你已不在这个天地中。 巨南心中一动,手中又出现一把巫蛊针,针出幽绿现,纷纷突出灵光层。一枚枚直向天空中鬼神打去,有三枚直奔寻香。 寻香冷冷一笑。雕虫小技,手凌空一划。面前铮的一声,出现一连串的风刃,巫蛊针还没有到面前,便被斩落尘埃。 而其他针像幻影一样,穿过鬼神的身体,好像什么用都没有起,不过如果细心看,鬼神还是有些损伤,在身体中明显留下一条幽绿的划痕,过了许久才消失,在这期间,鬼神明显呆滞了许多。 寻香也发现了这种情况,她的手连拨,似乎空中有一张隐形的琴,不断发出各种琴音,在刀光剑影之间,音乐始终缠绵不绝。 灵光罩剧烈波动,终于出现了一道裂缝,寻香手一指,无数刀剑一齐射向,轰的一声,硬生生将灵光撕开,那些女修一见,一声喊,齐向这道缺口涌去。 转眼间,便进入大阵,子常脸色如常,手中诀印不停变化,身下灵光结成法坛,法坛之中,无数灰色流动的法力咆哮着,越积越庞大,也渐渐向四周扩散,却被一种灵光约束着。 巨南站在他身边,面前悬浮着三枚令牌,各放光辉,其中一枚令牌放射着光辉,将两人护在其中。 乾闼婆的众修进入其中,但转眼间便发现自己身外一片白茫茫,一阵雷声从远到近,到了最后,似乎整座大阵都是轰隆隆的一遍,相顾失色。 她们好像在无形的雷山电海之中,却看不见闪电,但觉得自己的内脏都在巨大声响中出现裂纹,不好,中计了。 众修像无头苍蝇一样,向四方散去,转眼之间,没有人能看见同伴,一个个被分开。 子常笑了,他手一点其中一面令牌,令牌突然碎了,就听到一阵急如密锣一样的雷声从四面八方向中间而来,突然间,耀眼的奇光亮起,惊天动地的一声大震,进入阵中的乾闼婆的修士,一个个爆成血雨。 寻香感到自己心头一震,转眼间,灵光罩消失,现出了平原堡,两个人站在那里,面前悬挂着两面令牌,身外被令牌的灵光所罩。 她的部下,已经不见踪影,她心中升起了愤怒,但愤怒已不能掩盖她的理智。 “你们杀了我的部下?”寻香的口气中一点愤怒也听不出来,但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气,周身庞大的元婴气势直压两人。 “如果说刚才进入阵中的人,不错,她们都死了!”子常是金丹期,幸亏身边有着一位身具第二蛊婴的巨南,不然的话,他即使顶住,也不会如此轻松。 “那你们都得死!”寻香的声音陡然拔高,随着她的声音,空中音乐响起,香风顿起,好像诸天神佛都在这里,无数道灵光呼啸而来,喃喃的梵唱声铺天盖地。 “你不想知道这是什么阵?”子常声音在梵唱中清晰地响起。 寻香一怔,气势弱了二分,不由自主问出:“什么阵?” “十方俱灭阵!”子常的声音很平静,他的手往面前的令牌上一点,令牌碎了,一道耀目的光华令他们眼前一片白茫茫,巨大的法力波动轰然而起。 寻香大吃一惊,想应用天足通,想脱离眼前的境地,刚起步,一股巨大的压力反弹,天足通失灵。 她手指迅速弹动,音乐似如暴风骤雨一样,身边一个个形象出现,伽蓝金刚,菩萨罗汉层层环绕,上有飞天舞动,天花纷纷而下,下有地邸诸神,护得严严实实。(未完待续。) ps:感谢superfil02打赏100起点币,黎家大少爷、秋之神光打赏,特此叩谢!! 99.时机熟,各自算计施猛力(三) 巨大的冲击一过,一切都成为齑粉,平原堡彻底消失,一切都消失,只有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子常和巨南虽然知道十方俱灭阵的威力,但只是理论上,而实际上见到,也是第一次,十方俱灭阵果然十方俱灭,除了自己在阵心,又有令牌护身,才会安然无恙。 其它周围一切,不论是古堡还是树木,都无一幸免,俱化为灰尘。 但寻香却活了下来,虽然她也很狼狈,她差点以为自己死了,护身的层层鬼神都已化为飞灰,正当她以为无幸时,冲击过去了,她喷出一口血,心中暗暗庆幸。 她抬起头,和子常、巨南一对望,三个人都怔住了。 寻香冷哼了一声,手往空中一拨,铮的一声,一串风刃出现,已抢先出手。 子常也很快,手中出现一个阵盘,往地下一抛,一阵烟雾,两人消失,不是消失,而是阵势已在两人面前展开。 阵势一起,寻香踌躇了,她不熟悉阵法,刚才那十方俱灭阵给她的印象太深了,正在这时,一根青铜杖无由出现,接着巨南出现,一杖向她打来。 她冷冷一笑,随手出现一支莲花,往外一拂,架开了青铜杖,身子也不仅退后两步,心中暗叹,好大的劲。 寻香刚想用法术取他性命,巨南消失了,是子常的阵力掩盖了他,一眨眼的功夫,他在另一个方向出现,手中青铜杖带着风声,直扫向寻香的腰。 就这样,二人和寻香斗在一处,暂时没有分出高下。 在他们争斗期间。莫闲借助树木,仗着符箓,悄然靠近山洞。山洞门口,门口有两人警惕向四周望着。 两人都是修士。用隐身符恐怕不行,很有可能被发现。 莫闲手中轻轻画出一道符,在另一个方向,树木突然动了起来,两人一下子被吸引:“谁?” 树只动了一下,没有反应,两人拉开了距离,一前一后向那处小心走在去。身体放低,周身如同机括一样,一触即发,灵光也勃然欲发。 到了树跟前,却没有发现什么,前一个人松了一口气,招呼了后面一个相隔有地二丈的人:“没事了,我们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 “小心没有大错,要是让上面的人听见,没有好果子吃。前一阶段,李步松因为疏忽,结果被处罚。到现在为止,伤还没有好。”后面的一个人说到,走到他的身边。 两人都放松下来,身体也放松下来,身上灵光也消逝,甚至开起玩笑,然而,树木陡然绿光起,无数枝条向触手一样。将他们缠断,他们还没来得及发出信号。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枝条似乎有感觉。两人一失去知觉,便将两人松开,一道符箓闪着绿光,没入两人身体,两人一震,睁开了眼睛,绿光一闪即消失,两个人如行尸走肉一样,一言不发,走到原来的位置。 莫闲出现了,悄然从两人身边走过,两人像没有看见,莫闲没入洞中,两人依然尽职尽守的看着门,不到两人身边,与他们说话,根本不会觉察到两人的行动,只是本能而已,已被另一种力量所控制。 莫闲来到了刑房,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停住了脚步,事实上他还隐着身,根本没有脚步声,他小心地观察着四周,没有进入刑房。 好一阵后,什么问题都没有发现,他又向四周看了一遍,终于下定决心,迈入里面。 两人依然吊在空中,头低垂着,但两人身上气息表明两人还活着,莫闲抬头看着拘魂链,对于拘魂链,莫闲早已想好,他的朱蟾剑就是它的克星。 朱蟾剑用朱蟾和玄铁所练,不仅其毒无比,而且能污损法宝,此剑正好用在此处,拘魂链不是法宝,而是类似于法宝,起作用的是上面的符箓。 如果符箓受损,只不过是一条玄铁链,对于普通人来说,玄铁链坚固无比,但对于莫闲这样修行人而言,法器就可以崩断玄铁链。 朱蟾剑化作一条朱虹,只在玄铁链上一绕,拘魂链表面符箓刚一亮,便受剑光中朱蟾毒素所污,符箓一失效,轻轻松松就被朱蟾剑斩断。 莫闲御物之力一出,将两人接住,就在这时,他身体一僵,一股大梦之力将他拉入梦境之中,不好,此间有人埋伏,大梦之力,只有释天才具有。 莫闲猛然停住,释天咦了一声,他对莫闲没有立刻坠入他的梦境之中,感到有一丝惊讶。 莫闲刚才要坠入梦境之中,朦胧中,似乎抓住一物,头脑立刻清醒,原来是六魂幡,虽然是件仿品,但六魂幡就是六魂幡,洞澈了人的魂魄之秘,作用于人的精神之中。 而梵天大梦诀也是针对人的精神,所以莫闲没有坠入释天的梦境之中。 莫闲回过头,他已将一切害怕还有类似的情感排得干干净净,处于绝对冷静之中,因为他知道,面对八部天龙中天部首领释天,他不是对手,唯有将生死置之度外,才有一线生机。 他还顺手将两人放下,手指轻动,让两人进入昏睡之中。 “释天!你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吧。”莫闲口气没有一丝波动。 “莫闲,想不到你会走到这一步,我们阎罗殿全都小看了你!”释天难得带着一丝欣赏,“你来的居然是一个化身,可惜,你不该和阎罗殿作对!” “你说错了,阎罗殿对我,还有许多杀手做了什么,你们清楚,不是我与阎罗殿作对,而是你们逼得我与阎罗殿作对,阎罗殿组织,只是一个邪教组织而已。” “邪教组织,哈哈,你不会不知道,这个世界本是一个佛教净土,而是你们这些信仰了外道的人,弄得污烟瘴气,我们只不过恢复净土而已。”释天冷笑道。 “佛的本意是大彻大悟的圣人而已,讲究众生平等,而你们所为,却要自家独尊,你服从幽冥教主,难道就没有想过要独立吗?”莫闲紧盯着他,特别是他的眼睛。(未完待续。) ps: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打赏,明公子月票支持!特此感谢!! 100. 时机熟,各自算计施猛力(四) 释天的眼睛微微一抽,莫闲心中也是一动,看来,阎罗殿中,不止是小明王然越,恐怕八部天龙也生了异心,不怪小明王然越会那样。 只要是人,就有野心,但一个修士,有这样的野心,这就不正常,看来,阎罗殿一般大派说它是邪教,还是有道理。 “荒谬!佛是你等外道所能非议!”释天表情一僵之后,冷笑道,万法旗现,金光裹定,中现五彩,万法旗一挥,似乎天地雷霆,万法归一,地水火风翻滚而出,所到之处,万物消融,一齐向莫闲涌了过来。 莫闲脸色一变,先天阴阳二气狂涌而出,结成阴阳太极图,阴阳二气,挡住了地水火风,同时,袖子一扬,随手一拂,一阵狂风起,一声响,地上躺作两人被风卷走,一股青黑的风从洞口冲出。 两人一走,莫闲没有后顾之忧,此时,他的阴阳二气所结成的太极图已然崩解,毕竟只是他用法力所凝,能挡住一二息,就已不错。 释天一见之下,也很诧异,居然能挡住万法旗的一击,虽然只挡了一二息,但只是法力所化,而非法宝,说明莫闲还是能够与之一战。 莫闲可没有半点迟疑,太极图一破,他的身影立刻模糊,阴阳遁发动,立刻置身于阴阳不测之地。 身体在阴阳不测之中,似隐非隐,似现非现,看到了和真实之间,有着极大的时空误差,释天是个行家,一眼看中实质。 手一动,万法旗消失,出现一张弓。歌利王弓,这是佛教中传说的极恶之弓,无论什么箭。只要由此弓发射,都会循着业力。不管你躲到天涯海角,都会命中你。 此弓一现,虚空凝箭,一支纯粹由业力构成的箭出现,瞄准了莫闲,一松手,箭似流星,穿过重重时空迷雾。直射莫闲。 莫闲连连催动阴阳遁,不停地在阴阳之间穿梭,而那支箭却认定了莫闲,莫闲叹了一口气,先天阴阳二气又一次出现,先天之气不沾染业力,转眼之间,化为长刀,劈了下去。 一刀之下,斩断业力。莫闲却到了洞口,朱蟾剑出,射向洞壁。轰鸣中,洞壁之上,乱石滚滚落下,他想借机延缓释天的追击。 莫闲出了洞门,身影一闪,迅速没入树木中,而身后轰的一声,石碎如粉,释天出现。一出现,看不见莫闲的身影。轰的一声,显现了法相。四面八首。 一手持万法旗;一手持佛经;一手持法螺;一手持明轮;一手持权仗;一手持水壶;一手持念珠;一手持歌利王弓;脚下一朵莲花,宝光熠熠;头顶一座须弥山,瑞彩千条,霞光万道。 八目齐睁,眼中射出八道光华,转眼间,就罩定莫闲。 莫闲一出洞门,借木行符,如鱼入水,至于白开心和白舒哥,被风卷入丛林之中,还趴在地上,没有醒来。 莫闲一出现,整座树林如似活了一样,躺在地上两人,身边闪起绿光,树木枝条乱舞,迅速这两人搬运,避开阎罗殿中人,左铃和谢草儿在一起,两人正在与敌方一人对抗,谢草儿一鞭出,将对方抽飞出去,鲜血喷了一地。 敌方喷着鲜血,迅速向后躲过,谢草儿刚要追加一鞭,突然一团绿光裹着两人,树木好像活了一样,纷纷枝叶发出绿光,枝条乱舞,像接力一样,将两人送出。 左铃惊喜叫到:“是他们,我们要救的人!” 谢草儿手中一缓,敌人趁机闪入树林,不见了踪影,肩头上松鼠吱吱的叫着,跳了下来,直扑向两人。 莫闲一个迟缓,被释天眼光罩定,须弥山印腾空飞起,如山一样,直压下来。 莫闲被神光罩定,立刻从树中弹出,天空中须弥山带着无比沉重的压力,将周围的空间都锁定了,根本无路可逃! 他调出了天矶环,但脸色一变,庞大压力下,天矶环发出呻吟之声,无奈之下,另一件法宝六魂幡现,对着释天一摇,释天一个踉跄,眼光消失,天空中的须弥山也是神光一黯,莫闲感到周身压力一轻。 莫闲大喜过望,刹那间,阴阳遁发动,遁出了须弥山的范围,须弥山轰然压下,方圆数亩的森林轰的一声,地面被压下去数尺。 释天随即来到这块地方,他刚才受六魂幡的影响,短暂失控,一时间失去对法宝的控制,法宝就压了下去,他不知道是否压住莫闲。 等他清醒后,提起法宝一看,一溜灵光冲空而去,原来,是莫闲的天矶环,刚才莫闲走得匆忙,来不及收回,现在释天没有提防,被它破空而去。 释天立刻明白,莫闲肯定不在里面,不然法宝不会破空而去。 他手中佛经一展,立刻佛光照亮了半个天空,梵唱如潮,佛光一现,莫闲顿时觉得森林面积迅速缩小,凡佛光到处,他与森林间的联系立刻中断,与森林联系一断,莫闲对阎罗殿的一大最有效的手段等于就废了。 他随时遁到商洛身边,一现身,就叫到:“道友助我一臂之力!” 手中符箓一扬,一派绿光联成城,迅速调动木行之力,与迅速侵蚀的佛光之力抗衡,佛光慢了下来。 商洛正在大杀四方,听到莫闲的叫声,头一抬,见佛光如城,半边天都成了金色,而绿光峰起,正在抵抗佛光的侵蚀,立刻明白了。 “莫道友,勿要惊慌,我来助你!”商洛运第二蛊婴之力,催动镇蛊印。 镇蛊印一起,从丛林中飞出各式各样的毒虫,有细腰尾尖的毒蜂,有长着大鄂的甲虫,有嗡嗡的蚊蚋,有着各种毒蝇,还有各种说不出毒虫。 这仅仅是飞在天空之中的,便如黑压压的云雾一样,地面上各种毒虫也纷纷向前而去,在镇蛊印的幽幽光华中,它们的精神更好,一个个好像吃了春.药一样,朝佛光扑去。 在几十里外的平原堡,现在已不能算是平原堡了,成为一遍废墟,两方正在激战。(未完待续。) ps:感谢玄衣宝树和superfil02打赏100起点币、书友1508100…和秋之神光打赏,特此叩谢!! 101.危难时,却说三识唯识现 其中一人神出鬼没,还不时放出各种蛊虫,他借助另一个人阵法,实质上是两人合击一人,而另一个却是女子,容光逼人,手不时在身前划出一道道音乐之声,明明没有乐器,却奏出变化无穷乐音,位随着巨大的法力,轰向对方。 明显她占据上风,正在此时,天空中响起喃喃的梵唱声,无穷的佛光铺天盖地,她一见之下,脸色一变,一声厉啸,返身化作清风而去,中有天花飘落,香风阵阵,直向佛光起处而去。 她就是寻香,与她作战是巨南,巨南按理来说,不是寻香的对手,但他背后有子常支持,运用好办法颠倒阴阳,挪移方位和攻击,再加上寻香先前在十方俱绝阵中受伤,才堪堪与寻香打了个平手,随着时间流逝,渐渐落于下风。 寻香越来越熟悉他们的攻击方式,渐渐占据上风,正在这时,天边出现了异像,寻香化作清风而走。 巨南和子常一见,相互望了一眼,子常说:“我们快跟上,看那边气势,恐怕打出真火了。” 两人纵遁光,直向那里飞去。 蛊虫铺天盖地向佛光飞去,一近佛光,纷纷化为灰烬,但生灵虽小,死前还是有怨气,佛光顿时被怨气缠绕。 佛光虽擅长超度,但还是消耗法力,一时间佛光不仅没有前进,反而微微后退,其他人已经住手,在莫闲示意下,将白开心和白舒哥几个人护住,开始有序撤退。 谢草儿和左铃主持着撤退,而阎罗殿方,众多人手也开始撤退,莫闲、商洛与释天的斗法。已不是他们所能插手,横亘天半的佛光如明霞,带着阵阵梵唱。向莫闲这方压过来。 而莫闲这一方,却是绿影成城。无数树木疯长,更兼得镇蛊印御使千万亿的毒虫,形成黑压压的虫云,中间隐现蛊虫巨大的虚影,盘旋在绿光之中,一起向佛光冲去,力量彼消此长,渐渐占据上风。 正在这时。一阵清风掠过,香风袭人,寻香到了。 寻香粉面带煞,随手一划,一声轰鸣响起,空中似有无穷的飞箭突然出现,加入双方的争斗之中。 她一加入,形势立刻逆转,虽然无数的飞箭,一进入绿光之中。便为同化,但寻香境界相当于元婴,绿色灵光立刻被击退数十丈。莫闲脸色苍白,嘴角沁出鲜血,而商洛也不好过,心头向中一拳,脸色也极为难看。 两人对望了一眼,准备开溜,但双方已胶着,想脱身也不是那么容易,如果放弃防守。直接开溜,恐怕不等他们开溜。巨大的法力狂潮就会把他们吞没。 两人暗暗叫苦,正在这时。子常和巨南到了,子常一到,见双方灵光成城,知道坏了,手往空中连点,抛出十二面阵旗,天都晦明六变阵,风雨雷电晦明六气分阴阳,一气二阵旗,依托木气而成,十二杆旗,在绿光中暴长,转眼之间,上干层云,旗幡动,风云幻。 风雨雷电交加,向佛光打去。 释天一见,哼了一声,手中万法旗一指,地水火风从地下,从空中涌出,另一只手中的法螺放在嘴边,呜呜地吹响,天地之间,顿时被法螺声充满,莫闲几人感到一阵头眩,莫闲知道不好。 轰的一声,他的六魂幡出现在顶上,层层黑光下垂,护住了几人,几人才感到好一些,但地水火风却侵入绿光之中,绿光随之崩溃,而依托绿光而生的天都晦明六变阵的威力立刻下降,旗杆转眼只剩下数丈高。 眼看几人就要被地水火风围住,天空一声佛号:“阿弥陀佛,生灵何辜,遭此大难,我来迟一步,差点酿成灾变,几位道友,还请住手!” 双方哪能听一个和尚说,莫闲他们正处于危急之中,想住手而不可能,而释天和寻香,正大站上风,当然不肯住手,当下,释天破口大骂:“哪里来野和尚,敢阻我阎罗殿行事!活得不耐烦了,我送你去见佛祖!” 手中歌利王弓一拉,凭空生成一支光箭,完全是由业力所聚,一声响,箭如流星,直射那个和尚。 那个和尚眉毛已白,一付慈眉善目,身披百衲衣,百衲衣已破破烂烂,见此,双掌合什:“阿弥陀佛,老衲正是野和尚,老衲年岁虽高,但功德不足,还不能去见我佛如来!” 他凌空而站,周围的地水火风往上一涌,对于他来说,却像一个虚影,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但他又明明在那里。 业力箭射在他身上,离他还有一寸,突然停住,他看了一看,合掌说到:“诸法无我,诸行无常,阁下是佛门中人,却妄动无明,不如给老衲做个徒弟。” “老秃驴,你找死!爆!”释天大骂,甚至忘了自己的身份,自许为佛门中人,却骂对方为秃驴,随着一声爆字,业力箭陡然爆开,无穷的业力包围了老僧。 老僧却岿然不动:“业力虽多,但不是我的,对我有什么作用!你是佛门中人,难道不知道诸法无我这个道理,天地万物,唯识而已。” “这不可能!”释天感到不可思议,万法旗动,地水火风狂涌而上。 “一切唯识,你起分别识,谓地水火风,我谓现识,归而真识,遇缘而现,何来地水火风!”老僧笑到,随着他的话语,地水火风渐渐平息。 佛家将识分为八识,前五识(眼、耳、鼻、舌、身识)直观反应周围的环境,第六识(意识)思维、琢磨;第七识传递第六识,能起分别,有好坏、喜欢厌恶等种种分别。 唯有第八识,即阿赖耶识,通真如法性,这就是真识;阿赖耶识能生一切法,变现一切法,这就是现识。第七识传递第六识而起分别,就是分别事识,也叫分别识。 老僧话语,却含深深佛理,他是站在真识上看等一切,地水火风不过分别有名,是谓分别识,在老僧心中,根本无所谓地水火风,他真的做到这一点,所以地水火风根本不能起作用。(未完待续。) ps: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特此叩谢!! 102.性命修,对比道佛起明悟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ㄨ】 莫闲在一旁听到,不觉陷入沉思之中,此时,地水火风已消,佛光虽在,已不伤人,打斗的双方不觉已停止,而释天却对老僧动了无名。 一声怒吼,须弥山印祭起,变成一座大山,轰然压下。 老僧一笑,随手往上一托,手臂如通臂猿猴一样,摘星拿月一样,一把将须弥山印捉住,在他的手中,眼见着须弥山印缩小,一手可握,拿在手上,一笑说:“徒儿,你的小山在这里,你给我磕头,我就给你!” 释天三尸神暴跳,明轮又现,像老僧砸去。 子常自从老僧出现,一直皱着眉头,猛然间,恍然大悟:“我知道这位神僧是谁?” 不用说莫闲和巨南,连不远处的寻香都望向他,子常说:“他就是野僧广行!” 此话一出,莫闲恍然大悟,不怪他说他是一个野和尚,原来果然是野和尚,这是一位道行极高的僧人,许多人说,这位和尚飞升佛界,想不到他还在人世。 寻香一听,脸色大变,手一划,音乐声响起,这回不是攻击,而是借声而遁,身影一晃,香风一收,便不见踪影。 释天正用明轮砸向野僧,野僧哈哈一笑,一伸手,接住了明轮,顺手将须弥山印往怀里一揣。 释天明轮又被野僧收去,终于清醒了,知道寻香已走,他一扭头,脚下一步迈出,天足通发动,瞬间不见了踪影。 野僧并没有阻拦,莫闲等人连忙大礼拜谢。 “多谢僧相救!” “我救了你们吗?我不过寻找我的徒弟,可惜他目前被无明所缠。时机还未到。”他说着手中出现一个瓶子,往下一倾,净水流出,散作细雨。地面上被地水火风肆虐的地面,转眼间又恢复了一片苍翠。 “神僧不管是有意无意,我等受此大恩,无以为报,感激是应该的。”莫闲说。 “你们道家从身体入手。我们佛家从心灵入手,大体如是,最终都汇于无,天下修行,本是一家,可惜阎罗殿执着于法执,天下怕又起波澜,好自为之。”野僧广行并没有答理他们的感激之情,反而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多谢神僧指点!”莫闲大喜。 “修行既要广其神通,又要精专如一。你们几人之中,居然道巫都有,每种修行方法都能成功。你们走吧!” 莫闲等人拜别了野僧,莫闲却将这里的一切,通过心灵传送给本尊,甚至将自己的感觉也传给了本尊。 本尊闭上眼睛,场景又一次出现在眼前,好似他亲临现场一样,重复在脑中模拟,每一遍都有新的体验。 道从身体入心灵。性命双修,达到身心一如,与道合真,而佛从心灵入手。除了真言宗,也就是密宗,有点类似道家性命双修,其余各宗都是用心灵变化影响身体变化,以彻悟真如,达到不生不死的涅槃状态。 最终两者都是殊途同归。就像登山,一个是从山南,一个是从山北,但到达顶峰,都是一样,两者异名而同归。 莫闲修行黄庭之道,依据身体各部功能,是身体各部分功能的完善和升华。本身完全是存想而出,到达高级阶段,却又能显现于人前,带着不可思议的神通。 这是以身体为基础,心灵起主导作用的一种修法,不像佛家存想,完全是构建一个虚幻的佛国或者金刚之类,但两者有相通的地方。 不论道佛,在理论上都要求修者心中相信,不相信很难成功,也就是不信自然无以明。 从修法来说,道的修法往往一步一个脚印,在基础方法有特长,而佛的修行,大多数一开始就介入心灵,起点较高,但也较虚,往往有人佛道双修,以道家入门,到后来转向佛法,以期更高的突破。 佛教如果透过其经书的神秘表相,往往修法很明显,而道经之中,特别是金丹正法,通篇是隐语,正好张紫阳所说:饶君聪明过颜闵,不遇真师莫强猜! 莫闲在一遍遍的看,一遍遍听,眼中精光闪烁,对于野僧的神通和道行,他看出来些许,但他做不到,用道家的话说,就是无伤。 《道德经》说: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地水火风等法术造成的现象,对于野僧来说,他以佛性真如临于其上,物我无别,对佛家来说,一切唯识所凝,皆为虚幻,地水火风怎么能伤他。 任何作用,都有一个受体,如果没有受体,根本不会有作用,说起来简单,但要达到这一点,却非常难,莫闲目前的功行,不能达到这个层度,他有点羡慕佛家,一旦顿悟,功行增长不可思议。 但他随即将此念头毫不犹豫的斩去,他的路已定,其他只是他在大道上资粮,而不会改变他的根本修法,如果这一点都做不到,他还修什么行。 这一段化身传来的东西,对他用处很大,开阔了他的视野,有许多东西,是他以前没有想到的,就这段信息,化身冒再大的风险都值得。 而他的化身,此时正与众人在一起,他们已回到平原堡,不过平原堡已不存在,只剩下劫灰。 子常和谢草儿前来告别,商洛和巨南也来告别,莫闲和左铃送走了几人,现在剩下是左铃的人马。 白开心和白舒哥已经醒来,白舒哥满脸愧色,莫闲安慰了他几句,问起左铃有什么打算。 左铃说:“我准备将众人带入冰宫之中,准备闭关一阶段,提升一下众人的实力。” 莫闲点点头:“这正好,也该避避风头,阎罗殿事大,现在暴露在他们的眼前,不如缩入冰宫之中,等他们的注意力不在你们身上,再出来不迟。” “我也这样想,我的父母仇还未报,只好等出来再说,白大叔,还有白兄弟,你们准备怎么办,是不是和我们一起去?”左铃掉过头,问白开心和白舒哥。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未完待续。) ps:  感谢superfil02和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黎家大少爷、秋之神光打赏,我要穿越混沌、仓皇浪起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103.寿水上,御龙水府见留字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我不去了,多谢你们相救。”白舒哥说到,又回过头,“白叔,你呢?” “老奴就不去了,护送少爷回山,可惜我的止傲刀遗失在敌人巢穴中,得去打一把刀。”白开心说到。 “一把刀而已,过些日子,我去替你打一把刀。”白舒哥说。 “谢谢少爷!”白开心眼中明显有一份失落,莫闲看见了,心中一叹。他不会再去打一把刀,失去的刀就让它失去,这样才在他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你们先回山,白开心要没有地方去,先去他先前在山中的住地,等养好身体,再作打算。”莫闲开口了。 众人分别之后,莫闲没有目的,正好接到本尊的一个传讯,本尊在少屋山中,跟随松溪前辈,学习符箓之道,木行符已经告一段落,现在正在研究火行符,由木生火,于是将心得全部传送过来。 火行符,在法术中,火行符却比木行符用得多,虽说修士不以战斗力而修,但有战斗力的法术符箓,总比其他的有市场。 虽然莫闲的化身本性并不喜欢火行,但既然实验了木行,多一个火行,并不觉得难以接受。 但重要的是,本尊不知从谁那边,得到一个消息,皇甫冉在楚国现身。 皇甫冉,上次在迪崖岭之行,因为蛊神宗的事,没有追究他,他却偷偷的与鬼车走到一起,这次既然得到他的消息,莫闲决定去一趟楚国。 楚国的寿春山,有着一个修行小派寿春派,最高不过是金丹期。人数也只有几十人,近来却一反旧日的作风,将附近的江湖门派一网打尽。 本来江湖门派,在地方上来说。并不受欢迎,所以寿春派的行为并未引起大轰动,但随后的行为,却引起了纷争。 它不仅将江湖门派都降伏了,并且。利用江湖门派为非作歹,势力伸入凡间,甚至还和此地阎罗殿分部发生了冲突。 阎罗殿一怒之下,拔除了附近归降寿春派寿水帮、春山帮,还有五虎门,寿春派很强硬,相约阎罗殿在寿春山比试。 这个小门派本来不会引起莫闲兴趣,即使引起兴趣,也会站在寿春派一边,毕竟是与阎罗殿作对。 但据本尊的消息。寿春派可能已沦为皇甫冉的囊中之物,莫闲兴趣大增。 他站在寿水的一条船头上,整个人风流倜傥,手中折扇轻摇,望着寿春的山水,船家摇着橹,远处传来了渔歌,太阳已经落山,满天的彩霞。 “莫先生,今晚就在前面的镇上过夜?”船家问到。 莫闲点点头。他的扇子只是一把普通的扇子,问到:“前面镇子叫什么名字?” “李家坝,依山而建,有数百户人家。传说是李家军的后代,本来是李家军防守,后来,寿春国完了,但这个镇子留了下来,成为寿水上一个人员来往之处。” 莫闲噢了一声。他的眼神望向另一处,水中有着一头猪婆龙,却朦胧中开了灵智,便问到:“船家,寿水之上,有没有关于龙的传说?” “怎么没有,前些日子,说有一头猪婆龙出现,本来,寿水上一经出现这些怪物,有寿水帮处理,虽然寿水帮也鱼肉乡里,但到底是寿水上的第一帮派,不知怎么的,一夜之间,便烧成赤地,听说有数条被降伏的猪婆龙逃走,我们这些船家有些胆战心惊,不过,莫先生放心,一般不会遇到。”船家一边摇着橹说到。 正在这时,水面泛起水花,一头猪婆龙分开水势,游的上来。 船家大惊,心中只念阿弥陀佛,莫闲看了一眼,陡然咦了一声,因为他发现,这头猪婆龙应该是被人驯化,但又成为野生的猪婆龙。 因为他在猪婆龙身上发现了铭牌,他看了一眼猪婆龙,猪婆龙很显然对人并不害怕。 船家急忙想像岸边靠,莫闲说:“船家,不要慌,这是一头养家的猪婆龙。” 船家说:“还是快靠边,上了岸比较妥当,要是不小心,成了它的口中食。” 莫闲笑了,随手从袖中摸出一块银两,抛给了船家:“这是给你的船钱,多的部分不要找了,记住,你的嘴给我闭严一点,我先走了。” 话音一落,身体已腾空而起,落到猪婆龙的身上,猪婆龙刚要挣扎下沉,莫闲脚下传过去一道信息,猪婆龙立刻安静下来。 船家看着这神话的一幕,嘴巴张得老大,话都忘了说。 莫闲也不管他,脚下一点,猪婆龙掉转头,莫闲身边云雾起,转眼之间,便起了一阵大雾,莫闲借雾隐身,船家只听到水声响。 等雾散尽,天色已晩,水面上空空荡荡,已没有了莫闲的身影。 莫闲随着猪婆龙沉入水中,不一会儿,到了一个洞府,洞府之中,却没有水,白沙铺地,莫闲知道猪婆龙带他来,肯定有事。 猪婆龙伏在一旁,莫闲迈步进入洞中,洞中依稀可见金庭玉柱,但却显得破败不堪,顶上有明珠照耀。 莫闲进入其中,见一具尸体正卧在云床上,尸身未腐,但已以变成青色,看来是中毒身亡。 莫闲走到他身边,却见地下有黑血,已经干涸,但时间不太长,估计了一下,此人死去不过数日。 他手一挥,尸体飘起,莫闲看到一根狼牙钉落下,表面有干涸的血液,却已发蓝,莫闲将尸体移开,手一伸,狼牙钉飞起,落在他手上。 他感应了一下,应该是一件低级法器,带有剧毒,看来此人是中了狼牙钉而死,不知此人是什么身份。 眼光一定,发现云床上留有字迹,并没有写完。 “我年四十,有幸发现仙人洞府,洞府之中,别无长物,唯有道书一册,惜自己资质有限,不能精通,托身寿水帮,收复有灵性的猪婆龙一只,希有朝一日,得仙人指点,然寿春派来犯,不问青红皂白,斩杀一人,中了暗器,借水勉强遁回,毒已发作…” 书写到这里,字已歪斜,下面已不可辨认。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zcszcs投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104.因果了,取书赠诀思仇怨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莫闲明白了,不过是一个世俗间武者,由于机缘巧合,误入此中,但又无人指导,自己摸索着前行,但在与寿春派的战斗中,不幸中了歹毒法器,逃入此间,毒发身亡。 不怪他连法器都不认识,中了对方法器,却认为是暗器,但这枚法器也奇怪,莫闲估计他的主人应该身亡,要么就是没有祭炼,莫闲看着手中狼牙钉,翻手将它送入乾坤袋。 他收复的灵兽,倒是忠心,不知怎么看出莫闲身具修为,才引来了莫闲。 莫闲叹了一口气,修行途中,成功者毕竟是少数,对方连名字都没有留下了,便已故去,莫闲在周围打量了一会,发现桌子上有一本书,估计就是他所修的道书。 再看看他发青色的尸身,一揖:“道友,对不起了,你身具毒素,你死在毒素身上,但肉体能保存至今,也是因为毒素,今日我将道友遗体化去。” 说完之后,张口一喷,桃都真火出,粉红的火焰将尸身化去后,才走到桌子边,拿起那本书,看见书面上几个篆字:回风混水诀。 回风混水诀,莫闲有印象,藏经楼中有一本书曾经介绍过,是一种水风合运的功法,其兼备水之无形和风之无质,修到深处,只要有一丝水或一丝风,都能发挥威能。 但遇仙宗并没有相应的法诀,只是简介而已。不想在此看到回风混水诀。 莫闲翻开书,书页不知什么材质所制,有纸的柔韧性。却像布匹一样,莫闲一页页往下看。法诀虽有独到之处,但本身并无出奇之处,倒是最后一页,记载一种法器,却是戮目珠,一种专伤眼睛的法器。 而且,这种法器更接近于暗器,是一次性的。炼制也很容易,一次炼制少则几十颗,多则上千颗,使用时,抓起一把,向敌人打出,此珠专门伤及对方眼睛,它是由一种疾目鱼的眼珠所炼。 疾目鱼身上有毒,特别是眼珠之中毒性更强,而疾目鱼却生活在黑暗的洞穴中。收集它的眼珠是一个颇为辛苦的事。 收集好之后,先用意念洗炼,再用风辛夷花烧烟薰炼。混合玉脂融炼,成为一颗颗戮目珠,珠成之后,再用符箓相加,意念沟通,遂成戮目珠。 莫闲看完之后,将书收起,又在洞府之中转了一圈,令他意外的是。居然发现一百多颗戮目珠,不过并没有炼完。只是到玉脂融炼。 玉脂是玉中精髓,炼制时使用的玉脂并不好。估计他也没有什么好材料,有许多是世俗间美玉所熬炼,大概在寿水帮中,才能收集一些。 其中有许多珠子明显有杂质,影响戮目珠的效用,莫闲将珠子收拾好,口中喷出桃都火,将一珠子又重新炼了一遍,见一些杂质排了出来,才住手,开始刻录符箓,过了几个时辰,才将珠子刻录完成。 将之装入皮囊之中,并未放入乾坤袋,直接挂在腰间,出了洞府,见猪婆龙依然在那里,心中一动:“我承你的情,你的主人已死,罢了,我传你一套修行法门,将来如何,当看你的造化。” 说完之后,手中一道虹光,射入猪婆龙的额头,直入它的心灵之中,在灵台之中,化为一道符箓,如同拨云见日,猪婆龙立刻灵智大增,明白了怎么回事,把头点了几点,似乎在磕头。 紧接着,符箓周边,似乎星星点点,结成一篇灵文,正是大威天龙法。 莫闲虽没有符诏,但他精研符箓,甚至有开创一道的苗头,符者,天地万物所抽象,已逐渐脱离前人的樊篱,他将一篇灵文,大威天龙法,抽象成符箓,再在猪婆龙的灵台中显现出来,也亏猪婆龙自己开了灵智,要不然,莫闲也没有办法。 大威天龙法,是莫闲在藏经楼中所得一篇蛇蛟类修行成龙的秘法,人类是无法修行,是异类修行的法诀,莫闲记得这法门,现在根据猪婆龙的特点,发现这篇法诀很适合它,便用符箓抽象投入猪婆龙的灵台之中。 猪婆龙也是福缘,它要不寻找莫闲,莫闲不会进入这水底的洞府之中,到了水府之中,它的前任主人虽死,但留下了一本《回风混水诀》。 莫闲取走了《回风混水诀》,已欠下猪婆龙的因果,故此用一篇灵文《大威天龙法》传入它的灵台之中,并用符箓使它本能修行,算是偿还因果。 以后,它是否修行成功,已不关莫闲的事,莫闲和它因果已了。 莫闲出了水府,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夜,水面上静悄悄的,只有天空中的星星亘古未变,莫闲站在水面之上,久久望着头顶上的星空。 天自无语,却能长存,而人作为智慧生物,有多少天之骄子,却成了转眼烟云,天地不仁,人自多情,却怪天地,唯有真英雄,方能弃万物而觅其一线天机,不服天,不服地,以图跳出五行外,不在三界中。 想想世间,有过多少人,但超脱者又有几人,太上忘情,释迦不生不死,先贤已往,后来人看我,我亦成先贤。 一时间,莫闲仿佛超脱人间,徜徉在星空中,与万物为伍,与天地为友,伴造化,友乾坤,忘却世间的一切烦恼,忘却一切仇恨,生死置之度外,生命出现了升华。 但下一刻,他发现自己的心灵之中,始终没有忘记报复,用慧剑想斩却仇恨,却发现抽刀断水水更流。 他叹了一口气,昨日之仇不能忘,唯有仇尽才能解脱,心中有仇,好似心灵之中,有了一条毒蛇,想斩却仇恨,却发现如果斩却仇恨,自己失却了目标,他还是不能斩却仇恨,既然不能斩却仇恨,那么就以仇恨为力量源泉。 法执我执,皆是俱全,人有分别心,道说,物极必反,他要看看,是不是如此,在一定范围内,莫闲在理上已明了,并在一定范围内运用,但在根本上,他还做不到无物无我的地步。 既然这样,仇是分别心的产物,那他就执着于仇! ps.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未完待续。) ps:感谢玄衣宝树、人生绘卷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黎家大少爷和书友110516001145690打赏,特此叩谢! 105.天炉峰,一人报信众成擒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寿春山并不算高,但风光秀丽,在群峰环绕中,寿春派就在此中,人数并不多,掌门振浩子,陪着笑脸,面对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皇甫冉。 皇甫冉自从迪崖岭后,与鬼车相见,双方并不和谐,打了一架,谁也奈何不了谁,达成协议,因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 莫闲和阎罗殿,对皇甫冉来说,莫闲始终是他的心头刺,而阎罗殿,皇甫冉并不是针对阎罗殿,而是针对小明王。 谁叫小明王然越是阎罗殿中人,连带恨上的阎罗殿。 而鬼车却因为桃木恨上莫闲和阎罗殿,她看守了不知多少年的桃木,落入莫闲之手,要不是毘羯罗在其中插一杠,说不定不会落入莫闲之手。 两人结成联盟,皇甫冉背后有东海盟,鬼车却是大妖化身,虽然各怀鬼胎,但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冲突。 这次寿春派的变故,便是鬼车建议,东海盟毕竟远离大陆,皇甫冉也需要一个势力,便选中的寿春派,这个不足百人的修行门派,掌门振浩子不过金丹修为,而皇甫冉也相当于金丹修为,但皇甫冉的魔功比振浩子强上太多。 振浩子投降,皇甫冉成为寿春派的太上皇,寿春派一系列举动,全是皇甫冉的意思,不想在扩张期间,遇上了阎罗殿的势力,两者相拼,才引出约战寿春山的举动。 “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皇甫冉看着振浩子。 “已经准备妥当,对方一来天炉峰,我们弟子一拥而上。将对方拿下,不过,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讲道义?”振浩子说到。 “对阎罗殿讲什么规矩。将他们的人扣下,让小明王然越一个人来,我要会会这位小明王!”皇甫冉冷哼到。 皇甫冉自从迪崖岭之行后,吸收了部分诸怀之身,身体得到极大增强。紫府灵台内,舍利已成七彩,按道家来说,虽说还是金丹,但战斗力远远在金丹之上,就是一般元婴修士,也不放在他的眼中。 更何况他得到了青桑树,炼成小千世界的镇界之宝,小千世界已经显现,他没有将青桑木用来沟通两界。而是由自身舍利为基,演化出小千世界,一颗青桑木,矗立在小千世界之中。 因此,他有信心战胜小明王然越,他不再需要隐藏,先是小明王,下来他还光明正大的收拾莫闲、子渊等。 振浩子脸一苦,他没有办法,谁叫他身上有皇甫冉的禁制。寿春派凡是筑基以上,身上都被皇甫冉下了禁制。 他退了出去,一个妙龄少女进来,脸上带着媚笑。皇甫冉一把将她抱起,少女知趣的依偎在他的怀中,皇甫冉哈哈一笑,志得踌满,走向里间。 到了约战的日子,天炉峰下。阎罗殿的人刚一出现,寿春派立刻伏兵四起,莫闲远远的望着,并没有出手的意思,显然,阎罗殿没有料到这一幕,既然约战,知道对方不怀好意,但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样赤.祼.祼的话也没有说,直接攻击,一时间,法器乱飞。 阎罗殿出动了两位相当于金丹的修士,还有几位也相当于筑基高层,并且,都是强于一般的修士,他们事先做过工作,知道寿春派只有一位金丹修士,余下的是筑基修士和炼气修士,实力并不怎么样,不管如何,这股力量足以掀翻寿春派。 但他们没有想到,寿春派已成为皇甫冉的傀儡,一接触,双方已有数人死亡,但寿春派人多,连振浩子都上场了,一时间僵持起来。 “你们怎敢这样!”阎罗殿的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想到寿春派会玩花招,但自信己方力量远远强于对方,并不害怕,但一见面,就突然袭击,还是没有想到。 所以阎罗殿的伤亡都是在第一时间出现,接着便稳定下来。 此时,皇甫冉出现了,他一到,其他人不自觉地为他让路,他直面二个金丹修士。 “你们是投降,还是我来把你们打趴下?”皇甫冉根本没有将两人放在眼中。 “你是谁,不怕风大了闪了舌头!” “既然这样,不要怪我没有事先声明!”皇甫冉带着戏谑的口吻,但他却突然出手,一出手便是直接镇压。 他的头顶上方,突然出现一颗七彩的舍利,舍利一现,小千世界滚滚而出,中间一棵青桑木,立刻将两人拉入小千世界中。 两人一惊之下,现出金刚法相,三首四臂,举着宝物,向四方乱打,但随着青桑木临近,轰的一声,两人被镇压。 接着一道白光出现,一条白骨锁链将两人锁住,两人身外的异相全消,被皇甫冉抛出了小千世界。 而振浩子等几人,正与几个阎罗殿的筑基修士在僵持,阎罗殿这次来,虽不是精兵强将,但战斗力相当可观,几个筑基修士居然和一个金丹修士,还有数个筑基修士斗得旗鼓相当,不落下风。 皇甫冉掉过头,微微一笑,一声响亮,从他身上跳出几只白骨兽,正是子鼠、丑牛、寅虎和亥猪,这四件白骨一现,见风就长,转眼之间,如同巨象一样,身上骨光连成一遍,十二元辰白骨中四个。 几声惨叫,已有几个为白骨所伤。 剩下的阎罗殿的修士,一个个面如土色,背靠背站在一起,外围是四只如山一样的白骨,又是几道光华出现,十二元辰白骨全部出现,但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势。 “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放下武器,我并不想杀人,你们作为人质,只要小明王然越来,你们就自由了。”皇甫冉说到。 几人望着周围的白骨,一个个放下手中的武器,立刻有几道白骨锁链将他们锁住,皇甫冉看了一下,用手一点:“你,就你了,你先回去报个信,要想这些人回去,小明王来见我!” 锁链松开,一股骨白的光华侵入体内,便放开了路,那个人眉头一挑,想说话,但什么都没有说,独自一人走了。 ps. 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打赏,特此叩谢! 106.明火行,符文初成归心宫 莫闲坐在一棵树的枝桠上,他并没有直接观看,而是借助木行符,化己身入树木,借助树木的感应,在观看厮杀,说是观看也不形象,而是全方面的感知,甚至比莫闲在现场观看还要清楚。 因为在现场,眼睛是主要的,还现在借助符箓,却全面感受到各人法力的波动,还有图像声音等,一串串信息飞快汇入大脑,还原成场景,甚至可以预测到各人的结果。 莫闲在这里看得一清二楚,但场中的人,就连皇甫冉也一无所知。 莫闲当然没有兴趣去干扰他们,双方的人都与莫闲有仇,莫闲乐得做山观虎斗,当听到皇甫冉居然打着这样的主意,要小明王露面,先是一怔,随后略加思考,明白了,他恐怕忘不了当初被小明王压着叛变遇仙宗的事。 想不到他的心胸如此狭窄,莫闲想到,他忘了,自己的心胸好像也不宽广。不过,这种事,他乐于见到。 莫闲干脆就在树林中住下,自然睡在树桠上,将数种火行符箓试验着,和本尊在意识中交流,木能生火,他本身的桃都真火就是一例,但莫闲不是为了练习火行符箓,更重要的是,是在其中抽象出符箓,一种根本的符箓,首先就要熟悉种种火行符箓,在此基础上,灵活运用,甚至在不可能之中,生发出火焰来。 火曰炎上,这是朴素的认识,用佛家唯识宗的观点,万法唯识,但世界并没有变成混沌一团,而是各具规则,人之识。均为分别识,在这个层次,就算它是虚幻。依然遵循着一定的规则,火中蕴含了爆发性能量。对生灵有着杀伤能力。 莫闲直觉感到火的本性,如果火是能量集中爆发,是变乱物质,生命仍是有序,火能杀伤人,这很好解释。 他的手中,出现一点小火苗,火苗之中。分明有着丝丝符箓,火焰稳定,那么常规的火需要燃料,但真火却不需要燃料。 不对,也需要燃料,不过是灵气之类,那么太阳真火呢? 说不清是化身在思考,还是本尊在思考,两地之间共鸣,无数奇怪的念头在产生。一个个念头具现出来,都是一种尝试,在本尊还是化身这边。身边都像无数虚幻的世界在轰鸣,每个世界只是那么一点,稍微不留神,便看不到,无数世界在崩塌。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太阳升起又落下,几次循环以后,莫闲长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只是气的一种变化,气归于无。无中生有,原来真正一无所有的空间也会涨落。生出无穷的能量,这个世界能量并不高,不怪道家说,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而佛家直接说,万物唯识,原来如此。” 他的手在空中一画,一团真火出现,静静的悬浮在面前,好像亘古以来,就在那里。他看着这团真火,这团真火是他用符箓召唤出来,只有真正的能量的万亿分之一,就是这样,如果爆发,估计数丈这内,都得化为劫灰。 而在本尊那边,天地间火的信息迅速聚拢,和他的心神丹元合一,在心宫之中,一个真文符箓而型,却不是固定,随着时空不同而在缓慢的变化,这是自然界所无,由火行抽象而成,具备滔天威能的火行符。 莫闲在树桠上站起身,过去了好几日,幸亏他身处深山之中,并没有人发现他,倒有些鸟兽,但却纷纷避开他。 算算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小明王是否来了,还是阎罗殿派了其他人来,他又一次调动树木的感知,刹那间,好像感觉无限扩大,一切都清清楚楚,他抛弃了大量的信息,因为这些信息对他无用,他虽然是妖丹修士,如果每个信息都处理,巨量的信息会瞬间将他冲垮。 他算明白了,信息几乎无穷,作为一个生命,能感知的只是极小的一部分,虽然修行后,感知能力大幅度上升,但绝大多数的信息被无意间忽略。 正如常人一样,在同一时刻,注意力往往只在一个物体上,其他物体都被不自觉的忽略,对一些小东西,如飞舞的柳絮一样,生命体根本不会躲,因为它们无法伤害自己。 而有些东西,像砖块向自己砸来,往往下意识的去躲,因为它能对自己造成危害。 而修行者虽然感官上升,处理能力也上升,但对于己无害的因素,不自觉地忽略,正如《庄子》中所说: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矣! 修行者对待这种情况,一方面思想发生变化,思维器官场态化,以求更快处理,另一方面,体质等方面全面增强,以期自身阈值上升,更有甚者,像莫闲练习的阴阳炼体术,主动增强体质。 莫闲融入树木的世界,他还没来得及细细感知,天空中响起强烈的破空声,莫闲抬头一看,空中五色遁光显现,小明王然越来了。 然越直接落在寿春派前的广场上,一落地,山岳震动,甚至寿春派的大殿顶上,瓦片如雨,一时间,寿春派各处亮起了灵光。 小明王一到,就给寿春派一个下马威,含怒而来,威能动天地。 “小明王然越来了,你们谁主事,是活人出来一个!”然越冷冷地喊到,身上元婴的威压毫不客气地发出,可怜寿春派修士在他的威压下,连站着的人都不多。 皇甫冉慢慢地踱出,这些威压对他来说,好像不存在,元婴期压,是由于元婴修士的思维器官已场化,精神无意识间对现实世界有了较强的干扰作用。 但精神压力只是作用于心灵,对现实肉体并无影响,但人是灵肉合一,影响心灵往往影响肉体。 但一个人如果在心灵层面能抗住威压,就会表现得活动自如。 “小明王,我已在此等了你好多天,你过去加于我的耻辱,今天会如实加于你身!”皇甫冉紧盯着小明王。 “原来是我手下的奴仆,现在长本事了,敢来欺主,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然越明白了,他一直弄不懂,对方为什么要求他来。(未完待续。) ps: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和黎家大少爷打赏,特此叩谢! 107.狂言破,逃难末路遇莫闲 皇甫冉脸色通红,这是他的一桩丑事,他大吼道:“然越,拿命来!” 身边一声响亮,十二元辰白骨全出,将然越围在当中。 一个个仰天长吼,魔气冲天而起,转眼间,立定十二地支方位,白骨之上,焰光如潮,恍若一个整体。 “原来,你得到了奇遇,转修魔道,你不知道吗,我佛对制魔的特长,想当初,释迦成佛,无上天魔波旬千般诱惑,结果呢,魔主宫殿崩塌数千万座,在我面前,卖弄魔道,不觉得可笑吗!”然越笑了,手中结出伏魔印,口诵伏魔真言,轰的一声响,顶上现出孔雀法身,五彩斑斓,似一块硕大的五彩玛瑙。 孔雀尾羽一动,五色祥光缠绕,一声响亮,似乎天崩了一样,再看十二元辰白骨,都落到五色祥光中,一个个收缩成小的骷髅状,断了与皇甫冉的联系。 “狗贼,敢收我的十二元辰!”皇甫冉急了,手中一动,打出一颗秘魔神雷,豆大一点星光迅速变幻,这颗魔雷一旦爆发,恐怕百里之内,都得化为齑粉,在远处通过树木观看的莫闲,不由得一惊,不觉之间,遁入阴阳不可测之地。 他一发动,别人尚未发觉,小明王然越却已发现,但距离尚远,只是微一关注,便注意力集中在这颗魔雷上。 见魔雷奇光连闪,他脸色一紧,手上出现一支青翠欲滴的树枝,正是他的法宝青桑妙树,就势一刷,魔雷才要爆发,青光一闪,笼罩在其上,青霞虽薄,却将魔雷气息隔绝,落在然越之手。 见魔雷落在然越之手。皇甫冉终于清醒了,再也不敢轻视小明王,头顶也轰的一声,现出舍利。小千世界滚滚而出,一棵青桑树屹立在中央,想把然越拉入小千世界。 然越冷笑,手中青桑妙树暴长,如同真正的若木一样。铺天盖地而来,在枝桠间,二十四粒小定海珠显现,瑞彩千条,霞光万道,直向皇甫冉打去。 一声巨响,如雨一样的二十四粒小定海珠不断撞在小千世界壁上,不知撞了多少下,小千世界终于承受不住,轰的一声。小定海珠打入小千世界,咔嚓一声,青桑木一根枝条折断。 就在小定海珠打破小千世界的壁垒时,皇甫冉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不好!他逃命的技术却是一流,借一口鲜血喷出,化成百丈绿火红焰,中间有无数火蛇箭一样射向然越,而自身却借血光而去。 然越慢了一步。见皇甫冉已经脱身,冷笑一声,他的十二元辰白骨,还有一颗魔雷落入然越手中。而且身负重伤,已不足为患,最要紧的是,他的任务是救出阎罗殿中人。 他冷哼一声,随手发出黑日大手印,抓向一座宫殿。寿春派见皇甫冉逃走,一个个完全慌了,振浩子跌跌撞撞跪在地上,口中求饶。 “我阎罗殿的人在哪里?”小明王声音不高,但挟着大胜的余威。 “他们在那里,快,快,放出几位上客!”振浩子立刻吩咐到,人很快的放了出来,见他们身上血迹斑斑,然越起了杀心。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传入然越的耳中:“小明王,你为什么不将他们收入麾下,你将来自立,要有自己的班底,他们虽然不怎么样,寿春山这个地方,倒也不错。” 传音的正是莫闲,见小明王起了杀意,便点醒他,与其杀了这些人,不如收编为自己的力量。 然越一听,心中一动,脸上杀意渐渐淡了下去。 莫闲见这里已解决,身体一动,阴阳遁发动,身体化作一道模糊的黑白光影,直向皇甫冉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他亲眼所见,皇甫冉小千世界被破,身受重伤,虽化为血光而遁,但走不远,皇甫冉此人,一直与自己有仇,这个好机会,莫闲肯定不能放过。 皇甫冉受伤甚重,当时不顾伤情,拼命遁走,下去一百多里,再也撑不住了,见下方一座小山,落下遁光,又喷出一口血,从乾坤袋中出丹药,吞了几颗,才松了一口气。 这次损失大了,不仅十二元辰白骨丢失,还丢失一颗秘魔神雷,虽然秘魔神雷是一次性用品,但要凝出一颗,却要花大力气。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功行都受到影响,本来已经到了元婴的边缘,就要化婴,现在小千世界被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回伤前的实力。 正在这里苦恼,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皇甫冉,你真会选择地方,此处风水很好,是你的葬身之处。” “谁?”皇甫冉猛回头,一眼看见莫闲,“莫闲,是你!你想趁人之危?” “有何不可,我们之间,早就不死不休。”莫闲淡然地说,好像这一切天经地义。 “莫闲,你枉为遇仙宗弟子,丢尽遇仙宗的脸皮!” “你当初叛出遇仙宗,现在倒维护遇仙宗的面皮,不要忘了,你我是敌人,对待敌人,谁说遇仙宗只能讲面皮,那不是遇仙宗的风格!修行者,要其实而非其表面的虚荣,你既背叛遇仙宗,你的师父早就开出悬赏。”莫闲不为所动。 皇甫冉在拖时间,他身上伤势在丹药的药力下,在飞速的愈合着,莫闲也知道这一点,他在不动声色之间,手在背后轻轻动着,一串串符文没入空气中,像一张大网,悄悄地构成了符阵。 两个人各怀鬼胎,但莫闲将皇甫冉看得清清楚楚,而皇甫冉并不知道莫闲的底细,这场战斗在未打响之前,结局已定了下来。 皇甫冉陡然笑了起来,说了声再见,身影灵光一闪,却见莫闲脑后伸出一只黑白大手,同时,空中符箓一层层展开,皇甫冉如飞虫掉入蜘蛛网之中,居然没有能够遁走。 大手已到,轰的一声,在皇甫然的头顶上,一颗七彩舍利出现,破损的小千世界又一次出现,青桑树虽然断了一枝,依然在其中。(未完待续。) ps:  感谢秋之神光打赏,特此叩谢!! 108.皇甫陨,大魔现世劫难随 先天阴阳一气擒拿手破开了小千世界,直接一抓,将青桑树连根拔起。 本来是不可能做到,但小千世界已经残破,先天阴阳一气擒拿手阴阳二气缠绕,所有物质一遇到阴阳二气,都化为元气,就是世界壁垒也不例外。 莫闲趁皇甫冉受了重伤,境界下降,一下子破开了小世界的壁垒,将青桑树拔走,青桑木一离开小世界,小千世界立刻动荡。 本来皇甫冉的小千世界就很不稳定,以青桑树为镇界神树,加之又是受伤之后,境界不稳,这一下,小千世界虽没有崩溃,但也虚化了不少。 皇甫冉气得要喷血,趁火打劫也不是这个样子,狂吼一声:“莫闲,我与你势不两立!”强行运转秘魔真身,刹那间,身体暴长,身高数丈,轰的一声,又长出两个头,和几根臂膀,浑身上下,骨刺横生,魔气冲天而起。 皇甫冉拼命燃烧自己的寿命,换取威力,他知道,如果自己过不了这一关,一切皆休。 莫闲脸色终于重视起来,虽然收取了青桑木,不过只有二丈多高,而且青桑木已被小定海珠打折一根枝条,算是捡了一个便宜,但秘魔真身,皇甫冉在然越面前都没有施展,气势如此庞大,魔气都将浮云冲开,他拼命了。 莫闲手一画,一道符箓出现,刹那间,四方风云动,周围的树木野草疯长,无数青绿色细丝像触手一样,缠绕上皇甫冉的身躯。 接着又一亮,化为烈焰,莫闲不指望烈焰能阻止他,只要阻他一阻就行,接下来,六幡幡出现在头顶上方,下一步,朱蟾剑的朱虹出现。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根本没有时间留给对方。 然而,意外的事发生了,不是莫闲。而是皇甫作冉,皇甫冉的秘魔真身陡然一滞,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口中喊到:“不!” 身体在火中,像烈火上浇了油一样。只一闪,便化为飞灰,那颗舍利跌落在地,莫闲一怔,发生了什么事? 莫闲感到一丝微弱的波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走了,而且,秘魔真身怎么如此不经火炼,好像精气早已亏空一样,其中有鬼。但皇甫冉的表情不像做假,明明在那一刻,发生了人所不知的秘密。 一个神识探了过来,见到是莫闲,神识又缩回去,是小明王然越,他只是一扫。 当地已经发生了极大变化,整座山头的所有植物都已化为劫灰。 莫闲最后调动的符箓完全抽空了附近所有植物的精华,由木生火,在一瞬间。身如处在荒漠中一样,代价不谓不大。 他走上前去,拾起了七彩舍利,碗口大小的舍利上布满的裂纹。看来,精气为之一空,为了谨慎,莫闲还是手上亮起灵光,将舍利封印,才收入乾坤袋中。 莫闲不知道。在最后一刻发生了什么,皇甫冉也没有想到,在他灵台深处,突然出现了本命,本命嘻了一声,平时控制自如的本命,却露出了狰狞的本色,头生双角,白骨的眼眶中,无数暗金色的光华流动,一出现,口一张,所有的精气神蜂拥流入它的口中,转眼间,皇甫冉成一具空壳。 皇甫冉陨命,他到死都没有想到,他认为的本命,早已被魔头所占据,魔头的种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壮大。 魔头见他陷入绝境,便猛然发作,而自身却带着他绝大部分精气悄然而逝,在时空深处的魔宫中,一个虚影开始清晰起来,无形无色地手段,就是莫闲当面也没有识破。 “我提婆达多,众愿所成,人皆有欲,何谓善与恶,都在转轮中,分身千百亿,是谓魔中圣!”提婆达多开口吟到,魔宫在时空中大放光明,在他顶上,圆光出现,天雨蔓陀罗花,而世界上,只有数人隐隐有感觉。 在不知名的空间内,幽冥教主陡然抬起头,他的目光透过层层时空,想捕捉那光明的由来,他的心中,隐隐有一丝担忧。 他起身,到了另一个房间中,倪幕正在其中,刚才,倪幕也感觉到光明,但光明之中,显然有一股恶意,他根本不是用眼,而是以微妙不可言的心眼观察一切,他见到了提婆达多。 他见幽冥教主进来,双眼合上,口中喃喃地念着《妙法莲花经》,幽冥教主一进来,叹了一口气,说:“你我本是一体,想不到你经过数次转轮,已完全忘却,你难道不明白,这方世界本是佛的一方净土,你难道不想再现佛的圣景?现在将有一场劫难,我不知其在何方,何时会发生,唯有我们两重新归为一体,才可战胜一切!” “佛有平等性智、妙观察智、大圆镜智、成所作智等,因为平等性智,自然无碍关心、爱护所有的众生,妙观察智、大圆镜智自然生成。于心对待一切众生,平等不二,我虽然经过数次轮回,但我的心并没有变,实相无相,你虽有神通,但执着于我执法执,根本无法与我相融,除非你放下屠刀。”倪幕睁开眼说。 “如果我要强行融合呢?”幽冥教主口气显然不好,他没有想到,他辛苦将人找到,发现居然看不透倪幕。 “你试试。我已经是一个完整的人。”倪幕说。 其他人也许听不懂,但幽冥教主听懂了,脸色很难看:“你会抵抗,让我们融合功亏一篑?” “非也!当初我和你分为善恶两端,你却不肯入转轮,虽则神通广大,但终究先天有损,而我在转轮中,却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但你是不能修行?” “谁说我不能修行,我是不想修行成你这个模样,我的修行你看不懂,你不放下我执,根本没有希望!” “肯定有办法,等我找到办法,就是你的死期!” “那又如何,就是当初,不是也想不起来我们是什么来头。对了,提醒你一句,提婆达多出世了!”倪幕笑到。 “什么,这个魔王怎么出世,他在哪里?”(未完待续。) ps:  感谢睦健打赏588起点币,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黎家大少爷打赏,myturn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109.言劫难,莫闲受命诛鬼车(一) 幽冥教主刚才感到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现在明白了,追问到。 “不用找他,他处于时空深处,魔宫位置随时改变,你根本不能捕获他,魔现身于世,众生苦难,但众生本来就在苦难中,也许众生根本不觉其苦。”倪幕淡淡的说。 “怎么会呢?” “清净之福,唯真修行者能享受,众生在其中,如坐针毡。而欲求如火,佛避之不及,众生却甘之若饴,佛说众生平等,佛有平等性智,众生起了得度之心,佛自然度他,如无此念,佛不度无缘之人。”倪幕说。 “口舌狡辨!”幽冥教主一甩袖子,出去了,倪幕微微一笑,并不着急,依然闭上双目,口中诵着《法华经》。 在少屋山,松溪真人疑惑地看着天空,心头突兀一跳,好像大难临头的感觉,静下心来,推算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天机一片混乱。 他正在推算,一道光华穿入洞府之中,他一伸手,原来是掌门所发的命令,关于度树山的,度树山的鬼车姥姥斩了两名宣明宗的金丹修士,掌门一怒之下,发出了诛杀令。 他心中一动,对青云童子说:“去将莫闲请来!” 莫闲正在研读符箓,现在他正在解析土行符,他发现,五行符却与他的五脏神匹配,土行符与脾神相匹配,而他身具两种符箓形成的符文,一是木行符箓抽象而成,一是火行符箓抽象而成,现在正在肝宫和心宫之中。 他准备五行符全部解析出来,抽象成符文,对应着各宫,他的黄庭之道已与传统黄庭之道有了较大的区分,但主要脉络还是黄庭之道。 青云童子进来,施了一礼:“道兄,真人有请!” 莫闲放下手中的东西,整理好衣服。随着青云童子,来见松溪真人,见礼完毕后,垂手站在一旁。 松溪真人问到:“你符箓学得怎么样?” “回真人的话。五行符中,木行与火行已抽象成符文,现在正在研究土行符箓。” “你居然抽象出符文,果然是应运而生,符箓抽象成符文。更有把握了,现在有一件事要与你去,我本来担心你,现在看来,倒是我多心了。” “真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你与度树山的鬼车有仇吗?” “有仇,我当日去求桃木,结果发生一些意外,将桃木整个取走,与度树山的鬼车结下因果。后来,又在迪崖岭中,和鬼车有因果。”莫闲如实回到,他已隐隐感到什么事,估计与鬼车有关。 “正好,鬼车杀我宣明宗修士,掌门大发雷霆,悬赏杀之,你在我这里,也该出去活动一下。故此叫你来,去杀鬼车,注意鬼车的三件东西,一是化血神刀。二是毒瘴,三是青桑木炼成一把弓箭万里落日弓,有三支箭,号称能落日,其中弓箭特别要注意。”松溪吩咐到,“我这边有一张符箓。能穿梭于空间之中,是万里落日弓的克星,你去将她杀了,取弓来见我。” 莫闲告别了松溪,收拾好之后,向化身发出了信号,化身正在处理皇甫冉的青桑木,青桑木他已将一树送给了宗门,现在得到了此树,暂时想不到该用它做些什么,便将树封了起来,那根断枝,他拿在手上,暂时充作手杖。 正在这时,信息来了,原来是本尊要他相助,他直接赶往度树山。 狮子搏兔用全力,何况鬼车不是兔子,而是活了数千年的大妖,本领高强,莫闲几次遇到他,看起来占据上风,但要不小心,说不定会翻船。何况这次去杀她,到了那个时候,平时不用的看家本领,到时肯定会露出来,这跟平时与她交锋不同。 所以莫闲把化身调了过去,集本尊化身之力,他不信宰不了鬼车。 莫闲分别从两处出发,向度树山而行。宣明宗发出诛杀令,奖十万灵玉,还有一门绝技,对于小妖,奖励虽少,但很容易。天下散修中疯传,对于大门派的修士来说,并不贪图宣明宗的绝学,但那十万灵玉比绝学更诱人。 天下有不少修士闻风而动,宣明宗一纸文书,调动了天下修士,这就是大派的底蕴,如果惹了大派,恐怕永无宁日。 度树山,由于没有了毒瘴相阻,人类修士时常光顾,因为其中有灵药,数千年的毒瘴封锁,妖物们一般不会炼丹,毒瘴之中,本来长着乌风草一类治毒灵药,就是不成丹,也对蛊虫之类有良好解毒效果。 许多修士先在外围,渐渐深入山中,进入山中,难免和妖精有了冲突,发生了数起冲突。 那两个宣明宗的金丹修士,在门下弟子为妖物所害情况下,为了讨一个公道,结果为鬼车斩杀。 度树山中,自从宣明宗发出了诛杀令,修士暴增,妖精们就惶惶不可终日,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从角落里飞出一道剑光,可怜小妖就身首异处。 鬼车也发现不对,在山中布置了一道禁制,这才缓和了小妖们的情绪。 鬼车不是束手待毙的角色,当知道了事情的缘由,勃然大怒,大开杀戒,许多修士都死于此,她放出话,见到人类修士,见一个灭一个。 到目前为止,已有数十人死在鬼车手中,鬼车甚至乘坐七香车,由山中狮、虎、狼和蟒四员她手下的妖将护卫,小妖数十,威风凛凛的巡视度树山,她怀抱化血神刀,身背万里落日弓,直接以自身为诱饵,诱杀修士。 正行之间,一声弓弦响,一道箭光从七香车中而出,一名人类修士正隐身于空中,却被一箭射杀,立刻从空中跌下,狼先锋把嘴一张,一口将他吞下,咂巴咂巴嘴:“修士就是灵气丰富,肉有嚼劲。” 一张嘴,从嘴中吐出了法器和乾坤袋,随手一甩,立刻有小妖上前接住:“赏给你了!” “小的多谢大人的赏。”小妖欢天喜地。 “小的们,每个人都打起精神,等一会儿,个个有好处!”狼先锋哈哈大笑。(未完待续。) ps:  感谢八景宫_太清和秋之神光打赏,特此感谢! 110. 言劫难,莫闲受命诛鬼车(二) 他刚说完,突然从草丛中射出数道光华,一道是燕尾蛇锋箭,化道一道蟒影,直奔狼先锋;一道是却是一丛星状光华,碎金剑,剑雨如潮,直向狮、虎和蟒及小妖射去;另外两道,一道是乌金锤,另一道却是淡如轻烟,几乎看不见,直袭七香车。 这数道光华,并不是由一人发出,而是在四个不同地点发出,很明显,这次伏击最起码有五人,可惜其中一人为鬼车所杀。 这四道光华一现,鬼车一方手忙脚乱,狼先锋一声狼嚎,身上出现了狼的虚影,无数波纹从虚影中喷出,密密麻麻,化为风刃,想阻挡住燕尾蛇锋箭。 蟒影像一道激流穿进风刃之中,蟒影裹住燕尾蛇锋箭,转眼就到了狼先锋面前,狼先锋打出一柄小小的弯刀,随着出手,刀光迅速放大,呛的一声,将燕尾蛇锋箭挡下。 此时,草丛中出现了一个人,手中拿着一张弩,弩又张开,机括之上,灵光蔚然,一支箭,燕尾蛇锋箭又出现弩弓之上。 狼先锋一见,一声嚎,身影立刻模糊,手中弯刀祭起,在空中猛然暴涨,轰的一声,切了下去。 几乎同时,弩弓弦响,一道光华直射狼先锋,痛呼声和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虽然那人身上灵光闪现,但还是没有挡住弯刀,此弯刀实质是狼牙所制,是狼先锋的身体一部分,操纵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刀一落下,一刀将人分成两半,但燕尾蛇锋箭却化作一道蟒影,冲入他的腹部,一穿而过,他痛呼了一声,但并没有毙命。 因为他快了一步,燕尾蛇锋箭的蟒影随着对手死亡而消失,只是一支箭躲中了腹部。切入肉中,已无法器的威能。 狼先锋大怒,一下子窜上前去,将半片尸体猛的抓起。大嘴一张,狠狠地咬了下去,正在此时,剑雨光临,狼先锋只觉自己飞了起来。下面一具无首的身体,好像是自己,意识模糊了。 另一个人,隐身在另一侧,见己方一个人隐藏在空中,却被七香车中一箭射下,被狼先锋一口所吞,但他没有动,他要等对方麻痹,果然对方得意忘形。 在对方得意忘形的一瞬间。四人隐藏在四周,一齐出手,一人攻向狼先锋,而他却操纵碎金剑,剑气纵横,如雨一般,攻向另外三人,同时,将一众小妖卷入其中。 事出突然,狮、虎和蟒三妖。一齐出手,却相互牵制,使出手的威力大打折扣,旁边小妖更是惊慌一遍。 几人挡住了碎金剑的剑雨。但小妖之中却出现了伤亡,三人怒了,怒吼着各举兵器,狮精举得大砍刀,刀锋之上,闪着灵光;虎精举得宣花斧。而蟒精却执着两杆软枪,明显是他口中舌头所炼,一齐向此人杀来。 碎金剑并不正面与之为敌,而是身形展开,所过之处,一派剑气纵横,小妖们被杀得鬼哭狼嚎,正好看见同伴为狼先锋所杀,狼先锋也受了伤,顺手一指,分出一道剑光,削了他的头。 一时间,狮、虎、蟒三妖不能拿下碎金剑,而另外两人,一人施展乌金锤,一个御使轻烟剑,两般宝物一前一后,乌金锤在前,轻烟剑紧跟着乌金锤。 乌金锤想轰碎七香车,轻烟剑却淡如轻烟,趁机取鬼车的性命,想法是很好,但现实却是残酷。 七香车陡然喷出毒瘴,围住了七香车,乌金锤一到,灵光顿失,化为凡兵,继续向里飞,一道血虹出现,轻轻一击,立刻崩飞出去,而轻烟剑更是灵光尽失,表面污浊不堪,像埋在地下几十年,坠落于地。 两人脸色发白,法器受损污,连带神识受损,心灵之中,好像受了一重锤,当即口鼻处沁出鲜血。 就在这两人受创时,血虹又一次出现,轻轻掠过一人,人立刻倒了下去,另一人一见,刚想走,一声弦响,一道青光射了出来,穿心而过。 转眼间五人,只剩下御使碎金剑的一人,碎金剑一见,脸色骤变,身剑合一,回身就走。 又听见弓弦响,一道青光居然比剑光快得多,万里落日弓和落日箭配合,转眼就到了他的身后。 就在此时,天空中飞来一道剑光,一声雷鸣,剑上雷火大作,霹雳一声,挡住了落日箭,青光一闪,箭自飞回,而剑陡然一展,化作一道剑幕,护住了碎金剑。 紧接着,天空一声雷鸣,霹雳交加,,无数耀目的闪电聚向七香车。 “阁下是谁?”鬼车姥姥抬起头,冷冷地望着空中一个白首道士。 “宣明宗肩吾,鬼车,你杀害我宣明宗多位修士,我特地来取你的性命!”肩吾说。 鬼车怪笑:“宣明宗,好得很!我发誓一遇到宣明宗的人,就不会放过,今天就拿你开刀。” 说完之后,鬼车离开七香车,升在空中,手起处,一道血光直扑肩吾,肩吾显然知道化血神刀碰不得,手中掐诀,转眼间,面前电光一遍,结成一面盾牌,拦住了化血神刀,他不敢用法宝拦,怕受了污损。 “你以为修行雷法,我就拿你没有办法?”鬼车冷笑到,突然张口,喷出了九彩烟雾,雷光一遇到瘴气,当即好似冷水进入油锅一样,雷光猛烈暴发,形成一道奇观。 不好!肩吾觉得自身中了毒,知道不好,掉头就逃,遁光迅速,而鬼车和她的妖精们一见,迅速追了上去,一前一后,转眼间便下去几十里。 肩吾暗怪自己不小心,见鬼车追来,心中暗暗叫苦,他已感觉到,身体中毒开始发作,速度也越来越慢,正在这时候,前面来了一人,让过了肩吾,拦住鬼车面前。 “是你,莫闲,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钻,拿命来!”鬼车一见莫闲,气不打一处来。 一道血虹直扑莫闲,莫闲一声冷笑,头顶之上,现出了玄阴聚兽幡,道道黑光如墨,垂了下来,挡住了化血神刀。(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黎家大少爷打赏,人生绘卷和魂淡加两级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111. 言劫难,莫闲受命诛鬼车(三) 化血神刀能污损法宝,而玄阴聚兽幡却是魔道法宝,不怕污秽,化血神刀虽凶,却被玄阴聚兽幡挡住。 后面的妖精驾着风赶了上来,见到莫闲与鬼车对峙,呼的一声,全都围了上来。 莫闲冷笑,身上影子一幻,身外化身走了出来:“你们是我的!” 一把戮目珠打出。戮目珠却也奇怪,只伤眼睛,对其它部位并不伤及,好像认准了眼睛,就听得空中惨叫成一遍:“我的眼睛,我怎么看不见了!” 莫闲的化身根本不容情,朱蟾剑出,朱虹一道,直扫过去,妖精们眼睛看不见,被扫到一大片,身体变为二截,从空中跌落下去,就连虎精没有留意,也步了这些妖物的后尘。 狮精和蟒精,在眼睛一受伤,便将神识放出体外,见一道烈烈剑气横扫过来,急忙用手中神兵相拒,才免了和其他妖精一样。 虎精神识出体的迟了一些,被朱蟾剑一剑侵体,和其他小妖一样,从空中栽落。 鬼车大怒,刚要指挥化血神刀劈向莫闲的化身,莫闲冷笑到:“你是我的!” 背后鞘中的鸣蛇剑跳到手上,一剑劈出,在空中划出一条其亮的光影,直袭鬼车,鬼车感到一阵毛骨悚然,顾不上其他,化血神刀落在手上,一道血虹迎了上来。 接了二招,莫闲剑法精深,身又具九龙之力,鬼车虽是神兽修成,但差点连兵器都握不断,身上大汗淋漓。 鬼车见势不妙,一张口,九彩毒瘴喷出。她与莫闲比力气,落在下风,她决定取己之长。毒瘴一出。将周身掩得严严实实。 莫闲眉头一皱,一声响。脑后一道青气出,化为大力王,身高十丈,头顶生出双角,浑身靛蓝,仰光天长啸,凶煞之气冲天而起,手中门板一样的白虎啸风刀。一刀直向毒瘴中砍去。 这边莫闲与鬼车各显神通,那么却已决出胜负。 莫闲的身外化身指挥一柄朱蟾剑,将两妖压着,两妖很憋屈,要不是为戮目珠所伤,两人从一开始就落了下风,神识虽能感应到,在某些方面,甚至比眼睛强,但神识不经常使用。二妖有些不习惯,要在平时,还没有什么。但这是在战斗中。 两妖被压着打,好在两妖一个狮精,一个蟒精,本来就是力大,虽然远远比不上莫闲的本尊,但也比莫闲的化身基础强上不少,毕竟莫闲的化身,只是秋蝉,即使妖丹成就。服用了五毒丹,但比起二妖来。还是弱上不少。 两妖身上皮毛又是经过熬炼,本就刀枪不入。虽然不是绝对,但朱蟾剑只要不是正面斩上,基本上破不开他们的防护,加上朱蟾剑最初表现,那些被朱蟾剑斩杀的小妖,现在都化为血水,在两妖的神识中反映的清清楚楚,两妖怎敢以身试剑,一个大砍刀,一个双股软枪,只舞得水泄不通,只求无过,不求有功。 一时间,莫闲也没有办法。 莫闲身体还后撤,他准备动用六魂幡,身体刚往后撤,两妖也是久经沙场,今天双战莫闲,打得非常憋屈,一见莫闲后退,狮精一声吼,巨大的声浪连光波都扭曲了。 莫闲一惊,想起来了,佛门有一门奇功狮子吼,就是从狮子声中得到启发,现在莫闲可算品尝到正宗原味的狮子吼。 莫闲脸色一变,天矶环现,放出一道光华,罩定了莫闲,声浪一到,激起千重浪,光罩剧烈波动。 天矶环挡住了一击,狮子精一看莫闲无事,嗷的一声,头面陡然变成了狮子头,大口张开,连空间似乎都要破碎,一口向莫闲吞了过来。 在狮子精吞的时候,蟒精化出原形,直接绞杀上来,口中獠牙数尺长,身体迅如闪电,想将莫闲缠住。 两妖都使出自身天赋神通,莫闲陡然身影模糊,遁入阴阳不测之地,两般攻击一下子落空 莫闲身在阴阳不测之地,身体在时空中和现实已处于不同时空,但比较奇特,并不是不能攻击到他,而是这个世界上,能发动这样的攻击的人太少,而且,与现实出现了偏移。 两人妖精明明看得见,却发现自己的攻击,如同攻击镜花水月一样,两个妖精一愣,莫闲已重新出现,六魂幡现,对着两个妖精一摇,两个妖精还没有恢复人身,顿时感到头一昏,魂魄欲飞。 两个妖精赶紧内守精神,都来不及变回人形,两个妖精都张着嘴。朱虹一现,剑光分化,已投入他们的口中。 两妖发出惊天动地一声长嚎,颓然栽了下去,莫闲的化身手一招,一团火从他们的身上燃起,一会儿后,只剩下几根獠牙,其他的东西已经化尽。 莫闲一伸手,将几根獠牙收到手中,这东西在真火中还能存在下来,说明本质已发生变化,是炼器的材料。 这边化身结束了战斗,但那边却正打得激烈,莫闲以一气化出大力王,一刀如开天辟地一样,直向毒瘴砍去,似乎一刀就要将眼前层层的瘴气分为两半。 毒瘴动了,也是一声响,跳出一个鸟首人身的女子,是谓鸟头,见风就长,手上却拿着一条大蟒,呼的一声,大蟒像一条皮鞭一样,照着大力就抽了下来,与白虎啸风刀相遇,发出了金玉交击的声音。 这是鬼车的一个头化身所成,鬼车,俗称九头鸟,曾有人说过,鬼车有九头,就有九条命,两个巨大的身影战在一起。 此时,就听到一声鸟啼,从毒瘴中又飞出一只鸟,鸟喙蛇头,两只眼睛闪人逼人的黄光,双翼展开,铺天盖地,身长达到数十丈,气势逼人,这是鬼车又一头所化,化身为蛇头鸟,口中喷着毒雾,爪子上带着烈焰,焰成五色,一爪直向莫闲顶上抓去。 莫闲头顶上玄阴聚兽幡一摇,轰的一声,冲出一只巨妖诸怀,这是自诸怀死去后,第一次完整现世,体量达到数十丈,冲着蛇头鸟,江昂地发出惊天吼叫声。(未完待续。) ps: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打赏,特此叩谢!! 112. 言劫难,莫闲受命诛鬼车(四) 诸怀现世,冲着蛇头鸟就是一声吼,声如巨雷,江昂一声,随着吼声,口中一道黑气如柱,直冲蛇头鸟。 蛇头鸟一下子羽毛炸起,发出一声儿啼声,口中彩气盎然,迎向黑气柱,一接触,似水火不相容,轰的一声,巨大的威能,不仅把它们周围一切都排开,排开的气流,让莫闲和鬼车身体都向后飘出。 下方山中,山峦崩摧,七彩气柱和黑气柱随之崩散,散为彩雾,落入山中,树木一接触,顿时如火烧一样,绿色纷纷褪去,枝叶如同火烤过一样。 鬼车身外的毒瘴受此影响,终于散开,莫闲看到另一个鬼车,半人半禽,身体是人躯,而头却是九个鸟头,九头各不相同,其中两头低垂,一首却是蛇头鸟喙,另一头,却与那个鸟头一样。 莫闲只一眼,看出这两个头的精魂不在,而化身为单独个体,和莫闲的大力王和诸怀斗在一起。 散开的毒瘴随即收拢,又将鬼车掩得严严实实,但这一眼,莫闲看出了许多信息,突然间,他感到一股危险,致命的危险。 一道青光从毒瘴中射出,直指莫闲,莫闲立刻认出了这股气息,是青桑木,他一激灵,身体立刻模糊,身体立刻处于阴阳不测之地,游走在阴阳之间,身体不断变幻着,行走在阴阳之间,身体的每一个粒子在虚与实之间转换。 箭却循着阴阳的变化而来,箭就要射中他,他手中出现了一道符箓,这道符箓正是松溪真人赐于他。 他将符箓祭起,符箓一闪,顿时莫闲面前。好像层层空间展开,箭虽然认定了莫闲,却慢得像蜗牛爬了一样。莫闲终于看清楚了,箭是由一支青桑木所制。表面层层符箓相互勾连,莫闲认了出来。 那是追踪符箓,还有坚锐的符箓,还有木化符箓等,得益于这一阶段他深入符箓中,已见到符箓的本质,甚至有了开辟符箓大道的资格。 箭上符箓虽然繁多,但莫闲掌握了根本。甚至觉得许多符箓是多余的,木化符箓和木性毒素符箓虽然是两个不同方向,但用在这里,却显得功能重复。 一旦中箭,人已木化,木性毒素就显得多余,对木化的人来说,毒性却效用减退,甚至效用一层都不到,像这样的地方。在鬼车炼制的这支箭上还有许多,以莫闲现在眼光来看,破绽就大了。 一旦看破实质。莫闲凌空画符,手上灵光一闪,一道复杂的符箓在空中成形,牵动时空间的灵气卷起大潮,那支箭却抛开了莫闲,一头扎进了莫闲所画的符箓之中,箭上灵光陡然熄灭,被莫闲一把抓住。 鬼车猛然一滞,她感觉到一支落日箭失去了感应。一般情况下,要么箭被毁。要么是对方实力远在己方之上,强行收了这支箭。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是她的落日箭上破绽让莫闲看透,她对莫闲有了看不出深浅的感觉,万里落日弓收了起来,三支落日箭已失去一支,她不敢乱动用,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不明的情况下。 大力与鸟头战得天崩地陷,双方都是数十丈的身高,白虎啸风刀和巨蟒一次次碰撞,巨大的金铁之声不断响起,而鸟头手中巨蟒不仅坚硬异常,和白虎啸风刀不相上下,而且是活的,不停扭曲着,时不时突然咬向大力。 双方旗鼓相当,主要是莫闲的境界低于鬼车,要是莫闲和鬼车境界相同,那么情况又是一回事。 莫闲一气将尽,大力猛的一刀,将鸟头逼退,一声响,散为青气消失,鬼车感到这一幕,脸上露出笑容,正在这时,一旁的莫闲的化身陡然出手,一根青桑木的手杖随着莫闲向鸟头打去,手杖越来越大,当临头时,已经十几丈长,轰的一声,正敲在鸟头的头上。 轰的一声,鸟头一下子崩散,巨大的冲击甚至上冲浮云,将周围好大片天空中浮云一扫而空。 鬼车身体一动,那个鸟头陡然抬了起来,接着委顿下去,虽没有送命,却暂时失去的作用。 莫闲化身的一杖,借助青桑木的威力,愣是将鬼车的鸟头打爆,毒瘴中传出一声闷哼,紧接一声凤鸾鸣叫响起,从此中飞出一只鸾鸟,体形见风便长。 莫闲凌空画符,四方云动,青霞如城,鸾鸟一现,青霞便暴长,鸾鸟一声长鸣,浑身冒出血光,轰的一声,青霞将鸾鸟淹没,好似一块青色的宝石中,中央一团血色鸾凤,而鸾凤挣扎着,周身血光四射。 青霞将鸾鸟包在中间,似有一丝红色出现,混在血光中,不留意根本看不出来,但就是这一丝红色,猛然耀目而起,转眼间,青霞变成了火海。 先是红色大火,到后来变成发亮发白的精芒,温度一下子高得离奇,鸾凤的血光迅速消耗,鸾凤的叫声中充满了惊恐。 此时,鬼车好像急了,毒瘴如箭,直喷莫闲。 莫闲不慌不忙,头顶的玄阴聚兽幡连摇,无数黑光垂下,将莫闲护得严严实实。 而诸怀与蛇头鸟正在激战,诸怀不愧是上古神兽,周身灵光四射,不断发出江昂的叫声,每一声江昂便如一阵飓风,中间带着青黑色,在蛇头鸟身周,将蛇头鸟压制得死死的。 猛然间,诸怀张开了大嘴,整个大口遮天蔽日,就一口,咬住了蛇头鸟的半身,蛇头鸟发出一身痛啼,身影陡然散开,巨大的灵气一部分被玄阴聚兽幡所吸收,在玄阴空间中,一个鬼车的虚影出现。 而鬼车的一个头彻底垂了下去,鬼车一声痛呼,她没有留意,此时,莫闲的化身悄悄地隐去,在方圆数里之内,发生着不知名的变化,无数符箓不断从空间融入四周,构成层层封锁,这些符箓都是木性或者是火行。 而鬼车的注意力却集中在鸾凤身上,鸾凤正在火海中挣扎,鬼车想收回这个化身,但却被烈焰围住。(未完待续。) ps:感谢西陈打赏588起点币,秋之神光打赏,kaisa51月票支持!特此感谢! 113. 言劫难,莫闲受命诛鬼车(五) 在符箓之海中,鬼车不知不觉中受到影响。 生命所感知的一切都是信息,甚至一切的伤害都是,你分不清是否真的受到伤害,这些状态的效果是一样的。 在这一点上,莫闲倾向于佛教,世间的一切唯识,而真正的第八识才是一切种子识,对于他来说,尽可能客观看待一切,也就是心如明镜,但他知道,他目前的境界总是有些差距。 就像鬼车此时,已不知不觉中,受到莫闲的符箓影响,认假为真,莫闲无意中发现了这一点,他的符箓抽象于天地万物,却又作用于天地万物,混成一体,使人全方面感知受到了影响。 莫闲没有想到这点,这完全是一个惊喜的发现! 而鬼车却苦了,眼睁睁看着鸾凤在火中化为灰烬,不论她怎么努力,还是没能拯救她的是一个化身。 鬼车说九条命,实质是有九个头,九个精魄可以显化,但今天一战,二个精魄化为乌有,一个精魄暂时沉睡,等于去了她三条命。 鬼车一声长啼,似婴儿的啼哭,毒瘴似乎聚成实质,翻滚着,不断的拉长成形,转眼间,鬼车现出原形,一只身长达百丈的巨大九头鸟,身外一层厚厚的九彩瘴气,腾飞在空中,九头之中,有三头眼睛闭着,其中有两首更是如死了一样。 一现形,六首齐动,中间一头,发出鸟枭一样刺耳的声音:“莫闲,你抢我桃木,杀我两头,一头因你而陷入沉睡,不杀你,我意难平!” “聒噪!我今到此。为了取你的命而来!”莫闲不屑的说。 “气死我也,你一个金丹修士,居然口出狂言。你拿命来!”鬼车肺都气炸,周身九色光化像暴雨一样。一声响亮,从五个附首上光华一闪,现出五个化身。 一个鹰首人身,身高十丈,双手执万里落日弓,弓随身长,青光凛凛。 一个鸢首猿躯,身高也达十丈。手中化血神刀,暗红缭绕。 一个鸭首虎躯,身高十丈,虎爪之上,自然长着丈许的尖爪,显然是九彩毒瘴所凝。 一个枭首蛟躯,身高十丈,蛟爪之上,雷光隐隐,时时有九彩隐现。诡异的雷珠在不断凝成和分解。 最后一个,却是鸡首蛇躯,背生双翼。九彩为罩,火毒喷射而出,在它的躯体旁,空间似有消融的感觉。 这五个化身一现,鬼车的头上,只有一个主首盯着莫闲,其他的八首,都睁上眼睛,一起垂了下去。但她们气势却冲天而起,鬼车是拼命了。 莫闲脸色慎重。虽然周围他已布下符阵,在空间之中。层层符箓相互勾连,但鬼车不是弱者,即使鬼车不知不觉中受符箓的影响,鬼车战斗力暴发,绝对不能小嘘。 莫闲第一时间,摇动着玄阴聚兽幡,这是第一次发挥玄阴空间的作用,刹那间,玄阴空间和现实空间融为一体,现实中的场景立刻淡去,天空中层云飞舞,在南方居然出现了大雪,无数的玄阴气流打着旋,阴寒彻骨,地面之上,一声响亮,出现了三根柱子,冲天而起,柱子上面一声声的吼叫,出现三头怪物。 一头诸怀,一头三首兽,一头大力王,三根柱子呈三角形,将鬼车及其化身围在当中,三根柱子相隔数千丈,天空中下着雪,并不是白色,而是略带青黑色,此三兽一出现,魔气冲霄而起。 鬼车变色,五个化身,团团将鬼车护在当中,三根柱子上面,有无数的异兽浮雕,好像要挣脱柱子,无数兽吼此起彼伏。 鹰首人身的一声长鸣,双手拉开了万里落日弓,弓上符箓一道接一道浮现亮起,宛若一块青蒙蒙的玉石,一支落日箭搭在弓弦上,箭也是青桑木所制,上面的符箓亮起,好像一块翡翠一样,箭指三首兽。 三首兽,三首六足,头顶独角如枪,每首三目自然分布,没有半点死角,爪似龙爪,浑身鳞片黝黑,体长达到数十丈,三头之中,分别喷吐着毒烟、阴火和黑水。 此兽一见,腾起乌云,仰天长吼,风起云涌,无数玄阴之气急速向外排去。玄阴之气过处,大地立刻布满的玄冰,似乎听到了号角一样,数不清异兽一样样脱离了三首兽脚下的图腾柱,汇成洪流一样,直扑鹰首人身的。 听到弓弦响,青光冲天而起,青光现处,青黑色的雪花顿时消失,箭带着无数青光,所到之处,大地回春,玄冰消融,地面上迅速变绿,鲜花绽放。 一箭之威,在正常空间中还看不出来,在玄阴空间中,显示无余,箭气如龙,所过之处,不禁地面鲜花绽放,那些数不清的异兽向箭头一样冲开,一遇落日箭,顿时散作烟雾,都不能暂时再生。 一箭的威能,大得出乎莫闲的意料,他之前收过一支箭,动用了松溪给他的符箓,并没有像这样,他有点轻视,再看这一箭,像一道青光,剖开玄阴空间,直指三首兽。 三首兽一声长吼,从图腾柱中了下来,头上正中一目,放出一道玄光,头上独角,也闪着雷光,直扑这支箭。 玄光照在落日箭之上,箭发出一道耀眼的青光,天地间一刹那,变成了青色,玄光居然丝毫没有削弱落日箭的速度和威能。 轰的一声,尖角和落日箭相撞,一箭之下,劈开了尖角,直插它的脑袋,一箭穿过它的身体,三首兽一声悲吼,颓然倒在地上,化作一团黑烟,箭势虽慢了下来,依然向前,一箭射在图腾柱上,图腾柱崩坍。 这一箭的表现,简直是惊艳! 莫闲没有想到,鬼车也没有想到。 不等箭回头,鹰首人身的的弓上,又出现一支箭,箭指诸怀! 莫闲一愣,见他居然没有收箭,他动了,凌空画符,符文顿时亮起,比外面强得多,莫闲隐隐有悟,看来玄阴空间是一个战斗的空间。 手指一弹,符箓顿时将第一支箭困住,那么威能无比的箭,却一瞬间失去了灵光。(未完待续。) ps: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打赏,修罗刃尖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114. 言劫难,莫闲受命诛鬼车(六) 这个变化出乎鬼车意料之外,莫闲并没有吃惊,他有经验在前,顺势一摄,又一支青桑木制成的落日箭落到了莫闲手中。 鹰首人身又一支落日箭射出,箭所到之处,再现春回大地,玄阴空间中,并没有春天,而是永恒的冬日,但落日箭又一次打破了魔咒。 大量的异兽又一次湮灭,虽然在以后还是会重生,但在目前,它们死了,就像三首兽一样,虽说只要玄阴聚兽幡在,它还会重生,可这需要时间。 诸怀到底是上古神兽,虽然不敌落日箭,身体崩溃,但它喷出的黑气却落到鹰首人身身上,其寒无比,本来诸怀喷出的气息主要是消融功能,不过,在玄阴聚兽幡中,却奇寒无比。 顿时,十丈高的魔神化身表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虽然不能要的性命,在刹那间,将它凝固住。 它一凝固,莫闲出手了,出手的是他的化身,手中青桑木的短杖暴长,如通天巨棍,当头打下,就一下,鹰首十丈的躯体立刻粉碎,鬼车痛呼了一声,又一个头陷入沉睡中。 但鬼车心中却不悲伤,一个鹰首,解决掉了两大怪物,对方好像只有三个怪物,而自己有五大化身,还有四大化身,对方只剩下一个怪物。 她心神一动,想收回万里落日弓和那支落日箭,莫闲不知掌握了什么法门,居然连收她二支落日箭。 她一收,却感到自己与弓之间联系急速减弱,四大化身一起狂吼,鸢首猿躯手中化血神刀发出暗红的血光,却被大力王的拦住,白虎啸风刀挟着无尽的玄阴元气迎面斩来。 而莫另外闲的本尊却顶着龟壳,迎上了另外三个,一拳出,空气中炸响出无数拳影。他的速度太快,身具九龙之力,三个化身虽然很凶,但都不足抵抗他如山的拳头。四个之间。空间似乎都不堪重负,莫闲的拳影却突破了玄阴空间,而侵入正常空间。 轰的一声响,三大化身被轰了出去,而莫闲却已经面对鬼车本体。 鸢首猿躯化血神刀一扬。血腥味四起,一刀劈向大力王,大力王根本不避让,只是一刀劈向鸢首猿躯,因为大力王周身如钢似铁。 却不料化血神刀是天下少有的宝物,一刀正斩在大力身上,拉出了一条血口,化血神刀,一旦见血,无穷毒力便会发生作用。大力王狂吼一声,白虎啸风刀也劈中了鸢首猿躯,带着无穷的玄阴元气,刹那间,血脉凝固,周身玄冰生成。 大力浑身血液已开始变化,一拳出,轰的一声,将鸢首化身击碎,化血神刀坠地。接着大力开始崩散成黑气,至此,玄阴空间中三大怪兽,都被鬼车化身击溃。短时间内,玄阴聚兽幡威力大幅度下降。 化血神刀坠地,鬼车立刻意念一起,呼的一声,化血神刀重新飞起,化作一道暗红的血虹。直劈莫闲的化身。 莫闲的化身正是鬼车收不回万里落日弓的元凶,他不仅用符箓控制住万里落日弓,最要命是,利用手上的青桑木的特性,同类相吸,死死地压住万里落日弓,万里落日弓震动不已,却被青桑木化作的短杖镇住。 所以鬼车收不回,鬼车已经注意到这一点。 鬼车御使化血神刀,暗红的血虹直扑莫闲的化身,修士之间争斗,在修士警惕情况下,神识全开,根本不存在偷袭的问题。 莫闲的化身头顶上显现出一枚天矶环,天矶环一现,莫闲惊奇的发现,天矶环在玄阴空间中,发挥出的威能居然增长了几倍,他隐隐感到,玄阴元气和冰魄宗的宝物可能相得益彰。 鬼车御使化血神刀,不自觉放松了对万里落日弓的力度,莫闲大喜,手中符箓一现,轻轻松松将万里落日弓封了起来。 落日弓一落入莫闲的化身之手,莫闲长出了一口气,他见识了落日弓的威能,特别是其竟然隐隐克制着玄阴空间,使莫闲如梗在喉。 鬼车三件宝物,一是化血神刀,一是毒瘴,还有一个就是由青桑木炼制而成的万里落日弓和三支落日箭。 现在万里落日弓落入莫闲的手中,莫闲来的目的之一,就是松溪真人吩咐,将万里落日弓带回去。 万里落日弓一入手,莫闲化身腾出手来,朱蟾剑化作朱虹而出,与化血神刀斗在一起。 而莫闲的本尊却面对鬼车,先天阴阳一气大擒拿手出,只向鬼车抓去,鬼车看见大手抓来,也毫不犹豫,身外的毒瘴一缩,也化作一只大手迎了上去,两只大手相迎,传来巨大的声响,双手交击,整个玄阴空间中,风云激荡。 此时,三大化身又从后面围了上来,鸭首虎躯一声虎啸,风从虎,整个巨大的身躯裹在风中,腥风扑面,虎爪之上,丈许长的七彩瘴气构成的利爪已经抓到。 莫闲回首,大吼一声,巨鲸歌,肝神一动,带有玄妙的韵味,隐隐有怒意勃发,鸭首虎躯,本来怀怒而发,竟然在一喝之内,感到怒意不可抑,青色肝火陡然从内部燃烧而起。 鬼车惊呆了,看着她的化身就这样化为飞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一股怒意发作,化为烈焰,好像自己出了问题。 她没有想到,莫闲居然应用情绪蕴含在巨鲸歌中,使之肝火化为真实火焰,焚毁她的一个化身。 看着天空之中,黑白大手和九彩大手同归于尽。鬼车召回了化血神刀,狠狠地向莫闲斩去,莫闲手往背后一抄,鸣蛇剑又一次出鞘,两般宝物又一次相拼。 而莫闲的化身却挡住了另外两大化身,双战枭首蛟躯和鸡首蛇躯,头顶之上,现出了六魂幡,冲着两者一摇,两者一个踉跄,朱蟾剑剑光分化,轻松掠过,两具一怔,身体开始崩溃。 现在只剩下鬼车本体了。(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打赏,我要穿越混沌和东湖小虾米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115. 言劫难,莫闲受命诛鬼车(完) 鬼车没有想到,事情居然到了这个地步,她慌了,八个化身,目前都陷入沉睡之中,她见势不对,一团毒瘴爆发,像十里雾瘴,完全压了过来。 莫闲一声冷笑,化身现出翅膀,呼的一声,狂风大作,只吹得乱云翻滚。 而鬼车却借此,双翼一展,腾空而起,口中一声长啼,居然破开了玄阴空间,望空直走。 莫闲一见之下,轰的一声,眼前的一切像倒流的河水一样,一下子从空间中剥离,玄阴聚兽幡现,玄阴空间似百川归流一样,转眼之间,便不见了踪影。 鬼车已腾空飞起,但空间中,突然闪现出一重重符箓,密密麻麻,像大网一样压了下来。 “给我留下!”莫闲冷然的说,手中出现一个符箓,化作一团太阳,这是真正的太阳真火,莫闲并没有专修太阳真火,这是他彻悟了火行的本质后,借些许物质而转化出来。 一团高温陡然出现在面前,鬼车差点就撞上,感到其中无穷的势力,心灵之中不断报警,她急忙往下沉。 正在此时,一颗红色的珠子出现,牵动了烈焰,当头镇压下来,正是莫闲与心神所合的离珠。 离珠调动心火,借此信息,依符箓调动太阳真火,瑝瑝大日,逼迫鬼车低飞。 鬼车无奈之下,迅速降低高度,一株桃树出现,一出现,向上急长,枝繁叶茂,叶片之上,青色中略带紫色,一下子就吸住了鬼车。 鬼车亡魂直冒,她已认了出来。这正是她看守的那株桃树。现在吸住了她,她用力的飞着,根本不能移动半步。不但不能移动,身体还在缩小。由百余丈到目前不到数丈,还在不断的缩小。 莫闲正在树枝之上,手握鸣蛇剑,一剑正向她的腹部刺来,剑光耀眼,她根本不能躲,因为她的身体被吸住。 一剑破开了腹部,她疼得长啼了一声。莫闲的鸣蛇剑一转,身体高高跃起,直向她的颈脖斩去,剑光一过,头落了下来。 轰的一声,一道清气闪过,妖婴出现,粉嫩的一个小女孩,向空急走。 她也果断,知道自己无幸。干脆抛弃的本体,本体已被桃木吸住。妖婴一走,如果逃脱生天。再寻机复仇不迟。 莫闲看着她妖婴抛弃了本体,冷冷一笑,想走,不看看周围是什么,一层层符箓封锁了四周空间,想瞬移都不可能。 果然,妖婴一现,鬼车想瞬移而走,却发现。四周空间异常牢固,莫闲的一张口。阴符剑现,化作一道白光。带着一丝悲苦的意味,向妖婴卷去。 鬼车露出了绝望之色,就在这时,莫闲陡然变色,因为有人一剑破开了符箓,符箓不同真正阵法,存在巨大的缺陷。 他布阵之时,本来针对内部,是对内不对外,外部来人一剑便破开了符箓,妖婴一见,大喜过望,身体一下子就出现在缺口之处,身影开始模糊。 莫闲一见之下,顾不得其它,随手发雷,一声炸响,将鬼车硬生生给止住,随后,脾神常在升起了山岳真形图,层层叠叠的山峦重叠。 鬼车身子一愣,随即发动瞬移,身影消失,却出现在山岳真形图中,天河星砂出现,只一卷,一声细细的惨叫声过后,传来一连串的爆炸声,似密锣紧鼓一样,莫闲知道,鬼车彻底完了。 那一支飞剑破开了符阵,刚想走,莫闲怎能放过他,在本尊处理鬼车期间,化身朱蟾剑出,一下子圈住了那支飞剑,飞剑想突围,却一碰朱虹,灵光顿减。 朱蟾剑是一柄毒剑,能污损别人的法宝,除非是纯阳法宝,或者,宝物完全内敛,精纯无比,才不受污损。 莫闲的本尊收了桃树,将鬼车的尸身送入玄阴空间,玄阴聚兽幡经过迪崖岭后,由于吸收了大量的魔神和大妖的尸骨,品质比起以前,简直有天壤之别,前途也广阔了许多。 但品质还没有达到极限,大妖鬼车的尸骨,还有其魂魄,都可以作为玄阴聚兽幡的营养,进一步提升玄阴聚兽幡的品质。 玄阴聚兽幡的玄阴空间中,玄阴之气风起云涌,转眼之间,第四根图腾柱竖立起来,鬼车开始矗立在图腾柱上。 莫闲手一摄,将化血神刀摄在手上,刀身暗红,上面像鲜血在流动,层层符箓相互勾连,又一件上乘法宝,莫闲将之送入乾坤袋中。 “你是何人,为何攻击我的符阵?”化身冷冷说到,看着天空之中一名道人,这是一个微胖的中年道人,身穿灰色道袍,头上发髻用一根小剑代替发簪。 “我是归一宗的庚桑楚,你既杀了鬼车,好处怎么个人沾,见者有份!” “你差点放跑了鬼车,还跟我要好处,不追究你的责任就不错了!” “小辈,你很狂,那把刀不错,就它了,放了我的飞剑,送上化血神刀,虽然你有身外化身,不过你是金丹期,而我是元婴期,我不过来迟一步,给小辈你沾了大便宜,识相一点,我也不要多,其他东西归你!”庚桑楚口气狂妄。 “原来是打秋风的,你是元婴又如何?”莫闲冷冷说到,打不过他,还可以跑,就凭他的金光纵地术,估计他也追不上,何况,他身具九龙之力,近战时,化神修士如果不小心,都会吃亏,而且,归一宗不过二流宗派,庚桑楚,莫闲没有听说过。 树是影,人是名,能修到元婴,还没有大名,说明他的实力并不出众,莫闲冷静的分析。 “既然这样,你以为靠二件旁门法宝,就能战胜我,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庚桑楚说明着,手一指,头上发髻上的小剑跳了出来,见风化为三尺青锋,表面电光闪闪,这是他的法宝雷神剑。 雷神剑因为雷电相随,故此不怕污损,这也是他口气强硬的原因,以为莫闲不过仗着一两件旁门法宝,那柄朱红色的宝剑,明显有毒!他的那把飞剑灵光已经受损。(未完待续。) ps:感谢秋之神光打赏和月票支持,特此感谢!! 116.灵机动,一剑初成万法破 莫闲在与庚桑楚对峙,在鬼车死的瞬间,万魔山中,被镇压的九婴有感,鬼车死了!虽然鬼车是他的后辈,看管桃木,想不到死了,看来,指望莫闲不行,那个女子绿如,修行的阴阳独尊姹女大法,天生为他人准备。 是该再选一个人,九婴思考着,不行,应该准备多人,才有选择的余地。 九婴在思索着如何从他人下手,该怎样控制他们。 再回到莫闲与庚桑楚的战场上,雷神剑霹雳一声轰鸣,剑气化生,一分为二,直向莫闲的本尊和化身而来。 莫闲化身朱蟾剑一指,也分成二道,剑光分化,莫闲也会,朱虹二道,一道迎向雷神剑,另一道困住先前的剑光。 而莫闲化身眼中露出了讥讽之色:“你以剑气中夹着雷电,你也接我的神霄雷法!” 手中鸣蛇剑一起,随手挡住雷神剑,口中诵咒,存想雷神,内神和外神相合,刹那间,乌云四起,一道粗粗的闪电从空而落,直劈庚桑楚。 庚桑楚大叫一声,身体一幻,居然化为二个,一个庚桑楚,似蛇褪皮一样,快速从另一个庚桑楚中分离出来,金蝉脱壳,以衣代身,化为己身,受闪电一击,闪电落下,立刻化为飞灰。 庚桑楚以一件衣服代替己身受了一击,感到自己丢了面子,脸色涨得通红:“好贼子,我好言相商,居然下此毒手!” 口中念念有此,天空之中刹那间阴冥四合,狂风中卷着水火刀兵,如同末世来临一般,一齐向莫闲所在之地罩了下来。 莫闲笑到:“水火刀兵,不过寻常之术而已!” 手中鸣蛇剑顺手一剑,将雷神剑的剑光荡过出去,剑一指天空乌云,喝了一声:“此时为消。更待何时!” 天空之中,一声霹雳,刹那间,风消云散。 “贼子。破我法术,月缺难圆!”说话间,头发披了下来,身在空中,禹步作法。在大白天,天空中突然出现了星星,一道星光飞泻而下,转眼之间,他身上气息暴长,他身上凛凛披上一层星光铠甲。 “上步天纲,飞行羽门,出入三生,逃身隐沦,变化形影。千合万分,佑我长生,太上如律令!” 咒音一落,他身上清气迸出,轰的一声,化为星神,身高数丈,银盔银甲,掌中一柄虎头偃月刀,威风凛凛。当头就是一刀。 一刀劈下,幻成千丈刀光,天空之中,雷霆炸响。声威赫赫,刀光未到,气息已到,物质在崩溃,甚至空间也在吱吱呻吟,莫闲眼光一闪。心灵之中,无意间灵机发动,鸣蛇剑一起,身体立刻融入剑光之中,剑气动,剑意生,剑光化作鸣蛇,冲霄而起。 剑光一线,比之刀光,只是细细一缕,但剑气极其凝练,除剑之外,另无它物,一缕剑气,如同一道璀璨的星光,只是一闪,騞然而过,千丈刀光,突然崩溃。 剑光并没有停止,在数丈高的神将面前,只相当于一缕,却好似天外飞来,沛然不可阻,剑光似轻轻穿过神将的额头,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 神将崩溃,幻成一天星光灿烂,而庚桑楚猛然之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鲜血之中,星光灿烂,而同时,他的额头之上,出现一条淡淡的血痕,如同受了一剑。 他明显受到反噬,也难怪,他的心神与神将一体,而莫闲的剑光却正巧击破了神将核心,更要命的是,剑中有一种剑意,居然隔空传递到他的身上。 神将本是他存想出来,却与一般存想不同,在其中有他一缕神魂,构成神将的核心,这是归一宗的不传之秘,神将不同于一般召唤出来的神将或,因为有其一缕神魂之力,聚天地威能为己用。 但有好处就有坏处,很显然,这个天地法则讲究平衡,一阴一阳谓之道,威能提高十倍,但一旦被人击中核心,正是此处,一缕神魂所在,反噬也比一般存想唤神法厉害得多。 莫闲却没有趁胜追击,他还沉浸在刚才一剑之中,这一剑,只是他灵机发现,人在悟道中,不知道机在何时能发生。 有些人苦思冥想,一切都要绝望,以为自己不是这块料,就要放弃,忽然间,灵机发动,刹那间,以前种种疑惑迎刃而解;而莫闲心中一直有着一个念头,就是一剑破万法,他修剑法,完全是自己兴趣所致。 他也知道,剑术只是护道手段,但他一直没有放弃,也许是他深入内心深处的一直不忘的杀手的执念。 他一共炼了两把剑,一是他的阴符剑,虽然不是他完全炼制,最初品质也不高,他一直未放弃,甚至用它与肺金相合,收在体内温养,以期提高它的品质,为了它,甚至专门兼修一门剑术。 二是他的神兵鸣蛇剑,这柄剑完全是他一手所炼,直接以大妖鸣蛇尸骨化炼,用诸天秘魔神兵诀,炼制的一口神兵,他炼制这口神兵,为的就是剑术。 还有化身所用的朱蟾剑,虽是从别人手中所得,未尝没有一丝意味在其中。 想不到,在今日战斗中,灵机发动,他终于走出了自己剑术之路,不是说他独创了一门剑诀,而是走到了一剑破万法的路上,他终于明白,纵有千般法术,万般神通,我只管一剑斩去! “不可能,你居然破了我的太上星辰合炼心法!”庚桑楚尖叫到,他的额头上竖着的血痕更明显,这一剑虽然伤着他,但并没有直接斩在他身上。 他一尖叫,立刻将莫闲从意境中唤醒,莫闲一言不发,但眼中却是冰冷,他的确恼怒,任是谁,被人打断那种玄妙之境,不恼火不正常,但怒火已不能干扰他的理智。 “怜你修行不易,还不滚!” “什么?”庚桑楚没有想到,一个金丹修士居然叫他滚,他的火腾的就上来,身影刹那间模糊,心中怒火上炎,身影一分为三,二个身体,均是念头而成!(未完待续。) ps:  感谢睦健打赏588起点币,西陈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打赏,myturn和zus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117.静思量,功成制作起于细 二个念头化身,一个浑身腾腾冒着火光,头发红火一色,面目狰狞,鼻孔中喷着火焰;而另一个化身,火焰灰暗而摇摆不定,连舌头都成了信子,嘴中牙齿变成了毒牙,嗞嗞流淌着毒液,毒液滴落下来,化作一团烟雾,助长他的威势。 这二个化身,却是他现在心情的化身,归一宗虽是一个二流门派,却对这方面擅长,莫闲一眼就很出来,一个是怒火具现,另一个,是嫉妒所化,居然化无形为有形,心中一切念头,被斩了出来,其他情绪没有这两种情绪来的强烈,都化作两种念头的养分。 而庚桑楚却在刹那间冷静下来,真身后退,想借莫闲之手,将两者杀死,或者莫闲被他们杀死,不论哪一种,与他都有利。 莫闲杀死两者,他不会受此二者控制,他借此道行可进一步;而如何莫闲被他们杀死,两者自然消逝,因为二者因莫闲而生。 庚桑楚以心念斩魔法斩出二个念头,并且用自身恐惧害怕以及诸般念头为食饵,壮大两者,此两者一出,他立刻后退。 要不是这两者和自身气息相通,庚桑楚都想立刻离开此处,此时的他,极其冷静,心内一点贪欲也没有,完全理智的看待一切。 他后退着,能离开远一点,就远一点,这一点被莫闲看在眼中,知道庚桑楚退志已生,雷神剑已经收回,另一口宝剑,因为被朱蟾剑圈住,并没有收回。 莫闲的化身一看,对方控制已减轻,轰的一声。一只黑白大手从脑后升起,住下一抓,宝剑挣扎着。在先天阴阳气下,很快就被莫闲拿在手中。 这是一口散发着青光的宝剑。表面有着鱼鳞一样的花纹,青鳞剑,莫闲脑中冒出一个名词一,他不知道,此剑真的叫青鳞剑,正好他所想。莫闲随手一封印,将之扔进了乾坤袋中。 青鳞剑一收,庚桑楚虽然痛失一口宝剑。但他很理智,要不是两个念头化身与己身相关,他恐怕调头而去。 莫闲敏锐的感知这一点,他脸上一闪而过讥笑,手中鸣蛇剑又一次鸣响,剑气骤然而发,白光一道,人影消失,完全化入剑光中。 一道眩目的剑光亮起,两个念头化身身上光焰一瞬间冲起。但这是最后的光芒,一个化身怒火冲天,一个嫉妒有毒。但在莫闲的剑光面前,好像纸糊的一样,剑光一过,两具化身崩溃。 但剑光并没有停止,而是好像漫天的烟花,不过是倒放,无数剑气从四面八方聚拢而去,集中在庚桑楚身上,庚桑楚一见两个念头化身被斩。他也不迟疑,刚刚飞起。鸣蛇剑好像平空出现一样,他都没有看清楚。四面八方冒出剑光,好像亘古就在那里一样。 不好,在刹那间,死亡威胁着他,他刹那间做出了决定,这还得益于莫闲除掉二个念头分身。 轰的一声,他的天灵盖震破,元婴出现,肉体刹那间枯萎下去,元婴一出现,卷着浓重的血气,微微一闪,就此消失。 他居然在那一刻,下定决心,抛弃肉身,却卷着庞大的精气神,瞬移而去,就是这样,还是被鸣蛇剑斩掉一大半精气,隐隐听到痛呼声,他的元婴却走了。 莫闲没有想到,他居然如此决断,苦笑一声,又结了一个死敌,自己已经很上心,还是让他走了,此人也是决裂,不过,莫闲并不后悔。 虽然他与鬼车比起来,远远不如,鬼车是莫闲费尽了心机,才将她留了下来,而庚桑楚,莫闲难免有些轻视,但就是这一轻视,他却跑了。 莫闲静静地立了下来,思索着,这是一个教训,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狮子搏兔用全力,自己一疏忽,便与归一宗产生了因果。 既然结了因果,那就以后注意一点,修行人行走在天地间,不可能不沾因果,以后自己留意一些,这件事也提醒了莫闲,不能小视任何一个人。 莫闲收拾好现场后,化血神刀和万里落日弓交给了本尊,化身与本尊告别,决定回山一趟。 而本尊却到松溪真人交差,将万里落日弓交给了他。 “却是可惜了,这把弓并不好,符箓还可以修改,看来鬼车也不擅长符箓,你拿回去,结合自己所学,改造它,改造好再交给我,什么时候我满意了,你就可以出师了。”松溪看了一眼万里落日弓,说到。 莫闲收回了万里落日弓,拜谢后退了出去,他估计了一下,现在木火二行结成符文,其它三行还没有,还有日月星符、天地人符、上界符和治疗符都要涉猎,莫闲准备形成五行符文,其他符只要先掌握住大概,在以后再进一步加深。时间还需要至少一年,也就是说,如果改造好万里落日弓,至少一年后。 不过莫闲虽然没有动万里落日弓,却从乾坤袋中取出了树枝,不是青桑木,而是在迪崖岭中所收的那些树木,他当初在飘浮大陆上收取了不少各式各样的树木,还有昆虫。 昆虫已交给了巨南,树木却在乾坤袋中躺着。 他取出了一支,这是一支类似檀木的树枝,笔直如箭,但质地比檀木强得多,甚至发出金铁之声,想了想,又从乾坤袋中,翻出了几根白羽,这更是他早些时候,在东海时,诛杀妖禽信天翁时,大部分已被他炼成的精元丹,几片羽毛是他当时随手留下,后来便忘记了,一直在他的乾坤袋中。 他开始用心念洗炼这些材料,法宝法器的炼制,第一步需要用心念洗炼,之后才正常加工。 洗炼结束,才开始定型,定型阶段,可以用真火,甚至有些法宝用冷锻的方法,更有甚者,用雕刀等物雕刻成各种形状。 莫闲如不用,直接用心念使之定型,一支笔直的箭出现在手中,尾部是洁白的羽毛,闪闪发着灵光。 莫闲满意点点头,开始勾勒符箓,他从最基本的箭开始,为改造万里落日弓做准备。(未完待续。) ps: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黎家大少爷打赏。特此叩谢! 118.归来矣,红颜自豪心意悦 莫闲的本尊动起了造箭的念头,而他的化身回到了天随山,白开心又住在以前的草庐之中。 莫闲回来,他正在练刀,看见莫闲来,连忙停了下来,莫闲心中一动,问到:“恢复得怎么样?” “回老师的话,我早就好了,少主人不想我离开他,故此,在这里蹉跎了一些日子,准备近期就走。”白开心说。 “正好,我有件事要你去办,我和智通大师有旧,他的徒弟惠明在出家之前,是郑国的国君之子百里明,我希望你去安都一趟,带个口信给他。” “好!我这就出发,什么口信?” “这个口信我封印在你的脑海中,见到智通大师,大师自然知道,事后,请大师帮忙,去见一面皇上。”莫闲说。 说完之后,便一道光华,直射白开心的额头,白开心的额头上现出一个符文,随后隐去。莫闲让他带信,信的内容是关于倪幕的,他对倪幕吃不透,便想请教大师,看看他是怎么态度。 他这样做是为了保险,名义上带的口信,不落纸笔,即使白开心出了问题,也不会泄露。 白开心说:“我这就去和少爷说一声。” “不忙,我再赐于你一件宝物,名唤戮目珠,遇到你不能力敌的人,只管打去,敌人双眼便会受伤,这是一次性的宝物,赐予你五十颗,可救你25次。你行走世间,我再赐你甲马一付,绑在腿上,可日行千里。”莫闲说。 “谢老师赐宝。”白开心再拜。 莫闲将他扶起:“不必多礼,你阴珠可在身上?” 白开心小心的在脖子下拉出一条链子,阴珠镶嵌在链子上。莫闲看了一看,随手打出两道符,符箓一闪。阴珠中顿时鬼哭神嚎,阴珠内的空间进一部扩大。 “你去坊市中。购买一些阴灵,这是灵玉,充实一下阴魂,还有阴土,我再传你一项法术,阴灵合体之术,使你短时间之内,实力大增。”说完之后。手一指,又一道光华进入他的脑海。 白开心微一凝神,心中大喜,还没等他说出谢字,莫闲取出了一个皮袋,中装五十颗戮目珠,还有一付甲马,交于白开心。 远处有几个女修,拎着花篮,还有的扛着药锄。说说笑笑来了,莫闲眼尖,看见了绿猗。一笑之下,迎了上去,白开心跪下磕了几个响头,这才站起身,收拾东西,下山先去坊市,后又去白舒哥那里告别,白舒哥没有办法,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绿猗虽不是遇仙宗的人。但因为莫闲的关系,加上她又擅长灵植药材的培养种植。倒结交许多修士,特别是女修。许多得到了灵植,特别是花草一类,都乐于交到绿猗手中,让绿猗培植。 绿猗修练的青华长生诀,此功虽然战斗上没有什么时候天分,却对各种灵植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反过来,灵植又促进功行的进步。 “妹夫,绿如在后花园中,你是不是去看看她?”绿猗说。 绿猗见到了莫闲,几名女修也见到了莫闲,莫闲只认识一位,微微冲她们点头,对绿猗说:“大姐,我这次回来,见一下绿如,还要走,你们忙!” 几位女修都在筑基期,见到了莫闲,虽说遇仙宗不以实力来规定辈分,但对实力超过自己的人,起码尊重还是有的。 再加上莫闲的辈分倒也不算低,他毕竟是潜虚子长老的徒弟。 几位女修施了一礼:“见过师兄。” 莫闲笑着还礼:“不必客气,你们自己忙自己的。”便告别了众女,回到洞府之中,绿如在后花园中。 莫闲走进后花园,见绿如呆呆在看一棵树,他叹了一口气:“苦了你了!” 绿如一回首,见是莫闲,就要扑到莫闲怀中,却又顿住,她上下打量着莫闲:“好像不对,你是本尊还是化身?” 莫闲哈哈一乐:“知我者,绿如也,我是化身,我的本尊还在少屋山,本尊心中有感,说不出的感觉,怕你出事,让我回来,我很少露身,这次露身,其他人没有看出,夫人却发现了。” “把你臭美的。”绿如红了脸,呸了一口。 莫闲正色说:“你自从改修阴阳一气姹女婴儿法,近来感觉怎么样?” “我也感觉到,似乎有谁对我不利,按理来说,不应该。”绿如说到。 两个人陷入沉思,几乎同时抬头,绿如说:“难道是万圣山中的那个老怪?” “不能肯定,但你的底细只有他知道,连你的师傅都不知道,要是你还修行独尊姹女大法,恐怕不一定能感觉到。”莫闲说。 “我该怎么办?”绿如无助的说。 “其实你不用担心,你修的法门已经修改,而这一点,别人并不知道,他要暗算你,我就给他一个厉害瞧瞧!”莫闲露出阴寒入骨的表情。 “你这阶段就在这里?”绿如不想捆住莫闲,她知道,莫闲在外面奔波,也是为了解决掉心腹大患。 “我也想歇一歇,正好这次除掉两个大敌,他们的东西够我好好消化一番。”莫闲说。 “除掉两个大敌,是什么人?” “一个是皇甫冉,另一个是鬼车。”莫闲说。 皇甫冉死在莫闲手中,绿如觉得理所当然,但听到鬼车死在莫闲手中,他还是震惊了,鬼车姥姥,一个大妖,在度树山不知多少年,甚至小时候是她们的偶像。 这样一个大妖,居然死在她的夫君手中,绿如不禁心中升起了自豪,问到:“她是怎么死在你手中?” 莫闲坐了下来,将怎么样除掉鬼车的过程详细地说给绿如听,绿如听到紧张处,不由得她惊呼不已。 “原来是你的本尊和化身共同布下了符阵,两人本是一人,配合无间,鬼车果然强大,居然能分出那么多化身,我就知道,夫君是最棒的!”绿如夸奖到,莫闲听后,心中如吃了人参果一样。 “我这边有皇甫冉的一颗七彩舍利,还有他的青桑木,你修行魔道,看看有什么关窍?”莫闲献宝一样说。(未完待续。) ps:感谢buknbukn03和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和黎家大少爷打赏,特此叩谢! 119.九婴变,蛊惑人心弄风波 莫闲拿出了青桑木和七彩舍利,绿如眼神放在七彩舍利上,看到满目的裂纹,叹到:“可惜的,不过这颗舍利成七彩,离九彩大成只差两色,看来,皇甫冉的功行不浅。” “那当然,要不是他受了伤,我还不一定能降服住他。”莫闲有点自夸的说到。 绿如白了他一眼:“这颗舍利可以炼成一件法宝,我本想借它成就身外化身,但伤成这个样子,估计要好长时间才能修复。” “这颗舍利给你,我总感到有些蹊跷,按理说,皇甫冉不会那么轻易地玩完,我怕他有一丝魂魄藏在舍利深处。” “不大可能,舍利已满是伤痕,就是有魂魄,也经不住舍利自身的恢复,不过,我查一下!”绿如说着,身上走出一个阴魔,刚接近舍利,阴魔便尖叫一声,被舍利吞没,舍利七彩光华一闪,裂纹变得浅一些。 莫闲明白了,舍利之中,如果有魂魄,恐怕也会化为它的营养。 莫闲想了一想,提出一个建议:“你用它炼成法宝,不如将青桑木炼成护身之宝,即便舍利出现问题,有青桑木在,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嗯,就这样定了,我本来是准备把青桑木交给姐姐。” “没有事,我这边有一支青桑木,就把它交给姐姐。”莫闲说着,手中出现一根杖,正是他所炼的青桑木杖,取材是那根折断的树枝。 “没有了这根杖,你用什么?” “不用担心,我只是临时用,我攻有朱蟾剑,守有天矶环。还有六魂幡,别人伤不到我。”莫闲笑到。 一只小兽出现在花园中,莫闲一眼看出来。正是那只风吼兽,此时体形极小。像只小猫,身子吃得圆圆的,背上一对短小的肉翼,看见了莫闲,爪子一捂眼睛,透过爪缝看莫闲。 莫闲一乐,这个小东西,还是有点怵莫闲。不过,绿如的宝贝也不少,她的护体法宝百毒寒光幛可以说是一件不下于玄阴聚兽幡的法宝,加上风吼兽是她的灵兽,说实话,能战胜绿如的人并不多,但莫闲担心的是九婴这个大妖,虽然九婴不能出来,但蛊惑一个人二个人来,并不是难事。 所以他尽量增强绿如的实力。才将青桑木和那颗七彩舍利交给她。 绿如取了物品,开始构思适合她的炼法,期间。又同莫闲不断的交流,推演每一个细节,对于青桑木,本来就不会失败,最多品质不好,但这一次,夫妻两人集中智慧,尽可能每个步骤做到完美无缺,这种状态。当初有过一次,就是在万魔山中。 不提绿如炼制护体法宝。转到万魔山中,近来。空同天的青云殿,有一个修士东野间如,在魔门之中,是一个任人欺负的角色,一心想总有一天,他会翻身。近来老是听到一个声音,诱惑着他,让他到后山去。 后山有一块地是禁区,作为圣门弟子,当然知道,但他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那里面究竟有些什么,他这样一想,不知不觉中,便忘了是一个声音诱惑他,反而认为是自己想去。 他避开了其他人的视线,来到后山之中,但很失望,后山中并没有什么,他自己嘲笑自己,居然到后山来,大概故事听多了,想得到什么奇遇。 他正要往回走,陡然看到一块石碑,碑已破损,上面有着奇怪的纹路,他心中一动,不觉用手抚摸着花纹,他不知道,无形的灵光在闪烁。 他不知不觉中向前走了一步,刹那间,他觉得眼前风光大变,一座高如山岳的人出现在他的眼前。 “何方小子,竟敢闯入我的天地之中?”声音如雷在耳边炸响,一股强大的威压巨大无比,东野间如只觉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小子东野间如误入前辈的天地,前辈饶命!”东野间如全身筛糠,话都说不周全,毕竟前面这个大如山岳的人形,给他的压力太大。 一股神妙莫测的神念扫过他的身体,他听到咦的一声,接着雷霆般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修行的直上九天青云筑基功?” 东野间如刚才好像赤.身.祼.体一样,被这个不明身份的人看了一个透,现在听到发问,胆战心惊地回答:“晚辈是修炼的直上九天青云功,晚辈还在炼气层。” 耳边传来不屑的声音:“这种垃圾功法,除了名声好听一些,根本没有什么用,估计就糊弄你这个小修士,圣门一代不如一代。” 东野间如听到此,在威压下,他灵机一动:“前辈知道圣门的事?” “知道,本座千百年来守护住圣门,怎么不知道圣门?” “前辈是圣门的哪一位前辈?”东野间如大着胆子问到。 “我是第一代祖先的一念化身,没有想到,沉睡多年后,醒来竟然看到你这个后辈,居然只是一个炼气期的修士。” “第一代祖先他老人家不是早就飞升了?” “我的本尊当然飞升了,在飞升前,留下一念化身,照顾着后辈,多少年了,每当遇到劫难,我都出手悄然化解,说这些干什么,你这个小辈又不知道。”巨大的身影说。 “晚辈知道!”此时威压悄然消失,东野间如急忙表明心态,他真的听说过,好像有天佑圣门一样,在几次危难关头,危机突然而解,甚至弄出了玉昙的传说,原来是这位前辈在出手。 “你居然知道?”声音转得轻柔,东野间如没敢抬头,他感觉到天空中眼睛正在看他,“好,好!哈哈,你很不错,给你点什么好处,对了,你的修为太低,圣门功法,夺天地之造化,哪一套好,这一套不错!” 东野间如感到一股信息塞入大脑,脑子中多了不少东西。 “你出去吧!好好修炼,对了,以前有一个女子,叫绿如的,好像被遇仙宗的莫闲娶走,她修行的是独尊阳阴姹女大法,是不错的炉鼎,你找到她,与之双.修,你的功力便在一瞬间突破到你无法想像的地步!” 在临出去前,一股信息传入大脑。(未完待续。) ps:感谢秋之神光打赏,zus和逆天改命的衰哥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120.无泪叹,笑他人惹火上身 东野间如心情澎湃,回到自己的住所,他一遍遍在脑中翻看着那些信息,功法有阴阳姹女婴儿法,法术有多种,其中甚至有类似媚术的阴阳回向法,越看越觉得玄妙无穷。 “梅寄柳,梨接桑,借与修真作样儿;竹破竹补人补人,巧夺天机造化功…”这是一段歌诀,却道尽了姹女婴儿功的本质,这是一部上乘的采.补法,不仅可采.补异性,更连同性也不放过。 果然是好,东野间如心花乱放,这才是修行妙法,夺取天地造化,甚至他人的功行,回补自身,本来魔门就不顾忌这些,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接下来几个月中,他先采.补与他有过结怨的师兄弟,在他的阴阳回向法前,一个个呆若木鸡,任他采.补。 后来他又扩大范围,一些女修开始遭到他的采.补,而他的功行在短短几个月间,连破数级,达到了金丹期。 而这些男女,没有一人修行独尊阴阳姹女功,他始终记得那祖先的话,却不知道,根本不是他的祖师,而是大妖九婴。 整个魔门,只有长生殿中绿如修炼了独尊阴阳姹女功,而绿如偏偏嫁人了,嫁给遇仙宗的莫闲。 不过他知道,绿如应该保持了处.女之身,修行独尊阴阳姹女功的修士,不可能失身,对于修士来说,这种精神上的爱也常见,因为修士也能做到不漏。 他被力量迷昏了头,心中已在打绿如的主意。 他不知道,他只是为了另一个人准备,为了保险,九婴寻找几个修士,他们都在默默的修行。其中有一个,本来就已达到金丹期。 绿如已经完成了祭炼,在这段时间。莫闲也闲着无事,便时不时地和她切磋。绿如学到很多,特别是符箓之术。 蠡玉来了几回,他成就了金丹,一身离火功行,在他身边,偶尔会感到一丝火气,他才入金丹,还不能很好控制。 他围住莫闲。口中啧啧有声:“想不到,你居然用妖躯为凭,化出一身,这个方法不错,我倒要考虑一下,是不是也弄个身外化身。” “你到什么地方去找一付妖躯?”莫闲笑到。 “这倒是,我要找妖躯,最好是火属性,那个金乌正好!就是这一界没有。”蠡玉涎着脸说。 “亏你说得出口,还金乌呢。你要遇到金乌,恐怕连逃命都来不及。”莫闲没好气地说。 “也是,还有什么?”蠡玉陷入苦思冥想中。 莫闲灵光一闪。随后苦笑不语,他想到了苦无涯的乾阳珠,那是一件纯阳性质的法宝,如果给蠡玉,倒是一件身外化身的至宝。 莫闲的表情引起蠡玉的注意,问到:“想起了什么?” “有一件至宝,倒是与你相合,不过他在一个狠人手中,而且。炼成了身外化身。”莫闲说。 “是谁?”蠡玉追问。 “你不要想了,是苦无涯。他有一颗乾阳珠。”莫闲说,心中有一丝愧疚。好像有点坑朋友的感觉。 蠡玉眼光一亮,好像在打苦无涯的主意,莫闲连忙说:“打住,千万不要打苦无涯的主意,这个家伙可是以一己之力挑战一个门派的狠人。” “我在想自己有多少可能,算了,凭我目前的修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何况现在他龟缩起来,我也找不到他。”蠡玉说。 他这一说,莫闲倒想起来,苦无涯自从出了迪崖岭,便销声匿迹,得到了好处,看来去冲击化神了。 莫闲长舒了一口气,正要开口,绿猗进来了,在她身边,还跟着一位女修,莫闲和蠡玉都愣住了。 “胡蝶衣,你怎么来到遇仙宗?”蠡玉问到。 不错,来人正是胡蝶衣,东海瑶碧岛的修士,居然和绿猗混在一起。 “蝶衣来自海外,说是认识你们,她带来碧瑶花,是东海特有特产,我见此花可以作为灵药,便带她来见你们。”绿猗说。 原来如此,但看她看到蠡玉,眼中情波一转,莫闲知道,有好戏看了,眼中便别有意味地看着蠡玉。 果然,胡蝶衣开口了:“公子,奴家到大陆出差,想起了公子在遇仙宗,便来看望你,不想正遇到绿猗姐姐。” 后面的话她不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绿如看向蠡玉,眼中带着不明意味,蠡玉抓了抓头皮,看到周围的人都带着不同意味看着他,他急忙说:“不是你们所想!” 周围的人点头,但没有一个相信,莫闲咳了一声:“绿如,你是不是有事,说带我去看那件法宝。” 绿如立刻说:“对,对,我都把正事忘记了,那是一件奇怪的法宝,走,我们这就去,姐姐,你也一齐去。” 转眼间,只剩下蠡玉和胡蝶衣两人。 蠡玉欲哭无泪,交友不慎啊,蝶衣却娇羞地偷看蠡玉。 到了前面,绿如忙着打听胡蝶衣的来历,莫闲将当初的事一说,绿如怀疑的看着莫闲:“你就无辜,老实交待,你有没有动心,瑶碧岛,听这个名词,好像全部是女修,而且,个个漂亮。” 莫闲赌咒发誓:“绝对没有。” 绿猗陡然开口了:“我听蝶衣说,好像有个袁子仪的女修对你有意思?” “绝对没有,那是她一厢情愿,我有这么漂亮的老婆,绝对没有这么一回事!”莫闲毫不犹豫地给予否定。 “相公,真的没有,你放心,我不是一个吃醋的人,有人倾慕,说明我家相公优秀,有没有啊?”绿如撒娇说。 “绝对没有!”莫闲斩钉截铁地说,这种事情,根本不能承认,女人这东西,一旦认真起来,纵使莫闲身具九龙之力,全身刀枪不入,也不敢碰红线一步。 “为什么你刚才没有提到袁子仪!”绿如得理不饶人。 “你问蠡玉和胡蝶衣的事,我只是略讲他们的事,就没有提其他的事。”莫闲叫屈不止。 “现在我问了,你老老实实的讲。”绿如脸便得比翻书还快。 莫闲只好将袁子仪的事情讲出,绝对没有涉及****的事,这一点,莫闲倒可以保证。(未完待续。) ps:感谢秋之神光打赏,在此叩谢! 121.回圣门,婴儿姹女今相逢 莫闲和绿如出发,绿如得到魔门的传讯,她的师傅九秋仙姑想见绿如。 莫闲眉头一皱,这是飞剑传书,莫闲虽然有怀疑,在这多事之秋,莫闲巴不得绿如离万魔山远点,但绿如接到后,坚决要去。 莫闲无奈之下,便和她一起上路,蠡玉心中一动,立刻要跟过去,说见识一下万魔山的风光,莫闲知道他想躲避胡蝶衣,他心中知道,他们的情父母不会同意,因为瑶碧岛的规矩,凡娶瑶碧岛的女修的人,入赘瑶碧岛。 光这一条,就让东临岛的岛主不可能答应,堂堂少岛主,居然入赘瑶碧岛,与其这样,不如早日断了,但胡蝶衣居然追到了遇仙宗。 莫闲可怜看着蠡玉,点头答应,瑶碧岛这点不近人情,但这是瑶碧岛的生存之道,莫闲也没有办法,蠡玉不是对胡蝶衣没有好感,但好感是好感,现实是现实。 谁知胡蝶衣也要去万魔山,莫闲不好做了,望着蠡玉,蠡玉说:“蝶衣,闹什么,你还有事?” “公子,蝶衣知道你的想法,大不了我退出瑶碧岛!”胡蝶衣说,她这一说,蠡玉不说话了,在这个时代,说出这样话,石破天惊,不过,这边三人,一个是杀手出身,根本没把世俗的规矩放在心上。 一个是天狐,虽然懂得规矩,但并未生活在人群中,也不以为然。 还有一个,是蠡玉,东临岛的少岛主,更未将人间规矩放在心上,胡蝶衣鼓起勇气说出这番话,偷眼看三人表情。见三人习以为常,心中舒了一口气。 最后,四人出发。御气行空,直奔万魔山。 正行之间。前方有一座高峰,天空之中,出现了一道黑烟,迅速组成大网,有人阻路,不想几人过去。 四人停下遁光,莫闲喝到:“是什么人,阻住我们去路!” 下方升腾起五人。有男有女,三男二女,莫闲感到不对劲,因为此五人中有四人目光呆滞,但其中一个男子,却目光清明。 “邵师兄,李师兄,玉师姐,林师妹怎么是你们?”绿如诧异到。 他们没有回答,莫闲往他们身上一望。微微皱眉,对绿如说:“他们是你的同门?” “算是,他们是空同天青云殿的人。怎么不说话?”绿如说。 “因为他们神智被人控制,你是谁?”莫闲冲着那唯一神智清醒的人说。 “你是莫闲?我在这里等你,已经好长时间,你何得何能,娶走我们圣门的人,我叫东野间如,很想见只一下。”东野间如说。 “你是圣门的一分子,怎么对同伴下手!”绿如很气愤。 “你很生气是吧,他们当日怎样对我。修行只争一线生机,他们输了。能保住一条命就算幸运,你也会和他们一样。”东野间如说着。眼光之中突然变得幽深,阴阳回向术运用,身上气势为之一变,直罩绿如。 绿如只觉神情一个恍惚,陡然惊醒过来,她的眼睛立刻不善:“你使的是姹女婴儿法,你从什么地方得到?” 绿如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居然能够抗住阴阳姹女婴儿法,他心中一惊,不由自主的说:“你怎么知道姹女婴儿法,你不是修的独尊阴阳姹女*?” 东野间如这一说,莫闲明白了,他是九婴的人,幸运的是莫闲多了一个心眼,让绿如重修,功法是经过潜虚子数人长老推敲出来的阴阳一气姹女婴儿法,才避免了独尊阴阳姹女*的弊端,从而避免了被东野间如控制的命运。 “原来如此!”绿如冷眼看着东野间如,在她心目中,这已经是一个死人,胆敢打她的主义,“莫大哥,这个人交给我。” 莫闲心中对九婴起了杀念,要不是他的功行根本比不过九婴,现在就想杀上万魔山,彻底将九婴灭掉。 九婴可是一个大妖,让大势至菩萨亲自出手,将他肉身化山,神魂镇压,目前,莫闲根本不能将他怎么样。 东野间如笑了,手一挥:“你们给我上!” 受他控制的四人,邵师兄、李师兄、玉师姐和林师妹动了,速度比他们在清醒状态下快得多,由于四人中了阴阳回向法,思想单一,身体又受东野间如采.补,不得不说姹女婴儿法很诡异,反而让四人生命潜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不过与长生无益,生命大幅度缩短,越是发挥突出,生命越短。 修行主要目标是为了长生,但在他们身上,却体现出燃烧生命的迹象。 莫闲朱蟾剑出,剑光分化,二道朱虹,将邵师兄和玉师姐给圈入其中,他并没有下杀手,毕竟是绿如的同门,虽然失去了理智,他不想杀害他们。 而另二位,却被蠡玉和胡蝶衣截断,蠡玉的烈日剑一起,立刻一团火光将他淹没,李师兄的速度虽快,但不过是筑基期,就是发挥出色,战斗力激增,但蠡玉是金丹修为,所修法诀又是一流,对方根本无法越过雷池一步。 而胡蝶衣就显得被动,她手舞一件鞭状法器,唤作惊海鞭,鞭出似乎隐隐传来涛声,敌住了林师妹,林师妹使一把飞剑,由于心中无物,却在空中矫若游龙,完全压着胡蝶衣。 莫闲一见,刚要出手,蠡玉大喝一声,一声惨叫,李师兄被他斩于剑下,烈日剑一转,将林师妹敌住。 两人合敌一人,没过几招,胡蝶衣手起一鞭,涛光一闪,只听到一声惨叫,林师妹也落了下去,死活不知。 莫闲脸上露出苦笑,他陡然使出阴阳一气大擒拿手,一只黑白大手从空而而降,一把将他圈中的两人抓起,随手一道符箓,两人失去了抵抗能力。 再看绿如和东野间如,两人一般模样,身上不断闪现出阴魔化身,满空飞舞,阴魔之间,花式百出,有些扭打在一起,有些隔空漫骂,有些互拼法力,有些直接阴险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有些阴魔都不知道被双方撕成几片… 这让几人大开眼界!(未完待续。) ps:感谢道岩子打赏100起点币,黎家大少爷打赏,在此叩谢!! 122.暗出手,九婴欲救玄妙出 两人身上还在不停冒出阴魔,渐渐地,东野间如占了上风,绿如虽落于下风,并不惊慌,她露出冷笑,她对这一套早已烂熟于心。 阴魔本是自身念头所化,借助魔门大法,具现出来,近些年来,绿如心境渐趋来和,心中魔性渐渐淡化,她心中的魔向更高层次进化,渐渐向道魔转化,在这期间,战斗力下降是难免的。 她已认识到这一点,因此,她借助外力,将青桑木和舍利炼成法宝,更是借助阴魔修复舍利,她所追求已发生变化,她并不追求威力,而是长生。 胡蝶衣焦急了,刚想提醒莫闲,场中发生了变化,轰的一声,一颗七彩舍利冉冉地从绿如的头顶升起,小千世界变幻着,层层叠叠。 刹那间,绿如已立于不败之地,无论东野间如如何,纵有千般法术,却不能接近绿如的身边。 “不可能,你怎么炼出舍利?”东野间如喊到,不论独尊阴阳姹女大法,还是姹女婴儿法,均不能炼成舍利,两者相遇,会结成魔身。 但绿如居然炼出了舍利,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并没有看出这仅是类似一件法宝的东西,并不是绿如所炼。 绿如冷笑一声:“修行无穷,你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在其他人不一定不可能!” 莫闲听了,心中好笑,这完全是误导,绿如想不到会有这么腹黑的一面。 东野间如脸色很不好看,浑身阴魔一收,手往胸口一捶,一声响,喷出一道黑气,现出一把刀。这是他收集煞气所炼的宝物,还没有成形,名唤黑煞刀。还差几步,只是黑煞气息成刀形。并未与真的刀相合。 要是给他炼成了,刀出数十丈内,黑煞翻滚,不仅污人法宝,而且只要一丝煞气侵入,如附骨之蛆,腐蚀身体,最终会化为一种煞魂。供他驱使。 虽然没有炼成,但黑煞之气已初步聚成刀形,端是利害无比。 黑煞刀一出现,化作十数丈幽暗的刀光,直向绿如劈去。绿如头顶上舍利幻成七彩,光华大盛,小千世界滚滚而出,随时生灭。 刀光一近身,越来越慢,到最后。好像完全停住,黑煞刀破开层层小千世界,但去势已尽。 绿如身上光芒一闪。手中出现了一面幡一样东西,百毒寒光幛,随手祭起,起在空中,轰的一声,重重光丝一下子将他裹住,寒光一闪,顿时,东野间如立住。浑身上下,已被玄冰包住。 绿如一皱眉。不对劲,居然困住一个阴魔化身。再看黑煞刀,此时已全无踪影,四周似乎有些不同,天好像阴了下来,铅云四合,正在惊疑之时,莫闲出手了。 莫闲脑后伸起了黑白大手,直向铅云抓去,大手隆隆作响。 “藏头露尾的家伙,你给我出来!”大手一落下,轰的一声,阴阳二气相互配合,如同大磨一样,在虚空中抓出一人,正是东野间如。 他在大手中间,身上阴魔一个接一个冒出,想冲开一条路,但都被阴阳二气所消磨。 “你敢杀我,祖师不会放过你!”他叫到,破口大骂,极其嚣张。 莫闲冷哼了一声,大手加大力度,骂声转变成惨叫。正在这时,空中陡然出现一种波动,这不是正常的力道,而是一种法则之力,汇成一条朦胧的光带,直向大手而来,其长不知其几千万丈,色泽很淡,稍远一些便看不清楚。 莫闲脸色大变,这是法则之力,根本不是普通力量所能抗衡,而且,他在其中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是九婴,他怎么出来了? 不对,他没有出来,要不然也不会力量这么弱,但力量是弱,终究是法则之力,内蕴法则,一般力量在它面前,就像泥土在钢铁面前。 在这一瞬间,莫闲显出翅膀,上面符文迅速亮起,一声响亮,掀起青黑色妖风,直向光带刮去。 看似滔天气息的妖风,一接触那稀薄的光带,妖风如纸糊的一样,顿时崩散,化作一天狂风怒吼,却动不了光带。 只有法则之力才能对付法则之力,事实证明这句话的正确性。 就在这个时候,蠡玉出手了,随手一划,一缕太阳真火从空而降,里面金乌飞舞,从空而降,正落在光带上,光带顿时燃烧起来,虽然很快就熄灭,但光带明显缩水了一半。 蠡玉的太阳真火,从扶桑的桑葚中所得,后来经莫闲提醒,悟到了太阳真火法则,虽为真火,但也算一种力量,而且是法则之力,所以有效。 蠡玉这一动作,提醒了莫闲,虽为化身,本尊虽未炼太阳真火,但也悟到了太阳真火的法则,化身和本尊为一体,当然也明白这种法则,轰的一声,一道光柱从太阳上落下,比之蠡玉,更见真火的威力。 此时,光带已冲到黑白大手上,黑白大手立刻崩溃,但太阳真火也到了,刹那间,天地一遍纯白。 九婴似乎很感意外,光带中明显带有情绪,但无可奈何地和太阳真火同归于尽。 东野间如瞬间得到了自由,虽然他受了伤,却逃出了大手,他当然看到那不知几千万丈的极淡的光带,他心中大喜,刹那间什么也不怕了,祖师明显出手了。 他哈哈大笑:“莫闲,你给我记住,今日的仇一定会报!” 说完之后,就要遁走,莫闲冷冷地说:“你今天走得了吗?” 手中向天女散花一样,无数符箓出现,将空间完全阻塞迪些符箓并没有攻向敌人,甚至有许多都不具杀伤力,但却相互勾连,将空间弄得乱七八糟,这是莫闲研究符箓所得,本意是看看许多不相关符箓会造成什么效果,却发现有阻塞空间的妙用。 东野间如发动遁术,居然发现失效了,他对这些没有研究,只是照搬而已,一时愣住。 一道朱虹出现,正是莫闲的朱蟾剑,他叫了声不好,朱蟾剑已经临体,他急忙变幻阴魔,想用阴魔的能力,代他受这一剑,但他的左臂还是被划开一道血口。(未完待续。) ps:感谢秋之神光、黎家大少爷打赏,八景宫_太清、艾舍长、arad约定投了1票[2016-05-2221:24]、爱宝宝的狗哲月票支持!在此叩谢! 123.九地符,窥探九婴思法则 他没有留意,虽然有剑意,他并不在乎,随着两声轻响,剑意变化为剑气,但被他硬生生排出体外,他的衣衫出现了几道裂口。 突然间,他脸色一变,另一股古怪的感觉浮上心头,他心中一跳,不好,一连串的阴魔出现,但却阻止不了朱蟾剑的毒性。 东野间如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一头栽了下去,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死在朱蟾剑的毒性之下。 东野间如一死,那邵师兄、玉师姐陡然惨叫一声,抱着头,不一会就清醒过来,地面上的也传来微弱的动静,林师妹算是命大,绿如飞下,给他们口中灌入丹药。 “我怎么在这里?”邵师兄说到。 “师兄,你真的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情?”绿如问到。 好不容易,才解释清楚了发生什么事,三人脸色阴沉,向四人拜谢后,御起遁光,莫闲知道他们的心情,任谁知道自己栽在一个被他们看不起的人手中,而且近似傀儡一样,几个人都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莫闲他们并没有和他们一路,莫闲说:“看来,那飞剑传书也有问题,刚才是九婴出手,幸亏蠡玉兄想起了太阳真火,不然的话,还不知道怎么样,法则之力,他在镇压之中,居然能够出手,我小看了他。” “九婴,这是怎么回事?”蠡玉问到。 莫闲想了想,手一挥,打乱了天机,他可以肯定,九婴会关注他们,他同时将信息传给了本尊。本尊炼好几支箭,在箭上面,试验他的想法。现在他在研究土行符系列,对于他来说。符箓到现在,他已掌握其关键。 说白了,符箓只是一种信息的抽象,天地万物,都有其特性,信息抽象并代表自身,是生命在发现过程中,逐步抽象出自己所认知的知识。并用一定形式表示出来,是信息的扩展应用。 他感到冥冥之中的联系,传说中,先贤造字,天雨粟,鬼神夜哭,万物相互联系,擅用符者,符出惊天地,鬼神咸服。力小而功大。 现在研究起土行符,却快得多,莫闲感觉到。土行符快到形成符文,归入脾宫之内,如果一成,大地之上,随意可调用大地的威能。 正在这个时候,他收到化身传来的信息,他陷入沉思之中,良久之后,手中出现复杂的符箓。光华一闪,没入大地。大地微微一动,九地符。深入九地之内,穷搜大地,借地脉,理论上可以直至大地尽头。 但反馈的信息太多,纵是莫闲大脑已经场态化,全身身神不少已经现身,但也处理不了这么多信息,绝大部分信息被抛弃。 大地如水一样,在他思维器官中展开,他朦胧地感觉到,一条精魄蜷伏于地下,不对,只是部分与此,绝大部分和土相关,那是八宝功德泥,莫闲很熟悉,因为他的山岳真形图中就有,弥漫于不知名的空间之中。 他并没有主动探视,而是用九地符去探查,不知道中间隔了多少距离,朦胧有感,他心中起了一种奇特的感觉,好像空间距离也是假相。 这涉及到空间之秘,空间真的存在吗?莫闲没有多想,这不是哲学上的玄思,而是懂就懂了,是自己和天地的一种共振。 他看了一眼,就足够了,随之九地符崩溃,一切都消失,但他浑身好像水捞的一样,浑身几乎虚脱,他自修行以来,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他吸了一口气,他上一阵白气缭绕,衣服彻底干了,但衣服上也结起一层盐霜。 他最后一眼,看到八宝功德泥牢牢地封印着九婴,九婴只是透过他在外面一点联系,不怪发出了法则一击,他自己根本没有多少能量能调用。 莫闲心中一动,法则之力,天地间有法则之力,有没有意外,常说神仙不在五行中,跳出三界外,人间有法,但有违法,有些罪犯能逃过法的制裁,那么,天地间的法则呢? 一条新的思路展开,虽不知道前景如何,但毕竟算是一条新路。他缓缓吸了一口气,将心情冷静下来。 莫闲的化身四人,重新起在空中,向万魔山而去。 白开心却已到了安都,他的腿上绑着甲马,日行千里,非止一日,到了安都,在城外,按按照地址,直接来到古华寺。 他到了古华寺门口,一个小沙弥早等在门口,见到他风尘仆仆,双手合什:“南无释迦牟尼佛,施主可是白开心白施主?” 白开心不禁心中吓了一跳,随即看出小沙弥没有恶意,说:“我正是,你怎么知道?” “祖师早上就说白施主要来,要我来这里等待。”小沙弥说。 “谢谢小师傅,老法师真是神通广大,居然知道我来,小师傅法号叫什么?”白开心也双手合什。 “我叫广可,祖师在等你,跟我来。”广可前面带路,白开心在后面跟着。 不一会,到了禅房,广可在门外一礼:“祖师,白施主带到。” “你下去吧,让白施主进来。”门内传来一个声音。 “是!”广可退下,白开心迟疑了一下,推开了门,见里面陈设很简单,一张禅案,两张椅子,还有一张禅床,在禅床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字画,画着雪夜求法图。 白开心急忙大礼参拜,智通老法师连忙将他扶起:“不必多礼,今日早晨,听到雀儿叫,遂深入定中,得知施主要来,故派广可前去相迎,莫闲施主可好?” “老师一切都好,他说要我带一口信与老法师,说老法师见面就知。” 话未说完,他额头上陡然光华璀璨,一条虹光飞入智通的额头,智通微一沉吟,笑到:“原来如此,我已知道,你与阎罗殿有仇?” “阎罗殿害我家主人,只剩下我的小主人。”白开心说。 “好一个忠仆!”智通赞到,“你一身武艺,又有莫闲施主传你鬼道法术,你可愿为国出力?”(未完待续。) ps:感谢秋之神光打赏,在此叩谢! 124.入官门,货售帝王荣华门 “这?”白开心迟疑了。 “你一身武艺,俗话说得好,学成文武世,货与帝王家。再说,要白家再次兴旺起来,你入朝为官,是条很好的途径。”智通说。 这一条让白开心心动,点头答应,智通又说:“你为了对付阎罗殿,年纪也比较大,修行阴魂类法术,这类法术上手很容易,但驱使阴魂,有损福报,不过不使用,也是可惜,我这边有一护法术,倒也适合你。” 白开心听他说阴魂法术有损阴德,眉头一皱,正想反驳,但听说并不是不许他用,而是要另传授他法术,也就没有说话。 “我这法术是在阴魂类法术基础上,我佛如来大发慈悲,用佛家心法洗炼阴魂,使之成为护体伽蓝一类的灵体,阴魂得渡,同时威力增大起码一倍,你可愿意学?”智通问到。 “我愿意学。”白开心心中欢喜。 智通将法诀传授权于他,智通这么做,卖一个好处给他,因为要****,依附人主是必须的,正好皇上前一阶段来,要对付阎罗殿,手下没有什么人才,便提起这件事。 他也看出帝王对他们佛家既用又防着,同时也向古槐观求救,他今天收到莫闲的口信,除了关于倪幕的事,另外一个,就拜托智通推荐白开心,莫闲倒没有想到这么多。 智通心中一动,要推荐一个佛家的人,很可能引起帝王的心中猜忌,干脆推荐白开心,让他倾向于自己一方,所以干脆传授他一种护身伽蓝术,虽然没有明的拜师,但传授之恩,事实上相当于弟子,对自己****大有益处。 白开心没有想到这一点,他虽然经验丰富。但在这方面,比起智通来,相差得太多,他谢过智通大师。 “你在古华寺中歇息一个晚上。明天去见皇上。”智通说。 裕定帝驾崩后,太子在道佛的支持上登上皇位,年号隆德,世称隆德帝,安都内。两大寺观成了热门,一是佛家古华寺,一是道家古槐观,但古槐观一直以来,都很低调,而古华寺就显得很突出。 好在古华寺目前戒律很严,倒没有引起反感,但隆德帝亲见裕定帝是怎么死的,心中不自觉地防着他们,又离不开他们。就像这次,为了对付阎罗殿,不得已向两家请教。 正好莫闲为了对付阎罗殿,在修行界布局,想起了在世俗界也要布置,便派白开心来到安都,想借帝王之力。 第二日,朝会结束之后,隆德帝在偏殿接见了智通大师和白开心,白开心一见皇上。立刻跪倒大礼参拜。 “平身,我在数日前,曾与智通大师说,要对付阎罗殿。智通大师今日推荐你,你说说你有什么本事?” “皇上,这个人并不是老僧心动,而是他机缘巧合,莫闲施主要他给老僧送个口信,老僧想起皇上的嘱托。他武艺高强,并不是出家人,莫闲施主也教导过他一阵,传授他武艺和法术。”智通说。 “噢,你是莫闲仙师的徒弟?”隆德帝顿时来了兴趣,想当年,莫闲功成而身退,隆德帝记忆犹新,要不是莫闲,他连性命都保不住,更不用说,登上今天这个位置。 “回皇上的话,草民想当莫仙师的徒弟,但不够资格,莫老师只传授我武艺和法术,草民连记名弟子都算不上,莫老师传弟子武艺法术,只因草民与阎罗殿有仇。”白开心头也不敢抬,说到。 “这倒有意思,你说说你和阎罗殿有什么仇?”隆德帝来了兴趣。 白开心便将当初的事情一说,到他如何被莫闲看中,莫闲如何传他武功和法术,这一说,足足有半个时辰,隆德帝叹到:“好一个忠仆,你与阎罗殿有仇,但你的忠心不因为主人死而离开少主人。大师,你推荐了一个好人选。” 白开心被授为六品官,负责组建一支由皇帝直接领导的部队,其中有僧有道有俗,个个武艺高强,许多人身怀法术。当然,推荐他们的人是古华寺和古槐观,这支部队是暗中组建,一般官员并不知道他的存在。 而智通大师回到古华寺,叫来惠海和惠明,还有广度,他自从得到莫闲的口信,对倪幕此人感到深不可测,他不同于莫闲。 他对佛法理解极深,更知道此人是个难得的佛子,虽不会神通,但佛法之中,只有二点最为重要,一是智慧,二是信念,神通不过是附加品,特别是他自从受过磨难后,对此印象更深。 很明显,倪幕的智慧应该说是他已达到佛智,更重要的是,他面对种种劫难,体现出来的信念。 “你们出去,到天下佛下各大寺院,把这个交给他们,世间出现佛子,谁得到佛子,既为弘法做出了大贡献,天下佛教各宗派,都会尊重他。”智通说,交给他们一个几个玉箴,玉箴之中,却是倪幕的事迹。 “师父,这不是助他宗派成名?” “一切为了弘法,放下你们心中的成见,毕竟大家都是佛门宗派,不过教义上可能有所不同,在高一层次,这些教义都是一回事,你们着相了。”智通叹到,“你们不如广度,去吧!” 三人合掌告别,吩咐下去,一众和尚从古华寺出发,分赴天下各派的寺院。 他们不知道,一个人微笑地看着古华寺,他是一个化身,提婆达多的分身,他的本尊还在时空深处的魔宫之中,不过天下间,他分出九个化身。 他并不着急,先到世间,慢慢观察众生,欲诱惑众生,先要投其所好,所以他来了,他只是看着,佛说,众生皆苦,但在他的眼中,众生不知其苦。 众生万象,他仿佛看到众生的欲.望汇成洪流,他走了很多地方,随时与其他化身保持着联系,世间种种,都在欲海中浮沉。 这个世界,是大势至菩萨所开,但世间崩坏,无奈之下,大势至菩萨放弃了,引入其他的因素,提婆达多就知道众生欲.望就是佛也得避让!(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打赏,myturn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125.魔劫起,提婆达多显神通 他很喜欢这种味道,那些和尚硬要说他蛊惑人心,不知这根本不是他所蛊惑得了,要是众生都觉悟了,那么这个世间也完了。 因为无量的众生,所以,就有无量的欲.望,佛也说,无量众生得度,实无一人得度。 那些菩萨更好,度尽众生方自度,众生会有尽头么?因此,他们不会入灭,虚伪得很!哪如自己,直接倘佯在众生欲.望之海,随意而为,岂不快哉! 他看了一眼古华寺,嘴角噙了一丝微笑,现在还不到时候,该建立自己的班底的时候了。 他的思维跨越空间,刹那间,他已与本尊及另外化身在思维上合成一体,众人成为一体,他做出了决定,一网魔网展开。 在东海的东海盟中,一个人凭空出现在上空,天空中乌云翻滚,刹那间,乌云铺满了天空,天与海连成一体,乌云渐渐变成血云,压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什么人?”东海盟主厉声喝到。 “桀桀,东海盟,你就做我的下属!”提婆达多现出身来,在他的背后,卐字形成巨大的光影,延射数百丈外,缓缓的转动,漫天的血云被卐字射出的光华搅动着,草木鸟兽都瑟瑟发抖。 “你究竟是谁?”东海盟主飞身而起,虽然他在这种威压下支持得很困难,但他是东海盟主,他不能退。 “你看我是谁?”提婆达多瞬间变了一付模样。 “皇甫冉,你想篡权么?” “皇甫冉,他不过是我降临世间的一介化身而已,我是提婆达多!” “你就是佛教所说的在地狱最底层中的魔?” “那是佛教的说法,我提婆达多,深究天人。佛不过是寂灭之道,你降还是不降?”提婆达多说到。 东海盟主身居高位,稍稍迟疑了一下,这很正常,已经迟了:“既然犹豫。那就死吧!”背后卐字轮中分出一道金光,众人根本没有看清,已到他的身边,他身上灵光一闪。下意识的抵抗。 但灵光根本是虚设,卐字轮金光一过,他的身体陡然如沙一样散开。 要知道东海盟主是元婴高阶,到了元婴,一般情况下已很难杀死。因为元婴可以脱离肉体而生存,肉体即使残破,甚至就是头掉了半边,元婴修士也能带着残躯遁走。 但他根本没有机会,就这样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他一死,东海盟的所有人员立刻归降,东海盟落入提婆达多手中。 与此同时,在万魔山,一场劫难同样在上演。提婆达多的身影出现在万魔山上空,血云翻滚,巨大的卐字轮呼啸在天空出现,卷起血云万丈。 自在天长生殿、他化天乘黄殿、空同天青云殿同时惊动,圣门虽然内斗,但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侮,在这个时刻,他们知道,圣门的一大危机来了。刹那间,魔门七奇,魔门老怪,三个殿主。还有许多各方面的人,全部出动。 只见万魔山中各处,闪起各色遁光,天空之中,一位位魔门精英放出冲天气势,天空中血云都被排开。 乘黄殿殿主枫蓼子。长生殿殿主长春子,还有青云殿殿主乘风子,以以及魔门门主春秋子,三殿此时同仇敌忾,魔门门主春秋子,一个中年模样的书生打扮,倒是一表人才,不过,如果在街上遇到,没有人会把他和修行人联系起来,但他的修为已是还虚。 而三殿殿主,青云殿殿主乘风子稍弱一些,也是化神初期,其它二人,都已入化神中期,其余人员,有化神期,也有元婴期,最差的是白猿道人,也只差一步,就进入元婴期。 而这样的人员,将近百人,不得不说,魔门实力雄厚。但就是这样,并没有放在提婆达多的眼中。 “阁下是谁,弄出这样的仗势为什么?”春秋子问到,他眼中充满了谨慎。 提婆达多点点头,笑到:“不错,万魔山不愧为魔门所在,实力不错,我提婆达多是来接收魔门,光大魔门的!” “你居然叫提婆达多?” “如假包换!” “佛门所说的魔王是你?”乘黄殿殿主枫蓼子不相信地问到。 “不错,正是我,不过,我的本尊并没有来,只是一介化身降临这个世界,你们可愿归降?” “你是佛门所说的魔王,也是释迦牟尼点名未来成佛的种子,与我圣门何关?”春秋子冷冷说到。 提婆达多犯下五逆重罪,即杀父、杀母、杀阿罗汉、出佛身血、破和合僧。破坏僧团,背叛佛教,坠入无间地狱。 即使这样,佛祖还是给他机会,为他授记:提婆达多,后过无量劫,当得成佛,号曰天王如来。 提婆达多脸色沉了下来,阴恻恻地说:“既然这样,你就给我去死!” 身后卐字轮陡然金光大盛,长达百丈,轰然而下,其势不可挡,他一动手,魔门的人立刻动手,魔门不是其他门,其内部三殿之间,时常发生冲突,每一个人都不太相信其他人,刚才听提婆达多说,虽然提婆达多是经典中的魔王,但众人并不服气。 阴九幽一出手便是阴雷,轰的一声,就要爆发,如果爆发,方圆百里之内,就会化为鬼域,然而,金光一到,阴雷如雪向火,刹那间落于金光之中,销声匿迹。 他的九幽不动诀展开,时空都发生了奇异的变化,陡然他大叫一声。现在之身陡然火起,随即就如奇迹一般,又出现一个身体,现身之身斩出过去之身,过去之身一声惨叫,落入金光之中,化为灰烬。刹那间,他又出现一个过去之身,时间在流逝,现在和过去永不停息,一个个过去之身斩出。 无情的金光只是一扫,过去之身纷纷成为灰烬,令人恐怖的是,金光之中,居然能灭掉过去之身,不仅灭掉过去,还向现在之身漫去。 眼见得阴九幽就要陨落,旁边飞来一道清光,是一支笔所发出,春秋子出手了,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支笔,春秋笔!(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打赏,特此叩谢! 126.卵击石,九婴一出大魔走 春秋笔下,一切过去盖棺定论,凛凛清光一到,阴九幽才出一口大气,他的过去身斩出,才避免了湮灭的命运,但他已经是脸镪苍白,任凭谁被人从时空中抹去一段经历,都不好受,他成了一位残缺的人,并不是说他生理上残缺,而是轨迹残缺。 轨迹残缺,开始虽没有什么影响,但到合道期,影响就大了,甚至无法合道,合道之时,逆流而上,与生命之初的灵光合为一体,但在于他却无法溯回。 只好在时间之中,寻找那一丝痕迹,除非有大能愿意出手,或者只好重坠轮回,以图自然补缺。 阴九幽等于给这道金光限制了终身成就,但他终于逃得性命。 那道金光毫不在意,继续横扫,九秋仙姑飘带刚起,金光已到,飘带无力在落到金光之中,金光一过,九秋仙姑身体瓦解,众人脸色一变,好厉害的金光,已有两人在此金光中吃亏,九秋仙姑更是消散。 飘带直接坠落下去,金光继续向前,转眼间,已有十几人在金光中无声的消失,三个殿主脸色变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法术神通。 魔门七奇中,有四人身陨,一个身负重伤,这四人是九泉老怪、九春、九冬老妪与九秋仙姑,可怜九泉老怪刚放出一条黄泉水,便被金光消融,而阴九幽等于重伤。 长生殿主长春子大吼一声,头上现出一根仙藤,正是长春藤,他因之得名为长春子,长春藤暴长,穿过层层空间,向提婆达多而去。 提婆达多一见,口中叫到:“好一根仙藤,给你太浪费,不如给我!” 背后的卐字轮一动,产生了极大的吸力,金光又一道,直奔长春子而去。 金光如雾,侵蚀长春藤的青光,转瞬间,已到一小半,长春藤前端已完全金色化,长春子大惊。 春秋子一见之下,手中春秋笔往空中一抛,顶门之上,轰的一声,冲出一股清气,人作麒麟,一声吼,以雷霆万钧之势,向提婆达多踏了下来,春秋毛在空中自动写出一个字:定,此字一出,化作一道清光,只落提婆达多的泥丸宫。 提婆达多头顶上三光迸射,出现三颗舍利,上下飞舞,字落不下去,而麒麟也踏不下去。 提婆达多一用劲,长春子只觉一阵剧痛,眼见自己多年性命交修的长春仙藤就要被他夺去,枫蓼子的玉笏打到,乘风子头顶上升起了通天幡,一道玉光和一条通天玄气从两旁夹击而来,轰的一声。 玉笏打横飞了出去,而通天幡的玄气也崩散,却解了长春子的围,长春仙藤一分为二,断裂开来,长春子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提婆达多冷笑到:“不要以为人多,在我眼中,你们都是蝼蚁,之所以要收伏你们,不过是我不想事事亲为。” 说完之后,轰的一声,走出三个化身,见风就长,高达数百丈,一个青面獠牙,手中举着一座山,往下急砸;一个浑身姜黄,手臂上缠绕着一条长角的蛟龙;另一个却是独目,眼中放射着神光。 三人一出,庞大的气势刹那间将整座万魔山笼罩在其中,直达一二千里,从中可以看出他们之间的差距,已根本不是数量所能填满的。 整座万魔山脉都在他的气息之下,山中的鸟兽根本不能抵挡,许多鸟兽一翻眼直接昏了过去,这还是边缘的,靠近魔门所在,鸟兽稍弱一些的,干脆爆成一团血雾,许多低阶的魔门弟子,直接昏了过去。 看来魔门这一次难逃了,春秋子春秋笔护在头顶,放射着清光,脸上一丝苦笑,看来魔门完了,他刚传声,要门下弟子逃命,能逃一个是一个。 正在这时,后山之中,轰的一声,听到一个声音叫到:“我出来了,我九婴出来了,是哪个在此耀武扬威,不知道九婴大人在休息?” 春秋子愣住了,提婆达多一声喝:“是哪个畜牧敢说如此大话,给我去死!” 三个化身一起仰天长吼,杀意汇成实质,一齐轰向后山之地,后山之中,一股庞大的威压冲天而起,气势居然比提婆达多还要强。 轰的一声,众人虽然隔得远,但气势交锋汇成了爆炸,空中似雷霆滚过,巨大的气流让山中树木成片倒下,峰头崩摧,宫殿倒塌,众人像飞虫一样被爆炸的气流吹得东倒西歪。 再看时,后山升起了一只庞然大物,其长数千丈,九首一身,头似山头,眼如巨大的灯笼,水火随着它的升腾,水中有火,火中有水,刹那间遮蔽了半边天空,好像水火正飞速的逼近。 “九婴!”几乎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没有想到,在后山居然封印着一头九婴,提婆达多也没有想到。 “你尽欺负弱小的蝼蚁,不知道,万魔山有我护住!”九婴九个蛇高高扬起,巨大的身躯将提婆达多临时变幻出来的三个化身完全比下去了。九婴没有好意思说,万魔山是他的肉体所化,它被大势至菩萨镇压在这里。 “不可能,九婴在仙界,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提婆达多也惊呆了。 九婴却不问他,九头高扬,口中喷吐着水火毒烟,直向三个化身撞了过来,一声爆响,化身被他撞了正着,轰的一声,转化为一气而散。 提婆达多身后卐字轮暴涨,金色光华直向九婴罩到,九婴冷冷一笑,语带不屑的说:“不过得了点佛法的皮表,还在我面前卖弄!” 身边水火围绕,金光一到,水火一黯,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对九婴造成伤害。 提婆达多脸色一变,笑到:“既然你在这里,我就不来,再见!”说完,身体陡然散作一团光华,就势而隐。 他一走,九婴哈哈大笑:“老头,弄两个鲜嫩的男女尝尝!” 他对春秋子说,春秋子并不老,只是中年模样,不过论岁数,已有八九百岁了,春秋子正要感谢,听到这句话,立刻呆住了。(未完待续。) 127.玉华功,绿如施法召九秋 九婴正在得意的笑,它自忖,它自由了,这个世界上,只要它不飞升,根本没有人是它的对手,人嘛,作为一种食材,香嫩可口。 春秋子暗暗叫苦,才走了一个提婆达多,又来了一个妖魔九婴,张口就要吃人。 他正在犹豫间,九婴陡然喊了起来:“不!” 光华顿起,空间似乎有无尽大潮,八宝灵光从无尽虚空中出现,他挣扎着,但无济于事,无尽的灵光将它重新封印起来,好像九婴的出现,只是为了赶走提婆达多。 这一幕变化,恰好被莫闲等四人看见,在提婆达多出现时,莫闲已到万魔山的周围,接着无穷的威压压了下来,他们驾不起遁光,莫闲还能承受,但绿如三人,已不能承受,只得落于地上,周围鸟兽弱一点的,都昏倒在地。 莫闲几人现出护体法宝,才勉强站直的身体,莫闲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而绿如更加焦急,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远方天空中,血云翻腾,金光乱闪,无数气息像海浪一样,其中二股,有一股莫闲感到熟悉,怎么回事,难道九婴出来了? 接着血云消散,过了好一会,从远方天空中传来爆炸声,二股气息只剩下一股,但这一股很快就消失。 几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肯定发生了大事。 几人又重新御起遁光,带着满腔的疑问,终于赶到,但眼前的惨状让他们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 “白猿爷爷,发生了什么事?”绿如一眼看到熟人。问到。 “绿如丫头,你怎么来了?” “师傅飞剑传书,要我回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什么时候,天地间出现一个魔王。自称提婆达多,欲想将我们圣门归于其下,连杀我十几个元婴之上的人,眼看他气焰无双,偏偏后山出现一个妖魔九婴,将他赶走。”白猿道人说。 莫闲一惊,忙问到:“九婴到哪里去了?” “九婴被封印住了。” “九婴被封印,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莫闲奇怪了。 “不知道。好像九婴出来,就是对付提婆达多,提婆达多一走,另一股力量凭空产生,将他拖住封印了。”白猿道人也很疑惑,不禁是白猿道人,魔门的其他人都很疑惑。 莫闲心中一动,指尖之上出现一个符箓,九地符,投入地下。发出九婴还是原样,是佛门的封印,八宝功德泥依然紧紧的锁着它。心中舒了一口气。 他心中有了一个猜想,根本不是封印被打破,而是有一定条件,大势至菩萨的神通真不可思议。 “我师傅她怎么样了?”绿如问到。 白猿道人一愣,没有回答,绿如有了不好的预感,过了好一会,白猿道人说:“节哀顺变,九秋仙姑被提婆达多一道金光化为乌有。” “不。不可能,师傅肯定没有死!”绿如大喊起来。突然间她像想起什么,“师傅修行的可是玉华秋月灵犀功。正常情况下,即使这个空间的身体消亡,在不同时空中,分身三千,随时归来,那师傅随身法宝五彩绫呢?” “你说的是真的?”白猿道人追问到,语气中带着惊喜。 “师傅跟我说过,说她有三千条命,我师傅没有死!快将她的五彩绫找来给我。”绿如急切的说,她这么一说,白猿道人立刻命人去寻。 万魔山这次劫难之中,不仅人员出现数十人伤亡,高级修士死了十数人,而低阶修士受余波所及,死伤更多,具体数目还没有一个准确数目,宫殿更是崩塌数十间,甚至有些山峰都崩塌了。 终于在废墟中发现了五彩绫,绿如得到五彩绫,感应了一会,肯定说:“师傅没有死,其中烙印仍然完整,我来作法,让师傅在其他时空中分身如回来!” 她宝相庄严,手诀一动,面前一阵风,大地动了起来,泥土翻滚,一座祭坛出现。 她恭恭敬敬将法宝五彩绫奉于祭坛之上,踏罡布斗,勾动天机,天空之中,如羊角一样扶摇而上,垂下一条光影,天开眼了。 莫闲看到,无数时空似乎生生灭灭。听到绿如喝到:“天罡地宁,分影合身,摄魂御魄,急急如律令!” 无数人影从时空各处归来,轰的一声,祭坛之上,光华猛然亮起,耀人双目,光芒一过,九秋仙姑立在五彩飘带之上。 “师傅!”绿如喊道。 九秋仙姑点点头,对白猿道人示意:“我在危急关头,损失一身,敌人异常强大,本来需要四十九日,才能归来,现在借绿如借五彩绫一点气机,强行将我从不同时空中拉回,我只记得提婆达多的金光几乎消除一切,后来怎么样了?” “九泉老怪,还有九春、九冬都已消失,他们是不是能以秘术躲过一劫?”白猿道人问道。 “他们能不能像我一样,大概不能,我没有听就过,他们修炼的功法能做到我这样,他们情况我不了解,不过,功法往往能得到一面,九春等修炼的功法威力很大,不像我的玉华秋月灵犀功,它威力不怎么样,保命却是一流。”九秋说。 “看来不可能,这场浩劫之下,我们门能存在,真是一个奇迹,要不是九婴,现在恐怕圣门已经不存在了。”白猿道人说。 九秋眼光一闪,山后封印着一个大妖,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但九秋知道。 她不知道的是,九婴居然出现了,她急忙问清楚,白猿道人把经过说了一遍。 “师傅,你叫徒儿回来,有什么事?”绿如问。 “我没有叫你们回来?”九秋诧异的说。 “什么?那我收到飞剑传书是怎么一回事?”绿如和莫闲对视了一眼,莫闲本来觉得事有蹊跷,现在看来,根本没有这回事,飞剑传书只是将绿如引入陷阱的手段。 到底是谁干的,莫闲十有八九可以肯定是九婴,看来,已有绿如想到九婴,就不知道他到底勾引了多少人?(未完待续。) ps: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打赏,悠悠小虫月票支持!在此叩谢!! 128.云烟弓,增强化身靠宝物 绿如召唤回九秋,之后自然有一波话要说。 但天下间迅速崛起一股力量,虽然在魔门这里碰了钉子,但却收复了八部天龙中的天部,还有寻香的乾闼婆势力,释天被野僧救走,寻香归降。 这捅了马蜂窝,幽冥教主大为恼火,在九天罡风层与提婆达多一战,双方谁也没有讨得了好处,都身负重伤,一时间,修行界震动。 一时间风起云涌,修真格局为之一变,许多人措手不及,莫闲就是其中一位,他苦心孤诣对付阎罗殿,却没有料到多出一个提婆达多。 提婆达多号光明门,而人门却称之为魔门。天下出现二个魔门,好在万魔山三殿从未自称过魔门,一直自称为圣门,这一波折,修行界的人,不自觉改口称万魔山为圣门。 一道剑光划破长空,落到蠡玉手中,蠡玉一见,脸色突变,胡蝶衣见到,立刻惊问出了什么事。 “东临岛出事了!”蠡玉说。 “什么,东临岛出事?怎么回事?”莫闲急忙问到。 “提婆达多麾下的东海盟攻打东临岛。”蠡玉说,“东临岛向我师傅求救,师傅已派人过去。” 蠡玉迅速而简略说了经过,原来,东海盟向东海扩张,东临岛首当其冲,三宗十三岛中,有几个岛派出援军,现在处于相持阶段,发信向遇仙宗求救,遇仙宗也派人前去,顺便飞剑传书告之蠡玉。 四人迅速向九秋等告辞,圣门目前正在抢修损坏的设施,白猿道人吩咐桃夭看守洞府,便和四人合在一处,向东海进发。 莫闲的本尊已造好数枝箭。箭上发着不同的光华,光从箭上来说,他的符箓造诣已超越鬼车。同时,他的黄庭之道也多出了几处身神。头面上是已全部显现,发神苍华,脑神精根,眼神明上,鼻神玉垄等诸神皆朝拜泥丸九真。 《黄庭经》中说:泥丸九真皆有房,方圆一寸在此中。同服紫衣飞罗裳,但思一部寿无穷,非各别住俱脑中。列位坐次向外方,所存在心自相当。 泥丸宫现,九真现形,莫闲顿觉神清气爽,再看世界,又不相同,好像世间奥秘都在眼前,莫闲知道这是假相,不过,从此之后。莫闲过目不忘,而且,在此之前凡看一眼的东西。现在想来,历历在目,再看以前觉得艰深的符箓,也变得简单。 这是脑神精根,也就是泥丸的功效,土行符箓在他眼中,一切显得那么顺理成真,土行精气呼啸而来,一个符文出现在脾宫之内。 他发现自身的思维完全弥散开来。一刹那,他发现自己的化身如在眼前。本来化身就与本尊之间冥冥中相连,但在现在。他的感觉完全不同,化身不过是假身,因他物而显形,实质是己身思维弥散,他隐隐约约感到了化身之秘。 他心中一动,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根木料,弹性十足,随手一划,一团火焰出现在手中,小心地将不同材料投入其中,一根细长的弦出现在手中,他并没有停止,存想着一个接一个符箓投入其中。 如果细看,弦上布满了细如发丝的符箓,又对木料进行加工,依据天然纹理,布置符箓,加工成弓形,上好弦,一张新弓产生。 这张新弓完成依据万里落日弓,但其中符箓却与落日弓有所不同,是莫闲进行深入思考与比较后的产物。 他看着远方一块石头,缓缓拉开弓,弓上符箓依次亮起,周围海量的元气开始汇集,融入弓箭中,手中一松,一支箭飞射而出,刹那间突破了音速,如同一道彩虹,插入石头中,石头在一瞬间,成为粉末。 箭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形,重新回到莫闲的手中。 莫闲皱了皱眉,他对效果有些不满意,不是威力没有,而是动静太大,在他拉弓之时,风起云涌,他低头想怎样解决这个问题。 他正在低头冥想,化身传来了信息,化身与本尊是一个整体,但化身毕竟是化身,只有主动与本尊联系,而不能随时掌握本尊的情况,而本尊则不然,随时能了解化身的行为,特别是他突破之后,联系更加紧密,可以说,化身一切,他都了如指掌,没有时空的限制。 他叹了一口气,提婆达多的意外出现,的确令他措手不及,不过他的出现,对莫闲来说,不见得尽是坏事。 提婆达多是在什么地方出现的? 他听九婴说过,这个世界是大势至菩萨所开,但他没有讲清全部缘由,提婆达多是怎么出现?等等,提婆达多是在皇甫冉死后才出现,皇甫冉一身修为标准是魔道修为,而且很神秘,会不会和皇甫冉有联系,如果有,那又是什么关系。 刹那间,他已经罗列出种种可能,他不得不早做准备,他虽然修黄庭之道,一定程度上,修为比通常分法强一些,加上他又修了阴阳炼体术,身边又有众多宝物,如论实际战斗力,对方是化神修士,他都有把握从他手上脱身,但提婆达多的威势,恐怕合道修士都比不过,用佛教说法,最起码相当于金身罗汉。 他心中一动,此去东临岛,说不定可以看一下提婆达多的修行,虽然极其危险,好在是化身,不行,得加强化身的自保能力。 化身对本尊来说,修为已经落后,面对一个元婴修士,胜负已在两可之间,强一些的元婴修士,化身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莫闲的化身和四人正行之间,陡然手中出现了一物,正是那张弓,还有九支箭,带有一个箭囊,此弓莫闲取名为千里云烟弓。 白猿道人见他手中出现一副弓箭,看了两眼,咦的一声,莫闲说:“白猿前辈,这副弓箭怎么样?” 白猿道人细细看了一会说:“此弓用材上乘,弓上符箓很精妙,只是炼制此弓之人的炼器手法不怎么样,要是一个炼器大家,威力最起码增强一二倍。” 莫闲苦笑。(未完待续。) ps: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打赏,燚焱炎火炎焱燚和悠悠小虫月票支持!在此叩谢!! 129.遇泰周,结盟泰周闯东海 莫闲知道白猿道人说的是实话,对于炼器,他目前只是本能而炼,会些基础,根本说不上精通,连绿如都比他强。 他苦笑着把弓收了起来,一边飞行,一边用意念温养。 倒是白猿道人有些好奇:“莫小子,你这弓从何而来?” “它是我本尊所炼,现在本尊在炼器上很有缺憾,如果此事结果,该好好找一个地方学习一下炼器术。” “你本尊他在什么地方?” “他现在正在少屋山松溪真人处,随松溪真人学习符箓。” “松溪这个老家伙,符箓倒是有一套,你小子运气这么好,不过,你不怕学的杂,影响你的功行进展?” “没事,这只是一种知见,修行人闲来无事所玩,免得整日修行,未免无趣。”莫闲笑到。 五人遁光迅速,非止一日,出了大陆,上一次来,莫闲乘坐海船,而这一次,却是直飞东海,中途在小岛上休息,他们不可能浪费时间去做海船。 天色将晚,远方一座小岛已现在眼前,略呈葫芦形,五人决定在岛上过夜,便直飞过去。 刚一近岛,岛上突然出现一道魔气直冲而来,几人一愣,紧接着,一个巨大的见风就长,挡住了五人的去路。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开口是了。 “有趣!”白猿道人说到,“圣门白猿道人携后辈游玩东海!” “原来不是东海盟的人,你们还是不要前去,前方数百里处,东海盟封锁了去路。”说着,身材缩了下去。 “你是东海盟的人?”白猿道人好奇的问到。 “不是,我与东海盟仇深似海,为此,我修炼魔道神通,炼制了四十九尊大衍诸天摩那,时被魔头控制,幸运当日初成之时,不知被谁收走了一尊,才使大衍诸天摩那出现了缺陷,我才没有成为只知杀戮的魔头,但大衍诸天摩那出现了缺憾,我在此岛想了一个办法,将我的魔性斩出,代替那缺憾的,反而不受魔侵,但我的修为却因此停顿,永远是元婴,因为我的境界的增长,都用来培养,不然的话,我就会受到魔侵。” 莫闲一怔,他没有想到,居然会遇到当日泰平岛岛主泰周,本来以为他已经成魔,兴许被什么高手除掉,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他。 莫闲眼珠一转:“前辈,既然和东海盟有仇,你又修炼禁术大衍诸天摩那,没有魔魂侵体所扰,你为什么不去报复?” “你以为我不想,我好不容易控制住魔性,又辛辛苦苦以自身魔性培育出第四十九尊,好不容易才成功,但东海盟却归降了提婆达多,那种冲天而起的气势,你是没有看见过,我处于矛盾中,一时不知怎么办?”泰周说。 “你那么与东海盟和解,反正东海盟已不是旧日的东海盟。”莫闲说。 “不成,这已成我的执念,我一定要平了东海盟,也对了,听说圣门在数日前,也受到攻击,你们决不是来游玩。”泰周突然想了起来。 “不错,我们不是来游玩,是为了东临岛而来,这位是东临岛的少岛主陆蠡玉,我们是来增援东临岛的。”白猿道人也哈哈大笑。 泰周现身,那个投入他的身体:“见过各位道友,我们算是志同道合,几位的修为好像不高,只是金丹,恐怕不能与提婆达多相争?” “我们不是与提婆达多交锋,东临岛到今天未曾陷落,说明东海盟也不是无敌的。”白猿道人说。 “也是奇怪,提婆达多也就在当日出现,事后也不曾出现,不知出了什么原因。”泰周说到,“各位请,先到岛上一坐!” 莫闲不知道,隐隐觉得提婆达多有事情,白猿道人也不知道,他们不知道,在天下只有少数的顶尖高手知道,幽冥教主和提婆达多罡风层一战,两败俱伤,目前双方都在养伤。 众人随泰周上了岛,岛在外面还看不出来,到了近前,才发现,显现的部分只是假相,而大部分却别有洞天,如果攻打此岛,只是攻打的一幅阵图,真正的岛是隐形的。 侍者上茶,白猿道人问:“你在这里,东海盟知道吗?” “他们不知道,这座岛本身在海面以下,是个暗礁,我以大法力改造,将之隐去,偶尔放出阵图,你们是碰巧看到阵图。再说,这里已是内海,东海盟并不注意。” “东海盟在几百里外布置,茫茫大海,难道没有漏洞?”莫闲问到。 “方圆数千里内,东海盟布置了照天彻地大阵,不论何等修士,只要进入大阵范围,就会被发现,任你是隐形,还是从海底经过,而且,此阵不同他阵,人入此阵,没有任何异样,但此阵中已将你的信息摄去,下一刻,就是东海盟的修士出现,此阵还有传送作用,东海盟的修士会随时出现在你的面前。”泰周说。 “难道此阵就没有其他方法可以规避?”蠡玉问到。 “没有,除非你不从此地走,但一不小心,就会误入此阵。”泰周说。 “此阵除了这两个作用,有没有其他效应?”莫闲又问。 “没有了。” “那我们就闯一闯此阵!”莫闲笑了,此路不通,就打过去。 “此阵可有三名元婴修士把守,手下又有数名金丹修士和几十名筑基炼气修士。” “那又如何,此阵不能困人,茫茫大海之上,我方白猿前辈,战斗力不让于元婴,陆少岛主,身据太阳真火,又有东临三宝。”莫闲自信的说到。 他没有说他自己,他自己也是身怀重宝,还有绿如,最差的是胡蝶衣,可以说,就是对方元婴修士三人齐上,他们脱身不成问题。 “哈哈,泰周道兄,如果你与我们一道,那就把握更大!”白猿道人笑到。 “好,我就陪你们疯一把,我的大衍诸天摩那也刻让东海盟知道厉害,当日夺我岛业,今日我就给他们一个厉害!”泰周思索了一会,一咬牙说到。(未完待续。) 130.气如虹,阻路杀机东海盟(上) 泰周有泰周的考虑,他修大衍诸天摩那,为诸多修士所惧,想趁这个机会,重回众人眼中,告诉世人,他泰周并未像传言中为魔所制,反而制魔成功,屹立于东海修士之中。 见泰周同意,众人一下子轻松下来。 次日一早,泰周吩咐下去,叫手下好生看守岛屿,便与五人一起,驾起遁光,向东方二去,大概有半个多时辰,泰周说:“小心,我们要进入照天彻地阵的范围。” 众人立刻注意周围的细微的动静,但海天茫茫,似乎没有什么人在注意他们。 在众人前方,突然空间一动,出现了八个人,为首一人喝到:“什么人,来此做甚?” 莫闲笑到:“道友,我们是大陆来的,想看看海外奇景。你们是什么人,大海茫茫,好像没有进入什么门派的禁地?” “这里是东海盟新立的禁区,前方是禁地,你们回头吧!”一个叫北门辰的筑基修士说到,除他之外,一位元婴修士叫东方若,还有三名金丹修士,分别是温伯雪、田子方和徐无鬼,这四人是长老,天下大多数一流门派,入金丹方才入长老,东海盟目光甚高,因此也尊此例,余下三人,则是筑基修士,分别是王果,彭阳和任方。 长老当然身份高贵,所以答话的是筑基修士北门辰。 “这里是东海盟的地盘吗?”莫闲看似奇怪问到,“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现在这里是禁区,如果不服,我们就不客气了。”北门辰不耐烦的说。 “看来传言不错,东海盟已不是旧日的东海盟,成为提婆达多的狗腿,把修行人的脸面丢尽。”莫闲挖苦到。 “你们究竟是谁,我看你们是冲着东临岛而去!”旁边的温伯雪冷冷地说到,“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给他们点利害看看!” 话音一落,几个人立刻将五人包围起来,东方若找上泰周,而温伯雪阻上白猿道人,田子方找上莫闲,徐无鬼找上陆蠡玉,余下四人找上了绿如和胡蝶衣。 “看来,不动手是不行的,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在茫茫大海之上,居然修士都不顾脸面,想来抢劫。”莫闲摇头晃脑的说。 “住嘴,小子,看你很年轻,却显得如此轻浮,你找死!”田子方怒道。 说着便亮出了青虬剑,一出手,便是一条青虬,直扑莫闲。 莫闲摇摇头,说:“仗着年纪大,有志不在年高,说不过,就气急败坏,也不知害羞,我都你臊得慌!” 说着,手中朱蟾剑出,一道朱虹刺目而起,莫闲化入虹中,身剑合一,剑气极其凝练,除剑之外,另无它物,一缕剑气,如同一道璀璨的朱色晶虹,只是一闪,騞然而过,青虹被剖成二半,朱虹并没有停止,转眼之间,便到了田子方身边。 田子方大惊,身边轰的一声,出现一个钟形光芒,这是他的水龙钟,但晶虹却不停止,穿过了钟形,出现在他的后方。 田子方愣住了,不仅是他,连其他人都愣住了,泰周一看,这绝对是元婴战力,心中恍然,为什么莫闲在之前会那么说,人家没有将敌人放在眼中。 一剑出,敌人败亡,干净利落,这就是一剑破万法。 莫闲心中满意,本尊用过这一招,看来自己对剑法算是登堂入室,下面一步,就是化剑成丝,他想着,随手一摄,将青虬剑和水龙钟收起,当然还有他身上乾坤袋。 他一剑之后,并没有再出手,而是手握朱蟾剑,看着其他人在厮杀。 白猿道人看着面前的温伯雪,摇摇头,祭起了青虹剑,一道青光耀目,而温伯雪也放出自己的碧波叉,水波一起,斗在一起,此时,莫闲已一剑结束了田子方。 白猿道人一见,脸上一红,居然给莫闲抢了头,手一指,青虹剑像一条蛟龙一样,迅速分化,化作满天光虹,但碧波叉却像无穷的海浪,延绵不断,温伯雪比起田子方的确强多了。 白猿道人见青虹剑已压住碧波叉,白虹剑出,一道白光突然出现,直奔温伯雪。 温伯雪碧波叉被青虹剑压住,而白虹剑又到,急切之间,身边出现一个水泡,挡住了白虹剑,白虹剑本质不如青虹剑,被他的水水泡挡住。 温伯雪松了一口气,突然之间,一颗珠子当面打来,他没有当回事,珠子到了面前,突然暴发,眼前一片强光,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水泡啵的一声破了,身子感到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白猿道人最后打出的是大日珠,发出大日的光辉,却正好破了水泡,白虹剑趁机而入,斩了温伯雪。 白猿道人收手,站在一旁,但他的青虹剑和白虹剑并未收起,而在他的身边徘徊盘旋。 徐无鬼对上了蠡玉,蠡玉冷笑,祭起烈日剑,像烈焰一样,火焰围住了徐无鬼,徐无鬼却祭起落魂刀,刀光一闪,蠡玉不觉头一晕,眼看就要昏倒。 他急忙定神,头顶之上,轰的一声,蔽日伞出现。 蔽日伞一现,蠡玉立刻清醒过来,他心中一怒,手一指太阳,太阳似乎亮了一亮,一条火柱从空而降,中有金乌在飞舞。 太阳真火,蠡玉召来太阳真火,配合他的烈日剑,刹那间,徐无鬼身边十数丈内,化成一片火海,金乌在飞舞,传出一声惨叫,徐无鬼化作飞灰,巨大的火柱向火山一样,冲入海中,无数白色雾气蒸腾。 到此为止,三个金丹修士都已陨命,他们运气很不好,不论白猿道人,还是莫闲和蠡玉,都是金丹中高手,本身战力就是元婴级别,而东海盟这边,三个金丹修士,却因为东海盟本身是个松散的联盟,并无出色的传授,在一般修士中,可能还算较强,但不能与三人相比。 三人一死,东方若脸色一变,他没有想到,三个金丹修士这么快就玩完了,他直接用大擒拿手,一只乌黑大手直向泰周抓去。(未完待续。) 131.气如虹,阻路杀机东海盟(下) 这是乌煞大擒拿手,中凝乌煞,不仅剧毒非常,而且污人宝物,端是非常厉害的神通,东方若一上来就是乌煞大擒拿手,本着一击成功的想法。 不论泰周用法宝,还是以神通对敌,都会一击功成。他仿佛看到泰周已经倒在他的乌煞大擒拿手之下。 泰周抬头,脸上露出了冷笑,往后退了一步,一声响亮,一尊出现,身高数十丈,手一扬,风起云涌,只是轻轻一掌,便将他的乌煞大擒拿手击散。 随后,大手张开,五指长达数丈,只向东方若的抓了过来。 东方若陡然想起一事,面色变了:“大衍诸天摩那,你是泰周!” “你现在知道,已经迟了!”泰周冷冷地笑到。 已一把抓住他,手上用劲一捏,东方若大叫一声,身体爆成了血沫,这不仅仅是的作用,也有他主动爆发。 血沫一现,轰的一声,血沫先向四周扩散出去,后又如百川归流,凝成一个元婴,带着大部分精气,一转眼,元婴已消失在当地,出现在数百丈外。 元婴还裹着厚厚的血气,元婴离体,在不得已情况下,抛弃了自我的身躯,但他却带了大部分精气而去,到了安全的地方,完全可以再塑一个身体,这就是为什么元婴没有直接的走,而是卷着大量的血气而走。 就在此时,一支箭闪着五彩光华到了,直射元婴,轰的一声,正中元婴的头颅,元婴刹那间完全崩溃。散作一天精气。 那支箭闪着五彩光芒,一个盘旋,飞了回来。插入箭囊之中。 再看剩下的四人,此时满脸是绝望。因为他们已被阴魔包围。 绿如和胡蝶衣面对着四个敌人,都是筑基,而且三个地煞已凝,一个天罡已成,绿如二话没有说,身躯一糊,一个个阴魔走了出来,而胡蝶衣现出惊海鞭。在顶上盘旋,六个人当中,要数她的实力最弱。 不过她没有机会发挥惊海鞭的威能,因为绿如已全部接了过去,阴阳一气姹女婴儿法,最不怕的就是围攻。 此功以自身阴阳调用自身的,还有外来的阴魔,几乎无穷无尽,虽然阴魔大多数只是炼气修为,但阴魔的特性是令人防不胜防。往身上一扑,稍不留神,阴魔上身。人就会被阴魔控制。 北门辰等修士暗暗叫苦,各自放出法器,笼罩全身,手中飞剑一剑斩去,阴魔如水,剑光一过,阴魔只变淡一些,撞在宝光之上,阴魔被弹了出去。 如果光是这样。还好办,偏偏有些阴魔化为绝色美女。当挨剑和被宝光弹出去时,还发出痛吟声。勾人心魄,王果手脚慢发一点,听到此声,心中一荡,浑身的宝光不禁一黯,几个阴魔见此,便扑了上来,他大惊,想催发护体法器,身上一冷,阴魔已上身。 王果陡然眼光一绿,飞剑一转,向身边的彭阳击去,彭阳措手不及,飞剑透光而入,一声惨叫,被一剑斩杀。 另外两人一见之下,轰的一声离开他远远的,不料绿如顶上现出一个阴魔,如飞天一样,反弹琵琶,一声拨弦,北门辰像中了一箭似的,身体一僵,在一旁的胡蝶衣看出了便宜,惊海鞭卷起千重浪,一鞭突破了他的护体法器,正中头顶,当下万朵桃花来,死于非命。 剩下的任方一见,魂飞魄散,掉头就跑,却见绿如现出了百毒寒光幛,清冷的寒光转眼间追上他,一声响,任方浑身被冰封住,从空中坠落下,还没有落到海中,却见一箭飞来,顿时人化为碎片落入海中。 原来,莫闲见他要逃,一箭射向他,不料他已被百毒寒光幛追上,成为冰块,掉落下去,箭一到,立刻爆成无数冰块。 泰周这才正视他们,在之前,他心中有点看不起他们,现在看来,虽然明面看起来,白猿道人,莫闲和蠡玉都是金丹修士,但真实战力已不弱于元婴,就连那个女子绿如,表现得很扎眼。 这一队力量足够强大,在东临岛中,元婴战力可以算是高端战力,只要提婆达多不出手,那么几人加入,说不定能改变战场实力对比。 海面上波动又起,这一回,莫闲感应得清清楚楚,他目放精光,手中千里云烟弓骤然拉开,箭似流星,向着前方不远处射去。 前方虚空之中,出现了波动,一个身影就要显示出来,箭已到,此人身上陡然放出光华,想抵住此箭,不过仓促之间,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不等他出来,就发动攻击,急切之间,一道剑光飞射而出,却与箭擦身而过。 一声惨叫,空间通道猛然一涨,陡然破碎,他和身后的众人还没有见到敌人,就被抛入空间乱流之中,而那把飞剑,光影陡然一黯,重新化为飞射,被胡蝶衣手快,惊海鞭一卷,收入手中。 空间之中,一声轻响,一支箭飞去,却已光影暗淡,歪歪斜斜,莫闲一把接住,见箭杆之上,已伤痕累累,看来空间乱流很利害,不知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将箭收入囊中,第二拨人,被莫闲一箭破坏了空间通道,实际上是莫闲一箭出乎对方意料,在通道中动用法力,引起空间通道的崩溃。 泰周笑了:“诸位道友,与其在其中提心吊胆,不如我来,直接用暴力来摧毁此阵,从而打乱东海盟的布置!” 泰周此时表现,既是为了展现实力,此五人分属圣门和遇仙宗,还有瑶碧岛的人,正好借他们的力,正大光明返回东海修行界,自己修炼禁术虽然触犯修行界面规矩,但自己也是迫不得已,还且,并未像传言那样,自己变成了魔头。 如果在东临岛一役中,自己出力越大,那么重建泰平岛的机会也就越大,自己重建泰平岛,又报了自己的一箭之仇,何乐而不为! 自己修为不能进步,只有等自己重建泰平岛后,再想办法,如若不行,自己转世重修,转世之路,万不得已才用,这就需要自己有庞大的势力支持! 他发动了大衍诸天摩那。(未完待续。) 132.神魔现,顿悟无我大道生 大衍诸天摩那一发动,四十九个暴长,吼声连天,煞气迷空,急速向周边而去,转眼百里,与上次莫闲看到的不同。 上次见到大衍诸天摩那,是在黑光之中,身高只有近百丈,而今天见到,却高达千丈,而且推进速度极快。 泰周在施法,众人被一道清光护住,在众人面前,悬挂着一面镜子,煞气滚滚向前,上连天地,不断向前而去,在镜子中,看到有修士突然出现,然后四散而去。 一个元婴修士凌空而立,聚雷霆想拦住,却被一掌之下,砸入海中,抛弃的肉身,元婴遁去。 “那个家伙应该是东海盟的三个在此驻守的元婴之一,想挡我的,做梦去吧!”泰周对东海盟怨念极大,脸上露出狰狞之色。 莫闲看着他施展大衍诸天摩那,心中也为这种法术的威力大为惊叹,更多的是陷入沉思,他的本体泥丸脑神已现,思维速度大幅度攀升,他与本体在冥冥中合成一体,在这一刻,他的思维超脱的时空。 他不明白,为什么人的力量那么巨大,泰周显然没有考虑这一点,这实际上是泰周以己身之力调动天地巨力,这还是元婴期实力吗? 诚然,大多数元婴做不到这点,但他做到了,对于,他的自己的理解,只是天地间游离的精神和己身相合,他从绿如的修法中,知道这一点,天地精神,可以说是一大类神通法则的基础,他行行使雷法。实质也是调动天地雷霆的精神。 不过魔道将之运用,使之成为,甚至更有甚者。用生灵精神来调动它,一大类炼魂法术应运而生。 正道认为此类残害生灵。一般不采用,但魔道法门,先期进步神速,只是到此后,魔道的正道合二为一,正道法术越到后面,威力越大。 他进入一种状态,周围的一切。肉眼看得见,还是看不见的信息,都一丝不漏的反应到他的意识中。 他发现空中表面上看起来是煞气笼罩,但在自己的状态下,发现与其说是之力,不如说自己的欲.望之力,大衍诸天摩那完全由自我欲望为核心,夺天地之伟力而成, 莫闲对自我欲.望有较深理解,他修行黄庭之道。五脏不仅代表五行,更代表人类五种基本欲.望所化的五志,他自己无意中开发出鬼神莫测的几种神通。充分利用了各自情绪,像肺神如秋炎肃杀,肝神却代表春天的生发,勃勃怒气等,对此并不陌生。 而他的爱侣绿如修行的阴阳一气姹女婴儿法,就是利用种种情绪而召引阴魔,具现而成威力,注人防不胜防,只要对方还有一丝情绪在。都可能为之所趁。 莫闲很惊讶地发现,泰周已不仅调用自己的情绪。连海洋生物,敌人的情绪都加以应用。在自身的魔念下,越积越多,而威力也越来越大,甚至超越了元婴期的极限。 这种法术不愧是禁术,施展之后,数千里的海域内,所有生灵都灭绝,不仅生灵的精神,还积累了大量生灵的怨气,除了泰周等人外,无一幸免。 怨气积累到了极限,不断汇入之中,越发厉害,甚至修行者只要一碰,便会被深重的怨气所缠,不要发挥的力量。 也难怪本来泰周会神智失常,变成只知杀戮的机器,幸亏莫闲当日用无间祭坛收了一个,泰周才清醒过来,遂将自身魔性斩出,填补不足的,才得以保命性命,但要不断斩出,使自己与怨气相隔离。 正因为如此,自己增长的一丝精神力,还有其他的东西,都不断斩出,自己修为就停顿了,不仅如此,恐怕下去,修为还会出现倒退。 但他的力量却出现了一块与众不同的区域,在区域中,一切能量信息都似乎和旁边不同,而且,区域还在不停扩大,达到骇人听闻的上千里。 莫闲想起了《庄子》中所说的藐姑射山的仙人:“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 藐姑射山的神人,不仅自身发生了变化,而且,影响周边的一切,难道说这一切只是一个巧合,还是正如庄子中所说,“其神凝”,这是一个关键! 莫闲心中有悟,如果说藐姑射山的神人境界已不可想象,关键在于其神凝,那么,泰周的大衍诸天摩那,其原理也和它一样,也是其神凝,但其神不是元神,而是妄神,大衍诸天摩那是把人心中恨意到极限,而后吞食一切负面的情绪,其也是神凝,造成一块隶属自己的虚幻天地,其中一切,都由自己做主。 莫闲思维快捷无比,想通了关键,他隐隐触摸到化神的真意,但是该怎样做? 一切修法,越到后来越简单,只说无我,体悟自然,虽然先贤也留下大量文字,但都已玄之又玄,甚至有“最后一步无人知”之说,道家本分顺应自然,清静为本。 佛家小乘留下了三法印: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若与此相背,即使是佛亲口所说,也是不了义。 而佛家大乘更是归纳成一法印:实相无相,以性空为灵。 既然一切性空,那就不沾染万法,原来空空是大道,莫闲把握住一丝灵机,本体刹那间,进入定境之中,一切元气,一切信息,均是人是了方便而说,修行亦是如此,他把握住根本,无论怎样,生命流转,说空只是权宜法,唯有无,一切才有可能。 他如无知的婴儿,看着体内诸多身神纷纷具现而出,光华直冲云霄,一身之内,诸神现形,纷纷扬扬,而莫闲只是看着他们,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相,体内好像一个宇宙,一切本自足,众多身神纷纷朝拜,宫殿仙山胜景不断,莫闲只是不带感情的观看他们。 这就是内景!(未完待续。) ps: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打赏,特此感谢! 133.大道生,诅咒化为修行粮 莫闲似乎一切与己无关,五脏之内,宫阙重重,肾宫之中,玄冥在玄武之上盘坐,顶上一颗雪魂珠大放光明,宫殿之下,黑水滔滔。 肝宫之中,肝神龙烟,跨着青龙,背后一棵桃树,宫殿之内,墙上一个符文,似乎是活的,随时改变的形像。 其他各宫之内,各呈异像,心宫之内,朱雀腾飞,离珠像一****日,而一个火行符文时隐时现在;脾宫之中,脾神常在的头顶上,山岳真形图展开,无限江山在其中,天河星砂像一条横亘天际的银河,而八宝功德泥却安静形成一尊山岳,一个土行符文也在黄雾中翻腾;肺宫之中,肺神皓华坐在白虎之上,一支宝剑静静悬浮在顶上。 而其他各神也各依宫殿,还有周身五百万亿的细胞及生命,一个个充满让人迷醉的色彩,生命之中,诸多神现,刹那间,莫闲感到自己高高在上,已无感情,似乎看着这周天五百万亿个微小的世界。 他一切都非常理智,感情波涛虽然此起彼伏,再也不能遮挡他的视线,他将目光投向手臂,那里盘据着一个罗刹,这是当初中的罗刹索命咒留下,想当日,时刻和罗刹相抗,甚至,在夜晚的梦中,罗刹围杀,躲无可躲,中咒者,往往抗不住,结果不是发疯,就是自杀。 后来,终于在半山寺遇德林禅师,悟到了身心一如,才将诅咒压了下去,借诅咒炼心,到今日顿悟无我的道理,他才明白,诅咒此事。与诸法无异,特别是法。 诅咒不过是生命的怨力勾引念头,转化为阴邪。它不过是信息而已,现在看到诅咒的残存。他笑了。 本来以为,要入梦中斩魔,现在有了能力,却发现不需要了。 一切对他来说,是那么简单,不过是信息所成,它动不过是自己心动,自己自从身心一如后。它就不怎么动了,一切唯心,他领悟了无常之理,并非“断灭”,而是“变灭”,这种“变灭”是前灭后生,相续不断的,这就是宇宙人生一切现象的真理。 因其变,他见其本质,不过是阴性信息而已。因莫闲曾经对它产生恐惧,因而它发作,等莫闲领悟身心一如后。它便安静下来,现在才算明白,它不过是个幻影,诸法皆空,因空而生恐怖,因此为诅咒,一切都是无常,诅咒亦是如此。 变化而生,前者已灭。后者已生,非为诅咒。 莫闲的一关注它。前念已消,后念未起。这一刻,什么也不存在,诅咒亦然。 念头再动时,诅咒已经面目全非,不仅不成为危害,甚至化为资粮,为莫闲所吸收。 当初折磨莫闲的诅咒,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消散得无影无踪。 莫闲本尊睁开眼,手指之上,放出一道光华,是间好似修罗地狱,万鬼厮杀,互相吞食,转眼间就黯淡下去。 莫闲不仅将诅咒转化为资粮,而且,他随心所欲,转化出更强大的诅咒,随生随灭,他算初步掌握诅咒的真意。 一般施诅咒者,诅咒往往伤人伤己,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修士不会用诅咒害人,但在莫闲手中,却不存在此类伤害,无他,因为莫闲已深入无我之中。 莫闲本尊醒来,随即将这些体悟传给了化身,化身正随着泰周而前行,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回过头来,看看绿如,他的目光透澈,一眼看出绿如的本质,人皆有道性魔性,正如阴阳,不过普通人一般情况下,两者并不冲突,修士炼魔成道,而不是灭魔成道,道分两途,道不过讲究清心寡欲,损之又损,达于无为,最终无不为。 而魔却从欲.望入手,充分利用各种欲念,从而控制身心,达到无不为的层次。 正如绿如的修行,种种欲念转化为阴魔,透身而出,借此杜绝加于自身的欲.望,从而达到我为自身的主人,到了高级阶段,还要堪破我执,从而达到无我的状态。 绿如目前只是不断将各种欲念转化为阴魔,莫闲一笑,回首轻轻握住她的手,一刹那间,绿如觉得脑中无穷无尽的信息,她微一沉思,便明白了,望着莫闲一笑。 他们动作很小,并未引起他人的注意,这也是莫闲为什么握住她的手,而不是直接传送的原因。 众人在大衍诸天光芒中飞速向前。 “前辈,你的大衍诸天摩那,范围是多少?”蠡玉见范围已经扩散到近千里,好奇的问到。 “如果我全力了为,可达一千六百里范围,但照天彻地阵却覆盖了几千里海域,我的范围还没有它大。”泰周说。 蠡玉咂舌,白猿道人说:“道友的大衍诸天摩那能达到如此大的地域,实在令人惊叹,照天彻地阵虽覆盖范围超过道友,只是用来侦察和传送而已,哪如道友的,那是实打实的在一千六百里中,就是元婴修士也得仓惶逃窜。” 泰周状极欢愉,哈哈一笑:“道友过誉了,要不是禁术,我早修了,幸好我运气好,被人破了一个,才未陷入疯狂之中。” “看来前辈对那个收了的修士有好感?”莫闲说,事实上是他所收。 “可惜,当时我昏了头,没有看清他,不知道是哪位前辈所为。他说不定有办法解决我的问题。”泰周叹到。 “有缘就会相见。”莫闲笑到,他不会承认是他收了他的,实际上也不是他所能,而是无间祭坛收了。 正在说之间,泰周陡然停了下来,众人忙向镜子中望去,却见千里之外的海面上,漫起一天大雾,上连天宇,其长无比,像一道垂天白幕,挡住了的去路。 泰周冷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东海盟有什么本事,能阻住我的。” 说完,手中诀印变,四十九个本来在四面八方,随着他的诀印,迅速集中,当头一个,冲着白雾之中就是一拳。(未完待续。) ps:感谢myturn月票支持!在此叩谢!! 134.仗神魔,步入癸水天一阵 身高千丈的一拳击出,拳头如山,带来强烈的风,形成一道风柱,一拳击开白雾,黑光一闪,随着拳风,便排斥起白雾。 白雾之中,迅速成团,开始发亮,白猿道人一皱眉:“癸水神雷!” 话音一落,白雾之中,数不清的神雷暴发,如雷潮一样,每一颗癸水神雷如覆盖上百尺的距离,飞出的癸水神雷足有上千颗,如同一座冲天大山一样,猛烈的炸开了。 猛的被这么多神雷集中轰炸,长吼一声,身躯破损,倒飞了出去,而泰周脸白了一白,他也怒了。 泰周发出一声长嚎,从其中听出,他非常愤怒,那里的黑光一下子浓郁起来,受伤的身体迅速复原,但莫闲看出,它的灵活性比其他要差。 其他迅速赶到,先是一左一右两个,鬼魅般的出现,千丈身躯却显得举重若轻,两一到,口一张,喷出粗达数丈的两道乌光柱,光柱冲入对面白雾中,雷声顿起,冰焰横飞。 莫闲一怔,随着明白了对方所作所为,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调用海水中癸水精华,布置了这一道防线。 这哪里是什么白雾,完全是气化的癸水精华,他立刻叫到:“泰周前辈,小心,这是癸水气雾,不知它有多厚!” 莫闲身怀冰魄宗传承,在开始的时候还愣了一下,毕竟不是亲身体验,只是通过影像,虽然看着像癸水气雾,但到底吃不准,现在癸水神雷一现。他确认无疑。 一说癸水神雷,几个人立刻动容,因为大家知道。癸水神雷系冰魄宗的标志,冰魄宗消亡后。虽偶尔有癸水神雷现世,但已极为稀罕。 但一次出现如此多的癸水神雷,众人立刻想到传说中冰魄宗的大阵癸水天一冰魄阵,此阵在海洋上布置,可以覆盖数千里,借助海水的威能,能形成大面积的癸水神雷,而且生生不息。此阵当年冰母水月曾布置过,结果对方尽一派之力,也没有讨到任何好处。 自冰母之后,此阵只存在于传说中。 今天海面其长无比的白雾,难道就是此阵。 泰周冷笑道:“癸水神雷阵只是传说,是不是还不一定,就是癸水天一冰魄阵,我想他的功力也不足以支持多久,在我的大衍诸天摩那面前,一切都是虚幻!” 莫闲一皱眉。虽然泰周说他的魔性已经斩出,但看泰周好像有点不对,他不能因一点猜想来阻止泰周。 泰周手中诀印又变。不是扩大,而是缩小范围,已扩展到千里之外的大衍诸天摩那一齐长吼,黑光范围迅速缩小,不一会,就剩下数百里,还在进一步缩小,但黑光却越发浓厚,除了光芒护住莫闲一行外。其它地方已经伸手不见五指,哪怕修士也不行。 四十九头紧紧护在外围。固若金汤,也体积缩小。但还有数百丈,根本看不见一点影子,除了他们面前的镜子显示。 轰的一声,泰周带着众人闯进了癸水天一冰魄阵,冰魄阵一下子包抄上来,无尽的癸水神雷响成一条声,如雷潮一样轰了上来。 但一入黑光其中,只发出一声闷响,在百里范围内,凡被黑光笼罩,内部的一切特征在改变,灵气之类已不同于自然,甚至连法则都出现了畸变。癸水神雷一入其中,原来爆发冰焰可达数百尺,而在其中,冰焰只得数尺便消失殆尽。 莫闲明白了,为什么泰周这么狂,因为他对他的大衍诸天摩那有足够的信心,甚至形成所谓的法域,法域形成,诸法莫侵,这完全是化神修士的实力。 化神修士,如果有意,便会在周身形成一定范围的元气谐振,但化神修士很少这样做,因为这样做,不如借法宝更省力,除非怒极了,才放出法域,一般情况下,化神修士已经掌握一定法则,讲究随意而动,而法域显示,特别是在两个化神修士的战斗中,代表一个化神修士已不能掌控形势,往往离败亡不远。 但泰周却不同,他只是一个元婴修士,却使出类似法域的技巧,这完全是一个突破。 雷声如潮,泰周却夷然不惧,他的周围黑光越来越盛,范围也在不停缩小,外围的黑光被癸水天一冰魄阵压缩,不过这也是他有意为之,要不然,冰魄阵根本不能压迫他。 当压缩到十里范围,在外部看来,已完全凝成实质,很一颗巨大无比的黑色的珠子,癸水神雷再也压不到里面,只接在表面就湮灭,甚至有些癸水神雷还弹了回去。 莫闲等人虽在中央,也看出了实质,这里面已完全成了另一个世界,根本调不动灵气,一句话,众人只能有体内灵气,一般法术威力只不过相当于炼气期。 他们虽然是盟友,但修士间往往保证自己能够有把握摆脱任何不利的环境,否则,本能的感觉到不安,现在五人就处于这种状态。 虽然压抑着本能,但不安还是冒了出来,偏偏泰周处于特别兴奋的状态,并没有留意到众人的感受。 莫闲心中一惊,不觉自省其身,这种不安是无法掌控周围一切所带来的,既然无我,怎么会有此情况发生,他一下子放松下来。 他心中不由想起种种,自己以前在强敌面前不在乎,是因为自己有把握脱身,而今天,还是盟友,就让自己如此不安,自己高估的自己。 为求长生,先要不畏死,正如自己做杀手时的经验,唯有不怕死,才能活下来,越是怕死,越死得容易。 他敏锐感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他笑着说:“泰周前辈大法,这癸水天一冰魄阵,晚辈有幸得到一本书,其书上说,此阵最利害的是将千里之内完全冻结,不知对方能否做到?” 他借说话,引起众人注意,从而分散众人的注意,使用不安消除。 他话一落,外面的雷声渐渐稀疏下去,又变成茫茫的一遍白雾,他们不知道,而泰周明白,突然温度在上升!(未完待续。) ps: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黎家大少爷打赏,arad约定、tom3397197、君不见神通不敌天数月票支持!在此叩谢! 135.玄冰困,天一癸水神光现 虽然看着是白雾,但温度已极高,热浪逼人,当然,这种感觉只有一个人有,就是泰周,其他人根本没有感觉。 泰周猛然暴发,黑色的十里大球中,一个跳了过去,魔神一晃,百丈躯体暴长到千丈,手中执一把山岳般的巨斧,如同开天辟地一样,连空间都出现了晃动,一声吼叫,就要劈了下去。 一道青濛濛的光路在白雾中出现,它一现,莫闲看到,说了声不好,这是癸水天一冰魄阵由极热转化极寒的标志,布阵的是一个高手,而且,深通阵法。 莫闲有此认识,完全是他曾经得到水月传授,虽然他没有专门修炼,但到他这个程度,理上是相通的,修行不是瞎修,先要明理,莫闲先前在藏经楼中遍览群书,不仅为了广其见闻,更重要是为了明理。 故此,他一见到青光,就知道阳极阴生,由极热转化为极寒。 “当心,此是转化的标志!” 莫闲话音未落,青濛濛的光华已到,光华所过之处,似有毛刺生成,莫闲虽然没有直接感受,但他知道,外面结冰了。 果然白色雾气在迅速消退,刚刚举起斧子,动作定住,千里之内,白雾由近及远在退去,形成一块玄冰,被冻在冰内,同样,十里方圆的一块黑色区域,也被冻在其中。 一挣,玄冰放出凛凛清冷的光辉,似乎整座海洋都压在身上,没有挣得动。 莫闲等人透过镜子向外看去,一遍冰海,他们被困在玄冰之中。 白猿道人说:“道友,你有没有办法挣脱玄冰?” “我没有想到。东海盟中,有人会癸水天一冰魄阵,你放心。他们根本攻击不到我们,让我来发挥大衍诸天摩那。他不怕造孽,我更不怕,大不了攻破地肺,借地下积累亿万年的毒烟煞火,冲破癸水天一冰魄阵。”泰周好像心中有一个魔鬼。 他一说话,白猿道人还没有说话,蠡玉却叫了起来:“不行,如果攻破地肺。千万里之内毒烟煞火,几乎成为死域,这个孽太大。” 莫闲一皱眉,千万里内成为死域,而且会引起海啸,正如蠡玉所说,这个孽造大了,他们也会受到因果之力牵引,恐怕今生无望仙路。 正在这时,看到远处有一个白袍道人和几个灰袍修士飞来。此刻。还能在玄冰上空飞行,不用说,只可能是癸水天一冰魄阵的主持人。 果然不出所料。到了的上方,看到被冻在玄冰中,他笑了:“泰周,你以为大衍诸天摩那就可以天下无敌!” 声音看起来很平缓,但却像在耳边响起,虽有玄冰相隔,但透过镜子,众人还是感到一种心里的压力。 莫闲笑了:“看来是一位元婴修士,不知叫什么名字?” 泰周摇摇头。说:“我也不认识,但听说东海盟有一位诸云鹤。一身水行法术,是一位元婴修士。不知是不是他?” 对于东海盟,莫闲虽然和他们打过交道,但并不完全清楚,问到:“东海盟上层战力怎么样?” “东海盟这两年发展非常迅速,本来只有二位元婴修士,但自从上次与我动手后,又得大量散修投靠,倒招了数位元婴修士,现在有元婴修士十三名,本来十四名,一个死掉了,为提婆达多所杀。虽无化神修士,但实力强于十三岛的大部分岛屿,不然也不会对东临岛出手。”泰周说。 接着他抬起头,口中高声喝到:“你们东海盟杀我泰平岛修士,今天我来报复,天经地义,你有本事,就下来!” 泰周已激他,白衣道士冷冷的说到:“你以为我不能下去!我诸云鹤怕过谁,你们被我困住,我当然进出自如!” 诸云鹤降低高度,身畔清光亮起,沉身入玄冰,好像玄冰是幻影一般。 莫闲看着他施展天一癸水神光,心中一动,想起了水月传给他的记忆中,也有此法,心中一动,原来如此。 天一癸水神光,同于水,可以入无间而自如,水性无孔不入,浸润一切,他不由运转心法,身体起了奇妙变化。 但他身处光罩内部,并不是处于玄冰内,所以无法验证是否有效。 诸云鹤在玄冰内部,直向而去,固定在冰中,如泥塑木雕一样。 他笑了,心中也好奇,仗着神光护体,根本不能动,他出现在面前,与相比,只是不起眼的一个小点,他犹豫了一下,伸出了一只手指,去触摸。 手指刚刚到了面前,陡然大叫一声,一团煞气如附骨之蛆一样。出现在手指的前端。 他大吃一惊,手指上迅速亮起光华,但没有用,光华一转眼间,变成黑光。 他托大了,大衍诸天摩那本是天地间极恶的气息所成,他没有想到。 他脸色一变,迅速将手指切去,手指一离开的身体,迅速玄冰中出现了一根手指,迅速变成煞气,但玄冰之中,离开了本体,化为一团煞气。 他后退了几步,黑光之中,传出了泰周嚣张的笑:“滋味怎么样?” 他脸色红了,一下决心,从身上取出一只瓶子,长颈大肚,宝光四溢,一道青光冲出,直取那团黑煞之气。 那团黑煞之气,被青光拉入瓶中,并未发生什么变化,他松了一口气,手一指。青光又现,一道青光又飞射而出,想把收入瓶中。 泰周脸色一变,居然牵动,虽然眼前还不能将吸入瓶中,但这个瓶子不知是件什么样宝物,居然能收。 莫闲开口了:“前辈,放开一条缝,我出去会会他?” “你?”泰周回过头来,“玄冰封住四周,你能够和他一样吗?” “他所使用的天一癸水神光,是当年冰母水月所用,我机缘巧合,也会此神光,此神光只有在玄冰中,才能真正发挥出威能,换一个环境,它的威力大打折扣。”莫闲笑到。(未完待续。) ps:感谢秋之神光打赏,abcd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136.玄冰幻,二箭破开冰魄阵 泰周皱了皱眉,白猿道人说:“道友,何妨试试?” “也罢,我正准备发动大衍诸天潜行法,看看能不能突破玄冰的限制,你小心一些,如若不成,快速缩回黑光中,,我会让黑光不损害你!”泰周说到。 “谢谢前辈!”莫闲道谢。 在黑光中,突然出现一条通道,直达外围,莫闲运起天一癸水神光,通过通道,来到边缘,玄冰就在眼前,莫闲微一迟疑,身上神光一亮,居然无阻,他心中一喜,出现在外边。 他进入了玄冰,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点也不感到冷,似乎身体是一道光影,亦或,玄冰不过是幻影。 他手一指,一道淡淡的清光一闪,落在的身上,陡然动了,化作长长的一条,轰的一声,归入黑光之中。 把诸云鹤吓了一跳,他正在和较量,化虚,无碍地穿过玄冰,好像玄冰不存在,就连他的瓶中青光陡然也失去了作用。 “你竟然会冰魄归虚法,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冰魄宗的秘法?”诸云鹤吓了一跳,冰魄归虚法,他也不会,冰魄宗自消亡后,不少秘术失传,原来冰魄宗弟子渐渐沦为散修,秘法只传下来十分之一二。 “你也知道冰魄宗秘法,你不是东海盟的人?”莫闲明知故问。 莫闲没有否认他会冰魄宗秘法,只是问出此话,语气中含有讥讽。 诸云鹤一滞,说:“冰魄宗早已消亡,我不过得其秘术。” “冰魄宗没有消亡,现在两条路,一条路。你重归冰魄宗,另一条路,就是我收回冰魄宗传承!”莫闲淡淡的说。他的身体迅速上升。 诸云鹤一见,也跟着上升。在玄冰中斗法,莫闲不习惯,不仅是莫闲不习惯,就是诸云鹤也不习惯。 他们两人出了玄冰,诸云鹤冷笑道:“一个金丹修士,竟然在元婴修士面前充大,我在东海盟中,身居要位。何况盟主老人家神通广大,口气大了,不怕闪了舌头!” 说完之后,元婴的威压就压了过来,他欺莫闲是一个金丹修士,不知莫闲根本不是金丹修士,只是一个妖丹化身,对于元婴莫闲见多了,这一点威压,根本不算什么。 莫闲出来。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破阵,他虽然在记忆中。也知道癸水天一冰魄阵,但他并不是阵法专家,等玄冰生成,阵势无可变之时,此时,阵最强,也是最弱的时候。 因为阵中一切都固定了,冰不像水,水无形而变化万方。冰虽硬,但失去水的无形之势。变成有形,阵中一切都固定了。 对于其他人来说。没有了办法,因为困在阵中,但对于莫闲来说,却是真正自由,强则易折。 诸云鹤却打了另一个主意,莫闲显然得到了冰魄宗的传承,冰魄归虚法,他就不会,他存了心思,最好生擒下他,逼问出冰魄宗秘法,一旦莫闲落入他的手中,他有足够方法,让莫闲吐出真言。 所以,诸云鹤仗着元婴期,思维已场化,威压只是其中一种运用,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这就是一个散修和有宗派的不同,宗派之中,历代经验相传,许多现象有很好的解释。 散修却不然,一种是单线相传,师傅带徒弟,但一人之力,不能与宗派列代智慧相比,更有苦逼的,是自己无意中得到道书修行,只能独自探索,修行界是一个保守的群落,不是同门之间,就是相互交流,也只是泛泛而谈。 在这种情况下,散修要出成就,修行到很高境界,通常很难,君不见,就是强如苦无涯,在得到苦竹山传承后,困在元婴期将近百年,直到近来,才在迪崖岭中得到一线机缘,从而闭关冲击化神。 成功与否,还在两可之间,但在遇仙宗等大派,化神修士足有十几个,其上还虚等,还有一批,可想而知,散修谁也不愿意,大部分没有机会,东海盟收拢散修,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机会。 但东海盟的根基不能和那些老牌的修行门派比,而莫闲身负冰魄宗传承,对于诸云鹤来说,有足够的诱惑力。 威压一起,莫闲笑了,他不仅没有受到威压的影响,反而手中出现了一张弓,千里云烟弓。 现在阵势固定,阵中有七个关键点,天一生水,地六成之,下方六个,上方一个,这七个关键点,都已炼成阵旗。 莫闲一出了癸水天一冰魄阵,早就在此搜寻,在这附近,有两处,相隔百里,其中一处是天一位置,还有一处,是地六中的一位。 莫闲张弓搭箭,诸云鹤并没有留意,只以为是他对自己攻击,心中也在诧异,金丹期居然在自己的威压下自如活动,他心中不禁将莫闲提高了几分。 也只是提高,他有这个自信,手中一动,出现一面令牌,禹神令,莫闲眼中一跳,禹神令,想不到此物在他手上。 禹神令,控制天下万水中精灵,威力如果发挥到极限,可以凭空召唤水中各种生灵,或攻或守,是一件攻防兼备的宝物。 禹神令一出,随手一划,一声咆哮,在他面前出现了一只透明的冰螭,将周身护了起来。 莫闲看到他护住了身体,笑了,一松手,箭并未射向他,而是莫名向空间射去,他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口中喊到:“不!” 箭已出手,直上云霄,一声响亮,在虚空中出现了一面阵旗,位置已经固定,冰光凛凛,但莫闲的箭却是异木所成,上面体现了莫闲符箓的精华,一箭将阵旗射出的原来位置,大阵立刻震动。 泰周是何等人物,一感觉到阵势震动,当即黑光猛然一涨,立刻感到玄冰好像出现破裂,心中大喜。 此时,莫闲第二支箭划出一道七彩虹光,直奔地六中最靠近的一点,也只有十来个呼吸间,轰的一声,又一面阵旗出现,被莫闲射落。 大阵开始瓦解!(未完待续。) ps: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打赏,东湖小虾米和kaisa51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137.相较量,莫闲收伏诸云鹤 阵中二个关键点被破,无穷癸水无力立刻失衡,横亘千里以上的玄冰,立刻出现了道道裂纹,一片咯咯的响声不绝于耳。 阵中的人立刻发现了异样,泰周的大衍立刻发威,怒吼连连,轰的一声,冰山崩裂,大衍诸天摩那神暴长,黑光向外扩散。 诸云鹤急了,手中禹神令一摆,冰螭一声长吟,掀起数十丈波涛,化为冰刀雪剑,一股脑的向莫闲就扑了过来。 莫闲一声冷哼,一抬头,望向空中的太阳,太阳突的一亮,一道光柱从空而降,中间金乌飞行,太阳真火,莫闲借太阳真火,来抵御冰螭卷起的冰刀雪剑。 太阳真火下沏,白雾顿起,冰螭消散,而和他同来的几个修士,见到黑光扑了过来,顿时喊了一声,飞快的逃窜而去。 但黑光一闪,在莫闲身后停住,接着便消散,泰周收了大衍诸天摩那,因为东海盟的照天彻地阵已破,不仅是照天彻地阵已破,癸水天一冰魄阵也已破了。 而莫闲正在交锋中,为了避免误伤,他收了大衍诸天摩那。 “莫道友,让我来!”泰周说到,他怕莫闲不敌诸云鹤,主动要求替换下莫闲。 莫闲摇摇头:“前辈,你还是旁观,诸云鹤身具冰魄宗法术,却甘做东海盟的走狗,我要替冰魄宗清理门户。” 泰周一听,便站在一旁,其他人并不知道莫闲的布置,只有绿如知道,听他一说,虽然有些奇怪,并没有阻拦。 “小子,口气不小,我看你怎样收拾我!”诸云鹤怒火上升,被一个金丹修士看不起,他心中邪火上升。 说着,手中禹神令冲着莫闲一指,一道细细的青光冲出,化成满空的妖物,有海鸥,有信天翁,有海中的妖物,虾兵蟹将,各种妖物,满空飞舞,浩浩荡荡一齐向莫闲杀来。 这些妖物,都是禹神令临时召唤而来,借物成形,一齐而来,声势浩大,要是换一个差点的人来,恐怕已经手忙脚乱。 莫闲头顶之上,现出了天矶环,一圈光芒射出,这些妖物向百川归流一下,向天矶环投去,纷纷缩小,变成水汽散去。 莫闲随口一张,一口桃都真火直射诸云鹤,诸云鹤用禹神令在面前画了一个圈,形成一面凛凛的冰镜,上面趴着两条虬龙,口中喷射着冰焰,抵住了桃都真火。 从诸云鹤身上,飞出九朵冰花,玄冥诛妖剑,此剑一出,九朵冰花相随,周围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九朵冰花上,现出九字符咒,天地日月金木水火土,剑还未到,莫闲感到天地失色,日月无光,五行不调。 剑射出之时,诸云鹤迟疑了一下,控制好剑的灵光,此剑名为诛妖,实则只要是生灵,都在诛杀范围。 诸云鹤不想将莫闲杀死,最起码莫闲将冰魄宗的传承说出来之前,不能死,不然得不到冰魄宗传承。 他这一迟疑,莫闲笑了,顶上轰的一声响,出现一道幡,幡尾六条,迎风飘扬,对准他一摇,他顿觉眼前一黑。 莫闲借此机会,已经避过玄冥诛妖剑,一指点在他身上,一个符箓进入他的身体,刹那间,他身上密密麻麻长出了藤萝,反而将他捆在一起,甚至连元婴上,都爬满了藤蔓。 他的全身浩如烟海的灵力被封,想元婴出壳,也是不可能,被莫闲生擒。 莫闲身后的五人看着诸云鹤成了一个怪物,从他的皮肤中钻出无数藤蔓,好像有什么种子从体内诞生出来,个个感到身上一紧,这是什么法术? 他们能看出这是木行法术,但木行法术中,根本没有一种像这样的,莫闲没有说话,他用的法术其实很简单,也就是催生类,不少修行符箓的人都会,不过,莫闲自从领悟了符箓的真意后,就已经灵活运用,这是木行符文最简单的应用,不过不是种在土壤中,而是以人的血肉为营养。 可怜诸云鹤刚才莫闲的六魂幡暗算,还没有醒悟过来,莫闲已到了身边,随手一道符箓,就令他变成这幅模样,而且痛入心脾。 刚才诸云鹤头一昏,就要晕了过去,突然身上处处剧痛,一下子疼醒了,睁眼一看,被自己的模样吓了一跳。 自己这是怎么了,想要调动灵力,发现自己根本调不了,再看眼前,莫闲手中拿着他的三件法宝,一个瓶子,吸虹瓶;一个令牌,禹神令;还有一把宝剑,玄冥诛妖剑。 而自己却躺在海面上,海水隆起,形成了一个平台,敌方六人看着他,莫闲正在用灵力查看法宝的底细。 莫闲见他睁开了眼,说:“两条路,你选择,一是投靠我,交出你的一丝魂魄。另一个么,你也看到,我将你种花,用你的身体培育一种罕见灵药,大梦牵丝果,以你为营养,你的功果一切,包括魂魄都会被它吸干,从你顶门上长出主干,结出大梦牵丝果。” 要是莫闲没有将他用从他血肉中长出藤蔓所捆,他也不会相信莫闲什么大梦牵丝果的话,因为他从来没听说过。 莫闲也是从一本游记中了解到大梦牵丝果,他的确是从修士的身体中长出,以修士的一切化为营养,当开花结果时,就是修士毙命之时。 一听到莫闲的话,他立刻说:“我投降。” 修士大多数怕死,越是修为高的,越怕死,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享受一切,能不用死,当然就不想死,除非真的悟到无我的境界,生死一,万物齐的境界。 他不情愿的交出一丝神魂,莫闲将他投入六魂幡中,手一动,他身上各种藤蔓,刹那间,全部缩了下去,好像刚才那种情况是一个噩梦。 莫闲说:“你投靠我,就会发现,你根本不亏,如果你表现好,把你的一缕神魂还给你,不是不可能。” 莫闲说完,把他的三件法宝丢给了他,诸云鹤接过法宝,收入体内。 “是,主公!”诸云鹤低头垂眉地说,好像极其恭敬。(未完待续。) 138. 又遇敌,莫闲箭射和合魔 莫闲收伏了诸云鹤,他有自己的考虑,左铃的冰魄宗,目前没有高手,左铃不过筑基期修为,而诸云鹤身负冰魄宗传承,虽然只有十分之一强,但他毕竟可以说是目前莫闲已知的冰魄宗最强者,所以他收伏了诸云鹤。 但考虑到左铃等人的功行,所以必须有制伏他的手段,莫闲就要他的一丝神魂来制约他。 莫闲对诸云鹤说:“你不要随我们去了,你给我带一封信,到一个地方,去见冰魄宗现任宗门。” 不仅是诸云鹤,众人也是一愣,只有绿如没有吃惊,白猿道人说:“冰魄宗不是一千多年前就已消失?” “不错,但我在一次游历中,无意间发现了一座冰宫,见到了冰母水月仙姑,我答应她建立一个新的冰魄宗,为她选弟子,现在有一帮弟子在冰宫中。”莫闲说。 “水月仙姑还在人世?” “现在不在了,她交待完了事,就已经飞升,她在一千八百年前,因为一件事,功行没有圆满,封闭冰宫,直到我进入,她才飞升。”莫闲说,众人这才明白。 “不怪你收伏诸云鹤,原来你早有打算,我正奇怪,你怎么熟悉冰魄宗的法术神通,原来如此。”白猿道人说,众人也点头。 “我根本没有修行冰魄宗的法术,只是临阵磨枪,好在法术神通都是相通的,很快就上手。”莫闲笑着说。 而诸云鹤却不好了,他脸上没有露出来,心中却在暗暗埋怨,他知道莫闲得到了完整的冰魄宗传承,要不然,不会轻易克制他。特别是在相差一个大等级的情况下。 他不知道,莫闲除了在玄冰中,用了冰魄宗的神通。在外面与他相争,完全没有用冰魄宗的法术。而是其自身修为体现。 诸云鹤告别众人,带着一个玉箴,自去冰宫找左铃不提。 众人御起遁光,直向东临岛方向而去,还没有走多远,强烈的破空声响起,六道遁光分为二批,如长虹一般投射过来。最先一道遁光的前端,粉红色的火花不断的爆射,一层层向前推进。 来的六人,在前面一批是元婴功行,而后面一批,却是金丹功行,不得不说,东海盟近来真的实力大进,一批散修投入其中,许多是金丹之上。有些甚至是臭名昭著,来了二个元婴,就属于此类。 一个是积年老魔。投入提婆达多门下,唤作和合老魔,而另一个本体不是人,而是海中虎鲨化形而成,功行都到元婴,只不过和合老魔走的是舍利一条路。 两人先到,和合老魔喝到:“谁是泰周?” “爷爷就是!”泰周也喝到,和合老魔一看泰周,并不出众。冷笑到:“我当什么英雄好汉,原来是个槽老头。你不怎么样!” 一边说着,一边眼光向其他人看。当看到绿如和胡蝶衣,眼睛之中,陡然放射出淫光,眼珠一转:“虎头道人,这个泰周交给你的,我来对付其他人。” 他色眯眯的看着绿如和蝶衣,口中笑到:“女孩子家,怎么打打杀杀,你们干脆投入我的门下,我教你们阴阳和合大法。” 他这一说,绿如柳眉倒竖,啐了一口:“呸!淫.魔找死!” 随着她的一声啐,阴魔纷纷而出现形,更有阴魔娇嗔,似喜非喜,纷纷朝和合老魔扑去,别看和合老魔色眯眯的,但小眼之中,放射出精光,一见阴魔投怀送抱,他也不敢碰。 不过他嘴中不干不净:“这么着急,小娘子,还是和我回去!” 头顶之上,一颗粉色舍利现出,中间种种欢喜大法,污人耳目,逗人心火,放出粉色光华,阴魔一到,便化为轻烟。 绿如粉面带煞,轰的一声,头顶上方现出百毒寒光幛,缕缕寒意结成毒丝纷纷下垂,如风中柳丝,直向和合老魔伸来。 和合老魔咦了一声:“小娘子居然不识好歹,不给点利害给你瞧瞧,不知道男人的利害!” 说完之后,粉光更盛,护定全身,手中祭起一物,却是一件一张帕子,桃花帕,起在空中,帕子上桃花枝桠升出,朵朵桃花盛开,喷射出粉色香雾,和粉色光华混在一起,绿如看见帕子,心中一突,头有些发昏,而胡蝶衣心血贲张,连忙定心神,不料身子一晃,差点没有昏倒。 这还是没有针对她,只是见到帕子,绿如好在修行阴阳一气姹女婴儿法,头上又有重宝百毒寒光幛,才没有昏倒。 莫闲怒了,喝到:“哪里来的老王八,我来会你!” 手凌空一画,一道烈焰符生成,轰的一下,火焰腾起十几丈高,如火山一样,直向和合老魔罩去。 老魔哈哈大笑,身体后退,一个又一个粉色火花出现,挡在面前,不断消磨着眼前的火焰。 “小子,看你年轻,不如和小娘子一起投入我的门下,一起参和合大法。”和合老魔笑到。 莫闲不答话,趁此机会,手中出现了千里云烟弓,一支箭搭上弓,天空中灵气成潮,一箭射向和合老魔。 和合老魔一边嘴花花的说着,一边指挥着身边生成的粉色火花急射,不断爆开,而桃花帕已如一张布幕一样,上面的桃花不断盛开,护住了他。 虽然灵气成潮,倒没有引起他过大的注意,因为泰周也和虎头道人战在一起,而后面的金丹修士也赶了上来,白猿道人、蠡玉、胡蝶衣还有绿如,此时也转向迎战四名金丹修士,空中灵气剧烈波动,而莫闲引起的波动虽然很大,但周围一片混乱,和合老魔不自觉地忽略了。 一箭透火而出,带着长长的尾迹,突兀出现在和合老魔面前,他大吃一惊,还没来得接反应,呯的一声,箭已穿过桃花帕,留下一个窟窿,粉色光华根本阻不断。 不好,和合老魔急起,此箭本来直冲****而去,在他一窜之下,从他裆下而过,箭走空,但箭的震荡的光焰并没有走空,他嗷的一声,抱着裤裆像冲天炮一样,直射云霄。(未完待续。) ps:感谢玄衣宝树和西陈打赏了100起点币、秋之神光、黎家大少爷和猛虎之拳打赏,sflyman、iaplylf、极灭和隐匿人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139.擒拿手,朱蟾建功走和合 众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们战得正酣,谁也没有留意此事。 莫闲却不会放过他,身子跟着冲霄而起,一只黑白大手从脑后升起,向和合老魔抓去。 和合老魔吃了一个大亏,论伤势,纵使剐了一块肉,丢了一条腿,元婴修士也不在乎,事后也能弥补,但没有想到,这个地方吃亏,伤势还是其次,这个地方受了一击,感觉到好像蛋都碎了,本能捂住,一蹦而起。 这伤并不算重,但这一刻,和合老魔彻底暴走。修士能修行到元婴,都不是呆子,而修行的人,感情通常不会干扰理智,但任何事情有个限度,莫闲这一箭并不是有意射他的那个地方,而他却认为是有意所为,是一种极大的羞辱。 加上他抱着裤裆的丑态一现,理智的大坝终于崩溃。 他窜到高空,回首看到莫闲追了过来,他猛然掉头,一条巨大的光虹,将天地映成粉色,前端粉花纷纷爆开,带着他的怒火,冲了下来。 而莫闲正巧拍出了阴阳一气大擒拿手,方圆过丈的大手带着阴阳二气迎了上去。 轰的一声,论威能,和合老魔的光虹绝对在莫闲的擒拿手之上,但光虹虽猛,却是后天****之气而成,是和合老魔不知采战了多少男女,取其淫.精癸水之类炼化而成。 自能调起男女之间的情.欲,却不料莫闲的擒拿手却是由先天阴阳二气所化,刚一接触。光虹便如易碎的瓷器一样,节节分崩,而大手却一路好破竹一样。 和合老魔大吃一惊,心中还有一点念想,指望污秽之气能污了大擒拿手。但他也不敢保证,所以他下冲之势立刻停止,身影一晃。摇出一个幻影继续往下冲,而真身却悄然后撤。 莫闲大擒拿手一把抓住幻影。刹那间,莫闲就知道自己上当了,大手一捏,幻影散作元气,随即身体一摇,翅膀出现,翅膀上的符文陡然亮起,迅速扩大。一股青黑色旋风出现。 和合老魔身形已隐去,悄然潜到莫闲身侧,手中出现出现一根红铅针,此针不是真的红铅所制,而是由女子经血中阴秽之物提纯而得,女子经血,丹道中有术语为红铅,专破气盾一类的防身法术。 将想打出此针,忽然从莫闲身上卷起一股旋风,向外排去。他没提防,急忙暴发出法力,稳住身体。法力波动一显,他暴露了。 莫闲的朱蟾剑朱虹一闪,已到他的身边,他一激灵,手中红铅针出手,不过不是向着莫闲,而是冲着朱蟾剑而出,爆出一线艳红的光华,正打在朱虹剑上。他的本意是此针污秽无比,肯定能污损灵光。 谁知线线打入朱虹中。朱虹根本没有在乎,朱蟾剑不污损别人法宝就不错了。本身就是巫魔道的法宝,其他方面也许不如正派法宝,但最不怕这类阴毒的法宝。 朱虹不仅没有受污,反而将红铅针一斩两半,他心中一痛,红铅针猛的暴散来,污秽的红色气雾缠上了宝剑,但一遇到朱红色剑光,滋滋作响,转眼就消散。 剑光已到和合老魔身上,老魔伸手一拦,想借和血光遁走,朱虹一过,他的臂膀之上出现尺许长的血口,鲜血溢出,并没有洒出,而且在空中形成符箓,血光一闪,他已化入血光之中。 陡然,他大喊一声,他发现自己借血施展的血光遁法,陡然失灵,他浑身一禁,不好,是一把毒剑,鲜血像烈火一样,全身的血都似在燃烧,但他的心却有一种彻骨的寒意。 轰的一声,和合老魔当机立断,元婴从顶上冒出,那颗粉色舍利护在元婴的顶上,元婴,应该称之为魔婴,头生双角,拥着一片粉色魔光,一闪望空急走。 身体坠入海洋,莫闲手持千里云烟弓,冷冷哼道:“想走,问我答应不答应?” 弓弦响,灵气如潮水一样向莫闲涌去,到这时,和合老魔才明白,先前灵气潮是这张弓引起,心中大惊,浑身感到如同毒蛇盯着一样。 急切之下,厉啸一声,手上出现了一把金刀,并不是对敌,而是反手一刀,竟将自己分成二片,转眼间,化成两个元婴,似乎元气大丧,一个元婴猛然朝箭扑去,另一个元婴化作一道粉色光华,破空而去。 那个扑向云烟箭的元婴,被一箭射中,光华四射,像在烈焰之中一样,转眼就崩溃。 莫闲没有去追,而是回过头来,看其他人战斗。 莫闲战胜和合老魔,有老魔的大意之处,他没有想到,莫闲的朱蟾剑看起来很正,一道朱虹,却阴毒无比,吃了一个大亏,仅一个元婴逃走,实力大损,恐怕遇到稍强一些的金丹修士,都能打他的主意。 绿如已结束战斗,背着手站在一边,旁边一个金丹修士,浑身被冻在冰中,浑身青紫,显然也中了毒,被百毒寒光幛罩住。 绿如刚才被莫闲接过了和合老魔,一个金丹修士迎了上来,绿如身上不住冒出阴魔,虽然阴魔实力不高,但问题是数量众多,消灭了一个又冒出几个,忙得他手忙脚乱。 他心中暗生退意,绿如早已祭起百毒寒光幛,轰的一声,如同山岳一样寒气罩在,将他生生冻住,被绿如拿下。 白猿道人一对二,对方虽是金丹,而且是两人,但也抵挡不住,青白二道剑光,如银海翻海底。 两人一个疏忽,青虹剑一横,将其中一人斩落,另一个掉头就跑,但那里跑得过白虹剑,剑光一道,当即也了断。 蠡玉的烈日剑压着对方打,要不是照顾到胡蝶衣,恐怕对方早就死了,他不停分出剑光,袭扰着另一个金丹修士,而另一个修士,却与胡蝶衣战在一起。 胡蝶衣不求有功,只求无过,一柄惊海鞭,不住地激起冲天的水柱,在东海之中,瑶碧岛为十三岛之一,虽然多为女子,但道法有独到之处,不以力胜,深合道家宗旨,善于守柔。 纵使对方比她高一个大等级,一时之间,拿她不下。(未完待续。) ps: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第八天闲和秋之神光打赏,李怀李忆寻、夜之魂者和摘花劫色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140.虎头死,星宿刀出四象全 莫闲一见之下,微微一笑,他没有显示出他的翅膀,只是手轻轻一动,一道符箓出现在空中,巽风束缚符,一阵风,顿时从虚空中产生,直吹胡蝶衣的敌人。 他见一阵风吹来,心中奇怪,因为风并不猛烈,根本没有什么作用,他有点迷惑不解,他飞剑出手,觉得有点沉重,好像有些阻碍,飞剑也好,身体动作也好,就慢了一点。 胡蝶衣的惊海鞭可没有慢,有时就差这么一点儿,命运就改变了,惊海鞭卷起的灵浪已轰击到身上,他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人也抛飞出去。 他还在抛射中,身边陡然一紧,风好像变成了钢索,一下子就将他束缚处。 他看到青色的风丝,不错,是风丝,将他捆得结结实实,眼神一道光华飞射而来,他惊讶发现,莫闲出手了,他只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莫闲先用巽风束缚符,困住了他,随后手一指,一道光华,将他击昏过去。 蠡玉烈日剑一下子烈焰腾起,像一座火山一样,对面的人一见这个情况,大叫道:“我投降,我投降!” 这倒让蠡玉一愣,收住剑,手一起,凌虚一点,一点火红的气息随即进入他的身体,对方没有反抗,被蠡玉控制住。 再看虎头道人与泰周,已经打出真火,离开了众人足有二三里,两人在空中挪腾不定,两个人都是元婴,巨大的轰鸣声不断响起。 虎头道人已落在下风,但他将鲨牙炼成一百零八口天罡地煞刀,由于是他身体一部分所炼,刀虽多,却操纵自如,来去如流星,在泰周身边来回穿刺。 而泰周却化身为一具,身高数丈,口中喷射着烟火,周身黑光笼罩,本身已立于不败之地,并没有使用法宝等,只凭他的拳脚和虎头战在一起。 他周身黑光,天罡地煞刀并不能靠近他的身体,虎头暗暗叫苦,对方根本是陪他玩,很是漫不经心,甚至分心看着其他人争斗,泰周很担心与和合老魔相争的莫闲。 和合老魔很狡猾,把泰周留给了虎头道人,自己却去欺负一帮金丹修士,但泰周没有想到的是,莫闲居然让和合老魔丢了肉身,而且,分裂元神,仓惶而去。 见几个人只剩下虎头道人,对虎头道人说:“是归降还是死?” 虎头道人一回头,见来的七人中,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也急了,口一张,喷出一个水泡样的东西,一出现,见风就长,中间无数面孔纷纷浮现,有人更多的是海洋生物。 此物是虎头道人平生食人和生物,将它们魂魄混炼而成,借它们魂力而成,称为万魂雷,一经爆发,方圆数百里内,立成鬼域,所有进入其范围的生灵魂魄都跑不掉,而非生物却不受影响。 他只炼了一颗,平时作为保命的本钱,此时见他的同伙不是归降,就是已死,他喷了出来。 泰周一见此物,心头一动,哈哈大笑,黑光猛的往上一压,万魂雷正在飞速旋转,光色也已呈现五彩,等到九彩时,它就要暴发。 泰周修行大衍诸天摩那,当然认出此为何物,这是生灵的魂力所成,是专攻精神领域,如果任它暴发,他不敢保证莫闲他们抵挡得住。 这玩意儿一旦暴发,修士肉体无恙,而精神在冲击下,早已魂飞魄散,泰周正好缺少一件拿出手的东西,此物正好。 他将大衍诸天摩那的法域展开,一下子将此物包裹在其中,连同虎头道人都包进了黑光之中,黑光之中,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便悄无声响。 黑光一收,泰周现身,再看他的身前,一头虎鲨已经成了干尸,坠入海中,天罡地煞刀已经黯淡无光,有些直接变成废物。 白猿道人哈哈一笑:“道友好神通,不过此刀损毁,实为可惜,我就做一个人情,给两对人一个礼物。” 说着,他手一摄,纷纷下坠的天罡地煞刀中没有摧毁的五十六把被他收在手中,真火一起,这五十六把刀立刻绽放出光华,被他分为二套,抛给了绿如和胡蝶衣。 绿如和胡蝶衣接过飞刀,谢过白猿道人,白猿道人对他们说:“你们给刀起个名字?” 绿如想了一会说:“刀正好二十八把,刀经过天罡地煞熬炼,合二十八宿之数,不如叫星宿刀。” “星宿刀,好名字。”泰周笑道。 “刀名星宿,七刀为一组,分为东方青龙,南方朱雀,西文白虎和北方玄武,不错,刀名已定,功要已显,向这个方向努力。”白猿道人笑到。 “他们怎么办?”绿如指着几个倒霉的金丹修士,这三个人中,只有一人清醒,其他二人已昏迷。 莫闲一笑,手一动,那个被他用风缚符制住的金丹修士一动,醒了过来,但浑身无力,睁眼一看,已落入敌人手中。 “你叫什么名字?”莫闲问到。 “楚阳,你们要将我怎么样?”楚阳老实回答,但语气中有一丝颤抖,他尽量压抑着,修士追求长生,一般情况下,能够不死就不死。 莫闲点点头:“你有两条路,一条路交出一丝神魂,归降我们;另一条路,就是我们将你杀了。你选择吧!” 莫闲开门见山,直接说出自己的用意,他们是俘虏,根本没有资格谈什么条件,楚阳也知道,虽然失去自由,但好歹还活着,他交出一丝神魂,莫闲将神魂收入六魂幡中。 这缕神魂,对于修士来说,实质是控制手段,除非修士下定决心,舍弃这缕神魂,但神魂之中的气息与己切切相关,说起来容易,但要舍弃这缕神魂,斩断之间的气息联系,抛弃的就不止这一缕神魂,往往是三魂七魄中的一个。 魂魄不全,那今生修行无望,除非是转世重修,转世之后,由胎中之迷,来世是否走上修行路,还说不准,故此,交出一缕神魂,往往就是投靠,而且比较忠心。(未完待续。) 141.堕神坊,泰周神魔始吃亏 同样的方法,又将另一个修士图宏收服,蠡玉也将修士佘越收伏,六人队伍现在扩大到九人。 从三人口中,莫闲等人知道了东海盟为什么攻打东临岛。 提婆达多想一统海外,不过不知什么原因,近来提婆达多没有出现,这还是他离开时的布置。 虽然是他临走前布置,东海盟作为下属,不得不遵守,他们忘不了东海盟前任盟主是怎样死的,何况,提婆达多还留下了一件大型法宝:九天堕神坊。 九天堕落神坊,共有三组牌坊组成,每组牌坊之间,相隔千丈到万丈,一旦组成阵势,万丈金刀雷火毒沙如同暴雨一样,如果修士在其间,浑身骨肉化为齑粉,厉害无比。 正因为有了这件法宝,东海盟勇气大增,先侵占了一些小岛,小岛几乎无还手之力。 于是东海盟炼制了几座小岛,截断地脉,使之变成飘浮小岛,又布布置阵法,便宜小岛成了九天堕神坊的平台。 虽然堕神坊并不需要平台,但考虑到对方可能派出高手,采取偷袭或突袭的方法,夺取堕神坊,还是用阵势将之掩护起来,安全得得多。 莫闲等人从三个金丹口中得到这个消息,莫闲眉头一皱,又问明方向,至于其具体布置,三个金丹修士就不清楚了。 莫闲和其他人商量了一会,决定直赴东临岛,他们并不怕东海盟有什么诡计,修士不是军队,更多是个人英雄主义,最多是依仗阵法对敌,做不到世俗军队令行禁止。 九人遁光迅速,其中三人没有发言权,既然投靠他们,一切行动听指挥,这不是自觉形成,但自己性命在他人手中,无可奈何。 飞行了近万里,终于见到了前方烟云笼罩,光华乱闪,不时传来雷鸣般的声音。 几个人早就商量好了,只管冲阵而去。 莫闲手一画,出现了一道符箓,这是一道先天符箓,莫闲在很早之前就得到它,就是阴雷符箓,过去他也用过,不过,近来很少动用,虽然威力巨大,但并不集中,而是很分散。 今天用了过来,莫闲用意很清楚,就是要制造大范围的爆炸,借机冲过封锁线。 符箓一现,阴云四合,阴风顿起,无数阴气飞速向中心聚来,形成一颗阴雷珠。 莫闲的功力比以前强上许多,随手聚阴雷,阴雷一现,如流星般向前急射,而莫闲几个跟在阴雷之后,直向前方冲去。 前方突兀而起一层青光,上与天齐,而从光墙中飞出数名修士,刚要开口,阴雷爆发,绿色光焰横飞,一波接一波绿光像花一样绽放。 刚从光墙中冲出的东海盟的修士,一见阴雷爆发,立刻四散而走,跑得比兔子还快。阴雷的爆炸的冲击波转眼之间,就在光墙上冲开了一个洞。 九人连成了一气,护体宝光连连闪烁,随着爆炸,冲入洞中。 阴雷虽猛,莫闲却发现,爆炸并没有波及很大的地方,光墙一冲破,莫闲发现几座小岛,各放灵光,互相成犄角,在迷雾中出现,远方东临岛若隐若现。 白猿道人一声长笑,青白二道剑光出,分成无数缕,炼剑成丝,莫闲眼睛一亮,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炼剑成丝,白猿道人不怪大名鼎鼎,他的确有骄傲的资格。 剑光一现,前方的光云等,立刻崩散,莫闲眼睛之中,又一次符箓显示,这是他的砍柴功,好久没有用了,现在他知道了,眼中所见,实则是一种信息,以符箓形式体现,并不是说,外物的根本是符箓,只是信息。 信息无形无色,莫闲为了认识它,抽象成符箓,显现在大脑中,并不是万物都由符箓构成,他只不过是莫闲的抽象,一句话,不同人眼中的东西并不相同。 莫闲看见剑光也抽象成一道道光丝,在震动,边缘并不清楚,而那些雾气光云之类,变成了符箓,闪着光,剑光好像有知,冲击在关键结构上,以最小力气,取得再大的成果。 转眼之间,莫闲等人下去了好远,从下面小岛上飞出几个人,都是元婴层次,一出现,为首的一人,飞出一只大手,绿光盈盈,只向九人抓来。 大手带着隆隆声,从空中而落,泰周冷冷一笑,冲出一只手指点出,在空中出现了一只黑色的手指,巨大无比,直接迎上绿光大手。 如同针戳破气球一样,听到啵的一声,大手崩散,而黑色手指在灵力的风暴中,依然如故,直接点向那人。 他现出一面铜镜,上画八卦,放出镜光,直照九人,但那根手指一往无前,直接点在镜子上,镜子一下子崩飞,而他却口一张,喷出一口鲜血。 虽然没有点中他,却令他负伤,法宝受损,他身子在空中一晃,歪歪斜斜的落了下去,其他人一见,一个个放出法宝,一时间,各种宝物将岛的上方映得五彩斑斓,各带宝光,向九人罩了下来。 三个金丹修士,本是东海盟的人,见天顶天空之中,数道法宝破空而至,一时间,脸都变色了。 莫闲并没有出手,因为没有必要了,泰周身体中走出一位魔神,头生双角,浑身披挂,一声吼,见风便长,转眼间已近百丈,对于那些法宝,不闻不问,脚一抬,对准东海盟的人,一脚踏下。 如山的大脚落下,轰的一声,刚才上来的修士一见,一个个身上灵光一闪,飞速避开,地面之上,突然射出大片金刀雷火毒砂,连成一片。 莫闲眼睛一抽,堕神坊! 雷火一到,轰然炸响,毒砂纷纷暴炸,雷火往上一涌,金刀如潮,顿时将百丈巨人淹没。 一声痛呼,泰周脸色一白,急忙回收,却见很凄惨,浑身黑烟四起,披挂只剩下一些残痕,头上的角也断一只,冒着黑烟。 泰周收回了,这是第一次泰周的吃亏,泰周怒了,一抹口角的一缕鲜血,转瞬间的功夫,体内又走出二位。(未完待续。) 142.姻缘事,蠡玉欲出借宝瓶 两位魔神身上黑光大盛,面前浮现出煞雷,一声吼,二颗煞雷如流星一般,从百丈高的身躯直落岛上。同时,两个齐上一步,脚一落下,虚空中震动,向四周滚滚而去,连岛屿都明显震动。 震动未停,两颗煞雷齐闪奇光,光波扩散,周围的空间扭曲,分明要将小岛彻底粉碎。 小岛像火山暴发一样,万丈金刀雷火毒砂遮蔽了天空,堕神坊暴发,泰周陡然脸色一变,身体向后退去,两个魔神化作黑光,投入他的身体之中。 莫闲等人向后退去,就在这时,远处的东临岛中,出现一道虹桥,转眼之间,就到了他们脚下,七彩烂漫,金刀雷火刚一近身,莫名消失。 虹桥一接到他们,就飞逝而去,速度之快,令人难已相信,堕神坊发出金刀雷火落了一个空。 “陆冰欢迎各位道友前来助阵,蠡玉,你太胡闹了,也不和我们说一声,让德祥禅师用心光遁光接应你们!”陆冰笑呵呵的说。 随着他一起出来,金银岛主牧歌、女几岛主水紫霞、瑶碧岛主白凤、即公岛主柴运四位岛主,还有陆婉秋,她身后跟着陆温克,他是一位金丹修士,还有一位和尚德祥禅师,其余的是金丹修士,莫闲看了一眼,没有看见他师兄玄真子、元真子还有应该在这里的遇仙宗的人,不好发问,把谜团放在心中。 玄真和元真二人,是莫闲真正的师兄,莫闲拜师时,他们已是元婴,故此不曾见到,他们两位是元婴修士,凭他们能力,即使有东海盟封锁,也拦不住他们。 众人见面,陆冰虽吃惊泰周怎么和他们在一起,但看泰周一切如常,心中暗暗留意,难道他没有修大衍诸天摩那,还是说,他找到了方法,压制着魔头。 瑶碧岛主白凤看见胡蝶衣与蠡玉在一起,眉头一皱,她知道自己瑶碧岛的规矩,但又不好说些什么,看见蠡玉和蝶衣很亲热,不由得心中嘀咕。 花飘雨看到儿子和一位姑娘在一起,她笑了,他没有想到,胡蝶衣会是瑶碧岛的人,和众人打了一声招呼,便将儿子拉到旁边,问起他这一阶段的经历。 众人见过面,陆冰说起这次东临岛的事,事情已过去三个月,现在各位援军都已来到,东临岛攻势已颓,一开始打得东临岛措手不及,大片海域丢失,一度曾逼近东临岛,不知什么原因,攻击一下子弱了下来。 随后更方增援源源不断的到来,战局朝有利于东临岛的方向发展,莫闲的师兄玄真子和元真子正在外海带着一帮人在巡礼。 莫闲这才知道,玄真和元真为什么不在这里,当然,有众多元婴谈论如何反击,莫闲插不上嘴,只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脑中思索着双方的形势,绿如将他的手一拉,莫闲回头,看现绿如把嘴一努,顺着她努嘴的方向一看,蠡玉在招手。 莫闲和绿如顺着他的示意,进入了偏房,蠡玉笑到:“师兄和嫂子,等他们商量好,会告诉我们结果,我母亲想见你。” “是岛主夫人想见我?” “不错,我先谢谢你当日带蠡玉走出东海。”门一开,花飘雨进来。 “这是我应该做的,蠡玉是他自己的决定,夫人找我,不仅是为了感谢我吗?”莫闲笑着说。 “你果然聪慧,我想问一下胡蝶衣的事?” “胡蝶衣?”莫闲知道花飘雨看出了问题,蠡玉在一旁,不断地使颜色。 “对,胡蝶衣,她的身份?” 莫闲苦笑,知道这道关必须过,于是说:“胡蝶衣,她是瑶碧岛的弟子,在上次我和蠡玉去扶桑岛所认识,对蠡玉有了感情,蠡玉对她也动情。” “这个姑娘什么都好,可是她出身瑶碧岛,你们也知道瑶碧岛的规矩。”花飘雨说。 “两人之间情投意合,再说修士之间不一定要结成道侣。”莫闲说。 “修士之间不一定要结婚,但有几个修士能够飞升长生,蠡玉是少岛主,他有自己的责任,不同于一般修士。”花飘雨说,莫闲知道她的意思。 “如果她退出瑶碧岛呢?”莫闲问到。 “什么?胡蝶衣退出瑶碧岛,这没有先例,要知道,修士拜师不是儿戏,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退出瑶碧岛,等于叛师,也会影响东临岛和瑶碧岛之间的关系。” “事情先看看,如果不行,可以先和瑶碧岛沟通。”莫闲说。 “蠡玉,娘不反对你和胡蝶衣之间交往,甚至有关系,但你不可能和她结成道侣,最起码,你不能名正言顺娶她为妻。”花飘雨说。 莫闲看见蠡玉想说什么,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几人出来后,蠡玉情绪明显不高,莫闲笑道:“蠡玉,不要担心,你不仅是东临岛的少岛主,而且是遇仙宗弟子,也许东临岛不行,但遇仙宗不一定不行。” 绿如点点头,胡蝶衣正在和瑶碧岛的修士在窃窃私语,见蠡玉出来,向他一笑。 蠡玉脸上嘴角一动,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莫闲见状,悄悄地说:“不要这样,我们是来助拳了,高兴一点,也许以后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还是想想眼前的事。” “现在情况也差不多了,各位道友,今天泰周道友到来,证明敌人后方空虚,主要突破东海盟九天堕神坊,这件法宝威能巨大,如果不突破这件法宝,我们不能反攻,刚才婉秋仙子说,钩吾岛东南二千里,有一个小岛千山岛,上面有一位修士于迁,他手中有一件四海瓶,不仅可以收金刀雷火,而且,瓶中有玄阴真水,可以克制堕神坊,不知哪位道友可以走一趟?”德祥禅师说。 没有人答应,蠡玉一皱眉,站了出来说:“我可以一试!” “少岛主去,倒是正好,但一个人再少。”德祥说。 莫闲心中一动,站了起来:“晚辈愿去!” “我也愿意!”绿如也站了起来,那边胡蝶衣也站了起来。(未完待续。) 143.借宝途,杀僧阻路七杀刀 四道遁光直向千山岛而去,他们是蠡玉等四人,东临岛主特地修书一封,由蠡玉带着,向千山岛借宝。 他们飞行的并不高,前方有一块礁石,岛礁之上,矗立着一座小庙,杀僧轶凡正站在海面上,脚下一朵业火红莲,他的眼睛看向天空。 居然有人来,看来自己的威名不够,方圆百里之内,任何人踏入其中,只有一个字,死! 供桌上的白骨之中,有一部分就是无意间闯入百里之内的修士。 他自从上次受莫闲的烈焰阵之后,幸亏留下了手段,不然真的成了飞灰,对三昧真火,他苦思冥想,道家有三光神水,他不能凝聚三光神水,只好退而求其次,凝练天一真水,不过才得数滴。 他见四道遁光迅速逼近,哼了一声,水幕陡然冲天而起,水色发黑,好像一幅淡淡的黑烟冲升而起。 莫闲四人正在前行,忽然前方冲天而起水幕,四人不由停下遁光,看向海面,却见一个白袍僧人站在海面上。 莫闲和蠡玉脸色严肃,他们认了出来,杀僧,杀僧不是死了吗?怎么在这里? 杀僧也看见莫闲四人,他的眼中杀机一露,他记得那一幕,将他化为灰烬的无穷烈焰,他并不着急,一步一步向空中迈出,好像空中有无形的台阶。 “天堂有路你不走,你们既然来了,就为了我的杀道做贡献!”杀僧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他的天一真水虽不多,但只要不像上次那样,他也不说废话,颈间的白骨念珠飞了出去。 白骨念珠在空中变成一个个硕大的骷髅头,带着漫天血光,嘻笑着围了上来。 一共十三个白骨骷髅头,口中喷射着魔光,莫闲微笑着,身边出现了符箓,从虚空中伸出大量的藤蔓,骷髅头立刻被缠住。 杀僧脸上露出一丝讥讽,骷髅头血光大盛,其中蕴含死意和杀意,而藤蔓之中,却充满了生机,符箓的力量临时调用周围的生机,数量上却不能与精纯的白骨之中蕴含的杀意和死意相比。 果然杀机大盛,眼看着藤蔓成灰,血色纷纷沿着藤蔓而上,迅速将藤蔓染成血色,迅速枯萎成灰。 杀僧陡然脸上一急,一条火柱从空而降,太阳真火,蠡玉发动了太阳真火,从太阳上垂下一条火柱,金乌飞腾,烈焰熊熊,直接包裹了十三个骷髅头。 莫闲也将口一张,一口桃都真火喷出,粉色的真火也加入其中,刹那间,听到骷髅头在火中吱吱的惨叫。 杀僧当然不会任他们施展,手指一弹,一滴天一纯水弹出,迅速扩大,如云似雾,压了过来,太阳真火和桃都真火立刻小的下去,几息之间,便消失。 而骷髅头惨像露出,如果迟一些,恐怕已葬身火海,十三个如风中残烛一样的,无力的向回飞去,杀僧手上放出一道血光,就要笼罩在身上。 一道朱虹一闪,分成十三股,剑气凝,騞然而过,传来了连绵悠长的剑鸣声,其中夹杂着尖利如石头相碰的惨叫声,十三个骷髅头立刻如石头一样落下,中心的血光顿时消散,一剑破万法,莫闲一剑,破了十三个。 “阿弥陀佛,施主毁了贫僧的七情六欲转化杀意,贫僧更不能放过施主,请施主奉上项上人头,成为贫僧的!”杀僧一声佛号,合什对莫闲四人说。 “你走杀道,天下苍生何罪,蝼蚁尚且偷生,没有什么好说的,还是你死吧!”莫闲说着,朱蟾剑化为一道朱虹,直落他的头顶。 他的头顶上,轰的一声,出现一颗舍利,现出尸骨累累,无限杀意在其中,抵住莫闲的朱蟾剑,莫闲虽然说,一剑能破万法,但舍利中体现了杀僧的根本,莫闲的剑还没有真的到那一剑破万法的程度,虽说一般神通他破得了,但这种根本**,已脱离了神通的范畴。 剑一下,尸骨纷纷破碎,但只进了三分,便被舍利的光辉托住,剑下不来。 杀僧的脚下,出现了一朵业火红莲,红莲之下,更是显现白骨莲台,周身血光围绕。 “阿弥陀佛,佛说众生即非众生,是名众生!杀即是非杀,请施主上路!”他的手上出现一把白骨戒刀,上刻七个杀字,杀杀杀杀杀杀杀,字字不相同,字字中透出一股冲天的戾气和杀意。 刀一现,杀意笼罩四方,众人只感到心中杀意动,周围一片血海,无数不如意的事一起涌上心头。 绿如顿觉一切了无生趣,知道不好,身上阴魔不受控制的向外只冒,轰的一声,她的头顶上方,一颗青桑木立于头顶,青桑木上方,一颗七彩舍利放射着光华,层层小千世界出现,这一现,她的身上才停止向外冒阴魔。 但阴魔已经出现的,一个个形像丑陋,杀机冲天,不问青红皂白,向四人扑去,连她自己都没有放过。 莫闲心中杀机一动,随即压了下去,见到绿如的异样,符箓突然出现,藤蔓又一次从虚空中长出,向着阴魔迅速伸展过去。 蠡玉念诵《太上常清静经咒》,头顶上方,一面蔽日伞升起,霞光万道,将身体护得严严实实。 而胡蝶衣受杀机入侵,眼中一片血红,星宿刀就要发动,不分敌我,蠡玉手快,一声定,胡蝶衣身体一僵,随即脱了定身状态,就在这一瞬间,蠡玉手一拉,将她拉进了蔽日伞的范围。 随着清静经咒在她耳边响起,她的眼中血色逐渐退去。 一把七杀刀,居然逗起了心魔,差点让四人自相残杀,绿如以青桑木加上七彩舍利,才镇住心魔,而蠡玉显然不能参加战斗,他要照顾胡蝶衣,胡蝶衣心中庆幸,也骇然杀僧的威能。 这只是亮出七杀刀。 杀僧很满意七杀刀,一拜七杀刀,神情肃穆,起身,轻轻将悬浮在面前七杀刀握在手中,轻轻的抚摸,像抚摸情人的光滑的肌肤,随后,祭起七杀刀。(未完待续。) 144.六魂幡,杀僧末路太阳火 七杀刀一起,莫闲头顶上方出现了一面大幡,六魂幡,迎风飘展,道道灰色气体下垂,无穷的威压一起,这种威压是一种来自灵魂层面的压力,自从此幡一现,杀僧脸色顿时慎重起来。 七杀刀周围杀气腾腾,种种杀字不断在刀光中闪现,隐隐似乎听到喊杀声,声音一入耳,没来由一阵胆寒。 莫闲手一指,朱虹迎上,朱蟾剑和七杀刀在空中交锋,七杀刀含戾气和杀意,每一次交击,都传入门莫闲的心灵之中,心灵之中,立刻幻像丛生,幸亏是莫闲,领悟了无我的道理,换一个人来,就算他是元婴修士,也要心灵振荡,十成战斗力发挥不出五层。 七杀刀带着奇怪的真意,有点像剑意,或者说是武道意像,但刀法并不高明,仗着武道意像与人相拼,而朱蟾剑却是剑道高超,挡住了七杀刀。 不仅挡住了七杀刀,还且还压得七杀刀发挥不出来。 杀僧眉头一皱,上次却不是这样,莫闲功力上升得很快,相反,杀僧虽有进步,却很慢,因为他重塑了身躯。 “三十年来寻慈悲,几度风雨又相催;自来一见白骨后,直到如今更无疑!杀!杀!杀!杀!杀!杀!杀!”他口出成宪,空中浮现出七个金光闪闪的杀字,如同山岳一样,向莫闲压去,杀气盈野。 莫闲脚下一动,阴阳遁发动,身体一阵模糊,处于阴阳不测之地,后天的杀意怎及先天阴阳一气所发动的阴阳遁,七个杀字一一透过莫闲的身影,却不能伤莫闲分毫。 莫闲不能让他施殿下去,头顶的六魂幡一摇,杀僧陡然感到头一昏,心中大惊,忙一咬舌头,满嘴咸腥,就在这一瞬间,莫闲一指朱蟾剑,朱虹大盛,分成数道,往下一压。 七杀刀光华一黯,杀僧脸色一白,刚要反击,旁边绿如看出便宜,她自己刚才差点中招,心中有火,抓住这个机会,一声响,二十八把星宿刀似满天群星,出现在他的面前。 东方苍龙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北方玄武七宿(斗、牛、女、虚、危、室、壁);西方白虎七宿(奎、娄、胃、昴、毕、觜、参);南方朱雀七宿(井、鬼、柳、星、张、翼、轸)。 七把一组,东方化作苍龙,带着无穷的生发之力,闪着青光,青木隐隐,带起雷声阵阵;北方化作玄武,一股寒意乍起,黑水波涛顿起;西方化作白虎,一声虎啸,巨大的刀光直向杀僧劈去;而南方却化作朱雀,一声长鸣,腾飞而起,烈焰围绕。 二十八把星宿刀,化作四方圣兽,向中心的杀僧冲去,杀僧脸色一白,身上血光与白骨莲台及舍利光华混为一体,剧烈波动,这一击,虽没有击破他的护体光华,但也不是轻易承受,特别是在神识受到六魂幡伤害的情况下。 绿如虽得到星宿刀,但时日较短,即使分成四象,攻击力并没有真正发挥。 不过,她这一插手,七杀刀被莫闲朱蟾剑所制,收入掌中,莫闲手上灵光一闪,一道符箓封在刀上,刀微微一声鸣响,断了和杀僧之间的联系。 七杀刀被莫闲收走,蠡玉腾出手来,手往太阳一指,太阳真火又一次落到他的头上,这种真火比上次与杀僧相遇不可同日而语。 那一次,是烈日剑引发太阳真火,而这一次是蠡玉自己在扶桑岛上领悟到太阳真火法则,又服用扶桑椹之后所成,比之烈日剑引发,强上十倍不止,何况还涉及神秘的法则之力。 是以,太阳真火一临头,杀僧立刻发现不对,比之前在烈焰阵的感觉不遑多让,周身血光立刻纷纷化作黑烟。 他勉强将七杀魔章唤回,顶在头顶,七个杀字发出滔天杀意,抵住太阳真火,他的身边走出一个人,生的凶恶,浑身血红,獠牙外露,这是他的杀业所成,人一出现,双手托天,把七杀魔章还有太阳真火托住。 杀僧的真身,却趁机脱身,太阳真火下沏,七杀魔章和杀业化身在真火中抵挡了数息,轰的一声,被真火淹没,化为飞灰。 杀僧的真身刚出来,莫闲的攻击又到,一只黑白大手从上空抓落,一把抓住杀僧,杀僧体外血光成莲,层层绽放,但阴阳一气大擒拿手中阴阳二像大磨一样,不断将血光化为后天阴阳真气,如环无端。 杀僧刚想应用金刚血变骷髅法门,莫闲冷冷一笑,六魂幡急摇,他感到刚集中精神,一下子就散掉,连法术都施展不出来。 他勉强抵住昏昏欲睡的念头,整个脑袋都想不起什么,只在苦苦支持。 莫闲也消耗极大,但他咬紧牙关,观察在杀僧,不断摇动六魂幡,使杀僧无法集中精神,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摇动六魂幡,一见杀僧有些清醒,便摇动六魂幡。 他才知道,自己的功行还是远远不够,只是摇动六魂幡,自己都吃不消。 实际上,他不禁是摇动六魂幡,同时也在支持阴阳一气大擒拿手,拼命消耗着杀僧。 蠡玉在一旁看出莫闲已经支持不住,高声喊到:“莫师兄,快放一条通路,我借用太阳真火来炼化他!” 说着,又一条火柱从天而降,同时,嘴一张,胸中的太阳真火与外界相合,莫闲闻声放开一条道路,太阳真火一到,轰的一声,同时,莫闲拼命将六魂幡连摇。 杀僧眼前一黑,一波接一波精神冲击如海潮一样,六魂幡本是通天圣人的奇宝,虽然不是原物,仿制之物也有原物几分威能,杀僧不甚落入莫闲的套中,上次用烈焰阵炼化了他,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又出现在此。 想来他会一种奇术,这种奇术肯定会和神魂有关,对于修士来说,身体也许可以抛弃,但神魂却是根本,所以莫闲咬紧牙关,授命摇动六魂幡。 只听得一声惨叫,杀僧又一次化为飞灰,莫闲心中一松,整个人几乎瘫下去。(未完待续。) 145.过去经,溯源寻踪定凶手 莫闲御不动遁光,降低高度,降落到海面上,其他三人也跟着。 “我损耗太大,为了对付杀僧,几乎将自身真气耗尽,那边有一座小庙,看来是杀僧所住,前去休息一会。”莫闲说。 众人点头,四人进入小庙,一入庙中,见庙中并没有佛像,在供桌上,三堆骷髅头呈品字形,桌子上还有一本书。供桌前方,有着一个坐垫。 莫闲拿起了经书,《过去庄严劫经》,莫闲一愣,这本经书,传闻能从过去而来,只要人有过去,从道理上来说,根本杀不死。 他翻开了经书,默默看了一遍,心中叹了一口气,原来经书并不全,只有三分之一,后面是杀僧所写。 杀僧因为经书不全,走上杀道,想用己力证古佛成就,因过去已成定局,只要回转过去,一切又完美无缺,得过去身。 但因为经书不全,杀僧只能借骷髅而重生,不怪上次杀死他,今日又遇到他,这一次,如果莫闲他们不进入此庙,他也会复活,借供桌上的人头复活。 莫闲将书递给了蠡玉,口中喷出桃都真火,所有骷髅头,在一瞬间化为灰烬,随后风起,骨灰飘起,杀僧这次是再也不能复活了。 蠡玉看后,将书递给了绿如:“原来如此,早就听说佛门有三经,但这三经佛门中也失传,想不到,杀僧居然修行的是残缺的《过去庄严劫经》,嫂子,你修行的法门有没有和它相关?” “我修行的东西与它无关,倒是我师玉华灵犀秋月功,倒似和它有些联系,听说当年圣门老祖就是受《过去庄严劫经》影响,才创建了玉华灵犀秋月功和九幽不动诀,玉华灵犀秋月功能分神三千,处于过去和未来。”绿如说,同时认真看起此经。 “我听说九幽不动诀是圣门阴九幽所修,它有什么特点?”蠡玉问,作为一个修士,能增广见闻,万一哪天对上九幽不动诀,也好有一个准备。 “我不在清楚,只知道九幽不动诀实质是不争之德,具体如何,就不清楚了。”绿如说翻过了一遍,把书还给了蠡玉,蠡玉把书递给了胡蝶衣。 而莫闲在一旁闭上双目,盘膝打坐,开始打坐恢复。三人却在这里说话。 三个时辰过去,莫闲睁开的眼睛,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今天是第一次几乎将身体中真气耗尽,六魂幡真的太强大,莫闲到现在为止,只能用其中一小部分,不是没有全部掌握,而是自己实力跟不上。 他刚才进入定境之中,却已联系上本尊,他有了一个想法,法宝他很多,都几乎是外来的,本尊还好一点,最起码玄阴聚兽幡已经改造得差不多,鸣蛇剑是他自己所炼,但化身一身宝物,几乎是外来,他需要整合这些法宝,不过有个难点,就是他的炼器水平不怎么样,他认识的人当中,只有仲凯炼器水平很高,可是双方并没有生死之交。 至于那本《过去庄严劫经》,他已全部传给了本尊,虽然只有三分之一,但对他的启发还是巨大的。 对佛教的修法,除了基本的四禅八定,他所了解的只是一些公开的经书上知识,秘传他没有得到,这可以说是第一本,不过三分之二走入歧途。 不管怎么说,毕竟是一本秘传的经书,书上记载的神通原版只有二个,一个是佛光溯源法,另一个就是古佛威仪法。 蠡玉见莫闲醒来,把经书递了过来:“你恢复得怎么样?” 莫闲点点头:“我没事了,我们还得赶往千山岛,现在就出发!” 四人御起遁光,胡蝶衣回首手一把,小庙火起,四道遁光冲霄而去,只留下一座熊熊燃烧的小庙,小庙的屋顶轰然倒塌。 四人纵遁光飞驰,远远望见一座小岛,这就是千山岛,但情况有些不对劲,岛上数道黑烟冲空而起,好像经过一场火灾。 莫闲皱起眉头,其余三人也感到情况不对,遁光一闪,便飞近此岛,没有什么禁制,也没有什么阵法,但宫殿之中,已经是断壁残垣,袅袅黑烟正在生起,显然前不久,此处发生过一场火灾。 莫闲脸色不太好,他已感到恐怕完成不了任务,此处前不久经过一场血战,但这把火把一切痕迹给毁了。 莫闲落了下来,此地已悄无一人,于迁到哪里去了,莫闲和蠡玉放出神识,扫描着全岛,岛并不大,但没有一个人,偶有阵法的残存物,一切都表明,有人在他们前面动手。 蠡玉的脸色很难看,不知道是什么人,和东海盟有没有关系,四海瓶在哪里? “怎么办?”蠡玉问到。 “先散开,查一下,看看有什么线索?”莫闲说,他陡然想起一事:“我们在《过去庄严劫经》中不是有一个法术,佛光溯源法,要不看看过去这段时间中发生了什么?” “佛光溯源法虽有,可是要炼成不是一二日。” “没有事,我们又不要炼成,并不需要佛光,我来入定,你们三人用道家法力催动,绿如的七彩舍利虽是魔门大法,最接近佛家法力,说不定会有用,现在死马当活马医。”莫闲说。 “也只好如此!”蠡玉说。 绿如又一次现出七彩舍利,这是因为舍利最接近佛家功法,虽做不到佛光层次,但莫闲也不需要当时情景再现,而是依佛家四禅之法,深入定中,寻找一丝冥冥中的联系。 果然不出所料,莫闲深入定中,发生的一切开始在脑中回放,当然很不清楚,他见到有四人飞来,并不说话,只是一人手一起,一块金砖便如山岳一样轰然压下,阵势立破。 岛上飞出许多人,但身手如不如四人,四人当中,一个死亡,一个负伤。而岛上的人却一个个被杀,最后,抓住了一人,明显的用搜魂术后,又将之杀害,那人在宫殿中找到一个瓶子,便纵起遁光,向西南而去,走时手一挥,烈焰腾起。 他睁开了眼睛,别人望着他。 “怎么样?”蠡玉焦急地问到。(未完待续。) 146.追原凶,却遇耿艮双对峙 “来的是四人,都是高手,看他们动手的样子,其中至少一个元婴,其余至少是金丹,对付一个连元婴修士都没有的小岛,他们的确费了大力气。”莫闲说,“四人当中,殒落一人,一个受了重伤,估计会拖累另二人,我们还有机会。” “他们是什么人,向什么方向走了?”蠡玉又问到。 “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向西南方向走了。”莫闲说。 “他们走了多久?” “按时间来说,已有二个时辰。如果我们运气好的话,应该能追到,我们这就出发。”莫闲说。 四人分成二组,向西南而去,相跟二十里,平行向西南向搜索,这样机会大一些,只要对方没有改道,带着一个重伤的人,速度应该受影响。 莫闲和绿如一组,蠡玉和蝶衣一组,两支队伍起在空中,各展遁光,往前搜索,很快,看见一个小岛,莫闲神识一扫,发现一棵有灵性的树木,虽没有开了灵智,但已有朦胧的感应,要在平时,这棵树要么成为炼材,要么就把他忽略。 莫闲的木行符箓中,有一种启灵符箓,他想在此一试,如果成功,能够和树木交流,说不定会得到一些信息。 莫闲将遁光一落,绿如不知道莫闲想做什么,以为莫闲发现了什么,跟着他飞了下去。 莫闲却落到一棵大树面前,绿如见到这一颗大树,稍一迟疑:“这棵树有了灵性,不过,你发现了什么?” 莫闲摇摇头:“没有发现。” “那还不去追,时间一长,恐怕敌人早就没影了。”绿如看不懂莫闲。 “没事,我下来正是追查他们的行踪。”莫闲说着,手中出现一道符箓,闪着灵光,打入树中,树一下子动了起来,莫闲只感到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谢谢您,帮我从混沌中清醒过来,请问你是谁,为什么要帮助我?” “你本生灵性已生,我只是顺手而为,看见一棵灵树,心发感慨,顺便想问一下,你有没有看见三个人,其中一人已经负伤,从这附近经过。”莫闲问到,而绿如一愣,因为她也感到了那个声音。 “三个人,好像有这么一出,时间不太长,飞行并不迅速,大概是太阳升起和落下去的时间的六分之一,在我左方大概十五个身高的距离。” 莫闲知道了,六分之一的白天,大概一个多时辰,身长的十五倍,树高百尺有余,也就是说在四百尺开外。 “谢谢你,我们知道了,你好好修行,争取早日化形。”莫闲说着,手起一道光,将一些基本的吸取日月精华法度入大树中,身形一闪,遁光一起,直向前方追了过去。 绿如也随后而起,她明白了,莫闲利用树灵性已生,对周围有了感觉,用启灵符箓开启他的智慧,用来验证敌人是否经过此处,时间好像没有二个时辰。 绿如问出她的问题,莫闲笑着说:“时间已过二个时辰,但老树说只过了一个多时辰,这不是我们错了,也不是老树错了,证明敌人受人拖累,速度比预想的慢,这是好现象。” 绿如这才恍然大悟,想到之前莫闲说四个敌人,死掉一个,另一个受伤,明白了。 这时,传来的蠡玉的声音,问怎么回事,这是千里传音,本来两组人平等飞行,之间相隔二十里,现在变成了斜线,中间距离扩大到三十里,蠡玉不放心,故此用千里传音之术,问一下情况。 “没事,我发现一个痕迹。”莫闲用千里传音回答,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蠡玉,蠡玉一听,精神大振。 两组人在千尺高空,飞快掠过海面,海面上视野很好,天气也不错,一目望去,数百里都不在话下。 天色近晚,海面上一片壮丽的红,夕阳的余晖照耀在天海之间,这种壮美让人心旷神怡,四人就是有任务在身,也被深深的感动。 正在四人沉醉在夕阳的壮美,莫闲眼尖,发现远处似有法宝的光华在闪动,立刻加快了遁光,渐渐海面上零星出现海星海癸之类,随着众人前进,一片密密麻麻的三眼海冉星布满了海面。 这是一种妖兽,海生妖兽,密密麻麻的三眼海冉星从口中喷射出一条水箭,虽然威力不大,但亿万海冉星一齐喷射,一般修士也不敢当其锋。 莫闲等立刻升高遁光,水箭虽多,但只能射出几百尺,莫闲等升高遁光,又往前飞行了一会,看见四个修士在对峙。 其中一人,明显看出他受伤了,虽然服食了丹药,但身体还是看得出受过伤,他在旁边一个的金砖护持下,在外围和一个人对峙。 而另一个人,则和一个人对峙,这个人莫闲居然认识,他是莫闲上次出海时遇到的耿艮,人和妖的后代,机缘巧合,得了后劼的传承。 不过上次是在内海中相遇,而今天却在外海中相遇,为什么和三人对峙,莫闲不清楚。 耿艮也看到了莫闲,脸色一变,他认了出来,上次就在此人手中吃了一个亏,天煞球受损,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看到莫闲,以为莫闲是来寻他,退意立生。 他怎么在这里,还和三人对峙? 自从上次事情之后,他感到自己终究不足,于是迁到外海,他擅长水法,采取生灵精华,也是他的机缘,他无意间开启了千山岛的秘藏,正在这时,于迁来了,于迁是金丹修士,两人不打不相识,居然成了好友,于迁邀请他成为千山岛的长老。 他没有答应,不过将家迁到千山岛西南数千里的一处岛礁上,今天正在岛礁上采取海冉星的内丹珠,不料来了一伙人。 这伙人正是莫闲他们追查的千山岛凶手,三人是东海盟的人。 东海盟自从攻打东临岛三个月来,九天堕神坊成了一道进能攻,退能守的堡垒,当莫闲等人冲出去,提婆达多的信息也到了,要他们去一个千山岛上,取一件宝物四海瓶!(未完待续。) 147.旧日怨,今日合作对元婴 于是,元婴修士南林君带了三个金丹修士,绕过了东临岛,向千山岛出发,非止一日,赶到千山岛,攻破了岛屿,灭了千山岛,一名金丹修士死亡,一名重伤。 南林君带着两位金丹修士,其中一位还身负重伤,不过在他的丹药下,不用担心生命,但一身元气亏损是补不了的。 正行之间,看见下方三眼海冉星密密麻麻,心中大喜,这三眼海冉星有一种特殊之处,就是体内有一颗内丹珠,之所以称为内丹珠,而不是内丹,是因为这是海冉星天生的珠子,海冉星是一种群居妖兽,实力并不强大,但亿万只一起,那个声势就很吓人。 内丹珠中含灵力,而且和任何人的功力没有冲突,是一种无属性的灵力。 虽然对南林君自己来说,内丹珠已经用处不大,但却是一种极佳的元气补充药物,他手一动,拿出了四海瓶,虽然他没有祭炼,但使用法诀却从于迁的搜魂中得到。 他手一指,一道乌光冲出瓶口,海面上顿时起了波澜,大批的海冉星被吸入瓶中。 他不知道,此处海冉星却是耿艮费尽心机,以癸水煮了千年乌贼而引诱到这里,为了取海冉星的内丹珠,他又用七魂香为料,费时七七四十九日,才聚集了这么多海冉星,被四海瓶一吸,成千上万的海冉星进入瓶中,他立刻暴怒了,一声长啸,波涛顿起。 南林君也发现了耿艮,见耿艮不过金丹修为,并不把他放在眼中,不知耿艮天生水行相合,在大海上,如鱼得水。 两人交手一个回合,耿艮实力上不如南林君,但耿艮却用符箓调动周围的海冉星,成为他的助手,一时两人僵持起来。 就在这时,莫闲已经赶到,耿艮变色,他以为莫闲是冲着他来的,不知道莫闲来此的是化身,而不是原身,他吃过莫闲的亏,特别是玄阴聚兽幡,印象特别深刻。 莫闲看了他一眼,面对南林君,说:“是你杀了于迁?” 耿艮一愣,南林君也是一愣,他刚才见耿艮变色,以为莫闲是来找耿艮,想不到莫闲为他而来,他一看莫闲的修为,不过是金丹,对方虽然人多,但没有一个人超过金丹。 他心定了下来:“不错,是我杀了南林君。你们与南林君是什么关系?” 莫闲还没有回答,耿艮圆睁双目,眼中射出怒火:“你居然杀了于岛主,我明白了,你先前使用的是四海瓶,拿命来!” 一股海浪陡然卷起,足有十数丈高,其中海冉星一个个喷出水箭,直向南林君罩了下来,南林君面前出现三个光环,环中放射大光明,将波涛抵住,水箭之类,在他的环前,根本无用。 “你是东海盟的人?”莫闲陡然问到,他估计对方是东海盟的,不然,抢四海瓶并没有什么用。 “不错,你们是东临岛的人?”南林君反问到。 “正是,想不到东海盟的人这么歹毒!” “彼此,难道你们不是一样?” “我们和你不一样,我们需要四海瓶,是向于岛主来借,可惜,我们来慢了一步,只看到岛上断壁残垣,今天你不用走了!”莫闲淡淡的说,暗中传音给蠡玉等人,蠡玉等人立刻动了起来,封锁住他的退路。 耿艮冷静下来,他发现莫闲不是来找他,心中暗自盘算,他自上次以后,吃了一个大亏,虽然想报复,但不知道莫闲的身份,而且也忌讳着莫闲的玄阴聚兽幡。 他眼珠一转,说:“道友,我们之间是一场误会,不过是你杀了几条海鳅而已,不如我们共同对付这个人,他杀了我的好友于迁!” 莫闲没有想到,于迁居然是他的好友,一愣,随即说:“好,我们合作,以前的事一笔勾消。” “行,以前的事一笔勾消,拿下这个贼子,用他的人头祭奠于兄!”耿艮说。 南林君冷笑道:“一群金丹修士,还想翻天,今天就让你们看看,元婴不是你们所能望其项背的!” 说罢,身上气势陡涨,一股威压出现,耿艮脸色一变,反而莫闲等人并没有变色,他们经历得尽多了,这种由场态化思考器官所引起的精神压力,只要适应后,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不过是纸老虎。”莫闲笑着说。 绿如和胡蝶衣盯住了另二个修士,莫闲、蠡玉和耿艮呈三角形围住了南林君,三人面对的是元婴修士,虽然莫闲多次战胜元婴修士,但元婴修士也有高低,就是最低的元婴修士,莫闲如果大意,也会在阴沟中翻船。 南林君一声冷笑,三环盘旋在头顶上同,各放奇光,这有个名称,三环套月,意动处,三环各射出一道光华,分成红黄蓝,直射三人。 莫闲顶上也浮现出一个环,天矶环,一圈白光,挡住了红光;蠡玉现出蔽日伞,霞光万道,托住了黄光,黄光不得近身;而耿艮却现出一轮明月,冰莹冷凛,接住了蓝光。 莫闲手一指,朱蟾剑现,一道朱虹,直落南林君的头顶,南林君顶上一环顿时一道红光,分辨不出是朱蟾剑发出,还是三环套月发出。 莫闲手中剑诀一变,朱虹凝练,红色火星四溅,那是三环套月的红光被朱蟾剑消磨,一剑破万法,朱蟾剑的剑光凝练,虽然受到阻碍,还是把三环套月的红光逼得连连后退。 南林君口一张,一口精纯的元气喷出,三环套月立刻光华大盛,逼住了朱蟾剑,虽然红色火星四射,但剑再也不能前进。 而蠡玉的烈日剑也被黄光逼住,不得前进。 耿艮一见两人动手,他也祭起了天煞球,黄色烟雾如同山岳一样,直压南林君。 南林君一看情况不妙,三人打一人,而且,莫闲和蠡玉的飞剑逼向他,特别是耿艮的头顶上的万煞球更是利害,一股腐败鱼虾的臭味直冲他的鼻孔,他感到头发昏。 他的离焰朱雀刀终于亮相了!刀中似有朱雀一声长鸣,刀幻成三把,分别向三人斩去。(未完待续。) 148.三人围,寒光幛引四海瓶 刀光三分,莫闲空中朱蟾剑一个转折,朱虹封出,将刀光挡下,但朱蟾剑是一把毒剑,而离焰朱雀刀却是一柄火属性的刀,毒见不得火,被离焰朱雀刀克制。 不过朱雀刀三分抗击三人的法宝,朱蟾剑还抵挡得住。 蠡玉的烈日剑就没有这个问题,一出手,火光一道,挡住了朱雀刀光,可惜的是,现在是已经天晚,天空中出现稀疏的群星,要是在白开,烈日剑调动太阳真火,更加猛烈,就算他是元婴修士,一个不留神,也会吃亏。 而天煞珠虽然气势磅礴,无穷的黄色烟云如山一样涌现,但在离焰朱雀刀面前,倒是应付得最吃力,不过,耿艮手中出现一柄绝命钩。 同时,绿如祭起了百毒寒光幛,无数灰亮的晶丝如山一样,直向两个金丹修士罩去,而胡蝶衣也祭起二十八把星宿刀,刀光凌厉,如流星一样,直向两人扑去。 那个操纵金砖的啊了一声,金砖光华大作,手中掐诀,海水陡然炸起,形成气雾,凝成一枚枚冰针,随着他的手诀,向两人急刺。 而那个受伤的修士,也祭起了飞剑,一道白虹,向两人攒刺。 绿如现出了七彩舍利,霞光万道,护住了自己与胡蝶衣,手中寒光幛一摇,顿时,光丝缠住了飞剑,飞剑表面凝上一层霜,受伤的修士身体哆嗦地打了个寒战,脸色开始发青,他在金光护卫下,但寒毒却沿着他的神识侵入他的身体。 而那些冰针一到,立刻凝在空中。寒光侵入金砖的金光里,金砖表面顿时起了一层寒霜。 不好,被寒气入侵,而二十八把星宿刀,却在金光处轰击,胡蝶衣到底功行不足,还不能化出四象。 头顶金砖的金丹修士见寒气愈胜,眼光一狠,陡然退开,金光一敛,正好把受伤的修士暴露出来,死道友不死贫道,与其让寒毒侵入金光内部,不如将他推出去顶雷。 受伤的修士没有提防,一下子暴露在外边,一错愕间,星宿刀已经上身,当即被斩。 而另一个修士却已脱身,刚想遁走,见无数的阴魔铺天盖地而来,纷纷撞上金光,金光剧烈的波动。把他的遁法打断,只好停下。 “贱婢,不要得理不饶人,我和你拼了!”他的飞剑出,剑光分化,直取两人。 绿如见他反攻,将阴魔一收,寒光幛一动,封锁住方圆百丈内,方圆百丈内,海水结成坚冰,如镜面一样,而四周的空间都被封锁。 那名修士在其间乱撞,两道剑光也被胡蝶衣的星宿刀拌住。 修士急了,头一招,头顶上的金砖大放光华,飞了起来,体积迅速变大,轰的一声,直向绿如的头上拍来。 绿如的舍利层层叠叠的小千世界铺陈而出,这个小千世界不是真正的小千世间,并不能稳定的存在,但无数小千世界相隔,却使金砖好像一动不动。 不是不动,而是隔着层层空间,金砖是法宝,却不能破碎空间。 绿如的舍利上方现出一个天魔女,妖娆异常,背拨琵琶,这是绿如的阴魔,但在舍利的加成下,现出天魔舞女像,跳起天魔舞,琵琶声催,刹那间,他感到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他知道不好,受到了蛊惑,急忙想低头不看,同时,一咬舌头。 但已经迟了,他一受诱惑,飞剑立刻光华减,二十八把星宿刀,转眼之间,分出了十四把,虽不能成就四象虚影,却如流星一样,星宿刀一过,横尸当场。 绿如寒光幛一摇,将金砖压下收到手中,随手抛到乾坤袋中,而胡蝶衣,却将飞剑收了,两个乾坤袋也归了二女。 金丹修士一死,绿如两人将目光聚集到南林君身上。 南林君在三人围攻中,屹立不倒,三人像走马灯一样,各施奇技,法宝和法术横飞,一时僵持不下。 绿如一见,对胡蝶衣说:“你在这里,我上去给那个家伙一下!” 说完之后,头顶上方再次出现天魔女反弹琵琶,叮咚一声,声音像利箭一样,直入对方心灵。 “贱婢,尔敢!”南林君猛然被声音一侵,微一分神,差点为三人所趁,他破口大骂。 绿如却不如他的意,轰的一声,现出一棵青桑木,在树顶上,悬着一颗七彩舍利,舍利放出七彩,结成一朵莲花,莲花之上,天魔舞女反弹琵琶,声音大作,像一支支利箭一样。 南林君深深吸了一口气,从乾坤袋中取出了四海瓶,虽然他能应用四海瓶,但毕竟没有炼化,根本不能发挥四海瓶的威力。 不过,他也不需发挥四海瓶的威能,祭起四海瓶,刹那间,刚才收入瓶中的海冉星如暴雨一般,呼啸向绿如冲去。 绿如见海水夹杂着海冉星冲来,如同一条粗粗的巨龙。她的百毒寒光幛又一次出现,寒光一闪,陡然水流成冰,无数海冉星冻在冰中,灰亮的光丝像风中飞舞的柳枝,迅速向上漫延。 南林君本意是想用海冉星的水箭给她一下,不料却被冻结,就在这个时候,莫闲手往天空一招,天空群星星光飞射而至,如水的星光凝成一根星针。 这是莫闲在第一次来到东海后,悟通了太阳真火,心中好奇,拿星光做实验,凝结了星光,证明了星星与太阳有相通的地方,今日又一次凝聚星针,功行比起以前强得太多,针也粗了一些,其中星力更纯。 莫闲手指一弹,铮的一声轻响,星针射出。 而南林君此时正用四海瓶与绿如相争,没有想到,莫闲的星针只一闪,便到了面前,冷凛凛的寒意逼人,连自身法力都受了影响,大惊,急忙放松对四海瓶的控制,回首一指,指上放出光华,想抵住这根针。 绿如一见,急忙摇动寒光幛,无数冰丝将四海瓶裹住,蠡玉见此,手一指烈日剑,凌空一划,切断了瓶和他之间的联系。 绿如立感手中一轻,四海瓶被她所收。 而星针却暴发了,无数如水一样蓝色星光暴涨!(未完待续。) 149.胜利归,正邪决战大幕开 星光暴涨,无声地暴涨,将南林君头上的三环套月冲开,三环套月直向蠡玉而去,也将他的离焰朱雀刀轰开,刀冲着黄雾而去,没入黄雾中。 莫闲手一伸,握住朱蟾剑,剑兴暴长,身剑合一,向着南林君卷了过去。 南林君被星光暴发弄了个措手不及,刹那间两件法宝崩飞出去,到底是元婴修士,平时战斗经验也很丰富。 一转眼,他身上灵光亮起,意念一起,三环套月停住,离焰朱雀刀也停住,眼看就要飞回,蠡玉和耿艮一见,烈日剑和绝命钩分别压住三环套月和朱雀刀,眼看就要压不住。 莫闲化作朱虹已到,护体光芒在朱蟾剑面前不堪一击,南林君一狠心,伸出臂膀,受了一剑,血光迸现,血遁发动,人影已经消失,在另一个地方出现。 陡然,他脸色一变:“你的剑有毒,好歹毒的心思!” 他想用真气压制毒素的扩散,朱蟾毒本身就极其猛烈,加上此剑又经过专门炼制,毒性还要强上十倍不已,哪能压得住。 他也当机立断,元婴遁出,天煞珠本来就是由极厉害的皱气所炼,就是为了克制元婴之类的灵体,黄雾如山,立刻压了过来。 南林君大叫一声,元婴冲出了黄雾,却已经斑驳不堪,望空急走,周围灵气剧烈波动,莫闲已经拉开了千里云烟弓。 一支箭带着彩虹一样的光华正中元婴,一声惨叫,元婴散开。 莫闲松了一口气,三环套月和离焰朱雀刀顿时光华尽敛,被蠡玉和耿艮收入手中,二人望了一眼,抛入乾坤袋中,莫闲却将南林君的腰间乾坤袋摘下,也不看其中有些什么,收了起来。 耿艮面对着四人,刚才战友关系,现在却隐隐有敌意。 莫闲看了一眼耿艮,他正戒备看着四人,笑了:“耿艮,我们之间误会让它过去,你说是于迁的朋友,于迁的千山岛已经完了,作为朋友,你还是去一趟。” 耿艮暗自松了一口气,向四人一抱拳:“告辞!”便一纵遁光,直朝千山岛飞去,他不是呆瓜,他的实力与四人相比,可以说根本没有什么胜算,他理智选择了离开。 见耿艮离开,绿如这才将四海瓶交给了蠡玉:“四海瓶终于得到,想不到会出这个意外,于迁他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真是可怜。” “在修行路上,劫难很多,这也是于迁的一劫。”蠡玉叹到,“我们回去。” 几个人回到东临岛,德祥禅师听说了这件事,长叹一声,在修行界没有什么规矩,能约束人的,只有自己的良心和那神秘的天意因果。 修者本领远超过凡人,要不是由这二样约束,世间会变成什么模样,那种情景莫闲不能想象。 好在大道相互制衡,没有绝对的优势,所有生命才能生存,莫闲也感到冥冥中的天意,但他想得更多,天意是什么?难道天意真的不可违,佛家说,万物皆空,冥冥中的天意真的存在,难道只是一场幻觉。 东临岛主陆冰亲自炼化四海瓶,一个高端元婴修士炼化四海瓶,只用了三日,在炼化的一瞬间,众人感到周边出现了大的灵气潮落,陆冰出现了,他的身上,似乎像深渊一样,莫闲心中想起一个词:归墟。 只有归墟才能形容他,好像一个无底的黑洞,隐隐将万物拉入其间。 陆冰说:“各位道友,我们将对东海盟发动反攻,现在万事具备,还请德祥禅师做主,按排各自人手。” “愿意听从禅师调遣!”众人施礼。 莫闲根本没有发言权,谁叫他功行不足。 德祥禅师吩咐下去,一条接一条安排人手,从敌我双方的实力来看,东海盟不足与他们抗衡,除了提婆达多外,提婆达多据说和幽冥教主在九天罡风层中一战,双方都负了重伤,根本不会出现。 莫闲这才明白,为什么提婆达多不见,对提婆达多遇上幽冥教主,他倒没有例外,幽冥教主一心光复佛教独尊,而提婆达多却是犯了五大不可饶恕和罪行,当然是指佛教中的说法。不过,他心中还在婉惜,为什么没有同归于尽。 看来这次想见提婆达多的愿望不能实现了,莫闲和蠡玉只是附属于玄真子和元真子一伙,在一旁接应,而绿如和胡蝶衣,留在了后方做策应。 一切安排停当,只等明天决战。 东方太阳升起,一道道遁光飞起,形成三大箭头,直刺对方的防线。 莫闲第一次看到全貌,见三座岛屿飘浮在海上,相隔十里有余,岛上禁制光华闪现,阵法隐隐,中间立着一个牌坊,三座岛屿呈品字形,在碧波中沉浮,无数符箓不停的明灭。 东临岛方向一动,三座岛屿光华大盛,连成一体,无穷伟力顿生,三座岛屿轰然而起,升上了半空。 莫闲心灵震憾,岛虽不大,只有里许左右,但三座岛屿升空。带起滔天巨浪,扶摇直上,莫闲不禁想起《庄子》中的第一篇《逍遥游》中所说鲲鹏,发现自己到底不如大神通者,不是法力上,而是在想象力。 这一次促动,使莫闲心理上出现一番褪变,使他的心灵更加广阔。 三座岛屿升空,掀起巨浪,如海啸一般,向东临岛而去,东临岛飞出一遍光华,结成长城,轰的一声,激起一层接一层的浪花,却不能越过雷池一步。 而岛屿一升空,霞光万道,三岛上的牌坊红光迸现,轰的一声,万丈金刀雷火还有毒砂一起喷出,将所有的空间都充满,空间一遍混沌,形成上接天宇的长达数十里的雷火金刀区,连空气中灰尘,都发生了爆炸,雷火毒烟迷空,人根本不能近前。 数十道光华带着轰鸣声击打在混沌流上,却无法越过一步,莫闲在左侧,看见诸人一起放出法宝,他也放出自己的朱蟾剑。 诸多法宝,精光烛地,天地间日月无光。但一近刀幕雷火,莫闲顿感自己的朱蟾剑在呻吟,只得在附近盘旋,其他人也是一样。(未完待续。) 150.道心动,悟彻虚幻真妙理 在平时,众人根本没有办法越雷池一步,但今日却不同,金刀雷火一起,陆冰出现在前方,他身边有着数名元婴修士护卫。 四海瓶出现在他的手上,瓶口对着前方,瓶中射出一道乌黑的光线,并不强烈,但一入金刀雷火中,却一下子铺开,形成了一个喇叭口,金刀雷火顺着黑色光线,越来越小,进入瓶中。 那么猛烈的金刀雷火还有毒砂流,刹那间变得稀疏,四海瓶,不愧为奇珍。 众人一看,法宝立刻如流星一样砸了过去,轰轰声不绝于耳,但三岛之间形成整体,又有阵法护住,虽然好似暴风雨中小草一样,很顽强,恁是支持下来。 一道金光闪现,德祥禅师出现在场中,一遍金光泛起,檀香味顿起,中间隐隐有天龙禅唱之声,大无相佛光,莫闲一下子认了出来,佛光一起,禁制和阵法立刻变得支离破碎。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德祥双手合什,口中说着《金刚经》上偈子,神色庄重而威严。 莫闲倒吸一口凉气,太打击人的自信,刚才多少人用法宝攻击,都没有攻破,被德祥一遍佛光,阵势立刻瓦解,难道佛法比道法高明。 在这一刻,莫闲内心都出现动摇,他想起智通的旃檀功德佛光,在地水火风中保住了一座城市,今天又见到大无相佛光,瓦解了敌方阵势。 莫闲一时间陷入人天交战之中,他的内心是信道的,但见到两起佛光,太强大了!他陡然一惊,自己的道心都动了,佛也好,道也好,修行是以明了生死,超脱自己为第一要义,而不是以威力大小来论。 法术神通,只是炼魔的手段,一念及此,他感到心灵又经过一次洗涤,心中尘埃洗去,慧光发明,再看大无相佛光,还有旃檀功德佛光,他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看得懂,无相者,实相无相,一切都是虚幻的,唯自己的第八识,能生一切法,是真实的种子。 看得懂并不代表能施展出来,一切神秘都已褪去,而慧光照彻,不怪世尊在菩提树下顿悟后,开口言道:“奇哉!奇哉!大地众生都有如来智慧德相,但因妄想执着不能能证得!” 原来自己一切具足,而世间种种,皆是由此而生,所以佛说世间一切都是幻象,甚至世尊说,佛是世间最大的幻术师。 道以无有为真实,由此生一,生二,生三,三生万物,两者同出而异名,修法各有不同,最终殊途同归,在这一刻,他感到自己思维终于超脱空间距离的限制,思维是扩散的,弥散于天地之间,出入于九幽之内,其大无外,其小无内,他甚至感到另一种精神存在。 他不知道,他已摸到法身的边缘,与天地一体,万物一,生死同。 他的化身在战斗中,诸多想法好像电光石火一样,却又历历在目,这种状态很奇特,好像时间无限短,又像时间无限长,是一种玄妙不可测的状态,好像时间也不是固定,他对时间有了一丝感悟,他的心中浮现出一种法术:宙光法术,却又不清楚怎么做。 他感到好像有无限个自己,思维也分成多少份,并行地处理着,自己思维有一份特别冷静,在默默注视着自己,自己都不明白,却又很清楚似的,他起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想法,我们都是一个人。 化身遇到一个金丹修士,对方轰出一颗厚土珠,重如山岳,但在他的眼中,却看出法则并不完善,而御使厚土珠的手法更拙劣,中间有无数破绽。 珠子忆临体,耳边甚至传来玄真子惊呼声,但他看得清清楚楚,手一伸,掌上清光凛凛,却巧妙的波动着,只一抓,便破开珠外厚厚的黄光,将珠子接住,而珠子却一刹那光华尽敛,断开了与对方的联系。 对方脸色猛然一白,心神相炼的厚土珠居然失去联系,他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一道朱虹騞然而过,他倒了下去,到死都没有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心中一动,立刻总结刚才收对方法宝的所有经验和体会,一种新的神通诞生,本尊也已知道,这是弥散的思维并行的结果,就叫它为分光捉影,莫闲想到。 玄真子看到莫闲不仅没有被珠子轰中,而且巧妙地收了对方珠子,感到韵味无穷,不觉将这一幕深深记在脑海中,自己这个小师弟真不简单,自己都不敢接这颗珠子,却不料他不但接住,也像是一种秘术。 此时,三座岛屿上,东临岛的修士还有援军,都已突入其中,法宝乱飞,奇光闪烁,伴随着轰鸣声,杀气迷空。 空中的三座小岛终于坠落,激起滔天巨浪,巨浪刚生成,便被修士镇压下去。 这一场战斗,持续四个时辰,终于落下了帷幕,东临岛本来元婴修士就比东海盟多,达到对方的二倍多,东海盟靠的是九天堕神坊,当堕神坊一旦被克制,失败只是迟早的事。 但最终代价不小,对方战死三个元婴,还有五个元婴修士肉体受损,带着残躯逃走,殒落的金丹修士还有筑基修士更多。 而东临岛却殒落了二名元婴,六名元婴修士身体受损,只要元婴修士元婴没有被对方杀死,身体上受损早晚能恢复,甚至断臂也能重生。 东临岛方面获得堕神坊的一部分,有三分之一,被东海盟带走,至此,东临岛危机消除,但众人并没有告辞。 他们有更大的计划,就是想趁这次,彻底解决东海盟。 时间已经近晚,岛上大摆宴席,各种珍肴异馔摆满了桌子,一开数席,东临岛主陆冰,甚至取出百年八珍酒。 这八珍酒用八种千年灵药制,加是灵谷酿制的美酒,泡制的时间已经上百年,只要吸一品,没有入门修士立刻脱胎换骨。 但陆冰毫不犹豫拿出,场面一片欢腾,德祥禅师说话了。(未完待续。) 151.趁胜追,神魔欲沉百洞岛 德祥禅师:“三个月来,我们终于取得大胜,但我们要一鼓作气,消灭东海盟,诸位,明天我们还有恶战,东海盟肯定会生死挣扎。” 众人点头,莫闲也和大队出征,不过他只是边缘人员,毕竟明面上他的层次只是金丹,泰周倒是主力。 泰周他与东海盟的恩怨谁都知道,加上他又是第一个修炼禁术而又没有入魔的人,他的实力不下于化神修士,所以作为标准的高手。 一夜无话,次日他们随着众人出发,众人心情又不同,夹着大胜的喜气,神采飞扬,德祥禅师也意气风发,如果他们胜利扑灭了东海盟,那等于消灭了提婆达多在东海的据点。 “玄真师兄,你说东海盟会不会拦截?”莫闲问到。 “我们这么多人,他们想拦也不可能。”玄真子笑到,他带来的遇仙宗的人员,在接连大战中,居然没有一个殒落,虽然有人受伤,但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正在两人说话期间,前方的人一乱:“敌袭!” 海水之中,飞射出密集的法箭,箭上燃烧着绿色的火焰,阴磷箭,东海盟下了本钱,阴磷箭是一种能污损宝物的法器。 队伍中灵光顿起,几枚丙火神雷打下去,化成百丈雷火金光,轰然爆发,阴磷箭被冲得七零八落,剩下的阴磷箭已经很少,被众人打落。 莫闲却使出了阴阳一气擒拿手,黑白大手往下一捞,抓住了一支,阴阳真气往上一合,箭上绿色磷火立刻熄灭,一支完整的箭落到他的手中。 玄真子摇摇头,说:“师弟,你用大擒拿手,只是为了一支箭,太过于杀鸡用牛刀。” “我对这种箭感兴趣,想了解一下。”莫闲不以为然,他是对此箭感兴趣,特别是对此箭上的符箓感兴趣,他出身于杀手,对正邪观战并没有常人强烈,只要有用,他才不问是正是邪。 一阵箭空袭,后面冰刀又从海水中冒出,不过,这回冰刀刚离开水面,已有数名元婴修士动手,轰的一声,无数法力从空而降,水面立刻凹陷下去,水中立刻窜出几人,还没有等他们逃离,就听到一声吼,一个从天而降。 泰周出手了,大衍诸天摩那大手一翻,高达百丈的伸出数丈大手就拍了下去,脚下黑烟翻滚,威势滔天。 就听到二声惨叫,已有两人被拍中,身上腾起黑烟,掉入水中,一团似乎浓墨化开,两个人早已不见踪影,在被击中的那瞬间,全身已被煞气所侵化,哪里还有血肉之躯。 其他人并没有留意,只留意另外的人逃窜,但在一帮高手面前,他们根本没有资格逃,天空中光华倒泻,几声惨叫,便以了账。 陆冰手往下一指,海浪陡然凝聚,好像冰冻一样,但明明是水,如同时间停顿,连风都凝固了。 这不是凝水成冰,水依然是水,不过暂时失去了流动性,元真子笑了,手轻轻往下一按,轰的一声,莫闲算是看清楚了,水下还有一位伏击者,他没有随众人窜上逃走,而是收敛气机,静静伏在水下。 却不料被陆冰出手,凝固在水中,随后,元真子凌空一击,当即身化齑粉。 婉秋仙子摇摇头说:“东海盟没有人了,几名金丹还有筑基修士居然敢在我们面前故弄玄虚。” “师弟,好一个无形雷。”玄真子说到,莫闲却盯着一个地方看,那个地方有二团墨汁一样,他明白了。 他看了一眼,又把眼光收回,目光又一次看手中的阴磷箭,阴磷箭是由白骨所制,上面画满了符箓,莫闲现在可以说是符箓大家,立刻看出了其中玄妙,阴磷箭,借助符箓将骨中的阴磷提炼,形成磷火,他心中一动,如果不是白骨,会怎么样呢? 他想立刻去试,不过在队伍中,他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立刻动手的诱人想法。 路途之中,又遇到两回伏击,最高的伏击不过是金丹,在众人面前,根本没有翻起什么浪花,都被众人平息,莫闲等金丹修士,都没有出手的机会。 前方是百洞岛,一个并不大的小岛,只有数里,但岛上却有两座小山,树木却很多,但并不高,更为奇特的是,岛中有无数暗洞,曲曲折折的相联,此处本是被一个散修风愿所占据,但东海盟一起,散修风愿无奈之下,投降了东海盟,此处地形奇特,特别是洞中早被东海盟布置了大量禁制,无数符箓勾连,倒成了东海盟一处易守难攻的据点。 众人还未到百洞岛,百洞岛上早已烟云滚滚,各处洞口纷纷冒出烟雾,转眼间,整座岛埋没在浓雾中。 众人在离岛二三里的空中停了下来,陆冰问到:“禅师,我们怎么做?” 德祥禅师在细细观察,他甚至动用天眼,想看个清楚,但却发现,雾气不是一般雾气,而是专门炼制,内部符箓隐隐,诡异异常,居然无法透视。 德祥摇摇头:“这个岛已被东海盟布置成铜墙铁壁,我的天眼居然无法透视,情况不明,暂时没有办法,还是先试探一下。” 泰周一听:“不用试探,管他什么方法,我用大衍诸天摩那将这座岛给陆沉了。” 德祥禅师皱了皱眉,婉秋仙子说:“这会不会有关天和?” “这座岛上应该没有多少智慧生物,除了东海盟的人,应该不会造多大的孽,再说,我们铲除东海盟,造福修行界。”泰周说。 “那你就试试!”陆冰想了一会说。 众人后退,泰周一声吼,黑光漫出,转眼间将小岛包裹在其中,众人听见一声声吼叫,黑压压都看不清,但众人朦胧中,看见四十九个凶神恶煞一样,围住了百洞岛。 就听到天崩地塌的声音在耳边轰鸣,众人相顾失色,黑光中,地水火风翻腾,众人心中虽不忍,但却明白,此岛恐怕完了,在这个世上,再也没有这个岛了,泰周果然对东海盟恨之入骨。(未完待续。) 152.无意炼,百洞岛莫闲明悟 泰周大展神通,利用催化地水火风,来炼化百洞岛,经过三个时辰,众人吸觉得黑光中地水火风翻滚,根本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泰周却明显的显得焦燥,他身后的人也明显感到不对,难道出了什么例外? “泰周道友,出现了什么状况?”陆冰问到。 泰周明显不想回想,但又限于陆冰身份,过了一会,才回答:“地水火风居然不能对此岛核心炼化,估计要八十一日才成。” “什么?泰周道友,你先停手,我们再想想办法。”陆冰说到。 泰周叹了一口气,收了大衍诸天摩那,黑光一收,地水火风随之消失,百洞岛出现在众人眼中,已大变模样。 岛上一切植物都已不见,只剩下黝黑的岛体,独立在海中,表面闪烁着无穷的符箓,一层接一层。 莫闲符箓水平已到非常深的程度,一眼看出,居然这些符箓借助地水火风的炼制,将这座岛当成一件大型法器进行煅炼,现在甚至比之前强得多。 虽说是敌对,但莫闲不得不佩服东海盟,不知道这个主意是哪个主意,如果是提婆达多的主张,莫闲不得不再次把提婆达多的威胁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 其他人没有莫闲这种眼光,但也看出,整座岛屿已经成为一个整体,正如泰周所说,在短时间内,攻下百洞岛,几乎没有希望。 婉秋仙子手抬之处,一道金光雷火轰然打在岛上,这是丙火神雷,岛上符箓陡然亮起,一层接一层,如同花瓣绽放,将丙火神雷消弥得干干净净。 婉秋仙子摇摇头说:“此处已成为一体,要炼化它,恐怕要花上数十日才成,恐怕时间来不及,我们还是绕过它,不理睬它。” 陆冰说:“如果他们从我们背后攻击,在关键时刻,突然发起袭击,怎么办?” “这?”婉秋仙子迟疑了。 “这好办,我们留下一部分人,估计里面也没有多少高手,元婴修士东海盟不过十三人,就是现在有些人加入,也有限,估计这里面只有一二位,我们留下一位元婴修士,和数位金丹修士足矣,不让他们出去增援,他们一出来,即使不敌,也好给我们一个时间,飞剑传书即可。”德祥禅师笑到。 众人眼前一亮,玄真子笑到:“我留下,还有哪里几位留下?” 莫闲在一旁说:“算我一个。” 莫闲留下,绿如当然留下,蠡玉也留下,胡蝶衣也想留下,不过瑶碧岛的岛主却说:“蝶衣,你修为比较浅,还是和我们在一起,好有个照应。” 她不是呆子,这些日子看出来蝶衣对蠡玉有感情,她不想影响与东临岛的关系,又想不破坏瑶碧岛的规矩,所以发声将蝶衣唤走。 瑶碧岛的修士这次来的有七位,除岛主外,还来了一位元婴修士,其余大多数是筑基还有二位是炼气高层,既支持了东临岛,又将低阶修士带出来见见世面。 岛主这么说,胡蝶衣不好反驳,苦着脸站到瑶碧岛的队伍中。 留下的修士除了莫闲,绿如和蠡玉外,还有几名金丹修士,一共八名修士,和众人告别,玄真子看了一下附近,海面上有块礁石,他手一指,暗礁迅速升出水面,居然达到亩许,怪石嶙峋。 莫闲见师兄提山拔岳术将海底的岛屿升上水平,虽然玄真子没有显露出来,但莫闲知道,这种法术就是元婴修士使用也很勉强,现在师兄肯定很虚弱,不过他这一手,不仅是给自己人看,树立他的权威,更是给敌人看。 趁大部队还没有走远,试探一下百洞岛的实力,如果百洞岛修士实力超过众人太多,说不定趁他虚弱就出来。 莫闲知道这一点,笑了:“我来把它整理一下。” 说完之后,手上放出一道光华,光华流转间,礁石立刻发生变化,转眼间,刚才还乱石嶙峋的礁石上就变了样,变成了平整光滑。 这是莫闲从阴磷箭上符箓中学到一种方法,不过面目全非,阴磷箭上符箓能将白骨中磷化作火焰,只要注入法力就成,而他改进了符箓,一点杀伤力也没有,却能将物质表面一些东西提炼出来,在符箓发生作用时,运用法力塑形,结果就成了这样的效果。 玄真子眼睛一亮,又皱皱眉,这种法术他没有见过,看上去没有一点杀伤力,但涉及物质的改变,他感到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过,却又想不起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莫闲已改变了符箓,这种符箓他真还见过,是从莫闲收的阴磷箭上,他只是一瞥,自己都没有留意,但作为元婴修士,记忆可以说是过目不忘。 不过,莫闲使用的符箓已经面目全非,他也只看出有些熟识。 众人落到岛屿上,一个个盘坐下来,也不与百洞岛的人交流,他们的任务是看住这些人。既然泰周等人没有办法,玄真子也就不费心。 玄真子和一帮人在调息,莫闲对着百洞岛,不自觉运用起砍柴功,百洞岛现在已光华尽敛,符箓早已消隐,莫闲却用砍柴功观察。 他眼中出现了大量符箓,铺天盖地的滚滚而来,莫闲都分不清哪里些是人为刻画,哪里些是天然生成,要是在以前,他的思维器官根本不能承受。 但现在他思维弥散在天地间,刹那间,他又进入那种玄妙的状态,感到自己的思维有无数线程,当然他不知道这个名词,只觉得思维有无数份,化身和真身在此刻又化为一体,莫闲的本尊惊喜异常,却又非常冷静,无数符箓被转化,他一点也不感到吃力,光这一份思维能力,他已达到化神期的水准。 一组组符箓分开,莫闲终于明白,原来这些是东海盟所刻画,那些是泰周地水火风锻炼后自动勾连生成,一层层符箓在他眼中流淌,原来人为符箓在一定条件下会转化为天然符箓,甚至在特殊条件下,符箓会自动生成。 莫闲在解析着,他就这样呆呆坐着。(未完待续。) 153.势不对,更怀心机遇和合 莫闲这个模样,并未引起玄真子还有其他人的注意,只当莫闲在炼功。 几个时辰过去了,天色又一次黄昏到来,此时,百洞岛有了动静,光华一闪,一处洞门开,出来几个修士。 元婴修士史全心中窝了一肚子火,他镇守百洞岛,本来是个轻松差事,反正又不要他去拼命,百洞岛上,本来就他一个元婴修士,不过数日前,来了一个人,准确说是一个元婴,只剩下元婴。 他就是和合老魔,幸亏跑得快,不敢去东海盟的总部,来到这里,他看在同为长老的面子上,允许他住下。 结果,他手下的一个筑基修士被夺舍,夺舍就夺舍,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但手下的人再看他们,眼光中总有一种警惕和胆寒。 这些都是小事,谁知在前方的一些人,居然把九天堕神坊给丢了三分之二,整个战线崩溃,一败涂地,形势一下子逆转,后方变成了前方。 幸亏百洞岛在前任手上,就做了大量的工作,禁制一层层,而提婆克多又赐下符箓,他和洞中其他人花了几个月的时间,终于将洞按照三座浮岛思想重新构建,更用于三座浮岛的是,这座岛有天然洞穴,而且四通八达。 史全本身是一个符箓行家,在他手上,把岛经营得固若金汤,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是,几种符箓在一起,居然相互勾连,形成一种全新体系。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在泰周的地水火风下,符箓发生了神奇的变化,居然自动进化,把整座岛当成一件法器在炼。 他本来以为自己完了,看到泰周用大衍诸天摩那,调动地水火风来炼他们,再厉害的禁制符箓都会崩溃,谁知岛的本质发生了变化,居然在地水火风中生存下来,不仅生存下来,好像更厉害了。 但外边敌人太强大了,史全不敢出去,他心中甚至想,如果东海盟倒掉,他就溜走,对东海盟,他可没有归属感。 等敌人大部已走,留下八名修士,在人手上他已占优势,他心中暗喜,得找个理由出去躲一阵子,如果敌人胜,他就不回来,如果东海盟胜,他再回来,反正他不赶这趟浑水。 他还没有想出办法,和合老魔做不住了,他一眼看见莫闲,他的肉身就损失在莫闲的手中,他不认为自己不是莫闲的对手,而是认为对方太阴险,要不是那把毒剑,自己早就成功了,自己说怎么是元婴修士。 他直接鼓动史全,说:“对方只有八人,除了一名修士是元婴期,其他都是金丹修士上,我们两个远山修士,还有一批金丹修士,怕他们做什么?” 史全一听,把他望望,虽然他夺舍筑基修士,但经过一阶段丹药灵物不计后果调理,实力勉强过到元婴,但他的经验丰富,正好,借此离开此岛。 如果战胜对方,借口去查探敌方信息,单独一人离开百洞岛,躲一段时间再说,如果不敌对方,也好趁机溜走,打定主意后,选了人手,开门迎战。 而和合老魔,却打定主意,那个元婴修士由史全对付,而他只管对付莫闲,他外貌已换,想必莫闲不会留意。 两个人各怀心思,带领五名金丹修士,还有四名筑基修士,出现在外面,人一出现,立刻各自奔向自己的对手,金丹修士各对上一名,还四名筑基修士对上一名金丹修士,而史全直奔玄真子而去,两人身影连幻,出现在离岛数里之外空中。 史全早就拿定主意,故意远离众人,方便他时机一不对时,他就远遁千里之外。而和合老魔直奔莫闲而来,莫闲感到对方气息很奇怪,像元婴,又似金丹,肉体上甚至有筑基的气息,他提高了警惕,他都看不出对方深浅,不得不谨慎。 和合老魔不知道他给莫闲这么多联想,他一出现,莫闲的朱蟾剑化作一道晶光,迎了上去。 他一见朱蟾剑,脸色狰狞,咬牙切齿,回头就走,他想将莫闲引开,好好泡制莫闲,莫闲一看他回头就走,脸上不动声色,但心中更加谨慎,也跟了上去。 两人飞出有二三里,和合老魔一回头,阴阳和合光虹现,粉色光华一现,朵朵粉花像桃花一样绽开,带着隆隆声,直向莫闲打来,光中还裹着一把不起眼的金刀。 莫闲一见此光华,心中大悟,不怪自己感觉不对,原来是和合老魔,记得他当初只逃了一个元婴,不知道这身体是谁的,以为换一个马甲,就想来阴人。 那把金刀,莫闲也有印象,当时就是这一把刀,轻易地把元婴分开,是一把诡异的刀,莫闲不知道,这把金刀由太素之气所炼,根本没有用一点金属,成功后,又用阴阳和合之气炼制,对于和合老魔来说,根本无伤,但对于其他人来说,一旦中刀,阴阳和合之气立刻侵入精神层,而太素之气,却是纯朴无比,有质而无形,根本不容杂质存在,人所修行,不可能没有一丝杂质,遇到太素之气,就悲剧了。而和合之气,却依太极之理,不过是邪气罢了。 就像人浸入水中,会出现水肿,太素之气也一样,好像对人体有益,但就是有益却坏了,在那一瞬间,人感觉法力之类失去控制,虽然时间很短,但在打斗之中,只要一瞬就够了,再加上阴阳和合之气,标准的是阴损无比。 莫闲虽不知道其中关目,但他很明白,修行界种种手段防不胜防,不名真相的东西,怎能让他近身。 轰的一声,他头顶之上现出天矶环,天矶环一现,阴阳和合光虹立刻被一种力量所牵引,向天矶环中投入,那把金刀也被套走。 身形一幻,莫闲进入阴阳不测之地,顿时,看起来虽在那里,却实质上不在那里。 “和合老魔,上一次让你跑了,你如果躲藏,我无可奈何,但你居然又在我面前出现,这一次是你的死期!”话音一落,身剑合一,一道朱色晶虹暴长,直向和合老魔射来。(未完待续。) 154.老魔亡,挟胜之威走史全 和合老魔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桀桀笑到:“你能奈我何?” 轰的一声,头顶上方出现一颗粉色舍利,周身粉光四溢,身边桃花朵朵爆开,手中出现一件法器,不错,是法器而不是法宝。 说来也悲催,他一个元婴修士,上次与莫闲对决中,身上法宝损失一空,有些在肉体上,根本没来得及动用,就莫名其妙中了一剑,接着毒发,仓促之间,元婴遁出,只带走了那把金刀还有一颗舍利,其余东西都在肉身中。 他逃到百洞岛,偏偏岛上连一个女人都没有,甚至连雌性动物都没有,他夺舍后,不能凭借和合大法迅速恢复实力,只好借助丹药和灵物,那些东西有不少是借了史全的,而随身的乾坤袋中,居然没有法宝。 想想他的主人是一个筑基修士,而且是一个散修,就明白了。 时间又短,他又忙着恢复实力,也没有闲功夫炼制法宝,就这样耽搁下来,在岛上他很不服气,以为莫闲是凭一把毒剑取胜,还鼓动史全出战。 现在他悲剧了,只得用一把法器飞剑与莫闲相斗,他一甩手,飞剑出,但一遇朱虹,精光顿失,断成两截,而朱虹已到,势不可挡。 剑虹一过,騞然有声,这一剑,体现了莫闲剑修的精华,锐意无比,可以傲视群修,飞剑穿过,他一怔,接着舍利从中分开,人也从中分开分开,元婴出现,不过却也是从中分开,他想说些什么,但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便坠入海中,那把金刀也猛然爆散,一天太素真气,在外围裹着和合真气。 莫闲看到这一幕,什么都明白了。 他已飞出足有四五里,回头看去,见那边在厮杀,一位金丹修士夏鹳已经敌不住对方,像这边败走过来,对方紧追不放,莫闲一看,长啸一声,迎了上去。 夏鹳一见大喜,勇气倍增,回首一剑,将对方青蚢刀封了出去,莫闲一道朱虹接住敌人,夏鹳松了一口气,莫闲看到他肩头出中一刀,血迹淋淋,他停了下来,取出丹药,敷在伤口上。 对方见莫闲来到,连忙用青蚢刀相迎,一边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根太阴针,打向莫闲,莫闲手指天矶环,套住了太阴针,朱蟾剑光华大作,一下子冲破对方的青蚢刀的青影,朱虹一落,对方躲闪不及,身上亮起灵光,想硬抗朱蟾剑。 如果朱蟾剑是普通的法宝,或许对方能逃过一条命。一般情况下,修士的护体灵光虽不能完全挡住法宝,但减少伤害是做得到的。 但朱蟾剑是一把剧毒的剑,莫闲虽没有身剑合一,但剑光落下,他用手一挡,血光迸现,接着一声惨叫:“你的剑有毒!?” 下一刻,便掉落到海中。 这一声,把在争斗中的敌方修士吓了一跳,眼看着朱虹由远及近。众修士一下子散来,纷纷四散而逃,莫闲与和合老魔交手时间并不长,这边众人除了夏鹳还没有分出胜负,但远远的一声惨叫,带着惊恐的声音,敌人一听,立刻一哄而散。 莫闲没有料到这个效果,当他感到场中时,敌人已经四散而逃,而和莫闲一齐的修士并没有追,因为他们的任务是盯着百洞岛。 蠡玉竖起大拇指:“莫师兄,你真狠,我们的敌人就被你吓走了,我刚想用太阳真火,结果就逃了。” 绿如眼中露出了自豪和崇拜之色,莫闲不好意思的抓抓头:“我没有料到这个效果,不过大师兄还和敌人斗着,我去看看。” 说完之后,一纵遁光,直向数里之外战场飞去。 蠡玉想了想,没有动身,说:“我们还是在岛礁上休息,看住百洞岛的敌人。” 六人点头称是,一起落到岛屿上,盘坐在岛礁上,而百洞岛自从出来几个人后,便无动静。 史全和玄真子战得正酣,两人只离海面数丈,举手投足间,下方海水呼应,激起冲天水柱,两人利用一切有利因素,巨大的轰鸣声,不断在海面上回响。 而两人身影如不见,不仅身影看不见,两人激起的水柱冲天而起,落下时纷纷破碎,形成了细雨浓雾,结果两人所在的区域内,浓雾漫起,外人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莫闲飞到浓雾的边缘,浓雾继续在扩大,现在已经笼罩一里多,不过隐约可见,里面宝光闪烁。 莫闲一到,浓雾陡然分开,史全一退半里多,冷冷说到:“你们想以多取胜?” 玄真子淡淡地笑道:“未尝不可,我们之间不是一般的决斗,而是东海盟与东临岛之间的战斗,你技已穷,落于下风,现在投降未为晚矣!” “既然你们以多欺少,那就告辞!”史全一抱手,遁术发动,转眼间身体就如幻影一样,飞速远去,他居然逃了。 莫闲目瞪口呆,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玄真子笑了:“史全是个聪明人,对东海盟没有什么忠心,没有什么,他恐怕早就打这个主意,他不会是干扰我们的大部队,走就走吧。” 玄真子这么一说,莫闲回味过来,他以前没有细想,实际上,最初他作为一个杀手,不是一样的态度。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玄真年纪比莫闲大得多,在潜虚子还是金丹期时,就已收他为徒,经历世事沧桑,比莫闲不知多了多少,两人之间以师兄弟相称,但恐怕做莫闲的爷爷都可以。 “多谢师兄教诲。”莫闲抱拳。 “师弟,这些事情,你终有一日会明白,我们遇仙宗不像东海盟,东海盟虽然是一个门派,不如说是由散修临时结盟而成,而我们遇仙宗千百年屹立不倒,是把每一个修士看作心腹,有共同的目标,也有实力实现它,所以大派都有其精神。”玄真子说。 “师兄说的是!”莫闲想了一会,点头称是。 玄真子话音一转:“现在百洞岛应该没有什么高阶修士,刚才出来,只派出了五个金丹,连六个都没有,现在是群龙无首,该解决百洞岛了。”(未完待续。) 155.得精神,独与海洋相来往 “师兄怎么解决百洞岛?”莫闲想象不出玄真用什么方法,要有方法,他早就解决百洞岛了。 “很简单,要他们归降。”玄真子一边飞,一边说。 莫闲苦笑,自己把心思放在法术上面,他用砍柴功观察了几个时辰,从其中得到很多,也看出一些破绽,需要八个元婴修士,才能同时攻击,阻断符箓的变化,大概能打破这里的防御。 问题是这里只有玄真子一人是元婴修士,其他人都是金丹,就算莫闲,还有蠡玉可以比拟元婴修士,那是战斗力上,真实效果如何,莫闲没有信心。 不过玄真子提出的方法倒可以一试,莫闲想了想说:“师兄,我以砍柴功观察此岛,找出了破绽,不过需要八个元婴修士,同时出手,打击不同的点,才能破开防御,师兄方法很好,但在岛内人迟疑之时,我们八人一起出手,虽不能打破防御,吓吓人还是可以。” “你看出破绽?早听说师傅把砍柴功传给了师弟,砍柴功很高明,关键点在哪里?”玄真子眼前一亮说。 两人落到岛礁上,玄真子将众人聚集起来,说了计划,同时也提到了砍柴功的事,莫闲面前出现了岛屿的缩小的真形图,他手在上面指指点点,一共标出了十六处要害点,说:“各位道友,这十六处要害,是岛防御的符箓运行的关键点,最少需要八名元婴修士,同时击打在其中八个点上。” 莫闲说着,其中各点同时亮起,“那整个符箓就会运转不灵,禁制会崩溃,可惜的是,我们这里只有一位元婴修士,其余都是金丹,破不开防御,不过我们一击,符箓动荡,里面也会跟着动荡,吓吓人倒是不错。” “莫师弟说的不错,等会你们各自站好位置,我先去叫他们归降,他们肯定迟疑,你们听我信号,发出全力一击,敌人不知道底细,我们诈开他们的门。”玄真子说。 又低声高师了一下细节,八人之间如何配合,将近两个时辰后,众人都熟悉了。 不过此时天色已晩,海洋上星空照耀,情景迷人,近在身侧百洞岛像一个怪兽伏在海面上,没有一丝灯火。 虽然在夜晚,众人还是看得清楚,不过谁也没有兴趣在夜晚动手,众人都静静在坐了一夜,领略着大海的深邃。 莫闲感到一种宁静,大海特有宁静,又带着一点神秘,风浪轻轻拍打着岛礁,一种有节奏又带着变化,莫闲轻轻跟随着波浪,全身的灵力一放一收,他只觉得很舒服,渐渐他进入一种不可名状的宁静之中。 他的呼而大海呼,他的吸而大少吸,大海好像活过来一样,他的全身都已打开,体内灵力和大海灵力混成一体,不分彼此。 玄真子首先感到不对劲,睁开的眼睛,在黑夜中,发出一道精光,眼光定在他身上,他不知道这位师弟是怎么做到了,居然在这个时候,进入天人合一的状态。 他错认了,其实并不是天人合一,而是和大海波动一至,精神与大海精神相往来,他虽然没有有什么时候动静,但周边的人至少是金丹修士,或者相当于金丹修士,个个睁开的眼,看着莫闲。 几个人心中充满了羡慕,他们是行家,当然知道这种状态自己在修炼中也是难得一见,得之,往往有大福缘,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其实质。 千万里之内的海洋都燥动了,表面上看起来,根本没有什么变化,但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缓缓改变莫闲的肉体和精神,甚至他在少屋山的本尊也拉入其中。 莫闲的思维跨越了难以想象的距离,他的本尊猛然睁开了眼睛,肉体居然进一步加强,猛然增加了三龙之力,达到十二龙的力量,连带化身都增强,也达到了一龙之力,特别是精神,在一瞬间,他明白了,所谓阴阳炼体术,不仅是炼他的肉体,更是锻炼他的精神。 以前种种,都对阴阳炼体术产生了误会,如果说肉体和精神,正合阴阳,唯有肉体和精神同步增强,才能达到超凡入圣的层次。 他笑了,两个身体实为一体,化身睁开了眼,东方已经发白,他这一座,没有觉察时间变化,不料坐了一夜。 “师弟,想不到你进入天人合一的状态,我都感到嫉妒。”玄真子说到。 “偶尔得之,如要追求,根本不会进入这种状态,我自己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进入这种状态。”莫闲说。 “你进入这种状态,有什么收获?”蠡玉问到,其他人也很好奇。 莫闲微微一笑,手一挥,在前方的大海之中,传来一声龙吟,一条白龙窜出海面,龙威大作,伴随着风雨,龙行云。 众人一凝神,立刻的发现,这并不是一条龙,而是完全由水转化成龙形,代表了海洋中精神。 一句话,莫闲掌握住了法术中最神秘的天地中精神的一种,虽然大量法术,比如雷法,比如呼风唤雨,也用到天地精神,不过那是按程式走,具化成雷神、风神和雨神,施术者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但莫闲现在不同了,他掌握了海洋的精神,并且能够随机应用,光这一点,正如玄真所说,他都感到嫉妒。 “师兄,天已经亮了,我们还是早些解决百洞岛,也好赶上对东海盟的最后一战。”莫闲对玄真子说。 玄真子点点头,众人飞在空中,迅速散开,各自站好位置,玄真子高声喝到:“百洞岛的修士听着,你们也看到了,你们的头跑掉了,金丹修士也逃掉了,现在归降,还有一个好的出路,一旦我们进攻,那就玉石俱焚!” “你们能奈何得我们?”岛中传来一个嚣张的声音。 玄真子哈哈大笑:“为什么你们的头,还有那些金丹修士不进入里面,反而四散而逃,我们大部队没有时间攻占百洞岛,所以试探一下,我们已经掌握岛的缺陷,给你们一柱香的思考,我们在一柱香后,就不客气!”(未完待续。) 156.伏百洞,僧道会提婆达多 “不怕大话闪了你们舌头!你们攻击吧,能把我们怎么样?”那个嚣张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玄真子发怒了,脸色阴沉,嘿嘿冷笑:“你既然活得不耐烦,八层力量进攻,我倒要看看你们自认为的防御能不能救你们的命!” 说完之后,发出信号,众人齐动手,更自向莫闲事先告诉大家的关键点攻击,不过众人不是用八成力道,而是全力进攻,各人手段不同,玄真子直接将手一挥,一道清光幻化成一柄大锤,重重轰在关键点。 而其他人也各展神通,有的发出百丈雷火;有的一道金光;有的使用法宝轰在关键点上。而莫闲直接将手一挥,一条白龙从海中窜起,一头撞在关键点。 轰的一声,整座岛地动山摇,大块石头剥落,虽然符箓又一次闪现,层层叠叠,但岛屿剧烈波动,声势哧人。 不仅岛屿外表面大量山石剥落,而且,在通道内部,猛烈的摇晃起来,岛中的修士,如同站在暴风中的小船上一样,甚至有几个修士身体一个踉跄,修士不同于凡人,都出现踉跄,说明攻击之猛烈。 里面的修士吓坏了,在之前,就是泰周用大衍诸天摩那调动地水火风,岛内部还是风平浪尽,除了听到外面的嘶吼声,根本没有感觉到一点摇晃。 但现在,居然剧烈摇晃起来,里面的修士立刻脸色大变,甚至有人喊到:“我们愿降!快停止攻打!” 玄真子脸色稍缓,手一摆:“停!” 众人立刻停手,莫闲知道,再攻打便会露出破绽,心中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成攻了,众人相视而笑。 洞门打开,内部修士鱼贯而出,玄真子给他们下了禁制后,才松了一口气,他们以为玄真子他们真有实力打破防御,他们一群筑基修士还有炼气修士,在元婴修士面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莫闲进入洞中,洞顶上嵌有明珠,照得里面一遍通明。 莫闲在史全的房间中,发现了一本符箓,居然是关于符阵方面,他二话没有讲,直接据为己有。 蠡玉和三名金丹修士留下,而玄真子和莫闲,还有绿如及夏鹳四人出发,赶往东海盟的总部。 在四人出发时,东海盟总部早就翻了天了,东临岛兵临衡源岛,衡源岛,位于东海之中,内海与外海分界处,是东海盟的据点。 东海盟多年经营,禁制重重,众人一到衡源岛,衡源岛上,早已被告一层光罩罩定,天空之中,数不清电光雷火像落雨一般,轰向衡源岛,而在海面上,掀起十丈的洪涛,水如墙一样压了过去。 雷火水墙一齐降临衡源岛,衡源岛一派烟雾迷茫。雷火水墙一过,大量的禁制纷纷破碎,,众人一涌而上,上了岛,但衡源岛的核心还是被光华笼罩。 众人刚踏上衡源岛,对方已经杀到,刹那间,法宝横飞,神通光华闪烁,一片混乱。 在东海盟的大殿之中,一支信香点起,这是提婆达多所留,他在走之前,曾说,要是世间危急,可以点信香向他祷告,他会出现在东海盟。 现在东海盟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东海盟面临着灭门之灾,不得己向提婆达多求救。 众我正在混战,但德祥禅师并没有参加战着,而是站在空中,眼睛中望着下方的人在战斗,他没有出手,只是合什在胸前,口中默诵往生经,超度着战死的修士。 陡然之间,他抬起头,因为空中出现一种非常强大的气息,强大到让德祥禅师也胆战心惊,他的身上出现了大无相佛光,迅速铺陈开。 就在佛光铺开的瞬间,德祥禅师高声喝到“所有人退开!” 声音如同巨雷一样,听到这个声音,陆冰等人正在战斗中,陡然退出,好像约好的一样,事实上真是约好的,在来之前,他们就商量好了,一旦德祥发出信号,众人立刻退开,为的就是婆提达多。 能发出这样气息的,元婴修士根本不能够,东海盟只有一个如此,那就是提婆达多! 东临岛这次相争,本来不关佛家的事,但出现一个德祥禅师,只有陆冰等几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那就是为提婆达多,是德祥先找到东临岛,当时东临岛正处于围困中,在外海,没有佛家修士。 德祥和陆冰说清楚,提婆达多出世,佛教十分震惊,在得知他与幽冥教主两败俱伤后,佛教中的大德高僧,就联合道家高手,暗中布置一个局,其他人并不知道。 甚至德祥完全有能力破除堕神坊,却没有出手,在整个期间,他几乎没有出手,为的就是想引出他的化身,进而确定他在时空中的魔宫所在,想趁他受伤期间,除掉提婆达多。 大无相佛光一展开,惊天烛地,一片禅唱隐隐,满空天花乱坠。 “原来是禅宗,不怪能破除九天堕神坊,我当是哪个对我的势力下手!”随着淡淡的语气,提婆达多出现在上空,身后卐字光辉四射,远达百余丈,金光到处,形成一片区域,大无相佛光不能入内。 “阿弥陀佛,施主犯了五逆重罪,不好好在地狱中反醒,反而出乱世间,贫僧请施主重归地狱!”德祥合什说。 “就你!?哈哈,你不是说笑!”提婆达多哈哈大笑。 “如果加上我呢?”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要是莫闲在这里,就会认出,来人是野僧广行。 “还有我!南无释迦牟尼佛!”随着一声佛号,智通走了出来。 “哈哈,还有我!”一个老道士出现在空中,他是宣明宗的太上长老太易子。 “不要忘记了我,除魔怎么没有我!”另一个中年道士出现,他是纯阳阁的郁南子。 “阿弥陀佛,贫僧也不敢落于人后!”一个胖和尚出现,肥肥的脸上带着笑意,可手中却拿着一条狗腿,他是胖和尚圆源大师。 天空中四僧二道,将提婆达多围在中心,陆冰等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并不知道佛家是如何划分,但深浅都看不出来。(未完待续。) 157.六僧道,合力战提婆达多 (祝大家端午快乐安康!!!) 双方的人都抬头看向天空之中,天空中四僧二道围住提婆达多,个个身上明光一遍,这些高手平时难得一见,今日都聚在这里,最起码是还虚以上境界,有还虚以上境界,足以使一派成为大派。 提婆达多冷笑:“你们以为有这些人,就可以战胜我,你们太小视我,释迦牟尼也不能将我怎么样,在鹫峰山我用无垢石将佛陀的脚砸出血,后来他那拉吉利化作大象将佛陀踩于脚下,佛陀我都能战胜,你们不过土鸡瓦犬罢了。” “阿弥陀佛,那不过是佛祖不想与你相争而已,今日我们送你归入无间地狱。”胖和尚圆源咬了一口狗腿,满嘴是油的说道,还把骨头往身上蹭了蹭,笑咪咪的说。 “好!你们既然既然执迷不悟,而就拳头上见!”提婆达多说住,背后的卐字一转轮,金光亮起,铺遍天空,天全变色,神圣无比,天空轰鸣之中,在中央出现一个黑洞,四周一圈圈金光散出,将众人发出的明光扯得支离破碎,洞中生出极强的吸力。 大转轮术,如果不小心进入此中,人就会转轮而去,世间再无此人,而且转轮而出,却坠入三恶道。提婆达多一出手,便是大转轮术,完全模仿自然的轮回。 智通一声佛号,檀香味顿起,旃檀功德佛光从他身上亮起,佛光一到,果然不可思议,转轮金光竟有不敌之势。 智通双掌合什,竟然一步步走向提婆达多,提婆达多冷笑不已,站在当中,空间无限延长,智能虽能以天足通向他走出,却也不能靠近他。 空间已经发散,提婆达多所在的地点成了凸点,你不管用多大的力量,都不能接近他,旃檀功德佛光也好像停止了。 “你得一旃檀功德佛光,就以为凭此佛光,妄想靠近我,我之神通,你岂能明白?”提婆达多说到,显现大力鬼王真身,身高数丈,手持赤金大力锤,往下一击,空间波动,旃檀功德佛光一下子击退,转轮金光大放光明。 大力鬼王手凌空一抓,赤鬼神光现,如同光柱一样,直向智通抓去,居然透过佛光。 智通眉头一皱,口中诵了声佛号,身体陡然消失,赤鬼神光走空,智通在另一个地方现身。 德祥见势不妙,大无相佛光聚成佛手,轰隆隆直压下来,大力鬼王仰天长啸,单手擎天,赤鬼神光轰然迎向佛掌。 另一手上,赤金大力锤放出金光,一锤打向德祥。 德祥一指出,这是他的一指头禅,一指出,气象万千,诸般都动,唯心不动,赤金大力锤一颤,居然打不下去。 太易子哼了一声,手上出现了太素聚云旗,太素如意一气铺出,直击转轮中心的黑洞,一道白色太素一气不问转轮金光,转轮金光顿时被划开,太素如意一气击中黑洞,轰的一声,黑洞消散。 太素元气本是天地之初的元气之一,有质而无形。太易子修行的是《多宝牟尼一气混洞真经》,这部经书本是道家和佛家合一的功法,以道为主,佛家为辅,后天返先天,得太素如意一气,无物不破,直指大道的一部经书。 他显现的太素聚云旗,是他的太素一气所凝,本非实物,但却能破一切法,因为一切法都是元气所成。 太易子以太素一气破他的转轮大法,其他人一见,心中大喜,野僧广行说:“你只修神通,却不了解万物唯识,陷于幻术之中,不知真识,唯留幻识,还沾沾自喜,今日我要为我的徒儿讨回一些利息!” 说完,手成拈花印,手上真的出现金波罗花,微微一笑,而提婆达多身子一抖,大力鬼王真身退去,随即他也笑了:“你不过有样学样,连金波罗花都是一样,当日佛陀不过被大梵天弄得没有办法,才说出,正法眼藏,教外别传,这样的鬼话,你们居然信了,真是可笑。” 他身体一躬,身体暴长,化成四首十八臂,分执斧钺刀剑,长弓大矛,还有鱼肠水罐之类,一窝蜂的朝众人乱打,头顶之上,现出三颗舍利,霞光万道,众人纷纷取出随手的法宝还击。 太易子依然用太素聚云旗,白云聚拢,幻成一气,隐隐似有风雷之声,旗一指,惊天一个霹雳,雷光金光达到数千丈,远远观点的众人只觉得耳鸣目眩,他们已距交战者最起码十里以上,可想中心的提婆达多是怎样的凶猛。 提婆达多只是轻轻一挥手中法器,金光闪现,将千丈雷霆轻轻打灭。 郁南子口喷出剑丸,一道金光,直扑提婆达多,为标准是一剑破万法,郁南子是纯阳阁出身,依纯阳剑丸修成一丸飞剑,唤得金蛇剑,虽与纯阳剑丸不同,但早已剑心生成,他不攻别法,专心打磨一丸飞剑,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一般修士遇到他,根本不是他一剑之敌。 纵有千般神通,万种法术,他只管一剑斩去,除剑之外,别无它物。 这道金光极其凝练,提婆达多发出了赞叹之声:“好剑,好法!不过,不能奈我何!” 手中找矛一送,当的一声,顿时崩开,飞剑又回,手中矛一引,当当声不绝于耳,每一次都被矛挑开。 相比之下,德祥就很简单,只有一根藜杖,兜头就打,杖上佛光成影,一杖之下,顿时破开的空间,地水火风随之翻滚,直向提婆达多打出。 提婆达多也不说话,一斧劈出,同样地水火风翻滚,轰的一声,将德祥远远的抛开。 而智通用禅杖,一根禅杖舞得像疯魔一样,但提婆达多大钺相迎,两个人翻滚着,金光佛光交织,在天空中汇成一道道光影,打得天花乱坠。 野僧广行手中印直出,莲花印、触地印、无畏印、狮子印、不动明王印、大威天龙印等等纷出,一道道佛光不断袭向提婆达多。 就这样,六个人围住提婆达多,但提婆达多丝毫不落下风,在天空之中,威风凛凛,这还是受伤后的提婆达多的一个化身!(未完待续。) 158.若木子,宣明集会谋魔宫 岛上的人看呆了,海面的人也看呆了,空中人影重重,变化莫测,陆冰估计自己上去,连一招恐怕也接不下。 但提婆达多不仅接下六个人的招术,而且看样子占了上风,六个人各经施神通,死死的缠住提婆达多。 甚至德祥露出了笑意,他不仅是在这里,而且背后还有人,他们在搜寻提婆达多的魔宫。提婆达多真是厉害,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还这样凶猛,暂时,谁也奈何不了谁,不过,随着时间的拖延,他的伤势必然影响他们战力。 六个人明白这一点,死死守住这一点,天空之中,打得天崩地裂,但却是奇怪,居然没有涉及到下面。 好像炸弹在身边爆炸,而人却无事一样,区区几十里地,天空中每一个人所发出来法术等,都应该波及到下方,但偏偏没有波及到众人。 陆冰他们一众人等,感到不可思议,却不知道,无论提婆达多还是六人,层次最低是还虚,力量掌控入微,根本不会浪费一分力量,虽然法术神通看起来威势哧人,但决不会泄露半点无关的力量。 要是谁泄露了力量,那就证明他离败亡不远,这种思想深入骨髓,所以他们作战,就是连续作战上一年半年,也不用担心他们会出现泛力。 一旦进入战斗状态,几个人像机器一样准确,转眼间,大半日过去了,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好像谁也不能奈何谁。 下面观战的众修士不仅没有看烦,反而越看越有味,他们一招一式都凝练之极,只到相撞,才发出惊天的威能,随后又消失无踪,中间许多关节,让众人茅塞顿开,和自己修行中问题一验证,众人竟有希望他们永远打下去的愿望。 他们也知道,这场战斗已不是他们所决定的,他们任何一人都能将他们全灭,陆冰甚至生出何苦来哉的想法,觉得自己为元婴修士,之前的相争是那么可笑,正如《庄子》上所说,蜗角上相争。 不仅他有这种想法,在场许多人都有这种想法,包括东海盟的人。 七人正在相争,天空之中,响起了道歌: “吾自生长不计年,小千大千随意游; 今日仗剑除达多,若木威名一朝留!” 一个道者,头戴碧玉正阳冠,身披八卦素色鹤氅,手执阴阳青木剑,口中喝到:“诸位道友,我来助你,除此魔!” 德祥大喜:“道友来得正是时候,我们合力除掉此魔!” 提婆达多一声长啸,说:“来者何人?” “吾为若木子,出身若木宗,今日特来会你!”若木子一步出现提婆达多面前,手中阴阳青木剑一剑向他砍去,阴阳二气衍生,混成一气,长达千丈,如天剑倒悬,就是一剑。 提婆达多水罐之上,生于一朵红莲,莲上又生莲,托住这一剑:“若木宗,没有听说过,你和迪崖岭的青桑木有何关系?” “青桑木不过是若木分支,我宗以若木为圣树,返本归源。”若木子说着,剑光一变,天地间隐隐出现若木的身影,在剑光中出现,直压下去,红莲纷纷幻灭。 提婆达多脸色一变,水罐中业力之水猛然溢出,水浪一涌,红莲纷纷开放,刹那间,如同花海一样,将剑光封了过去。 提婆达多一人战六位修士,却不落下风,从白天打到黑夜,又从黑夜打到白天,而陆冰他们个个头伸得老长,东海盟也是一样,双方修士早已休战。 在另一处,几个高手正在根据提婆达多身上痕迹,追溯着魔宫所在。 提婆达多自从分出一个化身,真身便陷入深深的定中,上一次的伤势远没有愈合,要不是东海盟信香相摧,他也不会带伤分出化身,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极大的负担。 他仗着魔宫在时空中以一定轨迹在飘流,以为无人能够觉察,他的魔宫现在完全开放,分为九层,他高居其上。 在魔宫的第一二三层,他将乾达婆部众放置在第二层,将天部从放置在么一层,而将寻香放置于第三层。 而他自己独居于第九层,他处在深深的定中。 突然,他睁开了眼睛:“该死!他们居然在追踪我!” 他觉察到有高阶修士以巡天定地法在寻找他的本尊的下落,他怒了,他没有料到,居然有人敢对他下手。 好主意,对东海盟进行打击,以骗他化身出击,通过化身留下的气息,来推算他本身的下落,要不是他身负重伤,实力不足先前的二成,他想当时就给这些蝼蚁一个不能忘却的记忆,居然敢打提婆达多大人的主意。 “好,好!你们打得好主意,居然敢打到我的本尊上,你们都该死,成为我的属民!”提婆达多的化身知道这一切,他气极反笑,口气之中,隐含杀意。 德祥也笑了:“你知道又怎么样,你能奈我们何?” 在宣明宗,众多高阶修士聚在一起,有遇仙宗,有纯阳阁,有华阳宗。若木宗等许多道门大派,还有诸多佛门众修,像华严宗、唯识宗、禅宗、律宗、净土宗,甚至还有密宗,而且来的修士都是还虚以上。 他们面前,一座宏大阵势在悄然运行,无数珍贵的材料组成了的一座大阵,若木太宇俱灭阵,中央是一株青桑木。 若木太宇俱灭阵,没有其他效果,只是隔空将地火水风这种强大的毁灭力量降临到所需要的地方。 没有若木,只能用青桑木代替,青桑木中枝叶纷纷落下,却没有落到地面,在空中就解体了,在众人面前,走马灯一样浮现出大千世界各处的影像,飞速闪现,一众修士在用巡天定地法,想从无尽的时空中,沿着那神秘的气息,来抓住提婆达多的信息。 提婆达多的影像极其模糊,但一个个修士不住变换的手印,个个顶上浮现出各自的异像,精气神消耗越来越大,提婆达多的影像越来越清晰,魔宫也开始出现。(未完待续。) 159.若木阵,魔宫跃迁莫闲化 “抓住了!”声音响了起来,众人知道,一旦魔宫影像稳定下来,那么,若木太宇俱灭阵就会发出致命的一击,湮灭一切的地水火风就会降临到魔宫,将魔宫化为灰烬。 这种阵法,属于宣明宗的不传之秘,而且,需要二十八位还虚以上修士,就是宣明宗这样大派,也不过只有五名还虚修士,所以集天下之力,毕其功于一役。 对方显然已经发觉,感到一股危险气息,希望他们能拖住提婆达多的化身。 陆冰他们显然不知道这一切,陆冰虽然得知德祥禅师干一件大事,以为是德祥禅师能招来六位,现在是七位高手合围提婆达多,就是他的底牌了,不知德祥仅是明面上一吸引提婆达多注意力的棋子。 玄真子四人赶往衡源岛,他们人少,又没有筑基修士,甚至炼气修士拖后腿,速度远比大部队更快。 莫闲为了能赶到衡源岛,利用海洋精神加在四人遁光之中,玄真子发现了这一点,看了一眼莫闲,笑了笑,并没有揭破,海洋精神果然奇特,不知不觉间,速度快了一倍。 远远的看见前方云霞明灭,光华乱闪,莫闲精神一振,他在数百里外,就感到那种气势,这绝不是元婴修士所能发出。 莫闲露出微笑,他知道,必有高阶修士介入其中,要不然,凭陆冰绝不至于这样大胆。 四人飞快向衡源岛而去,而提婆达多现在也知道上当了,他一声厉啸,四首十八手的化身陡然间崩解,出现了八个不同的化身,大力鬼王、罗睺阿修罗王、大速疾力迦楼罗王、摄伏恶众紧那罗王、须弥坚固摩睺罗伽王、焰口海光龙王和力坏高山夜叉王这七员化身,各执兵器,和七人战在一起。 而第八个化身,却是甚可怖畏鸠槃荼王,手往下一垂,转轮金光下沏,光大无比,直落岛上宫殿,轰的一声,所有东海盟修士脸色一变,发现身体在转轮金光中动弹不得,摄起大众,光影一糊,进入另一重空间。 在无尽时空中,魔宫巍巍,转轮金光现,将一众人等投入魔宫,而岛上只留下空空的宫殿。 他还不满足,手又一指,转轮金光又现,直向陆冰他们射来,居然想将陆冰一众人等摄走。 德祥等一见,大喝一声,在战斗中强行分出一线各自的明光,大无相佛光、旃檀功德金光、大光明真识佛光、如意一气多宝光、阴阳青木光诸多光明拦在转轮金光前,轰的一声,这一回不是控制入微,冲天风暴起,将陆冰等人抛飞出去。有一缕转轮金光呼啸而出,正对着莫闲等冲了过去。 莫闲四人正在急速向这边起来,速度奇快无比,因为莫闲将海洋精神附在其上,凡是海洋上,速度已经接近于瞬移,这还是莫闲初步掌握。 转轮金光直冲而来,本来摄取,偏偏在这个时候,宣明宗中若木太宇俱灭阵终于准确抓住了魔宫,魔宫形像清晰出现在面前,众修一起发动,无数珍贵的材料纷纷破碎,无穷巨力涌入中央那株青桑木中。 青桑木一刹那间,完全化成光影,冲天的光柱冲入时空之中,大地在抖动,而阵旁二十八位修士齐齐吐出了一口血,阵势完全爆发,轰的一声,将众人抛飞出去,留下一个深过半里的深坑。 而在时空深处的魔宫之中,刹那间,提婆达多感到毛骨悚然,不好,他当机立断,放弃了化身,不顾自己受伤的事实,魔宫大放光明,开始跃迁。 一团混沌陡然出现,一出现,轰的一声,魔宫震动,地水火风从虚空中诞生,魔宫的防御立刻出现了危机,空间被搅成一团。 提婆达多死死护住魔宫,魔宫大殿崩塌,甚至地水火风侵入其中,惨叫声迭起,人一被卷入地水火风中,立刻化为灰烬。 轰的一声,居然跃迁成功,魔宫被时空乱流卷入不知名什么地方去了,而宣明宗的掌门在这一瞬间,脸色变了。 “怎么了?”有修士问。 “没有想到,功亏一篑,以青桑木代替若木,青桑木到底不是正宗的若木,可惜了,没能摧毁魔宫,不过,提婆达多要回来,也不是那么容易。”掌门勉强一笑,他知道,如果提婆达多回来,那宣明宗将会面临生死考验。 他默默地想着,早已算到,宣明宗有一场生死大劫,看来快应验了,不行,就算宣明宗有大劫,我也要保存宣明宗东山再起的火种。 不提宣明宗,再说东海之上,衡源岛,轰的一声,提婆达多八大化身崩解,提婆达多放弃了他的化身,但莫闲的化身却面临着生死考验。 因为那一缕转轮金光直向四人而来,偏偏四人速度太快,莫闲拼命的挪移,他自身却是一拳击了出去,因为事情太突然,连调动法宝都来不及,只好以拳头相迎。 他仗着身体有一龙之力,此时已充分调动,身后是绿如和玄真子等人,他不能让金光伤到他们,他是化身,大不了就拼到这个化身。 一拳出,虽身在空中,却大海呼应,大海之上,顿时起了波涛,一条白龙随着他的拳头而出,刚一接触转轮金光,转轮金光无声无息将白龙染成金色,轰的一声,白龙崩解,接着,便是莫闲的拳头,胳膊,全身化成血雾。 绿如不敢相信这一幕,撕心裂肺地喊到:“不!” 玄真子和另一个人也惊呆了,他们明白,莫闲是牺牲自己,保命了他们,其他修士也惊呆了,德祥更是合什:“善哉!舍生取义,功德无量!” 他们在这一刻,不自觉忘掉莫闲只不过是化身。 正当众人为莫闲的牺牲而叹息,莫闲却觉得自己的思维弥伦天地间,看着自己的化身爆成血雾,血雾中有秋蝉的本命符箓一闪,莫闲心中一动,不自觉想起一种大法,生与死只是自然的循环,自己的意识还在! 他莫名感到无数信息涌入身体,对,重塑身体,一念及此,元神不自觉按此做了起来,在众人面前,血雾陡然收缩,显现出一个人影!(未完待续。) 160.化身组,祭坛深藏莫干山 四件宝物陡然大放光华,照得内外通彻,这四件宝物,是莫闲炼化入身体,即六魂幡、朱蟾剑、天矶环和千里云烟弓,让人不能逼视。 “奇哉!居然借转轮金光重塑身躯!”野僧赞到。 莫闲在那一刻粉身碎骨,众人以为不幸,谁知他居然借此机会,脱离妖身,重塑一个身体,这也亏他是化身,他这化身与众不同。 一般情况下,化身分为二类,有凭依和无凭依,无凭依纯粹一气所化,此类化身,最起码功行到达元婴才成,因为到达元婴后,思维场化,神识才能分化,并且不能长时间存在,当然功行越高,存在时间越长,莫闲见到不少,一般化身功行要比自身弱上一二个档次;另一类是有凭依化身,依据宝物或另一个身体,一般人用宝物,称为第二化身,也称为身外化身,但此类化身要求高,宝物往往是稀世奇珍,不是一般法宝所能代替,此类化身一出,自身功行怎样,他就怎样,甚至比起自身还强,因为借助奇珍。 在有凭依化身中,有一类却不相同,往往借助别人的遗蜕或者妖物遗蜕而成,这类化身往往与此身体身前修为相关,但不会超过本尊,莫闲的化身就是此类。 他以秋蝉身体为基,化出一身,但此类身体有一缺陷,就是不能主动提升自己的修为,但这一限制,今日打破。 莫闲的身体化为血雾,再重新组合,已非秋蝉,而是一个真正的身体,好像重新来到世间,莫闲感到无数的信息在重排,身体每一个细微部分都循着一种奇怪的约束,而这些约束居然来自身体最小单元结构中的一种微小得肉眼看不见的细丝。 莫闲有一种明悟,这是一种立体的符箓,两条长长细丝相互缠绕,他所学的符箓跟它比起来,远远不及其万一。 莫闲又一次感到自己变成无数的意识,其中居然有意识在处理这些事情,符箓扭曲着,血雾以一种显意识看来非常神秘的方式相互勾连,他在重组。 他感到秋蝉的翅膀在消失,他明白了,那翅膀上的显现了符箓,不过是那根本符箓中极少一部分的显性表达,还有大量的隐性表达,原来如此! 重组的身体一些表达显现出来,风轻轻从身体内部吹出,以不同频率固化下来,他的身体远比以前更适合战斗,特别是风的属性,第一次全显现出来,只要他意识一起,风便变化无端,不仅是有以前的狂风,更有风刃、风束,甚至风遁。 在以前,他专门学习一种法术阴阳遁,是为了弥补自身的缺陷,但现在,他发现,只要有空气的地方,他都能无声无色混在风中。 一句话,经过这次劫难,他脱胎换骨,早已不复秋蝉之身,也不是普通的人身,他一声长啸,啸声一起,细听之下,居然含有一种奇妙的韵律,空中顿时风云激荡,狂风围绕着他。 “恭喜师弟,浴血重生,想不到师弟在绝境之中,居然借机炼化身躯,得窥大道。”玄真子一脸笑意的望着莫闲说到。 “没有什么,我这具化身运气好,才借一丝转轮金光重组。”莫闲忍不住喜悦。 众人纷纷告别,玄真和元真两位带着几名弟子和莫闲一路,倒是蠡玉没有来,他还在百洞岛。但这次出来,不是没有伤亡,来的人比回去的人少了三名,莫闲暗暗叹了一口气。 回到自己洞府后不久,莫闲就得到消息,知道了这次事情的真像,提婆达多被打入时空乱流,短时间内,恐怕回不来,但莫闲隐隐觉得事情不像高层所说的那样。 他去了趟冰宫,他所收伏的几名修士,有元婴和金丹修士,他都送往冰宫,冰宫现在成了冰魄宗的地盘,他已将几人的一丝神魂取出,附于玉牌之中,交给了左铃。 在莫干山脉一处山洞之中,山洞很高,足有数十丈,数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人,驱赶着苦力正在建一座祭坛,祭坛以石为基,高达十八丈,监工的小头目一看黑袍人,点头哈腰:“仙师好!” 而被称为仙师的人,并没有睬他,而是自顾自的感应着灵气的方向,追寻着地脉中灵息,这座祭坛很重要,是提婆达多吩咐所建,用于沟通魔宫,魔宫在时空深处,运行的轨迹极其复杂,除了提婆达多,一般修者根本不能到达,同样,里面的人,也不可能出来。 提婆达多授意归降他的人,在莫干山的一个小宗派建立祭坛,这个小宗派有一个漂亮的名字紫阳宗,是提婆达多当初一个化身所降伏,修行最高的不过金丹期,降龙伏虎已是难得高手。 自从收伏紫阳宗后,提婆达多便命令他们修建祭坛,并且不得用法术所为,选址和方位测定都是当初提婆达多化身亲为。 细节地方,才让紫阳宗修士参与其中,后来,他的化身走了,但临走前交待,命令他们尽快完工,并留下了一道符诏。 那个藏在黑袍中修士,眼睛看向这批苦工,露出讥讽之光,他们不知道,他们不会活着出这个山洞,包括监工也是一样,他们的命运已被注定,在最后一刻,将作为祭坛的祭品,祭坛建成,需要血肉,这些人就是祭坛的血肉! 提婆达多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在什么时候地方,魔宫外一片光影,空间不断生成和毁灭,如同大潮一样,冲击着魔宫。 空间生成和毁灭,放出少许的元气,被魔宫吸入之中,魔宫之内,元气倒也充足,但亿万次的时间生成和毁灭中,难得见到小空间生成。 魔宫已经受损,在这次攻击中,让地水火风冲入魔宫的之内,死了数十人,才稳定下来,他要是没有受伤,根本不会这样。 现在魔宫总算稳定下来,魔宫内空间很大,甚至如小千世界,宫殿成群,但到处是地水火风肆虐留下的痕迹,虽然经过了修缮,但还没有完全恢复。 现在首先要确定自己的位置。(未完待续。) 161.早布置,祭坛牵引魔宫归 提婆达多在时空中漂流,他急切需要知道自己的位置,然后再想办法固定下来,他甚至不知道这一漂流会有多长时间。 时空一体,在这里一瞬间,也许莲花世界都过去了千百年,或者,在这里过去了很久,说不定莲花世界只是一瞬间,完全失去了参照物。 他只得寄希望他在莫干山的布置,当那处祭坛建好后,献上祭品,会暴发出冥冥中的联系,到那时,祭坛就像一座时空中的灯塔,指明了方向。 他在恢复着他的伤势,他没有想到,宣明宗这样做,他以为他魔功盖世,世间予取予夺,却生生吃了二个大亏。 一个是幽冥教主居然能和战个平手,两败俱伤,他没有想到;另一个宣明宗,居然用若木太宇俱灭阵,差点自己就伤在他们手上。 此仇不报,这口气咽不下去,但目前只能等待,他又一次放出神念,他的神念纵横数十万里,但在这里,神念一出,便被告空间毁灭的浪潮淹没。 连一千里都不能到达,无尽的空间生生灭灭,空间像波浪一样,如果不是他的神念入微,都注意不到生生灭灭的空间。 提婆达多正在用神念扫描,像大海南捞针一样,想发现自己回去的路,一次次失望,幸亏他是一个修者,心志甚至比其他修者还要强,才能忍受这无尽的失望。 忽然之间,冥冥中出现了一道信息,简直是无尽失望中的明灯,他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虽然眼睛并不能看见,那是神念中的感应,是祭坛,祭坛开始运转。 在莫干山的山腹中,无数的尸骨倒在祭坛上,鲜血沿着祭坛顶部复杂的沟槽,形成了一幅复杂之极的阵图,血光冲天而起,直射到山洞顶端,便无由的消失在空间之中,似乎血光陡然断了。 一个个紫阳宗的黑衣人跪在祭坛前,口中念诵着咒文,在阵图中央,一面大幡无风飘扬,黝黑一团,光线都被此幡吸了进去。 而杀死的苦力和监工,鲜血已经流尽,一个个脸上带着惊恐,眼睛无神的睁得大大的,早已死透,而他们的灵魂此时却不能归于地府,被那面大幡吸了进去,无力的挣扎着,想徒劳的从幡面挣出,但怎么可能。 幡面好像还不足,陡然放射着黑光,中间蕴含着无尽的冤魂,往尸骨上一照,尸体陡然瘪下去,化为灰烬。 大幡化作一道虚幻的影子,深入空间中,渐渐形成一股牵引之力,魔宫瞬间也认准的方向,从遥远的时空乱流中,开始向这个方向移动。 鲜血慢慢的飘浮起来,形成一面鲜血组成的战旗,无尽鲜血不断延伸,好像鲜血自虚空中产生,渐渐形成一条由鲜血组成的光路。 “你们做得很好,我归来之日,传你们大法《无上无我灭法灭佛真经》!”声音从遥远的时空中传来,魔宫要回归,不是一两日,而是需要几个月,但他的声音却穿越了时空极限,清晰地传入紫阳宗修士的耳中。 “多谢圣主宏恩,愿圣主无上荣光照耀,一统天下!”紫阳宗众修者磕头谢恩。 莫闲的化身已回到天随山,不仅是他,蠡玉也回来了,不过胡蝶衣却没有回来,他一回天随山,就到莫闲洞府之中,随手拿出一葫芦酒。 “来,我们痛饮一番,嫂子,弄些灵米,我在路上弄了一些紫血冰熊掌,用野生玉蜂蜜蒸了三天三夜,正好拿来下酒,灵米正好煮饭。”说完之后,随身拿出一只鼎,朱雀真火在鼎底烧着,水是阴阳净水,翻滚着,不断暴出一个个水泡,浓郁的阴阳元气不断的向冰熊掌渗入,蒸笼上阴阳之气好像灵芝一样。 “想不到,你的灵食到了这个境界,普通人闻一闻,恐怕立刻会脱胎换骨。”莫闲说到。 “当然,这道玉蜂蒸熊掌是我独创,除了主料,我还用了十八味难得灵药,我父亲这次很高兴,送出了不少灵药,我精心挑了十八种灵药,依据生克之理,化有味成无味,灵药的药力充分发挥,以阴阳净水为底水蒸煮,再以野生玉蜂蜜调和,入口酥烂,为感谢你和嫂子,嫂子,你也坐。”蠡玉说着,将大鼎放下,双将葫芦放下,从身上取出一套杯子。 这套杯子一出手,寒意逼人,竟是万载冰玉所制,杯子上顿时起了一层水气。 “你用这套冰玉杯,要喝什么酒?”莫闲很好奇。 “我这葫芦酒,是万花酿,用千种仙花为料,在酒中泡了一百年,是我父母珍藏的酒,被我偷偷的拿了一葫芦百斤,但万花酿性略带火性,用冰玉杯喝,却是佳事。”蠡玉说到。 “我到后花园摘些果品,你们好佐酒,我去去就来。”绿如笑道。 “嫂子,你不必忙了。” “让你嫂子去吧。”莫闲说道,蠡玉倒了酒,酒浆略带红紫色,莫闲喝了一口,一股阳和之力带着润稣无比的感觉冲入咽喉,嘴中似万般感觉,如同万花盛开。 “好酒!”莫闲赞到,“服食一道,你比我强得多,你简直可以独创一道。” “我很想创立一道,让修者看看,其实服食也是大道,这次多亏你和嫂子。”蠡玉说。 “哪里,我们就是不去,结果也一样,实际上天下的顶尖修士早有计划,想打提婆达多一个措手不及,我们只不过金丹期,有无一个样。”莫闲说,绿如带着一篮水果来了。 蠡玉笑道:“嫂子,快坐下,我敬两位一杯,感谢你们为这次出力。” 他们在这里喝酒,并不知道,提婆达多早就布下了先手,现在正从时空深处赶回来,一场劫难就要降临修行界。 莫闲的本尊还在松溪真人处学习,他的符箓之术中五行符箓已经生成四个符文,就差水行符文,而水行符文已快结成。 童子来请,松溪真人看上去有些疲惫,他淡淡地说:“你的符箓学得怎么样?” “已形成四个符文,就差水行符文了。”莫闲说。(未完待续。) 162.正思维,魔宫今日临世间 松溪叹了一口气,说:“来不及了,我本想见你改造好万里落日弓,看来,我看不到了。” 莫闲惊说:“前辈,发生了什么事,前辈怎么说起这个话?” “你不必了解,我召你来,因为我感到劫数相近,我可能坠入轮回。”松溪说出一个令莫闲不敢相信的话。 “怎么可能,前辈功行已入化神,已得长生,怎么可能重入轮回?” “大道难求,劫难重重,我虽长生久视,终因没有达到无我无物的程度,这次劫难很难度,本来功行到金丹,即使坠入轮回,到一定时候,还会想起前生,到了化神,一般情况下,很快就会觉醒,甚至都没有胎中之迷,但这一次,恐怕劫难甚重,我的胎中之迷还要你点醒。” “前辈,你既然能前知,为什么不设法逃过?” “修道者,如果不能做到生死一,万物齐,还修什么道?我因为宗门之累,身为宣明宗的人,怎么能在宗门有难时自己逃难,这是一个修者的担当。” 莫闲明白了,他一拜到地,说:“前辈放心,如果有这么一日,晚辈当履行今日的诺言。” 松溪笑了:“你下去吧!” 莫闲退出,他深感自己无力,他想,是自己的实力不够?如果有实力,自己就能保护自己所看重的人,不过,力量追求是无穷的,佛曾经说过,神通不敌业力,强中更有强中手。 他一怔,自己又开始追求力量,力量不能得到永恒,唯有智慧,我之所以有忧患,为我有身! 结合松溪的话,他隐隐明白,只有做到无物无我,生死一,万物齐的程度,才能摆脱,自己才能面对这一切而不变色。 莫闲不知道,劫难来自何方,要说对宣明宗有威胁的人,据莫闲所知,幽冥教主算一个,还有一个是提婆达多,其他人有没有,莫闲不知道,情报过少。 在莫干山中,祭坛依然在嗡嗡的响着,无数光华在流动,血色大旗和黑色巨幡依然伸入空间中,已给过去三个月,每天都有人在这里,等候魔宫归来。 今天,整个紫阳宗全部出去,除了少许的修士在紫阳宗中正常戒备外,全部都来此,连那些刚入门的弟子也不例外。 整个紫阳宗不过二百多号人,许多弟子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见掌门正在毕恭毕敬站在那儿,肃穆无声,一个个也大气不敢出,都毕恭毕敬地站着。 幸亏洞很大,除了高达十八丈的祭坛,二百多人,绰绰有余,其中只有少数人知道内幕,知道内幕的人,一点也不敢马虎。 魔宫在时空中飞驰,可惜谁也看不到,要是有谁能看见,就会看见一个高达九层的佛塔一样的存在,外表比较奇特,散发着盈盈金光,正在沿着一条奇特轨迹,飞速而来,闯过一重重地水火风,不断激进波纹,无数的将要诞生的空间,被它一撞,泛起层层幻影,光怪陆离。 渐渐逼尽了莲花世界,世界中的人没有感觉,只有少部分开了天眼的修士,用天眼看时,才能看到时空深处一团塔形金光正飞速的赶来。 但谁没有事,用天眼观察时空,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我回来了!”提婆达多哈哈大笑,他的笑声传遍魔宫之内的世界,正在潜修的乾达婆部众,还有天部众,加上东海盟的旧部都听到这个声音,纷纷抬头向上望去,头顶之上是青天,不见人影。 魔宫一共九层,每一层内,自成空间,广大无垠,本身就是一个洞天装置。 轰的一声,一股大势让莫干山颤动不已,祭坛下方的紫阳宗的修士一个个东倒西歪,场面一遍混乱,掌门放出自己金丹气势,虽然和大势相比,不值得一提,但大势却不是针对任何人,而掌门的气势却针对着弟子。 弟子们立刻站好,毕恭毕敬,看见一座奇形的佛塔从空间中出,那两杆旗幡刹那间全消,一红一黑两种颜色化作气体,融入塔中,佛塔底部放射出金光,和祭坛的血光相融,成为金红色,轰的一声,魔宫落在祭坛上。 “紫阳宗掌门正阳子率门下长老及弟子恭迎尊主归来!愿尊主仙寿永享,一统世间!”正阳子高声喊到,门下一听,立刻高声齐诵! 光芒一闪,最下面的一层门打开了,从外向内看去,却见无垠的大地山河,还有成群的宫殿,门一开,无数人驾驭遁光冲了出来。 先出来的是东海盟的人,接着是天部众,还有乾达婆部众,之后便是寻香,容貌无双,清丽高雅,一身金光闪闪白衣绸缎,艳美绝伦的面容,明眸善睐,肌肤皓如凝脂,滑腻似酥。清纯可人,清丽出尘,一股幽香似有似无,但身上的威压却是真实不虚。 她一出现,骚动的人群立刻鸦雀无声,寻香恭恭敬敬出了魔宫,立于祭坛下,面朝魔宫,魔宫的第九层开了,一个碧眼高鼻,年轻俊朗的年青人出现,身穿月白丝绸服,头上短发像一个个髻螺一样,耳又大又垂,脑后闪现着卍字光华,脚下九品火红的莲台,出现在空中。 他一出现,所有各色威压都消失无踪,众人不自觉地迷醉了,好像跟着他,一切辛劳都值得,他未发一语,却已掌控住全局。 “大众,你们很好,我今日降临,会带领你们开创一个全新的世界。”提婆达多说道,声音并不高,但却如在耳边响起,众人心服诚悦。 “为主上效劳,我们心甘情愿!”众人说。 “我来世间,因为一个大因缘而显示,佛与道都没能将这个世界治理好,他们讲究寡情少欲,人伦不存,我说,世间众生,生而有智慧者,后天修得智慧者,都是天地宠儿,佛道多对我进行污蔑,然而我长存与世,证无上智慧。大众,我们将开辟一个美好的明天。” “南无提婆达多,愿我等证无上智慧,经永恒而不朽!”寻香眼中透过一种温柔,而其他人都跟着她说,狂热无比。(未完待续。) 163.松溪亡,偈语示意转生处 宣明宗的云钟响起,声音在数十里的山间回荡。 钟声急促而连想一百零八下,这是最高级别的警钟,自从宣明宗成立以来,这是第一次响起。 莫闲正在松溪的洞府之中,松溪正在讲道,坐中还有几十个宣明宗的人,正讲得和风吹拂,众人听得如痴似醉,突然钟声响起。 松溪脸上露出苦笑之色,扭头望向钟声响起之处,眼光透过重重迷雾,看了一眼,说:“散了吧,你们不要赶这个热闹,我有任务交给你们,去东海三山岛,助那里修士平定海中妖兽之乱。” “宗门发出了最高警报,我们要为宗门尽一部分力!” 松溪真人摇摇头:“你们在不在一个样,你们的修为太低,却反而碍事,你们还是执行任务去吧,我会和任务堂说。” 这些弟子相互看看,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听从松溪的安排。 “莫闲,你留一下。”松溪说。 其他人走光了,只留下了莫闲和松溪,松溪真人叹了一口气:“我和你分别的时候到了,大劫来到,可惜你还没有完全掌握符箓,生成符诏。” 莫闲心一沉,知道松溪真人刚才为什么那样做,他刚想说话,松溪微笑着制止了他:“你不要说话,这场大劫将波及整个修行界,我现在没有什么时间了,你记住,遇潮问信人,三生石上魂。” 莫闲一愣,他懵懂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松溪真人已临空画出一道符,随手弹入莫闲的身上,莫闲身外如莲花一样泛起层层光华,不等莫闲明白过来,他随手撕开了空间,把莫闲抛了进去,空间立刻闭合。 莫闲被他抛出了数万里之外,晕晕乎乎,从空间中跌出,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森林之中,他欲哭无泪,他已明白,松溪真人为了保全他,将他抛到自己不认识的地方,他起在空中,不知自己在何方,只得先寻找有人烟的地方。 几天之后,他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方位,已离开宣明宗几万里的南疆蛮荒之地,等他回到遇仙宗,他已知道宣明宗遭遇强敌。 提婆达多率领众多修士,以雷霆万钧之力,一战天下惊,宣明宗全山被毁,长老多数战死,掌门最后发动四绝混沌阵,以地水火风硬将宣明宗主殿彻底沉入地下,进入太古毒焰中,才保住一丝元气了,提婆达多冷笑看着宣明宗的主殿沉入太古毒焰中,他出了一口恶气。 而宣明宗是否生存下来,谁也不清楚。 而宣明宗所在,早已山川改变,方圆千里之内,如同地狱一般,地火流淌,烟气升腾,化为绝域。 提婆达多名声大振,在莫干山树立总部,奇怪的是,他只对宣明宗下手,并没有趁胜追击,许多人弄不懂,有一种说法,是提婆达多受了重伤。 事实上,提婆达多伤一直未好,在数个月中,他的伤有了起色,实力也从先前二成,达到五成以上,他才出手对付宣明宗,但宣明宗可以说暂时除名,但宣明宗的反击也不是那么好受的,他的本尊的实力又一次下降到巅峰的二成以下。 这就是他没有进一步扩大战果的原因,因为他的组织中,就是他一个超强,就算寻香,也不过相当于元婴巅峰,离化神还有半步之遥。 松溪真人也陨落,莫闲得到这个消息时,虽然早已有预感,但一切变成事实时,莫闲也是不好过,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完成松溪真人的所托。 他回到天随山时,事情已过去半个月,他一回到遇仙宗,潜虚子立刻召见他。 “师傅,宣明宗算是毁了,我被松溪真人抛入空间,等我明白过来,已身在南疆的蛮荒之中。而松溪真人却从容赴死,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有时恨自己,为什么觉得自己无能为力。”莫闲苦笑着说起自己的经历。 “这不怪你,在数年前,松溪真人已以预感这一天,想不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潜虚说。 “宣明宗差不多完了,最起码百年内不可能重起,师傅,我们遇仙宗怎么办?” “我们宗,还有天下的正道,论个人实力,恐怕没有有能和提婆达多本尊较量的人,只能相互联合,共同对抗提婆达多,在你回来之前,我们已经达成协议,不论哪家,受到攻击,其他各家都必须救。” “我明白了,师傅。” “你准备怎么办?” “师傅,我准备寻找松溪的转世之身,松溪曾说过一句偈语:遇潮问信人,三生石上魂。我不解其意,大概是向沿海之地寻找。”莫闲想起了松溪要他记住的话,决定先向师傅问一问。 “遇潮问信人,三生石上魂。恐怕更多的是钱潮江,每年八月十五前后,钱潮江上大潮,海水倒灌,非常壮观,在越国之地,常有弄潮儿,问潮信是否来到,但三生石上魂,这一句却不好解。”潜虚说道。 “是极,我听说过弄潮儿,看来应该是指钱潮江上潮信的时候,三生石上魂,也许到时便会解。”莫闲很豁达,一笑说。 “也只好到时再说,这种偈语很讲究机缘,到时就会明白,既然有偈语在身,看来老友早就在准备这件事。” “师傅,为什么偈语不明白说明,弄得跟哑谜一样?” “偈语是修行人灵光一闪的产物,最初起于佛教,因佛教从心性入手,证悟事理,往往言语道断,但人与人之间交流,往往依靠语言,所以强为之解说,至于对未来的事,往往有所顾忌,怕说得明白,引起事情的周折,故此偈语一般有多种解释,只有当事情发生时,意义才固定下来。” 莫闲想了想,好像有道理,便点头称是。 话音一转,说:“师傅,我想化身进入其他世界,三千莲花界,我想看一看!” “这倒是一个方法,你本尊怎么办?” “大多数时候,我会闭关,让化身去见识一番,也增进自己的知见!”莫闲说。 (本卷终)(未完待续。) 1.功德事,领取任务除妖邪 莫闲站在山岗上,眼前一遍绿波,森林无尽。 他的化身入这莲花世界已经将尽一年。 一年前,他孤身一人进入这个世界,通过传送阵,发现这个世界修道门派只有三家,昆吾山玉虚宫、老君山青羊观和青玄岛,其余都是三宗后裔所分化。 莫闲自青玄岛的传送阵走出,有道人手执拂尘,打了稽首说:“欢迎道友进入我们的莲花世界,已好久没有人来了。” 莫闲还礼,说:“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遇仙宗弟子,道友能为我介绍一下这个世界的简况” “莫道友,我是青玄岛的藏灵子,我们这个世界是一个岛屿世界,不知什么时候,地泉涌出,本来的陆地和海洋连成一片,大片土地如莲子一样,星罗棋布的分布在其间,最大的陆地有几千里,最小的只有数里,往往成国,国家都不大,只有修士了解此秘密。”藏灵子说。 莫闲和他交谈了一会,大致了解这个世界,藏灵子邀请他加入青玄宗,莫闲倒很好奇,问:“我自己已有宗门,道友怎么邀请我加入贵宗” “我们三宗是一家,都承自当年的仙人,互相之间加入对方门派很正常,常常举行弟子间交换,道友加入我宗很正常,天下道门是一家。”藏灵子说。 “原来如此,你们这个做法很好。”莫闲肯定说,心头一动,问到:“加入之后,可以学习相应的法术么” “当然可以,我们并不保守,不过加入宗门,就得执行宗门任务” “宗门任务” “这个世界有许多妖魔鬼怪,形成势力,常常占山为王,百姓和官府常常有求此,故宗门任务很多,基本上是一些降魔除妖的任务,任务完成后,会有一定功德值,用来在三宗内学习,换取法器和丹药。” “我明白了,这个世界妖物一定是坏的吗” “不一定,一般情况下,没有人邀请,就不会理睬,道友知道,我们对妖物看法与世俗不同,生灵开灵智为妖,有好有坏,除妖之前,你最好先留一个心眼。这个世界是我道门独大,佛门已经势微,但还有其他修行门派,巫修、武修,还有鬼修。” “如果我不加入宗派,或者加入宗派而不接受任务,可否” “可以,没有人强迫你,不过你在世间活动,最好加入一个门派,世间的武修到了一定程度,也加入门派。” 经过莫闲再三询问,决定还是加入青玄岛,莫闲得到一个表明弟子身份的青玄岛标识,是由星辰铜所制。 后来,在游历中,莫闲逐渐了解到,这种身份表明了外门弟子的身份,只是道门客卿的表现,虽能够学习一些道术,但真正的核心知识却是学不到,只是一些用的方面,还关于本的方面,特别是有关长生的知识,几乎没有。不过莫闲并不需要,他游历这个世界,是为了增加知见。 换取丹药法器倒比较现实,根据功德值的多少,可以换取到较好的东西。 对于他来说,身边有足够的法宝,也精通符箓,令他惊喜的是,居然能和本尊联系上,按理来说,中间据说是混沌之海,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是好事,本尊传来一个意识,就是要他找机会学习一下炼器之术。 他将近一年时间内,也接了十几起任务,每次任务都完成的很好,像一颗新星一样冉冉升起,特别是郁离山之战。 郁离山,在青玄岛西北三万里之遥,此处为郁离国,国并不大,方圆不过三百多里,有三城,郁离山临水,山中多产美玉,方圆数十里,但近十年来,此山成了禁区,山中有一伙妖物,为首称为狍鸮大王。 狍鸮,性贪婪,山中矿工几乎为之食尽,甚至出了郁离山,袭击一个小镇,事后等等人去小镇看时,场面惨不忍睹,除了被他和手下妖物吃掉的人,其余人身体各个部位都被咬碎,小镇七十三户,共计三百零五口,无一生还。 郁离国国王大为恼怒,延请巫修和武修来降伏他,却被他所吃,后来发展到时不时离山到一百多里的大城郁城打秋风,妖风一到,都有几十人失踪,被他拿去。 莫闲接了这个任务,这个任务功德值很高,由于多次被人领取,却没能奈何得了狍鸮大王。 莫闲仔细查阅了关于狍鸮大王的资料,知道他是一只异兽狍鸮成怪。狍鸮,人面羊身,虎齿人爪,奇怪的是,它还有一对眼睛在腋下,能放出数丈光线,人和动物一遇此光线,往往翻身倒地,这是他的天赋异能。 再结合一些其他情况,莫闲心中有数,狍鸮大王,应该是在妖丹到妖婴之间,他的手下,有两个先锋,称为灵大王和朱大王,分别是軨軨成精与朱獳成精,二个修为没有狍鸮高。 軨軨其状如牛,却身披虎纹,而朱獳其状如狐而背生鱼鳍,两个都是妖丹修为,至于其他小妖,就不放在莫闲的眼中。 为了保险,莫闲还用功德值换取了一件八卦紫绶仙衣,八卦紫绶仙衣不仅能抵挡刀兵,而且能防大部分光线类神通。 莫闲接了这个任务,孤身一人,前往郁离山,当地官员脸带苦色,强作欢颜,看来他们失去的信心,问莫闲,要多少士兵 莫闲摇摇头,就他一人。 他们大吃一惊,师爷说:“道长,你一个人,而妖怪成群结队,怎么打得过他们” “不打紧,只要处理了三个为首的妖精,其他小妖不值得一提。你们就等等着我的好消息。”莫闲说着,便走了出去。 县官不放心,命令衙役带着二十多人跟着莫闲,衙役脸色发白,这次完了,他们的前任,连尸体都没有找到,肯定进入妖物的肚子。 但上司的命令又不能违抗,不然就是死,与其被他打死,还落个贪生怕死的名头,不如跟着这位道人,希望这位道人有真本事q ... 2.路途遇,朱獳身死持戟行 莫闲在前面走,后面衙役喊到:“道长,等一等我们。我们是县太爷派来护送你的。” “我不是说过,不需要一兵一卒,你们怎么还跟来?”莫闲有些不悦说。 “道长,我们也不想来,但县太爷下了命令,我们也没有法子,跟道长打个商量,我们只送到郁离山,我们兄弟们是一介凡人,比不得道长,可不是妖怪对手。”衙役头带着笑脸讨好莫闲。 莫闲一乐:“你们既知道,不要防碍我,你们好自为之。”说完,施施然走在前面,后面的衙差跑得气喘吁吁。 “道长,慢点走,我们肉身凡胎,跟不上你的步伐。” 走了大概有十多里,衙役拉下了一里多,由于在有人的地方,莫闲不想露出他的法术,并没有施展缩地术,但他的身体远比一般人要强壮得多,最起码他身负一龙之力。 莫闲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看向天空,天空中妖风滚滚,一大群妖怪御风而来. 后面的衙役看见莫闲停了下来,总算松了一口气,气喘吁吁地向前跑着,陡然前面一个人张大了嘴巴,站住了,满面惊恐,话都断断续续:“妖~妖…” 后面的人没有看见他的面孔,一心向前跑,撞在他身上,“哎哟”一声,不觉妈妈咧咧的骂了出来,见对方没有回答。 他顺着那人的眼光一看,“妈哟”一声叫了出来,回头就逃,其他人也看见了,顿时乱作一团。 “人,好肥的人,我们不用去郁城,将这些人抓了,上山给大王就行了。”一个小妖勉强驾着风,对为首的一妖说到。 “那是一个道人,好像在前面,我们先把他抓住,三大王!”另一个小妖说。 莫闲见这些小妖化形都不完善,但其中有一个妖怪,面色粉白,两眼吊起,但却是桃花眼,身穿银白盔甲,手中拿着一杆方天画戟,闪着幽蓝泛白色灵光。驾着妖风,其他小妖,勉强升空,被他的妖风带着。 他在莫闲前数丈落下,一个小妖叫到:“呔!那个道人,干什么的,我家大王在此!” “你家大王,是哪一个大王?”莫闲笑了。 “是三大王朱大王,你这个道人,居然不害怕,拿了你给我们二大王祝寿!”小妖狐假虎威的喝到。 “我去除妖,结果你们送上门来,连御风都很勉强,居然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也罢,就拿你开刀!”莫闲说完之后,意动风起,结成风刃,噗的一声,那个小妖捂着咽喉倒了下去,化出原形,原来是一只大耗子。 莫闲动手根本没有前兆,等小妖们发现,已经迟了。 “好贼道,敢杀人,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朱獳大叫一声,一拧手中方开画戟,就是一戟。 莫闲手中现出朱蟾剑,随手架开,试了试他的力量,也不过几千斤的力气,他笑了,手中剑一紧,大力一荡,他何等力量,一龙之力暴发,朱獳方天画戟只觉得一股巨力涌来,抓不住戟身,一下子飞了出去。 他猛然大吼,口中喷出一道黄光,莫闲身体一摇,感到一阵恐惧,好像面前的朱獳烃得异常狰狞。 他还后一退,退出了数丈,心头恐慌才消失,明明自己就要取胜,却丧失了一次上佳的机会,只是什么光华,居然使人恐惧异常。 莫闲想了起来,朱獳,其状如狐而鱼翼,现则人有恐,明白了,这种恐慌是他的本命神通,几乎能对付一切敌人,他手中兵器被莫闲打掉,要不然,恐怕当时他就进攻。 一念及此,他的朱蟾剑化作一条朱虹,直向他射去,莫闲不知道,他的表现也让朱獳大吃一惊,他的神通展现,巨大恐惧笼罩敌人,敌人往往骨软筋酥,当时就瘫下去,而莫闲不仅没有倒下,而且飞速后退,这不应该如此。 眼见莫闲的剑脱手,化作一道朱虹,他也急了,一声吼,一团黑烟笼罩,化为原形,一只庞大的朱獳,背上竖起的鱼鳍唰的一声展开,无数骨刺射了出来,直向莫闲罩下。 莫闲的朱蟾剑虹与之相撞,騞然而过,根根骨刺断为两截,朱蟾剑一过,所有进攻灰飞烟灭,而朱蟾剑却像闪电一样,穿透了黑烟。 再看朱獳,已经横尸当场,并且开始化为血水,一剑破万法,朱獳怎么抵挡得住。 小妖们一看,魂飞魄散,当时就化为原形,掉头就跑,莫闲的朱蟾剑分成数道剑光,剑光一过,一个个倒在地上。 整个过程只有数息时间,莫闲的朱蟾剑已回,妖物毙命,而衙役们此时才回味过来,一个个信心大增,远远的拍着马屁,只把莫闲夸得天下少有,地上无双。 看着地面的尸身,一个个化为血水,朱蟾剑是好用,可是要得到妖身,特别是修炼有成的妖身,身上材料不少,就不能用朱蟾剑,有时,法宝太过于强大也不好。 莫闲手一伸,地上方天画戟跳入手中,,试了试,还算顺手,他的武艺很好,在以前,主要体现剑法上,还有拳法上,但兵器不过肢体的延长,他熟悉了一下手中兵器,方天画戟,主要是枪与戈的结合,随手刺了几次,空气中传来空气的暴鸣声,点点头,就是有点嫌轻,他也不想想,身具一龙之力,兵器要多重才合手? 这杆戟,应该是冰晶铁为主料,还加入赤阳铜,重达二百七十二斤,精美异常。妖物居然用这样的兵器,实在有点出乎莫闲的意料。 其实,莫闲犯了一个错误,这杆戟根本不是朱獳所打制,而是一个武修所用的兵器,虽称不上神兵,但也相差不远,主要是不能大小如意。 这杆戟的材料是低等炼器材料,而且这么重,恐怕价值连城。 他将戟轻飘飘地拿在手上,至于其他小妖的兵器,他就提不起兴趣,不过是普通的凡兵,他看不上,不代表别人看不上。 莫闲继续向郁离山走去,而后面衙役赶了上来,一个个眼睛放光,拾起了小妖们的兵器。(未完待续。) 3.人妖勾,莫闲一戟杀軨軨 莫闲轻松摆平的妖怪,让那衙役信心大增,一个个吆五喝六的拿着小妖们留下的兵器,挺有狐假虎威之势,可惜他们速度再快,也跟不上莫闲。 莫闲直接施展缩地术,现在已到无人所在,身后那些衙役眼睁睁看着他一步三摇,明明速度不快,可是眨眼的功夫,人就剩下一个原点。 莫闲到了郁离山,他并不知道狍鸮的准确地址,情报上也没有,但他并不惊慌,精神散出,刹那间,风起云涌,远处海洋上海水动了起来,一条白龙从海中窜出,这是借海洋精神,施展大法。 白龙一现,山林之中,顿时寂静下来,白龙龙吟声起,吐出一道白气,山中一处妖气上升,一个道士冲天而起,手持拂尘,一声喝:“孽畜,敢兴风作浪!” 莫闲一愣,他的本意是想逼出妖怪,不想逼出了一个道士,他看得出,这是一个人,绝不是妖物。 莫闲遁法展开,这是风遁术,身化清风之中,出现在白龙身边,白龙随即化为海水。 “原来是你在作怪,你是何人?”道士问到。 “莫闲,你是何人,为何与妖物为伍?”莫闲见他腾起之处,出现了妖物,故此问到。 “莫闲,你是来除妖的,哈哈,你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他并没有回答莫闲的问题,反而打量着莫闲。 莫闲冷冷地看着他:“你既然知道我是来除妖的,你究竟是谁?” 莫闲心中转了无数念头,这个世界初看起来,修行势力很简单,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存在矛盾,不要看藏灵子说的怎样,修行界也是有人组成,肯定有人会生出野心,想不到居然和妖物勾结,是利用狍鸮,还是相互利用。 “我的名字你不必知道,看你也不过金丹,你死后去问阎罗王。”他悍然出手,手中拂尘暴长,似千万条柳丝一样,直向莫闲缠了过来。 莫闲一声冷哼,朱蟾剑现,朱虹一闪,听到裂帛之色,一天的亮晶晶丝条顿时被剑斩断,拂尘光秃秃只剩下拂尘柄,剑气已临头,吓得他闭上了眼睛。 正在这时,一柄钢叉破空而起,莫闲剑一转,当的一声,将钢叉封了出去。 “好个牛鼻子,居然敢在我的门前杀人!”随着妖风,一个身材魁梧,浑身罩着黑色战袍的妖怪上来,手一招,飞舞的钢叉落到手中,而道人却趁此机会,脱了出去,看见手中只剩下光秃秃的拂尘柄,他眼中冒出怒火。 “毁我法宝,我要你死!”他尖叫到,手中出现玉符,一股威压出现,诸天云禁真符第一道,诸天云禁真符一共十八道,道道威力很大。 而那个妖物冲着莫闲就是一叉,莫闲却收了剑,用方天画戟一架,一龙之力暴发,顿时将此妖的虎口震开,这个妖物连退数丈,手中叉差点飞了出去。 莫闲刚要结果了他,道人的诸天云禁真符已到,刹那间,一片云雾自虚空中生,看似云雾,却生出沾滞力,好像要把莫闲缚住。 莫闲一调丹田力,一龙之力暴发,兵器上寒光道道,硬是将诸天云禁法破开。 “你怎么用我们老三的兵器?”妖物一见方天画戟,顿时大吃一惊。 莫闲心中一动:“你是狍鸮大王,还是軨軨大王?” “某家軨軨大王,我家老三怎么样了?”軨軨大王喊到。 “死了,我宰的。”莫闲淡淡的说,他就是要激怒軨軨大王。 軨軨大王果然不出所料,咆哮道:“拿命来!” 莫闲只觉得这一声吼,空间起了一阵涟漪,还没有结束,軨軨大王脚在虚空中一跺,虚空宛若实质一样,莫闲只觉空间晃动不已。 “雕虫小技!”莫闲顺着空间波动,他没有平息空间晃动,反而运起阴阳遁法,随空间波动而化为一体。 他一运用阴阳遁,阴阳遁已经和正宗的阴阳遁不同,但有一点是共通的,那就是肉眼所见,根本不是他的位置,所以軨軨大王一叉搠向他眼中所看见的莫闲,当然一叉走空。 一柄戟从虚空中而出,軨軨大王一叉走空,知道不好,而方天画戟却从另一个角度咆哮而出,好像是活的一样,軨軨大王一见画戟,顿时被它蕴含武道意象震住。 就是一刹那间的事,軨軨大王一声惨叫,现出原形,从空中跌落,道人见到軨軨身亡,回头急速向山外就逃。 莫闲将画戟还身上一靠,手中出现了一张弓,千里云烟弓,一拉弓,顿时巨大的灵力漩涡生成,手一松,一道彩虹从他手中诞生,速度其快无比,就听到一声惨叫,道人的身体解体,但并没有元婴跑出。 莫闲知道他的境界离元婴期只有一步之遥,但提防他进入元婴期,说不定他扮猪吃老虎,不过,现在看来,他就是一个金丹巅峰的人物。 下面的妖物乱了,一个小妖叫到:“大王,不好了,二大王死了!被那个牛鼻子打死!” “什么!”狍鸮怒了,一声上啸,脚下乌云起。 妖怪修行后,本能的会御风,一般妖风滚滚,但修到脚下云起的程度,却是很少。 而狍鸮大王,却已修到脚下妖云生,莫闲心中一动,他记得以前所过的一本经书中说,脚下妖云升,应该是妖婴已生,相当于人类的元婴期。 他一到天空中,望着莫闲:“我与你有仇吗?你为何杀我二大王和三大王?” “个人没有仇,但你多次吃人,我奉三宗法旨,前来除你。”莫闲淡淡地说。 “好,你来除我,你们人类不过我等食物,今天我要杀你,为他们报仇,郁离国中的人,都是我的食物。”狍鸮大王说着,手中出现了长柄朴刀,一刀向莫闲砍来。 莫闲手中戟一旋,轻轻一拨,当的一声,朴刀差点飞了出去,不过他还后一退,又化作一阵风上来,刀光展开,居然身手不低。 莫闲笑了,手中戟紧了一紧,胸中意像生,一戟出,似乎戟活了!(未完待续。) 4.入昆吾,玉虚宫中欲求学 戟如龙,精神因道武意像转化为力量,狍鸮顿时觉得周围一切都褪去,铺天盖地的压力几乎让他动弹不得,心底胆寒,拼命一挣,轰的一声,化出真形。 一头狍鸮,口鼻之中,喷出毒烟猛火,腋下双目猛然睁开,射出白光,正中莫闲。 莫闲感到身体一震,八封紫绶仙衣发出耀眼的紫光,接着轰然而解,但莫闲却已脱了出来,一戟正扎中他的腹部,当即转刺为横切,一下子破开了他的腹部。 他一声惨嚎,似婴儿啼哭,光华一闪,妖婴出窍,刚刚飞起,莫闲身上朱虹一闪,剑气如丝,已然过身,妖婴一滞,接着如爆竹一样爆开。 莫闲一剑杀了狍鸮,但也很危险,他早有提防,就是这样,他也没有料到狍鸮眼中白光是如此强,护体的八封紫绶仙衣彻底废了,这可是他专门准备的。 他本意就是用八卦紫绶仙衣护体,等狍鸮眼中射出白光,一般人肯定躲闪,他却反其道而行之,硬受一击,利用这个短暂时间,杀死狍鸮。 虽然出了点意外,但总算没有影响到最终结果,莫闲落了下去,那么小妖一见,一个个化为原形,轰的一声四散而逃。 莫闲冷笑一声,阴阳一气大擒拿手如山压下,怎么能放这些妖物走,何况他们已经吃过人,********,同时,朱蟾剑也出现,大多数妖物为大擒拿手所杀,少数跑得快的,死得更惨,朱虹一闪,倒在剑下,连尸体都化了。 莫闲落了下来,满山的小妖已经一空,他开始打扫战场,軨軨的角,狍鸮腋下的眼珠都是异宝,还有他们的兵器,莫闲早就感到不对,妖怪不像人类,没有文明,但軨軨的钢叉和狍鸮的长柄朴刀,制作异常精美,而且用的都不是普通材料,一般世俗根本用不起,是三个妖怪自己所炼,还是有人提供给他们,亦或是他们杀人夺物,莫闲不知道。 但自己所炼可能性最小,妖怪自己所炼,一般不讲究美感,但三件兵器,都精美异常,根本不像妖怪自己所炼。 他看向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他笑了,以妖物尸身这原料,炼制精元丹,是他跟蠡玉所学,不过,他后来又跟炼丹宗师丹丘生所学,丹丘生把一身所学都授与他,他的丹道已不亚于外丹宗师。 他又改进了方法,使精元丹的炼制效率更高,他伸出手微微一引,天地为炉,造化为工,万物作料,一头头尸首投入他的掌心,一颗颗精元丹炼了出来,令人惊奇的是,居然成了一转灵丹。 本来精元丹只是聚妖物精华而成,补元气,增力气,甚至能补充生命的损耗。 但一转灵丹,除它本来功效外,甚至能改善人的资质,已属万金难求的灵丹。 莫闲一阵狂炼,身上多了几十粒一转精元丹,远远的看到衙役小心翼翼的向这边看,再看看天,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不用躲了,狍鸮已除,他们都化为血水,倒是兵器还留在这里,你们收拾一下,我这就告辞。”莫闲说着,御起遁光,冲霄而去。 “道长,县太爷已摆酒相迎!”衙役中的差头大叫,莫闲根本不理会,其实他并没有离开这里,而是御遁光转过了山峰,见前方一个山洞,妖气最初是从这里爆发,莫闲落了下来,洞中已无妖物,就是有,早也逃了。 莫闲信步走入,洞中很大,而且洞中有洞,藏个数千人根本不算什么,莫闲见洞中三把石椅高高在上,其中一把位置最高,上面铺数一张吊睛猛虎的皮,下方两张,铺在熊皮,在下方两边的洞壁上,一张张人皮和动物皮晾着,洞中一股腥味。 莫闲走上前去,将虎皮和熊皮一卷,收入乾坤袋中,见这里没有什么,便进入后洞,后洞之中,还有人腿挂在那里。地面白骨累累,叹了一口气,继续往里走,见一处洞口有门,门上有锁。 莫闲手一指,锁便脱落,推开了门,进入里面,里面居然是药草和矿石之类,间或有些美玉,莫闲拿起一株药草紫叶玉芝草,看年代有数百年,莫闲一见大喜,将这些药草收入乾坤袋中。 又拿起一块矿石,这是紫金铜,是一种常见的炼器材料,这倒让莫闲对先前所想有发一丝动摇,难道兵器是他们所铸,但又摇摇头,虽有矿石,但这里根本没有金属冶炼的炉子之类,也将矿石和美玉收了起来。 在洞中转了一圈,并没有什么时候东西,除了意外的获得灵药和矿石。 莫闲出了洞,回首一口真火喷出,刹那间,满洞火起,一把火,将这个洞烧得干干净净,这才御起遁光,真正的走了。 之后,他又接了一些任务,在任务中,他也与一些武修、巫修,甚至鬼修打过交道,对这个世界的修行界有了一些认识。 今天,他到了昆吾山,这是三大圣地之一。 昆吾山的玉虚宫,有五峰,分别是云中峰,黄龙峰,太乙峰,玉鼎峰和麻姑峰,云中峰以炼器见长;黄龙峰以炼体见长;太乙峰以道术见长;玉鼎峰以剑术见长;而麻姑峰则多女子修道,以符箓见长。 这五峰分内外两门,内门为精修道士,实质是修行的种子,而外门却是做任务的人进修场所,讲究法术,而不考虑道行,莫闲来到这里,是冲着云中峰而来,他的炼丹和符箓可以说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但炼器术太差,甚至千里云烟弓被白猿道人嘲笑。 他进入这个世界,发现这个世界道门很开放,与自己所在完全不同,他一年来,闯下偌大的名头,身上功德值很高,是该定下心来,把自己的短板补一补了。 为了表示尊重,到玉虚宫的人都不飞行,而是徒步上山,在山腰间,有着一个巨大的南坊市,玉虚坊市,在这里,什么都可以用来交换,甚至有些人在此交易功德值,不过需通过玉虚宫的人公证。(未完待续。) 5.云中峰,炼器今朝做弟子 莫闲只是从此中经过,直接上了山顶,山顶有一座宫殿,这是玉虚宫接待外来者的地方。 莫闲直接进入,里面已有几人,这些人也是外门中人,二个是武修,另外几个是道修,层次有炼气期,也有一人是筑基期,一个道人正在跟他们登记。 莫闲站地一旁,等他们登记结束,道人抬起头,看了莫闲一眼,问到:“你的宗门标识?” 莫闲将那个星辰铜的标识给他,他一愣,因为这标识是铜的,而不是铁的,知道他是一位金丹修士,立刻恭敬地接过了牌子,将牌子放在面前一个玉盘中,盘子中立刻光影起,道人站了起来。 “莫闲道友,你想到什么峰学习?” “云中峰。” “好,云中峰,这是你的宗门标识,我在上面施了法术,标明你在哪一峰学习。从这里出发,在诸峰中为第一高峰。”道人说着,桌面上亮起昆吾山的模型,昆吾三十六峰中,五峰并不在一起,但道人指着其中一峰说,“等会有修士带你们到各自山峰,诸位功德值都足够,不过,山中所有用度,还需自己解决。” 莫闲点头,另外几人也点头。 “你们进去吧,先坐一位,等一下。”道人说。 众人进入后殿,里面已经有了一些人,相对来说,一般武修多选择黄龙峰,莫闲在一年的游历中,对武修也有一定的了解,武修者,被炼皮肤,后炼筋骨,再练内脏,能做到力大无比,刀枪不入,境界分为:炼皮、炼筋、炼骨、炼髓、炼脏、炼神,最后做到破碎虚空,世间武修,大多数处于炼筋和炼骨阶段。 而道修多选择太乙峰,当然也有选择玉鼎峰武修也有选择玉鼎峰,巫修很少来学习,如果来了,多选择太乙峰,至于女修,一般选择麻姑峰,但并不一定如此。 对于云中峰,一般人比较少,因为云中峰炼器,花费极大,除了一些基本的材料,其他材料都要自己去买。 这里面众人中,只有一人是云中峰的,其他都是其他峰的,莫闲进去后,随便在蒲团上坐下,闭目养神。 “这位道友,依于通有礼了,敢问道友姓名?”依于通凑了上来,他是这殿中除莫闲外进入云中峰学习的唯一的一个。 “莫闲。”莫闲睁开了眼睛,看了一下他胸前佩带的标识,从中感应到与己在一峰:“你也是来云中峰学习炼器?” “不错,我是一个巫修,不过也学习了道术,对炼器很感兴趣,便来此峰学习,莫道友是哪国人?” “太华国人。”莫闲随口说到,选择太华国,是因为它离青玄岛近,而且,他是一个小国,只有百余里,“依道友是什么国家?” “也是一个小国,南诏国。”莫闲一听就明白了,南诏国,是南方一个小国,方圆三百多里,巫术比较浓厚。在这个世界,各国之间交通完全凭船,国家之间,是辽阔的海面,各个国家间都被水隔开,最狭窄的也有十几里宽的水面,各个国家的凡人基本上没有什么交流。 两人正在交谈,有人进来,原来是各峰的人来接他们,众人外出,看见五条飞舟,飞舟上有专门的旗幡,每条船上都有人,莫闲一看,其余各船上人都不少,只有云中峰的飞舟比较大,但却只有两个人。 莫闲和依于通相对苦笑,在飞舟上坐稳,船上只有一人,看了其它船一眼,脸上也带着微笑,好像习以为常。 “欢迎两位,我是云中峰包发,两位大名?”包发说到,随手掐诀,喝了一声“走”,飞舟上的符箓依次亮起,飞舟升空。 两人报了姓名,这五峰相隔数十里,不一会,就见其它飞舟各自飞向自己的山峰,包发说:“恭喜两位选中了云中峰,不要看我们人少,但他们各峰的飞舟都是我们所炼制,还有天下的法器,大多数出自我们的手中。” “原来我们用功德值换取的法器法宝之物是云中峰出口?”莫闲问道。 “不错,正是出自我们之手。”包发有些得意的说。 “我们出不出兵器?”莫闲又问。 “兵器由老君山青羊观出,青羊观最著名的是丹药,天下丹药大体六成出自青羊观。”包发说,从闲谈中,莫闲知道了三宗各有数峰,所擅长的并不相同。 谈话间飞舟已到云中峰,只见一峰倚天而起,直上直下,崖边有翠柏青松,在山腰的一处平台上,飞舟停下,两人下了飞舟,有专门弟子将两人安排住下,带领两人熟悉一下云中峰。 云中峰不愧为云中峰,时有云雾缭绕,围绕山峰由栈道盘旋,山体上修有一间间石洞,时有符箓在山间飞舞,不时传出一些轰鸣声,时常有法器法宝的啸鸣声。 两人各住一室,后面有炼器室,但有些地方却是禁区,哪里是内门弟子所居,两人在一个杂役弟子带领下,熟悉了典籍堂和传授堂,每隔三日有长老在此中传授讲解炼器的基础。 在典籍堂,两人进入其中,在长老的建议下,莫闲选择了《法器初解》和《材料的识别与初步处理》两本书,而依于通因为有一定的基础,选择了《法器炼制的注意点》和《禁制的用途》二书。 又去材料房领取基本的材料,莫闲没有贪心,只领取部分常用材料,而依于通却掏出灵玉选购了一些其他材料。 基础材料是免费,稍微高级一些材料,就不是免费,莫闲想系统进行学习,他知道自己底子差,并不好高骛远,而是准备从最基础的学起,先把根基打牢。 莫闲回到自己的洞中,洞中条件很简陋,只有两间,一间是炼器室,相对较大,而另一间却是练功室兼卧室,就比较小的。 莫闲是化身,虽然经过身躯完全重塑,一点化身的气息完全消失,就是一位高出他几个档次的修士也不会看出他是化身,这一点是他所没有想到。 他拿出了《法器初解》,认真的阅读起来。(未完待续。) 6.火炼法,长老详解用火法 法器,是修士所用的器械总称,可以分为符器、法器、灵器、法宝和灵宝,不过一般修士只粗分为法器和法宝两类,是修士借助外物而保障自身的手段。 以前莫闲也没有注意到这种分类方法,也随大众的叫法,但之间并没有一定的界限,符器是符箓依材料而成,威能有大有小,他的千里云烟弓他自己认为法宝,事实上可以划为符器,不过威能不在普通法宝之下。 这是因为符箓和材料的强悍,要是换作普通材料,可能就比一般法器为弱,法器依其材料配合,加以符箓、阵法和禁制,这三者只要有一种即可,当然也可以全部拥有,因其不能内蕴法则,故此称为器,而不能称为宝。 而法宝之所以称为宝,因其符箓、阵法和禁制,特别是禁制存在,使其内蕴法则,但不能与天地沟通,但灵宝则不同,法则外应天地,勾连天地法则,故出世就有劫难。 法器有成长型和非成长型,但符箓与阵法类法器一般不随用者成长,而禁制类却随着使用者功力加深,法器禁制越来越多,从法器成长为法宝。 最差的法器完全依赖材料,看到这里,莫闲脸上露出了苦笑,自己的千里云烟弓可以说是典型代表,这类法器威能并不一定差,但因其材料而言,炼器大师不屑为之。 后面有法器的基本炼制方法,五花八门,但基本炼制方法有火炼、雕琢、心炼等,其中火炼方法最为普遍。 莫闲放下书,闭上眼睛,书本内容又浮现在眼前,他细细地回味着,一遍遍反复在心中揣摩,他的记忆力非常好,看书已做到过目不忘。 到了第三天,他准时来到传授堂,他来得嫌早,但堂中已经有人,依于通看见莫闲来了,打了一个招呼:“莫道友,你也来了,今天听说是扬天常长老讲,扬长老擅长炼制小巧的玩意。” “依道友,你来得好早,我并不熟悉炼器,扬长老有些什么杰作?”莫闲问道。 “扬长老炼制的东西很多,我这边有一把匕首,是扬长老早年的作品,可花了我数千功德值。”依于通说着,从身上取出一支匕首,匕首并不大,这是一件法器,用料并不好,但偏偏好像有了灵魂。 “这是灵器?”莫闲问到。 “好眼力,这一件灵器,上面有扬长老独门的印鉴,是用兽魂启灵。”依于通说。 灵器实质是一种变异的法器,一般法器中摄入妖兽或人类的灵魂,便成为灵器,遇仙宗没有这种做法。 他们正在说话间,台上已经出现一人,是个灰衣老者,身上衣衫有多数破损,是火烧的痕迹,他盘坐于台上的蒲团,下面的人一下子静了下来。 他随意往下一扫,说到:“诸位,今天我们讲讲火炼法中的火,炼器虽然有多种方法,但火炼法无疑是最重要的方法,火分为凡火,地火,天火和真火,凡火不堪用,地火主要依据火山,由地底涌出,是一种大众化的火源,也是一种省事的方法。” 接下来,他又分析天火,天火有星辰火,太阳火,太阴火和雷火等,其中适于炼器的火,主要有太阳火和雷火,用阳燧取太阳火,而雷火则比较危险,一般人不敢用之炼器,炼器有特殊效果,其他星辰火,太阴火,则需要专门的阵法来驱使。 至于真火,则五花八门,是火中种类最多的一种,也是修士最常用的一种火,用来提纯材料,塑造成形。 “你们既然来到云中峰,在想必都炼有真火,但各自真火特点知道么?”扬长老说,他眼睛一扫众人,看见二个新人,手一点依于通说:“这位道友,你炼的什么真火?” “回长老的话,弟子所炼为白骨真火。” “白骨真火,你是巫修?” “我会巫门技巧,但算不上巫修,不知此类真火有何妙用?” “白骨真火,死气所聚,化为真火,而人不感温度,但却融金烁石,擅长阴冷类法器,不错,此火很少有人修炼。”扬长老点头,目光又转向莫闲:“这位道友,你修炼的是什么真火?” “桃都真火。” “桃都真火,往往是妖修所炼,极难炼的一种真火,反而没有什么妖气,有一股阳和之气,我看你不是妖身,居然炼成桃都真火,倒有点意思,不过此火对炼器的作用并不大,勉强能用,作为炼器,我倒希望你重新炼一种真火。” “弟子明白,请问炼器中什么真火最好?”莫闲问到。 “前几位的真火,分别是三昧真火,太阳真火,太阴真火,朱雀真火,南明离火,少阳真火,九幽真火等,你可以选择一种真火,在典籍室内中有,不过,要短期内速成,则需要你花钱购买火种。” 火种,实质是一团信息,其中有真火的精神,莫闲有礼貌谢过扬长老。 他并不准备重修一种真火,他的桃都真火,本身就是桃木杖所生,比一般桃都真火强得多,气息纯正的,他有信心用桃都真火炼器,就是不行,他还能用火行符箓调用天地间的火性能量,一句知,他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 再说,本尊修炼的是三昧真火,完全没有必要再炼一种真火,他要炼真火,早在筑基期就炼了,他已掌握太阳真火法则,成就太阳真火,根本没有问题。 扬长老讲到炼器中用火的注意点,并且说明了淬火技巧,在火炼中,许多人不重视淬火,甚至将这一步省略,淬火最好用真水,像天一真水,三光神水,太阴真水,忘情真水等,如果没有真水,也可用妖兽的血淬火,再差用一般的水,法器更加坚固。 莫闲在认真听着,前人的经验,他要化作自己的东西。 扬长老讲了两个时辰,不得不说,扬长老经验丰富,对用火一道有独到之处,当然,这仅仅是别人的经验。 莫闲坐在蒲团上,心中回想着怎样用火,结合自己的情况。(未完待续。) 7.拜四方,短剑功成惊长老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莫闲并没有炼器,只是不断的看书听讲,但他心中早已多次模拟,把能想到的事情都考虑到了,今天是第一次正式炼器。 他昨天美美的睡了一觉,今天早晨起来,神清气爽,他进入炼器室,先拜四方天地,按照一套仪式来,他自己已明了天地神明的本意,不外是天地万物中的一种精神,无意间为人驱使,做出种种令人匪夷所思的奇迹。 他拜四方,遵循仪式,一念志诚,开始与天地相融,也是一种修行,他明白,己身精神与天地精神共鸣,这是一种无上炼神法,但不能持久,莫闲做不到整天沉浸在其中,而这正是云中峰的密传,以器入道法。 长老们都没有传授,莫闲系出自名门,虽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他等了半月才开始炼器,别的人早就开始了,他这个方法,是在一本书上看到,是一位前辈写的《炼器摘要》上地换一个记载,并没有说明什么原因。 也许换一个人,就把此忽略,但莫闲在此之前,已在意念中多次模拟,对细节精益求精,等他真实炼器时,意识逐渐进入这种状态,才明白其中真意,他并未意识到,此种法门是云中峰的密传。 云中峰的人根本没有想到,莫闲以其细心发现了一个大秘密,这个世界,对莫闲一样的人,往往传术不传道,培养大量的任务型修士,而真正得道的人很少。 莫闲今天炼制的是一把短剑,只有一层禁制,布置了阵法,材料很简单,就是玄铁,这种材料是最低级的炼器材料,而且是从玄铁矿中提炼出来,玄铁百斤得一两玄铁精,玄铁精才是一种中等炼器材料。 莫闲布好道火百炼阵,手中出现了火行符箓,引动符箓,一团烈焰出现在炉子上方,他没有用真火,也没有用地火,此地根本没有地火,而是用灵玉为基,符箓为本,转化出一种火焰,火焰中正平和,灼烧玄铁矿。 玄铁矿慢慢分解,生成的铁水被符箓之力约束,飘浮在道火百炼阵的上方,据《材料识别和初步处理》上说,玄铁矿一般需要猛火灼烧约半个时辰,才能合用。 但莫闲发现,玄铁矿转化为铁水后,用猛火灼烧只能除去一些肉眼可见的杂质,莫闲的神识发现,其中还是有大量杂质。 他心中一动,想起了在海洋上所见过的漩涡,他意念一动,那团红热的铁水慢慢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铁水却慢慢分层,却不到半个时辰,杂质已经分开。 莫闲用御物之术将杂质移走,玄铁水又经过一段时间灼烧,在莫闲的意识中,它已经很纯净,但莫闲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牵动火焰,化作细丝,数百条火焰细丝在铁水中穿梭,继续提纯着玄铁。 过了一个时辰,铁水已经很纯净,莫闲又开始操纵铁水,渐渐变成一支短剑,接着手中清光起,阵法打入其中,还没有结束,剑上光华闪现,莫闲又打入禁制,短剑一声轻鸣,莫闲笑了,随手在空间画出水行符箓,凝结真水,一团水光出现,只是很稀的天一真水,包裹了短剑,大量白雾生成。 短剑上白光一闪,莫闲感到适合品质一下子上升了一个档次,他一伸手,将剑拿在手上,这柄法器炼制成功,莫闲感受了一下,应该是一件很好的中品法器,可以算是中品法器中的精品,能用普通的玄铁炼出一件中品法器的精品,倒有点出乎意料,莫闲在模拟中,只想炼出下品法器,谁知居然炼出了精品。 光这一点,莫闲这半个月来的学习是真的学到一些精髓。 事情还没有结束,莫闲手一挥,随着他的手挥动,刚才炼出来的杂质又一次出现在面前,已经凝固,火已经熄灭,莫闲也没有重新用符箓,口一张,喷出一团桃都真火,围绕杂质锻炼起来,粉一红色桃都真火很纯,如同一块深浅均一的宝石。 看上去一点也不热,实质上温度很高,但温度并不外溢,杂质迅速冒起轻烟,变成了一小滴微蓝的液滴,在莫闲的控制下,变成一只很小的秋蝉,依附中靠近剑柄处。 这并不是什么什么法阵之类,而是一个标志,以秋蝉为标志,说明炼器者身份而已,这是跟扬长老学的,凡扬长老所炼,都有标志,莫闲决定以秋蝉作标志。 在一个洞府之中,各式各样的法器摆在桌子上,这些都是外门弟子所炼,大多数是剑形法器,也有其他样式,都是由玄铁所炼,大部分是下品法器,但其中有三件是中品法器。 “这些是外门弟子所炼,一共二十一柄,扬长老,你来看一下,他们的功底怎样?” “这三件中品法器有意思,其中两柄中加入铜精,以材料取胜,虽比一般人在手法上高一些,并不算突出,倒是这一柄短剑,完全用玄铁所炼,而成为中品法器,并且算得上精品,这就不简单了,玄铁不等于玄铁精,用低等材料,却炼出超过他材料极限的法器,它上面的个秋蝉,有点意思,它是谁炼制的?” 有童子拿来了登记策,查了一下,说:“回长老的话,这柄短剑是一个叫莫闲的修士所炼。” “莫闲,我想起来了,是那个新来的,他没有炼器的底子,居然在第一次比赛中,拔得头筹,他是什么背景?” 童子立刻翻开记录:“他是青玄岛的外门修士,在近一年中,做了几件大任务,特别是郁离山任务中,斩杀盘踞在郁离山的狍鸮大妖,获得大量的功德值。” “这倒是一个人才。“ “是不是把他引入内门?” “不忙,再观察一段时间,看看他的表现再说。” 莫闲不知道,他无意间的作品,引起了长老们的兴趣,就算他知道,也不会当回事,他毕竟不属于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对他来说,不过是过客。(未完待续。) 8.坊市行,邀请任务四人组 莫闲和几个学员一起在昆吾坊市中摆摊,一个金丹修士摆摊,在别的地方很少见,但在昆吾坊市中并不罕见。 因为这是仙道中三大宗之一,每年有成千上万的修士到这里学习,难免需要各种花费,如果委托各家店面收购,价钱上就低一些,所以不少修士就自己摆摊,摆摊的同时,可以和各式人认识,有武修、道修、巫修等,有许多朋友就这样认识的。 这样就形成一个特色,往往有高阶修士摆摊,甚至有元婴修士摆摊。 莫闲的主要目的不是摆摊,而是增长见识,这也是他入这个世界的目的之一,和几个道友一起来到坊市,五峰各有地盘,来到云中峰的地盘,莫闲看了一周,认识的人还不少,和熟人打一个招呼,便将自己近一年所炼的各种法器放在地上,等人到来。 他准备将这些东西出手,然后申请一下,出去做一个任务,再来继续学习。 “莫道友,这张弓怎么卖?”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莫闲正在扭头看着旁边的依于通在和一个人还价,听到了这个声音。 “是柳道友,你来,把成本价给你,五方灵玉!”他抬头看见柳振浩,笑到。 柳振浩,一位武修,已达到炼脏层次,是一个一拳可以崩掉一座山的家伙,他身边还有二个人,一男一女。 莫闲与他认识,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正好获得一件符器纸鹤,大概初次飞行,不知怎么的,居然在空中迷了路,正好莫闲因为缺少一些材料,他也不想领取,领取的材料要比坊市中贵,便去了一趟坊市,在路途中遇到了他,一来二去,就这么熟了。 “五方灵玉,的确不贵,我来介绍一下。”柳振浩一边从身边取出五方灵玉,一面和给莫闲介绍,那个男的是关凤堂,而女的是文品梅。 关凤堂是太乙峰的外门弟子,而文品梅是麻姑峰的外门弟子,和莫闲是一样。 莫闲和两人谦了几句,柳振浩拉开了弓,这张弓叫昆玉弓,弓体是用产于昆吾的一种玉石所做,弓弦是用数百年的蛇筋所成,上面画满了符箓,是一件有九层禁制的法器,因为禁制加入,最终可以成长成二十四层禁制的法宝,再向上就不成了。 随弓奉送三支箭,皆为铁骨雕翎箭,寒光闪烁,箭头上有着符箓。 “好弓,此弓何名?”柳振浩很满意,问到。 “昆玉弓。” “有没有专门用于飞行的法器,那种消耗灵识小的飞行法器?”柳振浩又问到。 “有,这款眼虫很适合你,不仅是飞行,而且可以远视千里。”莫闲指着一款不起眼的像一颗眼睛的青色法器,他知道武修有一个弱点,不到炼神期,不能长时间飞行,最多短时间滞空,在炼髓以下,想滞空都不可能,所以他才会得到符器纸鹤后,高兴飞行,结果在空中迷路了。 “什么事?” “有一个大型任务,最起码需要四人参加,现在我们已有三人,还缺一人,你有兴趣吗?” “任务具体是什么?” 柳振浩拿出一个玉箴,递给了莫闲,莫闲接了过去,将玉箴放在额头,明白了任务的内容,他笑了:“行,我参加!什么时候出发?” “三天后,在玉虚宫的任务处见!”柳振浩说。 三日后,莫闲将一切准备停当,这将近一年内,他重炼了千里云烟弓,现在该弓具有三十六层禁制的法宝,也重炼了朱蟾剑,不过只是纯化了材料,并未作大的改变,至于六魂幡和天矶环,他还没有能力改变,三天之内,他还炼制了一些小玩意。 到了玉虚宫的任务处,三人已到,莫闲拱手表示道歉:“我来迟了,叫诸位久等。” “不要紧,我们是一个团队。”柳振浩笑着说,莫闲看了另外两人一眼,关凤堂脸色有些阴沉,看来莫闲让他等的不耐烦了,而文品梅脸上什么表示也没有,但莫闲却看到她眼中有一丝恼火。 莫闲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脸上却是笑眯眯的,他对三人有了初步印象,对于柳振浩,他已不是一次见他,为人好爽,爱表现,有点爱沾小便宜,总体来说,能将后背托付与他。另外两个人,关凤堂城府不深,其他方面,还待考察;文品梅却城府较深,其他方面,暂时也不清楚。 四个人领了任务,莫闲在任务登记时,眼睛一扫,最起码有三支队伍领了任务,算上他们,就有了四支队伍。 这个任务是一个大型任务,到北方的冰火岛去铲除冰熊王的妖怪势力,由于地形复杂,岛屿之上,有众多怪事,比如植物能吃肉,冰火之中,成长着一种奇怪的东西等等,总之,在岛上怪事叠出。 当初,莫闲就看中这一点,对于冰熊,据说是元婴初期,而四人有三人是金丹期,而柳振浩是炼脏武修,相当于金丹或元婴修士,就是与其他修士相比,战斗力是一流。 众人细致阅读了诸多材料,莫闲借这个机会,了解了各人见识,修士都不是简单,三人也是在血战中拼出来,对于资料都很重视。 四人出了任务处,柳振浩说:“不止一支队伍接下这个任务,我们得注意别的队伍,防止他人使坏。” “他们要使坏,我们就给他们一个厉害。”关凤堂冷冷地说,带着一股杀意。 莫闲倒放下心来,最起码关凤堂不是谋略很深的人,而文品梅却是脸上带着微笑。 “不要过于轻视他人。”莫闲笑笑说,“我们还是听听柳道友的说法。” 文品梅不着声色的看了一眼莫闲,脸上露出笑容:“就是,柳道友有什么办法?” “有什么办法,加强戒备,我们自己要加强戒备,还请莫道友出力!” “真拿你没有办法,这是一套符器,一人一个,最大作用就是预警,如果有敌意的人进入身体一里范围内,它会响,提醒我们,不过,也不要过分依赖它,因为收敛杀机的方法很多。”莫闲说着,拿出了四个铃铛。(未完待续。) 9.叫花鸡,昆玉弓开杀珠蟞 四人接过了铃铛,很普通,青铜为基,上面画满符箓,关凤堂摇了摇,一点也不响,他不放心的说:“有没有用?” “当然有用!遇到危险,不仅有铃铛会响,而且不同的光色代表不同危险,红色是妖兽,绿色是诅咒,黄色是敌人,蓝色是毒药毒虫之类。”莫闲说。 四人将铜铃佩好,柳振浩祭起眼虫,纵身与其上,青光一闪,流线型的青光罩发动,将他罩在其中,冲天而去。 莫闲一见,也御遁光飞起,接着关凤堂和文品梅也先后御遁光飞起,紧随其后,向着冰火岛而去。 冰火岛在极北之地,而几个人的速度一日不过二千里左右,莫闲要用风遁,速度远在其上,但照顾到柳振浩,自然不便显露,而其他两人,据莫闲观察,一日最多五千里,二千里对他们来说,速度并不快,他们脸上也没有露出不满意之色。 “前方有一块陆地,我们休息一下,明天再出发!”柳振浩说,莫闲看到了一块陆地,面积并不大,只有几里地,岛上并没有人烟,地形有些起伏,最高处大约十余丈,岛上只有靠西的大约有十几亩高地没有树木,长满了草。 他们落到高地上,草并为深,很快四人清理出一块地方,太阳已经偏西,柳振浩说:“莫闲道友,你去将岛上情况看一下,关凤堂道友,你所学是道术,我记得你有一阵六合阵,你在我们周围布下阵势,我们得在此过夜。” 莫闲飞身而起,来到空中,先用神识扫了一下,发现有些动物,但并没有妖物,岛上有狼獾,估计是最高的捕食者,还有一些食草动物,另外有一些蛇虫,还有许多鸟类,并没有发现能威胁到他们的生物。 便降低遁光绕岛飞了一遍,还顺手抓了二只山鸡,回到营地,营地已经布置好,实际上很简单,没有帐篷,只是地方稍作处理,三人已经拿出蒲团,盘坐在上面,见莫闲来了,还带来的山鸡,柳振浩笑到:“我们准备吃干粮了,你倒好,抓来了山鸡,怎么弄?” “我来弄,有一款叫花鸡,我以前吃过,不用锅,只要有泥就可以。”莫闲说着,在这个世界,民间有乞丐,但很少,毕竟这个世界大部分以岛屿存在,乞丐要到其他地方,并不容易。 莫闲在做杀手时,学会了叫花鸡的方法,当时贪图它方便,在野外就可以制作,他很快将鸡肚中掏空,羽毛却没有褪,用泥裹好,随手一指,一团火将泥巴包围。 很快鸡就好了,莫闲将泥巴剥下,毛一块随泥巴剥下,露出雪白的鸡肉,将两只撕成四块,递给了三人,自己拿了一块。 “好吃!”柳振浩尝了一下,香嫩可口,举起了大拇指。 关凤堂也是一阵猛吃,连城府较深的文品梅都放弃了矜持,文品梅问:“莫道友,这种烧鸡的方式,我走了许多地方,都未曾见过,你是从什么地方学来?” 莫闲笑笑,说:“这是我的家乡的做法,为一个乞丐所创,故称叫花鸡。” “原来是这个来历,真好吃。”柳振浩说到。 正在这时,四个人身上铃铛响了,四人一愣,连炼制者都是一愣,他在岛上飞了一圈,可没有发现什么危险,陡然之间报警,这是怎么回事? 莫闲第一时间看向铃铛,闪烁着红光,是妖兽,四人中三人将神识放出,只有柳振浩并未将神识放出,他是武修,武修的灵识很足,但对于神识,除非进入炼神期,否则只是有所感觉,并不能主动放出神识。 神识一出,三人立刻明白,原来是来自水上,他们所在地方,并不是岛的中心,而是靠近水边,离水边只有几十丈,水中水花泛起,一头奇怪的水生动物冒出了水面。 “珠蟞,这么大的一头,恐怕已经快成了妖物,它对我们明显有敌意,难道这座小岛是它的势力范围?”文品梅说。 珠蟞,是一种异兽,其形状如肺叶,四目六足,在足掌之中有珠,性凶猛而地域观极强,看来它发现了四人侵入它的领地,对众人怀有敌意就是正常的。 “蟞珠是一宝,佩带在身上,一般瘴气和毒物不会进身,如果炼成法器,具有隔绝毒性的作用,是一切毒物的克星,另外它的眼珠也能算珍宝。”莫闲说。 “它既然来了,干脆等它上岸,再解决它。”柳振浩一听,马上有了主张,“它有哪些特点,擅长什么,什么地方有缺点?” “珠蟞,外表鳞甲能御刀兵,口中能吐水箭,弱点在它的四目之间有个月牙形,此处直通大脑,如果用法器攻击这个地方,可以轻松杀死珠蟞。”莫闲说。 柳振浩一听,哈哈一乐:“有缺点就行,看我来收拾它!” 他说着,从乾坤袋中取出昆玉弓,搭上铁骨雕翎箭,他这一举动,莫闲等人不好抢他的猎物,一个个站了起来,望向珠蟞。 此时珠蟞已经上岸,身上凛凛闪着冷光,四目散着幽蓝的荧光,速度倒是不慢,在空气中闻了闻,直向四人方向而来。 柳振浩弓开似满月,一声低吼,身体跃起,在他的身体升到顶端,手一松,箭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光华,正中珠蟞头上的月牙形,珠蟞声似婴儿啼哭,一声尖利的惨叫,身体委顿于地,身上冷光和眼中的荧光顿时熄灭。 柳振浩落了下来,又纵身而起,直向珠蟞而去,而其他三人,也纵起遁光,一闪出现在山坡之上,到了跟前,才发现珠蟞的巨大。 柳振浩熟练的剥皮,又从六足中得到六颗珠子,他不好意思给了每人一颗,又用刀剜出了眼珠,眼珠迅速变成翠绿色,凝结成石头一样的东西,又给了每人一颗。 空中传来破空之声,众人抬头,一道遁光向这边来,刚离众人一里,众人身上铃铛又一次响起,泛起黄光,众人脸色一变。(未完待续。) ps:  感谢晓晨好打赏1888起点币,芮爱棠打赏588起点币,玄衣宝树打赏100起点币,秋之神光打赏,燚焱炎火炎焱燚和睦健投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10. 为珠蟞,欺骗不成杀伐起 空中遁光转眼就光临上方:“是你们杀了我的珠蟞?” “我们不知珠蟞是道友的宠物,对此,我们表示道歉!”柳振浩一愣,珠蟞是他一箭所杀,他没有想到,珠蟞居然是有主之物。 关凤堂彻底愣住,他眼中露出暴戾之色,手中微微一动,就要发作,莫闲看到这一幕,微微冲他摇摇头,正准备说话,他已看到有些不对劲。 文品梅突然开口了:“这位道友,你说珠蟞是你的宠物,有什么凭证?” 莫闲看了她一眼,想不到她也看出不对劲,一个陆生的人,却养了一个珠蟞,而且,珠蟞自然放养,还有自己的领地,怎么看也不对劲。 “什么,你们杀我的宠物,还怀疑我,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他脸上略有慌张,虽然在夜晚,但此时月亮已升,万里无云,而莫闲等人的眼光又远强于普通人,看得一清二楚,也许柳振浩和关凤堂没有多想,但莫闲和文品梅本来就已怀疑,修士本来思维就远在常人之上,看到这一点,就足矣。 “此珠蟞完全是野生,你说是你的宠物,我且问你,此物怀孕多久?”莫闲却说出一个令每个人都想不到的问题。 这个问题一出,令来人很为难,他根本不知道珠蟞怀孕多久,他只是偶尔见到珠蟞,想下手,却见珠蟞沉入水中,他知道珠蟞有领地意识,他准备晚上来到岛上等候,谁知他一到,珠蟞已经被人杀死。 他于是灵机一动,便直接冒充珠蟞有主,想将珠蟞夺过去,柳振浩上当,他心中一喜,谁知道文品梅怀疑他,而莫闲更是刁钻,问他珠蟞怀孕多久,他也知道,珠蟞胎生,他只是看到珠蟞的身影,而且是匆匆一瞥,连雌雄都不知道,怎能知道它怀孕多久。 “我最近出了趟远门,我走的时候,它还没有怀孕,具体情况说不清,你们天杀的,连它腹中胎儿都不过,我可怜的珠蟞!”他脸色一变,一付伤心欲绝的样子。 莫闲陡然脸一板:“好你一个修道人,谎知连篇,欲谋夺珠蟞,却用这样下作的手段!” 柳振浩和关凤堂也明白了过来,但不知莫闲为什么说他谎话连篇,而文品梅眼睛一亮,望了莫闲一眼,她明白了。 珠蟞明明是雄,根本没有怀孕的可能,而他连雄雌都分不清,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此物绝不是他的,再看向空中的那人,眼光之中,充满了玩味。 “你是什么意思,我不过离开了一段时间,并不知道此物怀孕。”他急了,刚想分辨,突然明白过来,恼羞成怒:“好贼子,你居然敢谎言欺骗我,我的珠蟞根本没有怀孕,是不是?” “你说得不错,它是没有怀孕,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它不仅没有怀孕,而且它永远不会怀孕,因为它是雄的,你连雌雄都分不清,只能说,你根本不是它的主人。何况,一个陆生的人,却养了一个珠蟞,而且,珠蟞自然放养,还有自己的领地,你从开始就错了,为了利益,做出这样的事,我都替你感到羞耻。”莫闲不客气了,说出这么一段的话。 他的面目被揭开,恼羞成怒,说:“我是青羊观的执事长老犹树子,我说此物是我的,就是我的,我今晚来此,就是要收伏此物,此物从道理上说,已经是我的,被你们杀了,还讲这么废话,识相点,交出此物,我们之间的事一笔勾消。” 犹树子振振有辞的说出这番话,莫闲叹道:“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谁将抢人家的东西,说得如此堂皇,真不愧是三宗中出来的人,我们甘拜下风。” “你们既然认识到这一点,说明不是那么蠢。”犹树子洋洋得意的说。 “你连好坏话都分不清,狂妄到这个地步,真是无药可救。”莫闲脸色一冷,说到。 “你们!好,我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犹树子气,急败坏的说,手一指,背后背的宝剑一声轰鸣,化作一条青龙,呼啸而下。 “来得好!”柳振浩喝到,吐气开声,手起一拳,罡气顿起,空气中传来尖锐的啸声,如山气劲起,轰的一声,地动山摇,就是一拳,青龙还未到身边,就被一拳崩飞了出去。 凝聚的气浪散开,犹树子脸色一变,身体后飘,一天狂风,将他的衣衫猎猎吹起,他身上灵光出现,才稳住了身形。 “你是武修!”他叫到。 不等他说第二句,柳振浩已经电射而起,一身气势又与修士不同,无比凝练,像大鹏金翅鸟一样,人已到他的身边,在犹树子的眼中,他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真真切切的大鹏,感到身体被他锁定,好像自己的一切都在他的一拳之下,连躲都没有地方躲。 天地间的一切都已褪去,只有像大鹏一样的人,他脑中一闪而过一个名词,武道真意!这是武修的拳经过千锤百炼后,与自身意志相合,震慑一切,在这一刻,他的天地只剩下一只铺天盖地的大鹏。 莫闲也是武道高手,却发现,武修的确当得起修士之名,已经涉猎到精神层面,拳出之时,不仅是自身的内力,而且牵动天地间的能量,这已不是世俗间的拳法,而是精神合一之后,产生出的玄幻效果。 莫闲感到自己是幸运的,果然天地之大,如果困在一处,的确如坐井观天。 犹树子身上宝光聚现,但在这一拳之下,如鸡蛋一样破碎,一拳正中他的胸前,他口中鲜血狂喷,身体倒飞过去。 不是身上陡然出现的宝光一阻,恐怕整个身体如要破碎,就是这样,胸前的骨骼也全部断裂,内脏也出现裂纹。 要是一般人,早就送了命,但犹树子是一个元婴修士,身体即使破碎,只要元婴不受损,依然还活蹦乱跳。 他口中吐着血沫,咳咳有声,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因为血液把他的咽喉堵住。 他一声咳嗽,口中又吐出一块带血的肺脏:“你等着!”(未完待续。) 11.鉴人术,断水刀成神兵炼 犹树子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手诀一起,阴云顿起,一股黑风卷着冰刀直袭柳振浩,身上光华一起,居然瞬间消失。 莫闲手一动,有点迟疑,是否出手,接着便放下手,因为文品梅出手了,一道符箓追了过去,居然是黑煞追魂符箓,远远传来一声闷哼。 而柳振浩手起一拳,将黑风冰刀打散:“可惜让他跑了,不过他不敢明面上对付我们,一个长老,居然做出这样下作的事。” “他不会好受,估计短时间内,他没有功夫理我们的事。”文品梅说,“元婴修士就是麻烦,要不然,柳道友的那一拳,他就完了。” “文道友的话不错,元婴修士只要元婴没有死,就算将他的头打扁,过一段时间,他也会活蹦乱跳出现,我们可惹了大麻烦。”莫闲说,他一边说,一边不经意打量着几人,看他们的反应,这是他的习惯,一个杀手的习惯,对于不认识的人,总是有所提防。 柳振浩不以为意,而关凤堂眼中露出一丝杀意:“莫道友说得不错,让他溜了,总是一个麻烦,我们是否趁机追击,杀了他才安心。” “他中了我的黑煞追魂符,估计走不远,我来施法,尽可能确定他的地点。”文品梅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冷酷,这丝表情一露,随即消失。 莫闲知道了两人另一方面的特性,两人很小心,也足够残忍,但这些都不关莫闲的事,目前他们是一伙,两人不至于背后下手,但在危急关头,也不能指望两人。 “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算了,他又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你说呢?”柳振浩微微皱眉,有些不悦的说:“我们还有正事要做,不能落后于他人。” 莫闲耸耸肩说:“我无所谓,他要在次来,那就是他的死期。” 莫闲无所谓的态度,倒出乎他们的意料,但也体现了莫闲的自信,他是元婴又如何,一个擅长诡计的家伙,又仗着身份,说实话,莫闲还真没有把他放在眼中,他倒是对柳振浩感兴趣。 “好了,我们休息一下,明天还上路。”柳振浩说。 “柳道友,你修炼的可是大鹏冲天拳?”莫闲问到。 “正是,我修炼的是大鹏冲天拳,是黄龙峰的十二著名拳种之一,莫道友感兴趣吗?” 莫闲点点头,说:“你已得到武道意像,但你看过大鹏么?” “没有,不过在黄龙峰的传承室中,我看见过一段模糊的影像,一只大鹏冲天而起,浪花滔天,不可一世的气势,给了我深刻印象,可惜我的武道真意,也就是你所说的武道意像只学了一个皮毛。”柳振浩说。 莫闲一听他说,立刻想起《逍遥游》中所说的鲲鹏,叹道:“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水击三千里!难道是鲲鹏?” “就是这种感觉,听师兄们说,大鹏冲天拳再向上,放之九天之上,藏则九渊之下,如果得到这种真意,拳便化为鲲鹏拳。” “原来如此!”莫闲陷入沉思,是对武道意像,也就是武道真意的沉思中,他的拳法很高,不过是世俗的技艺,要上升到修行技艺,他总感到缺些什么,拳艺上升到一定程度,看来自己的意识更加重要。 而另外两人却不以为意,关凤堂更是劝道:“莫道友,我看你的炼器很有前途,最起码不像我们,要进行拼杀,如果成了炼器大师,坐在家中,利益就会从天而降,没有必要分心。” “不是分心,一个炼器师,如果想炼出精品,得充分考虑到各种情况,像武道真意,如果能与法器结合,说不定会产生奇效。”莫闲灵机一动,说到。 柳振浩一听,说:“对哟,我们武修法器从来是道修用剩下来的,能有专为自己的法器,就是花费再多的灵玉,我也要一件。” 莫闲突然想起一事,笑了,说:“其实,武修不是需要法器,而是一件神兵。” “太对了,手中有兵器,心中就有了依托,但神兵更难求,我想要一把刀,千金难求。”柳振浩说到。 “你要一把刀?”莫闲望望地上的珠蟞,虽然眼珠和蟞珠没有了,心中想起了一种技艺,诸天秘魔神兵诀,这是他从迪崖岭中魔神记忆中获得一种秘术,能将妖兽的精华炼成神兵。 “是啊,但神兵难求!”柳振浩说。 “你将三颗蟞珠给我,我替你炼制一把神兵,要得好,你再将珠蟞的眼珠给我,你能做到吗?”莫闲问到。 柳振浩没有犹豫,取出了三颗蟞珠,还有一颗眼珠,交给了莫闲,而另外两人弄不懂,在一旁看着。 “玄灵炼法,摄炼诸天秘魔神兵,永保长生,太玄三一守真形,急急如律令”随着咒语,一团碧火顿时包裹了珠蟞的尸首,而他给莫闲的四颗珠子,也被莫闲投入火中,莫闲不管火,手一伸,伸入火中,似乎握住刀柄,用力一抽,明明眼前是燃烧的珠蟞的尸首,随着莫闲的抽动,一把细长发亮的刀抽了出来,天地间元气直向这把刀涌去,火焰猛的腾起数丈高。 “快,滴血祭刀!”莫闲喊到。 柳振浩手中一动,右手如刀,在左腕上一切,鲜血涌出,喷入碧火之中,顿时,柳振浩感到刀与自己血肉相连,他手一动,伸入碧火之中。 莫闲抽身,他的任务已经完成,而刀光一闪,嗡嗡地鸣响。 “此刀为珠蟞精华所成,号为断水刀,陆断象犀,水截蛟龙!”莫闲说到。 “好!此刀为断水!”柳振浩大喜,随口宣出刀名,刀名既出,刀上一阵光华,刀先变得其大无比,后又缩小,成了正常模样。 柳振浩哈哈大笑,手起一刀,刀光一闪,数丈之内的草木石头如一阵风刮过,接着分开来。 “好刀,可惜的是,缺少一个合适的刀鞘!”柳振浩不无遗憾的说。 “这没有办法,刀鞘的事,只好事后再寻找合适的材料。”莫闲一笑,知道柳振浩的意思。(未完待续。) 12.问武修,牛魔拳出根本明 柳振浩爱沾小便宜的心又犯了,这点不算大恶,从他分配珠蟞的六颗蟞珠,也就是足珠可以看得出,他一方面有些舍不得,另一方面,却又将自己打的珠蟞的珠子分给别人,他总的来说,是个好人,就是有些贪小便宜的心理。 莫闲自己也有许多毛病,看见别人的毛病,对他来说,作为镜子来提醒自己,他是不停的反思自己,突然一惊,自己笑话别人,实际上也有此类毛病。 不过,隐藏得太深,自己都没有看得出,自己这样看别人,还有之前卖弄心机,来看别人,说到底,都是自己心中不安全的意识映射。 这些都是小聪明,小聪明可以得逞一时,却不能长久如此,唯有大智慧,看似愚蠢,吃亏是福,执大象,天下往,大象者,大道的化身,因其大,故名大象,大象也就是大相,大而无极,在一般人眼中,就是无相。 无相无我,平等对待万物,不因自己的因素干扰自己的判断,这才算遍观一切物,观想之初,有物有象,历历分明,但到一定程度,物相之间的分别消融,进入无象观想,自己都没有留意,这不是砍柴功的本质。 自己得砍柴功,实在幸运,今日才明砍柴功的实相,刹那间,思维超越了时空,在天随山,静定中的莫闲本身睁开了眼,眼前一切顿时消失,只睹真空,原来如此,将身寄于虚空,身便等同于虚空。 莫闲的化身一瞬间也看到真空,真空不空,似梦幻泡影,原来这就是观空,因为空无,有无穷妙用,观空能悟空,才是真修士。 说起来话长,现实中只一瞬间,他笑了:“时间还很长,这次行动中,如果再遇到妖兽之类,只要得其皮,我与你炼一个刀鞘。” “多谢莫道友,我该付你多少费用?”柳振浩问到。 “我你之间,还讲什么钱,这不过是举手之劳,我们现在是一个整体上。对了,柳道友说说武修的事,给我参考参考。”莫闲随意的说。 “武修是由世俗中武者发展起来,因其入门低,只要吃苦,都能达到一定境界,武修是一件很费钱的修行方式,先期身体要跟得上,必须用名贵的药材熬炼身体,还要用名贵的补药滋补身体,所以钱少就不能成为武修。”柳振浩说。 “这样啊,看来柳道友一定是富豪之家?” “我是出身在有钱之家,有个哥哥是爵位的继承人,因为我是次子,只有靠自己,有一次,一个武修受伤,我救了他,他为了表示感激,收我为徒,我走上了武修之路,我师傅本身并不高明,只到炼骨层次,身体受伤,没有了发展前途,把希望放在我身上。” “他传你的是大鹏冲天拳吗?” “不是,大鹏冲天拳是我到黄龙峰才学的拳术,他传我的是一种武修入门拳法,大力牛魔拳,我从炼皮入手,经过了十年,终于炼骨大成,师傅去世,临死前,他叫我进入道门客卿外门,我才开始了目前的生活,靠做任务的功德值来学拳。” “大力牛魔拳是一种怎样的拳术,我很感兴趣,能不能和我说说?”莫闲问。 “这很简单,大力牛魔拳一共十八式,从莽牛撞角起,直至倒拽九牛止,炼成之后,有九牛之力,不过每炼一步,都有药方相助,要是没有药物相助,恐怕终身最多二三牛的力道,你想学么?”柳振浩问到。 莫闲笑着说:“如果不犯忌讳,我倒想全面学一下这种拳术,我是第一次听说大力牛魔拳。” “不是吧,大力牛魔拳并不是什么不传之秘,你没有听说过?”柳振浩不敢相信,而另二个人也不敢置信眼中露出惊讶。 莫闲心中苦笑,他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当然不会这么说,笑道:“我大概没有将心思放在拳术上,一心扑到炼器上。” 关凤堂和柳振浩点头,他们想也许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明莫闲在炼器上很突出,特别是用诸天秘魔神兵诀那种以妖物尸首炼制神兵的秘术。 但文品梅眼光一闪,她并不相信莫闲的话,但莫闲不说,她也不好问。 “我来演练一遍。”柳振浩说着拉开了架势,一招莽牛触角,全身如莽牛一样,肌肉依次绷紧,双拳如牛角一样抵出,浑身皮肤如牛皮一样绷出都到了极限,浑身皮肤像牛筋一样,传出低沉如鼓一样的闷响。 莫闲的眼界非常高明,他的武技可以说是宗师一级,这种拳法很暴戾,不愧为牛魔之名,如无药物炼身,内加补药进补,人在这种极限的情况下,有很大可能练废了。 看着他一式接一式练下去,从练皮开始,逐渐深入,筋骨齐鸣,浑身热力在血管中澎湃,冲刷着筋骨,直到倒拽九牛,不仅是莫闲,另二人也用心的看着。 “果然高明,如果没有药物,恐怕人都要练废掉,不怪要用药物配合,练皮阶段药物,人参肯定要,当归肯定要,藏红花、甘草…”莫闲一口气报出了二十几种药物。 “你知道药方?”柳振浩吃惊的说到。 “不知道,我是根据药物的特性,来考虑炼皮阶段的药物,内服可用灵芝,阿胶等。”莫闲接着说,他没有想到,他现在是炼器师,而不是炼丹师,一见几人张着嘴看着他,他想起来了,自己露馅了,不好意思的说:“我有个朋友是炼丹师,长期跟他在一起,不自觉就知道一些药物的知识。” 几人将信将疑,莫闲说:“能不能将药方给我,我用精元丹换。” “精元丹?那是什么丹药!”柳振浩问到,不仅是柳振浩,连关凤堂和文品梅都感兴趣。 “顾名思义,一种能补充人的元气丹药,对武修很有好处,我身上丹药不多了,哪天想办法再要一些丹药。”后面一句话,莫闲像自言自语,这倒使他前面的话有些可信,但三人目光中却带着疑问。(未完待续。) ps:  感谢秋之神光打赏,疏忽豆浆、逆天改命的衰哥投票支持!特此叩谢!! 13.创心法,于己容易度人难 莫闲取出一颗精元丹,红中略带金色,关凤堂和文品梅立刻感到其中生命力旺盛,在一定程度上,能补充人的寿元。 精元丹一现,对柳振浩来说,发现内心居然渴望这一颗丹药,这是他的本能意识,感受到其中澎湃的生命力,对自己好处很大。 “怎么换?”柳振浩问到。 “很简单,一颗丹药一个药方。”莫闲说。 “行,我一共九个药方,都给你。”柳振浩说,他从身上乾坤袋中,取出几张纸,纸上有药方,药方并不是机密,如果莫闲想收集的话,还是比较容易收集到,莫闲取出一个玉瓶,里面有精元丹九粒,交换了药方。 “我能不能换一些?”文品梅问到。 “行,你用什么换?”莫闲没有犹豫,对于他来说,身边还有四十多颗精元丹,当日灭狍鸮大王及之后灭妖,收集了不少妖物尸首,本着不浪费的原则,莫闲都将它们炼成了精元丹。 文品梅从乾坤袋中,拿出一物:“这是九天陨星烧剩下的一点东西,很硬,而且有物性,之于什么,我并不认识,应该是一种炼器材料。” 莫闲看了看拳头大小的黑色物,伸手接了过来,到手很沉,心中一怔,他本来以为是星辰铁之类,哪知手一接触,就知道不对,价值还在星辰铁之上,但具体是什么,一时莫闲也不知道。 莫闲手掂了掂,密度不小,文品梅说:“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我用过飞剑来剖它,但它居然不动分毫,换你十颗精元丹,行不行?” “价钱很公道,虽然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但加工不易,行,就十颗。”莫闲说着,将十颗丹药给她,她拿起一颗,服了下去,身体一振,便去打坐。 关凤堂也用炼器材料风磺石换了六颗,也服下一粒,柳振浩也不客气,服下一颗,精元丹实际上对武修更有效果。 见三人打坐,莫闲也坐在一旁,他并没有进入静定中,三人已经进入静定,他要保持清醒,以防意外,他就坐在这里,脑中回忆着刚才柳振浩演示的大力牛魔拳,他并不知道内部气血怎样运行,但柳振浩打拳时身上最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耳,包括呼吸在内。 他根据自己的理解,还有柳振浩提供的药方,他知道,药方中药物有的外用,用来洗身,有的内服,他是一个丹师,对药物的作用还是很清楚,综合这些,他在逆推体内气血的运行。 在他的思维中,生成一个个小人,做着各种动作,这些动作都是十八式牛魔拳的动作,一个个小人皮肤崩裂,倒在地上,一套套方案被推翻,最后,有三套方案生成,按道理说,这三套方案都可以炼成,莫闲不知道是哪里一套方案。 是他根据自身武功底子和诸多因素生成,也亏他思维强大,换一个人,连一套方案都不能生成,还有,他觉得大力牛魔拳这三套方案都有些问题,不是气血运行问题,而是动作问题。 他一拍脑袋,自己居然陷入到成见之中,按佛家说法,为所知障限制民,脑中似有灵光闪光,但再想就想不起来,只好放下,看看天时,东方还没有泛白,他又修改了动作,使之更合理。 天还没有亮,其他几人醒了,莫闲却站起身,一式莽牛触角,浑身皮肤像钢筋一样绷紧,内外作用力作用在皮肤上,如鼓声一样响起,体内血液冲刷着皮肤,动作与标准的牛魔相比,略有些变形,却真真实实是大力牛魔拳。 柳振浩立刻睁大的眼睛,感到不可思议,他只是演示了一番,并没有将呼吸,特别是体内气血运行告诉莫闲,但莫闲的表现,却是完全掌握了大力牛魔拳一样,虽然动作有些不标准,但皮肤如密鼓一样响起,形成一种奇特韵律,甚至比他练习更像牛魔拳,恍惚之间,一头莽牛低头抵角。 接着第二式,第三式,直至十八式,好像莫闲练了多少年一样,莫闲体内气血涌动,他没有用药物洗身,也未服用相应的补药,但莫闲却真真实实感受到身体素质有了一些进步,他长出一口气,吐气如箭,长达丈余,接着又猛的一吸,刚出口白气,立刻被吸了回来。 莫闲闭上眼睛,细细体味了一会,他是凭着他的一身修为来平复体内气血,如果不是他的一身修为,他必须用药物洗身,又需服用补药,才能不伤身,大力牛魔拳果然是一种将身体催到极限的拳法。 “怎么可能,你昨天是不是骗我,你以前学过大力牛魔拳?”柳振浩迟疑的问到。 “没有骗你!” “我昨天只是演练了一番,你怎么能知道血气的运行?” “这样啊,我都不知道对不对,我是自己推的,根据你昨天的演练的表现,还有药方,我推演了一夜,得出三种气血运行的方案,我不过是练一下。”莫闲不以为意的说。 “三种?怎么可能!”柳振浩惊得张大了嘴巴。 “对了,你懂正宗的心法,我将三种说出来,看看和你有什么不同?”莫闲眼睛一亮,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莫闲说出了三种气血运行的方案,柳振浩震惊得麻木了,他也说出了正宗的心法,莫闲初看并不出色,在细想,终于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这不是正宗方法比他高明,而是很平庸,但却很平稳,适合不同的人群,一句话,莫闲的方法比正宗心法高明,但普适性不够,而正宗心法适于普传,这一点上,莫闲比不上正宗心法,却也有优点。 “原来如此!”莫闲叹道。 他的方法对于自身来说,效果极好,却不考虑他人的情况。这一点,只到有心,修行人也许会创出一种低于他层次的方法,但要做到正宗心法的程度,却不是那么容易。 莫闲在这边感叹,而柳振浩是真的吃惊,这三种方法,他看得出与他的心法并不完全一致,甚至有些地方还要高明。(未完待续。) 14.冰火岛,追击翻成杀手局 “怎么可能,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柳振浩不敢相信,不要说他,就连旁边关凤堂和文品梅都感到难以接受,他们习惯于有功法修行,平时做任务,赚得功德值,然后用功德值去换相应的功法。 而莫闲的做法,却颠覆了他们的习惯,居然自创心法。 莫闲笑到:“道穷则变,没有不可能,先贤能创造出诸多功法,我们后辈在智力上不弱于先贤,当然可以。” 莫闲这番话说得理所当然,但其中艰辛却不是表面上的轻松,创建功法,对莫闲来说,虽然可能,但还早得很,他仅从自身出发,而先贤的功法,却是千锤百炼,而他仅仅是尝试。 说话问,东方已经透亮,柳振浩说:“你练大力牛魔拳,有没有达到炼皮层次?” “我只练了一遍,也不过试验,皮肤有所感觉,是增强了一些,但远没有达到炼皮,不过,我炼过修行中炼体术,身体素质比较好。不过,大力牛魔拳,倒可以作为炼体的补充。” 莫闲没有说,他的阴阳炼体术,对于分身来说,身体能抗一般的刀枪,而且,已达一龙之力,这种层度,就是炼骨高手,也比不上。 “你这个怪胎。”柳振浩无话可说:“我们走吧,想不到一夜之间,发生这么多事。在你的丹药帮助下,我已勉强达到炼脏的巅峰,本来,我要进入炼脏巅峰,需要至少二年,采用丹药,大概有二三个月就成。” “恭喜柳道友。”其他几个祝贺,关凤堂和文品梅身上气息也明显地浑厚了许多,虽然还没有进阶,只要心中有所悟,他们能轻松突破目前的层次。 四人一路向北飞去,经过了十几个昼夜,终于到达冰火岛。 冰水岛,一大半冰雪覆盖,而另外却因为火山熔岩,显得热气腾腾,越靠近火山,植物越丰盛。 从冰天雪地逐步过渡到春暖花开,再到夏日炎炎,短短的百里之内,气候植被截然不同,四季不同的灵气在这里交融,在空中放眼望去,中央一山如柱,山头上向四周流淌着红色的岩浆,山顶常年一柱黑烟冲天而起,直冲云霄,却被高空气流劲吹向东南,像一面灰黑色的战旗。 而外围随着地势向外延伸,从寸草不生的岩石,逐渐有低矮的灌木丛,再到参天的大树,又到针叶松林,最后归于茫茫雪野。 莫闲四人刚进入冰火岛的地界,就见两道遁光直向众人飞来,前面一道一见莫闲四人,口中喊到:“道友救命,后面的家伙杀了我的同伴,还要杀我!” 这是一个年轻的修士,一脸慌张,后面追杀的遁光色泽比较暗淡,而且来人根本看不清,浑身罩在宽大的灰衣中。 关凤堂一道剑光,将两人隔开:“你们为什么事这样,说出来,我们给评个理!” 年轻人一脸气愤加慌张,说:“我不知道他为了什么,连连偷袭,我的几个好友都陨落在他的手中,幸亏我机灵,才躲过一劫,他还不放过我,想斩草除根。” 说着,年轻人靠近了四人,他虽然惊慌,但身上很整洁,莫闲感到他有些不对劲,他以前是杀手,对危机很敏感,修行以后,感觉更灵敏,虽然感到不对,但偏偏说不出来,不由得小心的打量着他。 见他靠近四人,袖中似有银光一闪,顿觉不好,头顶上天矶环顿现,向他套过去,不管怎么样,先把他控制起来。 环一出现,立刻放大,而此时,关凤堂飞剑已过,拦在两人之间,灰袍人冷笑一声,随袖一拂,天空中陡然嗡嗡声大作,居然是无数寸许长的蜈蜂,像黄云一样铺天盖地扑了过来,关凤堂顿时失色,而文品梅出现一张符箓,轰的一声,满空火海,向蜈蜂扑去。 莫闲的天矶环刚现,年轻人袖中白光乍现,居然是四根离恨针,向四人攒射而出,这一变化令另外三人措手不及。 但莫闲的天矶环陡然放大,只一套,将四根针收去。 直到这时,柳振浩才反应过来,一声怒吼,断水刀出,空中亮起数丈长的刀芒,那个年轻人反应迅速,祭起一物,还没有等此物发挥作用,刀芒已到,一刀将此物切成两半,刀芒继续向前,一刀之下,也将年轻人斩为两截。 年轻人断成两截,却冒出一缕黄烟,化为一个纸人,这一刀,居然只斩了一件纸人,很明显,年轻人用替身法代自己受了一刀。 而此时,蜈蜂一只只飞快向火海冲去,空中蜈蜂如落雨一样向下坠去,但火焰明显弱了下去,有不少蜈蜂穿过了火海,正在这时,众人听到咻咻的声音起,狂风卷着无数风刃出现,直向蜈蜂罩了过去。 莫闲出手了,他心意一动,风便卷着风刃而至,他同时身体一晃,化入清风之中。 年轻人刚用替身法躲过了一劫,身体在数丈外出现,一道剑光向柳振浩而去,柳振浩摆刀相迎,而莫闲陡然出现他的身边,手中出现了方天画戟,大喝一声,声如炸雷,戟已递出,他一个措不及防,戟已扎入腹中。 他大叫一声,陡然从口中喷出一道血光,中现一物,似刀非刀,好像活的一样,直扑莫闲,莫闲一见,立刻松手,方天画戟他不要了,身体后退,手上却不放松,一拳击出,气劲如山,空气炸响,这一拳具足一龙之力。 那似刀非刀的东西居然身体一摆,莫闲想起一物,刀蛇,他在这个世界听说过,有些修士用自身鲜血祭炼刀蛇,祭练成功后,在斗法时,张口一喷,刀蛇便出现,锋利无比,但莫闲没有见识过,今日这件东西,恐怕就是刀蛇。 此物虽然利害,但莫闲一拳之力根本不是一般东西可以抵抗,当下一拳,刀蛇发出婴儿般啼哭的声音,接着便爆开。 莫闲又化入清风,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年轻人身前,手一伸,又握住了方天画戟。(未完待续。) 15.遇鬼修,一气擒拿手建功 方天画戟一搅,又一抽,年轻人眼睛一突,嘴角溢出鲜血,头便垂了下去,身体无力的跌落下去。 “小弟!”灰袍人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喷出一口鲜血,身体陡然暴涨,变得高大得多,周围灵气成风,随着他的叫声,一种波纹从他身边生成,突然暴发,如同炸药一样,文品梅和关凤堂脸色大变。 文品梅和关凤堂退开,柳振浩刚准备破开飞剑,刀光生成,飞剑陡然失去光华,自空中坠落,幸亏他的武道已收发自如,才没有因收刀不及而出丑。 他眼光一转,看见莫闲手持戟已经送入年轻人的腹部,接着听到一声悲嚎,文品梅和关凤堂后退。 他大吼一声,掌中的断水刀划出一道眩目的光影,人已扑了上去,众人听到裂帛之声,一刀将空气中的波纹斩开,身体和刀光一体,刹那间到了灰袍人面前。 灰袍人身边出现了一幡,幡中无数的恶鬼出现,进入灰袍人的身体,是一门恶煞鬼体术,在一瞬间,他的实力会暴发性的上涨,甚至达到自身的百倍千倍,只看他的身体能否抗得住无数恶鬼附体,几乎没有上限。 他的眼中森森的发着绿光,口中咆哮一声,一口鬼爪出现,一声响亮,刀光和鬼爪相撞,虽然柳振浩这一边已达到元婴修士都不得不避锋芒的程度,但还是被抛了出去,鬼爪也崩溃,身下雪原上,轰的一声,积雪纷飞。 一击之威,绝对是元婴之士的威能,而灰袍人本身只是金丹而已。 柳振浩身上空中,吸了一口气,腰一翻,稳住身形,脸上露出郑重之色:“鬼修,你是鬼修,好!想不到今日我会遇到鬼修!” 灰袍人体形已经大变,语气之中充满了恨意:“你们四个都该死,我要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声音嘶哑,充满了怨毒,莫闲却冷冷的开口:“你们兄弟二人恐怕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只允许你们杀其他人,却不允许别人杀你们,真是可笑。” 他眼光终于望向莫闲,幽绿的目光令人胆寒,莫闲却淡淡望着他,好像并不在乎他充满怨毒的目光。 “特别是你,我一定要你后悔来到这世上。”他紧盯着莫闲。话一落,身体化作一条淡淡的鬼烟,速度其快无比,但莫闲也动了,身上灵光大作,方天戟像一龙魔龙一样,噬人而上,直指他的咽喉。 轰的一声,他居然以拳相迎,一拳正中方天戟的尖上,但方天戟何等力量,莫闲身具一龙的力量,此时暴发出来,当下一声惨嚎,戟已穿透他的拳头。 他惨嚎一声,随即拳头和人化作一团又黑又浓的鬼雾,居然摆脱了方天戟,烟雾一卷一收,灰袍人再次出现,莫闲没有想到,鬼修这么难缠。 文品梅和关凤堂此时也露出的谨慎之色,鬼修,来去无踪,形体虚实转换不定,绝对是难缠的一类,特别是鬼修一般都有本命幡,幡中有大量鬼魂,可以借鬼魂而生成化身,又可以临时借鬼魂的力量,使自身借助鬼魂而力量上足以挑战高于他二三个层次的修士。 很显然,这是一位鬼丹修士,借助恶鬼,却发挥出元婴的战力,但鬼修也有自己的弱点,就是越往上境界越难,特别是进入化神,大多数鬼修视为畏途,化神虽不是纯阳,但阳气很重,对于鬼修来说,阳气好比毒药,许多鬼修受不了从里到外那种沸腾的痛若从而走火入魔,命归黄泉。 莫闲一摆手:“你们后退,我来会他,当强盗还有理了!” 说完之后,头顶六魂幡现,对准他就是一摇,他一下子僵住,莫闲的朱蟾剑现,快若闪电,只一剑,騞然而过,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身形陡然崩溃,身体坠落下去。 但莫闲却感到他并没有死,因为空中陡然起了一阵小旋风,在别人眼中可能忽略,但在莫闲眼中,却很清晰。 旋风一起,直向莫闲扑来,似乎要上莫闲的身,对于这一点,莫闲倒是吃惊不小,一般来说,鬼魂不能上一定修为的修士的身,因为修士身上阳气如火,竟然他不怕,莫闲不敢大意,轰的一声,一只黑白大手从脑后伸出,迅速变大,一把抓下。 先天阴阳一气大擒拿手,阴阳绞合,像大磨一样,鬼魂也算是阴阳之气,当然跑不出先天阴阳一气大擒拿手。 在阴阳二气之下,隐隐传出咒骂声,但莫闲不为所动,之间又传出了诅咒的声音,对于诅咒,莫闲早已洞悉其本质,根本伤不了他。 终于呜咽一声,大气随之化为乌有,一天清风起,他已消散在天地之间。 两个敌人已经解决,当然不能放过收获战利品的时候,关凤堂往下一看,咦了一声,莫闲还有其他两人向下看,两具尸体一具化成血水,但还有衣物乾坤袋,另一具却不见了踪影。 灰袍人化为血水,在莫闲的预料之中,但另一脸尸体不见了,却出乎意料,难道他没有死,俣莫闲自己知道那一戟的分量,明明对方生机已经断灭。 看地上的血迹,到一块石头陡然没有了,莫闲想起了一件事,手往下一挥,空中风起,直向那块石头吹去,石头陡然动了,露出厚厚两瓣石头一样的肉质茎叶。 众人都明白了,在来此之前,他们在资料中,就知道此岛上有肉食性植物,没有想到,刚要岛上,无意间见到石头,在冰雪中一动不动,居然是肉食性动物,地面上不知从什么地方,跑出一只雪鼠,另一块陡然裂开,伸出两瓣,闪电一般,再看雪鼠,已被它吞了下去。 要不是众人看到它有根扎在地下,还真把它当成动物。 过了一会儿,那块石头一样的又裂开了,吐出一些衣物,乾坤袋在其中,莫闲手一挥,一阵风将两个乾坤袋卷起,交给了柳振浩。 柳振浩看了一下,将其中东西分成了四份,给每人一份。他作为四人中领导人,有义务将一碗水端平。(未完待续。) 16.生机旺,莫闲安排风头露 分配完之后,四人找了一块冰雪已压成冰川地形,因为不知道岛上究竟有多少秘密,还是小心点好。 他们一落到冰川上面,低头一看,却见冰中有活物,一条条细长的冰虫居然缓缓的在冰中游动,本来以为一遍冰雪之地,应该没有什么生物,却意外地发现,居然冰雪中一遍生机。 好在冰虫只是在冰川中缓慢的移动,莫闲正在感叹生命的顽强,听到吱吱的声音,寻声一看,却是雪鼠正在冰川中打洞,叼起一条冰虫,像吸面条一样,将一条冰虫吞了下去。 莫闲敏锐地感觉到一丝冰属性的气息,看来,千百年来,它们已具有妖兽的本能,远处,众人看到一只雪狐扑向一只雪鼠,雪鼠吐出一个冰球,但雪狐身上亮起凛凛的冰光,冰球打在雪狐的身上,发出一声响,并未击伤雪狐,而雪鼠却落入雪狐的口中。 “我们来到一个什么地方,看到居然是满眼的妖兽,连植物都吃肉。”文品梅叹到。 “不要发感慨,冰火岛的元气比较奇怪,并不适合修士吸收,有修士曾深入考察,最后得出了冰火岛的元气之源是在那座火山,本为火属性,却因为地理问题,出现了变化,弄得一团槽,虽不适合人,但冰火岛中生物却因为常年受此薰染,变得异常奇怪,几乎都已妖化。”柳振浩说到。 “我说怎么满地都是妖物,原来有这个原因。”莫闲说到,“如果有人长期受此薰染,会不会和其他生物一样,出现妖化?” “谁愿意来?”关凤堂不屑地说。 “你说得有理,看来我们得一步步走,好好的体会一下这里特殊的环境,这里环境好像不利于人类修士。”莫闲说。 “不错,在这里,土生土长的妖怪比人类修士有不少优势,消耗更少,也有利于他们的恢复,而人类修士到此,消耗大而且只能靠丹药补充,要么靠自己恢复,比一般地方吃力,而且,修士神识在此,受到干扰较大,常常作出错误的判断。”柳振浩说。 “这就难怪这里的任务是大型任务。”莫闲点头。 “不仅如此,主要岛上妖怪最起码有六伙,最强的一伙是冰熊王,他是岛上冰雪地带的王。” “冰熊王有什么罪行?”莫闲问到,他没有看到冰熊王有过什么时候吃人之类的事,一般任务之中,作为任务的对象,都有一些伤害到人类的事,但冰熊王却没有听说过。虽然吃人在妖怪中很常见,但冰火岛在极北之地,根本没有人烟。 “这点倒很奇怪,大概是为防万一吧,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文品梅说,对大多数人来言,对妖怪的恐惧,这种说法还说得过去,但对于三宗高层来说,光这个理由,恐怕说不过去,世间吃人的妖物很多,但在任务中,只占小部分,一般是世俗间请求才列入任务。 莫闲在一旁想着,肯定有别的原因,甚至所有接任务的人都不清楚,当然,莫闲也不知道,他只是有所察觉,其他三人恐怕也有所察觉,只是不愿相信罢了。 “冰熊王是一桩,其他妖怪也不可小觑。”关凤堂说。 “如果是妖怪,倒没有什么,我们四个并不一定害怕,最多各个突破,但其他队的人,却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我们一到岛上,便有两个人冒充成一个追杀,而另一个逃命,要不是莫道友机灵,说不定现在站在这里的就不是我们了,对其他队,我们一无所知,不得不防。”柳振浩说。 三人点头,文品梅想了想说:“我们能不能让别的队在前面冲,我们在后面拣便宜?” “恐怕别的队也有这个心理,按理说,我们走得最迟,但在这里,只有二个人袭击我们,其他人根本看不到,我怀疑他们已到岛上。”莫闲说。 “这是个问题。”柳振浩头疼了,他本不是智囊型人物,虽说修士思维器官得到极大增强,但这与智囊型人物并挂不上勾。 关凤堂说:“他们敢打我们主意,见到一个杀一个,见到二个杀一双,直接杀,让他们知道我们不好惹。” “这是一个主意,以杀止杀。”莫闲点头。 “可是,他们在什么地方我们都不知道?”文品梅说。 “他们会出现,除非他们没有动心思。”莫闲笑着说,与其被动,不如主动调动别人,任务有几重,均与妖怪的头颅有关。 文品梅眉头一皱,接着舒展开:“这是一个好主意,不过也比较危险,人员怎么安排?” “我们只有四个人,柳道友当之无愧是主力,缫灭岛上妖怪当仁不让,关道友协住他,如果不行,文道友再上,我尽可能在一旁旁观,对付暗中的敌人。柳道友,你看怎么样?”莫闲想了一想说。 柳振浩眉头一皱,他为人小气,虽然装着大方,但对莫闲自作主张,心中有点不舒服,这个组好像是他组织起来,但又碍于面子,笑着说:“就按莫道友的话来。” 他有自知之明,虽然心中有些不喜,但他也不能比莫闲做的更好,故作大方的说。 莫闲看到他皱眉,心中有些意外,随即明白,他是嫌自己替他拿主意,装着没有发觉,说:“还请柳道友多出力,我就偷懒了。” 关凤堂说:“好,就这样。”他听说和柳振浩一起,不过他作辅助,心中也有点不舒服,暗暗下定决心,等遇到妖怪时,再让莫闲看看,究竟谁为主。 莫闲眼光一转,笑道:“我们还是在此休息一会,等养足精神再出发。” 柳振浩点头,虽然他心中有些不舒服,但他也明白,等会可能遇到妖怪,不养足精神,说不定会阴沟中翻船。 文品梅不经意地看了莫闲一眼,一笑,什么话也没有说,莫闲也微微一笑,眼光投向不远处的地面,地面没有什么,突然一只雪鼠突然冒出,地下出现一只冰蛇的头,张大嘴吞了过去。(未完待续。) 17.冰蛇击,领悟蛇形飞狼死 冰蛇突然出现,几个人目光都被吸引过去,但文品梅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刚才莫闲是无意还是有意,如果是有意,那含义就丰富了。 她感觉,莫闲并未用神识,就是用神识,在岛上干扰很多,不一定有效,但他却盯着了那个地方,恰恰是雪鼠和冰蛇出现的地方。 那莫闲一定有一种秘术,在岛上神识受到干扰时,能准确预知什么地方有什么事发生,如果是这样,那他的安排更有意味。 雪鼠跃起,但最终没有逃过冰蛇的大嘴,莫闲心中也在模拟在这一切,仿佛瞬间他化成冰蛇,虽然他没有动,但那一刻他的神动了,一种虚拟的环境中,身体各个部分似乎都动了起来,蛇修炼成精,往往走蛟龙一路,甚至可以说,蛇的动作有龙的动作在其内。 而莫闲的形意十二形中,蛇形是其一,而蛇形就是练脊柱,节节贯串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这就是蛇的灵魂,蛇无头不行,因此头领身,身形脊柱节节催,今天见到冰蛇一击,对莫闲的触动很大。 这主要是受柳振浩的影响,要不是他将大力牛魔拳演示出来,莫闲不会在武道上下功夫,他是一名修士,虽说武功也是很高,但到底是世俗层次,但这个世界居然将武术提升到武道的程度,而且形成体系,就这一点上,比莫闲所在世界高明,对莫闲也有所触动。 他近来常想起武修的玄妙,这个世界修士习以为常,但莫闲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没有成见,故此,才会思考。 他甚至想将自己世界的武术向前发展一步,和这个世界的武道一样,在莫闲的莲花世界中,武术虽然也有门派将其发展,但都作为修行的技巧而言,而这个世界却不一样。 莫闲满足地收回了目光,他心中终于打开一扇门,当然,他只是好奇,他会将这一切带回自己世界,看看会有什么效果。 莫闲刚才沉思没有注意到文品梅眼中疑惑,不知道自己已引起文品梅的注意。 众人休息了一阵子,终于精神饱满,柳振浩这回不等莫闲开口,便说:“我们休息得差不多了,趁现在天色还早,向岛内走,各人注意点,这个地方很诡异。” “我们从天空走,还是从地面走?”关凤堂问。 “从地面走,按理来说,我们来得较晚,却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在空中目标大,我们还是从地面走。”柳振浩说。 对于从地面走,莫闲倒也暗自点头,在情况不明的形势下,柳振浩这点倒是做得很对,可见,柳振浩经验还是非常丰富。 柳振浩在前面开路,莫闲则在后面压阵,四人并不在一条线上,而是略成菱形,四人之间相应有个照顾。 莫闲感到一股目光在偷偷的注视着自己,可以肯定,这目光中有着敌意,莫闲不动声色向四周望去,但什么都没有发现,还未到灌木林,莫闲没有动声色。 柳振浩皱起眉头:“有些不对,我感觉到有东西在注视着我们。” 关凤堂向四周望了望,说:“是不是你的感觉有误,毕竟周围没有什么地方可躲藏。” 文品梅则没有说话,她疑惑向四周望了望,特别注意莫闲,莫闲眉头微皱。 突然之间,四人身上铃铛响了起来,四人立刻向四周望去,没有发现什么,铃铛声陡然停止,莫闲露出沉思。 三人将目光投向莫闲,莫闲露出恍然之色,说:“看来,敌人走了,在这个岛上,因为受到一种不明干扰,警戒范围大幅度缩水。” 原来如此,三人露出了明白的神色,柳振浩说:“走吧,小心一点!” 突然之间,莫闲一转身,随着他的转身,身边气流裹着无数的风刃,切向不远处的一处的雪地上。 雪地陡然炸开,一个背生双翼的狼首人身的妖怪崩了出来,一声吼,口中喷出无数的冰锥,与风刃一交,雪地积雪飞旋,迷蒙一片,柳振浩和另外两人不仅一愣,柳振浩动作最快,一愣之后,身体陡然模糊,一拳已经轰出。 莫闲将狼首妖怪逼出,一见柳振浩出手,倒不忙出手,他的眼睛在四周又搜寻几遍,并没有发现异常。 轰的一声,柳振浩一拳将猿首妖怪轰出,莫闲喊到:“手下留情!” 已经迟了,狼首妖怪身在空中,洒出一路鲜血,重重摔在地上,现出原形,是一匹飞狼,莫闲叹了一口气:“我想活捉,看看它到底是怎样躲过报警铃铛。” 但柳振浩一出手,便将此物击毙,失去了一条了解原因的路。 柳振浩击毙了一条飞狼,顺手将尸首收了起来:“我们还没有去找它们,它们倒迫不及待前来送死,就不知道这家伙是哪一伙的?” 岛上妖怪的团伙据莫闲他们从资料中所知,有六伙,最大的一伙当然是冰熊王,据说到了妖婴期,而且身负异能,炼出冰焰神光,但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什么地方。 而其他妖怪,还有冰火双蛇,这两条蛇化为人形,一雄一雌,特别是两人攻击时,如同一体。 除此之外,还有冰鹏大王,居于岛的北部一座山峰之上,据说双翅一扇,能发千丈冰风,寻常修士一入冰风中,全身血脉瞬间凝结。 在往里走,森林之中生出了一个奇怪的妖王,他是什么成精,连资料上都没有,能力很诡异,只要人一入森林,据说就会被他知道。 再往里走,就是赤蝎王的地盘,一根倒马桩厉害非常,被他蛰到,一时三刻,化为血水。 最后是神秘的火焰王,据说是岩浆中的精灵成精,原型是什么,没有人知道,甚至什么境界都不知道,知道的人都已经葬身火海之中。但他有一个弱点,就是不能离开十里之内,要不然他的功力,也许早就统一一统岛上的妖怪。 至于其它小妖,除了依附于六大妖王,还有散妖,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如果合在一起,却也头疼。(未完待续。) 18.巫鬼现,前途路上多艰难 柳振浩一拳毙飞狼,虽然飞狼不是他们之中任何一个对手,但被柳振浩一拳而毙,武道果然是杀伐之道,也许正是这个世界的特殊,妖物横行,才使武道大兴,武修才占据一脉之地。 “走!”柳振浩说,莫闲三人没有说话,保持住队形,向前开发。 走了四个多时辰,冰雪渐渐消融,偶尔露出了地面,地面上也渐渐有了青草,还有灌木,他们逐渐脱离了冰雪地带,进入灌木地带。 天也渐渐晚了,他们寻找了一块地方,周围并没有灌木,而是一片乱石区,比较平坦,众人找了几块大的石头,关凤堂布置好阵法,众人之中,只有柳振浩吃了些干粮,其余三人,都能辟谷,身体所需能量,从灵气中获取。 四个人分身两班,二个人一班,但在表面上看,四个人都在打坐,但其中二人没有入静,只是闭目养神,而另二人沉入内心之中。 时间飞快,到了下半夜,莫闲和文品梅当值,夜空很晴朗,莫闲睁开了眼睛,抬头看看天,夜并不宁静,却很幽深和谐,远处森林中有夜行动物偶尔发出的声响,近处秋虫鸣叫声,却使人深深迷醉,在这里,他们只能深入定境之中,而不会吸收灵气,因为灵气很乱,并不像其他地方,好像元气激流一样。 莫闲感到中心好像地底的火气向四周散去,而周围却是水气变种形成的冰寒气,两者你来我往,在白天,寒气受到一定压制,而在夜晚,水气好像特别活跃,中间还杂着一些其他的气息, 正是此种交锋,弄得元气变了味,好像一个正常人进入海市蜃楼多发区一样,眼中所见,实景和虚影相互交叉,不过,不是眼睛所见,而是反应在意识中,神识所感受到的一切,都变了形。 这种情况对刚进入这个岛的修士很不适应,莫闲也是么一次见到,自己依仗的神识出现了混乱,明明知道那里无物,却偏偏在意识中反应有一头妖兽。 在这种情况下,修士只好封闭自己的神识之类的感觉,这样一来,修士一下子变得跟常人一样。 莫闲在这种困境中,反而追根溯源,不住思维中建立模型,以图和外界一样,开始他总会出现偏差,渐渐和周围一样,这不是用神识,而是用智慧的手段,来重现一切。 修士之所以为一般人强,并不在其他方面强于常人,而是最根本的在感知上远胜于常人,有了这个根基,才使得各种奇迹得以实现,要不然,只是空有蛮力而已。 佛祖才说,智慧是根本,道家也是如此,强调人忘掉一切,包括我这个主体,才能在智慧上通明,胜人者有力,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莫闲不以神识而以智慧来做这一切,这种境界已经高超到其他人都没有想到,正在这时,小虫子陡然停止的鸣叫,而莫闲的模型中出现一个身影,他心中一动,掉脸向那个方向。 虫子停止了叫声,文品梅也听到了,她也掉过头,见莫闲盯着一个地方,她气运双目,一下子眼前明亮起来,看到一个影子矗立在那里,很高大,好像在看着四人。 影子约约绰绰,不似生人,相貌凶恶,但面目并不清晰,背后有双翼,在它的脑后,却显示出一个鸟头,是夜枭的头,再看他的手脚,不经意间透出鸟爪的模样,又似的的手脚。 莫闲感觉到有鬼气,好像又有巫气,莫闲有些迟疑,这是什么东西,他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将近两年,但对这个世界的一些手段还是有些不了解。 “巫鬼!对方难道是一个巫修?”文品梅有些不肯定的低声说到。 莫闲想了起来,巫鬼是这个世界巫修常用的手段,人或动物死之后,将其灵魂祭炼成巫鬼,巫鬼不同于直接的鬼魂,甚至在白天也可以现形,更有甚者,巫鬼可以用几个灵魂合炼而成,甚至人与动物的灵魂合炼。 眼前这个怪物影子,好像是人与夜枭合炼而成,既然巫鬼出现,那么代表背后的巫修已经出手,最起码巫修已经注意到他们,而莫闲他们却对他们一无所知。 对方派巫鬼偷窥,莫闲冷哼了一声,内蕴巨鲸歌的威能,巫鬼陡然身体一下子崩散开,化为黑烟,鬼声啾啾,向着远方而去,没入灌木丛中,转眼不见。 在另一处的森林中,有五个人在一起,中间一个巫修,陡然脸色一变,闷哼了一声,旁边的人开口问到:“怎么啦?” “巫鬼受到对方攻击,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来头,有四个人,攻击巫鬼的是金丹修士,用的是音攻。”巫修说到。 “有三支队伍已到,这支队伍人最少,泽寒,你估计一下他们的实力?” “只有一个人出手,有两个连眼睛都没有睁,一个应该是武修,其余三人均为道修,有一个女的,他们敢对我的巫鬼动手,他们死定了。”泽寒说。 “不能直接冲突,毕竟还有其他组,免得他们坐山观虎斗。” “不能直接动手,行,我们在他们行进的路上,做些手脚。”泽寒说。 “这个方法不错,不止是对他们,对其他队也可以用这些方法,泽寒,你再派你的巫鬼去做这些事。” “好,不过我的材料不够。” “各位,都把材料拿出来,让泽寒挑选,事后所得中补偿。” 于是众人都拿出乾坤袋,泽寒所选的材料更多是一些特殊的骨骼,还有一些阴性材料,他将材料处理好,又从身上拿出数张空白的符纸。 泽寒画好巫符后,他将身上另一个袋子取出,放开了袋子,袋中几个旋风起,将材料卷定,他口中念念有词,声音嘶哑而苍凉,几个小旋风隐约可见,向四周而去。 他闭上眼睛,思维之中跟踪着这些巫鬼,在茫茫林海中,布下一个又一个陷阱。 森林中一处处陷阱无声的张开,只等有人踏入其中。(未完待续。) 19.迷神香,一箭破邪破秽起 天亮了,柳振浩和关凤堂睁开了眼睛:“昨晚发生了什么?” 修行的人入定有深有浅,浅之时,却能感知外界,但自己已不作分辨,只知道有事发生,却对发生了什么事没有印象,而二人正处于这种状态,毕竟是在野外,不可能沉入湛深定中。本站地址更改为:,手机阅读更改为 “有一只巫鬼出现,不过没有攻击阵法,莫道友一声冷哼,巫鬼退去。”文品梅。 “有巫鬼出现,不是好现象,看来有人在查探我们。”柳振浩到。 “想对付我们,他们还嫩了!”关凤堂冷笑一声。 “我们心,不怕面对面,就怕背后搞什么阴谋诡计,巫修比鬼修更见残忍,术法也比较诡异,我们心。”柳振浩到底是组的头,想了一会儿。 “正是,我不太懂巫修的手段,柳道友的对,万事心一些为好,我们没有破绽,他们不会轻易动手。”莫闲。 几人收拾一下,文品梅等众人起身,回首一把火,将众人的痕迹等烧得一干二净,莫闲头,到底是女子,心比较细。 巫修正面战斗,不一定比得过几人,但其奇技百出,一根头发留下,对方不定会以此为凭依,施法暗算众人,这放了一把火,基本上将众人没有带走的东西痕迹给抹去。 四人依然依昨日队形向中央进发,冰雪已经不见跟踪,眼前稀疏的长着各种植物,偶尔有鸟飞过,但林中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莫闲刚踏足其地,立刻警觉起来,他站了下来,随着他站住,其他三人也停下脚步。 “真奇怪,好像静悄悄的,有一股压抑的感觉。”文品梅。 “是有不对劲,好像反应有些慢。”关凤堂皱眉。 “快闭住浑身的毛孔,这里有麻醉类气体。”柳振浩略一运气,便知道了原因,喝到。 莫闲一皱眉,把手一挥,一枚风刃生成,一根悄悄爬向四人的藤蔓断成了两截,好像动物一样,受伤的藤蔓一下子缩回去,而断了的一截藤蔓在地上扭≠v≠v≠v≠v,曲。 伤口处流出淡棕色汁液,一切到空气,迅速变成褐色,一股醉人的芳香迷漫在空气中,众人的眼前似乎出现了美好的东西。 “这东西会使人产生幻觉,应该是一种药材,能缓解疼痛,使人血管扩张,升阳气,促生机,在还阳丹一类丹药中可以替代一些灵药。”莫闲的炼丹技术很好,随鼻微嗅,便过了这番话。 “你懂得炼丹?”文品梅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懂一些。”莫闲随口应到,周围藤蔓好像蛇一样,纷纷竖了起来,但莫闲何许人也,意念一动,空气中传来啾啾的风刃破空声,无数枝条纷纷断落,在空中扭曲着。 莫闲手一引,所有断枝忽然转向,一齐折向莫闲,飘浮在莫闲的眼前,莫闲口一张,一口桃都真火喷出,这些枝条在火中扭动着,却没有燃烧,渐渐一种淡棕色汁液炼出。 渐渐汁液越来越浓,而枝条已经不再扭动,香味也越来越纯,对周围人的影响越来越大,几人都已经身外灵光层泛起,抗御着香气。 莫闲取出了一个玉瓶,将液体装入瓶中,空气中香气迅速变淡,三人松了一口气,柳振浩问到:“那种液体是这种植物的精华吗?” “不错,是这种植物的精华,它有另一个名称,你们可能知道,叫迷神香。”莫闲。 “迷神香,那种可以放倒修士的迷香?” “正是,想不到从这种这种植物是能得到迷神香,迷神香是一种混合香,成份很复杂,但自然很神奇,居然能生成这种天然的迷神香。”莫闲到,他没有迷神香不仅可以用来暗算人,也是一类丹药锻神丹药的最重要的九味主料之一。 “现在舒服多了,真是长见识了。”关凤堂到,抬脚向前走去,没有两步,莫闲脸色一变,手中一翻,出现了一张弓,正是千里云烟弓,口中喝到:“当心!” 一箭已射出,七彩光华缠绕,从他的耳边飞过,一条手臂粗的斑斓的毒蛇如箭一样弹出半个身体,张口就咬,箭光一闪,从蛇口中射入,将它的身体带起,夺的一声,钉在树上,蛇扭动着,渐渐化为烟雾,一张黄纸被钉在树上。 三个人吓了一跳,明明是蛇,却化作一张纸符,莫闲感到符箓上波动已经消失,他精研符箓,虽没有见过此类符箓,但整个过程他身在其中,知道这是一种召唤符箓,封印了一条蛇的精魂,如果被它一咬,其毒性会直攻心脉,和直的毒蛇一样。 “巫符!”柳振浩脸色立刻变了,他想到了昨夜有巫鬼出现,今天又出现巫符,他本能觉得就是昨天那个巫修。 关凤堂吓了一跳,脸色不好看,差就伤在这个符箓下,他回过头,向莫闲一笑。 “好像是有人布下杀着,恐怕和昨晚那个巫修有关。”柳振浩,文品梅不禁头。 关凤堂脸色更是阴沉,他站在那儿没动,手中掐诀,口中诵起太乙尊者九灵破秽咒,咒音一起,太乙尊者座下九头狮子现身,光影之中,九头狮子绕身三匝,威风滚滚,有降魔伏妖大威能。 周围魑魅魍魉还没有起作用,灵光到处,冒起一阵青烟,听到咔咔几声,三人看见,地面草丛中落草叶,几尊不知是用什么骨骼雕成的鬼怪被灵光一击,咔咔有声,刚要变大成魑魅魍魉,却被九头狮子灵光一过,黑烟冒起,就此消散,只留下满是裂纹的骨像。 关凤堂大显神通,破了一处泽寒布置,他犹不解恨,眼中暴戾之色一闪,飞剑一起,将地面上的几尊骨像搅碎。 在一棵大树后面似乎有动静,在场的四人都听了动静,但对待此事,各人有各人方法,文品梅第一时间亮出飞剑,拦在前面,而莫闲却没有动,但他的身体是一触即发。 而柳振浩却身影一闪,一拳击向那棵树。(未完待续。) 20.隔山劲,蜈蚣身死刀鞘成 一拳正中那棵粗有几围的树,树并没有动,那么猛烈的一拳,打在那棵树上,却悄无声息,但树后却轰的一声,一道人影飞出,不是人影,却是一条巨大的蜈蚣,头已成人形。本站地址更改为:,手机阅读更改为≥> 隔山打牛! 蜈蚣飞出,撞在另一棵树上,出巨大的声响,树木倒了下去,那条蜈蚣虽没有断成两截,但也差不多了。 文品梅也反应过来,手中飞剑唰的一声,将蜈蚣钉在地上,蜈蚣扭曲了一阵,无力地不动了,生命已经失去。 “这是妖怪,好大的一条蜈蚣,是哪个妖怪集团,应该不是冰熊王。”柳振浩说着拿起一个袋子,将尸身收入袋中,这是他们完成任务要交的东西,在有数个团伙执行一个任务时,收集每一具尸体,免得到时有争执。 “难道不会是另外组做的事情?”关凤堂皱眉说。 “此物已化形,与一般修士养的宠物不同,应该不是修士所养,我们不仅引起了别的修士的注意,连此间妖怪也注意到我们。”柳振浩也皱眉。 “也许是巡山的小妖无意品梅说,她在树后捡到一面铜锣,还有一面旗子,上写两个篆字:巡山! 文品梅举着手上的铜锣和旗子,莫闲说:“不能大意,料敌从宽,我们就按被妖怪现的情况来思考该怎么办。” “从东西上可以看得出此妖是什么势力,是冰火比蛇,还是冰鹏王,亦或是那个不知道的神秘老妖?”柳振浩微微皱眉说。 “柳道友,这只蜈蚣倒是炼制刀鞘的材料。”莫闲说。 “这~”柳振浩有点迟疑,一方面他很想炼制刀鞘,因为有了刀鞘,不仅是美观,更重要的是,一件神兵能得到刀鞘的温养,所以神兵的刀鞘不是随便什么材料都成;另一方面,他所收的尸体是几人共同财物,也是他们的此行的凭证。 见柳振浩迟疑,莫闲笑了:“一条蜈蚣,尸身并不重要,用掉就用掉,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妖物。” 关凤堂和文品梅也明白过来:“柳道友,现在我们四人一起,岛上危机四伏,你增强的实力,也是我们增强实力,不要顾忌那东西的归属。” “好,我在总的收获中算上这一份,不会让大家吃亏。”柳振浩下定的决心。 他从身边袋中取出那条蜈蚣尸身,对莫闲说:“请莫道友施法!” 莫闲示意他将断水刀拿出,握刀在手,刀光一闪,一团绿焰顿时从刀上生成。 “玄灵炼法,摄炼诸天秘魔神兵,永保长生,太玄三一守真形,急急如律令” 手中刀已经刺入蜈蚣体内,却从蜈蚣的头部刺入,刀一入蜈蚣体内,立刻绿焰大盛,火焰燃起足有数丈,蜈蚣的血肉被断水刀不住吞噬,刀起了妖异的变化,从雪亮变成了青光凛凛,而蜈蚣的外壳却在蠕动重组,刀鞘生成。 刀鞘通体呈黑蓝色,表面似有龟裂,在刀护手处的刀盘,似乎蜈蚣的大螯所成,闪烁着幽蓝的光。 莫闲手一抽,呛啷一声轻鸣,刀出鞘,随着刀出鞘,数丈高的火焰如水倒流一般,一下子倒卷而回,消失在刀鞘内,而刀鞘表面却出现了一串串火焰花纹。 刀如水一样,莫闲看了一眼手中刀,显然刀受到血肉滋养,似有灵性一样,一串光华在刀面游走不定,一股令人感到强大气息冲天而起,刚才周围还有虫鸣声,现在顿时寂静下来。 收刀入鞘,众人才松了一口气,刚才那股气息太压抑。莫闲将刀连刀鞘抛给了柳振浩:“不辱使命!” “莫道友的这一手炼刀术实在漂亮,说不定以后我们也会麻烦到道友。”关凤堂说。 “你们只要拿材料来,我免费给你们炼制所需的法器之类。”莫闲说,他接炼器业务,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增加自己实践的机会,虽不收加工费,但材料都是他们的。 “一言为定!”文品梅笑到。 “一言为定!”莫闲也笑到,这也算是一种交往的方式。 他们恢复了队形,小心地向前走去,表面上看进来有点漫不经心,但几个人都如同机括一样,浑身上下一触及。 稀疏的森林越来越密,大量的针叶松开始出现,地面厚厚的落叶,好在地面没有什么藤蔓之类,倒有些苔藓地衣之类的在树上,特别是枯木上。 莫闲感到似乎有人在监视他们,但这种感觉来自四面八方,这是为什么? 他转头看了看,树林中下层有些小动物,明显不是他们,树顶上飞翔着小鸟,但这种感觉却始终萦绕在莫闲的心头。 其他三人好像没有感觉,他悄然传声给三人:“你们有没有一种感觉,好像四处都有眼睛?” “没有,你怎么有这种感觉?”柳振浩怀疑地看看莫闲。 “我有一种直觉,但并不清楚,莫道友一说,我也好这种感觉,但很模糊。”文品梅说。 “是不是有人用天视地听这样的神通?”迟疑了一阵子,关凤堂说到。 “不像。”莫闲说,天视地听他知道,一般情况下,就是高二三个层次,都不一定能现有人偷窥,而且就是感觉到,也不是像这样来自四面八方主,而是有一种从头顶上看的感觉。 柳振浩皱眉,传声说:“先不要打草惊蛇,一切都保持好像什么都没有现的样子。” 莫闲继续感应着,陡然感到监视感减弱,他小心地向四周望一下子,思维迅建模,将眼前一切在心灵中建模,模型建立好了,他一边注意内心,一边不断调整,信息滚滚而入,渐渐意识中的世界和现实世界合为一体。 他陡然现一个问题,刚才监视感那么强,好像有许多人注意到他们,现在人少了很多,这是因为现在身边的树身上苔藓地衣少了很多,难道这些地衣在监视他们? 莫闲排除了那些不相干的因素,结论很荒谬,指向了地衣,而地衣苔藓却没有妖气,看得出是普通的鬼苔藓,但排除了其他,结果再荒谬,也就是真理。(未完待续。)8
21.起疑心,木行符箓窥形势 莫闲这种方法看起来很蠢,但却是他智慧的体现,这不是神通,却知根知由,由观察而得,通过各种感官,再经过思维的分析,莫闲现在强大的分析能力足以支撑,才形成的这种看似愚蠢,却很高妙的方法。 他传声给其他三人,三人停下,形成了一个钝角,莫闲开声说:“松树上有鬼苔藓,树下也有,能作为一种丹药致幻丹的辅料,我正好采一点,也好处理一下。” 他这句话没有传声,柳振浩明白他的意思,皱眉说:“我们来此是有任务的,你采鬼苔藓快点,但要注意一下,鬼苔藓之所以称鬼苔藓,是因为它们是一种肉食苔藓,平时也捕捉一些虫子之类,它的速度非常快,连修士都反应不过来,如同鬼魅一样,而且,它能高速发射一种粘液,有腐蚀性,你当心一点。” 莫闲见柳振浩很上道,懂得配合他,心中一喜,却说:“耽搁不了多少时间,我知道鬼苔藓的性质。” 他当然知道这一点,论药物他比三人精深得多,所以根本不接触鬼苔藓,身上灵光出现,灵光化形,如同章鱼一样,伸向四面八方,视力所见的鬼苔藓一见到灵光触手近到一定程度,如雾一样,无数粘液液滴猛然出现。 众人眼中,就看到鬼苔藓附近陡然出现雾滴,上一刻还没有,下一刻已布满了视野。 但莫闲的灵光触手根本不在乎这些雾滴的腐蚀性,灵光裹着采摘到鬼苔藓,下一刻,灵光变成粉色,已经转化为桃都真火。 这并不是将鬼苔藓烧掉,而是将其烘干,烘干鬼苔藓被莫闲收入袋中,作为药材,收了起来。 而正如莫闲所料,监视感一下子消失了的,证明鬼苔藓的确是有问题,对于妖修来说,利用苔藓监视莫闲,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但这个妖怪是何物,莫闲有点头疼,他想起一种符箓,早应该用这种符箓,怎么把它给忘了。 一道木行符箓顺势没入大树之中,刹那间,森林起了神秘的变化,对方能有苔藓做眼目,莫闲也能,不过他用树木为耳目,整座森林在这一刻活了过来,无数信息蜂拥而来,现在不是没有敌人的信息,而是信息太多,多到令莫闲都无法承受。 莫闲分出一缕神识,将信息初步筛选,看起来他与平时一样,但莫闲知道,他的能力下降了百分之五,他还可以详细一点,不过千百亿的信息对莫闲这次任务来说,都没有用,莫闲自然忽略。 也许其中会有些许信息对他有用,但已是恒河沙数中微不足道的一粒。就是这样,他也只能周围几十里的范围内,超过范围,不是不能观察,消耗就成倍上升。 莫闲发现了二股修士的踪迹,一股都受到了与莫闲他们一样陷阱,有一人受了轻伤,而另一组五人,其中有一人灰衣罩体,身上有巫鬼的气息,应该是他。 空中元气很乱,阴阳二气交织在一起,莫闲一皱眉,阴阳相搏之势,恐怕有大的雷雨,但却没有发现妖怪的巢穴,倒是发现了几个小妖,在偷偷跟在两组后面,两组好像没有发现。 泽寒是巫修,觉得周围似乎有眼睛,好像不止一个,巫修信奉万物有灵,他感觉到这里一草一木好像有生命,他怀疑地向四周望望。 汝则阳见他怀疑地看着四方,问到:“有什么不对劲?” “你有不有发现周围似乎多了许多眼睛?”泽寒说。 汝则阳疑惑向四周望望,似乎有些感觉:“难道是妖物?” 其他人也停了下来,后面跟着小妖偷偷地从树丛中望向他们,泽寒脸色一变,喝了一声:“谁?” 那只小妖知道自己被发现,一头栽入地下,现出原形,是一只穿山甲。 泽寒已经出手,绿光一闪,鬼哭狼嚎一样,大遍鬼火出现,一窝蜂向穿山甲刚才呆的地方急射,却扑了一个空,随后绿光一闪,泽寒出现,看见地下一个洞,鼻子一嗅,有妖气。 其实他四人也飞射赶到,两名武修,两名道修,汝则阳是道修,看见地上洞,估计小妖已到地下什么地方。 “发现了什么?”彭夷问到,他是武修。 “一个妖怪,可惜让他逃了,”泽寒说,眼睛望着这个洞,由于被事情干扰,他也忘了深究自己为什么感觉到周围全是眼睛。 彭夷一跺脚,像大像踏足,地面振动,劲气凝成一条线,直入地下数十丈,一时间,其他四人都感受到脚下振动。 而那只穿山甲身体一动,口中溢出了鲜血,但并没有丧命,彭夷也没有料到是只穿山甲,表皮具有极强的抗击力,感觉到好像打到什么东西,不以为意,说:“我们继续前进,这片森林中有诸多妖物,不过不成气候,冰火双蛇的巢穴在那座小山峰,还有一二天的路程,汝道友,我们就不理睬那个不知名的妖怪大王?” “把他留给我们后边的人,我们也不知道他有些什么本领,能称为大王,肯定不简单,不像冰火双蛇,我们早就盯上他们,先将他们除了,可以得到水火又珠,利用水火双珠,我们就去岛中央的那处冲天烟柱,深入熔岩,得到先天火精。”汝则阳说。 莫闲利用木行符箓,不仅可以感受他们的存在,更能借助树木间的联系,听到他们的声音。听到这个地方,心中怀疑,他也是看了资料的人,但资料中并没有提到水火双珠,也未提到什么先天火精,难道火焰王是先天火精成道? 他问柳振浩:“冰火双蛇有两颗珠子,它们有什么作用?” 莫闲陡然问起这个问题,柳振浩没有多想,说:“我听说过冰火双蛇如果杀掉,可以得到水火双珠,至于有什么作用,我就不知道了。” “你们知道么?”莫闲又问文品梅和关凤堂。 “我们也是听说过,水火双珠据说能深入火海之中,特别是水珠,能制住火焰王很短的时间。”关凤堂想了想说。(未完待续。) 22.心疑惑,阵起蚩尤天雷降 “有这种作用?”莫闲明白了,看来对方是冲着先天火精来的。 “你怎么问起这个问题?”柳振浩有点奇怪。 “我想多了解一下,冰熊王、冰鹏王、冰火双蛇、赤蝎王、火焰王和一个连三大宗都不知道什么身份的妖王,我们来了也有二天,这几大妖王居然一个也没有见到,冰火岛也不大,妖怪密集,但我们只是见到一个巡山的小妖,也太安静了,恐怕不是什么好现象。”莫闲说。 “你一说,是有点不对劲,来了几支人马,按道理来说,几大妖王早应该有所动作。”柳振浩皱眉。 “阴阳相搏,元气噪动,早应该有雷电,但我们上来两天,却丝毫不觉得,这又是什么原因?”莫闲又提出一个问题。 莫闲话音未落,天地间霹雳一声,晴空一个霹雳,山林回响,惊起无数的鸟类乱飞。 莫闲苦笑道:“算我没有说过。” 一雷既响,众人抬头,向天空望去,却见天空一下子黑了下来,并不是乌云,而是高高冲天而起的黑烟柱陡然散开,黑压压地压了下来,滚滚雷声在黑云中闪起。 而远处不断有雷光如同下雨一样向地面击来,几人脸色大变,见雷电由北向南,急速向众人飞驶而来。 莫闲几人对于如此天威,不禁很头疼,莫闲问其他人:“以前有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没有记载,怎么会如此?”柳振浩说。 天空中黑云翻滚,远方似有巫鬼冲天而起,挡住了一波雷电,好像激怒了天空,无数雷电向那处轰去,天空之中雷电一分为五,分别朝五个方向,其中一股直向莫闲他们而来。 莫闲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对,这不是自然现象,而是由人操纵,这是大阵,岛中一切怪现象皆是人为,我们陷入大阵中!” “什么?”众人震惊,但雷电已光临,无数银蛇轰然而下。 四人更施手段,柳振浩筋骨齐鸣,抬头出刀,刀光一过,雷电滋滋作响,一刀之威,竟然如斯,雷电被一刀扫空一大片。 关凤堂一声长啸,身边出现一几面阵旗崁数符箓从空中漫延而出,雷电击在符箓上,如同灯泡一样亮起,随之破灭,后继的符箓又现,只把他身边不断点亮之后又熄灭,他在中央安然无恙。 文品梅随手一道符箓,是引雷符箓,众多雷电刚一现,便如百川归流一样,被符箓引走,轰然击偏。 而莫闲抬头看见雷电下击,手上泛起一层青光,阴阳相搏而为雷电,雷在八卦中属震为木,与风一样,风雷相搏相生机生,他一伸手,居然抓住了闪电,闪电在他手上似乎在挣扎,不一会就消失,他细细品味着,果然雷电大破灭中有大生机,雷电入体,身上细胞为之破灭,却又被强大生机所弥补,一般人早就成焦炭,纵有大生机也无济于事。 但莫闲不同,他手中青光属风属木,不知不觉间,他的身体又一次经过淬炼,体内气血依大力牛魔拳的自创优化方式运行,他一牛一牛的力量在增加。 过了半晌,雷电转稀,莫闲已达到一龙九牛之力,不知不觉间,他大力牛魔拳大成。 “我们在这里挨劈也不是事,还是想办法突出去!”柳振浩说。 莫闲摇摇头:“现在想走,已经迟了,你还四周看看,还有路么?” 柳振浩闻言换头一看,周围形势已大变,地面上一片大雾,上连天宇,根本看不出来在什么地方。 再看四周,看不出多远,刚才的树木,早已不见踪影,天空之中,雷电又加剧,此时四人已合在一起,莫闲现出天矶环,环变成一个圈,将众人护住。 众人头顶上,一面水云帕放着毫光,这是文品梅的法宝,脚下一块祥云玉佩,托住四人,是关凤堂的法宝。 “好大的手笔,这究竟是什么阵,雷电交加,大雾迷漫?”文品梅蹙眉,她对阵法有所了解,却没有见过这类阵法。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莫闲只觉灵光一闪,好像想到什么关键点,他对阵法也不精通,不过他可谓博览群书,他皱起眉头。 “这阵笼罩了全岛,难道是六方妖王中一个布置,不应该啊,妖物怎么会布阵,而且利用岛上形势,头顶黑云是利用冲天烟柱布置。”关凤堂也不解的说。 莫闲陡然像一阵大风揭开乌云一样,口中喃喃的说:“原来如此!” 他闭了闭眼睛,关凤堂说:“什么,你难道知道了此阵的由来?” 莫闲说:“还不确定,不过这箭射出,应该知道!” 他的眼中陡然符箓重重叠叠,化为虚无,这是砍柴功自他悟通后的表现,他看向雷电的中心,果然如书上所说! 他手中出现千里云烟弓,一道向虚空中射出,一道七彩虹光过后,空中传来一声惨叫,一个身影从空中跌落,随着他的跌落,空中飘下一杆旗子,上绘一个头生双角的魔神,雷电陡然消失,那杆旗就要飞走,却见空中七彩虹光飞回,卷着了旗子,落到莫闲手中。 四周依然如故原来的样子,但诡异的是,头顶上方虽然雷声滚滚,却不下落。 “莫道友,你知道了是什么阵?”柳振浩明显有喜色。 “不错,我知道,这是上古奇阵蚩尤雾障雨师天雷阵!”莫闲说。 “蚩尤雾障雨师天雷阵?”几人不约而同地问道。 “我也不熟悉,是关道友那句冲天烟雾提醒了我,烟柱冲天,高入云天,在云天之上,如旗散开,这算是蚩尤旗的形制,我在《古今奇阵录》中看过蚩尤雾障雨师天雷阵的介绍,上面说此阵失传,但书上说了此阵的几个特点,我才想起应该是此阵。”莫闲说。 “此阵怎么破?”柳振浩说到。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了此阵名,想不到在此遇到这样的奇阵,我们恐怕已不在原地,此阵一出,除了被轩辕以旱魃破过一次外,其他就没有被破过。”莫闲说。 ... 23.又得旗,冰鹏怒飞起冰风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柳振浩有些无措,武修大多数不擅长阵法、符箓等。网﹤ “我们还是到云层上看看。”文品梅说。 莫闲也点头,四人驾御着护身法宝,从地面升向天空,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原地,阵法有挪移作用,莫闲有些后悔,当初应该精研阵法,就是不精研,也应该炼制一些法器之类,像子午指南针、混元一气盘等之类的在阵中定方位,避吉凶之类的法器。 凭自我感觉,在阵中只会添乱,除非到了极高明的程度,能自动避凶趋吉。 四人刚上了云层,一串闪电击在护体法宝上,光层剧烈的波动,刚落到手上的那面阵旗剧烈的挣扎,似乎随时脱手飞去。 莫闲看着手中的阵旗,一个想法冒了出来,这是一个机会。他手上灵光一闪,将旗子镇压住。 眼前雾气一分,一队妖怪出现,这一物,却依稀可见一些残痕,应该是雪狼成精:“你们已落入我们大王的阵中,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可以少受点罪!” 柳振浩冷哼了一声,关凤堂却破口大骂:“你们这些禽兽之徒,以为凭借一个蚩尤雾障阵就能对爷爷怎么样,做你的春秋大梦!” 柳振浩回过头,低声说:“我去干掉这个小妖,你们留意一些。” 说完之后,便窜出防护灵光层,手中断水刀一声鸣响,绽放出数丈刀光,向着雪狼精劈下。 雪狼精举枪相迎,双般兵器相交,出巨大声响,雪狼精身体往下一沉,坠下有二三十丈,莫闲知道断水刀的锋利,但一刀却没有砍断雪狼精手中枪杆,眼光一凝,望向雪狼精手中的枪。 现他的枪杆之上,有一个缺口,并没有砍断,手中不仅对他手中枪杆感兴趣,要知道,断水刀就是精钢的枪杆,也会一刀二断,但仅将他的枪杆砍开一口缺口,不得不说,这种材料还是挺硬的。 柳振浩将雪狼精一刀劈飞,刚想追上去,一刀结果了他,而小妖们却一拥而上,他手一翻,刀光又现,这一刀之下,血水飙出,小妖们的兵器纷纷断折,被刀光侵体,有数名小妖惨叫连连,分为两截。 正在这时,一朵妖云急而来,云中现出妖将,手执一面旗子,与莫闲所收的形色一般无二,手一挥,旗上雷火大作,数十道闪电集中射向柳振浩。 柳振浩大吼一声,刀光如练,身影如不见了,莫闲等三人不知道,在妖将眼中,好像天地间只剩下那道刀光,一种自内心恐慌,他眼中刀光变成一只飞翔的大鹏,带着无比恢宏的气势直冲过来,好像见到了他的大王冰鹏王一样。 他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本能觉得不妙,他用力挥舞着阵旗,电光石火中,一头出现,头生双角,眼似铜铃,一声嘶吼,天空中雷光大作,整个都被闪电围住,亮如灯泡,拦在妖将面前。 刀光一到,闪电爆,如同空中放了一颗原子弹,巨大的冲击波向四方狂扫,那些小妖被抛到不知什么地方,而柳振浩也被抛飞出去。 连莫闲他们都受到影响,法宝的灵光剧烈波动,整体被后推了数丈,而妖将却现出原形,一头金眼雪雕,飞腾在空中,那面旗子放着异彩,悬在他的头顶上,眼中露出凶狠之色。 一声长唳,在空中一个盘旋,爪子上燃起丈许青焰,一把朝柳振浩抓了下来。 柳振浩刚稳住身形,巨大的爆炸虽没有真的伤到他,身上衣衫也出现了破损,抬头见妖鹰扑了下来,喝到:“来得好!”身刀合一,往上急迎。 而妖鹰又一次陷入武道意像中,眼见着爪子上青焰急骤缩短,他暗叫不好,刚想动用头顶上的旗帜,已经迟了,刀光已过,空中血雨纷飞,鹰变成了二半。 刀光一个盘旋,将鹰尸送入袋中,他注意到鹰尸,却独忽了那旗,阵旗破空而起,就在这时,一只黑白大手从天而降,一把捉住了旗帜。 莫闲出手了,阴阳一气大擒拿手直接捉住了那杆阵旗。 莫闲从《古今奇阵录》中得知,应该有面阵旗,合九九归一之数,虽然书上说得很模糊,但莫闲感觉到,这面阵旗应该是阵的威能得以挥的关键,它们甚至能主动出入阵中,所以莫闲一见阵旗要走,那里会让它走。 “你收集阵旗,难道是想利用阵旗出阵或者破阵?”文品梅问到。 “不错,此阵应有面阵旗,互相配合,如果敌方旗帜不全,阵难免会出现破绽,这是我们死中求活的机会。”莫闲说。 “明白了,我们在阵中应该收集阵旗。”关凤堂恍然大悟。 莫闲正待点头,空中风雷响,一股庞大的气势如山一样压到,一只长达十几丈的大鸟翅扇风雷,度其快无比,一转眼间,便到了近前。 “冰鹏王!”柳振浩惊叫起来。 冰鹏王双翼一收,身形骤然变化,一个身着白衣,一副生人忽近的感觉充斥全身,人很瘦长,鼻子很高,但周身气机深不可测。 冰鹏王一到,眼睛落在莫闲手中,在莫闲手中,有着两面阵旗,他冷冷地说:“交出阵旗,给你们一个痛快!” 莫闲摇头笑到:“到了我的手上,你还不够说这话。” “你们死定了,我这个岛上,我为王,你敢顶撞我,你们都得死,除了你外,其他三人完全受你牵连。”冰鹏王依然很冷淡。 “废话少说,我一称称你的分量!”柳振浩说着,断水刀出鞘,一道白虹起,武道真意现,如同一只大鹏一样,带着冲天气势直扑冰鹏王。 “在我面前卖弄!”冰鹏王根本没有将柳振浩放在眼中,身体微微一动,一股凛冽的冰风突然出现,他是冰鹏,自然有高傲,偏偏柳振浩的武道真意是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大鹏,冰鹏王心中冷笑。 冰鹏王下了杀手,他不能让一个人类的武道真意居然用到大鹏。(未完待续。) ps:  感谢玄衣宝树打赏1oo起点币,黎家大少爷打赏,元劫月票支持!特此叩谢!!8
24.御兽环,莫闲勇敌冰鹏王(上) 冰风中,一声长鸣,像魔音一样,直入柳振浩的心灵。≯>≥ ≦ 柳振浩只觉眼前一花,一只大鹏裹着风雷,直扑过来,在一瞬间,他都有点痴了,这大鹏背负青天,似乎乾坤因之而动,大地静止,而大鹏却极快,一静一动,却有说不出来的道韵。 他沉静在这种道意之中,而在外人看来,他一道刀光扑向冰鹏王,中间似乎一恍惚,冰鹏王出手,只用手随手一甩,轰的一声响,柳振浩倒飞出来,耳朵中听见骨骼的断裂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莫闲身影一幻,忽然出现了柳振浩的身后,手一接触柳振浩的背心,一股毁灭性的能量冲入莫闲体内,分成两股,一股针对**,另一股,却针对精神。 莫闲手微微后撤又向前又后撤,几番之后,柳振浩带来的冲劲全消,说起来时间长,实际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而攻入他体内的能量,针对**的那一股,却被莫闲瞬间以肌肉组织的振荡所化解,针对莫闲的精神的能量,却现莫闲的心灵无比宽广,一切皆空,自然崩解。 莫闲止住柳振浩的去势,顺手在他的嘴中塞入一颗伤丹,柳振浩这才脸色好看一些,低声说了句谢谢,提醒道:“这冰鹏王比我的武道真意强,我大意了,不应该用武道真意。” “柳道友先退开,让我来会会这位冰鹏王。”莫闲瞬间知道了生什么,柳振浩大意了,居然在冰鹏王面前用什么大鹏冲天拳,不对,是大鹏冲天刀。 “你交出两面蚩尤雾障旗!”冰鹏王冷冷地说到。 “那从我的尸体上来拿!”莫闲盯着他也冷冷地说到,周身进入一种空明状态,周身气息融入周围,思维中迅建立一个个模型,瞬间组合,在实相空间中生成一个虚相空间,对周围一切纤毫都掌握于心。 冰鹏王动了,莫闲在虚相空间中感到一切都冻结,随挭实相空间中,就见到冰风狂啸而来,冰鹏王一拳实实在在,没有任何花招,突兀地出现在莫闲面前。 一拳击中了莫闲,他有这个自信,一拳之下,就是元婴修士,也要血脉冻结,但却没有感到莫闲的身体,一拳透身而出,他知道不妙,动如脱兔,背后隐现翅膀的虚影,只一扇,身体陡然模糊,退出了数丈外。 一只拳头陡然出现,莫闲在原地的身影陡然消散,一拳已到身边,似从空间中伸出,但拳头上在空气中拉出如流星一样的光芒。 莫闲刚才感到虚相空间中冻结一切的寒意,便已动先天阴阳遁,身处阴阳不测之地,而冰鹏王一拳明明击中了他,但实际上根本没有击中。 冰鹏王一见不对,便如受惊的兔子一样,随即便退,莫闲怎么能放过他,从阴阳不测的状态下脱出,一拳便击向他。 他身具一龙九牛之力,拳又达到一种常人无法想像的高,激起空气电离,拉出流星一样的光芒,已到冰鹏王的身边。 冰鹏王刹那间毛怒张,身畔护体灵光起,同时,身体急后退,就算这样,一拳也打得他口中鲜血狂喷,身体抛飞出去。 莫闲得理不饶人,连环拳出,身体如影随形,众人只听到空气中传来嘭嘭的声响,混合着空气的爆鸣声,连柳振浩如呆住了。 他看得出,这不是武修的路数,纯粹是世俗的武技,武修之所以称为武修,是因为他们的修为不仅是**上,更能调动周围的灵力,混合他们的拳力,到了高级阶段,形成所谓的武道真意。 而莫闲纯粹是以体力为主,没有一丝调动周围空气中灵力,但他的力量之大,武修好像也达不到,而且,拳出空气炸响,甚至他的拳头如起火一样,与空气摩擦而产生大量的热,而不是由内力灵气生成,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的拳头太快了,快到武修都不能达到。 莫闲的表现,不曾想对柳振浩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之后,柳振浩专攻度,达到武修不曾想的程度,于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成为独此一家的武修门派。 冰鹏王被这一番连环拳打蒙了,幸亏他已是妖婴大成之士,妖身也极其坚固,他惨叫一声,莫闲一拳击出,轰的一声,冰鹏王消失,一根长达数丈的大翎飘然而现。 不知什么时候,冰鹏王以翅翎为替身,真身早已脱出,莫闲眼中一寒,虚相空间中似有波动,不过距离尚远,手一伸,将大翎抓住,手一翻,送入他的乾坤袋中。 冰鹏王在数十丈外现身,身上很狼狈,口中吐着血,他眼睛赤红:“你把我激怒了,我一大意,被你占了不少便宜,你好得很,你给去死!” 他现出原形,一只长达数十丈的白色大鹏,身体还在继续扩大,口一张,在莫闲面前,形成了一个黑色的漩涡。 漩涡飞转动,生出一股极强的吸力,莫闲周边像起了一阵飓风一样,向黑洞中投去。 莫闲一见此架势,笑了:“区区小技,也敢拿来卖弄!” 说完,身体一晃,清风遁起,在飓风中,似闲庭信步,手往乾坤袋中,取出一物,是一件法器御兽环,随手一丢,直奔他来。 冰鹏王见莫闲祭起一物,心中无由起了一丝畏惧之心,这是莫闲在来之前所炼,只不过是下品法器,炼了六只,用的材料也是低阶材料,本来是作为消耗品,他知道冰火岛上的妖王本质上是妖兽修成,他也不想用此环真的套住降伏妖王,只要他们分心即可。 冰鹏王一惊,见吞天吸地**动不了莫闲,便收了神通,也是心底有一丝莫名的畏惧感,手中出现一杆方天画戟,往上一挑,当的一声,环戟相触的那一瞬间,他感到莫来由手上一松,差点握不住画戟。 好在总算挑飞出去,他横戟指怒目:“你这是什么宝物?” “没什么,不过御兽环而已!”莫闲无所谓的说。(未完待续。)8
25. 御兽环,莫闲勇敌冰鹏王(下) 御兽环这三字一出,冰鹏王先是一愣,接着眼中喷出怒火,大吼一声,声动九霄,一步迈出,便出现在莫闲面前,手中画戟迅如奔雷,一戟直向莫闲。 他真的怒了,居然有人对他用御兽环,他怒冲冠军,恨不得一戟杀了莫闲。 偏偏莫闲除了是金丹修士,其他一点也不是金丹修士,在本尊的大力培养下,他的战力绝对是元婴级,虽然达不到挑战化神修士,说句实在话,自从血雾重组后,身便转化为风灵体,又身具一龙之力,刀枪不入。 加上神通上具有桃都真火,先天阴阳一气大擒拿手,阴阳遁,还有风灵体的清风遁,又能施展符箓,在白日,还能施展太阳真火,其他法术和小的神通,也有好几种,特别是他又精通武技,还有多种法宝护体,一般元婴修士对他都无可奈何。 唯一不如元婴修士的是,没有元婴,如果**受到重伤致死,化身就算完了,而元婴修士则不然,就算身体大部分残缺,依然能够复原,再不行,元婴也可以遁走,甚至能以元婴成道。 冰鹏王怒了,自己一不小心,吃了点暗亏,对方居然不知好歹,得点朱砂当大红,他鼓荡身体,气血奔腾,妖修本就以炼体见长,身体刚才受的伤,好了七八分,冰鹏王天生是度的王者,虽然不如传说中的大鹏,双翅一展便是十八万里,但也度惊人。 他这一怒,莫闲身边传来风雷,冰鹏王身影化为数人,持戟直指莫闲,形成六人身影,这不是化身,而是度过快,形成的幻觉,在莫闲的身外一圈,空气轰隆隆的炸响,六杆画戟一起刺向莫闲。 莫闲此时绝对冷静,对方度太快,但在虚相空间层面上,并不算快,因为莫闲的运算度远远高于他的行动度,他的一举一动,莫闲的思维都分析得清清楚楚。 但分析归分析,莫闲面临着尴尬,就是他的思维比行动快得多,**虽强,比其他修士都快,但也比思维慢得多,明明知道对方的行动轨迹,却无法拦截对方。 莫闲心中一动,手中出现方天画戟,不闻不问,一戟向虚空刺出,这一戟带有预判意味,对方好像自己撞了上来,不再管对方画戟。 他是在冒险,如果对方不闻不问,他一戟固然刺到对方,甚至戟上小支可以割断对方的头颅,但他也得身殒,时间只在一瞬间,对方还能先得手,但在得手一瞬间,莫闲的戟也会割断他的头颅。 但后果是,莫闲身死,而对方按理来说身死,不要忘了,对方可是妖婴成就,**损伤对他来说,是可以修复的。 莫闲就赌对方的本能反应,生命体都有避凶趋吉的本能,对生命本能爱护不会因对方是元婴修士就不在乎。 果然不出所料,对方戟一变,当的一声,两戟相撞,莫闲的戟虽不是神兵,也是由冰晶铁打造,但在与对方相撞期间,莫闲只觉手中一松,戟断了。 莫闲顾不得戟,身体一晃,阴阳遁动,动得算快了,但对方的画戟已到,莫闲身体一扭,一戟扎在肩头上。 莫闲身具一龙九牛之力,身体硬如钢铁,但被这一戟,往是扎入三分,炼皮功成和锻体的实力,抵住了画戟,却也使他受了伤。 冰鹏王大喜,还没有等他高兴过来,感到手中戟感觉不对,如同扎入钢铁之中,竟不能深入,就是这极短的一瞬间,戟头陡然轻了,莫闲已遁入阴阳不测之中。 大戟担出的莫闲肩头,当然已是幻影,他是第二次遇到这种事情,他知道,对方肯定有一种秘术,助他逃过一劫。 他急后退,此时脑后风响,御兽环被他崩飞过去,在空中划个圆弧,已到他的后脑,不好,他心中泛起危机,想躲已经来不及,御兽环一下子套住了他的脖颈。 御兽环一套到脖颈,便随之缩紧,紧套在冰鹏王的颈项之中,冰鹏王只觉大脑不受控制,无数符箓形成环,向大脑收缩而来,他毛骨悚然,一声唳鸣,身体化为一只冰鹏,急涨大,想将此环涨裂。 莫闲知道这种法器品质并不好,只不过是下品法器,口中念念有词,一声喝:“畜生,还不归顺,更待何时?” 环上腾起了绿色火焰,而冰鹏王身上也腾起护体灵光,对抗着法器上燃烧的绿焰,一股暴戾从冰鹏王身上漫延开,随着冰鹏王涨大的身体,越令人毛骨悚然,咔咔声地一起,御兽环出现了裂纹。 莫闲一看不好,他在也顾不上收缩,一拳带着毁天灭地的威能,已击在他身上,一下子将他轰了出去,接着,他的手中出现了千里云烟弓,一支箭自动出现在弓上。 旁边飞来两柄飞剑,是关凤堂和文品梅出手了,他们见识了冰鹏王的利害,见御兽环套住了冰鹏王,才舒了一口气,却见御兽环咔嚓一声,知道不好,环要破了,当下毫不犹豫,双双将飞剑放出,希望能助莫闲杀掉冰鹏王。 不止是他们,柳振浩休息了一会,眼睛却时刻注意到冰鹏王,见冰鹏王就要挣出,手一动,断水刀刀光大作,如长虹一样升起,直奔冰鹏王而来。 冰鹏王身上灵光大盛,轰的一声,御兽环四分五裂,冰鹏王挣脱枷锁,仰天一声长唳,还没等他高兴,感到浑身羽毛惊起,莫闲的箭带着七色虹光,已到跟前,穿过了护体灵光冰鹏王一声惨叫,胸口射穿了一个大洞,更是歹毒的是,此箭正冲着元婴所在射去,冰鹏王急切之间,妖婴出壳,一只小的大鹏一样的飞禽出现在他的头顶上方。 而身体表面灵光,却一下子熄灭,元婴倒是灵光四射。 关凤堂和文品梅的飞剑一青一白双双赶到,直落冰鹏王而过,恰恰冰鹏王元婴遁出,身体失去的护体灵光,飞剑一落,巨大冰鹏身体缩至十几丈,却被飞剑截成三截。 冰鹏王一见,大怒,却遍体生寒,断水刀带着不可一势的架势劈了下来。(未完待续。) ps:  感谢黄门三子和一日居士打赏,i灵动虚无i月票支持!在此叩!8
26.机密事,搜魂冰山揭一幕 断水刀正劈中妖婴,一声惨叫,妖婴分为两半,一团冰寒呼啸而出,却不料断水刀出奇异的光华,一声鸣响,元婴居然被他所吞,虽有冰寒之气逃出,但冰寒已经不能对四人造成伤害。≥≧ 元婴虽能飞行自如,也神通广大,但却很脆弱,所以元婴修士一般不让元婴出壳,只有在不得已时,才让元婴出壳。 元婴一现,一般修士都是在逃命时,冰鹏王偏偏还在此处摆显,当然挨了一刀,魂飞魄散。但他临死前,元婴之中迸出一团青气,似有影子一样,一闪而没,倒让几人一愣。 莫闲见过数名元婴修士死在他面前,均未现这个现象,满带疑惑看向他人,另外三人也满脸疑惑。 “怎么回事,难道冰鹏王没有死?”柳振浩满腔疑问。 “不像,应该死了,怎么元婴中似乎好像有影子,难道他修炼的妖婴很特殊,还是被他人所寄生?”莫闲也有些迟疑。 “不问了,反正解决了一个,冰鹏王脑袋有用,其他东西我们分了,特别是羽毛,可以编织一些东西,如扇子一类,天然就具有威力,莫道友,你不是擅长炼器,这样吧,就交给你了,到时候给我们每人一把冰风扇就行。”柳振浩说。 莫闲想了一下:“也好,将尸身交给我,我用骨骼为扇骨,其他东西,你们作为我的报酬!” 莫闲看出来柳振浩又想占他的便宜,便开出一个条件,柳振浩问了一下其他二人,其他二人也同意,莫闲将无头的尸身收了起来。 他手一伸,地面上飞起一物,正是那杆神兵,为冰鹏王所用的画戟,落到他的手上,他试了试,戟重一千多近,比之前的戟称手多了。 莫闲向四周看了看,从袋中取出那二杆旗,将其中一杆交给了关凤堂,说:“现在有二杆旗,我们本来分成二组,你们拿一杆,我拿一杆,对于功能,我还不清楚,试一下,我想,此旗能指挥雷电,雷电应该不会沾身,省得用法宝护身,也可节约一些灵力。” 说完之后,运灵力一挥,旗杆指处,无数闪电呼啸而下,不错,正是指挥闪电。 关凤堂一见,也运灵力一挥,雷电如影随行,他长舒一口气:“是指挥雷电,不知道其他妙用,要临时炼化也来不及,先用着,最起码不用担心被雷劈!” “我们四人还是合在一处,好有个照应!”柳振浩说。 “人多力量大,不知道其他组如何?虽然他们暗算过我们,但在阵中,应该团结一切力量,说不定他们之中,有精通阵法之人。”莫闲说着手一挥,一串闪电转向轰向云层之中。 云层之中,啊了一声,也窜出闪电,霹雳连空,一声大震,露出了几只妖物,莫闲望向为的妖物,手中拿着一面阵旗,莫闲的雷电虽然很强大,甚至比他更强,但他却轻松挡了下来。 莫闲眼睛落到他们脚下,脚下黑云翻腾,隐隐似见符箓,不知是妖王给他们,还是他们熟悉阵旗,凭他们几个,最多只能驾风嶆在却驾着妖云。 小妖一见莫闲等人,立刻腾起妖云,就想溜走,莫闲这边哪能容他们逃走,特别是有一面阵旗在为妖物手中,几乎两人一起动手,文品梅和柳振浩一个飞剑,一个直接一刀,都攻向那拿旗的妖物。 拿旗妖物嘴长而獠牙外露,两只蒲扇一样大耳,肚滚而圆,让人一眼就看出他的原身应该是一头山猪。 他手中旗一阵摇晃,身边雷霆大作,却挡不住两人的进攻,莫闲喊到:“留活口!” 文品梅陡然一惊,飞剑一转,格住了下落的断水刀,轰的一声,文品梅脸上一阵潮红,飞剑多不受到点伤损,但将柳振浩必杀的一刀给挡了下来。 柳振浩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莫闲的阴阳一气大擒拿手已到,猪妖眼中露出绝望之色,手中旗一指莫闲,无数雷火飞蝗一样射向莫闲。 奇怪的是,雷电刚到莫闲身边一丈,陡然消失,莫闲感到手中旗一阵跳动,他并没有用什么时候神通,但旗自身却将雷电消隐,莫闲又明白了一项旗子功能。 猪妖见此一愣,先天阴阳一气大擒拿手已到,将妖物凭空拿住。 莫闲问到:“你们是哪里一部分的,岛上哪位妖王主事?” “你们快放开我,不然的话,等第依大王来到,你们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猪妖一边挣扎,一面叫嚣。 “第依大王?不是冰熊王他们?” “冰熊王!他不过是第依大王的手下,对第依大王言听计从,大王叫他向东,他不敢向西。”猪妖虽然受制,但一付看不起冰熊王的口气。 莫闲等人心中感到不对劲,他们任务中,冰熊王位于第一位,但听他的口气,冰熊王不过是一个小弟角色。 “那冰鹏王、冰火双蛇、赤蝎王,还有火焰王呢?” “我们大王一统岛上,他们都是大王手下,大王神通广大,你们快将我放了,我替你们在大王面前美言几句,说不定可以保住你们一条命。” “你们大王的本体是什么?”莫闲又问到。 “我们大王本体谁也不知道,但他神通广大,你们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问你,这杆旗怎么用?”莫闲一扬手中旗,又问到。 他哼哼两声,不肯回答,莫闲笑了,对关凤堂说:“他既然不肯说,你去搜他的魂!” 此时,猪妖浑身被禁,手中旗早已落入莫闲手中,关凤堂听莫闲一说,也不客气,手一伸,直接按在他头上,手上灵光大现,而猪妖浑身抖,直觉头脑之中像一把刀在搅动,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而自身的神智却一点点丧失。 等搜魂结束,猪妖现出原形,一头肥壮的山猪,而他的神智早随着搜魂消失,这也是莫闲不太喜欢此法术的原因。 不过,法无正邪,关凤堂见他现出原形,手一指,正敲在他的头上,此时,猪已失去灵智,根本不知道到抵抗,当即毙命。 关凤堂回过头,脸上露出苦笑,说:“他知道并不多,看来这个神秘的第依大王,才是幕后主角,他就是我们不知名的妖王!”(未完待续。)8
27.第依王,抛开旧怨暂合作 “原来第依大王就是那个神秘的妖王,居然收复了其他妖王,这也难怪,要不是这样,他也不可能布置出覆盖全岛的大阵,他叫第依,难道是……”莫闲没有说下去。≯≧ 关凤堂急了:“是什么?” “只是一种猜想,还是不要说过来,听说他神通广大,说出来恐怕他会有所觉察到。”莫闲还是没有说出来。 其他三人互相看看,见莫闲不开口,也是无可奈何,但在心目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成精。 莫闲却想得更深,他是真的让其他几个妖王心伏,还是运用了什么手段,想起之前冰鹏王身死时,那奇怪的影子,心中浮现另一种可能,这种可能匪夷所思,但在修行界,还有什么不可能。 莫闲将一面旗子交在文品梅手中,对关凤堂说:“这旗子有什么时候用?” “他知道的并不清楚,旗子除了聚集雷电外,还能在阵中借助它腾云驾雾,旗子按九宫,每宫九面旗子,我们现在所在是在巽宫,还有六面旗帜…”关凤堂将他搜魂所知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智能生命很复杂,搜魂在大多数情况下可以得知对方表面上所想,但也可能仅是对方幻想,所以只有参考价值。 “好了,我们在这里等,而是主动出击?”柳振浩说。 话还未说完,众人只感到天旋地转,眼前浓雾一片,莫闲知道自己被挪移了,看来,己方一举一动都落在神秘的旁观者眼中,莫闲想到十有**是那个第依大王暗中操纵,己方得到了三面旗子,对方坐不住了。 不知对方准备了什么手段,还是自己上阵。 莫闲正想着,迎面打开一支白骨箭,带着鬼哭狼嚎,直冲莫闲的灵台,莫闲身前出现了天矶环,天矶环射出一圈灵光,白骨箭顿时被圈住,不能前进,而鬼哭狼嚎之声,却更加凶猛。 莫闲手一指,喝了声:“收!” 白骨箭的绿色灵光忽敛,被天矶环套走,就听到下面一声吼:“好贼子,敢收吾宝物!” 随着吼声,从下方升起一物,正是那只巫鬼,莫闲认出了那只巫鬼,它背生双翼,一声唳鸣,起在空中,磷火飘忽,爪似枭爪,生出丈许碧色磷光,直向天矶环抓去。 莫闲手一指,一道朱虹现,朱蟾剑剑光起伏,如果细看,如潮汐一样波动,剑光一闪,騞然而过,磷火一下子熄灭,朱虹已经透过巫鬼的身体,巫鬼顿时僵住,它是能量体也没有用,一剑之下,剑中所蕴杀机、一下子将巫鬼维持形象的符箓被崩乱,于是巫鬼自然散去。 巫鬼一散,泽寒作为他的主人,立刻受不了,哼了一声,嘴角沁出鲜血。泽寒阴沉着脸,刚解开袋子,这是他的巫鬼袋,巫修与道修不同,倒与鬼修有些相近,通常养有数只巫鬼,但与鬼修不同的是,他的巫鬼都是经过特殊方法祭炼,一般为人与动物的合体,而鬼修则是阴魂恶鬼而已。 “不知哪位道友在此,莫闲有礼了,我们现在困在妖物的大阵中,不要相互残杀!我们都是人类,不要让那些妖物为笑。”莫闲在空中一抱拳说到。 泽寒冷哼了一声,刚要放出巫鬼,被彭夷拦住,汝则阳说:“道友,有一见面便杀了巫鬼的道友,不敢当,我们与你们不是道友,反而是冤家!” 莫闲笑到:“我们是误杀,我们刚出现,应该是被控阵者挪移过来,刚出现,便是一支箭射来,我好不容易才用天矶环将箭控制住,谁知这位道友又放出巫鬼,实在不好意思,掌握不好分寸,才误伤到了巫鬼,不知你们遇到哪些东西。” “把我的白骨箭给我!”泽寒冷冷的说,莫闲听到这话手一指,泽寒收回白骨箭。 而汝则阳却说:“我们四人在此处受到雷电攻击,刚把一批小妖赶走,你们就出现了,我们还以为是小妖们又一次进攻,不曾是你们。” 汝则阳少算一个人,莫闲在之前曾依靠木行符,知道他们五个,现在只有四个,还有一人,是走了,还是已经死掉,死在妖怪的手中,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到。 他没有说实话,莫闲知道他们戒心重重,而莫闲也是没有尽说实话。双方都对对方有所保留。 事情居然生到这一地步,在岛的中央那一根烟柱下,一位普普通通的人正闭目感应着什么,在他的下方,冰熊王、水火双蛇、赤蝎王和火焰王正在恭敬立着,那个人睁开了眼睛,眼睛之中根本没有眼白,一团漆黑。 “真搞不懂,他们之间明明是仇人,怎么会和好!” 此人正是第依大王,对阵中一切,只要他想感知,就能感知到,到底是妖怪,对人情事物并不相通,在他印象中,泽寒暗算在先,而巫鬼又为莫闲所破,两方人应该是仇人,但却偏偏合在一起。 对于妖怪,素来强者为尊,很少之间出现这种相互之间妥协的情况,他刚刚抬起手,陡然笑了,他感到有趣,这种情况是他第一次见到,他决定不先动手抹除他们,先观察一会,他心中充满了好奇。 他都记不得什么事候,他第一次有了感觉,随着分化,整个丛林都在他的感觉范围内,丛林之中各种奥秘都在他的探索范围内。 随着他的成长,他终于现,他与一般妖物不同,别的妖物都是个体,而他不同,他模仿别的妖物化形,凝聚真身。 别的妖物并不知道他的本体是什么,他却将森林中各妖弄得清清楚楚,见怪了森林中各种妖物之间物竞天择,他想看看另外的地方。 他努力将自己的一部分派往外面冰天雪地之中,经过不知多少年努力,在死亡了大部分派出身体后,他获得了成功。 但又遇到阻碍,海水无边,他又向内,火山之中开始挺进,也不知道死亡了多少组织,终于征服了火焰王,并得到了《蚩尤雾障雨师天雷阵》,他对人充满兴趣。(未完待续。)8
28.说阵势,众人谋夺众阵旗 他出身极为低贱,却在细雨无声中,将冰火岛上妖王控制住,方法很简单,就是侵入他们的灵台中,在元婴深处寄生下来。 几个妖王根本没有觉察,只知道自己对第依大王心悦诚服,好像天生就是为统治他们而生,冰火岛上一切,都在他的感觉中。 他是一个集体,而他的真身却以一个人的形式存在,别的妖怪是化形,而他却是组合而成,他没有人为的善恶之分,只有无尽的好奇心,他布置大阵,只是为了好奇,他是一个观察者,也是一个参与者,他从妖怪中学到自我的概念,对于生命的多彩,他感到震憾。 所以他很冷静,根本不以成败观来看,他几乎不死,可以,整座岛就是他。 他就是地衣,就是鬼苔藓,一个无限扩大,却在这种元气混乱的情况下,产生了灵智,修成妖,谁也没有料到,低贱的地衣,竟然成了冰火岛上隐形的霸主。 莫闲之前有所感觉,但他并没有想到,此处地衣居然修炼成精,他只是以为,对方有一种类似他木行符箓的本事,以地衣为耳目, 在后来听到第依大王,莫闲隐然有悟,但主观意识并不相信,他还是有成见,以至于他并不敢相信自己的念头。 所以他没有出来,他自己都不信,出来他怕影响他人,不知道他已窥见一角真相。 第依大王本来准备下手,但他发现并不了解人类,他是一个集群生物,每一部分并没有明显的意识,但综合在一起,几乎不死不灭。 要想彻底毁灭他,就要同时消灭所有的地衣,而冰火岛上的地衣明显分化,很好适应了从冰天雪地到几乎高达几千度的高温,只要一个细胞尚存,经过无数年后,第依大王又会重新找回他失落的记忆。 而要灭掉所有地衣,莫闲他们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就是还虚修士来此,也无能为力,人总有疏忽的地方。 莫闲他们落了下来,双方互通了姓名,莫闲知道了对方一个道修,一个巫妖,二个武修,巫修《《《《,泽寒,道修汝则阳,而武修分别是彭夷和卢武仲, 莫闲问到:“你们见没有到一个妖用这种旗子?” 莫闲亮出阵旗,彭夷:“见过,这种旗子很凶,挥舞间雷电相随,妖本事不大,但仗着此旗,我们几个人依赖宝物,才免于伤害,你怎么有这种旗子?” “夺得,这种旗子应该是八十一面,挥舞之间,不仅有雷霆,而且本身万雷避让,还有云雾相随。”莫闲。 “你们知道不知道此为何阵,我们应该困在阵中。”汝则阳突然。 “我估猜是一个上古奇阵,但已失传,不知什么在此地出现,我是从一本书上见过对此阵的描述,应该是蚩尤雾障雨师天雷阵,中有八十一面天雷旗。要出此阵,还需从阵旗入手,我们收了三面。”莫闲。 此阵大多数人连听都没有听过,但蚩尤听过,上古战神蚩尤,威震八方,八十一兄弟,铜头铁额,后虽然失败,但战神之名,却是广传。 此时一听八十一面旗,正合八十一兄弟之数,不仅是汝则阳,就连和莫闲不对付的泽寒也听出其中玄妙来。他们陷入沉思之中。 “要收这八十一面旗帜,难度太大!”汝则阳。 “这仅是我的猜想,我想,根本不要到八十一面,也许只要九面,或者更少,就可以搅乱阵势,使阵势出现破绽,我们就有机会,不过,这仅是我的猜想,毕竟上古大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的也是,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彭夷在一旁。 “泽寒,此处就你的巫鬼能探听消息,我们神识都不能用,你用巫鬼打探一下周围,找找有没有拿旗的妖。”汝则阳回头对泽寒。 泽寒脸色有些不豫,他恨恨地盯了一眼莫闲,要不是莫闲杀了他一只巫鬼,他不会受伤,现在还得带伤御使巫鬼。 莫闲也看到他的眼神,但脸上没有任何表示,他知道泽寒不会明的对付他,如果他聪明一,现在连暗中对付他都不必做,毕竟两支队伍现在合成一支,算得上同舟共济。 巫鬼很快传来消息,在前方,后方和左方都有妖在迫近,一共有三面旗帜,莫闲:“我去对付前面的妖。” “我同你一齐去。”柳振浩到,莫闲看了看众人,见众人没有意见,低声对柳振浩:“你正面吸引他的注意力,我潜行给他致命一击。” 其实莫闲也发现了妖,他虽然没有用神识,但用智慧建立的虚相空间却已延伸至百丈,借助巫鬼移动的涟漪,他发现了那只妖,正好泽寒也指明了方向。 另外两处,一处是文品梅和汝则阳两人去夺旗,而另一处则是彭夷和卢武仲。 柳振浩方法直接而粗暴,断水刀出鞘,身体如同大鹏一样,手中刀划出一条眩目的光华,只劈那妖精,莫闲却不见了踪影,他隐身匿迹,妖一见柳振浩如同一只大鹏一样扑来,手中旗一指,数道粗粗的雷霆向他击去。 闪电一到,刀光暴涨,似无数条电链绕着一只大鹏一样,刀光似要突破电链,妖怪一惊,刚要再次催发雷电,猛然手中一紧,从虚空中伸出一只手,一把夺去了他手中旗帜。 接着旗帜一卷,消失在虚空之中,妖怪急了,一时忘记了他正面临柳振浩的攻击,转头向虚空中急抓。 柳振浩刀光一轻,一刀顺势而过,妖怪惨叫一声,现出原形,原来是一只雪狐,已分成两半。 柳振浩收刀,但断水刀见到了血,好像吸血魔刀一样,刀光一过,血液刚喷了出来,便如被什么东西吸引一样,消失在刀面上。这与其是一把神兵,不如是一把魔兵。柳振浩不仅没有吃惊,反而大喜,知道刀在成长。 莫闲现出身来,将手中旗抛给了柳振浩,到现在为止,柳振浩一组四人,每人一面阵旗。(未完待续。) 29.聪明误,众人落单遇冰熊 莫闲两人返回,他们走的不算远,只不到百丈,因为雾气茫茫,根本看不清,但对莫闲来说,这不算什么,他的虚相空间完全模拟实际空间,在虚相空间所能达到的范围内,不管是漆黑一团,还是白雾茫茫,莫闲均能透过表面,只睹其实质。 莫闲二人回来,他们回来得最早,泽寒眼中露出意外之色,他准备给莫闲二人一些苦头吃,在一片白雾中,方向很容易迷失,他决定不用巫鬼提醒,谁叫莫闲杀了他的巫鬼。 他一直用巫鬼监视着三个方向,谁要迷失了方向,他会用巫鬼提醒, 谁知莫闲根本没用他提醒,直接返回了原地,眼睛之中,还看了他的巫鬼一眼,要知道,巫鬼隐藏在白雾中。 莫闲返回后,闭目站在一边,别人不知道,莫闲正在通过虚相空间来看其他人的进攻,当然,这仅仅是一种假相,实际上,虚相空间并不存在。 它仅仅是莫闲运用智慧,通过身边各种参数所推测出来的空间,不要小看虚相空间,通过建模的方式,将反应到身边的信息通过逆向方法解析过来,从而再现别处时空,更多是一种预测方式。 莫闲通过虚相空间,看着四人与妖怪相争,而关凤堂只听到雷声大作,兼着不停传来爆炸声,还有兵器的撞击声,关凤堂很是焦急,再一看莫闲和泽寒并不留意,而柳振浩明显地想要过去看看,却被莫闲止住。 泽寒有巫鬼,他不慌,证明那两组的人没有危险,关凤堂总算松一口气,却见莫闲闭上了眼睛,好像在闭目养神。 莫闲笑了,他们战胜了,果然泽寒的巫鬼动了,将两组人准确引到面前,两组人只有一人受了些轻伤。 他们手中拿着一面旗,到目前有了六面旗。 莫闲望了一眼众人:“现在旗帜有了六面,我们试试天雷旗,看看有没有一些特殊情况出现。” “行,我们就来试试。”六个人站好,六杆旗出现在天空之中,电光闪烁,天空中出现一个漩涡,漩涡进一步扩大,众人一看,心中一喜。 接着电闪雷鸣,那个漩涡被闪电所布满,在闪电背后,现出一丝青天白云,柳振浩大叫到:“是蓝天,我们有救了!” 他就要纵身出去,就在这时,天空之中,陡然出现一根手指,修长而苍白,只一点,轰的一声,漩涡崩散,周围都刮了一场飓风,莫闲只觉眼前一花,再看时,只剩下他一个人,其他人已不知动向。 他站在一棵高耸入云的树下,周围都没有树,只一棵,树径百尺,莫闲不知到了什么地方,眼前一闪,出现一人,身体高大,浑身似雪一样白,连同眉毛和头发都是白色,身材壮硕,背着一把宣花开山斧,眼睛残忍地看着莫闲。 “你是何人?”莫闲问到。 “我是谁都不知道,你既敢来此,听好了,某家冰熊王,听说你们来此岛,是想杀了某家,可笑,你不过是一个金丹修士,今日我就送你归天!”冰熊王狂笑不已。 莫闲心头一沉,冷静下来,周围的虚相空间又一次将周围一切剥去了伪装,眼前一切都消失,还是在阵中,但冰熊王还在那个地方,身影上气血剧烈波动,他的身躯异常强大。 他狂笑着,从背上将斧子取下,这是一柄长柄宣花斧,脚下一步,走出了缩地成寸的效果,莫闲看得出,这不是法术,斧子呼啸而下。 他已出现在莫闲的面前,莫闲身体自动作出了反应,有同一张纸一样,被狂风一吹,整个人就风筝一样,向后飘出。 在向后飘的过程中,手中出现画戟,重达一千二百斤,通体由风磨铁配合九天寒铁所成,这杆戟,比起之前莫闲所用方天画戟重了许多,而且风磨铁与九天寒铁也比之前的画戟所用的冰晶铁强上许多。 冰熊王一斧走空,又上前一步,长柄宣花斧轮圆,就在这个时候,一杆方天画戟一瞬间出现,似乎凭空出现在莫闲的手上,两般兵器相撞,一声巨响,似乎响了一个巨雷。 冰熊王倒退了好几步,莫闲也大吃一惊,对方的力量居然也达到了一龙多的力量,这是莫闲第一次遇到相等的对手,要不是莫闲修炼了大力牛魔拳,增加了九牛之力,说不定吃亏的就是他自己。 莫闲大吼一声:“再来!” 手中画戟一摆,借腰力,脊柱如龙,蛇形曲伸,方天画戟横推出去,冰熊王也吃惊异常,他本来以为,他的力量足够大,那些武修之士都不能在他手上讨便宜,不料硬打硬的一碰,对方力量居然比他还要强,他当然不服气,猛然一提气,也大吼一声,宣花斧又一次硬封出去。 一声巨响,两人蹬蹬后退了数步,脚下留下清晰的脚印,冰熊王蛮横的脾气上来:“再来!” 抢先一步,运足了劲,宣花大斧足有二千多斤,又劈了过来。 莫闲经过几次相硬碰,知道光凭力气,既然占点上风,短时间内谁也奈何不了谁,看来要取巧才能获胜,当下展开技法,似银龙翻海底,如瑞雪满空飞,充分利用戟的刺与小枝的凿和推拦,他的武技本在冰熊王之上,只杀得冰熊王汗出如雨。 冰熊王一见形势不对,陡然一声吼,身上泛起了冰焰神光,口一张,喷出一颗冰珠,带着无比寒意,直向莫闲打来。 莫闲的虚相空间中,甚至一片冰花,所过之处,不论有生命而是无生命的,都僵住了,这是虚相空间的预知,如果被打中,就如虚相空间所示。 自己虽有办法脱离,但不要忘了,不是别人等你脱离,恐怕宣花斧早已落在头上,事实上,不必冻住,只要受到影响,速度下降,在这打斗关头,恐怕就凶多吉少。 莫闲将身一晃,阴阳遁动,身体立刻进入阴阳不测之中,在现实中留下一个虚影,这不是莫闲随意留下,而是阴阳遁法所残留。 ... 30.冰熊死,背后主者是何人 莫闲利用阴阳遁避过了冰焰神光,在阴阳不测之中,只见自己刚才存身之处,卷过一天冰焰,冰珠走空,果然不愧为冰焰神光,化无形的寒气为有形的光焰之力,较之单纯的寒气还要凝炼得多。≯ > 不过,再强的冰焰,需要命中目标才成,没有命中目标,等于白费。 冰熊王明明见冰珠走空,但手中宣花斧却已然砍下,手中宣花斧一斧之下,知道自己白费了劲,斧头向穿过幻影一样,明明看见了他,却砍了一个空。 一斧走空,立刻后退,心中知道不妙,这是一种本能,在冰珠走空时,身体就已经动了起来,一纵即收,对于他硕大身形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也该他退得及时,刚离开那个地方,凭空出现一枝戟,接着莫闲像从水波中走出,戟头刺了一个空。 莫闲口一张,一股波动从他口中急剧而出,这是巨鲸歌,在先前,化身不敢全力施展,因为这种神通太霸道,身体承受不住,只有本尊那变态的身体,才敢全力施展,现在情况却不同了,身体具有一龙九牛之力,又经过炼皮阶段,身体已不是一般人的身体。 一声吼,绝大多数声音却不可闻,是高音频还有低声频,莫闲直感到全身像一个共鸣腔,无数力道喷涌而出。 冰熊王开始没有留意,等他现,身外的冰焰已然粉碎,浑身似乎进入一个巨大的共鸣腔中,他大骇,身体急变化,肌肤上长出毛茸茸的熊毛,体形膨胀,也是一声吼,嘴角沁出鲜血。 他以熊毛厚实浓密,化解了一部分巨鲸歌,但还是受了伤。 受了伤的冰熊王眼睛变红,仰天一声吼,体型进一步放大,冰雪飘落下来,无穷寒意似从四面八方向莫闲聚了过来,所过之处,万物冰封。 莫闲心头一惊,他没有想到,冰熊王能在元气混乱调用寒气,对莫闲来说,如果用法术大规模调用天地元气,得小心翼翼,他不知道会有什么时候后果,只能调用随近的元气,他的意志可以压制元气间的暴动。 所以说,在这种地方,道修不如武修,武修完全可以凭自身实力与敌人对抗,这也是莫闲更多动用类似武修的手段,而尽量避免大规模调用天地元气所成的法术。 心惊归心惊,但不是没有手段对付这种寒气,口一张,嘴中喷出了一团火,桃都真火,在面前化为一面火墙。 冰熊王利用他的天赋神通冰封千里想冻住莫闲,哪怕迟滞他的动作也成,谁知莫闲口中喷出一团真火,化为火墙,火墙呈扇形,挡住了他的神通。 天空飘落的雪花一遇到粉色真火,顿时消失,桃都真火比不上冰封千里,但足够了,莫闲只要一点时间,手中画戟从火中突出,似乎整个战戟在燃烧。 战戟突出,冰熊王吓了一跳,手中宣花斧一摆,正拦住战戟,没有想到的事情生了,战戟崩解,原来是一支由火焰化成的战戟,冰熊王一摆斧头,却用力过猛,他是按照之前的力道来拦战戟,没有想到却是一个样子货。 战斧拦空,用力过猛,一下子空门大开,一支戟头突兀出现,噗的一声,扎入他的腹部,莫闲手一翻,转刺为横,月牙支上的月牙刃一下子横切开,莫闲是何等大力,这一切,将他拦腰切成二段。 冰熊王一声大叫,手中战斧握不住,到底是妖婴修士,头顶上轰的一声,一头冰熊出壳,站在灵芝般的祥云上,打出一物,一道乌光直奔莫闲。 莫闲头顶上现出天矶环,正好敌住那道乌光,原来是一柄乌金锤,与此同时,莫闲手中出现一面幡,对准他的元婴一摇,他顿时觉得头一昏,乌金锤灵光一黯,被天矶环一把套住,莫闲一步踏出,已到冰熊王的元婴处,手起一指,一道白光闪过,元婴一下子呆住,就在此时,突然从元婴之中射出一道青色影子,快无比,只一闪,便不见踪影。 元婴已没有神智,莫闲见此,拿出一蛤玉瓶,将妖婴装入,布上符箓封印,这才将打扫战场,宣花斧一入手,重达二千斤,是用雪花晶铁所造,他将尸身只留下一个头颅,其它部分炼成精元丹,果然利害,竟然得到十二颗一转精元丹,妖婴修士精元果然很足。 他收拾好之后,开始思考那道走了的青光,难道是一种手段,结合之前的情况,莫闲隐隐觉得冰熊王和冰鹏王仅仅是别人的傀儡,看来真正幕后者只可能是一人,这就说得过去,为什么他会摆下大阵,而不必担心别的妖王。 冰火岛是有主,一个妖王是它至高无上的主人! 第依大王又叹了一口气,想不到冰熊王也完了,明明他的修为在莫闲之上,但却被莫闲所杀,连元婴都成了人家战战利品,而莫闲看起来不过是金丹修士,但第依大王感到奇怪的是,莫闲不同于其他人,他的身体很古怪,竟然有点像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兴趣大增,决定再派一住妖王前去探探,他想更多了解其玄妙。 他的意识又转向他人,总共有五支队伍,其中一支人类的队伍已经全灭,还有四支队伍,人类修士他很有兴趣,居然有这么多种修法,道修、巫修、武修和鬼修等,每种方式修练出来气息都有差距,他从有意识起,就听出人类是天地的宠儿,好像妖物化形大多数都以人形为目标,他对此有了兴趣。 又一个修士陨落,尸体四分五裂,连战胜他的妖物都没有留意到,尸体散落,地面的鬼苔藓悄悄地爬满了尸块,尸块在以肉眼看得见度分解,不一会便不见踪影。 无数信息传了过来,一个个最小单元都相似,这点动物植物有点区别,植物多了一层如同墙壁一样的东西,而动物则没有,一个生命真是一个庞大的系统。 他的感觉落在火焰王和冰火双蛇身上。(未完待续。)8
31.生死间,人各不同凤堂陨 火焰王正对战汝则阳,汝则阳自从刚才见天地间一只手指飞来,一声大震后,他清醒后,见自己处于山谷之中,正在愣神,眼前火光一闪,一个浑身火焰,全身赤红的人已出现在他的面前。 汝则阳一见心中震憾,脱口而出:“火焰王!” 火焰中传来桀桀的笑声:“我就是伟大的火焰王,你准备怎么死?是被烧成焦炭,还是被我生吃!” 汝则阳冷哼一声:“你想吃我,不怕崩了你的牙!”说完,顶现一颗珠子,碧水珠,防御性宝物,珠光披下,周身水波盈盈,手中出现至阳剑,划出一道红光,如火虹一般,直射火焰王。 火焰王桀桀怪笑:“雕虫小技,不知道本大王天生烈焰成形,居然用火属性的宝物进攻。” “聒噪!”汝则阳不客气地斥喝到,仗着护体宝物,身体已到他的身边。 火焰王桀桀一笑,身体一转,他说不怕火,但至阳剑却是以火济火,就是他不得不小心,他转身之间,火焰像从虚空中冒出,轰的一声,四周一遍火海,失去了火焰王的身影,而汝则阳彻底陷身火海之中。 汝则阳不愧是一队的领导者,并没有慌,手中掐定诀印,碧水珠放出粼粼水光,抵御着四周如山的火焰,一条赤红的剑光,在火焰中飞快来回穿梭。 “没有用的,你的剑虽利,但怎么伤到本是火焰的我,你那护身的珠子虽然神妙,但终究会被我炼化,等等珠子炼化,就是你的死期。”火焰王在火中嚣张地说到。 汝则阳并没有理睬他,而是在不停观察,甚至他手中出现一个玉鉴,在推测他的方位,两个人就这样僵住。 火焰王看起来很嚣张,但要炼化碧水珠,至少需要三十六天,所以汝则阳并不着急,他有足够的时间来推算周围一切,等待时机,以图给火焰王致命的一击。 他心中悲叹,要是先遇到冰火双蛇就好了,冰火双蛇体内有二颗珠子,能禁祻火焰王短短的一瞬,对于他来说,足够了,可惜计划不如变化,谁知会发生这种事。 火焰王困住了汝则阳,第依大王只一眼看过,又将目光转向冰火双蛇,冰火双蛇实为一人,不过二首,一寒一热,化为人形,只有一首,另一首不知在什么地方,他正面对着两个人。 莫闲和汝则阳是单独分开,但他们两人却在一起,他们出现在一座山峰之上,四周云雾缭绕,一峰突兀而起,而在峰顶,却有高许大的一块平地。 两人正在发愣,冰火双蛇出现,并不说话,随手一指,一条火线如鞭一样,直袭两人,两人正在打量着周围,陡然见火鞭打来,关凤堂身边清光一闪,祥云玉珮现,阻住火鞭,但玉珮的清光波动不已。 文品梅一声娇嗔,飞起青离剑,一缕青光直落冰火双蛇头顶,突然之间,在他的头颅旁,一颗蛇头出现,张口喷出一道冰线,如鞭一样,将飞剑荡开。 “冰火双蛇!”关凤堂叫到,他没有想到,遇到冰火双蛇。 冰火双蛇冷冷看了两人一眼,忽然身体变化,在颈以上,头开始变化,一右一左,两个硕大的蛇头,但两头一红一青,吐着信子,身上庞大气息,直压二人。 两人脸色苍白,但没有被吓住,本来他们长年在外行走,对威压这回事,早有抵抗力。两人望了一眼,不约而同拿出阵旗,阵旗指处,正是冰火双蛇。 无数闪电像水火双蛇打去,他们知道,自己用法术,这里元气混乱,代价比较大,不如用阵旗,阵旗一出,果然好用,数十道雷霆向冰火双蛇劈去。 冰火双蛇似乎没将雷霆放在眼里,他身边出现了一个圈,不是护体宝光,而是由空气电离而成,闪电遇到这个圈,立刻改变了方向,转向地面而去。 他手一指,空气中传来劈叭的声响,无数细碎的闪电出现,两人合在一起,祥云玉珮放出清光,抵挡着细小雷电的侵袭。 蛇头开口说话,带着咝咝的声音:“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抵挡住我的神通么?” 话音一落,他们顿感身体一滞,无数怪蛇出现,似乎要将他们淹没,女人先天就怕蛇,哪怕她是修士也不成。 文品梅一声尖叫,感到皮肤接触到蛇的冰凉的蛇身,不禁胡乱的抓,一把抓住了关凤堂的衣服。 关凤堂虽然也害怕,但他相信自己的玉珮,开口安慰道:“不用害怕,这是幻觉!” 蛇咝咝声音又响些:“你说幻觉,我看你们已经六神无主。” 说完之后,猛然从口中喷出上红一白两颗珠子,直向他们打来,珠未到,在两人眼中,好似一条火蛇,一条冰蛇,大张蛇口,就吞了过来。 文品梅一见,用力一推关凤堂,身体急速后退,放出水云帕,云气大盛,将自身遮挡得严严实实,眼中厉光一闪,手中诀印出。 关凤堂猛然被她一推,一个踉跄,刚稳住身形,突然身上一寒,居然中了术法,动弹不得,他睚眦暴裂,刚说了声:“你!” 水火二珠已到,击穿了玉珮的清光,正轰在他的胸口,胸口被炸出一个大洞,他无力跌了下去。 文品梅喃喃地说:“对不起,我不想这样,两个人死不如一个人死!”说完,她身上遁光大起,轰的一声,急速向外逃去。 咝咝声又在耳边想了起来:“你想逃,走得了吗?” 她感到背后两股相反的力量在汇聚,如此庞大,她都不敢回头看,急速向外逃去,突然后面的波动消失,她回头一看,身后茫茫一遍,不知什么时候,冰火双蛇居然不见了。 她不知道,第依大王看到这一切,对她失去兴致,他看到这一切,觉得很正常,生命都是这样,和动物没有什么区别,他的目光又集中在莫闲身上,他心念一动,唤回了冰火双蛇,冰火双蛇随影响应,放弃了文品梅,一步迈入空间,在莫闲面前弹了出来。(未完待续。) 32.意志起,莫闲大战冰火蛇 莫闲见面前弹出一人,不是一人,而是一个怪物,自头颈以下是人的打扮,而颈脖中长出二个蛇头,一红一白,咝咝的吐着信子,红头之中,不停吐着火焰,而在白头之间,却吞吐着白雾。 “冰火双蛇?” “正是某家,我们刚才杀了一个道修,让那个女的逃走,正好拿你来凑数。”语气之中带着咝咝声。 莫闲一惊,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文品梅,毕竟女修并不多,进入此岛的女修就莫闲所知,就是文品梅一个,他说的道修,那么不是柳振浩,是关凤堂还是别人,他不知道。 莫闲心中涌起一阵悲愤,这不关他杀死了谁,而是关于他杀死同类的悲愤,他冷冷地望着冰火双蛇:“只怕你的下场与冰熊王一样。” “不要拿我们与那个夯货相提并论,他只是具有几斤蛮力而已,和他并列是我们的耻辱!”他的语气中始终有咝咝声。 “你知道我最想做什么?”莫闲不言苟笑,“你讨厌的咝咝声真的很难听。” 这句话激怒了他,他猛然向前一步,咝咝声大作,莫闲脸色一变,他感觉到自己陷入蛇窝中,从视觉到触觉全面陷落,他摇摇头,说:“就这种玩意,冰熊王比你强得多!以为幻觉能欺骗得我,从人的五根入手,可惜,你不知道,对我来说,一切都是假的。” 莫闲一边说,眼睛之中,似有无穷的符箓在运转,只一转,莫闲感到一切都褪去,世界完全是另一付模样,幻觉终究是幻觉,连虚拟的符箓都没有出现。 而冰火双蛇却感到一种意志将他的意志驱散,他心中一阵恍惚,心灵之中出现了一丝破绽,他一惊:“不可能!”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他的眼中发现莫闲化作一只数十丈的大鹏金翅鸟,一声鸣叫,本能有一种畏惧,这是对天敌的畏惧。 莫闲并没有化身大鹏金翅鸟,而是他的意志在冰火双蛇的心灵之中的投影,冰火双蛇先前是这样做的,不过他的意志为莫闲所破,那些蛇不过是他意志的投影。 现在不曾想,莫闲以其人之道,还制彼人之身。 两人在意识中交了一次手,莫闲这是取巧,借助体内的六魂幡,他的意志才生成,便以六魂幡为引,冰火双蛇的意志虽强,但不知不觉中为六魂幡所吞,当然吃了一个暗亏。 冰火双蛇身体一摇,两个蛇头往回一缩,莫闲见到此,脚下一动,已到了冰火双蛇的身前,冰火双蛇还没有摆脱幻觉,莫闲一拳已到,如击中洪钟一样,冰火双蛇一下子飞了过去,两介蛇头各喷出数丈火焰和冰雾。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怎么如击中铜钟,不应该是**么? 莫闲这一拳,反而将冰火双蛇打醒,虽然受了一击,但不知怎么回事,居然没有受多大伤,莫闲倒吃了一惊。 这一拳莫闲虽不能说出了全力,但力量也达到一龙之力,仅仅是将冰火双蛇打飞,冰火双蛇好像一点事也没有。 “我铜头铁骨,你以为仅靠蛮力就能对付我,你以为我看不起夯货,是开玩笑么?”冰火双蛇一转眼重新立稳了身体,“倒是你敢用大鹏金翅鸟来吓唬我,我要生吃了你!” 话一落,两个蛇头猛然变大,转眼之间,如同小山头一样,两头一冷一热,口中喷射出两颗珠子,一火一冷,在空中一撞,形成一个太极球,直向莫闲砸来。 劲分阴阳,相互交击,绽放出水火,水中有火,火中有水,混成一团。别人见到此物,避之不及,莫闲见到它,哈哈大笑:“来得好!” 他想起了阴阳锻体术的最初版本,水火锻体术,这不是一种水火,不过莫闲感到奇怪,冰火双蛇究竟什么来历,阴阳之气衍生出水火,这点倒是可以应用于他的先天阴阳大擒拿手,而且水火是如此完全,他不由动起了淬练身体的想法。 莫闲一张口,太极球衍生的水火被他口中一道青气裹住,急剧缩小,吞入体内,刚吞了下去,莫闲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从全身的毛孔中,喷出细细的火焰,还有水气。 整个人似乎淹没于火焰白气之中,莫闲只觉得周身都一个细胞都在燃烧,腹中直接一团火焰,周身沿着一条玄妙的路径,水火的中无比玄妙的信息改变着他周身的细胞。 冰火双蛇见他吞下太极球,也吓了一跳,接着发现他周身火发,似乎从内部发作,不由得幸灾乐祸:“我以为你有多么了不起,敢吞下我发出的水火合击,谁知玩大了,我都不要动手,你就完了。” 但随着时间推移,他发现情况不对,好像他在全力压制,好像在炼一种特殊的功夫,他顿时惊了起来,随即出手,一只大掌印陡然出现,一掌印在莫闲身上,莫闲啊了一声,身体飞了起来,火焰从口鼻中喷出三尺有余。 如果细看,火焰之中带着水一样,水中有火,火中有水。 但这一掌,不仅没有使莫闲受伤,反而相当于有人替莫闲排打身体,看起来虽然口鼻喷火,却让莫闲体内一阵舒畅。 冰火双蛇一阵猛打,发现莫闲不仅没有痛苦的表情,反而脸上露出享受的神情,知道情况不对,好像被莫闲利用了。 他停下手,红色蛇头嘴一张,变得小山一样,用力一吸,没有吸到莫闲,接着便大嘴一张,吞了莫闲。 在外面你有办法,现在进入到里面,冰火双蛇就在外面先看着,他从来没有到,自己有一天会进入蛇腹。 一入蛇腹,莫闲惊讶的发现,这与他想像的事完全不同,蛇腹之中,完全是另一付天地,一点也没有动物腹中情景,反而四周光滑,远远地似看见前方有一团火焰。 既然来到这里,莫闲就准备破出蛇的腹部,他调出了朱蟾剑,剑在头顶上盘旋,好像在起。 朱蟾剑,他明白,只要是**,朱蟾剑就能够将肉身化为血水,他准备用剑破开冰火双蛇的腹部。(未完待续。) 33.破知障,得宝岛中晓秘密 莫闲手一指,一剑直向前方地下而去,这里明显是冰火双蛇所幻化,不管他如何幻化,本质上来讲,都是他体内,就是说,一切都是**所幻化。¢£, 一道朱虹当的一声,莫闲莫名惊诧,一道居然没有刺入地面,而且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这不可能!难道他真的是铜肚铁胃,还是他的炼体功夫到了浑身尽是金刚的程度? 莫闲心中不由得大寒,正在这时,远远的前方一团火光飞射而来,一下子将周围化为火海。 莫闲身上内部本来是火,是他主动用水火来锻炼他的身体。在短时间内,不可能伤到他,莫闲陷入沉思,冰火双蛇体内居然是火海,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你以为我的肚子是弱点,告诉你,我的任何地方都一样,根本没有弱点,我全身上下,就是一体,完全是由太阳金魄所打成。”冰火双蛇洋洋得意的声音传来。 莫闲眉头一皱,一个生命怎么可能是由金属打成?不对,不能落入成见,自己已不知多少次吃过这个苦,以自己的所知来推其他,这就是所知障,修行过程之一,就是不断破除所知障。 他一念及此,恍然有悟,不怪自己之前用拳头打他,如击洪钟,这样一来,就可以解释,他的全身必是所谓太阳金魄所打,他难道不是生灵成精,是一件器物? 他正在想着,火中有一股寒意,他一抬头,心中立刻明白,不怪叫冰火双蛇,其中居然有一股股流体,正是那火中之水,他心中一喜,自己正嫌所吞噬的水火不够,来的正好,正好从外到内淬炼身躯。 水火既济,要是他人,不懂阴阳炼体术,在此状态下,也许早已化作飞灰,但莫闲却越活越精神。 身体各个细胞都沉浸在庞大能量之中,力量在一分一分增长,终于达到三龙之力,他心中想到,兵器又嫌轻了,一千二百斤的方天画戟嫌轻了,要来画戟就嫌轻,看来事后得把几件兵器融在一起,炼成神兵才成。 现在面临着一个问题,该怎样出去,怎样战胜他,冰火蛇既然浑身为太阳金魄所炼,可以说**几乎没有办法打杀,就是能打杀,也不是短时间能所能解决。 那么既然成精,对了神魂,他的神魂已结成妖婴,如果针对他的神魂,把他的神魂给灭掉,那么身体不是任由莫闲摆弄,甚至可以得到太阳金魄,听此名,就知道这是一种非常高级的炼材。 想到这里,莫闲笑了,他手中出现了六魂幡,想了想,咬破手指,在其中一尾上用精血写上冰火双蛇,人幡合一,用力一摇,这是莫闲第一次全力发挥六魂幡的威能,凭莫闲的修为,这一摇,全身的功力便如决堤的水一样,一下子去了九层多,差点瘫软在地。 他一个踉跄,就听到惊天动地的嘶叫声,中间夹杂着尖锐的咝咝声,随着声音响起,莫闲只觉得天眩地转,身体呼的一声,从冰火双蛇的腹中被喷出,速度惊人,轰的一声,嵌入那株大树内,树声上留下一个人形凹陷坑,树受此一击,开始摇晃起来。 莫闲幸亏炼体有成,不然的话,就这一下,就要了他的命,他一挣,身边树的组织纷纷崩散,虽然没有受伤,但还是很疼,身体强度上去了,可是感觉却没有上去。 半晌功夫,他挣扎出来,再一看冰火双蛇,哪里有冰火双蛇,地面的一个灯盏,两则是灯把,灯把是一红一白两条蛇。两蛇下半身互相缠绕在一起,渐渐化为一体,莫闲一下子怔住,他手一招,灯盏飞起,落在他的手中。 他细细查看这个灯盏,把灯盏翻过来,看到一行篆字:灵蛇灯。 这难道是一件法宝?莫闲心想,他顾不得现在功力并没有恢复,神识侵入灯内,半晌之后,灯盏化成一道影子,在他掌中消失。 他脸上露出古怪之色,这盏灯本是九天灵宝,流落人间,灯火分离,那冰火岛上异状可以说与它有极大关系,冲天而起的烟柱以及熔岩,还有先天火灵,却是它当初一点先天火苗所化,火焰王,只不过是一个小妖神魂偶尔占据一点火气所成,真正的火灵,在滚滚岩浆中。 而偏偏它落入冰火岛后,一条冰蛇被它砸死,这条冰蛇已经修炼数百年,开了灵智,神魂为灯盏所吸,遂自成精,便以冰火双蛇为号。 由于他是妖灵,虽然借助灵蛇灯修至妖婴,并未真正理解灵蛇灯,被莫闲占了一个便宜,不怪汝则阳说,得到冰火双蛇的水火珠,可以收伏先天火灵。 哪里是得到水火双珠,恐怕他们不知道什么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不错,杀了冰火双蛇是可以收伏先天火灵,但一般修士能杀死冰火双蛇么? 莫闲吞数颗精元丹,滚滚灵气顿生,在冰火岛上,要想通过打坐等方法恢复消耗,速度极其缓慢,不如由丹药生成,精元丹补充元气和寿元,一入肚,莫闲的寿元本来充足,只是补充消耗而已。 莫闲站起身,而第依大王却陷入沉思,他也不知道,冰火双蛇的真身居然是一盏灯,看来是个宝物,但他并不放在心上,能够被莫闲打出原形,这样的宝物不要也罢。 再说,他的兴趣根本不在宝物上,他没有受人类污染,对于外物根本不在乎,他只是一看而已,再说,冰火双蛇的神魂中有他的一个分身,分身他已收回,这个过程莫闲没有看到,他对莫闲兴趣更浓了。 他微微一笑,只是为了兴趣,他虽然成为霸主,对那冲天烟柱也有兴趣,虽然他控制了火焰王,自身也深入岩浆中,但还是有一处,他无法探测,按道理来说,那处温度并不高,当然是比岩浆而言,每次一到那里,他心中都莫名起了忌惮,正好有一个人选,不过,他先得过火焰王这道关。 第依大王很体贴,他想,自己给莫闲足够的休整的时间同,至于其他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体现出他们的价值。(未完待续。) 34.赤蝎王,两人双战赤蝎走 他将意识投向其他方向,又有数人死亡,当然,死掉的妖精更多,他对妖怪与人类一视同仁,在他眼里,他们之间差距不比他与人类小,倒是妖怪们与人类的差距反而小于他与妖怪的差别。 火焰王正与汝则阳交手,碧水珠护定全身,至阳剑以火济火,在身外数丈内上下穿刺,他紧紧守定自身灵台,碧水珠越发湛然,两人都在寻找机会,火焰王目前主攻,占据优势,可是突然不了他的近身防御,一时也没有办法,只能更紧攻势,以期用水磨功夫和消磨汝则阳的碧水珠的防御。 而文品梅一口气飞出老远,怎么也不能出阵,她正飞之间,突然闯过一道光幕,看见柳振浩。 柳振浩正与赤蝎王在战斗,事实上,他一开始没有遇到赤蝎王,而是遇到一群妖物,有五个,为首一个妖丹期修为,手拿一面阵旗,一手拿着一把五鬼断魂刀,其他小妖也各举刀枪。 柳振浩一紧手中断水刀,身刀合一,直接卷了过去,那个妖物手中旗一指,雷电大作,直劈柳振浩。 可是作怪,雷电一近身,突然消失得无踪无影,柳振浩来不及多想,就算劈了过来,他也不在乎,他不知道的是,他身上也有一杆旗,所以雷电不会上身。 但柳振浩的刀光已经侵身,小妖们举兵器招架,哪里招架得住,刀光一过,小妖们连同手中兵刃都分为二截,他顺手将旗收起来,他知道,这旗应该有用,虽然上一次旗合运遭到了一根手指的破坏,但证明了莫闲当初说的话。 解决了小妖们,他正要离开,空中一阵涟漪,出现一个妖王,手持三股钢叉,浑身火红,身披重甲,眼放绿光,紧盯着柳振浩:“你杀了他们?” “是我杀的,你是哪位妖王?” “某家赤蝎王,你不该来此,既然来了,就不要走!”赤蝎王说着,手中钢叉兜头盖脸就扎,柳振浩手中断水刀相迎,当的一声响,两人一错身,柳振浩手一翻,一刀直劈他的后脑,而赤蝎王身后如鞭一样竖起倒马桩,直向柳振浩的后心就扎。 两人同时出手,都吓了一跳,倒马桩的毒勾和断水刀相遇,又是一声响,两人才分开。 不经意间,赤蝎王眼角跳了一跳,倒马桩差点断掉,要不是他经年累月的锻炼,早就炼成刀枪不入,坚愈精钢,恐怕就已断掉。 柳振浩也很惊讶,断水刀他知道这是一件神兵,诸天秘魔神兵,平时稍差一些的兵刃遇上,只有一个下场,就是分成二段,居然没有削断他的倒马桩。 赤蝎王一口毒火喷出,柳振浩根本不问,他身刀合一,罡气四溢,毒火不能侵入,一道刀光只奔赤蝎王。 两人战在一起,一时谁也不能拿下谁,赤蝎王在遇到柳振浩之前,已经杀了泽寒,泽寒虽巫鬼厉害,但近战不行,被赤蝎王的倒马桩一勾之下,身死道消。 之后,让第依大王挪移到其他人身边,杀掉了几名修士之后,挪移到柳振浩的身边,这次他遇到了对手,和柳振浩两人是旗逢对手,厮杀成一团。 正在这个时候,文品梅闯入其中,一见柳振浩和赤蝎王杀成一团,她眼中一阵黯然,随即眼中精芒闪起,一声娇喝,手中青离剑化作一道青芒,直指赤蝎王。 赤蝎王与柳振浩正斗得难解难分,见青离剑飞来,钢叉一摆,将飞剑磕飞了出去。柳振浩的断水刀到,他向后退去,一时手忙脚乱。 文品梅不得不说,对付赤蝎王之类近战类型的妖精经验还是很足,知道自己正面不是他的对手,便远远的用飞剑攻击,绝不近身,她多次遇险,前一次遇险,牺牲了关凤堂,才得以脱险,她为了保险,早早将水云帕祭在头顶上,水云帕清光粼粼,护住了全身,一把青离剑,化作一道青虹,远远地往赤蝎王身上招呼。 两人双战赤蝎王,赤蝎王抵挡不住,往后退去:“你们人类不讲规矩,那个婆娘,专会在后面暗算,不算英雄,某家不陪了。” 说完,手中钢叉一抛,在空中化为万千,向两人攒射,而自身,却化作一阵红烟,消失不见。 他一走,两人喘了一口气,柳振浩说:“你是一个人,有没有看到莫闲和关凤堂?” 文品梅脸色微变,随即露出悲伤之色:“莫道友我没有看见,但关道友他折在冰火双蛇手上,为了掩护我,关道友身陨。” 柳振浩脸色一变,长叹一声:“瓦罐难免井边碎,将军不离阵上亡,关道友走上这一条路,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修行有几人见到飞升!你不要太伤心。” 文品梅脸色好看一些,她也是本能地做那件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人不同于动物,总要为自己行为找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不过有些人更多是骗自己。 “不知道莫闲怎么样了,希望他没事!”柳振浩又说。 “他会没有事的,我在跟他相处期间,看得出他是一个细致的人,而且他本领高强。”文品梅说到。 赤蝎王身为红烟,第依大王将手往空间一点,又把手两点,赤蝎王心中泛起一种暴戾,身边景物一换,却看到火焰连天。 “火焰王!”他一愣,却见火焰王回头,正好看到赤蝎王,他刚想说话,心中泛起一阵潮动,他脸色一变,有人入侵他的巢穴,那中央烟柱下火窟。 莫闲站起身来,他感到有人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很有可能是第依妖王,但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莫闲看不懂,如果是为了对付自己这帮人,不应该派一个接一个妖王前来送死,完全可以依靠大阵将自己一帮人灭掉。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依大王完全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而且对他们所作所为很感兴趣,对他进行暗中的研究。 他正想着,感到空间又变,他被挪移了,眼前一遍热浪逼人。(未完待续。) 35.火焰王,先天火灵今归位 这是什么地方,莫闲迅速运用各种感官,智慧开始运转,转眼间虚相空间和实相空间一致,周围一切都在意识中生成。 这里居然是实相,是在中央烟柱下,是火焰王的巢穴! 自己被挪移到这里来,为什么?自己刚得到灵蛇盏,想收伏先天火灵,居然这么快就变成事实,如果是第依大王所为,那么他是在帮他,还是什么原因,甚至都不可能是第依大王,难道还有其他势力? 要插手蚩尤雾障雨师天雷阵,他是怎样做到的?还是就没有其他人插手,难道第依大王疯了吗? 明显对他不利,还是有什么阴谋,信息太少,而第依妖王决不会发疯,自己只好走一步看一步,莫闲打定主意。 刚打定主意,眼前红光一闪,一个人形出现,带着火焰,浑身赤红,连头发都是赤红,看起来很高大,但莫闲一眼就看出,这是假相,甚至他都没有化形。 莫闲心中想起了《诸天万物考》中的记载:火猿,天生火种,常居于火山之内,天生控火。 这是一头火猿,但奇怪的是,身上有些在方并没有全部赤红,难道火猿的血统不纯,在《诸天万物考》中,对火猿由来说法很多,其中一种是猿类得到火气,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转化为火猿,那么,这只火猿是不是也如此。 火焰王在那里困住汝则阳,见到赤蝎王,以为只是巧合,并没有当回事,甚至还准备招呼他一声,与他联手对付汝则阳。 谁知心中一突,莫名感到自己巢穴之中出了变顾,一撤火焰,转身便瞬移而去,他不知道,这是他的元婴深处的第依分神起了作用,包括他的预感,都是第依搞的鬼。 赤蝎王莫名其妙,而一道火红的剑光直向他的头顶上落了下来,他刚才败得很不服气,此时一见又是一道剑光,不禁勃然大怒:“卑鄙,你们人类就是卑鄙无耻,又在后面偷袭!” 手中钢叉一击,将至阳剑击飞了过去,倒马桩一竖,直向汝则阳就是一蜇。 汝则阳没有看清楚,陡然火焰全消,他只看到一个赤红的身影在那里,不问青红皂白,手一指,至阳剑化作一条火虹就射了过去。 火焰王和赤蝎王全是赤红的身影,他把赤蝎王当成火焰王,等赤蝎王一钢叉将飞剑击开,他才知道,自己搞错了。 不过,弄错就弄错,反正都是妖王,遇上了当然不会放过。 赤蝎王的倒马桩一下子就在蜇在汝则阳的碧水珠的光幕上,光幕剧烈的波动,倒马桩被挡回来了,赤蝎王大怒,手中钢叉祭起,口中念念有词,钢叉在空中滴溜溜的一转,化成无数柄,铺天盖地的钢叉向着汝则阳攒射。 汝则阳脸上一苦,拼命地将真元往碧水珠中输,勉强挡住无数钢叉的攒射,手一指至阳剑,化作一道火红的剑光,向着赤蝎王的头颅而来。 不提他们怎样战斗,却说莫闲面对着火焰妖王,火焰妖王见巢穴中多了一个人,口一张,一口气喷出,轰的一声,如火山一样,在他的巢穴中,他是王者,调用火性元气更是得心应手。 莫闲见火山崩坍一样,也是吓了一跳,这种火可不是冰火双蛇的那种水火既济,莫闲也不想自找苦吃,当下画出一道避火符,往身上一拍,不管火势如何,只要进入莫闲身前三尺,火焰唯恐避之不及,仿佛有生命一样。 手中一动,灵蛇灯出现,随手祭起,运用摄字诀,灯盏迅速变大,往下一合,就听见火焰王一声惨叫,身体中的一缕先天火气被摄了出来,身上火焰迅速消散,而灯盏却归到莫闲手中。 先天火气一去,再想指挥火焰,却是不如意,他急了,和身扑了上来,想抢莫闲手中的灵蛇盏。 莫闲手中灵蛇盏消失,出现了一杆戟,在莫闲手中,显得轻飘飘的,手中戟往前一送,扎入他的腹中。 随手一翻,改刺为横切,身体立刻断为两截,血液流出,虽然先天火气消失,但常年在先天火气浸染下,早就如同岩浆一样滚烫,落到地面,泛起红蓝色火焰。 一声响,元婴出现,望空急走。 火焰王本来不是这样窝囊,连一招都未在莫闲手中走过,主要是莫闲手中无意间得到了宝物,而此宝恰恰正是他的克星,他连一招都未能走过。 元婴刚升上天空,莫闲动了,清风一起,他后发先至,居然比元婴抢先一步,拦在他的面前,这一回,他手举灵蛇盏,全身真元像流水一样注入灵蛇盏当中,口中大把精元丹融入口中,汇成灵气流。 灯上蛇头动了,一口将元婴吞下,灯盏起在空中,大地震动,巨大烟柱形成的蚩尤旗忽然倒吸,烟柱如中倒流一样,灯盏继续在扩大,整座岛在颤抖,中央山峰轰然倒坍,无穷岩浆迅速分离,一团先天火灵咆哮着,挣扎着,被灯盏罩住,渐渐归于灯盏之上。 蚩尤旗一消,大阵立刻出现了漏洞,无数雾气在消失,闪电骤然响成一片,从空中向雨点般向地面打去,地面上无数动物还有植物都遭了殃。 阵中剩余的人顿觉雾气消散,赤蝎王一见之下大惊,而汝则阳也是大惊,但看到赤蝎王吃惊的样子,立刻知道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 柳振浩和文品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在空中乱飞,突然之间,看到了赤蝎王和汝则阳,柳振浩大喝一声,身刀合一,气势猛长,武道真意在这一刹那暴发。 赤蝎王头一抬,见天空中一只大鹏向他扑了过来,人未到,一股令人心底发寒的威势降临,借助大阵被破开的威势,柳振浩彻底爆发了。 汝则阳一见大喜,手一指,至阳剑顿时缠住他的钢叉,断水刀已到,他本能地竖起倒马桩,却没有阻挡住断水刀,刀光一过,倒马桩从中分开,赤蝎王大叫一声,刀光并未停留,而是真真切入赤蝎王的身体。(未完待续。) 36.无机心,地衣成道说缘由 赤蝎王大叫还未了,戛然停止,赤蝎王已经分为两截,元婴从他的头顶升起,一道青光骤然而过,是文品梅的青离剑,正中他的元婴,听到细细的元婴惨叫声,赤蝎王陨落。≧ 说起来赤蝎王运气很不好,他以倒马桩想拦断水刀,在前一次他拦住了,因为他用了是毒勾的勾尖那一截,恰恰是那一截最强,因此挡住了断水刀。 而这一次,断水刀正斩在中间,中间强度不如勾尖,加上柳振浩气势大增,便一刀斩断,赤蝎王身陨。 赤蝎王身陨,周边风云变幻,雷霆闪电都乱了套,他们不惊反喜,这阵出现了大问题,甚至被人强力破解。 正在这时,一股飘渺出尘而浩大无比的神念扫过,大地似乎动了,不是似乎,而是真的动了,地面上如同水波一样,掀起绿色狂涛,一经生成,便高达数千丈,从岛上冰雪中向中心狂涌而去,人在它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柳振浩他们三人脸色大变,刚想遁空飞起,但一调体内元气,居然不能调用,平时纵有千般法术,万种神通,此刻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 几个人的心情大起大落,刚才还为大阵破了而惊喜不已,转眼间,心沉到底,一副绝望的神情全都体现在脸上,文品梅更甚,她费尽心机,甚至不惜暗算关凤堂,以求生存,再看到这付情景,心如死灭,口中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而身体摇摇欲坠,头一下子变得花白。 而柳振浩和汝则阳好一些,没有吐血,可脸上也是充满了绝望,不仅是他们,岛上其他幸存者,一个个也心如死灰,这么宏大的神通,而众人却手无缚鸡之力,早知道就不接这个任务。 大潮扑了过来,令他们没有想到的事,他们居然没有受到伤害,他们一时都愣住了,经历了大悲大喜之后,文品梅花白的头全白了,一头银飘飘,衬着她口角残留的血迹,显得很妖异。 莫闲在中央峰的上方,说是中央峰,现在已经崩坍,莫闲身在空中,他以灵蛇灯收了先天火灵,连带岩浆中火气,岩浆已经凝固,一切天地规则正在恢复,就在这时,一股极强而浩大的神念陡然出现,好像一切都变了,他现自己不能动了,就固定在天空之中。 他看见周围掀起了绿色狂涛,上干层云,向他聚拢过来,在那一瞬间,莫闲心中想到是真壮观,他没有想到自己生命受到威胁,毕竟是化身。 绿涛中,走来一人,空间好像是通天大道,就这样,一步一步走上来,外表很普通,他走得并不快,但不知怎么的,一眨眼功夫,便到莫闲的面前。 “你叫莫闲?”他说,莫闲看到,他根本没有眼白,眼睛完全是黑色,但有一种奇特韵味。 “不错,你是不是第依大王?” “正是。” 莫闲一脸苦笑:“我终于见到了正主,冰火岛的王者,我有点搞不懂,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你是指什么方面?”第依大王一脸懵懂,奇怪的问到,好像想不通莫闲怎么问这个问题。 莫闲也是一愣,现双方不好交流,他有点奇怪看着对方,对方没有杀机,他也搞不懂:“你布下大阵,又派各路小妖和妖王与我们相战,凭你之能,根本不用费劲,可以很轻松的置我们于死地,却派出这么多妖王前来送死,我想不通你这样做的目的!” “原来是这回事,如果我说根本不在意他们和你们之间争斗,你信吗?” “我相信,就凭你一人,就可能将我们全部杀死。” “我不是你们,我与你们有相似的地方,又有很大的不同,你们是单一生命体,我却是一个集体,我对你们很感兴趣,想深究你们。”第依说出他的目的,他直言而谈,根本不知掩饰他的想法。 这段话每一字都很容易懂,但组织在一起,却让莫闲感到很难懂,他思索着,第依好像很有耐心,并不强迫他。 莫闲在思考他话中意义,想起他的名号,先前他就有猜想,不过事实太过于惊人,他没有深想,现在灵机一动,想了下去,脸上露出惊容:“你的本体是地衣,你是众多地衣合成,难道说这冰火岛上的地衣都是你的身体的一部分!” “不错,我就是地衣,不知什么时候起,我懵懂中有了感觉,迅联成一片,我的思想在地衣间传递,本来没有自我的概念,只知道探索这个岛的秘密,渐渐岛上有了妖,妖逐渐强大,我对他们很感兴趣,开始入侵他们的意识之中,开始不行,渐渐我的技巧越来越高,终于在不知不觉中控制了大多数的妖物,同时,我也向冰原,向火山中进,经过不知多少代变异,我成功了,甚至连火焰王那个火猿都被我入侵成功,只是该岛上有一块地域,我始终没有办法进入,要知道,就是岩浆,我经过无数代的变化,有些我能够深入岩浆中,但那里我始终没有办法进入。” “是什么地方?” “现在没有了,被你用灯盏吸了进去,那块地方消失。” “先天火灵?” “不错,我听其他人说过,那个地方我一靠近,就感到一股毁灭气息,好像能毁灭一切,你居然能收复它。” “不是我的功劳,是那灯盏,叫灵蛇盏,岛上异状,都是由此灯弄出,它破空而来,灯与火焰分离,分别化形而出,只不过不是灯本身之灵,一个被冰蛇附体,化形后为冰火双蛇,另一个只是一丝先天火气影响,不知是哪种猿猴幸运,化成火猿,绝大部分先天火灵则深藏地下。”莫闲说,他感到一丝奇怪,自己居然丝毫没有抵防之心,他想到一个可能。 自己受到第依的影响,他是有意这样做,还有无意中完成,看样子像无意中完成,如果是无意中完成,那意义就大了,他应该完全是赤子之心。(未完待续。) ps:  感谢秋之神光打赏,夜之魂者和摘花劫色月票支持!特此叩谢!! 37.笑谈中,阴神四境光明现 莫闲相信自己的感觉,他说出了灵蛇盏的事,他不相信第依无所知,莫闲在他面前,就像手无寸铁的婴儿。如果第依对此法宝动了心,莫闲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守住它。 “草木之精,先天害怕火,我以为已经克服自己怕火的心理,对于岩浆那么高的温度我都能够生长,谁知遇到先天火灵,心中还是有畏惧。”第依一听,沉思了一会,说。 “你克服这一点,倒可以从五行入手,求道者,当深悟自然之理。” “五行那是什么?求道者,又是怎么回事?” “五行是指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生火者为木,火生者为土,克火者为水,火克者为金。至于求道者,是指这样的一群生命,道者,强之为名,天地之袓,衍生万物,又与万物相始终,天地间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是道的变化,故此,修行者,又称为修道者,求道者是追寻那大道,对之始终不渝,相互之间可称道友,你所作所为,就是求道者的行为。”莫闲说。 “原来早就有人在探索,我以兴趣为由,原来就是求道者,我可以称你为道友。” “不错,大家都是道友,你将我定在天空之中,是不是让我活动活动,找一个地方进行论道?”莫闲的面目露了出来。 既然不是他的对手,那么就从别的方面入手,保全性命,虽然莫闲是化身,就是丢了这个身体,也不会对莫闲产生大影响,最多走一些弯路,但能保全性命,也是道家宗旨之一。 “道友,这不行,因为附近的着一股强大的恶意,足以威胁我们的存在,为了保护你,还是这样好。”第依说着,身边云雾结成椅子,他坐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不怀有恶意?”莫闲问到。 “我们心灵纯净,对万事万物一视同仁,你们上岛时,怀有恶意,但到后来,你心中对我的兴趣高于恶意,直到刚才,你心中恶意全消,我是一个集群生命,天生对此很敏感,我和你们不同,你们只要破坏了要害部分,就得死去,而我不同,根本没有要害,除非一次性杀死我,不然,有一个单元存活,经过漫长的岁月,终究可以恢复过来,这个单元么,我叫他细胞。” “细胞,好名字!你说的这个,天生就达到,而一般修行者,也是有这个境界,叫滴血重生,只要有一滴血也能重生,不过那已是的领域了。”莫闲说,他没有想到第依居然天生就有这样的本事,修行者中万中无一能达到这种境界。 他心中一动,细胞之中,不是有具形的符箓,其中有生命体的全部信息,原来生命之中,就有这个功能,但绝大多数生命,这项功能却陷入沉睡中,连断肢重生都是神话,当生命进入元婴期时,断肢可以重生,难道就是这项功能重新激活? 莫闲想着,不自觉联系上本尊,冥冥中有一种感应,将本尊和化身联在一起,第依陡然兴趣大增,坐直身体,望着莫闲,眼中充满了兴趣。 本尊正闭关,“千千百百自相连,一一十十似重山……”随着观想深入,现在他的身神全部已现,只是针对黄庭内景而言,而事实上,自从他领悟到周身共有五百万亿的世界,他的神就无限多,每个世界都有神,而他存想而出的身神,只是大的方面中很少一部分,如果这样下去,就是到世界结束,恐怕也不会全部存想出来。 幸好他后来悟到了无念之想,无我无相,周身诸神进一步壮大,而同时,根本不用他存想,那些世界之神,一个个出现,他明白了。 周身生命单元,也就是细胞,大致五十万亿,但除此之外,外来的细胞一样的东西,那些微小的生命,大多数是有益的,数量极其庞大,但每一个细胞样的生命体中,都应该有神,正好《度人经》中所说诸天之神。 正在这时,化身将他的见闻传来,本来本尊处于无念无想的静定之中,一刹那无数信息纷纷而来,化为甘露,本尊只觉得周身细胞一刹那全部点亮,不错,地衣的生命形式给了他启发,那是一种平等交流,最终形成一个智慧体的过程,而黄庭炼神却是自上而下,是一种有为的方法,始于有为,但道最终会归于无为。 他明白了,一种发自细胞内的活力开始萌动,“千千百百自相连,一一十十似重山!”生命是一个整体,诸多世界神灵相继出现,一个个坐镇细胞内,细胞对他们来说,好似诸天一样,各自又向外界相连,在莫闲的意识中,好似刹那间他的诸神都在讲经说法,而下面更是无边无际的诸天神灵。 一种神秘的光华自他的心灵中诞生,他终于突破到光明境,正式进阶阴神四境的第一境光明境,身体通透,阴神境,为有意识之身神结成阴神,所以称为阴神,为其为肉身组织所生,不能离开肉身,不能长久独存,因肉身诸物质属阴,故称阴神境。 此时可以在体内任意调动诸神,但并不能出窍,不要小看光明境,诸神具足神通,如足神一调,自然云生足下,入水则肾神一现,自然水为之用,不过威能不足远,但莫闲此时已神通具足,隐身分形,出水入火,精神幻化,诸般神通,他皆具备。 修行至此,莫闲才知道,为什么黄庭经不讲神通法术,因为它到了阴神四境后,神通自然发端,而莫闲以前所悟的五脏诸志法,不过是其综合应用罢了。 但并不是没有用,最起码让莫闲在很早之前就明了,法术神通,不过是应用,而修行才根本。 阴神四境,与金丹中的元婴相似,不过莫闲体内未结元婴,而是诸般身神浩浩荡荡,一身之内,可以断臂重生。 他一进入光明境,幸好在洞府之内,周身异相纷呈,在绿如看来,身神一个接一个,好似天中一座仙山,诸多神灵都汇聚于此。 他无意间的信息通过冥冥间联系,到达另一个世界的化身。(未完待续。) 38.用心思,非我族类其心异 莫闲的化身陡然出现一种奇怪的变化,莫闲知道了本尊的进阶,但化身更比本尊掀起动静为大。 天地间元气蜂拥而来,进阶了!第依饶有兴趣看着,甚至帮了一个忙,手微微一划,本来蜂拥而来的元气突然停止,而另一股元气却透过了空间,进入莫闲的体内。 莫闲震惊了,这是天外灵气,明显带有混元性质,第依居然做到了这一步,从混沌中将灵气抽取过来,但是这一干扰,使原来成婴兆景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一般修士所具有的元气动荡,甚至发生所谓的天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在混沌之中,几道闪电划过,莫闲哆嗦了几下,多少受了电击。 但在外表,什么事也没有,就这样,莫闲从里到外,发生了质变。 “多谢道友,道友究竟什么境界?”莫闲问到。 “境界么,有意义吗?”第依反问到。 莫闲笑了,对第依来说,修行本是一体,境界不过人为划分,为了使人学习上更加方便,他感到第依最起码是合道境界,不过。这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意义,他的修行与众不同。 “这个地方恐怕不复存在,我也该走了,世界如此大,该出去开开眼界了,你与其他人不同,与你谈论很快乐,以后有功夫再见!”他说完还没有等他动作,一声霹雳当头打下。 “妖怪,你既然敢劫持我道门弟子,拿命来!”随着雷霆,一只大手足有亩许,一出现,莫闲就感到全身一阵毛骨悚然,这是能够威胁到他生命的感觉,对方明显针对第依,他不过是池鱼之殃。 第依抬起头,只是看了一眼那霹雳和大手突然越来越小,转眼就消失在离第依还有十几丈处。 第依随手一挥,莫闲顿觉如腾云驾雾一样,呼的一下子便不见了。 莫闲落了下来,身体已能活动,他稳住身体,耳边有人叫到:“莫道友,你没有事吧!” “没事,你们怎么样,其他人呢?”莫闲看见柳振浩和汝则阳,还有一个女子,满头银发,看起来很熟悉,一个激灵,他认了出来,是文品梅:“文道友,你怎么变成这付模样?” “没什么。”文品梅苦笑到。 “莫道友,关道友不幸陨落,汝道友的同伴不知道怎么样,临时和我们在一起。”柳振浩说到。 “关道友死在什么妖怪之手?”莫闲问到。 “冰火双蛇,关道友把逃生的机会给了我。”文品梅说到,莫闲看了一眼文品梅,以为她白了头,可能与此有关,安慰说:“死者死矣,生者还要生活,不要太悲伤,修行路上,不知有多少人倒下去。” 正说着,一个宏大的声音响了起来:“各位道友,速速离开,我们青羊观几位长老在此除妖!” 说完之后,大霹雳一个接一下响起来,众人一听,立刻御起遁光,飞快向岛外飞去,莫闲手中却握了一把地衣。 转眼间,众人飞出冰火岛,停了下来,陆续有人飞出,而岛上却阴云密布,一个接一个大霹雳不断肆虐,烟雾从岛边向布幕一样,莫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却不太担心第依,他一身修为神鬼莫测。 而众人却兴奋地指点着冰火岛,莫闲见汝则阳一行五人,只剩下他和彭夷两人,不觉叹了一口气。 有一个道士从雾障中出来,直向他们飞来,他们之中,有人立刻认出来了:“是青羊观的天才弟子沈仪侠,不知沈道兄出来什么事?” 众人之中许多人围了上去,莫闲看了一眼,沈仪侠一表人才,身着月白色的道袍,在道袍的衣袖绣有淡雅的花纹。 “诸位道友,事前情报有误,不知此处出了一个还虚境界以上的大妖,连累各位道友,现有二位青羊观的化神境界长老,一位还虚长老和一位合道长老,四位正在除妖,诸位道友的功德值全部发放,还请各位道友后退百十里,免得误伤。” 众人一听,一阵哗然,原来妖物达到了这种境界,自己的同伴死得不冤,自己能活下来,真是幸运之极。 莫闲在人群中,脸上带着冷笑,恐怕不是情报有误,之间有多少猫腻,只有当事人知道,他们知道些什么? 有人问到:“那个大妖的原形是什么?” “这?”沈仪侠犯了难,他也不知道,不仅他不知道,就是长老也不知道,长老们注意到他不是一天,但这片天地元气混乱,就是合道高手在其中十成本领发挥不出一二成,不然的话,怎么会故意放出任务,让这些人前来试水。 在这一方世界中,道门独大,不允许出现不受控制的力量,又不能将他们全都消灭,不然道门凭什么吃饭。 这是三宗共同的认识,在一定程度上讲,许多妖物有足够的发展时间,但一切都掌握在道门手中,道门高层达成一种共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道门放养可以,但一定要能够对付得了。 此类心思,对于在场的任意一人,包括沈仪侠在内都不知道。 莫闲当然不可能知道,但他是众人之中唯一见过第依的人,而且和第依进行了论道,对第依很是佩服,他是一个真正的求道者,但他会说么? 他说过,他能感应到人的恶意,如果有恶意,恐怕谁都不会相信他的话,他也不会说,莫闲还是有信心,第依终究能脱险,毕竟别人不知道第依的底细。 “我也不清楚。”沈仪侠脸微红。 众人各御遁光,向外飞去,身后层云轰鸣,好像在背后追着众人,将近半个时辰后,已离开冰火岛约有百里,众人回头,身在高空之中,就见天边猛然一绿,接着强光刺目,众人眼睛如睁不开,过了好一会后,才传来一声巨响,远远的望去,海水壁立而起。 莫闲眼尖,看到一抹绿影一闪而没,再看天边的冰火岛,已破碎成许多小岛,大部分陆沉海底,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未完待续。) 39.问缘由,道不同不相为谋 众人惊诧高阶修士无以伦比的破坏力,转眼间,冰火岛已经陆沉,海水壁立而起,向四周而去。 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之时,三个人影现身,二个身上有伤,三名长老现身,众人参拜,莫闲感到奇怪,不是说四位,难到那一位陨落? “不用多礼,这次是我们失误,没有想到那妖魔如此凶残,我的一位同伴不幸陨落,妖魔已除。”那位没有受伤的人对众人说。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居然陨落了一位长老,莫闲心中更是掀起惊涛,这四位长老最低层次是化神,化神修士已经是很难陨落,元神成就,不同于元婴,元婴离体之后很脆弱,但化神修士,元神已如同生人,而且随着功行加深,分化不定,只要逃出一缕元神,就不算陨落,一句话,化神修士极其难杀。 那位长老说完,眼睛向莫闲看来:“这位道友,你暂留一下,我们有些事问你一下。” 众人一下子将目光集中在他身上,莫闲心中暗暗叫苦,以莫闲的眼力,根本看不出他的深浅,他微微一怔,装着不解且受宠若惊的样子。 其他人陆续飞走,莫闲来到三位长老身边,没有受伤的长老说:“你见过第依妖王?” 莫闲点点头:“我见过,不过他根本没有将我放在眼中,一见面,我浑身便被禁祻。” “你用什么方法让那片天地恢复了正常?” “我没有用任何方法,我到中央烟柱下,战胜了火焰王,火焰王化作火猿坠入了岩浆中,那处便山崩地裂,接着第依妖王便出现,我便不能动了。”莫闲说,他自己给自己催眠,自己内心都相信了这话,至于灵蛇盏的事,他根本没有提,他在赌,之前他都在蚩尤雾障雨师天雷阵中,此阵为上古奇阵,应该能挡住他们的目光。 他不相信他们,他更愿意相信一个具有赤子之心的妖魔。 “这倒奇怪了,第依难道是自己弄的,妖王的心思真没有办法猜。”他自言自语的说,他们只看到阵破后的情景,莫闲孤身一人被定在空中,而后第依大王便走到他的身边,还做了下来。 “第依妖王说了什么?” “第依妖王他报了姓名,让我放心,说用我来钓什么人,并结成云椅,坐在那里,但很奇怪,他只有眼黑,没有眼白,说了一些话,说什么他的修法大成,从今之后,天下之大,尽可去得,再也不要冰火岛庇护之类的话。”莫闲连自己都相信自己的假话。 “果然这里是他弄出来,此处有宝,他肯定取走了,所以此处崩坍,想不到第依大王如此狡猾。”旁边一个人说。 莫闲心中恍然,原来他们知道此处有宝,但对是什么又不知道,加上第依又布置了蚩尤雾障雨师天雷阵,他们不敢深入,生怕一个不小心,中了第依的圈套,他们想了一个办法,让众人前来试探。 莫闲猜的差不多是事实,连岛上有先天火灵都是他们泄露出来,他们在无间中得知中央峰下有宝,本来就来取,结束让第依将一个化神修士打得只剩下几缕元神逃走。 第依自从那以后,布置了蚩尤雾障雨师天雷阵,不过平时并没有运转,在他们得到消息后,便想来取宝,但一入岛后,被第依强大的神念所惊,迅速退出,便发现岛上布置了阵法,遂发布任务,以高功德值为吸引。 他们不知道的是,第依赤子之心,根本无善无恶,对天地万物生灵,都视这刍狗,只是怀着一颗好奇的心而已,并不想占有宝物,甚至他发现宝物为莫闲所得,也不以为意,许多事情他们不知道,认为第依占据宝物,现在拿了宝物逃走了。 此宝肯定威能重大,他们以自己来推测第依,以为莫闲根本不知道宝物,哪里想到,灵蛇灯就在莫闲灵台处温养。 “第依妖王是什么成怪?”莫闲又问到。 莫闲问这个话,是想知道他们知道不知道第依的真相,他们要是知道第依的本相,说不定会想到第依的特性,修行到化神,智慧是有的,莫闲不会小看任何一个人。 “好像是变形虫一类的精怪成精,具体是何种类,在没有抓住他之前,就不好说了。”长老无间间随口一句,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眼中凶光一现。 莫闲正好将他的表情看在眼中,心中暗叫不好,他不该问这个问题,倒不是长老疑心,而是关乎他们的面子,连对方是什么都没有看清,而且还让他跑了,不怪心生杀意。眼光一扫,看见远远地在空中站着柳振浩和文品梅,心又放下,他们不至于当面杀人。 “原来是变形虫,难怪很难杀死,是低等动物,生命比较顽强。”莫闲好像没有发现,松了一口气说到。 他这一说,长老也是一松:“你记住,不要将今天谈话泄露出去。” “我以道心发誓,绝不将今日的谈话说出去。”莫闲立刻以道心起誓,这一道关总算过了,还好,有不远处有人盯着,他们没有直接搜魂,不怪第依说,他感到一股强烈的恶意,连莫闲都感受到,道不同不相为谋,人与人之间差距,甚至比人与妖之间差距更大。 莫闲和柳振浩、文品梅三人一起,走了数个时辰,傍晚来到,他们落到一个小岛上,莫闲从身上掏出了地衣,地衣生命力还很旺盛,随手抛在小岛上。 脑中突然传来一串声音:“谢谢!” 这是第依的声音,他看见地衣迅速融入地面,开始扩散,他微微点头,不再关心地衣。 “我们四个人去,回来却是三个人,关道友的尸骨都没有了,真是转眼间物是人非。”柳振浩叹到。 “不要悲伤,这不是你的错,你看看别的队伍,有些全灭,而汝则阳的队伍,五个人只剩下两个人,我们算是幸运的,天意如此。”莫闲劝到。 文品梅低头不说话,柳振浩说:“关道友虽陨落,但给他的东西往是给他的家人。” “应该的。”莫闲应到。(未完待续。) 40.冰风扇,三十六日宝物现 &nb莫闲回到云中峰,又投入学习炼器之中,这次收获不少,几支队伍因为出现了远超他们能力的妖怪,为了补偿他们,几支队伍都获得得满功德值,这些本来是给其中一支队伍的。 &nb这样一来,柳振浩就不上交那些妖物的尸首,便将材料折算给了莫闲,他不知道,莫闲收获更大。 &nb莫闲静下心,先将功德值换成材料,再将几具妖身分解,他答应过给三人炼制冰风扇,他对冰鹏尸身进行了处理,羽毛全部扒下,作为扇面材料,用不了那么多。 &nb他惊异的发现,许多羽毛上有数一种奇异的符纹,幸亏他对符箓早已登堂入室,换一个人,也许不留意,但莫闲却发现其中细微的差别。 &nb这是一种天生的符箓,有细微的差别,莫闲发现,这些符箓大体相同,但在细微处有差别,而且有着一种规律,以适应体形巨大的冰鹏身体各部位的细小差别。 &nb莫闲就选择不同的羽毛,按照一定规律排列,以冰鹏的翅骨经过处理为扇骨,以柔银丝为络,编织成一把扇子,又加上风玉、寒冰钻,锻成一体。 &nb因冰鹏羽毛能调整用风的法则和寒的法则,所以天生就是法宝,再加上风玉和寒冰钻,他一口气炼了三把,分列三才,如三把冰风扇组成阵势,冰风在刹那间,可以让一切都静止,物质完全没有热量,一切细微的物质都在冰风中静止。 &nb他炼好后,心中还是有些不满意,看着这三把冰风扇,心中一动,拿起一把扇子,在扇骨处刻上几个符箓,如果有人细心辨认,可以看出,它是篆字的天的变种,整个字如果细看,根本看不清,好像有云雾缠绕。 &nb他又拿起另外的扇子,分别刻上一个地字和一个人字,这样三把扇子分别可以命名为天扇、地扇和人扇,扇子分为三把,分为三才。 &nb还有最后一步,实际到目前为止,冰风扇已经完成,而且成为法宝,但这是冰鹏羽毛所具有的特点,不算莫闲的能力,最多莫闲挑选了配套的羽毛,并且精心安排顺序编织而已。 &nb莫闲想使冰风扇能够随拥有者的成长而成长,必须有禁制,只是目前莫闲还做不到炼制法宝,让法宝自生禁制,只能用另一种方法生成禁制。 &nb法器禁制分为两种,一种是人为,实则为伪禁制,最多八十一层,是炼制者与拥有者共同努力而成,它的尽头是成就七十二层地煞禁制,还有九层天罡,再多不成;另一种却不是人为,炼制者在炼制过程中,有意或无意中符合天道,法器生成禁制,神妙无方,毫无人为迹象,是为法禁,理论上最多可达一百零八层天罡地煞禁制,但这种禁制往往可遇不可求。 &nb所以一般禁制均为炼制者有意所为,模仿天然而成,到底是人为生成,在效果大不如先天生成的禁制。 &nb莫闲三把扇子按天地人放好,取出了冰鹏体内鲜血,冰鹏为妖婴修士,又加之为异禽,血液早已不同于普通生物,虽然依旧是红色,但有着一种馨香,没有一丝血腥味。纵然死去多日,依然有活劲,一滴血中有着不可名说的力量。 &nb莫闲感受着血中的力量,如果以之为原料,炼成丹药,也是不可多得的丹药,虽然炼丹多是植物性灵草,但可以推敲一下丹方。不过,如果炼制精元丹,则不需要多花上心思。 &nb他手上打出繁复无比的印诀,口中念诵: &nb“天生万灵,三星四辅,法禁万物,应景,摄令天地归一体,禁制成!” &nb随着咒语,血液在手印下形成复杂无比的图案,渐渐归于扇面,灵光一闪,便消失不见,三把冰风扇陡然竖起,冰风立生,激荡成其寒无比的风刃,互相激荡,旋风起,莫闲见此,手上灵光闪现,画出一道符箓,将三把扇子给封印在狭小的空间之中。 &nb此宝需要三十六天才成,在之前已花费数日,剩下的时间,给它自己完善法禁,在相互交击中完善自身。 &nb接下来日子就不关莫闲的事,他只是每日加固一下他们封印,冰风扇日趋完善,莫闲依然在听讲,去典籍堂看书,闲暇之时,逛逛坊市,和依于通等人讨论一下炼器之道,不知不觉,三十六日过去。 &nb柳振浩和文品梅来到莫闲的居所,这是莫闲事先吩咐的,今日是他炼好冰风扇的日子,也是他第一次运用法器之间相互磨砺以提高法器的品质。 &nb二人进入炼器室内,见炼器室中,一个数丈的空间中,三把冰风扇正在相互追逐。见到扇子似乎有了生命一样,不住的冰旋风生成,空气之中,时不时的有风刃生成,扇子神出鬼没,不断有冰风和风刃打在外围的光幕之上,打得光幕在剧烈的晃动。 &nb“这就是三把冰风扇,你们一人一把,至于另一把,柳道友,你将它送给关道友的亲人,现在我撤了封印,准备好了吧!”莫闲说。 &nb二人点头,柳振浩问到:“莫道友,你只炼了三把?” &nb“我只炼了三把。” &nb“那么你自己的了?” &nb“我目前并不需要,我已有法宝,如果我自己需要,我自己会炼。”莫闲说。 &nb莫闲手中诀起,轰的一声,封印消失,三把扇子趟了三个方向,向往急闯,被三个人拦住。 &nb莫闲手一摄,扇子振动着,刚要生成冰旋风,已被他摄在手中,手上灵光一闪,扇子立刻乖乖落在他的手中。 &nb柳振浩很直接,手一伸,直接向前抓去。扇子一扇,冰风立起,如刀一样,直向柳振浩攻去。 &nb柳振浩根本不闻不问,他身上灵光乍现,只是薄薄的一层,冰风一到,灵光立破,他身上如击闷鼓一样,很显然,他挡住了,蒲扇般大手就握住另一把冰风扇,手上灵光现,他也得到了一把冰风扇。 &nb文品梅更干脆,头抬起,眼中放出精光,一头银发一闪,直接缠住了冰风扇,身上亮起灵光,紧接着,手往前一拍,灵光一闪,直接破开了冰风扇发出的冰风刃,将冰风扇摘在手中。 &nb. &nb一般法宝都没有禁制,如果有了禁制,那就是成长型法器,一般来说,第一道禁制很好炼化,通常在一个时辰内,足以炼化,第二道禁制时间就变长,通常二个时辰内,越到后面,禁制越难炼化,而且时间也是成倍的往上翻,十成禁制通常需要半年左右。 &nb并且,禁制是炼制者与拥有者共同所成,禁制只是禁纹,它的主人不断以法力心灵洗炼,禁制之纹会成长,甚至出现想不到的妙用,禁制层数是一件法器的成长的极限。 &nb莫闲自从在云中峰学习,才明白这个道理,在之前哪里懂,而大部分人所使用的法器,都没有禁制,因为它实在麻烦。 &nb莫闲惊异的发现,他所使用的法宝中,居然有几件有禁制,这是他以前没有想到的,他身上有一件,就是六魂幡,禁制居然达到了七十二层,莫闲无意间已炼化到十二层。 &nb炼化禁制并不需要你成天炼制,而是在体内温养中,不断潜移默化,也和修者的修为有关,你修为不到,想炼化禁制也做不到。 &nb另外几件在本尊那里,最奇特的是那件玄阴聚兽幡,它本来很普通,没有禁制,但经过莫闲不断加入材料,特别是迪崖岭中,融入神兽的躯体,居然自动生成了禁制,而且是先天禁制,是可遇不可求的那种。 &nb另外几件,莫闲用来合脏器的,还有那个龟壳,由于是天生宝物,随着温养,都生成了禁制,要是弱一些的就是他的阴符剑,那把剑没有生出禁制,至于大千因果业力镜,他看不清。 &nb莫闲一看冰风扇,心头有些后悔,转眼之间,他便将情绪抹去,修道者对自己生理心理掌控着修为上升而越来越入微,人的各种后天情绪,修道者可以品尝,但绝不能让它牵着鼻子走。 &nb两人一拿到冰风扇,就感觉到它的不凡,柳振浩笑到:“莫道兄,真难为你了,居然炼出这样的法宝。” &nb“不用谢我,我也没有想到,大概冰鹏太强悍了,这三把冰风扇是成长型法宝,有二十四层禁制,功能略有不同。”莫闲说。 &nb“早听说过法宝有些有禁制,有些没有,有什么不同?”柳振浩并不清楚它们之间的区别。 &nb“有禁制的法宝,随着你炼化禁制的增加和自身修为上升,法宝的功能也越来越强,当然有个极限,但你炼化它就很费劲,二十四层禁制,恐怕要花上十年二十年或者更长时间才能完全掌握,而世间法宝,大多数没有禁制,只要短时间就能炼化掌握,威能固定。”莫闲说。 &nb莫闲这么一说,二人明白了,文品梅问到:“这三把冰风扇有什么区别?” &nb“没有大的区别,只是在细节上有所不同,我是按三才来定,我手中这一把,名为天扇,用力一扇,不仅有冰风万丈,更有雪花从空而落,片片似刀,敌人在风中,化为一尊冰雕,即使逃过一劫,雪花从空而落,也难逃万刃加身之灾;柳道友手中一把,是为人扇,不仅有冰风万丈,风中更是风刃满空;文道友手中一扇,同样有冰风万丈,下有冰锥从地升起,上下交击,人化为齑粉,是为地扇。”莫闲说到。 &nb“扇分三才,有没有其他妙用?”文品梅又问到,“我是说,这三把扇子既按三才,那么是不是三把扇子合用,威力更大?” &nb“问得好!我炼扇子时,也考虑到这些,事实上我是按三才阵势炼制三扇,如果三才合作组成三才阵,敌人陷入阵中,上有雪花似刀,下有冰锥似剑,中有风刃纵横,冰风肆虐,纵是神仙,也要含恨。”莫闲得意地说到。 &nb两人听后,不禁眼中露出贪婪的神色,随后身体一震,柳振浩叹到:“可惜关道友命薄,三才阵难成。” &nb“要不,我们另找一人,组成三才阵?”文品梅说到。 &nb柳振浩望向莫闲:“莫道兄,不如你掌手中天扇,我们三人一齐出任务。” &nb莫闲笑着摇摇头:“我是一个炼器师,做任务只是一时兴趣,得些个人使用而已,恐怕一时间,我不会出任务,再说,当日答应过关道友,他虽然身陨,我们还是信守诺言。” &nb柳振浩脸色一正,说:“你说的不错,我们应该守诺,人在做,天在看,关道友有家庭,家中有子女,其中一人也是修行者,而且拜入青羊观,是正而巴经的内门修士,我们还是信守诺言,他应得的东西给他的子女。” &nb“这把扇子就交给你了,你把东西给他,我就不过问了。”莫闲将天扇一抛,柳振浩接在手中,和文品梅告辞而去。 &nb送走了两人,莫闲闲了下来,他总结了这次炼制的得失后,又沉入内心,对灵蛇盏进行探索,灵蛇盏虽然初步炼化,但要掌握其威能,却不是短时间内就能掌握,很显然,灵蛇盏应该被人炼化过,但前主人已死,才流落到这个时空,可惜的是,灯盏中已无油,虽然收伏的先天火灵,但先天火灵只是勉强能用,根本不能发挥它应有的功能。 &nb此宝明显有法禁,但究竟有多少层,凭莫闲此时元婴期修为,根本探不出来,莫闲怀疑它是灵宝。 &nb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半年过去了,眼看学习期满,又要上交一件作品,这次材料由云中峰提供,是一些比较高级的材料,如果进入前二十名,就可以进入玉虚宫的分宝岩中,至于得到什么,就看运气了。 &nb不过一般进入分宝岩的人,收获都不错,有的获得一项高超炼宝秘法传承,有的获得上古法宝的配方,有的很干脆,直接获得一件强大的法宝。 &nb对此,稍有竞争力的人,都全力以赴,甚至有许多人都动用了不正常的手段,而云中峰却不闻不问。(未完待续。) < 42.机心动,静心炼制御兽铃 云中峰根本没有解释,私下里流传着一种说法:运气也是修为一部分,据说当年云中峰的创始人,就是一个有大福泽的人。 莫闲领了材料,回来看时,却发现材料之中,居然混入了一部分不入流的材料,在那边,明明自己认真核对了,还是出了问题。 莫闲仔细回想当时的一举一动,连同自己还有在场的人,他的记忆非常好,细节回忆的一清二楚,最后疑点集中在在材料入袋前的一瞬间,有一位教他们的老师出现在现场,看着每一个人,顺手看了他们的材料,还动手翻了翻,袖子一甩,满意的露出了笑容。 不错,就是那一瞬间,材料被调掉了。不对,不止莫闲一个人,当时领材料的人很多,所有人都被调包了,难道这也是考核的一部分? 莫闲苦笑,材料已被调包,一般人只得认吃亏,自己掏腰包,到坊市去买材料,不过,莫闲不是吃亏的人,用他话说,宁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 但对方做得很干净,光凭他一面之词,恐怕也不能服众。 莫闲正在考虑该怎么做,陡然看到依于通,他心中一动,问到:“依道友,你有没有领取材料?” “还没有。” “正好,我的材料有些问题,跟你一起去。”莫闲说。 依于通没有问什么问题,两人一起到了材料室内,来此还有许多人,依于通将材料领到,果然不出所料,那位老师又一次出现,翻看了一下材料,满意的点点头。 别人都没有留神,那位老师也未留意到莫闲,毕竟许多人,他不知莫闲已领过,眼前不过是莫闲将材料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结果照样给莫闲调包,莫闲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他袖子一掩,便已完成,莫闲却已将包装打好,叫了起来,材料变了。 他这一叫,别人立刻惊醒了,纷纷查看材料,发现其中材料有部分已经调包,一时间,材料室中大哗。 “大家安静,这是一道考核,考大家是否细心,即使材料变了,大家还是可以补充,既然大家发现,那么材料重新发放。”管材料的道长叫道,也不问什么人,只叫旁边帮忙的发放,帮忙的发放材料,好像有些不对劲,材料发放了,众人走后,核账时,才知道多发了一份。 那么老师在袖中取出材料,多了一份,这是他调包所得,打开一看,独有一份材料,与其他不同,不由苦笑说:“不用查了,我说怎么今天露馅了,原来之前的一个人混在其中,好计谋!” 众人这才恍然,细细一回想,莫闲便露出了水面,莫闲在之前吃了哑吧亏,今天却扳了回去。 “大概多少年来,这是第一个。”管材料的道人说。 “今天多亏你,不然我们就惨了,你是怎么知道?”在回头的路上,依于通问莫闲。 “因为我昨天领材料,吃了一次亏,今天我扳回了一局。”莫闲笑到。 “竟然是这样,看来,我们得步步小心,听说会有人破坏你的炼器,毕竟只有二十个名额,可以到分宝岩中。”依于通说。 “我知道,我会在周围布下阵势,一刻也不会离人。”莫闲说。 他回到了洞府,细细检查了一番,果然发现有人动过手脚,炼器的炉子上居然多了几个符箓,如果不检查,在成器前,恐怕会炸炉,连祭炉的灵火种都被人动了手脚,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莫闲叹了一口气,不以真实本事吃饭,尽搞些歪门邪道,看来,云中峰也不是炼器者的圣地,他不知道,云中峰这样做,最初是好意,提醒修士注意各种因素对炼器的影响,发展到后来,却已偏离最初的目的。 鉴于修行界机心日重,云中峰就听之任之,不过是外门培训而已,给他们一个教训,总被在外面丢了性命好。 莫闲不知道其中内幕,对此感到不能理解,虽然不能理解,但他不是怨天尤人,而是以自己的本心以对。 有大成就者,都明白这个事实,而是以自己来影响他人,有自己的本心。 莫闲自己不去害人,但别人也不要干涉他,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莫闲检查完后,又将材料检查了一遍,这次事关能不能进入分宝岩,机会难得,不得不全力以赴,一行一动,尽可能完美。 他以自己所领悟的祭炼之法,再布置好相应的阵法后,并未直接祭炼,而是诚其心,使自己进入一种心斋的境界,待境象稳定后,有条不紊拜四方,祭天地神灵,身心越发湛然,甚至可以敏锐感到周围元气的聚拢,从而做到了不神而神。 他才一口真火喷出,正是他的桃都真火,这种真火火焰很稳定,但并不适于用来炼器,但莫闲却以之开头,因为他最熟悉此火,可以做到控制入微,在道火阵作用下,粉色桃都真火变成纯蓝色。 如果要看道火阵,细心的人就会发现,在此阵的关键部位,多了一些符箓痕迹,道火阵本是一种基础的聚拢火焰,平衡火焰的阵法,多用于炼器和炼丹中,它本身并不产生真火,而是使真火运行的更好,而莫闲在此中改变了一些,让桃都真火发生的变异,成为一种类似南明离火的存在,足以炼器之用。 各种材料投入炉中,在其中提纯,由于炼器大比有一个规矩,就是所炼之器材料完全是领取的材料,不能加入提供材料以外任何东西,但法器的形制并没有要求。 莫闲炼制的是三个铃铛,还有一个项圈,项圈具有御兽作用,三个铃铛一个摇动时,喷出烈焰,一个喷出风沙,另一个喷出毒烟,特别是毒烟和风沙,莫闲却别出心裁,是利用材料中炼出杂质而成,充分利用材料。 这一点莫闲想,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这样做,法宝名御兽铃铛。 七天七夜后,功行大成,铃铛开始振动,收摄空中风火的法则,他想了想,一咬牙,看看手中还有少量流云粉、天木晶和龙血涎,手一指,三种东西飞起,在空中化为液体,他要刻录禁制。(未完待续。) 43.炼禁制,机关算尽太聪明 要为宝物增加禁制,时间不足,禁制成,法宝最少需要三十六日温养,而在二十日后,法宝就要评比,但不是没有办法,就是用三昧真火、朱雀真火、太阳真火或兜率真火等几种真火温养,可以缩短时间。 其中兜率真火最佳,时间可以缩至九日,三昧真火时间缩短到十二日,而太阳真火缩至十八日,朱雀真火缩至二十四日。 法宝如果形成法禁,在短短的一个月内,肯定能进入前几名,比赛时间卡得正好,唯一有会这几种真火的修士能生成禁制。 莫闲知道在来此学习的人中,朱雀真火有几人修炼,但他们会比较尴尬,因为炼制时间会缩短,必须在六日内完成,这还是较早领取材料,还用防止他人的暗算。 太阳真火也有二人修炼,他们时间比较充足,至于三昧真火和兜率真火,没有人修炼,按理来说,他们会给宝物增加禁制。 莫闲自己在动,动作之中有着一种说不出韵味,似乎大道运行,他已忘记了一切,眼中只有禁纹。 “天生万灵,三星四辅,法禁万物,应景,摄令天地归一体,禁制成!” 不到两个时辰,刻录到最后一道,这种禁制是人为的禁制,不同于冰风扇,那是冰鹏血所成,因为冰风扇的材料和血液完美配合,禁制生成反而省事。 而这次刻画禁纹,完全依仗莫闲的修为,好在莫闲处在炼器的特殊状态之中,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轰的一声巨响,连带莫闲的洞府都震动了,莫闲开着阵势,但阵中居然没有挡住这声巨响,事起突然,莫闲正处在最后一划,一般人听到这声巨响,恐怕会手一抖,那么这道禁制就会报废,甚至连带法宝受损。 但莫闲好像根本没有听见,泰山崩于眼前,而声色不动,莫闲修行不是白修的,他虽然听到这一声巨响,但他根本没有吃惊,依然完成了禁制。 一共十八层禁制,下面就要温养,如果正常情况下,需要三十六日,等法宝出炉,早就过了交作品的机会。 他没有修行其他真火,但这难不倒莫闲,他在东海时,就已明悟了太阳真火的实质,获得了太阳真火的法则,不仅是太阳真火,连星星真火,太阴真火都是一起悟了,那不过是细微物质变成能量的一种反应。 他手中画出了一道火行符箓,火符一出,立刻耀眼的光升起,温度急剧攀升,他控制得很好,只有拳头大一团悬浮在道火阵中,经过道火阵,温养着御兽铃。 他又画了二道符箓,布下几道屏障后,才盘坐下来,进入静室之中,神识时时观照。 在离莫闲洞府不到百尺一处洞府之中,一道黑烟升起,一个修士炸炉了,巨大的爆炸几乎将洞府全毁,但奇迹是人居然没事,不仅人没有事,连他炼的法宝天青钩都没有事。 他垂头丧气,此时有许多人出来,不少修士脸上很不好看,明明正在关键时,一声巨响,不少修士手一抖,心一跳,好的法宝品质下降,坏的直接报废,气冲冲跑了出来,来找肇事者算账。 再一看肇事者浑身漆黑,有的修士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修士脸色更加阴沉,他们知道自己被坑了,肇事者团团作揖,脸上一付对不起的样子,低垂着头,一付认罪的样子。 但他的眼中,偶尔流露出一丝精明之光,他是故意的,自己法宝炼好以后,在炉中引爆了一颗雷珠,加上他设置的阵法,声音更加巨大,而他却躲在另一间屋内,层层阵法打开,他仅受了伤,让好多竞争对手出现了失误,他心中乐开了花。 别人也不是傻子,知道他使坏,特别是法宝报废的人,心中不忿,接下来的日子里,各种手段百出,就是他走在无人所在,突然挨了一棍,等他醒过来,一查自己的身上,不仅法宝天青钩没了,就连乾坤袋也不见了。他欲哭无泪,他已出局。 外界乱成一团,但好在都是暗地里,并没有弄出人命,这一切,莫闲不知道,他处于静定之中,神识始终观照着法宝。 他不时地画出一道符箓,大概每道符箓足以维持一天,这不是对敌,而是缓慢的释放,时间一天天流逝,还在祭练法宝的,只有五个人,在他们的洞府处,阵法平稳的在运行。 到了第十八日,莫闲终于停止了观照,御兽环上三个铃铛,齐齐振动,喷射出火焰、浓烟和风沙,但只是无意的喷发,威力不足百分之一,就是这样,符箓当时被破开了二层,莫闲手执收宝诀,收住了法宝,将之放入乾坤袋中、。 他一出关,依于通与他是隔壁,立刻惊动了,过来打招呼:“莫道友,你炼了足有二十六七日,炼的是什么法宝?” “炼了一款御兽铃,依道友,你炼的是什么?”莫闲随口问到。 “我炼的是一柄如意。” “好兆头,就冲这兆头,依道友这次一定能进入前二十名。”莫闲恭喜了一句。 依于通笑到:“多谢你的吉言,我只炼制了九天,你却炼制二十多天,看来你一定增加了禁制,法宝增加禁制,就可以多得分,不过只有五人这样做,到现在为止,还有三位道友没有出来。” “不错,我是增加了禁制,现在我去交作品。”莫闲笑到,这也是怕东西在身边夜长梦多,所以莫闲出关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交作品。 “你倒是好运,要知道这二十天来,出现了不少人法宝丢失,还有法宝受污损的情况,你小心一些。”依于通笑到,莫闲一转身,他心中不是没有动心思,但想了一想,还是没有动手,他知道,如果他一动手,那么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就土崩瓦解,以后相见,只是陌路人。 莫闲看似没有防范,却也早有准备,他没有用神识,而是运用虚相空间法,通过智慧将周围一切掌握在其中。 莫闲踏上交作品的路。(未完待续。) 44.遇拦路,御兽铃铛初显威 这一段路并不长,加之又是白天,莫闲心中想,应该没有人会下手。但他高估的人类的道德。 走了没有半里路,他就发现有三人跟着,莫闲心中一声冷笑,来得好,正好拿你们试试法宝的威力。 山势陡峭,只有山间小道,几乎直上直下,平时在山道上人很多,但近来人很少,时常有事情发生,只要不闹出人命,都没有人问。 前面转过一块巨石,巨石后面是一块平地,还有一间木屋,平时有人在这里观赏风景,甚至有人在此饮酒谈道,但今日面前有一人,阻住了莫闲的去路,莫闲认识他,功行刚入元婴,但也只止步于元婴。 因为他的元婴是取巧所得,在一次出任务期间,他无意间获得了一本道书,书上有化婴法,可以将他人或妖物元婴化入自身,不同于第二元婴,而是和自身元气相融,从而一举突破元婴期。 这种方法不是没有弊端,化婴法只是取巧,窃取他人的感悟,由于每个人感悟不同,强行融入自身,虽然能突破元婴期,但要化他人的感悟为自己所有,那就得下大功夫,不然进阶化神无望。 但元婴已是修行界中少有的高手,金丹就已算是高手,化神那个阶段可以说万名修士中,也许会出二三名,所以他得到之后,马上修炼,不久后,在任务中,数名金丹修士在一名元婴帮助下,杀了一名妖婴的蛇精,也是他的运气,妖婴正好走在他的方向。 他运起化婴诀,成功将妖婴融入体内,从而突破的元婴,不过他的元婴身上,有明显的鳞纹,化婴诀接下来要花大量时间打磨元婴,尽可能减少原来元婴对自身影响。 他见元婴中有鳞纹,开始还打磨,但后来发现,鳞纹居然让他的元婴在防御上比一般元婴强,他便动了心思,不知自从他动了心思起,化神就与他无缘了。 莫闲认识他,一起在云中峰学习炼器,人与人之间低头不见抬头见,于是笑到:“归道友,为何阻住我的路?” 归独秀淡淡地说:“莫道友,你这是去哪?” “炼器堂,去交我的作品。”莫闲脸带微笑,眼底却透出一丝冷光。 “看来莫道友很满意自己作品,不如拿出来大家见识一番!”归独秀表示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周围有几个修士,一起看向两人。 “请道友让开道路,几天后自然知道。”莫闲脸色转冷,他发现后面三人感了上来。 “看来不给我的面子了!”归独秀脸色一变,冷冷地说到。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资格要看我的东西,滚开!”莫闲也不客气,他不屑再与归独秀虚以委蛇,直接脸色一冷,口气冰冷地说。 “好,好!莫闲,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归独秀也勃然大怒,手中出现了金光镜,祭了起来,一道金光直落莫闲,他一直信奉打人不过先下手。 金光镜,人如果中此金光,就会昏迷于地,任对方摆布。 归独秀刚祭起金光镜,莫闲手上已经出现御兽铃,看着天空向他射来的金光,一声冷笑,一个铃铛响了,刹那间浓烟顿起,整个平台上顿时对面不见人。 金光一遇到烟雾,顿时阻住,而烟一接触到人,归独秀浑身顿时疲软下去,栽倒在地,元婴之中居然害怕无比,而莫闲身后的三人,刚赶到这里,也同样被他放倒在地。 莫闲冷笑一声,他没有想要他们的性命,要不然就不是仅仅软了下去,空中的金光镜跌落下来,莫闲看了一眼,连一层禁制也没有,明明金光正大光明,却被他炼成旁门法宝,他摇摇头,也不再理睬几人,扬长而去。 半天之后,几个人才缓了过来,归独秀恨恨地说:“莫闲,我一定要给你好看!” “归兄,不至于吧,这场争斗按理来说,没有什么,不过争二十个进入分宝岩的名额。”一个瘫软在地的修士说。 “是啊,每十二年一次分宝岩之争,莫闲不一定会进入二十名之中,还有许多当年修行者返回来参赛。” “蠢货,人虽多,你没有见到,到目前才交作品的不过五六人,肯定是添加的禁制,他不过刚来一年多的人,就不把我们放在眼中,让他得到传承,还不知道他的尾巴会翘到天上去。”归独秀恨恨地说,他心中有些明白,这件宝物应该克制他,但他不知道什么原因。 事实上,御兽铃对妖物有更大的克制力,毕竟御兽铃是由御兽圈和三枚铃铛组成,对妖物天然相克,而偏偏归独秀利用了化婴诀进阶元婴,对御兽铃有着天然的反感。 莫闲交了作品,这件法宝他并没有炼化,但他相信他法宝的威能,今日一试,果然没有令他失望。 “还有几人没有交作品?”一个资深的炼器宗师级长老问到。 “还有四人,这些作品应该是成长型法宝,按时间来说,应该在近两日完成。”一句炼器堂的内门弟子说到。 “按你的眼光,看看他们的水平怎么样?” “大部分算是会炼器,炼制一些常用的法器法宝没有问题,但要炼制出精品,在这次法宝中,大多数是下品,难得有几件中品,这一件御兽铃倒是不错,而且是有十八层禁制,算是一件精品,能达到内门弟子的水准。” “不要骄傲,把御兽铃给我看看。”长老说,内门弟子立刻把御兽铃奉上。 “是用心了,的确达到内门弟子的水准,没有浪费材料,不对,连材料中的杂质也用了起来,妙!一点也没有浪费配料,这十八层禁制也很完美,此人是谁,已有资格进入内门。”炼器师击节赞叹,不是为御兽铃的炼制水平,而是为他废物利用。 炼制手法上,倒没有什么惊艳的地方,完全中规中举,看得出,此人基本功很扎实,思想很活,但炼制手法上,有些墨守成规。 莫闲不知道对他的评价,就算知道,也不以为意。(未完待续。) 45.何为器,道穷而变器生道 &nb数日后,莫闲和一帮人站在分宝岩前,这是一块体积巨大的石头,不是在外面,而是在室内。 &nb莫闲这一次获得第二名,第一名被一个叫狄长风的人,他炼制是一件双龙轮,十八层禁制。炼制手法独特,颇有创新,荣登魁首。 &nb令莫闲没有想到的是,归独秀也以十七名的身份入选,而依于通则正好以二十名的身份占了一个名额。 &nb“你们是这次优胜者,在十二年一开的分宝岩中,希望你们能把握住,内有传承,我就不多说了,你们上前,只管向石头走去,至于机缘,看你所掌握。”一位长老说到。 &nb众人齐齐施了一礼,一个接一个走向分宝岩,人一到近前,一道彩光一闪,人便不见。 &nb莫闲也一样,转眼之间,他置身于星空,三个篆字出现在眼前,内容很简单:何为器? &nb莫闲想了想,说到:“器者,道之现!” &nb这是莫闲的思考,世间万物,人造为器,器有一定的功用,不管什么器,甚至是法器,都脱离不了大道,故此,莫闲说:“器者,道之现!” &nb此话一出口,周天星斗一起疯狂的运动,似乎衍生出种种奥义,莫闲立刻被星空所吸引,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周天星斗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奥秘。 &nb而且,似乎浓缩了千万年的运动轨迹,在短短的一瞬间展现出来,莫闲似乎隔着悠长的时间,观测着星空的变化,那不仅是诸天星辰,而是大道的具现。 &nb莫闲似乎痴了,静静地矗立着,而与他一齐进入的人,特别是狄长风,当问及他何为器时,他的回答物之用为器,随即也出现了周天星斗运动的情景,他看了一眼,目光便集中在最亮的一颗上。 &nb最亮的那颗星刹那间射出一道金光,他一下子愣住了,他的脑海中出现一篇《禹余无相禁制真法》,他略略在用脑中翻阅,见内附九篇秘符,每一篇都是一个符箓,眼一见符箓,内心自然有金色篆文浮现,随着境界加深,内容也加深。 &nb他大喜,眼前一花,自然出现在外面,他一愣,回过望了一眼分宝岩,心中有些惋惜,他知道里面的星辰似乎都有一部秘法,所以他一进入其中,就选择一颗最亮的星星。 &nb他如愿以偿,但心中到底不足。已有人过来恭喜,顺便问了一下他得到何种机缘,他想了一想,还是说出了名目。炼器殿顺手记载下来。 &nb好在没有进一步问他细节,他不知道,他这一部《禹余无相禁制真法》,在云中峰中的内门中,他以为得到秘籍,其实,分宝岩存在悠久历史,据说是天外而来,而其中大部分秘法,云中峰都有拓本。 &nb随着时间的推移,内部的人陆续出来,一一问清楚他们获得的的机缘,这次几乎全部是秘笈,只有一人获得了一件法宝的配方,是一柄万象无形剑的配方。 &nb依于通获得了《天巧小有巫器真经》,而归独秀却获得《地妖三元无器真法》,偏偏莫闲到这时还没有出来,长老很惊讶,心中也充满了期望,希望他能得到一部前人没有得到的真经之类的法诀。 &nb莫闲依然沉浸在诸天星辰中,有些星辰很遥远,有些则很尽,心情演化着从古到今,以至于未来的变化,一颗颗星辰,或古老沧桑,或妖异,或暴戾,或诡秘,星光交织,形成一篇总纲: &nb器者,道之现也,而生命以之为器,有用无用皆之为器,日用而不知…… &nb这篇金色的篆文一入脑,莫闲知道他是炼器的总纲,诸般法器炼制方法皆由此发端,但并没有结束,满天星斗刹那间变成了流星,一齐陨落,皆集于莫闲一身,刹那间,诸般技巧皆一一浮现,转眼间就消失。 &nb就是莫闲,也想不起来,但他又好像有些印象,但就是想不起来,他静下心来,静静的站着,天空中无星,却泛起无穷的星光。 &nb他这样一站就是七天,陡然间恍然大悟,原来这么简单,大道至简,却又永恒变化,所谓道穷则变,先贤开炼器一道,后人只会在先贤规定范围内。 &nb炼器手法只不过是那几种,但物的道理,化而为器,千变万化,世间凡人,生产工具,陶瓷器皿,无一不是炼器。 &nb器者,取其物性,无非不过有与无,空与实,锐与钝等,都是阴阳变化,器之作用,越是明确,器物功用越是具体。 &nb莫闲哈哈大笑,今日才算入炼器之门,原来,炼器也是大道,世界自道产生阴阳,炼器就有用武之地,大自然也是如此,太阳和月亮,还是诸多星辰,皆是自然造化而炼之器,所以功用非凡。 &nb大自然越是精致,如生命,皆是自然伟力所造化,所有创造与毁灭,皆是天工,这才是真正的炼器! &nb莫闲的眼界一下子开阔,修道者,实质也是一种炼器,以自身为材,不断摄取天地的灵气,使自身长存于世,而道佛的区别,从炼器角度来说,道使人形神俱妙,从而超脱,而佛则偏重于人的精神面,抛弃肉身,而塑法身。 &nb他明白了,为什么佛家高僧遗留的**中留有舍利子,而密宗更是以人身上材质为器,法器之中,多用前代高僧骨骸为器。 &nb而普通修士,更以妖兽身上皮骨等物为原料,进行炼器,在这一刻,他全明白了,物无贵贱,只有最适合而已。 &nb他转身一步踏出了这人片天地,眼前一花,出现在大殿中,大殿中长老还有内门弟子已经疲惫,只剩下最后一个人,整整九天,而除了这个莫闲以外,别的人都在三天内出来,各自获得自己应得东西,虽然他们所得,对于云中峰来说,只是内门收藏的一部分,但还有一人,他会获得什么? &nb莫闲一出来,长老立刻睁开的眼,在其他人还没有动之前,一个箭步出现在莫闲面前,一点也没有长老庄重的样子。 &nb“你在其中获得了什么秘法?”(未完待续。) 46.讲条件,峰主应诺藏机心 &nb莫闲见此情景一愣,因为长老太过于急躁。 &nb长老也知道自己急躁了,忙说:“其他人都在三天以内,你独独呆了九天,我很好奇,你究竟获得什么秘法?” &nb长老有些尴尬,但他是第一次见有人呆这么长的时间,长老已呆了十几代,每一代十二年,但其中大部分是云中峰已有的,只是偶尔在一代中有些独特的法诀,当然不会放过,发现一种新的秘法,不仅是传承者受到云中峰的奖励,长老也受到奖励,力度之大,长老也不能小视。 &nb“我没有获得什么具体秘法传承。”莫闲说。 &nb他这么一说,长老急了,立刻变色,还好,长老不是鲁莽的人,劝道:“我们云中峰对大多数秘法并不在意,因为我们云中峰有,你说出名字,如果没有,你决定是否将之告诉我们,充实云中峰的库藏,同样,我们云中峰不是白拿你的秘法,而是赠送一部等价值的秘法的,同时,有功德值奉送。” &nb这个条件不能不说优越,对于莫闲来说,就是获得两门秘法,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在体制内,得到云中峰的认可。 &nb莫闲笑到:“我说的是真的,并没有得到秘法,不过,我得到了一部炼器总纲,并没有具体的炼法。” &nb此话一出,长老眼睛一亮,急忙问到:“你说你获得炼器总纲?”他的语音居然有些颤抖。 &nb“不错,只是一部总纲。”莫闲无谓的说,明面上无谓,但心中早就盘算好,没有足够的好处,他也不会将总纲泄出,况且,就是将总纲泄出也不要紧,关键是莫闲的证悟,道穷而变,那种证悟,就是莫闲想说,也不可能说出,这才是莫闲最大的收获。 &nb而长老却知道炼器总纲意味着什么,可以说,是字字珠矶,云中峰有炼器法诀不下万部,但总纲类却没有几篇,总纲一般不涉及具体炼法,在诸多炼法,都可以在总纲中得到印证,可以说,总纲是将术提升到道法层次的关键。 &nb他想了想,手一挥,将此处大殿封闭,发出信号,不一会,有数名长老,甚至连峰主都来了。 &nb而莫闲则被内门弟子请到一旁的蒲团上坐下,奉上灵茶,莫闲喝了一口,一股灵力温和的走遍全身。 &nb一会儿后,长老已将事情经过一说,峰主也是眼睛一亮,看向莫闲,内门弟子在耳边悄悄告诉莫闲他的身份,见峰主望了过来,莫闲站起身,施了一礼:“见过峰主和各位长老!” &nb“不用多礼,我是听说你获得总纲,能否将之献给云中峰?不用担心你的报酬。”峰主乐呵呵的一笑。 &nb“当然可以,既然是在云中峰的分宝岩中所得,献给云中峰是应该的,不过,峰主提到的报酬是什么?”莫闲本是这个世界的过客,也不客气。 &nb峰主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喜,莫闲看在眼中,但嘴上却不说,峰主想了想说:“按惯例,你献出法诀,我们同等地给出一份秘笈,但你给出的是总纲,我们允许你在藏经楼三日,翻阅各类秘藏的法诀,还赋予你荣誉内门弟子称号,怎么样?” &nb“三日太短,最起码三十日。”莫闲来了一个狮子大张口。 &nb“不行,三十日太长,内门的藏经阁就是内门弟子,一年也就半日而已。最多只能十日,不能再增加了!”峰主说到。 &nb“好!就十日!”峰主眼中狡诈的光一闪,莫闲觉得有些不对。 &nb“既然如此说定了,我将总纲背给你们听。”莫闲这点倒没有犹豫,直接背给他们听,侍应的内门弟子立刻记录下来。 &nb莫闲倒不怕他们会反悔,如果要反悔,也不必废这么多心思,与其废心思,直接制住他搜魂更好。 &nb他一字一字将总纲背出,峰主和长老们显然震惊了,真是字字珠矶,自己开出的条件不亏,得此一篇总纲,几乎囊括了炼器法诀的精要,各位长老和峰主都觉与自己修行的炼器法诀不谋而合。 &nb峰主心中甚至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计较他的无礼,直接将他拉入内门,省得一个这样的人才流落在外,虽然给他一个荣誉内门弟子的称号,只是一个虚职,有相应的福利,却无相应的责任义务,根本不能算内门弟子。 &nb不过想起他刚才和自己讨价还价,一点也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心中一狠,也就没有再改口,心中打定主义,本来十日进入藏经阁,只有三日有效,因为藏经阁本是一件巨型法器,,头三日看的书他记得,要知道修士进入金丹以后,记忆力就已经很强大,几乎过目不忘,但那件法器有一个功能,就是凭你记忆力如何超群,他可以让你忘得一干二净。 &nb现在看来,只能给他一天半时间,一天半内看得书完全可以记得,而之后就让他忘记。 &nb莫闲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凭他智力,也不能穷尽天下的奇功异能,他落入算计之中。 &nb莫闲说出了总纲,施了一礼,退出了大殿,三日后,他将往内门藏经阁看书。 &nb峰主说:“可惜了,这个莫闲桀骜不驯,不然的话,收入内门之中,也许会大放异彩。” &nb长老们点头,一位长老说:“这次比赛中,他的御兽铃有夺冠的可能,思想很奇特,连废物都能利用,就是手法上中规中矩,我们讨论了半天,才将他屈居第二,想不到他会获得总纲,不知他有什么福缘,能获得分宝岩传授炼器总纲?” &nb“不管怎么说,总纲一篇,对云中峰来说,彻底将炼器完善,从今后,云中峰就要成为诸峰之首,说实话,这个莫闲贡献不小,他是什么来历。”另一位长老说。 &nb立刻有内门弟子翻阅内册,很快的说:“莫闲,是青玄岛的客座外门弟子,于三年多前拜入云中峰,战力非凡,特别是冰火岛一战,青羊观的长老们对他很是看好,能在巨妖第依手下逃生,是当时场中外门弟子中唯一见过第依之人。” &nb“难怪这么桀骜不驯!”峰主说。(未完待续。) 47.道穷变,加密避开干涉法 三日后,莫闲登上内门藏经阁,藏经阁一共十二层,莫闲将自己的身份牌交给了藏经楼的馆长,馆长看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怜悯之色,随即消失不见。??? ? ????.?ranen` 莫闲看在眼中,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心中的不妙感觉却更盛,不过却没有生命危险,他不知道云中峰搞什么花招,既然没有生命危险,有什么花招他接着。 他进入第一层,书上都有禁制,不过莫闲是来看书的,此中大多数是金书玉册,还有一些玉箴之类。 他翻开了第一册,书上完全是神念所成,将书中内容一股脑的传入他的大脑之中,使莫闲如同身临其境,这是一本《小三元炼宝真法》,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已将全部内容记入大脑之中,包括炼器的手法在内。 他又转向下一本,他不仅在阅读,而且在比较,在脑中总纲之下,各种炼器法门都在印证着总纲,他也很快看完了第二本,即使这样,一天下来,他还在么一层中。 他盘坐下来,闭给眼睛,各种法门交织在一起,在总纲的作用下,慢慢提炼出其中精髓。 他休息了一下时辰,继续奋斗在书海之中,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到了第二天黄昏,他又盘坐下来,开始整理起当天收获,整理着,对比着,陡然他发现自己只记得上午半天看得书,下午半天看得书,自己居然没有印象。 他一惊,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下午怎么没有印象,不是没有印象,而是印象极浅,还在不停的消失,这是怎么回事?他搜寻全身,发现大脑之中,似乎有一种干扰,细细回想,昨天还没有,连利用自己的神识都受到限制。 他想起了峰主眼中的狡诈之光,想到馆长眼中怜悯之色,什么都明白了,本来说是三天,后来自己讨价还价到了十天,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 他的思维早就突破了大脑的限制,立刻想到云中峰最擅长的是炼器,藏经楼本来就是一件大型法器,看来,这是法器的功用。 难道自己就吃这个哑吧亏了?一念及此,他脸色阴寒,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义,要知道,莫闲得了总纲,不是仅得到总纲,而是在以后几天中,悟彻了许多道理。 道穷则变,世间没有一成不变的道,道是永恒的运动中,一件区区法器,就想阻住莫闲,莫闲不信这个邪。 既然被他发现,那么只针对藏经阁中的书,而不是针对莫闲的所有记忆,甚至莫闲下午看了多少本书,莫闲都记得清清楚楚。 莫闲一方面,不得不佩服这件法器炼得精巧无比,但越是精巧的东西,肯定越受限制,一句话,机心太重。 莫闲细细体味着那些变化,他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走到书橱间,拿起一本《天妖炼器诀》,心思分成二股,一股在一旁细观变化,另一股直接翻阅,他看到自己刚印入脑中的影像,迅速受到另一股莫名的精神所影响,直接淡化,而那股精神飘渺而凝实。 莫闲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办法和它抗衡,他立刻明白,云中峰很了不起,即使莫闲知道了原因,凭莫闲元婴修为的精神,根本不能与之抗衡,不用说元婴期的精神,就是化神修士前来,恐怕也望洋兴叹。 此路不通,那么既然直接下手不行,那么就改变信息流,莫闲只用一句,开始将文字图像完全替换了,他知道规则,直接以音为准,运用音中反切技巧,莫闲不知道,这实质是一种加密方法,一个字的音与形完全改变,成这另一个字,那么一篇法诀完全变了样,成为一篇完全是胡说八道的内容。 这篇胡说八道的内容,印入大脑之中,果然没有受到影响,但大脑将之反向解了出来,,倒迅速变淡,甚至消失。 看来在这里面,只能以这种方法记忆,这是极端考验他的大脑,但莫闲有这个自信,将众多内容记住,最多事后出了藏经阁多花些功夫。 莫闲花了一个多时辰,将这种方法完善,再看书时,脑中记住的全是一堆看似无意义的东西,莫闲知道,这些密文只要解开,就足以还原。 莫闲看了半夜的书,又开始打坐,他在回忆这些密文,果然,自从他进入金丹之后,记忆力是杠杠的,都记得一清二楚,可惜的是,不能将之解开,那么也就不能对比总结,想到这里,他心中就窝火。 不过火一生,理智就将火熄灭,发火是根本不抵事,只有无能的人,才会在此事上发火,按目前的进度,要将藏经阁中书尽读,没有一个月根本不可能。 既然你做了初一,不要怪我做十五,不要忘了,莫闲还有秘密武器,就是他的虚相空间,虚相空间完全是一个意识生成的空间,本来与实相空间根本不相关,但在信息上,完全由实相空间的信息支持。 莫闲自从进入元婴期后,虚相空间思维能力也大幅度上升,特别是信息获取能力,他展开了虚相空间,将这一层牢牢锁定,思维开始收集信息,迅速完成虚相空间信息的充实,而实相空间中,因为无任何变化,甚至连神识都没有,根本不会引起任何反应。 虚相空间覆盖了一层后,神识漫出,神识如丝,这是操纵法宝多少的基础,一分来说,神识化丝是在金丹期后,在此之前,神识只不过二分或三分,勉强同时操纵二至三件法器,而到金丹期后不同,更有甚者,神识可以划分几百道,从理论上来说,就能同时操纵法器或法宝多达几百件。 不过,一般情况下,没有人这么做,只有特殊情况,传说数千年以前,曾有一个剑仙,同时操纵上千柄剑组成大阵,那个壮观,满空都是飞剑。 莫闲现在是元婴期,也不是操纵法则,但是以御物术同时操纵几百本书而已,刹那间,一种奇观出现,几百本书一起翻开,巨大的书籍中各种波动充斥了这一种,一串串信息全被加密,数百道思维并行在运行!(未完待续。) 48.吃亏处,窃书非贼人不知 无数思维印入思维器官中,当然是加密的内容,藏经阁中虽然场面壮观,但所有波动都被藏经阁所掩盖,外人并不知道。 莫闲花了半天时间,第二层的书读完,他也感到很累,毕竟长时间操纵数百本书,而且要将它加密,还要印入脑海中。 他休息了二个时辰,在这二个时辰中,他陷入湛深定中,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神识居然有了上升。 他缓步进入第三层中,又开始新一轮读书。 他一日复一日,终于第七日将整个藏经阁万册秘笈全部装入心中,当然是那种加密形式,他提前出了藏经阁, 在馆长惋惜的眼神的中,他一出藏经阁,便直奔他临时的洞府,启动了阵法,进入静定之中,思维瞬间联系上本尊,本尊知道了怎么回事,苦笑一声,吩咐洞中的人临时准备玉箴。 这次玉箴数量众多,几乎将天随坊市中的玉箴买空,幸亏莫闲财粗气大,多年积蓄在此,才没有掏空。 整整两个月,莫闲将脑中内容一篇篇整理出来,传给本尊,本尊一个个玉箴制作,总算完成,看着满室的玉箴,绿如笑着说:“你那分身是不是搬了什么藏经阁?” “差不多,这全部是炼器的秘笈,这次玩大了,要是云中峰知道了真相,恐怕要杀自己不知多少遍,不过这么多秘笈,得问一下师傅怎样处理,你可以看看,你的朋友们也可以看看,但这么多的玉箴,你要看得从总纲入手。”莫闲笑到。 绿如和绿猗早就在两个月前看这些玉箴,她们虽看,并没有练,这些玉箴对她们来说,只是开拓眼界而已,不是每个人都如莫闲这么变态。 莫闲本尊去见潜虚子,将事情一说,潜虚子也目瞪口呆,失去了平常那种淡泊从容。 遇仙宗是以丹道闻名,内丹术和外丹术,其他比如阵法、符箓、术数还有炼器诸多类中,遇仙宗虽说比二流门派强,但终究不如丹道,但如果得到这一批资料,数十年后,炼器也将崛起。 莫闲因为献出了这批玉箴,从而使他的地位超然,遇仙宗众长老经过讨论,决定给予他超然地位,他从今后,任何东西,不论资料,还是材料,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调用弟子等,他都有随意取用而不必付出任何代价,因为就凭这批玉箴,他已具备开创一个门派的资格。 他的洞府所占的一座山,成了他的私有物,从今后,莫闲过上了地主的日子,不再向以前还需定期交付灵药等物,这一点,就连潜虚子也没有享受到,虽然潜虚子交的灵物完全是由门下童子及雇工完成,但名义上还是要交灵药等物。 莫闲这一着使他成为闲人,从中可以看出遇仙宗的厉害,并没有使他成为大权在握的人,这正好也合了莫闲心意,莫闲是个求道的人,对权力并不热衷,换另一个人,可能会独立出去。 回到云中峰,莫闲闭关两个月,别人以为他是在整理自己的修行,谁也没有料到他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两个月后,有新的客座外门弟子来到,老一批弟子陆续离山。 依于通邀请莫闲去他的家乡南诏国一游,莫闲在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认识的人,与依于通二年时间内,相处比较融洽,他决定去南诏国见识一番。 还没有成行,结果有云中峰的长老有找莫闲,委托他与新入门的外门弟子讲授炼器基本方法,时间一个月,而且开出的条件甚高,莫闲不管怎么说,是云中峰的荣誉内门弟子,不用白不用,他的报酬完全可以在外门弟子的功德值中扣。 莫闲想了想,就答应了。 回头与依于通说明,自己不能陪依于通回南诏国,两人相约二个半月后,在南诏国的一座城市海澜城会面,依于通告辞而去。 随后柳振浩等人也来告辞,可以说各奔东西,莫闲却准备于三日后首讲,虽然听过多次讲法,但还是第一次自己作为主讲者身份出现。 好在莫闲今非昔比,对炼器一道他已登堂入室,身怀总纲,有自己对炼器的理解,他也想认识一些人脉,做为讲道者,这是一个好的选择。 他来到讲道堂,堂内已坐满了人,来此的人,都不是什么不懂的人,甚至有不少人境界达到金丹以上,而且对炼器有着热爱,所以,能担任讲师的人,没有一定的实力是不行的。 莫闲直接走动台上,在蒲团中坐下,下面的外门弟子很惊讶,因为莫闲太年轻,虽然很惊讶,但一个个还是很好的控制住自己。 莫闲微微一笑,他说:“各位道友,千里迢迢来此学习炼器,我想问一下,各位对炼器有什么认识?” 下面传来嗡嗡声,莫闲听了一会,说:“各位道友,你们议论得很好,除了很少的人,大部分对炼器有一定了解,但缺乏系统性。不少人学过炼器,有些人是自己琢磨,有些人是跟随师傅学习了一鳞半爪,但这些都不足,不然,大家也不会来此学习。我就从根本讲起。” 他停了一停,继续说道: “器者,修者借助于自然之物而化为己用,与自然之物有不同,从根本上来讲,任何物质都可以作为炼器材料,但人有目的而为,为了省事,故此,学习炼器,先识材。” 莫闲先讲了材料分别,提纯等方面知识,他并不保守,对他来说,世间无没有用的材料,所谓无用,则是没有发现他的用途。 不得不说,莫闲虽讲选材,就选材而言,足可以讲上数天,但莫闲不会如此讲,两个时辰过去了,莫闲停了下来。 “你们有什么问题?”莫闲说。 “老师,你说材无废物,我们炼器时,要分离提纯材料,往往浪费甚多,那些杂质不是无用之物?”一个修士站了起来,问到。 “这个问题很好,我用一个事实来说明。”莫闲微笑着回答,将他炼制御兽铃的经验一说,众人陷入沉思,原来还可以这么做。(未完待续。) 49.修罗图,杀人无意惹因果 莫闲离开云中峰,他一个月来的讲座,不仅让学生受益非浅,他自己也是,等于将自己的领悟以一般人懂得语言再讲一遍,道法本身有许多地方,只能意会而不可言传,要讲出来,费的功夫可想而知。 所以他一个月的讲课,真正让书本上的东西转换成自己的东西。 莫闲离开云中峰,向南方而去,他去南诏国。 南诏国是一个半蛮荒的岛屿,巫风很重,从依于通身上就可以知道。莫闲也是好奇,他进入其他世界,最重要的是游历,通过游历而增长知见。 修者越往后,要求底子较厚,这也是大多数修士到了一定程度,都不约而同离开原来宗门而选择游历的原因。 莫闲刚走了一天,一个人在前面等他。 此人正是归独秀,他自从得到《地妖三元无器真法》,炼成了法宝地妖修罗图,修成二十四道禁制,神妙无方,他信心大增,决定在路上解决莫闲,不然,他的意难平。 “莫闲,你当日在云中峰羞辱我,今日来跟你借一件东西,你的脑袋!”归独秀眼含暴戾,却又止不住得意。 “你当日要抢我的法宝,不想不进行反思,真是无可救药!”莫闲看着他一身杀意,摇头说。 归独秀脸涨得通红,出现了一张图,暴喝:“休要张狂,我看你往什么地方逃!”图中修罗口中喷出一道青黑色气息,直向莫闲刷来。 莫闲身体一晃,人消失不见,对方刷了一个空,待出现,已到他的右侧,一拳打去,呯的一声,在拳头前方出现一个修罗,轰在修罗身上,将修罗打散,地妖修罗图一阵波动,光华明灭数次,居然没有破,另一个修罗出现,一道青黑色光华刷了过来。 莫闲这回没有动,而是现出了天矶环,一环护住了身体,对方刷了出来,没有刷动,莫闲手中出现了一张弓,千里云烟弓,此弓经莫闲又一次改造,论威能,恐怕已不下本尊手上的万里落日弓,不过落日弓因为材料非常好,还有极大提升空间,而千里云烟弓恐怕就到此为止,材料已以挥到极致,禁制也增至三十六层,莫闲掌握得非常快,现在已经形成二十七层禁制。 既然材料已发挥到极致,那么莫闲就在箭上用功夫,这次改造重点是在箭上,箭尾的羽毛采用冰鹏的大羽,箭头采用星陨铁,呈三棱形,威力比以前提高了十倍不止。 开弓搭箭,一道白茫茫光中略带七彩出现,一箭出,如同闪电一样,射落了归独秀头顶的地妖修罗图。 修罗图一落,归独秀脸色大变,他没想到自己所炼的地妖修罗图被对方一箭射落,连带他的神识都受到重创。 不好,他勉强御起飞剑,想要溜走,莫闲的先天阴阳一气大擒拿手已从空中落下,莫闲没有存留手的观点,对方既然带着恶意来,那就去死吧! 一声惨叫传来,莫闲脸无表情,他取死有二,一是根本不知道莫闲的底细,以为莫闲只是一个普通的元婴修士,而他的元婴强于一般元婴,莫闲一向不喜欢张扬,还以二年前旧眼光来看莫闲,却不知道莫闲先天阴阳一气大擒拿手是对付元婴的好手段,一落入其中,阴阳二气消磨,元婴也不过一气所成。 二是自以为得到了《地妖三元无器真法》,又炼制了地妖修罗图这样顶级法宝,几乎耗尽了他的身家,不曾想莫闲直接得到总纲,更要命的是,莫闲在数个月内,将藏经阁中书全部记入脑海中,其中当然有《地妖三元无器真法》,莫闲对他所炼的地妖修罗图一清二楚,有什么优点,有什么破绽都知道。 莫闲从他一出手,便知道他的地妖修罗图没有成功,地妖修罗图以千载以上鳇鱼皮为主料,中间涉及多种难得材料,特别是阴极石,几乎难寻,想不到他能找到。 炼成之后,形成五方修罗,勾连修罗狱,拘拿修罗,这还没有成功,另需要以五个灵魂为祭,通常是妖魂,这才成功。 成功之后,此宝能化实为虚,在虚实之间转换,修罗得到妖魂相助,也能出入幽冥和现实,口中吐青黑色光芒,一刷之下,对方就落入幽冥之中,纵是你成就仙体,也难逃这一劫。 可是对方仅仅炼到勾连修罗狱,后面功夫没来得及做,便来急冲冲找莫闲,大概是想用莫闲的灵魂做五个妖魂之一。 因未竟全功,人与宝之间联系很明显,没有达到人宝合一的程度,所以被莫闲一箭射落,神识因之而受重创,埋下了败亡的因素。 莫闲杀了归独秀,将他的乾坤袋中东西一查,不觉摇头,很显然,他为了炼地妖修罗图,几乎倾尽的所有财产,除了几块下品灵玉外,几乎没有什么东西。 那把飞剑还有地妖修罗图,莫闲顺手将它们抛入乾坤袋中,御遁光飞起,转眼远逝。 在他走后不久,一道遁光停在刚才的地方,现出一个女修,绛紫仙衣,云髻高耸,看着地面一片混乱,现场没有尸体,她眼中似有不祥之感,手中放出一道青光,口中念念有辞,现场似乎时间在倒流。 莫闲正在飞行,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窥视他,他一惊,回过头往四周看了几遍,没有东西,陡然他想起一事,脸色一变,随手打乱天机。 而女修身边,出现了场景产,中间将两人争斗一一展示出来,她盯着莫闲的影像,眼中露出杀意,突然之间,影像一糊,她的脸上也露出诧异,不过随即脸上露出森森的杀意。 窥视感消失,莫闲脸沉如水,大意了,谁知一个归独秀,居然有人为他出头,他不过是客座外门弟子,自己真的大意了,不是他应该不应该杀,而是杀了以后,应该立刻打乱天机,自己好长时间没有这么做。 主要是在这片天地中,没有了像阎罗殿那样的组织,事实给他上了一课,他反省自己所作所为,特别是在自己破解了藏经阁法器的秘密后,自己有些得意忘形。 修行果然是逆水行舟,一步不能大意!(未完待续。) 50.求助人,依仁细说事缘由 一路兼程,来到了南诏国,南诏国是一个小国,方圆三百多里,算起平方,就有九万多平方,人口却不多,只有一百多万人口,最多的是在都城南安城,人口也只有二十几万人。 莫闲落脚的海澜城,人口只有十余万,这个世界很奇怪,可以说小国寡民,天然与其他国家相隔,要进攻另一个国家,往往要经过数百里不等的海峡,除了几个方圆数千里以上的国家,别的国家,都没有能力侵占其他国度。 民众之间,几乎只听说过有其他国家,很难看到其他国家人,但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这方天地特有,民众还是很彪悍,甚至有些人可以肉身与妖兽相搏。 海澜城,靠近海边,修有城墙,主要有海中怪物时常袭击,倒不是为了防范人,莫闲进入城,城中人根本没有在意,城中有二家客栈,生意一般。 莫闲来到海澜客栈,见伙计正在打瞌睡,莫闲一拍柜台,把他惊醒,他咕咕哝哝睁开眼睛,问到:“什么事?” “住店!” 小二一下子精神来了:“客官,我们店有甲等房四套,乙等房…” 莫闲打断了他的话:“就甲等房。” 说完之后,掏出一锭银子,说:“够了吗?先住五天。” 小二眉开眼笑:“够了,不用说住五天,就是住一个月也足够了,客官你跟我来。” 小二将莫闲领到一个院子中:“你看,这是我们的甲等房,单独的院子,客官,要不要佣人?” 莫闲摇摇头说:“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对了,要有一个叫依于通的人来找我,你来告诉我一声。” 说完之后,便进入房中,小二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莫闲打量了一下院子,院子布置得很精致,有假山一阙,有莲池一方,有树几株,曲径通幽,虽不大,看得出用心布置。 身后三间正房,一间会客厅,一间书房,一间卧房,门前有木质走廊,掩映在小院中,很有韵味。 莫闲对此环境还是很满意,他自从学习炼器后,特别是领悟了总纲后,器实际上转化为对道的认识,并不是追求法宝的威能,渐渐泛化为对一切人为设施和自然事物都充满了兴趣,眼中所见,都化为器。 这实际上是一种过程,炼器之前,一器是一器;在学习之后,一器不再是一器。莫闲目前就处于这种状态,在他眼中,器是泛化。 他正品味着这其中所含的玄妙,院门有人敲,他叹了一口气,说到:“进来!” 门开了,小二带着一个人进来,该人身上有着波动,不过是炼气层的修为,见到莫闲,施了一礼:“前辈,可是莫闲师叔?” “我正是,你是…”莫闲不认识他,脑中隐隐有数,应该和依于通相关。 “晚辈是依师的弟子依仁,师傅前些日子说他的朋友来此。”依仁说。 “你师父在什么地方?”莫闲问到。 依仁突然下跪:“请莫师叔出手,救救我师傅!” 莫闲心中吓了一跳,但脸上却不动声色,手微动,一股柔力将依仁扶起:“快起来,依道兄出了什么事?” “师傅他前些日子和巫修麻九修起了一些摩擦,结果双双跌入一处秘境中,我们想进入,却无门以入。”依仁说。 “这里有秘境?”莫闲好奇问到,他没有听说过南诏国有什么秘境。 “以前不知道,是在前一阶段发现在海边有些异样,又不能确定,本来等莫师叔来一起查看,不料遇到麻九修,因与师傅起了争执,结果大打出手,不知怎么回事,空中突然出现一个漩涡,将两人吞入,在师傅临进入时,喊了一句话,要我前来找莫师叔,我接连几天来到这里,总算等到莫师叔。” “原来是这么回事,麻九修是什么人?”莫闲问到。 依仁于是将麻九修的事告诉莫闲。 麻九修本是一个巫修,由于道门做大,巫门已极度萎缩,但还残存着一些传承,他是玄鸟门的传人,玄鸟门信奉巫神玄鸟,擅长巫鬼术,麻九修一心重振巫门,成为一个巫修后,倒为当地人除了不少妖物,特别是海中怪物。 因为依于通以前呈学过巫门手段,而且真火又是巫门的白骨真火,但依于通却放弃了巫修身份,麻九修看不下去,屡次找他麻烦。 依于通说,道门强大,而且是大势所趋,不肯再入巫门,两个人之间有了矛盾,道统之争很麻烦,经常一言不合,便出手,谁知这次出手惹出了麻烦。 莫闲知道了事情的缘由,便对依仁说:“你带我去出事的地点看看。” 依仁当然高兴,小二却不高兴了,莫闲知道缘由,笑着对他说:“这边的房子,我就不退了,你给我留着,说不定几天后我还会回到这里。” 小二一听这话,立刻说:“我保证将这间房打扫得干干净净。” 莫闲跟着依仁来到依于通的清修的洞府,洞府却离城中约有二十余里的一处面海的山中,山势陡峭,根本没有路,加上水汽很重,植被丰富,本来就没有外人来到,加之又布置了阵法,凡人根本不知道这里。 “你师傅收了几个徒弟?”莫闲问到。 “我师傅收了三个徒弟,我是老三,前面还有一个师姐和师兄,师兄叫依山尽,师姐叫依依。”依仁说。 “你们是一个家族的?”莫闲好奇地问到。 “我们是一个家族,都是依家,在这里,常常以家族划分,我们依家算是一大望族,但于修行,却只有我们几人。” 莫闲点点头:“家族之中有修行人也是幸事。” 他没有多说,有了家族,往往有牵挂,对一个修行者来说,不斩断这些,终归是一大障碍。 到了洞府,依山尽和依依早就在那里等候,一见依仁带着莫闲来到,忙上前拜见。 “不用多礼,你们指一下依道兄在什么地方失踪?”莫闲说,他已感觉到这处有些不对劲,口中说着,眼睛却望向海面上方。(未完待续。) 51.入洞天,巨型刀剑惹人疑 依山尽说:“师傅就在前面海面上被凭空出现的洞口吸入。” 他是一个看起来中年人的样子,一身道袍,头上挽着道髻,大袖飘飘,一根剑形发簪,莫闲看得出,这是一件上品法器,他的修为应该是筑基。 “就是,师傅当初和麻九修一同被吸入,不知道怎么样了。”依依也说到,这是一位女冠,一身缁色道袍,人长得很秀丽,眼睛很灵动,一身修为也是筑基,不过修为应该低于依山尽。 “果然别有洞天!”莫闲说到,他手一挥,眼前景色一幻,凭空在海面上出现一面牌坊,上书几字篆字:浴日。 “这是怎么一回事?”三人震惊人,他们没有想到,海面上居然出现一座牌坊。 “这是后人所炼,应该是秘境大门,为什么叫浴日?”莫闲有些不懂,带着怀疑的地说。 依仁一见牌坊,就要往上飞,依依手快,一把拖住他:“听听莫师叔怎么说?” “你们进不去,应该是一座空间之门,但门上有禁制,你们修为不足,根本进不去,我很好奇是谁炼的。”莫闲说,要不是他得到了炼器总纲,他也不会发现,他一眼就认出了空间之门,那些书不是白读的。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莫闲说着,飞身而起,刚接近门,无数闪电伴随冰雹,甚至有无穷的金刀流一直出现,向空中的莫闲罩了过来。 莫闲微微一笑,他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他身边微微光华一闪,迎面一拳轰去。 这一拳带着三龙之力,一声响,硬在金刀流中打出一条生路,金刀雷火一乱,莫闲根本没有在意金刀流,身体飞快在拳罡打出一条通道中,闯入进去。 眼前一花,他发现他身在空中,,背后是牌坊,他随手打下法力印记,低头向下方看去,见青山绵延,根本不见什么海洋。 他回过头,身后悬浮着那个牌坊,他看得出,这是一个完整的洞天,而不是什么秘境,抬起头,他发现天空中的太阳,不对,是金乌。腾着熊熊火焰,在九天之上飞翔,眼睛清清楚楚看到日中现出了金乌。 就不知道,这个洞天之中,有没有人类,从天空之中往下看,原始的大地好像没有人类活动的迹象,就是山形有点奇怪。 莫闲飞了下去,这是一片山林民,郁郁葱葱,但又寂静非常,连鸟叫都没有,整个寂静得令人发怵,莫闲发现的异样,难道这个地方没有动物。 正想着,山林之中陡然传来一种叫声,打破了寂静,像千头牛一样叫声。 莫闲抬头向声音之处望去,并没有看见动物,声音好像从山峰背后发出,这座山形状很奇特。 莫闲不由自主地想到,等等,这不是一柄剑,开什么玩笑,怎么有这么大的剑,莫闲摇摇头。山峰的确像极了一柄剑,而且半截斜插在土中,他所占的地方,离此剑大约有十多里,他心中怀疑,刚才怎么没有看见,难道是角度问题? 此念一起,他按捺不住,纵身而起,直上云霄,这回看清楚了,的确像一把剑,在苍茫的大地的这一角,一把巨剑好像钉住了什么,像一条蛇,蛇身盘曲,长达数百里不止,而剑却钉在蛇的七寸之中,他刚才所站,是在蛇尾而已。 不过蛇身上长满了植被,在天空之中,才发现这些植被连成片,好像蛇鳞一样,再像远处看去,这时,才发现,广阔的大地上,好像一个战场,并不止这一把剑,有刀有斧有棒有戟,有的直接抛在地面,有的扎着一头异常巨大的猛兽。 这究竟是真的兵器,还是自然造化,亦或如雕像一样,是人为的,以大地群山为基础,莫闲不知道,这空间是什么人所为,还是自然如此。 莫闲飞了下去,靠近了那柄剑形物,越靠近内心感到一股锐意,好像真的宝剑一样,在远处还不觉得,越靠近越觉得难已忍受。 他心中越来越确定,这把宝剑恐怕是真的,虽然看起来表面沟壑纵横,像无数巨大的岩石无意所成,但随着他的靠近,那种压力逐渐宛如实质,再往里走,压力已开始影响现实世界,空气中开始形成气旋,锐意四溢。 莫闲要不是一个元婴修士,恐怕已不能向前,在他的身边,已经出现护体灵光,一个个小气旋带着微弱的剑意,开始切割一切进入范围的东西。 不怪这里没有动物,动物都比较敏感,恐怕远远的就感受到这股剑意,只有植物长期在此生长,已逐渐适应了这里特殊的环境。 莫闲一念及此,看向那些树木,这些树木恐怕已经算是炼材,看着漫山遍野的炼材,这付景象,莫闲从来没有想过。 想不到他进来寻人,先发现了这一材料库,不知过了多少年,莫闲的乾坤袋也装不了多少,看着满山的炼材,莫闲干脆直接无视了,他都有一种冲动,冲下去砍树。 但他进来是救人的,虽然不知道依于通在什么地方,但他是一位炼器师,不可能没有发现树木是炼材,除非他已遭不测。 他深入到离剑还有百丈,他再也不能前进,剑意已经凌厉到一定程度,莫闲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件法器,这是他的练手之物,一弯月虹,它的材质很普通,只是一般妖兽的骨骼,莫闲也没有祭炼,不过他依然可以运用,只是威力不足十分之一。 此物在手上一个盘旋,便切入百丈以内,在飞行了十多丈后,终于承受不住剑意,轰的一声,整个法器崩解,化为骨粉,四下飘散。 莫闲根据法器的表现,估算了一下,自己要是强进的话,大概还能进到四十丈到五十丈,过了这个范围,自己也会如法器一样,轰的一声解体。 他摇摇头,终于不再前进,目光落到地上,根本看不出来,要是真的是妖物,这么大的一条蛇,只有传说中巴蛇可以与之相媲美。 这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未完待续。) 52.神魂伤,飞遗逞威遇对手 终究没有办法,莫闲停下了脚步,眼睛一瞬间好似诸天符箓在流转,刚一眼望去,他像遭了重击一样,身体轰的一声倒飞出去,身在空中,双眼流出了鲜血。 身体在空中倒飞的足有一里多,莫闲才稳住身形,双目闭了起来,心中苦笑不已。 这罪是自己找的,明知此剑有问题,自己还是没有忍住,用砍柴功去窥视其中秘密,在最后一眼中,总算看出一点秘密。 这完全是全方位的压制,从身体到心灵一种全方面压制,唯有此,才能镇压这巨无霸的蛇类,莫闲不知道蛇是否还活着,就是死了,以其旺盛的生命力,恐怖的灵魂之力,历千万年而在,只有这种宝剑才能压制它。 莫闲不是没有所得,就是刚才那眼,一种深入灵魂的恐怖几乎让莫闲为之崩溃,莫闲总算撑下来,在灵魂中已产生抗体,虽然他受了伤。 莫闲闭着眼睛,以神识的角度打量着周边,他没有动手砍伐树木,虽然这已算一种炼材,而且,莫闲现在发现,其中蕴含着巴蛇的一点气息,如果炼制特殊的法器,会有意想不到的妙用。 他进来的主要目的是找依于通,还没有发现依于通的踪影,自己就已经受了伤,真是出师不利。 这次受伤,**上倒还好,眼睛估计二三天就会好,但神魂却受了伤,还有只是一缕化身的分神,估计得将养二三个月才能恢复,恢复之后,神魂会更上一层楼。 莫闲从剑的一侧飞了出去,一路向里走,大概走了十里多,地面陡然炸开,要是在他没有受伤时,他可能早就发现,即使藏在地下,但偏偏莫闲神魂受伤,感知能力下降,只到这个妖物从地下发动攻击,他才发现。 原来这个世界是有动物,莫闲居然想的是这个问题。 他本能身体一躬,如一只大虾一下,一下子蹦了出去,而在地下,如同闪电般探出一头,足有丈许,头生独角,舌头分为两叉,眼睛如灯笼一样,发出暗金色光柱,随着它的出现,土石纷飞。 大口张开一咬,莫闲已如受惊的虾一样,在空中一蹦,以毫厘之差,避开了一击,身形一展,清风遁起,刹那间飞入高空。 哞的一声兽吼,如同千万头牛在一起吼叫,全身已蹿了出来。 莫闲也看清楚了,这一妖物足有百丈长,背上六翼,体型修长,浑身暗褐色鳞片,鼻孔之中喷吐着火焰,这是一头飞遗,上古异兽。 它起在空中,张口一叫,哞的一声,莫闲脸色一变,感到到对方似在喊自己的名字,差点应答,幸好忍住,神魂受伤真是麻烦。 莫闲稳住身形,冷冷地面对着飞遗,眼睛虽然受伤,但并不碍事,手一伸,一千二百斤一方天画戟握在手上。 “人类,你闯入我的领地,做我的点心!”飞遗突然开口,声音巨大。 “不知者不怪,我并不知道这是你的领地,我问你一件事,你有没有看见二个人进来?”莫闲眼光一闪问到。 “两个人类?”飞遗口水只差流下来,它的表现被莫闲看在眼中,虽然莫闲目前视力不行,但巨大的飞遗的一举一动还是看得很清楚,莫闲见它流口水,心中已肯定,它没有见过,不然的话,它不会一听说两个人就流口水。 “既然没见过,那你就受死吧!”莫闲突然说,手中画戟一动,身形突然消失在它的眼中,它感到一股杀意只冲它的腹部。 飞遗体形巨大,但一动浑身皆动,异常灵活,活像一条鞭剑,巨大尾巴随着身体扭动,尾巴上尖骨陡然间笼罩上一层金属光泽,从尾部开始,像一条鞭,灵活的向莫闲抽去,虽然没有看莫闲,但这一鞭破开空间,正好与莫闲的方天画戟相撞。 轰的一声巨响,莫闲以三龙之力刺出的一戟,却被它鞭剑卸开,力道虽没有莫闲大,但却是另类技巧,身形扭动间,将莫闲的三龙之力化解得一干二净。 不仅直接卸开,而且在短瞬间力的方向发生了逆转。 这是莫闲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景,一条飞遗,好似武道高手一样,根据自己的形体,巧妙将力道返了回来,莫闲刹那间对的就不止是三龙之力。 莫闲也是手微微后撤,戟杆带动戟尖,在刹那间画出漂亮的弧线,如果有第三者看来,戟头在微小范围内,忽然向鲜花一样绽开,空气中传来暴鸣声,凑成一声巨响,两方分开,莫闲脸色顿时谨慎起来。 他没有料到,这条飞遗居然能将力量掌控入微到这个程度,这飞遗的天赋,还是飞遗经过长期锻炼而城。 飞遗也是大吃一惊,它这一身不是人类功夫的功夫,是在那把剑意影响下逐步形成,莫闲不知道,他只是一接触到剑的威能就受伤了,而飞遗长期在剑意影响下,潜移默化,终于形成自己独特的武道,完全是根据它自己特点。 “小虫子,你还敢抵抗!”飞遗一个盘旋,口中喷出火焰,刹那间如火焰山一样。 “五行之术,不过尔尔,你会放火,我就不会?”莫闲手指端出现符箓,火焰分开,他张口中,喷出了桃都真火,在火焰流中,陡然爆发,粉红色火焰挟裹着周围火焰,呼呼作响,向飞遗烧去。 莫闲心中暗叹,不知本尊什么时候形成符诏,一旦本尊形成符诏,自己就不用再画符箓,直接借本尊之力,动念之间,就会形成法术效果,比之当前又向前一步。 飞遗一见火中陡然飞出一种粉红色,接着火焰倒卷,自己的火焰居然失去控制,口一张,一颗通红的珠子喷了出来,此珠一出,莫闲感到桃都真火失去控制。 他心中一动,灵蛇盏出现,一点豆大的灯火被莫闲分了出去,晃晃悠悠向前飞去,此火一出,飞遗陡然一惊,心灵之中充满了警示。 它不敢相信,明明是一朵小火焰,怎么会让它产生这么强烈的危机感?(未完待续。) 53.遇故人,葫芦宝现狮驼峰 它一声吼,珠子带着烈焰轰向那朵小火苗,那朵火焰一声炸响,珠子的火焰陡然一旺,令飞遗没有想到的是,无数火焰似百川归流一样,都被小火苗吞掉,而小火苗的体积却未增大。 更令飞遗没有想到的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感,珠子居然失去了和它之间的联系,落入火焰中,转眼之间,就化为雾气升起,一滴通红的水滴一样东西随着雾气升起而越来越纯粹。 它大叫一声,眼都是红了,这颗珠子是它性命交修的产物,内含它的精华,能让它不着急,忘记了恐惧,和身扑了上来。 它一口将小火焰和水滴吞了下去,转身想逃。 陡然间,周身火发,不是它卖弄神通,而是真实的燃烧起来,从内部燃烧起来。 它嘶吼着,在空中翻滚着,六翅连翻,已燃成一个巨大的火龙,只听到啪的一声轻响,它的身形逐渐缩小,渐渐身形化为二道相互缠绕的气体,渐渐凝练,莫闲手一招,落到手上,这两道气息已凝练成形,时间已过去几个时辰。 莫闲看到一条长达百丈的飞遗,最后被炼成一尺多长两道气息,其中一道,闪烁着灵光,锐意无比,是庚金之气,莫闲不禁望向那把巨剑,飞遗长期处于这种情况下,不怪身据庚金之气,这也解释了它之前那一招鞭剑为什么这么厉害。 也许是本尊的阴符剑机会,用庚金之气形成禁制,不仅锋利无比,而且和肺气相合,甚至能自生法域。 他将庚金之气封印好,装入玉盒之中,至于另一道是什么时候气息,乌黑发亮,他认了半天,才将它认了出来,这是一种煞气,很奇怪的是,一种几乎绝迹的煞气,巴蛇煞,这是由于巴蛇死时一口不甘心,与自身尸骨相合,在地下九幽煞气催化下,形成的一种煞气,很稀少,不属于三千地煞之列,而是一种特殊的变种。 这种煞气是炼制法宝的一种不可多得的材料,敌人如果中了此种煞气,一时三刻自然化为污血。 莫闲没有留意的是,那朵火苗返回时,带着一小滴通红的质如红宝石的东西,自然流入灯盏之内,火焰好像稳定了一些。 莫闲收了灵蛇盏,他回过头,看看那巨大的宝剑,心中有一种冲动,是不是用灵蛇盏将它还原成庚金之气。 他的心中估算着,要用灵蛇盏先天火灵锻炼这座剑峰,摇摇头,不过百丈的飞遗花了几个时辰,那在地面上长达数十里的剑峰,恐怕那一点先天火灵不足以将剑峰炼化成庚金之气。 要将之炼化,要等到找到灯油再说,灵蛇盏是谁的法宝,莫闲又一次糊涂了,难道在九天之上的仙界所用的宝物这么强? 灵蛇盏跌入人间,很可能是在一次仙界之争中,跌入人间,而且很狼狈,那么,究竟是何种伟力才使它这样? 天色已渐渐晚了,莫闲离开了剑峰,正行之间,却碰到了熟人,是谁? 正是柳振浩、文品梅和一个不认识的青年,他们的出现,让莫闲非常惊讶,难道间和外面相连? 柳振浩他们遇到莫闲很意外,见莫闲一个人,柳振浩问:“莫道友,你怎么也来了?” “我是寻找一位朋友才进入其间,你们是怎么来的?”莫闲心中充满了疑惑,问到。 “不仅是我们,还有许多人都进入这里,我们是从老君山青羊观进入这个洞天,这是一个投影空间,有扶桑树的投影在这个空间之中,但扶桑树却不是我们所能触摸的。” “什么,你们是从青羊观进入,你们不是和青羊观的犹树子有恩怨吗?”莫闲心中起了波澜,不是为犹树子,而是好奇这处洞天空间有几处门。 “我们就是到青羊观找长老们评理,犹树子的事拖着也不是办法,与其隐瞒,不如到青羊观说清楚,这样的话,我们站在理上,免得犹树子以后借助宗门之名报复,到了青羊观,正好青羊观发出任务,到洞天之中,采集炼器材料,我们就进来了,我们已经采集了不少树木,都是平常低级材料,我们是深入里面,碰碰运气,如果找到剑木之类的上等炼材,我们就发了。你是怎么到里面的?”柳振浩说。 莫闲把自己到南诏国遇到依仁师兄弟的情况一说,他们惊讶了,文品梅说:“想不到,还有一个与外界相通的道路,从老君山到南诏国之间有数万里,居然有此通路。” “你们有没有留意一些特殊的山峰,形状像刀剑?”莫闲问。 “这一点青羊观早就说了,传说在远古时,十日并出,妖物横行,大地一片枯槁,有神人射下九日,天帝派下天兵围剿妖兽,那些山峰是妖兽所化,剑峰之类的是天将的兵器。” 莫闲明白了,问到:“既然是天兵天将所为,为什么在一个洞天中留下,而外面却没有?” “这我们就不清楚了。”柳振浩说到,“你既然要找依于通,不如和我们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好的,你们要到哪里去?” “我们前往狮驼峰去碰碰运气。”柳振浩手一指远方那座山峰,那座山峰像一只狮子趴在那里。 莫闲点点头,在里面又没有地图,先跟柳振浩他们在一起,也可以熟悉一下怀,四人御起遁光,柳振浩依然驾御着眼虫,那个青年人,居然是巫修,叫做歧风山。 他们到达狮驼峰,莫闲看到满山都类似于柳树,还有大量藤蔓,莫闲心中一动,问这边柳振浩:“每座山峰是不是主要树种都不同?” “不错,都不相同,这边主要是柳丝木。”柳振浩说到,几个人取出飞剑,莫闲没有动。 树木很不错,莫闲看看时间,见几个人即使用飞剑,还要数剑才砍断一根, 趁众人砍树,莫闲闲着无事,用神识笼罩全山,一个地方有些异常,那是什么?不就是一棵葫芦藤蔓,藤蔓上有三个葫芦。 莫闲一见没有留意,他神识就要溜过去,陡然觉得不对。(未完待续。) 54.葫芦争,两般旧仇相续来 不对,这棵葫芦藤有些不对劲,在这个古怪地方,葫芦生长的地方好像是地脉所在,偏偏葫芦给人感觉很普通。 莫闲心中一动,转身向那处走去。 “莫道友,你去干什么?”柳振浩问到。 “我见三位道友砍伐炼材,在此也没有什么时候事,在周围走动一下。”莫闲笑着说,他没有说实话。 “自己当心点!”柳振浩正在用断水刀砍树,顺便关照了一句。 莫闲一笑,挥挥手,便走入森林中。 他来到葫芦前,果然奇怪,此地地势突起,在数丈外有灵气泄出,但到了跟前,却感觉不到丝毫灵气,看起来就是一棵普通的葫芦藤,但莫闲越发觉得他不简单。 莫闲小心地向四周看去,如果是天生宝物,说不定有守护异兽之类,不过这株葫芦同周围并无什么守护异兽,倒是有天然阵法。 对于阵法,人为阵法还好破,因为摆阵的人有意无意都留有破绽,要不然他一旦陷身阵内,也无法可施。 但天然阵法,却不考虑这些,而是由自然形成,逐渐成长完善,一般情况下,除非对阵法极端熟悉,深通阵法的奥秘,才能从容破解,不然的话,就只有暴力破除这一条路。 莫闲皱起眉头,他对也阵法只能说是粗通,看来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暴力破解,还没有等他出手,天空之中传来破空声,莫闲一回头,却是一个熟人,青羊观的犹树子。 他一见下面一个人,眼睛往下一望,见是莫闲,脸色一怒:“好贼子,正是天堂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钻。” 也不等莫闲开口,青龙剑发,一条青龙直奔莫闲。 莫闲也不说话,一道朱虹亮起,奇快无比,居然后发先至,他吓了一跳,顶上现出一颗山河珠,光华下卷,现出层层山河之相,有空间妙用,刹那间,莫闲的朱蟾剑在空中似乎停住了,这不是朱蟾剑停住,而是空间不同,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而他的青龙剑所化青龙,已到莫闲身边,莫闲身上升起一环,天矶环,宝光层层,轰的一声,青龙剑被阻,撞击的风压向四周而去,撞在那株葫芦藤的天然之阵上,一派青光如城,中间夹着咫尺天涯的太宇妙用。 犹树子一下子发现了奥秘,一抽宝剑,喊到:“不打了,此处有宝,见者有份!” 他不顾有没有阵法,收回青龙剑,身剑合一,不理睬莫闲,直奔葫芦而去。 莫闲见此,心中一动,也收回了朱蟾剑,他要看看天生阵法到底怎么样。 轰的一声,犹树子被反弹出去,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稳住了身形,眼睛一转:“莫闲道友,你如果助我拿到葫芦,我既往不咎。” 对于犹树子知道自己,莫闲一点也不奇怪,柳振浩在之前说过,他们去青羊观,找青羊观的长老们评理,犹树子虽说没有见到,他肯定已知,何况,修行界对于知道对方身份手段很多,是以莫闲一点也不奇怪,犹树子知道他的身份。 莫闲摇摇头:“此处是我发现。” “但此洞天是青羊观的专有洞天,里面一切物质都是青羊观的!”犹树子脸色一沉,又拖出了青羊观的名号。 莫闲脸露讥讽:“洞天已不知有多少时间,巨大的刀剑山峰同学有巨大无比的妖物尸体,这些都化为山岳,天空飞行的金乌,恐怕青羊观都没有弄明白它的来历。” 犹树子想要发火,但转念一想,笑了:“莫闲,此处虽是你所发现,也不过在我之前,你也拿不到葫芦,不如我们合作,给你一个葫芦,怎么样?” 莫闲笑了:“正好相反,我两个,你一个,怎么样?” “不行,干脆我们先破开阵势,然后各凭本事,谁抢到归谁!”犹树子一狠心,说出了这番话。 天空之中又响起了破空声,两人脸色一变,天空之中,一位着绛紫仙衣的女修御遁光飞来,一貌如花,但身上很冷,直奔此地而来,她一见莫闲,想了起来:“是你杀了归独秀?” “不错,是我,你是谁?”莫闲见她一付兴师问罪的样子,淡淡的开口。 “我是玉虚宫麻姑峰的内门长老千歌凝,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杀归独秀,还不自杀以谢!”千歌凝冷冷的口气充满杀气。 莫闲还没有说话,犹树子笑了:“莫闲,你真该死,见过千道友,千道友如果想杀他,再好不过,我可以当作看不见!” 犹树子很高兴,莫闲真该死,给过他机会,居然和我讨价还价,现在两对一,看你往什么地方跑! 莫闲脸一沉,他开始估摸着两人实力,如果和千歌凝动手,可以想象,犹树子肯定会落井下石,自己杀了归独秀,怎么会出现这样一个女人,和归独秀是什么关系? “你与归独秀是什么关系?”莫闲问到。 莫闲不知道,千歌凝却不好说,因为归独秀是千歌凝的面首之一,所以得知莫闲杀了归独秀,她很气愤。 归独秀是她的面首不假,这也是归独秀内心的痛苦之一,他所以明知化婴诀有诸多弊病,也修化婴诀,归独秀不甘心,虽然千歌凝很漂亮,但年纪要比归独秀大得多,加上又不是他一个面首,归独秀早想脱离他,从他炼制地妖修罗图宁可自己耗尽储蓄,也不愿找她可以看出。 千歌凝虽对莫闲杀归独秀很恼火,不是她多爱归独秀,而是感到她的面子受到极大污辱,所以对莫闲充满了杀机,但对莫闲的问题,却是不好回答。 “一个将死之人,要知道这么多干什么!”千歌凝冷笑到,霓虹针发,一共二十七支,化成二十七朵细小的星花,依据不同的轨迹,直袭莫闲。 莫闲冷哼一声,一圈清光荡起,天矶环出现在头顶上,一道朱虹直如万千剑丝所成,奇快无比,只一闪,便到了她的面前。 这一剑快捷无比,隐含一剑破万法的威能,莫闲一剑不出则矣,出则就要一剑见功,不要忘记,他身边还有一个犹树子。(未完待续。) 55.合作取,莫闲详解葫芦宝 莫闲一剑,朱虹一闪,千歌凝大吃一惊,不好,身体下矮,护体灵光勃发,就是这样,朱虹还是一声轻响,将她头上高耸的云髻一剑斩落,千歌凝头发披散下来。 旁边传来一声惊呼,莫闲不用回头,知道柳振浩他们赶来,叫出声的是文品梅,她在麻姑峰学习,虽然已经结束,但也属于麻姑峰的弟子,认出了千歌凝。 三人出现,犹树子坐不住了,他大概也猜到怎么回事,对于千歌凝有数个面首,估计那个叫归独秀的面首叫莫闲杀了,才支支吾吾,答非所问,而看到柳振浩等人,他认为是莫闲的援军,因为他吃过他们的苦头。 他叫到:“千道友,莫闲,你们住手,你们来这里,难道是为了打架,要打架你们走远一些。” 千歌凝披散着头发,心中又羞又愤,一想犹树子还在旁边,这个人是不是倾向莫闲,自己吃了一个亏,要是他们有关系,就是没有关系,一旦自己两败俱伤,他出来占便宜,那事情就说不好了,何况,师尊说,自己在洞天之中,有一物与自己有缘,所以进入洞天之中,自己也推算到有一物与自己有关,就在这个方向,还是忍一忍。 想到这里,收了法宝:“今天算你幸运,犹树子道友在此。” 犹树子一见莫闲这么凶猛,心中也打了一个哆嗦,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反正自己已和莫闲说明白,谁抢到宝物归谁,现在正好三人,三个葫芦一人一个,总比自己弄不好得不到一个好。 犹树子心中实在是有阴影,上一次在莫闲几人手中吃了一个大亏,仗着自己跑得快,现在看到这几个人又在一起,心中有些怵。 “千道友,依我看,你们也不要打死打活,自古冤家易解不易结,我们在此,是因为此地有宝,正好三件,不如我们一起破开阵法,一人一件,莫道友,你看如何?” 莫闲一怔,接着明白过来,心中暗骂老狐狸,不置可否,而千歌凝一听,立刻想起了师尊的提示和自己的推算,往四周一望,立刻发现三个葫芦,初看没有什么,很普通,再细细一看,心中大喜。 “我要先摘!”她提出自己的条件。 “这?莫道友,你看!”犹树子问莫闲。 “行!不过只能一个。”莫闲说到。 “当然,一人只摘一个,以道心发誓。”犹树子犹不放心,说。 而柳振浩三人开始莫名其妙,有宝物,在哪里?三人东张四望,没有发现,他们毕竟是外门弟子,虽说战斗力很强,但在见解就比较弱了,又不是云中峰出身,愣没看出来。 等到他们说三个,三人才将目光聚到葫芦上,但怎么看也没有看出它们有什么不凡之处。 莫闲等三人以道心发誓,一人只取一个,犹树子笑到:“现在圆满解决了,我们三人布成三才阵,我为天,莫道友为地,千道友为人,可否?” 三才阵是一种基础阵法,一般修行人士如会站位,何况他们之中,有二人为三大宗的长老,这点阵法知识还是有的,莫闲对基础阵法也曾经研究过一个阶段,对阵法虽不精通,但摆个三才阵还是不难。 三人依法站定,而另外三人却将目光投向那个葫芦藤,而莫闲三人并未将他们放在眼中,犹树子以为他们和莫闲是一伙,莫闲既然答应,他们也没有意见。 而千歌凝认出了文品梅,她在麻姑峰教过她们,也不以为意,莫闲见二人没有理睬三人,也不说破,他与柳振浩与文品梅是朋友不假,但之间交情还没有到这个程度,见二人不理睬他们,自己犯不着为他们出手。 三人站定,相互之间点点头,犹树子手一放,阴云四合,霹雳一声,几道电光直刺眼前的阵法;而莫闲身体一摇,刹那间风声大作,飞砂走石,口一张,喷出的桃都真火,火借助风势,扑向眼前阵法;千歌凝却用法宝,二十七点寒星一闪,飞刺目前虚空处。 三人各施神通,一时间雷电风火大作,半个时辰后,轰的一声,阵势破,一股极强的气息顿时出现,灵气顿时爆发,三个人身子一摇,而柳振浩三人连退数丈,脸色苍白。 “千道友,请!”犹树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千歌凝来到葫芦藤前,施了一礼,摘下一个黄皮葫芦,便退了出去。 莫闲暗自点头,他虽第一次遇到此人,又为对手,但见她向草木施礼,心中观感的了些变化,不论如何,此修能做到这样,也算一个知天时的人。 莫闲不会像她一样,天生万物,人为最灵,莫闲会怀一颗感恩的心,至于礼节,他倒不在意,但一个人能注重礼节,这个人是一个对手。 犹树子哈哈一笑,大步上前,也摘下了一个葫芦,退了出去,莫闲上前,微微闭上双眼,他没有摘葫芦,而是连葫芦藤一起收入囊中。 犹树子一见,心中有些懊悔,但莫闲并没有违反道心誓言,他一抱手:“后会有期!”说完,遁光起,转眼远去。 千歌凝冷冷地看了莫闲一眼,也是遁光一起,转眼远去。 “莫道友,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宝?”柳振浩问到,他的眼中倒没有多少贪念,他是一个武修,有了莫闲给他的断水刀就心满意足了,何况,莫闲也为他们炼制了冰风扇。 文品梅心中很是不甘,为什么莫闲能得到宝贝,而歧风山眼中充满了贪欲,盘算着什么。 “我是无意中遇到这里。”莫闲说。 “我们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异处,只到阵法一破,才由此中气势发现此物不凡,你是怎么看出的?”柳振浩问到,他这句话已在探问莫闲的底细。 莫闲暗叹了一口气,看到文品梅和歧风山两人热切的目光,看来,宝物惹人惦记,罢了,告诉他们又何妨!只是从今而后,他们之间交情更薄。 “正因为它不起眼,你有没有注意到,此处是地脉的交汇处,灵气很充足,但在葫芦所在的地方,居然感觉不到灵气。”莫闲淡淡地说。(未完待续。) 56.蛊虫众,大日如来真火急 莫闲又恢复一个人,在狮驼峰得到葫芦后,莫闲没有深查,和柳振浩他们寒暄了一会,便分道扬镳。 柳振浩没有看出来,文品梅却暗叹了一口气,虽然她对莫闲得到一件宝物,心中有些不甘,但看样子,他们之间交情恐怕也淡了许多,一时间陷入得失之中。 歧风山看着他的离去,眼中光芒一闪,他是不服气,怎么莫闲这么运气好,自己三人和莫闲一起来到,偏偏他发现了宝物,更气人的是,居然没有自己的份,要是自己发现,也许就有自己的份。 他没有想过,凭他一个金丹初成的家伙,如果是他最初发现,恐怕已经尸横当场。 莫闲想了想,柳振浩他们来的方向应该没有,不然他会告诉莫闲,而其它方向可就难说,莫闲站在高空之中,向其他方向看去。 他的虚相空间暂时不能用,这是由于他神魂受伤,虚相空间运用要大量的计算,在神魂受伤的情况下,还是不用为好,不然的话,倒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试试,说不定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他极目远眺,发现一个方向似乎有法力的痕迹,他一纵遁光,向这个方向飞去。 于崇阿是个独行客,用道家修为层次来说,当属于元婴,不过他不属于道家,也不是武修与巫修,他记得师傅跟他说,他这一门历代单传,融汇各方,其中既有巫修,也有武修,亦有佛修,但主要成份是道修,一般情况下,他就冒充一名道修。 他师傅功力极深,几乎超脱这个世界,但在天劫中陨灭,他于体内生成了婴儿,却不同于道修,婴儿不是那么脆弱,出壳之后,自有宝物护住,而且,他一出壳,身体和婴儿二分,两者都能保持神智。 他干脆就道家通常划分,说自己是一个元婴修士。 因为他功力深厚,他通常行动是独自一人,不与其他人合伙,因此得了个外号独行仙。 他以完成任务的形式进入洞天,他听师傅说过这里面的情景,此洞天称为扶桑洞天,中有一株扶桑木,是三大宗的一个秘密,据说扶桑葚中含太阳法则,可以修成太阳真火,但世间从未见过扶桑葚。 他早就炼成了大日如来真火,是太阳真火的一个变种,属于佛家密宗的真火,这是师傅告诉他的,他进入里面,就是想见识一下扶桑。 他并不知道扶桑在什么地方,但有一个印象,扶桑与金乌相关,他一进入洞天,就根据金乌的轨迹,直接跟着金乌跑。 但偏偏在一座山,受到大量蛊虫的攻击,他被迫落了下来,再一看,却是二个人在争斗,其中一个是巫修,而另一个有巫修的影子,更多的是利用法宝之力。 蛊虫并不是针对他,甚至不是两个人所发,而是脚下山岭之中有着遮天闭日的毒虫,已经进化为蛊,但奇怪的是,只在这一片山林中,出了山林一里,就没有蛊虫。 于崇阿冷哼了一声,一****日冉冉升起,所过之处,大量的蛊虫化为飞灰,但蛊虫何止万亿,悍不畏死,前赴后继,死后尸体中冒起一股黑气,虽然被大日一烧,但十股黑气中,有一二股逃去,往后面的蛊虫身上一合,蛊虫立刻发生了变异,更大更凶,也更耐热浪。 蛊虫居然在飞快的进化,等于崇阿发现,已能在大日光辉中支持二三息,于崇阿来了兴趣,他这一门,本来就是杂取诸家而成,但据师傅说,自从道门一家独大后,连带这一门都发展缓慢,不得不另辟傒径。 他一来的兴趣,开始有意控制大日,有大日如来真火护身,他根本无惧蛊虫,就在这时,他听到一阵似厉鬼悲鸣的声音,身子不由得一个哆嗦,差点心境被破。 低头一看,见那个巫修口中波纹不断,身边大量的巫鬼结成墨云,构成虚幻的世界,那些蛊虫一入其间,立刻的发生异变,一个个长出各色的头颅,有人头、马头、羊头、更有无穷鬼怪的头颅,一个个张大的嘴巴,口中烟雾狂喷,形成一个虚幻而真实的领域。 他居然能够构成虚拟的鬼界,不知多少年了,于崇阿只听说过这种境界,虽然他也懂巫修手段,巫修主修巫术,不修元神,分为多种,大多数以阴诡莫测闻名,特别是诅咒与蛊虫两支。 传说在远古时期,大巫师可以沟通神界和阴府,一身修为鬼神莫测,能入鬼界和神界,不过这是远古时期的传说,而他已有一点传说中的模样。 而他的对手,却是一柄如意高悬,散放着青光,将身体裹住,似乎在惊风骇浪中的小舟,时时有颠覆的可能,但偏偏一点事没有,人在其中,不断打出一道道阴雷之光,轰隆隆响成一片。 两人在下方山林中激战,所过之处,山崩地裂,但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 于崇阿发现,这两人好像并未用全力,显然他的到来,让争斗中的两人有了顾忌,两人都未尽全力。 正在这时,天空中传来破空之声,莫闲出现在上空。 莫闲往下望去,见山岳俨然是一条硕大的天蜈蚣,但它却被一只钯子钉在地上,已经断成两截。 莫闲见有三个人,其中一人正是依于通,不用说,正与他对敌的是麻九修,莫闲可以肯定,见他身边阴去笼罩,好似另一个国度,一个阴间国度,而在其中,依于通以如意护身,正在里面向外猛打。 莫闲一眼看出,目前依于通处于下风,但麻九修未尽全力,显然由于一个人的存在。 而另一个人头顶着大日,身边数丈范围内,任何物质一进入其内,都化作飞灰,这种威能,就是莫闲也不敢轻试其锋。 他既然在,莫闲把手一拱:“莫闲见过道友,敢问道友姓名?” “原来是莫道友,于崇阿有礼了!”于崇阿身边陡然一亮,人已消失,出现在莫闲对面。 莫闲看出于崇阿使用的是天足通,刹那间出了蛊虫的围攻。(未完待续。) 57.不服气,十年之后弟子会 “原来是于道友,好一个天足通,于道友功法中佛门的痕迹比较多,我以为见不到佛修了。…≦,”莫闲笑道,手一挥,符箓成形,往下一落,轰的一声,化为烈焰,正好将那些蛊虫给隔在下面。 他的符箓中,调动了太阳真火,在这里面,不应叫太阳真火,应该叫金乌真火,莫闲于随手之间,调动了头顶上真火,隔绝下方蛊虫。 他这么做,不是为了炫耀,而是证明自己的实力,实力相近,两人才能平等对待。 于崇阿眼中惊讶之色一闪:“我不是佛修,不过会些佛门的东西,佛门已经衰弱,我的大部分东西还是道门的,我对武修和巫修,甚至鬼修的东西都感光趣。” “于道友不简单,对于武修我有些了解,但对于巫修和鬼修,就不了解了,下方那个用如意护身的,是我的朋友依于通,另一个是麻九修,我是来劝架的。”莫闲说。 “麻九修,我听闻过,南诏国巫修残留一脉,不怪他身畔形成虚拟的鬼国,可惜了,巫修已经式微。”于崇阿叹息到。 “我称他们分开!”莫闲笑到,手虚虚一分,看似不费劲,但指尖之间,似有旋风闪现,而在两人争斗间,忽然起了一阵大风,凭空生成,而且,在麻九修的虚拟鬼国中。 风一起,硬生生将两人分开,于崇阿脸上异色一闪:“好个大风,莫兄真是了得。” “不足方家夸奖,一种小技巧罢了,于兄对麻九修了解么?”莫闲问到,他从依仁处听说了麻九修,但并不能知道他的为人,依仁描述的麻九修肯定有偏颇,带有自己的情感。 兼听则明,在未知道麻九修的品性前,莫闲不准备过分得罪他,莫闲追求的是长生,而不是独霸天下。 于崇阿沉思了一会说:“麻九修这个人有大才,也有恒心,只是为人有些小心眼,倒没有听说他有什么恶迹。” 此时,依于通已经上来,刚才他见莫闲来到,心中放下了一半,他知道,莫闲能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来帮他,但心中还是担心那个陌生人,但在争斗中,而且处于下风,他没有多少心思放在外面,只留一分注意在外面,大多数在与麻九修的争斗中。 果然莫闲出手,将他与麻九修分开,他见到莫闲与那个修士站在一起,当即升空,把手一拱:“依于通见过莫闲道友和这位道友。” 两人还礼,而麻九修一见,哼了一声,转身要走。 “麻道友,请留步!”莫闲开口说到。 麻九修一听,身子一滞,站了下来,回过头来:“几位想将我留下?” 口气冰冷,法术已经准备停当,一有不对,就会发作。 “麻道友,你与依道友间的矛盾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些许小事,何不化干戈为玉帛,多个朋友,总比多个仇敌为好!”莫闲说到。 “我与依于通之间,实关系到巫门的命运,在南诏国中,依于通竟然诋毁我巫门,亏他还是巫门出身。”麻九修气愤的说。 “我怎么诋毁你巫门,不过是你多疑,我只是说道门更适于我。”依于通也生气的说。 “你们不要吵了,莫闲道友也是好心,你们是同一国之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弄得这么剑拔弩张,还修行什么。”于崇阿说。 “依于通,你还好意思说,不支持巫门就算了,还传播道门的东西,诬蔑诋毁我,我要好好教训你!”麻九修更加生气。 “这个老匹夫,仗着一身巫门修为,老找我麻烦,今天更是打上门来,以为我是好欺负。”依于通又要动手。 眼看着两人又要打起来,莫闲脸一沉:“你们两人一个不服一个,想拼个你死我活,于道友说得不错,你们修行做什么?你们两个都是有徒弟的人,怎么动不动便兵刃相见,要打也是后辈的事!” 这句话一出,两个人倒是安分下来,不过麻九修却说:“好!就依这位莫道友的话,十年之后,我们徒弟斗一场,看哪个传承更好!” “比就比,难道会怕你,天下大势所趋,道门本来就比巫门强。”依于通也不示弱。 莫闲在一旁苦笑,他没想到自己一番话,让他们徒弟又开始斗了起来,于崇阿却笑到:“也好,就这么说定,到时候我说不定会去。” 两人订下十年之约,麻九修告辞而去,依于通却和莫闲他们在一起。 莫闲抱歉地说:“我本来想让你们和解,谁知节外生枝,将你们的后辈牵入其中。” “不要说抱歉,也好,后辈们没有压力也不行。”依于通说到。 “你们两人争斗看,青羊观怎么会允许你们入内?”于崇阿歪着头,有点好奇地问到,“还是在里面相遇?” 莫闲笑了:“你说这件事,不仅是他们,我也没有经过洞天的门,而是通过学习一处漏洞进入到其中,这个洞天横亘了范围很大,我们是从南诏国的海澜城附近进入此中。” “什么,这个洞天还有入口?” “不错,是有入口,我在之前,遇到一伙人,才知道,这个洞天叫扶桑洞天,但在另一处,空中现牌坊,上书两个大字:浴日,我们是从那处进入。”莫闲说。 “也不对,我与麻九修正在争斗,突然之间,天空似开了一个口子,将我们两人卷入其中,两人分开,结果我走到此处,遇到了麻九修,斗了起来,此处真奇怪,满山都是毒虫,倒是巫修中炼本命蛊的好地方。”依于通说。 “不奇怪,此处称为断蜈山,在很久以前,此山是一条巨大的天蜈蚣,被仙界神兵九齿钉钯所杀,化为高山,九齿钉钯也化为一座山,故此此处毒虫甚多,反而一般的野兽几乎看不到。”于崇阿说到。 “原来是这样,我说这里怎么这么多毒虫。”依于通感叹到。 “于道友到里面有什么事,不用与我说什么为了一个任务。”莫闲问到。(未完待续。) 58.洞府事,邀请道友海上会 “我是听说里面有扶桑树,想见识一下扶桑树,或许对我的修行有利。”于崇阿说到。 “扶桑树?” “不错,应该是扶桑,我都不知道它在哪里,只好碰碰运气。”于崇阿说到。 “那就不打扰道友。”莫闲说,扶桑树他见识过,也听说三千莲花世界每个世界中都有它的投影,到这个世界三年多,开始没有人说扶桑树,他以为就在青离岛周边,并未以为什么事,今天才知道,原来在这里面。 由于两人只是泛泛之交,莫闲就不掺合。反而是依于通却说话了:“于道友,你在一个月后有没有事?” “一个月半后,我应该已经出去,没有什么事,道友有事么?” “我在一个地方发现了一座神仙洞府,故此邀请几位同道去探险,正好今日遇到于道友,如果于道友有空,一个半月后在南诏国海澜城海澜客栈见!”依于通微笑着邀请,十年后,于崇阿会去看两家争斗,不如提前打好交道。 “好,我对洞府一类的最感兴趣,如果没有什么事干扰,我一定到。”于崇阿表现出兴趣。 “那就不影响你去找扶桑树,我们告辞!”依于通与于崇阿拱手相别。 待于崇阿走远,依于通回过头,对莫闲说:“谢谢你进来找我。” “哪里的话,我们毕竟同在云中峰学道一场。”莫闲笑到。 “这里面是个宝库,虽然材料并不高级,我们还是收集一番,好准备些材料,炼成法器之类,将来赏给门人也是不错。”依于通说,莫闲点头,两人在其中收集了一番,不过重走莫闲的过来之时的路。 到了莫闲牌坊所在,莫闲和依于通飞入高空,但那里空荡荡的,依于通说:“莫道兄,你说的是这个地方?那个牌坊会不会移动?” 莫闲笑着说:“不会,因为我给它做了一个标志,有独特的法力波动,大概能保存一个月,这个法力波动还在这里,说明牌坊只是隐身。” 莫闲说着,手一指,一道清光冲出,行进了十余丈,突然扩散,像烟花一样绽开,在光影中,一座牌坊出现在天空之中。 牌坊表面,依然光幕一片,莫闲一笑,举手轰的一拳,光幕被他一拳破开了一个洞,两人一纵身,化成二道遁光,闪电般的掠出。 而依山尽、依依和依仁正在心神不定,莫闲进去已有几日,那处牌坊已消失,凭他们的功行,却不能使牌坊显示,更不用说想进入,只好每天在此等候,心中忐忑不安。 这时,消失几天的牌坊突兀出现,毫光四射,三个人激动起来,不由站了起来,两道遁光从其中蹿出,两个人现身出来,相视哈哈大笑。 “师傅,你进入其中,我们担心死了。”依依撒娇的说。 “师傅,这里面是什么?”依山尽问到。 “我不是好好的出来了嘛,倒是发现一个宝库,这是一个洞天,扶桑洞天,想不到在我们这里有一个开口。”依于通眉开眼笑。 几个徒弟把他围住,莫闲倒没有什么事,依于通发现了这个问题,笑着说:“莫闲道友,你这些日子就住在这里,等到日子,去探访一下那个前人的洞府。” “那个前人洞府在什么地方?” “在距此二百余里的海中,我是无意间发现,后来,回来之后翻阅大量的资料,应该和佛门有关,大概在一个半月之后开放。”依于通说。 “佛门洞府,自从仙人降临此方世界后,佛门势力好像式微,也对,想当初,这里可是佛门的天下。”莫闲恍然。 一个半月后,依仁将于崇阿接到,一艘大船停在海面上,这是一艘利用法器方法炼制出来的船,依于通本身就是炼器师,他早就炼了这艘船。 而莫闲在一个半月中,将葫芦初步炼制,令他惊喜的是,这个葫芦生长在洞天之中狮陀山,里面衍生出阴阳二气,却化为巴蛇,令人感到奇怪。如果揭开葫芦盖,一条大蛇游出,嘴一张,可以说无物不吞,凡生物进入,在其中一时三刻之后,化为脓血,最终转化为甘露,此甘露如果浇灌灵草药物,能加快其生长。 不过目前,莫闲只掌握其一层灵禁,而此宝具有54层灵禁,只能揭开葫芦盖才行,莫闲将此葫芦挂在腰间,用来束腰的是另一件法宝,一根葫芦藤,莫闲发现这根葫芦藤也算一件法宝,不过目前没有时间祭炼,只粗粗祭炼了一番,化为束袍丝绦,他的功用是拿人,莫闲决定有时间将它好好祭炼一番,甚至有些想法,待本尊成就符诏,再来祭炼。 六个人上船,依于通师徒四人,莫闲和于崇阿,依山尽手中诀起,船上法阵依次亮起,载着众人直奔那一处海域。 一路上倒有几只水怪作乱,想袭击这艘船,不过都被莫闲收入葫芦中,莫闲称这个葫芦为吞天葫芦,这只葫芦盖子一揭,一缕烟气游去,迅速扩大,化为一条长达数百丈的巴蛇,蛇口一吸,那些精怪根本没有抵抗的可能,直接投入它的口中,化为脓血。 于崇阿很诧异地看了葫芦一眼,依于通也很诧异,不过并没有流露出来,倒是他的弟子们很羡慕看着莫闲腰间的葫芦。 到了预定海域,出乎他们的意料的是,此处居然有四拔人,其中有一拔人,为首的居然是一个和尚,莫闲不认识他们,但依于通和于崇阿认识,这个和尚是这个世界中少有的佛道高手智光上人。 佛道在这个世界已经衰微,但依然有个别高手存在,智光上人就是硕果仅存的几个人当中一个,听到依于通介绍,莫闲一笑。 这个和尚倒是来对了,这洞府是佛门洞府,其中必有佛门经典,也许还有佛门神通和佛门法器之物,不过据莫闲看来,这个和尚修行中杂着其他东西,气息有些诡异。 依于通一一介绍三方认识的人,没有三大宗的人,都是外门弟子或者散修。(未完待续。) 59.进洞府,落伽山前尊者阻 于崇阿也在一旁不时插嘴,莫闲虽是其他世界的人,但他们的名声还是听说过,一拔为首的是一个散修,也是武修,并未加入三大宗的外门,在修行界也是大名,据说已到炼神期,背后玄铁剑,但重剑无锋,人称钝剑莫山紫。 莫闲一笑,看来是本家,不过,莫闲是否姓莫,莫闲也不知道,他自记事起,就已在阎罗殿,阎罗殿可有一个制度,世间的孤儿,甚至好人家的子弟,被人拐卖,从来没有问他们的出身。 在武修来说,能到炼神,实力和元神修士相仿,已可称为人仙,但与元神真人又有不同,他的一身已凝成一块,形成金身玉骨,灵识大成,已不是灵觉,可以外放,在身体上甚至能断肢重生,不过神魂不能离体,在与修士相争中,一旦近体,方圆数十丈内,几成绝域。 就是化神修士,让他近身,也吃不消,据说武修到炼神大成,灵识能感应到上万里,甚至能在千里之外出手,感觉异常灵敏,除非有秘法能躲过。 莫山紫做不到这么夸张,但也能做到十几里外出手,巨大的罡气流毁山崩岳。此是一拔,一共三人。 第二拔,为首一个道修,元婴修为,是一位三宗外门弟子,和莫闲是同一性质的人,人称火神陈无结,说来也奇怪,这个世界大部分是海洋,水为主,偏偏他专攻火。 这一拔,一共四人。还有一拔,就是一人,巫修赤霞,而且是一位女子,但修为高深,不下于道门元婴,能以神魂离体万里。 这四拔人在此,现在依于通的船来到,一共五拔人,于崇阿哈哈大笑:“好热闹,看来我们来晚了。” “不晚,洞府还没有开,不知道是否还会来了?”莫山紫说到,现场的人数他修为最高。 “阿弥陀佛,施主,此处是我佛门大德留下,还是请回吧!”智光上人合什说。 “笑话,此地又没有主人,说什么佛门道门,各凭本事!”说话的是赤霞。 智光上人刚要反驳,莫闲开口了:“这位仙子说得不错,各凭本事,诸位,你们知道不知道为是哪位前辈的洞府?” “管他呢,我们是前来寻宝的,又不是考证历史,谁管他是谁?”陈无结不太耐烦的说到。 莫闲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他在众人之中,也只是中流,虽有火神之称,但不过是元婴。莫闲转过头来问智光上人:“大师是否知道这是谁的洞府?” “这是一位菩萨的洞府,诸位施主,我佛家虽以慈悲为怀,但也有大忿怒,诸位要强行进入,不要忘了泥人还有三分性,我佛门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智光上人说。 莫闲不以为意,但依于通脸色沉了下来,刚要开口,突然,海中波涛峰起,一道金光从海面下直冲云霄,中间天花乱坠,金莲滚滚,中现一尊菩萨像,莫闲一愣,好像是观世音,难到这里是普陀山。 随即自己觉得好笑,他知道观世音的道场是传说中普陀山,有峰名落伽山,紫竹林中常自在。 智光上人早就拜了下去,口中宣称:“南无观世音菩萨!”莫闲知道自己猜对了,想不到这里这是观世音的道场,倒是依于通有些茫然,而于崇阿眼中精光一亮,莫闲见此,知道于崇阿也知道。 佛像淡去,金光之中出现一条通道,海水出现一个漩涡。依于通低声对众人说了一声,众人腾空,他随手一指,船立刻缩小,顺手将船收起。 那边有人动了,是莫山紫一拔,一个叫宁德的修士,看样子金丹初成,已化作一道光华,急驰而去,刚到漩涡口,就听见一声惨叫,人化为飞灰,他一死,其他人立刻停下了脚步。 莫山紫大怒,一声咆哮,就是一拳,拳上罡气发,化为一条数十丈的青龙,一头扎入金光通道中。 金光通道中立刻出现细细的光线,直接切割,罡气化成的龙与光线相遇,激起千般变化,金光一波接一波,轰的一声响,青龙直接将细碎切割光线撞破,进入不知名的空间。 他见拳罡化作青龙,撞破细碎的光线,进入到里面,人也跟着闯入,临进入前,对身后一人叫到:“用法宝护身,随我闯入!” 后面一人立刻升起一把混元伞,伞放出光华,将他护在其内,而莫山紫根本没用法宝护身,身边罡气震荡,所有光线一近他身,立刻被罡气震碎,两人闯入。 他们一闯入,其他人动了,陈无结身边出现九龙神火罩,九条盘旋,将四人一起护住,也进入其中,而在他们进入时,一个人影一闪,身边似乎鬼影重重,速度极快,是赤霞,她的后发而先至,在陈无结之前,闯入其中。 于崇阿步伐一动,头上升起大日如来真火,裹住全身,也投入其中,莫闲在几个闯入后,眼睛看出之间的间隙,身子一动,并未现什么宝光,人影模糊,这不是他用阴阳遁,而是他的身形急速避让细碎的光线,光线居然没有沾身,也进入其中。 依于通用如意护住自己与徒弟,也进入其中。 智光上人一声佛号,脚下一步步走入,他每一步,足下都有莲花托住,口中念诵着心经,令人奇怪的是,随着他的念诵,金光通道直伸到他的足下,将他和他的人一齐接入,而细碎的光线好像根本没有出现。 莫闲进入其中,发现眼前一山,山前有石,上刻落伽山,不错,是观世音的道场,山中有紫竹林,但道路却被一人堵住,此人貌黑而面貌古怪,身上披甲,手持镔铁棍。 “你是何人?”莫山紫喝到。 这时,正好智光上人进来,一见此人,大喜拜到:“见过菩萨座下守山尊者!” “想不到,此界还有僧人,不过,你的修行好像不纯。”守山尊者看了他一眼说到,“我是一缕投影,你们既然来了,那么先过我这一关!”(未完待续。) 60.尊者散,紫竹林中听天音 “尊者,我是佛门中人!”智光上人叫到。 “佛门中人,菩萨当年走时,只吩咐一句,有缘者自然得,今天我本来在此睡觉,被尔等吵醒,你们闲话少说。”守山尊者并没有将佛门放在眼中,莫闲感到奇怪,这个佛门守山尊者好像对佛门并无好感,听说佛门有许多修士,有的是妖族强迫渡化,他是不是其中一个。 莫山紫一见,哼了一声,他从背后抽出他的宝剑,剑体黝黑,而且没有开锋,拿在手中,就是一剑,一道剑气勃然而生。 守山尊者冷笑一声,手中棍上迎,轰的一声,空间一亮,莫闲眼睛一下子睁大,寒山尊者只是身体一摇,而莫山紫却向后蹬蹬的连退八步。 两人只交了一手,莫闲却看出看似平常一击,莫山紫的剑气陡然而发,干脆利落,发出比本身十倍的力道,要是一般人,早已饮恨当场。 而守山尊者却仗着力大,并没用什么技巧,硬是将他的剑罡挡住,莫山紫的力量大概有一龙以上,但借助技巧,那道剑气却有十龙以上,在短短的一瞬间,他的剑来回震荡了十次以上,好精妙的手法,不愧为炼神武修。 但守山尊者却凭着单纯的力道,更重要的是,两者相交,应该波及到其他人,但守山尊者却在无形中消弥了这种影响,一句话,守山尊者的境界远远在莫山紫之上。 他一摆镔铁棒,冷冷的说到:“你们一起上,省得我一个个解决!” 众人见此,难免打退堂鼓,但进入到其中,眼看这片天地,中间收获很大,就不说里面的珍藏,单眼前这座山的紫竹林,眼尖的发现,中间许多竹子紫光莹莹,本身已经不凡,不需祭炼,已抵得上法器。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一声喊,一涌而上,其中三人直接围上,分别是莫山紫、莫闲和于崇阿,莫闲手持方天戟,而于崇阿却使一支锏,三人围上守山尊者,而后面诸人却各施神通,赤霞身体一动,绿云黑雾中,众多巫鬼还有蛊虫疯狂向守山尊者扑去,而她的手上却出现一个手鼓,随着鼓声荡起,众人只觉身上一振,而敌人闻之,却觉得心烦意乱。 而陈无结祭起黑风铃,一团黑风向守山尊者刮去,飞砂走石;而依于通也祭起一只白骨环,一圈接一圈骨白色光环向他套去,还有其他人,就连智光上人,也取出一个木鱼,重重敲击着,每敲一下,现出一尊青面獠牙的护法神,手执法器,向守山尊者乱打。 各人自展神通,其中像巫鬼黑风蛊虫之类,根本不分敌我,连带莫闲三人一起招呼在其内。 莫闲知道他们的心思,主要打击守山尊者,顺带兼顾三人,而莫闲等人身上也亮起护体灵光,各摆兵刃,向守山尊者杀去。 守山尊者口诵真言,身边勃然而起一圈佛光,所有巫鬼蛊虫之类,根本一接触佛光,立刻化作青烟消散。 手中棍一摆,身子一摇,又长出两个头,四只手,棍子也变成三根,照着三人劈头盖脸就打了过来。 莫闲将手中戟一晃,身随戟进,尽量不是与他的棍接触,因为知道他的棍最起码有十龙之力,自己只有三龙之力,乒乓的两声响,两个人又飞了出去,是于崇阿和莫山紫,而莫闲由于戟并未与他正面相撞,乒乒乓乓,戟头不断伸缩,身体不断走出弧线,暂时没有落败。 守山尊者显然意外,不见打飞了两人后,三根棒一齐向莫闲砸来,莫闲一见形势不对,身体一缩,倒拖着戟就走。 此时,两个被崩飞出去的人,一声吼,于崇阿的锏又打了过来,他嘴角带着血丝,受了点伤,而莫山紫却一声暴喝,一拳击出,空气中罡气现,一条数十丈长的青龙咆哮着冲向守山尊者。 而莫闲猛然回头,倒拖着戟陡然跃来,化作数十道戟影,如戟山一般,眼中现出了诸天符箓,时间在一瞬间变慢,在他的眼中,守山尊者化为一道立体的符箓,他一戟正好戳在符箓的关键处,符箓一闪,开始崩溃。 在其他眼中,莫闲以拖戟计猛然一击,而于崇阿的锏又到了,莫山紫的一拳罡气所化的青龙也已轰到,加上智光上人的护法神各种法器打击下,守山尊者一愣,接着化为光点,轰然而散。 众人欢呼一声,一齐涌上落伽山,紫竹林中紫竹幽幽放着紫光,连依于通的三个徒弟都在进入紫竹林,好在竹子甚多,而莫闲却落在后面,因为他的脑海中在不断回忆着那个立体的符箓,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他一想,还真的想了起来,是本尊在炼功时所见,周身五百万亿的生命中,中心就是这种符箓,一种复杂的双螺旋结构,而且相互折叠,形成复杂的空间结构,这是生命中物质的基础,它会分裂,虽然有些细节上不同,但大同小异。 原来如此,这个尊者说他是一缕投影,真是大道无边,居然是这样。 要是自己观想出这个符箓,会不会也有投影?莫闲心中一动,不过这个消息应该传给本尊,让他去研究。 他在这边想着,动作上慢了一步,再看时,身边已无人,一个个深入紫竹林中,莫闲摇摇头,找了一个方向,也进入紫竹林。 一棵棵紫竹在微风中摇曳,竹叶间发出悦耳的声音,似乎此中有至理,而且心中宁静下来,似乎有人在耳边念清心咒。 不愧为菩萨的紫竹林,他想到,眼光打量着身边的竹子,他准备选一根竹子,紫竹能算上一种灵根,用来炼器,能有想不到妙处,另外,他还想取一截竹鞭,但他不愿过多取紫竹,这片竹林这么幽深,还使人宁静,莫闲也不愿意焚琴煮鹤。 他不知道,他这种想法,别人也一样,他没有觉察到,紫竹林中那似清心咒的声音,已不知不觉中影响了所有的人,不过别人都没有留神那声音。(未完待续。) 61. 传法事,竹林妙法人难知 莫闲不知道,现场的人都不知道,他们不知不觉中,中了圈套,莫闲取了一根竹子,一节竹鞭,把竹鞭封印好,放入乾坤袋中。 他刚想直起身,眼角余光看见竹根下有着青苔地衣,他不仅想起了第依大王,一时愣住。 正在发愣时,地面的地衣陡然起了变化,不一会,第依出现,一拱手:“莫闲道友,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 莫闲惊讶看着了看四周:“你居然进入到这里?” “不是我进入,我用神念扫描,在这个世界,所有地衣是我的一部分。”第依说。 “你以前不是说,只在冰火岛?” “那是以前,我出了冰火岛,发现这个世界,地衣种类很多,却没有灵智,本来我想以自己繁殖来扩展自己,偶然的机会,我发现只要我的神念接触过的地衣,我本质上可以附在此中,这个真有趣,但这里地衣中似乎含有一种佛力,它们有依稀的记忆,但内容很少。”第依说。 “你是不是也进入扶桑洞天?” “那个地方我不没有留意,难道有什么独到的地方?”第依的眼睛是幽深的黑色,没有一点眼白,很有兴趣望着莫闲。 “你有空去看看,里面很独特,我在其中,吃了一个亏。”莫闲说着,用心音妙语将自己在洞天中所见所闻传给了他。 他愣了一下,笑到:“世间居然有如此地方,有趣!” “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我已经在看,里面地衣很少,不要紧,我会使它们增生,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不然我会错过这么有趣的东西,该怎么感谢你呢?”第依陷入沉思。 “举手之劳都算不上,哪里敢要第依道友的谢意!”莫闲笑到。 “我近来遍布整个整个世界,这个世界像一朵莲花,外面有地膜包裹,我暂时出不去,不过不要紧,总有一****会出去。在人间我见识了不少感谢的方法,对了,我在此间的地衣中见识了两种妙法,不太完整,我增加了我的见解,就送给你,作为谢礼。”第依想了一会说到,他以心音妙语的方式在元神中说,莫闲只觉得大脑之中浩浩荡荡多了两种方法。 他一凝神,居然是六字大明咒和掌中佛国,六字大明咒,又称观世音大明咒,常人修行,第一步需念诵至少百万遍,以形成念力,但其中关键是在于其音,六音振动身体脉络,常人无法找准咒音,咒音可能与正常读音差别较大,而且,每人都有自己的咒音,不是跟师傅学样就行。 需多次念诵,细察周身,咒音准时,会形成一种振荡,从而进入无想无念中,身体血脉受咒音影响,从而发生微妙的改变,形成念力,从而内护其身,外辟群魔。 对于莫闲来说,形成自己咒音,只需一二日足矣,但还没有结束。 一般人修行此步足矣,但第二步却是每字咒音念时,配合观想,形成独特的光色和种字,此步一成,可以降魔伏妖。 第三步,进一步观想,形成诸天伽蓝,怒目金刚以及慈悲佛陀,与己身一体,达到自己就是金刚,这一步,耗时比较常,观想之物要清清楚楚,纤毫毕现才成。 六字大明咒倒与莫闲本尊所修行的神霄雷法类似,比神霄雷法更加繁复。 而掌中佛国,却是一种太宇之术的变化,精神感应空间,形成一种虚拟空间后,观想佛陀诸天群生,进驻其中,从而开辟一个空间,亦可用法宝为载体,与道家的袖中乾坤并称为道佛两大太宇之术。 莫闲谢过第依,第依一笑,又还原成地衣,绝大多数时间,莫闲对他来说,根本不在意,好似人与细菌之间,不过这两个不同层次的生命因为机缘巧合发生了关系,对于第依来说,恐怕只是他亿万思绪中的一缕,他不过随意而为罢了。 在之后,他便不留意莫闲,莫闲也觉得地衣应该走了,他才继续向前,走出了紫竹林,一出紫竹林,他回过头,听到悦耳的紫竹在风中喃喃,有几个人从紫竹林中走出,他看到了于崇阿。 一问之下,于崇阿在紫竹林中也只取了一株紫竹,正好,依山尽也出来,不过依于通没有出来,一问依山尽,他也取了一株紫竹,三个人都取了一株,莫闲一下子惊醒,再回想自己在紫竹林的经历,他一下子汗下来,很明显,自己不知不觉中,就中了紫竹林中类似清心咒的法术。 “道友,怎么了?”于崇阿见到莫闲冒汗,心中奇怪,像他们这种修行层次,就是泰山在眼前崩塌,也不会流汗。 莫闲也知道在知道真像的一瞬间,他的心防失守,幸亏没有什么情况发生,他一瞬间,身体的控制权又一次掌握,汗水立刻消失。 “太可怕,在不知不觉中了招,你们不觉得只取一株紫竹有点奇怪么?”莫闲一说,于崇阿一想果然异常,他受莫闲提醒,一下子就明白了,脸色苍白,汗水也冒了出来。 只有依山尽迷茫无知,于崇阿长叹到:“今天方知自己的渺小,原来佛门妙法果然利害,在不知不觉中就中招了,还好,菩萨没有坏心思,不然我们就惨了。” “两位前辈,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我听不懂?”依山尽一头雾水。 “你去问问其他人,他们是不是都取了一根紫竹?”于崇阿说到。 依山尽带着疑惑问了几个人,果然如莫闲所料,但究竟为什么,他想不通,回过头,想问莫闲,却见依于通与依依和依仁出来,他们脸上带着笑容,一见几人,笑着打招呼。 “师傅,你们是不是也只采了一根紫竹?” “当然,竹子那么好,多采于心不仁,我们三人都选择了一株,怎么?有问题么?”依于通说,他有点奇怪。 “师傅,我问过其他人,他们也采了一株,其中是否有什么问题?”依山尽问到。 “都采了一株,怎么可能,难道紫竹林中,有什么阵法?我怎么一点也没有感应到,莫兄和于兄,你们知道什么回事?”依于通脸色一变。(未完待续。) 62.莲花池,吞天葫芦显威能 莫闲点点头,把自己猜想一说,依于通师徒顿时惊呆了,回想一下,真是如此。 于崇阿说:“反正没有恶意,不用多想,眼前有三条路,我们走哪一条?” “就选左边一条,大部分人往中间去了,我们就选左边一条。”莫闲说。 “那就这么定了。”依于通说,他也不想和他们相争。 几人踏上左边的一条路,转过了几道弯,眼前豁然开朗,一片莲花盛开,朵朵放射着彩光,在莲池的那一边,有数间水榭。 于崇阿说:“原来是莲池,来对了,莲花池中的莲花,虽不入先天,但也是后开难得,传说菩萨的莲台就是莲花池中莲花所炼,有清心炼神,能防御外魔的作用。池中莲藕,也是难得的妙品,更兼得此处莲池中的水,混合了阴阳净水,池底的泥,是传说中八宝功德泥。” 他这一说,几人立刻眼睛放光,依仁脚最快,脚下一用力,身体飘起,就往池中一朵白莲而来。 “慢点,小心!”于崇阿喊到,已经迟了,莲池之中,一柱水花耸起,直扑依仁。 依仁的手正伸向一株莲花,眼角余光发现水花猛然蹿起,念头还没有转过来,水花已沾在身上,只觉神魂之内一寒,人立刻僵住,从水中升出一柄九瓣紫金锤,一锤正打在依仁的胸前。 依于通的白骨环,于崇阿的分水珠,莫闲的朱蟾剑在依于通大喊的“不”的声中,已到水柱面前,而依仁却口中鲜血狂喷,倒飞了出去。 分水珠一到,水柱立刻分开,中现一个妖怪,头带金盔,身披黄金锁子甲,腰围簇花宝带,足踏烟黄履,鼻子高耸如桥,嘴角两缕肉须,口中钢牙外露,眼睛灼圆而暴突,手执九瓣紫金锤,略一摆,金光亮起,耀人双目。 见三般法宝飞来,也不惊慌,手中锤往上一迎,金光耀目,护住全身,先是分水珠,撞在他的锤上,轰的一声响,分水珠飞回,接着白骨环到,一圈圈骨白色圆光,想套住他的锤,但被他锤上金光一冲,白骨环只是乱转,落不下去。 朱蟾剑的朱虹已到,但却被他一锤封住,莫闲手一指,朱虹上下飞舞,但他的手上锤显然是一件神兵,往空中一扔,化为数个,不仅挡住了朱蟾剑,连分水珠和白骨环一样敌住。 旁边传来的依依和依山尽的悲愤叫声:“他杀了师弟!” 依仁从莲花池倒飞出来,依山尽急忙上前,一把抱住了依仁,但依仁已经气绝身亡,那一锤之下,不仅胸骨尽碎,连带内脏也粉碎,身在空中,已然气绝。 “你是什么人?”莫闲问到。 “我是怜波大王,此池此境是我的,你们侵入此地,那个人是你们的榜样,还不退去!”怜波冷冷的说。 “此地是当年菩萨留下,何曾是你的?”于崇阿冷哂到。 “哈哈,什么菩萨,他既然离开,我就是主人,你们给我死来!”怜波说着,身边黑气起,中间现出各色各样的妖魂,如章鱼的触手一样,飞速延伸,转眼间越过相争的锤剑之物,它一近身,几人变色,怨气如山,完全是魔道手段。 莫闲将腰间的吞天葫芦一拍,揭开的盖子,一条数十丈长的巨蛇出现,一口吞下,无尽的妖魂之类,投入口中。 吞吃了黑气,巴蛇并没有缩回葫芦,而是蛇口大张,咽喉处现出一个黑洞,往怜波一吸,怜波本见自己数百年来捕杀海中生物炼制的黑气,被对方从葫芦中放出一条蛇吞了,刚要发怒,却猛然觉得自己立不住脚,往蛇口中投去。 怜波大骇,挣扎着急叫饶命,已经迟了,被蛇一口吞下,身体缩小,莫闲一把将葫芦塞子盖上,而他的九瓣紫金锤掉落下去,却浮在水面上。 莫闲手一引,御物术出,却没有引动,当下一愣,于崇阿和依于通见状也是一愣,于崇阿随即以御物之术,想引动此锤,锤依然没有动,这一下,几个人看出问题。 莫闲眼中符箓一闪,却见一朵莲花朵正浮在水面上,莲瓣上有道道符箓,他明白了,原来此妖以莲花朵为料,运炼成兵,说到:“这是一朵莲花朵,被此妖祭炼成兵,看来此池中的莲花之类,的确不凡。“ 莫闲这一说,两人这才明白,他们小心地查探一番,见周围并没有什么妖物,才放心,而依仁的尸体却已被依山尽收入乾坤袋,几个刚采摘了几朵莲花,陡然,旁边传来爆炸声,那是雷珠爆炸声。 他们一愣,迅速飞起,却见右前边一处云烟飞腾,无数佛光照耀,其中烈焰飞腾,与此同时,整个洞府之中因为佛光升起,好像起了连锁反应,在他们的脚下的莲花池中,也腾腾升直佛光。 甚至有几处听到惨叫声,莫闲转头向此处看去,见几处都有遁光升起,但他们的脚下,佛光之中,也有人挣扎,不一会都平静了。 莫闲看了一下,共有七处有佛光升起,中央一处最盛,却没有办法到达,因为它的佛光勾连着一处,那处人最多,也就是刚才雷珠爆炸声传来之处。 莫闲五人落了下来,眼前的莲池一派佛光罩定,于崇阿试了试强度,摇摇头说:“如果用真火炼,大概需要九日,才能将佛光禁制完全炼化。此处洞府听依道友说,只是开放一个月,我们已经进来大半天。” “有没有其他方法?”依山尽问到。 “有!就是我们用法宝攻击,如果运气好,可以攻开佛光禁制一个洞,但佛光禁制在一刻后,又将重新填满,你要做的事,就必须在一刻钟内完成,不然陷身于危险中。” “用法宝攻击,多长时间可能打开?” “这看法宝的威力,我身上有一件法宝九天元阳尺,攻击时大概一个时辰就可以攻破,一般法宝就得几天。”于崇阿淡淡地说。 “此处没有必要再打开,不过是些炼器炼丹的材料,我们还是去核心大殿,进入里面,看看有什么。”莫闲直接说。(未完待续。) 63.风火轮,众生之音态度异 依于通也点头,众人不管眼前的莲花中的一切,赶往核心区。 核心区,众人又一次会面,连依于通在内,共有五支队伍,全都聚到此,不过各支队伍现人都已减员,除了赤霞一个人除外,现场只有十五人,算起来莫闲这一支人最多,不过,要算实力就难说,他们之中有二个筑基期的,会拖累他们。 而莫山紫这一队只剩下二人,一个炼神武修,一个是金丹道修;陈无结这一队还剩下三人,除了陈无结外,还有一个元婴修士和一个鬼修,境界是鬼丹;至于智光上人一队,本来人最多,有七人,现在剩下四人,二个是佛修,智光上人达到了四禅境界,六识已开五识,相当于道家元婴略强,另一个人也达到了四禅境地,六识开了四识,不过是一个头陀打扮,相当于道家元婴,另二个一个是巫修,身中时有巫鬼出没,相当于道家金丹,还有一个是武修,达到炼髓的层次,略等同道家金丹微弱一点。 路边有一块石碑,上书几个篆字:潮音洞。 但并没有山洞之类,而是一群大殿,现在众人正在最前面的一座外殿前,令人奇怪的是,殿前一对风火轮悬在空中,下面烈焰熊熊,三火并一火,空中火、石中火和人中火,正是三昧真火。 众人眼睛如放在上面,莫闲本尊修有三昧真火,一眼看出,这是火种,自古修炼三昧真火者,除非师承,火种代代相授,其他人都面面临一个难题,就是要收集三种火,而且三火要协调,稍不留神,真火失衡,反噬自身,弄不好会自焚其身。 而这里居然有火种,如果得到三昧火的修法,那么成就三昧真火是顺理成章的事,除莫闲外,众人眼睛都放在三昧真火。 莫闲却看出了实质,三昧真火是在此温养风火轮,那么风火轮就是灵宝,不知多少年了,风火轮恐怕已经禁制完善。 莫闲身怀炼器总刚,当然看得出,这是一种特殊方法,借助三昧真火温养灵宝,他甚至能推断出,风火轮的本质很普通,但经过千万年三昧真火的温养,材质发生了惊天动地的改变,已完全不同,配得上灵宝的实质。 “莫道友,你怎么盯住风火轮?”于崇阿问到。 莫闲脸色严肃:“这是一件后天灵宝,经过千万年三昧真火薰陶,恐怕是此中第一宝物!” “什么!”于崇阿叫了起来,他们谈话声音虽低,但在场的哪里一个不是耳聪目明,刚才众人都注意了三昧真火的火种,现在目光一下子集中在这对风火轮上。 “不对,是后天灵宝,想不到我依于通能有缘得见灵宝。”依于通先前没有注意到风火轮,现在听莫闲一说,他也是一个炼器行家,立刻辨认出后天灵宝,众人的呼吸一下子沉重起来。 风火轮,后天灵宝,只要初步炼化,就会知道它的用途,后天灵宝,能称上一下灵字,不仅是法则与外界勾连,动则惊天地,而且,法宝渐生元灵,虽然不如生灵那样,有些机械,但一经祭炼,甚至能做到自动护主,而且威力因牵动外界法则,绝对强于一般法宝。 虽然还看用途,有些后天灵宝本不是争斗之物,在争斗上不一定强于法宝,但肯定有一方面强于法宝。 看那风火轮,传说中大神哪咤脚下之物,动则风雷相随,速度远超一般腾云,而且,可作攻击法器,能焚山煮海,众人的眼光像贴在其上。 “此宝是我佛门之宝,理应归我佛门!”智光上人眼睛中露出贪婪之色,道貌岸然的说。 “上人的话不对,此间已废弃,此宝有德者得之。”陈无结不客气说到。 一时间,各人情绪都激动起来,因为有佛光禁制相隔,虽然激动,但还是口头上相争。 莫山紫说:“各位,眼前禁制相阻,还是想办法破除禁制!” 众人将目光放在智光上人身上,智光上人说:“看我又不能破除禁制?” 莫闲笑到:“此及佛家禁制,难道佛门中人也破不了?” 一句话出,智光上人脸通红,他真的破不了,口中却说:“我佛门许多功法失传,本来可以破除的。” “罢了,我们强攻罢!”莫闲说,抬手就是一拳,拳罡出,这是武修的手段,他对武修,境界虽了解,但真实练过的仅是大力牛魔拳,但他对武道了解却是很深,又身负三龙之力,不过他未用全力,只用了一龙之力,一道如凝的罡力正轰在佛光罩上。 佛光罩上,无数符箓开始显现,整个像水一样,发出悦耳的声音,好像春风过林,随着涟漪扩大,声音越发悦耳动听,但在悦耳声中,一拳就这样消解。 莫闲一时怔住,在他的耳中,却传来世俗繁华的声音,有集市的吵闹声,朝堂上的威严声,小人的阿谀奉承声,君子的坦荡声,贩夫走卒的叫卖声,夫妻间的呢喃声,晚辈的进孝声和长辈的慈爱声,还有诸多数不清的声响,好似世间的声响在那一刻全部在心灵中显现。 莫闲猛地被这诸多数不清的声音灌入脑中,幸好他已到元婴,才没有迷失自己,无数的声音让莫闲似乎在一瞬间经历了各种人生。 观世音,莫闲一瞬间明白了观世音的含义,世间种种皆在元神中展开,虽然他根本没有显现元神,他的境界还不足。 声音之中有的欢愉,有的悲痛,有的愤闷,有的惊恐,有的平常,世间所有的声音如在耳中,众生是自己镜子,众生如己,己如众生,原来世间众生皆是如此。 莫闲一时间沉在内心,而莫山紫却一拳出,青龙现,长达数十丈的青龙轰在佛光罩上,佛光罩也剧烈的波动,无数声音直入他的心灵之中。 莫山紫大喝一声,他心志异常坚固,诸多声音浩浩荡荡,但他愣是斩了出来,后退两步,口中喷出鲜血,随着他的鲜血,无数声音一下子淹没了众人。(未完待续。) 64.佛禁破,灵宝化光收真火 莫山紫心志坚强,早已认定了道路,除他所选定的路之外,其他道路都弃之如敝履,因此他毫不犹豫将这些念头斩出,借一口鲜血,将侵入体内的心音给排了出去。这种人意志坚定,但却失之固执,不知大道随方而化,在先期可能很精进,但越到后期,越有可能固执己见,而且很容易走偏。大道无所不包,但人的道路只能走一条,但并不是说,固执己见,就能得道,大道包容万物,人不是万能的,求道路上,稍不留神,就会滑入歧路,弄不好,身死道消。因此,真正的求道者,必须广博其见闻,以求适合自己的心性,时时修正自己,故求道者,无门派之见。莫闲的做法,才是求道者所为,能坚持本心,但又博采众空之长。莫山紫一拳,可发崩山毁岳,却没有打破佛光禁制,于崇阿摇摇头:“大家还是一齐出手。”说完,他亮于了九天元阳尺,九朵如山金花出现,随着他的挥动,轰的一声,炸响在佛光上。佛光剧烈波动,中间无数符箓出现,层层叠叠,虽没有冲破,但佛光层明显变薄。莫闲面前出现了一盏灯,正是灵蛇盏,对灯头一把,分出一朵叙花,叙花忽忽悠悠,突然出现在佛光层上,众人只觉眼前一亮,灯光突然变得如山一样,轰然炸开,精芒四射,其亮无比,佛光层突然出现了一个洞,但转眼之间,便又被佛光填满。众人一见二人出手,法宝威力奇大无比,知道不拿点真本事出来,难免被人看轻,纷纷祭起得意的法宝,一时间,十数道光华惊天烛地,打在禁制上,禁制波动个不停,但明显变暗。众人一见,虽没有弄破禁制,但禁制佛光变薄,众人心中一喜,更加卖力的攻打。霞光万道,明霞明灭,佛光禁制看起来摇摇欲坠,却依然在阻挡着众人。“大家用一把劲,禁制快破了。”陈无结叫到,手中一颗烈焰珠一闪,重重落在佛光禁制上,此时已经半个时辰后。九天元阳尺带着漫天的紫光,巨大的金花又一次轰在禁制上,禁制佛光终于崩溃,有两人乘着众人发呆,一个遁光起,一个天足通使出,不顾禁制刚刚崩散,卷起了巨风,两人已闯入其中,一个直奔火种,一个奔向风火轮。他们刚刚进入,没有想到,佛光禁制的崩溃,让三昧真火陡然间如浇了汽油一样,人势冲天而起,风火轮动了,风火大作,两个人陡然惨叫,化作一根火炬,转眼间,两人化作飞灰。这两个人一个是陈无结的人,另一个却是头陀,智光上人的人,两人陨落,现场的人已剩下十三个人。莫闲见火势大盛,不知怎么的,灵蛇盏似乎很燥动,对三昧真火很感兴趣,不等莫闲动手,从灯头上顠出一缕火苗,投入三昧火中,三昧火陡然一旺,接着便小了下去,化作一朵深红色火焰,晃晃悠悠,像莫闲的灯头上投去。对火种感兴趣的修士,已有几个出手,想截着火种,但明明看见火种晃晃悠悠,好像速度并不快,偏偏几个人出手,居然什么也没有抓住,火苗已在归入灯头,莫闲见先天火灵好像很满意。“把那盏灯交出来!”有几个人立刻向莫闲走来。莫闲脸上依然没有表情,却将手往灯上指了几下,每指一下,便有一缕火苗分裂出去,向着这几个人便打了过来,与此同时,那风火轮化作一道火红的光华,直向洞府外飞去。几道剑光想拦,却慢了一步,立刻有二个修士纵遁光追了上去,转眼之间,便不见踪影,而二个修士也窜出了洞府。现场就剩下十一人,莫闲手指弹了几下,几缕火焰落向几人,这几个人没有想到莫闲居然一言不发,便下了毒手。几个人身边出现了防护法宝,一个稍微迟了一步,一点细小的火焰已经上身,惨叫一声,化为火炬,而其他几人,轰的一声,倒退了好几步。“道友,手下留情!”莫山紫叫到,已经迟了,一人身陨,现在在场的人只有十名,大部分人看向莫闲的眼睛已有仇恨。“道人,你太狠了!为什么杀害他们?”莫山紫身体一振,炼神期的压力直接压向莫闲。莫闲像没有感觉一样:“他们自己找死!你也一样!”说到你也一样时,他的语调变得有些尖锐,这已不是一般层次上的争斗,他精通符箓,将符箓与巨鲸歌结合,随着他的话音一落,莫山紫的气势一落,身体一抖,两人之间起了一阵旋风,在场的人知道这两人交手了。莫山紫脸色一变,拔出玄铁剑,就要动手,于崇阿站了出来:“住手,我们是来探索这个洞府,如果你们要打,到一边却打。莫山紫哼了一声,扭头一言不发,打量着眼前的宫殿,殿前三昧火和风火轮已经不见,宫殿异常宏伟,前后三进,而且房间很多。他迈步走入大殿館中,大殿之中,依然亮着灯,好像一个讲道的场所,只有满地蒲团,分为二层,稍高的一层,上有三个蒲团,这些蒲团都是由吉祥草所织成。莫闲等一涌而入,莫闲见到佛灯,陡然想起一件事,这里应该有神油,一念及此,他的眼睛亮了起来,而其他人却很失望,看来没有法宝。众人没有理睬,进入其二进,而莫闲却没有跟进去,他手一挥,六盏海灯飞起,内部的神油被他取出,注入自己的灵蛇盏。莫闲吁了一口气,虽没有获得什么宝贝,却意外得到了神油,对别人来说,谁也不会注意,且没有什么用途,而对莫闲来说,可以真正发挥灵蛇盏的威力。莫闲就要走出此殿,一回头,看到那些蒲团,看起来很普通,但其中有一个,也就是主讲位置的那一个,莫闲见猎心喜,将它收入乾坤袋。(未完待续。) 65.问大道,诸般宝物无眼看 刚出了后门,就感到前方大殿中传来法力的波动,他们发现了什么,好像在争斗? 他一下子加快了速度,不过并没有昏了头,对周围警戒还在。? 火然?文? ??? ???.?r?a?n ?e?n?`o?r?g 如果取得宝物在好不过,但为了宝物而丧命,则不值得,甚至风火轮那样的灵宝遁走,他都未动心,无他,对于一件灵宝,目前他还不能炼制出来,但他有信心,自己迟早一日可以炼制出来。 他更注重内部是否有关于佛道的体验以及佛道的秘笈之类,对法宝并不太留意。 他一头撞入此殿中,如同进入另一个世界,好似置身于无穷星河间,一条天河横贯在天际,上面盛开着朵朵白莲,在河中躺着一尊睡佛,有五十万那有他旬,嘴角含笑,神态安祥。 而众人如同小虫子一样,在星河间倘佯,却距离佛像甚远。纳方寸成大千,莫闲再看进来路,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也看不到什么大殿,周边茫茫,甚至感觉不到重力,光凭这种布置,可见当日之盛。 莫闲使出了清风遁,身合一缕清风,向最近的一朵莲花赶去,也花了一刻钟的时间,莲花已有人到达,却是智光上人,现出金刚忿怒身,与他的真身相比,却大上很多,足有十丈有余,三首六臂,浑身靛蓝,脚下踏一具尸身,手上执钢叉、降魔杵、鱼肠,骷髅头和缨络,三首之上,正中有一目,却没有睁开,周身环绕着,嘻笑着向那朵巨大的莲花发起攻击。 莫闲觉得他的法相虽有佛门的意味,但其中含有外道的许多东西,看来他借鉴了不少巫门,鬼门,甚至是其他外道的东西。 莫闲一到,却见巨大的白莲中,放着一件降魔杵,上面符箓勾连,祥辉隐隐,真是一件好异宝,再看他法相所执的降魔杵,这是一件由他观想具现出来的佛器,看上去就简单得多,符箓几乎没有。 莫闲顿时明白,这件宝物对智光上人来说,如果得到降魔杵,对照观想,可以完善他的法相,增加大降魔威能。 智光上人法相带着漫天的金碧光华,打得白莲祥辉不住泛起。 见莫闲到来,智光上人攻势立缓,喝到:“道友,此处是我佛的降魔杵,请不要插手!” 莫闲看了一会,回身就走,这仅是一件宝物而已,虽能有些门道,但对于莫闲来说,此道不过是小道,故此莫闲只看了一会,心中将宝物外形符箓记了下来,便转身离去。 智光上人见莫闲只是远远观看了一会,便转身而去,智光上人见莫闲离开,心中放下一块石头,莫闲给他足够的压力,能不相争就不相争,毕竟此处广阔无边,一进来之后,他们还剩下三人,就已经分开,并且说好,得到物品后,可以相互借用。 进来的只有九人,莫闲是之后进入,一共十人,他们一进入,见无数莲花在天河中飘浮,默契地向四面分开,互相不干扰,只有莫闲是之后进入。 他看了一下,只有二个人对莲花中佛宝看了一眼就放下,接着向下一朵莲花进发,他们是于崇阿和莫山紫,其他人都在进攻一朵莲花。 莫闲展开清风遁,向那巨大的睡佛而去,在经过莲花时,只稍稍一看,便一掠而过,他经过三朵莲花,其中有如意棒、金箍圈和花篮,莫闲知道都是上佳法宝,但他的志向不在于此。 虚空之中,一阵水波一样,在莫闲面前出现一尊神灵,吉祥天现身。她肤色洁白,头上有高耸的发髻和花冠,耳朵上附着大环,三只细长的眼睛流露出和善的目光,嘴微微张开,身披白色大衣,内着大红袍,脚下穿红靴,站于莲座上。右手拿一支白杆的长羽箭,左手端一只宝碗。 佛光笼罩,脑后有圆光,阻住莫闲的去路。 “施主何来?”吉祥天微笑着说,莫闲一个恍惚,心中生起向佛之心,连忙收摄心神,施了一礼。 “我为大道而来!”莫闲说。 “你这小辈,口气倒不小,就是观世音菩萨也不能说得到大道,仅仅是在大道征途中,你倒好,只问大道,若得大道,我何别在此!也罢,你要问大道,先过我这一关!” “晚辈可不是吉祥天菩萨的对手!可是为了大道,纵使道祖在此,如果阻我大道,也就一战!”莫闲施了一礼。 “好!有志气,我若使用超出你境界的法力,算我输,放你过去。”吉祥天笑了,现出忿怒像。 忿怒像现,丑陋凶恨,异常吓人。遍体靛蓝色,头戴五骷髅冠。双面四手,头顶为桔红色头发竖立,发上面有半月,面部三目睁得圆而鼓,大嘴如盆,露出两颗虎牙。两耳以动物作耳环,右边耳环为狮子,左耳环是蛇,脖子上挂着两串人骨念珠,一串是干骨的,一串是湿骨的。上身着人皮,下身披虎皮。脐上有太阳,左腰间有个令牌,记着谁该扒皮。 她侧身坐在一头骡子身上,两腿张开,赤着脚,骡子的屁股上有一只眼睛。右手拿着短棒,两端有金刚,是与阿修罗作战的兵器;左手拿着盛血的人头骨碗,右手的拇指和其余四手指彼此按着,结成忿怒威德印。 她座下垫的是一张女人皮,女人的头还倒挂在骡子左侧,头发垂地。 这一付忿怒像,丑陋异堂,发出一声虎啸,虎啸声才出,一头斑斓猛虎随着啸声,从她的嘴中飞出,直向莫闲扑来。 虎啸动人心,使人魂魄惊,莫闲眼睛一细,迎着猛虎,竖起二指,上前一步,二指落下,形成降龙伏虎印,正按在猛虎的额头上,猛虎陡然僵住,接着化为声浪,而莫闲在声浪中连头发都未动。 莫闲正等进攻,吉祥天女面部的第三目,射出一道靛蓝的雷光,细碎的电光跳跃不停,所过之处,空间都似乎不稳,这是毁灭之雷。 一出现,迅速涨大,转眼间,越过了数丈空间,到了莫闲面前。(未完待续。) 66.仗执念,无上智慧不留恋 毁灭之雷一起,连空间都像承受不住,莫闲知道,这是吉祥天女将她的境界压制到莫闲相同的层次,要不然,毁灭之雷一出,恐怕世界都会毁灭,不要说空间。 莫闲心中大危险生起,虽然在谈笑间,莫闲一点也不怀疑,如果他接不下或者不能及时躲开,恐怕这个化身就交待在这里。 清风阴阳遁起,莫闲如同一缕清风,瞬间消失在正常的空间,进入阴阳不测之中,浩荡的毁灭之雷走空。 一道朱红色剑光突然跃入正常空间,剑光凝练,直落下去。 她右手的短棒往上一迎,两端的金刚活了,各自泛起佛光,刷向朱蟾剑,朱蟾剑一滞,莫闲现身,手上剑诀一扬,朱虹一震,嗡的一声,分化为两道。 剑光分化,挣脱出来,一个盘旋,又向她冲去。 她轻轻将手中棒抛起,与剑光斗在一起。从她的耳环中,右边咆哮一声,狮子跳出,左边巨蛇游出。 狮子和蛇才出,莫闲一看,将腰间葫芦盖取下,顿时,巴蛇游出,一口吞下狮子,来巨蛇缠绕在一起。 天女身上升腾起靛蓝的光华,似乎非常愤怒,倒挂在骡子左侧的女人头陡然飞起,眼睛睁开,射出腥红的光华,一个刹那间,莫闲心中升起了忿怒和不甘,好像自己与女人头一样,是佛教所谓的异教,眼前好像尸山血海一样。 不好,被挑动内心的怒火,感觉从元婴开始,燃起了无色的业火,他虽然被挑动业火,但神智和怒火像分离一样,看着这一切,眼光不觉望向元婴,陡然看到灵蛇盏。 一念之上,灵蛇盏升起,元婴中的业火陡然消失,不是消失,而是被灵蛇盏所吞,立刻遍体清凉,业火消,智慧起,得清凉。 手中一指,一道光华飞出,凄厉的一声厉叫,女人头猛然掉头飞去,进向吉祥天女反扑过去,在骡子背上的女人皮猛然扭动起来,泛起血光,发出相应的厉啸,吉祥天女随手结成皈依印,佛光亮起,周围似有无数人在禅唱,在她的身边,层层佛光让莫闲看不清楚,似乎吉祥天女隔着无数空间。 禅唱声一起,女人头和女人皮立刻安静下去,莫闲趁此机会,收回了朱蟾剑,而巴蛇也回到葫芦中,吉祥天女的耳环上,狮子和蛇依然在,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不错,你要能防住这一招,我就不阻拦你!”吉祥天女淡淡地说,与她的忿怒法相好像不相关。 话音一落,她头顶的半月和脐上的太阳刹那间齐齐脱了出来,真正日月同辉,莫闲只觉得头脑一片清晰,好像智慧大开,在半月之中,形成一篇经文: “…我忆往昔,恒河沙劫,有佛出世,名为水天。教诸菩萨,修习水观,入三摩地。观于身中,水性无夺:初从涕唾,如是穷尽,津液精血,大小便利,身中旋复,水性一同。见水身中,与世界外,浮幢王刹,诸香水海,等无差别。我于是时,初成此观,但见其水,未得无身。当为比丘,室中安禅。我有弟子,窥窗观室,唯见清水,遍在室中,了无所见。童稚无知,取一瓦砾,投于水内,激水作声,顾盼而去。我出定后,顿觉心痛,如舍利弗,遭违害鬼。我自思惟:今我已得阿罗汉道,久离病缘。云何今日,忽生心痛,将无退失?尔时童子,捷来我前,说如上事。我即告言:汝更见水,可即开门,入此水中,除去瓦砾。童子奉教。后入定时,还复见水,瓦砾宛然,开门除出。我后出定,身质如初。逢无量佛。如是至于山海自在通王如来,方得亡身。与十方界,诸香水海,性合真空,无二无别。今于如来,得童真名,预菩萨会。佛问圆通,我以水性,一味流通,得无生忍,圆满菩提,斯为第一…” 莫闲一时痴了,这是一篇修行法诀,是以水为观,先从自身津液观起,后见水性,而且是真法。 吉祥天女头顶的半月,象征无上正法,脐间明月,象征无上智慧,无上正法和无上智慧,以无上正法与无上智慧结合,恰恰是一心求道的莫闲,不由他不陷入沉迷之中。 吉祥天女知莫闲情况,先以毁灭之雷惊其心,后以异道下场动其意,再以无上智慧和无上正法摄其神,欲将莫闲度入佛门。 “大道似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下地而无形无为!”莫闲喃喃地说到,“大道只是近水而非水,应万方而己身不变不灭,我心慕大道!” 莫闲陡然惊醒,长叹一口气,对吉祥天女施了一个道礼:“多谢菩萨!虽然是虚幻大道,莫闲受教了!” 吉祥天女真的惊讶了,她没有想到莫闲会从中脱出,她是一念投影而成,境界与莫闲相同,借助头顶明月和脐上太阳,想使莫闲坠入其中,想不到莫闲这么快脱出。 她不知道,莫闲脱出这种状态,既与莫闲自心有关,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莫闲心中的执念,莫闲的执念是阎罗殿,他曾经发过誓,要铲除阎罗殿,虽然阎罗殿是佛门走偏,但毕竟属于佛门,或者说,与佛门有极大关系,正因为这个执念,却救了莫闲。 莫闲虽对佛门种种理论心中也是认同,但他选择了道门,有其深层的原因,这一点,恐怕莫闲自己都不清楚。 他对佛门,一向敬但是不肯入佛门,说到底,也是这个心理作怪。 连莫闲自己都不清楚,就算吉祥天女有他心通,也不能知道莫闲这么快醒来的原因。 吉祥天女转换了法相,成为一尊神女站在莲台上,看着莫闲,叹了一口气:“大道无形,道门佛门,不过解释不同,都执于其中一方面,你好自为之,这方圣境,本是观世音所开,但并未竟全功,便离开了此地,其中多虚幻,难得遇到一个本心之人,陨落了可惜!” 说完,她的身体如同泡影一样,转眼间便自破碎而消失。(未完待续。) 67.增知见,坠入星辰听禅音 莫闲看着她破碎,知道她走了。再看看远处的两人,于崇阿和莫山紫,两人都沉浸在各自莲花中,刚才还不是这样,难道短时间内,发生了什么?莫闲不觉运起眼通,顿时明白过来,莫山紫和于崇阿陷入幻象中,莫山紫不知身在莲花中,他心中只有武道,所有东西,都一拳而已,却不知自己陷入幻境中。他的心灵中有破绽,莫闲看到,在莲花中,他剑出如山,而对面,却是浮着一把宝剑,金刚宝剑,正放着光华,与他战斗在一起。而在他的眼中,却是一位剑道高手,手执金刚剑,正与他战在一起。莫山紫意志坚定,却也陷入幻境,肯定他的心灵有什么破绽,莫闲却不知道。莫山紫意志坚定不假,他一直以来,一直想得到一件神兵,他对法宝之类不感兴趣,却遇到一位护法神,手执一把神兵,和他斗得难解难分,他不知道,并没有什么护法神,只是金刚剑在与他争斗。神兵你不降服它,不可能认你为主,神兵是很高傲的。虽然他一直用的是一把玄铁剑,重剑无锋,但玄铁剑除了自身坚固外,并不是一把神兵,而对面之人手中的金刚剑,却标准的是一把神兵,大小如意,他一眼看上去,就喜欢上它。而这把剑是放在莲花中,莫山紫一拳轰出,莲花破碎,就在那一瞬间,一个神秘人抢了宝剑,与他战在一起。他心中一怒,自己刚破了莲花,倒被别人抢先,剑出如山,将来人困住。而于崇阿则困在另一朵莲花中,眼睛盯着莲花虚空处,欣喜异常,似乎得授一部*,渐渐地天花乱坠,地涌金莲,猛然一声长啸,身外莲花轰然而了画影,他脱困而出。莫闲见此一幕,不禁怀疑自己是否之前也在莲花中,细细回想,没有一丝莲花的印象,而且在与吉祥天的战斗中,一切是那么自然,连远处的大佛都是清晰可见。于崇阿脱困,看见莫闲飞来,笑了:“你怎么才来?”“刚才你陷身于白莲中,脸上露出欣喜异常的样子,你遇到什么?”莫闲问。“我遇马头金刚,战胜之,马头金刚化作一篇神通,刚才我得到了神通,是以欣喜,你能做到没有看见。”“我只看到你一人,在莲花中,如同莫山紫道友一样。”莫闲一指在他们身前不远的莲花,于崇阿一回头,看到莫山紫正在与一把宝剑在战斗。于崇阿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菩萨神通如此广大,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我之前遇到到吉祥天,大概和你一样,我也获得一篇神通经文。”莫闲正与于崇阿说话间,前面虚空中,出现一个星辰,迅速在眼睛变大,转眼间,占据了整个视野,脚下一股吸力,两个在虚空中站不住,被拉入星辰。莫闲见眼前绿意扑面而来,渐渐大地变得平坦,一眼望去,已不见边际,莫闲心中升起一个明悟,原来这也是一个世界,是不是有这样的世界,一个星辰就是一个世界。罡风扑面而来,但两人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抬头看看天际,天空中渐渐有浮云飘动,两人距离地面只有千丈,在天空之中,下方纤陌交通,田野与屋舍如同玩具一样,两人对望了一眼,在一座山峰上落下。远处传来伐木丁丁,一队樵夫挑着柴,踏着山路在山腰间,传来了号子声。“莫兄,干脆我们分开看看,三日之后,再聚于此间,如何?”于崇阿说。“也好,我们分开行动,看看这个世界有无破绽,三日后再与此处相见。”莫闲一想这样也好,两人拱手相别。莫闲下山,脚下自然缩地术发动,山脚下,听见有人说,离此山中二十里处,有观音禅院,此院有高僧果燃住持,降魔伏妖,神通广大。听到此,他心中一动,问明道路,他转身而去。二十里路,他只花了一刻钟便赶到,远远看见一座丛林,气势恢宏,檀香满空,正是果燃在开法会。“大众,汝等谛听,摩诃般若波罗密,此言为大智慧到彼岸,此须心行,不在口念。口念心不行,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口念心行,则心口相应。本性是佛,离性无别佛。世人终目念般若,不认识自性般若,犹如光说食物而终不得饱。口中说空,万劫不得见性。”莫闲见一位禅师在台上,形像蒦秀,双目开阖之间,似有电光流露,大概五六十岁,正在当众*。莫闲走到后面,不觉点头,便坐了下来,细细听讲。“禅师,佛说万法皆空,你说口中说空,万劫不得见性,何解?”有一个官员模样的人站了起来,双手合什,施了一礼。“大众,汝问得好!佛说万法皆空,此为真理,莫要听我说空便著了空,第一莫著空,若空心静坐,即著无记空。”果燃说。莫闲点头,空是一种状态,真正的空是感觉不到的,如浩月当空,光照四方,如果执着空,就把空化为一种概念,从而坠入顽空,反而不会得到真正的空,所以果燃说,第一莫著空,真正的空是心中根本没有空的概念,从而进入一种活泼泼的空灵状态之中。这个和尚对佛理理解很深,就不知道是不是口头禅。“大众,听我颂来:菩提本自性,起心即是妄;净心在妄中,但正无三障;世人若修道,一切尽不妨;常自见己过,与道即相当。”正说到这里,突然之间,飞砂走石,一个声音在外面喊到:“那个和尚,不要蛊惑人心,什么空不空,不如祭我的五脏庙!前次的仇,这回往那里逃!”果燃抬头:“原来是黄风君,难道想皈依我佛!”又一个女声响起:“黄风君,不必和这个和尚废话,直接拿去,腌渍一下,拿来下酒,难得这么多美味在此!”莫闲早就发现,一只是猛虎精,另一只却是一只三尾狐。(未完待续。) 68.诛二妖,辩论根基生疑惑 “风三娘,今日我们平了这观音禅院!”黄风君得意地说到,上一次他孤身一人,在果燃手上吃了一个亏,差点被果燃度化,逃走之后,遇到了风三娘。 风三娘一听说,这里有个罗汉,精元充足,心思一动,鼓动黄风君,黄风君正在想怎么报仇,两人一拍即合。 “孽畜,还不皈依,更待何时?”果燃一声断喝,作狮子吼,怒目嗔舌,手中印转为外缚狮子印。 众人本来惊慌,见果燃禅师大喝一声,心里一震,顿时心安了下来,不知果燃已使佛法,外缚狮子印一起,黄风君顿觉身子一滞,心灵之中,如一头狮子在怒吼,不由自主的现身,看起来是一个粗野的大汉。 他虎啸一声,身边波纹顿起,将狮子吼排出体外,腥风顿起,空气急速振荡。果燃脸色一变,不好,手中触地印往地上一触。 他上次与黄风君争斗,身边无人,而今日事出突然,见黄风君一声虎啸,直卷众人,他才失色,众人听他讲法,本来是一些凡人,哪里经得起黄风君一声虎啸,他只得使出触地印,借地下波纹,妄图解了黄风君的虎啸。 手刚接触到地面,还未发出,身边一寒,出现了一个女子,云髻高耸,雪肤花貌,轻轻一笑,众人只觉心中一刹那,不知身在何地,哪怕死去也愿意。 风三娘出现果燃身边,袖子一扬,随手甩出,长袖舒展,姿势极美。 果燃脸色再变,触地印改变了方向,正按在长袖上,长袖一动,里面一团彩雾飘出,陡然空气中一声暴响,空气中出现三道气浪,彩烟与长袖顿时静止在空中。 风三娘一声轻笑,身子如同仙女一样,骤然倒飞而起,俏生生立在黄风君的身边。 而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三人交锋,电光石火之间,只在刹那间。 果燃眼睛看向台下的大众,他触地印并没有针对黄风君发出,而黄风君的虎啸波纹估计已将大部分震死,他一眼望去,众人居然没事。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黄风君发了善心?而黄风君眼睛正盯着一个人,正是这个人让他的虎啸失败,要不是该人随便一甩袖,应该死伤累累。 “我和果燃秃驴之间的争斗,阁下何别插手!”黄风君盯着这个人,开口说到。 “你开了灵智,就是智慧生命,却以人为食,你们二妖,今日劫数到了!”莫闲淡淡地说到,他见黄风君身边伥鬼缠绕,足有数十个,妖气冲天而起,而那个风三娘身边,也有冤气缠绕,知道二妖都吃过人。 莫闲对妖的态度并不恶劣,能和平相处,只要对方没有伤过人,绿如就是天狐,同样,遇仙宗对妖物的态度比较宽容。 但对于吃过人的妖精,他的态度就变了样,因为成妖,就已经是智慧生物,对于智慧生物之间相食,他从心里上不能忍受,不论人还是妖。 “一个修行人,我说今天怎么心情激动,原来又是送上门来的美食,你去死吗?”黄风君哈哈大笑,身边的伥鬼咆哮着扑来上来,莫闲身边灵光一闪,伥鬼不能近身,而黄风君却身边起了狂风,身形化入风中,向莫闲扑来。 莫闲面前,陡然亮起一道朱虹,騞然而过,狂风立止,现出黄风君的身形,颓然倒地,化为一只斑斓猛虎。 “施主,手下留情!”果燃喊到,已经迟了。 风三娘一见,魂飞魄散,转身就逃,已以迟了,朱蟾剑一道朱虹,她回首,袖子中彩烟喷薄而出,将朱蟾剑稍稍抵挡住,驾起妖风。 突然间感到一股大力吸来,回首一看,一条巨大的蛇横在空中,口大张,喉中吸力之猛,风三娘感到自己没有向前,反而后退,大叫:“仙师饶命!” 莫闲脸色清冷,好像没有听到她的喊声,巨大的蛇一口将她吞下,接着化为烟雾,回归葫芦之中,莫闲将葫芦盖上。 那些在台下的听众,一个个露出不忍之色,甚至那位官员道:“果燃禅师已叫手下留情,而你却下此辣手,未免太过!” “就是,一个******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另一个员外说。 莫闲对果燃施了一礼,果燃合什还礼:“阿弥陀佛,施主果然好本事,但就是下手太辣,未免有干天和。” “两妖食人,而禅师却想将他们度化,难道那些死在他们口中的人就该死!”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果他们放下屠刀,就应该给他们一条活路,那些死在他们手上的人,本来就是他们的命,前世冤孽,今生得报!”果燃禅师叹到。 “前生事已不可知,但今生却是活在人前,不顾目前,而推委飘渺的前生,我见其不可信。”莫闲只抒胸臆,他现在有什么说什么,就算佛在面前,他也会说,修道者,内外当一致。 “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果燃合什道。 莫闲一笑:“我只关注当下,我只知我命由我不由天!” “人说我命由我不由天,不知因果,得大道者,非是不落因果,而是不昧因果。”果燃道。 “果有因果乎?”莫闲问到。 “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因果纠缠,岂是可以反对?”果燃道,两人从理念不同开始,辩论到根本,世界究竟是因果关系,还是没有因果,很显然,佛门是建立在因果基础上,有前因方有后果。 “世间万物皆有定数,那么穷通夭寿皆天注定,富贵与贫穷都按天意,那么人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修行人将逆天而行,又有何意义,甚至逆天存在与否,还是可疑!”莫闲说,修道不仅是自身,通过自身影响周围的一切,其中好像有因果无法说明的东西,莫闲不得不怀疑。 “天道悠远,自有道理,事以因缘而现,人起一念善,或一念恶,诸因已改,诸果当随之而变。”果燃说到。 “禅师,你能否自己揪着自己头发将自己拎起!”莫闲嘲笑到。(未完待续。) 69.道不同,请君入灭因果种 莫闲嘲笑是有自己的意思,果燃讲因果,又讲自己的努力,他的因果是根本,而自己努力却是建立在因果之上,根本就是矛盾,但以天道悠远为托,在逻辑上根本说不通,所以莫闲才以嘲笑的口吻说。 显然,莫闲的比喻打错了,如果他说一个人站在凳上去咬自己的鼻子,倒不会引起误会,因为和尚是没有头发的。 他的话一出口,果燃没有生气,但底下的居士们立刻的跳了起来。 “你居然要和尚揪自己头发,不当人子,辩论不过禅师,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太卑鄙。” “夏虫不可以语冰!”莫闲袖子一甩,直接转身就走,他隐隐感到,大道根本,因果律也是一个近似,世间万物以及人之间的一切,都笼罩在因果之中,但大道根基,恐怕不是由因果所生,因果只是大道演化后所产生,而且是否完全笼罩,还是一个问题! 莫闲拂袖而去,众人脸上很气愤,果燃禅师说:“随他去吧,佛法广大,不渡无缘之人,这位施主已走入异道,他日必下地狱。” 莫闲虽然走远,心中好笑,随口作歌: “道自无言恒无常,无常不断百思想; 善恶随心心无著,寂灭无我因果乡。” 道歌一出,果燃语气一滞。叹了一口气,说:“今天法会就到此,散了吧!” 众居士无奈,都有点愤愤不平,地上一摊血水,众人都无视,那是黄风君留下的痕迹,众人走了出来,谁也没有留意,血水之中,升起一个黑影,悄然没入那位官员别驾张忠正的身上。 张忠正身体微微一滞,脑中无由起了一丝恶念,望着莫闲的背影,眼中露出一丝杀意。 张忠正这缕杀机,立刻被莫闲发现,莫闲很奇怪,一介凡人对自己产生了杀机,这倒挺有趣,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总不能别人对你露出杀机,就除了别人,他又没有对自己做什么,而且,他仅是一个凡人。 如果他是一个修士,莫闲可能留意,甚至会除掉他,无他,因为他已经对自己形成威胁,大道无私,人而有私,莫闲不是和尚,普度众生。 莫闲下山,决定到城里一看,他到现在,还没有头绪,不知自己和于崇阿坠入此星辰,所谓何事。 一条小溪,溪上有有竹筏,顺溪而下,莫闲咦了一声,他看向竹筏上撑杆的老翁,在岸上一拱手:“老人家,能否带我一路?” “竹筏不渡无缘人!” “何为有缘人?” “相见便是有缘,你敢上来么?” 莫闲一笑,身似行云,脚踏烟波,一步迈上竹筏,脚刚踏上竹筏,眼前一幻,自己呱呱坠地,成了一个婴儿,莫闲保持冷静,冷眼旁观,并没有啼哭。 旁边有人窃窃私语,这个娃恐怕保不住,连哭都没有。并没有如他们想,转眼七岁,身境贫寒的他父母双亡,他成了一个孤儿,做了地主家的放牛娃。 这七年间,见识了人情冷暖,他笑了,居然提前出来,脚还没有放下。 他笑了:“难道佛门没有其他方法,生老病死,一切都是虚幻,我不是佛主,幻像终究是幻像。” 他心中大体有数,在此之中,恐怕要将他渡入佛门,但他一颗心早以托付大道,他对佛门并无恶感,对佛门的东西,他借鉴了不少,他心中只有大道,并无道门佛门之别,他的路已定,只求超脱。 老翁笑到:“此是生死竹筏,有资格入筏者,生死忘,物我空,倒不是什么生老病死之类的考验。” “晚辈修行不足,贻笑大方。”莫闲一礼,脚下一遍虚空,居然是只无底的竹筏,虚空之中,流淌下二具尸体,莫闲惊诧的问到:“这是怎么回事?” “是你,是我,昨日种种昨日死!”老翁笑到。 “原来如此,生死原来是迷幻,何曾有生死,果然世间都是幻象,六道轮回可是人间幻象?生死转轮亦是虚幻,佛家所说因缘,因果亦如是?”莫闲哈哈大笑。 “施主果然聪慧!” 莫闲摇摇头:“只是小聪明而已,算不上大智慧。” “施主既然看破虚幻,还留恋世间干什么?” “世间是虚幻,如来识因缘而生,佛与菩萨因缘何事而入世间?” “施主有大智慧,可惜施主不是我佛门中人,可惜了,若施主为我佛门中人,定现般若大智慧!见性成佛!” “好一个见性成佛,菩萨有誓,度尽众生才自度,纵是提婆达多,如来世尊也曾预言,在无量劫后成佛。既然如此,请老翁入灭!”莫闲笑到,语气渐冷。 “好一个请老翁入灭!想当初,他化自在天波旬也请佛主入灭。” “佛主答应了他,那么老翁是否答应?”莫闲看着老翁,淡淡地说。 “老讷当然答应!”老翁话一说完,大地震动。 “佛主入灭之前,大地震动,老翁想重演佛主入灭之前的情景?” “世间因佛是大因缘现世,故此归去,天地震动,实属正常,并非我效仿世尊,我既然看应你入灭,当然如此!” “佛主入灭,阿难尊者在眼前,而老翁入灭,却不是如此,我之所执,非为佛教,如天魔波旬诱使佛入灭。”莫闲嘴角噙着一丝嘲笑。 “施主为佛之种子,当效法善财童子五十三参旧事,可得无上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老翁不以为过,笑着说。 “老翁欲使我陷入因果之中,然我追求大道,何曾在意因果!”莫闲说。 他这一说,老翁终于变色:“施主看得清楚,施主今日种下之因,他日必有果,我在净土盛境等汝,他年若相逢,你就会了解我一片苦心,阿弥陀佛!” 他说着,盘膝坐下,口中轻诵佛经,佛光大作,莫闲也双手合什,知道老翁入灭,虽是在幻境中,但人生如幻,是以心中还是很虔诚。 佛光起,光明大作,三昧真火燃,老翁终于入灭,天地异像纷呈,异香充斥天地,白虹匝地,林木皆白,禽兽哀鸣!(未完待续。) 70.貌相似,太守府前初受审 老翁以三昧真火焚身入灭,异像纷呈,莫闲站在身边,双手合什,他倒没有失礼,任凭佛光侵身,如不动之山岳。 不一会,老翁所在,只剩下一颗舍利子。莫闲深躬一礼,舍利子陡然跃入他的掌心,随着一股玄妙的意念传入脑海中,他看着掌中的舍利子,叹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脚下竹筏依然存在,莫闲顺流而下,不一会,便见一座古城在眼前,莫闲心念一动,脚下竹筏自然消失,而他到了路上。 刚到城门,莫闲见守门的士兵正在拿着一张图影对照着行人。 等到莫闲进城门,那个士兵使了一个眼色,旁边士兵一下子围了上来:“就是你,江洋大盗一朵红。” 莫闲一眼看见他手中的画影图形,是和他相似,再扭头一看城门口贴着的海捕文书,上面写得明明白白,江洋大盗一朵红,曾劫皇杠,杀死多名护送官兵,使一把细剑,剑势幻成一朵花,致人死后,身上留下伤口,酷似一朵红花,故称一朵红。 前几日,在开城附近杀追捕的名捕掌下无过任天雄,还有一系列恶劣行为,莫闲眉头一皱,是碰巧还是有意如此,莫闲更趋向有意如此。 “我不是一朵红!”莫闲淡淡地说,眼前不过凡人,莫闲一指就可以将他们捏死,但莫闲没有,即使在幻境中,他保持本心,绝不因无辜杀人。 虽然他在修行之前,是一位杀手,正如老翁所说,昨日种种昨日死,他现在不是一位草菅人命的杀手,而是时刻注意本心的修行人,他决不会凭借自己的武力来杀害无辜,哪怕是在幻境中,本心失守,可不问你是否在幻境中。 “你是不是一朵红,是你说了算!”一个士兵叫到,但周围的士兵显然怕他,只是将他围住,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莫闲感到有视力在注视他,他头一扭,见城楼上有一个人,正望着他,莫闲一眼看出,这不是他的真面貌,他易出容。 莫闲功运双目,很快就看穿了他,他从外貌上看,但接近海捕文书上的一朵红。 “我说了不算,谁算,再这样下去,真正的一朵红跑掉,你们却纠缠在此。”莫闲摇摇头。 “拿下!”一个武备官说。 “不用你们拿下,我和你们走一遭。”莫闲笑着说,在刀枪中,他谈笑风生。 士兵们这才抖抖嗦嗦,给莫闲套上铁链,一众人等围着莫闲,如临大敌,有士兵飞报本城的太守,太守听说一朵红抓住,大喜,立刻叫将他押过来。 太守身边的张别驾听说一朵红被抓住,脸上露出的一丝阴笑,他凑到太守的耳边:“江洋大盗一朵红武艺高强,甚至有人说他会邪法,为了太守安全,太守还是将金刀太岁周老英雄请来。” 金刀太岁周正阳,系振远武馆的掌门人,一身功夫深不可测,据说其武已通神,张别驾这么一说,太守立刻说:“快去请周老英雄,我要当众亲审这个贼子。” 太守一声令下,太守府的众家将立刻动了起来,居民蜂涌而来,人山人海,平时城里没有什么娱乐,民众一听说抓到大盗一朵红,都纷纷来看热闹,甚至的小孩拿着砖头石头砸莫闲,令人奇怪的是,明明没有看见莫闲躲,石头都落了空,而且明明冲着他去,却砸不到他身上。 那个易容的一朵红在人群中看到这一幕,心中大惊,明明这个人有一身武功,但却依然束手就擒,这是什么回事。 一朵红兴趣大增,仗着一身功夫,自己又是易容,他随着人群,一路跟随,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到了太守府,门衙大开,太守已端坐案后,他的旁边坐着一位花甲老英雄,正是金刀太岁周正阳,怀里捧着一把九环金刀,一身正气,莫闲眼睛扫了一遍,见周正阳武功已入化境,隐隐有引气入体的感觉,看来,他已突破武术与修道之间的关卡,可惜无人指导。 而在太守身后,却是张忠正张别驾,莫闲第一眼见到他,不仅一怔,莫闲不是第一次见到他,却发现他身上有一股隐晦的波动,他是一个凡人,而且是佛门居士,但这种波动并不像佛门那样正大光明,而是诡异异常,他遇到了什么? 他稍稍地留了一下心,并没有放在心上,这倒有点意思,幻境又会如何考验自己? “跪下!”太守没有开口,两边排列的衙役一齐喊到。 “我无罪,为什么要跪下,你们张冠李戴,放着正宗的一朵红不抓,反而抓我,是何道理?”莫闲义正辞严的说。 “大胆的一朵红,你劫皇劫,杀害官兵,犯下滔天罪行,还不伏法!”太守身后的张别驾指着莫闲说,一股黑气随着他的手指直冲莫闲,当然,其他人看不见,倒是周正阳微微皱眉,他没有看见黑气,但在他的灵觉中,感到不对劲。 莫闲也一皱眉,这是什么,好像没有什么杀伤力,但诡异非常,他微微一动,脖子上的铁索微微一动,一道符箓存想出来,加持在铁链上,这条铁链上面血迹斑斑,本身就存在一股杀煞气,不过极其微弱,而且并不集中。 而符箓的作用不过是集中这股杀煞气,此煞气是后天人为的煞气,不入三千煞气之中,那是天地开辟浊气下沉,化为大地,有些转化未尽,化为煞气。 莫闲的铁链一到,集中的煞气刷在黑气身上,黑气当即崩溃,如闪电般缩回张别驾身体里,张别驾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不过即使这样,一瞬间种种利诱威吓,让他一瞬间失去自我。 只在一刹那,张别驾便醒了过来,心里不知不觉间发生极端变化。 而莫闲看似随便一动,击散了黑气,并且神不知鬼不觉之间,一缕黑气收入体内,被团团包围,见其中种种声色犬马,种种恐吓,莫闲一惊,这能难道是天魔之气。 莫闲心中真火起,将这点天魔之气化尽,乾坤袋中舍利子蠢蠢欲动。(未完待续。) 71.扣金刀,禅机交锋在公堂 莫闲分出一道意识,深入乾坤袋中,镇住异动的舍利子,对舍利子的异动,他当然知道,因为有天魔之气出现,因而震动。 “我说过,我不是一朵红,一个朝廷命官,居然好坏不分。我看这个朝廷也是一个末路王朝!”莫闲冷笑到。 他这句话等同大叛逆,此话一出,众人惊呆了,不要说太守,就连在人群中的一朵红也惊呆,他虽然不将朝廷放在眼中,但也不敢如此说。 “大胆,不用重刑,反贼不得说真话,来人,给我重打四十大板!”太守满面通红,指着莫闲大吼。 “打我?”莫闲哈哈大笑,“我本来准备捉住一朵红,现在看来不需要了,世间只念阿弥陀佛。”莫闲说着,眼睛往人群中一扫,正落在一朵红身上,一朵红浑身似乎都僵住,浑身汗一下子下来。 莫闲收回了目光,一朵红内衣都湿了,他才明白,自己落在有心人眼中,不仅萌生退意,而莫闲却不管他,身子微微一振,身上铁链寸寸碎裂。 执刑的衙役而没有反应过来,周正阳身子动了,大吼一声:“咄,贼子,吃俺一刀!” 九环金刀一阵乱响,直冲莫闲的心灵,居然有**作用,这不是法器,但长年在周正阳的锻炼下,不知不觉中形成了韵律,一声接一听,直入人的心灵。 不过,这种**术对于莫闲来说,不起任何作用,莫闲笑眯眯的看对他,九环金刀化作一道金光,只斩向莫闲。 莫闲右手伸出,大指和食指与中指一扣,金光立止,刀被扣住。 周正阳手腕一翻,但莫闲是何等力量,根本翻不动。周正阳当机立断,手一松,右脚进步,一掌向莫闲胸前打来。 莫闲微微一笑,扣住大环刀,手微一拔,刀柄正敲在周正阳的曲池上,当即周正阳半边身子都麻了。 这不过一刹那间的事情,周围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周正阳已经后退几步:“你不是一朵红,你是谁?” 周正阳虽没有和一朵红交过手,但他听说过一朵红的功力,根本不可能到这个地步,是以他才说这话。 “我当然不是一朵红,我不过是一个过路人莫闲。”莫闲说着把手一松,咣当一声,九环金刀坠地,“你的身手很好,已近道。” 莫闲这么说,并不夸张,周正阳的确当得起他的夸奖,可是周正阳虽然接触到一些精神上玄妙,毕竟身体还在武艺范畴内,没有上升到武道。 周正阳满脸沮丧,而太守更是满脸慌张,浑身发抖,而张别驾却眼珠一转,悄悄地放出了黑气,从地面向莫闲靠近。 此时,外面的人群大乱,莫闲脱了铁链,外面的人就乱了,一朵红顺着人群也悄悄在往外移。 而周围的衙役们,一个个手执腰刀,保护着太守,生怕莫闲骤起伤人。 莫闲周边的一切都映在他的脑海中,地面悄然逼近的黑气也在其内,他一抬手,手成爪状,凌空一摄,张别驾啊了一声,身子突然飞起,落到莫闲手中,黑气迅速缩回,好像被禁祻一样。 “我该叫你什么,天魔先生?”莫闲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阿弥陀佛,施主大闹公堂,做的有点过了!”衙外一声佛号,果燃出现在外面,走进了公堂。 “大师,这个贼子意图谋反,快拿下他!”太守叫到,他见果燃来此,顿时抓住一根稻草。 “大师,快救救我!”张别驾在莫闲手中挣扎,也向果燃求救。 “我过份,我一入城门,便被当江洋大盗抓起来,我再三声明,我不是一朵红,他们不听,还于此审问我,大师,我被抓时,你不会不知道吧!当时你在哪里?”莫闲不客气地说。 “施主,我因一点事来迟,让你受委屈了。”果燃说。 “心口不一,和尚,你可犯了佛门戒律!” “戒律不是口说,戒之在行,因时而化,死守戒律,那是僵化执行佛门教义。那请施主放了张忠正别驾,你的问题,我可以帮你解释。”果燃双手合什,已来到莫闲身前,衙役们自动让开一条路。 “不必了,我不想欠下什么因果,你横插一脚,却深得佛门精髓,欲使我欠下因果,虽然我不畏因果,这东西还是越少越好。”莫闲冷声说到。 “那就请放了张别驾!” 莫闲一听,笑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张别驾对我横生杀意,他的心灵已被天魔控制,我封天魔,不让他乱咬人。” “你胡说,什么天魔!”张别驾急了,口不择言。 莫闲从乾坤袋中取出一物,张别驾一见,剧烈挣扎起来,莫闲将舍利子放在他的头顶,刹那间,舍利子光华大作,就听到张别驾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头顶上突然腾起黑烟,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 天魔现身,一会儿变成张别驾的脸,一会儿变成果燃的脸,一会儿又变成莫闲的脸,千般脸相转换,无数种情绪转换,甚至在场的人个个感到或是富贵骄人,或是声色犬马,或是仙佛来迎,等等诸多幻象,在众人脑海中展开,众人眼中一阵迷惘。 “咄!”果燃发出了清音,众人才醒了过来。 “施主的舍利子从哪里来?”果燃问到。 “一个老翁,撑什么生死竹筏,邀请我上他的竹筏,叽叽歪歪的说些不着调的话,我嫌他烦,请他入灭,他果然盘坐入灭,三昧火焚身,就剩下一颗舍利子,就是这一颗。”莫闲说。 “不想竹山才老友已得大解脱,施主得侍竹山老友涅槃,有大机缘。”果燃说。 莫闲嘴角露出讥笑:“佛家大功德事之一,请佛驻世,我却相反,请佛入灭,你们佛教中人,不把我骂死就不错了。” 在场的众人看向莫闲,眼神都变了,如果说前面是害怕,现在是则是彻骨的寒意,这个人是一个狠人,居然请佛入灭,想到自己得罪了此人,不由心中生出深深的恐惧。(未完待续。) 72.一朵红,终落案论缘深浅 舍利子已经自动到了最高峰,竹山留下的舍利子是纯正的佛息,将黑烟拘束,压缩,渐渐形成一颗与舍利相不多的东西,这东西也是舍利子,不过属于天魔舍利,颜色骨白,在佛光压制下,掉落下来。 莫闲不等它落下,意念一起,将这枚舍利送入乾坤袋,那颗佛舍利,也随之送入袋中,而张别驾却瘫了下来。 在此期间,张别驾只觉自己好似分成两人,一人极恶,一人极善,恶念和善念交缠在一起,随着天魔舍利的形成,他感觉一种极度疲劳,身体上的疲劳,心灵中却带着满心的欣喜。 “善哉!施主此举有大功德,先前请佛入灭,也是为了此刻,非舍利不足克制天魔,善莫大矣。”果燃说。 “你知道我不是为了救人,告辞!”莫闲说。 “施主请慢,你因一朵红而受冤,不如抓住一朵红!” “老和尚,我之前是有这个观点,不过现在我改变了,我何别按别人布置走。”莫闲冷笑着看着果燃。 “你既然不愿做,老僧只好勉为其难!”果燃笑到,好像莫闲没有冷笑看他一样。 果燃将手一招,口中说到:“该来的来,该去的去,大千世界一因果,众人都在其中藏,都在罗网当中藏!” 随着似偈非偈,似诗非诗一段话,众人发现一个人走了出来,好像看不见其他人。 一朵红偷偷地随人群跑了过去,他心中泛起寒意,早知道就不来看热闹了,对方显然看出他来,往是赶紧走。 走到一处街角,突然遇到一个和尚迎面走来,对他一笑,他没有留意,继续往前走,他不知道,在别人眼中,他却折了回过,他不知道,他眼中所见,已与别人不同。 他麻木的走着,不知不觉间,走回了衙门口,此时,果燃念了一道似偈非偈的东西,一股波动从他身上逸出,莫闲说了一句:“装神弄鬼!” 众人见一个陌生人走上堂来,正在诧异,果燃说:“一朵红,你能投案自首,还是知道王法的尊严。” 众人一怔,因为此人和画影海捕上人完全不一样,正在诧异期间,一朵红也是一怔,清醒过来,再一看自己处于公堂之上,他一时忘了自己已易容,知道自己暴露了,当下一吼,从腰间抖出一款软剑,对着果燃说:“你这个和尚,找死!” 手腕一抖,剑嗡的一声,炸出一朵剑花,飞身扑向果燃。 果燃一笑,而旁边的周正阳也大喝一声,金刀一扬,九环相撞,叮当声响起,一朵红只觉头微微一昏,眼前似乎百相齐生,知道不好,用力一咬舌尖,口腔之中,一股咸腥味充满了口腔,人立刻清醒过来。 周正阳一刀已到,势大力沉,仓促之间,软剑一转,剑花罩向周正阳,完全是一付同归于尽的打法,他失去了先机。 周正阳身体微缩,一剑以毫厘之差从他身边擦去,而周正阳手中刀却一转,刀背转作刀刃,正劈在他身上,幸亏是刀背,但这一招,却将他的劲力完全劈散,软剑一下子抛出,人倒在地上。 周正阳金刀指着他:“他脸上有人皮面具,他是易容的。” 上来几个衙役,撕开他脸上的人皮面具,一个苍白而俊秀的面容露了出来,衙役对照着画影一看,欣喜的说到:“是一朵红,他是大盗一朵红!” 莫闲一看,自己与他是有七分像。衙役更狠,直接用铁链穿了他的琵琶骨,外面的人议论声大起,原来这是大盗一朵红,人长得是与这位壮士有点相像。 莫闲冷笑地看了一眼太守:“现在分明了,老和尚,你早些出现,不是没有误会了。” “莫施主,不磨不成佛,你是有大福缘的人,不皈依我佛,可惜了。”果燃说到。 “打住!什么孽深缘也深之类的话不要说了,我路已定,虽然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执大道,何物可动我心?”莫闲说。 “莫施主,你求大道,我佛也追寻大道,两者并不矛盾,甚至就是一回事,何别存在门户之见?” “我心中没有门户之见,反而是你,心中有门户之见,你以佛家为真理,却忘了大道是任何门派所描述都不全面,我只是一个求道人而已。”莫闲哈哈一笑,迈步而去。 堂上的人,对他深怀畏惧之心,见他走来,不自觉让开路,莫闲长吟到:“ 我自同尘在,不想显赫来; 奈何佛门催,心性在尘埃。” 莫闲一路长吟,自己心性还是不足,虽说有外界的因素,但根本还在自己,佛门想度化自己,自己想和光同尘,却做不到。 这使他想起《冲虚真经》中的一件事,列子去拜见老师,在去的路上,别人对他恭敬异常,因为他一眼使人看出其高雅的气质,不由得不尊敬。老师说他不懂得和光同尘,经过修行,等他回来时,路上贩夫走卒,都与他争座,他真正泯灭于众人之中,做到了和光同尘。 莫闲反思自己所为,不断打磨一颗道心,这虽然与法术无关,但唯有道心透澈,万物万事才能在道心的观察下,做到万物于心中显现,又不落于心,如寒潭映雁,雁来影现,雁去影空。 果燃长叹一声,他听到吟诵声,双手合什,念珠在手中,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不再说些什么,反而太守等人,意外见到一朵红落马,手中正地高兴,连忙双手合什:“老禅师,多亏了你,才能抓到一朵红。” “阿弥陀佛,这不是我的功劳,是大伙的功劳。”果燃说。 “禅师说的是,其中周老英雄立了大功,还有在场的各位,我一定为你们向皇上请功。”太守说。 众人立刻向太守表示感谢,唯有地上瘫着的一朵红,眼睛望着果燃,充满了仇恨:“老秃驴,我一朵红没有惹过你,连那个人都不管,你多管闲事,不得好死!” “一朵红施主,你不过是个起因,一个用来考验人的工具而已!”果燃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未完待续。) 73. 贪嗔痴,浊毒冲天戒定慧(上) 莫闲走出衙门,脚下缩地术出,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消失在众人面前。 他信步穿城而过,凡间百态,他已好长时间没有品尝,终日只在修士间,今日在凡间散步,他的心态终于沉淀下来。 人间是个大染缸,贪嗔痴三毒形成的红尘之气笼罩着一切,莫闲开始很不适应,到现在他身在其中而不觉红尘之气,人生何处不是道场。 莫闲正走之间,迎面走来一个仆人,莫闲见他时,吓了一跳,好似一团烟火裹在浓烟中,火花上射,当下醒悟,原来这就是嗔怒。 莫闲眼中所见,是他开了天眼所见,按理来说,他不会开天眼,但他信步于红尘中,有感于心,此世界又是考验他的世界,相由心和,自然感通,开了天目,不是莫闲自己的功劳。 他见到一个怒意冲天的仆人,好似周身火发。而仆人却没有望见莫闲,一头撞在莫闲身上。 莫闲何等修行,本来不可能撞上,却没有让开,他也想看看下来这个世界有什么考验,因此没有让开。 仆人低着头,不想一头撞在莫闲身上,好似撞在一座大山上。当下,火气更甚,抬头一看,嘴中骂到:“走路没长眼睛!着急去投胎,也不去看看!” 他倒好,不由没有想到道歉,反而倒打一耙,莫闲心中没有一丝波澜,笑着说:“小哥,这么着急,有什么急事!” “还不是刘员外那个老吝啬鬼,不但不时克扣我们,现在连工钱都找理由昧下!”仆人一见莫闲不仅没有怪罪他,反而好心地问起他缘由来,他一肚子苦水顿时有了发泄的路途。 “不要急,慢慢说。”莫闲脸带微笑,眼睛看着他身上的光芒越来越平和。 刘员外大名刘德铭,是一方富豪,城里的三分之一的商铺是他家,城外还有万顷良田,他有二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家中还有老妻一人,这五人各有特色,刘员外贪得无厌,好像对一切永不满足,不过对儿女很大方,到了不问是非的程度。 而他的老妻却是另一付样子,经常生气,就是对刘德铭也不问三七二十一,对什么东西都分得很清楚,这是我,这是你的,极度较真。 而他们的大儿子刘义山,完全是把自已的想法加到别人身,一付总认为自己是对的,********、一相情愿地认为事情就会往自已所设想的方向发展。 他们的二儿子刘义岳则是骄傲自大,怠慢,傲慢,轻慢别人。 还有一个小女儿刘义香,却走上另一个极端,自从一次相信一位男子,以为能相守终生,结果男子欺骗了她,与别人私奔,她就不再信任任何人,老疑神疑鬼,好像天下人都背叛她。 莫闲听后,眉头一皱,这个幻境还真是考验他,这不是佛家所说五毒。贪嗔痴慢疑,前三毒佛家经常提到,刘德铭占了一个贪毒,他的老妻占了一个嗔毒,而他的大儿子刘义山却占一个痴毒,二儿子刘义岳却占了一个慢,而小女儿刘义香却占了一个疑。 “你不要着急,我去和刘员外说说,看能不能说动他,把工钱结算给你!”莫闲对仆人说。 仆人有些怀疑,说:“前不久,有个和尚来说,结果刘员外不仅没被说到,反而和尚的木鱼也被刘员外霸占了。” “刘员外信奉佛吗?”莫闲问到。 “刘员外信佛,但他不信和尚,说佛本身金光四射,一看就知道是个极有财富的,而和尚却是骗吃骗喝,自己又不劳动,光想着别人将家产奉献给他,因此他信佛而不信和尚。”仆人说到。 莫闲哑然失笑:“这刘员外可得贪的真髓,走吧,去见见那位刘员外!” 仆人将信将疑,又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姑妄信之。 来到刘府门前,仆人上前敲门,管家出来,见到仆人,说:“刘三,你怎么来了?” “我来此,是因为这位先生有宝要找员外。”仆人刘三说到,当然这是莫闲教他的,为了能讨回工钱,他豁出去了。 “这位先生贵姓?”管家说,他知道他的主人是一付什么样的德性,如果知道有宝贝,而他将之拒之门外,下场不必说。 “免贵姓莫。”莫闲一笑。 “莫先生,你有什么宝贝?”管家还是不放心,多了一句嘴,他见莫闲身上好像没有什么地步可以藏东西。 莫闲笑笑说了一句:“此宝需大福气之人才能见,你福德浅薄,不如你们老爷,要见它,须你们老爷福气压住,才能一见,不然,会生是非。” 管家没有办法,说了句:“里面请!”心中冷笑,说什么福气,等一会见到老爷,要是没有东西,花主母的脾气,就能骂你一个臭死,就算你真有宝贝,一落入老爷的眼中,恐怕也不能保全,上次一个和尚,他的铜胎降龙木的木鱼,不是被老爷留下。 管家将他们请入客厅,请他们稍坐,有丫环端来茶水,莫闲喝了一口,放了下来,他脸上没有任何表示,那叫茶么,完全是柳叶泡水,柳叶泡水就泡水了,还没有二根,连水都是冷的,莫闲不得不怀疑,这根本是冷水,因为烧水需要柴火。 一听说有宝贝,一家五口立刻都来了,连丫环都来了,莫闲一看,从丫环的衣着,就知道哪个丫环是服侍是刘德铭的,哪个是服侍其他人。 因为服侍刘德铭的丫环不仅丑老,而且衣衫上有着补丁。刘德铭身上衣衫也比较悲观旧,但身边有一种贪毒之气,甚至能对修行人起作用,蒙蔽修行人的灵觉,再看其他四人,身上各据嗔痴慢疑,一股浊毒之气冲天而起。 不怪那个和尚连木鱼都留下了,差一点的修行人恐怕都会陷身其内。 莫闲不得不封闭灵觉,虽然他的功行已不在乎这种污浊之气,但人常自清静,突然处于粪肆之中,不由得他不心生厌恶。 “你说你有宝贝,能否给我们看看!”刘德铭说话了。(未完待续。) 74. 贪嗔痴,浊毒冲天戒定慧(中) “当然,此宝需刘员外大福气镇压,方可现于人前,不然就会化龙飞去,我自得到这宝贝,也不敢轻易拿出,就怕镇压不住。不过宝贝现世,先得用钱镇压。”莫闲笑到。 “需多少钱?”刘员外脸色变了,而他的老妻已骂了出来,三个子女各有表现,刘义山心中认为莫闲是拿他们开涮,脸色阴沉;而刘义岳傲慢看着莫闲,他是根本不相信莫闲有宝;刘义香则是一会儿相信,一会儿又怀疑。 “最少二钱银子,多多益善!”莫闲冷然的说到。 刘员外脸一会白一会红,他想给,又怕莫闲是个骗子,最后还是忍不住贪心,一咬牙叫到:“管家,给他二钱银子。” 管家应了一声,从袖中取出二钱银子,莫闲看都没有看,随手抛给了仆人刘三,而欠他的工钱却是二钱。 “莫先生,您这是?”管家问到。 “欲取宝,先镇压,我钱不沾手,这钱是作为福气的引子,可惜了!”莫闲故作高深的说到,而刘家五人却各有表情。 “先生,快取宝!”刘员外催到。 莫闲微微一笑,说:“取宝之后,闲杂人等,均应回避,免得冲撞宝贝宝贝化龙飞去。” “知道!”刘员外连忙说到,对管家和刘三还有丫环说,“你们听到了吗!” “听到了,老爷!”众人回答,管家的语气有些不情愿,而刘三却巴不得早些离去。 莫闲一笑,从乾坤袋中取出冰熊王使用的神兵宣花斧,宣花斧一出现,冷滟滟光华万道冲霄,千般瑞气罩地,只看得众人心动神摇,长达丈二,冰铜为杆,泛着金色,斧刃闪烁着宝光,更兼得斧头之上,有颗二颗灵玉为镇,动一动,霞光万顷,真是好宝贝。 此宝一出,立刻振动不已,似要化龙飞去。 “闲杂人等,速离此间!”莫闲一声轻喝,管家等只好离去,只剩下莫闲和刘家五人,刘家五人,眼睛都放在宣花斧上,虽是一件兵器,但它曾是冰熊王的神兵,重达二千多斤,大小如意,对凡人来说,当然是件难得一见的宝贝。 “这是一柄斧头!”刘员外说到,“它有什么难得之处?” “当然,它曾是圣皇仪仗中一件,称为圣皇斧钺,具有威镇八荒之力,非大福气,不得一见。”莫闲笑着说,他完全是胡说,众人一听,眼睛更是露出痴迷之色。 “莫先生,此宝依仗我的大福气,才能一现,不如将他留在我府上,如何?”刘员外说,眼睛像粘在斧头上。 “可以,但你们必须将他拿起,如拿得动,我就送给各位又无妨。”莫闲笑到。 他此言一出,刘员外像猴一样,根本看不出是个养尊处优的人物,动作迅速无比,眼中闪着贪婪的光芒,就到了斧子面前,弯下腰,一使劲,想把斧子拿起。 斧子重达二千斤,哪里是一个凡人所拿得起,根本纹丝未动,哎哟一声,他的腰闪了,莫闲一笑,摇摇头,说:“可惜了,你拿不起来!” “老棺材馕子,看你平时吃得多,你的劲还没有老娘大,你让开,让老娘来!”刘员外的老妻骂骂咧咧,心中很气愤,自己男人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她不管刘员外腰闪了,而刘员外眼看着宝贝,却不能到手,他眼中只有斧头,不觉之间,贪求不能满足,反而将腰闪了忘记了,眼睛紧盯着斧头,不知不觉抱住斧头不放。 莫闲暗处摇摇头,贪欲之气如此之盛,倒与一件旁门法宝相关,五欲迷神幡,取红尘中五欲之气人入法宝之中,据说此宝炼到极限,就是神仙也禁不起它一刷,仙体受污,从而坠入红尘。 可惜此宝炼制需要材料甚多,许多材料莫闲都没有见过,如红尘之丝、****粉尘、贪婪之心等,这些材料除非修炼邪道的人,才有可能收集。 “老棺材馕子,还不滚开。”刘员外老妻心头火起,嗔性大发,见刘员外死抱着斧头,一脚踢了过去,结果刘员外根本没有理睬她。 她火了,不再问刘员外,上前抓住斧柄,使全身的力气,哎哟一声,斧头纹丝未动,莫闲心中咦了一声,他发现似有一股力从房中透出,直达她身上,是贪嗔痴转化而成的慧力,明显没有转化完成。 莫闲神识一转,看见了在房间之中,有着一件铜胎降龙木的木鱼,黄金做成的木鱼槌,放在房间中的佛像前,佛像高约二尺,想不到,刘家居然拜佛,看来,刘三所说是真的,刘员外果然信佛。 但这股力量并不大,不足以摇动宣花斧。但莫闲却在其中嗅到一种不好的味道,他原来所想,恐怕是不对的。 他一进入刘府,感受到五人身上五毒深重,如果差一点修行人都禁不住,以为那位僧人因为此而把木鱼丢在府中,现在看来,恐怕另有原因,那件木鱼显然是一件法宝,与莫闲所想的五欲迷神幡有异曲同工的妙用,利用五毒之气,使人道心蒙尘。 一念及此,莫闲立刻警觉起来,他本来以为,五个凡人,翻不起大浪,现在看来,里面的水深着呢! 刘员外的老妻恨恨踢了刘员外两脚,还不解气,此时,刘义山说话了:“你们两个年纪大了,不以筋骨为强,我年富力强,我肯定能搬起它,你们让开!” 他上前,摆了一个架势,认为这是为他准备的,双足分开,马步站立,双膀一校丹田力,喝了声:“起!” 斧子依然纹丝未动,“怎么可能,斧子不是应该随声而起!”刘义山不相信这个事实,在他的印象中,世界应该随他的想法而转。 “亲爱的哥哥,你不行,还得看我的!”刘义岳得意地说,眼中露出上空一切的眼神。 莫闲摇摇头,他早就知道,二千多斤的东西,五个凡人根本不能动其分毫,但各人有各人的表现,如果是常人,早就看出其中不妥之处,但五人均被五毒蒙蔽了智慧,根本没有想到这点,所以即使失败,各自有各自的反应,却未想最简单的问题。(未完待续。) 75. 贪嗔痴,浊毒冲天戒定慧(下) 刘义岳走到斧前,鼻孔朝天,根本没摆架势,伸手就抓,双膀一较力,喝了声起。 当然,他根本拿不起来,他受到打击,却说:“这是迷眼法,一定是!” 刘义香一听这话,立刻对莫闲说:“莫先生,是不是?”她带着怀疑的语气问到。 她当然不会去他还是拿什么斧头,她怀疑一切,甚至怀疑自己,举止不定。 “看来,你们都拿不起来。我早就说过,可惜了,我要镇宝的钱时,说到多多益善,可惜的是,你们都没有听清楚,只把了二钱银子,二钱银子,宝物有灵,当然你们拿不起来,虽然有大福气,却是可惜了,我还是去找下一家。”莫闲说,他的话只是一个借口,他可不想对五人负责任。 此话一出,刘员外拍腿大恨:“你怎么不早说!” “宝物有灵,我要早说,就不灵了。”莫闲说。他心中有话,本来就是骗你们的。 “先生,能不能留宿一晚!”刘义山眼睛之中凶光一闪。 “为何?”莫闲说,莫闲知道他已生凶心,故意问他。 “我们既然无缘这件宝物,想多留它一晚,好多一个晚上欣赏,这点小小的要求,莫先生该会满足吧!”刘义山说到。 “也罢,我就在这里留宿一天,明天再走。”莫闲意味深长的说。 晚间,莫闲也没收起宣花斧,依然放在客厅中,莫闲却已回到房间休息,房间的灯已经熄了,他看着刘员外心疼得不得了,不为别的,只为那一点点灯油。 在黑暗中,实际上并不黑暗,客厅中虽没有灯光,但宣花斧在黑暗中放着光芒,光虽不强,但也将客厅中照亮。 刘家五个人围绕着宣花斧,用手摸着宣花斧,刘员外说到:“宝贝啊,明天一过,就看不到你了,叫我怎么能不伤心!” “我们干脆把他做了,斧子不是永远在我们家了。”刘义山眼露凶光说到。此话一出,客厅立刻静了下来,过了半天。 “万一杀不死他呢?”刘义香迟疑到。 “没有万一,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你不放心你大哥?”刘义山根本没有想到失败,他总觉得自己是英明无比。 “你们杀了他,我就当听不见!”刘义岳傲慢地说,厅中各人将自己的心态发挥到极限,莫闲在神识中看到这一切,叹了一口气,五浊迷人,这般开始都赤.裸.祼的展现在莫闲的感知内。 “我亲自动手,很简单,只需一碗毒药就成!”刘义山说到。 过了一会,莫闲就听到敲门声,起身开门,见刘义山和一个丫环,丫环手中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 “莫先生,晚间打搅了,我们给你送夜宵了,趁热喝了。”刘义山一脸笑容。 丫环将碗放在莫闲的桌边,退了下去,莫闲拿起瓷勺,搅拌了几下,眼睛的余光看着刘义山,见他脸上露出了笑容,身上的痴毒气息暴长,颜色就要完全变黑。 他放下了瓷勺,微微一笑,发现刘义山身上痴毒气息随之变淡,他明白了,而刘义山见他放下,又催促了一声,他脸一黑:“你们很想得到那件宝贝,很好!那就让宝贝送你归西!” 说完,手一伸,在客厅之中的那柄宣花斧陡然一声鸣响,化作一道寒芒,一声响,洞穿了墙壁,出现在他的手中,丫环惊叫一声,莫闲手持大斧,就要一斧砍下。 “夺”的一声响,在房间中铜胎降龙木的木鱼无人敲它,居然飞跃而起,化作一道光华,墙壁似乎对他来说是虚影,一下子出现在莫闲的房间里。 “夺”的一声响,挡住了莫闲的斧头,接着木鱼似乎长虹吸水一般,莫闲眼中的五浊红尘气息如五道灰虹,投入木鱼之中。 “你总算现身,机关算尽,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操纵?”莫闲对木鱼说,而在一瞬间,刘义山醒来,回想自己所做一切,汗水一下子下来,莫闲看到痴毒消散,只有几缕,他的智慧总算恢复,自己居然做出这样的事。 “施主既然看出,何不以慈悲为怀,救救这一家人!”一个虚影现身,手敲着木鱼,施了一礼说到。 “你知道我最讨厌被人算计,不说清楚,你也不要走!”莫闲冷笑,不再理会刘家五人,刘家五人此时智慧恢复,一个个满是冷汗。 “施主又没有落入算计中,老僧赔礼。” “拿来!”莫闲手一伸,老僧的虚影苦笑,把手一松,木鱼飞起,落入莫闲手中,原来剧情不是这样,虽然木鱼最终也是落入莫闲手中,因为莫闲要脱出星球幻境,必须要用到木鱼,还有那二颗舍利。 按道理来说,莫闲应该喝下那碗银耳羹,凡人的毒,对莫闲来说,根本不起作用,正当刘家五人高兴时,木鱼出现,暮鼓晨钟的一声木鱼声,接下来是莫闲出场,此时,空中现出一篇经文,刘家父子大悟,稍带莫闲受了感动,经受经文的薰染,这才是正常的,不料莫闲根本不理会,直接动手杀人,让人措手不及。 此时,刘家五人皆伏于地,莫闲到底心软,虽是幻境之中,但人生之中,什么地方不是虚幻。 莫闲看了一眼老僧的虚影,淡淡的说:“你的说法呢?” 老僧将手一指,一篇戒律和一篇经文出现在空中,紧接着投入五人心中,在此过程中莫闲也看见了,叹了一口气,说:“持戒能除贪,戒能生定,定力深厚,贪心不起,定力更进,能断灭嗔心,智慧显露,愚痴障除,正见正行,净化身心,因次第修,证果不远,解脱根本烦恼,能度一切苦厄;此法真实不虚,唯信之者自证。” 老僧欢喜到:“施主此言不错,除贪嗔痴诸毒,只有戒定慧,由持戒律入,进入定中,最终达到智慧显现,方是正途!” 莫闲冷笑到:“佛门故弄玄虚,看你等都读过书,《礼记》读过否?” “读过!” “《礼记?大学篇》言: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与佛说法类同,而更近世俗!”莫闲说。(未完待续。) 76.明三身,金桥莲台出星辰 莫闲回到了山顶,见于崇阿还没有回来,也不着急,盘腿坐下,留一念观照外面,静静在坐着。 前念已了,后念未起的一瞬间,在这一瞬间,莫闲感受到一种了了分明的灵知,说是感知到,也不对,因为那一瞬间,根本无所谓的感知,只是冥冥中一种灵性映射于心。 要不是莫闲多年修行,常人根本不会抓住,电光石火中,莫闲从这种状态中脱出,思维开始运转。 莫闲这时才明白,自己刚刚在那电光石火间进入了佛家梦寐以求的一种状态,佛家所说的法身。 佛家所谓世间一切,无情有情皆是唯心所造,这里的清静心,实质就是如来藏识,最根本的第八识,有些书上称之为阿赖耶识。 一念清净心,就是当前念已断后念未起,那了了分明的灵知就是法身;能见一切东西的智慧光明就是报身;一切事物形形色色的显现都是法性的变化,就是化身。 断掉念头后,还是了了分明,不是没有知觉,此时了了的灵知就是法身。报身就是能见这一切东西的智慧光明,没有法身的智慧光明就不能见这些东西。譬如没有光就像瞎子一样,不能见东西,能见的是法身的光明,法身的光明朗照,就是智慧光明朗照。 世间万物,比如房屋、杯子、水果等无穷无尽的事物,都是我之化身,因为这些东西离开我的法性智慧就不会有,这就是一切唯心。时时不住相,一切都是法身的大圆镜智所显现的影子。 在此之前,莫闲只是在静定中体现这一切,也未从佛家观点来看,但今日,却从佛家观点来看,果然是横看成林侧成峰,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佛家说有知见障,或称所知障,人不可能没有自己的主张,就是佛家所说无我,还是有些许的“我”的存在。 道家所说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也是一种破除知见障,让智慧真正发端的方法,其中玄之又玄,语言根本无法描述。 莫闲抛开一切,直接在山顶入定,以前自己入定之时,总是会在身周布置阵法,此时的他,根本就是无所设防,他要深入三摩地,也就是定中,不打破自己的心障,不可能真正见到法身。 在了了分明的灵知,他的法身无所不在,周游无情与有情之中,不干涉物质的世界,智慧光明的报身随之而现,一切都在演化,世间万物,果然不昧因果。 但因果自身,不过是法身的光明的一种体现,法身根本,可有因果否?他看到了整个星球,自己也介入整个星球中万事万物,这一切,不过是他的化身而已。 等到他进入这种境界后,才发现一切都是那么可笑,佛度众生,实无众生得度,他明了这一切,先前还在担心自己如何出入星球,现在他只要一步,就可以透出整个幻境,佛家一念,这不过是观世音所现的化身而已。 星河之中,那五十万那由它旬大的佛,陡然开口笑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慈祥看着莫闲,莫闲此时,无大无小,也不由自主的笑了,满心欢喜,他算明白了,佛门净土是怎么回事,他虽然还做不到,最起码他明白了。 虽然这种明白是他根本无法说出,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但这一悟,让他修习掌中佛国,节省了大半时间,空间决定物质的运动,但物质是虚幻,空间亦是如是,一念之间,无穷空间毁灭与诞生。 莫闲睁开了眼睛,于崇阿已在等他,现在的他,随时可以脱出幻境,但他并不需要这么做。 于崇阿虽然装束没有变,但他的气质变了,如果说以前的他完全杂取诸家之长,各种气息在他身上都能见到,但现在的他,将此气息如圆融的融入一种气息之中,而这种气息莫闲绝对熟悉,比智光上人更加圆融的一种佛家气息。 莫闲不知道是替他高兴,还是替他难过,他已完全是佛家修士。 “阿弥陀佛,莫道友,想不到你能深入三摩地之中,难道你也信奉佛,皈依了佛门?”于崇阿说。 “没有,道无高下,能容万物,我是以道容佛法,道友好像入佛了。”莫闲道。 “今日方知佛门广大,我师傅传下道统,名义上综合各类,但过于注重神通,而在心性修为上根本没有得到他们的精华,在此中,多亏多位禅师开导,使我顿悟菩提,这才使我的修法有了主心骨,所以,我身虽为居士,作也算佛门中人。”于崇阿说到。 莫闲一笑,说:“可得线索,怎样脱出此星球?” “我于山中,得一道观音符,能化莲台,度我出此星辰。” “正好,你得观音符,我得一正一邪二舍利,还有一个五浊木鱼,现在就走!”莫闲笑到,取出三物,舍利一现,立刻缠缚在一起,天魔之气和佛气构成太极图,阴阳旋转间化为一座暗金色的金桥,莫闲将手中木鱼一抛,而于崇阿也将手中符一施,一道六彩光虹立起,化为莲台,于崇阿将莫闲手一拉,两人立于金桥之上。 五浊木鱼一声木鱼响,夺的一声化为五道灰色长虹,通天而起,金桥定住诸天罡风,转眼间,两人就见星球迅速缩小,两人已冲出星辰,而星辰却眼见着远去,化为一颗星星。 再看他们脚下,什么也没有,远处有几道遁光一闪而没。 “一粒尘埃中见世界,今日方知佛法广大无边,阿弥陀佛!”于崇阿合什道。 莫闲微笑不语,忽然看见依山尽和偏偏两人,正背对着背,在他们四周,有三个人,隐隐围住他们。 “把你们所得的法宝交出来,放你们一马,不然的话,不要怪我不客气!”其中一个鬼修说到,眼睛之中放出幽幽的绿光。 依山尽两人眼中几乎露出了绝望之色,他们两个都是筑基修为,而外围的三人都是金丹修为,一个金丹他们两都只能望风而逃,何况是三人。(未完待续。) 77.抢法宝,终日打雁今报应 三人嘴上虽这样说,但看得出,他们根本没有想让两人活着,不过又害怕两人狗急跳墙,自暴法宝,那么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莫闲和于崇阿对望一眼,虽不知道依于通在什么地方,但终究是一队,两人不约而同使出神通。莫闲一步迈出,这一步不知迈出多少空间,人如瞬移一样,出现在他们身边,而于崇阿则是使用天足通出现在他们身边。 两人鬼魅般的出现,都没有惊动三人,而依依却抬头看见,大喜喊到:“莫前辈、于前辈,快救救我们!” 她一声喊,三个修士才发觉,立刻回头,见到二人,三人立刻慌了,他们都相当于道家金丹层次,而莫闲和于崇阿相当于元婴,虽说有极少的大派高手可以越级挑战,但绝对不包括三人。 莫闲叫不出他们的名字,但于崇阿却不同,冷冷地说:“宏源、朱罡阳、泰子助,你们三人真有出息,居然以大欺小!” “于道友,我们与他们开玩笑。”鬼修泰子助陪笑着说,“我们这就走!” 泰子助对其他二人使了一个眼色,就想趁机溜走。 “留下你们的法宝再走。”莫闲淡淡地说,他这是以其人之道返治其人之身。 他这一说,三人立刻变色,武修宏源说:“莫道友,不要太过份!” 莫闲咄咄逼人:“过分吗?我不觉得,你们既想抢夺他人,就要做好自己被抢的准备,交还是不交?” “我与你拼了!”宏源大叫一声,一拳击出,武道真意化作罡所现形,一头猛虎化作光影咆哮着向莫闲扑了过来。 “萤火安敢与皓月争辉!”莫闲轻笑一声,竖起一指,往前一指,没有任何异像,而宏源却澎的一声炸成血水。 这一指,脱胎于世俗武学中的阴风指,阴风指本是武林中绝学,以指出无风而敌在丈外而倒闻名,实质一股无形阴风渗入肺腑之中,而莫闲这是脱胎于阴风指,他见此世界武修将武技发展入道,媲美于道法,他心有所感,在他的世界中,术远低于道术,他心有所动,利用该世武修之法,配合他的武技,将众多之术改造成武修之法。 当然任长道远,他不过改造数种,首先改造的是内力外放类功法,此类功法适于远攻,通常丈许之外就可以出手。 改造后的武学的确能媲美道法,就是手段比起道法显得单一。这是阴风指么一次作为武修类技巧出现,这一世界武修以罡气意志为主,从未想过,会有此类技巧,加之莫闲并不是单纯的武修,这一指内,融合他作为一个修行人的感悟,特别是剑修的感悟在其内,虽不等同于剑修,却也包含剑气那种破灭一切的威能。 因此,宏源不幸成了第一个在这种改造过的阴风指下陨落的修士。 此指一出,不带任何烟火之气,却将一个武修给点爆了,这一手镇住了另外两人,鬼修泰子助一见魂飞魄散,但他并不是一个束手待毙的人,鬼啸一声,身体陡然分开,化为十二个鬼影,其中六个向莫闲扑来,另外六个,呼啸着向四面八方而逃,分不清他的哪些是他的真身,哪些是假的。 莫闲脸上讥笑,火光一亮,灵蛇盏现于面前,现在的灵蛇盏由于佛前灯油滋润下,灯光明亮了许多,莫闲手往灯头虚虚一点,灯火陡然一蹿,火花一闪,看似慢悠悠的十二道灯火飞出,不知怎么的,就到了十二个黑影身边,火花一亮,像遇到什么油料一样,膨的起来,只听到细细的十二声惨叫,化为乌有。 还没有结束,火花一闪,十二道火焰变成细长的火网,互相交结,往下一合,就听到虚空中一声惨叫,原来,这十二个鬼影都不是泰子助的真身,他分出十二道鬼影,是为了吸引莫闲的注意力,但终究没有逃脱莫闲的掌心,先天火灵何等厉害,而火中却又化入三昧真火,焚身的业火,更见凶残,泰子助不仅身死,连他的乾坤袋都没能幸免,更不用说他的本命法宝之类。 莫闲暗处摇头,灵蛇盏自己还是不能控制入微,不然就不会损坏法宝之类,亏本了。 莫闲转眼之间,就灭了两名敌人,依山尽和依依看得目瞪口呆,这三人对他们目前来说,根本就是高不可攀的敌人,却在莫闲面前,连一招都没有撑下来,眼睛望向莫闲,充满了敬畏。 还有一名敌人朱罡阳此情景,吓得魂飞魄散,当即就跪了下来:“道友饶命,我愿意交出所有法宝!” 于崇阿也没有想到,莫闲这么凶残,他还没有喊出手下留人,两人已经消失,见莫闲又转向朱罡阳,叹了一口气说到:“我们不要你所有法宝,将莲花中所得交出就成!” 朱罡阳一听此话,急忙从乾坤袋中放出二物,一物是花篮,另一物是一个金钵。 莫闲别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一引,取了花篮,另一物却不取,于崇阿笑了笑,取了金钵:“你走吧!” 朱罡阳听于崇阿这么一说,立刻飞奔而去,此时依依却将宏源的乾坤袋收起,恭敬地献给了莫闲:“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莫闲没有接,反而说:“这个乾坤袋你们就自己留着,你们哪里个怎么不跟你们师傅在一起?” “这~”依依反而迟疑了,于崇阿在一旁说:“莫道友叫你们收着,你们就收着,对了,依于通道友在什么地方?” “回前辈的话,我师傅和我们分开了,我们两个发现一朵莲花,中有法宝金箍圈时,师傅就叫我们两合作取宝,我们花了两天多时间,才打开莲花,取得金箍,我们师傅独自一人向前飞去,我们不知道师傅在什么地方。”依山尽说。 “你们两个实力低微,算了,跟着我们吧。”于崇阿说。 “多谢前辈!”两人立刻应到。起身站在于崇阿和莫闲身后。(未完待续。) 78.带二人,错中复杂誓言否 “下一步到什么地方?”于崇阿问到。 莫闲抬起头,望了一眼极远处的大佛,说:“既然来到这里面,还是到佛前一拜。” “正合我意,走吧!”于崇阿说,回首一指依山尽和依依,一道佛光过后,两人足下遁光之中,出现了白色莲台,莫闲看到这一幕,口中赞到:“好神通,借菩萨的力量,使两人遁光能跟上我们。” “过奖,目前我在这里能用,出去就用不了。”于崇阿说。 “就是出去用不了,也是好神通,再说,出去并不是用不了,而是暂时你功行不足而矣!”莫闲笑到。 “错了,不是我功行不足,而是我的愿力不足,我在此间,容易借到观世音菩萨的力量,在外面则不成,南无观世音菩萨!”于崇阿合掌念到。 四人御起遁光,如飞星流矢,向着那中央大佛而去。 在一处莲花中,几人对恃,是智光上人、陈无结和赤霞三人,在三人眼中,他们正处在一处迷宫中,开始几人合作,迷宫之中,各种手段层出不穷,或是夜叉,或是罗刹,或是无相天魔等,他们千难万苦,闯过重重难关,终于闯到迷宫的中心。 迷宫的中心,放着一尊琉璃净瓶,净瓶之中,波光粼粼,分明是那甘露净水,几人贪心大起。 “阿弥陀佛,此瓶是观音菩萨留下,中有佛门甘露,理当归老讷所有!”智光上人立刻口宣佛号,说到。 “老和尚,此物是我们发现,你想一个人独吞?”赤霞脸色发红,圆睁杏眼,冷冷的地说到。 “不错,赤霞道友说得对,当然是平分!”陈无结眼睛一瞄赤霞,赤霞立刻发现,两人会意,故意点头说。 “这~”智光上人也不是呆子,要说不同意,两人肯定会联合起来,他故作迟疑,“好说,只不过水可以平分,那个瓶子要归我佛门!” “不行,你要拿瓶子,水就得少拿!”赤霞冷冷地说。 “阿弥陀佛,赤施主,不要过份,你说一下,怎么分配?”智光上人说。 “我们两人占九成水,你一成,带一个瓶子!”赤霞对陈无结使了一个眼色,陈无结会意。 “我赞成这个方案!”陈无结立刻赞成。 “不行,你们太过份,我可以让点步,我两成,你们八成!”智光上人说到,“不然,你们也不到想拿到,此瓶有佛门观音密咒,你们得到也不能解开!” “好,就这么说定!”赤霞很光棍地来了一句,陈无结心中有些不对劲,但他没有多想,对智光上人的话将信将疑。 智光上人见他不信,身子往后退去,说:“你要不信,你上前试试!” 陈无结向赤霞使了一个眼色,笑到:“我倒要试试佛门**。” 举步上前,他很小心,他虽然给赤霞使了一个眼色,但他还是不放心,他只相信他自己,故此留三分意识关注两人,赤霞摆出一付架势,冷眼看着智光上人,好像在防范他的偷袭。 陈无结心中一松,不觉九分意识注意到那琉璃净瓶,就在这一瞬间,赤霞隐晦地传了一个眼色给智光上人,智光上人一笑,并未有动作,而陈无结却没有发现。 陈无结修炼的是磁光真焰,一种由元磁混合地炎真火所成的真火,不仅比一般真火猛烈,更重要的是,火中自有元磁真力,任何金属类法宝只要一接触,往往失去控制,坠入磁光真焰中。 他手一划,真焰起,火焰并不是红色,而是黄中带蓝,火力完全被磁力束缚,如一条细线,围绕着瓶塞一转,瓶塞处顿时亮起了六字大明咒。 陈无结无往不利的真火居然转眼间被化去,而六字大明咒光焰更盛,其中似有无数佛与菩萨在齐声诵着大明咒。 陈无结身子一晃,好厉害的封印,好像从敌人的法术中吸收能量,越是用力,则封印越牢固。 “你信了吧!”智光上人说。 “我信了,你发誓守誓言。”陈无结说。 “我智光上人发誓,瓶中甘露净水分四层给陈无结,并且不得危害他的性命!如违此誓,天诛地灭!”智光上人言誓,一股天地波动降临到他身上,“你也立誓!” 陈无结立誓,他们两个都有意无意间将赤霞给忘记了,其实不然,陈无结想,等你打开封印,那么赤霞会给你致命的一击。 不想智光上人也是如是,陈无结没有想到,赤霞在进入洞府之前,就和智光上人有勾结,不然,她一个人就敢进入洞府? 两人立誓完毕,智光上人上前,口诵观音密咒,无限佛光涌现,地涌金莲,莲台座上,现观音虚影,手托净瓶,微微一笑,将琉璃净瓶往前一送,观音虚影就此消失,而琉璃净瓶却落在他的手上,他轻轻一揭,一道符箓揭了下来,众人立刻感到精神一振。 佛家甘露净水,常善救物,具有肉白骨起生死的功效,不仅对于人,就是植物也一样,是炼制丹药的无上佳品。不仅如此,它还有纯化功力,洗去法力中的杂质的功效。 如果功能则是如此,那不过是一味无上良药,但他还有其他作用,特别是三昧真火的克星,三昧真火几乎无物不燃,天下克制三昧真火的,是真水,而甘露净水属于其中一种,能克制真火。 正因为如此,三人才争净水。 智光上人取了琉璃净瓶,打开的瓶塞,对二人说:“你们准备好了容器?” 陈无结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只大号玉瓶,点点头说:“就盛放在这个瓶中。”说着便走上前,智光上人倾下瓶子,陈无结没有提防,因为誓言还在耳中。 智光上人手中出现了攻击法宝韦驮五相轮,好像举起就要打下。 陈无结大惊,他立刻忘了自己誓言,手中一动,元磁将磁光真焰化作数根细长的火鞭,冲着智光上人就抽了过去。 智光上人一笑:“你想违背誓言!”身体后撤,陈无结一愣,此时异变突生。(未完待续。) 79.叛里叛,三人身陨收净瓶 陈无结以为智光上人偷袭,意念动处,磁光真焰化作数条火鞭抽了出去,谁知智光上人根本没有进攻他,而仅是作出进攻的架势,而陈无结本来就不放心智光上人,一旦他用法宝做出进攻动作,本能反应就是反击。 猛然智光上人一言,使人一时愣住,他才想起,自己刚刚发出誓言不久,难道真的就违背誓言? 道誓不同其他,日后百分之百会验证,他想起来了,为什么智光上人会引他出手,他难道不怕誓言? 还没有想明白,陡然身体一寒,抬头一看,一个鬼爪铺天盖地从云中伸下,向他疾伸出来,还未及体,阴寒之气已阻塞他的经络。 是赤霞出手了,她已酝酿许久一接,他明白了,原来智光上人出手做虚假动作,并不违背他的誓言,因为他没有实质性攻击,根本不会危及他的生命,而真正的杀手是在赤霞,原来赤霞才是智光上人的杀手锏。 “赤霞,你这个臭****,原来你和智光这个老秃驴早就勾结在一起,我死了,你们也别想讨得好!”陈无结破口大骂,他浑身经络被阴寒之气所侵,知道无幸,法术之类等等他使用出来,就慢了几拍,恐怕等到那时,他早就死了。 他毅然真元聚元婴,他不是想不活,他知道就算他元婴出体,那也得几个呼吸,时间根本来不及,要不是阴寒之气阻塞,那还有机会。可是赤霞根本不给他机会。 在短短的一刹那,他爆开了,真元没有向外,而是内聚元婴,轰的一声,元婴自爆,威力如何巨大,刹那间,将周围一切幻相都冲开,莲花立刻被破开,迷宫消失,他们置身于星河中,鬼爪刚抓下,被巨大的爆炸一冲,立刻化作黑气而去。 而赤霞和智光上人也被卷入其中,赤霞在鬼爪被炸成黑气的刹那间,手中结印,顿时,四散的黑气陡然聚拢,像烟雾一样,层层包裹着赤霞,黑烟一闪,消失在当地。 而智光上人一见陈无结自爆,也是吃了一惊,他手中结不动明王印,不动如山,身体表面佛光四射,硬生生地硬抗爆炸,轰的一声,他像一座大山,又像巨浪中的礁石。 就是这样,爆炸一过,他的脸色潮红,不禁口一张,喷出一口鲜血。 黑烟一闪,赤霞现在身前,一见他喷出一口鲜血,关心地问到:“你还好吗?” “还好!我答应你的六成甘露净水,你有东西盛放吗?”智光上人说着,手中悄悄出现了韦陀五相轮,准备趁她不注意,给她一下。 谁知手一动,在他背后一个巫鬼出现,往他身上一扑,正是他韦陀五相轮刚打出,两人几乎同时发起攻击,赤霞一见韦陀五相轮,脸色一变,知道此宝克制她的大部分巫术,身体一幻,化作黑烟向四周散去。 但韦陀五相轮却是阴邪克星,虽然赤霞化烟遁出,但五相轮还是波及到她,她一声闷哼,身体在十余丈外现出,嘴角带血。 而智光上人背后觉得一寒,巫鬼扑上身,刹那间愣住,短短的一瞬间,三浊阴磷针一闪,正打中他的前心,立刻引发阴火,绿焰冲霄而起。 在短短一刹那间,智光上人醒来,阴火已经焚身,大急之下,陡然望见手中的净瓶,顾不得浪费,往身上一倒,甘露净水不愧为天地间的真水之一,绿焰顿消,他身上佛光顿起,伤口处迅速变小。 赤霞脸色一变,她失算了,没有将净瓶中的甘露算上,知道不好,回首就跑,智光上人哪能放她走,祭起韦陀五相轮,佛光万道,照住赤霞,轰然打下。 赤霞一见,身上的巫宝一股脑的打出,虽然属性相克,胜在量多,一时倒也相持不下。 智光上人一见,手中琉璃净瓶祭起,刹那间,霞光万道,瑞彩纷呈,一时间,赤霞身上不住冒出巫鬼,但一见佛光,均化作轻烟飘起,琉璃瓶落下,正中她的顶门。 赤霞一声惨叫,周身黑气狂卷而出,巫魂体现身,刚想遁走,佛光已到,黑烟迅速地化为轻烟,佛光一过,巫魂体化尽,赤霞陨落。 智光上人喘了一口气,念了一句:“佛祖保佑!”正准备收回琉璃净瓶,却见一道光华一闪而过,琉璃净瓶落入一个人手中,正是莫山紫。 莫山紫一见此瓶,立刻认出瓶中的甘露净水,他大喜,他已到炼神阶段,武修与道修不同,各个阶段花费比较大,往往借助天才地宝来打熬身材,就算到了炼神阶段,还是有大量的灵药可用,但一般灵药在此阶段对自身实力来说,用途不大,但甘露净水不同,如果炼神用它,不禁纯化罡气,对精神洗炼作用尤其明显。 他一见此瓶,心中当然欢喜,智光上人一见自己辛苦得来的宝贝,转眼间就要被他人抢去,也急了,口中默诵观音密咒,咒一起,莫山紫手中的净瓶陡然化作一道光华,脱离了莫山紫的掌握。 莫山紫一见,大怒,不问三七二十一,抬手就是一拳,青龙出,咆哮着向智光上人杀去。 智光上人一见,韦陀五相轮轰然迎上,但莫山紫的一拳,崩山毁岳,惊天动地一声响,韦陀五相轮居然不敌莫山紫一拳,被打飞出去。 智光上人像挨了一拳一样,嗑出一口血,还没等他再次取出宝物,莫山紫根本不给他机会,一把宝剑出现在他的手上,随手一剑,剑随风就长,转眼间长达数十丈,照着智光上人就下来。 智光上人现出金刚忿怒身,与他的真身相比,却大上很多,足有十丈有余,三首六臂,浑身靛蓝,脚下踏一具尸身,手上执钢叉、降魔杵、鱼肠,骨骼头和缨络,三首之上,正中有一目,却没有睁开,周身环绕着,迎上金刚剑。 虽然他的金刚忿怒身卖相很好,却不敌金刚剑,被一剑劈成二半,连带下面的真身,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一招之下身陨! 琉璃静瓶却被另一个人接住!(未完待续。) 80.定风波,拜佛台上观音法 接着琉璃净瓶的人正是于崇阿,他与莫闲带着依山尽和依依朝中央赶去。 陡然他像有感应一样,扭头向右看,与此同时,莫闲也向右看,但莫闲很快就回头,不过是两个人为一件法宝相争。 莫闲不留意,但于崇阿却注意了,因为琉璃净瓶本是观世音手中所托,虽然这件琉璃净瓶不应该是观世音所托,但于崇阿不想它落到别人手中。 他说了句:“你们等一下!”便化作一道光华,突进了两人防圈,正巧智光上人身陨,于崇阿顺手接着了净瓶。 居然有人虎口夺食,莫山紫立刻火了,手抬就是一拳,数十丈的青龙咆哮着冲向于崇阿。 这一拳沛然不可敌,就算于崇阿功力大进,依然不可能抵挡,但于崇阿脚下白莲一闪,一步出了拳力范围,青龙咆哮着走空。 莫山紫手往背后一抄,金刚剑在手,一剑向于崇阿砍去,很简单一剑,直接几无变化,但剑一出手,虚影暴涨,幻成一柄数十丈长的巨剑,所过之处,似乎空间都被切割开,剑未到,剑意已到。 在那一瞬间,于崇阿似乎感到身体不听自己指挥,连抬手都不可能,只才明白,莫山紫斩杀智光上人的一剑是怎么回事。眼睁睁看着巨大的剑影向自己劈下。 莫闲一见,心随意动,世界由实变虚,虚空之中开始沸腾,刹那间,重重世界似乎无穷无尽,恒河沙数世界开始出现,一剑劈下,许多虚幻的世界纷纷破碎,但剑似乎变慢了,这是莫闲了悟法身后,勉强在此施展出一种手段,随心所化世界,这种大神通只在此处空间中施展,出了这处空间,莫闲根本没有能力施展。 世间本无物,甚至连空间都没有,只是法身一动,智慧光明所化作的报身,化成无数无情有情,由心而明,是谓化身,牵涉到前念已了,后念未生之际,电光石火之间,莫闲都不能将它真正化出,只是无尽的虚影而已。 于崇阿陡然身上压力全消,好像刹那间自己夺回了自己,感觉到他与巨剑之间的情况,知道莫闲出手了,身体一晃,又一次消失。 他刚消失,虚幻的无穷无尽的空间消失,莫山紫一剑又落空。 “道友请住手!”莫闲喊到。 “你们趁乱抢我的战利品,还要我住手,哪里有这个道理,要我住手可以,将瓶中水给我!”莫山紫冷冷地回首说到。 “道友为了甘露净水?”莫闲问到。 “不错,宝物我并不在乎,但甘露净水关系到我的前途,我一定要得到它。”莫山紫说。 莫闲明白了,于崇阿此时现身,说到:“瓶中净水只能给你一些,莫闲道友也有份,此净瓶是佛宝众宝,我必须收回。” “可以,我要瓶中三成净水,少于三成,我们兵刃相见!”莫山紫提出要求,他不呆,能不用武力得到,就不用武力得到,因为对方一共四人,其中二人是高手,斗起来鹿死谁手还真的难说,虽然他的境界高于二人,但两人联手,情况真的难说。 莫闲看了于崇阿一眼,于崇阿点点头:“行,就给你三成,给莫闲道友三成,依山尽和依依一人一成,剩下两层归我,怎么样?” 莫山紫这才脸色缓和下来,口中说:“大善!” 能不用武力得到目的再好不过,于崇阿将甘露净水分割完毕,说:“莫山紫道友,你往什么时候地方去?” “我再寻找出去的路,告辞!”莫山紫显然不想与他们在一起,作为个人,他的武力可以说在众人最高,但对方四个人,人多势众,不如自己独自一路,目的已达成,就此分手,反而对自己的更好。 莫闲见此,也没有挽留,任其离开。此时,于崇阿才向莫闲道谢:“多谢道友出手,不然,我怕已经身亡。” 莫闲笑到:“不用谢,我出手也是为了自己,二人面对莫山紫,总比一个强。” “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谢谢你。我们继续往前。”于崇阿说。 四人又御起遁光,飞了有两个时辰,前方出现一座高台,不是高台,而是由天青石砌成的祭坛。 在之前,众人并没有看见,好像突兀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祭坛前有一座牌楼,上面有几个篆字:拜佛台。 莫闲与于崇阿对望一眼,缓步迈上台阶。登上拜佛台,才发现好像在拜佛台上看大佛,却正对着大佛安详的笑容。 正对着大佛有着一张供桌,上面一个香炉,旁边有着香,于崇阿上前,抓起三支香,用真火点燃,恭敬地上香,其他人依次上香。 上香完毕,大佛笑了,眼睛微微一睁,眼中射出两道金光,罩着了四人,莫闲刚想提防,金光已上身,莫闲这一刻感到安祥,面前结出一篇经文: …… 尔时。观世音菩萨。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世尊。忆念我昔。无数恒河沙劫。于时有佛。出现于世。名观世音。我于彼佛。发菩提心。彼佛教我从闻思修。入三摩地。 初于闻中。入流亡所。所入既寂。动静二相。了然不生。如是渐增。闻所闻尽。尽闻不住。觉所觉空。空觉极圆。空所空灭。生灭既灭。寂灭现前。 忽然超越世出世间。十方圆明。获二殊胜。一者。上合十方诸佛本妙觉心。与佛如来同一慈力。二者。下合十方一切六道众生。与诸众生。同一悲仰。 …… 莫闲细细品味,这段经文是从耳根入手,正是观音的法诀,观世音菩萨说自己从闻思修,入三摩地。必须说明,观世音菩萨说的是从闻思起修,而不是闻、思、修的三个次第。 这是一部上乘大法,从听觉入手,“初于闻中,入流亡所”,常人闻声,心念顺声音而流出,神即随声外流,而它正好相反,听到声音,收回听觉机能,光返照,使心光内注,做到不出流随声,而入流照性,反听能听的自性,也就是用观智思惟……(未完待续。) 81.传送符,海上波涛压船来 这门功法,从入门到湛深涅槃境界都已点到,只寥寥数语,却说得明明白白,假传万卷书,真传一页纸,想不到进入此中,短短的时间内,连获几门传承。 于崇阿也认真的瞧着,不仅是他,就连依山尽和依依,也在观看。 “莫兄,果然是妙法,此法诀可称为‘耳根圆通’,不愧为佛法大法之一。”于崇阿叹到。 “好一部‘耳根圆通’。”莫闲赞到。 “就是,果然好法!”依依也赞到,正说间,经文变淡,脚下摇晃,众人一看,大惊,不知什么时候,拜佛台开始崩塌,从中飞出四道光华,直接裹住四人。 莫闲随手一抓,手上多了张佛符箓,不知什么材质所制,符箓刚到手,就爆发出一团佛光。 佛光爆出,眼前突现一个黑洞,将他卷入其中,在进入黑洞之时,他的眼角余光到同样三团佛光闪烁。 莫闲脑中一闪,看来三人一样命运,转眼之间,身边景色一幻,再看四周,碧海蓝天,自己居然脱了出来,手中符箓就要飞出,莫闲手中灵光一闪,符箓安静下来。 看来,这个符箓是以传送为目的,再看手中佛符箓,光芒黯淡了许多,甚至有些地方出现了裂纹,拿在手上,却是透明的,材质如琉璃,却是软的,大概可以再用二三次,该符就会报废,大概中传送类符箓,用来逃命倒是好方法。现在身处何处,他极目远眺,看见数里之外,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依于通。 他将佛符箓收了起来,一纵遁光,飞向依于通的方向。 依于通正在东张西望,见莫闲飞来,大喜:“你也出来了,你有没有看见其他人?” “依山尽和依依不以及于崇阿不久前和我在一起,就在刚才,不知道传送到何处?你是怎么出来的?”莫闲问到。 “我是得到一张佛符,佛符陡然放光,将我传送出来,我没有留意,让佛符化光遁走。你呢?” “我的情况也差不多,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还有我们在何处?” “那座岛我所认识,岛上有一个小水潭,此岛在我们进入的洞府东南方向有二十多里,现在岛在我们西面约三四里处。”依于通看看天空的太阳说到。 他这一说,莫闲对自己的方位有了大致的了解:“我们先上岛休息一下,不知于崇阿他们在何处,如果在二个时辰内等不到他们,我们干脆返回南诏国,我想他们也一样。” “就依莫道友!其实我和徒弟间可以用符箓联系,只要他们在附近百里范围内,但和于道友就不知他的什么地方,我们上岛,我试一下用符箓联系他们。”依于通说着,两人向小岛进发。 到了小岛之后,依于通用符纸叠了两个纸鹤,口中默祝,手一松,两个纸鹤飞起,向北方而去。 莫闲却默坐于地,他的意识又一次联系上本尊,将这一阶段的情况与本尊作了沟通,特别是在佛法上的感悟。 本尊在洞府之中,默默睁开了眼,已经有好几年了,化身收获极大,许多东西都反馈到本尊这里,本尊也静极思动,自从松溪真人转世之后,提婆达多和幽冥教主好像都安分下来,特别是提婆达多,他的魔教并没有进一步扩大。 莫闲感到他好像受了重伤,估计幽冥教主也一样,除了一些小事,几大派之间,好像达成一个协议,修行界迎来难得风平浪静。 由于化身传来的武修给他很大启发,而他的肉体力量要比化身强得多,达到了十二龙的力量,如果全力发挥,直接移山岳,震大地,翻江海,他的符箓修行,已到最后一步,快到形成符诏,就差临门一脚,他决定出去寻找机缘。 另外,他没有忘记阎罗殿,这是他的最大的执念,但他并不着急,阎罗殿,暂时还是不要动它,他明白,现在提婆达多只是暂时潜伏。 他决定趁这段平静的时期,出去寻找几个弟子,他决定将武修法传出去,阎罗殿世间杀手组织现在莫闲已看不上眼,但数量众多,前期培养的人才只是针对中低端修士的分量大一点,对世间武者虽培养,但数量极少。用修士去欺负世间杀手,不用说害处多,炼气修士对付杀手,虽然功力高于他们,但两者风格不一样,弄不好杀手会得手。 最主要的是,修行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一般情况下,不对世间人动手。 所以他得到了武修之法后,决定培养一批武修,只要他们达到炼皮层次,也就是世间高手,同时一身罡气虽不能外放,但也对法术有了一定的免疫作用。 莫闲收拾好东西,告别了绿如,独自下山。 不提本尊,再来说化身莫闲,在岛上呆了一个多时辰,两道遁光赶到,正是依山尽和依依,一见师傅,两人大喜。 依于通问了一下情况,两人传送出来,没有抓住佛符,佛符化光飞走,两人相隔好在不远,很快就寻找到对方,却不见其他,正在商量之时,空中飞来了纸鹤,两人一见纸鹤,知道师傅出来了,正在寻找他们,便跟着纸鹤,来到了小岛。 至于于崇阿,他们并没有看到,莫闲说:“于崇阿应该没有事,我们在这里也不是事,还是先回南诏国再说。” 依于通点点头,取出那艘海船,放于水中,船体迅速变大,他们踏上归程。 船在海上航行了一日,前方海水陡然如墙一样竖起,接着传来法力的波动,莫闲和依于通对望一眼,有数股法力波动,一股很熟悉,是于崇阿的,另外的带有妖气,他们却不认识。 海水如墙一样,直压船只,依山尽和依依一见,脸色不大好看,他们法力不足以掀起这么高的波浪,他们立刻一拍船体,船体放出蒙蒙青光护住船体。 莫闲一见海水越来越近,手往下一压,无边的水墙中间一段陡然崩坍,变得风平浪静,而离船十几丈外,海水呼啸而过。(未完待续。) 82.菩萨心,众人归来炼法宝 水墙崩塌,船一帆风顺,进入内圈。 众人看到,于崇阿脚踏一头金鳌,在他的身畔,围着几个妖物,很得出,几物都是海中妖物,一个身背龟甲,手持乌金锤,头时不时缩入龟壳之中,脚踏烟波之上,很显然,这是一个乌龟精。 旁边一个,头化形未全,能看出他是一头章鱼精,手执一杆长枪;还有一个,显然是只螃蟹精,手使钢叉,后面水中,隐约可见有大量的妖物时沉时浮,但于崇阿占据上风。 他一见船闯入,他认出这艘船,大喜,莫闲看到众多妖物,二话不说,腰间葫芦盖一揭,一条巴蛇游出,口一张,只向最近的妖物乌龟精吸去。 “莫道友,手下留情!”于崇阿喊到,回头冷喝到,“孽障,还不皈依我佛!” 莫闲一愣,而乌龟精已经变小投入巴蛇的口中,莫闲急忙手中打出一个印诀,吸力消失。 海面上众多妖物一下子跪了下来,现出原形,空中禅唱起,朵朵莲花盛开,佛光大作,将众多妖物笼罩在其中。 莫闲明白了,原来于崇阿在收伏妖物,他宝相庄严,单掌置于胸前,口中默念着经文,好一个佛门弟子。 看来这次于崇阿完全认为自己是佛门弟子,要是在以前,几个妖物他早就打杀,而现在,他却慈悲为怀。 众妖拱服,他微微一笑,吩咐了一声:“尔等且去,各自收伏野性,潜心颂佛。” 吩咐完了之后,看见众多水生妖物齐齐将头一点,沉入水底。 “于兄自从入佛后,一副菩萨心肠,上船来!”莫闲笑到。 于崇阿也笑了,身体一跃,上了船,他脚下的金鳌身体一沉,消失不见。 “既然身入佛门,自然要遵守佛门戒律。” “你不怕佛门规矩多?”依于通问到。 “自然不怕,戒律于身心,看起来更多是约束,但此身如不约束,不知会走向何方,今日戒律,是为了明日得大自在。”于崇阿说到。 “于兄,你自出了洞府之中,落于何方?”莫闲问到。 “我出来时,发现了莫山紫,但我们两人没有见面,他便离去,我不知道你们怎样,想来无事,便一路向南诏国而去,不想在这里遇到大群妖物。”于崇阿说。 “好了,我们的人总算聚起了,走,我们回南诏国。”依于通说,“接下来,二位道友将要哪里去?” “我还没有想好,想来要麻烦依兄,我想总结一下,炼制一下法宝,大概花上半年多时间。”莫闲想了一会说。 “欢迎,你把我那里就当你自己的家不就行了。”依于通笑着说。 “好,一言为定,那就麻烦依兄,于道友准备到哪里去?”莫闲笑着说。 “我就不打搅了,我先回到自己的家,然后,闭关一段时间,看看形势,决定是否剃度。”于崇阿说。 “我回去后,先收徒,毕竟要准备十年后的比试,依仁可惜了。”依于通一提到依仁,船上的人都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莫闲劝到:“将军难免阵上亡,修行这条路,危险重重,又充满了诱惑,我们都不知道未来怎么样。” “看我说的,在这重逢日子,谈什么不高兴的事做什么,我们还是谈谈这次有什么体会?”依于通说到。 “不错,修行途中人寂寞,而二三个道友聚在一起,谈谈各自想法,纵论大道,也是人生一大乐事。”莫闲笑到。 三人话音一转,开始谈玄论道,三人各有所长,依于通在炼器与巫术上有专长,而于崇阿学贯道佛巫武,对其法术很精通,不过在理论方面,也就是道方面比较欠缺,要不然,他也不会最终投入佛门,不得不说,佛家理论能弥补他的缺陷。 而莫闲看顾的书很多,有自己关于道佛的体悟,但关于鬼修,巫妖和武修方面比较缺憾。 三人各抒己见,就在这样的氛围中,他们在这里高谈阔论,谈玄论道,而依山尽和依依听得津津有味,恨不得时间停下来才好。 船终于靠岸,于崇阿也告别,莫闲却留了下来,他不忙先炼器,而是直接闭关。 他闭关是为了将这阶段的知见沉淀一下,这一阶段,他的所得大多是佛教的修法,在理论上佛教与道教修行有很大区别,佛教注重性功,提倡见性成佛,而不对身体进行深入锻炼,虽然到了高级阶段,心理变化会引起生理的变化,而且佛门追求寂灭,而不追求长生。 正如佛主所说,符合生的规律的东西,也符合死的规律。而道家却追求自然,后来道教更追求长生不老,认为人的生死病死,可以由自己掌握,提倡我命由我不由天。 在修法上,更注重肉体和精神的统一,讲究性命双修,单修性或者单修命,都不提倡,对身体格外重视,认为肉身是渡世宝筏。 道家证果,最上一乘,白日飞升,其次阳神飞升,最次才是阴神出窍,所谓阴神出窍者,只是鬼仙而已,道家甚至不认为是成仙。 而莫闲走的是道家一路,当然追求形神俱妙,这样一来,佛家妙法就不太适合莫闲,好在莫闲也不过是借鉴,不会照搬佛家功法。 一个多月时间,莫闲总算将之化入他的体系中,他化身所修,本是正宗丹法,而本尊所修,却是黄庭存神之法。 下来时间内,他开始炼器,他得到二件佛门宝物,一物是花篮,一物是那样能突破空间的佛符,这二物完全是佛家理念所成,花篮是紫竹所制,内有储物空间,能盛放多物,一个花篮,完全可以将一座山的鲜花完全盛放篮中,它不仅有储物功能,更重要是它有收宝功能。 而佛符就是一个功能,能突破空间,是实战中逃跑的不二选择,可惜只能使用二三次,它就会碎掉。 莫闲将身边一根紫竹取出,截成三截,又取出莲花,两者融合在一起,形成一件奇宝,通体紫光莹莹,外表看起来,只是一根竹杖。(未完待续。) 83.入世间,无意正遇强盗事 莫闲头带竹笠,手持一根紫竹杖,足下芒鞋,信步走在乡村。他已离开南诏国半年多,现在正在这个世界的第一大国紫川国。 紫川国有二座岛构成,两岛之间最狹处不到一里,之间有铁索桥相连,将两岛构成一个整体。 岛分南北,称为南紫岛和北川岛,其中南紫岛南北有近二千里,东西有千二百里,北川岛比南紫岛更大,南北二千多里,东西千五里,南紫岛上高山丛立,盛产一种紫色的树叶,可以作为染料,岛因此百得名。 而北川岛上平原较多,但在西北角上,有一座高山,称为天柱山,终年积雪,从此中流出一条大川,叫长川,岛因此而得名。 莫闲现在正在南紫岛,他到紫川国,就是因为紫川国的强大,这个世界,大多数国家并不大,而且岛与岛之间距离很远,海中又有妖兽,因此航海很不发达。 紫川国也一样,比起其他国家,国中的人并不闭塞,知道许多国外的事,而其他国家则很少知道,除了修行者,这个世界只有紫川国能大致了解这个世界的模样。 莫闲正走着,陡然他停下了脚步,远方一座村庄腾起熊熊大火,马嘶声,人的惨叫声,还有得意的笑声隐约可闻,也就是莫闲,换一个人,根本听不见。 莫闲脚一动,身形消失,再出现时,已到村庄,一众强盗正在追杀村民,许多房屋在燃烧。 他一出现,正好一个强盗正追逐一个村民,头一抬,看到了他,哈哈一笑,胯下马一催,放弃了村民,举着刀便冲了过来。 看来,他们杀人,眼睛已经红了,莫闲眼中厉芒一闪,人并没有动,淡淡地哼了一声,对方催着马就过来,还没有莫闲面前,突然马失前蹄,他一个没留神,身体就翻了出来,手中刀也飞上了半天,翻滚着落下。 他被摔懵了,趴在地上,一个劲的摇头,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眼光看着莫闲,露出了凶光,莫闲脸无表情抬头望了一眼,他不自觉地一抬头,看见他手中刀翻滚着落了下来,而且正对着他。 一声惨叫,倒霉的他被自己的刀扎了个透心凉,他眼睛圆睁,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头歪在一边,已然没有气了。 那个村民呆呆地看着,这个强盗就这么完了?后面有强盗看到,纷纷举着弯刀,催着马上来,只奔莫闲。 莫闲似乎吓呆了,但马一到刚才位置,纷纷马失前蹄,一把把雪亮的钢刀纷纷飞起,翻滚着落下,只听到噗噗的入肉声,转眼间,这几个强盗死的一模一样,这一下,后面的强盗明白了,第一个强盗的死不是意外。 莫闲还是呆呆看着他们,实际上,他的意志早已勾连天地,天空之中,乌云浓起,转眼间,豆大的雨点从空而降,好一场大雨,大火立刻浇灭。 强盗们也愕然望天,强盗头子浑身湿透,望着雨中的莫闲,他惊异的发现,莫闲的衣服居然是干的。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插手我们之间的事?”强盗头子心发寒,强撑着说。 “一个过路人,你们杀人放火,看不下去,村民又与你们有何怨仇?”莫闲说。 “他们拒不交粮食,还杀死我的兄弟,我当然要报复!” “他们种你的田?” “没有。” “他们欠你的钱?” “也不是,谁叫他们不交粮食,叫我们兄弟吃什么?” “你是官方的人?”莫闲又问到。 “也不是!” “那你们凭什么要他们交粮?”莫闲口气很冰冷。 “大侠,他们是强盗,多次征收粮食,我们实在没有余粮,况且那二个人是想强.奸村东头的赵员外的二小姐,我们气不过,才把他们打死。”在莫闲身后,有个村民大胆的说。 “奉劝阁下一句,阁下最好不要管闲事,我们山寨中,有三个头领,一个个本领高强,大头领叶周亲,拳能崩山;二首领川泽盱能通幽冥;三首领白云遏一条蛟龙鞭,陆断猛虎,水缚蛟龙,奉劝阁下一句,不要惹了不应该惹的人。”强盗头子说到, “听起来蛮吓人的,他们既是修行人,不在深山之中,存性养真,而在此为祸一方,可算是妖人,你们话说完了吗?”莫闲冷笑到,他说的三人,叶周亲估计是武修,而川泽盱估计不是鬼修就是巫修,而白云遏最不好判定,但道修一般好用法器之类,姑且认为他是道修,怪不得此伙强盗能横行乡里,但遇到了莫闲,他们的报应到了。 强盗头子一听,知道不好,回马就想走,已经迟了,莫闲将手中紫竹杖累累一点,紫竹杖中飞出许多白莲,罩住了每一个强盗,强盗顿时呆住,接着一个个委顿下去,众村民再看之时,人已气绝。 这是紫竹杖第一次发威,自从炼成后,还没有发过威。 这一手一出,村民立刻跪下,口称仙师,他们又不是瞎子,莫闲手中紫竹杖一动,紫气漫延,白莲朵朵,强盗就已经死了。 此时,雨过天睛,村中死二十八人,多间房屋被烧,多数人受伤,村民跪拜于地,莫闲说:“起来吧!” “仙师,要为我们做主,强盗说的不错,离此地约二十里许,有一座山寨,名为铜头寨,为祸一方,其中三个魔头,法力高强,一个称为断山魔,一个称为幽魂魔,还有一个称为蛟影魔,望仙师能替我们处掉三个魔头。”村民们说。 莫闲不知道他们的深浅,沉吟了一下,这三人在世间称王称霸,而在修行界没有什么名称,估计是获取一技而已,应该层次不高,但莫闲不会蠢到直接上门,肯定要调查一番,说:“我不知三人底细,也罢,待晚间往铜头寨一探,再作区别,如果三人的确本领高强,我就要找另外仙师,在此之前,你们赶快离开此地,以防铜头寨报复。” 众人一听,说:“但听仙师安排!”(未完待续。) 84.符纸引,紫竹杖下威能显 村中几乎一小半家中有丧,最惨的一户家中只剩下二人,父母双亡,兄妹二人是父母以性命换来,而且,女孩面部已烧伤,完全毁了容,这两人,其兄叫方源,其妹叫方燕。 邻居同情他们,帮助他们收了尸,此地习俗是人亡后三日始下葬,但村中一小半人家有丧事,事急从权,纷纷都入土为安,到傍晚时,这二十八人都已下葬。 全村缟素,忧伤一遍,气氛很沉抑,莫闲被赵员外请去吃饭,赵家也有人伤亡。 饭后,莫闲出了村庄,准备去铜头寨一探,刚出了村头,方源和方燕正在等他,见到莫闲,两人跪倒在地:“仙人,多谢你替我们父母报仇,我们兄妹俩谢谢你!” 莫闲柔声说:“起来吧,你们也准备一下,我今晚去探铜头寨,如果明天早晨我还没有回来,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如果我回来了,你们就不必走了。” “仙人,我们没有地方去了,能不能跟随仙人?”两人磕头说到。 莫闲认真打量两人一番,他倒没有以貌取人,两人资质都很平常,如果生于修行世家,说不定会走上修行路,但出身于普通百姓家,根本没有可能修行。 莫闲摇摇头:“我四海为家,居无定所,带着你们,反而害了你们,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铜头寨,位于大鸿山余脉,一处叫卧牛峰的山头,易守难攻,山寨子外,机关众多,不怪铜头寨这么多年,都是能屹立不倒,甚至在官兵的剿下了,都能安全无恙。 莫闲来到山下,并没有进一步入内,既然他的头目是修行人,那就按修行人的规矩行事,莫闲想到这里,手一动,取出一张空白的符纸,手在虚空中一点,灵气向他手中聚来,他直接以灵气在作墨,书了一张符,口中一吹,符箓飘飘荡荡,似有风托住,向山寨飘去。 叶周亲正在和川泽盱、白云遏在商量事,谈的事正是筹集粮饷。 “李二虎他们怎么没有回来,他们是不是看上什么寡妇之类,今晚在赵庄过夜?”叶周亲皱眉说到。 “大哥,李二虎这小子贪花好色,会不会误了大事?”白云遏说到。 “我真怕李二虎出事,上次我们派去的二人,不是被杀了吗,小心为上,明天一早,我带一队人去赵庄。”川泽盱说到。 “也是,明天早上你带二十几人,去赵庄,到时小心一些。”叶周亲说,正说着,外面飞进一物,荡悠悠的,像一张纸。 三人一惊,这是符纸,怎么回事?叶周亲手一招,符纸落了他的手中。 符纸一落到他的手中,立刻传来一个声音:“听说你拳力可以断山,称为断山魔,我云游至此,想来,你修行武道,出来切磋一番!” “有趣,居然有人前来送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叶周亲说到,站起身,手中的符一松,符箓飞起向外面飞去。 “大哥,我们和你一齐去,也好有个照应。”川泽盱说到。 “不错,大哥,现在晚上,防止有诈。”白云遏说到。 “放心,能暗算我的人还没有诞生。”叶周亲说着手动了动,一支毒龙镖一亮之后,便已消失不见。 “妙极,我们出去吧!” 三人边说,连忙跟上符纸。莫闲从符箓中气机知道三人一齐出来,但符箓却看不出人的深浅,所以莫闲只有两个方法,一是直接和他们见面;二是与他们隔空斗法,隔空斗法的危险性更大,落败的一方,不仅身体会受到损伤,而且精神会受到极大打击,甚至会跌落境界。莫闲干脆就选择见面。 莫闲正等着三人,三人刚出现,莫闲眼中立刻符箓转动,他要掌握三人的实力,现在看来,根本不用担心,莫闲心中长出了一口气。 “是你用符箓将我叫出?” “不错,是我!我在赵庄歇脚,却不料遇到一伙强盗,想抢我的东西,我把他们结果了,他在临死前叫嚣着,说有什么三个大王会为他报仇。我对此感兴趣,干脆找上门来。”莫闲说。 “什么,你将李二虎他们杀了,真该死!”不等莫闲说完,叶周亲手一动,毒龙镖出手。毒龙镖,镖状法器,炉火中祭炼四十九日,加入数种毒药,一旦中镖,浑身皮肤发硬,一时三刻之后,身体化为血水。 叶周亲打出毒龙镖,以为大事已定,他曾经以毒龙镖暗算过数名修士,甚至有一位境界比他还要高,但有什么用,最终不是死在他的毒龙镖下。 他一打出毒龙镖,却见莫闲面前多了一只花篮,一镖打入花篮之中,如雪落大海。 “好贼子,敢收吾宝贝!”叶周亲大怒,凌空一拳,空气似乎凝成一体,罡气结成一只猛虎,张着血盆大口就咬了过来。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莫闲说着,手中紫竹仗一指,一朵白莲出现,挡着了猛虎,猛虎一头撞在白莲之上,轰的一声,罡气四溢,却不能越雷池一步。 莫闲向前走了一步,众人一呆,莫闲这一步,居然到了叶周亲的面前,如鬼神一步,但莫闲却摇摇头,想来不太满意,手中紫竹杖一下子打在叶周亲身上。 叶周亲一愣,接着脸色大变,这一杖打下,标准是四大崩溃,用佛教说法,就是四大假合之身,突然受了一击,从根本上改变物质规律一样,细胞开始崩溃,连组成细胞的分子也开始崩溃,这就是紫竹仗的威能,凡被它打中的东西,立刻四大分离。 就这一下,叶周亲就突然崩塌,身体如灰土做的一样,一身本领根本没有得到发挥,就被莫闲一杖敲散。 叶周亲一死,川泽盱与白云遏眼睛都红了,川泽盱悲叫一声:“大哥!”手上一点也不慢,无数蝙蝠从他身上飞出,黑压压一大遍,向着莫闲压了过来。 与此同时,空气中传来急速尖锐的啸鸣声,一条鞭影突然出现在空中,向着莫闲抽来。(未完待续。) 85.三魔亡,洞府神遇方隐之 无数蝙蝠纷飞,蛟龙鞭如同毒蛇一样,突然出现在身边,莫闲抬头一笑,身形一阵恍惚,蛟龙鞭呼啸地从他身上划出,如同划出幻影。 白云遏一鞭落空,但鞭子为什么落空,他想不出来,明明在那里,却像虚影一样,不用说白云遏,就连川泽盱也搞不懂,蝙蝠群往上一涌,却扑了一个空,明明就在那里,但眼中看到,实际上什么也没有。 莫闲在那一刻,发动了阴阳遁,凭他们的功行,根本摸不着头脑,但可惜的是,身处阴阳不测之中,也无法攻击别人。 转瞬间,莫闲脱出了阴阳不测的状态,这次出现在白云遏的身边,手中紫竹杖递出,正打中白云遏。 白云遏只觉自己好像分崩离析,还没有弄懂怎么回事,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川泽盱的眼中,看到的是白云遏身边出现一个人,随即一杖打在白云遏身上,白云遏就像叶周亲一样崩解,在短短的时间内,他的大哥和三弟先后被那个神秘的人打得尸骨无存,他第一次感觉到恐惧,再也没有勇气再提报仇的事,大叫一声,蝙蝠又一次冲向莫闲,但他的身体却鬼魅般消失。 莫闲随手一挥手中杖,顿时朵朵白莲绽开,莫闲的身边成了花的海洋,蝙蝠一入白莲之中,顿时啾啾的鬼声中,化为袅袅轻烟飘起。 太容易了,莫闲正感到奇怪,陡然脸色一变,不好,川泽盱居然逃了。 他立刻闭上眼睛,神识如水一样铺开,却见川泽盱身形如烟,正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望向莫闲,眼中充满了仇恨。 莫闲神识铺开,查看了几遍,才确定那就是川泽盱,这倒引起莫闲的兴趣,川泽盱的功行只不过相当于道家筑基,但他这种匿迹藏形的本领,就是道家金丹期的修士都不可能发现,元婴期修士弄不好给他瞒过。 这难道是鬼修的特长,莫闲现在肯定他是一名鬼修,得想办法将之活捉,看看能不能弄明白,不然以后遇到鬼修,对之不了解,难免会吃大亏。 想到这里,他不看那块石头,眼睛故意望向铜头寨,身体飞起,投入铜头寨之中,莫闲一走,川泽盱明显松了一口气,铜头寨是不能回了,看来是赵庄的人引来此人,对,不能放过赵庄的人。 想到这里,他眼中充满仇恨,恨恨地望了一眼铜头寨,扭过头来,准备去赵王,突然感到身边有些不对劲,再一回头,魂飞天外,莫闲根本没有走,正站在他的身后,手中拿一条丝带一根东西。 他大叫一声,刚想发动阴鬼遁,已经迟了,莫闲早已将那条丝带一样的东西祭起,这条丝带一样东西,就是葫芦藤所炼,平时束在腰间,系住葫芦,本身就是一件异宝,一出手青霞满空。 川泽盱怎么能逃过这一劫,一下子被捆得结结实实,莫闲走了过去,在他前后心和头顶画了几道符,彻底镇住他的神魂,这才收了葫芦藤,开始审问他的底细。 他眼中冒出怒火,硬是不说话,莫闲摇摇头,将手放在他的头顶,思绪调整,两者波动一致,发动了搜魂大法。 原来,他们三个人本是山中强盗,后来杀了一个伤重要死的道人,得到一个乾坤袋,机缘巧合之下,里面居然有三本书,一本是武修,一本是鬼修,还有一本是御宝诀,这三本书莫闲估计是那道人无意中所得,并不高明。 三人如获至宝,一人选了一样。但修行不是就得到一本秘笈就成,也是该他们踏上修行路,他们的修行后不久,在此山中隐秘处,居然得到发现一个洞府,里面有具白骨,他们安葬后,获得了丹药,还有二件法器,一件是毒龙镖,另一件是蛟龙鞭,以及鬼修的另一本秘笈。 三人各取所需,并将铜头寨建立于此,那个洞府就在他们房子的脚下,从此,铜头寨威名大振,先后吞并了周围二股强盗,甚至官府都拿他们没有办法。 三人都不算是修行人,感到占山为王很好,也没有心思外出寻道,倒是结交了几个修行中人,见到修行中人的残酷,干脆就在这里称王称霸。 莫闲摇摇头,人与人就不同,三个人大好机缘,却在此占山为王,作威作福,终于莫闲来此,将三人一网打尽。 莫闲一指之下,将川泽盱送入地府,对那个洞府,他有点兴趣,当下将蛟龙鞭收起,化作一阵风,进入铜头寨。 虽然莫闲与三个头领斗法,但由于在晚上,又在山脚下,并未引起寨子中人的警觉,寨子中人还不知道,他们的头领已经陨命。 莫闲进入寨子,除了几个晚上巡逻的人,并未见其他人,对于这些小喽罗,莫闲没有眼看,当然,他们也不知道莫闲进入寨子,莫闲经过他们身边时,他们只感觉刮过一阵风,就没有其他现象。 莫闲依照川泽盱记忆,进入洞府之中,他一入洞府,就知道这是一个散修的洞府,因为洞府太简陋,倒是有三个蒲团在洞府之中,在石案上放着四本书,莫闲翻了一眼,便将他们收了起来。 在洞府中转过几圈,莫闲总感到一丝不对劲,在什么地方不对劲,明明洞府之中什么也没有,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想了想,站在中央,不以目遇而以神感,渐渐捕捉到一股隐晦的波动,他一阵恍惚,见到一位癯瘦的老者,见到了莫闲,手一拱:“道友你好,我是方隐之,出门修行,已二百一十三年,时光如水,忆起少年时,颇多感慨,不幸身负重伤,临死之前,特地留下神念和传承,希望道友能将我的传承继承下去。” 这个道人自说自话,莫闲知道,只不过是一丝残念,根本没有自主性,果然,他说完之后,走到角落之处,飘身而起,手在墙角上一敲,又分别至其他墙角一敲,莫闲见到他的手法和敲击并不相同,石壁上方裂开了一道口子。(未完待续。) 86.定观经,收徒二人走天涯 莫闲睁开眼睛,用神识打量了洞顶一番,在神识中,依然是完整的一块,看来,各家有各家的秘密。 莫闲没有多想,依他的顺序敲击,果然顶上开了一个二尺的口子,其中掉下一个乾坤袋,莫闲看了一下洞的大小,洞很小,只能存放一个一个乾坤袋, 莫闲一挥手,洞顶又恢复原样,一点也看不出来。 莫闲打开了乾坤袋,里面东西并不多,只有一把宝剑,一瓶丹药和一卷竹简,莫闲打开了竹简,原来是部经书《洞玄灵宝定观经》,这是一门道经,以观想灵宝为主。 莫闲粗翻了一遍,这是一部上乘功法,观想灵宝天尊,相当于佛门中未来佛的观想,到最终能成就灵宝身,斩断现在和过去,道门之中,元始天尊代表道的初始,相当于佛门的过去佛,但两者立论不同,道门不以人的心灵作为唯一,而以真正的道为尊,宇宙的初始为道,道无增无减,非垢非净,宇宙存在前,道已存在,莫知其古始,也不见其终了,宇宙由之而生,可以说,道本身超越永恒而存在。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故道门以元始天尊为尊,而后才是灵宝天尊,灵宝天尊代表事物的分化,直至永远。 而道德天尊则是以人为尊,代表道的当前,相当于佛教中的现在佛,但这种说法并不常见,因为道门以追求长生不死而闻名,分为过去,现在和未来,则割裂了宙光,道是一以贯之,过去、现在和未来集于一身,才能谈到永恒。 这部经书和莫闲本尊所炼并不矛盾,莫闲只是粗看一遍,等静下来,才会细细的看,在这部经书中,还夹着一张画,材质好像玉纸所成,莫闲一眼看到,形象异常庄严,莫闲知道这是存想所使用的图像。 一般抄录的经文上,很少有此形象,只是文字说明,往往随意性很大,但这本书上配上一幅这样的玉纸,刀砍火烧水浸都不会损坏,而且细节处了了分明,处处符合天道,莫闲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奥妙无穷。 果然是一部大法,莫闲放下竹简,又拿起宝剑,宝剑只有一尺多长,青光盈盈,是一件法宝,比之叶周亲三人得到的毒龙镖、蛟龙鞭强得多,这柄剑是九天清气配合万载冰晶铁所成,是有二个篆字:破宵,莫闲知道,这是此剑的名字。 一瓶丹药,莫闲打开之后,微微一闻,知道这是入门丹药凝气丹,可以说,这是最差的一样,但修行人最难过的一关就是入门,看来,这瓶丹药是为无意中得到传承的凡人所留。 莫闲将袋子放入怀中,走出了门,想了想,回首一挥手,洞府一阵轰鸣,石径崩塌,乱石阻了这条叶周亲他们所开的连接密道。 至于铜头寨的人,莫闲没有眼睛看,也不惊动他们,对于普通人,莫闲还是遵循修行界的规矩,但莫闲估计很快铜头寨就会衰落下去,因为三个首领不见了,开始肯定混乱,接着便开始争权夺利,说不定还会互相残杀。 事实果然如莫闲所料,在下来的日子里,铜头寨相互残杀,分裂成三个寨子,而官府听说三个头领死了,也趁机清剿,结果不言而喻,铜头寨就此灰飞烟灭。 莫闲回到了赵庄,赵庄的人听说铜头寨三个寨主死了,响起鞭炮声,好像过大年一样,莫闲却悄悄走了。 当他走到村口时,他意外的发现,方源和方燕兄妹正在村头等他,他叹了一口气,想起了方隐之,说:“如果你们想与我学道,就要放下尘缘,你们能做到么?” “我们能做到!”方源和方燕齐声说到。 “走吧!”莫闲说,方源和方燕跟随莫闲而去,村庄中的人只到几天后才发现,兄妹两人不见了,他们父母双亡,年老的人叹息着谈论几句,日子还要过,不久之后,便将两人忘却。 莫闲身边多了两个人,两人年纪都不大,哥哥方源只有十三岁,妹妹方燕只有十一岁,而且,满脸都是伤疤,莫闲虽能治疗她,但莫闲却没有治疗,外貌对一个修士来说,并不重要,他故意留着,以观她的心性。 莫闲并不着急,一路向北走,只是偶尔才传授两人最基础的拳法,但两人传授并不相同,对方源,他传授大力牛魔拳,而方燕却传授了形意十二形,还顺路采集草药,配成药液,给两人洗身与内服。 关于学道的事,他并不提,只是一人一本《道德经》,丢给了两人,便不再过问。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莫闲虽然走得慢,但也到了南紫岛和北川岛的边界,在一座山头,远远的可以望见那横跨两岸的铁索桥。 “老师,那就是连接南紫岛和北川岛的铁索桥?”方源问到,三个月来,他身高长高了不少,大力牛魔拳的招式也像模像样,只是炼皮阶段,而方燕也长高不少,脸上疤已脱落,疤落之处,露出紫红色的肉色,一张脸粗看很俊秀,但细看,脸上深浅不一,让人感到可怖,一路上,吓跑了不少小朋友,但在莫闲的关照下,心理倒没有留下阴影,她已经接受了这付尊容。 “不错,那就是铁索桥,非常壮观,我们在这里看还不觉得,到了近前,方显得气势不凡。”莫闲笑着说。 “老师,今天我们是赶不到那边,要露宿荒山吗?”方燕笑着问,她一笑,脸上洋溢着快乐,倒把她的可怖的脸变得柔和起来。 莫闲看看天,太阳已经偏西,说:“今天晚上就在这座山过夜,方源,你去打些猎物,方燕,你去找药草和柴火。” 两人更自去忙活,很快,一只鹿被方源杀了,火堆也升了起来,在火上烤着猎物,方燕在一旁处理着药材。 “方源、方燕,你们跟着我已经三个月,虽学了点武修的东西,但修行之路有武修、道修、佛修、巫修、鬼修等多路,你们对哪一门感兴趣?”莫闲问到。(未完待续。) 87.符诏成,林中相遇演武修 “武修,我选武修。”方源想都没有想回答到,莫闲点点头。 “老师,各门有哪些特点?”方燕想了想说到。 莫闲笑了,分别将各类介绍了一番,说:“那么,你选择哪一门?” “老师所学的是哪一门?”方燕问到。 “我所学可以算是道修,其他各门也涉猎,特别是对武修,佛修更精通。”莫闲微笑着说,对方燕问不仅不反感,反而觉得这个弟子比她哥哥强,在自己不懂情况下,能懂得问清楚,三思而后行,方源就差点。 她想了半天,说:“我想学道修。” “那好,我传你《洞玄灵宝定观经》,此经存想灵宝天尊,修至极点,可以斩断过去和现在,掌握自己的未来,你先将这幅图看清楚,然后观想,如想像不出,开眼再看,又闭目存想,直至了了分明。”莫闲说着,取出了那张玉纸,交给了方燕。 方燕接过了玉纸,看了一眼,立刻被吸引,又看看玉纸,说:“老师,这是什么纸?” “玉纸,用灵玉所制,刀斩火烧水浸都不会损坏,你从明天起,形意拳从以前的二个时辰减少到半个时辰,而存想灵宝,开始半个时辰,逐渐到二个时辰。”莫闲说。 “是,老师。”方燕答到,眼中充满了欣喜,莫闲没有允许他们喊师傅,要他们喊老师,明确告诉他们,现在他们只是记名弟子,只有真正弟子,才叫师傅,方燕感到高兴的是,老师终于传她道术。 “方源,你既然喜欢武修,从明日起,你每隔一个月服用一颗精元丹,将大力牛魔拳熟悉,最起码炼到炼骨的层次,停止用精元丹,改名易筋锻骨丹,我再传你鹰蛇合击拳。”莫闲说。 “谢老师!”方源说,他这三个月以来,虽然每日奔波,但肉食就没有断过,练武之人,营养是第一要素,这点莫闲很清楚。 莫闲静坐在火堆旁,方源和方燕也微闭双目,进行调息。 莫闲陡然身体一震,睁开的眼睛,双目在黑暗中射出近二尺的白芒,周身气机内含,原来如此。 发生了什么,事关莫闲的本尊,本尊终于在符文的基础上,形成了符诏,符诏是符箓的升级,符箓只要修行的人,都可以操作,它是自然的抽象,符者合也,符合天地者为符箓,而符诏则是在符箓的基础上,形成一种符箓中心后又与外界相合,是自我意识和符箓结合体,带有自我意识,在周围形成了法域,可以号令天地,甚至可以封神的一种符箓。 莫闲的本尊自从离开天随山,他诸神已现,符箓中心已成,但符诏却迟迟未成,他出去的目的之一,就是寻找成就符诏的机缘,他已感觉到,他只差临门一脚,光靠打坐,已经不可能成就符诏。 他出了天随山,向南而行,一路上,他又传了几人武修的技法,这些人当中,一般都是江湖人士,大部分与阎罗殿有仇,他传下武修的种子。 唐昧,临水少侠,曾得异人传授,使一口自在飞花剑,在临水一带,几无敌手,因听说阎罗殿杀手猖獗,曾杀上临水阎罗殿的分部,成功退身,名声大振。 但后继的麻烦不少,遭遇五鬼追杀,仗着一手自在飞花剑法,退入大咸山的丛林,他总算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的自在飞花剑,据传授的异人说,特别适合在树林中作战,身似绿叶轻风起,剑如飞花轻似梦。 他身在树枝间,如星丸掷跳,倒有一种人与树林合一的情景,突然间,一道剑光从他身畔而起,似无边丝雨一样卷向一个树上吊着的影子。 吊死鬼,三十六鬼之一,一根勾魂索取了无数人的性命,喜欢将人用勾魂索吊死,正是追杀他的五鬼之一。 剑雨一起,那个影子陡然消失,一条长长的勾魂索从头顶上套了下来,唐昧剑随身动,身体一缩,在空中一个转折,身体擦着勾魂索斜飞向上,剑光细如丝雨,如梦如愁,已卷到吊死鬼的身边。 从旁边伸出无数的青丝,是青丝鬼出手了,根本不救吊死鬼,直卷向唐昧的全身,唐昧如果一剑结果了吊死鬼,肯定躲不过青丝鬼的青丝。 无奈之下,只得回剑自保,身畔后面陡然出现了追魂鬼,趁着唐昧前劲已了,后劲未生之际,一剑直取他的后颈大动脉。 几下出手都是针对唐昧弱点,不是说他们配合无间,相反,根本没有配合,每一个人都是抓住唐昧的弱点,一击毫不保留,根本没将他人的生命,同伴的生命放在眼中。 眼看唐昧就要伤在几人之下,突然间,一阵狂风吹到,飞砂走石,这股风来得蹊跷,追魂鬼的剑眼看就要得手,陡然天昏地暗,对面不见人,真是见鬼了,在密林中居然有这么大的风。 等风停后,三鬼再看,唐昧已经不见了。 莫闲正坐在林中一块石头上,唐昧在他面前:“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莫闲微笑着说:“你是怎么惹上阎罗殿的?” “我是因为朋友说阎罗殿如何凶残,我找上了临水阎罗殿的分部,和他们打了一架,结果阎罗殿是一群疯子,追着我不放。”唐昧苦笑到。 这是第一个主动惹上阎罗殿的人,莫闲心中好笑,要在平时,他这种正义过剩的人,莫闲不太会理他,虽然,人类还是需要此类人,毕竟人是各种各样,百花齐放才是春,但他针对的是阎罗殿,而且,观他根骨,特别适合学武,正好化身传来武修之道,他应该是很适合。 “我看你一身武艺很好,剑法深得个中三昧,我有一技,是武修之技,术成之后,崩山毁岳,你可愿意学?”莫闲道。 “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我愿意学!”唐昧心动了。 “你不相信,也罢,我显些威能与你看。”莫闲笑了,坐着没有起身,随手一拳崩出,空气中顿时起了一种涟漪,一条青龙虚影出现,数百丈外的一座小山岳轰的一声,消失不见,尘土漫天。(未完待续。) 88.传武修,临水镇内拜武馆 唐昧惊得张大了嘴巴,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太凶猛了,他的脑中,完全是莫闲崩出的一拳。 莫闲虽没有专门练武修法门,但他自身有十二龙的力道,身体经过阴阳炼体术锻炼,这种法门比武修法门高明得多,所缺的只是一些运劲法门,而化身送回来的武修法门中,不缺运劲法门,莫闲早已融会贯通,他坐在这里,以形意拳的崩拳发出了这一拳。 这一拳只用了一龙的力道,形成罡气将一座小山头完全抹平。 尘土渐落,数百丈外的小山头已然不见,唐昧猛然跪下:“师傅在上,受弟子唐昧一拜!” 莫闲等他把头磕完,这才发话:“起来吧,我收下你这个徒弟。” 唐昧毕恭毕敬地磕完了头,站在一旁,莫闲笑了:“我有一门拳法,唤作大力牛魔拳,,此拳违背常理,不知其中关窍,偷学它的话,人会炼瘫炼废,若知其关窍,威能冲天,你且听我道来。” 莫闲从莽牛撞角讲起,一共十八式,难度逐步加大,从炼皮入手,到炼骨而止,每一步都有药水洗身,功成得九牛之力,这九牛之力,并不是世间的牛,而是上古夔牛,九牛之力,足以将一座小山驼走。 唐昧只练了三式,就感到浑身皮肤都绷得好像不是自己的,莫闲笑到:“不要着急,先将这颗丹药吃了,要是没有药物洗身,你是练不下去。” 说完,拿出一颗金红色丹药,唐昧一口吞下,顿时感到身体中像起了一团火,一点也不烫人,热力到处,麻木的皮肤好像突然有了活力。 “师傅,这是什么药?”唐昧问到。 “这是精元丹,能增强你的精气,可惜有点不对症,你得配一些药,用来洗身。”莫闲说完之后,口述药方,唐昧急忙记下,开始的药方,世间药店之中,就能配得齐。 莫闲出了树林,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的机缘就在临水,但在什么地方,他的灵感并没有告诉他答案,他反正不着急,顺便培养一个武修人才。 他一路上过来,已有数人传授了武修技巧,这些人都是以前他曾经指点过,现在已成为对付阎罗殿的一把利器,他已完全退到幕后,阎罗殿的世间组织为此伤透了脑筋。 一个身着道袍的人和一个青年少侠打扮的人走进了临水镇。 “师傅,我们去镇上唯一的一家武馆作客,不要住客栈,如何?”唐昧问到。 “好,就依你,那家武馆的馆主叫什么名字?” “叫铁鞭断南山林胡,是我父的一位生死之交,武艺高强。”当说到武艺高强时,想起了莫闲那毁山崩岳的一拳,不觉一僵,“当然在师傅眼中,不值得一提,为人仗义,我到临水镇一般住处在他家,他家地方大得很。” 唐昧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不觉来到武馆门口,上书“威远武馆”,唐昧介绍到:“林胡本来是开镖局的,后来厌恶了江湖生涯,便开了武馆为生,家中生有一子一女,长子林振,次女林影,均在世人眼中,武艺高强。” 进了门,有十几个人在院子时练拳,莫闲看了一点,点点头,他们的基本功都比较扎实,在他们面前是一位长身玉立的年轻人,正在纠正别人的错误。 见两人进来,他停下拳脚,欣喜叫到:“唐昧,你怎么来了,听说你前些日子去闯阎罗殿的分部,我们都为你担心,阎罗殿不是那么好惹的。这位是?” “我来介绍一下,莫闲,我的师傅,这位是林振,铁鞭断南山林胡的儿子,伯父在那里?” “久仰!恭喜莫师傅得了一个佳徒。”林振客套的一抱拳,看莫闲很年轻,并没有多引起重视,“我父他在后院中,我妹妹也在那里。” 莫闲不以为怪,因为两者相差太大,高飞天上的雄鹰怎么会理睬地面的蚂蚁,当下一抱拳:“久仰!” 唐昧一皱眉,偷眼看莫闲并没有生气,微笑着说:“好的,我去后院拜见林伯父。” 林胡的家的确大,前后三进,占地很广,分为前院、中院和后院,中院之中,莫闲看到,两边有廊,陈列着各式兵刃,院子中显然是练习器械的地方,穿过中院,走过一排房子,到达后院。 一个四五十岁的人坐在椅子上,在他身边,一位妙龄少女站在他的身边,还有几个人,看来是他的入室弟子,相比较起来,两代人年龄相差有点大,这个世界,一般男子十八岁就已结婚,不知林胡是晚婚,还是晚育。 唐昧一进来,林影眼睛一亮:“昧哥,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影妹,我挑了阎罗殿的分部,谁叫他们对影妹口花花。”唐昧自豪的说,这句话,让莫闲恍然大悟,我说他怎么去惹阎罗殿,原来是为女人,这小子也不傻,但不知天高地厚,以后有他哭的时候,不过,他无意中走上这条路,不好好利用,真对不住自己。 “林伯父,我父亲向你问好。”唐昧说。 “不要多礼,这位是?”林胡眼睛望向莫闲。 “他是我新拜的师傅莫闲。” “莫闲,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林胡说到,“莫师傅,你是一个道士?” “不错,我是一个道士,见过林师傅。”莫闲拱手作礼,林胡也站了起来,对于莫闲他感到有些熟悉,因为江湖上在许多年前,曾有一个碎剑莫闲,后来就听不到他的声音,他没有将他们联想到一起,林胡也拱手为礼。 “我这个侄儿很调皮,身手不错,烦劳莫师傅教诲!” “他的资质很好,我也是见才喜欢,正好闲着无事,传他一些拳脚。”莫闲笑到。 “看你年纪轻轻,怎么能做唐昧兄弟的师傅?”旁边一个人说到,莫闲微笑着看着他,就这几眼,他看出来了。 莫闲智慧何等厉害,自从脑神泥丸出现,已做到知微见著,修行人到莫闲这个层次,智慧上讲都超越凡人不知里许,他遇到了吃醋的事。(未完待续。) 89.一招胜,惊闻河伯娶亲事 他一眼就看出,这个人暗恋林影,偏偏林影一颗心在唐昧身上,由于江湖儿女不像一般人那样,通常是完全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江湖中,男女往往在一起,传出许多私定终身的事,而唐昧和林影虽不完全是如此,但很明显,双方父母乐见其成。±頂點小說, “大师兄,这是唐昧大哥的事,如果莫师傅不是真有本事,唐昧大哥也不会拜莫师傅为师。”林影说到。 大师兄正色说:“不一定,现在江湖上人的骗术很多,我来试试他的身手。” 林胡心中一动,他也想看看莫闲的身手,虽然他知道莫闲身手应该很好,但不称一下,心中还是有些不安,所以微笑不语。 莫闲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不觉摇摇头,江湖中人,格局还是太小,在唐昧去找阎罗殿的分部时,作为长辈,就应该拦住,大概他也没有想到阎罗殿的水有多深,以为凭唐昧以及他们的功夫,可以对抗阎罗殿。 “师傅,我来,凭你可以挑战我师傅,先过我这一关。”唐昧急忙说,他知道莫闲有多可怕,估计这里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够莫闲一拳。 莫闲一拳毁了一座山头,在他的印象中太深了,完全不像人间的武艺,他跟随着莫闲没有几天,刚进入炼皮阶段,但他感觉到**的力量已经增加了好几倍,他不知道,这大部分是那颗精元丹的作用,而且,他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就算刀剑砍在上面,也不能破开他的皮肤,这才几天,所以他对莫闲这个师傅是心服口服。 “唐师弟,我们两个比武,要分出胜负,没有几百个回合分不出来,还是让我请教一个莫师傅。” “不需要,那是以前的我,如果我在十招之内,还不能取胜,那就算我输。”唐昧信心大增,实际上据莫闲看来,如果战术得当,一招就能决出胜负。 大师兄也火了:“十招,你在开玩笑,我再不行,不是你十招所能解决,你的话太大的,是不是和莫师傅学会了大话。” 莫闲摇摇头,并没有说话,唐昧一听:“让你见识一下厉害!” 两人拉开的架势,大师兄大吼一声,一招虎扑之势,中路直入,本来他就比唐昧力大,干脆以力欺人,他也知道此招不会有作用,但他打定主意,以力欺人。 莫闲露出了微笑,要与现在唐昧比力气大小,他的力气是以前几倍,恐怕正合唐昧的意,一抬就能决出胜负。 果然不出所料,唐昧一见大师兄以虎扑之势扑来,身体一矮,一招莽牛撞角,双拳如牛角,脚蹬地,全身骨骼一阵暴响,皮肤绷紧,肌肉一阵跳动,好像一头怒牛,众人隐隐似乎听到一声“哞”的牛叫。 大师兄立刻感到一股无以伦比的大力涌来,这股力量是如此大,轰的一声,他被抛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墙距此处足有五六丈,顺着墙滑了下来,嘴角沁出一缕血丝。 周围的人一下子呆了,就一招,战斗就结束了,本来唐昧说十招解决战斗,众人不信,但事实更加残酷,一招就解决了战斗,难道他就这么强,他既然这么强,莫闲呢? “唐贤侄,好武功,你用的是什么拳法?”林胡问到。 “那是我师傅教我的大力牛魔拳,此拳练成,力能毁山崩岳,威猛无比,我只练了几天,就力量大长,要不能也不能将在师兄那么轻易地打败。”唐昧有些得意洋洋的说。 “好了,不用吹了,你药物是否准备好?”莫闲打断了他的话。 “师傅,我这就是抓药。师傅,你在这儿先住着,林师伯的家和我家一样,我先去抓药,好用来洗炼身体。”唐昧说着,便往外走,林影一见,喊到:“唐大哥,等等我!” 莫闲一笑,林胡说:“莫师傅,里面请!” 两人入内,丫环送上茶水,两个人攀谈起来,一谈话,就显出莫闲的水平,莫闲在做杀手时,书说得很少,但自从修行以后,广泛涉猎各种经典,从而眼界大开,他又过目不忘,不知不觉间,莫闲的气质发生了根本的改变。 今日一谈,谈的主要往是武术,但莫闲何等见识,他自身就是武术宗师,随手拈来,无数林胡觉得高深莫测的问题,在莫闲随口之中,林胡就豁然开朗。 林胡暗暗称奇,唐贤侄倒是好运气,不知怎么拜了一个高师,他不知道,是因为唐昧莽撞地得罪了阎罗殿,才入了莫闲的眼,说起来,唐昧倒是一个有气运的人。 “莫师傅,你出身于什么门派?如果不方便的话,就不要说了。”林胡到底没有按住他的好奇心。 “我嘛,一个闲云野鹤的道士,倒没有参加什么武林门派,倒是求仙问道是我的所愿。”莫闲并没有说实话,而是含糊其词。 “说起求仙问道,临水倒出了一件事,跟神鬼有些关系。”林胡说到。 “什么事?”莫闲心中一动,他感到机缘,是否与此事有关? “是关于临水河伯娶亲的事。”林胡说到。 “河伯娶亲?” “不错,河伯娶亲,不然的话,就要发洪水淹没临水镇,河伯庙的庙祝们一年给牠娶亲一次,可怜了好姑娘。”林胡叹到。 “那些姑娘是什么人?”莫闲脸沉了下来,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河伯娶亲的事。 “那些女子是贫苦人家女子,被买来为河伯成婚所用,说来也奇怪,成亲当日,河水会突然涌起,然后现漩涡,吞没了新娘。” 莫闲脸更阴沉,他问到:“河伯庙何在?” 原来世间居然有河伯害人,河伯本是山川正神,但此神行此邪事,莫闲决定管上一管,他甚至怀疑此地河伯是否是正神,道家本身行正法,不求香火,佛家就是求香火,一般也是以之塑金身而已。 他问清楚了河伯娶亲的日子,此时,唐昧和林影拎着药包回来,交给下人去煎煮,回头来看师傅,莫闲说:“唐昧,你来的正好,陪我去看看河伯庙!”(未完待续。) 90.妖龙事,临水河畔又收徒 “是,师傅。”唐昧应到,林影一听,立刻来了兴趣,也要跟去,唐昧求救地看着莫闲,莫闲心中摇头,看来将来也是一个妻管严。 “你要跟着,就跟着吧,但跟你约法三章,如见到什么奇怪的事,不准说出去,你能做得到吗?”莫闲眼睛看着林影说。 “做得到。”林影答应的飞快,只要允许她去,其它的事都不在话上,何况还有一个唐昧,她完全信任唐昧。 三个出了武馆,在镇子的东南角上,有一座矮山,在面临水,这就是临水神庙所在,庙并不大。 莫闲还没有到近前,就看到一股青黑的妖气如同华盖一样集于庙宇之上,但其中却夹杂着一道红白色的香火之气,这是神道气息,莫闲在典籍中看过,从望气术上说,白气级别最低,向上依次是红、黄、金、紫等色,代表位业的高低。 山川正神,一般气色为红或黄色,但此河伯白红色,证明位业并不高,这点并不出乎莫闲的意外,但妖气却占了大多数,就是妖物成神,也会在河伯正神的符诏之下,妖气转化为神光,但是这河伯却妖气冲天同,这是怎么回事? 莫闲感到不解,当然,这付景象只有他看得见,他刚想走上山去,却见河边一条红锦鲤鱼张着嘴,朝他吐出一番气泡,他眼中光华一闪,转身向这条鲤鱼走去。 林影也看到这一幕,口中叫到:“好大的一条鲤鱼!” 莫闲手一动,悄悄画了一道符,这三人就此消失,而唐昧和林影却没有发现,以为周围一切都常。 莫闲走到河边,眼睛盯着那条锦鲤:“汝是何人?” 唐昧和林影愣住了,莫闲怎么对锦鲤说话,那条锦鲤不仅不怕人,反而腾起一阵水雾,化身成一个女子,娉娉袅袅,对着莫闲就跪了下去:“法师救命!” 唐昧和林影看着这神话的一幕,完全傻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么一幕,虽然他们听说过一些传说,但亲眼所见,却是第一回。 莫闲扶起她:“有事慢慢说,你可是水府中人?” “我正是水府中人,以临为姓,是临水河伯的女儿临清涟,求法师为我做主,诛杀妖龙元歧龙。”临清涟说。 “你怎么知道我来?”莫闲问到。 “我的父亲托梦与我,说今日有法师来此,要我来求你。” “你父亲是怎么回事?” “我父被妖龙所杀,符诏也被夺,我因为美貌被留下,他们倒行逆施。”临清涟说。 “河伯娶亲是怎么回事?”莫闲问到。 “那妖龙性淫,自从夺得我父符诏,融入自身,登临河伯之位,便降下神旨,一年需娶一个新娘,那些新娘只不过数日,便受折磨得濒死,要是死了还好,不然就被他吞吃,过去的庙祝都已经被他所食,新的庙祝都是一群巫师,和他狼狈为奸,我今天趁妖龙入定练功,偷偷的出来。”临清涟说。 “原来如此!”他心中还是有些不解,“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等河伯娶亲那日,漩涡现,你将此针用真气击发,打入那漩涡中。”临清涟从身上拿出一枚针,此是骨针,隐隐有磷火花纹出现,莫闲收下,临清涟又拜,接着退入水中,消失在碧波之下。 莫闲手一动,河岸边出现了三人,唐昧和林影目瞪口呆,唐昧说:“师傅,你是修道人?” “不错,我是一位修行人,不过偶尔游戏人间。” “那么你传我的大力牛魔拳是一门道艺?” “可以算吧,那是以武入道的功法,当你到炼骨阶段,可以短暂行空,如果到了炼神阶段,那就完全以武入道,御气行空,拳出毁山崩岳,威能无二。”莫闲淡淡的一笑。 “那我能不能练?”旁边的林影眼见莫闲这么神奇,心中很想学。 “道不能轻传,我和唐昧合有师徒缘分。”莫闲脸色一正说。 林影大失所望,唐昧在一旁使眼色,莫闲装着没有看见:“唐昧,你不要妄想传给林影大力牛魔拳,她不适合修炼大力牛魔拳。” 此话一出,将唐昧的一点心思点出,唐昧好似一盆凉水浇了下来,垂头丧气的说:“是,师傅!” 过了一会作,唐昧见林影情绪不高,涎着脸对莫闲说:“师傅,你就收下影妹!” 莫闲叹了一口气说:“我不传她功夫,她倒是一身幸福,如果传她功夫,她这一辈子恐怕会颠沛流离,人的福气是有限的,你还要我收她为徒吗?” “这~”唐昧迟疑了,他不知道莫闲是说实话,还是恐吓他。 “师傅在上,弟子林影给你磕头了!”林影一听,立刻跪了下来。 莫闲又叹了一口气:“这是你所选择,你先发誓,我传你的东西,父母兄弟不得传,二十年后,可以收徒,在此之前,不得透露半点,能做到吗?” “能做到,师傅!”林影发下誓言。 莫闲说:“你不适合大力牛魔拳,我传你一套剑法,此剑分为形剑,气剑和飞剑之道,最终能练就一口剑气,出入青冥,斩妖除魔,你需知,如果传人不慎,祸及五祖,不得不慎。” 说着,便手一点她的额头,一点青光进入她的脑海,她一看,是一篇完整的功法,大喜,又磕了一个头。 “好了,起来吧!此事连父母都不能说,包括拜我为师的事,你家将有一场大难,你要好好练功,大难来时,你可以去找左铃等人。”莫闲拿出信物,将左铃所在地点告之林影,他所说并不是推算出来,而是依据智慧所得,唐昧为林影冲冠一怒,得罪了阎罗殿,阎罗殿迟早会找上门来,所以莫闲提前布下了一颗子。 当然她和唐昧都不知道,莫闲说:“我们先去河伯庙看看,真是有趣,一个妖龙得到了河伯的符诏,却依然妖气冲天,临清涟也不简单,居然将我算在其内,她倒是好胆!” 唐昧和林影一愣,莫闲已迈步向着河伯庙而去。(未完待续。) 91.庙祝恐,暗夜隔空双争锋 “师傅,你说什么,临清涟姑娘我看她挺可怜的。”林影说到。 “挺可怜?你知道这是什么针?”莫闲冷笑到,手上出现那根骨针。 “这好像是石针,不对,是骨针,师傅,有什么讲究?”林影问到。 “这是一根骨针,是取女子头顶一点精骨所炼,头顶属阳,但骷髅属阴,而女子死时,阳气已尽,转化为纯阴,这根针取了九个苦命的女子精骨所炼,女子精魂不得解脱,化为冤火在此中燃烧,所以,你们看,针上有九道淡淡的磷火纹,一旦催化,九个阴魂化作孽火,纵是妖龙,恐怕也会魂飞魄散,而施法人也受到反噬。”莫闲说到。 林影一下子将手缩回去,好像莫闲手中不是一根针,而是毒蛇,唐昧说:“师傅,你该怎么做?” “这九个女子,恐怕就是九个新娘,我当给她们讨回公道,除掉妖龙,而河伯之女,居然炼制如此阴毒的九阴百骨针,还来计算我,我不显些手段给她看,以为我是好哄骗的,临水不需要河伯,那些巫师也该入九幽。”莫闲淡淡的说。 “师傅,那这根针怎么处理?”林影问到。 “等我回去,将她们超度了,杀一个妖龙,还用不到这根针,临清涟太小看我了。”莫闲说。 他们说着,走到了庙了前面,庙中香火很好,莫闲若有所思的看着神像,见神像上凛凛的光辉,妖气与神光相合,他一时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庙祝见莫闲看着神像发愣,他认识其中两人,林影和唐昧,但并不认识莫闲,莫闲一身道袍,庙祝一皱眉:“这位施主,进入庙中,为何不拜神?” “妖孽而已。”莫闲淡淡地回了一句。 庙祝脸色一变,刚要将人骂出去,口才张开,还没有发出声,莫闲猛然抬头,目光之中,似乎有大恐怖,他一下子陷入其中,满脸慌张。 莫闲说:“走吧,等河伯娶亲再来!”说完,就走了出去。 林影和唐昧也哼了一声,他们自从知道真相后,对河伯就很不待见,也不烧香,扭头就出去。 等几人走远了,庙祝才醒了过来,他回想起刚才一瞬,心中只当中了暗算,忙在河伯面前祷告。 “唐昧,你去干一件事,查访一下,今年河伯的新娘选的谁,将操办者是什么人给我打听出来。”莫闲说。 “师傅,管他是谁,干脆给他们一个。”唐昧说着做了一个手切的动作。 “你看着办,不过,此事恐怕不简单,决不是一个人,恐怕牵连甚广。”莫闲说,给河伯选新娘,已经有多年,甚至形成了一个利益链,当地人也习以为常,除了被选中的女子及家人。 “牵连甚广?我最看不惯这些人,死不足惜。”唐昧说。 莫闲嘴角露出了笑容,别有深意看了身后庙宇一眼,他虽然没有做什么,但庙祝肯定心中恐惧,今天晚上说不定河伯会兴风作浪。 回到武馆之后,一切都安顿好,林胡特地设宴招待,饭后,唐昧也进行了药浴,各人忙各人的事。 莫闲回到房间中,静静地盘坐,他并没有入定,他知道不出意外,今晚上会不平静。 转眼间,到了深夜,夜交二更,只有打更的人还没有睡,其他人都已入睡,莫闲依然坐在那里。 一阵阴风起,有妖气逼进,来了,莫闲精神一振,刹那间,周围的一切都投入他的心灵中,门外有二个妖物,一个独脚蹦着,是一只虾精;另一个横行无忌,却是一只蟹精。 两只妖物透过门缝望里看,门突然开了:“我在此等候多时,你们可是河伯派来的?” 那只大虾一蹦,手持虾枪,望着莫闲就是一枪,莫闲伸出一只手指,轻轻一指,明明手短而且后发,却出人意外点在虾精身上,而虾枪离莫闲还有二尺,中间时空错乱的让在一旁的蟹精看到这一幕,令他难受得都要吐血,就看虾精已倒在地上,失去了生命。 蟹精一看不好,已经迟了,从莫闲的臂膀之上,飞出一道淡淡的红光,其中有玄黄之色,他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身体已经被捆住,现出了原形。 “你不能杀我,我是河伯派来的。”螃蟹虽现出原形,但口吐人言说。 “你们来杀我,我却不能杀你,你以为你是谁,河伯手下有几个人,实力怎么样?”莫闲开始审问。 螃蟹刚要回答,突然空中乌云翻滚,从云中伸出一只龙爪,莫闲看见爪分四趾,直向螃蟹抓去。 莫闲哼了一声,抬手一指,这是一指头禅,气象万千,冲着爪心点到,轰的一声,龙爪应声破碎,其中黑光一闪,不好,莫闲再看时,螃蟹已经横尸当场,那一点黑星想走,莫闲哪能如它的意,食指和中指上灵光闪烁,凌空一夹,将那点寒星夹住。 原来是筷子长的一根龙须,在莫闲的指尖扭曲着,莫闲手往上一抹,龙须陡然安静下来,莫闲抬头,眼中寒芒一闪。 在临水底的另一处空间之中有着一座水府,妖龙元歧龙斜躺在宝座上,头枕着临清涟的的丰满的大腿上,在他面前,悬挂着一面青铜宝镜,这面镜子里正是莫闲一指毙了虾精,用缚龙索将螃蟹捆住。 元歧龙猛然坐起,腮边一根龙须脱落,他伸手抓进了镜子中,镜面如水,泛起的波纹,手消失在镜子中。 同时,那根龙须也进入镜子,实然,龙爪猛然缩了回来,正是莫闲一指点在他的掌心,他不得不退出。 他没有留意,他身边的女人一见到莫闲,眼睛放光,不过很快就掩藏了表情。 正在他手退了回时,莫闲猛的抬头,正看着虚空,但在镜子中,莫闲出现在镜子上,双目发射出厉芒,青铜镜陡然一阵波动,元歧龙闷哼了一声,镜子还原,一切都消失。 元歧龙脸上显然不好,内丹出现,光华一闪,元歧龙的脸色迅速恢复,手边的一个玉杯摔在地上。(未完待续。) 92.斗河伯,符诏封神临水上(一) “该死,一个小小的人间修士,居然敢杀我大将,执我符诏,水漫临水镇,令镇上人交出那个莫闲!”元歧龙真的怒了。 “不可!大王。”临清涟急了,连忙说到。 “美人,怎么了!” “大王,臣妾一时冲动。”临清涟急忙跪下,“用符诏无故发水,现在又不在临水的汛期,恐怕业力不小,我替大王作想,大王如果坠了位业,那就不妙了。” “哈哈,美人请起,这点我早就想到,当初得到这个符诏,我就将它寄于龙珠之内,我自身并没有多大关系,河伯虽好,就是不能随心所欲,我将之寄于我颌下一颗龙珠之内,如有反噬,龙珠代我承受。”元歧龙哈哈大笑。 “大王,就是龙珠代大王受过,但龙珠为龙族秘宝,受伤了也不好。”临清涟眼波一转说。 “没有事,这颗龙珠不是我的,我也是运气好,才得到了这颗龙珠。”元歧龙说,说到这里,陡然打住,眼睛狐疑的问着临清涟,“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临清涟一听暗暗叫苦,眼珠一转:“大王,不是你的说么,我可没有问。” 元歧龙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听到这话,回头一想,也笑了:“美人,是我多疑了。” 临清涟哼一声,使了小性子,故意不理睬他,他连忙哄临清涟,临清涟这才笑了,心中更加小心。 哄好了临清涟,元歧龙回过头:“给庙祝托梦,让他们把那个道人抓来!” 而莫闲看着眼前二具现了原形的虾和蟹,手一伸,桃都真火起,两具妖尸迅速缩小,化为两颗精元丹落入掌中,而那根龙须则被他临时洗炼了一番,使龙须真正成了无主之物,这才将它收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刚吃过饭,听到外面乱哄哄的,林胡道:“什么事,怎么乱哄哄的?” 一个家人匆匆地进来,对林胡说:“外面的是河伯庙的庙祝,说莫道长得罪了河伯,要将莫道长抓去河伯庙是问。” 林胡怒了:“那帮河伯庙的庙祝敢到我武馆一闹事,反了他们,来人,操家伙!” “林兄,请慢,我听说他们给河伯娶亲,我没有找他们,他们倒找上门来,老虎不发威,他们把我当作病猫,本来准备过些日子,待河伯娶亲,去会会他们,既然来了,他们也是恶贯满盈,今天干脆把事情都解决了。”莫闲也怒了,他虽然发怒,作不会因为怒火而蒙蔽本身的理智,在这一刻,他反而处于绝对冷静中。 自从听说河伯娶亲的事,他就给河伯及他的帮凶们判处死刑,特别是昨晚两个精怪来此作怪。 莫闲起身,唐昧说:“师傅,我和你一齐去。” “我也要去!”林影说到,林胡也站起身,他的弟子们也纷纷手持兵器,跟随着莫闲出了门。 迎面见一帮神官,一个庙祝,其他数人手执刀枪,旁边有人远远的看着,神情明显有畏惧之色,莫闲一皱眉,他没有想到,此处河伯庙居然这么猖獗,说拿人就拿人。 他身边显然不是庙中人,而是当地乡绅的守护庄园的庄丁,看来,此地的乡绅肯定有人在背后支持,不然不会这样,民间有个规矩,民不告,官不问,说什么这是无为而治,即使出了人命,只要不惊动官府,官府也不会过问,因此,在民间,家族宗法力量远强于官府的力量,官府也会通过乡绅征收税赋,组织劳役。 庙祝一见莫闲出来,高声喝到:“莫闲,他就是莫闲,敢于亵渎河伯的罪人,给我拿下!” 周围的人一见,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以前也有过一个外地人,因为亵渎河伯,被庙祝带领一帮人投入临水之中,临水之中出现一个漩涡,便再也没有上来过。 庙祝可是有神通的,他们看见过,乡民不知道,所谓的神通,不过是借河伯的力量而已。 “谁敢动我的师傅!”唐昧跳了出来。 庄丁们刚要上前,见唐昧很凶狠,一时也有些畏缩,庙祝冷笑到:“一个凡间武士,居然敢替人出头,你给我躺下!” 说完,手一指,在莫闲的眼中,见一缕水光浮现,直奔唐昧,莫闲一笑,凭唐昧几日来的练习大力牛魔拳,这点东西难不倒他。 唐昧见庙祝一指之下,身体陡然一沉,好像进入油中,连呼吸都困难起来,连忙一振身体,骨骼一阵暴响,皮肤绷紧,听到一声轻响,好像有什么破了,身体立刻恢复了自由。 “怎么可能,你单凭蛮力,竟然破了我的神术!”庙祝身体一摇,吃惊地看着唐昧。 莫闲将手一拍唐昧的肩头:“唐昧,你放心,他不过借用那个妖物的能力,并没有什么了不起,那些庄丁交给你了,给我查出背后的主儿,这个人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平时狐假虎威,他的报应到了,死后该下阿鼻地狱。” “莫闲,你放屁,亵渎的神灵,还在这里大放厥词。”庙祝手一指莫闲,空中出现了一根水绳,这回不是无形,而是真实的出现在众人眼中,呼啸着套向莫闲。 “米粒之珠,也敢放光华!”莫闲一声冷笑,根本不理睬这根水绳,手凌空一抓。 那根水绳一碰到莫闲身边的灵光,当然,众人是看不见,但水绳的表现却看得清清楚楚,只见水绳刚接触到莫闲身边一丈,突然保持不住水绳,散落成无数水珠,却进不了莫闲身边一丈。 庙祝一愣,突然一股大力将他提起,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掐着他的咽喉,他都不能呼吸了,脚离开了地面,拼命地挣扎。 就在这时,临水边起了乌云,一路向莫闲铺来,元歧龙终于坐不住了,河水开始暴涨,水中漩涡出现,莫闲脸色一变,对于操纵河水,他倒不如河伯方便,随手一送,庙祝手舞足蹈着飞了出去,直砸那个凭空生成的漩涡,从武馆到临水边,足有里许,莫闲手只轻轻一送,庙祝就如腾云驾雾一样直飞而去。 “废物!”河水中腾起一朵水花,将他接住,同时传出一个声音,但异变突生。(未完待续。) 93. 斗河伯,符诏封神临水上(二) 一朵水花才接住庙祝,庙祝的身体陡然暴涨,轰的一声,彻底炸开。 “废物”刚出口,庙祝就炸开了,如同一颗炸弹爆炸,众人都不有想到,刚看到河水之中乌云冒起,河水暴涨,眼看就要漫过堤坝,众人虽隔得远,见此情况,立刻拼命逃生去,就是林胡那一帮人,也相顾失色,这时,庙祝轰然炸开,刹那间,河水一滞,乱流涌起,乌云散乱,呯然落回临水中。 莫闲一步迈出内已到河堤上,口中冷声宣到:“身为河伯,不思百姓之奉供,荒淫无道,更要血食,是为邪神,不保黎民,反与世间庙祝相勾结,与乡绅狼狈为奸,是为淫祭,我今天在此,为民除害!诛杀河伯;吾之弟子,诛杀为虎作伥的巫师乡绅,特立此誓!” 语音一落,元歧龙暴跳如雷,他轰然现身,临水之中,水面暴涨,高出堤坝,中间现出无数虾兵蟹将,雾气缠绕,掀起大浪,眼看就要突出堤坝。 莫闲冷笑一声,口一张,一道黄气喷出,中含一图,山岳真形图,此图一出,立刻沿着河堤漫延下去,其长不知里数,中有崇山峻岭,万山真形,摄于一图,只是莫闲用来合脾神常在一宝,中含星河神砂和八宝功德泥,脾神常在,随宝现身,一遍黄云裹定。 水势立止,元歧龙再兴风作浪,但都被山岳真形图阻住,水不能出河道一步。 “臭道士,我一介神灵,岂是你能想像!”元歧龙现出原形,却是一头形似猪婆龙的怪龙,一声长吟,颌下龙珠化为河伯,符诏现于顶上,一条临水似乎听到符诏的召唤,河水一变,符诏光芒照处,好像河水有意识一样,水剑纷纷涌起,而一条怪龙在其中,妖气大盛。 当他符诏一现,莫闲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河伯居然是他的龙珠化身,怪不得莫闲用望气术观察他的神庙时,妖气和白红的香火神气一起,他并没有全部合符诏。 莫闲哼了一声,鼻中喷出一道剑光,这是他的阴符剑,也是他合肺神的宝物,虽然是五行宝物中最弱的一个,但长期得肺气所养,剑出之时,分成数道,只一卷,那些虾兵蟹将就已被斩成二段。 而元歧龙的真身喷出一道真罡龙气,护住身体,加上他本身的鳞片坚愈金刚,居然敌住阴符剑,阴符剑尤如幻影一样,不断盘旋飞旋着,和龙体相互交击,发出串串火花,一时竟不能击杀他。 符诏一现,顿时神威如狱,莫闲第一次与神交锋,没有想到,神之所在,一切都由符诏形成一种特殊的领域,中含黎民的念头,莫闲感到符诏威能很是奇特,各种手段,只要进入符诏的范围内,被符诏中层层的念头所消除,神果然是与仙不同,不剥夺他的神位,打落他的符诏,恐怕杀光不死他,自己困在这一步,想形成符诏,却不能形成,如果符诏只是神的身份的显示,那么其他修行人,如松溪真人就有符诏,幽冥教主的符诏莫闲是见识过。 莫闲边打斗,边思考,他思维分成数十份,每一份都在试验各种可能,符诏可由天庭册封,但临水的河伯可能不是由天庭册封,而是由朝廷册封,那其中含有民心,但松溪真人和幽冥教主的是怎么回事? 还是把他拿下再说,想到这里,他的身边现出一株桃木,肝神龙烟御桃木出现,桃木见水就长,镇住了符诏,只要一瞬间就行,符诏定住那一瞬间,莫闲手一指,一道紫色闪电从空而落,正劈在河伯身上,那一瞬间,闪电的气息将他与本体之间的联系打断,现出了一颗龙珠。 天河星砂飞出,将龙珠镇压下去,桃木也镇往符诏飞了回来,莫闲不知道,他这么容易的将龙珠镇压下去,原因在于龙珠并不是元歧龙所炼,反应上比正常的龙慢上一拍,失去了符诏,元歧龙就失去河伯的位业,虽然他并不太在意河伯,但临水刹那间开始回落。 元歧龙一看形势不对,一声嘶吼,这回完全是凭他的本能调用水,但比起河伯的威能,却是差了几筹。 “孽龙,你还不束手就擒!”莫闲喝到。 “你该死!居然敢叫我束手就擒,不要说你一个小小的人类修士,我去也!”元歧龙早在丢失龙珠和符诏之时,就已心生退意,反正他寿元悠长,见体处的真罡龙气被阴符剑消磨的痢差不多,回首想跑。 莫闲早就防范到这一点,他刚想逃,一串天河星砂从天而降,一颗颗化为星辰,将他围困住,渐渐他神识开始模糊,他知道不好,也是当机立断,直接从头顶上方遁出一条小龙,轰的一声,借着河伯庙中神像的一点香火感觉,居然突出重围。 莫闲一愣,自己收了他的符诏和龙珠,以为他没有办法借助香火,谁知他比莫闲想像的更见高明。 莫闲随即明白过来,手一指,天空之中又起了一道亮闪,轰的一声,河伯庙中正殿被雷击穿一个大洞,一串雷火正击中神像泥胎,传出一声惨叫,泥胎立刻粉碎。 莫闲松了一口气,山岳真形图一卷,那么大的一条龙,被卷入其中,很快缩小,又化作一张小图,依然归入脾中。 周围的人躲得远远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好在莫闲到了河堤上,就是林胡那帮人,也离河堤有一里多路,莫闲出手刹那间,精光烛地,如神话一样的场景,让他们看到后,不知身在何方。 莫闲解决了战斗,看到临清涟从河水中走出,深施一礼:“奴家多谢莫道长为奴家除了元歧龙。” 莫闲一笑:“你不用谢我,我不过是自保,元歧龙要杀我,我当然要反击。” “莫道长,你能不能将临水符诏给我,好歹我也是临水河伯的女儿,当由我继承临水河伯。”临清涟说到。 莫闲摇摇头:“临水并不需要一位神,符诏我收了。”(未完待续。) 94. 斗河伯,符诏封神临水上(三) 此话一出,临清涟立刻变色,强忍着怒意说:“难道法师看上符诏,想借符诏成就神道?” “我修大道,追求逍遥世外,神位于我如敝履,不与神位,是因为你太过于机巧,虽一方水伯,并不需要多机巧,只需要按时调整阴阳,你心太过!”莫闲说。 “我能做到不干涉人间风风雨雨,不会如元歧龙那样。”临清涟说到。 “可以,不过你需先做一事,将这九名女子冤魂超度。”莫闲冷冷的说,从乾坤袋中取出那根九阴白骨针,九阴白骨针是她所炼,但人并不是她所杀,要解此针,需炼制者鲜血。或由大德高僧三日不间断念经超度,本来莫闲准备抽一下时间,花费数日时光。 现在心中一动,用这根针试试她,果然,她神色变了,明显她知道解法,却会陷入数年虚弱之中,但为了神位,她一狠心,就答应下来。 莫闲这才一笑,但语含警告:“你可以将九阴百骨针毁了而不超度,你不要忘了,如果你这么做,元歧龙的下场你可看到!” 她的身子一抖,忙道:“法师说笑了,清涟不敢。” “你去吧,七日之后,我会将符诏给你,顺便清理一下人间元歧龙留下的班底。”莫闲说。 “谨遵法师的法旨!”她一个万福,退入水中。 “师傅,你好厉害,那么一条妖龙,还有虾兵蟹将,都让师傅斩了,难道这就是师傅的本领。”林影飞快的跑了过来,唐昧也跟着他,后面跟着一大群人,其中有武馆的人也有街坊邻居。 这些人一见莫闲,纷纷跪下:“多谢大仙收了妖孽,临水镇这些年可被他害苦了。” “诸位请起,这是我应该做的事,都散了,七日之后,还有些事情,才能还临水镇一个公道。”莫闲微笑着说。 众人不知道还有什么事,一齐回答到:“当凭大仙做主。” 莫闲回到开饭,吩咐一声,别人不要来打搅他,他便封了房门,人要好好体会临水符诏,临水河伯不过是一个小神,在这个世界,神道并不全,自从当初大势至菩萨抛弃的这片世界后,道门入侵,而道门更多是自身修炼,虽然莫闲曾听说过几大派也曾动过神位的主意,不过后来不知怎么了。 道门封神?莫闲一激灵,恍然大悟,封神就有符诏,难道符诏与神相关,一念及此,拿出符诏,心神集中在其上,这临水符诏依莫闲看来,不过是水行符箓,但不同的是其中凝结了万民的信仰了,不止是万民信仰,还有一丝天地意志。 莫闲心神一接触,刹那间,顿见临水滔滔,临水全貌出现在眼前,似乎临水的任何一个细致处都反应在脑海中,怪不得临水河伯依此可以调动临水。 想到这里,他看到在临水河底的一处衍生空间中,一处大殿之中,临清涟脸色苍白,那枚九阴白骨针正扎在她的臂膀之上,不断吸血,同时,发出幽绿的鬼火,她口中念着咒语,大片怨气随着她的咒语不断消逝。 莫闲心念一动,水中出现一个漩涡,莫闲顿时感到一阵畅快,莫闲都有点沉迷在这种感觉之中,他心中一惊,接着发觉,这不是他的功劳,而是无数信念具化出来,香火有毒,莫闲一惊。 莫闲长出一口气,似乎要将这种感觉随着呼气而排出体外,他明白了,符诏的构成原来如此,他全明白了,他体内符箓核心已成,原来所缺就是天地意志和香火,但他修的是仙道,而不是神道,所以必须摒弃香火,天之意志和地之意志不关香火,但三才之中,有人,而临水符诏以香火代替,构成完整的天地人三才。 符诏很简单,又很复杂,除符箓核心外,天地意志凭莫闲的修为,能在冥冥中抓住那一线灵机,但人这方面怎么解决? 他陷入沉思,他不想用香火念头,该怎么办? 莫闲脑中,大量经文浮现,“当生如是心,我应灭度一切众生,灭度一切众生已,而无有一众生实灭度者。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我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若吾无身,何患之有!” 一串串道家佛家的经文浮现在脑海中,他明白了,符诏可成!一念及此,他体内的符箓核心放开了,刹那间,天音响起,一道道天地意志好像苏醒了一样,镇中人突然心生敬重,在武馆的上空,不知何时,大量飞鸟云集。 好在这是人间,动静虽大,却未引起修行者的注意,倒是镇上人个个心生敬重,符诏凝结,天空之中隐隐似有天花乱坠,大地之中,忽然振动,好在振动并不大。 天地意志凝结,化为清光,无善无恶,符箓核心开始缓慢变化,渐渐和清光混为一体,天地无情,日月经行,但意志一旦现行,现出众多鬼神,此鬼神皆是阴阳不测谓之神,为先天之神,这里的神,实际上是天地宇宙的某一方面法则具现。 天已晚,天空之中传来鬼神哭,莫闲只是淡然超之其外,用意识观照,见证着法则的具现,而凝聚在符诏之中的只不过是一缕天地意志而已,并不关系法则,法则只是大道所化,大道修行,在于逆行,法则层面,只是大道所化。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法则只能算万物层次,天地意志凝入符诏,带动法则纷纷具现,莫闲知道,这些神灵,只不过是幻像,它是我心中神的化现,在一定程度上,能干涉物质世界,只要莫闲心不动,根本不可能伤害到莫闲。 而林胡他们得到莫闲的关照,不准人进入莫闲房间的十丈以内,但种种异像却令他们感到不安,幸好莫闲事先关照过,唐昧和林影又在周围护法,他们层次还低,并不知道这种现象对一个修行者意味着什么。 而临清涟也有感觉,不过她被九阴白骨针困住,不能分心。(未完待续。) 95. 斗河伯,符诏封神临水上(四) 凝结天地意志只要心志坚强,但三才之中,人的精神却是最难的一关。 天地意志已凝结,莫闲有些后悔,早知道符诏凝聚不应在红尘中,红尘中虽然很少有修行者,但人的念头很繁杂,莫闲没有想到。 他凝结符诏时,本身又没有多少经验,遇仙宗毕竟是以丹道而闻名,对符箓并不是很精通,而宣明宗却以符箓闻名,但松溪真人转世,而宣明宗坠入岩浆深处,莫闲只有自己摸索。 当天亮之时,天地意志渐渐沉寂下去,而三才之中的人开始发端,本来神道符箓对信仰之力来者不拒,在人多的地方再适合不过,但莫闲所凝符箓,却是化众生为无我,只取己身一点精神,以号令群神,调动天地精神,不再介入香火之中。 无数敬重念头铺天盖地而来,但莫闲却不能用之符诏,他身边灵光起,但符诏本身却对这些念头产生了极大的渴求。 莫闲只觉自己置身于无数信徒之中,一枚枚念头不断化出一各种人生经历,万丈红尘中,种种温柔,令人迷醉。 莫闲没有品尝过的,品尝过的,都一一袭来,温柔的母爱,慈严的父爱,还有兄友弟恭等等,这些都是莫闲没有品尝过。 莫闲渐渐迷失在这种感情之中,谁让他是一个杀手,一个从有记忆起,就在为生存而战斗,根本没有享受过人间一天的天伦之乐,他不禁眼睛有些湿润,他很享受这种虚幻的感觉。 他的灵光渐渐萎缩,此时符诏动了,而且是二个符诏,一个是他所初凝的符诏,还是一个半成品,另一个却是临水河伯符诏,莫闲意念一起,镇住了二个符诏,看到临水符诏,心中一动,将之飞出灵光之外,立时,大量怀有感激之情的念头似乎找到源头,纷纷投入其中,这些感激敬重之情,本是镇民见莫闲斗妖龙所产生的感激之心,还有畏惧之心诸多心绪,化为念头。 本来此类念头对临水河伯很反感,却因在莫闲身边,沾染上莫闲的一丝信息,加之莫闲又在凝结符诏,所以错认为莫闲,一窝蜂涌入临水符诏之中。 莫闲松了一口气,临水符诏上的符箓比起莫闲所凝的核心符箓简单得多,主要是水行符箓,而莫闲所凝的符诏五行具全,上有日月星辰,包罗万象,比起临水符诏只有简单的水行符箓,复杂程度天壤之别。 到了第三天,符诏已成,符诏一成,人作一点,收入体内,其中有大量信息,莫闲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在一定程度上,莫闲具有封神能力,从符诏传出的信息,符诏封神虽不如封神榜之类,但它有一点好处,也是它的坏处,谁得到符诏,炼化它,就能成神,但它可以为他人所夺。 莫闲望着临水符诏,心中一动,自身的符诏中分出一道清光,和临水符诏混在一起,临水符诏起了微妙的变化,从今日起,可以说,此符诏可以说属于一个全新的神系,如果莫闲想创造神系的话,只要莫闲一道符诏,可以剥夺临水河伯的神位,也可以驱使临水河伯。 莫闲自凝结符诏起,在某一方面而言,他相当于是化神修士,只不过他主修的是黄庭之道,并没有踏入元神境,他现在则是阴神境之中光明层次,连出窍都没有达到,虽然他在与河伯元歧龙争争斗时,使作脾神常在出窍役使山岳真形图,只不过是由于脾神合宝而已,不是真的达到出窍层次。 如果达到出窍层次,周身诸神纷纷能在体外,但不为常人所见,而且出体诸神只是阴神而已,虽对物质世界有干涉作用,但本身并不强,只有到了元神境,才能达到分身千百亿的程度。 莫闲出关,看到唐昧和林影在护法,见莫闲出来,两人上前施礼:“恭喜师傅功行大进。” 莫闲看看两人,对唐昧说:“你们辛苦了,我要办的事,怎么样了?” “师傅放心,我早已派人去,镇上卢员外与河伯庙祝勾结最深,许多事情都是他一手安排,还有其他人,我都调查清楚,师傅,你要我调查这些人,有什么用,不如一剑杀了。”唐昧说。 “我自有用途,等四日后,你们就会明白。”莫闲说,“你做得很好,我自然有奖励,你缺一把神兵,我会给你一把,你想什么样子?” “师傅,何谓神兵,我的剑不是神兵么?” “神兵大小如意,大可放之天地,小可如灰尘,不是凡间所谓神兵利器。” “真有这样神兵?” “当然有。”莫闲说,他所背的宝剑鸣蛇剑就是一把神兵,用诸天秘魔神兵诀所炼,正好,他收有元歧龙的尸身,用来炼一柄神兵绰绰有余。 他放出了那具尸体,一下子占满了一个院子,莫闲手中腾起火焰,口中密咒起:“玄灵炼法,摄炼诸天秘魔神兵,永保长生,太玄三一守真形,急急如律令” 莫闲手一伸,从尸身的头部往外一抽,火焰到处,尸身迅速融化,迅速变化着,转眼间尸体化尽,而一把神兵出现在莫闲的手中。 “你给此剑起一个名字。”莫闲微笑着说。 “此剑系神龙所化,就叫它神龙剑。”唐昧也不客气,开口说到,莫闲心中鄙视唐昧起名的水平,但脸上却不置可否,说:“就叫它神龙剑。” 莫闲顺手抛给了唐昧,唐昧手一接,差点闪了腰,看起来此剑不大,却很沉,还是因为他起名后,宝剑有灵,他才握得住。 “师傅,此剑如此之沉,怕有几百斤!”唐昧说到。 “此剑真实分量有二千六百斤,放心,虽然你的力量不足,神剑有灵,不会影响你的使用。”莫闲说。 唐昧大喜:“多谢师傅赐兵!” “师傅,唐师兄有了神兵,那我的呢?”林影在一旁眼谗到。 “你修行剑术,却用不到神兵,但也不能弱于神兵,我这里有一把剑,是一件法器,你先拿着。”莫闲从乾坤袋中翻出一柄法器短剑。(未完待续。) 96. 斗河伯,符诏封神临水上(五) 莫闲翻看着唐昧调查结果,上面立的密密麻麻,但为首的卢员外,罪行累累,莫闲叹了一口气,本来世间人犯法,不属莫闲所管,但牵涉到神道,而且莫闲答应临清涟,把符诏还她,既然想成神,那就要显神威,将以前河伯的罪孽清洗。 莫闲这是在立威,也是给临清涟一个警告,不要胡作非为。 在水府中,临清涟臂膀上针终于一闪,化为骨粉,九个冤死的女子冤气散尽,一缕香魂进入地府,而临清涟身形瘦减,脸色苍白,她心中却恨不起来,连元歧龙都打不过莫闲,她怎么可能打得过莫闲,她会忍一时,只要莫闲把临水符诏给她,她登上河伯的位业,莫闲不可能永远在这里。 她平静了一下心情,水府之中,只剩下她一下,水府也破破烂烂,她从水府中的圆铜向外望去,河伯庙中,元歧龙的塑像已经倒塌,庙中空无一人,一遍荒凉。 莫闲要唐昧准备三牲香烛等物,唐昧问了一句:“师傅,你这是拜什么神?” “不是拜神,而是要封神。” “封神?” “不错,是封神,临水河伯没有了,与其荒废,给孤魂野妖占据,形成淫祭,不如封一个正神,保一方平安。”莫闲道。 “师傅能封神?” “不要将封神想得有多了不起,其途径的多种,朝廷的敕封,或者民众用心祭拜该可。”莫闲淡淡的说。 “师傅要借哪一条?我要伯父他们商量一下,让里正给县太爷上书。”唐昧说。 “不必那么麻烦,朝廷封神,冥冥中会生成符诏,我杀前任河伯,夺取了他的符诏,临水符诏在我这里,我要封神就不必那么麻烦,只要将符诏赐下去就行了,不过,仪式还是要做的,选忠厚长者为庙祝,这些事情还需你们做。”莫闲笑到。 “师傅,这些事情好办,我父亲自会安排。”林影说。 林胡还有徒弟们将此事宣扬出去,此事震动了临水镇,连周围十里八乡都轰动了,毕竟封神这样的事,对于百姓来说,千年难逢一回。 到了第七日,河伯庙已经人山人海,新的神像准备就绪,只是一个大概,神像被红布蒙住,河伯庙已焕然一新,新的庙祝还有庙中人手已到位,见莫闲来到,一个个施礼:“恭迎仙师光临!” “不必多礼。”莫闲还了一礼,在他身后,由唐昧和林影充当童子,唐昧手捧着玉盘,盘中一封诏书,所以称为诏书,不是由帝王颁发,而是书写好之后,由莫闲符诏相印,因此可以祷告天地,具有莫大的威能。 “吉时到!”司仪喊到,莫闲对神像一礼,神像上的红布撤去,这是一个外形看出来是个女人的像,但面目根本没有。 唐昧递上诏书,莫闲打开,随着他的打开,临水上起了波澜,雾气开始堆积。 “维临水有灵,万民信仰。惜乎旧日,为妖龙所据,杀害河伯,与庙祝沆瀣一气,残害生民,人神共愤。幸有天理,原河伯之女临清涟,不畏艰险,拨乱反正,妖龙伏诛,苍天有感,吾以三清圣名,敕封临清涟为临水河伯!号为清涟娘娘…” 莫闲一说完,手中诏书化作一道光华,投入临水之中,一道天光自天而降,照在神像上,神像眼看着面目清晰起来,逐渐栩栩如生,已完全化为临清涟的模样,庙祝急忙跪下,口称清涟娘娘。 莫闲在一旁微微一拱,神像还礼,临清涟一缕分神附在其上,她总算明白了,当临水符诏和她合为一体时,她没有想到,临水符诏与莫闲的符诏之间有着一种联系,如果莫闲愿意,他一语就可以将她打落神坛,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法师还有什么事?”临清涟问到。 “这里有妖龙之时,助纣为虐之徒的名单,望河伯显示威力,给他们一个报应,以显示河伯的灵验!”莫闲淡淡的说,手中一动,名单飘向神像。 “谨遵法师法旨!”神像说到,外面的天空一下子乌云密布,一道霹雳打下,轰的一声,卢员外正在自己房中,房顶为雷打了一个洞,将他变成焦炭,阴魂贬入九幽之下,类似的事情一共发生十三起,都是当日助纣为虐之辈,还有数十人无故遭受了各种灾难,缺胳膊断腿,当地人说,这些人都是与河伯娶亲有关,现在受到了报应。 这一着歪打正着,河伯庙香火又一次兴旺起来,而清涟娘娘显然更加公正,临水当地风调雨顺。 莫闲的事已了,他的符诏成就,同时,他的名声却悄悄传播开来,他已离开临水镇,继续向钱江一带而去。 莫闲的本尊成就符诏,而他的分身在另一个莲花世界中,正坐在火堆旁,身边两个记名弟子,本尊成就符诏,连带化身都不必每次画符,他坐在山头上,望着满天的星斗,两个世界星辰都很相似,显然大势至菩萨以统一模板开创了三千界,莫闲望着天空,陷入深思中,他虽然修炼了掌中佛国,那是第依给他的法诀,但掌中佛国成就的是仅仅是虚拟的佛国,而眼前却是活生生的世界。 他还弄不懂大势至菩萨是如何开辟,果然前辈所修极深,已深得造化之妙,这三千世界,据九婴说,是大势至菩萨故意输给道门,道门才有三千仙人由天外飞来,其中发生了什么? 大部分世界是什么模样,跟这三千界相似,还是落伽山中大殿幻境所展示,由天外星辰构成。 莫闲正在思考,方燕已经打座完成,今天只坐了半个时辰,睁开了眼,见老师正愣愣地看着天空。 “老师,天空有什么好看的?”方燕问到。 莫闲回过神来:“我在思索世界的存在形态。” “世界不是天圆地方吗?”方燕说。 “你说得不错,我们这个世界是这个模样,实际上是个莲花世界,它是由佛门大势至菩萨所开创,这样的世界共有三千。”莫闲说。 方燕目瞪口呆,她是第一次听说。(未完待续。) 97.说世界,风雨之中山神庙 方燕是第一次听说,不用说方燕,就连佛门中人,道门中人,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很少。 方源睁开了眼睛,他正在搬运气息,听到莫闲的话,连忙收功,说:“老师说这是佛门所创,但为什么佛门都不如武修,更不如道门?” “佛门大势至菩萨因与道门打赌,结果输了,把这三千世界输给了道门,才有道门三千仙人入这方世界传道。” “老师,你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方燕问。 “这我倒知道,大概从东到西,约有几百万里,再往外是广阔的香水海,再往外,就是时间空间混沌成一团,这样世界有三千个。这个秘密知道的人很少,就是修行者,大多数也浑浑噩噩,但你们既然修行,眼界就要放宽,不要局限在这个世界。” “老师,这三千世界之外是什么?”方燕又问到。 “那是天外世界,究竟是什么模样,我不知道,修行人如果有朝一日达到那个层次,会飞升入那个世界,广阔无边,现在谈论,我们如井中之蛙。”莫闲说到。 这一夜,方源和方燕两人才知道原来世界如此广阔,也难怪他们,自小在山村中长大,再加上这个世界特有的环境造成的闭塞,可以说,整个世界尚处于愚昧之中。 三人呆呆看着天空中星辰,一直看到深夜,方燕和方源打着呵欠倒下睡了,莫闲没有睡,他的功行就是数年不睡也不会有影响。 东方发亮,两人睡醒,起来各走了一路拳,采气结束,才收拾行囊下山,虽然望着近,但还是走了半日,才到了两岛之间相连的铁索桥,长达一里的铁索桥出现在眼前,粗如大腿的铁索横空,一共三十九根,分成三组,左右各三根为护,中间又分为二组,分为左右,在正中间,二根铁索将桥面隔成左右两道,各铺木板。 铁索桥相邻之间,有细小铁链勾连,上面锁定木板,在两边桥头,由士兵收取过桥费,莫闲付了银两,踏上铁索桥,桥面摇摇晃晃,但莫闲脚下很稳,好似走在康庄大道上。 而方源和方燕,虽然修行了三月有余,但走在铁索桥上,脚下难免发软,莫闲说:“不要看下面,眼睛放开,望着远山,铁索桥并不危险,危险的不过是你的心。” 两人依此而做,果然好得多,旁边一个过桥的人看到,说:“道长果然说的不错,我是老过客了,开始也很害怕。不过走走就习惯了,其实不走铁索桥,完全可以乘船而过。” 莫闲放眼望去,见河面之上,有船来往,这些船都在船首和船身上画着狰狞的怪兽图案,以吓唬海中怪兽,莫闲记得三宗有长期任务在此,巡防可能出现的海怪,在这个世界中,航海是很危险,一般都花重金给宗门布下任务,只有修行人在船上,才能保证人的安全。 莫闲眼睛向下看,见到有两叶扁舟在左右航道护行,上有灵光,知道大概是做任务的修士,一望之下,果然有修士,眼光收回,便不在望。 到了北川岛,又走了两日,只走了五十里,莫闲不有依大道走在,而是抄近路,过了前面二座山,就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 天色已晚,莫闲发现一座破落的建筑,走进一看,是座山神庙,已经破落不堪,他微微皱眉,其中有微弱的妖气,很淡,淡到几乎闻不出来,好像妖怪已经走了。 方源和方燕并不有感觉到,他们功行毕竟太浅,莫闲也存心让他们见识一下,便不动声色,走到里面。 山神像上挂满了蜘蛛网,灵光根本没有,山神早已陨落,也没有别的精怪附在神像上,走出之外,向四周打量了一番,见山脚下有个废弃的村庄,早已没有人烟,不知是搬走了,还是有其他原因。 天空之中,有乌云翻滚,远远的有雷电滚过,看来今晚有一场大雨要下。 莫闲回到山神庙,两个弟子已经整理好地方,一块靠近神像的地方,地面铺着水磨方砖,头顶之上,没有漏洞,而在其他地方,有些地方都漏光。 “老师,今晚就在这里过一夜。”方源说,外面湿度很大,山林之中,有许多蚊虫,方源和方燕升起火堆,添加了一种药草,烟雾升腾,发出一种淡淡的气味,蚊虫一闻到这种气味,忙不迭的避开。 莫闲不惧蚊虫,而方源和方燕却不行,他们没有修行到身上气味等诸多因素不漏的状态,也不会放出罡气,以避蚊虫。 外面的已开始下小雨,三个人就在火堆旁边打坐,当然他们只是打坐,并没有入定境,莫闲说过,在这种天气剧烈变化下,不适宜于炼功,但适于体会阴阳二气的变化,实际上,这种风雷相搏的天气中,倒适于练习雷法。 不过莫闲是化身,本来是妖体,虽然经过了重组,并不太喜欢雷法,比起以前,却是强多了,最起码不对雷法有恐惧,但化身还是不喜欢雷法,所以化身就没有修雷法。 天空中一个炸雷,雨猛然大了起来,莫闲陡然睁开了眼睛,他发现有东西进来,他看到一只白色狐狸一窜入神像底部,妖气陡然浓起。 方源和方燕也睁开了眼睛,方燕向四周望望,没有发现什么,有些狐疑对莫闲说:“老师,你发现了什么,好像有些不对劲?” 方源嗅了嗅鼻子说:“不对劲,似乎有妖气!” 他这一说,方燕也感觉到了,莫闲点点头:“是有妖气,不过我们到此,是先占了妖物的住所,妖有善恶,修行人一般情况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地方大得很,两不相伤。” 虽然这么说,其中有话是说给狐狸听的,方源和方燕若有所思,但明显有了提防。 雨越发大了,几个人都不说话,外面有人靠近,方源和方燕也听了出来,他们只知道有人靠近,但莫闲却听过外面最起码有三拨人。 火堆陡然剧烈摇晃,门开了,一个人踉踉跄跄冲了进来。(未完待续。) 98.武修斗,风雨搏杀山神庙(一) 门打开,一个人带着风雨踉跄着进来,发现里面居然有人,神色一紧,手中的刀一动,接着无力的垂了下来。 莫闲没有动,但他已看出来人是武修,最多是炼筋层次,炼筋层次,对莫闲来说,太弱小了,而来人肩头有伤,已被雨水冲刷,伤口泛白。 来人手一拱:“在下庞蕴向几位朋友问好!” 庞蕴一眼看出方源和方燕是刚练武不久,还没有突破炼皮层次,但对莫闲却看不出来,好像他是一个凡人,但他知道,这肯定是高出他最起码两个境界的体现,所以他的刀垂了下来。 莫闲淡淡说:“莫闲携弟子方源、方燕外出游学,因雨困在山神庙,不敢当朋友问好!”他的口气明显不想介入其事中,也是说给庙外的人听,虽然庙外的人还有一二里路,但他说话很平和,声音却远远透过雨幕,而庞蕴却不知道这一点。 外面的人一愣,刚才在闪电之下,看到远方的山腰间有一座破庙,他们正在追杀庞蕴,声音传来,为首之人一皱眉:“有高手。” “怕他什么,声音透过雨幕,大概是炼骨高手,我们之中有也炼骨高手,秦筝柱大师兄炼骨已大圆满,离炼髓只差半步,那个叛徒一定要抓到,不然的话,天机残阳谱会落入别派之手。”一个人说到。 他不知道,他的话虽在雨中,却被莫闲听去,莫闲本无意偷听他们的话,却因为身边有二个弟子,这两个弟子,刚刚入门,一个修炼的是武修法门大力牛魔拳,另一个修炼的是道修法门《洞玄灵宝定观经》,既要让他们见见世面,又要保证他们的安全,所以用水行符箓化入雨水,得观数里之内的一举一动,不论是何种东西,发出何种声音,如在目前耳边。 他们说到天机残阳谱,莫闲听说过,这是一门武修秘笈,据说直指神通大道。炼神境界中,武修就会形成自己的神通,不再是以前罡气化生,而天机残阳谱以天机入拳,拳出命运动,是一处很奇特的拳术。 莫闲同时感到另一拨人赶到,两拨人显然不是同路,都向山神庙而来。 庞蕴看了看地方,走到角落处,坐下调息,而山神庙中,有些地方已经漏雨,他找了那个角落并不漏雨。 莫闲无动于衷,既然是修行者,本身具有很强的抗性,身上虽湿透,不会妨害他。果然,庞蕴做的那个角落中,身上腾起白雾,不一会,身上衣服就干了。 莫闲看着火堆,心神早已散开,见到他运功蒸干自己的衣服,心中有些不以为然,对他不进行疗伤,反而做这样无聊的事,不仅感叹,人都有舒服的本能,实际上,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湿透,也不打紧,最用紧的事,应该先把伤口处理了,最起码不会过份影响自己的战斗力。 莫闲注意力大部分放在外面两拨人上,还的一点放在那神像下的小狐狸身上,情况就复杂的。 外面的人已到,但却是两个方向,一个堵住了前门,另外一支堵住后门,两支显然不是一路,因为他们想分别占据前后门,各派出两人到另一门,却相遇了,二话没有讲,直接动了刀枪。 结果一方两人死亡,另一方一人死亡,一人负伤,冲向后门,被后门那一支人毫不留情的杀掉,后门的人商量了一下,没有再派人去前门,而是在后门潜伏起来。 前门的人突然一声喊,门轰然而开,劲气排空,中间夹杂着各种暗器,说是暗器,已不恰切,已是介于法器与暗器之间。 整个暗器铺开,笼罩了整个大殿,莫闲手一起,那些暗器不知怎么的,笼罩了火堆旁的三人的暗器,如百川入海一样,向莫闲的手上集中而去,好像莫闲的手上的磁力,一入他的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莫闲以掌中佛国将他们身边的暗器全部装入其中,堂堂的**掌中佛国,却用来接暗器,要是佛主知道,恐怕要气昏了过去。 这时,方源和方燕才明白过来,两人实战经验是太小,莫闲心中一动,没有继续出手,让弟子们增长一些见识,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罩向角落的暗器在庞蕴一刀之下,纷纷折断落地,但在这个空当中,进来了三人,穿着簔衣,进入门,甩掉簔衣。一人直奔庞蕴,另二人奔向火堆旁,莫闲还是坐着,但方源和方燕坐不住了,二人一跃而起,方源手上多了根棍子,迎着其中拿钩的一人,而方燕手中出现了蛟龙鞭,一鞭抽向拿剑的一个人,而在门口,又进来一人,并没有动手,而是目光一扫,看到了莫闲。 使钩的那人手中吴钩一翻,想锁住方源的棍,方源棍一抖,如灵蛇般一缩,总算让开了,立刻落于下风。 这时,心中一动,似乎有人指点自己,直觉中左脚横开一步,右手的短棍随势打出,吴钩客正想趁胜就势取了他的性命,谁知他似有神助一下,不禁避开了自己进攻,而那根短棍似乎凭空出现一样,向自己头上打出。 他是炼筋快圆满了,论功力比起刚入炼皮层次的方源强得多,但方源如似有神助,根本没有和他兵器相撞,他一身力量无处发挥,虽是电光石火间,心中很憋屈。 方源怎么这么强?其实不是方源强,而是莫闲在背后支持,莫闲以意志直达他的心灵,不止是他,连方燕都很凶猛,这比传音更高明,精神直接起作用,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而且,印象很深。 是以吴钩客觉得自己很憋屈,不止是他,那个攻向方燕的女子,身手已达到炼骨初阶,但同样感到很憋屈。 莫闲知道,这种指点在短时间内能与对方抗衡,时间稍长,就会露出马脚。 “方源、方燕,你们不是两位对手,回来!”莫闲开口了,两人虚晃一招,退了出来,而对方却也火了,被自己低一二个层次的人压着打,很是丢面子,一声怒吼,不约而同的使出罡气,向两人劈了过来。(未完待续。) 99. 武修斗,风雨搏杀山神庙(二) 罡气,在炼皮阶段,充于皮膜之内,最多作为护身使用,或者以力气欺人,除此之外,根本不能调出体外,而在炼筋层次,进了一步,罡气能进入兵刃,但只能在兵刃表面起作用,就是一件凡间兵刃,附有罡气后,甚比神兵利器。 但随着修为加深,到了炼筋后期,罡气能在兵刃上形成数尺长的剑气之类,到了炼骨层次,罡气完全可以破体而出,已具备一定的远程打击能力。 而二人,一为炼筋大圆满,一为炼骨初期,恼羞成怒的情况下,吴钩上罡气几乎近丈,而那个女子更是夸张,剑气横飞,直切方燕。 方源脸色刹白,他已陷入绝境,不再躲闪吴钩上的剑气,手中摸出毒龙镖,眼睛一闭,就是一镖,镖一出手,就是一溜火光,而罡气沛然已到,但奇怪的是,到了他面前只有一尺时,陡然罡气崩溃。 这是莫闲在背后捣鬼,他依然坐在那里,只是朝着方源看了一眼,这一眼之下,罡气崩溃,而方源的毒龙镖却正打中他的肋下,他大叫一声,翻身倒地,气绝身亡。 而那个使剑的女子剑气纵横,但同样到了方燕的身边一尺左右,都莫名崩溃,那个女子一惊,身形如受惊的翩鸿一样,只一闪,便退出了数丈,漂亮的脸庞惊疑不定,连最后进来那个人也惊疑不定看着莫闲。 此时,庞蕴大叫一声,他与其中一人交锋,手中刀一扔,这是他的扔刀诀,但对方早就防着他这一招,手中钢鞭一引,刀被引偏,随后一鞭,打向他的腰间。 庞蕴的扔刀诀却没有这么简单,刀扔了,人也随着刀而上,探出一爪,手上罡气运于爪,身体一翻,躲过了一鞭,而爪却抓向敌手的琵琶骨。 敌手一鞭走空,回鞭已来不及,手一松,钢鞭呼啸而出,夺的一声,扎入地面的砖头之中,斜插于地面,沉肩坠肘,身体往下一沉,避开了一爪,随即身体猛长,一股意志夺面而来。 庞蕴心神一个恍惚,已经迟了,敌手一个倒拔山将他扔了出来,正对着莫闲,如投石机投出巨石一样,不是有意朝莫闲扔出,不过这一扔,如果不出意外,恐怕庞蕴就被这一砸就成了肉饼。 莫闲一抬头,依然坐在那里,但他的手伸了出去,正是大力牛魔拳中最后一招,倒拽九牛,手往上一拨,接着一抓,正抓住庞蕴的一只脚,似把奔跑的巨牛一下子拽住,庞蕴可受了罪,只觉一股大力似乎要将自己撕成二截,惨叫一声,昏了过去,幸亏他是武修出身,已到炼筋层次,身体结实无比。 莫闲手一抖,将他掼在地上,这才抬眼看向对方三人,三人一个大汉,正是使钢鞭那个,虽然是炼筋层次,但莫闲看得出,他身负异禀,恐怕一般炼骨层次才能达到他的素质;一个女子,一身火红劲装,面容俊俏,一脸英气,应该是炼骨层次;一个看起来大约三十多岁的书生,手持一把乌金折扇,文质彬彬,恐怕已是炼骨圆满,说不定突破到炼髓层次,这个人应该是秦筝柱。 方源和方燕此时站在莫闲身后,莫闲刚才一招,是用的大力牛魔拳的最后一招,大力牛魔拳是这个世界武修中广泛流传的一种基本拳法,但莫闲这一招,让他感到压力非常大,能将大力牛魔拳这种普通拳法炼到这种程度,说明对方是一个高手。 他不知道,莫闲根本没有什么心思炼什么大力牛魔拳,莫闲早已和武修不是一个层次,他只是随手而发。 “在下是残阳门的秦筝柱,阁下是什么人,为什么杀我门中师弟?”秦筝柱一抱拳,说到。 “莫闲,不是我杀你门中人,而是他要杀我弟子,反被我弟子所杀。”莫闲淡然的说,外面的雨更急了,雷声一道接一道,而殿内却剑拔弩张。 “杀我门中师弟,你得给我门一个交待?” “交待?难道残阳门就这样霸道,杀人者,人恒杀之,不怕死的尽管来,对了,还有后门的朋友,你们一齐出来。”莫闲像白痴一样看作他们,到现在为止,后门埋伏的人没有动,莫闲估计他们想让自己和所谓残阳门斗得两败俱伤,出来捡个便宜,莫闲当然不能如他们的意,故意叫破他们。 秦筝柱没有想到后面还有人,以为是他们的人,在之前,他们有二人去了后门,笑到:“不要白费心思,那是我们的人!” “你们的人?恐怕早就横尸当场,门后的朋友,难道见不得光?”莫闲声音变冷。 后门轰然打开,风雨随之灌了进来,走进来五个人,三个身上穿簔衣,进门之后,将簔衣甩在一旁,而二个人却没有穿簔衣,身上罡气鼓荡,一个身上一点没有湿,另一个只是长袍下摆有些潮湿。 秦筝柱眼睛一凝,是朝阳门的人,朝阳残阳本是一体,后来因理念不同,分成两支武修,那个浑身上下没有一丝雨水的人一拱手:“在下师源明,见过莫兄弟,莫兄弟,能否将此人交于在下。” 师源明说着手一指地上昏过去的庞蕴,望着莫闲。 莫闲一笑,然后摇摇头说:“不行,你们两家相争,不要牵涉到我,我本是过客,何况,我先入山神庙,此人本与我无关,但现在却与我有关,我于此静坐,偏偏此人砸向我,幸亏我还有些本领,不然就亏大了。” “那是残阳门的一帮人,我们朝阳门可没有做任何事。” “住嘴,此人为我门叛徒,带有我们秘笈天机残阳谱,我门秘笈不容你们染指。”那名女子斥到。 “笑话,以为改一个名字就是你们的秘笈,天机残阳谱应该叫周天大日谱,是你们从一个破落的门派慧日派手中所得,可怜慧日派全派三十五口无一生还。” “你胡说!”女子胀红了脸说到。 莫闲冷眼看着他们,当他们一提到慧日派,神像下的小狐狸动了一下,莫闲微微一皱眉,难道慧日派与小狐狸相关?(未完待续。) 100. 武修斗,风雨搏杀山神庙(三) 两帮相争,说出了天机残阳谱实际上是慧日派的秘笈周天大日谱。 “想不到红娘子这么无耻,既然做了,就要承认,再说,灭了一个慧日派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可惜你们得到了《周天大日谱》几年了,还是一无所获,一个三流武修门派,大好机缘,却看得见而抓不住,不如给我们瞧瞧。” “休想!”话说着,红娘子凌空一指同,罡气冲出,空气中一声爆鸣,外面一个闪电,照得雪亮,在闪电下,红娘子俊俏的脸显得分外狰狞,带着隆隆雷声,红娘子好像临场顿悟,一指带着天地间雷霆的威力,直攻师源明。 莫闲饶有兴趣看着他们,他没有料到,这一指中居然包含了武道真意,炼骨期一般不会有武道真意,而且这一指中,居然包含了天地雷霆的意志,看来,她是临场突破,那道闪电霹雳来的太巧了。 师源明一惊,他是炼骨期圆满,将要迈入炼髓期,他都没有领会武道真意,却让一个炼骨初期的红娘子领悟,虽然很初级,但领会了武道真意就是不一样,刹那间,一缕意象侵入他的心灵,他像孤身一人,处于雷霆之中,无助而彷徨,甚至连躲都不可能。 眼看一指就到,他终于有了些清醒,一咬舌头,借助舌头的剧痛,终于摆脱那种天地雷霆意志的影响,抬手一拳轰出,罡气澎湃,轰的一声,他没有料到,他的一拳居然不敌那一指,那一指是残阳门的绝学残阳指,不料没有残阳的意味,却多了雷霆意象,他未想到,武道真意不仅影响他的神志,而且是一种实在能量。 他身体猛扭,噗的一声,肩头上绽开一朵血花,师源明没有料到,红娘子这么生猛,红娘子的表现令秦筝柱大喜,虽然秦筝柱并没有摸到武道真意的边,但身边有人做到,对他来说,特别在这种情况下,是意外之喜。 莫闲冷眼看着这一切,武道真意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甚至他用大力牛魔拳时,就能出武道真意,是人的精神对别人的精神及至对物质世界的一种干涉而已,而且,红娘子是在外物影响下,激发出武道真意,对它的掌控只是初步而已。 他不禁想起了柳振浩的武道真意,那种大鹏冲霄而起,罡气化形成大鹏,而红娘子的武道真意,连化形都没有,她还早得很。 “先解决了残阳门的三个人!”师源明说,立刻有二个人冲着大汉而去,大汉手中无鞭,却打出钢鞭的威风,围攻他的两人显然也是炼筋层次,两人攻击一人,而大汉身高力猛,一时间竟然占据了上风。 而另一个则和师源明合战红娘子,红娘子虽然领悟了武道真意,但她的功力本就弱于师源明,再加上一个人,虽然功力上并不如他,但不断骚扰,一时间也战得难解难分。 秦筝柱和另一个人战在一起,很明显此人也罡气离体,能在风雨中身上衣衫不湿,足以说明他的功力不弱于秦筝柱,双方罡气轰鸣,一时之间,也分不出上下。 莫闲只看了一眼,他的眼界是如何的高,他与柳振浩是朋友,而柳振浩却是炼脏层次,而且身具武道真意,另一个人就是莫山紫,此人武道高超,甚至在柳振浩之上,已达到炼神境界,在见识过莫山紫的武道之后,再看他们的武道,就好像看一个娃娃在耍拳一样,他根本看不上眼。 他看了一会,觉得他们破绽太多,但对方源和方燕来说,却看得津津有味,他们的层次实在太低,虽然拜了莫闲为师,但平时根本没有见过比试,何况不能算比试,而是生死搏杀,他们将平时莫闲所说的道理一一验证,渐渐看出了门道来。 莫闲却将目光移到庞蕴身上,很显然,两帮相争,关键在他身上,他盗走了那本《天机残阳谱》,或者说,是《周天大日谱》,特别是《周天大日谱》,这种起名方式,便莫闲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是佛门密宗的感觉。 他神识在他身上一扫,很快在一个包裹中发现了一本书,书是用油纸包着,莫闲手一抬,凌空一摄,将包裹从他的身上硬生生取出。 打开的书,果然是《天机残阳谱》,翻开一看,心中叹了一口气,残阳门根本不懂其中真意,这是一门密宗战技,以身上三脉七轮为基,以手印为用,集气脉之气,用真言催发,发挥龙象大力。 这个世界佛门衰微,密宗更是不见宗影,无气脉学说,离开了三脉七轮,光凭手印,根本是无源之水,不怪原来叫《周天大日谱》,这是武修中比较罕见的一门,完全遵循密宗的气脉明点,对于此根本的一切,书中只字未提,残阳门产生的误解,以为中有天机,为了掩人耳目,故改名为《天机残阳谱》。 莫闲苦笑一声,他虽修行道家,遵循道家经络学说,但他广泛博览,对于佛家东西也很熟悉,其中就有密宗这一门,虽然有些佛家门派不认为密宗为佛家,这并不妨碍莫闲吸收密宗的东西。 他一目一页,很快翻完,将书一丢,方源好奇拾起,翻了一翻,他也不懂密宗那一套,问到:“老师,这书好像与一般武学相差很大,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双方已发现莫闲师徒在翻书,但相对莫闲来说,眼前的敌人先解决了,再来解决莫闲,想到此处,那个大汉猛吼一声,借声催力,一个鞭手直打对手,而对手是两人,其中一个一咬牙,手硬架,另一个直接攻向他的腹部。 谁知大汉根本没有理睬攻向他的腹部的人,说不理睬也不对,只是身体皮肤筋膜一鼓,身体微转,借此消掉一部力,其余用身体硬抗,手鞭已劈下,耳中听到骨骼的破裂声,同时听到如擂鼓的声音,两人同时中招,大汉的对手手臂无力垂了下去,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而大汉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未完待续。) 101. 武修斗,风雨搏杀山神庙(四) 大汉吐着血呵呵一笑,面容很是憨厚,但在敌手的心中,却无比狰狞,他退后两步,觉得自己露怯了,大吼一声,又向大汉扑去。 到底气势上不如大汉,大汉一声暴喝,罡气离体,他居然带伤临阵突破,就听见一声惨叫,他的敌手一下子被轰的出去。 大汉回过头,并未到其他人身边进来支援,他憨厚的脸上露出了精明的笑容,目光盯着莫闲,口中说到:“拿来!把秘笈拿来!” 他一看出问题的关键,双方火拼,都在秘笈上,而此时,方源正好翻完,向莫闲发问:“老师,这书好像与一般武学相差很大,这是怎么回事?” 莫闲刚要回答,却抬头看见他伸手过来,莫闲冷笑一声:“秘笈,你想要,它与你无缘!” “找死!”他一声怒吼,正值他突破,他的身体充满了信心,正要大战一场,感到一切敌人都不值得一提,一拳打向莫闲。 莫闲依然没有起身,手中结成普陀八山印,口中一声“呗”音,心轮十二叶莲台飞速转动,拙火从海底轮燃起,一投充沛的拙火从海底轮依次而上,集于心轮,从两臂汇聚于普陀八山印,刹那间,在大汉眼中,莫闲陡然如山在面前,而自己却如蝼蚁一样,心中产生了他不可战胜的感觉。 一条巨大的火蛇突然从山中蹿出,此时,他已经被山一样气势压住,眼看着火蛇扑到,一声惨叫,化为飞灰。 在方源和方燕眼中,莫闲只是一结印,口中诵出一字音咒,从他的印中,发出一道火光,将大汉焚为飞灰。 方源一愣,老师的姿势怎么像秘笈中所说,但又有点不同,他不知道,莫闲因第依一时兴起,传授他掌中佛国和六字大明咒,莫闲只是临时修行,掌中佛国因为顿悟而有成,六字大明咒没有那份机缘,却不料有了这一本《周天大日谱》,虽是密宗武学,莫闲触类旁通,使出了“呗”字诀,从而将敌人化为飞灰。 他一声“呗”不要紧,那争斗的双方骤然分开,一个个目光炯炯,齐望向莫闲,特别是秦筝柱和红娘子,二人可是看过《周天大日谱》,研究了几年,还是没有头绪,感到神秘莫测,此时心一沉,莫闲好像破解了《周天大日谱》。 “莫闲,我的师弟不能白死,你连杀本人两人,而且用本门秘笈《天机残阳谱》上的功夫,你得给本门一个交待!”秦筝柱说到,他心中也没有底,因为莫闲就坐在那里,做一个奇怪的手势,就将大汉化为乌有。 这一点,秦筝柱也做不到,但凭两人之力,红娘子已悟到武道真意,他身边还有两个炼皮层次的弟子,是不是从他们身上入手,以他们为人质,要胁莫闲,让他交于《天机残阳谱》,特别是他所领悟到的东西。 秦筝柱看了一眼红娘子,以传音的方式告之,红娘子眼睛一亮,点点头。 “我坐在这里,可没有惹任何人,但人要杀我,所以他们死了,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还要我给你一个交待吗?”莫闲说,眼中寒芒一闪。 “莫兄弟说的不错,人杀就杀了,不要理睬他们,还是我们来做交易,你尽管提出条件,我们能做到的就一定做到。”师源明有些幸灾乐祸。 “朝阳门一帮废物,不要忘了,那一指滋味怎么样!”红娘子娇笑到,借助笑声,她悄悄地靠近方燕,她想抓住这个丑丫头,以她来威胁莫闲。 秦筝柱会意,不理睬师源明,继续吸引莫闲的注意力:“莫闲,这本秘笈是我门叛徒带出,想偷偷给朝阳门的,师源明,你敢说你不是接应我门叛徒庞蕴的!” “是又怎么样,庞蕴本来就是我朝阳门的人,不过是卧底到你残阳门,他回归朝阳门也是天经地义的。”师源明哈哈大笑。 就在此时,红娘子发动了,势若迅虎,朝方燕扑去,方燕一愣,她没有想到,红娘子会突然袭击。 眼看就要抓到,两人之间,突然多了一个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庞蕴居然挡在方燕身前,而此同时,秦筝柱也突然出手,手中乌金扇一展,罡气成墙,压向莫闲,他不求战胜莫闲,只求牵制一把,他与红娘子配合无间,发动突然,但一开始便因庞蕴的介入,红娘子注定了要失败。 红娘子一惊,她扑向方燕,却因庞蕴一阻,她猛然间发劲,一掌将庞蕴打飞出去,这回庞蕴真的不活了,她不知道,庞蕴早就醒了,一直装昏,他的人也不是自愿插入方燕和红娘子之间,而是因为莫闲。 莫闲早就发现他醒来,在莫闲身边两三丈范围内,一个灰尘都逃不过莫闲如镜的心灵,他醒来时,生理上自然有所变化,呼吸也好,心跳也好,肌肉也好,甚至他脑中发射出波纹都提示他已苏醒。 不仅如此,连伏在神像座下的白狐狸的一举一动,都如明镜一样反映到心间,这就是道行体现,看起来没有什么威力,却让一个修者在全方面超越对方。 连红娘子悄悄靠近方燕,莫闲早已了然于心,在他们发动的一瞬间,莫闲右手成触地印,一股波动呈圆形散出,这才有庞蕴突然跳起,好像他主动为方燕阻了一击一样,红娘子刚将庞蕴击飞出去,身体调整,正待第二次扑向方燕,脚下大力涌起,不好,她当机立断,一个后空翻,翩然而出,但一部分力量侵入体内,口一张,借一口鲜血把力道泻出。 如山罡劲刚压到,触地印已然轰出,山神庙中地面砖头陡然飞起,接着在两股力道交锋中化为齑粉,外面又一个霹雷打下,电光映照得一遍雪白,把庙中火堆的光亮都压了下去。 秦筝柱蹬蹬连退七八步,面上一遍刹白,他长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气血平定下去。 莫闲望向外边,脸上第一次谨慎起来,因为一个人来了,他所熟悉一个人来了。(未完待续。) 102. 武修斗,风雨搏杀山神庙(五) 来人在风雨中穿行,风雨对他好像不存在,来人绝对强大,他的气息莫闲很熟悉,他就是莫山紫,比之前更强大,看来甘露净水他已经服用,身体内的力量已经纯化。 他的气息莫闲感觉到时,还在几里外,但就在数个呼吸间,他已出现在山神庙外。 他也明显一愣,看来,他已经发现莫闲,莫闲在境界上虽不如他,但一身神通让他也觉得头疼,特别是道修各种古怪神通,还有法宝,令武修很头疼。 至于其他人,他根本没有放在眼中,最强不过是炼骨巅峰,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小儿科,他迈步走入山神庙,直到此时,众人才发觉又有人来了,风雨中走来一个人,身上干燥,好像雨水是虚幻的一样,他们眼睛一缩,这是一个大高手。 莫山紫背着金刚剑,对其他人不屑一顾,冲着莫闲一拱手:“见过道友!” 莫闲第一次站起身来,还了一礼:“道友,风雨之中而来,不如坐下烤烤火,去去湿气!” “好!”莫山紫说了一句,一步走到火堆旁,坐了下来。 “这是我新收的弟子,方源和方燕,你们见见莫山紫前辈,莫前辈功参造化,目前已是炼神期高手。”莫闲介绍到。 莫闲此话一出,一下子场中一片寂静,炼神期,众人只差下巴落地,众人打死打活,谁知出现一个炼神期的大高手,众人不敢想像,那么莫闲是什么期的大高手,联想到莫闲刚才坐在地上,却一招一个,杀掉了两人,自己并不在意,众人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莫闲恐怕不弱于这个新来的人。 方源和方燕上前见礼,莫山紫看了一眼,说:“两人的资质不怎么样,你怎么收两人为徒?” “机缘巧合而已,再说,人的资质并不一定决定最终成就。” “不错,人的资质不能决定一切,毅力、师门、功法、机缘等能决定一个人的成就。”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莫闲问到。 “我无意中想起一个旧友,是慧日宗的苦思,不知怎么样了,前来拜访,不料遇到雨水,见此处有一所山神庙,这是怎么回事,好像两帮人在对打,而且死了人。” 莫闲一听,把那本秘笈往他的怀中一扔:“你看看!” 莫山紫好奇地翻开一看,见封皮上写着《天机残阳谱》,翻开一看,眉头皱了起来:“不对,这不是《周天大日谱》吗,怎么会在你手上,难道慧日门找到了你,把它给你看,这就是一本古谱,相传是佛门的东西,心法早已失传,我几年前在慧日门时,苦思给我看过,怎么改了一个名字?” 他这一说,秦筝柱和红娘子脸色发白,事实上,当他们得知莫山紫来拜访苦思时,心中就觉得不妙,脚下偷偷的往庙门移。 “慧日门早在几年前就灭门了,原因就是这本《周天大日谱》,今天在场的人就是为了这本秘笈相争。”莫闲淡淡地说,揭示出一个残酷的真像。 “什么?!”莫山紫一瞬间明白了,而秦筝柱和红娘子却飞速投入雨中,身形像脱缰的马一样,莫山紫抬头望向雨中,在那一刻,他的气息完全变了,一股肃杀完全笼罩了山神庙,师源明他们顿时心胆俱寒,这还不是针对他们,小狐狸哆哆嗦嗦趴在神像座下,只有莫闲无动于衷,在他身边的两个人,脸色一变,接着似乎暖流笼罩他们,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 这是莫闲想让他们体验一下,什么是杀意,但也不会让两人受到杀意的侵蚀,莫闲为了弟子的确用心良苦,而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苦苦的抵御着杀意。 莫山紫出拳了,两条青龙鳞甲俱全,呼啸而出,冲出了大门,雨水顿时出现了两条水巷,天地之间,一刹那,似乎都静止了,就听到两声惨叫,天地间又开始了运动,大雨哗哗而下,莫山紫身上杀意已消,到这时,师源明三人才喘了一口气,太可怕了,他们刚才在莫山紫面前,好像无助的婴儿置身于饿狼群中,根本抬不起一丝反抗的意识。 “残阳门在哪里?”莫山紫问。 “前辈,它在距此五十多里的阳山余脉,我们朝阳门可与残阳门不对付。”师源明说到,他生怕莫山紫一生气,把他们也杀了,自己分明连逃走都不可能,他彻底忘了残阳门和朝阳门本来是一家,死道友不死贫道,他的姿态放得极低,他听莫山紫说,《周天大日谱》是一个残缺不全的功法,并没有心法,心中早就把管事的长老骂得狗血淋头,也息了争夺之心。 莫山紫不置可否,回头对莫闲说:“此处有一个小妖,不值得我动手,倒是你两个弟子挺合适。” “你是说那只小狐狸,我查看过了,他身上并没有人吃人的痕迹,得饶人处且饶人,说不定是某一门派的护山灵兽。” “你不说,我倒忘了,好像苦思当初就养了一只狐狸,算了,你看着办,希望它不要害人,免得命丧修士手中。”莫山紫说。 他一提到苦思,小狐狸一下子窜了出来,畏畏缩缩来到几人身前,前爪伏在地上,似乎在磕头,莫山紫望了一眼:“还真是苦思那只狐狸,可怜,我会替慧日门报仇,不过,不方便代你,好有灵性的家伙。” 小狐狸很失望,莫闲笑了:“你放心去报仇,这个小家伙我留下它,给方源和方燕作伴。” 小狐狸一听,又冲莫闲磕头,莫闲笑着说:“不要磕头了,你站在我们的身后,妖都有情,而人却为了一本不知所谓的秘笈,灭人门派。” “天理昭昭,残阳门灭人门派,我就灭了残阳门!”莫山紫说。 莫闲没有说话,他知道一旦莫山紫做了决定,别人很难改变,修行到这个地步的人,心中早有定见,而方燕显然很喜欢小狐狸,蹲下身来,将它抱在怀里。 雨渐渐小了,莫山紫站起身,一拱手:“后会有期!”便消失在众人眼中。(未完待续。) 103.暗施符,谁为狐狸起争执 莫闲三人到了平原地带,方源修武修,而武修除了打熬筋骨外,对战很重要,方燕就充当陪练,特别是经过山神庙一战后,方源明显的进攻方式发生了变化,更加灵活多变,几个月来的打熬,他已到炼皮的临界点。一旦突破,就会进入炼筋层次。 莫闲不仅教他炼拳,更教他怎样保持心境,让灵觉充分发挥,同时,也开始教他们采药及相关泡制知识,莫闲也是一个丹师,并不是培养他们成为一个丹师,只是让他们知晓一些常见的人间疾病治疗。 怎样感应药草的属性,这一点,方燕做得比方源要好,方燕修行的是灵宝秘法,存想灵宝天尊,在灵力比起方源来说,更加适合治疗,她已学会符水的制作。 对于小狐狸,莫闲教它怎样采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不要忘了,他本身是秋蝉之身,但因为血肉曾经崩溃过,使他更像一个人多于妖物。 这一行组合来到梁渠,这是一条人工运河,两岸田野成片,阡陌纵横,三人走在河堤上,河是南北向,略微偏东。 远远望见一个村庄。 “老师,我们到那个村庄找一户人家借宿一晚,明天再走。”方燕说。 莫闲看看天,夕阳已沉到地平线下,便点点头。 到了村庄上,村庄很小,在村东头一户人家借宿,人很客气,有四口人,一对老夫妻,还有小夫妻,小夫妻已经怀孕,妻子挺着一个大肚子,老太婆端上饭和菜,很简单,饭是黄米饭,菜是自家田中的蔬菜。 “没有什么好菜,你们用一点。”老头说。 莫闲端起碗:“老人家,客气了,我们又是什么金贵人,方源,方燕你们吃饭。” “道长,你们做法事么?”老头又问到。 “不做法事,我虽作道装打扮,不过喜欢道装而已,难道有什么法事要做?依我看,你家一切安好,媳妇又怀了一个大胖小子。”莫闲说到。 “在镇上郭员外家听说闹鬼,找道士做法事,你们不做,就不讲了,谢你吉言,媳妇怀了身子,是男是女还不知道。” “当然是个大胖小子。”莫闲笑到,他一眼看出是男孩,不过有一难,但莫闲既然来了,保证她无灾无难。 莫闲手指微动,一道符闪着灵光打入她身上,当然一切这家人并不知晓,莫闲也不会多嘴,两个弟子和小狐狸看到灵光一闪,他们也不会说。 第二日,走在路上,方燕问莫闲:“老师,昨天晩上师傅偷偷将一道符光打入小媳妇的身体,那是一道什么样的符?” “安胎符,我观小媳妇有早产之险,这一道符可以保母子平安,也算对昨晚一夜招待的报答。”莫闲说。 “为什么不明说?” “很简单,没有必要让他们知道,做事只求心安,不是要别人的感激,你们记住,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是因为自己比别人高明,就看不起普通人,修行不是高高在上,如水一样,处之下,才能近于道。”莫闲说。 “老师,我们知道了。”两人同声说,但莫闲从他们眼神之中,发现他们不以为然,倒是小狐狸虽然跟在他们身后,却人性化的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三人一兽走着走着到了镇上,倒引起人注意,不是三人引人注意,而是小狐狸引人注意,方燕一看,便叫到:“小白,快点,上来!” 手一张,小狐狸唰的一声,窜到她的怀中,让许多跟着跑的小朋友,眼睛一下子亮了,开始闪烁着小星星。本来,一只白狐狸就足以吸引小朋友,许多大人没有留神,只是看了一眼。见白乎乎的一个毛团,倒没有人认出这是一只小狐狸。 “姐姐,我能不能摸一摸?”一个小孩怯怯的说。 “给你摸一下!”方燕说,她到底还是一个孩子,许多小朋友围了上来,争着摸小狐狸,小狐狸不安扭动着,莫闲见到这一幕,会心冒出了微笑,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温馨来到他的身边,他是一个杀手出身,从有记忆起,就是冷酷,从未想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小朋友,这只白狐狸怎么卖?”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 一个仆从打扮的人,身体强壮,眼中闪着精光,很显然有功夫在身,在他身后不远处,有着二个人,男的有十七八岁,衣着华美,手执扇子,脸上有着一股高傲,而在他的左边,有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粉雕玉琢一样。 显然才下车,在路边有着一辆华丽的马车。 “这只狐狸不卖,它是我的朋友。”方燕拒绝到,他们这一番对话,让大人们立刻喊起他们的小孩,本来以为那是一只小白狗,不料竟是小狐狸。 “丑丫头,你说什么,我就要这只小狐狸!”那个小女孩蛮横地叫了起来。 方燕本来清秀的脸庞因为大火留下了斑痕而变得突兀不平,而且,皮肤也紫一块,青一块,听到小女孩这么说,一瞬间脸上黯然神伤,不过,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接着她的脸色正常了,她本身出身贫苦,在与莫闲相处几个月以内,莫闲很注意她的心理,时常开导鼓励她,倒没有留下心理的阴影,但爱美是人类的天性,特别对于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来说。 方源说到:“你说什么?不卖就不卖!” 他的毛发都要竖地起来,妹妹因不火灾而毁容,是他心理的一块心病,不容得别人以此污辱他的妹妹。 “不卖?你知道与谁说话!”仆人气往上撞。 “走吧,不要理睬他们。”莫闲淡淡的说,莫闲制止的方源,小狐狸在方燕怀里露出了头,伸出小爪子,示威一样的摆着。 青年人脸往下一沉,仆人也一瞬间身上气势一涨,一步拦住了莫闲三人,青年人冷冷地说:“你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与我有关么?”莫闲微笑中带点好奇的问到。 “反了,这是本地刺史的公子李寄啸,旁边是刺史的独生女李寄玉,买你一只狐狸是看得起你!”仆人叫到。(未完待续。) 104.无理闹,捉鬼无鬼报通出 “噢,本地刺史,没听说过,就算刺史,也要讲规矩,我们不想卖,你们难道是强盗,要强抢么?”莫闲看着拦在他面前的仆人,淡淡地说。 “就是强抢,又能怎么样,天下一切,莫不在王权控制之下,你难道想对抗朝廷?”仆人说着,手一张,就想抓住莫闲。 他不过是世间武林高手,根本没有到炼皮的层次,莫闲摇摇头,身体微晃,他一抓落空,而方源忍不住了,一声暴喝,一个莽牛撞角,轰的一声,他的人飞了出去,咳嗽一声,嘴角溢出了鲜血。 “方源,住手,不得以武技欺负世人。”莫闲说到。 “老师,我错了。”方源立刻低头认错。 “知错就好,晚上将戒律抄十遍。”莫闲说。 “是,老师。”方源答到。 方源看了一眼那刺史的子女,跟着莫闲后面而去。而李寄啸看了一眼仆人,说了句:“废物!”仆人低下了头,眼睛望着莫闲离开的地方,充满了愤恨。 而李寄玉却哭闹着:“我要那只小狐狸!就是杀死小狐狸,也不能给那个臭丫头。” “好了,妹妹,哥哥一定会让你拥有那只小狐狸,这件事没完,去镇长家。”李寄啸吩咐到。 镇上郭员外家,家中近来很不安宁,家里的东西经常乱动,最厉害的一晚,就在郭员外眼皮底下,盘子飞了起来,找了许多法师来捉鬼,那些法师不过是一介凡人,折腾了半天,又是烧香又是请神,但他们一走,家中情况依旧。 郭员外搬到镇子上,好像怪事跟着这一家,走到哪里,便怪事出现在哪里。 这件事让郭员外很是恼火,但郭员外自认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不知鬼怎么找上了家门,而且跟着他的家人。 莫闲来到时,他家正做法事,七个道士正在那里,围绕法坛口中念念有辞,莫闲在四周细细打探,这七个道士根本没有什么功行,就算他们有功行,恐怕也不行,因为场中根本没有什么鬼,整个现场很正常,那么是怎么回事? 莫闲皱起眉头,两个弟子和小狐狸也四下张望,他们经过数月修行,基本上能感觉到一些不正常的气息,但他们一无所获。 正在这时,突然间,供桌上的作为祭品的果品突然飞了起来,郭家的人大叫:“又来了!” 果品乱飞,七个道士面如土色,一时间慌了手脚。 莫闲却咦了一声,目光放在一个小男孩身上,这不是闹鬼,而是报通,好像这个小男孩不能控制他的报通,莫闲明白了,不是闹鬼,而是闹人,这个小男孩是谁,看他一身富贵,脖子上还套着一个大大的银项圈,应该是郭家的人。 “郭员外,我们修行不到家,不能克制恶鬼!”为首道士一脸愧色的说。 郭员外连忙还礼:“不是你们无能,这个捣蛋鬼太过于狡猾找了许多法师,谁也没有办法。” “老师,你看出来什么?”方源问到。 “你们看出来什么有没有?”莫闲反问到。 “我们没有看出,好像一切正常,没有什么鬼气,甚至周围一切正常。”方源说到。 “你能看出这一点,这几个月修行没有白修,根本不是闹鬼,他们方向错了。”莫闲笑到。 他们对话声音并不高,却被周围的人听到,郭员外一听,上前施一礼:“这位道长贵姓?” “我叫莫闲,这是我的弟子方源和方燕,见过郭员外!”莫闲还礼。 “听道长说,好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请道长救救我们,我被这件怪事弄得快崩溃了!” “好说,我且问你,除了时不时的盘子之类乱飞,可有伤人事件?”莫闲问到。 “这倒没有,不过人一天到晚生活在惶恐不安之中。难道它不伤人?” “那个小孩是你家的?”莫闲指着小孩说。 “那是我的孙子郭怀玉,你是说?”郭员外一下子惊了起来。 “有些人天生神通,这种神通又称为报通,据说前生作了大好事,今生得报,恭喜你,你的孙子就是那一类人。”莫闲说着将手一拱。 郭员外脸上露出自豪,别人说一个前世好人投胎到他家中,当然高兴,但转念一想,脸上露了狐疑之色:“这报通与我家的事有什么关系,另外,我家的怀玉身体越来越弱,我们只以为是他受了惊吓。” “这是一种御物的神通,不过他可能没有意识到,神通根本没有办法受制,是以才出现盘子之类的东西乱动,根本没有鬼,当然,你请来的道士之类捉鬼,自然捉不到。”莫闲说。 “你能肯定?”郭员外还是有点不放心。 “拿一根线,上面吊一下小球。”莫闲吩咐到,郭员外赶紧要下人去准备,不一会儿,就准备好了。 莫闲拿着这个小球,试了一下,吊在郭怀玉的眼前,郭怀玉睁着大眼睛,看着莫闲,莫闲蹲下身,柔声地说:“怀玉,我们来做一个游戏好不好?” “好!”郭怀玉奶声奶气的说。 “你看,这是一个球,你能让它自己转圈子吗?”莫闲轻轻地说。 “让球动起来!”郭怀玉伸出手指,就要推动小球。 莫闲让开:“不能用手摸它,也不能用身体接触,更不能用嘴吹气,你能让它动起来么?” “这怎么做到?” “你能行,看着小球,集中精神,想像小球自己动,对,也可以闭上眼睛,脑子里是不是有它运动的轨迹,对,就这样!”莫闲诱导着,郭怀玉闭上了眼睛,奇迹出现了,莫闲的手并没有动,而小球像发疯一样,转了起来,不禁转了起来不,而且花色百出。 众人惊呆了,郭怀玉闭着眼睛,脸上露出笑容,好像玩得挺开心。 郭员外这时彻底相信了,困扰多时的原因找到了,心中顿时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正要感谢。 外面传来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莫道友也在这里,这个小孩与贫僧有缘!贫僧特来度他。”(未完待续。) 105.入佛门,道通今日度怀玉 莫闲一抬头,看到一个人,光着一颗大脑袋,身穿百衲衣,手持的念珠,正在熟人于崇阿,莫闲站起身来,心中叹了一口气,他到底皈依佛门,施了一礼:“于道友皈依佛门,不知法号为何?” 于崇阿合什稽首:“贫僧法号道通,见过施主!” “道通法师,来得何其巧。方源、方燕过来拜见道通法师。”莫闲笑到。 “方源(方燕)见过大师。”方源和方燕上前施礼。 “不敢,二位施主系莫施主的高足,贫僧没有什么好东西,唯此两朵莲花,送于两位。”道通说着,手中出现二朵白莲,色如琉璃,熠熠生辉,方源和方燕一见,知是好东西,谢过了道通。 他转过头,合什稽首:“我在前些日子剃度成僧,可惜这方天地,佛法已经式微,虽说有心受俱足戒,但连具足戒的条件都不具备,现在是广度有情,以期以后僧侣不再如我一样。” 道通意思莫闲明白,俱足戒是大戒,受此戒时要具足一切条件,即监察僧人,至少有五人,一般为律宗大德所担任,又称临坛大德;二是戒坛,这是场所;三是会议誓约,依据《四分律》为僧众受戒。而这方天地,要请临坛大德,都不能凑足,所以于崇阿有了遗憾。 莫闲正色说:“我心安处,即为道场,外界形式只不过给人看,在这个天地中,你能坚持佛的信仰,一切就足够了,佛祖也不会怪罪。” “所以,我想度这个小孩,莫施主,你可同意?”道通说。 莫闲笑到:“不要问我,我不过恰逢其会,并不是要收徒,我身边两人,只是我的记名弟子,他们要成为我的真传弟子,还要看他们的修行。” 道通回过头,向郭员外合什稽首:“施主你好,我想收他为徒,你可愿意?” 郭员外求助的看看莫闲,道士他听说过,但和尚,他却没有听说过,能和莫闲交谈,好像挺利害,他眼睛一转:“大师,我的孙儿被您看中,是他的福份,不过,我们并不了解佛教。” “佛教是讲大智慧而解脱人生为目的,以前,这片天地是佛教的天下,后来诸佛离开,这片天地反而佛教衰微,我得佛门正法,行道于天下。”道通说。 “我孙儿还小,不能和师傅上山修行。” “这没有事,目前不需要他上山,当他成年以后,我再来,现在我只是来解决问题,他身有报通,恐怕不易长大,我封了他的报通,同时传他佛法之类,在家修行,等他年长,我再来,与他受俱足戒,再出家不迟。”道通说到。 这一说,郭员外放下心来:“一切听师傅安排!” 道通一笑,在郭怀玉身上拍了几下,一股气机进入他的体内暂时封了他的报通,郭员外心情很好,吩咐安排午饭,道通说:“我佛家吃素。” “道长,你呢?”郭员外问到。 “随便,我道家不讲究这个,一切顺应自然。”莫闲微笑着说。 “施主,你怎么到这里?”道通问到。 “我是游历人间,紫川国为少有的大国,我便来到此,倒是你,怎么这么巧,也来到紫川国,也是奇怪,当日进入普陀山,几个活动最后的人,倒有三人来到了紫川国。” “除了你我,还有谁?”道通问到。 “莫山紫,而且,杀上了残阳宗,要灭掉残阳门。”莫闲说到。 “怎么回事?”道通说到,莫闲将自己遇到的事情一说,道通叹了一口气:“怨怨相报何时了,我听过慧日宗,在数百年前,是一个大宗,后来便衰微下去,想不到被人所灭,传说与佛教有些关联。” “是与佛门有些关联,这本是慧日门的秘笈,他们自己没有了佛门心法,还是怀璧其罪,慧日门被灭,就是这本秘笈,可怜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本秘笈是怎么回事。”莫闲说着,把那本《周天大日谱》递给了道通。 道通可谓在普陀山得了佛法真谛,三轮七脉,真言手印,都在他的心目中,他翻开了这本书,立刻明白其中真意,他叹了一口气:“此书在这个天地间,看懂的人极少,如果用道家那一套,威力都不如大力牛魔拳。” “正是,所以残阳门得到此书,几年时间,终究无所得。”莫闲也叹到,其实,人心不足,残阳门的武功他们不好好体会,光想着找前人秘笈,不想想,前人也是人,秘笈只是前人所达到的高度,而且,只适合于前人,后人得到秘笈,如果不根据自身调整,永远也不会达到前人的高度。 道通翻看一遍,把书还给了莫闲,此时,有下人来请他们入席。 在饭后,莫闲告辞,倒是给郭怀玉一个圈,这是他所炼的御兽圈,是一次做任务时所炼,并没有用完,便沉睡在他的乾坤袋中。 他们走出了镇子,并不知道,他们的行踪被有心人看得一清二楚,都汇集到李寄啸那里。 “公子,他们向北走去,去的方向正是丰城,要不要属下赶上去?” “不用了,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明显有武修的痕迹,用飞鸽传书,让李武请慕山出马。”李寄啸喝了一口茶:“我们赶回丰城。” “是,公子!”仆人李艺下去安排。 “老师,道通大师给我和妹妹一人一朵莲花,我看这莲花栩栩如生,它是什么材料做的,有什么作用?”方源问到。 “这是真的莲花,采自普陀山的观音菩萨的莲花池中,是天生异宝,也是你们有缘,我与道通大师,当时他还没有出家,俗家名于崇阿,曾入一处洞府中,却是观世音菩萨的洞府,采得白莲,此物可以炼成莲台,用以护身,再好不过,你们听着。”莫闲传授他们炼宝诀,因为莲花是天生宝物,倒没有炉火之事,只是心灵之中与之沟通,炼化入体,在丹田中温养。 两人得了炼宝诀,一个个大喜,倒是小狐狸眼中露出羡慕的光华。(未完待续。) 106.修罗图,五方齐动试弟子(上) 莫闲心中一动,他自归独秀手中得到的地妖修罗图,一直放在乾坤袋中,地妖修罗图,二十四层禁制法宝,借五方妖魂勾连修罗界,可惜的是,有些损坏,不过这不碍事,莫闲本身是炼器大师,修复地妖修罗图还是能做到。 地妖修罗图,虽五方妖魂,但莫闲自己却修改了它,化妖魂直接用修罗投影,因此,说地妖修罗图并不确切,而应该称五方修罗图。 莫闲虽已构想完毕,但一直未动手,他并不缺法宝,今天看到小狐狸的目光,笑了:“你放心,你好好修炼,我会给你一件你想不到的法宝。” 小狐狸很好哄骗,莫闲这么一说,立刻雀跃起来。 “老师,你说的是真的?”方燕问到。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欺骗一个小妖精,我们走吧,路途之中慢一些,晚上我好动手给它炼一件法宝。” 他们走得比平时慢得多,傍晚时分,借宿于一座道观之中,如果说有宗教,这个世界,大概道教最盛,但道观并不多,人口等自然条件限制了宗教的传播,倒是一些民间的巫师挺有市场。 对于地妖修罗图,这本身是一件旁门的法宝,是《地妖三元无器真法》中最终的法宝,归独秀得到《地妖三元无器真法》,也不过是照本宣科,但在莫闲眼中,道穷而变,器不过是道的体验,其中各物的属性他已了如指掌,特别是地妖修罗图的各种材料的属性,甚至相似的材料莫闲可以提出一大串。 莫闲自从得到了地妖修罗图,就已考虑对它进行改造,地妖修罗图已大体完成,所差的就是五个灵魂,这五个妖魂最好有属性,合成五行,以掌控图中一方,莫闲灵机一动,用生灵魂魄莫闲有些不忍心,决定用修罗的投影来代替五个妖魂,这需要增加一些材料。 莫闲一夜功夫,将地妖修罗图改换成五方修罗图,第一夜,只是重整了五方修罗图,天交四鼓,莫闲将五方修罗图收起,好在五方修罗图整体已完成,不像法宝新炼,就是样,每天夜晚他炼制五方修罗图。 花了七个夜晚,终于快完工的,莫闲说:“今天晚上,我们住处在野外荒郊,小白,你是主角,你还未化形,就得到法宝,我会用血炼法召唤五方修罗,方源和方燕你们一人在东北,一人在西南,不管出现什么幻想,都不要理睬,无论什么恐怖情景,记住,都是幻像,不要理睬,不得放进魔头,知道吗?” “老师,知道!”二人答到。 “小白,你是主角,到时不论出现什么,你都要把定本心,不要害怕,我会在你的身边。”莫闲又对狐狸小白说到,小白点点头,望着莫闲,眼睛流露出严肃之色。 莫闲就在一座坟岗之地,在周围看了一下,选择了一处坟头,带领弟子们微微一躬:“各位先辈,修行人莫闲今晚于此炼法,望各位行个方便!” 然后,步罡踏斗,净化气场,五方修罗图要勾通修罗界,借五方修罗投影于图,自然就借助军魂,莫闲于此开道坛,借助坟墓沟通阴阳二界,从而寻找军魂,先必须净化气场,对于修罗一类,本就怒气弥散天地,军魂借之以生,化为一界,并不显于世间。 步罡踏斗后,掌中佛国出现,那天晚上收的暗器出现,这些暗器有些法器的影子,但并不能算法器,莫闲将之抛出,分别插于东南和西方,数按先天,一口气喷出,立刻起了雾气,雾中现高山大川。分列四周,只留下东北和西南两个缺口。 方源坐镇东北,方燕坐镇西北,两人坐下,抱元守一,不再理睬外部。 莫闲手一指地下,也是一口气喷出,地下起了变化,对众多鬼灵等物来说,好像铜墙铁壁一样,接着,他将手中紫竹杖一顿,立于坟旁,紫竹杖立刻白白莲朵朵,铺天盖日,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狐狸坐在坟头,莫闲手一指,小狐狸一咧嘴,爪子上裂开一道口子,一滴鲜血迸出,爪子上的伤口消失,莫闲身边出现了一张图,五方修罗图,鲜血一分为五滴,落到修罗图上,修罗图中一声怒吼,一个黄色修罗现身,刚现身时,为虚影,一滴鲜血落下,立刻变得凝实起来,也剧烈的挣扎起来,身后现出大量的修罗,一方战旗在飘扬。 此时,小狐狸身体抖成一团。显然十分害怕,莫闲一声咄。喝到:“抱元守一,一切都是幻像!” 小狐狸睁开眼睛,偷偷看莫闲,反而把害怕忘了,中央黄色修罗一现,背后影影绰绰一杆黄色大旗,数不清的修罗都身着黄衣,无穷无尽,莫闲心中现出一个声音:“这五方修罗图是你的,凭什么给小狐狸?” 莫闲冷笑一声,知道无形无色的是天魔,前来诱惑,口中持六字大明咒,发出一道光华,将小狐狸护住,心灵一空,灵光起,将天魔照了出来,天魔呜咽一声,退了出去。 黄色修罗随着血滴而凝实,渐渐挣扎越来越小,终于归于图上。 而与此同时,周围的孤魂野鬼蜂拥而来,但周围都是高山大川,地下和天空都布满了白莲霞光,只有东北和西南两向有缺口,都涌向两个缺口。 在西南方向,方燕坐在地上,返观内视,身边隐约朦胧中现出一尊天尊,正是她所存想的灵宝天尊,虽然很不清楚,但神威一现,对于鬼物而言,好似一轮太阳一样耀眼,众鬼根本不能越雷池一步。 莫闲感到此,心中点头,方燕虽弱,却做到了抱元守一,她心中,只有灵宝天尊,心思简单,反而威能显现。 而东北角上的方源,身虽坐在那里,气血冲天,在他心目中,一头夔牛傲立,正是大力牛魔拳的观想,化身为牛魔,脚踏之处,似乎冥土震动,众鬼畏惧。 按理来说,安稳如大地,但方源存想夔牛,感到力大无穷,不自觉间,心性有了自傲,他想试试他的威能,夔牛牛蹄重重踏下,异变突生。(未完待续。) 107. 修罗图,五方齐动试弟子(中) 存想中,夔牛轰然踏下,冥土震动,不料一念铺开,顿时感到身子一沉,无数磷火疯了一样狂涌而来。 方源大吃一惊,立刻收敛心神,血气又一气冲起,磷火刚进身,被血气一冲,纷纷熄灭,总算稳定住阵脚,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又盘坐好,进入抱元守一,他没有回头,有少许磷火就在那一瞬间,突破他的防守,出现在他的身后。 他没有看见,磷火幽幽,向着莫闲方向而去,莫闲此时,周围的一切,都他以虚相空间法投影在他的心灵之中,空间在不知不觉之间,出现一个虚相空间,虚相空间实无空间,只是一个由智慧产生虚拟空间,只是存在于莫闲的心灵之中,但莫闲随时能转化为实际空间中运动,莫闲这阶段以来,不知不沉间,光凭他智慧生成的空间,居然有了干涉现实空间的能力。 虚相空间笼罩了整个周围数十丈内,一切都与现实空间无异,磷火一出现,莫闲立刻就知道,周围一举一动,都无差别地汇在他的心灵之中。 空间性质立刻发生变化,平滑的空间中陡然出现了微小的孔洞,这不是莫闲的功劳,也是他的功劳。 在物质世界,所有光滑的东西看起来毫无缺陷,但并不是如此,只是观察的角度不一,当视角进入微观层次,就能看到一个个微小的裂缝,物质本质上是空,这一点无法弥补,好似物质世界由肥皂泡构成一样,中间有大量的空间。 空间和时间也是如此,看似平滑,只要细致到一定程度,就能感觉到其中有孔洞,这种孔洞在另一个文明中,称之为虫洞。 莫闲直觉到孔洞的存在,但孔洞实际上很小,比原子都小到万亿倍,但大量孔洞一旦汇聚到一起,形成了奇观,空间出现裂纹,将磷火吞没,中间没有一丝法力波动出现,好像这些空间裂纹突然出现,正好吞没的磷火,隐隐间听到惨叫声,莫闲根本没有回头看。 五方修罗中央黄色修罗刚收伏,其余四方修罗出现,飘出四个虚影,形象凶恶,身后影影绰绰各自有一面战旗,青红白黑,旗帜背后,无数相同衣色的修罗大军现,杀气弥空,连布满空间的白莲都受到杀气影响,被冲高不少。 莫闲脸色微变,杀气虽与他如清风扑面,但方源和方燕,还有小狐狸就不行了,莫闲手一指,先一道白光,射在紫竹杖中,刹那间,紫竹杖紫光大盛,白莲朵朵放射着白光,一片祥和,冲淡不少杀气。 但还是有杀气影响到方源和方燕,莫闲顾不上他们,实际上也有考验他们的意思,修行之中,各种艰难危险百出,要想走下去,心灵必须透澈而坚固,这些杀气就当给他们的考验。 他只要注意到他们情况就行,不至于出什么危险,而他防护的重点是小狐狸,他手一指,剩下的四滴鲜血落在四方修罗身后,顿时,四人嚎叫起来,拼命的挣扎,小狐狸用爪子抱着头,缩在坟头上,浑身被杀气压着,丝毫动弹不得。 但它的身体却不听使地动了起来,四方修罗与它的鲜血相融,无形中有反侵的架势,莫闲很冷静,他看了一眼小狐狸,淡淡地说:“不用怕,他们都会臣服与你,放开心灵,体会怎样御使他们。” 说着手一指,一朵白莲飘到它的头顶,护住它,使它不受杀气的危害。 莫闲冷静地看着四方修罗咆哮着,杀气宛如实质一样冲击,莫闲知道,这些不过是一些幻像,对小狐狸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影响,除非它的心灵极度脆弱。 五方修罗图是莫闲所炼,对于此中一切,他知道得很清楚,所以一切都在他控制之中,五方修罗图他很放心,但其中会有变数,就是外面可能有妖或者鬼或者人来,他选择了荒坟,布置下阵法,就是防这一点。 果然,随着血液和四方修罗的融合,修罗越来越实质化,但挣扎却越来越弱,终于化作四道青红白黑四道光华,投入五方修罗图中,五方修罗图也化作一道光华,投入小狐狸的身体。 莫闲心定了下来,事情已经完成,但麻烦事还在后面,方源和方燕遇到了危险,在四方修罗一现的瞬间,杀气充体,方源一瞬间失去了心境,眼睛开始变红,他猛然站起,发出牛鸣一样声音,一拳捣出。 他这一拳,已足有一牛之力,虽没能形成罡气,但气血缠绕,对于孤魂野鬼来说,却是一阵风,而且是阳烈之风,而此时孤魂野鬼也受到杀气的影响,一个个不要命地扑上来,但如同飞蛾扑火一样,一下子被拳风打得魂飞魄散。 有许多孤魂野鬼却趁着这个机会,蜂拥而入,而方源大开大合,拳拳带着充沛的气息,在阴魂眼中,好像一座火山一样暴发。 莫闲注意这边,见方源好像一团火一样,在他的灵觉中,好像烈焰一样,横扫着周边,莫闲一惊,他这样挥霍气血,不知道好不容易练出的气血经不起他这样挥霍,经过这一场暴发,会伤及身体的本源。 莫闲叹了一口气,那些扑面而来的磷火,一见到莫闲,,好像没有发现莫闲一样,绕过他的身体,向小狐狸扑去。 小狐狸头顶上方忽然现出五方修罗图,一个黄色的修罗出现,对着那磷火就是一吸,磷火好像极怕黄色修罗,但躲不开,一串串磷火投入黄色修罗的口中。 莫闲上前一步,将紫竹杖拔在手中,轻轻一挥,一道紫光现,上有无尽的白莲,白莲一现,放射出亿万道白色光华,磷火纷纷熄灭,随眼间,世间好像恢复了正常。 莫闲朝方源一指,方源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清醒过来,才知道自己做错了,在往身上一扫,发现自己特别累。 “老师,对不起,我没有守住本心,让老师受惊了。”方源急忙给老师道歉。(未完待续。) 108. 修罗图,五方齐动试弟子(下) 方源清醒过来,莫闲意念一起,虚相空间突然扩展到实相空间,如海潮般在他身边起了涟漪,孤魂野鬼远去,东北一路安然无恙。 而此时,方燕又遇到了麻烦,她在杀气侵体的一瞬间,紧守本心,她记住莫闲的话,一切都是幻像,不论出现什么,都是幻像。 心中一切,都是幻像,她给自己催眠,成功地视一切都是幻像,她的性光第一次发明,圆陀陀,光烁烁,现于眼前,性光一现,灵宝天尊顿时清晰起来,“吾有明珠一粒,照彻山河大地!” 白莲忽的现身,化作莲台,将她的身体托起,白光柔和,她的身躯周围一丈二尺,顿时清空,观想的灵宝天尊浮现在她的头顶上,清辉隐隐,一切显得那么庄严。 但缘深魔也深孤魂野鬼退去,在此地三里外的芦苇丛中,有着一个洞,洞中有一个蛤蟆精,已能化形,但它自一百三十年前,目睹了一条青蛇精为人类所诛,心惊肉跳,一改往日行径,除了在夜晚出去对月吐辉,很少出洞,行事也甚为谨慎。 只是在一次夜晚吞食了一个误入此处的人后,它躲入洞中,忐忑了好几日,见没有什么事,回想起人肉细滑可口,它爱上了人肉滋味,但它一想起那条青蛇的下场,又苦压下去,实在忍不断了,它在晚上偷偷出了洞府,拐进了运河,下去四五百里后,才偷偷地食了一个人,还是这个人晚上出来在船边撒尿。 船上人听到有人落水声音,急忙停船,打捞了半夜,还是没有捞到,它却从水底走了,回到它的洞府。 它奉行一条,出去吃人都下去几百里,在本地没有任何痕迹,好在它的出去次数并不多,一年也只有二三次,运河行船的人,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掉入河中,至于尸体找不到,很正常,河水是流动的。 它将口中一条舌头运炼成宝,可软可硬,软却相当于一条绳索,数十丈外,拿人无不应手而得;硬则成为一条枪,可长可短。 除此之外,它还有一颗蟾珠,仍是蟾酥精华所凝,其毒无比,只要珠光所照,人就会中毒。 它今日晚上又出来,刚要拐入运河之中,突见三里之外的乱坟岗上灵光冲天,似乎有异宝出世。 它心中一突,想到那一百多年前,人类诛杀青蛇的那一幕,宝物光华冲天而起,虽然它用自己舌头运炼成宝,一方面是本能,另一方面是受到了那场战斗中的法宝启发。 那是无主法宝,还是有人炼制的法宝,它自从一百多年前那场战斗开始,当时它很弱小,躲在洞中,看到了那一幕,印象之深,现在有可能得到异宝,它心动了。 它已不是百年前任人欺凌,它一转头,将身体一纵,黑风卷起,腥风扑鼻,直向乱坟岗飞去,在它一动身的时,莫闲一回头,目光似乎透过空间,一眼之下,收了回来。眉头皱了一皱,他发现一阵黑风裹着一只牛犊大小的蛤蟆。 三里多路,本来就不长,只在短短的时间内,它已赶到,见到无数磷火如雪崩一样,向四周而去,一个小女孩宝相庄严,坐在莲台之上,头顶上隐现一尊神像,不知是什么神,它一见,心中有一种恐惧感,好像遇到什么天敌一样。 转眼之间,它的心思便放在莲台上,它看得出,这是一件异宝,它想都没有想,身体一幻,化为一个中年男子,缩头缩脑,样貌猥琐,一根绳索出现,直套向方燕。 方燕感觉到它的到来,不过她始终记住莫闲的话,将一切视为幻觉,她依然不动,但白莲放出的白光阻住了绳索,绳索下不来。 小狐狸却蹿了上去,它一出现,五方修罗图第一次现出威能,只见青红白黑黄光中,裹定一只白狐狸,小狐狸一声嘶吼,中央修罗出现,手持三股托开叉,相貌凶狠,就是一叉,叉出狂风起,风沙大作,直向蛤蟆精卷去。 蛤蟆精见此一惊,身边黑烟一裹,现出原形,一只牛犊大小的蛤蟆,口一张,一道黄光直射小狐狸,中间现出一颗蟾珠,毒性一起,似乎连周围空间都嗞嗞作响,连中央修罗都不有不稳定的迹象。 莫闲却没有插手的迹象,只是微笑看着,方源一见,大喝一声,毒龙镖化作一道光华,直取蛤蟆,蛤蟆精一见一道精光直袭过来,不得已它的蟾珠一个回旋,正击中毒龙镖。 毒龙镖一下子精光尽失,掉落在地上,方源一下子像被打了一闷棍,身子摇晃了一下,脸色白了一白,毒龙镖受污损,他与毒龙镖心神相连,难免受了一些影响。 方源心中大怒,大喝一声,手中出现一根短棒,脚下一动,切入两妖的战团,一棒化作乌云盖顶当头打下。 蛤蟆还后一纵,让开这一棒,身体一晃,又化为人形,手中出现一杆枪,就是一枪,他这两次化形,小狐狸触类旁通,身子一摇,居然变身为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站立于一张图上,那张图陡然扩大,刹那间,将蛤蟆精也涵盖在其内,而蛤蟆精却没有发现。 它正手持长枪,一口毒气喷出,不过方源虽然处于炼皮阶段,不过已到炼皮的顶峰,对普通人来说,这种毒气已足以腐蚀肌肤,但在他身上,罡气已隐隐与皮肤相合,除了衣服破烂,他大叫一声,狼狈地逃了过去,这是因为他衣不蔽体。 蛤蟆精刚想追击,他陡然发现,周围的环境全变了,周围一遍白茫茫,白雾散尽,五方修罗围住了他。 莫闲点头,小狐狸已经掌控了五方修罗图,现在已脱身其外,而蛤蟆精却陷入五方修罗图中,而它却没有觉察。 小狐狸将图一抖,五色光华顿时大作,刀枪齐鸣,它大叫一声,从图中跌出,已经成为一张蛤蟆皮,还有一颗蟾珠,过程快得方源都没有看清楚。 方燕睁开了眼睛,看见眼前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不禁问到:“老师,她是谁?”(未完待续。) 109.旧时容,谈意识话说有情 “她是你的小师妹白离。”莫闲开玩笑的说。 “老师,我什么时候有了小师妹?”方燕不解地问到。 “哈哈,她就是小狐狸,借助五方修罗图时化形,傻孩子,还不叫我师傅。”莫闲说到,对方燕他很满意。 “师傅,我们经过了考验?”方燕问。 “不错,今天这是一场考验,你已经通过。”莫闲说到。 “那我哥哥和小狐狸呢?”方燕又问到。 “他们沾你的光,方源是大师兄,你是师妹,白离是小师妹,今日我正式叫你们为徒,方源,你将毒龙镖拿来,毒龙镖因为蟾珠的毒性而灵光大失,我将毒性驱除,白离,将那颗蟾珠拿来。”莫闲说。 “是,师傅。”小狐狸白离把蟾珠递给了莫闲。 莫闲接过了蟾珠,在毒龙镖上滚了滚,眼见着毒龙镖上起了一阵轻雾,蟾珠是蟾酥的精华所在,既具有毒性,同时也能拔毒。 拔除了毒性,莫闲眼中符箓出现,他有意念对毒龙镖进行了修改,不一会,内核已重新建立,并且进行了优化,表面出现了灵光,他才把毒龙镖交给了方源,方源谢过了师徒。 莫闲说:“方源,你专攻武修,我已改变了内核,使毒龙镖适合于武修,但镖的毒性已受到破坏,毒龙镖已名不符实,你起一个名字吧。” “他发出金色灵光,就叫它金龙镖。”方源说到。 “也好,就叫金龙镖。白离,这颗蟾珠是你杀死蛤蟆精所得,就交给你吧,用御物法催动,其毒性强烈,但它又能吸毒,你好好利用,你差一件兵器,我想想给你一件什么兵器。”莫闲说。 “师傅,将我的蛟龙鞭给师妹。”方燕说,她带着小狐狸时,有时用蛟龙鞭时,小狐狸露出非常喜欢的样子。 “你舍得么?”莫闲问到。 “蛟龙鞭不太符合我的习性,而白师妹却很喜欢,我还是喜欢剑法。”方燕说。 “那好,你将蛟龙鞭给白离,白离,你谢谢师姐。”莫闲笑到。 “谢谢师姐!”白离小嘴很甜。 “方燕,你过来!”莫闲朝方燕一招手,方燕听话地走了过来,“闭上眼睛。” 方燕依言闭上了眼睛,莫闲将手覆在她的脸上,轻轻一拖,她感到脸皮一阵刺痛,莫闲已将手移开,她木然无知的看着,方源和白离呆呆看着她的脸。 “师姐,你好漂亮!”白离赞到。 “什么?”方燕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知道自己毁容以后,听惯了别人不屑的口吻,现在听白离说她漂亮,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听错了。 “妹妹,你真的变得好漂亮,比你以前更漂亮,师傅把你治好了。”方源高兴的说。 方燕立刻手一画,面前出现一面水镜,往镜子一看,一个漂亮的脸庞出现在水镜中,自从那一场父母双亡的火灾后,她再也不照镜子,虽说她表现的很坚强,但爱美是人类的天性,这种念头被压抑了。 幸福来得十分突然,她的脸上流下了泪水。 “师姐,你怎么哭了?”白离不太理解人类的方式,方燕擦了擦眼睛,说:“我是高兴,才会这样。” 白离困惑地看着众人,莫闲笑了:“白离,你是狐狸,虽然聪明,但你不理解人类的感情。方燕,还有你们记住,心不为形所役,修行不仅是追求力量,而且追求智慧,只有智慧,才能使人得到永恒,修行是为了永恒,为了自身超脱。” “师傅,什么是永恒?”白离问到。 “你是一只狐狸,本来狐狸没有自我意识,虽然有意识,但没有我这个概念,但有朝一日,你知道‘我’这个概念,开始自我意识的觉醒,那么就有生死的概念,而在之前,并没有生死概念,只有生存的本能。有了生死的概念,当然喜生恶死,对此追求到极限,就是修仙,追求永远不死,直至永恒。”莫闲说。 “我明白了,以前我是不知道这些,只到有一天,我好像脑子陡然清醒,莫名知道这些,但我没有想那么远,但害怕死亡,从前没有‘我’这个概念时,还是怕死,不过那是一种本能,根本没有意识到。”白离想了想说到。 “修行有多途,一般有三种,一种也怕死,但知道死亡不可避免,只追求死后的幸福,认为死后还和普通人一样生活,不过换了一个世界,这是巫修,以及大多数宗教的方式,所以修行以求死后能入神的天堂;一种追求永恒,仙道如此,但在追求中,发现怕死没有用,逐渐生死同,万物一,唯有不畏死,才有资格追求永恒;一种是认为生死是规律,而追求精神解脱,达到不生不死的状态,与仙道的生死一不同,追求寂灭,那是佛教的观点。”莫闲说。 “师傅,有人说,人最灵,难道人的意识这么了不起?”方源问到。 “要说意识,我们来看看天地间,佛家将世界分为有情与无情,一般来说,生物可以归入有情,而无生命的东西可以归入无情,有情之物有意识,我将有情世界意识分为这样几类,一类像植物之类,可以称为零级意识;第二类可以称为一级意识,代表物是一些昆虫之类;第三类为二级意识,白离在未成妖之时,就算这类意识;第四类是三级意识,代表是人的意识,有了自我意识,也就是智慧生物;第五类就是四级意识,主要是传说中的神、仙、佛之类。从人开始,因为觉醒了自我,所以性最灵,而之前的生命,只有少数成精的,其余都是浑浑噩噩,处于无我之中,而第五类的四级意识,我只是猜想,他们又回到了无我之中,但这是觉悟的无我,看破世间种种虚妄,具体怎么样,我不能尽知。”莫闲说,他第一次明确了意识的分类。 几个人陷入沉思之中,莫闲却拿了一柄宝剑,笑到:“这柄破宵剑就给方燕,既然你喜欢剑法,我就传你剑术。” 这柄破宵剑是方隐之留下,与《洞玄灵宝定观经》一起为莫闲所得,本来就是准备给方燕的。(未完待续。) 110.遇劫杀,淬炼徒弟用心苦(上) 在距丰城约七十余里的地方,有一座小山,丰城地处平原地带,但在其南方,有着数十里的丘陵地带,地势起伏,偶尔会出现几座小山,均不高,最高不过百丈不到,山势也不大,树木丰茂,山上有座道观,掩映在树木之中。 这里是进入丰城的南大门,茅子授背着丈八蛇矛,一动不动站在山峰之巅,看着过往的行人,他已经来了三天,但他没有半点急躁,他受慕山恩师所托,到此守候二男一女,他们带着一只白狐狸。 这首一人身穿道袍,另二个是普通打扮,但那个女的据说很丑,他的任务是杀了他们,夺取那只狐狸。 师傅慕山是李刺史的客卿,功力深厚,已经是炼髓境界,武修需要大量的金钱,特别是在起步期间,慕山得李刺史的资助,修炼成功,为了报答李刺史,便做了他的客卿,为他私人处理一些事情。 修炼到炼髓期,骨髓已炼化重组,所谓血如铅汞髓如霜,寿元轻易可达一百五十岁。如果炼脏完成,寿元可以突破二百岁以上,当然到了炼神期,那寿元有了质的飞跃,能突破一千,会迎来天劫,如果渡过,甚至能破碎虚空,进入一种全新的境界,据说与道修一样。 但道修只要进入化神,如果不遇到劫数,寿元可以说是无穷,但在数千年之内,会遇来四九天劫,不少人陨落在四九天劫上,但如果不能进一步突破,天劫会一次凶于一次。 而在之前,最多遇到雷劫,这是因为体内能量过高,需要与自然之间形成新的平衡,也有人根本没有雷劫,这是他们缓慢的建立新的平衡,不是说没有劫数,而是化大劫为无数小劫,在外表看来好像没有劫数。 莫闲一路到现在,由于修道时间尚短,虽达到元婴层次,本尊也相当于元婴,但他的化身由于本体就是妖物秋蝉,已经是妖丹修为,后来又粉身重组,相当于经过一次劫难,而本体所修黄庭之道,神还未出体,因而劫数未降。 周身阴神出体,会有劫数下降,阴风劫、阳火动和寂灭劫会降临,莫闲现已光明现,下一步就会迎来阴风劫,此阴风实质是一种阴性信息,一旦发动,无数可躲,浩浩荡荡,无数鬼魂夜哭,只将他的身神同化。 这是闲话,话转回头,茅子授奉师傅命,来此恭候莫闲师徒,慕山根本没有将莫闲放在眼中,当时李寄啸的信件上讲得清楚,那个方源将仆人放出,据仆人讲的情况,慕山可以断定,方源是炼皮层次,由此可以推测莫闲也不会太高,他派出自己的一个徒弟茅子授,虽然茅子授只是炼筋期,对付莫闲他认为足够了,即使出了意外,全身而退还是做得到。 这里面还有一个原因,在这个世界,武修之中的高手在炼髓期之上的人并不多,其中并没有莫闲,他连他们的名字都没有听过,而莫闲的名字还是李寄啸所打听到的。 莫闲一行四人走到此山的路口,看见山峰上立着的茅子授,莫闲眉头微皱,而茅子授打量了他们一下,虽然隔着百丈以上,但茅子授还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个穿道袍的人倒是挺像,不过是四个人,并没有小狐狸,而且,其中两个女孩,都不是丑八怪,只看了一眼,目光便不再关注。 莫闲感到对方目光在他的脸上一扫,接着扫向两个女孩子,便见他收回了目光,心中也以为不是找他们,至于他有什么事,莫闲不关心。 他们还是以平常速度走着,眼看就要通过此山口。茅子授感觉不对劲,他来了数日,按照路程,即使走得慢,也该到了,出现什么情况? 陡然想了起来,刚才看四人有些不对,方源明显是炼皮层次,而且,那个小女孩好像不对,他不由自主地又掉头观察,这一回,他看了出来,那个小女孩有妖气,他脑中一激灵,难道是他们。 想到这里,脚下一动,纵身而起,直扑山下,几个起纵间,便落于莫闲四人之前:“站住,阁下可是莫闲?” “正是,找我们有什么事?”莫闲眼睛看着他,一个炼筋期的武修。 “那么,你们之中有方源么?” “你是什么人,我们之中是有方源。”莫闲问到。 “我是丰城武圣慕山的三弟子茅子授,你们对李刺史的公子和小姐无礼,又私自与妖物为伍,交于妖物,束手就擒,不然的话,你们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茅子授脸色一冷说到。 莫闲暗叫大意,这个世界,人和妖之间关系并不和谐,早知道应该掩盖小狐狸白离的妖气,等此事结束后,就掩盖她的妖气。 至于那个武圣,莫闲没有放在眼中,在与柳振浩交往中,柳振浩说过这个世界著名的武修高手,并没有提到慕山。 慕山其实已是高手,不过柳振浩已处于炼脏阶段,能被他称为高手的,最起码是炼脏阶段,至于炼髓阶段,他没有放在眼中,这个世界,大多数在炼髓阶段逐步接触到武道真意,当形成武道真意,的确够称得上武圣这一称呼。 莫闲淡淡说:“方源,你来解决他!” 莫闲意图很明确,自从山神庙后,方源修炼得更为刻苦,因为知道了自身的差距,正因为如此,莫闲借故以强者之手淬炼他。 茅子授是炼筋期,而方源已是炼皮巅峰,从常规上看,不是他的对手,但武斗之事,谁也说不准,不是境界高的一定胜,对于方源来说,这一战肯定很艰难,因为他功力不如对方,但只有这种情况下,才有锻炼的意义。 茅子授气乐了:“凭他!我来送你归西!” 说着,取下丈八蛇矛,随手一抖,矛头重重,绽出光影,中间一点寒星突出,直奔方源的咽喉。 丈八蛇矛是长兵器,他这一矛出,空气中立刻传来啸鸣声,虽然蛇矛上并没有附上罡气,但迅捷的程度使方源感到莫大压力。(未完待续。) 111. 遇劫杀,淬炼徒弟用心苦(下) 方源手中出现一根短棒,只是一根齐眉棍,此棍是莫闲所炼,由冰晶铁为主料,重达一百二十斤,虽不能算是神兵,但也是一件利器,正适合炼皮层次所用,一出手,棍头重重荡出,将丈八蛇矛格开。 一声响,方源退了三步,而茅子授只是身形一晃,方燕和白离不禁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方源耳边传来莫闲的声音:“左前方一大步。” 方源听到后不假思索,向左前方迈出一大步,手中棍随身走,一个横扫千军,棍头指向茅子授的太阳穴。 莫闲没有用心灵直接传入,那种方式虽是指点,而且之间没有隔阂,但却没有了方源自主发挥的空间,而用传音的方式,虽然怕了一拍,却给他以自由发挥的空间,况且,莫闲只说步法,并没有指点他如何出棍,结果令莫闲满意,方源发挥得很好。 而茅子授却吃了一惊,因为他身子微微一晃,手中一紧,顺势一矛,尖啸声中,方源却向左前方一大步迈出,恰恰躲开了他的一矛,不但躲开了他的一矛,棍起横扫千军,呼的一声,正好他向前一步,这一步让他的太阳穴向主动凑上去一样。 他急忙身子后仰,棍头从鼻尖擦出,一声劲风,鼻尖火辣辣的,虽然没有出血,足以他出了一身冷汗。 他连退数步,手中矛却振出一圈圈波浪一样,可以看出,茅子授并不是浪得虚名,就连撤退时,也防守得很严密。 方源并没有趁胜追击,莫闲内心叹了一口气,若是莫闲,早就不放过他,一阵穷追猛打,既然阻路,之间就没有什么情面,加上莫闲是杀手出身,不管敌人怎么样,一切都为了杀死敌人。 而方源却没有这么做,他有他的想法,手持齐眉棒,摆了一个架势,棍指茅子授,眼神盯着他,茅子授那一瞬感到似乎被一双猛兽的眼睛盯住,在那一瞬间,他有一种心慌的感觉,他赶紧将这种感觉抛弃。 他双手持矛,深吸一口气,罡气运于矛端,丈八蛇矛上立刻生于半丈的矛影,嗡嗡的吞缩不定,他大吼一声,一矛随身而进,直指方源的胸膛。 方源也大喝一声,手中齐眉棍直上直下,一棍劈下,棍矛又一次交锋,呯的一声,方源只感到掌心一片火热,差点握不住手中棍,耳边传来方燕和白离的惊呼声,身体急忙一个大摆柳,总算将这一招力量化尽,他不知道,他的虎口都开裂了,鲜血浸出。 “横开一步,接着上右步!”耳边传来莫闲的声音,他跟着做,手中棍自然一拖,向前摆去。 茅子授一矛,硬撼方源的一棍,罡气迸出,轻松将棍挑开,手腕一翻,矛如怪蟒翻身,散出矛头重重,一点寒星,挟裹着罡气,只挑向方源的喉头。 恰恰方源有如神助,横开一步,矛影落空,刚想变招,方源右步上,手中齐眉棍的棍头的摆,无巧不巧,击向他的腋下,而茅子授此时持矛上前一步,正在翻手,臂膀悬空,露出腋下破绽,他躲闪不及,一闭气,硬受了一击。 茅子授咬牙哼了一声,幸亏他不仅是炼皮,肌腱已炼,也就是皮下的筋已成形,膨的一声,痛彻心脾,他蹬蹬退了几步,手中矛却拖在地上,一时不能舞动。 幸亏方源这一棍只是随身而动,而不是有意为之,这一棍并不重,当然对茅子授来说,并不重,要是一个凡人,已然毙命。 茅子授二次进攻,二次都吃了亏,特别是第二次,方源一棍无意中击中他的腋下,这时才感到自己的虎口迸裂,两人交换了两招,看得方燕和白离目眩神迷,两人不由为方源加油,莫闲在一旁微笑不语,他手握住紫竹杖,实际上他已做好准备,万一形势不对,他会立刻出手,救下方源。 茅子授深深昅了一口气,不得不重视眼前的敌人,这个敌人明显功力上不如自己,但他招数神奇,看是无意,却正好打向自己的破绽,自己好像把破绽送到他的棍头上。 这一回,他很谨慎了,试探着发起进攻,罡气依然附在矛头上,只用七分力气,还保留三分力气,他一谨慎,方源却发威了,他两次攻击得手,信心大增,虽在莫闲的指点下,他的畏惧之心淡了许多,想起了平时莫闲的教导。 他进退有序,渐渐进入佳境,往往能料敌先机,避开与敌人硬碰倒与敌人打得有声有色,甚至还占了上风,莫闲却一言不发,指点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他能真正成长起来。 茅子授久战不下,心中急躁,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丈八蛇矛上罡气越来越短,也越来越薄,好像他的力气将尽。 他的力气用尽,陡然一矛,将方源逼开,掉头就走,丈八蛇矛拖地上,方源一见,大喜,立刻大踏步跟上,举棍就打。 就在这时,倒拖着的丈八蛇矛突然从地上弹起,罡气大作,茅子授也猛然抬头,大喝一声,挺矛直刺。 方源大吃一惊,棍子一头敲下,当的一声,被长矛挑飞,接着长矛一翻,搠向他的心窝,眼看方源就要伤在他的长矛下,一根紫竹杖出现,一朵白莲一闪,正好接着他的长矛,长矛不能刺下去。 茅子授翻身后退,手一扬,洒出了一把铜钱镖,莫闲摇摇头,随手一招,铜钱镖落入莫闲手中,随后,只是一拳,空中一声爆鸣,罡气成柱。 茅子授大吃一惊,罡气离体,最起码是炼骨期修为,他大吼一声,手中丈八蛇矛罡气立刻大作,想硬顶拳罡。 哪里挡得住,他的丈八蛇矛掉在地上,口中鲜血喷出出来,他厉啸一声,身上血光大作,飞身而去。 莫闲没有追,他要将背后之人一网打尽,再说,他已身负重伤,再加上他用了类似天魔解体的功法,估计活不了一天,他冷冷一笑,望着他逃走的方向。 世间刺史居然敢对付他,还动用到武修,不显个报应,不显得他的手段!(未完待续。) 112.为报仇,又起争端栖凤山(上) 莫闲回过头,对方源说:“手没有事吗?” “没事,一点小伤,师傅,你怎么让他逃走了?”方源问到,“这件兵器倒是不错。” 方源说着,将茅子授留下的丈八蛇矛拾起,此蛇矛重达八十多斤,闪着幽深的光华,虽不是神兵,也算是难得的兵器。 “想不到刺史的公子小姐还在打白离的主意,我是故意放他走的,你放心,我在他身上动了手脚,他逃不出我的掌心,我倒要看看,幕后有哪些人。白离,你过来,我赐于你一道符诏,彻底掩盖你的妖气。”莫闲说着,手中灵光亮起,一张符诏打入她的身体。对方源的动作倒没有说什么,毕竟他的兵刃还要重炼,他自己准备材料也好。 “是我连累了大家!”白离不好意思的说到。 “走吧,我们去找人。”莫闲说到,他的意念已经在茅子授身上留下标记,虽然茅子授的速度很快,但在百里之内,莫闲莫闲都能感应到。 一行四人加快了速度,由莫闲在前面引路,追踪而去。 茅子授运用天魔解体法,脱离了战场,知道自己无幸,只想早点赶到师傅那里,告诉师傅,让师傅为自己报仇。 他一口气奔了三十多里,上了一座小山,山前有一条小溪,此山为栖凤山,此溪为檀溪,山中有一座庄园占据了半边山,此为观溪山庄,慕山就是此山庄的主人,也是此山此水的主人,包括山下万顷良田,都是他的产业。 慕山正和一个人在品茶,旁边站着他的两个徒弟,二徒弟萧莳和四徒弟吴楚人,突然他向山下看去,虽然目光根本看不见,但他知道,应该是他的三徒儿回来了。 “楚人,你下山接一下三师兄,他好像受伤了。”慕山说,他这一说,两个徒弟脸色一变,吴楚人急忙冲出去。 “让你见笑了,来,观止大师,来尝尝我亲手所摘的茶叶。”慕山笑到。 观止大师很瘦小,浑身罩在一件黑色的衣衫内,听到这话,喝了一口:“好茶,你三徒弟怎么受伤了?” “他去拦截一个人,具体情况等他来,才好问个清楚。”慕山说到。 “师傅,三师兄不行了!”吴楚人在后面追着,“他用了天魔解体法!” 慕山立刻放下茶杯,看见茅子授闯了进来,口中吐血,跪倒了慕山脚下,慕山一见,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看得出,他已没有救,茅子授喊了一声:“师傅,身体一软,观止看到这一幕,手上放着一道绿光,罩着了他,他这一手,是饮鸩止渴,暂时榨取他的生命,以换取时间,交待遗言。 “不要着急,慢慢说!”慕山表面上很镇静。 茅子授将过程讲了一遍,说:“师傅,那个莫闲绝对是炼骨以上层次,而那只小狐狸已成妖,师傅,弟子不能在您身边服侍了,您老多保重!” 口中鲜血狂喷而出,就此送命。 “师弟(兄)!”两个徒弟悲鸣不己,在十里外,莫闲感到他的生命就此消失,他已看到这座山,其实,他们已偏离主道,栖凤山不在莫闲与丰城的直线上,而是偏向东方。 莫闲站了下来:“死了,不对,应该还有二个时辰才会死,难道是因为天魔解体法,还是有其他原因?” 他用手在面前画了一个圆,圆光之中,现出了房子中情景,有两人抚尸痛哭,旁边站在两人,一个年约五十几岁的老者,精神矍铄,另一个人很瘦弱,但身上有一股阴寒,突然间,他疑惑地向空中看去,皱起眉头,猛然间,他盯着了一个地方,眼中绿光陡闪。 莫闲以圆光术观看,陡然见他一抬头,眼睛绿油油的,一股精神居然顺着圆光术投入头脑之中,化为一只厉鬼,咆哮着向意识深处杀去。 莫闲不小心着了道,但他微微一动,眼中也奇光一闪,意识之中,出现了一棵桃木,枝繁叶茂,一出现,向厉鬼镇去,听到一声惨叫,厉鬼化作黑气,还没有来得及退出,就被桃树吞没,这是莫闲借本尊的桃木一用,不过是存思而已,并不需要真的借来桃木。 而观止陡然像挨了一拳似有,身体一摇,鼻子中哼了一声,圆光术立刻散去。 “怎么了?”慕山问到。 “有人用圆光术偷看,我以厉鬼分念袭去,却被对方消灭,敌人已以来了。”观止说。 “什么,敌人已经来了,我正准备去找他们,他们倒送上门来,好得很,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妖孽!”慕山说到,从墙上摘下双钺,这对双钺,每只重一百单八斤,由金精铜和菱铁打成,上绘符箓,熠熠生辉。 见慕山手执武器,二个徒弟也分别执刀,就要往外边走,此时,观止叫住他们,说他和他们一起去。 四人出了山庄,远远看见有四个人向这边走来,慕山直觉上就感觉到是敌人,眼看着四人越走越近,但四人似乎并不急。 莫闲四人也看到山庄上涌出一群人,为首四人,后面的是庄丁,庄丁手上各执兵器,甚至不少庄丁手上拿着弓弩。 “你们就是杀害我徒儿的莫闲?”慕山问到。 “原来是你指使人来杀我们,我们可与你有仇?”莫闲反问到。 “在世间,长官为大,李刺史的公子小姐要买你们的东西,你们不仅不卖,态度还极度恶劣,莫不是仗着有修为,不将天下英雄放在眼中!”慕山不仅没有认错,反而倒打一钯。 莫闲乐了:“想不到你做走狗倒做出滋味,我们四人,不理睬凡间的险恶,到了你的嘴中,倒是我们错了,天下强辞夺理,莫过于此。” “嘴上争辩不出去谁是谁非,还是手上见分晓!”慕山一摆手中双钺,冷冷地说到。 莫闲手持紫竹杖,缓步向前。 慕山一见,刚要上前,二徒弟萧莳说:“师傅,杀机焉用宰牛刀,我来会会他!”他是炼骨修为,手中单刀一摆,直取莫闲。(未完待续。) 113.一斗二,杀伐栖凤逞英豪(上) 萧莳手中刀如青苗,寒光凛冽,自右上斜向左下,一动无有不动,刀似劈闪,带起了尖啸,势要将莫闲斩为两截。 莫闲将手中紫竹杖却漫不经心地一拖,看上去慢吞吞软绵绵的,却正好碰到他的刀光,被莫闲一拖,刀光引偏,一刀落空。 萧莳吐气开声,刀上罡气暴长,就要向前横斩过来,但莫闲一杖将刀光引偏后,手一翻,动作依然慢悠悠,但不知怎么的,好似突破空间距离一样,正打在他的身上,这时,他的刀罡才展开。 一切陡然静止,就那么一瞬间,整个人像泥沙做的一样,四大崩溃,彻底散了,一个大活人,就在众人眼前散了,情景诡异。 “你这是什么功夫?”慕山不由自主的问到。 “没有功夫,只不过打破微小之间的联系而已。”莫闲出乎意料地回答了他。 到这个时候,慕山才发现自己居然不自觉的问出问题,修行界中,各种奇功异术层出不穷,很显然,这是一处异术,不过慕山自认为看出了什么,紫竹杖不打到身上,就没有事,慕山心中并不害怕,打到身上才起作用,他不认为莫闲能打到他身上。 “杀我弟子,拿命来!”慕山吼了一声,手中双钺一摆,罡气成形,如剪刀一样,交剪而来,莫闲手中说到:“打打打!”手中紫竹杖好像虚空乱打,却正好打在罡气的关键点,,罡气呜咽一声,顿时散开。 “慕兄,注意!”一道乌光从旁边射出,直袭莫闲肋下,莫闲正好打消散了罡气,杖头一颤,紫光暴长,裹着朵朵白莲,直向慕山铺陈过去,慕山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手中双钺一错,罡气迸发,但在他没有留意间,一朵白莲在他背后出现。 正在这时,观止发动了,一道乌光直袭莫闲,莫闲手动杖一转,无数白莲出现在身边,乌光一下子顿住,现出一条乌蛇,乌蛇一顿,呯的一声,化作无数细小的飞虫,一下子将莫闲围了起来。 而那朵慕山背后的白莲,在观止提醒下,慕山急忙之间,向外一撇身,白莲陡然光华大作,如火一样,擦过他的衣角,所过之处,一切物质都消失,虽然慕山只是一个衣角没有了,但他吓了一跳,冷汗只差湿了衣衫,这还是莫闲将绝大部分注意力放在防范乌光上。 慕山退了好几步,眼睛看向莫闲,再也没有轻视的表情,虽然他不明白这种手段,但他也知道,这不是武修手段。 莫闲身边莲花朵朵,将自己防护好,他看得出,那种微小的飞虫一样的黑烟,细微得肉眼都看不清,他想了起来,这是这个世界鬼修的一种手段,实际上算是一种大法,在莫闲那个世界中,法术分类分法很多,有依五行分,有依防护和攻击分等等,但其中有一种分法,却是按照道教神的功能分,分为火部,雷部,斗部还有瘟部等诸部,莫闲自己都曾经得到一种瘟癀幡的练法,他在圣门说给了九秋仙姑。 对瘟部法术,真火是首选,将瘟癀之气在未入体之前,一把火烧尽,要是瘟癀入体,那就比较麻烦,莫闲想到这里,手一动,火行符箓发动,刹那间,周围成了火海,无数火鸦在乱飞,到这时,莫闲才发觉自从符诏成就后,虽然是本尊成就,自己施动符箓,念动即发,天地相助。 观止本来是救慕山,才使出鬼瘟之法,化为乌蛇,不想莫闲更狠,一把火将他的瘟癀之气浇尽,虽然没有伤到他自身,但这瘟癀是他培养了多年,平时放出,只要进入敌人体内,一时三刻,敌人就会化为脓水。 莫闲解决瘟癀之气,目光冷冷看向观止,一道朱虹出现,直落向他的头顶,手中紫竹杖一圈,白莲朵朵,紫气漫延。将慕山圈入其中,一人独斗两人。 慕山气乐了,手中双钺一场,左右披风,罡气四溢,喝了一声,硬闯了出来,钺上罡气迸发,化为青狼,咆哮着冲开的莲花,他终于用出武道真意,不过他的意像并没有引起莫闲过分关注,莫闲一杖之下,敲在青狼的头部,直接将青狼打散。 而大部分注意力放在观止身上,观止见朱虹来到,也祭起一物,却是一只花瓶,但在外面布满了阴气森森的符箓,一股黄泉之水的从瓶中冒出,直向朱蟾剑而去。 朱蟾剑顿时虹光消散,莫闲心头突的一声,口中喷出一口真气,朱蟾剑光华大作,冲开了黄泉之水,回到了莫闲身边,对方显然没有想到,朱蟾剑居然能逃脱他的黄泉之水。 这只瓶子中的黄泉之水,是他费了极大的力气了祭炼出来,为此还损失了数个厉鬼,平时阴河瓶一出,黄泉水一现,无论对方如何,法宝一接触,立刻灵光锐减,稍不留神,就化为凡铁。 不料朱蟾剑虽然灵光暗淡,但观止更心疼,因为他发现莫名有一种毒素混入其中,这不是一种实在物质,而是一种气机,莫闲知道,朱蟾剑上的信息流失,黄泉之水也不纯粹了,观止很心疼,又要花大功夫净化。 莫闲将剑收回体内温养,而观止也将阴河瓶收入体内,这一点倒出乎莫闲的意料,转念一想,恐怕这伯法宝有一定限制,看来,这个鬼修不是易于之罪。 他口一张,取东南巽方一口真气,猛然吹向观止,刹那间,飞砂走石,直压观止,观止身边黑烟浓起,转眼间,鬼声啾啾,一个鬼王走出,在他身后,黑压压看不到边的鬼卒,身边黑烟所到,迅速变成阴冥,而此时风已到,刹那间,阴冥后退,一个接一个鬼卒崩散,化为黑烟,暂时他不会影响莫闲。 莫闲回过身,手中紫竹杖消失,出现了一柄方天画戟出现,正巧,慕山吼叫着扑了过来,莫闲手中戟一挺,喝了一声,双臂一使力,当的一声,双方兵刃相交,莫闲的戟重达一千多斤,双臂据有三龙之力,即使未运用罡气,力气之大,也超乎慕山的意料。 慕山飞了过去。(未完待续。) 114. 一斗二,杀伐栖凤逞英豪(下) 慕山没有料到莫闲这么大力,他自己的力气也有一龙之力,一般来说,炼髓期一般都有一龙之力,但也与他们修炼的功法有关,一般来说,炼皮期不过一牛之力,强手也不过二三牛的力道;炼筋期,强者可以达互七八牛,甚至十牛的力量;而炼骨期则以虎来衡量,九牛之力相当于一虎之力,当然,此处的虎并不凡虎,而是四象中的白虎;炼骨圆满,可以达到九虎之力,而炼髓期则是以龙为单位,最多可以达到二龙之力,而一般人则达到一龙之力,再往上,力气并不增长多大,炼脏期还有炼神期,重点转向武道真意,开始利用武道真意利用自然之力。 到了炼神期,身体的力量反而放松下来,逐渐走上利用周围一切上来,而莫闲见过唯一的炼神期莫山紫,很显然,还在炼神初期,未走上这条路,只不过纯化他的力量。 而莫闲本尊也好,化身也好,在身体上却走上了另一条路,并未追求与自然合真,而是一心追求力量,因而有自身力量达到了三龙之力,而本尊更是夸张达到十二龙的力量。 他甚至连罡气都未开发,后来虽然在武修的启发下,也运用罡气,但已不是纯粹的罡气,说到底,他走的炼体这一条路,而武修,特别是这个世界武修,已经走出了炼体的限制。 两人兵器一撞,莫闲的兵器却是得自妖物,重达一千多斤,而慕山的双钺却只有一百零八斤,两只只有二百一十六斤,天生在重量上吃亏,虽然在对付一般人,已是极大的重量。 双方又硬碰硬,这一下慕山吃了大亏,一下子砸飞了出去。 莫闲还不放过他,脚下一动,鬼神般的消失,一戟似从虚空中长出,他不给慕山的活路,趁着他飞了出去,直接下手。 慕山亡魂大冒,手中双钺交剪而出,当的一下子,总算阻住这一戟,谁知莫闲手一翻,改直为横,戟上月牙档如刀一样,直割而去,刚才一下子,震得他双臂发麻,不听使,眼睛看着月牙横切过来,一声惨叫,月牙切入腹中,直接来了个横切开膛,一腔鲜血喷洒。 说起来很慢,但事实上只在一眨眼的功夫,就分出胜负,从莫闲出戟,到慕山身亡,只是一瞬间的事,莫闲已经收回戟,月牙之上,鲜血滴下,方源他们看着师傅英勇样子,特别是小狐狸白离,眼中都冒出了小星星。 而吴楚人则痛叫一声:“师傅!”在他心目中,无往不胜的师傅,居然命丧对方戟下。 对方的庄丁一片哗然,出现了骚动,不少庄丁偷偷地往后退。 观止却被莫闲一阵风困住,虽想救他,却无能为力,莫闲一气将消,风小了下去,他怒叫一声,鬼王立刻嘶吼,鬼卒们铺天盖地,无数鬼箭肉眼可见,几乎遮蔽了天空,朝莫闲射来。 箭所过之处,周围迅速模糊,阴冥随之扩大,周边变成了鬼国,一条冥河随之流出,莫闲看出,这阴冥应该是投影,想不到在这里会遇到鬼修高手。 莫闲手中戟消失,自然出现了紫竹杖,往地上一顿,白莲朵朵,顿时将身体淹没,鬼箭一到,吃白莲一照,纷纷化为黑气。 莫闲冷笑一声,手一提紫竹杖,迈步直入阴冥之中,无数鬼卒围了上来,莫闲手持紫竹杖,身边泛着灵光,所到之处,地面自然生起白莲,阴气全消,无数鬼魂只要一靠近他,受他灵光一照,立刻如白雪遇到太阳一样,身上黑气立刻消散,影子迅速暗淡,到最后居然好像醒悟了一样,向莫闲躬身行礼,迅速消退。 “你这阴冥鬼国,虽然人数众多,但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少作用,如果你是什么李刺史派来,不要怪我,如果不是,还不退去!”莫闲一边走一边说。 “你这个道人,杀我好友,还想全身而退吗?”观止说着,阴冥扩大,将庄丁卷入其中,连吴楚人也卷入其中,庄丁们身体一冷,莫闲看到,已有鬼卒上身,本来他们不应该被告鬼上身,因为他们是知体强壮的年青人,但在阴冥之中,自身阳气被压缩。 只有一个人例外,他就是吴楚人,他是武修,虽然不如死鬼慕山,但身上阳气充足,鬼上不了身,在莫闲一方,方源和方燕早已现出莲台,白光将自身裹定,实际上他们小心过头,他们是修者,阳气充足,神光内蕴。 小狐狸站在方燕的身边,头顶显露出五方修罗图,隐隐护住身体,五色光华闪烁,莫闲好像没有看到这一幕,事实上,他的虚相空间早已展开,周围的一切,清清楚楚,见此,他放下了心。 庄丁一愣,接着各举刀枪扑了上来,甚至拿弩弓的那几个庄丁射出了箭,这箭不是刚才的鬼箭,而是真正的箭,但并不能伤害莫闲,莫闲就是站在那里给他射,也不在乎,他的身体坚愈金刚。 不过他还是随手将箭打落,而庄丁们扑了上来,莫闲紫竹杖连挥,凡被他打中的,立刻如沙子一般崩塌。 而吴楚人一见之下,脸色刹白,他没有心思为师傅报仇,身体只往后退,一转身,飞快的逃进了庄园。 观止没有想到,莫闲这么强,手一指鬼王,鬼王顿现青面獠牙,手持狼牙棒,便扑了过来,莫闲解下腰间的葫芦,一声响亮,一条数十巴蛇出现,大口一张,将鬼王吞下,又一吸,无数鬼魂如同雨点一样,投入它的口中。 莫闲发现,巴蛇吞了大量鬼卒后,居然头顶之上出现了变化,长了的独角,莫闲看到这一幕,好像巴蛇发生了变化,要化为蛟龙。 莫闲以葫芦收了大量的阴魂,这些阴魂促进吞天葫芦的进化。 观止一看,手中出现一面幡,对准莫闲一摇,莫闲顿感到四肢无力,他立刻想到这是瘟癀幡,忙心中一动,腰间捆着了葫芦藤飞起,一声响亮,将观止一下子凭空拿走!(未完待续。) 115.酒楼会,嫡庶有别透玄机 葫芦藤捆住了观止,凭空拿来,摔在地上,却变成了瘟癀幡,观止用替身术以瘟癀幡替他受了这一劫。 而他的真身化成一道黑烟,钻入地下,转眼就不见了。 莫闲一看知道中了他的计,急忙下手,手一指地面,地面刹那间化为坚钢一样,却迟了一步。 他拾起瘟癀幡,打量了一下,依他的眼神看得出,这件幡上瘟癀之气隐隐,但幡的炼制手法并不高明。 “师傅,我们上去吗?”方源问到。 莫闲望了一眼山庄,摇摇头:“不上去了我们走吧。” 刺史府中,李寄啸和李寄玉已经回来,他们在莫闲之后走的,但马车迅速,反而在莫闲之前赶到了丰城,令他们感到奇怪的是,路上居然没有撞见莫闲等人。 莫闲等人因为途中炼宝的事,实际上偏离了大路,他们的才没有遇到。 一只信鸽飞来,李寄啸拿到书信,看着看着,脸上露出恐惧,同时也很气愤,脸色很不好看,他自视甚高,平时刺史府中暗务由他管,可以说,这两年已掌握特权,他有四个兄弟,两个妹妹,除了一个妹妹是嫡出,其余都是庶出,而他是嫡出,一句话,他掌握府中大权,对同是嫡出的李寄玉很是疼爱。 这一次外出,本是陪他的小妹去散心,谁知遇到这样的事,他并没有过分放在心上,本来以为慕山出动,事情就解决了。 谁知,慕山的四徒弟飞鸽传书,慕山死了,同时死掉了还有他的二弟子和三弟子,甚至在慕山处作客的观止大师,也败逃。 慕山是刺史府依仗的修行人,一般修行人不会介入俗世,慕山是由于早年受刺史府大恩,才得以继续在武修路上走下去,谁知他都不是莫闲的对手,他脸色阴沉,首先想到的不是怎么报复,而是如何向他父亲交待。 他的四个兄弟由于是庶出,在家中并不受重视,但他知道,他们眼红他的位置,如果此事让他们知道,自己地位肯定会受到影响。 他在苦苦想着对策,慕山的大徒弟在刺史身边,他是受慕山所托,在刺史身边保护,已达到炼骨期,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告诉慕山的大徒弟叶梦德。 当叶梦德得知消息后,大哭,知道师傅都不是莫闲的对手,对李寄啸说:“公子,能否请你继续监视他们,我要出去请师尊好友,为师尊报仇!” “只要他们在我丰城范围内,我可以监视他们,但他们一旦远离,我就没有什么办法了,你要请人帮助,快点去请!” “谢谢公子的大恩,我这就请人。”叶梦德再拜。 叶梦德去请人,而莫闲四人进入丰城,小狐狸是第一次进城,一路上什么都好奇,而方源和方燕几个月来,经过了二三座大城,心中有了比较,好奇心倒减了不少,不过小狐狸的好奇心带动了他们,一路上倒显得很热闹。 莫闲刚入了丰城,就感觉到有人再监视他们,他心中明白,恐怕是李寄啸他们,还不死心,找了他酒楼,上了二楼,找个靠窗的位置,而几个监视的人也上了二楼,隔着几张桌子坐下,吩咐上菜。 莫闲一边吃,一边和徒弟们交谈,耳朵却竖了起来,不过并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楼下又上来几人,却是纨绔打扮,闹闹轰轰地走到另一张桌子上,开始莫闲没有留意,他们谈论的不过青楼楚馆的事,几杯酒下肚,借助酒劲,一个人站了起来。 他晃晃悠悠向莫闲这边走来,莫闲微微皱眉,他看得出他们没有任何功底,纯粹是世俗中人,而且沉溺于酒色,身体早已淘空。 “小娘子,来陪我喝一杯!”他带着酒劲,只奔小狐狸白离。 小狐狸眼睛一翻,刚要说话,方源火了:“哪来的浪荡子,光天画日下,敢调戏我师妹,你们不想活了!” “小子,挺横的,知道爷是谁,爷要你陪,是给你面子。”那个纨绔说到。 方源冷哼一声,杯中酒就势往他身上一泼,虽是一泼,但酒水之中已含有极强的劲力,撞到他身上,轰的一声,倒飞出去,摔倒在地上,这一手,顿时将他们给镇住。 纨绔从地上挣扎着爬起,叫到:“你们敢对我动手,来人,给我揍他们。” 楼下一声喊,上来数人,都是作仆人打扮,就到上前动手,就在这时,那张桌子上站起一人,口中训到:“住手,还不下去!” 又笑着对莫闲等一揖:“对不住,几位,误会,张兄喝多了,我替他陪罪,你们这桌酒我请。”说着,一使眼角,桌子上其他几人站了起来,连拉带劝,将那个张兄拉到一旁。 “你叫什么名字?”莫闲饶有兴趣问到,几个人中,他虽混迹其内,特别是看到方源用酒水一击,他眼中一亮,眼睛圆睁,随后便暗了下去,眼睛重新垂了下去。 “我叫李寄栋,敢问先生什么名字?”李寄栋说到。 “莫闲,李寄啸是你什么人?”莫闲问到,他心中一动。 “莫先生,是我二弟,他认识莫先生?”李寄栋答到,并不因为莫闲坐在那里,显得很无礼而生气,但莫闲却在他提到李寄啸的瞬间,看到他的眉毛微微一挑,眼睛微眯,这种迹象要是一般人,根本不留意,但莫闲是什么人,周围一切如月映寒潭。 “你兄弟几人?”莫闲又问到,“你的面相很好,将来是个人物!” 李寄栋一喜:“先生会看相?我兄弟姐妹共七人,我是大哥,二弟寄啸,三弟寄梁,四弟寄才,五妹寄珠,六弟寄璧,还有一件七妹寄玉,我是庶出,只有二弟和七妹是嫡出。” 李寄栋说了这么多,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说得很详细,连庶出嫡出都说了出来,莫闲的智慧早已突破常人的限制,从此中知道了此家最起码分为两派,庶嫡有别,庶出明显不受重视,而他表面上很顺从,但心中恐怕是另一付样子。(未完待续。) 116.施离间,申徒若暗为真容 李寄栋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几句话,却透露出这么多信息,他却不知道,他在莫闲面前,没有什么秘密,这也算一种道行,一种透过现象,直达本质的能力。 莫闲笑了:“告诉你一个消息,慕山他死了。” 既然有两派,而且,庶出一派不受重视,不受重视最本质上体现在信息上,信息的不对等是由权力不对等引起。 莫闲看来随意一句话,却让他脸上一沉,接着想起什么,露出一丝笑意,很快就消失,这一系列的变化,都未逃过莫闲的眼睛,而三个徒儿却感到莫名其妙。 莫闲的声音在徒儿耳边响起:“你们可明白?” 这是莫闲用传音入密的方式教导他们,莫闲见三人脸上一片茫然,心中知道自己急了,道行不是一天所能培养。 “欲知对方意图,己身必须心如寒潭,不以己心度天心,我无心无欲,心如明镜,才能事来自然响应,一举一动,自然合意而己身不受影响,这是无我之道。”莫闲声音又一次响起,接着他剖析了李寄栋的心理,并将自己为什么告诉他慕山死了的消息。 他不知道,李寄啸有没有告诉他父亲,他对李寄啸了解还是太少,但他将慕山死了消息告诉李寄栋,现在就要看李寄栋是否聪明。 由李寄栋自己作出安排,最好他告诉李刺史,使他们内部两派之间相互猜疑,但他聪明的做法却是他自己不出手,而由他所讨厌的人告诉他们的父亲。 “他怎么死的?”李寄栋楞了一下问到。 “他当然是被人杀死。” “杀死他的是何人?” “他要杀的是何人,就被何人杀死。”莫闲没有直接说,但他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 “多谢道长告知,道长请慢用。”李寄栋说完,又是一揖,便匆匆离去,他一离去,那帮和他在一起的纨绔也纷纷离座,莫闲嘴角噙了一丝微笑,看来此人是个不安分的,平时装着一付纨绔像,心中对此并不甘心。 而另一桌的人听到消息后,对望了一眼,也放下酒杯,起身离去。 “你去将几个困入五方修罗图中,不要伤他们性命,可以吓他们一吓。”莫闲传声给小狐狸白离,白离一听,心中大喜,立刻蹦跳着跟了下去,倒是伙计奇怪看了她一眼,再看莫闲,莫闲像什么也没有看见,放心得很。 “快去告诉公子。”一个人刚下了楼,急忙说到。 “好,我就去,你们还是在这个地方盯住。” 他们说着,在不知不觉间,天地已变,一阵黄雾闪过,众人才发现,四周一片苍茫,这是什么地方,一时众人呆住。 在酒楼门口,只见一张图影一闪,快得让人以为眼花了,大家都没有留意,不知几人一闪,再眨眼间,几人已不见,众人只当眼花,见一个小女孩笑靥如花,蹦蹦跳跳上楼了。 而在图中各人,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做梦一样,一刹那,世间完全变了。 “我们是不是做梦?”其中一个迟疑道。 话音一落,四周黄雾起,中央修罗兵出现,一个个凶神恶煞一样,只一出现,倒有二人啊了一声,望后便倒,其他人抖在一团,修罗兵们从四周围了上来。 白离蹦蹦跳跳:“师傅,完成了!” “小白离真能干,来,先弄块鸡吃一下。”莫闲挟了一块鸡。 “什么人在此施邪法!”一个声音在楼下喊到。 莫闲看了白离一眼,白离脸上一红,小声说:“我用五方修罗图装人,应该没人发现。” “以后小心,在世俗间尽量少使用法力,和光混俗才是道家用意。”莫闲说到,对楼下叫声充耳不闻。 “是,师傅!”小狐狸白离低头说到。 楼下上来一个道人,他刚才看见白离手中似有图张一闪,几个人便消失了,虽然其他人没有看见,但这一手瞒不过方家的眼睛。 这个道人还真与莫闲有关,自从观止被打得不得不用瘟癀幡为替而真身逃走,他大恨,想起鬼修中一术百鬼追魂术,百鬼追魂术据说脱胎丁头七箭书,需得到对方真容,制作草人,祭拜二十一日,杀人于无形之中,即使对方高于行术者,也能神不知鬼不觉致对方于死地。 他扎好草人,下面就是用莫闲的真容,但真容不是那么好取的,需趁莫闲不经意间才能取得,为此他炼的一面镜子,想摄取莫闲真容。 他不敢前来,便想到他的好友申徒若,托付与他,让他来取莫闲真容。 申徒若来到丰城,却看到白离用五方修罗图将几人装走,当下觉得很气愤,但那个小女孩走上了楼,他便喊了一句。 莫闲眼睛往窗外一望,见一个道人打扮的人,从街对面走了过来,直接走进的酒楼,身上气息隐隐,不弱于莫闲,微微一皱眉,没有理睬。 他没有答话,申徒若有点尴尬,上了二楼,看到莫闲四人,二男二女,也是一愣,观止跟他说过,抢走他的瘟癀幡的是四人,也是二男二女,其中一人是道装,难道这么巧。 他一愣时,莫闲已然有感,对方显然听说过自己,自己却不认识他,是敌是友,莫闲冷静看着他,一点气机在感应。 “道友请了,请问你是谁?”莫闲先发制人。抢先问到。 “申徒若,道长贵姓?”申徒若说到。 “不敢,我是莫闲。”莫闲说着,一股恶意一闪而过,如果不是莫闲保持着心如明月的境界,根本不能发现,莫闲不觉肌肉收缩,两人气机相感,立刻,申徒若也感到了莫闲不知怎么的,对自己存在戒心。 “我们借一步说话。”申徒若说到。 “好,我们出去。”莫闲点头,既然确定对方有恶意,莫闲不能不防。 几个人下楼小狐狸等也感觉到他们之间不对,申徒若边走边说:“可是杀掉慕山的莫闲道长,我与观止有旧。” 莫闲一顿,他明白了:“你是观止寻来的帮手?”(未完待续。) 117.抢真容,追击又遇旧相识 “不错,我是观止找来的,但我得先调查一下,修行人都不是笨人。”申徒若说,他的话不假,修行到他这个层次,没有一个是笨人,虽然有各种个性,但都是一方豪杰。 “你要调查什么,事发有因,我一个外人,才到贵地,便受了截杀,当然要反击。”莫闲说。 “你说得不错,但哪里有什么对错,胜者自然是正义的。”申徒若笑了,手中出现一面镜子,微微一晃,莫闲顿觉一寒,脸色大变,自己的真容被摄,他轰然出手,平空卷起数丈气云,直压申徒若。 申徒若哈哈一笑,身影一阵模糊,早已遁法发动,身影消失,他可以完成了观止的任务,三十六计走为上。 “想走,哪有哪么容易!”莫闲冷声说,轰的一声,六魂幡出现,凭空一摇,啊的一声,申徒若从半里外的空间跌出,莫闲抓住他的一点气息,硬用六魂幡追击,空间形成一种神秘的联系,申徒若刚进入遁术空间,突然心神一个恍惚,硬生生从遁术空间中跌出。 他一跌出,惊醒过来,暗叫不好,身体一寒,再看莫闲,已手持千里云烟弓,一箭射出,七彩缠绕,一道已到申徒若的身前,申徒若身边灵光一闪,并没有避开,但总算让箭偏移了一些,从腹中射入,在后背开了一个大洞,箭飞出。 申徒若毕竟是元婴修士,此箭要是放在一般修士身上,即使不死,也要身受重伤,但他大收一声,照样生龙活虎,身上箭伤缓慢在收缩。 要不是伤口有微弱七彩虹光蠕动,伤口愈合得更快,就是这样,伤口明显得在收缩。 他驾起遁光,飞速向远方逃去,莫闲回头吩咐一声,身体化作一道清风,直追而去。 人被摄真容,并不会对己身产生影响,但却被一类法术有了用武之地,那就是魇魔类法术,特别是七箭钉头书,据说大罗金仙都不能幸免,所以莫闲不能放过他,一定要将自己真容拿回来。 方源三人望着莫闲远去,他们三人根本跟不上莫闲,师傅说了,要他们在城中等几日,如果三日后他不回来,要他们去找于崇阿。 两人风驰电掣一样,一前一后,随眼就到了城外,莫闲渐渐追近,申徒若一回头,见摆脱不了莫闲,一回手,一颗阴雷化作数十丈绿光如山一样压向莫闲, 要在以前,莫闲只得避让,但现在的莫闲早非吴下阿蒙,见阴雷打到,面前出现一盏灯,手一弹,一朵灯光向前打去,看似慢悠悠,实质其快无比,轰的一声,猛然灯花化作数亿精芒,就势爆发,那阴雷刚要爆发,****芒如雷打在阴雷,如风卷残云一样。 莫闲看看近了,大喝一声,从后脑髓伸出一只黑白相间的大手,抓向前方的逃跑的人。 申徒若回头一看,见一只大手抓来,口一张,一道白光射出,中现一颗碗口大的珠子,打向那只大手,一接触,轰的一声,层云为之散开,阳光泻下。 莫闲一抬头,眼睛金了一金,看向天空中的太阳,意念伸了过去,调用太阳真火,一道火柱从空而降,中间三足乌飞翔,罩向申徒若。 申徒若心中警兆连连,抬头看见太阳真火柱,他也急了,意念起处,刹那间,空气中水汽迅速聚拢,白雾弥散,在他的头顶上方,形成一层厚厚的云层,太阳真火一到,立刻烧得滋滋作响,转眼间,白雾出现了一个洞。 真火减弱,他头顶上轰的一声,出现了一柄铁伞,正发防住了太阳真火,两人飞遁迅速,转眼功夫,下去几十里,两人各展神通,一时间,莫闲不能奈何他。 前方一个树林中,出来一个人,正是观止。 申徒若一见他,立刻欢喜得大叫:“道兄,快来助我一臂之力。” “我来也!东西有没有到手?” “放心,我出马,还有什么搞不定的,接住!”他抛出一物,正是那面镜子,就在他刚出手时,周围空气一下子变得粘滞,莫闲一摇六魂幡,对着两人一摇,两人一愣,莫闲却使出御物术,那面镜子一滞,接着向莫闲飞去。 此时,两人醒了过来,见此情况大惊,两个人立刻出手,镜子一下子向东,一会向西,六魂幡的摇动,虽然随着功行加深,摇动次数越多,但现在的莫闲,只能摇动四五次,身上的法力就要耗尽,莫闲也急了,这次摇的对象是两人,比一人花费更多的法力。 他身上法力已消耗一大半,但现在不是考虑法力的时候,要速战速决。 幡一摇,两人头一昏,立刻有不自觉的的反应,放松的对镜子的争夺,莫闲趁此机会,将镜子抢到手中,顺手将镜子放入乾坤袋中。 两人回过神来,怒吼一声,忽然联手两人联手,一齐向莫闲杀来。 莫闲虽大部分法力耗尽,他手一点,空气中起了一阵啾啾声,却是无数风刃,将两人罩数,他用风刃的理由很简单,因为风刃术消耗法力很少。 两人没有想到莫闲如此的利害,以一敌二,居然还将镜子抢了过去。 两个衣袖连挥,将风刃打灭,莫闲已经手一动,木行符箓发动,刹那间,无数藤蔓从虚空中漫延出来,直向两人缠去,由于用的是符箓,虽然消耗法力,但比之真接运用神通来,法力是大大的省了。 莫闲短时间内,攻击一波接一波,好似大浪一样,根本不给两人机会,两人虽有一身绝学,却没有机会发挥。 两人有点手忙脚乱,对付莫闲层出不穷的手段,那绿色藤蔓突然转化为火海,如火山暴发。 “申徒兄,你顶住,让我腾出手来。” “好,我来顶住。”申徒若手执闭火诀,身上灵光乱闪。 莫闲冷笑一声,手却不慢,将腰间葫芦打开,一条巨大的巴蛇从葫芦中游出,蛇张开大口,头上有独角,一口将申徒若吞下。 莫闲没有想到,这个葫芦这么强,居然建功了!(未完待续。) 118.念头成,混一桃康法相因 巴蛇,不,应该称为蛟,卷起一阵狂风,蛟身中段不断起伏,明显有人在挣扎,但随着蛟化为黑烟,缩进了葫芦,莫闲冷笑一声,把塞子盖,里面虽在挣扎,但迅速减弱下去。 几乎就在一瞬间,在火海中,一尊神像浑身泛着乌光,三首六臂,青面獠牙,手中各执一尸,脚下也踏着一尸,尸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面容极尽痛苦,好像在挣扎中死去,眼睛都圆睁着,还流着血泪。 这是什么法像,明明看上去极其邪恶,偏偏又无一丝邪气,身上乌光一现,火焰立刻熄灭,有着一种堂堂正正的感觉。 莫闲再往下一看,明白了,见观止身躯坐下方,但像一具干尸一样,一朵乌黑的云朵护住他,而在他的头顶上,却是高达数丈的鬼神法像,看来他把自己的元婴还有一身精血都转移到其上。 这具法像肯定是他存想出来,变神而出,莫闲知道一大类法术皆是如此,莫闲这具身体走的是丹道,但他的本体却走的是黄庭之道,周身数不尽的身神在体内现身,就不知道他存想的法像是什么,莫闲要知道他的尊号,就知道他的能力是什么。 莫闲见对方镇压了火焰,虽不是由莫闲自身生成,但这是由木行符箓所化,莫闲符箓已大成,明明施展的木行,却由木生火,法术本无一种天下无敌,都是相生相克,当然,这也与自身功行有关,水能克火,但杯水车薪却是救不得火。 莫闲脑后伸起一只大手,先天阴阳一气大擒拿手,带着隆隆的声响,向他抓去。 他一抬头,一个蓝靛色的头脑正对着亩许大手,口吐混阴符箓,黑气之中,元气振荡,催化出乌光,向上刷去,一时之间,大手下不来,被他抵住。 莫闲眼睛一抽,这绝不是普通法像,隐隐中有一种大气,这应该是很久之前民间的信仰,听说鬼修历史比道修更长。 此符箓显然有了先天符箓的韵味,但并没有入先天,它的形像虽然振荡不停,不过它的形像还是比较固定。 “莫闲,不要以为上次你获胜,让你尝尝我混一桃康鬼帝的厉害。”三首之中正对莫闲的一首道。 混一桃康鬼帝,这个名号莫闲没有听说过,但从名号上来看,混而为一,桃康为神,居然是阴阳皆备,五行具全的鬼帝,可以镇压一切阴魂,果然利害,不过,鬼帝就是算是鬼帝,不能管人管天管仙管神,莫闲脸上露出笑容。 观止没有想到,莫闲单从名号中得到这么多信息,他要是知道,打死也不会说出名号,存想的鬼神,除了形像,名号也很重要,特别是御使之类的法术,不知名号,不可能驱使,莫闲也是大量阅读后,才知道这一点,很显然,观止并不知道这一点。 莫闲的大擒拿手散去,而混一桃康鬼帝将手中尸体朝莫闲打来,浓重的乌光刷了过来,尸体陡然张开大嘴,喷出一股漆黑的尸气,发出了怪叫,莫闲见尸气如山,而其中鬼哭声嚎叫声像千万种声音在耳边回想,有的好像在叫莫闲的名字,有的在咒骂,有的在哀求,有的在威胁等等。 这些声音轰然压到,刹那间由耳根引向意根,莫闲在刹那间有一种什么都听不到的感觉,而眼前乌光已到,让莫闲眼前一片漆黑,连带眼根失去作用。 莫闲往后一退,依然是六根被蔽的感觉,他并不惊慌,在他身上升起一点灵光,性灵之光,刹那间大放光明,一灯能除千年暗,这是真正的内心光明,不增不减,无始无终,性光刚升起,他的感觉立刻回来,乌光黑气在眼前三尺纷纷消失。 莫闲以自身道行破解了混一桃康鬼帝法相的迷乱六根之术,而不是以法术来破解,本来这一类神通很难以法术破解,观止没有想到是,他用混一桃康鬼帝法相的迷乱六根之术,反而帮了莫闲,因为莫闲的法力大半已消耗,摇动六魂幡的确不是他目前所能尽兴的,莫闲估计自己最多能摇动六次,第七次摇动根本就没有作用,六魂幡虽好,以后还是少有为好。 观止见这一招不行,冷哼一声,他的瘟癀幡丢失,在莫闲手上,要不然,借助鬼帝法相,威力可以翻倍。 从混一桃康鬼帝法相的鼻孔中喷出六道黑气,射入手中尸体中,尸体动了本来死鱼一样的眼睛中,滴着血泪,现在陡然动了起来,纷纷挣脱了手掌,六具尸首呼啸着向莫闲发动了攻击,指甲尖尖,獠牙生出,眼中血泪飞散,扑向莫闲。 莫闲手中出现了灵蛇盏,一朵灯花从灯芯中分出,慢悠悠飞向六个尸体,不知怎么的,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受鬼气影响,扑的一声轻响,精芒刺目,一点灯花像遇上汽油一样,腾起数十丈焰山,六具尸体消失得无影无踪。 鬼帝法相大叫一声,迅速变成黑气,投进了观止的身躯,一瞬间,干尸一样的身体变得丰盈,观止惨叫一声,一口鬼气森森的黑血喷了出来,身体立刻虚化。 莫闲一见手一指,一道朱虹出现,就听见一声惨叫,观止化成二道黑烟,电射一般向空急走。 空中陡然出现天矶环,光华向瀑布一样,直向两道黑气套去,隐隐听到一声惨叫,一道黑烟陡然凝住,而另一道黑烟却已经消失在时空之中。 那凝住的黑烟陡然向中心聚去,一颗钻石般十二面的晶体出现,黑烟消失,居然形成了念头结晶,这种情况极其罕见,修行人念头透澈无比,一般无形无象,除非有特殊情况,才会现形而成结晶,莫闲只听说出,从未见过,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见到。 莫闲手一招,念头落在他的掌心,手一接触到念头,心中恍然,原来是这样,观止身现黑烟,就是全部拦住都没有用,因为这是假相,都是他念头所成,真的他根本没有来,莫闲居然没有看出。(未完待续。) 119.李府中,格局太小难化龙 莫闲叹息,自己是小看了天下人,本来他以为鬼修没有什么,除道修外,他最熟悉的是武修,其次要算巫修,鬼修是只了解一个皮毛。 鬼修之道,在于御鬼,莫闲以前也曾见过鬼修,不过他们功力不深,莫闲没有太留意,直到今日,莫闲才对鬼修重视起来。 想想也是,天地人鬼神,鬼道肯定不简单,以前的莫闲却忽略了鬼道,主要是他还在刚入道时,就曾练过鬼灵,后来送给了白开心,主要是它的威力跟不上莫闲的需要。 从那时起,不自觉形成了一个概念,以为鬼道不过是些祭炼阴灵之术,不登大雅之堂,不知不觉间,在心目中形成了所知障,以至于他到了这个世界,见到鬼修,都心存歧视。 而观止却给了他当头一棒,他才惊觉自己还是小看了天下人,不论在哪一行当,终究会有杰出在才,哪一行都不得小视。 原来鬼道不仅是御鬼,更是统领万千阴魂,镇压一方世界,甚至分出念头,可以成为一方大能,这才是鬼道。 他得到了这枚念头,自然对观止的一些想法了解,特别是其中有观止祭坛所在,这是专门对付莫闲的。 既然他逃了,还是去看看,鬼修法术很神秘,特别是他两次都从莫闲手中逃脱,道穷则变,莫闲在之前的确没有好的办法对付鬼修,只是靠境界压,或者战术得当,但得到了这枚念头,还有二次与观止的斗法经验,莫闲有信心推导出克制鬼修的技巧,如果他再来,那么就是他的死期。 当莫闲找到法坛,已经是人去台空,台上还残留着一个草人,背上贴着莫闲的字样,莫闲手一指,草人腾起了火焰,转眼之间,就化作灰烬。 莫闲回转丰城,和方源三人会合。 在刺史府中,刺史正在训斥李寄啸和李寄玉,旁边还有他的儿女们,要不是李寄玉话多,李寄啸所做的事,刺史还蒙在鼓中,看来,不能让李寄啸再管下去。 “我对寄啸很失望,为了一点小事,损失了慕山这位宗师,寄栋和寄梁,你们好好的辅佐寄啸,你们是他的兄弟,这三个月内,寄啸暂时停止过问暗部,好好反思,寄栋,你带着寄梁,暂时管理暗部。”刺史说。 “尊父亲大人吩咐,我和寄梁一定替父亲控制发暗部。”李寄栋立刻说,他的眼中先闪过一丝得意,又闪过一丝嫉恨,事情没有出他的意料,他们的父亲果然偏向李寄啸,他暗自冷笑,三个月,等他出来后,还想控制暗部,真的欺人太甚。 刺史话一转,说:“我门的人不能白死。” “父亲,莫闲来到了丰城。”李寄啸说。 “寄栋,你安排一下,让官兵围剿了他。”刺史冷冷地说。 李寄啸看着他的大哥,平时,他的大哥是个纨绔,从今天的事来看,妹妹寄玉被他利用,矛头只指李寄啸,李寄啸怎么能看不出,他的大哥早就盯着他手中权力,现在听说要李寄栋带人围剿莫闲,笑了。 “父亲,既然慕山都不是那人对手,官兵怎么能可能是他的对手?”李寄栋说。 “这~”李刺史刚才义愤填膺,现在冷静下来,也知道官兵不行,转念一想:“我们是朝廷官员,与道廷有协议,看来他是一个散修,你自去警告他一番,不然的话,我们紫川国会发布三宗悬赏令,让他们等同妖精。” 李寄啸冷笑一声:“他们来到丰城,我派了专人监视他们,大哥。你行不行?” 他用了激将法,想借刀杀人,要是莫闲不使白离将监视他们的人收入五方修罗图之中,也许李寄啸就不这么做了,他没想到,李寄栋已与莫闲见过面,虽然没有明说,但李寄栋不是呆子,猜也猜到那四个人的身份。 “是,父亲大人,我这就去办!”李寄栋恭敬地说。 “你去吧!”刺史说到。 李寄栋退了出来,准备找父亲身边的叶梦德问一下情况,却得到一个消息,叶梦德已经请假。 “他说到哪里去?” “他没有说,估计是请人,这点二公子自然知道,你问一下就行了。” 李寄栋不是无能的人,多少年了,他在默默中看着父亲怎样处理事务,又饱读诗书,自然腹中有货,仅仅是缺经验而已。 他又问了一些问题,现在关键是整个暗部都忠于他的弟弟,他眼珠一转,决定借刀杀人,兄弟两个想到一会,都想借刀杀人,不过,李寄栋想杀的人是暗部的上层。 莫闲和他的弟子们在一起,旅社的小二进来,说有人找,莫闲早就知道,淡淡地说:“将他们请进来!” 李寄栋和李寄梁进来,两人对着莫闲一揖:“见过道长!” “不必了。”莫闲淡淡地说,二人这才作罢。 “我们来的原意是道歉。”李寄栋说。 “这不关你们的事,两位不必为了表忠心,你们来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李寄啸被要求去反思,但他的心腹到处都是,我想请道长看看,能不能~”李寄栋做了一个抹嗓子的动作。 “我并不是你家的仆人!”莫闲脸一沉。 李寄栋笑到:“我父亲说,朝廷和三宗有协议,修行人不得干预世间之事,不然受到三宗共同追究。” “这点不用你说,我在世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们可以走了。” 莫闲望望两人,神色越发冷淡。 “莫道长,李寄啸派慕山的大弟子叶梦德去请帮手。道长,后会有期。”李寄栋一笑,毫不在意,一揖而去。 莫闲摇摇头,说:“格调太小,难成大气!” 莫闲到丰城,不是为李家,而是他隐隐感到有事发生,至于什么事,心中并不清楚,他卜算之道并不精通,只不过有大致的感应,莫闲只是感到在丰城有机缘,不过内心还是有一丝不安。 至于李家的事,只不过是顺带而已。 莫闲并没有将李家放在眼中,至于李家的威胁,莫闲更是感到好笑。(未完待续。) 120.风火轮,事起丰城待机缘 莫闲并不清楚什么事,但他的性灵告诉他,这里有一场机缘,他心中有稍许的为不安,虽然他不清楚是什么,但他有有是时间。 于崇阿,也就是道通法师,也来到丰城,他孤身一人,手持禅杖,迈入城中,作为一个和尚,这里的人们对他感觉到很好奇,佛道修行,毕竟已是式微,故此,引来很多的好奇的目光。 他在近期坐禅入定时,恍惚之间,遥见一座城池上方,突然之间,风火大作,隐隐似见一人在风火之中,神采飞扬,醒来后觉得奇怪,自从必修佛法后,勘破了诸物无常,在入定中,不应该出现如此幻象。 这座城池是真有还是虚幻,他都拿不定的主张,说来也巧,他在林中的一块石头上静坐,从天际不同方向飞来两道遁光,落在他的不远处,两人现出身来,但没有注意到还有人。 “张道友,你约我什么事?”一个身穿灰衣道袍的人问到。 “王道友,你欠我一个人情,我想了半天,其他人我信不过,还是王道友比较可靠,我想请你帮忙,为我抢夺一件宝物,如果你答应,你欠我的人情就一笔勾消。”张道友说到, “抢宝物,对手很强么?”王道友问到。 “也许很强,也许手无缚鸡之力,但我知道这件宝物落到丰城。” “是什么宝物?” “不知道,好像是一对风火轮,听说是几个散修无意探宝后飞出,却没有捉住,在半个月以前,有人发现一道火光在丰城出现,开始以为走水,但无一处失火,我得到消息,排演天机,发现它与我有缘,故此,才找你相助。”张道友说。 两人说着,没有防到在树林中有耳,道通法师恍然,他想起来了,当日在普陀山观音的洞府之中,灵宝风火轮破空飞走,有两个修士追出,结果他不清楚,现在看来,二人还是没有追到,风火轮是灵宝,传说中灵宝能自动择主,既然是佛门灵宝,那么那人应该是佛门未来的种子。 想到这里,对先前定中所见,难道不是菩萨在提醒他,等两人走后,他就来到到了丰城,到丰城一看,眼前在景象在定中看过,越发认定是菩萨在定中提醒他。 他不知道,不仅是他,还有几方人来到了丰城,当日动静那么大,可不止一人看到火光,道家总有人会推算,纷纷算出有一件宝物流落到丰城,具体在哪里,却推算不出来。 莫闲不知道的是,他身在丰城,丰城已引起各方注意,话又说回来,就算知道,让他知难而退也是不可能。 莫闲既然知道叶梦德去请帮手,而他并没有感到心中有不安,他虽不擅长推算,但事情临头,总有预感,这是由于他身心日益通透,他是元婴层次,元婴有质有形,神魂与之合一,所谓神魂,则是阴神,并未转化为阳神,要转化为阳神,是一道大关,必须由后天转化为先天,以先天祖炁点化,才能将神魂转化为阳神,不然的话,出神必须以元婴为凭依,不然的话,神魂性为阴,根本不敢在白天出壳。 修行法门有多家,内丹一门走的是以精气神结成金丹,形成元婴,再经先天祖炁点化,化为纯阳,但往往过不了那一道天关,只能算是鬼仙,沉沦于冥土。 而其他门,如存思法门,往往不经过精气神合一而成丹,由存想而成法相出壳,甚至不经过法相而出壳,形成阴神,再由观想而成琉璃身,形成内外通透,而成为鬼仙,甚至包括佛门都走此路,这就是所谓的“万劫阴灵难入圣”,再进一步,必须调各阴阳,攒簇五行,才能使生命形式发生变化,达到所谓人仙。 再进一步,一点先天祖炁点化,神魂转化,逐步纯阳,这就是地仙。 莫闲现在可以算是鬼仙巅峰,初步具有人仙资格,在这个过程中,许多事情逐步不经推算而有预感,正因为这种预感,使他感觉到没有什么危险。 莫闲决定在丰城多呆些日子,白天在城内转悠,晚上回到客栈,几天转悠下来,莫闲将丰城摸了一个清楚,而李刺史却很奇怪,自从上次李寄栋来过,居然没有再对他有过动作。 莫闲带着方源他们正在城中转悠,看见了一个熟人,他笑了,想不到在丰城又看到他。 “道通大师,想不到再次遇到你!”莫闲合什说。 道通也合什稽首:“莫闲施主,又遇到你的,你难道是来寻找风火轮?” “风火轮?难道是上次飞走的风火轮,落到了丰城。”莫闲心中有悟,看来丰城近期不会平静,难道这就是机缘,莫闲摇摇头,这不是他所希望机缘。 “不错,是风火轮,是菩萨留下的灵宝。”道通说到,他很自信,他转修佛法,当然有足够自信,对于风火轮之事,他并不讳言。 莫闲笑了:“风火轮既现,你知道它在哪里个手中?” “推算不出来,灵宝之所以为灵宝,已能掩饰天机,我只能有模糊印象,不能准确知道,它已认主,掩藏在城市之中,只能慢慢寻访。” “我就不参加了,我对风火轮并没有兴趣,我是解决与李家的恩怨的。” 两人谈了一会,道通告辞,莫闲知道他要寻访风火轮的下落。 莫闲在与道通谈时,一双眼睛盯着他们,眼光之中含着敌意,莫闲心灵透澈,已然感觉到,但在两人交谈结束,莫闲再看时,已没有人了。 莫闲回到客栈,小二拿来一封信:“莫道长,你出去后不久,有个人给你留了一封信。” 莫闲拆开一看,原来是封挑战书,约莫闲与城外山二十里的申山一了困果,莫闲拿着这封战书,久久不动。 “师傅,你看什么?”方燕问到。 “没有什么,我只是感概,修行人也不得清静。”莫闲叹到,手中书信瞬间成粉。 “师傅,书信中说些什么?”方燕又问到。 “一封挑战书而已,修行人一心修行不好,反而为意气之争,人不能免俗!”莫闲说,对方不仅是挑战,而在给他的书信上做了手脚。(未完待续。) 121.入梦中,种下一粒恐惧种 这封信上,莫闲一碰到手上,就感到一股极弱的气机悄悄地往他身体上渗透,气息极弱,而且很隐蔽,不过,莫闲现在对自身的把握早已入微,换得其他人也许不会发觉,气息会悄悄地潜伏在气脉当中,莫闲一动手,气息便会干扰,使莫闲莫名其妙的失败。 由于这不是毒药,一般修士就会把它忽略,但到高手相争时,差之毫厘,就会谬之千里,对方果然歹毒。 莫闲站在那里,意念之中,首先元婴中阴神内部火起,阴神如琉璃般透澈,一缕黑气被烧出,接着水火相煎,肉身各处都走了几遍。 他的动作就连方源和方燕都没有看出,小狐狸有些感觉,狐疑地看看莫闲,什么也没有发现。 “你们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下午还要到申山与人搏斗。”莫闲说。 夜间,莫闲布置好了阵法,护住身体,而他的阴神出壳了,以一朵白莲护身,他要在夜里进入李刺史、李寄啸和李寄玉的梦中,在他们心中种下一颗种子,一颗恐怖的种子。 莫闲不想明里杀死他们,那么就种下一颗种子使他们只要有恶念,就陷入噩梦之中,如果他们恶念不除,终身就噩梦相随。 他来到李刺史的房中,李刺史正睡在床上,和小妾在一起,但明显同床异梦,两人都在做美梦,李刺史梦中,居然有莫闲,不过莫闲却是受难者,他哈哈大笑,得意非凡;而在他的小妾的梦中,却是与她心上人在一起,而她的心上人不是李刺史。 莫闲阴神一闪,一个小人从耳朵中爬入,出现在李刺史的梦中,和他梦中的莫闲合二为一,李刺史正在拷打莫闲,陡然之间,莫闲一跃而起,轰的一声,再看拷打莫闲的人,已经成了碎块,这本是李刺史梦中所造,但莫闲的阴神强他太多,他的想象被莫闲全面压制。 他大惊,喊到:“来人!” 上来一帮人,但并不是帮他,而是嘿嘿冷笑,向他逼了过去。 他刚要喊,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已吊了起来,鞭子一鞭接一鞭打在他的身上,他心中恐惧极了,痛的大叫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胡乱地用手抵挡那不存在的鞭子。 小妾惊醒了,喊到:“老爷,怎么样了?” 这时,他才清醒,手捂着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才回过神来,原来是自己做噩梦了,小妾早已下床,倒了一杯茶,他喝了一口茶,定了定神,才彻底的回过神。 他有点奇怪,不是做梦时不会有痛感么?怎么那一鞭怎么痛彻心脾,想到这里,他用手摸着背上被打的位置,不料真的有一条鞭痕。 “哎哟!”他不觉喊了出来。 “怎么了,老爷?”小妾连忙问到,他示意小妾拿灯看看他的背部,小妾拿灯一照,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背上一条鞭痕如蜈蚣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老爷!”她叫到。 李刺史神色不定,没有说话,他甚至怀疑自己真的被鬼打了,其实,这是一种心理作用,现实中曾有这样的事例,一个美国电工十分怕触电,一次不小心碰了高压线,脸色刹白下了地面,对人说:“我触电了!”说完之后,倒地身亡,而事实是,因为维修需要,那天整个线路上根本没有电,一句话,他是被吓死的。但奇怪的事发生了,事后解剖发现,他身上的确有触电身亡表现,就像身上过电一样。 最终,心理学家给出了解释,他身上伤痕是由于他认为自己触电了,大量肾上腺素分泌所造成的。 而李刺史的身上鞭痕亦如是,不是被鬼打的,再说,莫闲虽然给他心灵深处种下一颗恐惧的种子,但真的没有打他,就是在梦中,也没有打他,是他所想象出来的那帮人打的。 莫闲给他心理种下了恐惧的种子后,就去给李寄啸和李寄玉托梦,也种下恐惧的种子,只要他们心中对莫闲怀恨于心,那么,在晚上就会做噩梦。 这一夜,李府之中,有三个人恐惧得大叫而醒,再度入睡后,过了一会儿,又尖叫着惊醒,到天亮时,三人眼睛都红红的,夜里伏侍他们的丫环也疲惫不堪。 三人便陷入恐惧之中,只要一睡着,便会从噩梦中醒来,找了不少医生,甚至有道士看,均没有效果。 莫闲早已回到客栈,他并没有睡,而是就打坐了一夜。 下午,申山之上,有一块二三亩一块地上,这块地很平整,位于山顶,整座山并不高,但长满的各式各样的树木。 莫闲到时,对方已有七人在等着,见莫闲带着徒弟来到,众人一看,摇摇头,身手太低,除了莫闲不知怎么的看不出深浅,其他人甚至就不有什么了不起。 他们打量着莫闲,莫闲也打量着他们,居然在中间发现了熟人,是文品梅,文品梅显然也感到意外,她摇摇头,站了出来,对其余六人说:“我以为谁,要是这个人,我劝你们还是认输,我不奉陪了。” 说完之后,便向莫闲一礼:“我不知道是对付你,莫道友,我可以走了吗?” “文道友,请便!”莫闲说到,文品梅听到这话,看了六人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莫闲,我是叶梦德,是慕山的大徒弟,你杀我师傅,师仇不共戴天!”叶梦德说,“今天是你的死期,你还有什么遗言?” “你就是叶梦德,慕山他不过是一条别人的狗,死了就死了,想不到他倒有一个好徒弟,也罢,拳头上见分晓!”莫闲说,回头又对三个徒弟说:“你们退远一点。” 小狐狸刚想说,方源见状一拉,摇摇头,小狐狸这才跟着方源方燕,退了出去。 “你们一齐上吧,省得我一一打败你们。”莫闲看了一下,有四个人是炼骨期,一个是炼髓期,还有一个,是炼脏期。 “狂妄,我来教训你。”那个炼脏期的武修说,浑身上下,不觉露出了他的武道真意。(未完待续。) 122.身淡然,初显真意人不识 他的武道真意,如山似岳,这种感觉倒与莫闲本尊所用的脾神合宝的万岳真形图倒有点相似。 他话一说完,上前一步,莫闲顿感到自己与天地之间联系立刻弱了,对方好似一座高山巍然屹立,使人顿生无力之感。 武道真意,还未形之于外,其威压已经锁定莫闲,莫闲如清风明月,他强任他强,他横任他横,我自明月照大江。 莫闲淡淡往那里一站,对方的脸色变了,他的武道真意刚锁定莫闲,突然他发现刚刚锁定莫闲,忽然莫闲如水中幻影一样,居然在灵觉中消失,明明肉眼看见莫闲就在这里。 他刚准备出手,就像突然发现自己面前的目标消失一样,差点让他岔气,莫闲开口了:“我莫闲手下不杀无名之辈,通名受死!” “厚土刀崇泰一,拿命来!”崇泰一吼道,他刚刚气机一乱,莫闲恰巧在那个时候开口,虽然他身上如清风明月一般,却生生切入空当之间,由于气机感应,等于受了莫闲一切,他身体微微一晃,心中恼怒,口中便借一声吼了出来,气机如山一样随着吼声压了过来。 莫闲似千古皓月,将月光轻轻洒下,在崇泰一的眼中,自己如山一吼,却对莫闲没有造成分毫影响。 “你们今日找我,是你们的劫数到了,一起上吧,你不是我的对手,不要浪费我的时间。”莫闲像陈述一个天经地义的东西一样,口气淡淡的,连轻蔑都没有。 莫闲的态度刺伤了在场的六个敌人,其中五人脸色一变,他们感到自尊受到极大的伤害,脸上显示出极大的愤慨,但还自恃身份,一时犹豫不决。 而崇泰一却吐气开声,一拳临空击出,罡气一出,连空间都似乎响应,拳罡一出,众人发现一座大山镇向莫闲,但崇泰一知道,他不得不这样,因为他锁定不了莫闲,故以气息直接锁住一方空间。 莫闲上前半步,一拳崩出,他本身如清风明月,是以崇泰一都认为他的武道真意应该如清风明月一样,不料莫闲一拳崩出,隐隐听到一声龙吟,一条青龙突出,无尽的木气似乎荒漠一瞬间转变成热带雨林一样。 青龙身后,大片森林扑面而来,大山叫到青龙,天崩地裂一般,大山崩溃,这不仅是拼武道真意,而且,也是拼真力,炼脏期大部分还使用自身的力气,但力量上却达到二龙以上实力,算上武道真意调动天地灵力,也达到了三龙之力,与莫闲一拳三龙之力正好相当。 但崇泰一的力道却一部分用来封锁周边,相对来说,比较分散,而莫闲一拳崩出,力道集中在青龙意象上,力道集中,青龙一到,大山崩溃,加上莫闲这一拳,本来就在武道真意上克制住崇泰一。 崇泰一毫无例外的飞了出去,嘴角流出一道血丝,这一手,莫闲完全展示了他的武道上的修为,他一拳崩出,让其余的人都惊呆了,而对方在一愣之下,叶梦德喊到:“大家不要顾面子,一齐上!” 连他在内五人一起出手,刹那间,罡气纵横,排山倒海一样,其中一人已到炼髓期,武道真意已成,他练的是毕方流星拳,一头毕方如陨石般撞到,莫闲一个钻拳,掀起千重巨浪幻像,将毕方真形压灭,受钻拳影响,水浪滔天,众人被抛飞出去。 莫闲当然不放过这个机会,朱蟾剑出,一道朱虹騞然而过,一个武修连惨叫都没有发出,身躯如飞灰一样散去。 “不可能,你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飞剑,你不是武修吗?”一个武修惊恐的叫了起来。 “谁告诉你我是一个武修!”莫闲说着,手上出现了一盏灯灵蛇盏,手往灯头上一弹,一缕灯苗晃悠悠的向另一个人飘去,明明看着他很慢,那人却一愣,化为一团火,惨叫声中,化为飞灰。 转眼之间,两人已经化为飞灰,这一下,几个武修再看向莫闲,目光之中已带有恐惧,其中有人将目光移向远处的三人。 而崇泰一一个翻身,站住身体,手上一闪,一柄斩马刀出现在手中,脚下一动,无数群山凭空生成,重重叠叠,莫闲的周围立刻陷入重重山岭之中,似乎莫闲被山岭困住。 崇泰一大吼一声,手中斩马刀一出劈下,似乎如同开天辟地一样,群山都分成两半,一道刀光如同无始无终一样,直落莫闲的头顶。 而借这个机会,叶梦德和另一位武修将身一纵,落到了方源他们面前,他们想抓活的,小狐狸白离一见,一张图悄然出现,无声无息之间,平地起了薄雾,他们落到薄雾之中,两人一愣神,就听到周围喊杀声大起。 莫闲抬头手中出现了一根紫竹杖,杖上放出一道紫光,紫光上有千朵白莲,放着耀目的光辉。 刀光在越靠近紫竹杖,速度越来越慢,最终被阻于体外四尺。 崇泰一见刀光被阻,手腕一翻,又臂一较劲,又一刀砍下,这因一刀砍落一朵白莲,但莫闲手持紫竹杖,顺手一杖击出,两人本来隔着十几丈,这一杖却突破的空间,正打在崇泰一身体上。 刹那间,紫竹杖中内蕴的法则使四大崩溃,虽然崇泰一身体已算一件肉身法宝,但也禁不住这一杖,身上黄光一闪,接着便崩散开。 崇泰一死,其他人一见,脸色大变,立刻向四周散去,莫闲没有去追,他们已吓破胆。 莫闲回过头,他在刚才就知道叶梦德和另一个修士想对付他的徒弟,借此机会,先锻炼一下他的徒弟。 白离果然没有让莫闲失望,她用五方修罗图困住,五方修罗图,本来就是莫闲得自归独秀之手,莫闲重炼后,给了白离,是一件异宝。 而困入五方修罗图的两位,都是炼骨期修为,远远高于白离,但在五方修罗图的五方修罗打击上,总算白离能以五方修罗为凭,自己都不要露面。 五方修罗图中,叶梦德和另一个修士现在已明白,自己陷入困境,好像有无穷修罗杀了过来,两人则拼命的抵抗。(未完待续。) 123.恶业临,我命由我不由天 白离调动五方修罗,想围杀两人,忽然间,她瞥见一伙人倒在其中,正是她收入图中的那一伙探子,她把他们忘在脑后了。 而几个凡人现在是痴痴呆呆,好像行尸走肉一般,已完全陷入绝望中,毫无形象地躺在地面。 他们一进来后,先还是想弄明白出了什么事,可是任凭他们怎么走,完全是一样,白离把他们隔离在一块区域,对他们来说,不管他们怎么走,就是一片白茫茫的。 现在一见,想了起来,面对二个高手,她也感到吃力,意念一起,撤了他们身边的限制,刹那间,一片杀气侵入,眼睛立刻红了。 他们受修罗杀气影响,咆哮着从地面爬起,向着两个人扑了过去。 两人百忙中见有东西扑了过来,随手几拳,几个人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口中吐出鲜血,挣扎了几下,便命归西。 这让两人很是惊讶,因为刚才斩杀的修罗士卒根本没有实质,随上他们的攻击,都散作黑烟,而这几个人却是如实质一样。 但不容他们多想,眼前修罗似乎无穷无尽,叶梦德和那个修士打了一个眼睛,陡然怒吼一声,一拳击向虚空之中,罡气成柱,空间似乎出现了波动,那个修士一见,不再顾自身的安危,又是一拳,击向同样的地方,耀目灵光闪现,轰的一声,空间出现了裂纹,不应该说是空间,而是五方修罗图中的虚拟空间。 叶梦德跟着哼哈二声,调集全身的罡气,又是一拳补在上面,终于打开的一条通道,叶梦德大喜:“罗道友,快走!” 说完之后,身体已投入之中,罗道友立刻跟上,眼前五彩一闪,两人已出了五方修罗图,白离受了点震荡,哼了一声,五方修罗图一闪,抛出了几具尸首,缩回了白离的体内。 叶梦德看着数丈外的三人,其中两人脚下现出莲花座,二话不说,就要出拳,就在这时,就听见身边的罗道友一声惨叫,身体陡然散来,一根紫竹杖突然出现,回首一看,亡魂大冒,他纠结的人,四散而逃,莫闲手持紫竹杖,带着沛然不可御的气势,直向他打来。 他立刻吐气缩身,想逃,哪里逃得掉,一杖正打在他身上,四大崩摧,眼前似乎一片光明,便失去了感觉。 “师傅,你好棒!”白离高兴的跳了起来。 莫闲看看一地的兵器,说:“你们打扫一下战场,我们回去。” 他正说着,忽然有感,抬头向丰城看去,见丰城方向,冲天光华闪起,接着隆隆雷声一个接一个,整座城池都卷入其中,无数烟尘升起,接着大地波动,莫闲一刹那全都明白了,自己的预感是怎么回事,是自己的机缘,也是自己的因果,他心中无由地升起一种大愤怒,是对佛门的大忿怒! 自己的感觉被佛门欺骗,最起码在这个世界,佛门并不愿意退出,那对风火轮是灵宝不假,并不甘为人驱使,自身生出灵智,所以布置在那里,日夜受三昧真火锻烧,偏偏莫闲等进入其中,特别是莫闲用灵蛇盏将三昧真火吸尽,它得以逃脱。 不知为什么会选择会选择丰城,如果此宝物在任何荒郊野外,都不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自己费心以入梦惩罚李刺史一家,看来是白费心机,他们能成活的可能性很低,此宝居然毁灭了一座城。 这种因果,按佛家算法,几乎有一半要算在自己头上,莫闲感到前途一片黑暗,除非身入佛门,还要转劫几次,每次都得为此地生灵呕心沥血,身如在地狱之中,才能在无量劫后,得成正果,用佛家的话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还有一个办法,立刻斩断与本尊的一切关系,就是这样,本尊也不可能今生成道,那么干脆自己入魔,一念及此,似乎天地间的魔头一个个点头微笑:“善哉,管他什么道与佛,哪如我们魔头逍遥,天不拘兮地不限,君不见,杀人放火金腰带,铺路筑桥无遗骨!” 他深吸一口气,问自己的本心,本心不动,只是冷漠的看待这一切,他明白了,自己是一个杀手出身,本来就罪恶累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但自己本性已向道,纵有千难万险,身死而心不悔,唯有此,才能走出一条真正的道。 佛门是算计,那又如何?回想起自己在普陀山的洞府之中,无数佛门仁人志士,甚至不惜用入灭引诱自己,不能因这一场算计还放弃真正的道,佛家还是有许多真知灼见,佛讲因果,但自己已经在思考,道之初,可有因果? 他的道心不仅没有崩溃,反而更加璀璨,现在他身背无尽的恶业,但他的心是自在的,是逍遥的,他已成金丹,我命由我不由天, 他哈哈大笑,过了一会,白离问到:“师傅,出了什么事?” “师傅有事,方源,你是大师兄,两个师妹由你照料,你们一直往北走,到浮云山后,结庐而居,为师可能一年后再与你们相会,也可能是十年二十年,我这边有几件法宝,还有几本书,你们好好修行,不要弱了我的名头。”莫闲说。 他并没有说,自己恶业缠身,跟着他会倒大霉,他将自己所炼法宝付与他们,又将自己所收集的一部分关于修炼方面的书给了他们,还有大量修行资源,见他们装入乾坤袋中,想了想,又凝出三张符诏,打入他们的身体,这符诏完全是号令鬼神精神,集福佑,调运气,他不介意自己的运气更低。 几个人开始不肯走,莫闲脸一板,将他们赶走,站在山顶上,看着他们远去,总算将自己的徒弟们送走,这一去,恐怕再也没有会面的日子。 见他们走远,他才回过头,他知道自己不必去丰城,丰城已一遍废墟,虽在白天,他看得出,无数冤魂黑压压缠绕那边的天地。 即使自己不去,恐怕噩运也会找过来,莫闲干脆盘坐下来,一阵风从丰城吹来,几道遁光从丰城方向飞来。(未完待续。) 124.运不好,事欲成功反转败 遁光显得很慌张,莫闲在此之前,已联系本尊,本尊也知道这边的事,本尊很淡然,好似不在乎此事,但思维一交接,莫闲真的知道本尊很淡然,本尊在淡然中知道了当日松溪真人的选择,明知是有死无生,但毅然决然去了,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遁光很显然发现这边有人,慌张地向这边而来,落于山顶之上,一共四道遁光,见到莫闲,手一拱:“青羊观守静见过道友,我们四人不幸与妖人而斗,妖人一身风火法,极是厉害,整座城池被毁,现在后面有道通法师阻住,请问道友何名?” “莫闲,青玄宗外门弟子,曾在玉虚宫云中峰学习过。这三位是?”莫闲依礼说到。 “守虚(守成、守极)见过道友!”三人稽首,莫闲知道他们最起码是真传弟子,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是没有资格叫道号的。 远处天空之中,半边天都风火一遍,火焰中,一个人影出现,脚下风火轮,手中一杆枪,直压一个人,那人是个和尚,放大光明云,梵唱隐隐,中现无数金刚力士,罗汉大德,飞天在洒花。 莫闲一眼看出,他正是道通法师,道通法师边战边走,手使一根镀金禅杖,禅杖动处,雷声大作,电蛇成群。 “道通大师,往这边来!”守静喊到。 道通往这座山头退来,莫闲手出一符,正是水行符箓,符成动天地,四周涛声起,一股大水从空直压风火,转眼之间,弥漫半天。 道通法师一见之下,手中禅杖一抛,化为一条蛟龙,冲波逆浪,直向那道人影压去,那道人影显然慌了,手中枪一摆,将蛟龙逼退,大水已到,一下子退出好远,天空之中的火去转眼间萎缩,只有原来的一半。 正在这时,下面的一处水潭,当地人唤处黑龙潭,陡然听到龙吟声,一道烟雾直上云霄,大水陡然向百川归流一样,而风火之势借机大作。 而禅杖化作的蛟龙,一遇到真的蛟龙,还了原形,从空中掉了下来道通没有想到这一点,差点被暴涨的大火吞没,狼狈不堪的逃了出来,身上僧衣被火燎破许多洞眼,倒像一件乞丐服,他一出来,将手一招,禅杖飞起,落入他的手心。 守静他们刚高兴,突然黑龙潭黑龙气息冲出,顿脚到:“好妖孽,想不到这个时候,坏了莫道友的大事!” 莫闲苦笑,自己恶业缠身,诸事不利,佛家有神通不敌业力,没有比这更好的注释,还好,自己强压住业力,遣走了三个弟子,他们要在身边,不知会倒霉到什么样子,从今以后,自己恐怕这种横生是非的事就成了常态。 道通落到莫闲身边,莫闲问:“大师,怎么回事?” “不用提了,看来是业报,当日在普陀山放走了风火轮,谁知它不知什么时候附上了恶灵,现在恶灵已控制了风火轮,再这样下去,恐怕灾难更大。” “风火轮为灵宝,怎么有恶灵附上,恐怕是原主人的灵神作怪。” “你是说,当日在那禁制中,三昧真火灼烧,是为了除去那个神魂。被我们无意间放出,我们造下无边的恶业?” “大概如此,不然不好解释这件事。”莫闲淡然的说。 道通震惊了,心中一动,开了天眼,一见之下,莫闲头顶气运已被压缩不到尺许,而漫天的恶业如一座高山压在他的头顶,再看自己,头顶上依然是恶业滚滚,虽然不到莫闲的四分之一,但也看着心惊不已。 “当心!”守成叫到,火云已压到山头,山头的树木有些已经着火,守成袖子一扬,一派清光泛起,护住了山头。 莫闲一声长啸,他知道自己出手,肯定会有意外,但不得不出手。 他伸出手,掌中佛国使出,在别人眼中,手掌铺天盖地,手一翻,带着雷霆之声,直接将风火轮装入,一刹那,天空的火焰全消,灵宝已经被他装入佛国之中。 佛国内,梵唱大作,无数罗汉、菩萨和三世诸佛一起现身,向风火轮镇压下去。 而在外面,众人惊呆了,道通法师迟疑的说:“掌中佛国?” “不错,是掌中佛国,大师,请你超度这一城的人,我掌中佛国恐怕不能镇压住风火轮,我将他带到海上,再想办法!”莫闲说完,也不待他回答,早已化作一道无形无色的清风,先天神风阴阳遁,直奔海上而去。 而他的佛国之中,早就翻了天,煌煌大火,风助火势,那些罗汉菩萨还有三世佛之类,不少陷入火海之中,一个声音在狂笑。 “你们佛门虚伪透顶,看我不将尔等化为灰烬,不解我心头之恨!”一尊尊罗汉、菩萨化为灰烬,经声在进一步减弱,不等他到达海边,掌中佛国恐怕就会破了,风火轮会脱了出来,如果再有大屠杀之类的事,恐怕恶业会进一步加重。 莫闲没有办法,调用一丝肾水精华,裹着一滴甘露净水,他得到很多甘露净水,但大部分他都付于他的弟子,身边留下的并不多,甘露净水对于莫闲并没有什么用,但想不到今天会用到它。 掌中佛国之中,甘露净水化作滂沱大雨,火焰立刻消失,莫闲才松了一口气,突然之间,风火轮化作一道光华,冲出了掌中佛国,莫闲一惊,这是怎么一回事。 风火轮停住,一个人影渐渐清晰:“哈哈!多谢你,要不是你,我也不能控制火焰,现在,我对火焰控制自如,而且,神魂因无数年受三昧真火影响,已经火化的神魂也开始复原,本来,只要再过一些日子,我就会魂飞魄散,现在不受真火影响,我怎么感谢你,是用火把你烤了,还是用风把你风干?” 莫闲只差一口血喷出,自己居然治好了他,不过转眼间,他冷静下来,自己恶运缠身,出现这样的事很正常,他的道心更加透澈。 他笑了:“一个老鬼而已,口中却说着大话!我能成全你,也一定能毁了你!”(未完待续。) 125.顺心意,闪电耀明道非道 恶业缠身,但世间的事,物极必反,道穷而变,莫闲坦然而对,他心灵透澈,万物不侵,世间万物也许能动他的心,却不能动他的心。 《南华经》中说:得者,时也;失者,顺也。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也。此古之所谓县解也,而不能自解也,物有结之。 这段话的大意是,生与死,不过适时与顺应,安于适时而处之顺应,悲哀和欢乐不会侵入内心。这就是古人的说解脱了倒悬之苦,不能自我解脱的原因,则是受了外物的束缚。 正如佛家公案的说,风动、幡动,皆不是,而是你的心在动。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世间万物,都是无常之物,就连时空也存在成住坏空四个阶段,恶业却体现万物的无常,而心生万物,世间佛法,皆由心而生,而只能的心并不是凡心,强之说心,是万物的根源,万物由之而生。 这是佛的教诲,而在道家来说,道祖曾言:道可道,非常道。万物根源在道,道之一字,本是勉强命名之,换一句话说,叫它大也无妨,叫它心也无妨。 只是佛教在于寂灭之道,后来,大乘兴起,佛和道已有合流趋势,禅宗甚至形成狂禅,丹霞烧木佛,只信自性即佛,其中已太多道家真意。 莫闲一切外缘都无滞于心,感到自身生机活泼泼,外缘虽想干扰,却也无法对莫闲起作用,但莫闲却也无法改变噩运。 不过莫闲却不在乎,他已有千年性命,只要他突破化神,寿元几尽无限,虽有四九天劫,但他有的是时间,噩运对于他只有干扰,却动不了他的根本,他会想办法对付恶业。 莫闲脸上露出笑容,说出那番话,既能成就他,也能毁了他,此话一出,风火轮上人影顿时暴跳如雷:“你找死!我就在全你!” 说完,风火轮中吹出一股黑风,风飒飒如刀一样,莫闲看了出来,他完全是借用风火轮的功能,他自身能力并没有用,心中一动,想起他每次现行,都借助风火轮。当下,冷笑一声:“风火轮威能是大,但它的主要功能却是一件带步灵宝,看我破你的风!不对,你造恶业,肯定有业力,你还在我面前夸口!你才是死定了。” 说完之后,存思己身如金山,一颗定风珠在顶上,身上灵光大作,莫闲在圣宗时,见识过风吼兽,后来,风吼兽被绿如收伏,成为她的灵兽,对于风来说,风吼兽一声吼,吹起万丈先天神风,而风火轮的风比之却差了不少,虽然是灵宝,但吹出风还属于后天,虽然青黑色,也能翻江倒海,但一遇到莫闲存思出来的定风珠,立刻风小了下去。 莫闲见克住风,笑到:“我让你看看,什么是风?” 莫闲的化身本是秋蝉,而且觉醒了天赋神通,正是风,虽然他曾经被人打成血雾,重组后,他的神通并没有失去,意念一凝,一阵狂风顿起,冷飒飒透人皮骨,更重要的是,此风能吹入神魂,对于神魂,如同刀削一样。 他痛的嗷了一声,急忙缩入风火轮中,风火轮化作一道火光,直接向海上而去,莫闲立刻化入清风之中,毫不犹豫的追了下去。 风火轮虽凶,但驾御风火轮的却是一个神魂,对于神魂,莫闲有太多的方法,毕竟不是阳神。 风火轮速度比莫闲的先天神风阴阳遁还要快上一分,他们已经一前一后,已离开了大陆,渐渐拉开了距离。 正在这时,从海底蹿出一条皇带鱼,张开大嘴,一口朝莫闲吞来,莫闲随手一挥,一阵狂风卷着海水将它吹偏,澎的一声,从海水中又出现一条海蛇,正待升出海面,还没有反应过来,狂风已卷着皇带鱼正砸在它身上,海蛇一口咬住皇带鱼的尾部,而皇带鱼吃痛,一张口,咬到海蛇的七寸,两个怪物纠缠着沉了下去。 莫闲再看风火轮,已经下去很远,看来追不上了,风火轮是灵宝,但神魂从意义上来说,应该是一个人,既然造这么大的恶业,应该也是霉运连连才对,怎么他好像没事的人,早知道对他应该用望气术,但望气术有用?正想着,从远方来了一人,道袍飘飘,正好拦在风火轮的逃跑的路上。 他一出现,好像早在那里等一样,看着风火轮冲了过来,随手一放,一个惊天的大霹雳打下,正打在风火轮之上。 风火轮发出尖利的惨叫声,往下一沉,接着又风火大作,在海面上漫延数十里,遮天蔽日,向那个道人卷去。 那个道人一笑,海水壁立而起,化为无数的癸水神雷,冷焰横飞,雷鸣声响成一片,向风火轮聚去,转眼之间,打得风火轮灵光摇晃不已。 “孽障,还不归降,真要我把你揪出来,我庚楚子看中的宝物,你还不给我让出来!”庚楚子说到。 庚楚子,身居畏垒山,化神修士,特别长于天机推算,青玄岛修士。 莫闲放下心,远远的站在空中,并不向前。 风火轮还在挣扎,并不是风火轮在挣扎,而是其中的神魂在挣扎,庚楚子火了:“敬酒不吃吃罚酒,冻结!” 一块玄冰将风火轮封住,他手一招,玄冰带着风火轮落到他的手中,既然落到他的手下,大不了花费一个四十九日,将风火轮中的神魂炼化,风火轮他要定了。 他收了风火轮,看见远处站立在空中的莫闲,他不准备理睬他,他一眼看出,莫闲不过是一个元婴修士,但他心中一动,开了眼,顺便望一下他的气息,一望之下,吓了一跳,只见莫闲顶上黑气迷空,无数冤魂在在悲鸣,像一个罪大恶极的凶人。 他动心了,因为斩杀这样的一个人,所得的功德简直不可思议,足够他安然无恙的渡过四九天劫,他用手一指天空,一道耀目的闪电劈向莫闲。 莫闲没有想到,庚楚子会一言不发,向他动手。(未完待续。) 126.霉运随,喝口凉水也塞牙 莫闲身体一幻,阴阳遁施出,身处阴阳不测之间,想借此躲过一劫。 突然,莫闲脸色大变,他的身形散作一缕清风,在数十丈外幻出,满身衣衫还有头发却已枯槁,这还是雷擦了一点边,却成了这付模样。 他大意了,本来以为身处阴阳不测之间,雷电对他无影响,他却忽略了雷法的真谛,雷法,阴阳之枢机,天地生发之机,有鬼神不测之功,偏偏他置身于阴阳不测之间,诸法一般都不能近,唯有雷法,横贯阴阳,莫闲中招了。 莫闲很狼狈地逃出,不得不出,他挨了雷劈,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头顶的恶业消散了那么微细的一丝,但对于总体来说,根本看不出变化。 “你居然躲过一劫,再看我这一招,如果躲过,我就放过你!”庚楚子笑了,并未见他如何起式,口中喝了一声:“雾来!” 莫闲感到,天地间的水汽,都向这里聚来,他刹那间,忘记了一切,忘记了他正身背如山的恶业,一点灵光活泼泼,透过种种迷障,直面那法则之海。 要不是他恶业缠身,恐怕现在就能和法则合一,但现在只能看见,而且还是雾里看花,隔着法则之海,看现涛生涛灭,他发现法则之海中,神秘不可测,他见到的,只是具现于他的面前,以符文形式,异常复杂,他知道这是假相,不过给自己一个理解,真实的样子如何,他无法描述,已不是常规思维所能明白,即使看到,也无法理解。 但他本能觉得,其中一丝掀起无限波涛,无穷的水灵力从其中爆发,他勉强用木行符箓中的风行符箓,强制化出一缕神风,这还是风是他的本源神通。 风从他的身上吹出,他自身也化入风中,大雾已浓浓的包围,他掀起一条雾带,只往远方而去,而那些雾气迅速结成玄冰,莫闲只比雾快了一丝,天地间形成奇观,雾不停变成玄冰,只追在风的背后,就差那么一点点。 莫闲大叫一声,玄冰已然成霜,但他就凭那快一线的机会,终于逃出生天,回首一看,身后数十里,一条玄冰直指向他。 虽然逃出生天,但他还是打了寒战,身体表面一层霜花,他根本不敢停留,这个庚楚子完全有能力将他留下,对为什么出手,莫闲没有任何怀疑,自己身背海量恶业,就是喝水也要注意,说不定会呛死。 庚楚子看着莫闲冲出了雾气范围,他倒是遵守了诺言,放过了莫闲,毕竟他是一个化神修士,还是要面子的,对方逃了,就让他去吧。、 可惜了,平时根本见不到一个修士身上背着这么重的恶业,看他能活多久,这家伙肯定霉运重重,诸事不顺。 莫闲落下了遁光,身体一扭,差点把脚给扭了,这真是一个笑话,修行到莫闲这个层次,居然会把脚给扭了,莫闲早有准备,但还是为恶业的效果而惊心。 他布下阵法,不放心地检查了好几遍,甚至还查看周边的情况,见一切无事,这才坐下,不过他留了一个心眼,并没有入定,而是留二分注意力,他不放心。 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疗伤,庚楚子的那二击,莫闲没有还手,也无还手之力,他如果不是恶业缠身,遇到化神修士,还有二三分胜算,只要让他近了身,以他的体质,说不定会讨到便宜,就是逃,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那二击,虽然没有完全打中他,但并不是那么好受,雷电只是波及到他,要不然,就是凭他的实力,恐怕也会化作焦炭,不是简单受伤问题。 更要命是后来沾在身上的霜花,要在平时,根本奈何不了他,偏偏他恶业缠身,刚刚因为雷电火气,接着癸水寒气一逼,而当时又在拼命中,不得已的情况下,热毒寒气竟然深入到脏腑之间,幸亏莫闲修行到元婴,要是换一个凡人,恐怕就是这一着,已然陨命。 真是诸事不顺,莫闲不指望他能顺利逼出火气和寒气,所以他很警醒,缓缓运用真力,深入脏腑之间,逐渐驱赶着寒气火气。 过程居然很顺利,眼看就要全部驱赶出来,就在这时,从地下传来一个声音,一头穿山甲不知怎么回事,偏偏钻到此处,无巧不巧,偏偏钻在阵势的薄弱处,阵势闪了几闪,就此混乱,穿山甲一惊,一下子从地上钻出,遇到阵势混乱,一道青光闪过,穿山甲变成二截,鲜血洒出,正好洒在关键的位置上,这是一种破阵方法,血祭破阵法,阵势闪了二闪,啵的一声,就此消散。 倒霉起来,喝凉水也塞牙,莫闲感受到这一幕,他早有预料,故心不动,继续在运功逼出脏腑中的气机。 一声鹤唳,从九霄云层中钻出一头仙鹤,正好看到莫闲,鹤类通灵,见他头顶之上,灰黑色雾气足有数十丈高,恶气弥空,当即一头扎下,唳啸一声,羽翼一收,如穿云的利剑,从数百丈高空俯冲下来。 二三尺长的尖嘴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鸣声,直向莫闲而来。 莫闲听到啸鸣声,抬头一看,见一只大鹤如离弦的箭一样,莫闲心中怒意升:“畜生安敢欺我!” 他口一张,胸口气混合着脏腑中寒意火气迎着仙鹤喷出,一出口,一口半红半黑的鲜血暴长,转眼之间,变成十数丈的黑白两色的血云,狂涛一样,将向下俯冲的仙鹤淹没,隐隐听到一声鹤的唳啸声,血云中间暴涨,接着又消了下去。 莫闲咳嗽了一声,他最后借这口血云,将脏腑中最后的隐患除去,但也受了伤,不过这种伤并不放在他的眼中,他从乾坤袋中,取出一颗精元丹,吞了下去,周身立刻明显的亮了起来,只是受伤,没有其他的事,对莫闲一说,治疗很简单。 “好贼子,敢杀我仙鹤,拿命来!”随着一声喝,从云层中出现一道紫色的剑光,带着隆隆的雷声,直向莫闲打来!(未完待续。) 127.求变通,潜虚指点讲法则 莫闲一击,让那只偷袭的仙鹤尸骨无存,他心中怒火随着仙鹤毙命而消失,他一激灵,随即清醒过来,自己怎么发火了,修道者,荣辱无过于心,何况仙鹤只不过是一个畜生,自己却怒火上炎,看来,恶业已影响自己的情绪。 一念及此,心中灵光复明,正在此时,空中一声暴喝:“好贼子,敢杀我仙鹤,拿命来!”接着一道紫色剑光带着雷鸣声从数百丈的高空而下,云层中现出一个道士,月白色的道袍,大袖飘飘,正在赶路,忽然间,他身边的仙鹤一头扎了下去,他分开云层,见下方有一个人正在打座,旁边还有一具穿山甲的尸首。 仙鹤扎了下去,突然间,那人头一扬,一口红黑相间的东西喷出,幻成十数丈血云,仙鹤一头扎入其间,尸骨无存。 他本来自青玄岛赶往青羊观,道号冲和,一口雷神剑,世间少有敌手,功行元婴,在元婴境界已困住数百年,近来偶有所感,便想赶回青羊观,谁知他的仙鹤居然被人所杀。 他一怒之下,雷神剑出手,带着隆隆雷声,一道紫光从天而降,而莫闲却一道朱虹,朱蟾剑出手,向上迎去,两剑相击,一声响,荡开数十丈,冲和感觉到一股阴毒渗入雷神剑,幸亏雷神剑不是普通飞剑,雷光一起,将阴毒化去。 他怒道:“好贼子,炼剑还用血毒,看来是个邪门中人。”说着,刹那间,眼光一凝,利用秘法开了眼,这一眼,让他差点叫了起来,见莫闲头顶上笼罩着数十丈的灰黑色的恶业烟云,这得杀多少无辜的人,才会有这种恶业,幸亏他一身灵光湛然,如同灰雾中的一点亮星,才勉强保住自身。 接着,他大喜,要是杀了这个人,自己该有多大的功德,自己数百年没有入化神,如果得到这样功德相助,想必很快就会找到方法,晋升化神。 一念及此,心中大喜,手一指飞剑,喝了一声着,飞剑陡然分化,刹那间,漫天剑雨起,道道紫虹向下急射。 莫闲一见,对方不问青红皂白,就下了毒手,也身剑合一,朱虹就是一道,向空中急射,对方剑雨虽凶,但并不能突破朱蟾剑的防御,转眼之间,莫闲直上数百丈。 莫闲凌空站定,手中剑一指:“道友,我与你无怨无仇,道友为何一见就下毒手,先派遣仙鹤,后又亲自下手,这是何故?” “你一个妖人,我替天行道,哪里有这么多话,受死吧!”冲和冷笑一声,雷神剑飞回,向着莫闲,幻出一道道紫色的光虹,带着雷电,直奔莫闲。 莫闲冷冷一笑:“不分青红皂白,你给我死去!”面前陡然出现一盏灯,灵蛇盏出现,灯光一爆,精芒惊天烛地,这一瞬间,冲和根本看不清,感到一股奇热无比,身上的宝物青冥镜一闪,裹住了他,青冥长空,莫闲顿感到一股吸力,灵蛇盏灯光又一闪,一朵灯花出现,祥辉隐隐,突然暴发。 冲和暗叫一声不好,青冥镜控制不住,脱手而出,莫闲的朱蟾剑已到,只是擦伤了他的皮肤,雷神剑已到,莫闲只得回剑防守。 轰的一声,莫闲在空中倒退了的一里多路,才稳住身形,抬头向冲和道人看去,冲和道人开始没有把莫闲放在心上,却突然脸色大变,朱蟾剑的毒性发作,知道不好,用丹药已经来不及,大叫一声,顶门之上出现一个元婴,青冥镜飞回,护住无婴,破空而去,雷神剑也一闪而没,而他的肉身却从空中摔落,化为血水。 乾坤袋露出,血水流入,接着爆炸开,无数物资一闪散入空间中,居然一件也没有留下,莫闲苦笑,以前他用朱蟾剑杀过人,却没见过被血水浸泡得爆炸的乾坤袋,这根本是小机率事件,却偏偏在眼前发生,这些噩运真是缠人,估计以后会在这种噩运之中,举步维艰。 莫闲落下了遁光,不管噩运怎么艰难,自己已是一个修行人,比起那些修行不入门的人强多了,何况自己足有千年寿命,总能找到方法,自己已将自己处境告之本尊,本尊在哪里有整个世界比自己方便,有大量的资源,虽受自己一点影响,但总的来说,等于没有影响,应该在想办法。 在天随山,莫闲的本尊将化身知见完整消化,两人本是一体,只不过是本尊为主,莫闲又一次开眼看自己的各方面灵光,以及福禄寿三火情况,基本上没有受到压制,他有点奇怪,两人本是一人,心灵上相同,好像在空间上是一体,但恶心业却很少部分漫延到本尊身上,莫闲有了个猜想,那些恶业不过是后天人为之物,在我的先天之中,何来恶业? 本尊起身,这几日来,他除了在脑海中搜寻,各种道经佛典,甚至并不是佛道两门的经典中,寻找化解恶业之道。 在他最早得到的一本佛门外道经书《牟尼三盘经》中,提到一丝化解噩运的方法,炼成一件宝物,不过承载之物很难得。 他又到藏经阁中,翻阅很少有人翻阅的比较冷门的书籍,甚至连魔道的禁书都不放过,结合数门秘术,居然给他想出一个办法。 他决定到师傅那边,问问师傅,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 童子进去通报,过了一会,童子出来说:“老爷有请!” 莫闲随他进去,先给师傅磕头,潜虚子说:“莫闲,你来此有什么事?” “师傅,我的化身遇到一件事。”莫闲原原本本将事情经过讲给了潜虚听,潜虚子皱起眉头。 “这件事很麻烦,不过,业力一事,最初由佛家提出,来解释人的生死轮回的动力,人心悠远,后来竟然上升为法则。” “师傅,难道法则不是先天的?” “法则大多数是先天,所谓三千大道,但法则不是一成不变,世界有个发展过程,佛家说,这个世界有四个过程,成住坏空,人作为天地间智慧生灵,有时人心所向,会生出法则,而业力估计就是这一种。”潜虚说,莫闲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未完待续。) 128.后天意,意将白莲承恶业 人在天地中,居然也会诞生法则,大道是永恒的,也是运动的,根本无形无象,人作为参与者,自然会产生法则,同时,人也是观察者,人所掌握的法则,是真的法则吗? 既是观察者,又是参与者,人所掌握的法则,就是法则,只要有用就行,特别是众人心念所成,而业力自从提出,便在缓慢的扩散,最终得到广泛认同,成为法则,这是人道的力量。 莫闲明白了,他重施一礼:“谢谢师傅,我知道怎么做了。” “你明白就好,道法也好,佛法也好,甚至巫法等等,它们力量来源于人心,在先天秘境中探求得越深,力量越大,实际上,力量是虚幻的,佛门有句话:力量不可能带来永恒,唯有智慧。而道家却讲绝圣弃智,这恰恰是大智慧,要放弃的不过是小聪明,唯有无知无识,才能朗照一切,使自己不为成见所迷,一切法,皆由人心得。”潜虚子说到,“你去吧!” 莫闲又施了一礼,退出师傅的洞府,他心中已有定见,虽然还不成熟,但细节完成,就留给化身,他相信化身能将他完善。 黄庭之道,快到了出窍,如果出窍完成,他虽不是化神期,但也能与化神周旋而不落下风,何况他成就符诏,现在已有化神的实力,不过道行未到化神而已。 要出窍,就要好好准备,阴风劫会出现,浩浩荡荡,吹灭一切生机,目前时机还没有成熟,等化身将恶业控制住,本尊再进入出窍,这样会稳妥许多。 他微微一笑,思维散来,和化身取得联系,将初步方案传给了化身。 化身得到了信息,心中感叹,自己数日来遇到好几起事情,小心再小心,都有例外产生,好像事情一下子变化了很多,自从修行后,事情逐渐从不受控制转向为受控制,任何事情,特别是重大事情,事先都有预感,一切好像井井有条。 但自从恶业缠身,一切又变得混沌,好像又回到凡人,一切事情都不可控,他只能泰然处之,在冥冥不可知中,闯出一条道路。 他今天想做一件好事,他知道自己恶业缠身,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行善,却差点使无辜的人丧身。他发现,往往有意为之,后果总是出人意料,好事会变成坏事,坏事向更坏的方向,不过,无意所为,却往往达成自己的意愿。 当他得知本尊与潜虚子一番对话后,心中恍然有悟,有意却落入后天俗套,而往往无意之间,灵机发动,却是天然活泼泼,份属先天范畴。 他得到了这个方法,方法很不完善,却是可行。 要找一件宝物,他身边就有这样的宝物,当日在普陀山时,在莲花池中收了几朵白莲,虽不及先天之物,但也出淤泥而不染,用在此处,却也正好,想不到,恶业由此而生,却偏偏由普陀山中物来做基础。 本尊却是大胆,古来有用功德炼制法宝,称为功德法宝,而本尊却用恶业来炼制法宝,恶业对其他人来说,避之不及,本尊却别出心裁,用己身相关气机的物件为基,灌入恶业,一般宝物在恶业的气息中,往往会形体会毁损,直至崩溃,所以物品难寻。 但对于莫闲来说,用白莲正好解决了这个问题,白莲出淤泥而不染,正好来承载恶业,莫闲取出一支白莲,用心沟通炼制,这个时间要用到四十九日,莫闲本身是炼器大家,得到炼器总纲,他用心炼法炼制四十九日,白莲甚至可以作为他的化身一样存在,这才完成初步。 完成之后,由于白莲中有自己气息,所以恶业会认为这是自己,前提是自己得把自己的气息给隐藏了,普通的匿迹术却不成,他记得鬼修有一术,能彻底改换自身,看来,得去找一位鬼修,他想到了观止,不知他是否在这次丰城劫难中逃出生天,刚开始,他巴不得观止死去,现在却希望他生还,世间的事莫过于此。 莫闲一边用心炼沟通白莲,同时,他开始寻找莫山紫,他知道莫山紫去了阳山,但事情肯定已经结束,他找莫山紫,就是为了印证是否他也恶业缠身,因为进入普陀山洞府之中活下来的人没有几人,他想看看莫山紫怎么样。 莫闲赶到阳山,残阳门已经是一遍废墟,想当日,莫山紫自山神庙后,一路杀向阳山残阳门,莫闲并不知道结果,但莫山紫一个炼神期高手,想必没有问题,今日见到废墟,看来当日所预见,残阳门算是除名了。 他寻找了几天,但莫山紫好像自从那一次之后,便销声匿迹了,倒是遇到了道通法师,两人见面,相视苦笑,道通法师也是一代人杰,将前因后果一想,明白了,他顶上的恶业比直莫闲来,要轻得多。 “莫施主,我看你还是皈依我佛,恶业虽多,不过是佛对我们的考验,佛门之中,有着一种业力转移法,恶业虽不能消灭,但十个人分担,如果不成,百人分担,每人的恶业就会很少,以至不成为恶业,用功德方法很容易消灭。” “什么?!”莫闲震惊了,转念一想,业力观点最初由佛门发扬光大,说不定佛门真有办法操纵业力。 “不错,只有诚心的无畏狮子儿才能领悟此法。”道通合什说到,佛祖有尊号无畏狮子,故称和尚为无畏狮子儿,即佛子的意思。 莫闲略一沉思,心中恍然,入佛门,由己身传下法嗣,气运相通,再加上秘法,真的可能分担业力,莫闲曾在冰母水月处,助冰母成道,发出大誓,替冰母完成善功,既然功德可以分担,为什么恶业不可以分担? 莫闲摇摇头:“法师可以用此法,来壮大佛门,我为道家弟子,就不用此法,不知法师对鬼修法术可有研究?” “有一些研究,终是中阴身,颠倒幻想而已!”道通对莫闲拒绝并不到意外,却对莫闲问到这个问题,倒有点意外。(未完待续。) 129.问匿影,又遇观止乱七魄 “我想了解鬼修中关于改变自身气息的方法。”莫闲说。 “改变气息,方法很多,鬼修常与阴魂打交道,最简单的一种,就是在掌中书写三遍‘我是鬼’,身上阳气渐消,就会被鬼魂认为是同类。”道通说,“你不会以为可以用气息变化之术,来欺骗恶业?” “不错,我想了一个办法,想临时将恶业困住,这需要短时间内欺骗恶业。”莫闲并不隐瞒。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道通才开口:“我并不知道你怎么将恶业困住,但这是治膘不治本的方法,并不能根除恶业,治恶业唯一的方法是功德。” “我知道,恶业在身,霉运不住,我想行善而不可得,前些日子,我欲行善,差点作恶。”莫闲无可奈何的说。 “你既然自有主张,也罢,我告诉你,鬼修一道,中阴而已,四大崩摧,七轮停运,唯自我不甘,聚而为灵,现于人前,实是幻像,鬼修一脉,自幻幻化,故能改自身气息,甚至于无,此为鬼修之秘。”道通法师说道,莫闲听后,心中大悟,合什稽首。 “原来如此,想不到鬼修一脉,只差一步,就能入于寂灭。” “早得很,一步之差,不亚于天地之别,鬼修还在幻术中转轮,不能摆脱,我佛却在其外,施主慧根,不入我佛门,确乎可惜。” 莫闲笑笑,起身告辞,他自有道路,虽对佛门并无歧视,但他志不在于此。 莫闲远去,道通却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见莫闲根本没有回顾,叹了一口气,此人心志坚定,他不可能入佛门。 莫闲想着他的话,鬼修一脉,自幻幻他。天下幻术,不仅是鬼修,皆以此为宗,气息者,形体所施,若形为之变,其气自变,从信息角度来说,呈现于人眼前的是由点线面的集合,人因之而命名,所以有了以名代替实物,故有名符其实之说,形体一变,则名随之而变,换句话说,气息随之而变。 传说神仙有三灾,一是天雷,二是阴火,三是赑风,这三灾是合道后必须经历,仙界有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变化,均是为了躲避这三灾,变化的一成,气息立变,这三灾找不到此人,自然消散。 莫闲现在已是元婴修为,别人一句话,他能演化出一段妙术,他虽然没有修行鬼道,但也给他打开了一道门,他哈哈大笑:“纵有业力冲天起,我自逍遥妙法成!” 他正在得意,忽然间笑声一凝,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走入别人的埋伏中,四周阴气森森,七面鬼幡迎风飘动,莫闲站着,冷静看着七面鬼幡,上有鬼篆,分别是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莫闲明白了,这是七魄幡,能乱人七魄。 人有三魂七魄,附形之灵为魄,附气之神为魂,一句话,魂为附气之神,也就是人体的魂是阳性的,是伸张的。魂在白天伸张,在晚上大部分是需要休息的;附形之灵为魄,晚上还有很多脏器要工作,还具备一定的生理和心理功能,主宰这部分功能为魄。 魂望生而魄望死,此七幡一出,人的七魄立刻受到影响,莫闲镇住诸身七魄,不让它随七幡舞动而动,内部一宁,外部虽有引诱,却不能动莫闲分毫。 “莫闲,想不到丰城全城都毁了,人死伤无数,你竟然分毫无伤,本来我与慕山有故,而慕山却与李刺史有旧,现在他们都死了,我只想要回我的瘟癀幡。”在幡的飘扬后面,现出一个人,正是观止。 莫闲淡然说:“要回瘟癀幡,并不是一件难事,但你趁我不备,暗中引我入伏,这是向人讨回东西的样子么?” 莫闲二次让他逃走,对他的手段也是佩服,不过这是莫闲不熟悉鬼修的手段,二次之后,莫闲早已认真思考该怎样破除他这种手段,现在的他,对鬼修手段虽说不那么精通,但也有办法对付。 观止摇摇头:“不行,你现在自身难顾,不如趁早把我的瘟癀幡给我,大家都好,若惹恼了我,恐怕就是月缺难圆!” 莫闲的脸沉了下来:“既然这样,那就手头上见!” 手中紫竹杖一扬,紫光万道,白莲滚滚,扫向四周,他根本不管尸狗、伏矢,还是雀阴等幡的变化,仗着手中紫竹和莲花都是佛教的圣物,就是一扫。 七幡迅速变化,但他的身边清出一大片,莫闲直接采用最简单的方法,他知道自己目前恶业缠身,再精巧的方法,只要一环出问题,就会全盘崩溃,因此,他干脆直接用紫竹杖扫出,借助白莲的清光,好打乱鬼幡的布置。 “要是这么容易破掉,我的七魄幡就算白炼。”观止嘲笑道。 果然,莫闲刚一动,尸狗幡率先动了起来,向外飘去,尸狗是人体中狗,狗是看家护院的,很警觉。人即使睡着了,也会对周围环境有感知,这也就是身体在睡眠之中的预警能力,有些人睡一半能感觉到有人要拿刀杀他,那这个人的尸狗就很灵敏。 尸狗一动,其他幡立刻随之而化,莫闲一杖打出,虽将身边扫出一大块空地,但七魄幡却是飘然而动,吞贼发出了无数灰黑色毫光,居然将白莲的清光抵住,而除秽却发出朦胧的红光,白莲一遇到红光,奇怪的是,渐渐染红。 莫闲是道家传人,立刻想起除秽的作用,除去身体代谢产生的废物,红光显然有这样的功能,将白莲的清光当作废物来清除,其他几幡也各自发挥作用。 这只是外表体现,七魄幡最大功能,就是使人七幡混乱,令人发狂,可惜的是,莫闲早就防着这一点,心中宁静,镇往了七魄三魂,内乱不生,外魔不可能入内,先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既然不败,后顾之忧解除,莫闲在心灵之中不断模拟,虚相空间展开,他在寻找观止的真身所在,以便发出雷霆一击!(未完待续。)29 130.幽冥影,存神变神施妙法 观止藏身于阵中,困住了莫闲,但莫闲一根紫竹杖,紫光千条,白莲万朵,对莫闲也是头疼不已。 一狠心,取出一物,成梭状,幽明破界梭,往地上一扔,刹那间,破开幽冥,幽冥鬼国投影到了人间,四周一片昏暗。 莫闲正在发动虚相空间,正等抓住观止的真身,要在平时,他已抓住观止的真身,偏偏他自身恶业缠身,就在抓住一瞬间,身上一滞,不好,出了意外,手中紫竹杖刚想打出,急切之间,往四周急打出,白莲朵朵,将身体护住。 一尊鬼帝出现,混一桃康鬼帝,三首六臂,蓝靛色面容上,眼中闪着幽幽鬼火,这次出现,不同于上次,而是身前身后,无数鬼卒簇拥着,无数鬼将森然,这才是一个鬼帝应有的风采。 莫闲的虚相空间迅速计算,重构周围的一切,感到有二重空间重叠,而观止真身却在另一重空间之中,而这重空间阴气十足,按空间属性来分,应该是幽冥空间,刚才观止取出一物,打出之后,好像这个空间就出现。 莫闲猛然回首,一杖打在虚空中,那个方向正是观止的真身所在,紫竹杖是莫闲秘炼的法宝,本身质地为紫竹与白莲,又加上莫闲又暗中计算双重空间的薄弱处,一杖之下,紫竹杖洞穿空间壁垒,正打在他的干尸一样的身上,说是迟,那时快,紫光一闪,四大崩推,那坐着的身体突然散开。 这一着出乎观止意料,他没有想到,一着不慎,肉身被毁,幸亏他已经出神,大部分生命的精华早已转移到混一桃康鬼帝身上,才没有被告杀死,但肉身已没,只有二途,一途是夺舍,一途是借香火而成神道,当然要有人为他建庙。 一刹那,鬼帝大怒,三首齐吼,鬼将怒吼,战马奔腾,无数鬼箭像流萤一样,铺天盖地而来,一个个鬼将手执鬼兵,鬼马奔腾,气势逼人,一齐向莫闲杀来。 莫闲面露冷笑,手中紫竹杖一顿,刹那间,紫光万道,白莲千朵,护住身形,迈步向前,手中紫竹杖打出,杖一到,鬼将连同鬼马,化为黑烟飘散,无数鬼箭射到白莲上,散作鬼烟,莲花一朵朵凋零,紫竹杖中紫光一闪,白莲朵朵又生了出来。 混一桃康鬼帝动了,手中尸体就势一刷,阴风起,黑气几乎凝成实质,黑气一到,白莲立刻的凋零,如枯叶一样飘落,白莲虽在重生,但速度慢了许多,莫闲一惊,立刻后退,鬼帝得理不饶人,五六具尸首张牙舞牙向他扑来,鬼气浓得几乎化不开。 莫闲将手中紫竹杖舞成一团,紫光纷呈,白莲朵朵,尸体一遇到竹杖,纷纷暴解。 无数鬼卒又围了上来,莫闲一皱眉,对付这些鬼卒没有什么用,得对付混一桃康鬼帝,在此间,幽冥气盛,在此情况下,雷法是最好的选择,但莫闲这个化身,一直比较讨厌雷法,那么,用什么方法。 他忽然想起一种大法,太阳神帝真一法,在此间施展却是适合。一念及此,他立刻存神心脏化为大日金乌,运胸中五气,化为太阳神帝,一声响亮,太阳神帝出现在头顶,光辉万丈,这是在幽冥这种环境下,才会有这么强的效果,要是在正常空间中,连形像都难维持。 太阳神帝头顶一圈圆光,中有三足金乌,放射出万道光华,鬼将鬼卒一见,惨叫一声,化为黑气拼命向后缩,而鬼帝身上起了浓重的黑烟,一声声音在咬牙切齿:“莫闲,你毁我肉身,此仇不共戴天,我不把你打得形神俱灭,难消我恨,你以为化作太阳神帝,我就怕你!” 大吼一声,空中出现了冥山,一座冥山从空向莫闲压了下来,莫闲眼睛一闪,他发现双重空间中渐渐分离,这也怪莫闲,本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谁知莫闲把观止的肉身给毁了,这一来,本来两界之间依靠观止的肉身与变神之间联系以保持稳定,现在观止肉身一毁,两界之间的联系渐渐失去,空间开始分离。 莫闲心中一动,打破顽空是真空,他有了主意,意念一动,他的变神太阳神帝手上突然出现了灵蛇盏,灵蛇盏火光大盛,放射金光,在太阳神帝手上,以火济火,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太阳神帝手一指,灯光向一道光柱,射向空中落下的冥山,轰的一声,冥山居然崩解成黑气,接着被太阳刘帝头顶上的光辉一照,纷纷作青烟散去。 太阳神帝手又一指,一朵灯花出现,只向混一桃康鬼帝飘去,鬼帝脸色大变,显然害怕这灯火,鬼啸一声,无数鬼卒纷纷化成黑烟,拦在他的面前。只见轰的一声,精芒四射,混一桃康鬼帝顿时一声惨叫,黑气如盖,但抵不住真火,散作黑烟。 幽冥鬼界投影立刻剧烈波动,鬼卒和鬼将纷纷化作黑烟,眼看投影就要消失,如果不能出去,不知会流落在何方。 莫闲陡然身边光芒一黯,太阳神帝消失,手中紫竹杖打出:“打打打,打破顽空现真空!” 紫竹杖向四周乱打,空间啵的一声,突然崩解,莫闲跳出,他一看,身已在数里之外,到底出了一点偏差,好在还在这个世界的正常空间之类,他摇摇头,也不回去,他想回去,但一想自己这阶段霉运缠身,估计回去也见不到什么东西,说不定横生是非。 莫闲没有回去,但他走后不久,一个浑身肮脏的少年从树丛中爬出,看到地上的幽明破界梭,捡了起来,两人争斗的场景,他全部看到了,在他心目中,这两个人是神仙,神仙打架,他战战兢兢,两人都没有理他,也许没有发现,或者,根本不将他放在眼中。 他拾起幽明破界梭,正在手上玩耍,不小心之下,割破了手指,血液不小心滴在梭上,忽然间,梭放出光华,进入他的身体。 他大惊同,没有看见手指上一个铜戒指光华也是一闪,他啊了一声,忽然抱着头,倒在地上打滚。(未完待续。)29 131.欲夺舍,心机用尽黄雀利 莫闲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知道有人躲在一旁,不过是个普通人,他没有在意,出来时,他已偏离好几里,又因为自己霉运缠身,也未回头看看。 那七杆小幡,也就是七魄幡,在莫闲被拉进投影时,就飘落在地,形成一种玄妙的阵法,却以观止**为中心,护住观止。 不想莫闲一杖却是从观止引发投影中而发,并未从外部攻击,观止却倒了大霉。 莫闲以灵蛇盏火炼观止变神混一桃康鬼帝,打破了投影空间,脱身而出,并未发现其实观止没有死,而是还有一点灵光,附着在幽明破界梭中。 那个肮脏少年,系一个佃家,家中父母兄弟皆亡,只有他一人逃了出来,他叫汤东巡,标准家破人亡,他深恨地方上的长官以及村长,在逃难途中,汤东巡无意中跌入一个山洞,山洞中别无他物,唯有一具白骨,白骨手指上带着一个戒指,戒指上有一条清晰的蛇纹,他戴在自己手指上。 今日在此看到两人之间战斗,那处场面他想都没有想过,投手投足间,那处威能他无法想象,一人盘坐于地,现出另一个可怕的魔头,他不知道那是观止的变神混一桃康鬼帝,见鬼帝一出,甚至能举手投足间,将一座大山压下,他准备等死,谁知另一个人也不慌张,出现了一个神仙,手持一盏灯,转眼之间,将对方炼死。 他大气都不敢出,见情况越来越模糊,那个人手持一根紫竹杖,施出万道紫光,千朵白莲,转眼间出现在几里之外,什么也没有问,就走远了。 待对方走远,他一咬牙,走了出来,拾起地上的梭子,手不心给割开一道口子,鲜血滴上了梭子,梭子化作一道光华,投入他的体内,他还没有回过神,陡然捂着头,在地上打滚。 汤东巡已经到了他的识海之中,发现自己被一条铁链捆住,不是铁链,而是一条细长的蛇,死死缠在自己身上,眼睛闭着,一动不动,但自己好像却在不停和这条蛇输送着什么,他不知道这是什么。 忽然,一个淡淡的影子出现,接着清晰起来正是观止,他咬牙切齿:“莫闲,你以为我死了,迟早有一日,我要将你的魂魄抽出来,放在你那盏灯,灼烧一个一万年,不,十万年!” 他一眼看到汤东巡样子,一愣,接着哈哈大笑:“小子,你真够倒霉,居然在我之前,就有人想夺舍,小子,不要怪我,反正你迟早都得死,不如成全我!” 说完,就猛扑上来,就在这时,那条死死缠在汤东巡身上的蛇陡然睁开的眼睛,蛇身膨胀起来,而汤东巡只觉自己浑身无力,瘫软在地,那条蛇开口了:“道友,你是何人,怎敢与我蛇王争这个身体!” “废话,这个身体他贪我法宝,应该我得!”说完,观止变身成混一桃康鬼帝,一个靛蓝的头陡然飞起,脱离了他的身体,一口咬向那条蛇,那条蛇也开始变形,成为一个半蛇半人的怪物,也一张口,咬了过去。 两条人影战在一起,咬得血肉横飞,说也奇怪,肉一离开他们的身体,血并未下滴,而是化作雾气,一部分被他们吞下,另一部分,却飘落到汤东巡的身上,这其中带着信息,许多信息流入汤东巡的内心。 汤东巡明白了,那条蛇并不是妖物,而是一个巫修,成就伏羲灵神法相,他早就死了,但一点残魂附在戒指中,那个戒指是一件储物戒指,这一点,汤东巡根本不知道,而残魂却借助汤东巡的灵魂修复壮大着自己,再过一二年,他就会完全取代汤东巡,要不是观止夺舍,汤东巡恐怕只到被他悄悄的夺舍,自己都不会知道。 汤东巡就会无声无息地消失,真的彻底的消失,而观止一些信息也被汤东巡获得,两个人正厮打得欢,两人都没有把汤东巡放在眼中,一个没有修行过的普通人,在他们的眼中,好像蝼蚁一样,他们只想解决掉对方,再来吞食到汤东巡。 不想汤东巡却在悄悄的壮大,不仅是神魂的壮大,而且是经验进一步吸收,蛇王和观止的经验不经意间剥落,化为信息却便宜了汤东巡,两人都没有想到,这里是汤东巡的主场。 在汤东巡的识海中,要是他们一个人,汤东巡根本没有活路,蛇王纵是一点残魂,能在汤东巡丝毫没有觉查下,偷偷将他的神魂困住,逐渐吸收,要不是观止被毁了肉身,灵神又受了重创,差点全部消散,恐怕也不会像这样,和蛇王纠缠在一起。 两人不断撕咬,大块大块血肉化为雾气,滋养着汤东巡的神魂,汤东巡不知不觉中壮大,心中气越来越大,得到的信息越多,心中越寒,想不到自己差点不知不觉中玩完,再看向两个撕咬中的法相,眼中充满了仇恨。 两人和身形越来越小,终于,观止一声长啸,一掌之下,把蛇王的残魂彻底打灭,心中喘了一口气,现在该解决汤东巡了,彻底夺舍,自己就会以崭新的面貌出现。 他回过头来,却见一只大手从头而降,眼前屹立着一个巨人,不是汤东巡有多大,而是观止已经很小,刹那间,观止想了起来,不好,自己和蛇王都大意了,居然把他给忘了,这是他的识海,有无比优势,就算正常夺舍,都有可能失手,自己却犯了这种错误,厉啸一声,想飞身而走,偏偏好像忘记了不少东西,那散则成气,是怎么施展的? 身形一阵模糊,本能还是有些,却逃不过一掌之厄,身体立刻就被打散,好在汤东巡经验虽得到,但终究不是自己的。 观止刚想重新聚出来,一股幽幽的蓝色火焰出现,炼魂焰已经围了上来,黑烟吱吱惨叫声中,观止的意识越来越淡,终于吱吱惨叫声一灭,被彻底炼化。 汤东巡小心打量着自己的识海,炼魂焰在其中来回了几趟,终于放心了,再也没有其他人,那他怎么出去? 刚一念及此,眼前一亮,眼前已是外面。(未完待续。) 132.炼宝物,天一真光天罗成 汤东巡发现自己又回来了,想重新进入识海,现在他已知道,他继承了观止和蛇王的修行知识,甚至他们所记得的一切,自然知道识海,却进不去,修行不是一日的事,他虽然一步登天获得了知识,但要熟悉和应用,还需自己修持。 不是没有好处,好处是大大的,最起码他的神魂是普通人的二三倍,虽然观止和蛇王夺舍之时,已经弱小到本身百分之一都没有,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汤东巡来说,还是太过于充足,有许多他还消化不了。 他依据观止的记忆,走到了观止肉身崩溃外,拾起七根幡,这是七魄幡,他再望望莫闲的去路,观止差不多就死在此人之手,这个人在观止的记忆中,叫莫闲,杀了观止的好友慕山,观止还有一柄瘟癀幡在他的手中,要不是此人,观止不得死,观止不死,就不会夺舍汤东巡,汤东巡恐怕会死于蛇王之手。 他对莫闲倒心存感激之情,莫闲不知道他这一走,倒成全了一个乡村小子。 莫闲已将白莲祭炼好,他的气息和白莲气息相通,但还没有完成,要想约束存放恶业,光凭白莲只是承载之物,恶业虽是后天之物,可是不入五行,只是飘渺中感应之气机,白莲虽为佛门之物,却不能做到不漏,还需采取九天清气及地底浊气,形成混沌一团,才能将恶业封住。 地底浊气,得找一个火山,深入地底,难免九死一生,就是正常人去,都会危险重发,何况莫闲现在霉运缠身,但纵是这样,也不得不去。 莫闲御起遁光,只向地狱火山飞去,地狱火山,位于极北冰海之中,冰与火形成奇妙的平衡,此处是鬼巫横行,而人迹却近乎无。 地底浊气,不同于先天煞气,而是没有阴阳分化后,郁结于地肺之中所未化尽的浊气,要深入地肺之中。 地肺之中,积存了不知多少亿年的毒火猛煞,还有元磁真力,地肺岩浆,要深入地肺之中,必须先防岩浆,次防元磁,元磁真力,可以让含金属法宝一股脑的受到牵引,莫闲身上法宝,除了六魂幡和紫竹杖,另外一件就是千里云烟弓,但箭头还是含有金属,其余都有含有金属。 莫闲在一处无人小岛上停下脚步,他要炼制一批法宝,这批法宝都准备作消耗品,首先炼制的是防守类法宝,考虑到环境的特殊,他采集癸水精华,将身上不多的甘露净水都炼入其中,又采云霞之气,和身边诸物,一点金属都没有使用,炼成天一真光罗,此宝一施,身边似有万物出现,郁郁葱葱,中分十二重,因为是临时炼制,只有一道法禁,甚至莫闲想一道法禁也不用,最后成宝时,却生成一道法禁。 这件法宝,却花了莫闲四十九日,周围布置得如同铜墙铁壁一样,他怕会出现意外,自己炼宝也是一日三惊,稍有风吹草动,他都提高警惕,总算没有出现大事,他长出了一口气。 就在这件宝物初成,他布置的禁法轰然瓦解,一处关键点竟然叫水獭给破坏,这标准的是滑天下之稽,一只小小的水獭,居然让他费尽心机布置的禁法崩溃,禁法一崩,宝光上映,不过是件法宝而已,并不是什么灵宝,也没有什么天劫。 偏偏有人来了,莫闲苦笑,自己什么都不干,却像恶贯满盈的家伙一样,老天处处与自己为难。 他一伸手,将天一真光罗收起,四周鬼声啾啾,阴冥笼罩,绿色的鬼火四处飘走不定,时间不过是下午,但已跟晚上一样,看得出来者是个鬼修。 “来者何人?”莫闲不为所动,看着乱飞的鬼影中的一个,冷冷问道。 “此地是我阴风尊者的地盘,你在此炼宝,把法宝交出来!”一个声音飘忽着,忽东忽西,莫闲不为所动,眼睛始终盯着那个身影,手中紫竹杖微微颤动,发出淡淡的紫光,正好将身体笼罩在其内,他在估计这个鬼修的实力,从现象上看,鬼修不现身,始终飘忽不定,莫闲虽锁定他,一时也不能判断他的深浅,但从自己能轻易锁定他,最多鬼王成就,鬼修从低到高,分为鬼灵、鬼将、鬼王、鬼帝,天鬼等层次,鬼王成就相当于道家元婴,或称之为鬼婴,而鬼将往往结成鬼丹。 “你想抢法宝就明说,用什么你的地盘这样的话,让人看不起!”莫闲讥讽到。 “小子,你倒挺狂,不给你的厉害,不显得我阴风尊者的厉害。”阴风尊者桀桀怪笑声中,无数阴火聚成一个大火球,向莫闲直射出来。 “聒噪!”莫闲哼了一声,身边符箓一闪,狂风顿起,将绿色火球吹偏,“你也接我一杖试试!” 手中紫竹杖打出,紫竹杖一动,紫光万道,白莲千朵,向着那个人影打出,阴风尊者怪叫一声,身影立刻四散而去,而莫闲的紫竹杖前,一个个鬼影如飞蛾扑火一样,不断给紫竹杖打散,但阴风尊者却成功摆脱了莫闲的一杖。 “小子,你惹火了老祖…”阴风尊者话没有说完,莫闲手中已经出现了一盏灯,灵蛇盏,一朵灯花飘起,不知怎么的就到了阴风尊者面前,啵的一声轰响,一座火焰山猛然出现,精芒耀目,阴风尊者根本没有想到,莫闲一声不响地下了辣手。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转换成惨叫,身体轰的一声,成了一束火炬,鬼婴刚现,火焰便卷了上去,黑烟四冒,灵蛇盏是何等宝物,火焰一出,顿时破除了阴冥,天光大亮,地上只有一圈黑灰,连乾坤袋都烧破了,大多数宝物不知去向,流落到时空乱中,只有一个骷髅头,无奈地躺在一边。 莫闲再看整座岛屿,虽不大,却已改变了地形,地下有海水冒出,原来是座珊瑚岛,而且是寒水珊瑚,一下水道纵横,莫闲摇摇头,不怪有水獭破坏了禁法。 他一伸手,那只骷髅头跳入他的手中,骷髅头已经出现了裂纹,但其中有,莫闲微微一笑,纵起遁光,消失在天边。(未完待续。) 133.地狱山,临进地底生波折 莫闲离开了他炼宝小岛,继续向地狱山而行,走了两个多时辰,又看见一座小岛,这座小岛却比先前小岛大得多,东边面临大海,是悬崖峭壁,峭壁之上,时有海燕之类的飞舞,在峭壁上安家。 莫闲心中一动,此处是整座岛上的一条小龙脉所在,他想起一种秘法,可以暂时借地龙之气机,来拖着自己的恶业,使之暂时失去作用。遁光投了下去,在峭壁上用剑开了一座洞,并不大,只有一室,手中印一出,峭壁上波光一闪,似水波一样,水波过后,山洞和莫闲都消失。 莫闲在内部墙壁上,又勾勒出一道道符箓,使之固若金汤,他要在此处继续炼宝,还有符箓之类,他都得大量准备,虽然符箓对他来说,即使没有载体,他都能使之发挥作用,但有符纸,几乎没有损耗,莫闲想深入地肺之中,什么情况都会发生,甚至他准备了多张转运符,符准备了几千张,各色各样,其中多以水性为主,困,遁还有很偏门的符箓,攻击类符箓却准备了十分之一,主要是防守。 又炼制了法宝,此类法宝都是没有用一点金属,像厚土珠,虽然只是一件没有禁制的法宝,但攻防兼备,守之时,悬于头顶,黄光垂下,纵是对方有千钧之力的攻击,也能从容化解,还有白骨剑,已尽魔道法宝,是用妖物的白骨所炼,这些法宝都有被他所初步祭炼,能做到控制由心,却没有付于真灵。 法宝没有付于真灵,损坏时即使反噬,本体几乎不受影响,不像那些付于真灵的法宝,反噬大得多,同样,法宝如果落于敌手,敌人很容易夺去。 在此间逗留了半年多,他已用了许多手段掩藏天机,但还是有几次,差点被妖物攻破,其中最险的一次,要数一只隼妖来袭,逼得他用了一张天龙扶运符,那是一种很偏门的符箓,主要是借助龙气来扶持自己的运气。 好在借用地脉之气,暂时来增长运气,将此妖斩杀,并且获得了完整的尸身,然后,将尸身分解,炼制了许多骨符,还有箭头之类。 那个骷髅头,也经他修复,其中的居然是无相,莫闲一喜,有此在手,他又增加了一分把握,最起码,有些地方可以用前去,或者用引开一些敌人。 他出了山洞,手一挥,一阵清辉闪过,洞口依然消失,现在把握大得多了,他纵起遁光,直接向地狱山而去。 地狱山,实质是火山,因像地狱入口,故名地狱火山,地狱火山,常有鬼修与巫修来此,鬼修于此修行地火狱之类法术,而巫修更多是采集硫磺之类的药物,道修很少来此,偶尔会看见一二个。 莫闲到时,火山并没有喷发,但热气腾腾,一个鬼修摇着硫磺狱幡,幡中硫磺味大盛,伸出数条黄黑色的气柱,延伸到火山口中,拉回一串串硫磺火狱的气息,在幡中一转,转化为精纯的硫磺气息,投入他的鼻中,而鬼修整个人如同恶鬼一样,不住吞吐着硫磺气息。 莫闲到时候,他正在修炼,莫闲只看了一眼,没作理会,投入火山口中,直接进入地底。 那个鬼修见莫闲投入火山口,冷哼了一声,将幡一摇,一条黄黑色气柱如同触须一样,尾随着莫闲就追了过去,他看不惯莫闲,所以出手试探。 莫闲正往地底去,突然毛骨悚然,虚相空间立刻运转,在心灵见一道黄黑色气柱如同灵活的触手一样,直向他缠来,心中一怒,我没有惹你,你倒来惹我,难道我是好惹的么,不给你一个教训,你不知道马王爷是三只眼。 哼了一声,紫竹杖一挥,打向气柱,紫光一闪,逆流而上,只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黄黑色气柱崩溃,事情还没有结束,一缕紫光顺势攻入硫磺狱幡中,只见幡中硫磺狱陡然崩溃,大团大团的硫磺气息蜂拥而出,其中伴随着恶鬼纷纷跳出,差点让他的幡彻底作废。 事情还没有结束,他的神魂一荡,口鼻处吐着硫磺火焰,伴随着红黑色的血液,只一下,就让他受了伤,他大怒,刚想祭出法宝,耳边传来哼的一声,像惊雷一样滚过耳际,他脸色一变,居然忍了下来,眼睛中幽幽鬼火一闪,卷起那硫磺狱幡,手中印诀打出,止住了硫磺狱幡的崩溃。 接着,他又连连施诀,将硫磺狱幡给封住,抄起了幡,身体化作一股黑烟,向山外而去。 莫闲不管他,他已下沉到很深处,见时时有毒火猛烟喷出,幸亏他以紫竹杖护住身体,不然的话,他早就被毒火猛烟喷中身体。 他在一处拐弯处停下脚步,他仗着艺高人胆大,才避过重重毒火猛烟,这样下去不行,他恶业缠身,仗着自己功力深厚,还差点被毒火猛烟喷中。 下面更是危险,不能这样下去,虽然他的虚相空间不停地运转,尽量符合真实的情况,起着预警作用,但神通不及业力,万一一个错误,或者一个疏忽,恐怕结果难以想像。 一念及此,他站住了,在一处拐角站住了,他需要再次借运,以地脉的龙气,使自身万法不侵,来抵消恶业。 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地脉的龙气只是一时让恶业退却,而不是消灭恶业,更重要的是,地脉龙气也影响修行,甚至压制修行,长期处于此中,如凡间的皇帝,根本不能修行,所以莫闲只是借助它,而不能长期处于它之中。 他步罡踏斗:“三星垂范,地龙应身,诸法不侵,万邪莫近,我奉皇天后土之敕令,急急当于前!” 他念过咒语,手中印诀一起,大地轰鸣,地脉龙气将恶业缓缓压制下去,莫闲顿时感到一阵轻松,一步迈出,虚相空间迅速变换,每一步走出,都确到好处,避开毒火猛烟。 已到岩浆中,并不是静止,而是不断翻腾,时不时有火柱冲出,现出其中火精灵,又深入到岩浆中,一条火蜈蚣出现在眼前。(未完待续。) 134.毒火中,精微生物如梦中 红宝石般的身体,节肢之间,流动着岩浆,螯足之间,闪烁着丝丝火气,人立而起,红焰焰的眼珠,盯着莫闲,喷出一股红色的半粘稠状的毒雾。 莫闲随手一挥,一股旋风卷出,将毒雾卷走,毒雾落向岩浆中时隐时现的火精灵,只见一只火精灵没有躲开,一声细细的惨叫,就见它已经如死鱼一样,肚皮朝上。 莫闲心惊火毒的厉害,那只火蜈蚣已经飞身而起,卷着岩浆,直扑莫闲。 莫闲调肾中癸水意,逆转周天,口一张,一股寒意喷出,正中扑过来的蜈蚣,刹那间,寒意彻骨,虽在岩浆环境下,一口寒气出,身边岩浆立刻凝固。 火蜈蚣还没有扑到,如同红热的钢铁进入水中,立刻僵住,颜色在飞快退去,莫闲伸出手指,就是一弹,扑的一声,火蜈蚣顿时节节崩溃,散了开来,中间出现一颗火红的珠子,莫闲随手握在手中,表面热乎乎的,并不烫人,莫闲行走在岩浆上,周身微微闪着灵光,不要小看了这一层灵光,火热并不侵入。 莫闲看了一眼这颗珠子,可以说,这颗珠子热力内蘊,如果释放开来,恐怕数里之内,一遍火海,偏偏内敛之极,就是普通人,也可以触摸,顺手将它放入乾坤袋中,继续前行,只要岩浆中那些东西不攻击自己,莫闲也懒得浪费时间。 这仅仅是开头,莫闲没有想到,岩浆中有生命,却又不同于普通生命形式,气之化形,精神所附,莫闲明显感到一种生命的律动,还有生命的信息,莫闲心中感慨,果然处处有惊喜。 过了岩浆河,眼前一亮,这里均是气态的毒焰,轰隆隆的响成一遍,不断有岩浆从四壁滴落,这标准是一遍火海,比地面上火海更猛烈,连四周崖壁都软化而成汁,化为岩浆而下,这已经有一点先天火的趋势,但莫闲知道,这不是先天火。 要是先天火,恶业不粘,因果不入,莫闲就不敢入内,幸亏是后天火,莫闲祭出一道避火符,化作一道清光,笼罩全身,迈入其中,如入无人之境。 不断有岩浆从身边滴下,有些不等落底,便化作气体消散,莫闲知道,这只是太古毒焰泄露出来一些火气而成,并不是真正的太古毒焰,其中自从一种精神化为妖物,不过随时产生,随时消失,寿元极短,所谓方生方死,它们的时间观点应与人类及大部分生物不同。 这些生物应该不会留意莫闲,莫闲在它们眼中,就如岩石一样,根本没有生命,但莫闲也不得不小心,他的精神高度集中,恍惚间,看到了许多异想不到的景象, 他看到无数精微之中,有着大量飞舞不停的飞虫,它们是如此小,却发现雷鸣一样声响,飞累了就栖息在一层看不见的灵光之上,等等,那不是自己身外的护身灵光,莫闲似有所悟,接着又看到天空之中,布满了亿兆各种各样的生命,都在虚空之中,上下飞舞,这一片空间是如此广阔,简直无边无际,突然远方飘来一个巨大无比的大山。 莫闲一刹那间惊醒了,刚才那一幕宛若在梦中,时间刚刚过去一眨眼,不知是真是幻,莫闲恍然若失,他抬眼看见一只火红的火蜘蛛,乘着一根晶莹蛛丝,已到眼前,这是一只变异的生命体,已与普通的那些精微生命有了质的区别,对于那些生命来说,它就是长生体,但它已经不可能与那些生命体交流,因为处于不同的层次。 难道这就是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莫闲恍然有悟,如果说这是一种长生,对于那些精微生命体来说,如果仅是这样,那根本不是长生,他们没有跳出宙光长河,莫闲一瞬间想到了许多,这些对他的道心来说,可以说是一个大冲击。 道心在于坚守如一,这是一种信念,而不是一种知识,既然一切皆是无从生有,什么东西能动他的道心,莫闲一笑,冲击虽大,但还是不能动摇他的道心。 这些都是一瞬间的事,火蜘蛛扑了过来,蜘蛛吐着几缕蜘蛛丝,向莫闲缠了过来,莫闲伸出的,掌中佛国发动,蛛丝立刻消失,接着蜘蛛消失,它进入掌中佛国,一进入掌中佛国,温度立刻降了下来,火蜘蛛立刻僵住,直挺挺僵着,失去了生命,火蜘蛛根本没有想到,它只是一只妖兽,没有想到还有其他世界。 解决了火蜘蛛,莫闲将火蜘蛛移入乾坤袋中,有一些好材料,主要是蛛丝,晶莹透亮,并不因为温度降低而失去晶莹的本色,这是一种火性材料,用途莫闲还没有想好。 莫闲渐渐逼近了元磁真力层,刚才那种毒焰不过是元磁真力层的缝隙中泄露出来,莫闲不知已下降几千万丈,在一遍火海中,火焰越发显得黄亮,火焰越发凶猛,但脚下却是青色的元磁罡力层,不知几千万丈厚,一到元磁真力层,莫闲感到连自己体内温养的朱蟾剑等,都受到元磁真力的影响,他稳定身躯,寻找元磁层的薄弱的地方。 他试了试脚底的强度,虽然看着是青色光层,但却很厚实,脚下用力试试,完全类似于实地。 他向四周看去,却见远处一缕黑烟冲出元磁层,一出元磁层,便化作冲天火焰而起,透过元磁层,隐隐可以看到下面流淌着流金一样的液态火焰。 而在液态火焰之中,时不时显示出各种形象,一会儿如巨人,一会儿如巨大的鸟雀,一会儿如毒龙,一会儿如三足乌,莫闲皱起了眉头,因为他看出,这是地底毒火产生了灵智的表现,但由于火焰温度太高,不能持久,但如果有东西到其中,那么会在瞬间被它们撕碎。 目光再向远方看去,却不能透过流金一样的火焰,莫闲知道凶险,他身体一振,轰的一声,脚下出现一个圆盘,分为十二地支,依次亮起,子丑寅卯等十二地支团团围住他的身体,飞一样向远处黑烟处飞去。(未完待续。) 135.地支盘,争锋恶斗火海中 到了黑烟处,见元磁层撕开一道口子,液体火焰奔涌向上,渐渐冷却,又吸了回去,元磁层中散落成的毒烟,冒了出来。 莫闲见黑烟猛烈,想了想,掏出了那个骷髅头,祭起之后,化为无相,一声咆哮,转头飞下元磁层裂口。 莫闲一笑,驾御地支盘,跟在无相的身后,直落下去,地支盘灵光霍霍,现十二种生物形象,鼠牛虎兔等,在莫闲四周张牙舞爪。 转眼之间,下降了千丈,无相一声咆哮,已接近流金一样的液态火焰,液态火焰中,一条火龙出现,咆哮着迎了上来,五爪之间,流淌着凝成实质的火焰,并未用什么神通,只是一爪,却比什么神通还利害。 无相化作大逢黑烟,围了上去,黑烟迅速消散,无相被它一爪,莫闲听到骷髅的破裂声,心中叹了一口气,虽经过重炼,但先天质地不行,恐怕要损毁在这里。 那条火龙痛苦吟叫一声,突然散开,无相也黯淡了许多,骷髅头中出现了裂纹,居然它能挺下来,这点倒出乎莫闲的意料。 莫闲手一指,一缕清光落在骷髅上,无相似乎吃了兴奋剂一样,惨白的光华又强了起来,直向液态火焰中落去。 莫闲紧随其后,冲入液态火焰中,一入火焰中,立刻感到一股奇大的压力,地支盘都波动不已,感到一股股热浪冲击着身体。 莫闲又身体一振,天一真光罗飞出了体外,化作十二层寒光,层层之间,各不相同,有些如雾一样,有些如水,有些清亮,而有些层却笼罩着一层黑意,这十二层一出,内外顿时两处天,内层一点也感觉不到半点暖意。 莫闲以天一真光宛守护着身体,而外面却是流金一遍,一头三足乌出现,抓向莫闲,莫闲手一指,子鼠从盘中跳出,迅速膨胀,转眼之间,和三足乌不相上下,身下带着水云,吱的一声,咬向三足乌。 三足乌三爪流金,抓向子鼠,爪子下嗞嗞作响,两只巨大的异兽战在一起,子鼠吱的一声,咬住了三足乌的脖子,而三足乌的爪子却已深深扎入子鼠的身体里,冒起了黑烟,接着,双兽一齐崩散,三足乌消失,但莫闲脚下了地支盘上子鼠的位置,咯吱一声,出现了一道裂痕,莫闲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子鼠已死。 莫闲顾不上可惜,直接往下沉,而此时传来了骷髅破碎声,莫闲知道无相这回彻底完了,再看无相,被一个巨人围住,兽面人身,胯下两条巨龙,无相也显出真身,变得巨大无比,耳朵上各以龙蛇为耳环,两人互相扭打在一起,无相正将一条龙头给扭折,但他了被巨人几拳给打散,传来了骷髅的破碎声,散向四方,给流金一样的液态火焰往上一围,迅速变成了飞灰,消失得无影无踪。 莫闲见巨人向他看来,巨人也受伤了,胯下只余一条龙,身上有些地方出现了破损,他手一指,喝了声去,一头猛虎咆哮着变大,带着一股腥风,扑了上去。 虎啸龙吟声不绝于耳,啵的一声,虎相破灭,而巨人也消散,地支盘中,又咔嚓一声,在寅虎的位置上出现了一道裂纹。 在流金的烈焰中,不断有各种形象出现,莫闲绝不多事,它们不惹到自己头上,自己也不会惹它们,生成的各种生物,有些莫闲根本没有见过,越往下,生物越奇,莫闲又牺牲了好几个地支生物,将它们打败。 已深入在底不知多少里,隐隐之中,似乎看到前方一团漆黑,莫闲心中激动起来,这应该就是他所寻找的地底浊气。 地底浊气是由阴阳二气所生,清者上升为天,浊者下降为地,未转化尽的,还有些残存在地底,它与九天清气混而为一,化为混沌,有隔绝一切的作用,正好用来隔绝恶业。 莫闲直向浊气飞去,但流金火海中,前方一阵波动,似乎凭空一声爆炸,出现一个怪物,此物像猪,但背生骨刺,嘴上长着獠牙,尾巴却是一条蛇一样,蛇头时不时抬起,不断吐着火红的信子。 莫闲一见,手一指,一头巨大的猪出现,直接冲向那头怪猪,莫闲的猪显然不是那头怪猪的对手,不一会,扑的一声,又一道裂纹出现在地支盘,而那头怪猪却向莫闲冲来, 莫闲冷笑一声,手中出现了厚土珠,向怪物打出,一出手一道黄光,天崩地裂的一声响,如山一样重力作用在它身上,就一下,打得他四分五裂。 莫闲收回了珠子,珠子上已出现一道裂纹,这是火气侵入其中所造成,在这地底,到处是火气,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再说,厚土珠质地本来就不好,虽然是法宝,估计在这地底用不了多少次。 莫闲来到浊气旁,虽然地底毒火不断烧蚀,但浊气却还是那样,这是化为大地后剩余的浊气,莫闲祭起了白莲,照定了它,一缕缕黑黄色气息不停流淌入莲花。 这是地之母气,虽是剩余,但威能很大,莫闲眼珠一转,又取出了那颗厚土珠,将它祭起,借助地底浊气祭炼起厚土珠,厚土珠上的裂纹在慢慢的消失。 四周龙吟虎啸之声响起,渐渐有形象在火海中出现,玄武出现,在火海中居然是黑色,接着,青龙出现,白虎出现,朱雀出现,围住了莫闲,莫闲苦笑,想不到地底也会出现四象,他明白,大概天地精神感召,使之现形,果然,浊气不是可以轻易动的。 他叹了一口气,脚下的地支盘一阵光华乱闪,剩下的地支全部出去,牛兔马鸡猴狗,六只动物迸出,迅速膨胀,化为地支守护神,护住了莫闲。 莫闲手一动,紫竹杖又一次出现在手中,他不问,同时,手中符箓闪着灵光,四象没有立刻发动,莫闲也不着急,莫闲知道,这恐怕是最艰难的一战。(未完待续。) 136.同于火,五火锻身幻于火 四象缓步向前,渐渐形成了一体,四象阵成,给莫闲以极大的压力。这已不是一个圣兽的威能,而是成十倍的增加,近乎调用整个毒焰层的威能,一齐压到莫闲身上,莫闲派出的地支兽,还没有靠近四象阵前,就已经兔马崩溃。 兔为木,马属火,故此两者先崩溃。莫闲脸色大变,他抛出一大把水属性符箓,刹那间,寒光一闪,往往没有发挥作用,就被毒焰所吞没,好在有所牺牲,寒光层总算建立起来,剩余的四个地支兽得符箓相助,突然坚强起来,扑向四象。 四象一声吼,四道光华只奔四只地支兽,光色完全是红色,却有所不同,朱雀喷出艳红如血,而白虎喷出却红中略呈白色,青龙却带有暗青色,玄武是红中泛黑。 四束光华一接触地支兽,地支兽并没有发出光华,而是直接用身体相抗,荡起层层波澜,地支兽似乎痛苦的挣扎着,又一只地支兽湮灭,种下三只地支兽已扑到近前,轰的一声,两方撞在一起。 莫闲脚下的地支盘一下子破碎,化作碎片纷纷落下,光影消失,在与四象兽相斗的三只地支兽已没有踪影,而四象兽却变得淡了一些。 四象兽虽淡了一些,莫闲打出四张符箓,这四张符箓在属性上克制四象属性,四团不同颜色的清光笼罩着四象,四象一声吼叫,符箓只支持了一二个呼吸,便纷纷破碎,莫闲看到它们内部核心光芒一闪,心中一动,想起一事。 回过头,看着正在吸收浊气的厚土珠,其中也隐约可见一道火光,手一招,将厚土珠召回,如果他的设想是正确的,那么,他就有可能同于火! 脑中无数念头一闪而过,心中迅速计算,可能性非常大,罢了,就冒险这一次,实际上也不算冒险,因为机率已大于七成,修道之人,视生死如等闲,欲得不死,先要不畏死,想到这里,他猛然将手中厚土珠打出。 珠一出手,黄光闪现,中央一点红亮,先化成巍峨的高山,接着高山动了,化为螣蛇,其重如山,一声巨响,四象灭,厚土珠碎,周围空间荡出百里的空穴,流金毒火等物一点皆无,只有浊气依然在不停的转动,好像没有受到影响,莫闲事先有所准备,依然无数明光破灭,符箓足有数名张一起破灭,才稳住了身形,没有移动,而白莲花因为正在吸收浊气,变得奇重无比,但也飘出十里之外,接着荡悠悠飞回。 而在爆炸的核心,五条长约三尺火焰显示出来,一条火焰纯青,几乎没有颜色,这是青龙毁灭后留下,为木中火;一条艳红无比,这是朱雀留下,为火中火;一条火色发白,这是白虎留下,为金中火;一条发黑,闪着幽光,这是玄武留下,为水中火;一条火色玄黄,这是厚土珠吸收浊气留下,为土中火。 这五火互相追逐,眼看就要远离,此时莫闲动了,口一张,一股吸力浩浩荡荡,五火顿时投入他的口中,刹那间,五火入腹,而方圆百里之外,流金毒火向海啸一样向中间扑来,但过来最起码需要半个时辰左右,远处流金成涛,美丽异常,隐约可见,各种怪物时时幻化,方生方死。 莫闲顾不得欣赏这些美景,五火入腹,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如炭一样烧了起来,其实,这五火是种子,也就是信息,外界虽化为火,但并不像真的火一样,一入体内,立刻循经运行,所过之处,在莫闲的心中,就像大火漫延,身心两个方面受到煅炼,毛孔中都冒出了火来,奇怪的是,身上衣服却不受影响,一阵阵黑烟不住从身上各处冒起。 这是五火锻身,无数精微物质发生悄然改变,从生命底层发生改变,连元婴都得到锻炼,信息大量冗余,达到滴血重生的状态,不过由于莫闲自身限制,即使重生,生成的身体也是无意识的,却能契合他的神魂。 肉体的力量不住增强,很快达到了六龙之力,虽不是水火炼身,但效果很相近,莫闲痛着并快乐着,那种好似烈焰锻烧的感觉,即使明知是假的,感觉中却是真实,使人痛不欲生,好似身在火山烈焰地狱,但时刻感到身体的增强,那种内心的喜悦却也是让人感觉到真实不虚。 不仅在肉体上,还锻魂炼魄,三魂者胎光、爽灵、幽精,莫闲此身,本是化身,三魂只是假相,只有胎光真魂由本尊一缕神魂所化,爽灵、幽精二魂由胎光化生,看起来是完整,但事实上是假相,而七魄则是完全由此身产生,身中喜、怒、哀、惧、爱、恶、欲化为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这是因为化身是依据一具肉身所生,如果神魂离开,七白魄自然消亡。 五火炼魄,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等魄阴性部分大部分炼去,转化为天冲、灵慧、气魄、力魄、中枢、精魄、英魄等魄,这是由阴性信息转阳,如果全部转化,已是纯阳之躯,莫闲目前做不到,即使五火炼魄也不成,只是部分转化,就是这样,也让他的各方面有所提高,身体素质和神魂都得到加强,过去一些干扰神魂的阴性现在干扰程度已小,不需学习,就能推算,虽然还有放多模糊地方,已比从前强得多。 诸如此类,这是一个全方面的提高,不仅是战斗力。 随着五火锻炼的深入,渐渐痛苦在减少,而心灵似乎减少了尘埃,看来要加快,先进行肉体上转化,因为时间来不及了,滔滔的流金毒火离自己身躯只有不到二十里,无数的幻形怪物咆哮着向中间聚了过来。 他加快了肉体纯化,火性信息出现在肉体表面,身体开始幻化,唯有同于火,才能在火中自由来往,而不是先前凭借宝物符箓来往于火中。 他身外的天一真光罗开始淡去。(未完待续。) 137.大功成,归去山口遇狙击 在最后一刻,无边的流金大潮汹涌而来,鬼怪林立,莫闲笑了,身边没有一物有防御性,完全是不设防,大浪一到,他的身体微微一晃,然后站立着,就如同幻影一样,就这么站在流金毒焰海中,身上衣衫没有一丝起火的痕迹。 那些鬼怪突然失去了目标,正在这时,莫闲口中发出了叱咤两音,手中举起一颗珠子,正是那颗火蜈蚣的珠子,珠子上陡然放出红光,在一遍流金色毒焰中,分外抢眼。 红珠一现,里面似乎沸腾了,生出一投吸力,这些鬼怪嚎叫了一声,都被吸入。这地底的鬼怪本是一种精神所生,在地底毒焰中,方生方死,只有本能,并无实际意识,被莫闲以叱咤声吸入珠子中,珠子成了它们的新家,完全和外界隔绝,莫闲随手将珠子悬在顶上,珠子不断吸收着游离而来的火气和鬼怪,再加上祭炼,是一件不错的宝物。 莫闲叫它地烈珠,他静静盘坐在流金毒火中,等待着白莲吸收浊气饱和。他心中遗憾,厚土珠已损,身边并没有一件东西能吸附浊气,莲花还有二朵,但都没有经过祭炼,不能来吸附浊气,不然的话,收集一些浊气,倒是很好的材料。 在流金毒焰海中,一朵白莲渐渐变成灰莲,终于色彩不再变化,再也没有一丝吸收浊气的迹象,莫闲睁开的眼睛,的一招,灰莲飘落到他的手心,他身体还下一沉,凭他肉体六龙之力,都往下一沉,其质量可想而知。 莫闲笑了,把灰莲送入乾坤袋中,下一步就是去采九天清气,九天清气必须到天柱峰去采,比起采取浊气,相对来说,容易得多,采取浊气时,要不是无意间五火炼体,化而同于火,估计还是比较麻烦,另外,头顶上的龙气已经不多,得快些出去,不然的话,又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时候妖蛾子。 莫闲一路向上,他同于火,火对他来说,根本不会有丝毫伤害,出了流金毒焰海,穿过元磁层,到达毒火层,这层对目前的他来说,简直是小儿科,但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头顶上龙气消散,恶业又一次笼罩在头顶。 莫闲心中一个格登,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一滴通红的岩浆浆包已降临到他的头顶,莫闲身体一晃,险之又险,避过了这一大滴。 虽然浆包就是落在他的头顶上,也不会将他怎么样,但霉运就是霉运,烧不死你,恶心死你。 这滴浆包刚过,一声咆哮,火中居然现出一只三足狩,一头撞了过来,莫闲冷哼了一声,随手一挥,火海中掀起一阵大风,火轰隆隆的响个不停,将三足狩吹开,而他化作一道火光,直冲而上,穿越了岩浆之河,一不小心,差点钻入岩石中。 几经周折,终于望见火山口,他钻了过去,恢复了身形,外面蓝天白云,在地下有一月多,终于又见到了太阳。 他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放眼向四周望去,周围雪山圣洁,火山口周边,却有几个鬼修,莫闲一眼看到他们,心灵之中有一种危险感。 还没有弄懂,已有七个人腾空而起,将他围在当中,这七人在空中各据方位,是天罡北斗阵,手中各执法器,瑶光位修士莫闲眼熟,手执硫磺狱幡;天阳位修士手执七阴幡;玉衡位修士却手执玉如意;天权位修士手持引魂剑幢;天玑位修士手持引魂镜;天璇位修士手持天音铃。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阻我去路?”莫闲知道自身恶业缠身,但也不会有好脸色给他们。 瑶光位修士冷笑道:“我们是谁,哈哈,一个月前,你进入火山口,临进之前,还摆了我一道,今天在此,我们黄泉七鬼,今日来,是想讨个说法。” 莫闲想起来了,他进火山口时,曾有一个鬼修在此吞吐地狱硫磺气息,并用硫磺狱幡,想暗算莫闲,当时,莫闲以紫竹杖打断了他的气柱,估计在那时就结怨了。 “原来是你,我还没有找你,你倒自己跳出来,黄泉七鬼,好大的名头,不过是些左道小术,安敢欺我!”莫闲却也不客气,手中出现了紫竹杖,估摸着这七鬼都不是莫闲对手,但他们的北斗阵却是以弱胜强惯了。 “哈哈!不管你是谁,入我北斗阵中,就是神仙,也给我伏着,不过是元婴修士,比我们强,入了北斗阵中,若乖巧,早点献出地下的收获,还要以放你一条性命!”天权位修士哈哈大笑。 “那你们就死吧!”莫闲冷冷说到,手中紫竹杖向天权打出,一出手,紫光万道,白莲千朵,浩浩荡荡,形成大潮一样。 天权位修士剑幛一划,阵势展开,莫闲的杖力和剑幛刚一接触,玉衡和天玑等位一起动了起来,七人恍若一体,他们当中任何一人都接不下莫闲的一杖,但力道却奇异分散出去,七人一体,紫竹杖打在空,空气如水一样波动不已。 莫闲噫了一声,他虽对阵法不怎么精通,但并不是一窍不通,他毕竟学习基础阵法,见对方的七星阵中七人一体,无论攻击谁,七人一起分担,而且还有阵法妙用,并不是就七人分担,事实上,七人中每一人分担的只有十四分之一不足。 “来得好!”瑶光位修士叫到,阵法迅速变换,如同真的北斗七星,在穿插中,将紫竹杖的攻击威力迅速分解。 莫闲一杖无功,而敌方反击却已来到,七般攻击如潮,混而为一。攻击未到,气机已锁定莫闲,莫闲直觉自身发寒,他放开了感觉,只凭先天灵机一动,这也是他,身上七魄有一大半转阴为阳,才冥冥中感到一丝灵机,他一杖打向虚空,后一杖又来,刹那间打出了二十一杖,空气之中转来一声爆响。 这二十一杖发出之时,根本没有东西,等二十一杖幻出,却成一条紫龙,正迎上那股混而为一的攻势,轰的一声,莫闲脸色一变,飘身而出。(未完待续。) 138.又惹祸,借助龙脉付代价 莫闲居然借对方一击,而己身以二十一杖为一击,空中掀起了巨浪,正好将他抛出,在此中,他到底受了一点伤,这还是他自身体上升到六龙之力后,第一次受伤,要换一个修行人来,说不定横尸当场。 莫闲一下子和对方拉开距离,这二十一杖,对方也不好过,虽然依仗阵法,也是胸口发闷,阵势出现一丝混乱,这就足够了。 莫闲祭起了地烈珠,这颗珠子他并没有祭练,但使用却不成问题,一出手,红云四溢,热浪逼人,珠中无数鬼怪出现,顿时将他们围住。 “不好,快,现诸鬼法相!”有人叫到,阴风顿起,一人稍慢一些,一只四首火獜已到,直接咬向其中一人,那人法相刚要出现,猛然热焰大涨,被四首火獜一口咬中,惨叫一声,接着化为飞灰。 他一死,北斗阵立破,莫闲笑了,从腰间取下一只葫芦,打开塞子,一声响亮,一条数大丈长的独角蛟窜了过来,一口之下,连法相带人,一口将瑶光位修士吞下,修士惨叫一声,而蛟却化作一条黑烟,进入葫芦,莫闲手中一动,不知怎么的,手上多了一面硫磺狱幡。 对方一下子乱了,无心作战,北斗阵破,那么谁也不是莫闲的对手,顿时,剩下的五人一收法相,向四面而去。 莫闲看着众人散去,身在空间,并没有追击,摇摇头,正想落下去,突然心中一警,往下一看,一条烟柱从脚下冲起,扶摇直上,火山暴发了,虽然火山已无法伤害他,但在这个时候暴发,只能说明莫闲霉运不住。 无数浓烟卷着火山弹直冲天空,莫闲急御遁光斜向上飞,速度比火山弹更快,偏偏他往外飞,不知怎么的,在面有一个人也往外飞,那个是看到火山暴发,一惊之后,御起遁光,他的遁光速度快,而莫闲的快。 莫闲从火山灰中飞,斜斜的一撞,一声响亮,对方飞了出去,口中鲜血喷发,不好,撞到人了。 对方也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事,加上对方还没有到金丹层次,只是一个筑基修士,大概来此想凝地煞,莫闲这一撞,何等威力,当下筋骨尽折,口喷鲜血,人也昏了过去,从空中坠下。 莫闲一见不好,顺势身子一沉,捞起了他,一纵遁光,飞速离去。 瞿修远是玉虚宫无回长老的侄子,资质并不好,但有一个好长辈,修行路途中倒也顺利,虽然年纪已近三十,但地煞未凝,天罡未采,今日他来到地狱火山口,想看看有无合意的地煞,他听人说,火山附近,有人见过地烈煞,这是一处由地火所成的煞气,他不善与人争斗,往往一报名,别人听他与无回道长有关,一般也就回避。 所以明知此地是鬼修与巫修集中的地方,他也来了,想不到刚到这里,就发现有人争斗,他虽不善于争斗,但眼光还是有的,见天空中八个人境界都不是他所能抗衡,一时看得呆了。见莫闲大展神威,两名修士被杀,心中一凛,对方已经散开,就在这时,火山突然暴发,火山灰伴随着岩浆弹乱飞,他一见不妙,立刻御器飞起,向外急走。 没有想到,莫闲速度更快,悲剧发生了,来了个追尾事故,好在莫闲心善,顺手将他救起,他在朦胧中,感到对方给自己喂了颗丹药,丹药一入腹中,立刻暖洋洋的,像泡在温水中,身上痛苦全消,他舒服得呻吟了一声,睁开了解眼睛。 他们身处一处荒岛之上,天空蓝天白云,远远的北方有一柱浓烟冲天而来,那是火山所在。 “你醒了,道友,我叫莫闲,在火山暴发时,慌不择路,撞到了你,致使道友受伤,实在抱歉,好在道友没有事,不然,我心难安。”莫闲见他醒来,带有歉意的说。 “不碍事,我没有事。”瞿修远活动了一下身体,说:“我叫瞿修远,你的丹药效果很好,是什么丹药?” “精元丹,我见你根基扎实,你现在可处于凝煞阶段?” “不错,我听说此地有地烈煞,想来寻找地烈煞,不料遇到火山爆发。” 莫闲是进入火山中,并没有见到地烈煞,不过依他的经验,地烈煞是地底毒焰冷凝之后,郁结于地,地势坤,应该在火山的坤方,也就是火山的西南方,于是笑道:“地烈煞,应该生于火山西南方向,你找错了,不在火山处。” “多谢道友指点,我还要去寻找地煞,就此告别!”瞿修远一拱手。 莫闲拿出一瓶二颗精元丹:“此是三颗精元丹,你的身体虽然已好,但到底亏欠了点,此丹含有生命精华,就当赔礼,道友收下吧!” “那怎么好意思?” “要不是我莽撞,你也不会受伤,我们就此告别,我还有事!”莫闲说着,将瓶子抛给了他,一拱手,遁光起,直向天柱山赶去。 瞿修远拿着瓶子,不仅脸上露出了微笑,不怪叔叔说,我这一回有劫难,不过并无大碍,还会落点好处,这个莫闲人很好,修为也高,刚才忘记问了,他是哪一宗出身。 莫闲驾御遁光,还是花了二天,才到达天柱峰,天柱峰,一柱擎天而起,只入云霄,莫闲并没有直接上峰,九天清气,只有早晨和傍晚才能看清楚,而且不是每天都有,莫闲估计了一下,大概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才能采集完成。 时间既长,依据自己恶业性质,中间不发生一些事,简直不可能,而且事情发生,都会出乎自己的意料,这三个月很难捱。 自己花上一些日子,准备各种东西,在地狱火山处,自己很幸运,地下有一条龙脉,借助龙脉力量,暂时使自己运气变好,才得以顺利取得浊气,是不是再次借龙脉的力量,不过借龙脉力量,直接导致后来火山爆发,弄出那一幕莫闲救人的情况来,自己还赔了四颗精元丹,那么还有什么办法?(未完待续。) 139.疑诅咒,诸天借运动世俗 他又想起一法,这种方法可以临时转运,但后果却极其严重,让恶业推迟发作,不过一经发作,就无药可救。 那就是找一个贵人,用他的气运暂时拖住恶业,就恶业的轻重,需要耗费对方气运,也就是在此期间,对方跟他一样,诸事不顺。 这种方法称为借运法,但莫闲的恶业如此巨大,恐怕世间没有什么贵人能抵挡住的,那么一个不行,就二人,二人不行就三人,他只要挨过这三个多月就行,之后给他们一些补偿,修行本是逆天事,这世间,业力既然是后天所生成,那么就后天来解决。 这事情要好好谋划,对方必须自愿,要是在对方不知道,或是强迫之下,不知道又生出什么事端。 莫闲想明白了,反而回头就走,他会望气术,当然能望见对方的气息,根据福寿禄三火的强弱,注意其气运的强弱。 他幻作一个走方道士,穿街过巷见到一人,骨骼清奇,却一脸困苦之色,但他马上就要发达,福禄之火已经很旺,他上前一揖:“这位兄台,好相貌,莫闲有礼了。” 那人受宠若惊,连忙站起:“不敢,相貌好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贫困交加,在下冯达见过道长。” “你命运多舛,今生该多受困苦,你三岁丧母,十岁父娶后母,你愤而离家。”莫闲口出惊人,一件件事摆出,说得他目瞪口呆。 “道长,难道我就这样一生?”冯达说。 “谁叫你一表人才,给贫道看见,罢了,我将你一生困苦集中于三个月内,这三个月,你会寸步难行,贫蹇交加,只要你熬过三个月,你会前途一片光明,你愿意吗?”莫闲循循善诱道。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道长,这是真的么?” “我说真的你可能不信,但三个月换一生幸福,你看着办!”莫闲一付高高在上的样子。 “这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不需要你付任何代价,只要你答应就行。” 冯达迟疑了半天,终于咬定牙关:“好,我答应!”这句话一出,莫闲袖中小镜子光华微微一闪,他的真形已经被摄入,本来他的福禄火立刻小了下去,这仅仅是受莫闲恶业影响,莫闲一揖,说:“三个月后,好运来临时,请顾及家中父母,不要得意忘形,随手打了法诀,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的意识中多了一处藏宝的地方,不过,三个月以后,他会自动走到那个地方,发掘出藏宝,这是莫闲给予他的补偿。 他转身走了,刚转身,身子用力大了点,扑哧一声,腰间绽出一道口子,几枚铜钱洒了过来,小朋友们一涌而上,等他回过神来,早已不见踪影。 他顿足道:“我的钱!我想用他来买米的。” 莫闲摇摇头,说倒霉就倒霉,罢了,他掏出五枚大钱,递给了他:“算了,你的钱已经没了,这五枚钱给你,也好渡过眼前的难关。” 五枚钱很少,也有一升多米,剩下来的日子,看来他只好靠当东西来渡日了。 冯达千恩万谢走了,莫闲叹了一口气,他得继续忽悠人了。 几天下来,他的镜中多了二十四位各色各样的人,当然,他忽悠的远不止这二十四位,但他们不是不相信,就是半信半疑,只有这二十四位,心中一心相信莫闲能给他们改运,其中甚至有腰缠万贯的员外。 莫闲在野外布置好法坛,他事先在外界布置了阵法,还有大量的符箓,他要开坛作法,将这二十四人分二十四节气,形成一年完整的运程,而在此期间,他只用三个月,这些人都是气运深厚之辈,莫闲此时所行,根本就是一种邪法,二十四诸天借运法,此法大干天忌,故此,莫闲很小心。 他点燃法香,净天地之后,法香一线,直接上升至三尺处,陡然消失,他见天地已响应,立刻诵道:“ 否极泰来,韩元利贞,天福星现,天禄星明,碌碌转运,二十四分诸天现,暂借二十四诸天运,太上律令!” 一连诵发二十四遍,刹那间,天空狂风怒号,鬼哭神嚎,一道霹雳落下,莫闲身体一缩,一件衣服突现,在霹雳中化为灰烬,天空群星复明,天福天禄合成一路,放出一道光华,直落法坛上的镜子,从镜中分出二十四光,直射莫闲。 莫闲这回没有躲,顶上三光迸现,托着二十四道光华,冲入恶业中,莫闲知道成了,正在这时,轰的一声雷响,有人在进攻法阵。 莫闲随手将镜子一卷,手中诀起,就听见轰的一声,大地震动,众多符箓暴发,方圆里许范围内,大地一片轰鸣,无数烟尘冲霄而起,而莫闲借此遁光一闪,他走得干脆,事已完毕,现场已经破坏,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莫闲走了,空中落下几个道人,南伯子问闻诸子:“道友,这地方谁在作法,声动天地,大地震动,我感到一股极大的恶意,不知是什么法术?” “现场破坏得很干净,不过从气势来看,很可能是诅咒国运的邪术。”闻诸子说。 “关乎国运,他不怕受到反噬,自古以来,诅咒之术层出不穷,天云国自从新皇登基后,许多忠于旧太子的人士不服,新皇特地请二位坐镇,为的就是防此类的鬼域技俩。二位真的没有看出来?”无跂子说。 南伯子拂然不悦:“我们出山,已是给新皇极大面子,要不是老皇上有恩于我们,我们还懒得出山,见到此处异动,便赶了过来,自古诅咒事,本来就不成大气候只要新皇心中无鬼,诅咒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莫闲不知道,他只是借运,却让天云国的国师们大动干戈,误认为有人诅咒国本,天云国因为天柱峰高于云霄而闻名。 当然,莫闲即使知道,也不会关心,他身上恶业暂时被分担,他的运气又一次如普通人一样,他已经上了天柱峰,开始他为期三月的采积九天清气的过程。(未完待续。) 140.身未动,掌中佛国镇南伯 莫闲在山巅坐下,眼睛看着无垠的碧空,天柱峰远在云层之上,特别是高于云层之上的部分,终年积雪。 凡人不可登,而一般修士也没有兴趣,除非如莫闲一样,采集九天清气,但一般修士没有必要采取九天清气。 莫闲自夜晚上了峰顶,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在周围布置了禁法后,便将灰莲祭起,灰莲直上数千丈,虽在夜晚,却隐隐有羊一种灰黑色光辉,这点比较奇怪。 采集九天精气,实质是采取清灵一点气机,这采气并不是把灰莲祭起就行,而是要深入灵空状态之后,起意念呈九彩汇入灰莲中,在此期间,莫闲和灰莲是一体,也就是说,莫闲需三月不断存思,采集九天清气,意念越空灵越好,这也是莫闲为什么借运的原因,因为在此期间,他的全付身心系于灰莲,采气一旦中断,时间就要延长,好在莫闲把时间放到三个月,他的本意只要月余时间。 他虽借运三月,但事情发生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莫闲只能尽量做好,他不希望发生意外,但意外来时,他也有足够的时间进行处理。 天空中的清气一点点汇入灰莲中,灰莲也逐渐变成白莲,一朵莲花静静于九天之上绽放,如果细看,它飘飘渺渺,其中似有无数气机在运转,种种法则反而在退化,重归于混沌,莲花的本质也在飘渺中改变,渐渐由后天向先天转化。 莫闲这样一坐就是七日,莲花约有四分之一变得晶莹无比,散着清辉,肉眼根本看不清,莫闲不焦不躁,继续炼着莲花。 南伯子和闻诸子几日来在奔波,查看着新皇的气运,发现新皇气运并没有发生变化,心中稍稍放下心,他们对那晩的事耿耿于怀。 和无跂子的关系一度很僵,现在又缓和了,毕竟无跂子要依仗他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南伯子无意间听弟子说,天柱峰上有光华隐现,他心中一动,御起遁光,看见天柱峰上一个道人端坐在那里,天空之中,一朵奇特的莲花在静静放着光华,那朵莲花上面四分之一已如琉璃一样,而下方四分之三,却如淡墨一样,显得很诡异。 南伯子一见,心动不已,他看得出这是一件异宝,对方祭炼多日,现在正在采集九天清气,他的脸色阴晴不定,要不要抢!他一身功行已快到元婴,但宝物并没有几件,天予不取,反受其祸! 一念及此,他骤然加速,他考虑莫闲现在处于静定之中,身边宝光隐隐,周围似有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他没有攻击莫闲,因为他知道,攻击莫闲,急切间不能拿下,如果莫闲醒来,那么麻烦就大了,而抢夺莲花,一旦得手,立刻远遁,管他什么新皇,找一个地方闭关,等对方走了,再出来不迟。 他利令智昏,也不想想,莫闲既然敢这样做,对此早有预案,他吸了一口气,轰的一声,顶部出现一只大手,混元擒拿手,大掌破开了空间,只向那朵莲花抓去。 那朵莲花一瞬间完全脱离了刚才状态,光华净敛,南伯子心中冷笑,迟了,现在才觉察收回,已经迟了,大手一把抓住了莲花。 他已经准备好了,只要莲花一到手,什么也不顾,飞遁而走,他手接触到莲花,心中刚升起兴奋,那朵莲花居然纹丝未动,他心中一惊,再运劲,依然没有动。 他的心格登一下,知道不好,莲花陡然绽开,片片莲瓣沉重如岳,射出灰光,刹那间,他幻出的大手轰然而解。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只手掌在他的眼中越来越大,铺天盖地,这不是大擒拿手,而是真实的一只手,莫闲的掌中佛国发威了,南伯子身形迅速缩小,被摄入掌柜中佛国,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四周高山深谷,沟壑纵横,山谷之间动了起来,正好将南伯子被镇在其中,一道符箓出现,贴在他的泥丸宫上,镇住了他。 南伯子到这时都不明白,自己是怎样被莫闲抓住,连自己被镇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只好带着种种疑问,被镇压在掌中佛国深处。 其实,莫闲早就防范有人夺宝,他的莲花已经是成品,和他心灵相应,其中又吸收了地底浊气,其重如山,别人根本拿不起来,要不是莲花早已被莫闲炼化,莫闲也不可能拿起,所以,当南伯子在空中用混元大擒拿手时,除了打断他的存思外,莫闲并没有把莲花收起,并且,趁南伯子被莲花绊住之时,以掌中佛国将南伯子收入其中,虽然他的掌中佛国还只是一个趋形,但镇压南伯子绰绰有余。 镇压了南伯子后,莫闲又查看了四周,见无人来到,他又一次进入存思站在状态,这时间虽短,但重新调整后进入状态,却花了一天多时间,因为重新要继续,先得与刚才对接,缓慢而平衡地进行,先由细微入手,逐步加重意念,直到保持常态,前后花了一天多时间。 莫闲继续平衡地采集九天清气,好在所在之处,高于云天之上,没有风雨雷电的侵扰,但有白天与黑夜交替,风雨雷电虽不会来,但在身下云层中却时有发生,风雨雷电行乎下,却对采集产生影响,莫闲不得不小心对待,好在他借运之后,似乎运气好了起来,除了发生一次南伯子事件,其他的事,居然一次没有发生,这对前一阶段,霉运不断的莫闲来说,简直是天上神仙的日子。 转眼之间,时间过去了大半,闻诸子近来感到奇怪,与他一同下山的南伯子似乎一个多月不见踪影,他在干什么? 在他们修行中,常常有一二年不见踪影的,一次闭关就是几个月,出现这种情况很正常,但现在不是闭关的时候,他们下山是受无跂子相邀,一方面是还人情,另一方面,他们也曾借此积些功德,已求更进一步。 “丙辰,你去看看南伯子道兄怎么了?”闻诸子吩咐道。(未完待续。) 141.恶业封,莲花成宝非功德 丙辰得命,去往南伯子的府上,一问才知,南伯子不在家中,已经出去一个多月,好在近期天云国没有什么动静,就连无跂子也没有找他们,加上南伯子对徒弟们说过,他出去办事,时间可能久一些。 南伯子心思很坏,如果他得到宝物,他都可能偷偷的隐藏起来,对于徒弟,根本没有说,毕竟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没有想过,万一他出了什么意外他的徒弟们怎么办。 一方面,他认为凭他的身手,即使遇到凶险,全身而退是办得到;另一方面,大多数修行者很自私,不会为他人考虑。 结果,他真的出事了,被莫闲镇压起来,他的徒弟们并不知道,就按他的吩咐回答,丙辰得到答复,回过头来,照实回复闻诸子,闻诸子虽然心中不舒服,但也没有留意,这件事暂时就过去了。 不得不说,莫闲借运还是挺成功的,一晃三个月过去了,此时的灰莲,这时已经变成了琉璃一样,中间似乎有一种奇妙的东西,用肉眼看也好,用精神感应也好,只得一片朦胧,似乎有物,却又似无物,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这朵琉璃莲花莫闲收入体内,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莫闲就在天柱峰顶设坛,运说借三个月,现在该归还了,他又一次禹步作法,在身边刹那间阴风起,渐渐生成黑雾,说也奇怪,在这高出云层之上,有人开坛作法,身边却阴风直,黑雾翻腾,黑雾一经生成,丝丝雾气向流水一样顺着峰头往上流淌。 鬼神又一次嚎哭,一声霹雳过后,莫闲感到自身气运立刻消失,心头一下子沉了下来,他返观自身,似有重重迷雾,恶业又一次占据了上风,而那凡间的二十四人,一个个无由的信心百倍,好像解了枷锁,许多人头脑清楚了。 冯达脑中多了一条信息,他根本没有想到它是莫闲留下的,用来补偿他的财富,不过并不是以莫闲的身份出现的,而是他自己的母亲告诉他的,说她有一些收藏,埋在什么地方,要他去挖。 以前怎么没有想起,回想这三个月来,过得贫蹇无比,连喝凉水都塞牙,明明说好的事情,偏偏临时发生了变化,一句话,简直无比倒霉,真是平生未遇,好在他记住的莫闲说的话,这三个月一旦度过,以后的人生就会好了起来。 果然这三个月一过,自己记起了母亲临终前的话,他偷偷的去挖了,一个箱子,打开一眼,金光刺目,一锭锭金子差点耀花的他的眼睛。 他大喜,偷偷的运回了他那个窝,还没有等他出去,居然有官人来找他,说看中了他的才华,他从此发达了,并且运气日好。 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二十三人,其中甚至有一人给折磨得神经衰弱,但人逢喜事精神爽,一下子好了起来,也记起自己有一笔宝藏埋在什么地方。 他们运气转好,而莫闲却恶业重重压下,甚至引起恶业的爆发,恶业浓郁,有一种直接将莫闲拉入轮回中架势,莫闲知道情况万分危急,一声响亮中祭起了琉璃莲,而自身气息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自身收藏,如鬼归于大地。 恶业盘旋,迅速认定的琉璃莲,直向琉璃莲而去,因为在这世间,只有一处是莫闲的气息,那就是琉璃莲! 在冥冥中,那种无形的因果开始发酵,巨大的报应似乎提前而来,就是天人,也要提前进入五衰,认准了莫闲的气息,一股脑要将气息的主人拖入地狱,但偏偏是琉璃莲,天地浊气和清气已成混沌,既成混沌一团,后天因果怎么能发生作用,恶业似乎发现了不对,但已经迟了,无穷恶业似乎没有穷尽,但在混沌中,没有时间空间的概念,时间和空间还没有诞生,而恶业这种由意识产生的后天存在,立刻断了与莫闲的联系,好似大劫结束,一切重归于起点。 而莫闲却向春回大地一样,气息又一次在他身上增长,他抬起头,看着天空的太阳,还有身下的云彩,又一次感到天地的美好,那种受天地恶意所关照的感觉消失,看看脚下一遍云海,他笑了。 他甚至看到那云海下,有二道遁光而来,他并不在意,迎风而立,恶业已被他炼入莲花中,莲花现在呈现一处诡异的灰黑色,又变成一朵灰莲,但细看之下,灰莲却呈现琉璃一样的颜色,似乎里面藏着一个世界一样。 他微微一笑,灰莲渐渐消失,没入他的头顶,他知道这也是一件非常诡异的异宝,如果说功德法宝可以让人万法不沾身,而这件恶业灰莲也有类似的效果,不是万法不沾身,而是万法都要受恶业腐蚀,产生一种类似万法不沾的效果。 掌中佛国还镇压着一人,是该放他出来,他既然敢向自己动手,得好好问问他是谁,他不付出代价,自己不会放过他。 想到这里,他伸出手,转眼间,人从掌中佛国放出,将近两月的镇压,幸亏南伯子已经金丹成就担心饿死,而且,泥丸宫被符箓镇住,他的一切神通都不能施展,只能日复一日数着日子,什么事也做不成,甚至连动都不可能,两山正夹着自己,他心中后悔得要死。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打莲花的主意。 正在自怨自艾之时,突然两山向周边移开,一股力量将他摄起,他从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出来了,被扔在地上。 “你是什么人,敢来抢我的宝物?”莫闲口气清冷的说。 南伯子刚出来,好像还在天柱峰顶,眼前站着一个人,他躺在地上,不由地哼了一声,听到莫闲说话,抬头一看,嘴里还死倔:“我既然落在你手中,要杀要剐,你看着办!” 莫闲冷笑一声:“你现在倒挺硬气,好,我成全你!”说完,冷哼一声,从他的口中走出一个小人,正是七魄之一的伏矢,豆大一点,向着他的鼻孔说钻了进去。(未完待续。) 142.伏矢幻,收复天云世外人 “你想干什么?”南伯子没有见过此类法术,惊恐地叫到起来。 莫闲所施,并不是什么正道手段,可以说旁门左道,而且是比较高深的旁门左道,这是鬼道中一种,莫闲之前并不能施展,因为他的三魂七魄没有经过专门锻炼,但经过五火锻身之后,特别是对七魄进行了锻炼,七魄之中,不能说阴性尽去,但也阳性有了六七层。 伏矢本是七魄中阴毒的一种,如果阴性化尽,则转化为英魄,鬼道法术中,洗魂炼魄,就是要将七魄阴性尽去,一般鬼修都采用两分法,将七魄中阴性部分提炼出来,形成法术,以发生妙用,而培育阳性部分,对于伏矢来说,它与英魄是一体二面,英魄主修而功成不朽,伏矢主术阴毒害人,可以控制人的神魂。 莫闲正是如此,以伏矢化作魔神而显形于外,混入对方魄中,从而控制对方的行为。 “你说我想干什么,你既然不怕死,还怕伏矢之毒吗?”莫闲故意说出此话,南伯子虽不懂鬼修法术,七魄为谁,他也是清清楚楚,经莫闲一提醒,立刻明白莫闲的用意,他脸色灰白,叫到:“道友饶命,南伯子再也不敢了!” “迟了!”莫闲淡淡地说,小人已爬入他的鼻孔,“我不会要你的命,我多仁慈,甚至连你的意识都不抹去,那多没有意思,我需要一个奴隶,一个聪明的奴隶。” 南伯子脸色灰败,但被符箓镇住泥丸宫,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却没有丝毫办法,莫闲脸带微笑,看着他,许多信息开始从他脑中出现,莫闲知道成了,手一指,一道光华闪过,泥丸宫上符箓不见了。 南伯子脸上闪现一丝不甘,却很快被一丝谄媚所代替:“主人,你有什么吩咐?” “你为什么打我莲花的主意?” “主人,我听我的弟子们说,在天柱峰时有光华闪现,我听到后,知道应该是一件异宝,便动了心,想抢了它,不想主人神通广大,收服了我。” 莫闲点点头,抬眼望去,那二道遁光已到眼皮底下,正向他们飞来。 “主人,那是无跂子和闻诸子的遁光,他们怎么来了?”南伯子惊讶道。 莫闲眉头微皱,说:“他们是谁?” “他们是天云国的。无跂子是国师,闻诸子则和我一样,是天云国请下山,天云国新皇刚上台,担心坐不稳,才请我们出山,而正经的修士不肯出山,我们是散修出身,受了天云国的恩惠,才出来帮他。”南伯子三言二语说清楚了他们的身份。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没有眼力,竟然想抢我的宝物。” “主人教训的是。” “好了,没有你的事,他们两个我来应付。”莫闲淡淡地说。 “是,主人!”南伯子眼睛一闪,他虽然明白,但在行为上身不由己,莫闲明显知道这一点。 遁光中两人已经看到天柱峰顶两人站立,其中一人是南伯子,而另一人却不认识,从外表上看,他很年轻,但南伯子态度很是恭敬,他到底是谁,两人心中都起了怀疑。 遁光落在峰顶,闻诸子向南伯子笑道:“你失踪了近二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这位道友是?” 他直接和南伯子说话,没有将莫闲看在眼中,在他心目中,这里是天云国地盘,他作为国师的朋友,掌握着实权,没有必要对莫闲客客气气。 南伯子暗暗叫苦,他心中明白,可惜不能说出,脸上一沉,刚要说话,莫闲开口了,他脸上没有看出有什么动气的地方:“我叫莫闲,是南伯子的主人。” 此话一出,震得闻诸子和无跂子大脑一遍空白,闻诸子过了半晌,才问道:“南伯道兄,是真的吗?” “不错,主人的话不错,我是拜莫前辈为主。”南伯子一付恭恭敬敬的样子,站在莫闲身后。 “怎么可能?”无跂子大叫,“你一定中了邪术,莫闲,快放了南伯子!” “这关你们事么?”莫闲歪着头,看着无跂子,淡淡的说。 “你这个妖人,敢在天云国放肆!”无跂子脸涨得通红,“看打!” 一道光华起,他祭起了修罗刀,隐隐似有修罗出没,这是一种旁门上乘法宝,还是以前留下,据说融入佛门理念,不过佛门已经式微。 “米粒之珠,也敢放光华!”莫闲口中说着,一副轻视的样子,但他的下手却丝毫不放松,手中突然出现紫竹杖,刹那间,紫光万道,白莲千朵,轰向无跂子。 无跂子修罗刀不过一道惨碧的光华,虽然有气象万千的趋势,但莫闲却老老实实是气象万千,没有丝毫意外,修罗刀一下子滞住,无跂子大惊,刚想回收,白莲往上一涌,立刻感到心如被人剜了一刀,修罗刀失去联系。 事情还不有结束,就在无跂子失去修罗刀的一瞬间,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白莲已然卷上身,紫光一闪,无跂子被凭空拿去,轰的一声,摔在莫闲的脚下,人也昏了过去。 闻诸子刚想动手,便见无跂子被莲花凭空拿去,脸色一变,转身想逃,但莫闲怎么允许,手一拍腰间,葫芦藤化作一道光华,也被凭空拿去,摔在地上,转眼间,二人都被莫闲擒住。 南伯子在一旁看到,连忙大拍马屁:“主人好英勇!” 闻诸子被拿住,并未昏过去,此时脸色变了几变,莫闲看到他的样子,淡淡地说:“闻诸子,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当然是想活!”闻诸子一听,忙不迭的说。 “既然如此,你和南伯子一样,归降与我!”莫闲淡淡地说,他不想杀人,只好走这条路。 “主人说的是,我闻诸子归降主人。”闻诸子一听,很上道,连称呼都变了,莫闲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 不过他很欢喜:“既然这样,那你就起来!” 说着收了葫芦藤,闻诸子立刻站了起来,起身以大礼参拜,莫闲哈哈大笑。(未完待续。) 143.时机熟,诸神出窍阴风劫 既然收伏了闻诸子,对无跂子就简单了,莫闲下了禁制,使用与闻诸子不同手段,同时也是给闻诸子一个警告,免得他生异心,收复了无跂子,当然有罚就有奖,将那面观止的瘟癀幡给了南伯子,奖励他这阶段很听话。 三人面现苦笑,三个国师一流的人物,对莫闲俯首帖耳,莫闲不管他们是自愿还是被迫,他收复了三人,只是临时起间,并没有长久规划,说白了,也是随方而化罢了。 “你们三人一齐出现,天云国倒是好大的手段。”莫闲说。 “主人,我们也没有办法,谁叫新皇上位使用了一些手段。”闻诸子说到。 莫闲不以为意,恐怕不止使用了一些手段,再说,人间帝王家庭,什么事都会发生,莫闲当初刺杀百里明时,就是一例,他已跳脱之外,不会再入其中,再说,一个国家领导人,往往不可能善良,那会死的很难看。 “主人,我们是调查一起诅咒事件,在三个月前的夜晚,突然间,天地变色,鬼哭神嚎,我们怀疑那是一场有关国运的诅咒,我们到现场时,现场已彻底破坏。”无跂子说。 “你说的是哪一场,在什么地方?”莫闲听着怎么那么熟悉。 三人把当日的事一说,莫闲明白了,不禁哈哈大笑:“我当什么事,那不是对国运的诅咒,甚至与国运一根毛都不相关,那是我搞出来的。” “什么?”三人不约而同地问道。 莫闲眼珠一转,嘴快了,但话已说出,不好收回,便说:“你们以为我没事做到这天柱峰干什么?” “主人,那不是炼宝么?” “不错,是炼宝,我这宝物非同小可,以佛教八宝池中莲花为载体,深入火山地底,吸收地底浊气,又到九天之上,以吸收清气,混成一团,大干天忌,因此,我在之前,开坛作法,以祈讓法向天借运,不然的话,哪能这么顺利给炼宝成功,你们居然当成对国运的诅咒,笑死我了,修行人一般不问世事,也不想想,怎么会有如此高功法师诅咒一国运气,他不想活了。”莫闲笑道。 三人面面相觑,自己居然搞了一个乌龙,也不想想,真的要发动对国运诅咒,怎么会事后如此干净走脱,而且几个月来,根本没有一丝痕迹,自己却栽在这件事上。 “你们三人既介入红尘,俗话说:公门之中好修行。还需万事留一线,我这边事了,你们去吧。”莫闲又说到,直接赶三人走。 “主人,我身上的禁制?”无跂子问到。 “那是对你的惩罚,既然挑战了我的尊严,就应该受罚,你放心,除了我,没有其他能应用,也不会影响你的修行,我基本上以后不会来天云国,你们好自为之。”莫闲淡淡地说,三人无奈,只得离开,其中闻诸子根本没事,他不过叫了莫闲主人,而南伯子最早受了莫闲摆弄,在行为上,只要遇到莫闲,就会不由自主的以莫闲为主,不过,莫闲也赏了他一面瘟癀幡,并将如何修炼之法告诉他。 莫闲赶走了三人,依然坐在天柱峰上,他的思维又一次超越空间,与本尊联系上,将这一阶段的事与本尊相融,刹那间,本尊好像经历了这一切,这一种经历,一点也不做假,就是本尊经历一样,这些知见一齐融入本尊。 本尊睁开了眼,时机成熟了,该渡阴风劫了,本来黄庭之道的阴风劫是阴神境中出窍所必经的一种劫数,周身之神,出窍离体,是谓阴神,阴神者,周身阴性信息集合,能出入幽冥,阴神一出,直接坠入幽冥,受阴风炼体之劫。 与普通修士的阴神不同,一般修士也会出神,不过却是阴灵性质,一旦离体,本体就没有感觉,而黄庭之道,却是身神离体,虽名阴神,却承载了本体部分威能,本体还是有感觉,而且一出之后,往往能自主活动,不受主体控制,因而更加危险。 莫闲现在隐隐知道,黄庭之道是把人体当作一个宇宙在演化,诸身各部都有神,神本是虚拟,不过是组织功能的具现,但神一经产生,组织功能也发生飞跃,和着更高层次进化。 莫闲准备好一切,他并没有收徒弟,虽然凭他们修为,应该到了能收徒弟的境界,但他只是收了二个童子,并没有收徒弟,当然,在外界的不算,如果算上,他的弟子是不少,但都有一条,不是遇仙宗的传人。 他与绿如说了一声,绿如启动了防护,莫闲在静室入坐,点燃一支护神香,这就是大派弟子的优势,莫闲渡阴风劫,首先身神出窍,有护神香护住,一般阴风根本不能动他。 护神香点起,从莫闲身上,首先冲出一枚雪魂珠,雪魂珠化作肾神玄冥,胯下玄武,刚一出现,护神烟便笼罩住,玄冥停住,幽冥之中生出一股吸力,但玄冥不为所动。 接着,一株桃木冲出,枝繁叶茂,肝神龙烟出现,接着桃木一收,化为龙烟,胯下青龙,位于莫闲左方,同样,护神香烟也笼罩上去,龙烟临空坐定。 红光一闪,离珠出现,化为丹元,坐下朱雀;剑光一现,化为肺神皓华,跨着白虎;黄光闪现,现出一图,万岳林立,化为脾神常在,诸神纷纷出现于体外,好像万神来朝,刹那间,静室好像无限大,恍惚之间,幽冥降临。 护神香本来烧得很慢,但诸神一现,香陡然以肉眼可得见的速度迅速燃尽,莫闲心中苦笑,这支护神香,正常情况下,可以足足燃烧一个月,却在瞬间燃尽。 一阵微风似从虚空中刮起,初时和风习习,接着飘风大作,一股阴寒从心头升起,诸神各放明光,五彩纷呈,但一见此风,先是外层的护神烟层层被剥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已经不见一丝护神烟。 诸神面对真正的阴风,虽有神光护体,但好像在阴风面前,不值一提,外围诸神都感到形体似乎要被吹散,莫闲感到摇摇欲坠。(未完待续。) 144.劫难过,意欲收徒先考验 莫闲不是没有经过阴风,在阴风洞中,他就饱尝了阴风滋味,却没有想到,此时阴风看似与寻常风一样,但其中却尽是阴性信息,直接深入诸神核心,即使有神光护体,面对阴风时,好像神光根本没有用,眼看着有些身神就要被阴风化去,突然之间,肾神玄冥、肝神龙烟、心神丹元、肺神皓华、脾神常在所合五件宝物现了出来。 玄冥身神,一颗雪魂珠,闪着淡淡的清辉,护住北方诸神,阴风刹那间好像消失,肝神龙烟,一株桃木护住东方诸神,心神丹元,一颗离珠护住了南方诸神,肺神皓华,剑光如虹,护住西方诸神,而中央诸神,由脾神常在的万岳真形图护住。 五方宝物,各合诸神,形成五行相生之势,在阴风中屹立不倒,阴风怒号,却不能动其分毫。 阴风越来越大,渐渐成了浩浩荡荡之势,一声响,莫闲还坐在原处,沉入内心观照,而身边已无一神,阴风也停了,不是停了,而是将诸神强行牵入阴间之中,已不在一个空间,莫闲观照着那个空间,诸神虽由他最初存思而出,现在却像有了生命一样,莫闲也只能观照,看着阴世的风浩浩荡荡向着他们而来。 五方宝物依然守护着诸神,使阴风不得侵入,阴风开始减弱,但莫闲却更加谨慎,果然不出其然,阴风之中,渐渐形成形象,一个个魔头开始张牙舞爪,想扑入圈中,捕食诸神,阴风之中,似乎有各种声音发出,让人听了,觉得世间万态,生无可恋。 这需要平时下足功夫,保持一心不动,本心不动,无悲无喜,才能不落此中,否则则有众魔噬身之灾。 好在莫闲经历了种种事情,无论他本尊所经历,还是他化身所经历,都是他所经历,根基打得极其扎实,早悟无我无象之理,对于此种种魔幻,心丝毫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突然之间,诸神大放光华,把一天阴风都化得干干净净,诸方魔头,在惨叫中化为灰烬,莫闲长舒了一口气,阴风劫总算过去。 莫闲的阴风劫并没有惊动他人,经过阴风劫后,他的身神终于可以出壳,不过无形无色,而且在白日不行,只能做到夜游,要做到在太阳底下可以现形,只有经过阳火劫后才能做到。 不过,他的身神现在可以控制别人,只要往人身上一扑,即使对方阳气充足,也无济于事,他现在甚至能控制筑基期的修士,所以他到了出窍期,才有资本可以与化神修士一争,不过,这仅仅是一争,而不是获胜。 “你渡过了阴风劫?”绿如看到他出来,问道。 “当然。”莫闲微微一笑。 “你准备收徒弟么?自从你完善了炼器之后,有许多低阶修士想拜在你的门下,你却连一个弟子也不收。”绿如说。 莫闲一皱眉,说:“放出消息,就说我挑选炼丹助手,还有炼器助手,该到收徒授课的时候了,总要传承下去。” 绿如一笑,莫闲想了想,决定还是该和师傅商量一下。 他出了洞府,来到潜虚子的洞府,童子早就等候,见莫闲来到,笑着说:“老爷刚才还吩咐,要我来接你,我想是不是老爷说胡话,没想到你真来了。” 莫闲一笑,随手丢给他一瓶丹药,随他进去,见潜虚子正等着他,见莫闲进来,对童子说:“你先出去。” 童子施礼后退出,莫闲以大礼参拜师傅,潜虚子说:“起来吧,你的修为又增长了,快到化神了吧!” “回师傅的话,还有显形和御物两重小境界,才能一窥元神之奥。”莫闲如实回答。 “你修黄庭之道,我并不能指导什么,但看你的神气,应能与化神一战,那么,你符诏成形了?” “是,师傅,已有数月之久。” “不知松溪道友现在转世怎么样了,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潜虚子问到。 “师傅,我到遇仙宗中已有不少年,今日心中,想收徒,故来和师傅商量。”莫闲说。 “你是应该收徒了,我在你这时候,早已收了你大师兄他们,你到现在才想收徒,算是很迟的,你准备怎么收,现在又不是门内小比和大比的时候。”潜虚子问到。 莫闲知道师傅的意思,一般人收徒,通常在门内大比或小比之后,在前几十名中寻找,当然,也有人不走这条路,寻找投缘者。 “我修黄庭之道,不打算以修为来寻找,我的外丹、符箓与炼器强于一般人,我准备先招收一些助手,在外丹和炼器方面,也许在其中,我会选一二个徒弟,准备先大课传授,希望不会令我失望。”莫闲说出自己想法。 “这也算一个方法,你就按这个方法实施,遇仙宗以丹道闻名,你恰巧在外面行走时,得到了炼器传承,也算为遇仙宗开创了一门,外丹术和炼器术传下去也好,特别是外丹术,现在越来越因为灵药难得,不可避免的衰弱,但外丹术还是要继承下去。”潜虚子说到。 莫闲见过了师傅,又去见掌门流霞子,他要开门授课,必须告之掌门,掌门也好实施一些监督方面的作用,同时,也会相应的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甚至于任务之类的事,还要与相关的堂口打交道,得到掌门的允许,这是必由的一步。 莫闲几日之内,将事情忙好,就在半山腰选了一块地方,作为临时炼器和炼丹的地点,上课当然是在这里,而不是在讲经堂。 莫闲开门授课的消息一传出,许多弟子心动了,由于莫闲特殊的地位,他献炼器诸多玉箴有功,得以超然地位,不用完成任务,自然有奉供,在遇仙宗早就流传开,听说他要授课,不仅有低阶弟子来的,更有许多与莫闲同等的人来捧场。 像谢草儿、子渊、子常、韦清、燕天运和蠡玉等也来了,莫闲一见,拱手施礼,寒暄过后,子渊说:“师弟,你讲你的,我们是来给你捧场的!”(未完待续。) 145.收助手,绿如思动走瑶碧 莫闲笑了,坐定之后,看着下方的低阶弟子,开口说道:“我遇仙宗一门,本以丹道闻名天下,特别是外丹术,自从丹丘生前辈的三转紫金丹功成,依之飞升,丹丘生前辈在临飞升之前感叹,恐自他之后,外丹术成绝响,我自秉承丹丘生前辈绝学,不忍此门绝学自此断绝,但外丹术由于灵药关系,实难合成,要在千年以前,丹丘生前辈最少能功成六转紫金丹,这是事实,故此,外丹一门成为辅助法门,以之成道,实属渺茫,但外丹之术,却又功效宏大,从中亦可窥大道至理,辅以他法,实易于单修内丹或其他。” 莫闲讲到这里,眼睛一扫下面的人,看到大部分眼睛发亮,便又说到:“欲炼丹,先识药,不知药,而炼丹者,未之有也。” 他这一讲,只是在炼丹基础原理上讲,也提出炼丹要求,下面的人不仅点头欢喜,讲了大概一个时辰,他停了下来,回答了一些问题,同时,也在挑选炼丹的助手,只不过并没有说。 第二日,他却讲了炼器,炼器来的人更多,谁都希望自己有好的法器,莫闲的炼器之道是从根本出发,实质上也等等于一门修法,而不是单纯炼器。 从器而入道,甚至连凡间砌房盖屋,都纳入其内,让人耳目一新,他一连几日,单日讲炼丹,双日讲炼器,基本上把基础的技艺都传授下去,最后才宣布,自己招收炼丹助手十名,炼器助手十名。 这一消息在低阶弟子中引起了轰动,莫闲公布录取细则,有意者于明日来此,参加汉面测试,至于测试何等内容,莫闲则没有说。 蠡玉在莫闲的洞府之中,小心地用锅煮着一锅饭,南明离火在鼎下烧着,他躲在此处,主要是怕见胡蝶衣,近来,两人闹了一些矛盾。 莫闲进来了,一见他在那儿全神贯注的看着火,知道他是一种修行,心神已与火一体,只有这样,才能入微的调控着一切。 莫闲也不着急,坐了下来,绿如端来了茶水,这是一种碧叶灵茶,茶盏之中,云雾集成一株绿树,灵气袅袅上升,人只要一闻,便感到心旷神怡,普通人只要一盏茶,百病全消,莫闲不过日常所饮用,修行到莫闲这个境界,茶的作用并不明显,但还是有一丝增益,在莫闲这个层次,许多人修为已停滞,能增加一丝之物,只有遇仙宗这样大派才能够享受得起。 莫闲吸了一口茶香,顿觉身心一爽,全身灵力似乎活跃起来,喝了一口茶,细细的回味,对莫闲来说,喝得起灵茶,当然也喝得惯粗茶,一切对他来说,都视为平常,即可身穿锦衣,又可身穿布衣,锦衣上身不觉贵,布衣上衣不觉贱,他都能泰然处之。 绿如一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莫闲,眼睛之中,透出一股柔情,莫闲放下杯子,也望她一笑,两人心灵相通,一切都不需要语言。 饭香飘出,一锅饭做好,是今年的新的灵米,米中可以看见灵纹,蠡玉停火,莫闲说:“蠡玉,你怎么不在自己的洞府?” “莫兄是不是不欢迎我?”蠡玉涎皮赖脸的说。 “我怎么不欢迎你,不过,你与胡蝶衣之间到底怎么了,好像你不高兴的样子。”莫闲说。 “一点小矛盾而已,不要扫了我们的兴,来,尝尝我的饭,对了,我这边还有一条狗腿,要不要尝尝。”蠡玉说。 “你将掌门的灵狗给煮了?”莫闲一听,想起前几日遇仙宗发生了一件事,掌门养了一群狗,当然不是灵兽,而是用特殊药物喂养出来,准备用来招待大派会盟的宾客,算是外丹术的一种变种,每条都有标记,不想有贼胆子很大,居然敢下手,狗失踪二条,连掌门推算都不出来。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领。”蠡玉说,眼中有些躲闪。 莫闲一见他这个神情,他的大脑早就比普通人强大不知多少倍,从一丝蛛丝马迹中,立刻推想出全貌,不仅笑到:“原来如此,潜无子前辈果然独行异常,大概也是道兄烹饪得好。” “这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嫂子,你洞中上次所喝紫玉酒可有了吗?”蠡玉笑道,他等于默认是潜无子偷的狗。 “我过去拿。”绿如笑到,紫玉酒实质上灵米和灵桑葚在一起发酵,经过九蒸九曝才得以制成,是一种上乘的灵酒,自从灵谷栽种后,特别,绿猗和绿如便拿出来酿酒,只不过是供应自家饮用。 “你来此,不仅是为了给我送狗肉吧,说说吧,你这几日都在此,有什么事?”莫闲知道他有事,问到。 “你近阶段忙于招收助手,我的事滞后一些。” “到底是什么事?” “瑶碧岛近阶段有事,估计有强敌来犯,胡蝶衣她不让我近身,要我来请你,我只好厚着脸皮来请你。”蠡玉说。 “这件事,瑶碧岛的敌人是谁,什么修为?”莫闲又问到。 “大概是元婴后期,但有消息说,他作出的突破。” “明白了,什么时间?”莫闲又问到。 “大概一个月后,偏偏你收助手,我不太好意思请你,想请我父母,但想想还是不请,毕竟有关胡蝶衣的事,他们很不高兴。” “我去吧,你就不用去了。”绿如拿酒回来,听到这话,开口说到。 蠡玉一喜,他知道绿如实力雄厚,特别是有一件法宝百毒寒光幛,虽然没有拉着莫闲去,但也拉着绿如也不错。 莫闲想了一想:“也好,夫人去也行,你该出去走走,不过你身边法宝不够,这样吧,我再给你一件法宝,你将玄阴聚兽幡带着。” 绿如知道莫闲不放心,但他不想限制自己自由,便尽量增强自己的实力,也不拒绝,便接过玄阴聚兽幡,莫闲还不放心,又给了两人一些符诏,绿如倒没有说什么,但蠡玉眼睛睁大了:“符诏,你什么时候会用符诏了,是不是你师傅给你?”(未完待续。) 146.徐无鬼,天罗地网捕第依 莫闲笑道:“这是我亲自所为,只不过是符诏而已。” “你说得轻巧,只不过是符诏,就是化神修士,能够有符诏都很少,除非专精符箓之道,你还让不让人活。”蠡玉大惊小怪的叫到。 绿如也笑了,有这样的夫君,她心中也是得意满满。 不提本尊身边的事,本尊自从进入出窍期后,就是遇上化神修士,也能抗衡一二,这种经验反馈到化身身上。 化身此时,依然在天柱峰上,遣走了三个被收复的修士后,现在他心头的一块大石放下,天高任鸟飞,他御起遁光,冲霄而去,算算时间,和他的弟子分别已快一年,分别时说过,一年之后,自己会来和他们相见,现在隐患已除,是该和他们见一面。 他一路向北,飞行得很高,正行之间,突然前方一座高山上空,横亘着数千里的大网,这是一张法术网,并没有实体,但网眼很密,正拦在莫闲的前行的路上。 在网的下方,高山之上,立着一个人。 “你是什么人?”莫闲停住遁光,“为何阻我去路?” 他摇摇头:“道友,我是玉虚宫云中峰出身的徐无鬼,并不是阻你去路,而是接了一个任务,在此等候一个妖物,无意阻你去路,道友请稍候,等我擒住妖物,再放你过去不迟。” 莫闲听说过徐无鬼,是在他前三界的一个弟子,据说他修行的是《太上灵宝道元正应经》,也曾入分宝岩,得《净明炼器真诀》。 “原来是徐无鬼师兄,师弟莫闲见过师兄!”莫闲上前见礼,他虽没有见过徐无鬼,但他的大名也听说过。 莫闲一报名,徐无鬼显然也曾听说过莫闲,当下笑到:“原来是莫闲师弟,一家人了,你匆匆赶往何方?” “我有弟子在紫川国浮云山,我出来日久,想去看他们一下,不想遇到师兄。师兄在这里张网,不知捕捉何妖?” “第依大王!” “第依大王,师兄可知他为何物所化?”莫闲心中一惊,不过并不为第依而担心,倒是为徐无鬼而担心,因为他知道第依的底细。 “不知,只知此妖变化多端,从来未曾有人捉到过,我并不是一个人做这个任务,还有三人,他们在东南西三个方向合围此妖。” 莫闲摇摇头:“第依可是触犯了什么规矩?” “没有,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而且,功德值很高,所以我接了,难道莫师弟和他打过交道?” 莫闲点点头,说:“我在以前接过冰火岛任务,与第依在冰火岛上相遇,也不知他的本体是什么,但他很奇怪,好像赤子之心,后来冰火岛陆沉,有众多化神修士出手但第依依然扬长而去,我亲眼所见他大展神通,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好像没有什么恶迹。” 徐无鬼脸色变冷,看了莫闲一眼,突然笑了:“原来师弟真的见过第依,师弟被他骗了,他一介妖物,受化神修士打击,几年不曾露面,我是从情报分析中得知,他应该在此附近,而且他不是如师弟所说的那么利害,师弟大概被他吓破了胆。” 莫闲何等聪明,他的思维早已场态化,如何不知徐无鬼的心态,叹了一口气,不在言语,眼睛往他身边的地下一扫,见地面有鬼苔藓,他摇摇头,没有言语。 等了一会,不见有人来,莫闲叹气说:“那就恭喜师兄成功,师兄,能不能放开一条路?” 莫闲硬闯,自己估计还是能够闯过去,不过看在同是在玉虚宫云中峰学习过的基础上,不想和他反目,故此才这样说。 “师弟,你还是等一下。”徐无鬼说,要想让天罗地网让开一条路,不是不行,太费功夫了,说不定刚打开,敌人就出现。 莫闲见此,摇摇头,在山顶上坐下,好像在看地上苔藓,陷入沉思之中,当然,这一切都是假相,真实的情况,是莫闲进入意识中,而他所注意的苔藓微微动了一下,从其中升起一颗光亮的种子,而这一切,近在呎尺的徐无鬼根本没有发现。 下一刻,莫闲好像进入一个新奇空间,四周一片白茫茫,在白雾中,第依现身。 莫闲一揖:“多谢道友上次赠技,不过,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上了任务的名单,而且很靠前?” 第依笑到:“你们人类真是奇怪,居然布下天罗地网,我没有做什么,只不过在附近现身帮助一个人,却不料给人看见,于是布下天罗地网,来抓捕我,并且,活的比死的值钱得多。” 莫闲听后,说:“你不觉得奇怪吗?是什么人要活捉你,不要小看了人类,弄不好,恐怕有人知道了一些什么,你得留意一些。” “不用你说,我不仅在人间,甚至在地下,天空,水下,甚至是外太空都留下了分身,自从你说过,我们的世界只是三千世界之一,我就想能不能跳出去。”第依说,根本没有将人类的一些小伎俩放在心上。 “这三千世界只是一个大能生命所创造的世界,在此世界外,还有广阔的世界。”莫闲说。 “你们人类所谓飞升,就是脱离这个世界吧,反正有无限的生命,总有一天,我会做到。”第依说。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矣!因此,只要有我的存在,总是徒劳,唯有无我,才能见此真面目。”莫闲说。 “我知你的意思,对我来说,并没有所知障,而对人类来说,却因不有‘我’的干扰,所以所见不明。”第依笑到,“每次见你,总是发人深省,好了,他们等了很久,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并不能轻侮!” 第依说着,周围白茫茫退去,莫闲也睁开了眼,就听见三处破空声响起,三道遁光向这边急驰而来,三人都追着一个影子,三影在前方,徐无鬼一皱眉,他手一挥,大网隐去,莫闲冷眼看着三条影子破空而来。(未完待续。) 147.第依走,旧日仇恨灰莲现 三条影子破空而来,撞在一起,成为真身,正是第依。后面跟着三人,一人御雷光而来,轰隆隆响成一片,电光霍霍,身穿红袍;一个御剑光而来,白虹一道,寒气森森,身着白袍;一个御青光,中间似有滚滚大木不停的变幻,身穿青衣。 此三人一到,和徐无鬼四人,合围上第依,四人身上,冷意勃发,莫闲皱眉,并没有动,第依可是绝顶高手,四人怎么这么托大,四人也算高手,不过是元婴而已。 “你们以为就凭你们四人,能够拦住我第依,人类太短视了,小家伙们,今天心情好,不与你们计较,我走了。”说完,第依身形一幻,四人攻击已到,徐无鬼的春秋剑一剑出,似乎四季在轮回;红袍道人雷声乍起,电光成潮,雷神锤出手,瞬那间,天地一遍电光雷雨;而白袍人却一道白光,精纯无比的寒气直向第依铺陈而去,却是寒叶剑出手;青衣人手起处,青木策出手,大木滚滚。四人明显不是第一次合作,配合无间,让四人实际表现出来的实力达到化神初期的水准。 莫闲这才明白,四人并没有托大,但他们还是太小瞧第依。 就在四人一起出手,空间似乎在四季轮回中,雷光电雨、冰天雪地,还有青木滚滚,一齐罩向第依。 但第依却身形一幻,便走出了四人包围,是走过来,从容不迫,好像那些攻击都成了背景一样,速度众人都看得清楚,偏偏反应不过来。 他回过头,望着徐无鬼,淡淡地说:“根本不理解攻击的实质,我去也!”说完,第依身体飞起,只向大网撞去。 莫闲心头一动,而徐无鬼却大喜:“诸位道友,助我一臂之力。” 另外三人各执手印,刹那间,一张天罗地网呈现在眼前,无穷的威压从天而降,网线闪着青光,带着细碎的电光,直向第依压来。 第依哈哈一笑,迎着青光电弧而上,身边也幻出无穷青光,互相追逐,扶摇直上,而天罗地网的青光电弧一接触到第依的青光,像雪遇到沸汤一样,无声无息地融出一道大洞,宽阔达到十里以上,而天罗地网的本体一遇青光,也与青光电弧一样,无声无息的消融。 第依哈哈大笑,冲霄而去,而莫闲在一旁,什么也没有做,看着第依冲霄而去,低下头,看了一眼石头上的苔藓。 徐无鬼咳嗽了一声,他的天罗地网被破,反噬并不舒服。天罗地网是《净明炼器真诀》载的一款群战法宝,据说是依据天庭的天罗地网所炼,自炼成后,所向披靡,不想今日却被第依穿出了一个大洞,因此,徐无鬼脸色很不好看。 他一转眼,看到莫闲,微微皱了皱眉:“师弟怎么没有出手?” “师兄太高看了我,我以为你们已经将第依擒住,他太快了,转眼之间,他就走了。”莫闲淡淡地说。 “这位道友是?”青衣人问到。 “我来介绍一下,莫闲,玉虚宫云中峰外门弟子,这位身着红袍的是青羊观高手雷千鸣,这位身穿白衣是玉虚宫高手叶天问,而这位是海同,青玄岛修士。”徐无鬼给他们介绍。 莫闲手一拱:“见过诸位道友。” “你叫莫闲?你是不是在数个月前,打败过一位高手冲和?”雷千鸣脸色明显不善,莫闲心中一愣。 “冲和,他是谁,我打败的对手多了。”莫闲这句话是实话,几个月前,他正倒霉,有几个人对他下手,最厉害的一个是畏垒岛的庚楚子,不过好像莫闲望风而逃。 “冲和,使一柄雷神剑,身边还有一头仙鹤,仙鹤死在你手上,连冲和肉身都丢了,只逃出元神,要不是青冥镜护住他,恐怕他就得陨落了。”雷千鸣冷冷地提醒道。 “原来那个人叫冲和,我与他无怨无仇,他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先用仙鹤偷袭,后用一道紫红色剑光偷袭,算他运气好,居然逃出生天。”莫闲冷笑一声,他从雷千鸣的语气中,知道他肯定与冲和关系不浅。 “好贼子,人都差点被你害死,只剩下元婴,你还在此大放厥词!”雷千鸣大怒,雷神锤祭起,带着无尽雷电当头打下,徐无鬼刚想拦,被海同拦住。 莫闲本来对徐无鬼就没有抱多大指望,名义上是师兄,但这个世界不知有多少人在一处学习,何况他与徐无鬼只是第一次见面,论交情怎么能比得上多年在一起的战友,只要他不插手,就算看一脉香火情了。 莫闲见雷千鸣雷神锤打下,心中一动,是不是试试莲花,这一念起,灰莲突然出现在头顶上,灰莲一现,雷千鸣眼睛一见,顿觉滔天罪孽扑面而来,雷光顿时熄灭,他大叫一声,赶紧收了雷神锤。 “你这是什么邪门法宝?”他一退数十丈,刚才一眼,居然挑动他内心罪恶的念头,幸好分多年修行,才没有迷失心志。 莫闲一愣,心中恍然有悟,原来恶业居然这么大的威力,虽然被封在莲花中,但随自己念头能挑动敌人心中的罪恶。 他冷哼了一声,莲花消失:“道不同,告辞!” 说完之后,化作一道遁光而起,海同和叶天问刚想跟上去,被徐无鬼拦住:“不用追了,放过他这一次,我也算仁义至尽,下一次相见,便是敌人。” 再看雷千鸣,却愣在那边,苦苦的思索,怎么这么邪门,明明听冲和说,莫闲一身恶业,刚才自己看时,没有半点恶业,而这件法宝却是邪门,说它邪恶,偏偏圣洁无比,要说它是正派法宝,偏偏挑动心扉,差点使自己失控。 “雷道友,你怎么对这个莫闲很反感?”海同问到。 “因为他毁了冲和的肉身,而我却是冲和的亲弟弟。”雷千鸣说。 “原来如此,这点我们都不知道,听说冲和是长老,你怎么是一个外门弟子?” “修行人比较薄情,不过我哥哥却是尽量满足我的修行需求,我也不想倚仗他成名。”雷千鸣说。(未完待续。) 148.元神游,倚仗法宝勉力敌 莫闲冲霄而去,飞出一百多里,停下了遁光,他们没有追来,但停下遁光不是因为这个,而是有人阻住了去路。 对方见到他也很诧异,这个人是谁,正是上一次莫闲几乎无还手之力的庚楚子,而且,他是元神出游。 莫闲愣住了,他都怀疑自己有没有把恶业炼入莲花中,怎么这么倒霉,两人之间差距太大,不像刚才遇到的四人,莫闲还能匹敌。而庚楚子,莫闲连一分把握都没有,能逃出生天,那就谢天谢地。 庚楚子也愣住了,他以元神出游,刚见到这边一张大网横亘天地,他认了出来,好像是一个后辈的天罗地网,他一时好奇,就想过来一望,因为他见到一阵可怕波动穿空而去,那绝对是一个高手。 他站了下来,正在沉吟期间,莫闲来了。莫闲见到他,吓了一跳,他也看到莫闲,修行人的记忆都是惊人,过目不忘,他立刻想了起来,这不是那个恶业滔天的修士,他怎么还活着。 他处于元神状态,自然看到莫闲头顶上各种灵光气运,他惊讶地发玑,莫闲身上并没有恶业,这是怎么回事,数个月前,这个修士还笼罩着庞大的恶业,几个月不见,恶业居然不见,难道我看错了,其实当初那个人和今天这个人不是一个人。 “你的恶业怎么不见了?”庚楚子问到。 莫闲明白了,这次他没有主动攻击,上次他攻击自己,估计也是因为自己恶业,而自己可以得到真正的功德,而不是任务的功德值。 “我本来就没有恶业,你上次无缘无故攻击我,我追赶一个人,他是一件灵宝的主人,却受到你的攻击。”莫闲没好气地说。 “不可能,明明我见你罪业滔天!” “罪业滔天?你是道士,却信仰佛教的那一套,不知道那是和尚们编撰出来。”莫闲不屑地说。 “你不承认,但当初罪业无可避免,你以为花言巧语就能骗过我,你肯定掌握一种方法,能消除恶业,把这种方法说过来,我不仅会放你走,还有好处给你,不然的话,别怪我把你拿下,到那时,一切就由不得你了。”庚楚子淡淡的说。 莫闲一下子脸变了,不错,他是有一种方法,庚楚子仗着修为高,直接强夺,也难怪,能将那么多恶业消去,没有恶业,证道容易得多,不怪别人易起歪心。 偏偏莫闲有个脾气,吃软不吃硬,当下冷哼一声:“你想仗着修为强抢,不要说没有方法,就是有,也不可能给你!” “敬酒不吃吃罚酒!”庚楚子冷哼一声,手挥处,莫闲顿觉身边温度一下子下降,空气的中甚至吱吱响了起来,出现了淡蓝色雪花,莫闲感到好像进入万载玄冰中,周围一切都有冻结的感觉。 他甚至感到周围没有空气,一切都结冰了,自己不好呼吸,他不知道的是,庚楚子甚至连氧气都能转化成固体。 莫闲也火了,身边刹那间起了火,他在地底毒焰中,达到同于火的境界,以五火锻身,自然吸收五火信息,现在受他一逼,转化为火焰之体,身上陡然冒出了火焰,说也奇怪,虽然火焰从身体冒起,偏偏他的衣物都没有一点烧焦的痕迹。 五火起,身边数尺之内一片火热,手一指,一条火龙出现,张牙舞爪,直向庚楚子扑去。 庚楚子笑了,也不硬接,身形顿时散开,火龙一过,又在原地出现。 “米粒之珠,也敢在我面前卖弄。”庚楚子说着,身影消失,化作一只冰光大手,从空而降,冰手未到,压力已先到,莫闲的火之体立刻受到压制,大手调动了天地的水气化为冰晶,空气之中,吱吱作响,手未到,冰霜已到。 莫闲哼了一声,手上出现了灵蛇盏,灯一举,一朵灯花射出,住上急迎,一声响,暴成了一座火山,中间似有朱雀在飞舞。 莫闲就听见“咦”了一声,冰手消失,在数百丈外,庚楚子现身:“这是什么灯,发出的攻击已不弱于化神一击,也罢,让你尝尝真正的风火的厉害!” 说完,他的面前出现了风火轮,风火轮一现,半边天立刻映红,莫闲面前一片火海,风助火势,气焰滔天,直向莫闲而来。 莫闲一见,一朵灰莲冉冉升起,所到之处,火焰立消,对方所有攻击,被他所化,而庚楚子一眼看到这件灰莲,立感道心蒙尘,好像无限恶业进入他的心灵,心中陡然升起种种恶念。 化神修士,心灵已经透澈,平时一念产生都清清楚楚,现在却像回到从前,当即大惊:“你居然有方法,将恶业炼成法宝!” 心中偏偏贪念大起,如果自己得到这种方法,自己渡过四九天劫的机会会大增,恶业不仅不会成为自己的绊脚石,而且自己多了件奇宝。 一念及此,火焰成绳,直向莫闲捆来,但令人惊异的是,刚一近身,灰莲的光辉下垂,火焰散去。 “来而不住非礼也!”莫闲冷笑,头顶上出现了一面幡,六魂幡现,黑光一闪,对着庚楚子就是一摇,火焰立消,庚楚子只觉心中一跳,元神一下子散来,元神之中,只觉轰的一声,差点被六魂幡击散。 莫闲一见,打出了地烈珠,珠一出手,红光一道,无数精怪出现,个个一身火焰,咆哮着而来。 庚楚子是元神之身,刚才一下,使他明白,那面幡肯定克制着元神,是什么幡,还不等他想明白,地烈珠已然打到,无数精怪一涌而上。 他连连吃亏,虽然只是面子上,他也不禁恼火,此时,天际起了一道遁光,直向他们飞来。 庚楚子一见,化作一道冰光,瞬间远去,他这一走,倒把莫闲给愣住,接着,莫闲明白了,他大概见自己短时间内拿不下自己,又有人来,感觉丢了面子,便干脆走了。 莫闲长出一口气,总算走了,对一个化神修士,虽然是元神出游,莫闲仗着法宝多,一时僵持,但长久下去,肯定有失,对方毕竟是化神修士。(未完待续。) 149.归来兮,指点分宝凝翠崖 要是庚楚子不走,莫闲也要想办法逃了,逃跑并不可耻,不料,庚楚子居然先退了,莫闲不仅大出一口气。 他将法宝归体,天际的遁光很迅速,现出一个人,青衣飘飘,却是一个女子,看了莫闲一眼,问到:“刚才是不是庚楚子?” “不错,庚楚子刚才是以元神出游,道友是?”莫闲问到,为什么她一来,庚楚子便退走,莫闲甚至希望她是庚楚子的仇人,才故意说庚楚子以元神出游。 “纤月。”纤月声音远远传来,也转眼间顺着庚楚子方向远去。 莫闲不知纤月是谁,好像她并不出名,但她一身修为,显然已超过莫闲好多。莫闲摇摇头,不再去想她与庚楚子什么关系,还是快点去浮云山。 莫闲一路向北,没有再遇到什么事情,使他放心了,不是因为恶业的影响,只不过是碰巧罢了。 浮云山,位于紫川国北部崇山峻岭之中,山势连绵,平原到此为尽,因为地近平原,倒没有多少修行者在此潜修,即使有,修行层次都不高,即便这样,方源三人还是寻找了许久,好的地方都被人占了,不过是散修。 方源有几次差点和别人发生冲突,终于在浮云山深处一处绝壁处,寻得一方宝地,此方山崖朝阳处,有一座山洞,时常有云雾缭绕,洞中地方很大,深入山体内,有暗河经过洞中,洞口较小,视野之下,群山环绕,三人就以此为家,在此修行。 看中此地,是因为山洞较高,在绝壁之上,不是修行人,根本上不来。灵气尚可,但并不突出,灵气突出者,早已被别人占据。 但出乎意料的是,山洞深处,却有着一条小灵脉,洞中灵气丰富,已不下于大派精选的宝地,几个在山洞处布置阵法,当然,只是基础阵法,三人一年修行,有了不小进步,方源突破了炼筋层次,而其他两女,由于修行不同的法诀,层次相当于炼气高层,其中以小狐狸白离为高。 这日三人正在崖顶采气,远处一道遁光由南而来,方源说:“这道遁光有点眼熟,是不是师傅回来了?” 白离一扭头,看到遁光,心中一动,跳着喊到:“师傅!” 莫闲来到浮云山,心念一动,他三魂七魄阴性已大量减少,灵性渐生,山虽大,但冥冥之中,有着一个指引,使他直飞三个弟子所选中的地点,见下方三个人,一个小女孩跳了起来,他笑了,他已经看见是白离。 他一转遁光,落了下来,三人雀跃着欢迎莫闲归来。 莫闲看了看周围,说:“眼光不错,此地深入群山,灵气尚可,悬崖上那个山洞是你们所居?” 其实不用他们说,洞口布置了阵法,虽然显得简陋,已经掩盖了洞口,就是一般修士来,也不会发现,不过,瞒不住莫闲的眼光。 “师傅,正是我们所居,师傅,你如果进入其中,会发出别有洞天。”方源很得意。 “我倒要进去看看。”莫闲笑道,“你们这一年来,还是下了功夫,功行大有长进,进度有点比我预期的快,你进入了炼筋,大力牛魔拳还要不懈地炼下去,本来准备转你鹰蛇合击技巧,看来,得传你十二形完整的技法。” 莫闲说完,方源欢喜的说:“师傅,我会努力了。” 莫闲又回过头,看着方燕,点点头:“洞玄灵宝定观经初步存思已成,灵宝现身,下面该点亮天心,你走的是存神之路,不过这门大法借鉴丹道天心之说,第二步要点亮天心,构造灵台,将识海向紫府转化,炼魂锻魄,最后身是灵宝。” “师傅说的是,徒儿正在向点亮天心转化,目前存思正稳定,感觉眉心的天心不时闪现白芒,但不能稳定下来。”方燕说。 “不要着急,你这一门,不必如同丹道,天心点亮,一般需要几年,天心现,才能照亮三魂七魄,转魄为阳。”莫闲说。 “我呢?”白离急了。 “你有点急躁,是我不好,不应该把五方修罗图给你。”莫闲皱起眉头。 “师傅,人家喜欢五方修罗图,感到自己强大了许多!”白离不依了。 “也罢,你修行之中,采月魄太多,加上受修罗图影响,身上阴气太多,这样吧,我传你日魂月魄洗身法,以后多锻炼,顺便给你一件法宝,我使用的天矶环,此宝有收摄之用,是一件攻防两用法宝,内可收摄自身阴气,外可收取敌方法宝。”莫闲说。 “师傅,快点给我!”白离欢天喜地的说。 莫闲抹去天矶环中烙印,这件法宝自从他得自冰魄宗,一直跟随他,他还重炼了一番,他的法宝够多,他决定将此宝传给他的弟子白离。 告诉白离法诀后,白离谢过师傅,坐在一旁炼化。而方源和方燕眼中露出了羡慕之色,莫闲笑到:“你们俩不要羡慕,我也有宝给你们。” 说着,他手中出现了千里云烟弓,说:“这弓叫千里云烟弓,有箭三支,而且还能自身法力灵光结成箭矢,善长远攻,方源,你修行武修,武修不擅长远攻,这把弓就给你。” “谢师傅赐宝!”方源说着接过了弓箭。 莫闲手中又出现了天一真光罗,说:“方燕,这件天一真光罗就给你,是一件水火风雷不可侵的宝物。” 方燕也谢过师傅,莫闲见三人初步炼化后,方源在前头带路,四人很快就到了洞中,莫闲惊讶发现,洞中灵气居然比外界强得多,不下于大派,不觉点头:“你们找了一个好地方,想不到内外两重天,不过,你们阵法很简陋,而且,在洞口布置了杀手,这是为什么?” 方源苦笑道:“我们初到此山,与一些人有些不愉快,那些人放言,就进攻我们。” “他们敢!”莫闲瞋目说。 “师傅回来了,我们就不怕了。”方燕说。 “此处可有名称?”莫闲又问。 “我们叫它凝翠崖!”方源说道。(未完待续。) 150.忙布置,外景摄入敌人来 “好名字,当得起凝翠二字,其中的阵法太简陋,我来重新布置一下。”莫闲心中叹气,他的阵法并不好,当然是对阵法大家来说,其实,他的阵法造诣已经不浅,在符箓和炼器之中,往往有阵法的影子,加上他也专门学习过基础阵法,他的也阵法造诣实际上比一般修士强,不过,他不自信罢了。 “有师傅出手,我们可以睡安稳觉了!”白离笑嘻嘻的说道。 “贫嘴,自己不好好修行,万事靠师傅,师傅又不可能长远跟在你的身边。”莫闲敲了一下小狐狸的头。 “疼,师傅!师傅不在的日子,大师兄做的很好!”白离捂着头说。 莫闲继续深入,看到了里面有一条暗河,形成一个水潭,灵气却越来越厚,他叹道:“我明白了,原来有一条小灵脉,这条河你们没有用阵法之类的护起来,是一个失策。” 三人不懂为什么莫闲这么说,一个个望着莫闲,莫闲又说:“此水为活水,敌人可能会利用此水进入洞中。虽然可能性很小,但只要有一丝可能,就不得不防。” 三人这才明白,莫闲笑到:“有水倒是好现象,可以在此栽种灵药,虽然是石质,但不是没有办法,正好我有一根紫竹鞭,就种在此处。” “可是,师傅,这里面没有阳光,怎么种灵药?”方燕问到。 “我将这个天然山洞进行改造,摄外景入内,自然有阳光。”莫闲笑到,这是洞府架设的一种方法,洞府对莫闲来说,并不陌生,他本尊就有一个洞府,一般来说,洞府作为修士修行的地方,通常有纳虚成空,摄外景入内诸多方法混为一体,莫闲在这里只用摄外景入内,内部空间已足够大,并不需用纳虚方法。 接下来几日,他开始改造这个山洞,以至于三个徒弟目瞪口呆,洞中完全变了样,摄外景入内法阵一布置,山好像虚空一样,周围的一切完全看不见洞壁,完全一遍虚空,周围群山历历在目,三人被这种法术弄得目瞪口呆。 汤东巡自从得到观止和蛇王的遗存后,他选择了半天,在混一桃康鬼帝和伏羲灵神法相之间选择,他发现这两种根本大法,一种是鬼修大法,另一种是巫修大法,好像两种都很厉害的样子,他犯愁了,究竟选哪一种好? 混一桃康鬼帝,在亥子时修,而伏羲灵神法相,却是在辰己时修,他最后决定,两种法门都修,他不知这两种法门,一同修,却是大忌,自古修行根本大法,只能选择一家,兼修存在,不过是一些枝节,主修一家,法术上可以兼修,却没有人修行两家根本大法,这也是莫闲本尊修行黄庭大法,而没有修行内丹术,至于其他,只是尽可能吸其精华,融入黄庭之道中。 而汤东巡并不知道,仗着观止和蛇王的部分精华被他吸收,修行起来,却比一般修行人更易于入门,只不过半年时间,他已然运用一些法术,他得到了法术,便回乡报仇,他的仇人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仗着权势,哪里是他的对手。 他报了仇,心愿已了,便走到了浮云山,在山间修行,遇到了纪玉婷,一个女修,长得清清秀秀的道姑,也在山中修行,无意间相逢,他一下子爱上了纪玉婷。 但纪玉婷却没有将他放在眼中,一个没有见过市面的小子,她外表看起来很柔弱清纯,惹人疼爱,但背后却是人尽可夫,擅长采补术,将修士玩弄于股掌间,不过,现在与另一个修士冒天疆打得火热。 冒天疆,一个外表英俊的修士,风度翩翩,即使冬天也手拿折扇,时不时摇两下,筑基期修士,地煞已凝,凝的是桃花和合煞,他在数日前,看到二个女子,年龄都还小,年纪大的一个不过十三四岁,而那个小的,还只有十一二岁左右,偏偏将他的魂给勾起了。 就是这两个女子身边有一个男的,也不过十六七岁,当时纪玉婷在身边,他不便上前勾搭,但他的眼神却是死死盯住那二个女子。 那三个人也是修行之士,想在浮云山找个地方,听说是他们师傅叫他们来的,自从一见她们的面容之后,他心中始终未忘,偷偷的寻找了很久,才知道他们在一处悬崖处安家,听说他们叫那处为凝翠崖。 再细细一打听,大的叫方燕,小的叫白离,还有一个兄长,叫方源,好像得罪了一些人,心中一喜,便探访起方源所得罪的一些人。 方源说是得罪一些人,也不过是当日口头上得罪一些修士,这些修士并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只是当时,口头上说了几句狠话而已。 不想怎么给冒天疆知道,上门一挑拨,事情的性质变了,又听说他们在凝翠崖落脚,便商量着给他们一个厉害。 汤东巡不知道其中原由,他爱上纪玉婷,被冒天疆看在眼中,冒天疆见他修为不过炼气期,但身手却比较厉害,特别是鬼修和巫修法术诡异,几次打交道下来,忽悠得一个傻小子团团转,不知不觉之间,汤东巡却坠入其中。 一共九人来到凝翠崖,除了汤东巡、冒天疆和纪玉婷外,还有图介玉、诸暨、姜石重、寒寿延、夏贡和冯汉夫,九人之中,最高不过凝煞层次,有些人飞行尚不会,勉强借符箓而行。 他们的到来,正好莫闲忙着布置洞中一切,虽然洞中已摄外景入内,但并没有布置完成,还远没有达到固若金汤的程度,莫闲正在忙着移栽那根竹鞭。 竹鞭栽下,他用葫芦中甘露浇灌,他的葫芦中倒有不少甘露,那当然不是什么净水,而是由死在葫芦中修士所化,含有丰富的灵气,竹鞭得此水灌溉,立刻发芽,竹鞭有九芽,都窜高了几米,莫闲看着这九根还嫌细小紫竹,脸上露出了微笑。 此时,却看到了九人来到,莫闲没有当回事,最高不过凝煞。(未完待续。) 151.外敌来,浮云山中杀伐动(一) 莫闲在洞中见到九人来到,只是粗粗地看了一眼,倒没有过份留意,而方源三人看到,方源叫了起来:“师傅,就是他们,特别是那个图介玉和诸暨,他们口出狂言,说要给我们好看!” 莫闲淡淡地说:“这些人还不配我出手,你们打发足矣。方燕,你拿着我的紫竹杖,必要时护住他们就行。” 方燕应了一声,三人正准备出去。外面九人已到,但凭他们却不能发现洞口,只是在距离悬崖里许外,一个个指指点点,图介玉大喝到:“方源,你听清楚了,赶快出来,既是浮云山一脉,要以我们为主,拜我等为主,献出修行法诀,允许你等在此修行!” 莫闲正在洞中,勾连地脉,听到此处,不觉摇摇头,知道他们的还好,不知道他们以为他们是一伙强盗,也难怪他们修行境界不高。 “浮云山非尔等私有,我既让着你们,已躲开,你们却一再进逼,以为我等好欺负!还不退走,免得刀枪无眼,伤了尔等,后悔就迟了。”方源随着话语声,山壁上一阵水波,出现在外面,脚下轻点绝壁,如鹰隼一样,飘落在地面,后面跟着小狐狸白离,她一出现,却是脚下卷起一阵风,御风而行,速度却是很慢。 白离这是驾妖风,一种先天本能,比之人类修士强一点,但她并不熟悉,速度很快,但她一出现,这一手,倒吓了九人一跳,没有任何凭借,御空而行,在他们印象中,得到金丹期才行。 这一下,本来是托口,现在图介玉真的动心了,这三个人修行的秘笈肯定不凡,不知道白离这是本能。 方燕跟在,手持紫竹杖,却是御剑而行,一道剑光跟在白离的身边,三人落下,距离悬崖只有半里不到,而九人此时也纷纷上前。 “你等既然欺门来,是单打独斗,还是一拥而上?”方源手中齐眉棍一扬说道。 “看你是一个武修,我们也不欺负你,冯汉夫,你来会会他!”图介玉说到,从他身后走出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汉,手持双斧,走动之间,全身似一头熊罴,大地震动,全身气势逼人。方源听师傅说过,有一门拳法,撼山熊罴拳,它不弱于大力牛魔拳,它修行的初期,全身表现就是这样,看来,他没有突破炼筋,此拳一旦到炼骨,全身筋骨一体,走动间,看似笨拙,实则轻盈。 他打量着冯汉夫,冯汉夫也在打量他,冯汉夫看出来了,对方应该是修行大力牛魔拳,一看出对方修行的是大力牛魔拳,他露出了轻蔑之色:“大力牛魔拳也敢与我争锋!” 大力牛魔拳是一种传播极其广泛的武修入门拳法,因其容易得到,故此被人小看,这点道理方源早就知道,莫闲也是不止一次跟他说,让他每一个动作都细细体会,告诉他,正因为大力牛魔拳广泛流传,其中必然有其独到之处。 它对资质要求不高,但并不是说它差,确确是因为它优秀,因此,莫闲要求方源细细体悟这种拳法的一招一式,方源也根据莫闲的要求做了,而一般武修却陷入另一种怪圈之中,看不起大力牛魔拳,一有机会就会改修其他拳法。 冯汉夫说完,大喝一声,手中斧头亮起黄光,双斧如两道黄虹一样,就劈了下来,他这一动,方源知道他已是炼筋期,和自己相当,因为罡气已能贯注于兵器上。 方源向左前方迈步,身体一侧,避开锋芒,口中也一声暴喝,他的棍重一百二十斤,而冯汉夫两面斧重六十斤一只,两人在这个方面可以说是旗鼓相当,即使这样,方源并没有跟他的兵刃相撞,而是先避开,手中棍轻轻一送,棍头只落他的耳门。 冯汉夫双斧走空,暗叫不好,自己大意了,小看了这个少年,也不示弱,身体往前一窜,没有回首,懒熊靠背,方向一转,避让开来,身体撞入方源怀中。 方源一棍走空,手中棍一立,倚山立柱,正好懒熊靠背撞到,正撞在立着的棍子上,轰的一声,两人分开,但明显的冯汉夫吃亏,不小心撞在棍子上,棍子可是利用冰晶铁所制,虽然他已入炼筋期,还是气血翻腾,嘴角出现了一丝血痕。 他一个踉跄,方源可不会放过他,棍转中平枪,上棍如枪,直袭他的腹部,就在此时,一道黑烟成蛇,直奔方源噬去,是汤东巡看出不对,抢先下手。 就听到一声娇喝,万条紫气,千朵白莲出现,正好截住了烟蛇,烟蛇被莲花一罩,顿时烟气全消,是方燕出手,手持紫竹杖,轻轻一刷,破除了烟蛇。 而方源的中平枪正打中冯汉夫的腹部,咚的一声,就是冯汉夫到了炼筋层次,筋腱鼓起,外部皮膜如鼓,人当即就飞了过去,摔在地上,一口血喷出,想挣扎起来,却不能起身。 图介石一见,纷纷想放出法器,方源冷哼一声,棍一指:“你们待怎么样?” 纪玉婷笑了:“这场我们输了,他不过是我们之中较弱的一个,你不要太得意!刚才汤小弟出手,只不过是为了救他,对面的那个小姑娘,叫方燕吧,你使用的可是法宝?” “不错,此宝叫紫竹杖。”方燕没有回答,但白离却洋洋得意的说。 一提及法宝,图介石等人眼睛立刻红了,他们九人之中,法宝也是稀罕物,大多用的不过是法器,对面的姑娘,却已用上法宝。 冒天疆更是眼红,他分开了众人,上前一揖道:“方燕妹妹,我们浮云山修士本是一家,不如合在一起,互通有无,省得在这里打打杀杀,再说,你一个姑娘家,娇滴滴的,万一伤到了什么地方,叫人心疼不已。” 方燕脸一冷:“谁是你妹妹!我们来此,不曾得罪你等,你等却欺上门来,今天来了,就不用走了!” “妹妹说的是,既然妹妹要留我,那恭敬不如从命,只是妹妹性子太烈,我要好好调.教一下!”冒天疆满口轻浮,手中桃花扇一展,一股粉红色烟气展开。(未完待续。) 152. 外敌来,浮云山中杀伐动(二) 一股粉红色烟雾散起,这是冒天疆的桃花和.合煞混合一些迷药所成,他凝煞是桃花和合煞,修行的阴.阳双.修法,能以阴.阳.和.合.魔头迷住少女,行那采.补之事。 而他手中桃花扇,采桃花和.合煞,用阴.阳和.合魔火经过八八六十四日合炼,又凝入采.补而亡的少男少女精魂,是一件邪门法器。 他一发动,周围立刻陷入一片粉色之中,中间现出正在交.合的少男少女,乳.波.臀.浪,呻.吟声不绝于耳。 方燕哪里经过这种阵势,面红耳赤,鼻孔之中,闻到一丝香气,头一昏,知道不妙,手中紫竹杖顺势刷出,刹那间,紫光万道,白莲千朵,将身边的粉色烟雾,还有那些不堪入目的景象一扫而空。 冒天疆吓了一跳,差点被莲花扫到,脸色阴沉,望着白莲护住的方燕,方燕脸泛桃花,眼睛有些迷离,心中人天交战,他一见大喜,他幻想人宝两得。 白离一看形势不妙,手中蛟龙鞭一扬,就要抽过来,纪玉婷一看,立刻将她的桃花帕祭起,此法器是冒天疆给她,一遍粉色桃花开,白离却吸取了方燕的经验,头一顶,天矶环出现在头顶,内外两个光环,罩住了身体,桃花帕下不来,纪玉婷刚想收了桃花帕,另取法器,白离的五方修罗图到了,向外一展,便将纪玉婷卷入五方修罗图中。 汤东巡一看,大叫一声,身体一幻,也投入五方修罗图中,两人入图,白离哪里满足,图一下子铺展开,诸暨,姜石重和夏贡也被卷入修罗图中,五方各据一方,被五方修罗大军的缠住。 而图介石一看,大叫:“罢了,现在已经月缺难圆!”,和诸暨双战方源。 方燕陷入危机之中,好在紫竹杖不需要她支持,自能护住她,她心中绮.念纷纷,眼睛迷离,看见了莫闲,口中叫道:“师傅!” 她心中一瞬间有些清醒,不好,她无意间将天一真光罗发动,天一真光罗本是针对地下亿万载毒焰而专门炼制,不仅能针对外火,更能针对内心之火,本来莫闲是将它作为消耗品使用,却因为在地底时,无意间悟出以五火锻身,身与火同,才免于消耗,莫闲将它赐给了方燕,虽然不是有意,但他灵性已通,不知不觉间,早有深意在其中。 天一真光罗一发动,十二重水光一现,由内而外,一股粉红色烟雾飘起,还没等它幻化,吃水光一逼,化为轻烟。方燕瞬间清醒过来,想起在幻境中的情景,她心中又羞又怒,而冒天疆还在做出人宝两得的美梦,手中桃花扇连扇,在桃色之中,一股阴.阳和.合魔火开始灼烧白莲形成的光层,在此后,阴.阳和.合魔头踊跃着,跳着舞蹈,方燕瞥了一眼,不仅心动神摇。 方燕急忙以《洞玄灵宝定观经》中法门,稳住心神,现出破宵剑,此剑是方隐之的炼魔之宝,被莫闲赐于方燕,因为方燕也是修行方隐之法门,此剑一出,一道白光,直射冒天疆,冒天疆的桃花和.合煞,还有阴.阳和.合魔火及魔头,一见白光,当即烟消云散。 他啊的一声,把手中桃花扇打出,自身却想借机而逃,桃花扇展开,大捧粉色烟气浓起,里面呻.吟声一遍,还有不堪入耳的声音,但白光一到,都烟消云散,连桃花扇都断成两截,借此机会,冒天疆消失了。 方燕一见他不见踪影,气得将手中杖往其他人身上打。 方源和图介石、诸暨在对战,面对二人,他处于守势,手中齐眉棍舞得水泄不通,图介石的伏魔剑带着道道光华****方源,他的伏魔剑听起来很大气,不过是一件法器,看起来高端大气,外表也很光鲜,但法器就是法器,它的攻击看起来很凶,却被方源左一棒右一棍给打飞过去,弄得他没有了脾气,好在方源是武修,只擅长近攻,而远程攻击却不擅长,他还左一剑右一剑的攻击。 诸暨也是一个道修,但他的水准更低,连筑基都没有达到,唯图介石是从,见筑基期的图介石都拿方源没有办法,也就没有心思,东一道西一剑,不知道恰是他这样,方源才没有落败。 图介石一看不对劲,眼睛一翻,训斥道:“还不用的控鬼诀,我来拖着他!” 控鬼诀本是鬼修法诀,不知道怎么到了他们手中,大概平时也没有什么好的法诀,结果什么法诀都是好的。 图介石一句话,提醒了他,收了青云剑,手中掐诀,口中咒语诵起,一阵旋风,忽喇喇地就要向方源刮去,就在这时,方燕出来了,不见冒天疆,心中一股火不知往哪里发,恰巧看到诸暨施法,手中紫竹杖一摆,就是一杖。 可怜诸暨一个炼气期修士,怎么也没有想到,祸从天降,被紫竹杖一杖打个正着,惨叫一声,四大崩摧,人如同沙子一样散开。 他一死,图介石慌了,也顾不得其他人,伏魔剑一收,和身合一,化作一道剑光就走,他也顾不得其他人了,其他人往在一团烟雾中,他刚走,方燕的破宵剑也起,阻了一阻,伏魔剑本身品质就不如破宵剑,但仗着身剑合一,宝剑不仅是自身品质,还与使用者有关。 因此,破宵剑是利,只是阻了一阻,还是让他冲开了一条路,眼看着他就要溜走,一声弦响,方源手持千里云烟弓,一道七彩光芒过后,只见七彩光华尾追上伏魔剑,剑光中传了同一声惨叫,光华顿敛,图介石从空中摔落入山谷之中。 “小妹,怎么了?”方源问到。 “给那个家伙逃了。”方燕气愤的说。 “不要紧,他不敢来了。白离师妹不知怎么了?”方源有些不放心。 “不打紧,那五个家伙陷入五方修罗图中,凭他们的功力,根本没有机会出来,是死是活,就看白离师妹的心情。”方燕说到,她刚说到这里,突然,在先前她和冒天疆对峙的地方偏一点,有个地方微微有些波动。(未完待续。) 153. 外敌来,浮云山中杀伐动(三) 方源和方燕对望了一眼,方源又一次弓弦响,一道彩虹直奔那里去,而同时,方燕的破宵剑也化作一道白光,紧随着箭光而去。 冒天疆根本没有走,在他抛出桃花扇时,他只是迅速往旁边一滚,意念动处,幻成木石,这是木石潜踪之术,并不是他真的化为木石,只不过借木石之象,掩盖自身波动,使人误以为他就是木石。 他见到方源兄妹俩杀掉了图介石和诸暨,心中暗惊他们法宝利害,他们怎么会有法宝?难道他们是大派弟子,但想想又不像,大派弟子怎么会来到浮云山,他们三人应该有一个好师傅,肯定是这个师傅给他们的,而且这些法宝弄不好是杀人夺宝而得。 当方燕说到白离用五方修罗图困住了五人,一个小丫头,居然能困住五人,还说什么生死由心,他吃惊了,特别是他的相好也落入五方修罗图中,他心中难免着急,露出了马脚,被方源兄妹发现。 两人也是迅速,一个用千里云烟弓,一个用破宵剑,他一见不好,立刻显形想走,好不容易让过了一支箭,破宵剑已到,再想躲,却再也不可能,当即被破宵剑斩于剑下。 “白师妹,抓活了!”方源喊到,就是这句话,救了五个人。 五人陷入五方修罗图中,纪玉婷是第一陷入其中,虽然她的功行到了筑基,白离对她可没有好感,意念一起,一阵黄烟起,直接将她移入中央,丢给了中央修罗,入眼的都是黄衣修罗,一眼望不到头,好在白离心思不在她身上,毕竟她困入五人,将他丢入中央区之后,便将注意力移向其他四人。 纪玉婷相好的不止一人,除了冒天疆外,其他也是露水夫妻,不过男的却给了她不少好处,有的给她法诀,但更多是给她护身法器,其中更有一人,给她一件护身法宝青木珠。 她现出了青木珠,一颗绿色珠子,绿光盈盈,在她的头顶上,将她护住,一时修罗不能近身,而中央修罗王却在一旁冷眼旁观,白离毕竟功浅,修罗图中修罗皆是投影而成,本身就有一定智慧,特别是五方修罗王。 白离要是下令他们攻击,他们不得不攻击,但白离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将人往这里一扔,白离一扔,无形间形成一条规则,就是不让对方逃出,因此修罗王只是在敌人逃出修罗图时,才出手阻击。 她一现出青木珠,一团绿光将她护住,手指一柄秋雨剑,在与修罗们拼杀,同时,现出楚楚可怜之色,想****这些修罗,可惜,她的心思白费了,修罗团团围住她,她的媚眼却得不到相应,虽然修罗们很丑,但她忘了,修罗本身就是战魂,而且,女性修罗异常美丽。 纪玉婷被困中央修罗中,而汤东巡是第二个进入五方修罗图中,他被告白离移入东方青色修罗群中,他是鬼修兼巫修,虽然没有成就混一桃康鬼帝和伏羲灵神法相,但一身法术很诡异,而且一入修罗中,立刻认出了修罗,知道不好,意念动处,七魄幡动,这是一套法宝,外用乱人七魄,内用守护自身,虽然他功力不高,却一手黑烟成索,另一手化作蛇头,不时出击。 纵使出去青色修罗王,一时也不能拿下他,只能把他困住。 姜石重被困入南方红色修罗中,他现出一把石锁样的法器,虽是法器,但品质很高,锁住自身一切,外邪不得入内,他还不时的出击,用一根索魂链,一时之下,也斗得有声有色。 寒寿延被困入西方白色修罗集群中,在五人当中,他大概最倒霉,手中青松剑法器,还没有发挥作用,吃杀气一逼,在五方修罗图中,西方白色修罗,性如烈火,杀气最重,寒寿延一愣,修罗们一拥而上,他身体一僵,立刻昏了过去,被白离作为战俘,命令修罗们好生看管,便将目光转向最后一人那里, 夏贡一愣神的功夫,眼前景象一幻,似一片海浪一样,满眼都是黑色修罗,向他发起猛烈的攻击,他的头顶上出现护身如意,而手中的离魂刀大展神威。 前排的修罗一怔,却颓然倒下,接着化为虚无,但修罗方阵还是那么无穷无尽,这一刀下去,只不过解决了数名修罗,修罗战阵随之发生变化,大队如水一样,急卷而来,转眼间将他淹没,夏贡仗着护身如意,在修罗战阵的浪潮中,随波逐流,一时倒也无妨。 白离见五方修罗图中情景,正要命令五方修罗王出击,此时,方源发话了,叫她抓活了,她一听,止下手脚,图一收,将五人困在图中,现出身来,师兄妹三人看到地上还有一人,白离问:“这个人怎么处理?” “让师傅处理。”方源说。 正在这时,天空之中伸下一只大手,直向地面躺着的冯汉夫抓去。 而方燕手中的紫竹杖突然挣脱了方燕的手,发出万道紫光,千朵白莲,向着那只大手打去,轰的一声,大手散去。 天空之中哼了一声,他们忙抬头,只见天空之中,出现二人,一人正是莫闲,紫竹杖击散大手后,飞到他的手上,而他对面数百丈外,有一个女修,他们认不识,但莫闲却认识,正是纤月。 “是你,居然阻我救人,让开路!”纤月脸一沉。 “道友,他们与我弟子起了争斗,领人打上我凝翠崖,我正要将他们问罪,不知道友与此人是什么关系?”莫闲看不透她,知道她最起码是化神修士,但莫闲并不因此而惧她,修行人知行合一,不会畏惧任何人,纵是千难万阻,一句话,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我与此人有香火缘分,他的外祖母曾经是我的弟子,可惜中途陨落,她的后人我得照顾!”纤月淡淡地说。 “原来如此,此人生命没有危险,但放了他,暂时没有可能!”莫闲断然地说。 纤月冷哼了一声,气氛一下子沉重。(未完待续。) 154.复姤变,黄钟蕤宾人不识 纤月一声冷哼,莫闲无所畏惧地看着他。 “我要看看,你有没有资格说这话!”纤月说着,身前出现了一个虚影,是一个编钟,并未变实,手指往上一敲,当的一声,发人深省,一串波纹显示,似万物复苏,初听不觉什么,但越来越宏大,天地间只剩下这种声音,莫闲只觉一股火气似从脚底发生,转眼间,似乎介入周边的一切,声音正大光明,眼前显示复卦,一阳来复,阳火之始,莫闲太熟悉了,因为这是他炼丹时的火候,却被人用钟声表现出来。 不好,莫闲一刹那间,摧动周身的灵光,这分明是乐律中的黄钟,而且是阳火之始,如果不小心,天地万物的信息在一瞬间都同化成复卦,莫闲也不例外,这已是全方面的攻击,从声音到种种感觉,从外而内,是天地一齐用力,是一种天地规则的具现。 初听不觉得,只觉得一股暖流从脚底发生,直冲丹田,但接下来,就是把人作丹炼,人入其中,不知不觉间,神智消失,自然物化。 莫闲把手中紫竹杖一摆,紫气暴涨,白莲千朵,周身窍穴之中,纷纷展开,本能的神通自然产生,天风浩荡,却是天风姤,一阴沉于五阳之下,阴符之始,在音律上代表蕤宾,蕤宾一出,顿时黄钟失色,但莫闲不论修为上,还是对音律规则的理解上,都不如纤月,并没有完全抵消。 他仗着紫竹杖天生材质优秀,勉强以自身本能神通为底,紫竹杖为用,才发出这一击,抵消了大部分,手中临空画符箓,是定风符,按理来说,他的本尊符诏已成,自己只要一念起,符箓就成,却生生用手临空画符,符现身边数丈之内,成了无风区,他不得不这样做,因为他用天风浩荡,风是由他而发,但对方明显强于他,反噬之力顺着风而至。 他用定风符,抗住了风的反侵,就是这样,依然受到不小冲击,他的身体一晃,脸一白,但在纤月眼中,他身外的灵光一乱,但奇迹般的恢复了原样,接着震荡了几次,恢复了原样。 莫闲有苦叫不出,幸亏他肉体有六龙威能,才在最后支撑过来,不至于在纤月攻击面前现丑。 这一下,令纤月另眼相看,明明他的境界不如自己,是元婴修士,却破解了自己的黄钟,证明他的确有能力与自己抗衡,即使不及自己,成功而退是完全可能,算了,自己退一步,只要对方不将冯汉夫作为奴隶,就让小家伙吃些苦头,谁叫他近来不学好。 想到这里,她开口了:“冯汉夫你怎样处置?” “他与其他九人来此,我并没有出手,得问他们是怎么想了,我不是一个嗜杀的人,后辈们的事,只要他不犯根本性错误,我可以保证他没有事。”莫闲说。 她想了一想,决定把话说明:“冯汉夫自从他外祖母离开人世,他的父母也管不住他,随一个异人学了一身本领,我答应他的外祖母,保证他的人身安全,不得为人奴仆,其余我并不关心。” “道友放心,后辈之间的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他们虽然来进犯,并没有造成任何损失,后辈们之间只不过气愤不过。”莫闲说。 纤月点点头:“事至如此,以后如果和道友见面,,再与道友论道,我还有有事,告辞!”说完之后,遁光陡长,如同经天青虹,已经只剩下一个黑点。 而在下面的三人,方源、方燕和白离,并没有能力看出些什么,两人交手的一瞬间,他们明显感到有一种声音,不过,纤月没有针对他们,泄露出来的一点能量微乎其微,几乎让他们没有觉察到,他们都不知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毕竟层次太低,没有看出什么。 倒是看到纤月面前出现一只编钟,纤月用手弹了一下,而莫闲却显得强得多,紫竹杖上紫光暴涨,莲花朵朵,但一闪就不见了,莫闲身体摇了摇,一切又恢复原样,接下来是语言,但距离太远,他们根本没有听清。 躺在地下冯汉夫也是一样,现在情况好了一些,可是依然没有办法起身,他只看到天空之中,伸下一只大手,却被紫竹杖打散了大手,接着空中出现两个修士,冯汉夫见他们临空而立,心中想:“看来两人都不是武修,武修最起码到炼骨层次,才能短暂停空。” 他以自己见识,根本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一场关于他的命运的谈判已以结束。 莫闲看着纤月已经走了,低下头,抛下一瓶伤丹:“给他服用丹药,将他带到洞府,我在那里等你们。” 说完之后,身影一闪,天空之中便没有踪影,他回到了洞府之中,洞府之中,大部分已经布好,还有外界一些尾脚要处理,成功之后,此处地形变得很普通,甚至没有人会想到这里藏着一个洞府。 方源将丹药给冯汉夫服下,顺手封了他的丹田灵穴,使他能够自如活动,却与普通人没有两样,顺手将他的双斧收在手中。 到了悬崖下,冯汉夫因为修为被封,没有办法上去,方源将他夹在腋下,脚下用力,身体如似冲天飞起的巨鹰,脚下在石壁上一点,身体升高数丈,去势已缓,足尖又一点,身体又上升,不一会,身体一闪,壁上一阵水波,人便消失不见。 而两女就简单得多,白离直接驾起妖风,一阵风直上,进入洞中,而方燕却御器飞起,一道惊虹直上,进入洞中。 一入洞中,冯汉夫瞪大了眼睛,他没有想到,以为这洞中和他的洞中一样,里面压抑得很,但他没有想到,眼前根本没有洞府,而是在露天中,四周青山白云,一切历历在目,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不过是外景入内罢了。 莫闲坐在石椅上,背后数杆紫竹,看得出,紫竹只是在幼年期,竹鞘还没有脱落,三个徒弟上前施礼:“师傅,我们大胜而归!”(未完待续。) 155.审众人,人各不同千般面(上) “不用多礼,你们做得很好。”莫闲说,目光看向冯汉夫,他身上衣衫出现了破损,但难掩他一副雄纠纠的样子。 “你是冯汉夫?”莫闲问道。 “我是,不过是名俘虏。”冯汉夫还在震惊于眼睛所看到的一切,有点神不守舍的回答。 莫闲注意到他的眼神,笑了:“你还在山洞中,不过这个山洞被我施展了外景入内的法术,一种专门为洞府开发所使用的法术。” 莫闲并不隐瞒他,但也不是把所有秘密告诉他,外景入内法术一旦与地脉结合,就接近永久,除非地脉发生了变化。 “你将怎样处理我?”冯汉夫终于回味过来。 “你们几人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入侵我的洞府?”莫闲问道。 “还有什么说的,为首的一人已经给你们杀了。” “你是说图介石,但事情总有一个原因?” “是图介石看你们不受他的控制,他一直有一个野心,想将浮云山的修士聚在一起,这次不过是在冒天疆的鼓动下,才纠结了一帮人,我们失败了。”冯汉夫有点丧气地说。 “那个使用桃花扇的修士,他好像别有用心,修行的是阴阳和合法?”莫闲虽然没有出门对敌,但不代表他没有关心,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控中。 “他是什么时候目的,我不知道。”冯汉夫说。 “人犯了错误,就要受到惩罚。” “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冯汉夫头一横,说道。 “那你先在黑狱中反思,等我处理了其他几个,再来处理你。”莫闲淡淡地说,手一挥,在冯汉夫身边,出现了一片灰雾,灰雾散尽,冯汉夫消失了。 这种黑狱术是巫修法术,莫闲与依于通是朋友,在与依于通论道时,依于通曾经说过黑狱术,是巫修囚禁鬼魂的法术,而莫闲的掌中佛国正好有独立的空间,在其中开辟黑狱却是正好,冯汉夫被他摄入掌中佛国的黑狱之中。 “好了,现在该审问其他人了,白离,把你的五方修罗图拿出来,我来看看。”莫闲对白离说,白离笑兮兮将五方修罗图升于顶门之上。 它只是云光中的一张图,对五方修罗图,方源和方燕都很好奇,虽然知道这张图很神奇,但他们并不知道内部是一付怎么样子。 莫闲只看了一眼,伸手一抓,便从图中抓出一人,正是纪玉婷。 纪玉婷正在用青木珠护身,一把秋雨剑在体外盘旋,突然间,从空而降一只大手,只向她抓去。 她急忙指挥秋雨剑斩向那只大手,秋雨剑散作万千,如同秋雨一样,还没有靠近大手,大手上荡起白光,似乎急速颤动,往下一抓,万千秋雨好像乳燕归巢一样,被大手用两指轻轻拈住,随后便消失不见,纪玉婷大惊失色。 大手继续往下抓来,青木珠发出青光,刚顶上去,大手根本没有在乎,直接抓了下来,青木珠在一瞬间青光尽敛,归于她的体内,而她被一只大手抓住,一把揪出了修罗图,浑身灵力被封,扔在地上。 她抬头看时,却见眼前一个男子,坐在石椅上,三个对手正恭敬地站在他面前,背后紫竹数株,散着微微的紫光,还没有长成形。 纪玉婷一下子懵了,但她有一种本能,保命的本能,一落地,先在脸上露出了微笑,显得楚楚可怜,配合她微颤的身躯,使人恨不得把她搂在怀里,狠狠地蹂.躏一番。 莫闲眼色未动,知道她修采补术,淡淡地说:“纪玉婷,不要卖弄你那一套把戏,你说说为什么来攻打我的洞府?” 莫闲一边说,一边在手上玩弄着那把秋雨剑,这是一件法器,品质不错,可惜落在她手上,虽然会剑法,却不能发挥此剑的特长。 纪玉婷身体明显一颤,看到秋雨剑在莫闲手上,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深不可测,刚才大手很有可能就是此人,她心中奇怪,这里是什么地方,好像没有这个地方,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奴家只是跟着众人而来,众人所说什么,奴家只是从犯,望道长饶过奴家,要奴家做什么,奴家都愿意!奴家是个可怜人,奴家是无意间冒犯道长!”她跪在地上,抖擞之中却又带着魅惑,眼睛偷偷地瞧着莫闲。 莫闲摇摇头,他没有心思杀人,虽然不齿于她的为人,但这是她的选择,莫闲犯不着干预,看了一眼跪在地下的纪玉婷:“收起你的媚术,这一套在这里没有用。” “奴家只是随人来,不信你去问冒天疆。”她还不知道,冒天疆已陨命当场。 莫闲笑了:“冒天疆,他已经死了,想打我徒弟的主意,死了也白死,你和他倒是一对。” “饶命,道长!”纪玉婷听到这话,以为莫闲要杀她,吓得心胆俱裂,只差瘫倒在地上。 “你放心,我不想杀人,你先跪在一旁。”莫闲说,看到她贪生怕死的样子,莫闲心中一动,没有把她收入黑狱之内,她这付样子正好给后面的人一个样子看看。 莫闲又往五方修罗图中一抓,这回咦了一声,不是没有抓出来,而是抓出了汤东巡,因为他在修罗图中,身边飘浮着七魄幡,但他的功行太低,仅仅是鬼灵层次,好像他还修炼的巫修,有点不对劲,但莫闲没有多想,而把注意力放在七魄幡上,故此才咦了一声。 纵使他有七魄幡,但功行太低,莫闲很轻松把他抓出,七魄幡落到莫闲手中,浑身灵力被封。 他一出现,第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纪玉婷,不假思索说:“纪姐姐,别要怕,我会保护你!” 莫闲笑了:“你拿什么保护她?说说看,观止是你什么人?” 听到声音,他才醒悟过来,抬头一看,当时脸色就变了:“是你,你是那个和观止相斗的人!” “不错是我,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观止的道法?”莫闲说,他从汤东巡的语气中知道他绝不是观止的徒弟。(未完待续。) 156. 审众人,人各不同千般面(下) “你怎么会在这里?”汤东巡没有回答莫闲的问题,而是反问, “你倒奇怪,想来攻打我的凝翠崖,却问我在不在!”莫闲没有生气。 汤东巡脸一红,嗫嗫说不话来,白离在一旁见他很是维护纪玉婷,没好气的地说:“他被纪玉婷这个妖女迷昏了头,师傅说他为什么来攻打我们,我看他是为了向纪玉婷讨好,不知纪玉婷根本不理睬他。” 白离先前见他奋不顾身地投入五方修罗图中,就已经很气愤,居然为一个妖女这样,不知不觉间,对他的成见很大。 纪玉婷在一旁跪着,听到此言,急忙辨解:“这不关我的事,是他死缠着来的。” 莫闲奇怪地看了白离一眼,又望了纪玉婷一眼:“男女之情,人之大欲,修行人不一定要绝欲禁情,但一定要能控制住情,不要让它坏了自己修行,真情不是占有,而是无私奉献,故此,道家修行者,往往不问人间爱情。” 汤东巡低下头:“不知怎么的,我喜欢纪姐,这不关纪姐的事。” “这是你们的事,你又不是我的徒弟,你想怎么样,我管不着,我问你,你怎么得到观止的道法?”莫闲问道。 汤东巡迟疑了一下,开口将他怎样得到观止的道法,还有蛇王的法术过程说了一遍,莫闲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手中玩着七面小幡,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观止会落到这样一个下场,他的混一桃康鬼帝本是一门精深大法,可惜你与巫修法门伏羲灵神法相同修,这两门功夫,一是要成就鬼帝,统御万鬼,造一方鬼国,一个却是御天地而制鬼,天生存在冲突,你最好停修一种。你既参加攻打凝翠崖,当然要受惩罚,你先站在一边。” 汤东巡心中一突,因为他兼修二法,莫闲说这两种法门存在冲突,他跪了下来,问到:“我兼修二法,如果我停了一种,那么它其中应用法门,能否运用?” “无妨,不过效果上有些许差别。”莫闲倒不在意给他一些指点,观止的修法还需一个人继承,莫闲不会因观止是他的敌人而禁绝这种修法,修行人这点肚量还是有的,再说,唯有百花齐放,各种修法都有,修行界才能丰富,而他才能采众家之长,自己才能走得更高。 莫闲又陆续将三人抓出,他身边倒多了不少法器,姜石重的石锁和索魂链,寒寿延的青松剑,夏贡的护身如意和离魂刀,都丢在他的身边,其中寒寿延最惨,当莫闲把他抓出来,他只差要抱着莫闲的大腿,痛哭流涕,在修罗图中,虽然没有要他的命,他给修罗玩惨了。莫闲哭笑不得,问了几句,便让他和汤东巡在一起。 莫闲没有想到,这几个人虽然表现不同,但一出来,都将自己所知如竹筒倒豆一样,全都说了出来,他们很怕死,认罪态度也很好。 莫闲也将冯汉夫从黑狱中提了出来,出来之后,脸色刹白,差点连站都站不稳,黑狱之中,根本没有方向感,连上下左右都分不清,一点光都没有,在里面时间稍长,感觉自己进入一片死寂之中,安静得可怕,时间一长,连自我都得消失,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存在。 他甚至怀疑起自己来,是否存在,当莫闲将他放出,他就屈服了,只求不把他关入黑狱中,什么条件都答应。 莫闲说:“你们既与我们为敌,早应该想到今日,好在首犯已死,你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也不想将你们怎么样,散修本来就很苦,为了一点资源,抢死抢活,从今日起,你们都得听从凝翠崖,每人奉上一点鲜血,如果有心被叛,后果自负。” 几人没有办法,只得留下一滴鲜血,莫闲手一动,引入一面空幡中,几人知道自己受控,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忍气吞声。 莫闲收服了众人,他的凝翠崖地处深山,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往往得不到消息,这点莫闲早就在思考,正好他们来了,莫闲心中一动,想了一个绝妙主意,就是利用这些散修,形成一道消息网。 这是将他们作为凝翠崖的外门势力来培养,当然作为一方势力来培养,无外乎赏惩二条,目前只是惩罚,树立自身威严,还没有奖,这一点不用着急,等凝翠崖中人成长起来,能够压迫他们时,再讲奖励未晚,那是一种气度,而现在未免有收买人心的意味。 莫闲打发众人,使他们各自散去,现在关键是增长自身实力,有他在一日,这帮人都不敢有所动作,但莫闲不可能永远在这里,既然决定这里作为种子传下,就好好的规划。 “方源,你作为大师兄,这次事件有何感触?”莫闲问道。 方源想了一会,小心地说:“师傅,我想近期内,他们不会怎么样,师傅处理得很好。” “不要拍我马屁,我不可能长久在这里,我有我的事,这处以后就以你们三人为主,能不能守住基业,就看你们了。”莫闲说。 “师傅,你又要走了吗?”方燕问道。 “我暂时不走,记住,你们是遇仙宗的弟子,从今日起,我会传授你们一系列知识,至于汤东巡这帮人,用得好,是遇仙宗的凝翠崖一大助力,用不好,会反噬自身,我在一日不要紧,但我一旦离开,就难说了。”莫闲说。 “师傅,我们该怎样处理?”方源问道。 “无他,对内你们有足够实力压制他们,对外,要注意手段,他们可以说是凝翠崖的外部势力,恩威并用,现在我展示足够威压,你们等实力上来,传授他们一些东西,派些灵丹之类,使他们感恩,不要一视同仁,给他们之间制造些间隙,也给他们一些好处,让他们征服一下外围,让他们掌握一定权力,但根本却在凝翠崖。”莫闲说。 莫闲一席话,三人陷入沉思,莫闲又说:“不要太多依仗权谋,记住,自身实力是根本,从今日起,你们给我认真修炼。”(未完待续。) 157.借外物,实力提升心境迟 要在短时期内,提升他们的实力,那就要动些心思,甚至借些旁门手段,这几日来,莫闲一直在思考此事,他已传方源十二形,但还要他早中晚三次将大力牛魔拳细细体会,莫闲知道根基的重要性。 对于方燕,依然存思灵宝,渐至忘形而虚室生白,这还有一道功夫,就是在虚室生白时,宛转一念,这一念很难,稍不留意就坠入后天,以图点燃天心,一连数日,都没有点燃天心。 莫闲暗叹,人的资质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决定一个人修为的快慢,看来不能着急,一旦点燃天心,体内有天心之光,就可以着手伏七魄,是不是用外力引燃天心,他心中一动,想起自己一件法宝地烈珠,看来得牺牲此珠。 倒是对白离来说,日魂月魄洗身法进境迅猛,倒不用多关心。 想到这里,他将地烈珠取出,地烈珠,地底毒焰精华,莫闲以之为底,收入无数地底精神所生的精怪,炼成一体,是莫闲在地底碰巧所炼之宝,是一件奇特的宝物,打出时,根本不用自己管,自有精怪方生方灭。 他的构想很简单,将毒焰和精神合为一体,其中一点火性光明却分离出来,形成一盏天心灯的基础,被封印在一盏灯当中,这点光明能透入定中,用以点亮天心,便交给了方燕,此灯没有一丝战力,完全是为点亮天心而为,如不修行《洞玄灵宝定观经》或者类似法门,根本没有用处。 方燕得到天心灯后,心中感动,知道师傅为了自己,将自身一件法宝都废了,暗下决心,一定要强大起来,将师傅所传道术传承下去。 此灯后来成为一代代的信物,其中光明亘古不灭,每一代天心点亮者,都反哺此宝,使之成为异宝,虽无战斗力,却在凝翠崖一脉中作用非凡。 而毒焰和精神,由莫闲采日月星三光,五方精气,凝成一团,再由方源化入己身,这不是一件法宝,而是自身血肉相随,方源修为却是奇怪,借助此,他的修为直达元婴期,但道行却是炼气期,飞天遁地,拳出山崩,但自身修为,罡气都没有离体,但一身毒焰,可与元婴修士一搏。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半年,这半年中,三个人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方源年纪虽轻,莫闲很少出面,有意锻炼他,方源也在世俗间买了大量书籍,渐渐名声开始在浮云山显示,将方燕和白离远远抛在后面。 而莫闲却在传授方燕和白离炼丹,凝翠崖是遇仙宗一脉,而遇仙宗以外丹术起家,炼丹是一门上应天文,下符地理,中合人事的技艺,在这半年中,由于方源的强势崛起,周围的散修们都在名分上归附凝翠崖,势力初步成形,浮云山的散修们进献一些灵药,还有一些灵药是方燕她们在山中所采,都拿来让她们炼丹之用,她们已能炼制一些基础丹药,还有一些伤丹解毒丹之类。 现在凝翠崖多了三只妖怪,都没有化形,白离收了一只画眉和一只鹿,因为没有化形,并没有起名字,但都开了灵智,而方源却收了一只猿猴,整天学着舞枪弄棍,就是没有收一个徒弟。 莫闲知道三个徒弟功行尚浅,也不着急让他们收徒弟,而莫闲却在洞中栽种灵药,紫竹已有数株,亭亭玉立,倒也自在。 这是少有的半年时间,没有什么事,教教徒弟,而外来人主要是汤东巡和冯汉夫来的三四次,纪玉婷倒来了二次,他们都是有问题来请教莫闲。 莫闲也感兴趣,特别是汤东巡在不知不觉间将自己修法透露出来,他现在专修混一桃康鬼帝,听他的意思想拜在莫闲门下,但没有明说。 而冯汉夫却向莫闲请教改武修方面的技巧,在请教过程中,也讲了撼山熊罴拳的技巧,莫闲一一指点。 倒是纪玉婷两次来,都是有事请凝翠崖帮忙,她不过得到灵药,想请凝翠崖炼成丹药,偏偏又是一些在修行人看来,不着调的丹药,一味是春风凝香丹,一味是阴阳行军丹,有丹方和灵药,另外付出足够的代价。 莫闲知道她的心理,一方面这二味丹的确是冷门,很少有人炼,另一方面,想借此攀上凝翠崖,莫闲只要她没有什么大恶,倒不介意与她炼丹,毕竟白离和方燕也需练习,在莫闲指导下,这两味丹药倒是炼成了,不过未入品位而已,而纪玉婷却感激不尽。 这引起了方燕他们的不解,莫闲哈哈一笑:“在原理上,我比他们精通,而在实际中,他们有实践,我指点他们,因为他们肯向我请教,注意每个人的修法,知道异与同,对自己也是一个触动。” 这一切都在悄悄中发生改变,莫闲知道,拿下浮云山,是迟早的事,但最终会与修行界发生碰撞,打响名声,获得修行界承认,融入修行界,才是莫闲的目的。 浮云山在修行界中根本没有名气,这也是当初莫闲选择浮云山的原因,也是众多散修能立足浮云山的原因,修行界中,根本没有人把他们放在眼中。 一个人脚上绑着甲马,飞奔而来,方源看到他,认了出来,他是姜石重的手下,修行武修和道修,跑得气喘吁吁,见到了方源,跪伏在地:“主上,姜石重师傅受了重伤!” “怎么回事?”方源说。 “不知何处来了一群恶人,说什么浮云山五里坡谷有一头虎妖,他们来降伏妖物,并且征用玉延观,姜师傅当然不答应,说五里坡谷那头虎妖是家养的,不烦他们动手,结果双方口角,他们便出手,姜师傅不是对手,被对方打伤,玉延观被夺去,众人被赶了过来,他们还说主上是无名之辈。” 方源听到这里,冷哼了一声,他到底年轻气盛,自从化入毒焰精神后,在此一方没有对手,心中不觉自视甚高,哪里经得起激,立刻站起身来,火光一闪,便裹住来人,一道火虹,直向玉延观飞去。(未完待续。) 158.施后手,观察入微如掌中 莫闲抬起头,叹了一口气,从腰间解下葫芦,又在心灵之中,凝神一观,玉延观中修士现于心中,想了一想,又将葫芦藤解下,对方燕和白离说:“你们两人,一人拿葫芦,一人拿葫芦藤,到玉延观中,不要露出形迹,等方源师兄露出败迹,将对方的人拿下,速来见我,不得有误!” 方燕和白离施了一礼,出了洞口,方燕御起破宵剑,白离却化作一阵清风,两人在半年时间内,莫闲根据两人特点,细心指导,方燕天心点亮,而白离本身御风而行,速度很慢,莫闲根据她的特点,硬是改造出一门法术,身与轻风合一,速度增加了十倍以上,起名清风遁,两人先后来到了玉延观,隐身在一旁。??? ? 火然?文 ?? ???.?r?a?n??e?n` 长川五杰,老大栾玉杰,老二来俊杰,老三国中杰,老四诸葛杰,老五华兴杰,老大栾玉杰是一位元婴修士,才入元婴不到二月,其余诸人,均相当金丹修士,老三国中杰修行的巫修法门中巫蛊之道,而老五修行了鬼修,这种实力在浮云山这个地方,可以算是顶尖的,他们来此,是因为他们与人争夺大观山岛失败,所以暂来浮云山落脚。 至于说什么五里坡谷有虎精,那完全是托辞,五里坡谷是有一头虎妖,可是浮云山中人迹罕至,并不为人所知,更不说害人,而且,此虎尚未化形,仅是开了灵智,有妖气而已。 他们到此,霸占玉延观,要在以前,姜石重也许不会反抗,但自从归顺了凝翠崖之后,特别是近半年来,在凝翠崖支持下,可以说,浮云山都是他们的天下,不知不觉间,心性有了变化,他们一到,霸人基业,当然反抗。 结果姜石重一伙人被赶出了玉延观,姜石重派手下人通知凝翠崖,正在焦急等待中,天边一道火虹落了下来。 姜石重一伙聚集在五里坡边的一块平地上,距玉延观数里,周围群山环绕,一条溪流蜿蜒通向远方,山中空气很是清新,在天空中,方源看到这群人,就落了下来。 姜石重挣扎着要起来见礼,被方源拦住:“你受伤了,不要多礼,你感觉怎么样?” 姜石重说:“我感觉还好,要不了我的命,我一定要叫他们也尝尝滋味!”他说话间有些咬牙切齿,但明显内脏受了伤,有些喘,口中隐隐有血丝。 方源取出伤丹,这是莫闲所炼的玉净丹,效果十分好,只要人不死,受伤后,只要一粒,这些伤丹只是未入品级,实质上莫闲能炼成三转灵丹,玉净丹变成三转灵丹后,功效大增,不仅可以救死扶伤,但重要的是,有优化道体的作用。 姜石重知道凝翠崖有丹药,不过他们只换了一些辟谷丹,行军丹,还有养气丹一类,对玉净丹,倒没有换取,毕竟此丹只是伤丹,受伤才用得着,而且,他们也不富有,受伤后,功法本身就有愈合作用。 一粒玉净丹服下,姜石重只觉全身暖洋洋的,出了一身微汗,身上种种受伤不适霍然而解,立刻爬了起来,拜谢道:“多谢真人赐药,他们仗着人多来欺负我们,请方真人给我们做主。” 称方源为真人,是因为方源外表修为已达元婴,实际上方源根本达不到真人级别,连莫闲都达不到真人级别,这个世界,一般情况下,称化神修士为真人。 “你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放心,只要理在你这边,我给你做主。”方源道。 姜石重源源本本将经过一讲,他倒没有夸张,方源在一旁听着,脸上带着微笑,姜石重不知道的是,方源将他的表情细细看在眼中,想起师傅说的话,修行者,见瓶水之冰,而知天下之毫,一叶落而知秋,这些都得有意锻炼,你成长得太快,要从细节处修行心境,这段功夫不要放下。 不知不觉间,方源养成了听人说话时,对方一举一动,表情细节都在心中,感到自己像神一样,对方有时有心思,都逃不过他的观察。 他不知道,这是莫闲没有办法中的办法,道最忌机心,一般修士自然而然会达到此境界,而不是由机心所得,莫闲反其道而行之,机心用足,长期处于此种状态中,化机心为真心,人有君子,也有伪君子,但伪君子长期处于虚伪状态,会逐渐改变,所谓人戏不分,这也是一种修行,虚伪到极点,同化了真心,反而达到那种境界。 不过,此种方法风险很大,许多人达不到人戏不分,反而画虎不成反类犬,但莫闲有信心,在于他在方源心中的地位达到迷信的程度,莫闲所说,方源都认为是对的。 姜石重没有说谎,方源自信地得出这个结论,他根据姜石重所说,还有最初姜石重的伤势,得出一个结论,对方应该是金丹期左右,他这个结论很准确。因为姜石重是伤在老四诸葛杰手中。 还有四个人,他们会是什么境界?方源陷入沉思,最多是元婴初期,因为他从姜石重的叙述中,得知这五人是长川五杰,既然放在一起,称为五杰,他们就相差不大,伤害姜石重的人是金丹,那么在很大可能是五人都会是金丹期,元婴期是有可能,但属于小可能性,大概不到一成,即使有元婴期,只要不一起上,自己还是有很大可能战胜他。 方源在一瞬间,脑中想到了许多,事情抽丝剥茧般露了出来,这种感觉真醉人,一切都如在掌中一样,师傅真了不起。 他不知道,有很大一部分,是他自己实力暴长,给自己的一种幻影,莫闲短时间内增加他的实力,后果开始显露,好在莫闲也看到这个苗头。 他微微一笑:“既然别人打上门来,我凝翠崖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捏,让我来会会长川五杰!” 随着他的话音,一股气势冲天而起,带着焚毁一切的宏大气息,直压数里外的玉延观。(未完待续。) 159.气势起,众人合战方源傲 这股气息一出,中间虽然隔了数里,但那是一个元婴修士所放出,虽然方源不是正宗的元婴修士,他并未形成场态思维器官,但不要忘记了,莫闲以地底毒焰和无数毒焰诞生出来的精神熔炼在一起,化入方源的肉体之中,这种气势不是方源的思维所发出,却是毒焰精神所发出,更加暴戾。 这股气势一出,在数里之内,所有鸟兽都伏在地上,甚至有不少鸟兽昏了过去,直冲玉延观而去。 玉延观中,长川五杰正在后悔,早知道就不将所有人等赶出玉延观,弄得现在连一个伏侍的人都没有,一切都得自己动手。 正在这时,那股气势凭空压到,刹那间,老二至老五脸色煞白,他们还在勉力支持,老大栾玉杰脸色也变了,他的气势随之而发,也冲霄而起,其中却有一种别样精神,百折不回,遇强则强,在灵动上还胜方源一畴。 当气息冲起,方源心中一紧,居然只有一成不到的可能出现了,对方有元婴修士,不过他略略放心,对方显然只有一人,而强度还不如他,虽然好像灵性上多一些,看来并不是入元婴多久的人。 一念及此,身形飘起,口中喝道:“你是何人,为何强占他人基业?” 对方气势一出,老二等立刻感到身边压力全消,松了一口气,老大栾玉杰也起在空中,冷冷说道:“栾玉杰,你是什么人,说什么废话,自古拳头大就真理!” “方源,只要你退走,我就当事情没有发生过,否则一旦动手,生死就不是我所能控制!”方源说。 “你尽管放马过来!”栾玉杰冷笑道,打人不过先下手,身上气息一敛,手中法诀勾动,天空中青光一泛,接着青霞万丈,大木滚滚而来,居然施展乙木神通。 方源也将气势一敛,凌空就是一拳,他不管什么乙木神通,神通对他来说,变化无穷,他只一拳打去,不要忘记,方源提武修。 一拳出,一条火龙从他拳头中诞生,咆哮着直冲过去,方源身在天空之中,如在平地上,步虚踏空,几步之间,越过数里,火龙冲开一条路,所过之处,青霞湮灭,一拳已到栾玉杰身前。 “你是武修?”栾玉杰大惊,武修做到凌空而行,最起码是炼脏期,甚至是炼神期而且武修在同阶中他的战斗力是最强的。栾玉杰身体一晃,化作数重幻影,向各个方向而走,其中一路幻影被告拳劲一冲,便破碎而去,而他的真身却在数十丈外显现出来。 “不错,你退还是不退,浮云山有主的,我凝翠崖在此处立脚,你居然敢对凝翠崖庇护的玉延观下手,欺我凝翠崖无人吗?”方源冷冷地说到。 “武修而已,让你们近身,你们是无敌,不让你们近身,你们又能如何?”栾玉杰哈哈大笑,身体还后退去,手中现出一面镜子,镜面上浮现出一卦,是艮卦,艮卦一现,如山的黄光向方源压来。 方源大吼一声,身上泛起红色的火焰,全身骨骼一齐鸣响,大力牛魔拳之牛魔托山,身上光焰冲霄而起,轰的一声,毒焰精神烧融一切,托山变成穿山而过,而艮卦镜上出现了一丝裂纹,这是毒焰精神烧融了山体而造成。 “不好!”栾玉杰叫了一声,手一松,艮卦镜飞了过去,他的手连甩几甩,刚才,毒焰火劲不仅伤了镜子,还伤到他的手。 “我来助你,大哥!”老二来俊杰身剑合一,直射方源的。 “来的好!”方源怪叫一声,手中出现了齐眉棍,一棍打出,红色毒焰随棍而生,转眼间,延伸至棍外数十丈处,轰的一声,将老二来俊杰轰的出去。 老二来俊杰一插手,老三国中杰,老四诸葛杰,还有老五华兴杰纷纷出手,一时间,空中瑞采翻飞,围住一团火焰,斗成一团。 他们不知道,在地面的一丛树后,白离和方燕正在紧张地看着他们之间争斗,师傅说过,要等方源师兄露出败迹时,她们出手,将其中两人擒走,那么,擒走的就是两个最强的人,方燕早将目光放在栾玉杰身上,他和哥哥实力差不多。 方燕将注意力放在栾玉杰身上,与白离之间传声商量了一下,认定了目标,而白离却锁定老四诸葛杰,两人准备停当,法宝一切就绪,就等着方源露出败相。 方源当然不知道,长川五杰也没有想到,有人会偷偷下手,栾玉杰亮出他的法宝偷天尺,而他的艮卦镜已经被他收回乾坤袋中,偷天尺一出,神出鬼没,时常突破空间限制,打向方源,方源脚下已现出白莲,其上一个人影,一根齐眉棍,不断打出,将周身防护得滴水不漏,幸亏他有莲花护体,才勉强在五人攻击中守住自身不失。 只见偷天尺时常无缘无故出现在莲花光层,有时莲花都挡不住他,十分诡异,不负偷天之名,但不是被莲花防住,就是被齐眉棍抵住,而其他四人的攻击相对来说,就显得比他逊色得多。 老三国中杰,身影很诡异,变成淡淡的影子,外围大量的蛊虫不住侵蚀莲花光层,但到目前为止,都不能进入内圈,其他几人也各向他攻去,到现在为止,他还能支持,就是攻少守多,随着时间的流逝,形势越来越对他不利。 “兄弟们,加把劲,把他除了,我看凝翠崖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恐怕只有一位元婴修士。”栾玉杰大叫道。 他一喊,几人攻击更猛,几乎压得方源喘不气来,方源也暗暗后悔,早知如此,自己应该再想办法,自己太冒失了,不行,得想方法反击。想到这里,他棍子一扫,手中出现了金龙镖,一镖射向老二来俊杰,一出手,一溜火光,直射来俊杰。 老五华兴杰一见,一声长啸,身体表面大量黑烟冒起,从中伸出数十双鬼手,一齐向镖抓去。 一双双鬼气在镖的震荡中化为黑烟,但金龙镖也越来越慢,被他接在手中。(未完待续。) 160.说归降,诸葛杰归凝翠崖 华兴杰接住了金龙镖,一件法器被敌人接住,华兴杰兴奋地喊到:“哥哥们,他不行了,干掉他!” 身体周围黑烟一浓,数个凶灵飞出,只向方源冲去,而其他人也精神大振,一齐向方源杀去,而在地面数里外的姜石重等人脸色灰白,完了,方源要败了,有几个人骂了起来,怎么这么不要脸,五个打一个。 就在这时,下方随然飞起两物,一只葫芦,另外是根青绿的藤子,起在空中,葫芦中冲出一道烟气,转眼化成独角黑蛟,迅速涨大,转眼间,长达数十丈,一声吼叫,张开嘴,口中一道黑光闪现,罩定栾玉杰,往回就卷。 而另一根绳子,青霞万丈,罩定诸葛杰,一声响亮,将他凭空拿去。一瞬间,长川五杰不由得一滞,发生了什么,他们没弄清,只知自己受到了别人的偷袭,刹那间,人人自危,本能地后撤,以图自保。 方源一见大喜,因为葫芦他认识,还有那根葫芦藤,知道应该是师傅出手了,见栾玉杰正在挣扎,不肯让黑光把他吸走,手起棍落,带着地底的毒焰,长达十余丈,一棍之下,栾玉杰惨叫一声,身体化为灰烬,偷天尺坠地,而元婴却被吸入葫芦之中。 “大哥!”来俊杰悲愤填膺,眼睛都红了,剑光暴长,不要命地向方源射来。 方源此时意气风发,见此,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手中棍上光影猛闪,形成血火一样的毒焰,一个中平枪,平平刺出,剑光一遇到毒焰,立刻黯淡,棍影刺入剑光之中,在来俊杰的胸口开了一个洞,接着毒焰从胸口起,将人焚毁,来俊杰陨落。 国中情一看不好,急忙抓住要拼命的华兴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走!”两人化作两道黑烟,一头扎入林中,待方源再看之时,已没有踪影。 方燕和白离现身,一个手中拿着葫芦,一个拎着诸葛杰,向方源施了一礼,方源立刻还礼:“多谢二位师妹相助。” “不要谢我们,你回去谢师傅。我要去向师傅交差,师兄,你好自为之!”白离说,方源心中一沉。 地面上的众人只有三人能升空,包括姜石重在内,立刻升空,说:“见过两位仙子,玉延观不忘这次大恩!” 两人点头为礼,辞别众人,回到凝翠崖。 莫闲手一指葫芦,葫芦口的塞子迸开,一阵烟雾起,一个元婴出现在葫芦上方:“你可愿归降?” “毁我肉身,又叫我归降,天下哪有这样的事!”栾玉杰说。 “你肉身之毁,在于你贪婪,我怜你修行不易,给你这个机会,再说,你过去种种,都过去了,现在只剩下一个元婴,还执迷不悟?”莫闲劝道。 “哈哈,牛鼻子,我栾玉杰生有何欢,死又有何惧,不要说废话,给我一个痛快。” “是个英雄,可惜了,既然如此,你去吧!”莫闲长叹一声,本来是想劝降与他,肉身虽失,但元婴完整,不是没有办法,世间多少人英年而逝,借一具肉体并不难,再说,以元婴成道,也是可能,他偏偏心生死志。 莫闲一挥手,一阵风起,这种风虽不是先天神风,却也比一般风强得多,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随袖起风,将他的元婴吹散,无尽的元气却化入洞府之中,看起来很平常,但却显示了莫闲控制入微的功夫。 莫闲又将目光投向诸葛杰:“你呢?” 诸葛杰心中人天交战,他不想死,而他的大哥才在他面前陨落,而他的二哥也在不久前被方源所杀,血淋淋的现实提醒他,如何他一个不留神,对方真的会杀了他。 方燕和白离眼中明显的看不起,诸葛杰却没有看见,想了半天,终于低下了头:“我投降!” 莫闲收了葫芦藤,他翻身需要起,拜倒在莫闲脚下。 “很明智的选择!”莫闲并没有嘲笑他,毕竟自古艰难唯一死,“你做的很好,按惯例,交出你的一缕神魂。” 莫闲说着,手上出现一个令牌,却是紫竹所成,紫竹为佛家南海圣物,用它做神魂的令牌,不仅不丧神魂,还且能温养神魂。 诸葛杰交出一缕神魂,他知道自己是投降,别人一定要有制衡自己的手段,看着自己一缕神魂融入紫竹令中,莫闲微笑说:“恭喜你,成为凝翠崖的一员。” 他这才抬起头,向四周看去,见四周风景如画,他微微一皱眉,不对劲,自己明明是进入洞中,怎么没有洞的痕迹,难道这是一个洞府。 “你们认识一下。”莫闲说,向他介绍方燕和白离,还顺便介绍了画眉、小鹿和猿猴,猿猴被方源起名为孙星,介绍过之后,对孙星说:“你带诸葛杰在洞中转一下,简要介绍一下凝翠崖的情况。” 孙星带着诸葛杰下去,白离有点不高兴说:“师傅,他贪生怕死,凝翠崖怎么能收留这样的人?” “白离,你怕不怕死?” “师傅,人家怕死,但绝不会投降别人!” “很好!怕死是人的本性,换一句话就,是生命的本能,并不可耻,我们修行,其中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长生不死,他怕死不怕,就怕他不怕死,凝翠崖一日不倒,他的本命紫竹令在我手上,就不怕他背叛,凝翠崖越强大,他背叛的可能性越小,他的忠心会慢慢培养,现在凝翠崖还弱小,你们得好好努力,这也是一个动力,要成就凝翠崖,最起码要有容人之量。”莫闲微笑着解释。 “师傅,你又为什么杀掉栾玉杰?” “栾玉杰做老大惯了,他是一个不会向人屈服的人,故此求死,同时,我要在诸葛杰印象中造成一种恐惧,杀人不留情的感觉,给他心理上深深种上一颗种子。”莫闲解释到。 “我懂了,原来如此,师傅,你怎样处理大师兄?”白离又问道,方燕在一旁立刻竖起耳朵。 “他回来后,你们告诉他,我很生气,让他好好反省自己一言一行,得到了力量,却不三省己身,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莫闲冷冷地说。(未完待续。) 161.身自省,修行更重心灵功 方源跪在洞门口,他一回来,师傅让白离传话,他就在跪在这里反思,他没敢运功,全凭肉身支持,他的肉身,现在已进入炼筋期,比起普通人来,已是十分强大,但在这里一跪三天,他还是感到十分疲惫。 在这三天中,他反复内省,从他跟随莫闲起,一点一滴地回想,其中多少艰辛,师傅从未发过这样的火。他的资质并不出众,师傅也曾提到这一点,比起师妹白离,她虽是一个妖修,资质上强了很多。 但自从师傅给了他力量,那种毒焰精神化入他的体内,他感到自己的强壮,在那一刻,他的心膨胀了,这是三天来不断反省自身才得出的结论,师傅说过,道不以己贵,也不以人贱,它是普适的,视一切都平等,不以你自身力量大而高看你一眼,不以你卑贱而忽略你! 方源这一点很好,也是莫闲看中他兄妹的地方,他知道自己的资质不行,故此在学道途中,对每个问题都想透,这样致使他的进度很慢,但基础却比较扎实,他没有选择道修,而选择了武修,就是因为武修相对道修来说,简单得多。 纵有千般法术,万种神通,我只一拳破之,武修就这么简单。 方源已经精疲力竭,但他还是跪着,此时,他听到一个声音:“起来吧!” 是师傅的声音,方源心头一暖,挣扎着想站起来,突然身上感到一阵暖流从天而降,刹那间走遍全身各个部分,身体一瞬间充满了力量,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他站了起来:“师傅,我知道错了!” 诸葛杰在一旁看到这一切,几天来,他看到那个男人,实际上应该算是一个男孩,跪在这里反省,没有用一丝法力,全凭肉身在支撑,而这个人,他杀了来俊杰,算是他的二哥,一个人对抗他们五人,却在此乖乖地受罚,在诸葛杰看来,他不仅没有错,而且有功。 “你错在什么地方?” “我错在自己的心灵为力量所控,认不清方向,并不是不应该出击,但我骄傲了,看不起敌人,小瞧了天下人,我知道了,以后在我的修行中,日三省我身。”方源说出自己的认识。 “不错,你能认识到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莫闲满意的点点头,“特别是三省吾身,不要小看这法门,修行人因不自身力量远比他人强大,故犯错误造成后果也严重得多,这就需要修行人要有足够的心灵修为,力量并不会带来永恒,如果说有什么会带来永恒,大概只有智慧,而智慧自身却需要有个强大的心灵,只有强大的心灵,才配有强大智慧,才能支撑强大的力量,不然,就像小孩舞动利器,很容易伤到自身。” 不仅是方源,就是方燕和白离两人也频频点头,诸葛杰这才明白,明面上是对方源的惩罚,事实是对方源的成全,他不禁对凝翠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莫闲又指点各人修行,对方源却要求他尽可能少用毒焰,将力量内敛,甚至细化成针,以求能精微控制。 国中杰和华兴杰两人投入山林之中,分别借鬼遁和蛊遁而走,两人逃出数十里后,才停了下来,来时五人,但逃走时只有两人,两人如丧家之犬,好不容易才平定了心灵。 “三哥,我们怎么办?”华兴杰问道。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人,大哥元婴被那条巨蛟所吞,二哥拼命,却落得身化飞灰,四弟被捆仙绳之类的法宝所拿,不知生死,我们五人只剩下我和你,敌人太强大,明的不行,只能来暗的。”国中杰说道。 “好,来暗的,我们要为大哥他们报仇,我偷偷地潜入敌人附近,查看一下敌人的底细,做到知彼知己,再作打算。”华兴杰想了想,说。 “凝翠崖,不知是什么门派,还是从散修入手,听他们的意思,凝翠崖好像整合了散修,我们不从玉延观入手,离此大约三十里,有个云霓洞,有个云霓仙子纪玉婷,在几年前,我曾经来过,云霓仙子修阴阳双修法门,那次我和一位朋友来,差点成了云霓仙子的入幕之宾。”国中杰说。 “你的意思是我们去找她?” “是这个意思,从她那里入手,先了解凝翠崖的底细。”国中杰说。 “事不宜迟,不过我们不能提今日之事,免得让凝翠崖发觉。”华兴杰想了想说道,两人也不敢御器飞行,只在山林以速行术赶路。 两地距离三十里,二人愣是走了半天,才到了云霓洞,这主要是山地不平,看起来两地之间只有三十里,事实上,由于崇山峻岭,多出来几倍的路程。 云霓洞前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茅屋,在一颗花粟树下,汤东巡就住在此处,半里外是云霓洞,汤东巡痴心不改,也没有人跟他说关于纪玉婷的一切,他被纪玉婷迷住了,在云霓洞外结庐而居。 偏偏纪玉婷若接若离,也不是不理他,好似一心向道的样子,让汤东巡更加发狂。 纪玉婷自冒天疆死掉后,曾经想洁身自好,但积习难返,但在表面上,一付清修的样子,在她的洞中,几个童子在穿梭,两个女童早已情窦大开,正在与两个男童调笑,他们都是十七八岁。 “奶奶昨日心情不好,今天是不是你值班,偷学点功夫,别忘了告诉我!” “小浪蹄子,和碧云恩爱得很。” “胡说,你昨天不是和碧云胡天胡地。” “碧云受奶奶宠幸,我就惨了,没人理睬。” “碧波,你不要怨恨,说不定今天就轮到你,外面那个汤东巡,倒是痴心不改,奶奶就是拿他,不让他近身!” 一个女童出来:“碧波在哪里,奶奶叫你进去!” 碧波,一个男童子,立刻喜孜孜进去,洞内镶嵌着夜明珠,纪玉婷慵懒倚在梳妆台前,一面水晶镜中,纪玉婷正在对镜贴花黄。 碧波见此情景,正待上前,洞外有人传声:“云霓仙子,故人来访!”(未完待续。) 162.探消息,慧眼窥见巧安排 纪玉婷立刻坐正,对碧波说:“快去将客人请进!”她对着镜子拢了一下了头发,看看镜中人云鬓高耸,颜比花娇,很满意的点点头。不仅想起了凝翠崖中那种外景入内,要是自己也会那一套该多好! 碧波老大不愿意,但不敢有意见,只好出去,见二人正站在洞外,便僵着脸说:“奶奶有请!” 两人正是国中杰和华兴杰,见童子僵着脸,心中奇怪,不知怎么得罪了童子,上门就是客,微微拱手:“有劳了!” 两人随着童子进入,纪玉婷已在大厅中坐定,看到国中杰,先是一愣,接着笑道:“稀客,真是稀客,想不到是国中杰道友,这位是?” “这是我的兄弟华兴杰,听说云霓仙子仙姿绰约,为人好客,求着我带他来一次。” “见过云霓仙子,果然不凡,我在外面见到一座茅屋,不知是哪位道友的?”华兴杰说到。 “那是一位朋友,修道日浅,却是鬼修和巫修高手,在此结庐而居。”纪玉婷笑道。 三人寒暄了几句,转到凝翠崖上。 “听说近来浮云山兴趣了一个门派,叫凝翠崖,什么名字不叫,却叫凝翠崖,有什么故事?”国中杰当作好奇的样子说。 “凝翠崖,却是名符其实,我进去过二趟,真是了不起,哪像我这个洞府,住在里面,看起来很富贵,比人间帝王有过之而不足,但凝翠崖,却是天上景象。” “愿闻其详?” “在洞中根本就在外面,听说是一种叫外景入内的仙法,坐在洞中,外面四周群峰的景象一目了然。” “那凝翠崖中有高人坐镇了?” “不错,是有高人,我并不知道他是谁,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的三个徒弟,方源、方燕和白离却是一方高手,特别是方源,据说有元婴期实力。”纪玉婷话中充满了羡慕。 此在一出,国中杰和华兴杰微微变色,既然徒弟有元婴修为,那么,师傅最起码是化神,两人心中一遍冰冷,他们不过相当于金丹,对于化神修士,先天就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那么报仇的机会相当渺茫。 “道友是否知道他是什么层次?”国中杰问道。 “不太清楚,我在他面前,根本不敢有心思,不知是哪个百年老怪,不过看起来很年轻,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细,好在现在我和他们关系很好,另外,他们的炼丹术很出色,而且,买卖很公道。” “他叫什么名字?” “不太清楚,听他的徒弟们说,他姓莫,有通天彻地之能。”纪玉婷说,越是这样,纪玉婷对凝翠崖越是看重,两人心中越是往下沉。 两人出来后,国中杰心情很不好,华兴龙说:“不管怎么样,还是去一趟凝翠崖。” 冯汉夫近来很迟疑,他想拜莫闲为师,却又有点不好意思,他虽是散修出身,是他外祖母在日,他曾拜入玉虚宫黄龙峰龙隐长老门下,偏偏犯了门规,对方看在纤月的面子上,只将他赶出了山门,没有收回他一身功夫,他伦落为散修,仗着一身撼山熊罴拳,在浮云山落脚。 本来准备重回师门,偏偏他的外祖母不幸陨落,他返回师门无望,在见识了方源的拳法后,特别是方源后来突飞猛进,他动了心思,想拜在莫闲门下,偏偏他是黄龙峰弃徒,他怕莫闲嫌弃他出身,所以迟疑,他几次走到凝翠崖,却又迟疑。 今日正巧在凝翠崖不远的一处山峰中,他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拜在莫闲门下,哪怕莫闲不收,他自己做牛做马,一定要进入凝翠崖。 他这些天年来的迟疑,莫闲早已得知,开始发现他在凝翠崖附近转悠,莫闲就注意上他了,并没有多留意他,待几次之后,莫闲大体有数,莫闲早已思维场态化,一句话,他的聪明可以见微知著,别人往往不留意间一点动作,在莫闲眼中,却如夜晚举烛一样。 今天又无意间见到他,看他的样子,知道他已下定决心,不觉间将心思移到他身上,猛然间,他微微皱眉。 他现在灵性已通,当莫闲关注一个人时,对方如果层次比他低得多,甚至一些未来的事都会显示出来,莫闲知道,这是佛门所说的慧眼的功能,当然是极其初步。 佛门有五眼六通之说,肉眼通、天眼通、慧眼通、法眼通和佛眼通,道门也类似,不过佛眼变换成道眼。 肉眼通是修行后,视力变好,甚至能夜晚借星光读书,进阶为天眼,观察大千,墙壁不能阻,距离不能限,再进阶为慧眼,观人过去未来,得慧眼者,知人根底,再进一步为法眼,慧眼只能看,却不能动,法眼不同,如果观察一人明天有灾,有法眼通时,能改变一个人命运,使人不知不觉中命运轨迹发生变化,此为法眼,最后是佛眼,或是道眼,传说佛祖有佛眼成就,在他身边数里之内,一切人的命运都发生改变,不知不沉之间,消灾免祸,而不需佛祖有意为之。 莫闲此时的能力,就相当于慧眼初步,他一皱眉,对诸葛杰说:“你去对面山林之中一趟。” 诸葛杰应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出了洞府,直向对面山上而去。 莫闲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了微笑,转眼之间,他将目光定在紫竹丛中,在紫竹丛中的地面,居然有青苔生成。 莫闲笑了,收回了眼神。 白离说道:“师傅,你叫诸葛杰去对面山上,刚才冯汉夫在那边出现,难道有什么事?” “你正好问了,你就去一趟,把冯汉夫接近洞来,其他人当作看不见。”莫闲说。 白离一头雾水,再问师傅,莫闲却微笑不语,白离心中直犯嘀咕,出了洞府。 冯汉夫却遇到了麻烦,因为他身后出现了两个人,这两人正是国中杰和华兴杰,两人来到此处,是想偷偷观察凝翠崖。 不料一眼却看见了冯汉夫,冯汉夫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未完待续。) 163.谁无理,怕死翻作忍辱生 两人一见冯汉夫,脸色也变了,他们不知冯汉夫是什么人,但离凝翠崖这么近,他们首先想到是此人是不是凝翠崖中人,如果是,那就麻烦了,自己暴露了。 就是不是,也不能让他走,他也许会告诉凝翠崖中的人! 两人互换了一下眼色,分成两路,一左一右,包抄上来。 就是呆子也知道两人不怀好意,他拔出双斧:“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不说的话,不要怪我不客气!” 两人不说话,国中杰身边出现了虫云,由虚变实,而华兴杰身后也出现虚影,鬼魂张牙舞爪,似要离体扑了上来,正在这时,忽然有个声音喊道:“三哥,五弟,你们怎么在这里?” 听到此话,二人像雷击一样,猛然回头,不约而同的叫道:“四弟(哥),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被凝翠崖抓去了,大哥呢?” “大哥,他死了!”诸葛杰眼睛红了,他见到了国中杰和华兴杰,这才明白,原来莫闲早知道他们来了,这恐怕是对自己的考验。 “大哥怎么死的?”国中杰问道,虽然奇怪诸葛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哥剩下元婴,凝翠崖的莫洞主劝大哥投降,大哥不肯,自散元婴,含笑而去。” “那你怎么没事,难道倒投降了凝翠崖!”华兴杰怀疑问道。 “在那种情况下,我有选择么?” “叛徒,大哥死了,尸骨未寒,你却贪生怕死,投降敌人,原来如此,好!好!算我们瞎了眼,居然认你为兄弟,大哥白死了,二哥白死了!你好!好得很!”华兴杰悲愤欲狂。 “够了!”诸葛杰大声吼道:“我是贪生怕死,当初我们五人修行为了什么,不错大哥是英雄,二哥死得冤,但你们想想,长川五杰,是修行人,不是世间的江湖组织,我们败走大观山岛,来到浮云山,凝翠崖反击也是正当的,双方交手,难免伤亡,我们技不如人,五人欺负一人,结果对方两个女流之辈,将我和大哥拿下,本来大哥是有机会活的,大哥放弃了,他是英雄,他也是懦夫,自己一死,留下我们三人,你们两个逃了,我不想死,我要留着有用之身,还想长生,还想打回大观山岛。你们来了,洞主大人大量,却叫我来,我见到你们,才明白洞主的良苦用心,洞主是想招降我们,否则,就凭洞主的神通,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诸葛杰这一喊,倒将两人镇住,同时也心灰意冷,原来自己来时,以为机密,却被那个什么洞主看得清清楚楚,这样敌人自己二人怎么配为他的对手,一时间万念俱灰。 冯汉夫没有想到,自己危急关头,居然有人来救,不然,凭自己炼筋期修为,这两个人自己都看不透,听说凝翠崖方源大战什么长川五杰,杀死二人,收伏其中一个,难道是他们? 正在沉思之间,有人来到身边,叫道:“冯道兄,师傅请你进去。” 冯汉夫一喜:“白仙子,莫闲前辈真的叫我?” “我师傅叫你,还有假吗,你去还是不去?”白离眉毛一挑说,她现在明白了,原来师傅早就知道那二个漏网之鱼来了,真是奇怪,为什么不把他们拿下,师傅叫我装着看不见他们,就视而不见吧。 “去,当然去。”冯汉夫急忙说到,看都不看两人一眼,跟着白离匆匆走向凝翠崖。来到洞中,冯汉夫立刻跪下:“请师傅收下我这个徒弟!” 莫闲微微一笑:“我当你什么时候说出这句话,你徘徊多日,心中思想斗争很激烈吧!” “是,师傅,玉虚宫黄龙峰弃徒想拜入师傅门下,又怕师傅不收,犹豫再三,今日才拿定主张,师傅如不收弟子弟子盼望能入凝翠崖修行,只要能入凝翠崖就行,哪怕做一个杂役。” “起来吧,我收下你这个徒弟,你之上有三人,分别是大师兄方源,二师姐方燕和三师姐白离,你年岁虽大,却排行最小,你可有意见?”莫闲说,这也是一种考验,他如果真心求道,根本不会在意名份。 “谢师傅,徒儿没有意见。”冯汉夫站起身说。 白离眉开眼笑,她有了小师弟,虽然这个师弟虎背熊腰,个头恐怕是几人当中最高最壮的。 “你修行撼山熊罴拳,却是依据前人的知见,没有自己的东西,练拳者,练下去要有自己的体会,你只是别人的东西,练习下去,也只得皮毛而已。”莫闲指点他的修行。 “师傅,如何有自己的东西?”冯汉夫问道。 “你行一遍拳来看看。”莫闲说。 冯汉夫依言行了一遍拳,架势很标准,但在莫闲的眼中,有些动作看起来很标准,却与他的形体不合适。 “师傅,我打完了,师傅请指点!”冯汉夫说。 莫闲点点头,说:“你第三式中,一拳出,脚步跟上,但步伐太小,你觉得是不是别扭?” “师傅,是有点别扭,不过,拳谱上是这么写的。” “拳谱没有错,但你却错了,因为拳谱是前人经验,而人和人之间,并不完全相同,所以拳谱没有错,你却错了。”莫闲说。 冯汉夫恍然大悟,一礼到底:“听师傅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以前在龙隐长老处,我总参不透关键所在,原来如此。” 他又打起同一套拳法,这回,有些地方却不太标准,但拳法却比刚才更见锋芒,莫闲微笑着点点头,说:“现在好多了,武修有一个弱点,就是不到高层次,很难飞空滞停,我这边有一套御风诀,本是为你大师兄准备,不过你大师兄后来情况特殊,没有用得上,也罢,传于你,这套御风诀本身是一种御物诀的演化,有人说过,山不过来,那么我过去,这套御风诀也是如此,御大块而飞行,大块者,自然也,心量无限大,才御得起自然,实质御物变成御己,如乌贼潜行,自然喷水而身体后退。”(未完待续。) 164.临行前,殷勤吩咐赖第依 莫闲传授御风诀给冯汉夫,此诀却是运用自身念力,以自然为参照物,移动自身,故此,莫闲说,山不过来,我过去。 这种法诀虽说传给冯汉夫,但其他人也听见,方源若有所思,他目前已用不到这种法诀,凭他的功力,使用这种法诀,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而冯汉夫就不一样了,估计快则三四天,慢则十来天,才能运用此法诀,熟练的话,大概要等一个月才行。 莫闲正在指导冯汉夫,诸葛杰带着国中杰和华兴杰进来,诸葛杰满面笑容,而国中杰和华兴杰却一脸死灰,也不知道诸葛杰是怎样说动两人。 “洞主,国中杰和华兴杰决定归顺凝翠崖,还望洞主收留他们两人!”诸葛杰说道,眼睛中充满了得意。 国中杰和华兴杰躬身施礼:“拜见洞主!” 莫闲站了起来:“不必多礼,二位道友能深明大义,我代表凝翠崖表示欢迎,三位请坐,凝翠崖得三位相助,如虎添翼,三位就曲就护法长老一职。” 诸葛杰大喜:“多谢洞主,我们一定为凝翠崖出生入死。” 莫闲笑了,他知道此话有多大水分,凝翠崖保持目前强势,他们的忠心没有话说,一但凝翠崖衰落,他们就会变成另一副面目。 “三位不必客气,其实三位的大哥和二哥,虽然遭受不幸,但并不是没有办法,他们的转世之身虽然难找,但三位如果有心,也不是不可能找到,如果找到,将他们引渡入凝翠崖,也是一个办法。”莫闲画了一张大饼,三人眼睛一亮,特别是国中杰和华兴杰,脸上的死灰褪去。 “多谢洞主指点。”国中杰和华兴杰一礼。 “还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诸葛杰说。 “但说无妨。”莫闲看了他一眼,他倒会得寸进尺。 “我们与大观山岛有仇,就是为了争大观山岛,我们被赶出大观山岛,才出现在浮云山,我们三人添为长老,能不能借凝翠崖之力,为我们争夺大观山岛,大观山岛献给凝翠崖!” “这件事我原则上同意,但目前不行,我们力量并不强大,要等我的弟子们成长起来。”莫闲说,他想借大观山岛来磨砺弟子。 莫闲在山中,时间过得非快,这是他多年奔波,难得几年闲着,专心教徒弟,转眼一年半过去,方源将浮云山已全部收于麾下,方燕和白离基本丹药已经炼得很好,纪玉婷还是老样子,依然吊着汤东巡。 莫闲叹了一口气,他有心收汤东巡为徒,但见到汤东巡执迷不悟,看来自己与他无缘,自古有师傅找徒弟之说,但徒弟也要有缘分,看来两人之间没有缘分。 是该离开的时候,莫闲召集凝翠崖的人,说出自己的决定。 “师傅,你要离开我们?”方燕说道。 “痴儿,师傅离开,你们才能更好的发展,我能传授你们的,已经传授你们,但又记住,大道无穷,是个不停探索的过程,法术也好,丹药也好,还有其他修行的一切事,都能从自然中得到启发,不要墨守成规,修行也是向前发展的,记住,大道一切都是运动的,希望你们能在这条路上走下去。”莫闲说。 “师傅,我们记住了。”方燕说。 “师傅,你要到哪里去?”白离问道。 “现在该向你们说清楚了这个世界构成,这是一个宏大的世界群,我们世界曾经是佛的天下,是大势至菩萨所开,我们所在只是其中之一,像一朵莲花立于香水海之中,这样的世界有三千个,后来因为大势至菩萨与道门打赌,将这三千世界输给了道门,道门三千仙人从天外天而来,才造成今天这个样子。”莫闲说。 这个消息不要说方源他们,就连凝翠崖的三位长老也是第一次听说,不觉为他的话所吸引。 “师傅,那其他世界如何?能不能到其他世界去?”冯汉夫问道,这个问题也是其他人的心声。 “三千世界间,只有部分有传送阵相通,其它世界或许有,我并不清楚,在我们的世界,由青玄岛把持,在世界的东方,有一座通向其他世界的传送阵,修为达到元婴期,才能承受着传送的压力,可以进入其他世界,不过不为人知而已,我将进入其中,到其它世界一观。”莫闲说。 三位长老若有所思,在这一年多时间内,三人修为还是有少许增长,得益于莫闲的指点,世界这么大,以前几人眼光的确狭窄的。 “师傅,你这一去,可有时间限制?”白离问道,“人家不舍得离开师傅。” “痴儿,既然走上这条路,你的心态得改变,好了,你们出去吧,方源,你留下来,我有一些事情要交待。”莫闲说,他临走之时,要交待一些事情。 众人出去了,只留下方源和莫闲,莫闲又看了一眼周围的美景,叹了一口气:“方源,你是大师兄,也是洞府中身手最高的一位,在我走后,你要照顾好师弟师妹。” “是师傅,我就怕力不从心,我知道我的修为与自己实际修为是脱节的。”方源说。 “不要紧,你能认识到这一点,我很欣慰,这是三面紫竹令牌,是三位长老的,有我在时,他们不敢造反,现在付与你,希望不用动用它。”莫闲说。 “如果遇到外敌怎么办?” “遇到不可抵御的外敌,我再给你一位帮手,第依道友,你在我的洞府中已经有二三年,该现身身一见了。”莫闲回过头,对地上的地衣说。 一串幽光亮起,第依现身:“果然瞒不过你,跟你商量个事,能不能将我的分身带过去,我也想见见其他世界。” “可以,还麻烦你照顾一下我的弟子们。”莫闲一礼。 第依看了一眼方源:“很不错,你居然深入地下,取毒焰精华与精神合为一体,化入他的体内,可以得到极强的战力,可惜在领悟自然方面,却要透过力量,徒比他人多了一道关。” “哪能有双全的好事,方源,来见过第前辈,我走后,万一到了不可力敌的时候,就到这里来召唤第前辈,他能保住凝翠崖一脉!”莫闲说。(未完待续。) 1.错中错,误入世界无人烟 莫闲独自一人,经过一个月的时间,来到当初他来之时的岛屿,恰巧还是藏灵子,一见莫闲,揖手为礼:“道友是要离开?” “不错,是要离开,请道友行个方便。”莫闲也还礼道。 “道友想去什么样的世界,是不是回到来的世界?”藏灵子问道。 莫闲来的世界,在此三千世界中编号东天甲寅世界,而他所在世界编号为东天壬子世界,莫闲看了一旁的石盘,摇摇头,说:“就去西天庚辰世界。” “好的,请付灵玉三千!”藏灵子说。 莫闲付出灵玉三千,藏灵子又问道:“莫闲道友,你有没有在这方世界留下道统?” “这种事情你们还问吗?”莫闲好奇道。 “这是我个人的多嘴,有的来客会在世界中留下他的道统,有的没有留下,你已是元婴修为,按道理来说,可以留下道统。”藏灵子说。 “对留道统一事,你们欢迎吗?”莫闲看似随意问了一句。 “无所谓欢迎与不欢迎,都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个世界以青玄、玉虚宫和青羊观为主,再说,你还是青玄的外门弟子,你留下一脉,实际上可以算是青玄一脉。”藏灵子说。 “原来如此,我是留下一脉,号为凝翠崖,还请道友多多照看。”莫闲一揖。 “好说。”藏灵子,“道友在这里站好,该传送了。” 莫闲站好,在他的衣襟中,有着一簇地衣,他答应第依,将他的分身带往一个新的世界,而别人一无所知。 传送阵亮起了彩光,嗡的一声响,人消失,而藏灵子拿出玉箴,用神念在其中记录:莫闲,东天甲寅世界修士,于仙历四千三百二十年九月三日离开! 记载完了将之放在一边架子上,就闭目养神,他没有看到,石盘上突然闪现出一道蓝光。 莫闲进入传送通道,眼前彩光一现,好像过了许多年,又像一瞬间,莫闲已有经验,知道这是正常传送中的景象。 在更广泛的高维世界中,太极弦的另一侧,两个世界正在猛烈的相撞,巨大的波纹迅速向四周扩散,一道波纹扩散出来。 “阿弥陀佛!”一个高达几十万由旬的菩萨出现,现出化身,往下一镇,波纹消失,菩萨随之消失,但余波却偏偏波及到正在传送中莫闲,虽然传送通道没有被打破,但剧烈波动让莫闲差点变成滚地葫芦。 轰的一声,他从空间跌出,踉跄了几步,看见一个大陆幻影般的远去,而他却在一处山洞中,并没有人,四周静悄悄的,他的足下却是一个破损的传送阵,根本没有人,难道这是西天庚辰世界? 他从衣襟中取出地衣,看了一下周围,把它放在一处湿润的地方,说:“第依道友,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好像不是庚辰世界,似乎传送出了问题。” 地衣并没有化形,只是微落的灵光闪了几闪,莫闲一惊,立刻将神识覆盖过去,这才听到一个极微弱的声音:“道友,好像不是目的地,我在传送中用思维跟踪,在我不能理解的时空的另一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影响到我们的传送,我们传送出了问题,不过幸好传送到一个世界,我与本体间的联系断断续续,可能相隔的世界太多,下面我要繁殖,道友,在短时间内,不能帮你忙了。” 声音沉寂下去,连微弱的灵光都沉寂下去,莫闲看了一眼,知道第依进入休眠中,灵智暂时沉寂,相反,他的本能却充分发挥,那一块地衣以肉眼可见速度迅速扩大,面积增长百倍后,速度放缓,开始稳定下来。 莫闲这才开始联系本体,果然不出所料,断断续续,有时根本接不到信号,费了大半天的时间,才总算将自己处境让本尊知道。 本尊正在研究阵法,好像心有灵犀一样,不能这样说,两个人本来就是一体。 莫闲看看周围情况,没有人把守,阵法虽破损,还是能修复,不过材料却没有,而且,石盘也破损了,周围都是洞壁,而地衣所在之处,明显漏光,它已以出现了一道裂缝,通向处面,莫闲凑过去一望,如同一线天,已经大到人可以通过。 莫闲称将神识外放,通过一线天,来到了地面之上,发现地面高山耸峻,树木茂盛,四周没有人烟,这点他并不奇怪,安放传送阵的地方不可能在人烟密集的地方。 他耸身一越而上,既然来到这个世界,那么就是看看,也好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再想对策。 他又将神识散出,这次神识很粗放,只是大略扫描,笼罩方圆近千里在内,他惊讶的发现,有森林,有高山,也有平原,好像就是没有人。 莫闲有一种不太好的念头,他起在空中,先将此处地形记住,开始御遁光飞行,遁光高在九天之上,越飞他心情越重,因为他没有发现人的踪迹,他不死心,身在高空之中,一飞行就是二天,下来有数万里之遥,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十有八九可以确定,这个世界之中,没有人。 这是一个生机勃勃的世界,蓝天碧水,芳草嘉树,这也是一个孤独的世界,对莫闲来说,没有人类活动,没有人类文明,就他一个人,不知道妖有没有,要有妖,说不定会有生气一点。 看大地上,到处是苍翠一片,莫闲将注意力集中搜寻智能生命活动的痕迹,由于身在高空之中,肉眼看很吃力,他降低的高度。 他看到一只猿猴,正在攀枝跳树,他不由停下了遁光,猴子最接近于人,他正在观察之中,一处山洞之中,呼拉了涌出一大群猴子,个个拿着梭枪,枪头五花八门,有的是兽角磨制,有的是石头所打,有的是金属所制。 小猴子叽叽喳喳,根本听不懂他们在叫些什么,有个高个子猴子叫道:“你是什么妖怪?” 莫闲只差泪流满面,总账算听到了的话,他们在叫什么,说自己是什么妖怪?(未完待续。) 2.人作妖,诸天神魔来阻路 “我不是妖怪,是人?”莫闲回答道。 “人是什么东西,没有听说过。”那只猴妖叫道,“你鬼鬼崇崇,偷看我们金刚洞,说,是什么来头?” “金刚洞?你们一群猴妖,怎么叫金刚洞?”莫闲奇道。 “大王这么叫,你乖乖就擒,等大王回来,我给你说几句好话,说不定会放过你?”猴妖说。 莫闲眼珠一转:“我真的不是来偷看你们山洞,我是来投奔你们的。” “胡说,当我们蠢啊,你是不是毒敌山的那头鬼熊派来的?”猴妖又叫道。 “冤枉啊,大王,我是一个裸猿成精,怎么能投靠鬼熊呢?”莫闲叫曲。 “你不是说你是人?” “是啊,我是人,我把裸猿称作人,不知怎么回事,我的种群不见了,我想打听他们的下落,也没有打听到,便想投靠你们,毕竟我们是近亲。”莫闲完全是胡说八道。 猴妖给他一糊弄,不知是否相信他。围绕他转了几圈,最后说:“是与我们有点像,就是太高大,又没有尾巴,倒在点像大猩猩,我们大王也是大猩猩,他是一个外来户,不过现在不在家,出去访友了。你既然是投靠我们,那就和我们在一起,进去吧!” 就这样,莫闲成了金刚洞的一名妖怪,开始他在这个世界的生活。 再回过头说莫闲的本尊,自从开始授课后,收了二十名学徒,不,应该称为助手,分成两拨,十人一组,一组开始炼丹,另一组开始炼器,他那座山峰,渐渐被人叫着丹器峰,莫闲很清闲,就是时而指点一下,全凭他们自己自学,而两帮人,也从藏经楼借了不少书,倒是热火朝天,要不是时时发出一些声响,那就再好不过,这一点,绿猗有点埋怨,绿如却已经和蠡玉、胡蝶衣奔东海瑶碧岛而去。 听到绿猗的埋怨,以及一帮女修时不时来到绿猗处,她们根本没有干正事,尽弄些花花草草,很多不是灵药,但漫山遍野开的很好看,莫闲就没了脾气,特地去了一趟两处宫室,干脆给墙上绘上专用的消声符,还有其他符咒,形成一处奇观,在鲜花丛中,一东一西两处建筑在其中,静慢慢的,但一进入其内,立刻不同了,炼丹的炸炉的,还有各种丹药弄废了,发出各种奇怪的气味,等等说不清的情况。 而西处为炼器,里面更是热火朝天,各种法器乱飞,大多数一接触其他法器,便现出原形,大多数是劣质货,一把飞剑刚化作青光飞起,被旁边一把伽音刀一刀两断,伽音刀又被一个钢圈一束,也光华尽失,但里面的人热情不减,坏了不怕,再回炉。 而莫闲却在洞府中看书,里面沉思,他自从化身完成了自身五火煅身后,性灵渐开,连带他的本尊好像也有了一些预感功能。 莫闲不是被动接受,而是主动迎上去,他这阶段,是看各种预测类道法,而这些都涉及到一个根本,《易经》是根本。 《易经》这本书他已经烂熟于心,其中许多至理,对他来说,都是真实不虚的,他这才明白,天地间消息变化都在其中。 但一本《易经》远远不够,因为它太过于深奥,每个字都看得懂,但组合在一起,有时云里雾里,他都不知是哪里。 这好办,他通读了许多有关《易经》的书,还有许多由《易经》衍生出来的东西,奇门遁甲,手中课,他正在看的这本书是《烟波钓叟歌》。 “阴阳顺逆妙难穷,二至还乡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来一掌中。” 开篇明义,宇宙法则中阴阳在其中,玄妙无穷,二是一阴一阳为二,一是阳数之始,九是阳数之极,一阴一阳,一顺一逆,一月之中,月由望而晦,缺而圆,一年之中,冬至到夏至,一阴一阳,一顺一逆,回归到本位,天地阴阳,若能明白,天地变化就如掌中观纹。 阳消阴息,等等诸多变化,莫闲渐渐明了。他与其他人学易不同,别人是从一点一滴学起,而他则是在自己性灵基础上,事先有了感觉,能预测的基础上,再由《易经》来看原因,当然进展飞速。 “变化不居,周流六虚”通过自身感应,而结合时空要素,从而达到如神应的状态,这不是神通变化,而是实实在在的凡人手段,却又那么神奇,莫闲知道了为什么奇门遁甲往往是聪明人所学,他完全是依靠自己智力推算,而不问你是否有法力,是否的神通。 《易经》之中,只推出一种筮草占法,后来发展出各种算法,有用三枚铜钱的占法,即麻钱摇卦法,有按年月日时起卦,有按来人方位起卦法,有按字笔划起卦法,有按声音起卦法,有按颜色起卦法。 最简直的方法,随机观物法,有一物突来,按之起卦,还有掌中课,在手掌之上,排定天干地支,配合八卦,所谓神仙袖中一课,就是这种方法。 莫闲想到,绿如他们已走一月有余,心中一动,袖中起了一课,心中大喜,不仅没有问题,还会因祸得福。 绿如带着玄阴聚兽幡,和蠡玉、胡蝶衣一起出发,直奔瑶碧岛而去,人还未到瑶碧岛,有一位道人阻路。 这位道人却是泰周,几人都认识,蠡玉一拱手:“泰周前辈,你为何阻我等去路?” 泰周摇摇头说:“几位,你们如果前去瑶碧岛增援,我劝你们还是回去,瑶碧岛这趟深水不是你们所能趟的。” “看来,我们只有做一场了。”蠡玉说。 泰周叹了一口气:“这件事不是你们所能管,看在旧日朋友面上,我劝你们还是回去。” “我们既然来了,没有回头的说法,前辈,我们一定要闯!”蠡玉说。 “那好,你们能闯过我的大衍诸天摩那,如果能闯过,我马上掉头就走,反之,你们要坚持不住只需喊一声,我也放过你们,不过,你们得回头而去。”泰周说。(未完待续。) 3.神魔破,泰周述说当年情 “前辈,请施为!”蠡玉说道。 “你们注意了!”泰周说,手一翻,轰的一声,刹那间,三人只觉眼前一黑,再看时,周围已是一遍漆黑,蠡玉的蔽日伞现于头顶上,将他和胡蝶衣护住,而绿如却现出百毒寒光幛,和蔽日伞一起形成了两层防护。 周围漆黑一片,听不到声音,连海水的涛声都听不见了,只有一片冰光笼罩着一层红光,似乎在无边的黑暗中飘浮。 泰周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当心了,我的要出击了。” 话音一落,三人只觉一震,一只大手已经将他们围住,是握住,他们才看清楚,大衍诸天摩那在黑暗中现身,似乎黑暗根本拦不住的目光,高达百丈,并不是完全黑色,而是微微闪着幽蓝紫色光华,一只大手直接将他们法宝放出的光华握住,深入光华达半丈,其重如山的压力压在百毒寒光幛上,但百毒寒光幛也不是吃素的。 绿如他们看见那只大手,现在才明白,由无数微小至极的符箓构成,不停的闪烁,对抗体着百毒寒光幛,百毒寒光也是由数不清闪着冰光的极细微的符箓构成,寒毒从其上流出,崩解了一层又一层的紫黑色的魔光,同时,百毒寒光也一层层崩解。 大衍诸天摩那似乎想把他们抓起,抛出去,泰周不敢伤害他们,只想使他们知难而退,如遇一般人,恐怕他的意想会达成,这一抛,不说出去千里,几百里还是做得到,要是被抛回数百里外,恐怕他们也不好意再赶回来通过。 偏偏内有蔽日伞,外有百毒寒光幛,大手一抓,根本没有抓得动,此时,蠡玉动了,手中出现一只射阳弩,抬头就是一箭,一道红光突出,轰的一声,似乎闪了一个霹雳,周围一刹那间,似乎一道火海,只袭大衍诸天摩那。 这一箭,先射穿了握在他们法宝上的大手,紫黑色大手当时就崩溃,接着,射向百丈高的。 一声怒吼,身体猛的一顿,接着向黑暗中退去,四周又一遍黑暗,似乎亘古如此,他们又一次失去了方向盘感,不知身在何方。 接着幽蓝紫色魔光又现,又一次出现,张口一声吼,黑暗之中突然出现火星,接着火星爆炸开,由远扩近,一片密如炒豆的爆炸声响起,连成一片,四周变成了一遍雷海,百毒寒光幛的剧烈波动不已。 在雷火中,一尊百丈的又一次出现,一只大手从空而落,这回它不抓了,直接拍了下来。 胡蝶衣看到这一幕,她在两人护持下,心中总想寻机做点事,一见大手拍下,也不等蠡玉做出反应,二十八把星宿刀如同鱼贯一样,化成二十八朵金光,呼啸而出,直奔大手而去。 刀一出,分成四组,形成四象,东方青龙七宿是角、亢、氐、房、心、尾、箕;北方玄武七宿是斗、牛、女、虚、危、室、壁;西方白虎七宿是奎、娄、胃、昴、毕、觜、参;南方朱雀七宿是井、鬼、柳、星、张、翼、轸。幻成四象,直扑大手。 一接触,四象崩,而胡蝶衣身体大震,嘴角出现了血丝,她到底功行最浅,蠡玉一看急了,不等绿如收了百毒寒光幛,手中出现了太阳真火,化成三十六根太阳神针,其亮无比,如同蜂群,直射大手。 大手虽崩了四象,但自身速度慢了下来,此时三十六根太阳神针一到,奇亮无比,轰的一声,大手崩溃,蔽日伞一收,烈日剑出,身剑合一,他冲了出去,绿如只得将胡蝶衣护住。 蠡玉的烈日剑一出,上应天星,在一遍黑暗中,似乎感应到天空的太阳,黑雾海剧烈波动,太阳亮了一亮,猛然间,黑暗中一遍光华升起,而外界的太阳也似乎受了招感,刹那间,光明从黑暗中诞生,一剑破开了黑暗。 泰周也没有想到,固然因为他压制了大衍诸天摩那的威力,而且四十九个大衍诸天,他只调用一个,大衍诸天摩那,本身就是一个群战利器,对付一伙人,加上又有意压缩威能,千里方圆的地方,压缩到不足十里,威能大幅度缩水,在这种情况下,被蠡玉烈日剑上应太阳,普照一切,破除了黑暗,大衍诸天摩那当然被破。 太阳光一亮,海面上一遍碧海蓝天,绿如和胡蝶衣突然进入一片光明,倒有点不适应,蠡玉却站在泰周面前:“前辈,你的阵势叫我们破了,还请让路!” 泰周苦笑:“我说过话算数,俚我还是劝你们一句,不要赶这趟浑水,你们知道这次是谁?” 蠡玉说:“我不问他是谁,谁叫我要娶胡蝶衣!” “年轻人,总是血气方刚,你们准备好了吗?瑶碧岛的规矩在那里,你要娶瑶碧岛的人,更不应该去,因为这次攻击瑶碧岛的对头,就是为他的妻子讨回公道。”泰周说。 “怎么回事?”绿如问道。 “在三百年前,有两个年轻人相爱,男的是钩吾岛的智全,女的是瑶碧岛的白纤尘,而瑶碧岛的岛规在那里,只允许人入赘而不允许外嫁,结果闹得很大,智全和白纤尘两人劳燕分飞,智全发誓要改变这种规矩,从此不见踪影,前不久归来,在瑶碧岛周围布下混天锁云阵,逼瑶碧岛的白凤岛主修改岛规,瑶碧岛也开了防护大阵迷天混沌大阵,在此僵持。”泰周说。 蠡玉问道:“前辈,你怎么和智全混在一起?” “我欠智全一个人情,对你们来说,我们相识一场,所以我劝你们不要趟浑水。”泰周笑道。 蠡玉倒有些迟疑,胡蝶衣说:“岛主对我恩重如山,从道义上说,我同情智全前辈,而且智全前辈的意思我也赞成,不过,从情义上来说,我瑶碧岛有难,作为瑶碧岛的一员,我义不容辞。” “你一个小女子倒也有情有义,你们纵是去也没有用,因为智全已经是化神修士。”泰周又放出一个令人惊心的消息。(未完待续。) 4.逢野僧,东海布局苦行高 此言一出,几个人都闭上了嘴,他们之中,要论功行最高的,当数绿如,自从修行了阴阳一气姹女婴儿法,虽然比起以前所修慢了一些,但还是突飞猛进,因为它是制阴魔为己用,而不是防阴魔,各关几乎没有多少阻力,就是这样,她的功行也不过相当于元婴。 而蠡玉现在功行已金丹巅峰,只差半步,就会进阶元婴,但这半步,不是那么容易到达,说不定下一刻,说不定十年,也许百年,甚至会出现到死都进不了原因。 虽然他的战力极其强大,不弱于一般元婴,一手太阳真火,现在已经玩弄得出神入化,但他毕竟是金丹,胡蝶衣更不行,她才初入金丹,算是一个高手,比起蠡玉尚且不如久矣。 当他们听说智全已是化神修士,当然知道化神修士的强大。 绿如说:“我们既然来了,不会因为对方是化神修士而退让,不管怎么说,我们既然卷入其中,就做到底。” “不错,如果因为对方是化神修士,就退让,我们还修什么道。”蠡玉也说。 “你们走吧,我不劝你们,我只劝你们一句,量力而行!”泰周说,让开了道路,三人谢过泰周,纵遁光往瑶碧岛而去。 行不过一日,他们到了昔年杀僧曾在那座岛礁,却遇到了二个人,二个僧人,正在岛屿上的小庙前打座,三人一愣,他们都经历过那场战斗,遥想那场战斗,杀僧以七杀刀卷起滔天杀气,多亏莫闲用六魂幡相克,才战胜了他,并且得到了《过去庄严劫经》,虽然不全,对莫闲还是有很大的触动。 并且一把火,烧了小庙,但今日小庙又重新矗立,而且有二个和尚,三人立刻惊了起来,再定睛一看,三人立刻降下遁光,上前参拜:“晚辈蠡玉(绿如、胡蝶衣)见过野僧前辈,野僧前辈,你怎么在这里?” 野僧广行笑了:“我和徒弟见这块礁石不错,以前曾有人在上面修过一座庙,可惜此人路数走偏,后来被人烧了,我见此处无人,便化缘修了这座小庙,和徒弟在此修行。” “大师完全可以驻广大寺院,不是强于在此处受苦。”蠡玉说。 “受苦么?我不觉得,倒是那些人驻大寺院,身在世俗红尘中受煎熬,我敬佩他们,但我却不愿受那种苦,我在此处,碧海蓝天,心情舒畅,何来受苦之说?”野僧合什说。 “大师道德高深,蠡玉佩服,还有这位师傅。”蠡玉说。 “贫僧大悲,见过施主。”大悲合什稽首。 绿如皱起眉头,陡然想了起来,失声说道:“你是释天,阎罗殿六部众天众的魁首?” “施主,昨日的释天已死,站在你面前的是僧人大悲!”大悲合什说。 绿如这才放下心来,施了一礼:“恭喜大悲师傅大彻大悟!” “悟倒是没有悟,只不过昨日种种昨日死,今日种种今日生,施主,世事如梦幻,觉昨非而今是。”大悲合什一礼。 “施主三人,可是去瑶碧岛?”野僧笑道。 “正是去瑶碧岛,不知事态如何?”蠡玉问道。 “世事如梦,偏偏有个人执着****不放,坠入红尘苦海之中,相思缠绵,心头火起,不如我佛家本性清净,何苦来哉!”野僧叹道,话音一转,“施主倒是福相深厚,非是短命之相,两位女施主也是如此,此行虽有波折,但并无大碍。” “谢师傅吉言。”三人施礼告辞。 “师傅,我观三人霉运罩顶,师傅何不劝劝三人,免得他们送入虎口?”大悲说道。 “徒儿,观人之相,不要太着意,三人虽然乌云罩顶,却至情至性,自有一线生机,逢凶化吉,我们守在此处,此是我佛家在东海之中的钉子,佛道虽然一理,但我佛教志在广济众生,而道却只顾自身,东海如此广大,我佛家自然得占据一脉,此处虽小,却深入东海。” “师傅,何不施展拔山填海之术,让这块地方扩大?” “我是可以施展,但地方大了,反而不如地方小,此处更显得我佛子为大众事业,舍身而为,越是艰苦之中,越能显示出我佛的伟大,为利益大众而忘身。” “师傅,我明白了。”大悲合什稽首。 蠡玉三人直奔瑶碧岛,在离岛百有五十里时,看见前方一片烟云翻滚,根本看不清里面,也无一个人影。 蠡玉看着前方景象,他用尽目力,也看不清里面,只听见里面时而传出鬼哭神嚎之声,时而雷电轰鸣,雾气翻滚,这难道就是混天锁云阵? 正在一旁一筹莫展之时,烟云翻滚之处,一个道人出来:“你们是何许人也?” “遇仙宗蠡玉,道友大名,这是怎么回事?”蠡玉故意装糊涂。 “我是钩吾岛智全真人门下成清,此处我师在此布阵,一切闲杂人等,速速离开!”成清道人说完,手一挥,让他们快点离开。 “可那边不是瑶碧岛么?”蠡玉又说。 成清脸色一变,打量着三人,其中有两女,脸色不善地问:“这两位可是瑶碧岛的人?” 绿如摇摇头:“我不是。”胡蝶衣没有回答,见他脸色稍缓:“既然不是瑶碧岛的人,请速速离开。” 绿如接着说:“可我来是为了登上瑶碧岛,请行个方便,让开一条路,让我们登岛。” 成清脸色大变:“你们是瑶碧岛的援军?” 蠡玉笑道:“可以这么说,其实我们来不是为了打架,是为了调解双方。” 到目前为止,双方都没有冲突,但蠡玉这句话一出,成清冷笑:“你们算什么东西,敢说如此狂话,就是三宗十三岛的掌门人来,都不敢如此说,既然你们不走,那就不用走了。” 说完,手中云旗一挥,大片烟云狂涌而出,想罩住三人,绿如冷哼一声,轰的一声,头顶上方,一棵青桑木现身,苍翠欲滴,在树的上方,有一颗七彩舍利,放射着七彩光华,无数肉眼看不见阴魔纷纷出动,这是绿如的念头所化,将烟云定住。(未完待续。) 5.我法一,听闻瑶碧心魂丧 烟云一定住,蠡玉动了,直向成清手中云旗抓去,成清也在刹那间惊觉,阴魔已经近身,阴风顿起,成清只觉一股瘆寒入体,阴魔还没有到,阴风先到,阴寒之气已到,眼看阴魔就要扑上成清,而他的云旗也要易手。 众人只觉得空中传来一声冷哼,转眼间,成清像回过神来,他的身形似幻影一样,阴魔扑了一个空,蠡玉也抢了一个空。 三人再看时,不知何时,三人陷身云朵中,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就在那一刹那间,三人就陷身其中。 成清一恭身:“多谢师傅出手相救。” 三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此中多了一个人,羽衣鹤氅,看上去最多三十多岁,身形飘渺,有神游八极之姿。 “算了,你不是他们的对手,虽说你的境界不下于他们,但你的实战还是少了,这三人实战经验丰富,你退下去。” “是,师傅!”成清施一礼,身影一晃,三人都没有看得出他是怎样走的,便不见踪影,三人心中有数,自己是陷入阵中,所以看不出来,他是怎样离开的。 绿如身边阴魔现身,或美丽异常,或凶恶无比,或慈眉善目,种种不同,在绿如身边徘徊盘旋,此人注目在阴魔身上,陡然笑了:“有意思,有点像人法两分,种种念头化作阴魔,居然分化出如此之多,只是像人法两分,你练的功法的确是一门奇技。” 说完之后,随手一挥,云朵突然化形为一个个小人,各执刀枪,直奔阴魔而来,转眼间,将阴魔斩杀殆尽,绿如看着他,突然叫了起来:“人法不分,你是化神修士,你是智全!” 智全一愣,接着笑了:“小姑娘,你倒是好见识,你在境界上来说,只相当于元婴,头顶那颗七彩舍利,恐怕非你所炼,你居然知道我法合一这种境界。” 我法合一,或称为人法不分,是化神修士的代表之一,法力和思维不分,法力即我,即思维,是在领悟法则之后,在思维场化基础上形成的一种状态,法力活了,每一缕法力好像有智能一样,这是质的飞跃,也就是化神修士区别于以前的原因,攻击之时,每一缕法力,都用到关键点上,往往没有领悟法则的修士,即使力气比他大,往往用不上劲,化神修士比起元婴来,力小效宏,别人只知道化神修士以法则攻击,不知化神修士如何用法则攻击,只觉他变化无穷,化神修士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此。 绿如本来也不知道,但莫闲的师傅是化神修士,有次莫闲问起化神修士为什么比起元婴修士来好像强上太多,即使明面上化神修士不如元婴功力浓厚了,但往往一交手,元婴修士被压制得无话可说。 潜虚子告诉莫闲化神修士的特点,特别提到我法合一的情况,是化神修士不同于元婴的根本原因,莫闲在无事时,也曾告诉绿如和绿猗姐妹,所以他一出手,绿如立刻感觉到他的不同点,才喊了出来,这倒引起了智全的兴趣。 面对一个化神修士,绿如的压力非常大,她还好一些,在她身边的胡蝶衣,更是脸色一遍煞白,她几乎有一种绝望,本来还存在侥幸心理,只要不遇到智全,说不定有机会与其他救援人员一齐混入其中。 她知道有不少姐妹不在瑶碧岛,嫁于他人,其中不泛好手,他们应该能回来,人多势众,她打的正是这个主意,谁知正遇上正主。 绿如说:“智全前辈,你为三百年前旧事,大兴干戈,我想就是白纤尘前辈听到,恐怕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做。” “小姑娘,你是从那里听说我的事,白凤那个老妖婆恐怕不会将我的事说出来,你的胆子不小。”智全似笑非笑看着绿如。 “我们是从泰周前辈那里得知!”蠡玉插嘴说。 “一个男的,身上似有太阳真火,我倒小瞧你了,你居然悟通了太阳真火法则,还不到元婴,果然了不得,泰周和你们是什么关系,怎么把你们放了过来?”智全不解道。 “他是东临岛的少岛主陆蠡玉,和泰周是朋友。”胡蝶衣拉虎皮作大旗,智全一愣,说:“原来是陆少岛主,少年风流,你又是何人,跟他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未婚妻子胡蝶衣,这位是他的最好朋友的妻子,遇仙宗长老莫闲的妻子绿如,莫闲大哥因为有事暂时未来。”胡蝶衣这么说,是想给他压力,一个是东临岛的少岛主,一个是遇仙宗长老的妻子,智全除非是不用在修行界混了,不然的话,最好不要动他们。 智全微微一皱眉,他围攻瑶碧岛是为了救出他妻子,逼瑶碧岛放弃那种规矩,一个多月来,倒活捉了不少来增援的瑶碧岛的夫君,不过这些人大多数被他说动,就是有几个死硬分子,也被他镇压在大阵深处。 “你应该就是瑶碧岛的人,倒是奇怪,凭你的身份,有瑶碧岛的规矩在,你不可能成为陆少岛主的妻子?”智全何等智慧,一句话看出问题的实质。 “我,我脱离瑶碧岛不行吗?”胡蝶衣急了,脱口而出。 “好!小姑娘,有骨气,可惜你不知道瑶碧岛规矩的变态,真天真的认为脱离得了瑶碧岛,想当初,白纤尘也是这样想的,结果瑶碧岛的烈焰焚灵禁法让我不得不把纤尘送入瑶碧岛中,从此两人天隔一方,既入瑶碧岛,生是瑶碧岛的人,死是瑶碧岛的鬼。唯有岛主有权打破这一规矩。”智全说出了这番话。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胡蝶衣傻眼了。 “一句话,你们是自己走,从此不问事,还是要往里闯?”智全说。 绿如和蠡玉看向胡蝶衣,胡蝶衣丧魂失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智全也不着急,静静看着三人。 “我还是不相信,我要上瑶碧岛一趟!”胡蝶衣猛然抬头,毅然地说。 “现在不行!除非踏着我尸体过去!”智全断然拒绝。(未完待续。) 6.心绝望,符诏万里惊智全 智全的拒绝,让胡蝶衣似乎找到了一线希望,她忘记了对方是一名化神修士,尖啸一声,惊海鞭化作一道惊涛抽出,身体迅速往里闯,她心情激动,完全乱了方寸,根本没有防护。 事出突然,绿如和蠡玉都没有想到,胡蝶衣会失控,平时看她一个美丽的女孩,文文静静,莫闲私下和绿如说过,她的心机很重,好在她的心机都在爱情上,蠡玉根本没有觉察,绿如根本没有想到,她会失控,可见,蠡玉在她心中占了多重的位置。 她知道,要依岛规,她与蠡玉没有可能,就是蠡玉愿意,东临岛主陆冰及夫人花飘雨也不会答应,她要成为陆少岛主的夫人,一是得到瑶碧岛的允许,这个可能性不大,另一个就是她脱离瑶碧岛,她这次来,事实上也是打第二个主意,想有功于瑶碧岛,再行脱离之事,把握大得多。 结果智全这么一说,她一下子懵了,整个人都觉得魂不守舍,加上智全的最后一句话,她一下子就炸了,持鞭就往里闯。 她一动,蠡玉大惊,喊了一声:“蝶衣!”人也冲了出去,整个人一派奇光,周身太阳真火迸发,太阳神针如雨点一般,往智全射去。 绿如也一时愣住,等她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冲了出去,她无奈之下,也动了起来,他们的发动因为胡蝶衣的绝望发起,一时之间,几个人都没有想到。 但化神修士已经我法合一,思想之中还没有转过弯来,法力已经发动,惊海鞭如同闹海的蛟龙。掀起巨浪而到,但智全更快,惊海鞭才起,似从空中刮起一阵微风,气势汹汹的惊海鞭掀起的大浪越来越小,等到智全的身边,已是涓涓细流,还没等三人反应过来,智全手一翻,空间似乎出现一个黑洞,转眼之间将胡蝶衣吞没。 蠡玉刚刚喊完蝶衣,一见这架势,“不要!”语音未落,大蓬奇亮无比的太阳神针已射到智全的眼前,智全微微一笑,身体忽然散开,居然来的是元神分身,散则成气,聚则成形,太阳神针无功。 蠡玉刚要再进攻,突然感觉到身体受限,抬头一看,一只大手从空而落,他头顶上现出蔽日伞,大手落下,化为白云,将他掩得严严实实,白云散尽,人已经消失。 绿如现出百毒寒光幛,幛一摇,冰光顿起,寒意塞空,无形的阴毒随着寒意肆虐,周围的白云刹那间变成冰晶,临空滞住,周围的一切,好像静止了一样。 智全眉毛一挑,身体后撤,一只大手从空而降,抓向绿如,手未到,绿如感到其重如山,大手过处,静止的冰晶又化成白云,阴毒之气如霞蒸云蔚一样,随着大手落下,蒸成七彩气雾一样,我法如一,根本不容阴毒侵入。 绿如一看,知道即便使用百毒寒光幛,还是不能敌,心中一动,祭起一张符诏,莫闲给她二张符诏,符诏一出,似乎天地响应,无穷的光芒迎向那只大手,居然和大手同归于尽,但符诏一现,智全一下子迟疑了,他认了出来,普通的符箓中没有意志,而符诏中有无穷意志,冥冥中一道光华将绿如罩了起来,呈五行循环不停,一下子缩入绿如的身体之中,绿如顿感自己似乎能动天地,似乎天地间的灵力能听从她的指挥。 智全迟疑了一下,随手一拂,顿时风云起,绿如一念动,风停云住,但只是身边数丈之前内,周边白云翻飞。 智全不见踪影,绿如知道她被困住,不知自己在何方,周围白云飘飘,一眼望去,上下四方均是如此,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脱困,她沉下心思,回想刚才一幕,感到智全似乎没有恶意,再说胡蝶衣那样,只不过使她消失,在阵中,这是很正常的,蠡玉也不知去向,看来三人被智全分开,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危险,现在自己被困,自己对此阵又不熟悉,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先观察一会再说。 绿如冷静下来,她已经不是那个天狐女孩,开始调动阴魔,向四面八方探索,而自己却盘坐在空中,头顶着一颗郁郁葱葱的青桑树,上面悬着一颗七彩舍利,自守内心,借助阴魔之眼,慢慢破解起阵法来。 在绿如祭出符诏时,莫闲陡然抬头,符诏中凝聚天地人的意志,是天地精神加上一缕自我精神,虽与法则有所不同,但与法则是一体两面,都是大道所化,符诏者,得之可以封神,调动天地精神而具现不同形象,莫闲的符诏中一缕自我精神却是无形无色,将远方的情景传至莫闲心中,智全的形象一瞬间出现,智全好像有所感应,迟疑了一下,人影淡去,现场只留下绿如,那缕精神结合天地精神汇入绿如的身体中,天地元气历历在目,甚至大阵的运行都在目,可惜只是一角,莫闲发现,绿如已经困入大阵之中。 莫闲没有出手,本来借助符诏,他是可以隔空出招,不过得借助符诏中精神,一旦出手,符诏便失去了作用,莫闲见绿如没有危险,便没有出手。 即使他出手,借助符诏的天地精神,也只有一击之力,对方是个化神修士,这一击根本不能击伤他,与其这样,不如给对方心理造成一丝压力,正好历练一下绿如,本来自己的易道推算告诉自己,绿如这次去,事有波折,还因祸得福,自己只需观察就行。 绿如暂时被困,再回到蠡玉和胡蝶衣身上来,胡蝶衣忽然暴起,当时智全也没有料到,但他的智慧瞬间明白了原因,是胡蝶衣绝望了,他临时出手,将胡蝶衣困入阵法之中,先让她冷静一下,他仿佛看到,又一个瑶碧岛的白纤尘,不过这次,他有信心,将瑶碧岛的规矩给捅破了,小姑娘,你的运气好,不像我当年,他的心一下子软化了。 那个东临岛的蠡玉的表现,让他很满意,他看到蠡玉在咆哮。(未完待续。) 7.遇情魔,用情苦现清心丹 蠡玉发现胡蝶衣不见了,他也发狂了,身体放出奇光,太阳神针乱打,像无头的苍蝇,他失去了方寸。 过了好一会,他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恢复了冷静,见四周净是白云,他自小就在东临岛,对于也阵法虽不能说精通,也了解得不少,天下阵法,都是按易经阴阳八卦所布置,他静下心来,想从其中推算出路。 正在此时,一朵白云一化,变成了智全,蠡玉一见,心头火又起,但他强压住怒火:“你将蝶衣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说那个瑶碧岛的小姑娘,她太冲动了,我让她在一个角落里冷静一下,她有点情绪不稳。” “还有我嫂子呢?”蠡玉又问道。 “你说那个小姑娘,她是你们三人中最冷静的一个,放心,她很好,有七彩舍利和青桑树护身,我在短时间内,不能突破她的防护,你倒是要考虑你自己,虽是东临岛少岛主,但比起那个小姑娘,你就差得多了。” “废话少说,你到底要什么样,我们也不愿与你为敌,听泰周说,你也是一个可怜人。”蠡玉说。 “我要怎么样,很简单,就是你们跟我一道,反抗瑶碧岛,那那个老虔婆改了规矩,救出我夫人白纤尘,怎么样,你干不干?” 蠡玉迟疑了,过了半晌,说:“我要见见蝶衣。” “行,不过小姑娘现在处于封闭状态,我不让你们上岛,是因为还有数日就到了四十九日,迷天混沌大阵就要被我的混天锁云阵炼化,到那时,瑶碧岛就会现在眼前,到时,你们就是不上岛,我也鼓动你们上岛。”智全说。 说完之后,眼前景色一变,蠡玉看到了胡蝶衣,胡蝶衣双手抱着膝,身边二十八把星宿刀像蝴蝶一样,围绕着她,蠡玉看得出,她根本没有操纵星宿刀,是星宿刀自动护主。胡蝶衣双目流泪,呆呆坐在那里,根本不看外界。 蠡玉看到她这个样子,心疼得不得了,急忙扑了过去,但星宿刀不问什么人,照样防护着外界一切,蠡玉刚接近,刀光一闪,刺骨生寒,蠡玉大吃一惊,头顶上一闪,出现一把伞,红光一闪,将刀拒之在外,口中喊道:“蝶衣,是我!” 智全摇摇头,放下手,刚才要是蠡玉再迟一步,智全也会出手,将蠡玉救下。 胡蝶衣依然处于自身的世界之中,默默地流着泪,对他的喊声根本没有应答,蠡玉急了。连叫几声,总算胡蝶衣有了感觉:“是你么,陆哥!” “是我,蝶衣,你怎么了?”蠡玉心疼得要死。 “没用的,陆哥,我们分手吧,我不想害了你。” “蝶衣,说什么胡话,我就认定了你,要是不行,我让父母出面,不,让师傅出面,我就不相信,不能破了这个规矩,不要胡思乱想。”蠡玉也慌了神,急忙说道。 “没用的,这么多年来,情况一直如此,我以前想差了,对不起,陆哥,我不该爱上你,你把我给忘了,胡蝶衣本身就是一个痴心妄想的人,想得到一个少岛主的爱情,我很满足。”她的眼泪又下来了,“不是,智老魔说谎,不然他为什么不让我进岛?” 胡蝶衣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智全在一旁冷冷地说:“你根本进不了岛,即使过了我的混天锁云阵,也过不了迷天混沌阵,何况两者之间交锋的地带,早就混沌一片,你的功行根本不可能通过。”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你在说谎。”胡蝶衣口中叽咕道,她脑中乱的不得了。 “蝶衣,你将星宿刀收起来,让我进去,好不好,困难再大,让我们俩一起面对,总好过你一个人在此胡思乱想来得好。”蠡玉说道。 “星宿刀?”她抬头一看,二十八把星宿刀在周身上下飞腾,她啊了一声,星宿刀化成二十八道光华,没入她的身体,蠡玉这才松了一口气,上前抱着了胡蝶衣。 “不用怕,没有人可以把你从我的身边抢走,你张开嘴,乖,张开嘴!”蠡玉说着,胡蝶衣张开了嘴,蠡玉把一颗丹药塞入她的口中,入口即化,到了胃中,一股清气上冲,她感到头脑一下子清醒了,不禁啊了一声,想起刚才自己的表现,满脸通红,自己怎么这种表现,根本不像自己,自己是做少岛主夫人的人。 蠡玉这颗丹药,是莫闲所炼的清心丹,而且是丹成一转。清心丹,功能是除浊补清,善长治疗入魔的症状,由于胡蝶衣机心太重,受到了重大打击,由情生魔,所以才有那些表现,要在平时,她根本不会表现出那种无助。 蠡玉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时候如此,也为她用情至深而感动,想不到一个小女子,会这样用情,作为一个男人,蠡玉不是没有好胜心,而好胜心的最好体验,便是一个女子的爱,他听莫闲说过,此丹能除心魔,就是平时,服用也有好处,见胡蝶衣这样,心中一动,便将清心丹塞入她的口中,他并不知道,他这样做,恰巧化解了胡蝶衣的情魔,使胡蝶衣免于陷入一场情劫之中。 智全冷笑道:“现在是你们选择的时候,小姑娘,你的心思我知道,想走挟恩图报,以为白凤会放过你们?不如跟我合作,打破那个规矩,我救出纤尘,你们也如愿以偿。” 胡蝶衣恢复了冷静:“跟你合作未尝不可,你有什么办法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我们担着背叛瑶碧岛的名声,如何你不能证明,对不起,我们不奉陪。” “我等了三百年,三百年间,我受了多少苦,终于个人修行出现了质的突破,炼成了迷天混沌阵的克星混天锁云阵,想我的纤尘在****夜夜接受煎熬,我一定要打破这个规矩!”智全眼中露出凶光。 “你不能证明你的所说,又不让我进入瑶碧岛,其实,让我们进入瑶碧岛,如果你所说是事实,堡垒更容易从内部攻破!”胡蝶衣没有情魔干扰,说话冷静而有条理。(未完待续。) 8.阴魔窥,智全克敌野僧阻 胡蝶衣像换了一人,显得十分精干,智全摇摇头:“这个情况,我已经跟你的情人说过,由于阵法原因,你进不了瑶碧岛。” “你不会是托辞?”胡蝶衣不客气的说,情魔一去,她好像胆子也大了起来。 智全冷哼了一声,刚要说话,突然大阵震动,他一愕,随即脸色一沉,对二人说:“你们好好的考虑一下,我有事先去一趟。”说完,身体便淡去。 两人相对而视,四周一片白茫茫的,智全虽然走了,但他们依然在阵中,不过,阵法只是将他们围住,而没有进攻他们,他们被困住了,他们想,大概是智全遇到强敌。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胡蝶衣自言自语地说。 “不知道,大概智全遇到了强敌。”蠡玉说,“不知道他们谁说的对,我们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就不知道绿如嫂子怎么样了。” “绿如嫂子应该没有事,智全要说服我们,应该不会对绿如下毒手,最多和我们一样,被困在阵中。”胡蝶衣说。 绿如在阵中,但她的阴魔却顺着阵力到处游荡,不断有阴魔湮灭,但阴魔反馈回来的阵势运行的方式却已呈现在心灵中,不知不觉中,一个宏大而精巧的阵势在心中流淌,让绿如叹为观止,她感觉到,阵中每一缕法力,都带有智全的意志,她的阴魔稍不留意,露出一丝端倪,便被智全的法力毫不留情的抹杀,她深深体会到化神修士对元婴修士来说,是何等的天地之别,她才明白,元婴修士不怪没有长生,到了化神,才有资格称一句人仙。 智全似乎也有感觉,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有一股怪异的阴性能量顺着阵力的流动,不知道是什么,甚至杀灭了一些露头的东西,他正要以神会,这时,偏偏敌人来了。 对方修为很怪,好像不能用常规的方法进行区分,他的道行也许达不到化神,但他的战斗力却是化神级的,一种护身神光,分化不定,竟然分化为三条虚影,要不是他已经是我法合一,就会把这个虚影给忽略。 他抬手一击,灭魔神雷轰然炸响,数百丈的雷火金光直扑来人,来人一声怪笑,身上赤尸神光暴涨,居然以自身赤尸神光硬抗灭魔神雷,虽然雷火之下,神光大部分破灭,可是转眼间,又恢复如初,更加凝实。 好似经铁锤锻造一样,来人桀桀怪笑:“你的雷火越凶,我就越强,我倒要看看,你成就化神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神通?” 智全现出身来,冷笑道:“赤尸老怪,你当年追求白凤不成,难道白凤许你许多好处,还是那个老虔婆许你近身一亲芳泽!” “桀桀,我就是一亲芳泽如何!你的纤尘不是被瑶碧岛镇压,当初你和纤尘那个臭娘们看不起我,不是没有报应,桀桀!别人怕你化神,我偏不怕你,就算你是化神又如何,我赤尸神光遇强则强。”赤尸老怪桀桀怪笑不已。 说完之后,身体三分,化着三道赤影,从三个不同角度扑了过来,智全冷笑一声:“我就让你看看化神不是你所能想象,以为伪法我如一,就能战胜真的法我如一,那才是笑话。” 手一指,周围如雾白云陡然化成无数大大小小的仙神,各执手中宝剑,如同有生命一样,齐齐一指,剑上放出光华,先后不同,却同时抵达,赤尸神光如同雪见到阳光一样,顿时消融,赤尸老怪大叫一声,幻出数十个赤色幻影,人的面貌都不同,喜怒哀乐都有一个个在白色光华中,化为血雾飘起,扭曲着,哀嚎着,居然结成一尊赤尸虚影,和身一扑,所过之处,那些白云幻化的仙神,一个个愣住,接着变成了赤色,好像成了他的化身一样。 赤尸老怪哈哈大笑:“这就是你的法我如一?” 他还没有笑完,陡然变色,那具赤尸虚影居然从内部发出雪白的光华来,那些被污染的仙神一个个也放出白色光华,如同太阳一出,黑夜无所遁形,他的哈哈大笑还没有完,就嘎然而止,变成惊恐之声:“怎么会这样?” “我说过,假的就是假的,以为你自己很了不起,现在原形毕露了吗,镇压!”随着智全的镇压声,四周白云如梦幻一样,忽然加速,绵绵的白云却像实心一样,带着呼啸而至,直击赤尸老怪,赤尸老怪嚎叫了一声,身边的赤尸神光大涨,想抵挡着白云袭来。 但这次白云似乎与刚刚的不同,一接触到赤尸神光,便轰然崩解,化为雾气,将他裹得严严实实,一层接一层,开始还看到赤尸神光的影子,渐渐越来越厚,形成了一朵硕大的云彩,智全微微一笑,手一抬,一张符箓出现,往上面一罩,迅速收缩,眼看着赤尸老怪就变成弹丸一样,他微笑一招手,就要将这枚弹丸收了起来。 绿如亲眼看到这一切,不见不是她的眼睛,而是无数阴魔目睹这一切,阴魔所睹,如同她所睹一样,她更加了解一个化神修士的实力,赤尸老怪,肯定是与他同时代的老怪物,自信能与他争锋,却落了一个这样下场。 眼看那枚弹丸就要落在智全的手中,正在这时,一只枯黄的怪手突然出现,抢在他的面前,将那枚弹丸接到手中,不论绿如还是智全都大吃一惊,智全更是变了脸色,喝道:“尔敢!” 随着他的一声大喝,周边白云如刀,一齐切向那只手,那只手微微一动,结成不动根本印,如同高山一样,白云劲风虽大,却动不了它。 “阿弥陀佛,老衲有礼了,智全施主,我向你讨一个人情,赤尸老怪与我打了一个赌,我说他不能来,不是你的对手,他偏不信,如果他输了,他就要身入佛门之中,如果他羸了,老衲就不渡他,现在他输了,请施主手下留情!”一个和尚出现,正是野僧。(未完待续。) 9.不争势,阴魔悄然做手脚 赤尸老怪落败,眼看就要被智全镇压,野僧广行却突然出现,将赤尸老怪的抢了过去,还说出一番话,智全正在火头上,大骂道:“好你个秃驴,居然讨野火讨到我头上来!” 手一翻,无数白云又一次风驰电掣,想像刚才对付赤尸老怪一样,看起来完全一样,但实质不同,智全不呆,不仅不呆,而且绝对聪明,外表一样,但这次完全针对野僧的不动根本印的威严的气势,法力变成无孔不入,带有极强的侵略性,而非之前的迟滞。 “阿弥陀佛,施主未免太性急了。”野僧随着话语,双手合什,并没有反击,而是重重受了他一击,身体一震,口中沁出一丝鲜血。 智全一呆,脱口而出:“你怎么不反击?” “我受你一击,向你表示歉意,我抢你战果,要换得我也大发雷霆,施主心中有火,向着我来发,阿弥陀佛!”野僧并无异样,合什一礼。 “好你个秃驴,以为这样,我会放过你!”智全更是恼怒,下手更不留情,一出手,电光裹着大手从空而落,轰在他身上。 智全依旧一声:“阿弥陀佛!”他又咳出一丝血来,但智全充满怒火的一掌,只将他打得咳了一些血,智全不觉得,但借助阴魔之眼的绿如却暗暗心惊,她看见法术不断落到野僧身上,野僧只是合掌,好像在默默承受,虽然不断咳血,但他依然还站在那里。 打了一会,智全终于冷静下来,他发现自己的攻击全被野僧承受下去,而野僧对屹立不倒,发现了不对,他长吸一口气:“你为什么不还手?” “施主要发泄心中不满,我开始做的不对,当然只好让施主发泄,施主仁慈,没有下杀手,我谢谢施主。”野僧不迟不缓地说。 “好,好!我干拜下风,和尚,你既然达到你的目的,现在你可以走了!”智全说完,身边意志一起,一条通道出现,云朵纷纷让路。 “施主,何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人世间的****,不过过眼云烟,何别执着!”野僧又说。 “好你一个和尚,得陇望蜀,你是瑶碧岛的援兵?”智全脸色一变,如果野僧是瑶碧岛的援军,那事情就不妙了,他已看出,和尚绝对功行在化神之上,虽然佛家不讲究化神这一套,但功行完全可以类比。 “非也,我不是瑶碧岛的援兵,只不过施主三百多年来,一心想报服,即使达成心愿,那又如何,不过迎来的空虚而已。”野僧说。 “你既然不是瑶碧岛的援兵,那么请你离开。”智全忍住一口气说。 “施主,既然放开一条路,不如彻底放开瑶碧岛之间的通道,让我过去,也好劝说瑶碧岛主白凤,让她把白纤尘施主放出,让你们团聚,可好!”野僧又说。 “放开一条通道?不是我不愿意,实是不能,两座大阵相冲突,再过几日才能见分晓,现在交界处地水火风翻滚,根本不能通过。”智全苦笑道。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阿弥陀佛!”野僧合什对智全一礼,迈步而走,方向却是向着瑶碧岛而去,在大阵中,本来看不清方向,而野僧毫不犹豫向着瑶碧岛而去,令智全一惊,他怎么知道方向? 智全到底是化神修士,眉头轻锁,突然开颜一笑,他不问野僧怎么知道方向,他心念一动,阵势反而更猛烈,他消失在阵中。 绿如通过阴魔看到这里,特别是智全手挥处,混天锁云阵出现了一条通道,她不是看到表面,而是通过阴魔感知到阵力的运行方式,她隐隐有悟,身上法力悄然切入阵法之中,阴魔在此中推波助澜,她很小心,因为她知道,稍不留神,就会触动根本的防御,大阵与智全已经合一,在其中流淌的阵力,虽不全是他的法力,但他的法力混在其中,他又是法我如一,一缕法力,统御着成千上万的阵力,稍有风吹草动,他都能觉察到。 所以绿如很小心,极其小心地避开那一缕载有智全思维的法力,在阵力的边缘,顺着阵力的移动,小心地微微一拨,就如一只蝴蝶一样,在遥远的时空终于掀起一场风暴。 野僧微微疑惑地看了一眼绿如方向,他感到好像有阴魔在窥视,他想起了那只女子,几日前,一行三人,那个叫绿如的天狐女子,好像是她释放出来,有人以为佛家对于魔只会除魔,不知道佛家正宗却是降魔,一字之差,魔归顺佛法,将为护法,他动了心思,那个绿如,却是好苗子,她有佛缘。 现在却是顾不上她,以后有机会,将她渡入佛门,这些念头一闪,却深深刻在他的心灵深处。 绿如推动阵势,阵势之中,周围的白云纷纷向两边散去,现出一条通道,绿如见此,心念动处,盘坐的身体突然动了,沿着白云分开的道路而去。 突然之间,她看到了蠡玉和胡蝶衣,并不是她肉眼所见,而是阴魔所见,两个人正在蔽日伞的掩护下,一动不动飘浮在无尽的白云之中。 绿如一见,心念一动,通道方向骤然改变,她还是极小心,不过她也有点奇怪,她再小心,不会智全无所觉察,但她的阴魔却再也发现不了智全,好像这个人在这个空间中消失。 她很小心,既然看不到智全,还是先逃出去为妙,但既然看到蠡玉和胡蝶衣,顺便把他们捞出去,想到此,便转身向蠡玉而行。 蠡玉和胡蝶衣正对阵法无可奈何,虽然蠡玉熟悉阵法,但对此阵并不熟悉,正在费力推演,而阵势并没有完全张开,只是缓慢地运行,一时也无法看出阵势变化,要看出阵势变化,最好阵势充分运行,而且人还在外面才成,次一点,人在其中,但阵势运行充分,才能知其变化,进行推演阵门。 正在无技可施的时候,突然之间,白云纷纷让开,形成了一个通道,他们眨巴着眼睛,看到了绿如。(未完待续。) 10.意相反,断魔合道归元神 绿如依然盘坐着,头顶上青桑木顶着一颗七彩舍利,小千世界滚滚而出,将她护的严严实实。 蠡玉和胡蝶衣没有想到,绿如居然能在阵中来去自如,正在发愣间,小千世界已到身边,将两人摄入,在青桑树下,蠡玉问:“嫂子,智全有没有为难你?” 绿如摇头:“他是想对我下手,可是被我的符诏吓住了,没有来得及下手,不知道为什么,大概你们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我们俩不是他的对手,好在他对付的瑶碧岛主,在劝说我们,才没有对我们下手,不知为什么,正在逼我们,他却走了,把我们丢在这里,我们一时没有办法,只好被困在这里,对了,嫂子,你怎么来的,好像对此阵很熟悉的样子?”蠡玉先简要地说明了情况,接着又问道。 绿如苦笑道:“我自从和你们失散后,智全一时又没有时间管我,我便放出阴魔,顺着阵势而动,倒叫我探出不少秘密,他大概是因为来了对头,应该叫赤尸老怪。” “赤尸老怪,我想起来了,听我父说过,三百年前,他就是一个高手,一身赤尸神光,擅能越级挑战,当年他好像喜欢白凤,不过白凤一直没有给好脸色给他,后来就没有听到他的消息。”蠡玉说。 “应该就是他,他虽不是化神修士,但一身功夫着实了得,据智全说,他的伪法我如一,几乎可以和化神修士抗衡,可惜还是败在智全的手下,智全大展神通,将他镇压,眼看就要成功,却被一个人抢走,你们猜猜他是谁?”绿如笑着说。 “能在智全手下抢人,应该是化神修士,那他会是谁?”蠡玉和胡蝶衣一时难住,猜不出是谁。 “他就是野僧广行。”绿如说。 “是他!不怪有这么大的能耐,传言中,广行已达到金身罗汉的层次,如果是他,倒是智全的对手。”蠡玉点头。 “就是他,他救了赤尸老怪,却生生受了智全的重击,他没有还手,智全也没有办法,他说要闯瑶碧岛。”绿如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讲述给两个人听,两人只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要进瑶碧岛,我也想进去,我要问问是不是如智全所说。”胡蝶衣说。 “趁现在没有惊动智全,我们还是快些走,早点脱离这阵法,在其中缚手缚脚,有什么事,出了此地再说。”绿如道。 “可是……”胡蝶衣还是想进瑶碧岛,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告绿如打断,绿如知道这不是讲道理的时候。 “没有可是,这不是迟疑的时候。” “阿弥陀佛!三位施主,想不到在这里见面。”一个老和尚合什稽首,正是野僧广行,他说:“绿如施主,胡施主说得有道理,她是瑶碧岛的人,瑶碧岛的事情总要解决,与其等你出了大阵,失去这次机会,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不如和我一起进入瑶碧岛。” 要是莫闲在此,就会断然拒绝,但绿如不是莫闲,她性子使她一时沉吟起来。 胡蝶衣眼巴巴看着绿如,蠡玉却皱了皱眉头,绿如对蠡玉说:“陆道友,你是怎么想的?” 胡蝶衣立刻说:“他是陪我来的,当然要进入瑶碧岛。”蠡玉犹豫了一会,最后叹了一口气,说:“还是赶往瑶碧岛吧!” “那就进入瑶碧岛。”绿如想了一会,说。 四人合在一起,野僧广行身边根本没有什么佛光,好像虚影一样,行走在阵中,但绿如却感应到,在他的身边,一切都不可以常理来理解,似乎万物皆幻,甚至感到,自己的阴魔还有七彩舍利都失去了作用,想了想,把头顶上东西收了回来,阴魔却没有收回,无形无色的阴魔,好似惧怕广行一样,都不敢靠近广行太近。 三人跟着广行,广行虽然没有什么护体神光,但却好在众人身边,众人感觉不到阵力,好像行走在外面的平地上。 “绿如施主,你修行的法诀很奇特,不过阴魔不可多用,魔毕竟是魔,长久为伴,心性趋向阴暗。”广行说。 “制魔为己用,本身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谓阴魔,不过是人的念头所化,阴魔之法,不过使人照见平时不能见的念头,借助外力除去思想中的阴暗面而已,虽说为魔,未尝不是一门炼魔大法。”绿如淡淡地说,她自从差点被人暗算后,扬弃原来的独尊姹女法,而改修阴阳一气姹女婴儿法,对此功法理解可谓很深,再加上化神修士潜虚子等几人合作搞出功法,可是说是包罗万象,对阴魔的使用及其害处了解得一清二楚。 “绿如施主,我这边有一法诀,虽有佛家的功法在其中,但主要是道家功法,是一个很好的法诀,名称就叫断魔合道归元神,我将它传授与你,万一哪天阴魔不受控制,也好有法可制。”广行说道。 “谢法师传授妙诀。”绿如一福。 “不用谢我,此诀本是一个无名道人留下,我不过借花献佛,法诀人用了才能体现出价值,没有人用,这种法诀就会失传。”广行说完,边走边将此诀讲给绿如听,胡蝶衣眼中充满了羡慕之情,不过她知道,广行传授法诀,是要留下因果,至于为什么时候留困果,她就不明白了。 绿如默默记住法诀,她很聪明,并没有运行法诀,她知道法诀没有问题,广行不会在这点上对她做些什么,她不运行是因为她谨慎,在陌生环境中,她不会临时改变法诀,何况她还没有吃透这法诀的要义。 奇怪的是,好像智全消失了,甚至连法力中的意志都沉默,那么,智全在哪里,要知道此时他们还在混天锁云阵中,绿如不论阴魔还是她自身,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他到哪里去了? 前方白云似乎消失,在他们面前,却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一道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尾的地水火风形成的区域!(未完待续。) 11.明王现,地水火风一珠成 绿如看到这付情景,知道为应是两阵相互交锋的地带,瑶碧岛不得不说很是聪明,根本不与智全交锋,他是一个化神修士,而白凤却是一名元婴修士,虽说入元婴已二百多年,功行深厚,但元婴与化神天然的等级差距在,她并不与智全交锋,而是直接以迷天混沌大阵笼罩整个岛屿,先坚守再说,事情总会发生变化,瑶碧岛的女婿众多,认识的人也不少,其中不泛高手。 野僧广行终于停了下来,他默默向西方一礼,口中念起真言,语言古拙,很长很拗口,良久之后,身体大放光明,在顶门之上走出五方明王,各按东西南北中站定,相貌凶恶。 明王在佛教中的身份就是佛的“忿化身”及佛的怒火。五方明王为:中央不动明王,东方降三世明王,南方军荼利明王,西方大威德明王和北方金刚夜叉明王。 中央不动明王周身呈现青蓝色,右手持智慧剑,左手拿金刚索,右眼仰视,左眼俯视,周身火焰。 东方降三世明王,降服贪瞋痴三毒与三界,故称降三世。其形像三面八臂色青。手执各种武器,背负火焰,足踏大自在天与乌摩妃。 南方军荼利明王,四面四臂,右手执金刚杵,左手满愿印,二手作羯磨印,身佩威光焰光住月轮中,坐青莲色之瑟瑟盘石座,正面慈悲,右第二面忿怒,左第三面作大笑容,后第四面微怒开口。 大威德明王,有大威德力,能断除一切魔障,摧伏一切毒龙。六臂六首六足,镇守西方。 金刚夜叉明王,为三面六臂形,其正面五眼怒张,左右两面各有三眼。头有马王髻(即头发上竖,有如奔马怒嘶,马鬃竖立之状),周身遍饰珠玉。六臂各持弓、箭、剑、轮、五钴杵、金刚铃等法器。 广行终于现出五方明王,五方明王一现,从另一个时空中传来五道光华,分别照射到五方明王身上,在场的人都是行家,一见广行如此架势,知道他这五方明王已不全是他的化身,而是由广行观想而出,再由佛界五方明王投影而得,实力都超过广行本体不知多少倍。 绿如见此,心中一动,但她不敢造次,将全部阴魔完全收回,她一个不入流的天狐,不想引起五方明王的注意,还是老老实实受广行庇护,不要再节外生枝。 五方明王一出现,广行身边数丈之内,白云纷纷退去,胡蝶衣身上微微光华一闪,绿如一瞥之下,微微皱眉,随即眉头打开,三人已完全在广行的五方明王的保护下。 广行一步迈入地水火风之中,挟裹着绿如三人,一齐进入到地水火风带,地水火风一遇到佛光,立刻平息。 地水火风,虽是两阵交锋所化,比不得天地开辟的地水火风,但也非同小同,智全就不敢尝试,虽然他是化神修士,但在佛光下,被镇压得服服帖帖,此时,在绿如体内的符诏微微一动,绿如立刻明白,莫闲以前跟她说过,水火炼体术的事,莫闲后来发现就叫阴阳炼体术,现在莫闲通过符诏,传来一串信息,不是关于炼体术的事,而是由炼体术所发展起来的一种法术,收摄水火成丸。 这是他的化身在地下毒焰中悟出,借助一颗珠子而成烈焰珠,以收摄毒焰及其精神,化身做到如此,本尊见到地水火风,心血来潮,便推演也四大炼丸术,借助符诏之力,传送过来。 绿如立刻明白其中实质,与莫闲在地下毒焰中所成烈焰珠手法基本相同,但并没有宝珠之类供她使用,完全凭借存想出一颗珠子,将地水火风封在其中。 脑子中过了两遍,将细节熟悉了一下,一颗不存在的珠子开始浮现在她的头顶上,她意念动处,念头探出,化为一根根长丝,如柳丝一样,迅速探出了五方明王的保护圈,在未消融之前,将一缕地水火风引入其中,那颗顶上的玄珠突然变得清晰一些。 “好功法,居然以地水火风筑就玄珠,绿如施主,果然聪慧,也罢,我就成全你。”广行说着,意念一动,一大团地水火风送入绿如头顶的那颗玄珠中,玄珠立刻理加清晰,里面开始的滚腾,但地水火风却被意识所阻,只能在珠子内部翻腾。 随着地水火风不断加入,珠子反而逐渐变黑,内部的地水火风渐渐达到一种完美的平衡,最后珠子发出一阵黝黑的光华,不再吸收地水火风。 “多谢法师相助!”绿如谢道。 “不用谢,对我来说是举手之劳,可惜不能在这里停留,不然的话,倒可以凝出数棵玄珠,地水火风一旦爆开,身边数丈之内,四大肆虐,是对敌的好东西,可惜是消耗品。”广行说道。 绿如没有说话,手中把玩着那颗玄珠,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现在即使智全来,她也不怵他,之前她只能防守,现在有一枚玄珠,她说话都有一种底气,。 她的心思野僧广行当然看了出来,广行说:“恭喜施主,有这颗玄珠,就是化神修士,也能一搏。” 听到广行这么一说,蠡玉很惊讶,不过转念一想,地水火风浓缩在一颗珠子里,也就明白了,对绿如说:“嫂子,现在不怕智全了。” 绿如一笑,说:“在以前,根本没有办法收拢地水火风,也找不到地水火风,不过是一颗珠子而已。” 绿如并不在意这颗玄珠,胡蝶衣说:“嫂子炼成玄珠,要是早些时间就好了。” “早些时间?怎么可能,要不是这里有地水火风,根本炼不出玄珠。”绿如说。 她们在这边谈论着,地水火风渐渐稀疏,他们已快过了地水火风,眼前又是一个样子,一片灰朦朦的,绿如知道,这应该就是迷天混沌阵,看了一眼广行,他的头上依然明王,五方明王笼罩着众人。 绿如想用阴魔来探听消息,但又怕佛门功法,她有点迟疑不决。(未完待续。) 12.瑶碧岛,规矩本是祖师定 正在这时,阵中已起变化,混沌陡然分开,一个女子出现,身著素色衣裙,头上云髻偏歪,平添了几分俏皮,大大的眼儿含笑,皮肤吹弹欲破,手中拿着一个药锄还有一个花篮,未语先有笑意,语声柔柔的:“你们是谁?” “崔师叔,是我,我是胡蝶衣!”胡蝶衣叫道。 “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智全那一帮人。”崔师叔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语气中有一份欣喜,“这几位是?” “老衲自号广行,别人送了一个外号野僧,阿弥陀佛,崔施主,老衲有礼了。”广行合什稽首,趁势收了五方明王,他明王一收,绿如心中一动,阴魔悄悄的发动,向四面散了出去,她头没有看广行,但广行却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她,至于其他人,则毫无感觉。 “你是野僧!不敢当大师的礼,晚辈崔海鹃有礼了。”崔海鹃说着,深深一福,她心中悬了一个多月的心放下了,她知道野僧道行高深,刚才看他们来的架势,居然通过了地水火风,不是他一个人,而是他护了三人过来,要是智全有这能耐,早就打出来了,智全虽是化神,但也无可奈何眼前的大阵。 绿如等人上前见礼,她对绿如倒没有太留意,倒是对蠡玉留意了,毕竟东临岛的少岛主名声在外,隐隐她有闻,胡蝶衣对此人有意,她以为这是传言,现在看来,传言不虚,能在瑶碧岛紧急关头来援,关系还不浅,她心中叹了一口气,弄不好,他年又是一个智全,不过眼前的难关先渡过再说。 “敢问野僧前辈前来,是为瑶碧岛这次劫难而来?崔海鹃问道。 “老衲正是为化解这场劫难而来,自古以来,冤仇易解不易结,我见两家相争,瑶碧岛附近数十里内,不知有多少生命受到劫难,我佛慈悲,想给两家结个善缘。”野僧说。 “大师慈悲,恩泽海中鱼虾,不过这场争斗不是我瑶碧岛挑起。” “虽然看起来不是瑶碧岛挑起,但事情端由,却是瑶碧岛的规矩引起,智全和白纤尘已经分开三百年,虽是孽缘,但惩罚已经足够。” “大师是为智全而来?” “非也,只不过不忍生灵涂炭,想化解两家恩怨罢了。” “师叔,瑶碧岛的岛规我知道,按理说事理大不过人情,白纤尘前辈犯了错,将她逐出瑶碧岛,不是解决了问题?”胡蝶衣忍不住问道。 崔海鹃看了一眼胡蝶衣,叹了一口气,先对野僧广行说:“大师,里面请!”在前头引路,所过之处,混沌自然分开,然后对胡蝶衣说:“你知道这条规矩是怎么订下的?” “传说是瑶碧岛的开创者瑶碧仙子所定。”胡蝶衣答道。 “不错,正是瑶碧仙子所定,凡入我瑶碧岛的女子,均需在仙子像前发心魔大誓,夫婿入赘瑶碧岛,除非不嫁,你们以为这心魔大誓是随意发的,在仙子面前发誓,仙子已关注你,冥冥中就为你授记,就是岛主也无能为力,更不要提脱岛的话。”崔海鹃看着胡蝶衣,眼睛深处有一丝同情,但她无可奈何。 “怎么会这样?”胡蝶衣又一次有暴走的倾向。 “阿弥陀佛!”广行一声佛号,如同当头一声棒喝,将胡蝶衣从暴走边缘拉了出来。 “瑶碧祖师是不是曾遇到什么事情,受了刺激,才定下这么一条规矩?”胡蝶衣又一次发问,她没有注意到,她已经是质疑祖师。 崔海鹃微微皱眉,眼中露出不喜之色,但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有耐心的回答:“祖师不是你所想象,祖师说,谁说女子不如男,人间女子却陷入男人附庸,她要创造一脉,其中女子当家作主。” 绿如听到这话很诧异,胡蝶衣听到这话,也很诧异,她们以为人间的情况天经地义,谁也没有想过,瑶碧仙子思想居然这么怪异,她们不知道,瑶碧仙子能开瑶碧岛一脉,本身就有大智慧的,但思想超过了时代,在世人眼中,反而显得异类。 胡蝶衣不再说话,绿如也陷入沉思,她知道事情不是她所想象的那么简单,甚至情况都在绿如预料之外,本来胡蝶衣早就悄悄对绿如说过,大不了她退出瑶碧岛,虽然在这个时代,这种行为受到人们的垢病,但也体现了胡蝶衣的决心。 现在看来,情况已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绿如不得不陷入沉思,而在心灵中,阴魔不断传来信息,虽不足弄懂迷天混沌阵,但她发现,阵力之中,不像混天锁云阵,在万千阵力中,根本没有那一缕缕法我合一的法力,一句话,在此阵中,阴魔根本不必像在混天锁云阵中一样,小心翼翼。 证明没有化神修士主持该阵,这一点倒和事先知道的情况差不多,但绿如不会得意忘形,她依然很小心,修行到现在,她早就明白一个道理,慎行如初,不论在修行中,还是在争斗中,小心驶得万年船,有太多的事例告诉她,即使你实力高超,但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例子比比皆是,她不想成为下一个。 绿如在这里小心翼翼向四方探测,在陌生的环境中,多做些准备有益无害,哪里怕这些准备最终没有用,只要一次有用,就足以救命。 在这阵中,她发现了大量的瑶碧岛的人,她们镇守一方,一个个神情严肃,布置得如铁桶一样,绿如想起一幕,胡蝶衣身上在五方明王出现时的微微蓝光一闪,不由得微微一凛,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十有八九,智全已到了里面,这就说明,为什么他们一路顺风,而之前,就是绿如的阴魔,有不少都折在混天锁云阵中。 岛已到,崔海鹃已领着众人出了迷天混沌阵,绿如小心的观察胡蝶衣,一丝极微弱的蓝光一闪,似乎有一个人影脱离了胡蝶衣,要不是绿如始终将一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也不会发现。(未完待续。) 13.三宝现,底蕴深厚瑶碧岛 淡到极点的鬼影一闪,不是绿如功聚双目,灵力运转,根本不能看见。绿如想报警,转念一想,把这心思按捺下去。 早有几个瑶碧岛的女修跑了过来,见到崔海鹃后先施礼,然后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众人,其中有一个看到了胡蝶衣,立刻叫了起来:“蝶衣,是你!” 这个女修正是袁子仪,胡蝶衣一看,叫道:“子仪,是你!情况怎么样了?” 绿如听到胡蝶衣这一叫,立刻想了起来,估计她就是袁子仪,对这个女孩,绿如虽没见过袁子仪,但听莫闲说过,而且是在逼问莫闲过程中,得知这个女孩。 她知道莫闲对这个女孩没有幻想,但她毕竟曾对莫闲动过心,绿如是正常的女子,心中难免有嫉妒心,一听到这里,立刻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 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几个瑶碧岛的女修在崔海鹃指导下,给几人见礼,袁子仪感到奇怪,为什么那个名叫绿如的绝色女子,很用心打量着自己,自己也不认识她,她眼中有一种道不明的意味,好像隐隐有敌意。 她在这里纳闷,为什么绿如注意她。 崔海鹃说:“各位贵客,请你们到来仪阁看茶,我去请岛主,蝶衣,你将贵客带到来仪阁。” 胡蝶衣自然遵命,引着一帮人去往来仪阁,绿如定了一下神,不知不觉中,又有许多阴魔无形无色中散向瑶碧岛,对于瑶碧岛,由于没有阵法,阴魔很容易侵向各个方向,但一处引起了她的注意。 在岛主所在瑶碧殿中,两个人正在对峙,一个是智全,另一个是风姿绰约的女子,云髻高耸,头上斜插一支翡翠色的玉钗,威严使人不敢侵犯,不出意外,她应该是岛主白凤。 智全冷笑道:“你大概没有想到,我会出现在瑶碧殿中,此刻的瑶碧殿,由于禁制所隔,你手下那些人不敢入内,我只问你一句,你把白纤尘镇压在什么地方?” 白凤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语气平静地说:“你能侵入此处,的确不简单,不过,你一个分身而来,实力不足化神,我自然有方法将你出现的消息传送过去。” “不要再想什么心思,白凤,我的小姨子,当初你姐姐放弃岛主的位置,你不仅不感恩,而依仗瑶碧岛的瑶碧钗,将你姐姐镇压,我来之时,早已在外面加了一层禁制,你想传递消息,做梦吧!”智全说。 “我仗着瑶碧钗?要不是受你蛊惑,我姐姐何曾落到那个下场,心魔誓发作,只得回到瑶碧岛,借助瑶碧玉璧镇住魔焰,三百年来,不知受多少苦,为了所谓你们男人的自尊,姐姐不知被什么迷昏了头。”她说着,不知不觉踱到身后的玉璧处,玉璧上,似乎有云烟在翻腾,她轻轻抚摸着玉璧。 智全眼睛一抽:“你说纤尘在玉璧里,当初不是你这个毒女人,纤尘甘愿放弃瑶碧岛主的身份,想脱离瑶碧岛身份,你却作梗,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之后,就扑了过去,他身体刚一动,玉璧陡然光华大作,刹那间,咫尺天涯,智全惊呼:“法我如一,你是化神修士!” 他像一只坠入油滴中的昆虫一样,身周压力大增,空气变得粘稠无比,更重要的是,环绕身边的法力之中,居然有意志,法力一旦承载了思维,就会产生意志,意志和谐越和谐,那么化神境界越高,这一点智全很清楚,所以法力一现,他就惊呼起来。 法力从无形化为有形,乳白色的温润的玉光一下子将智全包围,白凤盘坐下来,身体的灵光和玉光混在一起,淡淡地说:“智全,你投降吧,只要你答应入赘瑶碧岛,我可以既往不咎!” “不对,你不是化神修士,我明白了,你是借助瑶碧玉璧来实现法我如一的,假的就是假的。”智全陡然说,身上荡起一阵涟漪,身体周围居然出现了三尺空隙。 “你是化神修士不假,来此是一具分身,不要说你是分身,就是你的本体来,又能奈我何?”白凤笑了,“瑶碧三宝,我只发挥了一宝,我有主场优势,你现在为玉璧所困,人们只知有瑶碧三宝,不知哪三宝,就是你恐怕也不知道,只知道瑶碧钗,还有二宝并不清楚的。” 智全眼睛微微一缩,这句话说到他的心理,当初白纤尘也没有说,只到瑶碧钗出现,他才知道,这是瑶碧三宝之一,白纤尘已被镇压,今天才知道,她是被镇压在玉璧深处,那么第二宝应该是瑶碧玉璧,借助它,白凤居然实现了法我如一。 他看到白凤的头上那支玉钗,知道这就是瑶碧三宝之一的瑶碧钗,那么第三宝是什么,他猜不出来。 “什么瑶碧三宝,威力也不过如此,连我的分身都镇不住。我的分身不过是元婴修为,等我的本尊一到,这一切不过土鸡瓦狗罢了。”他哈哈大笑。 “你以为你的到来,我没有感觉,你不过仗着法我如一,依附在我岛上外出弟子身上,你不好奇么,我是怎样知道,你攻了这么些日子,为什么我会知道你今日来找我?”白凤问道。 智全很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他并没有说话,问她不一定说,要是她想说,她自然会告诉自己。 果然不出所料,白凤继续说下去,现在乳白色的玉光中,现出云篆了,越来起多,智全仗着法我如一,并不把这种情况放在眼中。 白凤说:“第三宝,就是这座大殿,瑶碧殿,不仅防守无敌,更能觉察天机,纵使高于我一二个层次,只要在其中推演,事情如在目前,不过,第三宝现在并没有发动,我是故意放你进来,你跟我斗,实际是跟一个集团在斗,而且,我知道,会有人来,对方比你强得多,我说过,只要你遵守瑶碧岛的规矩,一切都好商量。” “做梦,我虽分身来此,但还是有能力毁了你这个瑶碧殿。”说罢,智全手中出现一枚秘魔神雷,转眼间,雷珠就炸开了。(未完待续。) 14.秘魔雷,纤尘现身收雷珠 秘魔神雷,是一种魔道神雷,此雷一发作,立有魔头沾身,但智全并不怕,他已是化神修士,元神如琉璃般的无垢,魔头一现,自我就会发现,很容易就能驱离。 但秘魔神雷威力巨大,他手中的一雷,要在平时爆发,方圆千里之内,都是一片黑烟雷海,所有生物都得灭绝。 就是有大神通者,也很大程度上入魔,这样一颗秘魔神雷,可以说是魔道至宝,是自身魔性与天地重浊之气混合而成。 就是一颗晶光闪烁的雷珠,一出手光华暴涨,其中有个鬼头咧嘴一笑,向着四方便铺陈下去。 秘魔神雷刚一爆发,白凤脸色大变,头上的瑶碧钗飞起,向着一道细细的光华,在面前一划,这一划,空间立刻被划断,使两人之间距离变成了天涯。 “没用的,纵使你打断空间,只要有一丝联系,秘魔神雷就会漫延。”断断续续传来智全的声音,声音一入耳,白凤脸色更是严肃,但并没有惊慌,手上诀印起,口中发出几声梵音,那身后的玉璧云篆大起,互相勾连,转眼间玉光阻住秘魔神雷的爆发,双方僵持起来。 智全一看,他没有料到,秘魔神雷的爆发居然被阻住,虽然并未完全阻住,但神雷中一个接一个魔头不断涌现,像蚂蚁一样,缓慢地向对方爬去。 智全脸上顿时胀红,诀印一起,一连串复杂的手印伴随着他一口真气喷出,刹那间,秘魔神雷又一次暴涨,魔头呼啸着似要冲出。 白凤此时又是印诀起,一口真气向上喷出,刹那间,瑶碧岛镇岛第三宝瑶碧殿光华上冲斗牛,在岛上的人都看到了,绿如他们正往来仪阁而去,陡然见到这一奇观,几个人不觉停了下来,绿如眼睛绿了一绿,她知道什么原因,但她的阴魔并没有完全靠近,因此知道得不全,特别是现在,被瑶碧殿的光华一逼,阴魔一个个消失,就是不死,也被赶出了瑶碧殿,她只知道,智全拿出一颗雷珠,但并不清楚那是秘魔神雷。 要不然的话,她恐怕第一时间就要逃走,胡蝶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在岛上,从未见过瑶碧殿如此,一道光华冲天而起,其中凤鸟瑞禽纷纷具现出来,天花飘起,但她不是呆子,知道肯定有重大的事情发生,蠡玉亦如是。 野僧广行陡然停下脚步,他的眼睛闪现金芒,向那里望去,这是天眼神通,一望之下,大吃一惊,他看见瑶碧殿内二人对峙,其中一人正是智全,一颗雷珠在暴发,里面魔头乱飞,但他的对面一个女子,却在三重光华护卫下,正在相持。 “不好,事情有变!”广行脸色一变,“快去瑶碧殿!” 而此时,瑶碧殿中,空间已经一层层展开,一股光华罩定那颗秘魔雷珠,完全将它纳入一个开辟出来的空间中,虽然能够看见,却已不在同一空间中,连之间的联系智全都感到断断续续,好像球形一样展开,但大小在正常空间中却只有尺许。 但神雷的冲击力让那个临时开辟的小空间颤抖不已,眼看小空间就要冲破,一旦冲破,其中雷火恶煞,还有魔头就会肆虐,而白凤脸色已发白,看得出他在勉力支持。 智全本来爆发雷珠,是想破去玉璧,但偏偏让瑶碧殿挡住,而且之间联系时继时断,他动用雷珠,是想逼白凤就范,但没有想到,雷珠会失控,在另一种空间中,他根本控制不住,要是他本尊在此,说不定不能控制,如果一旦爆发,他预见到结果,瑶碧岛就会陆沉,他造的孽就大了。 “老虔婆,你还不放开瑶碧殿的控制,真想瑶碧岛陆沉么?”智全也急了。 但白凤对他成见很深,根本没有理他,只是拼命地维持瑶碧殿,他在这边暴跳如雷,却不能前进一步,因为一步出,便进入空间分隔,瑶碧殿内空间完全乱了。 虽然广行用天眼看到这一切,他脚下一动,天足通使出,想硬闯入其中,却被瑶碧殿弹出,一时也无可奈何,当年瑶碧仙子留下的瑶碧三宝名不虚传,白凤元婴修为,却仗着它能与化神修士相争,这还没有发挥三宝的真正功能,当年瑶碧三宝一出,就是合道期的高手,都避让三舍。 眼看情况进一步恶化,事态向不可测的方向滑去。玉璧陡然亮了起来,刹那间,白凤失去了对玉璧的控制权,一个人影出现,逐渐变实,相貌上和白凤有七分相向,但并没有那种压人的气质,而是另一种温柔。 她一出现,智全大震:“纤尘,是你!” 而白凤也是大震:“姐姐,是你,你怎么出来了,当心心魔大誓反噬!” “你们不要打了!”白纤尘说,手一指异空间那爆发开来的雷珠,指上放出一线白光,直入异空间,说也奇怪,爆发开来的雷珠却像笼罩上一层白纱,开始收缩。 “法我如一,纤尘,你是化神修士?”智全立刻感应到法力中意志,不由欣喜地叫了出来,配合她的法力,意念开始收缩,只见小空间中的雷珠迅速缩小。 白纤尘将手一招,雷珠从异空间消失,只见一颗晶莹的的雷珠,大小如同乒乓球,落在了她的纤纤玉手上,表面一层白光,内部流霞般色彩转换个不停。 她一出现,便收了秘魔雷珠,虽然其中有智全的配合,但这雷珠本是易发难收,而且是在异空间中,足以证明她的强大。 她回过脸,看了一眼白凤,她的妹妹,叹了一口气,手一挥,瑶碧三宝中的瑶碧钗回到了白凤的头上,而玉璧刹那间光华尽敛,重新变成一块玉璧,将白凤露了出来。 至于瑶碧殿,也在刹那间恢复了原样,在恢复原样的瞬间,一个人出现在殿内,他一合什稽首:“阿弥陀佛,恭喜白施主今日难满!” 白纤尘望着这位老和尚,不解地问:“你是谁?”(未完待续。) 15.各自误,蝶衣毅然脱瑶碧 “老衲广行,特来此为两家劝解。”广行合什说。 又有三道光华闪现,绿如、蠡玉和胡蝶衣也出现了,现在瑶碧殿中一切异像都没有了,绿如打量着殿内。 而同时,门外有数十道遁光闪起,但进来的只有几人,其余弟子规规矩矩地在门外,进来的是几位长老,都有元婴期修为,她们也见到了不久之前的异相,现在纷纷来到,等进殿一看,里面多了数人,特别令她们惊讶的是,居然看到一个女子,和岛主很像。 “见过岛主!”几人施礼,白凤把手一摆她们不要多礼,她们便站在白凤的身后。 “纤尘,你跟我走。”智全眼睛一眨不眨望着白纤尘,眼中充满了深情。 “不行,姐姐,不能跟他走,亿害你还不够吗?”白凤立刻提高声音说。 “你这个老虔婆,还想拆散我和纤尘,纤尘有什么对不起你?”智全顿时火又上来。 其实,白凤外表很年轻,驻颜有术,人看上去雍容华贵,要是在人间,完全可以倾倒一方众生,却被智全叫做老虔婆,这么叫,从年龄上来说,倒也确切,白凤虽是岛主,但也是一个女人,这么一叫,心头也来火。 “要不是你,姐姐怎么会受三百年的苦,当时姐姐痛不欲生时,你将她抛下,你到哪里去了,为了你男子的自尊,害得姐姐心魔大誓发作,还好意思现在来找姐姐。”白凤火就上来。 “妹妹,你姐夫也是为了我好。”白纤尘说道。 “纤尘,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心魔大誓发作,我求你妹妹,她不肯援手,我去求师兄,师兄也没有办法,我只好去求天仙岛宗主,天仙岛宗主费力推算了很久,告诉我在绿玉岛不远海上有一个海眼,里面可能有方法,我就去了绿玉岛的那处海眼,谁知失陷在其中,在其中一困就是三百年,没有一刻不思念你,在其中我得到了混天锁云阵的阵旗以及方法,只到我成就化神修士,才脱困而出。”智全简单说了他的经历。 “夫君,辛苦你了。”白纤尘低声地说,而白凤却跳脚:“姐姐,你怎么到今天还念着他,你虽成就化神,但你还是不能离开玉璧太久,唯有玉璧,才能镇住你的心魔大誓。” 心魔大誓往往牵涉到违背誓约的惩罚,各门派各有各的惩罚,瑶碧岛是一种禁制,种入身体内的禁制,烈焰焚灵禁制,这种处罚是让人一违背心魔大誓,就受到处罚而自身认识到错误,不至于错的太远,以至真的无法挽回,一句话,心魔大誓是真,而处罚却是假,真的应了心魔大誓,就不是处罚的问题。 所以白凤很焦急,心魔大誓是在祖师像前发下,它的应验谁也说不准,但谁也不敢违背心魔大誓,不然,说不定在何时,你死的很难看。 “你这个老虔婆,当日我请你解开烈焰焚灵禁制,你明明知道怎么解开,却偏偏看着你姐姐受苦,也不肯解开,现在又说此风凉话!”智全也声音高了起来,看样子又要动手。 “妹妹她替我解开了,还将我置身与瑶碧玉璧中,隔绝气息,使我安然渡过三百年,夫君,妹妹她没有恶意。”白纤尘突然说出一个事实。 智全一滞,白凤说:“不管怎么样,除非你的修为超过瑶碧祖师,不然的话,姐姐只能呆在这里,除非你答应,入赘瑶碧岛,其他免谈,你要攻打瑶碧岛,我瑶碧岛根本不怕你。” 众人明白事情根由,胡蝶衣脸上没有血色,她没有想到,就是岛主也无可奈何,最多能解决烈焰焚灵禁制,但根本的心魔大誓无法解开。 她陡然跪下:“岛主,请您替蝶衣解开烈焰焚灵禁制!” 胡蝶衣的行为,让众人一惊,一时间,争吵双方都停了下来,吃惊看着胡蝶衣。 蠡玉急了,说:“蝶衣,你怎么能这样做,大不了,我入赘瑶碧岛。” “没用的,陆岛主不会同意,再说,我也不能让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心魔大誓,就我一个人来承担!” “蝶衣,你傻啊,心魔大誓,那可能会毁了你的一生。”蠡玉急忙说。 “善哉!善哉!可叹可敬,但也蠢不可及,一切心魔都是自惹!”广行合什说道。 “大师可有办法?”蠡玉眼睛一亮,胡蝶衣也满怀希望的看着他,广行却老脸一红,说:“一切世间苦,皆由心幻生;若能无心处,自是逍遥人!” 这段偈子一出,蠡玉露出失望之色,话虽说得漂亮,但人却难做到,人若处于无物无我之中,心魔大誓也好,甚至****也好,都已是虚幻,还有什么灾难之类,但是人不可能长期处于这种状态,所以他所说,等于不说。 白凤看着胡蝶衣,过了一会,她说:“当初你进入瑶碧岛,可是自愿发誓?” “是自愿发誓。” “瑶碧岛对你不好?” “瑶碧岛对我恩重如山。” “我明白了,一切都抵不过一个郎君,你还修什么道,罢了,你既然自甘堕落,我成全你,从今后,你不再是瑶碧岛的弟子,瑶碧岛的一切技法,你均不能使用。”白凤说完,手起一掌,血焰如虹,正击在胡蝶衣的身上,绿如一动,想拦住她,但却被白凤身后的人拦住,只见胡蝶衣委顿于地,脸色煞白,她身上的惊海鞭呼啸而起,落在白凤的身上。 蠡玉大惊,刚要出手,胡蝶衣喊道:“不要!” 然后对白凤一礼:“多谢岛主留情,晚辈与瑶碧岛再也没有关系了!” 蠡玉急忙上去,手一触胡蝶衣,脸色大变:“你的修为全废了?” “没有,但有关瑶碧岛的一切术法全废了,只留下最基本的真力。”胡蝶衣说道,“我可要你保护了。” “没关系,我来保护你!你的心魔大誓解了吗?” “心魔大誓根本解不了,不过推迟它的发作而矣。”智全冷笑一声。 蠡玉一听,脸色一变,身上火气一盛,太阳神针就要发作,胡蝶衣拦住他:“不要,蠡玉,这一下,我知道心魔大誓最少推迟数十年。” “心魔大誓无解,除非祖师出手,祖师已在仙界,怎么能做到?”白凤说。 “如何不能?”智全露出了诡笑。(未完待续。) 16.一念留,今日心魔大誓去 “你们以为我说谎,你们不知道,那三百年我是怎么渡过,我进入一个仙府之中,澜渚仙府,天仙宗的宗主说的不错,那是我唯一的出路!”智全看了一眼众人,冷笑一声说道。 “善哉!施主有何奇遇?”广行问道。 正问间,外面传来天崩地塌的一声响,白凤脸色大变,她感到外面阵法和她失去了联系,智全却露出微笑。 “岛主,大阵崩溃了!”一个修士嘴角还残留着鲜血,不顾礼仪的跑了进来。 “好算计!”白凤脸色铁青,怒目望向智全,众人都被这一声响震懵了。 “过奖!”智全悠然的说,他在绿如后来感应中就失去了踪迹,因为他的一缕分神神不知鬼不觉地附身在胡蝶衣身上,借助胡蝶衣与广行同行,进入瑶碧岛,在这期间,除了绿如看出了端倪,其他人都没有看出,也许广行也看了出来,但他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他要调解,得众人聚齐才行。 而智全的本尊却在分身进入阵中,摸清楚了阵势变化,虽然不么全面,却已经足够,他在一个多月期间对此阵进行围攻,在较量过程中,本来还需要几日,才能破开大阵,但到阵中走了一遭,对他来说,节省了大量时间。 外面传来哈哈大笑声,声音和智全一样,接着传来如山的压力,瑶碧岛的修士刚想动,身体已不听指挥,一个个僵在那里,瑶碧殿的门打开了,又一个智全昂首而入。 这才是智全的本尊,他看了广行大师一眼,微笑道:“大师,别来无恙!” 瑶碧岛的人立刻脸上不善,怒目向着广行一伙人,广告暗叹,瑶碧岛到底是女人,未免小家子气,智全是无意一句话,广行也无意与他反驳,一反驳,反而坐实了两人勾结。 于是,广行合什稽首:“想不到老衲也被你摆了一套。” “大师坦荡,可有些人不怎么想,我来此,是因为要破解心魔大誓,澜渚仙府中,果然有破解方法,我来接纤尘回家。”智全说。 “夫君,你真的找到了方法?”白纤尘声音都有点颤抖。 “阿弥陀佛,恭喜智施主和白施主,智施主既然有方法,眼前有一个人,和当年你们一样,为何不解除瑶碧岛的规矩?”广行说。 两个智全合一,智全看着白纤尘:“纤尘,我们走吧!” “姐姐,不要听他的,他根本没有办法解除心魔大誓,他是骗你的,他这样做,不过是为了他所谓男人的自尊而已。”白凤阻拦道。 “妹妹,他就是骗我,我也心甘情愿,要不是三百年前,他拼命护住我的灵魂,我早就在烈焰焚灵禁制下化为灰烬,他能为我求到瑶碧岛,我相信他。”白纤尘说。 “老~”智全又一次火冒三丈,但一看白纤尘责怪的眼神,后面两个字不有吐出来,他说:“好,我跟你打个赌,如果我能解除心魔大誓,你不仅让纤尘跟我走,不准再管我们的事,还要将门下所有弟子的烈焰焚灵禁制解开。” “好,我就跟你赌!”白凤也脾气上来。 “岛主,不可!”白凤手下人立刻叫了起来,“烈焰焚灵禁法虽然限制了我们,但同时也是保护我们,使我们时时警醒!” “放心,像你们这些女人,根本不在我的救护范围内,如果你门下有人求你,你得解开焚灵禁制!”智全冷笑一声说道。 “好,就依你,你该说出是什么方法?”白凤冷笑道,心魔大誓在世间几乎无解,只有瑶碧仙子才能解开,而瑶碧仙子早已飞升,她有十成把握,是智全在说谎。 智全从身上取出一物,白凤立刻愣住了:“瑶碧令,怎么会有瑶碧令在世间,它不是全被瑶碧仙子带往天界!” “算你有眼光,认出了瑶碧令,正是瑶碧令,当年澜渚仙府的主人澜渚真人爱慕瑶碧仙子,但瑶碧仙子定下那条破规矩,使澜渚真人望而却步,后来,澜渚真人大彻大悟,在一场比斗中胜了瑶碧仙子,瑶碧仙子问他什么条件,他让瑶碧仙子在飞升前留下一支瑶碧令,其中有一丝瑶碧仙子的神念分身,当时澜渚真人说,她定的规矩必定有后来者相抗,为了后来者,得瑶碧令者,可以借此出手三次,以解除心魔大誓。”智全终于说出了他的秘密。 “你说的是真的吗?”白纤尘问道。 “当然是真的,纤尘,现在我就施为。”智全说着将手一放,瑶碧令悬在空中,他身体一恭,说道:“请瑶碧仙子现身!” 话音刚落,瑶碧令中荡起一阵清辉,一位仙子出现,一身清冷,风姿绰约,身如冰雪一样,星眸睁开。 白凤等瑶碧岛的人都拜了下去:“拜见祖师。” 绿如等也拜了下去,广行也双手合什:“阿弥陀佛,贫僧拜见瑶碧仙子,愿仙子万寿无疆!” “起来吧,想不到澜渚的话居然应验了,是你寻找帮助吗?”瑶碧仙子的分神问智全。 智全恭敬地施了一礼:“请前辈施展妙法,将晚辈的妻子白纤尘的心魔大誓收回。” 瑶碧仙子看了白纤尘一眼,说:“不错,是个好苗子,仙道本是寂寞路,却贪爱世间****,有点可惜,也罢,我当年对澜渚所说之话,自然算数。” 说着,手指之上放出一道青光,众人看见青光没入白纤尘的身体中,从中赶出一团灰雾,中间似有魔影,冥冥中似乎有恶意来到,瑶碧仙子没有当回事,随手一挥,斩断了之间的联系,魔头咆哮一声,被打散。 绿如看到她身上光焰为之一暗,知道也完成,但分神也黯淡了一些。 智全笑了,对胡蝶衣说:“小姑娘,你的勇气我很佩服,甘愿为了爱情而舍生,记得我在阵中曾对你说过,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现在还不请瑶碧仙子除去你身上心魔大誓,心魔大誓除掉后,有功夫来澜渚仙府一趟。” 胡蝶衣一听大喜,盈盈拜了下去。(未完待续。) 17.说灵丹,无意入山生死劫 绿如、蠡玉和胡蝶衣离开了瑶碧岛,瑶碧岛和智全之间恩怨在广行大师劝导下,双方就势下坡,可以说圆满解决。 胡蝶衣的修为虽不能说是全失,但也跌落到筑基期,再加上瑶碧岛的术法全废了,好在绿如和蠡玉带着她。 “看来,要麻烦莫兄了,是不是开炉炼一炉灵丹,争取早日将蝶衣的修为给补上来。”蠡玉笑着对绿如说,他将主意打到莫闲的丹药上面来。 绿如微笑道:“这不是一件难事,不过只怕相公身边没有足够年份的灵药。” “这好办,我正好要回东临岛一趟,也将蝶衣脱离瑶碧岛的消息告诉父母,另外再采些上年份的灵药,原料不要愁,东临岛其他不多,唯有灵药有的是。”蠡玉豪气说。 他们来到东临岛,一进门,蠡玉就喜孜孜介绍,其实不用他介绍,绿如和胡蝶衣本来就来过,给长辈见过礼,花飘雨陪着两女,陆蠡玉却进去和陆冰说话,绿如知道他父子间有话要说,特别是胡蝶衣脱离了瑶碧岛的事情,还有灵药的事。 绿如喝着灵茶,听着花飘雨谈到蠡玉的旧事,她并不留意,则胡蝶衣却很在意,过了许久,父子俩出来,绿如知道他们谈妥了,果然不出所料,陆冰把花飘雨叫到一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之后,对胡蝶衣的态度就完全不同了。 在瑶碧岛停留的几天后,绿如得到东临岛赠送的红颜果,便离开了东临岛,在海上并没有事,但没有想到的事,到了陆地上,却遇到了麻烦。 甘含章是一个士人,年纪青青,寄住在山间一座小观中,小观并不大,只有三个人,一名道长和两个徒儿,这座小观因地处甘含章家族的土地上,而甘含章因为夏日炎热,和一个书僮每到夏季,便来此避暑读书。 甘含章先在神前上了三柱香,道童履霜来请他吃早饭,甘含章可是大金主,他们把他侍弄得很好,这也是每年夏季他愿意来此的原因。 吃过早饭,他要消食散步,这一带他走得熟了,也无猛兽之类,书童可贞看着走得不近了,便说:“公子,我们还是回去吧,再走下去,出了这座山,便不是甘家的地方了。” “无妨,我一直想看看对面那座山有什么,不如趁此机会,到对面的山林中一游。”甘含章说道。 “公子,那块地方已是野地,山深林密,其中野兽出没,万一伤了公子,却是不好!”可贞说道。 “哪来这么多话!”甘含章脸一摆愠道。 可贞不说话了,两人步行,踏入山林之中,这处山林,却不同于自家的山,那是有主之地,经常有人打点,山间有道路,而此山却是山高林密,根本没有路,进入山不久,甘含章就后悔了,想向回转。 那里知道,山林之中,不同于那座山,根本没有道路,树木又深,一来二去,便迷失的方向,他们两个又不是山野之人,转的迷了方向,不仅没有向山外走去,反而更深入。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到下午,肚子中又累又饿,到这时,甘含章早已没了早先的勇气,可贞也暗暗叫苦,还好他知道规矩,只好不断安慰公子。 屋漏偏逢连天雨,隐隐传来狼嚎声,太阳眼看就下山的,狼还没有来,他们前方草木乱动,向两边分开,要是有经验的人,知道肯定有大型动物出现,但对甘含章来说,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心中毛骨悚然,草丛一分,一条大蟒出现,身体足有二三尺粗,其长更是巨大,根本望不到头,因为后半身还在草丛中。 甘含章只差吓得昏了过去,可贞一见,急切间将甘含章一推:“公子快走,我来引开它。”说完之后,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向它扔了过去。 巨蟒挨了一下,并不重,但它的火一下子逗了起来,见可贞挥舞着手,又一块石头扔了过来,一掉头,向可贞扑了过去。 可贞掉头就跑,大蟒追了下去,甘含章这时才回过神来,心中知道,可贞生还的可能不大,心中暗自发誓,如果这次能生还,一定要好好对待可贞的亲人。 他深一脚浅一脚慌乱地走着,没有看清楚脚下,脚下一绊,身体一歪,骨碌碌的滚了下去,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昏了过去,感到似乎有呼吸在耳边,一股腥风,他睁开了眼睛,顿时毛骨悚然,一条大蟒,头上似乎长着角,吐着信子,正凑在眼前。 他大叫一声,手中抓到一物,好像是根棍子,急忙一挡,他没有留意,那根棍子根本不是棍子,而是一截长骨,不知是人的还是什么动物的,身子坐在地上,情急之下,还后就移,似乎咯到了什么,圆圆的。 他无间间眼睛一瞄,见是骷髅头,手中的棍已经敲到巨蟒的头上,巨蟒根本没有在乎,头微转,似乎角上发出一线幽光,手中棍立刻如遭大击,立刻飞了出去。 巨蟒立刻扑了上来,眼看他就要遭不幸,忽然间一股黑烟如索,飞了下来,一个声音哈哈大笑:“没有想到,这里距人烟这么近,居然藏着一条快要化蛟的巨蟒,我的九龙聚煞幡正好缺一条蛟龙,用你顶替正好,还缺一个人的生魂,居然凑全了,天助我也!” 甘含章不知道缺一个人的生魂是什么意思,见那道黑烟一下子散开,网住了巨蟒,巨蟒不甘的挣扎着,庞大的精血迅速被告黑烟吸改,巨蟒眼看着就干瘪下去,不一会就没有了生命,一个黑袍人从天而降,看也不看甘含章,一道惨白的光华过后,巨蟒被剖开,一颗青色的蛟珠被他收入一个袋中。 “多谢阁下救了我,含章有礼了。”甘含章一揖到底。 “你是一位读书人?”黑袍人感兴趣的问到。 “正是!” “哈哈!得来全不费功夫,读书人好,明白事理,神魂比起其他人各灵活,小子,我送你到一个地方!”黑袍人哈哈大笑,手中幡一展,一股黑烟卷起昏倒的甘含章冲天而起。(未完待续。) 18.护短人,千里交锋人震憾 当他睁开了眼睛,一个柔柔的女声说:“你醒了!” 甘含章打量着眼前,他躺在床上,他闭了一下眼睛,脑中终于想了起来,他不是被那个黑袍人卷了起来,眼前一片漆黑,便失去了感觉,这是怎么回事。 他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间茅屋,点着麻油灯,一切很简陋,眼前是一位仙子,甘含章眼睛都舍不得离开,他愣了好一会,才说:“仙子,是你救了我?” 他一开口,门口立刻扑进来一个人,口中喊道:“公子,你醒了,要不是绿如仙子和蝶衣仙子及蠡玉仙人救了你,你早已丧命。” “这是怎么一回事?”甘含章问道。 绿如、蠡玉和胡蝶衣进入大陆,正行之间,蠡玉一低头,发现山间有妖气,一条巨蟒正在追逐一个人,那个人显然到了绝境,不过这条巨蟒并没有成妖,最多算有点妖气,但对于一个凡人来说,却是不可力敌之物。 蠡玉手指一指,一道奇亮的细线闪了一下,那条巨蟒陡然一下子冲过出去,不达已失去的生命,头骨已被蠡玉的太阳神针烧穿。 那条巨蟒直挺挺前冲了数丈,轰的一声,摔在可贞的面前,可贞面色如灰,但奇怪的是,巨蟒好像不动了。再看巨蟒,头上有一个洞,显然已经不活,他正在东张西望之时,一个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你不要害怕,巨蟒已被我杀死。” 他一回头,才发现身后多了三个人,二女一男,他知道神异,这三个人肯定不是常人,急忙跪下:“请仙人救救我的主人!” “不要急,慢慢说。”蠡玉说道。 可贞却等不及,语气非常焦急,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绿如笑道:“你不要着急,我替你寻一下。” 说完之后,神识一下子散出,正好看到甘含章被人掳走的一瞬间,眉头一皱,对蠡玉说:“你们在这里,我去一趟。” 身影便消失了,可贞看着大活人消失,目瞪口呆,蠡玉看了一眼巨蟒的尸身,笑着说:“好东西,血气一定很丰富,是炼精元丹的好东西。”说完,手一伸,就见一片光焰笼罩在巨蟒身上,似乎火焰蒸腾,不断有黑气冒出,这是炼出了巨蟒体内的孽气。 不一会儿,巨大的尸身成了数枚金红色丹丸,蠡玉将丹药收起,并不着急,神识探出,见绿如正在空中,拦住了黑袍人。 “来了一位仙子,仙子你一身功力不错,不如嫁给我。”黑袍人看到了绿如,显然色心大动。 “你是谁?为何炼制那九龙聚煞幡然?”绿如并没有生气,莫闲说过,为将者不可因怒而兴兵,同样修士也不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在对敌时,发怒的作用并不大,反而自己受感情控制,失去冷静,弊大于利。 “你问我是谁,我告诉你,同时,你也应该告诉我,我是飞龙岭的飞龙尊者解鸣谦,仙子,你的芳名呢?”解鸣谦语气轻薄的说道。 解鸣谦,好像听人说过,绿如没有注意,但绿如是一个修士,而且相当于元婴修士,能做到过耳不忘,略一沉思,想起来了。 这是一个邪派弟子,最近风头挺胜,听说他有一个师傅,本是正派人士,后来得到一本道书《钧天未济宝鉴搜穷录》,遂弃正入邪,身手很高,据说入了化神,而解鸣谦是他的三弟子,传授一件法宝,九龙聚煞幡,虽没有完全炼成,但目前已按近九龙。 绿如想到的资料都过了一遍,淡淡地说:“我的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刚才收了一人,把他交出来,我放你走!” “好大的口气,你既然不说,我也不强求,但你给我留下!”解鸣谦说着便将手中幡祭起,幡一祭起,九龙虚影现,将绿如围在当中。 九龙聚煞,一般人入内,立刻会幻觉丛生,人一入魔,九龙趁机而入,人便受他控制,成为他的傀儡,这仅是此幡的一个功能。 绿如一看他祭起了九龙聚煞幡,冷哼一声,头顶现出一颗七彩舍利,绿如都没有用青桑木,光凭七彩舍利就足矣。 七彩舍利一出,无穷的三千小空间滚滚而出,转眼间将身体护住,手中却出现了一面小幡,玄阴聚兽幡,冲着解鸣谦就是一摇。一股黑烟冲出,化为大力王,手持白虎啸风刀,一刀向前,气息冲天而气,杀气凛凛,两条龙魂一声悲鸣,顿时散去。 一刀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无往直前,解鸣谦大叫:“师傅,快来救助我!” 但叫声还未停息,刀光的已经到了,解鸣谦身影闪了一闪,却依然在原地,他的法术失效了,刚才他见势不妙,手中掐诀,想瞬移过去,怎么也没有想,绿如会用玄阴聚兽,打断了他的瞬移,而就在这一瞬间,刀光已经临身。 他大叫一声,身体分成二半,地面像下了一场血雨,九龙聚煞幡飘落下去,两片身子摔落在地面上,而一个元婴纵起,驾起遁光,想逃走,已经迟了,大力王一把捉住了元婴,咕咚一声,居然吞了元婴。 就在这时,绿如陡然感到不对,头一抬,看见一只大手从天而降。 绿如头顶上轰然出现了一棵青桑木,托住一颗七彩舍利,同时,急摇玄阴聚兽幡,刹那间黑气蔽空,隐隐现出三个巨大的身影。 绿如听到一个声音:“是你杀了我的徒弟,你死定了,纵是有法宝护体,又能怎么样!” 打了小的,蹦出来一个老的,从他发出的气势来看,他应该是一个化神修士。 绿如也冷笑一声,手举玄阴聚兽幡,法力向幡中狂涌而去,三大异兽齐现,个个如气球一样,迅速咆哮着变大。 在遇仙宗的莫闲,也冷哼一声,随手抛出一张符箓,说也奇怪,符箓一离手,便消失不见,再次出现时,已到绿如所在,而大掌还没有落下。 符箓陡然放出万道金光,轰然撞上了大掌,巨大的波动让群山如波浪一样,而绿如却松了一口气,手一招,将九龙聚煞幡收入掌中。(未完待续。) 19.心不舍,人去屋空归来语 一切都平静下来,绿如展开了九龙聚煞幡,将其中的甘含章放出,见他处于昏迷之中,也不叫醒他,看了周围一下,手中掐诀,精神外放,喝了一声:“六丁六甲何在!” 一阵旋风起,中间影影绰绰,现出六丁六甲,绿如吩咐一声,转眼间狂风大作,不一会,一间茅屋出现在山间。 这是御使六丁六甲之术,借天地精神而成形,并不是真有六丁六甲,修行之法,借假成真。 时间不长,蠡玉和胡蝶衣带着可贞来到,绿如只是将甘含章放在床上,并没有施法叫醒他,他本来没有受伤,只不过尽力憔悴,最好的方法是让他睡一觉。 可贞也吃不消,绿如让他也去睡,剩下三个人,胡蝶衣说:“嫂子,是不是想收徒?” 绿如摇摇头,说:“不想收徒,再说我的修法适于女性,并不适于他。” 蠡玉笑了:“这个甘含章是个富贵中人,要不然,我倒想收他为徒,再说,仙家妙法,哪能轻传,我去准备一些灵谷,就是二个凡人,恐怕不胜药力,还要增加不少其他东西,调和一下才成。” 蠡玉说着,取出了鼎,放了一小把灵米,到厨房间忙碍。绿如和胡蝶衣也不打扰他,绿如说:“蝶衣妹妹,你的伤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好得多了,就是经络中有了禁制,大多数关于瑶碧岛的术法不能使用,现在我能使用的术法很少。” “这不打紧,术法又不是瑶碧岛一家,回到遇仙宗,让蠡玉找些术法给你,对了,智全要你去一趟澜渚仙府,什么时候去?” “等我伤好了,术法之类重新成形后,再去不迟。” 两人说着话,外面星光灿烂,山间的虫鸣声,还有不知什么野兽的叫声此起彼复,不过却显得夏夜的幽静。 两女依然没有睡,不过却不再说话,相继盘坐着进入静定之中。 当第二天,甘含章醒来时,他们早就起来,桌子上放着几碗野菜粥,他一醒来,还在迷糊之际,不觉为绿如容光所夺,心中升起了世间居然有这样的女子,此时听到可贞的喊声,听说他们救了自己,急忙起身,谢过三人,眼睛中还不舍地望了绿如一眼。 “嫂子,让他们用餐罢。”蠡玉说。 嫂子一出口,甘含章不觉一怔,绿如说:“好吧,我们匆匆来此,山中没有什么好招待之物,两位就将就一下,吃完饭,我们护送你们下山。” 甘含章心中没来由的一阵苦涩,口中却说道:“多谢三位相救,以后用得到我的地方,就请到山下甘家找我,甘含章一定会尽力。” 绿如三人出去了,两人坐下,粥看来很稀,但一入口,却甘美异常,并且一股热气从腹中升起,不知不觉间就饱了,两人不知道,此为灵米所煮,蠡玉根据他们的体质,已是充分稀释,但其中含的灵力对他们来说,还是太多,就这样一碗粥,足以使他们数日不饥。 吃完之后,绿如几人便护送他们出山,一路上,甘含章默记住路途,不知不觉期间,他们出了山,蠡玉笑道:“就在这里了,我们也走了,山内多危险,不要轻易入山。” 甘含章主仆又一次拜谢几人救命之恩,绿如三人转身上山,而甘含章主仆却站在山脚下许久,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背影。 甘含章回到小观,将自己经历一讲,道人一惊,说:“那是真正的修行人,老道虽在此间,只是尸餐素位,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功行,公子,以后注意点,不要轻易入山,深山大泽之中,人迹罕至,实生龙蛇。” 甘含章虽然点头,但还是放不下心,过了几天,终于找了几个家丁,还有山中樵夫等人,一行有二十几人,再次入山,这次倒是很顺利,远远地就看到那处茅屋。 到了近前,他的脑中闪现了绿如花一般的容颜,心中暗算叹了一口气,他既渴望见到她,又不想见到她。 但茅屋静悄悄的,早已人去屋空,他喊了几声,没有人答应,推开了门,门内景色依旧,但一切恍若隔梦。 绿如已回到山中,莫闲见她回来,笑着说:“一路上还好吗?” 绿如点点头:“还好,虽遇到一些事情,好歹没出什么事,倒是蠡玉和胡蝶衣修成了正果。” “你说说!”莫闲来了兴趣。 绿如将此行的详细一说,莫闲笑着说:“原来是这样,看来我得给他们炼制一炉补元丹,蠡玉带回来年份足够的灵药,他这两天恐怕就要来了。” “谁叫你是他的朋友。”绿如白了他一眼。 “倒是野僧不简单,他看起来与事无争,但他是佛门中人,佛门中人,不自觉就有解救苍生之念,就是野僧也不例外,他在东海之中布局,释天居然入了他的门下,渡魔为佛,手段不简单,这次瑶碧岛他又插一脚,其志不小,不过,这又与我们何关,倒是他教与你的断魔合道归元神之术,说来给我听听?”莫闲沉吟道,他到底是杀手出身,对于此类事情很敏感,江湖杀手有一些的鬼蜮伎俩,在修行界更是层出不穷,他知道野僧不会用这些手段,可是不放心。 绿如又白了他一眼:“我并没有练此法门。”说完,将行功注意点讲给莫闲听,莫闲听后,陷入沉思之中,他心中迅速推演,过了许久,他长出一口气。 “怎么样,夫君?”绿如问道。 “这套功法总的来说,没有多大问题,但它是一种无情法,一种损法,损之又损,以至无为,依此修炼,人渐渐无情,情感不动于心,它是逐渐损去人的七情六欲,如果以之合道,人好比高高在上的神灵,一切世间感情,都不在他的心中。”莫闲说。 “那我就不炼了,早知道那个和尚不怀好意!”绿如生气的说。 “莫要作如此说法,他是佛门中人,本身绝情断欲,对他来说,****只是世间的游戏,不过,这套功法倒给我一个启发。”莫闲说。(未完待续。) 20.补元丹,混入妖洞巡山去 “什么启示?”绿如好奇地问。 “你的阴阳一气姹女婴儿功,以自身欲.望之念为阴魔,分出的阴魔何其多,因为人的念头何其多,倒可以由此发展出一道功法,能了悟自身的念头是如何产生,又如何消隐,甚或更进一步,你的阴魔化身不能长时间存在,我从这个功法中,看到阴魔化身能长时间存在,不过现在还只是一个想法,你不要着急,我会彻底推演清楚。”莫闲说。 绿如笑了,心中很甜蜜,有夫如此,夫或何求!两个人不说话,绿如静静地依偎着莫闲的肩头,两个人都沉入内心,气机都互相循环往复,这实际上是一种双.修法门,而且是最上一乘,神交而形不交。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两人如梦初醒,绿如说:“我好像知道你的想法了。” 莫闲一笑,正要说话,童子进来:“蠡玉师叔来了!” “快有请!”两人起身,蠡玉和胡蝶衣进来了,一进来,蠡玉便说:“莫兄,我是来请你帮忙的,你给我炼制一炉补元丹,材料我带来了。” “好说。”莫闲笑道:“我估计你会迟上一二日来,谁知你竟然这么着急,炼丹可是急不得,先选良辰吉日,还要祭炉祭火,才能开炉炼丹,着急是没有用的。” “我性子急,再说,你一个炼丹高手,还讲究这个么?”蠡玉笑道。 “恐怕不是你性子急的问题。”莫闲看了一眼胡蝶衣,笑道:“我是一个炼丹高手,但每次炼丹,都如履薄冰,每一炉丹,如要付出心血,才能得到我所想要的。放心,你把灵药给我,我先斋戒三日,再开炉给你炼丹,也就是迟上一些日子,保证你的丹药跑不了。”莫闲说道。 蠡玉把一个乾坤袋抛在桌子上,莫闲倒出其中灵药,芙苓是一百二十年的,千金子是一百年的,波罗草是二百年的,绛珠草是三百年的,还有许多味灵药,补元丹一共要用到三十五味灵药,他的袋中都有,年份都不低,照此年份,丹成二转到三转没有问题,看罢灵药,依然把它装好。 “不错,丹成二三转没有问题。”莫闲说,他这一说,蠡玉大喜,蠡玉没有料到,丹成二三转,他只指望能够成丹,现在不仅成丹,还有灵丹的希望,他哪能不高兴。 按下莫闲本尊炼丹不问,再回到莫闲的化身,莫闲的化身成了金刚洞的一个妖怪,不过这个世界本是一个妖怪的世界,居然没有人,莫闲进入金刚洞。几天后,就和小妖们打得火热,莫闲对这个世界历史很感兴趣,而小妖们见识短浅,根本不知道历史,不仅如此,而且修行的功法极其简陋,几乎本能的修行,大多数采取日月精华,另外就是打熬身体。 就连小头目,也是如此,不过天赋异禀而已,莫闲长了一个心眼,也进行了藏拙,他分配到巡山小组,巡山小组一共有十组,一组两人,和他一起的是一个猴妖弥三,莫闲现在清楚了,洞中猴子有几种,一种是短尾猿,这些猴子都生袁,是大王跟他们起的,从大到小,袁大、袁二、袁三等等;一种是弥猴,以弥为姓,名字和短尾猿一样,叫弥大、弥二这些;一处是普通灰猴,就姓灰;一种是金丝猴,姓金;还有就是其他一些动物,干脆姓杂,就要杂大,杂二之类。 弥三以一个老妖自居,手中拎着锣,扛着旗子,莫闲想帮他拿旗子或者是锣之类,主要是看弥三个子比较矮,身体也单薄,不想他却不肯,无奈之下,莫闲只好空着手,而弥三却敲着锣,巡起山来,是他领着莫闲。 二人组之中,弥三是小组长,好像领导着莫闲,虽然只有一个组员,弥三却把头扬得高高的,很了不起的样子。 他这付样子,莫闲觉得好笑,也不与他争,而是在他身上一边走一边向四下打量,此山是金刚山,就因为金刚洞而得名,本来山无名,就像与金刚山对峙的毒敌山,也是因为一个蝎子精取的名字,此妖的洞就叫毒敌洞,没有妖的山峰,就没有名字。 金刚山占地有十多里,山有三峰并列,金刚洞位于中峰半山腰,视野比较开阔。弥三开始很有力气,主要是在莫闲面前炫耀,但过了半天,现在在阳光下,已经垂头丧气,毕竟巡山是个力气活,一边巡山一边要敲锣,还要时不时吼上一嗓子,半天下来,山路才走了一半。 莫闲说:“弥三,我们歇一下吧!” “巡山怎么能偷懒,你是新来的,大王订下的规矩,你怎么能破坏呢?” 莫闲不说话了,这点路对莫闲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小猴妖走的又慢,而且死抱着那套家伙,连碰都不让莫闲碰,功力又不高,当然显得累。不过,为了莫闲面前摆谱,走不动了还死撑,既然弥三如此说,莫闲当然没有意见。 又走了一阵,弥三实在走不动了,偏偏莫闲好像没看见,他在心中埋怨莫闲,但嘴上却不好说,眼珠一转:“看来,你走不动了,好吧,你是新来的,就破例一次!” 莫闲哑然失笑,他那点小心思,莫闲看得清清楚楚,不过,莫闲发现前方石头中有绿的东西,便停了下来,弥三一见,立刻四肢朝天,整个身体好像一个大字,仰躺在地上,平时巡山,倒歇了好几次,今天想在莫闲在面前显威风,真是累坏了。 莫闲三步并二步,转眼间来到绿色的地方,一看整个岩石发绿,好像铜绿一样,他心中一动,随手一抓,他身具六龙之力,随意一下,一大块石头硬生生地被他从石头中抓了下来,手上桃都真火一闪,粉红色火焰热量一点也没有外泄,但手中矿石中流出通红的金属汁,果然是铜矿石。 莫闲背对弥三,而弥三躺在地上,根本没有留意莫闲所为。 正在这时,从对面山上刮起了一阵黑色的旋风,莫闲手一动,一把铜枪头在手上凝成,转过头,眼睛盯着那股旋风。(未完待续。) 21.巡山事,飞蝎猖狂一命丧 旋风一起,地上的弥三一咕噜翻了起来,他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看到了对面的旋风,大吃一惊,手忙脚乱从身上取出一物,莫闲看了一眼,知道这是一种烟气柱,往地上一扔,轰的一声,一道烟柱冲天而起。 这是他的责职,烟柱一升起,金刚洞会立刻知道,刹那间,满洞妖怪立刻乱了起来,大王不在家,外面有敌入侵,说到底,满洞的妖精,只是依仗一个金刚大王,其他小妖都是炮灰而已。 当然这一切,莫闲没有看见,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旋风,正在这时,弥三叫了起来:“快跑,他是毒敌山的三大王,如果被他抓住,我们会成为他口中点心。” 说完之后,拔脚就跑,锣和旗杆也不要了,一边跑一边喊:“不好啦,毒敌山的三大王杀了过来!” 对面山上传来哈哈大笑,一个声音阴阴的在说:“你以为跑得了吧,乖乖的做我的点心,可以少受些折磨。” 旋风陡然加速,一股腥气扑面而来,弥三拼命的跑,转眼间下去很远,莫闲却站在原地,似乎吓傻了。 “哈哈,这个小妖倒知趣,知道跑不了,你可以少受罪。”黑风中伸出一对大钳子,向着莫闲就夹了下来。 “原来是只飞蝎精,倒是希有品种。”莫闲品头论足,看到他一只大螯从旋风中伸了过来,手一抬,那只铜枪头突然变得通红,但握在莫闲的手中,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口中笑道:“铜枪头太纯,强度根本不够,不知用此妖的血淬火怎么样!” 这是他从炼器中学到的经验,金属淬火时,作妖物的血,生成的东西强度得到极大提高,因此,他想到了用飞蝎的血来给手中铜枪头淬火。 他手一伸,手臂好似变成了枪杆,噗的一声,一股轻烟冒起,大钳子外表虽然坚硬,甚至能做到普通的刀剑都砍不入,但别忘了,枪头可是通红,温度极高,又有罡气护住,一下子破开了他的防护,扎入大螯之中。 只听到一声惨叫,铜枪头已经扎入他的大螯之内,莫闲立刻撤了其上布有的罡气,铜枪头内部结构迅速在优化,莫闲迅速抽回铜枪头,眼睛一看,表面开始闪起淡淡的灵光。 听到惨叫声,弥三都不敢回头,他误认为莫闲完了,心中还在惋惜,这么一个祼猿就这么完了,谁叫他运气不好,自己巡山不知有多少次,都安然无恙,谁知莫闲来的第一次巡视,便遇到了大妖。 而飞蝎也倒飞过去,这不是莫闲所为,而是因为吃痛,一个回折,下去的数丈,黑色旋风也停止了,化出人形,面对着莫闲,眼神惊疑不定:“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嘛,一个金刚山的小妖,而你是谁?”莫闲轻松的说道,身体调整了几次,那几次都被飞蝎锁定,飞蝎神识想锁定莫闲,却发现锁定不了。 “某家仍是束帛,到了阎王面前,不要做了无名之鬼。”飞蝎束帛说的漂亮,可是却迟迟不见他攻击。 莫闲感受着手中铜枪头,还是摇摇头,他不太满意,枪头又一次变得通红滚热,看到他手中的红发赤炭的枪头,束帛感到不妙,一咬牙,突然出现一条黑黑的尾钩,向着莫闲的脑袋就是一勾。 束帛以为隐瞒了倒马桩,又是偷袭,肯定能毒倒莫闲。谁知莫闲早就注意到,他刚刚还在有说有笑,转眼间左手已拂出,随着手掌拂出,轰的一声,这一手居然打出了雷火的效果,大片罡气翻腾,一下子将毒蝎尾封了出去。 而右手却将枪头当作暗器,照着他的心脏打出,红光一闪,束帛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然在胸口上开了一个口子,束帛带着不可相信之色,低头想说什么话,却没有说出来,身体轰然倒地,现出原形,原来是一只巨大的蝎子,而背上有三对羽翼。 束帛一倒地,在他身后的小妖一看,立刻落荒而逃,口中嚷道:“不好了,三大王叫人给宰了。” 莫闲进到飞蝎身边,临空一招,铜枪头从尸体的体内跃到莫闲手中,莫闲低头一看,感受了一会,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像点样子。 再看看眼前的尸身,想了想,手一伸,一股桃都真火卷了去,将尸体中杂质炼出,黑烟不断升起,不一会儿,身体已经很小,遍体如玉琢的一样,隐隐透着玉光,只有半尺左右,此时不论是炼丹,还是炼器,都是上乘材料,他都舍不得炼精元丹。 他收拾了一会,带着战利品,一把九股托天叉,重达一千多斤,至于他的尸身则就被莫闲收入袋中,这才向金刚洞走去。 到了金刚洞口,眼前发生的一幕,却让他暗自摇头。 因为金刚洞门口早已大门紧闭,而在洞外,有数个妖精,在拼命的敲门,拼命的哭喊,想让里面的小妖精们打开洞门,可是里面的妖精们吓破了胆,说什么也不开门。 莫闲喝道:“兄弟们,打开门,对方三大王已经退了。” 小妖精们在洞外面一齐替莫闲作证,都说毒敌山的妖精退了,可是里面的妖精列也不相信,就是不开门。 “你们看,这可是束帛的兵器,九股托天叉。”莫闲拖着那件兵器,高声的喝着。 外面的小妖一见,上前想沾点莫闲的英雄气,一个个想用手摸一下九股托天叉,但门内的小妖精也面面相觑,终于开了一条缝,莫闲一见,立刻将手中叉一撞,咣当一声,大门被撞开,小妖们踉踉跄跄跌倒了一地,莫闲不管他们,大步走了,咣嘡一声,将钢叉抛在地上,自去一旁,而小妖们却乱轰轰围着钢叉。 莫闲到了一旁,将枪头拿出,看周围有几根大木,而且已经成了阴沉木,这几根木头是金刚大王没事做,移到洞中,体积巨大,都有腰粗,上面的枝丫都可砍了下来,虽然难砍,但还是砍了下来,做棍子去了,莫闲眼睛一亮。 洞外一阵妖风起,毒敌山来报复了。(未完待续。) 22.战败者,化作食物为平常 早有小妖进来通报:“不好了,毒敌山的二大王带着妖兵来了。” 洞中由于没有大王在,乱成了一团,一个总管模样的妖猴急得团团转,口中嘀咕道:“怎么办,怎么斩!大王又去访友去了,毒敌山就打来了。” 莫闲刚在看那些大木头,听到他嘀咕,小妖们乱轰轰的,偏偏莫闲耳朵尖,这与他的修为有关,他一回头:“我们没有二大王,三大王?” 总管听到有妖答话,一抬头,看到了莫闲,心中一动:“你就是二大王。” “等等,为什么是我,原来的二大王到那里去了?”莫闲问道。 “原来的四大王、三大王死了,二大王在与毒敌山的斗战中死了,二大王就在你来的前二天死了,结果尸体都被毒敌山收走了,我一个老猴,就是经验丰富一点,体力上就不如年轻一代,现在你就是二大王。”总管二话没有说。 “可是我没有兵器?” “那不是么,就用这把钢叉。” 莫闲苦笑,看来金刚洞很穷,他走上前,脚一挑,钢叉飞起,落在手上,总管喊道:“快集合,二大王带领我们出战!” 一百多号猴子乱轰轰的,莫闲看了一眼,指着短尾猴妖说:“就你们跟我来,其他的妖各自有什么事就干什么!” 众猴妖打开了洞门,一窝蜂拥出,根本没有什么队形有,旗帜倒有,但不知是什么颜色,上面青一块黑一块,在旗杆上还有二概雉鸡长羽,莫闲走在前面,见一里外有另一群小妖,为首一个,膀大腰圆,头顶浑铁乌金盔,身披黑甲,头顶一根独角,脚上并不是人脚,却是牛蹄,大概是独角牛一类生物成精,手中握住一根镔铁棒,威风凛凛,正站在那里叫骂。 莫闲再看看自己,除了手中钢叉明晃晃,其他地方不能和他相比,显得很寒酸,都有点不好意思与他交手,什么盔甲之类的一样也没有。 小妖们站定,摇旗呐喊,莫闲一振手中九股托天叉,喝道:“咄!通名受死!” “你家爷爷牛千岭,小白脸,速速报上名来,免得成为我口中食时,还不知道你是谁!”牛千岭喝道。 “莫闲,既然你毒敌山如此猖狂,速来授首!”莫闲手一起,就是一叉,这一叉就是试探一下对方的虚实,对于牛精,本身力气很大,莫闲学过大力牛魔拳,自己是深有体会,现在遇到了牛精,他不得不小心。 这一叉出,风声急啸,如同一道白光,直奔他的咽喉。牛千岭一见,横棍向外封,棍叉相交,当的一声巨响,莫闲感到对方有二龙之力,这一下,他放心了,钢叉一转,就往他的下身搠,两人互换了几招后,莫闲彻底放心了。 “牛千岭,你身大却是山大不出材,还是赶紧回去,免得说我欺负你!”莫闲用手中叉一拨,将当头一棍拨开,口中连喘都没有喘,心平气和的说道。 “气死我也,小白脸,居然敢轻视我,哇呀呀!”他眼睛都红了,口中喘着粗气叫道,口一张,一块黄色精光出现,像一团黄灿灿的火光,直向莫闲打来。 莫闲轻咦了一声,手中钢叉一振,一声鸣响,散出无数罡气,直接迎了上去,轰的一声,莫闲后退了几步,力量居然达到四龙之巨,连钢叉都被劈开,九股托天叉只剩下五股,一件东西掉在地上,居然是一块牛黄。 牛千岭一声吼,现出原形,是一头高大壮实的独角牛,眼睛通红,脚在地上刨了两下,一声吼,哞声未落,如垂天之去一样,冲了过来,独角直指莫闲。 莫闲还有功夫摇摇头,手在身上一摸,出现一个铜枪头,手中钢叉抛在脚下,手中铜枪头陡然变得通红,身体往左侧一让,铜枪头发出耀眼的光芒,冲着他的后脑就扎了下去。 就听见惊天动地的一声吼叫,枪头已经进入他的脑中,这是第三次淬火,扑哧一声,接着轰然一声,牛千岭庞大的身体冲着倒在地上,激起无数烟尘。 双方一愣,接着猴妖大叫,蜂拥而出,各执手中兵器,虽然五花八门,却根本没有队形,向着对方小妖冲去。 对面的小妖一见,拔脚就跑,手中刀枪早就扔了,不过五十几个小妖,乱成一窝蜂,向四面八方满山就跑,甚至有一个倒霉催的,不知怎么回事,居然跑到妖猴前面,才醒悟过来,急忙转身,化成原形,原来是一头野猪,再想走,已经迟了,被小妖们刀枪棍棒齐下,打得当时就毙命。 这一阵,气势如虹,有对方的十三头小妖毙命,五名受伤,猴妖们一拥而上补刀,当然没命了,而自身也死了二名。 莫闲拾起了牛黄,想不到独角牛居然将牛黄运炼成宝,不过威力不怎样,还是用来做炼丹的原料比较好,他将牛黄塞进了乾坤袋,手一招,一把铜枪头从牛头中飞出,莫闲一看,很满意,紫红的铜已泛青,品质进一步上升,是该找一根枪杆,他想起洞中那几根阴沉木。 小妖跑到莫闲面前:“二大王,这次大胜,肉食该能吃好一阵!” “什么?”莫闲一愣。 “这些都是上好的肉食,特别是这头牛,肉灵气充足,还能保存很长时间。”小妖说。 “你们是妖,怎么吃这些尸体?”莫闲问道, “大王可以辟谷,但我们不行,当然要吃东西,平时日子紧,打些野兽,采些野果,大王出外访友,我们有半个月没有开荤了。”小妖说。 莫闲何等智慧,立刻明白,再一想,这个世界是妖的世界,根本没有人,小妖们吃什么,据莫闲所知,根本没有文明,农业根本不要提起,但小妖们也要吃饭,他刹那间明白了,原来小妖们除了吃采集食物,还有就是打猎,要么就是吃战死的尸体,不怪总管说起四大王他们,原来战败被吃掉了。 他彻底明白了,妖的世界完全是弱肉强食,这无关伦理,而是现实,小妖们也很正常,唯独莫闲从人类世界而来,对此不适应,他又一次审视内心。(未完待续。) 23.大枪成,金刚洞中庆功宴 莫闲在这里审视内心,而小妖们却欢天喜地将众多食材运入洞中,战场打扫得非常干净,刀枪之类,甚至连一片铁片都搜刮得干干净净,更不用说尸体。 全洞妖物出洞,莫闲正式成为他们的二大王,对那个在外访友的大王,莫闲倒是好奇,找到老总管,问起大王的事情。 总管也说不清,但莫闲有了印象,一个身高比一般猿猴高大得多的猩猩在他的描述中出现,使一根乌金浑铁棍,能化身为巨大的猴子,大概就是象天法地之术。 总管叙述完,向莫闲道:“二大王,现在大王不在家,一切由你做主。” “我来没有几日,不太懂你们的规矩,有什么事,先按旧例办,那几棵树是怎么回事?”莫闲指着那几根阴沉木问道。 “那几根树是大王发现的,当日见厨上柴火供不应求,就动了心思,正好发现这几根死去的树木,见木质如铁,以为烧火很好,便施展神通,搬回洞中,不料根本烧不起来,后来,小妖们发现其质如铁,便费了老大的劲,将枝丫砍去,做了棍子,主干便扔在那里,已有好多年,并没有什么用。”总管说。 莫闲笑了,说:“不是没有用,用它做兵器,倒是正途,就是小妖们不知怎样祭炼,你下去安排吧,我取一根,正好用它来做枪杆。” 总管下去了,洞中的妖精忙了起来,出去采摘野果野菜的,还有几十个小妖烧起了大锅,将那些尸体洗剥下锅,连自家阵亡两个都不放过,不过肉食较多,特别是那头独角牛,都一一分解开来,独角牛的肉味没有一丝膻腥味,反而隐隐有一股清香,莫闲知道,这是修行到一定程度的表现,恐怕他的肉就是摆上一年也不会发臭。 一共二十一头妖物,不过都变成了原形,被小妖们洗剥,洞中热火朝天,肉块很大,抛入锅中,只有五六头而已,其余肉食,都腌了起来。 莫闲却选择了一根阴沉木,而且是质量最好的一根,搬入他专门的洞中,现在他是二大王,当然待遇不同,有自己专用的洞。 外面热火朝天,而在他的洞中,莫闲张口喷出桃都真火,围绕着那颗树干烧了起来,奇怪的是,木材并没有起火,而是不断地有黑烟冒出,而树杆却在不断缩小,待缩小到一定程度,树杆不再变化,莫闲打出了一个个手印,如抽丝剥茧一样,在手印作用下,树干在缓缓的变小,最后成了鹅卵粗的一根杆子。 他满意地点点头,从身上取出那个铜枪头,现在铜枪头闪着青金一样的光辉,枪头已完全变样,锋利无比,不再是纯铜那种强度不够的金属,装上了枪头,他又喷出一口桃都真火,围绕着整个枪进行进一步融合。 两个时辰后,一杆大枪崭新出现,样式很古拙,但枪头闪现着闪现着斗大的精光,他将这杆枪竖立在床头,满意的点点头,正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小妖来请二大王参加庆功宴。 莫闲出现在外面,山洞的顶端,镶嵌住夜明珠,还有发光的蛇宝石,洞外已经变黑,忙了大半天的小妖们,早已乱轰轰入席,一共十二桌,莫闲走到自己的席位前,站了下来,有小妖赶紧开了一葫芦酒,倒在牛角杯中,淡绿色的酒液,上面有一层泡沫,一股淡淡的灵力从杯中溢出。 这是莫闲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看到酒,心中还小小的诧异了一番,想不到,妖的世界如此奇怪,农业还没有,却已经诞生了酒。 这酒有一股水果的味道,莫闲鼻子一嗅,立刻发觉,心中恍然大悟,原来是猴儿酒,传说猴子会集野果汇于石凹处发酵,醇成猴儿酒,由于诸果所酿,所以果香扑鼻,别有一番风味。 莫闲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会遇到猴儿酒,而且其中有灵果,所以才带有淡淡的灵力,莫闲举杯:“小的们,今天我们打败了毒敌山,杀了他们的二大王,还有十来个小妖,他们已成为我们的口中食,为了我们的胜利,干杯!” 下面小妖山呼海啸般的狂叫,个个举起杯子,一个个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一时洞中群妖乱舞。莫闲吹了一口气,将泡沫吹来,喝了一口酒,慢慢的品味,猴儿酒味道很纯正,就是度数有点低。 莫闲细细品味着,他喝过不少酒,但一次都没有喝醉过,在以前做杀手时,不敢喝醉,醉了弄不好就醒不来,他必须保持清醒,他总是以自己毅力控制住自己的欲望,而自修行后,酒虽然喝得比较少,但品质上却远远高于以前,不过想喝醉,却不是那么容易,特别是自从肝神龙烟现形后,肝的解酒能力几乎达到了巅峰,往往酒一入肚,就被龙烟所解。 莫闲在这边喝着酒,他对满桌的妖精肉并不感兴趣,倒是对那些野果之类的尝了尝,他的功行早以辟谷,在这里他混迹于妖物之中,但也没有必要吃那些妖精的肉。 他回头问总管:“这酒不错,洞中还酿酒?我怎么没有看见?” “这个洞中没有酿,倒是在那个柰果沟中,有一个山洞,均是石质,柰果成熟,除了我们吃之外,多下来的果子,均被小猴们投入洞中,洞中正好有一个低凹的酒池,在里面发酵,平时,有些小猴子也将一些其他种类的果子投入酒池,我们所用的酒,均取自那里。”总管说。 莫闲来了兴趣:“居然有如此地方,倒要见识一番。” “那地方除了野生的柰果,几乎什么都没有。大王去了一次,没有发现什么,二大王你要去很容易,等哪天有空,叫几个小妖陪你去一趟。”总管说。 小妖们拼命的灌酒吃肉,场面一片狼籍,小妖们不胜酒力,莫闲眼睛一扫,他陡然目光停住,有意思,有几个小妖居然突破了,他稍一想就明白,小妖们吃的是妖精肉,肉中自有精华,而这几个小妖已经达到突破的边缘,突破就顺理成章。 “是谁好好训练一般,不然一群乌合之众,不过是送到大妖的口中食!”莫闲沉思到。(未完待续。) 24.金刚回,报复起妖战毒敌 他低声地和总管商量,毕竟此事得和一个德高望众的人商量一下,总管一听,连连称好,不过,此时众妖倒有不少倒在地上,甚至杂姓妖精中有不少现出原形,倒在一旁呼呼大睡,猴精还好,最起码他们不用显出原形,因为猴妖本身就没有化形,但也东倒西歪的,一个个醉得不醒人事。 第二天起来,莫闲先叫一队小妖跟着自己,昨天和总管商量了,先打送兵刃,小妖们武器五花八门,有的干脆拿住树棍,要训练他们,先统一兵器,好在莫闲在云中峰学艺时,虽然学的是炼器,但凡间的那一套冶炼金属的方法,他也曾涉猎,可惜找不到铁矿石,山中有铜矿石,而且矿脉外露。 他领了几十个小妖,到了矿脉指挥小妖们将矿石一块块搬入他们的筐中,几十个小妖一人背了一筐铜矿石回转。 他将铜矿石让小妖们粉碎,然后就在洞前的空地上,一层木炭一层矿石堆了起来,木炭没有,很简单,让他们烧,经过几天后,一块块海绵状的铜炼了出来,然后再加热将之融化,小妖们手中兵器,还有那一件报废的九股托天叉也一并投入炉中,连莫闲都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在炉中,甚至要小妖们一个放一盅鲜血,投入炉中,炉火已纯青,冲起热浪几丈高。 出炉以后,泥范成形,然后手工打磨,莫闲只做了二样,一是大砍刀,装上柄,成了朴刀,一是枪头,这一来,一排排刀枪闪着铜的光芒,莫闲知道它们是合金,至于成份,他不问。 这批武器坚韧无比,一百多号小妖,人人一把,其中刀枪各半,这花去了将近十天,大王还没有回来,不知金刚大王访什么朋友。 莫闲根据他们的现状,编制了一套枪法和一套刀法,很简单,开始操练他们,要他们做到令行禁止。 金刚山的小妖开始训练,过了二日,金刚大王回来了,果然是威风,头戴紫金冠,身穿黄金甲,身体高大,都超过了莫闲,莫闲身材在人类中算是中等,但比起猴妖来说,却显得高大的多,但比起金刚大王来,却低了二头,不怪猴妖们说,金刚大王魁梧无比。 他一回来,立刻喊道:“小的们,你家大王我回来了,来,大家吃果果。” “大王回来了!”小妖们都激动起来,连那些操练的小妖,一个个无心操练,莫闲摇摇头,他也不急于一时,手一挥,队伍散去。 金刚大王显然看到了莫闲,望着莫闲:“你是谁?” 莫闲刚一拱手,还没有回答,早有小妖抢着回答:“大王,这是二大王。” “二大王?我记得二大王不是这个妖。” “大王有所不知,在你趟后没几日,原来的二大王在与毒敌洞战斗中,被打死了,连带数个兄弟丧生,毒敌山气焰嚣张,幸亏来了新的二大王,杀死了毒敌山二大王牛千岭。”小妖们乱七八糟的讲着,金刚大王总算弄懂了,于是向莫闲一抱手:“兄台贵姓?” “莫闲,祼猿出身,多谢大王收留我。”莫闲说,他不亢不卑,看着面前的金刚大王,见他面貌凶恶,两只眼睛风部隐隐有红光,手中拿着一根水火棍,莫闲看得出,这根棍子应该算得上如意神兵,大小随心,重量却看不出,估计不下数千斤。就不知这根棍子是他所炼,还是在什么地方得到。 但他自己所炼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既能炼此兵器,就应该给小妖们炼制一些普通的兵器,但小妖们使用的五花八门,有的小妖用的是木棍上绑着一个骨矛头,要不是莫闲,武器都不统一,可见一斑。 总管上前:“大王,当时形势紧急,毒敌山的牛千岭带着四五十个小妖打上门来,要不是莫闲出手,恐怕大王回来,已经看不到我们,满洞的猴子猴孙都作了毒敌山的口中食。” “毒敌山这么嚣张,孩儿们,大王替你们出这口气,莫闲,二大王就你了。”金刚大王说道。 “谢大王。”莫闲谢罢,心中知道,自己终于被他们所接受,对于毒敌山,他倒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大家不过为了生存,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 “孩儿们,整队前往毒敌山的毒敌洞,我倒也看看那个蝎子精有什么本事。”金刚大王这一喊,小妖们兴奋了,乱轰轰的站队,大半天后,才勉强站好队,金刚大王掀起一阵妖风,卷起小妖,直奔毒敌山。 莫闲也拿着大枪,身体一晃,也掀起一阵风,跟着金刚走了下去,莫闲想看看,金刚大王的本领如何,他跟着众人一道,来到了毒敌山,离毒敌洞有一里多路,落下风头。 “毒敌大王,出来受死!”金刚大王一声吼,群山回应。 “是哪个叫本大王的名讳,你不想活了。”毒敌洞大门轰然洞开,走出一位大王,浑身上下一片漆黑,手持五股钢叉,上套五个小铜铃,莫闲当然看出,这铜铃是法宝,王启年不仅好奇,他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对方有数。 金刚大王一见毒敌大王出来,一声吼,身体一纵,离毒敌大王还很远,转眼功夫,就到了他的上空,水火棍当头就砸。 “原来是你这个猴头!”毒敌大王一见金刚大王,什么都明白了,手一振手中叉,五个铜铃徒然放大,一个铜铃中,蕴育着毒沙,卷起数丈黄雾,直奔金刚大王;一个铜铃中,流出毒烟,向金刚大王袭来;一个铜铃中,喷出大量烈焰;一个铜铃中,喷出大量毒水;一个铜铃中,喷出一股风,只向金刚大王吹来。 金钢大王一见,棍子舞得水泄不通,莫闲一看,悄悄手中掐了一个诀,暗喝一声咄,平地起了一阵妖风,只向两妖吹了过去,忽喇喇了一声响,飞砂走石,声势吓人,此风从金刚大王身后吹来,将五个铜铃的毒沙毒药烈焰毒水,还有那阵风都压了回去。(未完待续。) 25.败毒敌,心机一动莫闲知 五个铜铃被压制,金刚大王一见,一声怪吼,手中棍猛的变长,直向毒敌大王砸下,毒敌大王一见自己的法宝铜铃被压制,棍已临头,也双臂一较力,举起五股钢叉,两般兵器相闪,毒敌大王脚下一陷,陷入地中只到膝盖,但金刚大王也倒飞过去。 毒敌大王一用劲,轰的一声,拔起大蓬泥土,他飞了出来,身体一拱,突然变大,足足有原来三四个高,手中钢叉也随之放大,大吼一声,一叉直向莫闲扎来。 “你是我的!”金刚大王也开始变身,使出了象天法地之术,变得同他一般大,水火棍一摇,向他砸去。 他一见,顾不上莫闲,钢叉一转,当的一声响,棍叉又相交,两边小妖一个个震得头晕目眩,莫闲却看向双方,象天法地,双方力量最起码增加了数倍,想不到,随着身体的增大,力量也随之增大。 他见旁边那五个铜铃没有人管了,心中一动,大手化形而出,就是一捞,正在战斗中的毒敌大王一见,目眦大睁:“贼子,安敢!”口中吐出一股火红的气体,袭向莫闲。 他这一分神,被金刚大王抓到了机会,一棍敲落,正中他的手臂,当时就打折,他大叫一声,拖着钢叉就败了下去。 他这一败,那边的小妖们一下子全乱了,掉头就跑,转眼随着毒敌大王逃进了山洞,大门一关,但有十几个小妖却被关在门外,被一众小妖涌了上去,刀枪乱施,全部了账。 莫闲却没有随他们一齐动,若有所思的看着小妖,令人奇怪的是,金刚大王居然不趁机攻打毒敌洞,反而收兵,莫闲心中转过许多念头,难道长久提供肉源? 这些事情已不关莫闲的事,因为莫闲发现,妖物开了灵智,他们的智力是增长的,随着道行的增加,智力随之上升,到了金刚大王这一级别,已经聪明得不下于人类中智士,而小妖们却显得很笨很单纯,异常崇拜大妖。 金刚大王带着小妖,背着那些尸体,一阵妖风,回到了金刚洞,金刚洞留守的妖精们,一见他们回来,又是一阵欢呼,从欢呼中,莫闲知道金刚大王在他们心中的地位,看来,金刚大王将他们管教得伏伏贴贴,莫闲不过是一个过客,他在金刚洞也不会多久,金刚大王怎样,他并不在意,只是临时栖身。 金刚洞中像过年一样,不过妖精们有年吗?众多妖精剥洗的剥洗,烧火的烧火,采摘野果和野菜的,还有专门用葫芦装酒的,忙的热火朝天。 金刚大王从身上拿出四个酒杯,一金三银,又从身上拿出一壶酒,酒壶是银壶,镶嵌着红蓝宝石,还有祖母绿、翡翠和水钻之物,上面隐隐有空间波动,应该是一件空间类法器。 莫闲一见,心中一怔,这些物体应该是人为打造的,最起码是有智慧生物打造,而且已摆脱低级阶段,才可能在酒器上这么讲究,自己明明没有发现大规模智能生命的痕迹,这是怎么一回事? “孩儿们,我去和水猿大王,混蛟大王以及翻天大王,在水猿洞府之中,顺便拿了四个杯子,一金三银,和一个银壶,还有一壶酒,孩儿们,来尝尝什么是好酒!”金刚大王说。 “大王,那个壶能有多大,我们这里这么多小妖,一个人一口就没有,连味道都尝不出来!”一个小妖说。 “这就是仙家妙物的作用,不要小看这壶不大,里面可别有乾坤,里面酒多得很,你们都醉了,酒都倒不完。哈哈,这里有四个酒杯,只有我和二大王,干脆从你们当中选择出二位功力最深的,来做三大王和四大王。”金刚大王说着,眼中精光一闪,若无若无的一扫莫闲。 莫闲看到此,装着不在意,心中冷笑,看来自己出现,已威胁到他的地位,原以为这个世界没有人,哪知道,只要有智能生命,和人一样德性,这位金刚大王大概嫉妒了自己,他回想金刚大王所做的一切,以及自己所做的一切,心中叹了一口气,这金刚洞中,本来金刚大王独自为大,想来原来二大王,弄不好就威胁到他的地位,他才以访友为名,结果二大王成了毒敌洞中的食材。 在三大王和四大王已死的情况下,他却出去访友,明明知道毒敌山大敌在此,他却不闻不问,莫闲已生退意。 不过,象天法地神通,自己虽然在金刚大王和毒敌大王施展时,看出一些门道来,但还有许多问题没有搞清楚,自己还得在这里一段时间。 想到此,他装着没有明白金刚大王的意思,跟着起哄:“对,在众妖之中,挑选二人,二人怎么选?” “比武!”金刚大王淡淡地说,下面小妖哄然叫好。 “比武恐怕虽要几天。”莫闲说。 “不用,现在就比,你是外来的,实际上很简单,小妖们互相打,到最后能站着的,就是最后的胜利者,当然不能用兵器。”金刚大王解释道。 他说着话期间,下面的小妖已斗成一团,手抓牙咬。当然有一些妖精没有动,那是年老体衰的,在多次劫难中幸存的,已有一定智慧,知道自己上去只是送菜。 在洞的中间,众多小妖打成一团,不时有妖鼻青脸肿被抛了出来,这些小妖一个个垂头丧气,他们失去竞争的资格,莫闲看着小妖厮打,心中却不以为然,在他眼中,小妖们一个也没有资格当上三大王和四大王的资格,要说有资格,在其中最强的妖精还要经过几年,才勉强够格,而且,就算战胜了,他们出去也是送菜。 不过,小妖们不得不说,形成了原始的观念,比较守规则,一经被抛出,倒也老实。最后,两个小妖还站着,一个是短尾猴族,另一个居然是杂族,一只山魈。 金刚大王哈哈大笑,手一挥,将两妖摄入座位,手中壶一开,把三只银杯一扔,金杯当然是他自己,三只银杯分开,莫闲前面有一只,手中壶嘴出窜出一线酒液,转眼间,三人杯斟满。(未完待续。) 26.阴谋计,杯酒兵权借酒名 金刚大王展示了这一手,在小妖们看来神乎其技,但在莫闲看来,只是勉强入目,他笑了笑,见受伤的小妖躺了一地,手微动,一张符箓出现,东方青色蜂拥而来,青气一入体,小妖感觉伤势瞬息就好转。 金刚大王一下子脸就沉了下来,干笑了两声:“二大王,尝尝这种神仙酿,说说怎么样!” 莫闲知道下来他还有动作,莫闲露了上一来,其中意味不言而喻,论法力,莫闲只有在他之上,但金刚大王却看不出来,但也知道,莫闲这一手神妙无方。 在这个世界,还没有发展出这么精细的法术符箓,妖之间,比较的只是谁拳头大,其他方面并不重视,但莫闲一瞬间治愈了全部伤员,显示出来的技巧已在金刚大王之上。 三大王和四大王不知怎么回事,听到大王如此说,也端起杯子,他们哪里知道酒的好坏,喝了一口,酒的度数明显高于他们自身所酿的猴儿酒,满口门辣味,差点将酒给喷了出来,只好硬着头皮往下灌,一入腹中,里面含的灵力爆发出来,顿时觉得浑身火热,着实将两妖的功行向前推了一步。 两妖先是满脸苦色,勉强下咽,接着脸又胀得通红,长舒了一口气,说出一个字:“好!”当然不是指酒味,而是指其中蕴含的灵力。 金刚大王又将目光望向莫闲,莫闲却没有像两妖那样喝,先是观看酒的颜色,点点头,酒液呈亮黄琥珀色,轻轻一端起杯,一摇,酒液挂杯,他已大体判断出此酒为野生谷物之类所酿。 然后轻轻地一嗅,酒香扑鼻,他大体估了一下,这是三十年以上陈酿,不可小看妖,虽然没有形成文明,这酒倒也不错,里面加了大量灵药,可惜有些地方配伍不对,虽不至于有毒,却也大损灵药的效果。 莫闲一嗅之下,分辨出其中各种灵药。他的本尊本是炼丹高手,分辨药物可以说是每个丹师的基本功,莫闲为化身,但这一点上与本尊相差并不大。 嗅过之后,一脸陶醉色,当然这不过是装的,在遇仙宗,还有东临岛等等地方,莫闲喝过不同的酒,这些酒一般为灵谷所酿,有的其中也加了大量的灵药配伍,说实话,如果从根本上讲,这酒除了度数高点,还有大量灵气,论味道,真的比不过猴儿酒。 想到猴儿酒,莫闲心中一动,他有了主意,不过现在不到时候,等会儿再说。 他端起银杯,呡了一口,口腔中,味蕾一个个舒开,他细细品尝着,分辨着不同的成分,闭上了眼睛,过了半晌,才睁开了眼睛,见金刚大王,还有众知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笑道:“好酒,此酒才配男儿!” 小妖们又眼巴巴望着金刚大王,金刚大王不耐烦的说:“孩儿们将杯放在大王桌子上,大王跟你们倒酒!” 小妖们立刻一批批的上来,拿着竹杯和木杯,一次放满了一桌,桌子并不大,大概十三个杯子就摆满了,当然,这杯子也较大,一杯足有四两到半斤多,莫闲发现,他从酒壶中逼出酒液,大概也就十四五股就顶天了,十三条酒液,有些已落在桌子,而不像他给莫闲等倒酒时,四条酒液,一滴都没有浪费,展示了他的控制力。 大概十几批后,小妖们一人都一杯,举起杯子,在金刚大王的“干!”的声中,众小妖一齐干杯,很明显,酒的烈度比较高,小妖们丑态百出,倒有五分之一的猴妖就一杯酒给撂倒了,小妖们哈哈大笑,指着不胜酒力倒在地上已经醉过去的小妖们。 莫闲喝了一杯酒,给自己斟上一杯猴儿酒,而金刚大王则把酒壶收了起来,看来小妖们喝了这么多酒,他也很心疼,莫闲感到好笑,但并没有揭穿他,而三大王和四大王见如此,想再喝,金刚大王说:“此酒不可多喝,不然的话,灵力消化不了,就会散失。” 三大王和四大王一想,也对,并对大王佩服得不得了,莫闲没有说话,只是倒了一杯猴儿酒,自斟自饮,金刚大王一见,目中精光一闪,望着莫闲说:“二弟,三弟和四弟手下无兵,我们是否将兵分成三股,你们各人领一队,如何?” 莫闲笑了,摇摇头,一见莫闲摇头,金刚大王立刻变脸,但莫闲接着说:“我自己就不要领兵了,我又不喜欢打仗,将我训练的人手全部交给三弟和四弟,大哥,我干脆去管柰果沟,听说猴儿酒就是柰果沟出产,我这个人,就爱喝个酒,我去柰果沟!” 金刚大王没有想到,事情出乎意料的发生了转折,莫闲居然主动放弃相应权利,反而要了一个这样的差事,他心中大喜,但表面上没有露出来。 “你要去柰果沟,也好,我派十个小妖听从你使唤,不知二弟还有什么要求?”他觉得过意不去,决定补偿一下莫闲。 “大哥那种身体变大的法术很神奇,不知能否给我说一说。”莫闲提出这个要求,不过倒没有指望他能答应。 “这个,好说,此术叫象天法地,是一项不可多得的神通,我受血脉遗传,才激活这项神通,我自己都没有完全掌握,这种神通,只可意会,不能用语言描述,也罢,你用神识扫描我,我施展一遍,你能得多少就得多少。”金刚大王说。 莫闲想不到会这样,心中一喜,神识立刻笼罩了金刚大王,开始多方面分析,莫闲没有想到的是,象天法地之术虽要激活祖先的血脉,正因为如此,一般没有激活祖先血脉,根本不怕人偷学。 他不知道,莫闲岂是他所想象,象天法地之术,莫闲会细细分析,从中确立法术原型,然后改进,莫闲到现在为止,已经开始从底层改造自己,这是他的化身,他不怕引起不良后果,大不了抛弃这具肉身,而自己的本尊却非常小心。 金刚大王开始他的变身!(未完待续。) 27.入酒洞,象天法地无凭成 虽然他坐在这里,莫闲的神识已经锁死金刚大王,一串串直观数据流入心田之中,各种变化,莫闲都了然于心。 “多谢大哥,我想明天就搬入柰果沟。”莫闲说。 “不要着急,我们兄弟相聚才几日,再留几日。”金刚大王挽留,他的一面假惺惺的挽留,实际巴不得莫闲马上就去,他虽心中有愧,但为了自己在猴妖中地位,莫闲还算识相,他想到。 他们四人看起来很和谐,特别是二大王和大王期间,小妖们不知道,他们之间玩了一出杯酒释兵权的事。 次日一早,莫闲选了十外小妖,四个是猴类,还有六个却不是猴妖,其中还有一个是鸟妖,大多数妖精都不想去,莫闲也没有说些什么。 离金刚洞约有十里,到了金刚山的边缘,出了此山已是丘陵地带,延绵有几十里,才是另一座山峰妙枫山,至于妙枫山有没有妖怪,小妖们也不清楚,不过从未从那个方向来过什么妖怪。 这是一片柰果林,伸入丘陵之中之中,足有七八里,从山谷之中出发,一到此地,就闻到一股柰果的酒香,这是柰果掉落于地,就地发酵,空气中都有些微熏。 他们很快到了酒洞,一处位于谷底,由溶洞形成的巨大的洞中,莫闲和小妖进入洞中,洞势微斜,深入地下。 一入洞中,酒气浓了起来。 “二大王,到了,就是这里!”一个叫弥二十一的小妖说道。 莫闲看到,一个大的水池里面浮着腐烂的柰果,水已呈绿色,在这个不规则的池子下方,有着另外几个池子,不过里面的酒液更好,经过第一池的发酵沉淀,清酒溢出,进入第二池,酒液变得澄清,莫闲在里面转了一圈,发现里面温度和温度恒定,倒是一个好的酒窖。 看罢酒洞,一群小妖和莫闲过去,这酒洞中还受到灵脉的尾支影响,果然是好地方,附近没有山洞,莫闲看地势,手一指旁边较高一处:“小的们,我们就在那里开辟一个山洞。” 那处距酒洞只有百多米,小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做,莫闲一拍脑袋,苦笑不已,他想了起来,这个世界最起码在目前所见,还不知道人工开筑山洞,他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这个二大王命太苦了,还要自己亲自动手。 不能指望这十个小妖,他们不论见识,还是功力,都不足开筑山洞。莫闲选择的地方在半山腰,背靠石璧,面前有大约半亩许的石地,这是此山谷中少有露出硬质的地方,其他地方,特别是谷底,土壤覆盖,上面植被茂盛,而此处却是光秃秃的,更在群绿之上同周往上又有植被,看上去像一块灰褐色的伤疤。 莫闲手一挥,一道血芒出现,在轰隆声中,开凿出洞府,当然不能算洞府,莫闲独占一处,在他的两侧,是小妖们的洞,三个洞口俯视着柰果沟,石块整整齐齐沿着石地的边缘筑起了半人高的石墙。 小妖们震惊地看着莫闲所做的一切,这一切对他们来说,简直不可思议,莫闲将小妖分成二组,住进了左右二洞,而他自身住进了中间的山洞,在里面开辟了修行室、丹室和炼器室等,一切搞定,传声给小妖,将他们分成二组,依次巡逻山谷,如果没有事,不要打扰他。 一切搞定后,莫闲布置了禁制,封闭了洞口,进入修行室,他要将象天法地搞清楚,他已记住细节,只要解决关键问题,就能施展出象天法地之术,这是一处神通,但金刚大王的象天法地术则是初步,并不能变得如山岳一般大,但基础是一样的,妖族施展象天法地术,体内有一股诞生于血脉之中的记忆,这也是金刚大王敢将自己施法过程展示出来的原因,一般妖族如果没有激活血脉,根本不能施展,如果激活了血脉,这是大多数妖怪所没有,莫闲既然功行到了,但不会象天法地,估计也没有,所以他很大方。 莫闲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很多,最简单的一种,就是移植其他妖怪的血脉,莫闲化身本为秋蝉,说不定有这种血脉记忆,但他不想这样做,那么,莫闲就用另一种方法,血脉记忆而已,在深的层次,物与精神相融为一,一切不过是由大道派生而已。 莫闲意识直入深层,用念头伪造一串信息就成了,这样做有个好处,就是本尊身为人类,也能施展象天法地。 他闭关了七日,终于将难题一一解决,只见他身体一拱,身躯立刻放大,长得如山洞一样高,他惊喜的发现,不仅是他的身体,连同他身上衣服甚至手中兵刃都一起长大,他明白,原来,他身边有一种力场,其中一切都随着同步放大。 他一直以为,衣服还有兵刃要专门炼制,谁知不需要。他收了法相,对他来说,又多了一种手段,虽然这种手段对性命并没有影响,但对战斗力提高却很有好处,他学会象天法地,却也发现,就是普通石头之类,如果用象天法地的力场影响,也能随意变化。 这是一个意外之喜,他撤了解禁制,小妖们来报告,大王派人来取酒。 “那就领他们到酒洞中去取。”莫闲淡淡的说。 “二大王,我们已经取了酒给他们,他们是不是开什么宴会?”小妖们说,言下之意,把二大王给忘了。 莫闲哑然失笑,忘了自己好,他眼珠一转,说:“小的们,我们也开一个宴会。”他分派任务,谁去采摘果实,谁去打猎,谁去取酒等等。 小妖们欢天喜地地去了,莫闲抬头向远方看去,不觉咦的一声,随即纵遁光而去,因为他发现,在十多里外丘陵之中,灵气陡然向那里集中。 看这个情景,好像某种灵药成熟,既然看到了,当然不能放过,他纵起遁光,转眼的功夫,他到了那里。 一片云雾中,一颗矮树上,有四十九个玉一样的果实,放出幽幽的香气。(未完待续。) 28.玉棠果,狂欢连夜帝流浆 玉棠果,莫闲立刻认了出来,这是一种中品中的上阶灵药,而且是一种广谱灵药,对肉体和精神有双重滋补作用,那云雾却不是云雾,而是在玉棠果成熟时,灵气结成云雾,但没有呈现出固定形态,不然,就进阶为上品灵药。 树下已聚积了数群妖兽,见玉棠果成熟,一头剑齿虎首先冲了过来,眼看就要撞到树上,旁边窜出两头苍狼,剩下的苍狼了也直奔果树,树并不高,只要跃起,就能够到玉棠果,旁边窜过一头大蟒,张口就咬。 莫闲从空中看到,随手掐诀,向巽方借一口气,向下喷出,刹那间,狂风从天而降,莫闲降低遁光,一掠而过,四十九枚玉棠果都收入囊中,他并不想对付下面那些野兽,这些野兽才有妖兽的特征,还没有智慧。 谁知剑齿虎和大蟒就扑了上来,莫闲顺手两掌拍在它们的头上,剑齿虎和大蟒当即毙命,莫闲顺势御风一卷,就冲霄而去,返回了柰果沟的那处洞府。 他走后不久,从妙枫山过来一阵妖风,一个妖王现身,却是一只云彩鸡成精,看了一眼现场,又向金刚山望了一下,她看出玉棠树上果子已没有,说实话,对于灵药种类很多,而妖怪们认识的很少,特别是妖王们,对灵药并不看重,因为一般灵药对他们来说,作用微乎其微,不像一般小妖那样。反而更注重肉食,特别是修行日久的妖怪血肉,对他们来说,标准的是大补,比那些灵药强多了。 她思考了一会,知道金刚山有一个妖王,号称金刚大王,本领高强,暂时还是不与他冲突,妖风一起,返回了妙枫山。 莫闲落了下来,他出去只是一会,就收获了玉棠果,心中隐隐有感,他所见到的妖怪,好像都不精于炼丹,也许妖族都没有炼丹的概念,那么,这个世界积累的灵药就很多了,虽然不少灵药被动物之类吞食,但如果直接吞服的话,药效绝大多数就被浪费掉,是不是要小妖在周围找找有什么灵药。 不过转念一想,小妖也不知道什么灵药,看来,只有动用自己的智慧,他在脑中构思着一种法器,法器的作用就是一种,能发现灵气高于周围环境的东西。 陆续有小妖回来,看到莫闲脚下的一条大蟒和一只剑齿虎,个个吓了一跳,接着狂喜起来,将两具尸身剥皮抽筋,剥洗后下锅,莫闲关照了一声,将皮、筋和骨送到莫闲的洞中,余下的事由小妖们完成。 蟒皮和蟒筋以及一根大的脊柱骨,还有虎皮、虎骨和虎筋送到莫闲的洞中,其余的大部分腌制起来,莫闲随手卷起的二个庞然大物,十个小妖根本吃不了这么多,余下的有的烧汤,有的火烤,小妖们忙得热火朝天。 本来以为跟着二大王,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没曾想,居然自己开小灶,除了水果,还有野蜂蜜,另外,有两只兔子,甚至有肉乎乎的虫子,小妖们打猎能打些什么? 莫闲在洞中将原材料初步处理过,拿出一个葫芦,这个葫芦是金刚山的野生葫芦,不过莫闲临时扩张了内部空间,可以装上将近百斤酒,要两个小妖去酒洞之中最深处那个池中装酒,小妖们不知道的是,葫芦中还放了一颗归元气化丹,不仅酒味更佳,还能洗涤身体,增补力气。 不一会,酒来了,小妖们就在洞前席地而坐,中间放着几个大的木盘,由整木雕成,盘子放着大块的肉,一块足有一斤以上,在盘子里堆得老高,用野葱、花椒和盐及酒之类的一齐煮,这种煮法是莫闲在发现花椒后所提倡,主要是为了去腥。 小妖一尝之后,便喜欢上了。还有盘子中放着柰果之类的野果,另一个盘子中,放着一些可食用植物,已经用水煮熟。 在他们的中央,升起了一堆火,火上烤着虎肉,虎肉用盐和酒腌制,再刷上蜂蜜,至于那些肉乎乎虫子,莫闲没有兴趣,但小妖们喜欢吃,一条条烤熟,在众妖面前,还有一个木盘,配上一把匕首,还有筷子之类,妖面前还有一个木杯,已经倒上酒,众妖都眼巴巴看着莫闲,口中吞咽着口水。 莫闲举杯:“小的们,这是我们来到柰果沟第一次开宴会,从今日起,每隔五天我们搞一次宴会,即使我不在,也要搞下去,为了使肉食不断,以后每天五人一队,轮流到山外打猎,我今天看了一下,丘陵地带猎物很多,下面就趟开肚皮,吃!” 莫闲话一说完,小妖们高呼起来:“二大王万岁!”一个个拿起匕首,切割着盘子中的肉,喝酒吃肉,倒是那些野果,很少有人问津。 莫闲只用了一些虎肉和野果,喝着杯中的猴儿酒,这酒却是比那日酒更佳,他思考着,如何使用这些小妖,首先将他们武装起来,要集中训练,远程兵器没有,打猎效率会下降,得给他们炼制弓箭,还要给他们配制那种灵药盘。 莫闲喝着酒,小妖们更是大块吃肉,时间从下午一直吃到深夜,月亮照着大地,莫闲抬头看见月亮,月光如水,其中偶尔有一串珠子一下的东西落向世间,莫闲睁大了眼睛,这是帝流浆,再看看天空的月亮,今夜与平常不同,他发现一串帝流浆落在了附近,心中一动,看着那些小妖一个个东倒西歪,他站起身来。 一个小妖带着朦胧的的醉眼:“二大王,你要到哪里去?” “我出去走走,你们继续!”莫闲说,小妖们继续狂欢,能站着的只有四个,其余小妖早就醉得不省人事。 莫闲走了出去,看似很轻缓,但转眼间,他已走出里许,他走得很随意,奇怪的是,他一步踏出,眼前一切都像有生命一样,树的枝条还有野草灌木,都自动让开。 他走着走着,来到了帝流浆降落之处,却见一个小孩在望月而拜。 莫闲一见,心中一动,居然化形了,但功行明显不足,小孩一回头,发现了莫闲,身体往地下一钻。(未完待续。) 29.采灵药,弓箭成偏安一隅 莫闲见小孩向地下就钻,笑了,手一指地面,指地成钢,地面立刻********,小孩一钻,哎哟一声,不仅没有钻入地下,反而捂住头叫疼。 他见无路可逃,立刻跪下:“大王,铙命!” “你叫什么名字?”莫闲问。 “我没有名字,无意中拜月,一串水珠一样东西落下,我喝了下去,就此化形,我是穿山甲化形。”穿山甲说道。 “那你就叫土行郞,不要害怕,我是金刚山的二大王莫闲,你跟我走。”莫闲说。 土行郞迟疑了,莫闲却不准备跟他废话,袍袖一摆,一股妖风起,直接将他摄起,一阵风,回到了洞前,而那些妖精还在灌酒。 见莫闲带着一个小孩,从天而降,一个小妖说:“二大王,这是谁家的小孩?” “我刚收的小妖,你们认识一下,土行郞。”莫闲说道,“以后他就是我们中的一员。” 小妖们一听,笑着对土行郞说:“你怎么化形一个小孩,既然化形了,来喝酒吃肉!” 土行郞开始很小心,但灌下去一杯酒之后,开始变得活跃起来,不一会,就融入这个集体之中。 莫闲回到洞中,开始炼制灵药盘,这是一个很小的圆盘,遇到灵药等灵气超过一般的东西,就会震动飘起,将灵药采摘后,又会安静下来,莫闲炼制了十二枚,目前虽然只有十一个小妖。 炼制得很快,到第二天天亮以后,十二枚骨盘状饰物已成功,而且,那根蟒筋还有虎筋也炼制成功。 直到中午,那些小妖才起身,一个个带着酒困,开始集合。 莫闲看着小妖,冷哼了一声:“你们看看,什么时间了,太阳已经快近午了,今天给我全部出去,带上这个灵药盘,在周围给我巡查,遇到灵药,给我采集起来。” 莫闲说明了灵药盘的使用方法,并且下达了任务,每人给他砍一根弹性十足的树,不然没有晚饭吃。 对于此世界的妖怪,特别是小妖,智能不高,对他们来说,吃饭很重要,一听说不让吃饭,个个都惊了起来,特别是昨晚吃得好,今天要不完成任务,不让吃饭,一个个放在心上,连土行郞都很着急。 莫闲满意看着他们一齐向深山老林中钻,他要推敲药方,炼丹是一回事,实际上还有其他方法,比如药酒就是很好的选择,药方比起丹方简单得多,他推敲起药方来。 到了傍晚时分,小妖们都回来了,一个人砍了一棵树,更有夸张的,一个小妖居然把一棵合抱粗的大树整个砍下,这么多树木堆在洞前,莫闲看了一下,心中满意,只要一个人的树,已足以做出十几把弓箭。不仅如此,十一个小妖从身上背囊中掏出灵药,虽然不是什么时候上品灵药,但明显得,这些药材的年份不低,有些小妖连石头都掏了出来,因为此石头中灵气高于周围。 莫闲一一收下,许多他都不认识,但不要紧,丹师不是光凭自己认识灵药,而是从灵效划分,莫闲细细感受了一下,药性各自归经,有火热如火,有阴凉的,各种药性不一而足,但都是灵药,有些还有小毒。 莫闲打发小妖们自己弄吃的,而他却到了洞中,把不认识的药草性质一一辨明,记入自己的药物集中,并注明此药的出处后,简单处理了一下,先将这些灵药放在一旁。 他在小妖们砍的树木中,挑了一根据弹性比较好,切成十几段,运回洞中,先用桃都真火处理,将其中水气之类大部分蒸干,开始弯曲上弦,弦就用蟒筋,又在弓体上刻上符箓,注入法力,符箓开始浮现,由于是批量生产,符箓也是基本的坚木符、弹性符和风性符箓,一夜之间,做好了十二把,东方已蒙蒙亮,他伸了一个懒腰,对于箭就简单了,选细小笔直的树枝,箭头用骨质就成,箭尾用普通岛的大羽,反正是一次性。 他打开了洞府的门,先走了一趟拳,这时听到小妖们悉悉索索的动静,莫闲一声吼:“起床,你们这些懒鬼,跟我来操练!” 小妖们听到这声吼,立刻忙乱起来,拿着刀枪,乱轰轰的,站成了两队,一队五人,而土行郞却不知道站在哪一队,莫闲说:“土行郞,你个子小,先跟着我操练。” 半个时辰后,小妖们个个张着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莫闲冷冷说:“两队伍长出列!” 弥二十一和袁十八出列,莫闲从洞中取出弓箭,交予他们,他们再一一给那些小妖,莫闲说:“此物为弓箭,是一种远程杀伤性武器,我来教你们怎样使用!” 说罢,取出一支箭,搭上弓,正好有一只鸟飞过,他神识锁定了那只鸟,手一松,箭呼啸而出,一箭将鸟从空中射落,摔落在他们的面前。 小妖们哗然,他们是第一次见到弓箭,莫闲给他们弓箭,并不是要他们厮杀,而是为了打猎,在丘陵地带,多虎狼之物,有弓箭总比没有弓箭好。 莫闲树起靶子,小妖们又开弓放箭,虽然是第一次,但居然有模有样,命中率达到十之六七,又过了一刻钟,开始吃早饭,早饭过后,两支队伍一支出外打猎,另一支留在这里收拾打扫。 到了傍晚,那支小妖回来了,背着两只苍狼和一只鹿,明显比以前打的猎物丰富,而留守的那支,将树木做成了投枪,又是一阵忙碌,洗剥猎物,而留守的小妖早就将晚饭准备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十一个小妖现在可以说已经脱胎换骨,倒是金刚洞的四大王在一次与毒敌山的打斗中,丢了性命,还损失了几个小妖,当然是进了毒敌山的妖怪的肚子中。 从来的小妖口中得知,现在金刚洞中士气很低,当然,金刚大王也没有想到莫闲这边,毕竟只有十个小妖,力量上基本属于零,对于莫闲,金刚大王选择性忘记。(未完待续。) 30.土行郞,偷袭地行展神通 莫闲也不过问金刚大王那里情况,只当他不存在,自我发配到柰果沟,莫闲就打这个主意,再不行,就离开此地,不过目前,他在这里活的挺润湿,各种灵药不断被小妖发现,甚至有许多不是灵药的东西,如一些矿石,其中灵气很高。 莫闲发现,这个世界的植物与自己那个世界还是有些不同,不过灵药虽不同,但功效差不多,他的一间石室之中,摆满了葫芦,多的有几百斤,少的也有二三十斤,不过是药酒,莫闲用灵药进行配伍,炮制了药酒,这些酒就拿小妖们做实验,小妖们近一个月来,功力进步很快,和这有很大的关系。 莫闲不停改进配方,不料麻烦事来了。 还得从土行郞说起,土行郞自从融入其中,他是穿山甲成精,擅长地行术,莫闲给他炼制一根棍子,又根据他和神通,改进了土行神通,一并传给他。 他人虽小,但神通诡异,出入地中如同无物,还能掀起地刺之类,让人防不胜防,他与一支五妖小队出去打猎,悄悄从地底接近猎物,升出地面后,一箭射去,猎物倒地,五妖一拥而上,这时,一只鹿慌不择路闯到他们的面前,被众妖轻易猎杀。 众妖兴高采烈的扛起猎物,就要返回,就听到一个声音:“太好了,居然有小妖在此,小的们,把他们杀了,今天该打牙祭了。” 袁十八一听,立刻站住了,其他小妖立刻呈一线站立,背上背的弓箭立刻抄在手上,箭上弦,从中可以看出,莫闲近期来的早晨操练,对小妖们来说,已经深入骨髓,遇事已经不慌。 袁十八厉声喝道:“是何方妖怪,敢通上名来?” 对面传来哈哈狂笑声,一个身高近丈,身体瘦得像竹杆一样的妖怪现身,身穿白衣,手持丈八点钢枪,身后有十几个小妖,各执刀枪棍棒现身,眼中闪着绿油油的光,似乎看到了眼前全是肉食。 “你问我们,爷乃妙枫山千霞洞中三大王什里长,你们乖乖受死,还可少受点罪!”什里长哈哈大笑。 袁十八冷笑一声,喝道:“放箭!”六支箭呼啸过去,对面惨叫声响起,一个小妖毙命,有两个小妖受伤,他们都没有想到,这边会有弓箭,实际上还是第一次遇到弓箭,一刹那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二轮箭射完,袁十八也不看战果,掉头就跑,什里长也没有想到这种情况出现,也挨了两箭,不过箭射到他身上,当的一声,居然迸射出火花,他大怒,怒吼一声,也不顾受伤的小妖,当时就追了下来。 谁也没有留意,土行郞身体一扭,没入地中。 袁十八几妖拼命的逃,小妖们此时也分散开来,甚至有些小妖现出原形,拼命地向柰果沟而去。 土行郞从地下冒出,出现在妙枫山的小妖身后,这个小妖已是最后一个,手起棒落,小妖一声惨叫,当即了账。 妙枫山的小妖们一愣,回来看时,却没有看到谁,丘陵在带,树并不丰茂,杂草倒很多,许多有半人高,小妖现出了原形,被草遮住,因此他们没有看见,他们之间相距很大,土行郞又扭身钻于地下。 小妖们气势很高,追击着金刚山的小妖,什里长卷起一阵妖风,根本没有看到后面的小妖,土行郞就这样敲着冷棍。 已有四个小妖伤在土行郞的棍下,到底被妙枫山的小妖发现,小妖们大呼小叫,剩下八个小妖集中在一起,这一回,土行郞不好偷袭了,他在地下徘徊,一时没有办法下手。 土行郞悄悄在一丛灌木丛后浮出地面,手微动,神通发动,地面突然间出现许多地刺,一时间,妙枫山的小妖们手忙脚乱,咻的一声,一枝箭呼啸而出,一个小妖正在手舞足蹈,陡然身体一僵,跌落下去,小妖们一片大哗,有小妖向土行郞藏身的灌木丛冲来,土行郞身体一扭,又消失了。 袁十八被什里长追上,袁十八也驾起妖风,但气势上速度上就不如什里长,被十里长追上,只得应战,好在莫闲一阶段来,药酒进补,再上早晨操练,袁十八比以前强多了,见无路可逃,大喝一声,手中枪一枪向什里长扎去。 什里长持枪相隔,两枪相交,袁十八被荡退好几步,而什里长却一步未退,手中枪一拧,暴雨般的袭来,袁十八左支右拙,看似危险,居然将什里长的长枪挡住。 袁十八的枪法虽然简单,但却是另一个世界军中枪法,被莫闲简化用来训练小妖,直截了当,枪枪直奔要害,有着一种舍身杀敌的气势。 而什里长的枪法,却是自己琢磨出来的,在实战拼杀,但如何能与袁十八相比,要不是他的功力压制着袁十八,说不定已经落败。 两人在地面交战,在不远处,土行郞钻出了地面,一看到两妖在交战,袁十八明显落于下风,他想了一想,往土里一钻,再次出现时,已到什里长的身后,手中棍呼的一声,直接打向什里长的长腿。 什里长没有料到后面会出现一个,一棍下去,正中双腿,虽然他钢筋铁骨,也禁不住这一棍,大叫一声,当时就现出原形,原来是一条足有数丈长的大白蛇,身体一盘,一口毒雾喷出,土行郞大叫一声,身体一扭,消失不见。 袁十八一见,看到那么大的蛇头转向他,也拔腿就跑,这家伙太大了,自己送到他嘴力,还不够它一口。 蛇飞快蹿出,但明显尾骨有些骨折,一阵妖风,直向其他小妖追了过去。 莫闲正在洞前平台上,突然见远处妖气大作,不觉一皱眉,随手取出紫竹杖,望空中一扔,一条紫龙出现,张牙舞爪直向前方而去,白蛇正追上二个小妖,妖风一起,将小妖摄入云雾中,紫龙来到,往下一抓,白蛇痛呼一声,掉下一个小妖,还有一些鳞片,滚滚妖风掉头退去。(未完待续。) 31.炼丹事,为此刀兵征尘起 莫闲临空一击,就令什里长负伤退去,而此时土行郞钻出了地面,他脸色青紫,显然已中毒,袁十八见到他,飞快地将他捞起,一阵妖风,直奔他们的洞中而来。 莫闲看到土行郞那副样子,叹了一口气,随手抛出一粒丹药,却是却毒丹,在空中就爆开了,化作一团药雾,将土行郞的身体包裹起来,渗入他的体内,不一会,随着黑气冒出,土行郞渐渐恢复了原来的颜色。 小妖们陆续回来,莫闲看了一下,只回来四人,还有一人却不见了,看来那个小妖已遭不幸,不过小妖间的战斗没有必要太过于关心,莫闲与小妖间并没有多少感情,倒是小妖们回来,还带了猎物,莫闲一看,恐怕其实有妖物尸首。 “你们下去吧!”莫闲淡淡地说,他动了心思,准备离开这里,周围山上的灵药还有诸多东西,已被小妖们搜罗得不少,近来,小妖们采的药明显减少。 小妖们也没有当回事,下去洗剥猎物,他们可以说是无心无肺,生死他们见得多了,虽然怕死,但见得多了,心中就有一种不把生死当回事,何况今天我吃你,哪一天自己被妖吃了,也是正常。 莫闲没有当回事,却不知一种风暴正在形成。 什里长卷了一个小妖,这是弥二十七,莫闲没有留意,他祭出紫竹杖一击,原来什里长捉住了二只小妖,被杖一打,一只小妖侥幸的掉落下去,而弥二十七就没有这般运气,被妖风卷住,一路上昏昏沉沉,等风声一落,他脚踏到实地,他刚想跑,一只大手已牢牢抓着他。 “三哥,你出去打猎,怎么只抓了这只瘦猴子,你带出去的小妖呢?”一个声音从旁边响了起来,弥二十七偷眼一看,一只苍狼精正领着二十个小妖,站在几丈外,外貌特征很明显,有意化形不全,使弥二十七一眼就认出来。 “别提了,今天遇到一个硬碴子,不知他使了什么妖法,给了我一下,我驾风逃了回来,顺手抓了这只猴子,金刚山的金刚大王是不是正在那里?”什里长说,自己败了回来的样子叫老四郞无踪看到,他眼睛一转,就说金刚大王在那里,因为妙枫山只知道金刚山的金刚大王,败在金刚大王手中,不仅不丢人,而且能逃出来,是一种荣耀。 苍狼郞无踪一滞,看到了弥二十七,眼睛一亮,鼻子嗅了嗅:“你还抓了一个小妖,小妖,你想死还是想活?” “大王,饶命!”弥二十七立刻叫道,顺势跪了下来。 “你说,你们怎么在这里,难道金刚大王真的来到这里?” “不是,是我们的二大王。” “金刚山的二大王?!”郞无踪一听笑了,“你身上灵气很重,吃了什么灵物,快点交待,不然,就杀了你,洗剥一下,下锅饨肉吃!” 郞无踪口水都下来了,这猴子明显是体内灵药还没有消化,吃了他,自己是不是可以进一阶。 弥二十七一听,明显地哆嗦了一下:“大王,冤枉,小的没有吃什么灵药之类。” 他陡然想起了莫闲给他们喝的酒,用灵药配成,难道是因为这点,急忙说:“小的虽没有吃什么灵药,却喝了二大王配的酒,二大王不仅会配灵药,还会炼丹和炼制兵器。” 他这一说,只是为了保命,却将莫闲给出卖了,不过小妖们根本没有什么人类的道德,更不要提什么舍身成仁的话。 郞无踪一听,又细细的询问,可以说他这个四大王还是挺合适,不像金刚山,除了金刚大王一人,其他的大王不过是好看,事实上无权又无力,一切大权都掌握在金刚大王一人之手,给金刚大王卖命的。 什里长心中恼火,此时远远的有小妖回来,不过出去二十个,回来的只有七人,其他小妖不是被打死,就是吓得跑掉了,成为一个野妖怪。 “不要问了,我肚子饿了,这只猴子虽小,也可以填一下肚子。”什里长说,口水都要流出来,弥二十七一听,冲着郞无踪磕头不已,苦苦哀求郞无踪救他一命。 “不能吃他,你难道不知道,妖怪中出一个炼制兵器的妖多么难,何况他还是一个丹师,大王那里虽有上古流传下来丹方,可惜无人会炼丹,既然金刚山二大王会炼器和炼丹,我们把他抓来,给大王做生日礼物。”郞无踪说。 “这个猴子已没有作用,不如让我吃了他。”什里长舔了嘴唇,说。 “不行,来人,把这个小猴子给大王送去。”郞无踪说着,手下走出二人,膀大腰圆,拎起来弥二十七,驾起妖风,滚滚向妙枫山而去。 什里长冷哼了一声,见自己的小妖们个个刀枪都丢了,但背着动物的尸首,这些动物是那些死亡的小妖,二话不说,舌头陡然舔出,卷起了一具尸体,吞入腹中, 身上格格的响着,不一会,那脱节的尾巴也好了,身形一幻,一个竹杆样的人又一次出现,喝了一声:“小的们,跟我走,拿下金刚山的二大王!” 郞无踪也喊道:“走,我们也去!” 说罢,妖风大作,卷起众小妖,贴着地面飞去,只见黑风滚滚,一路向柰果沟而去。 莫闲正在洞中,陡然心血一潮,便在心目中起了一课,有敌来犯,方向正是妙枫山,他走出了山洞,看见远方一股妖风滚滚而来。 他一声喊,集合起小妖,既然来了,那就给他们一个厉害尝尝,手中拿起那杆枪,此枪一般小妖根本使不动,重有一千多斤,枪头放射着红光,莫闲却跟拿着一根麻杆一样。 妖风一收,约有三十个小妖在二位妖王的率领下,在他们身后摇旗呐喊,前面二个妖王,一个身体瘦长,身穿白衣,而另一位,则是浑身青黑色,脸都没有化形完整,莫闲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个狼妖。 “你就是金刚山的二大王!”郞无踪喝道,手中宣花斧一指。(未完待续。) 32.二妖凶,无奈枪下做冤魂 “不错,我就是,你是谁?”莫闲望着他手中斧,大概有五六百斤,倒比金刚山的三大王之类的妖精强多了。 “某家仍是妙枫山千霞洞中四大王郞无踪,识相等,放下刀枪跟我们走?”郞无踪喝道,手中斧一指。 莫闲笑了:“如果我不放下手中枪呢?” “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我手中斧可不认识你,伤了你就不好了。”郞无踪说道。 “不要跟他废话,抓了不就行了吗?反正只要不死,死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经不起我们一打,死了更好,正好拿来做下酒菜!”什里长说道,他心中有气,他可记得被不知从那里来的紫龙一下子差点打死。 莫闲转向他,也不问他姓名,淡淡地说:“你们从那里来,还回到那里去,我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哈哈,口气不小!我看你也不怎么样,看枪!”什里长大喝一声,丈八点钢枪一抖,直向莫闲当胸扎来。 莫闲眼中厉芒一闪,上前一步,手中枪起,虽然什里长抖出无数枪花,莫闲好像本能知道他的枪头所在,事见于毫末之征,他的枪法所能演化一切,都清晰现在他的心中,他只是一刺,枪头刺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鸣声,只是枪头带起的空气的紊流,就让什里长的丈八点钢枪轨迹发生了一点偏移。 这点偏移足够了,他的枪法一枪就贴着莫闲的身体走空,而莫闲的大枪却一枪扎入他的咽喉,也就是蛇的七寸,他惨叫半声,莫闲已经将枪一抖,什里长一下子挑飞出去,摔在地上,现出原形,是一条大白蟒,在地上翻滚着,巨大的身躯弄得乱石横飞,不一会,就不动了。 莫闲一枪之下,什里长命丧黄泉,莫闲一枪之后,枪尖遥指郞无踪:“退还是战!” 郞无踪大吼一声,身体后面根根狼毛竖起,身体也涨了一倍,浑身肌肉虬起,变成了半狼半人的怪兽,双眼血红,他变身了,化身为战狼,脚下一动,大斧呼啸着向莫闲劈了下来,他早已忘记来的初衷,满脑子都是杀死眼前这个人。 莫闲一见他这个模样,眼中反而露出欣赏之色,想不到妖物中也有这样的技能,或者本能,能够化身成战斗机器,好像天生就是为战斗而生,所有的意识都扑到战斗上,身体潜能得到极大发挥,一举一动,浑然天成,这一斧看来简单,却最直接,没有任何花招,纯粹以快和力,抛弃其中变化,一般人明明知道他的目的,只能硬挡,甚至连反应都未能反应过来,斧子已临头。 但莫闲对武学是宗师级别,见他扑来,手中枪一拧,转为阴手枪,枪如毒龙,不顾他的攻击,就是一枪,后发而先至,直指他的咽喉。 在双方的小妖看来,郞无踪好似缩地法一样,身子一闪,小妖们脑子都跟不上,只觉得他如一样,就要出现在莫闲眼前,偏偏莫闲看似缓慢的一枪,红光一闪,居然在他前面到了。 这种情况双方小妖却看得难受之极,偏偏感觉中又顺理成章,脑子中还没有反应过来,郞无踪身形好像预知这一枪似的,身体一弧形穿过,一枪就要落空,但枪头一转,如影随形,又跟踪而去。 下一刻,那个大斧不知怎么的,明明劈向莫闲,却转成正拦在大枪面前,轰的一声,双方第一次兵刃相交,郞无踪一下子飞过出去,而莫闲往后拉了一个弧步,身体一转,大枪一动,暴发出奇异的红光,众妖眼睛一片红光,根本看不见东西。 莫闲心中也惊讶,想不到他进入这种状态,将身体的体能技巧发挥到极限,要不是他目光中血红一遍,莫闲已肯定他陷入一种特殊状态,还真为他的高超的技巧而叫绝。 他气机牵动,手中枪亮起,好似手中握住一根火柱一样,郞无踪虽然飞了出去,这不过是力气不如莫闲,身体在空中急速波动,将莫闲的大力一一卸掉,身体看似很笨重,却轻盈地飘落在地,手中斧始终在面前,微微左右晃动,气机交感之下,将面前防护得滴水不漏。 莫闲叫了一声好,虽然他知道,在郞无踪的状态下,根本不会动心,此时的他如同一台精密机械,一举一动,都暗合他所能做到的极限。 一句好音未落,郞无踪已经重新蹿了上来,手中斧化作一道劈闪,莫闲叹了一口气,他从心底还是很欣赏郞无踪,但欣赏归欣赏,不得不杀他,不然放走之后,说不定他又会勾结什么人来此,莫闲烦不胜烦,他只想安安静静在金刚山度过一个时期,然后行走天下,收集修补传送阵的材料,在金刚山,虽然有铜矿,但并没有什么好的材料。 论郞无踪的战狼状态,的确很高,特别是那一身本能发挥到极限,不过,终究是妖,道行还浅得很,而莫闲却已是一个元婴修士,在武道上的理解,更是随着道行加深,达到一个武道宗师都不可逾及的高度,而郞无踪仅仅是凭本能,本能虽凶,但在莫闲面前,却不够看。 大枪一起,气势顿生,武道真意刹那间铺陈而出,一瞬间,郞无踪眼前的一切都改变了,一杆大枪化作苍龙,巨大的心理压力,转化成肉身感觉,迎面而来,而周围的一切都化作冲天火海,直压他。 刹那间,郞无踪从战狼战态脱出,顿时感到身体一阵疲惫,而周围的一切更胜似刚才,他大惊,猛然张口一啸,一股黑风从口中喷出,很周围的大火扫去。 哪里知黑风一过,火势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盛,一条巨大的苍龙从火中蹿出,他急忙用斧子砍,当的一声,斧子不仅没有破开苍龙,反而崩飞过去,苍龙一穿而入,他感到一阵巨痛,低头一看,那里有什么苍龙,一条大枪破入他的胸膛。 他满心不甘,却无可奈何地倒下,化为原形,一只牛犊大小的苍狼!(未完待续。) 33.千霞洞,两首领貌合神离 莫闲后面的十个小妖一看,二大王杀了二个妖王,一声喊,手中舞着刀枪,杀向那边的小妖,而妙枫山的小妖一见二位大王被杀,轰的一声,只恨爹妈少生了二条腿,不少小妖干脆化出原形,四条腿总比二条腿跑得快。 小妖们大杀四方,莫闲却没有追赶,看来,惹上了麻烦了,不过,就算妙枫山来了,大不了自己一走了之。在这边情况摸得差不多了,基本上了解了妖族的特性,妖族完全以强者为尊,另外就是,妖族之中,完全不把自己出身当回事,虎狼可以和羊称兄道弟,而他们出身并不重要,根本没有人类不忘其父母说法,这大概在于父母之类还没有开化,反而注重师徒,师徒关系高于一切,所以莫闲从不轻易收徒。 从土行郞的表现可以看出,简直把莫闲当成了亲人一样,这还是莫闲只传他一种从他本能神通中转化过来的法术。 再看看其他小妖,由于莫闲闲来无事,传授了一点武术和箭术,一个个对莫闲简直像娘老子一样。 莫闲不再问他们,那些小妖一个个笑逐颜开,拖着敌对小妖们的尸首,这是一次丰盛的丰收之战,在那里洗剥腌制食物,还恭敬地送来那张苍狼皮和白蟒皮,处理得非常干净,莫闲收下了。 再说逃走的小妖,毕竟莫闲这边小妖只有十个,虽然借助莫闲之威,杀掉了数名小妖,但大部分小妖还是逃走了。 在妙枫山的千霞洞中,弥二十七已是一堆熟肉,从他的口中,妙枫山的千霞大王得知莫闲会炼丹,心中一嘀咕,她是云彩鸡成精,背负彩翼,平时不显露,还有一项本能神通,就是能放出千丈云霞,妖如果坠入其中,神魂俱迷,束手就擒。 她嗅了一口:“挺香的,果然有丹药就是不同,还只是泡酒喝,肉中灵力比一般妖物的肉多得多,不错,小的们,放开肚皮吃。” “大王,您喝酒!”一个娇滴滴狐狸精拖着长长的尾巴,上来给千霞大王倒酒,“听说,那个二大王会调制灵酒,还会炼丹,过几日就是大王的生日,是不是把他抓来,给大王调酒炼丹,我们这些小妖也好沾沾光。” “你说得不错,三大王和四大王已经去了,我们就等好消息。”千霞大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千霞大王有个公开秘密,就是她曾经进入一个古洞中,得到一本丹方,其中有数种丹药,特别是有一种渡劫丹,有它可以轻松渡过化神劫,成为妖仙,但虽有丹方,那些灵药,还有炼制方法都没有,她自己也试制过好多次,结果不是炸炉,就是炼成丹药成了毒药,害死了不少小妖,小妖吃后,好一点的死了算了,运气不好的,直接化为血水,有的身上长出奇形怪状的瘤子,然后瘤子胀破,惨嚎而死,小妖们中一听说去试丹,立刻吓得屁滚尿流。 现在听说有人会炼丹,她当然意动,至于弥二十七,已失去价值,当然成为了肉食,要不然还要养着他,要知道,纵是千霞洞,也没有余粮。 正在这时,就看见从门口跌跌撞撞跑进一只小妖:“大王,不好了,三大王和四大王死了!” “什么,你说什么?”千霞大王一下子站了起来,要知道,三大王什里长擅长毒雾攻击,还四大王的战狼身更是凶悍,她还等着他们两个把那个什么二大王抓来,谁知三大王和四大王就死了。 “三大王和四大王是怎么死的?”旁边的二大王熊包问。 小妖结结巴巴地把事情经过一说,熊包说:“你是说,三大王被对方一枪就解决了?” “是~是!三大王根本没有机会施展他的拿手好戏,就被对方二大王一枪扎中七寸而亡,四大王倒是跟他斗了一阵,最后还是死在他的枪下。”小妖说。 “二大王,你点一群小妖,还有狼狈二先锋,给我将他拿下,对了,要抓活的。”千霞大王说。 熊包脸苦了脸,说:“大王,今天已不早了,不如明天再说!” 千霞大王冷哼了一声:“看来二大王怯战了?” “不是,大王,我这就点齐小妖,还有狼狈二先锋,马上出发,不过,距离金刚山有几十里之遥,恐怕赶过去,已经天黑,今天是交战不成,不如明天。”熊包立刻说。 “好吧,你给我立刻出发,在荒野中渡过一夜,明天一早,就与敌方交锋,把那个二大王给我抓来,其他小妖,就当你们血食!”千霞大王命已出,不便更改,不过她口气放松了一点,对于权威,她丝毫不放松,其他都是假的,唯有自己实力是真的,她知道,二大王熊包在背后鼓动一帮小妖,就凭他,连实力都不如她,还想造反。 三大王什里长和四大王郞无踪是她的人,恰恰死了,她很气愤,恨不得杀了那个二大王,但同时她也很冷静,因为唯有自己实力是真的,那个二大王会炼丹,是一次极好提高她实力的机会,她为了炼丹,已经死了不少小妖,连带她的权威都受到影响。 派熊包去,是想看看她在熊包和小妖们心中地位怎么样,另外有一个,是想借机杀人,最好能干掉熊包,即使干不掉,两败俱伤也成,再不行,熊包如果聪明,干脆带着小妖脱离妙枫山,那她的心腹之患解除。 等熊包走后,她一声令下,所有的小妖进入战备。 熊包出了山洞,带领着小妖,向山外走去,狼和狈二先锋说:“二大王,干脆我们反了妙枫山,一个娘们,整天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我早就看不惯她!” 熊包训斥道:“胡说,大王的命令就是命令,我们怎么能违抗!” “二大王,不,大王,你干脆做我们大王,我们如果在那个娘们的手下,迟早死在她的毒丹之下,不如我们就此离开!”狈说。 “不,我们先去摸摸金刚山的二大王的底,现在我们走,到那里去,我们要一个落脚地!”熊包说。(未完待续。) 34.野心起,狼狈先锋逞神通 “现在天色已晚,在夜晚小妖们看不见。”狼先锋说。 “再往前走一些,找一块平坦的地方,我们休息一晚,明天早晨我们再出发。”熊包说。 众妖又向前一段,找到一块平坦之地,众妖们嘻嘻哈哈找了一些野草,熊包就势坐下,小妖们带着干粮之类,升起了火,就在此地宿营。 此地距离金刚山大约三十里左右,距妙枫山大约也有三十多里,处于两山之间的丘陵地带,野草树木掩盖了他们的踪迹。 莫闲正在观看天空的月亮,忽然一阵风吹来一片云,遮住了月色,莫闲见此,心中一动,袖中起了一课,来敌来袭,应在明日,他微微眉头一皱,放眼望去,丘陵间一片月光如水,显得格外的宁静。 远处丘陵起伏,并不能看到什么,他收回了目光,并未用神识,因为神识一用,除非对手真的很差,一般易被人发现。 他并没有做什么,回身走进了洞中,既然知道有人会来,莫闲反而放下心,心中盘算着给是否能全部留下,不能全部杀死,对于败者为食物,莫闲只能摇头,这点对于妖族食物来源是有好处,但对妖族壮大没有好处,不过妖族壮大关莫闲毛事。 只是目前他这边食物充足,而人手却不足,到金刚大王那里要,金刚大王恐怕更要疑心,莫闲把心机打到敌方的小妖身上。 看来,天亮后要好好教育一下小妖,不能全部杀死,留下一部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 天亮了,小妖们起身,按要求进行操练后,莫闲训话,告诉他们,今天会有一股妖怪前来,但不能和以前一样,当他们败后,要活捉,小妖们很听话,莫闲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 等到中午,熊包一伙才姗姗来迟,这也难怪他们,在丘陵中跋涉,时高时低,幸亏他们是妖,有些基本的神通,比起人类来强上不少,但熊包也不想用自己的法力,将小妖们带着,小妖们才姗姗来迟。 一进入数里之内,就看见山洞,熊包一见,手中八楞紫金锤一指:“小的们,看见没有,就是那个山洞,听说洞中有数不尽的美酒,还有肉食,我们要立足,就在此一刻,跟我杀过去!” “大王厉害,杀啊!”小妖们沸腾了,跟着熊包大王,手中兵刃也是五花八门,一共有五十来人,狼狈两先锋一马当先,杀向柰果沟。 刚到柰果沟口,莫闲早已等候此处,在他身后,十个小妖排开,见到对方五十多个小妖,还有三个妖王,腿都颤抖了,一个个眼睛瞄着周围的树丛,如果形势不对,恐怕立马狂奔入树林之中。 但被莫闲的气势镇住:“放箭!”莫闲冰冷的声音中有着奇特的斗志,这是莫闲从本尊那里得到启发,利用肝胆的勇气混入声音中,不知不觉激发小妖的勇气,小妖一听到莫闲的声音,立刻安定下来,好像勇气一瞬间回到自身。 “咻”的一声响起,箭飞了过去,虽然只有十支,但造成二死三伤的效果,那边小妖们冲击之势一滞,莫闲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再射!” 就这样三轮射了下来,虽然只造成五死十一伤的结果,但敌方小妖们勇气好像也随之消失,队伍明显的慢了下来。 莫闲笑了,手中枪一指,喝道:“慢来,汝是何方妖物?” “吾乃妙枫山千霞洞熊包大王是也!你杀害我三大王和四大王,今日特来取汝的性命,放下手中刀枪,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熊包大王根本不提千霞大王的事,一句话,只要杀掉莫闲,让那个婆娘见鬼去,什么丹药,自己已决定与她绝裂,再说,杀掉一个武艺高强的妖,总比活捉他容易得多。 莫闲一皱眉:“熊包大王,没听说过,千霞洞名字有点阴柔,想不到你这个熊包大王有这个爱好!” 莫闲是误会了,他并不了解妙枫山的实情,以为熊包大王就是千霞洞的洞主,他这一说,气坏了熊包大王,哇哇的一声怪叫,手中锤一摆,就要与莫闲拼个你死我活。 “大王,让我们来!”狼狈二先锋叫道。 莫闲一看,从他身后走上两妖,一个五短身材,手中却使一柄长柄斩马刀,这个妖怪是狼先锋,另一个身体比他高而瘦,手中却使一个西瓜大小的流星锤,此为狈先锋,两妖更不答话,直奔莫闲而来,人未到,狈先锋已张口,喷出一股黄沙,直扑莫闲双眼,想迷住莫闲双眼,手中流星锤呼的一声,打向莫闲的胸口。 而狼先锋却低首一摆手中长柄斩马刀,身体纵起,在空中刀光像一道亮闪,直劈莫闲的脖颈。两妖配合莫闲,之间衔接流畅,换一个人来,要是不小心,的确会中他们的招。 莫闲战斗经验何等丰富,当他还是一介凡人时,做为一个杀手,整天游走在死亡边缘,修行后,虽然战斗场面更加剧烈,上天入地,但要论危险,还是当杀手时那种朝不保夕时危险得多。 两妖一蹿出来,莫闲本能就觉处两妖应该会一种配合术,他比起杀手时,实力上完全是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两妖一动手,莫闲根本没有考虑,只是一种本能反应,张开一吹,罡气凛冽,当即将黄沙吹来,眼睛清清楚楚看到背后的流星锤,被他这一口气,当即吹偏,他大枪出手,顿时数十点枪头如花一样,将狈先锋全身罩在其中,身随枪进,而狼先锋那一刀,却已经落空。 他根本没有去防范那一刀,随着他的进身,那一刀自然失去的作用。 一看到狈先锋陷入危险中,狼先锋仰头一声长啸,头空中陡然出现一轮明月,在白日之中,天空月现,明明天空中没有月亮,却一声长啸而现月,接着月华下沏,直向莫闲击来。 莫闲抽身,抬头望向月亮,口中冷硒道:“区区幻象,也配与我相争,头顶上轰的一声,出现一条黑气,幻化成黑犬,一张口,连带月华和月亮,一口吞入腹中。(未完待续。) 35.狼狈亡,铁背苍熊命归西 狼先锋以天狼啸月,召唤出月华,想凭月华击杀莫闲,不曾想,莫闲更是临时化出天狗,天狗吞月,连带月华一口吞下,天狗动了几动,凭空消失。 狼先锋身体一晃,大怒:“破吾神通,不斩你誓不罢休!“ “破你神通?你等既来我金刚山柰果沟,就不要回去!“莫闲冷笑道。 说罢,大枪一圈,枪竟然分成二条,当然这仅是幻觉,将二妖圈住,枪枪锁喉,两妖被杀得汗流浃背,只有招架之功,并没有还手之力。 莫闲这杆大枪重达一千多斤,可以说,在军阵之中十荡十决,要不防着熊包大王,哪会让两妖活到现在,他只使用了六七分力,留下一脉注意力,时刻防着熊包大王,虽然此妖名为熊包,但绝对是一个能手,他手中那对八楞紫金锤,每只锤如同车轮一样,双锤重量决不下于莫闲手中大枪。 一看狼狈二先锋陷入没有还手之力的境界,熊包一摆手中的锤,双锤一击,一声炸响,只震得两边小妖一阵头晕目眩,站立不稳,锤击声一响,双锤分开,大吼一声,大步朝莫闲的顶门就砸。 莫闲早就防着这一招,见此陡然大枪一凝,人枪合一,直指狈先锋的咽喉,这一枪速度比刚才快得多,罡气迸发,人化作数条虚影,一切正中狈先锋咽喉,狈先锋流星锤落地,而熊包的锤也砸了下来,却砸了了虚影。 狈先锋化为原形,狼先锋眼睛都红了,平时两妖狼狈为奸,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谁曾想今日伤在莫闲之手。 狼先锋大吼一声,身体暴长,现出狼首人身怪物,浑身肌肉虬起,刹那间,战力提高了最起码一倍,手中斩马刀迸射出雪白的刀罡,一刀快似一刀,不将莫闲斩杀于刀下,誓不罢休! 莫闲见他变身,有些熟悉,想起了郞无踪的战狼身,却又不像战狼身,莫闲猜的不错,这算是战狼身的一种变形简化版本,狼先锋向郞无踪请教过,郞无踪不可能将战狼身传授给他,但指点了他一番,结果他炼成了这种变身术。 而熊包也怒了,一锤落空,他猛然张开大嘴,变得占据他身体的三分之一强,冲着莫闲就是一声咆哮,熊咆术,肉眼可见的波纹出现,此时莫闲处于熊包和狼先锋之间,背对着熊包,实际上,熊包已经在金刚山一边。 他嘴一张,熊咆术一出,莫闲像有感应一样,身体陡然冲霄直上,熊咆术发出巨大的波纹刹那间形成一条通道,浩浩荡荡直冲过去,在此中间,一切都化为齑粉。 狼先锋一看不好,他身体动作比他思想来的快,波纹刚现,身体已斜蹿出去,就是这样,还是受了一些波及,落地以后,他才喘了一口气,这才想起了熊咆术,想想有些后怕,就在这时,感到一股毁灭气息直向他落来,抬头一看,似有一颗红色巨星以雷霆之势,直向他冲来。 他看明白了,那是一杆枪,枪头绽放着红光,极度凝练,只一闪,便来到他的头顶,他刚刚举起手中刀,红星已过,一下子他愣住了,接着刀变成二截,他的尸身也轰然倒地,接着化为原形。 这一切变化宛如梦中,而熊包还没有回过神,他一声吼,形成了一条丈许宽的通道,通道之中,深入小妖之中,偏偏是妙枫山的小妖,众小妖还没有反应过来,十几个小妖已经崩散成微粒。 他一愣,带过来的小妖一下子去了一半,五十几个小妖,还剩下二十几个,而正在这时,莫闲却从天而降,人枪合一,击杀了狼先锋。 到这时,他才回味过来,他彻底暴怒了,一声吼,现出原形,原来是一个有两人多高的铁背苍熊。 一现出原形,脚步一起,大地回应,地面像波涛一样,无数地刺突起,如同一条线一样,向着莫闲袭来,而大地的波动,令敌我双方的小妖都站不稳,莫闲刚刚落地,地刺已到脚下。 莫闲不慌不忙,脚下一跺,一股波纹从脚下生成,此为大力牛魔拳中牛魔镇地,轰的一声,身边向圆环一样,扩散到数丈开外,地刺也好,大地波动也好,纷纷平息。 铁背苍熊已然扑了过来,如同雷霆万钧之势,偏偏又显得轻灵无比,手中锤并没有丢,双锤如同泰山一样,压向莫闲。 莫闲也大喝一声,手中枪硬迎了上去,枪锤之交,如同响一下霹雳,莫闲六龙之力暴发,挑开了大锤,一枪直扎他心窝的月牙。 一只大锤飞了过去,熊包身体强行一扭,大枪一下子扎入熊的左上肢,他嚎了一声,身体急速后退,同时,将手中另一只锤砸向莫闲,莫闲手中枪一拨,将锤拨落于地。 熊包退后,腾起一阵妖风,刚要走,莫闲手中枪已投射出去,正中他的心窝,他从空中跌落尘埃。 此时,小妖们一声喊,刀枪并举,杀身敌方小妖,敌方小妖在熊包身死之时,就一声喊,丢了刀枪,向四面八方散去。 莫闲冷哼闻一声,手临空一画,画地为牢,那些小妖忙着逃窜,逃了不到数丈,呯的一声,撞上无形的墙壁,有几个小妖都撞晕过去。 “投降不杀!”莫闲喊到,他的声音如雷一样,小妖们一看没有出路,只得一个个跪倒在地,浑身打着哆嗦,他们害怕自己会向那些被俘的小妖一样,被对方杀掉吃肉。 莫闲清点了一下剩下的小妖,只有二十一个,莫闲叫小妖们把他们反绑起来,串成一串,带回了洞前的广场上。 小妖们把他们绑成一串,眼睛之中看着他们,就像看着鱼和肉一样,这种眼光更令他们慌张,三个小妖押着他们回去,其他小妖则忙着收拾战场,那几件兵器被莫闲收集起来,虽然不是什么宝物,但分量却很重,特别是那对锤,用紫铜打成,双锤共重九百八十斤。 其他小妖则在忙着收拾刀枪和死掉的尸身,看来,又是一个大丰收。(未完待续。) 36.心思深,大地合一欲拔山 在洞前的小广场上,小妖们欢天喜地,在剥洗着尸身,这一阶段,是他们过得最好的日子,天天有肉吃,而且五天一宴,小妖们都胖了一圈,比起从前的日子,好得太多了,而这一切,都是二大王带来的。 当然,对于大王,他们依然很崇拜,虽然崇拜,只是力量上崇拜,不知不觉间,他们的心向着莫闲。 而那些俘虏,则偷偷望着这边,心中充满了恐惧,虽说莫闲说过,投降了不杀,但那个妖王会不会说谎? 莫闲来到洞前,吩咐小妖,解开他们的绳索,让他们站好,开始训话:“你们跟着你们的大王,来犯我山,从道理上说,应该将你们杀死吃肉。但我没有这么做,因为这阶段我们这里肉食已足够多,你们的运气不错,既然投降了,你们就是金刚山柰果沟的一员,但你们注意,你们是三等妖,第一等当然是我,第二等,是我原来的手下,而你们则是三等,遇到第一、二等级的妖,要行礼,要毕恭毕敬,不要忘了,你们的命是我们的。” 莫闲又将他们打散,和原来那十个小妖在一起,组成了三队,一队十妖,袁十八等小妖分插在其中,成为队长和伍长,一队分为二伍,其六伍三队,土行郞作为单独存在,目前地位仅次于莫闲,他管着三位队长。 这样一来,莫闲实际上权力有些架空的样子,不过莫闲并不在意这个权力,他迟早有一日会离开,倒是穿山甲精土行郞虽然不算他的徒弟,但也曾指点其神通,柰果沟与金刚洞之间虽有联系,莫闲有意在之间掀起一座高山,虽然他目前还没有此实力,但土行郞的神通给他一定启发,再加上他的土行符箓,他已看到一些眉目,不过永久的改变地形,必须操作好,不能因果太大。 要是别人知道莫闲的图谋,恐怕要张大了嘴巴,他掀起高山,而自己却不享受此权势,所谓功成弗居,天之道。 他做完这一切,今天大胜,当然要开庆功宴,小妖们去取酒的取酒的取酒,烧火的烧火,采摘野果的采摘野果,煮肉的煮肉,连同新投降的小妖一起加入其中,小妖们知道莫闲基本上不吃肉,但对野果还有山珍,还是很喜欢。 土行郞曾问过莫闲为什么这样,莫闲说,修行到他这个程度,就是数年不吃,也不会有饥饿感,普通妖物的肉,对莫闲来说,不仅没有什么时候用,还有害处,但对于土行郞来说,却不一样,因为妖物肉中气血对他来说,滋补作用不可小觑。 至于山珍和野果,以及猴儿酒之类,实际上也可有可无,不过其中害处小,其实,莫闲有一句话没有说,吃妖兽肉,他并没有什么障碍,就是肉中有些有害物,根本伤不了莫闲,但吃妖怪的肉,妖怪与人一样,可以开口说话,智慧不下于人,莫闲不忍心吃,注意是不忍心吃,而不是不能吃。 莫闲在其他世界要求妖物不可食人,在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人,而且妖物之间互食成为常态,这一点,莫闲没有办法,但他自己能做的就是不吃妖怪的肉,这是一个修行者的自律。 傍晚时分,升起巨大的篝火,肉食在火上转着,烤肉的香气,还有各种煮食的香气,莫闲面前却是野果坚果还有蘑菇木耳之类,莫闲喝着猴儿酒,过了一会,对土行郞说:“你看着点,不要让他们喝太多的酒,明天早晨还要操练,提醒一下几位队长伍长一下。” 莫闲说完,便自退场,他已经深入神通之中,他这一阶段,着重感应的是土行神通,他要掀起高山,要深入大地所构成的场之中,感受着大地种种造化,试用自己的意识以图改变它,大地厚重,其中包罗万象,地气有重有轻,地脉之中,流淌着大地的灵力,依势化形,塑造出地表各色各样的地貌,还有各种矿藏。 深入大地场的信息之中,要特别小心,一不小心,就有与同化的可能,一旦同化,身体就会石化,时间一长,就会成为一尊塑像。因此,莫闲很小心,思维一缕缕汇入大地的洪流中,时间不能长,又将其抽出,同于地,地无阻碍,随意幻化。 莫闲并不着急,他知道此事着急不行,转眼间,天又亮了,他起身出了洞门,天地间第一缕紫气被他吞入腹中,腹中一阵雷鸣,过了一会儿,众小妖起身,昨晩小妖们喝了不少酒,好在此酒中是莫闲采用灵药泡制而成,酒的度数并不高,灵气又充足,晚上虽然喝醉,但并不伤人,反而在缓慢的改变着他们的体质。 小妖们分成三队,进行着训练,枪法和刀法很简单,投降的小妖一板一眼的练着,他们不知道的是,枪法和刀法本身就是一种功法,配合专门的灵酒,形成周天运行,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着小妖的体质。 操练结果,土行郞训话,之后,三队小妖,各有任务,一队出去打猎和采集灵药,莫闲并没有多练灵药盘,十个妖有三个灵药盘足够了;一队去柰果沟中巡视酿酒;一队留在此间,负责各种打扫以入杂事等。 妙枫山千霞洞中,千霞大王在听手下小妖的汇报,现在洞中不足一百小妖,但千霞大王并不在意,对于妖怪,唯有自身实力是最重要的,小妖没了,可以再召,总有小妖生成,但自身实力不足,轻则沦落为一般小妖,生死不受自己控制,重则,丢了性命,沦为他人口中食。 千霞大王说:“你看到二大王战败?” “我远远的看到,二大王和狼狈二先锋被金刚山的二大王击杀,小妖们一个没有逃出来,死的死,其余的都被绳子捆了起来,押上了山去。”小妖汇报着。 “这个金刚山的二大王不简单,也许正因为如此,才会被发配到柰果沟,也好,我应该去会他一会!”千霞大王若有所思的说道。(未完待续。) 37.千霞来,相约炼丹柰果沟 离熊包大王死已过去数日,莫闲正在门口观看山势,他进一步了解地势,在他的眼中,山已不是山,只是一座座由无数符箓构成的山峰。 他突然看到,从妙枫山飘来一朵云彩,其上一位仙子。丰姿绰约,全身彩衣飘飘,云髻高耸,杏脸桃腮,莫闲眼睛立刻停在她的身上,因为他知道她应该是千霞大王,莫闲俘虏了二十一人,从他们口中,得知熊包大王只是二大王,而妙枫山真正主事的,是这位千霞大王。 并且他也得知,千霞洞中二大王有反心。联合自身情况一想,倒是对死在他手下的熊包充满了同情,不过同情归同情,如果时间倒转,他还是毫不犹豫杀掉熊包。 怎么千霞洞和金刚洞一个德性,莫闲心里想,但妙枫山的千霞大王来了,他并不害怕,小妖们看不出她的深浅,既然是大王,应该比熊包境界为高,身手为高,但也高不出哪里,不然,熊包不会心生异志。 而熊包名为妖王,实则是妖丹顶峰修为,还差一步就进入妖婴期,也就是人类丹道中的元婴期,那么,这个千霞大王很可能是妖婴期修为。 奇怪的是,她一个人驾彩云而来,看起来遁光正而不邪,没有通常妖物那种邪气,好像不是来打架。 彩云飘落在洞府前,有小妖上前,正要喝问,一看居然是千霞大王,小妖当时就懵了,他是投降者中一员,当然认识千霞大王,而伍长却喝道:“你是什么妖?” “杂八,你退下,不知千霞大王来此,有何贵干?”莫闲喝退小妖,上下打量着千霞大王,出乎他的意料,对方修为比他预计的还高,到了妖婴后期,隐隐有突破的感觉,却突破不了。 千霞也打量着莫闲,按理来说,她的境界高于莫闲,却也看不透莫闲,她笑道:“我来看看,是谁有这个能耐,接连干掉我的三位妖王。想不到阁下倒是好功夫,不知怎么的,居然镇守柰果沟?” 她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这样一位妖王,居然来镇守柰果沟,恐怕也是受到排挤,金刚大王那只猴子气度不怎么样,她想到,倒忘了她是怎么对待熊包的。 “我喜欢喝酒,自愿来到柰果沟,倒是阁下三番屡次派人来对付我,是什么意思?”莫闲冷冷地说。 “挺不错,居然用我的小妖,而不是把他们作为食物,说我屡次派人来,我是派人来请阁下去妙枫山炼丹,阁下却杀害了我手下妖王,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却倒打一钯。”千霞大王巧笑倩兮,露了小儿女的神情。 “请我去炼丹?这种请法?”莫闲奇道,随口而出,话一出口,立刻明白过来,这个妖精却是厉害,看似无邪,却包含了精神大法,由于不是攻击,莫闲差点着了她的道,莫闲脸冷了下来,眼中露出杀机, 千霞好似没有看见:“是请你去炼丹,我手下的妖可能粗鲁一些,你已经把他们杀了,这点我不追究,只要你跟我练成渡劫丹,以前的事一笔勾消,还有重礼相谢,其实,到了你我这个层次,没有必要打死打活,我们已超越一般妖的层次,已不再为一口食物相争,天地大得很。” 千霞这般话,倒是说到莫闲心中,莫闲虽是杀手出身,那是过去无可奈何的事,还有她所说的渡劫丹,莫闲之前真没有听说过,虽然他是炼丹大师,理想之中,炼成九转金丹,人食后,白日飞升,但因为灵药问题,现在不是以前,根本没有原料,于是外丹术成为修行的附庸,炼些增进法力,修补身体,救死扶伤的丹药,甚至有些丹药可以用之战斗,比如瘟癀丹之类,但莫闲没有想过,用丹药取巧来渡劫,千霞一语,让他茅塞顿开,不错,用丹药渡劫也算一法。 “渡劫丹?我没有听说过,没有丹方,没有相应的药草,我不知道怎么练!”莫闲说。 “你答应了?” “不错,你说的有道理,到了我们这个层次,并不一定要打打杀杀,再说,我是一个不喜欢打杀的,要不然,也不会主动要求来此。但炼丹这种事,失败是经常的,你先将丹方给我看。”莫闲说。 “好,你接着!”千霞也不做着,从身上拿出一张兽皮,手一抖,兽皮飞向莫闲,莫闲伸手接住,一共七十二味药材,其中十三味是矿物,有水精、丹砂、云母、滑石等,莫闲一看就知道,这是一种兴奋剂,充分调动人的神经,使人处于一种稳定而兴奋状态,五十九种灵药中二十七种,却是能补充在此过程中消耗的能量等,剩下的却是很复杂,甚至莫闲都不能窥见它们的用途,其中还有六七种灵药,莫闲没有听说过。 “这其中矿物药有提高生理心理的水平,使之较长时间处于高水平状态,光矿物药,就能提高一层渡劫机率,然而,用此丹渡劫后,有一段衰弱期。不过,其中七种灵药,我没有听说过,我需要实物,来看一下药性。”莫闲扫了一眼说到。 整颗丹药,能提高三成渡劫效果,不要小看这三成,在渡劫中,往往一点几率增加,就会成功。 “大师高明,看了一眼,就知道此丹的作用,我相信了,如果大师肯炼丹,我那边有药物,药物来源在另一张兽皮上,我并未带来,不知大师炼丹时,需要哪里些东西,丹炉我那边有,大师是不是看一下?”千霞说。 莫闲想了一下,说:“你将丹炉还有兽皮运到此山。” 莫闲这是不放心,故意开出难题,虽然她动手脚的可能性低,但莫闲不得不防,因为在一个妖的世界,也许与人类世界不同。 “好!一言为定!”千霞大王微笑着说,她也知道莫闲的顾忌,“就在这里?” “不错,就在此,我这边只有三十个小妖,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派遣小妖在这边,炼丹时间较长,大概四十九日,在之前还要一段时间,我要先熟悉一下各种药物,大概二个月后,才能丹成。”莫闲说。(未完待续。) 38.炼丹者,炼药炼人炉中火 果然不久后,一队小妖哼哧哼哧抬着丹炉,背着草药,来到此处,莫闲指挥他们将丹炉还有灵药放好。 千霞也来了,她很好奇,自己炼丹好长时间,为什么炼出的各种毒丹。 莫闲看了丹炉,这是紫铜所制,中规中矩,点点头,手一挥,御物起,移开丹炉盖,不仅苦笑,此丹炉中气息杂乱,难怪炼丹不成,想了想,手又一挥,丹炉飘出洞外。 “你这是干什么?”千霞不解地问道。 “炼丹先炼炉,但此丹炉之中,气息杂乱,中间多有毒素,成丹之后,十有**会成为废丹,先得清理一下,你是怎么炼丹的?”莫闲问道。 “就这样炼丹,把灵药按一定顺序放入丹炉中炼。”千霞莫名其妙。 “你祭炉不祭炉?” “什么是祭炉?” “炼丹,先祭炉,选定吉日良辰,次升火,这些功夫是炼丹前奏,炼丹也是炼己,借天地精神,与吾之精神合一,炼化药草,巧妙控制火候,文武火相宜,才能成丹,哪里是能瞎炼。”莫闲不仅摇头,不怪她炼出一堆废丹。 “原来炼丹讲究这么多,我说我炼丹怎么不成功。”千霞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光这样还不足成丹,炼丹者,诚心静虑,精诚所致,金石为开,炼丹实是炼功,但丹炉之中,有如此多杂气,不止是炼丹问题,你灵药可曾处理?” “灵药要处理?”千霞感到头大了,好像自己一样没有做,“不是灵药投入丹炉就行了吗?” “当然要炮制,使其药性纯净,减其杂质,留其精华,一般丹术,药物炮制是基本功。”莫闲说。 千霞这才感觉到,自己是完全瞎炼,又问道:“你将丹炉摆到外面,要干什么?是祭炉么?” “不是,我想借太阳真火来除去丹炉中杂气。”莫闲说着,牵动天空中太阳,手一指,一道火柱从太阳而落,他是借太阳真火法则,来灼烧丹炉,一道亮黄色的真火从天而落,如同火柱一样,其中金乌虚影在飞翔,丹炉迅速变得通红,肉眼可见,一缕缕灰色黑色的烟气在飘散,灼烧了有半个时辰,不再有烟气飘出,莫闲才停下太阳真火。 千霞眼睛瞪大了,她是云彩鸡成精,修炼的是五彩真火,要不然她也不会得到丹书就自己瞎炼,但她没有想到,莫闲居然借太阳真火,利用太阳真火来去除丹炉中的杂气。 她看出莫闲只是借用太阳真火,那他自身是怎样的真火? 莫闲见丹炉已干净,又用御物之力将丹炉移入石洞之中,开始处理药物,一样样的处理,在此过程中,处理到一种蓝晶草时,他停下了手,翻开兽皮,他感觉到药性不对,拿着蓝晶草和兽皮上的图样对照,终于看出了不同,叶子都一样,只是一个互生,一个对生。 “千霞道友,这不是蓝晶草。”莫闲对千霞说,指出其中不同之处,千霞才发现,怒目看向小妖。 “怎么回事?”千霞对小妖说。 “奶奶,小的的确不知,以为这是一种草。”那个女妖吓得跪了下来。 “算了。”莫闲说,眼睛看向小妖,陡然咦了一声,“你不到化形,怎么能化形?” “那是她吃了化形草的缘故。”千霞在一旁答到,“化形草虽然能使妖兽提前化形,不过能力低下。” “化形草,我没有见过,是什么灵药,居然能使妖兽化形,普通野兽行不行?”莫闲好奇地问道。 “不行,我试过,只对开了灵智的妖兽起作用。”千霞说。 “纵是这样,也了不起了,化形草多不多?”莫闲又问道。 “不多,只在妖物死掉后,尸首之上才能长出化形草,不过,不是每具尸首上长出,不知道怎么长出。” “有没有样品,给我看看。” “有,不过不在身边,明天拿来,对了,蓝晶草也要重新去找,我得回去,发动小妖们去采药。” 莫闲一听,心中一动,随手抛出一个灵药盘,说:“把这个带上,遇到灵药,它会有反应。”说罢,便将如何使用灵药盘一说。 千霞走了,莫闲将灵药分类处理好,其中不同年份也分类放好,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和妙枫山勾搭在一起,要是金刚大王知道,不知他会怎么想,他并不怕金刚大王,说起来,金刚大王也是妖婴期,但境界不如千霞。 在最初跟他过来的十个小妖中,只有四个是猴精,其中有一个弥二十七还死于妙枫山之手,虽然千霞没有说,但莫闲知道,十有**进了妙枫山妖物的肚。也就是说,只剩下三个猴精,其他的是其他动物成精,莫闲又收伏二十一个妙枫山的妖精,加上土行郞,现在他手上妖精中,实际上只有九妖是金刚山的,大部分是后来加入,对金刚大王根本没有一点认同,只认识莫闲,而土行郞则是完全听莫闲的话,并且他目前可以算是第二高手,等莫闲将那种土行神通炼成后,掀起高山,将金刚山一分为二,他就可以放心离去。 至于以后怎样,莫闲只能规划到这个程度,对于土行郞来说,外可跟妙枫山结盟,内有猴儿药酒,运用好的话,不亚于一种武器,即使金刚大王来,也无可奈何。 千霞三日后来此,带来了蓝晶草和化形草,莫闲处理好蓝晶草后,对化形草一番研究,他明白了,原来是其中妖的执念在起作用。 他择日开炉,并没有炼渡劫丹,而是炼制了一炉化形丹,只花了七日,药草很少,主料是化形草,丹方是他所独创,七日后开炉,一共炼出三十六粒化形丹。 他要小妖们找来一只妖兽,是一只鹿,化形丹果然有效,在莫闲面前,鹿开始化形,成为一只小妖,千霞看着这一切,对莫闲能炼出渡劫丹,充满了信心,化形草根本没有丹方,莫闲都创造了丹方,还有什么不可能。 她不知不觉中,对莫闲充满了信心。(。) 39.丹药成,相约日后探古洞 莫闲斋戒七日,祭天地四方和炉具,一套仪轨走下来,别人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感觉到周围灵信的堆积,仪轨是起了作用,莫闲知道是为什么,这不过净化灵场,调整气机罢了,如果不用仪轨,莫闲完全可以用其他方法达到。 但莫闲在千霞面前,却一板一眼的完成,主要是震慑千霞和她带来的小妖,使她们在莫闲炼丹期间,不至于轻举妄动,唯其神秘,她们才敬畏。 祭炉之后,莫闲手一指,炉中火发,开始投料,一种种药物按序放入,被一种神秘力量将其中精华炼出,其余的都化作一缕轻烟。 莫闲坐在丹炉前,看似入定,他的神识已和炉子合成一体,如同日月经行,空气中流淌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道韵,这对莫闲来说,也是一种修行,他进入一种特殊状态,丹炉中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神识,他好像一台机器那样准确,总是在适合的时间,他的意念一起,御物之术将相应灵药送入炉中,炼成一点精华之物,和前面的药物精华相融。 七日武火之后,所有药物都进入炉中,千霞大王亲自护法,炉中砰砰的响着,莫闲眼睛微闭,到了第七日子时,眼睛猛然睁开,左眼现出一****日,右眼现出一轮皎洁的月亮,阴阳相合,水火相济,透过炉壁,罩定丹药,丹药共分九枚,进入文火温养阶段,此时,丹药生出一股吸力,天地灵气蜂拥而来,透过莫闲的身体,由莫闲提炼出灵信,注入丹药之中。 就这样反复,武火和文火交替,转眼到了三十六日,莫闲如一尊雕像,他已与丹炉合一,人丹合一,这是炼丹中高级境界。 现在,莫闲意念一动,并不是他有意所为,在炼丹之前,莫闲反复的在潜意识到中留下烙印,这是一种自我催眠的方法,心灵到一定时间,便如自动机器一样,执行相应的指令。 这种情况事实上并不神秘,有催眠师做过实验,给人催眠后,告诉他,一个月后的某天,会自动将书送给另一个人,到了那日,该人不知为什么,真的把书给了另一个人,不过莫闲却将自己在什么时间该做的事打入意识深处,在炼丹时,他根本不用想,如钟表般准确,什么时间该做什么,一切都自动完成,而他却在无意识中完成,一点也不干扰他的人丹合一。 到了三十六日,丹已成,本来就能出炉,但他用意识推动丹药,丹成一转,接着再一次推动,无数天地灵信蜂拥而来,丹成二转。 莫闲一鼓作气,外面已经鬼哭神嚎,这种情况一出,说明该丹已具灵性,成为灵丹。千霞大王紧张起来,这种情况莫闲跟她说过,她做在丹室外,丝毫不敢放松,身上五色彩光璀璨,像一个光人,阻挡着阴魂和魔头。 丹成三转,魔头经过三日三夜,终于退去,莫闲长出一口气,丹已成,时间正好四十九日,他移开了炉盖,丹药飞了过来,莫闲手诀起,御物之力出,丹成九枚,依照约定,莫闲取四枚,装入玉瓶之中,取出另一只玉瓶,瓶中盛了五枚,交给了千霞。 “这次炼丹不错,丹成三转,比起原来丹药,此丹一枚,大概能提升五至六成把握。”莫闲笑道。 “多谢道友,你要的星庚石和太阴金在这里,希望以后再合作。”千霞笑到,将事先谈好的报酬付给了莫闲,莫闲要星庚石和太阴金,是因为修复传送阵所需,当然,需要的材料很多,莫闲收了星庚石和太阴金。 “关于广宇精和宙光石,我知道一点消息,距此二千里外,有一座黄梅山,山中有一座梅园,听说梅园主人知道广宇精和宙光石的下落。”千霞又说道,虽然不知道莫闲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她还是将自己所知告诉了莫闲。 莫闲谢过,她又说:“你炼丹水平这么高,从此地出发,向北四万里外,有一个妖圣叫俱如妖圣,手下有数千小妖,山中有一株丹木,该妖圣招集炼丹师,你有时间,不妨去那儿一游。” 千霞和小妖们收拾东西,丹炉等等物依旧带走,莫闲笑道:“千霞道友,后面有期。” “后会有期,对了,你有功夫来千霞洞一趟,我有丹经要一个古洞中所得,洞中还有其他秘密,我纠集了一帮人,想到那个古洞中探索一番,你如果有意,三个月后的今天,我在千霞洞等你。”千霞大王陡然说出这个秘密。 她说的那个古洞,是她得到丹经残卷的洞府,她上次九死一生,这是在她刚化形不久后的事,过去已经有二三百年,现在她已到妖婴顶峰,她又一次心动。 莫闲砰然心动,他听千霞大王说过,里面各种禁制很多,有漂亮的建筑,就像仙宫一样,莫闲不是对其中珍藏动心,而是对其中历史动心,明明这个世界有传送阵,却无人看管,其中必定有过什么历史,听她所讲,那明显是一个洞府,而不是目前妖物所居的山洞,其中很有可能窥见这个世界的历史。 他点点头:“我会去的,听你一说,我很好奇。” 她一走之后,没有几日,金刚大王派人来请莫闲,莫闲问来请的小妖:“洞中发生了什么事?” “三大王也死了,毒敌山联合了幻波潭,大王一个人支撑不下去,想起了二大王。” “这倒麻烦,敌人势大,大王怎么不去请太水的水猿大王等人。”莫闲说。 “小的不知道,大王叫小的来,小的就来了。” “你肚子饿了吗?先要小妖们弄些吃的来。”莫闲没有说去不去,一看这个小妖面黄肌瘦,开口说道,顺便叫了一个小妖准备,小妖应了一声,下去准备。 “多谢二大王。”小妖听说有吃的,立刻咽了一口口水。 莫闲摆摆手,小妖下去,莫闲陷入沉思,看来金刚大王抵挡不住,要不然也不会派小妖来叫自己,说实话,他根本不想去,金刚大王如此做派,自己还会去帮他,也罢,自己的土行神通大成,移山驱岳,画地成河,掀起高山,该和金刚大王分手了。 ... 40.驱虫兽,莫闲收取净水钵 小妖吃过了饭,莫闲说:“走吧!” 小妖在前面带路,莫闲一个妖物也不带,只身和小妖前往,走到中间的山峰处,莫闲站住了,神识展开,和大地一体,大地产生一种微妙的震动,震动很小,小妖却感到一种无形的压抑,山中虫兽纷纷向四下而去。 莫闲发出了警告,气机一出,向四下荡去,山中虫兽一刹那感到大祸临头,纷纷弃窠而去,连小妖都有一种大祸临头之感,但他战战兢兢,却不敢弃莫闲而逃。 过了半晌,那种感觉越发明显,莫闲睁开了眼睛:“走吧!” 小妖如奉纶音,走的速度比平时快上一倍不止,好不容易走出此峰范围,心中的不安才散去。 莫闲微笑不语,他准备施展移山术,为了移山,他不得不驱散满山的虫兽,不然,这业力是他自己,虽然它有灰莲,并不害怕业力,不过能避免就避免。 到了金刚洞,金刚大王哈哈大笑:“二弟,快来坐。” 莫闲手一拱:“见过大王。” “不必多礼,我们兄弟也有些日子没有见面,来来,我们兄弟喝上一杯!” “大王,听说毒敌山和幻波潭联合来攻,不知情况怎么样?” “甭提了,要不是幻波潭那个老长虫插一脚,一个毒敌山算什么。”金刚大王正不知道该怎么说,见莫闲主动提起话题,便拉着莫闲诉苦。 莫闲一边听着,一边看那些小妖,小妖明显减少,已不足一百,听金刚大王絮絮叨叨地说起毒敌山如何可恨,怎样勾结幻波潭那头毒蛟,联合起来欺负他。 莫闲笑了:“大王,我近来在山中无事,练成了一种神通,唤作移山术,他们来的正好,试试我的新练的神通,不过,神通初练,只能移金刚山的山峰,不能及远,而且,后果还难说。” “你想移那座山峰?”金刚大王一听说莫闲炼成了移山术,心中大惊,他知道这是一种大神通,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心事重重。 莫闲一见,外敌当前,却又担心自己地位不保,看来,这个金刚大王的金刚洞迟早会败在他手上。 “我想移中间那座山峰,镇杀敌人,只怕山一移,那里生成一个湖泊,或者是其他什么,破坏了柰果沟与此地联系。” “柰果沟那个地方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二弟,你也是一个妖王,不如你就在柰果沟自立,我们两家联合,怎么样?”金刚大王脑子一动,想到一个好主意,干脆将莫闲扫地出门,名义上他很大方,他只派十个小妖给莫闲,莫闲根本成不了大气候。 “这样好吗?”莫闲心中冷笑,但也假惺惺的问了一句。 “怎么不好,就这么定了!”金刚大王一拍桌子,他不是不想致莫闲与死地,可是莫闲却躲得远远的,平时根本不存在,让他给忘记了,现在想除掉莫闲,莫闲的神通已在他之上,他不知道,莫闲一来神通就在他之上,不过莫闲志不在于一个山大王,他却将山大王当成一个宝。 莫闲眼看着洞中小妖,心中冷笑,等一会你就知道后果。正在这时,外面小妖跑了进来:“大王,不好了幻波潭要水漫金刚山!” “什么?”金刚大王怒了,幻波潭这是想把金刚山变成泽国,他们在数百里外,怎么水漫金刚山? 莫闲也皱起眉头,幻波潭看来野心不小,他问道:“此处距幻波潭有七八里,只有一条小溪,他们怎么水漫金刚山?” “幻波潭的三大王手拿一个钵盂,从其中放出水来,现在水波大浪直向山腰逼来。” “我出去看看!”莫闲手执大枪,来到洞外,见一个化形为夜叉状的妖怪手持钵盂,正在兴风作浪。 莫闲一见,冷哼了一声,手中出现了紫竹杖,随手祭起,紫光万道,白莲千朵,从空中打下,那个妖怪虽是什么幻波潭的三大王,也经不起紫竹杖一下,噗的一声,打得万朵桃花开,倒在碧波之中,现出的原形,原来是一只斗大的癞蛤蟆。 莫闲临空一摄,那只钵盂收入手中,钵盂一入手,感到在奇重无比,不觉咦的一声,神识罩定,那一刻,顿觉一轻,心中立刻明白,这件宝物已被人祭炼,手一动,无数符箓生成,往上一合,立刻隔断了之间联系。 幻波潭中,毒蛟骖无畏陡然觉得净水钵与他之间联系断了,心中一怔,幻波潭中,水花顿起,一道水云泛起,冲天而起,他将净水钵交于三大王,拿去水淹金刚山,此中水量倒有碧波潭的七成,他就这一件法宝,而且是幻波潭的镇潭之宝,是他还是一个小妖时,在幻波潭深处发现,他温养了数百年,才有今日威势。 现在失去了联系,他当然着急,拿起自己的三叉戟,直奔金刚山。 莫闲打死了蛤蟆精,见山脚下原来小溪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方圆数十亩的水潭,数十个虾兵蟹将在水中出没,冷哼了一声,手中紫竹杖向下一抛,白莲朵朵,光华一至,轰的一声,水炸开,一潭水顿时四下飞溅,那些虾兵蟹将被抛到岸上,一个个东倒西歪。 莫闲倒没有要他们的命,只是给他们一个教训,虽然他是一个过客,但也不是谁都能冒犯。 小妖们一见,发了一声喊,冲了上去,刀枪齐下,转眼间,这十几个虾兵蟹将都毙命,小妖们近几日来,还是第一次打胜,冲上前去,看起来很凶狠,莫闲没来由想起狐假虎威的故事,也不管他们,返回洞府。 金刚大王刚要出来,莫闲已回头,他问道:“二弟,怎么样?” “一个蛤蟆精,想掀起洪水,被我打死了,还有些虾兵蟹将,小妖们正在解决他们,难道洞中无人,居然连这样角色都来欺负金刚山。”莫闲话有些不客气,金刚大王哼了一声,说:“洞中近日来,由于三弟四弟战死,人心比较乱。” 小妖们拖回来大虾巨蟹等,烧水准备下锅。(未完待续。) 41.移山术,相互牵制脱事外 骖无畏驾着水云,花了二个时辰,来到了金刚山,还未到金刚山,早被毒敌大王看到,急忙将他迎下。 骖无畏一见毒敌大王,刚要说话,毒敌大王早就哭开来:“道兄,是我对不住你,连累詹哈被对方杀了。” 詹哈就是那个蛤蟆精,他这一哭,噎得骖无畏本来一肚子火,现在不好发作,冷声说:“是谁打死詹哈?” “是金刚山的二大王,不知用什么东西,看起来是一根紫竹杖,从空中往下打,紫光刺目,白莲滚滚,一下子就把詹哈打死,连带好些小妖。”他最后一句是撒谎,那些虾兵蟹将是金刚山的小妖所杀,不过账记在莫闲身上。 “好!好!好!”骖无畏一边说了三个好,他笑声中没有一点笑意,“我倒要见识一下,他是什么人,敢打杀我幻波潭的人。” “道兄前往,某愿为前驱!”毒敌大王立刻表态,他知道毒蛟骖无畏的厉害,心中欢喜,金刚山那些猴子们完了。 莫闲和金刚大王正在喝酒,莫闲对于小妖们煮的妖物肉不感觉兴趣,根本没有动筷,只是吃些野果之类,两个人貌合神离。 正在这时,一声声音传了过来:“是谁杀我幻波潭的妖,快快出来受死!” 金刚大王站了起来:“我来应付他!”他嘴中虽然说着,但他的意思却不是这样,眼睛望着莫闲,莫闲知道他的意思,故意说:“那我就看大哥大展神通!” 金刚大王一滞,但话已说出,不好收回,只得干笑两声:“孩儿们,拿我的披挂来!”早有小妖将盔甲披挂取来,他浑身披挂,手持水火棍,大踏步走了出去:“二弟,给我压阵!” 一众妖等,摆开了阵势,金刚大王出阵:“呔!来者通名受死!” “你是金刚山二大王吗?”骖无畏问道,这句话本是无心之问,金刚大王却脸上肌肉跳了几跳,以前提到金刚山,都是金刚大王,现在在这个妖怪口中,居然是金刚山二大王。 “我不是金刚山二大王,乃是金刚大王是也,你是谁?” “原来你就是金刚大王,你来也好,将你拿下,看你那个二大王怎么办!”骖无畏笑道,身体一转,轰的一声,地面下陷,水潭一下子扩大的一倍,水花冲霄而上,骖无畏站在浪头上,手举三叉戟,向金刚大王搠来。 金刚大王大吼一声,象天法地之术使出,身体暴长,手一摇,掌中棍也随之放大,一棍封出,两人战了几个回合,骖无畏手一挥,身边万水齐发,如水箭一样,密密麻麻,水色纯黑,不愧毒蛟之名。金刚大王一见,掉头败下,他拖着棍,想趁骖无畏追来,回首一棍。 谁知骖无畏并没有追,只是手中三叉戟一指:“哪个是金刚山的二大王?” 他身后的小妖们一声呐喊,而金刚山的小妖一个个垂头丧气,有些小妖,眼珠滴溜乱转,眼睛向周围山林中瞄,一有形势不对,就准备开溜。 毒敌大王也拼命叫好,莫闲一见,微微一笑,走了过来:“我就是。” 骖无畏盯着他看,缓缓开口:“你杀了詹哈,收了净水钵?” “原来那个钵盂叫净水钵,不错是我收的,詹哈,他是谁?难道就是那个蛤蟆精?”莫闲恍然大悟。 “不错,把净水盂还我,我要以饶你一命。” “你看来就是那个幻波潭的毒蛟大王,我金刚山与幻波潭相隔近千里,是你幻波潭来此送死,而不是金刚山到你的地盘上,天下居然有这种歪理,死了就死了,你要想活命,快快退去,不然的话,休怪我没有提醒你,你就留下!”莫闲哈哈大笑。 “找死!”骖无畏怒了,脚下水花升起,手中三叉戟一摆,直向莫闲搠来。 莫闲冷笑一声,手中枪一摆,一朵红芒快速无比,直扎向他的咽喉,后发先至,枪上笼罩上一层意志,眼睛一眨间,已攻到他的面前。 他吓了一跳,身体一让,莫闲转枪为棍,横扫过来,呯的一声,正扫中他的胳膊,一下子将他扫飞过去,他大吼一声,现出原形,就势一滚,水潭又扩大了几倍,达到了百亩许,一声吼叫,水柱冲天而起,水色发黑,似乎有人在推动水势,向山上漫过来,所过之处,树木受到腐蚀,各种虫子尸骨无存。 莫闲怒了,喝道:“毒蛟,你居然发动洪水,看我来收拾你!” 大地之上,出现了波动,天空之中,一座山峰压了下来,正是移山之术。 骖无畏抬头一看,见一座大山从空中镇压下来,不好,他顾不上再施展神通兴起洪水,尾巴一甩,一头扎入水潭中,借水遁而逃,这一遁下去有十几里,在一处小溪中现身,望着着十里外地动山摇,轰的一声,山峰从空而落。 地面的水潭,还有一些敌方的小妖,在惨叫声中,被山落下,压成了肉饼,毒敌大王还在空中,就发现不对,顾不上小妖,纵起妖风,逃了过去,心中呯呯乱跳,差点被压在山下,那些小妖可惜了,想不到莫闲会使这一招。 事情并没有结束,大地震动,传来隆隆的声音,一座高山从原先山峰所在之地升起,大地隆起一座高山,而金刚洞所在的山峰,被它一逼,移出了足有十里里,那座高山突兀升起,将金刚洞与柰果沟彻底分开,两地之间,由十里变成三四十里,中间一座高山相阻,高山面对金刚洞一侧,悬崖高耸,除了金刚大王能通过,其它小妖不能腾空飞行,势比登天。 莫闲松了一口气,证明他悟出的神通的确能做到改变地貌,借助天地伟力,达到改换山岳的程度。 而这种变动,却将三个妖王惊住了,移山填海,这种神通只在传说中听说过,今日却出现在眼前,几人感到不寒而慄。 莫闲一招震住了三妖王,估计他们再也不敢轻视金刚山,莫闲有借幻波潭和毒敌山威胁金刚山之意,故此放二人离开,要不然的话,两人根本逃不出山峰镇压,山峰压下来之前,自然会将他们定在当地。(。) 42.仇敌见,共谋仙府藏珍物 莫闲回到了柰果沟,现在和金刚洞彻底断了关联,一座高山横亘在柰果沟与金刚洞之间,地脉也发生了变化,将金刚洞连同山体推送出去几十里,而金刚大王由于有毒敌山和幻波潭的存在,也无暇顾及柰果沟。 莫闲回到洞中,吩咐下去,他要闭关,小妖们当然照办。他进入洞中,先和本尊联系,虽然断断续续,还好,还是能联系上,花了一日时间,将这阶段所得传给了本尊,本尊很惊讶,居然开发出移山填海这样的神通,不觉笑了,联想起自身五行符箓,心中一动,其他四行是不是也能这样,他进入定镜之中,五行法术,相生相克,没有一种法术无敌于天下,自己必须了解,不然的话,万一遇上所克,那就麻烦了。 莫闲的化身花了一天时间,虽然土行他很熟悉了,但也没有穷尽,土能生金,又能反侮木,镇压水,火生之,一行通于其它四行,实际上,入手不同,最后都归于五行。 化身不同于本尊,他没有五行宝物配合五行,但在进入古洞之前,他花了时间推算,但天机渺渺,根本没有吉凶,他不得不小心。 最快的提升实力的方式是利用外力,但在这个方向上,法宝他有多件,都基本上到顶了,他不想再炼什么时候法宝,剩下的就是丹药与神通、符箓,丹药大多数是救人,只有少数是用来御敌,也就是一些毒丹和迷魂丹,这些丹药莫闲都有,但很少运用,莫闲想了想,将一些东西转入掌中佛国内。 神通和符箓,也不是适时间可以突飞猛进,一句话,他只是熟悉一些东西,对于妖物,他着重于六字大明咒,还有一张观音符箓,他冥冥中感到,自己会用得到。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三个月过去了,山中的小妖现在已四十多,主要是些野妖投入其间,还有化形丹的作用,妖怪队伍进一步扩大,而小妖王土行郞却因为土行神通,渐渐脱颖而出,不是他的妖力强大,而是他的神通诡异,一般妖怪都无法打到他,莫闲针对他的情况,专门传授他一套棍法,还有一些小的法术。 莫闲安排好了洞中妖怪,起程向妙枫山千霞洞而来,一到千霞洞,千霞妖王出洞相迎,笑着说:“就等道友来了,其他人已经到齐。” 莫闲微笑还礼,千霞说:“道友请!” 莫闲和千霞入内,洞中已摆酒相迎,莫闲一眼看到两人,他一愣,随即明白,想不到千霞居然玩这一套,也好,他本来还有点迟疑,他准备做的事有点不地道,现在没有迟疑了。 倒是宴席上两人猛的站了起来:“千霞道友,你是怎么回事?” 这两人正是毒敌大王和幻波潭的骖无畏,千霞微笑道:“两位道友,不要着忙,莫闲道友移山填海,进入仙人的洞府之内,我们把握更大。” “不行,我们与此妖势不两立,有他没有我们,有我们没有他!”毒敌说道。 莫闲淡淡地说:“你们既不去,就留在这里,仙人洞府消息不能走漏。” 两妖脸上一惊,回头看看其他几位,其他几位点点头,眼睛看向两人,有些不善,两人脸色也不好看,毕竟都是聪明人,立刻明白了莫闲话意,心中暗暗叫苦,骖无畏尴尬的笑了两声,说:“我们一时气愤,是气话,不当真,我们当然去。” “那就好,你们之间不管以前怎样,既然来寻宝,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不然我老牛不答应!”坐在上首的牛精冷笑道。 莫闲向千霞发出询问的目光,千霞笑道:“我来介绍一样,这是摩云岭金牛洞的金牛大王,这位是上申山白光洞的白光大王,这位是尸胡山的妴胡大王,那两位我就不介绍了,你们认识。这位是金刚山的莫闲大王。” 千霞一一跟他介绍,白光大王是白鹿成精,而尸胡山的妴胡大王是一种异兽妴胡成精,他们都有妖婴修为,连同千霞在内,一共有七人,其中以千霞的功行为最高。 莫闲拱手:“久仰久仰,想不到今日相见,三生有幸。” “你是什么成精,我怎么看不出来?”妴胡大王有点奇怪。 莫闲一笑:“我是猿类成精,至于我的根脚,却是不能说。” 众妖王也知道禁忌,别人不想说的东西,他们也不问,千霞邀请莫闲入座,莫闲入座,千霞将自己入古洞的经历说了一遍,九死一生,但只到了外围,其他地方根本不能入内,那本丹经,也不过在一具白骨手中得到。 随着她的述说,莫闲知道了是里面比自己想的还要凶险,里面宝光隐现,不怪千霞念念不忘,但自身实力又不足,到了妖婴顶峰,还是看不出里面是怎样布置,而且,一点把握也没有。 “莫闲道友,你对阵法应该有一定了解,能不能破除这些阵法?” 莫闲摇摇头:“我没有看到具体情况,我也不能保证能否破,只有亲眼看到,才能说话。” “我们人既然到齐,现在就出发,有没有意见?”千霞说。 “没有意见!”众妖王说,骖无畏插了一句:“在洞中如果得到宝物,该怎样分配?” “谁得到归谁。”千霞淡淡地说,莫闲看得出,她既然这样说,证明她有把握,她应该还有底牌,其他妖王轰然叫好。 经过二天的飞行,莫闲看到一个小山丘,千霞落了下去,莫闲紧跟其后,他看了出来,此山根本不是这样,显示在众人面前,只是它想让人看到的。 其他妖王有些失望,这就是知见的不同,金牛大王说:“千霞,你是说洞府藏在这座小山里,你有没有搞错?” “没有搞错,你们不知道,这看起来只是一座小山,不知前辈仙人用了什么法术,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说完,千霞从身上取出一个圆盘,走到山崖上,将圆盘放在一块石头,默祷了半天,就见圆盘陡然亮起星光,如梦幻水波一般,向周边荡去,一座高山耸立在众人面前。(未完待续。) 43.台阶路,异兽雕像白泽图 众人眼前一花,感到山迎面扑来,气势压人,当然,这是一种错觉,而是众人见眼前猛然出现一座山,产生的错觉。 这就对了,对仙人做的手脚,众妖惊得目瞪口呆,唯有二个人没有受到影响,一个是千霞,另一个就是莫闲。 千霞早就来过,知道底细,而莫闲刚才已发现此地不简单,出现一座高山并没有受到影响。千霞趁此机会,打量着众人,当看到一个个妖王目瞪口呆的样子,心中难免得意,待看到莫闲不动声色,心中不由高估了莫闲一等,她对莫闲更加提防。 莫闲知道千霞在偷偷的观察他,淡淡地说:“这一座大山之中,洞府在何方?” 众妖王震惊过后,也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千霞,千霞笑道:“不远,就在那座山峰上。”她手指一峰,这一峰秀挺,看起来并不大,但到这里的全部是妖王,立刻看出了不同,此山峰石质圆润,如同玉石一般,时有云雾飘出,给人一种脱俗的感觉。 不由暗自点头,再回想自己的山洞,顿觉自己所住的如同狗窝一样,妖王各驾妖风,就往那座山峰闯。 很快看到半山腰中有一个洞,云雾缭绕,一条石阶从山脚下盘旋而上,到了近前,才看清楚,完全是青石台阶,两边的护栏上,雕刻着各种异兽。栩栩如生,立在栏杆的顶端,妖王们都以为这是装饰品,莫闲却站下脚步,千霞也立了下来:“各位,止步,前方要步行通过。” 妴胡大王哈哈大笑:“开什么玩笑,这里距山洞有五六里,走过去,不是要花上半天。” “妴胡道友,快下来,这里有禁制!”千霞急忙叫道。 话还未说完,一头异兽盂极突然从栏杆上一跃而起,本来它很小,却在跃起过程中变大,它像一只花斑虎,两个鼻孔中各自伸出一个蛇头,口中吐着烟火,而它的爪子却像鹰爪,带着青玉光华,向妴胡大王扑去。 妴胡大王吃了一惊,双目一红,射出血光,身体顺势往后一撤,落在地上,而那两道血光正照在盂极身上,盂极身上爆出一团青玉光华,轰有一声,周围乱流四溢,狂风大作,一时众人谁也不能向前,过了半晌才平息,再看盂极已经物归原位。 台阶依然如故,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但刚才一幕却提醒各人,这台阶不是好闯的,那一尊尊异兽雕像虽然很小,但每一尊都是不好惹,而且看上去,一眼望不到头。 虽然它的威能众人可以抵挡,但架不住数量多,一眼望去,何止千尊,众人望向千霞,这事先千霞没有讲。 千霞笑道:“只要按规矩,这条雕像就是死的,这段从山脚向上的台阶,只能步行通过,不要想着抄近路或者腾云御风。” 众妖心中明白千霞这样做的原因,她牢牢控制着主导权,有许多秘密她并没有说,眼前这一幕,未尝不是她的警告,想到此,莫闲看了一下众妖王,妖王明显也知道了这一点,相互看了看,但谁也不出头。 “走吧!”千霞说,率先踏上了石阶,众妖王跟在身后,莫闲也在其中,但莫闲却在东张西望,看着这些异兽,这显然是一种禁法,莫闲脑中不由想起传说中的白泽图。 白泽号称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透过去,晓未来。曾应黄帝所求作鬼神图鉴,内有万一千五百二十种。 黄帝巡游至东海,遇之,此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问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者,凡万一千五百二十种,白泽言之,帝令以图写之,以示天下,这就是白泽图。 而这里雕像却也是异兽精怪,与白泽图一样,如果知道该兽的真名,可以以名驱之,莫闲想到这里,便留意观察众兽,试图发现端倪,但他失望了。 众人一路向上,山道曲折盘旋,众妖暗自警惕,虽有千霞带路,但众人不敢指望千霞,个个提高警惕,莫闲也是一样,但他与其他妖王不同,他的虚相空间又一次展开,与真实空间相合,周围的一切都如同自身感觉一样,刹那间,身外数丈一切都不需通过眼睛。 莫闲外表看起来与刚才无异,但实际上现在众妖王最细微的动作,连肌肉的一丝抖动,都清清楚楚反映到心中,甚至边空气中风的抖动都一清二楚。 在这种状态下,他终于了现一丝端倪,那些异兽雕像实质上就是雕像,所不同的是,都有一丝联系到洞中,千万缕丝线使整座台阶都似乎有了生命,莫闲暗暗心惊,越发谨慎,妖王们并不知道这一切,他们的一举一动,如通过异兽雕像汇入洞中,莫闲虽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估计已没有智能生命,但一入台阶,一切都掌握在别人手中,莫闲不由得毛骨悚然,好在这是自动的机制,要不能死了如不知道。 众人终于来到了洞口,洞的两边,一边是白泽,一边是狮子,莫闲终于知道,那些细丝到哪里去了,一切都汇入白泽的口中,白泽眼睛似乎是活的,有一种智慧的光芒,而狮子却夷然不动,虽然是死物,莫闲却感到有一种庞大力量似乎要爆发,而众妖王却不知。 莫闲自己都胆战心惊,好在众妖王自从妴胡开始闯了一个祸,个个都很小心,不肯越雷池一步,虽然没有感觉到危险,但他们循规蹈矩,倒让他们躲过一场大劫。 莫闲见众人进入洞中,心中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迈步进入洞中。 眼前一花,莫闲看到一处宫殿,远远的放射着灵光,但众人脚下,却一遍荒凉,黄沙漫漫,更显得远处的宫殿像一场海市蜃楼。 莫闲将目光由远到近,他以为这是一个洞府,现在看来,他错了,这不是一个洞府,而是一个洞天,是什么人有这样的大气魄,居然于此开这里辟洞天,但发生了什么,这里明显发生了一场灾难,让整个洞天为之荒废。(未完待续。) 44.佛国出,黄沙消散骸骨露 “这就是洞府的外围,远处的宫殿我上次来根本没有靠近,这一片黄沙之海,不知怎么回事,这片沙海之中危险重重,前方不到一里,我就是在那里得到丹经等物。”千霞说。 莫闲虚相空间依然和实际空间合为一体,他倒发现一个有趣的情况,这片沙海有问题,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大,他的虚相空间差点崩溃,在这里面,无数空间在诞生,又无声的消散,如同潮汐一样,莫闲第一时间想到了绿如,绿如的七彩舍利一经驱动,层层小千世界滚滚而出,这地方也应该是类似宝物崩散之后,留下的遗迹。 他蹲了下来,抓起一把沙子,沙砾在他的指缝间流过:“这不是一般的沙子。” 莫闲这句话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金牛问道:“不是普通的沙子,那是什么?” “沙子中有一股空间力量,是空间破碎后留下了回响,可惜,只有那么一丝韵味,不然的话,就成为一种炼器材料虚空石,这片沙海有问题,稍不留神,可能迷失在其中。”莫闲说。 莫闲这一说,千霞恍然大悟:“怪不得上次我九死一生,差点陷在其中,我们怎么走?” “你准备怎么走?” “我准备了指南针,经过我近百年的温养,使它从一件天材地宝,升格成法宝,不论什么情况下。它能指出方向。”千霞说。 莫闲一笑:“不错的主意,可以一试。” “还有其它走法么?” “当然有,地面的沙子不错,我有一种神通,可以收了这些沙子,使此地暴露出来。”莫闲说,他打起了沙子的主意。 “你真能收了沙子?” “不错,诸位有意见吗?” 众妖王低下身,用手抓起一把沙子,他们看不出沙子有什么独特的地方,但莫闲说收了这些沙子,他们迟疑了。 千霞说:“我没有意见,诸位有意见么?” 众妖王也是决断之人:“请莫道友施法。” 莫闲一笑,手平平伸出,众妖眼睛望着莫闲的手,莫闲的手越来越大,掌中佛国,这是莫闲第一次全力施展掌中佛国,地面沙子被旋风裹着,一齐向他的手掌钻去,手掌所到之处,一片混沌,无数亮晶晶的沙子倒卷而上,在手掌和沙子之间,一片昏黄。 莫闲不仅是吸收沙子,更是吸收那一缕空间道韵,空间宝物崩溃后,留下的一缕道韵,不到一柱香时的时间,沙子便被他收尽,地面下去整整一层,莫闲只收走沙子和道韵,并没有动其他东西,他不想其他信息干扰他对道韵的破解。 莫闲这一手,让众妖王更是一惊,金牛、妴胡等和莫闲没有冲突的妖王个个态度变了,有点献媚的样子,强者都是妖所想结交的,而骖无畏和毒敌脸色阴沉,两人隐晦的交换了一个眼色,骖无畏更是目光之中似乎有毒一样,在莫闲没有留意他时,狠狠的盯了莫闲一眼,心中冒出一个接一个坏主意。 骖无畏那狠毒的一眼,莫闲感觉到了,甚至他们之间交换眼色,两人以为很隐蔽,不想莫闲以虚相空间早就观察到了,不要说他们,就是其他妖物,莫闲也清清楚楚。 莫闲心中得意,不要小看这缕道韵,它是空间宝物崩溃后留下,其它不符合空间之处,早就随着空间涨落而消失,剩下的这缕道韵,肯定是精华所在。 空间道韵一消失,眼前一切娈得明朗起来,黑色的土地上,树立着数十株树木,不过树木只剩下残骸,刚才是被黄沙埋入地下,现在黄沙一去,显示出来,还有白花花一层骸骨,有人类的,还有各种动物的,虽然隔得很远,莫闲一眼看了出来。 特别是人类骸骨,莫闲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也就是说以前,这里是有人类,但人类就消失的历史长河之中。 除了骨髓,地面上还有刀剑兵刃以及法宝残骸,莫闲看到一支箭插在骸骨上,箭头发出碗口大小一团青铜光华,刀有些锈蚀得不成样子,但有的却光洁如新,那肯定是宝刀。 看到这一切,妖王们再也顾不上矜持,一个个比兔子还快,莫闲却不慌不忙,这些东西虽然是宝物,但与那处宫殿中相比,可能差得多,毕竟这些人和妖都死了,他们留下的物品不知经过多少年。 当莫闲感到时,几个妖王已拿了几件比较好的东西,但那支箭却没有人拿,莫闲一笑,顺手收了,他抬起来,想看看那张弓在什么地方,却发现在不远处一具骸骨旁,有一张断弓,明显的是被人劈断。 他摇摇头,陡然眼睛看到一具骸骨的脖颈中,挂着一串佛珠,好像是一个和尚,看这个洞天架势,不像佛门的洞天,他走上前去,伸手捡起了佛珠,一共五十四颗,看起来是普通的佛珠,一点波动也没有,不怪众妖王对他不感兴趣,不过,就算它是一件普通的物品,经历这么长的时间,也会变得不寻常。 这里面断刀断剑很多,妖王们看不眼,看得上眼的早就躺在他们的乾坤袋中。 千霞回过头,看着莫闲,说:“我上次深入到这里,凶险重重,今天多亏道友大展神通,我们才能有收获。” “过奖,但前面的路我就没有办法,道友有什么建议?”莫闲说。 在众人前面的是一片草地,但荒草丛生,不多远处,有一个小水塘,莫闲无意往前方一望,塘中长着大片的芦苇,但在池塘中间,却孤零零长着一棵硕大的菱,莫闲想起了《诸天灵药谱》中的紫金菱,难道这就是紫金菱,一种上品中价灵药,是炼制玉实丹的药物,功能化玉为水,即使不炼丹,它也能将灵玉化为玉膏,服食后,转换为玉骨,同时,能增加数百年的寿元。 莫闲认出水中灵药,但一众妖王却没有留意,灵药对于他们,并不如小妖那样有效,千霞虽然在炼丹上有所耳闻,但她并没有真正炼成过一炉丹,因此也不太在意。 金牛踏入草地一瞬间,无数牛虻如同闻到鲜血一样,蜂拥而来。(未完待续。) 45.是幻中,白泽图现幻术消 牛虻一见金牛妖王踏入草地,如同天空中乌云一样,突然出现,事先一点征兆也没有,金牛妖王一下子现出原形,原来是一只金角银蹄的望天牛,金牛惨嚎了一声,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现出原形,身体表面覆盖上一层牛虻,一个个牙尖嘴利,破开金牛的皮。 金牛是妖王,身上皮就是一般宝刀都破不开,但小小牛虻,居然钻穿他的牛皮,吮吸他的血液,眼看望天牛丰满肌体瘦了下去,他一蹦三丈高,飞快的退了出来,说也奇怪,他一退出,化为人形,那些牛虻轰的一声,飞了起来,有些不及飞起,化为飞灰散去,但金牛却吃了一个大亏,落在黑土地上,身体难免一晃,气血两亏。 金牛一落地后,就是一吼,张口喷出一道黄光,轰隆隆冲了过去,他也恨极了,身上精血是他多年修炼而成,被这一弄,最起码损失了百年功力。 黄光一阵冲刷,所遇到的一切都变成了齑粉,那些牛虻也一样,总算出了一口闷气,正在这时,荒草无风自动,腾起青光,转眼间,将黄光消去,而金牛本身像受了重击一样,身体后退了一步,一口血喷了出来。 众妖王见此,倒抽一口凉气,眼睛望向千霞,千霞苦笑道:“不要望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众妖王迟疑了,最怕遇到这种情况,头也摸不着,莫闲却露出微笑,这一切,虚相空间如实的模拟,他几乎看见了一切,不错,是看见了,只比真实空间慢了一拍,后来一切都严丝合缝,一切好像应该是这样,但他发现了其中的不同点。 一切都是幻术,一种极高明的幻术,后来出现了都是幻术,甚至连妖王都信以为真,正如《冲虚真经》所说:“穷数达变,因形移易者,谓之化,谓之幻。造物者其巧妙,其功深,固难穷难终;因形者其巧显,其功浅,故随起随灭。知幻化之不异生死也,始可与学幻矣。” 他露出了微笑,被千霞看到:“莫道友,你脸露微笑,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此处难过,在于我们有心有身,即我处于无,当可以渡过!”莫闲说。 “你说些什么?”白光大王皱眉,毒敌和骖无畏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莫闲陡然想起一件事,原来如此,他一直搞不懂,那个洞口的白泽是怎么回事,还有一旁狮子是怎么回事,莫闲只感觉到一股庞大的能量,见到无数异兽有无形的丝线连到白泽身上,他明白了,在之前自己都落入圈套之中。 他问千霞:“你那个圆盘可是得自出口狮子身上?” “不错,你怎么知道的?”千霞奇道。 “你们等一下,我得回去一趟,拿一件东西。”莫闲说着,便返回洞口,莫闲这一着,让众妖王莫名其妙,而莫闲根本不解释,脚下缩地术出,转眼功夫就出了洞天,从洞口向下望去,山路曲折,像一条大龙。 莫闲明白了,他的虚相空间只不过是一种模拟,而真实并不存在,虽说与真实空间相合,对他个人如此,而对其他人,根本不存在,既然是幻像,显示的形像以莫闲懂的方式具现在眼前,联系之间是丝线,这是人很容易想到,但真正的联系是丝线吗? 莫闲不知道,也许另一个人如果处于这种状态,又是另一模样,就如千霞得到了圆盘,莫闲看他是圆盘,其他人见他也是圆盘,但真实如何,莫闲不知道,它不过是钥匙而已,千霞真是幸运,不知道底细的情况下,居然得到这件东西,也许就是这件东西,让千霞上一次能逃出生天。 莫闲站在洞口,虚空一抓,大地震动,一声龙的长吟,他居然抓出了一件东西,具现出来,成为一张图,莫闲望向手中的图,上书五个字,不是任何一种字体,偏偏莫闲认识:白泽精怪图。 不错,正是白泽精怪图,它本无形无质,散则无形之中,聚而成图,其中一万一千五百二十种精怪,图到手,莫闲手一动,白泽图消失得无影无踪,莫闲再看向眼前的雕像,雕像什么也没有,如同普通雕像一样,只有狮子依然如故,莫闲知道,千霞只是得到钥匙,并没有收了那股能量,他想了想,还是没有把握,狮子有二尊,一是文殊菩萨的青狮,另外就是太乙天尊的九头狮子,这头雕像不凡,又汇聚了如此庞大的能量,会不会与他们有关? 他决定放手,待有机会再说。他又返回了妖王所在地,妖王正在迟疑,大地震动,出现了龙吟,好像发生了不起的事情,一个个惊疑不定,见莫闲来到,千霞说:“道友,发生了什么?” “我去拿一件东西,可以让我们进入其中的东西。” “是什么?拿到了吗?” “拿到了,是一张图样。”莫闲说着,手中出现了白泽图,众妖心中不由升起一阵恐惧,好像怕他手中的东西,莫闲祭起了白泽图。白泽图中,无数异兽蜂拥而出,刚一现,草地上无数飞虫也一拥而上,两者相遇,并没有发生什么事,那些飞虫化作光点,飞入白泽图中,一切异象消失,而白泽图飘然落入莫闲的手中,消失不见。 莫闲的虚相空间中,动了一下,莫闲似有所悟,他的虚相空间到目前为止,都是虚拟的,要转虚为实,可是那样的话,就会干涉世界本身的运行,而且,虚相空间最大优势,任何人无法探测就会失去,到底值不值得转化,这是一个问题,不解决这个问题,莫闲不想冒然将虚相空间转实。 众妖见一张图上异兽飞出,地面黑压压的一大片虫云飞起,接着两者一碰,竟然相互交融,星星点点飞向那张图,那张图是什么图,众妖好像在本能恐惧它,还没有看清,便消失在莫闲的手上。 还未等众妖说话,莫闲已一步踏入草地。(未完待续。) 46.灵药现,禁光破碎食妖虫 众妖王刚想问莫闲那是什么图,莫闲已一步踏入草地,没有任何事发生,莫闲也没有现出原形,也无虫子之类,好像很平常的一步。 莫闲没有停留,脚步轻松地踏上了草地,众妖王不觉心都拎起来,不知不觉间,将要问莫闲的事给忘了,见莫闲没有事。白光妖王也小心的迈步了一步,以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千霞妖王也迈出了一步,也没有什么事。 千霞心中一松,想问莫闲为什么,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他要回答,也不会迈出这一步,修行到妖王层次,谁也不是傻子,有些事情还是不要问。 莫闲一出手,以行动告诉众妖,众妖也一声不吭,但眼中忌妒是有的,却无可奈何,他们到现在都不明白,莫闲回去发生了什么,自己眼力不够,只好捏着鼻子认栽,甚至骖无畏和毒敌心中冒火,但不得不咽下这口气。 众人很小心,莫闲看起来无所谓,但他心中也小心,将虚相空间扩散到二十丈,距离扩大的一倍,信息量却增加了三次方都不止,随着距离的扩大,计算量猛增,虽然都凭直觉,但增加的计算量也惊人,在莫闲心中,阴阳爻迅速流转,万物由无到有,迅速地模拟着一切。 前方有禁制,莫闲停下了脚步,这是一片田园,在一人多高的荒草丛中,突然出现了一片田,众妖都止步,贪婪地看着这一片田,因为田中种植着灵药。 灵药本来对妖王的吸引力并没有那么大,但其中灵药不同,那是人参娃娃,居然露出了地面,只差一步就要化形离开,田中明显有些地方已没有灵药,只留下一个个坑,那是化形灵药所留下,他们到那里去了,莫闲不知道,而众妖王也无需知道,他们只知道,这些灵药对自己的修为很有好处,可以在短时间让自己大进一步。 骖无畏一伸手,手成了龙爪,手臂如通臂猿猴一样,暴伸出去,抓向一颗成形的灵药。 田的边缘亮起一层禁光,砰的一声,禁制光华剧烈抖动,却将骖无畏的龙爪挡住,这种结果在莫闲预料之中,要没有一些措施,那片灵药田早就被先来者夺得一棵不剩,还有野草都没有长入灵药田,其中自然有玄机。 骖无畏喊道:“你们不想得到灵药,还不助我一臂之力!” 说完之后,手一翻,一颗雷珠出现,癸水妖雷,带起数十丈的雷火,轰的一声,大片光幕出现,癸水妖雷居然没有破开禁制光华,而骖无畏使用妖雷,莫闲眼睛一眯,妖物本来怕雷,而骖无畏居然知难而上,炼出妖雷,要在外面,这一雷下去,就是小山头也能轰平,但在这里,居然连禁光都没有破开。 毒敌妖王一见:“骖兄,你让开,看我来污了它,我不相信它百毒不侵。”身体一晃,到了禁光面前,倒马桩突然出现,就见他狠狠的一蛰,说来也奇怪,刚才那么大的动静也没有将禁光破开,一点寒星狠狠地蛰在光幕上,光幕一阵闪动,居然出现碗大的一个洞。 他化作一道流光,穿过禁光,落在里面,哈哈大笑,笑声还未落,从土中翻出一只妖虫,像一只天牛,前肢如螳螂一样,头上触角上布满了眼睛,它一出现,莫闲明白了,那些化形灵药到哪里去了。 “食妖虫!”千霞大王惊叫起来,不错,是一只食妖虫,以妖为食,化形灵药可以算妖,却被它吃掉,看地上的坑洞,大概已有数十个化形灵药被它吃了,据说食妖虫每吃一个妖,都在它的触角上长出一只眼睛,看上去有几十只眼睛,既是妖物,又是灵药,可以说食妖虫积累得极厚,不下于妖婴期的妖王。 毒敌进入其中,身后禁光上的圆洞早已消失,一见食妖虫,如同遇到天敌一样,轰的一声,现出了原形,原来是一只笆斗大的蝎子,举着两只大螯,尾针高高竖起,对着食妖虫就是一勾,正中食妖虫的背甲,就听到一阵牙酸的声音,火花四溅,居然没有蛰入它的身体,甚至没有突破它的背甲。 食妖虫咧开大嘴,头上的触角的眼睛全部张开,放射着一种幽光,照向毒敌,毒敌知道不好,想让开,已经迟了,被光照在身上,顿时浑身发软。 众妖王一见,一个个咆哮了,他们是巴不得毒敌去死,在其中的人越少越好,只有骖无畏和毒敌是一条心,但对于食妖虫更是恐惧,所以众妖都出手了。 金牛咆哮一声,现出原形,头顶的金角骤然亮起,都太阳般的耀眼,头一低,如排山倒海一样冲了上去。 白光口一张,喷出一道白光,凝练之极,莫闲感觉到其中能量惊人,还有丹气盘旋,直冲禁光。 妴胡却发出一道绿光,中间腥臭无比,也射向了禁光;骖无畏一声龙吟,现出原身,喷出了蛟珠,栲梏的一大团精光四射,如流星一样,只落禁光。 千霞一声娇喝,身上七彩光华耀眼,无数剑形飞羽如同万千飞剑,荡起满天剑气,浩浩荡荡冲向禁光。 只有莫闲出工不出力,食妖虫,专对妖物,而对人来说,很容易克制,莫闲出手,也是声势浩大,但只是样子货,怎奈众妖一起出手,光焰冲天而起,禁光一下子破碎,如同风暴一样,田地里的灵药,还有食妖虫,以及毒敌都被狂风卷起。 莫闲看到田地中灵药一株株在这种元气风暴中粉碎,心中心疼得不得了,急切之间,打开了掌中佛国,往下一压,不管三七二十一,轰的一声,无数灵药被卷入掌中佛国,其中破碎的灵药更多,化作精纯的灵气,掌中佛国更加清晰。 尘土飞扬中,食妖虫猛然定住,一声嘶吼,发出嘹亮的虫鸣声,身体一刹那间,如同气球一样膨胀,比原来大了有数十倍,前爪也异化成刀爪,往两边一分,两道绿光闪过,所到之处,立刻风平浪静。(未完待续。) 47.收碧珠,众妖大战食妖虫 众妖一阵胆寒,但食妖虫是他们的大敌,众妖都是妖婴期,事实上已到脱离种类的程度,但面对食妖虫,还是心理上存在胆怯,好在现场人多,加上又是妖王,反而激发了性子中的野性,一个个不自觉使出拿手绝活,来对付眼前的大敌。 而毒敌却趁机逃出生天,化为人形,脸色白一阵红一阵,他没有想到,自己差点成了食妖虫的点心。 食妖虫一声鸣叫,对于这些食物居然敢反抗,它心中充满了愤怒,刀臂一扬,大片青光迸出,切向迎面而来的妖光,妖光虽然浓厚,却轻易分开,食妖虫不愧为食妖虫,天生是建妖物的克星,妖光一被分开,众妖只觉如刀劈一样的生疼,这很奇怪,妖光被劈开,居然真的和刀劈一样,一点也不像平常,即使妖光被破,对妖物也无大的影响。 妖王们有的叫了出来,有的哼了一声,顿时溃不成军,莫闲也夹在其中出手,只感到身体似乎一种刺痛,如同电流过身一样,但明显没有电流,他的虚相空间迅速模拟这一切,他发现这是一种灵性的信息。 他的身体向后撤去,喊道:“不要用妖力,用兵刃或法宝招呼它!” 他这一喊,众妖醒悟过来,一个个取出兵刃,金牛取出了狼牙棒,使了一个象天法地之术,身体猛然变大,比食妖虫更大,当头一棒砸了过去。 一个个使出象天法地之术,莫闲一见,也将身体一摇,象天法地使出,象天法地之术可以说,到妖王这一层次,大多数妖王都会,虽然有关血脉,但成长为妖王,血脉大多数激活,只有很少的妖王不会此术。 而食妖虫却用刀臂将周身防护得水泄不通,妖王们即使得手,但兵刃击在食妖虫的背甲上,溅起了火花,而食妖虫却像没事一样,反而被食妖虫的触角放出的幽光,让两个妖王,一个白光,一个妴胡两腰化为原形,好在旁边的人围攻,两腰连滚带爬,退了出去,暂时失去战斗力,连同毒敌在内,已有三妖退出,毒敌休息了一会儿,身体一晃,手上出现五股钢叉,一声怒吼,加入战团。 食妖虫的触角一转,又一道幽光直射莫闲,莫闲身上爆出一团清光,居然挡住了幽光,在这个时候,众妖王并没有多想,莫闲将枪一摆,枪上红芒一闪,正刺中它触角上的眼睛,食妖虫鸣叫一声,将触角连甩,上面一只眼睛流出血泪。 众妖王一见,根本不用莫闲说,一个个认准了触角,刀枪并举,转眼间,上面血泪涟涟,食妖虫再也放不出幽光,解决众妖心头大患,众妖一起像食妖虫身上招呼。 食妖虫没有料到这一点,暴跳如雷,它的前肢刀臂如风一样,一切依据它的本能,它的腹部裂开了,一颗珠子闪着碧光轰的一下,出现在战场中间,碧光一现,众妖顿时感到妖力一滞,不由自主象天法地自动崩解,身体缩小到正常形态,而食妖虫却狞笑着举起刀臂,却发现莫闲并没有随众人而缩小。 莫闲也看到这一点,暗叫不好,急忙撤去象天法地,比众人慢了一拍,众妖心中狐疑,但一想到刚才幽光照中他,他身上爆发出一团清光,立刻想当然的认为,莫闲身上不是有重宝,就是身怀秘术。 食妖虫的刀臂砍向莫闲,它发现莫闲是第一要敌,好像隐隐的克制它,莫闲本来在众妖王中并不突出,他保留了实力,加上他是一个人类,食妖虫对他的压制并没有妖物大,他游刃有余,而现在引起食妖虫的注意,他冷笑一声:“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他祭起一物,却是骖无畏的净水钵,他得到净水钵,并没有直接祭炼,而是将骖无畏的烙印抹去,骖无畏从烙印被抹起,两人就结下深仇,莫闲根本不在乎,既然已经结仇,干脆做死一点,莫闲不想柰果沟也像金刚洞一样水漫金山。 他一祭起净水钵,净水钵中有一股吸力,将珠子吞下,同时,身体一晃,人在当地消失,而食妖虫的刀臂走空。 骖无畏一愣,他看到了什么,净水钵收了食妖虫的碧珠,那一颗珠子的威能他们亲身体验,不能让莫闲得到珠子,他冲空而起,化为原形,一爪抓向净水钵,由于净水钵中他的烙印已除,要不能,他意念一动,就飞了回来,而且,他可以肯定,莫闲祭炼了净水钵,他没有想到,莫闲根本没有祭炼,只是抹去他的烙印。 他一动,并没有针对食妖虫,但食妖虫却不这么看,鸣叫一声,刀臂一扬,一刀直接向他斩去,他大吃一惊,三叉戟一拦,轰的一声,身体倒飞出去,净水钵旁边却出现了莫闲,一把抓住净水钵,人立刻消失。 而金牛的狼牙棒又一次砸来,接着千霞的长剑,还有其它妖物的兵刃又到,食妖虫刀臂一环,火花四射,将几般兵器封了出去。 千霞往外一飘,手中出现了一颗珠子,这颗珠子是上次在此中所得,由于颜色呈现五彩,又暗合五行,她就称之为五行珠,五行珠一出,五彩灵光缠绕,瑞采纷呈,轰的一声,正中食妖虫,食妖虫惨嚎一声,背甲第一次出现了裂纹。 莫闲一见,大枪一挺,直插裂纹,噗的一声,破入食妖虫的体内,枪随即收回,但枪头之上,灵光顿熄,莫闲苦笑,食妖虫的体液居然能污损兵刃,莫闲的大枪虽不是法器,但质地强于一般法器,而且,以妖血淬火,想不到在今日遇到克星。 一股绿色的浆汁喷了出来,痛得食妖虫长鸣了一声,其他妖王一见,纷纷向裂纹打去,而毒敌更是恨之入骨,陡然甩出了倒马桩,长长的尾针正蛰在莫闲开了枪洞上,无数的毒素刹那间进入,食妖虫是一般妖物的死敌,而妖物何尝不是食妖虫的死敌,食妖虫陡然身体一僵,迅速变小,轰然坠地。(未完待续。) 48.分开后,追击莫闲到宫殿 食妖虫尸身坠地,众妖一拥而上,他们不是趁机痛打落水狗,而是上前瓜分食妖虫的尸体,不一会儿,几妖瓜分殆尽,食妖虫全身是宝,不用加工,就是一件上佳宝物。 莫闲却没有上前,虽说食妖虫的遗骸是上佳的炼器材料,但他收了食妖虫的那颗珠子,已是大收获,再加上他收了几乎所有的灵药。 骖无畏和毒敌低声说了几句,莫闲并没有关心他们,但毒敌却找上的莫闲:“莫道友,你收了无数灵药,这些都是大家的,你还是拿出来。” 莫闲冷笑一声:“其中所得,各人凭自己的本领,你忘记了事先约定。” 在进入之前,各人有约定,其中东西,谁得到手就归谁,在黄沙地时,莫闲收了黄沙,而他们收了大量先人身殒的法宝和兵刃,莫闲没有说话,同样,在这里,莫闲手快,收了大量灵药,其他人也无权过问。 而毒敌却在这时跳了出来,眼红莫闲所得,他说这话时,其他妖王也蠢蠢欲动。 “你所得甚多,但一点也不想留下,不太好吧!”骖无畏在一旁说。 莫闲看了大家一眼,众妖眼中都露出火热,莫闲冷笑道:“你们都是这样想?” 金牛和妴胡也不由自主地点头,莫闲冷笑一声:“既然如此,告辞!” 莫闲一拱手,纵身向去,他走得很突然,这一手把众妖一下子愣住,千霞想喊,却见莫闲已经走远,暗自叹了一口气,说:“既然如此,我们也分开行动。” “也好,分开之后,各凭运气!”妴胡说。 千霞和白光一路,妴胡和金牛一路,毒敌和骖无畏一路,各路散开,待众妖走远,毒敌冷笑:“现在各人分开,千霞说,其中危险重重,如果莫闲死在其中,也是正常。” “不错,如果我们不小心遇到他,而他恰巧被其中不知什么禁制困住乃至杀死,这种情况也正常。”骖无畏说道,和毒敌相视而笑。 两人辨别了一下方向,顺着莫闲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莫闲早就选定方向,那就是事先看到的一个水塘,水塘之中,长着上品灵药紫金菱,在未破禁制之前,小水塘看似不远,但莫闲的白泽图一展,一下子失去的踪迹,但白泽图在收取幻术的一瞬间,莫闲看到如海市蜃楼一般,本来集中的景物,一下子分散过去,而那一刻,通过白泽图,莫闲把握住这片草地上的大致情况,一句话,莫闲心中有一幅地图,这也是他为什么单独行动的原因。与其与妖物在一起,时时防范,不如早些分手。 莫闲直奔小水塘,对于紫金菱,莫闲志在必得,这不仅是灵药,弄得好的话,甚至可以把整株都收取,看看能不能培育紫金菱。 莫闲很快找到了小水塘,他站在水塘边,手中出现了紫竹杖,虚相空间早已将紫金菱包裹,他发现一条黑鱼精在水底,望着他,眼中露着凶光。 莫闲一笑,随手拿出净水钵,往上一抛,净水钵发出一股吸力,连同水带着紫金菱一下子收入钵中,水一下子下去一大半。 在水当中,窜起一条庞大的黑鱼,水花四溅,一条雾气从黑鱼的口中射出,黑鱼发出它最大威力的一击,它连化形都没有,却敢在莫闲面前施展,莫闲轻轻一笑,手中紫竹杖一拨,砰的一声,将它击落在水中,莫闲并没有取它性命,只是将它打落于水,便扬长而去。 莫闲走后不久,毒敌与骖无畏出现了,骖无畏眉头一皱:“有法宝的波动,是我的净水钵,这里发生了什么?” 正在这时,水花四溅,那条黑鱼又出现,一条雾状白线直射两人,骖无畏冷笑一声:“找死,区区黑鱼精,居然也敢袭击我!” 他的头变了,成了蛟头,嘴大张,就一口,生吞了黑鱼精,可怜黑鱼精,到死都不知道他惹了什么人,这就是所谓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要不是他守护紫金菱,也不会有莫闲用净水钵收了灵药,莫闲也不会将他打落在水中,骖无畏更好,直接吞了它。 其实,它也不算冤,要不是紫金菱,他不可能成精,在紫金菱身边,灵气浓度要比一般情况下高得多,它受益很多,它不知道它与紫金菱有了因果,莫闲没有杀它,但它终于死在骖无畏的口中。 毒敌和骖无畏对望了一眼,水塘中紫金菱没有了,虽然他们不知道是什么灵药,但被告莫闲看上的,肯定是好的灵药,两人眼中充满了杀意, 莫闲身边十余丈内,一点风吹草动,都无有差别反应到他的心灵中,他看起来走得并不快,不时停下,收取一株株灵药,而有些灵药还有妖兽相伴,莫闲都是一掠而过,实际上,他的速度惊人,甚至有些妖兽都没有反应过来,灵药已经失踪。如果有护药妖兽扑过来,莫闲随手一杖,将它们抛飞出去。 由于莫闲速度异常快,远超过其他人,毒敌和骖无畏就吃苦了,只能跟在莫闲身后,替莫闲收拾那些妖兽。 眼看就到了草地的边缘,前方不远处,就是宏大的宫殿群,散发着灵光,莫闲似带有微笑看了下身后,脚下如行动流水一样,转眼之间,没入宫殿之中。 等毒敌两妖赶到,却见莫闲的背影一闪已经消失在宫殿之中,两妖对望了一眼,也加快步伐追了过去。 宫殿群太大了,莫闲在一处殿前站下脚步,此殿是为偏殿,莫闲上前,这里有禁制阵法,不知为什么,阵法好像没有启动,这是什么阵法,莫闲不知道,看它的形势,好像整座宫殿群是一个阵法,而宫殿却是一处处阵脚。 莫闲踏上了台阶,眼前光华一闪,一股大力生成,莫闲身体摇了摇,卸掉了加诸身上的压力,一道光幕在眼前亮起,其中似乎有星力,莫闲随手将紫竹杖一甩,轰的一声,紫气大盛,白莲千朵而起,禁制居然没有破。 莫闲眼神一凝,抬手就是一拳。(未完待续。) 49.入偏殿,得宝殿中寻主殿 刚才紫竹杖一杖之下,禁制虽没有破,但也剧烈的摇晃起来,莫闲闭气开声,一拳出,罡劲生,就一拳,在禁制上打开一个缺口,罡气四溢,禁制明灭了二次,终于熄灭。 莫闲迈步走向其中,里面很奢华,桌子上放着一盘棋,是围棋,莫闲眼光一扫,见棋子和棋盘静静地停在那里,但随着莫闲的眼光,似乎进入了古战场,眼前情况大变,莫闲以极大意志力,控制住自己,哼了一声,随手一卷,将棋盘和棋子收了起来。 再看墙上,挂着一把宝剑和一个葫芦,墙上却是一幅山海图,莫闲心中一动,御物之术出,将剑和葫芦以及山海图收了起来,他手一触山海图,一股信息出现在脑海中。 他把图往身上一披,一阵烟云后,殿中已悄无一人,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毒敌和骖无畏两妖进入宫殿之后,立刻花了眼,因为他们未曾见过如此建筑,本来妖怪们山洞为居,即使有建筑,也是很简陋,如何见过如此富丽堂皇的场面,顿时花了眼,不知身在何处,跟着莫闲,转眼间,莫闲没了身影。 他们站在,两人对望了一眼,毒敌说:“这里这么多房子,我们干脆分开,你一间我一间,看看里面有什么?” “不追莫闲?”骖无畏心中还是望不了莫闲。 “他不知道到哪一间里面,我们小心一些,反正就这么大的地方,总有相逢的时候,到时候,再下手不迟。”毒敌说,“眼前这么多房间,肯定其中有宝物,与其便宜其他人,不如我们也加入其中。” 骖无畏想了想点头:“那我们就分开,我去那边一排。” 他手一指左边的一排宫殿,毒敌点头:“那我去右边的一排。” 两妖飞快地向两边而去,毒敌到了左边一排为首的一间宫殿,直接往里闯,当然,他身上灵光闪烁,他用护身咒护住了身体,在陌生地方,有些防备是正常的。 刚上了台阶,还未闯进门,一道光幕出现,砰的一声,将他弹了出去,幸运有所准备,他倒没有跌得鼻青脸肿。 他冷哼一声,一缕幽光出现,倒马桩就是狠狠的一蛰,前面的光幕顿时晕开了一个大洞,他不等洞扩大,身体一缩,化作一道幽蓝的光华,冲了进去。 殿中倒没有什么防御,这也很好理解,想当初,洞天正常运行时,这里面生活的人不可能到处设置障碍,在门口设置一道禁制就够了,其他地方,不是藏珍处,当然不会设置什么禁制之类,毕竟自己也不方便。 他进入殿中,见墙上挂着一支玉箫,在书案上,放着一个砚台,还有一支笔,在旁边有着一个玉石镇纸,紫气盘旋。案边堆放着纸,这些纸闪烁着微微灵光,而在玉箫、砚台和笔上,灵光更明显,这是一批宝物,他毫不犹豫抓起几物。 虽然他不会读书写字,并不妨碍他的眼光,砚台和镇纸可以祭炼成砸人的宝物,笔和箫即使自己不用,也可以交换出去。 他忽略了墙上还有一张图,是江山烟雨图,他看都没有看,再望望房间内,好像什么也没有了,这才心满意足的出去,进入旁边的一间。 而骖无畏进入右边那排宫殿,到了门口,被禁制拦住,他张口喷出蛟珠,轰的一声,禁制剧烈波动,他手中出现三叉戟,周身云雾起,一连几叉,蛟珠又轰在上面,禁制终于受不住破碎,他昂首入内。 一入内,案台上放着一个瓶子,瓶中插着一枝龙舌兰,不知过去多少岁月,龙舌兰却依然含苞待放。那么这个瓶子是宝物,瓶中是否有水? 骖无畏小心的靠近,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他抓起了瓶子,望瓶中一看,瓶中有水,手沾了一点,一股寒气死彻骨,差点将他的冻住,他反而大喜,这是癸源冰水,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极佳的材料,能净化体内杂质,他是毒蛟之体,有这么多癸源冰水,完全可以将一身毒性纯化,从而给他化龙多了几分把握。 他大喜过望,想不到在此中得到了癸源冰水,就此一物,这趟来的就值了,而那枝龙舌兰花历经不知多少年,早已被癸源冰水所侵染,而龙舌兰不是世俗间的龙舌兰,其中包含着一丝真龙之气,这丝真龙之气机也让他化龙把握大得多。 他将此物收了起来,再看其他物品,显然此殿的主人应该是一位女子,他看到案桌上有一个针线筐,里面有针有线,而有一把剪刀,但这些针与剪刀个个灵光霍霍,连带线都有灵光,他拿起针,一共十二支针,大小不一,他心中不喜,但看针上灵光斐然,还是将它收起,再拿起那把剪刀,剪刀头虽虬龙状。 干脆叫它虬龙剪,骖无畏想到,放眼望去,又见一面梳妆台,上面一面镜子,还有几个粉盒之类,他一股脑将这些东西全部收起,在墙上一幅青莲图,他摇摇头,虽然收获挺丰,但却是一个女子用物,他心中不舒服。 他出了殿门,又进入其他宫殿,收获得满满的,他都有点想退出的意思,但看到宫殿群,决定放弃其他宫殿,直扑中间最高的宫殿。 他是这样想了,其他人都是这样想,进入的人不约而同的这么想,一起扑向中央正殿,他们忘了,在其中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攻击,不自觉以为正殿也是如此。 唯有莫闲最清醒,他经过了几座偏殿,收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虽是法宝,但在他眼中并不出色,很多的是生活用品,不过兼备法宝的功能,而且,各殿没有什么东西,却保存完整,这一点莫闲特别奇怪,好像人一夜之中就失踪了。 这里面有问题,究竟在什么地方,当莫闲来到中央干道上,眼睛一缩,本来他以为中央主干道和其它地方一样,但他明显错了,因为中央主干道上白骨累累,甚至有僵尸倒卧,种类五花八门,很显然经过一场残酷的战斗。(未完待续。) 50.杀气腾,临时炼宝入干道 另外几妖已经到了,莫闲是最后一个,他一到来,毒敌和骖无畏眼睛闪了一下,随即掉过头去,他们怕眼中杀气被莫闲察觉到,修行到他们这一个层次,对外界气机已经十分敏感,有人在暗中盯一眼,对他有所不利,都能觉察到。 这条主干道上尸骨累累,更有大能的遗骸千古不化,虽然身死,但威严犹存,却局限在那一条主干道上。 莫闲陡然脸色一变,他的虚相空间居然超过他的能力允许的范围,他只知道那条道,无数禁流好像没有规律,一片混沌,但灵信却远远超过其他地方,时空似乎都打乱了,莫闲的虚相空间还是第一次超过他的能力范围,因为要处理的灵信太多。 莫闲放弃了虚相空间,暗自调息,外表并没有什么异样,他也不着急,静静地站在那里。 “莫道友,你刚来,之前妴胡大王和白光大王想闯入其中,却差点出不来,只要离开大道,什么事也没有。而且,不能以神识查探,神识一进入其中,似乎有一种煞气,神识便失去感应,并且,煞气顺着神识入侵,调动你内心的恶念。”千霞说。 她这一说,莫闲知道了为什么他们几个站在这里,他们没有办法入内。 莫闲抬头向远方看去,只一条道很宽阔,足有百丈宽,在两里外,是一座桥,横跨在一条河上,而这条河有两百多丈宽,围绕着主殿,过了河,便是一大片广场,足有几万丈,气势冲天而起,但在广场上,也是白骨纵横,间或有大能不朽的尸身,无数刀剑破碎,法宝也是残破不堪,静静地躺在那里。 这里在很久之前,发生了一场大战,但并没有波及到了刚才莫闲所去的偏殿,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切呈得十分吊诡,莫闲想不通,莫闲看到尸骨中有人也有各种兽类,那些不朽的尸身,有道士,也有和尚,甚至有妖怪,但妖怪死掉,并未现出原形,这标准是大能,最起码达到还虚以上,只有这种妖怪就是死掉,那不屈的意志也使身体保持着原样,而不是现出原形。 莫闲明白了,这些修士进攻主殿,不知主殿是何人,那一场厮杀深深映在时空中,而主干道时空不断破碎又重组,深深烙上种种意志,俨然成了眼前这副样子。 “他们进入之后,遇到了什么?”莫闲问千霞。 两个妖王,白光和妴胡虽然站在那里,看起来没有受伤,但莫闲何许人也,他一来就发现,两人受伤了,不过是用秘法强行压制下去,身上一股煞气却侵入体内,虽过去不知多少年,但煞气却越发厉害。 “他们进入之后,无数黑气化形扑了上来,地面的白骨也站了起来,甚至那些没有腐烂的尸身也动了,一齐向他们而来。”千霞说着,不禁打个寒战,莫闲从她的反应来看,当时肯定很凶险。 “我们总不能僵持在这里,不经过主干道,根本不能入主殿,要么大家分开,去搜索那些分殿。”莫闲说。 他这一说,其他妖王不同意了,金牛说:“要是不入主殿,我们不甘心,好不容易进入到这里,我们还是想办法,一旦入主殿,收获肯定很大。” “你们能抗得住这么多东西进攻?”莫闲问。 “我们一齐进去,再加上我们在刚才的房中得到了一些法宝,现在祭炼一二件,也可以防身,大家看怎么样?”说话是骖无畏,他的话让那些妖王频频点头。 “既然这样,大家还是分开一些,好祭炼法宝。”千霞说,带头走到一旁,拿出一个圈,一口妖气喷上,开始祭炼起来。 金牛取出一把伞,白光取出一个玉笏,妴胡取出一个铜钟,毒敌取出砚台,而骖无畏取出了一面梳妆镜。各人各展神通,刹那间,宝光四溢,众妖王喷出本命妖气,祭炼法宝。 莫闲也坐在一旁,和毒敌、骖无畏中间隔着两位妖王,他防范着两妖,虽然在这里,两妖动手的几率微乎其微,但莫闲不敢大意,防范于未然,他不禁和两妖王隔开。手在不以意间,画出四道符箓,悄悄地布置在四周,众人妖王忙于祭炼法宝,并没有发现莫闲的小动作,莫闲身边微微光影一闪,便很起来恢复了正常。 莫闲先深入掌中佛国,在虚空砂中上留下一丝烙印,虚空砂是他进入洞天后收的黄沙,因为有一丝受空间影响,砂子质地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变得晶莹剔透,而且数量众多,莫闲就一起祭炼,掌中佛国中,砂子发生了变化,虚空砂,因为牵涉到空间法则,莫闲将众砂炼成一体,空间层层嵌套,到了三日后,黄沙已经不见了,在莫闲的手上,出现一颗砂母,晶莹剔透,如果对砂母看去,好像有无限空间,空中中一颗接一颗的砂子。 莫闲还不满足,又在其中打入风之符箓,砂子本身质硬,而且具有空间妙用,虽然只有一丝,足够了,砂子打出去,众多砂子甚至可以发出空间之刃一样的攻击,莫闲打入风之符箓,借助风势,砂子铺天盖地,下面一步,就是法禁的生成,不过由于时间关系密切,只生成了一道法禁,而且是地煞法禁,花了五天时间,终于将砂母炼好。 他睁开了眼睛,别人已经炼好,别人都是现成法宝,只不过将之炼化,而莫闲却是将半成品炼成成品,他祭炼一件法宝,别人却祭炼二三件。 千霞看他炼好了,只是一颗砂粒,虽然好奇,但并没有问,说:“经过几天,我们都炼成法宝,现在该进入主干道。” 说着,她的头顶上升起一个圈,明晃晃的闪射着银色的光泽,众妖王也纷纷祭起法宝,莫闲却一笑,将手中紫竹杖一顿,立刻千朵白莲将他的身子包裹,迈入主干道。 众妖王也步入其中,刚入主干道,莫闲耳边传来铺天盖地的呐喊声,心中一惊,忙稳住心神,而妖王们只有千霞和骖无畏没有动,其他妖王却脸色一变,法宝灵光立刻受到影响。(未完待续。) 51.金牛殒,不朽大能身心秘 莫闲知道,呐喊声应该是时空深处的回音,在之外根本听不见,到了其中,立刻听到,眼前一切,似乎回到了当初,无数火鸦从空中掠来,地面之上,无数符箓亮起,历史和现实在交汇。 地上无数白骨爬了起来,一串串煞气化形而出,从无形转换成肉眼可见,一张张面孔带着血污向众人扑了过来。 但一遇到众人身外的宝光,立刻散开,又在不远处重聚,莫闲手中紫竹杖发出荧荧的紫光,无数白莲在身外四处绽放,他定了定神,并不理睬那些煞气化形所形成的人和妖,它们不能侵入白莲中。 手中紫竹杖一扬就横扫而出,那些白骨立刻倒下一大片,这时,一个大能的遗骸到了,这是一个光头和尚,眼睛陡然睁开,绿芒一闪,扬手就是一拳,击向莫闲。 而其他妖王经过最初的冲击,很快就镇定下来,能达到妖王,几乎都是在你吃我,我吃你的环境中生存下来,心志和实力都是一流。 一个个出手扫荡,千霞喊道:“不要恋战,向前冲!” 众妖王向着宫殿方向冲去,莫闲一拳迎出,一声闷响,周围的白骨一怔,接着崩散开来,莫闲这一拳和和尚的一拳相撞,一刹那间,六龙之力暴发,拳罡如潮,本来,这一拳不应该发出声响,莫闲这一拳虽然有六龙之力,一龙之力足以担起一座大山,六龙之力,集中在拳头之上,却不会发出声响,莫闲已将力量控制到极限。 但他没有想到,对面的和尚虽是失去了生命,但身体已不朽,身前就证金刚不坏之身,身据龙象巨力也达到五龙十象的巨力,死后,一股不屈的意志支撑,倒在这大道上,不知多少年来,无数煞气熏陶,身体已有本能,力量上更上一层楼,隐隐有压倒莫闲之势。 不过,他只是依据本能,而莫闲却控制入微,但莫闲却控制不住自己收束得很好力道,力道外泄,形成了冲击波,大部分都是高频声波,人的肉耳听不见,所以只听到一声闷响,周围的白骨正等扑上来,被这高频声波一激,化成无数骨灰,地面一层如雪一样,许多骸骨质地晶莹,证明其主人身前极高的修为,虽没有肉身不朽,但骨骼已经转化,他们都死在这条大道上。 在今日,却化为灰烬,身前不管如何显赫,但也无可奈何被埋藏在时间深处。 莫闲感到一阵剧痛,有好久没有品尝过这种感觉,对方脚下蹬蹬的退了二步,他的力量强于莫闲,却被莫闲逼退,可见莫闲的武道修为的确已经摆脱了世俗的限制,他退了两步,眼中绿芒更甚,生命似乎复苏,但莫闲知道,这已经不是和尚,和尚早死了,这是郁积了不知多少年的煞气侵染了身体的本能,形成了一种类似魂魄的东西,离重新复活还远得很。 和尚正要扑上来,拳头上一团金色气体在凝聚,这是他的身体记忆,刚才一拳,将他的身体记忆唤醒了一些本能,煞气在身体的海底轮开始形成英魄,莫闲口诵六字大明咒的“吽”字咒,一个种字“吽”出现,直入他的海底轮,就听见和尚发出一声惨嚎,一股黑烟从身体中冒出,里面各种面孔交替出现,都是当日死于此地的修士的一点残念,有人有妖,连完整的魂魄都算不上,刚一出现,便被莫闲打散。 和尚一下子倒了下去,莫闲却不放过他,这具肉身不朽,有极大的秘密,从其中能窥出佛家金刚不坏之身的秘密,留在此处,过一段时间后,在煞气的影响下,恐怕会再次生成意识,但他已不算人,而是一种说不清的存在。 莫闲以观音的六字大明咒驱散了煞气和本能融合后的意识,不想他再次生成,手往下一罩,掌中佛国现,将和尚摄入其中。 一声惨叫传来,金牛妖王陨落,他遇到了另一具大能的尸身,这位是一尊商羊,一种上古异兽,并未化形成人,而是化形为一尊****集合体,兽首人身,手中要柄辟地锥,正扎入金牛的腹中,位置恰巧在妖婴所在。 金牛妖王头顶上一面伞,放射着乌光,但居然没有挡住辟地锥,实际上金牛妖王正在用狼牙棒横扫身遭骷髅,不知怎么的,商羊陡然从骷髅中突出,杀了金牛。 众妖一看,不由得心生寒意,还没有走多远,一个妖王就被杀了,毒敌陡然身体幻化,尾钩一甩,当的一声,商羊任他蜇,居然没有破开商羊的肌肤,商羊冷笑一声,手中数尺长的辟地锥暴长,眼看就要将毒敌钉住,此时,一把三叉戟突然出现,将商羊的辟地锥给架住,毒敌身体一摇,顺手卷起金牛的尸身在,嘴一张,将金牛吞了下去。 莫闲一愣,居然当众就吃了金牛,再看那几位妖王,好像平常事一样,毒舌身体一幻,变成人形,祭起砚台,砚台扩大,如一座小山一样,向商羊的顶上压了下来。 商羊眼中一绿,咆哮一声,一拳朝天击出,轰的一声,砚台并没有落下来,砚池忽然充满了水,一团没有感觉漆黑的墨水当头浇下,商羊一躲,按理说应该躲开,但在众人眼中,却清清楚楚看到,墨水正好浇在商羊身上。 商羊陡然身体僵住,冒出一股烟气,只扑和他对战的骖无畏,骖无畏冷笑一声,手中镜子一扬,一道白光射出,正好罩住这道烟气,烟气中迅速变换着脸面,一齐恨恨的咒骂着,却挡不住镜光,烟气嚎叫着,但抗不住镜子,终于拉入镜子,镜子奇光一闪,在背面多了一些花纹,骖无畏并不知道这件事。 莫闲见到这一幕,眼光一转,至于商羊倒在地上,就没有人再关心,众妖向前杀去,莫闲在最后,他来到跟前,又一具尸身收入掌中佛国方中。 他收这具尸身,一是这具尸身是不朽大能的,从尸身可以看出不朽的究竟有什么玄妙,二是它身上的墨水,对于毒敌的功行,莫闲没有看在眼中,而是想研究一下墨水究竟是什么。(未完待续。) 52.砂母威,六字真言悟佛理 莫闲收了商羊,还剩下五个妖王,众妖光焰罩身,千霞更是放出万道霞光,无数飞羽化作五彩的剑气,向着前方****,在她的头顶上,一个明晃晃的钢圈,绽发一圈白光,不论什么东西,都不能闯入她的身前。 其他妖王也各显神通,但干道上白骨何其多,此时都站了起来,手中刀剑,有的已经断毁,有的已经锈蚀,但也好光华四射的,特别是一些神兵,虽然断折,但威能犹存,一两个骷髅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成千上万,光那股死气和煞气就让几妖吃尽了苦头,仗着法宝,还能顶得住。 就在这时,从骷髅后方,陡然升起一片乌云,不,那是弑神弩,不是一把,而是上千把,射出箭漫天飞舞,这些箭都不是实体,而是一团黑气而成,真正的弑神弩早已损毁,而这些是这些骷髅深入骨髓中记忆,因为没有思考,反而一念执着,幻化而出,真的把弑神弩从时空深处给招唤出来,汇成这漫天的箭雨。 众妖王一见,脸色大变,一个个拼命将真元往法宝里灌,千霞的钢圈外,剑雨陡然收缩,形成了二道防护,白光的玉笏和妴胡的铜钟也紧紧收缩起来,玉光和铜光凝练如实物,而毒敌的砚台向外急洒黑汁,将他和骖无畏护在一起,骖无畏手中镜了出一道蒙蒙的镜光,冲了出去。 莫闲眼中一闪,紫光万道,白莲朵朵盛开,他的身体完全埋在莲花中,紫气透出,即使这样,箭雨一过,飘飘落下二朵白莲,好厉害,莫闲眼中一动,祭起了砂母。 千霞无数五彩剑光一遇到箭雨,虽然斩断了不少箭,但也她自身所炼的飞羽也折损大半,她的脸色很难看,好在后继的箭雨被她的钢圈所发出的白光拦住,她才松了一口气,再看白光和妴胡两妖,似乎更惨,他们为箭雨所伤,幸亏只是一些皮外伤,黑气组成的箭雨一遇到玉笏和铜钟,当时就粉碎,散作煞气,两件呻吟了一声,竟然受到污损,灵光立刻减少,后继的箭雨之中,有几支箭射入其中,好在已没有多大威力,但毕竟是煞气所凝,妖体居然没有挡住,两人哼了一声,忙运功逼出煞气。 毒敌的砚台的墨汁纯黑,偏偏其中自有一种阳刚之气,对煞气相克,所以他和骖无畏反而是最轻松的两人,箭一遇到墨汁,当时就被墨汁所染,散为煞气四散而去,再被镜光一照,居然毫发无伤。 莫闲祭起砂母,刹那间,狂风大作,漫天黄沙,待风停之后,眼前尽是一片黄沙,所有的骷髅都陷于沙中,越挣扎磨损越深,这不是一般黄沙,而是一片沙海之中的虚空砂,颗颗如金刚石一般,重如山岳,更兼得众多虚空砂能发出空间之刃,在短短的时间内,大多数白骨早已被虚空砂所磨灭,只剩下外表的样子,只有少数的骨质宛若美玉一样的骷髅还在挣扎,莫闲手一招,收回了砂母。 数里长的干道上,白骨堆积,风一吹过,纷纷扬扬的白色骨灰扬起,刹那间,无数白骨成灰,地面上厚厚的一层白灰,只有少数几具如玉的骷髅呆呆地站着,煞气向它们集中,妖王呆呆看着,莫闲的砂母的威能出乎他们的意料,甚至千霞都怀疑,上一次来遇到多少劫难,差点葬身与黄沙海中,难道黄沙就是一件法宝? 莫闲见灰黑色煞气向骷髅集中,手中结观音八海山印,口中诵出观音六字大明咒,随着他的言咒,六字大明咒有着不可思议的降魔之力,咒音一出,天地响应,无数金光从空而落,似乎咒音穿越了千古,落在几具骷髅身上,骷髅身上出现了悲鸣,一股灰黑的气体奔涌而出,在空中发出了一声惨嚎,在光中剧烈的挣扎,却无济于事,各种面孔出现,种种痛苦发及狰狞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执念,在佛光照射下渐渐淡去,最后脸色转变成安祥,越来越淡,和佛光混为一体,消失不见。 在那一刻,莫闲感到身体一振,一股精纯的念力反馈到精神之中,莫闲恍然大悟,原来佛家咒语,不仅是自家之力,但能借助外力,壮大自己,不怪佛家以降伏外道为己任,要是没有好处的事,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去相信去做。 这股精纯的念力和己身水**融,一点也感觉不到是外来,佛家以慈悲大愿视众生如一体,这种修法不是说说,而是真实不虚,不怪佛教从小乘发展到大乘,既然视众生为一体,从而突破自我的限制,借众生之念为己身服务,从而达到无我的境界。 佛说众生,即非众生,故名众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而道家却混有无成一体,不专注有情(即有生命的东西),平等视之,溯源而上,从而与道合真。 莫闲心中念头一闪,现在他心中念头颗颗晶莹,透澈无比,当然这是比方,人言念头,刹那而逝,但在这一刻,他的念头摆脱的时间,似乎是永恒的,一丝一毫都不相差,从时间长河中跃出,他笑了,下一刻,他身边出现了一个和尚,他的一念附体,这个和尚正是先前所收的大能的遗体。 和尚陡然睁开了眼睛,口中唵的一声,眼射奇光,一拳击出,拳罡荡起,空中呱的一声,突然钻出一只火鸦,口吐一个火球,向众人轰的过来,众人正在震惊莫闲的砂母的威能,转瞬间,附近一里多内,骷髅为之一空,还没有转过神来,更神奇的一幕出现,莫闲居然口诵真言,而剩下的骷髅居然也被莫闲所破。 事情还没有结束,一个和尚出现,众人吓了一跳,以为是僵尸攻击莫闲,却见他口中嗡了一声,一拳打向天空,而天空之中,恰巧出现了一只火鸦的虚影,口吐火球,直射众人,火球还没有落下,被和尚一拳带起的罡劲击碎,连同火鸦的虚影。 这是怎么一回事?(未完待续。) 53.血河法,暗算翻作血河流 众妖懵了,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他们搞不清这和尚是怎么回事,这个和尚是先前被莫闲打倒在地,后来便不见踪影,当时众妖正与骷髅之类缠斗,虽然看到了这一幕,但并没有多关心。现在和尚陡然出现,是以众人吓了一跳,但随后发生的一切,众人更是摸不着头脑。 和尚一拳出,随即眼光黯淡下去,莫闲心中暗自苦笑,自己以为获得一样神通,将一个个念头分化出去,控制万物,谁料念头根本不能持久,转瞬间念头也成为过去,看来,修行真正到了自己念头都是永恒时,这种神通才能真正的成为自己的底蕴,但自己终究踏出了这一步。 莫闲顺手将和尚及几具骷髅一起纳入掌中佛国,这时,众妖才回味过来,看向莫闲的眼光立刻不同了,但他们不知道莫闲是如何做到的。 他们猜想和尚大概已经僵尸化,莫闲肯定掌握了训化僵尸的方法,是以驱动僵尸,再想之前,莫闲收了这个和尚,还收了商羊,毒敌和骖无畏眼中遇出恐惧之色,相互望了一下,用眼睛示意,决定一有机会就除掉莫闲,再也不能让他活下去 两妖知道,他们这样的高手对气机十分敏感,故此也不看向莫闲,气机也自收敛,莫闲正在思索念头化身的事,没有留意他们的事。 近处骷髅为之一清,已经到了河边,莫闲感到那条河流有古怪,他脚下缩地法出,虽然此间的时空都受到侵染,不出现当时的场景,那是一种时空深处的记忆,不要小看这种记忆,如果不小心遇上它,对于现在时空的人来说,就是真实的,如果被它杀死,那自己真的会死去,甚至灵魂会被拉入时空深处,好在有时空壁垒相隔,虽说那些记忆会突破时空壁垒,但到达现在时空中力量却小得多,最主不过三成,很多时候,就是一成都不到。 因此,对付起来虽然很艰难,因为记忆中的人,特别是有些人,对莫闲他们来说,算得上大能,用道家分类方法,算是化神以上的修士,对他们来说,一成力量已足以毁掉一个元婴修士,但莫闲他们与之相对,往往只需要支持很短的时间,因为这处时空不住翻涌,往往就是一瞬间的功夫,时间和空间便发生了偏移,对方往往一愣神,还没有反应过来,便飘移了,所以他们有惊无险的来到河边。 到河边一看,哪里是河水,分明是鲜血,河水一遍血红,隐隐闻到一股血腥味。 莫闲在河边上,随手拾起一把断刀,手一扬,刀飞了出去,直向对面而去,刚刚到了河中间,河水中陡然升起一血红色的一片光虹,其上不知几千万丈,刀一下顿住,接着掉入血河中。 断刀一入河水,立刻沉于底,不住的有气泡翻上,见到这一幕,众妖倒抽了一口凉气,莫闲却知道根底,这应该血河,传说中的血河不过是意象,而有大能逆推神通,从而创造出血河禁法,这些都是莫闲在藏经阁中阅读藏书时,有则传记提到了血河禁制,并且说得还很详细,莫闲见此情景与血河禁法相似,心中估计就是血河禁制。 千霞说:“看来想飞越过去,可能性不大,我们还是顺着桥进去。” 莫闲点头:“顺着桥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些禁制是自动运行,根本没有没有人在主持,这片广场上,当年厮杀的战场的人大多数变成白骨,静静地躺在广场上,众白骨中有些白骨已经完全风化,剩下的白骨,都是修行有成的人留下的,稍差一些的,在时光面前已经魔朽,有些已经成粉。 他们踏上那白玉做的桥,莫闲倒没有什么,而几个妖王又一次被此间主人的大手笔惊呆,与此一比,他们的山洞只是一个狗窝。 毒敌和骖无畏两人对视了一下,心领神会,骖无畏手中出现一根针,而毒敌的砚台一动,一滴墨汁悄然无声地向四周散去,在众妖都紧张的防备情况下,毒敌的做法并没有什么不妥,因为各个人都悄然在身边布上一道法术灵光等等。 刚踏上桥,巨变立生,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煞气裹挟着大量尸毒,如海中掀起的大潮,朝众人压了下来,众人身边奇光异彩顿起,将之拒之门外,地面的骷髅也站了起来,在浓雾中,向众人扑来。 就在这时,毒敌动了,身边陡然腾起一片黑雾,这是那滴墨汁所化,不同于妖怪本身雾气,虽然是黑色,却一点也不给人以阴暗感,反而有一股儒雅之气,众妖的神识却不能入内,当然,莫闲的神识也不能入内。 骖无畏笑了,手中针完全掌控,雪亮的针变得漆黑,骖无畏是毒蛟,针在他手中,转眼间变成了一根毒针,毒蛟之毒,就是修士也吃不消,更要命的是,他没有指望毒针取莫闲的性命,在他发出毒针的刹那,莫闲正好移到桥边,毒针到了,只要莫闲挨上一针,身体一软,就会跌入河中,而河中的血水连钢刀都轻易腐蚀,莫闲保证到时候尸骨无存。 原来,他们打这个主意,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莫闲不仅在武道上达到一蝇不能落,一羽不能加的境界,更是超越其上,达到了金风未动蝉先觉的境界。 在毒针出手一瞬间,莫闲顿觉不妙,一股暗风只指他的身躯,其实并没有风,而是他的心灵之中生成的风相,他冷笑一声,身上使了个护体法,灵光一闪,将身体护住,这只是被动防守,手中紫竹杖顺势击出,紫气千条,白莲滚滚,那根针根本没有进入莫闲身体一二尺以内,便被莫闲破解。 莫闲似无意一击,不仅破坏了毒针,更让毒敌吃了一个哑巴亏,毒敌哼了一声,身体连退几步,墨汁被破,他脸色阴了一下。 两人暗中已交锋,但其他妖怪没有看出来,毒敌败了,莫闲没有声张,看了骖无畏一眼,他知道背后有人暗算,毒敌大王在前以墨汁雾掩护,在掩护骖无畏。 莫闲这一眼金了一金,骖无畏顿时变色,身上灵光盛开。(未完待续。) 54.禁制破,又遇台阶符纹现 莫闲只看了一眼,骖无畏只觉脑袋像被重型号卡车撞击一样,强忍着没有哼出来,汗一样子下来,身上灵光一刹那间猛然暴发,接着又熄灭,脸色煞白,差点化出原形。 莫闲在不声不响以实际行动告诉他,不要惹我,不然的话,后果不是他所承受,对毒敌他当然也不放过,想暗算他,不付出一些代价,以为事情就完了,怎么可能。随手破除了墨汁,脚下又一步,看似随意,却正把握在点子上,毒敌正哼了一声,一股飘渺的似有似无气机一掠而过。根本没有力量,时机却在毒敌哼后,一气已尽,偏偏另一气未生,只是轻轻一触,本来毒敌气血已平缓,不曾想到,身子内部一种力量生成,刚刚平息下去的力量爆发。 毒敌身子一摇,身边气机一阵紊乱,一丝血丝在嘴角沁了出来。 莫闲脚下没有停步,在众妖看来,莫闲一杖打出,将煞气还有那些骷髅埋葬后,继续向前,随着他的步伐,身边气势进一步高涨,到最后,汇成大势,硬生生地将那股大浪分开,如一把尖刀。 至于毒敌和骖无畏的表现,众人反而没有留意,骖无畏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随即压了下去,现在撕破了脸,众人虽暂时没有觉察,但骖无畏可以肯定,莫闲肯定知道。 莫闲没有管他们,带着无比的气势,冲上了桥,他想冲击血河禁制,他刚冲到桥中间,一道血幕似连天的血云,从河中升起,无数符箓游走不定,轰的一声,四周白骨顿时烟尘起,如同遭受了飓风一样,甚至有数具骷髅受此影响,飞射出去,落入河中,耳中听到哧哧的声音,没入血水中,不见了踪影。 莫闲也倒退了几步,这一试试出了禁制的强度,血河禁制不仅强度高,更兼有腐蚀性,一缕腐蚀性的气机让莫闲的护体法几乎作废,莫闲微微振荡了几次,灵光闪了几闪,才将这缕气机消灭。 众妖望着突然出现的血幕,千霞率先发动了攻击,剑雨一出,如雨芭蕉一样,激起千重血浪,却未突破血幕,其他妖王也各展神通,刹那间,星雨横飞,电火交鸣。 莫闲也加入其中,手挥紫竹杖,攻打禁制,对于禁制,如果能一下子突破,那就突破,不然的话,需花上数日用水磨功夫来消磨。 特别是这种禁制,每蒸发一丝血水,禁制就减弱一分,毕竟此中已无人的主持,只剩下这一条血河,只要将河水蒸干,禁制失去了源头,不攻自破,众妖每一击,都有巨量的血河水被蒸发,莫闲也不突出,他还得防范着其他妖王,特别是毒敌和骖无畏。 他以白莲护身,手中每次挥舞一下紫竹杖,都有大量的血色雾气被一杖蒸发,而千霞更放出她的五彩真火,无数火球如流星般轰击着血幕,血幕颤抖不已。 其他几个妖王,或以妖火助威,或者直到攻击血幕,时间一天天过去,过去了二十一日,河中血水已干枯,血幕只剩下薄薄的一层,莫闲笑了,一朵白莲从杖上产生,一出杖,顿时幻成紫莲,而此同时,骖无畏也抛出一颗妖雷,其他妖王也拿出了真本事,众妖都看到了血幕将破,个个都想比其他人先一步进入,同时也有立威心理,让别的妖王不敢轻视自己。 众般手段一齐打在血幕上,轰的一声,血幕陡然凹下去,接着破散开了,禁制破了,众妖根本不与其他人打招呼,奇光一闪,都抢入其中。 广场上数不尽的白骨动了,纷纷站了起来,煞气成云,一起向众妖王打来,众妖王脸一苦,亮起各自法宝,千霞对莫闲说:“道友,你的砂子能否再用?” 莫闲点头:“可以再用,不过……” 不等他话说完,千霞立刻说:“快用砂子,我们答应你,进入之后,由你先挑一件法宝!” “好,一言为定,有没有人反对?”莫闲手中出现那颗砂母,并未立刻祭出去,反而问众妖王,明显不太相信千霞的话,也难怪他会询问。 千霞眼光一转,心里明显不太高兴,但她什么话也未说,而是看向其他妖王,其他妖王在此形势下,只得点头,莫闲才祭起那粒砂母,刹那间,狂风大作,无数沙粒从空而落,转眼间,众骷髅不知多少,如陷身于沙子之中。 重如山岳的虚空砂,还有虚空之刃等,众多骷髅被磨灭,只有少量的骷髅和两具大能遗蜕还在挣扎,莫闲口诵六字大明咒,佛光闪处,将它们笼罩在其中,煞气死气和怨气如雪向火,灰黑色气体幻成人形嚎叫着,挣扎着,本来就是不甘的气机还有一点执念所成,在佛光中渐渐化去,它们也失去了存在的基础,精纯的精神力流入莫闲的心中,和莫闲的精神力水**融,佛门大法果然厉害,莫闲在内心感慨。 莫闲收了砂母,那些如玉的骷髅及遗蜕顺手收入掌中佛国,眼中平添了几分看破红尘,历经沧桑之意,气质越发出尘。 众妖一见骷髅被除,不等莫闲回过神来,一个个纵身而起,直奔正殿而出。 正殿座落在九百九十九级台阶之上,而台阶都是高二尺四分的白玉雕成,上面纹路隐然,想看清楚是什么,却怎么也看不清楚,这台阶明显比一般台阶来得高大,但对众人来说,并未成为阻碍。 毒敌抢先登上台阶,突然间,他停住了,无数符纹出现,向他身上漫延,他身上乌光开始闪现,拼命想压制符纹,其他妖王一下子愣住,不知发生了什么? 莫闲眼光一闪,他发现符纹很眼熟,他认了出来,不过是净心和虔诚类的符纹,净心符纹没有害处,反而对修士来说有好处,但虔诚娄符纹,却能收伏修士。 “这是怎么回事?”白光问千霞。 “我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千霞说,“不知符纹是怎么回事,莫闲道友,你有办法吗?” “我也没有办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莫闲淡然道,他实际上是知道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55.广寒殿,月桂树下见隐秘 很快,符纹侵没了毒敌的全身,众妖王在台阶下,眼睛一眨没有眨的看,他们从其中看出一些门道,他们要等到最后一刻,看看效果再说,连骖无畏都在一旁看着,看来,智慧生命,不仅是人,连妖都是一样。 毒敌挣扎着,当符纹侵没全身后,毒敌一下子静了下来,无数符箓一下子没入他的身体,他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不仅没有什么变化,而且身体感觉到一阵轻松,隐隐脑中似乎多了一点东西,他抬头看向台阶平台上,每隔二十七阶,就是一个平台,他急忙向上冲去,转眼间到了平台上,平台上亮起光芒,转眼间他便消失不见。 莫闲心中一动,这是传送阵,转眼之间,在大殿门口,光华亮起,毒敌又一次出现,众妖一下子明白了,如果身体受符箓侵染,可能会一步登天,众妖一片火热,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抢上台阶,一道道光华亮起,无数符纹从脚下侵染,由于他们没有反抗,速度比毒敌快得多。 而毒敌已经进入大殿,只有莫闲没有踏上台阶,他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再说,这些符箓中虔诚符肯定有所不对,莫闲自己就是符箓大师,对于符箓有自己的理解,要让他让别人符箓侵染,他怎么也不放心。他可以使用别人符箓,但决不允许符箓侵入自己的身体。 他见众妖都已完成,上了台阶平台,传送入大殿,他并不着急,大殿之中的东西不是摆在那里,肯定是有考验,再说不行,也可以从他们手中夺取,他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但他必须每一步都走对,不能任由自己的命交给别人。 他一步走上了台阶,脚下立刻有一股吸力,莫闲早有提防,意念一动,一串符箓凭空生成,正是净心符箓与虔诚符箓,迅速爬满全身,而那从下面而上的符箓刹那间收缩了,脚下吸力消失,莫闲一步踏上第二阶,并没有什么,转眼间二十七阶在脚下,莫闲望见一处符箓组成的符阵,他认真地看了一下,是短距传送阵,完全由符箓构成,莫闲手上出现一张纸,这不是普通纸,而是上佳的玉版金线纸,也出现了一支笔,站在原地,将传送阵的图样勾勒下来。 这才踏上平台,却躲开了传送阵,一步又登上第二十八阶,他很小心地登上,却没有发生什么。 他一步步向高处爬去,在以后的台阶中,根本没有什么机关,终于到了台阶的顶端,回首向下方看去,这一眼,让他惊呆了,他只看到了路,旁边什么也没有,好像独立于天地之间,那些偏殿呢? 他又向了几眼,就算他功聚双目也没有用,倒是发现一条干道,蜿蜒向远方,一条河流围绕着四周,好像天地间就此一殿。 他回过头,发现殿后有一树虚影,好似月宫中的广寒宫,一想到广寒宫,他抬起头,看到正殿上方匾额中正写着三个古篆字:广寒殿! 真是广寒宫,不是,是广寒殿,在遇仙宗的记载中,上界有个太阴宗,以广寒殿闻名,其广寒殿是该派的镇派之宝,不知眼前这个广寒殿与遇仙宗记载的太阴宗有无关系? 莫闲迈步入内,一入内,眼前一暗,满天星斗稀疏,一轮圆月照耀,月光下,前方一棵月桂树,长得极其高大,似乎长到月亮上,月桂树下,有一个华盖,华盖下,是一张宝座,莫闲没有看见其他人,先前进入其中的其他人,并没有踪影,难道他们没有进入其中,还是自己所见一切都是幻觉? 他小心地打开虚相空间,只有半丈范围,而平时正常是十丈范围,莫闲有意如此,他得控制信息流量,不然凭他的能力,无法计算,虚相空间一出,刹那间他窥见一丝秘密,这里空间果然有古怪,虚相空间又一次缩小,信息才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无数阴阳爻在场态思维器官中迅速变化,天地山泽风雷日月都一一映射出来,虽然范围更是缩小到五尺,但莫闲明显感觉到信息从一个方向流入,幻化成眼前一切,那个方向就是头顶上月亮。 他抬头看向月亮,与自然界月亮一般无二,但并不是自然的,因为它高高在上,莫闲已经进来好长一段时间,他的虚相空间已经运行调整了好一段时间,月亮的位置却没有发生变化,依然挂地月桂树的枝头,而莫闲也没有移动位置。 因此,莫闲知道这个月亮是假的,甚至连它们之间距离都是假的,一念及此,莫闲展开了缩地法,向着月桂树而来,看着不太远,却走了半个时辰,要是在外界,怕已下去数百里,才赶到月桂树下。 莫闲知道这是在广寒殿内,看来,自己是陷入一个不同的空间层次,说不定其他妖王也陷入不同的空间层次。 到了月桂树下,那个宝座上没有人,但似乎笼罩着一层烟雾,莫闲的虚相空间又一次崩溃,当那似有似无的烟雾一近身五尺,刹那间信息溢出,莫闲迅速放弃计算,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但那种感觉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之前感受到一股太阴灵信衍生万物,现在消失了,再也感受不到异常。 他向四周打探了一般,周围一切都陷于死寂中,莫闲又问内心,没有一丝危险的感觉,莫闲相信自己的内心。 他迈步走上前去,发现内心好像有一股渴望,他停了下来,自己身上的一切他都能控制,包括自己的念头,内心渴望一生,莫闲立刻惊觉,这念头产生好像很自然,但莫闲知道不对,自己的一切自己知道得一清二楚,而念头却似自然产生,看似正常,却是最大的不正常。 莫闲发现,这月桂宝座居然在呼唤自己,莫闲心中一动,走上前去,顺势坐下,刚坐下,眼前突然全部变了,空间居然分成七层,每一层空间都能见到这个宝座,同时,大量信息蜂拥而至。(未完待续。) 56.太阴宗,幻化七层毒敌动 莫闲刹那间全都明白了,也亏他思维器官已场态化,才经得起这么多灵信冲击,要是换一个人,恐怕会陷入沉睡中,慢慢消化,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年。而莫闲只是一愣神,就把事情理得清清楚楚了。 太阴宗是由太阴仙子带入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人类,而是佛家护法所加持的一个世界,本着众生平等的理念,里面诸多生命得以自然发展,一旦开了灵智,最终会走上佛修的道路。 但大势至菩萨与玄都大法师打赌,输了这个世界,道家三千仙人入此世界,太阴仙子进入这方世界,开辟了洞天,修建了广寒殿,留下一枝月桂树,炼制至宝太阴镜,就是那轮月亮,便离开了这个世界。 等到三十五世后,太阴宗已经极为壮大,但经过不知多少代后,本世界的佛家护法,和妖仙们,外世界来此的修士形成了几方势力,矛盾顿生,终于爆发了冲突,几方势力打上门来,而太阴宗开启了护宗阵法太阴月桂广寒阵,偏偏敌方已派卧底破坏了阵法关键点,那一战后,太阴宗和几方势力在此世界式微,最后竟然除名,连联接其他世界的传送阵都受到了破坏,世界与其他世界孤立起来。 大体情况如是,莫闲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进来时,只有主干道上伏尸累累,其中不乏大能,而那些偏殿,当时都处于另一个空间层次,这是太阴月桂广寒阵的功效,加上这些偏殿也未引起那结大能的注意,所以分毫无损,而主干道就伏尸累累,那一仗,将这个世界上的几方势力的精华一扫而空,待新的一代成长起来,特别是野生妖王成长起来,对几大势力的残余又进行了打击,结果远古的影子终于在一代代妖王变幻中消失,而妖王却是不擅长历史,只关心个人的能力,于是,这个世界成了没有历史的世界。 莫闲正在宝座上想着事情,理清楚自己的思绪,他总领着七个空间层次,除了他来的的那处空间,最接近于宝座,其他层次的空间,都远离那个空间层次,而众妖王通过传送阵进入的空间层次,却是一个大殿,望之高达数百丈,长达万丈,两边有着石像,都高达数十丈,这本是太阴宗多少代以来收集的各类法相,不同门派,妖修有自己的法相,因为他们都是最初从佛门中得到修行方法,而佛门中有密宗一门,金刚法相各不相同。 太阴宗来到这个世界,人的总数很少,妖的总数很多,因此,收集各种法相,也成了太阴宗的任务之一,在每尊雕像身上,都刻着字,这种字不是凡间字体,让人一望,心中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这些文字一篇篇都在讲眼前雕像代表的含意,怎样修成这种法相,足有数百尊之多。 千霞停在一尊朱雀面前,朱雀周身燃烧着火焰,让人一看,就舍不得移开眼睛,千霞已修到妖婴期,她走得是丹术一条路,见到这尊朱雀相,她心中一动,看着文字介绍,不自觉地功法开始运行,妖婴开始蜕变。 妖婴本是元婴一种,并不是由存想而得,比较娇嫩,一般不轻易离体,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修士不会以元婴行走天下,待元婴之中阴气尽去,转化为纯阳,此时散则在气,聚则成形,从而进入化神期,唤得阳神,一般称为元神,此时不畏任何人,修士才敢以元婴面对一切,甚至分出一缕气机,做到分身化形。 而法相之法,却走了另一条路,以观想而形,法相一现,其神自在其中,更重要的是,法相具有极强的战斗力,好比元婴穿了一层战铠,是专为战斗而开发,元婴转化为法相很简单,只要存想清晰,神气相合就行,不同法相有不同特长。 但也不是没有缺陷,元婴纯由元气和神魂所合,不需人的思维所存,元婴一旦生成,思维能力自动扩展,从思考器官扩散成场态,更能见本质,而法相却是后天意识所成,思维太重,虽然战斗力强悍,却在修行路上,人为设置了障碍,但修行人如过江之鲫,而成道的人又有几人,好似兔角。 一会儿后,千霞身上开始出现火红的朱雀真火,在她的周围,空间似乎都受到此火影响,但她身上的衣服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千霞凝聚朱雀法相,而骖无畏却凝聚了苍龙法相,他虽然是蛟,但他无比接近龙的存在,毒敌却凝聚天蝎法相,一时间,众妖王不约而同将妖婴转为法相,莫闲虽然看到这一幕,但他并没有多嘴,而是眼睛一扫,一尊尊法相和其上的文字流淌在心田,果然极为强大。 莫闲没有将元婴转化为法相,他的实力,并不需要以法相来相助。他身上有几件重宝,在必要时亮出,可以战胜一切。 莫闲悄然无声出现在宝座上,宝座在这一层次的空间中,位于最里面,他一出现,并没有引起众妖王的注意,因为众妖王的心思放在那些塑像上。 莫闲眼睛一转,众妖王有似有了感觉,纷纷掉转头,却看到莫闲高居在上,他怎么进来的?众妖王心中充满疑惑。 毒敌妖王一声长吼,从顶门上腾出一只浑身冒着黑火的天蝎法相,双翼展开,尾勾一扬,呼的一声,他离莫闲相隔相近万丈,但他的天蝎法相尾勾却像皮筋一样,伸出万丈空间,眼看就要落在莫闲的头上。 就是几尺距离,尾勾似乎通过一重又一重的空间,在众妖王的眼中,尾勾奇异地停在莫闲前面。 莫闲叹了一口气,手一伸,正好握住了尾勾:“何苦来哉!” 毒敌大惊,正要收回尾勾,一缕冰焰从莫闲的掌中燃起,眼睛一眨,整个天蝎便燃烧起来,没有一点温度,正是太阴真火。 莫闲本来不会太阴真火,他会太阳法则,但必须有阳光才能施展,而太阴真火却是刚刚学会,和太阳真火是一体两面,太阳真火经过漫长空间反射,烈阳变成暴阴,他是借助太阴镜才施展出来。(未完待续。) 57.暗血牛,划陆成江陷凶牛 莫闲借太阴真火,一瞬间将天蝎全部点燃,毒敌大叫一声,现出原形,天蝎点燃,他的神魂灵智全部集中在法相之中,却被莫闲太阴真火一炼,立刻成灰,神魂一灭,立刻失去的灵智,现出原形。 莫闲遥遥一招,蝎子飞起,已经奄奄一息,但就要到手的时候,虽然失去了灵智,但本能对莫闲有莫名的仇恨,尾勾一起,直向莫闲蛰去。 莫闲哼了一声,手起一指,眼前一花,蝎子的倒马桩走空,而莫闲的手指却点在它的脑袋上,脑袋内部组织立刻受到破坏,当时尾勾垂了下去,毒敌陨落。 那些法宝之类,被莫闲收入掌中,连同毒敌的尸身,毒敌一见面,就被莫闲所杀,而且是炼成了法相,一时间,众妖王人人自危,不约而同地互相靠近。 莫闲将他们的动作看在眼中,脸上露出了嘲讽之色,他们不知道,莫闲如果想取他们的性命,真是易如反常。 莫闲陡然觉得有人来了,不是这里除了千霞几人,没有人知道,来者是谁? 一头望天牛咆哮着现身,看上去和金牛差不多,但身上的角却不是金色,而是呈褐红色,他来的气势很大,并没有钥匙,而是直接撞入山中,要知道在外面看来,此处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山包,他却一头正好撞在关键点上,引起空间波动,如穿波的鱼一样,切入其中,他绝对不是一个元婴期的修士,不然不会对法则如此熟悉。 波动给莫闲感觉到,在宝座上透过层层时空向外看去,眼睛一缩,来妖已化作人形,与金牛长得几乎一样,但比金牛阴沉,莫闲注意力刚集中,他似乎有了感觉,抬头向面前的空间看去,莫闲急忙移开的眼睛,他失去了目标。 莫闲不知道,众妖也不知道,来的是金牛的孪生兄弟,暗血凶牛,出生颇有周折,当时金牛很健壮,而他却是奄奄一息,牛群毫不犹豫放弃了他,偏偏他自我开灵,一出生便是一个妖,由于大脑过于发达,身体极为虚弱,看着自己被放弃,他悲惨的叫着,但牛群和金牛却越走越远,有几头猎豹围了上来,眼看就要惨遭不幸,正好一个散妖经过,这个散妖也是牛精,却已年老体衰,渡过了数百年的春秋,却没有突破,只有等死,见到暗血凶牛,心中一动,见小家伙叫得十分悲惨,赶跑了周围猎豹。 却见小家伙已经开灵,心中大惊,反正自己已无望,将一身所悟所学,尽数传于小家伙,暗血凶牛成长很快,几十年后,牛精去世。 他始终关注着他的同胎哥哥,他心中充满了恨意,偏偏他的哥哥金牛居然也开灵了,于是他偷偷摸摸的在他的身体中做了手脚,一颗妖种在壮大。 转眼间,数百年过去了,他一身修为已达化神,妖种就要成熟,他的计划就要成功,一方面快了心意,另一方面,他眼看着金牛成长,其中一切,更能填补他的缺陷。 眼见得妖种就要成熟,到时,他金牛将失去一切,成为他的第二肉身,而金牛却没有发现,他有一种大仇即将得报的感觉。到时两身归一身,化神修为彻底稳固,向更高的境界发起冲锋。 然而,意外发生了,偏偏金牛身殒,连肉身都被毒敌吞了,他当然要讨个说法,偏偏自身被一个妖怪所绊住,这个妖又是一个化神期的主,好不容易才打发了那个妖,这才赶来。 一到此处,直接以蛮力破开空间壁垒,撞入其内,脚下风云起,一路就登上了洞口,而白泽图已被莫闲取走,他什么也没有遇到,一头撞入洞天。 他在金牛身殒的地方立着了脚,眼中闪现出幽光,将当时情景回放,在金牛身殒的一刻,其实不怪任何人,只是金牛的运气不好,但他不这么看,他记住了几妖,既然金牛身殒,那么他们也应该是死,他仰天一呼,身体发动,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阻拦,他一介化神妖王,所过之处,摧枯拉朽。 莫闲看到了暗血凶牛,心中感到他来意不善,手中砂母已出手,相隔数个空间,一阵狂风起,无数砂粒随风而至,重如山岳,每一颗砂粒都包含了一丝微弱的空间之力,汇成无数微小的空间之刃,直向暗血凶牛压去。 而在另一重空间中的千霞等,个个很紧张,他们并没有发现暗血凶牛的到来,他们正紧张防范着莫闲,莫闲此时却没有心思管他们,伸手一拍宝座,宝座烟云起,刹那间,在这个空间消失,至于他们怎么做,跟莫闲无关,他的心思放在暗血凶牛身上。 “空间之力?不过太过于弱小,怎么能伤我!”暗血凶牛冷笑一声,从这风沙中,他得出了一个结论,暗中和他作对的人,修为大概是元婴,没有达到化神,要不然也不会使用这种手段。 他的身上浮现出妖文,砂子一靠近,便自动落下,好似普通的沙子,他不屑地撇撇嘴,手一动,出现了一根铁棍,这是一件神兵,重达五千八百斤,棍一出,使了个象天法地之术,就是一棍,粗若水桶,就是一棍,大片砂子轰的一声乱飞,一棍击在空处,但莫闲感到自己的宝座都开始摇晃了下,那些妖王更是不堪,一个个东倒西歪,他们以为是莫闲所为。 “莫道友,你已得到好处,还不放过我们!难道真要拼个鱼死网破?”千霞脸色阴沉,高声喊道。 莫闲哪里有心思理睬他们,手一动,砂母归位,眼中阴阳爻和符箓合成一体,手一指背后的月桂树,月桂树无风自动,一股桂花的幽香充满了空间,一枝桂枝落在莫闲手中,莫闲轻轻的一划,划陆成江,刹那间,一条奔涌的大江拦在暗血凶牛面前。 暗血凶牛长啸一声,一股旋风从脚下升起,托住他,想走其上通过,刚到了上方,突然之间,失去的风,一头栽下河去。(未完待续。) 58.先天数,暗中运改神莫测 莫闲借月桂枝划陆成江,这种改变地貌的大神通在外界莫闲能力不够,在洞天内,借助月桂枝勉强施展。 月桂枝如火烧一样,转眼成灰,莫闲知道,这是月桂枝抵住了天地反噬,月桂中饱含的太阴之气都无法抵挡,要是没有月桂枝,莫闲根本没有能力施展,就是勉强施展,估计也要身受重伤。 即使有月桂枝在手,莫闲的法力一下子见底,看来,靠自己抵挡暗血凶牛,没有半点把握,那怎么办? 莫闲在巨大危险来临时,心反而沉静下来,既然法力上不如对方,境界上又不如对方,唯一优势就是自己提前一步进入中枢,不可力敌,那就智取。 天地之间,不过阴阳二气所成,现在暗血凶牛暂时跌入河中,但大江终是虚幻,不能控制他很久,化神修士,已然掌握了至少一种法则,他会很快看破虚幻。 莫闲勉强调动一缕法力,从身上取出了一把棋子,有黑有白,借助这缕法力,往空间中一洒,阴阳顺势妙无穷,它并不是困敌,而是利用先天易数,打断暗血凶牛的运道,力小而效宏,借助阴阳黑白棋子,演化阴阳,契合来人,在他不注意之处,微微一推,他的命运逐级放大,变得面目全非。 这已不是法力的问题,在这个天地间,法力只不过是众多神奇力量中的一种,而莫闲却利用一缕法力为引,先天易数演化阴***本无关法力,但需要对易经深入理解,目前情况下,莫闲只能利用易经的演化,当此道到了高深处,随手所施,润物无声,但效果却宏大无比。 这是一项极耗精神力量的工程,莫闲自己精神力已比一般妖物强得多,即使他是一个化身,先前应用六字大明咒渡化煞气时,其中得到了大量精纯的精神力量,这些煞气中精神力量本来就很偏执,从而壮大自身,被莫闲化去煞气,精神力量便自动融入莫闲的精神中,因此,他的精神力量超越了在场的妖王。 就是这样的精神力量,莫闲几轮之后,也感到昏昏欲睡,他见暂时已改变先天数,命运的轨迹已与他偏移,他抬起头,看上那轮明月,之前,他没有动那轮明月的主意,因为太阴镜是此间至宝,要与身合,莫闲就会困入其中,时间长短看莫闲是否能脱了出来,短则三五年,长的话,恐怕要达到九九八十一年。 现在面对强敌,他想起了太阴镜,他从太阴宗的传承中,得知这是一件至宝,模仿仙界的月亮所制,太阴之力强得不可思议,其中蕴育了一点阳精,正因为这一点阳精,莫闲才有可能身合太阴镜。 他精通易理,这是本尊所传过来,因此他用一把棋子化作阴阳推动命运,从而打乱了命运,但对方毕竟是化神修士,化神修士已领悟法则,只能蒙蔽一时,迟早会被他所察觉,一旦他苏醒过来,莫闲的第二次危机就会暴发,再用类似方法,恐怕不一定有效,对方可是化神修士,自然聪明无比,同样的手段第二次施展效果就差得多。 还有一个方法,莫闲现在就逃,逃不逃得出去,尚是五五之数,再说莫闲还舍不得放弃到嘴的肥肉,因此,他决定冒险一试,就是失败,最多损失一个化身,但如果成功,那整个太阴宗的遗迹就是他的,虽然是遗迹,对莫闲来说,可算一个庞大的资源。 想到这里,他手一拍宝座,宝座腾空而起,直上九霄。 暗血凶牛一头栽入江中,江水刺骨,一股寒气只往他的体内钻,同时,水有一种奇怪的压力,将自身一切毛孔都堵住,外界一点气机都不能接收到,这是太阴之水,甚至三昧真火都会在其中熄灭,可惜的是,只是太阴之水,而不是太阴至水。 一般生物如果不小心沾上一滴,迅速凉遍全身,如果是太阴至水,体外无恙,内里恐怕已是冰块一块,太阴之气纯化了一切,都归于无。 但却是太阴之水,莫闲功力不足,勉强施为,月桂枝都化为灰烬,却根本伤不了暗血凶牛,暗血凶牛栽入水中,水刚要发挥作用,凶牛体表出现一层光幕,接着大量符箓出现,使他完全与水失去接触。 虽然感受不到天地间的灵气,但并不妨碍他乱吼一声,身体暴长,象天法地又一次施展,手一摇,棍子随之变大,一棍扫出,河中间出现一个漩涡,他纵身一跃,身体巨大无比,又轻灵无比,人已腾空,跃向对岸。 却不料冥冥中命运被莫闲推动,只是偏移了一点,但这一点足够了,他脚下一滑,岸边的一块土壤崩塌,掉入河中,他却在上岸时又一下子跌入河中,河中水流正好一个漩涡,在不提防的情况下,又被卷入离岸很远,他弄了一个灰头土脸,他想不通,自己明明上了岸,却倒霉的遇见河岸塌方。 偏偏落到水中,这水不是一般的水。而是太阴之水,虽然暗血凶牛并不怕这种水,但身体却是很不舒服,也不能长期泡在水中,仗着身体外有一层幽光,无数的符箓在扭动,暂时没有问题,但其中生物都被这种水与外界隔开,吸收不到灵气,全仗自己身体素质。 他又一次直捅而上,棍子一捅,身体紧跟棍子其后,又一次脱离的河水,落在地上,偏偏地上一下子尘土飞扬,地面好似沙漠一样,他一愣,不由自主将手中铁棍住下一顿,好像又一次进入尘砂之中,但并不是莫闲的砂子,而是尘土而已。 他感到好像霉运缠身,已经吃了几次苦,这一回他学乖了,并没有鲁莽的跳了起来,而是等尘沙落尽,他才行动,他看见前方一座宫殿,下方是白玉台阶,一共九百九十九阶,每上二十七阶,是一个小平台。 他刚抬起脚,并没有落下去,反而收了回来,眼睛盯在台阶上,他发现了符纹。(未完待续。) 59.开天地,指月玄光伤凶牛 暗血凶牛并没有踏上台阶,而是愣了一会,这才迈步向上,脚下微光一闪,居然以法则之力压制着符箓,轻轻松松迈上了台阶,一路向上而去。 莫闲叹了一口气,他已在太阴镜中,感到灵魂被太阴灵气同化,寒冷彻骨,他在寻找那一点真阳,周围光怪陆离,他守定内心,放出一丝神识,留意外界的变化,而大部分意识,却融入其中,太阴灵气正在侵蚀他的神魂。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似乎是一瞬间,又似很久,他感觉到一缕暖气从神魂中诞生,他一下子明白了,并不是什么地方存在真阳,而是阴极阳生,时刻在变化,世间万物,都脱不了阴阳,除非它是先天之物,阴阳未分。 这缕真阳一生,阴阳二气相结,形成一篇真文,这篇灵文完全是由太阴镜生成,并不是太阴镜当初制造时就存在,而是由于它长期浸染在法则中,法则感应,生成灵文,并无世间文章的结构,完全一体,但莫闲却明白它的意思。 这件法宝有了灵性,并不是说法宝如人一样,种种法宝的传说,法宝生了智能,这种情况很少,如果法宝有了自我智能,那法宝就成精了,传说中的灵珠子哪吒就是如此,已等同生命一样,法宝就不成为法宝。 法宝有了灵性,就如眼前之宝,它的灵性才诞生,一切都如同天地一样,并不会有自我,法则之力已开始与外界法则之力共鸣,法宝可以称为灵宝,眼前这一件,就算得上灵宝。 莫闲刹那间口吐真言,在其间并没有大小的概念,他明白了,先天法禁是怎么回事,一个真言字出口,内部似开天辟地一般,刹那间,一个小空间形成,清气上升,浊气下降,清气上升为天,其中轻灵之气,没来及扩散的,化为光体,是谓群星,重重浊之气下降,沉积于下,变成苍茫大地,大地之中,也有轻灵之气,地势翻滚,开成高山峡谷,天空之中,阴阳之气相搏,电闪雷鸣,大雨从天而降,莫闲又开口,一字真言吐出,无数气息在变化,阴阳生搏而生机生,好像时光都在这一刻剧烈地变化,大地之上,一点点绿意出现,随着时间流逝,在大地中央,一颗月桂树出现,顶天立地。 而大地上一遍绿意,甚至出现了动物,时间在飞逝,好像过了亿万年,还有几字真言,莫闲却不能吐出,他沉浸在其中,不知道时间为何物,内外时间差距出现惊人的差距,莫闲却不知道。 不知过了多少时光,久远的他都想不起来当初的想法,陡然他被惊醒了,这亿万年悠远的时光,他只如做了一场梦一样。 暗血凶牛终于迈入大殿,入眼处是一望无际的旷野,远方有一株冲天而起的月桂树,他一愣,他也没有想到,里面居然有如此大的空间。 他修行到化神,在妖之中很难得,他只是一愣神,接着眼睛之中一片火热,凭他的修行,当然能看出,这里只是空间中的一重,没有看见其他妖物,不用说,他们应该陷身于其他空间内,他对空间上本来很弱,只懂点皮毛,他所领悟的不是空间法则,自己所得传承不过是一个老牛精的一些经验,和寻方师友得到的一些经验,甚至有杀妖夺取功法等,能走上长生之路,已算他的运气和资质极好。 他进入洞天之中,所见的一切,都说明了这个洞天的门派底子极厚,肯定有一些遗存,如果得到这份遗存,他的道路不用说更加好走,他用尽心机,想出了给亲近的人种下妖种,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的怨气,另一方面,也是更主要的,是想增厚自己的底蕴。 不曾想功亏一篑,进入洞天之后,才发觉似乎有更大的机缘在等着他,光那棵月桂树,应该就算一宝,如果得到功法法宝等,那这一次来得值得。 他向中央急驰而去,天空中的圆月挂在树梢,静静地放着清辉,花了半个时辰,他落脚与月桂树下,看着其高望不到头的月桂树,他将铁棍一晃,变成一把斧子,一斧砍下,月桂树震动,连带七层空间一起震动,身在太阴镜中的莫闲一刹那被惊醒,在其间,他好像渡过了悠久的时光,他睁开了眼,在茫茫大地上,月桂树下,暗血凶牛正在砍伐月桂树,他目光一凝,虽然好像过去很久,但他知道,那不过是假相,最多过去几个时辰。 他的感悟被中断,他发现自己根本出不了太阴镜,人与镜合,根本没有完成,现在最多是人被镜包,他苦笑一声,自己要恢复自己,没有十年时间是不可能,不过,在此空间内,他可以调用太阴镜的能力,太阴宗中有一种指月玄光,倒正合他用。 他手指一垂,一道清辉亮起,借太阴镜的功用,向暗血凶牛射出指月玄光。 暗血凶牛一斧下去,待一斧起,惊讶的发现,刚才砍的口子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转瞬间,树木恢复了原样,暗血凶牛一怔,他不服气,这回可是调用他的威能,一斧如电,在斧刃处形成一道弯弯的斧刃刀罡,一斧砍下,月桂树上,一阵清光闪现,轰的一声,将斧子挡开,这回居然有了反应,清辉刀芒相撞,空间显现出七层,如走马灯一样,其中一层,却是大殿空间,旁边两排雕像,中有千霞诸妖在其间争斗,暗血凶牛一眼瞥见,还未弄明白怎么回事,指月玄光已到,如同一道匹练,从空而下,人望见,顿觉心中清凉,好像尘埃顿消,心舒意怡,无数大道奥义似乎唾手可得。 智慧生命到此,往往迷失自己,不觉间凑了上去,一时忘记了危险。 暗血凶牛也不例外,身子不觉迎了上去,轰的一声,刹那间,剧烈的疼痛使他清醒,不好,他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借着这口鲜血,将体内气劲转移到血中,不愧为暗血凶牛,居然以血为代价,转移了伤害,身体不由自主抛起,落入另一重空间之内。(未完待续。) 60.指月术,祸水东引心机深 指月玄光,借指月的手指喻指大道的路标,而非大道本身,在《六祖坛经》中记载: 无尽藏尼对六祖慧能说:“我研读《涅盘经》多年,劫仍有许多不解之处,希望能得到指点。” 慧能对她说:“我不识字,请你把经读给我听,这样我或许可以帮你解决一些问题。” 无尽藏尼笑道:“你连字都不识,怎谈得上解释经典呢?” 慧能对她说:“真理是与文字无关的,真理好象天上的明月,而文字只是指月的手指,手指可以指出明月的所在,但手指并不就是明月,看月也不一定必须透过手指,不是这样吗?” 于是无尽藏尼就把经读给了慧能听,慧能一句一句地给她解释,没有一点不合经文的原义。 文字所记载的佛法经文都只是指月的手指,只有佛性才是明月之所在。 指月玄光便是此种,中含性光,见光如性,诱人走入邪路,故人一见指月玄光,中间似有无限大道真意,不觉沉迷于其中,忘却了其中杀机。莫闲只不见初次试验,便使人只见手指不见月,可惜的是,他不熟悉此种法术,使用起来,许多地方还不圆融,是以暗血凶牛能在最后觉醒,从而借血摆脱了殒落的命运,要是一个久在此道考验的人使出,恐怕到死暗血凶牛也不会觉醒,在自认为得到大道的精义情况下,不知不觉中,陷入死亡之中。 不过,暗血凶牛也没有落到什么好处,大叫一声,跌入另一重空间,正与千霞他们相遇,千霞他们正在抢夺法宝。 在莫闲除掉毒敌后,便自消失,而几个妖王个个胆战心惊,过了一会,未见有什么法术之类落到自己头上,白光说:“莫闲道友,大概不会向我们动手,我们又没有向他动手。” 千霞和妴胡点头,不然不好解释莫闲没有动手,骖无畏冷冷地说:“也许我们有了戒备,他不好下手。” 他与莫闲有仇,其他人与莫闲无仇,因而他更担心,生怕突然之间,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莫闲突然出手,是以他更加小心。 几个妖王都很小心,虽然已将元婴转化为法相,但毒敌也转化为法相,依然不是莫闲的对手,妴胡说:“我们几个之间相互照应,距离近一些,也许这样可以相互有个照应,我们几个人不可内斗。” 几妖点头,他们以将几种法相记下,方法也记熟,便合在一处,继续向殿的深处行去,长长的塑像群到了尽头,尽头之处,有一尊奇特的雕像,是什么他们说不出来,只是一头无头无脸的混沌,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他们不识,莫闲知道,在《山海经》中有记载,名为混沌,又名帝江。 不知它的塑像怎么在此,由此可见,众多法相,收集于此,每****上相应的观想秘法,实是天下少有的法相群。 他们一眼带过,眼睛放在前方的柱子上,那里没有塑像,却放置着宝物,那个地方应该是法相放置处,大概没有收集到,却用宝物代替,虽过去不知多少年,然而,却依然放射着毫光,一切如新,这是宝物在呼吸,并不是如生物一样呼吸,而是在吞吐着灵气,和天地默默交流着。 他们的眼睛亮了,此处最里面的柱上是一尊大印,外面依次是一面铜镜,一面渔鼓,一双玉环,一块红色的云帕,一个瓶子。 四人一见,顿时忘了刚才的誓言,飞扑上去,倒是没费多大力量,各人收了一件宝物,回过头来,四双目光盯住了瓶子和大印,一声响,四人不约而同的出手,正在这时,空间一阵摇晃,四人一惊,如惊弓之鸟,一个个暴退,却没有什么,正要再扑上去。 空间一阵摇晃,一个人跌了出来,正是暗血凶牛,他一出现,正好跌在四人与法宝之间,四人一望,千霞大惊:“金牛,你不是死了吗?” 其余三妖也是一惊,不过骖无畏很快发现不对:“你不是金牛,你是谁?” 暗血凶牛不想自己跌入这里,一见四人,嘿嘿地冷笑:“我正要找你们,却碰到你们,好得很,我的哥哥死在你们手上,你们给我去死!” “你哥哥可是金牛?”骖无畏问道。 “不错,让你们死的明白。”暗血凶牛说道,他并不是为他哥哥报仇,而是因为金牛与他们在一起,他们当然得死,他将对金牛的怨毒移到他们几妖身上。 “你哥哥不是死在我们手上,而是他不小心,死在此间。”千霞说。 暗血凶牛当然知道,而且知道毒敌吞食了金牛,不过他没有看到毒敌,毒敌是否已死掉,对于这一点,他倒没有多怀疑,毕竟他们都是元婴修士。 “你们没有救我的哥哥,而且,你们中一个还吞食了我哥哥,你们都得死!”暗血凶牛冷笑道,他在拖延时间,恢复伤势,指月玄光下,他受伤颇重,战力不足原来的四成,虽然是化神修士,在重伤情况下,对付几名元婴修士,他没有多大把握。 他一说到此,骖无畏眼睛一转:“这不关我们的事,吞食你弟弟的是毒敌,他不见了,被莫闲所摄。” “莫闲?”暗血凶牛眼睛一瞪。 莫闲正在太阴镜中,看到这一切,也听到他们的讲话,控制整个洞天正是太阴镜和月桂树,洞天中的一切,对身处太阴镜中的莫闲来说,如同掌上观纹。 当听到这话,莫闲暗骂了一句,知道骖无畏想将祸水外引,牵涉到莫闲,心中也冒火,强自按下杀死骖无畏的心思,毒敌已死,金刚大王所对的妖,只剩下一个,此人是牵制金刚大王的人,不能杀,要不然,金刚大王就称雄那一带,对莫闲的柰果沟来说,却不是一个好消息。 莫闲需要一个人,能牵制金刚大王,而骖无畏当仁不让,正是这一点,救了骖无畏。 千霞拿眼睛瞪了一下骖无畏,开口说:“莫闲他失踪了,杀了毒敌后就失踪了!”(未完待续。) 61.太阴镜,莫闲受困洞天成 千霞的意思很明白,她也看出了骖无畏的计划,她感到有些对不住莫闲,当然这些心思只是一闪而过,但她的话中难免有回护的意思。 暗血凶牛眼睛一翻,轰然出手,一个巨大的牛蹄印出现,直接踏向千霞:“你当我是傻子,敢说慌话来骗我!” 虽然他受伤了,但幻化出的一根牛蹄却巨大无比,极其凝实,誓要踏杀天下群妖,牛蹄一现,四周形成元气风暴,风起云涌,越来越大,直压向千霞,顺带压向其他人。 千霞脸色大变,头顶三光迸出,朱雀法相出现,浑身烈焰熊熊,一声清鸣,张口吐出烈焰,周身火焰拟形化出,呈万千火红的飞剑,向上急迎,而其它三妖也现法相,骖无畏现苍龙法相,口中吐出龙珠,此珠是由蛟珠而化,还没有完全转化为龙珠。 白光和妴胡也各自现出他们新练成的法相,齐齐上迎。轰的一声,五人相撞在一起,巨大的声浪如狂涛一样,暗血凶牛一蹄还未踏下,便轰然解体,而四人法相也是一顿,个个显得十分萎靡,缩回各人体内,双方看起来势均力敌,但事实上千霞四人吃亏,一个个法相受创,人也萎靡不振,而偏偏暗血凶牛先前受了重伤,这一击也是他目前所能发出最强的一击,见这一击没有奈何对方。 他的知见中没有见过法相,不知根底,见四人萎靡,以为四人不过脱力,心中一凛,自己以为境界高过敌人,谁知一击却被敌人拦下,心中犯嘀咕,一时间僵住。 他眼睛一转,看到一头奎牛法相,威武雄壮,只是一瞄,上面的字印入脑海中,心中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们到此间收获不小!” 他的眼睛开始红了,大口一喷,腹中玄功所化炼的的一块牛黄化作一道黄光,黄光刚出口,大地震动,空间开始瓦解,这不是他的功劳,而是莫闲出手了。 莫闲在太阴镜中,看见这一切,他不能让千霞他们死,特别是骖无畏,因为他肯定会被困在这里,金刚大王不能没有对手,暗血凶牛虽然被指月玄光击伤,但凶威仍在,莫闲再攻击他,不一定能取他性命,指月玄光那一击,是出其不意,如果真的正面为敌,不一定击伤他,现在他已有提防,杀死他很难。 再说一个化神修士,要想逃走的方法很多,莫闲见他又要出手,开始出手干预,他直接调用太阴镜的功能,太阴镜中已开辟小空间,虽言其小,但也有一千九百二十六里,足够收入这里的洞天,他一掐收摄印,空间便开始震动,五个妖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暗血凶牛口中黄光才出,便感到天地震动,不好,他当机立断,一口吸回了牛黄,身体化作一道暗红色血光,穿了出去,还没有搞清怎么回事,自己已居洞天之外,并不是他进来之处,而是在小山之外。 他脸色阴沉,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个地方,他心中迟疑,是不是再回去,明显其中有人在操纵,这个人神出鬼没,不知道底细,但明显有洞天在做后盾,他的神情明显在挣扎,过了一会,他看看那边小山,掉头离去,反正自己已入长生,犯不着可能丧命于此。 而千霞他们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等睁开眼一看,已到山洞的入口,从半山腰看出去,那里台阶好像一条长龙。 他们惊魂未定,此时,千霞腰间的圆盘动了,化作一道月盘飞出,月盘发出一道清辉,正照在狮子雕像上,狮子发出一声怒吼,一头狮子的清影投入月盘之中,带着庞大的能量,沉睡在月盘之中,月盘重新回到千霞手中,一个声音响起:“快走,不要回头!” 千霞一惊,不由自主御起遁光,她一御起遁光,其他几妖也纷纷飞起,一路烟云滚滚,向山外飞去,他们出现时,暗血凶牛已经走了。 飞了一百里,几妖才停下,回首看时,那处小山依旧,进去七人,回来只有四人,两个已明显陨落在其中,倒是莫闲,最后一面见他坐在宝座上,出手杀了毒敌,看来他得到天大的机缘,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还是小心点,他在金刚山有一个妖洞,在他不在日子,照料一下,千霞考虑到。 四妖当中,只有骖无畏巴不得莫闲死掉,但看情形,好像他活得很好,另外两妖,倒是无所谓,他们与莫闲之间没有利害冲突,倒是可以与莫闲做朋友。 四人各怀心思,千霞说:“我们就在此告别,各个人收获也不小,特别是得到法相之法,可惜的是,法相只记住自己法相,各位道友,珍重!” 众人各自回转山,而此时莫闲已经收完洞天,洞天中一切都被他纳入空间之中,太阴镜从灵宝进化为洞天之宝,得失却算不清,得到了是等于随身带了一个洞天,失去的是,再也不可能用它像普通法宝一样来对敌,不是说太阴镜没有攻击功能,而是任凭谁也不会用洞天去砸人,如果洞天出现损害,哭都没有地方去哭。 暂时,莫闲是出不了太阴镜,洞天开辟了,但离大成还有不少距离,莫闲可以说,被洞天困住,甚至在千霞的月盘收取狮子中的法力时,也无可奈何。 他从太阴宗记忆中翻出,那尊狮子像并不是太阴宗之物,当初从文殊院得到,得到时就聚有大法力,遂作月盘以控制之,成也由它,败也由它,正是由于它后来为奸细所控,才引来太阴宗的败亡一战,无数妖物得它相助,突入洞天之中。 莫闲叹了一口气,放下非同万缘,先与本尊沟通,将此阶段的一切都传与本尊后,进入湛深定中,智慧普照一切,太阴镜从正常空间中消失,一切归于没寂。 莫闲的本尊从定中醒来,他没有想到,化身有此大机缘,不过,受此牵连,暂时化身没有办法行走另外的世界。 他该动动了,算算时间,到了松溪出世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62.诛大鼋,钱江岸边潮信人 莫闲站在钱江边上,时已至中秋,钱江上潮信正高,莫闲来到时,正值秋雨绵绵,天地间一片朦胧,远山模糊在烟雨中,江边虽有潮信来,却空无一人。 “遇潮问信人,三生石上魂。”这句偈语是松溪真人在对敌提婆达多之前留下的话,一直以来,莫闲只猜测到应该在钱江边上,但具体并不清楚,直到近日,他才推算出一些端倪,松溪真人毕竟是真人,居然掩藏了天机,到了近日,天机才逐渐明朗。 也对,在这个方面小心一点,并无大错,莫闲不得不赞叹松溪真人的大法,居然掩藏天机,到了他死后转生的一十八年才露出些许天机。 烟雨中,莫闲走在钱江堤上,不断有潮水涌现,发出惊天的吼声,不时有大浪越过堤岸,落在莫闲身上,但令人奇怪的事,莫闲身上依然干爽。 莫闲有点奇怪,在风雨中,他感到一股妖力带动水元气,但妖力极淡。 莫闲以阴阳易数,终于摸出点头绪,近来秋雨连绵,在这种日子里,一般人都窝在家里,农夫望着阴沉的天,心中虽然焦急,但也无可奈何,田地里的庄稼都黄了,但秋雨就是看不到停的迹象,往年这时候,天气晴朗,秋高气爽,正是动刀收割的时机。 莫闲从卦象中知道,正是在秋雨连绵时,他等的机缘来了,正是了结因果时,当日,莫闲受松溪真人恩怨,可以说,松溪是莫闲修行的领路人,莫闲遇到了松溪,他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变化,要不然,他是否在人世,都是一个问题,当初他可是生命亏损。 之后,松溪又传他符箓之术,在松溪身边的几年,莫闲受惠很多,当松溪转世重修,按理来说,一个化神修士应该很快觉醒,但松溪的情况有些特殊,毕竟在提婆达多手下转世,根本不让人放心,因此,他安排了莫闲,在他转世十八年后,来点化于他,留下一句偈语,还掩饰了天机,他生平仇人不少,多数人以为他死了,但有些人还是不死心,一个化神修士没有那么容易殒落。 莫闲沿着江堤,一阵喧哗传来,他抬头望去,笑了,一群弄潮儿正在水中嬉戏,他们是当地一群生活无着落的人,每年在钱江潮头起时,在潮头上展示其本领,供人一笑,博得一些打赏,好度过一年时光。 但是今年,阴雨连绵,照此下去,日子很艰难,莫闲看到,弄潮儿迎浪而上,浪头一扑,钻了过去,在那一瞬间,屹立于潮头之上,手中红旗招展,一个凡人之躯,能做到如此,的确已是不简单。 莫闲看到弄潮儿,正要上前去问信,遇潮问信人,突然之间,他脸色一变,一只大鼋出现,别人还没有看出,但莫闲何许人,已看见一个庞大的黑影闪电般穿波而上,一口向波浪顶峰的弄潮儿咬去。 众弄潮儿突觉身上的水陡然涨起,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看着一只大鼋穿波而上,眼看那个弄潮儿就要惨遭不幸。 莫闲看见大鼋的一瞬间,手上符箓已然离手,化作一座金桥,镇住了风浪,刹那间,金桥飞至,一切都静止了,大鼋好像停在水中,而潮头也停住,只有莫闲飞身而至,袖口一卷,几个人一下子被他带出了潮水,落在岸上。 金桥一消失,大鼋一下子腾空而起,一口咬空,如同洪水中陡然飞起一大片乌云,岸上的人惊叫起来:“鼋将军,鼋将军来了,完了,这回岸堤要破了!” “怎么一回事?”莫闲问道。 “鼋将军一现,数十里之内就要溃堤,要发大水了!”一个弄潮儿说道,陡然想了起来,“你是神仙吗?你救了我们?” “我不是神仙,不过是一个修行人,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鼋将军一现,便要发大水,难道以前有过?”莫闲问道。 “在十三年前,曾有一次,也是这样,阴雨连绵,大水淹没了百里,有人说看到一只大鼋,老人们说,这是鼋将军,它老人家发怒了,今天又见鼋将军,大祸临头了,道长,你救了我们,肯定是懂法术的,你能不能降伏鼋将军?” “鼋将军,为什么给一个妖物以将军称号?”莫闲问道。 “故老传说,钱江中有大鼋,身长十数丈,常为乱地方,地方无奈之下,立庙相祭,称为鼋将军。” “原来如此,此物作怪多年,没有道行高深的人来收拾它?”莫闲又问道。 “没有,倒有几个和尚道士想来降伏它,却被它发大水差点淹死,只好设庙祭祀,反面风平浪静。” 正说之间,大鼋身体往下一滚,水立刻退去,接着水呈一线大潮,猛然扑了过来,水如墙一样,倒立而起,直向江堤扑了过来。 “鼋将军发怒了!”几个弄潮儿脸色如土,他们也没有见过水像墙一样,直向他们压了过来。 “大胆妖物,竟敢在我面前放肆!”莫闲一声断喝,身上现崇山峻岭,脾神常在头顶万岳真形图出现,一道黄光现,土克水,往下一镇,刹那间,水墙猛然滞住,黄光往上一镇,如雪崩一样,顿时水墙平息。 莫闲镇住了水,身上又飞出肺神皓华,手指阴符剑,白光一道,直入水中,而大鼋刚被脾神常在镇住,正在猛烈挣扎,如何挣得开,江昂一声接一声,声音异常洪亮,顺着江水声闻十数里。此时,阴符剑已到,白光一道,直接将鼋头斩下,声音戛然而止。 大鼋的尸身浮上了水面,鼋头大如水缸,鲜血染红了满面,天空的秋雨却渐渐停止,乌云露出一条缝,久违的阳光射了下来。 莫闲飞出了玄阴聚兽幡,只一裹,便将巨大的尸身收去,存储在幡内的空间中,这一切,对于几个弄潮儿来说,如同做梦一般。 “我们当真遇到了神仙,可叹石家小子,一心向道,发誓修行,而山阳观的道士说他魂魄不全,不能修行,他却修行不停,现已十八岁,连家都没有成!”一个弄潮儿叹道。(未完待续。) 63.转世身,三生石上旧精魂 莫闲听言,心中一动,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石三生。” 莫闲一下子明白了,三生石上魂,当即一笑,又问道:“他家在那里?” 弄潮儿七嘴八舌,莫闲很快弄清楚石三生的家,还有他的一系列情况,哈哈大笑:“遇潮问信人,三生石上魂!原来如此!” 此话一出,天机彻底明朗,云苍山景行洞,枕野子正在暝目静坐,心血陡然来潮,睁开眼,排八卦,归阴阳:“原来松溪这个老家伙已经转世,在之前,我听说他死在提婆达多之手,既然转世,那就让他再转一世,童子,将你楚离师兄请来。” 一会后,楚离来到跟前,施礼后站在一旁,枕野子说:“楚离,你去代我办一件事,到越国的钱江边上,找一个石三生的人,拿我的断玉钩,将他送入轮回。” “是,师傅。”楚离施一礼,从童子手中,取过了断玉钩,退了出去,退了出去,出了洞府,御起遁光,直向越国的钱江飞去。 除了他,还有数人从各个方向出发,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杀掉石三生,让松溪没有觉醒的机会,再转一个轮回,那他的觉醒就比较难,如果再有二次如此,他的前世印象会很薄,甚至根本不能觉醒,从而彻底坠入轮回中。 而此时,莫闲却已到了一座山村,这是今生松溪的转生之处,松溪转生之处,只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灵气并不出众,如果不是天机提醒,莫闲对此根本不会留神。 莫闲到时,秋雨已停止,阳光射了下来,一付久阴而晴的样子,村民眼中终于露出了笑容,刚才还担心雨会一直下,现在心中一块石头搬开了。 但那江边的鼋将军庙中,却出现了变故,庙中的塑像倒塌,庙祝吓坏了,赶忙祈祷,但都得不到回应,平日来香火旺盛,由于近日连绵阴雨,多少农人来此烧香磕头,但明明好好的,神像说崩就崩塌了。 他们不知道,他们一直又怕又畏的神,已经给莫闲宰掉了,也不知道,正因为他们的愚昧无知,才使这个妖物渐渐开了灵智,登上神位。 莫闲来到一户人家,家境很清贫,家中有一个老母亲,还有一个妹妹,没有其他人,一个年青人在家中劳作,莫闲上门时,正好他刚修好了一个笆斗,一抬头,看见莫闲,他眼中露出了一分迟疑,这个人怎么这么脸熟? 莫闲也看到石三生,年纪已经不小,在农村中,十八岁的人早就成家,他却没有,而且,身体上已有暗伤,虽然还在发育,再看看房子,不过三间茅屋。 “你是谁,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石三生问道。 “自从别后十八春,三生石上旧精魂。前辈看来前尘往事,都记不清了。”莫闲伸出手指,手指上性光闪现,一指点在他的额头,他一下子愣住了,站立在这里,眼光出现迷离,莫闲带他深入心灵深处,突破了第七识末那识,进入神秘的第八识,佛门说法是阿赖耶识,莫闲以自身性光为引,但第八识莫闲也进不了,只能将他带入,毕竟这是生命的最大秘境,只有自身能进入,也就是莫闲,精修黄庭之道,才有这个能力带他进入阿赖耶识,换一个人,不入化神,根本没有此种能力。 石三生一瞬间蹲了下来,手抱着头,脑袋好像是炸裂了一般,无数印象铺天盖地,一时间陷入一片迷茫之中。 “你把我哥哥怎么样了?”一个七八岁的丫头警惕地看着莫闲,眼睛中浓浓的戒意,象一只受惊的野兽。 “不要担心,他想起了一些遗忘的事,过一会儿他就好了。”莫闲微笑着说,他仔细打量着这个丫头,资质尚可,但明显的营养不良,头发有些枯黄,先天有些不足,莫闲心中暗叹,看来,石三生的家境很差。 “小怜,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女声在房间中问道。 “不知道哥哥怎么回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有个不认识的人,他说哥哥遗忘了一些事。”小怜急忙回道。 莫闲听到悉悉的声响,他知道应该是石三生的妈,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男人于四年前去世,她又体弱多病,就这一个家庭,石三生却一心向道,好在石三生是个顾家的人,也许只有这样家庭,松溪才放心,一般人转世,都选在富贵人家,这样身体才能有保证,最差也选择择一般小康之家,等觉醒后,身体上无有亏损,重修要比前生容易。 她出来了,莫闲抬头一看,她的身体更差,人也显得老,丈夫的去世,对她打击甚大,幸亏她有一儿一女,特别是儿子,当时已能帮家里做一些事,莫闲不知道,这几年来,他们是怎样渡过的。 “这位道长,我儿子怎么样了?”女人手扶着门框,施了一个万福,问道。 莫闲连忙还礼:“不敢当夫人的礼,你的儿子一会儿就没事了。”说着,凌空度过去一股灵力,她感到身体一振,一股热流涌遍全身,她是石三生的娘,就是松溪转世之身的娘,松溪是莫闲的良师益友,,莫闲可不敢受她的礼,见她身体亏损,故此才度过去一道灵力。 “小怜,你去倒水给道长,道长,不好意思,家中没有茶叶,你就将就一些。道长,请坐。”石三生的娘说。 “不碍事,我喜欢喝白水。”莫闲笑到,坐了下来,她家中并没有椅子,只是一条长凳,还有一张旧的八仙桌,一条腿已经重新修补过。 “道长,你来此什么事?”石三生的娘说道,她这个儿子,从小好道,但家中条件限制,并没有多少机会,加上他又没有上过学,文盲一个,不知什么时候,他在道观中看到道士,就喜欢得不得了,可惜,道士并不收他,今天莫闲来,一身道装,她产生了误解,以为附近的道士。 “我来此,是为了十八年前的一段因果。”莫闲说。(未完待续。) 64.精元丹,十八年前因果了 “十八年前一段因果?”石三生的娘奇怪地问。 “等一下你们就会知道,对了石三生这个名字是怎么回事?”莫闲问道。 “我在怀他时,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仙人说什么三生的话,我把这件事跟我的丈夫说了,他说既然是仙人托梦,就叫他三生,我也不知道三生是什么意思。”石三生的娘说。 莫闲明白了,这应该是松溪所留下的后手,他算彻底明白了,此时,小怜端上一只粗瓷碗,里面有大半碗开水,放在莫闲的面前的桌子上,莫闲端起碗,喝了一口。 地上蹲着的石三生眼光一阵清明,叹到: “古来人生黄梁梦,一梦生死幻念中;今日方知千秋事,尽在黄粱一梦中!” “恭喜前辈,历劫觉醒。”莫闲立刻站了起来。 “莫闲,多亏你了,我已知道,我一觉醒前生,大概劫难就来了。”松溪说:“可惜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一切都得依仗道友你。” “前辈放心!”莫闲低头,袖中一课,脸色微微一变,再抬头看向松溪三人,三人面带晦色,但他还是在微笑说。 “三生,这是怎么一回事?”石三生的娘说。 莫闲笑道:“大娘,这是这么一回事…”莫闲将松溪真人转世的事一说,两人立刻变色,小怜说:“你还是我的哥哥吗?” “当然是,我虽然转世,在今生就是石三生,小妹,还有娘,现在儿已找回前生的记忆,你们还是跟我一起走。” “哥,我也能做神仙吗?”小怜问道。 “当然能,还有娘,道友,看来,只好先到你那边,宣明宗现在怎样了?”松溪问道。 “宣明宗据说沉入地底的熔岩中,诸多前辈以大法力护住仙府,摆脱了提婆达多的控制,进入地下的岩浆中。你现在没有地方去,不如和我一起回到天随山遇仙宗,我现已有足够能力护住你,对了,你修行丹道还是黄庭之道?”莫闲问。 “黄庭之道吧,上清的黄庭之道和符咒之术十分契合,而宣明宗以符箓闻名,前生我修行金丹之道,这一生,我修行黄庭之道吧。”松溪说。 莫闲取出了那本《黄庭集注》,对莫闲来说,这本书他早已烂熟于心,有书无书一个样,松溪接过了书,说:“想不到,这本书最终还是回到我的手中。” “你身体暗伤颇多,我这边有精元丹,你服用一颗。”莫闲说着取出了精元丹,一瓶精元丹,一共九颗,颗颗呈金红色,松溪也不客气,他知道这些年来,自己在艰苦中成长,身体许多地方不知不觉留下了后患,他倒出了三颗,一颗给了他的娘。 “娘,这些年来,你受苦了,你的身体很弱,吃下这颗精元丹,它能补充元气,使你的身体恢复元气。”他将一颗精元丹给他的娘服下,很快他的娘的脸上有了血色,鼻子上微微冒汗。 又将另一颗给了他的小妹小怜,小怜很好奇的问:“哥,这就是仙丹吧?” “是仙丹,你以后会知道,此丹是莫闲道友独家所炼,大补元气,你敢快服用。” 莫闲也笑道:“这精元丹是基础丹药,我身边还有其他丹药,如果你们要的话,可以跟我说一声,甚至我想炼制一炉九转紫金丹,那人服了,直接成仙。” 小怜听了,眼睛眨巴地望着莫闲,松溪笑道:“你赶紧服了丹药,我们等会儿会走,在这个小山村里,虽然平静,但还是有红尘之气。” 松溪没有说,他的仇人很快就到了,虽有莫闲护住,但他的仇人中不少是化神修士,恐怕到时候,如果还在这里,不仅自身难逃,还会连累到乡亲们,是以他得赶快走。 小怜听哥哥一说,把丹药放入口中,她本来以为以为丹药个头不小,还怕难以下咽,谁知进入口中,当时就化作一股液体,满口奇香,一股甘霖瞬间就到了腹中,浑身暖洋洋的,都有点瞌睡。 莫闲见二人都有点昏昏欲睡,手中放出一道光华,将三人罩住,光华一闪,人便消失,再次出现,已到十数里外的山中,随手又发现一道传讯符,这是给绿如的,要她来接应。 “我们还没有收拾一下!”小怜喊道。 “不用收拾了,就留给乡亲们,我们走吧!”松溪说。 四人便上路了,远处一道遁光电掣般的飞到,直落小山村,莫闲看到了,也不说话,松溪三人并没有看到,松溪才觉醒不久,虽然他的着足够的经验,但他身上并没有法力,所以并没有看到,另外两人更不用说。 莫闲的脸上露出一丝嘲笑,并不是针对松溪,而是针对那道遁光,莫闲刚才施有遁法,打了个时间差,事先遁走。 四人走了半天,又下去十余里,虽说他们吃过了精元丹,但身体也累了,莫闲是故意走的,只有在他们行走期间,丹药的药力才会充分发挥出来,因为其中二人,小怜和石三生的娘本来就身体弱,只有行走这种并不剧烈的运动,才能使药性充分发挥。 莫闲找了个地方,有一条小溪,从乾坤袋中取出锅,倒出一些灵米,就着溪水,手一指,锅底升起了一团火,不一会儿,一锅灵米饭出锅,香气四溢,小怜不禁咽了一口口水,咕咚一声,莫闲又取出几个碗,盛好饭,先端给了石三生的娘,又给小怜盛了一碗。 松溪不客气的盛了一碗,他们见米饭颗颗晶莹,入口香甜,一股灵气在口腔中爆发,当然,只有松溪和莫闲感受着灵气,而另外两人根本没有觉察,只觉得好吃。 “这是灵米,你从什么地方得到?”松溪慢慢吃着,却运起功法,将灵米饭的灵气摄入体内,他在缓慢地增长着灵力。 山中的动物们受灵气的影响,已开始向此地集中,莫闲皱了皱眉,手指并动,一道符诏从手中而出,聚山神为己用,刹那间,四周阴风起,山神现身,周边的动物一见,在山神的淫威下,纷纷离去。(未完待续。) 65.灵谷丹,楚离阻路断玉钩 “你修成了符诏,也对,十八年了,你应该修成了符诏。”松溪叹道。 “刚修成两年多,机缘巧合。我们继续走,恐怕前面有劫难。”莫闲说。 石小怜从来没有吃过如此香甜的米饭,她还不知道,这灵米就是世间帝王也没有机会能尝到,就是修行人,一般也很少吃,一碗吃完了,眼睛又看向锅里,而石大娘吃了一碗,虽然也想吃,却放下了碗。 莫闲又接过碗,说:“这种灵谷,虽说好吃,但灵气充足,多了你的身体受不了,不能再吃了,我这边有一瓶灵谷丹,是用该米炼成,当零食吃吧!” 莫闲从身上取出一个罐子,里面有三十六枚灵谷丹,所谓灵谷丹,就是灵稻米一味直接在丹炉中所炼,相当于爆米花,但却不同于一般的爆米花,一般有指头大小,软软的,糯糯的,在口中很有嚼劲,一般对于凡人来说,一颗下去,足保五六个时辰不饿。 那一碗灵米饭,实际上已保证他们肚子就是走上数百里也不会饿,不过小怜年纪小,又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米饭,一时想吃。 小怜迟疑着望着她的哥哥,松溪笑了:“你拿着,这种丹药,莫闲道友有的是。” 松溪看不上这种丹药,这种丹药可以给入门的人服用,有辟谷丹的妙用,对于松溪来说,根本不在意,他一时忘了,以为他还是化神修士,没有想到,这种丹药其实给他也是挺合适的。 小怜接过了罐子,罐子透明,是莫闲用砂子和纯碱所炼,唤得水晶琉璃,没有什么作用,但炼成的琉璃却如水晶一样。 小怜打开了罐子,取出了二颗灵谷丹,一颗给了娘:“娘,你吃!” 莫闲暗自点头,石大娘摇头说:“小怜乖,娘饱了,吃不下了,你自己吃,你正在长身体。” “那么哥哥你吃。”小怜满脸祈盼地看着松溪,松溪笑了,接过一粒:“你这个莫叔叔炼丹本事很大,很好吃,你也吃!”说完之后,把一粒灵谷丹扔进口中,咂咂嘴说,“很好吃,糯糯的,香香的。” 小怜这才将另一粒灵谷丹扔进口中,眼睛眯成一条缝,细细在品尝,突然睁开发眼睛,看向莫闲腰间,好奇地说:“叔叔,你腰间那个袋子是什么,怎么里面什么都有?” 莫闲一听哈哈大笑说:“叔叔腰间的是乾坤袋,一种修士有的储物袋,除了乾坤袋,还有须弥戒指,都是储物法器,里面空间大得很。” 说说笑笑间,莫闲已收拾好锅碗,又上路了。 转过一个山头,被人阻住了,来人正是楚离,白衣飘飘,背着一把断玉钩,正站在一座小山峰上,见到了四人,目光一凝,他已去了石三生所在村子,弄清楚了情况,知道石三生的情况,一眼见到四人,特别是有两个女人,正符合村民所说,遁光一起,阻住了路。 “你们可是石三生一家?”楚离说。 “你是谁?”莫闲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直接拦在众人面前,他看得出,楚离修为很高,元婴高阶,直逼化神。 “我乃云苍山的楚离,今天来此,奉师命送石三生入轮回,道友何人?”楚离说。 “你师何人?云苍山,难道是枕野子?”松溪眉头一皱。 楚离看出松溪没有修行,眼睛一凝:“难道你是石三生?正好,送你上路!”说着,肩头一摇,断玉钩化作一道精纯白芒飞起,直向松溪斩去。 莫闲冷笑一声:“当我是摆设吗?” 身子一摇,一面魔幡出现,正是玄阴聚兽幡,幡一摇,一声响,中间走出一位魔神,是大力王,手中一柄白虎啸风刀,一声狂吼,一刀接住断玉钩。 莫闲手指微动,一张符箓出现,是六丁六甲护身符,一回首,化作一道光幕,外面六丁六甲林立,护住了松溪三人,这才回过头,此时大力已被断玉钩击溃,断玉钩不愧为化神修士使用的奇珍,玄阴聚兽幡的大力王,在它手上只走了二个回合,便被它所斩。 大力王回归幡内,现在玄阴聚兽幡中,有大力王、诸怀、三首龙兽、鬼车和大鼋五位魔王,不过大力王和诸怀强大一些,以大鼋最弱,虽然形成了玄阴空间,但空间只是小空间而已,玄阴聚兽幡还称不上洞天法宝,因为小空间中只有玄阴法则,还不完备,跟莫闲的化身所得太阴镜都没有办法相比。 莫闲见此,顺势收了玄阴聚兽幡,不是说楚离多强大,而是他这口断玉钩太过利害,莫闲眼光一闪,从背后顺势拔出神兵鸣蛇剑,顺势就是一剑,现在的他,虽然没有进入化神,也就是元神境,他只是阴神境中出窍层次,连显形都不成,显形者,在白日阳光下,诸多身神显形,而之后尚有御物,这不是说,莫闲早已有的御物之能,而是身神显化,远在天边,御使诸天之物,甚至能做到化物作宝的层次。 但他在武道上,可以说在同阶内无敌,主要是化身经历一个世界,将诸多武道修行的精义身体力行,化身所行,在思维上等于他所行,故此很高明,剑一出,剑上罡气立刻延伸,好似一把冲天的宝剑,一下子格在断玉钩上,断玉钩不愧为奇珍,轰的一声,莫闲顿觉自己的罡气差点被断玉钩切断,不过这一剑之下,断玉钩也封了过去。 楚离急忙运功收断玉钩,莫闲哪里肯放过他,手中剑一摆,刹那间,无数的剑出现在每一支都裹在透明的罡气中,罡气虽有可能被对方斩折,却并不损伤兵器本身,何况鸣蛇剑本是上古巨妖鸣蛇所成,本身就不同于一般兵刃,好像有灵性一样。 一支支剑影如蜂一样,攒射而至,不把楚离射成马蜂窝誓不罢休,楚离脸色一变,一声响亮,现出一柄如意,化成光幕,挡住了鸣蛇剑。 他一时对断玉钩放松了控制,莫闲脑后出现一只大手,黑白两色,先天一气阴阳大擒拿手,只向断玉钩抓去。(未完待续。) 66.祸福变,玄阴空间纳神雷 莫闲这么做,有他自己的道理,断玉钩对他威胁极大,它是一件奇珍,他得先收了断玉钩,等于断了对方一条手臂,所以他以鸣蛇剑进攻是假,故意弄出那么大的声势,主要是为了吸引对方注意力,方便他施展先天一气阴阳大擒拿手。 果然楚离上当,一时手忙脚乱,忙于对付莫闲的鸣蛇剑,一时放松了对断玉钩的控制,就是这一疏忽,让莫闲有了可剩之机。 大手一把抓住了断玉钩,阴阳二气立刻将断玉钩的气息隔开,也是楚离操纵不方便的原因,断玉钩毕竟不是他的法宝,他不过是借用师傅的法宝,所以莫闲用大擒拿手一举得逞。 等他发现上当,已经迟了,说出来时间很长,而在战斗中,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法宝断玉钩便落到莫闲手上,莫闲手上光华一闪,符箓一亮,便将法宝给封印起来,顺手收入乾坤袋中。 楚离只到断玉钩落到莫闲手中,才明白过来,当时就怒了:“好贼子,还我法宝!”再也不顾造孽,手中灵光一闪,打出一颗阳玄百变雷珠。 只见豆大的一点晶光一闪,接着爆发开来,强光刺目,此雷一出,方圆百里之内都会成为强光的海洋,所有一切生物,都会在光中分解,莫闲脸色一变,松溪更是脸色大变:“楚离,你不怕造孽吗?” 话只说出一半,便被霹雳声打断,莫闲头顶上又一次出现了玄阴聚兽幡,这回幡面暴长,转眼之间,便将雷珠裹住,在外表看来,是幡将雷珠裹住,实际上,玄阴聚兽幡的玄阴空间打开,将这颗雷珠的威能全部引入玄阴空间,而玄阴空间中的玄阴法则遇到阳玄百变雷,刹那间法则崩解,五方魔神咆哮着压向雷场,都被阳玄雷发出的强光所笼罩,一时间幡内哀嚎声一般,莫闲脸色一遍潮红,他低吼了一声,一口心血喷出,落到幡上,就要崩解的幡陡然稳定下来。 莫闲心疼不已,玄阴聚兽幡自从他修行开始,就跟着他,他是看着它成长成法宝,中间投入大量的材料,上古巨妖的尸体都吞了不少,可以说,是莫闲用大量资源硬是把它从一件不起眼的法器提升到一件奇宝,今日一弄,恐怕又要掉落几个层次。 他怒吼一声,鸣蛇剑又一次放出光芒,一剑破万法,在悲愤的情况下,他又使出了剑法中的一剑破万法,剑光第一次有化丝的表现,剑气之中,显然有一丝法则,如果照此下去,这缕法则会逐渐强大,甚至有机会化为次元,也就是小空间,甚至能生成世界,到那时,一剑出,破灭万般世界,又生成万般世界。 剑光分化,其中生出缕缕剑丝,并没有到化剑成丝的程度,却不是楚离的法宝所能阻挡,剑光突破他的护身法宝如意的防护,好个楚离,虽然被打个措手不及,也是一个出类拔萃的人物,身体在危急关头,伸出左臂,剑光一闪,血光崩现,斩断他的一条左臂,他却借血光遁走,化作一道血影,只闪了一闪,在空气暴鸣声中,已下去百里。 莫闲这一剑除了斩断他的手臂,其他的斩了一个空,元婴修士已能断肢重生,莫闲得到了一件断玉钩,却使自己的法宝玄阴聚兽幡受损,得失不知如何,断玉钩是一件进攻性法宝,只有一个特点,就是锋利,而玄阴聚兽幡本来已经衍生玄阴空间,这一下不知怎么样。 远在云苍山的景行洞中的枕野子心中一阵烦燥,掐指一算,不由皱起眉头,居然算不清,好像他的法宝有失,但楚离却没有出事,这是怎么回事,还是等楚离回来再说。 他不知道,他没有算到莫闲,是因为莫闲身上有大千因果业力镜,将莫闲的信息给掩藏了,所以他算得迷迷糊糊。 莫闲静下心来,从楚离败走,莫闲就冷静下来,他心中叹了一口气,自己还是没有做到泰山崩于眼前而心不乱,为一件法宝差点使自己暴走,不能这样了,他反省着自己。 他一冷静下来,心情开始平息,先看看法宝受损的情况,他将自己意识投射到法宝之中,法宝之中,五方只有二个,即诸怀和大力还保持原形,其余三个,只剩下一缕幽魂,特别是大鼋,几乎淡的差点看不出来,而玄阴空间却扩大的,但并没有玄阴气息,反而有一股阴阳纠缠的气息,玄阴法则彻底崩溃,可以说,法宝由法宝变成法器,但奇怪的是,居然能收入体内。 再看看内部,出现了五方图腾柱,不对,是十二方图腾柱,其中五方图腾柱上有东西,只有两方图腾柱上是大力和诸怀,还有三方图腾柱上隐隐似有东西,依稀可以看出是鬼车、三首龙兽,还有一个却更淡,只看出一点残迹,是大鼋,这是怎么回事? 莫闲心中隐隐有悟,说不定不是坏事,法宝虽降格为法器,也许是它脱胎换骨的开始,自己用了大量顶级材料,本来玄阴空间中有的大鼋尸首等,现在都不见了,幡反而好像更内敛,有一种返朴归真的味道,这次降格,看似一件坏事,但对玄阴聚兽幡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将幡的根基重新铸结实了。 那图腾柱是什么?莫非是玄阴大阵的阵眼,莫闲灵光一闪,心中恍然大悟,我说法宝降格为法器,还是能收入体内,玄阴法则它归入十二图腾柱中,那么一旦重回法宝,说不定会招唤出十二图腾柱,在现实空间中布下玄阴大阵,再不济,也可以人为模仿十二图腾柱,布下玄阴大阵。 莫闲为远景所振奋,他不由得感谢楚离那一雷,要不是那一雷也不会发现其中玄妙。 而松溪看着莫闲:“你那杆玄阴聚兽幡不凡,居然能挡住枕野子所炼的阳玄百变雷珠,不到化神,你能挡住此雷,据我所知,是第一人。”(未完待续。) 67.悟深浅,云在青天水在瓶 “前辈过奖了,我只是侥幸而已,我的法宝玄阴聚兽幡因此而降级为法器。”莫闲说。 “麻烦你了,恐怕还有几拨人来。”松溪说。 “前辈放心,有我在,一定能保你平安。”莫闲信心满满的说。 小怜及石大娘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她们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青人,叫石三生为前辈的年青人,居然这么恐怖,刚才的一切都打破了她们的世界观,对小怜更是冲击,小怜第一次有了变强大的愿望。 他们一路向天随山走去,莫闲告诉她们怎样行走和呼吸,这是助她们炼化体内的丹药和灵米的灵气,他们现在是凡人,被莫闲以精元丹和灵米饭在体内集中了大量灵气,不修行太可惜,虽然就是不修行,身体也能慢慢吸收这些灵气,但大部分灵气会散逸。 至于松溪,莫闲并不担心,他前身已是化神高手,入了长生之途,在道家来说,已是人仙角色,转世重修,现在记忆已恢复,莫闲也将《黄庭集注》还给了他,他自己会选择适合他的道路。 一天走了一百多里路,这本是莫闲有意为之,借助行路来磨练他们,使他们能尽快地进入修行层次,但也不能操之过急,傍晚时分,终于见到一处建筑,不过是一个山神庙,这座山神庙已是蛛网遍生,荒废了许久,夕阳下,从山神庙往下看,山脚处有一座小山村,也已经荒废,枯草离离,看样子已有二三十年没有人居住,甚至其中已生妖氛。 “今晚就在此处休息,我和石三生守夜,你们二位好好休息一下。”莫闲说,从山林中找了一些柴禾,而石三生则在附近打了一些荒草,铺好了床铺,莫闲在山林中打了二只野鸡,弄干净了,放在火上烤着。 “莫闲。”松溪小声地说,“我看这里并非善地,恐怕有妖物!” 松溪虽然转世,修为近乎无,他经过一天,总算有了一丝真气,但却不能使用法术,甚至不能对身体有明显的改善,但他的眼光还在。 “你放心,我在此处,纵有些小妖之类,他们不敢打扰。”莫闲笑着说。 众人吃过晚饭,走了一天,虽然两个女的不是什么娇小姐,自小便吃苦,但也累得够呛,很快就倒在地铺上睡熟,松溪也撑不住了,莫闲笑道:“你也好好睡一觉,到子时再起来修行。” 松溪点点头,也倒头睡下,莫闲见他们倒头睡下,站起身来,手中光影闪现,符箓飞出,门窗之上,地面和屋顶之上,都加上符箓,他要保持这里不受干扰,做好这一切后,才盘坐下来,静静听着外面山风吹拂着树林。 外面亮起了磷火,一个人影出现,莫闲在灵识中看着这一切,居然是鬼魂,在树林中,传来了狼嚎声,几只狼眼中亮着邪异的绿光,悄然出现,眼睛望着这座山神庙,一个山魈也出现在山神庙不远的地方,看来,妖魔鬼怪不少,它们都不敢到这里,因为山神庙中隐隐有一层灵光,这是莫闲的符箓在放光明,肉眼当然看不见。 只要他们不来,莫闲也不会多事找事,因为莫闲也不清楚他们的善恶,只要他们不来找事,莫闲当然不会多事。 突然间,一个和尚出现在莫闲的灵识中,手上一串念珠,步态安祥,向着山神庙而来,在莫闲的灵识中,他身形似鹤形,顶上有三光,手中念珠显然是一件异宝,闪烁着灵光,那些妖物山魈一见到他,自动退让,来人是一个高手。 和尚直奔山神庙,莫闲睁开了眼,散了座,又添了一根柴禾,手中符箓一闪,落几人护了起来,其人在睡梦中,没有觉察到来人。 莫闲打入门窗中符箓,只防鬼怪妖魔,不防生人,是以和尚直接闯入,莫闲站了起来:“大师,遇仙宗莫闲有礼了!” 和尚稽首合什:“阿弥陀佛,贫僧南药见过莫施主,今晚到此,见四下无人,唯一此间有火光,故冒昧前来,求一尺许之地,以供歇脚,可否?” “大师请!”莫闲知他来意不是为了什么夜晚失宿,肯定与松溪有关。 果然,他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三人,见三人身外被符箓护住,眼中精光一闪,坐在火堆的一旁:“莫施主,老僧有一事,深深疑惑,不知当讲否?” 来了,莫闲心中冷笑,但口头上却客客气气:“不知大师何事?” “我与一人结有因果,不知如何了结?” “因果之论,在于汝心,心不染不净,何处有何尘埃,心不染万物,直如云在青天水在瓶,何须在意世间因果,来也由它,去也由它!”莫闲淡淡地笑了。莫闲不是说空话,他的化身在另一个世界中,于普陀山观世音秘境中,就曾遇到佛家心音度他入佛,后又算计与他,使他的化身有大因果和大业力,被他以白莲化解,如论佛法上,他虽未修持,但他的功行不落于佛门高僧。 和尚明显一愣,当下似有所悟:“我一生勤修佛法,却不料被施主片语所折,好一个‘云在青天水在瓶!’” 当下作偈道: 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 我来问道无余话,云在青天水在瓶。 莫闲听了不语,从他的理解来看,说不上理解,而是一种直觉,佛家禅境,向来讲究心心相印,南药和尚修行偏道家,身形似鹤形,很高大清瘦,在身体上已脱胎换骨,他理解的‘云在青天水在瓶’不过是气脉功夫,念头空了,想永远定下去,却偏偏落入顽空。 南药和尚站起身来,对莫闲稽首合什道:“多谢施主指点,我由道入佛,多少年来,一直未悟,今日身不着寸缕!不过,因果还是要了的!” 说完,手一指火堆,一串火鸟从火堆中飞出,直向松溪袭去,莫闲口吐一个“唵”字音,火还没有飞到松溪身边,便消散在空气中,莫闲吟道: 云在青天水在瓶,眼光随指落深坑; 溪花不耐风霜苦,说甚深深海底行!(未完待续。) 68.鬼器幻,灵鬼心机障眼法 此偈一出,南药和尚一下子僵住了,他脸上似嗔似喜。突然深深拜了下去:“定是菩萨怜我,上师怜惜于我,使我明白大道,多谢上师指点。” “你要不要了结所谓因果?”莫闲问到。 “因果已了结,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无了因果一身轻,上师,南药告辞!”南药和尚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合什之后,便向外面而去,莫闲也没有挽留他,看来,南药和尚倒是一个向道的人,也不知他与松溪之间有什么因果,倒让莫闲这么糊弄过去。 但明面上是糊弄,换一个不懂的人来,根本没有效果,事实上,是莫闲的道行在起作用,“云在青天水在瓶”它是一种境界,一种彻底的空无深遂的自然境界,这种境界不着一缕,但很容易坠入顽空,一旦着相,便是“眼光随指落深坑”,不知不觉之中,心中有了顽空,便坠入地狱之中,故此,莫闲的偈子才这样说。 如果坠入顽空,根本的路错了,纵然有了结果,也是温室中的花朵,“溪花不耐风霜苦”,在修行路途中,稍不留神,就会进入歧路,最终会发现,前方已无道路,正如生长在温暖环境中的春花,经不得风霜摧残。 “说甚深深海底行!”更不要说去见识生命的秘境,如果强说,也只是口头禅而已。 莫闲这一偈使他彻底醒悟,他才恭敬地施礼,自愿了结因果而去,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莫闲深深的道行之上,虽说道佛有别,但相互的境界一般无二,世间修行,不论是修道,还是修佛,以及修神,在自身境界上总是相通,南药和尚自己终于有悟,这才了结了与松溪因果,莫闲长吁一口气,回首看见松溪已经醒来。 “前辈,你醒了!” “莫闲道友,多谢你,想不到你的境界已不落于我,只是功行未到,这个南药和尚当年在道门之中,是一个偏执的人,想不到他会入佛门,佛门真是什么人都敢收,也想不到他今日没有当年的一丝偏执,要是他当年如此,我也不会和他结下恩怨。”松溪似乎坠入往事的回忆之中。 他没有具体说什么事,莫闲也没有问,既然南药自愿化解因果,那就在好不过,不然的话,又会有新的因果产生,一旦撕破脸,以后就有得烦。 时间已快到子时,松溪微微一笑,沉入自己的内心,他虽得莫闲丹药相助,但功行要自己修,即使有前生经验,还需自己一步步修行。 外面的山魈等物却相互之间打了起来,他们聚在山神庙周围,因不莫闲的符箓护住山神庙,他们不敢进攻山神庙,反而相互之间争斗起来。 天亮的时候,他们退去,两个女的已经睡醒,她们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以为什么时候事都没有发生,吃过早饭,他们上路。 莫闲走出了山神庙,见地上有一截枯骨化为黄金,躺在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里,微微一笑,不着声色,他的眼睛早见本质,而小怜和石大娘却看不出这种粗浅的障眼法。 小怜看见了:“咦,那边怎么有东西,好像是黄金?” 小丫头都没有见过黄金,反而拿不准,石大娘见识多一些,见过真正的黄金,忙说:“是黄金,是谁丢在这里,丢失黄金的人该多着急,我们是不是在这里等一下?” “娘,不要等,这不过是枯骨!”松溪开口了,他经过一夜的修行,虽然刚刚得气,并不能破除这种障眼法,却已能识破。 “怎么是枯骨,明明是黄金,我们还是等一下,再不行,也该做一个记号,可惜我们不识字,对了,道长,你识字,在此写一个提示,也好让丢失黄金的人注意到。” 莫闲笑着说:“石三生说的不错,是一截枯骨,难有这么多黄金,又偏偏摆在此处,想不到这个鬼还用这种手段,看来他不死心,也罢,我倒也看看他是一个什么鬼!” 说完之后,一道符箓随手而现,往地上一扔,一阵风起,将鬼魂拘到。在角落中隐隐有磷火闪现,一股大蒜的气味充斥,一个鬼影蜷伏于地,细细的声音好似虫鸣:“法师饶命,小鬼不知法师在此,多有冒犯!” 再看那枚黄金,已然化为一枚枯骨,两头尖利,上面隐隐有血光,显然已害多人。 莫闲嗤笑道:“不知我在此,昨夜间不见山神庙中灵光照耀,居然鬼话连篇,本来你在此作祟,本不想管你,你居然不甘心,弄此障眼术,我既然出手,那就容不得你!” 莫闲话音未落,陡然磷火大盛,一阵阴风向众人扑来,想不到居然成了灵鬼,白日现形,只要不见阳光,也能支持一阵子,他看准了小怜,一阵风扑了过来,同时,那枚枯骨也从地上跳起,向莫闲急射。 “找死!”莫闲一甩袖子,一股阳气袭出,呯的一声,阴风一下子被阳气侵袭,就听到一声惨叫,如水进入油锅,转眼间,磷火散尽,鬼气顿消,而那枚两头尖的枯骨,却落入莫闲的手中,而鬼魂却烟消云散,小怜两人吓了一跳,此鬼已是灵鬼,即便小怜身体在这两日内进补,已超过普通人,但还是凡人一个,如果被此鬼扑上身,恐怕会被夺舍,但他却小看了莫闲,一个灵鬼,莫闲都不屑出手,只是袖子一甩,就解决了问题,他还想用那枚枯骨伤了莫闲。 莫闲等那枚枯骨一入手,不觉咦了一声,松溪问道:“怎么了?” “这枚枯骨来历不简单,是一种异兽的骸骨,被他炼成鬼器,害了不少人,看起来像一枚枯骨,但鲜血沁入其中,已是一件上乘的鬼器,难怪他会发难,原来底气在这里。”莫闲说。 松溪忙接过去,莫闲叫道:“当心!” “没事,我知道怎么回事!”松溪小心地用两个指头夹住,鬼器枯骨在他的手指间震动不已,莫闲手一指,放出一道光华,化为符箓,落在它之上,枯骨立刻安静下来。(未完待续。) 69.世间事,左铃对敌二杀手 莫闲将这枚枯骨收起,他要好好研究一下这枚枯骨,海纳涓流而成其大,虽然是鬼器,但也对莫闲有所启发。 中午时分,他们走到了一个城池绍安,莫闲却遇到一个人,是谁,冰魄宗宗主左铃,她怎么出现在绍安? 还得从越国说起,现在阎罗殿在幽冥教主闭关养伤后,已有十八年不见幽冥教主,他手下的势力却分在四块,三块为出世间部,十二神将为一块,虽有矛盾,但对外总是一致;第二块却是八部天龙众,自从释天跟随野僧广行后,天部众虽有了新的首领因陀罗,但实际控制力不如释天,而乾达婆部完全投入提婆达多手下,天龙众成了七部;还有一块是孔雀明王部,这一块名义上还听从幽冥教主,但自从小明王然越进阶阿那含果位,从实力上来讲,已相当于道家化神,直接听调不听宣,在幽冥教主不出的情况下,等于独立了。 还有一块,却是在世俗间的杀手组织,有不少部分近年来大安加大了打击力度,虽说有百里聪那样的诸侯,但总的情况不容乐观。 有人说,出世间部不会问他们吗?问题就在出世间部三块,之间也矛盾重重,相互牵制,幽冥教主不出,天龙众受的影响最大,特别是寻香叛出,导致天龙众指责很多,而平时由八部天龙众直接统领世间部,而十二神将部直接是幽冥教主的亲兵,并不负责这一块,也不熟悉这一块,现在天龙众往往怠工,而孔雀明王部形同独立,一时间都没有心思问世间部,除了世间部到了危急时刻的求救,才有人拖三拉四的出现,往往受到佛道两门阻拦。 弄得好像阎罗殿世间部好像孤立一般,再加上不少诸侯国打击,特别是白开心虽然年事已高,但老当益壮,向皇帝讨旨,巡走各国,督查阎罗殿,偏偏他自身不仅功夫惊人,而且修有法术,一般世俗间刺客根本近不身,而且,他身边常有修士出没,冰魄宗,甚至于遇仙宗和上座部的人,他破坏了不少诸侯国内的阎罗殿的事。 同时也削弱了诸侯国的自治,倒得到皇帝的肯定,他刚刚从越国走,冰魄宗的宗主左铃是在越国跟在他身边,不过没有一直跟下去,而由另一位冰魄宗修士代替她,她从未到过越国,一时无事,便在绍安城中歇脚。 不曾想,遇到了莫闲。她蒙着面纱,看到莫闲,立刻叫了起来:“老师,你怎么来到越国?” “你怎么来到越国?”莫闲也很惊讶,有许多年不见左铃,左铃已经是一个金丹修士,这很正常,整个冰魄宗的资源任她取用,在十几年间,进军金丹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左铃将自己来越国的情况一说,还叹道:“老师,你要是早一些来,还能见到白开心,白开心已经七十多岁了,依他的身体,活个一百二三十岁没有问题。” “他倒是享受世间富贵。听说他对打击阎罗殿很辣手。” “他就是一股劲,和阎罗殿势不两立,老师,你怎么来到越国?”左铃问道。 “我是到越国来找一个前辈的转世之身,左铃,来认识一下,这是松溪。”莫闲拉着左铃,将众人一一给她介绍,左铃不是以前的小女孩,而是一代宗主,当然听说过松溪真人的事迹,也听说过松溪真人于十八年前,在与提婆达多一战中陨落,想不到在这里见到松溪的转世之身。 几人说了一会话,莫闲问道:“你下来去哪里?” “我准备赶回去,恰巧遇到老师,不如随老师去一趟遇仙宗,听说遇仙宗是大派,不知老师是否欢迎?” “当然欢迎,不过这一路上,恐怕不太平。”莫闲说。 “有老师在,还有什么困难。”左铃说,她倒是信心很足。 “不能这样说,强中更有强中手,这些人和松溪有仇,你要知道,松溪当年可是化神修士,能称得上他的敌人,实力都很高强。”莫闲说。 “我不怕,既然有老师在,何况光有境界,不一定太强大。”左铃说,她可是在战斗中成长。 莫闲笑笑,不再言语,众人出了绍安城,有两人远远的跟着,莫闲笑道:“看来,有阎罗殿中人寻你!” 左铃看了一眼:“不过是两个炼气期的修士,居然想暗杀于我,老师,你只管袖手旁观,看我怎么来收拾他们!” 莫闲笑道:“好!我袖手旁观,看看你施展的冰魄宗绝学!” 众人走到一处田野处,四下无人,两人一见顿时使了一个眼色,身影陡然淡去,匿迹隐形,莫闲微笑看着他们隐去身形,并没有遇出意外之色,这是杀手特色,看来阎罗殿世间部的杀手中还有不少修士,虽然修行不高,但精于隐身暗算,就是高于他们境界,也很容易受到伤害。 两人一隐身,莫闲眼中散出幽光,一切都无所遁形,看着两个杀手瞬间分开,一左一右向左铃逼去,左铃却站在那里不动,灵识已开。 一个杀手猛然现形,手中一把玉光刀,化作一道白光,忽然出现在左铃面前,左铃动了,冰魄元磁剑一刹那间向着他的咽喉掠过,而他的玉光刀却没有受到影响,直划过来,但左铃头顶上离合圭一现,青白二色光辉散下,玉光刀顿时停住,而冰魄元磁剑已从他的咽喉轻轻掠过,鲜血喷出,他带着不敢相信的眼色,捂着咽喉倒了下去。 他的玉光刀也坠地,莫闲看得出,杀手还是下了功夫,用的居然是一把玉刀,而不是金属刀,看来他们知道左铃的冰魄元磁剑,可惜被离合圭的青白光华阻住。 而另一个人陡然放出一颗迷魂弹,弹丸落地,大片黄色烟云笼起,周围的飞虫纷纷往下掉,但被离合圭拦住,左铃一指飞剑,刚要向他射去,却见他甩出一物,却是一枚钢针,灵光斐然,破罡针,这是一种针对法宝及护身罡气的法宝,十分歹毒,飞针一下子洞穿青白光辉,眼看就要扎入左铃身体!(未完待续。) 70.龙虎坪,劫波又动绿如现(一) 左铃脸上露出了讥讽之色,破罡针一过,左铃的身影居然是虚影,杀手虽没有露形,但莫闲看到杀手的脸色大变,杀手一击不中,刚想远遁,左铃已在另一边现身,冰魄元磁剑从他身上掠过,人头落地,血光崩现。 不得不说,两个杀手一个舍生忘死,以玉光刀迷惑左铃,而真正杀手却是那根破罡针,这是针对左铃的特点,不料左铃经验丰富,早就看出了不对,将计就计,诛杀了二人。 匿迹隐形对于普通人来说,的确是高明的法术,但对于左铃一个金丹来说,在灵识的帮助下,想真正隐形,实在很难做到。 左铃诛杀了二人,莫闲点头,旁观的松溪也点头说:“你这个弟子,修行境界不高,却将斗战之术用的了神入化,两个杀手,虽不足与之正面相敌,但暗杀的话,机变十足,已对左铃一个级别的高手构成威胁。” 而另外两人看不出来,在转眼间,两人从消失到被杀,她们只看到这些,石大娘还好,小怜却是眼中异彩涟涟,从昨天的莫闲剑断楚离一臂的不适,到眼前二人被杀,并没多大不适,而是心中有更大的兴奋,大概是同为女人,对左铃杀人不觉宽容,加上并不是自己动手,便没有什么感觉。 左铃打扫战场,得到玉光刀和破罡针,看见一个小丫头在一旁眼馋的看着,心中一动,便将玉光刀一把塞入小怜的手中:“给你!” 小怜手一缩,却抓着了玉光刀,这是一把狭长的刀,二尺多长,全身却是美玉制成,灵光流转,石大娘看到了,连忙说:“小怜,怎么要左姑娘的刀!” 莫闲笑道:“不要紧,她要给,小怜就收下。” 小怜绽开了笑靥:“谢谢姐姐!” “来,姐姐教你怎样使用这把刀!”左铃见她收下,好为人师是人类的通病,左铃也不例外,不过她没有教小怜怎样御使刀,小怜没有修行,根本无御物之能,而是教小怜一套刀法,对于左铃最初练时,就是武术,虽然她练的是剑,但对于刀法并不陌生。 四人出了越国,没有从关卡,而是走荒山高峡,小怜将刀法学得有模有样,不知不觉中,体内灵力开始运转,而石大娘几日下来,感觉到身体一天天好转。 前方是龙虎坪,崇山峻岭中,在半山腰间,有一块平地,莫闲几人刚上了龙虎坪,早有人在这里等待。 却是三方人,一方是二人,一个年轻的,一个年老的,年老的是元婴巅峰,但终身只止于此境界,而年轻的刚入元婴不久,另一方,却是一个婆婆,手持鸠杖,看上去背有点驼,莫闲眼睛一缩,赫然是化神,莫闲想起一个人,散修何婆婆,她的丈夫据传死在松溪之手,当时是元婴,本来一貌如花,却在不久后,得到鸠盘婆的传承,化美为丑,成了这付模样。 还有一人,不,应该是一妖,背生双翼,鸟嘴秃顶,他是一个大妖,三方人并不交谈,静静地在这里等待,一见莫闲等到来,那个老少二人首先站不住了,老者大叫道:“松溪,你可认识我?” 松溪笑了:“怎么不认识你,想不到孟明郎你还活着,所谓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 莫闲一听,立刻想了起来,这个孟明郞在一百多年前可是大名鼎鼎,不过不是好名,他所修行的泥水丹法,所谓泥水丹法,实质上是一种采.阴.补.阳的功法,据说此种功法,御.女一千二百而能登仙,被松溪撞见,他败亡而逃,从此不能人道,一身修为也只能到此。 莫闲明白了,为什么时候四人呈三路,按理来说,他们应该合成一路,因为目标一致,原来是这家伙,以至于其他人看不起他,而另一个妖物,人妖之间很难有信任,所以四人分作三方。 孟明郞阴恻恻地笑了,看向三个女子,眼睛之中充满了挑剔:“徒儿,这三个女子是你的,特别是那个蒙面女子,阴元充沛,还是个处子,你去把他们拿下,我来对付松溪的转世之身,松溪,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说完之后,掌中放出阴阳二气,便朝松溪卷了过来,莫闲挡在松溪之前,冷冷地说:“不过是后天阴阳二气,也敢在我面前卖弄,今日送你下地狱!” 手一指,同样放出阴阳二气,但他的阴阳二气,却不同于孟明郞,仍是先天一气所分化,相互勾连,随时在转化,由阴转为阳,而阳气则相反,比起孟明郞采取的****之气,却是云泥之别。 孟明郞的阴阳二气还未卷到,被莫闲的阴阳二气一冲,立刻烟消云散,孟明吓了一跳,面前现出无数桃花,一层层,被阴阳二气一磨,纷纷落英缤纷,一直冲到他身前近一尺,二气才耗尽,孟明郞总算喘了一口气。 莫闲在攻击孟明郞时,时刻关注着其他人,见另外两人没有动,心中才放下一块大石头,孟明郞毕竟是元婴巅峰,他一举一动之间,周围数里内的生物都会受影响,元婴修士毕竟是元婴修士,平时威能归于己身,对自己控制自如,如果不能控制自如,那不过是才入元婴,或者败亡不远。 现在孟明郞气势放出,空气都似乎处于发情状态,何婆婆眉头一皱,身边微微一个振荡,在她身边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而那个鸟嘴秃顶人嫌弃地一挥手,他的身边空气也微微一动,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莫闲此时正分心关注左铃,左铃在那个年轻人扑来时,她亮出了离合圭,青白二色光华将她身后三人保护起来,她的冰魄元磁剑出,一道冰光现,周围一下子温度下来,而那个年轻人本来功力在她之上,一把七阴剑却是阴毒,剑上现种种妙乐境界,想勾动她的欲.火,却不料此剑一出,便受到一股力量,差点没有控制住。 七阴剑也是一把金属剑,当然受到冰魄元磁剑的影响,不仅如此,冰魄本身就具有镇压心猿意马的作用。 冰魄元磁剑正好克制七阴剑!(未完待续。) 71.龙虎坪,劫波又动绿如现(二) 冰魄元磁剑克制着七阴剑,这个发现让年轻人吃了一惊,随后笑了:“区区法宝,也想阻我?” 左铃淡淡的说:“你不过修行旁门左道之术,也敢大话!” 他不再说话,而是放出一颗珠子,带起大片粉红色烟云,左铃刚想反击,耳边传来松溪的声音,松溪虽然重生,功力近乎无,但他的经验尚在,知道左铃不是他的对手,淡淡地说:“剑出晦至朔旦,震来受符,天地媾其精,日月相撢持!” 这段话说得很隐晦,但在左铃听来,却恍然大悟,她是金丹修士,晦朔是月相,晦是每月的最后一天,而朔却是每月的初一,用于法术剑法之中,实指阴尽阳生,震为卦象,一阳动于二阴之下,为帝为主,雷震当空,这种纯阴境界,是天地在媾精,是天地在相交,太阴和太阳结合在一起,故曰“日月相撢持”,用于剑术上,完全代表雌阴在吸收。 左铃剑一震,转为柔顺,在她所在区域剑光突然暗淡下去,这是一种奇异的现象,她所在的区域由亮转暗,甚至漆黑一片,在白日中,突然出现这种情况,莫闲看到了,心中一轻,知道左铃在短时间内不会落败,而何婆婆看到这一幕,脸上冒出惊容,她刚才见冰光乍起,很像传说中的冰魄元磁剑,听说消失了千年之久的冰魄宗出现,她不以为意,大概是什么幸运儿得到了冰魄宗的遗存,但今日一见,使她想起了冰魄元磁剑。 左铃剑光由冰光转为漆黑一遍,这完全是纯阴之相,而年轻人的珠子放出粉色烟云,能挑动人的情.欲,在易相是为后天阴阳躁动之相,但漆黑一现,那粉色烟云如百川归流一样,直向漆黑的中心投去,化为乌有。 本来冰魄元磁剑虽然冰清一片,但也没有能力净化这种粉色瘴气,但松溪一言提醒,剑法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剑意居然将此种瘴气完全分解。 年轻人没有想到,他的和合珠中瘴气居然被这样分解,他急忙收回了珠子,脸色惊疑不定,他是元婴初期,本来比起左铃强上许多,却在左铃面前吃了一个大亏。 而此同时,孟明郞发起攻击,周围数里之内,动物眼睛开始发红,雄性揪住雌性,就交.配起来,甚至不分种类,一只狼居然身下压着一只兔子,不停地耸动。植物一瞬间,花都开了,肉眼可见,在以龙虎坪为中心,如奇迹出现,各种色彩缤纷。 莫闲脸色一变,但他看到左铃的一剑,居然将她的离合圭护着的区域变成漆黑一团,那种气机一现,想压迫一切生命,但被左铃一剑分解,他放下心,冷冷地说:“你这一招大干天和,邪术就是邪术!你要找死,就不怪我狠毒!” 说完之后,调动身神肾神玄冥现于眼前,肾神玄冥,身合雪魂珠,只一现身,双目幽幽,和他一对望,孟明郞刚现出法宝红鸾钩,眼睛一望,没来由心中一遍惊恐,好像遇到最恐怖的事情,吓得他居然没将红鸾钩祭起,而是拿在手中,声嘶力竭的地挥舞着。 其他在旁观战的两人一头雾水,他遇到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害怕?他们不知道,莫闲操纵肾神玄冥,将一缕恐惧投入他的心里,肾在五志中属恐,本是他的本来神通,孟明郞虽是元婴巅峰,但也着了道,一瞬间失去控制,连法宝都未能祭起。 莫闲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手一抄,背后的鸣蛇剑当即飞起,落入手中,剑一声轻鸣,剑气飞射,一切法在剑气面前都如泡影一样,何况此时他正处于大恐惧之中,当下剑光一闪,斩于剑下。 两截尸首坠地,从尸身上起了一阵粉色烟雾,一个元婴出现,总算从恐惧中脱身而出,一现身,御起红鸾钩,面现惊恐之色,口中细细的声音喊道:“道友,手下留情!” 莫闲哪会容情,剑光催发,一声响亮,红鸾钩破碎,化作一天粉红色流萤,从空中洒落,而他的元婴细细一声惨叫,化作粉色烟雾散去,孟明郞陨落。 孟明郞从他开始发威到他陨落,只在数个呼吸间,他的徒弟往没有回过神来,师傅便已陨落,他一见不好,顾不上师傅,身剑合一,破空而去,走得倒干净利落。 他一走,莫闲并没有去追,眼前还有二个敌人,逃就逃了,左铃也收剑,但离合圭依然护着石家三人。 “松溪老鬼,你还是自己了断,去轮回么,要不然,这里几个人一个也活不了。”何婆婆声音很冷,手中鸠杖在地上一顿,大地轰鸣。 “何前辈,松溪前辈已转世,前生恩怨应该一笔勾消,前辈何别执着旧帐?”莫闲说,他眼睛望着何婆婆,余光注意着那妖精。 “小辈,这里哪有你说话的权利!不要怪我以大欺小!”何婆婆冷冷地看了莫闲一眼说道。 莫闲笑了,声音却很冷:“尊你一声前辈,是看你老,居然就老装老,今日来此,你们本来就以大欺小,给脸不要脸,放马过来!” “好小子,不让你吃吃苦头,你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教训起婆婆来了,不要以为你杀了孟明郞,就狂妄起来,好好,先打发了你这个小辈。”何婆婆说完,身上走出一具化身,长相凶恶,面色靛蓝,双目血红,背后双翼,獠牙外露,头顶长着长着短角,左手持象皮鼓,右手执鼓槌,背后一条尾巴,分为两叉,分别长着两钩,一钩血红,上面的一滴红如火的毒液,另一钩却漆黑如墨汁。 莫闲冷哼一声,身前出现肺神皓华,骑白虎,头顶悬着阴符剑,一出现,冲天杀气起,直奔何婆婆的化身,而他的真身却拦住了何婆婆。 “找死!”何婆婆冷冷说,现出一面幡,这面幡,看上去却是一面纸幡,随手一摇,一股阴煞之气冲天而起,直接罩向莫闲,与此同时,化身的象皮鼓响起,一朵红莲向莫闲的肺神皓华罩去。(未完待续。) 72.龙虎坪,劫波又动绿如现(三) 肺神皓华手一拍白虎的头,白虎一声虎啸,风起云涌,一道巨大的白亮的光柱从白虎口中射出,直射红莲,噗的一声,红莲破灭,而同时,肺神皓华头顶的上阴符剑闪出一片耀目光华,飞射而出,亮度之强,根本看不清其中的宝剑。 当的一声,居然被对方以尾钩挡住,剑光居然不能前进,又听到咚的一声,这回不是红莲,而是声波中荡起了火焰,对方显然看了出来,此物属金,因而化身以鼓声催动,凝法则而成火,烧向肺神皓华。 肺神手中符箓一闪,居然借符箓而生水,与迎面而来的火相遇,轰的一声,大量蒸汽弥漫,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而在另一边,纸幡飞扬,莫闲感到自己神魂频频受到影响,好在有无间祭坛镇压,才没有被纸幡勾去。 何婆婆显然也出意外:“你居然挡住,很了不起,但你的好运到此为止!”说罢,手往前一抓,看似平常,但在莫闲眼中,却成了勾魂摄魄的大手,莫闲明白了,看来,她主练的法则是与传说中黑白无常相似,不知不觉中勾魂摄魄,他眼中甚至出现了一条黑铁链,闪着无数的符箓,直向他的头上套下来。 莫闲此时要走,还是能脱身,但他不能走,他一调自己的道韵,符诏出现,法则天地人现,五行周转不息,居然抵住了何婆婆的勾魂摄魄手,铁链下不来。何婆婆没有想到,莫闲居然凝结了符诏,这是符箓到了极致,能调动一方神灵,与法则不相上下,他才是元婴,怎么能结成符诏? 一时相持不下,但何婆婆明显占据上风,而莫闲却在苦苦支撑,莫闲进入一种古井无波的状态,好像一切都与己无关,在这种状态下,才与何婆婆相持起来。 何婆婆忽然回首,冲着那个妖物喊道:“云鹰道友,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莫闲心中一惊,立刻跌去那种状态,大意了,明知他们一起来,却自己认为人妖不和,身体一声响,肝神龙烟立刻化出,一眨眼,出现在左铃上空,桃木一下子铺天盖地,将众人护了起来。 而秃顶云鹰一声长唳,随即融入风中,很显然,他已得风的法则,直卷桃木,而此同时,莫闲本身差点被何婆婆得手,那条索魂铁索已距头顶不足三寸,莫闲一口血喷出,符诏化为一个神灵,独立而成一体,往上一冲,才将铁索冲高到一尺。 而桃木只阻挡了几个呼吸,风便渗入其中,眼看就在松溪面前现形而出,正在这紧要关头,无数的阴魔一个接一个显现,空间发生了质变,云鹰现身,抓向松溪,却抓了一个空,好像空间无限长。 绿如在这危急关头赶到,无数阴魔现身,更重要的是,随她而来的还有一个,正是莫闲的师傅潜虚子,手轻轻一拂,一道青光铺天盖地而下,云鹰一见情况不妙,顾不得伤害松溪,也顾不得莫闲的身神,身体融入风中而去。 而何婆婆见到潜虚子,叹了一口气,身体迅速后退,化身收回了身体,头也不回,便化作一道遁光而去。 莫闲长舒了一口气,身体一抖,收了肺神和肝神,他多少受了一些伤,不过无关大碍,休养一阶段就成了,他一个人面对两个化神修士,从未有过这么凶险的事,好在绿如及时赶到。 绿如在接到他的传信后,知道事情的严重,当即吩咐童子后,起身往潜虚子洞府,偏偏潜虚子正在神游天地,等了二天多时间后,准备独自上路,潜虚子醒来,一听说老友松溪的转世之身已经找到,正处于危险之中,二话没有说,和绿如立刻出发,在路途中,用神识一搜,见到莫闲一行人,当即赶了过来,好在及时,救了松溪。 他们落了下来,绿如当然关心莫闲,而松溪和潜虚子见面,两人见面,却隔了一世,松溪感叹世事无常。 松溪叫石大娘和石小怜见礼,二人见礼,潜虚子说:“目前宣明宗隐没,你干脆来到遇仙宗,凭你的境界,数十年时间内,当恢复,说不定更上一层楼。” “我现在无家可归,道友既然相邀,敢不从命,只不过我的小妹和娘,既然见识了我们的手段,当修行,还需拜入遇仙宗!”松溪笑道。 “她们两人,我遇仙宗内金丹以上较多,这个不成问题。”潜虚子说。 绿如在一旁心一动,说:“老师,不如让这个小女孩跟着我。” “那好,她们母女一体,就是石大娘不好办。”莫闲皱起眉头,从辈份上讲,这里有讲头,女儿既拜入绿如门下,绿如就和石大娘同辈。 “那好办,母亲就随之学习,不拜师罢了。”潜虚子一摆手,就这么定了下来。 绿如问小怜的姓名,小怜如实回答,问到是什么字时,小怜望着她,莫闲说:“她们不识字,小怜是自小称呼,估计是大小的小,怜惜的怜,小怜太过于普通,也罢,就改‘小’字为‘筱’字,意为一种竹子,怜就不用改了。” “多谢哥哥赐名字!”筱怜给绿如磕首,拜入绿如门下。 左铃也拜见潜虚真人:“晚辈冰魄宗左铃拜见师祖!” 潜虚一愣,旁边莫闲解释道:“左铃是徒弟所收弟子,并没有继承遇仙宗道统,因弟子无意间得到冰母水月的道统,不忍水月道统失传,才替水月收徒。” “原来如此,左道友快快请起,你既得水月冰魄宗传承,好好修行,光大门户,你既是冰魄宗的人,我没有什么东西,给你一张符箓吧,算是见面礼。” 潜虚从身上取出一张符箓,左铃一见,眼睛一缩,她已从符箓隐隐外露的灵光中,感到渊如深海般的威力。 她连忙接过来,谢过潜虚子,潜虚子是还虚修士,还虚修士一张符箓,那种威能肯定惊天动地。 潜虚袖一甩:“走吧!”众人飞起,包括石大娘和石筱怜,一起向着天随山而去。(未完待续。) 73.出太阴,意起收徒传法相 绿如收了石筱怜为徒,却没有传她自己的修法,而是传她另一种修法,七曜天心正法,这是一种借助金木水火土以入日月而修行一种大法,是金丹法门与存想相结合的一种修法,先静坐培基,天心发明后,炼七魄转阳,再聚积金丹的法门。 莫闲却因这次有悟,开始冲击显形层次,同时修复他的玄阴聚兽幡。不提他的本尊,再回过头来,说他的化身。 莫闲困在太阴镜中,虽出不去,但参悟着法宝中的法则,太阴境本身是灵宝,现在成了洞天之宝,已开辟空间,法则已与外界交流,在吐纳中完善自身,本来法宝是人造物,只有达到灵宝层次,才能逐渐完善自身所蕴法则,而法宝虽内蕴法则,但很难完善,加上法宝中法则又不和外界勾连,所以法宝品持高低,不仅与其材质有关,还且与其中法则强弱有关。 灵宝之所以为灵宝,不仅是其中法禁,法禁者,不过是法则的外现而已,大量法宝都连法禁也没有。 太阴镜显然是太阴法则,太阴法则,其要在于吸纳,天地间阴阳法则是大道的功用,而非大道本身,阴阳法则甚至比五行法则更高,大道由无入有,从无极入太极,是分阴阳,在外体现对立统一的两面,阳性放射,而阴性吸纳,阳性动而阴性静,阴阳为大道用的体现,可以说,世间一切都逃不了阴阳法则,而对阴阳法则领悟可以说差别很大,但就是极浅的法则领悟,对于修行来说,也是质的不同。 时间过去了十二年,莫闲突然从深深的定境中醒来,他突然取出一张佛符,正是那张观音符,他苦笑一声,还是差一步,只有借助观音符,才脱出身来,而观音符却化为灰烬,莫闲这才明白,十二年前,进入此中感到观音符有用,原来是用到这里,他望着身边一片狼籍,洞天早已并入太阴镜,他身处在一片黑暗之中,但黑暗并不能阻挡他的目光。 他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山洞中,山洞并不深,中无一物,向外看去,却是白玉台阶,原来到了洞门口,他手一伸,太阴镜突然出现,隐隐约约中有个世界,月桂树在其中,无数宫殿隐约中见,莫闲知道,这是收的广寒殿,他能看见里面,甚至能在其中放入物品,却不能身入其中,他苦笑不已,他在其中参悟时,发现自己要自由出入,最起码要再花费三十六年。 而他突然心动,知道他如果参悟下去,却失了一个机缘,因此,他动用了观音符,破空而出,却将太阴镜收入体内,这等于他随身带了一座洞天,虽然目前他只能看,而进入不了。 已经过去十二年,该去看一下自己在金刚山柰果沟的山洞了,也不知道目前发展的怎么样了,土行郎不知是否能够压得住? 他走到洞门口,玉阶依然在,但没有了当日的灵性,再看看那两座雕像,白泽和狮子,已经失去了神髓,包括那些塑像,都已悄悄长了青苔,看到了青苔,莫闲想起了第依,这里青苔一点灵性也没有,看来,第依并没有发展过来。 他飘身而起,身形如融入空中的日光中一样,这是莫闲在十二年中所得,指月玄光不仅是攻击法门,更是一种借用日光的法门,月光属阴,是吸纳日光后转而出,而日光属阳,莫闲此身法,日光所照之处,他借日光而动,自身消耗极小,练到极处,可以做到步日月而无影。 那种禁制,掩藏山峰的禁制,对他来说,现在不成阻碍,他随日光而动,回到了柰果沟,十二年不见,柰果沟多了几座山洞事,都以莫闲的山洞为中心,由小妖们开筑,小妖已发展到八十多个,土行郞已经不同于当日,虽然个头矮小,但在他的身上,多了一种威严,他凭借莫闲当日对他的信任,加上他的地行术,已成为附近一方妖王。 加上千霞大王一直对他礼貌有加,而金刚大王目前与骖无畏正在相持,骖无畏到底怕莫闲,也不敢过分紧逼,加上他离这里有上千里,致使金刚山向毒敌山发展,但毒敌山却出现一个妖王,放弃毒敌洞旧址,却在十里外开了新的洞府,虽然不如金刚大王,但也能独挡一面,加上背后还有骖无畏,是以,金刚大王虽站上风,却也不能将他拿下,一句话,金刚大王被毒敌山拖住,无暇管山东南的事。 莫闲一回来,认识莫闲的小妖立刻叫了起来:“大王回来了!” “大王,你一出去十二年,十二年间,我们活得提心吊胆,生怕有妖王来此找野火,幸亏没有什么事,二大王带领我们,外与妙枫山交好,你看二大王来了。”小妖说。 “大王,你总算回来了。”土行郞迈着短腿跑了出来,“小的们,今日大开宴席,欢迎大王归来!” 小妖们一遍欢呼,莫闲点点头,对土行郞说:“你做的很好,我可以放心将这个地方交给你了,你不要落下修行,进去吧,我有话跟你说。” 莫闲进入洞中,洞中一切依旧,土行郞毕恭毕敬跟着莫闲,他相当于莫闲的徒弟,妖对师承看得很重,因为妖不与人同,父母之属,等妖开了灵智,有了自我,已是两个种族的生物,而师父却将自己东西传给他,对妖来说,师父远比父母更重要。 在妖族,叛师等于杀害父母,因此,妖族之中,最牢固的关系莫若师徒关系。 “土行郞,我收你为弟子,你愿意么?”莫闲淡淡地说。 “我愿意,恩师在上,受弟子一拜!”土行郞大喜过望。 “你既然为吾弟子,我传你法相之术,你天赋地行术很好,我传你螣蛇法相,此法相系天地五方神兽之一螣蛇,戊己为土,其数为五,故五首十臂,戊己杏黄旗护身,修成之后,只要不离开大地,法力无有穷尽。”莫闲说着,将螣蛇法相打入他的脑海之中。(未完待续。) 74.说感悟,丹道会中说丹药 螣蛇法相,是和青龙白虎以及朱雀玄武齐名的法相,特别是观想成功后,一方杏黄旗更是坚不可摧。 杏黄旗本是先天至宝,而螣蛇法相不过是借先天至宝的形象而观想成,先天至宝有灵,能投影入身,虽然不足法宝的威能的百分之一,但也非一般人可破。 莫闲将秘诀一一传授,土行郞认真的记着,这是莫闲第一次认真传授他法诀,妖物修行,许多是自悟,有机会得到传授的并不多,莫闲以前也只是零星传授一些武艺和法术,而从来没有传授过修行的系统,这一次传授,是他自得到法相之术后的第一次。 莫闲传授完之后,取出了净水钵,交给了他:“这是一件法宝净水钵,骖无畏依之搬运大水,是我在十二年以前收取,能收取大江大河,看上去是一件水行法宝,但实际上是土行法宝,它不仅能收取洪水,也能收取万物,以及生灵,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宝!你把它祭炼了,此为金刚山柰果沟的镇洞之宝,切记,不可轻示与人!” “徒儿知道了。”土行郞说。 莫闲又传他如何祭炼此宝,外面的小妖早就准备好宴席,柰果沟大摆宴席,莫闲取出数件法宝和刀剑等物,这些宝物本是毒敌大王所有,莫闲并不看上眼:“小的们,大王我外出十二年,得到一批法宝,还有数件兵刃,这些都作为奖品,我们今天在这里举行一场比武,优胜者将得到一件。” 小妖们一听,个个摩拳擦掌,在莫闲离开的日子里,土行郞并没有放松训练,小妖们个个看起来身强力壮,加上妖精多少都有两手天赋神通,可以说,在周围洞中,大概要数柰果沟的小妖最强悍。 不过,并没有多大用途,由于个人武力相差极大,因此,千霞洞的千霞大王在,小妖们的武力基本起不了作用,这也是周围洞中小妖只能沦落为别洞小妖口中食的缘故,不过,这处强大不是没有好处,最起码打猎等事情比弱的小妖强得多。 莫闲喝着猴儿酒,看着下面小妖在比武,倒像一个妖王的样子,正在众小妖兴头上,一个小妖进来:“大王,外面有妙枫山的小妖求见!” 莫闲一摆手,比武的停了下来:“把他带上来!” 来的是一个女妖,上来一个万福:“恭喜大王归来,听闻大王归来千霞大王特务了一份薄礼,抬上来!” 有两个小妖抬着一抬东西,莫闲一看,不过是些山珍之类,还有些夜明珠之类的东西,其中有些灵药,莫闲笑了:“千霞大王客气了。” “我家大王特置宴,邀请了几位大王一聚,炼出了数枚紫云丹,请各位大王评价一番,希望大王您赏个面子。”小妖说。 “在哪一天?” “在后天!” “好,我到时候准时到达,你们远道而来,在此喝一杯薄酒,解解尘劳,小的们,再摆一桌!”莫闲笑道,小妖们忙了起来,那个女妖谢过,带着小妖坐上桌子,比武又重新开始。 看着一件件光芒四射的宝物分了出去,妙枫山方面的小妖眼睛馋得恨不得强抢过来,他们已知道正在比武,那些东西是获胜者的奖品,心中暗处羡慕柰果沟的大方,对于莫闲来说,这些法宝根本算不上什么,法宝这东西本来就是用的。 到了千霞大王约定的日子,莫闲带了几个小妖,小妖们抬着礼物,是二坛酒,还有一些是柰果沟出产的灵药之类,而这二坛酒都是莫闲泡制,能增加小妖们修为的药酒。 到了千霞洞,早有小妖前去通告,千霞出来相迎:“道友归来,千霞因为俗事未能前去,见谅!” “哈哈,千霞道友见外了,我因为在洞天之中,一困十二年,近来才脱困,得知千霞道友丹艺大成,特来祝贺。”莫闲哈哈大笑说。 “道友请!”千霞做了一个请,莫闲也手一摆:“请!” 两人进入洞中,洞中早有妖王来到,是妴胡和白光两位,还有一位妖王,莫闲不认识,居然是一位女的,但她往那里一站,周围一片阴凉,气势中有一股阴柔,自己并不怎么控制得好,应该是初入化神。 几位妖王都站了起来,千霞笑着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坤阴山的坤阴仙子,上次因为她正在闭关冲击化神,没有和我们去,这一次她进入化神,正好我也炼制成功紫云丹,正好做一个丹会。” 莫闲微微一笑:“见过道友,道友已经先行一步,莫闲有礼了。” 她似乎不善于微笑,一脸冰霜,好不容易挤出了一点微笑:“见过道友。” 莫闲感到一股阴凉,有一种蛇类的感觉,心中顿悟,恐怕坤阴是蛇类出身,相互见礼过后,小妖请众人入坐,妖怪开丹会,却也简单,桌子上摆满了各色肉品,还有酒浆,不过酒并不怎么样,众妖王入座后,千霞说:“众位道友,为庆祝坤阴进入化神,从此摆脱生死困扰,我们干一怀!” 众人举怀,小妖们在穿梭上菜倒酒,妴胡和白光大吃大喝,莫闲只动了几筷,浅尝而已,坤阴见到这一幕,心中虽好奇,但并没有问,而千霞却问出口:“道友,我见你不怎么动筷,是菜不合口吗?” 莫闲笑道:“菜很好,我近来更多地参星悟斗,少食以保持清静,你们吃,不要管我。” “参星悟斗,这是一种高深法门,不知道友悟到了什么?”千霞问道。 “倒没有什么,日藏金乌月隐兔,自向灵台混阴阳,天枢不动周天转,始识自身与天同!”莫闲随口道。 在一旁不开口的坤阴仙子陡然说道:“道友悟到了这些,恐怕离化神不远!” “口中谈谈,等身子明白,却要花费大量功夫,还是请千霞道友说说炼制紫云丹的情况。”莫闲话音轻轻一转,转到紫云丹上。 这正掻到千霞的痒处,千霞立刻眉飞色舞,讲起了炼丹的体会。(未完待续。) 75.谈法相,黄梅山中小巡风 紫云丹是一种高阶丹药,也是一种相对冷门的丹药,主料是十二种矿物,杀灭体内精微的寄生虫,当生灵修炼到一定层次,体内的寄生虫也随之变化,大多数寄生虫消失,但也催生出一种寄生虫,它是普通方法无法消灭的,生物体内已到百毒不侵的程度,寄生虫随之进化,和生物全紧密结合在一起,这种寄生虫一是用消磨功夫来消灭,加上此种寄生虫更多是在妖物体内,人反而少见,因为人比较讲究卫生。 莫闲知道这种丹药,并没有炼过,而千霞居然炼制出来,这十二年中,看来她没有白过,千霞讲了炼丹过程中的种种异像,莫闲在一旁听着,心中评估着她炼丹的水平,不得不说,她是一个聪明的妖精。 自从得到朱雀法相,控制了朱雀真火,加上她上次在莫闲处所见所闻,她的确掌握了炼丹的方法,算是一个合格的炼丹师。 小妖们端出几个盘子,盘子中是一颗紫色的紫云丹,散着异香,放在每个人面前:“这就是我炼制的紫云丹,数量不多,每人赐送一颗,可以当场以无根水送服,当然,你也可以拿走。” 莫闲拿起面前一粒,迎着光看了一会,丹药可以算上中品,不过称不上灵丹,说:“以无根水送服,不如收集松柏上的露水送服。” 他将丹药用瓶子装起,收了起来,而其他几个妖王也将紫云丹收了起来。 “千霞妹妹,恭喜你成了妖族中少有的炼丹师。”坤阴仙子脸上勉强挤出一些笑容说,莫闲看到,心中暗自摇头,这个坤阴仙子恐怕并不擅于言语,倒是千霞笑道:“多谢姐姐夸奖,真正炼丹师是莫闲道友,你吃的渡劫丹便是他所炼,他的水平足够去丹木山俱如妖圣处成为一等一的炼丹师,我以前想成为一个炼丹师,是想到俱如妖圣那里得到相关的传承,后来喜欢上炼丹,正好在洞天之中,得到朱雀法相之法,倒不必去那里。” “法相之术的确神奇,可惜了,你们都得到自己所中意一相,我却因为不有去哪里,失之交臂。”坤阴叹了一口气。 “法相之术,有利有弊,利处它威能巨大,弊处就是要进阶比原来是难度上升。我在十二年前,本来已到关口,现在因为朱雀法相,大概还需二十年,才到关口。”千霞说。 莫闲笑了:“我倒是在其中记住一些法相,不知道友想得到什么法相?” “黑水玄蛇法相,次一等东方苍龙法相。”坤阴立刻说。 莫闲明白了,她的本体果然是蛇,看来黑水玄蛇最与她相近,说不定她身上就具有黑水玄蛇的血脉,笑着说:“这两种法相我倒记住了。” 拿出一张兽皮,手往上一印之后,手一挥,兽皮飘到她面前,她低头看了半天,开口说到:“多谢道友,道友以后如果有差遣,我同意三次!” 莫闲点点头:“也好,法相之术,威能是大,但不是没有弊端,对一个求道者来说,难度却是增大。” “这没有什么,我有的是时间,一入化神,除了四九天劫外,没有什么时候大劫,我已有足够实力,保全自己,谢谢你的法相,道友,你自己选择什么法相。”坤阴说。 “我自己,还没有选择法相,倒是有四猴可以考虑。”莫闲说,四猴是指混世四猴,即灵明石猴、赤尻马猴、通臂猿猴和六耳猕猴,莫闲身为人,他自称为祼猿,当然选择猴类法相,对于千霞他们来说,莫闲的选择倒也无可厚非,他们选择性的忘记了莫闲的话,莫闲不准备修法相之术。 “各位,黄梅山的梅园主人万般梅准备开一个万妖大会,想整合周边势力,千霞妹妹,你和莫闲道友正在此中,方圆万里内,所有妖精,凡有一点名的,恐怕都会收到请帖。”坤阴想了想说。 “万般梅是何等妖?”莫闲一皱眉问道。 “他的来历很神秘,有人说他是梅花成精,也有人说他是梅花中一物成精,这点我不知道,甚至连他身边的人也不知道。”千霞说。 “这倒有点意思,妴胡道友,我听说你的尸胡山和白光道友的上申山好像不在范围内?”莫闲转向了妴胡。 “不错,我的尸胡山离黄梅山约八千里,倒不在以黄梅山为中心的万里之内,而上申山却很难说,只有五千二百里,在万里的边缘上,你们接到了请帖了吗?”妴胡说。 莫闲摇摇头:“没有,那千霞洞是否接到?” “也没有,想来我们是小势力,没有引起黄梅山的注意,如果没有请柬,倒不必凑这个热闹。”千霞说。 “来,我们喝酒。”妴胡说道,“我们妖王自己占山为王,谁愿意找个主子在头上,找不到我们,再好不过。”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小妖来报:“外面来了一个妖,自称黄梅山的小巡风,要大王出去迎他!” 千霞眉头一皱,刚说到黄梅山,黄梅山就来人了,而且很高傲,千霞哪里吃这套,冷笑一声:“他一个小巡风,竟这么大威风,不见!” 小妖出去,不一会儿,小妖鼻青脸肿的回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妖精,长得很伶俐,一身修为不过妖丹期,但他鼻子仰的高高的,满洞的小妖,居然没有一个人出头,看来,千霞对妖物和其他妖物一样,不过是她一人在,否则,千霞洞早就崩溃了。 “你是何人!”千霞拍案而起,满身的气势压了过去,莫闲心中一怔,看来她自修成朱雀法相后,威能有了长足的进步,不过莫闲也没有弱下,他在太阴镜中十二年,进步也是极大,不然,坤阴也不会说他离化神不远。 来妖脸色一变,但硬撑着,头昂的高高的,说:“我是黄梅山的小巡风伶俐鬼,我来送请柬,有你们这样待客的吗?” 莫闲笑了:“一个送信的,居然想装大爷,把书信留下,饶你不死!”(未完待续。) 76.相结盟,柰果沟内作准备 “你是谁?谁人不在黄梅山的使者面前毕恭毕敬,你难道跟我黄梅山过不去?”伶俐鬼虽然强撑着,却说出这样一段话。 “黄梅山难道这样霸道吗?与其这样,你去死罢!”莫闲淡淡的说,目露杀机,手就要挥出。 “莫道友,请慢下手,与其下手脏了你的手,不必和他一般见识,你的请柬放下,滚!”是坤阴开口,她一脸冷冰冰的,手一挥,他身上掉下一张请柬,接着狂风起,将他卷了出去。 莫闲笑了:“黄梅山是这个样子么?这倒不是开什么万妖会,而是替黄梅山拉仇恨。” 小妖上前将那张请柬呈上,千霞看了一眼,便将之放在一边:“看来,黄梅山的梅园想做什么时候大事。” “有什么大事,不外乎利益。”莫闲淡淡地说。 “不错。听说俱如妖圣早就行动了,可能万般梅看到形势不对。”坤阴说。 妴胡笑道:“他们这些大妖做的事,我们看不懂,还是不要参予其中,不然的话,自己怎样死的都不知道。” 莫闲毕竟在这个世界时间不长,中间十二年又是处于幽闭期,他所接触的人,大概今天是最高层次,信息不对等,让他感到云里雾里,特别是黄梅山的使者那付嚣张的样子,他总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就算是妖,也要看看形势。 他问到:“万般梅是什么修行层次?” “他入化神已经有数百年,现在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到了哪一步?”千霞说。 “那么,坤阴山收到了请柬吗?”莫闲头扭向坤阴问道。 “收到了,不过态度上毕恭毕敬,也不是小巡风,而是梅园的得力干将梅千寻送至,邀请我于二个月后去参加万妖会。”坤阴说。 莫闲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可以说对这里妖物而言,不过是小角色,他心中隐隐有一个想法,不过是否正确,还要继续了解。 散了以后,千霞与莫闲说了一些话,意为相互之间结成同盟,她也感到危机,莫闲同意的了,末了莫闲说:“你的手下太弱了,我送来的酒虽然对你来说,只不过是口腹之欲,但对小妖们来说,作用很大,要不要我派两个妖来,将他们训练一下?” “他们强弱与我有什么关系,只要我够强,你够强,大不了,我们一走了之,等修为上来,再来讨回公道。” “话不能这么说,许多事情要小妖们在前面撑着,像今日,如果小妖强大一些,也不会弄成那个模样。” “你说的有理,好吧,我见过你的小妖,你训练有一套,来两个小妖,训练一下也好,我的小妖可是比你多,有将近两百号,两个小妖恐怕不够。” “两个不够,就多几个,就这么说定,明天我就派小妖来,我也该回去了,看看那个小巡风有没有到我那里,我希望他没有去。”莫闲说,如果他没有去,在这次万妖会中,他就能置之以外,当然,他是会去的,以一个不起眼的身份,甚至会以千霞的随从的身份去,他想,如果是这样,千霞应该不会有意见,毕竟多一个元婴期,她的安全也多一份保障。 回到柰果沟,他看到数张请柬,其中就有他的,他问到:“送请柬的人呢?” “你说黄梅山的小巡风,他很嚣张,结果二大王出手,用净水钵一下子把他打死,现在已经成了肉,腌了起来。”小妖说。 莫闲苦笑,对小妖说:“你去请二大王,让他到我这里来一趟。” 小妖去请土行郞,莫闲看到还有四张请柬,叹了一口气,手中画了一道符,往其上一合,四张请束化作一道红光,冲霄而去,金刚大王正在金刚洞中假寐,突然间,洞外一道红光闪过,他一惊,手一伸,一张请柬落在他手上,原来是黄梅山的梅园主人万般梅举行万妖会,邀请他前去,金刚大王喜上眉梢,能得到万般梅的请柬,他感到自己受到了重视。 毒敌山的银角大王得到了请柬,陷入沉思之中,而幻波潭的骖无畏也得到了请柬,他拿着请柬,同样陷入沉思,还有一张却下去二千多里,黄风山的黄风怪得到了请柬,心中只犯嘀咕。 这些都不关莫闲的事,人虽然杀了,但请柬依然送到。 土行郞进来了,莫闲说:“坐” “师傅,我不累,我站着,您好有什么事?” “今天你杀了那个妖,黄梅山的小巡风,他可是妖丹期修为,你是怎样杀了他的?”莫闲问道。 “多亏师父给予我的法宝净水钵,我将它祭起,放出一道黄光,将他吸住,他动弹不得,我一棍结果了他的性命,他原来是一条猏,小妖很奇怪,他长得那么苗条,怎么会是猏?”土行郞将击毙伶俐鬼的过程中说了一遍。 “从今天起,加强训练,告诉小妖们,凡训练前二十名,你传他们法相之术,这是我们小妖们法相,以及修炼之术。”莫闲拿出了几张兽皮,上面有不同的法相,在这里,小妖们虽有八十多个,但种族不过五六种,莫闲根据他们的种族,选择了法相,当然不是普传,而是只有四分之一的人传授。 莫闲又拿出一张图:“其他人就传授这种功法,它是我照着妖修层次编写的一个普及版本,对小妖们提高战斗力很有帮助,唤得普化炼形诀,你吩咐下去,另外选择四人,去妙枫山培训一下妙枫山的小妖。” “师傅,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办!”土行郞说。 莫闲又找了其他数个小妖,他们是最初跟随莫闲的小妖,有袁十八和弥二十一等,他们大多数是猿猴一类,莫闲传给他们法相之术采用了通臂猿猴的法相,通臂猿猴,修到极限,能拿日月,缩千山,战斗力很强大,不过现在他们妖丹都未结。 莫闲传授后,鼓励了几句,要他们团结在土行郞周围,毕竟目前柰果沟还不强大,莫闲尽量增强他们实力,他在目前看不清黄梅山这样做的原因,因此,主动增强实力,也是一个方法。(未完待续。) 77.黄梅山,宴席之中波云乱(一)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这两个月内,不论柰果沟还是千霞洞,实力都得到增强,但奇怪的是,莫闲的柰果沟杀掉了黄梅山的使者,虽然莫闲已下禁言令,但风风雨雨总有些不好言论传了出去,奇怪的是,黄梅山没有一点动静。 莫闲吃不透黄梅山的意思,干脆不想,他又沉神于体内那款太阴镜中,太阴镜也是奇怪,时刻在吸纳太阳的光辉,却吐出了太阴月华,若是能彻底把握太阴镜,又何惧那黄梅山。 莫闲和千霞做作一路,路途绕了一些,顺便到坤阴山一趟,坤阴仙子还是那付样子,一付冷冰冰的样子,但她看了一眼莫闲,有点皱眉,莫闲这两个月来,给她的感觉似乎气质发生一种转变,在什么地方,说不上。 “梅园,是个洞窟群,在梅山中心偏南的方向,因山中有一块占地十数里的盘地,中间是一片梅林,各色梅花一年四季开不尽,而洞窟群偏偏分布在四周山上,令人奇怪的是,洞窟相连,构成一个庞大的洞窟系统,洞内宛若迷宫一样。”千霞介绍到。 “我明白了,这就是梅园的由来,我还以为梅园是一个私家园林,梅园主人品性高雅。”莫闲终于明白了梅园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私家园林?”千霞问到, 糟糕,说漏嘴了,莫闲眼睛一转,说:“就是我们在洞天之中所见,那一大片宫殿。” “原来这就是私家园林。”千霞一下子想起太阴洞天内的景象:“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人造的建筑,现在的修行界看来不如以前。” 坤阴没有说话,对他们谈话还是上心了,脑子里留下了私家园林一词,并不知道,被莫闲领入沟中。 三人御风而行,花了一天时间,才到了黄梅山,而莫闲的柰果沟到黄梅山,不过二千里,但御风而行,他们的速度并不快,莫闲不着急,他们身后跟着六个小妖,驾着黑风,一家两个小妖,挑着礼品,莫闲这边是两坛酒,千霞那边比较轻,是她炼制的紫云丹,而坤阴那里,两个小妖担着坤阴铁,一种坤阴山的特产。他不动声色将速度控制好,两个人并没有看出不妥的地方。 在天空之中,莫闲看到正如千霞所说,山势如像一个大锅,梅花盛开,妖异得不像梅花,粉灿灿香风达到数十里外,在一处高大洞窟口,开了一扇平地,许多妖物进进出出。 身在空中,刚想落下去,有小妖升空,问到:“是哪路妖王大驾光临?” 莫闲身后小妖喊道:“金刚山柰果沟莫闲大王!” 与此同时,那两家小妖也喊道:“坤阴山坤阴仙子(妙枫山千霞洞千霞大王)驾到!” 小妖一听,立刻高声喊道:“坤阴山坤阴仙子、妙枫山千霞大王、金刚山的莫闲大王驾到!” 地面上的小妖一齐昂头,莫闲三人落地,身后小妖自由梅园的小妖领着,到贺礼处登记,莫闲三人由另一组小妖领着,进入洞中,洞中很大,足有数百亩,有些地方垂下钟乳石,形成柱子,在明珠照射下,一切亮如白昼,在其中,分为三个挡次,摆着案几和椅子,最里面的也是地势最高的,只有聊聊三案,显然一人一案,上面摆着瓜果佳肴,其中一席之上已经有人,莫闲见到他,眼睛一沉,居然是暗血凶牛,一个人在那里独饮,还有二个位置上没有人。 下面两侧也是单人案席,人还没有坐满,其中就有金刚大王,还有毒敌山的银角大王和幻波潭的骖无畏,看到莫闲进来,金刚大王眼睛一亮,站了起来:“莫兄,这边坐!” 骖无畏脸色阴沉,盯着莫闲,而银角大王也看着莫闲,莫闲哈哈一笑,走了过去,他身边的千霞与坤阴也发现了熟人,坤阴正准备入座,小妖拦住了:“您请,你的座位在那里!” 小妖手指处,莫闲看到是指的最上面的座位,心中恍然,看来上一层,是化神修士所坐,坤阴微微一皱眉,看了小妖一眼,还是上去坐下。 莫闲坐下,听到金刚大王说道:“贤弟,你这十二年到什么地方去了?” “有几个朋友比较远,找他们耍子去了。”莫闲随口说到,他陷入太阴镜的事,还是不说为好,同时放眼观察第三层,第三层坐席在主席的对面,已有人入座,莫闲看得出,那些妖王都是金丹及以下的,心中明白,这三层以大致是以修为来排,但也不是没有意外,比如毒敌山的银角大王身为妖丹修士,却坐在和莫闲一个档次,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些席位,不惹人注意,在金刚大王身后,却是金刚山的二个猴妖,莫闲知道了,大概是随从所坐。 “可惜自从你搬山后,金刚山与柰果沟之间竖直了千寻石壁,两地阻隔,要不然,我们兄弟联手,把毒敌山和什么幻波潭给灭了,也不是什么难事。”金刚大王大笑,显然心情极好,他现在占据上风,当然心情极好。 银角大王哼了一声,骖无畏也狠狠盯着了金刚大王和莫闲,千霞却笑了:“大家谈这些干什么,我们来此,应梅园主人之邀,不知梅园主人将我们聚在一处有什么事?” 在别人家中,做事都顾及主人,对立双方在表面上放下心中对立,坐在一起,他们也很好奇,梅园主人召开万妖大会,想做什么? 千霞一语让气氛缓和下来,莫闲的随从回来了,在莫闲身后的案桌上坐了下来,虽然人没有来齐,但案桌上的瓜果还有酒水任他们取用,莫闲喝了一口酒,品味了一下,里面有少许的灵气,瓜果也一样,肉类等食物并不有上桌,客人们还没有到齐,莫闲反而喜欢这样,对于肉食,他不是不吃,关键是不知道是不是智慧生物的肉体。 莫闲的随从有一人在莫闲耳边说了一些话,莫闲一笑,来的时候,莫闲就告诉他们时刻留意,他对这种宴席有深深的忌惮。(未完待续。) 78. 黄梅山,宴席之中波云乱(二) 随着来人的增多,莫闲发现大多数座位满了,众妖王可不像人类,大呼小吆,整个场面乱轰轰的,化神修士现在有两人,一左一右,是暗血凶牛和坤阴仙子,中间的坐席空着,显然是梅园主人。 莫闲有点冷眼旁观的感觉,正在看群妖众生图,忽听小妖喊到:“主人驾到!” 后洞之中,走出一付仪仗,前面三对女妖手持仙鹤吊炉,从炉嘴中传出缕缕香烟,让人闻到,如置身梅林中,三对持炉女妖后,一个年青的外貌很俊秀,但有些阴冷的人年青人迈着方步,头带嵌宝束发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莫闲眼睛一亮,明显是件法宝,身穿一件二色金龙穿云箭袖,束着五彩丝绦,外罩石青色排穗褂,足蹬穿山甲皮的鞋,面带微笑,但总含着一丝阴意,眼睛往四下一看,众妖只觉目光如刀一样,只刮得面皮生疼。 身后有二个女妖执五彩鸾鸟扇,其后有金瓜斧钺,这付仪仗让众妖看得发呆,他们何曾见过这种架势,但在莫闲眼中,却觉得可笑,有一种沐猴而冠的感觉。 “主人,客人来齐了。”一个女妖说道。 他点点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女妖们分在两边,向后退出,他一甩衣服下摆,从容就坐。 “诸位,我今日邀请诸位妖王来此,万里之内,各山各寨的妖王共计一百二十三家,与诸位商量一件事。”万般梅说道。 妖怪们好像商量好的一样,刹那间,场中鸦雀无声,唯有他的声音,万般梅不知从什么地方学来这一套仪仗,在莫闲眼中感到好笑,但对于各妖王来说,却有着一种神秘感,莫闲这时候陷入沉思,对妖王来说,生活在洞中,虽然本领已到御风使雾程度,但生活却是在原始社会,这一着,足以震慑他们,同时,也掀起他们心底的野心,莫闲一扫金刚大王,还有众妖王,一个个聚精会神,眼光却在那些女妖身上,不是,是在她们手中的东西身上,一个个在想,自己回去是否学样。 场上出现了冷场,莫闲冷笑,看他如何收场,突然间,一个妖王叫道:“梅园主人,商量的是什么事?” 莫闲疑惑看了看他,却见梅园主人嘴角露出笑意:“你们都是妖王,但气势太小,我想我们万里之内的妖组成一个联盟。” 此话一出,立刻有妖反对,那不是给妖王上枷锁,妖王不服天不服地,地盘虽小,但在自己身边,唯我独尊,一旦联盟,平白多了一个上司,又不是危急关头,不少妖王鼓噪起来,莫闲只是冷眼旁观旁观。 对妖物来说,组成联盟实际上利大于弊,一旦组成聪明,各种制度无形中诞生,对妖王来说,适时间内是一个束缚,但长久看下来,还是利大于弊,最起码会逐渐形成修炼的系统,对小妖们来说,好处更大,现在各个小妖都是处于朝不保夕的程度,而当制度建立,这种状况会得到改善,小妖们更有上升之路。 这仅是第一步,事实上,妖族,最起码在这个世界,没有文明,而当联盟建立,会逐渐刺激,最终甚至形成文明,妖族是智能生命,一旦形成的文明,前景不可想象,它与人类文明不同,因为是建立在修炼基础上的文明,而且人人会修炼,一旦形成的文明,天空大地海洋河流高山峡谷都会听从它们,最终会如封神榜中一样,脚下大地会有地神,山有山神,河流,甚至天空都会被一种法则控制,大地上一切,都当听从,这就是仙神道文明的愿景。 但妖王却没有那么长远的目光,梅园主人既然提出了联盟的想法,那么肯定是想好了,那乱轰轰的妖王,对付他们很简单,莫闲已经看出,下一步将要立威,弄不好还要死人,莫闲没有闹,千霞闹了几声,一看莫闲没有闹,抬头看向莫闲,莫闲也感觉到了,抬头对她摇摇头,千霞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大概莫闲要她旁观,她能榻到这里,莫闲点点头。 虽说她没有料到下一步梅园主人会怎样做,他们之间的事,被几个人看在眼中,一个是坤阴仙子,坤阴仙子本来是想反对,拙于语言,她脸色始终是冷冰冰的,梅园主人并没有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看到莫闲对千霞摇头,她眼中光芒一闪,便不动声色。 一个是骖无畏和银角大王,他们始终注意着莫闲的一举一动,见莫闲和千霞之间小动作,心中也一动,便沉寂下来。 暗血凶牛从一开始便注意到几妖,因为十二年前,这几妖进入太阴洞天,和暗血凶牛有过摩擦,暗血凶牛得奎牛法相,当时想下杀手除掉几妖,却被莫闲作梗,空间大乱,出来之后,暗血凶牛倒没有找他们,一是打听到坤阴仙子进阶化神,而坤阴仙子和千霞关系不同寻常,二来自己目的达到,也顾着自己颜面,并没有向低于他一个境界几人下手。 他见千霞和一个男妖关系很好的样子,他并不认识,他不知道莫闲,莫闲却知道他,当日莫闲进入到太阴镜中,暗血凶牛没有留神,反而吃了大亏,但并不知道莫闲作怪,要是知道,他早就蹦了起来。 暗血凶牛不把联盟当回事,不过他也不屑反对,联盟能局限他吗?他好像看戏一样,望着下面的妖物。 这倒给了万般梅一个错觉,以为他们是同意结盟,他冷眼看着下面的妖王,特别是一只朱厌精,因为身为异兽,自觉高人一等,叫得特别凶。 “小次山炎阳洞的朱厌大王,我且问你,我的小巡风精细虫到那里去了?”万般梅声音冰冷。 “是有一个叫精细虫的小妖,态度嚣张,被我捉住,剥皮烧了一锅汤肉,赏给手下小妖,原来是你派过去的,味道不错!”朱厌哈哈大笑。 “你杀我派出使者,今日我就杀你!”万般梅话音一落,一朵硕大梅花从空而落,直向朱厌抓去。(未完待续。) 79. 黄梅山,宴席之中波云乱(三) 万般梅突然出手,莫闲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他同样杀了小巡风伶俐鬼,虽不是他亲自动手,但总是他的错,看来不是一路嚣张,难道就是为了立威? 莫闲一下子想到,心中大体知道了万般梅的用意,他对坤阴山的坤阴仙子毕恭毕敬,因为她是一个化神,而对千霞及其他人却明知妖物脾气张狂,还故意这样做,就是为了今天的立威。果然,为了今日,他在数月以前就做准备。 莫闲心中这些念头一闪而过,他倒要看看,万般梅怎样做,是以万般梅出手时,他聚精会神地看,看看他究竟到了什么层次。 一朵硕大的梅花呈五瓣,后面却是花蒂,好像手臂一样,但并不像一般梅花,五瓣肉质狰狞,看起来倒像巨大的嘴,放着淡淡的黄白色光华,罩定朱厌,似有一股大力加在朱厌身上,朱厌大吼一声,眼睛通红,身上泛起黑火,一股怨意冲霄而起,在顶上结成灵芝状,身体也开始膨胀,好一头朱厌。 莫闲甚至想到本尊手中的玄阴聚兽幡,要是在手的话,他都想收了朱厌。 两妖之间斗法虽在洞中,但莫闲看得出,朱厌已经使用象天法地之术,无穷黑炎连头上的怨气结成灵芝都已变成黑火,冲起有三丈多高,但奇怪的是,众妖明明感觉到朱厌使用了象天法地之术,却没有在座位上变大,而实际上变大了,这是一种矛盾的感觉。 莫闲却看出门道,果然万般梅不是易与,他的梅花一现,黄白光华一亮,莫闲就感觉到一种太宇之术的味道,莫闲已悄悄地将虚相空间打开,只计算那一块空间的特性,虚相空间实际上并不存在,而是被动接收那一片空间的信息,随着莫闲功力越来越深,信息量越来越大,然后以阴阳爻的形式计算模拟,在心灵层面形成一个虚相空间,以对比现实空间,对现实空间根本不存在影响。 不过莫闲在迟疑是否具现出来,如果具现出来,那么就会对现实空间产生干涉,虚相空间就会被人觉察,但好处也有,对现实空间产生干涉,往往有着意想不到的效果,甚至便出现类似心想事成的效果。 莫闲在目前为止,只是虚相而已,作为施法的参照物,了解一切可能的变化,这点对莫闲来说,是个秘密武器,往往在事前就决定了结局,甚至他能做到,以最小力气实现最大的效果。 化神修士就是化神修士,法术之中,自然包含法则,甚至利用法则临时改变空间性状,朱厌虽是一个妖婴的妖怪,但并没有接触法则,本能神通虽然厉害,但万般梅一出手,现场的大多数妖怪已不能理解那一朵梅花是如何做到的。 朱厌的黑火虽然凶,但在法则面前,还是败下阵来,众妖看到那朵梅花像食肉动物一样,五个花瓣伸长合拢,无视他身上冒出的黑炎,只听到朱厌惨叫连连,轰的一声,妖婴遁出,虽然妖婴遁出,但无法突破黄白光华的局限。 梅花之中,冒出一投绿火围绕着妖婴烧炼起来,不一会,便将妖婴炼成一颗珠子,这是朱厌的精华,全部集中在一颗珠子里,万般梅手一伸,珠子落到他的手中,而朱厌身后的两个小妖刚想逃,他手一挥,一道光华过后,便栽倒在地,有小妖上前,将一个人妖押下去,又迅速撤了那一桌。 “还有谁有意见?”万般梅淡淡的声音响起,众妖王都低下头,刚才朱厌的威能大家看在眼中,特别是黑炎一出现,众人感到神魂欲飞,但就是这样一头前古遗种,被万般梅轻轻地抹去。 事情往没有结束,万般梅淡淡的口吻又响了起来:“梅千寻,你带一帮小妖去小次山炎阳洞,把那里的小妖给剿灭了,鸡犬不留!” “是,主人,属下这就去!”一个大汉站了起来,他的修为是妖婴期,随后点兵,众妖王看着梅千寻出去,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 “我这次派了的使者,小巡风级别有十人,只回来五个,精细虫被朱厌杀害,还有伶俐鬼、糊涂蛋、假正经和伪君子几个不见回来,你们说说是怎么回事?”万般梅淡淡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许多妖王脸色刹白,连千霞都变色了,但莫闲却不动声色,好像与他无关。 一个妖王受不了这种压抑,大叫一声,起身向洞外跑去,他刚跑了两步,两般兵器从旁边扎入他的身体,他大叫一声,妖婴出现,却见一朵梅花一闪,妖婴额头上出现了一个梅花一样的孔洞,妖婴一下子愣住,接着散开了。 “大王,饶命!”许多妖王拜倒在地,个个浑身发抖。 “叫我主人,大王称呼,听起来那么俗气。好了,不知者不怪,我知道,我的手下的确很嚣张,诸位生气以至于杀害他们情有所原,但毕竟是杀害了我的人,现在对于联盟,你们还有什么意见了?” “没有意见,主人,你为我们谋利,我们奉你为盟主。” “很好!你们起来吧,唯有联盟,我们才有出路,不过,还有一个人,却没有认错,莫闲,你既然杀害了伶俐鬼,你该给我一个交待。”万般梅掉过头,冷冷看着莫闲,莫闲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也看着他。 “我并没有错,伶俐鬼不懂礼貌,冒犯强者,他死得活该,我给你什么交待?你比我强,但却在洞中对付我们,你明知放任小妖嚣张,他们的命运就是一条,故意给我们下套,妖族强者为尊,却用弱者故意冒犯,伶俐鬼等小妖的死,完全是你一手造成,还要我给你一个交待吗?”莫闲站了起来,看着他,口气不亢不卑地说。 “好!好!你既然知道强者为尊,那么你就给我去死!”万般梅微笑着望着莫闲,手缓缓抬了起来。 “哈哈!万般梅也不过如此,这种气量,居然要当盟主,真是好笑!”莫闲陡然哈哈大笑。(未完待续。) 80. 黄梅山,宴席之中波云乱(四) 万般梅却放下了手:“有什么好笑,你都要死了,你死后,柰果沟的小妖也要跟着陪葬,如果你说出理由,我倒要考虑不杀你。” “成大事者,虽然用些手段无妨,但必须遵从一个理字,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你要整合万里内的众多妖王势力,一味强权压制,他们虽然口中不说,心中肯定不愿,屈于武力,一时表面顺从,待有朝一日,遇到武力更强大的,叛变起来,不,不是叛变,而是据正义,诛杀强权,完全名正言顺。”莫闲淡淡地说。 “你倒是妙舌生花,我问你,我要整合万里内类的小妖,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万里内小妖在一个集团下,这对整个妖族有利,虽然看起来眼前可能失去一些,但长远来看,利大于弊。” “有何利处?” “修行者,谁不愿向更高层次,但目前朝不保夕,定下心来修行已成奢望,而整合为一,这点可以保证;其二,修行者,谁都在路途中探索,但己力有限,整合为一后,在集团内部,完全可以相互交流,取长补短;其三,修者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得长生,以集团之力,完全可以封神,从而走上另一种长生之路,还有许多,总之,修行者得利很多,坏处就是在一定程度上,必须遵守集团的规矩,不像以前,可以从心所欲。”莫闲一条条分析,大多数妖王点头。 “果然深合吾义,我所欲行之事,本就是如此,而且,诸位可知,在数千年前,妖族修行形成了体系,甚至诞生了许多大能,可惜一场破灭之战后,整个修者界各自占山为王,我欲使先辈辉煌再现,才整合大家,免得各自为政,正如莫闲道友所说,知我者,莫闲道友也。”万般梅哈哈大笑。 莫闲坐下,到这时,莫闲仅凭三寸不烂之舌,消除了万般梅对他的敌意,千霞他们目瞪口呆,居然还可以这样,而坤阴仙子却若有所思。 下面的各路妖王也是如此,暗血凶牛眼睛之中疑惑一闪,他觉得莫闲很熟悉,但他的记忆力很好,可以肯定没有见面,这股熟悉感是从那里来的? “既然大家没有意见,那么妖盟就成立,各位都是里面第一批成员,不知大家有何意见?”万般梅缓缓地说,下面妖王齐齐摇头:“没有意见!” 开玩笑,有意见,你没看到朱厌是怎么死的,妖王们都很惜命,万般梅满意地点头:“那么盟主一职呢?” 大多数妖王看向万般梅,他们都明白,万般梅整合妖物,不就是冲着这个盟主而去,所以许多妖王都看着万般梅,一个妖王喊道:“梅园主人既然整合了我们,我们就选梅园主人作我们的盟主!” 众妖王一起叫好,万般梅也眯起眼睛,笑眯眯的,但莫闲显然看了,这名妖王就是刚开始冷场时,莫闲想看笑话时,跳出来的妖王,心里哪有不明白,这个万般梅并不算太笨,懂得在其中安插自己人。 但莫闲明白,不代表场中的妖王明白,就是这时,另一妖王叫道:“我看暗血凶牛不错,他是化神,应该有资格做盟主!” 莫闲眼光一闪,既然大势已成,但他没有想到中间会出这一幕,这是这个妖王所为,还是暗血凶牛所为,其中意味着什么,由于信息太少莫闲不清楚,但下一刻,他明白了,因为暗血凶牛没有出意外,而且微笑着看着他,这是暗血凶牛安排的,要不然的话,就是这个妖王缺心眼。 但暗血凶牛为什么这样做?其中有没有深层原因,莫闲微笑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这妖王一叫,万般梅一下子脸色阴沉下来,他没有料到这一点,他回过头来,看到暗血凶牛的模样,心中明白了,自己这阶段结交暗血凶牛,谁知在这紧要关头,他会背后插上一刀,他开口说:“牛兄,你的意思呢?” 暗血凶牛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将目光移向莫闲:“莫道友,你说出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莫闲心中暗骂,你们争权夺利,关我什么事,我就是一个看热闹的,心中虽这样想,但口上却说:“盟主既要武力上压众,又要在道理上服众,还是问问众人吧。” 他这样说,实际上是推诿,对两人从他角度来说,都没有好感,他可不想受人制约,虽说他那么说,但他并不是一个妖物,妖族的壮大与他何关。 “我问你的意思?”暗血凶牛脸冷了下来,他对莫闲不放心,他的记忆很好,但却对莫闲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还有一种隐隐的敌意,他可以肯定自己没有见过莫闲,但这种生物的本能却使他惊觉起来,他想借机试探一下莫闲。 “我的意见你想听吗?”莫闲针锋相对,他也感觉到一种极淡的敌意,修行者到一定程度,对之间的情绪很敏感,他隐隐知道是什么原因,自己在太阴洞天中对他下手,他虽然没有见过自己,但对自己有一种莫闲的熟悉感,所谓第六感,这是超脱眼耳鼻识身意之上一种综合感觉,加上莫闲又和千霞等在一起,这种感觉就进一步增强。 暗血凶牛笑道:“当然想听,你这个妖族中少有的智者。” “那我就直说了,我的意思倾向于梅园主人,毕竟是他辛苦发起了万妖会。”莫闲只说了这一句。在他说话时,万般梅很紧张,盯着莫闲的嘴,当听到这么一说时,心中一松,骖无畏眼光一转,望向暗血凶牛。 暗血凶牛盯了一会莫闲,开口说道:“很好!” 众妖都听得出,这句话是咬着牙齿,从耳缝中迸出,一回头,眼睛盯着万般梅:“妖族强者为尊,我们做一场,以决定这个位置,谁胜谁做!” “好!”万般梅冷冷地说,他不得不应战,要不然他怎么服众,同时,他也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毕竟暗血凶牛事先知道他的筹画,他所在一切,并没有瞒着他,他心中杀意强忍着。 两个妖离开自己的坐席,走到大厅中,空气之中,充满了火气。(未完待续。) 84.封山神,路遇杖起千朵莲 “不错,这个世界是没有神道,神道是集众生智慧的一种修行方法,这个世界都没有文明,怎么会有神道。”莫闲说。 “什么是文明,没有神道,怎么能成为山神?”土行郞更不解。 “文明就是智能生命改造生存环境所创造的一切,以前没有文明,不过现在有了文明的开端,神道修行需要香火,需要众生的信仰,好在你有基础,最起码有几十个小妖,具体如何做,等你成了山神,自然知道。” “那我怎么能成为山神?”土行郞又问道。 “我来封你呀!”莫闲笑道,他自从成就符诏,实质上就具有一定封神权利,加上他又拔山塑地,对金刚山熟悉无比,自然会封神。 “你封?”说实话,这个师傅的口气让他吓住了。 “当然,山神之类,我有符诏。”莫闲说,不过封神容易,但莫闲是承担因果,他封神只有一次,而且是本尊在临水上所为。 今日是第二次,他并不畏因果,人在世间,怎能没有因果,再说他身上背着惊天的业力,那是受佛教所暗算,再增加一点,也无所谓,反正他将他封闭在莲花中,后天因果业力,先天何曾受其污染。 在洞外的人,惊讶地发现,整座大山似乎活了过来,出现了轻微的晃动,灵光此起彼复,整座金刚山异象纷呈,众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底升起一种奇特感情,似乎此山有主。 远在山的另一边,金刚洞中金刚大王,近来他也活得比较滋润,自从加入妖盟后,他与毒敌山的仇怨不管怎么说,都压了下去,谁叫他们都是妖盟的一员,而且小妖兵器得到了更新,虽然用矿石去换,但他在之前真不知道,金刚山居然有铜矿。 更大的改变,他讲排场了,自从见识了万般梅的仪仗,他也搞了一套,特地选择了几个女妖,在他的身边,莺莺燕燕,他身边多了几分香风,女妖们争风吃醋,金刚洞中等级分化,金刚大王更是意气风化。 正在这时,金刚山动了,他从内心感应到此山多了几分神韵,他是修行到妖婴的人,立刻感觉到似乎有山神了,这仅仅是一种感觉。 土行郞却与众不同,小妖们看到他,从内心起了一份尊敬,这是神域在起作用,他已是金刚山的山神,自然掌握金刚山权柄,一种类似法则的权利,一句话,他的实力暴增,甚至金刚大王都不是他的对手,他的法相也大成,但有一个弊端,不能离开金刚山,离开越远,实力越弱。 莫闲封神,实则也是为自己考虑,由于金刚山的山神符诏由莫闲符诏所生成,土行郞的生死实则上把握在莫闲手中,成既有由,败也由他。 土行郞的山神果位,是这个世界第一位山神,大概是自太阴宗覆灭以后的第一位,莫闲借符诏之力,在这个世界打下一个定位,即使他意外地流落到空间乱流之中,凭借山神符诏,也能重新回到这个世界,当然,这一点,除了莫闲自己,其他人都不知道。 他做完了此事,车行仪仗排空而去,正行之间,前方女妖一声惨叫,仪仗停了下来,莫闲已知道出了什么事,想不到暗血凶牛这么长时间没有露面,居然一出现,便来找莫闲的麻烦。 莫闲出了车,对小妖们说:“你们让开,暗血凶牛来了,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的手下一听,纷纷后撤,暗血凶牛一见,笑道:“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冷静!” “我不冷静,你会放过我吗?”莫闲淡淡的说,他越显得不在乎,暗血凶牛心中嘀咕,不知他葫芦中卖的什么药。 “不愧为妖族智者,你要是能投降与我,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考虑,你会觉得你的投资值得,我不是一个人,可是有着你无法想像的力量。”暗血凶牛说,他被万般梅击伤,不得已退出,这段时间他在养伤,到了近来,伤才养好。 “你是一个失败者,凭什么要我投靠你?”莫闲眼中明显的讥笑。 “你找死!”暗血凶牛大吼一声,身体一晃,象天法地,身体一下子长高,身高数十倍,手中出现一根铁棒,摇一摇,铁棒像正殿的房梁,相比之上,莫闲就小的可怜,一棍就朝莫闲砸了下来。 莫闲手上出现一杆枪,这是他那杆枪,身体一拱,同样的象天法地之术,枪也一摇,同样放大,长到与暗血凶牛齐高,口中冷笑道:“你会象天法地之术,难道我就不会么!”手中枪一晃,将砸下来的铁棒拨开,手中枪一紧,枪头发出青铜的光辉,枪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扎向对方的咽喉。 两人枪来棍往,莫闲的力气本来就达到六龙之力,现在使用象天法地之术,更见力大无穷,加上他本来就是武术高手,枪法展开,对手就是化神,也吃不消,不一会就是汗流浃背,落于下风,比武艺,莫闲真没有怕过什么人,一杆枪展开,如青铜色龙在翻飞,如龙翻海底,似雪满空飞。 暗血凶牛见不是路,他完全以己之短,来碰人之长,他本来以为,自己力大无比,想一棍子将莫闲砸死,谁知莫闲力气更比他大,好几次,差点手中棍都是握不住,怎么这么大的力气,他哪道是大力神猿王转世? 一念及此,他大喝一声,身体抽身后撤,一声响亮,遍地红雾,不是红雾,而是由细小符箓构成的雾气,法则之力显现,周身数十丈内,形成了法域,法域一形成,停止了后退,反而向莫闲逼来。 莫闲也迅速缩小,手中枪自然放入乾坤袋中,手中出现了紫竹杖,杖一摆,紫光乍现,白莲千朵,冲着血雾就是一杖,紫光白莲冲入其中,迅速消融,莫闲吃了一惊,要知道,这是法宝所放出的光华,从逻辑上,它是法宝内蕴法则的具现,居然在血雾中自然消融,可见暗血凶牛法则的凶残。(未完待续。) 81. 黄梅山,宴席之中波云乱(五) 他们站在大厅之中,本来众妖王的宴席呈口子形,中间数亩是空地,并没有小妖在其中,众妖王很是好奇,中间空这么一大块,是什么意思,而现在众妖王却明白了,原来中间是用来比武的。?火然文??????.?ranen` 莫闲第一眼就看出,这是人类世界诸侯宴会时所摆的架势,但有点不伦不类,他一直很好奇,万般梅是在什么地方学来的,这个世界可没有人类。 两个妖往中间一站,万般梅开口了:“比兵器还是其他?” 暗血凶牛笑道:“比兵器是我欺负你,就比法术,实际上相斗什么手段都可以使,我们也不局限什么,什么顺手就用什么!” “好!一言为定!”万般梅说完,往后一退,并没有直接进攻,而是身边显露出一树梅花,一颗高大的梅花树,花瓣往下飘着,好像有旋风一样,看似美丽,却凶险异常,在花树出现一瞬间,莫闲感到一阵恍惚,他一激灵,看向其他妖王,其他妖王更不堪,有些甚至沉迷于其中,这不是魅惑之力,而是美丽到极点上升法则之力,看似柔弱,却无可御,正符合了柔弱胜刚强,法则一出,在身体四周形成了一种法域,排斥其他法则进入。 他法域一显,而且是梅花法相,这是一种很少见的法相,使人不得不怀疑他的本相是一株老梅,但莫闲不这样看,战斗才一开始,就用自己法相,怎么看都有点意外。 “你既然显出法相,那就看我如何破你!”暗血凶牛哈哈大笑,一个象天法地之术,身体长高到自身的五六倍,就是一拳,莫闲眼睛一抽,看起来很简单,但其中可见其外表憨厚之下,实则心怀奸诈,他身边红影一闪,拳头上笼上一层淡淡的暗红,符箓层层叠叠,一拳击出,众人只觉眼前一片血红,根本看不清场中变化。 但场中有两人看清楚,一个是莫闲,另一个是坤阴,他们没有受血色符箓影响,莫闲看到空中形成了一个血拳,轰入梅花丛中,无数符箓开始侵蚀梅花瓣,好像细菌分裂一样,这也是一种法则,侵蚀法则。 那些梅花瓣一瞬间鲜活无比,一瓣瓣在飘飞,上面笼罩着法则之光,异常美丽,眼见着一瓣瓣各循着奇异的途径,速度顿时加快,落英缤纷,将血色符箓渐渐瓦解,它分裂的速度却赶不上它消亡速度,转瞬间,血色为之一空。 血红消失,众妖王又一次看到场中情景,不知何时,一根铁棒出现在暗血凶牛的手中,摇一摇,顿时变粗,暗血凶牛大吼一声,一棍向着万般梅打出,棍上同样也闪耀着暗红的光华,数不尽的符箓如同血丝一样,随着铁棒一下子砸向万般梅。 万般梅冷笑:“该我反击了!” 手中出现一根虬龙棒,伴随着无尽的光瓣,一条虬龙飞了过去,顺势一缠,轰的一声,周围摇了一摇。 莫闲眉头一皱,化神修士争斗,很少波及外物,除非有意为之,或者双方顾不上,有意为之,暗血凶牛可能,但在梅园之中,万般梅肯定有所顾忌,这种情况下,万般梅吃亏。 果然,万般梅叫到:“好!这里展不开,我们出去打!”说完,身影一闪,身体消失,再出现时,已到了洞外,暗血凶牛也叫道:“好,就如你所愿!”卷起一道黑风,有两个小妖躲闪不及,惨叫一声,尸骨无存,一股风也出了洞。 莫闲等也乱轰轰出了洞,再看半空之中,两人已打出真火,空中光华烛地,连梅园中的梅花都受到波及,有些山头也被打崩,双方在空中鏖战,在众妖王眼中,只见一团光树中时时飞出一条虬龙,纵横数里内,如刺猬一般,而暗血凶牛却化作巨人一般,半云半雾,手中铁棒也舞得水泼不进,暗红光华带着风雷之声,打得连空间都颤抖不已。 莫闲不是第一次观看化神修士大战,但妖族有妖族特点,以近身攻击为主,伴随着法术神通,双方两般兵器不断相交,而同时又夹杂着火水冰雪之类法术神通,一时倒也僵持起来。 “莫道友,你看谁会获胜?”千霞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莫闲身边。 “双方都没有尽力。”莫闲看着头顶上的争斗说。 “还没有尽力?”千霞咂舌,这种斗法有些地方已超出她的理解,她没有看出。 “不错,莫闲道友说的不错,双方还有保留,看来想找机会,以一击定乾坤。”坤阴仙子在一旁也说到,莫闲的话,那些妖王将信将疑,但坤阴仙子的话,却没有人怀疑,她是万里以内三个化神修者之一,她说两人没有尽力,两人真的没有尽力。 暗血凶牛斗了一会,哈哈大笑:“梅园主人也不过如此,这个位置我坐了!”话音未落,轰的一声,一头法相出现,是双角奎牛,你见他浑身妖文掩映,瑞彩千条,头如峻岭,眼若闪光,两只角,似两座弯弯铁塔,中现妖文排排镇住,牙排利刃,长达千丈,自蹄至背,足有八百丈,周身血光罩定,哞哞一叫,口中吐出一字真言,直向万般梅镇了过来。 他口吐真言,别人不识,莫闲却震惊了,这是开天真言,莫闲清楚记得,当日在太阴镜中,莫闲口吐开天真言,打破镜中混沌,开辟一方,现见他口中吐出开天真言,真的吓了一跳,再一细看,才放下心来,这并不是开天真言,而仅仅算开天伪符,根本开不了天,最多作为镇天妖文,但此真言一出,周围一刹那静止了,时间极短,但高手相争,争的就是这一瞬间。 在这静止的一刹那,奎牛冲了过去,头一顶,一团金红色飞起,直向万般梅撞去,万般梅这一瞬间心中惊恐万分,眼睁睁看着一头巨牛撞了过来,周围一切都静止了,只有他的思维还在运转,他一急,思维开始激发,那一瞬间,一头奇形怪状的东西出现在梅花树上,有眼有眉有口有耳,甚至有手有足。(未完待续。) 82. 黄梅山,宴席之中波云乱(六) 在这个时刻,莫闲反而闭上眼睛,太丰富了,今天收获太大,先见到镇天妖文,这居然是奎牛法相所生出的神通,法相之术果然不凡,更重要的是,莫闲此时将虚相空间投影在那里,无数信息流源源流入莫闲的思维器官,在心内生成一个实时空间,虽是虚幻,但对莫闲来说,真实无比。 镇天妖文,莫闲在第一时间内,把握它的精髓,结合莫闲的符诏,一个新的类型的符箓在生成,一种新的神通在生成,虽然莫闲有时也用阴阳爻推演,但在这一刻,莫闲有把握镇往一定时空一眨眼的功夫,光这一点,就值得了。 何况,他发现了万般梅的真身,应该是梅寄,不错,是梅寄,这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如果分类,都不知道应该入动物还是植物,或者是周天之类五虫:蠃、鳞、毛、羽、昆和五仙,即天、地、神、人、鬼,他不入十类之中,外形像梅花树,却又可以移动,能主动开放梅花,散出香气,当他静止时,别人只认为他是一株梅树,他天生通灵,万般梅应该是此物,这才说得通。 这才是万般梅的真实身份,莫闲很期待他的神通,既然是梅寄,他有什么独到之处,可惜,莫闲看的《诸天万物考》中只是简单记载,并没有说明具体情况。 万般梅果然没有让莫闲失望,从他的口中喷射出一条光带,居然能在一切都静止的情况下,突然迸出一团光华,接着光华变成带着,中间似有无数层次,数不清的梅花刹那间绽放。转瞬间,爆成大片梅林,繁花似锦,天地间一股奇香,奎牛血色符箓一入其中,花落如雨,众人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轰的一声,奎牛法相倒飞了过去,而梅寄也似无力闭上双眼,又化成一株梅花。 两妖分开,巨大的冲击力将下方的梅林如卷起狂风一样,树木倒伏,从中心呈放射性倒下,足足有数里,而妖王们身上亮起各色灵光,在如在狂风中行走。 “果然利害,你胜了!”暗血凶牛身在空中,似乎没有什么事,但莫闲知道他伤得有多重,他说完之后,便化作一道血光,瞬间远去。 而万般梅却微笑落了下来:“诸位,还请里面请,我们继续!” 众妖王随着他落坐,他微笑着看向其他人:“谁还有什么说的?” 众妖王一起说:“盟主,恭喜盟主,整合了万里之内。” 他哈哈一笑,眼睛瞄了另一个化神修士坤阴仙子一眼,坤阴好像没有在意,还是脸上冷冰冰的,他手一拍,众小妖在其间穿梭,给众妖王端上各色佳肴,音乐声响起,一群女妖在其中翩翩起舞,暗香浮云,莫闲很好奇,他是从什么地方学到的,而其他妖王却是目眩神迷,一个个哪里见过这种温柔架势。 吃喝之后,商守章程,这件事万般梅没有出面,而是由他的大弟子梅无悔主持,莫闲知道他受伤了,不方便露面,倒是梅无悔对莫闲很尊重,莫闲知道这是万般梅的安排,至于其他妖王,目光短浅,在场与不在场没有两样,甚至有些阻碍。 三日之后,万般梅又一次露面,章程通过,不外乎对外一致,盟主在紧急关头,有权征调妖王,在平时,各山依旧,就是多了一项,各山需进贡,每年一次,但盟主也需还礼。 另外就是成立一个组织,称为长老会,主要是对盟主的权限给予制约,对于这一点,万般梅有点不高兴,但盟主可以强行否决,不过次数有限制,这是莫闲提的,实际上,大多数都是莫闲提的,既然暴露了,那就当好妖族的智者,这也同样是一种伪装。 至于长老会的人选,莫闲选了二十多人,其中坤阴仙子作为领导者,坤阴仙子要推辞,莫闲说这有关于妖族大业,才勉为其难,而且规定每十年一期,下一期在第九年时重选,其余不定期开会,坤阴仙子作为长老会会长,万般梅才松了一口气,作为盟主,一方面希望另一个化神修士能担任职务,另一方面,对她也防范着,他可不希望再出现一个暗血凶牛。 总的情况他还满意,甚至超出他的预期,当长老会成立后,他召开了第一次会议,众人参见过盟主后,各自就坐。 “经过大家努力,我们妖盟终于成立,从今日起,希望大家合心一处,莫闲道友说得好,妖盟是大家的,聚妖盟,实现资源的优化,现在我可以讲一件事了。”万般梅说到,他讲了一件事,莫闲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 原来,万般梅并不出身在这里,在他印象中,是生活在一个天堂时,那时他还没有化形,只是一株装饰的植物,但灵智初开,是一个盘栽,他虽然没有化形,但也知道许多东西。 只到有一天,天崩地裂的声音传来,那个女仙叹了一口气,对着盘栽说:“我知道你开了灵智,这里却遇到劫难,你在这里没有什么时候用,还是到下方去。” 说完,手一挥,万般梅却感觉到一条空间通道就此打开,在朦胧中,他发现,无数巨大的宫殿,一条主干道在其间,无数的各式各样人和妖在拼杀,而在主干道旁,那些宫殿却消隐,形成一个巨大的阵势,无穷无尽的天地之力被各方调用,无数法力流在暴发,一切都像定格一样,在身遭流过。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在梅园的梅花丛中,经过了数千年的沧桑,他终于化形成功,但他的实力不足,又经过相近千年的光阴,他终于突破了化神。 他要重现当日所见,他在梅园期间,默默地培养势力,看到现今妖族的一切,他决定改变这种情况,于是他召开了万妖会,想借助集体力量,重现当初的一切。 他回忆起往事,莫闲却越听越熟悉,那不是太阴洞天的情景么,想不到太阴洞天的一个盘栽梅寄,居然成了一代妖王。 “你还记得当初在什么地方?”莫闲问道。(未完待续。) 83.暗收集,万里之内利益起 万般梅摇摇头:“当初虽开灵智,但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看今日大地,也没有这种传说,恐怕不在我们这个空间之中。因此,我想在世间建起宫殿,而不是生活在洞穴之间。” 莫闲微微一笑,不再说话。二十多位长老中,有妙枫山的千霞,但没有骖无畏和金刚大王,坤阴只作为一个领导,她只关心自己修炼。 这次会议后,重点在各方利益分配,这点那些妖王倒不呆,争得面红耳赤,这些利益在莫闲看来,完全可以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他们所求不过是丹药、兵器和法宝,而他们领地上却有各种天材地宝,只是不会运用罢了。 万般梅见莫闲在一旁不说话,他头也被吵昏了,要不是他是盟主,得留一个好印象,他早就发怒,将这帮长老一扫而空,就是这样,他强忍着,看到莫闲好像没有听到他们在吵一样,心中发火,这个长老会是莫闲提议搞出来,当初为了收报坤阴,他勉强同意,现在这个样子,得让莫闲也不好过。 “莫闲,你说说,这种情况怎么解决?”万般梅说,心中一阵快意,让你当初搞过一个长老会,得弄些事情给你做做。 莫闲笑了:“诸位,你们所求,不过是一些利益而已,重点不外乎兵器、丹药、法宝以及各种修行方法,对于兵器,事实上很简单,首山的铜矿,锡山的锡矿,还有星陨山的铁矿,小次山的檀木以及种种,你们将这些物资开发,送入黄梅山,在黄梅峰建立炉子,我教小妖们冶炼金属,炼治兵器等物,你们不是有兵器了吗?另外丹药也可以如此,千霞道友可以带妖炼丹,等等诸方面,不是资源没有,而是将它们用起来。” “可我们不认识什么天材地宝,矿藏等?” “这没关系,凡有灵力的就算灵药,石头、木头等也可以,总不会你们连物体有灵力都看不出来,至于矿藏,这也好办,我派一些人过去。”莫闲三言二语就解决了,这完全是经过文明熏陶的,和蛮荒的区别,莫闲自己是炼器师、丹师,对于这些自然知道,特别是他炼器过程中,接触到凡间炼器的,虽然没有弄过,但对于他来说,一通百通。 乱轰轰的大会散来,众多妖王得到一个消息,可以利用天材地宝,矿藏还有树木等换取兵器等,一个个回到原处,小妖们都动员起来,寻找各种有灵气的物品,过后不久,莫闲派遣小妖到了,寻找矿石,莫闲培训小妖很简单,直接将相关知识灌入小妖们的脑海之中,至于怎么开采就不关莫闲的事,小妖们比凡人强得多,其中甚至有会打洞的妖类,比如獾妖、鼠妖,甚至是穿山甲之类。 由于他做到功成弗居,一切东西虽为他所建立,但他从不居功,几次下来后,万般梅反面对他放心了,在离梅园之外十多里的黄梅峰上,一座座炉子建立起来,大量的铜和锡合成青铜,铁矿石也变成铁水,大片森林被砍伐,烧炭以炼矿,这些高温虽然对人有害,但对于妖物来说,莫闲因地制宜,利用小妖们的特长,有的小妖擅能吹风,就让他去鼓风,有的小妖是火属性,就直面炉火等等,莫闲有时感叹,还是小妖们好,比人类更听话,一件件兵器生产出来,又运往各山,同时换来了更多的东西,并不是一对一,而是生产一件兵器的东西,实际上能生产五六件,多余的东西,都进入盟主的腰包。 万般梅不知道的是,在此过程中,莫闲悄悄收集用于修复传送阵的东西,他不过是借此名目而已,万般梅对莫闲很放心,因为各种好处都落到他的身上,他才发现,这个盟主当得很值得,短短的半年时间内,他得到的天材地宝超过了他百年时间所得,他和手下实力都有了长进,另外,长老会的长老们个个笑逐颜开,当然有莫闲背后的操作,那些各山的妖王送礼成风,个个赚得满钵。 对于炼丹这一块,莫闲挑了几种丹方,见效快而易于操作的,直接给了千霞,她炼丹已有经验,在一群小妖作手下,都不要她亲自动手,丹药也走上正轨。 莫闲向万般梅告假,回了一趟金刚山柰果沟,此时他回来不同于往日,回来时,妖兽拉车,前后大量随从相陪,仪仗排空。所过之处,万山奉迎。 柰果沟都轰动,到处喊道:“大王回来了!” 众妖都来拜见莫闲,莫闲看着这手下的八九十个妖怪,内心叹了一口气,这些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批他的班底,现在的他,挂着一个妖族智者的称号,光这个称号,就让他不管到什么地方都吃得开,他已完全被这个世界所接受。 看着小妖们伏在地上,他们多少都听说大王的威名,知道大王是一个大人物,莫闲淡然地说:“起来吧,土行郞跟我来一下。” “是师傅。”土行郞应到,看着莫闲身边美丽的女妖,这是万般梅给他的,莫闲当然全部收下,至于其中有没有密探,他当作不知道,他看起来完全投靠了万般梅,但莫闲知道,这都是权宜之计,他从妖族的底层做起,终于爬到了一个高位,下来,还有更广阔的空间在等着他,他收集的材料中还缺几种,他会到其他地方收集。 莫闲对身边的女妖说:“你们下去吧!” “是,智者大王。”女妖下去,莫闲看了一眼土行郞:“你的修行怎么样了?” “回师傅,我的法相已经成形,但威力不足。” “这很正常,你以不到妖丹之力,根本不能完全塑成法相,等到了妖丹后,它会改善,我在这里日子已不多,我想了半天,你的资质并不行,最多修到妖婴,我想了一个办法,你愿不愿意成为山神?”莫闲说。 “山神?我愿意,可是师傅,你不是说过,这个世界没有神道,只有妖道?”土行郞不解地问道。(未完待续。) 85.法则斗,法我如一僻蹊径 法则,莫闲也领悟了一些,但都没有与身合,要与身合,得到化神期,或者相当于化神期,动念就会产生神通。 他在扶桑岛汤谷所悟的太阳法则,还有他成就的符诏,虽然是本尊,也相当于法则,加上他近来对阴阳法则有所领悟,在太阴镜中所领悟的太阴法则的皮毛,这些法则都未和莫闲相合,说起来,本尊倒是和符诏相合,本尊战斗力已不在化神之下,但作为化身,还是欠缺一些,不过从化神修士手上脱身不成问题。 对于暗血凶牛使出了法域,莫闲没有法域,但他手一指天空中的太阳,一道光柱而下,中间有三足乌飞腾,直向暗血凶牛的血雾刷去。 刹那间,法则对抗,莫闲只是利用法则,而暗血凶牛却已身合法则,平时做到力小而效宏,气势虽然大,但并不是全面铺开,那只是幻像,只有接触的一刹那,法则才转化为法力,决没有一丝浪费,而莫闲去不行,他调用法则产生效果,却是实打实的,他的浪费很严重,有大量的效果却浪费了。 因此,这一冲击,开始暗血凶牛大吃一惊,以为莫闲是化神修士,太阳法则又克制他的法则之力,待一接触,才在心中松了一口气,不过血雾也被阻住。 莫闲的太阳真火一接触他的血雾,就感受到这一回事,化神修士的法力已经发生的质变,达到法我一如程度,法力带有自己的意志,可以说有自我感觉,甚至到了极点,会有自己的意识,这也是化神修士远高于元婴修士的原因。 元婴修士虽然思维场态化,已不局限于大脑,但并未和法力结合,最多有朦胧的感觉,这种感觉和化神修士比起来有天壤之别。 莫闲就处于这种状态,和暗血凶牛相差一个等级,暗血凶牛是由法则生成法力,同时,意识自然蕴含其中,而莫闲却不是这样,他是借天地法则,法力花费较少,好在他已领悟一些法则,所以才朦胧的有感,他知道不妙,虽然看起来阻住暗血凶牛的进攻,但实质上差距,不是量上所能代替。 果然,下一刻,暗血凶牛都没有动,而他的法力却已调整过来,似乎能自由思考,实质上也能自我思考,法力进行了调整,如水银一般无孔不入,而莫闲的法力调动的太阳真火就显得呆板了许多,虽然从质量上来说,克制暗血凶牛的法力,但一个有智能,一个没有智能,高下立判。 太阳真火被一波波而来的血潮击溃,血潮并不是血潮,而是无数数不清的符箓构成,一层层涌上,而太阳真火好似一头发怒的大象,却闯入荆棘丛中,很快就熄灭。 暗血凶牛正在得意间,莫闲眼中阴阳爻一动,无数符箓在旋转,这一刻,他的眼神显得很幽深,手指点出,一道暗淡的月光,带着一股大道的领悟之势,喷薄而出,指月玄光,被困的十二年中,莫闲不是没有所得,既然在法我如一上不行,那就另僻蹊径,指月玄光实质上是一种迷惑之光,以修行者所追求大道为诱饵,使人不知不觉中,坠入毂中。 指月玄光一出,刹那间,暗血凶牛只觉大道就在眼前,好像破解了指月玄光的奥秘,大道就在前方,心思一下子就扑在上面,突然他惊醒了,自己好像在以前见过这种光华,心中一痛,一口血喷了出来:“原来是你,在十三年前,偷袭我的是你!” 幸亏他觉醒得早,莫闲不同于十三年前,当时是调用太阴法则,借助太阴镜,而现今却随手就来,他想不到会在同样的神通下面吃两次亏,但这一次,莫闲比从前强了许多,却没能使暗血凶牛送命,心中也叫可惜。 暗血凶牛怒发冲冠,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眼睛都红了,他负伤了,实力最起码下降三层多,他怒吼一声,奎牛法相出现,凶煞之气扑面而来,口一张,镇天妖文吐出,直接镇向莫闲。 莫闲要没有见过这种妖文,倒要吃大亏,幸亏他在对付万般梅时施展过,莫闲早就将此文的功效摸得一清二楚,见此,叫了一声:“来得好!”手中出现一把围棋子,黑白二色,施展一种奇怪神通,先天易数演阴阳,对于此,实质上只需一点法力就可以施展,练到极处,就是凡人也可以施展,但需要对阴阳有极深的理解。 莫闲对阴阳之道,可以说,创出了多种法术神通,他的先天一气擒拿手、阴阳遁法等都是基于此,他在太阴洞天之中,曾施展这种法门,使暗血凶牛吃了一个闷亏,而暗血凶牛却以为自身运道差。 现在施展出来,刹那间,他的前后左右出现许多人影,而他却置身于阴阳不测之境,而那些人影一个变幻成莫闲的样子,向着凶牛冲去,却诡异的静止了,被镇天妖文给镇住,虽然只是一刹那,奎牛已冲到,一个个莫闲纷纷破碎,他哈哈大笑:“莫闲,你以为你能抗衡我的镇天妖文,我让你看看,相差一个等级是怎么回事,不要以为你领悟了法则,就很了不起,你早着呢!现在给我去死!” 说话间,镇天妖文失效,他一头撞了过去,身上暗红色的符箓如一件铠甲,但明明看到莫闲在那里,偏偏没有撞到,莫闲身处阴阳不测之地,不要以为这是一处静止空间,而是时刻在不停的运动,莫闲以阴阳爻预测,身体时刻在运动之中,他之所以投出一把围棋子,化作自身,实质上是利用先天易数演阴阳,构建许多完备阴阳组成的东西,虽然它们破碎了,但空间还在,阻碍了镇天妖文的作用,使他自身并未受镇天妖文的影响。 他明明看起来不动,却速度极快,处于不同时空之中,镇天妖文没有跨越时空的能力,故此,没有影响到他,他叹了一口气,头顶上升起一朵灰莲。(未完待续。) 86.业力出,相谈疑心论缘由 莫闲不想动用这朵灰莲,因为此中业力庞大,一旦爆发,自己恐怕会立坠地狱,但暗血凶牛显露法相,周身笼罩着一层法域,凭莫闲现在,逃走容易,战胜他,却没有手段,光这一层法域,让莫闲几乎就一筹莫展。 他一现出灰莲,灰黑色业力翻滚,让人看了心中无端生出自我罪孽深重之感,奎牛凶猛地撞了过来,刚进入灰莲范围内,灰黑色的业力化作丝线缠了上来,开始他没有留神,越缠越多,他的心灵中似数不尽的冤魂在悲鸣,一颗活泼泼的道心陡然蒙尘,心灵之中的智慧之光顿时灰暗下去,他的法则之力居然对此无可奈何。 暗血凶牛大惊,他没有料到这种情况,法相刚一接触,立刻后退数百丈,法相收回体内,脸色惊疑不定,恶力并不是一种实在的力量,却是修者所能感觉到一种力量,不属于法则之力,属于心性方面的力量,大多数修者对待它感到无可奈何,所谓“神通不敌业力”。 而莫闲也在心中苦笑,对方不好过,他也不好过,业力本身被封印,必要时可以作为一种奇宝使用,但显然这次业力释放得过多,已超过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他不得不用心在镇压业力,好在不多,还能镇压得住。 事后得用灰莲吸收,想不到化神修士这么难缠。 “你这是什么手段?”暗血凶牛问到。 “你以为我会说吗?”莫闲冷冷一笑,头顶上那朵灰莲陡然变成二朵,一朵直向暗血凶牛射来,暗血凶牛正在全力镇压,那种业力随着他的法相带入他的身体,居然和他的元神缠在一起,一时间,他的元神蒙尘。 元神蒙尘,智慧之光不在,在争斗中就会出昏招,暗血凶牛能修行到化神,当然已经明心见性,知道情况很严重,他看到一朵灰莲射了过来,一时也没有办法,飞速后退,正在这时,远方有一道遁光飞速赶来,他一眼瞥见,是坤阴的遁光,他眼一瞥见,威胁了一句:“莫闲,不要以为有些奇异的法门,我就不能奈何得你,你等着,下次相遇,就是你的死期!” 话一说完,便化作血光飞逝,莫闲松了一口气,他那朵灰莲,分出去的灰莲,根本是样子货,他料定暗血凶牛不敢接,才敢用幻术分出一朵。 看到暗血凶牛退去,他这才收回了灰莲,在神魂之中转了二转,散逸出来的业力又一次被封印,看来,灰莲能用,最好是利用它勾引出对方心中暗伏的罪恶,而不是直接利用灰莲进行攻防。 转眼之间,坤阴到了面前,是手下发了了求救信息,正好坤阴在附近,飞速起来,惊走了暗血凶牛。 “多谢仙子救命之恩!”莫闲向坤阴仙子道谢。 “不用谢我,我好像看见暗血凶牛,难道他向你动手?”坤阴说。 “不错,是他向我动手,幸亏你来的及时,才惊走了他,奇怪,他说他背后有人,是什么人。”莫闲道。 “我也怀疑,他在那日向万般梅动手,事情很突然,事后我问过万般梅,他也没有想到,万般梅甚至猜测,有可能他被其他人收买。”坤阴也不是呆子,相反,一个修行到化神的修者,不管她是妖是人,能达到化神,智慧已经超过大多数妖,修行过程中,随着功行加深,智慧越来越明显,修行中更重要是这一点,唯有智慧,才能普渡一切。 相反,一个人天资聪明与否,并不代表那种看破生死的大智慧,只能算聪明,智慧可以表现为聪明,而聪明并不是智慧。 “被人收买?”莫闲皱眉:“你知道万般梅与谁有仇,还是妖盟的成立触动了某些势力?” 莫闲立刻想到二种可能,他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性,尽可能置身事外,从一个旁观的角度来看,他知道,如果他不能做到很客观看待此事,可能会漏掉一些事情,客观很难做到,有一个禅的故事,很能说明问题: 百丈怀海侍马祖道一到郊外,见一群野鸭飞过。 马祖问:那是什么? 百丈云:野鸭子。 马祖再问:到哪里去了? 百丈答:飞走了。 马祖回头扭住百丈的鼻子,百丈痛而大叫,马祖曰:何曾飞走,明明还在。 百丈因而大悟。 百丈悟到了什么,有许多说法,但根本一点,野鸭子没有飞走,明明还在自己眼中,真实的情况就是这样,对待一个野鸭子都是如此,何况是更复杂的情况,如果不能忘记自己立场,往往会产生偏见,百丈不过随口一说,却不自觉带有了习惯思维。 “仇人倒没有听说过,我也不清楚,但妖盟存在,在我的记忆,是第一回。”坤阴说。 “万般梅自己说过他的来历,他记忆中的那处天堂的毁灭很能说明问题,这个世界深得很,也许真像并不向我们所看到那么简单?” “你说有一股势力,在背后操纵这个世界?” “你不感到奇怪么,我进过洞天,可能就是万般梅所说的天堂,那里是一处废墟,已经荒废了,但在数千年前,明显发生过大战,规模让人咂舌,发生冲突最起码有两方,一方给人攻入洞天之中,另一方呢?就算洞天之中的人同归于尽,但总会有几个人留守在外方,居然我们的世界没有一丝影子,连传说都没有,这点就很能说明问题。”莫闲说。 “你怀疑我们的世界还有一个影子存在,我们所看到的只是假像?”坤阴悚然而惊。 莫闲点点头:“这就是我支持万般梅创建妖盟的一个理由,妖盟成立,从根本上改变了传统,建立妖盟,如果有影子存在,那么他们肯定会有所行动,甚至,我怀疑暗血凶牛就是他们的走狗。” “我明白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坤阴问道。 莫闲苦笑,总不能说,太阴宗的历史自己知道,包括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妖,以及三千仙人入此界,在这个基础上,莫闲才有所怀疑。 “我是从洞天中怀疑的,你不知道,洞天之中,无数白骨,甚至有大能尸身未腐。”莫闲说。(未完待续。) 87.乱相起,整肃军纪向南方 莫闲以洞天为借口,他不怕坤阴怀疑,要怀疑的话,就要入洞天查看,但里面什么也没有,甚至洞天都在莫闲心灵之中的太阴镜中,她根本找不到洞天。 如果她怀疑,可以去问千霞等,千霞会告诉她所见,证明莫闲所言非虚,她只会更加相信有一个影子存在,因为她要找的洞天陡然失踪,而在十三年前,它就在那里。 正说着,远方二道光华破空而来,莫闲和坤阴手一伸,两道光华落在他们的手中,一个声音传了出来:“速归!” 莫闲脸一变,这是盟主发出的信号,立刻命令女妖们慢行,和坤阴一起,化作一道遁光直向黄梅山飞去。 莫闲回到了梅园,发现陆陆续续的妖王来到,他知道出了大事,忙和坤阴一齐见万般梅,见到万般梅,莫闲问:“盟主,出了什么事?” “接到报警,西北方俱如妖圣手下三山进犯我西北方,另外,在东南方向,有多山遭受不明袭击,不知道是谁干的,对于俱如妖圣,我决定出兵征讨,但对东南方向多山受袭的事情,不知道派谁去。”万般梅说。 莫闲和坤阴对望了一眼,意思他们知道,坤阴心中震憾,前不久和莫闲讨论,这个世界有没有影子存在,现在看来,好像他们对妖盟动手了,俱如妖圣距此四万多里,也没有结成联盟,居然可以指挥数万里之遥的三山作乱,而东南方更是不知道谁下手。 莫闲想了一会说:“北方三山作乱,看起来明显,但牵涉到俱如妖圣,不知他出手没有,如果他出手,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这样吧,盟主和会长两人亲自出马,召集北方和西方的众妖王,各家出五十人到一百人,组成联军,带领数千人马,对三山进行征剿,而南方这一块我去,调动十个妖王和五百多小妖,查出是什么人作乱。” “就这样说定!”万般梅见莫闲要出手,心中大喜,接下来是各路妖王誓师,许下诺言,二路人马出发,不提万般梅那一拨,单表莫闲这一路。 莫闲手下有十个妖王,他们是铁背大王,铁背苍狼成精,占据铁苍山;花斑大王,花斑豹成精,占据豹突山;智慧大王,狐妖出身,占据万丘岭;鹰隼大王,老鹰成精,占据老鹰岭;还有天蜈大王、彩鹤大王、水猿大王、吼风大王、嘤嘤大王和红叶大王,其中智慧大王和红叶大王是女妖,不要小看她们,一个据说有九尾狐的血统,另一个是红叶树成精,特别是智慧大王,即叫智慧,对莫闲被称为妖族智者很不满,暗里叫劲,在队伍开发时,这种情绪就显露出来。 莫闲知道,要不把队伍中各种声音统一起来,队伍会最终分崩离析,在没有出发时,他已经了解各个妖王的特性特性,针对性他们性格,确定了对应的方法,并主动找铁背大王,此妖性贪婪而狡猾,不过只是小聪明,又爱惜自己的生命,莫闲认准了他的这点,先以暴力收复他,后又示小恩小惠,特别是一件法宝和啸月天狼的法相二点,彻底把他收复。 又去找吼风大王,这是望天吼成怪,性凶残,悍不畏死,但爱护小妖。莫闲对他却采用怀柔,一一跟他分析形势,并许诺这次事后,传向望天吼法相,并且给了他一张小妖修行的普化炼形诀,以提高他小妖的实力,他也归心。 收复了两妖后,他不动声色,只是宣布的纪律,归定处罚,由吼风大王执掌处罚,而军中一切动静,则由铁背大王管理,却没有相应的处罚权。 光这一手,就让智慧大王刮目相看。智慧妖王心中一拎,她是一个聪明的妖,隐约预见到莫闲要下辣手,她约束自己的部下,莫闲的部下是十个妖王各带了五十妖兵形成,只听妖王而不一定听从莫闲,莫闲首先要解决的是军队中的山头问题,还没有出发,先将队伍按兵种进行混编。 他调动五十多小妖,这批小妖是他亲自带出来,兵员分为柰果沟、妙枫山和梅园合编,是莫闲打造远程攻击的小妖,主要配制了弓弩,而其他妖王中弓弩手很少,多的只有十人,少的只有二三人,他将这批人调整到一起,共一百二十人,混编成两队,在此过程中,水猿大王、鹰隼大王和嘤嘤大王稍有不满,被莫闲以万般梅的名义拿下,痛打了四十军棍,封闭神通两天,以示惩罚。 自从这一着后,妖王们明显听从命令,莫闲很快将五百多号形成一个整体,整个小妖全部混排,各执所长,飞禽类妖怪做斥候,而地面斥候就相对减少,长刀手,长枪手,还有盾牌手逐渐形成战斗力,在杀掉二个不听话的小妖后,做到令行禁止。 智慧大王虽是女妖,但她手下全部是男妖,现在彻底打散,智慧妖王、天蜈妖王还有水猿妖王作为先行官,在前方开路,莫闲和其他妖王垫后,一路直向南方而去。 莫闲知道,如果是有意针对妖盟,那么路上肯定不会平静,他高调向南方而来,南方诸山,鹊山、招摇山、杻阳山和堂庭山这四座山受到不明势力袭击,鹊山妖王巢鹊妖王受袭身亡,小妖们四散而逃,其中大部分逃往长右山,长右山加急传书,向万般梅求援。 其他几山受袭,不过情况尚好,因为偷袭鹊山的势力并没有完全清除鹊山势力,除了部分逃往长右山,少部分逃往这几山,使这几山有了防范,最严重的是杻阳山的鹿蜀妖王身受重伤,不过仗着他的天赋神通长吟如歌,硬是将敌人击退。 莫闲一路上高调而行,非止一日,到了南禺山,南禺山有妖王糈稌,人面龙身,听说大军来到,五百人的军队对糈稌来说,已算大军。忙下山相迎,两方见礼后,糈稌说:“诸位,我已准备好酒席,请上山一聚!”(未完待续。) 88.双方计,问谁家棋高一着 莫闲一笑,对小妖们说:“你们就地驻扎,斥候巡回三百里。” 小妖们应了一声,糈稌笑着说:“好威武的军队!”他将手一拍,他身后的小妖立刻上前,一队小妖抬着猪羊还有各种肉食,前来慰劳士兵,莫闲眼中光芒一闪,点点头说:“多谢慰劳士兵,走,我们上山!” 八个妖王欢天喜地跟着莫闲往山上走,还有两个妖王,铁背妖王和吼风妖王,他们与小妖们混在一起,糈稌没有留意,以为是八个妖王,莫闲看了一眼智慧妖王,传声说了些什么,智慧妖王脸色一变,说:“对了,我忘记了一件事,你们先去,我去去就来。” 糈稌笑着问:“她忘记了什么事?” 莫闲道:“她能有什么事,不外乎女人家的事。” 众妖王哈哈大笑,糈稌在前面走,一边走一边和莫闲说话,莫闲也和他谈笑风生,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不知道莫闲却已在间隙中,传声给众妖王。 酒席很丰盛,但莫闲只是对瓜果动了动筷子,对肉类等物,根本没有动筷子,糈稌问:“智者,是不是肉类不合口味?” “哪里,我修炼一门功夫,要求不吃荤,妖盟到今日已成立一年,知道我的人都晓得,我很少吃荤,却不关你的菜。”莫闲说。 “是了,智者大人修炼的功夫一定了不起,有这么多禁忌。”糈稌说。 “也不是,如果说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就是在智力上有独到之处。”莫闲完全是乱说,他有什么不能吃的,不过是怕肉中有一些智能生物罢了,所以他很少吃肉,他在以前可是荤素不忌。 “原来智者大人的秘密在于此。” “不要提什么智者,只不过是暗血凶牛当时的胡说罢了。”莫闲笑道。 “暗血凶牛虽然与盟主争夺失败,但他毕竟是化神修士,高过我们甚多,他说的话没错,既然称大人为智者,可见智者大人一词名至实归。”糈稌也笑道。 “道友们抬爱了,来,我敬你一杯!”莫闲说。 “实际上,智者大人在万般梅手下不是屈才了吗?”糈稌笑道。 他这一句话,莫闲知道真正的好戏开始上演,莫闲噢了一声,笑道:“讲不上,我有什么本事,盟主对我甚好,倒是你有些奇怪?” “我有什么奇怪?”糈稌不解地问。 “当然有啦,第一,你在酒中为什么放了松骨散?”莫闲笑着说,手一抬,又将一杯酒倒入口中。 “你不怕松骨散?”糈稌睁大的眼睛。 “怕,当然怕,不过没有入腹的酒,根本不能醉倒我,同样,我下面的妖王同样是。”莫闲说着,口一张,一条酒链喷了出来,直冲糈稌,同时,众妖王也哈哈大笑,喷出了酒,原来,自打莫闲进入这里,就嗅到一股松骨散的气味,虽然极淡,但莫闲本来就存疑,立刻悄悄传声给其他七个妖王,实际上还有三个妖王,智慧妖王、铁背妖王和吼风妖王他们不在这里,特别是铁背和吼风,他们匿迹于普通士兵中,作为一支奇兵,同时,也和他们所做的事相关。 莫闲怕他们没有看出,特地传声给智慧妖王,要他们加强戒备,妖王与小妖们不同,许多对小妖有作用的毒药,对妖王不一定有效,妖王除了自身的功行,以及功行带来的直觉,更重要的是铁背妖王,作为一只狼妖,嗅觉很灵敏,正好用来防范敌人可能的下药等事。 “你怎么看出来的,你刚才说了第一,第二呢?”糈稌让开了酒链,“我已经很小心,怕你们觉察,对于危急生命的毒药并没有用,而是用了主人给我的松骨散,它只有麻醉作用,并不危急生命。” “你从一开始劳.军我就怀疑,但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定,南禺山并不富有,小妖加起来三百多,平时日子紧巴巴的,就是加入妖盟有些好转,并不能改变实质,居然拿出众多物资来犒劳五百多人的大军,这是第一个漏洞。”莫闲说,他在来之前就已经看着各山的情报,正如他所说,即使加入妖盟,各山的日子紧巴巴的,以前可以相互厮杀,以取得食物,现在这种情况不允许了,多数山加强了打猎,兵器的改善,猎物开始上升,但总的情况来说,日子虽比以前有所好转,但依然是紧巴巴。 一路上,根本没有劳.军这一回事,在这里却劳.军,莫闲当然怀疑,所以特地叫智慧妖王留下,智慧妖王听到莫闲传声,心下一想,真如莫闲所说,她也惊了起来。 “原来如此,你既然怀疑,为什么跟我上山?”糈稌妖王问到。 “不跟你上山,你会将主力集中在山上?” “你既然知道我的力量不止表面上这些,你还来,不是找死吗?还有一件事,你怎么知道我用的是松骨散,难道你也用过?” “没有,但我对药物有研究,进来就嗅到一股淡淡的特殊的甜香。至于你的力量,不是我看不起你,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强,最多是几个妖婴而已,要不然,你不必费这么多功夫了。”莫闲淡淡地说,他不是对药物有研究,而他是一个丹师,对种种药物可以深入骨髓的理解。 “你很好!你如果投靠我们,我可以保证你会比现在强得多。” “你们是什么组织?”莫闲问到。 莫闲很随意,但妖王们却都聚在莫闲的四周,个个很紧张,身上气势放出,数十丈内,根本不能隐形。 “我们组织很古老,实力绝对一流,不过不喜欢干扰世间,要保持世间原样,万般梅却改变了规则,因此,我们要杀了万般梅,恢复原样。”糈稌说到,他在等手下得手的消息,他派去劳.军的人应该得手了,可笑莫闲枉称智者,居然要五百士兵单独相处,不是要给他们机会吗? 双方都在等,现在决定胜负的是山下那一块,门口传来了脚步声,莫闲一听脚步声,立刻知道他胜了!(未完待续。) 89.露形迹,南禺山擒拿糈稌 莫闲知道他胜了,因为来人脚步很杂,但他听得出其中一个是智慧大王,另外的脚步杂而不乱,是他整肃军纪后的小妖,小妖们已经上来,证明糈稌妖王的阴谋破产了。 糈稌妖王听到脚步声,眉头一皱,好像事情有点出乎意料,他听说了脚步声不对,脸上得意一下子僵住。 此时大门一下子被踢开,智慧妖王闯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铁背妖王和吼风妖王,三人脸上满面冰霜,一入洞门,直接向莫闲走去:“智者,一切搞定!” 糈稌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他顾不上说话,手一挥,黑雾弥漫,掉头就往外闯,莫闲脸上露出讥笑,并没有阻拦他们,刚出了门,就见一排盾牌刀手,后面是三排弓弩手,弩上灵光霍霍,箭已上弦,发出绿油油的光华,不是普通的弓弩,却是法器级的兵刃,他们一下子愣住了。 在两侧,长枪手压阵,枪尖上亮闪闪,寒光夺目,看得出,符文隐现,这些兵器已能伤害到他们。 他们不知道,莫闲虽只有五百名士兵,但手上兵刃都经过千挑万选,是黄梅山中的精品,都是刻上了符文,材质虽一般,手法也不怎么样,但也够得上法器级,甚至比万般梅带的数千妖兵装备要好,为了此,莫闲在一年前就准备了,教了炼制兵器的小妖们怎样刻录符文,再在其中选择精品,虽然精品也不过勉强够得上法器。 “不要怕,我们是大妖,这些小妖挡不住!”一个不知名的妖喊到。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已经飘起,紧随他的身后,四五个人影也飘身而起,莫闲却慢慢的走出,前呼后拥,他不准备动手,要看看这些兵器和小妖们的表现。 耳中听见弓弦响,一排箭有四十多支,似流萤经空,射向飘起的人影,箭一射出,小妖们后退二步,后一排又上,而一个个人影冒起灵光,第一轮箭基本上没有造成伤害,身外的灵光却变得暗淡,有个别已经摇摇欲坠,眼看就要熄灭,第二排箭又到,这听到一声惨叫,其中一人灵光破碎,几支箭射入身体,箭一入体,立刻绿焰腾起,惨嚎着倒在地上,转眼间成了一具焦黑的骨骸。 第三轮箭又到,这回只有一个人勉强坚持下来,已到了盾牌刀手面前,数道刀光闪起,符文亮起,斩在他身上,就听到一声惨叫,他倒了下去。 转眼的功夫,几个妖,他们都是妖丹的修士,就这样被小妖们射杀,莫闲点点头,说明组织能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优势,他的思路是正确的。 糈稌更慌,他是妖王,已到妖婴期,妖王不过是一个称号,凡占山为王的妖,都叫妖王,并不指什么境界,但一般都是妖丹期或者妖婴期,只有一山之王,才够了资格称上一句妖王。 糈稌大吼一声,他怎么也没有料到,他身边数个大妖就这样完了,被他们看不起的小妖杀死,他一吼,身边云雾顿起。 吼风大王动了,也是一声吼,顿时间飞砂走石,将糈稌的妖雾一扫而空,飞步走出,别的妖王一见,都向后退去,莫闲也将手一摆,小妖们退后,莫闲知道,妖族崇尚个人能力的武勇,虽然莫闲不以为然,但他不会跟这种风俗对抗。 糈稌拼命了,他见吼风妖王扑了上来,妖物大多数喜欢肉搏,他一伸手,手立刻变成龙爪,上面布满了鳞片,闪着金属光泽,完全不像生物的爪子,而向一把金属所制的利器,而且,和通臂猿猴差不多,手爪越伸越长,闪电般直掏吼风妖王的心窝。 吼风妖王的头部开始变形,从人首变成了吼头,而且血盆大口张得比他的身体还大,口中似利剑一样的牙齿,似乎闪着闪光,正好冲着糈稌妖王的手臂,就是一口咬下。 糈稌妖王一见,立刻收了手,转眼之间,妖雾又起,似云似雾,身体藏身其中,现出原形,是一头人首龙身的怪物,借着妖雾的隐身,向吼风妖王扑去。 吼风妖王也不示弱,身子一摇,也现出原形,似狗似狮,浑身似乎笼罩着一层黑焰,妖雾一近身,被黑焰一烧,立刻消失。 妖雾中传出一声龙吟,一物打了出来,是一根降魔杵,宝光隐隐,既是兵刃,更是法宝,带着不可匹敌的气势,从雾中突然打出,吓了望天吼一跳,随即一片强风狂啸而出,莫闲眼睛一亮,这种风中虽不是先天,但也隐隐稳透出几分真意,难道他的风不是自然生成,望天吼不是风吼兽,按道理来说,天生神通不是风。 他看来吃过什么天材地宝之类,莫闲心中估计着,这种风虽不是先天,但风极其强劲,居然吹开降魔杵,看到糈稌用降魔杵,莫闲隐隐觉得不那么简单,降魔杵是佛家的法宝,一个妖王怎么知道降魔杵,他似乎看到了背后的影子。 糈稌大惊,他当务之急是逃出去,而不是与吼风妖王决斗,尾巴一甩,顿时平地上起一阵大水,波涛连天,直向吼风压了过来,吼风妖王仰面朝天,长吸一口气,猛然喷出,刹那间天地变色,狂风席卷而来,居然将大水吹得停止前进,倒竖而起,反而向糈稌而去。 糈稌脸上反而松一口气,跟着尾巴一搅,水花滔天而起,白雾弥漫,莫闲眼睛一闪,不好,他要逃。 糈稌长吟一声,水突然变成一天大雾,他身体一缩,迅速变小,想借雾逃走。而吼风大王一声吼,吹起一阵强风,吹开了浓雾,却发现糈稌居然不见了,忙用神识,见糈稌已下去里许,居然不战而逃。 他怒吼一声,正待追下去,莫闲出手了,腰间青光一闪,一条绳索从腰间飞出,速度要比糈稌快许多,轰的一声,糈稌被捆了个结实,全身无力,被莫闲临空拿下。 这根绳索就是葫芦藤,莫闲平时将它束在腰间,谁也不曾留意,在关键时刻发威了。(未完待续。) 90.蹊跷事,搜魂却惹大麻烦 “你背后偷袭,不算英雄!”糈稌喊到。 “真是可笑,你能逃,我就不能抓你,我问你,你背后的人是谁?”莫闲脸色一正,问到。 “你以为你胜了,早得很!我呸,你们这些披毛带角的东西,以为搞一个妖盟,就能改变妖族的传统,等主人腾出手来,你们等着受死吗!”他哈哈大笑。 “我再问你一句,你的主人是谁,对待妖盟有什么目的?”莫闲冷声的问。 “我呸!”糈稌呸了一口。 旁边妖王个个脸露怒色,铁背妖王说:“智者,不要和他废话,把他交给我,我让他后悔来到这世间。” “行,就交给你了。”莫闲点头同意,看见糈稌眼中露出一丝讥笑,他微微一皱眉,按理来说,妖也是智慧生命,他会怕死,难道妖也会有大义,舍生取义?但他眼中的讥讽是什么意思?莫闲心中存疑,他也不怕他翻出多大的浪花,回过头来,具体问了许多军队在这次作战中发生的事情,以及俘虏的事。 智慧妖王和吼风妖王将事情一五一十说出,那些劳.军的小妖们都被抓住,一恐吓把什么都招了,原来他们在酒中已经下了慢性毒药,其他地方倒没有,现在关在山下,正叫着饶命,对于他们怎么处理,智慧妖王说干脆把他们杀了,整个南禺山鸡犬不留,吼风妖王也同意这么做。 莫闲却不同意,说他们也是治下的小妖,受人蒙蔽,应该给他们一个机会,将南禺山的小妖全部从军,除了在战斗中死掉的同,共计二百九十八人。 莫闲这么做,一方面是考虑到手中兵力尚不足,另一方面,也心怀不忍,便将近三百人混编进部队,部队扩大到八百人,但战斗力却有所下降,他们用的兵器是一般青铜兵器,这还得益于莫闲,要不然,他们连兵器都配不齐,因为莫闲在黄梅山开辟了类似兵工厂的机构,各山寨都用各自特产换取兵器,不过一般兵器虽然整齐,但威力上就比莫闲的五百人差得多。 莫闲始终有点疑问,他问铁背,铁背说已用了酷刑,对方就是不开口,糈稌很是硬气,弄得铁背都下不了台,如果不行,干脆把他杀了。 “这里情况不对!”莫闲沉吟,“他是为了什么不说,没有道理,难道这个组织有什么方法控制着糈稌,也不对,看他样子不像被控制的样子,你给发动小妖,问问投降的小妖,他们大王是什么人,有什么异常,有什么爱好!” 铁背妖王点点头,下去吩咐小妖,莫闲在思考,是不是利用搜魂术,在这个世界,由于大多数妖王修行是自悟,法术比较少,更多是天赋神通,到了化神才手段开始多起来,但一到化神,也没有心思为低阶的修者开发法术,因此许多手段并不普及,像搜魂术之类法术,一般是特定种族的天赋神通。 莫闲在考虑用搜魂术,小妖把信息反馈回来,莫闲倒了解了糈稌的情况,越发感到蹊跷。他的表现和他平时完全不同,据说他吃过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的仙丹,但对他并没有影响。 见莫闲陷入深思,智慧妖王对莫闲有所改观,要不是他发现糈稌的问题,说不定此时众人已成了阶下囚,她承认莫闲有那么一些智慧,见莫闲陷入深思之中,她问道:“是什么事?智者大人!” “是对糈稌,我想用搜魂术,糈稌的表现很反常,这不像他的性格,从小妖们的说法来看,他是一个很惜命的人,也很小心,他的表现却不是如此,咬紧牙关,铁背的酷刑你知道,他居然挺了下来。”莫闲说。 “红叶会一种特殊的神通,能将别人一切都挖了过来,不如交给红叶。”智慧妖王建议。 “既然如此,那就交给红叶。”莫闲想了一下说,红叶是红叶树成精,搜魂术往往后果比较严重,甚至会送命,大多数人会变成白痴,至于糈稌会落个什么样的下场,他根本不关心,他的目标找出背后的人影,这也是他这次出来的目的。 糈稌被移交到红叶的手中,现在糈稌浑身是伤,但他的嘴角擒着一丝冷笑,浑身被符箓镇压住,不能调作一丝法力,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 “糈稌,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如果不说,就没有机会说了。”莫闲淡淡的说。 “哈哈,你能奈我何,大不了杀了我,我死后,十八年又是一条汉子。”糈稌说。 莫闲眼光一闪,这话不是应该是他说,他一个妖精,怎么会说出人类的话,不对,莫闲的思维器官高速运转,此时,红叶已经动手,红叶看起来柔柔弱弱,一个惹人怜的女孩,但莫闲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还不确定有没有人,所以眼睛所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 红叶的纤纤玉手就要放到糈稌脑袋上,但放在去的却不是手,她的手早就开始变了,变成了树根,无数树根扎入他的头颅中,刹那间,糈稌瘦了下去,而红叶却变成了半人半树的怪物,根须扎入他的大脑中,无数记忆从大脑中涌出,甚至他的妖婴都逃不出。 莫闲陡然看到糈稌的眼光一转,其中讥笑意味更浓,树根须都开始变红,甚至闪着金色光泽,沿着根须上升,刹那间,莫闲想到一种神通,一种太阴宗曾经记载过的神通,大叫:“不好,快,快,放开他,他已不是糈稌!” 正在这时,红叶的陡然变了,一张口,喷出一口金色的血,莫闲更是疯狂,手上出现罡气,罡气化形成刃,一刀下去,居然将红叶的一条手臂斩断,接着他的手顶上出现了六魂幡,六条光尾刹那间将糈稌围住,黑光一闪,一声响亮,从糈稌的躯壳中,拉出一团光华,光团才要化光飞去。 哪里逃得走,六魂幡是何等威力,虽然是仿制品,也不是他所能对抗,幡尾一到,刷入幡中,隐隐听到声音:“莫闲,老祖还会回来!”(未完待续。) 91.掌天降,虚相实调大地威 莫闲以六魂幡为引,吞吃了一个光团,莫闲知道,这实际上是一个分魂,糈稌不知什么时候,中了暗算,他已经不是他自己,被别人以分魂形式占据,虽说他的记忆,还有习惯都保留,甚至他自己都没有觉察,但他已变成别人的提线木偶。 分魂术,实际上也可称为异魂术,施术者可以用自己灵魂分出一块,或者干脆不用自己的灵魂,而以别人灵魂洗成空白,分成几块,种上自己的灵魂种子,可以以各种形式存在,丹药、法宝或者干脆以灵魂存在。 在别人不知不觉中,如服用丹药、炼化法宝等形式,进入别人的体内潜伏下来,在不知不觉中影响别人。别人不会觉察到他的存在,从而取代他人,这不同于夺舍,因为本人根本没有觉察,此法用来暗中控制人,或者使人忠心上,这是一种阴损的法术,不过也有限制,就是分魂不能很多,最多是十个,和自己三魂七魄合。但大多数人只分出二三个,因为分魂一多,个体的负担越重,他们不停将信息反馈到本体,虽然可以不理睬,但分魂却明显的显得呆滞。 最厉害的是,这种法术人几乎觉察不到,除了分魂侵蚀另一个体时,会留下痕迹,平时几乎不为人知,就是高过他几个层次,也不一定能察觉到分魂的存在,莫闲就是在此种情况下觉察。 当红叶用天赋神通搜魂时,实质上已不能算一种搜魂术,是将糈稌的意识全部吞食时,后果就是糈稌死亡,不仅是糈稌死亡,就连分魂也一样死亡,这时分魂动了,它顺着树须想趁机侵入红叶体内,被莫闲发现,正好莫闲在太阴宗的法术中描写这种法术,莫闲才得认了出来。 红叶已受感染,她感觉到一种异样的力量进入,她才喷出一口血,结果血液呈金色,已受侵染,幸亏莫闲出手及时,才将大部分化去,她立刻盘坐于地,莫闲一见,六魂幡就势一刷,从红叶身上飘出几缕金色的光影,挣扎着被六魂幡吞入,六魂幡灰黑色的幡面上波动不止,一派金黄色转眼之间流淌在幡面,幡面成了乌金色,无数符文浮现出来,幡迅速在转变着,似乎有什么东西想从里面出来,但被幡面所阻,隐隐听到空中传来一声冷哼,一只大手破空而来,直向莫闲击来。 众妖王脸色变了,莫闲在危险来临时,反而冷静下来,他一冷静,虚相空间出,他的虚相空间是其他人很难模仿,因为他是在砍柴功基础上,加上场态思维,还有阴阳爻变等许多方面的修为融成一炉,才成了他的虚相空间。 他的眼中不仅符箓在翻飞,而且以阴阳爻相互旋转制约,内中符文根本数不清,他的思维以超出常人无数亿倍的速度在分析模拟,将大手看得清清楚楚,大手由无数细微的符箓构成,其上符箓之多,差点就超出了莫闲能处理的范围,对方最起码是还虚修为,不过冲大手的架势,人不知在几万里之外,发出这一掌。 在莫闲的眼中,周围一切都抽象而出,甚至世界都还原成符箓,莫闲知道,这符箓也是假相,它不过是信息的一种在人心中的具现,但这足够了,他手一指,简单的一指,妖王正在胆寒,大手将整座山头都覆盖其内,但令他们绝望的是,自己从心里到生理都被告一种气势压着,根本光不起抵抗之力,连逃都不想逃。 这时看到一幅奇景,随着莫闲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指点出,群山似乎在轰鸣,无数大地的玄黄色力灵力都集中在这一指之上,形成了一道细细的光柱,与大手相比,简直微不足道,众妖只感到大地一震,大手陡然光影混乱,接着便消散开,而莫闲一指之后,身体一晃,嘴角沁出一丝血迹,他差点跌倒在地。 这一指,已经超水平发挥,他体内法力为之一空,利用虚相空间法,他窥见了大手符箓之间的薄弱点,以精神探入大地,调用地之威能,但大手岂是易与,所到之处,其他法则似乎都低伏于它,连莫闲以精神勾连大地都显得很困难,要比平时难上十倍,好在莫闲已处于绝对冷静的情况下,才能够成功,其中耗费的法力要比平时大得多,但总算成功了,击溃了大手。 对方发出一击,并没有再次攻击,莫闲知道,他之前所以能攻击,完全是他的分魂在起引导作用,但此时,他的分魂被六魂幡消化,他失去了目标,在数万里外,一点偏差,被距离放大,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对方这一击,众位妖王算是见识了真正高手的风范,而莫闲这一点,使众位妖王彻底清醒,莫闲绝对在他们之上,甚至就是化神修士,也不一定有如此威能。 莫闲要知道他们的想法,就会苦笑,你们真的不了解化神的恐怖,他不是体现在法力如何强大,而是质的区别,他已经做到法我如一,这一点,莫闲只是有些朦胧的感觉,不过,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他也盘坐在地,灵力缓缓的灌入体内,润湿着他干枯的经络,他发现,自己的法力好像有了一点进步,这是质的进步,虽然不能做到真正的法我如一,但比起从前朦胧感应却清晰了许多。 他和红叶都盘膝而坐,而其余妖王却护在周围,为两人护法,军队中十兵们,也在外围,警惕注视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智慧妖王这一刻心服口服,他再看向莫闲时,不觉间,目光中透出一股温柔,莫闲的表现令她心动。 莫闲对此一无所知,他一路上和他们斗智,一点也不敢马虎,他出发前收伏了铁背妖王和吼风妖王,为的就是能在妖王之间有腾挪的空间,毕竟妖王能修到妖婴,都不是呆子,特别是智慧妖王,狐妖出身,本来就多智多疑,莫闲打着她只要配合自己就行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今天一战,让智慧妖王归心!(未完待续。) 92.分二路,兵进长右明藏暗 南方诸山,鹊山、招摇山、杻阳山和堂庭山这四座山受到不明势力袭击,鹊山妖王巢鹊妖王受袭身亡,小妖们四散而逃,其中大部分逃往长右山。 长右山位于东南,距鹊山有二百余里,位于鹊山偏西,而招摇山、杻阳山和堂庭山这三座山,招摇山位于鹊山正北,约有三百里处,其余二山则在鹊山东面。 莫闲大军直奔长右山,智慧妖王有些不懂,问:“杻阳山的鹿蜀妖王伤最重,为什么去长右山,长右山又没有遭受袭击?” “正因为它没有遭受袭击,我才到那里,长右妖王生在四耳,能聆听百里之内的动静,鹊山小妖大部分到了长右山,而长右山却没有遭受袭击,长右山是不是离鹊山最远?”莫闲问道。 “当然不是,实际上它离鹊山最近!”智慧妖王立刻说。 “离鹊山最近的却没有遭受袭击,会有什么原因?”莫闲又问到。 “难道长右妖王叛变?”彩鹤妖王立刻惊了起来。 “有这个可能,不过这可能性很小!”莫闲笑道。 “这里面有些什么?”智慧妖王想不通。 “他要叛变,一般不会率先向梅园求救,虽然不排除他用诱敌之计,但可能性不大,还有其他原因,一个是长右妖王防守得很好,并没有什么破绽,要攻打他很难。不过,不明势力攻打其他几座山时,也没有攻下,这里面肯定有原因,求救信息很短,并未说明情况,我想他们大概事先识破。”莫闲说。 “识破什么?”鹰隼大王问到。 “可能性很多,但最大的可能是投靠他们的鹊山小妖中有奸细,被他们揪了出来,甚至他们会将计就计,当然还可能有其他原因,情报大少,我们到长右山地界时,命令飞禽类小妖快速到这三座山中,带着我的书信,找各山妖王,将具体情况打探清楚,在这种不知道底细的敌人,知道的情况越多,敌人越藏不住。”莫闲说。 “我明白了,你是最不放心长右妖王,怕他有失,故此先去长右山。”智慧妖王听到这里,好像恍然有悟,而别的妖王却是一头雾水。 “有这个因素。”莫闲见智慧妖王猜到了,笑着解释:“到长右山的小妖最多,其中应该有妖精叛变,在得知鹊山的巢鹊妖王战死,而小妖们却四散而逃,而敌人却放任他们逃走,你们会做这样的事吗?” “不会!”花斑大王说:“多好的肉食,怎么能放走!” 莫闲有点哭笑不得,他的意思不是这个方向,不过,花斑大王这一说,莫闲心中也一拎,他是不是考虑太人性化了,细细回想一遍,还是觉得自己想法很对,虽然前面考虑时太人性化,把人性化的地方去掉,结果还是一样。 “这就对了,而小妖们却涌向四山,其中三山遭受了袭击,而长右山却是最近,而没有遭受袭击,这就显得反常,我怕夜长梦多,所以先到长右山。”莫闲这一说,妖王们都明白了,或者说自认为明白了,而智慧妖王心中却暗暗折服,众多妖王中,恐怕只有她是真的明白,莫闲没有说,但谈话中隐隐点出了长右山之所以能幸免,是因为长右四耳特别灵敏,在百里之内,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大概叛徒没有得到机会。 智慧妖王主动请缨,先率一队人马快速插入到长右山,从小路直入,而莫闲他们,则走正路,堂堂正正去。 莫闲很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点头同意,他没有想到,智慧妖王居然能想到这一点,以莫闲他们吸引敌人的目光,但有一点他没有看出来,智慧妖王是想在莫闲面前显示她的能力,她对莫闲有好感,当然希望莫闲对她也一样,那么就表现一下。 莫闲想了想,决定派出四百精兵,听从智慧妖王,同时,调用鹰隼妖王、彩鹤妖王、天蜈妖王还有花斑妖王及吼风妖王和她一起出征,剩下四个妖王还有四百妖兵,其中近三百是南禺山的降兵,弓弩手全部由智慧妖王统领,兵分二路,一路抄小路,潜行快速进入长右山,另一路,莫闲却命小妖们故意将队伍拉长,并用幻术掩护,造成八百人的假相,从正道大摇大摆的高调向前。 莫闲这么做,目的很明显,逼暗中敌人出手,果然他们行进了一天,还未到长右山,终于遇到了伏击。 伏击就连外出的斥候都没有觉察,不过莫闲见两山之间,一条峡谷,这个地方是很好的伏击之地,在两边的山上,就是用石头砸,都会造成较大的伤亡,他在离峡谷入口还有一箭之地,下令停了下来。 铁背说:“智者,为什么停下?” “这个地方是个险要之地,来人,带上我的符箓,给我轰击两边山头。”莫闲下令到,这处地方,莫闲即使动用了天眼,也没有看到什么人,他也知道,要是对方没有办法欺骗他,也不会打他的主意,他刚才用掌中课推演天机,天机却一遍混乱,他明白了,虽然不知道敌人在哪里,但这个地方对人类来说,一般都很小心,他决定轰炸两边,不管有没有埋伏。 数个禽妖带着莫闲的符箓,升上了天空,虽然他们刚才侦察中,并未发现什么情况,但智者大人要他们用符箓轰炸两山,他们当然照办。 数个禽妖化作原形,飞在空中,到了上空,依然没有看见有妖活动,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将符箓在空中一展,这几张符箓一个是天火攻击,一个是陨星攻击,一个是冰刃,还有一个是金刀流。 天火符箓一展开,天空之中一道红光,无数火鸦从其中飞出,呼啸着向下冲去,火鸦过处,一切都成了飞灰。 陨星攻击无数陨星从空而降,地面上顿时爆炸连连;冰刃展开,天空之中铅云密布,无数冰刃从空而落,而金刀流更是一片金气笼罩,无数刀流而下,所过之处,一切都被绞碎。(未完待续。) 93.虚空砂,镇压妖物妖王起 就在这些法术轰到地面时,地面上终于亮起了光罩,两边数百个妖精现身,光罩顶着符箓的冲击,火鸦陨星冰刃刀流都被托着,果然没有出莫闲的意料,敌人就埋伏在峡谷两侧的高山上,不知用什么法术,居然躲过了莫闲的感知。 高山上升起了数道各色宝光,向着空中的禽妖打去,禽妖们一见,立刻高飞,但也有二只禽妖悲鸣着坠了下去,被后面的法宝轰个正着,化作一团血雾。 莫闲脸一冷,小妖们虽然不堪一击,但这样杀害小妖,作为这支队伍的领导者,莫闲大怒:“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杀我的士兵,看打!” 口中说着,手中祭起一物,却是虚空砂,一颗砂母升起,转眼间化作大片砂子,狂风乱吹,天昏地暗,对方虽有灵光护体,但虚空砂却重如山岳,刹那间已积有数尺,光罩早就不堪重负,轰然破碎,可怜,众妖精大多数都被埋入黄沙之中,只有六人纵身飞起,其中两人还被虚空砂又的了下去,埋入沙堆之中,而四人刚飞到天空,一个个筋骨疲乏,而在天空等待他们有却是四个妖王:铁背妖王、红叶妖王、水猿妖王和嘤嘤妖王。 铁背妖王手持狼牙棒,他手中狼牙棒可谓名符其实,是用前辈妖狼的骸骨制成,上面狼牙是他自己的牙齿脱落所制,动用了数十头狼妖的骸骨相互融炼,又加入一颗陨星的铁质而成,重达二千多斤。 见到一妖上来,也不答话,正前就是一棒,空中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瘆人无比,人一听闻,立刻骨软筋舒,对方刚上来,狼牙棒就砸了下来,要是在平时,他还能抵挡,但在虚空砂中耗费了巨大的精力,身体又酸又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心神就被鬼哭狼嚎声镇住,眼睁睁看着狼牙棒当头打下,噗的一声,头颅被砸个稀巴烂。 事情并没有结束,狼牙棒上的狼牙一入肉,好像会吸血一样,眼看着他的尸身瘪了下去,他已现出原形,是一头白额金钱豹,尸身坠入下去,但在坠落过程中,头顶上出现一只迷你的小金钱豹,是他的妖婴,妖婴刚现,铁背口一张,一股黑风卷了出来,中间夹杂着风刃,而且风中充满的腥味,是一种怨力,对灵体更据杀伤力。 黑风一卷了,妖婴便陷入风中,转眼间,妖婴遍体鳞伤,而怨气已将妖婴神智抹去。铁背一见大喜,用力一吸,将妖婴吸入口中,咀嚼了几次,便吞入服中,立刻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身体内诞生。 一个妖婴修士就这样陨落,连妖婴都被别人当作点心,这份凶残让剩下的三个妖精心中一紧,不约而同的向四方逃去,但本身已筋骨酥软,本身遁光速度难免下降,速度一下降,更是难逃,莫闲这边妖王,谁不想立功,见铁背已建功,而且吞吃了一个妖婴,个个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呼啸着上前。 红叶妖王前些日子吃了一个亏,肉体亏损,当然不会放过迎面而来的妖王,一派绿光腾起,手和脚变成了根须,像章鱼触手一样,铺天盖地地向他延伸过去,对面的是一个蝎羊精,手持羊角锄,一看自己逃不掉,他也拼命了。 羊角锄上腾起绿油油的磷火,直向树根烧去。此火是阴火,为骨中阴磷所生,并无热力,但枯骨搜魂,火一起,立刻幽幽烧了起来,好像众多根须都着了火似的,红叶一愕,跟着无数红叶出现,像绿光中燃起了无数火红的叶子,看似美丽异常,却生生隐藏着杀机。 蝎羊妖本来已经力竭,红叶一起,他惊恐地看着红叶穿过了磷火,好像磷火是虚设的一样,轻轻地贴在他身上,温柔的像情人的手,他却惊恐大叫起来,磷火暗淡下去,而他向鱼进入油锅一样,身体急速抽动,红叶转眼间将他淹没,根须也缠了上来,转眼间将他裹成一个大粽子,他开始还挣扎,接着便沉寂下去。 将红叶漫天的红叶和根须一敛,一具蝎羊干尸出现,连妖婴都没有逃出来,而红叶却满脸红霞,容光逼人,不用说,她得到了好处极多,但莫闲却在心中摇头,这种盗别人精元方法,很容易使自己功力不纯,长此以往,日积月累,却偏离了大道,积重难返。 就在红叶迎敌的同时,另外两个妖王,水猿妖王和嘤嘤妖王也迎上另两名妖精,水猿妖王身体一拱,象天法地,身体与山平,手中出现一根陨铁棒,冲着冲上来的妖精当头就是一棒,轰的一声,打个正着,却打得彩光遍地,一棒之下,敌手居然散开了,不用说当事人水猿,就是莫闲也是一愣,出了什么情况。 那妖精彩光一散,当水猿妖王的棒子一收,彩光倒流,妖精又站在此处。 “你是什么东西?”水猿叫到,说话之间,他的身上亮起一片乌光,浑身披挂成形,一付乌铁锁子铠甲上身,他对这个妖怪是什么很感兴趣,同时也小心谨慎。 “我为什么告诉你,你们杀不死我!告辞!”此妖笑道,但莫闲却发现,他并不像他所说,水猿这一棍,对他并不是没有伤害,要不然,他也不会急着走。何况,他在之前已经精疲力竭,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身体刚化作一道长虹,水猿大吼一声,身边水浪翻滚,不知从那里来的大水,咆哮着卷向长虹,长虹居然穿波逐浪,轰的一声,出了水的范围。 莫闲在他化成彩光后,就功运双目,但眼中一派霓虹,根本看不清他的真身,见他冲波而起,身形似有滞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一拍腰间的葫芦,葫芦也冲霄而起,一条蛟龙从葫芦口窜出,一张口,一股庞大的吸力顿生。 他刚刚穿波而上,却遇到了蛟龙,立刻投入蛟龙的口中,一声响,蛟龙重新返回了葫芦,莫闲盖上了葫芦盖。 莫闲也不知道他的本体是什么,但进入葫芦,就不由他了,先还听到葫芦壁碰得嘣嘣响,后来就没有了声音。(未完待续。) 94.战事终,莫闲权威始初成 莫闲也不管什么,水猿妖王已变回原形,此时嘤嘤妖王也结束了。他碰到一个妖精,是獦牂成怪,又名狙,狗首猿身,手拿两根短矛,见到嘤嘤妖王阻挡,口中一声怪号,两支短矛脱手而出,直射嘤嘤妖王。 嘤嘤妖王是鹦鸨成精,见两根短矛飞来,手中出现一根黄铜棍,两棍打出,将短矛击落,背后现出双翼,嘤嘤一叫,鸣声并不响亮,但獦牂一听到他的鸣声,神色一个恍惚,立刻就清楚过来,口一张,大片风刃蜂拥而出,不过已经迟了,嘤嘤妖王喷出一物,是一颗珠子,此珠是嘤嘤妖王吞食生物秽气集成,漆黑发亮,唤作夜香珠,已经劈面打到,而獦牂此时清醒过来,根本没有细看,张大嘴巴,风刃狂卷而出,却未注意到夜香珠。 一珠正打入獦牂的口中,这颗珠子却顺势进入他的食道之中。风刃戛然而止,散飞的风刃被獦牂的护体灵光所阻,獦牂连惨叫一声都没有,只发出一声不明的声响,就已经报废,刹那间,现出原形,但身体中发出蓬蓬的臭气。 说起来,獦牂死的最窝囊,要不是獦牂在先前对抗虚空砂中耗费巨大的体力,也许他用不着死,不是遇到嘤嘤妖王,他也死得不会那么难看,尸体发了剧臭,因为嘤嘤妖王的夜香珠实质上是秽气结成,其臭无比,平时闻起来没有一点臭味,因为夜香珠完全收敛,在打中敌人后,其中秽气自然释放,本来就比较臭,偏偏又打入他的口中,臭味一出,自然带有腐朽的气息,这一来从他的肚子烂起,尸体立刻发出臭气。 其他妖王都掩鼻,而嘤嘤妖王却似很享受,口一张,那颗漆黑的夜香珠从獦牂口中飞了过来,直接进入嘤嘤妖王的口中,另外三个妖王再看嘤嘤妖王时,都带着异样的眼光,这也太异于一般妖物。 战场死一样的寂静,只有他们身后四百小妖张大了嘴巴,其中最起码有三百小妖呆呆地看着这场战斗,这场战斗时间并不长,从禽妖开始激发符箓开始,前后不到一刻钟,就结束了战斗,还有不知数量的小妖被压在沙子底下,这场战斗,莫闲这边死了二名禽妖,而对方全军尽墨,从南禺山开始,莫闲的权威真正确立,再到这里,不要说小妖,就连妖王们,看着莫闲,眼中充满了敬畏。 莫闲在他们心中,已经引不起争斗之心,妖王们开始与莫闲,心中还有些不服气,即使承认莫闲比他们强,心中还存在比较心里,经过这两场战斗,再也没有比较的心理,相比较是在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而现在,莫闲在他们的心中,实力跟他们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他们只能仰视,明明知道自己追不上,他们也死心了,不再与莫闲相比。到这时,莫闲所言所行,才能得到真正贯彻,既使莫闲是错的,他们也会执行下去。 莫闲知道自己的权威确立,心中松了一口气,到这时,军队才如臂使然,他手一招,砂子依旧飞起,转眼间变成一颗砂母,一切都好像倒放一样,山谷两侧的山上,一具具尸体,小妖们都化作原形,有狼有虎,有猪有兔等等动物都躺在那里,一个个死不瞑目,身边刀枪一地,甚至有一些法器法宝之类,都静静的躺着。这些都是战利品,小妖们欢呼着把一具具尸体拖来,这些小妖,平时很少吃饱,现在都在洗剥妖物。 妖王们也喜笑颜开,他们拾到不少法宝之类,数一数,每人都有一二件,不过有法宝的妖物,最起码是妖丹期以上,细数一下,足有十来个,妖婴期的至少有四人,也就是冲出沙堆,但很快就死在妖王们的手中,这一股强大的力量,现在都无声的躺在眼前。 这是一股什么势力,居然控制如此庞大的力量,以前莫闲都没有听说过,莫闲越发认定有影子世界的存在,不知什么原因,他们现在隐身于幕后,世界的一切都围绕着他们在转,他们使妖怪们成了小国寡民,许多妖怪甚至不知道自己其实生活在一个被人控制的世界。 过了山谷,前方霍然开朗,莫闲下令在此休整一下,他要召开会议,小妖们安营扎寨,莫闲手抚摸着腰间葫芦,里面早就没有了声音,估计已经化成了甘露,他打开了葫芦,往下一倾,并没有什么,这是一团清气,等等,葫芦中一条彩虹穿了出来,刹那间,莫闲恍然大悟,他知道了这个妖物的原形,原来是一道彩虹成精! 现在还本归源,又化成一道彩虹,他的一点灵智,早已被葫芦所炼化,彩虹本是虚幻的,一般出现在雨后,但偶尔遇到空气中一点特殊的地方,类似于灵魂附体,便化虚为实,但化虚为实后,本来飘缈的一切,逐渐有了形迹,甚至有了物质的肉身。 莫闲叹了一口气,彩虹成精,不知多少亿万年中,偶尔才会成精,却又让给还本归源了,莫闲看着手中彩虹,七彩变化不定,居然有了实质,虽然对常人来说,依然飘缈,但却可以长存下去,也是一种极佳的炼器材料,莫闲想了一想,将之投入太阴镜中,依托着桂树,在太阴镜中,大片的宫殿群中,一株桂树冲天而起,一道彩虹在树梢上显示,好像桂树有了圆光一样。 处理好这件事,莫闲走进了中军大帐,四个妖王,铁背、红叶、水猿和红叶已在那儿等着,另外,还有四名百夫长,一个管一百,这是莫闲从军中选拔出来,小妖的修为虽不能和妖王们比较,但也有筑基以上的修为。 “不明势力阻拦我们的军队被我们一网打尽,他们肯定对长右山下手,兵贵神速,但我们作为明面上救援力量,却在这里等,是给敌人造成一个假像,以掩护智慧他们,我们要大张旗鼓,明日起,轻装前进,使敌人注意力转移过来,给长右和智慧妖王创造时间。”莫闲说。(未完待续。) 95.长右山,抽添增兵大战起 第二日,果然骤然提速,速度是以前速度的十倍以上,幸运是小妖,如果换成人类士兵,简直不可能。 在离众人几里路外的森林中,一只秃鹫站在树上,看着这支部队,见到部队骤然提高了前进速度,他扑楞着飞起,莫闲陡然抬头,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长右山的长右妖王,这些日子来,他一直担心吊胆,他杀掉了数名从鹊山逃过来的小妖,甚至牵连一些无辜,但妖精们不讲证据,特别是小妖们,性命更是捏在妖王手中。 事情越来越危急,他先杀的小妖的确在搞破坏,长右妖王头上四只耳朵,在百里范围内一举一动,他都如在耳边,他发现有小妖在散布谣言,他毫不客气,一个字“杀”,但他发现,鹊山过来的妖物开始不稳了,但在他的高压下,暂时稳住了,可是妖心散了,他隐隐有的感觉,连带长右山的小妖们都不安,不知在什么时候暴发, 终于在一次抓捕活动中,那些小妖们反抗的了,一反抗,几乎的有的鹊山逃来的妖精都反抗了,本来他们反抗动不了长右山的根基,但屋漏偏连天雨,长右发现一支不知什么地方来的妖兵突然出现,以惊人速度出现在百里之内,长右妖王一精,只得下令手下速速平叛,而他自己带着一队小妖迎了过去。 对方实力和长右不相上下,但却是有六位之多,另外还有二百多号小妖,长右和他们一交手,就知道不妙,论本领,他能与一位相敌,但对方一拥而上,更可恨的是,对方一位蜘蛛精,多肚脐中放出了蛛丝,将他困住,正在此时,智慧妖王率兵赶到,在人数上来说,智慧妖王占优,但从高端力量上来说,他们并不占优,一场大战,地动山摇,六百多妖兵呈一边倒的架势,大概二个时辰后,战场上敌方最后一个小妖倒下,智慧妖王方付出五十多名小妖,解决了二百多名同样的小妖,这得益于莫闲的弓弩,在第一波冲击中,弓弩就杀死了八十多名小妖,然后几乎是三对一的绝对优势,就是这样,还是付出了五十多名小妖,可以说莫闲自成军以来,这场战役损失最大。 但小妖们结束了战斗,而战斗并没有停止,智慧妖王命令吼风妖王带着小妖杀入混乱的长右山,而在这边更加吃力。没有了小妖,六个敌人放开了手,将智慧妖王等人压制着,好在六人对六人。 本来,智慧妖王这边就有六位妖王,加上长右妖王,一共七人,还有一位多余,由于来的突然,从蛛网中救出长右,各人寻找对手,结队杀在一起,一时间,数妖使出了象天法地之术,巨大兵器的巨响响彻天空,只打得数座山头崩塌,还有妖王使出的法术的手段,无数光华和巨响不住的回响在长右山的上方。 莫闲正在率领妖兵赶来,远远的望见长右山上空的异样,立刻吩咐下去,留下红叶妖王,和其他三位妖王驾起遁光,直奔战场。 当他们四人赶到时,花斑妖王陨落,天蜈妖王被打得差点断成二截,他百手百足,现在已经断了有一半,而对方也没有讨得好处,也有一妖陨落,要知道,他们都是妖婴修士,而妖婴都没有逃出,才彻底陨灭,可见战斗多激烈。 莫闲一到,血蟾剑出,剑上隐隐似有次元生出,一剑之下,斩落与鹰隼妖王对敌的蜘蛛精,连妖婴都没有逃出,尸体下坠,落在地上,很快就化作血水,血蟾剑之毒可见一斑,这一剑,使得敌方全体妖精都有一种胆寒,他们知道蜘蛛精的利害,一张蛛网,能攻能守,不论兵器还是法宝,在蛛网面前,往往无功。他的蛛网已炼到水火不侵,刀枪难伤的程度。 不然的话,怎么与鹰隼妖王斗了许久,谁知莫闲一到,一剑就破开了他的防护网,将他一剑二半,连妖婴都没有逃出。 领头的妖精一看,大势已去,呼哨一声,剩下的妖精一看,立刻发威,使出了最大威力的招数,将众人逼退,接着几妖合在一起,化作一道妖光而去。 智慧妖王想追,莫闲说:“穷寇勿追,让他们去吧,如果追得太紧,他们也许狗急跳墙,难免会有伤亡。” 智慧妖王才作罢,回过头来拜见莫闲,长右也来拜见莫闲:“多谢智者率兵来救,可惜花斑妖王不幸陨灭。” “交手伤亡难免,追求长生,却落了个这么下场,世事真难预料,这并不关你的事,只是花斑道友运道不好。”莫闲说。 回过头对其他妖王说:“花斑道友是为妖盟而死,回去后查查他有没有亲属,豹突山死了一个大王,豹突山的地位应当提升,这是花斑道友用命挣来的,还有物资供应,豹突山在十年之内优先,这些由我与来盟主及长老会去说。至于大家,这次立了大功,我会如实向盟主汇报,你们的奖励肯定不会少你们的,现在各人把伤势处理一下,我这边有伤丹,是我自己所炼,大家拿去用。” 莫闲说着,取出了一个玉瓶,各人取丹,特别是天蜈妖王,几乎断成两截,丹药到手,一粒外敷,一粒内服,不一会,身体表面的伤痕立刻开始退去,连疤都没有留下。智慧妖王几个几乎个个带伤,在丹药的滋润下,很快就不见了伤痕。 他们一起上山,叛乱已经平息,鹊山的小妖们几乎死掉了三分之二,当然许多是被误杀的,吼风妖王正威风凛凛指挥着小妖做事,将叛乱的小妖看得严严实实,他从心底时起,看不起这些小妖。 妖王与莫闲不同,作为一个土著,虽然聪明,但受知见所限,不可能考虑小妖的实际情况。 莫闲看到这一幕,回头对长右说:“这次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机敏,恐怕又是另一幅样子,这些是鹊山的小妖吧,把他们给我,我带着他们一齐走。” 他说着,看见远处尘头起,是红叶带着四百士兵来了。(未完待续。) 96.招摇山,略谈情报妙处多 莫闲又一次出发,他在长右山呆了一天,将鹊山的小妖们一个个问问清,莫闲根据他们的面部表情等进行判断。 莫闲现在只要一凝神,就能听到小妖们的心里所想,当然,这不是一种神通,而是莫闲的虚相空间的作用,小妖们生理各个特征的微弱变化,都能反映到莫闲的心里,谁说谎谁没有说谎,莫闲心中有数。对个别说谎的小妖,莫闲作为重点监控对象。在这个情况下还在说慌,说明他是敌方在其中的卧底。 莫闲没有动他,莫闲眼睛望向他,意志开始无声无息影响他,而他的眼神一阵恍惚,他自己都不知道。 莫闲利用迷魂术,在他心灵深处种下种子,他要用这个小妖提供的情况,进一步钓鱼,而这个小妖并不知道。 第二天,他们出发了,向最近的招摇山出发。 招摇山,猼訑妖王焦急等等援军,他已于近日击败了一次不明妖物的进攻,令人奇怪的是,那是进攻好像是过家家,猼訑妖王微一展神通,敌人就退去,事后听说,杻阳山的鹿蜀妖王身负重伤,他立刻万里传书给盟主万般梅,很快就得到回复,要他一方面注意敌人反扑,另一方面,援军从黄梅山出发。 猼訑在焦急中等待,很快有禽妖来到,告之他大军由智者莫闲带领,已到长右山,并且向他拓听清楚,前阶段详细的情况,后又飞走,他知道近几日大军就要到来,心中松了一口气。 从长右山到招摇山,也就二三百里,小妖们赶路速度并不慢,起码被普通军队快得多,只花了两日便赶到,一路上莫闲再分析禽妖们传回来的情报,他有点弄不懂,那三座遭受袭击的山,只有鹿蜀妖王报在的杻阳山真正遭受攻击,其余二峰倒有点像佯攻。 难道是怕那二山的支援,便集中兵力攻击一峰,其余二峰只是为了牵制他们,莫闲毕竟不是专门军事人才,不过按理来说,这个世界也应该没有军事人才。 莫闲本来八百多小妖,在长右一战,死了五十多,但得到了鹊山的补充,基本上保持人数的不变,不过手下却死了一位妖王花斑。 八百小妖来到招摇山时,猼訑妖王松了一口气,猼訑妖王是异兽猼成精,其原形如山羊,九尾而四耳,除了前面有一只眼睛,在腹部也有一只眼睛,此眼能放出金光,金人一见此金光,就会昏迷倒地。 士兵驻扎在山下,猼訑大王从他的招摇洞出来,到山下迎接,摆酒相迎,一众尽欢,宴后,莫闲详细询问了许多事情,特别是他如何发现有妖要进攻,果然不出所料,猼訑妖王与长右一样,头上四耳并不是摆设,虽不能远听百里之外,但在数十里没有问题,他听到了从招摇山而来的小妖,有两个商量怎样引妖上山,他并没有动这两个小妖,而是将计就计,打了个胜仗,事后才处置了两个小妖。 但奇怪的是,对方妖物一落入陷阱后,有两个大妖不顾其余小妖,御风驾雾,就此逃了,还有一个大妖,看见猼訑妖王的腹部一只眼放出一道金光,中了金光的小妖纷纷倒地,居然也溜了,莫名其妙的就取得胜利。 “那些昏倒的小妖呢?”莫闲问到。 “那些小妖大部分给杀了,还有几个关在牢里。” “你没有审问这些小妖?” “审他干什么,他们不过是我们的口中食。”猼訑妖王不屑地说。 莫闲有点诧异,转念一想,妖物们不知道怎么打仗,不过也难为他居然想出将计就计的好策略。 “这你就不对了,把那些小妖提上来,我来审讯,一旦发生战斗,情报显得非常重要,你仗着四耳神通,能听数十里,事先得到情报,布下埋伏,打了个胜仗,这就是情报作用,情报来源有多方面,一是通过斥候收集,这是军队里常做的;一是依赖打入敌人内部的间谍收集。” 莫闲说到这里,智慧妖王插嘴了:“智者,难道敌人所用就是第二条?” “不错,这种可以称为间谍,间谍也是分为多种,敌人显然用了间谍,但并没有掌握间谍的精华,间谍最重要的作用是查探敌方的情报,敌人反而利用间谍来制造混乱,想依此攻击对方,显然没有掌握间谍的精华。”莫闲说。 “还有没有其他方面?”智慧妖王一听,显然正合她意,问到。 “有,而且很多,比如审问被俘者,这也是战场上收集情报的方式,还有主动出击,派小分队抓捕对方的人员,称为抓舌头。用神通查探也是好方法,等等方法,只有想不到的,方法千差万别,但有一条,利用情报。不过情报需要分析,从各个方面得到的情报有些甚至自相矛盾,就需要统帅的人有一双慧眼,从中寻找出有用的情况,对己方情报进行伪装,识别敌方的伪装,从而找出关键,在关键的时刻,发出重要的一击。”莫闲大略说了情报的作用,几个妖王都陷入沉思。 “来人,把几个作为食物储备的小妖带上来!”猼訑叫道。 “等一下,分别带上来,另外,我审问过的,先带下去,不要和前面的小妖再见面。”莫闲说到,智慧妖王眼光一闪,原来可以这么做,这就杜绝了窜供的可能性。 一个小妖被带了进来,莫闲感觉到小妖整体被禁了,不能调动一丝法力,知道这是猼訑妖王或者他的手下所为,毕竟他还有二个先锋官,妖王们的洞中很乱,有些妖王称为大王、二大王等,有些却叫先锋,还有其他称呼。 小妖一看到洞中有如此多的妖王,浑身发抖,脸色刹白。 “你叫什么名字?”莫闲问。 “小…小的…叫…叫三寸钉。”小妖三寸钉结结巴巴的说,他这是害怕,听说许多兄弟被吃了,看来轮到他了,他能够说话,已是不简单。 莫闲没有理睬他,继续问到。(未完待续。) 97.纵小妖,兵分数路向鹊山 “你从哪里来?”莫闲又问到,语气之中听不出喜怒。 “从…从…竹山而来,我们…大大…王豪彘带领我们来。”小妖依然害怕。 众妖王听着,猼訑妖王心中惭愧,自己居然不知道敌人是谁,要不是莫闲,自己将这些小妖吃完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进犯了他,莫闲智者不愧为智者。要是莫闲知道他怎么想,恐怕哭笑不得,就这也能称为智者。 随着莫闲审问的进行,小妖们一个个带进带出,许多秘密浮出了水面,莫闲知道了他们驻扎在鹊山南麓,大概有一千五百人左右,来偷袭的人三个大妖来自两座山,一个是竹山,一个羭次山,其妖王为橐斐妖王,还有一个大妖,是竹山的二大王葱聋,带了一百五十妖精,一到此,便中了埋伏。 这一次审问弄清楚了许多,不像以前,都没有抓住活口,但情报层次不高,毕竟不是妖王级的,许多机密问不出来,他们为什么攻打鹊山及诸山,小妖们不知道。 在鹊山脚下的大营中,有多少大妖,莫闲并不知道,小妖们也不清楚,审问结束后,莫闲要了小妖,给猼訑妖王另有补偿,对于猼訑来说,这些小妖只是食物罢了,但在莫闲手中,他们却是向导,甚至莫闲有信心将他们融入自己的军队。 在营地中,那个鹊山的小妖整日提心吊胆,连夜晚睡眠都时刻保持警醒,他怕睡着了说梦话,整日里无精打采,这日,听到二个小妖边走边谈,说什么下一步要去杻阳山,同时又说,上层怀疑鹊山的小妖中有奸细,准备将他们隔离审查,宁可错杀,不可错放! 听到这个消息,小妖一下子惊住了,在长右山的经历,使他相信了这两个小妖的话,对于妖王来说,捏死他们,只如捏死一只臭虫,不行,得赶快离开营地。 小妖刚走,那两个小妖现出气势,原来是铁背和吼风,莫闲也出现了,说了一句话,按计划行动。 莫闲身影淡去,跟上了小妖,他要深入虎穴之中,昨晚举行了一个秘密的会议,莫闲作出了计划,由智慧妖王带领一支军队,由铁背率领另一支,铁背率领三百小妖和猼訑山的小妖一共五百,明天起向杻阳山方向运动,而智慧妖王则率领另一支五百人在几个被俘小妖带领下,秘密潜向鹊山,同时,禽妖们负责通知长右山,杻阳山和堂庭山,对于杻阳山专门带去疗伤丹药,命令他们倾巢而出,兵发鹊山和铁背一起,进入反攻。 而莫闲则跟踪小妖,对于莫闲跟踪小妖,妖王们一致反对,但莫闲一句话:“你们只要胜过我,我就不去!” 众妖王除了猼訑,其他都低下了头,他们见识过莫闲力抗不知名的巨掌,长右山一战,使众妖王彻底服了。 见诸妖王都低下头,莫闲说:“我去是考虑二方面的因素,一方面我不是与敌人硬碰,而是尽可能不露形迹,潜入敌人军中,摸清楚敌人具体情况,不是与敌人战斗,而是斗智,这点我最适合;二是即使便发现,我的法力最高,也有把握脱身,在弄清楚情况后,我将在敌营中所行混乱,便于你们进攻。” 最终,众妖同意莫闲的方案,莫闲的方案其实并不高明,但考虑到这个世界上妖物都没有大规模战争的经验,不然也不会轮到莫闲。 莫闲还怕敌人之中有精通天机者,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他还是出手打乱了天机,他这一阶段来,本尊精研《易经》,对于怎样打乱天机,已是是吴下阿蒙,做完这一切,他才放心。 莫闲跟着小妖,小妖开始还很警惕,走了几十里,开始放松下来,但小妖速度不快,虽然小妖已加快的速度,但对于莫闲来说,还是太慢。 就这样,三百多里路,小妖走了两天,莫闲远远地看到一处营盘,看到小妖跟着巡营的妖精说了些什么,巡营的妖精便放了他进去,莫闲远远从树丛中看到,这处营盘呈椭圆形,边界虽然有篱笆之类,但内部很杂乱,莫闲看到此,心中放下了一半。 他认真看了一会营盘,见中间有一处大的帐篷,望见其中有数道妖气上升,莫闲数了一下,有十六道之多,也就是说,其中大妖最起码有十六个,这是一股庞大的力量,算上之前在长右山陨落的二名和伏击他们的大妖,也就是,最起码有二十多名,看来这股势力不小。 莫闲在这边细细估算了一下力量对比,力量上来说,己方在高端力量上显得不如对方,但对方这么强的力量,为什么不拥而上,这有什么花招? 正在这时,莫闲看到一支车队从南而来,仪仗飞空,莫闲眉头一皱,这支人马有一百多,这是他们的援军?不像,倒像钦差大臣,莫闲脑中冒出这个概念。 莫闲看向这支队伍,心中微微一怔,这支队伍人虽有一百多,前引的,后拥的,中间一辆云车,但人马动作显得生硬,不类活人,事情显得很诡异。 莫闲心中一动,绕了一个圈,跟上了车队,飞空而起,直接附在后面,莫闲用隐身符箓,靠近了最后一个,到了跟前,居然没有生命的波动,这是傀儡,莫闲故意显露身形,但傀儡好像没有看见,他心思动了,本来他准备隐身进入对方营盘,现在看到这种情况,眼珠一转,身形往最后一个傀儡身上一附,直接进入融入这支车队之中。 地面上出现一群妖,一个个腾空而起:“欢迎上使来到,不知上使有什么指示!” “离恨天宫对你们的行为很不满,到现在为止,你们只拿下的鹊山,而对其他山毫无办法!”一个声音从车中传出,莫闲却一愣,从他声音听得出,他不到妖婴。 莫闲现在越以性灵,从有限信息中,就能将事情推个大概情况,这也是他的本尊精研《易经》的效果,阴阳顺逆妙无穷,莫闲渐渐做到了不神而神的地步。(未完待续。) 98.离恨宫,莫闲失手走上使 离恨天宫,不是当年灭太阴宗的门派,它是一个人和妖组成门派,之所以称离恨天宫,实质上是由于其位于冰原离恨山,周围万里之内,****莫入,而离恨山据说隐现无常,当年太阴宗也曾派人寻找过离恨天宫,结果没有找到,当年就以隐秘而著称,但自太阴宗覆灭,离恨天空据说也被人遗忘。 但在妖盟成立后,离恨天宫居然出世了,看来这个世界并不如预先料想那样,莫闲从万般梅那里得知,这个世界应该没有什么势力,看来,万般梅错了。 特别是那车中上使如果莫闲没有看错的话,他的修为最高只有妖丹期,而妖王们却对他毕恭毕敬,说明离恨天宫在他们心中地位很高,或者说,这些妖王有什么把柄在离恨天宫手上,不然不好解释。 莫闲已取代傀儡,默然站在后面,面无表情,而妖王们根本不敢查看上使所带来的人,即使上使带来的人有些古怪。 “上使,你上次来不是说出,让我们出兵诸山,同时又限制我们,不得使用超过诸山太多的力量,我们可是遵守上使的规矩。”一个妖王明显委曲地说。 莫闲听到这话,明显一怔,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莫闲想到一种可能,心怀古怪的看了一眼车子。 “不错,上次我是说过,也是天宫的想法,是想锻炼你们,现在形势不对,万般梅兵出北方,带着两个化神之力,虽然我方也有一个化神,但形势已急,宫主要求你们尽快拿下南方诸山,允许你们一起出击,这是今年的丹药,你们如果达到了宫主的要求,可以给你们解药也行,不必像现在一样。”上使说,从车中飞射出十六枚丹药,妖王们接住咽了下去。 众妖王大喜,莫闲也恍然大悟,原来这群妖王并不是情愿,那道命令更有问题,离恨天宫是在削弱妖王们的实力,让妖王们自相残杀,不怪万般梅想组织起妖盟,大概他无形中感到了危机,但离恨天宫为什么不自己出手,莫闲发现问题反面越来越多。 “禀上使,现在万般梅派遣了一个妖王前来,这个妖王是近一年来才崭露头角,有妖族智者之称的莫闲,据说是猿类成精,手段十分厉害,并不是说他神通厉害,而是他的智能厉害,在长右山大破我们的一支两百妖的军队,我们陨落二妖,他已出现在招摇山,现在正向杻阳山而去,他是万般梅派来调查这件事的。” “知道了,他带领多少兵马?” “他带了近千兵马,还有十个妖王,不过死了一个。” “他来得正好,你们杀掉他,给万般梅一个教训,万般梅肯定要死,好好干,说不定天宫之主一高兴,便会传下一种妙法。”上使淡淡地说,“我还有事。” “恭送上使!”众妖王们齐声说道,上使并未进营,只是在营盘上空停了一会,接着仪仗招展,掉转头向来路而去。 莫闲脸上露出冷笑,一个傀儡身上没有外衣,正静静地躺在太阴镜中,它被莫闲收入太阴镜中,而它的位置被莫闲替代。 走出了几十里,人越来越少,少掉的傀儡都被莫闲移入太阴镜中,上使这才发现不对,怎么人少了,车停了下来,上使出来了,看到后面只剩下数个傀儡,他的脸阴沉下来,细细打量着这几个傀儡,很快将目光锁定在莫闲身上。 “你是谁?你将我的傀儡弄到哪里去了?” “不错,你居然看出我来,你一个妖丹修士,能看出我,不简单!”莫闲夸奖到。 “我有离恨宫的秘法破妄眼。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我是你们提到的莫闲,我很好奇,离恨天宫为什么自己不出手,而寻找代理人,这样做有什么目的,还有,你又是谁?”莫闲问道。 上使的脸一下子变了:“你是莫闲?你怎么会找到我?” “不要紧张,我只是找个人问问,你辛辛苦苦从天空中来,现在又去,我只想弄明白,你们这样做有什么目的?”莫闲脸带微笑。 上使一扬手,一颗宝珠打了出来,同时身体一振,身上穿的仙衣陡然放出白光,裹住他就化作一道白色长虹冲天而起,刚飞到一半,一条葫芦藤缠上身体,莫闲早有所准备,他还没有发动时,莫闲就已出手,莫闲看了他的眼神游离,知道他想逃,他也知道自己是妖丹期,而莫闲他看不出深浅,最起码是妖婴期,所以他打出了离恨珠,自己却发动遁光,想一走了之,换一个人,也许他真的走了,但莫闲早已准备,哪里会放他走,所以腰间葫芦藤向长蛇一般动了,而莫闲的右手出现一根紫竹杖,白莲千朵,防住了离恨珠。 事情还没有结束,葫芦藤刚捆上了他的身体,那颗离恨珠突然飞了回去,撞在他的头上,只一撞,顿时万朵桃花开,从他的身体中冒起一股轻烟,投入离恨珠中,离恨珠既然加速,只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在一个呼吸之间,莫闲一个大意,居然让他的灵魂走脱,按理来说,妖丹期头颅打破,本来要毙命的,但那颗离恨珠中,不知施展了什么法术,居然保护住他的灵魂破空而去,莫闲一个措手不及,让他的灵魂被珠子带走。 莫闲再看葫芦藤上尸体,显露出原形,居然还是人,再细看,有妖的特征,原来他是一个半妖,是人和妖结合的产物,莫闲眼光一闪,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唯一的人类,看来他不是,在离恨天宫中,肯定有人,或者曾经有人,不然不会生出半妖。 莫闲叹了一口气,手一动,一个玉瓶从尸体中飘出,出现在他的手中手一挥,一团真火起,转眼间将尸体化为灰烬。 看来要抓紧了,这股妖精虽然被人驱使,但灭了鹊山,要救他们,他们已经中了毒丹,而莫闲并不知道是什么丹药,丹药太多,算了,算他们倒霉,莫闲也需要他们作为对手,以提供他练兵的机会,他们的命运已决定!(未完待续。) 99.洗髓丹,偏作毒药妖兵惨 莫闲收了云车,将傀儡和云车都丢入太阴镜,再看看手中的玉瓶,取出一颗丹药,灵觉感应半天,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它是莫闲所不认识的丹药,莫闲并不知道这种丹药的配方,虽然他感受到其中有甘草,还有乌风草等药,他在短时间内,最起码在一年内无法复制出来,炼丹,特别是这种没有配方的丹药,只能一遍遍的试,一炉丹药有七天、二十一天,三十六天,还有四十九天等等,不知凝结多少前人的心血,再没有配方的情况下,复原很难,这不等同新创一种丹药,那反而容易。 现在关键是这些外来的妖兵,得尽快解决,而且,还要在鹊山形成一种机制,防止以后再出现相似的事。 莫闲二话不讲,折转回头,他要对付那十几个妖王,这十六个妖王来历他只弄清其中几个,别的妖王他不了解,人数之多,超出他的预期,莫闲使用了抽添战术,据他估计,智慧妖王会先到,然后是长右山的援军,再以后是铁背妖王混合杻阳山的部队,说不定还混合了堂庭山的部队,一波波的攻击,好像无穷无尽,给敌人心理上造成极大的威胁,他走后半日,智慧妖王和铁背分别向两个方向出发。 以智慧妖王手下精锐的妖兵,速度不下于鹊山小妖,甚至还比小妖快一些,他得快些行动,不然智慧妖王可能抵挡不住。 想到这里,莫闲大体制定了一个方案,他会混入敌营,等自己人一到,便在敌营中放火,以制造混乱。 莫闲很轻松的进入敌营,敌营看起来很严,但实际上并不严密,军纪很松散,以莫闲之能,一道隐身符箓,轻松进入军营,对比自己的士兵,这些妖卒几乎没有经过训练,常有两个小妖随意出入。 莫闲也发现自己的不足,如果有高手进入,恐怕一切防卫都是假的,应该在小妖之中,布置符箓,做到一有异物进入,最起码统帅身边的人会惊觉。 莫闲进入到之后,转到管后勤的那里,妖物食物很杂,块茎、植物及肉食,要足够妖物保障,他发现这里一个胖胖的军需官,挂着数个乾坤袋,莫闲心中一动,见帐篷里面只有三个小妖,微微一笑,一道血红的光芒一闪,二个妖在没有防备下被血蟾剑所杀,其中包括那个胖胖的军需官,尸体倒地,化为血水,流入地下。 莫闲现出身来,手一动,那个活着的小妖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感到自己不能动了,连口都张开不了,只有眼睛中露出惊恐的眼光,莫闲的手已经放在他的头上,他顿时感到似乎有一股吸力,自己晕乎乎的,脑中似有什么东西在搅,他开始感到痛苦,但逐渐的脑中东西似乎越来越少,眼中灵光也渐渐失去。 莫闲以搜魂术,很快弄清楚了几个身份,那个死掉的军需官叫山财,而这两个小妖,一个叫山哇,另一个叫山鸣,他叫山哇,并且知道了山财的性格方面的事,当然是从山哇记忆中所得。 莫闲手中血光一闪,小妖山哇也步了二妖后尘,由于在帐篷中,帐篷的门帘放着,倒不要担心外面看见,他手一招,将这些乾坤袋摄入手中,身体一摇,倒有几分像那个胖胖的军需官。 不过,他没有学过变化之术,这种方法不过是符箓术中假形符的作用,迷惑一般人尚可,对付妖王就不成了,不用说妖婴期的妖王,就连妖丹期的大妖,恐怕都不行。 他手一招,地面带血的泥土还有衣服无声无息被大地吞没,如同地面是沼泽一样,做完的这一切,他才躺在椅子上,脑中出现一个主意。 他打开了乾坤袋,这袋中是肉类,不知什么肉,有些已经腐败,气味冲天,他从身上取出丹药,这可不是什么灵丹,而是废丹,虽吃不死人,但吃下去,将会上拉下泻,大概会有一夜多时间,效果倒是有洗髓的作用,这本是一种洗髓丹,不过给练废了,实际也是一种洗髓丹,说药练废了有些过份,不过配方有些地方改变,结果药效过于猛烈,一颗丹药下肚,正常修士都挺不住,效果强烈得过头,大概筑基期以下会脱水而死,但如果挺过去,绝对是洗髓的圣品。 莫闲将整整一瓶倒在肉中,丹药见水即化,反而冲淡了些臭味,莫闲做完了这一切,脸上露出了阴阴的笑容,马上就到发放军需的时候。 莫闲将肉移入另外十五个乾坤袋分配好这后,又将其他东西分好,此时,帐外来了人,小妖们组织是按十人一什,百人一佰,五佰一军,分为前中后三军,来领粮晌的是十五个人,按佰为单位。 莫闲微一运气,脸色呈现不好的苍白色,走到门口,将门帘挑开,有气无力的说:“你们一人一个,我身体突然有些不好,各家拿各家的,不用烦我。” 各佰中厨师长放下一个空的乾坤袋,拿走了一个实的乾坤袋,心中虽然在嘀咕,今天怎么山财与平常有些不同,不过转念一想,他有病在身,当然不同,这个山财,平时贪财,今天是老天给他的报应! 一个个拿回食材,大锅煮肉,其它东西锅煮,天色渐晚,与此同时,智慧妖王在二十多里外的密林中,吩咐手下,埋锅做饭,同时派出斥候,在周围巡视。两支队伍几乎在同时吃完了饭,智慧妖王进行了战前总动员,她想借黑夜掩护,进行偷袭,妖族和人族不同,人族军队往往受到自然因素影响大,而妖族中许多是夜行生物,即使不是,小妖们都有天然神通,并不惧怕黑夜。 夜色刚刚降临,天空还有一丝亮光,小妖们吃下药物开始发作,这本是对妖族有利的丹药,可是过程实在痛苦,莫闲一瓶丹药足有二三百粒,分到每个小妖头上,不过相当于五六分之一粒,但不要忘记了,这种丹药本来极其猛烈,一时间,小妖们个个上吐下泻。 偏偏在这时候,一支军队悄悄地靠近。(未完待续。) 101. 大混战,抽添战术显神威(下) 指月玄光,一种以大道为诱饵,使人不知不觉中,陷入幻境,大量燃烧生命精华,追求虚幻的大道,结果身陨的一种法术。 裘余妖王不知道自己陷入幻境之中,脸上露出狂喜,仿佛大道向他敞开,各处法则触手可及,但在外人看来,他一下子愣住了,自从中了指月玄光后,他好像神不守舍,双目空洞,莫闲见此,血蟾剑出,一道血光过后,裘余妖王在梦幻中身死。 别的妖王眼看着他身死,军心彻底乱了,此时破空声响起,是长右妖王到了,他等不及了,吩咐小知们快点,便腾空而起,十里路程只在数个呼吸间便到了,他早就发现了莫闲,心中有点奇怪,因为他发现场中多了两个人,此二人是己方的人,从来没有见到,一个口吐真言,金光闪闪,不断有咒文下出现,敌方一见他,便仓惶逃窜,那里有自家妖遇险,便杀向那里,还有一人,头上长角,来去如电,偷冷子下手,虽没有杀死一妖,但敌方已有多人受伤,特别是他头顶的角,不断冒出电光,同样,也在不停的替自家解围,这两个人是谁,他不知道,不过只要是自家人就行。 长右妖王见到莫闲杀了一个妖王,大吼一声,手中棒直接接住一妖厮杀。两个人在上下翻飞,渐渐离开的战场。 莫闲一见,忙命令他的念头分身,那个駮马精上前助攻,顿时将他困住。駮马的头上尖角闪过一道闪电,正中他,他的浑身毛发竖了起来,周身抽蓄,被长右一棒之下,打落在地,一阵轻烟,一个妖婴出现,只一闪,瞬移而走,长右一棒,打了一个空,他回过头,眼睛又盯着一个妖王,挥棒加入战团。 敌人还有十三个妖王,被莫闲杀了两个,特别是裘余被杀,余下十三人边打边走,莫闲一看不对劲,喝道:“穷寇勿追!”,顿时十三个妖王四散逃去,他们刚逃了没有多久,铁背等到来,莫闲也没有想到,敌人如此快就逃了,妖王一逃,可就苦了小妖,对于小妖,莫闲没有那么容易放过。 他命令各妖王各守一面,不要多杀伤,只求活捉,这样二三个时辰后,被俘的小妖达到七百多人,这边事情刚弄好,援军又到,莫闲只得让他们打扫战场。 后来的铁背妖王等心里很不满意,他们刚到,战事已结束,莫闲估计的大战并没有出现,他预备牺牲几个妖王,才能取得胜利,妖族的战斗中,下层小妖并不受到重视,往往只是炮灰,而决定胜利的是妖族中的高手,就是莫闲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虽然可以通过训练妖兵等方式,可以让成百上千的妖兵杀死一个高手,但决定战场态势的还是高手,莫闲所做的只是小范围内影响战场的进程。 他没有料到,敌方的这么快玩完,他不知道,一个统帅对军心的影响,裘余一死,顿时整个军心都垮了,余下的妖王都夺路而逃,本来妖兵是一个乌合之众,主帅一死,立刻鸟兽分飞。 莫闲收敛妖兵,对剩下的俘虏,他并没有杀害,他知道,也许将来的大妖会从中诞生,他要做的事是收复他们,可怜的小妖,一个个又吐又泻,强效洗髓丹的功效很好,经过一夜的折腾,整个营地臭不可闻,莫闲天亮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转移营地。 又一次登上鹊山,当然对莫闲来说,是第一次,而对长右他们,则不是第一次,来到了当日巢鹊妖王的老窝,已经像烧窑一样,洞中一片烟薰的样子,莫闲他们问过小妖,知道巢鹊妖王是被烧死的,当时事发突然,大部分小妖被俘,巢鹊妖王依洞反击,结果被对方一把火烧得没影了。 莫闲先祭奠了巢鹊妖王,称赞他为妖盟抛头颅洒热血,是妖王中的楷模,并列队敬礼,大多数妖王并不理解这么做有什么用,但小妖们却热血沸腾。智慧妖王若有所思。 莫闲将队伍解散后,和众妖王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在会议中,他将自己所探知的事情一说,众妖惊呆了,他们第一次听说离恨天宫,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的世界决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莫闲说完之后,智慧妖王发问:“智者,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她感到了危机,其他妖王也望着莫闲,莫闲微笑着说:“下一步,重建鹊山,作为妖盟的前线,鹊山不能丢,今天我们光复了鹊山,可以说,拉开了一个大幕,今后恐怕又一轮战争来临,进入各路妖王争锋的时代,我们妖盟成立占据了先机,诸位立功的时刻到来了,要获得更好的条件,各佳的修行方法,一切都从今天开始。” 莫闲停顿了一下:“下面我来说说对鹊山的重建,鹊山地处要害,首先得选一位妖王,可以从长右山,招摇山,杻阳山,还有堂庭山,甚至是其他地方来选,实力要超过众小妖,当然不能各在座的诸位比,先开放擂台赛,从其中选出一位妖王,然后,与他五六百小妖。” “小妖谁出?”长右问到。 “小妖来自原鹊山,还有投降的小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位妖王的指挥能力,我会布置阵法,笼罩整座鹊山,分为三个等级,不时只是第一个等级,任何妖物进入鹊山,都会被阵法感知,在危险来临时,等级提升到第二个级别,在一定程度上压制对方实力,而己方可以借助阵法来战胜敌方,第三个级别,阵法完全展开,对方进入其中,如进入幻境,纵使身具妖婴的妖王进入,也只能饮恨其中。”莫闲说。 “阵法?”妖王们的眼睛都亮了,说实话,对于妖王来说,听说过阵法,可是谁也没有见过,当听说阵法,眼睛亮了,众妖王都想见识一下阵法,最好自己的山也有。 莫闲自己阵法也不精通,不过在这个世界的妖王中却称雄了,当然不会在这个世界称雄,离恨天空肯定有阵法传承,你没有看到那个上使出来,身边一群傀儡,既有傀儡这样冷门的技艺,阵法就不用说了。(未完待续。) 102.到北方,论功行赏用意深 经过数天的比试,终于选出一个妖王,苍背妖王,他的修为是妖丹期,为杻阳山二大王,出身为禽妖,是铁背苍鹰成精。莫闲亲自调教小妖,那些投降的小妖,还有杻阳山的鹿蜀妖王不放心,又给了他五十个小妖,作为骨干,苍背妖王得鹿蜀相助,很快就收服的小妖。 莫闲也布下九宫阵法,并将布阵方法一股脑的传入他的脑中,同时,也将这种阵法传给了其他妖王,这种阵法全开时,需要灵玉支持,或者其他灵物作为替代品,没有想到,苍背妖王居然想到一个办法,以妖王级的骸骨作为阵眼,倒让莫闲刮目相看。 妖王级骸骨,特别是妖婴级的,骸骨已经晶化,不下于灵玉,正好妖王在此陨落了三名,其中一名妖婴溜走。 他找来了遗体,剔骨去肉,浑身的骨骸如玉一样,这点倒启发了莫闲,原来不一定要用灵玉,他还担心一时找不到灵玉该怎么办,现在他可以松一口气,莫闲不知道,他传出阵法,而苍背妖王以妖王的骨骸为布阵关键物,就此传开,到后来,这个世界开采的灵玉矿,妖精们也用灵玉作钱,不过妖王的骨骸和灵玉一样流通,不少妖王因此中了毒手。 布置好阵法后,莫闲特地让妖王们体验一把,妖王们在阵中转悠了半天,始终没有出阵,一个个眼光发亮,莫闲知道他们的心事,恨不得回到自己的山头,布下大阵。 那一批俘虏,莫闲留下了五百人,加上原来鹊山的小妖和杻阳山小妖,共六百人,驻守鹊山,其余各路妖王返回自家山头,而莫闲也带着九个妖王和近千妖兵,从南出发,一路上训练妖卒,那一百多名投降的小妖,自从被莫闲以洗髓丹炼体后,竟纷纷进阶,其中甚至出现了两个妖丹级,他们已完全归心。 莫闲并没有解散妖兵,而是直接北山,有传书自天外飞来,万般梅开始很顺利,反攻三山,这三山,分别是苦山,妖王山膏所属;堵山,妖王天愚所属;崌山,妖王窃脂所属,这三山呈三山形,攻其一山,另外二山来救,开始很顺利,肃清了三山周边的势力,但随着战争的进行,敌方势力开始集中,俱如妖圣虽没有出手,但暗血凶牛却出现了,不仅他出现,还出现了一大批妖王,战争进入僵持。 等莫闲到时,已经过去二个月,现在双方都骑虎难下,双方都在不停增兵,万般梅已达到五千兵马,而对方更是达到了七千兵马,双方投入妖王达到几十倍,双方陨落妖王,已经有二十出头,双方都有一种力竭的感觉。 莫闲到来,令万般梅大喜,虽然他听说了莫闲平定南方,只是听说,现在见莫闲领兵来到,细问之下,莫闲把南方的情况一说,当听到离恨天宫的存在,并且南方的事是由离恨天宫搞出来的,他脸色阴沉,问:“那么,你说说三山是不是离恨天宫的人?” 莫闲摇摇头说:“我不清楚,北方如何,我情况不明,盟主,还准备打下去吗?” “双方都有厌战情绪,但没有一个契机,双方都停不下来,可以看得出,双方都开始厌倦了,但又不得不打下去,不过,再打下去,后勤都跟不上了,我方已有妖王生了怨言。”万般梅说。 “我有一计,可以暂时稳住阵脚,不过时间不会多长。”莫闲说。 “智者,你有什么好计策?”万般梅惊喜的说。 “我军刚来,平定南方,妖王们出力不少,不如大王借这个机会,该奖赏一番,使其余妖王看到好处,以振军心。”莫闲说。 万般梅想了一会,抬起头:“不错,是该奖赏,但奖些什么?目前物资不多。” “很好办,最功劳大的,奖励一门功法,再加些法宝和丹药,次一等的,奖些法宝和丹药,再次一等,就奖法宝之类,还得盟主你拿主意。” “就依你的话,你下去后,将他们的功劳算好,呈给我看,我来决定奖赏的力度。”万般梅说,他看起来对莫闲很放心,但他也知道,奖罚要由他来,而不是由外人来,莫闲也知道他的心思,不过莫闲没有出声,好像不知道这一回事,莫闲毕竟是这个世界的过客。 “我下去拿功劳薄。”莫闲笑道,揖了一揖,转身出了帅帐,迎面看到坤阴仙子,忙施了一礼:“见过坤阴会长!” “你来了,我看到了你训练出来的一千妖精,很强壮,不愧为智者,相比之下,我们带的五千妖精,跟你的的精兵比,就差了许多。”坤阴脸上往是老样子,冷冰冰的,但口气中带着欣赏。 “多谢夸奖。”莫闲笑到,与她商量起奖赏的事,提到这样做的意思。 “你尽管去做,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尽管去找我。”坤阴虽然在万般梅之下,但她的身份在那里,谁也不敢忽略。 “那我就放心了。”莫闲又是一揖。 坤阴笑了一声,脸上肌肉很僵硬,表示对莫闲的奖励,然后走向帅帐。 莫闲找到功劳簿,他又一次返回,把功劳簿交给了万般梅,具体的事他决心不参予,毕竟功高震主,虽然他不怕,但并不代表他会那样做,他是一名修士,而且是追求大道的修士,对于这些事情看得很淡。 果然不出所料,几日之后,万般梅亲自主持仪式,将一众奖励交于妖王们的手中,妖盟的士气果然大涨。 他这几日,尽量了解一切有关敌方的信息,收集敌人的信息资料,从各种流言中分析,对方妖王的信息一点点多了起来。 正在这里埋头挖情报,对面山中出来一支队伍,这支队伍与莫闲差不多时间到,几日来,消磨他们的斗志,它的头一看,再这样下去,不久将来,他的小妖就会变得与其它妖精一样,正因为如此,他们的大王鉇狼妖王一见形势不好,不能这样下去了。(未完待续。) 103.杀鉇狼,莫闲定计破僵局 鉇狼妖王是鉇狼成精,就是化形为人,浑身上下也是火红一片,面如重枣,身破红色铠甲,手持一柄长锤,说是长锤,其实不像,而是一根巨大的骨头,骨质如玉,在大头上,突然隆起,完全是骷髅骨构成,口眼之中,喷射着绿色火焰。 他来到营盘前,背后是三百妖兵,正在骂阵挑战,而营中的妖王都集中到帅帐,但没有一个动,莫闲放下手中的事,见众人没有应答,望了一眼在帅座上万般梅,笑着说:“我来会会他!” 万般梅点点头:“小心些,留神那柄长锤。” 莫闲笑道:“不碍事,一个妖王而已。”莫闲知道,他在智慧妖王等心中权威已确立,但这里大多数妖王,还是很看不起他,认为他就擅长阴谋诡计,他要行事方便,在妖王们的心中树立权威是很有必要。 他带着三百妖兵,出营相迎,目前妖精全部步战,莫闲当然也步战,他手一翻,取出那枝长枪,虽然他用的不多,但这支枪已经算得上法器级别,莫闲把枪一横,还没有开口,鉇狼已经叫到:“来者何妖,爷爷鉇狼手下,不死无名之辈!” “口气不小,我乃莫闲,你这柄骷髅锤炼得邪气四溢,好材料给你糟塌了!”莫闲摇摇头,他看得出,这具骨头肯定是妖婴级的大妖所有,本身一定庞大,这要骨头不知是前肢还是后肢,加上骷髅头,体积已经缩了许多,重量惊人。 “哎哎呸,你这个小妖细皮嫩肉,大概讨女妖喜欢,今日竟然前来送死,我就结果了你!可惜一顿美食不见了。”鉇狼说完,手中锤一举,骷髅锤的口眼鼻中喷出的绿焰达到丈许,大吼一声,纵身跃起,一锤向莫闲头顶上打去。 莫闲不理不睬,身体微微一动,人已经不在那里,而同时,枪上绽放出一团铜红色光辉,直向鉇狼的咽间而去。 骷髅锤一锤打空,绿火烧到地面上,地面上立刻出现了坑坑洼洼,而坑洼之中的土壤都融化了,变成绿色粘稠状液体。 而莫闲一枪指定他的咽喉,如同索命的幽灵一样,鉇狼狼狈的躲闪,虽然让开了枪头,但还是被枪头上的的金光擦了一下,他身上的铠甲一下子放出红光,轰的一声,他的身体一晃,踉跄退开。 莫闲却不放过他,一枪接一枪,往他要害上扎,莫闲枪重力沉,他身具六龙之力,而枪也有一千多斤,鉇狼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只杀得他大汗如雨。 莫闲见此,正待一枪结果了他,他将手中锤一抛,化作一道绿光,中现一只巨猿,咆哮着向莫闲扑来。 莫闲笑到:“区区阴魔,也敢进我身。”口一张,一口粉红色的桃都真火喷出,迎着巨猿就烧了过去,巨猿正往上扑,粉色火焰一下子烧到,只烧得哇哇怪叫,飞速缩进了骷髅头中,莫闲左手接住了骷髅锤,手上光华一闪,将锤封住。 右手枪一摆,冲着迎面冲来的鉇狼就是一棒,把枪作棍用,一棍之下,将鉇狼扫了过去,鉇狼痛的一声嚎叫,口一张,喷出一团红雾,将方圆几丈内掩得严严实实,就连莫闲也不见分毫。 莫闲见对方以红雾掩身,而且红雾之中,明显有一股燥热之毒,直向莫闲滚来,莫闲笑了,手中出现一灯,正是那灵蛇盏,手指一弹,一朵弱小的灯花晃晃悠悠地投入红雾之中,莫闲手一收,灵蛇盏不见,众妖正觉得奇怪,猛然间,一朵灯花炸响,如惊天霹雳,一下子红雾消散,而鉇狼却化作灰烬,连妖婴都没有逃得掉。 对方小妖一现,撂开蹄子便逃,速度之快,连莫闲都愣住了,他急忙举起大枪,一声吼:“杀啊!” 身后小妖一见,个个当先,杀了过去,莫闲一马当先,杀向对方营盘,他心中倒有些后悔,早知道多带兵马,说不定可以冲动敌方营寨,见手下士兵杀了几十人,其余都逃入营寨之中,叹了一口气,手中枪一举:“鸣金收兵!” 锣声响起,小妖们收住了阵脚,拖着杀死的对方妖兵,已经现出原形,扛着刀枪,趾高气昂的回到了营寨,莫闲苦笑,还真不浪费,就这一点,他到现在为止,还是看不惯,不过,这是妖族的风俗,莫闲没有说什么。 妖王再看向他,目光之中带着敬畏之色,毕竟在妖王们懈怠的情况下,莫闲出马,将敌方弄得尸骨无存,这是一个狠角色。 万般梅大喜,这是近来大振人心的事,下令摆酒相庆。 莫闲近几日看情报,心中对敌我双方情况已明了,在酒席上,万般梅问莫闲:“莫道友,你有什么办法,打破目前的僵局?” “盟主,你看仗还打得下去嘛?”莫闲问。 万般梅皱眉,其他妖王也停杯,望着莫闲,坤阴更是一脸诧异,万般梅口气不善说:“难道就放任他们侵略我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单纯从军事角度问这个问题,对方俱如妖圣没有出手,只有一个暗血凶牛。加上一些妖王,我注意到对方有一个妖王,实际上已是半步化神,叫无双的女妖,对方实力不下于我们,这样坚持下去,只怕我们拖不起。”莫闲说。 “依你的意思我们撤军?” “不,我们不打疼他们,以后他们会变本加厉。” “撤也不是,打也不是,该怎么办?”万般梅显得有些急噪。 “盟主,你不要着急,我们在此不能战胜,不代表我们在其他地方不能,我们面对苦山,另外有两军在其余二山,不如只奔堵山,集中全部兵力,兵贵神速,在暗血凶牛和无双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强攻堵山,十有八九会拿下,拿下堵山,在三山中打下一个楔子,以后是和谈,还是继续进攻,主动权就在我们手上。”莫闲说。 “对啊!”莫闲的建议让众妖王眼睛一亮。 万般梅哈哈大笑:“莫道友不愧智者之名!”(未完待续。) 104.计中计,双方各自施妙计 别人都是以为莫闲定计,妖王之中,有个别妖王眼睛游离,莫闲看在眼中,暗暗记下。宴后,万般梅留下了莫闲和几个人,商量怎么出兵。 留下的人中,有坤阴仙子,有莫闲带来的智慧妖王等。万般梅说:“莫道友果然名不虚传,一出手就是妙计,我们几个商量一下,事不宜迟。” “不忙,你们以为我说的都是事实?” “怎么,不是事实?”万般梅诧异道。 “不错,我不过虚传了信息,在众妖王中,肯定有人私下与暗血凶牛有私通,我说的话,恐怕会传到暗血凶牛的耳朵里。”莫闲说。 “他是谁?”万般梅怒了。 “我从以往的情报中,得知我方一有大行动,敌人往往会有所动作,我观察座中妖王,见有妖王神色不对,我故意说出那条计策,就是要他通报暗血凶牛,我们不打堵山,而取苦山才是上策。至于是哪位妖王,难道盟主一点感觉也没有?”莫闲说。 “我是有所怀疑,但在众妖王之中,没有证据,不好对他下手。”万般梅说。 “还是不要下手,大敌当前,让他自己跳出来,我们来看一下,盟主和我所指的是否是一人。我们还是写在手上,然后再看,如何?”莫闲笑道。 “好!”万般梅拿笔在掌心写了二个字,莫闲也写了二个字,在场的五人都看着他们,两个人把手掌摊开,两人手上都写着“那父”,其物状若牛而白尾,其音如詨,摄人魂魄,白尾如幻,在人面前一展,见者恍惚,又擅践踏,大地皆动。 旁边五人见此,不禁皱起眉头,坤阴仙子说:“那父妖王,有可能,他与暗血凶牛走得很近,还为暗血凶牛鸣不平,他倒有可能,那么怎么对付他?” “目前不要对付他,他很机敏,监视都不需要,只要查一下他晚上在不在营寨,这就足够了,他会为我们将我今天所说送出去,下面才是我真正的计划,我手中有一千妖兵,目前并未混入大部队,手下还有九大妖王,我会命他们趁夜色离开,埋伏于山下,另外婴勺妖王领一千妖兵,再带二名妖王,明天驻扎在此地,表面上看是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实质是听我信号,发起攻击。而盟主和会长则明天悄悄带着大队人马,以赶往堵山为名,行进四十里,甚至不到四十里,因为四十里外有一座高岗,如果不出例外,暗血凶牛可能带着大部分妖王在此等候盟主,盟主可能会面临一场血战,我们则趁机占据苦山,等暗血凶牛明白过来,为时以晚。”莫闲说出他完整的计划。 万般梅等上过一次当,这回学乖了,并没有直接赞扬,而是将计划前后想了一遍,找出许多不足之处,与莫闲相商,莫闲笑道:“我之所以找你们,也是因为这是一个计划草案,有许多不足之处,我们集众人智慧,补阙填漏,共同完善之,这才是我的本意,一妖智怎敌众妖智。” 众人一起商量,从各个方面把计划完善,万般梅说:“智慧道友,就拜托你了。” “放心,盟主,我已多次带领妖军,我知道轻重,智者大人,你不跟我们一齐走?”智慧妖王问道。 “我当然与你们在一起,不过你们先走,我还有事,事后一定会跟上你,军队你指挥。”莫闲笑道,这也是给万般梅一个信号,他无意染指军队。 智慧妖王去招集部下,万般梅又说:“婴勺道友,还有多罗道友、钦丕道友,你们两人听从婴勺吩咐,在我们撤离后,紧守营寨,装着固守的样子,等待莫闲道友的信号,你们也下去吧!” 三妖施了一礼,各自下去,悄悄地作准备不提,现场只剩下三人,莫闲、万般梅和坤阴仙子,莫闲说:“明天悄悄派几个人在那父身边,暗血凶牛一出现,直接杀了那父,不要给他以机会,然后缠住暗血凶牛和无双妖王,最起码要缠住他一个时辰以上,苦山虽坚固,在我眼中,它大概能坚守一个时辰,为了以防万一,最好多缠住二人半个时辰,其他细节我就不多说了,对了,妖王们预算天机的人有没有?” “没有,预测天机,化神修士会有朦胧的感觉,暗血凶牛应该不会警觉。”万般梅说。 莫闲若有所思,告辞出来,他却在黑暗中步罡踏斗,掩盖天机,他尽可能考虑到方方面面,多算者胜! 暗血凶牛刚刚得到情报,说智者莫闲出了一个主意,他细看之下,心中倒吸一口凉气,在当日,他就叫莫闲智者,多少还有些调侃的味道,但近一年来,莫闲如彗星般的崛起,智者之名传向四方,他有点将信将疑,但他一到,便献计献策,如果按他的计策,堵山很有可能陷落,堵山一陷,他的防线就会出现漏洞,他立刻找来了俱如妖圣的嫡传弟子无双妖王,将情报替给了她。 无双妖王虽然没有入化神,但也临近化神,加上她又是俱如妖圣的徒弟,得到了真传,差一点解化神修士在她手下不一定讨得好去,所以暗血凶牛对待她还是比较尊重,差不多把她看成平等的修士对待。 她一看情报,脸色也变了:“情报来源可靠吗?” “绝对可靠,是我的一位部下那父,当日万般梅结盟,我给他的消息是不出头,在我失败后,其他妖王遭到的清洗,但他没有事,情报来源绝对可靠。”暗血凶牛说。 “好计策,如果不是我们事先得到情报,还真的可能被他们得逞,既然这样,今晚我们就悄悄出发,离此四十里,有一处高岗,正好居高临下,我和你出发,带上众妖王,打他们够措手不及!”无双妖王说。 “可我心中有些不安,不知哪里会有事?”暗血凶牛说。 “既然如此,留下六名妖王,助山膏守山,怎么样?”无双说到,暗血凶牛闭上眼睛,一会儿后睁开,点点头。(未完待续。) 105.调虎离,莫闲奇袭下苦山 暗血凶牛用心灵感应了一会,发现没有什么不妥,便睁开眼睛笑道:“就这么办,我们今夜就出发,在高岗上等待万般梅,我要看看他惊愕的样子!” 说完之后,哈哈大笑,状若疯颠,无双妖王冷冷地说:“不要笑了,赶快行动!”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看了无双妖王一眼,眼露凶光,无双妖王并不怵他,冷冷地看住他,过了一会儿,他眼中凶光渐熄,一言不发,出去招集兵马。 双方在夜晚悄悄调动兵马,天亮之时,万般梅带着大部队出发,留下一千人驻留营寨,一切都悄悄的进行,但却被远远的飞禽看在眼中。 莫闲和智慧妖王们早已埋伏在山脚下,估计着时间,万般梅应该到了高岗,莫闲在等,在此路上,他布置了斥候,当万般梅一与敌人交锋,便会发出信号,莫闲遥望南空传来的法术信号,笑了,一切都按照他的意思在动,他手一挥,出击! 刹那间,从营寨中涌现出一千妖兵,在婴勺妖王带领下,直奔苦山大营,苦山之中,只有一千妖兵,倒有七个妖王,山膏命令妖兵们坚守,在营寨上,灵光霍霍,无数符箓封锁着大营,妖兵们的进攻无果。 事实上,他们没有指望妖兵,婴勺等三个妖王,对方边山膏在内,共有七个妖王,一齐向三妖逼出,婴勺三妖看看形势不对,正在这个时候,一声霹雳,从树林中升起十人,一其十三人,将六人围在当中,莫闲和智慧退了出来,现场是十一个妖王,从四面八方围住了六人,莫闲淡淡地说:“投降,还是死?” 六妖对望了一眼,一齐出手,光焰冲天,但都被十一人拦住,莫闲和智慧并未出手,看到下面苦山大营中层层光华铺开,符纹一道道分明,一千小妖对此无可奈何,反而被大营之中以投枪杀伤不少,眼看妖兵就要退下来,但在婴勺等妖王眼中,根本不在乎,妖族力量上以高端力量为主,小兵们就算全部阵亡,只要婴勺他们拿下山膏等就行了,到时候小妖们在妖王攻击,不用多长时间,就会分崩离析。 莫闲估计了一下形势,看看埋伏的妖兵应该从两侧发起了攻击,果不其然,大营的两侧传来喊杀声,小妖分成两支,排着整齐的队伍,出现在两边,并没有立刻进攻,而是在投枪的范围外,弓弩手手持弩弓,箭已上弦,闪着绿色光华,有小队长一声断喝:“放!” 箭如飞蝗,划出道道绿色的火光,直射大营,大营上的符箓一亮,但接触到绿光,一下子便暗淡下去,灵光如肥皂泡一样破碎。有几支箭射上了小妖,小妖身上腾起了绿火,惨叫着挣扎,不一会儿化为灰烬。 守寨的小妖一见,抛下手中兵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拔腿就逃,跑往后寨,莫闲没有想到,小妖们战斗力居然这么差,他和智慧对望了一眼,手一挥,无数黄沙从天而降,这是他的虚空砂,砂一出现,符箓的灵光纷纷破碎,转眼之间,灵光熄灭,莫闲停下手,收了砂,而此时,营寨之中的小妖早就逃往后部,纷纷开了后门,夺路而逃。 莫闲也不追赶他们,依然和智慧妖王站在空中,而己方的小妖发了一声喊,纷纷冲进营寨,营寨拿下,莫闲依靠小妖,成功地拿下营寨,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而营寨一失守,山膏的妖洞也就暴露出来,而洞中并没有妖王,连大妖都没有,小妖们一拥而入,而对方的小妖除了逃掉一部分,被俘达三四百。 苦山失守,在天空中鏖战的妖王们,特别是苦山方面的妖王,士气顿时下去,本来他们就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身上已多处负伤,此时心理再一崩溃,顿时被杀五人,其中二人连妖婴都没有跑掉,其中包括山膏,另二人总算突出重围,却被一根毛茸茸的尾巴抽至,正是智慧妖王的尾巴,她具有九尾天狐的血统,尾巴已到二条,其中一条特别粗壮,带着玄妙的力道袭来。 这位妖王本来冲出重围,正在高兴,却迎面一根粗大的棍子,其长无边,冲着他就打了下来,喝了声不好,想化作妖风,刚一散形,顿时感到不亿万根细小的茸毛似乎扎入体内,保持不住妖风,大叫一声,化为原形,妖婴却散开了,接着,尾巴重重打在头上,脑浆迸裂,尸身栽了下去。 那一条尾巴如惊天之虹,瞬间收敛,再看智慧妖王,笑语盈盈,貌比花娇,根本看不到尾巴。 另一个妖王一见,掉头就逃,莫闲笑道:“你也留下罢。” 腰间的葫芦藤化作一道青光,将他捆了一个结实,铁背妖王一见,狼牙棒一挥,打得够正着,莫闲喊道“手下留情!” 已经迟了,一棒之下,打得脑浆迸裂,妖婴刚出来,被狼牙棒上狼牙一口咬住,影子迅速变淡,莫闲叹了一口气,收了葫芦藤,尸身被铁背妖王塞入乾坤袋中。 “我都喊了,你还下手,算了,反正是一个妖王而已。”莫闲看了一眼铁背,叹了一口气,心中暗叹铁背野性不改,他不太看好他,虽然他利用了他,在当初南征之时,就收服了他,但他还是狼心不改。 铁背妖王显然怕莫闲,急忙脸上堆笑,陪着小心说:“我看这厮先前很凶,连敌我和吼风道友,还被他利用我们二人之间配合不默契,逃了出去。现在见他被智者捆住,心中想起之前,气愤不过,才将他杀死。” “你也不必解释,战场之上,本来就是你死我活,不过你的行为算不上光明,杀害一下失去能力的俘虏,我想了解敌人的动向,被你破坏。”莫闲摇头说。 智慧妖王说:“智者,我们已经占领苦山,该发信号了,你们众位辛苦了,智者会向盟主为你们请功,现在赶紧却布防,以防敌人反扑。”(未完待续。) 106.对手逢,雾岚轻起化劫难 众妖应了一声,莫闲拿出相应的阵旗,这是他自己早就炼好的,随手一抛,九杆旗飞向各方,在苦山临时布下九宫阵,苦山上起了一阵雾岚,风景又与刚才不同。 布好的九宫阵,九宫阵本来莫闲带的九个妖王会布置,只不过莫闲用阵旗临时布置而已,其他三个妖王并不熟悉,莫闲将他们置于生门之内,现在苦山虽不是铜墙铁壁,但也不是随便可破。 苦山发出了得手信号,波动一直传到四十多里外,四十多里外的高岗上,两对妖正杀得难解难分,万般梅对暗血凶牛,坤阴对阵无双,其余双方妖王都已停手,不是自愿停手,而是被告迫停手,因为四人交手的余波浩荡,众妖都不敢轻触其锋。 万般梅和暗血凶牛显出法相,占据了半边天空,威能浩浩荡荡,天空中层云翻滚,电闪雷鸣中一株梅花怒放,无数花瓣铺天盖地,而暗血凶牛血光转变成血火,如一座火山一样,两人都是打出了真火,开始失去了控制,周围的山峰等受到波及,纷纷崩塌,一时之间,双方都奈何不了对方。 万般梅始终记住莫闲的话,他有能力战胜暗血凶牛,但那样一来,暗血凶牛可能脱身,这不是他所希望,故此他死死缠住了暗血凶牛。 而坤阴对上无双妖王,坤阴为化神,但无双却是妖婴巅峰,半步化神的样子,但她是俱如妖圣的高足,这一点坤阴也知道,在心理上无端就占了下风,俱如妖圣在坤阴心中,那是妖族第一高手,他的修行境界妖们都不知,有些妖说他是化神巅峰,有些妖说,他是还虚修士,对于这么一个高手的弟子,坤阴采用了保守的战术。 她交手没有两个回合,无双妖王见对方层出不穷的秘术,加上一件又一件法宝,坤阴仙子显出了法相,她自从莫闲这里得到法相,黑水玄蛇,滔天的妖云中,一头硕大无比的蛇头伸出,信子吐出,黑水滔滔,在妖云中翻滚。 如果说无双能够匹敌一般化神,她已经初步领悟了法则,虽不能做到法我如一,但也比较惊人,加上她是俱如妖圣的弟子,法宝也有几件,每一件都是精品,特别是聚妖幡,听说妖族大能女娲有一宝是聚妖幡。她手上虽取名为聚妖幡,实质并不能聚妖,但有一个作用,可以聚积浓厚的妖气,在她身边,妖气浓厚得都快要结成液体,而聚妖幡的另一作用,便是指挥妖气,攻可作攻敌的武器,守可作护体妖气,随着聚妖幡的每一次波动,一条条由妖气成形的兵刃现出,千般兵刃,万种暗器,都由妖所构成,雨点般的攻向坤阴。 坤阴的黑水玄蛇不愧为上古妖魔,口中喷出黑水,一切东西都是在黑水中消融,连妖气构成的兵器也不例外,但坤阴显然收了手,她怕伤到对方,毕竟对方的师傅是俱如妖圣,坤阴可不想将俱如妖圣引出。 在地面上,那父的尸身躺在那里,连妖婴都给灭掉,在一见到暗血凶牛时,那父身边的妖王突然下手,杀死了那父,那父没有想到,万般梅早就下决心杀掉他。 但他临死前一击,令万般梅手下几人也负了重伤,暗血凶牛一怔,他有点奇怪,既然知道杀掉了那父,偏偏又带着大队人马来此,是怎么回事? 事情不容他多想,双方已缠斗在一起,斗了半天,暗血凶牛越想越不对劲,想走,偏偏万般梅缠住他。 万般梅缠住了他,远方传来了信号,万般梅哈哈大笑:“暗血凶牛,那父出卖我,你以为得到了情报,却不知,我将计就计,你的苦山已被我攻克,今天不杀了你,势不罢休!” 头顶的法相越发明显,树干上显示出一张脸,眼睛放出金光,直向暗血凶牛的法相照了过去,正中他法相的双眼,暗血凶牛大吼一声,法相上双眼之中,也放出血光,但却不敌金光,一闪响,奎牛的双目闭了起来,一丝血水从闭着眼睛中流下。 不好!暗血凶牛大吼一声,法相归体,口出一字妖文,正是镇天妖文,万般梅笑了:“你的妖文对我没有什么时候用!” 手一指,手上放出白色光线,托住了妖文,而花瓣更密了,转眼之间,将暗血凶牛淹入其中。暗血凶牛转眼成了由花瓣包裹的一人,下面在众妖王欢呼,而对于暗血凶牛的妖王们只相继失色。 而万般梅却皱起了眉头,他的花瓣是他的法则所化,而化神有一个重要特征,就是法我如一,法力会有感觉,他感觉到暗血凶牛情况不对,果然不出所料,下一刻,暗血凶牛崩裂开来,如同幻影一样,显然,不知什么时候,暗血凶牛已经脱身,留下一个幻影,因为他是化神,也是法我如一,所以各个方面都体现了暗血凶牛的特征。 而他的真身早可脱身,万般梅看到暗血凶牛化作一道血光,直向苦山而去,而无双也见势不妙,清啸一声,也人作一道妖光,紧随之后而去,他们手下的妖王一见不妙,纷纷升空,而万般梅手下妖王一见他们想走,立刻进行拦截,刹那间,天空法术横飞,法宝乱撞,而下面小妖也一声喊,杀向暗血凶牛的小妖,纠缠在一起,很快,暗血凶牛手下的小妖就挡不住了,四下逃窜。 万般梅和坤阴两个,尾随着暗血凶牛追杀过去,四十里的路程转眼就到了,暗血凶牛看见自家大营早就破了,怒吼一声,一拳临空击出,空气中传来一声炸响,一道血光,直向苦山击去,他要崩山毁岳。 下面陡然起了一层雾岚,波涛起伏不停,那么猛烈的拳劲,居然被雾岚挡住,暗血凶牛一愣,从下方飞出一条毛茸茸的一条棍物,越来越粗,向暗血凶牛抽来。 暗血凶牛冷哼了一声,手上血光现,就是一道血光,棍子唰的一下,缩了下去,血光随之而去。(未完待续。) 107.白泽图,恶斗两妖显神通 那根棍子事实是智慧妖王的尾巴,她在九宫阵内,看见暗血凶牛,想偷冷抽他一尾巴,谁知暗血凶牛血光现,隔着老远,她尾巴上的毛乍了起来,冷嗖嗖的沁骨生寒,好像如果被他打中,自己的尾巴就此报废,急忙将尾巴收回。 谁知暗血凶牛并不放过他,血光跟踪而下,遇到雾岚,雾岚的波动并没有拦住它,血光破开了雾岚,竟然直下。智慧妖王脸色一变,一声娇喝,手上出现一串粉色光泡,直接拦了上来,但粉色光泡一遇到血光,立刻破碎,智慧妖王闷哼了一声,此时一条雾龙出现,莫闲出手了,血光和雾龙同归于尽。 莫闲心中叹了一口气,他不如暗血凶牛,虽然和暗血凶牛已交手几次,自己的不足很清楚,但莫闲并没有丧失信心,在对法则的理解上,莫闲并不弱于他,莫闲出手了。 先天阴阳一气大擒拿手,从雾岚中冲出,带着沛然不可御之势直接向暗血凶牛抓去。 暗血凶牛一见,心中更怒,他从法力波动上认出这应该是莫闲,这才想起,他在万般梅的大军之中,没有见到莫闲,心中对自己居然忽略了莫闲很懊恼,这事实证明,暗血凶牛还是没有将莫闲放在眼中,要不然,他会第一时间想起莫闲。 他因此更加痛恨莫闲,现在他已知道中计,这个计策万般梅根本想不出来,只有一人,那就是莫闲! 当感觉到莫闲出手,他怒吼一声,现出了奎牛法相,一路长大,转眼间,达到了千丈,哞的一声叫,张口吐出镇天妖文,刹那间,一定范围内静止了,连大擒拿手也定在空中,虽说时间只有一瞬,但对于暗血凶牛来说,已经足够了,奎牛法相头一昂,如弯刀似的数十丈牛角一扬,划破了长空,一下子将大擒拿手切成两半,随后一切都动了起来,而空中的大掌轰的一声,运转不灵,霍然崩解。 莫闲冷哼了一声,手中出现白泽图,望空中一祭,图展开了,无数咆哮声从图中传出,一个个虚影纷纷浮起,首先出现的是螭龙,而且是一条冰螭,一声龙吟,漫空飞雪,冰螭一现,连暗血凶牛都感到一股寒气,他身上出现了无数血色符箓,法相护住身体,冰螭已一抓抓到,寒气似乎连空间都要冻结,奎牛法相哞的一声叫唤,头一低,牛角挑出,空中如同想了一个霹雳,冰螭不及暗血凶牛,顿时纷纷扬扬,扬天一天的冰尘。 还没有结束,一道火光,出现一只怪鸟,形状如鹤,一足,身披红色的符纹,白喙似剑,火光环绕,此鸟名毕方。 毕方一现,一声鸣叫,随着鸣叫,周围一下子变成了火海,奎牛法相表面的符箓散发着血光,立刻血气蒸腾,很是不耐这种温度,而毕方却化作一道红光,如剑一样,直刺奎牛法相。 无双一见,眼中贪婪之色大盛:“白泽图,居然是白泽图,怎么可能?” 聚妖幡一展,裹定全身,化作一道灰暗的光华,直向白泽图扑去,手臂上的阴阳镯离体飞起,射出青红二色光华,只向白泽图卷去。 莫闲冷笑一声,手一指,白泽图中又浮起一道虚影,是穷奇,背生双翼,一声咆哮,口中喷吐出一个硕大的火球,青红光华照在火球上,居然压缩起火球,转眼之间,火球成了一粒火红的珠子,无双刚要拿接住,莫闲脸上露出嘲讽,他淡淡的说:“阴阳顺逆妙无穷!”这本不是一句咒语,却被莫闲当作先天易数的咒语,先天易数本是莫闲从《易经》中悟出的一种奇术,深入阴阳之中,借助天地万物的无形流转,把握大势,根本无迹可寻,使用之间,全凭灵机一动。 他的话一出,奇怪的事发生了,本来明明十拿九稳的事,那枚火珠就要到手,却接了一个空,奎牛法相与毕方相拼,毕方化作利剑,正击在奎牛的角上,奎牛很灵活,身材虽大,一点也不影响他的转动,身体轻盈的一甩,便掉转了方向,长达数十丈的牛角是奎牛的精华所结,两者一相交,轰的一声,刹那间一亮,接着无声的冲击向四面八方而去,无数符箓破碎,放出巨大的威能。 无巧不巧,一道破碎的血色符箓被抛了出去,正好击在那颗火珠上,火珠本已被压制,不料那道符箓正是暗血凶牛的血色符箓,侵蚀一切,就听见轰的一声,火球迅速变大,以不可阻挡的架势扩大。 无双君王大惊,顾不得抢夺白泽图,身体本能向后退去,同时,聚妖幡一重重妖气凝成盾牌,火球咆哮着,肆虐着,以沛然不可阻之势,吞没了无双妖王,穷奇也在火中咆哮。 无双妖王不愧为俱如妖圣的弟子,一声长鸣,从火中飞出一只冰鸾,周身冰青光一层接一层,原来无双妖王是冰鸾出身,冰青光一显,火焰迅速消退,空气中雪花开始飘起,她手一指,一道冰光射出,穷奇顿时一僵,接着从头到脚开始结冰,但接着火焰一闪,冰霜开始消散,穷奇周身火焰熊熊,如同火中凤凰一样。 不料,冰鸾一声长鸣,头顶上现出一颗冰灵灵的珠子,正是冰元珠,化作一道冰光,兜头打到,只打得红光遍地,穷奇消失。 她从将聚妖幡裹在身上,到将穷奇击散,不过数个呼吸间,但她没有想到,自己中了莫闲的先天易数的神通,那无巧不巧的由于毕方和奎牛法相引起的符箓碎片,却是莫闲借先天易数演化周边一切形成的奇观,而她只认为自己的运道不好。 暗血凶牛也击溃了毕方,此时,白泽图已被莫闲收起,莫闲使出了掌中佛国,两妖一个没有提防,被拉入掌中佛国,暗血凶牛一惊,自己和无双妖王进入一个奇怪的天地,无双妖王眉头一皱:“这好像是太宇之术!” 暗血凶牛一听,眼睛一扫,立刻明白,说:“看我来破他的太宇之术!”(未完待续。) 108.苦山定,未雨绸缪为将来 暗血凶牛的奎牛法相头一扬,又一次口吐镇天妖文,刹那间,周围一切都陷入静止,但暗血凶牛却没有陷入,牛头一扬,加起来有近二百丈长的角上青光凛凛,化作一道光华,轰的一声,击穿了莫闲的掌中佛国。 周围一切都动了,暗血凶牛已经出了掌中佛国,紧随其后是无双妖王,出了掌中佛国,两妖正要往下攻击,万般梅和坤阴到了,两妖一看,大势已去,回首攻出了一招,回身就走,就在这时,莫闲的太阴印出手了,这是莫闲在太阴洞天中所得几宝之一。 莫闲掌中佛国被破,他一个元婴期的修士用掌中佛国困住二人,其中暗血凶牛还是化神修士,掌中佛国困不住他,这是莫闲所知道的,但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而且暗血凶牛还动用了镇天妖文。 本来据莫闲所了解,他只能在一天之内动用三次而不受损,他居然在莫闲身上动用了两次,可见莫闲已真的威胁到他,莫闲还不知道,他今天的三次机会已用完。 莫闲见万般梅到来,毫不客气,祭起了太阴印,一印如月,散发着月光,从空直接镇压下去,月光所照,太阴真火相随,而此时,暗血凶牛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万般梅身上,对莫闲他还是有所轻视,不料太阴印一起,他感到法相好像运转不灵,大吃一惊,奎牛法相发出了哞的一声,血焰骤起,符箓一层接一层,想防住太阴印。 他今日用了三次镇天妖文,现在又一次使用,这没有办法,虽说一天只能用三次,那是在不伤本源的情况下,在伤及本源的情况下,还是能动用镇天妖文,奎牛法相又一次吐出镇天妖文,刹那间,太阴印和太阴真火停住了,虽然只有极短时间,但对于暗血凶牛来说,时间表够了。 正在这时,莫闲出现了,他的脚下一座金桥,如长虹一样,虽没有看到什么,但这一刻,莫闲并没有停住,直接镇压下来,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镇天妖文好像对他无效,这是怎么没事?那座金桥,不对,怎么作用和自己的镇天妖天差不多。 暗血凶牛根本没有想到,莫闲在太阴镜中十二年,掌握了几个开天符文,而镇天妖文事实是开天真言的一部分,是开天符文的一种简化版本,当他一吐出了镇天符文,莫闲立刻掌握,并化入自己的神通,结合自己的神通,创造出自己一种神通,莫闲起了一个名字,太极图。 今天是太极图第一次使用,这是神通而不是法术,因此金桥横空,而莫闲在金桥的护持下,镇天符文对他不起作用,金光到处,一切都恢复了运动,不仅恢复了,而且奎牛法相却静止了,虽然时间极短,足够莫闲施展了。 太阴印一下子镇在奎牛法相的身上,太阴真火燃烧起来,此时,时间已过,奎牛法相似乎极其痛苦,轰的一声,千丈法相被打散,光这一下,足足消耗掉暗血凶牛二年多的苦修,暗血凶牛惨叫一声,从口中喷出一团血焰,落荒而逃,挨了一下太阴印,居然还能逃走,莫闲不得不佩服暗血凶牛修行深厚。 而无双妖王也露出了法相,上古青鸾法相,和黑水玄蛇法相斗在一起,见暗血凶牛逃走,青鸾一声鸣叫,青色罡风起吹起重重青色气流的巨浪,双翼一展,冲天而去。 两妖一逃,万般梅和坤阴看了看,也不追赶,莫闲一见万般梅到来,上前施礼:“幸好不辱使命,我们已拿下苦山。” “好!好!好!”万般梅连说三声好,开怀大笑:“苦山中山膏妖王的一切,你们尽管取用,在他的洞中,有一具灭神弩,不过被我方击坏,不知道他有没有修好,还有其他东西,就算奖赏给你们。” “谢盟主,还请盟主、会长和诸位妖王到下面一聚。”莫闲笑道。 “怎么苦山好像与过去不同,是怎么回事?”坤阴仙子发现下方有一层雾岚,便问莫闲。 莫闲把头一拍,说:“你不提我倒忘记了,攻占苦山以后,为了防止暗血凶牛的反扑,我临时布置了一个阵法,唤得九宫阵,我来撤消!” 莫闲说着,手一招,在山峰范围内,九面阵旗忽然飞起,落在莫闲手中,再看下面,已经没有了雾岚。 随着后继无有人来到,万般梅等人落下,刚才镇守九宫的各方力量现身,纷纷向盟主请安。 莫闲陪着众妖王,边走边谈,万般梅问道:“苦山突出于敌方之中,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是继续进攻,还是撤军?” “继续打下去,后勤已经空虚,即使想打,恐怕也无能为力,撤军吧,平时注意训练,还要注意生产,光凭打猎不行,我见到有些小妖擅长种植,挑选一些可以食用的植物,特别是结种子的,地下有块茎的,让那些小妖种植,推广开来,不出四五年时间,就会粮食充足,到时候,盟主想动兵,就会比现在更有把握。”莫闲说。 “苦山怎么办,难道放弃?” “苦山不能丢,周边已扫荡干净,派一个妖王在此镇守就行,俘虏的小妖有数百,足够了,这也是我们拿下苦山的原因,现在可以分批将部队撤回,盟主的事情很多,特别是奖罚,在这次行动中,那些立功的将士必须得到嘉奖,不然的话,下次再动兵,就没有人愿意。”莫闲说。 “那派谁来驻守?” “盟主你自己决定,不仅要有妖王,还要配上几位妖婴级的高手,毕竟从别人手中抢过来,又是第一道防线,不得不小心,我估计俱如妖圣不久后会派使者来到,如果是这样,再好不过,但在这期间,时时提高警惕,防止对方偷袭。” 说着话,来到了山膏妖王的洞口,有小妖前来,说:“智者,酒宴准备好了,请各位大人入座。” 莫闲点点头,领着众人直入洞厅,洞中已摆好数桌酒,莫闲吩咐下去,取出洞中藏酒,众妖王入席。(未完待续。) 109.心二意,妖圣三山非一心 暗血凶牛脸色阴沉,他又一次在莫闲手中吃亏,明明莫闲功行不如他,偏偏每一次遇到他都吃亏,今天这一切更甚,好容易修成的法相受了重伤,一想到此事,他的心境便失衡,但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冒失的前去,肯定会吃大亏。 无双妖王却是另一付面孔,虽然吃了亏,她心中却对莫闲起了兴趣,居然用了计中计,引得他们上当,她对苦山失守并没有多大沮丧,经过了几个月的战斗,她也知道双方都打不动了,但苦山失守,的确使他们欠入被动之中。本来只要在坚守一段时间,妖盟就被迫撤军,现在形势却不同了,妖盟占据苦山,等于前方向前推进了三四千里。 “不行,一定要报复回来!”暗血凶牛终于忍不住了。 “你拿什么与万般梅抗衡?”无双看了一眼暗血凶牛,口气之中明显带有讥讽,暗血凶牛不是俱如妖圣的人,俱如妖圣在丹木山招集炼丹之士及各方人才,俱如妖圣威名远播,四面八方有一技之强的妖纷纷投向丹木山,但俱如妖圣并未向万般梅那样成立一个联盟,还是一座山,周边的山自动向他投诚,他的势力范围达到了五千里。 一日,暗血凶牛和一个年轻人来访,俱如妖圣见暗血凶牛是一位化神妖修,对他很客气,一入化神,已是长生中客,位列人仙,而那个年青人显然层次低得多,刚入了妖丹,但隐隐仿佛那个年青人才是主要的人。 俱如妖圣何等眼光,他虽看出来,却又不着声色,那个年青人却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在数千年前,这个世界发生了一场大战,参与者有太阴宗、离恨天宫、无情宫等,之后三宗决定不问世事,静观发展,每隔百年,派遣数位观察使,遇到化神以上的修士,引度入另外的世界。 俱如妖圣心中一动,但在随后的观察中,发现了些许破绽,心中起疑,便不动声色,过了一段时间,暗血凶牛来投,因为和万般梅争夺盟主而失败,俱如妖圣听说万般梅建立妖盟,眉头紧锁,他心中也怦然心动,但随后的事情,让他决定看一段时间。 因为那个年轻人又出现了,现在的身份是离恨天宫的上使,想请俱如妖圣对付妖盟,俱如妖圣心中更加疑惑,他没有问为什么,只是顺口答应下来,并没有动作,但暗血凶牛和上使不知怎么说动了三山,这三山本来离丹木山有数万里之遥,不过它们的妖王是丹木山附近出去的,和丹木山还是有关系。 俱如妖圣对此感到很恼火,不过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反而派自己徒儿无双帮忙,不过却悄悄和徒儿说了一番话,俱如妖圣要看看到底离恨天宫的多大力量,他自从上次后,就对所谓的离恨天宫产生了怀疑。 要知道,妖精们,特别是妖王以上,一般不服人,竟然在他的眼皮下,拉拢妖王,妖王也真的跟他们走了。俱如妖圣一时间惊疑不已,特别是看不见所谓天宫高手出现,他只见到一人,一个只有妖丹期的年青人,其他人都没有看见,要说离恨天宫重视他,简直是一个笑话,只有一个人算是重视么? 俱如妖圣没有动,只是派了一个心爱的徒儿,以示重视,还说得头头是道,他不像万般梅组成妖盟,除了自己丹木山,他表面看起来是没有什么势力,除非他出手,那太看得起万般梅。 他没有想到,暗血凶牛也这样说,离恨天宫居然背后有这么大的势力,他冷笑着看他们与万般梅斗,如果万般梅落了下风,他不介意暗中给予万般梅帮助,那个上使到底年轻,没有看出俱如妖圣的打算,满心以为收复了俱如妖圣。 这种心思都没有告诉无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无双很聪明,她见师傅不动声色,知道其中必有隐情,因此,一脸冰冷。 现在见暗血凶牛发怒,因此泼了暗血凶牛一头冷水,她并不畏暗血凶牛,即使打不过他,自己安全脱身没有问题。有了这点底气,她对暗血凶牛的发狠不屑一顾。 暗血凶牛哼了一声,知道惹不起无双,虽然能战胜她,但她的死鬼师父出来,自己可不是对手,看来得靠上使,可是上使口中所说离恨天宫在哪里,但当他看到一个个妖王被离恨天宫制得服服帖帖,心中一点疑云散去。 出去六千妖兵,还有二十多位妖王,现在妖兵是一个也没有,妖王倒有五六个,其他妖王已活是被杀,还是自己逃走了,暗血凶牛带着他们来到了堵山,堵山妖王天愚惊问出了什么事。 暗血凶牛长叹一口气:“苦山我们败了,还将苦山丢了。” “什么,苦山丢了,那么山膏道友呢?”天愚急忙问到,他与山膏还有崌山妖王窃脂三妖感情非常好,三山是一个整体,彼此成为崎角,听说苦山丢了,当时就急了。 “山膏道友不知道怎么样,不管怎么样,希望他还活着,毕竟是妖婴修为,打不出还可以逃出来。”暗血凶牛心中暗叹,他知道山膏凶多吉少,但明面上不能这样说。 “是怎么把苦山的丢了?”天愚又问。 暗血凶牛长叹一声:“中了对方的诡计,对手营中来了一位妖王,叫莫闲,在对方营中称为智者……” 暗血凶牛一五一十将自己如何中记的过程说了一遍,天愚听罢大怒:“不算英雄,莫闲居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我去会会他!” 暗血凶牛喊到:“不行,你不能再去冒险,对方妖王有二十几位,你不是对手。”连劝带拉,总算将天愚稳住,而无双妖王却打在一旁听见他如此说,也不说话,看来他们都被暗血凶牛忽悠。 “妖到底是妖,看来要加强训练,眼前这一位,明显没将眼前的一切放在眼中。”无双心中暗想。 安顿好暗血凶牛后,天愚悄悄地出了洞,驾起妖风,只向崌山而来。(未完待续。) 110.灵玉矿,妖盟今日钱始出 天愚向崌山而去,他要集合两山之力,为他的朋友报仇。 暗血凶牛何等修为,在暗中感觉到了天愚的动作,心中得意,并未阻止,甚至他自己都有点心动,但理智上他明白,即使自己去了,也是不行,对方有万般梅和坤阴在,如果不是化神以上出手,根本没有机会取胜,他没有想到用妖兵或其他方法取胜,毕竟在他心目中,唯有个人实力是一切。 而无双却将事情经过都是悄悄地传书给俱如妖圣,特别是她发现了白泽图的事,她的心思还在白泽图上。 不久之后,她收到了回信,很简单,就几个字:按兵不动! 在苦山,众妖王们狂欢至晨,清晨众妖散去,莫闲才脱身,自己和身边九个妖王和婴勺等妖进入苦山的秘库之中,秘库之中,各种东西有些很珍贵,在些在莫闲看来很平常,有一样东西倒出乎莫闲意料,那就是几块玉石,这是灵玉的原矿。 他将秘库中的东西分了下去,而他自己却拿了这几块原矿,众妖王大喜,莫闲却拿着原矿石问那些被俘的看秘库的小妖,这些石头是从哪里来的? 有一个小妖说出了出处,就在苦山之中,那儿好像有一大片矿脉,山膏妖王见石头有灵气,便选择了几块,其余的都在原处。 小妖带着莫闲到了那个地方,莫闲一眼就看出这是一条灵玉矿,他大喜,手一挥,掌中佛国出,地动山摇,将整条矿脉收入掌中佛国内,又转入太阴镜内,太阴镜一声清鸣,他的身上好像刹那间一股清辉闪起,太阴镜瞬间加速炼化速度,得到了大量灵玉相助,连太阴镜的炼化速度都加快不少。在太阴镜的洞天内,一条灵脉正在形成。 巨大的动静立刻引起苦山各路妖王的注意,万般梅首先来到,接着空间一闪,坤阴仙子出现,万般梅问:“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我发现一个灵玉矿脉,刚动手收了一条,其余散乱,还没来得及动手。”莫闲说。 “灵玉矿?那是什么?”坤阴好奇问到。 莫闲手一动,两块拳头大小的灵玉矿便抛了过去,两人伸手接着,万般梅略一凝神,口中讶道:“好精纯的灵气,这种石头会提供灵气,噢,我明白了,它就是你口中所说的灵玉,用它可以加快修炼,不过对我已没有作用。” “灵玉能加快低阶修士的修炼速度是一个方面,还有另一个方面,就是它切割好之后,可以用来布阵,提供灵力,甚至可以作为修士间的一般等价物进行交换。”莫闲说。 “一般等价物,那是什么?”万般梅奇道。 “一般等价物,就是在物与物交换中,充当中间交换物,现在妖族之间交换都采用物物交换,很不方便,如果有一种等价物,规定各自价值,那就方便了,在妖族交换中,有时用金银作为一般等价物,但有些妖族不接受,不如用灵玉充当,可以一个名词,就用‘钱’这个字,盟主,干脆以后在妖盟中,就用灵玉当钱。”莫闲说。 莫闲这么说,实际上其他世界,最起码他所经历的世界,修士间都用灵玉充当一般等价物,既然在自己的世界行得通,那么在这个世界也应该行得通。 万般梅陷入沉思,坤阴仙子饶有兴趣看着莫闲,而各路妖王也来到,听到莫闲的话,有些听不懂,虽然他们已足够聪明,但对于钱这玩意,一点经验也没有,只有少部分听得懂,其中包括智慧妖王,听得懂的都陷入沉思。 莫闲接着说:“如果有了钱,物资分配会很简单,一切物资都折合成钱,手下这些人的奖赏和酬劳也很容易,一切都用灵玉发放,他们要什么东西,可以用灵玉去买。” “好!这个方法好!”万般梅抬起头,“那这个灵玉矿该怎么说?” “灵玉矿在苦山,而苦山却是妖盟的新的领地,当然归属妖盟。”莫闲说,反正大头他已收取,要他吐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事。 “那就这样,我们还是回去商量一下。”万般梅说。他吩咐下去,把此地看管起来,倒没有提莫闲先前所为。 万般梅在权衡再三的基础上,终于开始开采灵玉矿,并确定了灵玉的切片几种规格,以方为单位,这点也是莫闲所建议,规格和其他世界一样,妖盟从今日起,进入钱币时代,莫闲做这一切有他自己的目的,妖盟虽为万般梅所创建,但莫闲在其中也注入自己的心血,用钱做交换物,前途一定广大,只要是智能生命,迟早会发展到用钱的地步,一旦有了一般等价物,那么材料就可以用钱和购买,这一点对莫闲也很有利。 但莫闲没有想到的是,影响会这么大,以后妖族之中成立的众多国度,不约而同将他作为财神来拜。 现在占据了苦山,下面的事就是派出妖兵和妖王,在周边扫荡,巩固苦山,将苦山作为前方要塞来建设,莫闲在此山中布置了九宫阵法,并在相应的要害修建了堡垒。 正在热火朝天的忙建设期间,俱如妖圣来了。 俱如妖圣是孤身一人,而且是深更半夜,他一出现,万般梅和坤阴就有感觉,空中身影一闪,二人已在空中,其他妖王并没有感觉,莫闲心中一动,随即也出现在天空,见万般梅和坤阴二人面对一人,相貌奇古,青衣罩体,脸显得有些长,但看上去有一种味道,使人不觉之间觉得亲近。 莫闲心中一沉,他居然看不出他的底细,这点莫闲就是在万般梅面前,也能看出万般梅的深浅,而面前这个人,他居然看不出,好似一个邻家的大叔一样。 他脑中一闪,想起一妖,口中试探道:“俱如妖圣?” 来人诧异看了他一眼,因为他的功行和他的徒儿相近,甚至比他的徒儿强一些,但绝对没有突破化神:“不错,我是俱如,阁下应该就是莫闲智者?”(未完待续。) 111.秘结盟,北疆稳定图天宫 俱如妖圣没有和万般梅与坤阴说话,反而先和莫闲说话,一方面是因为莫闲识破了他的身份,另一方面,他知道莫闲的智者之名,他根据情报,认为莫闲才是问题的关键。 “对,我是莫闲,智者之名不敢当,不过是各位道友抬爱,妖圣夜晚来到此处,所为何?”莫闲道。 “我来看看妖盟的盟主万般梅,他有何德何能,能让你这位智者效命。”俱如妖圣说。 “俱如妖圣,何别调拨离间,阁下一代妖圣,这么做未免有失身份。”莫闲说,万般梅和坤阴也是勃然变色。 俱如妖圣笑到:“不错,你很好,我今天来,是想和你们结盟!” 这句话太出乎人的意料,万般梅都不敢相信:“结盟?” 坤阴也愕然,莫闲若有所思,看来他和离恨天宫不是一条心。 “不错,秘密结盟。”俱如妖圣说,眼睛向上看了一眼,随即定在莫闲的脸上,虽然是夜晚,绝大多数小妖已经进入梦乡,而大多数妖王不是睡着了,就是进入功境之中,除了万般梅等三人,整个苦山都没有人觉察到俱如妖圣的来到。 “既然是秘密结盟,那么洞中请。”莫闲笑到,飞了下去,万般梅和坤阴也跟着飞了下去,进入洞中,几人按主宾坐定。 “我有点搞不懂,妖圣阁下,怎么想起结盟?”万般梅说。 “你实际上想问,既然我手下三山进犯在前,为什么又要结盟?”俱如妖圣说。 万般梅和坤阴点头,莫闲微笑着不说话,知道这一切俱如妖圣会说明白。果然,俱如妖圣说:“这得从离恨天宫说起。” “离恨天宫,你不是离恨天宫的下属?”万般梅问到。 “你们也知道离恨天宫?”俱如妖圣奇道。 三人点头,其实离恨天宫的事由莫闲近来告诉他们,但具体情况并不了解,就是莫闲也不了解,在太阴宗的传承中,只略提离恨天宫和无情宫,何况不知过了几千年,离恨天宫发生了什么事,莫闲并不了解。 “知道点皮毛,但弄不懂为什么离恨天宫针对我们?”万般梅说。 “这样啊,我知道离恨天宫,还得从三年前说起。”俱如妖圣说出那段隐秘,他也不知道离恨天宫是什么样子,他对离恨天宫的目的有所怀疑,但离恨天宫却蛊惑这么多妖王起来反对万般梅,甚至想杀掉万般梅,俱如妖圣很感兴趣,万般梅究竟做了什么事,俱如妖圣一个人也没有告诉,偷偷的前来见万般梅,想弄明白。 万般梅只才明白,原来进攻他的不是俱如妖圣,背后黑手居然是离恨天宫,但对于离恨天宫为什么要除掉他,万般梅也弄不懂。 莫闲笑到:“我们来猜一下离恨天宫的意思,为什么要针对一个人,先看看究竟什么时间引起离恨天宫的注意,很明显,盟主在未成为妖盟主人之时,只是梅园主人,此时,名声也远播,离恨天宫有没有对付他?” 座中的人眼睛一亮,坤阴点头说:“没有。” “也就是当妖盟成立后,其实才引起离恨天宫的注意,那么妖盟的成立就有暗血凶牛捣鬼,按时间来算,当时他已和离恨天宫有了接触,也就是妖盟一事,妖盟的成立,在有记忆以来,好像这个世界没有,而妖盟的成立,必将带领妖们走上文明,难道离恨天宫不希望如此?”莫闲说到。 “很大程度就是如此,这次秘密结盟,三山地域只要你们拿下,就归你们,再过去就不行了,虽然我没有形成妖盟这样的组织,但我还是有势力范围。”俱如妖圣说。 万般梅点头说:“要不是三山侵略我妖盟,我妖盟也不会如此,行,就如此。” “我回去后,下达妖圣令,让我的弟子回去,让众妖王各归原位,如果还有妖王不听号令,那就是死心塌地跟随离恨天宫,我会有所动作。”俱如妖圣说。 他们接下来,商量了下具体条件,双方秘密签订协议,事后,俱如妖圣对着莫闲说:“听说你得到了白泽图?” “不错!”莫闲点头,自从他使用的白泽图,这件事就瞒不住有心人,他干脆承认。 “白泽图,我早就听说过,其中有异兽精怪一万一千五百二十种,你能现出来给我看看?”俱如妖圣说。 “没问题!”莫闲说,头顶上现出一张图,异兽精坚纷纷现形,不用说俱如妖圣,就是万般梅和坤阴,都看得目不转睛,看了良久,俱如妖圣叹到:“果然是白泽精怪图,也算宝物有灵,跟了你,这图我只要看一眼就成,不过,我的弟子无双将来恐怕要借你的图一用,这关系到她的道路,告辞!” 俱如妖圣走了,其他的都不知道,正如他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了,但却改变了妖盟的形势,妖盟知道了敌人是谁,虽然敌人很神秘,不过,即使知道了敌人,有了防范就不同了,而万般梅等终于可以放心的返回。 第二日,万般梅下令回军,只留下了莫闲和几个妖王,莫闲暂时主持苦山,按计划半年之后,苦山就交由莫闲主管,其他妖王都将返回,至于金刚山柰果沟,莫闲虽然为妖王,但具体事务已由土行郞负责,莫闲实质上已是苦山之主。 莫闲将手下九大妖王分成几拨,他们各自的军队归于本人,而苦山则由苦山的小妖,还有以前投降的一部分妖兵,还有莫闲带过来的妖兵组织在一起,开始训练。 九大妖王的吼风妖王、铁背和嘤嘤妖王今日开始回撤,小妖们与别的小妖告别,莫闲也发放灵玉,灵玉已在妖盟内流通。 他们走后,莫闲看着还剩下的妖王,叹了一口气:“世间无不散的宴席,我们相聚的日子不多了,还是去喝酒!” 六个妖王和莫闲去喝酒,至于妖兵的事,莫闲早已选拔妖将主持,他完全放手。 正在喝得高兴,小妖来报:“堵山和崌山的妖兵来犯!”(未完待续。) 112.为报复,无名火起动刀兵 莫闲没有想到,事隔将近二月,三山之中的另二山,堵山和崌山居然来犯,莫闲自上次与俱如妖圣会过面,知道事情的缘由,俱如妖圣发出了妖圣令,但堵山和崌山居然来犯,看来这二家是铁了心跟离恨天宫。 莫闲不知道的是,他错了,离恨天宫这次并没有在其中起作用,而是三山妖王山膏、天愚和窃脂这三妖本来兄弟相称,但山膏死在苦山,二妖就想着给他报仇,不过二妖也不是鲁莽之妖,知道苦山群妖聚集,万般梅和坤阴是化神,所以等待着机会。 谁知没有等来机会,倒等来了妖圣令,命令各妖返回自己的山峰,无双也走了,暗血凶牛也走了,有二个妖王没有走,结果听说自己的老窠受到攻击,急忙带着妖兵一路狂奔离去。 二个妖王没有想到,俱如妖圣居然发兵攻打他们的老窠,理由很简单,既然认妖圣为主,居然不听号令,那就没有二话讲了。 这一手杀鸡吓猴,令众多妖王感到庆幸,自己幸亏听从号令,不然他们的下场就是自己的下场。 堵山和崌山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好在万般梅也撤军了,他们哪里还不明白,俱如妖圣和万般梅之间有了联系,虽不知道怎么回事,决定趁早下手,听说苦山没有几个妖王,决定趁机兴兵,还派人去请暗血凶牛和离恨天宫的上使。 莫闲得到小妖的报告,问:“他们几个妖王?” “看样子只有两位,但具体不清楚,禽妖只能远远的看着,从气势分辨出丙位,有没有其他高手,暂时不得而知。” “有多少兵马?” “大概有一千多人,队形不是很整齐。” “好,你下去吧,来人,擂鼓聚妖,我要亲自去看看两人空间吃了什么豹子胆,居然敢来挑衅!”莫闲说,外面的鼓响了起来,鼓过三通,训练的小妖立刻集合,妖将们前来报到,而六大妖王也站了起来。 “诸位,有堵山和崌山的妖兵来犯,先前的战争还没有两个多月,居然又来挑衅,我们该怎么办!”莫闲说。 “杀!杀!”下面的将领和妖兵们一起喊了起来,莫闲见到这一幕,笑了,士气正旺,正好用兵。 “好,犯我苦山者,我必诛之,出兵!”莫闲站了起来,拔出宝剑,剑指外方。 “万胜!”妖兵们一声吼,群山震动,就连几个妖王也不禁变色,莫闲点头,这次炼兵,他将几个妖将集中在一起,妖将者,筑基以上妖中选拔,莫闲将一些练兵方法传入他们的脑海中,每一什,也就是十人组成一阵法,这是战阵,不同于静止的阵法,十人为阵,阵为一字长蛇阵,可以幻化妖形,呈长蛇状,十什为百,构成常山之蛇,鲸吞万物,击首则尾应,击尾则首应,击中则首尾双手应,莫闲以战阵之形,集小妖的灵力合成一股绳,现在隐隐中看到每什之中,妖气相边,每佰之内,气势勾连。 妖兵逶迤向山下而去,智慧妖王看着这些小妖,低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好像感到小妖间的气息连成一体?” “不错,这是一种战阵,合众人之力以战胜强得多的敌人。” “是什么战阵?” “一字长蛇阵,初步炼成,今天这场战斗,就是此阵扬名天下的好机会,不要以为个人武勇没法克制,今天一过,事情完全改观。”莫闲笑到。 “此阵的布置方法能否给我?” “这不过是一种战阵,你要就给你,但注意不要乱传。”莫闲对智慧妖王说。 智慧妖王嫣然一笑,居然带着狐狸特有的魅惑,莫闲却淡然一笑,丝毫没有受她的影响,而周围的妖王却受不了,一个个眼睛睁得老大,气变粗,莫闲摇摇头,轻喝一声,如晨钟暮鼓,一下子妖王们清醒过来,狠狠地瞪了智慧妖王一眼。 智慧妖王眼波一转,目光之中似乎带着委屈,众妖王心中一软,立刻感到自己太小气,好像自己做错了一样。 “智慧,不要闹了,大敌当前!”莫闲低喝到。 智慧妖王笑了:“谁叫他们自己把持不住,我又不是有意的。” 莫闲摇摇头,大军很快到了山脚下,列成一个个方阵,对面的两山兵卒已经站好,前面站在两人,莫闲在图形中看过,一个是天愚,另一个是窃脂。 天愚,兽名,此兽背生风雷二翼,蛟首虎身,擅长风雷毒,肉身强悍,远攻有风雷,近攻有有毒水毒雾,是一种强悍的凶兽。而窃脂则是一种妖禽,白颈红身白尾,擅能御火。 见莫闲来到,天愚上前:“我们前来不为他事,而是问山膏何在?” “山膏?他早就死了,抗拒天兵,我还没有去找你们,而你们却送上门来,三山侵我,现在该好好跟你们算这笔账,你们既然来了,那就不要走了。”莫闲说罢,腾空而起,而天愚也跟着伸空,在伸空前,他将手一挥,手下的妖们一声喊,发了疯一样,向着莫闲的妖兵杀了过来。 莫闲都没有问下面的事,而有妖将一看,手中旗一挥,队伍跟着动了起来,众小妖一声怒吼,开始沿着一条奇怪的路线开始动了起来,一个个妖们的头顶上出现了妖气,接着化为长虫,一会儿之后,人影便看不见了,因为妖气已经将他们裹起来,终于幻化成一条条长蛇。 长蛇交结在一起,又化为更大的长蛇,带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和冲上来的小妖缠在一起,一会儿后,小妖们一个接一个被放倒在地上。 场中妖雾缠绕,形成一个整体,威力渐渐显露出来,堵山和崌山中有几个妖丹修士,但一落入战阵中,根本发挥不了作用,不是被杀,就是在苦苦支撑。 而莫闲却面对着两妖,智慧妖王等想插足,莫闲摆摆手,示意众妖王不要插入,他要与二妖斗一下,他在空中冷冷看着两妖,两妖没来由一阵心慌,好像遇到天敌,窃脂一声长鸣,空中突然出现火球,向着莫闲而来。(未完待续。) 113.天愚亡,窃脂被镇勾大阵 莫闲见天空之中出现火球,微微一笑,掌中佛国现,在窃脂眼中,只见一只手掌突然变大,他所召唤的火球无声无息地落入掌中,连轻微的涟漪都没有荡起,便消失在大掌的深处,他再看四方,大掌铺天盖地从下方压了上来。 不好,窃脂心中感觉不妙,现出原形,白颈红身白尾,一声清鸣,身体被一团火裹定,化作一团火光,向外急驰,但大掌似乎更快,只一闪,便见沟壑纵横,他便陷入其中。 在旁观者眼中,莫闲只是一伸手,便见窃脂脸色突变,空中的火球一齐向他的掌心而去,越变越小,没入掌中,而窃脂也现出原形,展翅急飞,身外火光环绕,可是越来越小,向着莫闲的掌心倒飞下去,一眨眼,就已经不见的踪影。 从窃脂开始用火球攻击,到被莫闲用掌中佛国所收,时间都一息不到,妖王窃脂便不见了踪影,莫闲这边的六个妖王目瞪口呆,这也太快了。天愚心中也不由胆寒,大吼一声:“你将我三弟弄到哪里去了?” “天愚,你三番二次进犯我妖盟,以为我妖盟是软柿子吗?现在放下武器投降,是你唯一的出路,不然的话,山膏就是前车之鉴!” 不提山膏尚可,一提山膏,当时天愚就暴跳如雷,眼睛赤红,吼道:“莫闲,你给我去死!”手中斩蛟刀一扬,一刀就凌空斩下,身体在这一刀斩出之时,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莫闲面前,同时口中毒焰喷出,两般攻击同时到达,来势凶猛。 他一动,莫闲也动了,手中出现紫竹杖,紫光一派,白莲千朵,莲花托着了刀锋,刀下不来,一派紫气冲出,毒火无功,紫竹杖连消带打,他啊的一声,被打在肩头,挨了一杖,大叫一声,身体打横飞了出去,好不容易才稳住身体,但莫闲却不放过这个机会,紫竹杖如同一道闪电,身体消失,人和杖合一,只落而去。 轰的一声响,天愚现出真形,蛟首虎身,背生双翼,双翼一现,风雷大作,狂风卷着霹雳,向紫光袭来,紫光外出现白莲滚滚,挡住了闪电,速度也慢了下来。 蛟口一张,一股腥臭味伴随着黄烟,化成紫火而来,好厉害,白莲都枯萎。莫闲一见,紫光暴退,重新立在空中,手中的紫竹杖却已换成了一把血色宝剑。 “不怪狂妄,有几分实力,可惜,你与我为敌,就是逆妖族而行事,在这个世界,唯有妖族是唯一的智能生命,妖族为天,我顺应妖族大势,你逆天而行,注定要失败,我再问你一句,降与不降?”莫闲手持血蟾剑,指着数十丈外的天愚,冷冷地说到。 “你做梦,杀我兄弟,还想要我投降,你去死罢!”天愚张口一啸,一股可见的波纹肉眼可见,同时风雷大作,一齐压向莫闲。 莫闲冷哼一声,血蟾剑化作一道血光,精纯而凝练,剑光之中,隐隐似有次元生成,一剑破万法,目前莫闲还是不能完全达到这个境界,他的境界只在破的层次,还做不到剑光之中,完全生成次元,甚至生成世界。 破灭和生成,才能真正做到一剑破万法,但对于天愚足够了,他不过是妖婴层次,剑光一过,层层次元只有雏形,但就是雏形的次元,里面一切随生随灭,却因血蟾剑的信息中充满了毒素,简直可以腐蚀一切,而存在的时间却在亿万分一瞬间,但可经足够了,无数的次元在生灭间,快得天愚都没有反应过来,剑光騞然已过,好像虚影一样,天愚什么感觉都没有,在下一刻,他陡然顿住,接着血水如雨,坠落下去。 他一坠地,化为血水,不一会什么都没有剩下,智慧妖王一声娇喝:“天愚与窃脂已死,你们还不放下兵器!” 下方正在作战的二支妖军,莫闲方顿时勇气大增,而另一方则溃不成军,许多妖卒放下刀枪,一个个跪在地下,到处有人喊到:“放下武器,缴枪不杀。莫闲看着战场一片混乱,知道己方胜利已定,他在想怎样处置窃脂。 如果窃脂投降,这很好办,如果他不降,那就难办,杀了他太可惜,放了他又不能,眼睛望着下方,看着护山大阵,灵机一动,他露出了微笑。 窃脂妖王现出原形,在掌中佛国飞翔,入眼尽是一片连绵的山谷,还有无尽的丘陵,他不知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天愚怎么样了?他只有拼命向前飞,连火都没有一个发泄的对象,正在焦急的时候,天空一阵阴暗,他抬头一看,一个巨大的面孔显示在眼前,正是莫闲。 莫闲的声音响起,如雷鸣一般:“窃脂,天愚妖王冥顽不灵,已经身陨,窃脂,你不投降,更待何时!” “你这妖物,有种将我放出这个鬼地方,和我正面大战三百回合!”窃脂仰头叫道。 “冥顽不灵!也罢,将压于山下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才放你出来。”莫闲说完,天空中面孔消失。 莫闲身在空中,手一指一座山峰,山峰拔地而起,他手一翻,窃脂妖王只觉天旋地转,再睁眼看时,一座山峰当头镇下,他还有明白怎么回事,已被镇于山下,莫闲手一动,一股灵光化符。转眼间将山峰与大地勾连,镇住了窃脂的变化,手又一指,无数符纹如蛇一样爬上他的身体,窃脂只觉自己妖力为之一空,随后生成的妖力也流失,这些妖力源源不断汇入九宫阵中,大阵一亮,随后消失。 窃脂只有一个鸟头留在外面,破口大骂,莫闲一笑,随手一指,他只能发出鸟鸣声,随后叫小妖:“以后只有初一、十五,喂些食物与他,平时就饿着,立一座石碑,写明原因,哪一天,他真心悔过,其符自解,放他过来。” 莫闲吩咐完小妖后,带领妖王返回洞中,继续饮酒去了。 暗血凶牛在得到小妖的请求,眉头一皱,看看他上首的离恨天宫的上使,上使听完了小妖的请求后,说:“罢了,天愚和窃脂倒是讲情义的,我们去苦山走一遭!”(未完待续。) 114.阵法开,羚羊挂角倚虚相 莫闲正在和妖王喝酒,陡然心血一潮,他眉头一皱,澄心内视,眼前一片阴影向他袭来,知道有事,急忙袖中一课,幸亏暗血凶牛不会掩饰天机,要不然会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智慧妖王看到莫闲停下杯,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问到:“有什么事?” “暗血凶牛和那个离恨天宫的上使来了,看来是为天愚的事而来。”莫闲说,暗血凶牛他们不知道,事情已经结束,还以为双方会僵持一个阶段。 暗血凶牛不是好对付,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有时候说,个人武勇决定战争的走向是正确的。 看到妖王一个个脸色变了,莫闲笑到:“一个暗血凶牛而已,何况他已经负伤,我不相信他的伤好了,他欺我们这里无化神,想来讨便宜,哪里能这么容易,我们全山有大阵防护,他进不了。” 听莫闲这么一说,众妖放下心来,莫闲走了出去,发动了大阵,烟岚又起,将整座山都笼罩在其中,静静地等候暗血凶牛的到来。虽说莫闲那么说,但莫闲也没有把握将暗血凶牛留下,他心中暗暗在推算各种可能,暗血凶牛的法相上次被莫闲偷冷以太阴印打散,估计二个多月了,应该重新凝成,自己的底牌有好些,但不少暴露在暗血凶牛面前,指月玄光,几次使用,暗血凶牛应该有所提防,太阴印,上次他伤得那么重,肯定会有所防范,由镇天妖文化出的类似太极图的金桥,上次也露了出来。 莫闲根据双方的了解,在心中推算方案,进行演练,许多方案的结局很差,都以莫闲落败,甚至死亡为代价,对方最大优势是法我如一,这一点莫闲很清楚,但欲破法我如一,莫闲几乎没有办法,毕竟是化神的特有标志,莫闲只能朦胧感应到那个境界。 暗血凶牛和离恨天宫的上使一起向苦山进发,以暗血凶牛的境界远在上使之上,但他不得不对他保持尊重,在速度上也就放慢了,两人一起向苦山而来。 由于他的速度较快,赶到苦山时,莫闲等人已经等了有一个多时辰。上使看到苦山雾岚翻滚,不觉‘咦’了一声:“小心,这里有阵法,有意思,一个妖怪居然懂阵法,难道他是无情宫的人。” “什么,莫闲是无情宫的人?”暗血凶牛叫了起来。 “我说是可能,还弄不清,无情宫自末日一战后,便闭宫了,难道无情宫在背后捣什么鬼,阵法之术居然流了出来,看样子是九宫阵。” “上使,你知道阵法?那么请您出手,破除阵法。”暗血凶牛兴奋起来。 上使难得的脸一红,说:“我虽知道这是九宫阵,却破不了,阵法不是那么容易破的,要学习阴阳八卦和时辰日月之像,在离恨天宫中,懂得阵法的人并不多,我只懂一个皮毛,有阵法就比较头疼,我先问一下,是不是无情宫的人。” 两人在阵法外站定,上使高声的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主事者出来!我是离恨天宫的上使,有话要问你们。” 莫闲听到这话,回头对妖王们说:“你们就在这里面,我出去见见他们,看顾他有什么话说,果然暗血凶牛和离恨天宫有勾结,他已是妖族的敌人。” 莫闲说完之后,身影一闪,便出现在暗血凶牛两人面前,上使一看见有人出来,他的实力不足发看出莫闲的深浅,故作高深的说:“阁下是谁?” “我是莫闲,还未请教你的姓名?”莫闲看了他一眼,绝大部分注意力放在暗血凶牛身上,他的虚相空间又一次运转,将两人都放在其内,虚相空间根本是假想的空间,但一切又对现实有指导作用,莫闲空间一开,暗血凶牛没有感觉,但他的身边所有的信息源源不断流入莫闲的感官之中,对他进行全真模拟。 “萧秋雨,我是离恨天宫的观察使,我来此是为了天愚和窃脂,你们将他们怎么样了?”萧秋雨说到,口气之中,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离恨天宫?我们认识吗?我妖盟好像不属于离恨天宫管,但离恨天宫却挑拨别人对我妖盟下手,我很奇怪,妖盟没有干涉到离恨天宫,而离恨天宫却与妖盟为敌,是什么原因?”莫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问出另一个问题。 “因为你们不遵守妖的传统!”萧秋雨脱口而出,似乎天经地义。 “妖族传统,妖族哪有什么传统,妖开了灵智,各有各的活法,又没有动你们,你们却对妖盟动手,离恨天宫很了不起吗?居然对妖族指手画脚,真是好笑,也很狂妄,我奉劝一句,做什么事都有报应的,离恨天宫既与妖盟结下了因果,那么妖盟会和离恨天宫清算这一切。”莫闲毫不客气,他是故意这么做的,上次他已经杀了一个离恨天宫的特使,与离恨天宫结下仇怨,可是离恨天宫很神秘,偏偏数千年前,太阴宗记载得很略,加上离恨天宫似乎只出现妖丹期的使者,而其他高手一个也看不到,莫闲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反了,你们这些披毛带角的东西,居然敢对离恨天宫不敬,离恨天宫捏死你们,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萧秋雨怒了,莫闲的话太咄咄逼人,他一个上使,哪里受过这个气,就是暗血凶牛在他面前,也是毕恭毕敬,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出手。 莫闲笑了,他的虚相空间中,先他一步,萧秋雨出手,在现实空间中,萧秋雨也一样出手,不过却落后一眨眼的功夫,莫闲知道,虚相空间终于达到了料敌先机的程度。 他也出手了,连剑都没有用,而是以指作剑,指尖上剑气骤然出现,按照虚相空间中萧秋雨必经之路,随手划出,騞然有声,此剑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好像他把破绽送到剑气上。 剑气一过,萧秋雨愣住了:“你敢杀我!”满脸不相信,倒了下去。(未完待续。) 115.凶牛走,抢占两山资源诱 在倒下去的一瞬间,他身上陡然升起一颗珠子离恨珠,尸体上冒起一股轻烟,和珠子合一,就要破空而去。 莫闲一笑:“早知道你这一手!”手伸出,掌中佛国出,离恨珠刚要加速,却落入掌中佛国内,一下子失去的感应,徒然在佛国中飞行。而尸身失去了灵魂,一头栽下。 莫闲以虚相空间预判,出手只指核心,在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经结束了战斗,这时,暗血凶牛一声咆哮,满身血光才现,符箓满身,莫闲却已出手,一道血虹,中间隐隐有无数次元在生灭。 刚一接触到血虹,暗血凶牛就知道不好,这是一剑破万法,虽然暗血凶牛不知道这个名词,但不妨害他的法我如一的法力,还没有等暗血凶牛指挥,法力已经转为适应这一剑破万法,但剑生次元要比暗血凶牛的法力更胜一筹,无数毒性立刻侵蚀法力,剑光大盛,但已明显比开始缓慢。 两个人都大吃一惊,莫闲吃惊的是,剑生次元居然还破不了他的法我如一,莫闲错了,他的剑法只是到了剑生次元的边缘,并未真的做到剑生次元,不然的话,就算暗血凶牛法我如一,也要饮恨当场;而暗血凶牛也大吃一惊,他发现自己的法力甚至比自己想像中更强悍,自己都没有转念,法力就自我适应对方的招式,但就是这样,还是不能阻止对方的那一招。 暗血凶牛大喝一声,一股气流从口中喷出,转眼间聚成一颗珠子,轰的一声,砸在血虹上,却被血虹破成两半,剑生次元不是说着玩的。 但这一下,却阻得血蟾剑几息,在这期间,一头虚影出现,直撞血蟾剑,而暗血凶牛自身却退了出去,莫闲心中格登一下,暗血凶牛施展的是分身化影,那头虚影不是别的,就是他的分影,虽然是虚影,但其中有莫大威能。 莫闲也迅速撤剑,轰的一声,那个地方顿时各种能流乱成一团,分影爆开,幸亏莫闲事先有虚相空间的预判,不然的话,他的血蟾剑恐怕要受伤了。 两人交手只一瞬间,暗血凶牛死盯着莫闲,眼中凶光四溢,莫闲也冷冷看着他,两人之间出现一种诡异的安静,远远的天空中传声遁光声,暗血凶牛一愣,莫闲脸上毫无表情。 “你很好,居然杀了离恨天宫的上使,你等等着离恨天宫的报复吧!”暗血凶牛说完,竟然回身而走,莫闲只是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思考之中。 那道遁光从南方而来,莫闲也很好奇,这是谁,遁光异常强烈,有一种极度张扬之势,从南方来,说明是自己人,一念及此,莫闲放下心来,谁知这道遁光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从高空直接向北方而去,这到底是谁? 此时,六个妖王已经出了九宫阵,莫闲回头:“你们谁认识这道遁光?” 六人摇摇头,智慧妖王说:“从南方来,应该是朋友,到北方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六人都不知道,莫闲心中一动,既然与己无关,想到这里,他微笑着说:“既然暗月凶牛已走,堵山和崌山现在无主了,你们谁去那里,那里肯定有好东西,同时也将三山纳入我们的势力范围。” 一听说有好东西,六个妖王立刻动了心思,智慧妖王说:“我去堵山。” 水猿妖王说:“我去崌山。”其他妖王也纷纷请缨,莫闲笑了,说:“也好,你们六个都去,智慧、红叶和彩鹤点齐手下妖兵,就去堵山,而水猿和剩下的两位就去崌山,两山已无主,只有些老弱残兵,占据后不要忘记了秘库,各队带几位投降的小妖作向导,祝你们马到成功。”莫闲这样安排,一方面两山与苦山成犄角,另一方面,他们跟着自己很久,也该给点甜头,所以很公平安排了下去。 六个妖王立刻点齐妖兵,各自出发,奔向二山,刚才还很热闹的山洞一下子冷寂下来,莫闲走到座位上,把杯中残酒倒了口中,手一挥:“撤席!” 这种情况很正常,借酒欢乐终不长久,修行者必须能够品尝寂寞,耐不住寂寞的人,终将被时间淘汰。 小妖们开始收拾桌席,莫闲又说:“告诉下去,我将闭关,一切事务由虎先锋代理。” 莫闲说完之后,走入后洞,洞门随之光闭,禁制的灵光亮起,他闭关了,他先将这一阶段的事务与经验传送给本尊,本尊也与他双向交流,信息时断时续,花了两天功夫,才结束,他开始沉入湛深定中,该好好总结这一阶段的收获。 天随山,莫闲的本尊得到这些经验,笑了,看来化身这一阶段生活很精彩,指月玄光,还有太阴宗的传承,最大的收获并不这些,这些只是别人的经验,而是化身自己的念头开始分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原来念头可以这么用,刹那间,一个个身影出现,各色念头显现,可惜只维持了二柱香的时间,他心中一动,是不是念头可以入驻身神? 身神已过出窍期,经过数年的锻炼,应该到了显形,出窍不过无形无色,只能在夜晚或阴暗处才能出现,在阳光下,根本不敢出现,要经过阳火劫才成,这十几年中,别人修行十几年,他等于修行了双倍时间,这不是指法力,而是指自己的经历,这也是他分出化身行走天下的实质,主要增加自己的知见。 绿如进来了:“我刚才发现法力波动,好像之中杂念纷呈,有点像我阴魔出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不是阴魔,是我将众念头化形而出,只能保持二柱香的时间,我的身神能出窍,但自身意识很弱,只有在我的意识主导下,才能对敌或者做其他的事,否则,只会强化我相应的功能,我在考虑以自身身神为底,让念头能长期存在,必要时,会形成念头分身,老子说过:‘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我以念头分身见天下!”莫闲笑到。 “你啊!尽管胡说,老子的话可不是作这样理解!”绿如扑哧一声笑了。(未完待续。) 116.阳火劫,今日方知我是我 东方天空刚刚破晓,莫闲坐在洞府之中,他的身上一个个身神显现,相继飞出洞外,身影飘渺,此时太阳还没有露出,东方不过发白,但在那座山头,五行之光湛然,肝神龙烟,胯下青龙,头顶一棵桃木,青光直冲云霄,在其下,胆神龙曜在其侧,还有眼神明上等一系列诸神围绕;心神丹元,胯下朱雀,头顶一颗离珠,红光也冲霄而起,舌神通命等一系列诸神环绕在侧;脾神常在,胯下螣蛇,头顶一张万岳真形图,在黄色云光中舒展,黄色光气,通天彻地,口神丹朱、胃神等诸神在黄色云光笼罩下,环立于脾神的周围;肺神皓华,座下白虎,头顶一柄阴符剑,杀气腾腾,鼻神玉垄等神环绕,剑光白气冲霄而起;肾神玄冥,脚踏玄武,头顶一颗雪魂珠,一道黑光冲天而起,周身耳神空闲等诸神环绕。 山岭上的异像早已引起道子们的注意,潜虚子睁开的眼,颂了句无量寿,随手祭起一件法宝昊天罩,一层苍色笼罩在山岭四周,莫闲早已进入湛深定中,世界的一切都化为光华,中间有无数的符箓在流淌,莫闲知道这是一种意识中的潜象,修行之人,往往主观和客观化一,从根本上来说,大道无形无色,而偏偏在修行中,不自觉的色彩缤纷,这一切不过是主观之神的幻化。 甚至他的身神不过是幻化而已,修行不过借假修真,而世间的众生,却误认为真实,在一片无名的场中,上演着一出出悲欢离合。 只有他的元神,无形无象,莫闲并不是化神期修士,他的元神不能显示,化神期之所以叫化神,而不叫元神期,因为元神每个人都有,只不过一般人不知道而已,一但元神发明(发明一词为佛教用语,意为光明显现),才知道自己一切原来如此,世事于眼中,完全不同。 莫闲的如如不动的元神终于拨开了笼罩其上的世俗的尘雾,他的心灵中无意冒出了一句:今日方知我是我! 那外界一切,不过是自身元神的妙用而已,甚至是扭曲的妙用,此念一起,元神又消隐,莫闲于无念中叹道,火候还是未到,他心中有稍许遗憾,但随即而逝,他虽然看不到元神,但他知道,他已处在元神用事,识神为辅的地步,当然,这些想法明明知道,却不起分辨之心,心中一满足感,一种幸福感充斥全身,感到自身一切俱足。 外面太阳刚才露面,一股天地间的紫气充斥了他的身心,太阳初升,好像一点温度也没有,但就在紫气光临的瞬间,莫闲的身神们刹那间如入火海之中,身神的阴性信息一瞬间蒸腾而上,身神一个个露出痛苦之色,痛苦传到莫闲的本体,好像置身于火海之中。 莫闲此时好像分成二个,一个莫闲静静坐在不知名的空间,冷眼旁观,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另一个莫闲,却身处火炉之中,身神的剧痛完全在他心灵中反映出来,不过在莫闲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痛苦,这是必须经历的一步,经过这一步锻魂炼魄,莫闲才有资格让他的身神在白日现形,从而显现在人前,日月照而无影,刀砍斧劈,只如虚幻。 太阳越来越猛烈,无数阴性信息在号叫,但莫闲的身神在太阳下,一个个身体周围似有火焰在燃烧,身上不断有黑气冒出,整座山岭在昊天罩下,别人根本无法靠近,奇怪的是,昊天罩看似并不阻挡阳光和那大群身神发出的五彩光芒,在这其中,火焰渐渐变成了耀眼的太阳光明,众神也变得光亮无比。 朱雀一声长鸣,火红的光柱下泻,渐渐变成液体一样,先在心神丹元身上形成了火云,渐渐扩大,笼罩了身边众神,渐渐在火云之中,形成一片宫殿,各神各自归位,再看其他身神,依次形成了各色云彩,肝神龙烟座下青龙,形成了一片青色的云彩,渐渐青色宫阙出现;而肺神皓华出现宫殿,不过是白色;肾神玄冥形成黑色的宫殿群,脾神常在形成了黄色宫殿如,五般宝物各放光华,护定五方宫殿,这五方诸神,向天祭拜,天空中花雨缤纷。 在潜虚子的洞府之中,潜虚露出了笑容,旁边一人,却是松溪,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叹道:“黄庭大道,果然名不虚传,莫闲虽未入化神,现在对上化神修士,也不会弱到哪里去。” 潜虚子摇摇头:“不入化神,终究不能法我如一,莫闲很难战胜化神。” “不一定,他诸身身神显形,虽不能做到法我如一,但一拥而上,就是化神也要退避三舍,何况他已完全形成了符诏,借天地之力,已不弱于化神,终是化神遇上他,稍差一些,可能会引恨在他的手下。”松溪说。 “他的阳火劫已经差不多渡过,我担心的事,没有出现。” “莫闲不是鲁莽的人,从他寻找五宝和身神合一,他下的苦功在那里,渡劫对他来说,只是水到渠成的事,这点你可以放心。”松溪说道,“莫闲的天资不算突出,但他的际遇却奇,一个杀手出身,反出了阎罗殿,一路走来,真不简单。” “此子非常人,有一点就可以看出,他投入我门中,藏经楼的书他有资格看的,都看了一遍,就这一点,足以补足他天资,随着道行加深,资质却在不停上升,普通人不注意这点,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不收他,我也得不到此子。” “他修行的是黄庭之道,而非你的金丹之道。” “各人有各人缘法,修黄庭与修金丹,或者其他有什么区别,他可是将砍柴功领悟到了,在刚入门时,众多弟子中,唯一有他认真去砍树,一刀一刀真正去砍,光这一点,就使他能脱颖而出,你的黄庭之道修行怎么样了?” “还好,虽不能与前世相比,不过短短十几年中,我已经恢复到金丹期的实力,符箓之道更是大进,符诏已现,实际上黄庭之道更适应我,我修符箓配合的就是黄庭之道。”松溪笑到。 外面莫闲的阳火劫已经结束,莫闲现身,向潜虚遥拜。(未完待续。) 117.谢师恩,指点欲问走北方 莫闲遥拜,潜虚子一笑,顺手收回了昊天罩。 “师傅,是怎么回事啦?”石筱怜好奇问绿如。 “他在拜谢他师傅,你的师祖潜虚子,谢他护法。”绿如笑着说,现在石筱怜已经是一个筑基修士,但地煞未凝,天罡未采,下一步就是凝练地煞。 “是这样,师傅,我准备离山去寻找凝煞的机会。”石筱怜说。 “也好,你的功行已到这一步,这是为师所收敌人的九龙聚煞幡,今日赐于你,你去见见我夫君,看看他有什么话说,也好向他请教一卦,你去吧!”绿如笑道。 石筱怜来见莫闲,莫闲见到她,微一凝神,已知她的来意,不觉暗叹,绿如不知道,石筱怜功行浅,以为九龙聚煞幡是好接的,不知其中有一段因果,既然绿如给了她,也罢,正好借机替绿如了断了这次因果。 “师伯,我要外出去凝煞,我去哪一方?”石筱怜问到。 “你外出寻煞,你所修为七曜天心正法,为金木水火土入日月,最好的地煞是五行煞,次一等是五元煞,天罡最好是玉兔金乌罡,你可去北方,先到冰魄宗找左铃,让她陪你去北冥岛采集五行煞,但途中会有险,也罢,你且过来。” 石筱怜依言走近莫闲,莫闲一指点在她的额头,一道青光射入她的额头,莫闲随手画了三道符诏,光华一闪,没有石筱怜的身体中,手中出现了白玉京:“你此去会遇到一个仇家,与九龙聚煞幡有关,九龙聚煞幡据说出自《钧天未济宝鉴搜穷录》,你先去好好祭炼九龙聚煞幡,你此去会有奇遇,但也有危险,这个白玉京给你防身之中,也可以在荒郊野外有个落脚的地方。对了,你先去我师傅洞府之中,拜见一下你哥哥和母亲,再走不迟。” 石筱怜谢过莫闲,起身向潜虚子洞府走去,童子通传,松溪和石大娘一听,迎了过去,三人见面。 “哥哥,我要凝煞了,刚才师傅给了我九龙聚煞幡,莫闲师伯给我算了一卦,在我身上下了一道符诏,要我来拜见你和娘。” 松溪认真看了看石筱怜,低头掐指算了一阵,笑了:“你师傅和莫闲为你准备得很好,我身边没有长物,这颗雷珠你带着,也许能帮你!” 石筱怜又和母亲说了一些话,便告辞出来,她准备十五天后出发,在出发之前,得把九龙聚煞幡重炼一下。 再回到莫闲的化身那里,他闭关了四十九日,收获还是挺大,将一系列新的技能化入他的体系之中,他睁开了眼睛,分出一个念头,这念头如钻石般璀璨夺目,和商羊合在一起,他身边有五具不朽肉身,都是在太阴洞天中获得,一名是那个和尚,金刚不坏;一名是道士,肉体也不朽,剩下的三名都是妖修,一名是商羊,一名是駮马,一名为飞熊,还有大量的白骨,他放在太阴镜中,而五具不朽尸身,却放在乾坤袋中。 现在他的念头也能存在半天时间,也就是说,能冒用别人的身体达到半日,这绝对是不小的进步。 门开了,商羊走了出去,小妖们眼中露出茫然之色,这个人不认识,但他从莫闲闭关的地方出来,小妖们不敢阻拦,商羊出来后,向四周打量了一下,莫闲过了一会,从后洞走出,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问到:“我闭关期间,有什么消息!” “智慧大王他们送来一些物资,在后洞,大王要不要看看?”小妖说。 “噢,我等一下看,对了,虎先锋呢?”莫闲问到。 “虎先锋他带领小妖在训练,要不要喊他?” “不要了,我就是一问。在我闭关期间,有什么事发生?”莫闲又问到。 “没什么大事,虎先锋带领小妖在外扫荡了一圈,说增加一些小妖们的战斗经验,打了几仗,死了十几个小妖,拿下周围大片山林,周围的妖王们都归心了。”小妖说。 莫闲点点头,又问了一些问题,将这四十九日内的事情理顺了,这才站起身来,商羊还在那儿站着,莫闲一看,一个意念,商羊哈哈一笑:“我且去看看!”身影一动,空气中雨雾跟随,转眼间出了洞门。 莫闲也不管他,他实际上是莫闲的念头控制。莫闲来到后洞,却看见地上有两个包裹,还挺大,莫闲亲自打开一看,里面是些稀有的材料和灵药,智慧他们有心了。莫闲知道,肯定他们捞了不少好东西,难得他们还记得自己。 见到其中的灵药,他心中一动,认真鉴别起来,不错,可以炼制几炉破境丹,正好可以提升一下手下小妖的境界。 想到此,说干就干,从乾坤袋中取出丹炉,对于莫闲来说,目前的境界炼丹,特别是这种对他来说已经是低级的丹药,连开炉前的仪式都不需做,但莫闲还是选了一个地方,认真做完了一套,习惯一般养成后,往往不自觉地照做,莫闲已经养成炼丹那一整套的动作。 七日之后,丹药出炉,一炉周天之数,共有三百六十五粒破境丹。破境丹,是一种突破筑基和金丹期的丹药,当然对不是这两个关头的修行者来说,也是不错的丹药,其中蕴含着丰富的灵力,特别是能提升境界,其中包含一定的天地至理,当然对金丹以上就没有多大的助益,莫闲不是看到包裹中有大量灵药,正好配成破境丹,一时手痒,炼的这炉丹。 丹成之时,丹香四溢,莫闲没有心思推动丹药向更好品质,本来可以炼成二三转的丹药,但却刚刚炼成,他便收了手,大量丹香飘出,鸟兽都往这边来,他拿出几个葫芦,这是叫小妖们准备的,事先已刻好了符纹,防止丹药的气味流失。 他炼好了丹药,赏给虎先锋一粒,虎先锋只结成虚丹,得到这粒破境丹后,大喜过望,跑去闭关了,莫闲吩咐下去,在训练中成绩在前十名的小妖,还有奋勇杀敌的小妖,将奖赏一颗破境丹。 一下子,小妖们的士气调了起来。(未完待续。) 118.苦山主,莫闲脱身查疑问 莫闲在苦山公布了奖赏方案,小妖们中掀起一番修炼的*。 智慧妖王们回来了,他们占据了二山,留下一批小妖,还在小妖中选拔了几个先锋,他们不好意思称为妖王,因为修为太低,扩展太快,连金丹期都没有达到,故此先作先锋,并且指导他们修行。 回来见到莫闲的公告,对莫闲的破境丹很感兴趣,他们真不知道莫闲还会炼丹,莫闲一人给了九颗,六人得到五十六粒,当然,又把了一批材料给莫闲,莫闲当然不客气。 这些丹药虽对他们没有作用,但对他们手下有用,在这个世界,炼丹属于很高端的事,就是化神修士也不会炼丹,妖族传承纯粹是血脉传承,而且只是神通,觉醒血脉,可能会本能修行,但修行不是方法,还有心性,所以妖族依据本能修行,到一定程度,往往会拜师,而炼丹炼器阵法之类,不是本能修行之类,而是一种技艺。 千霞妖王自从会炼丹之后,成为妖盟第一炼丹师,就是这次,万般梅也没有舍得让千霞露面,宝贝得不得了,莫闲就凭这一手,就足矣在这个世界混得水起风声。 智慧妖王等妖王心中更抱定跟莫闲混的心思,莫闲没有想到,他无意之举,让几个妖王归心,如果说上次他们服从莫闲,是因为莫闲是强者,而这一次却是莫闲利用他的高超技艺,让几个妖王归心。 当然,这种归心是建立在利益上的,世间又有什么不建立在利益上? 三日后,虎先锋闭关的地方上空乌云堆积,他正式结丹,迈出这一步,他才有资格称为妖王,虽说妖王只是一种称号,并不跟实力挂勾,但实力太次,不配称妖王,所以他才称虎先锋,而不是妖王,连自己真正的名号都没有。 天空之中劈下一道闪电,从妖洞中升起一道白气,接着狂风大作,将霹雳抵消,莫闲等在场,智慧说:“虎先锋倒是好运,得服破境丹,不然他还要数年才能结丹,现在妖丹成就,可以称上妖王。” 莫闲笑到:“正是,他该起个什么名号?” 莫闲并不慌张,天空中的雷一个接一个向下劈,不过洞中一阵阵风卷向天空,飞砂走石,其中夹杂着些许白气,到后来,白气渐浓,渐渐发亮,一声虎啸,一阵狂风从洞中吹起,伴随着虎啸声,天空中乌云经此一吹,渐渐散去,雷劫已过,天光散下,一道白气从洞中升起,他渡过了妖丹劫,成就妖丹,可以称妖王。 智慧笑到了,看着天空中异象说:“就叫啸风妖王吧!” 在他们身边的小妖一听,立刻欢呼起来:“啸风妖王!啸风妖王!” 虎先锋,现在该叫啸风妖王,走上前来,在莫闲面前跪下:“啸风多谢智者,要不是智者,啸风不得出头!” “这是你自己的努力,好了,起来吧,你成为妖王了,我也可以放心将苦山交到你手上,你从今天起,就是苦山的妖王,要善待苦山的小妖,在十日之后,我便离开苦山,同时,智慧他们也会离开,他们离开自己的山峰太久了,该回去看一看,这十日内,你有什么疑问尽管提出来,我尽可能为你解答。”莫闲说。 啸风起身,眼睛中充满着野心,莫闲倒不怕他的野心,就怕他没有野心,有野心的妖,才好控制,他会成为万般梅手中一条狗,关键万般梅怎么利用他。 莫闲果然如他所说,十日内尽心指导他,使啸风妖王的修行成了系统,虽然他没有传授他神通。 十日后,智慧妖王等六个开始告别,带领部下向南方而去,莫闲目送他们离去,回首对啸风说:“苦山就交给你了,有大阵支持,就算化神来到,也急切之间破解不了,苦山除了灵玉矿由盟主直接过问,其他都你来,注意和堵山及崌山的联络,三山一体,如果他们受到攻击,抵挡不住,要他们放弃原来的山峰,一起缩到苦山,依阵固守,发出信号,等待援军。” “智者大人放心,属下一定守好苦山。”啸风道。 “有你这句话就行,这是一葫芦破境丹,除了给智慧他们五十四枚,其余都在这里,你要好好利用,争取尽快培养一帮高手,毕竟是北疆,多些帮手你的担子轻一些,我去了,你好自为之!”莫闲说完,御起遁光,他没有向南,反而向北。 他印象中的离恨天宫在极北之地,而且那个地方仅仅是太阴宗中记载,连太阴宗都没有见过,在数千年前,离恨天宫高手如云,行走世间,大多数是妖修,不像现在,好像离恨天宫行走世间的都是妖丹期的使者,连一个妖婴都见不到,当年可是至少妖婴期才准下山,莫闲甚至怀疑,离恨天宫不知出了什么变故,以至于他出现了断层。 他这一次跟谁都没有说,啸风虽然奇怪,也没有问,眼见着莫闲消失在北方的天空,他才返回身,松了一口气,现在他是真正的苦山之主了,他知道,要紧靠着万般梅,苦山已经打上标志,它是万般梅的势力范围,而俱如妖圣什么话也没说,他不知道,俱如妖圣已和万般梅达成协议,知道的人很少,加上俱如妖圣离这里太远了,也管不到这里,但并不是没有势力觊觎,好在他已打出名声,暂时不会有不开眼的人来。 莫闲向北,另一个世界,石筱怜也向北,不过二人目标不同,石筱怜听从莫闲本尊的卦象,到达燕国的左家堡,听说冰魄宗在此的一个据点,她到此来找左铃的下落,毕竟她与左铃在未学道之前有过一面之缘。 她停在一座酒楼旁,刚想问路,却见一阵哗然,她站下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听有人喊道:“快去通知左堡主,山林中出现异变,连堡中卫队都死了几人!” 石筱怜一看,一个人少了一只胳膊,脸色白中透出一股黑气,已陷入昏迷之中。(未完待续。) 119.邪术事,筱怜义愤寻踪迹 怎么回事,这明明是一种死煞之气,一个普通人怎么惹了修行人,石筱怜微微皱起眉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分开了人群:“让一让,这个小伙子伤势严重,我身上有药。” 众人听到这话,虽然带着疑惑的眼光,但让开了一条路,石筱怜在他口中塞了一颗丹药,莫闲作为一个炼丹大师,石筱怜自己吃过的丹药不少,身上也有大量的丹药,一颗化煞丹对她来说,并不珍贵。 小伙子脸上的黑气迅速消退,哎哟一声苏醒过来,旁边一个人说:“这位姑娘救了你。” 他挣扎着要起来,石筱怜按住了他,问:“发生了什么事?” 小伙子脸上露出恐惧之色,又要陷入惊恐之中,脸上出现挣扎之色,石筱怜见此情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超过他的心理极限,暗暗掐了一个定神诀,口中轻喝:“定神!” 他感到一股轻风拂过,心中顿时安定下来,才开口说出事由。他和几个堡丁今天在附近山林想去找些野味,无意之中,走得远些,发现隐隐有人声,他们很好奇,便拨开枝叶一看,顿时魂飞魄散。 他们看见中间一块空地上,立着一个祭坛,祭坛上放着一个葫芦,可是作怪,葫芦放出一道玄光,光上浮着一幡,而祭坛上树立着八根柱子,上面绑着四对少男少女,祭坛上立着一位道人,手持松木剑,口中念念有词,松木剑一指,一道黑气从剑上飞出,到了一位少男面前,就见少男身上飘出一道黑影,向幡上投去,少男头一低,便失去的性命。 但他的噩运并没有停止,道人手中剑又射出一道黑烟,他的尸身便开膛剖腹,一颗心脏还在跳动,却被黑气勾连,出现在剑尖上,道人口中咒语越急,轰的一声,尸身火起,绿油油的火焰腾起,尸体在绿火中灼烧,渐渐变成一团膏油,离开发柱子,葫芦发出一道黑光,将膏油吸入葫芦,那颗心脏还诡异的跳动,却被剑上碧火一烧,渐渐缩了下去,好似一颗红珠,道人大口一张,飞入他的口中不见。 而那柱子上已经空了五根,那三个柱子上面的少男少女早已被这付凶恶的模样吓得昏死过去,而几个堡丁正好看到这一幕,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而此时,那道人转过脸来,阴阴地一笑,几人立刻觉得不妙,刚想跑,那道人却祭起松木剑,化着数道绿光,直向他们扑来。 几人魂飞魄散,掉头拼命的逃,哪里有剑光快,小伙子听到耳边的惨叫声,感到透骨生寒,正好脚下绊到一个树根,身体一个踉跄,这一个踉跄救了他的命,他感到左臂一凉,剑光掠过,一个盘旋,想必是见血了,便自飞回去。 他不敢回头,拼命的逃,说也奇怪,那个道人居然没有追,也许正在炼法,无暇去追,或者不屑去追,他逃出的生天。 但他不知道,他的伤口并未流多少血,死煞之气侵入体内,也许正是死煞之气,故此道人未追,反正他已经活不了。要不是遇上石筱怜,光身中死煞之气,恐怕一般修士就解不了,更不用说一个凡人。 他刚刚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那么有声音传过来:“左堡主来了。” 石筱怜抬头一看,一个耄耋老者在一群人陪同下来到,他都有点走不动路,但精神还不错,石筱怜不知道,这个老者正是左商开,想当初莫闲见到他时,只不过是中年人,现在已是耄耋老者,时间过得真快。 他一到跟前,众人七嘴八舌将事情一说,左商开脸色一变,他的侄女去修仙,他对修行还是听说过一些,明明是一个邪道之人在修炼什么法术,偏偏堡丁们惊动了他,如何那人发怒,左家堡都很危险,他心中有些埋怨堡丁,但面上却不能说,只好吩咐他好好静养。 他回头谢过石筱怜:“多谢仙子施药,仙子可是修行中人?”他动了心思,能不能将石筱怜在此逗留数日,如果那人来,也好有个人可以阻拦。 石筱怜却不知道他的心思,忙道:“老人家,我正是修行者,见到有邪术害人,不过是一枚丹药,不算什么。” “小老儿的侄女也是一个修行者,可惜她不在,不然叫这个邪修死无葬身之地,仙子来此,可有去处?若无去处,小老儿不敢自夸,整个左家堡均是小老儿的地盘,可以去寒舍一趟。”左商开说。 “老人家,你的侄女是谁?” “小老儿的侄女人称冰魄仙子,单名一个铃。” 石筱怜一听大喜,她正是来找左铃,听说是她的叔叔,立刻改口:“原来是左叔叔,石筱怜有礼了。” “原来是石仙子,想来那个妖人的末日到了,还请石仙子在此多呆些日子,赶走那个妖人。” “既然他修行如此邪术,为民除害,也是吾辈的功德,可是我不熟悉周围的地形地貌,不知妖人藏身在何处?” “这好办,我们左家堡虽说不大,但地图还是有,让左庆指出事发的地点,仙子在带些人,肯定能找到,最好不这样,妖人既然在此,一动不如一静,他肯定会来找我们,因为左庆逃了,他肯定会找来。”左商开说,他所提到的左庆,就是断了一臂的小伙子。 “那就问问左庆,妖人在哪里,我不必在这里等,还是主动出击。”石筱怜到底年轻,并没有看出左商开事实上并不关心妖人的死活,而是想把她留在家里,最好妖人走了,留个十天半月的,妖人如果不得动静,那就说明没事了,结果左铃年轻气盛,一时间不知说啥好。 “既然仙子执意要去除害,那就休息一日。” “不用了,时间越长,妖人早就走了。” 左商开暗暗叫苦,只得由她性子,她问清楚方位,一个缩地法,身形便已离开,直奔林中而去,左商开只得祈祷她能旗开得胜!要不然,妖人如果报复,那就惨了。(未完待续。) 120.斩妖人,九龙聚煞逞威能 石筱怜根据左庆指的方向,飞身而走,出了左家堡,正在行走期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仙子请慢!” 石筱怜停了下来,见一个中年人而来,相貌很普通,但他的身手却不弱,依石筱怜的目光,地煞已凝,天罡未采。石筱怜心里戒备:“你是什么人?” “我是冰魄宗弟子齐啸,在外游历,正好替左宗主照看一下左家堡,但左商开并不知道,刚才见仙子出手,仙子义气,人多不便,便跟了下来。”齐啸说。 “原来是齐师兄,齐师兄喊住筱怜,有何指教?” “既然你是左宗主的朋友,我和你一起去,听左庆说法,那个妖人功行不浅,多一个人也好多一分力量。”齐啸说,他心中对石筱怜没有弄清楚敌人的底细,便贸然前往,心中感慨,大概石筱怜是大派弟子,初次行走江湖,一点经验也没有。 石筱怜一听:“齐师兄说得有理,我们一齐去。” 两人入了森林,石筱怜陡然停住,眼睛疑惑地望着前方,齐啸说:“怎么了,石师妹?” “好像有人在动手!”石筱怜说,她一说,齐啸虽然功行比她深,这才注意到,微微闭上眼睛,感应了一下:“不错,是有两股法力波动,难道是妖人作恶,有人已先一步除妖斩魔?” 石筱怜的表现令齐啸刮目相看,这和石筱怜的修行的功法七曜天心法有关,此法外勾天空七星,内炼金丹,感应力本来就比一般法门为强,加上绿如平时也说起一些事,使石筱怜耳闻目睹一些事情,知道先敌发现是一项优势。 两人对望了一眼,各自化成一道遁光,转眼间,便见到现场,见场中一个小和尚,唇红齿白,抱住一位少女,而少女头埋在他的怀中,和尚手指一道金虹,在身外飞舞,而他的身外放着一片佛光,身体周围,无数绿幽幽的磷火在飘荡,小和尚明显已不行,头顶上热气蒸腾。 与小和尚对敌的是一个道人,满脸阴鹭,一把松木剑带着绿光,身边的祭坛上,葫芦已不见,而是挂在他身上,八根柱一根被斩断,还有一个少年尸体绑在其上,其余都已倒下,那个道人咬牙切齿,正指定松木剑,围绕着小和尚不停炼化。 齐啸一见,寒冰剑出手,一道冰虹直向道人飞去,石筱怜也放出了玉光刀,一道玉色刀光直斩道人。道人一看来了两人,功行在筑基,而他的功行也是筑基,不过天罡已采,那个小和尚功行也相当于道家的筑基。 道人急了,手往腰间的葫芦上一拍,葫芦中飞出一道玄光,上托一幡,幡一展,七个男女各按八卦,就缺少兑的方位,也就是西方,看来,和尚怀中的少女应该是此方位。 幡一出,惨绿的光华一现,寒冰剑和玉光刀立刻光华暗淡下去,齐啸和石筱怜大吃一惊,急忙回收,宝物已经受伤,这主要是他们功行太浅。 鬼魂带着不甘,掉头向道人欲扑,道人冷哼一声,手往葫芦上一拍,七个鬼魂顿时了出了尖锐的惨叫声:“该死的魔头,你们的美食在哪边,还不上去,记不得你们受的苦了吗?” 手尖放出一道乌光,乌光一触鬼体,顿时转化为碧火,烧得鬼魂吱吱的惨叫,鬼魂掉转头,双目通红,掉头向石筱怜三人扑来。 石筱怜才心疼玉光刀受损,玉光刀本是左铃的战利品,本身品质并不怎么样,当时,石筱怜还没有修行,左铃便将它赐与石筱怜,石筱怜修行后,一直没有放下对它的温养,品质有所提升,但先天不足是它的根本毛病。 石筱怜见魔头扑了过来,心一急之下,不觉间使出九龙聚煞幡,此幡一出,九声龙吟,出现九条巨龙,牵动周边煞气,一齐向此地聚来,九龙如抢珠一样,迅速凝成煞气团,那个道人感觉到自己居然动弹不得,九股威压一齐压在他的身上,而他的八卦阴魂幡上的七个魔头,鬼啸了一声,投回幡中,幡迅速投回了葫芦中。 那柄松木剑也是定在空中,绿光消减,道人脸色苍白,九龙又一声长吟,煞气团如炮弹一样射向他,轰的一声,再看那里,道人已经尸骨无存,连带那个祭坛都消失,地面出现一个大洞,但奇怪的是葫芦居然没有毁坏。 石筱怜松了一口气,还是九龙聚煞幡强,不经意间,敌人就灰飞烟灭,她不觉喜欢上九龙聚煞幡。 齐啸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本来他以为有一场血战,谁知转眼间,敌人就死了,他上前去,拾起葫芦和松木剑,递给了石筱怜,石筱怜厌恶了撇撇嘴,选了一把松木剑,那个葫芦敬谢不敏,齐啸一脸苦笑,他也不想要这个葫芦。 “阿弥陀佛,小僧慈禅谢过二位施主,想向两位讨个人情,能否将那个葫芦给小僧。”慈禅说,此时,那个少女也整顿衣衫,向众人施了一个万福。 “小和尚要这件东西干什么?”齐啸虽然厌恶这件东西,但关系到七个阴魂,因此问道。 “小僧系禅净双修,此物恶毒,但怨魂无辜,小僧想请师傅出马,超度了怨魂。”慈禅说道。 “这样啊,那就给你!”齐啸将这个葫芦递给了慈禅,慈禅接到手中,叹了一口气:“我来迟一步,致使他们送命。” “小和尚,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石筱怜好奇的问道。 “我的小时候的伙伴在此中,可惜只救得一人,致使他人惨死,我要是不偷喝酒该多好。”慈禅沉重地说,声音低了下去。 “虎头哥,不是你的过错,是我们命该如此,你能来,我很高兴,就是你提前来,也无济于事,你根本不是那个妖人的对手,你来的时候,小石头不是很活着,你为了救我,被困住,眼睁睁看着小石头死掉,这不是你的错!”少女说。 石筱怜和齐啸也点头:“这不是你的错,小和尚,只能算是天意,好在妖人已伏诛,也算替他们报仇了。”(未完待续。) 121.去冰宫,老者阻路莫闲险 “妖人既除,我们还是趁早走吧!”齐啸说。 “对,趁早走,小和尚,你跟不跟我们走。”石筱怜说。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我和你们一齐走,和带着一个女子不方便,还是和你们在一起。”慈禅说,那个女子低下头。 “也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出发,先回左家堡,安排一下这位姑娘,石仙子要去见本宗宗主,到了左家堡略作停留,我们一齐去冰宫。”齐啸说。 三人点头,慈禅说:“你们去冰魄宗,我也和你们一齐去,开开眼界,早就听说冰宫的壮美,正好见识一番。” 他嘻皮笑脸,齐啸也不在意,倒是那位少女跪了下来:“请仙子收我为徒,我不想今日事重演,也想和虎头哥在一起。” 石筱怜一皱眉,把她扶起,说:“我自己修行还不到家,我们遇仙宗有规矩,不到金丹期,不得收徒,我却是不能收徒,齐师兄,你们冰魄宗可以收徒吗?” 齐啸看看慈禅,他摇摇头,心中有话,看来这个小和尚是个花和尚,说:“恐怕不行,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冷燕妮,父母将我卖给了那个道人,我无家可归。”冷燕妮说。 慈禅也点头说:“燕妮说的是实话,不仅是她,那几个被道人用来炼法的,都是道人所买,我听说那个道人的样子,想了起来,他是近来在燕国频繁露面的幽泉道人,我急忙追踪而去,但惨事已发生。” 这点倒出齐啸和石筱怜意料,那个道人杀死的七个人,并抽魂炼魄,居然是买来的,而不是用邪法摄来,一时间他们觉得很荒唐,石筱怜并不认为他不该杀。 “那么这个幽泉道人师承何人?”石筱怜问道。 “他的师承并没有人知道,只不过他炼器方法好像来源于一本邪书《钧天未济宝鉴搜穷录》,和独孤道人有联系,却不是师徒。“慈禅说道,他所提到的独孤道人就是九龙聚煞幡的原主人的师傅,是一个化神修士,原本是正派人士,迟迟不得突破到化神,后来得到了《钧天未济宝鉴搜穷录》,一朝顿悟,从正归邪,从而成为化神修士,从此自许邪魔。 一般修士就是邪恶,但都要掩饰一番,他却反其道行之,谓之反者道之动,也算一个特色。石筱怜心中一动,知道莫闲所说自己劫难与此人有关。 齐啸叹了一口气,对冷燕妮说:“你既然无家可归,我到左家堡,找一户好人家,认下你做干女儿,如何?” “亲生女儿尚且如此,何况干女儿?”冷燕妮说。 “师兄,算了,我看此女资质不错,就让她跟着我们,见到左宗主再说。”石筱怜说道。 “也只好如此,我们走吧!”齐啸说道。 他们走后不久,一道遁光落下,细细感应了一番,皱起眉头,自言自语地说:“好像是九龙聚煞幡,不行,得告诉师傅!” 一道遁光又起,转眼间已入青冥,而四人却结伴向冰宫前行。 在另一个世界中,莫闲的化身纵起遁光,直向北方飞去,他虽然没有真正去过,但在太阴宗的传承中,有关于离恨天宫的大致方位的记载,何况他从掌中佛国中那颗离恨珠上附着上使萧秋雨的灵魂中,得知离恨天宫准确的方位,萧秋雨自己也没有见到过离恨天宫的宫主的模样,只知道他已做了死关,但他的声音,应该说他的意志在离恨洞天中很强大,离开离恨天宫时,他的声音就响在耳边。 莫闲正在向北方飞去,前方一座高山,山顶冰雪长年不化,莫闲刚从旁边走,雪山上突然横亘起一道光墙,上连天地,阻住莫闲的去路。 莫闲停下遁光,扬声说道:“修者莫闲去往北方,不知如何得罪了阁下,阻我去路?” 眼前一闪,出现一人,白发苍苍,显得很苍老,这是一个化神修士,莫闲一眼就看出来,他时时与外界法则勾连,是属于冰雪方面,但奇怪的是,好像有点太苍老,老到也像生命的火苗随时熄灭。 “莫闲,听说你是妖族的智者,你猜猜我是谁?”来人说道。 莫闲苦笑:“前辈,那不过是些朋友乱传,前辈不要当真,再说,我与前辈并不认识,怎么会知道前辈是谁?” “我们应该认识,你灭过我一个分魂,你想起来么?”老者语不惊人死不休,此话一出,莫闲一下子想了起来,在南禺山消灭了一个未知人的分魂,却是眼前这个人的。 “原来是你,你用分魂控制那些妖王,你显得非常老,你这具身体也不是你自己的吗?”莫闲说。 “你是怎样看出来的?”莫闲显然引起了他的兴趣,他问到。 “很简单,你的身体好像已死去多年,勉强用元气吊住,这不是分魂,难道是分身或者是借尸还魂,我看不懂。”莫闲说。 “哈哈,你也有看不懂的地方,老祖告诉你,老祖的化身无所不在,你这具身体不错,居然经历过一次生死考验,差点玩完,后来又重组,把原来身体不足地方补满,突破了原先身体血脉的限制,可惜没有进入化神,要不然老祖更感兴趣。”老者说道。 莫闲心中也非常吃惊,他肉身进行重组,在这个世界唯一被眼前看起来随时死去的老者一眼看破,不过他没有看出自己仅是一个化身。 “你是离恨天宫的人?”莫闲试探道,除了离恨天宫,莫闲想不出有什么人要找自己麻烦,他知道这次麻烦大了,弄不好自己得抛弃这个肉身。 “不错,你以为呢?”老者笑道。好像莫闲已经落入网中的鱼,他像好多年没有遇到能够交谈的人。 “离恨天宫据我了解,好久没有在世间出现,为什么一出现,便对妖盟下手,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缘由?”莫闲说。 “你自己去猜吧!”老者又笑道。 “我自己去猜?”莫闲也笑了,“离恨天宫不让妖盟崛起,不外乎是怕妖族再度崛起,但依离恨天宫的实力,不应该怕,除非?”(未完待续。) 122.先下手,庆忌复苏预料外 “除非什么?”老者急切的问到。 从他一出现,莫闲的虚相空间就已经满负荷的工作,大量信息源源不住流入莫闲的场态思维器官,他的一点最微弱的变化,都一点不差落入莫闲的感知中,是感知,而不是眼中,声音、颜色、气味、触感等,甚至连神秘的心灵方面的力量,都或多或少被莫闲感知到。 “除非离恨天宫内力量并不强,甚至连像样的力量都拿不出来,仅仅是空架子。”莫闲语出惊人,但并非无迹可寻,在数千年前,那场发生在太阴洞天的大战,几乎将这个世界高端力量为之一空,太阴宗全灭,但离恨天宫和无情宫进入太阴洞天的力量也全灭,只剩下离恨洞天还有无情洞天的中的力量,而二宗从那以后,便退出这个世界的主流,两宫之间没有防范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他们大部分力量防范对方,剩下的力量很薄弱,这就可以解释暗血凶牛为什么死心塌地跟着离恨洞天,因为他见识过离恨洞天的力量。 “哈哈,到底是一个蠢妖!你受死吧!”老者哈哈大笑,放下心来,他不知道,在这一刻,莫闲从心底确认了离恨洞天和无情宫的情况,比他知道得更多。 老者哈哈大笑,就要出手,莫闲喊道:“慢!” 老者奇怪的停下,问道:“怎么了?” “停,你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再说,我手下不死无名之辈!”莫闲笑道。 “你!气死我了,居然敢口出狂言,你还不配知道我离恨之主的姓名。”老者所得狂笑不已,手一扬,就要出手。 谁知他还没有动手,四周浩浩荡荡的阴气,莫闲已经出手,他却是引用的他很早之前的一种法诀,阴雷符,莫闲很早之前就已经了解的一种法术,从冥河龟身上得到符文,实际上算是一种**雷,以前莫闲不知其根本,但自从他对符箓深入了解后,对符箓进行了修改,他在和老者闲话,一方面用虚相空间模拟,另一方面,在模拟中,他甚至想像用各种法术进行攻击,都被他破解,甚至有的结果,莫闲很惨,但用到阴雷符时,老者挡住了,突然之间。身体出现了异变。 所以莫闲一出手,就是阴雷符,周围百里之内的浩浩荡荡的阴气聚成雷珠,猛然暴发,绿光闪烁,亮的人睁不开眼,在阴雷珠暴发的一瞬间,莫闲的阴阳遁发动,口中吟道:“阴阳顺逆妙无穷!”发动先天易数,刹那间,一切都错乱了,除了阴雷爆炸的浩浩荡荡摧毁一切。 “好胆!”老者叫到,他没有想到莫闲居然先动手,他这具身体平时陷入沉睡中,是因为这具身体是庆忌成精,却被离恨天宫主人借机以一缕神识霸占身体,庆忌不同于莫闲的化身秋蝉,秋蝉是在死后被莫闲炼成化身,后又被粉碎重组,而庆忌却是狡猾,虽然被离恨天宫主人占据身体,却将自己的神魂分散成点,依附于体内各器官深处,收敛生命力,使他看起来,虽然实力庞大,生机却摇摇欲坠,这一点,连莫闲都没有看出来。 老者说着,身体发出黎明色光辉,如同一个鸭蛋一样,法我如一的法力使他看起来在爆炸中安然无恙,绿色的雷光一到他身边,好像他身边有一个黑洞一样,立刻消逝得无影无踪。 他手一翻,一只大手生成,透过了绿色的雷光,不受莫闲的阴阳遁影响,居然抓到了莫闲一丝踪影,他狞笑着:“给我出来!” 莫闲的阴阳遁并不是静止,处于阴阳不测之间,身体时刻在运动,看起来他不动,实质上他的速度比高速飞行还快,大手从身边擦过,这还是莫闲的先天易数演化的结果,莫闲随手一颗棋子,化作自己的形象,大手一把抓住,飞快地缩了回去,再一看,居然是一颗棋子,他一怔,怎么会有棋子? 就在这时,先天易数演化,悄然随棋子进入,他陡然脸色变了,周身腾起水云,庆忌为水泽之精,其真身只有四寸,衣黄衣,老者身体一下子缩了下去,他感到一股莫名之力,不像法则,也有点像法则,不得不调用水性法则来驱逐。 刚一调动水性法则,突然发现周身一切不听使唤,他猛然想了起来,当初庆忌被他打散意识,并没有消灭,后来他发现这具身体生命力减少,以为是庆忌到了年龄,他想尽了办法,只能维持一个基本生存,不知是怎么回事,平时也减少运动,甚至陷入休眠之中,这样维持近千年,还是那副模样,他也曾怀疑过是庆忌捣的鬼,自己在静定中,查看自身,由于庆忌和人不同,内脏甚至有所区别,他只感到生命力好像深藏于内部器官之中,可是他想调用,却没有方法。 他不知庆忌是如何做的,好在他保持这付模样,并不影响他实力的发挥,他也就任由他去,甚至还有些窃窃暗喜,他一付垂死的样子,不少妖怪轻视他,被他轻易得手。 但今天突然发现自己一切都不听使唤,心中大惊,他发现全身各个内部器官刹那间造反了,他终于明白,庆忌是被他打散,但神兽就是神兽,虽然他打散了他的意识,但庆忌的深层意识却保存下来,分散到各个器官内,经过了近千年,终于复苏。 正好莫闲使用先天易数演化先天后天,却刺激了庆忌的意识,刚才莫闲以虚相空间进行模拟,由于虚相空间建立在信息基础上,莫闲都不了解其实质,但不妨害他运用,在模拟中,看到这一种可能,莫闲就按这种方案进行,和现实中进行比较,当然也有不到的地方,比如他差点就被大手抓住,在虚相空间中,大手根本抓不住他,好在后面都没有出多大的错误。 他在不住调整,他只看到一幅画面,但不知道老者身上发生了什么,现在他明白了,轰的一声,庆忌又变成四寸小人,水云笼罩,哈哈大笑:“我庆忌回来了!”(未完待续。) 123.高下分,左铃言语考慈禅 在庆忌哈哈大笑中,一道虚影显示,向空急走。庆忌一声怒吼:“哪里走!”一道黄光,向空急追,剩下莫闲孤零零的一人站在那里,莫闲哑然失笑。 莫闲放眼望去,庆忌已没有影了,他看向一个冰洞,那是老者先前居住的地方,莫闲没有犹豫,直接飞入洞中。他倒不是捡便宜,而是在洞中看看老者的生活习惯,老者说他是离恨天宫之主,莫闲从他这句话,得到大量信息,他这个庆忌之身,很显然是夺得神兽庆忌,不知为什么,并没有将庆忌杀死,估计是想完整得到庆忌的神通,很显然,他仅仅是离恨天宫之主的化身,在莫闲杀死一个他的分魂时,由此身发动了远程攻击。 到现在为止,莫闲只见到一个离恨天宫化神级以上的人,就是老者,作为离恨天宫之主,居然亲自出手,看起,离恨天宫中的形势比莫闲想像的严重。 莫闲进入冰洞,冰洞中并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个蒲团和一张玉桌,还有一个窝,吉祥草皮编成,这个窝应该是他睡眠的地方,其他什么也没有,修者对常人来说,倒不必在意睡眠,但洞中也太清苦了,莫闲不知道,在大部分时间内,老者都处于休眠状态中。 莫闲出了洞门,庆忌还没有回来,莫闲也没有必要等他,毕竟是一个大妖,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自己。 莫闲想着便飞身而起,继续向北方而去。 在另一个世界中,石筱怜四人到了冰宫,见到左铃,左铃对石筱怜到来很惊喜,见石筱怜已经是筑基,问起莫闲来,石筱怜说一切都好,自己这次出来,是为了到北冥岛去寻找五行煞。 “我明白了,北冥岛上在极北之地,常人根本不能到达,就是修士也不一定找得到,要穿过元磁层,只有冰魄宗的法宝幻磁梭能分开元磁,可以到达。”左铃一下子明白了,“我和你走一遭!” “太好了,左铃姐姐,你功行又高,有你陪我,当然没有问题,只是我这次来,见到一个女孩很可怜,她叫冷燕妮,父母把她卖掉给一个坏人,坏人被我们杀了,她已无家可归,姐姐是知道,我遇仙宗不到金丹不可能收徒弟,你冰魄宗把她收下吧!”石筱怜又说到。 左铃看了看其他三人,特别是冷燕妮,点点头说:“小姑娘资质不错,不过入我冰魄门,先得做杂务三年,这三年中,不会传授法术,最多传授一些防身武技,三年后,再看她的表现,如若不行,也要返回世间,就是通过,也作为外门弟子,再有三年,不到炼气六层,只能遣送下山,你可愿意?” “我愿意!”冷燕妮说到。 “那好吗,齐啸,带她下去,到杂务处安排她的事务。”左铃现在已有一宗之主的威严,她的手下,就是元婴修士也有,不过是当初莫闲在东海收的。 齐啸应了一声,带她下去,冷燕妮有点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小和尚慈禅,慈禅现在宝相庄严,双目垂帘,低声在那里默默的诵经,并没有看她。 左铃笑道:“这位小师傅将要去何处?” “阿弥陀佛,小僧四海为家,多谢左宗主收留小妮。”慈禅说。 “不知小师傅在何处出家,师傅何人?”左铃问到,一路上,石筱怜都没有问慈禅。 “小僧是一个野和尚,在一座小庙韦陀庙出家,师傅倒有三位,大师傅方正,二师傅方圆,三师傅方便。”慈禅说。 左铃肃然起敬:“原来是三位大师的弟子,我倒是失礼了。” “左宗主不必如此,那三个老家伙整天歪歪唧唧,我是躲得清净,才逃出来,那三个老家伙规矩多,不准我喝酒,不准我吃荤,不准我跟女孩子说话,我气不过,溜了过来,他不准,我偏要。”慈禅说,左铃把他望望,难道他是一个花和尚,不过是筑基初层,但佛家不讲究道家那一套,不凝煞,不采天罡,一朝顿悟,功行就突飞猛进。 “小师傅既然受不了清规戒律,不如还俗,或者进入我道家,我道家倒没有那些戒律,不是没有,有些门派没有。”左铃笑了。 “不行,我虽讨厌那三个老家伙,也不想守戒律,但我是一个和尚,就要以普度众生为念,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大和尚。”慈禅一本正经的说。 “小和尚,你如何普度众生?”石筱怜说道。 “不问什么人,只要一心向佛,我皆以无相灭之,使之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一切相皆无,使之得正觉。”慈禅说。 “那人遇钝,虽心向佛,不能灭尽诸相,如何?”左铃笑道,她当宗主已多年,冰魄宗虽然是道家一脉,但对佛家一些思想还是有所研究,作为一宗之主,她翻看了众多藏书,所以她才说出这番话。 “无坊,禅宗如不能使人开悟,那我传他净土法门,一念净土,终将有所成就。”慈禅说。 “你倒是愚贤都入你网中,但如果此人不信佛,如何?”左铃又问。 “佛渡有缘人!”慈禅跟着说道。 “你是个明白人,不错,也算真性情,不怕吃肉喝酒,佛在心头坐。”左铃赞到。 “多谢道友夸奖,我说我选对了路。”小和尚慈禅先是谦虚的双手合什一躬,然后自夸道,石筱怜见此,噗哧的一笑,这个小和尚,一路上吃肉喝酒,偏偏大道理一套套,听起来仿佛有理,现在又在卖弄他那一套离经叛道的邪说。 左铃见此,摇摇头,对石筱怜说:“不要笑,这个小和尚不简单,我在很早以前,曾遇到一位佛家居士,叫倪幕,当时年少无知,偏偏莫闲师傅对他极为尊敬,当时我不懂,后来我的道行上升,才明白当时莫闲师傅是正确的,小师傅虽有些年纪,但已有大师风范。” “他有大师风范?就他一个酒肉花和尚,左铃姐,你是不是太夸奖这个小和尚?”石筱怜不解。(未完待续。) 124.无情宫,莫闲作梗未全功 “筱怜,慈禅小师傅听了你的话,他生气了没有?”左铃问。 石筱怜不好意思望了小和尚慈禅一眼,发现他没有生气,便嘴上不服输的说:“小和尚他皮厚,嘻皮笑脸惯了。” 左铃微笑地问小和尚:“慈禅小师傅,你听到筱怜妹妹的评价,你生气吗?” “小僧为什么生气,石施主所说是实话,既然是实话,我还有什么生气的!”慈禅合什稽首道。 “左铃姐,你也听到了,小和尚虽然有那么缺点,吃肉喝酒,又贪花好色,但小和尚还是有优点的,就是你怎么说,他也不生气。”石筱怜说到。 “错了,我如果遇到恶人,也会生气,佛也有忿怒像!”慈禅说到。 “小和尚,你可真可爱,我算服了你。”石筱怜说。 不提他们,我们再说莫闲的化身,莫闲在一处高山上,他不是自愿停下,而是前方有人在争斗,偏偏争斗一方他认识,是暗血凶牛,而另一方他不认识,是一男一女,那对男女御使飞剑,上下穿梭,莫闲微微皱眉,这不正常,暗血凶牛表现的倒算正常,手中一根铁棒,飞剑一到他的身边,被他一棒磕出,奇怪的是,明明他的功行在二人之上,却不下杀手,而二人却下了杀手,一点顾忌也没有。 而且,那二把飞剑,却是莫闲自从入这个世界以来,看到的仅有飞剑,不是妖精们不使用剑,但一般妖精用剑和用刀用棒没有多少区别,并没有将它练成飞剑,但那二人显然不是这样,功行也很奇怪,莫闲居然看不出来,但从飞剑的表现来看,却是妖婴期。 莫闲一向谨慎,他没有加入战团,而是冷眼旁观,果然,暗血凶牛一收棒子,跳出圈外,喝道:“我见你们二个有名师指导,不跟你们较量,如若惹火了我,管你们是不是无情宫的,只管一棒打杀。” “你惹了我们无情宫,还想脱身事外,如果知道错了,现出你的真身,随我们返回无情宫,到时候有你的好处,不然的话,惹火了我们,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无情宫的追捕。”那个男的说。 暗血凶牛眼珠一转,看到在一旁观战的莫闲,说:“你们要人,那不是一个!” “他逃不了,我们无情宫好久没有出世,世间的众妖都将我们忘记了,听着,如果你们第一批投入我们无情宫,可以受到优待,要不然,就拿你们立威。”女的说。 “他是离恨天宫的人,你们居然拿他?”莫闲淡淡地说。暗血凶牛与自己是敌非友,莫闲如果猜测得不错,离恨天宫与无情宫应该敌对,本来数千年以前,两家联合,对付太阴宗,太阴宗覆灭后,莫闲有理由相信,这两家也不会和平共处,所以他不介意给暗血凶牛添一把火。 暗血凶牛脸色陡变,他只是离恨天宫的外围人员,他进入化神,还是因离恨天宫,他从未去过离恨天宫,只得到一些传授,上使们跟他说过,离恨天宫与无情宫是死对头,他听到对方是无情宫的人,便想不暴露身份,他也不敢冒犯无情宫。一个离恨天宫视为敌人的组织,它的强大是不用怀疑的,他抢万般梅的盟主地位,实际上也是为了在离恨天宫中有个好的地位。由于莫闲作梗,他失败了,他便积怨莫闲,其实,就凭他的实力,也不是万般梅的对手。 一提及离恨天宫,那对男女也变色,口中怒吼道:“好贼子,不怪推三拖四,原来是离恨天宫的人,休走!” 两人从乾坤袋中抓起一物,此物为无情砂,劈手打出,专破道家罡气,一出手,空中一片鬼哭神嚎之声,无情砂化作大片的红砂,铺天盖地向着暗血凶牛打下。 暗血凶牛一见不妙,头顶之上显露出奎牛法相,体表无数符文飞起,口吐镇天妖文,刹那间,一切都静止了,红砂停在天空之中,一瞬间足够了,巨大的奎牛冲了出去,牛角如刀,只一挑,就见两人分成了四截,两个妖婴刹那间出现,飞腾在天空之中,此时,静止的一切又开始了流动。 莫闲看到两具尸身落地,化为原形,原来是一只鹿精和一只獐子精,两个妖婴一显,莫闲出手了,张口一吹,起了一天大风,黑色罡风直袭奎牛,奎牛哞的一声,抗住罡风,但就是这一瞬间,两个妖婴已然发动瞬移,消失在空中。 “莫闲,你找死!”奎牛回过头,两眼盯住莫闲,向莫闲逼过来。 莫闲冷笑一声:“你受伤之躯,敢跟我斗?”说完一声响,身边出现了五个身影,迅速分散开,连莫闲在内,构成*伏魔阵,多出来的五人,是五具大能的不朽肉身,一个和尚,一个道士,一个商羊,一个駮马,一个飞熊,莫闲一瞬间分出五个晶莹剔透的念头,五个不朽之身立刻活了过来,组成*战阵,分六面将暗血凶牛围在当中。 莫闲是没有办法,暗血凶牛是化神,已能做到法我如一,莫闲只得以多取胜,好在六个不朽之身本来已超越化神,虽然被莫闲的念头控制,光身体素质,就超越了暗血凶牛,虽然只能使用半日,但半日已足够。莫闲以阵法的玄妙来迎战暗血凶牛的法我如一。 阵势一成,六人立刻成为一个整体,发挥的六人要比六人分散强得多,阵法一催动,种种玄妙在悄然发挥作用,不论奎牛身上血雾符文如何动,好像被固定死了一样,一举一动都比平时费力,暗血凶牛一看不对劲,他一个妖修,虽然得到了离恨天宫的传授,却不成系统,何况阵法之事,他根本不通,好在他的法力已经如一,灵敏异常,随时调整。 他一看形势不妙,有几次差点让莫闲得手,他的法相太大,而莫闲却太小,他一声吼,收回了法相,静下心来,一根铁棒上下翻飞,一时间两人僵持起来。(未完待续。) 125.战阵走,筱怜北冥遇无涯 暗血凶牛不知道那五个人是怎么一回事,见他们动作一致,配合无间,好像经过大量训练,他不知道,这些不过是莫闲念头所指挥,本来说是一个人,当然配合无间。 暗血凶牛左冲右突,体外的法力甚至能够脱离他的操纵,自动应敌,但渐渐的还是落于下风,只得凭借一要铁棒和六人周旋,身上挨了几下,幸好他的法力圆融,自能化解敌人的攻击,暗血凶牛才没有受伤,但越战心越惊,六合阵已完全压制他。 莫闲并不着急,他有半日的时间,而且他摆了暗血凶牛一道,即使他脱身,也要面临着无情宫的追杀,所以莫闲很轻松,心态上轻松,反应到手上,只是死死缠住暗血凶牛。 六人紧围着暗血凶牛,各施神通,和尚的六字大明咒,招招含有镇压之意,而道人却不断放出阴火,駮马的角上雷光闪烁,商羊的四周水云不断飘飞,飞熊动处空间不断的抖到,好像不能承受他。偏偏这六个人配合无间,暗血凶牛的的身边地盘越来越小。 暗血凶牛一见形势不妙,轰的一声,从头顶上遁出元神,身体居然一缩,愣是在阵法中找到了一条通道,元神发出一缕幽光,在刻不容缓间出了战阵,元神一遁走,莫闲再看他的身体,居然起了一阵奇妙的变化,居然顺着元神开辟的空间通道,向外急走。 莫闲刚要阻拦,突然心生警兆,身体随即化入空中,阴阳遁,无数红丝从暗血凶牛的身上喷出,但却落了一个空,却被暗血凶牛冲出,他的元神现身,往身上一合,一道血光飞起,转眼就不见踪影。 而红丝渐散,莫闲知道那是暗血凶牛的本命精血配合体外的血咒而成,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让暗血凶牛给逃了,不过他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甚至在今后的日子里,不会成为莫闲的难题,一句话,除非有奇遇,不然的话,他算废了,本命精血是有数的,他居然耗费了这么多,如果不填补好,他的成就只能至此,而本命精血耗损,根本没有办法补充。 莫闲脸上露出了微笑,一直以来,暗血凶牛是他的一个大敌,现在心头大敌已去,虽然他逃走了,莫闲有这个自信,他这一走,心底肯定留下阴影,一个有阴影的对手,不配作莫闲的对手。 他收回了五具不朽的尸身,这是他自从念头长达半日后自己的绝招,以五具不朽尸身配合己身布置六合战阵,借助阵法的玄妙,一般人入阵后,阵中杀气横溢,形成另一种环境,就是化神入内,也会感到受到压制,法我如一虽还有用,但在此环境下,莫闲跟他们可以一拼。 莫闲去寻找离恨天宫,虽知险阻重重,但他有自己的保命手段,那就是太阴镜,虽然不能用来对敌,太阴镜已进化成洞天灵宝,但莫闲如何遇到不可抗之敌,最后的手段,就是摧投入太阴镜中,但莫闲现在如果投入镜中,又会被镜所困,他现在可没有观音符了,只有等他完全炼化之后,才能进出自如。 一入太阴镜中,太阴镜是灵宝,存在于另一重空间之中,莫闲估计,对方即使是合道高手,恐怕也不能发现太阴镜,太阴,如果妙用发挥,无形无质,聚则成月,散则化入时空中,这才是莫闲的最后手段。 现在的他,已能与化神一较高下,虽然借助于战阵,但这也是他的本事。 石筱怜却遇到了大麻烦,她与左铃及小和尚慈禅一起出发,一路向北,没有几日,三人便飞行在北冥之海上,此处一望无际,海天一色,她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在等她。 在她面前的是两个金丹修士,一个是孤独道人的弟子无涯,另一个是他的好友,冰云岛的沐雨剑,自从上次要左家堡附近的山林中,无涯感觉到有九龙聚煞幡的气息,他便飞剑传书给他的师傅,他师傅孤独道人得到这个消息后,做了一个决定,向他的弟子们宣布,谁得到九龙聚煞幡,那他不仅是大师兄,而且,幡也归他。 独孤道人共有十三个徒弟,除了死去解鸣谦外,还有十二个徒弟,他的门下倒是奇怪,不以入门先后称师兄弟,而是以个人修为称师兄,排次序,解鸣谦因为九龙聚煞幡而称师兄,可见九龙聚煞幡的利害,但他们没有想到,九龙聚煞幡居然落到外人之手,于己于事,都应该拿到手。 无涯站在水面上,等了有一段时间,他师傅独孤道人精通天机,知道是遇仙宗所收,他虽然是一个化神,但与遇仙宗相比,遇仙宗有十几位化神,所以独孤道人根本不敢到遇仙宗找绿如等人。 但绿如将九龙聚煞幡交由石筱怜,偏偏石筱怜以此幡救命,杀了幽泉道人,而被无涯发现,无涯飞剑传书,独孤道人掐指一算,知道石筱怜带着九龙聚煞幡,对于石筱怜这个无名小辈,他自恃身份,不屑出手,但九龙聚煞幡在多年以前,落入绿如手中,当时他曾经隔空出手,却没有留得下九龙聚煞幡,而绿如又去了遇仙宗,他也不好再出手,绿如虽然得到九龙聚煞幡,却没有祭炼,她自身有百毒寒光幛,不屑祭炼此物,传给了她的徒弟石筱怜,而石筱怜因为凝煞出了遇仙宗。 无涯和沐雨剑在北冥海上拦住了三人,小和尚慈禅上前合什稽首:“两位施主,为何拦住小僧和两位同伴?” “你这个小和尚,倒艳福不浅,本领不大,却桃花运不运,不过,桃花运会变成血光之灾,小和尚,你快点滚!”无涯嘲笑道。 “小和尚就是如此,别人总说小和尚这样那样,连小和尚的师傅也这样说,不过,小僧倒是一帆风顺,两位施主,依小僧看,两位乌云罩顶,一付倒霉相,还是快走,不要将霉运传染到小僧身上。”慈禅嘴上不饶人,连消带打,说得两人差点忘记了来的初衷。 沐雨剑破口大骂:“好你个秃驴,找死!”说着,剑光一起,卷向慈禅。(未完待续。) 126.青白横,白玉京现雷海中 他剑光一动,慈禅手忙脚乱,手上出现一根齐眉短棍,黑乎乎不知是什么做的,慌乱之中一阵乱打,却正好劈在飞剑之上,飞剑一下子崩飞出去,这一手显然出乎沐雨剑的意料。沐雨剑以为他碰巧,不仅是沐雨剑,连石筱怜都以为他碰巧,只有左铃若有所思地看了小和尚慈禅一眼,倒有些意外之色。 到底是左铃,她最先是学武,后又让莫闲传授冰魄宗的绝学,得到了冰魄宗传承,眼力还是不错,她看得出小和尚动用得是禅宗一路棒法,临济棒,东边来东边打,西边来西边打,四面八方来,旋风打。这实际上是感而遂通,神也! 左铃看出来了,但其他人都没有看出来,石筱怜一见慈禅手忙脚乱,一声娇喝,玉光刀化作一道玉光,铺洒而出,直卷沐雨剑。 石筱怜一出手,左铃也出手了,不过她出手是拦住无涯,冰魄元磁剑一出,无涯的阳煞剑立刻感到一股力量在争夺他的剑光,心中一惊,立刻沉下心来,两人斗在一起。 石筱怜和慈禅双斗沐雨剑,沐雨剑采用地心寒铁混和百毒炼成了百毒穿心剑,歹毒无比,与小和尚争斗时,小和尚手中不知是什么棍子,黑黝黝的,却是一件宝物,丝毫不惧他的剑光,一路临济棒,飞剑一近身,看似手忙脚乱,实质上神妙异常,连一粒灰尘都不能进入,将百毒穿心剑打了出去。 石筱怜不知道,她见慈禅功行跟她差不多,玉光刀毫不犹豫迎了上去,谁知玉光一触及百毒穿心剑的剑光,光华顿失,坠了下去,掉入海中,她如同被电殛了一下,差点御空都支持不住,脸色煞白,她的法器被毁,自身还是受到一些波及。 慈禅一见,大吼一声,身上泛起金光,手起一掌,千佛掌,立刻出现一个金色大手,轰隆隆的压向沐雨剑,沐雨剑见他的百毒穿心剑建功,心中一喜,刚要下手,却见慈禅打出一掌,攻向他,他只得先应付眼前,心中却暗自冒火。 因为他是金丹修士,而眼前却是两个筑基修士,自己居然被那个小和尚牵着鼻子走,他后退一段距离,收回了百毒穿心剑,手中诀一扬,口中念念有词,手朝两人一指,随着他的手指动作,大海开始咆哮,先是海水涌起,高达数十丈的水柱出现,直抵他的足底,好像水柱托起了他,接着,水花开始前射,纷纷化作冰刃,一齐向两人攒射而去。 小和尚身上佛光一闪,深吸一口气,腹部开始鼓出,口一张,一声长吼,佛门奇功狮子吼,声波浩浩荡荡,冰刃刹那间,纷纷破碎,化为一天冰雪,映出七彩光环,而石筱怜却更简单,随手一张符箓,化成光罩,上有符纹在流动,挡住了冰刃,冰刃一遇到那符文,变成水珠落下。 这仅是前戏,不要以为就是沐雨剑的法术的全部,随着他的手诀变换,众人只听到耳边一声龙吟,从水柱中窜出五条冰龙,冰龙一现,周围立刻温度下降,所有的水滴刹那间全部冻结,刚才被两人破碎的冰刃已经化为水,此时重新冻结,化为冰珠,一颗颗如钻石一样,全部停在空中,随着龙吟声,骤然向两人射去。 这对两人来说,并不算什么,小和尚佛光一闪,低头默诵护体咒,身外浮现起金刚罗汉,环立在身旁,冰珠一近,便消失无踪。而对于石筱怜来说,又抛出一张火性符箓,身边形成了火墙,冰珠一近,自然消失,她的符箓不少,十几年了,绿如就她一个弟子,莫闲并没有真传弟子,平时符箓也不少,她积累了一些,今天毫不心疼。 但随着冰龙的临近,火焰开始变小,并且发绿,石筱怜一愣,这种情况说明,冰中有毒,真是奇怪,冰本身寒冷,一般情况下,不利于毒素存在,居然冰中有毒,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不好,火已经熄灭,她一急之下,头顶升起了一座宫殿,是白玉京,这是莫闲给她的护身法宝,白玉京一起,立刻化作亩许大的一座宫阙,玉光洒处,内外隔断,外面依然有如寒冬,但在身边亩许之地,温暖如春。 小和尚一见,立刻靠了过来,他苦着脸,因为他的护身法被破了,金刚罗汉环立在身边,但冰龙一到,一口寒气吐出,金刚罗汉迅速变淡,没奈何,见石筱怜头顶升起白玉京,立刻眼一动,便靠了过来,石筱怜也看到了他的样子,急忙将他放入,两人立于白玉京之下,无论对方如何进攻,白玉京的灵光依然保持原样,冰龙无功。 沐雨剑一看,手中出现了一颗青白二色的雷珠,向白玉京打来,一出手,轰然爆开,这是癸水神雷,但与普通的癸水雷珠不同,这是沐雨剑将自身的毒混入其中,所以形成青色,雷珠一爆开,青白二色气流重如山岳,方圆百里之内都是青白二色气体,连左铃和无涯都分开了,左铃和无涯一见雷珠爆开,两人不约而同的分开,这雷珠中蕴藏的能量和毒素,连两人都感到恐惧。 左铃身子一闪,冰魄元磁剑护体,在青白二色的惊涛骇浪中,直接投向白玉京,石筱怜一见,赶紧将她接入。实际上,就是不投入白玉京之下,就凭冰魄元磁剑,也足以让左铃脱出,冰魄元磁剑是当年冰母水月的炼魔之宝,品质不下于白玉京。 在惊涛骇浪之中,有一座宫阙在静静的放着玉色灵光,青白二色气体一接近,便化为乌有,亩许大一块地方风平浪静,相对于百里大小的方圆显得微不足道,但却奈何不了它。 无涯和沐雨剑现身,两人身上微微露出一缕青光,在光海中行动自如,要是莫闲在这里,立刻能看出他们身上的光辉是怎么一回事,他们现在完全等同于光海,那缕青光有神奇的作用,将两人完全混同于青白光华,唯有同于光,才能在光海中生存。 沐雨剑现身,冷冷对石筱怜说:“只要你交出九龙幡和这件法宝,我可以放你们走!”(未完待续。) 127.雷珠出,沐雨剑陨无涯走 二人分别在两个方向,却同时现身,身上只有极淡的青色灵光,白玉京中三人看不出什么原因,能使他们在青白光色纵横中生存。 三人中功行最高的是左铃,也看不出什么原因,她们也习以为常,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莫闲那样。 “原来你们是打九龙聚煞幡和白玉京的主意!”石筱怜恍然大悟,“我用这件东西就心中没有任何可怜了。” 石筱怜倒是心地善良,左铃和慈禅却哭笑不得,慈禅问:“是什么东西?” 石筱怜掏出了那颗雷珠,认准了沐雨剑扔了出去,一出手,如流星飞驰,转眼间遇到了青白光华,如密锣紧鼓一样爆炸开,这雷珠不像一般雷珠,只是一爆炸了事,而是先爆开,继续向前,紧接着又爆开,越来越细,而爆炸却越来越猛,转眼间,眼前尽是一片雷海,连青白光华都在爆炸中彻底湮灭。 当她打出雷珠时,连左铃都没有将它放在眼中,以为是一般雷珠,但白玉京外已被青白二色光华填满,但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不仅她吃惊,敌人更是吃惊,沐雨剑还仗着自己的雷珠的青白二色,以为对方雷珠即使厉害,在青白光华中,也要被磨灭。 谁知雷珠一出手,这颗雷珠是松溪凝九天罡气而成,看似不起眼,却是松溪精心凝制,就是元婴修士遇上,也要引眼当场,何况区区金丹修士。 沐雨剑和无涯大惊,好在雷珠不是针对无涯,方向不对,无涯立刻化作一道遁光,身体外一层青光,而里面却是红光一团,呼啸着向外逃去,他与沐雨剑两人逞40多度角,不顾一切的往外飞,飞行速度慢于平时,虽然青光能将他和青白二色混为一体,但毕竟是外来,不能很好契合外面的雷场,是以速度上稍慢,身外青光被拉出长尾,发出隆隆的声音,好像一团火焰外面成了青色,好一只拉风的火鸟。 但就是这样,还是被雷珠爆炸波及,他遁光一滞,好似遇到了一股大力压来,嗯了一声,好在不是针对他,他逃得也非常快,在最后关头,激发了逃命的玉符,玉符化作一缕青光,透出了遁光,光影一闪,速度骤增,青红色光华一闪,便自消失。 而沐雨剑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在一愣之后,身体如一缕轻烟,向外急驰,哪里里逃得过雷珠骤然爆发,一下子被卷入雷潮中,顿时陷入雷海之中,他在自己的青白雷珠中,如鱼得水,但在石筱怜的雷珠中,顿时举步维艰,他将身上法宝尽情放出,再看四方,已是密密麻麻布满了飘浮不定的光点,九天罡气最擅磨灭敌人法宝,而松溪自从觉醒前生的记忆后,感到自己实力不足,便依前生今生感悟,凝练此雷珠,不仅威力极强,还专破护身法宝。 沐雨剑虽是金丹高手,现在却迷失的方向,周围尽是飘浮不定的光点,而光点一受碰撞,便发出惊天巨响,爆炸成更加细小的光点,光点越细,爆炸威力反而越猛。他不知道该往哪里一个方向,只能依据雷较少的方向乱闯,身外法宝一件件被磨灭,心中不由焦急。 他不知道,他的方向完全错了,不仅没有向外走,反而进一步靠近雷珠的中心,等他发现时,已经迟了,一阵雷火密如急鼓,只听到爆炸声中隐隐约约传出一声惨叫,一柄剑从中落入,还有法宝的碎片,左铃看各真切,手一起,冰魄元磁神光使出,一股引力牵引,一下子落入她的手中,她看了看,交给了石筱怜。 她的冰魄元磁神光,更接近于元磁神光,冰魄神光由于受后天条件限制,她并没有得到先天冰魄,甚至连雪魂珠都没有得到,只得依靠冰魄元磁剑进行修炼,元磁神光倒超出冰魄神光,但想把它炼到巅峰,几乎不可能,除非得到先天冰魄,但即使得到冰魄,水月当年为此冰魄,迟了一千八百年飞升,还是没有将冰魄炼化,只有第三代祖师炼到了巅峰,她是一次经历,差点将性命丢掉,在一处冰川缝中,无意服用了冰魄元灵,才修到巅峰。 石筱怜一愣:“给我?”她不敢相信。 “当然给你,你的玉光刀丢了,玉光刀本是一件下品法器,丢就丢了,当日我给你,是因为你没有根基,你没有放弃,我心中感动,所以收了这柄飞剑,此剑应该有毒,而且性属寒,本来毒素很杂,却因雷火锻炼,虽然灵性损失,但内部毒素也差不多消散,只留下一点精纯的元毒精魄,反而使此剑品质进一步上升,你只要重新温养,此剑不合我的性子,再说我有冰魄元磁剑,品质更优于此剑,此剑不知叫什么名字,你给它起一个名字。”左铃说。 石筱怜手摸着剑,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十分舒服,不觉脱口而出:“就叫它元冥剑!” “元冥剑,好名字,看来我给元冥剑找对了主人。”左铃笑道,再看小和尚,眼中虽有羡慕,但眼神一片清朗,左铃心中暗暗称奇,但一想是那三位大师,修行人称为三方禅师所培养出来,心中便觉得很正常。 外面的雷火逐渐平息,石筱怜收了白玉京,小和尚好奇看着石筱怜:“你真是一个多宝童子,还有什么,先是九龙聚煞幡,后来是符箓,再后来又有一个宫殿一样的房子,还发出一颗雷珠,倒是奇怪,好像是九天罡气所凝,手法非常高明。” “没有了,我身上就是有几打符箓,法宝只有这两件,还是我师傅和师伯见我下山游历给我的,那颗雷珠是我哥哥给的。你怎么说它是九天罡气所凝?”石筱怜好奇问。 “你不知道,你师傅没有跟你说过?”慈禅说。 石筱怜摇头说:“师傅总要我去看书,但人家不喜欢看那些道书!” 左铃在一旁不觉摇头,刚要说些什么,陡然抬头,远方一道遁光其长无比,色作纯碧,前头万千毫芒攒射,向此方向抛射过来。(未完待续。) 128.肾神出,一缕灵光透太虚 左铃眼睛一抽,光从遁光气势来看,来人是化神修士,不然不会这样,来势汹汹,却没有一丝破空之声。 石筱怜和慈禅也看见了,石筱怜只觉来人潇洒无比,青天白日之下,真有神仙风范,但慈禅却不这样看,他也看不出来人深浅,但小和尚似乎是个怪胎,眼力特别高明,他转头问左铃:“左宗主,来人似乎比元婴高,难道他是化神修士?” 左铃点头称是,慈禅自言自语说:“听闻道家高人法我不分,合而为一,难道是这般风貌,算是见识了。” 来人倏然而来,眼一眨的功夫,碧光收敛,真是不带一丝火气,停在众人面前数十丈处,眼睛发出碧光,望向三人,三人一见他的眼光,感觉到似乎没有什么秘密可以在他面前隐藏。 他目光停在石筱怜的脸上:“你就是天狐绿如的弟子?” “我师傅是绿如,但不是什么天狐,你是谁?”石筱怜心中打鼓,鼓足勇气回答道。 来人哑然失笑,摇摇头说:“你师傅就是天狐,本是魔门自在天的弟子,后来莫闲上门求亲,过三关,身为天狐不是可耻的事,反而是一种荣耀,多少人羡慕莫闲。我嘛,就是独孤道人,小姑娘,你本领不大,身上法宝不少,我不愿以大欺小,交出九龙聚煞幡和白玉京,我放你走。” “前辈,不行,我二件法宝是师傅长辈给我的,你凭什么叫我交出来?”石筱怜说,“难道就因为你比我本领高?” “九龙聚煞幡本是我所炼,弟子为你师所杀,落入你的手中,白玉京倒不是,不过作为利息,你还是交出来。”独孤道人说,“如若不交,不要怪我手辣。”独孤道人笑道,看起来跟邻家大叔一样,谈笑间,一点也感觉不到杀气。 “前辈,你以大欺小,不怕损了你的威名?要想我交出法宝,门也没有!”石筱怜硬气的说。 “好,我就成全你,是你要我从你的尸身上拿的!”独孤道人冷笑到,手一指,左铃和小和尚顿觉身体动不了,石筱怜也感觉到浑身如同做噩梦一样,丝毫也动不了,眼睁睁看着独孤道人一指朝她的额头上点头。 在那一刻,时间似乎都是变慢了,她看见独孤道人脸上带着一丝狞笑,向她点来,眼看就要得逞。左铃和慈禅眼看着悲剧就要上演,但却无能为力,小和尚脸上甚至露出狰狞之色,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 就在手指快点到她的额头,石筱怜的身上突然出现了大量辉光,无数符箓喷涌而出,结成一面盾牌,轰的一声,挡住了这一指,石筱怜和其他两人突然感觉到自己可以动了,还没有等他们有所动作,独孤道人一惊,身体如惊鸿一样,倒退出去,而那盾牌也解体,符箓却没有散,无数符文像蝌蚪一样,下面海水突然跃起,蝌蚪闪现出金光,从海面上升起一人。 石筱怜惊喜叫道:“师伯!” 独孤道人笑了:“原来是符诏,不怪她肆无忌惮!”这句话有些冤枉石筱怜,石筱怜根本不明白莫闲在她身上下了三道符诏有什么用。 在数万里之外,莫闲心中一动,随即肾神玄冥一动,他明白了,立刻浮现出一个念头,肾神玄冥立刻变得和他一样,接着空间通道打开,莫闲全都明白了,原来是这样,符诏借天地之力形成分身,刚好在海上,形成水之分身,属肾神玄冥,肾神一现,跨越空间,和水行分身结合在一起,由念头作主导。 天空中一缕灵光照澈太虚,刹那间融入分身,分身脚下出现了玄武,分身头顶上出现了雪魂珠,玄武驼着分身,脚下墨云如染,头顶光辉照耀,借助符诏,分身掌握了水之权柄,这是很奇妙的感觉,并不等同于法则,法则合体,人与法则不分,借助法则,可以做到对身边一切如臂使然,甚至法力好像有了灵智一样,当两人使用同法则,就看谁在先天密境中探索得更远;而借助权柄,却属于神的范畴,权柄通过法则起作用,从法则的基本层面直接调用威能而不用对法则有多少了解,对神来说,长期受权柄薰染,渐渐同化于法则,法则与权柄不好说谁更有优势,但同等次,神往往占优势,因为神威如狱,权柄多一种威严。 修行并不是看威力,而是为了解脱,而神则不同,不论先天神灵,还是后天封神,都是有一种职责,守护他神职范围内的秩序,在战斗力上,同等次来说,神占优,而在超脱上来说,神却是不行,虽然有神超脱,但大部分还是仙佛。 莫闲的玄冥分身起在空中,自然勾连大海,感到自己就是大海,淡淡地说:“独孤,你的弟子解鸣谦对世俗人下手,拙荆出手,杀了他,当日你已隔空出手,今日还依大欺小,我看你活了回去。” “好!好!你以水为体,化出分身,我也是一缕分神所成,我今日就斩了你这个分身,想不到你这么狡猾,居然以符诏化出,让我来见识一下遇仙宗的法术神通有何了不起!”说着,独孤道人手一划,就是一划,却使出了金之决裂的法则,连空间都似乎斩断,空气中一阵微微波动,无形的气劲在莫闲面前突然出现,中间似乎没有距离的约束。 莫闲面前突然波光粼粼,那一划划入水中,水似无穷无尽,柔能克刚,好像波光之间有千万里,那一划终于耗尽,只在莫闲的波光中前进了半尺。 莫闲不是光防守,他心念一动,脚下玄武张口一喷,一团略带黑色的水团一个接一个出现,转眼形成了九个,一齐飞向独孤道人。 独孤道人一见,脸色一变:“一元重水,怎么可能,你居然有九团重水!”说着,身形陡然散来,九团真水落了空。 一元重水,一团就有一个大湖重量,九团就是九个大湖,要凝聚此水,要会水行法则化神成年累月的提纯水,才能聚积这么多。 莫闲是怎么得来的?(未完待续。) 129.重水化,步步先机独孤走 这不得不说他玄冥肾神的神奇,在无量的北冥海上,他借符诏获得水之权柄,获得一元重水,特别是玄冥肾神本身就属水,如同探囊取物,但独孤走的是金丹之路,对此感到不可思议,对莫闲一出手,就是九团一元重水,他不敢硬抗,散则成气,身形化无,因为他本就是一缕分神,并没有实体。 莫闲的一元重水并不纯,他是首次提纯,大概只相当于百分之二三十,就是这样,也惊吓了独孤,莫闲这么做,不是人力所能抵挡,故此独孤散作元气。 他一散作元气,莫闲手一指,九团一元重水陡然散开化作一天水雾,水雾一敛,一颗颗雷珠出现,密密麻麻,齐声轰鸣,这是由一元重水转化为钧天都篆水雷,刹那间全部暴发,事情发生得电光石火,独孤道人刚刚躲过一元重水,才现出身来,雷珠已经暴发。 幸亏他是化神修士,又是一缕神念所成,加上法力已达到法我如一的程度,很是吃了一个大亏,身外金碧光华波动不已,左铃三人看不出奥妙,但莫闲却看了出来,波动是法力自主反应,在化解巨大的冲击力,要是换一个元婴来时,即使法力是他十倍,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身外护体灵光的破碎,而他仅是口鼻之中喷出真火,护体的金碧光华看着似要破,却支持住了。 莫闲暗赞,他的实力已不弱于化神修士,但对元气的控制上,还有法我如一上,还是不如真正的化神修士,钧天都篆水雷是由一元重水所化,他要处于对方角度,恐怕不如独孤道人,好在他占据了先手,一招先,招招先。独孤道人要反败为胜,恐怕不容易。 独孤也暗暗叫苦,他先前还轻视莫闲,出手只是试探了一次,不料却被莫闲抓住了时机,一着不让,打得他透不气来,眼看钧天都篆水雷*过去,他松了一口气,手中神通动念即发,谁知莫闲不给他机会,雷珠还没有爆炸结束,海水沸腾了,由下而上,浮现出一座冰山,上面长达数尺的冰棱如狼牙一般,而头顶上也出现了一方冰块,上面也是犬牙交错,往中间就下来。 他一见,仰头朝天,喷出一团真火,火作金碧色,一出口,迅速变大,待到了冰块时,已扩大到冰盖的三分之二。同时手指往下一指,一条金碧光华射出,一触冰山,立刻发生爆炸,刹那间,火焰爆炸声响成一片,将两方冰山一阻,身体化作长虹窜出了冰山的范围。 刚出了冰山的范围,回头对莫闲一望,这一目碧眼天罗,在莫闲眼中幻成一张光网,直罩上来,与此同时,莫闲也发动了,海水中升起一只大手,直向对方扑了过去。 两人几乎同时发动了攻击,又同时消失,光网和大手都扑了一个空,但都没有消失,光网一转弯,继续向莫闲追去,这就是独孤的法我如一的体现,而大手也转了一弯,变抓为拍,这是莫闲掌握了权柄的代表,相对来说,莫闲占了优势,因为在海上,整个海洋从理论上来说,如受莫闲的控制,两人都是动念即发。 莫闲看着光网罩了过来,他眼中突现符箓,将缕缕法力运行看得清清楚楚,手一指,一缕幽光出现,化为符箓,迎着光网,符箓与光网一相遇,两般法力如同有生命一样,互相纠缠,双方都觉得法力失控,轰的一声,光网散作无数烟花,向四周散去。 而独孤道人也放出一道金碧光华,迎向大手,大手一怔,转眼间被金碧光华浸染,轰的一声解体。 独孤道人一看事不可为,想抢九龙聚煞幡和白玉京已不可能,除非打败眼前的莫闲,但打败他并不容易,他也是一个决断的人,当即化成一道金碧光华:“莫闲,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要你好看!” 余音袅袅,人已在天边,莫闲和独孤交锋,实际上很快,快得连左铃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独孤道人已走,莫闲也没有去追,他是占了上风不假,但这是地利,在海面上施展,莫闲的玄冥身神完全放开了手脚,借助茫茫大海的威能,要是追上去,莫闲不知道会不会遇到陆地,再加上他占了先机,但追上去,先机由他不由莫闲。再说,杀死一个分身也动摇不了他的本尊,还且还要付出大力气,所以莫闲没有去追。 左铃三人前来拜见,莫闲见石筱怜手中拿着一柄剑,心中一动,手一抬,剑凌空飞起,抓到手中,石筱怜等三人愣住了,莫闲拿在手中,微微感应了一下,问到:“此剑是从那里来的?” “回师伯的话,此剑是左铃姐收了一个叫沐雨剑的修士的,左铃姐给我的,说此剑本质很好,内部毒已被雷火纯化。”石筱怜老实的说。 莫闲摇摇头,说:“此剑是一把毒剑,毒素虽纯化,但以冰剑炼入毒素,得不偿失,我来将之纯化一下,以一元重水来洗剑,巨大的压力不仅转化毒素,形成一种阴性寒毒,更能重组剑的结构,使之更合理。” 莫闲说着,手中便升起一团黑亮的水球,他现在是玄冥化身,对水控制因为权柄使然,得心应手,一元重水滴在剑上,灵水银一样在滚动。剑立刻弯了下去,吱吱作响,众人见剑上冒出一缕缕灰色气雾,莫闲很手中剑一抛,接着将手中那团一元重水往空中一洒,剑出现在水的中心,水变成薄薄一层,剑似乎在呻吟,众人肉眼可见,剑缩小一套,这由于巨大的压力下,剑身微粒更加紧致所成。 莫闲见差不多了,招在手上,微一凝神,剑上泛起冰光,随后将剑送给了石筱怜,那团一元重水已减少了大半,莫闲手一翻,就要将此水混入海洋中。 “师傅,能不能将一元重水给些我?”左铃发声了,自从一元重水出来,她就盯在上面,冰魄宗是玩冰玩水的行家,但一元重水却也没有,见莫闲要将之化去,左铃便开口。(未完待续。) 130.离恨宫,彼岸花开白骨境 “你既然要,那就给你,不过一元重水重如山岳,也罢!”莫闲说着,手指间冒出符箓,将一元重水封印起来,如同果冻一样,颤微微的,随手抛给了左铃,左铃凝神定气,如临大敌,但出乎意料,入手轻飘飘的。 莫闲看了他们一眼,说:“你们三人去北冥岛,一路上小心,劫难还没有结束,我没有带其他东西,也罢,给你们二人各一张符箓,自己当心!我去了。” 说完,身体往下一沉,融入海水当中,而左铃和慈禅手中出现了一张符箓,两人慎重的收了起来。 莫闲归体,又一次陷入静定之中。而莫闲的化身在另一个世界陷入危机之中,他已找到离恨天宫,但并没有找到入口。 他从上使的灵魂中得知离恨天宫是在一个洞天中,洞天的入门就在这一代,但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他想了想,决定堂而皇之的进入,站定空中,神识肆无忌惮在狂扫,一个地方引起了他的注意,那里若有若无的波动,这种波动很微弱,是一个洞天在时空中显露的痕迹,莫闲笑了,他对离恨天宫的隐藏却是在意料之外,这说明离恨天宫并不如他想象的那么强。 他一声朗笑:“莫闲前来拜访,怎么离恨天宫闭门不见?” 他的声音透过重重空间迷雾,直传入离恨天宫。 “莫闲,你杀害离恨天宫派出的使者,还敢来这里,一个妖婴修士,真当离恨天宫无人吗?”一个声音响起,“你既然来了,那就让见识一下离恨天宫,见离恨天宫的人,不是离恨天宫的一分子,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随着他的话语声,天空出现一道口子,从口子中,一道光路延伸出来,停在莫闲面前,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年轻的妖,你想好了吗,进入离恨天宫,要经过九重天,你还是回去吧,等等你到化神再来,免得送死。” 莫闲有个奇怪的想法,为什么要到化神才来,离恨天宫的使者不过是妖丹期,其中有什么原因? 莫闲淡淡地说:“何别化神,我现在就进去。”说着,便迈上的光路,光路一如实地,莫闲没有会用任何神通,在行走过程中,将自己状态调整到最佳,虚相空间又一次在心灵层面上展开,他走得并不快,也看不出他有丝毫紧张,好像很随意,但事实上,周围的一切都提前在他的心灵出现,他完全模拟了环境,连空气的气流,都在他心灵上展现。一股气流将要从身体右上方经过,将吹起自己的衣衫,自己的头发也将随风飘起32度,一切都在下一刻的现实是发生,诸如此类,令莫闲产生了一个错觉,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围绕他发生,这种感觉很奇妙。 他一步步走入洞天,在洞天门口,抬头望着去,隐约可见共有九层结构,他一步迈入,九层结构消失,他落入第一层中,一入其内,眼前便一遍死寂,连空气都不流通,脚下铺向远方,尽是累累白骨,一个纯粹由白骨构成的世界,无穷的死气灌输进来,没有一丝动静,这是第一层白骨境。 死气开始侵染莫闲,莫闲身外出现灵光,但浓郁的死气似乎无穷无尽,完全是另一个极端,莫闲虽然已经是元婴巅峰,一个人怎么与这铺天盖地的死气对抗,但他不得不对抗,不然他就会沉沦。 他的心中的虚相空间中,模拟着各种方案,突然他笑了,他一步步向前方走去,落脚之处,居然盛开出鲜花,红艳似火,在这死寂的白骨地分处显眼。因为这里面本是洞天中的最下一层,离恨天宫的开辟,其中自然蕴含阴阳,生死是一种阴阳,离恨洞天的架构,模仿三十三天,逐层上升,生机越来越浓,而最下面一层,离恨天宫中所有的死气都汇聚到最下一层,形成了白骨境。 而莫闲最擅长的是阴阳,生死也是一种阴阳,死气已浓郁到极点,自然转化出一种生机,脚下盛开的如火一样的鲜花,是彼岸花,无穷死气却催发此花,蔓珠沙华,彼岸花开,随着莫闲的步伐,花越来越多。 传来一声哼,在白骨境中,白骨地面忽然波动,莫闲在波动来之前,就是一脚,说也奇怪,整个大地无垠,这一脚踩下,波动立停,彼岸花如同泼了汽油的野火一样,一下子就就暴发了,波动所到之处,从地下如冒出彼岸花,白骨大地,火红一片。 这一声哼,发动了攻击,却不料弄巧成拙,显然怒了,天空之中,忽然降下火雨,莫闲冷笑一声,以为火就能烧毁一切,对付彼岸花,他想得太简单。 大片大片的彼岸花坠入火海之中,莫闲只是冷眼旁观,并没有任何动作,火果然熄灭,地上又冒出更多的彼岸花,比刚才更茂盛。彼岸花完全是由死气所催发,完全是死亡之花,传说中,在冥河岸边,开遍了彼岸花。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这一幕,一时间沉寂下去,莫闲在彼岸花之中,白骨境已完全变样,盛开着彼岸花,从天空望下去,如同一片野火在燃烧,而莫闲在中间,一身青衣分外显眼,他闭上了眼睛,借助彼岸花,他掌握白骨境的全貌,他睁开了眼,微微一笑,身形陡然消失。 他已脱离白骨境,上升至地火境,而这一层,无限火焰连天,他笑了,因为他在另一个世界中,曾经深入地底,在地火之中,浊气冲天,悟出了同于火,火不能伤的神通,此处恰恰是火的世界,莫闲都懒得掐避火诀,身体一摇,直接混同于火,他彻底消失有火中。 地火境中,有数火蛇、火马、火鸟等种种火焰精灵,方生方死,只是本能的动作,莫闲看得出,这些火焰精灵都没有灵智,有如幻觉,莫闲本能地感应到,地火境没有完善,如果完善了,最起码火焰精灵们应该有灵智。 而离恨天宫之主目光始终盯住莫闲。(未完待续。) 131.地火境,开灵应龙佛国镇 莫闲不知道的是,离恨天宫之主却是一个人类,自从当年一战之后,整个离恨天宫中已没有化神修士,只有几个元婴修士,老一代的陨落,使他们一下子占据高位,好景不长,因为争权夺利,互相残杀,其中还有妖修,更令人气愤的是,妖修更仗着本土优势,内外勾结,差点让离恨天宫彻底覆灭。 好在外界的妖也是经过了太阴宗之战,本身也是元气大伤,离恨天宫才免于在这场内乱中覆灭,但元婴期的修士战死的战死,最后一个元婴修士在坐化前,曾对他说:“来兊,你记住,妖修不可信,我们为他们拼死拼命,竟然落了这样下场,从今后,你对妖修要提防。” 来兊问到:“可是,现在只剩下我一个还是正经的人,就是我们中间,纯粹的人已经没有了?” “那就关闭天宫大门,我传你信印,只到你能震慑妖物时,才能出现在世间,还有,提防无情宫,他们虽和我们一样,没有太阴宗这个大敌,以后是我们的对手。”元婴修士长叹一口气,“孩子,你记住,我已身负重伤,不久于人世,趁我还能动,给你清理一下生存环境,我做到的只能有这么多了,谨记,妖不可信,无情宫是敌人!你出去吧!” 接下来几日,一些妖丹期修士被他派出,不久都死在外面,他宣布离恨天宫闭门,从此离恨天宫消失在这个世界,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被妖们遗忘。 来兊看着在地火境中的莫闲,不由回想起从前,眼前这个妖是天纵英才,在他协助下,万般梅这二年飞速发展,他好像觉察到什么,他才妖婴期,是杀与不杀。 莫闲不知道,这么多年以来,许多化神期的妖修被他已谎言所骗,神魂俱灭,只剩下一具躯壳,可惜的是,他修行的万化神功,对妖修的法力吸收不多,大多数都浪费了,他只得转嫁给其他小妖,小妖得到功力后,倒是突飞猛进。他发现,进入化神的妖修,由于领悟到一种以上法则,在他的万化神功下,倒可以朦胧感应,这省了他大量功夫。 所以他对莫闲迟疑了,现在吸收了莫闲,只能得到一部分功力,而且没有法则,不杀莫闲,当他进入化神,凭他的智慧,说不定能猜出事情的真像。他又恨无情宫,要不是无情宫作梗,牵制他大部分精力,弄得他十大分魂中,倒有七个与无情宫对峙,他也不会陷入目前的地步,虽然他是一个还虚修士,其下连元婴都没有,还倚仗十个分魂给面子,或者临时分化出些化身,附入那些妖修的躯壳中,对他来说,也是一个负担。 他在这里迟疑不决,莫闲疑惑看看他的方向,他感觉到刚才似有目光盯住他,但静下心来感应,却又感应不到,他知道遇到了高手,几乎忍不住高遁入太阴镜中,就此消失。但他忍住了,依然若无其事在地火境中探索。 火蛇、火马、火鸟等从他身边游过,好像莫闲就是火焰一样,一点也不惊慌,莫闲同于火,这些火焰精灵本身并无灵智,浑浑噩噩,一条火蟒飞速窜过,其长足有数十丈,本来相安无事,就在蹿过莫闲身边的刹那间,莫闲陡然身上毛发乍起,身体一缩,立刻退出了数百丈,火蟒眼中突然精芒一闪,扭过头,蟒口大张,牙齿尖尖,中间似有黑红色的一条线,这是浊气与火气混合形成的火毒,就是一口,可惜莫闲已先一步遁出数百丈。 火蟒一声嘶鸣,开始嘶嘶发声,到后来变成龙吟,头上和身上也在发生变化,转眼间生出了鹿角一样角,颌下生于长须,光秃秃的身躯中长出了四肢,四爪生成,背上也生成了薄翼,一头活生生的应龙出现在莫闲的眼前,龙眼中露出嘲笑之色,口一张,浓缩千百倍的火喷了出来,直向数百丈外的莫闲扑去。 莫闲哪里不知道,这是天宫中高手出手了,以一种他不知道的方式进行遥控,他一笑,莫闲调肾中癸水意,逆转周天,口一张,一股寒意喷出,身边火焰刹那间全消,寒意彻骨,应龙喷射出来的火焰越越过数百丈的距离,在寒意面前,一下子萎靡下去。 应龙转眼间扑到,莫闲微笑着伸出手,掌中佛国,一下子应龙消失了。来兊大吃一惊,他点化火蟒产生了灵智,没有想到,莫闲居然以掌中佛国将之收去。他不知道的是,应龙一入掌中佛国,狂怒,延绵的山峦完全是另一幅样子,它长吟一声,身上火发,如火山一样,从天而降,眼见得一座山丘就要化作火海,天空之中,出现了六个金色的符箓,正是观音的六字大明咒,化作山岳,从空而落,将它镇在山下,而周围火气全消。 莫闲以掌中佛国加上六字大明咒,收困了应龙,该龙已生灵智,虽是火焰精灵。要使火焰精灵生于灵智,化神修士做不到,点化生灵,最起码是合道修士,莫闲心中一沉,难道面对是一位合道修士? 莫闲其实多虑了,不错,点化生灵开智,需要合道层以上,合道修士点化生灵,自身灵性也受损,最起码耗费数百年的道行才成。但在洞天之中,火焰精灵实质上是介于虚幻和现实之间,点化的难度大幅度降低,还虚修士足矣。 莫闲不是一个知难而退的人,再说,现在要退也不由他,既然来了,他一定要见到离恨天宫的主人,他倒不是怀着报复的念头,而是怀着把事情弄明白的念头,太阴宗早已成为历史,他们的仇与莫闲并没有关系,莫闲的化身仅是为了增加知见,做些功德而已,根本没有心思卷入数千年的恩怨中。 莫闲化作一道虹光,在火焰中飞速向前,他感到前方有吸引他的地方,遁光迅速,来兊眉头皱了起来,他想出手,但又放下,他去的地方居然是地火境的核心,他想干什么。(未完待续。) 132.天水境,法我如一始明了 飞行了一段时间,火焰精灵越来越多,但都没有开灵,远方一团火焰一?32??,渐渐近了,他愕然发现一根冲天柱子从地下冲天而起,直入云霄,好像是大地的柱子,上面有无数火一般巨大无比如同软蛇一样,再细一看,又像根须,长满了那根奇大无比的柱子,无风自动,在火焰中舒展。 莫闲刹那间虚相空间展开,在心灵层面上模拟此物,但很快他身子摇了摇,脸色一阵潮红,他当机立断放弃了模拟,关闭了虚相空间,平息一下心情,太可怕了,莫闲虽没有模拟出来,刹那间信息涌流,差点冲击得他场态思维彻底瘫痪。 他虽没有模拟成功,但隐隐约约觉得这是一株神树的根,这棵神树纵穿九层空间,好像建木一般,但不像建木,他是什么神树,莫闲心中倒有数个神木候选,如扶桑、若木、月桂还有西方的婆娑树,菩提树等,但好像都不是,也不是不是,在这些神木中,他只见过扶桑和若木,其他都没有见过,但直觉上认为不是这些树木。 正在这里沉思,忽然间起了一阵火的风暴,巨大旋转的力量将他牵入,他刚要施法,心灵之中并没有警报,心中一动,便顺从随着火柱而去,他身上感到一阵清凉,再向四周一望,居然在水中,周围各种鱼虾龟鳖在悠闲的游着,原来到到天水境。 他随手掐了一个避水诀,先在水中静默了一会,神识在水中远不如在空气中,他随即改变了策略,五行法术中,火行他最精通,土行他也很强,而其他几行,作为化身,木行也很好,但水行金行则差了一些,如果本尊来到这里,五行配合五脏神,包准闹他一个天翻地覆,他定了定神,手中诀印一变,虽没有系统锻炼过,但他还是勉强融入水中,身形开始变淡,同于水,才能在水中纵横。 身形一淡化,无数有关水的信息涌来,他好像天生就会水的法术一样,不是他在使用法术,而是身体在水的推动下,自然作出了反应,好像与水有了一种亲缘一样,如鱼得水,水不再成为阻碍,而是成了他的外延。 他的思维顺着水铺散出去,越去越远,越分越细,渐渐感觉到身边的一切,一条鱼,一只乌贼,甚至水草都好像是自己的一部分,生物间相互竞争又相互合作,莫闲心中升起一种感动,而他的意识细丝如同独立体一样,和水合在一起,互相传导着,一条鱼游了过来,莫闲还没有想,意识细丝动了,轻轻一绕,鱼的一切秘密,都暴露无遗,莫闲甚至能知道下一刻它会往那个方向,会用多大的力,这不是虚相空间,而是一切都那么自然。 莫闲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法我如一的奥秘?与传说中法我如一是如此一致,好像身外法力自己知道该怎样做。 莫闲心中一喜,这种境界立刻跌落,到底不是化神修士,但能提前体会到法我如一,也值得了。他赶紧放松身体和心灵,想再次进入这种状态,好不容易才进入这种状态,远没有刚才稳定,刚进入这种状态,便见一头龙鲸凶猛扑了过来,离自己还有千丈远,刚进入这种状态,立刻发现了,本来同于水,自己不会引起注意,但看这头龙鲸架势,完全是冲自己来的,知道有人一直关注自己,是谁?好像又不直接出手,莫闲心中不得不好奇。 但他不会大意,对一个修行者来说,对待一切都慎重对待,一以贯之,不会轻视任何东西,修行不仅是打坐,而且在身心上全面调整,以不断地超越自己,在身体上如此,在心灵上也是如此。这就是性命双修,也就是把修行融入生活中。 龙鲸目露凶光,光一头龙鲸的力气,就比得上一头巨龙,何况此龙鲸已经妖化,力气更是强得离谱,所以它就这样一头撞了过来,丝毫没有将莫闲放在眼中。要是换得一般人,见到龙鲸气势汹汹撞了过来,首先想到是避让,莫闲则不然,不仅没有避让,反而迎了上去,在相距百丈时,一拳正面轰出,拳出罡劲动,周围的水刹那间汽化,不是汽化,还是罡劲过于猛烈,水都无法保持水,还是转化为其他物质,一条通道急剧压缩,随即爆开,巨大的龙鲸也撞了上来,轰的一声,水中泛起无数气泡,在百丈范围内,视线都看不到对方,只听到龙鲸低沉声音传了过来,好似痛苦之极。 气泡向上卷去,莫闲终于可以看到龙鲸的惨像,龙鲸居然没有死,莫闲这一拳即使达不到六龙之力,也有四五龙的力道,即使有水阻碍,消耗了一些,也有三四龙的力道,而龙鲸本身最起码有二龙之力,莫闲这一拳,却正揍在龙鲸的嘴角上,打得血肉横幅飞,龙鲸有四分之一强的牙齿脱落,嘴角一个豁子,足有四五尺长,皮肉掀开,像被重锤击中一样,打着横飞了过去,血染好了一大水域。 龙鲸一个翻身,它怒了,它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口中一声长吟,类似龙吟,但水却发生了实则变化,好像固体一样,向外生长,但又不是冰,感觉很奇妙,如同凝胶一样,迅速地朝莫闲铺了过来。 莫闲一声冷笑,手上放出一道青光,射向前方,向光束一样发散,甚至比光束发散得更加利害,一接触到固体一样的水,固体的水突然流动起来,一种声音传了出来,但并没有多大杀伤力。 莫闲却不放过龙鲸,既然敌对,那就做好承受莫闲的怒火,莫闲手一晃,白泽精怪图出现在他手上,随手祭出,无数虚影开始出现,一入水,各种水生生物活了过来,一条神鯠出现,在水中翻波作浪,转眼变得其大无比,向着龙鲸就冲了过去。 而其他水生生物也纷纷出现,其中有黑水玄蛇,也向龙鲸冲了过去。(未完待续。) 133.厚土境,无意吻合道行显 各种生物围绕着龙鲸,不住撕下一块块肉,可怜龙鲸没有料到这么多史?33??怪兽都聚在它的周边,一个个牙尖嘴利,龙鲸发出了巨大的吼声,一边拼命挣扎,想逃出包围圈,哪里能逃走,弄得周围血色一片。 龙鲸的吼声越来越小,渐渐沉寂下去,不一会,一头巨大的白骨出现,沉了下去,莫闲心中一动,掌中佛国一下子罩住了它,将之收入掌中佛国。 这龙鲸骨骼坚硬无比,不下于天材地宝,当然不能浪费。随后,白泽图一卷,精怪纷纷虚化进入白泽图中。 莫闲收了白泽图,身体迅速向上,过了许久,还是一片水光,根本看不到头。正在踌躇间,眉头一皱,从四面八方来了无数的妖物,只有少量的化形,大多数都没有化形,莫闲一见,头皮发麻,数量也太多了,黑压压的一大遍,化形妖物手中拿着刀枪,没有化形的妖物依据自身特点,一窝蜂向他扑了过来。不是说他们功行有多深,莫闲看来,最高不过妖丹期,大部分筑基还没有完成,在莫闲眼中不值一提,但架不住人多,那数里不知有多少万只,就是莫闲,一不留神,陷入重围,对方即使站着不动,恐怕莫闲也杀不完。 他脸色一变,想祭起白泽图,但转念一想,身体一摇,血蟾剑出,身剑合一,化作一道数丈长的血光,在四面妖物未合拢之前,便闯了出去,有个别妖物想阻拦,但莫闲已经到了剑生次元的程度,剑光一过,阻拦的妖物断成两截,紧接着化为血水,一切都在毒素信息下崩解,剑光已经远去。 但妖物们好像根本不怕死亡,合在一处,浩浩荡荡向莫闲追去。莫闲闯出了包围圈,剑光陡长,刹那间长达数十丈,划破水,后面拖着长长的尾迹,向着感应的方向而去,在尾迹之后,是庞大的妖物群,越拉越长,在这里显示出各妖功行上的差距,但妖物们功行怎么比得上莫闲,不一会,便不见了莫闲的身影。 感应越来越明显,终于在水中见到一根天柱,周围灵气也一下子丰富起来,在此周围,有无数的水中生物,莫闲好像看到了一座山一样,无数的根须延伸着,蠕动着,周围的生灵都开了灵智,一见莫闲来到,一个个如临大敌。 莫闲根本不管它们,直接向那株神木飞去,到了一里范围内,树已大的看不清模样,莫闲好像陷入根须的丛林中,奇怪的是,莫闲横冲直撞,居然没有碰到一根根须,那些根须都让开了一条路。 莫闲不知道前面有什么东西在等待他,只是向前飞去,眼看一剑就要扎入树干之中,突然一道幽光闪过,莫闲已经消失。 莫闲眼前一亮,发现自己在一遍荒原上,远处崇山峻岭,天空一片昏黄,地面也是一遍昏黄,终于闯过了天水境,天水境有那么多妖物,倒出莫闲意料,可是就没有什么高明的妖物,这是什么原因,难道离恨天宫的上使就是从它们之中选拔?为过才第三层,那么第四层,看样子一片黄土,就叫它厚土境。他不知道,此境正是厚土境,莫闲功行到此,自然性光圆融,一言一行,不自觉间符合的真实的情况,这是他道行的体现。 厚土境中有没有妖物?莫闲现在已明白,只怕离恨天宫的真正的主人会在第九层,其他八层各自呈现独特的面貌,他正在思索,隐隐感到一个方向,似乎是灵气的中心,莫闲知道那是神树贯穿此空间,此神木不仅支撑起这个洞天,塑造了洞天九层结构,还从混沌中吸取养分,转化灵气,以供这里的九层空间使用,肯定有一步登天的方法,但他只能一层层的上去,估计这也是这里主人所乐于见到。 此境为土行占优,正合他意。他的土行在这个世界突破的,金刚山拔地为山,封山神土行郞,使他对土行认识超过水行,仅次于火行,正在沉思间,头顶上传来扇动翅膀的声音,他抬头一看,并不认识,但像一头鹰,不过有二首,而且,羽翼展开,过到了五丈,像一头大鹏,正在向莫闲俯冲下来,两头中眼睛闪着精芒,但奇怪的是,一头的眼睛呈红色,似乎有一团在其中燃烧,而另一首的眼睛却闪着金芒,两只爪子上,亮着数丈长的紫芒,从天空中直冲下来。 莫闲一声冷哼,他的血蟾剑出,血光一闪,倒卷上去,剑生次元,他一上来就下杀手,以一剑破万法之势,下手根本不给这双头鹰机会,血光一过,紫色的劲芒一分为二,如热刀切奶油一样,直接剖开,并连带它的身体也分成二半。 莫闲一抬解决了双头鹰,收回血蟾剑,刚要抬步向感应方向而出,脸上突然变色,天空之中传来鹰唳之声,莫闲抬头,黑压压的一大群双头鹰,不仅爪子上紫气数丈长,两个头也分别吐出火球和酸液,像雨点一样,朝莫闲覆盖过来。 捅了马蜂窝,莫闲脑中一闪而过,他没有功夫和它们纠缠,身体一扭,消失在当地,无数火球酸液立刻覆盖下来,轰鸣声不绝于耳,整个地面变得千疮百孔,而莫闲却借土遁而走,在数十里外他现出身来。 他刚走,一道遁光已落在那处,遁光一敛,一个鹰钩鼻子,眼睛锐利如刀的男子出现,伸手一抓,抓住了空气中一点风尾,放在鼻子跟前一嗅,冷冷说道:“想跑,惹了双头鹰一族,即使你到天涯,我也要将你抓住,用你的血肉祭典我的孩子,奇怪,好像有主人,命令我们搜索此人,传令下去,不论谁发现了此妖,立刻通知我。” 说完之后,冲霄而起,而双头鹰群也向四面八方而去。而在第九层的宫殿中,悬着几面镜子,镜子中正是莫闲,有一面镜子中正对着那个鹰族男子,来兊脸上浮现起微笑,自言自语说:“妖怪多了,不听话了,正好替我清理一下,在天水境,你居然跑了,妖怪没死几个,在厚土境中,我看你往什么地方逃!”(未完待续。) 134.蚯蚓凶,离地偏遇双头鹰 莫闲刚出地面,眼前泥土炸开,从地下钻出一条硕大无比的蚯蚓,从口?33??排泄出大量的泥土,转眼堆成一座小山,莫闲刚才就是因为前面有东西,才不得已从地下钻出,在地下没有看得清,就是出了地面,这条大蚯蚓小半截钻出了地面,莫闲差点没有认出,仔细一看,才恍然大悟,一股独有的腥臭味,才让他想起这是一条大蚯蚓。 他不想与此物发生冲突,身体一偏,就要绕过蚯蚓,如果蚯蚓不与他作对,他也犯不着杀了这条蚯蚓,他进入离恨天宫,并不想多杀伤,至于这条蚯蚓以后命运怎样,这就不是莫闲所关心的。 他刚刚从蚯蚓身边通过,身体一阵发麻,莫闲根本没有想,身体已动了起来,刹那间,人影开始模糊,空气中传来一声响,这是莫闲的身体瞬间突破音障的表现,大蚯蚓张开了口器,两排钢牙如刀轮一样,向他吞了下来,不过只吞食了他的虚影,直接一头扎入地下,莫闲已出现百丈外。 他招出血蟾剑,在身体上下盘旋,他没有弄清楚,是蚯蚓攻击他,还是仅仅是巧合。因为他没有感觉到强烈杀意,难道只是蚯蚓进食泥土的本能,莫闲的运气不好,刚好在它的路径上。现在蚯蚓已经扎入地下,留下莫闲在警惕观看着四周,虽说莫闲也会土遁,可那是一种遁术,在土遁期间,不可能出手,如果追入地下,那是蚯蚓的主场。 他又一次将虚相空间展开,在心灵层面上,身体各种感官成了信息捕捉的通道,源源不断的信息在心灵层面上展开了模拟,周围一切似乎透明了,大地极轻微的震动,还有极其微弱的腥臭味等等,一点不落在心灵中展开,现在和虚相空间又一次重合,虚相空间虽然好,但它必须耗费大量的精神力,莫闲不可能随时展开,空间展开的时间长短,不仅与空间展开范围大小有关,还与周围信息量的多少有关,信息量少时,莫闲展开的时间可以很长,但信息量多时,甚至能引起精神力崩溃,而信息量的多少,在展开时,并不能预测。 好在此时,信息量比较少,模拟起来很简单,莫闲笑了,笑意中带着森杀,他往后一步,足有数丈,他刚退了过去,地面轰的一声炸开了,那条蚯蚓的身体小半窜出了地面,口器之中钢牙向乱刀轮一样,但却落了一个空,而莫闲的血蟾剑却出现蚯蚓身畔,蚯蚓身上荡起一层土黄色,却没有用,剑生次元,次元中无数物质刚成形,又崩溃,而且中间无数信息形成了毒素,侵入它的体内,所到之处,纷纷崩溃,剑光飘然而过,说不出的潇洒,却带来了死亡,蚯蚓与其他高等生物不同,即使截成二段,依然可以成活,成长为二个个体。 硕大的蚯蚓翻滚着,想摆脱它的命运,但全身处处开始的溶化,它的数个环形心脏已将毒素通过纵血管引向全身,全身都出现了溶血,迅速变成一堆巨大的血水混合物。 这条蚯蚓一死,大地深处传来一阵次声,莫闲接收到这个信息后,脸色一变,不想又得罪了一族,蚯蚓一族,无数条大大小小形如巨蟒一样的软体蚯蚓开始向莫闲所在地而来,大地出现了颠簸,莫闲一见形势不妙,驾起遁光就要逃离,不想刚要逃离,头顶上方传来翅膀扇动的声音,一群双头鹰发现了莫闲,一个个喷吐着火球和酸液,爪子上带着紫气当头就抓到,莫闲陷入重围之中。 莫闲眼中煞气一动,身与血蟾剑化为一体,一道血光冲霄而起,凡挡在他的前面的双头鹰,剑光一过,化为血水落下,而莫闲却扬长而去。 谁知飞行水过数十里,四周的双头鹰都向这边赶来,一个黑衣鹰鼻满脸阴骛的出现在莫闲的面前:“哪里走,杀了人,就想走,没有那么容易!” 莫闲一眼看出他的本相是双头鹰,很是奇怪,他应该修行了大鹏法相,但其他方面却一塌糊涂,这是怎么回事,连最基本的法诀都不懂,但又在一个方面很强,绝不是自己修炼,他应该有师傅,但这个师傅却使他向一个方向发展,战斗力是极强,从修行角度看,还不如自己摸索着前进,他的功行却是妖婴,这个发现令莫闲有些动摇,因为他在离恨天宫外,看到的离恨天宫的人,最高不过妖丹期,他对自己判断有了一丝怀疑,他以为天水境也好,厚土境也好,它们应该是离恨天宫的基础,离恨天宫中使者应该出自九层空间,但有妖婴出现,令莫闲产生怀疑。 莫闲淡淡地说:“他要杀我,死得活该,倒是你,我有点兴趣,你怎么没有被你的主人选中?” 莫闲在用语言试探他,难得有一个妖可以和自己交流,哪怕是敌人,在对话中,他总应该透露一些信息。 “好,好!你杀了我的幼子,还胡说什么我的主人,你去死吧!”他说着,手中出现一个鹰爪,朝着莫闲就扑了过来。 莫闲脸上露出冷笑,他手中出现了紫竹杖,往外一架,白莲朵朵,他一爪打在一朵白莲之上,白莲架住了他,莫闲随即进步,手中紫竹就是一杖,正敲在他的手上,莫闲是何等力气,虽然未尽全力,也有一龙之力,只打得他大叫一声,手中鹰爪呼的一声飞了出去,他自身捂着手,身体一路旋转,转到数丈开外,才稳住了身形。 莫闲没有取他性命,因为还想从他口中了解一下情况,见他如此,摇摇头:“虽有妖婴的实力,但只能发挥出一二,你太弱了。” 听到莫闲这样的话,肺都气炸了,一声鹰唳,轰的一声,头顶上方显现一尊法相,其大有数十丈,是一头金翅大鹏鸟,大鹏鸟一现,翅膀一扇,立刻起了一天大风,旁边的双头鹰站不住,纷纷随着大风飘出了至少十里外,一爪向莫闲抓去。(未完待续。) 135.收坐骑,百丈血虹斩蚯王 莫闲在大风中巍然不动,嘴角露出笑意:“这还差不多,你除了法相之?34??尚可一观,其他的方面都差得一塌糊涂。” 说完之后,阴阳遁使出,人已处于阴阳不测之地,看似还在原地,但身体处于高速运动中,大鹏明明抓到莫闲,但却像虚影一样,莫闲的声音悠悠传来:“阴阳顺逆妙无穷!”随手丢出一枚棋子。 这是一种先天易数演化的神通,与一般神通不同,莫闲施展开来,所有命运指向都指向他手中丢出的棋子,莫闲即使站在敌人的身前,敌人也打不到,因为一切的指向都指向那粒棋子所幻化的莫闲,甚至连意识都意识不到。 棋子一出,莫闲出了阴阳不测之地,但敌人却将他忽略,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棋子所幻化的莫闲身上,刚才法相大鹏金翅鸟一爪抓空,一声怒鸣,周身无数符箓浮现出来,法相之术确有所取之处,这些符箓都是先天而成,事实上代表一类法则,如果修法相之术,突破了化神,自然能掌握这种法则。 但现在他并没有掌握这种法则,却能通过这种符文而发挥这种法则的威能,法相的法则显然是与风和速度有关,符箓一显,大鹏金翅鸟一下子身影模糊,而且能穿越层层空间,一伸爪子,正好扣住了那枚棋子。 他心中正高兴,陡然感觉不对劲,手爪用力,呯的一声,棋子破碎成粉,莫闲消失,而在此时,一种不妙的感觉在心底产生,莫闲已经现身,正在大鹏金翅鸟的背上,伸出二指,往身上一压,刹那间,法相运转不灵,想收回法相,法相居然不听使唤,心中知道不好,莫闲手上突现符箓,已经渗入法相的体内,他顿时感到一股奇异的力量,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听自己的,要他放弃法相,他舍不得,就在一迟疑间,符箓已经从法相延伸到他的身上。 莫闲手一动,放开的法相,此时的大鹏金翅鸟已完全受莫闲控制,莫闲心念一动,法相自动地飞起,还归自身,莫闲一声冷笑,喝道:“孽畜,还不现出原形!” 他在空中一翻身,化为原形,一只数丈大小的双头鹰,莫闲腰间葫芦藤飞出,化作二绳,自然络住了双头,身体已坐在他的背上。 “你叫什么名字?”莫闲问道。 “我叫鹰眺,主人!”鹰眺想反抗,但身体却反对他,不由自主的回答。 “你这一身法相是跟谁学的?”莫闲又问道。 “是一个神秘人,传于我,此后他便消失,我专修法相。”鹰眺屈辱的回答,他的儿子死在莫闲手中,而他却成为莫闲的坐骑,说不出多窝囊,但身体总是违背意志,好像不这么做,自己就不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你们为什么袭击我?”莫闲问。 “在今天,好像有个声音在我的内心响起,不知为什么,我就下命令,只要看到主人,便下辣手。” 莫闲把事情从头至尾梳理一遍,眉头一皱,说:“你把神秘人教于你的法相之术的修行方法说一遍,我看看它有没有做手脚。” 虽然心底根本不愿意,但口上已经自动开口,将大鹏金翅鸟的法相修行方法细细说了一遍,莫闲也有此类修行方法,两种方法对比,其中绝大部分相合,但在一处进行了修改,而这一处却成为后门,一句话,鹰眺被人坑了。 莫闲笑道:“法相之术果然被人做了手脚,正宗的法相之术,根本没有意念勾连外法界精魂这回事,看来,传人法相之术的人,也是不怀好心思,让这些双头鹰散了。” 莫闲说着,手一指他感应到的方向,鹰眺只得往那个方向飞,同时口中发出的命令,众双头鹰散去,正飞着,从地面上升起一道黄光,鹰眺顿时觉得其沉无比,不由自主的坠入下去,莫闲当然也感觉到一股大力吸引他。 莫闲咦了一声:“居然是戊土真力,有趣,想不到这些蚯蚓中居然有妖修成戊土真力,戊土真力要修成,必有戊土精华。”说着他手一指,指尖上放出一道青光,这是乙木真光,围绕着黄光只一绕,鹰眺顿时觉得吸引他的大力已经消失,一声鹰唳,复又冲空而起。 莫闲手中缰绳一拉,喝道:“下去!”鹰眺心中充满了不情愿,但却无可奈何,自己的身体自己却控制不了,反而听从莫闲的话。 鹰眺向下俯冲上去,莫闲看到地面上,一截要比之前粗上二倍的大蚯蚓,昂着口器朝天,口中一条粗壮的黄光,又一次喷出,直向莫闲迎来。 莫闲的血蟾剑祭出,忽喇喇的一声响,百丈血虹出现,往下一斩,黄光虽然粗壮,却遇到了对手,剑生次元,一剑之下,顿时将黄光破开,百丈惊虹直落地面上的巨大蚯蚓。蚯蚓却从口器中喷出一块黄色的土一件的东西,轰的一声,剑生次元居然没有将它破来。 莫闲不惊反喜,手一指血蟾剑,血蟾剑一个盘旋,绕过了土块,往下落去,而土块却随后追到,莫闲手一指,剑光升高,土块追了过来,莫闲的脑后升起一只黑白大手,冲着土块就是一抓。 那土块就是莫闲口中的戊土精华,大手一把将戊土精华抓住,但戊土精华十分霸道,先天一气阴阳大擒拿手居然拿不下它,感觉其重无比,阴阳磨合,却不能动戊土精华分毫,蚯蚓一见,张口一吸,哪里吸得动! 莫闲一看机会来了,血蟾剑化作百丈血虹,以不可御之力,直落蚯蚓,剑光一闪,騞然而过,大蚯蚓已经分为两段,在地上扭曲着,化为血水。 而它的戊土精华忽然间失去了动力,静静地不动了,被莫闲轻轻松松收取了,看到这一幕,鹰眺心中不服之心顿时减弱了几分,这个主人本领高强,自己被他收复,也在情理之中,连自己儿子死在他手上,复仇的心淡了,反正儿子多的事。 莫闲收了戊土精华,一拍身下的坐骑,向着远方飞去。(未完待续。) 136.金刀境,遁中阴阳收金刀 莫闲的举动倒让来兊吓了一跳,莫闲居然收了鹰眺做了坐骑,这种行为好像不像一个妖族所为,他心中不由泛起这种想法,但这个世界难道有人,还是他是无情宫的人,一时间他脸上迟疑不定。 地下波动不已,但莫闲飞在天空,虽然那些蚯蚓恨不得莫闲坠了下来摔死,但愿望就是愿望,莫闲乘着鹰眺朝着灵气越来越盛的方向而去,看到了一截树干,冲天而起,倒没有什么根须,其粗无比,如不留意,只当一座山峰,拔地而起,冲入云霄深处,周身泛着淡淡的青色灵光。 那些大地波动到却戛然而止,显然神树在妖物的心中很神圣,连胯下的鹰眺都迟疑了:“主人,此地是生物的圣地,我直飞过去,对神灵不敬,还是远远旁观为妙。” “废话,一颗神木而已,给我直飞,冲过去,就是另一方天地。”莫闲冷冷地说。 “那是神树,坚硬得很,撞上去可是要命的。”鹰眺害怕了。 莫闲冷哼了一声:“怕什么,一切有我!” 眼看着黑影越来越大,吓得鹰眺闭上了眼睛,但他忘了,一个妖,特别是他已达到妖婴层次,看东西不一定要用眼睛,神识也行,闭不闭眼睛,实际上没有区别,在神识感觉到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幽深的洞,一头扎入洞中,眼前一花,再睁开眼时,已到一个新的天地,这个天地中,根本没有大地和天空,一切都飘浮在天空。 鹰眺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莫闲感到一股锐意,抬头看时,只见周围有无数的金刀发出令人眩目银光,在按照一种玄妙方式在运行,灵光一闪,说:“这是金刀境!” “金刀境,妈呀,那么亮晶晶的东西都是金刀?”鹰眺这才明白过来,顿时叫了起来,吓得拍翅想逃,但一看四周,都是金刀,显然吓住了:“完了,肯定触犯了神木,要乱刀分尸了!” 莫闲在心灵中又一次将虚相空间展开,这一次只有身边数丈,他看得出,这满空的金刀实际上很少,大多数是元气虚结出来,在他身边肉眼可见的范围内,也就是十几把金刀在飞舞。听到鹰眺吓破胆的声音,不屑地说:“不知你怎么修到妖婴期的,十几把金刀就将你吓成这样!” “十几把金刀?”鹰眺不信莫闲的话,眼中看到满空的飞刀,心中一个念头,怎么会是十几把的金刀。 莫闲摇头:“不知道你是怎么修的,连一点常识都不知道,眼睛最容易欺骗,用神识观察,其中区别很明显,真的金刀与假的金刀一目了然。” 莫闲一提,鹰眺的神识喷薄而出,果然一目了然,真的金刀凝实如一,神识几乎无法透入,而假的金刀明显的弱得多,他正在高兴,却听到莫闲叹息道:“哪有像你这样运用神识,算了,你已引动金刀阵,神识不是这样用的。” 莫闲说着话,随手一首光把怎样运用神识的知识传入他的脑中,见金刀带起漫天刀光,一齐攒射而来,他连带鹰眺一起,阴阳遁一起,立刻置身于阴阳不测之地,无数刀流呼啸而过,鹰眺感到自已好像处于一种高速调整中,身边一切由近到远,呈现一种奇特变化,远处刀光如飞,而越靠近身边,速度越慢,甚至身边的刀光几乎陷于停顿,这是怎么回事,他一下子懵了。 莫闲控制他从容在刀光中穿行,鹰眺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莫闲淡淡地说:“告诉你也不懂,在外面的人看起来,我们根本没有动,这涉及到时间空间的运行,飞刀不能突破时空,那就对我们无效,你除了法相之术还能看看,其他的方面都是一塌糊涂。好了,不要想了,这几把刀不错,已是法宝级别,看来,在此境中,有人故意借此境的锐金之气,使这些刀相互击刺,此法虽然慢,也是一种非常省事的炼宝方式,只要将飞刀粗坯置于此境中,一千年二千年,终究能变成法宝。” 一听说法宝,鹰眺的眼睛亮了起来,口水只差流出来,他虽然修到妖婴,但一件法宝也没有,而妖族最原始的方法,就是寻找到一块天材地宝,慢慢温养,使之能成为法器法宝,可是天材地宝在厚土境中,鹰眺就没有发现,倒是莫闲杀了蚯蚓王,倒得到一块戊土精华,可以算是天材地宝。 “主人,能不能收了金刀,既然是法宝,我修行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见过法宝。”他一个头说着,另一个头张开了嘴巴,想啄住一把金刀,金刀看起来几乎静止,偏偏他的鹰嘴穿过了金刀,如似金刀是虚影一样,“怎么会这样?”鹰眺弄不懂怎么回事,莫闲也不解释。 “也罢,过了几层空间,也该收一些利息。”莫闲说着,身体一顿,鹰眺顿觉身体微一恍惚,身体泛起的危险信号,身体好像置身于无数尖刀之中,而且,这些尖刀都指向了他,眼前光华骤变,刚才还缓慢的金刀如同闪电一样,各自沿着玄妙的轨迹,齐齐射来。 莫闲对这些刀光好像不在意,他伸出了手,这是轻轻一点,以垂直方向,点在一把金刀背上,这柄金刀的轨迹发生了一点偏移,就这一点点偏移,在莫闲的四周响起一连串的碰击声,所有的金刀一下子乱了套,这一点,早在莫闲的心灵中的虚相空间中发生,接着便在现实中发生。 鹰眺却瞪大了四只眼珠,他不明白莫闲是如何做到的,手只轻轻一点,金刀便乱了套,空间无数刀光齐唰唰的一乱,接着消失,而那十七柄金刀却撞在一起,光华也敛起,刹那间,一切好像停止了。 鹰眺一看,双只头中喷出紫色的丹气,只一卷,两把金刀被他的丹气卷起,莫闲一笑,先天阴阳一气大擒拿手现,那十五把金刀落入莫闲的手中。 来兊也看得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未完待续。) 137. 雷霆境,超脱种类见雷池 莫闲收了金刀,一拍鹰眺,向着灵气增多方向而去。来兊却坐不住了,他手一点镜面,莫闲正飞着,突然间,天空开眼了,中间生出一股吸力,一下子,将莫闲和鹰眺吸入,直接到了一个新的空间,莫闲陡然身体发麻,不好,他一带鹰眺,阴阳遁又一次发动,一声霹雳,一道闪电经过了刚才莫闲所在地。 莫闲这才细细打量周围,空气中充满了电光,无数电光此起彼落,标准是一个雷霆的世界。 “这是怎么一回事?”鹰眺带着颤抖的声音问道,他为妖精,对雷电之类本能的害怕。 “这里是雷霆境,空气中充满了雷电的破灭和生机,真是奇特,这么多的雷电,应该有雷池,甚至有雷水,那么雷池在哪里?”莫闲沉吟道。 “主人,你是谁,从哪里来,我怎么不知道这里的一切?”鹰眺这个问题憋了许久,终于抵挡不住好奇心,问了过来。 “我当你不好奇,你的世界只不过一个人造的世界,我们现在处于雷霆境,这个世界的第六层,这是一个称为洞天的世界,主人是离恨天宫,这个世界由一根神木贯穿,最下层是白骨境,在白骨境上是地火境,然后是天水境,你所在世界是厚土境,然后是我们经过的金刀境,现在所处的是雷霆境,再向上我也不知道,还有三层,我要见的离恨天宫的主人就在第九层。那个传你法相的神秘人,肯定是离恨天宫的人,至于他为什么传你法相,还有没有指导你其他方面,我就不知道了,你修行到妖婴期,是怎样修行到妖婴期的?“莫闲问道。 “我也不知道,自从我开灵后,自己修行,不过很快就变了,出现一个神秘人,教我法相,嫌我功力太低,他给我吃了一颗丹药,我的功力便突飞猛进,达到了妖婴期。”鹰眺说。 “是什么丹药,有这样的功效?”莫闲问道,心中对离恨天宫的评价又不同了,离恨天宫凭借一颗丹药,就能做到让人连跳几级,这种事情莫闲没有听说过。但离恨天宫有这样的实力,可是为什么见不到离恨天宫的妖婴修士? 莫闲皱眉,他感到离恨天宫太神秘了,许多事情都是出乎人的意料,这有几种情况,一种是这种丹药异常珍贵,那么为什么给他服用,难道是为了试药,其中有什么隐患?莫闲搞不清楚;一种是离恨天宫有大量丹药,不过离恨天宫的主人是个小气鬼,根本不拿出来;一种是根本不是什么丹药,这个世界多少年来,应该有许多高明的大妖,但好像并不多,那种丹药说不定是一个大妖的精华所在等等,莫闲在转眼间,想到了数种的种可能。 “我不知道,只知道吃了下去,立刻陷入昏迷之中,醒来后,功力突飞猛进。”鹰眺说。 正说着话,鹰眺一下子瞪大的眼睛,他看见众多雷电中,一只大鸟在飞翔,更重要的是,大鸟居然以雷电为食,一条闪电刚出现,它头一昂,正啄在闪电上面,像吃蚯蚓一样,吞下了闪电,莫闲也看到了,但他认出了鸟的身分,这是一种诞生在闪电中的鸟,雷鸟。 “这怎么可能?”鹰眺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要知道,他最怕雷电,而雷鸟却以闪电为食。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在地火境中,见过火龙,在天水境中,见过巨鲸,这不过是雷鸟,没有什么了不起。”莫闲淡淡的说。 莫闲手一指前方,对鹰眺说:“向那个方向飞。”莫闲所指的方向,正是雷池的方向,他感受到那处雷电之气大盛,而鹰眺头皮发麻,但不得不听从莫闲的话。 一人一鹰,人坐在鹰背上,雷电一到,就见莫闲抬手,手中出现的符箓,符箓化作光罩,雷电越来越密集,但都被光罩挡住,鹰眺见雷电不会劈到他身上,胆子大了起来,在雷电中穿行,雷电中渐渐有精灵出现,浑身闪着电光,但都是方生方死,有脚踏闪电的白泽,有迎着闪电飞翔的雷龙,诸如此类。 莫闲一见此,想起一件事,他的白泽图中有些精怪并不怕闪电,有些还能吸收闪电,他随一抖白泽图,数种怪兽出现,在鹰眺四周沉浮,闪电一靠近,那些精怪便一涌而上,转眼间,闪电便消失在精怪群中。 鹰眺从血脉中畏惧这些怪物,虽然这些怪物站在己方,他好像遇到了天敌一样,战战兢兢,连飞行都有点不稳,莫闲看到后,淡淡的说:“生灵成妖,按理来说,应该脱离种类,你还被身体中的血脉控制,你心灵方面的修为都不如一个筑基修士,修士是一群抗拒天命的人,血脉限我,就打破血脉,若天地限我,就超越天地。” 声音中有一种淡淡的道韵,令鹰眺一下子心安了,飞行又稳了起来。莫闲的身体实际上是秋蝉之身,秋蝉是一种卑微的生物,地下几年,为了一个夏天的长鸣,不知这只秋蝉得了什么造化,居然能修成妖物,可惜遇到上莫闲,陨命在他手中,给他炼成身外化身,血脉中压制对莫闲来说,以前曾经有过,不过越来越弱,现在就是站在青龙朱雀前面,莫闲也无所谓,因为他知道,物无贵贱,一切压制都存在心灵层面,当心灵得到了解放,何曾有什么压力。 前方电光越发明亮,渐渐连成片,甚至出现清亮的雷水,透过雷水,莫闲发现一尊雷池,形像虚幻,但在莫闲眼中,却又真实不虚。 莫闲停了下来,他一停下,身边环绕的众多怪兽一齐停了下来,它们好像心灵之中知道莫闲要停下来,事实上,这些雷兽不过是白泽图中幻化,一举一动,都由莫闲控制着,莫闲只需一个念头,甚至都不需要,就能让这些雷兽听命。 莫闲一下子被雷池吸引住,无数雷电的符箓在雷池表面幻化不停,如果此时有人观察莫闲,就会发现,莫闲的眼中也出现了这些变幻不停的符箓,甚至他全身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有着一种雷电的神韵。(未完待续。) 138.九天境,仇敌相见谈笑间 他的每个毛孔中,都似乎有着极其细微的闪电,可苦了鹰眺,虽然没有真的伤到他,但他感觉到自己背上仿佛一座雷电之山,心肝儿吓得呯呯跳,不过,他记住了莫闲先前的话,生灵成妖,超脱种类,不能再为血脉所限,刚听到这话时,简直是醍醐灌顶,莫闲不知道,他随口一句话,对鹰眺来说,简直振聋发聩,使他修行找到了方向,他对莫闲的恨意进一步减少,崇拜之情倒是由然而生。 莫闲不知道这一点,就算他知道,也不放在心上,鹰眺的恨或敬佩,又与他何关,他目前正处于一种蜕变之中,他感觉到他来对了,先是明了法我如一,天地间万般变化,归结到自我意识上,意识分化和延伸,各有巧妙不同而已。现在,又明白了雷电实质,雷池中万般雷霆,包括万化雷水,只不过是阴阳相搏的结果,雷电法则,归根到底,只不过是阴阳法则的一个方面,世间的一切,怎能逃过阴阳的变化。 这一眼看到雷池,令莫闲大受其益,在法术中,唯有雷法称雄一切,其中带着极大破灭之机,也带着极大的生机,莫闲入遇仙宗不久,便修了一门雷法神霄雷法,其中已囊括一切,但终究是对雷法没有深入理解,用来欺负比他境界低的修士还行,今日一见这雷池,他终于明白雷法的根本,雷法不过是阴阳枢机而已,阴阳动,雷随之而动,可以说,天地之间无非是阴阳,而雷法带有普适性,以前施展雷法,则存思神霄雷将,变神而出,调动阴阳二气,才形成雷霆,现在则不需要了。 以前这具化身对雷电有着天然畏惧,并不愿使用雷法,现在他随意而发,都可化作雨露雷霆,他笑了,目光开合间,雷电自然成形,他看着前方虚幻的雷池,伸出手去,就要收取这个雷池,还没有等他收取,天空开眼了。 来兊从镜中看到这里,脸色阴沉,不能让他这样下去,他手一伸,凌空抓出,莫闲顿觉眼前一花,他不知道,来兊再不允许他一层层的游历,他通过镜子看到,莫闲不仅没有多杀伤妖物,反而在每一层中都有所获,不能再让经历苍木境和虚无境,直接将他摄入九天境,也就是他所在的这一层,也是九层中最高的一层。 莫闲和鹰眺只觉眼前一花,一片蓝天白云,置身在天空,向下看去,用尽目力,只见白云朵朵,根本看不到底,眼前一大片白云中,有一座宏伟的宫阙。 说是一座并不确切,而是连绵不尽,中间五座高耸的大殿,按五行排列,外围有十二座类似小城一样,中间有十座小城,构成了庞大的宫殿群,这些宫殿群全部建筑在白云上,这十二座小城按地支排列,而十座小城却按天干排列,本身就是一座大阵。 莫闲这才明白,为什么叫离恨天宫,眼前这一切,不是天宫又是什么? 鹰眺哪里见过此种情形,直接呆住了,莫闲把他一拍,他才醒悟过来,他终于明白了,自己是坐井观天。 莫闲飘然离开了鹰眺的背部,鹰眺摇身一化,成为一个黑衣鹰钩鼻子的中年人,一脸阴鹜,站在莫闲的身边。 从五行殿中间的厚土殿中,抛射出一道金光,金光一现,不知怎么回事,一个老年人出现在莫闲面前。 他一身道袍,头上七星如意冠,身上紫绶仙衣,大袖飘飘,有神游八极之表,他行了一个道礼,一身正气:“贫道来兊有礼了,欢迎妖族智者莫闲大驾光临,智者从天宫第一层一路上升,现在在第九层九天境,还有两层我自作主张,直接将你们摄入九层,智者可不要怪我!” 莫闲还礼,正宗的道礼,来兊眉头微微一皱:“你是无情宫的?” 莫闲的道礼使他产生误解,在他印象中,这个世界除了他,就只有无情宫还保持纯正的道礼。 莫闲摇摇头:“我与无情宫没有任何关系,你是离恨天宫之主,奇怪,身上没有一点妖气,难道你是人?” 从他们开始见面,一团和气,倒让鹰眺产生误解,以为莫闲只是寻师访友,不知道两人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莫闲一句话,让来兊脸色一变,他的目光立刻集中在莫闲身上,陡然笑了:“原来你是一具化身,妖身粉碎后重组,你到底是人是妖?是什么来历?” 两人的对话,让鹰眺一头雾水,可能觉得鹰眺碍眼,来兊袍袖轻拂,莫闲见此,微微一笑,手一牵,将鹰眺送出,鹰眺只觉眼前一花,再看自己虽然在九天境,但已看不见天宫,他一急,不过随即安定下来。 因为耳边响起莫闲的话:“你功行太低,我们如果动手,肯定会伤害到你,我将你送出去,不要着急,事后我会找你。” 鹰眺不知道,他逃过了一劫,刚才来兊一拂,看似不经意,但鹰眺所在,立刻光影错乱,他如果不是莫闲送出,此时恐怕已经消失在这个世间。 “我的本尊是一个人,不过不是这个世界,我游历天下,来到了这个世界。”莫闲淡淡的说。 “不可能,这个世界与别的世间之间的传送阵早已损坏,你怎么可能来到这个世界?” “我的目的地根本不是这个世界,在传送中出了点问题,流落到这个世界,我还以为这是一个纯粹由妖组成的世界。到现在才知道,还有离恨天宫和无情宫存在。” “我想错了,你居然是人,我说妖族在我的收割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存在,你居然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你收割妖,出了什么事,离恨天宫这么大,还有其他人呢?” “除了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人,唯有我孤独的生活在世间,你杀了两个离恨天宫的使者,杀了就杀了,你和我一齐干,斩妖除魔,却是一件大功德。” “功德?”莫闲摇摇头,“只怕是罪业!”(未完待续。) 139.说功德,应世而变后天事 “你说什么,作为人类而言,斩妖除魔,不是功德是什么?”来兊吼道。 这是他心中坚持,自从数千年前,那个元婴修士坐化,他心中就仇恨妖族,所以离恨天宫中的妖,只是工具而已,而被诱惑进来的妖,都魂飞魄散,而他们的感悟都成为他的养分。 “你说的不错,对人族而言,斩杀妖魔,有大功而无过,修行人不得不考虑功德事,但你忘了,你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莫闲说。 “什么世界?” “这是一个妖的世界。功德,不在于个人,而在于群体。有功于族群,方才有功德。在自己族群内斩除异类,属于帮助自己的族群更好的发展,如此,这些善行才会有功德而言。而这种功德则是你的族群赐予你的。一句话,功德在人心,完全是后天事,在人类之中,你斩妖除魔,自是功德事,但在这个世界,你之所行,已完全违背了此原则,除了你自己认为功德事,哪里个妖这样认为?”莫闲淡淡地说。 莫闲对功德的思考,早在修道之初就思考,他是一个杀手出身,按照常人的说法,自是恶行累累,哪有功德而言,但潜虚子却告诉他,杀手不是没有功德,除恶即是扬善。 他与阎罗殿有仇,恰恰是抱着这种想法,后来,佛教中也说功德,其中就有“诸恶不作,诸善奉行!” 莫闲却对这句话嗤之以鼻。因为佛教有时善恶自己都搞不清,杀生是恶,但为了救人杀恶人呢?这名话蒙蒙普通百姓可以,但在莫闲眼中,却是一个伪命题。 后来,在禅宗中,见到这样一句话:“见性是功,平等是德”才恍然有悟,什么是德?德就是平等,不管什么种类,正如庄子所说,万物齐,一个人有了平等心,他才能平等对等一切,在修行中,才能见到自己的本性。 在回过头,看看世俗所言功德,他终于明白了,有功于社会、族群,方才有功德。这种功德则是你的族群赐予你的。甚至帮助其他的种族,造福整个自然界,也是有功德的。但对于单个的人或是某些群体而言,你只要没有妨碍到整个族群的发展和进步,就不会损失功德。即便是损了功德,也可以弥补回来。 可以这样说,功德是相互抵消的。为了养活族群,需要开垦荒地,但是这样就会损害到当地其他生物的生存,如此自然会损失你的功德,但是另外一方面,你的族群,会因此庇护你、给予你功德。 小行不损,大德不亏! 功德存在,完全依据智能生命的群体之心,如果一个世界有两个种族,其中一个种族对你无比怨恨,但他消亡了,而你却是另一种种族的英雄,你根本不受影响,功德亏损也就无从讲起,因为弱势种族给你的业力早就被强势种族的功德所抵消。 所以,功德分为功和德,德为功服务,见性是功,佛家先贤早就说明白了,唯有平等智,才有见性,超脱后天,而成就先天,先天者,故名思议,先天地而生,何来功德?故此,功德是后天事。 修行过程中,修者一般都注重功德,说到底,都是为了见性。 莫闲自从明白了这个道理,只要他不是十恶不赦,就算杀几个人,已不会影响他的心性,那些和尚说的那些因果,那些功德事,在他心中已不起什么波澜,就是佛祖在面前,他也无畏,他真的明白了,为什么说,佛来斩佛,祖来斩祖,要是换一个人,恐怕只能口头上说说,当真的幻像来时,他心中会有迟疑。 莫闲语音虽淡,像惊雷一样,来兊虽为还虚修士,可从来没有听过如此之言,他在金丹期时,因为师祖师傅过早离开,再加上那位元婴修士心中怨恨,来兊不觉心中早对妖族产生了敌意,一切做法他都认为是对的,都有功德,但莫闲一段话,也合情合理。 刹那间,他心中两种互左的想法在冲突,不知不觉中,引发了他的心魔,他哇的一口喷出了鲜血,双眼赤红:“你胡说!” 滂礡的压力一样子加诸莫闲身上,他的道心沦丧,为了他自己,他一定要杀了莫闲,好像只要杀了莫闲,那些言论就会消失,他在心目中自我催眠,修行者,本身就是借假修真,只要他杀了莫闲,心中魔头便压抑下去,他会获得喘息之机,借此重塑道心,达到破而后立的效果。 莫闲一下子动弹不得,好像身上压着一座大山,这不仅是法我如一,而是虚空中自见真实,在法我如一的基础上,法域已成,好像无所不在,如果光是法我如一,现在的莫闲有把握破除,但自己卷入他的意识构建法域之中,已完全脱离了真实世界。 轰的一声响亮,从来兊身上走出了两位神灵,不对,一位是神灵,一位却是心魔,心魔狞笑着向莫闲扑去,而另一位明显是他心中幻出的神灵,披发、黑衣、仗剑,蹈龟蛇,却没有向莫闲进攻,而是站在一旁。 这位是荡魔祖师,他幻化出来作用是为了斩魔,但心魔和他不相上下,所以他等待机会,只要心魔一扑到莫闲,他会连同莫闲一起斩落,借荡魔祖师斩杀心魔,暂时压制心魔,心魔虽被荡魔祖师斩杀,但他会复活,不过到那时,来兊调整过来,已重塑道心,纵起心魔复活,他也不惧。 就在来兊认为莫闲应该束手被斩之时,莫闲身上爆出一团清冷的光辉,莫闲突然动了,指月玄光,直袭向心魔。 莫闲在他的法域之中,是不能动,因为莫闲已被他无形的法力死死缠住,但他没有想到,莫闲身上有太阴镜,而太阴镜在莫闲的灵台深处,只要莫闲一念,就足以调动他,虽然还没有完全祭炼成功,但搞个突然袭击还是可以的。 指月玄光一出,莫闲一下子感到轻松,而来兊一瞬间不仅是心魔,连同本体都陷入那种虚幻的大道之中,莫闲身上蓝光一闪,雷电喷薄而出。(未完待续。) 140.心魔出,世间因果难相寻 来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战胜了指月玄光的幻境,然而,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莫闲身边一切都笼罩在紫色的雷霆之中,这是他的神霄雷法,不是他第一次以化身施展,因为见识了雷池,要是收了雷池就更好了。 雷电轰鸣声中,法域一下子被打破,说起来还是有心魔的功劳,心魔的出现,来兊的实力出现较大的波动,法域也是一样,所以一下子被雷法所破。 莫闲也不恋战,身体化作一道长虹,直接向鹰眺所在地方而去,他准备运用太阴镜,准备将他和鹰眺收入太阴镜,太阴镜自然融于时空之中,这是莫闲的最后的保命手段。 鹰眺在原处东张西望,正在这时,天边一道长虹破空而来,后面跟着一天烟云,铺天盖地,显现出一只大手,速度居然比长虹更快。 鹰眺一望之间,顿时神魂欲飞,吞了一口吐唾,他隐约猜出真相,不由得小腿肚发抖。莫闲一回首就是一道雷光,千丈雷光横亘而去,轰的一声,大手一滞,莫闲又下去数里。 来兊像疯了一样,两般化身如流星一般,掩映在烟云中,他的本尊化为一天烟云,和化身合在一起,就追了下来。 莫闲幸亏及时以指月玄光让他弄得一瞬间恍惚,脱了他的法域,现在更是在他的法域之外,虽然他施展法我如一,但莫闲也不是弱手,初步领悟了法我如一,如闪电一般逃离,他的速度虽然快于莫闲,但莫闲的神霄雷法经过雷池一悟,动念即发,威力大得惊人,虽不能杀伤来兊,但也足以使他感到威胁。 眼看就要到了鹰眺身边,鹰眺早就想逃,可惜身体不听他的话,他知道这是莫闲做了手脚。 “你以为逃到此处,就可以走得了吗?”来兊阴恻恻的声音从漫天阴云传出,阴云一敛,现出身来,喝到:“劣徒,连为师都不认识了吗?” 鹰眺身体一抖,看着来兊幻化成另一个人。 “师傅,你是传我法相之术的师傅?” “不错,就是我,此间完全是我的,我在厚土境中看到你,施展*增加你修为,传你法相之术,你有出息了,居然做了他人的坐骑!” “师傅,我打不过他,被他所俘,才做了他的坐骑,到现在还身不由己。”鹰眺想说莫闲还杀了他的儿子的事,转念一想,便没有出口。 莫闲面无表情,他早有感觉,看来来兊传他法相之术,本身就是存在利用的嫌疑,从他留有后门可以看出,他已准备好发动太阴镜,来兊的心魔却在不远处停了下来,眼光一瞄离他数十丈的荡魔祖师,心魔本身很狡猾,先前扑向莫闲,那是他刚产生不久,这一会,他越来越向一个人了,长得和来兊一模一样,眼中红光已收敛。 在他中了指月玄光的瞬间,和本体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联系,要之前他被斩出来时,来兊很小心,根本不知道一点关于来兊的信息,然而,指月玄光却将他和本尊联系在一起,共同陷入虚幻的大道图景中,就在那一瞬间,他知道了许多事情,而到本体怀有深深忌惮和恶意。 他开始提防荡魔祖师,所以他只是在距离莫闲不远处停了下来,好像在看莫闲的破绽,但他知道,自己身后有着一个杀手,如果莫闲死,在那一刻,说不定就是他陨命之时。 莫闲没有想到发生这样的变化,来兊也没有想到,他此时正在劝说鹰眺,莫闲心中冷笑,以为鹰眺是一个呆子,他不说话,只是看着。 鹰眺说到自己受莫闲控制,来兊笑了:“不妨事,我替你解除!”说完法域一下子将鹰眺卷入其中,他脸上一白,露出惊讶的神情,他没有想到,莫闲的手法如此高明,不过难不倒他,他法我如一的法力一过,直接暴力破解。 他不知道,莫闲的符箓直接勾连了鹰眺的法相,混入法相之中,法相之术,本是存思而出,渐渐形成无数符箓,显现于人面前,发挥无尽的威能,既然深入法相,和符箓混成一团,哪是他暴力所能破除得尽的,莫闲的符箓深深藏在鹰眺的体内,而他自以为根除干净。 “好了,你站在一旁。”来兊说。 “是,师傅。”鹰眺恭敬地站在他身后,眼睛中露出一缕寒芒,随即消失,鹰眺对两人都没有好感,莫闲以他为坐骑,而来兊却想控制他,相比较起来,他更倾向于莫闲,因为莫闲以他为坐骑,但对他的问题都以诚相待,他才明白他所处的状况,而且莫闲也指出他修行的短板,并告诉他修行的方向,在这点上,他所谓的师傅,却在法相之术中做了手脚,如果不是莫闲,他还蒙在鼓中。 这点却是来兊没有想到的,他修为高绝,但经历的世事毕竟少了,一直以来,都没有出过洞天,只是有时派化身行走世间,也只是匆匆一过,世间本没有人,妖又处于原始状态,他并没有兴趣。 世间没有文明,相对来说,心灵就比较纯净,应该能助修行,可是他在金丹期就被现实所教育,后来又独自一人,孤独的生活在洞天的九天境中之中。所以他没有想到这些。 “莫闲,你的死期到了,不要恨我,怪就怪你助万般梅建立什么妖盟,你已无路可走,本来不必去死,但你居然胡说什么功德,你现在不死不成。”来兊说着,意念催动心魔,发起致命一击,心魔一怔,不自觉地反抗,他大吃一惊,还没有明白什么回事,心魔陡然回头,如风卷残去一样归体,接着荡魔祖师也跟着他归体。 莫闲笑了:“想不到你心魔丛生,何别与我过意不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不更好!”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心魔归体,对他来说,更是打击,莫闲也弄不懂,他的心魔怎么归体了,难道他有什么妙法? 人太聪明了,反而多思,莫闲不知道,他就这样错失了一个良机,本来他应该趁机出手,即使不能杀死他,重创他还是有可能的。(未完待续。) 141.第依现,洞天来去若等闲 莫闲不知道他错失了良机,来兊就在那一瞬间,强自将心魔压制下去,他身上气势又进一步盛起来。 莫闲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他心一凝,不再分心多想。来兊压下心魔,语气肃杀:“莫闲,你去死吧!” 莫闲一见他出手,刚想发动太阴镜,进入太阴镜中,然后发动太阴镜,遁入时空中,但这样一来,虽然没有十几年,也当有一个五六年时间,他只能在太阴镜中,只到太阴镜与他合一,才能进出自如。 但一个声音打破了他们的出手:“你们在这里打打杀杀,修行不是为了战斗。” 事先两人都没有预料到旁边还有人,声音一响,来兊和莫闲第一反应是飞退,莫闲身体刚动随即觉得声音非常熟,是第依,身体一下子停住,回过头来,笑了:“你恢复了?” 第依如一个普通人一样站在那里,笑道:“我恢复了,听说你混得风生水起,我再不恢复,恐怕会错过好戏。” 来兊退出百丈,站定:“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离恨天宫?” “我叫第依,离恨天宫,这个名字不错,我说怎么遇到一个稳定的小空间,里面还有一棵树,是寻木,是北方神木,便好奇地进来看了一眼,不想遇到你们在打架,好好的不修行,却整天没事做打架,特别是你,以还虚修为欺负一个元婴修为,不害燥么?不对,你的气息不对,怎么两分,是不是想憋出大招?”第依披头盖脸就是一顿说,让来兊气往上撞,只差吐血,自己还憋大招,那是心魔蠢蠢欲动。 但他看不出第依的深浅,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人,是人是妖如分辨不出,但一个普通人会出现在离恨天宫吗? 他心生退意:“离恨天宫是我的道场,阁下不请自来,这里不欢迎你!” 第依笑了:“主人既然逐客了,莫道友,我们还是走吧!” “这样啊,我们还是走吧,可惜了,还有二层天宫没有见识到,走吧!”莫闲叹息道。 “那就走吧!”第依说道,身边出现一门,众人都不知其怎么出现,他一步迈入其中,莫闲紧随其后,当莫闲跨入其中,门消失了,好像空间从未出现过门,而来兊的脸色铁青,看了鹰眺一眼,说:“跟我来!” 莫闲进入门后,无数种色在眼前展开,眼前一花,便出了空间门,出现在外面,莫闲一脸沉思,第依笑道:“你在想什么?” “空间门是怎么做到的,我知道这是一种太宇之术,但洞天之所以是洞天,一般太宇之术根本不能进入其中。” “这个问题么,不成为问题,你想我们从另一个世界而来,那些传送阵能跨越无数空间壁垒,要进入洞天不是小儿科。”第依说。 莫闲眼睛一亮,恍然大悟,自己只想着怎样修好传送阵,却未深入研究传送的机理,不错,世界之间壁垒都得以突破,那么一个洞天,的确不在话下。 “原来是这样,我怎么没有想到,不错,传送阵是太宇之术的体现。”他的心灵之中立刻建立起传送阵的模型,在心灵的层面上模拟,材料的特性,还有诸多问题,转化为灵气的性质问题,他随后就将传送阵在身体中布置出来,哎哟一声,他的身体消失,不过出现时,却是鼻青脸肿。 第依哈哈大笑:“你倒胆大,空间壁垒说无就无,说有就有,碰壁了吧!” 莫闲身上灵光一闪,脸上的青肿消失,也哈哈一乐:“多试几次就成了,看来这一阶段,我应该研究一下太宇之术,第兄,你既然恢复了,和我一齐去见妖盟盟主万般梅,我也算一个妖修,最起码在这个世界中。” “好,就与你去见见妖盟盟主万般梅,除了离恨天宫,还有无情宫,听说还有太阴宗,离恨天宫和无情宫我去过,但太阴宗,我从无情宫中藏书,知道了太阴宗所在,可是当我进入时,只看到太阴宗的山门,灵气已失,里面也没有什么洞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第依说。 “你去过无情宫?” “去过,和离恨天宫一样,不过里面的人是一群人妖混血儿,有两个宫主,还有数个化神修士,实力比起离恨天宫来,最高战力不如,但人数比较多,那个离恨天宫的老儿,整人天宫就是他一个人,不过倒有几个妖修坐阵虚空之中,与无情宫对峙。”第依说。 “不对!”莫闲眉头一皱,“离恨天宫没有化神妖修,这是来兊亲口对我说的!” “你确定?”第依又皱起眉头,“那么那些妖修是怎么回事?” 莫闲也感到不可思议,是来兊撒谎?但来兊没有必要在招揽莫闲时撒谎,他念头一转,想起一事,来兊曾说过,他骗来许多化神妖修,这些化神妖修都魂飞魄散,他想到一种可能,他叫了起来:“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那些都是来兊的化身,他杀害了许多化神妖修,而且,我也曾遇到过这种情况,他用分魂术占据了这些妖修的躯壳,所以这些应该是他的分身,他一个人就撑起整个离恨天宫,他对所有妖修都不放心。”莫闲将自己知道的内幕对第依说出,第依低头想了一会:“也就这种解释最合理了。” “离恨天宫与无情宫一南一北,但太阴宗在数千年前就灭了,你进入的太阴宗已经迟了,如果你早个十头二十年进入太阴宗,说不定可以看到太阴洞天,现在太阴洞天却被我所收,成为太阴镜中洞天,太阴镜因此而为一件洞天宝物,所以你在我进入到太阴宗之后进入。”莫闲说。 “原来如此,数千年前大战是怎么一回事,我在无情宫的藏书中,得知有此一场大战,但书中记载很略。”第依问道。 “我知道稍详细一点,但大部分东西也许永远成谜。”莫闲就把当日所见说了一遍,从当日场景可以见到当年战争是如何的惨烈。(未完待续。) 142.北冥岛,疑惑暗中人相随 莫闲回到黄梅山,他不是一个人回去,而是带着第依,到了梅园,万般梅大喜,忙问起莫闲的行踪。莫闲略略地说了下行踪,提到了离恨天宫和无情宫,只是略提,万般梅却惊了起来,细细询问,莫闲隐瞒了不少细节,但大致情况说了。 万般梅自然会处理有关事宜,这点不用莫闲关心。对于第依,就如一个普通人,万般梅设宴招待他们,在宴席间,旁敲侧击,想弄清楚第依的来历与本相,第依的话不真不实,但口风严密,弄了半天,还是没有弄明白他的来历。 莫闲在梅园留了几天,便和万般梅说了一声,和第依返回了金刚山的柰果沟,暂时不提他们,把视线转过头来,再来说石筱怜三人。 三人自莫闲走了以后,便一路遁光,赶往北冥岛,北冥岛是北冥海中很特殊的一个,要到达此岛,必须穿过一层元磁层。 左铃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看身后。身后什么也没有。石筱怜说:“左铃姐,你是怎么啦?” “没什么,快到北冥岛了,我感觉好像有人盯住,看来是的多心了。”左铃说道。 慈禅宣了一声佛号,没有说话,石筱怜也往身后一看,什么也没有:“左铃姐,不要吓我,大白天的,没有什么人啊!” 左铃一笑,把话岔开,指着前方一片冰晶一样的云彩,云彩在阳光下幻成七彩,不知其几千万重:“过了这片云彩,向上飞便是元磁层,穿过元磁层,便到了真正的北冥海,有人说,我们脚下的北冥海传说是那个北冥海的投影。” “这有什么区别?”石筱怜问道。 “当然有区别,最起码我们世间的北冥海没有那么多精怪,里面这个北冥海是个灵气充足的地方,比起世间来说,生物更易开灵。”慈禅说。 “是这样啊,那里面有修行者么?” “没有,虽然灵气很充足,可是灵气也很暴躁,反而不利于修行,特别是水灵气,更有一种阴邪之气,多少修行者都查过,但没有查到原因。”左铃说。 石筱怜对里面有些什么充满了好奇,慈禅却说:“也不对,不是没有修行者,有些苦行僧在里面,凭借自己的慈悲,感化着其中成妖的生灵,除了这些人,也有零星的修行左道的妖人,练一些特殊的邪术,如果我们遇到他们,还是绕道走。” 听他们一说,石筱怜对北冥海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遁光迅速,转眼冲入冰晶云中,刹那间,好似进入一个奇幻的世界,上下左右钱是微小冰晶,一颗颗折射着阳光,闪现着迷人的七彩,在其中要不是有重力为导,只差分不清上下。 三人遁光合在一处,冲开千丈冰晶,形成一条冰巷,随后冰晶又合拢,左铃似无意的往来路一瞥,没有什么异常。 她眼中冷芒一闪,转眼消失,三人越往前,感到另一股力,身上带着金属开始噪动,石筱怜知道,元磁层快到了。 左铃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梭,正是幻磁梭,一出手,转眼间变成数丈长,直径丈许的乌黑色光梭,发出眩目的光华,从梭中射出一道乌光,卷住三人,三人身上灵光一闪,便出现在梭里。在梭中向四周看去,却是一片光明,梭壁也变得透明。 梭的尾部射出银白色火丝,霹雳一声,骤然加速,荡起千重光华,直向元磁层深处而去,在她们走了不久,两个人影现身。 “师弟,你说魔尊这次传音,叫我们师兄弟来此,说北冥岛将有异变,叫我们收了五行虚龙象,刚才我发现那三个人中一个女子好像觉察到什么,我们还跟下去么?” “当然跟下去,要不是魔尊数十年前与幽冥教主争斗,受了重伤,闭关数十年,我们早就一统修行界了,这次出来,魔尊虽没有出关,但也了言提示我们紧跟着那二女一个和尚,他们是来凝煞的,待他们引发的五行煞,必然惊动五行虚龙象,到时候,我们再加把火,引起火山暴发,北冥岛陆沉,一片五行煞气,五行虚龙象出世,我们趁机下手。魔尊已掩饰天机,他们不知道一切都在魔尊控制中,取得五行虚龙象,魔尊将应地无疆,将我们这界化为虚空魔界,大自在天魔自然降临。” 这两个人是提婆达多的手下,两个都有道家金丹修为,师弟甘盛,师兄苟临武,这两个人是最早一批跟随提婆达多的人,当时才筑基修为,后选择为提婆达多的卫队,虽说提婆达多实力根本不需要卫队,但魔尊的面子还是需要的。 后来提婆达多受伤,闭关后,两人就住在其闭关之外,忽然接收到提婆达多的传音,两人立刻的动身,果然等来左铃一行,虽左铃很机警,但还是没能发现他们。 他们见左铃三人进入元磁层,苟临武说:“那个女子好像是冰魄宗的,或者借来了冰魄宗的法宝幻磁梭,幸亏我们有准备。” 说完之后,拿出一幢,随手祭起,一杆魔幢稓起两人护在其内,也进入元磁层。 左铃操纵幻磁梭,荡起千重灵光,元磁被隔绝其外,飞一般向前,他们没有留意,在他们身后很远的地方,一杆魔幢同样也泛起千重魔光,护着两人,远远地吊在其后。 穿过了元磁层,三人眼前一亮,四周一遍碧海蓝天,远远望去,有数座岛点缀在其间,左铃收了幻磁梭,三人出现在空中,慈禅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灵气远比正常空间丰富,小和尚修行平时很少注意灵气,因为佛法修行,更多在于心灵,除非修炼金刚不坏之身之类的炼体功法。 小和尚细细体会这里环境,果然如左铃所说,似乎有一种暴躁感觉,再看身下岛屿之上,眼睛不由一抽,他看到岛上长满了树,不,不是树,而是高大的草,长得比树还高,而那些树更夸张,比平常的树木大得多。 左铃辨认了一下方向,看着远方一座岛,此岛上黑气升腾,似乎有火山在喷发。(未完待续。) 143.言下悟,防范封镇曼荼罗 “就是那座岛,看起来很平常,最多有火山爆发,但如果登岛,就知道它与众不同。”左铃说。 “怎么不同?”石筱怜问。 “我也是和一次来,听说岛上一步一幻,听说有五行虚龙象。”左铃说。 “五行虚龙象?那是什么?”石筱怜第一次听人说。 小和尚慈禅却开口了:“我们世界据说是大势至菩萨所幻化,菩萨修为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但佛祖却说:天地尚有缺陷,不可太圆满。大势至菩萨听了这话,大悟,于是便留下这一破绽。四大并起,中生五行,五行渐渐诞生灵智,化为龙象,故称为五行虚龙象,我佛家有些苦行僧于此想参悟其中玄妙,便来此渡化妖物。” “原来是这样,五行虚龙象有什么本事?”石筱怜又问道。 “世间一切,皆由五行混而成之,五行虚龙象幻化五行,一切幻术,都有此发端,你是厉害不厉害!”左铃笑道。 “正是如此,故此我们目前所见岛上一切,等我们近前,落于岛上,真幻难分,你就知道厉害。”小和尚慈禅也说到,石筱怜虽然引起重视,但她到底知见不足,她有点看不起幻术,正因为如此,差点吃了大亏。 三人降低高度,正在此时,海中升起一条水柱,水柱之上,却站着一位相貌奇丑的修士,手上握一把钢叉,背后背着三柄剑,一见三人,大喜道:“小和尚正好当午饭,两个女的正好抓回去暖床。” 左铃一见,脸一冷,冰魄神雷出手,直向他打去,轰的一声,白色雾气翻腾,刹那间将他冻成一块冰晶,小和尚慈禅一见,口中念了一句佛号,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根棍子,棍子黑黝黝的,一点也不起眼,但石筱怜却不敢轻视这根棍子,手起棍落,就一棍,将冰块打成齑粉。 “手下留情!”从海中蹿起一人,是个中年和尚,但他喊话迟了,慈禅的棍子已到,而是中年和尚手起一道金光,却未能救得了他的性命,因为他已被慈禅打成了齑粉,此时金光才到,小和尚慈禅手中棍一转,正好挡住了金光,金光爆炸,小和尚连退了几步。 左铃的冰魄元磁剑出现在头顶上,虽没有动作,戒备之心却是必然。 “阿弥陀佛,你一个僧人,却杀心这么重,一点慈悲也没有,我渡化他多时,却死在你这个小和尚手下,小和尚,你修什么行?”中年和尚语气中多了一些责备。 小和尚慈禅合什稽首:“小僧慈禅拜见大和尚,敢问大和尚法号?” “法灯,我且问你,你为什么打死此妖?”法灯不依不饶。 “他刚才挡作我的路。”慈禅淡淡地笑了。 “就因为这个你杀了他?”法灯感到不可思议。 “我已经放下,你却不依不饶,杀人的是我,而不是你,你却为一个妖而责备人,阿弥陀佛,前辈,你犯了嗔戒!”慈禅严肃的说。 法灯一愣,顿时汗下来了,他没有想到这个,他一心向佛,现在在慈禅眼中成为了笑话,他愣在一旁,突然大悟,口诵一偈:“ 杀生问佛法,心头无慈悲; 嗔自自心生,原来无心人。” 说罢,哈哈大笑,向小和尚一礼:“多谢大师指点!”身体一动,沉入海水中,空中禅唱声起,石筱怜糊涂了,问到:“这是怎么回事?” 小和尚说:“你问我,我问谁,依我看,他是疯了,疯了也好,最起码不会阻我们的路。” 石筱怜看看左铃,又看看小和尚,依然不懂。 左铃苦笑道:“我也不懂,既然他走了,那就不必问,谁知道这和尚玩什么花招!” 三人走后不久,两条黯淡的虚影出现在刚才三人出现的地方,由于相隔较远,二人并未听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见先有妖,后来又出现一个和尚,相谈了一会,和尚便自落入海中,看来他们是朋友,不行,得防范一下,两人便停了下来。 “师兄,怎么处理?” “那个和尚不出手阻止我们尚可,如若阻止我们,有他好看。” “但到那时已经晚了,我们干脆事先把他给…”甘盛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要生事,但防还是要防的。”苟临武沉吟道,“来了,魔尊以前赐我以一种阵法,在这里布置下去,将他困住。” 说完之后,从身上取出一张阵图,要是莫闲在这里,就会知道,阵法有三途,阵盘、阵旗和阵图,依次难度加大,对方居然的阵图,这种阵法肯定不简单。 阵图一展,方圆数里之内的海面起了一阵薄雾,隐隐诸天悲苦的声音,随之传出了念经声,二人对望一眼,知道将这个和尚困住。 “师兄,这个和尚可能破阵而出么?”甘盛问。 “破阵而出,最起码得三十六日,魔尊给时说过,地狱胎藏界曼荼罗阵图,此阵图一展开,化为一界,种种地狱情景,人生种种烦恼袭来,非人力可破,就算和尚再高明,也得三十六日,遍历地狱十八狱加身,方可看出端倪,至于出阵,那就得看他阵法修为,还有他的实力,师弟,你放心好了,我们最起码有三十六日,只还是地狱胎藏界曼荼罗在没有人主持下,如果有人主持,灭杀这和尚都有可能,我们回头再收拾这和尚。”苟临武说。 两人又一次把身体隐起,向石筱怜三人追去。 石筱怜三人已经到了北冥岛的上空,在上空往下看,除了一处火山口,其他地方也是奇特,岛山隐约分成五块,其色正合五行,左铃指着那五行交汇之处,说:“那块地方,就是五行煞产地,不过现在却是五色煞,一种次于五行煞的地煞,由五行煞引起,我们先在空中等一会,五行煞只有一天阴阳相交的时候才会出现,正常是午时和子时。” 石筱怜看着下方,说:“我们不如下去等,也可以看看有没有什么天材地宝之类,不然你们陪我来,不是很吃亏吗?”(未完待续。) 144.忘川边,慈禅被逼说偈语 左铃笑道:“那就下去吧!” 三人飞下,石筱怜好奇的说:“这岛上有什么宝物?” “当然有,最起码有火山,光一座火山,就能可能有不少东西喷出地面,像地火金,火成髓之类的东西,就可以在火山口找到。”小和尚慈禅说。 “那我们就去火山口。”石筱怜说,三人向岛中最高峰走去,但三人都没有注意到,地面已悄悄升起了薄雾,三人走着,左铃顿觉不对。 “不好,惊动了五行虚龙象!”左铃叹道,“也是我不好,筱怜要下来,应该阻止她,我到底是听说。” “那我们升空!”石筱怜说,就要御器飞起,陡然脸色变了,“怎么回事,升空不了!” “没用的,五行虚龙象不是有意识控制,但天生处于虚幻和现实中,可以说,此刻我们便处于幻术之中。”小和尚慈禅说。 小和尚慈禅倒没有惊慌,一付从容的样子,见到他一付从容的样子,石筱怜心中稍安,说:“那么有没有办法破除?” “世间一切都是虚幻,有诗人说,人生如梦,金刚经上有,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也许是个好机会,体会世事无常,当你只指本心时,幻术对你根本没有用处。”小和尚一脸正经说。 正在说期间,面前不知怎么的,出现了一条大河,河水浑黄,在河水之中,隐约可见其中有无数人头在滚动。 石筱怜一惊,这是什么河水,就要上前去看,左铃一把拉住她:“这是忘川,可以溶解一切。” “忘川,那不是在阴间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石筱怜疑惑道,“难道是幻觉,如果是幻觉,我进入其中的话,应该没事。” “不能进入,这是幻术没错,但幻术一样可以杀人,在幻术中死去,和平常死去一样。”小和尚一脸正经地说道。 “那怎么办,又过不去。”石筱怜说,正说着,从上流淌下一块木板,在旁边有一具尸体,小和尚一见,口中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手一张,掌中射出一道金光,直接将河中的木头抓了起来,随着金光,木头陡然变化,河水也汹涌而来,转眼间,一座破破烂烂的木桥屹立在河面上,汹涌的河面上出现了一座木桥,小和尚又诵了一声佛号,石筱怜佩服的说:“真有你的,小和尚,你是怎么做到的?” “幻术之中,人木为休,我偏偏不肯相信,以木为引,幻成桥梁,可惜只能做到如此。”小和尚慈禅双手合什说。 石筱怜没有听懂,左铃意外地看了一眼小和尚:“佛祖说,佛是最大的幻术师,小和尚也不赖。” 小和尚用手挠挠他的光头,低声叽咕:“看来那三个老家伙虽不靠谱,有时话还是能信的。” “什么?”石筱怜没有听清楚,小和尚慈禅哈哈一笑:“没什么,我们快上桥!” 说完,一步就迈上小桥,小桥只能供一个人行走,而且小和尚一迈上小桥,小桥似乎不堪其重,吱吱的呻吟起来,而且还摇晃起来。 “行不行?小和尚,我发现这座小桥好像不堪重负,随时要倒塌的样子,你一个人就这样,我们上去,行不行?”石筱怜担忧的说道。 左铃却一本正经催促石筱怜赶快上桥,她来断后,石筱怜胆战心惊地上了桥,看着脚下波涛汹涌的河水,河水中似乎一个个骷髅头咬住了桥墩,咯吱咯吱作响,有些骷髅头顺着桥墩居然上来了,石筱怜一慌,脚下一块朽木落了下去,差点一脚踩空,花容失色,耳边响起了左铃的声音:“不要往下面看,跟着慈禅步伐。” 左铃的声音似乎有一种魔力,石筱怜一下子镇定下来,跟上慈禅的步伐,眼见得到了对岸,回首一看,直吓得她差点叫了出来,慈禅一回头,一把抓住了她,一步迈上了对岸。 她看到了什么?原来,她看见左铃一步步走来,脚刚走过,后面的桥就无声的崩解,而左铃似乎没有觉察到。 左铃却不慌不忙地上了岸,说:“筱怜妹妹,修行者,山崩于眼前而心不动,我叫你看着小和尚步伐,你偏偏要回头,幻术者,由心而生,小和尚慈禅以意志开辟了通道,一切都是幻象,你不能看破,当顺着,你的意志也会有干扰,心中越慌,干扰越大。” 石筱怜恍然有悟,脸通红,嗫嗫的说:“左铃姐,我是不是没有用,连一个小和尚都比不过?” 左铃叹了一口气:“你身在褔中不知福,绿如师娘本是魔门出身,擅长心灵上把弄人,莫闲老师却是道也修佛也修,你哥哥可是道家一代宗师转世,你本身赤子之心,你论起战力来说,比小和尚强,但在心灵修养上比不上小和尚,小和尚也是奇怪,明明功行是我们三人中最低的一个,却偏偏所行纯合自然,小和尚,你究竟什么来历?” 小和尚苦着脸说:“两位仙子姐姐,小僧哪有什么道行,纯属凑巧,那三个老不死的,把小僧我害苦了。” “你说那三位大师早就预料到?”左铃说。 “那三个老不死的,好好说不行,故作玄虚,一人给小僧一首偈子,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小僧也胆战心惊。”小和尚叫屈,满嘴花花,弄得左铃也不知道真假。 “哪三首偈子?”石筱怜好奇的问道。 “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出来,天机就乱了。”小和尚慈禅说。 “你找打,快说!”石筱怜作势欲打。 “不要打,我说,我说!”小和尚抱住头喊道,左铃刚想制止石筱怜,见状也停了下来,他倒要听听。 “幽泉儿伴亡,遇石燕独飞; 飞入冰宫去,三人上北冥; 独孤莫能阻,元磁匿魔人; 忘川木成桥,幽冥金身随; 五色复五行,幻化龙象追; 天崩地陷时,万物复万物。” 小和尚随口说出了一道似诗非诗的偈子,左铃皱起眉头,过去一目了然,但忘川木成桥后面呢,正在思索,石筱怜又追问到:“还有二偈呢?”(未完待续。) 145.幽冥灯,金身合体悟前由 “仙子就不要难为小僧,那二偈打死也不能说,一提他名,没有那三个老不死的掩护,他立刻会知,虽然他已受伤,其威能也不是小僧所能承受。”小和尚慈禅说,闭上眼睛,一付不怕死的子。 石筱怜虽然凶巴巴的,但她不是真正打小和尚,见此也无可奈何。左铃笑道:“筱怜妹妹,你饶了他吧,既然他不能说,就不必说了,我们还是正事要紧。” “左仙子说的不错,我们还是正事要紧,不知后面还有什么东西等着我们。”小和尚慈禅说。 石筱怜哼了一声:“你不是有三位大师的偈子,怎么不知道以后发生的事?” “那三个老家伙的偈子,故作玄虚,在事情来之前,我根本想不到,像第一句,幽泉儿伴亡,事前如果我知道,我怎么让我儿时伙伴死亡,遇石燕独飞,我怎么知道遇到你,你救了冷燕妮,冷燕妮成了冰魄宗弟子,事先我根本想不到。未发生的幽冥金身随,是什么意思,我又不会金身方法,幽冥倒可以想像,难道是指忘川,三个老家伙一点也不爽利,尽弄些含糊其辞来蒙他们的徒弟,有时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他们弟子,别是收养敌对门派的人。”看来,慈禅也是一肚子意见,对他的师傅意见很大。 他们三人都没有留神,小和尚的僧衣湿了,以为这是普通的海水,不知道当小和尚用金光转化木桥时时,那块木头上一滴忘川水悄悄湿了他的僧衣,忘川水本来无物不化,只有自然的河泥不化,但那一滴忘川水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没有化去僧袍。正因为如此,两女看到了他衣衫有些湿,根本没有想到忘川水。 “我们到了哪里?”石筱怜看了四周,印象中没有这个地方,在之前,他们在天空之中俯瞰全岛,根本没有这个地方,前方一遍光明,无数灵光冲霄而起,不用说石筱怜,就是左铃也皱眉,这是什么地方。 正在迟疑间,那灵光猛然一闪,三人一个没提防,一下子落入光中,绿色火焰一下子腾起,石筱怜动作很快,念头一闪,白玉京一下子将三人护住,轰的一声,火焰腾起千丈,石筱怜感到一股冷意,火居然是冷的,她一下子想起一种火焰,幽冥冷焰。 “左铃姐,这是幽冥冷焰!”石筱怜喊道。 “幽冥冷焰,幽冥金身随,那么金身会在哪里?”左铃想了起来,说道。 她的眼光首先望向慈禅,因为小和尚说出的偈语中有这一句,而金身法,却是佛门功法,修行此法,可以成就不灭金身,所以她望向小和尚。 小和尚显然莫名其妙,左铃看到小和尚不解的眼神,收回了目光,忽然,石筱怜叫道:“金身,好大的金身!” “在哪里?”小和尚叫到,随后他也发现了金身,那是一个虚影,金光闪闪,盘坐在地上,手中拿着一盏灯,灯上绿火盈盈,而三人却正在灯焰里。 “幽冥灯!”左铃叫道,她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幽冥金身随,可是三人却被困在幽冥灯中,好在有白玉京护住,不然的话,恐怕会被灯所炼化。 小和尚此时,呆呆地看着金身,陡然来了一句:“这金身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是我的。” 此话一出,身上僧衣陡然干了,一滴忘川水流了出来,悬浮在他的面前,里面似有一个和尚头,接着浑黄的水滴开始变得清亮,落到他的光头上,小和尚惨叫一声,似乎有无穷的记忆从他的前生记忆中消失,他大叫一声,身体冲了出去,浑身起了绿焰,和外面的金身合为一体。 “南无飒哆喃。三藐三菩陀。俱胝喃。怛侄他。唵。折戾主戾。……”经咒声大作,绿焰刹那间转化为金焰,小和尚也神情安祥和金身合为一体,变得其大无比,最起码从石筱怜角度看去是这样的,在她们的眼中小和尚身上金光四溢,随着经咒声,小和尚睁开了眼睛,看向手中的那盏灯,手一指灯焰,火焰分开,石筱怜一看,立刻和左铃纵身出了灯焰。 一出灯焰,身体立长,转眼间和小和尚一样大,这才明白,刚才不是小和尚变大,而是三人都变小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石筱怜问道,她没有注意,小和尚此时修为已到须陀洹果,相当于道家金丹果位,左铃却注意到。 “这个金身是我的,不过不是我今生,而是前生所留,这盏幽冥灯也是一样,前生我炼就金身,得幽冥神灯,后来因转世重修,遂留下金身,并且用幽冥神灯看护。”慈禅说。 “恭喜大师,重获金身,功行也到须陀洹果。”左铃贺喜道。 “什么,小和尚,你已到金丹期?”石筱怜说道。 “我是须陀洹果,不过我的前生记忆还没有恢复,也许永远不会恢复,这样也好。”慈禅说到。 “为什么?你不是须陀洹,怎么前生记忆没有恢复?”左铃也感到奇怪。 “我前生不知做了什么事,居然布置了忘川水来洗涤记忆,刚才那滴忘川水,洗去了我的记忆,也许前生有太多不幸,今生干脆忘记,我今生是个喝酒吃肉不守清规的小和尚,这也不错,佛祖也是,弄什么清规戒律,本来人生就苦了,还要苦上加苦,佛祖那个老家伙也是,自己是个王子,享受过了,却偏偏要后来者只准吃苦,太不讲人道。”小和尚慈禅口中不积德,诽谤着佛祖,还说得头头是道。 “你当和尚,怎么也诽谤佛祖,对自己老师不尊重罢了,连佛祖都不尊重。”石筱怜奇道。 左铃笑了:“筱怜妹妹,小和尚他是有口无心,佛之道在行不在说,他所行却是佛行,故口头罪过也就无罪。” “那我也能如此吗,不行,对道祖不尊重,对师傅不尊重,那不是欺师灭祖吗?”石筱怜想了一会说。 “你是你,你的所行当然不应该象他这样,他所行都是佛行,前生肯定有原因,你千万不要学他。”左铃说,石筱怜吐了吐舌头,冲着小和尚做了一个鬼脸。(未完待续。) 146.借天地,五色神雷出煞气 “偈语下一句,五色复五行,看来是说五行煞了,先有五色煞,后有五行煞,倒符合规律。”左铃话一转,扯到偈语上,他们来此的目的是凝煞,石筱怜凝煞,由于石筱怜修行七曜天心正法,最好是五行煞,其次是五元煞,再下来才是五色煞,这就是有师傅和没有师傅的区别,每一步都可以得到师傅的指点,散修到此,哪里管凝什么类型的地煞,有就算不错了,正因为如此,以后采天罡,以至于结丹都很难说。 “我们再往前走,说不定会遇到五行煞,刚才一闹,过去了大半日,看来要等到子时的五行煞。”石筱怜说。 两人点头,慈禅看了看地形,闭目沉入定中,一会后,睁开了眼睛,手指一个方向:“如果我没有感应错,应该是在这外方向。” “你能看破这个幻境?”左铃问道。 “我并不能看破这里的幻境,毕竟五行虚龙象隐现无常,我只有一半把握。”慈禅说到。 “有一半把握就足够了,在幻境中有一半把握,那机会已是很大,我们就像这边走。”左铃说着,向他手指的方向走去。 几步迈出。三人眼前一亮,五色斑斓,像突然出现,一下子就铺满了视野,其重如山,向重人压了过来,这是五色煞气,对一般修士来说,地煞可以算是一种毒气,不到筑基期,不能碰地煞,就算到了到了筑基期,对地煞处理也很小心,一不小心,煞气入体,地煞各不相同,都偏执一方,呈现种种病态,严重的甚至能将人化为血水。 但如果凝煞成功,攻击之中自然带有煞气的威能,凝煞的关键在于以气融煞,借自身的真气以适应地煞,就算这样,也要在几年内采摘天罡,天罡地煞相遇,龙虎相应,完成一段功夫,自然安宁。 所以凝煞修士要比不凝煞修士强上不少,当然修士也可以不凝煞,内炼龙虎,照样成就金丹,但时间上花费就比凝煞大得多,故此一般修士都走借助外力这条路,很少有金丹修士走纯粹内炼之路。 五色煞气涌来,三人不约而同的张开了防护,防护一遇五色煞,居然出现了嗞嗞声,石筱怜看见体外的灵光层居然缓慢的消减,五色煞气虽是五行煞派生出来,其也构成循环,五色不断变幻,每一次变幻,都消去很薄的一层灵光。 “道家金丹居然借助外物,了不起,地煞之气本是一种有害的阴煞之气,不知是谁想出来,利用天罡调和,达到阴平阳密,从而加速丹母的生成,果然是天才想法。”小和尚慈禅看着周围无尽的煞气赞道。 “道家本擅于借天地之势,南华仙人说过,善用物,物无弃物,丹药之道,符箓之道,阵法之道,哪项不是运用外物,甚至法宝也是外物,相对来说,佛家大多数连身体都作为臭皮囊,不过佛家也有精妙之处,特别是在说空方面和言咒,不过,道佛两家互相渗透,不少道家理论中有了佛家的东西,而佛家的东西中有了道家的东西。”左铃说。 小和尚慈禅一笑,没有回答,左铃则是放出了冰魄元磁剑,将三人笼罩在其中,慈禅若有所思说:“道家善炼器,你不收些五色煞?” “这五色煞气对我来说并没有用,我冰魄门所用的是与寒有关煞气,这五色煞倒与筱怜妹妹有关,不过她看不上五色煞,一心要取五行煞,你不说,我倒想不起来,这五色煞也是浪费,倒不如凝成神雷。”左铃说着,手一伸,像龙卷风一样,五色煞忽然旋转起来,归入她的掌中,她的手掌笼罩着一层冰光,冰光之处,煞气压缩成团,还在压下去,形成了一颗雷珠,放开压力,五色光华暴涨,就要爆发。 压力又生,将之压成一颗雷珠,冰光一闪,外面一层冰光笼罩,一颗雷珠成形,随手抛给了石筱怜,一会儿后,又凝成一颗,顺手抛给了小和尚,小和尚宣了声佛号:“施主,多谢了。” “小和尚,不用谢,你是沾的我的光!”石筱怜笑嘻嘻的说。 “那就多谢石施主!”慈禅又道。 “小和尚,我发现你自从得了金身,变得不那么可爱了,是不是前生有什么影响你了。”石筱怜说。 “没有,绝对没有,小和尚怎么受前生影响,那不过给了我一身盔甲而已,又不告诉我前生的经过,并将记忆洗得干干净净,我绝对没有受前生影响。”小和尚慈禅急忙说。 石筱怜掩口而笑,左铃却说:“筱怜,你注意了,现在时辰已接近子夜,你做好准备。” “天还没有晩,怎么接近子夜了?”石筱怜讶道。 “北冥海与众不同,这里半年白日,半年夜晚,所以你不曾看到夜晚。”左铃笑道。 “有这样的事,不过也对,我们进入元磁层已经很久了,天一直没有晚,我知道了,左铃姐!”石筱怜说,便盘坐在空中,头顶上白玉京现出,另外两人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站在她的左右侧,开始为她护法。 石筱怜平时看她嘻嘻哈哈,但一到正经的事刻,还是很认真,她已入静,调匀了呼吸,神识中观照那一遍地方,她知道,凝煞时,一点也不能大意,又不能太紧张,最好以平常心对待,凝煞在于纯,但一般人追求纯粹,往往错过时机,其中关系很微妙,只能以神遇而不能用心求。 她的呼吸渐渐停止,凝煞并不是呼吸之气,实则是一种精微之气,煞气遇神识感应,上乘凝煞,只取其中一点最精纯的灵性,时机火候极其重要,一点精纯煞气入体,比过下乘之法一条煞气入体还要强;而中乘凝煞之法,坎离之交,借助意念之中水火点化,截取煞气精华;而下乘之法,却要吸取大量煞气,以气护身,以神生水火炼煞气,从而达到凝煞的目的。 而石筱怜的凝煞法,就是最上一乘,此法煞气真意入体,而不受煞气的负面影响,但时机稍纵即逝。(未完待续。) 147.意勾连,五行煞气龙象出 五色煞陡然一收,如同水被吸了回去,又似时间倒流,转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石筱怜身子一动,并没有出手,而左铃和慈禅却连动都没有动。 石筱怜知道自己着急了,她轻轻的调整了一下呼吸,很快,呼吸又转成内呼吸,身上毛也打开,连心脏都是彻底的缓慢下来,但周围的一切都投影到她的心灵中。 前方有了动静,在深不见底的沟壑中,一股黑气漫了上来,接着部分转化为青色,青色又开始中转化,很快五色俱全,五色俱全后,先从黑色中出现了扰动,似乎有无数微小的生灵在诞生,很快星星点点,黑色的,青色的,红色的,黄色的,白色的,五彩缤纷,渐渐汇成一道光柱,而石筱怜依然没有动,光柱冲霄而起,接着又收敛下去。 越来越小,渐渐区分出形象,分别是东方青龙、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和中央螣蛇,就在它们成形的刹那间,石筱怜睁开眼,眼光注定五方圣兽,五方圣兽好似有感觉的,顿时崩溃,散作五方色,苍翠欲滴,红艳似火,玄黄如土,白亮如银,纯黑如漆,就在崩散在刹那间,似乎受了力量牵引,五色旋转着,似乎脱离了世间一切色,化为混沌光团,在左铃和慈禅眼中消失。 五行煞刹那间暴动起来,一齐涌向石筱怜,三人听到一声龙吟,无穷无尽的幻影如入梦境一样,其状不可名,随人心而动,三人知道这是石筱怜采取了精华,正与气合,必须降服种种,地煞最容易引起地煞阴魔,特别是这种上乘凝煞,夺取地煞中一点灵性,必然的致使地煞的平衡被打乱,地煞阴魔现身,幻化出种种诱惑,不同于静坐中魔头,只是内魔,它是外魔,挑动内魔。 一声剑啸,左铃的冰魄元磁剑出手,此剑是当年冰母水月炼魔之宝,此剑一出,种种魔头立刻退了下去,而小和尚却默默念诵经咒,从他身上浮现出一派佛光,在佛光下,无数魔头合什皈依,外魔不得进,而石筱怜虽坠入幻境中,只有内魔,情况要好得多。 在岛外的天空中,两条淡淡的人影站在那里,他们没有想到,石筱怜居然运用了上乘凝煞法,只取其中五行精华,和神气合一,虽然引起五行煞的反扑,可是却没有引起五行虚龙象的注意,两人急了。 两人对望了一眼,苟临武从身上取出了一柄锥子,闪烁着灵光,此锥为彻地锥,专破五行精气,从空中打了下去,一道光华,空中出现了涟漪,打入地下。 左铃和慈禅两人站在石筱怜的两旁,陡见一道光华打入地下,立刻知道不好,有人出手,五行虚龙象平时根本不存在,而当石筱怜凝煞时,五行地煞一瞬间失去平衡,幸亏石筱怜只是取其灵信,应该不会惊动五行煞,使它过激从而诞生灵智,多少年来,也有人来凝煞,五行虚龙象已渐渐成形,灵智只差一点就要转化为生灵,偏偏在此时出手刺激。 彻地锥打入深谷,就听到一声象吼,接着龙吟声起,龙象开始聚形,周边大地开始崩塌,煞气如喷泉一样,从地下冒出,而石筱怜却在静定之中,形势万分危急,甚至两人脚下的土地也开始崩溃,无数煞气喷涌而上,小和尚慈禅手执幽冥灯,绿油油的光华照处,将身边煞气一扫而空。 石筱怜在两人期待中,总算睁开了眼睛,向外一看,顿时愣住了,外面已被煞气遮挡,不见天日,正在此时,一道煞气柱冲天而起,这已不是五行煞,而是混合多种煞气,转化为万化煞,三人立刻被卷入万化煞中,被高高的抛起,好在外有左铃的冰魄元磁剑,中间又有幽冥灯,还有一层,却是石筱怜的白玉京,故此三人虽像一个皮球被抛过去,却没有出万化煞,好在三人法宝都是一时之选,才没有被煞气侵入。 但万化煞是一种极端的煞气,正如它的名字,万化,稍差一些的法宝,都要被它化去。石筱怜她们在煞气柱中,没有看见,下面的岛分成了二半,一头象鼻龙身,四肢粗壮的生物终于凝聚成形,其一显形,尾部尚未完全凝聚,其长已足有千丈,直冲煞气,一声吼,向石筱怜她们抓来。 左铃手指冰魄元磁剑,横扫过去,寒凛凛的剑光一下子切在那粗壮的爪子上,爪子上的鳞片上浮现出符文,幻化出金芒,但冰魄元磁剑却是锋利无比,轻噌一声,居然将龙象一只爪子斩下,切口处出现一层冰膜。 但令左铃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斩落的爪子却向她抓来,后面的肉肢变成了黑雾与龙象连成一体,她想起来了,龙象本是煞气凝成。她一声娇喝,一只大手飞了出,冰光如玉,正和爪子相撞,轰的一声,双双消失,而龙象爪子又长了出来。 慈禅动了,在他面前出现了幽冥灯,手一弹,一朵绿盈盈的灯花飞出,刹那间形成一片绿火海,暂时将双方隔开,此时石筱怜动了,九龙聚煞幡出现,刚一出现,煞气如潮一样向着空中的幡然影涌出,连龙象的身子都出现了不稳,煞气结成九龙,九声龙吟,齐齐向龙象而去。 龙象也是一声吼,像龙又像象,条鼻一起,地下骨朵朵冒起无数朵煞气,龙象变得更大了,达到数万丈,左铃等三人暗暗叫苦,九龙聚煞幡聚成九龙,中间出现一颗煞气结成的龙珠,一声怒吼,龙珠直奔龙象而去。 谁知龙象长鼻一吸,龙珠陡然转向,滴溜溜一转,却被长鼻吸住,接着龙珠爆开,但在爆炸的煞气中,龙象却更有精神,石筱怜见此,幡一收,三人合在一处,转身而逃。 正在这时,一道金光,躲在一旁的二人终于现身,一个手执困龙圈,一个手执七彩魔幢,困龙圈祭起,一道光华,已经套住龙首。 而另一个人,手持魔幢,魔幢发出光辉,随即罩了下来。(未完待续。) 148.龙象出,慈禅金身破阵图 七彩光华罩了下来,龙象剧烈挣扎,口中喷射着煞气,但在困龙圈和七彩魔幢双重法宝制约下,身体开始收缩,龙鳞上符箓纷纷亮起,万丈身躯已不足千丈,看起来更加凝练,挣扎的更加凶猛,但头上的困龙圈,以及七彩魔幢死死的压制着它。 石筱怜等逃出了数里,回头一看,见岛已经崩解,两个人现身在其上空,正在指挥一个金圈一样的法宝和一个经幢,发现七彩光华,正在收龙象。 石筱怜冷哼一声:“倒会沾便宜。” “恐怕这两个人暗中跟着我们很长时间,看来,他们的目标是龙象,我们居然给他们利用了。”左铃说。 “不知道是什么人,算了,我们给他们利用,心中虽然不舒服,但两人显然相当于金丹以上,还是不要惹事,我们的目标已经达到,我们走。”慈禅说,二女特别是石筱怜心中不平,但自己思量不是他们的对手,转身不再问他们的事,向来路飞去。 龙象已经不足千丈,但身外符光已经构成一个整体,正在拼命的挣扎,随着身体的凝练,龙象挣扎越来越强,而二般重宝作用在它身上,一时间收服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此时,石筱怜三人已到先前遇到法灯的海域,一到这里,听到隐隐中传出的经声和悲苦的号叫声,三人顿时停了下来,低头一看,海面上笼罩一层薄雾,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和尚慈禅听了一会:“不对,这是地藏王本愿咒,这地方怎么有地狱,好像法灯陷落在地狱之中?” 左铃听说,二话不讲,手往下一指,寒冰元磁针现,这是她所炼,模仿冰魄元磁剑,炼成天地人三根,手一指,三道寒光现,向下急射,刚靠近海面,一张硕大无比的阵图一闪,鬼哭神嚎,一股黑气冲起,将针封了出来。 正在主持七彩魔幢的苟临武,陡然脸色一变,有人想对付地狱胎藏界曼荼罗阵,他手一抖,差点让龙象冲破重围,甘盛见他这样,不禁脸色一变,手中指定困龙圈,将龙象死死地压制着,有点暴躁说:“当心一点,差点功亏一篑。” “有人动了我的地狱胎藏界曼荼罗阵图。”苟临武说。 “什么,要紧吗?” “没有事,阵图即使被破,我们这里收服了龙象就行,不要管它,还是收服龙象要紧。”苟临武说,他嘴上这样说,心中不免着急,手上冲击更猛,甘盛也知道,两人加紧攻势。 “地狱胎藏界曼荼罗阵图!这是佛家外道阵图,怎么在这里,看来法灯大师被封在其中。”小和尚运起天耳通,侧耳一听,果然是法灯的声音,天耳通作为佛家六通之一,并不是只能听音,不仅可以听到声音,而且如置身其中,所有听到一切,自然在脑海中转化为图像或者其他感受,特别是在静定中能做到过耳不忘之功。 “怎么样,小和尚,是不是法灯那个和尚在里面?”石筱怜关心道,因受绿如的影响,对佛门中人有意见,因为绿猗的事,他一直对佛家不太喜欢,连带石筱怜也受到影响,虽不像她师傅那样,对佛门中人,有点呼来喝去的原因,这一点连石筱怜自己都没有觉察。但奇怪的是,她对小和尚慈禅倒有好感,虽然口头上斗来斗去,可能是慈禅完全不遵守清规戒律。 “不错,是心灯这个家伙,他怎么穿到地狱胎藏界曼荼罗阵中,是不是真的疯了,还是想在里面炼心,苦行僧直接是疯子,完全自讨苦吃,不用管他,算了,还是问他一问。”小和尚慈禅准备不管,转念一想,决定往是问一问。 地狱胎藏界曼荼罗阵图本身能隔绝内外,但因为没有人主持,只是按机械的运行,从外面来看内部,出现了破绽。小和尚运转诸识,化成一线声音,传入阵图内部,也就是小和尚,连左铃也做不到,虽说地狱胎藏界曼荼罗阵机械运行,但要打破内外分别,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小和尚明显深得佛门三昧。 法灯身在地狱之中,一团佛光护住自身,口中念着地藏王本愿经咒,身外恶鬼一出现,便自度化,转入他的佛光之内,但感觉到似乎有无穷无尽,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地狱是从哪里来的,到现在为止,他才转过一层地狱,但他隐约有感,在慈禅走后,好像有两个隐身人出现在上空,他没有关心,但随后便陷入地狱。 凭借他坚韧的意志,他决定一层层度化地狱中的恶鬼,他正好在顿悟之后,度化起恶鬼来特别快。正在度化恶鬼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是慈禅的声音,他一愣,等听清楚了慈禅的问话,他才明白,自己居然坠入地狱胎藏界曼荼罗阵中,他心头火起,不过转念间,火便化为清凉。 “阿弥陀佛,小师傅,欲出此阵,如何?”法灯冷静问。 “好办啊,此阵没有人主持,你只要打乱阵的节奏,我在外面再接应你,就成了。” “阿弥陀佛,麻烦小师傅援手。我明白了。”他猛然站起,身边佛光大涨,不管恶鬼是否出现,化作一道佛光,不管前方是何物,只管冲去,是墙还是恶鬼,都在他眼中视而不见,要是阵图有人主持,只要一个简单的挪移,就将他的努力化为乌有,可是阵图没有人主持,只是机械的应对。 阵图刹那间空间扩大,无数恶鬼扑了上去,但在佛光之中纷纷化为灰烬,光凭法灯一人虽打错了阵图运行节奏,还是不能破除而出,慈禅出手了,一声阿弥陀佛,金身出现,手持那根乌黑的棍子,一棍而下,棍子居然奇迹法发出了金光,空气之中顿时轰鸣,一棍下,正打在阵图上,轰的一声,阵图破开,那些地狱胎藏界曼荼罗阵的恶鬼蜂拥而出,而法灯趁势冲出。 恶鬼一出,向三人扑来,小和尚宝相庄严,身上佛光四射,恶鬼呜咽一声,缩回了阵图之中。(未完待续。) 149.法灯怒,地水火风炼魔修 法灯一出来,向四周看了一下,目光立刻盯在那两人身上,他们之间相隔数十里,但修士目光锐利,加之又身处天空之中,所以一刹那间,他的眼中冒出发怒意即平息:“小师傅,贫僧有礼了,多谢三位救我出苦海,佛也有愤怒,那两个家伙居然敢算计我,好,我就去找他们。” 话音一落,合什稽首:“三位,告辞!” 小和尚慈禅笑了:“大师想怎么办?” “这两个家伙,暗算我在前,我不是好欺负,在北冥海中,我度化了不少妖兽,还有几位道友,现在召集他们。”法灯冷森森的说。 “好啊,我最喜欢跟着人多欺人少,你赶紧将你的人马召集起来,我们一齐杀过去。”小和尚一点也不惭愧,说的好似天经地义一样,石筱怜觉得脸发烫,太丢人,这个家伙怎么是我的同伴。 “善哉,为了除魔,这样做也无妨。”法灯一声佛号,道貌岸然,连左铃都感到愕然,他们神情自然。 法灯利用千里传音,招呼他的道友,又对着海面说了几声,海中波涛涌起,水中精怪浮了上来,远处天空之中浮起两道金光,他手一指,众妖推波助澜,向着北冥岛而去。 左铃一看,跟着他们后面,石筱怜却意外看着小和尚:“喂,小和尚,那张阵图还在那里!” “你如果感兴趣,把它收起来,一个外道的东西,又破损了,没有兴趣。”小和尚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石筱怜手一招,阵图已破损,丝丝幽冥气息冒出,刚拿到手上,见其中恶鬼作势欲扑,她口诵真言,将此图封印起来,塞入乾坤袋中,这才跟着众人向回赶。 此时,龙象已经缩到五百多丈,甘盛和苟临武已经感觉到形势不妙,,二人干脆也移身七彩魔幢下,指尖上放出黄光,射到龙象身上,龙象身上符箓已宛如实质,拼命在抵抗,黄光和符箓相互湮灭,又有新的符箓补充,两人放出黄光和魔幢及困龙圈合在一起,拼命消耗着由龙象身上天然符箓,龙象只能作垂死挣扎。 两道佛光转眼间到了面前,现出两位僧人:“南无阿弥陀佛,施主,你们来北冥海,却抽取龙象之身,难道要使北冥海消失么,这种事我们肯定管。” 两人并不说话,没有心思理他们,在魔幢护持下,自信能抗住两位僧人,这两位僧人也不过是须陀洹果位,也就是道家金丹果位,两人在魔幢护持下,又从身上升起一轮玉光。 两位僧人见他们不说话,只是加重魔幢的七彩光华,而困龙圈的金光在缓缓勒紧,不断爆出金色的火花,那是龙鳞上符箓放出光华与金光较量,两人心中焦急要抒龙象缩到只有数尺,两人就可以将收入一个专用的宝物困龙钵中,两人就能带着龙象脱身,现在却不成,龙象虽从万丈缩到五百丈,但到数尺还早得很,最起码需要半天的时间,越到后面越难压缩。 “大智禅师,不要和他们费口舌了,对这种邪恶小人,直接超度他们,也算我佛慈悲,阿弥陀佛。”另一位僧人说。 “大痴禅师,能不动手就不动手,武力不是第一选择,只要二位放了龙象,龙象归位后,我们自然放二位走。”大智说到。 甘盛忍不住了:“好个秃驴,纵你舌灿莲花,又怎能动我的心,放马过来,看你们能奈我何!”他这样叫嚣是相信魔幢的威能,此宝是提婆达多所赐,提婆达多说过,就是化神修士,都打不破他的防御。因此,两人有足够信心,来的二人不过相当于金丹层次,就算强一些,离化神还是很远。 大痴一怒,大慈悲般若佛光亮起,双掌一合:“南无阿弥陀佛!弟子今日除魔卫道。”一礼向西方后,抬起手,大般若金刚掌,一掌如山,丈许大的掌印直接印向两人,大慈悲般若佛光,传出阵阵梵唱之声。 金刚掌一到,七彩魔幢光芒微微一闪,魔幢转了起来,此掌如泥牛入海,大般若金刚掌无功。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如此冥顽不化,不要怪贫僧无礼了。”大智宣了一声佛号,大吉祥福德佛光亮起,波动如潮,直接压了过去,一遇到七彩光华,魔幢微微一转,同样将大智的攻击化解得干干净净。 大痴和大智相互看了一眼,这时,法灯赶到。大痴说:“这两个妖人,仗着一件法宝,想抵抗我们,法灯来得正好,我们三人干脆用檀波罗蜜光明佛火将他们连法宝一起炼化。” 两人冷笑,虽然听说过檀波罗蜜光明佛火,但他们相信魔尊的宝物,两人只管一心压炼龙象,根本不理睬。 “依小僧看,干脆三位大师与小僧一共四人,坐定四方,以地水火风祭炼二人,我不相信凭他们两人,就是有一件法宝,也定抵挡不住地水火风的侵蚀。”小和尚慈禅说,他这一说,明显看到两人露出了惊恐之色,心念一杂,法宝立刻出现了波动。 而大智三人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因为三人没有听说过地水火风祭炼法,大痴问道:“小师傅,你是哪一门出身?” 石筱怜嘴快:“小和尚是三方大师的弟子。” 一提到三方大师,三个和尚立刻肃然起敬,小和尚慈禅哝咕道:“提那三个老不死的干什么。” 大智说:“怎么祭炼法?” 小和尚慈禅明白了,我上一道介光,分为三份,投入三人的脑中,三人一沉思,大喜,法灯说:“三方大师果然明不虚传,这种方法正合此种情况,这两个贼子死定了。” “好,我们开始吧!”大痴一见大喜,立刻占据南方方位。其余三人占据其他方位,虚空中盘坐下来,口中大天龙禅唱声起,禅唱声一起,四人身上各自佛光湛然,渐渐交织在一起,在四人面前,大痴面前一团火,其他人前各自是地、水和风,刹那间混成一团。(未完待续。) 150.幻术崩,世间皆幻唯本性 地水火风起,连空间都吃不消,开始分解,成了地水火风的养料,魔幢的七彩光华一接触地水火风,明显看出不支来。 苟临武和甘盛两人立刻停止对付龙象,不约而同一收法宝,脸上露出了狰狞,吼道:“我们同归于尽!” 众人没有想到两人如此刚烈,空间立刻发生了变化,五行虚龙象正在挣扎,一遇到身上压力全消,一声吼,身体陡然扩大,彻底的散开了,五行煞已不成为五行煞,一遇到地水火风,万物由五行元气所构成,周围似雪崩一样,万物分解为元气,从中向外,一切都变了,速度异常快,刹那间,不仅是甘盛和苟临武如粉末一样散开,就是外围的四个和尚也没有逃过这一命运,纷纷散作元气,如连锁反应一样,接着海水及水中妖怪散成元气,左铃与石筱怜刚要逃,已经来不及了。 左铃在散开时,脑中想起了偈语的最后两句,“天崩地陷时,万物复万物。”脑中出现了明悟,原来如此,是指这个场景。 北冥海一切都化作元气,连元磁层也不例外,冰晶层也同样如此,整个修行界认为的北冥海,全部崩溃。 三方大师露出了笑容,而提婆达多也露出了笑容,提婆达多好像看到了北冥海的样子,他一点也不为他派出的人失败而担忧,自言自语道:“天地尚不能圆满,我倒要看看,北冥海归入世界,又会有如何变化?” 莫闲正坐在云床上,陡然间一阵心动,立刻沉入内心之中,天机一下子清明了,北冥海归一了,怎么回事,石筱怜不是到北冥海凝煞,他急忙推算,半晌之后,才长舒一口气,原来如此,她倒是好机缘。 石筱怜睁开了眼,惊异地发现,自己在北冥海上空,灵气反而没有刚才充足,怎么回事,明明自己散为元气,怎么在这里。 再往四周看去,左铃姐正在右方,而小和尚,还有三位大师也在,甚至甘盛和苟临武也在,两人一愣,接着一声长啸,化为一道遁光而去,但五行虚龙象却没有了,不对,是在世俗的北冥海上。 她赶紧静守查看,刹那间,似乎有一股信息流在脑海中,原来如此! 她们进入了北冥海却是这个世界的北冥海的投影,这个世界存在缺陷,小和尚说的不错,大势至菩萨当时开辟时,留下了缺陷,五行虚龙象由此而生,那里面东西都是世间的反映,这才是真正的幻术,许多人都上当了,五行虚龙象崩解,万物转化为元气,不过是信息,一切皆空,大势至菩萨不愧为佛家高人,深得解空三昧,既然一切皆无,当然没有什么东西,原来那个北冥海中一切,都是幻象,现在归于虚无,其中所有的生命,皆是幻象,一切皆空。 石筱怜一惊,自己凝煞不是一场空了?她立刻内视,长出一口气,自己居然凝煞成功,先是一愣,接着明白过来,自己根本在其中只取了一点精髓,只是信息,不错,是信息,并没有物质能量,凝煞三乘,如果石筱怜用中乘或下乘凝煞,那是一场空,偏偏石筱怜以上乘凝煞,摘取其中信息,所以凝煞成功。 再检查身上物品,这才发现,左铃所凝的五色雷珠再也找不到了,不过是一场虚幻,而那张破损的阵图,却依然在,那是苟临武之物。 她想起一件事,立刻喊到:“小和尚,你的金身有没有?” 小和尚慈禅笑道:“金身是我前生所修,藏在虚幻之中,当然还有,幸亏没有在北冥海中采积天材地宝,不然的话,就是一场空,实际上,不仅是虚幻北冥海中,世间不是如此么?” 石筱怜听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怪师傅说过,虚空不过是强自安立,世间一切都是无常的,人只不过是一种幻觉,真实的本性是一种异常玄妙的东西,它是唯一真实之物,它的存在等于不存在,并不是逻辑所能思维,石筱怜虽能到现在没有理解这句话,不过现在她感到真实的情况就在眼前,还有一层迷雾而已。 她不知道,莫闲说好这次得到了大机缘,就是指此而已。 她再看向左铃,左铃若有所思,手中玩着一团光,那是一团冰光,怎么回事,好像是冰魄元灵! “左铃姐,你怎么得到了冰魄元灵?”石筱怜懵了,没看到她有什么动作,她虽没有看过冰魄元灵,但绿如跟她说过,凡是天地间的灵物,绿如有意无意间都提过,这就是大派的好处,小派或者散修,这方面见识就会有所缺陷。 “我也感到纳闷,在北冥海崩溃时,我感觉一切都散作元气,谁知睁眼一看,手中便多了一个冰魄元灵,我知道了,莫闲老师叫你来找我,原来有这个深意,他算到了,所以才会叫我陪你上北冥海凝煞,是这个原因,莫闲老师对后辈很提携。”左铃陡然叫了起来,要是让莫闲知道,莫闲可能很汗颜,因为他根本没有算到会有冰魄元灵出现。 “两位施主,小僧要走了,保重!”小和尚慈禅合什稽首。 “小和尚,你要走了,我会很想念你,你放心,你的发小冷燕妮她在冰宫,左铃姐会照应她,小和尚要是想她,可以去冰魄宗看她。”石筱怜说。 小和尚慈禅脸色发红,左铃笑道:“好了,筱怜,不要拿小和尚开玩笑了,和尚是不允许娶媳妇的,小和尚,如果你想成亲,倒可以投入我的冰魄宗,怎么样?” “小僧不会叛教,二位好意我领了,虽然那三个老家伙挺烦人,不过谁教小和尚命苦,将就一下就行了,再见!”小和尚慈禅说着便要走。 石筱怜一看,有些恋恋不舍:“小和尚,其实你是一个好人,祝你早日成佛!” “当然,我生来就是要成佛的!”小和尚不知道客气为何物,头一昂说,样子很嚣张。(未完待续。) 151.修阵图,世间恩怨今日报(一) 莫闲和绿如听石筱怜讲途中的事,石筱怜好奇地问:“师伯,我到北冥海,你说左铃姐一起去,左铃姐却得到了冰魄元灵,是怎么回事?” 莫闲想了一会说:“按你的描述来看,北冥海是幻术所成,只有虚幻的元气,却没有真实的东西,在虚幻中存在,却生成了灵智,生命真奇妙,它们不觉其虚幻,就像我们在这个易坏的世界上,不知道无常一样,左铃得到冰魄元灵,是她的福泽,她修冰魄元磁,身上自然有冰魄气息,同类相求,结果虚幻空间中元灵自然归她,得到她身上气息,由虚转实,实质是她所创造,北冥海只管提供信息而已。” “那么,北冥海的生命还存在?”石筱怜问道。 “说存在就存在,说不存在,就不存在,在那段时空中存在,如果你能撷取其中信息,生命说不定就会现于你眼前,实际上,此种现象在修行中很常见,一定程度上来说,心魔就是这样。”莫闲说,石筱怜听得云里雾里,感觉很高深的样子,但她记住了莫闲说的话。 “对了,师父,那张阵图虽然破损了,他们不要,给我捡了一个便宜,是地狱胎藏界曼荼罗阵图,师傅,这是什么阵图,听小和尚说,这是佛门外道的阵图。”石筱怜说着从乾坤袋中取出了阵图递给了绿如。 绿如接过了阵图,感应了一会说:“此阵图是地水火风演化成地狱界,果然是佛门外道的手段,人入其中,遍历十八层地狱,这阵图倒可以作磨练道心的场所。” 说完之后,把阵图递给了莫闲,莫闲拿到手上,过了一会,莫闲叹道:“此阵图应该是提婆达多所炼,想不到提婆达多不愧为魔道魁首,此图如果不是从外部攻破,实难从内部攻破,我修复一下,有些要点筱怜注意一下,除去别人的烙印。” 莫闲手上灵光闪现,无数符箓从掌中飞起,和地狱胎藏界曼荼阵图相互勾连,莫闲使用的并不是硬补的方法,而是利用符箓和阵图混而为一,完善此阵图,这一完善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修补,而是一种利用阴阳改变了地狱中地水火风配比的方法,便阵图脱胎换骨。不是阵图威力更强,而是混合道佛二家,形成了新的地狱,一句话,现在即使苟临武来,恐怕也不能如意操纵。 看着图裂开的地方完善如初,他才将图递给了石筱怜,并且告诉石筱怜怎样祭练它,怎样使用它,才能发挥阵图的最大威能。 石筱怜谢过,莫闲和绿如一笑,看着石筱怜高兴去找她的母亲,莫闲才对绿如说:“平静了四五十年,人间的阎罗殿杀手组织已经式微,在左铃和白开心打击下,基本上阎罗殿转入暗中,但人世间,多个江湖组织并起,****白道像过江之鲫一样,白开心已是两朝元老,他的寿元已经不多,皇帝也换了一个,郑国发生了政变,二子晦想杀死百里聪,不过没有成功,百里聪也老了,虽然他修行了,但本身是富贵中人,长生无望,世间只有郑国是阎罗殿的掌权,不过百里聪也开始不受控制,你去一趟,郑国的百姓倒很欣赏百里聪,他治国还是有一套,压制世家豪强,扶植寒门学子,我既希望百里聪死,但又不希望他死,不然百姓会遭殃。” “我知道你的想法,百里聪起家于阎罗殿,而你和我与阎罗殿有大仇,但百里聪现在所为,实际上已从一个君侯考虑,他也架空阎罗殿,但百里聪和阎罗殿相关人一定要死,他们毕竟与胡家村灭门有关,天狐一族的仇要报,但郑国不能乱,用你的话说,百里聪是个明君,即使惠明还俗,恐怕在治国上并不如他,我答应你,百里聪死后,郑国不会乱,他的一系列治国理念会延续下去。”绿如说。 莫闲笑着点点头:“你放心去做,我在世间见过生民艰难,而王权更替往往伴随着流血,不扰民也是一桩功德,我要左铃等配合你,你准备扶持谁?” “果然瞒不了你,郑侯有五子,他最宠爱三子旦,而大公子望素有贤名,我将扶持公子望,流血是不可避免,四子弦也野心勃勃。”绿如说。 “其实,扶佐谁也不要紧,公子望差点卷入公子晦的谋反之中,还是郑侯不忍心,才没有将他杀掉,这样也好!”莫闲说。 绿如下山,对她来说,郑国好像一颗熟透的果实,好下山之前,与绿猗相商,绿猗叹了一口气,她想起了惠明,不过笑笑,绿如问她下山不下山,她摇摇头:“我就不去了,不过我会在胡家村等你。“ 绿如点点头,说了声保重,便自下山。 郑国的主人百里聪长年忙于政事,早就放下修行,虽然还有些神通,但抵不住岁月的侵蚀,他感到去日无多。他咳嗽了几声,早有侍女端来润肺的汤水,他喝了一口,对侍从说:“去请三公子。” “是!君侯!”内侍快步走出,在门口眼睛一瞄,说到:“君侯欲见三公子!” 边上一个人偷偷的出去,见他出去,过了一会,内侍才出门,去请三公子。 那个人很快就出现在公子望的府邸,偷偷的跟门客说了几句,门客辛子产点点头,进去后,见到公子望:“公子,这是近几日来君侯已第三次召见公子旦了,不能再迟疑了,我方已准备好发动。” “可是,父侯有父侯的想法,为人子怎么能这么做,这不是不孝么?”百里望说道。 “公子,什么是不孝,祖宗基业败在手上,是为不孝。如果传位于公子旦,以公子旦为人凶残,又倚靠阎罗殿黑白无常,君侯这数十年来,不断削弱阎罗殿的权柄,阎罗殿也对之很失望,早就不满,不过君侯生为阎罗殿的判官,而不断压制阎罗殿,是该解决阎罗殿的时候,此任务除公子外,无人完成,而公子旦却倚仗阎罗殿,君侯一死,恐怕大权旁落。唯此艰难之时,公子应当仁不让!”子产劝道。(未完待续。) 152. 修阵图,世间恩怨今日报(二) 百里望眼中精芒一闪,叹了一口气:“苍天在上,望如此做,实有不得以苦衷,历祖历宗在上,原谅晚辈不孝,望这样做,也是为了百里家的基业。” 辛子产大喜,百里望又说:“那阎罗殿却是一帮异人,可有万全之策?” “君上请放心,我已约了一个修仙门派冰魄宗,专门对付阎罗殿。阎罗殿天怨人怒,大安朝廷中的二朝元老白开心就是在冰魄宗护持下,与阎罗殿斗了一辈子,挑了多少阎罗殿的多少堂口,阎罗殿不是对他无可奈何。”辛子产说,他的称谓亦已不同。 他不知道,现在阎罗殿由于幽冥教主闭关养伤,已有数十年不出,阎罗殿中分成三块,最内一圈由十二神将率领,排斥着外面一层,而八部天龙众由于释天被野僧降伏,实力大减,再加上寻香率部投向提婆达多,被告压得抬不起头,哪管世间阎罗殿的杀手组织,孔雀明王部又在小明王然越率领下,已有独立的倾向,听调不听宣,这才造成世间杀手组织遭受重创而投靠无门。 他要知道阎罗殿是如何庞大的一个组织,恐怕也不会生起心来对付阎罗殿。 “这就好。”百里望也听说过冰魄宗的威名,又问道:“四弟与五弟那里怎么样,他们恐怕也蠢蠢欲动。” “公子弦和公子统我们有人暗盯着。”子产说。 “真不想手足相残,但生于国,就不能顾小家,这也是我的责任,要是他们不插手,可以饶他们的性命,给他们一个富贵之身又如何!” “君上仁慈,三日后是祭祖的日子,我们已做好万全准备,老君侯如何对待?” “他老了,也该想想清福了,让他在宫里不出来,颐养天年吧!”百里望淡然的说道。 公子弦和公子统也在密商,他们背后的也是有人,那是魔教的人,不过提婆达多因为闭关养伤,来的只是小角色,但自视甚高。 “大师,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的三哥不声不响就没了命?”公子弦问道。 “有,只要有他的东西,或者用过的东西,我施展大法,让他们死得不明不白。”须簃说。 “还要准备什么东西?”百里弦问道。 “在后花园中准备一处祭坛,还有这些东西,千万不要望了一件他近期用过的东西。”须簃说,手上一张清单。 “等等,能不能顺便将老东西除去?”公子统说。 “可以。”魇魔术只要得到对方的东西,就能除去对方,对于这点须簃深信不疑,他很轻松的答应了。 他们以为很隐秘,不料有下人却将消息偷偷地传了出去,百里望一见情报,笑了,他准备去告诉郑侯百里聪,子产拦住了他:“君上,不可,近来君侯多疑,这件事可让他们知道,但不能由君上出马,君上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君侯最恨子女之间勾心斗角,再说,恐怕不止我们一家得知这个消息,你以为公子旦没有准备么?即使他们不知道,我也会让他们知道。” 听说这话,百里望迟疑了一下,说:“我们之间的事有无人知道?” “君上放心,不是必要的人,我都防着,万无一失。” “就依你说的办,先将线索清理干净,另外告诉潜伏者,不要妄动。”百里望说。 一天后,百里旦突然手执郑侯的信令,闯入百里弦的府中,随同他身旁的是黑白无常,须簃措手不及,当场被斩杀,而公子弦和公子统被下狱,百里聪病情加重,一半是被气的,他希望自己的儿子不要重演当初他兄弟的事情,结果不但重演了,而且这是第二起,公子晦已被迫自杀,结果公子弦和统不但不吸取教训,反而变本加厉,居然用魇魔术来暗算,仿佛旧日悲剧在重演。另一半是灰心,难道真如佛家所说,万事都有报应。他们居然和他当年一样,借助外来力量,郑侯最不放心的一事,就是阎罗殿,他虽然尽力削减它的权力,但看在香火情上,并没有赶尽杀绝,这其中有原因,阎罗殿的中幽冥教主像神一样,他不敢挑战,而他也是郑国的判官,自信压得住。 而他的儿子们居然勾结魔教,提婆达多不仅是正道的公敌,也是阎罗殿的敌人,他感到心力憔悴,他恨不得杀了这两个逆子。 这件事牵连甚广,看来要早定传位人,二日后祭祀日当宣布,他手挥挥,吩咐下去,将两人收监,在祭祀前,他不想看到这两个逆子。 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百里望却暗自小心,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有条不紊安排事情,同时,百里聪也不得不借助阎罗殿的力量,百里旦心中却乐开了花,阎罗殿的力量大多投入了他,他甚至动起心来,还有一个百里望,是不是找个罪名,借助阎罗殿的手,将他除去,虽然他不受父侯的重视,但唯有死人,他才放心。 他不知道,百里望也是这样想的,不过百里望更虚伪一些,最起码在手下面前,不会表露出来,而且,自从百里晦的事情后,百里望就像一个淹没在人群中的人,给人的感觉是无害的。 百里望不管如何伪装,但百里旦就是不放心,这样一个曾经很有魄力的一个人,关键是他的身份,百里聪明的大公子,已经足够了,就算他没有任何心思,但在有野心人的眼中,这个身份已经足够了。最好的办法是永远消失,不然的话,百里旦永远不会放心。 百里望也知道这一点,故此他沉寂了,但他手下有一帮人,同时,他也广蓄人才,他不甘心,同为兄弟,自己有继承权,要是不给,自己去拿! 现在时机成熟了,他要为自己一搏,他吸取了他的弟弟公子晦的教训,他弟弟公子晦发动太仓促,没有军方人事支持,又没有文臣支持,他这次准备得很充足,连世外的仙门都被他拉入其中,而答应条件很简单,彻底铲除在郑国的阎罗殿!(未完待续。) 153. 修阵图,世间恩怨今日报(三) 在祭祀的日子,太阳还没有升起,政变开始了。 在昭阳宫前的广场上,百里旦带着手下,乘坐着车,走在广场上,对面百里望却穿着金甲,骑着骏马,看到了车子,手一举,手下喊道:“旦乱郑国,奉君上之命,诛杀逆贼!” 百里旦听到此声,吓得一哆嗦,他错把士兵所喊君上认为是百里聪,口中不由喊道:“君上,儿臣无罪!” 喊出声之后,感觉不对劲,身边的黑白无常早就看清楚了,怒道:“乱臣贼子,居然敢在昭阳宫前作乱!” 黑无常口诵密咒,护法金刚现,一派佛光亮起,挡住了射来的飞箭,白无常却使出了黑天大手印,一只黑金般的大手轰隆隆向着百里望队伍就拍了过来。 百里望队中出现在一人,手持宝剑,正是冰魄宗的阚英,见大手飞来,冷笑一声,手中剑一指,一道火光,轰的一声,黑天大手印破去,随即将手中剑祭起,一道白光只取白无常,白无常哪里里是阚英的对手,他们只是阎罗殿在凡间的管理者,一声响亮,飞剑騞然而过,白无常怔住了,连着血液喷出,人头落地,只一招,便斩了白无常。 黑无常一见不好,刚想逃,飞剑已临身,只得硬顶,护法金刚刚一接触飞剑,便被飞剑散发出的寒气冻住,接着出现了裂纹,光芒从裂纹中射出,金刚轰然解体,飞剑往下一落,黑无常也步了白无常的路。 黑白无常一死,剩下的士兵慌了,而这时候公子旦才伸出手来,撩开了车帘,黑白无常死的太过于迅速,以至于公子旦都没能发现,他为自己刚才的恐惧还恼火,口中喝道:“是谁敢这样大胆!该…” 话还没有说完,眼睛已看到坐在马上全身甲胄的公子望,他心一沉,还没有做出反应,百里望这边乱箭齐发,而阚英站在一边,不再插手,他只负责对付敌方的修士,其余的事,他不问。 百里旦已死,百里望心终于放了下来,他微微一躬:“多谢仙师!” “不要谢我,他勾结阎罗殿,本身就该死,现在估计其他师兄弟们也应该结束了,我们不是帮你,还是帮郑国的百姓。”阚英说。 百里望哈哈大笑,手一挥,该去见他的父亲了。 百里聪现在是体弱多病,当初他选择投入阎罗殿之时,曾下过一般苦功,但修行太难,虽然学了一身法术,并且成了阎罗殿在郑国的判官,但长生无望,他也不指望长生,只希望自己做出有利于佛的事情,死后可以投生极乐,这也是一种解脱。 但随着他成了郑侯,不知不觉间把这些都忘了,郑国在他的手上,倒是治理得很好,这实际上也得益于他早期所吃的苦,使他明白,自己身份不足恃,也使他亲眼所见民间的疾苦,看到豪强压迫百姓,他上以后,采取一系列动作,彻底扭转了这种局面,在这点上来说,他也许不是好人,但绝对算得上一位好君主。 他一身最引以为憾的只有二件事,一件是在他生前没有根除阎罗殿,另一件事是他心中的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却跑了,到大安后宫之中,成了裕定帝的德妃,后来,圣教与阎罗殿相争,裕定帝死,但绿猗却失踪了,世间再没有绿猗,他到现在如没有忘记绿猗。 他正处在回忆之中,他近来越来越多地回想起往事,不禁又咳嗽了,他用手帕捂着了嘴,手帕打开,上面是殷红的血迹,他不想死,可是他知道,只有极少数人可以得到长生,其中肯定不包括他,他曾想过,如果他一心修行,不理世事,会不会长生?他摇摇头,不知道,他已享受人间富贵,与其青灯古佛,不如手掌天下重权。 正在沉思之季,外面传来喊杀声,他立刻惊了起来,但一站起来,头一阵晕,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来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侍女和内侍一个个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百里聪咳了起来,侍女立刻拿来痰盂,百里聪把她推开:“你们还在这里干嘛,给我出去打听!” 正在这时,殿门开了,百里望浑身甲胄,一身杀气还未散尽,龙行虎步,后面跟着大将,还有几个世外人,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百里聪眼睛一凝,抬高了声音,喝道:“你来干什么?” “父侯,百里旦勾结阎罗殿,想犯上作乱,被我斩杀,我见父侯老了,想请父侯去养老。”百里望说。 “畜生,你居然杀了你的亲弟弟!”百里聪又是一阵咳嗽,好像要把肺脏咳出来一样,脸色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咳嗽而满脸潮红。 “父侯说笑了,百里旦哪是我的亲弟弟,而是犯上作乱的贼子罢了。”百里望淡淡地说。 “你这个畜生,不仅杀弟,难道还想弑父?我不会把郑侯之位传给你!你看着我的眼睛!”百里聪咳嗽到,嘴角沁出了鲜血,面目狰狞的说,他想利用迷神法进行最后一搏。 百里望冷冷盯着他的眼睛,却感到一阵恍惚,正在这时,旁边的阚英轻轻的一声吒喝,百里聪身体一摇,差点跌倒,百里望心中一惊,醒了过来,心中不由怒意上升,感激地看了一眼阚英,要不是阚英,真的让他得逞了。 “父侯,我不过是学你当年的故事,我本不想如此,弟弟晦是怎么死的?父侯,你在位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了,开始昏庸了,旦他勾结阎罗殿,陷害弦弟和统弟,我不得不反击,丢失祖宗基业,那是最大的不孝,你老了,也该歇歇了,来人,把父侯带下去休息,祭祀照常进行!”百里望说到。 “恭喜君上,得登君侯之位!”百里望手下子产等上前恭贺。而百里聪踉踉跄跄边走边喃喃的说:“报应啊报应!” 消息传到牢中,公子统大喜,对公子弦说:“四哥,我们有救了!” 公子弦长叹一声:“我们死定了!”(未完待续。) 154. 修阵图,世间恩怨今日报(四) 公子统不明白,问道:“四哥,你不是说胡话么?大哥登上宝位,我们和他又没仇,怎么说死定了。” 弦苦笑道:“在父侯手中,我们虽然入狱,但还是有生机,二哥当年失败,是当场自刎,并不是父侯杀害他,我看父侯想囚禁他而已,而望登上侯位,旦已死,只剩下我们,他肯定会对我们下手,只有我们一死,他的位置才会稳固。” “不会的,你一定错了!”统不肯相信。 当晚,监牢起火,连带弦和统,一共烧死四十三人,郑侯望闻讯,大哭:“我苦命的弟弟,都是怪我,没有及时把他们放出来。以至于他们遇难!”杀狱头及狱卒数人,因为他们玩乎职守,赦免他们家人,世人都以为百里望贤。 “师父,你是说这把火是百里望叫人放的?”石筱怜不敢相信。 “不错,是百里望叫狱卒放的,然后他又杀人灭口,这种把戏在世俗的诸侯王室很平常,不要以为王室就很高贵,一接触到权力两个字,父子相仇,兄弟相残,我们这次任务很顺利,郑国的阎罗殿已连根拔起,提婆达多的魔门势力也清除了,你见识了实战,冰魄宗完全退出,我们还有事,去见一下百里聪,有些事情该了结了。”绿如说。 “师傅,你为什么要对阎罗殿下手?”石筱怜问道。 “因为师傅一族只逃出姐妹两个,其余的人都死在阎罗殿的手上。”绿如叹了一口气,把胡家村灭门一事一说,“后来,莫大哥为了报仇,布下了多少暗手,冰魄宗这一门不说全部,大部分人都与阎罗殿有仇,不然的话,冰魄宗哪能这么容易听你莫师伯的。” 石筱怜这才明白事情的来由,不仅为莫闲的手笔暗暗心惊,阎罗殿倒了八辈子血霉,石筱怜这么想着。 “你是不是认为你莫师伯下手有些辣?”绿如看出石筱怜的心中所想。 “不,莫师伯下手很好,考虑得很周全,又不慌不忙,不急于一时。”石筱怜言不由衷,急忙否定。 “阎罗殿多少年来,天怨人怒,没有你莫师伯,也许会出现一个李师伯之类的,阎罗殿是坏事做绝,所以要遭受报应的。”绿如淡淡的说。 郑宫怀猗殿,这是一座偏于西北的宫殿,平时根本没有人来。由于这座宫殿与众不同,和郑宫其他宫殿隔开,在前郑侯百里聪继位二年后建立,至于什么原因,百里聪从未说过。现在此宫成了百里聪的禁闭场所,百里聪单独一人,夜深了,他半依在床边,窗户半掩着,天空中明月朗照。 白发苍苍的百里聪,呆呆看着地面的月光,在夜晚他的咳嗽好了一些,身体也难得的好过一些,伏侍的二个宫女早就走了,外面静悄悄的,他知道,他被软禁了,只要他踏过这座宫殿,那些士兵就会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的眼前浮现出他父亲临死前的不甘,世事轮回,想不到他也有这一日,他绝对没有想到,他身怀法术,当时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他的弟弟百里明,听说出家后法号叫惠明,父亲很爱他,想把侯位传于他,在他落难时,还有人救,在自己落难时,并没有人来救,想到这,他自嘲地笑了笑。 念头又一转,眼前出现了一位明眸含笑,国色含羞的女子,转眼间又消去,这个女子开始他是无意中得到,当他知道,她居然爱着他的弟弟百里明时,他的嫉妒发作了,想霸占己有,后来竟然爱上她。可惜被人救走,她偏偏又入了大安宫中,成了裕定帝的宠妃,因其贤良淑德,故名德妃。 他知道她恨她,可是他不怪她,知道她想借大安之势,为她的家族报仇。 “绿猗!”他喃喃的说,别人不知道,他建怀猗殿,就是为了纪念她,她喜欢佛焰兰,在怀猗殿中,他曾经遍植佛焰兰,可惜后来他政事繁忙,好多年不到怀猗殿,殿中佛焰兰早已枯死,他勤于国事,再也没有为一个女子动过心,将这段感情压在心底,以为早就忘记了。 不曾想,事情居然又回到起点,他又一次进入怀猗殿,这次不是他愿意,而是逆子造反将他软禁于此。 他一阵咳嗽,好一阵,才缓和了,他知道他再没有机会了,也好,在怀猗殿中终此一生,在此一生中,他于逆境中崛起,却倒在亲情上。 他慢慢坐起,摸索了半天,在床边摸到了一根拐杖,颤微微披衣起,挪到了窗前,月光下泻,一切好像如水一样,分外明亮,外面传来打更声,已以更交二鼓。 他陡然发现,在院子中的一角,一朵佛焰兰在盛开,他没有留意,想不到还残留一株。幽香缕缕,在月光象一团淡淡的火,一时间,他竟然看呆了。 他呆呆看着佛焰兰,此时,在宫殿中出现了二个女子,正是绿如和石筱怜,一眼就看见一个白发花花佝偻着腰,站在窗边,正出神看着院子中。 “师傅,这人就是百里聪?怎么是个糟老头子!”石筱怜说。 “什么人?”声音虽不很低,却充满了威严,他多年身处侯位自然养成了一种威严,身体转了过来,瘦弱的身体中,好像充满了威严。 石筱怜一下子被镇住了,绿如摇摇头,开口说:“百里聪,你还记得胡家村之事?” “你是绿猗?”他回头看见一个丽人,虽在阴影中,但那种梦绕魂牵的感觉使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绿如也很诧异,仩她是何等等聪慧的女子,也猜到了大概,联想起怀猗殿的名字,难道多年前他就喜欢上姐姐,真是造化弄人,姐姐恋恋不忘惠明,可惜两人无缘,但想不到百里聪居然喜欢上绿猗。 “不是,我是绿如,绿猗的妹妹!”绿如淡淡的说。 “你们是来看我笑话的?你们满意了吧!”百里聪说,慢慢挪回床边,在床边坐下,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未完待续。) 155. 修阵图,世间恩怨今日报(五) 绿如摇摇头,说:“我们之间有深仇,当年你派阎罗殿的人,火烧胡家庄,灭我天狐一族,今天来此,是为了一了恩怨。” “当年的事,成王败寇,如果要讨仗,现在我落到这个地步,无话可说。可惜是你来的,不是你姐姐,这些年来,她过得好吗?”当知道来人是绿如而不是绿猗,他叹了一口气,他并没有害怕,对他来说,现在连死都不怕,世上还有什么令他害怕的东西。 “我姐她过得很好,在世外仙山之中,无忧无虑!” 百里聪松了一口气,又问道:“静如幽兰,当生于世外,她是不应该入人世,当年事,就是一个错误。她还栽佛焰兰吗?” “栽,不仅有佛焰兰,还有许多仙草异葩,她这次没有来,是不想见你,她在我来时,到了洛山胡家村。”绿如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恨意却没有那么强烈,甚至她冒出这样的想法,要是当年没有救出姐姐,也许姐姐不会后来入大安宫中,要不是百里聪手下火烧胡家村在前,说不定对姐姐也许是好事。 “我放心了,你们既然来找我,看来望找到了靠山,背后是你们,我当了郑侯,最大的错就是没有铲除阎罗殿,最终酿成悲剧。望他也找到仙门,你们这些仙门,以世间为棋子,可怜众生都是是你们玩弄的棋子。”百里聪叹道。 绿如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淡淡地说:“不仅公子望找了冰魄宗做靠山,公子弦和统也找了魔门,而你的好儿子旦更是背着你,和阎罗殿勾结在一起,相互争权,不过望胜了而已。” “他是怎样处理弦和统,旦已被他杀了,我记得他是一个宽厚的,他应该饶过了他的弟弟们了吧!”此时的百里聪只是一个年老多病的父亲。 “你想得很好,可惜公子望从小生长在公侯之家,外表忠厚,内心却一点也不含糊,唯有死人他才放心,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夺权的人,弦和统死了,被烧死的,在你被软禁的当晚,监牢失火,一共四十三条人命,其中弦和统的儿子都葬身其中,公子望假猩猩的大哭一场,赦免了那些女人,他博得贤名!”绿如冷冷地说,在一瞬间,百里聪身上的威严不见了,他的神色完全垮了下去。 “报应!报应!”他喃喃地说到,身体更加佝偻,好像一瞬间又老了十岁,这对他打击太大,他在进入怀猗殿后,唯一的希望是剩下的三子能和睦相处,不料公子望居然这么做,完全是斩草除根,作为一个父亲,百里聪身上和其他父亲一样,但事实给了他一个血淋淋的答案。 绿如看了他一眼,突然觉得没有必要杀了他,她叹了一口气,对石筱怜说:“走吧,我们走!” “求你杀了我!”百里聪陡然叫了起来,想站起来,绿如淡淡看了他一眼,袖子一甩,一股风起,香风袅袅,她和石筱怜已经失去了踪影。 人虽走了,但幽香还在,可百里聪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嘴中发出枭一样的笑声,伴随着巨大的咳嗽声,双目之中,已无生趣:“报应,报应!”他乱叫道。 门外不远处,一个伍长打着呵欠,听到了这个声音,没有好气的说:“这么晚了,不睡觉,乱叫什么!” 次日,有内侍进来,百里聪已自缢身亡,报告给郑侯望,郑侯望对外宣称百里聪因病身亡,定谥号为克。 绿如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并无大仇得报的快感,反而有一种惆怅。石筱怜看见师傅有些闷闷不乐,不解问道:“师傅,你大仇得报,应该高兴才是?” “不怪有人说,世事如梦,人世间,终是英雄,终归于黄土,看穿了,世事终虚幻,大仇得报,不过如此。归去兮,不怪世间有贤人,黄粱梦可醒,可叹世人,终日碌碌,归去兮!”绿如太息说。 “师傅,我听不懂!”石筱怜摇头说。 绿如笑了:“你没有经历世间恩怨情仇,还是你好,无忧无虑,我们去洛山!” “好,师傅,是不是到绿猗师伯那里,你不是说过,绿猗师伯在洛山胡家村,那是一个什么地方?” “我和姐姐的伤心地,也是甜蜜的回忆地,姐姐和惠明最初就在那里相会,后来惠明回到古华寺,自我坐化,转世为百里明,在他劫难时,他师傅把他救走,还打伤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师伯,我的夫君莫闲,随后,我与他相识在胡家村,他当时是一个杀手,阎罗殿的杀手,行刺百里明未果,回到洛山却遭到阎罗殿的暗算,从此反出阎罗殿,也是因为仇恨,他一步步布下大量棋子,从遇到你哥哥松溪真人前生,当时松溪真人给了他一本书,依此书走上修行路。”绿如说。 “原来莫师伯的经历这么丰富。”石筱怜眼睛亮了,缠住绿如,要绿如讲莫闲的故事,绿如便和她谈起莫闲的经历。 两个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洛水河畔的铁索桥,这座桥已经修过多次,铁索横空,走在上面,有点晃动,不过对两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正在桥上行走,一骑绝尘而来,快速通过了铁索桥,对两人没有留意。 绿如见他向洛邑方向去了,行色匆匆,不知有什么事,随即抛在脑后。不知道天下将有大事发生,大安朝廷见诸侯势大,想出了一个推恩令,解决诸侯问题。 推恩令,诸侯,兄弟如果过多,只有一人有继承权,而推恩令却是每个人都有继承权,如有三个兄弟,诸侯死后,就要将国家一分为三,而新的一代,再将领土划分,可以说,兵不血刃,经过几代人,诸侯国便消失在历史之中。 绿如和石筱怜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们来到了胡家村,旧日的胡家村,早就荒草离离,到处是断壁残垣,淹没在荒草丛中,只有当年绿猗的小楼,已经焕然一新,绿猗正在楼上等着她们。(未完待续。) 156.枭雄复,潜虚召集众弟子 莫闲在天随山中并不闭塞,但他没有关注凡世间发生的变化,自从大安隆德帝崩后,新皇继位,年号昌兴,开始励精图治,但随着时间流逝,昌兴帝开始耽于享乐,但他没有忘记,隆德帝在临终前抓住他的手,说一生最遗憾的事,莫过于没有能够解决诸侯国的问题,虽他在世,诸侯国没有扩大,但他想做的事,是彻底解决诸侯国的事。 昌兴帝登基后,苦思冥想,终于有一个大臣公举错献一策,也就是推恩令,昌兴帝大喜,相国说:“此事巨大,推恩令虽好,但应许许图之,不可草率,否则恐生怕。” 昌兴帝不顾大臣们的反对,下旨奉行。 世间诸侯分成二派,以吴越为首的诸侯开始出兵,打出清群侧的旗号,而另外的诸候虽没有造反,但也蠢蠢欲动,形势一遍大乱。 昌兴帝慌了,杀公举错,但造反的诸侯可不问此事,一时间风起云涌。 绿如和绿猗已经回山,天随山上一片和平,世间的动乱并不会牵涉到遇仙宗,除非遇仙宗主动投入其中,不过已有低阶弟子投入其中,大乱之时,往往是赚取功德的好机会。 莫闲在揣摩由化身传回来的信息,化身在另一个世界,特别是离限天宫一行后,明悟了如何自由出入空间,因为境界问题,但对于出入洞天一样的空间不存在问题。 这些日子来,他又突破了一个小境界,达到了身神御物的程度,这种御物,不同于莫闲已掌握的御物,莫闲已掌握的御物,并依之可御使法宝,而这种御物,却是实实在在的身神对现实的干涉,天下无不可御之物。在此之前,他的诸身之身只能借助与脏器信息所合之宝而出现各种功能,离开了法宝,身神对物质世界并不如念头一样,念头虽有时间限制,但真实体现神通手段,而身神只是在影响对方精神法术有一套,本质上讲还是阴神,即使白日显形,也只是一个影子,并不能真实举起一块石头。 现在不同了,他的身神完全可以在凡人中生存,如凡人一样,只有比凡人强,不像以前,需要凭借念头,才能像一个人一样。 他还差一步,就会突入元神境,只待身神完全阳化,他就能做到分身千百万,到那时,就算还虚修士在前,他也不畏。 他心中一动,心神丹元中走出一道分身,投入烈焰阵的阵图中去,改成由心神丹元主持烈焰阵,这有好处,心神丹元属火,与烈焰阵相合,而且心神丹元主持后,可以做到不需要自己分心,阵图依然能发挥作用,可惜的是阵图还是不完整,三根红幡,只有一根有了实物,还差二根,虽然在不断温养中缓慢的修复,那可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最起码得几千年,一点点由无到有,在虚空中找到契合的气机,才能修复,这还是有意识主持,所以,莫闲干脆以丹元心神来主持。 同样,他身上的大千因果业力镜,由脑神精根接管,他的一身法宝全部交给身神掌管,而他的元神却专心修炼。 只有做到了御物层次,他的身心才解脱出来,从而专注于胎仙养就,琴心三叠舞胎仙,琴心者,如人抚琴一念不分。 他在洞府之中修行,绿如和绿猗来了,绿猗说:“谢谢妹夫,得报胡家村大仇。” “不要谢我,这是我应该做了,再说,报仇的事,由绿如亲自完成,我可没有出力。”莫闲笑道。 “夫君看起来是没有出力,但不是夫君在之前一系列布下棋子,就凭我们姐妹俩,不可能报得大仇。”绿如说。 “不要自谦,实际上凭你们俩现在的功行,报仇是小事。” “不一样,就凭我们报仇是能够,可是阎罗殿不除,不可能报仇,你将阎罗殿在世间杀手组织一扫而空。” “但阎罗殿还有世外组织,幽冥教主此人深不可测,说来好笑,要不是提婆达多,恐怕就不会是这个模样。”莫闲说,正在说着,脸色一沉,绿如也似有感觉,她皱起眉头。 绿猗见此,问道:“出了什么事?” “一下子两个大能出世,隔空试探了一下,不过意外,应该是提婆达多和幽冥教主,看来,他们到达一个新的高度。”莫闲说。 门外传来童子的声音:“莫闲师兄,老师有请!” 来的正是潜虚子的童子,莫闲一见,说:“我马上就来!” 绿猗和绿如说:“既然师傅有请,你赶紧去!” 莫闲到了潜虚子的洞府,潜虚子正在等他,他的师兄们也在,潜虚子见他来了,便问道:“刚才那股波动你们感受到了吗?” 众人点头,回答道:“感受到了。” “你们知道是谁?”潜虚子又问到。 师兄们愣住了,过一会,大师兄妙名说:“师傅,我们不知,只知是两个高手,隐隐有超脱这个世间限制的意味,不知道是谁,好像两个人印证了一把。” “你能注意到这个现象,很好。”潜虚子说道,目光在他的弟子身上巡视了一遍,看到莫闲脸色古怪,心一动,便问道:“莫闲,你来说说是谁?” “如果弟子猜得不错,应该是提婆达多和幽冥教主!”莫闲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潜虚子问。 “弟子是猜的,师兄们不清楚,也是正理,我与两人都有过节,不过他们可能把我忘了,他们都曾经对弟子出过手,幽冥教主以符诏,而提婆达多直接以化身出手,弟子侥幸逃过,对两人法力波动有些了解,这是比师兄们强的地方。”莫闲侃侃而谈。 师兄们点点头,潜虚子笑了,说:“不错,正是此二人。” “师傅,此二人这么强,如果对我道门动手,我道门不是束手等死?” “不要担心,我道门亦有大能,佛门也有,道佛的底蕴超过你们想象,不过他们闭关不出,一心追求飞升,不为人知而已。”潜虚子这番话,打消了众人心中疑虑。(未完待续。) 157.故人见,太息人间换春秋 众人松了一口气,我道门也有大能在。 潜虚子又说:“日前,古槐观传来消息,昌兴帝向古华寺和古槐观求救,因为叛乱的诸侯之中,出现了魔教的人,也就是说,提婆达多支持了叛军,昌兴帝吃了败仗。” “古华寺怎样?”一个师兄问道。 “古华寺答应了,正联合佛门,除了阎罗殿外,都站在古华寺一边,道门还好,基本上没有动,但古槐观发来求救信息,掌门不想过深介入,我道门不同于佛门,佛门以度人为本,而我道门却更多在意个人的超脱,论起世间组织,不免逊于佛门,但古槐观求救,不能不救,而我门中莫闲,几十年前,曾助大安先皇登上皇位,故此,这次还是你去,你如遇到困难,可向诸位师兄求救。”潜虚子说。 莫闲跪伏领命,站了起来,说:“那么阎罗殿有什么时候动静?” “阎罗殿却以大佛教身份出现,阎罗殿一词成为历史,介入那些观望的诸侯中,这次没有组织杀手会,改头换面,所图志在不小,却与魔教相到敌对,它是一只藏在背影中毒蛇,你要特别注意。”潜虚说。 “我明白了,我这就回去准备一下。”莫闲说。 “不要小看这次,有消息说,提婆达多、幽冥教主和道佛两门顶尖高手已达成一个协议,他们不出手,只凭下面的人出手,我道门虽说为了超脱,但也不能丢了面子,道门有不少门派,会派出低阶弟子出山试练,都是会到古槐观报到,你可以调遣他们。” “我遇仙宗也是如此?”莫闲问道。 “当然如此,只有你一人以元婴之尊领导他们,试练的弟子大多数是炼气到筑基阶层,这是一件得罪人的事,你最好不要管他们!”潜虚子说。 “领师傅法旨!”莫闲再拜,又回过头来,向师兄他们一拜:“还望师兄们提携!” “好说,我们会派出弟子到你的手下,师弟有难,我们当然不会袖手旁观!”诸位师兄哈哈大笑。 莫闲回到洞府,开炉炼了一炉丹,不过是伤丹,经过七日丹成,告别绿如,带着几个弟子出发,这几个弟子,一个是谢草儿的弟子妺月,一个是子渊的弟子周章,一个是子常弟子唐玉,还有一人却是白舒哥,他现在是地煞已凝,天罡已采,正在龙虎****以期丹母产生,这几个弟子都在筑基以上。 莫闲直接腾云而起,他足神已成,云生足下,卷起几个弟子,向安都而去。 古槐观中,已有不少修士来到,好在古槐观已成为安都第一大观,几十年间,一再扩建,现在规模已不下于古华寺,主要得益于隆德帝平衡策略。当初,他借助佛道二门的力量登上宝座,他深知过分倚重一门,都会产生不好的后果。虽然莫闲功成身退,但隆德帝并没有忘记,因此,每当有事运用古华寺,也不会忘记奇观,几十年下来,可谓恩宠不断,而这些莫闲并不知道。 当莫闲来到古槐观,以为走错了路,细细一看,明明古槐观匾额,上书御赐古槐观,心中叹息,有二层意思,一层是对隆德帝,他果然没有看错;另一层意思却是古槐观已经偏离道家追求朴素的意思。 见又有人来,知客看见几人不凡,立刻说:“几位仙长,里面请,我去通知观主。” “不必通知观主,我问你,现任观主是谁?”莫闲制止住知客,问道。 “我们这一任观主,是夏侯泉仙长,在遇仙宗学道,法力高强。”知客立马说。 莫闲心中暗叹,夏侯泉他知道,想不到他也享受人间富贵,看来他自知修行无望,干脆到古槐观做一任观主,修行路上,大多数人都因为种种原因而最终坠入轮回,成功者凤毛麟角:“原来是夏侯道长,他倒是有道的道士。” “师伯,难道是我师提过的夏侯道长?”妺月问道。 “不错,正是谢师妹提到的夏侯道长,故人相见,不觉间已过去几十年,人间已是三四代人,山中无寒暑,岁尽不知年,人间却换了春秋。”莫闲太息道。 知客一听,不觉对几人更加尊重,看来这位道长认识观主,但看起来不像,怎么看进来他不见二三十岁,而观主要大得多,但听他的话,又不像说谎,难道真是驻颜有术么? 夏侯泉正陪同一位皇家贵客出来,看到了莫闲,一愣,接着大喜:“莫师兄,你来主持了?” “我来不过是充门面,想不到夏侯师弟当了观主,还未恭喜!”莫闲一礼,夏侯赶紧还礼。 “莫师兄笑话了,我是因为学道不成,到这里来享受人间富贵,哪如莫师兄年纪青青,已是元婴修为,肯定能修成人仙道果,步入长生之门。我自己连鬼仙都未修成,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怎敢师兄恭喜!”夏侯泉苦笑道。 入化神为人仙道果,而入金丹俗称守尸鬼,为鬼仙道果,夏侯泉说他是一介凡人,意为他筑基修为,未入金丹。 旁边的皇家贵客赶紧一礼:“见过仙师!” 莫闲淡然地看了他一礼,双手一拱为礼:“莫闲见过善士,不知善士何名?” “在下姜为,官居文渊阁学士,平时爱好修道,故常向夏侯观主请教,今日得见仙人面,姜某三生有幸。中否以后常向仙人请教?”姜为说道。 “好说!”莫闲应道,见他一身官气,不禁客气了一句。 “那就不打扰了,夏侯观主,今日就至此为止,不要送了,以后还多打扰。”姜为举手告别,夏侯泉也拱手相送。 夏侯泉回过头,说:“好不容易等到师兄来主持,皇上已多次派来来问,有些修士已入军中,我根本压不住他们。师兄总算来了,我的担子也可以放下了。” 莫闲笑道:“你担子还放不下,我来此,仅是表明一个态度,道门不想涉入过深,此次以佛门为主,毕竟道佛两家有所区别,现在的对手是提婆达多的魔门,以后可能会遇到幽冥教主的大佛教。”(未完待续。) 158.见帝王,无欲方可驻青春 夏侯泉安排了莫闲的住处后,皇宫来人,邀请莫闲赴宴,莫闲不喜这样,但身为道门势力的代表,不得不去。 当他到达时,白开心看到了他,纳首下拜,莫闲急忙拦住他,说:“老将军,这不是要我的命么?” 其他人很惊奇,白开心说:“我白开心本就是一个下人,得仙师不弃,传以武术,仍有今日,先给恩人叩首,再见我家少爷。” 又忙着给另一个人下跪,口称主人,还没有下跪,白舒哥急忙拦住,其他人窃窃私语,莫闲一笑。 “阿弥陀佛,莫施主,已有几十年不见,想不到你还这么年轻。”说话的是广度,他一身修为入了须陀洹,也就是道家金丹层次,当年的小沙弥,现在已经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大和尚。 “广度,想不到你已成为古华寺住持,你师傅呢?”莫闲说。 “家师在闭关,冲击阿罗汉果,没有想到两次遇到你,阿弥陀佛。”广度合稽首,在他身连跟着一位和尚,正是惠明,惠明也合什,冲着莫闲一礼,莫闲一笑还礼,几十年了,他与惠明之间的因果早就结了。 “仙师请!”有侍者过来为引,莫闲做下,发现紧靠在主位,知道那是昌兴帝的席位,宴席采用一人一席的方法,面前是一张案桌,放着酒器和餐具,在莫闲身后,还有四席,却是随同莫闲来的妺月等人,而且,案旁跪坐着一位佳人。 莫闲跪坐下,宴会并不大,只有几位重要的大臣陪同,他们做在下首,广度的席位居右,而莫闲的居左,这倒符合道家尚柔贵左之说,看来他们是下了一番心思。 莫闲一坐下,立刻有一位大臣跪坐而起发话:“仙师不问世事,今日光临,甚幸!听说贵宗擅长练丹,能做到肉白骨而起生死,有诸?” 莫闲眉头一皱,此人看似褒奖,实则包含祸心,不知是为了什么,口中道:“然也!仙家秘术,非凡人所想象。” 身边那位女侍说道:“此仍朝中儒家巨子董源,官拜大鸿胪,平时最反对仙佛。”她低声的说,倒让莫闲对她有了兴趣。 不过他一笑作罢,不是他愿意来,而是昌兴帝请他来,腐儒能奈何作了他。 “你们这些自号为方外人士,花言巧语,弄些金丹,蒙蔽君王,还说什么仙家秘术,罢了,我不当这个官,也要揭示你们的老底!”董源很生气,莫闲身后的人也很生气,莫闲把手摆摆,几人刚要暴起,被莫闲硬压了下去,连带旁边的广度脸皮动了动,惠明倒是老神在在,而另几个大臣脸色也不好看,白开心更是拍案而起。 “小子,你说什么?”白开心见不得人看不起莫闲。 “白老将军,算了,夏虫不可语冰,一个腐儒而已,不必在意!”莫闲淡淡地说,他不着急,对他来说,世间一切早已看淡,他的追求已不是世间的人所想像。 “一个装神弄鬼的神棍!”董源脸色通红,浑身发抖,站了起来,拂袖而起,正要出去,内侍喊道:“皇上驾到!” 众人起身,莫闲也不例外,拱手相待。 “诸位仙师,还有各位卿家,不必多礼,请坐!”昌兴帝发话。 众人都坐下,董源就很尴尬的,他心一狠,猛然跪下:“皇上,请你收回成命,佛道非治国大道,不可信啊,信佛道者,往往身亡国灭!” 董源哭叫住,莫闲却安然不动,冷眼旁观,昌兴帝大怒,叫道:“来人,把这厮拖下去,廷杖二十。”又回过头,对莫闲说:“莫仙师,你没有事吗?” 莫闲笑道:“我有什么事,不过就怕寒了那些为国的修士的心!” 莫闲此话一出,大臣们立刻变色,昌兴帝一听,喝到:“来啊,将董源下狱!” 莫闲立刻成了大臣的公敌,虽然他们不说话,眼中明显不善,莫闲心中冷笑,既然道门想脱身事外,那就干脆一些,莫闲不想成为世间王朝的工具,何况此事属于董源无故挑衅,莫闲不反击,还当莫闲是好欺侮的,道家本善于借天地之势,同样,在朝廷上,莫闲也借帝王之势,也算一种借天地之势。 广度脸色虽没有变,看得出,他心中也有火。不过佛门不依人王,不得传教,只是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自古朝廷既要用道佛,又防着道佛,但佛教的核心是一个忍字,他默默地念诵一句阿弥陀佛,脸上始终带着微笑,说:“陛下,董源他也是为了国家,不过不懂得儒释道三教皆是圣人所立,世间以儒治国,世外是佛和道的天下,两者不可偏颇。” 昌兴帝满脸带笑说:“诸位仙师和佛士,能为朕的江山操劳,朕心甚慰,广度法师说得好,儒释道不可偏废,来诸位仙师和臣工,饮了此杯。” 莫闲旁边的侍女早就给莫闲斟满了酒,不过,广度的桌子上却是素酒,而且是一桌素宴,其他人则是一桌荤酒,众人举杯。 昌兴帝放下杯子,对莫闲说:“朕有一事不明,贵宗有二位莫闲仙师么?” “陛下说笑了,莫闲就是一人,怎么会有二位,难道陛下见过另一位莫闲?”莫闲笑着说,神情安然。 “怎么可能,先帝曾画一位莫闲仙师的像,虽与仙师有些想像,但数十年前来,容貌未变,难道仙师真的青春长驻?”昌兴帝说。 “谈不上青春常驻,相由心生,保持一颗赤子之心而已,山中岁月,本自逍遥,故无老颜。”莫闲淡淡地说。 “我想青春常驻,仙师可有方法?”昌兴帝又问道。 “陛下身为人主,一举一动心系万民,这种山野之人的把戏,陛下还是不要学。” “请问其方?” “无它,唯无欲无念,其身自化,渺渺冥冥,身心自然一体,吾身自与大千同。”莫闲笑道,他的话并没有错,可是一个帝王你叫他无欲,杀他还容易一些,而这些却根本做不到,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未完待续。) 159.道为何,波涛暗涌获土灵 “难道就没有丹药?”昌兴帝还不死心。 “有!”莫闲说道,昌兴帝大喜,但接下来的话,让他大失所望,“我道家有服食外丹之术,一粒九转丹,白日飞升,但功行不到,纵有金丹,也是穿肠毒药,前代有太宗,服食金丹而亡,就是例证。” 莫闲其实身上有延寿丹药,就是凡夫服食,增加二三十年寿命不在话下,但莫闲不想以丹药献媚,此例一开,后患无穷,人之大欲,唯生而已,而帝王之尊,影响更大,牵连众多。 大道生,求道者甚众,可又有谁知道,大道是在永恒变化中,根本没有不变的大道,如果有,宇宙早就进化成单极世界,这一点,莫闲自修行以后逐渐明了。而众生执着眼前一段时空,以为这是大道,他们不知道,这不过是幻象。 帝王集天下权力,可以主宰一方众生的生死,却与凡夫一样,有生老病死,他们同样执着于生死,如果莫闲给他延寿丹药,就改变一方时空的进程,帝王为天,老子说:天不变,道亦不变。除非帝王放弃这一切,否则因大道演变产生的后果之大,说不定影响到莫闲自身。 所以莫闲不会给丹药与昌兴帝,昌兴帝听后很失望,说:“白开心卿家年岁已一百多,我看他生龙活虎,日进斗米,为我大安立下汗马功劳,他说仙师曾与他一粒仙丹,不知是什么丹药。” 昌兴帝还是不死心,莫闲笑道:“不错,我曾与他一颗五毒丹,仍五种毒素炼成,他本身就是一个武林高手,身具内力,故能激发他的能力,增大他的力气,至于延寿效果,倒不是丹药的功劳,而是他自身长期锻炼,后又修行佛门中金刚法,才得以身强力壮,不过他的寿元也就在一百二十几岁,还有十数年的寿命,本来我想让他修行,可是他一心为主报仇,他可惜了。” 白开心哈哈大笑:“我得以报主人之仇,死而无憾,那虚幻的长生不要也罢。” “正是他这种心态,使他能够长寿的主因。”莫闲笑道,也是对昌兴帝一种告诫。 昌兴帝长叹一声,莫闲说:“其实陛下也不要伤心,到外寻求丹药,陛下所行,实是代天牧民,死后当为神。” 莫闲宽慰他说,昌兴帝长叹一声:“死后的事有谁知道?刚才不过闲聊。朕请诸位仙师,是因为魔教支持叛军,敌军中魔子横行,王师丢师失地,幸亏多位仙师出手,才稳住阵线,还望仙师助我!“ 莫闲说:“魔教横行,荼毒生灵,对付魔教,我们当仁不让,我道家诸位修士,随时可以出手。” “我佛家亦如是!”广度说。 “好!有二家相助,王师一定能大败叛军。”昌兴帝哈哈大笑,下面杯斛相举,表面上看起来,宾主尽欢,但莫闲明显感受到一些大臣对自己有敌意,不过他不以为意。 莫闲就坐镇古槐观,而那些低阶修士却纷纷奔赴前线,其中伤亡是难以避免的,莫闲得到伤亡报告后,长叹一口气,修行本是不关杀戮,但却纷纷卷入其中。好在从情报上来看,魔教也是低阶修士卷入,基本上没有金丹期的修士,莫闲也就没有动,同样,佛门也是些小角色。 莫闲整日里闭门不出,不理外面的纷纷扰扰,他知道那些大臣们在背后没有少说他的坏话,但他没有事,昌兴帝还指望莫闲为他挡住叛军,叛军一日不尽,莫闲就没有事,就算莫闲有事,莫闲也有这个自信,在安都以内,除了智通法师,其他人根本拦不住他。 可是偏偏有人不开眼,这日,莫闲受夏侯泉邀请,他本不想外出,安都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值得观赏的地方,他做在静室中。神识早就将安都扫过一遍,不出门而对安都了如指掌。 姜为几次邀请,夏侯泉却不过面子,便邀请莫闲到姜为府上一行,刚走了不远,莫闲在车中哼了一声,他的脾神常在化形而出,一件土属性的法宝戊己印从空中只压莫闲,脾神常在一出,随手一招,散着黄光戊己印突然收敛,落入他的掌心。 此时,夏侯泉也醒悟过来,喝道:“什么人?” “桀桀,有两下子,我去也!”随着声音,一个矮个子男人身体往下一沉,就要借土遁而去。 “我说了让你走了吗!”莫闲淡淡的声音如在他的耳边,脾神常在也往地下一沉,接着黄光亮起,那个人刚想借土遁而走,不想遁法在关键的时刻失灵,他愣了一下,从莫闲身上飞起一条缚龙索,轰的一声,将他捆了结实。 “我与你有仇吗?”莫闲看着这个矮个子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无仇,不过为了报恩,来取你的性命,既然失手被擒,我管夷彧无话可说。”管夷彧眼睛一闭,很光棍地说。 “是谁的恩情?”莫闲问道。 管夷彧却不再说,莫闲看着他笑了,他的修行很奇怪,偏于土行,对于土行,莫闲并不陌生,五行法术,特别是五行遁术,莫闲都很熟悉,但他体内却生成了一颗珠子,是自然生成,还是无意中获得,莫闲并不知道,但莫闲看得出,他的土行法术,实际上是由这颗珠子决定的。 脾神常在出现在他的眼前,一伸手,手居然深入他的体内,用力一拽,管夷彧似如同被破腹一样,一声惨叫。 再看脾神手上,出现了一颗珠子,五行后天宝珠之一,土灵珠,再看管夷彧,身上居然一点伤痕也没有,管夷彧身上气息立刻弱了下去,他的一身功行都在这颗土灵珠上,这颗珠子本是他无意中吞入腹中,却发现他有了异能,能操纵大地的力量,示大地为水,人视为妖,被董源所救,后来遇到一位修士,见猎心喜,传他土行功法,他不结丹,以土灵珠为核心,不想今日被莫闲硬生生的掏出来。 莫闲玩着这颗土灵珠,淡淡的说:“说罢谁让你来的?”(未完待续。) 160.赠戊己,学士府中辨玉芝 “没有人,你要杀就杀!”管夷彧倒也硬气。 莫闲笑了:“你不说,我也不会杀了你,修行本是超脱事,却用来争斗,这颗土灵珠我笑纳了,我会为它找一个新主人,你走吧!”莫闲说着,收回了缚龙索。 “你不杀我,却拿了我力量的根本,你这个恶魔!”管夷彧从地上支起身体,但身体好像连在地上一样,根本不能动弹。 马车绕过他的身体,扬长而去,等马车走远后,那股力消失,他落寂地坐在地上,一身功力算是废了,虽然不是等同完全废,他的实力百不存一,修行好似一场梦一样。 莫闲坐在马车中,手中把玩着土灵珠和戊己印,其中烙印已被他消去,这两样东西,对他来说,都是无用之物,土灵珠如果在莫闲脾神合万岳真形图之前,后天土灵珠可以很好契合他的脾神,但莫闲已经合了万岳真形图,不可能再合土灵珠,所以土灵珠他没有用。 但如果落到别人手中,特别是修行土行功法的人的手中,实在是一件奇宝,莫闲不知给谁,倒是那个戊己印,虽是土系法宝,上面四个大字:后德载物,莫闲没有放在眼中,这是一件砸人的法宝,重倒是重,但莫闲能够承受,就是他站在这里,任由它砸,也奈何不了他,他阴阳炼体术不是白练的。 他看见夏侯泉满眼火热,会心一笑,将戊己印抛给了他,夏侯泉不敢相信:“给我?” “你身为观主,没有一件镇得住的法宝,这件宝物不错,应该能镇得住金丹以下的修士,它的烙印我除掉了,就送给你了。”莫闲一笑,“不过,也可能给你惹了麻烦。” 夏侯泉不怕什么麻烦,他沉浸在得宝的喜悦当中,莫闲心中暗自摇头,不怪他没有成丹希望,修行先炼己,他炼己就不纯,这样也好,享受一下世间权势,也不枉来人间走一遭。 马车停了下来。 “两位仙师,到了文渊阁大学士姜府!”驾车的侍者说。 马车停稳,莫闲下车,他刚下车,还没有看清姜府的大概,姜为早就迎了出来:“稀客!稀客,两位仙师光临,篷壁生辉,里面请!” 两人在姜为引领下,进入客厅,内有束腰官帽椅,条案,束腰扶手椅,十二条屏风,嵌石六足凳,小窗格均为贝壳镶嵌。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官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的《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名家墨迹: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 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 三人分主宾坐下,侍女上茶,姜为说:“难得二位仙师光临,晚辈修习静定,却发现近来杂念纷呈,不知是何现象?” “这是应有之现象,人在平时,根本不知道念头须臾即动,前念未绝,后念又起,如大海的波涛,不得平静,而当人静坐下来,屏绝外缘,才会发现原来意识之中原来这么多杂念,所谓杂念,仍是不相关的念头。故古人有以一念代万念法,又有守窍法,又有守物法,诸多法门。”夏侯泉说。 “愿闻其详!”姜为说道。 “一念代万念法,以自身升起一念,如念诵诸神名号,也有数息法,都是以一念代万念的法门,随着时间加长,逐渐开入坐忘的状态;守窍法,一般守丹田法,有上丹田,在人的眉心后和中脉相交处,中丹田在两乳间入内一寸三分,下丹田在脐下一寸三分,守住此窍,自然会渐入妙境。”夏侯泉说到这里,莫闲插入一句。 “上田和下田不可死守,上田易气血上涌,下田会***大盛,不如守中黄。没有这么多麻烦。”莫闲说。 “中黄,是在那里?”姜为奇道。 “守中黄,又称为守中。”莫闲说。 “我明白了,是《道德经》中所说:多言数穷,不如守中。是不是?”姜为道。 “善士好悟性,正是此意,在身体上,位于脐上胸下正中,守此处,可以避免上述的弱点。”莫闲笑道。 “守物法又是如何?”姜为问道。 “守物法将意念专注于外界一物,通常是美好的事物,渐至物我两忘的境界。”夏侯泉说。 “不知服食可有禁忌乎?”姜为又问道。 “有禁忌,服食草木,草木往往有毒,故要注意配伍,服食金属矿物,我不赞成,金属矿物往往不是大寒就是大燥,对人很难说有好处,不可取,故要服食,必须在高明师傅指导下才行。”莫闲说,人多想不劳而获,服食得成仙,有不少有钱人追求,但他们不知道其中奥秘,往往为了追求养生,结束反而促命。 “我在日前得到一株云芝,想自己服食,不知可否?”姜为说道。 云芝,仙草一种,性虚而温,有小毒,如果处理好,服食后人身轻体健,但如果处理不好,服食之后,会拉肚,手脚绵软,虽不至于丧命,但药效大半流失。不知者以为这是服食云芝的正常反应。 “你倒是福泽深厚,能得到云芝。”莫闲笑道,而夏侯泉却露出惊讶之色,问道:“云芝一般不出现在世间,你是如何得到?” “是一个猎户所得,他不识货,以为普通的白木耳,我见它长得奇特,花了大价钱买了回来,一对照书一查,居然是仙家云芝。”姜为难免得意。 夏侯泉说:“让我们见识一下这云芝!”云芝对莫闲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他见过的药物比云芝强的有许多,是药三分毒,云芝也不例外,相对来说,云芝对夏侯泉来说,却是一味丹药玉龄丹的配料,玉龄丹并算不上上乘丹药,但他有一个用处,就是能延长修士的性命,不过对服食者高者甚高,最起码筑基以上。 姜为拿出一个玉盒。(未完待续。) 161.白蛇芝,借此烟云斗机心 姜为拿出了一个玉盒,玉芝就在玉盒内,莫闲暗自摇头,他只知其一,不知做玉盒的玉必须灵气充足,要么有修士刻画的玉符,显然,这两条姜为都不具备,他的玉盒不过是一个样子货。不过莫闲也好,夏侯泉也好,都没有吭声。 姜为打开了玉盒,夏侯泉一看愣住了,莫闲却眉头一皱。这里面根本不是云芝,而是一种白蛇芝,外表和云芝差不多,但其上根本不是云纹,而是一种蛇纹,修士识别药物时,不少书上特地将云芝和白蛇芝的区别专门列出来,为的是修士不至于混淆。 白蛇芝,性温,人服食后,性情发生变化,变得冷酷无情,它是一种迷.幻.药的主药,更要命的是,此药经过人处理过,手法很巧妙,人如果服食后,不仅变得冷酷,能听从炼药者的指令做事。 姜为是皇室的远亲,他们控制姜为做什么?难道?莫闲有一种不好的想法,难道他们出了错,不是控制姜为,而是控制昌兴帝。 “这不是云芝,而是白蛇芝。”在夏侯泉吃不准时,莫闲开口了。 “什么?白蛇芝是一种什么东西?”姜为吃惊的问道。 莫闲把白蛇芝的物性一说,并且指明这是炼制过的,那个猎人根本不是猎人,问道:“你是什么情况下遇到这个猎人?” “我是在下朝之后的路上遇到他的,对了,他推销时说是白木耳,还说,这么大的白木耳是祥瑞,我明白了,他是怂恿我献给皇上。”姜为是一个聪明人,立刻想通了其中关键,冷汗下来了。 “不知道还有没有?”夏侯泉说到。 “白蛇芝虽不是稀罕物,但要将炼成这样,却不是一般人所为,应该还有,但绝不会太多,因为这种炼法使白蛇芝中含有一缕炼制者的气息,形成了符箓,不可能炼制得很多。”莫闲说,他自身就是一个炼药大师,当然知道其中关窍。 “那么皇上那里可能收到,我们赶紧去见皇上。”姜为着急的说。 本来到府上准备了宴席,现在事情紧急,三人立刻出门,姜为坐了一辆马车,莫闲和夏侯泉登上来时的马车,直奔皇宫,求见昌兴帝。 昌兴帝很是好奇,立刻叫人传,三人在御书房见到了昌兴帝,昌兴帝正在用汤勺调着一碗银耳莲子羹,举起勺子,正要往嘴里送。 “皇上,不可!”姜为急了,急忙高声喊道,顾不得君臣间的礼仪,昌兴帝吓了一跳,手中碗一抖,一声响,上好的官瓷描金彩绘的福寿喜小碗落在地上,碎成了几瓣,银耳莲子羹洒了一地。 “怎么回事?”昌兴帝惊魂未定,脸沉了下来,姜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道:“皇上,不能喝!” 莫闲在一旁,早就用神识扫了一遍,不由得心底发笑,这是一碗银耳莲子羹没错,不过,根本没有用那种经过炼制的白蛇芝,姜为纯粹是心中紧张过度,有点杯弓蛇影。 跪在地上的姜为好不容易将事情的始末一说,昌兴帝脸一下子变了:“你是说,有人想控制朕?” “不错,如果皇上吃了白蛇芝,在平时看不出来,在关键的时候,就会为人所制,臣是不得已,才高声阻止皇上。”姜为说着,手捧玉盒,献给了昌兴帝,有内侍接过去,昌兴帝打开一看,看起来是像白木耳,不过与白木耳不同的地方,一个是它的体积很大,并带有一种香气,另一个不同之处,就是它的瓣叶上有微棕色的纹路,看起来很诡异。 昌兴帝转头看向莫闲和夏侯泉,莫闲一笑,稽首为礼:“贫道有礼了,此实是白蛇芝,虽与云芝类似,功效却不同,而且,此芝被人炼制过,服食者将为傀儡,不仅不能延寿,反而受人控制,我估计皇上也应该是收到此物,献者以祥瑞的名义献上。“ “不错,朕是收到此物,,不过尚未服用。仙师,服食之事,可有诸?”昌兴帝问道。 莫闲暗自在心中摇头,人心总是不足,他叹道:“有,海外有一仙门,专门以服食求长生,不过仙药难求,而炮制又要懂行的人,不然的话,仙药翻成毒药。” 昌兴帝若有所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姜为说:“起来吧,朕赦你无罪,你不仅无罪,而且有大功。” 姜为长出一口气,但莫闲却看得出昌兴帝寡恩刻薄,心中恐怕已有芥蒂,姜为得到仙药,不献给他,却独自享用,但没有想到,居然是毒药,虽然他阻止了一起可能发生的事件,但昌兴帝却对他不高兴,好东西居然不提供给帝王。 “陛下,这肯定是魔教下的手,不知道魔教有多少人,已经渗入到安都,陛下可以追查一下,顺便将朝中奸臣清理一下。”夏侯泉说。 莫闲见他说出此话,忙用眼看他示意,他见到莫闲的眼色,一下子明白过来,自己是依仗道门乱政,恐怕道门已给昌兴帝留下不好的印象。 但话已出口,不好收回急速的思考该怎样补救?见昌兴帝脸沉如水,莫闲笑了:“陛下,这些不过是搬不上台面的技俩,我道门中有法术克制此,待我施法,引陛下一笑!” 莫闲要在帝王面前施法,昌兴帝一听,兴趣大增,说:“仙师请施法,要不要到外面,要什么东西开坛作法?” “不需要,这只陛下手中的白蛇芝作为法术的引子,此芝上有施法者的信息,我依此追踪,甚至能击杀他,陛下就当戏法来看。”莫闲笑道,他这么做,有自己的目的,刚才夏侯泉有干政的嫌疑,莫闲就展现力量,对昌兴帝也是一个警告,不要对道门过分。 内侍将玉盒交给了莫闲,莫闲放在地上,眼光幽幽,口中念咒,手往白蛇芝一指,白蛇芝上升起一团烟云,烟云中现出一个符箓,不断的扭动,莫闲喝了一声:“疾!”那团烟云变幻,好似大幕一样拉开,中现一幅情景,在山中一个地方,一个全身灰衣的修士,眼中冒出绿光,好像有感,向这边望来。(未完待续。) 162.琐事多,暗流汹涌安都城 那修士似乎有感应,扭头向这边看来,眼中绿芒大闪,昌兴帝一见,心中格登了一下,正要发问,莫闲的手诀已变,轰的一声,一道闪电从天而降。 他的头上突然浮现一幡,无数恶鬼蜂拥而出,雷电一下,纷纷散成黑烟,他长身而起,空间如泡沫一样,纷纷破碎,口中吐出一道黑气,居然顺着联系就要降临。 莫闲冷笑一声:“鬼蜮手段,也敢卖弄!”他实际上根本不必掐诀施法,意念一动,法随之而生,天空之中数不清的雷光一齐落下,眼见得他身体化为灰烬,一个元婴出,恨恨地朝这个方向看了一眼,一闪便不见。而那幻境也随之散去。 “仙师,他是怎么啦?”昌兴帝问道。 “让他的元婴给逃了,不过,陛下,不要担心,他的肉身已被天雷击毁,只逃出一个元婴,没有数十年的功夫,他不要想出现在我们面前。”莫闲宽慰昌兴帝说。 昌兴帝听说敌人逃了,心中不免害怕,但又一听莫闲好些说法,心中长出一口气,几十年的时间,到时间他不知在不在世,问题丢给他的儿子解决,反正他一死,不管身后的事,哪怕洪水滔天。 “仙师,这些是什么人,居然敢在朕的头上打主意?”昌兴帝还是觉得不甘。 “看他的身手,倒像是魔教的人。”莫闲说。 “来人,传京兆尹!”昌兴帝下旨,京兆尹系保护京师的官员,看来,昌兴帝是想掀起一场抓捕风浪。昌兴帝是怒了,在京城之中,居然有人想害他。 他回过头,对莫闲和夏侯泉说:“两位仙师,还需仙师配合。” 莫闲点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回去之后,莫闲吩咐下去,一些修士去了京兆尹的府衙,莫闲并不指望他们,他将身边四人聚集起来,妺喜、周章、唐玉和白舒哥四人,另外还带了四人,两人为华阳宗,一人是纯阳阁,一人是若木宗,这八人都是筑基修士。 莫闲将情况一说,道:“你们八人都是宗门的精英,我给你们布置一下任务,妺月和周章,你们两人负责监视安都内官员,调集一些炼气期修士,特别注意董源,但不要被人发现。” “尊师伯(叔)法旨!”两人退下,自去准备。 “唐玉、米纳,白舒哥,你们三人选几个炼气修士,去一趟安山,安山可能有魔教弟子,你们小心,我这里有三张符诏,赐于你们三人,如果遇到不能敌的人,祭起符诏,快速脱身。”莫闲说道,米纳是纯阳阁弟子曹光的弟子,莫闲与曹光因纯阳剑丸相识,成了好朋友,现在他们这一代人,都成了老一辈。 三人领了符诏,下去挑选人了,剩下三人,二个是华阳宗,柳生权和解均,一个是若木宗的陈明,莫闲笑道:“你们三人,去安都西北的一个小门派华都观去一趟,我怀疑它和魔教勾结,但没有证据,你们小心一些,不要带人,同样带着我的符诏。” 三人不知为何,应了下来。莫闲对华都观怀疑是有道理的,因为据莫闲所知,白蛇芝在一个地方,就是华都观的药园中,这次出现这么多白蛇芝,野生白蛇芝也有,但有一株就不错了,因为野生白蛇芝很难共同生长。 人员都安排好了,就等结果了。 京兆尹大肆抓捕,京城的监狱都满了,其中大多数是冤枉的,只有少数人是真实的魔教人员,安都中的人都惶惶不可终日,大臣们更是群情激奋,将矛头指向莫闲,莫闲其实挺委曲,他什么事也没有做,却承受不白之冤。 他干脆足不出户,隐隐感觉有股势力在背后操纵,他越是这样,外人以为他可欺,更加变本加厉。 但莫闲并不是软弱可欺,而是在引蛇出洞,这股势力也许和魔教没有关系,但肯定会被魔教利用,对于他们,莫闲只是冷眼旁观,现在给他们闹,从中可以看过一些线索,到时各人的本性暴露无疑时,引出了魔教,莫闲就会给他们以致命一击。 现在前线已处于僵持,莫闲根本不要担心前线,佛门在前线大放异彩,看起来很风光,可是也在流血,流佛子的血,要知道,修行一代根基都在新的一代,而佛道等修行门派并不是战斗门派,重要的是修行的理念的传承。 他们越是出众,并不是好事,道门没有完全介入其中,倒符合守拙。要知道,世间政权对佛道都不放心,现在表现得越强势,将来越有可能压到压制。 妺月来报,有许多大臣聚在董府,还有许多太学生,董源虽已入狱,但他的影响却大,弄得莫闲好似一个奸佞,甚至这些大臣的言谈都被集成了册子。 莫闲略翻了一下,笑了,他们虽然在痛骂莫闲和广度,不过大多数人是出于义愤,但其中有人建议寻访刺客,莫闲感到好笑,一个朝廷的官员,还有大量的儒家人士,完全忘记自己应该是一个君子,在这里党同伐异,可笑他们根本不知道莫闲与他们不是一个档次上,居然用世俗的刺客来对付他。 “这些人不用管他们,继续注意,既然有人推波助澜,迟早会露出马脚。”莫闲道。 “师伯,这些人就不管了?”妺月问。 “不要理解他们,就当没有听见,我估计就在这几日里,有心人就要有所动作,对了,我要去一趟古华寺。”莫闲静极思动,不过还没有等他出发,外面的人来报,古华寺住持广度来了。 莫闲一听,哈哈一笑,出门相迎,看来,佛门也感觉到了,他们也坐不住了,本来莫闲想送上门去,把册子给广度看,现在不需要了。 “广度法师,稀客,是什么时候风把你吹过来的!”莫闲一笑施礼。 “贫僧今日来,是你我佛道应该相互支持,共同对付魔教,多日不见,施主可好?” 两人客气了一番,走进了古槐观。(未完待续。) 163.身作饵,却遇凡间刺客组 两人进入会客厅,有道童上茶,莫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法师今日前来,可是有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是为安都内暗流汹涌而来,近来有些权贵结党,想对付古华寺和古槐观,我虽世外人,但根基在世内,施主也一样。”广度也喝了一口茶说。 “跳梁小丑尔!些许鬼蜮伎俩,根本不需理会。”莫闲淡淡的说。 “不错,他们就是跳梁小丑,但物必作于细,与其让他们壮大,铲除起来牵连甚广,不若将他们压在苗头之中,现在,皇上正在对你我两家正在用人之际,不如你我两家联手,告他们一状,让皇上处理他们。”广度说。 “法师是大智慧之人,难道看不出其中关键?”莫闲说。 “自古儒释道之争,牵连甚广,时常有灭佛灭道之举,而儒家却是长青,不得不防,虽然对我世外无损,如果闹大,也是头疼的事。”广度又道。 莫闲微笑,心中却感叹,佛家野心不小,但佛家不依人主就不得大兴,但这一方世界,由大势至菩萨输给了道家,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实际上道家才是暗中的主人,道家没有趁势灭了其他势力,却真正体现了道家的智慧中守柔下势。 “头疼是朝廷的事,目前最主要的是对付魔教,我正嫌他们闹得不凶,叛军是当前的大事,一切事都得向它让路,凭法师智慧,不会看不出这点吗?” “我正是看到这一点,才想平定后方。” “后方的平定,不在于那些大臣和学子,他们也许并不知道,在他们背后有股暗中势力,正是这股势力借势,他们才得以跳出来,可惜他们不知道,自己被人当刀使,我正是要他们跳,以便发现他们背后的黑手。”莫闲说,这本不必保密,目前莫闲要借助佛门,对付魔门,他直接说出他的目的。 “原来如此,是我沉不住气,我发现安都内风起云涌,有多个居士已提醒我,到底欠于思考,一时乱了方寸,见笑了。”广度说。 “法师一时失察,并不是法师智慧出了问题,既然法师已明白这点,下来,我们该打草惊蛇了,明天我会到郊外的古华寺,拜访智通大师,你可将我的行踪提前暴露出去,我倒要看看,他们沉不沉得住气。”莫闲阴森森的地说。 广度点头,他知道莫闲想以身为引,引出背后的黑手,即使引不出来,他的举动也会让这些人躁动,那么接下来,只要留意安都内的形势,背后的势力自然会露出水面。 “好!就这么说定,我明天也会派人协助你。”广度说。 当广度回去时,街上悄悄流传一个谣言,佛道两门会对大臣们,特别是在董府的集积的大臣下手,因为他们已妨害到了佛道的利益,莫闲也准备明天拜会智通,商量对策。 此消息一出,那些大臣们更是气愤,一时准备纷纷上书,甚至有人买动杀手,当然,这些情报都放在莫闲的案头。 “莫师兄,你真准备以身作饵,去引人现身。”夏侯泉问道。 “当然,不要担心,没有人能伤害得了我。我不是莽撞的人,自然懂得如何保全性命,我的修为虽不到化神,但对方也不可能出现化神修士。” “可是,世上奇功异法防不胜防,有许多办法能越级挑战,何况敌人在暗处,你在明处,防不胜防啊!” “不用说了,我自己有数,想跑出我的灵觉,除非他是化神。”莫闲自信满满的地说。 夏侯泉见说无效,莫闲很有自信,只好作罢,暗中要妺月、周章多注意一些,当然莫闲是不知道,莫闲早已入静室,盘坐着神游天外。 第二天,由周章亲自驾车,妺月跟在莫闲身边,并没有带其他,出了古槐观,向城外驶去,刚走了不远,一个乞丐一手拿着一根竹杆,一手拿着一只破碗,颤微微的伸出手:“老爷,可怜可怜小的,赏口饭吃!” 他满面饥黄,周章一愣,耳边传来莫闲的声音:“这个乞丐一身功夫,在凡间来说,却是一把好手,而且他的破碗之中有迷药,竹杆内部藏着一柄细长的剑。” 周章立刻明白了,这是师叔传声告诉他,不用说是一位杀手,周章真没有看出来,莫闲却对他们很熟悉,他以前就是一个杀手。 周章刚要行动,莫闲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暂时不要动,在他身前五步远的地方,有一个女的,这个女的比他还要高明,最致命的是在他身后的那个小孩,那才是秘密武器,要是不小心,就是你,也要吃大苦头。” 莫闲提醒到,周章作为筑基修士,身体不是金刚之躯,作为一个人,还是有弱点,杀手根本在人不注意时突然出手,加上他心中没有防泛,很容易吃亏。 “给他几个钱,让他走!”莫闲开口说到。 周章会意,伸手在腰包中掏出几个铜钱,刚要给他,乞丐伸碗去接,就在周章刚要把钱放在他的碗中,乞丐动了,碗中猛然冒出一阵白雾,真扑周章,右手竹杖如毒蛇一般,直点向周章的期门穴。 周章嘴一张,呼的一口气,将白雾吹散,周身毛孔顿时关闭,右手中铜钱到怀里飞出,一枚撞向乞丐的竹杆,一枚却如闪电一般,直接嵌入他的额头。 就听到当的一声,紧跟着噗的一声,这两声很紧,几乎混在一起,竹杆破裂,露出了细长的剑,但已不构成威胁,因为乞丐已失去的生命。 “杀人啦!”那个女子一声尖叫,声音如箭一样,直射周章,手变成温润的白玉一样,抬手就是一道掌影,技已不像凡人的技艺,周章冷哼一声,身体表面灵光一闪,尖叫声和白玉手掌已到周章身边,灵光剧烈的波动。 周章以指作剑,白光一闪,女子栽倒在地。 但一个矮小的身影却突然袭出,手中一把匕首,显然是一柄神兵,削钱如泥,绕过周章,直向莫闲刺去。(未完待续。) 164.三魔现,杀局纷乱波云起(上) 莫闲坐在那儿没有动,旁边伸出一柄剑,是妺月出手了。架住了匕首,巨大的冲力将那个瘦小的身体倒飞过去,在倒飞过程中,那个瘦小身影甩出一颗霹雳弹,此弹系人间火药所制,比冷兵器来,威力大得多。 他自忖莫闲必死,却被一柄飞剑穿身而过,他在临死前,最后一个念头,怎么还没有爆炸? 莫闲手中虚浮着一颗霹雳弹,居然没有爆炸,此弹要撞上东西才会爆炸,结果莫闲只是一伸手,随手一拖,将霹雳弹上一点力量卸掉,霹雳弹没有爆炸。 转眼间,三个杀手已横尸当场,那个小孩也不是小孩,说是侏儒更确切一些,因为在后面,面部又化装过,所以使人误认为是小孩。 三人横尸,但莫闲他们却扬长而去,尸首自有京兆尹的差役们收,他们是杀手,根本不会牵连到莫闲,甚至京兆尹还会来道歉。 周章在车外对莫闲说:“谢谢师叔指点!” “不要谢我,实质上是我连累你们,你们不知世间的鬼蜮伎俩,经过这次事,你们要记住,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小看他人,哪怕他是一介凡人,以平等心态对待他们。”莫闲说。 周章满头是汗,恭恭敬敬说:“师叔教训的是,周章明白了。” 马车又向前驶去,过了城门,前方一个小山群,而古华寺就在其中,离安都不算远,而且山不高,但群峰环绕,必须转过此山,才能看见。 莫闲叫到停车,周章和妺月不解,周章停下的车,掀开车帘,下了车,妺月也跟着下车。莫闲淡淡的说:“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已跟了好久。” 妺月和周章面面相觑,听到虚空中哈哈大笑声传来:“莫闲,你倒机警,可你在劫难逃,从你暗算弥天庆开始,你选择择了与我们为敌,你的下场就定了。” 空中走出三人,一个老者,头发如鸡冠一样。一簇白发,脖子上挂着九颗骷髅头念珠,他是魔教的四小魔头之一,魔教,修行人士给他们排名,什么四大魔,四小魔,八护法之类的,莫闲有所闻到,一见他的模样,立刻想起一人,竖发权出社,他是一个相当于元婴修士的魔教人物,舍利已成形。 第二个人,红发碧眼,肩头咬着两个兽形骷髅头,他叫夷原,人称红发魔头夷原,功行也达到元婴程度。 第三个人,倒是很正常,是指外貌上,一个普通的中年人,一脸笑容,但他手上却拎着一个女人头,细看之下,立刻感到一股淫.浸之气,似真似幻,他叫玉满楼,一身功行不及另外两人,但他的战力却是三人之冠。 “就凭你们三人,想杀我,那真是笑话。”莫闲淡淡的说,一步迈出,很平常的一步,却出现在天空之中,三人都不知道他是怎样走的,好像中间的时空都消失了。 就这一步,三人一下子脸沉了下来,互相望了一眼,突然散开,将莫闲围在中间,一道剑光突然从权出社身上喷薄而出,他一动,另外两人也动了,都是剑光,但三道剑光不同,构成一个三角,朝中心收缩,中心的时空刹那间好像破碎了,布满了银光,无数细小的亮光一敛,停在莫闲的身前,看得出,它们缓慢向莫闲侵蚀过去。 莫闲出剑了,阴符剑出,一圈光华由内而外,如雨打芭蕉一样,一连串剑鸣汇成一声长长的剑鸣声,外围剑光崩溃。 三人一震,飞速向后退去,三人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一举一动都被对方力量感知一样,权出社陡然想起了什么,不禁叫了出来:“你这是法我如一,你是化神修士?” 莫闲笑了:“我只是元婴而已,不过法我如一,我倒领悟到了。” “你们两人困住他,我来对付那二个筑基修士!”权出社头上竖发变得更白,身体退了出来,颈间的骷髅飞起,喷吐磷火烟云,带着鬼哭狼嚎,卷起漫天的烟云,直向周章和妺月压了过去。 妺月和周章两人不禁变色,莫闲被两人缠住,显然,他是拿两人来威胁莫闲,即使莫闲不管两人,但也可以乱乱莫闲的心。 两人一咬牙,就要出手死抗,两人不想成为莫闲的负担。鬼声啾啾,眼见两个人就要陷重围,突然一道剑光从两人背后出现,莫闲手执鸣蛇剑,化作一道寒光,身剑合一,出现在两人面前,一剑光寒,遇到烟云,剑光陡然篷的一声,化作千万道光丝,光丝到处,次元顿生,烟云刹那间转化,散为烟气。 权出社大惊:“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再回头看那边,又有一人莫闲,但显然眼前的莫闲好像更强,他一瞬间好像明白了,那个莫闲不过是分身。 不错,正与夷原和玉满楼斗的确是分身,由莫闲肺神显形而成,他集金气而成,合阴符剑,三人竟然没有看过来。 在夏侯泉苦心劝导他时,他早就拿定主张,修行人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莫闲的身神已能御物,显化出来,与真人无异,他在出发时,就已经隐身,而当时的莫闲,不过是肺神合上一个念头而已,而他的真身,却悄悄跟在后面,别人都是没有发现。只到现在,权出社想用妺月和周章来威胁他,他才现身而出。 权出社一看不妙,他也顾不上其他人,头上鸡冠发根根竖起,千万根白发现身,幻化成他的身影,向四面八方****。 他的头发原来是保命的一招,顿时,满空都是权出社,数十个一齐向莫闲冲来,其余的向四面散去,刹那间,妺月和周章发现他的真身不知道是哪一个。 “雕虫小技!”莫闲冷哼,手中剑如惊天长虹,那数十个权出社一触摸剑虹,便纷纷化为头发,长虹暴长约千丈,就听到一声惨叫,两截尸身从空中落下,其余的分身纷纷现出原形,卷入剑光所生次元中,转眼间随着次元消散。 尸身上一颗舍利飞出,卷起一股烟云,就要遁入空间之中。(未完待续。) 165. 三魔现,杀局纷乱波云起(下) 莫闲却不放过他,意念一起,如凝的法力带着玄妙,在空中化成一个镇天妖文,形成了一座金桥,这一招是学自化身的敌手暗血凶牛,不过比暗血凶牛直接施展更见神妙。直接镇了下去,刹那间,周天的一切纷纷静止,时间只有一眨眼的功夫,但对莫闲来说,足够了。 他立于金桥之上,手一指,指月玄光一道,正中那颗舍利,舍利本来准备直接遁入虚空,被莫闲镇往了一瞬间,等他清醒过来,指月玄光又到,刹那间,他直觉得大道如此近,伸手可接,顿时忘记了一切,舍利光华先是一盛,接着暗淡下去,在不知不觉间,他就魂飞魄散,只剩下一颗舍利在空中坠下。 莫闲伸手一摄,舍利落在他的手上,权出社的九颗骷髅头,也已坠下,被莫闲的剑气所侵,已有大量裂痕,莫闲手一招,摄入手中,光华一闪,将它们封印起来,此骷髅头中的魔鬼应该是修士之魂,被他炼魂锻魄,莫闲得找一个高僧,或者是高道,来超度他们。莫闲虽然也会超度炼化之术,但却是不精,本来要去古华寺,干脆请古华寺的高僧将他们超度了。 而他的飞剑也被莫闲收到手中,看了看,一口秋弘剑,略带点绿色,确是一把不错的飞剑。不错这两个字,是针对莫闲所说,如果针对一般修士来说,绝对是上品飞剑。 而那边肺神与两人争斗,肺神却占了上风,一柄阴符剑,已达到剑生次元的程度,他又是法我如一,虽然与化神修士尚不能比,但也有法我如一的三四成功底,一时间直杀的二人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夷原和玉满楼互相望了一眼,夷原加了一把劲,玉满楼忽然抽身,将手中的女人头一抛,女人头一升到天空中,双眼睁开,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双目放出两道绿色射线,直射莫闲。 肺神一见,头顶上出现一朵白云,白云之中,一只白虎现身,一声吼号,悲风四溢,绿光所到,被白虎阻住,但还是影响到莫闲,莫闲心中无端生起悲意,心中似有不甘,看见天空之中人头化作一个美女,千娇百媚,无限风情。 肺神一个恍惚,一声暴喝,空中金气忽生,阴符剑剑光分化,一道直逼空中的人头,空中人头陡然张口,露出蛇一样的舌头和牙齿,张开口,不管剑光一口咬下,口中绿雾随之而生,幸亏莫闲已做到剑生次元,不然的话,剑恐怕都要受到污损。 剑光突生,次元随之而生,次元生灭,空中的女人头显然也知道利害,头发竖起,如鞭子一样,抽向剑光。但在剑光生出次元的情况下,被吸入次元,次元随之崩溃,能量溢出,耳中听见女人头发出了尖利的叫声,但叫了一半,戛然而止,再看女人头,已不见影踪。 “伤吾宝贝,我与你势不甘休!”玉满楼叫道,和身扑了上来。 人还未扑到,一股腥风扑面而来,莫闲手一指,剑光回转,剑光之中,次元生灭,但一剑之下,对方好像虚影一样,即使剑生次元,也捕捉不住他的真身,莫闲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这倒他想起自己的阴阳遁,但并不相同。 他施展是无相天魔小有法,此法修成,身似无相天魔,却比无相天魔利害得多,天魔一般不现于世,仅是诱惑人,借心灵玩弄他人,而此法却是利害,身体看似有形却无质,穿行于空间之中,时刻在变换。莫闲的飞剑虽然剑生次元,但还是在主空间内。 这种法门专门对付法宝,特别是护身法宝,对修习者来说,几乎很少有法宝能阻住他,当然,洞天法宝之类的却能克制他。 莫闲见如此,他也不用法宝,以玄妙的意识镇住空间,在莫闲身边数丈内,根本不可能从任何空间进入主空间。 刚到莫闲身边数丈,玉满楼感觉大惊,他被迫从其它时空挤出,他想仗着身体来欺负莫闲,因为他走魔道炼体一条路。可惜莫闲不是本尊,不然的话,他倒想较量一番,给他看看身具九龙之力是如何的强悍。莫闲手一点,指月玄光,一道大道之光亮起,射入他的头部,刹那间,他愣住了,接着灵光便暗淡下去,莫闲一剑,将他分为二段。他连舍利都没能逃出。 玉满楼死,一柄魔泉剑跌落在地,而夷原一看,三人只剩下他一人,知道不好,虚晃一枪,转身想跑,莫闲刚想出手,突然把手放下。 他一见大喜,谁知逃出了数十丈,一根棍子从虚空中出现,直向他的头顶打去,他没有提防,棍子落下,躲已经来不及,肩头一摇,两个兽头骷髅飞起,嘻着一张大嘴,直接咬向那根棍子。 但棍子何等凶猛,就听要呜咽二声,棍子落下,两只兽首粉碎,黄烟四溢,而夷原逃过一劫,身体遁了出去,在数十丈外现身,头上不觉冷汗直冒。 他抬头看向刚才的地方,一个和尚现身,正是惠明。惠明一声冷笑,随手将手中棍一顿,地面轰的一声,惠明将棍一插,立于地面,从身上取出一物,是一只钵盂,随手向天空一祭,一道佛光冲出,正照在夷原身上。 夷原一下子愣住,接着夷原身体缩小,投入钵盂之中。惠明做好的这一切,合掌稽首:“阿弥陀佛,施主请跟我来。” 莫闲回礼:“有劳了!”随手一指那两具尸体,尸首火起,不一会化为灰烬,而惠明却立在一旁,低首默诵《往生经》。 莫闲将他们的东西收起,一把魔泉剑,还有一颗舍利,笼在袖子中:“法师真是慈悲,还给他们念经。” “施主多虑了,生命本是平等的。”惠明说。 “佛门广大,如此的人都要超度,和尚,我这边有一件法宝,是一件邪门宝物,和尚能否超度了它!”莫闲说着,掏出那件东西。 这件东西就是权出社所拥来的法宝,一串骷髅头!(未完待续。) 166.会智通,棋子翻作下棋人 惠明双掌合什,嘴中念诵句佛号:“真是作孽,此系我佛家本份。” “魔门中人,向来无所顾忌,只图一时,不知却已埋下祸根,先前圣门中人有人炼这玩意,现在魔门中人,更肆无忌惮。”莫闲说。 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古华寺,莫闲还是第一次来,整个寺院严谨规整,藏在山中,四周望去,苍翠欲滴,一条宽阔的石板路,弯弯曲曲,一直延伸到山门,路上,有挑水的和尚,有络绎不绝的香客,他们手提篮子,篮子里装了水果、食物、香……他们一直往前走,看起来非常虔诚。 莫闲的马车答答走在这条路上,行人往两边让去,他们很熟悉这种情况,许多达官贵人都是一幅这样派头,有的要比莫闲气派得多,莫闲并没有乘坐马车,而是陪着惠明,他们在前面走,马车在后面跟着,莫闲一边走,一边和惠明说着话,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古华寺。 莫闲在佛前上了一柱香,起身到后面,在惠明带领下,穿过了院落,来到一处山洞前,此处正是智通法师闭关处。 “师傅,莫闲施主前来拜访!”惠明通报。 “进来吧!”里面传出一个声音,莫闲整顿衣裳,进入其中,他只是一个人进入,人一进入,后面的门就关上了。 洞并不大,只有一个土台,智通盘坐在土台之上,面朝墙壁背影以着莫闲,莫闲知道他在面壁,一揖:“莫闲见过前辈。” “你很好,想不到一个杀手能走到今日,可见,佛性每个人都拥有,人人是自己的主人,只在你的选择。”智通工没有回过头,而是在对墙壁太息道。 “晚辈侥幸走上了觉悟之路,但还是身不由己。” “你是说这回这件事!烦恼即菩提,施主仍大慧根之辈,当知世间没有不劳而获的事,身在红尘之中,难道心也是如此。” “多谢法师提醒,我这次来,是为安都内的事。”莫闲说。 “潮有起落,没有不败的王朝,还是静心看吧!”智通说。 “兴亡千古都有,可怜了百姓。以住诸朝,不问如何变幻,但最终殊途同归,而这一次,弄不好,天真的变了,道祖曾言:天不变,道亦不变,但如果天变了,人道跟着改变,我想道佛两家都不希望变。”莫闲说。 “你说的很有道理,未来看不清了,不过,安都中事,并不影响大局,真正决定命运的是,是高层力量,现在双方都没有动,只是按规矩下棋。虽然也做一些动作,作总的来说,还是按规则下棋,连我在内,都是棋子,到最后,只怕会掀了桌子。”智通说道。 “我明白了,我们还不是棋手,不过又是棋手,在安都这里,我有资格做棋手,既然他们想玩,我却不想玩了,那些棋子的命运就决定了。” “施主果然有大智慧,不仅是你,我也想掀桌子,你尽管去做,我让广度也出手,你去和广度商量一下。” “多谢法师,就不打扰了!”莫闲一礼后退出。 莫闲退出后,惠明还在那里等,见他出来,合什稽首,回转身,在前头带路,来到了方丈室,方丈广度出来相迎:“欢迎施主,听僧人们说,魔教出动了三个魔头,却被施主一人打败,施主好功行!” “过奖,我只干掉两人,另一名是惠明师傅干掉了。”莫闲笑道。 “也就是施主,换一个人,面对三位元婴,恐怕已饮恨当场。” “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做。我也没有想到,魔教倒也舍得,不过他们错了,安都是我佛道的主场,怎容他们放肆!” “你想清场?”广度问道,看来昨天他已与智通商量过。 莫闲点头说:“不错,是该清场了,我古槐观向来弱势,对世俗这一块不太熟悉,不过今天该京兆尹头疼,居然有三个世俗杀手,想对我们下手。” “这很简单,我古华寺发动一批大臣,都不用我们出面,就可以将那群腐儒跪在我们面前,你遇刺的事,正好是一个天送过来的机会。”广度笑了。 “也好,你古华寺负责世俗这一块,我古槐观就负责对付魔教,凭那些安都的官兵,根本不足以对付魔教。”莫闲当即拍板,既卖了佛门一个好,又不过多介入世俗。因为佛门在世俗中有很大的影响,佛门根基在世俗间。 而莫闲实际上已在做相应的事,不论他派人去安山,还是派人去华都观,他就已经在做这样的事,不过这是秘密做的,现在他可以大展身手了,既然对方为守规矩,用计暗算昌兴帝,莫闲就存在掀桌子的心思,这场战争也许很长,但莫闲不想一直困守安都,树移死,人挪活。 京兆尹头都大了,死掉三个杀手,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这三个人本来就是亡命之徒,偏偏牵涉到莫闲,莫闲可是仙师,昌兴帝还想依仗着他对付魔教,同时,也存在心思,想从莫闲这儿得到延寿长寿的秘诀,对一个帝王来说,人间享受已到顶点,但有一条是公平的,就是人的生命,它不因为你是帝王就对你优待。 这个时候,有刺客下手,虽然被莫闲击毙,偏偏此时有大臣集会,反对仙师。昌兴帝知道此事后,很快就下达旨意,要求彻查此事,有人居然对仙师下手,一定要彻查。 京兆尹知道这件事有蹊跷,一个世外人,有谁想杀他,魔教?或者与他有仇的?魔教想杀莫闲,肯定会派高手,最起码懂得法术,而这三人却是世俗的武者,矛头就指向与莫闲有矛盾的董源,但董源在狱中,那么那帮集会的大臣们,当仁不让进入京兆尹的视线。 京兆尹想隐瞒,却在第二日上朝时,被人参了一本,御吏在奏折说:市井之人都知道了此事,而京兆尹却当作不知道,是不是京兆尹有什么隐情,还是和那些叛逆沆瀣一气…… 京兆尹冷汗下来,御吏素有风闻奏事的传统,市井间的谣传也可以上奏天听,但御吏一般很少这样做,但他居然这么做了。(未完待续。) 167.世外决,华都灭门安山变 昌兴帝怒了,差点将京兆尹罢官下狱,后有大臣求情,京兆尹也顺风转舵,说自己已注意到此事,但因牵连甚广,许多大臣都有牵连,故此迟疑,辜负了圣恩,自己正在查。 昌兴帝令他三日内结案,好给莫闲一个交代,京兆尹唯唯喏喏。一下朝,好似火烧屁股一样,大肆抓捕,许多和董源相交甚密的人都成了阶下囚,其中自有骨头软的,把他们买凶杀人的事一五一十的交待。 昌兴帝大怒,自己被逆贼一事烦恼无比,好不容易请了一位仙山的仙师,居然这些人还想买刺客杀他。天子一怒,当然是人头滚滚。 莫闲却在安都掀起另一波风暴,但世俗的凡人并不知道,他杀死了二人,并没有结束,以溯源法,从魔泉剑提取了一点气息,制作了符印十枚,这种符印很简单,只要有他气息的地方,达到一定浓度,证明玉满楼呆过的地方就成了,让妺月和周章两人分发下去,开始满城转悠,寻找与玉满楼在一起超过一定时间的人和房屋。 妺月和周章两人,被莫闲赐于两人各一颗舍利,当然是死在莫闲手中,让两人炼化,并告诫他们,舍利虽能提高二人实力,但不能依仗舍利。这二颗舍利是元婴修士所遗,二人达不到元婴,但也等同于金丹,实力暴长会带来心理的膨胀,两人的功行却筑基,并没有增长,因此,对修行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不过,两人实力的增长,对莫闲来说,等于多了一大臂助。两人更加卖力,短短几日内,挖出了数个魔教的人,魔教在安都的网络受到极大的破坏,从他们得到的情报,莫闲发现魔教不是一日,应该在很久之前就开始了布局,有许多大臣也受到影响,但莫闲却没有将他们交出去。 因为他们不是魔教的分子,而是被逼无奈,落到莫闲手中,莫闲就顺手交给了夏侯泉,他会用得到,莫闲不想看到这批人下狱,对古槐观来说,他们是一支可用的力量。 莫闲在背后掀起波涛,世俗的人虽不知道,但古华寺知道,广度感叹不已,这个莫闲不愧以前是杀手出身,无声无息,却将暗伏魔教势力大部分清空。 莫闲却迎来了一位客人,说是客人也不恰当,他是跟柳生权、解均和陈明一齐来的,三人奉命去华都观,不想华都观并没有和魔教合流,而是魔教在一年多以前就把华都观给灭了,人几乎没有逃出来,只逃出一人季筇,而是身负重伤,在山间养了一年多,伤势还未好,恰恰好遇到了三人,据季筇讲,对方有二个元婴修士,当日是季筇的师傅拚死才让季筇逃了出来,季筇还给元婴修士打伤,坠入山崖生死不明,估计对方也没有将他一个小角色放在眼中,以为他死在什么角落里。 莫闲看了他一眼,见他还没有完全好,取出伤丹,一颗内服,另一颗莫闲随手抛起,在空中散成药气,在灵力的束缚下,形成药雾,笼罩在季筇的周身,渗入季筇的体内,季筇一阵咳嗽,咳出来一口黑血,脸色红润得多了。 莫闲这才放心让他把丹药服下,要他就地打坐,他在思考,看来,他要亲自去一趟华都观,等季筇醒来,问问华都观的具体情况,坐到心中有数,还要去请人,对方既占据华都观,肯定有地利之势,其中上否布置了防御阵法,想来有防御阵法,莫闲在这边开始推算得种可能,可以说,华都观是魔教在他们不知不觉情况下,布置的一颗钉子,和安山那处基地形成了犄角。 他刚想到了安山,突然之间,他抬起头,这是安山方向,他的符诏被激发,他们遇到了强敌,刹那间,莫闲的心神丹元分出一道影子,带着烈焰阵图,借助这股波动降临到现场。 他本不想分出心神降临,但华都观被魔教占领,那么安山可能也有了魔教分支,还是去一趟放心。 唐玉、米纳、白舒哥三人带着六个炼气期弟子,在安山搜索,当他们搜索到当日弥天庆所在的山峰时,见山峰上枯焦一片,留下了被雷火洗劫的痕迹,九人看着这一切,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听夏侯泉观主说过,当日莫闲与那个修士隔空斗法,毁掉了弥天庆的肉身(当然,他们并不知弥天庆的姓名)。 唐玉说:“如此猛烈的雷火下,对方居然能够以元婴逃掉,实在有些难以想象,可见莫闲师叔修为高深。” 其他人点头。地面上还残留着半面幡,白舒哥拾了起来,幡虽然损坏,但根本还在,他不知道,此幡叫万鬼戾魄幡,不过其中大部分鬼魂都烟消,但是其中还剩下六尊恶鬼,在雷电下能生存下来,其本质已发生了变化。 白舒哥手刚接触幡,脑中顿时鬼哭神嚎,当时就僵在那里,他一僵住,米纳顿时发现了,他见白舒哥脸色不对,再低头一看,幡上烟云翻滚,隐隐可见六尊恶鬼在其中浮沉,有一股淡淡的灰雾爬上他的手臂,忙叫道:“白师兄!白师兄!” 这一声喊,已经用上撼神术,白舒哥一下子惊醒过来,赶紧将手中幡抛开,谁知幡就像粘在手上一样,根本抛不开。 白舒哥慌了,手连甩,奈何幡根本甩不出手,似乎有一种吸力,白舒哥心一横,一口飞剑出现在另一只手上,挥动宝剑,就想把这支手臂斩下。 “师弟,不可!”唐玉一见,立刻喊道,同时,手臂运功,放出一道灵光,罩住了那柄幡。他的脸色也变了,不过他并没有慌,喝道:“不要慌,米师兄助我!” 一听到这话,米纳也放了一道灵光,压了上去,但米纳的脸也变了,唐玉回过头,对六个炼气修士说:“你们六人手抵着后背,排成一队,将自身灵光混成一体,加在白师弟背上,白师弟,不要慌,你现在只有炼化此幡,才能脱困!”(未完待续。) 168.收鬼幡,符诏一动丹元现 白舒哥深吸一口气,身上闪过一片灵光,刹那间,灵光投入雾气中,不断侵染雾气,转眼一个时辰过去了,白舒哥已完全沉入定境中,他的一缕神识进入幡中,六个恶鬼开始咆哮,想吞了他的神识,但白舒哥的神识很坚韧,六个恶鬼只能看着,根本吞不下去,随着灵光侵蚀越重,渐渐恶鬼开始与白舒哥心灵相通。 白舒哥神识继续往里,在核心处,遇到了麻烦事,在核心处,是原主人的烙印,但受雷火侵蚀,已经受损,只留下本能,正龟缩在核心处,本来已经陷入沉睡,现在为白舒哥的神识所激醒,一见白舒哥,当时就扑了上来,化为恶鬼,直接就是一口。 白舒哥痛得身体一抖,不仅是他的神识,连带外面的肉体都感到彻骨的疼,外面的几个见白舒哥身全一抖,唐玉知道到了核心,立刻提醒道:“不要慌,这里面的一切都在意识层次上!” 语音自然带着一丝法力,直入他的心田。此时白舒哥正落入下风,连身边的恶鬼都对那个弥天庆烙印化身的恶鬼感到天然的恐惧。 弥天庆是元婴修为,按理来说,强过白舒哥太多,但因为他仅是一缕烙印,加上又经过雷火,本尊身体被毁,元婴出逃,与万鬼戾魄幡失去联系,以为万鬼戾魄幡毁于雷火。 而这缕烙印则剩下本能,眼睛所见恶鬼,自然化成恶鬼,吞咬着白舒哥,白舒哥从程度来说,强于弥天庆,弥天庆即使只剩下本能,但元婴期经验却影响着他,反而比白舒哥为强。 正在白舒哥眼见不敌,而对方却在吞食中强大,唐玉的声音传入心灵之中,刹那间他明白了,一声长啸,身形散开,六鬼虽然恐惧,但他们已被白舒哥同化控制,一拥而上,打成一团,而白舒哥的灵光却悄然侵入他的体内。 他只是本能,不知不觉中动作慢了下来,感到了危机,却不知怎么办。在华都观中,弥天庆正在与另一个元婴修士云螀正在喝茶,现在的弥天庆已经有了肉身,一个筑基弟子的肉身归了他,至于那名筑基修士,早已魂飞魄散。 弥天庆陡然感觉到一缕熟悉的感觉,好像是他的万鬼戾魄幡,它不是毁于雷火,怎么有感觉,难道它没有毁掉,他试着一收,万鬼戾魄幡上面一丝乌光一闪,随即沉寂下来,而对于白舒哥来说,正在消化烙印,突然烙印一挣,差点反噬,他一口精气喷上,迅速同化,最后一点烙印消失。 弥天庆脸色铁青,云螀一皱眉,他感觉到弥天庆似乎在收些什么,但波动随即消失,不由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我的万鬼戾魄幡没有毁掉,却被一个筑基修士降服了。”弥天庆望着虚空说。 “筑基修士?这怎么可能!”云螀诧异道。 “我的万鬼戾魄幡在雷火中失去,我以为它已经毁了,想不到它并没有毁,可能发生了异变,失去了联系,不行,我得去一趟。”弥天庆说。 “你行吗?”云螀说,弥天庆夺舍不久,实力并没有达到以前的水平。 “一个筑基修士,我如果拿他不下,不是丢了我们魔尊的脸,我去去就回!”弥天庆说道,站起身体,一道遁光只赴安山。 华都观距离安山不到二百里,但却在安都的东南,而不是正南,安山偏于西南,两处正呈犄角。 遁光迅速,而白舒哥收复了万鬼戾魄幡,心中很高兴,对其他人说:“大家辛苦了,我收获了一件法宝,谢谢大家相助。” “不用谢,我们都是为了对付魔教,我们是战友。”米纳笑道。 “看来安山没有什么魔踪,我们都搜索到这里,还是没有发现什么时候异常,大概给莫师伯一阵雷火吓跑掉了。”白舒哥说。 唐玉说:“我们还是在四周看看,我们分散开,向三个方向盘搜索,这里并没有人家,注意蛛丝马迹。” “好,就这么办!”米纳说,于是三个人各带二人,带着联系的符箓,向三个方向御起遁光,飞行得并不高,贴着树梢,开始搜索。 一个多时辰后,白舒哥和米纳的传信符突然响了起来,其中传来了唐玉的叫声:“快逃!”声音戛然而止,好像唐玉他们遇到极大的危险,二人不由都御起遁光,向着唐玉的方向而去,远远的看着一个人,手中拎着唐玉,而那二个炼气期弟子,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要你没有用了!”弥天庆说道,手上灵光闪现,正在这时,白舒哥赶到,弥天庆上见,不觉放松了对唐玉的控制,唐玉却挣扎着撕开的符诏,一声隐隐的咆哮传来,一团烈焰从唐玉手上升起,事出突然,他没有想到,唐玉手中有符诏,而且是召唤太阳真火的符诏,烈焰一起,强度惊人,弥天庆忙乱之中放开了手,手上灵光也化成防守法术,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遍雪亮,强光如潮,一声乌啼,流金火焰中飞出一只三足金乌,如箭一般直射弥天庆。 弥天庆暴退,一边退一边黑气大量冒出,很显得灰头土脸,口中一声吼叫:“你怎么有符诏?” 他并指望唐玉回答,而唐玉也筋疲力尽,从空中跌落,米纳抢先一步,接住了他。 弥天庆连连发出绿光,十几道绿光过后,金乌终于消散,而太阳真光往中间一缩,猛然暴开,从火中走出一个人来,正是莫闲的心神丹元,作歌道: “我本虚无窟中诞,心莲开放吾始现; 烈火阵中呈英豪,魔氛一扫天下变。” “你是谁?”弥天庆问道,他没有看出心神的根底。 “我是莫闲,你的气息很熟悉,对了,你旧那个妖人,暗算昌兴帝的妖人,你的肉身已毁,想不到短短的时间内,你居然换了一副身躯。”莫闲笑道。 “你就是莫闲,我弥天庆与你势不两立,着打!”他掏出一根木头,长不见数寸,遍体通红,莫闲一愣,接着大喜,踏破铁鞋无觅处,这是地火树!(未完待续。) 169.阵图修,官员走后论炼丹 莫闲为什么喜欢,因为地火树它能吸收石中火,在岩浆中生长,想不到他手中这支居然是能释放石中火的地火树,他的烈焰阵图中有三杆红幡,这三根杆子,目前只有一根成形,其他两根还没有着落,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了地火树,正合他用。 莫闲不知道,弥天庆夺舍后,才放现乾坤袋中有地火树的枝干,不知道身体的主人是怎么得到的,由于功行不够,没办法炼化,就便宜了弥天庆,这点连云螀都不知道。 不过他得到时间尚浅,没有完全炼化,现在正在温养期间,刚才太阳真火暴发的突然,他都没有动用地火树,现在见到莫闲,眼睛都红了,他已经知道与他隔空斗法的是莫闲,这件事在安都都传开了,连华都观都知道了,所以一见莫闲,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当他将地火树祭起,莫闲也将烈焰阵图展开,轰的一声,上下左右全都是通红一片,他想借地火树来吸收,可是地火树一入阵图,感到阵图的召唤,他一见,大吃一惊,急忙招回了地火树,浮在头顶上,抵抗着烈焰。 这烈焰不是普通的烈焰,而是三昧真火,就是天仙入阵,也难逃身化为灰烬,虽然烈焰阵残缺,但也不是元婴期所能抵挡。 他在地火树的护佑下,睁大眼向着四面看去,但四面通红一遍,根本没有路可走。 莫闲随手放雷,震开阵图,上下四在火发,一缕三昧真火从下往上,突破了地火树的防圈,落到弥天庆的肉体上,轰的一声,肉体成火,元婴遁了出来,可是无路可逃,被真火往上一圈,发出了一声惨叫,化为飞灰,而那根地火树却落入阵图中,莫闲大喜,真火往上一围,又一杆幡影一下子凝实。 在莫闲放出烈焰阵时,其他人已到两位炼气期修士的跟前,这两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们仔细检查一下,二人之中,已有一人魂归地府,另一人受了重伤,白舒哥从身上取出丹药,塞入他的口中。 这时莫闲已经将阵图收起,其他东西都已化作飞灰,见此情景,叹了一口气:“你们不必在安山了,安山我已查过,没有敌人,恐怕连弥天庆都是临时来的。” 莫闲这句话不是瞎说,心神丹元一到,就将安山大致查了一番,发现安山根本没有什么基地之类,他决定撤回人手,下面作手准备攻打华都观的事,这次到安山,死了一个人,莫闲也知道死亡是难免的,但心中还是很难过。 他要众人将尸首带回,交给他们的宗门。 吩咐好众人后,他微微向众人点点头,身影一下子没入空间之中。 他的本体却在和柳生权、解均、陈明了解另一路的事情,三人没有去过华都观,并不能提供一些情报,莫闲想了想,对身边的道童说:“你去请周章来。” 周章到了,莫闲说:“周章,你去请你的师傅和子常师伯,请他们来帮忙,你带两封信去。”说罢,动笔写了两封信,说明要对华都观动手的原因,交给了他,又叫道童送了一封信给广度,让惠海和惠明共同围歼华都观。 这些事情安排好了,看看季筇还没有醒,便对柳生权等说:“等他醒来告诉我。”便出去了。 刚走到门口,夏侯泉派人来请莫闲,莫闲低声问道童什么事,道童说有大官来访,是京兆尹和鸿胪寺卿,莫闲明白了,估计他们是来表示歉意的,鸿胪寺卿,看来那些腐儒服软了。 一见面,果然不出所料,莫闲却很少说话,这些世俗的事,都交给了夏侯泉,看起来双方都很和谐,夏侯泉在尘世间已有多年,处理这一套很在行,他说:“不是我们的问题,而是那些人心态出了问题,从头到尾,我们道门都没有出手,我们只是个受害者,他们将诸多罪行加在我们身上。事实上,我们完全可以不管这些事,我们只是一个世外人,却戴上妖祸朝廷的罪行,幸亏皇上圣明,才还我们一个清白。” 京兆尹苦着脸:“仙长,人是不能抓了,现在已是人心惶惶,再抓下去,恐怕会出大乱。” 鸿胪寺卿也说:“求仙长制止,我代表那些同行给您磕首了。”说着,人便站了起来,就要下跪,莫闲当然不能任他下跪,袍袖轻轻的一拂,身子让开了,一股绵绵的潜力使他跪不下去,他一脸震惊。 “我去试试吧,自古道术不乱政,藏于深山,要不是这次圣上多次延请,我也不必出现在世间。”莫闲太息说。 好不容易才将来人送走,夏侯泉说:“师兄,你真的跟昌兴帝说?” “没有办法,事虽不是由我引起,但牵涉到我,不能再乱下去,是该收手的时候了,再这样下去,会动摇国本。” “但昌兴帝并不是一个听人劝的人,恐怕师兄劝也不行。” “不错,但只要昌兴帝高兴,事情就好办了。” “你想怎么做?” “我并不想这么做,但用总人故智,进献丹药是个不错的方法。” “你这样做因果太多,难道师兄忘了,延寿丹药不能进献给帝王,这样会改变天命,后果你承接不住。” “我不准备给他延寿的丹药,只是给他一些能够让他感觉到延寿的丹药,其中大多数用植物性药物所炼,并不会对身体产生什么害处,算是一种安慰剂。” “有这样的丹药?” “当然有,服后觉得身轻体健,事实只能小补元气,其实师弟也可以炼一些,只是样子货。” “倒要像师兄请教。”夏侯泉说。 莫闲把丹方给他,他一见丹方笑了,实际上算是灵谷丹的一种变种,灵谷丹很简单,一味灵谷,后来有修者好事增加了如芝麻之类的东西,衍成一个丹方,在灵谷很少的情况下,用一颗灵谷可以炼出数十颗丹药,也能挺上数日不饥。 莫闲更是改了,用一粒灵谷炼出上百粒的丹药,不过能挺一日不饥,凡人服用,感觉的确很好。他身边没有,炼丹不过一两个时辰。(未完待续。) 170.献丹药,投其所好为说情 莫闲炼好了丹药,取了九粒,装入玉瓶,由于其中有数十数种配方,最主要的是灵谷,可是分量很少,其他的是世俗间的粮食,不过在炉火作用下,取其精华,与灵谷合在一起,外表浑圆,有一种珠圆玉润的感觉,隐隐泛着紫光,闻起来让人垂涎三尺。 莫闲炼好丹药后,正好季筇也苏醒了,起来后前来拜谢莫闲,莫闲安慰了他一阵,问起了华都观的地形之类,他一一作了解答。 “你就暂时住在此处,等几日后,有几会道友来,我们一齐出发,去帮你夺回华都观。”莫闲说。 “多谢前辈为我华都观做主,以后华都观一定以前辈马首是瞻。”季筇拜了下去。 “不要多礼,同属道门,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莫闲扶起了他。 此时天色已晚,众人下去休息。次日等早朝过后,莫闲到了宫门中,侍卫赶紧内传,一会儿后,有内侍出来,陪着莫闲:“皇上有请!” 莫闲一抱拳:“有劳了。” “仙师此来,有什么事?”内侍问道。 “近来无事,得到了一批灵药,炼制了一炉仙丹,想起陛下曾多次与我说,特来献给陛下。”莫闲说。 “仙师炼制的丹药,不知能否一观。”内侍心头一动,问道。 莫闲看他眼中闪烁着贪婪,心中暗叹一口气,太监也是人,虽能不能人道,但在其他方面的欲望更强烈,好在这批灵谷丹甚多,而且都是样子货,他低声道:“公公想看灵谷丹,可以,我炼制了十八颗,献给皇上九颗,仅仅如果需要,我可以让出三颗,但公公必需保密,如何?” “那就多谢仙师!”内侍大喜,忙躬身说。 “无妨,此丹对我来说,只是材料难得而已,公公日夜伏侍皇上,也辛苦了,此丹能大补元气,人吃后身轻体健,延年益寿。”莫闲说谎了,但凡人怎么会知,凡人只图一时效果,莫闲正是抓住这一点,才敢用冒牌的灵谷丹来欺骗君王,莫闲有发现,他的心态已发生变化,,不再如凡人之时,把君王放在眼中。 人的心态会随着实力变化而改变,修行者也是人,有人的感情,只要不忘初心,但很少有修士记住这一点,往往实力派一强,初心随之而改,又不反省,不知不约,走上了歧路。 好在莫闲没有忘记,他经常自省,不要看他的修行之路看来一帆风顺,其中防微杜渐,才走到如今的地步。 莫闲取出另外一个玉瓶,取出三粒灵谷丹,装入玉瓶,递给了内侍,内侍千恩万谢的收下,莫闲也是有意所为,在皇宫之内,有这样一个内侍,许多事情都方便了不少。 跟随着内侍,到了御书房,昌兴帝一见莫闲,立刻满脸堆笑,莫闲稽首:“见过陛下!” “仙师不必多礼,今日怎么有空来此?”昌兴帝问道。 “近日因为得到一些灵药,遂开炉炼丹,炼成灵谷丹,想起陛下所说,心中有感,便来献丹。”莫闲说。 “仙师炼成仙丹?”昌兴帝一听立刻激动问道。 “不能说是仙丹,仙丹没那么容易练,只不过借助灵药,才成就灵谷丹,其中灵谷为世间所无,为仙人饮食,偶尔得到几颗,遂配合其他灵药,炼成灵谷丹,此人人服食后,人会身轻体健,延年益寿,不过此丹只能三日以上才能服食一粒,其他就没有什么禁忌。这是九粒灵谷丹。”莫闲说着,递上了玉瓶,自有内侍接过。 “总共炼了多少粒?”昌兴帝问道。 “一共15粒,我自己留下六粒。”莫闲说,他看见内侍很紧张,开口减去了三粒,内侍终于放下一颗心。 “我没有见过丹药,倒要见识一下!”昌兴帝很高兴,但有一丝担忧,生怕此丹与前朝太宗类似,想长寿结果短命。 莫闲看穿他的心思,笑着说:“此丹以灵谷为主料,配合多种名贵药材,不像那些矿物丹药。陛下既然要见,我这边还有六颗。”说着便拿出一个玉瓶,取出一粒丹药,丹一出一股异香,使人垂涎欲滴,整颗丹药珠圆玉润,散发紫芒。 昌兴帝咽了一口口水,莫闲却将这粒丹药抛入口中,丹药见水即化,化为药液流入喉管,满口异香,味道的确不错,不过仅是味道不错,实则对莫闲来说,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昌兴帝见莫闲当面服药,心中大石终于放下,他从内侍手中接过玉瓶,倒出一颗丹药,与莫闲刚才的一模一样,倒入口中,他还以为丹药会像药丸一样,谁知入口即化,一股药液流入腹中,顿时感到腹中一股暖流,向全身散发,精神为之一振,浑身暖洋洋的,却又不像正常情况一样,使人昏昏欲睡,而是精神旺盛,他舒服得都呻吟出来。 “好丹药!”昌兴帝大喜,“仙师想要什么赏赐?” “我不要什么赏赐,陛下身体是全民的福份,我今日来的确有一件事,请陛下御准!”莫闲说。 “什么事?”昌兴帝正在兴头上,和颜悦色的问。 “陛下,近来追查魔教残余分子,遂令民众互相揭发,其中冤枉甚多,就连大臣也多有牵连,有些大臣与我有些矛盾,他们也是为陛下好,他们受牵连,我心也不安,功德也会受损,请陛下下旨,结束该事,那些冤枉的民众和大臣,请陛下赦免他们!”莫闲说。 “哈哈,仙师原来是为此事,仙师宽宏大量,我准了!李大伴,你去下旨,让他们的知道这是仙师为他们求情,让他们念念仙师的好,不要忘恩负义!”昌兴帝对身边大太监说。 “是,圣上,奴才这就是传旨!”内侍下去。 “谢皇上为我作想,我也告辞!”莫闲又施了一礼说。 “仙师走好,我还要依仗仙师对付魔教!” “陛下请放心,不仅是我,还有许多道友,都会出手,魔教与我道门佛门都有仇,我们不会让魔门做大!”莫闲说。(未完待续。) 171.说阵法,山神庙中遇俗客 几日后,子渊和子常来了,蠡玉也跟来了,他还没有成为元婴修士,不过也到了元婴的关口,他在金丹上几十年了,根基扎得非常牢,只等突破后就成,现在战力已不在元婴之下。 子常到来,莫闲很高兴,并不是说子渊和蠡玉来了不高兴。而是子常精研阵法,要破华都观,必须先破它的护宗大阵,故此,子常来了,他很高兴。 与此同时,惠海和惠明也来了,莫闲看看人来齐了,就将季筇请了出来,季筇画出了华都观建筑的示意图,对于大阵的情况,他并不在行,也不知道魔教占领后,对阵法做了什么。 大家知道这件事很棘手,认真地研究了半天,将地形都做到心中有数,子常更是说:“此处地形可以而布置六合阵,或者七星阵,或是从它们变化过来的阵法。” “前辈,先前的阵法为六合玄冥阵,是一个水系阵法,不过不知道现在是什么阵法?”季筇说。 子常陷入思考:“六合玄冥阵,一种不错的水系阵法,水柔而擅长防守,如果不改变阵基,而在它基础上变化,一种是走更加阴寒的六合六出冰花阵,既善守又善攻;另一种变数是六合青木阵,以水生木,水木两运;还有一种物极必反的阵法,冰川火山阵,水火交攻也是利害非常。” 莫闲笑了:“到现场看一下,不就明白了。” 众人点头,莫闲说:“这次去华都观,我们师出有名,为华都观的道友报仇,拔除魔教势力,但为了行动的突然性,我们分成三路,分批出发,第一批是我和蠡玉,今晚就出发;第二批是子渊和子常道兄,明晨出发;另一批与子渊和子常同时出发,不过从古华寺出发,惠海大师和惠明大师,有劳你们了。” 两人合什:“南无释迦牟尼佛,我们就回古华寺,明天一早向华都观出发。” “我们三路人明天今晚在华都观的数里外的山神庙相聚。”莫闲说。 众人应下,当晚,莫闲和蠡玉悄悄出了华都观,带着妺月和周章,其他人没有带,直接御器而起,直飞华都观。 “我们到了山神庙,蠡玉带着你们二人休息,我去探一下阵势,确定一下是什么阵法。”莫闲说。 “师伯,你不等其他人,就独自闯阵,有没有危险?”妺月问。 “没事的,我会很小心,不会入阵,在阵外观察一阵,弄清楚情况,以便他们来了之后好作准备。”莫闲笑道。 “你去吧,有我在,不会有事,你尽管去。”蠡玉笑道。 几个人遁光迅速,远远的看到山神庙,此处以前还有些香火,但在目前,已经荒废,四人进入其中,里面已经有人,守着一堆篝火,莫闲等进入其中时,看见三男二女,正在火堆旁商量着什么,莫闲只看了一眼,见他们不过是世俗的武者,甚至有一个书生,也就不留意了。 三男二女见到四人,也是警惕地望着他们,见四人进来,并没有对他们留意。蠡玉向他们一笑:“各位,出门在外,我们也是走了夜路,发现此处有个房子,将就一下。” 那个书生站了起来:“我是跟着他们游历的学子,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不妨事,来,烤烤火,你们晚饭吃过了吗?” “谢谢小兄弟,我们吃过干粮了。”蠡玉笑道,“我叫陆蠡玉,你贵姓?” “我们还是同宗,我叫陆定,这几位是严遇、戴明会、陈雪雨和田欣悦,你们那几位叫什么?”陆定说,不顾另外二男二女使眼色。 莫闲等通名,几人另外生起了一堆火,陆定说:“我很喜欢听传奇故事,跟着严兄他们走南闯北,严兄他们武艺高强,甚至都杀过一个成精的黄鼠狼。” 他在说这件事时,严遇几人脸上露出了自豪,而妺月却很惊讶,她看得出几人不过是凡俗武者,居然能杀妖精,不仅是她,连蠡玉都感兴趣。 “杀了妖精,怎么可能?”妺月说道。 见妺月看不起,严遇立刻说:“是真的,我们在数日前,夜宿一个义庄,到了半夜,有东西来,幻化成人形,我们差点被迷,后来我一刀,血光崩现,原来是一只黄鼠狼,那个美女就这么消失。” 见他信誓旦旦,几人明白了,估计那只黄鼠狼还没有化形,只是借点幻术,迷惑一下凡人,被他们碰巧遇上,练武之人,本来气血旺,那只黄鼠狼功行不行,被他们斩了。 莫闲说:“我出去一下,今天肚子有点不舒服。” “你当心点。”蠡玉笑道,“荒郊野外,不可大意!” 莫闲点点头,手捂着肚子,出了山神庙,立刻展开了缩地术,直奔华都观,这几个人不知道,也没有能力知道,在数里外,居然藏着一个修者的世界。 华都观藏在深山中,外面又有大阵掩护,一般凡人根本不会入内,说起来,华都观已经传承五六代,它的祖师一次偶然的机会,得到了一本道书,在此基本上,修行达到了元婴,可惜中途陨落,但他的道统传了下来,就是现在的华都观。 不想又有劫难降临,差点连一个人都没有逃出,要不是季筇,他这一脉就彻底断了。 莫闲没有飞行,数里路而已,到了近前,眼前一遍树木,他心中一动,身影一闪消失,他并没有进入阵中,他也没有把握不惊动阵中人,他有五成把握确定应该是六合青木阵,用土遁不行,木本身克土,他见周围有寒虫,心中一动,念头斩出,附在寒虫身上,他没有想到,他的念头是何等强悍,刚上虫子身,虫子便一命呜呼,莫闲没有办法,只得念头亲自出马,虫子飞起,说有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不仅翅膀不协调,就连方向都把握不住,本来他的意图是附在虫子身上,一见这个不行,念头又遁出,他想起了南疆蛊虫的方法,心中一动,他很少用这种方法,虽然他有一个徒弟巨南学的是蛊虫,他并不熟悉,但原理是相通,他将念头与蛊虫结合起来,终于找了只寒蛩,一切才上正轨。(未完待续。) 172.寒蛩鸣,书生访仙入华都 他没有直接控制蛊虫,而是由念头控制,念头只深藏在寒蛩的体内,这回他很小心,寒蛩依他的指示进入阵中,他与念头之间几乎断了联系,但莫闲并不着急,他很小心,虽然侦察,他不能留下任何痕迹,以免失去攻击的突然性。 寒蛩一进入阵中,在它的复眼中,一切都变了,但它只是一只寒蛩,鸣叫一声,停在一颗树木的枝叶间,大阵只是保持最低的运行,一只寒蛩不足引起大阵的反应,这只寒蛩身上并没有法力波动。 念头将法力收敛得很好,没有一丝泄露,只凭寒蛩自身感官感受着这一切,好在念头很快就适应了这多种视觉的感应方式,甚至能看到一丝灵力运行的痕迹。 这是六合阵运行的规则,寒蛩停了一会儿,念头见没有引起任何注意,翅膀一振,又向前飞去,停在另外一株树上,这株树实际上并不存在,完全是灵力运动的轨迹所成,但从寒蛩角度来看,树是真真切切,但藏在它身体内部的念头却从它的感官中发现了异样,再往里走,气温逐渐降了下来,远远可见星光明亮。 寒蛩停止了前进,再前进虽然暴露的机会很少,毕竟没有人会注意一只寒蛩,但万一引起有心人注意,一只寒蛩在冰天雪地飞,情景太诡异,莫闲不能冒这个险。 念头控制寒蛩往回飞,寒蛩身体一跳,又返回了,不一会就到了外边,念头一下子散开,里面无数信息流入莫闲的心灵中。 莫闲闭上眼睛,也一会睁开了眼睛,他心灵建筑了一个模型,这是六合青木阵,但内层不对,内层星光灿烂,应该是另一套阵法,很可能是七曜七星阵,但服从具体是什么阵法,莫闲不清除,还是等子常来再说,现在前去探阵,难免打草惊蛇,出来时间已不早,该回去了。 莫闲回到山神庙,书生已睡下,而另外的四人,二男二女,二女也以和身躺下,两个男的倒没有睡下,盘坐在火堆旁,运起了内功,而蠡玉三人,却也在静坐,不过并未沉入内心深处,与其说是在静坐,倒不如说,是吐纳更实际一些。 见莫闲回来,五个人睁开了眼睛,严遇、戴明会眼中露出了一缕深思,他们与莫闲等人萍水相逢,身上也无多少钱财,想来莫闲等人也不会动手,而且,从四人的谈吐来看,又不像一般的江湖人士,他们对几人的身份感到很好奇。 莫闲看了他们一眼,两人顿觉一道厉闪闪过,心中一凛,想问他到哪里却问不出来,蠡玉笑道:“回来了!” “回来了,差点迷路,还好方位没有记错。”莫闲说着,走近了火堆旁,添了一根柴火,便坐下了。 一夜无话,天刚亮,莫闲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蠡玉也睁开了眼睛,他的身体一动,浑身骨节如爆竹一样响起,莫闲不觉赞道:“如一个金络玉缨连环骨!” 金络玉缨连环骨是蠡玉近期所修的一种特殊的功法,他以金丹为基础,全身骨骼精华内敛,一点真功全部入骨,他这几十年来,压制着功行不进入元婴,就是为了修行此功,此功一成,可以说金身玉骨,骨骼表面浮现缨络符样,与人争斗,即使只往下骨骼,也能随之血肉衍生,但需要海样的灵气。 不过,蠡玉擅长服食,多少天材地宝,妖物的血肉给他提炼成浓汤,灌入腹中,如果不是此功法,他早就冲上的元婴,但服食有一个缺点,易造成体内气息不纯,而此功却将他服食的天材地宝等物提纯,使之真正成为他的肉身,甚至可以说,蠡玉如果被妖精吞食,妖精绝对能一飞冲天。 他就是一个人形的丹药,但他所炼的金络玉缨连环骨一成,锁住精元,可以说已万年不朽,这是他师傅潜无子特地为他所精选的功法。 莫闲一赞,严遇和戴明会面面相觑,他们没有听过金络玉缨连环骨,听到蠡玉身上如爆竹一样响起,他们想到一个传说,那就是横练功夫到了极高的境界,身上百骨节一齐鸣响,难道这个年轻人横练功夫达到神而化明的程度。 看起来这个叫蠡玉的年青人并不像一个功夫高手,两人不知道,蠡玉比他们大得多,理实上,这里四个都比他们来得大,毕竟修行者不同于常人。 陆定、陈雪雨和田欣悦也醒来了,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严遇和戴明会也没有说,在别人面前谈论,有违江湖的规矩,他们认为蠡玉是一个横练高手,而莫闲他们习以为常的样子,使两人心中暗暗心惊,他们错认为莫闲四人是绝顶高手。不过,他们没有想到四人并不是他们所想象,比他们想象强得多。 他们草草吃过早饭,与莫闲四人告别,连莫闲他们没有走,显得很反常都没有注意到。莫闲看他们去的方向居然是华都观,眉头微微一皱,接着又放开,他们不过是一个凡人,凭他们的本事,应该发现不了华都观。 他没有留意看,几人脸上带着死气。 他们走后,蠡玉取出了一个小鼎,从身上取出了灵米,开火用太阳真火熬煮起粥来,不一会儿,香气飘出。 “大家一齐来喝一碗粥。”蠡玉喊道。 他们在这边喝粥,再说陆定五人,走出了很远,陆定说:“据我家族的一本书籍记载,传说中仙人就在此处,想当年我的祖父就在此处遇到仙人,并帮了仙人的忙,但我祖父无心修行,仙人给了他一件信物,说答应他一件事,我祖父死后,这件事就忘记了,我费了好大劲,才确定这块玉佩就是仙人留给我祖父的信物,我祖父在一本书中留言,后辈子孙如有事,可以持此信物来找仙人。” 到这时,这四位少侠才知道为什么书生肯下重金请四人。原来和仙人有关,四位少侠心中也激动的起来,他们想见到仙人,如果有缘,仙人可以收徒,即使不收徒,仙人指点下,对几人来讲,就是莫大的机缘。(未完待续。) 173.遇魔徒,诸人死难一女逃 他们不知道,他们所找的仙人不过是修者,而且可惜的是,那位给陆定祖父的那位修者,也死于魔教手中。 那个玉佩,实质是一件路引通行证,因为凡人不可能通过华都观的阵法,佩带此玉佩后,可以用此佩进入大阵,都不用人接引,而且大阵也不会伤他,这是华都观特制的路引。 陆定走到这里,他们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严遇说:“已经有几十年了,你祖父既使记得不错,这山林中,恐怕已改变地貌了,恐怕我们这次出来,花了数月,都白费了。” 他正说着,陆定已经走到前面的树林中,要是没有玉佩,他们会这里面转悠,只要在另一个方向出现,凡人到此,以为穿过了树林,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但有了路引却不同,严遇正说着,陆定身上的玉佩陡然放射着绿萤萤的光芒,玉佩飘了起来,像一盏灯一样,大阵已经改变,但外围的阵势却是从六合玄冥阵化出去,玉佩得到了熟悉的灵力,其中法阵运行起来,和大阵相契合,立刻引起华都观中魔教的注意。 云螀正在云床上静坐,突然间,他睁开了眼睛,眼中射出精芒,有人进阵,他随手一划,面前圆光出现,圆光显现五个人出来,令他诧异的是,这五个人都是凡人,其中四个应该会点功夫,而领头的一个,只是一个书生,但他面前飘浮着一个玉佩,他一看就看出来,这个玉佩应该是一个路引。 他们怎么会有路引?云螀也是修行到元婴的人,略一寻思就明白了,这应该是华都观留下的,正好送上门来,华都观这样的引路牌不知多不多,倒送上门来,既然自投罗网,那就不客气了。 对付几个凡人,他都不屑出手,随手散去圆光,叫道:“来人!” 立刻有人应到,他吩咐下去,去将五人抓住,下面的人应了一声,二个炼气层的修士出去,说实在话,听说是五个凡人,连筑基修士都没有了兴致,随便派二个炼气修士出去,这两个修士一个是付兴安,另一个是龙汉宸,二人领命,出了华都观。 陆定五人一时惊呆了,严遇等人脑中想:“原来真有仙人!” 陈雪雨愣了一会说:“这件玉佩是仙家法宝?” “不知道,我从祖父的遗物中发现的,这么长时间,它没有任何异像想不到到这里,它发光了,看来祖父在书上说的是真的。”陆定说。 几个人正在七嘴八舌的问陆定,正在这时候,出现了两个人,此两人一出现,眼睛一亮,盯住了陈雪雨和田欣悦,眼中发出淫邪的目光,两女也有七八分颜色,算是一个小美女。 “你们束手就擒吧,华都观的余孽!”付兴安说,手中法器飞剑一亮,指着五人说。 五人一下子愣住,我们怎么成了华都观的余孽,严遇问道:“仙长,是不是弄错了,我们只是来寻师访友的。”到底在江湖上混的人,先用口舌将他牵制他。 “两位小姐可以不用担心,其他的人放下武器。”龙汉宸口气轻薄的说。 “看打!”陈雪雨当即火了,随手洒出铜钱镖,只袭二人,二人语带轻蔑的说:“不过尔尔!” 付兴安随手祭起一张符箓,化成一道光幕,铜钱镖在光幕在前,根本无力突破这一道关,纷纷坠地,她一动,五人之中除了陆定,其他人都动了,事发突然,两个修士没有想到,几个凡人居然敢动手。 当下龙汉宸袍袖一甩,将几人攻击顶住,手中剑一指,口中说:“找死!” 口中念念有辞,一阵阴风涌起,几人的顿时发现,黑气漫漫中走出几个鬼怪,向几人扑去。 “快走!”严遇叫道。 龙汉宸一声冷笑:“想走,没有那么容易。” 鬼怪向严遇等人扑去,严遇一刀斩向鬼怪,但刀如同切入水中,鬼怪透身而过,严遇怔住了,身体立刻干瘪下去,倒了下去。 两个女的尖叫起来,回身就逃,鬼怪呼啸着扑了过去,陈雪雨一样子愣住了,她的身体瘪了下去。 “可惜了!”付兴安叫道,他本想活捉,结果给龙汉宸给杀了,他不满的看向龙汉宸,龙汉宸也不看他,指挥着鬼怪扑向其他人。 “抓活的!”付兴安大叫,已经迟了,鬼怪已扑到田欣悦身上,但奇迹发生了,鬼怪一声惨嚎,身上黑气四溢,退了过来,一时龙汉宸大惊,不知道为什么发生此事,田欣悦顾不得其他人,身体纵起,直接落在阵外,跌跌撞撞向来路跑去。 付兴安一见,跟了上去,他本身是色中饿鬼,如何能放过她,也不急逼,只是跟在她身后,慢悠悠的追了上去,他打得好算盘,到一个无人之处,再擒下她,那不是什么由着他来了吗? 龙汉宸还在吃惊,微一查,不觉苦笑,原来是田欣悦月事来的,他所炼的恶鬼虽然对付凡人还不借,有形无质,本身也极其阴毒,却因功行的关系,对于女子天癸之类的,他唯恐避之不及。 龙汉宸虽然也好色,决不像付兴安那样,心中暗叫晦气,不过也有点看付兴安的笑话,他也不提醒付兴安,任由他追下去。 眼前还有两人,一个是陆定,另一个是戴明会,鬼怪一扑之下,戴明会也步了后尘,倒是陆定身边引路玉牌闪出蒙蒙的绿光,鬼怪不敢往上扑。 龙汉宸一见,欺身上前,一掌之下,把他打晕,想了想,随手收了玉牌,提着他,返回华都观。 田欣悦拼命的逃着,她忘记了她天癸已来,身体在应激反应下,速度居然不慢,转过了一座山峰,山神庙就在眼前。 莫闲和蠡玉正在庙中,而妺月却在外面,看见一个女子拼命而来,头发披散,身上的衣衫也被树木划破,正在纳闷是谁? “妺月,救命!”她喊道,到这时,妺月才认出来,她是田欣悦。 她急忙迎了上去,见她后面的一个人正在追着,功行不过炼气期,她放过了田欣悦,拦住了付兴安。(未完待续。) 174.金土合,水木合运先天克 付兴安眼前一亮,又是一个漂亮的女子,比起田欣悦来,此女才算得上美女,哈哈大笑:“老天不亏待我也!” 他也不看看妺月是何等修为,虽然境界上是筑基,但因为她融合了一颗舍利,实际实力绝对是金丹期,正因为她修为在筑基,所以付兴安没有看出来,加上他又被色迷昏了头,所以认为此女不过一个凡人。 他随手抛出了黑煞网,这是一件法器。一出手,黑气成网,中间鬼哭狼嚎,就罩了下来。妺月冷笑一声:“一个炼气期的魔崽子,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也不用法宝,只是将手一指,指端上放出一道绿光,迎着黑煞网,绿光一接触黑煞网,化作薄薄的一层,绿光虽薄,却很纯,而黑气一见绿光,比儿子见了老子还乖,一下子萎缩了,被妺月收到手中。 “贱婢,收我法器,怎敢罢休!”付兴安大叫一声,手中飞剑化作一道青虹,直落妺月,妺月叹了一口气:“不知死活!” 飞剑随之而起,两道剑光相交,噌的一声,付兴安的飞剑断成两截,而妺月的剑光却一闪而过,这时,庙中传来的一个声音:“剑下留人!” 已经迟了,付兴安已经斩落在地,莫闲出了门口,叹了一口气:“本想留他一命,好问问华都观的虚实,却喊迟了一步,周章,你去一下,拿着这张符诏,隐身前往,不要靠近,看看有没有人来。” 周章领命去了,妺月问道:“师伯,你说他是华都观的魔人?” “除了华都观,这里不应该有修行人,不过他的功行太低,应该不会知道的什么。”莫闲淡淡地说,回过头来,看着田欣悦,问道:“你们怎么遇到了魔教的人?” “都死了,他们都死了!”田欣悦惊魂未定,莫闲陡然一问,不觉放声大哭。 “什么人都死了?”妺月问道。 好不容易田欣悦才止住悲声,才断断续续将事情说清楚,莫闲不知道说什么,原来五人来是见仙人,偏偏陆定有玉佩,据莫闲的经验,应该是路引一类,几人不识,误打误撞,居然闯入华都观的大阵之中,要是华都观还在,他们没有事,偏偏华都观给魔教占了,为了不泄露这个消息,一入大阵,当然不能放了他们。 但有一点很奇怪,田欣悦怎么逃了出来,莫闲想不通,叹了一口气说:“你既然没事,就在我们这儿定定心,不要多想了。” 妺月扶她进去,蠡玉也出来了,看着地上的尸首,他随手一道太阳真火,将尸体化去:“大概子常师兄他们快来的吧。” 他说着望来路观看:“来了,四个人还带着一群人,我说他们怎么这么迟,原来这些弟子拖累了他们。” 莫闲说:“走,我们去迎接他们,昨晚我小心翼翼,但今早发生的事,会引起华都观的注意,人算不如天算,还是尽快发动攻击,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发动攻击。” 蠡玉点点头,众人见面,子常和子渊带着十二位修士,其中七位是筑基修士,还有五位是炼气高层的修士,这七位筑基修士分别是唐玉、米纳、白舒哥、柳生权、解均、陈明和季筇。惠明和惠海带来了法字辈僧人,也有九位。 众人见面,一阵寒暄,坐定之后,莫闲将事情经过一说,特别是华都观的阵法以及他的想法,又将陆定他们的事一说。 子渊说:“这件事有点棘手,要是没有陆定这伙人,我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观察两天,弄清楚了阵法虚实再突然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但出了这件事,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特别是有一个炼气修士居然到了这里,听那个女人说…” 莫闲插了一句:“田欣悦。” “对,田欣悦,听田欣悦说,对方是两个人,你们只杀了一个人,另一个人到了那里?”子渊说。 “我让周章盯着,时间不等人,我们最好马上发起攻击,仗着第一波,能破除六合青木阵更好,里面还应该有七曜七星阵,子常兄,你有把握破解吗?”莫闲问道。 “六合青木阵,此阵欲破,需一件土行法宝,等级不能低,六合青木阵,为水木合运,我这里已有一件吴钩剑,是我近期所得,是一件上古奇珍,正好克制对方的乙木真气,就差一件土行法宝,用以克制对方的水行,我有几件,如不堪大用。”子常说。 “土灵珠行吗?”莫闲心中一动,问道。 “你有土灵珠?”子常惊喜地问道。 “我无意间得到一颗土灵珠。”莫闲笑道,取出了那颗土灵珠。 子常一见土灵珠,哈哈大笑:“果然是土灵珠,这六合青木阵破定了,土灵珠及后天重宝,配合我的吴钩剑,土金合运,我想他阵中的法物必定不如我们,我这边有阵旗,莫师弟,你拿这杆厚土旗,将土灵珠化入旗中,我执锐金旗,我的吴钩剑正在此上,还有青木旗,黑水旗和烈火旗及日旗月旗,还有风旗、雷旗,这些阵旗是我这些年来陆续炼制出来,为了布阵方便和破阵方便,破除六合青木阵,主要是两旗,即厚土旗和锐金旗,由我和莫师弟把持,莫师弟,拜托你一件事,等破除了六合青木阵时,你注意些,不要损伤到阵中法物,此物一定要收取,土克水,你负责收取水行镇物。” “放心,水行镇物我一定收取,交给师兄,不仅如此,这颗土灵珠也交给师兄,以后遇到阵法之类,还望师兄给予援手!”莫闲说。 “一定!”子常笑道。 “此阵一破,还有一阵,我昨晚在阵中发现星光灿烂,估计是七曜七星阵,不知如何破?”莫闲又问道。 “想不到魔教也有高手,外面阵基没有动,里面居然布置了七星阵,而且是利用七曜法门,外阵一破,内阵必定显露,我们还是避其锋芒!等它稳定了,再看情况,现在还不知道底细。”子常说道。(未完待续。) 175.破阵法,苗头初显天地崩 “那不是失去突然性了吗?”蠡玉问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我们能破六合青木阵,是我们事先有了准备,而对内部阵法,目前也只是猜想,不能算数,倒有可能是七曜七星阵,七曜者,金木水火土和日月,七星精魄运行,总的来说,不出五行,特别是坎离水火,以象日月,水火交融,一句话,阵法基础与六合阵一样,不过日月悬象,故此不可轻入。”子常说。 “就依子常师兄的话,失去突然性就失去突然性,不可一味追求突然性,反正,我们的目的是斩除魔教的势力,只要达到目的,倒不在乎什么突然性。”莫闲说。 “就这么说定!我们全体出发。”子渊笑道。 在华都观,云螀正和秋影下棋,云螀放了一颗黑子,说:“今天我感到一丝不安,可惜我先天易数不精通,不然的话,可以预知一些什么事?” 秋影说:“魔尊正在研究一种大法,由《未来星宿动经》转化而来,不但可以预知未来,还能将人从未来的时空长河中抓出一点信息,以未来个人信息暗算他人,颠倒时空因果,从而引起整个人的时空链条崩溃,等此大法出来,你还是有学习的希望。” 两个人正说着,外面一人匆匆而来,云螀面前一拱道:“护法,我们刚才对那个凡人进行的搜魂,那个凡人的祖辈与华都观的一名修士有过一面之缘,而且在那名修士落难时,帮助过这名修士,所以这名修士为了报恩,才给了他一面引路玉牌,他的后辈得到这个消息,心中想得到仙人指引,才伙同他们,一齐来到这里。” “原来如此,那么他与仙佛两门没有任何瓜葛了?”云螀问道。 “他们不知道道佛两门的事,不过在他的意识中发现一些事。”手下想了想又说到。 “什么事?”云螀问道。 “他们昨晚夜宿山神庙,后来又来了一伙人,是四人,三男一女,特别是那个女的,他的印象特别深。” “特别深,那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女的很漂亮。”手下说,听到这里,云螀有点哭笑不得,女的很漂亮,男的爱慕年少,这是正常现象,难道很有趣吗? 云螀脸色沉了下来,手下吓了一跳,急忙说:“那个女的叫妺月,这个名字很平常,就是姓少些,但和是遇仙宗的三代弟子妺月重名,要么就是她,但她是一个凡人,开始搜魂的人并没有留神,而陆定却经不住搜魂,现在已经昏迷不醒,脑中一片杂音,我们嫌他没有用了,给了他一掌,他已经归西了。” “混帐的东西,居然把人杀了,你们不行,不代表我不行。不对,一个凡人,怎么可能看得出一个人的深浅,不好,应该就是遇仙宗的人,与她同来的三个男的是什么人?”云螀一下子就要暴发。 秋影在旁边说:“看来道兄的预感成真,这几个人应该是道佛两道,不知怎么得到消息,大概他们也不知道,华都观被我们占据,要不然来的人决不是四人,而是最起码十几人,看来,他们四人是来探听情况的。” “也对,你下去吗,把龙汉宸和付兴安叫来,我要问一下情况。” “回护法的话,龙汉宸回来的,但付兴安没有回来。”手下说。 “什么情况?” “我不太清楚,说付兴安是追一个女的?”手下迟疑的说。 秋影在一旁一听,脸也沉了下来:“混帐,把龙汉宸给我叫过来,一帮东西,倒会自作主张。” 手下立刻跑了出去,秋影和云螀都知道这帮人的德性,魔门不禁各种享受,甚至追求各种享乐,但要求人不能沉迷其中,要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从人类欲.望中看到人类的奋斗,从而开辟另一条路,但一般修行魔道的人,又有几个能做到这一点,最终落得够万魔噬身,说是万魔,实则由自身欲.望念头所转化而成,从而形神俱灭,如果能做到这一点,他就是大自在天魔。 很快,龙汉宸来了,把事情一说,特别是那个女子居然破了他的鬼怪的事一说,并说付兴安要他手下留情,因为他看上那两个女子,但被他杀了一个,而另一个是因为身上有天癸,才侥幸保住了性命。 龙汉宸见付兴安追了下去,也没有在意,那个女子只是一个身怀武功的人,并不是什么修行高手,付兴安对付她足足有余。 “你不知道山神庙来了道佛两门的人,却让付兴安追下去,恐怕付兴安此时已经没有命了。”云螀冷笑道。 “什么,晚辈实在不知道,请护法宽恕!”龙汉宸立刻吓得跪了下来。 “起来吧,命令下面的人加强戒备,虽然不知道来人是想干什么,但加强戒备应该没有错。”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天崩地裂的一声响,六合青木阵刚放出层层青光,便被一道其亮无比的白虹凌空而来,青光如同布匹一样,被白虹一斩而断。 云螀立刻跳了起来,手中划圆,圆光出现,但圆光中出现一面锐金旗,锐意逼人,圆光如泡沫一样,崩然崩塌。 秋影也跳了起来,说道:“你快去看看,我来主持阵法!”说完,盘坐在地上,手中一拉,一副阵图凭空而起,但在阵图的外围,开始变得残缺不全,秋影一口真气喷上,刹那间光影一片变幻,阵图先从内部开始稳定下来,金木水火土五星上边天际,在白日之前中,天空五星现,二十八宿和日月的虚影也出现在阵图之中,居然不是七曜七星阵,而是七曜四象阵,外面四象勾连五行,内部七星混成一团,衍生出地水火风,开始变成混沌一团。 而在外阵之中,由子渊、蠡玉、惠明和惠海护住,四人各展神通,向四周狂涌而去,子常头顶着一面大旗,正是锐金旗,外围一道剑光,向生生不息的青木斩去。(未完待续。) 176.破青木,地水火风混四象 层层青光,被一道白虹斩断,乙木元气顿时乱了,形成木影重重,乱成一团,又气势磅礴,全都乱了套,周围一片轰隆声,众人如在怒涛汹涌的海中,各人显露宝光,在乙木风暴中飘摇不定。 就连云螀也不能对其他人进行攻击,莫闲看到时机到了,按方位,他一步入,顶上升起厚土旗,在旗之上,一颗宝珠悬在当空,散发出厚重的玄黄光辉,和厚土旗的黄光混在一起,缕缕玄黄光线落下,牵连大地,大地之中,隐隐似有龙吟在相应,大地颤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翻出来。 土行一动,水行顿时反击,想以水欺侮土行,如果青木好好的的,那么土受木克,又是另一付模样,但乙木被锐金所斩,已经乱了套,自顾不暇,反制之力弱得几乎感受不到,而土行厚重的玄黄压了下来,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的黑光,但被玄黄镇住。 莫闲一见,脑后轰的一声,先天阴阳一气大擒拿手现,在玄黄元气的压制下,摧枯拉朽一般,直入其中,抓出了一件镇物,是天水矩,莫闲大喜。 天水矩由上古大能公输班所炼,以天水为名,借以衡量天下万物,是一件上古奇珍,天水矩一入手,莫闲就感到天地间一阵变化,万物高下齐,长短一,在这种情况下,敌人的攻击如化作一样,果然是一件奇珍。 他收了天水矩,乙木元气失去了水行的根基,轰的一声,眼看着就萎缩下去,子常一见时机到了,锐金旗一展,无数的白亮的剑气撒出,像一个大刺猬,云螀见剑气已到,他借势一闪,出现在莫闲前方,就是一拳,金刚智拳,一道金光极其凝练,直冲莫闲。 莫闲叫了声来得好,也不用神通,一拳轰出,一声响亮,乙木元气,散落的壬癸水气,如龙卷一样,呼啸着向四周散去。两人飘出,莫闲心中暗惊,这一拳虽没有动用九龙之力,也有七龙之力,结果只是打了个平手,不由得他不心惊。 他不知道,云螀更是吃惊,他的金刚智拳有九龙十八象之力,不论什么神通,他只管一拳打去,完全是以力破解,一力降十会,对方神通法术往往崩溃,却不料遇到莫闲这个怪物,跟他对了一拳,两个人都很吃惊。 莫闲一见,从背上拔出鸣蛇剑,嗡的一声鸣响,剑光凝练,剑也不离手,只是一剑,在剑光如虹,剑光之中,次元衍生,所到之处,一切天地元气,不管是乙木元气,还是其他元气,都化作剑气,浩浩荡荡直冲而去。 而正对着莫闲的云螀更是清楚,他的脸色变了,下一刻,他身影已骤然模糊,剑气一过,他可出现在内阵之中。 在这个当口,子常锐金旗一卷,一件木行镇物被他所收,这是一柄木剑,是用端木制成,端木是一种神木,传说为瑞兽端猊所居,此木沾染上端猊的瑞气,生机勃勃,似人一见说感到旺盛的生命力,但不要以为它是一柄不杀人的剑,恰恰相反,因为气机太旺盛,凡中此剑者,生命力在一瞬间暴涨,很快浑身的器官等等物就会因生命力过旺而陷入衰竭。 它表面的生命力反而成了一个致命的毒素。毒者,厚也,高度集聚为毒,因为它的生命力旺盛,反面成了毒素。 端木剑一收,六合青木阵随之暴溃,浩荡的元气流激荡天地,众人不得不暂时避其锋芒,天空之中也层云翻滚,雷电随之而下,霹雳一个接一个,气势惊人。 在内阵中,秋影在拼命镇压着元气的暴走,七曜四象阵,这本是道家阵法,却被他们修改了,二十八宿形成的苍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虽然外形是四象,实质已变,以地火水风配合四象,借七曜的光芒为引,硬生生抗住了外阵的崩溃,而且七星阵中需五种镇物,却也因之减少到四种,但威力并不下降,甚至比原先的阵法更加暴戾诡异。 等雷暴过后,现在七曜四象阵显现在眼前,煞气冲霄而起,本来在六合青木阵掩盖下,还看不出来,但六合青木阵一破,众人发现前方一派星光灿烂,就是在白天出现,依然不能掩盖它的光辉,星光组成四象,分布在四方,各自游走不定,不时的喷出一股气息,气息之中地水火风翻滚,完全是一付毁灭气息。 阵的上方,隐约可见一个魔神,他一面三眼四臂,蓝黑色长发,头顶装饰着天河与弯月,脖颈上挂一串骷髅项链;上身半裸,下身围一条虎皮,身缠眼镜蛇,手持三叉戟和弓箭,第三只眼睛当中,时时喷射出毁灭魔火,似乎连空间都烧穿,诸天众多星光,都聚在他的身上,又从他的身上放射出来,布满了大阵。 “这是什么大阵,好像是道佛合运?”莫闲也吃不准是什么阵法,问子常。 “不仅是道佛合运,严格来讲,是道佛魔三者合运,那个魔神是毁灭之神,我们称之为毁灭之魔,魔教尊之为神,想不到,七星阵还可以这么布置,这样一布,不再是七星七曜阵,叫它什么名字好,对了,由二十八宿组成四象,但又不是正宗道家四象,不过借四象之名,行地水火风之实,就叫它七星四象阵。”子常兴奋地说,他是一个阵痴,一见新奇的阵法,就走不动路了。 “怎么破?”莫闲又问道,他关心的是怎么破阵,其他人也关心怎么破阵。 “这不好说,谁先去走一遭?”子常犯愁了,一个大阵,他并不完全熟悉,虽然他心目中大体清楚,但并不知道具体如何,最好有一个人去探阵,而探阵的人危险不用说,正在犯愁,对面的云螀却坐不住了,走出阵来。 他身后是大阵,任凭众人运用目力,也看不清楚其中有些什么,即使莫闲等人功运双目,就是迷雾,甚至墙壁之内都能看穿,但就是看不见内部情景。 云螀指着莫闲:“莫闲,你可敢到阵中走一遭!”(未完待续。) 177.收四象,玄阴聚兽显神通 莫闲当然不会示弱,这不是他面子的事,而是关系到他的身份,他要怯战,那么他从今天后威信受损,作为道门代表,如何能服众。 “有何不敢,不过一个阵法而已,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姓名,我可不认识你?”莫闲笑道。 “云螀,你记清楚了,杀你的人是我云螀。之于我怎么知道你的姓名,很简单,你出来主持道门中人,在城中用计破坏了我们布局,我们就知道了,不过,我们没有想到,你是怎么知道华都观成了我们的地盘?”云螀问道。 “你们用白蛇芝想暗算皇上,而白蛇芝很难得到,天下有一处可以得到,那就是华都观。”莫闲说。 “我明白了,原来这件事上让你想到华都观。可惜了,你要死在七曜四象阵中!”云螀惋惜的说。 莫闲笑了:“一座区区小阵,不过是道介魔合运,又能奈我何?” 说罢,拔剑就是一剑,剑气纵横,云螀一惊,赶紧抽身进阵,他也不与莫闲相争,因为他知道,莫闲这一剑已到剑生次元的层次,下一步就可能派生出小千世界,一剑出,小千世界随之生灭,要对付剑生次元,发么是自己也达到剑生次元,这一点,云螀知道他不行,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他的层次有压倒性优势,显然他也没有,所以他明智选择入阵。 莫闲一剑出,剑气纵横,剑中隐隐有无数次元生灭,剑气一长,劈向七曜四象阵,大阵被剑气劈开一条缝,莫闲一喜,但随之地水火风一滚,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莫闲不觉苦笑,地水火风从大的方面来说,是空间开辟和毁灭时才出现,从小的方面来说,地水火风能凝固成物质,实质要比次元为高。 莫闲见他入阵,微一迟疑,正待入阵,却有一股信息传入心灵之中,他略一回顾,明白了,原来是子常见他将要入阵,便用心灵相感将自己对此阵的认识一股脑传给了莫闲,其中有大量关于此阵的猜测。 莫闲得到了信息,心中一喜,最起码他不会两眼一摸黑,他吸了一口气,头顶之上,一声响亮,现出了一个龟甲,正是天生之宝冥河龟的龟甲。 “就算你足下有云光,周身护法神将,入了阵中,就由不得你!”云螀发狠的说道。 “这有何难!”莫闲笑道,他足神已完备,周身神现,而且都能在白日现形,御物而行,只差一步,就入了元神境的琴心阶段,听到这话,足神一动,云光现,托着莫闲,周身诸神纷纷现形,形成护法神将。一般人的护法神将由自身念头组成,并不如莫闲这样,莫闲周身神将现,将莫闲遮得严严实实,随着他进入阵中。 苍龙一声吼,当口喷出青色的风,此风着体,崩裂四大,摧毁元神,使一切陷入混沌之中,莫闲身体之中一声响,肺神皓华出现,骑白虎,也是一声虎啸,猎猎金风咆哮而去,两股风相撞,白虎御使的是先天神风,两风相撞,荡出很大一片空白,苍龙虽是地水火风中的风,但毕竟是道家神兽,与地水火风中风相并不完全相合,两风一撞,一派混沌,居然无功而返,而莫闲却不放过它,头顶之上又出现一面幡,正是玄阴聚兽幡,此幡一现,十二根图腾柱上,正东的一根,发出了一派乌光,将苍龙拉了进去,一声响,图腾柱上一条苍龙现身,不过比较模糊。 而苍龙一现,在阵中的由星光而成的苍龙却发生了变化,却成一条天龙,说是天龙,不过是佛教之中的类似眼镜巨蛇的动物,这才是真正佛家的动物,一阵风又起,隐隐有腥气,阵外的子常恍然,原来不过是借道家苍龙的壳。 肺神皓华头顶的阴符剑发出一道眩目的光华,剑光之中,显然有次元生成,直奔蛇的七寸,騞然而过,蛇居然分成二段,不过并没有鲜血,而是东方七宿一阵摇动,星光璀璨,眼神的情景已变,莫闲知道,这是阵法挪移,一只朱雀飞来,周身烈焰,像一座火山飞来。 所过之处,一切存在都化为灰烬,在灰烬之中,混沌开始成形。 莫闲的肺神归体,肾神玄冥脚踏玄武,头顶一颗雪魂珠,冉冉飞来,刹那间,一片清凉,火虽然利害,但遇到雪魂珠,火势立刻小了下去,莫闲当然不客气,玄阴聚兽幡一扬,幡面罩了上去,玄阴空间中,南方图腾柱中,一只朱雀开始出现,而外面的朱雀却是一声啼叫,飞出一只大鹏金翅鸟,玄冥刚想用雪魂珠镇压,眼前一花,阵势又变。 却是白虎出现,虽然外貌是白虎,莫闲总感觉有点不对,他刚想变幻出心神丹元,以烈焰阵火炼白虎,白虎已以张口,却不是喷出金气,而是玄黄色土气,居然是地水火风中的土。莫闲的肝神龙烟现身,骑青龙,头顶一株桃木,郁郁葱葱,正好克制着土,虽然这样地水火风中土并不完全等同于土行,但大体上如是,地水火风中地,却是厉害,能使人不能呼吸,全身上下如果被地所压,得不到一丝元气,能活活窒息而亡。 不料却被桃树克制,玄阴聚兽幡又现,剥夺了西方之象的白虎的,剩下一头怪兽谛听,能听天下之音,只要有大地的地方,都不能逃脱他的耳朵,莫闲一见,正待斩他,阵法已挪移,眼前一派黑水,水面之是,浮着一只玄武,正在追波逐浪。 莫闲见黑水漫延,哪位让黑水沾身,地水火风中水可以说无物不溶,不过阵中由星光转化过来黑水就弱了许多,虽然也号称无物不溶。 莫闲的脾神常在现身,头顶云光之中,一张万岳真形图正是它的克星,何况图中还有八宝功德泥和天河星砂,万岳真形图一显,八宝功德泥镇压下云光,顿时定住,莫闲的玄阴聚兽幡一刷,玄武归入图腾柱中,到此,图腾柱中,东西南北都有了形象。(未完待续。) 178.七曜现,阿鼻祭坛脱生死 莫闲再看水中,一条金色鳌鱼现身,刚一现身,眼前一花,莫闲发现被七颗星围住,分别是金木水火土和日月。 莫闲脸色一变,身外护法神一下子缩回,云光也收敛,头顶上冥河龟的龟甲在脾神常在的主持下,放出稳定的黄光,莫闲刚做完这一切,七颗星绽放奇光,其中五星的五道星光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轰然降临打在冥河龟甲上,爆出五团耀眼的光辉,脾神操纵上的冥河龟甲也放出纯黄的光华,一层层绽放,莫闲不禁哼了一声,知道到了致命的关头,金木水火土五星代表了五行,五种力量各不相同第一波攻击他总算挡了下来,他不等下一波攻击来,身影陡然模糊,阴阳遁出,接着他的身影稳定下来。 一股冰寒扫过,接着又是一片火热,日月双星一东一西,冰寒是月光,火热是日光。好像不相关,但日月悬象,稍不留神,人便被吸入其中,压力无比,被吸入月中,全身毛孔都会闭合而死,连魂魄都逃不出来,其中压力是物质和精神双重;而被吸入太阳之中,太阳真火内炼肉身为灰烬,同样,连一丝魂魄都不用想逃出来。 莫闲幸亏发动的快,先其一步进入阴阳不测之中,他要慢一步,恐怕已困入其中。 莫闲发现月光和日光在他身上扫过,整个人像水波一样,荡起涟漪,日月悬象,坎离相交,并没有困住莫闲,另外五星光芒如梭,但却是镜中影水中月一样。 莫闲心中泛起了极大的危机,他一抬头,看见那个毁灭魔神低下了头,当中一只眼睛,注视着莫闲。 莫闲正处于阴阳不测之中,按理来说,根本不会被人发现真身所在,因为已不在这个时空,也不在那个时空,身体不仅在空间中切换,更在时间上左右震荡,这就是他能够免于日月双星的威力的根本原因,但魔神却一眼盯住他,令他毛骨悚然,好像青蛙被告蛇盯着一样。 他的身体根本没有思索就自动动了起来,穿过空间又在时间上偏离了主线,由于时空的特性,时间局部膨胀,使他的身影糊了一下,但那个魔神的眼睛始终盯着他,开始酝酿攻击,他的第三只眼睛一亮又一暗,一股极白到发黑的光芒喷薄而出,不是光芒,而是毁灭之焰,穿过了层层时空,向莫闲烧来。 莫闲连连变换时空,但毁灭之焰霸道地横冲直撞,一切时空在它的面前像纸糊的一样,转眼就到了莫闲的身前。 莫闲的护体灵光在它面前根本不顶事,莫闲心灵之中迅速搜索自己的宝物,猛然间,一件宝物浮上心头,只是他许久未动的阿鼻祭坛,事情不由他多迟疑,一声响,阿鼻祭坛浮现出来。莫闲对阿鼻祭坛说实话不放心,虽然在身边,都没有敢过深祭炼,他知道,目前他是一个小角色,平等王根本看不上他,但他一旦成长到一定程度,说不定会引起平等王的注意。 他又舍不得阿鼻祭坛带来的好处,他聪明选择了暂时不问阿鼻祭坛,只等到了生命最危险的时候,用阿鼻祭坛为他挡灾,甚至阿鼻祭坛会毁掉,他也再所不惜。 一遍乌光泛起,在祭坛上的大鼎上浮雕突然出现,无数怪物纷纷飞起,但一接触到毁灭之火,轰的一声,便自燃烧起来,眼见到毁灭之火烧到大鼎上,祭坛刹那间放出眩目的乌光,居然挡住了毁灭之火,一个空间漩涡随之张开,毁灭之火顺着漩涡,转眼之间被吸得一空,莫闲听到一个声音:“有趣,居然是劣质的毁灭之火,小家伙,这次祭品很好,我满足你的一个要求。” “破了这个阵!”莫闲说。 “不行,这不是等价交换,如果不是劣质的毁灭之火,倒是有可能。”声音传入莫闲的心灵之中。 “那就让我出去!”莫闲说。 “好,这个做得到。”声音又一次在心灵中响起,莫闲顿觉自己好像高高在上,他明白,这是经过的空间层次远在以前的之上,他看到了阵势的全貌,又看到云螀已经和魔神合为一体,见毁灭之火被莫闲身前的一个祭坛一样东西吞没,一愕,接着四只手连出了大破灭印,一股恐怖的气势随着印生成而聚积,但莫闲却被黑洞所吞没,祭坛随之消失,大破灭印轰然而出,天空中的层云一下子透出亮光,一条力柱冲天而起。 在阵外的子常等人并不能看见阵中变化,只看见一团混沌,其中地火水风在翻滚,正在焦急之中,一道光柱冲天而起,带着无尽的破灭之力,子常脸色一变,不好,就待往里闯,眼前一花,突兀的出现一人,正是莫闲。 “阵中情况如何?”子常问道。 “一言难尽,此阵之凶险,为我平生所见,名为四象阵,实则完全佛门化,天龙、大鹏、谛听和金鳌完全取代了四象,调用地水火风,最厉害的要数核心处的七曜,五行俱全,日月悬象,坎离相交,还有一位魔神,三目四首,目中射出毁灭之火,我差点伤在此火之下。”莫闲正待将详情说给子常听,云螀出阵了。 “莫闲,想不到你居然逃了!” “我在阵中走了一圈,不过尔尔,,不想让你们过份难堪,我遁出此阵,此阵对我来说,来去自如,让你们多活二天。”莫闲大言不惭地说。 “好!好!我就看你如何破阵!”云螀气得乐了,冷笑着说,说完之后,返身入阵,子渊冲着莫闲竖起大拇指。 莫闲说:“我们也回山神庙,商量一下,怎样破阵!” 众人点头,回到了山神庙,子常说:“你将经过详细的讲一遍。” 莫闲就将此中遇到四象和七曜的情况讲了一遍,不过他没有提阿鼻祭坛,只说自己见势不妙,使用了师傅交给自己的灵符,才逃过一劫。并将阵中情况以法术幻影重现,众人见罢,都是倒抽一口凉气。(未完待续。) 179.阵三分,子常安排破阵事 众人都看着子常,虽然大家都会一点基础阵法,但谈到阵法,还是请子常出马。 子常说:“这七曜四象阵,听其保是道家阵法,实际上道佛魔合运,据莫师弟去探阵所得,七曜走的是道家的路子,以金木水火土五星为基,顾及五行,此阵一不留神,会陷入其中,加上日月悬象,本身已是高明,破此阵需要七名修士,定住七曜才成。” “对修士的层次有无要求?”莫闲问道。 “七曜当中,金木水火土五星只要炼气高层就行,但日月,最起码是金丹修士。”子常说。 莫闲皱起眉头,想了一下,问到:“要是一个人筑基修为,但能发挥出金丹修士的战力,可否?” “行是行,但五星之中水星和火星的位置就要加强,恐怕筑基修士才成,莫师弟进入阵中,对方因为他一人,没有将星力与人相合,但人一多,我怕魔教就会以修士取代七曜位置,到时,战力倍增。”子常说。 “对方恐怕只有一二位元婴修士,至于金丹修士,应该有,肯定也不多,金丹已算高端战力,大部分是筑基和炼气修士,其中筑基修士也不多,在破外阵时,我一瞥之下,看见不少炼气修士仓惶逃入内阵,其中只有一二个筑基修士,金丹修士都没有看见,在靠近安都的地方,魔教不可能重兵在这里。”莫闲分析道。 “也不要大意。”子渊说,“你刚才说有二位筑基修士,战力堪比金丹,是哪二位?” “一个是妺月,一个是周章,他们在一次行动中,得到两颗舍利,我要他们融合在体内,他们战力可比金丹,我告诫他们,不要为力量所迷,此二人可作金丹修士用,这样的话,我方这边有三个金丹,蠡玉师弟虽为金丹,但他修行的是金络玉缨连环骨,根基非常厚,堪比元婴,加上你们带来的七位筑基,还有古华寺的法字辈僧人,我们力量非常可观,最高的有五位元婴级战力,我想对方实力不如我们,要不然的话,对方就会主动出击。”莫闲说。 子常点头,接着说:“四象阵,实则已不是道家的四象阵,而是佛家的意味非常浓,却无佛家大慈大悲在里面,已接近魔门阵法,此四象阵法,肯定也会如七曜阵一样,魔教会使人合阵,我们派八人,一正一负,为首者要有元婴战力。” “这个安排很妥当,惠海大师,你古华寺一众人等,再加上我们道门的人,估计不成问题。”莫闲说,惠海点头。 “最后一个,就是那个毁灭魔神,今天已经合上云螀,幸亏莫师北见机快,恐怕又得请莫师弟出马,将毁灭魔神斩于阵中。”子常说。 莫闲点头:“事情交于我,我定将云螀和毁灭魔神斩于阵中。现在请师兄安排破阵人手!” “好,我就不客气了,人都在这里,先说四象阵,它实际是不属于道家的阵法,子渊师兄,你和一位僧人入苍龙门,僧人只管念大威降龙咒,你注意保护僧人,将东方苍龙连同合阵者斩除。”子常说。 子渊站了起来,一抱拳,对惠海说:“请大师为我挑选一位精通大威降龙咒的人。” “法清,你就跟随在子渊道友身边。”惠海想了一下,对一位和尚说,法清和尚一个稽首:“见过子渊前辈!”便站在他的身后。 “惠明大师,你的金身修为怎么样?”子常问道。 “南无释迦牟尼佛,我身为佛门护法,金身修为不在话下,要我进什么门?”惠明问道。 “你就进南方朱雀门,南方朱雀,实际是大鹏金翅鸟,你可有数?”子常加了一句。 “明白了,我知道怎么做。”他一个稽首。 “我就进西方白虎门,需要一位僧人,能诵大德伏虎咒,不知哪位师傅比较好?”子常问道,眼睛在那些法字辈的僧人身上逡巡。 “法泉,你跟随子常前辈。”惠海说,一位僧人出列,向子常一礼,子常还礼。 “惠海大师,北门玄武门就你了,一只金鳌,你知道用什么方法将它降伏。”子常说。 “南无释迦牟尼佛,道友请放心。”惠海说道。 “好了,现在是七曜阵法了,需要七位修士,蠡玉师弟,你精研太阳真火,那么你就负责对付日曜,你过来,这里是七星旗,按北斗方位所排,这是天枢贪狼旗,你与身合,指挥大家;妺月,你过来,这是天璇巨门旗,你与身合,注意配合天枢旗的指挥;白舒哥,这是天玑禄存旗,你与身合,也注意配合天枢旗的指挥;唐玉,你过来,这是天权文曲旗,你与身合,也注意配合天枢旗的指挥;米纳,这是玉衡连贞旗,你与身合,也注意配合天枢旗的指挥;柳生权,这是开阳武曲旗,你与身合,也注意配合天枢旗的指挥;解均,这是摇光破军旗,你与身合,也注意配合天枢旗的指挥;再来位炼气修士,这是左弼和右弼旗,你们二位借旗隐身,必要时暗算。”子常布置下去,并且说明白各自的功用和注意点,众人认真的听,不时点头。 安排好破除七曜阵的人手后,子常又对莫闲说:“师弟,成败就在你的一击,你必须成功拖住魔神一个时辰,等他们破阵后,魔神威能大减,这一个时辰很难熬。” “如果我先斩了魔神和云螀,可否?”莫闲说。 “那当然太好了,不过斩不了也不要着急,实际上用不了一个时辰,敌人估计就崩溃。”子常笑着说。 莫闲点头,若有所思,那个魔神毁灭之火是难对付,但有祭坛在手,应该没有事,但莫闲经历一次后,多少看出他的破绽,他在脑海中冒出一个大胆的计划。 “周章、陈明和季筇,你们三人带领剩下的人,准备阵势一破,拦住逃窜的敌人,如果有金丹及以上修士,你们三人放过他们,专门找弱的下手,知道了吗?”子常又说。(未完待续。) 180.破大阵,兵分三路战阵中 “知道!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季筇咬牙切齿,以至于脸色有些狰狞。 “不要你这样,量力而行。”莫闲说道。 田欣悦在一旁,看着他们分配着任务,陡然跪下:“求仙师收我为徒,我要学好法术,找魔教报仇!” “你起来吧!等破了华都观再说。”莫闲道,现在她满心仇恨,即使学了法术,也不会追求大道,所以莫闲采用了拖的方法。 她站起身体,总算脸上有了些生气。季筇看到了,脸上一怔,想起他刚刚被师傅舍身相救,华都观被灭时的情景,不觉对田欣悦充满了同情,柔声地说:“你放心,我们不会不管你,你先呆在这里,等我们破了华都观再说。” 莫闲看了两人一眼,微微皱眉,但他没有说话。 子渊陡然想起,问道:“阵中应该有镇物,子常师弟,你不是说过,此阵中有四件镇物,在什么地方。” “这就是我下来要说的事情,七曜四象阵中有四件镇物,如论属性,我想七曜阵中应该有一件,此件是七曜阵的灵魂是那轮太阳,我想不出意外,就是镇物,大日煌煌,肯定有一件火属性的镇物,蠡玉师弟你可小心。”子常说。 “我知道了,我会当心。”蠡玉说。 “另外一件应该在四象阵中,各人注意,之于什么属性,不会是水、木和火,只能是之外。”子常又说,破四象阵的三位元婴修士点头,各人思索着会是什么属性,对于水、火两门,稍稍放心,对于东方苍龙和西方白虎门的两位元婴修士就更加注意。 “还有一件在毁灭魔神手中,不知是什么,最后一件应该总理全阵,等我们三方破了此阵,自然在核心处找到他。”子常又说。 莫闲点头,他细细回想魔神,那魔神下身围着一块虎皮,项间骷髅串,手持三叉戟和弓箭,这几件物品中,哪一件才是镇物,或者都不是? 莫闲虽然面对过它,还是吃不准到底是哪一件,他进入阵中,对方并没有运用镇物,一般来说,镇物在阵中起着中枢的作用,不到危急之时,不可轻动。 子常又细细说起阵中要注意的地方,众人认真的听着,不时发问,这是关系到自身性命的东西,不把它搞清楚,众人不会放心,最后,子常说:“今天时间还早,各位道友做些准备,特别是七曜阵的道友,在旗中留下一丝烙印,等破阵后收回,再给我。” 蠡玉等立刻盘坐在地,祭起各自旗帜,到了夜晚,天空北斗七星朗照,丝丝星光下沏,华都观中秋影和云螀见到这个异象,云螀冷笑道:“北斗七星阵,他们怎知我们的阵法早已脱了一般阵法的范围!” 秋影一笑:“他们能想到七星阵已经不错了,明天我来主持阵法,你身合魔神,七曜由七个修无相修士相合,这七个人修为虽不到道门金丹,但心意相通,不弱于于道门金丹;四象阵由四个相当于道门金丹的修士防守,借助阵法,就是元婴修士来此,也不惧,其余修士借机趁乱下手。” 次日一早,众人出现在华都观的外围,听到对面阵中一声哈哈狂笑,云螀出现:“莫闲,昨日被你侥幸脱身,今日看你们往哪里逃!” “为什么要逃?”莫闲奇怪的问道,“今日我们是前来破阵的,你洗净脖子等着!” “不与尔等争口舌之利,有本事我们阵中见!”云螀说完入阵,大阵随即展开,露出真容,阵由一而化为二,二生三,变化无穷,七曜横穿,地水火风四象独成系统,二十八宿星光耀目,整座阵势杀机腾腾,气冲云汉。 莫闲等人愣了一下,莫闲一声长啸,拔剑在手,脚下一动,他入了大阵,直奔魔神而去;蠡玉一声呼哨,现出了天枢贪狼旗,贪狼旗发出耀眼星芒,天空之中,白日七斗星现,九道星芒倾泻而下,蠡玉一身星辉,而和他在一齐的七人也是星辉罩体,七曜星也同样现身,但他们没有留意到,星芒是为九道,两道在下落过程中,越来越稀,竟然消失在空中,蠡玉也入阵;惠明等人身连咒音阵阵,直奔四象阵。 天崩地裂的一声响,大阵陡然变了,一遍混蒙,在混蒙之中,只见电光霍霍,不断有宝光亮起,轰鸣声不绝于耳。 莫闲追着云螀,他这次不同于上次,回去之后,将整个过程重捊了一遍,细细回想,在心灵中与魔神对战,不断修正自己,不错,他是不能抵挡毁灭魔火,除了阿鼻祭坛外,但不让魔火烧到自己,一句话,就是不让魔神锁定自己,还是有办法。 他一进入阵中,立刻调用脑神精根,虚相空间展开,一下子就紧紧锁住云螀,云螀一举一动都暴露无遗,他的法力已能做到法我如一,计算能力更强大,数种可能都是罗列出来,可以说,他的一举一动都清清楚楚,他将要做什么事,也清清楚楚。 云螀一入阵中,身影一闪,合上了魔神,对于他的这个动作,莫闲没有表现出一点意外,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魔神的信息源源不断,莫闲第一次发现,魔神实则上是由大阵催发,而不是大阵由它控制。 魔神眼睛望向莫闲,就在这一刹那,莫闲变得幻影重重,这是他的念头幻化,有着他的气息,纷纷向四周散去,转眼之产是,便将魔神围绕。云螀身与魔神合,感觉到阵中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只要他念头一动,好像在阵中他是全能的,但他明白,这仅是一个幻觉,不过,也比他自己强上不少,甚至战力可以发挥到化神。 他豪气大发,直接轰出一拳,金刚智拳,他这一拳三身就达到九龙之力,现在挟卷着大阵的威能,他觉得一拳就足矣,根本不用跟莫闲蘑菇,想尽快解决战斗! 莫闲虚相空间中已算准他一拳,如果硬接的话,就算是莫闲,恐怕也会骨骼尽碎,他不用接,因为他的法力已能感知,一层层波涛一样的法力涌去,却像活的一样,云螀一拳,仿佛陷入泥潭中。(未完待续。) 181.斩魔神,又见祭坛收镇物 云螀感到自己一拳打到棉花里,力量居然泻了出去。莫闲的法力凝成钢丝一样,细如毛发,将拳力导了出去,向四面八方,四面传来空气的爆裂声,地面更是尘土飞扬,一瞬间人像进了黄雾中一样。好在两人都不是常人,些许尘土并不能阻挡他们感知对方。 一拳力尽,云螀刚要换招,莫闲已先发动,分布在体内磅礴的元力如同时觉醒一样,化作剑气,剑生次元,浩浩荡荡聚成白虹,斩向魔神。 云螀大吃一惊,来不及变招,心念一动,只见魔神颈间的骷髅头飞起,带着惨绿的光华,鬼哭声大作,莫闲的眼前顿时如阴朝地府一样,莫闲冷笑一声,剑光正中骷髅串,鬼哭声变成鬼的惨叫声,骷髅一入剑光范围,顿时粉碎,化作元气,次元的生灭间,剑光更亮。 随后三叉戟和箭飞来,一声大震,相交之处耀人双目,三叉戟崩溃,箭也同样崩溃,但剑光也散了,云螀松了一口气,总算挡住了这一剑。 莫闲淡淡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阴阳顺逆妙无穷!”并不见莫闲如何动作,但先天易数演化阴阳,重定命运,在细微处下功夫,比当初莫闲化身施展得神妙得多,冥冥中的命运改变,两人之间一切都发生了逆转,两人已成为一个阴阳系统,随着云螀的气运流失,无疑之中,莫闲的运道暴涨,除非云螀不在三界内,跳出五行外。很显然他做不到,他一拳打出,莫名其妙地手臂突然一阵剧疼,手居然扭了,这一拳,本来有九龙之力,再借助魔神控制大阵,可谓力道冲天,但手一扭,半龙之力都没有发出。 而莫闲却抽出鸣蛇剑,一剑光寒,无数次元生,一剑之下,将魔神斩为两段,连带云螀也成了二截。 莫闲一剑建功,但这一剑,却包含了他无数的智慧,前一次在阵中狼狈而逃,而这一次却在交手的几息间斩了魔神,不是莫闲的功力长了,而是是他的运用方式,这次是有备而来,时时注意着对手一举一动,在心灵中经虚相空间演化,能战胜他,完全是将战力最合理的运用,而非两人之间的功力变化。 剑一过,云螀断成二截,但他的元婴飞出,莫闲正要补上一剑,却见云螀手一扬,百丈电光雷火奔涌而出,却是毁灭神雷,而他身体一晃,破空遁走。 毁灭的雷光涌向莫闲,莫闲心中一动,在他的虚相空间中,已见到此雷,不过并没有打到他,他全身灵光一敛,缩在身边,明明神雷冲着他,却擦身而过,他转眼明白了,先天易数演阴阳发挥的作用,太诡异的,其效果让莫闲都觉得不可思议。 莫闲斩了魔神,却见虚空中一物显现,是魔神祭坛,他明白了,原来魔神是这个来历,莫闲对祭坛心中向来提防,因为力量不是自己的,是借用他人,借用力量是要付出代价,莫闲自身有阿鼻祭坛,很清楚这一点,不用说,毁灭之魔是祭坛出来,他们付了什么代价? 莫闲就在一愣之间,祭坛一现,一股阴影一卷,莫闲急忙使出先天一气阴阳大擒拿手,在他的法我如一的支持下,天空之中元气如潮水般的聚集起来,化成大手,直抓祭坛,祭坛被阴影一卷,眼看着就要遁入虚空,陡然停住。 阴影化作万千魔头,呼啸着朝莫闲扑来,莫闲冷笑:“技穷矣!”三昧真火喷出,尽将魔头炼成灰烬,大手一闪,祭坛已收到手中。 双方都没有想到,莫闲这么快就结束了战斗,秋影一见不好,一口真气喷出,阵图发生了变化,阵法挪移,将莫闲暂时和其他人隔开,目前在阵中,感到周围一阵变化,一切声音都消失了,知道自己已被阵法挪移,但对手不知道的是,他已突破了法我如一的关口,一般情况下,那是化神修士才有的特征,阵法空间虽已挪移,但莫闲不是很清楚感知到这一点,再结合散失在外面的法力,要知道他的法力都有自己的意志,在虚相空间立刻展现出他对应数阵法空间的位置。 莫闲笑了,他并不着于突围,他在空间之中关心另外两拨人,而秋影并不知道,以为莫闲暂时已被告隔开,他的注意力大部分放在七曜阵中和四象阵中。 在七曜阵中,蠡玉头顶天枢贪狼旗,贪狼旗发出耀眼星芒,天空之中,白日七斗星现,九道星芒倾泻而下,蠡玉一身星辉,而和他在一齐的七人也是星辉罩体,七曜星也同样现身,秋影意念一转,七曜阵上空顿时黑了下来,无数魔云遮住星光,但七曜星群却没有遮住。 蠡玉直奔日曜而去,其他各人也各自对上对手。 蠡玉面前一个火球,太阳真火一波波向着蠡玉他们冲来,但蠡玉头顶的天枢贪狼旗将太阳真火限制住,没有形成昨日莫闲那个局面,光凭天枢贪狼旗不可能全部挡住太阳真火,但蠡玉是什么人,昔日曾服用扶桑椹,早就形成了太阳真火法则,见此,法则流转,太阳真火都百壑归流一样,居然被他一人接了下来。 他的烈日剑呼啸而至,太阳之中,飞出一旗,是金乌旗,金乌旗一现,三足金乌一声乌啼,身上烈焰腾腾而起,竟成实质,和烈日剑斗在一起, 蠡玉见此,手中出现了弓箭,一箭射出,天崩在裂的一声响亮,无数羽毛纷飞,还未落地,皆化作太阳中金焰,蠡玉又搭上第二支箭,此箭为月箭,一发手,轰的一声巨响,箭化作一道淡淡的月华,在日曜下,几乎不可见,直奔太阳而去。 一声惨叫,月箭得手,以身合日曜的魔修本是筑基期,但与日曜相合,不弱于金丹期,可惜他面对是蠡玉,一身功行已快到元婴期,而战力更是元婴级别,再加上七星北斗阵的加成,远超过他,他最大的依仗是太阳真火,但蠡玉却是真正领悟到太阳真火法则!(未完待续。) 182.互死伤,七曜四象今日破(上) 他悲剧了,他一死,七曜中主星日曜一灭,不可避免地引起七曜阵的波动,七曜阵出现了破绽,又听到两声惨叫,月曜和金曜被斩,就在这时,又一声惨叫,北斗七星出现了波动,摇光位的解均不小心,被对方火曜所斩,一时间双方互有伤亡,左弼右弼现身,两名炼气修士操纵着法器,向着火曜杀去,两人隐现无常,又在左弼旗和右弼旗护卫下,让火曜也很头疼。 蠡玉一看,损失一位,他也火了,在天枢贪狼旗带领下,余下的六旗隐然成了一个整体上,他手一指,太阳神针出,直射火曜,火曜正给两个炼气修士缠住,这两个修士如果在阵外,火曜要收拾他们,轻而易举,但两人处于北斗阵的防护之下,又隐现无常,左弼和右弼旗最大的功用就是隐现无常,虽然攻击很猛,但打不到敌人身上,也是白费蜡。 就算是这样,左弼和右弼两个炼气期修士也险相环生,正在这时,蠡玉的注意力已集中在火曜身上,太阳神针划破空间,电一样的样,眼看火曜避无可避,太阳神针却一闪消失在阵法空间之中。 蠡玉知道有人暗中出手,挪移了他的太阳神针,他眉头一皱,大蓬真火从身上射出,蜿蜒向着太阳神针消失的地方而去。 秋影眉头微皱,居然敢挑战他的权威,他的手轻轻点了几下,七曜阵中顿时剩下的四星变得虚幻起来,成为一个整体,蠡玉一见,天枢贪狼旗一展,剩下七人感到天枢贪狼旗的咆哮,也聚在蠡玉的身边,以八对四,居然打了个平手,蠡玉知道,对方已经充分调动阵力,阵法就是这个好处,个体力量在其中能借用大阵之力,而大阵更是借助天地之力。 刚才从总体上来说则压住对方,蠡玉从其中也看出,对方实力上不如己方,正如莫闲所说,对方七曜之中,大概都是筑基修士,好像连元婴都没有,只是凭借阵势而已,而现在居然能和己方战成平手,可见此阵不简单。 周围四方如梭,虽然失去了日月金曜,但剩余的四曜现在不断挪移,一道道各色星光不断射来,巨大的冲击力不断冲击着八杆旗混成一体的防卫。 蠡玉暗叹,要是解均还在,阵旗完整,也不会陷入如此被动之中,毕竟少了摇光破军旗,七星北斗阵的攻击力锐减,破军旗本身就是攻击为主,防守偏弱,这也是解均不小心中招的原因之一,目前蠡玉只能观察,以期找出七曜阵的弱点,此阵已失去日月金三曜,应该破综比较多。 蠡玉沉着冷静,双眼之中,似乎放出光芒,在观察对方攻击的方位图谋,内心统计着对方攻击的各方向的次数,七星阵中的灵光连成一片,像水波一样,不断被告星光冲起涟漪。 蠡玉在这里观察,而另一方面,在四象阵中,子渊和法清进入东方苍龙门,法清不断念诵着大威降龙咒,金色的咒文化成无数梵文从他口中冲出,形成了金色锁链,在空中蜿蜒着,向着由东方苍龙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组成苍龙,咆哮着吹来了混沌之风,虽不是真正的混沌之风,也极其厉害。 子渊祭出了他的追风剑,剑气化成匹练,风吹在上面,好厉害,性命交修的剑器光芒一层层的被削去,子渊一口真气喷出,剑光暴涨,他手一指,默诵定风咒,虽然不能完全定住混沌之风,好在削弱了不少。而法清口中的大威降龙咒,形成了七道金色的锁链,蜿蜒着向苍龙伸去。 眼见得就要锁住苍龙,锁链都是已接触到苍龙的要害,要害就是由七宿星光所化,却爆出一团刺目的光芒,苍龙消失,代替它的是一条硕大的眼睛蛇,也就是佛典中所说的天龙,它的头上站着一个魔修,眼中放着绿芒,随手打出了一把软红砂,化成漫天的红云,带着鬼哭神嚎之音,直扑两人。 法清哼了一声,嘴角一缕鲜血流出,刚才苍龙消失,锁链锁空,他受到了咒语的反噬,但法清还在强撑,见红云扑来,内心一阵惊惧,知道这玩意儿肯定不是好物。 子渊一见,随手发雷,轰的一声巨响,红砂一见雷电,立刻纷坠如雨,软红砂被破,只见那名魔修身体一晃,接着破口大骂,他的软红砂被破,多少受了些伤,但他脾气暴躁,骂了出来。 子渊冷哼了一声,现出一物,却是一只金斗,祭在空中,一声响亮,一道金光过后,那个魔修不见,此斗为阴阳斗,乃是模仿混元金斗而制,对方不过是金丹期修为,如何能挡,桶中阴阳二气顿时磨合,一时三刻之后,自然化为血水。 子渊以阴阳斗收了魔修,而天龙虽然失去了合体的魔修,也不是那么轻易可斩,嘴一张,一股混合着腥臭的混沌风吹出,子渊笑了:“此阵技穷矣!” 手一指追风剑,剑光分化,空中密密麻麻一派剑影,万剑齐发,纵是天龙由能量组成,也被剑光散作一天大风而散去。 而惠明和法石却遇到了麻烦,两人进入南方朱雀门,南方朱雀,实际是大鹏金翅鸟,但在外表上看起来是朱雀,南方朱雀七宿,井、鬼、柳、星、张、翼、轸,惠明和法石口诵孔雀明王咒,惠明走的是护法的路,手持盘龙棍,眼睛紧盯着那火山一样的朱雀,那火是混沌之火,虽是伪劣品,但对于惠明来说,却是厉害。 火隔得老远,两人已吃不消,特别是法石,感到自己五内俱焚。惠明一见如此,回身加了一个避火咒在他身上,一圈金光亮起,将他护住,法石的咒语念得更急,幻化成形,梵文成链,向朱雀伸去。 而惠明却摇头一变,三首六臂,手中棍也是一摇,化成三根,他也不使用避火咒,直接以金身对抗,朱雀见此,嘴一张,一个火团直向惠明而去。(未完待续。) 183. 互死伤,七曜四象今日破(中) 惠明见火团过来,盘龙棍就是一棍,他的盘龙棍上金光四射,棍上盘龙好像活了过来,影子飞出棍外,与火团撞在一起,轰的一声,余火四射,惠明一棍打灭了火团,身体一晃,到了朱雀的面前,一声吼,他的金身经受住了混沌之火的灼烧,三根棍呼呼风声,直向朱雀打去。 此时,法石言咒所化的的锁链已到,一声响亮,将朱雀锁住。惠明大吼一声,手起棍落,轰的一声,将朱雀打散,朱雀的余火顺着言咒烧到了法石身上,法石大叫一声,化为灰烬。 惠明正在朱雀身边,见朱雀散去,正在提防大鹏金翅鸟的出现,没曾想,法石居然葬身火中,他还亲自为他加持了避火咒,他不曾想到,混沌之火如此厉害,居然无视避火咒。 避火咒只能远远隔开一些热量,对抗混沌之火还是不足。 他一见之下,心中悲愤,喊了一声法石,就在他喊的时候,大鹏金翅鸟出现了,在它身上,站着一位魔修,大鹏金翅鸟双翅摩云,两只钢爪一把抓向惠明,爪子上笼罩着一层金光。而在大鹏身上的那位魔修,也祭出飞剑,剑光一闪,已经临头。 好在惠明此时三头六臂,完全没有死角,虽在悲愤中,但还是身体一晃,高高纵起,三条棍如暴雨一般倾泻而下,轰的一声,那个魔修不知作了什么孽,被打得面目全非,死尸已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人,连带他脚下的大鹏鸟也被发狂的惠明一顿乱棍之下,散为星光,消失在世间。 子常带着法泉进入西方白虎门,法泉诵着大德伏虎咒,见到西方七宿奎、娄、胃、昴、毕、觜、参组成白虎,子常深通阵法,现出二旗,一面是朱雀旗,旗上朱雀脱离旗面,化为真实的朱雀,烈焰熊熊,配合着法泉言咒形成的锁链,直接烧向白虎。 白虎被击散,白虎一散,子常知道谛听就要现身,果然一阵黄雾,大地从虚空中压到,谛听现身,耳朵一动,子常顿时感到一切秘密在谛面前都不成为秘密,内心一切秘密被勾动,顺着这些秘密,一股大地之力进入其中。 子常脸色一变,头顶上青木旗升起,以木克土,其中镇物,也是收的六合青木阵中的端木剑一剑斩出,才将这种联系斩断,他长舒一口气。 陡然发现背后的法泉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脸上神色交替,似乎很痛苦。子常知道不好,青木旗一镇,端木剑一斩,他的身体陡然动了,长出一口气:“南无释迦牟尼佛,小僧不知怎么回事,好像有股力量要对施主下手。” “这不是你的错,而是对方利用谛听诡异的神通,借助大地的力量,来控制你。”子常说,心中知道法泉是个实诚人,故此对他说,不然他心中是一块心病,修行这么多年,陡然在背后对朋友下手,会让他道心为之崩溃。 他看到谛听背上坐着一位魔修,眼中闪着绿光,手中出现了一块九龙壁,祭了起来,九龙飞出,带着中间一座大山,向着两人镇了下来。 “雕虫小技,此物不落,更待何时!”子常手执端木剑,往上一指,九龙消散,九龙壁掉在地上,他不等对方再有动作,端木剑起在天空中,一道青光,将魔修和谛听斩落尘埃。 惠海和法流两位僧人进入北方玄武门,北方七宿斗、牛、女、虚、危、室、壁构成玄武,滔滔黑水之中,玄武浮沉着而来,惠海一声佛号南无释迦牟尼佛,袖子一抖,落下一瓣莲瓣,落入黑水之中,化作一叶莲舟,两人立上,普渡众生咒随着法流的念诵,渐渐形成的七道锁链,伸向玄武的肉体,转眼之间,玄武散去,但黑水波涛顿起,风浪大作,黑水四溅,惠海知道黑水不能沾身,此是地水火风中的水,一旦让他沾身,只要一滴,就是神仙,也得骨肉皆化,成为血水。他站在莲舟之上,双掌合什,默默背诵经文,身边佛光大作,水不得沾身。 此时一只金鳌,从水底浮了上来,惠海手中出现了钓竿,随手一钓,金鳌上钩,黑水一下子消退,金鳌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那叶莲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金鳌一消失,阵势陡然变化,众人聚在一起,惠海一见少了一个人,法石到哪里去了?他问惠明:“师弟,法石到哪里去了?” “他死了,我没有防备,在我与朱雀交战时,他用咒语,却被混沌之火趁虚而入,他化为灰烬。”惠明说。 “南无释迦牟尼佛!”惠海还有其他三位僧人默默念诵往生咒。 在他们念诵往生咒之时,子常有点奇怪,怎么不见有人阻止,还是快收了此阵镇物用紧,想到这里,他还周边打量的一番,手一伸,从虚空中抓出一物,却是混沌玉,原来,四象阵的镇物为混沌玉。 他们不知道,当他们破阵时,秋影要阻拦,莫闲却突然出手,莫闲根本没有被困住,而是不断推算着阵中关键所在,终于被他在虚相空间中找到 莫闲身影突然消失在阵中,再出现之时,已出现在秋影的面前。秋影大吃一惊,来不及干涉四象阵中变化,手一划,阵法立刻挪移,他和莫闲之间,出现无数星芒和地水火风,同时,他将阵图一卷,人也之消失。谁知莫闲看也不看这些东西,身体在阵法空间中穿梭,对于莫闲来说,虚相空间中一切已明了,而他自从化身得第依的传授,早已对空间内穿梭有了深刻理解,他的阴阳遁也因此进入一个新的境界。 特别是他在一日前被阿鼻祭坛所救,平等王将他提升了一个新的高度,他现在普通阵法对他来说,已是完全来去自如。 秋影刚挪移到另一个节点,莫闲已跟踪而来,秋影大吃一惊:“你怎么进来?” “我走进来的,看见你鬼鬼崇崇,不像个好人!”莫闲说着,便已动手。(未完待续。) 184. 互死伤,七曜四象今日破(下) 莫闲骤然出手,鸣蛇剑化作一道白光,剑生次元,浩浩荡荡向秋影狂卷而来,秋影一见不可力敌,身体一扭,借助阵法,无穷阵力化作层层空间将自身与莫闲隔开。莫闲一剑,虽然剑生次元,但还是在主空间之内,还做不到透过主空间,侵入另外的小空间,一剑走空。 此时,秋影眼睛一瞥,见四象阵镇已破,镇物混沌玉已被收,只有七曜阵在残喘,知道大势已去,他心中一动,发出的信号,决定撤退。 莫闲见他利用阵法形成空间,阻断他的一剑,他的法力一动,法我如一,身体也突破现有空间,层层小空间如同迅速生灭的细菌一样,放多小空间在生成的一瞬间,也就是它的毁灭之期,其中能稳定下来的,不足十亿分之一,但在莫闲的法力影响下,一个个小空间稳定的下来,莫闲一步,迈步了众从小空间,他的身影刹那间模糊了,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元婴期瞬移是怎么回事。在他过后,身后的小空间如泡影一样破碎,巨大能量刚一生成,被它形成之初的负空间所中和,主空间微微起伏。 其他人也许做到了瞬移,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眼前一幻,自己就出去了,因为太快,再加上自己也没有必要知道详情,他们是只要有用就行,但莫闲由于日常生活中不断自省,渐渐地他对身上所发生的一切逐渐明了,已逐步深入,他不自觉地从一个更高的思维层面上看待这一切,反而对此习以为常。 他做到了避开了阵法对他的阻碍,原来阵法对他来说,还是神秘的,现在却发现,从更高层面上看,最起码这个阵势有着众多的漏洞,也许根本不必费这么多事,世界在他的眼中瓦解了,无数种颜色出现又不见了归于平淡,这种感觉转瞬即逝。 他又一次出现在秋影的身边,秋影刚心中一动,发出信号,还没有行动,莫闲已不知如何做到的,又一次出现他的面前,他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略带惊恐的叫道:“你不是一个元婴修士,是化神修士,一定是这样的,卑鄙,一个化神修士居然欺负一个元婴!” 莫闲一愣,接着笑了:“是这样吗?可惜你错了,我的层次就是元婴,元神未显,只不过我无间之中,悟到了法我如一。” 莫闲的话,让他脸色一片灰败,他的眼中露出绝裂的光芒,莫闲一见不好,已经迟了,他再也不顾阵中的诸人,敌人也好,自己人也好。 莫闲虽然开着虚相空间,陡然间,虚相空间中一片强光荡起,时间之快,令莫闲根本不及做出什么动作,他的身体比他的意识更快,已然发动,转瞬之间,莫闲已穿越众多小空间,身影也在时间轴上来回振荡,虽然偏移的极少只有一瞬间的百分之一,但这已是很了不起的,宙光法术一直是高级神通,在这一刻,莫闲有一种感觉,好像一切都是空无的,时空和空间,只是人们的想象,自己的意识居然能改变这一切。 等他身体动了,他的意识才明白怎么回事,他不及多想,首先对其他人发出信号,其他人在心灵之中,陡然收到莫闲的声音:“速退!” 其他人一愣,不仅是他们,连敌人都是一愣,莫闲并没有给敌人发出心灵信号,但他们收到秋影的信号,一愣之后,双方不由自主向后退去,阵中元气陡然乱了,一团水波一样的强光从阵中闪起。 一切迷雾都散开,子常一见,陡然叫了起来:“天魔解体大法,疯了,居然使用天魔解体大法!” 天魔解体大法,并不是道门的神通,说是神通并不正确,而是魔门中一种法术,利用身边一切的毁灭,甚至自身的毁灭,与敌偕亡。对于阵法来讲,就是利用阵中最关键的镇物,牵连大阵的最根本面,形成一波毁灭洪流,可以达到大阵力量的几倍及至数十倍,这一下玉石俱焚。 由于阵势减弱,众人飞快向外退去,但毕竟还有阵势,虽然变弱了,但基本规律还在起作用,众人外撤的速度明显慢得多,此时众人已无心杀敌,甚至出现魔修和众人一齐向外逃的现象。 天魔解体大法对使用者来说,即使不是死亡,事后也要修为下降,严重的甚至倒退几个层次。 莫闲身处阴阳不测之地,他也看出来了,对方用天魔解体大法,要彻底毁灭这个地方,想不到他这么刚烈,修行者之中,为了追求长生,通常人不会用这种刚烈的手段,莫闲心中有些佩服。但佩服归佩服,如果给他得以成功,华都观将成为历史,他先前几乎是本能,现在心定了下来,手凌空虚画,手指动处,天地无数灵信受到牵引,天地元气聚成龙卷,汇聚到莫闲的手中。 不要忘了,莫闲本已突破符道中符诏的人,符道是一门奇技,借天地万物及至神灵的力量,号令一切,到了最高境界,不仅可以借天地神灵的力量,而且能不问什么人,甚至是敌手的力量,而敌手无可奈何,更有甚者,甚至可以调用遥远过去曾存在的诸多伟大的存在的力量,或者能调用遥远将来的大能的力量。 当然莫闲目前远没有达到这种程度,但他的符道已经完媲美于化神。这才是他的底牌,他向来喜欢以自身的力量,但不妨碍他调用其他力量。 一道光幕从莫闲手中生成,上面无数符文亮起,往下一罩,却正好罩住那水波一样扩散的强光,并没有完全罩住全阵。 强光受阻,发出刺目的光华,而光幕上符箓亮起,越来越亮,却不是和它对抗,而是在吸收它的能量,反过来约束它,莫闲现身,手中符箓并未画完,无穷符箓从他手中流出,符箓越来越多,现场成了符箓的海洋,符箓附着在光幕上,缓缓向中间推进,越来越小,最终形成了一颗珠子。(未完待续。) 185.魔教逃,华都观重回道门 莫闲手一伸,珠子飞入掌中,此珠是七曜四象阵大部分阵力,并且碎了一件奇珍而成,虽然有无穷威能,但只是一件一次性的珠子。 再看秋影,已经逃了,他发动天魔解体大法,自身必定受损,已不足威胁到莫闲,逃就逃了,其他修士还在追杀魔修,已与莫闲无关。 子常和其他高阶修士过来,子常说:“幸亏莫师弟,不然我们不死也褪成皮,早听说莫师弟曾在松溪真人门下学习符箓之术,宣明宗最擅长符箓,可惜为魔教所灭!” 莫闲笑道:“过奖了,符箓之术本擅长借用天地神灵的力量,可惜这股力量不是自己的。” “不管它是不是自己的,能调用到,就是你的本事,我道门的法宝也是外物,如果与性命相关,这些法术法宝都不用学。但这些都是炼魔护道的本事,白猫黑猫,抓到老鼠便是好猫。”子渊笑了。 “师兄说的是,我太偏执了。”莫闲道,又取出那样魔神祭坛,对子常说:“这件镇物是我斩杀魔神后所得,现在交给你了,你擅长阵法,能发挥它的最大用途。可惜此一阵损我几位道友。” “上阵厮杀,哪有不死人的,两位道友也算为我道佛两门牺牲,不知能否找到他们的转世之身!”蠡玉叹道,他知道希望不大,因为解均不过筑基,不像金丹修士,正常情况下能觉醒前生,就不知道佛门的法石怎样。 “南无释迦牟尼佛,法石师侄的转世之身由我负责寻找!”惠明口诵佛号,他很自责,惠海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你有没有收取七曜阵的镇物?”子常问到。 蠡玉摇摇头说:“七曜阵还没有破,就遇到这档事,我们都只顾逃命,不知镇物落于何方。” “不要紧,反正阵已破了,我们进华都观一观!”子常说道。 “正有此意!”众人说道,手下的那些筑基修士还有炼气修士正在打扫战场,对他们来说,敌人身上的乾坤袋还有散落的法宝法器都是不错的战利品。 “好一座华都观!”莫闲赞道,“它本是一个小型修真门派,可惜只剩下一个人,好在道统并没有断绝,子常师兄,是不是重新布置一个大阵,将华都观再度隐藏起来。” “我正有此意,魔教所布置的七曜阵不错,我依地形,布置一个七星七曜阵,以我的七星旗调动威能,可惜没有获得日曜镇物!威力可能只有一半不足!”子常说。 “也只好如此,我召来季筇问一下。”莫闲笑道。 季筇与田欣悦一齐来了,两人好像有些同病相怜,见到莫闲,两人行礼,莫闲说:“季筇,华都观遭此大难,我们深表同情,死者已逝,但他们的志向还要得到继承和发扬,我与诸位前辈商量了一下,决定由你继承华都观的观主之位,我看了一下,华都观中的藏经阁基本上保持完整,看来魔教并没有大肆破坏,华都观的道统还在,你可以招收一些散修,慢慢恢复华都观的元气。另外,我与子常师兄商量了,决定重建大阵,改为七星七曜阵,以七星旗为镇,可惜的是,没有得到日曜镇物,阵法威能只能一半不到,就是这样,元婴修士入阵,也讨不了好处。” 季筇脸上露出古怪之意,从身上取出一面镜子,说:“这件法宝行不行?” 子常手一招,镜子飞落到他的手中。法力注入,一轮煌煌大日升起:“你怎么得到这面日曜镜?” “原来它叫日曜镜,我是从偷袭一个筑基魔修得手后,从他的乾坤袋中得到的。”季筇说。 “原来如此,这件正是七曜阵的镇物,我们破阵时,因为敌方主将使用天魔解体大法,没有来得及收镇物,事后一查,镇物失踪,真是天意,居然被你得到,看来,老天也帮助你,你这几日就跟在我的身边,我布阵时会详细解说阵法的机要,你作为华都观唯一幸存者。肩头的担子可不轻,有什么修行上问题,也可以问我,我会为你详细解答。”子常说。 季筇大喜,立刻跪下说:“前辈关心,晚辈没齿难忘,华都观以后就唯遇仙宗马首是瞻。” “起来吧,不必如此,华都观是我道门一支,同道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子常将他扶起,而田欣悦在一旁好像很矛盾,莫闲看到了,知道她的心思,看来自己不必拒绝她了,她会与季筇在一起,现在矛盾,不过是该不该拜到其他人门下。 “华都观经历了这次大难,重新立起来,薪尽火传。实际上,我们遇到这样的事,都会这么做,数十年前,冰魄宗也是如此,灭掉已一千多年,莫闲师弟无间中发现了冰魄宗的冰宫,不是为它找到传人,使之重新屹立于事,你们以后遇到同样的事,也可以照搬今日我们的做法,天下道门是一家。”子渊笑着说。 “晚辈牢记前辈的教诲。”季筇又要下跪,子渊笑道:“不要动不动下跪,我们道门不是世俗的王权。” 田欣悦上前拜伏在地:“民女田欣悦请仙师收我为徒!” 莫闲说:“田欣悦,你身遭大难,朋友身亡,我见你和季筇很好,你干脆拜入华都观,由季筇代师传授,我们就不参与,我这边有一颗珠子,本是魔教大教暴发时威能所凝,就送给你作礼物,它是一次性的,就是元婴修士,不死也要脱成皮。” 莫闲随之一道光华,送入她的脑中,她一下子明白了,该怎样使用这颗珠子。 莫闲将珠子赐予她,她手捧着珠子,珠子中有细微的白光在闪烁,她还没入门,不知道其中威能,但在她身边的季筇却一阵毛骨悚然,好像遇到一个凶兽一样。 季筇见她发愣,推了她一下,低声说:“还不谢谢莫前辈!” 这一推,她猛然惊醒,立刻跪着说:“谢谢莫前辈赐宝!”眼睛偷偷地望了季筇一眼,季筇也看向她,她不仅脸一红。(未完待续。) 186.悟大道,预知将来走疆场 莫闲回到了古槐观中,华都观的事情已经解决,并且留下了通信符箓,再有风吹草动。莫闲也能在第一时间知道。 安都中,一切都很平静,那些大臣们虽然背后在说一些坏话,莫闲当然不能管住他们的嘴。莫闲在遇仙宗中一些佛道历史中知道,在当初,佛门统治时期,民众一心向佛,结果连田地都没有人种。莫闲想,这大概是佛门无法维持下去的根本原因,有时只有一种思想,必定走向僵化。 莫闲甚至不无恶意猜想,大概大势至菩萨一看形势不妙,干脆输给了道门,对于他来说,扔掉了一个包袱。道门进入之后,吸取了佛门的教训,只是暗中把持,而在世俗界,由道衍生于诸子百家,最终儒门取得统治权,但诸子思想还在流传。 在世外,佛道还是主流,其他流派也好,巫门和圣门,甚至最近出来一个魔教,但魔教居然打世俗的主义,与世俗大教佛教发生严重的冲突,才有了莫闲来到安都之事。 莫闲回到古槐观,吩咐下去,没有要紧事不得打断他感悟,他这次到华都观,收获颇多,这是一个矛盾,安安静静在遇仙宗呆着,不会这么快悟通空间之秘,还有时间的些许秘密,不怪有人说,在战斗中,更能突破,但这是用生命在冒险。 莫闲近些年来,能这样突飞猛进,实际上得益于战斗,他的本尊虽在天随山,但不要忘记了,他的化身却在另一个世界闯荡,时时游走在危险的边缘,在战斗中感悟,不定期将他的经验传了回来,而本尊如同亲身感受,他们本是一体。 但话又说回来,莫闲宁可慢一些,也不愿日日游走在死亡边缘,毕竟只有保住了性命,一切才有可能,这是他当杀手时的经验。 莫闲回忆着当时他在阵中的情景,特别是游走在时空间的感受,那种眼前如万花筒一样,他沉入心灵之中,以绝对冷静寻找着关键点,他知道自己太容易被自己的感官所欺骗,这些都是表相,他用心灵感受着这一切,虽然表相很容易使人走向歧途,但表相也是真实大道的扭曲的反应,他尽可能地还原真相。 大道万千,每一个生命体的体悟的大道都会不同,就如盲人摸象一样,都不由自主带着自己的主观,莫闲也不例外,他从自己的实践出发,知道了大道根本无定,时刻在发展,生命只能契合一部分大道,那种认为大道是静止的,根本就是僵化的,但生命需要一个看似静态的大道,因为生命所能感知的是有限的。 他重新审视自己,生命中种种精彩,甚至生命的灰暗面,都像阴阳一样,为一体二面,他对阎罗殿的恨看似一种执着,但没有了这种执着,最起码在很长一段时间中,他会失去生命的意义,他明白了,他对阎罗殿的恨依然存在,不是因为看开了,它就不存在。只不过因为明了这一点,恨再也遮不住他的眼,他的心灵,他明白了,得道的人应该是这样的人,他有生活中激情,不过这些激情不再阻碍他的心灵,而是他心灵的营养,他的心灵完全是自由的,充分享受这些情感,而不会陷入其中不可自拔。不是没有感情,要不然跟石头一样,石头得道了吗? 他感到自身的褪变,明白自己的心灵已向琴心转化,他真的向元神境转化。 正在这时,他设立的符箓被人触动了,他从心灵中退出,他叹了一口气,时机还是未到,心灵虽已转化,但离琴心还有一阵,他心中负面情趣一闪便退去,心灵之中充满了宁静,那种活泼泼的宁静。 他睁开了眼睛,说道:“进来!” 道童进来:“老爷,白将军求见!” 莫闲一点情绪都没有显露出来,对他说:“你等一下,我梳洗一下,你先出去等我一下。” 道童应了一声,莫闲双目平静,洗了一把脸,将衣服整顿了一下,将头发盘到头顶,结成道髻,推门出去,道童在前面领路,来到了会客厅,观主夏侯泉正陪着白开心老将军在说话,见到莫闲来到,白开心站了起来,就要下跪,莫闲赶紧扶住:“老将军,你不是要折杀莫闲么?” “老师,我已百岁,多亏仙家妙法,我的身体还很好,我要出征了!”白开心说。 莫闲并不意外,嘴中“哦”了一声,说:“前方打了败仗?” “老师说得对,前方穿云关被破,守将轮扁殉国,征逆大元帅申劼全军尽墨,他被修士救出,皇上大怒,将他拿到狱中,现在朝上无人敢应战,敌方兵锋直指界牌关,我见无人敢应战,故出声讨了这个差使,三日后便兵发界牌关。”白开心说。 莫闲认真的看了白开心良久,说:“你有一劫,渡过去就会大获全胜,也罢,我随你走一招,界牌关恐怕守不住,明天我会上朝请旨。” “多谢老师。”白开心兴奋的说,“不用你上朝,我会和陛下说。” “不了,我会上朝,当着群臣的面把一些话说清楚,不然他们在背后不知使什么妖蛾子,为你征战打下基础,不过你这次征战,恐怕回不来了。”莫闲说。 “大丈夫当马革裹尸,我回得来回不来不要紧,我这么大年纪,死也死得,就怕我一死,军队败了。”白开心说道。 “你放心,你回不来时,已平定叛乱,不是因为此事,你毕竟年纪大了,再加上杀戮,有损阴德,本来你不去,还有二十年寿命,你这一去,恐怕真应了那句话,你还去吗?”莫闲问道。 “去,我的命在六十岁之前是主人的,六十岁以后是大安的,我死而无憾!”白开心一脸绝然。 “既然这样,你回去准备吧!”莫闲淡淡地说。 白开心走后,夏侯泉说:“师兄,你真的要上战场?” 莫闲点点头:“这场战争害得多少家庭破碎,我以前做过杀手,也算一种补过吧!”(未完待续。) 187.报国家,百岁挂帅上疆场 莫闲想了想,说:“周章,你去给古华寺送个信,就说我决定上疆场!” 周章去报信,莫闲见他出去,莫闲眼中出现未来的画面,莫闲知道,这是一种假相,是他运用先天数测算未来。他已明了一些时间奥秘,在可预见的将来,不是有把握,但未来是一种几率,这也是他为什么要随军出征,让几率更接近特别是于自己一方。 变数很多,莫闲只能寄希望于道佛两门高层能牵制住提婆达多。 次日,在朝堂上,莫闲求见,在前一日,昌兴帝已经知道,莫闲要上前线了,他心中未免有些激动,想想那些大臣,一个个畏缩的样子,他就来气,可是他又不得不屈服,幸亏白卿家主动请缨,以百岁高龄挂帅出征,更得到仙师相助,他信心大增,连坐在龙椅之上,心情都不同。 当他听到莫闲求见,立刻下旨:“传!” 莫闲第一次上金銮殿,见到昌兴帝,莫闲一拱手:“贫道有礼了!” “大胆!”右宰相喝道。 昌兴帝眉头一皱,连忙说:“仙师是世外高人,不必拘泥于俗礼。” “谢陛下!”莫闲没有理会右宰相,站起来了身体,“陛下,我这次来,是想伴随着白老将军出征,我在世间已经过久了,想早些结束,早点回到山中!” “仙师为国辛劳,在尘世间多呆些日子,难道仙师要弃我而去?” “陛下,作为一个修士,愿世间太平,才是我修士的最大心愿,当然不会不问世间,但我道家历来喜欢顺其自然,不喜干涉世间正常秩序,要不是这次有魔修作乱,修士也不会出现在人间,陛下请放心,只要你把百姓放在心里,我道门一定支持你。”莫闲不受别人影响,直接说道。 “仙师说的是,仙师对未来事态怎么看,现在叛逆势大,轮扁殉国,申劼全军覆灭,现在国**外交困,兵力不足。”昌兴帝看来很清醒。 “陛下,正因为如此,白老将军才出征,以他的老谋深算,可以将局面稳定下来,但要反败为胜,就需要陛下充分信任他,这次出征,敌势汹汹,先期肯定会出现失误,陛下不要误听小人之言,大概三次之后,可能出现转机,陛下就静候佳音。”莫闲说。 “仙师未曾出兵,却将前途形势看得清楚,好!我准奏!仙师,我的国运就托付你了。”昌兴帝说。 莫闲又施了一礼:“陛下,贫道告退!” “仙师走好!”昌兴帝笑眯眯的说道,莫闲在文武大臣的复杂的目光中退出金銮殿,莫闲出了金銮殿,回首望着去,见红尘之气冲霄而起。 他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该说的他都说了,他最起码给白开心争取了机会,他并不畏惧叛军,叛军战线已拉长,目前看气势如虹,但气势已现颓废,如果申劼不是轻敌,也不会全军尽墨,叛军毕竟名不正言不顺,民众虽不明说,但总体是厌战,现在胜利还好,一旦出现失败,就会一溃千里,毕竟民众不是想打仗。 所以,白开心只要顶住敌人的进攻,那么胜利就能指日可待,莫闲虽不懂军事,但他对自然气机的了解,特别是他回首望了金銮殿的气运,那是一国气运所钟,更坚信这一点。 三军出征,皇上亲自来送行,三杯御酒,白开心单膝跪地,一杯敬天,一怀礼地,还有一杯,和三军将士共饮,将士们盔甲刀枪林立,盔甲明亮,一齐高呼万岁,莫闲站在点将台下,他身边聚拢着一批修士,妺月、周章等个个气势高昂,惠明带着六位法字辈僧人也在其中。 酒罢,皇上一句出征,白开心翻身上书,手中厚背砍山刀一扬:“出发!” 大军开发,车粼粼马萧萧,杀气上干云霄,大军一动,无形中杀气让莫闲一凛,好厉害的杀机,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复,莫闲都有一种幻觉,心中一动,是不是可以利用此杀机。 杀机一出,一般孤魂野鬼,只要杀机一冲,就会魂飞魄散,不怪军中一般小术无所作用,但对莫闲这个层次来说,虽说有些影响,但并不大。 不仅对莫闲来说没有多大影响,就是对炼气期修士也没有多在影响,道家,佛家等等诸多法术,分于内炼和外炼两种,一般左道旁门,倒是不修性命,而直接以精神感召,呼唤神将,属于外炼的范畴,如果单纯外炼法术,比如白开心就是一例,他能如唤鬼灵,但在这种情况下,就不灵了,反而一般修士以长生为目的,注重内炼,并没有此种顾忌,只是一些法术受到影响而已,特别是召神唤将同学有一些阴鬼类法术,在军中往往不灵。 大军一动,非止一日,前面有探马来报,界牌关破,守将徐荣投降,白开心叹了一口气,下令在前方要道口安营扎寨,让士兵们休息,对付随后而来的战斗。 一日之后,吴楚等国联军蜂拥而来,联军总元帅雷破,系楚国一个贵族,自幼由异人传授,学得一身好本领,这次进军以来,接连的胜利,让他觉得大安老矣,楚国当代大安,他升帅帐,从将领分立两旁,更有魔教修士在其中,在界牌关时,修士立了大功,一阵火雨,烧得守将只得开门投降。 “众将官,大安无人,居然派一个将死的老匹夫领军前来,谁去挑战?”雷破说。 “元帅,不可轻敌,听说白开心年六十时,得到仙传,由一个别人家的奴才,一跃成为一个将军,听说他得异人传授,异人给他一颗丹药,致使他力大无穷,而异人又传他武艺,需小心对待!”说话的人是军中幕僚,深得雷破信赖。 “军师何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过一个垂死老者,有什么战斗力,我带领一千人马,能百万军中,去取那老匹夫的脑袋!”部将北成门说。 “不得无礼,你既有言在先,我与你一千兵马,也不要你取什么脑袋,只要你去探清敌人虚实即可!”雷破说。(未完待续。) 188.阵上凶,旗开得胜逞英豪 三声炮响,一千兵马排开阵势,北成门跃马横枪,大声叫道:“白开心老匹夫,快快出来受死!” 手下士兵一齐呐喊,他更加嚣张,口中不断辱骂白开心。 大安的营盘开了,一员小将也跃马横刀出来,这名小将是白开心的徒弟管彻志,跟随白开心学艺数载,见有人辱骂师傅,气得暴跳如雷,白开心倒是很平静,说:“又不是骂你,你着什么急!” “元帅,您是我们的脸面,对方骂你,我们大家都不好受!”另一名偏将说道。 “让他去吧!”莫闲笑道说,手指一曲,一道灵光加在他身上,莫闲这是作弊,这道灵光在关键时能救命,当然,在现场的人除了修士,别人都没有看得出。 “也好!彻志,你跟随我多年,武艺也差不多了,为将者上阵杀敌是正常的事,你点一千兵马,给我出营,第一仗,得打出威风。”白开心说道。 “尊元帅将令!”管彻志应了一声,持令外出点齐兵马,一声炮响,冲出营寨,两军布阵,他跃马横刀:“来将通名受死!” “我乃大楚着北成门!汝是何人?” “我是大安先锋管彻志,你辱骂我师,不杀你,誓不为人!”管彻志大叫道,战刀一催,人马合一,刀像一道劈闪,一刀由下斜向下劈了过去。 北成门也横枪相迎,两马一错镫,北成门枪交左手,右手打出一物,一个香瓜大小的流星锤,这一手,枪中藏锤,厉害非常,时机也把握得很好,正好是两马一错之时,管彻志脑后又没有长眼睛,但管彻志听到的风声,不好,他一下子伏在马背之上,流星锤走空,但对方已经错开,双方圈回了马,管彻志冷汗直流,刚才真的很险,要是差一点儿,他就会血洒疆场。 双方士兵摇旗呐喊,在对方打出流星锤时,管彻志这边的士兵一下子鸦雀无声,见他躲过了流星锤,才又暴发出冲天吼叫声。 管彻志冷静了一下,头脑中想起师傅教的绝技,大吼一声,腿一夹马腹,马希律律的一声嘶叫,速度陡然加快人,在高速运动中,对方一枪直奔他的咽喉,但奇怪的事发生了,管彻志的马陡然前蹄腾空,在空中一转,要知道这是在高速运动中,这不是他的马做出的动作,而是由管彻志的腿控制着马,硬是一夹,身全一扭,硬生生将马向左偏移了几寸,正是这几寸,对方的枪走空中,马蹄落地,随着马蹄落地,一道刀光仿佛和马与人合成一体,北成门遍体生寒,他是久经沙场的人物,手一松,放开了手中枪,流星锤又一次出现,不避不让,对准管彻志就是一锤,这完全是与敌同归于尽的打法。 两人都用尽全力,管彻志是由于经验不足,一刀已出,根本无法变招,而北成门想的是死中求活,他这种打法,是一种本能,往往对方因为他一锤变招先挡住他的一锤,这样他就得了生机。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管彻志根本没有变招的可能,他的招式已经用老。 双方几乎同一时间打在对方身上,刀光一过,北成门斜斜的分成二截,死尸栽倒在地,而北成门的锤,也打在管彻志的身上,管彻志身上暴出一团金光,居然将流星锤弹开,这正是莫闲预先布下了一道灵光,将锤防住,而管彻志却将眼睛一闭,知道自己躲不开了这一锤,闭目等死,身上微微一震,却没感到疼痛,听到战场一瞬间好像静止了一样,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接着,身后的士兵欢呼起来。 他睁开了眼睛,见北成门已成二截,他的流星锤却落在地上,他不及多想,手中刀一举,喊了一声:“杀!” 士兵们如下山猛虎,冲了过来,他也一马当先,冲进了敌阵之中,敌人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连手中的盾牌刀枪都不要了,撒开脚丫子就逃,管彻志追杀了一阵,听到后面鸣金声响起,他一止步,士兵们也听到锣声,一个个开始撤退。 而在联军大营中的敌方修士一看,恨恨地骂道:“身上居然藏着护身符,混蛋,你能做初一,我就做十五!” 白开心鸣金收兵,管彻志回来后,不解问:“我正在追击敌人,怎么收兵了?” “敌人只是少许败通,再追下去,恐怕会出意外。”白开心说道,“你今日表现得差强人意,差点送命,战场不是儿戏,你下去好好反思一下,你太轻敌了,差点与敌人同归于尽,要不是你身上暴出一团金光,恐怕现在我该为你收尸了。” “我身上暴出一团金光,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白开心诧异的问道,以为他身上有专门的防护法器,白开心毕竟在天随山呆过一段时间,知道法术是怎么回事。 “师傅,我见敌人打出流星锤,以为死定了,眼睛都闭上了,谁知身全一震,便没有感觉了。”管彻志说。 “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白开心说,眼睛望向莫闲,莫闲微笑着点点头,白开心明白了,原来是莫闲老师出手了,不过他并没有说出去,他已百岁,经历可以说远超别人,既然是老师出手,暗中相助,莫闲没有说,他只会装着不知道。 “没事了,接下来的日子却是难熬,你先下去,要士兵们严防死守,不能让叛逆者前进一步。”白开心说。 管彻志下去了,敌人的失败只是一场小挫,在来的路上,他就想好了,也和莫闲等商量过,最起码要顶住敌人三波冲击,耗尽敌人进攻的锐气才成,他事先在此地等候,而且营盘扎得很牢固,不仅用栅栏隔开,在营寨中,还布置了陷阱,即使敌人进入,恐怕先要面对陷阱,一句话,他是作了长久打算,拖也要拖死敌人。 而雷破脸色阴沉,在大帐内问其他人:“诸位,北成门不幸身亡,我们下一步该怎样打?”(未完待续。) 189.疫气起,皓华御剑破法坛 “北成门自恃武艺高强,桀骜不训,他死了不一定是坏事。”军师说。 雷破点头,又问道:“要不要出兵,对对面大营攻击?” “今天就不必了,我军初到,士兵劳累,加之又失去锐气,今天就休息一晩,明天发起猛攻。”军师说。 “好,就按军师的话,你们下去,注意休息,同时不要忘了戒备。” “是,元帅!”众将下去,雷破看了一下,帐中所剩下的诸人,对魔修充于仁说:“仙师,今天一战你可看出什么,对方身上似乎有金光护体?” “他不懂法术,他身上的金光应该是防护符箓之类,听说对方有一个叫莫闲的妖人,在安都杀了我们不少人,估计就是他作的怪。”充于仁说。 “仙师,还请你出马,对付此妖人。”雷破说。 “这个事情放在我身上,今天晚上我作法,让他一营之众都身染重病,明天一战,自然无恙!”充于仁说。 “多谢仙师,我就敬候佳音!”雷破笑道,“白开心看来不怎么样,要是我,就趁敌军立足未稳,发动冲击,或许是他唯一的机会,等我军稳定下来,大势已成,他就回天无力了。” 说罢,他哈哈大笑,志得意满。 大安军营中,白开心也在看地图,手下将领也在,白开心说:“敌人来势汹汹,虽然今天小胜一阵,有人说,应该趁势扩大战果,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敌人虽失利了一场,但大部队并没有动,气势还在,所以我收兵,估计敌人明天会发起总攻,我们只有顶住这波攻击,后续计划才能展开,你们下去,做好准备,特别是士兵的士气注意保持,告诉士兵,我们先顶住这波,就能胜利。” 一道道命令随着白开心的平稳的声音传了下去,莫闲在一旁看着,他根本没有说话,对于军事方面,他并不懂,他懂得守拙,不干涉白开心的决策。 时间渐渐的晚了,敌我营寨相距有十数里,双方偶尔有斥候相互,互相之间一阵乱箭,除此之外,双方都很安静,在积蓄精力,在这安静之中,一座法坛在离大安营寨数里的一个安静角落悄悄树立而起,台分三层,暗合天地人,法坛上旗幡飘扬,第一层上,其有二十四旗幡,上绘山川形势,以像地;中间一层,分成八卦,上绘世间百态,特别是种种病痛折磨的人;最上一层,由太极图生成四象,上绘地水水风,已不是纯正的道家法坛。 充于仁作头陀打扮,在台上仗剑做法,剑一指,香烟袅袅,一声断喝,台上幡影齐动,狂风顿起,口中念念有词,幡影之中,黑雾漫延,渐渐凝结成疫鬼形象,他剑一指,疫鬼飞起,像一团奇形怪状的云雾,直向大安营寨而去。 莫闲正在打坐,突然之间,感到一阵心悸,低头掐指一算,心中大惊,居然有妖人作法,欲驱使疫鬼,想令大安众多将士陷入灭顶之灾。 疫鬼已带着疫气而来,虽然天已晚了,但莫闲还是能看见,只见奇形怪状的疫鬼变幻着形状,驾着疫气,张牙舞爪向大安营寨扑来。 莫闲立刻将身边一个药葫芦抓起,也不问什么丹药,一声响亮,心神丹元出现,驾着朱雀,莫闲把葫芦一抛,心神丹元接过葫芦,冲霄而去。 莫闲立刻步罡踏斗,手一指,一阵狂风狂风顿起,直向疫气云吹去,两股狂风相交,疫云四散,虽然吹散了疫云,但莫闲没有放松,脸色更加严肃,疫气虽然吹散,但还是有不少落入营寨之中,士兵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觉得身上一寒。 在营盘上空,心神丹元将葫芦打开,里面都是一些强身健体的丹药,数十颗丹药落向四方,丹元手一指,一声轻响,丹药碎成粉末,随即化成丹气,弥散在营盘中,这些丹药并不对症,莫闲手中没有针对疫病的丹药,只能用这些强身健体的丹药,希望能增强士兵的抵抗力,避免疫病的大爆发。 莫闲真的没有想到,敌人居然来这一招,他本来以为敌人会与他之间发生战斗,一般修士之间战斗不会波及俗人。这件事给莫闲提了一个醒,现在双方是你死我活的战争,任何事情都会发生。 他当然不会放过此人,他向法坛的方向望去,一声响亮,身边出现一个人,他是肺神皓华,化作一道光华,只投向法坛而去。 充于仁见他所释放的疫鬼居然被人吹散,刚要再作法,一道剑光由敌营而发,隔着数里路,就感觉到遍体生寒,不好!他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法剑一指,黑气猛然暴发,如狼烟一般,直袭剑光,这道黑气不是一般之物,而是他多年收集的疫气精华,它一出现,连法宝都能得病。 可惜莫闲是肺神御剑而来,见到黑气直奔而来,肺神很冷静,几乎不带任何情感,阴符剑猛然一震,剑光之中,次元生灭,所生成的次元,完全是一个剑的世界,疫气侵入其中,次元中的剑气一部分开始上锈,但随即这个次元衰败毁灭,只在一刹那间,疫气便同剑气一样,彻底成了元气,后面的次元又取代了前面的次元,生灭刹那间,疫气消亡。 而阴符剑已经临头,他急忙将法坛上的旗幡一指,旗幡飞起,但不到一息间,全部消失的次元中,剑光已临体,他大叫一声,伸出的左臂,他的左臂消失,血光崩现,他借血光遁而去,剑气轰的一声,将法坛一切两半。 随之后出现的肺神,胯下白虎,头顶上方,一道白气在伸缩不停,面部没有表情,已降临法坛之上。 护坛的魔修一见主人逃走了,根本不着他想,一下子四散而逃,偏偏有一位筑基魔修士,不由自主地对肺神发出了一击,肺神冷冷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一股忧悲得无法自制感情从他心底涌过。 如此强烈,他只觉世间一切是如此不公,他极度悲伤和忧虑,头发一瞬间白了,感到世间根本不值得留恋,他一张口,喷出一口血沫,肺脏的碎片历历可见,他喷出血沫后,身体僵住。(未完待续。) 190.防时疫,两军阵前斗法术 而法坛外围有士兵在把守,一时间全都愣住,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发生得太快。 在他们的眼中,先是充于仁作法,黑气漫延,旗幡招展,接着一道白光从天而降,他们都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充于仁便化作一道血光而消失,然后,平时高高在上的仙师们像炸了锅一样四散而逃,有一个仙师发出一道黄光,他们当然不知道,是一把飞剑,却见平空出现的那个人,跨着白虎,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他的头发顿时白了,那道黄光陡然坠地,原来是一支剑,他僵在那里,不动了。 到这时,士兵们才觉得害怕,谁知莫闲的肺神只是扫了他们一眼,每个人心中不由自主涌起一阵悲伤,好在莫闲不想突破自己的底线,没有想到杀死他们,见修士已走,一道白光过后,人便消失了,一切如在梦中,众位士兵还浑浑噩噩。 有一位士兵大着胆子,走上前去,问道:“仙长,出了什么事?” 对方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他狠了狠心,伸手一推,结果手刚一接触到他的身体,他轰然倒地,这位士兵吓了一跳,这时,众位士兵才明白,原来他早已毙命,至于什么时候死了,根本没有看见那个骑着白虎的男人出手。 士兵们一阵大哗,他们隐约感到,他们的仙师败了,但怎么败的,他们不知道,只得往回赶,去见主帅。 在大安营中,莫闲来见白开心:“刚才敌方施法了,想用疫气使我方士兵大规模染病,我与敌方的修士隔空做了一场,虽然胜了,但由于事发突然,还是有些许的疫气漏了进来,估计有少数士兵会染病。” “严重不严重?明天敌人肯定发起攻击,如果士兵们染病,不要打,我们就输定。”白开心紧张了。 “不要紧,我使用了丹药,虽然不是针对时疫,但丹药之中有强身健体的作用,应该不会有多少人得病,但不可不防,如果有人发烧之类的,赶紧隔离,通知我们,我们会用符水给他们治疗。”莫闲又说。 “拜托老师了,要是凡人间战争,没有这些事多好!”白开心感叹道。 “战争大凶,兵马过后,荆棘生于野,多少家庭破碎,我不希望战争发生,但战争发生了,就不要犹豫,什么手段都会有,我们还是尽快结束战争,还天下黎民一个安宁。”莫闲叹道。 “我不希望发生战争,虽然我是一个将军,但战争来了,我也无所畏惧,敌人强加于我们身上,我们也不会客气!”白开心说,“现在我得关心一下军中大夫,要他们注意疫病的发生,一旦有事,就找老师帮忙。” 莫闲点头,回到了帐篷之中,莫闲依然坐下,细细体会军中的煞气,在他虚相空间中,演化出各种利用这种煞气的技巧,莫闲都不太满意,这种应用都是威能太低,但他并不着急,他一边推演着,一边留意外面,他并没有完全沉入心灵层面,在军中,他不得不防范。 天一亮,莫闲这边接收到二百多位发病的人,莫闲并没有出手,符水治病,只要是修士,都有这个能力,莫闲只是将符箓付给他们,治疗的事由他们去做,士兵在分批吃,这是防范敌人趁机进攻,莫闲思索着,这可以算大道,不是一时防范,一时的神机妙算,而是以制度来规范,使敌人无机可趁,不是靠聪明来,这就是大道。 大道不在高端,而在日常生活中,虽然制度不是大道,而且很僵化,但是前人智慧结晶,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莫闲若有所思,想不到他见到军中用餐方法,居然有了感悟,在生活中悟道,道不远人,而人却认为道是高深莫测,不知道道从平常入,平常心是道。 这虽然没有悟彻,但对莫闲来说,却向前迈了一大步,他抬起头来,百姓日用而不知,圣人的话真的是没有错。 在军队用餐时,敌人并没有进攻,很明显,敌方也加紧用餐,太阳高升,对面鼓声起,大军开始集积,莫闲感到军中杀气开始酝酿上升,他抬起头,通过灵眼看到对方气势不断蓄积,形成一根冲天的杀气柱,而己方也开始蓄积,双方并未交手,但杀气柱却已经交锋。 一时三刻之后,双方大军气势已达到顶峰,对方军中法师开始作法,无数的火云开始聚拢,压在大家的头上。 随着对方的令旗,无数由烈焰组成的火鸦呼啸着俯冲而下,直向大安军队冲来。大安军队出现了一丝混乱,士气立刻下降。莫闲在军队一看,随手勾画出一个符箓,符箓冲天而其,大放光明,形成了一层雨水,在天空之中,如同大浪一样。 火鸦扑入水中,白雾渐时弥漫天空,一波攻击就这样化解。莫闲并没有结束,禹步作法,步天歌出,一阵狂风顿起,飞砂走石,不仅火云为之一空,而且风沙很大,士兵们连眼睛都睁不开,咔嚓一声,对方帅旗被狂风吹折,雷破一见,喊道:“仙师,快施法!” 昨天的法师充于仁左臂已不见了,正骑在一匹枣红驹上,施法的是另一位身着大红袍的魔修,他叫罗湖,炼有三千火鸦,擅长火,先前他作法召唤火云,并没有用到他的火鸦,现在一看,不动真格的不行了,从腰间解下一个火红的葫芦,口中念念有词,一道红烟过后,三千火鸦出现在上空。 莫闲抬眼看到火鸦,眼神一凝,这三千只火鸦如果一拥而上,那就麻烦了,见对方放出火鸦,他轰的一声,现出了玄阴聚兽幡,东西南北的十二根图腾柱上,玄武现身,因为玄武是水属性圣兽,虽然还不凝练,但圣兽就是圣兽,一出世,随着它的浮沉,黑水滔天而起,在大安军队上方,形成了一道厚厚的水层,水层中,浮现出一只玄武,真奔火鸦而去。(未完待续。) 191.两军战,天上地下劫难出(一) 罗湖用三千火鸦,而莫闲用玄阴聚兽幡中的玄武相迎,水克火,罗湖一见不好,和身冲上天空,刹那间,火势大涨,莫闲一见,回首对周章和妺月等说:“保护好元帅!”也冲霄而起,在天空中,两人遥相对峙,罗湖身边,众多火鸦环绕,将他护得严严实实,外围火焰滔天,而莫闲却脚踩玄武,头顶之上,一片玄阴气柱,一杆大幡在飘扬,道道玄阴真气垂下,护住了身体。 “莫闲,听说你已突破法我如一,我特来会你!”罗湖在火焰中,如同火神一样,声音像洪钟一样。 莫闲还没有答话,一道黑光出现在天空之中,充于仁现身空中,他少了一条胳膊,一上来,就冷森森的说:“莫闲,昨晚你斩我一条胳膊,今日我会加倍还给你,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算你死后,我也不会放过你的神魂。” 这两个人都是元婴期,相比之下,罗湖更强一些,已摸到一些法我如一的边缘,他若静候,在十年以内,能突破到化神,但他自信不比一般化神弱,他的三千火鸦与他是一体的,一句话,别人就得杀死他三千次,才能将他除去,这种奇技将他的神魂与火鸦融在一起,别人怕火,他不怕,而且动念之间,他和任何一只火鸦就换了位置,这种通化的法术,是他敢在知道莫闲法我如一的情况下,而自信满满,就依仗这一点。 相对来说,充于仁就弱了许多,虽然是元婴后期,仗着疫气无形,能分身隐形,但并不能对抗法我如一,现在两人上来,面对莫闲,他们感到稳操胜券。 莫闲笑了,他的虚相空间又一次在心灵层面出现,他淡淡地说:“我奉劝你们一句,不要卷入世俗的战争,如果你们一定要卷入,我道门奉陪到底!” “桀桀,我们要你来说,你不看看自己身份,道佛两门只会出一些伪君子,闲话少说,拿命来!”充于仁桀桀怪笑,祭起一物,却是白骨诛心锁,锁在空中一横,莫闲顿感到无形中一股其大无比压力从四面八方锁了过来。 力量一锁定莫闲,莫闲感觉到冥冥中有一种法则在起作用,直接作用于他的心灵,刹那间,他感到五官闭塞,他心中一笑,这不过故弄玄虚,他微微一笑:“我命由我不由天!” 只要心灵的自由,浮云不能总遮住太阳,白骨诛心锁,不过利用心灵上弱点,玩弄人的感官,一切都是假相,魔门法宝,特别是白骨诛心锁,其中炼入无相天魔精神,给人造成成一种假相,以为是法则作用,莫闲意志很坚定,法宝再利害,不到灵宝层次,不能调用外部法则,要是灵宝就不是这么个威力,精神和法则之间区别还是很明显,莫闲擅长用天地万物精神,所以区分得出。 他一句话,虽不是咒语,但起到的咒语的作用,他顿时觉得眼前一明,手一指白骨诛心锁:“此物不落,更待何时!” 言出成宪,空中白骨诛心锁陡然跌落下去,莫闲随手一抓,将此物凌空抓到手中,对方一愣,接着充于仁勃然大怒:“收我宝物,誓与你不共存!”他身体一摇,出现三个充于仁,一齐向莫闲奔过来,他不知道,莫闲早在心灵的虚相空间把他看得清清楚楚,这三个化身都是他的疫气所成,更有甚者,还有二个化身隐形了,在暗中悄悄地靠近莫闲。 “你不知道法我如一是何等成就,区区元婴修为,也来挑战我!”莫闲冷冷地说,身体一虚,无数法力契入周围的时空,似乎空间成了他的专属的空间,空间在同化,这是法我如一的运用。 充于仁刚扑到,他的疫气化身无形无质,不过为了迷惑莫闲,他故意显示出三个疫气分身,只要被他扑中,疫气便会透体而入,头疼发烧等症状一起发作,人就会浑身无力,任由他宰割。 莫闲轻轻的手一抬,在距离莫闲不到一丈,五具疫气化身顿时全部显露出来,一动不动,好像失去和本体的联系。他大吃一惊,这是他炼成疫气化身,第一次遇到的情况,以前不论对方是谁,只要他一扑,既然用法宝护体,往往法宝的宝光根本防不住,被他疫气化身一扑,连法宝都像得病一样,让他得手。而今日,却被莫闲防住。 莫闲也很吃惊,他虽然定住的疫气化身,因为他的法我如一,法力已有智慧,懂得自我保护,不断适应敌人的变化,但还是很吃力,他一见定住了敌人的疫气化身,手一放,一道霹雳惊天响起,疫气化身是强,不是没有克制方法,雷电和真火就是他的克星,他刚才手一抬,止住了疫气化身,顺势一个掌心雷,由于他的法力与心意相同,,所有的法力一瞬间全部带有惊人的雷火,在外人看来,他只是一个掌心雷,五具化身便烟消云散。 不仅烟消云散,雷电沿着冥冥中的一丝感应,化身与本尊之间并不能完全独立,不然就成了独立的个体,只向本尊追去,啊的一声惨叫,在数十丈外,充于仁浑身冒着烟气,头发倒竖,现出身形,好像被雷劈了一样,实际上也是被雷劈了。 莫闲暗叫可惜,他毕竟不是化神修士,这一下虽能沿着冥冥中联系打中了他,但法术强度在过程中消耗更多,只能给他一个皮外伤,看上去挺惨,但根本上没有多大威能。 “你太弱!”莫闲说,“不要出来丢人现眼,这回看你修行不易,饶你一回,还不快滚!” 莫闲是故意激怒他,果然,他哇哇大叫,就要上来拼命。这时,罗湖动了,拦住了他:“你不是他的对手,我也没有把握战胜他,我们两个联手,杀了他!” 此话一出,莫闲不仅高看他一眼,一个人能知道自己不如人,能清醒认识到这一点,说明他是一个可怕的对手。(未完待续。) 192. 两军战,天上地下劫难出(二) 充于仁也冷静下来,说:“好,我负责牵制他,你负责主攻!” “要战就战,怎么这么多废话!”莫闲冷笑道,他手一扬,天空中顿时落雷如雨,向两人劈去。 罗湖也动了,火鸦飞舞,一层接一层,火焰上长,好像要烧破了天空,而充于仁也隐现无常,自从刚才尝了莫闲的利害,他只是远远利用飞剑牵制着莫闲,一时间,莫闲被两个人缠住,虽然他占了上风,但短时间内,他不可能战胜两人,也甩不开两人。 天空之中战得正酣,地面上,吴楚联军也发动了攻击,盾牌一层层,向前逼近,而大安士兵处于守势,一排排弓箭手随着命令,射出一波波箭雨,有些插入敌人的身上,但更多的是被告敌人的盾牌挡到,几波箭雨后,两军终于短兵相接。 喊叫声,惨叫声,刀枪剑戟的交击声,还有鼓声,混在一起,大地上渐渐被鲜血染红,双方廛战在一起,在巨大的空间中,厮杀声一遍,双方士兵都杀红了眼。 “仙师,请你们出手,取那个老匹夫白开心的命!”雷破一见战事处于僵持阶段,对身边的几个魔修说,这几个魔修,有二个是金丹期,剩下的是筑基和炼气期。 见雷破开口,魔修晏若红对三个筑基魔修说:“你们三个去一趟,取白开心的首级来报功。” 三人一拱手,一转身,身影随之消失,见三人已隐身不见,雷破哈哈大笑:“只要白开心一死,对方剩下的人不足一看。如若成功,我替你们向楚王请功。” “谢元帅!”晏若红一拱手。 白开心手持厚背砍山刀,正坐在马上,看着敌我双方的形势,身边新兵建议:“元帅,是不是调用预备军?” 白开心看了看,说:“不忙,现在我军和敌人正在廛战,预备部队要使在刀刃,他们一出,一锤定胜负!” 在他身边,周章和妺月在警惕向周围观察,莫闲临战前,特地关照,二人可以说,寸步不离,在战场上,什么情况都可以发生,流矢之类可不长眼睛,许多人就死在上面,所以两人寸步不离白开心。 两人看见外面士兵一动,有两个士兵莫名死去,在战场上,这些事情多了,一般人可能归于意外,比如不小心中了流矢之类,但两人感到蹊跷,两人是修士,箭对于他们的眼神来说,应该能看得清清楚楚,他们没有看到有箭飞来,两人便倒了下去,两人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眼中,两人都感到一丝警惕。 还没有等他们有所动作,两个人陡然感到一股杀机直指白开心,在战场上,发分辨出杀机,这很难,但这种杀机是如此强烈,两人明显感觉到,应该不是普通的人,两人脑海中冒出一个词:修士,只有修士,才能发出如此杀机,修士毕竟不是专门从事暗杀,不会像杀手那样,可以泯灭杀机,将杀机掩藏得很好,一般修士根本不懂得怎样掩藏杀机。 而修士已以不同凡人,除非他们修行到极高的水准,才能控制自己的气机,带有如此强烈的杀机,修行层次不会多高,周章和妺月一惊,来人肯定不是己方修士,隐形来此,不用说,肯定是想对白元帅不利,来不及多想,两人招出飞剑,先将白开心护住再说,一道白虹从周章身边升起,而一道青虹却从妺月身上升起,两个人飞剑刚刚升起,虚空中已飞出三道光虹,直向白开心所在扫去。 妺月与周章大惊,一指飞剑,如交剪的光虹,斜斜地迎了过去,截住了两道光虹,但却漏过了一道光虹,那道虹光贴着地面就横扫过去,数声惨叫,已有数名亲兵断成两截,白开心正在马上,一见光虹,他在天随山时,就在莫闲洞府旁边结庐而居,见过多位修行士练剑,一出手,便是光虹一道,知道是剑光,他虽然没有学剑,却知道这是剑光,刺骨生寒,他为了万一遇到这种情况,自从莫闲给他的战刀丢失后,便用百锻陨铁专门请王朝高手炼了一柄厚背砍山刀,全部由陨铁打造,重过九十二斤,还专门请古华寺的惠明专门为他进一步炼制,虽然是一件凡间兵器,实则已经达到法器的坚固度。 白开心见此,大喝一声,一刀横架,飞剑当即被崩飞过去,白开心双臂有千斤的力气,刀又重又厚,飞剑虽然锋利,但一剑居然没有砍断他手中的刀,但在刀上开了一道缺口,散落剑气呼啸,把白开心的头盔斩落,白开心一低头,头发披散下来,但总算躲过这一劫。 这件事吓得周章和妺月脸色都变了,元帅差点被斩首,两人顾不得面前的敌人,妺月将身一纵,挡在白开心的面前,头顶之上,一颗舍利升起,刹那间,两个人身边小千世界滚滚而出,而周章却接住三人,怒吼一声,一剑将敌人中一位斩落尘埃。 雷破见敌人中军帅旗一阵乱动,出现了混乱,眼珠一转,高声喊道:“白开心已死!” 他这一喊不要紧,吴楚联军士气大振,士兵们不知真相,一齐喊道:“白开心已死!” 而大安士气立刻下降,出现了混乱,白开心一见,一声暴喝:“谁说我已死,我白开心还站在这里!”周围的士兵一齐呐喊,但混乱已造成,眼看战线就要崩溃,白开心把手一招,发动了预备队伍,一支兵马冲入阵中,新生的力量注入,总算稳住了阵脚。 而在护卫其他人的惠明等人此时也已赶到,两名魔修授首,妺月和周章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们差点酿成大错,要不是白开心自身武艺高强,加之以前又在仙山呆过,换一位将领,说不定已经殉国。 白开心却皱起眉头,他将预备役投入战斗,而敌人却没有,形势不太妙。根据他的情报,叛军之中只有吴楚两国,而越国等其他诸侯国,还在赶往此处的路上!(未完待续。) 193. 两军战,天上地下劫难出(三) 白开心在担忧,但他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他知道士气可鼓不能泄,他悄悄的指挥身边的部队,开始收缩阵形。如果敌人出现溃败,他毫不犹豫全力扑上去,身边队伍越多越好。如果己方出现失利,他也能从容阻击。 他现在唯有谨慎,才能最终战胜敌人。不提白开心,再将眼光移到天空之中,莫闲和充于仁及罗湖之间的战斗,充于仁虽然不及莫闲,但他发挥了远攻的优势,远远的用飞剑不断骚扰莫闲,而罗湖却与莫闲硬碰硬,在莫闲剑下,他已有数次丧命,但在那死亡的一瞬间,他又重生在火鸦中,而莫闲剑下劈散的仅仅是数只火鸦而已。 莫闲明白了,再看他身边火鸦数量,铺天盖地,大概有几千只,一句话,他就是站在这里给莫闲杀,莫闲在短时间内也杀不完,何况火鸦在不停飞舞,凶猛喷吐着火雨。 莫闲见此,明白了他的用意,他相当于不死之身,不将火鸦全部杀死,他就是不死之身,不怪他敢口出狂言,明知莫闲已达到法我如一,还敢如此,他的确具有越级挑战的能力。 充于仁的飞剑带着淡淡的黑气又一次飞来,这上面的黑气是疫气,莫闲决定先解决充于仁,他一摆鸣蛇剑,将飞剑格飞过去,手一起,鸣蛇剑绽出剑光,剑生次元,向罗湖一剑劈去,罗湖化作火鸦,一声鸣叫,一团烈焰飞射而至,一遇到次元,消失得无影无踪。 莫闲一剑逼退了罗湖,身体一晃,一声响亮,肺神皓华现,胯下白虎,白云托起,头顶上方悬着一柄宝剑阴符剑,手一指,阴符剑划出一道白光,直向充于仁而云,紧随其后是肺神皓华。 充于仁没有想到,莫闲居然出了神来对付他,大吃一惊,急忙将身体隐去,疫气四下散去,幻出了多个化身。 皓华脸色很平静,随手将白虎一拍,白虎一声虎啸,狂风顿起,金气逼人,扑到面前的化身应身而碎,被金气一卷,化为乌有。 充于仁现出身:“莫闲,昨天我没有小心,被你得逞,今天你又故技重施,你以为我没有防范,今天我就拿你这个化身开刀!” 说完,向空中一撒,疫气玄天网,一种利用北海鲛丝为基本原料,细成网,再用疫气侵蚀,然后又要真水真火反复炼制,如此过程九次,细微处形成了天然疫气符箓,大小由心,凡是生灵,一接触此网,顿时百病缠身,此网一罩,不消半个时辰,人就会面黄肌瘦,到了一时三刻,就是再厉害的人,也会化为疫鬼,受他驱使。 他将疫气玄天网往空中一撒,大网立刻铺陈,网眼之中,浮现出一个个疫鬼的形象,痛苦的呻吟声充满的耳朵,四周阴风顿起,冷惨惨真渗入人心,要是换一个人在此,只怕一个哆嗦,疫气便会如影随行,网也会收缩,但莫闲的肺神完全是虚幻中诞生出来,浑身上下,完全成了一体,他是人形,仅仅是莫闲的最初观想而成,可以说,无形无质,之所以呈现这付模样,不过是莫闲的理解而已,连同身下的白虎,都是莫闲意念的产物,唯有金气是真实的。 肺神手一拍白虎头,白虎身上陡然放射出白光,阴符剑也放射出白光,两股光华混在一起,皓华淹没在白光之中,一声剑啸声,一道粗壮的白气冲天而起,耳中听到裂帛之声,外围的疫气玄天网破开一道大口子。 疫气玄天网的一下子沉寂下来,阴风卷着疫鬼消散.,随着疫鬼消散,肺神皓华顺着剑气而出,阴符剑往下一沏,剑气之中,次元生灭,剑光之下,一切都化作虚元,包括充于仁在内,连他的元婴都没有逃出。 莫闲解决了充于仁,肺神归体,对面的罗湖冷冷一笑,他仗着他与火鸦共命运,只要有一只火鸦还活着,他就不死,而且火鸦的死亡一个,他就增长一分火性的神通,仿佛火鸦死后,将它的精华全部归于他,一句话,他这种神通,的确让人头疼,莫闲左思右想,除非在一瞬间全部杀死他和火鸦,还有没有方法? 等等,莫闲陡然想起一法,就是封印他,不必杀死他,只要将他封印一段时间,他即使突破封印,说不定到那时,这场战斗已经结束。 想到这里,他一摇头上的玄阴聚兽幡,聚兽幡中出现一位大力王,手执白虎啸风刀,身体一摇,身如山岳,一刀向罗湖砍过去,罗湖吓了一跳,在魔神面前,他好像一个不起眼的小蟑螂,他一抬手,数百只火鸦形成的巨大的火潮,一齐从天空中俯冲而下,尖啸声如同万箭齐发。 大力王是早期幡中的魔神之一,早期他的幡中的三大,诸怀、大力王和三首龙兽,后来,差点幡全部废了,好在底子还在,他在慢慢修复,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利用了无数珍稀材料,玄阴聚兽幡才一点点恢复过来,其中三首龙兽因为结构不合理而崩溃,异兽诸怀和大力却幸存下来,玄阴空间稳定下来,十二根图腾柱现在已有六根有东西了,分别是苍龙、朱雀、白虎和玄武这四大圣兽,不过此四兽在幡然中虽有形,却差一点神,而这点神却限制了聚兽幡的成长,莫闲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只好任由幡自身发展,未来遇到相似之物,收入幡中。 大力王见火鸦结成阵势,刀一转,放过了罗湖,一刀改向下转为斜向上,刀气如潮,向上急涌,火鸦一个接一个爆开,形成巨大的冲力。 罗湖以十数只火鸦牺牲为代价,终于阻住了大力,他刚喘了一口气,却见莫闲掌中出现了符箓,形成了一座山峰,由天空中之中向他压了下去,他刚想逃,却不料山似乎有一种吸力,将他吸住,他一急之下,火鸦一下子全部飞回,形成了一座火山,护住了全身。(未完待续。) 194. 两军战,天上地下劫难出(四) 符箓化成大山轰然落下,一下子把他和火鸦一起镇压,他虽然还在死命的抵抗,但暂时不能突破莫闲的符箓所化的大山。 莫闲镇压了罗湖,低头往下一看,此时大安的军力已经渐渐的收缩,不过双方士兵大多数搅在一起,要施法的话很难区分敌我,莫闲也不愿对普通人下手,即使他是敌人,这是他的底线。 远方号角想起,莫闲在天空之中,看得清清楚楚,又有一个诸侯国的军队赶到,是越国的军队,他苦笑,飞身落到白开心的身边,低声告诉了白开心,白开心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看看周边的将领,冷静了调动手上的军力,开始收缩,他的预备役已全压上,他开始逐渐从交战中抽身而出。 他不敢直接下令撤退,而是有条不紊撤出兵力,但却派出一员员战将顶上,虽然军队在减少,但由于将领们加入,看起来攻势更加猛烈。 雷破一见,是不是调用预备役,他正在踌躇,正在这时,有士兵来到:“元帅,越国的兵马离这里还有十里路!” 雷破一下子惊醒,号令预备役全面出击,正在这时,一阵狂风飞砂走石,士兵们连眼睛如睁不开,正是唐玉步罡踏斗,白开心一见,传令下去,鸣金收兵,对面的士兵一见对方收兵,也不追赶,双方接触分开,白开心成功了撤退,退出三十里,才又安营扎寨。 雷破见对方退去,他想追,不过一眼看见对方撤退时忙不乱,军容森严,他叹了一口气:“可惜,要是越国的军力早一点过来,说不定我们能将白开心困住,毕其功于一役,但不管怎么说,我们赢了!” “万胜!”士兵们叫道,远方尘头大动,越国的军队赶了过来。 正在这时,天崩地裂一声响:“莫闲,你别逃,想镇压我,你还嫩的一点!”说着他便纵身而起,一道烈焰直像大安的士兵而来。 莫闲现出了玄阴聚兽幡,往他一摇,一声响亮,他顿时觉得眼前一暗,再看之时,已完全换了空间,玄阴空间第一次出现在世间,两人之间的空间全都变了,阴沉沉的天空,四周有十二根巨大的的柱子,有六根柱子顶上立着诸怀、大力王等,这两者栩栩如生,还有四圣兽,苍龙、朱雀、白虎及玄武,但目前来看,这四圣兽形象并不清晰,有些虚幻。 这十二根巨大图腾柱是玄阴聚兽幡所凝聚,也是玄阴空间存在的基石,莫闲的玄阴聚兽幡渐渐向洞天法宝转化,内蘊一个玄阴空间,一般人进入其中,立刻被玄阴真气所制,而罗湖在其中也感到不舒服,仅是不舒服而已。 但玄阴空间中,却飘起了雪花。而罗湖却周身烈焰飞腾,火鸦将他护在当中,他也知道,现在不在正常空间,但他看不出这是怎么回事,他见到十二根图腾柱,心中已肯定是处于一处阵法空间,但什么时候布下,他有点疑惑,他只能估计是他在被镇压时,莫闲就下手布置。 北方玄武已乘着滚滚黑水而至,他的火鸦发出耀眼的光芒,一只接一只向玄武冲去,玄武的前方黑水应声而起,热雾翻腾。 黑水虽然厉害,火鸦已有二只被黑水消化,隐隐的南方朱雀柱边的一根图腾柱上,隐隐约约出现了火鸦的影子。这完成是盗取了火鸦信息所成,莫闲心中隐隐一动,造物之秘悄悄向打开了一角,在经前他没有想到这一点,功行到了他这一步,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仙道追求永恒,但大千世界万物都在发展,正如佛所说:服从生的规律的东西,必定服从死的规律。这就是一种矛盾,事实上,仙道追求的永恒,只是一种不断变化的永恒,佛道所说的无常,才是它的真义,昨日之我,今日已非,这才是永恒的真义。 毁灭虽能很壮观,但毕竟失于简单粗暴,唯一有真正的造物,才是通向永恒的秘密,莫闲隐约感觉到了这一点,而在他这个层次,别人几乎没有感觉到,他隐隐感到,树立了他的方向,也确立了他的道基,本立而道生。 罗湖顾不得心疼,今日与莫闲一战,他已损失了十几只火鸦,虽然对于他的数量来说,只是极小的一部分,但这样损失下去,终究有亏,他虽然看起来是不死之身,但他知道,火鸦死一只对他的功行还是有影响,虽然他得到火鸦的精华,可以说,他的实力在此过程中,不仅没有下降,反而有了些许的提高,但火鸦的精气毕竟与他本体不合,他在事后还要下大功夫来消化它,不能再这样下去。 想到这里,他手中出现了火鸦剑和火鸦盾,回过头来,向图腾柱斩去。 手中的剑像一条火龙,而盾却像一颗卫星一样,环绕在身边,发出十数丈的火焰,其中火鸦飞舞,黑水一遇到火花,变成白雾升起,黑水虽汹涌澎湃,但近不了他的身。 图腾柱看似在眼前,却咫尺天涯,越靠近它,空间性质越是奇特,甚至出现空间自闭的形式,一句话,虽然看得见,但根本靠近不了,玄阴空间虽是一个发育中的空间,也不是火鸦剑所能斩破,虽然火鸦剑上的温度几乎已达到了烧融空间的程度,却因为空间的自闭,火鸦剑的烈焰中,火鸦来回穿梭,剑光却奇怪绕了回来,差点攻击上了自己,幸亏火鸦盾防住。 这一下子,让他心头发苦,麻烦大了,难道真要动用他最后的手段? 莫闲看到他在玄阴空间中左冲右突,他不知道洞天法宝的厉害,虽然玄阴聚兽幡并不能称上洞天法宝,只是有了洞天法宝的雏形而已,莫闲望着罗湖,心与法宝合为一体,他一狠心,拼着法宝再次受损,也要给他一个教训。 罗湖正在左冲右突,突然之间,天空和大地动了起来,黑水和雾气变成黑色雪花,如鹅毛一样,漫天向他卷了过来。(未完待续。) 195. 两军战,天上地下劫难出(五) 那黑色的雪花一片片如黑色的晶石,是由黑水和玄阴空间中玄阴之气构成,是一种玄阴法则的具现,此物一出,莫名地罗湖打了一个寒战,他在众火鸦之中,都感到一股寒气,再看他的火鸦,一个个好像得了重病一样,身外的火焰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玄阴之气大盛。 事情往没有结束,他看到图腾柱在远离,连玄武也在远离,上下四方却越来越近,玄阴空间像一个鸡蛋一样越来越小,这是一个矛盾,明明看到各种东西在远离,而另一方面,却感到世界越来越小,向他压了过来,在空间的边缘,出现了黑色的闪电。 他知道不妙,对方下了杀手,想将他与火鸦一网打尽,外围的火鸦一个个熄灭,接着便被玄阴空间分解,这一会死掉的火鸦却达到了几十只,他与莫闲斗了那么长的时间,才死了十数只,不如刚才一会儿,他一咬牙,一张口,喷出了一个太阳,这是他多少年来性命交修,以离火不断提纯,压入一颗丹丸之内,完全是离火精华所成,如果大成,其中会诞生灵智,再与之合体,凡身就此化去,他完全成了火灵之身,到那时,他的功行不亚于天仙。 现在无可奈何之下,喷了出来,此物一出,莫闲的脸色变了,他已感觉到精纯的火力,此物如果爆炸,方圆千里之内化作一片火海,地面全部融化,变成岩浆,连玄阴法则都压制不了它,酿成大祸。 他心念一转,立刻放开对罗湖的压制,肾神玄冥出,接管了玄阴聚兽幡,一声响亮,一颗雪魂珠冉冉飞出,所到之处,一切都开始凝结。 罗湖感到身体一轻,他大喜,知道阵法对他的压制消失,身体立刻和三千火鸦形成一体,化成一道数十丈长火光,冲霄而去,感到眼前一亮,已经出了玄阴空间,身体在数千丈以上,眼光一瞥,下面沙场之上,两军已拉开距离,他转眼向对面望去,见莫闲头顶着玄阴聚兽幡,在数里之外的天空中。 他感应了一下自己的丹珠,他称之为日魂珠,隐隐感应到,他明白了,就在那面幡中,刚才他陷入幡中,幡中另有天地,他一下子想起洞天法宝的传说,原来是洞天法宝,他一下子心头火热,他一收日魂珠,居然没有收得动,他的脸白了,日魂珠是他在一个古洞中得到一枚丹丸后,按照洞中古法炼成,他珍若性命,现在居然收不了。 “莫闲,你快还我日魂珠!”罗湖大叫,他不想想,他和莫闲之间是敌非友,莫闲怎么会做这样支援敌人的事,一句话就将日魂珠还他?莫闲没有理睬他,他认为莫闲贪图他的日魂珠,但莫闲根本不知道日魂珠的作用,只以为日魂珠是一件宝物,哪会还他! “你说还就还,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是你的奴仆?”莫闲讥笑道。 “好!你既然不还,不要怪我手辣,给我爆!”罗湖已在压制自己的火气,由于他修炼的火性功法,平时脾气很暴燥,近些年来,他也感到这一点,这是功法的正常现象,他这些年来,加强自己的修养,他知道,有朝一日,自己能做到任何情况下,将自己脾气控制自如,他的功法就更进一个台阶,所以他明明很暴燥,但在平时却一点也看不出来。 他一声爆出口,莫闲脸色没有动,只是冷冷看着他,但他的心念却投向入玄阴空间中,他在无形中又出了心神丹元,心神本身属火,而肾神属水,在莫闲身上,各身神事实上并不平衡,其中肾神、肝神和脾神所合之宝强,而心神所合之宝为离珠,是一种妖物体内所生,而肺神所合阴符剑完全是从法器成长起来,可以说最弱,偏偏肺神属于金行,攻击力最强,这反而正合先天本意,如果阴符剑太强,杀伐之气过重,反而损伤他的身体。 但却带来一个问题,随着功行的增加,不平衡问题日益成为一个问题,这不是没有办法,在成长过程中,逐渐强化对先天杀伐之气的吸收,这也是莫闲为什么对军中铁血煞气感兴趣的原因,但他却发现,铁血煞气份属后天,对他的阴符剑并没有用。 而心神也存在这个问题,离珠虽好,但到底是生物所成,其中有先天因素,但后天成份过多,心神丹元倒比肺神皓华幸运,因为天空中太阳存在,他会每日吸收太阳中精华,逐步提高离珠的品质。今日在此,肾神显现出雪魂珠,想定住日魂珠,心神却出现,离珠和日魂珠都属于火行,莫闲在刚才一瞬间,心中一动,心神便出现在玄阴空间中,本来玄阴空间能压制心神,但心神却像见到美味一样,一出现,离珠便和日魂珠共鸣起来。 一刹那,莫闲明白了,日魂珠的火性源源不断流入到离珠,日魂珠却暗淡下去,而离珠却大放光明,一时间,日魂珠陷入困境,它放出能量被离珠吸了一部分,而又被玄阴空间压制,肾神玄冥主持的雪魂珠却得到了玄阴空间加持,越发晶莹,眼看日魂珠就要被收伏。 罗湖一声爆,日魂珠陡然暴涨,如同巨大气球一样,向外放射出亿万道光华,肾神和心神心意相通,水火既济,相融合作,周围的空间一下子被水火充斥,奇怪的是,水火居然和谐相处,如同太极图一样,散发出一种波动,居然和日魂珠发出亿万道光芒相抗衡。 要不是玄阴空间不能承受如此大的冲突,说不定真能抗住这一波冲击,彻底收复日魂珠,莫闲心中暗叹,意念一动,将玄阴空间放开,在罗湖眼中,玄阴聚兽幡突然间冒出一条刺目的光柱,冲天而起,在其下,由水火形成双色的太极图,将之约束住,直向天空而去。 地面上双方士兵都抬起头,因为光柱其亮无比,甚至超过了太阳,向着天空急射而去。(未完待续。) 196. 两军战,天上地下劫难出(六) 双方士兵都看到了这一奇迹,时间已近黄昏,但天地之间一片通明,随后,传来巨雷般的声音,上千里高的火柱冲天而起,似乎要将天空烧开一个洞。 “莫闲,你…”罗湖差点疯了,他幸亏不知道,莫闲居然用离珠吸收了日魂珠的部分精华,要不然他更气愤,既然这样,他的心中在流血,日魂珠爆了,多年辛劳付之流水,他话都说不出来,所得浑身发抖。 “在战场上,你居然使用这种方法,不怕玉石俱焚么?”莫闲不等他说完,破口而出,同时,轰的一声响亮,肺神皓华出现,他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人的注意,因为巨大的响动早已掩盖了肺神出现的响声,肺神一现即隐,连罗湖都没有注意,一方面相隔有几里路,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他正心疼他的日魂珠,日魂珠一失,想重新炼都不可能,因为当初在洞中,他只得到一粒丹珠,丹珠没有,想重新炼制日魂珠都不可能。所以他并没有留神,但下一刻,一道剑光在他的上方倒泻而下。 肺神和剑光化为一体,次元生灭间,一切阻碍在剑光之前火鸦如化作乌有,一剑从罗湖顶门插入,罗湖的身体散开,一只火鸦出现在当中,接着便化为乌有。罗湖在另一方向上出现,一只火鸦陡然暴涨,化为罗湖,他一出现,那些火鸦立刻如百鸟归林一样,化为道道火光,罗湖也化作火光,长达数百丈,如同一道长虹一样,破空而去。 他居然逃了,他明白,自己不是莫闲的对手,莫闲虽然杀死他比较困难,更就这样,倒有一百多的火鸦化为飞灰,再这样下去,三千条命,也是不够的,所以他化作火虹而去。 莫闲一见他走了,也不追赶,向着大安士兵撤退的方向而去。 白开心见越国士兵赶到,终于命令士兵撤出战场,各路将领有序的撤出,联军想追杀,却被莫闲一阵风阻住,白开心后撤了三十里,安营扎寨。 莫闲回到大营,见过白开心,白开心道谢:“多亏了老师安排人手,不然白开心这次恐怕玩完了。” “老将军不要客气,这是你的劫难,也是你的福气,过了这道关,平叛的路就是一帆风顺了。”莫闲笑道。 “这次多亏了妺月和周章两人,要不是他们,我老命丢矣!连我的厚背砍山刀都多出一个大缺口,想不到敌人这么狡猾!” “不用紧,说明敌人除了玩一些阴谋,已没有别的本领,对了,你的厚背砍山刀给我瞧瞧!”莫闲说。 白开心把刀奉上,莫闲接在手中,点点头:“不错,这刀高手炼制过,已近法器,也罢,我来炼制一番,干脆使此刀成为一件法器。” 莫闲说完,手上冒出真火,又从身上取出一种材料雷电铁,这是一种蓝色中闪着淡淡的电光的材料,在莫闲的三昧真火下,化成蓝色的铁水,刀也缓缓化开,但奇怪的是,悬浮在莫闲的眼前,已经变成了铁水,依然保持着刀的模样,蓝色铁水混入其中,雷电在其中穿行,莫闲手中打出一个个符印,刀更流畅,一种淡淡的星光生起。 莫闲随手划符,一股真水从虚空中涌过,浇在刀上面,刹那间,刀像脱胎换骨一样,充满了灵性。 白开心手握着刀,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向前劈下,刀上瞬间起了变化,一道丈许长的刀影出现,其中密布着小闪电。 “好刀,谢谢老师为我改造这把刀。”白开心满心喜悦。 “它已成法器,你附耳过来!”莫闲说,将法器祭炼法告诉了白开心,当然,白开心的法力根本祭炼不了,所以莫闲告诉他的是血炼,即用自身鲜血祭炼,白开心伸手用刀在掌心划了一刀,鲜血渗出,立刻默诵咒语,刀上放射出蓝光,笼罩在他的伤口之上,眼看着蓝色中出现一缕血色,转眼间,血色均匀分散,他感到一种和刀水乳交融的感觉。 刀一声清鸣,辉光亮起,像流波一样,刀体上浮现一层符箓,飘浮在刀的四周,白开心很是高兴。 雷破正坐在中军帐中,现在天已经黑了,士兵们除了少数负责守卫的,其余士兵都进入梦乡,但雷破和各位将领没有睡,他并不高兴,虽然今天是打胜了,可是根本没有达到他的目的,他本来要全歼白开心,但最后,只是惨胜,甚至比对方多死了千把人,敌人从容退走,在三十里外安营扎寨。 敌人虽败,但他的进攻却受挫,好像再没有多大能量进攻,在今天夜晚,他准备偷营劫寨,但看到士兵一天劳累,他还是放弃的打算。 “诸位,今天一仗,我们是打胜了,但敌人有十万之众,今天一仗,并没有达到目标,明天该怎么打,诸位,有什么好方法?” “我们听从元帅的安排!” “军师,你有什么好的建议?”雷破将脸转向军师。 “白开心很小心,仗他打得很稳,看来,他想拖住我们,有两策,上策是我们如何干掉白开心;下策是发兵攻打。” “先说下策?” “上策我方派刺客伺机杀死白开心,同时,派人传言白开心怯战,使他们的皇帝生出疑心,自然而将他罢免,我们对手就少了一会。” “这个方法不错,我明天就派人去安都,将白开心战败,现在怯战一事添油加醋,仙师,麻烦你们,敌人不仅有有仙师保护,而且他自身也是武艺高强,刺杀他的事,交给了你们,如何?” “我们领元帅的命令。”一个修士点头,一拱手行了一个道礼。 雷破又说:“虽是下策,但我们还是采用此法,做到双管齐下,明天到对方门前挑战。” 第二日,雷破率大队列阵,但却看了对方辕门上,高挂免战牌,白开心昨晚就已经吩咐下去,明天谁也不准出阵,违犯者一个字,就是斩!他早已做好准备,今天坚守不出,慢慢消耗敌人的士气。(未完待续。) 197.烧粮草,夜战大败叛逆军 在安都内,有一个流言引起人心慌慌,那就是白开心战败的事,到后来,演变成白开心全军覆没,白开心已经投敌。 各种谣言满天飞,连昌兴帝都受了影响,他问手下群臣:“众爱卿,你们怎么看?” 右宰相出班:“陛下,莫闲仙师在出征前,就曾预言过这里的情景,虽然我反对他,但他的话不错,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陛下还是不要理睬为好。” 一位御史说:“陛下,军事上我不懂,但民间的声音必须听,必要的惩处还是应该的,依臣见,派钦差去是前线,训斥一下白开心将军,最起码堵住悠悠之口。” 大司马上前奏道:“陛下,昨日战报已到,目前我军和叛军打了二仗,第一仗斩了对方将领,而第二仗只是一个平手,目前正在僵持之中,这些已送送陛下圣览,市井中的传言,恐怕有人在背后起作用,不然的话,普通市井之民,怎么会知道这些。目前不是派钦差,而是要坚决打压这些传言。” 明明知道是假的,但这些大臣分成了三派,一派是拥护白开心,说这些传言是敌人的诡计,目的是动摇帝王对白开心的信任;一派是主张加强管理,对白开心多加猜忌;而另一派却是一言不发。 昌兴帝见此,想起莫闲所说,终于下定决心,暂时不理这些问题,颁发圣旨,要求京兆尹严令讨论此事,整个安都内这些传言从公开的变成了地下,各酒楼茶馆,先挂出了莫谈国事。 表面上一场风波就这样被按捺下去,在高压之下,安都好像一个死气沉沉的都市。 而在前线,白开心也在寻找战机,在一个月后,他把握住一场战机,悄悄派出他的弟子管彻志,四名修士相随,三千骑兵,夜袭敌军的储粮地,距此七十里虎跃里。 这还得归功于莫闲手下的唐玉,虽然整日士兵不准出营,但修士之间的战斗并未停止,魔修和道佛之间战斗不断发生,双方互有损伤,莫闲没有动,大多数是低阶修士间,战争比较残酷,唐玉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为了给一位修士报仇,结果杀伤对方一位落单修士,追击过程中,无意发现对方军粮所在,在击杀了那名魔修后,便将消息告诉了莫闲,莫闲知道三军粮草的重要性,细细询问后,又悄悄亲自出马查探,发现对方只有三千兵马,而且是吴越两国联军,纪律松散,心中一动,又悄悄的退去。 白开心得知这一切后,决定由管彻志率领三千兵马,由唐玉领路,周章配合,另二位是法字辈的高僧,莫闲又施法掩盖了天机,直捣虎跃里。 为了保密,这三千兵马是以调防形式出去,大营并不是在一起,而是分成左中右三营,查隔数里,如犄角一样,之间调防也很正常,一个月之间,调防的数次,为的是部队轮流休息,这一动作并未引起敌方注意,连己方将领都很少有人知道。 三千骑兵人衔枚,马裹蹄,悄没声息地来到了虎跃进里,一声呐喊,冲入营中,放起火来,敌方也有修士,但只是低阶修士,而且人只有二人,刚升起遁光,被周章斩落在地,根本没有机会,普通士兵像没头的苍蝇一样,而大安的骑兵却如凶神一样,守卫的将领还在睡眼朦胧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外面乱成一团,火光冲天而起,他一激灵,连盔甲都不知道在哪里,手下牵来了战马,他爬了上去,此时一声暴喝,他还没有弄懂是怎么回事,一员将领冲起,手起一刀,将他斩落刀下。 他连死在谁之手都不知道,整座整夜的粮仓起火,草料也起火,火光照耀几十里,白开心和莫闲以及众将领在焦急的等待,士兵们在黑夜中立成一排排,一个个甲衣在身,战袍整齐。 莫闲心中一动,知道偷袭得手,朝白开心点点头,飞身直上云霄,妺月和白舒哥以及惠明还有几位守在白开心的身边,以防有人偷袭,而剩下的修士随同他一齐升空,直向敌方与虎跃里之间的空中通道飞去。 白开心将手一挥:“将士们,现在立功的时刻到了,我已派管彻志带领三千兵马,夜袭敌方粮仓,现在火起,你们看到,那一片天空亮了起来,说明他们成功了,敌人已经没有粮了,我们出发,对敌人的大营给予致命的一击,出发!” 刹那间,火把亮起,士兵们发出冲天的呐喊,全军以出,而莫闲却已阻挡住要去增援的魔修,在火起的刹那间,有人叫醒雷破,雷破一听说虎跃里出事,脸一下子白了,他的十数万大军的粮草全在虎跃里,近来士兵有些厌战,对方却又像乌龟一样,避战不出,他正在头疼如何逼出白开心。 现在一下子懵了,他明白如果不退,很可能明天就退不了,他急忙升帐,先派出魔修,让他们去救虎跃里,能救多少就救多少,他知道这群魔修中,有人会呼风唤雨,现在只得死马当活马医,同时,他一道命令下去,唤醒士兵,准备撤退,撤往界牌关,如果能成功撤退,到了界牌关,他就可以松一口气,现在只得指望白开心没有准备。 就在这时,听到一阵呐喊,大营一下子被冲破,一切布置都没有用了,营中一片混乱,帐篷被告点燃,士兵们彻底失去理智,营啸产生,一切都失控了,就是神仙前来,也无能为力,他目光呆滞,手下偏将手快,把他一拉,送到马上,开始突围。 莫闲和一众修士在空中截住了魔修,莫闲笑道:“这么晚了,你们要到哪里去!” 魔修们一看,对望了一眼,惨绿色光华一闪,绿荧荧的鬼火飘起,莫闲手一挥,轰的一声巨响,将周围的妖氛一扫而空,而手下的修士各发宝光,和魔修们斗在一起。 魔修们往下一看,见大营火起,知道大势已去,先是一个魔修逃了,接着各自驾着遁光,朝各个方向而去。(未完待续。) 198.破郢都,战事终了魔教退 天亮了,旧日联军大营之中,到处飘着烟气,如同人间地狱一样,尸横遍野,许多是被自己人践踏而死,而非死于敌人的刀下。 “雷破抓到没有?”白开心问到,这一仗敌人全军尽墨,放下兵器投降的士兵倒有五六万,死伤的,再逃的不计其数,现在白开心最关注的是,是敌方主帅。 各路兵马都没有抓住雷破,白开心内心叹了一口气,看来他是逃掉了。 雷破在什么地方?雷破看着身边只剩下几十骑,他黯然神伤,大好形势一下子颠倒过来,他就是回去,弄不好下狱,但他没有路可走,看着身边剩下的人,还得强作欢颜:“诸位,胜负乃兵家常事,只要还活着,一切都可以重来!” 士气稍好了一些,他们要快速地赶到界牌关,依仗界牌关与白开心再做一场,正在雷破思索间,前方出现一支兵马,他一下子紧张起来。 前方军马也看到了他们,这支兵马却是管彻志,周章御起遁光,身在空中往下一看,见这支人马只有几十,而且丢盔弃甲,他一愣,随即想了起来,他们应该是吴楚联军,对方一看他们中升起一人,是仙师,刹那间,雷破脸色一片灰白。 白开心正在统计战果,打扫战场,有斥候飞马而来,还未到,便大叫:“抓住了敌方主帅!” 白开心立刻问道:“是谁抓到的?好!大功一件,快领我去见!” “是管彻志将军,偷袭虎跃里之后,回来途中,见一群人狼狈逃窜,围上一看,正是敌方主帅!”斥候说道。 “天助我也!休息一日,明日起程,兵发界牌关!”白开心感觉到意气风发,哈哈大笑,下达命令。 一骑绝尘,冲入安都,大叫:“大捷!白老将军大破叛军,以少胜多,敌军全军尽墨,俘获敌方主帅!” 大街上一路急驰,边骑边喊,转眼到了皇城,昌兴帝隐约听到喊声,问内侍:“大伴,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正在这时,小太监一路狂奔,欣喜欲狂:“皇上,我们打胜了!” “什么?”昌兴帝一下子愣住,他没有转过弯。 “皇上,白开心以八百里加急文书报捷,打了一个大胜仗,对方十几人马全军覆灭,连主帅都被俘虏!”小太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顾不得礼仪。 昌兴帝终于听清楚了,他不怪小太监无礼,高兴地说:“赏!外面的人在何处,朕要亲耳听听白卿家是如何战胜叛军!” 整个安都一片欢腾,市井之人都得知了白开心打了大胜仗,文武百官也知道了,连古槐观都知道了,夏侯泉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这阶段受到多大压力,看起来他一个出家人,根本不入红尘,但古槐观身在红尘之中,达官贵人比较交好的,时常来,都谈论叛军的事,对古槐观持有敌意的,对他们指指戳戳,要是夏侯泉是个真正的求道者,可能无动于衷,但他不是,他早就失去了一颗求道的心。 白开心兵发界牌关,还没有到界牌关,徐荣已经派人来,他见势不妙,干脆投降,对于徐荣的投降,白开心从心底上看不起,标准反复小人,但从大的方面来讲,他不得不接受徐荣的投诚,因为这可以让他兵不血刃拿下界牌关,他手下将士少死多少。 从这一点来讲,不仅要接受他的投降,还要很高兴,甚至为他前面的行为在皇上面前开脱。就这样,他兵不血刃拿下界牌关,他专门写了一封奏折,送往安都。 对徐荣的处理,文武百官分成两派,一派是严惩,另一派却是安抚,昌兴帝看了白开心的奏折,心中虽然愤怒,他倒希望在之前徐荣能和轮匾一样,为国尽忠,但白开心的奏折中,对此利弊说得很清楚,现在处于战争之中,等战争结束,再来好好收拾他。 昌兴帝想着,表面上很高兴:“徐荣他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能迷途知返,善莫大焉,我大安难道容不下一个徐荣,他不仅没有罪,还有功于国,告诉白开心,一切以他为主。” 白开心自此以后,一路势如破竹,虽然吴楚等国联军相跟他抗衡,但大势已去,莫闲一路跟随,魔教虽多次出手相阻,但道佛两道也都派出高手,反而没有莫闲的什么事,转眼过去了大半年,吴国和越国还有一些叛乱的诸侯国,已经被灭,前方就是楚国都城郢都。 “这是最后一战,攻破郢都,众位将军可以得胜还朝,士兵们也可以解甲归田,诸位,立功封侯就在今日!”白开心鼓舞士气,军队中欢呼声响,万胜的喊声惊天动地,而城墙上守军见此,相顾失色,看到城外气势如虹,而城内却很低迷,有不少人暗自打着算盘,军中暗流涌动。 在王宫内,楚王呆呆做着,他没有想到,短短的一年半时间,局势就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内侍小声的说:“王上,王子和公主以及后妃们,都被仙人们接走,到南疆一块福地生活,仙师问王上,是不是要动身?” “不,我不走,我要与楚国共存亡,在一个月内,大半个楚国人口已移到蛮荒之中,去那里不得不听仙人的,还要我这个王做什么,王当死于国,你走吧!”楚王说道。 “王上不走,老奴也不走,老奴年纪大了,也舍不得离开楚国,那就在这里!”话正说着,外面传来士兵的欢呼声,城破了。 城破得异常顺利,在发起第一波进攻时,城门忽然打开,有士兵出来投降,据士兵说,城内基本上没有人,早在一月之前,大多数人口已被仙师带入南疆,据他们说,在南疆之中,有一大片土地。 这些话基本上被告白开心等将领忽略,却引起了莫闲的注意,莫闲发现,破郢都时,对方根本没有修士,看来魔教主动放弃了,挟带人口逃出大安。 莫闲没有说话,眼睛望向王宫,该结束了。(未完待续。) 199.归来兮,修行但见人心异 王宫腾起了火焰,楚王自焚,白开心一见,忙叫人救火,他哈哈大笑,状极欢娱,感慨地说:“战争终于结束了,我可以放心向陛下交待了,我的一生在今日达到辉煌的顶峰,我死也瞑目了!” 说完之后,他又叹道:“这近一年来,我没有一晚睡得安稳,今天我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各位将领,约束自己的士兵,我累了,该好好的睡一觉了!” 莫闲从他话语中,已经感受到什么,他摇摇头,并没有制止,白开心去睡觉,而时间尚没有晚,莫闲叹了一口气,吩咐白舒哥:“你今晚就在白开心那里,好好珍惜!” 白舒哥没有觉察到什么,应了一声,到了第二天早晨,仆人见白开心没有起床,小心喊了几声,见没有动静,入门一看,白开心脸带微笑,已经离开了人世。仆人大恸,立刻向外急奔:“老爷殡天了!” 白舒哥昨晚住在临时的白府,他弄不明白莫闲说的意思,决定今天去问问莫闲,陡然听到仆人的哭声,他一下子懵了,想起莫闲昨天的话,什么都明白了,白开心作为一个忠仆,甚至在重立白府时,都没有忘记他,白开心实际上不姓白,却没有忘记恩情,他没有子女,而且认白舒哥为主人,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白家,其实他自己已超越了白家的祖先,他完全可以娶妻生子,但他没有,以惊人的毅力为老主人报仇,为少主人奉献,他的眼泪下来了。 在这一刻,他明白了,他不是一个一心修道的人,他决定放弃,投入世间,为了白开心,为了白家,白开心的家族还在吗?白舒哥想了起来,好像他有一个弟弟,大概已不在人世,但他的后人肯定在,他下定决心,去寻访他们,他跪了下来,重重地将头磕了下去:“白伯,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你的家族也会因你而兴旺!” 在安都昌兴帝很兴奋,终于将叛逆扑灭,八百里加急已到,最后一座城池郢都已被白开心攻破,想不到老将军百岁挂帅,居然建立不世奇功,对于白开心他很放心,独自一人,又没有婚娶,根本不会威胁到他,他有个小主人,在外学艺,好像在遇仙宗,是不是将他拉拢过来,该封他为忠义侯。 他在朝堂之上,正在高兴,手拿着报捷文书,正在这时,外面又有前方军情到,他急忙叫进来,见来人一身缟素,一见昌兴帝大哭:“白老将军因为战胜敌人,高兴过度,一觉不醒,已与次日离开人世!” “什么?”昌兴帝顿时惊呆了,下面大臣也窃窃私语。 “你是说白老将军去世了?”昌兴帝又问道,没等他回答,便说道:“白老将军为国鞠躬尽瘁,特封白老将军为忠义侯,一切哀荣允许他以王的行式进行!” 按理说,昌兴帝这么做,是违背了礼节,而且逾制了,封侯是大事,怎么能如此草率,但大臣们都没有说话,白开心出身微贱,但在关键时刻,却能挺身而出,一战成名,这一点大家都比较佩服,但佩服归佩服,还做不到让众大臣闭口,最关键的是,白开心他没有子女,逾制便逾制,所以大家都没有开口。 而白舒哥亲自戴孝扶灵北归,在离开郢都的前一天晚上,白舒哥问莫闲:“师叔,你是不是知道了白伯将不久于人世?” “不错,不仅如此,在离开安都出征时,我曾经与他有过一番对话,我就告诉他,他要不出征,还有二十年的寿命,但如果出征,他只有一年左右的生命,因为出征对他来说,杀伐太重,有损阴德,我预言过,但你的白叔当时说过,大丈夫当马革裹尸,我见他意志坚定,没有阻拦他,并同他一齐出征,他求仁得仁,又何怨哉!”莫闲说。 “我明白了,白伯是求仁得仁,我现在才明白,在我心中,白伯其实很重,我虽是一个修行人,但追求的不是得道。”白舒哥说。 “你想明白了?”莫闲没有评价他的态度,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我想明白了,与其耗在深山之中,不如到人间走一通,享受一下世间繁华,红尘的温柔,也正好继承白伯的遗志,光大门户。”白舒哥说。 “你自己拿定主张,不用来问我。” “师叔,我决定了,我想问师叔一句,你后悔现在的求道生涯吗?” “没有,我一颗心已向大道而归,世间繁华对我来说,如梦幻泡影!” “如果最终不能得到,师叔也不后悔?” “求仁得仁,又何怨哉!”莫闲笑道,自从他想明白了,他的道路已定,即使他不得成功,他也无怨无悔,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任凭谁也不能说自己一定会得道。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白舒哥跪倒在地,磕了一个头,起身出去了,莫闲看到他的背影,又一个激流勇退者,他的决心是可嘉的,人的价值观不是每个人都一样,与其在求道的路上苦苦求索,倒不如干脆认输,但这种情况,不会出现在莫闲身上。 看着他越走越远,莫闲知道,他在红尘中的日子也不多了,现在叛乱已平,他的任务可以算结束,在这一年多的时间中,他亲身经历了许多事情,在他的眼中,渐渐连善恶都模糊了,在人世间,有太多标准,不过都以大多数人的善为善,极端一点的,以自己的善为善,莫闲还守着一些底线,己所不欲,不会强加于人,但己所欲,强加于人行吗? 莫闲回到山中,见过师傅和掌门人,掌门人对他的表现大加赞赏,莫闲只是笑笑,人间是修行者的基础,唯有红尘中,才会体现出一个修者的心灵是否真的成为一个修者,莫闲经过一年多的红尘炼心,他感到时机已经成熟,他要进军琴心,突破人与仙之间最后一层薄膜,到了化神,实际上已为人仙,不复为凡人。 他进入自己洞府之中,为了最后突破作准备。 (第四卷终)(未完待续。) 1.化身返,第依游戏掩传送 莫闲在洞府中闭关,他的在另一个世界的化身却悄悄来到当初那山谷之中,他的材料已经凑全,来此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怨,另一个却是第依,莫闲临走前,什么人也没告诉,只说自己要找一个地方闭关。 此地在第依的照顾下,从外面看,完全没有山谷,要不是第依带路,就算莫闲,也不能找到此地,地面上完全是绿毡,这是地衣所组成,完全看不出来,只有传送阵所在,没有地衣。 地衣之中,精元流淌,每一个地衣之中,极其微弱,但众多叠加在一起,甚至有淡淡的灵光外放,第依见莫闲眼中发亮,苦笑道:“我还不能做到完全收敛,得再过一段时间,完全收敛后,此地将独立于世。” “好了不起,能够利用精元,巧妙地构成结构,溢出的灵光与空间相契合,自然将此地掩藏,真是太了不起。”莫闲赞不绝口,第依操纵精元的实力,的确达到匪夷所思的实力。 第依笑道:“好话给你说尽了,什么结构,不过是我的本能而已。话不多说,你赶紧补完阵法再说。” 莫闲将材料一样样拿出:“借用一下精元,构成熔炉。” 莫闲的话音刚落,在莫闲面前,一座由精气构成的熔炉出现,这是一种能量约束能量,在虚空中,莫闲材料一样样投入,第依笑了:“你倒会偷懒,拉我来做苦力!” 莫闲一边操作,一边说:“我要用自身的力量完成这些,不是不可能,但不如你方便,你反正没有事,最多一会儿就补充完,哪里像我,还要打坐休整。” 材料都化成了液态,莫闲又撒入星空砂,美丽的液态当中,出现了星星点点,莫闲手一指,立刻有无数条丝线一样的东西跃出,投入破损的法阵之中,法阵开始嗡嗡作响,开始绽放出彩光,周围空间开始扭曲。 莫闲将神识放出,见山峰周边灵气开始形成风暴,天空中电闪雷鸣,阴阳灵气相互冲击,雷电开始形成。 第依说:“你不要分心,万事有我,不会有问题。” 莫闲点点头,他已看到很远有遁光出现,不过第依既然说了,那就没有问题,他将神识收回,专心致志,开始修补法阵。 他的心思完全在法阵上,完全忘了外界的变化,一道道如丝的线条不断闪现,达到令人绝望的程度,好像一个五光十色的茧,如果细看,就会发现每根丝上,有着无限的符箓,光这个数量,就到了令人绝望的程度,幸亏莫闲现在已经法我如一,每一丝法力都有了意识,能够独立处理,无数缕意识各自为政,一点也不慌乱。 随着他的指挥,地面上的传送阵开泛起灵光,形成了一种立体结构,无数符文在虚空中摇曳,扎入虚空之中,好像植物的根须一样,吸取着空间的力量。 他在这边忙着修补传送法阵,而第依却放出了一模一样的一座山的幻影,这是他事先准备的,虽说是幻影,但不论人还是妖,只要没有达到合道程度,根本看不破,它是全方面的,不仅迷惑眼睛,连其他器官一样迷惑,此图一现,而原来的山脉却悄悄消隐,而且,偏移了原地足有十数里,连气机泄露引起天地异像都被欺骗,在此图上,风云变幻,而灵气却在那图之上消失,从虚空中出现,直接灌入传送阵中,传送阵阵中开始运转,周围的圆盘上一个个亮起,几千年了,第一次运转,气势冲天而起,许多老旧的部分悄然变换,而冲空而起的气势却被第依挪移了,在幻影图上冲空而起。 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附近千里以内的妖物都向这边赶来,看到了这一幅奇景,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个互相猜疑,其中一个水牛精说:“应该是有仙府出世,现在风暴正猛,等一下小些,下去看看!” “不像,应该是法宝出世。你看那一道光柱,就知道法宝有多强。”另一个山狸精说。 “你们说的都不对,应该是灵物出世,你看那风云雷电,绝对是万年不遇的灵物出世,才会造成这种天象。”旁边的獐子精说。 妖精分成几派,在此争论不休,渐渐风云平息,众多妖精纷纷纵遁光入内,他们不知道,自己所见所感,仅仅是幻像,他们进入了幻影之中。 第依见到这一幕,心中突然有感,自己是不是建立自己的势力,此念一动,不可收拾,他眼中冒出兴趣,决定把他们收服。 第依是按照心意做,他本身意念单纯,并没有有多少欲望,而不像人类那么多权利欲.望,他只是为了好玩而已,并没有想到其他。 在山谷内,莫闲已经修补好传送阵,见石盘上,星光灿烂,三千颗大概有一半以上暗淡,知道这些世界的传送阵已经损坏,他回过头,说:“我要走了,你想不想走?” “我这次就不跟你了,你走后,此阵由我控制,我到什么世界不可以?你先走吧,我在这里有好玩的东西,不跟你说了,我想在此处开辟一个洞天,将此处囊括在其内,那些妖怪,我要收服他们,再见!”第依说着,施展大法,移山换岳,此处独立成了一个空间,所有进入其中的妖精感到不对劲,偏偏什么问题也发现不了。 莫闲一笑,不再关心这里,用手一点其中一颗星,把星盘交给了第依,微微一笑:“我走了,欢迎你将来来到我们的世界!” 说完同步迈入空中形成的通道,眼前又一次呈现无限色组成一道隧道,无数空间在生灭,一种空间之力牢牢护住了他,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好像一瞬间,又像过去无数年,莫闲眼前一阵变幻,他回来了,一股熟悉的信息冲入脑海之中,他回到了自己熟悉的世界,离家数十年,终于回家了。(未完待续。) 2.化神劫,请教师尊渡劫波(一) 莫闲的化身归体,无数信息又一次充斥了莫闲的思维器官,由于化身走的金丹之路,元婴已成,实与莫闲本尊的黄庭之道不同,虽然修行境界可以相比,但毕竟有区别,当初选择化身时,就借用了秋蝉的身体,而且是妖身,不过妖身经过了重组,反而更接近人体。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种种体验,特别是化身持有的太阴镜,这是一件真正的洞天法宝,论起威能来,比莫闲身上的宝物都强,特别重要的是,他给莫闲指了一条明路,因为洞天法宝极其稀少,在太阴镜之前,莫闲根本没有接触过这种种类的法宝。 莫闲的玄阴聚兽幡有洞天法宝的潜质,他的玄阴聚兽幡早已不是当初的那杆幡,多少珍稀材料化入幡中,本来玄阴聚兽幡要有四十九面,莫闲只有一面,却比传统意义上的四十九面强,毕竟其他修者根本没有莫闲的机缘。 他的幡中,吸收了上古妖物诸怀,还有其它妖物,致使它脱胎换骨,其他人的玄阴聚兽幡最多吸收一些妖物罢了,根本不会形成玄阴空间,最多形成玄阴法阵,而且是用四十九面幡共同作用,才会形成阵法。 有些一宝,莫闲就足以纵横,何况他还有其他宝物,但莫闲并不看重这些宝物,宝物不过炼魔之用,内魔外魔,内可以镇守心魂,外可以却敌,对于他来说,对付他的人,就是他的外魔。他更注重的是,是其中蕴藏的道,他的道路已开,大道虽分化千万,他以明了,为了永恒,他选择了创生,与毁灭不同,道是发展的,看似不变的道其实在不断发展,只有明白了这一点,才真正把握住道的真义。 莫闲一闭关就是十个月,这十个月中,他完全迷失了,在亿万法则的海洋中徘徊,他自身好像化作亿万个,这得益于他所行黄庭之道,无数微尘般的世界在虚无中诞生,他的身神进入每一个世界,但世界太多了,瞬时生灭,他仿佛已经时间久远的不复一个人的概念,虽然微尘世界方生方灭,但一刹那间便完成了一个循环,但对于莫闲的身神来说,一个世界从虚无中诞生,成长,成熟,直至毁灭,相对的时间长久得连时间概念都得忘记。 就这样,无数微尘世界的成住坏灭,甚至微尘世界中的转轮,使他深刻了解到种种生成世界的法则,这些都由他的身神所掌握,而莫闲却高高在上,法则太多,他并不关心细节,而是关心法则中法则,这是一个由万而三,三而二,二而一的过程,他的心灵像水晶一样剔透,心中一种满足,原来自身一切具足,不假外求! 他的身体和宇宙是一样,天地是个大宇宙,而人体是个小天地,一切那么的美妙,似乎美妙的琴声在心灵中奏响,他笑了,他达到了琴心。 他睁开了眼睛,周身都在欢歌,小宇宙要和大宇宙合一,这是化神的一大劫,莫闲知道了,好像宇宙间一切都告诉他,周围的一切,都化作符文,铺天盖地一样,投入他的思维器官,莫闲明白了,自身天地要和外天地之间沟通,这是最危险的一瞬间,自身一切要适应外天地,外天地的一切要同化抹杀他,这就造成了天劫,好像天地的考验,构成开放的系统,如果渡过后,自身领悟的道会和大道相呼应,自己道行会进一步增长,渡不过,一切皆休! 莫闲压制着自身,如同负山,他走了过去,绿如看到他,脸带笑意:“你闭关了十个月,怎么样?好像你的气质与以前不同了,像一座随时暴发的火山,出了什么事?” “我已面临化神劫,我出去一趟,请教一下我的师傅,看他怎么说。”莫闲微笑着说。 绿如明白了,为他而高兴,同时又隐隐有些担心:“你不要紧吧?” “没事,我是一步步走到今日,自己的一切都知道,自我修行后,可以说问心无愧,不会有事的。”莫闲说。 他到了潜虚子的洞府,潜虚子正在和潜无子喝茶,旁边蠡玉在一旁,莫闲先见过师傅和师伯,潜虚子看了一眼莫闲,一惊,又认真的看了半晌,才说:“你已到化神?” “师傅法眼如炬,徒弟正要请教如何渡劫?” “你有感觉了,你的劫数是什么?” “我的劫数分为三个层次,第一是地水火风劫,然后四者混合,化为毁灭雷暴,最后是天魔降临。另外,恐怕有人劫相干扰。”莫闲说。 “你的劫数居然比一般人多一种劫数,毁灭雷暴,也罢,我细细说一下,地水火风劫,明为一劫,实为四劫,地劫,实则是地相出现,浑身毛孔都阻塞,内部开始石化,人好像回到未修行之时,浑身喘不过气来,直至憋死;水劫是虚空之中,包括内身,水变化万端,冷时能将灵魂冻灭,热时爆炸成雷,特别是内劫,试想全身水液化作寒冰或雷珠的,一不留神,便身体化作齑粉;风不是普通的风,而是称为赑风,从顶门吹入,消融骨肉,内部诸风也发作,与此风一起,直将人吹成齑粉;而火劫却是混沌之火,而身内却发阴火,利害无比,能将人化为飞灰;由四大合运,化为雷暴,一般人如抵当不住,尸骨无存;天魔来去无踪,专门诱人为恶……”潜虚子说。 “师弟,你不要吓唬你的徒弟了,作为师傅,你想想有什么方法让他渡过此劫。”潜无子笑着说,“我这边有一颗定风珠,也是我当时渡劫时的法宝,借给你的徒弟,克制外界诸风。”潜无子拿出一颗青色的珠子,递给了莫闲。 莫闲谢过潜无子,旁边蠡玉笑着说:“师兄,行啊,现在都冲击化神了,我还没有渡过元婴劫。” “师弟根基扎得太牢,现在一般元婴修士都不是你的对手,你也不错,再说,你的元婴劫恐怕也快了。”莫闲笑道。 3. 化神劫,请教师尊渡劫波(二) “今天本来我们商量的事是陆蠡玉近期渡劫的情况,他积累得太厚,以至于他的劫数也非常猛烈,想不到你居然面临化神劫,也罢,师兄既然给了你定风珠,我这边有一朵寒玉莲花,是用万载寒玉所炼,擅能克制心魔,你在几日之内渡劫?”潜虚子说。 “我准备在三日之内,请问师傅,在什么地方渡劫为好,我以前是自己选择地方。”莫闲问道。 “我正要说,你渡劫,特别是化神劫,我遇仙宗专门有渡劫台,最大可能减弱劫数,再由定风珠和寒玉莲花,你应该能成功渡过此劫!” “渡劫台,是在阴明峰的渡劫台?” “不错,就是该处,你准备在三日后渡劫,我事先打一下招呼,渡劫台一般要到化神以上劫数,才能使用,上面阵法专门针对地水火风劫,还有雷劫,一般天魔也难以进入,但不要大意,并不是所有天魔都能挡住,特别是大自在天魔和无相天魔,此二种天魔能透过阵法,你要小心。” “徒儿明白了,多谢师父和师伯!”莫闲一礼,两人微笑看着他。 三日后,莫闲来到阴明峰,阴明峰偏于西北,峰顶已被铲平,上竖一个平台,光秃秃的,周围布置一层层法阵,就是以莫闲的修为,一见此法阵,也觉得眼花缭乱,如果盯得时间长了,就觉得头发昏,莫闲心底暗惊,要知道他虽然没有渡过化神劫,却是实实在在的化神,连化神都见此感到头昏,肯定不是化神所布置。 莫闲没有查具体的情况,实际上,最初由祖师马珏所布置,后来各代祖师又在其中增添,经历了数千年,才成就了今天的规模,已非一个人所为。 在旁边的山峰上,已有人陆续来此,来此观摩的多为元婴修士,看别人渡劫,自己可以从中得到不少启发,而一般化神修士也在关心,只是用神念在关心而已,绿如姐妹也来了,还有一些低阶修士,这些从道理上来说,是莫闲徒弟,他当时收了一批炼丹和炼器的助手,只是偶尔过问,不过其中有数人脱颖而出,功行上有数人突破了金丹,今天听说老师的化神劫,便一起来了,实际上,他们离化神还很遥远,甚至有没有人走到这一步,还是一个疑问。 莫闲扫了一下观看地的人群,微微朝绿如她们和蠡玉点点头,便坐下了,调整呼吸,很快进入静定之中,周围的阵法开始运转,一层层灵光之中,无数符箓亮起,莫闲已经放开压制,周身内外一片透澈,体内小天地是领悟的法则与外天地中法则产生的共鸣,人毕竟不是外天地,多少有些差异。 内天地一放开,外天地中相应法则响应,先是能量狂飚扫荡,结成混沌之火,天空之中,深色的火云之中,一颗颗火球如雨点般落下,一遇到大阵相阻,破碎后化成一连串深色的火焰,似乎认准了莫闲,但大阵的灵光阻隔了火雨,莫闲看起来一点火都没有上身,但莫闲的脸上却呈现了痛苦之色,因为体内诸多阴火燃起。 这是好现象,他能感到痛苦,要是他陷入懒洋洋之中,感到身体慵懒,舒服无比,那才可怕,因为阴火灼骨烧髓,人的舒服之中,神耗髓枯,在不知不觉中就化为劫灰,莫闲意念一起,肾神玄冥化作天一真水,从头顶向下淋去,所过之处,阴火消逝,与此同时,他的顶门上出现了一个化身,是他的身神丹元现,朱雀一声清脆的长鸣,舍身入混沌之火,离珠也随着朱雀一起投入火中。 混沌之火实由莫闲体内阴火感召,阴火一去,混沌之火顿时失去目标,成了无源之火,被心神丹元用来祭炼离珠和增强朱雀的威能,火劫还没有过去,但混沌之火的精华被离珠吸收,离珠品质又上升了一步,剩下混沌之火还在不停的下,莫闲从身上拿出一个葫芦,葫芦上满是符箓,密密麻麻,一层接一层,这种葫芦是他临时所炼,用来收取地水火风等,高高祭起,所有的火云像百川归海一样,被葫芦一扫而空。 在之前不行,如果混沌之火的精华在,葫芦虽能收取,但估计不一会就要崩溃。加之自身阴火没有熄灭,只会更狂暴。 火劫结束,下面而来的是风劫,远处天空之中,有微微声响,不一会便到了面前,万窍怒号,飞砂走石,其中有数根风柱,降临到莫闲头顶,大阵阻止不了它,因为风是无障碍之意,根本无惧阵法阻碍。但莫闲顶门之上,一颗定风珠散发出青色的光辉,青光所到,一切都风平浪静,风柱散作一天大风,外面的风是阻住了,但体内诸风却出现了异动,风性轻灵,风即是水火土之真相;亦说法外无心,心外无法,风即是心相,即是觉相;风即般若。而体内诸风,却是邪风,散失一切智慧,对此,只有以智慧定住。 莫闲屏绝外缘,深入体内天地大道之中,他眼前诸般幻想上演,天地崩坏,好似宇宙的终日,他见到此,明知是幻像,还不由自主相信,莫闲的元神不动,但诸多身神却信以为真,世界末日来到,整个内天地中一片混乱。 元神显现,如同一轮大日,定住所有一切地水火风,诸多法则,仍至天地大道,好像具足。 在外人看来,莫闲坐在那里,身体却好像随时崩溃,那些用神念观察的真人们,此刻脸色一变,这是邪风入体,引起四大崩溃的体现,一时间气氛紧张起来,但莫闲身处劫中,外人根本无法插手,潜虚子和潜无子一下子站了起来。 但渐渐他的身影稳定下来,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莫闲这才明白,由于他功法特殊,差点栽在风劫上,到现在为止,元神所能掌握的大道不离他自身,而真正大道是不断发展的,根本无一成不变之道,化神过程是一个将自身形成的道与外界相接,化入大千之道过程,使自己成为一个开放系统。(未完待续。) 4. 化神劫,请教师尊渡劫波(三) 风劫已过,那些化神修士长舒了一口气,而元婴修士却陷入沉思,这一波风劫他们虽然没有经历过,却看到莫闲的险境,隐隐有所悟,决不是外部风这么简单,外部的赑风已被定风珠定住,看来另有隐情。 莫闲回想,也后怕不已,他第一次感到大道之途,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他迅速调整自己的心态,以对付下一波水劫。 他感到一阵寒意,知道水劫已经来临,水劫也分内外,阵法的作用不过是将外劫和内劫分开,水实质是一种波动具现而出,内劫引动外劫,外面无缘无故地温度下降,而体内却开了锅,莫闲冷笑一声,地水火风四劫中,对应五行:地配土,地水之间配金,水配水,水火之间配木,火配火,地水火是五行相生相克之象,风不在五行内。 是以莫闲才差点栽在风劫之手,此风不是道家之风,道家之风,由巽而起,属木,而地水火风中的风却不入五行,故此风即是心相,即是觉相;风即般若(智慧)。 而此刻的水,却入了五行,是五行之内,莫闲就不怕,但也不敢大意,水以土克,脾神常在立刻动了起来,再配合肾神玄冥,共同梳理水的运行,土行形成沟渠,而水行却在引导,刚刚乱了起来的水,刹那间被两神以万岳真形图和雪魂珠镇压,一切循规蹈矩,体内的水行归一,由肾神统领,不再泛滥,劫数中内劫被平,只剩下外劫,虚空之中,阵法灵光一层挡一层,但水是混沌之水,完全是虚无中来,秉承一点气机感应而生,厉害无比,与常水不同,并不是天一而生的真水,也不是一元重水,更是阴阳而生的真水,完全不类水行。 水性变化无穷,或冷或热,一接触灵光,更是变化万端,部分真水直接吸收了阵法灵光;有些真水化作雷珠,轰然巨响中,瓦解了一层灵光;有些真火化作寒冰,连灵光一起冻住,在咯吱声中,灵光像玻璃一样破碎,林林种种,有些效果人都想象不到,倒让周围的观众大开眼界,不少人陷入沉思,后来,据说根据此有好几种水系法术诞生。 莫闲见此,脾神出神,从万岳真形图中,飞出一缕玄黄色的泥,正是八宝功德泥,八宝功德泥见水暴涨,镇住了混沌之水。莫闲又取出一个青皮葫芦,将之祭起,无数土黄色符箓围绕下,收了混沌真水。 地水火风三劫已过,只剩下一个地劫,莫闲稍稍松了一口气,地劫在五行中属土,只要在五行中,依据五行生克,莫闲当初在炼神时以五宝合五脏,现在终于见功了。 体内才异动,水火风已驯服,而四大中直接显现物质的地的力量开始暴动,并不是爆炸,也不是乱窜,莫闲只觉身体一滞,从身体的中部开始,慢慢凝成一块,向石质转化,同时,外部的阵法上空出现一座高山,完全是玄黄色,直向莫闲压了下来,虽有阵法相阻,但无形的压力居然透过法阵,生成一种淡黄色烟雾,莫闲顿感自己完全被隔绝,不但呼吸被阻,全身转入内呼吸也没有用,好像彻底进入黑暗之中。 莫闲并没有慌张,他先调用肝神龙烟,龙烟一现,体内地大凝结顿时迸解,他紧守内天地,一切不假外求,体内生机勃勃,一株桃木曲折着生长,转眼之间,成了冲天大树,木克土,何况是当初夸父所遗留的树木,外界的高山已转化为黄烟幕,虽然阵法已有多层被破,桃木一成,那些重如山岳的黄烟好像不能阻拦这一切,树木摇曳,一阵微风而来,那重如山岳的黄烟竟然随风而散。 地水火风四劫被莫闲一一渡过,其中风劫最险,但总算渡了过去,天空中天光下沏,莫闲知道,他的混沌雷劫快来了,他做在台上,彻底放开身心,接受那天光,天光之中,有着一种精微物质,说是物质也不对,是一种存在,介乎于物质与心灵之间,内部自洽,似乎有着无限可能,它一入体内,一股混沌元气伴随着无数信息而来,莫闲微一凝神,这是外天地中因内天地感召而来的存在,承载了法则信息,莫闲真正明白了,自己虽然法我如一,为什么不如化神的原因,自己法我如一看起来像模像样,虽说和天地相沟通,但事实上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原来法我如一说简单也很简单,说复杂也很复杂,天地之间,有物有信,恍恍惚惚,其信甚真。在之前,他的法我如一,实际上是后天意识所赋予,而不是一种本能,而化神的法我如一却是一种本能,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当成长到这个阶段,自然有了,莫闲是以自身的阴阳测算而发展起来,自己努力的目标,却是他人的起点。 但并不是没有好处。因为深入理解法我如一,使他反而更了解本质,对他的后继修行好处多多。 莫闲在这里等待混沌雷劫,不知道在山外,潜虚子和潜无子却替他挡住了一人。 莫闲不知道,来的居然是幽冥教主的分身,莫闲也算大名在外,他破坏了阎罗殿的世间组织,而幽冥教主在闭关疗伤期间,等他出来,发现他的组织已面目全非,他略一问,便知道了原因。 他自恃身份,没有出手,但却感到了莫闲的劫数,他当然会出手,不介意给他增加一劫,但又考虑到遇仙宗的反应,他便分出一个身体,水平并不高,也是化神,但他的经验却远不是化神。 他来之时,打乱了天机,但潜虚子和潜无子两人根本没有考虑到什么天机,而是时刻用神念关注,他们知道,一般人都有人劫,师傅的作用就体现出来。 幽冥教主一到,便被两人拦住:“道友,欲来何事?” 幽冥教主抬头一看,虽然隔着山峰,但他还是看清楚了,他淡淡地说:“为劫数而来!”话音未落,一股神秘的力量从茫茫虚空之中渗透出来,金色的佛光仿佛海洋之上泛起层层波涛,那股神秘的力量加持在佛光海洋之上。(未完待续。) 5. 化神劫,请教师尊渡劫波(四) 佛光之中,泛起一片白茫茫的雾气,雾气中闪烁着点点金光。不一会儿,那些闪烁的光点越来越多。潜虚子和潜无子看到,那是一朵朵金莲,霎时间,整个佛光海洋之上被金色的莲花铺满,整个佛光海洋变作一片莲花世界。 而在莲花之上,都端坐着佛门的金刚,罗汉,菩萨,护法伽蓝,大梵天。诸多金莲之中还有一些大如车轮的莲花,其上或坐或卧或站,每一朵大如车轮的莲花上都有一尊身长丈六的佛陀。 无数的佛陀显化在金莲之上,万千佛陀尽显宝相,光辉灿烂,妙相纷呈,如此手段,已然非是人间手段了。随着佛陀显化,一声声佛音荡漾。异香遍地,凭空里响起了阵阵梵唱,那宏大的禅唱似直直响在众人的心底,直欲教人念头空寂,皈依佛门。 潜虚子和潜无子两人已是还虚,刹那间就清楚过来,如此幻象,已经是实相,潜虚子出手,手指一弹,弹出数点火星,射入前面幻境之中,幻境已不是幻境,佛光一起,结成降魔杵,打在火星之上,轰然爆开,向外暴涨,潜虚子攻击不是幻像,他是何等功力,虽然是他弹出的小火星,在他的法力支持下,爆开之后,俨然成了一个法域,完全是由火组成的法域,排斥一切,就是幻像也不允许。 而幽冥教主却双手合什,双目微闭,身上也泛起一圈佛光呼应着空中的那片佛光。口中喃喃念诵着,那些佛陀、金刚、罗汉、菩萨、护法伽蓝、大梵天和众多的八部天龙部一齐尽显妙相,冥冥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却是抵住了火星的爆发。 幽冥教主的分身以化神的实力,却能抵住潜虚子的攻击,虽然利用了不是他自身的力量,那股来自佛界神秘的力量,却也说明他已梵我如一。 潜虚子一看,手又一挥,一片光幕涌出,转眼间,便和他先前冲出的火星连成一体,火焰得此相助,先前散落的爆烈的火焰,连成一片,潜虚子还虚实力终于展示,不管敌人佛光如何强盛,佛陀如何多,这一回势不可挡,火焰到处,那些佛陀、罗汉、菩萨、护法伽蓝经及众多的八部天龙众完全淹没在火焰之中,此火焰不是一般火焰,而是三昧真火,将一切都炼成虚空。 眼看火焰就要蔓延到幽冥教主的身上,潜无子陡然发现不对,立刻出手,却见幽冥教主如梦幻泡影一样,原来他的真身早就不在了,他弄出这么大的声势,目的就是要混淆潜虚子与潜无子的注意力,而自身却用一念大千之法,早已潜入到渡劫台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上。 潜虚子和潜无子脸色大变,两个人对望了一眼,立刻往莫闲的渡劫处如经天长虹一样,两个人从两个方向,神念毫不犹豫地狂扫而出,而此时莫闲正渡过了地劫,正在休整,他身边灵光霍霍,阵法并没有停止,此阵法很奇特,从天劫之中,吸收能量,正在调整之中,灵光越来越稳定,待灵光稳定之后,才开始减弱,直至停止运行,在混沌雷劫到来之前,只要莫闲一念变能激发。 灵光已稳,阵法依次熄灭,灵光一层层暗淡,正在这时,莫闲感到一股极大的危险,是如此的强烈,他动念之间,发动阵法,阵法灵光陡然暴涨,但灵光一涨,接着便开始混乱,一只极其凝练的暗金色大手凭空出现,事先都没有一丝征兆,向下急拍过来。 而阵法的灵光正在混乱之中,大手出现的机会正好,如果等灵光熄灭,莫闲动念就可以将阵法启动,反而不利,再加上这是天劫的间歇,下一波天劫估计要等一个时辰左右,这时莫闲正处于放松之时,所以出手时机把握的正好。 莫闲眼睛一瞥,见两道遁光从不同角度而来,远远的就听到喊声:“当心,这是幽冥教主!” 莫闲在这一刻没有慌,反而绝对冷静,他经过了多少阵仗,有他自己也有他的化身,加之他还是一个杀手时就已知道,在关键之时,慌乱根本没有用,他早就形成了一种类似条件反射的反应,越是危险,反而越是冷静,在这时,他的思维器官高速运转,时间好像变慢了,他的顶门轰的一声,出现了一个龟甲,冥河龟的龟甲,黄光如实质,顶了上去,龟甲一现,他的身体为之一轻。 在之前,大掌刚出现时,虽然没有到,他感到自己根本动不了,连自己的阴阳遁都运用不了,好似琥珀中的小虫,只得眼睁睁看着大掌压下来,连其中细微的掌纹都能看见,在莫闲眼中,具现成无数的符箓,只看得到,并不能动得了。 直到冥河龟甲一现,他才感到身体一轻,他随即发动了阴阳遁,身处阴阳不测之中,在时间线上来回穿梭,刹那间,他的身影似乎模糊一下,已移开的一瞬间。 大掌轰的一声拍落,存身的高台立刻没了,一个深达丈许的大掌印出现在中间,连带同边的阵势的内层纷纷崩溃。 大掌一落,绿如一声悲鸣,身体一闪,无数阴魔像天女散花一样,纷纷出现,所有空间都布满了阴魔,直向幽冥教主击去,而潜虚子和潜无子也赶到,在他们的心中,已有来迟一步,潜虚子更是后悔,一声怒吼,直接化向一片火云,纯粹的三昧真火,身体已化入虚空中,火之所到,就是他的法域,不留一丝容情,而潜无子,祭起一件阴阳雷霆塔,直向幽冥教主镇压下去,无数电光恍若雷山电海一样。 幽冥教主哈哈大笑,将身体一晃,立刻散开,一部分为火海笼罩,一部分为阴阳雷霆塔所镇,还有极少一些,却为阴魔所附,不过阴魔一附上他的身,便一声惨叫,化为劫灰。 周围的人被这种变故弄得目瞪口呆,而天空中的劫云正在堆积翻滚,幽冥教主在离三人数里之外显现出来,正在高兴得哈哈大笑,一道剑光带着滚滚的次元降临。(未完待续。) 6. 化神劫,请教师尊渡劫波(五) 幽冥教主正在哈哈大笑,忽然一道剑光带着滚滚的小千世界而来,所到之处,一切都化为次元的营养。现在,幽冥教主的分身是化神,但经验却非常丰富,乍一见,见次元衍生,心中到到顿时一个概念,剑生次元,幽冥教主是个行家,虽然他不在剑法出众,但他的眼力比什么都强。 他一见剑光,立刻判断出剑生次元,身影立刻模糊了,散作千百万道数各式的流光,其中数百道经过了次元,这是他故意试探剑光,但这数百道一经过次元,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但剑光的大部却呼啸而过,幽冥教主却再次出现在在相距数十丈的空间。 他真正震惊了,不知是谁出手,定睛一看,却见莫闲正冷冷的盯着他,他不由看自主地说:“你怎么没有死?” “区区偷袭无奈我何?”莫闲淡淡地说,而潜虚子和潜无子却挡在莫闲的面前,潜虚子说:“幽冥教主,你以大欺小,我必与你不干休!” 幽冥教主一声冷笑:“你能奈我何!” 潜无子笑了:“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不知你自身面临的劫数。” 潜无子话的意思是幽冥教主受感召而成为莫闲的人劫,他自身也在劫中,渡劫是双向的,他既然成了莫闲的人劫,反之,他也入劫,渡不渡过劫,对他也是一种考验。 幽冥教主是何许人也,一听此言,立刻明白了潜无子的意思,回想自身,立刻的明白自己无意之中充当的莫闲的劫数,自己也无意中入了劫,他心中一种怒意,并不针对莫闲,而是在冥冥中的天意。 他明白了这一点,心中惊过一身冷汗,冥冥天意真是不可测,幽冥教主一想明白这一点,惊出一身冷汗,虽然他是是一个分身,也知道其中因果。他立刻虚晃一枪。 无数佛光又一次诞生,群贤比肩,无数的金色莲台上,端坐着一尊尊佛陀、菩萨、罗汉还有无数的伽蓝护法和八部天龙部立于虚空中,佛光笼罩之下,佛陀发出浩大的梵唱,好似真正的佛陀在讲道一般,无数的天花半空中飘飘荡荡的飘落,无数的金莲从地下升起,这般景象可谓是天降花雨,地涌金莲,真正的再现了佛陀说法时的景象。 无数梵唱夹杂着天花,纷纷向那道剑光落去,剑光一过,天花纷纷破灭,但自身的长度也在飞速消耗,莫闲自修成剑次元后,第一次为人所克制,但潜虚子和潜无子也出手了,加上绿如也在攻击,他们一愣之下,特别是绿如,像失去的东西原来没有失去,心中从极悲转换成极喜,她所修炼的法门本是利用自身阴魔,而情绪变化更易产生阴魔,特别是在大悲大喜的情况下,阴魔更是带有强烈的感染力。 幽冥教主将莫闲的剑光抹来,见滔天的火海,以及雷山电海而来,偏偏此中无数阴魔的飞舞,潜虚子和潜无子功行已到还虚,实有不可思议的威能,三昧真火和雷电都能克制阴魔,但偏偏两人的火和电不仅没有克制绿如的阴魔,反而阴魔在其中进出自如。 这不是绿如的功法神妙,而是由于火和电每一丝一毫如有意识,自动不伤害绿如的阴魔,从中看出潜虚子和潜无子功行真的不可思议。 幽冥教主一见如此,大叫一声:“我去也!”化作一道金虹而去,四个人都没有留下幽冥教主,潜虚子和潜无子对望了一眼,眼中不禁露出一丝担忧,来的不过是幽冥教主的一个分身,功行也不过化神,却能从容而退,在二个还虚修士,一个化神和一个元婴的这样四人联手下,还能从容而退,幽冥教主的功行实到了不可思议的层度。 莫闲现身,那些观看的人群中也是一阵哗然,明明刚才幽冥教主一掌压下,众人都是看到山峰之上,碎石乱飞,以为莫闲已惨遭不幸,不料莫闲活蹦乱跳出现在众人面前。 绿如眼睛望着莫闲,充满了柔情,莫闲微笑着向他们点点头,身体划过一条弧线,落到了那只大手印深坑的上方,手往下一指,勾连大地,众人感觉到山像活了一样,从地下涌起一座平台,元婴修士们一个个感叹,这标准的功参造化,这一手拔地成山,不仅令元婴修士赞叹不已,就是关注此方的化神修士心中也是震动,他们都不一定做得到。 莫闲拔地成山后,落了下去,见阵法内圈已受破坏,他思考了一会,手中打出无数的印诀,灵光又一次泛起,他以自己的符箓之道,在内层中布置一道符阵,这是权宜之计。 莫闲静静在坐在中间,开始恢复元气,头顶上劫云慢慢在堆砌,隐隐传来雷声,莫闲知道,混沌雷劫快到了。 天空之中,云气翻滚,青黄白赤四种云团相互相融,电光霍霍,越来越急,莫闲感到天空中雷似乎就要落了下来,他的化身在离恨宫中雷霆境时,见识过雷池,其中各式神雷都有,但就是没有混沌神雷,但理上总是一理,他的气质缓慢发生了变化,渐渐无数符文在身上亮起,他是沉入雷池的幻像中,化身为雷电,在外人看看来,莫闲就像雷电一样,周身呼气成电,细碎的闪电密密麻麻从他周身的毛孔中喷薄而出,刚一出现,天空之中混沌神雷一闪之下,如同突破了空间限制,轰然落到莫闲的头顶。 这回莫闲并没有启动法阵,而是以雷对雷,无数雷电从他身上倒卷而上,他已真正体会到法我如一,每缕电光中都有智能,整体混成一个具大的雷符箓,形成了一个大鼎形像,与混沌神雷一撞,大鼎崩溃,混沌神雷从粗粗的雷柱,变成了细细的闪电,灰得发亮,继续往莫闲的头顶上劈了下来。 莫闲抬头,脸上露出微笑,空间的崩溃的雷鼎一震之下,居然像时间倒流一样,居然又重新生成,要不是混沌神雷向下疾驰,人们真的以为时间倒流了。(未完待续。) 7. 化神劫,请教师尊渡劫波(六) 在雷鼎成形一瞬间,奇迹出现,混沌神雷居然定住了,雷鼎之上,无数电纹形成耀眼的符文,镇住了时空,接着雷鼎翻转,发出一股吸力。 众人惊讶发现,混沌神雷倒转了,真的像时间在倒流,混沌神雷被雷鼎所收,眼看雷鼎就要破碎,从莫闲头顶上升起一个龟甲,正是天生之宝冥河龟甲。 冥河龟甲防御力极强,莫闲想重新炼制都不可能,但他不是没有缺点,属性单一,而且没有进攻能力,连形状都无法改变,本身威能固定不变,也没有成长的可能,现在对莫闲来说,此宝是一件上佳的防护之宝,但随着莫闲的进步,总有一日,它便会跟不上莫闲。 从莫闲得到炼宝总纲后,就一直琢磨其事,要炼制天生之宝,最起码是先天之物,而先天之物对谁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 在莫闲知道了混沌神雷后,特别是他要渡此雷劫,他便起了一个想法,混沌神雷完全份属先天,而且是真正的先天地而生,就算混沌神雷不纯,却对莫闲来说正好,要是混沌神雷真的是从混沌中来,莫闲根本无招架之力,只有等死。 天空中的雷鼎往龟甲上一合,雷鼎透出了龟甲,而龟甲正对上混沌神雷,能量爆发,冥河龟甲本体属阴,而且已经到了阴尽阳生的程度,天生之宝不是开玩笑,居然硬生生抗住了混沌神雷,但龟甲却微微软化,莫闲时刻关注它,见此大喜,他的方法可行。 天空中又落下一个灰色的混沌神雷,这回雷鼎裹着龟甲直接迎了上去,将混沌神雷吞没,观看的人群中发出了惊叹,混沌神雷一现,光那种气势,就令人胆寒,他们这些观看的人离得这么远,还能感受到其中的威能,但居然被莫闲诡异的龟甲和雷鼎抵住,他们还没有看出来,莫闲居然冒天下之大不韪,以混沌神雷来炼制龟甲,倒是那几个金丹修士中,学习炼器眉头皱了起来,好像是在炼器,但他们也没有把握。 莫闲下一个动作,使观看的人一下子明白了,他真的利用天劫在炼器!莫闲从身上的乾坤袋中,取出了一块雷精石,祭入天空,飞入雷鼎中,在混沌神雷的轰击下,大部分化作一阵轻烟,只留下最精华的一点,成了液体,渗入龟甲之中,在龟甲表面形成了一个特殊的符文。 混沌神雷还在不断的下击,但都落入雷鼎之中,吞入龟甲以内,而莫闲却不断抛入各种材料,龟甲也在缓慢的变软液化,他真的再炼器,以混沌神雷为火,采撷混沌神雷的精华,这恐怕是修行界的第一回有人这样做,那些莫闲的弟子们眼睛立刻睁得大大的,生怕漏过一丝细节,他们心中充满的惊喜,本来他们在莫闲手下炼器,莫闲也是时常指点他们,要他们不要拘泥前人经验,要敢于尝试,而且中间也有人渐渐崭露头脚,在遇仙宗弟子中,有了名气,现在见老师居然在天劫之中炼器,而且是雷炼法,他们知道,雷击桃木也可以算是雷炼法的初步,原来雷炼法是这样炼,先存想符箓形体,再用材料堆积。 莫闲聚精会神,他也是第一次利用天雷,而且是混沌神雷炼器,他下的成本很大,不仅有各种珍稀材料,而且他的重宝龟甲也赌上了,不容出一点差错,他忘记周围的一切,甚至他在渡劫都忘记了,眼中只有天空中的雷鼎。 混沌神雷轰击的半个时辰,龟甲已经完全变成的液体和材料的精华混在一起,材料大部分都是化作轻烟,只留下最精华的一点,莫闲甚至从太阴境中取出多具骨骸,都投入其中,被混沌神雷大部分化成了轻烟,只留下一点精华,现在龟甲已一点也看不出来,但其放出的玄黄色却更纯了,形成了一个大鼎,雷鼎和龟甲真正合一,雷池开始形成,天空中雷鼎滴溜溜的一转,突然放出玄黄色光芒,玄黄色光芒中,无数耀眼的符文浮现,无数雷电像受了召唤,似乎超越时空,和混沌神雷一起出现,众人身上不由自主感到一阵麻麻的感觉,连潜无子的阴阳雷霆塔都出现了异动。 阴阳雷霆塔是潜无子的本命宝物,以先天阴阳为基,炼成雷霆,此塔可以收人,可以镇压,也可以像一般法宝那样,发出万丈雷霆,是一件异宝,但在雷鼎成形时,它的气息却有一缕逸出,好像进贡一样,潜无子苦笑,想不到莫闲这个小子炼出这件法宝,居然让他的阴阳雷霆塔甘拜下风。 玄黄光华一现,大放光明,将天空中的劫云一扫而空,天地一片清朗,这才没入莫闲的顶门,莫闲笑了,他的本命法宝成了,就叫它雷鼎,是攻防两用法宝,雷鼎立于头顶,就是面对还虚修士,也可以无虞,还有雷霆万均,甚至能生成雷水,其中蕴含极大的生机。雷霆者,天地之枢机,一声雷鸣,万物复苏,正合他的创生之道。 混沌雷劫,就这样渡过了,莫闲一点也不像渡劫,观看的人也是一样,潜虚子和潜无子相视一眼,潜无子说:“师弟,你这个徒弟倒是出人意料,谁也没有料到他居然在天劫中炼器。” “我看准的徒弟,当然与众不同!”潜虚子骄傲的说。 “说你胖,你就喘上了,我的徒弟也是很强,虽然慢了一点,但他的根基扎得很牢!”潜无子也笑了。 那些观看者一个个觉得大开眼界,别人渡劫时小心翼翼,莫闲倒好,居然炼起东西来,他们不知道,莫闲炼制雷鼎,是他经过深思熟虑,而且,关键在于,莫闲是得到了炼器总纲,身边又有天生之宝,几种机缘碰在一起,正好用来抵消劫数,这种机会,别人是几乎遇不到的。 莫闲却坐在那儿,刹那间,阵法全开,最内一层,无数符箓一层层铺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天魔劫会来!(未完待续。) 8. 化神劫,请教师尊渡劫波(七) 他不管天魔什么时候来,只是将阵法打开,天魔有多种,一般由内魔勾起,莫闲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心魔,只是将寒玉莲花祭起,一股青玉的光华护定自己的心灵。寒玉莲花的确是防范心魔的好东西,莫闲只感到一股清凉,感到眼前像除去了一层灰烬,世界在他的眼中变得更加透澈,清凉透入心中,身体的一切欲望都纷纷远去,自我的理性像绝对清醒的的人,对一切都不受自身的干扰,心魔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莫闲第一次这么透澈地看待自己。 内魔不生,只有外魔,按理说,内魔不生,根本没有机会感召外魔,但渡化神劫,偏偏莫闲很是运气不好,域外天魔不知怎么出现了。 莫闲平息静虑,运气调元,静观天地间的一切变化,返光内视,灵光外现,静静地待天魔来降。 耳中先听到四下似乎有声,声音极细,一入耳,心绪摇动,但随即寒玉莲花青光大盛,心绪归于平静。但外面怪声大作,时如虫鸣,时如鸟语,时如儿啼,时如鬼啸,时如亲人在低唤自己的名字。其声时远时近,万籁俱呈,低昂婉转,入耳觉得异常清晰。 莫闲不知怎的,在寒玉莲花之下,乍听声音,兀自觉得心旌摇摇,亲人召唤,好像就是绿如,几乎脱口应声。莫闲心中恍然,虽是在寒玉莲花之下,但不能只靠莲花,还是要靠近自己平时的心情修养,好在莫闲自修行以来,日常反省成了他必做一门功课,此时一闻声间,他知天魔已临,连忙潜心静虑,暗运元神,做到万物不滞心中。 莫闲不管外界如何,都充耳不闻,使心不乱。忽然天地间顿发巨响,刚才雷霆之声,似乎都没有它响,好似千军万马一齐杀至。一会儿又如雷鸣风吼,山崩海啸,虽然只有虚声,并无实迹,声势也甚惊人,惊心动魄。莫闲只是不理,好像没有听闻。 莫闲没有丝毫心绪波动,他只要心绪一动,甚至在巨响之时,心中稍稍错愕,天魔都会借助此机会,就是有阵法隔绝,有寒玉莲花,恐怕域外天魔也会有办法侵入他的心中,即使当时不会将他怎么样,也会借他的心理阴暗面壮大,甚至就此潜伏下去,在以后的日子中,一有机会,便会发作。 见莫闲没有动心,虚空之中由巨响变成了一阵阵靡靡之音。起初还是丝竹入耳,琴声悠扬,乐韵迷离。一会儿百乐竞奏,繁声汇呈,好像人入欢场,浓艳妖柔,自然荡人心志,使人沉沦。莫闲只是坐在那儿,摄取心神,一派纯任自然,好似木鸡一样,心中似未懂事的婴儿。 还未待乐声停止,虚空之中声音一转,起了一片哀声,先是一阵如丧考妣的悲哭过去,接着万众悲号。恍如孤军困守危城,田横位于绝岛之上,眼看大敌当前,强仇压境,却又矢尽粮尽,又不甘心降贼事仇,抱着必死之心,痛地呼天,令人心碎,感到世间没有比这更悲惨的事。 响有一会儿,众声由昂转低,一片悲怨之声。时如离人思妇,触景生悲;时如暴君在上,苛吏严刑,怨苦莫诉,皮尽肉枯,求死不得。 这几种音声虽激昂悲壮,但悲恸惨绝,各有不同,但俱是一般的凄楚哀号。尤其那黔首小民疾苦之声,听了令人心酸断肠。莫闲好似铁石心肠,又似一个聋子,充耳不闻,悲号声渐止。 莫闲在那里眼光平静,心跳都没有变,有寒玉莲花护着,虽然声音有感,却不能动他心绪,此时情况又变,声音渐止,缤纷花雨自天而下,满天都是散花天女,各持舞器,翩跹而来,围绕着莫闲,在阵外舞了起来,雪股粉臂,乳波峰起,笑靥诱人,极尽诱惑之事,即使闭上眼睛,却依然如在眼前。 莫闲知道这已超越了世间法术,甚至是直达人心,但五色目迷,奈何莫闲心比铁坚,目光之中,丝毫不见散乱,种种妙相呈现在他的眼前,只当平常,又似婴儿,木然以对,连天魔都觉得他眼中如一潭死水,又似一堆死灰。 见那声色无效,天魔可不认输,莫闲的眼耳鼻识触等感觉,才过了眼耳两关。现在轮到鼻了,如到了芝兰之室,清香袭来,使人荡魄锁魂;如入了鲍鱼之肆,腥臭扑鼻,只使人掩鼻而逃。所有天地间各种香气恶息,次第袭来。最难闻的是一股清香之中,杂以的臊膻之味,常人得闻,头晕心烦,作恶欲呕。 莫闲依然没有动,甚至他连心跳都没有改变,天魔见动不了他,霎时间鼻识去了侵扰,口中异味顿生,酸甜苦辣咸淡涩麻,各种千奇百怪的味道,一一生自口内,世上哪里得品尝,哪一样都能令身受者感觉到到恨不得割了舌头才好,一时也说之不尽。 等莫闲口中受完了罪,身上又起了诸般朕兆:或痛、或痒、或胀、或酸、或麻。如春困渐生,懒洋洋地情思昏昏;或如刮骨裂肤,痛彻心肺。 待身上感受过了,并没有结束,但莫闲在寒玉莲花护持下,天魔无法将自己思想投射入莫闲脑中,所以莫闲完全把握了自身,好像另一个人,在冷眼旁观。 转眼间,身上一切感觉,声、色、嗅、味、触等感觉如潮水退却。 阵法外的虚空之中,突然开了门,无数天魔蜂拥而出,原本无形无质的天魔,肉眼都不可能看见,要用天目或类似的眼功才能看得到,但阵阵阴风中不要用天目,都能看到天魔们的形状,蜂拥着扑向莫闲,但大部分为阵法而阻。 但阵法并不是万能的,有一些天魔,特别是无相天魔和大自在天魔,透过了大阵,虽然速度并不快。外面还有着天魔,只看道滚滚暗影在半空飘来荡去,仿佛海中的鱼儿一般。 莫闲动了,雷鼎突然出现在,无数的雷光响成一遍。(未完待续。) 9. 化神劫,请教师尊渡劫波(八) 雷鼎一现,众人都是看不清,无数雷光亮成一片,很快超出了阵法的范围,那些灰色的天魔影子一遇到雷光,顿时灰飞烟灭,观看的众人只见眼一片雪亮,速度山头都被雷光掩映,天地间听不到其他声间,只有轰鸣的雷声。 众人不知道,那些天魔不仅是化为灰烬这么简单,而是在化为灰烬的那一刻,天魔的精华却被吸入雷鼎,天魔是天地间负面的代表,而雷鼎份属纯阳,却与天地间阴性相吸,从而中正融和。 雷鼎更加完善,阴阳相搏为雷,威能大增,雷电一收,雷鼎立于莫闲的头顶上方,缓慢旋转。雷鼎上浮现出种种浮雕,雷兽开始孕育,莫闲心中生出明悟,阴阳不仅相搏而成雷,也相交孕育出生命。虽只是一种虚幻的生命,却已秉承莫闲的志向,创生大道,不愧为莫闲的本命法宝。 莫闲心中顿生喜悦,但外界的天魔并没有退去,一个俊美无暇的非男非女的人出现,无限风情,玉面含春,却又圣洁无比,他一出现,手一挥,那些天魔大军立刻归拢于他的身后,他的身后如梦幻泡影,层层小千世界展开,中间现出人世间的百态。 莫闲盯着他,他的手修长白皙,近乎完美无缺,他微微一笑,迷倒众生:“莫闲,你一介杀手,罪孽深重,修行路上,困难重重,不如投靠了我们,保你道成飞升,与我们同参天魔大道,你要走其他的路,那些路不适合你一个满手血腥的杀手,求道途中,九死一生,稍不留意,就身死道消,而天魔大道,在于收割。天地间,有阳必有阴,大道也分阴阳,虽然天魔之道被人们蔑视,但它是宇宙大道不可分割的部分。” 话说得堂堂正正,没有一丝魔意,但莫闲知道,这仅仅是幻像,甚至在场的其他人都看不见,天魔无形无色,却又幻化出各种形状,迷惑诸天万物,他一出现,看似将天魔众约束,却也是天魔众被莫闲的雷鼎所炼化大部,他才出现,此刻的莫闲与他,不知在什么时空中,观看的人根本看不到,周围小千世界滚滚而出,千姿百态,尽是人间美好的一面,有些莫闲都没有见过,其中一个高楼林立,窗户尽是水晶,人群熙熙攘攘,衣着暴露,男女之间相安无事;又有一个,金属的飞行器在高速飞行,山河大地,皆在其下,诸如此类,不胜枚举,有莫闲熟悉的,更多是莫闲不熟悉的,莫闲看了一点,明知是天魔幻化出来,但一定有原形,看来自己短见还是不足。 “我只问,能否超脱?”莫闲开口,直指本质。 “当然能超脱?”天魔随口答到。 “汝是否超脱?”莫闲又问道,这个问题不答自明,他肯定没有超脱,超脱这个宇宙,根本不会现于莫闲之前,莫闲问此问题,如果天魔回答是,则莫闲知道他的语言中有谎话,知微见著;如果他回答否,莫闲根本不会再和它废话。 “我当然有机会超脱,天魔之道的根本不在超脱,而在于调节阴阳,是顺天之大道。”天魔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莫闲的用意,回答近乎完美。 “不能超脱,不是我所求之道!”莫闲斩钉截铁说。 “可惜了,你的道路前面没有了,还执着于道魔之辨,我本爱才,你却不识相,也罢,让我代替你,你可以死了!”天魔说着,周身琉璃光一闪,立刻归于无形,莫闲顿时感到他的紫府之中,出现一个影子,向他的元神扑去。 元神睁开的眼睛,无数符箓带着不同光色翩然而出,元神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万千身神,五方宝物在五脏之神的头顶升起,一串符箓转化为金桥,定住了周围的时空,即使是大自在天魔,也不仅身体一振,被定住二三息,就是这两三息的时间,五方宝物,木行的桃木、火行的离珠、五行的万岳真形图、金行的阴符剑还有水行的雪魂珠占据五方,而众身神站在金桥之上,五行循环,完全自成体系,构成自闭包,将天魔封入其中,完全自洽,不需外求,天魔虽能自如穿越空间,但五行形成的时空完全自洽,不与外界相通,天魔的脸色变了。 他厉啸了一声,身体化入空间之中,但随后就被五色光华逼了出来,他既然侵入莫闲的紫府之中,就由不得他了,万岳真形图中一震,飞出了玄黄色的八宝功德泥,此物本是佛家圣物,最能克制天魔,它一现,化作一道玄黄色光华,将天魔死死包裹,无尽的佛光闪现,开始炼化天魔。 莫闲听到天魔凄厉叫声:“莫闲,你敢炼化我,我只是一个投影,你会被我惦记上,你从此魔难不断,只要放了我,我保你不会再受魔难!” 莫闲只是冷笑一声,不理睬他,外有五行循环,内有八宝功德泥,而天魔显现出天魔舍利,内部小千世界滚滚而出,同时花言巧语,种种许诺,莫闲充耳不闻,修行途中没有魔难,但这次魔难有些奇怪,他自信已做到内魔不生,但外魔偏偏来了,而且看样子,地位还不低,被大自在天魔惦记上,虽说不是好事,但也是对道心的一种磨砺。 与此同时,外部的天魔众失去与天魔的联系,一个个化作小千泡影,如同世界一样,像莫闲砸来,莫闲心中一动,浑身电光又一次出现,炼化一个个泡影世界,虽是泡影,但其中莫闲感到一股世界之力,微弱无比,转化为先天阴阳,莫闲自从数十年前阴阳炼体之后,自身达到十二龙的力量,近来虽有进步,但很微弱,不足一龙之力,此时心中一动,引这种世界之力所转化的阴阳来炼体,他的身体又一次力量暴涨,在先天阴阳刺激下,他的肉体再一次得到强化,颇有传说中,以力证道的架势。 就这样,数个时辰过去了,观看的人群只看到电光闪烁,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莫闲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未完待续。) 10.终渡劫,真水真火送蠡玉 莫闲终于明白,他的天魔劫怎么这么多波折,问题就出现在他的道路已定上,从炼化的天魔投影中,他得到了答案,他已定下创生大道,而天魔擅长破坏,走的差不多是毁灭之道,但天魔也想超脱,但光有毁灭之道,不可能超脱,天魔寿命很长,可以说与天地同寿,但也与天地同毁。 天魔不甘心,他们知道毁灭大道的反面是创生,他们想将莫闲魔化入魔,从创生大道和毁灭大道两者融合,正如阴阳生万物,也许会找出一条路。因为此,莫闲在内魔几乎没有的情况下,外魔来势汹汹。 莫闲知道他被大自在天魔惦记上了,这不同于幽冥教主,或者提婆达多,这两者对付莫闲,只是一时兴起,说实话,莫闲还没有放在他们的眼中,只是一种天然的敌对关系,而大自在天魔不同,这关系到天魔能否超脱,可以说是求道者途中必然的选择。 莫闲不仅没有沮丧,反而内心之中充满了斗志,大自在天魔又如何?天地自有法则,约束天魔的行动,不是自己的劫数,这些域外天魔不会入人间,就是入人间,也是以投影的形式,道深魔也深。而莫闲近阶段就是这次大劫,现在已经接近尾声,紫府中天魔已被八宝功德泥炼化,但他的知见,却被元神翻看得一清二楚,莫闲对空间的理解又加深了一分,对天魔分出的投影方法很感兴趣,结合他的身神,莫闲居然想出一个方法,但这个方法成不成,还得实际修炼,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了。 他的炼体已近结束,最后一个小千世界被雷鼎炼化,他的实力暴长到十八龙之力,如果不小心的话,整座大山都能凭肉体拔起,不过地面可承受不住,如果他去拔山,最有可能的是他会陷入地中。 莫闲的天劫终于结束,天空中天光下沏,居然让莫闲又一次增长他的力气,达到了十九龙的程度。 按照惯例,化神真人在数日后应该讲道,而门派也会为他举行庆贺,同时发贴邀请天下同道,化神真人已是人仙,步入长生之门,除了劫数,没有寿命的限制。 莫闲回到自己洞府,他的好友都第一时间过来祝贺,恭喜莫闲从此不受轮回限制,来的有他的师兄们,师兄们有一人已成就化神,其余都是元婴期,一波结束的后,谢草儿和子渊他们来了,几人恭喜过后,谈了一会,便自告辞。 莫闲松了一口气,蠡玉进来了,莫闲一见他,哈哈一笑,手中拿出二个葫芦,这是莫闲渡劫时所收,一个葫芦里是混沌之火,一个葫芦中是混沌真水,又将寒玉莲花和定风珠一齐交给了蠡玉:“这个火红的葫芦内是混沌真火,虽然不纯,但毕竟是沾了混沌之名,你修炼的太阳真火如果混入此火,威能会大增,这算是我给你的礼物,另一个葫芦中,是混沌真水,此水先天在而生,元婴四劫中,先是乾天纯阳火劫,非常厉害,但此水擅能灭火,就算是乾天纯阳火焰,此水一出,此劫无忧。而随后的巽风劫,你有定风珠,应该也没有问题。九重雷劫,你有没有办法,要不要我帮助?” 莫闲意思是把他的雷鼎借给蠡玉,天雷再利害,见到雷鼎,也要乖乖的服软。谁知蠡玉说:“不需要了,我知道你有一件法宝,是在这次渡劫中炼成,谢谢你的好意,我师傅将他的法宝阴阳雷霆塔借给了我,最后天魔劫,这朵寒玉莲花正好护住自身,克制心魔。” “潜无子师伯已经替你准备好了,你准备在那里渡劫?” “师傅说,一般人渡劫随便选择一个山头,但师傅他却选择定了渡劫台。” 渡劫台本来是化神以上修士所准备,而蠡玉的功行还很浅,本来不配用渡劫台,但有了潜无子,豁着老脸不要,硬是拿下了渡劫台,他的理由很简单,他的徒弟根基深厚,劫数太厚,要是随便找一个地方,恐怕渡劫的风险太大。 莫闲将蠡玉送走,绿如进来说:“你见不见你的师傅?” “今天就不去见他们,他们也知道,我刚渡过化神劫,明天一大早去见他们,”莫闲说。 第二天一早,莫闲去见自己的师傅潜虚子,同时感激师傅的帮忙,对于寒玉莲花,他已经给了蠡玉,但还是要说一声。 潜虚子对他很满意,他的弟子还是有数人,但只有一人进入化神,莫闲进入化神,也给他长脸了。 见了莫闲之后,问了一下具体情况,说:“你数日之后要讲道,你准备好了吗?” “还没有准备,我准备讲自己在渡劫过程中一些感受。”莫闲说。 潜虚子点头:“这是一个不错的的体裁,把它讲清楚,倒是给后继者指明了一条路,何况你还比别人多出了混沌雷劫,这一点要讲明。” 莫闲应了下来,在潜虚子这里盘桓了一会,又去潜无子那里一趟,感谢潜无子,两处拜访后,掌门派人来请,莫闲跟着童子来见流霞子,流霞子见到莫闲,莫闲刚要下拜,他早已伸手握着莫闲的双臂:“不要多礼,莫闲真人,恭喜你渡劫成功,成为真人。” 遇仙宗是一个大派,但渡过化神劫的,也就是十来位,还虚修士一只手可以数过来,至于合道修士,只听说一位长老顷闭死关,如果顺利,可能成为合道真人,莫闲是近几十年来,进入化神的第一人,而且他还年轻,未足百岁,居然成就化神修士,不得不引起遇仙宗的上层的注意。 他出身不好,拜入遇仙宗时,实际上大多数人不看好,但因为子秀临终前的托付,遇仙宗收下了莫闲,偏偏潜虚子慧眼识才,收莫闲为徒,潜虚子收的徒弟较多,有十数个,有一点资质的,他便收之为徒,而潜无子偏偏相反,只有蠡玉一人。 莫闲在以后的修行中,逐渐脱颖而出,流霞子这才佩服潜虚子识人有一套,并不知道,潜虚子是广种薄收。(未完待续。) 11.为人师,黄庭之道薪火传 流霞子说:“莫闲真人,你虽然教导了一帮弟子,炼丹和炼器,但你一身修为,到现在还没有真传弟子,你已化神,该留下道统了。” “掌门说的是,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作为老师很容易,但作为师傅却很难,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遇到我动心的弟子。”莫闲说。 “是啊,真正修道的种子很难寻,你看我们遇仙宗这么大的一个门派,能飞升的毕竟很少,近几十年来,只有丹丘生一人,而且还是外丹成道。我这里给你推荐一个,说起来和我有些关系,是我的一位逝去的老友在人间留下的一脉,数代之中,才出了一个人,他根据祖先的一本遗书,修炼的居然是黄庭之道,他的资质还可以,我想到你修炼的也是黄庭之道,干脆你收他为徒。”流霞子说。 莫闲听罢,心中一沉思,修炼黄庭之道的人很少,心中有点意动,便笑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莫闲收了一个徒弟士成绮,他自修黄庭之道,不过入静之境,才达到止念,算是刚刚入门,莫闲问了一下,到达此步的时间,他当然不知道境界的划分,他修行黄庭之道,已有三年,中间也动摇过,不过终究没有放弃,中间曾学习过一些法术,能错用一些灵鬼之力。 莫闲沉思了一会,说:“你修黄庭之道,重在存思,黄庭之道,曾有先贤将此划分出几个境界,入静,观照,阴神,元神,还虚和入道六境,每一境又分成四个层次,你现在处于入境四层的止念……” 莫闲将层次依次说清楚,士成绮才恍然,他修行的黄庭之道是这样分的,实际上,他的黄庭之路并不完整,只是入静和观照两境,而且没有明确说明,他的祖先留下的书并不完整,在没有人指导下,居然能到止念层次,说来也不简单。 “多谢师傅!”士成绮心悦诚服。 “你所修行的法术,不过是御鬼灵之术,此法虽上手较快,只在低层次有用,到了高层次,除非你能下大功夫,将鬼灵炼成阴魔或者神将之类,不然没有多大用途,鬼灵成了阴魔之类,此是魔道法门,而将它祭炼成神将,道家法门里面有,但都是借助他力,实与己身修行无益,可以成为法师而不是一个修行者,不值得花费大功夫。如果你将来身神现,达到御物的层度,并不比神将差,此类法术可以放一放。”莫闲说。 “是,师傅!”士成绮苦了脸,“可是我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我听他人说,光有内在功行,没有降魔手段,在修行路上走不远。” “也罢,我传你剑术,剑术一成,一剑破万法,虽无益于身心,但其中可领会一些玄奥,比单纯借用它力强上不少。事实上,如果你能在黄庭之道上有所突破,完全可以形成自己的神通,与黄庭之道比较相似的是雷法,你可以到藏经阁找一下,它也以存想为主,内神外神合一,形成雷霆,比之单纯的御鬼灵之术,也强上太多。”莫闲说。 “谢师傅!”士成绮兴奋的说。 谈话间到了莫闲的洞府,正好石筱莲来见师傅,现在她已龙虎交汇,丹母已生,一见莫闲身边跟了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修士,她看得出,此人不过炼气层,感到很奇怪。 莫闲看到了她:“筱莲,你认识一下,我新收的徒弟士成绮,修行的是黄庭之道,成绮,这位是你的师姐,我的内人绿如师娘所收的弟子,修炼的是七曜天心法。” “见过师姐!”士成绮一礼,石筱莲笑了,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支飞剑:“这是我地外行走时所收的飞剑,送给你做一个见面礼。” “谢师姐!”士成绮欢天喜地接了过来,莫闲微笑着看着,这口剑是一支法器飞剑,剑如一泓秋水,倒是正适合他。 绿如闻声出来了,石筱莲欢喜叫道:“师傅!” 绿如仔细一看,见她内元莹含,不觉点头说:“不错,天罡地煞已全,龙虎相交,再有二三年,当能成丹,看来你是上品金丹,不错,根基非常扎实。” 评价完了石筱怜,目光落在士成绮的身上,士成绮一见,急忙见礼:“拜见师娘!祝师傅和师娘早日得道飞升!” 绿如一听这话,立刻明白这应该是莫闲新收的弟子,但她有些不明白,此人并无出众的地方,还是礼貌的笑了:“你是莫哥收的弟子?你叫什么名字?” “师娘,我叫士成绮。”士成绮说。 绿如从乾坤袋中取出一颗阴雷:“这是我闲来所聚,送给你玩玩,此雷一响,不仅寒意逼人,中间更有阴魔,不要轻易出手。” “谢师娘!”士成绮一见,立刻欢喜地将雷珠收藏起来。 莫闲见此:“你们都太纵容他了,他才入门,居然一个给他飞剑,一个给他阴雷珠,我就不给他东西,筱莲,你先带他下去,传授他一路剑法,他现在防身手段缺乏。成绮,好好跟你师姐学,遇到什么难题,再来找我。” 石筱怜领着士成绮下去了,绿如这才问出心中疑问,莫闲把收徒的事一说,原来是掌门流霞子所塞给莫闲,绿如这才明白,说:“掌门有一句话说对了,你应该多收一些徒弟。” 莫闲哈哈一笑,说:“遇到合适的,我会收,但宁缺毋滥,指点一个人容易,但要成为徒弟,继承我的道统,那就要精挑细选。” 数日后,各大门派都派了人来,祝贺莫闲成就化神,由于此世界化神真人比较多,来的都是一些元婴带着几个弟子,热闹非常,莫闲也讲了一天法,他所讲是他渡劫时所遇,以及他是怎样渡过化神劫,对元婴修士很有启发。 之后还有弟子间的交流,莫闲拿出了许多丹药,作为奖励,遇仙宗本身就是以炼丹出名,莫闲拿出丹药作为奖励,这点不出来者意料,至于低阶弟子分为炼气、筑基两层比试,对于金丹以上,自然有遇仙宗回礼,倒不必比试。(未完待续。) 12.元婴劫,劫波空亡青衫立 石筱怜也参加了,并且进入前十,不过对于她来说,并不在丹药,她要什么丹药没有,只在印证自己所学。士成绮没有参加,因为他的实力不足,虽然炼了几天剑,还没有熟悉,所以他在台下为石筱莲摇旗呐喊。 庆典过后,蠡玉的天劫来到,胡蝶衣很紧张,绿如和莫闲都到了现场,对于这次成婴之劫,莫闲倒很放心,要是在定风珠、混沌之水和寒玉莲花下,蠡玉还渡不过去,那么蠡玉就没有资格修行了。 到现场的人大多数是金丹以下修士,他们也听说了蠡玉要渡元婴劫,并且因为他积累极厚,就是元婴修士也挺不住,一个个怀着好奇之心而来。 蠡玉一身青衫,手背在后面,已经放开气息,气息一出,立刻风云激荡,天空之中堆积了火云,云层极厚,上连天宇,竟有旁人劫云十倍左右。有几个元婴修士,听说了蠡玉的情况,也赶来凑热闹,见到劫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太变态了,要是自己当年遇到这种情况,绝对渡不过去,不怪他要用到化神劫的渡劫台。 蠡玉感到心灵上受到巨大的压抑,他抬趁着,从劫云中降下一个硕大的火球,乾天纯阳劫,其他人都是火球如雨而下,而不是一个硕大无比的火球,蠡玉居然是一个火球而落。莫闲看得清楚,这个火球刚形成时,分明是众多小火球,却被一种奇怪的吸力聚在一起,形成了硕大的火球。 蠡玉两肩处一摇,一声乌啼,居然飞出两只金乌,这是由太阳真火结成,翩然迎上,口中吐出数道火线,两只金乌,火线成网,像两只火鸟,扯着火网,将火球网住。 乾天纯阳火沿着火网猾下,丝丝缕缕,被蠡玉顶门上的云光迎住,导入体表,有轻烟升起,他竟然用乾天纯阳火在炼化体内的阴气和阴魔。火球受阻,往下落了两次,没有落下,天空中火球似乎怒了,和劫云之间出现一种神秘的联系,天空中火云翻滚,如漏斗一样,一线向下,连上了火球,接着一付奇景让众多的人终生难忘。 天空中火云迅速向下收敛,全部沿着漏斗,压缩进了火球,火球亮了起来,像一个太阳,往下一落,火网一下子崩溃,一轮大日轰然而落。 胡蝶衣啊的一声,元婴修士都不由得伸长了脖子,他们脑中迸现出一个词,完了!莫闲眼光一闪,却笑了。只见蠡玉手中出现了青皮葫芦,冉冉升起,遇到了向下落的太阳,葫芦一下子解体,内部的混沌之水如滔天巨浪,正好撞在火球之上,天地间一暗,并不是天地变暗,而是如太阳一样的火球熄灭了,混沌之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空中一丝火云都没有,蠡玉连阵法都是未启动,成功渡过乾天纯阳火劫,肉体更加完满,他眼睛一转,看到了莫闲,微微向莫闲一笑,眼光又转到胡蝶衣身上,目光之中,充满了柔情。 众人没有想到,如此利害的火劫,居然被一只葫芦中盛的水消灭,这是一葫芦什么样的水,众人不禁在想,有些人心中甚至有这样想法,要是自己也有此水,那么将来的渡劫不是很容易了,来此的金丹修士,都是有很大把握能够突破金丹期的,他们才来看蠡玉怎么渡劫,他们也知道,蠡玉劫数远比常人厉害。 蠡玉趁此机会,在这里调整身体,恢复因引入真火而受伤的经络,一顿话的功夫,众人听到一股风啸声,由远而尽,看到巽方疾如奔马的数十根风柱,青黑色的风柱旋转而来,互相倾轧,发出厉啸,声势骇人。 此风称为巽风,吹石成粉,如果人入其中,皮肉骨骼,都会被吹成粉末,可见厉害。但蠡玉早有准备,一颗定风珠从顶门云光中升起,静静立在头顶之上,散出凛凛青光,达到亩许,风柱虽能吹石成粉,但却对此青光无能为力。 旁边的众人看到风势如此猛烈,万窍怒号,触耳惊心,甚至功力稍差的人,感到神魂动摇,他们是旁观之人,而在其中的蠡玉可想而知,光这股声势,就让人坐不住,风茫茫蒙蒙一片,其中青光湛然,如一灵独觉,屹立不动。 风吹了有一顿饭的功夫,风渐渐小了下去,随着风力减小,风柱一根根破碎,散作一天大风,最后一根风柱散去,巽风劫结束。蠡玉一袭青衣,独立而有飘飘出世之感。 他又向四周看一眼,众人觉得他的身影飘渺起来,不禁一阵恍惚,心中有了异感,再想看清楚一点,这种感觉又消失。莫闲赞赏地看着远处那袭身影,对绿如说:“难得,有飘飘出尘之姿,他从巽风劫中受益颇多。” 胡蝶衣看不出来,石筱怜问道:“师伯,你怎么看出来?” “绝世而独立,飘飘有御风归去之姿,可谓得风之灵动,他悟了,最起码风之法则他摸到门户。”莫闲一席话,在莫闲身边的人恍然大悟,连元婴修士都眼中充满了羡慕,化神真人所说,应该是真的,他们自己都没有体悟到法则,而法则是化神修士的必备条件,虽然有些修士在金丹期就领悟到法则,但毕竟万中挑一。 他们不知蠡玉早就领悟到太阳真火法则,不然的话,他们的心脏不知受不受得了。 天空中乌云堆积,云中不时有闪电穿过,越来越厚,蠡玉终于启动法阵,法阵经过修补后,更加完善,地面和空中有无数符文星星,人如置业身于神秘的星空。交织成一片,天空雷霆下击,但都被法阵的灵光所消逝,同时,头顶之上,出现了阴阳雷霆塔。 蠡玉显然还处于一种领悟之中,他自己没有动,就凭阵法和法宝拦截,虽然落雷如雨,比一般元婴劫猛烈得多,但终究没能突破化神劫的法阵,天上雷声渐渐消亡,蠡玉仿佛醒了,手一挥,凭空卷起一阵风,将最后的劫云吹散。 莫闲赞道:“想不到他居然风火双修,不知他到化神是什么模样!”(未完待续。) 13.为知见,一念三千投影入 不说莫闲在赞叹,用神念关注此处的潜无子不禁点头,他选的徒弟不错,初入元婴,居然掌握两种法则,看来以后得指点他,看看他能不能如莫闲一般,未入化神便能做到法我如一。 蠡玉第一次盘坐在地,他知道他的天魔劫就要来了,头顶的云光之中,升起了寒玉莲花,他立刻感到,眼睛明亮许多,心中种种活动立刻明了,他反观自心,迎接天魔的降临。 莫闲在观看,睁开的慧眼,见天魔只有二三只降临,知道他的劫数已然无余,寒玉莲花的确是对付天魔劫的上法宝,内魔不生,外魔就很弱,蠡玉积累太厚,按理来说,魔劫也很重,但在寒玉莲花下,只有几只天魔降临,莫闲知道,蠡玉的劫算是渡过。 果然不出所料,很快在寒玉莲花下,天魔无可奈何,只得退去,天光下沏,蠡玉的元婴劫渡过。蠡玉飞身而起,落到莫闲身边,莫闲恭喜道:“恭喜你成为元婴修士。” 旁边的人也道喜,蠡玉开玩笑说:“莫师兄,你已是化神,我才元婴,比起你,我不是太难堪!” “修行不是为了和人比,而是为了自己,修行不在于快慢,有的时间超脱。”莫闲笑道,“人有种种原因,只要把握住你自己就行,终有一日会有超脱之期。” “看你说的,听说你收徒弟了,这位是你的弟子?”蠡玉看着士成绮说道。 “不错,他是跟我学习,成绮,见过你的师叔陆蠡玉!”莫闲说道。 “拜见师叔。” “好,你都收徒弟了,师叔没有别的东西,这根太阳神针给你!”蠡玉拿出一根针,由太阳精石而成,炼制方法比较简单,但一般人不可能炼出,因为其中含的太阳真火。 这是太阳神针的外物化,虽然有法术中也有太阳神针,但它不能给别人,而外物化之后,就不同了。 莫闲回到了洞府之中,他近来有感,特别是在渡天魔时,得到了天魔投影大法,又得到天魔的诸多法术,他要好好整理下,这阶段以来,他还是比较忙,到今日他终于有时间了,他进入静室之中,开始在静定中推敲他的投影法。 莫闲的投影法又与天魔不同,天魔的投影法可以说是天魔的本能,直接由本体分出,超越空间,他化大自在天魔甚至借助他力能分出无数投影,进入不同的时空,莫闲当然做不到,不过他将此与自己身神结合起来,在他未入琴心之前,他就已经能分出身神的投影外出,结合天魔投影法和念头法,经过大量推演,他终于创出一门奇术,结合他得自第依的传送阵的感悟,莫闲要做一件事,投影入三千世界,知见是莫闲的一个短板,这是针对他的道行而言,因为莫闲在不到百年时间内进阶化神,这完全得益于他的知见。 别人在二三百岁能入化神,已是极年轻的,有着大把时间来增加知见,而莫闲却太快,这得益于他的化身,但他的化身长久存在的只有一个,他要探索三千界,在短时间表内成长起来,不得不想另外的办法,他没有时间在等待,因为他既得罪了幽冥教主,又得罪了提婆达多,还得罪了域外天魔,虽然他并不害怕,但在时间上有一种紧迫感,这三者哪里一个不是经过了上千年的修行,这只是幽冥教主,如果算上提婆达多,还有天魔,恐怕时间远远超越莫闲的想像,他得尽快的成长起来,在他们回过神来,对付莫闲之前,将自己的功行提升至跟他们可以一拼的程度。 他自己找了一条捷径,那就是利用自己的身神,投影入三千界,经历种种不同之事,来增加自己的知见,以图在短时间之内,达到不同思议之境。 他一闭关,就是一年半,终于功德圆满,他身边的时空像万花筒一样,不断有投影生成,他成功了,已经不是一种奇术可说,他的投影甚至能长存于世,他在之前,投影只能在几个时辰,特别是自己的念头,念头往往在一瞬间,莫闲能将念头驻于身神投影内,支持身神的存在,即使他已入琴心,也就是元神境的第一层,也只能存在一年左右时间,这已经很了不起,要是被告别人知道,恐怕已是奇迹。 念头是瞬间的事情,莫闲已延长到一年多存在,但这还不够。但他的功行限制了他,这已是他目前的极限。不过,一种方法却打破他的极限,那就是得自杀僧的《过去庄严劫经》,这是一本奇书,虽然有些残缺,但主要内容还在,杀僧通过它而一次次复活,因为过去是固定,是永恒的,从过去的时空中,能唤回自己的信息和一切。 莫闲并不能真的突破目前功行的限制,让他的念头延长存在的时间,却能从过去得到消亡的信息,使自己不断更新,从而过到近乎永恒的能力,这真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到此,他的身神投影法可以说完美收官,不过此法虽近永恒,但身神的实力却比自身低一个档次,而且,永远不可能超越自身。 这实际上不是一个问题,他的身神投影只是入其他世界,增加知见,虽说有风险,但即使身死,也不过损失了一个投影,何况,因为悟澈了过去的奥秘,别人很难杀死他,因为时刻可以从过去恢复过来。 莫闲沉入内心,身神一个个出现,以己身合上外界,世界一下子变了模样,莫闲看到无近无远的空间结构,看到了三千莲花在香水海中排布,似乎空间有多少条道路,他的念头纷纷而出,身神投影也相应出现,合上念头,时空中纷纷亮起一种符箓,这是他领悟的传送阵奥秘后,抽象出来,有传送阵的精华,他的身神投影纷纷降临不同的世界。 不管这个世界传送阵是否完好,莫闲的身神投影已经降临,这三千个世界正符合了三千大道之说,其中有什么奥秘?(未完待续。) 14.救援事,传授蛊术心意动 潜虚子疑惑地望着着虚空,刚才他发现了莫闲洞府之中,似乎有种种时空波动,数量之多,他是有点疑惑,不过他并没有用神念查看。 而莫闲的身神投影入三千世界,甚至他去过的世界也显化出来,这一次比上次化身过来更清晰,不仅是他的眼界不同,同时,心灵之中也对比,他发现了端倪。 大势至菩萨是很了不起,这三千世界,道的表现所不同,虽然一样的大道,却因为生灵的选择而不同,大道是变化的,甚至由生命的选择,莫闲若有所思,他已感受到其中不同,一句话,这三千世界,就是三千个智能生命不同的选择,从而引起大道向不同方向发展,要不是莫闲渡过了化神劫,又是一次性进入三千世界,根本不会发现,换一个人,就算他是合道修士,不具备莫闲的条件,也不可能发现这一点。 这三千投影独立成形,在各自的世界中游荡,不提他们,我们再将目光收回,莫闲身体一动,他的秋蝉化身走了出来,他将目光投向南疆,自从魔教败退出了大安,挟裹数百万民众进入南疆后,时间已过去几年,不知道他的一个学生巨南现在怎么样了? 想当初,他身负重仇,遇到了莫闲,莫闲的化身教导了他一段时间,传他得自番僧的蛊术,后来救了蓝欣儿,入了蛊神宗,转眼间几十年过去了,莫闲没有关心,现在提婆达多的魔教入了南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正在想得出神,绿如进来了,看到两个莫闲,笑了:“你出关了,正好我的弟子接了一个任务,要去南疆一趟,救援被告困的遇仙宗弟子,我记得你有过南疆经验,去跟她讲讲!你显出化身干什么?” “我心中有感,想起南疆的事,你却偏偏要我讲南疆的事,我有一个学生,是南疆一个门派的蛊神宗长老,筱莲可以拿我的信物去见他,但不知蛊神宗有没有受到魔教的影响,听说南疆不少门派投降了魔教。”莫闲说。 “这我知道,在你闭关期间,我听道友们说,南疆势力因为魔教介入,门派分成几种,一种直接被灭,一种是投降魔教,还有一种是承认魔教的统治地位,向魔教进贡,门派还相对自由,不知道蛊神宗属于哪里一种?”绿如说。 莫闲微微皱眉,笑了:“正好,我去一趟门派的见闻殿,既然有了消息,应该有蛊神宗的消息。”说罢,化身便动了起来,走出了门,而莫闲也站了起来:“你的学生在哪里,我的消息可是几十年前,恐怕有些过时。” “不过几十年,大多数修士还在,你跟筱怜交待一下,说说地形和注意点,她身上带着辟毒丹,还有驱蛊丹,应该不惧蛊虫。”绿如说。 “她修行的七曜天心法快成丹了,我想起蛊术中有一法,她应该七曜放出光明,转换七魄为阳,我有一法,让她更快转换,虽不能助她入金丹,却也能助她在南疆不受蛊虫困恼。” “什么法子?” “七魄名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为人体重浊所生,筱怜的七曜天心法,外则借金木水火土日月七星,内则转七魄为天冲魄、灵慧魄、气魄、力魄、中枢魄、精魄、英魄,转阴成阳,人体重浊之气对其他生物来说,实是毒气,我只一法,借七魄修成七蛊,分别是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七蛊,一来随时将体内重浊之气排出,另一方面,却以此蛊虫却敌,此蛊非是本命蛊,损失了也无影响,对她来说,实是一举二得之事。”莫闲说道。 “这个法子不错,你传于筱怜也好,你跟她去说。”绿如干脆做甩手掌柜。 莫闲笑道:“我这就过去。” 莫闲将南疆形势和情况跟石筱怜一说,并传授她蛊术,士成绮在一边旁听,眼中放光,莫闲将关窍讲明,石筱怜拜谢,莫闲打发出去,士成绮也出去,莫闲摇摇头,知道士成绮也会炼此蛊,到底年少性未定,这种法术本身对性命无益,不过是一种旁门左道而已,他既然感兴趣,也就由他去。 过了一会,化身回来,将信息传给了莫闲,蛊神宗距魔教总坛很远,但南疆都在魔教的影响下,好在魔教人手不够,除了铲除了几个反对激烈,又靠近它的门派,对这些门派直接睁一人眼闭一只眼,只要定期进贡,其余事并不过问。 由于事先杀鸡骇猴,南疆各宗门也是胆战心惊,并不敢逆它行事。魔教在南疆已经站稳了脚跟。这次救援是因为一帮弟子在南疆采药,其中有遇仙宗弟子,也有纯阳阁,甚至有个别其他门派和散修,误入一处山谷之中,遭受了大量妖兽攻击,困在内部,并无魔教插手的迹象。 莫闲倒是皱起眉头,那妖兽将人困住,在天空之中有飞行类妖兽,在地面有大量走兽,虽没有人,但莫闲心中犯嘀咕,不过石筱怜并不是主力,由纯阳阁和遇仙宗二名金丹修士带队,人类两方合计有二十人,莫闲就释然了,这么强大的力量,应该没有什么事,只要魔教不动,什么问题也没有。 不过他得到另一个消息,却和阎罗殿十二神将中招度罗有关,招度罗是佛教中十二神将之一,为十二支的丑神,手持宝锤,身色青,为金刚手菩萨眷属,而阎罗殿中十二神将,都有元婴以上法力,实力已近罗汉,不过选修了十二神将的本命法门,故此直接以十二神将命名。 招度罗出现了异动,而去的方位恰巧是南疆,两者之间有无联系,不管有还是没有,莫闲都决定去一趟南疆,他去南疆,一方面是招度罗的行动,另一方面,他也需了解提婆达多的动静,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莫闲虽求道,但他的事情起由是由阎罗殿所起,而阎罗殿却改名为大佛教,莫闲心中无底,正好借此了解一下虚实。(未完待续。) 15.下南疆,支离山谷三方会(上) 心动之处,莫闲就付诸行动,他的化身一路向南疆赶去。遇仙宗并不知道莫闲的行踪,莫闲的本尊还在天随山悠然的修行,他的化身却已到南疆。 前方便是支离山谷,那批困的弟子就是在此山谷之中,莫闲来之前,特地查了附近有没有南疆门派,现并没有,但有一条引起他的注意,这是一条数十年前的消息,南疆一个门派御兽宗曾有人在此活动,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据御兽宗说,那是他们门中一个叛徒,被御兽宗清理了,随后此地就沉寂下来,由于时间很久,别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个消息,但莫闲注意到了,此中妖兽的行为,倒有点像御兽宗的行为。 莫闲是偷偷跟在石筱怜他们,队伍的领队是遇仙宗的柳季和纯阳阁的鲁弼,他们乘着灵舟一路向南,并不知道莫闲一路相随。 莫闲既然来了南疆,当然照顾一下自己门派中的人,他没有现身,却是他的目的不在于救人,而在招度罗身上,如果没有什么,他在众人救出被困人员后,就悄然离去。 见他们进入支离山谷,莫闲并未进入,而是若有所思看着山谷,山谷之中,腾着五彩的雾气,这是一种南疆特有的瘴气,看似绚烂无比,但因为是浊湿之气混合多年各种动植物尸身和各种毒物腐烂后的毒气,其中有些生物已有灵性,死后一灵不散,便附在此中,使此瘴气更加厉害,甚至能腐蚀宝光。好在众人都是行家,早就防范这一点,两个金丹修士一个使用了呼风唤雨之术,将大部分瘴气吹来,而鲁弼则是显示出烈焰伞,四周一片光明中,似有火海在流动,将众人护在其中。 而石筱怜更是取出了辟毒丹,一人一颗,含在口中,众人有些本来心中作呕,被清香一引,立刻精神一振,他们在几日相处中,知道她是莫闲的夫人绿如的弟子,而莫闲擅长于炼丹,身边有些丹药也是正常,甚至有人开玩笑说:“有个会炼丹的长辈就是好!” 石筱怜嗔了一声,说:“我这丹药可不是长辈所赐,而是师兄们所炼。” 一个散修说:“你师兄炼丹水平不错,能不能介绍了给我,我能不能向他们买些丹药?” “当然可以,在天随山莫闲真人洞府不远处,有一处山,现在已是炼丹和炼器者向住的地方,其中出了不少丹师和炼器师,他们都跟随莫闲真人所学,甚至有些东西是免费试用,每一种新品丹药出来,都是有免费试用的,只要你胆子大,可以免费试用。”一个熟悉情况的人说。 “我们散修也行?” “当然可以,遇仙宗不是一个封闭的修行体,莫闲真人从丹丘生那里学习到了炼丹术,又从松溪真人处学习了符箓,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学习到了炼器术,开门授徒,那座山被告人称为双院山,因为莫闲真人开创的炼器院和炼丹院称为东院和西院,名声慢慢大了起来,莫闲真人特别鼓励他们创新,所以有不少新品种,炼器也一样,道友是否去一趟。” “那丹药是不是很危险?” “危险倒不至于,他们已用过猴子等动物试验过,弄得那些动物都是成了精,有些比我们还强,但新丹药经过动物实验后,要对人进行实验,有时会有一些奇异的效果,曾有一种新丹药,一个自愿者服用后,全身毛发一下子掉光,连眉毛都不例外,全身如白玉一样晶莹,过了二个月,才又生出毛发。力气也变大了,你说是好是坏?” 那个散修迟疑了一下说:“如果是这样,我决定了,这次回去后,便到那里去试丹。” 他们说着柳季喝道:“小心!” 众人一凛,看到一条独角巨蟒盘在路上,蛇眼冰冷,信子伸缩不停,拦住众人的去路,这条巨蟒长近十丈,从口中喷出一团红雾,向众人袭来,一个修士手慢,飞剑已出,一道青光直取蟒蛇七寸。但一入红雾,他浑身抖了一下,脸色煞白,飞剑却化作顽铁坠下,众人吓了一跳,柳季喊道:“注意,不要用法器之类,用法术来对付它。” 莫闲在山谷之外,似乎看到了里面的一切。他真的看到了,他已打开天目,无远无近,山谷中的一切全都呈现在他的眼前,一切都如琉璃般的透明。 他发现山谷深处,彩雾更甚,在山体上有着一个洞穴,洞穴之中,躺着几个人,还有数名守在洞口,此处洞穴显然是他们所挖掘,并不大,那几个躺着的,明显是伤员,洞口有阵旗,而在洞外,数头强大妖兽来回逡巡,天空中时刻有巨大的飞行妖兽,洞中的人没有注意到,他们以为是妖兽,但莫闲却发现了阵盘。 他将目光向远处投去,他看到了,山谷的深处居然有人,不止一个,一身南蛮的打扮,头上扎在布条,绑着三把金刀,耳中带着耳环,但耳环却是一条小蛇,蜷曲着,时时露出毒牙,手中都是拿着幡,幡上黑雾翻腾。 莫闲继续观察,他看到了一人,此人身穿青色盔甲,手上拿着宝锤,身后还有一帮人,莫闲虽不认识他,但这付打扮,以扩身后人的装束,莫闲心中一动,他很有可能是招度罗,他怎么来到此处,他也在观察,突然之间,他抬起头,目光透过了群峰,和莫闲来了一次对视,眼睛中青光一闪,空气中出现了涟漪。 莫闲也是双眼放出幽光,无数符箓随之而生,两个人以眼光在虚空中换了一招,莫闲立刻知道他是阿罗汉的修为,相当于道家的化神。 招度罗身体微微一晃,目光移开,莫闲也将目光移开,两人都是已知对方境界,此处不是大安,而是魔教的地盘,两人很默契地避开了冲突,莫闲继续观看,双将目光投向另一个方位,在此方位上,离开了山谷,却看见一个人,一个女人,莫闲认识她,她是寻香,本来是阎罗殿中人,后来投向了提婆达多,她只是一个人,莫闲的目光刚移到她身上,她立刻有了感觉。(未完待续。) 16. 下南疆,支离山谷三方会(中) 寻香有了感觉,眼中一阵迷离,转变成碧色,她向莫闲看来,莫闲觉处她的眼神有一种圣洁的诱惑,莫闲和她对望了一眼,平平常常,两人眼光一交,空气中也出现一阵涟漪,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两人将目光错开,一齐注意谷中的情况。 谷中一声惊雷,柳季一个掌心雷,轰鸣声中,独角巨蟒的身体一扭,但没有完全让开,一块碗口大的蛇鳞掉落,在蛇鳞掉落,露出鲜红的蛇肉时,一只很小的飞虫突然出现,打开了大嘴,将毒液注入蛇身,大蛇陡然身体一僵,向前一窜,身体好像一瞬间僵化,接着众多的法术打在它身上,它轰然倒地。 其他人没有看见,但两名金丹修士很诧异,看了石筱怜一眼,那只飞虫是她新炼的蛊虫,称为非毒蛊,论毒性,就是几个成人,也会立刻倒地,但蟒蛇太大,又是妖兽,抵抗力很强,就是这样,毒一入体,非毒本是人身重浊之气,立刻侵袭全身,肉体功能刹那间全都乱了,所以被后继的法术轻易打中,送了性命。 妖蟒一送命,众人一涌而上,扒皮抽筋,不一会,除了一些肉和内脏,有用的材料都一齐集中起来,石筱怜看不上这些材料,她没有动。遇仙宗和纯阳阁的修士们都不太看得上,他们只是象征性的取了一些东西,大部分东西都是给了小门派和散修,两个金丹修士对望了一点,没有说什么。 众人继续向里,遇到不少妖兽,但在两个金丹修士带领下,一路披靡,数个时辰后,便看到了山洞门口烟云笼罩,柳季和鲁弼看出了不对,止住了众人,因为有二种阵势,在里面正封锁住洞口,应该是他们所布,但外面一层却不同,如果是被困的人所布,范围有点远,两人没有遇到人,心中却警惕起来。 柳季说了一段话,一股轻烟飘起,如蛇一样,蜿蜒的进了入山洞,这是一种法术,借烟传音,更能看出洞内的景象,烟刚刚飘进洞中,他的眼前便出现一层烟幕,洞中景象出现在眼前,看到有四人躺在地上,其中三人是二人是遇仙宗,一人是纯阳阁,还有一位散修,站着的人有五人,遇仙宗三人,纯阳阁一人,还有一位是华阳宗,他们发出求救信号时,有十二位,现在只剩下九位,其他三位不在,如果再算上他们刚来时有十七人,减员将近一半。 里面的人显然收到信号,也看到了他们,精神大振,柳季问清楚了,外围的阵盘不是他们所布时,两个金丹修士脸都沉了下来,有谁在暗中计算他们? 正在这时,一阵哈哈大笑,出现了五个人,二个金丹修士,三个筑基高层,那三个筑基修士,手中拿着长幡,无数烟云从幡上溢出,三人组成了三才阵。 “想不到引来又一群大安的贪婪者,南疆是南疆人的南疆,进入南疆,是要付出代价。”一个金丹修士说。 “你不怕触怒了遇仙宗和纯阳阁,还有中洲的修行门派,自古以来,修行界不像世俗,只要你进得了地方,修士们可以来去自如!你们是谁?”鲁弼说,他的烈焰伞并没有收起,在南疆这个地方,巫术横行,瘴气遍野,毒虫弥漫的地方,不得不防,而火几乎是这一切的克星。 “那是以前,现在不同了,自从提婆达多大人进入南疆,整合南疆,从现在起,一切外人,不得进入南疆,除非得到我们允许。”那个金丹修士说。 “原来是提婆达多的走狗,看你样子应该是土著。”柳季确认道。 “谁是土著,我是提婆达多大人手下御兽宗的长老,你们乖乖束手就擒,说不定可以能放你们的神魂转世去,不然的话,不要怪大爷我不客气!”那人口放狂言。 鲁弼摇摇头说:“本来御兽宗也算一个修行门派,却甘愿作走狗,人我们是救定了,你们不过螳臂挡车,就算你们想放过我们,我们也不会放过你们,死难者的仇需要鲜血来洗!”说完,金光烈焰剑已出手,一道炽热的金光,直向此人卷去,他一动手,柳季立刻出手,他的飞剑月碧出手,天似乎一下子暗了下来,接着一轮明月升起,直落另一个人,与此同时,他们的手下也出手了,一时间,惊虹电掣,满空黑雾,星驰如雨,众人交战成一团。 莫闲不担心他们,而是注意寻香及招度罗的动向,他隐隐觉得不对,这里面有问题,但问题在那里,他一时想不出来。 两人都没有动,山谷中已经出现伤亡,,石筱怜和二个人出了烈焰伞的范围,他们打着打着,便分散开。正在这时,石筱怜身边的一个散修哼了一声,脸色陡然变黑,石筱怜一惊,随即发现一只肉眼看不见的蛊虫居然向她飞来,她手一点,一道火气现,将这只蛊虫化为灰烬,立刻取出驱蛊丹,倒出一颗,塞入他的口中,他才缓过气来,低声说了声:“谢谢!” “你赶紧回到烈焰伞下,你被蛊虫咬了一口,幸好不是蛊神宗专门玩蛊的。”石筱怜低声说,见对面一个修士手舞着幡,细看之下,哪里是黑云,明明是细小的蛊虫,她立刻激发的宝光,将自己与周围隔绝开,手指微弹,她的伏矢蛊出,很小一只蛊虫,混入黑烟之中,蛊虫智慧很低,根本没有觉察到,那名修士正在得意,突然一只小虫子在后颈咬了一口,伏矢邪意直入身躯,身体立刻不听使唤,他也发现了这一点,想运用体内真火炼化毒素。 手一指元冥剑,化作一道银光直卷对手,对手可怜身体失控,眼睁睁看着飞剑及体,连同他手中的幡被斩成两截,黑云一见到血光,嗡的一声,覆盖其上,不一会,只剩下几根朽骨,接着黑云向四下逃去。 御兽宗到底不是大安的修行门派,莫闲看到这一幕,摇摇头,三才阵摆的是不错,可惜各自为战,一点也没有发挥战阵的威力。(未完待续。) 17. 下南疆,支离山谷三方会(下) 石筱怜一剑斩了对方一人,对方却因为人手被众人拌住,一时无法过来救援,眼看着他被元冥剑斩成两段。见到他被杀,其中一个金丹修士怒了,在战斗中一声怒吼,远处的兽吼一声,发动了御兽大法,数只铁翅妖鹰向石筱怜冲了下来,鹰爪之上,数尺长的暗紫色光华闪烁,向石筱怜头顶近年来。 石筱怜一声娇喝,九龙聚煞幡现于顶上,此幡一现,牵动地脉,形成龙形,聚成煞珠,几只妖鹰不能上来,不仅如此,幡一摇,九龙逞威,竟将三只妖鹰一口吞下,气势正凶。正在这时,地动山摇,变故陡生,一条粗大的光柱冲空而起,正在他们的脚下,一座座宫殿喷薄而出,众人正在战斗中,一下子被抛出去,不过并没有人丧命。 石筱怜不知道,正是她的九龙聚煞幡引动了地脉,导致仙府出世,而她却被卷入仙府之中。 莫闲居然事先没有发现,他的天目视物质如琉璃,却没有看见此处有一座仙府。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觉得诡异,看来寻香和招度罗早就知道此处有仙府,不对,莫闲的眼光注视在其中,不是仙府,而应该是一座世外佛寺。 佛家在这个世界,远比道家早,因为此世界毕竟是佛家大能大势至菩萨所开,这座寺院也很古老,其中佛光灿烂,不住有各种光明云放出,大圆满光明云,大慈悲光明云,大智慧光明光明云,大般若光明云,大三昧光明云,大吉祥光明云,大福德光明云,大功德光明云,大皈依光明云,大赞叹光明云,诸如此类不可说光明云等,笼罩在众多大殿的上方。 又现出种种微妙之音,檀波罗蜜音,尸波罗蜜音,菩提波罗蜜音,毗离耶波罗蜜音,般若波罗蜜音,禅波罗蜜音,慈悲音,喜舍音,解脱音,无漏音,大智慧音,狮子吼音,大狮子吼音,云雷音,大云雷音,诸如此类不可说微妙音。 还现出朵朵莲花,莲花上人无尽的天人菩萨,罗汉护法伽蓝,一切神圣天人众,一齐合什礼佛,佛光冲天而起,梵音充斥了耳根。 在众人迟疑时,三道遁光亮起,从三个方向而来,莫闲的纵地金光法,首先进入其中,接着寻香的金莲飞渡和招度罗的皈依佛光遁几乎同时到达,两人一错身,都轰出一招,佛光魔光闪过,天地间似乎动了一动,两人斜斜地落在大雄宝殿处,一个落在左,一个落在右,而先一步的莫闲却在中间。 “你们一个道教,一个魔教之人,为何来我佛家圣地?”招度罗冷声说道。 寻香看到了莫闲,眼泪流转:“大道轮转,不过借佛家之手,既然你不识象,莫闲道友,我们联手将这个招度罗度到西天去,可好?” 莫闲见她叫得亲切,看似邻家的女孩,心中暗赞:“好厉害的迷魂大法!”他平平淡淡地说:“也好,你来打头阵!” 寻香脸苦了下来,低声地说了一句:“真不懂怜香惜玉!”声音很低,却偏偏让莫闲听到,莫闲听到,不以为意,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扭过头,两人也同时回头,远方的天空中,似有佛光一闪,看来惊动了佛门中人,但到这里还有一会儿。 此时,周围的人,除了少许几人,都往这边赶,招度罗的部下也来了,虽然不是化神,但一股力量不可小觑,但三人都没有动手,因为大雄宝殿前,现出了十方诸剎海,在十方诸刹海中,一一毛端三世海的世界是如此多,让三人不敢轻举妄动,如果轻举妄动,很可能陷身于如此多的微尘世界中。 莫闲笑了:“我能深入于未来,尽一切劫为一念,三世所有劫,为一念际我皆入。我于一念见三世,于一毛端极微中,现三世庄严刹,十方尘刹诸毛端,我皆深入庄严净,所有未来照世灯,成道转法悟群有,皆幻解脱一念中” 他这段话完全套用《大方广佛华严经》中入法界品,却道尽十方诸剎海世界真相,也是言咒,话音一落,眼前一花,两人再看莫闲,已不见踪影,寻香和招度罗对望一眼,哼了一声,招度罗口中诵道:“速疾周遍神通力,普门遍入大乘力,智行普修功德力,威神普覆大慈力,遍净庄严胜福力,无著无依智慧力……”随着他的念诵,他身影一闪,也消失在诸剎海中,他也念诵了《大方广佛华严经》中经文,他从莫闲的念诵中,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是佛门中人,虽说阎罗殿,或者说大佛教在佛门中人看来,太过于极端,但他们所用经文都是佛教经文,对佛教经典研究也很深。所以他一听到莫闲的念诵,立刻明白了。 他先前也许身在此庐山中,却不识庐山真面目,但听到莫闲诵出经文,立刻明白了,所以他根据自己的情况,十二神将为佛门护法神,以力为主,所以他诵出那一段,佛光将他也拉入诸剎海,进入幻境之中。 他进入诸剎海中,寻香一见,立刻明白了,她现在虽从属魔教,但佛魔本是一家,诸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甚至魔的概念,就是由佛教所提出,魔者,磨也,道家只讲阴阳,大道一统,其中又分为三百六十门,有阴有阳,道家一视同仁,但随着佛家道家合流,两家思想互相渗透,魔的概念才在道家之中扎根,道家把干扰自己成道的一切,都称之为魔。 寻香诵道:“我为菩提修行时,一切趣中成宿命,常得出家修清净,无垢无破无穿漏,天龙夜叉鸠盘荼,及至人与非人等,所有一切众生语,悉以诸音而说法。” 话音未落,梵音响起,寻香只觉自己进入了一个非人的世界,诸天夜叉,乾达婆,还有种种非人,毒龙,甚至大鹏等皆出现在眼前。 她不知道,其他两人进入了什么世界,她沉下心来,明知是幻觉,但却不能看破,自己好像化身为一个舞女,曼妙的舞姿迷倒众生。(未完待续。) 18.红尘历,十方诸刹从容度(上) 三人进入其中,因为寻香进入魔道,所以幻念丛生,忘记了自己是谁,在这幻境中流转,而莫闲最先进入,他诵的是一念见三世海,三世海,过去、现在和未来,海形容其广大,在三人之中,莫闲道心最明,加之自己看得清楚,此诸剎海中,不过是幻像,虽有微尘世界,在他眼中,如镜花水月,迷惑他不得。 他一进入,心随念转,他看到了石筱怜,石筱怜正处于幻境之中,生死轮回,已经迷失,在世间转轮,人与非人,种种滋味,已深入其中,忘记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石筱怜的情景被莫闲看在眼中,他隐隐有悟,这是度化石筱怜的经过,先经一切乐,后经一切苦,自身在苦海中挣扎,她的心性就向佛门靠拢,莫闲不知道的是,石筱怜在北冥海之时,遇到了一个小和尚慈禅,对他颇有好感,对佛教也有了好感。 莫闲叹了一口气,他可不希望绿如的弟子是个尼姑,遇仙宗毕竟是道门,这是莫闲的私心,虽然那也是解脱之道。 莫闲心性之光骤然扩大,转眼间将石筱怜包容其内,一念入劫,喝道:“醒来!” 石筱怜自进入世界后,随即便迷失了,她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婴儿,转眼间长大成人,作为一国君主的公主,可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正在得意之时,国为敌国所灭,狼狈逃窜,却身落敌手,受尽凌辱,含恨而终。 转眼间,她身为非人,无忧无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得到一次机缘,开了灵智,成为一个妖,她身为妖,却向往人间,与一个青年书生相遇,两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直到有一日,原形无意间为他所见,于是,大难来临,旧日情人,翻脸无情,带领着一帮除妖师,她被捉住,烈焰焚身,她终于明白,世间的情是靠不住的。 如此种种,在短短的时间内,她轮回了十几生,每一次都是幸福的开头,但都以悲剧结尾,她心底好像模糊记得什么,不过细想却又想不起来,渐渐生于离尘之心,正在这时,耳边传来一个轻喝:“醒来!” 刹那间,身边的一切众生如泡影般远去,她一下子想了起来,自己是遇仙宗弟子,跟着金丹高手来解救被困的弟子,到了支离谷,遇到了佛寺陡然出世,她被卷入其中,她居然在其中渡过了十几生,这是怎么回事? “你入了红尘诸刹海中,本性被迷,随波逐流,不过不是没有好处,在红尘十方诸刹海中,所经历让你的知见拔高了不少,我见你沉迷在其中,将你唤醒,再下去,你将全身心信奉佛陀,这不是一个求大道的生命所为。”莫闲说。 “过去了多长时间?”石筱怜问道。 “不过一个时辰罢了。”莫闲说。 “我们还在支离谷中,我当过去了很久。”石筱怜拍拍胸口说,陡然想起一件事:“师伯,你是怎么来的?” “我是冲着招度罗来的,自从你们到南疆,我从见闻殿得知,大佛教的十二神将之一的丑神将偷偷的来到南疆,我很好奇,便跟来,结果发现招度罗来了这里,另外魔教的寻香也来了,还有其他佛教的高手,直到你用九龙聚煞幡引动地脉,佛殿出世,我才明白,原来他们是冲着此处的佛寺而来,我们处于大雄宝殿的入口处,陷入十方诸刹海中。”莫闲解释道。 “十方诸刹海,是什么东西?”石筱怜好奇问道。 “平时叫你多读书,你不肯读,未有神仙不读书,刹海是指刹土,刹土者,田地国土也,诸刹海是指诸多国土,十方是指六合,东、西、南、北、东南、西南、西北和上下,指一切空间,十方诸刹海,是指一切空间,佛门意指一切国土,在这里,实是一种幻象,中间呈现一切众生的喜怒哀乐,人如坠入其中,生死轮回,一如大千,人不得主,这是佛家一种说法,也是佛家一种神通,应用来度化世人。”莫闲说。 “我还以为真的是海,原来是指一切空间。”石筱怜说。 “海者,是指其大无边,只是借喻!”莫闲笑道。 石筱怜算是明白了,莫闲唤醒了石筱怜,放眼四看,他用天目观看,而不是用肉眼,在幻象丛生之中,用肉眼观看,很容易受迷惑,而用天目,空间在他的眼中,无远无尽,虽有干扰,但并不能干扰莫闲的本心。 他看到了招度罗,招度罗自身很虔诚,他修行是护法神将法,此法实质上近魔,魔之极致,便是观世界如琉璃,一切都是力所构成,可以瞬息崩坏一个世界,变乱它的力场,故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力并不是我们所看见的力,而是一切相互作用,而万事万物全都由相互作用构成,故魔能摧毁一切,对魔来说,只是本能,但魔主号称他化自在天主,就说明了一切,借助他力而称雄于天地间,故此说魔深道也深,就是这个意思,魔只要向前一步,一切都归于虚空,归于无,就连他的根本的力也一样,就是佛。 故此《金刚经》中有: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而招度罗的法门就是如此,正如他所诵念: “速疾周遍神通力,普门遍入大乘力, 智行普修功德力,威神普覆大慈力, 遍净庄严胜福力,无着无依智慧力, 定慧方便威神力,普能积集菩提力。” 他虽没有见到力的本质,但朦胧中也感应到了几分,所以他一进入十方诸刹海中,诸多国土无穷无尽,一切表相在他的眼中退去,世界虽不似琉璃般的纯净,却也显现出力的痕迹,就连他的身上,都放射出琉璃一样的光芒,十方诸刹海已不能迷茫他的眼睛。 他从容走在十方诸刹海中,一切都如梦幻泡影,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那座大雄宝殿,但诸刹海不是那么容易渡过。(未完待续。) 19. 红尘历,十方诸刹从容度(下) 招度罗功行不足,他的天足通在十方诸刹海中使不出来,看似迈步从容,但诸刹海中一国又一国的众生,人和非人,种种众生之念,似无穷尽,招度罗只管向前走,但众生之念形成的路,无穷无尽,招度罗如不能堪破,他要走出十方诸刹海不知到哪一年哪一月。 心中牵挂只有佛藏,他依然向前走去。 相比较,寻香就差了一些,她化身舞女,跳起了颠迷众生的飘然舞,天花随着她的舞蹈飘然落下,周围的众生为她颠狂,她的一颦一笑,倾国倾城,手指足腕,圣洁而魅光四射,所有众生都围绕着她。 寻香似乎有什么事,她已忘记,眼看就要坠入滚滚红尘中,化为真正舞女,她的心中突然一闪,一下子清醒过来,她现在是佛魔双修,她本身所具魔性和提婆达多相通,那迷失的一刻,提婆达多动了一下,她一下子惊醒。 她出了一身冷汗,多亏尊上提婆达多,她合什念了一句:“南无天王如来!”提婆达多坠入地狱后,释迦牟尼曾说他在无量劫后成佛,号为天王如来。 佛光和魔光在她身上混成金碧两色琉璃光,她眼中一遍清明,步下生莲,一步一莲,花枝摇曳,在她身后数步后,花自然消散在空气中,正是金莲渡劫的身法,也抬起头,望着遥远的大雄宝殿,一步一生姿,向着前方迈步。 莫闲看到这一切,他并不知道佛寺中有些什么,两人居然锲而不舍向着佛寺而去,他笑了,对石筱怜说:“我们走!” “到哪里去?”石筱怜问道。 “当然进大雄宝殿。”莫闲笑着说。 “大雄宝殿?它在哪里?”石筱怜有些懵懂,也不怪她,她的功行还未到金丹,根本看不透这十方诸刹海。 “大雄宝殿就在前方,不要被眼前的世界所迷,它们不过是幻象,道本无形无质,无色复无味,微妙玄通,十方诸刹海虽然广大,但它在道中,筱怜,你修道德,要把握着根本,本立而道生,眼睛和感官易受迷惑,但你的心却不能受迷惑,心中信念是未得道时的指引,唯有此,你才不受别家所迷。世间千百家,虽说最终都通于山顶,但要记住,人只能走一条路,唯有专心致志,才能走上险峰,见到别人不能看到的风景。”莫闲说,这段话是怕石筱怜心中已生别家思想,才说。 石筱怜似懂非懂,在心内体会了一下,说:“我明白了,我会修道德,有朝一日,到达师伯的境界。” “我的境界还早得很,无限风光在险峰!”莫闲笑道,“好,我们走!” 身边心光一闪,一念入劫脱劫,人未动,周围陆离光怪的种种国土,种种众生相在身边闪过,像进入一个又一个泡影之中,又从泡影之中脱出,在短短的一瞬间,经过了不知多少微尘世界,经过数不清的毛端三世海,从从容容从其中走出,回首一看,那些遇仙宗、纯阳阁还有华阳宗的修士以及散修,却也步入十方诸刹海中,他们不知其中玄妙,根本没有诵念佛经,直接进入,完全迷失在十方诸刹海中,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一个个呆若木鸡,都陷入生死流转中,甚至之间反目成仇,种种心中幻想,都体现出来。 莫闲叹了一口气,他们刚刚陷入其中,对他们也是一种考验,道心是否坚定,就在此中幻像生死轮回中,心性也会有所提高,至于他们是否皈依佛门,就看他们道心坚定于否,不过也不是坏事,就算入佛门,也是一种出路。 莫闲回首,石筱怜也回首,什么也没有看见,问道:“师伯,你看什么?” “诸刹海中轮回现,众生滋味自我尝。”莫闲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石筱怜刚要问,眼前一花,现出一个人,正是招度罗,他很例外看到了莫闲,而且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有一个女子和他在一起,不过,这个女子功行金丹不到,不成为威胁,甚至可以成为莫闲的软肋,看来,这个女子是莫闲带出来的,莫闲在进去时,空身一人,出来时却两人,说明这个女子先一步进入,他一下子想起,这个女子是最初引发佛寺反应的人,被卷入其中,看来被莫闲救了出来。 但他对莫闲也充满了戒备,他是从十方诸刹海中出来,知道进去容易,但出来却很难差点没有出来,特别是众生之念形成的阻路,他要不是有幽冥教主的心印,恐怕现在还困在十方诸刹海中,而莫闲是一个道家的人,不仅在他前面出来,还且还唤醒了沉迷的人,他做不到。 他也是相当于道门的化神修士,毕竟就是在道门来说,境界划分随着功法不同而不同,化神的说法比较流行罢了,并不是没有其他方法,佛门更多是根据四禅四定等方法区分,在道门进入之后,也用道门的方法区分。 同样的境界,他却做不到,而莫闲做到了,不由得他升起自己不如莫闲之念,莫闲能成为阎罗殿的大敌,在世间居然没有发现这一个人才,现在阎罗殿名称已经不用了,唤作大佛教。 能入化神的修士,不论是道还是佛或者魔,知微见著都是能做到,不仅是威能上,而在智慧上,修行本来就是一种全面的提升,那种认为功力越高,就威力越大的想法是片面的,唯有智慧是根本。 不过,即使发现了这点,他并不害怕,反而涌起了斗志。就在这时,金碧琉璃光华一闪,寻香出现,她一出现,莫闲和招度罗气机一闪,锁定了她,她立刻感到浑身寒毛倒竖,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她微微一笑,身似弱柳扶风,两股气机居然不沾身,接着一股气机又起,形成了三足鼎立。 莫闲哈哈一笑:“两位,我们来此,不过是为了寻大道,得法宝之类,何别打打杀杀,联手不是更好?”(未完待续。) 20.三世经,横贯古今道韵显(上) “对啊,我们之间没必要打打杀杀,莫闲,你虽然不是好人,这个建议不错!”寻香娇笑道,“就怕有些人不同意!” 莫闲知道寻香在挑拨离间,淡淡一笑:“佛寺这么大,没有一个人能将所有东西吃下!何况外面有佛教高僧要来,是成与不成,一句话!” 他是对招度罗说的,招度罗脸色变了几次:“好,进入里面,各凭本事!” 三人暂时达成协议,莫闲知道,这个协议根本不算数,不过现在暂时可以和平相处,莫闲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三方暂时和平相处,谁都知道这不算数,因此三方都保持高度警惕,石筱怜明显感到这一点,她的功行最低,没有话语权,好在跟在莫闲身后,两方气势全被莫闲挡了,她感觉不到,但她也知道,自己对两人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 三方进入大殿,映入眼中是释迦牟尼丈六金身,在莲台上结跏趺坐,左手横置左足上,右手各上屈指作环形名为“说法印”,这是“说法相”,表示佛说法的姿势。释迦牟尼佛像旁塑有两位比丘塑像,一年老,一中年,这是佛的两位弟子。年老的名叫“迦叶尊者”,中年的叫“阿难尊者”。佛涅盘以后,迦叶尊者继领徒众,后世称之为二祖。 大殿两侧供奉有十八罗汉像,或坐或立,各具其姿,在十八罗汉身后的墙上,无数天人众、龙众、非人众,各种神圣妖魔聚于一堂,栩栩如生,似乎从壁画中走出来,气势宏大,上连宫殿的屋顶,屋顶上,又有诸天形象,宝光隐隐,佛光从这些塑像中发出,汇成佛光的海洋,佛光之中,隐隐听到禅唱之声,鼻中闻到各种微妙香气。 三方进入其中,在佛前的供桌上,放着几担经卷,寻香叫道:“佛藏!” 莫闲明白了,所谓佛藏,是传承佛法的经书,他动了,不仅是他,寻香和招度罗早就动了起来,莫闲还落后了一步,嘭的一声,经卷散开,蓬蓬的金光勃然而发,莫闲袖口一扬,卷起一摞经书,而寻香和招度罗也各自收了一部分,总的来说,莫闲还是嫌慢了,他大概只得到经书的四分之一,连石筱怜都趁机收了二本佛经。 要知道,这不是广传的佛经,而是真正意义上佛经,仅经文就有不可思议的作用,其中每一个字,都有莫大的降魔法力。如果人能常年诵读,其与佛经相互融通,人的功行也在不可思议的增长,转眼间佛经被三方一卷而空。 众人正以为佛经到手,寻香、招度罗眼睛之中,明显的不怀好意,但两人都是没有动,这正是莫闲三方暂时结盟的原因,任何一个人都会受到另二人的牵制,三人组成三角形,反而更稳定,因为三方都互不信任。 众人各怀鬼胎,就在这时,梵音响起三卷贝叶经书凭空出现,一本似过去巍然不动,一本似未来飘渺不定,一本似现在不可捉摸,三人从其散发的大道韵味,知道三本经书不可小觑,三人几乎同时动了,莫闲更是快了一步,手刚伸出,背后卷来两股无匹的巨力,莫闲身体一晃,两股巨力落空,却正击在三本经书上,书立刻发出耀眼的金光,其中种种异像喷薄而出,无数梵符一闪而现,其他人没有注意,而莫闲靠得最近,眼睛一抽,因为他看了出来,这本应该是《过去庄严劫经》,因为其中意味他太熟悉了,他从杀僧手中,得到了不全的《过去庄严劫经》,他再望向另二本,其中的道韵他记起来了,一个有未来,一个是现在,那么那二本经书,应该就是《现在贤劫千佛经》和《未来星宿劫经》。 其他两人虽不知道是什么经书,但从经书中大道的道韵中也知道这三本贝叶经书的珍贵,重宝当前,两个人把压箱底的绝活都使了出来。 招度罗身体一摇,立刻化身为牛魔王,两只金角突兀显现在他的头顶上,身形也变成丈交金身,浑身闪着金光,手中宝锤一晃,立刻变成满空的锤影,铺天盖地一样袭向三人,连石筱怜也不放过。他知道莫闲是他的大敌,而石筱怜可以说是莫闲的软肋。 莫闲眼中怒火一盛即敛,对方手段虽然卑鄙,但很有效,莫闲知道怒是没有什么用,对方是法我如一,对于莫闲来说,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但对石筱怜来说,却接不住他一锤,眼看着其中一柄宝锤向石筱怜打出,一轮圆月出现了,这是莫闲得自其他世界的太阴镜,已被他炼化,此宝可以说,比本尊身上宝物都强,是洞天法宝,完全可以调用洞天福地之力,更重要的是,是收摄人物。 石筱怜耳力传来莫闲的声音,要她放松,送她到另一个空间。太阴镜的柔光一闪,石筱怜直觉自己眼前一花,出现在宫殿群中,气势恢宏,天高云淡,根本已不在刚才的地方,她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但莫闲叫她放心。 她走到一个凉亭中,坐了下来,从袖中拿出刚才所收的经书,这二本经书,就是合着,祥光隐隐,中间似有梵文要冲出,石筱怜将两本经书的名一看,是《月灯三昧经》和《楞严神咒》,她并不知道这两本经书什么来头,但不妨碍她看。 她翻开了《月灯三昧经》,书一打开,无数梵文扑面而来,融入她的身体,她好像学习过了一样,她知道,自己根本不通梵文,居然此经如此神妙,自己居然一眼看懂。 石筱怜在太阴洞天中翻看两本经书,而在外边,三人却如闪电般搅成一团。莫闲自从太阴镜现,如水的月光将招度罗打向他的万千宝锤挡在外面,接着,月光如水一样,悄悄的照在《过去庄严劫经》上,光芒一闪,招度罗一惊,不好,两个人打向莫闲,这是招度罗和寻香第一次联手,想逼莫闲放弃此经书!(未完待续。) 21. 三世经,横贯古今道韵显(下) 无数的宝锤汇成一柄冲天大锤,呼啸着朝莫闲就砸了下来,随着锤的呼啸声,荡起喃喃的诵经声,佛光隐隐,直入莫闲的心中,想将莫闲度化,如果莫闲意志一旦放松,那么就甘愿受他一击,而且怀着慈悲之心,带着对世人的怜悯之情,而身毁道消。 寻香的攻击看似无害,漫天飞舞的天花缤纷,但如果身着天花,下场只有更惨,甚至连神魂都逃不了。 莫闲结出普陀八山印,口中诵出六字大明咒,此咒一出,两人顿觉心神一震,不由自主的放松了对莫闲的攻击,而那部贝叶经书《过去庄严劫经》像受了感召一样,一下子消失在月光中,两人都是没有看清楚这部经书究竟去了哪里。 莫闲以太阴镜配合六字大明咒,收了这部经书,他的眼睛放到另二本经书上。招度罗和寻香就在一愣之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向另外两本经书抓去。 寻香长袖一舞,翩若惊鸿,眼看《未来星宿劫经》就要落在她手,而招度罗却头上金角一闪,爆出一团耀目的金光,伸出手,擒龙手出,直抓《现在贤劫千佛经》,两人在同一时间,抓向不同的目标,眼看到手,莫闲却不乐意了,刚才两人联手对付他,现在想得到经书,那有这么容易,手中出现了六魂幡,狠命地冲两人一摇,外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时候,但对两人来说,却如被告人打了一闷棍,神情一阵恍惚,手中劲力自然消散。 莫闲却显出先天一气阴阳大擒拿手,直向两本书抓紧去,两人一个恍惚,却发现莫闲抢了先,两个人都急了,顾不上经书,两人出手只向莫闲本身击来,招度罗手一青,身边万物崩溃,力彻底乱了,空中形成一片乱流,连空间都隐隐不稳,迅速向四周扩散,尖峰直指莫闲。 而寻香的脸却娇艳了许多,她一动之间,曼妙无比,一个人刹那间分出无数的人,各自动作不同,天花如刀,狂卷着向莫闲冲来,莫闲不得不避让两人,他身影散开,两股不同术法直向莫闲的大擒拿手冲去,轰的一声,空间先爆出一团光芒,接着空间破裂开,地水火风翻滚,直向二本经书漫延而去。 两本经书骤然加亮,无数梵文带着一种奇妙的道韵,出现在三人眼前,莫闲早知道这两本是《现在贤劫千佛经》和《未来星宿劫经》,眼睛像两个漩涡一样,无数的信息蜂拥入莫闲的眼中。 《金刚经》上讲,过去之心不可得,现在之心不可得,未来之心不可得,莫闲隐隐有悟,现在处于确定与未确定之间,时空时刻在转变,这其中心本是空,心本是无,人们所说,皆是名相,皆不是心,现在过去和未来,本是虚无缥缈,但生命于无限可能之中,开辟出一条确定的路,这便是过去,而现在则是处于时刻变化之中,未来却不确定,在于你的选择。其实,过去和现在都是一样,因为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不仅是莫闲,另外两人也一样,这种外溢的佛光灵文,让三人都受益非浅,佛光灵文一现,空间裂缝以及地水火风都平息下去,好像佛光灵文一过,所有东西都归于原样,莫闲一声长啸,身体中居然走出一个过去身,直向二部经书抓去。 而寻香和招度罗却爆发了,两人不约而同的使用了他们主子寄托在他们身上的元灵分身,刹那间,两人气势磅礴,根本收不住,莫闲在第一时间感到了危险,过去身手一抓,刚把《现在贤劫千佛经》抓到手上,还没有拿稳,却被一股强力打飞出去,另一股力量往他手上一夺,莫闲的过去身手一紧,听到轻微的撕裂声,他手中贝叶经只余下一页,其余都被人夺去,回首一看,一个虚影浮现,正是幽冥教主,两眼放射出金光,直向莫闲罩来,莫闲一看,过去身瞬息而散,那一叶贝叶经却被他的太阴镜收走。 他的过去身只能存在一会,虽说过去已定,但莫闲毕竟没有真正领悟其实质,只是应用,面对幽冥教主的的元灵分身,还是不敌。 莫闲当机立断,立刻展开身形,施展出纵地金光法,轰的一声,出了大雄宝殿,刚出大雄宝殿,迎面一位高僧而来,是金顶寺的玄通,一身佛门修为深不可测,看到莫闲,不禁一愣,双手合什:“阿弥陀佛,莫施主为何如此?” “我不得不走,里面是大佛教的招度罗和魔教的寻香,如果是这两人,我并不惧他,但幽冥教主和提婆达多却在两人身上暗伏了一道杀手锏,将一缕元灵分身附在两人身上,两人正在争《现在贤劫千佛经》和《未来星宿劫经》,我已无能在两人相争下取得什么,只好狼狈而逃!”莫闲还礼说道,他与金顶寺关系并不好,但毕竟都是正道,玄通也不会将莫闲怎么样,而且玄通一听说《现在贤劫千佛经》和《未来星空劫经》,他立刻眼睛一亮,他知道这两部经书的威能,他不是没有想过《过去庄严劫经》,不过他听说过杀僧就是修炼的《过去庄严劫经》,倒没有往上面想,因为杀僧已经得到了《过去庄严劫经》,他不知道,杀僧所得,只有三分之一,完整的《过去庄严劫经》居然落到莫闲手中。 玄通天足通使出,身处中观之中,不着一尘一缕,已入佛心通明的境界,在道家而言,就是还虚,身体直接透过墙壁而入,而在其中,两个元灵正在交手,玄通一到,一眼就看见两本经书,而且是古老贝叶经书,他一伸手,一尘一法界,铺演而出,直向佛经拿去。 两个正在斗的元灵分身,此时如有默契一样,同时停手,一个使出了梦幻泡影,一个使出了法界无碍,三人几乎不相上下,因为两个是元灵分身,本身实力不足本尊的一成。 三人走马灯一样,而寻香和招度罗眼睁睁看阗三人相斗,经书在三人争斗中间,两人插不上手。(未完待续。) 22.各自寻,佛魔乱斗口舌起 在大雄宝殿外的诸剎海中,那些遇仙宗还有其他道门的人,都陷入其中,莫闲一步迈入其中,他在之前还做不到如此轻松,现在却因为刚才与《现在贤劫千佛经》和《未来星宿劫经》有悟,进入更加轻松,轻轻松松唤醒了众人,将众人一卷,便出了诸剎海。 出了诸刹海,他微微一振,石筱怜正在凉亭中打坐,她看了一本经书,心中有得,不过没敢入静,而是在调息。 突然之间,她感到一股柔力,在看之时,已经出现在佛殿前,自己的同伴都在身边,她定了定神,很快弄清楚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师伯,我们进入之后,什么也没有得到,不是很亏么?”石筱怜抱怨道,其他人也心有戚戚,特别是那些曾被困的修士。 “你感到亏?在诸刹海中的经历,就是一笔财富,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佛寺不是一座大雄宝殿,有前殿后殿,还有偏殿,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到那边一观。”莫闲淡淡的说。 “那里面没有什么阵法之类?”石筱怜问道这。 “即使有,比起大雄宝殿前的诸刹海来说,那就弱得太多。”莫闲顺口答道,他随口一说,并不是瞎说,他见各殿灵光闪烁,却比起大雄宝殿来说,简直是萤火虫与皓月一样,知道其中即使有阵法,也不会过强。 众人一听,性子急的立刻向四周扑去,莫闲后面一句话,他们几乎就没有听见:“界于魔教与大佛教在此,最好快点,不要超过一个时辰,不然的话,恐怕有麻烦。” 后面的修士包括两位金丹修士听到这一说,心中一凛,忙不叠的向各个地方而去,石筱怜也很意动,莫闲见她如此,微微一笑:“你去吧!” “师伯,你不去?”石筱怜问道。 “我不去了。”莫闲说,一来里面的东西他不动心,自己得到的好处已经够多了,另一方面,他如果介入,难免会引起对方注意,他一个人,可能照顾不到许多人,故此,他不介入,在一旁冷眼旁观。 他的身影消失,即使化神修士的神念扫描,也不会发现他,他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大约一个时辰后,大雄宝殿中一道佛光冲天而起,接着旁边两道佛光也冲天而起,两个人跌出,是寻香和招度罗,虽然跌出,但两个人并没有受伤,随着佛光升起,大殿之中,升起了三朵莲花,这三朵莲花,一朵是金色,正在玄通脚下,玄通身边环绕着数不清的法界,生灭变化。周围佛光笼罩,讨托的他如同西方佛子降临。 而另外两人,身影并不清楚,是两个元灵分身,幽冥教主脚下暗金色莲花,反而光色很纯正,甚至比玄通金光更加纯正,他身边很简单,就是一派佛光,极其凝练。提婆达多则是近似于佛光,光色虽然金色,却掩盖不住魔气,但他身边的空间不断破碎,又不断重生,地水火风似乎融入他的佛光之中,他的魔道的确到了极高的境界,已能在微小空间之中,控制空间的破碎范围,力的掌控已到极其高明的程度。 三人如虚影般透过了大殿的屋顶,分立三方,三个人谁也没有沾到便宜,那两本经书,现在已经分成三本,谁也说不清这三本之中,有些什么,现在和未来混在一起,起了一种奇妙的变化。 寻香和招度罗却分别向两边而去,两人不是一路,相对抗没有意义,上面,三位正打着,与他们三位比,两人不算什么,何况还有一位莫闲事先走了,两人一出来,往十方诸剎海中一望,见十方诸剎海中,他们两方人还在其中挣扎,已经不知轮回了多少世。 招度罗的手下,还有寻香手下,就是御兽宗几个,现在已剩下三个人,其中二人,在与遇仙宗和纯阳阁的争斗中,已经送命了,当然是在佛寺出现之前。 两人一左一右,步入其中,刚才费了好大的劲,现在却轻松得多,二人也在里面受益非浅,当时两部经书打开之时,不仅是莫闲,就是招度罗的寻香也一样受到佛光灵文的洗礼,两人也得到了很多,但两人不如莫闲,困为莫闲在之前得到杀僧和三分之一的《过去庄严劫经》,对过去已经有了理解,现在和未来的佛光灵文一现,有了基础,故此领悟得更深。 但就算不如莫闲,但两人也是化神级的高手,许多道理一经接触,立刻融会贯通,在这种情况下,再看十方诸剎海,目光又与之前不同,两人进入阵中,很快就将各自的人马唤醒带出,对于招度罗的人来说,没有任何异样,毕竟本身修习的是佛法,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但对于御兽宗的三人来说,出来之时,眼神却与过去不同了,三人发现自己过去种种的事好像都做错了,不由合什忏悔。 寻香愕然,招度罗笑了:“你们三人能迷途知返,不如皈依我佛,跟着提婆达多,只能越陷越深,坠入无明的深渊!” 三人一听,有些意动,寻香瞬间将气势放出,冷冷的说:“佛教不过是些虚伪的秃头,我魔教才是终极,大自在天魔曾说过:‘当末法来到,我的子孙穿佛的衣服,混入僧侣之中,变乱佛法。’而佛却只能垂泪不语,我主提婆达多,佛只能拉拢他,许他未来成佛,号天王如来,从中可以看出,佛教终不长久。” “那是佛的慈悲,见提婆达多可救,故此才说,无量劫后,提婆达多汉成佛,号天王如来,转魔为佛!”招度罗更是不客气,“你这样讲,不怕毁佛么?” “那是你们佛教给自己贴金,弄什么五逆罪给我主,我主何曾改变,更何况,佛也承认,末法终究到来,到那时佛法不存,我看你们怎么来蛊惑人心。”寻香既然叛出阎罗殿,话中对佛根本没有尊敬之意。 “口舌之争,我们拳头上说!”招度罗火了,寻香冷冷的说:“谁怕谁,占不到理,就用拳头说话!”(未完待续。) 23.寒袖长,身惹麻烦金光走 “阿~天王如来在上,我来说一句,佛殿如此之多,不如我们各自找一间,在此斗舌,便宜了其他人。”寻香身后御兽宗一位金丹长老说,他差点口快,叫出阿弥陀佛,幸亏舌头一转,变成了天王如来,才免掉了寻香的清理门户,他在其中,陷入诸剎海中,已历三十多世,心性已变,虽迫于寻香的强大,加上他又是御兽宗的长老,所以才改口。 他一说,众人才发现,不断有人出了佛殿,那些人是遇仙宗及纯阳阁,还有一些散修及小门派的,莫闲说的话还是有用,大多数人在一个时辰内要佛殿中有所得,便出了佛殿,在两位金丹带领下,开始向外撤,得到一些佛宝,甚至有人得到佛家秘法。 寻香脸色一变,长袖一挥,如同飞舞白色巨龙,直向那些人袭去。她并没有离开地面,但袖子却暴长数百丈,各经天白虹,要将众人一网打尽。 寻香是化神级高手的高手,而众人之中,只有两人是金丹期,柳季一见,脸色立刻变了,月碧如明月升起,绞向长袖,长袖略微波动,便将月碧剑弹出,月碧剑在化神面前,如萤火虫与皓月争辉,连一招都接不住,而长袖只是轻轻的一动而已。 一道烈焰从鲁弼处升起,他的金光烈焰剑带着金光烈焰,烧向长袖,但他失望了,寻香的长袖并不是一件法宝,只是临时施展,却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不是水火不侵,而是鲁弼也没有一点办法突破其中附着的琉璃魔光,金光烈焰剑也无功。 其余的人根本没有时间运用法宝,毕竟修为比起寻香来说,差得太多,一眨眼的功夫,白色长袖就到了眼前,眼看他们就要被寻香卷走,白色长袖突然定住,众人一愕,莫闲现身了,他摇着头,咂着嘴说:“想不到堂堂魔教长老,阎罗殿的叛徒寻香长老,居然拉下面子,对一帮远逊于她的修士出手,是不是对同等修士感到无能为力,要在低等修士身上,找回威风!” “莫闲,你还没有走!” “你没有走,我当然没有走。要走了就看不到好戏了,原来寻香是这样的人,见识了!”莫闲言词犀利,他在说的同时,手一挥,在其中二座佛殿中,三个人影破空而出,正是他们一路的人,还有三人比较贪婪,忘记了时间,还在佛殿中寻找。 他们虽然没有听莫闲的话,但莫闲在强敌环绕下,却不能放弃他们,所以施展临空摄人,他本身已法我如一,无数法力细丝都像有智慧一样,直接将三人拉了过来,三人只感到身体突然不能动了,接着耳边风声起,周围景色向后飞逝,还没有回过神来,已到莫闲的身边。 “莫闲,留下《过去庄严劫经》!”招度罗大喊到,莫闲在一个多时辰前,见两人施展绝技,他的过去身被幽冥教主的元灵分身击散,而本身转身就溜,由于提婆达多也用了元灵分身.。结果给他溜了,招度罗心中一直念念不忘,此时见到莫闲现身,他居然没有趁机溜走,因此他大喊到,想引起上空的三人注意。 他的目的达到了,上空的三人之中,有二人早就知道,但苦于无法脱身,但玄通不知道,而且玄通来时,跟莫闲照过面,莫闲并没有说他得到了《过去庄严劫经》,此时一听,心头大震,眼光不由自主投向了莫闲,他一分身,幽冥教主和提婆达多及玄通之间,气机相互感应,三人虽是敌人,但三人气机早就成了一体,这也是寻香和招度罗出了大雄宝殿的原因之一。因为他们已无力插手,不然的话,三人的压力一旦有了宣泄口,寻香和招度罗根本没有生存的机会。 玄通在一愣之下,知道坏了,他的注意点也转移,身后两道惊天狂涛已到,要是在平时,他的佛心很稳,不因外物而动,但经过激战,加上又是听说《过去庄严劫经》,他心动了,心一动,立刻失去了平常心,身边的亿万法界平衡被打破。轰的一声,两人的攻击也到了。他喷出一口鲜血,血液中红中带有淡金色,身体也飞了过去。 就在玄通被告击飞出去的同时,莫闲手一扬,一道金光笼罩了全体成员,刚着化为金光,金光纵地法,这是莫闲第一次全力施展,莫闲知道,他要不走,恐怕很难走脱,所以他毫不犹豫发动了金光纵地法,以他化神修为,催动的金光纵地法,只在众人面前金光一亮,再看之时,已鸿飞冥冥,不见的莫闲的身影。 玄通喷出一口血,眼睛望了一下另二人,那二人不是想不攻击,但由于气机感应,刚把玄通击飞,两人就不约而同往对方轰出一招,空中如巨雷一样响起,无数空间裂纹出现,地水火风刚刚翻滚,又消弥下去。而玄通也佛光一闪,一念三千中运用天足通,人已消失不见。 莫闲在一千二百九十六里现身,就是一个呼吸,众人已在一千二百九十六外,莫闲感到有些疲惫,他呼吸两次,无数灵气蜂涌而至,莫闲全部纳入体内,刚才用金光纵地法,法力消耗的些大。 “师伯,怎么环境换了!”石筱怜问道,其他人也一样有疑问,他们只觉眼前金光一闪,便发现周围环境已经不同。 “我们距支离谷已经有一千多里。”莫闲淡淡的说,就是金丹修士也大吃一惊,因为他们纵是全力催动剑光,也要一个多时辰不停飞,而且是最快速度赶,要是慢一些,一千多里得飞上三四个时辰,而筑基修士更慢,不用说炼气修士,炼气修士恐怕路途炎中要休息几回,花上近一日时间,才能赶到,而莫闲却在一个呼吸间,就出现在一千多里外。 莫闲很头疼,现在弄得天下皆知,玄通毕竟是正道人士,而且《过去庄严劫经》,是佛教的三大秘法之一,自己惹上麻烦了。(未完待续。) 24.各家道,殊途同归道心炼 莫闲回到天随山,归入本体,感悟传入本尊,原来是这样,自己运用过去的力量还很粗浅,虽然三千身神投影入三千界,已经运用了过去的力量,因为过去是永恒的,固定的,想不到这也是一种执念,道体横亘古今,越到未来,幻影越多,这本身就是无常。 他从太阴镜中取出《过去庄严劫经》还有那一叶的《现在贤劫千佛经》,此经一出,随着莫闲的翻开,过去和现在的佛光灵文将莫闲包裹,莫闲的道心也在发明,莫闲发现,《过去庄严劫经》竟然在缓慢侵蚀他的道心,将他的道心在向佛心转化,到底是佛家经典,莫闲保持了清醒,在佛典的侵蚀下,他的道心越发璀璨透澈,不仅没有被侵蚀,反而成了他炼心的一种法门。 但他尽管通读了《过去庄严劫经》,但总感到有些地方格格不入,他放下经书,走出了洞府,眼睛望着对面山上,那药田一片片,地气灵枢渐渐化为一体,这是灵药的功效,不仅是炼丹的原料,更能将地气与周围合在一起。 绿如走了出来,站在他的身边,过了一会说:“我正在看佛经,你带回来的这批佛经,要比世间流传的佛经强得太多,其中佛光灵文直接构成了灵场,使人沉醉在其中。” “你不能沉迷于其中,要注意不要受佛经的影响,其可以借鉴而不能以之为主,你早已确定的道路。”莫闲提醒道。 “我知道,相公,但没有沉迷,怎么会有觉悟?欲知其理,先投入其后,再从其中解脱出来,才能超越其上。”绿如说。 莫闲身体一震,他豁然开朗,原来问题出在这里,他揽过绿如,亲了一口:“谢谢你,我明白了!” 绿如娇羞但怀着好奇的说:“你谢我什么,我并没有说什么呀?” “你的话提醒了我,不迷哪来悟,我以前术过于执着,执着道,不知道是强名之,佛家道家,甚至魔教都以为自家才执大道,不知这样,才造成了寻道者多如牛毛,而成道者少于凤角,一种流派能流传下来,自有道理,我就是我,哪里有什么能污染我,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你一句话提醒了我,使我的眼界更宽阔了。”莫闲笑道。 莫闲又一次翻开了佛经,这回他完全沉入其中,不再问什么道心是否纯净,他感到自己彻底虚无了,渐渐一切都是化成虚无,只有一缕精神与天地相往来,甚至这缕精神都是没有了,他无知无识,一切都剥离了,世界真正露出它本来的面貌,时间和空间都归于无,他看到了道体,的确横亘古今,他笑了,他明白,他看到的道体不过是假相,他见到世界的本体,距离和时间都是虚幻,他知道,这是在《过去庄严劫经》和《现在贤劫千佛经》残篇作用下,还是带有别人的思维,空间何曾存在,才有了太宇之术,幻化出种种神奇,同样,时间何曾存在,那不过是心的幻像,只要心念存在,那过去和未来就没有距离。 他的内心动了,元神目光照在一个神秘之处,在那里过去和未来一如当下,亿万里以至无量量的距离和眼前在一起,其中有象,他自然知道,他的圣胎诞生了,他的黄庭之道元神境的第二次层次胎仙开始露出一条缝,他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因为对他来说,时间已然没有了,他感到说不明的层次上,有些思维在流动,他一接触这些思维,立刻明白,这些都是和他类似的修士在定中无意间闯入一个神秘的地方。 世间并不是一人达到他的境界,他所感觉到的,事实上并没有那一个空间,那不过是自我意识无意间接收到这些信息,而生成的幻想空间,说是虚幻,却又和暗合天机,此地无古无今,一切都由那些思维在演化,莫闲却知道,本来无一物,却因思维而逐渐演化,莫闲却在其中,隐隐发现未来的影子,但未来可能性太多。 莫闲有悟,人在一瞬间有千百个念头,其中变幻无方,但在念头的沉浮间,数个念头脱颖而出,但对于常人根本不知道,这些念头在无意识之中,推动行为,因为念头不定,未来选择有数个,时间越是离现在远,未来的分支越多,但人的显意识,只能感知其中一条,其他都沉入另外空间,有人说,宇宙是无限庞大的结构,人可以分成亿万个,仍至无限个,但这有什么意义,人只能一次踏进一条河流。 莫闲还在此间探索下去,突然他心中一动,如潮水一样退出,耳边的钟声响起,天随山主峰之上,钟鸣二十七下,此钟是镇山之宝无射,钟声悠扬,专门来唤醒闭关的人,说明有大事发生,它唤醒处于静定中修者,而不伤害修者分毫。 莫闲醒来,叹了一口气,他迅速调整自己的心情,将负面情绪一扫而空,出了静定,绿如也从静定中醒来,不解地问:“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无射之钟响了二十七下,所有化神以下,金丹以上的修士都会到,你虽不是出身遇仙宗,但是遇仙宗的道侣,一块去吧!”莫闲说道。 “好!我们一起去,你的徒弟和我的弟子也去见识一下!”绿如说。 虽然金丹修士之下可以不去,但去也无妨,所以一般修士都到场,因为钟响二十七响,代表大事发生,众人都很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 莫闲夫妇带着石筱怜和士成绮来到朝宗峰的大殿之中,朝宗峰是天随山的最高峰,也是遇仙宗的大殿所在。广场上已经人满为患,莫闲带着夫人和弟子进入大殿,掌门流霞子正装站在大殿之中,背对门口,正在一幅画面前看着。 大殿之中,不仅有化神修士,还有还虚修士,莫闲一一见礼后,坐在了一旁,紧挨着他,绿如也坐下,石筱怜和士成绮就站在两人的椅子后面,正好奇打量着众人,石筱怜和士成绮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传说中大人物。(未完待续。) 25.无射响,先天法宝圆满出 无射之钟响后一时三刻,只是最后的期限,门规这样规定,未到者就要受到惩罚,大殿内还在响着吵嚷声瞬时沉寂下去,大殿金光泛起,在大殿外的上空中形成了投影,大殿内的情景一目了然。这是因为大殿虽大,也不能容纳全体遇仙宗的弟子,故用仙法投影,莫闲心中有些奇怪,为什么不用太宇之术,来扩大内部空间? 随即哑然失笑,他有些明白,自己太想当然,遇仙宗可以做到,但维护它是一笔极大的开销,至于各洞府之内的太宇之术扩大空间,其维持由各位洞府主人维持,而且洞府借助地脉灵气,比这座大殿就强上许多。 这座大殿也就是外观比较宏伟,平时根本没有人住在里面,遇仙宗当然不会花那个心思,毕竟修士们以自己修炼为主,就是掌门人,除了爱好权力的人,一般修士兴趣并不大,而流霞子入化神已有数百年,因为热衷权力,修为比其同期的人差了一个档次,当年他可是天之骄子,那批人,大多数已经去轮回,也就是四五人进入化神,除了他,只有一人因入化神比较晚,现在还是化神,但比他的境界要高,其余的人都是入了还虚。莫闲的师傅就是其中一个。 流霞子回过头来,目光扫视了一通,开口说:“诸位道兄还有弟子们,人都是到齐了,无射之钟已有数百年不曾响起,上一次响起,是老掌门卸掉重担,脱壳飞升。时间过的真快,转眼数百年了,在数年前,北冥海发生异变,法则突然圆满,北冥海灵界消失,这件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莫闲听到这里,心头一怔,回过头来,看看石筱怜,北冥海异变实际上和她有关,当时,她和慈禅及左铃去了一趟北冥海,结果,本来不圆满的世界,却变得圆满,这的确有违大势至菩萨的原意,但大道运行很难说。 这个消息潜虚子等人知道,但元婴及以下的修士都不知道,听流霞子一说,个个不知道什么回事。 流霞子接着说:“世界变成了圆满的世界,便诞生出一件先天宝物,它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得到仙界祖师传书,才知道这件事,祖师要我们一定要得到此物,祖师又说,此宝物出现,唯修行人士可得,金丹期最佳,元婴期尚可,化神期修士几率太小,还虚根本没有希望,因为此物在一个小空间内,化神修士勉强能进入,很快就会被踢出,就如飞升一样,元婴修士不能轻易出手,只有金丹可以展现全力……” 莫闲明白了,原来如此,世界圆满后,会诞生出先天法宝,先天法宝对于仙人都充满了诱惑,不怪都是打通了仙凡两界通道,传书下界。 果然不出所料,流霞子接着说:“不论是谁,如果得到宝物,都必须上交,因为先天法宝不是你能炼化,为了你的安全起见,也为了你的前途作想,仙界祖师会隔界给你授记,即使你坠入轮回,也会把你拉出来,一句话,你已稳成仙!” 为了先天法宝,仙界祖师下的力气不为不大,流霞子的这番话,立刻在元婴修士和金丹修士中引起嗡嗡的议论,连莫闲身后的二人都是意动,绿如素手伸过来,握住他的手,莫闲知道,绿如的眼睛中充满柔情,她是元婴层次,虽然修为不是走的元婴之路,莫闲知道她的用意,她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但她也知道这几乎不可能,她要去争,那究竟算圣门还是遇仙宗的,本身就有极大的危险。 莫闲一笑,把手紧了紧,并没有说话,她知道莫闲的意思,微微一笑,她眼中逐渐变得清明,她为莫闲而放弃了这个机会。 莫闲心中涌起一份感动,绿如并没有入长生,却放弃了这次机会,虽然天狐寿命比人类长,但终有尽时,莫闲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炼出仙丹,让绿如姐妹得到长生。 回来后,莫闲就要出发,他想了想,将那面太阴镜留下,因为被莫闲祭炼了,绿如并不能祭炼,但绿如能应用,只要莫闲不死,其他人就是夺去也没有用,莫闲此去,他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自己可能暂时不能回来。 他将太阴镜付与绿如,将它的用法传给了绿如,即使绿如遇到危险,哪怕是面对虚修士,只要躲入太阴镜中的洞天,发动太阴镜,就算还虚,也无法把握太阴镜的真正存在,太阴镜自会消失在时空中。 他将一众佛经全部移入太阴洞天内,还有自己的体悟,炼丹和炼器的体悟,并将《过去庄严劫经》和那页《现在贤劫千佛经》一齐交给了绿如,说:“我不在的日子,你好好参悟这经书,如果你掌握了过去的力量,你就从另一个方面拥有长生,长存于世间。我感到我出去的日子,可能会有事发生,不要怕,世间没有人能杀死我,我在一定程度上拥有了过去的力量,能自动由过去重生,我感到这次去,我另有机缘,不知道是什么机缘,并不是先天法宝,很奇怪,究竟是什么机缘?” “你放心,我会保重自己,你也小心,得不到法宝不要紧,你能回来,我就心满意足了。”绿如微笑道,莫闲看得出她眼中的不舍。 莫闲含笑应允,出了洞府,见到士成绮,士成绮现在是炼气高层,快炼气圆满,莫闲叹了一口气:“你跟在我的身边,大部分时间自己修行,这次的事你就不要参与,你的修为太低,我本来要过一段时间将此宝给你,现在看来,还是提前给你。” 说着取出三把金刀,这是他在离限天宫所收的金刀,他自己得到金刀有数把,选其中三把,合成天地人,炼成一套,称为三才刀,入则犀利无比,守则三刀连环,本身在离恨洞天的金刀境中相击了千年,又被莫闲打入先天的天地人三才符箓,是一套不可多得的法宝。(未完待续。) 26.今始悟,无意之中因果深 莫闲付与士成绮三才刀后,便御起遁光,在望仙峰上落下,此时人都到齐了,队伍比较庞大,足有数百人,这还是金丹以上,至于筑基修士,他们没有资格参加,化神修士足有十几位,还有一些化神真人因身有要务,并没有随他们出发。 莫闲和化神真人见礼,此处化神真人的辈分都比他高,在修行界,并不以功行高低划分辈分,而是以师承划分,莫闲在化神真人中辈分最小,倒有一人,是他的师兄也是化神修士,不过他因门派中另有事情,倒不在这里,他成了化神修士中辈分最小的一人,甚至有许多元婴修士都是他的长辈,莫闲一一见礼。 蠡玉、子渊、子常都是元婴修士,除了蠡玉喊莫闲师兄,其他两人都喊他师弟,胡蝶衣倒没有来,这点遇仙宗很讲人情,兄弟和夫妻只要来一个就行。 子渊笑道:“莫师弟,我们应该喊你莫真人了!” “哪里,我不过运气比较好而已,其实,修行不是看快慢,到了元婴修士,活个千把年没有问题,不一定抢时间,修行也要看看沿途的风景,在没有把握时,不如稳一点,几位师兄根基都是很牢,将来一定能进阶化神,获得长生。”莫闲笑着说,“就拿这次来说,就是一个机会,化神修士的机会微乎其乎,反而你们元婴修士的机会很大。” “你真会说话,即使得到了先天法宝,也不过是一个成仙的机会,你都不需要,反正你已经长生。”子常笑着说。 “那不同,那是仙界的祖师另眼看待,何况我还有四九天劫,度不过,万事皆休,即使度过,一日不成仙,还得提防天劫的降临,还有诸多劫难,哪里如仙人自在。”莫闲说。 谢草儿也来了,她还是金丹,见到莫闲,眼睛一亮,笑道:“莫师兄!” “谢师妹,别来无恙!”莫闲说。 “莫师兄,我真无颜见你们,莫师兄已入长生,就连蠡玉师弟也走在我的面前。” “谢师妹,我与你本身就是一样,不论功行高低,这点遇仙宗做的比较好,不以修为称呼人,南疆有个门派御兽宗就不是这样,论修为说话,修为越高,辈分越尊,虽然讲实力,却泯灭人情,使自己成为修行的奴隶。人总是有差异,但本质上并没有区别。”莫闲说。 “莫师兄,你说的有理。”蠡玉笑道,他发出了邀请:“待这次事了后,到我那么做客,我新发明了一道菜谱,可以提高自身突破的机会。” “既然师弟相邀,我听说过服用食饵法,我光听说,并没有见识过,蠡玉师弟,师姐我去尝尝!” “当然欢迎,莫师兄,你有空么?”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也尝尝,看看师弟你的水平究竟到了什么程度。”莫闲笑道。 不知不觉间,到了出发的时候,从别峰飞来了几艘楼船,一共四艘,每艘上约八十多人,一共三百多人,这次遇仙宗下了大成本,居然要楼船来赶路,要知道这种楼船完全靠近灵玉支撑,,一颗颗灵玉被消耗,楼船破空而起,在楼船的甲板上,莫闲和几个好友在说话,而更多的人,却在指点着风云, 楼船一路向北,这次遇仙宗势在必得,仙界祖师传书,不知多少年了,仙界与凡界相隔,除了那一次,仙界三千仙人入此方世界外,还没有仙人从仙界传来音讯,遇仙宗立刻动了起来,流霞子更是想在仙界祖师面前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所以遇仙宗出动如此多的人。 莫闲虽在谈笑间,但他也知道,别的门派恐怕也会一样,这么多人去,能有多少人回来,在先天法宝面前,可不分什么正道魔道,恐怕所有的人都是敌人,甚至连自己的人都不能相信,莫闲一眼看去,现在中有一半人身上煞气在凝聚,甚至有三分之一的人身上,可以看得出死气在凝聚,而莫闲却无能为力。 “这恐怕是修行界的一大劫,比大佛教和魔教兴起更加厉害。”莫闲看着这种情景,心中顿生怜悯,他也知道,天地不仁,如果顺利修行下去,这里最起码有三分之一的人会飞升,但怎么可能?这就是修行人的外魔,过得了此劫,才有资格继续在修行的路上走下去,天地间无数巧合,让修行者半途夭折。 “师兄,你说的是哪里话?”蠡玉说。 “你看不出来么,不仅我们,恐怕各个大派,还有圣门,魔门,佛门诸多门派,都会派出好手,人数恐怕不会少于我们,陆师弟,我们尽量保命自己,先天宝物,首先得有命才能得到宝物。”莫闲说。 “莫师弟,你太悲观了,我们就是得不到宝物,保全自身还是能够做到了。”子渊笑道,谢草儿点头。 莫闲知道说不动他们,回头一看谢草儿,恍惚之间,见她死气罩身,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希望如此!” 他到底不忍心,别人没有注意到,一缕灵光悄悄伏在谢草儿的灵台之中,希望能够助她躲过此劫。 “我们有十几个化神修士,还有数十名元婴,其余是金丹修士,金丹修士即使身陨,也极易在轮回中觉醒,这次为什么让金丹修士以上来,仙界祖师早就考虑到了,莫师侄,你太多心了,即使身陨,我们遇仙宗也会寻找他们的转世之身,将他们引渡到遇仙宗。”化神真人丹阳子说道。 “师叔的话没有错,莫师兄太谨慎了。”子常笑道。 “你们既然有信心就好。”莫闲微笑道。 莫闲心中的不祥更甚,他随后就将此念头斩去,因为他是化神真人,事实上,他的想法在一定程度上已在悄然影响命运,莫闲此时,才发觉,为什么要注重心性,仙人一个念头,却对很多低于他的生命造成致命的影响。 就像人无意中脚下踩着蚂蚁,蚂蚁根本不知道祸从天降,而人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踩着蚂蚁。(未完待续。) 27.众宗聚,鬼蜮伎俩佛宗乱 当遇仙宗到达北冥海时,他们才发现,自己不是第一个到。纯阳阁、若木宗、太一宗、先天宗、灵宝宗、清微宗、玉堂宗、天心宗连同遇仙宗合称九大门派,本来还有一个宣明宗,一共十大门派,小派就更多,海外尚有三宗十三岛。但自从宣明宗主殿沉入地底岩浆中,四绝混沌阵护住,宣明宗可以说就消失在世间,虽有一些弟子,但暂时寄居在海外三宗之下。 现在九大宗派都来了,最少的若木宗来了近百人,化神五人,元婴修士二十人,剩下的都是金丹修士,而最多的太一宗,来了近五百人,海外修士并没有得到什么消息,只有三宗来了数十人,小门派也他有消息,来的较少。 但佛教来到此处,规模不下于道门,净土宗、天台宗、华严宗、密宗、三论宗、禅宗、法相宗和律宗,这是大乘门派,还有小乘门派,如上座部等,都在空中,经幡飘扬,佛光隐隐;另外大佛教也有了数百人,魔教当然不甘落后,也是浩浩荡荡,幸亏此处是北冥海,不会引起人注意,要不然,这些金丹以上修士大几千人,令人头皮发麻。 遇仙宗的众人也是相顾失色,他们没有想到,来了这么多人,他们三百多人,与这场面相比,可以算不是启眼,莫闲没有惊讶,他知道要不是这么多人,他也不会在恍惚之中看到遇仙宗中弟子身上有三分之一直接死气罩身,而其余的身上,也微微有死气,他看不到自己,想必也一样。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十几个散修,他们不知怎么得到消息,或者可能是碰巧,苦无涯居然也在场。 莫闲叹了一口气:“我说是修行界的一场大劫,现在你们知道了吗?” 丹阳子此时不说话了,他自己也失去了信心。过了良久,他才说:“莫师侄,你怎么知道的?” “我修易数,无意中天机感应,这现场之中,能有一半人活下来,就算不简单,这难道算不上大劫?”莫闲说。 丹阳子叹了一口气,不过他没有为自己叹息,他是化神修士,只要自己不作死,别人很难杀死他,所以他并不担心。 蠡玉等人这才重视起来,蠡玉向莫闲靠了靠,莫闲苦笑道:“你们最好离我远些,我算到自己有一劫,可能我身边更危险。” 莫闲自己算不清什么时候,但知道自己有一劫,自己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离开绿如,难道自己被困住,还是有其他原因,他自信自己没有事,他即使遇害,也会在时空长河中,依靠过去的力量,使自己重新现身,所以他很平静。 知道自己没有事,他的心彻底平静下来,细细推算其他的人的情况,事情乱成一团麻,劫难在堆积,凭莫闲的能力,居然只得到一个模糊的印象。他苦笑,自己功行还是不足。 众人分成几方,遇仙宗和道门的其他人在一起,但莫闲悄悄地吩咐,要他们注意周围的动静,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使同道,甚至以前是好友,都不得不防,因为在先天法宝面前,什么友情都是可能不可靠。 在现场,可以说没有一个外人可以相信,即使是自己人,还是提防着好! “谁知道先天宝物什么时候出世?”一个金丹修士说。 “这么多人,先天宝物还是不要出世,一旦出世,恐怕要血流成河!”另一个修士说。 “你们不知道吗?先天宝物出世,需要鲜血对它祭奠!”一个声音阴恻恻的说,看不到人,莫闲眉头一皱,这个声音飘忽不定,在场这么多的金丹修士和元婴修士,都没有看出来,甚至连化神修士也不敢确定。 遇仙宗的修士也莫名其妙,自己没有惹谁,谈了几句,结果惹来了这段话,自己既然发现不了人,他抬头看向丹阳子一干化神修士,希望他们能够出手,丹阳子也在皱眉,从声音中他听说此人不是化神,但声音却找不到来头,这是一种什么法术? 那个声音听起来很瘆人,阴森森的说:“遇仙宗,听说一个杀手都成了化神修士,还名门正派,我看你们死星罩顶,来的人都会死无葬生之地。” 遇仙宗修士一下子脸色变了,丹阳子勃然大怒:“藏头露尾的东西,你敢现身么?” “我就不现身,有本事你来抓我啊!”那个声音很嚣张,“莫闲,你得到佛家经书,还想独吞么?” 莫闲知道了,这是冲着他来的,看来冲着他来的,他陡然一声断喝:“藏头露尾的东西,你既然不想活,那就给我去死!” 话音一落,在佛门之中的法华宗金顶寺的和尚之中,一个人陡然哇的一口喷出了鲜血,口中断断续续,手指着莫闲:“你~你~”话未说完,眼睛圆睁,便一头栽了下去,玄虚脸色大变,急忙伸手,将他摄住:“净尘,你怎么了!莫施主,好毒的手段!” 净尘已经魂归西天,莫闲利用从《过去庄严劫经》上悟得的手段,在第一次听到声音时,虽然飘忽,但过去已成为永恒,不要变动,顺藤摸瓜,早已盯上了他,知道是来找他麻烦的,只是奇怪,他的声音鬼气森森,一点也没有佛法的意味。 净尘身边一个和尚伸手往净尘的鼻子上一摸,早已没有了气,净尘的身体却出现了奇妙的变化,不一会,他已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那个和尚脸色大变:“师叔,他不是净尘!” “净尘呢?”玄虚立刻问道,接着他明白过来,净尘恐怕早已遭不测,不然不会有人化身他,,混入法华宗的队伍中。 玄虚一念及此,手一动,一派佛光笼罩了法华宗的人,法华宗的众人吃了一惊,特别是那些低阶修士,根本不能动,只得任玄虚的神念扫去,玄虚神念一扫,才发现自己队伍中并没有和净尘一样,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松了一口气,其他佛宗的人脸色变了,华严宗和其他宗主立刻发动,由化神修士发动佛光。(未完待续。) 28.云兽现,先天阴阳炼体魄 还没有等他们完全施展,队伍之中狼狈逃出几个,显然这应该是奸细。 “厚山,不,厚山到哪里去了!”随着华严宗高僧还有其他宗派高僧怒喝,金刚擒魔手还有其他手段施出,凌空拿向这几人,这几人眼看逃不掉,惨然一笑,身体陡然爆炸开,一时血肉横飞。 莫闲怀疑的朝大佛教那边看去,他感到有一丝熟悉,还是阎罗殿时,他当杀手时,有一条规矩,就是杀手落入敌手时,往往自杀,难道是大佛教? 他转眼又看看魔教,说不定也是他,这种事情还真不好说,自己这方队伍中,有没有奸细,想到此,他眼中似有无数符箓展开,别人不知道,莫闲却已用神通开始追溯遇仙宗的各人以前历史,这种神通也是《过去庄严劫经》中悟出的手段,现场遇仙宗人数虽多,但很快就看了一遍,还有,没有人是假扮的。 丹阳子也发动了,他已用太清仙光限制住了各人行为,莫闲感到太清仙光,并没有动,而是配合丹阳子,丹阳子望着他点点头,其他化神修士也配合丹阳子。 丹阳子长长松了一口气,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假冒他人。遇仙宗一动,接着其他门派纷纷亮起各自的灵光,都是门派中领队化神修士出手。 而在他们出手之前,几道遁光突然遁出,接着化神修士的大手向背后追去,眼看就要追上,结果同佛教那边一样,纷纷爆开,一个活的都没有捉住。 化神修士都不是呆子,见大佛教和魔教都没有动手,眼神看向两方明显不善,两方装着没有看见,更有甚者,嘴角和眼神中明显带着嘲笑之意,但众人却不好发作,因为是两方,不知道是谁。 正在这时,虚空中出现波动,是太宇的波动,众人一下子精神集中在其上,空中先是光线开始扭曲,如同透镜一样,无数种颜色次第出现,汇成彩虹,铺散开来,众人一见,遁光四起,纷纷向透镜投去,遇仙宗也一样,但莫闲和蠡玉几人没有急着投进去,不仅是他们,还有许多化神修士也不曾入内,但元婴修士,却很少有人像蠡玉一样。 转眼之间,人变得很稀疏,大佛教的十二神将看了其他人一眼,招度罗特地看了莫闲一眼,才化成遁光入内。魔教的寻香还有其他人也是一样,投入其中,众人纷纷进入空间,莫闲没有动,转眼之间,现场就剩下他和蠡玉几个,连丹阳子都进入其中。 “莫师兄,我们也进入吧!”蠡玉说,子渊等人也看着莫闲。 “等一下,要么提前进入,要么就等一下,等众人离开,再进入,里面人那么多,等他们向四方散去再说。”莫闲说。 众人在这边等待,莫闲是不希望自己的朋友进入,如果不能这样,让其中的人多拼杀一会,他们生存的机会会增加。 等了二个时辰,眼看门户就要散去,蠡玉他们已经不耐烦的,莫闲说:“可以的!”身体化作一道光虹,率先飞入其中,穿过一道门户,再睁眼看四周望去,一片苍茫。 蠡玉等人飞进,见天地一片苍茫,根本没有陆地天空之分,在其中没有形成陆地,倒是有云,或者是雾。 莫闲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沉思之色,丝丝先天道韵慢慢融入体内,这分明是开辟后不久,还未来得及完全转化为后天,很纯净,在此中修炼,元婴修士很容易突破化神关,因为其中法则很简单。 “这其中倒是修行圣地,先天道韵容易感受,不如你们就在这里修行!”莫闲说。 子渊闭目陷入静定之中,一会后睁开了眼:“是不错,在这里面,法则似乎很纯净,有一种伸手可即的感觉,但要掌握它,并能运用,恐怕也不是短时间所能做到,这里面强敌环立,就是想修行也不可能。” “不知先天法宝在什么地方,你说会不会在这团云雾里?”蠡玉笑道。 他说这话,不是没有道理,因为他的神识居然不能透过这团云雾,莫闲也发现了异样:“等等,这团云雾中好像有生命的韵味。” “什么,有生命?!”子渊等人立刻惊了起来。 那团云雾开始变形,转眼之间,一头巨大的云雾组成的怪兽出现在众人面前,莫闲看到怪兽的出现,灵光一闪:“云兽,真的是云兽,大家后退!” 莫闲的云兽一出口,子渊立刻明白过来,子常也明白了,剩下的人不明白,因为云兽在《诸天万物考》中说,云兽,云雾之气得先天阴阳二气的一点灵性,诞生出灵智,对一切都很好奇,没有善恶的之分,但它一见到不认识的东西,化身为怪兽,以云雾包裹住,想将那件东西融入自身,而阴阳二气却能消磨绿大多数物体,因此,对人来说,标准的是一个凶兽。 众人虽不知道为什么,但听从莫闲的话,飞速后退,而头怪兽已扑了过来,莫闲将手一推,先天之气随之凝聚,形成了一堵无形的墙,云兽一下子扑在无形之墙上,怪兽消失,化作雾气团团,但无形之墙也被阴阳二气腐蚀了一大半。 云雾聚拢,化成了一只浮空的大水母,长长的雾状的细丝宛如天女散花一样,满空都是,一下子将莫闲缠住。莫闲这是有意让它缠住,他的阴阳炼体术好久没有运用了,他现已具有十九龙的力量,当细丝缠了上来的时候,莫闲灵机一动,运起了阴阳炼体术,这样的机会是很难得,毕竟先天阴阳二气很难得。 要不是此空间孕育了先天法宝,而先天法宝不入后天五行之中,伴生出先天之气,先天一气又化分出阴阳,慢慢转化为后天阴阳之气,而云兽却是得先天阴阳之精而生,所以莫闲干脆就被它抓住。 一入云雾的范围之内,如入洪炉之中,这先天阴阳之气的确利害,要不是莫闲的身体经过多次阴阳炼体术的磨练,还真会被融入它的身体。(未完待续。) 29.肉体强,单手摘珠空间碎 就算这样,莫闲还是差点顶不住,不过他身怀《过去庄严劫经》,身体一受到威胁,便召唤过去之身,总算抵挡住。他暗暗吃惊,要是不小心被云兽的云雾包裹,就是化神修士,弄不好也要吃大亏。 莫闲发现,先天阴阳二气不仅对身体上,更是针对精神,就算化神修士法我如一,法力中已有自己的意志,也顶不住先天阴阳的侵蚀。 莫闲错了,他不知道,他遇到的这头云兽,不仅吞过了其他云兽,而且吞食几位修士,隐隐已超越一般云兽的范围,才来到空间中边远地带,莫闲却认为这里面的云兽都是一样的水平。他没有见过云兽,其他人也一样,不觉之间,把云兽看得过高。 莫闲给云雾包裹,其他人急了,子渊的追电剑直接就射了进来,莫闲正在一丝一缕将先天阴阳导入皮肤,导入骨肉骨骼,还有内脏,他好久没有享受过这种痛苦,浑身如同万刃加身,但他的脸上并没有痛苦的表情。不是他将自己感觉切断了,而是凭借意志压着了痛苦。 追电剑一入云雾中,立刻剑光锐减,先天阴阳像大磨一样,磨蚀着剑光。莫闲看见了,急忙传声,让子渊将剑收回,但剑光还是有一部分切在莫闲身上,火星四射,却没有伤到莫闲。 子渊收回了追电剑,但追电剑已受先天阴阳的侵蚀,这就埋下了隐患。 几个看到云雾开始涣散,不一会,云雾散尽,莫闲完整无缺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众人知道,云兽已经完了,但怎样完的,并不清楚,因为云兽能阻隔神识的查看。他们并不知道,莫闲的力量又增加了,达到了二十七龙的力量。这是莫闲没有想到,他以为只能增加一两龙的力量,谁知增加这么多。 他轻轻一握拳,就这个简单的动作,空气中传出一声爆鸣,空间随即出现了涟漪,他无意间轻轻一握间,出现如此现象,确实骇人,蠡玉和众人对望了一眼,眼中惊讶无比。 远处波动传来,莫闲向远方望去,蠡玉等也感觉到了,这里面夹杂着诸多信息,有空间的波动,有法力的波动,也有众人不熟悉的波动。莫闲还没有动,子渊等人已经动了起来,莫闲不想他们往那边赶,但又不好明说,见众人往那边赶,心中一动,也随着众人往那边赶。 就见一道光芒直向众人飞来,是一颗珠子,他们不知道,这次孕育出的先天法宝一共十二件,分别是混元珠、阴阳锤、三才鞭、四方圭、五行环、六合塔、七星剑、八卦图、归一印,十方轮、千寻篂和万丈尘,这十二件先天法宝要是没有人发现,会逐渐融合,成为一件先天灵宝混沌瓶,但它们还没有融合,近万名修士就已飞跃入其中,争夺这十二件宝物,当这些修士发现是十二件先天法宝时,顿时疯狂了,他们从没有见过先天法宝,突然出现十二件,一个个如飞蛾扑火一样,同时希望也大增。 因为有十二件,只要得到一件,就可以完成祖师们的任务,这次任务,只要得到一件宝物,自己就成仙有望,这个诱惑下,谁能把持得住! 最有实力的化神修士一出手,往没有碰到宝物,却见空间起了反应,将他们一一踢出,只见化神修士刚出手,幻出大手还没有抓下去,接着空间似乎一动,再看他们,已经消失不见,他们出现在外面,再也寻找不到空间的影子。其余的化神修士一见,不敢出手,其中灵活的,想起掌门的关照,试用压低自己的威力,化神修士平时都是威能哧哧,而压低威能,还真不习惯,才明白为什么说金丹修士机会最大。因为金丹修士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挥自己全部实力,无婴修士都是不成,威能大一点,连元婴修士都被踢出去,失去竞争的机会。 法宝分别向十二个方向而去,而哪里个方向上修士不断的陨落,因为只要谁一靠近这些法宝,就会受到周围的人的攻击,陨落的人越来越多。 莫闲陡然心中一动,他在谢草儿身上的灵光被触发了,谢草儿陨落,但因为莫闲的灵光护着,破开了空间,一灵投向人间,而大部分却没有这个待遇,莫闲发现,这个空间居然能融化陨落修士的灵魂,莫闲一怔之下,想起了一种可能,这个空间才开辟不久,由于天道无意间开辟,里面连陆地等固体的物质都没有,在另一个层面,里面的生灵根本不知道轮回是什么,修士一陨落,好一些的由于他们所杀的云兽虽死,但散开的云雾还在,便纷纷投入其中,成长为新的一代云兽,运气比较差的,直接融化在其中,灵魂的能量被云兽等吸收。 混元珠破空而来,后面跟着一批修士,正在拼命的追赶,蠡玉一见,一声长啸,现出一只火红的大手,直接抓向混元珠。 跟在后面的修士一见,直接打出了自己的法宝龙雀镖,直袭蠡玉,蠡玉哼了一声,现出防护法宝蔽日伞,硬挡住了龙雀镖,身体外红光一遍,他的身体晃了一晃,龙雀镖也不是普通法宝,蠡玉虽然抵挡住,但身体也晃了一晃,脸色白了一白,大手却抓向混元珠。 混元珠骤放奇光,蠡玉的大手竟然崩溃,珠子一下子飞掠而过,直冲莫闲。 莫闲一见,陡然伸出手,五爪如钩,皮肤上透过玉光,这是他的炼体术特有的现象,莫闲竟然想凭着自己二十七龙的巨力,不用法宝法术,想硬生生将混元珠摘到手中。 他一出手,便是全力,这个空间新生不久,空间壁垒十分脆弱,元婴修士能破坏它,所以元婴修士也不能全力出手,只有金丹修士以下,才能全力出手。 而莫闲虽没有运用神通法力,但他仅凭肉体的力量,更强于别人全力出手,空间立刻起了反应,却不是将他踢出去,而是莫闲一出手,空间立刻破碎了,地水火风翻涌而出。(未完待续。) 30.隔空击,身处虚无遇混元 而混元珠却放出光华,镇压住地水火风,一闪就不见了,连带莫闲也不见了,追来的众人看到这一幕,把火都是发到蠡玉和子渊等人身上,蠡玉等人也窝了一肚子火,双方战在一起。 莫闲出现在北冥海的上空,连同混元珠一起,他出现的地方没有人,早说不少化神修士被踢了出来,但莫闲离最近的化神修士还有二三百里,但他遇到了平生最大的危机。 因为幽冥教主和提婆达多都注意着这里,虽然他们没有来,但看到莫闲破开了空间,身边一颗混元珠,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隔空出手,两保大手突然在莫闲的头顶出现,一个在南,一个在北。都有亩许大小,此掌一现,莫闲的周围的空间顿时凝固了,他们是全力出手,压得空间出现了裂纹。 莫闲就是在还虚修士面前,也能和他们对抗,但和这两人相比,莫闲才知道自己与他们相差多大,自己根本丝毫没有机会,连手指都动不了,这两个人已经超出了世间极限合道层次,甚至连意志都提不起来。 下方的北冥海中,下凹了很大的二块,莫闲到了这时也没有绝望,他用力一咬自己的舌头,剧痛使他摆脱了精神上压制,精神终于有一丝灵动,就是这一丝灵动,他的五脏神动了,轰的一声,五行大阵出现,东方桃木郁郁如盖,向上急长;南方离珠如一轮大日升起;西方阴符剑发出耀眼的白芒;北方雪魂珠如皓月冉冉升起;中央万岳林立,万壑千山铺层开,硬生生顶住一掌,但还有一掌却抵不住,轰的一声,五方宝物缩回体内,莫闲硬凭二十七龙的巨力生生挨了一掌,一张口,一口鲜血喷出,他没有发现,一颗血珠却沾上混元珠,混元珠一转,血珠消失,而空间却在这一击之下,彻底的破碎了。 空中传来两声轻咦声,再看莫闲已然坠入空间裂纹之中,周围地水火风涌上,空间修复,莫闲已经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明明看到混元珠飞了过去,但提婆达多一把竟然没有抓住,因为幽冥教主大掌崩溃,散落的法力好像有知觉一样,迅速聚拢成拳,立成智拳印,和提婆达多的大手印撞在一起,空间又一次崩裂,地水火风涌过。混元珠嗖的一声,飞入空间裂缝。 等空间平息,早已不知混元珠到了哪里去了,提婆达多和幽冥教主各自低头,虽相隔千万里,两人都做了一件事,就是推算混元珠的下落,但天机一片迷糊,只知道它也不在这个世界。两人叹了一口气,先天法宝份属先天,一般人根本推算不出来,他们能够推算出它不在这个世界,已属了不起。 小世界之中,越来越多的人死亡,就算遇仙宗,进去三百多人,但剩下的不足百人,丹阳子等人早就被踢了出来,但他的脸色很难看,因为他发现,死去的人的灵魂几乎没有逃出来,都化成了云兽,他们事先对修士们的许诺,寻找他们的转世之身,几乎不能实现。 出来的人当中,一名默默无闻的金丹弟子赫云得到了八卦图,把图现给了丹阳子,而蠡玉浑身浴血,不过没有生命危险,他大展神威,以风和太阳真火救了他身边的人,子渊比较惨,身躯损毁,只剩下元婴,他的追电剑已毁,他不知道,在他追电剑救莫闲时,就已经被云兽的先天阴阳二气所侵,留下了致命的暗伤。 幸亏蠡玉和子常舍命相救,子常还失去了一条胳膊,才将对面数人杀死,而子渊只剩下元婴,他比那二百人强多了。 丹阳子早就弹出了小世界,看到莫闲被打入空间裂缝,生死不知,他心中悲愤交加,看着自己身边减员了三分之二,欲哭无泪,再看看其他各家,也是一样,都减员到三分之二以上,最惨的若木宗,来的只有一百多人,现在只剩下不足二十人,而且,什么也没有得到。 大佛教和魔教也一样,甚至减员超过三分之二,不过他们得到六合塔和七星剑,这样的减员,丹阳子已看到修行界在数百年内都无法弥补,他的心中充满悲伧,上了莫闲的话,是一场大劫,而莫闲却又下落不明,虽说化神修士没有那么容易死的,但放逐到其他空间,找不到回来的路,对遇仙宗来说,跟死了没有区别。 莫闲身体落入空间裂缝之中,他的内脏都受了伤,自从修行以来,还没有受过如此重的伤,五脏身神萎靡不振,空间裂缝之中,根本没有灵气,身体周围全是涌动的地水火风,身体受的伤,根本得不到补充,他都不知道自己飘向何方,好在他的肉体极其强大,阴阳炼体术不愧为奇术,身体在地火水风中达成奇妙的平衡,他发现地水火风一旦达成平衡,虽没有灵气,但身体内部竟然缓缓生出的先天灵气,虽然量极少,但毕竟缓和了伤情。 他在无声无息的飘着,除了自身体内的感觉,外部没有丝毫感觉,他并不奇怪,此处是虚无之地,连黑暗都没有,黑暗不过是人的感觉,感官无信息接收,特别是眼睛没有信息接收,体现出来的就是黑暗。但他将神念小心放出,没有任何东西,神念根本无法收回,试想连空间都没有。 突然,他感到与自己血肉相连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他的目光陡然看现了,在虚无之地,甚至空间都没有,一颗珠子冉冉而来,放出祥辉,莫闲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是混元珠。 它也坠入空间裂缝之中,他与混元珠好像心灵相通,他感到很奇怪,自己并没有祭炼此珠,而且据说先天法宝,化神修士很难祭炼,怎么和自己心灵相通? 莫闲不知道,如果他在正常空间内,根本感受器不到混元珠,因为混元珠虽然吸收他的一丝鲜血,从理论上来说,也算和莫闲之间有了联系,但空间自身波动,足以掩盖这种感觉,偏偏在此处,没有任何干扰,混元珠直向他冲来。(未完待续。) 31.新世界,为求机缘先养伤 混元珠一入体,莫闲刹那间明白了,原来如此,想不到自己喷出的一口血,中有一丝正好落在混元珠,幽冥教主和提婆达多么也没有想到,混元珠入了莫闲的手中。 混元珠一入体,一股精纯的先天元气顿时使莫闲身体为之一振,身体似久旱的田地乍逢甘霖,体内的五脏身神也随之壮大,伤情恢复了一二分。 莫闲沉入内心,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身体好了三四分,突然身体一震,他出现在一个空间,身体似流星一样,向下坠去。 莫闲一瞬间惊醒了,紧接着身体自然发动,停在了空中,见身处一遍山野之上,远处的天空飞行着圆形的东西,空气比起自己的世界来,显得有些异味,他的感官何时等灵敏,空气中多了一些特殊的东西,好像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 他看到有一个圆形的东西变成了三角形,心中一动,这好像是一种飞行法器。跟楼船一样,但看起来很整洁流畅,见飞行器向这边飞来,身边似有神识扫过,他微微一幻,虽然他有伤在身,但隐形匿迹还是做得到,莫闲消失在空间,甚至连神识扫过,都是发现不了他。 转瞬间,飞行法器已到,速度惊人,陡然停下,一点也没有突兀的样子,飞行法器又变,转眼之间,又成了圆形,变形流畅,整个法器完全由金属构成,银光闪闪,看不见窗户,悬停在空中。莫闲悄悄放出一丝神识,这是什么金属,莫闲印象中没有,有着阻隔神念,内蕴庞大的能量,莫闲感了兴趣。 光芒一闪,飞行法器吐出二人,二人也悬浮在空中,手中查着奇怪的法器,背后背着飞剑,看两人的气势,最多是筑基期。但拥有这样飞行法器,会不会是大门派的弟子? “刚才探测到这里出现高能反应,我们一来,怎么什么也没有发现?”一个说。 “会不会仪器出了问题,我用手持式灵力测试仪,也没有发现这里有灵力反应,更不用说高能反应,会不会是那些部门搞错了。”另一个说。 “不要提他们,一群官僚,我好不容易从学院毕业,拼死拼活,才当上一个巡视员,那个官二代,修为不过炼气高层,却坐办公室。” 莫闲隐身在一旁。听到他们谈话,感到他们不像修行门派中人,而像世俗中人,他不仅沉吟,自己究竟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听两人的口气,他刚到此世界,居然被他们口中所谓的仪器探测出高能反应,莫闲虽没有听过高能反应这个词,但从字面理解也能理解,自己被带到这个空间中,空间泄露出能量应该很大,居然能被探测到,那仪器是什么东西?从他们手持的灵力测试仪可知,应该是一种法器,这个世界法界这么强,不是说它的威能强,而是说它如此多变,莫闲不由兴趣大增,他对炼器之道本来就精通,突然看到一种新的方法在面前,不由得起了求知念头。 但莫闲很小心,他不知道他贸然出现,会有什么待遇,看样子这个世界的修士对不正常的现象怀着谨慎之心,要是在莫闲的世界,谁会关心出现什么异常,除非关系到自家性命。莫闲没有出声,也没有现身,两个筑基修士检查了一阵子,没有发现异常,便登上飞行法器,飞行法器又一次变成三角形,流畅的线条有一种震憾的美感,从静止到高速运动,只在一眨眼之间,飞行器便已远飙,转眼间便消失的视野中。 莫闲估计了一下,就是元婴修士也达不到如此高速的飞行。他心中对这个世界的炼器充满了好奇,首先得融入这个世界。莫闲降落到森林中,他本来想从空中走,但飞行法器的存在,使他改变了主意,他是一个杀手出身,懂得怎样低调,他干脆放弃了先前计划,在不明白情况下,先想办法接触一些人,弄清楚这个世界修行者的势力,再想办法。 他落到地面,在森林中穿了一会,便发现此处灵药不少,那是蘊灵香,还有冰离果,归经草等,简直简直是一个宝库,那么,这个世界的修行者,怎么不采药,还是看不上这些有数百年的灵药,莫闲皱起眉头,这个世界他越来越看不懂了。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每种都采了一些,他要炼丹,他身上伤还没有好,他决定利用这些灵药来炼丹,尽快恢复他的伤势,因此他毫不客气,采摘了大量灵药,不过他并没有采尽,而是遵循药不采尽的原则,有些留下了根须,在些只采摘果实,如此而已。 莫闲在山林中,并不着急出去,换作一个人,恐怕耐不住寂寞。面对一个新的世界,人都有一种冲动,莫闲也有,不过他的冲动并不能使他放弃自己的做法,一种好的做法值得提倡,也许不是最好,但莫闲知道,他的做法最稳妥,他不可能带伤出去,哪里怕这个世界没有人威胁他,他小心翼翼,没有害人之心,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在山林之中转悠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处山洞,这是一个溶洞,里面还有一条暗河,莫闲深入其中大概半里有余,转过了几道弯,从乾坤袋中取出丹炉,布置了防御阵法,他炼的丹药名称很普通,叫内壮丹,这是一种修补和强化内脏的丹药,并不难炼,但要炼出上品并不简单。 莫闲坐在丹炉前,丹炉中喷吐着药气,莫闲却利用药气进行修补体内的创伤,他的伤颇重,内壮丹药力强大,莫闲却先做准备,一边炼丹,一边借药气修复内脏,五脏之神根在肾,但与外界沟通最频繁的却是肺。 肺金生肾水,莫闲从相生方面入手,借助呼吸中药气修复推动五脏的循环,渐渐炉中丹药和身体相应,进入一种玄妙的境界,人和丹似乎要合一的趋势,这是炼丹士都追求的境界,莫闲无意中达到了。(未完待续。) 32.伤势愈,路遇偷猎直升现 在其中呆了九日,九日一到,莫闲脱离了定境,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这里面灵气充足,虽然是后天灵气,但在灵气充足的情况下,伤势愈合得快得多,加上药气影响,伤势基本好了。他打开的丹炉,里面有二十七粒浑圆的丹丸,莫闲直接抛了一颗进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药力流遍全身,最后一丝不适随着药力而消散。 他将其他二十六颗丹药用瓶子装起来,这种丹药并不出众,莫闲也没有推动丹药进入一转二转,虽然内壮丹能够炼成三转丹药,但丹药一入转,就成为灵丹,灵丹出世,必然引起周边的灵气异动,鉴于这个世界可能有人监控,莫闲还是不将内壮丹炼成灵丹。 莫闲很小心,他目前对这个世界几乎一无所知,他也没有用神念查看,一般来说,神识或神念比自己修为高的能查到,而低阶修士一般却不能觉察境界在其上的修士的神识神念,莫闲不知道这个世界对外来者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 他的化身入三千世界时,可以毫无顾忌,因为它们之间有传送阵连通,有不少世界外者者很普遍,就是那些失去联系的世界,要么有着传说,要么水平很低,但这个世界他一遇面,便遇到了飞行法器,听他们的口吻,许多名词自己都不知道,不由他不小心。 他收拾了一番,看着身上的打扮,眉头一皱,身上光芒一闪,衣着已经变了,变成了他见过那二个人的打扮,但又不同,颜色上自然采用了低调,一身灰衣,他没有用黄色或其他鲜艳的颜色,也没有用图案,因为很可能犯忌。 他这才出了这个溶洞,看了看太阳,结合自己在天空中所见,向一个方向走去,在没有人的地方,他展开了缩地术,经过大半天的穿行,树木渐渐稀疏,他听到了人声,看到不远的前方,隐约有人,他放慢了脚步,跟了上去,前方是三个猎人,身上背着弩,还有一个人背着一根杆子一样的东西,有一根铁管,形状很奇怪。 “老大,就在这里,我见到了金睛兽就出现在附近。”一个中年人手持着弩,莫闲看得出,这枝弩应该是法器,散发着灵光,这三个人大概是煤气二三层,莫闲感到奇怪,难道双遇到什么宗派的外门弟子之类,莫闲一路走来,并未遇到金睛兽。 “你确定?金睛兽是仙盟的一级保护妖兽,我们进山来偷猎,它可谓全身是宝,在黑市上就连它的血液都卖到一个天价,你敢肯定是一只幼兽,老三!”老大说。 莫闲更加不解,妖兽居然受什么仙盟保护,难道仙盟是妖修组成,莫闲知道这三人估计是偷猎妖兽。既然是偷猎,说明他们是少部分的人群,而且违背王法,莫闲眼珠一转,决定从这三人身上入手,他何等功行,要让三个人看不见,三人就看不见。 “老大,我敢肯定,我在此处多次看到金睛兽出没,我怕有大的,观察了好多天,发现就是一只。” “如果是幼年期的金睛兽,凭我们二支猎妖弩和一支自动火铳,足以拿下它,我们先布置陷阱,最好活捉它,偷偷的运出去,我们就发大财了,再不行,杀了它,收集材料,卖给一些魔修,也可以发财。老二,你先到左边,利用擒妖网,做一个机关,老三,你在金睛兽必经之路上,放上夹子。”老大吩咐到,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莫闲在一旁看着,不仅想起了《南华经》所说的盗亦有道的说法,心中感叹,果然古人不欺我。 刚布置好,天空中传来嗡嗡的声音,莫闲抬头一望,天空中好像有一只大的竹蜻蜓飞来。 “该死,那帮巡逻员来了,老二老三,注意隐蔽,不要让直升机发现。”老大叫道。 三个人身手很敏捷,躲到树下,莫闲也闪到另一颗树下,他隐了身,看着天空中竹蜻蜓,不,应该是直升机,样子很奇特,两片大大的旋叶,带着一个身子,通体都涂着迷彩,在莫闲眼中,好像花花绿绿,飞的并不高,紧贴着树梢飞行,稍不留意,就会将它忽略,不过声音挺大,还有淡淡的法力波动,看来又是一件飞行法器,不过它并不是利用法力在飞行,而是由它的两片旋叶如竹蜻蜓一样飞行,速度不是很快。 莫闲又一只见识到不同的器物,在他心中,对这个世界的炼器之道充满了好奇,暗下决心,一定要学到手。 这次直升机倒没有像数日前所见的飞行法器那样,它的外壳是一种金属,莫闲没有见过,莫闲并没有用神念查看,但直升机到了数百丈范围内,莫闲被动感知到直升机中一切,其中两个人,戴着奇异的水晶片和硬帽,两人都是修士,不过只有炼气高层,可以看得出他们是人,连带数日前的也是人,看来仙盟中人的比例很大,不知道仙盟高层是不是人类。 莫闲并不知道水晶片,还有帽子有什么作用,但他感觉到,帽子应该有特殊的作用,他若有所思看着远去的直升机,这个世界给他的惊喜太多了,在数日期前,筑基修士驾御的飞行法器可以变形,而且能屏蔽神念,而今天又见到直升机这种法器,驾御它的居然是炼气修士,那么,金丹修士、元婴修士以及其上修士又是怎样呢? 直升机走后,那三个偷猎者从树下出来,掸掸身上尘土,刚才几人钻进了树丛,伏在地上,躲过了直升机上的人观察。 “直升机过去了,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解决金睛兽,按常规,直升机一日只巡逻一次,我们可以放心捉金睛兽。”老大说。此时,前方传来的兽吼声,声音像鹿鸣,他们的一听,立刻神情激动:“是金睛兽,老三说得不错。“ “我们听你的,老大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老二说。 “好!老二,你和老三一右一左,在这边等候,我绕道到前头阻住它,你们听到铳声,准备好,等它进入陷阱!”老大说。(未完待续。) 33.救金睛,初识世界真面目 莫闲听到金睛兽的吼声,心中一动,悄悄地跟上老大。见老大取下身上背着那根长长的铁管样的杆子,心中恍然,这恐怕就是他所说的自动火铳。 老大猫着腰,手中紧握着火铳,蹑手蹑脚地悄悄逼近金睛兽,悄悄绕着他的后面,他走的路都是避开了上风,行走在下风,莫闲见他如此,知道他利用风向使金睛兽闻不到他的气味。 金睛兽迷惑的抬头起,却没有看到什么,但它好像感到了什么,刚要逃,在他的后面陡然响起了枪声,轰的一声,莫闲看到老大手中铳一扣拔机,铳**出一股火花,要是一般人,根本看不见什么,但莫闲是什么人,他的眼神明上早已成形,好像一切都变慢了,看见铳口朝天,喷射出一颗旋转的铅弹,速度比声音还快,空气中形成的激波。 莫闲终于明白了,这种武器是利用火药类爆炸物,推动弹丸高速飞行,借弹丸杀伤敌人。火药在莫闲的世界已经有了,但却没有人将之如此应用,这不是法器,但威力巨大,甚至对低阶修士产生杀伤作用。 只要普通人,就可以对修士有杀伤效果,莫闲不仅微凛,这个世界的危险程度远高于自身的世界,这仅是普通人,要是配合法器法宝,不知道高端有什么法器,说不定对莫闲也产生威胁。 金睛兽吓了一跳,立刻掉头朝相反的方向而逃,却正中三人的意,老二陡然出现,擒妖网从他的四周铺撒开,道道符箓浮起,带着莫名的水火还有闪电,罩向金睛兽。 金睛兽头顶的角放出一道闪电,劈劈叭叭,迎着擒妖网,电光闪成一片,空气中传来电火花的劈叭的破灭声,擒妖网一顿,金睛兽见势不对,身体骤停,一个急转弯,改变的方向,如同一道闪电般,脱离了险境。 它不知道,它虽然脱离了险境,却陷入一个更大的险境,它一只脚却踩中老三预先布下的夹子,地上灵光闪现,啪的一声,灵兽夹发动,夹着了它的一只脚,无数符箓伴随着灵光,迅速将他笼罩。它发出一声悲鸣,倒在地上,声音很凄惨。 莫闲心中一突,金睛兽可以算是一种善良的妖兽,有时候修士会捉住它以充脚力,平时很少伤人,而这只金睛兽还未成年,却遭受如此痛苦。 三个偷猎者一声欢呼,却没料到被莫闲在背后手一指,三人栽倒在地,失去知觉。莫闲现身,手一指,灵兽夹自动脱落,但金睛兽挣扎着起来,站立不稳,莫闲叹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不要害怕!” 金睛兽显然通了人性,听到莫闲的话,金色的眼睛中渐渐放松下来,莫闲从身上取出伤药,随手一抛,丹药在空中化成药雾,落到它受伤的脚上,药雾丝丝减少,不一会,居然完好无缺。 “你最好离开这里,往深山中迁移,虽然大多数人是好的,但也有坏人。”莫闲说。 金睛兽看看莫闲,又看看地上躺着的三人,点点头,掉头跑开,但不断的回头,渐渐不见了踪影。 莫闲见金睛兽走远,先将三人身边的几件法器收起,连那杆火铳也收了起来,接着利用入梦术,侵入三人的意识之中,大概一个时辰后,他睁开了眼睛,原来如此!虽然三人是个偷猎者,在社会中地位也不高,但展现给莫闲的,却是这个世界的大概。 这个世界是一位修行文明发达的世界,修行几乎遍及生活的方方面面,莫闲感到震惊,他从来没有想过,社会会这样发展,这是一个人人如龙的社会。 仙盟实质全称是修行者协会,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组织,也是世俗政权的组成部分,仙盟在一千年前成立,统一了这个世界,本来修行者分为佛、道、魔、神还有巫师等等不下几十种,各个门派很保守,自从修行者协会建立,开始广泛传授修行方法和知识,建立了学院,一千多年来,连最底层的人都会修行,实行普及化教育,小学毕业后,一般人能够在炼气一层到三层,中学毕业后,一般能到炼气中层,有些人甚至能够筑基,然后,进行考核,优秀者进入学院,继续深造,造成了每个人都会一些法术,所有器物都是学院及以上的修士所制造。 仙盟在学术上分成二大类,称为道学和器学,取自“形而上谓之道,形而下谓之器”,不过,这三个家伙显然不好好珍惜这样的机会,在小学成绩就很差,小学毕业后,中学更是没有毕业,成为小流氓,后来年纪大了,便成了这付样子,是警署的常客,他们学的东西大部分已经遗忘,但莫闲还是从中发现小学大致的分类,分为文学、算学、还有基本的格物学,以及修行,修行分为两个方面,除了内修,就是技能,包括武学的修养和法术等等。可叹这三个家伙什么都等于没有学,怪不得修为这么差。 莫闲还知道了这个世界用一种钱,不是灵玉灵贝之类,而是一种纸币,其上有专门的印记。他从三人身上翻出了钞票,发现其中有微弱的法力波动,莫闲咦了一声,这不是高手将自己波动压在其中,而是好像自然的法力波动,其中有一种法则,好像无所不包,纸张很精美,散发着紫金色的光华。 莫闲想了一想,便将钞票上了腰包,同时也知道,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份证,在中央数据库中,就像这三个人,他们居然还有最低生活保障。 莫闲有些头疼,在这个世界,身份证是一个人象征,如果住宿还有其他事情,往往离不开身份证,有了身份证,证明你是一名公民,否则的话,你寸步难行,不仅生活没有保障,连找工作都不成。 不过,从三人的梦境中,莫闲知道有一种方法,那就是寻找到黑道上的人,他们可能有路子,替你办证件。 既然有路子,那就好办!(未完待续。) 34.初接触,笑问地图藏机谋 莫闲不管三人怎样,这三人就躺在那里,莫闲没有取他们的性命,他们只是陷入昏迷之中,大概二个时辰后醒来,不见莫闲将他们搜括一空,三人只剩下随身的衣物,莫闲这才放过他们,他继续往山外走去。 至于他们会不会遇到野兽,那就不是莫闲所考虑,他们如果运气不好,遇到了野兽,只好算他们的运气不佳,莫闲没有丝毫内疚。 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他遇到了一条路,那是一条公路,在山间盘旋,莫闲从三人的梦中已知道了公路,知道它是一种叫沥青的东西结合砂石而成,至于其他,三人由于不好好学习,就不知道了。 莫闲来到公路边,鼻中嗅到一种奇怪的气味,这种味道说不清,有一种极淡的恶臭,莫闲的感官异常灵敏,他知道了,不怪空气中有一种自己世界没有味道,这就是其中的一种气味,莫闲若有所思,连空气了中都带有了这种的气味,显然这种气味不是自然的气味,说明这个世界新事物的繁多。 刚到路边,莫闲蹲了下来,路面很平,带有黑色的沥青,莫闲伸出手,抚摸着地面,心中却在分析着,这是一种人造物,没有一丝法力,其他原料都属自然,这明显是一种人工产物,却有石头的硬度,又有弹性,的确是筑路的好材料。 在自己的世界中,修士是修士,凡人是凡人,修士从来不做凡俗的事,在这个世界,这样的路是凡人自己建造,还是修士建造,莫闲陷入沉思,修士不是追求解脱,最起码在三人的梦境中,有许多修士并不追求解脱,而是在世俗中,那些工程师之类(莫闲感到这个词很确切)基本上是修士。 话又说回来,这个世界上,纯粹的普通人就没有,因为义务教育的普及,最起码上完小学,没有文盲,都对修行有了初步了解,莫闲赞叹,他们中脱颖而出的修士就更多,毕竟基数远比莫闲所在的世界高得多,这个世界出高阶修士的可能性就比莫闲所在世界大。 莫闲想到此,心中更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也更加提高的警惕,从此后,自己一言一行都得注意。莫闲站了起来,远处一辆车飞驰而来,速度都可以赶上他施展陆地飞腾术,车辆并没有停,转眼之间绝尘而去,莫闲望着车子背影,他从三人的梦境中已知道这是一种代步工具,动力却是二种,一种是从地下开采出的一种液体中提纯而出,一种是电力,这个世界居然能人造电力,把攻击法术化为动力。 莫闲顺着路,中间又有多辆车飞驰而过,到了一个岔路口,有一条小公路伸向一个村庄,村庄之中,大多数是二层小楼,带有院子,比起自己世界低矮的茅屋,已不亚于天地之别,在村庄不远处的半山腰间,有一处平地,建有公共建筑,那应该就是一处小学。 莫闲心中一动,便拐了进去,来到了那所小学,小学有一个大操场,二幢楼房在操场的左侧,有学生在操场上整齐的打着拳,莫闲看得出,那种拳很简单,却真实有效,动作并不激烈,却凝如山岳。 只有几十人,但大部分很稚嫩,有几个比较老成一些,在队伍前方,站着他们的教练,应该说是他们的老师,正在喊口令。莫闲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他多大的注意,莫闲看到,这是一个筑基修士,中气很足,筑基修士,在莫闲的世界,已超越世俗,但在这个世界,却在此做一个教师。 莫闲走到校门口,看到校门有一块竖牌,上书:当阳小学。莫闲迟疑了一下,而铃声响了一起来,学生们下课了,这里有四五百号学生,都是涌出了过来,跑到操场上,许多学生在跑着跳着,有几个人还翻起的跟头。 校园并没有围墙,莫闲刚想进入校园,一个老头喊住了他:“你是干什么的?” 莫闲知道这应该是传达室,和自己世界的门房是一回事,这个老头是炼气高层修为,他当然看不过莫闲的修为,莫闲站住了脚步。 “老大爷,我是一个旅行者,不小心在玉泉山区迷路了,看到这里有一所小学,想来打听一下,这里是什么地界。”莫闲彬彬有礼说。 老头看着他,他一身灰衣,不过样式却是巡查员的样式,但也不同,关于服装,这个世界很开放,什么时候服装都有,在大城市,这种由制服变化出来的服装很普遍,但衣料他却不认识很合体,看来是大城市中游客,老头一念即此,脸色缓和下来。 “此处是当阳县,属于玉泉山南部。” “有没有地图?”莫闲又问到,他知道一般学校应该有地图,这是他从那三个人处得知,“我想看一下,我究竟到了什么地方?” 莫闲的要求并不过分,老头手一指:“你到那边校长室内去问问。” 正好那武术教师来了,老头看到,说:“小孙,你带这位客人到校长室,对了,你叫什么?” 莫闲说:“我姓莫,叫莫闲,大爷你贵姓?”莫闲一边回答,一边追问了一句。 “章,立早章。”章大爷笑道。 “章大爷,多谢你。”莫闲道谢了一句,跟上了孙教师的步伐,孙老师是一个中年人,他也看不出莫闲的深浅,试着问:“莫先生,你家乡何处?” “我老家是乾京人,但工作却在赣州。”莫闲说,他给自己编造了一个家乡和工作地点,乾京很大,在三人的记忆中,足有三千万人口,这种数字令莫闲都感到莫名惊诧,但并不是最多人口的大城市,盛海市人口高达五千万,比起这巨大的数字,莫闲所在世界最大的城市安都,人口就只有一百万左右,一般小城,人口不足十万。 人口众多,隐身在其中,谁会查他的底细,又在赣州工作,在那三人的印象中,赣州离此地很远,把自己定义远一点,估计他们也不会去查证。(未完待续。) 35.查地图,基础长拳普遍传 “原来莫先生是乾京人,真羡慕你,不怪年纪轻轻,身手深不可测,到赣州是支边还是常年在?”孙老师又问道。 “是常年在那边,不过我喜欢旅行,特别是冒险,常常一个人外出,这次外出,却不想迷路了,所以见到此处学校,便想来打听一下。”莫闲不知道支边是怎么回事,他巧妙的避开了。 两个人说着话,进入校长办公室,校长并不在,乡村小学,并没有那么讲究,孙老师笑道:“校长今天去参加会议了,我们学校比较小,考虑到有可能教员或学生有事要动用其中东西,就没有关,你既然要看地图,那里面墙上便是。” 两个人进入其中,墙上有二张大的地图,一张是疆域图,另一张是局部地图,主要是玉泉山的地图,莫闲是何等的智力,只一眼,两张图便被摄入他的眼中,像照片一样,图中有些地方初看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莫闲的智力已超越常人,在心灵之中迅速和他在玉泉上空所见对照,迅速理解了图例和尺寸比例。 此图是上南下北左东右西,莫闲心中迅速契合地图,可以说,他是在学习看地图,还且在不声不响之间,便七七八八的理解了地图中各种符号的含义。 孙老师根本不知道,莫闲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个世界的地图对于他来说,完全是一种全新的概念,但也没有想到,莫闲的学习能力这么强。他指着地图中一处,说:“这就是我们小学所在之地,靠近自然保护区,保护区有巡逻小组,时有偷猎的人,你有没有看见?” 莫闲摇摇头说:“我一个人在山野中行进数日,没有遇到什么人,倒是遇到一头幼年的金睛兽。” “你遇到了金睛兽,这是保护区中一级保护妖兽,全世界据说不足一千头,你撞上大奖了,你有没有摄下它的影像?”孙老师兴奋地说。 “有啊!”莫闲说着,手一伸,一幅三维的金睛兽的图便出现在手上,他随手一幻,却让孙老师目瞪口呆。 “你这是摄真形?”孙老师不确定地问道,“也对,想不到你的修为这么深,你没有带相机?” 莫闲心中格登一下,他想起了相机,那是从那三个人内心所得,但那三个人身上没有,也不知道它的原理,但他面不改色:“我很少带外物,我自己便是最好的记录者。” “莫先生,你是一个自然主义者,不喜欢用外物?”孙老师明显误解了,莫闲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见他误解自己,他哪是什么自然主义者,他甚至连自然主义者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那三个家伙根本不学无术,这些东西根本没有。 “我算不上自然主义者,只是汰喜欢用外物罢了,我这个人比较懒,我也用外物。”莫闲说道,他说的是实话,他连什么是相机都不知道,要是有相机这种法器,他当然用相机了。 “你太谦虚了,你既然这么高的身手,不会直接飞出来么,就是我也能飞行,虽然飞的不快。”孙老师问。 “飞在天空有什么意思,不能体会到旅游的乐趣,只有脚踏实地,才会有体会到乐趣,不过在有些山过不去时,我也飞行,但大部分是在地面。”莫闲说。 “你相当于金丹吗?”孙老师问道,莫闲从其中敏锐的感到这个世界的修法可能多种多样,要不然的话,他会直接问自己是否是金丹。 莫闲点点头,孙老师这才说:“我说我怎么看不出你的深浅,你是武修,还是丹修,亦或是观想守形?” 莫闲说:“我武修为主,观想守形为辅。” “了不起,法武双修,我是专修武术,打熬身体,听说乾京学院武修院有人稽古发现一种丹药,叫什么内壮丹,现在正在用现代方法进行破解,想必不久后在市场中就会看到相应的药水或者丹散之类,对炼脏有很好的效果。”孙老师说。他口中的稽古就是考古。 莫闲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一动,问道:“难道你们在学习中,不服用类似的丹药?” “当然服用,不过效果就不好说了,你也知道,自从三百年前,改造人事件后,对用药很小心,一般不提倡用丹药修炼,但武修在修行门槛低,但要提高速度,药物是最好的选项,除了自然保护区还有些灵药,其他地方都是人工种植,药力远不如自然野生的药材,听说仙盟中万灵研究正在开展一项计划,人工合成相应的材料。”孙老师说。 莫闲感到有些麻木了,他已经被打击得麻木了,他决心已下,一定要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虽是一个化神修士,但他并不是什么都是知道。 万丈高楼平地起,九层之台,起于累土,莫闲从没有觉得自己是化神了,就很了不起,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他决定从头学起,既然这个世界器道如此发达,那么,他要花上几十年时间,慢慢学习,当然,前提是他能融入这个社会。 孙老师正在说着,上课铃响了起来,孙老师抱歉地说:“我要去上课了,你在这里坐一下,还是与我一上进心去看看我的学生,你这样一个高手,也可以指点一下我们?” “你说笑了,共同学习提高,你既然邀请,我就就不客气了。”莫闲笑着跟着他,走向了操场,实际上他更想留在办公室内,因为校长的书柜中有些书,莫闲很想看,但他还是先跟孙老师上了操场。 这是四年级一班的学生,通常小学六个年级,四年级已算高年级,莫闲看到这些学生都有炼气二层的修为,个个英华内蘊,不觉点头。 “怎么样,指点一下?”孙老师说。 “很不错,都有炼气二层的修为,你们炼的是什么拳?”莫闲问道。 “仙盟的基本长拳十三式,刚健有力,仙盟上层专门为初学者编写,是一种普适的拳法,既炼气又能作为实战拳法,一举二得!”孙老师笑道,他没有疑心。(未完待续。) 36.受邀请,身演拳法指点意 因为有些人自小修行,不等到上学,他们家中自有修行妙法,孙老师把莫闲认为是这种人,要不然年纪轻轻就达到了金丹层次。他没有想过,莫闲是驻颜不老,莫闲的年龄比他大得多了。 莫闲没有在意,他现在是真心赞叹,看来仙盟这是了不起。 孙老师又说:“你来指导一下这些学生。” “让他们练一下!”莫闲也不客气,得看看这套拳的奥秘。 “同学们,这位是我的朋友莫闲,金丹高手,你们认真的练,让他给看看,你们有哪些不足。”孙老师说,让同学们排成方阵,一招一式的练了起来。 莫闲看着学生们卖力的演练,虽然不少人的动作到位,但劲力并不顺畅。劲力不顺,对体内锻炼效果就打了折扣,莫闲从他们的动作中,加上自己在心灵中的推演,基本上确定这是一套动功,也是一套克敌的拳法,能将两者完美结合,创编此拳的人是个高手。 “怎么样?”孙老师问道。 “功架基本上到位,就是劲力不顺,效果大打折扣,没有进入功境,要是进入到功境,炼气效果最起码提升一二倍。”莫闲沉吟了一下说。 一个学生举起,莫闲示意他说,因为他的动作最标准,但也存在莫闲所说的问题,在学生中,他应该属于前列,他问道:“老师,你说我们劲力不顺,那顺了又是什么感觉?” “意之所至,即气之所至,意在劲先,拳法有几层境界,一是像你们这样,功架很标准,可以看得出,孙老师对你们要求很高,你们大多数人动作都很到位,这很好,对于你们这个年龄,能做到这样,也是不简单。但你们想过没有,每个人都有差别,即使同一套拳法,各人使来,都会有所不同,其中自然带着个人韵味。第二层就是个人风格得以展示,怎样形成个人风格。练拳到了一定程度,功架已娴熟,你会发现在些地方不协调,这就是劲力不到之处,需要根据个人的感觉来调整,渐而劲力顺了,但在外人看来,功架却有了变化,甚至不那么标准,此是个人风格形成。人有高矮胖瘦不同,性格有内向外向之分,导致拳法能根据自己的个性展示。就进入第三层,渐渐觉得自己化入拳法之中,光明一片,甚至都不想再分光和自己,达到忘我的境界,功力自然流转。”莫闲笑着解释,连一旁的孙老师也不仅陷入沉思。 同学们将信将疑,莫闲笑道:“那我来演示一下。” 莫闲没有练过这套拳法,但到了他这个境界,看一遍就能掌握其中神髓,他的记忆力也远超常人,刚才学生在演练时,他在心灵之中也在演练,他的思维早就脱离了个体,弥散在身边数十丈内,这还是他无意之中做到,要有意为之,那种庞大的精神说出来吓人。他在观看学生演练,自己已经将此拳彻底分析。所以他才感叹这套拳虽简单,却深得炼气的精华,学生都不需要静坐,就会慢慢得气,进入修行之中。 莫闲下场,从起手式开始,这套基础拳法,在他手中,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一招一式,完全圆融,随着他的演练,他渐渐进入一种境界,他身边开始龙卷形成,天地元气聚拢,冲刷着他的身躯,虽然这些元气对莫闲来说,已经没有用,他的身躯已经被阴阳炼体术锻炼得尽乎完美,但举手投足间,便带动天地,那份感觉却让孙老师和学生们目瞪口呆。 十三式长拳,莫闲的功架看起来并不标准,但孙老师却发现,它几乎完美无缺展现了此套拳的精髓。 莫闲收式一现,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如同一道白练喷出丈许,他这才从功境中脱了过来,学生们鼓起掌来,而孙老师若有所思,感觉自己得到了什么,自己的境界开始松动,他心中赞叹,不愧是乾京出来的人,孙老师见识过金丹高手演练过这套拳法,那是演示这套拳法的技巧,但绝对没有莫闲这样的风采。 当然,他没有想到,莫闲根本不是此世界的人,修为也不是金丹。他请莫闲一个个指导一下他的学生,莫闲对每一个学生进行点评,往往用一两句话,将这位学生的优点缺点指了出来,并且告诉他们努力的方向。而同学们都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转眼就到了下课,孙老师请莫闲去他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中有六人,有些教文学,有的教算学,还有教格物学,孙老师一一介绍,莫闲也拱手,相互见礼,很快就和他们熟悉了,莫闲的话不多,他在倾听,别人没有留神,莫闲恰如其分的插上两句,都没有透露出丝毫有关他的信息,而其他人在不经意间,说出了许多莫闲所不知的情况。 接着几个人去上课,只留下二个人,莫闲在和他们闲聊,一边谈话,一边翻看着教科书,他翻得快,二个人也习以为常,他们不知道,莫闲虽然翻得很快,但一页都没有落下,书全部印入他的心灵深处,他越看心越惊,文字倒也罢了,算术,虽是小学算术,但却包含了《周髀算经》、《九章算术》、《孙子算经》、《五曹算经》、《夏侯阳算经》、《张邱建算经》、《海岛算经》、《五经算术》、《缀术》和《缉古算经》的思想,特别是教参上,对小学算学来说,虽没有指明算经的名称,但对于教参书上,却明确提到了这些算经的名称。 像什么明珠算、奕天算以及洛书河图,都在小学算学中提到,并指出简单的运用,莫闲发现像阵法,以及法器之中的运算,都可以用此运算。 在教参中,说这些是易数的基础,是格物学的基石,莫闲心中有数,看来自然得去书店一趟,买一下这些书,莫闲已经确认,这个世界知识是开放的,他从那三人的意识中得知书店可以买到相应的书。(未完待续。) 37.史书在,旧日魔皇今始明 莫闲在当阳小学呆了二天,晚上同孙老师睡在一起,将小学的书过了一遍,幸亏他已过目不忘记,将这些书籍都吞入脑中,小学的教材,让他这个元神境的修士大开眼界,原来世界可以这样解释,完全合情合理。 书中看到了世界的模样,他们不过生活地一颗星球上,由于天地引力存在,人并没有感觉到,但仙盟的巡天法器却发现人们不过生活在茫茫宇宙中的一颗星球上,现在仙盟已向外太空开发,天空的星辰大多数是像太阳一样的恒星。 这点让莫闲如中惊雷,虽然他在自己世界想像过可能有这样的世界,但这样的世界来到眼前,无边无际,莫闲还是惊呆了。 他在当阳小学后,告别了当阳小学的师生,又开始上路了,他懂得了很多,他甚至发现两个世界间的法则有些微妙的差别,不过差别很小,幸亏他细心,不然真不能发现,他自信大道是一样的,不然不会称之为大道。 当阳小学在玉泉山脉的南麓,并不是说没有了山,玉泉山脉纵横一千多公里,公里这个单位是这个世界的单位,大约相当于二里,同样基本单位也不是尺,而是米,一公里等于一千米,当阳小学向南还有山脉,但相对较小。 莫闲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将他带到几十公里外的一座山间的小镇,虽是小镇,但也有近十万人,镇上有书店,莫闲一头扎入书店,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多类型的书,虽然遇仙宗的藏经楼中的书比它多,但都是关于修行的,只有少部分是一些修行者的游记,而这里,有修行的基本书籍,但更多的是各类其他书籍,许多是小说之类。 莫闲进入书店,在里面翻看着,他看的几乎是这个世界有关器修的东西,还有这个世界的历史地理,他看的非常快,一本书在手中迅速的翻看,别人没有留神,以为他只是找书,他这样一呆就是一天,只到傍晚了,才出钱买了二本书,一本是世界地图册,他现在完全明白了地图上各种符号的意思,另一本是关于这个世界的历史,他想找的几种算经,书店中并没有。 付了钱,他手拿着两本书,出了门,手一动,书便消失了,见天色已晚,路灯亮了起来,他想了想,到了一家旅社,问了一下房间的价格后,说:“我身上没有带身份证,好住宿吗?” 旅社的服务员迟疑了一下,摇摇头说:“不能!我们是正规的旅社。” 莫闲一皱眉,那个服务员欲言又止,莫闲看了一下周围,见没有人,说:“你能不能通融一下?” “老板,的确不能住,不过,你可以住家庭旅社。” “家庭旅社?我并不认识呀!”莫闲见事情有了转机,他已经做好露宿荒野的准备,却得到了这个说法,不仅兴趣大增。 “你出门向左转,小巷第五家,你告诉他,是小秋介绍来的就行了。”服务员压低声音说,莫闲明白了,看来这家旅社是不能收容没有身份证的人,正如他在书店一本小说中所看,朝廷抓得严,但有些人却绕开了这道关,开地下的旅社,说是亲戚朋友之类。莫闲也不怕上当,他看出服务员小秋不过是炼气三四层修为,镇中应该没有什么高手,他在书店中,见到去买书的人,最高不过筑基初期,他很放心,因为自己有足够的力量。 他走了出去,到了那家,报出了小秋的名号,果然很顺利,就是价钱有些高,莫闲并不在乎,那家人中女儿将他领到楼上,将钥匙给了他,并没有问什么问题。 莫闲安顿好之后,关上了门,从身上拿出书来,细细的读了起来,他看的是历史书,他才明白,数百年前那场改造人之乱是什么。 自从艾流遁开创了物性之说,洞澈了物体相互作用,知道了力是如何作用,运用于修行,器修便开始兴盛,从而形成了以器求道的先河,由于系统性强,每一步都是可以验证,只要知道了物性的原理,进而掌握法则,身体自然和法则合真,器道逐渐成为主流,而古修那些玄之又玄,靠自己顿悟才能明白掌握,逐渐让路于物性之道。 以后便是修行文明大光其道的时候,因为普通百姓不能觉悟那些玄之又玄的传统佛道等修行方法,除非你的资质特别好。但物性之道,只要按部就班的学习,就能掌握,加之仙盟的推广,终于人人如可能成龙的时代开始。 在三百年前,仙盟遇到了一次危机,危机之大,差点让这个修行文明夭折,根源在于人性贪婪和懒惰,仙盟的万灵学五百年前,发现了细胞内的生命之符,那是一种双螺旋状由四对碱基所组成的生命的符箓,将生灵一代代性状遗传给下一代。 万灵学认为,只要改造这种生命之符箓,就可以实现身体以及心灵上的质的飞跃,随着技术不断进步,生命之符的奥秘逐步揭开,一些先天遗传疾病得以根治。 一些修者便尝试着改变生命之符箓,于是,微生物被改造,植物被改造,动物被改造,最后便动到人的自身,人便不需要修行,出现各种神通异能,出现奇形怪状,狮子老虎以及妖兽的生命之符的片断被添入人的生命之符内,人开始出现了异化。 一个后来称为魔皇的人因为权力欲望,掀起了浩劫,人分裂的成二类,一群狂热分子追随魔皇,这场叛乱波及到仙盟的方方面面,终于仙盟战胜了魔皇,魔皇被杀。 仙盟强化了法律,对这些危险的研究进行多重限制和审查,以杜绝再发生此类事件,但在书中隐隐提到,魔皇虽然失败,但他的生命之符箓早被狂热者带走,不知在什么角落中潜伏。 莫闲读着这本书,在灯光下,这灯光是电火,不是燃烧放出,强度是油灯的不知多少倍,莫闲聚精会神看着,突然耳中听到细微的声响。(未完待续。) 38.错中误,代人受过遇正主 莫闲听到了声响,虽然很轻微,但莫闲是何等人,元神境的真人一定程度上已属于非人,他立刻将书放入乾坤袋中,手轻轻一触开关,灯灭了。 他的内心浮现出一个人影,如壁虎一样,正伏在他的窗外,四肢趴在墙上,口中噙着一把刀,缓缓地往上爬。 这还是莫闲仅凭听觉在心灵中幻化出来,他的房间在二楼。莫闲微皱眉,他不记得在这个世界有仇家,就是那三个偷猎者,他们根本不知道莫闲的存在,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想了想,手指一弹,一道观想出来的符箓透过墙壁,落到了墙角一株藤蔓上,藤蔓绿光暴涨,迅速长大,向蛇一样向那个人缠去。 那个人显然没有防到莫闲这一手,一下子被缠了一个结实,刚要挣扎,藤蔓上的尖刺刺入他的肌肤,他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莫闲以法术催发藤蔓,又使藤蔓带毒,将之迷昏过去,接着,莫闲身子一晃,竟然穿墙而出,落在他的身旁,手一指,藤蔓迅速缩小,又恢复了一株先前的细小藤蔓。 莫闲把手放在他的脑门上,搜魂术出,一会儿后,他的脸上露出了苦笑,原来对方搞错了,对方只是一个组织御血的低级打手,并不知道什么原因,组织给了他一张相片。相片中人叫邵年骰,无意中听到一个惊天消息,成了御血的眼中钉,他无意中看到了莫闲,发现莫闲与邵年骰一样,但并没有看清,想晚上来查看一番,如果是邵年骰,那么就杀了他。 莫闲从他的口袋中翻出的相片,顺手将他身上的钱也装进了自己的腰包,然后,借助微弱的灯光一看,心中也暗暗稀奇,他几乎和邵年骰一模一样,难怪自己会成为他所盯的目标。 这个人怎么处置,莫闲微凝神,现在他已成为白痴,如果懂得搜魂术的修者,会看出他已被搜魂,为了安全计,莫闲手心微吐,他的身体一挺,便气绝身亡。 接着,莫闲手一挥,他的尸身突然间如同虚幻一样散开,空气中充满了臭氧的气息,他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做完了这一切,莫闲身体又一晃,消失在墙角,他出现在房间里,嗅了嗅身上,微微皱眉,打开的窗子,外面院子中的鲜花一瞬间绽放,一股幽香萦绕着莫闲。 莫闲身上的臭氧味被掩盖了,一夜无话。次日早晨,莫闲出发,昨晚的那件事,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御血组织虽然强大,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向哪里去,自然不将该组织放在心上,不过战略上藐视敌人,并不代表战术上不重视敌人。他在昨晚就反省了自己,实际上,白天在书店时,他曾经感觉致胜什么人注视他,目光之中比其他人更重,他只看了一眼,并没有留意,以为不过是好奇,他在这个世界可没有什么敌人。 结果晚上敌人就摸上门来,不管他是否摸错了,搞错了对象,他太大意了。但以后他就不会犯这种错误,反省是一种非常好的习惯。 他本来今天还想去看书,但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决定离开,他经过这一阶段,对这个世界认识有了很大的提高,知道这是一个小镇,要到大城市,甚至有庞大无比的图书馆,那才是真正的知识的海洋,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赶在御血组织发现事情的真像前离开。 他直接步行,小镇上虽有公交,不过班次较少,加之他又起得早,他没有停留,直接出发,在无人之处,他展开的缩地术,在一个时辰内,已离开了数十公里,他并没有走公路,而是直接往一个方向走,穿山越林,他走到一座山头,正准备施展遁术,直接飞越两山之间的距离。 他突然顿住了,因为他感觉到一公里之内有人,而且不是一个人,他一定神,发现有四个人,一个人浑身浴血,在前面逃着,后面三个人手持法器在追赶,前面逃的人那个人歪歪斜斜飞起,后面的一个手中发出一道眩目的光芒,正中前面那人,那人一下子斜着坠入山谷,跌下去的那人没有看见莫闲,因为太慌张,但在他身后升起的三人,却看到了莫闲,其中二人直向莫闲飞来。 “小子,你既然看到这一幕,怪你运气不好。”那道光芒又现,莫闲看清楚了,原来是一种针状法器,显然有毒,发出妖异的光芒,莫闲冷哼一声,他看得出,二人不过是筑基高层,居然也敢在他面前伸爪子。 莫闲来到这个世界,已收敛了体外灵光,看上去不过是一个练气高层,他刚来这个世界,身上完全收敛,像一个普通人,但发现这个世界人人修行,特别是经过当阳小学和孙老师相处之后,他才放开一些,只不过像一个炼气高层,在他这个年龄,看起来的年龄,炼气高层一点也不显眼,泯灭众人之中。 两个人显然也错误认为他的境界不过是炼气期,立刻下手,莫闲冷哼了一声,他没有心思管他们之间的恩怨,但既然他们先动手,那就给我去死! 他手一挥,一股微风吹过,这可不是普通的风,而是已有巽风和赑风影子的一种攻击性风,看起来一点也不显眼,好似微风拂面,两个人连他们法器在内,顿时灵光顿失,化为齑粉,在空气中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两人就不存在。 还有一人正往下飞去,眼光一瞥,看到这两人陡然解体,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不仅一愣,此时,山谷的悬崖下飞出一粒雷珠,轰的一声爆发,百丈之内,都被笼罩,连悬崖壁上石块也轰然而下,气势磅礴。 那人被卷入其中,尸骨无存,莫闲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愣,神念如微风一样,向那边投去。 悬崖下,一个人半倚着一处凹进去的山崖,看得出他藏身于此,碎石如雨,莫闲神念一接触他,他并没有感觉到,但莫闲却愣住了,因为他很熟悉,他是邵年骰!(未完待续。) 39.身份明,李代桃僵入俗世 莫闲仿佛看到了自己躺在那儿,他受伤极重,内脏几乎破碎了,身上骨骼也至少的了五分之一,更严重的是,莫闲在神念中感应到,他的肋骨扎进了他的心脏,要不是他是一个筑期修士,已经死了。 但就是这样的伤,莫闲还是有把握把他治愈,他身上有丹药,另外,给他正骨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莫闲于心不忍,决定救他一救。 莫闲飞了下去,他已经残喘苟活,但他看到了莫闲,眼光之中露出了希望,特别是看到莫闲居然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他也一阵错愕,等看清莫闲的修为,他一喜,莫闲表现出来的只是炼气高层,他露出了笑容。 随后头一歪,竟然气绝身亡。而莫闲却露出了怒容,口中喝道:“找死!”一点幽幽绿光竟然来夺莫闲的舍。 莫闲是怀着好心而来,而他居然想夺舍莫闲,莫闲虽怒,但并不在意,放开了通道,邵年骰一下子飞入莫闲的识海之中,莫闲微微一笑,紫府显示,既然来了,就不要怪莫闲,莫闲的紫府之中,混元珠悬在元神的头顶,精纯的先天祖气不断在两者之间显示,周围身神环绕,身后玄阴聚兽幡飘扬,雷鼎悬在面前,万雷生灭,还有其他法宝,都绽放的着宝光。 而邵年骰却人形都没有,只是一团幽光,见到这一幕,立刻呆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想夺舍一个成就元神的修士,不等他求饶,莫闲的元神已轻轻用手拈起这团幽光。 邵年骰只觉一片光明侵入他的神魂,渐渐他的意识模糊了,他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一会后,元神将幽光随手一扔,落入雷鼎之中,化为精纯的精神力。 莫闲明白了事情始末,邵年骰正是御血组织中人,御血组织可以说是一个邪教组织,,他只是其中一个小人物,不能接触上层,但在一次分舵手之中,听到了此组织的内幕消息,这个组织和魔皇有联系,他吓傻了,开始了逃亡,引起了御血的追杀。 邵年骰比起莫闲最初遇到的三人强得多,最起码完成了中学的学习,成绩还可以,莫闲从其中得到大量知识,开始理解了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 莫闲俯身,将他身上东西有用的一一收取,当他看到身份证,心中念头一闪,看着身份证上照片,莫闲决定冒充邵年骰。他本来想通过黑道弄一张身份证,却没有想到会遇到一个长得和自己如此想像的人。 邵年骰既然死了,他的身份由莫闲继承,何况莫闲也继承了他的全部记忆,知道他位于盛海市有一间小房子,他的父母早就断绝了和他的关系,这一点不是说他不孝,而是由于御血组织的关系,他自从加入御血组织后,便和家人断绝了来往,他一想到此,心中也不好过,但他为了家人的安全,毅然断绝了和家人的关系,从这里可以看出,他还是挺有孝心的。 莫闲的三昧真火发,将他的尸身化去,现在世间已无邵年骰这个人,不,应该说,邵年骰还在,只是不再是旧日的邵年骰。 莫闲找到了另一具尸身,尸身已血肉模糊,他依然搜了一下身,将他身上财物收起,手一挥,三眛火起,依然把他化去,周围已无御血的人,也没有其他人,莫闲却直奔盛海而去。 邵年骰从盛海逃出,他却反其道行之,越是危险的地方往往越安全,莫闲这一手出乎御血的意料,以至于他在很长时间内,没有受到干扰。 莫闲到了盛海市,虽然在邵年骰的意识早已见识过盛海,但亲眼看到,莫闲还深深的被震憾到,一幢幢摩天高楼拔地而起,城市没有围墙交通呈现立场,地面的车辆人,低空中一块块滑板在飞驰,在往上,是各色遁光,高空中还有各种飞行法器。 莫闲回来很彽调,招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一个小区,青浦小区,他的家在七楼,莫闲回到了家中,只有三十多个平方,标准是鸽子窝,他用钥匙打开了门,钥匙是一件法器,不过难不倒莫闲,莫闲很快就祭炼成功。 房间不过一室一厅,但莫闲也是一个人,身在异世界,他总算有了一个家,虽然他不过是鸠占鹊巢,但总算有了身份和住所,莫闲并不讲究,目前他得到了身份证,这也算一件法器,不过没有攻击力,只是确认身份,还有一把法器飞剑青云剑,这是一种满大街的商品,莫闲在回盛海的路上,看到许多店中在售卖这种飞剑,还有其他牌子,高挡的含光剑、玉昆剑等,青云剑只算一般大众化的牌子,从中也看得出,邵年骰混得不怎么样。 莫闲一回到家中,先用除尘术将房间清扫了一下,房间焕然一新,他想想自己好长时间没有睡觉,到这个世界以来,虽在当阳小学二天虽睡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睡着,其实莫闲也不需要睡眠,但他还是睡了,并且进入深层睡眠之中,几个小时后,他醒了,感到浑身焕然一新。 天已经晚了,星星在城市的上空显得很稀疏,城市的灯光掩映了大部分星光,莫闲部在窗边,欣赏着城市的夜晚,在以前,特别是在自己的世界,他根本没有想过人的力量如此强大,连夜晚都征服了,眼前的霓虹灯在闪烁,甚至有淡淡的法力波动,这个世界的器修深入生活的方方面面,像霓虹灯,已完全放弃了战斗的功能。 他不仅想起自己成就元神时天魔劫,其中就有眼前的一幕,他现在明白了,天魔的幻觉并不是没有事实依据,那个天魔肯定接触过这样的世界。 看了一会儿夜景,莫闲打开了灯,拿出青云剑,这柄法器飞剑完全是自动化生产线上所出,莫闲以前没有接触过,特别感觉兴趣的是它的材料,依据格物学的元素天序表,莫闲是从邵年骰的意识中得到,这柄飞剑主要成份的一种铁炭合金,加入微量的稀土元素,通过人工方式,模仿了天材地宝,是一种人造天材地宝。(未完待续。) 40.无他事,一心攻读器道书 这条思路一打开,莫闲发现为什么用天然的天材地宝,人工合成的材料如果合用,不是也很好么?他有点理解为什么在自然保护区以内,那些灵药根本没有人摘取,看来,仙盟在人工材料上走得很远,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莫闲现在只是零星掌握这些知识,他从几个人的意识中,还有书籍上得知,之需要一个格物体系,每个人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莫闲有点理解了这个工业体系,在其中每个人都不能成为主体,但莫闲追求的超脱,一个人不假外物,或者可以利用外物,完全自力更生。 他有足够长的寿命,只要不遇到死劫,他就会活下去,这使他并不着急,一年不行就两年三年,现在主要是学习,他在这个世界,到目前为止,因为身份关系,就惹上了御血组织,御血组织显然是非法的,他们只能偷偷摸摸找自己麻烦,特别是在大城市中,而邵年骰却因为自身的关系,忙着躲,反而会惹事祸上身,他却不怕,不过先得将自己战力调整到筑基,就是他能运用力量是筑基,但他的技巧就是金丹元婴也不是他的对手。 莫闲将青云剑祭炼了一下,他不想花费多少功夫在此上,祭炼青云剑只是为了装门面,真正动手,他的方法很多,光拳头就行了。 他居然没有借书证,看得出,邵年骰是一个不爱学习的人,还得办一个借书证,另外,要找一个临时工作为掩护,他自从回来,还没有跟他的狐朋狗友打交道,莫闲不准备和他们来往,他得重新做人,远离旧日的朋友。 他出门了,走下楼梯,遇到一位熟人,是一位大妈,季大妈,季大妈一看到莫闲,说:“小邵啊,好多日子没有看到你了,不是我说你,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要在外边鬼混!找一个工作,谈一个女朋友,好好过日子!” “季大妈,你说的没有错,我这些日子想了很多,决定洗心革面,想好好的工作,现在我将去办借书证。”莫闲说。 季大妈脸上错愕一闪而过,莫闲看到了,想了起来,原来邵年骰根本不会这么说,吊儿郎当,今天表现有些反常,礼貌得多了,身上衣服也换过了,完全不同于旧日。 季大妈在这里已经大半辈子,这个世界一般人都有修为,季大妈的修为是炼气高层,炼气期寿命几乎不延长,而大部分人就是如此。而筑基期寿命在一百二十到二百之间,每个人寿命并不相同,人的寿命有各种因素影响,修行者也是人。 “那好,小邵,这样对了,好好干,我给你介绍对象。” “那就谢谢季大妈!”莫闲说,他并没有当回事,出了小区,一边走一边观察路上的行人,由于全民修行,十天之中,倒有四日休息,毕竟需要时间修行。 这个世界的人们比较莫闲世界的百姓的确是在天堂,但大多数还是得过且过,虽然有通天的机会,却轻而易举的放弃了。 莫闲看着大多数人无忧无虑,心中隐隐有些失望,不过转念间他哑然失笑,自己连自己的生命都不能自主,却操心别人。 到了图书馆大楼,比起遇仙宗的藏经阁大得多,莫闲走入图书馆,先到前台办理借书证,倒是很快,登记了下身份证后,一张新的借书证便办好了,允许借用四本图书,但在三个月内,需来此续借一次或者还书。 莫闲在书架间徜徉,里面的书太多了,莫闲初步估了一下,里面足有上千万册,莫闲如同老鼠进入粮仓,实际上,其中的书并没有接触到仙盟的最前沿,但对于莫闲来说,现在已经足够了。 他看见许多人在其中阅读,他找了一本《海岛算经》还有几本格物学方面的书,他找的全部是关于器学方面,并没有接触到道学,要算接触到道学,大概算经可以算一本。 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其中又抽出二本书,认真的看了起来,虽然有许多人在看书,但看器学方面的书,莫闲是少数的几人,而其他人却看的杂书小说之类,莫闲没有关心其他人,而是专心的看书,不知不觉间,天变晚了,工作人员见莫闲还在看书,便通过广播系统,告诉剩下的人,该下班了。 莫闲才恋恋不舍离开的图书馆,他才想起来,自己饭还没有吃,不过他吃不吃关系不大,但在城市中,他这样会显得异类,毕竟他才是筑基期,他在路边的小摊上吃了一些,才回到自己的住所。 接连几日,他整天都泡在图书馆中,他的知见在迅速的提高,白天在图书馆中,晚上回来,他在家中看书,他几乎成了书虫,他自己倒不觉得,但热心的季大妈却发觉到他的变化,今天特地在等他。 莫闲有些意外:“季大妈,你好,你找我有什么事?” “小邵,你是筑基期修为吗?” “不错,我是筑基修为。” “我有一个后辈,刚入中学,成绩较差,想请一位家庭教师,问我有什么人,我想了一下,就想到你了,你看看能不能教教她?” “他是男是女,多大了?” “她是一个女孩,年纪十四岁,十天之中辅导两次,每次两个小时,薪水很不错,一次200元,她家不缺钱,就她一个女儿,家长很焦急,成绩在小学时很不错,到了中学,下滑严重,想找一个家庭教师,我想征求你一下意见。”季大妈说,她没有说,因为小孩很刁蛮,请了几个家庭教师,结果都被她气跑了。 莫闲想了一下,他整天窝在家中也不是一个事,他是需要进入社会的核心层,门派早就瓦解,他需要积累一些人脉,听季大妈说,女孩家中有一定地位,莫闲知道季大妈层次不高,认识的人也不会很高,但莫闲自己在举目无亲的情况下,可以通过他来扩展人脉。 莫闲点点头,说:“多谢季大妈!” 季大妈高兴的说:“我看你准行!”(未完待续。) 41.做家教,初见父女说条件 莫闲成了一名家庭教师,过了一日,在季大妈带领下,来到了青田别墅区,这在盛海来说,属于上等的小区。一路上,季大妈絮絮叨叨,将她所知道关于女孩的事以及她的父母事跟莫闲交待清楚。当然,光捡好听的话,不好的话,她倒守口如瓶。莫闲不知道,但他会分辨,知道季大妈光说好听的,他心中早已有底了。 让他一个以前名声不太好的人做家庭教师,一句话,肯定有问题,家庭教师很多,偏偏谁不选而选一个不是教师职业的人。 不过莫闲却没有说什么,他一个筑基修士,最起码在众人眼中,身家并不富有,也无关系,说不定会和邪教有些关系,别人不值得这么设计他,那么,问题就在那个学生身上,肯定不是省油的灯,对莫闲来说,这点他根本一点不害怕。 学生的家长姓林,林世达,是一个成功的商人,而母亲却是政府官员,是人口素质部的一位科长,两人都是很忙,没有多少时间管小孩,学生叫林黯然,一路上,莫闲从季大妈的口中差不多了解了她的家庭,还有许多情况,莫闲进行了合理的外推,有了初步印象。 到了门口,林世达在家,但他的夫人苗玉裴却不在家,出来一个佣人,季大妈亲切喊她蔡嫂,说:“这就是邵年骰。” 蔡嫂上下打量了莫闲一下,笑着说:“小伙子倒是一表人才,不知有什么真本事?” 莫闲也在打量她,见她不过炼气高层,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而季大妈却开口了:“你不要小看小邵,他可是筑基高手,要不是他家境清平,估计还得深造,小邵很爱学习,要不是他爱学习,我也不会找他。” 蔡嫂将两人领进门,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中年人,身上血气涌动,境界是筑基初层,但境界是境界,此人显然专攻格斗术,而且炼钢有金刚不坏之类的护体神功,从正宗修行角度来说,他已经走偏了,不再追求长生,而追求肉体的威力。 “蔡嫂,这位就是邵年骰?”保安问道。 “李兄弟,这位小伙子就是林总要见的人。”蔡嫂说。 “好,我带他进去,蔡嫂,你去忙。”李保安说,又回过头,对季大妈说:“季大妈,你也去和蔡嫂谈谈。” 莫闲不置可否,心中却在嘲笑,不过是一个商人,就算老婆是官员,却摆臭架子,要是莫闲是普通人,也许被他哧住,但莫闲是何等人,不仅是修士,而且身为元神真人,根本不将他们这些人放在眼中,他落落大方随着李保安往里走。 李保安偷偷在打量着莫闲,实际上,他们也在调查莫闲,当然是在调查邵年骰,听说此人和黑社会有些瓜葛,但见到莫闲,却发现此人温润如玉,神态从容,肌肤中隐隐透着玉光,他暗暗称奇,带着莫闲进入堂屋。 林世达正在喝茶,屋内还有一人,却是一个小美人,长得古怪精灵,也睁着好奇的眼睛,看着莫闲,莫闲在两人注视下,一点也怵场,拱手一礼:“见过林老板,这位应该是贵千金吧!” 林世达显然很意外,他以前请过几个老师,但那些老师一见到他,不由自主矮了一截,林世达困此感到很满足,但眼前这个年轻人好像一点也不知道敬畏,林黯然眼睛眨巴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莫闲看得出,她正在开动脑筋,也许在想怎么整他。 “坐!”林世达客气的说,但莫闲知道这是假相,连一个请字都没有,已经说明他习惯高高在上,但他不过是比莫闲在钱财多一些,就算他借助老婆的官位,自身修为不过筑基高层,莫闲可以想象,他在高阶修士面前,或者在比他身份高的人面前是什么样子。 莫闲眼中一闪嘲意,谢过林世达,大大方方的坐下,面前一杯茶,但已经冷了,莫闲没有动手,微微一笑:“林老板,我是作为令千金的家庭教师来的,我想知道,令千金在什么方面虽要补习,如果不清楚,我想做一个测试!” 莫闲直接开门见山,他不需要对任何人卑躬屈膝,他到这个世界已有一段日子,从邵年骰的记忆中,还有近来几日大量阅读,不要小看莫闲,他实际上已经非人,现在他的水平,基本上掌握住了大学一般常识,对一个刚入中学的人来说,他的学识绰绰有余。 一提到林黯然的情况,林世达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这才是一个父亲的应有的神态,莫闲眼睛捕捉住了这丝无奈,又看了一眼林黯然,她也在偷偷地看莫闲,但眼中却充满了挑战,看来,这个小女孩心里很抗拒,正在想方法破坏。 “黯然她在小学比较好,也比较乖,到了中学后,成绩一落千丈,修为也停滞不前,我和她母亲很着急,她的班主任建议我们找家教。” “你们和孩子相处得怎么样?”莫闲又问道。 林世达略显尴尬:“她大了,以前很乖,现在好像有些逆反。” “我不是问这个,你们经常陪陪孩子么?”莫闲又问道,他逐渐控制了场面,对于莫闲来说,事实上很简单,虽然他做在这里,身体略前倾,手无意中放在面前,双手交叉,肘尖放在膝盖上,形成一个稳定的架势,使人不自觉跟着他的思路走,这实际上是莫闲从佛家手印和身印中演化出来,并没有波动,让对面的人感到他放低的姿态,却又坚不可摧的印象。 这看似无意间所为,却正好针对目前的情况,而在场的任何一人,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因为直指人心,并没有任何法力波动,但不要忘记,影响一个人,并不需要法力。 “我们很忙,我忙于商场,而她的母亲忙于政务,跟她交流的自然少了。”林世达说。 “我明白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当家庭教师可以,不过你们不得心疼贵千金!特别是在训练时!”莫闲说。 “好,我答应!”林世达迟疑了一下,一咬牙说。(未完待续。) 42.讲算学,算筹打赌灵龟法 莫闲成了林黯然的家教,林世达特地给他办了出入小区的证明,高档小区本来管理比较严,没有出门证,除非有人相陪。 今天是第一次给林黯然辅导,其实在当日,莫闲看似随意问了一些问题,心中早就有数了,虽然林黯然并不配合,林黯然的修为不过炼气三层,而她家中,为了她买了一把玉昆飞凤剑,价值相当于莫闲的青云剑的百倍以上,又为她买了飞板,当然是超豪华的那种,一种飞行法器,一般学生的交通工具,速度不快,飞行高度也就几十米,通常在二三层楼高,要不是小孩不准拥有飞车这类交通法器,估计他家长也会买给她。 还有许多法器,法宝倒没有,因为法宝要求高,她在炼气三层,根本御使不了。 她很恭敬请老师入座,莫闲见她前倨后恭,知道她有了坏心思,他走了过去坐下,椅子上原来涂了强力胶水,莫闲当然看见了,他一笑,随着他的落座,胶水却神奇的干了,一点也不粘人。 “老师,我有一个问题,老师请过来一下。”林黯然叫道。 莫闲站了起来,林黯然目瞪口呆,她所希望看到莫闲粘在椅子上的情景没有发生,她甚至怀疑,自己有没有涂强力胶水,她用这个方法,整过两个老师,结果两人都中了招,狼狈不堪,最后无颜呆了下去。 “林黯然同学,你有什么问题?” “我~我现在想通了,会了。老师,你的椅子上椅套好像掉了,我来帮你扶一下。”林黯然说着,部起身来,快步走了过来,几乎是跑,手一摸椅背还待往椅面上摸,却一下子粘住了,手急得没法甩开。 莫闲背对着她,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可以坐下去,改变了那层胶水的分子结构,在格物学上面,莫闲了解了微观结构,使一切干化,他当然可以坐,而当他站起来时,分子结构又恢复了原样,当然林黯然吃苦了。 “好了,谢谢林同学,你请回到位置。”莫闲说着,并没有回头,当作看不见,连老师都敢戏弄,是该让她尝尝自己被粘住的感觉,莫闲的神念在她的手一接触到椅子时,使分子迅速固化,按理来说,要等等一会儿才能粘住,却快速的粘合,她的双手完全被粘住了。 “老师,我错了,不该用这种方法,请老师原谅我这一次。”她的眼珠一转,立刻软声相求,莫闲听得出她根本口不对心,他摇摇头,说:“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回到原来的位置。” “老师,我真的错了。”林黯然急了,她以为她的双手还粘在椅背上。 “你放开手,不就成了!还抓住椅子干什么?”莫闲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说到。 “我的手?”林黯然刚说到这里,惊觉自己的手没有粘在椅子上,她悻悻放开的手,牙齿恨得痒痒的,却不好发作,回到自己座位上,莫闲知道她没服气,并没有说破,第一回合的较量以林黯然认错而告结束。 两个小时,一个小时理论,刚讲了一会,她打着呵欠,莫闲正在讲解一种基本的算术中灵龟算,这是一种以算筹进行数字运算的法则,有灵龟八法和灵龟九法两种,在这个世界算是算学的基础,由于取材特别容易,在路边用草根都能运算,所以作为小学的算术,实际上可以算是一种机械的原始表现。莫闲见此便停了下来,淡淡地说:“林黯然,你以为这些没有用吗?” “老师,当然没有用,算术只要会算账就行。”林黯然振振有词。 “那好。”莫闲手一指院子中的花草和树木,“我们来做一个游戏,你可经使用飞板或飞剑,我布下一个阵法,你飞出来,行不行?” “老师,你布置的阵法一定是用灵龟八法所能解决?”林黯然也不是一个呆子。 “当然,绝不会超过灵龟八法的范畴。”莫闲肯定地说,但林黯然却不知道,莫闲自从得到算经之后,他的眼光远超过这个世界的一般人,他发现算学几乎是阵法还有推演的极佳工具,就是基础算学,在莫闲眼中,已标准成为阵法解析的工具。 “好!”林黯然跳了起来,将飞剑和飞板拿在手上,心中有话,阵法,就在院子中要布上阵法,只能是简单阵法,我都不用算筹,就凭本小姐的飞板,转眼间就出了院子,“我要出来怎么办?” “你要出来,我就听你的。不过,你如果出不来,那就要听我的。”莫闲笑眯眯的地说。 “你布阵了吧!”林黯然脑袋瓜子里想像着莫闲灰溜溜的逃离她的家的情况,。布阵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一般要用到罗盘等工具,先测定方位气息,然后在相应的位置还要而置着不同东西或符箓,念诵咒语,通常需要几个时辰,如果是这样,两个小时早就过去了,本小姐早就不理他了。 另外一种要运用到阵旗或者阵盘,如果他用,就指出他犯规,何况这些东西很贵,他不一定拿得出。 林黯然正想着,莫闲已经出手,随手一挥间,院子模糊了一下,便恢复了正常。林黯然怀疑的看看莫闲:“邵老师,你布置好了吗?” “好了!你先进去。”莫闲笑道。 “我怎么没有感觉?”林黯然问道。 “这就是算学的威力。”莫闲说,他真没有说谎,不过这是高级算学范畴,莫闲在无意中领悟,算学本是天地一种抽象,更接近于法则,不要小看莫闲这一挥手,却已暗合数理,由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布置是青木阵,天三生木,地八成之,其中心念却在那一刻与自然合真,搅动周围的一切,阵势转眼成功。 莫闲在以前做不到,现在却轻而易举的完成,而且只用筑基期的法力完成,就这一点来说,甚至比子常要来的高明,当然,目前的他要比阵法,远比不上子常。 林黯然踏着飞板,进入阵中,刚入阵,眼前一花,她惊呆了,哪里还有院子,只有眼前无尽的林海。(未完待续。) 43. 阵法困,筹算法演示算学 天地间一片苍茫,好像陷身于林海之中,她心中一惊。立刻回头看,哪里还有来时的路,明明看见院子很小,怎么就到了这个空间,看上去无边无际,肯定是幻术,她一狠心,真气流转,注入飞板之中,飞板光芒一声,突然加速,向前直飞,虽然离地只有二十来米,但也在树梢之上,转眼间飞出去已有一二公里,但还是树,小院子不过二三十米,照这种飞法,不仅出了院子,也该出了小区,很明显,自己还陷在阵中。 莫闲站在阵外,看着她在前方转圈,虽然在其中,按道理早就飞出来,但她不知道,自己在转圈,由直线改成弧线,她的五官被迷,还自以为是。 莫闲没有干涉,得让她受一些教训。只是叫蔡妈拿出一块摄影石,架起了摄像机,拍了起来。过了一刻钟,莫闲发现她明显地焦燥不安,甚至玉昆飞凤剑也出来了,向数虚空中乱砍乱劈,知道她已经到了极限。 在阵内,林黯然已经烦燥不安,她亮出她的法器,开始向下面的树乱砍起来,飞凤剑不愧为上品法器,质量很好,剑光到处,树木纷纷扬扬坠地,尘土飞扬,但只要她一抽剑,树木又悄然树立,她甚至折断了一根树枝,砍成了好几段,拿在手中,但除了她手中的以外,其他复原如初,她彻底失去了信心,开始撒娇,干脆也不跑了,将飞剑和飞板往地上一扔,脚一跺,叫到:“老师,我出不去!” 莫闲见此,身影一闪,出现在她的身边:“你以为无用的算学,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知道了,老师,你能只用算筹演算出去吗?”她见莫闲出现,眼珠一转,开口说。她还不忘将莫闲一军。 “当然可以!”莫闲说着,手一伸,在树上折下几根树枝,随手分成几段,一会儿功夫,一付算筹出现在莫闲的手中,只是一堆小木棍,按算经说:凡算之法,先识其位,一纵十横,百立千僵,千十相望,万百相当。《夏阳侯算经》说:满六以上,五在上方。六不积算,五不单张。 “欲破阵法,先识时辰,现在是什么时辰?”莫闲问道。 “现在是下午的未时,这和阵法有什么关系?” “阵法者,借时空之力成形,不识天时,当然无法破阵,阵法流转,时时不同,故先识时辰,再识周围,很显然,周边树木林立,其象为木,在河图之中,木的数是什么?”莫闲又问。 “天三生木,地八成之。”林黯然答道。 “你的基础很扎实。”莫闲夸奖了一句,林黯然很得意:“当然了,小学之中内容,我再差,也记得清楚。” 莫闲用算筹将这一切摆出,开始讲解,林黯然虽不服气,但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认真的听,莫闲手下,一道道算筹的式子摆出,不一会便得到了结果,问林黯然:“你看懂了吗?” 林黯然点点头,说:“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现在结果已出,你是破阵还是走出去,任由你选择!”莫闲说。 “本小姐当然破了这个阵!”林黯然气愤的说,就这么一个破阵,居然困住了她,她发怒了,前行三步,用力一击,后折八步,双是一击,左转四步,又向右降步,亮出了飞凤剑,一道剑光出,阵势像一下子乱了,转眼间,她发现自己正在院子中,回头一看,所有的森林消失,连莫闲摆在地上和算筹也消失了。 她眼睛一看凡不远处架着一台摄像机,问不远处的蔡妈:“那台摄像机是谁放在那里?” “小姐,那是邵先生叫我们摆的。” “那是不是本小姐在阵中一切都被你们看到,不对,阵中有无数的树木,你们看不到。”林黯然自欺欺人的说。 “小姐,没有树木,我们只看到小姐驾御着飞板,在那里转圈,后来,小姐又拿出飞剑,在那里乱砍乱劈,我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蔡妈老实的说。 “什么,我只是在那里转圈?” “对,小姐只是在那里转圈,我们没有看到什么树木,我感到很奇怪,以为小姐在那里玩耍。” 林黯然一听到自己在转圈,把她的形象破坏殆尽,心中又气又羞,眼珠一转,跑到摄像机上,想拿出留影石,谁知摄像机中没有,她回过头,看到莫闲手中在抛着一块四四方方的留影石,她跑上前去,伸手就抢。 莫闲哪里能如她的意,脚本下微微一动,她的手差之毫厘,并没有抢到留影石。莫闲不慌不忙,把手中留影石装入口袋,说:“你想看吗?” “想!”她点头,眼睛始终看着莫闲的口袋。 “那好,我就让你看看!”莫闲也不用留影石,只是将手一挥,环境立刻的发生变化,一幅画面呈现在她们面前。画面中,林黯然脚踩着飞板,意气风发,正在死命的往前飞,不过却在不停地走着一个圆,始终没有飞出那个小圈子,看她脸上不屑的神情,就可以知道,她根本没有将莫闲的话当一回事。 飞着飞着,她也发现了不对,开始烦燥不安,接着,指挥飞剑乱砍乱劈,好像前方有着什么障碍物一样,终于,她开始了认错,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 林黯然脸上通红,她又羞又急,伸出手来:“快给我!” 莫闲摇摇头:“把你不是不可能,但现在给你不行!” “怎么不行!” “你想要回这块留影石,先给我好好学习,过二天后,看你的表现,要是不合我的意,当然不能把你!” “你如果不想给我怎么办?” “林大小姐,你这个态度,我怎么能给你,你按我的要求去做,最起码有要回留影石的希望,不然的话,连希望都没有。”莫闲慢条斯礼的说。 “你!好!你说话算数,学习难不倒本小姐。”林黯然气呼呼地说,也无可奈何。 “这就对了,你只要好好学习,还怕拿不回这东西!现在到了武术时间了!”莫闲不以为意的说。(未完待续。) 44.练功房,解说武道真妙境 林黯然哼了一声,莫闲淡淡的说:“这种态度可不成,推迟一次机会。” 林黯然脸一黑,不再说话,跟着莫闲,走进了训练室内,在别墅中的二楼,专门开辟了练功房,几乎占据整幢别墅的一层的四分之三,橡木地板铺地,四周的墙上和屋顶全部是大玻璃镜,要在其中的活动,看得一清二楚,从镜子中可以看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节。 莫闲从邵年骰的记忆中知道有些有钱人会开辟这样的练功室,不过,他并没有见过,不料,他的冒充者莫闲却见到了这样的练功房。 莫闲眼睛一扫,心中暗暗点头,这个世界有钱人依据根本没有利用法力,达到了一般法术留影的效果,再想一下,他见到的摄像机,的确这个世界依据器道格物所成,别具一格。 但在表面上,他依然那副模样,让偷偷看他的林黯然很失望,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惊诧,以前几任家教,就算沉稳,当见到如此练功房时,眼中也现了贪婪之色。要知道,只要对修行上心的人,有了这样一座练功房,绝对要比他人更快掌握体术的精华,修行人对其他东西也许不在乎,对能够增加自己修为的一切,都孜孜以求。 莫闲虽然赞赏这一切,不过他的武术早就超越了这个层次,他只是欣赏结构的巧妙,眼中一片清明。 “老师,你看怎么样?”林黯然说。 “不错,你有这么好的条件,却不好好利用,可惜了,既然我教你了,那么就准备好吃苦。”莫闲笑了,这笑容落在林黯然的眼睛里,却像恶魔的笑容,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莫闲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先将自己学的拳术打一遍给我看看。” 林黯然走到房子中间,开始打那套基础长拳十三式,看得出功底比较扎实,但她没有自己的风格,莫闲摇摇头说:“你不过依样学样,还没有形成自己的风格。” “自己的风格?那是什么玩意,这套拳法我打了七年了,一招一式都熟悉,你却说,没有自己的风格,你形成了自己风格?”林黯然当然不客气。 “井蛙不知天空之大,小小的炼气修士,口气倒也倔,我就让你瞧瞧什么叫自己的风格。”莫闲讥笑到。 林黯然气呼呼地,太气人了,居然看不起本小姐,你不过是筑基而已,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怎么厉害。 莫闲已经走到房子中间,摆开了架势,一招一式走下去,林黯然越看脸上讥笑的意味越浓,连拳架都不标准,还夸口说自己的风格,但她很快笑不出来,因为莫闲已经进入到无我之中,举手投足之间,仿佛天地相应,她的心中一片骇然,好像自己站在暴风雨之中,虽然莫闲的拳法没有什么威能,但人心中本能感到一股危险。 随着莫闲的收拳,这种感觉才消失,她听教她们的拳法的教练讲过,拳法的最高境界是与天地合一,一举一动都牵涉到天地威能,难道说的就是这种? 莫闲说:“你不要看我这套拳法不标准,因为拳是给人练的,而人却千差万别,怎么能千篇一律,拳必须有自己的风格,自己的意志,甚至自己的精神,才算得上登堂入室。” 莫闲这么一说,她倒是明白了,但她问一个问题:“既然拳要有自己风格,那么为什么老师要我们的姿势必须正确?”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因为初学者称学样,像模像样后,才能考虑自己的风格,老师之中大多数并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要求学生也尽可能标准,这本没有错,却没有人提醒你们,你们当然不知道。”莫闲说。 “怎么形成自己的风格?” “自己的风格不是胡乱练,而是自己的身体最有发言权,记住一点,使自己劲道在拳法中顺出去,在你身上,劲力不顺是你的顽疾。”莫闲指点着她,到底是自己的修为重要,林黯然出奇地没有反对,认真思索起来。 莫闲见她思索,便走到了一边,并不打搅她,让她自己去思考。 好一会,她又打起拳,但这回与上一回有所不同,虽然笨拙,但自己懂得去思索,说明她真的动心了,有自己的动力就好,莫闲只在一旁看。 练了好一阵子,她就烦燥起来,莫闲一看,摇摇头,林黯然身上毛病很多,不过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能做到这个程度已属不容易。 “好了,不要着急于一时,我来陪你喂喂招。”莫闲说着,便走到她的身边。 “这不行,你一个筑基修士,就欺负我一个炼气三层的人?” “你放心,我并不用超过你极限的功行,拳是在实战中锻炼出来的,而且,我也用基础长拳十三式,并不用其他拳种,我让你十招,我只是躲闪并不反击,来,向我进攻!”莫闲说。 林黯然一听让她十招,莫闲并不还手,心思动了,脸上露出了一线怪笑,随后,便一拳向莫闲打来。 莫闲没有躲,却上前一步,林黯然心中大吃一惊,感觉到莫闲要食言,慌得她向后退去,那一拳自然落空:“你耍诈,你说过让我十招,却一招也没让。” 莫闲奇怪问她:“我出手了吗?” 她一下子愣住了,是啊,他并没有出手,明明他的动作代表他要出手,这是怎么一回事,莫闲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上前一步,两人相对,气机相感,莫闲根本没有出手,甚至连步子都没有上,而林黯然感觉中的莫闲跨上了一步,实际上,莫闲并没有动,要说动,他只是肩头一动,便造成了林黯然的错觉。 这一回,林黯然学乖了,一个冲天炮如炮弹出膛一样,莫闲只是将身体一晃,这回莫闲没有上前,使用的正是十三式中顺水推舟,不过他并没有借力打力,而是消去林黯然的力量。 莫闲身似弱柳,转眼间十招已过,林黯然喊停!(未完待续。) 45.讥讽语,实战触动林黯然 林黯然喊停,莫闲笑道:“难道你不打了?” “谁说我不打,只不过中场休息一下,你真的只用了炼气三层的威力?”林黯然问道。 “我从不说谎话,对付你这个大小姐,值得我出大力气吗?”莫闲不把人气死不罢休。 果然,林黯然像猫被踩到尾巴一样跳了起来:“你说什么话?” 莫闲淡淡地说:“我说的是实话,怎么受不了刺激?你的确太差了,空有炼气三层的实力,发挥不了一层,对付你,只要炼气一层的实力,放在三层,完全是看得起你!” 莫闲的话如火上烧油,她真的急了,一声娇喝,一拳带着灵光,直向莫闲的面门打来,莫闲手一翻,轻轻一触,他根本没有使用真力,也没有使用他的力量,他却稳如泰山,而林黯然哎哟一声,手臂之上却是乌青一块,身子踉跄着往后退去。 莫闲大步迈出,一拳挟着诸天的气势已到了林黯然的鼻尖,她花容失色,眼中充满了惊恐,奇怪的是,这一拳异常猛,却没有带起一丝风声,莫闲的力量收放自如,甚至到了不可思议的层次,当然,这一点,林黯然是看不出来。 “你输了,我只用了炼气一层的威能,甚至连真气都没有用,你却输了,脚下没根,你还不好好学习!”莫闲收回了拳头,淡然的说。 林黯然惊魂未定,好不容易平静了心情,还倔强地说:“你不过是拳法厉害,我们来比剑。” 林黯然一边用手揉着胳膊,那一块乌青触目惊心,一边又向莫闲挑战,她对剑法还是很自信,一般女生不太喜欢拳法,却对剑法情有独钟,她们认为,拳法是野蛮人打架,一点美感都没有,而剑法就文雅得多。 “你拳法不行,剑法不过是肢体的延长,拳法不行,剑法当然不行!”莫闲轻视地说。当然,这种轻视是假装的,莫闲从来都很重视他的对手,就算对方是一只无害的小白兔,也会认真的对待,狮子搏兔用全力。 她当然不服气,取出她平常使用的玉昆飞凤剑,剑在手中耍了一个剑花,指向莫闲。莫闲从她的动作中,看出她只将剑将为表演工具,不由得摇摇头,也从身上乾坤袋中取出了青云剑,这把剑比起飞凤剑就差得多了,不论是样式还是材料都相差一截。 林黯然眼光一转,看到莫闲拿出了青云剑,她笑了,心中有话,就这把破剑,也想与本小姐比,看我不把你的破剑砍断,手中剑诀一指,剑光暴涨,一剑直接砍向莫闲的青云剑。莫闲知道她的心思,微微一笑,真力运转,剑上灵光一盛,她的剑是砍,而莫闲的剑却使用一个削字诀,两道剑光相交,明显莫闲的剑光弱于她,但两剑一相交,发现龙吟般的啸声,结果却大出林黯然的意料,莫闲的剑不仅没有断,反而将她的飞凤剑崩了飞出去。 剑一脱手,她立刻用意念沟通,总算稳住了飞剑,而莫闲却手握青云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有点恼羞成怒,手一指飞剑,剑诀一扬,飞凤剑一声凤鸣,飞剑化为一只金色的凤凰,带着金色的火焰,直向莫闲冲来。 莫闲依然是似笑非笑看着林黯然,等飞凤剑临头,他才将青云剑随手一往上一撩,飞凤悲鸣一声,化为剑,林黯然控制不住,呛啷一声,落在地上。 “这怎么可能,你用的不是青云剑么?”林黯然好像看到什么怪物一样,满眼不可思议。 “你不学无术,我虽用的是青云剑,身上体现的是炼气一层,但你的力量却是直来直去,而我的力量却是走了圆弧,以曲化直,你剑虽利,怎能伤我!”莫闲笑着解释道。 “你用了曲轮法?” “不错,孺子可教,你既然想到了你们所学的曲轮法,怎么没有看出我使用的是,恐怕上课根本没有听老师讲,现在比试过了,你根基不稳,给我站桩,桩势之中,无极高桩适用于你现在,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学过!”莫闲说。 “当然学过,不就是站桩吗!我站还不行。”林黯然赌气的说。 莫闲这回没有讽刺她,看着她摆出的无极桩的架势,她的姿势很僵硬,莫闲皱起了眉头:“老师没有跟你们讲过吗?站桩要似动非动,你一身肌肉僵硬,不仅不会有所进益,弄不好还会将自己练残!” “老师讲过,不过我忘记了。”林黯然小声的说,她以为莫闲听不见,莫闲耳神极其灵敏,只要他想听,就是声音再小,哪怕蚂蚁发出的声音他都能听见。 莫闲摇摇头,随手弹出一股指风,直触她的环跳穴,力量很小,她不仅身体一抖,浑身往上一耸,急忙又缩下去。 “就是这种感觉,记住了吗?”莫闲说,“桩功是由马上所得,身体自然随呼吸一起一落,但幅度极小,外人几乎看不出来,这样,腿部肌肉随之交替在紧张和放松之间,自然与呼吸合为一体,进而进入一种玄妙的状态,浑然忘我,发现自己融化在天地间,天地一片光明,自己化身光中,天地能量自然入体,进行洗髓易筋,这才是真正的桩功。而你那种看似有模有样,却是在受罪,怎么会有真正的功夫。” 莫闲这一说,林黯然由于事先受到了教训,此时一听,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不觉依据莫闲所说去做,双目垂帘,浑身放松,身体随呼吸微微的起伏,不知不觉之间,浑然没有平时站桩之苦,浑身开始发热,又不是那种热,浑身暖洋洋,好像酒微薰,她倒有点希望永远站下去的感觉。 莫闲点头,林黯然这个学生底子还是不错,平时就是父母交流过少,又正值青春期,有些逆反,如果遇到好的老师,倒是一个可造之才,莫闲心中一动,他正好缺少一个实证材料,林黯然功底很浅,只有炼气三层,倒是一个好苗子,能让莫闲全面了解这个世界的修法。 想到这,莫闲嘴角露出了笑容。(未完待续。) 46.被跟踪,约定六层在年关 可怜林黯然不知道被无良的家教当作试验品,不过莫闲没有坏心,如果他能成功,绝对是林黯然的福份,林黯然现在没有什么大的机缘的话,终身也就这样了,能入了筑基算是不错了,但在莫闲手上,就是失败,也稳保她进入筑基,要是成功的话,,说不定化神有望,所以说是林黯然的福份。 他看到林黯然手臂之上乌青的一块,心中一动,一枚伤丹出现在他的手中,随手一抛,嘭的一声,散成了药雾,随即笼罩了林黯然的胳膊乌青处,渗入体内,一会儿后,便完好如初。林黯然还沉浸在舒服之中。 时间过的很快,一站就是将近一小时,莫闲将她唤醒:“你第一次站这么长的时间?” “是,人家第一次站这么长的时间,好舒服,原来练功这么舒服!” “过犹不及,第一次就站这么长时间,以后会逐渐延长到二个小时,再长没有必要,你做的不错,好好将学习搞搞好,你的修为的增长,不仅与你是否用功有关,还与是真的领悟到知识有关,越到高级阶段,领悟越重要,在炼气期还看不出来,到了筑基期父就会明白,这也是你父母着急的事,他们盼望你最起码要筑基。”莫闲说。 “那能不能把留影石给我?”林黯然说。 “不行,你的表现还不能把留影石给你,最起码等你在今年以内进入炼气六层。” “还有大半年,怎么能进阶炼气六层,你是不是不想给我?”林黯然叫了起来。 “正因为还有大半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能!”莫闲淡淡地说,脸上没有表情,而林黯然一脸垂头丧气,莫闲给她大半年时间是紧了一些,但并不是没有可能,这要求她全身心的投入其中。 莫闲还有另一个目的,让她没有时间想一些歪心思整人,虽然莫闲不怕,但能免就免,莫闲没有自虐情绪。 莫闲出了林黯然的家门,让蔡妈以及家中佣人感到奇怪的是,莫闲居然没事,有几个家庭教师,那是第一天都没有呆下,灰溜溜的走了,而莫闲却面带微笑离开。 莫闲走在大街上,突然他一皱眉,有人再跟踪他,他不动声色,逐渐走近了一处街心公园,莫闲一拐,进入公园。 那个跟踪的人也跟在他身后,拐进了公园,却看不到莫闲的身影,奇怪,他到那里去了,他转了几圈,最后不得不承认,他跟丢了人。 他还不死心,又转了一会,这才死心了,他回过身,掏出通信法器:“张队,我跟踪邵年骰,恐怕给他发现了,人跟丢了。” “怎么丢了,算了,你回来,不要惊动他,在青浦小区布空,密切监视他,我们得从他身上打开御血的缺口,他能从御血的围捕下成功脱身,说明他不简单。”通讯法器中传出了一个声音。 “他成了林世达家的家教,是不是连林家也监控?” “不了,林家怎么说出是正经商人出身,他们并不知道邵年骰的底细,再说他夫人苗玉裴是人口素质部的人,虽然和我们不是一个系统,但也是政府中人。” “明白了,干脆调用无人飞行法器监控不是更好,体积又小,又不容易引人注意。” “动用无人法器监控一个人是要申请的,要不是阳涛死得冤,我们是私下里跟踪他,为了给阳哥报仇,一定要抓住御血的人,盯着邵年骰,御血迟早会现身了。” 他们在通话,根本没有想到,莫闲隐身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原来是官方的人,看样子此人有筑基修为,看向出,此人不仅体术厉害,而且应该炼有雷术,他身上的劲力丝外露,是个好手。他们要抓御血的人,这一点莫闲举双手赞成,但莫闲不会站出来,既然他们认定了他,就让他们监视着,至少能震慑一下御血的人,莫闲自己根本不在乎,他虽有秘密,但已经用邵年骰的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中。 接下来几日,青浦小区中和门口多了一些摊贩,莫闲就当看不见,依然是早晨起来,到图书馆看书,晚上在自己家中看书,好像没有觉察,生活极有规律,顺便客串一下家庭教师,这样过了二个月,林黯然出乎莫闲的意料,小姑娘一旦用心学习起来,特别是还有丢脸的东西在莫闲手上,她的进步很快,现在已经是炼气四层,拳法也渐渐形成自己的风格,在班上也开始崭露头脚。 喜得林世达和苗玉裴两人将好好请了一顿莫闲,说了好多话,还送了莫闲一张卡,莫闲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收下,两人很好奇,莫闲怎么教育她,莫闲一笑,说出了跟她打赌的事,当听到莫闲说在今年内让她到炼气六层,两个人更是狂喜。 莫闲的日子过得很平静,可苦了监控他的人,二个月了,就这样一天天监控,好像莫闲完全是一个模范市民,他的生活极有规律,除了做家庭教师到林黯然家,其他时间很枯燥,就在图书馆和家中两处,白天在图书馆,那些警员都着便衣几次跟进图书馆,结果莫闲到了图书馆中,找到他常坐的地方,从书架中拿了一本书,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弄得警员以为他看得什么书,借故走近一看,居然是一本格物类的书籍。 他看得很快,通常将一本书翻完,便坐在那儿发呆了一会儿,有时还念念有词,警员摇摇头,真是一个怪人,要不是他与御血有些关系,御血很神秘,通常不会暴露他的成员,邵年骰是因为被追杀,信息外露,才引起警方的注意,警员甚至有一种错觉,自己是不是跟错了人。 不仅是警员感到意外,莫闲这么做,还引起一个人的注意,他是盛海大学的教授,修为达到金丹的童儒风,莫闲现在明白了,器修与众不同,只能说类似于金丹,但战斗力就是元婴也不能望其项背。 因为走的路不同,金丹说法,只是传统叫法,而且,他们不结元婴,只接进入元神。(未完待续。) 47.修法异,构建归墟引力笼 器修自己却借用传统叫法,但还有另一种叫法,传统的炼气层,还是叫炼气,筑基还是叫筑基,但以后就不同了,金丹一词虽用,有时也叫作孕神期,意为元神孕育,传统的元婴期直接抛弃,器修修行,明理为先,手段繁多,有些人寄元神于外物,有点像本命法宝一类,但又与本命法宝不同,他们甚至是一件普通物体,是自己研究的领域,用意念使之虚化,形成所谓的核心,由此定基;有的干脆无中生有,以能量为基础,直接与虚无之所构建结构符箓;还有万灵修士,以己身生命符箓为中心,构造新的符箓,总之,许多修法莫闲闻之未闻,但这些修法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先明理,在理的基础上,构建相应的结构。 莫闲对这些理很感兴趣,说白了,这些所谓的理,从莫闲的角度来看,就是法则。更有一旦悟通,实质上他们就相当于化神,再进步,就进入逍遥期,逍遥二字,得自《庄子》的逍遥游一篇。 “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此境界超乎理之上,无恃于物,天地之间,凡有变化的,皆可应用,正合器修之道,器修者,在于物性之道。 童儒风本是盛海大学的教授,自己也是孕神期,他来此为了资料而来,有人要问,盛海大学之中,图书种类比市立图书馆更多也更详细,他怎么会来? 大学图书馆虽比市立图书馆强,但有一种资料却是它所没有,那就是市立图书馆中的镇馆之宝,一本有关器修的重要文献,当年由元力尊者艾流遁所留的关于他对元力看法的手稿,他在二个月内来了三次,结果三次都看到了莫闲在那边看书,第一次没有留意,第二次稍微留意了一下,见他是一个筑基修士,看一本关于逻辑的算学巨著,童儒风留意了一下;第三次也就是今天,见他手捧一本格物学方面的的书箱《光与波粒二象性》,童儒风感兴趣了。 这是一本专业方面的书,其中公式一大撂,大量的矩阵运算,换一个人,只怕头疼不已。偏偏莫闲看得津津有味。 这两个多月来,他没有荒废,他以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吸取着知识的营养,什么微积分,什么行列式矩阵之类的东西,他现在如能熟练的应用。这得感谢邵年骰当初的的学习,虽然他只是初步了解,在他的基础之上,莫闲却是一日千里。 他并不是囫囵吞枣,而是在不断思考,与己身情况结合起来思考,本来他个人已渐渐地形成自己对世界的一套看法,只是看法,而没有上升到理论,对照这个世界的诸多理论,他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也认识到,这只是理而已,在一定程度上正确,远没有触及大道,神仙本是人来做,按这个世界的看法,就是生命层次发生了质的转变,是一种进化,这是《天演论》所述说。 大道唯心,这不是唯物与唯心之辨,而是莫闲真切的感受,一切都是有可能,但物质一旦产生,法则随之而生,大道已超越唯物与唯心之上,它自身也在变化之中,它是无常的,而精神凌驾于物质之上,又受物质所限,万物与万物生灵构成矛盾,万物生灵只要精神强大到一定程度,都想以精神驾御物质,常见是间接的,生物精神驱动它们的所认为的器官,作用于其它物质。只有极少现象能突破这一点,显示出神奇。 一句话,精神层面干涉物质世界,在宏观世界很难,但在粒子层次,好像很容易,特别是在量子层次,波粒二象性就说明了一切,这个现象引起莫闲的深思,特别是波粒二象性,与其说粒子和波动,不如说它更像炁,莫闲非常熟悉的一个概念,当然他没有见过,但感应得到。 莫闲在这里边看边思索,不想引起童儒风的注意,他将书往桌子上一放,坐在了莫闲的旁边,莫闲投之以微笑,读书的人不少,莫闲以为又是一个读书者,他无意之中往书稿上一望,立刻惊讶了,那是一部手稿,灵光斐然,他一惊,这应该是是先贤用心之作,无意间将自己的见解注入其中,书带灵光,这本书一定程度上可以算是法宝。 他没有想到,市立图书馆中居然有这种书籍,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借到。他的表情中一闪而过的诧异引起童儒风的注意,童儒风也很诧异,能够了注意到书稿上的灵光不难,但要注意其实质就难了,显然眼前这位年青人注意到这一点。 “鄙人童儒风,不知这位小友高姓尊名?” “高姓大名谈不上,邵年骰,童先生能借到这本书稿,在哪里高就?”莫闲问到。 “高就不敢,本人在盛海大学任教,因在孕神期,想借元力尊者的手稿参考一下,设计元神之路,邵先生肌肤紧致而隐有玉光,虽然这样是筑基修为,看来炼体有特殊功法。”童儒风说到。 “不敢,原来是孕神期高手,我不过练习了体术,不值得一笑,童先生借元力尊者的手稿,看来是走力理这一道,元力尊者的力之理是相互作用,囊括很多,不过他的理只是宏观状态下低速运动物质的近似。”莫闲说,他的意思很明白,元力尊者的理论已不算先进。 “是啊,你居然看到这一点,我很好奇,你修行的什么?元力尊者的力之理在高速发展今天是嫌落后,但我借他的手稿,目的不在用他的力之理,而是感受他当初怎么进入元神期,最终破空飞去,意识是一种奇妙的事物,他的意识的轨迹可以给我不少的启发,我借相宇论,领悟物之极限。”童儒风说。 莫闲明白了,他是借用相宇理论,构建一个意想的归墟,当质量或者力无限大时,物质都坍缩成一个奇点,所有的物质都逃不过引力的魔爪,这个奇点便是归墟。(未完待续。) 48.肃然敬,求道群智轻生死 这是相宇理论中一种预言,在这个世界的天文观察中,发现了大质量的天体,也发现了归墟的痕迹,所以童儒风想构建归墟的模型,在理上是行得通,但归墟毕竟人们不了解它的一系列特性,只知道在其中,它是一个物质的牢笼,连光都不能逃出,其中常规的时空理论已经失效,出现了许多看起来违背常理的事,在这个世界,有许多修士想建立一种归墟的投影,但大多数没有成功,甚至出现了人无缘无故消失的事情,就是有几人看似成功,但他们只是建立了一种类归墟,在天体上有对应,就是白矮星。 “你想建立归墟?”莫闲有些不确定,问到。 “邵先生果然慧眼,居然看了出来,我想建立归墟,形成自洽的时空奇点,在理上是行得通,但在实际中,成功的希望太低,我查看了许多失败者的案例,还有几例类似成功的案例,心中多少有点底,纵是不成功,我也为后来者留下一份宝贵的材料,总有一天,会攻克这个难关。”童儒风说,莫闲肃然起敬,这是器修的可贵之处,积集体的智能,朝各个方面进发,虽然他们离大道还有很远,但已蔚然大观,相比之下,其他修士就落后了许多,包括莫闲世界中修士,他们很保守。 当然事物是两面性的,因为得诀很容易,一般人并不把之当回事,反而莫闲世界中的人,如果得到一份修炼密诀,全部身心的相信它,实践它,虽然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他们坚定不移。在这个世界却往往浅尝辄止,就是这样,莫闲还是希望在这个世界,毕竟众人智是一人智没有办法匹敌,这个世界的修士肯定远超过莫闲的世界。 “那就预先祝你成功,童先生!”莫闲笑道。 “多谢!”童儒风微笑道,“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在哪里高就?” “我一个人,属于无业游民,靠临时做做家教为生。”莫闲说。 “什么?”童儒风很惊讶,“你年纪轻轻,一身修为达到了筑基,还这么好学,居然是一个无业游民?” “这不奇怪,我在以前可不是这样,整日游荡,这些日子以来,才知道知识的重要性,所以才来学习。”莫闲并不讳言邵年骰的黑历史,他不过冒充邵年骰而已。 “能迷途知返就好,我想招收研究生,还招收几个临时工,你如果有兴趣,可以按这个地址在后天来应聘。”童儒风说着,用手一划,一串地址显示在眼前,莫闲记下了,微微一笑:“我会去应聘!” 两个月时间内,他将图书馆中关于器修的书大致看了一遍,除去许多重复的,实质并没有他想像的多,对于器修一道各门功课,他逐渐形成了系统,虽然还不是高级,但就是大学的知识,他也能述说一二。 同时,他修行的黄庭之道,却在各自身神国度内,许多知识应用开始展开,他的应用于却是形之上,即在他自己的道的主持下进行。形而上谓之道,形而下谓之器,具体方面他尚在思考之中,他暂时没有对他的修法进行改造,但他的化身行的是金丹之道,而且已是元婴,事实上威能就是普通化神修士也不敢轻试其锋,他却将元婴废去,这是一个逆修过程,莫闲也在考虑运用何时种理,使之孕育元神,虽然元婴废去,修为却不降而升。 理虽有各个方面,但究竟是选万灵之理,还是选择物性之理,亦或焚阳之理,亦或雷霆之理,亦或太宇之理,还是宙光之理等等,选项之多,令莫闲一时也无比下手,他决定的先看看再作决定。 他既然做了林黯然的家教,他决定看看林黯然选择什么方向,他再做决定,现在时间还早得很,林黯然最起码还得有一二年,才能进阶筑基,一到筑基,就面临选择,这是莫闲没有遇到过的事情,由于格物之道广阔无比,选择的方向盘很多,不同方向,未来侧重点不同,莫闲想等等她选择后,自己领先一步,进入到孕神期,也就是金丹期,现在他的化身已是金丹期,莫闲废除了元婴,实质上废除了思维场态化,从而将思维回缩,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他的实力,不过莫闲却从算学中知道了大量的运算法则,有这些帮忙,他的运算几乎没有下降,下面就是构造相应的模型,囊括一切,进入孕神期,彻底转成格物之道,也就是器修手段。 莫闲对林黯然的进步感到欣慰,小女孩一旦激发出学习热情,表现出的资质超过莫闲想象,他刚进入小区,林黯然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到莫闲的身影,老远就挥手喊到:“邵老师,在这里!” 莫闲走到她的面前,问道:“我布置的作业你完成了吗?” “早就完成了,不就是背诵天序表吗?我背给你听,氢氦锂铍硼碳氮……”林黯然一口气背了下去,天序表就是元素周期表,以物质之间相互反应构成新物质,自从天序表出现以后,物质世界第一次向人们展现其魅力,以区区一百多种元素,构成了纷繁的大千世界,天序表以其独特优美的形态,真正确立实学中物化学,紧位于物性学之后,物性、物化和万灵学,称为格物学中实学,还有算学,是格物学的工具,其他学科都是从其中分科而说。 而另一类,像文学艺术之类,被告称为性灵学,性灵学中最高的是道学,关于道学,莫闲倒没有太在意,他看了一些书,发现他对道的认识,远在这些道具学之上,最起码,这些书上认为的道则亘古不变之道,而莫闲却认为道是无常的,处于永恒的运动之中。 “老师,我背得怎么样,同学们只会要求背前二十号元素,我却将整个表背了下来,并且不论周期还是簇,都记得一清二楚!”林黯然说,脸上表情只差说快夸我!(未完待续。) 49.入大学,桃花运起媒人动 “不错!背得挺熟的,你要记住,格物之道不强求天材地宝,因为他们能自己制造,而天序表正是制造的理论基础,所以你先记熟,你要想比你父母强,就得不要用一般人的要求来要求自己,别人背二十个,你给我全部记熟,梅花香自苦寒来。”莫闲先夸奖了一句,接着又说了一大通。 “知道了!老师,我发现你很罗嗦,像个老太婆。老师,你多大了,怎么学得这么罗嗦!” “你居然嫌老师罗嗦!”莫闲夸张的叫到,“现在小孩,真是太没有规矩!” 林黯然掩口而笑:“老师,你能不能把那块留影石给我?” “人无信不立,我说过,你要在年底之前,进阶炼气六层,到时候才能把你!” “小气鬼,不把就不把,说什么人无信不立,你说过,到时候我炼气六层,你得给我!”林黯然说。 “当然,说不定你表现好,我还送你一件礼品。”莫闲说。 “一言为定!我们来拉钩!”林黯然伸出手,莫闲一笑,和她拉钩相约。 莫闲第二日按照地址到了盛海大学的天体物性部,应聘成功一名临时工,负责实验的准备等事务,童儒风见他来,很是高兴,问他有什么要求,这对一个临时工来说,很不寻常,弄得那几个研究生都对他侧目相看。 莫闲真的提出了一个要求,希望能在大学的图书馆中借书上,童儒风一听,哈哈一笑,倒是与他办了一张借书证,莫闲不太熟悉大学的一切,他从邵年骰记忆中可没有得到相关信息,大学图书馆实际上也对社会开放,许多毕业的大学生依然有它的借书证。 莫闲在大学实验室中找到一份临时的工作,他很快发现一个机会,就是旁听的机会,不仅是他,有许多人到大学里旁听,称为蹭课,这好像成了一个传统,因为大学中并没有固定教室,而一般教授讲师也不认识学生,也许根本不在意。 他到大学实验室工作,那些监视他的人可苦了,全心全意监控了二个月,几乎失去信心,李松,就是当日跟踪莫闲的人,他几乎认为莫闲是另一个人,事实上莫闲根本不是邵年骰,他曾经调查过邵年骰,邵年骰的性格根本不像现在,难道人可以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前后根本是二个人,他不知道,他真的猜对了,本来莫闲和邵年骰就是两个人,只不过外貌上很相近而已。 现在的莫闲,简直是模范市民,而不像邵年骰,他心中疑云渐生,不知道邵年骰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他虽然疑云渐生,但是他也没有想到,莫闲根本不是邵年骰。 莫闲当然不知道这一点,他是如鱼得水,他不时向几个研究生请教,又向童儒风不耻下问,他的底子越来越厚,器修在他眼中越来越明了,时间一天天过去,莫闲依然在平静的生活,但其中发生了一件事,让莫闲措手不及。 季大妈经过这几个月,感觉到莫闲应该完全洗心革面,她真的给莫闲介绍了对象,当莫闲得在此事,一时间怔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季大妈见他愣住,以为他怕羞,鼓励道:“小邵,你这么大了,该谈媳妇了,我给你介绍的姑娘,人不仅长得漂亮,修为也不错,是炼气高层,而且,人家有房有车,想找一个筑基层以上的人,你正好符合他的条件,我看你们正好是一对!” 莫闲总算回过神来,他心中暗暗好笑,卢不到季大妈这么热心,他笑到:“季大妈,谢谢你,但目前我刚刚找到工作,还不想结婚。” “你们年轻人,就是着急,不想结婚,先不忙,处处看,如果处得来,就可以处下去,如果不行,大妈这里还有几个人!”季大妈笑道,“小邵,明天是休息日,你们先见一下面,好相互之间认识一下,我地方都先好了,就在富阳茶楼,小邵,明天穿得好一些,给姑娘一个好的印象。” 莫闲苦笑不已,看来这件事躲不掉,看着季大妈兴奋的样子,莫闲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明天见到姑娘再说,反正自己也不想谈。 莫闲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他放下了这件事,盘坐在床上,开始日常的功课,他先反省自身,今天所有的一切,一一倒放在他的心灵层面上同,莫闲像一个局外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像看另一个人的表演,其中是非得失在他心头又一次重演,人生不能回头,但能从过去的事中,知道一个人得失。 莫闲反省一天的得失,接着沉入静定之中,世界又一次在他的感官面前崩溃,幻化成一道道符箓,世界成了一个符箓世界,所有符箓都在不停的扭动,无数信息又充满了世界,符箓又与以前不同,莫闲知道他每时每刻在进步,眼前的世界,不过是幻象,莫闲知道这是他自己所幻想出来。 莫闲很清醒,但又是混沌的,处于似醒非醒的状态下,他这一时刻,人处于矛盾之中,但他并没有感到,反而觉得很自然,清醒和混沌同在,他都是于一种特殊状态,人有意识,往往去分辨某一种状态,却不想身边所有的事都是矛盾,正因为矛盾,世界才有了向前发展的动力,所有一切才有了演化,而在清醒时,却将那些矛盾视而不见,因此,亲眼见到的世界,根本是一个幻象,而物质的本身却在矛盾中发展。 他睁开了眼睛,一切又退去,眼中世界又一次变成了正常的世界,他却知道,这才是幻象,而世人不识。 他叹了一口气,他这一坐,就是一夜,他起身洗漱后,记起了季大妈的吩咐,既然答应了季大妈,他当然去。 莫闲没有坐车,一般约会,男子得先到,莫闲知道这一点,提前到了茶楼,点好的茶水和点心,便坐在那里喝茶等待, 过了大约一刻钟时间,一辆悬浮车刷的一下停在外面,车门打开,一个妙龄女子挎着坤包,来到富阳茶楼。(未完待续。) 50.约会处,明言不入情爱路 人倒是有几分姿色,但化妆太浓,这个世界上许多女性浓妆艳抹,这一点是她们的自由,但莫闲不太喜欢这一点,他也不会说什么,毕竟他来自异界,尊重这方世界的风俗。 女子上了楼,往莫闲这边走来,莫闲估计就是她,果然,她来到面前,眼睛一眨,问道:“是邵年骰先生么?” “不错,是我,你是徐云凤小姐?”莫闲站了起来,她点点头,莫闲拉开了椅子,做了一个请,等她入座,才自己做下:“你喝些什么,茶还是咖啡?” “咖啡!”徐云凤说到,顺便从坤包中拿出了小镜子,理了理她那并不乱的发型。 “服务员,一客咖啡,一客茶,再上两碟坚果,两碟点心。”莫闲招手叫服务员,一会儿后,茶和咖啡及果品上了桌,服务员上好之后,低声说了一句请慢用,便自离开。 莫闲喝了一口茶,开门见山说:“你好,徐小姐,浪费你时间了,这件事是季大妈好心,但她多事了,我现在并不想谈恋爱,抱歉了。” 徐云凤显然一愕,她眼中一闪而过,说:“师哥,那就交个朋友,谈不成对象,做朋友总可以吧!” “欢迎!”莫闲没有想到她这样,不仅对徐云凤另眼看待,他微笑着说,他不知道,他的筑基修为光这一条,即使目前他很贫穷,也足以引起人对他的兴趣,这个世界,一是很富有,二是修为高,因为大多数人只是炼气层,完成筑基修为,就是一般大学生也是少有。因为筑基期生命已经延长,虽不能做到不漏,但因为基础已完成,有很大的机会进入孕神期,只要不走上邪路,还是可以找到好工作的。另外,有一点,只要跟他结婚,生下小孩,小孩优秀的几率较高,所以,筑基还是比较受欢迎。 “那我们就是朋友了,听季大妈说,你现在给一个富商做家教?”徐云凤将话一转,轻轻转换了话题,看得出她是一个玲珑的人。 “不是给富商作家教,而是给他的女儿,现在十四岁,刚上中学,小孩子有点逆反,不过根基不错,现在已到炼气四层,过不了多久,她就能上炼气五层。” “哇,这么利害,我不过是炼气七层,想当初我在中学三年级,才炼气五层,读了一个不入流的大学,达到炼气六层,你是筑基,听说你没有上过大学,你是不是有特殊的方法?” “方法倒没有,只不过选对了路,你修炼的焚阳系一路,这是一门统计类功法,先将算学中统计学好,才能理解物性中的焚阳理论,只不过是统计热力学问题,着眼于宏观,不必着眼于微观。”莫闲听到她这么一说,认真看了她一眼,知道她遇到了瓶颈,她太过于斤斤计较,想了想才说了这番话。 “真的假的,对焚阳学说,我对它不太感觉兴趣,当初受老师蛊惑,选择了这门功法,不知道有机会没有机会改了,不过,这门功法威力还是可以,特别是不怕冷。” “当然可以更换,你不过是炼气,又没有筑就道基,就是筑就道基,在一定范围内都是可变了,你这个性格,最好改修万灵学天择法。”莫闲笑着说。 天择法名为天择,实质由生灵自我控制,组建自我生命符箓时,会根据自我性格进行挑选,甚至结果连创始者孟德都不知道,效果虽千奇百怪,但都尽量优化自己生命。 “万灵学,我有印象,看来我得找一家培训机构,进行重修,改变自我的修法,不知道行不行。”她横了莫闲一眼,很想让莫闲教她,可是第一次见面,这样上去,是不是太心急了,不过。她倒希望莫闲自告奋勇,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莫闲当然听得出她的暗示,可是莫闲还没有弄懂她的心思,他直觉还是保持一定距离好,笑着说:“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你可以试试。” 徐云凤不满的一翻眼,倒是媚态横生,莫闲看出了她的不满,她对此女兴趣不大,换作另一个男人,可能会有一种负罪感,但莫闲是何等人,心中透澈,虽不能猜测到她的心里,但外来的情绪已经影响不了他,他只是笑笑。 喝了一会茶,徐云凤见莫闲好像不解风情,决定还是放长线,她笑到:“我还有事,今天过得很愉快,你的联系方式方法有没有?” 莫闲心中一动,取出了通信法器,相互一照,法器上微光一闪,将各自联系方式输入其中,莫闲站起来结账,两人分手。 他意味深长望了另一个座位一眼,座位上有一个人在喝着茶,看着杂志,莫闲出了茶楼,那个人放下杂志,莫闲以为他是警局的人,却没有想到,他是御血的人。 左晨是御血组织中的行刑人,虽身为筑基修为,但实力已不下孕神期,因为进行了生命之符箓的改造,激发出远古血脉,是一种前古巨兽,如果他一旦运用这种能力,浑身上下生成一层鳞片,强度很高,筑基修士不能动其分毫,就是面对孕神期的高手,都有足够能力进行一战,兼之在这种状态下,力大无比,而且能随环境变化。 御血毕竟是一个政府部门所通缉的组织,因此,不可能公开活动,他们担心邵年骰把他们的秘密泄露出去,邵年骰当日头脑一发热,参入御血组织外围,因为相信了组织的宣传。 正值他中字毕业,本来他很有希望上好的大学,因为他当年炼气圆满,却不料受到的排挤,后来他才明白,他的名额居然被副市长的女儿占了,一般大学他得到了通知书,但一气之下,撕毁了通知书,投向了御血,因为御血宣扬平等,没有特权,他加入以后,在其他人指导下,居然筑就道基,但他很快发现情况不对,便故意与家人闹翻,家人很伤心,断绝了和他的关系。 不久之后,御血组织想提拔他,他无意听到了御血组织居然是魔皇手下所创建,他知道事情大了,匆匆忙忙逃离,才有了他离开盛海,被千里追杀。(未完待续。) 51.御血现,怀怒一击灭左晨 邵年骰不该存心不良,想夺舍莫闲,结果形神灭,身份被莫闲冒用,但其他人不知道,那些高阶修士大多数在研究领域,谁有闲功夫注意世间一个筑基修士的事,而御血组织更是不知道真像,派出的人一个也没有回来,好在没有消息说秘密泄露,但御血一出事,就迅速斩断了所有线索,盛海的所有的有关场所全部撤退,以免组织被破坏。 御血的上层估计邵年骰没有敢透露这个消息,毕竟牵涉到魔皇,那场战争太过于残酷,经过了三百多年,仙盟的上层还是紧盯着,并且下令不得改造人类。 与魔皇相牵连的事或人,仙盟是宁可错杀,也不可错放,在仙盟的小学教材上,就灌输了改造人体是违背天理的,是罪大恶极的事情。 莫闲回到自己的小房子中,他感到有人盯着他,他以为又是警局中的人,他真佩服他们的耐心,他们盯着就盯着,莫闲也习惯了。 他上了楼,关上门,又开始了一天正常的功课,首先是反省自身,一天的事在脑中形成,他想起徐云凤的表现,在反省中,他恍然有悟,原来对方大概看上他了,才有那样的表现,他不觉摇摇头,徐云凤倒是好心机,他心中有一丝窃喜,随即被他发现自己的念头,自己还是一个人,做不到太上忘情,他又无声笑了起来,为什么要太上忘情?那不过是为了更加客观地看待一切。 如果情绪不影响自己判断,不能做到太上忘情也是可以的。 他接着反省,想起那个人以及他盯着自己的目光,陡然心中一凛,不对,他不是警局的中的人,因为他眼中带了一丝杀气,虽然只是一现,莫闲要不是有明上眼神,他不一定会注意到,他会是谁? 莫闲脑中冒出一个名词,御血,他很可能是御血的,自己是不是身处和平太久了,他的心灵之中立刻起了一卦,不觉咦了一声,他身上有东西能隐藏天机,莫闲只觉天机一片朦胧,居然推算不出,看来,御血的人找上门来。 莫闲刚下床,感到一阵轻微的法力波动,立刻站了起来,接着又传来两股波动,这要比刚才强烈得多,他从窗户往下看,眼睛一抽,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应该是季大妈,他脑中立刻将当时情况再现,心中一沉,季大妈很可能已经遇害.他心中没来由一阵大愤怒,季大妈虽然与他非亲非故,但对莫闲很好,人也和蔼,就是有些热心过头,她的遇害,让莫闲心中有愧,他真的怒了,也责怪自己,到了这个世界,自己接二连三犯错误,他真的怒了。 再看见李松正与他搏斗,掌中电光闪烁,但却不能伤他,此人正是御血行刑人左晨,要松显得狼狈不堪。左晨根本没有避让他,李松一拳轰向他,他凭着肉身改造过,不避不让,硬接了李松的一拳,一拳带着电光,却沿着他的体表,形成一个耀眼的电光球。劈趴响个不停,改造过的身躯,此时呈现出威力,他手趁势一拳,正中李松的腹部,轰的一声,李松飞了过去,落在地上,没有了动静。 莫闲看到此,立刻从窗子中跳下,左晨头一抬,就是一拳,莫闲冷然中带着愤怒,一拳从空而落,左晨瞬时只觉得自己被锁死,他大吼一声,迎了上去。 莫闲这一拳含怒而发,他身据十八龙的巨力,拳力如钢,将周围空间压成了实物,换一个人,不等拳头落在身上,恐怕肉体就已崩溃。莫闲听到一声嘶吼,下方的左晨的衣物纷纷崩裂,不是莫闲所为,而是左晨浑身肌肉坟起,人整个充血一样,体型涨大了一倍不止,无数鳞片浮现出来,莫闲恍惚之间,似乎眼前站着的是前古怪兽,脚本深陷地中,拳头上裹着清冷的火焰,居然向莫闲迎了上来。 轰的一声,方圆十米以内,大地凹陷,尘土飞扬,大地波动如潮,像发生了小型地震一样,周围的房屋急剧的摇晃起来,幸亏人人修行,房屋之中法阵应声发动,一时整个小区之中,灵光如潮,以避免了发生房屋坍塌事故。 等灰尘散尽,再看地面之上,出现了一个数米的坑,好似陨石撞击一样,左晨已经丧命,身上还残留着前古怪兽的痕迹,周围警笛声响起,莫闲苦笑一声,回过身,急奔到季大妈的身边,季大妈已经浑身骨骼尽断,早已一命归天,要是她有一丝生命的痕迹,凭莫闲的身上丹药,完全可以救得回,但人已死。 莫闲跪在她的身边,可以说季大妈就是为自己而死,要是自己不来到这里,邵年骰的身份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就没有以后的事,虽然季大妈事属偶然,要是季大妈不正好在这里,左晨也不会问她,季大妈也不会警惕,就没有以后的事,到底欠了季大妈的一份因果,他默默念起往生咒,跪在季大妈的身边,超度起亡灵。 很快警察就来了,现场也围了不少人,莫闲知道他麻烦来了,他不好就此离去,因为有许多人看到了这一幕,好在他显露的是体术,不是法术,虽然很惊人,但莫闲了解,筑基期修士能达到这一效果,即使罕见,但理论上存在,莫闲已体现出孕神期的战力,他不想成为仙盟追捕的目标,那样一来,他就忙于逃命。 虽然这也有风险,估计警察之中,也没有元神期高手,应付得好,可以过关,最多是拘禁一段时间,于是,他选择了留下,还有一个原因,他是盛海大学的实验室内临时工,同时又是人口素质部苗科长家的家教,只要他不犯大错,两方人多少会关注一点。 “张队,李松身负重伤,现在处于昏迷状态,在坑底发现一人,有改造过的迹象,还有一个老年妇女身亡,一个青年正跪在他的身边,周围群众看到这一幕,那个改造人先杀了妇女,李松正好在场,想抓捕他,被他打伤,幸亏这个年青人跳窗一击,才造成这个场景!”一个警察报告。(未完待续。) 52.身份泄,暗算镇定两手备 张队早就看到莫闲,他是秘密派人来监控邵年骰,当然这一切不好述之于口:“找周围的人深入了解一下,事关改造人,是仙盟的重案,将那个年轻人请回去,了解一下当事人的情况。” 他说得比较婉转,心中却狂喜,这一下可以名正言顺地审问邵年骰,警员不知道,客客气气请莫闲跟他们走一趟,莫闲听到叫张队的声音,心中暗叹,这一回麻烦不小,他起身,向季大妈躬身一礼,和遗体告别,遗体被白布盖上,同时,左晨的尸体也被盖上,莫闲上了警车,见小区外记者来到,被警员拦住。 警车一路鸣响,到了警局,过来两个警员,让莫闲坐下,问道:“姓名?” “邵年骰!” 又问了一些身份的信息,莫闲知道这是例行公务,问结果之后,一位警员说:“邵先生,你是怎样发现凶手行凶的?” “我是在窗前,看到季大妈躺在地上,而凶手却与一个人正在搏斗,季大妈对我很好,我一见之后,就蹿出窗户。”莫闲略略的讲了经过,他说的都是是实话,他也很小心控制情绪很好,当看到季大妈遇害时愤怒表现得恰如其分,从他的描述来看,没有任何破绽。 情况和警员与其他了解的差不多,警员站起身来,抒手中的稿件和笔递了过来:“多谢邵先生的配合,你看一下这份问话,如果没有什么错误的地方,请你签一下字!” 莫闲认真阅读起来,其实他一目十行密码有什么错误,不过他还是按照一般人的速度将之看完,摇摇头说:“没有什么错误。” 签了字,递给了警员,说:“我可以走了吗?” “请便!”警员微笑着说,莫闲刚要走,忽然之间,听到一个声音,是张队的声音:“邵先生,请留步,我想问一下,你和御血组织是什么关系?” “没有什么关系!”莫闲停下步伐。 “没有关系,据我的人说,那个杀手是御血的人,他听到凶手与季春霞,也就是你口中季大妈的对话,凶手是来找你的。” 莫闲回过头,有点莫名其妙,说:“我怎么知道什么御血组织,那应该是你们要查的问题。”他将皮球踢回给了张队,同时,认真看着张队,这个人很壮实,身上有一股锐意,修为比较奇怪,比筑基高,但又不像正常的孕神期,莫闲看着他,心中却像翻开了锅一样,他在一本书读过,这是明察秋毫功法的效应,这是器道推演出来的一种奇怪的功法,不修元神,不炼金丹,却用来增强人的肉体精神,在肉体的上很强悍,战斗力上同等程度的一般器修的十倍以上,据说加权特别高,而且与特殊法器配合,是军警中培养中坚力量的一种做法,有点类似佛道二门的护法,特别恐怖的是他的精神力量上别有妙用,甚至能在筑基期就形成一种脱离思维器官的场态思维,形成一种直觉,能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对方许多特征都一目了然,而且合理外推,明察秋毫由此得名。 由于器修的功法异常多,出现了专业化倾向,甚至在特殊的行业形成的不同功法,莫闲也不知道底细,他虽精研器道,但他远远没有达到真正器道大师的程度,他最多在器道上才入门,相当于孕神期而已,还且还是刚入孕神。 他不知道,李松已经醒来,在药物上,器修虽不是炼丹专家,可是万灵一项就是研发药物,效果不下于莫闲身上伤丹。他一醒来,问明情况,陷入沉默之中,半晌才说了一句话,他怀疑邵年骰,因为现在的邵年骰和过去完全像两人。 他的一句话,却提醒了张队张明阳,难道这个邵年骰是假冒的,现代修行技术条件下,让一个人改头换面完全可能,甚至能欺骗一般的仪器,就是用生命符箓来检验,可能都不能检验出来,难道这是御血的一个阴谋,却又不像,因为死掉的人是御血行刑人,御血不可能早着这么大的代价来安排人。 张队决定去会会这个邵年骰,他一到现场,精神异力就已全面扫描莫闲,这一扫描,莫闲立刻发现了,但莫闲好像没有发现,他不想暴露出更多底牌,只是收敛了一下,他从近来阅读的书籍中知道一个人的生命符箓不可改变,当然是对低阶修士而言,一般人也不会改变,毕竟精血受之于父母,改变以后,感到对不起祖宗。 张明阳却惊讶了,首先发现对方体表有若有若无一种灵光,他立刻反应出这是一种炼体功法造成的效果,而他在邵年骰的历史中,没有发现他修炼过炼体功法,他不是邵年骰,他有七分把握,精神异力又深入细胞之中。他的生命符箓信息出现在脑海之中,莫闲感到一股精神异力深入细胞之中,他很惊讶,他的精神力强他太多,微微一幻,张明阳以为获取他的生命符箓的特征信息,不料这些信息是假造的。 “你不是邵年骰,你到底是谁?”张明阳厉声喝道。 莫闲没有变色,淡淡地说:“你说我不是邵年骰,那就拿出证据?” “你的身份证?” “给你!”莫闲说,知道事情已尼暴露,身份证中有生命的符箓图谱,虽然不全,但已足以证明他不是邵年骰。 张明阳接过了身份证,感到很惊讶,他太镇定了,难道自己搞错了?莫闲却暗暗叫苦,他冒充邵年骰,当时他不了解身份证的具体构成,其中不仅是身份的证明,更有自己的指纹,甚至有生命的符箓简化版,一句话,如果有关机构认真查对,自己根本不能过关,可惜错已构成,倒不如当初走黑道那条路,重新办一张全新的身份证。 在这种情况下,莫闲做好了两手准备,一是杀出警察局,可惜他苦心经营了数月,一朝崩溃,杀出去容易,但会成为仙盟的通缉犯;二是抓住这次机会,说不定变祸为福。(未完待续。) 53.计中计,不知中者谁是谁 莫闲太镇定了,周围警察却很紧张,一个个将法器对准莫闲,而张明阳一边紧张看着莫闲,一边输入真力,将自己采集到信息注入身份证中,身份证暴出一团红光,浮现出一行字,身份信息不吻合。 他不仅没有长出一口气,反而更紧张了,居然这个邵年骰是假冒的,厉声喝到:“把手放在脑后!”明察秋毫功发动,将莫闲困住,莫闲没有动,依言将手放在脑后,感到不身上一紧,他知道自己好像被禁祻,不过这些技巧来困住一个元神境的修士,简直是笑话,他要走,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倒要看看,器修的世界究竟到了怎么样。 张明阳见莫闲没有反抗,倒是很配合,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口气放缓了一些:“你到底是谁?” “问我姓名么?我叫莫闲。”莫闲淡淡的说。 “你为什么冒充邵年骰?” “因为我没有身份证!”莫闲答道,他说的是实话,这点张朝阳可以证实,他感应得出,莫闲说的是实话。 “你怎么没有身份证?”张明阳有点好奇。 “我自记忆起,就没有身份证。”莫闲说,他的心情很平静,张明阳不知道他的探测完全得到是假的信息,一个修行明察秋毫功的修士还做不到测试莫闲内心的波动,莫闲只是给他看他愿意看到的。 “你的父母是谁?” “我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师傅,我师傅带我生活在玉泉山脉深处,他从来不提自己过去,他有伤在身,在今年去世,临死前嘱咐我出山,我就出山了。”莫闲说,他从书籍贯中知道这个世界有些离群的修行人,居住在边远的山区,他干脆扯了一个谎,当然在张明阳的心中,他没有说谎。 他到这个世界后的作为也符合一个深山中修炼的人进入社会后的表现,张明阳不觉间口气软了下来:“你怎么得到邵年骰的身份证?” “我在当阳山区时,遇到邵年骰被人追杀,邵年骰身负重伤,临死前看到我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便将身份证给我,托付我来盛海,他说对不起父母,便死了,我将他尸身焚化。”莫闲完全说谎,但在张明阳的感应中,他却说的是真话。 “你怎么想起冒充他?” “因为一路上我住宿时,旅馆老板跟我要身份证,我便将他的身份证拿出来,结果很好用,我就用他的身份证,来到了盛海,正好季大妈也将我认为是邵年骰,我便在邵年骰的那处小房子里住下。季大妈对我很好,当我今天发现她遇难,我顿时怒了,从楼上一跃而下,一拳将那人击毙。” 提到了击毙左晨,张明阳心中一动,一个计划在他心中成形,他不知道,莫闲一步步将他引用此,最后以季大妈遇害来说服他,这就是莫闲的第二套方案。将自己放在御血的对立面上,他偷听过李松与张明阳的通话,一个叫阳涛的人死在御血手上,看来他们关系密切很好,张明阳很想替阳涛报仇,既然这样,他就有机会。 “你修炼的炼体功法很强,叫什么名称?” “师傅说,是他根据焚阳术创编,利用冷热交替锻炼身体,你为水火炼体术,人可达到数龙之力,配合拳术,威能很大!”莫闲说。 “看来你师傅是焚阳方面的专家,他叫什么?”张明阳问到。 “他没有说过,不过姓莫。”莫闲临机一动,他在一本书上看出,一个叫莫里师的半步元神的焚阳系的专家在数十年前失踪,有人就他遇难了。 他的说法显然触发了张明阳,张明阳脸一冷说:“你冒充他人证件,按刑法来说,可构成犯罪,但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戴罪立功。” 莫闲心中暗喜,他感到张明阳踏入他的骰中,他疑惑的问:“什么机会?” “你不必问,以后会知道,你没有身份证,我们就特事特办,给你上一个身份证,身份证要灵入数据库中,你不了解身份证的妙用,它实际上是一个网络终端,虽没有什么战斗力,却是进入大千网的入门证,但要办理身份证,先要将你的相关信息采集,你先去采集信息。”张明阳说。 “是,在什么地方采集?” “小王,你带莫闲去采集信息。”张明阳说,他是一个谨慎的人,实际上办相应的身份证很简单,只要手持式信息采集仪地照,不论指纹信息,还是生命符箓,以及身高等特征,都是会采集,根本没有什么时候采集信息的专门说法,他示意小王将莫闲带往特殊的审训室内。 小王将莫闲带到一间房子里,里面有各种法器,散发着灵光:“你就呆在这里,张队去向领导汇报,为你办理身份证。” “多谢警官!”莫闲艺高人胆大,眼睛一扫这些特殊的法器,他心中大体已明白,看来,张朝阳还是不放心他,他自信没有露出破绽。 张朝阳向上级汇报,并将他的计划一说,由于事涉改造人,有关魔皇的余孽,局长考虑了半天,最后同意了他的计划。 而莫闲却在几个专家设计的问题下,进行了测谎等一系列的审查,主要是他的身份,结果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莫闲如意获得了他的身份证,这可是正规的身份证,完全与他相配,当莫闲祭炼了,立刻发现多了许多功能,以前那张邵年骰的身份证,莫闲虽然祭炼,但大多数功能向他关闭,因为他的生命符箓和指纹等不符。 莫闲意念一动,进入一个虚幻的世界,这就是大千网,他意念动处,立刻的处于海洋之中,这是一个网站,完全是虚拟现实而成,从中可以娱乐,也可以学习,他退出了网站,这才明白器修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幻术还可以这样用。 等他熟悉了大千网的操作,张明阳这才说出他的计划,要莫闲继续冒充邵年骰,引御血组织自投罗网。 而莫闲心中也舒了一口气,他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在这个世界立足了。(未完待续。) 54.人间事,精神物质互阴阳 莫闲回到了家中,按照张明阳的计划,还是冒充邵年骰,莫闲没有说什么,如果敌人聪明,一个行刑人的死亡,就足以引发他们警觉,说实话,把莫闲放在前面,莫闲的危险不言而喻,张明**本没有将莫闲的生命放在眼中,虽然他是一个警察。 莫闲心中也知道这一点,但置身危险之中,莫闲并不担心,他有足够实力保全自己。他一回到自己房间,通信法器便响了起来,他随手一点,幻影出现,徐云凤出现,她关心的问道:“我刚刚才知道,你们小区发生命案,好像季大妈死了,有这回事么?” “你的消息不错,凶手已经伏诛!”莫闲说。 “看到你没有事,我就放心了,再见!” “再见!谢谢你的关心!”莫闲说。 她刚结束,通信法器又响了起来,他一看,原来是她的学生林黯然,她也得到了消息,她却故意说担心她的留影石,莫闲看得出她真的担心了,心中不仅感动,莫闲和她聊了几句,看到莫闲没有事,她才放心。 这个世界,还是有人在乎自己,莫闲心中涌起一阵暖流,人们之间感情,何尝不是大道的体现,莫闲心中有一丝明悟,器外物更注重外界的物质世界,但对于人的感情却涉及甚少,这不得不说是一种缺陷,大道处处皆现,百姓日用而不知。 饥来吃饭困来眠,此中修行玄又玄; 说与世人混不知,却在身外觅神仙。 原来修行也是阴阳,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互为阴阳,只在阴阳上下功夫,混万为一,是谓混元,超脱其上,故不在阴阳五行中,器修之道在于执其一端,虽广阔无边,境界分明,但要踏出最后一步,却只是少数人。 莫闲的眼界又一次扩宽,感到心胸开阔,有一种俯视众生的感觉,似乎芸芸众生只是他一念之间,虽然他的实力没有增长,但他却意外发现,自己似乎能感应到自己的三千身神投影,但细观之时,却又渺然,好像是幻觉,但莫闲知道,这不是幻觉。他定下心,直以平常而待,他有的是时间,并不争于一时。 逍遥修士相宇天尊伯因正在神游天外,突然之间,这个世界之内似乎出现一丝扰动,他睁开慧眼,却没有看到什么,刚才他发现一种从未见过的形式扰动了空间,难道量子天师薄珥说的是事实,在宇宙间真的存在不问时空的联系? 这股信息从何而来,他皱起眉头,神念刹那间巡礼整个星球,竟然没有发现什么痕迹,他的神念惊动了量子天师还有众多的逍遥修士,神念升起,互相之间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过了一会后,又纷纷退去。 甚至在太空之中,靠近行星的一侧,一艘庞大的飞行船弹了出来,难道是这艘船带来的扰动,信号太弱,分辨不出来。 接着身影一闪,相宇天尊已经出现在船上,不管他带来的惊呼,直接问船长:“快将所有信息记录拿来!” 不管船长呆滞,他的神念已经驳接到船上的信息中心,船的防御对他完全无视,海量信息涌入他的场态思维中。 这一切,始作俑者莫闲根本没有觉察,他放平自己的心情,季大妈的葬礼他一定要参加,一定程度上说有他的责任,他在当时念完往生咒之后,心中因果就已了结,季大妈会开启一段新的生命的历程,正如四季循环。 但他还是要去一趟,算是人情常理,也是给后来者树立一个样子,虽然他到场也许不会给人留下什么印象,但他的所行,并不是给他人观看,而是自己心中的规则,不论何时何地,修行都是讲究一个知行合一。 他将家中整理了一下才出门,买了一束白色的菊花和月季,到了季大妈家中,灵堂已经摆好,季大妈的子女身穿孝服,看到莫闲来了,叩首相谢,莫闲低声说:“节哀!季大妈是与恶势力相争而离去,你们应该感到一种光荣!” “谢谢!多谢你给我母亲报仇!” “不要这样说,季大妈为人很好,她一定投个好人家。”莫闲说完,恭敬地将鲜花奉于灵前,他没有说真像,一方面由于张明阳禁止他说,另一方面,作为一般人,还是不要卷入御血的冲突中来,莫闲不想看见又有人为御血而死。 祭奠过季大妈后,他意外的看到了徐云凤,她也是来祭奠季大妈的,她一身黑色正装,庄重而不轻浮,看到了莫闲,她并不意外,祭奠过季大妈后,她说:“不是请我去你家坐坐?” “那好,不过我的地方很小,恐怕容不下你这个富人?” “看你说的,我会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吗?我今天就要到你的小窝去看看!”徐云凤眼睛一白说。 两个人到了莫闲的小窝,莫闲基本上没有过份整理,只是在面床的书桌上摆满了书,这些书是他近来所收集的,基本是一些算学和实学方面的,没有闲书,在桌子上,还有一支笔和本子,本子翻着,写了不少自己的体会。 徐云凤翻看着本子,眉头皱了起来,她有些地方看不懂,莫闲的笔记很潦草,这不是说字,而是内容,有些天马行空,在莫闲这个层次看来,却是上佳的道理,往往一语就直指中心,并且用古文形式书写。 “这就是你所领悟的?”徐云凤扬着手中本子,对莫闲说。 莫闲自徐云凤进入到房间后,就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见她拿起了自己的平时用的本子,他并没有制止,他写的对一个真正修行人来说,可以是无价之宝,在这个开放的社会中,他并不保守,但看到徐云凤脸上的表情,他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胡乱写写而已。”莫闲微笑着说,她到底不是一个求道的人。 她放下手中本子,莫闲说:“时间不早了,我请你吃饭,大饭店我可请不起,只能在小吃部,走吧,我们下去。”(未完待续。) 55.天演录,一切都疑说天魔 时间真快,转眼间,莫闲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一年,现在林黯然已经是炼气七层,林世达和苗玉裴十分感激莫闲,林黯然已是中学中的尖子生,特别是在万灵学方面,还代表学校参加中学竞赛,看来,他是想向万灵学方向发展。 而徐云凤却也改修天择法,经过一年多的努力,她也进阶煤气九层,她意气风发,却对莫闲暗怨在身,不论她怎么暗示撩拨,莫闲就像不解风情的鲁男子。 而莫闲在这一年中,居然没有受到来自御血的狙杀,这有点反常,莫闲心中有一种想法,就是军警内部可能有他们的人,但想法归想法,他并没有说出来。倒是他在盛海大学之中,由一个临时工,成为了合同工,他展现出的能力已不是一个临时工所应该有的,这一年内,由于林黯然选择择了万灵学,他在万灵学中诸法门进行了考察,万灵法大的分支有《天演录》、《天择法》、《龙腾凤翔录》、《梅寄柳嫁术》、《蜉蝣万千法》等等法门,都是是开放性功法,随着个人的领悟深入,就是修炼同一种功法的人,到最后随着个人的各方面的差异性甚至会出现南辕北辙般的效果。 《天演录》可以说是这种学派最根本的大法,万灵学派研究的生灵的理,《天演录》从宏观上入手,最终构建生命的符箓,进入到孕神期;《天择法》却从微观入手,以细胞为单位,以微观影响宏观,最终也走到构建生命的符箓,进入孕神期;而《龙腾凤翔录》却别开一路,观自然动物飞禽的规则入手,而《梅寄柳嫁术》却是从植物入手,而《蜉蝣万千法》却是微生物入手,种种法门不同,这五部功法是最先确立,也是修习万灵学的首选功法,修习的人最多,但由五门功法为基础,结合其他学术创建的功法就更多了,不下百种。 莫闲想了很久,最终选择了《天演录》,他的化身开始修习,从头开始,使自身法力上带上《天演录》的法力特征。 他之所以选择《天演录》,固然是林黯然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他的化身本来是秋蝉,实际上《龙腾凤翔录》更适合,但化身曾经破碎重组,《龙腾凤翔录》反而不适合,所以他干脆选择《天演录》,从生命尽头开始演化,而且《天演录》有一个特性,就是当到了筑基期,身体之中就会生成一种圣光,就是手足断了,圣光一现,便能重生,到了后来,更是演化到极限,到了元神期,几乎成了不死之身,只要有一个细胞还活着,便能在生命灵场的组织部下,重生于世,而且,能身化万千种相,故称为万灵学的奠基之功。 而莫闲的本尊却在奔波,他还是修习自己的黄庭大法,他发现黄庭之道一定程度上也能算是一种天演功法,只不过将人化为神,化为宇宙而已。 “邵年骰,这一年多来,你从一个临时工成为一个合同工,现在有一个机会,我要闭关构建归墟,学校有一批实习生,需要入太空考察,上面叫我推荐二个人与他们同去,照顾一下他们,也是一种学习的机会,我想到了你,你有什么事么?”童儒风说。 “教授,我没有什么事,感谢教授给我这个机会。”莫闲说。 “你现在修习的是《天演录》?” “我发现《天演录》更适合自己,已停了原来功法,改修《天演录》。”莫闲修习黄庭法,却因为化身修习《天演录》而身上带有《天演录》的气息,使他误认了,莫闲当然不会说实话。 童儒风点点头,说:“这次进入到太空,会顺便停留一个星球,此星球没有高等动物,植物倒是很高等,你可以考察一下。但你必须注意,进入太空后,不知什么原因,人的精神有时发生突变,有万灵学的专家说,这可能有精神体一类存在,甚至说这就是天魔,对于天魔。器修中意见分为两派,姑且用天魔,一派说它是生灵内心产生的魔念,修行就是以正念代万念,我器修以物性一念执掌生命,其他念头可能反扑,产生了魔念;另一种说法承认此,但更进一步,说心魔是内魔,引起虚空中天魔降临,这两种意见一是外来,一是内起。” “教授你的意见呢?”莫闲很诧异,对于天魔,在莫闲的世界中,大家确定是第二种,但在这个世界中,居然不敢确定。 “我更倾向于第二种,实际上,古籍中早有描述,但古籍中多有误谬,器修是在怀疑基础上诞生的,对这种飘渺的生灵之说,不敢确定,要说有,他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难道阻止人成道,是谁让他们做的,我们知道,这个宇宙起源于一次意外的大爆炸,天魔因何存在,难道这个宇宙有目的?”童儒风说。 刹那间,莫闲明白了,这个世界的器修求道,是在否定之否定,他们在物性上走得很远,发现得越多,就迷惘,无边无际的未知在包围他们,一切不经过实证,他们就不敢真的相信,这是一个由一而三,由三而万的过程,所有人都希望简洁,希望由万而三,由三而二,由二而一,结果发现越是博学,未知越大,因而他们很敬畏,也怀疑一切。 莫闲点点头:“我明白了,我的任务就是守护好学生,不论他们是心魔还是天魔来袭,尽自己最大能力保护他们。” “不错。”童儒风笑了。 莫闲回到自己的房屋,将化身收回体,他可以肯定,这是内魔引起的外魔,当人第一次进入太空,那种浩瀚,足以震憾渺小的心灵,感到自身的渺小,大多数人可能无视,但求道者就不同了,心灵必须经受一次洗礼,有内魔产生也是正理,但内魔强到能够勾引外魔的程度,应该说几率还是很小的。 莫闲就这样踏上了太空之行。(未完待续。) 56.自渺小,心魔欲现龙吟喝 飞船已经升空,元磁约束的火焰从船体的尾部喷出,莫闲和另一个人戴盈之算是教工,戴盈之是讲师,孕神初期,虽然有些看不起莫闲,但也不得不认为莫闲的万灵之道是这次考察必须的,他们的乘坐的飞船不过是一种摆渡船,真正的飞船停泊在太空港。 莫闲完全可以凭借遁法直上太空港,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坐太空船和学生们一齐,盛海大学是一所名校,里面的学子都是万里挑一的,甚至有学生进入到孕神期,莫闲这次学生中,就有二人已经进入孕神期,令人诧异的是,器修居然没有天劫,只有兆景,进阶时,会出现各种异兆,随着功法不同,也不相同,像《天演录》这样功法,进入孕神期时,二条螺旋光柱惊天而起,甚至周围的人会在其光下短暂出现各种返祖现象,不过很快就消失。 这批学生一共三十二人,每个学生都是筑基以上,而莫闲表现出来的也就是筑基,他能入考察团中,学生们一致认为他找了关系。因此有些看不起他,莫闲也知道这点,但他根本没有一丝畏首畏脚,反而待人接客落落大方,气度上倒是胜人一筹。 飞船在外部看没有一丝透明,但在内部,随着心意透明,这是云厘钛合金。莫闲透过船壁看着大地渐渐呈现圆弧形,回想起自己家乡的大地,就是升得再高,还是一马平川,自己的世界是人造的,不,已是神造的,传说中是大势至菩萨所造,而这方天地,却是天然的,现在莫闲才发现,果然这种结构更合理。 由于外面有船壁保护着,而且船壁上闪烁着灵光,外面的信息并没有过的进入其中,莫闲只能由有限信息,加上他所学的知识,在脑中推演着,他的推演效率极高,已不是纯粹易理推演,而是将格物大量手段加入其中,他的本尊虽没有练过器修的手段,并不妨碍他运用这些知识,将之有机结合到自己的神通之中。 “你在做什么,还有三分钟船将进入太空港,还是准备一下。”背后给人拍了一掌,莫闲回过头,见是戴盈之,一笑说:“我没有见过这种壮观的景象,一时看呆了。” “是很壮观,每一个初入者如有这种感觉,见到天地之大,顿时感到自身之渺小,千万不要引发自身的怀疑,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那很容易引发心魔。”戴盈之说。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修行的《天演录》,知道这一切,大小之辨,更多在于物质,而吾人之精神,耀烁千古,无大无小,这是我们求道的基础。” “你知道就好。”戴盈之虽然看不起莫闲,但他总体上来说,是一个好人,从他的表现可以看出。莫闲对他的提醒还是心怀感激,虽然他不至于看到这一切产生心魔。 他回首一看,见有几个学生呆呆望着外面,他摇摇头,一声清喝:“做好准备,到站了!” 他的声音之中,有一丝龙吟的味道,直入人心,几个人一激灵,顿时醒来,想起刚才一幕,不禁心惊,差点陷入心魔之中,由于他们是求道者,比常人更敏感,心中对此暗暗警惕,同时脸一红,对莫闲投来感激的目光,但各人眼光不同,有的单纯为感激,有的却复杂得多,最复杂的是一个叫孔距的学子,他已经是入了孕神期,虽然是孕神初阶,自视甚高,却差点陷入心魔之中。 莫闲将众人的目光都收入眼底,众人的心里活动一目了然,他已能做到明察秋毫,虽然不是明察秋毫功,他淡淡地说:“还有一分多钟的时间,飞船就到了太空港,做好准备。” 戴盈之看到莫闲一声清喝将几个快到陷入心魔的学子唤醒,目光之中一闪,这倒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莫闲会和他一样,将几人拍醒,这是常用的手法,谁知他就一声清喝,就将几人带出了心魔的边缘,这种神通手段,却是他在筑基期所不能施展,就是现在他能施展,却要大声喝,而不能做到如莫闲般的轻描淡写,看来,他的万灵之道颇得个中三昧。 莫闲已经看到太空港,在静止轨道上,延绵数千公里,正对着下面的海洋,飞船以每秒十几公里速度飞快逼近,那种铺天盖地而来的气势让众人精神一振,刚才还叹息个体的渺小,现在看到这些巨大的人造物散发着灵光,心中不由自主升起了豪情。 “真壮观!”一个女生感叹到,一艘艘巨大的飞船停靠在太空港,小的有一二公里,大的的数十公里,相比较而言,莫闲他们乘坐的飞船只有数十米,简直在这些飞船面前不值一题,这些飞船灵光斐然,莫闲看得出,完全是组合法器。 从太空港中升出光索,刹那间将船固定,固定好了后,一道光柱笼罩在船的舱口,舱门打开,众人眼前一道驳接光路出现,将内外完全分开,许多符箓在不停的浮动,莫闲眼睛一扫,这些他都认识,他不禁暗赞,器修们将一切发展到极致。 众人下船,进入临时休息室,戴盈之对莫闲说:“我去和他们说一下,我们的考察船应该来了,你在这里,管好这些学子。” “你去吧,这里有我。”莫闲微笑说。 戴盈之去和相关人员沟通,莫闲招呼了一声:“我们去那边坐一下!” 学子们都到那边的椅子上坐下,莫闲打亮着这一切,房间很大,高高蛋形的穹顶,离他们足有几十米,里面重力很正常,应该有引力发生装置,空间一眼看不到头,外面停着一排排的飞船。 莫闲正在打亮着这里,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老师,你是第一次进入太空吗?” 问话的是梵思燕,她是几个差点陷入心魔的学子之一。 “我和你们一样,也是第一次进入到太空,我实际上是教工,喊我老师,太抬举我了。”莫闲说。 他的风趣引发学子们的善意的笑声。(未完待续。) 57.天魔事,监控心魔叹器修 “你怎么发现我们差点陷入心魔之中?”梵思燕问道。 “我单独受到关照,加之我修习的是《天演录》,派我来的目的之一,就是怕你们陷入心魔之中。”莫闲说。 “老师,听说陷入心魔之中,会招来天魔,有诸?”梵思燕又问道。 “那是极少情况下,正常不会,从概率上来说,一百个心魔发生了,一个不到的人会招来天魔,你们没有这么倒霉。” “天魔真的存在么?”孔距问道。 “这不确定,目前有二派观点,一派认为所谓天魔不过是心魔升级,那一切不过是自身的幻象;还有一派认为有天魔,他不过是一种场态生命体,受自身心魔强大到一定程度,便因为相吸而降临。” “老师,你持哪里一种观点?”梵思燕问到。 “我么倾向于他是一种场态生命体,不过,这仅是我的想法,没有实证,到目前,只能说是迷信。”莫闲说,学子们又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戴盈之和一个人来了,莫闲站了起来,戴盈之介绍道:“邵年骰,和我一样,属于教师,邵老师,这位是陈代陈船长,他将带领我们去设在冥星处的观察站。” “幸会,陈先生,麻烦你了,到冥星需要多少天?”莫闲问。 “冥星距离比较尴尬,用穿空遁术距离太近,但飞行却嫌稍远,大概需要十天时间,路途经过巨树星,在巨树星有我们的中转站,我们在巨树星修整一下,大约三天时间,一共十三天。”陈代路程交待清楚。 众人上了船,各自去各自的船舱,陈代却将莫闲和戴盈之带到了船长室内,对二人说:“你们哪一位是心魔问题处理者?” “我是!”莫闲说,“哪里旅行途中,心魔事件很多么?” “不多,一般情况下,老乘客或者是炼气层几乎没有心魔,由于你们比较特殊,这才需要防范,有备无患。” “我明白了,我该怎样配合工件?”莫闲问道。 “事实上,各条船上都是有仪器监控乘员的心理状态,如果超越阀值,相应的会报警,,你就住在甲五房间,用你的身份证与房间沟通,借你的身份证一用。”陈代船长说。 莫闲将身份证交给了他,他住一处法器上一放,输入一串代码:“好了,你可以回甲五间了。”说着把身份证交给了莫闲,莫闲身上光芒一闪,消失在体内,身份证虽是法器,却也能收入体内,这是一般法器所不能有的功能,当然,得进入到筑基以后。 莫闲告别,出了船长室,有服务员将他领到甲五舱。 “门是自动上锁,进出凭身份证,当然只是这次航程有效,你用些什么,我去端来,是茶还是咖啡,还是来些低度酒?” “茶,谢谢你!” 莫闲进入甲五舱,舱室并不大,除了一张床外,在一面墙上,灵光隐隐,莫闲沉入身份证中,眼前出现一个界面,学子从乙一到乙三十二,并看不到船舱中的人,将以图像形式显示出各自心理曲线,都是很平稳,莫闲知道,这会自动报警,如果学生心理出现异常达到一定值时,莫闲不论在船上何处,都会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以便莫闲采取手段进行干预。器修之道在这一眯上做得到位,不必莫闲时刻关注。 门外传来敲门声,莫闲自然知道了来人是刚才的服务员,他微微一笑:“请进!”门开了,服务员端着茶进来。 “先生,您要的茶来了,就餐时间表在二个小时以后,到中央餐厅。”服务员嫣然一笑说,她是炼气高层修为。 莫闲点点头,说声谢谢,服务员退出了房间,手一挥,向外一侧的船壁立刻变得透明,宇宙间壮观的景象扑面而来,莫闲向远方看去,远方星空在漆黑的背景下,一动不动静静浮现,没有一丝眨眼,好像璀璨的宝石镶嵌在黑暗的宇宙,不觉得心灵一阵震憾,宇宙静谧无比,深遂的太空中似乎包含着大道法则,莫闲心一动,陡然惊醒,好厉害,自己差点沉迷其中,说不定会引发心魔,当然也可能真的悟出一些什么。 那些筑基修士就更不用说,不怪说筑基以上修士初次见此情景,可能会角发心魔,因为身为修士,筑基完成,心中便向大道靠近,自身念头还没有降服,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沉迷在其中。莫闲心中一动,调出了监控画面,他发现学子们心里都出现了波动,还好,都在正常范围内。 莫闲心知这不出是开始,真正的会在几日后出现,到时,身处茫茫太空之中,单调的景致,远离自我生长的星球,筑基修士,就是孕神修士都是因为距离过远,远到他们能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外,人的心理是一个考验,修士也是人,毕竟不是神,长时间在太空中生活,但也有尽时,那时潜意识中怪兽便悄然释放,心魔真的来临,反而是经常在太空中来回的人,淡化了此,凡人即使出现,也不会造成多大的危害,第一次进入太空的修士却不成,当然,大部分人能战胜它,表现不出来。 莫闲看看时间表不早,其实在太空中无所谓的时间,但人都是有一种惯性,一般飞船实行行星的作息时间。应该到了晚饭时间,莫闲来到了中央餐厅,学子们大部分来了,戴盈之也来了,看到了莫闲前来,招呼了一声,莫闲也和他们打招呼。 莫闲坐下后,问学生们:“你们感觉怎么样?” “还好,我是第一次上太空,当看到宇宙如此大,我们是如此渺小,心中不禁产生这样的疑问,我们能够和宇宙抗衡么?” “为什么要和宇宙抗衡,我们只不过是宇宙的物质运动的产物,我们所见,只是迅速变化中的现象,当物体达到光速时,时空和空间就失去了意义,那时,星球与微尘同,你说这话,不过是目前你困于物质的低速层次而发的感慨。”莫闲微笑着说。(未完待续。) 58.心魔引,天魔一动苦海现 戴盈之惊讶看了莫闲一眼,他没有想到莫闲说出这样的话,他是进入孕神期后很久,才领悟了这个道理,而莫闲只不过筑基期,居然也领悟到这个道理,他对莫闲的轻视不由减少,而学子们却纷纷陷入沉思,说实话,来的人都是盛海大学的精英,莫闲将道理一点,他们的纷纷想到相宇理论中所说。 菜纷纷上桌,土豆烧鹏鸡,清蒸龙鲤等菜,虽是飞船下,倒不下饭店中,戴盈之说:“邵老师,喝一杯?” “不了,在这段路上,我还是保持清醒好!”莫闲微笑拒绝。 “这酒没事,不过是低度酒,同学们,有谁想喝一杯?” 结果有二十多个的喝了酒,莫闲微笑看着他们。 “少喝点酒,放松一下,不要把自己搞得很紧张。”戴盈之说,莫闲笑笑,只喝了一杯饮料,同时,在心里暗自查着各人心理的变化,诚如戴盈之所说,饮酒之后,那些学生心理曲线反而放松了一些。 到了第四日,飞船已远离行星,身后的星球化作一个黯淡的星星,飞船期以每秒近千公里速度飞行,三十二个学生中,大多数度过了最初几天,对一层不变的星空已经不去关注,他们应该没有心魔侵袭,但还是有几上人,心理曲线进一步向危险地步靠近。 莫闲皱起眉头,其中以孔距偏离的最利害,不好,他们的心魔即将发作,莫闲想了想,心中传出一股声音,那是清净咒的声音,直入这些学生的心中,刹那间,除了孔距外,其他几个学子一瞬间曲线回落,归到正常水准,那几个学生睁开了眼睛,一时还没有清醒,待清醒的后一想,出了一声冷汗,但因为为次心魔体验,几人心里有了抗体,对宇宙的诱惑想起了莫闲的几日前的话,心中对那句话隐隐有悟。 而孔距心灵波动了一下,并没有下降,迅速上升,莫闲心灵中警报响起,他被心魔所控制,顿觉自己无限自由,好像宇宙的真理触摸手可及,他的视野变了,身体中有一股力量要爆发,刚才好像有人打搅了自己,一念及此,心中一股怒火燃起,飞船虽然灵光闪烁,但已经挡不住他的视线,他放眼看去,心中冷笑,这些人小心翼翼,根本不配活在世上,心中暴戾上升,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他的同伴从不同时空来到,他一眼看向莫闲,目光透过重重物质的阻拦,看到了莫闲。 莫闲也抬眼看到了他,他狞笑一声,就要出手,他感到莫闲厌恶无比,他不过筑基修为,居然敢做我们的老师!给我去死! 他手一抬,随着他的抬手,引力发生了变化,迅速形成引力透镜,刚形成引力透镜,还没来即出手,身上一滞,一面黑色三角幡,带着六条长尾,出现在他的身边,只一卷,他啊的一声,颓然倒地黑气之中,一个虚影上升,挣扎着脱六魂幡的牵引,但怎么能摆脱,被六魂幡拉入其中,这是他的心魔,莫闲以六魂幡驱除了他的心魔,而他自身,由于心力憔悴,暂时陷于昏迷之中。 莫闲身体一扭,出现在一个异空间中,他感应到了天魔降临,想在异空间中拦截,天魔显然一愣,随即被六魂幡拉入其中,莫闲回到飞船上,往没有来得及坐下,飞船突然陷入小千世界中,所有人的感官刹那间完全失去作用。 “莫闲,我说过,你就是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想不到你居然来到这个格物世界,本来你不对我手下的天魔出手,我还找不到你,不好对你出手,现在你出手了,我出手名正言顺,你还是乖乖的魔化,加入我们!”他化自在天魔现身,当然来的又是一个投影,层层叠叠的小空间无穷无尽。无穷无尽的幻象向莫闲袭来。 莫闲对他化大自大天魔并不陌生,上次就曾炼化他的一个投影,知道了他的限制,更多是一种精神力量,在这个世俗界,他不能发挥他真正的力量,而仅以幻术称雄,甚至能做到与真实世界几乎无二,但只能做到几乎,要是与真实一样,他就没有必要来找莫闲,因为莫闲的方向却是创生,是开辟一个真实的世界。 莫闲淡淡看着那俊美不似人间的绝色,笑了,他心念一起,雷鼎现身,横在头上,无数雷霆无声爆发着,身边一串符箓化为金桥,身边一切都静止了:“你在这个物质世界中,能奈我何?” 天魔笑了:“其他世界不好说,但这个世界却是格物世界,不用忘记我叫什么,他化自在天魔,虽然不像在精神世界中,但这里的大道却正适合我,我只要用极少的精神力,调用他物正合我名,让你尝尝恒星的威力!” 说道完,周围一遍通红,莫闲脚下出现一颗恒星,无数金色的流焰像液体一样,卷起千寻大潮,莫闲渺小的像一粒灰尘,眼看就到遭受灭顶之灾,而且是火浪。 莫闲笑道:“区区幻术,你以为千寻火浪,就能有奈何得了我,在物质的世界中,也许我只能临时一用,时间很短,但在这个虚幻的世界中,你却失算了!法天象地!” 随着莫闲一声暴喝,身体突然长大,刹那间,顶天立地,不知多大,千寻火浪只漫过他的脚面,恒星在他的脚下,似乎一个小球,他一拳击向天魔。 天魔一接触他的拳头,陡然散开:“你以为你看出了我的幻术,早得很!无边苦海!” 世界纷纷破碎,转眼连成一片,一片似星云一样的潮流奔涌而来,无数红尘之气汇成苦海,如果莫闲沾染上红尘之气,对他来说,极为麻烦,须在红尘俗世中打几个滚,花费数千年,才能慢慢洗脱。 莫闲看到奔涌而来的红尘苦海,眼光一转,看到身后的飞船,延绵数公里,心中一动,出现在船上,意念一动,无数符箓突然出现在船体表面,本来这船就是一件法器,随着莫闲的符箓出现,船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未完待续。) 59.出幻境,又入虎穴难未满 飞船变成了红尘之舟,光华万丈,浮在红尘苦海上,莫闲将混元珠放出,一团清辉照耀,将整个红尘之舟裹住,劈波斩浪,直向天魔撞去。 “发生了什么事?”船期上的众人刚才一片黑暗,陷入无眼耳鼻识身意之中,只有戴盈之知道遭遇到幻境,全身感官被封,他心中惊怒异常,居然遇到这样的事,正在苦苦挣扎中,眼前光明大放,他刹那间恢复了所有感官,而学子们也恢复了感官,纷纷问到。 他们没有觉察到自己被告混元珠清辉所笼罩,以为这是船期上正常的光明,就听到莫闲的声音:“各位,我们遇到了天魔,现在已被天魔拉入他所创造的虚幻的空间,诸位助我,将自己的元力注入船体,我们冲出去!” 众人透过船体一看,见无数符箓护住船体,船正飞速航行在一片大海之中,而前方有一个俊美异常的人,船长陈代一声我酷后,命令船员启动五行绝灭神光炮,船首一道白光闪起,直射天魔。 天魔嘴带冷笑,身上金光一闪,五行绝灭神光炮白光居然偏移了,但随后船撞了上来,在混元珠加固下,轰的一声,人散开,无尽海洋转变成星云,变以成归墟,众人啊的一声,莫闲却不动声色:“撞过去,这是幻境!” 船撞入归墟,众人眼前一暗,接着又一亮,飞船出现正常的空间之中,飞船表面的符箓纷纷熄灭,那颗混元珠不知什么时候进入莫闲的紫府之中。 船长室中传来焦急的通话声:“篷山号,篷山号,发生了什么事,呼叫篷山号!” “陈代船长抓紧起话机,立刻回应呼叫:“我是篷山号,我们遇到了天魔,被告摄入异空间,现在已脱险!” “什么,真有天魔存在?你暂时在那里不动,我们马上就到!” 船已偏移航线达到十万里以上,陈代下令停船,等待调查船来。飞船缓缓停下,而学子们很好奇,戴盈之也很好奇,他亲身经历了感官并封,他是孕神期。要封闭他的感官最起码要逍遥修士,他不认为船上有哪一个有些本领。 “是怎么回事?”他问莫闲。 “我在监控心理特征时,发现几个学生心里有异常,我便用清心咒唤醒他们,众人都是唤醒了,只有孔距没有唤醒,我一急之下,用天演录中返魂仙音,孔距大概被告心魔消耗过大,昏迷了过去,我才松了一口气,天魔便降临了。”莫闲显得心有余悸的说。 “你怎么与天魔斗的?”众人都很好奇,而几个心魔侵袭的人暗中庆幸。 “这得益我的师傅,他是个隐士,相信天魔,虽然我修天演录,但之前却是他打的基础,我师傅说过,天魔只能用精神力量对比形成的幻境,但幻境冲是有破绽,而且此中精神可以无限强大,我抱住一试,发现其中法术极易施展,甚至心想事成,天魔发出红尘苦海,我才用飞船意想红尘之舟渡苦海,但个人功力不足,只得求助大家!幸而成功,好在天魔只能投影来世间,而且只针对感招天魔之人,我才得已成功。”莫闲说,他的话合情合理,船上的医生已经将孔距唤醒,众人又问孔距的情况。 孔距懵懂中觉得自己刚才好像变了一个人,似乎有谁出手,黑压压的一片,他便失去了感觉,细节已经记不清了,但他记得自己性格似乎发生了变化,变得不像自己,他没有好意思说自己充满了对同学们的仇视,还有自己对老师的仇视。 他的话证明了心魔已经控制他,他在朦胧中似乎感到一个场态生命体从异空间中出现,不过随即就陷入昏迷之中。他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他属于孕神期,居然也李筑基期的人救,他的同学们都是没有陷入心魔,他却陷入心魔。 莫闲笑道:“魔深道也深,你不必自责,证明你有成道的希望。” 这么一说,他的脸色好看得多,莫闲知道他心中疙瘩消了不少。远方一艘飞船从空间弹出,向篷山号飞了过来,看来调查的人来了,众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众人都是以为救援船到来,莫闲却一皱眉,来得太快,他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陈代船长已经和它进行了联系,没有发现什么时候问题,船便缓缓的靠了上去,这艘船是篷山号的的五六倍,莫闲低头掐指一算,脸色大变,这不是救援船,而是一艘新人类组织的船。 新人类组织事实是改造人的自称,自魔皇以后,便称为非法组织,是仙盟打击的对像,但其总部不在行星上,仙盟也不知道它们在哪里,不曾想新人类组织会出现在这里。 “不要靠上去,他们是新人类组织的船!”莫闲喊道。 已经迟了,船开始驳接,篷山号没有防范,船舱之中,随着灵光闪起,新人类组织已经出现在船上,莫闲就近把几个学子一拉,身影闪动,隐身而藏。其中就有梵思燕和孔距,在另一边的戴盈之一见莫闲隐去,他也身体一闪,就此隐去,学生们纷纷隐身,而一道辉光亮起,隐身的学生们纷纷现出原形,一个个枪口指着众人,这种枪支本身是法器,以灵能推动弹丸,弹丸也经过特殊炼制,就算元神高手,不小心中此一弹,也会战斗力下降。 莫闲只听说过,并未见到实物,今天见到了,但辉光过后,莫闲却没有出现,他已潜行到一间房间中,身边三人,除了梵思燕和孔距外,还有一人锦岭,梵思燕低声说:“现在怎么办?” “先不要动,看看形势再说。”莫闲用天目观看,见大部分学生被抓住,戴盈之没有现身,看看学生人数,还有二个学生未被抓住。 “二位老师,你们再不出来,我们就要对学生下手了,我数三下!”一个改造人高声说到,并开始数数。 当他数到“二”时,戴盈之开口了:“好!我出来!”(未完待续。) 60.无奈出,死中求活悄然动 戴盈之出现,举着双手,立刻有几支枪锁定了他,一道光芒过后,莫闲明显看到他身体一顿,知道他已被闭了神通,不是人闭,而是对方手中一件法器。 莫闲低声说:“你们在这里,我先出去,记住千万不要出去。” 莫闲悄然出去,此时,对方又高声喊到:“还有一位老师,你真的忍心看着我们对付学生么?” 莫闲现身,说:“不要对付学生,我出来!”高举着双手,别人都是没有看得出,出来的其实是莫闲的化身,见莫闲出来,一道光芒落在他身上,他浑身一软,发现元力被告锁死,各大窍穴之中有一种力量,不,是一种信息,冲和着力量发挥,大概三个时辰后,它才消磨得差不多,原来这就是原理,它不会对身体如何,却能压制你的神通,莫闲的化身铙有兴趣的观察。 宇宙间一切都是是能量信息,但并不是宇宙的实质,宇宙本身就是无中生有,这一点虽然器修已经证实,但并没有引起注意,生命化虚无,一切归于寂灭,对积极向上的器修来说,好像并不愿。 莫闲观察着,他身上各大窍穴都是一样,不过他小心翼翼,而是将深藏一处的窍穴放空化无,一切都在同化,包括那种信息能量,转眼之间,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莫闲一处被封窍穴被打通,他不动声色,就听见对方为首的一人说:“很好,看来,二位老师都是好老师,爱护学生,还有几位同学,却不顾同学之间友情。” 不等他说完,莫闲却打断了他的话:“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劫持我们?” 他一愕,接着来了兴趣:“我们是新人类,你们这些旧人类狭隘的思想怎么了解我们,我们为人类的未来,人类的进化而奋斗,结果你们这些旧人类,多方阻挠,还问我是什么人,正好,将你们带回去,实施人类改造计划。” “不要把你们说得那么高尚,人类的进化并不是想当然,当年生灵涂炭,许多人人不像人,兽不像兽,而且失去理智,掀起了社会大屠杀,就是你们所说的人类进化,与其如此,我宁可不要人类进化,人之所以为人,不是为了追求无上威能。”莫闲冷冷驳斥。 “胡说!”他恼了,大叫道,手中枪举了起来,眼睛开始发红,莫闲在说话间,又开了几处窍穴,旁边一个人喝道:“够了,怒虎,你看不出他在激怒你吗!” 又回过头,眼睛冷冷注视着莫闲,发出一阵狞笑:“很好,居然有胆量,想给外界的人以及几个学生找出我们的弱点,你真的不怕死吗?” “怕,当然怕,与其落到你们手上,给改造了,还不如死去,死并不是生命的终结。”莫闲说,他发现这批人心理上都是出现了偏差,也许是生命之符箓的改变,或者是长期在逃亡之中,受到打击,心理上发生了异变,莫闲考虑的是怎样保住学子还有这艘船,虽然他们的枪很厉害,甚至超过一些法宝,但他并不在乎,以他的功行,自己要走,或者是杀伤他们,不是一件难事,虽然这么做,会暴露他的实力,但这是最坏的打算,所以他得试试其他方法。 “很好,要是你们配合,我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那你来干什么?” “我们从你们的通讯中得知你们遇到了天魔,虽然古籍中有,但我们并不迷信,你们是真的遇到了天魔?” “那当然是真的,船上的监视装置可以作证。你们犯不着劫持我们。”莫闲说。 他心中一动,想起了一个计划,本尊和化身心灵相通,本尊立刻行动起来,他首先得先破坏那牵引的元磁光束,使两艘船能在必要时分离开,然后才是逃跑计划,他想,真正的救援船正在路上,当他们相遇时,才是最佳逃脱机会,由于船上防御武器很厉害,最好逃入异空间,空间跃迁技术船上有,但准备跃迁时间长,他们行驶在星系内部,虽然远离自己的行星,不值得用跃迁技术,而跃迁技术在莫闲看来,就是一种空间遁术。 得先和戴盈之联系,想方设法解除他的禁祻状态,另外还要救出船长等人,他对器修学习到今日,虽然层次上没有逍遥修士高,但他的手法却别出心裁,与众不同,敌人虽是新人类,但也是器修一脉,他有足够信心将船带入异空间中,但需要船的控制权,毕竟这是一件大型法器。 想到这里,心灵传声给那三个人:“你们注意,等我的信号,要时不要犹豫,不要说话,我是心灵传声给你们,我有一项计划,如果成功,我们就自由了,即使失败,没有事比现在坏!” “我们需要实证,山猪,带他去数据中心,找出相应的数据资料。”那个头目冷冷的说,一个壮实的带着野性的汉子走了出来,手一推莫闲:“快走!” 莫闲一个趔趄,撞到了戴盈之的身上,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看了山猪一眼,山猪有些奇怪,自己并没有用多大的力,而且角度也不对,他怎么趔趄的撞向戴盈之,脑中怀疑一闪,刚要说话,却见他恶狠狠瞪了自己一眼,立刻火起:“妈的!还敢朝我瞪眼睛!”手中枪托就砸。 “山猪,够了!”头目冷冷喊道,他刚感到一丝不对,却被山猪一打闹,不觉间便忘记了。 戴盈之脸上惊诧一动,迅速低下头去,他感到就在接触的一瞬间,一股微弱却很坚韧的元力传入身体,带着丰富的信息,摧枯拉朽一样,他身上被封住的窍穴居然活了大半,他心情震惊无比,忙收敛自己的情绪,回忆着刚才的方式,心中恍然,悄悄聚集起元力,慢慢解严了剩下的窍穴,他依然装着无力的样子。 这一切都是在无声中完成,看着莫闲被押走,他眼中精光一闪。 莫闲在前面走着,转过了一道弯,见周围没有人,嘴角露出了笑容。(未完待续。) 61.神念出,吾为篷山人船一 “快点走,不要磨磨蹭蹭的!”山猪骂道。 “我有点走不动了,你干脆解开我的禁制!”莫闲说。 “做梦!”山猪嘴中妈妈奶奶的骂着,手中枪用枪托想揍莫闲,他心中没有想。他一个筑基修士,不过进行生命符箓的改造,皮糙肉厚,力量比一般修士大得多,甚至有自发的神通,就是孕神期修士遇到他,也不一定能胜,所以他押着一个筑基修士,他的上司很放心。 他手中的枪托就要砸了下来,莫闲陡然一个错步,手没有任何烟火之气往他的咽喉处一抹,他一下子怔着,口中嗬嗬有声,声音一翻,人就到倒下去。莫闲上前一步,扶住了他,念头一闪,一缕念头投入他的身体,他的身体摇了一摇,站着了,目光之中一刹那充满了嘲笑:“好了!你下手太重了,他的咽喉里面都是烂了,我说话都不利索!” 山猪用嘶哑的声音说,他已变成莫闲的傀儡。 “你不会修整一下,把嘴角的血擦干净。”莫闲说,山猪一笑,伸出舌头一舔,咕咚一声,直接咽了下肚,咽喉之处鼓了两次,暂时理顺了,这不是恶心人,而是念头顺着这个身体的本能,血中有生命符箓,迅速在脑中展开,传给了莫闲,莫闲知道了,那头目为什么喊他山猪,他的身上生命符箓中有野猪的符箓,他的自然神通是口吞天下。莫闲看了他一眼,手上微弱白光一闪,没入他的咽喉,这是圣光,他的声音正常起来,又押送莫闲向前走。 与此同时,莫闲的本尊潜到船长室,看见陈代船长还有大副等被人看守着,莫闲不敢用神念查看,怕惊动另外船上的高手,他不知道,那艘船上有没有元神以上的人,他不敢冒险,只是被动接收着信息,在心目中推演,形成了虚相空间。 可惜信息不足,在飞船中,到处是能阻隔神识的墙壁,如果主动探索,也许这些墙壁阻挡的效果有限,可是莫闲料敌从宽的角度出发,那只能就目光所接,现场有三人,都端着枪,正看管着十几个工作人员,他们都是筑基修为,不见莫闲从他们细节上发现,他们都是改造人类,实力应在孕神期,当然是指他们的体术和自然的神通,并不能在全面上和孕神期相比,莫闲思维中演化着不同方案。 刹那间,莫闲确定一个方案,在这里打斗,既不能惊动其他人,也不能损坏船长室,限制太多。三个人呈三角形,没有死角,一个人受袭,其他两人必定知道,如果出现枪声,那就会惊动他人,而且,不能用波动太大的法术,这样一来,完全限制了莫闲,他要保证学生一个不会受损,这是一个老师的责任。 他动了,身体出现在一个劫匪后面,没有丝毫犹豫,就是一拳,他没有用法术,而是采用了武术,并且他这一拳并不是正对着他,而是有一点偏差,另外两人看到了这一幕,还没有出声,那人就感到不对,说什么他也是筑基修士,并且经过改造,他往旁边一闪,回头,却未曾想,拳头却正中他,他要是不动,反而不会正好打中他。 莫闲的虚相空间中完整展现了这一幕,一毫不差再现在现实空间中,一拳之下,就将他打飞,撞向另一个人,而莫闲却似鬼魅般的出现在第三个人身边,真是电光石火,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莫闲轻飘飘的一掌已落在他身上,他眼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最后一个人看着队友飞了过来,举枪就要扣动扳机,突然身上一寒,像有阴物附体,手一僵,队友已撞在身上,一投大力涌出,如雷击一样,他委顿下去,整个过程不到一秒,莫闲就控制了场面。 莫闲以自身的念头投影,暂时控制第二人,第二人才感觉到身上一寒,失去了控制,莫闲眼光一闪,二枚念头投入二个人身中,需要第二个人却已经站稳了,当然是已经身陨,站起来的是尸身,他是第一个被控制的,莫闲以念头控制住他们,他人都是已丧命,念头控制虽好,但念头分出一多,控制的难度越大,目前他已控制四人。 其他人正要叫唤,莫闲嘘了一声,他们以为那三人没有死,见那三人站在莫闲的身边,却没有进一步动作,不仅面面相觑。莫闲来不及解释,迅速解开了他们身上禁制,意念一起,三人警戒。 到这时,再蠢的人也知道,这三人被莫闲所控制住,莫闲松了一口气,陈代说:“还有二个人,现在上厕所去了。” 刚说到这里,莫闲已有感应,并不是莫闲,而是他的念头控制的尸身,把枪举起来,对准门口,门口走进二人,看到三支枪口对准自己,一怔,骂道:“蟒蛇,你们搞什么,怎么将枪口对准了自己人!” 他们还没有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莫闲已然出现在他们的身边,两人一愣,感到有些不对,已经迟了,莫闲已经出手,这两个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两人委顿下去,莫闲一手扶一个,接着从头顶上升起两枚念头,进入他们的大脑,两人又站了起来。 莫闲这才说明自己的计划,陈代船长等思考一下,便同意了,纷纷给出自己的控制权,在船期上,就是船长也不可能取得整艘船的完全控制权,但莫闲取得了。 他的神念从接口处切入船体,刹那间流遍了整艘船,船上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清清楚楚,莫闲感到自己完全化身为船,顺带他的六具念头分身也灵活不少,船体外是无垠的宇宙,一束元磁神光紧紧地束缚着这艘船,莫闲心中一动,神识悄悄顺着元磁神光,小心翼翼的侵入另一艘船中。 很快他看到另一艘中的人,在另一艘船中,新人类组织的左右护法正在船上,两人都是半步逍遥修士,他们的修法已与正统修法有所不同,陡然两人脸色一变,同时向外看去。(未完待续。) 62.跃迁术,顿开枷锁走蛟龙 莫闲也是大吃一惊,不好,让敌人发觉了,他再也顾不得事情会不会败露,全船发出了耀眼的灵光,五行绝灭神光炮轰然而发,一道刺目的白光就在身边亮起,这是完全违背操作,因为即使命中,引起的爆炸也会吞没自身。而命中基本上没有问题,因为两舰本来就靠得近。 同时,他的精神发出了指令,刹那间,船上的潜伏的人,还有船上设备等一起爆发,戴盈之突然向那个拿着禁制法器的敌人动手,而与此同时,五个潜伏的人,一齐到手。 白光刺出,刹那间,元磁光束瓦解,而敌舰如水波一样的灵光乍现,但一瞬间却出现的混乱,这明显是两个半步逍遥强行夺取了船舰的控制权,临时张开了防护罩,才保住了船舰,但因为两人同时神念探出,不觉间互相之间过了一招,这还算好的,却被随后的一炮,正在两人力弱之际,强自提力,不觉浑身一麻,眼前一暗,差点晕了过去,忙稳定心神。 就在他们稳定心神时,篷山号灵光一黯,就此消失,它已跃入异空间中,莫闲感到四处流光如锦,他也身体一晃,差点坐了下来,虽然跃迁并没有花费多少他的真元,几乎是利用了飞船本身的资源,但莫闲的精神消耗甚大。 他缓缓收回了精神,告诉陈代,现在船期到了异空间,陈代船长和其他人立刻掌控了船,而在大厅之中,乱成了一团,本来学子们人数占优,见突然来了生力军,特别是戴盈之本来已被禁祻,突然发难,哪里还有一点被禁祻的痕迹,加上周围的各种智能设备一瞬间都动了起来,精神大振。 几个人一伙,向着劫匪就打,劫匪事出突然,慌忙之间开枪,有几个学子中枪,戴盈之叫到:“快撤!”电磁场一下子铺开,所有的金属器皿都飘了起来,化作流星,纷纷砸向劫匪,这可不是普通的砸,而是如电磁炮一样,而孔距的引力透境却将将敌人身边的重力弄得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敌人一瞬间,感到重力异常,枪口或高或低,受身边重力影响,枪虽然响了,但却大失水准,只有几个学子中枪,而同时,光雾泛起,是另一个学子出手,他显然修的光学分支的幻术,光雾散开,场景已变。 “向船长室靠拢!”虽然这些法术扰乱了阵脚,但劫匪很快就镇定下来,这些法术虽能干扰他们,但并不能对他们产生大的作用,毕竟他们也是器修,很快变调整过来,头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时此刻他们一眼瞎,根本看不到外面,连桌椅都充满了恶意,看来是船长室出现了变故,那么,母船怎么没有动作,连联系都中断了,怎么回事? 还是到船长室再说,他迅速调整部署,士兵们迅速向船长室内悄无声息的跑过去,突然前面出现了六个自己人,他一怔,喝道:“出了什么事?” “不好了,受到天魔袭击!”山猪说。 “什么?”他们就是想把船和人带回去,调查天魔事件,听到山猪这么说,头目不禁一愣,事情出乎他们的意料,他一见山猪,陡然想起他是押着莫闲去取资料,感到不对,喊到“你押的人呢!” 枪已经响了起来,而且是六个人一齐开枪,灵能推动弹丸,当时就了结了四人,二人身负重伤,这一下,把他打懵了,剩下的人立刻各找掩体,他们却不知道,在他们的身后,一个人悄悄出现,正是莫闲的化身,悄然接近一个人,手往他的脖子上一捏,他都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便悄然死去。 当莫闲解决到第三个人时,他的手往下一捏,不料却像捏在泥鳅上一样,对方一下子惊动了,发出了啊的一声,莫闲一见不好,改捏为剑指,剑气爆发现,击穿了他的颈椎,他瘫了下去,但响动惊动了其他人,那个头目一回头,见到了莫闲,抬手就是一梭子,莫闲陡然消失。 莫闲再次出现时,手中血红的一口宝剑,已经割破了另一个劫匪的咽喉,他一扣扳机,没有了子弹,这种子弹不是常规子弹,是一次法器,是专门炼制过了,虽然细小,但是威能极大,打在人身上,就是不中要害,差不多也失去战斗力,要是中要害,就是孕神期修士,也吃不消,只能身陨。 他将手中枪一抛,一声怒吼,身体发生了变形,毛发根根竖立,身体表面出现了鳞甲,指甲尖锐,犬牙外露,周身泛起黄光,眼睛表面立刻蒙上一层透明的薄膜,没有一丝人类的感情,抬手就是一爪,五道细细的黄光泛起,直向莫闲而来。 莫闲一侧身,手中剑往上一迎,两者相遇,发出金玉之声,莫闲的血蟾剑不说多锋利,但也是法宝一级,对普通钢铁之类如同泥土一样,却被他的五道细细的黄光阻住,虽然莫闲没有用剑术,但也是比较惊人,一句话,此时他的身上指甲,绝对称得上一种上佳的炼器材料,不过,在这个世界中,炼器材料倒是人工合成,只有少数利用天然的材料。 他口一张,喷出一口毒雾,其中星星点点,竟然也是上好的炼器材料,要是在莫闲的世界中,只怕有些门派,特别是南疆的一些门派,视其为上佳材料。转眼间,雾气便化作一颗颗晶亮细小的砂粒,如果不小心中了他的砂粒,只怕一时三刻,人就会化为血水。 莫闲一笑,手上突然出现一个葫芦,打开了葫芦口,里面蹿出一条巨大的巴蛇,一下子将满天亮晶晶的砂粒吞下。 莫闲收回了葫芦,也收回了宝剑,他对新人类很感兴趣,他们身体已经出现妖化,生命符箓的改变,究竟是进化还是退化,莫闲不权起了研究之心,他修《天演录》,就是从生命的根本生命符箓下手,他要试试这种改造人的威力。(未完待续。) 63.电磁盾,异曲同工焚阳熵 莫闲收起了法宝,手一引,示意他上来。 看着莫闲轻视的样子,他气往上涌,一声低吼,浑身光影一闪,电磁盾,将周围空间形成了磁化,连不是电的导体的物质,在其中分子磁场发生了偏离,看来他所修行的是四大基本力中的电磁力。 引力对于人来说太弱,而强相互作用力和弱相互作用力只在原子范围内起作用,而电磁力却是正好,从根本上来说,人所借用的力,从分子到宏观的力,基本上属于电磁力,电磁盾一出,他基本上不受外界电磁力的影响。 看着重重力场发出的辉光,周围的一切都在分解,莫闲不是旧日莫闲,一眼看出实质,这是电磁力,重重保护着他的身躯,外界的力不能破除这种力场,那么他就是不死,破除方法基本上有二种,一种是暴力破解法,既然是力,只要强于它,那么力场之类,不可能防得住,另一种方法,就是在他攻击时,力场会出现破绽,力场既能保护他,但同时也隔绝了他,他要进攻,必然出现破绽。 莫闲冷笑一声,手起一拳,他是试探,拳一进入力场,立刻感到不对劲,分子间作用力立刻崩散,拳头立刻眼看着如雪一样化掉,莫闲立刻收手,看着右拳已不成为拳头,果然名不虚传,他的右拳一阵白光出现,拳头在此圣光下,迅速长了出来。 “你修行的居然是《天演录》,不过在我的电磁盾下,你能奈我何?”他哈哈大笑,一步向前,五爪抓出,这奔莫闲的头抓来。 “你不知道吗!你的电磁盾在你一出手就会露出破绽?”莫闲见五爪抓来,不仅大喜,“让你也尝尝分崩离析的感觉!” 焚阳熵场,莫闲手一领,这是一种热力学熵值班无限增大的神通,与电磁盾隔绝分子间相互作用力引起宏观物质的崩溃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电磁盾阻隔了分子间作用力,分子凭借无规则的运动而分崩离析;而焚阳熵场却是混乱度无限增大,物质之间的有序状态瞬间崩溃而引起分子四散而逃。 那个头目的手爪一下子进入到焚阳熵场之中,那么利害的几乎媲美法宝的手爪却在焚阳熵场作用下,迅速散开,他大吃一惊,身体迅速向后退去,右臂变得光秃秃的,莫闲似笑非笑看着他,他修行的是雷霆一路的功法,最著名的是琥珀劲,这是雷霆一路最原始的功法,也奠定了电磁学的基础,但不会像莫闲的《天演录》,会断肢重生。 莫闲没有追击,似笑非笑看着他,他望了右臂一样,猛然肉牙萌动,新的手爪居然生长出来,莫闲微微一皱眉,接着明白了,他并不像莫闲一样,而是他的生命符箓已经与常人不同,肯定经过了改造,混入一些爬行动物的生命符箓,比如壁虎的生命符箓,说是新人类,不过是改造人,混有其他生物特征的人类。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已不是纯正的人类,而是妖化的人类。 “好得很,你是第一个看出我的破绽的人,我一定要杀了你!”他说。 “得了吧,不学无术的家伙,好好的人不做,偏偏要做妖,不对,是人.妖,你以为是秘密,其实只要学习过的人,都知道这一点,你以为电磁盾坚不可摧,我看不过如此,好了,不跟你说废话,你还是投降,亦或我将你杀死!”莫闲说,此时,劫匪手下的人伤亡殆尽,而莫闲的五个念头分身,也失去了两个,山猪没有死,他打了一个饱嗝,他显示了他的神通,口吞天下,大口一张,一个黑黝黝的大嘴吞下,居然给他连吞二人,虽是莫闲的念头控制,但这是他的本能,莫闲一不小心,使了出来,直接是一个妖魔。 头目冷冷说:“只有战死的新人类,并没有投降的新人类,即使我牺牲了,我的战友迟早有一日会推翻你们这些顽固不化的旧人类。” 他身边的力场重重叠叠,散着辉光。“那你就为你的理想去死!”莫闲说着,一拳直入,他的拳头上层层缠绕着白色的生命之光,白色生命之光看起来很薄弱,却生生不息,充满了生命的灵动,自然包含阴阳,而电磁盾在阴阳引导下,出现了极化,电磁盾轰然而解,莫闲却用了第三种方法。 莫闲没有用格物理论,而是以自身阴阳为基,借助修炼《天演录》而成的生命圣光,一拳便破开了他的电磁盾。 格物理论虽然看起来很完备,但毕竟是相对真理,而莫闲以自身领悟的阴阳至理,电磁中的阴阳两极不出阴阳,正如他所明白的,雷电是阴阳互搏,而电磁理论中认为,雷电是天地间正负电荷积累而产生的放电现象。 两者都是解释雷电形成,不过从不同角度而解释,正如中医西医解释同一种疾病,两者并不相同,但两者都有效一样。 莫闲一拳契开了电磁盾的力场,而对手大喝一声,手臂之上,元磁约束,形成了一把元磁刀,一刀像莫闲砍下。 莫闲脚步一错,带动拳头转动,并没有退让,却因身体的转动,使对手一刀落空,而莫闲的拳头却已击在他的身上,他并没有感到疼痛,而是细胞却在生命圣光下迅速成长壮大,他感觉从未这么好过,不知生命在短短一瞬间,经历了由壮而衰,似乎在刹那间,又似过了一生。生命符箓在这一刻没有约束的肆意生长,各种生命符箓都表现出来,他自己崩溃了,这时才体现出来,大自然数千万年为单位的生命进化,而人类却凭借技术改造,对自然之进化,不知自然界经过多少代,凡是不符合不适应自然界东西,都被告淘汰,可以说,生命到今日,是踏着累累尸骨而硕果仅存。 而人工改造,说是新人类,却没有经过自然的淘汰,当生命圣光进入他的体内,各种表达都是显示,为了追求实力而急功近利的改造终于矛盾重重,自我崩溃。(未完待续。) 64.生死边,安然带船重新归 莫闲叹了一口气,他这样做,倒是希望他能挺住,他对新人类并不像仙盟那样仇视。但他失望了,的确如仙盟所说,只不过是伪劣品,要不然他也不会花这么大的力气,他看着自然三个念头化身,摇摇头,念头一散,三具尸体栽倒在地。 莫闲本来想自己构建生命符箓,而不是天演录中以自然演化为基的构建生命符箓,看来,这条路不通。 莫闲的化身随即隐去归身,他又一次将神念和飞船合一,但这一次并没有控制飞船,而是向全船喊话:“大家好,我是邵年骰,大家已经安全了,新人类组织派遣我们船上的劫匪已经肃清。” 全船发出了一阵欢呼,莫闲看到戴盈之等正在给伤员治伤,几个中枪的人,只有一个比较严重,不过,只要不是疾病,这些伤对于器修来说,反而好处理,器修的药道也非常高明,先用法器发出生命之光吊住性命,然后一针管各种药剂注射下去,几个伤势不重了,中枪处肉芽开始蠕动,不一会儿就愈合,只有一人稍微麻烦一些,但在随船的医生护理下,情况也大有好转,他的骨骼多处断裂,内脏受损,医生正在针对伤情,采用体处再生技术,培养相应的组织器官,准备给他进行移植。 莫闲松了一口气,这时,船长陈代发来一串信息,侦测到异空间中有扰动,敌船也进入异空间。 对异空间航行,仙盟技术并不能算成熟,在异空间中,通常失之毫厘,当它弹出时,往往误差很大,所以在行星系内,往往不用跃迁技术。 看来敌人也恼怒了,追入异空间内,目前跃入正常空间很危险,因为在系内因为行星密度过大,相对广袤的星际空间来说,众多行星引力上的干扰就是大问题,从引力上扰动看,目前在一颗大行星附近,因为引力可以透过各种空间,其它的力量很少能透过空间,但引力能够穿越一切空间。 “回到正常空间!”莫闲发出了指令。 “你疯了吗!”对于莫闲的指令,陈代船长自然的反应就是如此。 “没有选择,我们的船不如对方,速度上也不如,如果进入广袤的宇宙空间,根本没有机会逃脱,而且,我们的能源能不能支持,还是一个问题,与其如此,不如行险一搏!”莫闲回到。 “可是,我从智能脑中,如果此时出去,只有百分之二点五的几率能在宇宙空间,很可能直接坠入行星,这应该是一颗气态行星岁月星,他的体积是我们绿星四千二百七十倍,是一颗主要氢氦组成的星体,表面温度很高,虽不及太阳,也达到八百度,内部更是高压,坠入其中,就是元神修士,恐怕也很难逃出。”陈代担心地说。 “与其落在新人类组织手中,不如行险一搏,现在我开始控制飞船。”莫闲不由分说控制了飞船,陈代船长苦笑,看来他是下定了决心,也难怪,杀了新人类组织的人,他是头,如果被新人类组织抓住,其他人也许能活命,但莫闲肯定死定了,这件事必须由一个人负责,莫闲没有活路。 现在听天由命了,能做的事只能祈祷,陈代船长闭上了眼睛,默默的祈祷,要是他的心思给莫闲知道,莫闲可能会笑,莫闲是什么人,怎么会拿一船的人去冒险,他本身就是元神境的高手,元神境不仅表现在战力上,实际上更多表现其他方面,如计算力,如感知力诸多方面,莫闲而且是身兼数家之长,精通易数,他刚才临机一动,感到这是生机所在,他才接管了飞船。 刹那间,莫闲进入一种心如寒潭的境界,虚相空间又一次展开,无数信息流流入心中,迅速建立模型,不住修整,在这个时刻,莫闲早已将一切感情抛之脑后,力场在构建,不错,陈代说的不错,现在弹出去,几率太小,都不到百分之五,但莫闲绝对冷静。 他知道岁月星有六颗较大的卫星,分别被命名为岁一到岁六,莫闲通过船上各种感应器,同时他的神念却铺散开,在异空间中感受着一切,他的能力是以前何止万倍,在元婴期时,他就已虚相空间多次推演,现在他的能力增长了百倍,而且,自从学习了格物一系列知识,数以万计定理公式将他的推演的效率又增加了百倍不止,对他来说,现在完全是一台超大型智能装置。 下一刻,几率猛增到到百分之九十以上,对应正常空间中,应该是在岁月星和它的最大卫星岁二的引力平衡点,飞船猛然一震,成功了出现在岁月星与岁二最为平衡的一个点上,飞船呼啸着擦着岁二飞了过去,巨大的引力将飞船走的直线变成了曲线,却被飞船成功摆脱了引力的限制。 陈代虽然闭着眼,但他的神识也紧紧结合着飞船的感应装置,见飞船惊险从巨大的岁月星边缘擦过,心中松了一口气,刚松了一口气,听到莫闲的声音,要他赶紧联系太空署,将自己的经历汇报给他们。 陈代一愣,接着恍然大悟,立刻开了通信装置,将自己经历简要汇报。 他们已经派出船,还没有赶到那里,不知道篷山号居然在行星系内进行了跃迁,这是有历史惨重教训的,没有特殊情况,不会这么说,篷山号在原地消失,在探测仪上没有踪影,他们居然没有发现有敌船,莫闲一愣,接着悄然大悟,那艘船是隐身的,不怪在肉眼中看到,事先居然没有发现。 当太空署听说篷山号受到了袭击,是新人类组织,立刻脸色变了,派出了两艘护卫舰前来,同时,请动逍遥修士进行监控。 有时,人比法器更灵光,在器修内部,还没有法器能做到如逍遥修士一样,神念能够远达一个太阳系,器修的法器虽强大,但逍遥修士更强大,这倒体现了器修的本质。(未完待续。) 65.天不变,道亦不变莫闲悟 莫闲听到逍遥修士会监视这方天区,他一愣,不要忘记了,他的神念和飞船合在一起,他一惊,神念瞬息收回,脱离了船体,缩回他的身体之内。他目前是筑基修士,虽然做的事有些过格,但都是他能力所允许的范围内,更多是计谋和算计,他的真实本领没有发挥百分之一。 要不是敌船中有半步逍遥存在,就凭他一人,就连敌船都俘获。他匆忙间一击,虽没有动用自己的真实本领,但也借助飞船这一法器发出了一击,两个半步逍遥修士身心受了冲击,才气急败坏的追入异空间,但两个半步逍遥却没有想到,莫闲竟然敢在引力如此复杂的环境下,冒险跃了过去,等两个半步逍遥回过神来,飞船已经失去目标,要知道两个空间距离根本不同,就是跃出,恐怕也不见踪影。 莫闲的冒险一跃,逃到了正常空间,估计敌船要追过来,恐怕已经是数日后,莫闲松了一口气,感到身边空间似乎微微扰动,他没有觉察出神念降临,但他知道,恐怕有逍遥修士投影分身。 果然,光华一现,一个人出现在飞船上,国手妙医屠呦出现在船上,她是一位女性,看上去只不过中年,风姿绰约,她是扁鹊谷的修士,在分类上属于万灵一路,不过偏向于医学,她研究古蛊术,在现代万灵学指导下,走出了一条新路。 “我是屠呦,听就你们受到天魔侵袭,后又受到新人类组织劫持,从他们手中脱身,真是了不起。”她一报名,莫闲立刻知道了来的是一位逍遥修士,果然厉害,分身投影而至,宛若真人,投影不亚于一个元神修士。 陈代船长有点受宠若惊,他没有想到,逍遥修士居然来了,即使来的是一个投影分身,陈代可没有见过逍遥修士,话都不会说了:“尊敬的屠女士,你能来到,太好了,我们的安全有了保证!快!快,请坐!” “不用忙,我听说有人负伤了,我先去看一下他!”屠呦微微一笑。 “云容,你陪屠国手去看看那个受伤的学子。”陈代回首对一个船上的服务员说。 “是,船长!”云容说,她对屠呦作了一个请,这是她待人的常礼:“屠前辈,请!” 莫闲笑着说:“我也去!” 屠呦看了他一眼,眉头一皱,说:“你修的是《天演录》,好像气息有些不同?” “我以前修的是焚阳大日离火诀,但在一位老师指导下,由自己的兴趣,改变成《天演录》,可能我的功法中,有焚阳诀的痕迹。”莫闲说,他修黄庭大道,倒有点《天演录》的感觉,但他又修行三昧真火,对太阳法则了解,能用太阳真火,故此这样说。事实上,他不必这样,因为即使逍遥修士,也不会轻易对一个人扫描,这涉及到个人隐私。 “你是邵年骰,在童儒风手下做事?”屠呦问到。 “我这么有名么?”莫闲一怔,接着他明白过来,屠呦能降临到船上,太空署肯定距他说了船期上的事,对于船上两位老师,应该听说过。 “这次船上的事,你的功劳很大,你修的是《天演录》,专门为了防范心魔而来,却牵涉到天魔,正好,我有疑问要问你。”屠呦笑了。 “大师不必客气,我们边走边谈,我早闻国手妙医的大名,我正为进入孕神期准备,希望前辈能不吝赐教。“莫闲说。 “你从焚阳功转换成天演录,天演录是包容怀很强的妙法,而且各人情况都不同,你先修焚阳劲,天演录肯定的会有所体现,倒是你确定了方向了吗?”屠呦问道。 “确定了方向。” “那就好,你不必多想,天演录容错很强,能根据你的身体,你的强烈的意愿等方面合理进化,不论你遇到什么情况,你得相信功法,功法就会给予你最合适的效果。对了,天魔真的如古籍上所描述的?”屠呦问道。 “的确如古籍所说,天魔由心魔所招,他是一种场态生命者,但很强大,不过天魔好像特别擅长两个方面。” “哪里两个方面?” “一个是幻境,构造栩栩如生的幻境,很难看破,天魔擅长于玩弄人的心理;另一个是构筑小千世界,也就是开辟一个小空间,随时生灭,我发现古籍上所说,天魔是力的掌握者,佛经上也如此说。”莫闲说。 “你的古籍功底很好,在现代器修出现之前,古代的修士就曾描绘过天魔,但器修讲究实证,反而器修盛行之后,魔劫却没有了,过去修士渡天劫,但我们只有兆景,甚至有些修士说,古代修士那也是兆景,只不过他们的不识,加上心中有成见,便自我催眠,认为天劫都是一种错觉,那么天魔也是一种错觉。”屠呦说。 “就没有人遵循古修,进行研究么?” “器修是这方天地的主要流派,古修那些流派很保守,甚至经书上都很保守,弄得满篇都是隐语,自从器修当道后,那些佛道等等流派日益消退,而且他们也看到器修的威力,渐渐地放弃了古修那一套,弄得近千年以来,古修连筑基都很难达到,更不用说渡劫了。” 莫闲心中一动,隐隐有了一种奇怪的猜想,难道这方天地在细微处法则更改,大道既然是不停的变化,说不定这方天地就与莫闲那方天地有了不同。 《老子》中有:天不变,道亦不变!换言之,当天改变时,道亦改变。这种想法在莫闲的心中一闪,他想起在自己那方世界中,各个世界之间,发展不同,甚至生出不同修法,甚至出现纯妖精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他修行的黄庭大道,好像也在自动调整,以适应这个世界,他终于抓住了这个世界可能与自己家乡不同之处。 莫闲陷入沉思,屠呦也陷入沉思,云容很奇怪看了两人,他们怎么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学子们所在房间。(未完待续。) 66.疑云起,试从古籍找答案 戴盈之迎了过来:“见过屠前辈!” “原来是盈之,你的老师可好!”屠呦问道。 “我的老师很好,老师曾对晚辈说过,当年听说前辈选择万灵学,吓得一大批人从万灵学领域退了过来,说屠前辈选择万灵学,他们再选择万灵学,将永远无出头之路,于是他选择了物性之学,还是不如前辈,前辈都逍遥了,老师他才元神。”戴盈之说。 戴盈之的老师韦白,主修雷霆的根本电磁,在电磁领域,也算成名之士,但他从前的兴趣却是万灵学,屠呦以一己之力,能让多少男儿让步,发出感慨,生在与屠呦同时代,是他们的不幸这样话,可见屠呦当年是何等的风采。 莫闲并不知道这段掌故,听戴盈之的话中有话,悄悄问戴盈之的亲传学生,学生低声说出了这段掌故,莫闲这才知道,心中敬佩由然而生,人生当如是! “那帮家伙,在学生面前,嚼弄那个舌头。伤员怎么样?” “已经不碍事了,不过前辈国手妙医大驾光临,倒是这小子的福份,前辈请!”戴盈之前面领路。 看到学子躺在床上,正打着点滴,屠呦问道:“伤情如果处理?” 随舰的医生说:“已剔除伤害处组织部,正在用他的细胞培养,准备进行器官再造移植。” “不错,你能帮到这一步算是不简单了,没有必要那么麻烦。”屠呦说完之后,手上放出一道乳白的光线,罩在他身上,肉眼可见,身上伤口,还有骨骼等迅速增长。 “给他高能量高蛋白食物。”屠呦说,听到这话,有人立刻端来了食物,他也大口进食,不一会,便完好如初,不过人倒是瘦了一些。 莫闲看着这一幕,倒没有意外,显然,他利用的是生命圣光,但逍遥修士就是逍遥修士,不是莫闲的生命圣光所能比拟,莫闲的生命圣光对自己有作用,对他人来说,一些小伤有作用,并不能如屠呦一样,倒是给莫闲一条思路。 屠呦看起来很轻松,但莫闲知道,其中有多少经验知识在其内,他最近才有生命圣光,生命圣光能刺激细胞繁殖不假,但莫闲做不到屠呦那样,直接凭空生成骨骼,而且如同原生,这需要表达,屠呦生命圣光已经深入生命符箓之中,而且有选择的激活相应的部分,不然的话,明明是骨骼的地方,说不定给肌肉填满,就这一点,莫闲目前做不到,也体现了逍遥修士的强大,这种强大不是毁灭方面,而是在创造方面。 那个学子谢过了屠呦,屠呦摆摆手,先是询问了天魔来时众人感受,后又翻看相应的图像资料,越看越惊心,她是行家,当看得出,这艘飞船一段时间,不论仪器还是众人,都是致盲了,一句话,法器和人一样,什么事都不知道,但有一个人,就是莫闲,他居然保持清醒,她心中存了一个疑问,接着看到一切又开始的工作,那是被天魔摄入异空间中,从影像看得出,天魔果然是幻术大师,先是幻化出一片红尘之海,虽是幻术,但飞船上的感应器却真实记载了那种海水一旦沾身,恐怕人很倒霉,偏偏这些是器修不擅长的,能将霉运等因素加入其中,他是怎样做到的。 屠呦对这些飘渺的运气之类,还有相应的因果之类很头疼,不仅是她,就是所有器修,有物质可依,他们有信心,但一涉及到这些方面,器修的解释不外乎是统计学意义上的解释,但统计学并不能说明,天魔如意操纵这些,这是完全违背统计学的,一句话,在器修目前认为不可能,天魔却如此轻而易举的达到,他是怎样达到? 还有,他又是如何从红尘之海向归墟转化,目前,归墟构建,对器修来说,却是一大问题,根本没有人完全成功,就是看着成功,都不是归墟。 屠呦匆匆看了一遍,时间已过去了至少三四个时辰,她抬起头,问莫闲:“你是怎么躲过天魔的控制?” 莫闲心中早有应对:“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正在唤醒孔距,无暇分身,全部心思在孔距身上,孔距的感觉和我连在一起,我并不知道他们会陷入感官被封,反正我是正面对天魔。” 莫闲说谎心不跳面不红,很坦然,这点屠呦没有感觉到他在说谎,陷入沉思。 “你是怎样对付天魔的?” “很简单,我师傅说过,天魔来到这个世上,仅威能不超过这个世界的感召他的对象的人,他也受这个世界的法则约束,而且,只能发挥他的精神力量,不可能真的如他的幻象一样,只要能抓住这一点,天魔没什么可怕。”莫闲说。 “你师傅是谁?”屠呦感到有趣,在今天还有人以这种古老的方式授徒。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姓莫,是一个隐士。”莫闲又把糊弄警察队长的那一套拿来糊弄屠呦。 屠呦显然没有多大兴趣继续讨论他的师傅是谁,话一转:“看来天魔之争该结束了,不过天魔很奇怪,按照你们说法,由心魔所引起,感招天魔,他们目的是什么?难道这个宇宙间,还有天魔一族,他为什么降临?” “不知道!”莫闲说,他在遇仙宗受的教育,都是说,天魔阻人成道,以此为功德。究竟如何,他也不知道,“据古籍记载,天魔以阻人成道为功德。” “功德之说,虚无飘渺,很难考证,倒是天魔以精神为主,超乎物质之上,倒值得研究。我们器修一直以物质为实在,天魔为物,倒像以精神为主,视物质为虚无。”屠呦说。 “要说以物质为虚无,倒不如古籍中的佛修,我看过一本书,是什么名字倒是忘了,我倒记得其中有一句话,大意是说,天魔领悟了力,在天魔眼中,世界无非由力构成,故天魔能毁灭一方世界,不过,天魔不敢为,只有世界末劫来时,天魔才会毁灭世界,从中,我倒有一个想法,天魔所修是毁灭,故以毁灭为功德。”莫闲说。(未完待续。) 67.古椿树,号为擎天异文明 “佛教早已从历史中消失,虽然佛家功法有可借鉴的地方,不过其说荒诞不经,我们能发展到这个程度,,本就秉承怀疑一切的思想,一切都是得合乎逻辑才成,你所说,看起来很有道理,但细细一想,主观意识太重,那是修者在没有好的理论下,形成一种认识。”屠呦说。 “说的也是!有屠前辈在,我们终于可以放心了,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莫闲笑了,他终于可以放松一下,屠呦不是没有怀疑,但她想到,可能涉及他的隐私,就没有向下追问。 两艘护卫舰的到来,屠呦笑了,她和对方照了一下面,便微笑着收回了投影分身,屠呦走了,带着她的第一手资料,消失在船上。 两艘护卫舰详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他们不关心天魔,却对新人类组织很关心,从陈代船长以及学子那里得到详细经过,报告给总部,莫闲不知道,总部综合他们的情况,以及船的出现方位和时间,在智能法器的帮助下,终于确定这艘船从哪里一颗星球出发,一支舰队悄然出现在土神星的卫星上,在厚厚的冰层下,将新人类组织的一个据点拔除。 四日后,在两艘护卫舰的护送下,篷山号终于来到了中转站巨树星,此行星很独特,上面的一种巨树,居然诞生了智慧,反而上面的动物,并没有智慧生命。 巨树星被告发现后,在一次偶然中,一个元神期的修士离娄发现了这种巨树,称为擎天树,此树高近千米,体形如山岳,互相之间能以电磁相联系,信息之间很复杂,自从离娄解开了擎天树之迷,发展出一套方式,与树进行沟通,人们发现擎天树寿命很长,通常是以十万计,倒有点像庄子所说,以八千岁为春,以八千岁为秋,故而又称之为古椿树。 他们的生长,甚至可以调控整个星球的气候,吸取地心的能量,发展出一种另类文明,人类自发现这颗星球后,便在此星球的外围修建了太空港,并且和擎天树达成了协议,禁止在此星球进行人为干涉,除了一些研究的人偶尔会光顾,一般人则是在星球外太空港中休息。 擎天树虽不能动,但其思维可以说组成的网,每一棵擎天树都是一个节点,整个星球就是一个整体,并且他们之间并没有我这个概念,因为无我,反而没有成见,对外界充满了好奇心,发展出独特的文明,没有仇恨,一切都是很祥和,视生死如平常,寿命虽修长,但也没有特别强烈的生的概念,认为生死只是精神物质的循环。 他们虽不能移动,却不弱,如果有人不怀好意,那么悲剧就会降临来犯者的头上,他们攻击的方式很奇特,人类比较熟悉他们的一种方式,就是电磁波形成光束,能将飞船击毁,还有数种攻击方式,最奇特的攻击方式,就是逻辑攻击。 他们是如何攻击,敌人都搞不清,不是能量也不是物质,只是逻辑。弄得器修们很尴尬,怎么也搞不懂这种方式,对一切能量物质攻击都免疫,但他们一攻击,受术者往往自我否定,就这么消散。 要是他们没有足够强大,人类的贪婪是有名的,擎天树恐怕早已绝种了。 莫闲在太空港中下了船,戴盈之说:“有没有兴趣到巨树星一游?” “我来一个目的就是到巨树星上一游,听说擎天树是一种智能生命,我很想见见,我修行的是《天演录》,应该见识一下子这种树,当年天演居士达文开创此门功法时,曾走遍全球,深入物种演化,从而奠定了天演录的基础,我怎能过巨树星不去看看擎天树!”莫闲说。 “我差点忘了,你修行的是《天演录》,是该去看看擎天树,同学们,你们谁要跟我们去?”戴盈之问到。 学子们虽不是修炼的《天演录》,大部分修行的物性中有关天文物性方面的功法,如孔距修行的是《天波录》,这是一部有关引力波的功法,而戴盈之修炼的《光移法》,这是关于宇宙膨胀的红移方面的功法,正因为如此,他们才去冥星实习,进行天文观察,冥星住于太阳系的边缘,架设了大型观天仪和浑天仪等法器,精度非常高。虽然他们遇到了天魔,后又遇到新人类组织,但他们并没有取消计划。 当学子们听说两位老师准备上巨树星,一个个踊跃报名。戴盈之看到三十二名学子全部参加,点点头,租借一架短距飞形法器,这是莫闲刚来到此世界时见到那种飞行器,形状像一个碟子。 在上飞碟之前,戴盈之特别强调了在巨树星上注意点,人类可以上巨树星,但必须遵循擎天树的规矩。戴盈之比较放心,他们不会遇到危险,在巨树星,擎天树不是闹着玩的,他们的意识控制了整个星球,使星球上一切都按照他们的意志,上面一切都是很祥和。新人类组织曾经想占据巨树星,但在擎天树的逻辑攻击下,大败而逃,人类要上巨树星,必须按擎天树的规则来。 飞碟缓缓降落,离地约有十米,下面的着陆场是擎天树专门选择的,在一座石山上,在不远处,一树冲天而起。 他们站在石山上,惊叹此树宏伟,一种柔和的声音在他们的脑中响起:“欢迎你们,人类!” 众人纷纷以电磁信号打招呼后,戴盈之说:“邵老师,你准备去哪里?” “我想在此处找一个地方,我感到我的《天演录》就要突破筑基,进入孕神期,我就不和你们在一起了!”莫闲说。 “三天后,飞碟来接我们,你时间够么?” “放心,我会注意时间的。”莫闲说着,他的神念已悄然放出,他的神念随便一扫瞄,在东南方向约有二十公里处,那是地脉荟萃之地,各种生物也很丰富,此处不错,他举手和他们告别,御起遁光,向哪处飞去。(未完待续。) 68.天演录,孕神翻为元神境 莫闲一个人到了那处地方,他向四周望了一下,虽然他知道,巨树星上没有敌人,但出于小心,他还是在身边布下阵法,阵旗一动,四周一层薄雾升起,莫闲的身影消失。 他刚布置好阵法,那无所不在的信息波就扫了过来莫闲知道它是从擎天树发出来,有点类似神念,但与神念不同,说来奇怪,他来到这个世界,倒没有见过妖,虽然莫闲在自己世界中习以为常,在这个世界中,有妖的传说,但莫闲并没有听人说,在什么地方见过妖,擎天树如此巨大,而且已经发展出文明,却未化形,莫闲不由得感到奇怪。 那个信息波只是一扫而过,在莫闲身边顿了一下,便过去了,他们发现莫闲并没有做什么,莫闲却很惊讶,他不惊讶擎天树查看他,而是惊讶自己阵法居然挡不住信息波。要知道,他的阵法比以前有了长足的进步,自从他进入这个世界,算学有了极大进步,在算学的帮助下,他的阵法也大进,但居然挡不住信息波。 见擎天树没有阻止,他盘坐下来,他在与新人类组织对抗中,就曾经感受到他们的生命符箓,但改造人就是改造人,他虽然不能设计符箓,却也给他一些提示,使他知道,人力终有限时,他决定一切交给自然的演化。 他的身上走出一个化身,在他机前坐下,和莫闲本身对面而坐,很快化身进入静定状态之中,一道白光从化身的头顶冲霄而起,接着扩大,里面渐现两条双螺旋互相缠绕,天演录开始自动运行,一切都不以莫闲的主观意识为转移,而自我进化,周围的植物疯长。 莫闲已完全沉入内心之中,他不知道,他的兆景早已惊动擎天树,刹那间,整个星球活了过来,无数信息波都是关注这里。而戴盈之也看到二十公里外,升起两条螺旋状光带,知道莫闲开始进阶孕神期。 虽是莫闲的化身,但化身本身就是元婴巅峰,虽然莫闲强行降低境界,散去元婴,但灵力依然在,莫闲不知道,他在中途改修天演录,本来改修风险很大,而且只是散去元婴,并没有废去灵力,但天演录不愧是天演居士所演化的大道体现,将异种灵力统统转化为天演录的灵力系统,就是这样,莫闲的积累太厚了,那双螺旋的白光远比其他人要强得多,范围也是其他人的数倍以上,本来就到此为止, 偏偏莫闲选择了巨树星,要知道,擎天树虽然形成的文明,但他们和人类差别太大,虽然两个文明之间,已经建立了联系,但从未有人在巨树星突破,由于巨树星是擎天树的领地,当莫闲化身显现时,巨树星上所有巨树都是通过网络感知到这一切。 器修自己以为了解了巨树星文明,但并没有想到,擎天树不仅是擎天树之间形成的网络,成为一个整体,那些其他植物,也与他们连在一起,只不过这些植物没有智能,被动接受,成为擎天树的感官,一句话,在巨树星,一举一动,都不能逃脱擎天树的观察,甚至在肉眼看不见空气中,都飘浮一些孢子,它们也成为擎天树的耳目。 整个巨树星,不论你在何处,都逃不过擎天树的观察监控,所以当莫闲的化身一出现,擎天树就已知道,他们甚至很好奇,为什么一个人会陡然从身体中走出一人? 莫闲的本尊这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身边的一切,花草树木好像活了过来,无数注意集中到他身上,他想起了自己木行符箓中有一招,可以用植物感应一切,这种情景如此熟悉,他都忍不住想用这种符箓,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巨树星的擎天树文明已经掌握了一切,莫闲本事再大,但还不足与整个行星对抗。 就在这时,有一个伟大的心灵试探着和他接触,转瞬间,莫闲眼前一亮,他的视野全都改变,无数信息蜂拥而来,莫闲不论化身还是本尊都进入一种玄妙状态,好像己身化作了星球,星球上发生的一切,过去、现在和未来都交织在一起,莫闲感到很自然。 莫闲这才了解到擎天树文明的实质,人类对异己文明了解得太少,不知道一个伟大的文明就在身边,他也放开的自己的心灵,两方都是在坦诚的交流,这种交流不同于其他交流,而是全面的交流,莫闲看到身边的一切,戴盈之和学生们现在的一切,还有其他人,甚至感受到他们的思想,一个个太过于强烈,像一座座电台一样,莫闲自然了解其中一切,生命好像在这一刻没有你我之别。 莫闲心中升起了顿悟,好像回到了生命的黄金时代,原来,擎天树是不死的,即使其中一颗死去,但他的精神在这个网络中永存,擎天树既是一个个体,又是一个整体,不怪说他们视生死为一,因为他们就根本没有自我的观念。 莫闲看到星球外的太空港,飞船来往不停,他的思维自然延伸到太空港,在这一时刻,他的能力远远超过他自身的极限,也超越了化神修士,他的每一动念,都能调用无穷智力,整个星球就是一个巨大的思维器官,而他的计算能力根本没有办法在想像,无穷的奥秘在他眼前展开。 他与擎天树文明不分彼此,天演录迅速的进化,本来他刚刚进入孕神期,生命符箓刚刚开始显示,但此时,他的双螺旋结构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每一处表达都是清清楚楚,生命的层次在迅速升高,从孕神初期直冲元神期,莫闲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在一次进化中,达到了元神期。 这并不奇怪,戴盈之看着兆景迅速变大,渐渐地看不清了,他已被笼罩在兆景之中,他愕然了,他并不知道,如果从太空中往巨树星看,就会发现,两条巨大的双螺旋居然围绕着整个星球一圈。(未完待续。) 69.观星台,炼体话说中子星 兆景进行了一天一夜,才渐渐消散,莫闲睁开了眼,这次他受益非常大,居然进阶了元神境,而且很稳固,这是莫闲事先没有想到,而且,他的生命符箓旁边又多了两条螺旋,这居然是擎天树的,又不能算是擎天树,而是擎天树文明所探索的巨树星全部生灵的生命符箓,这可是算一份大礼。 莫闲站了起来,化身归体,深深一恭,意念中发出感激之情,并没有得到回应,但莫闲知道,擎天树接受了,因为他与擎天树有了一种共鸣,擎天树文明是一种静态的文明,因为他们静止不动,又是一种动态文明,他们依附于整个巨树星,甚至能做到控制巨树星的轨迹,莫闲也知道,他们正向高级阶段进化,甚至能动用真空能,那是一种量子涨落于虚空中,实虚粒子于无中生有后产生,大多数又归于虚无,如潮汐般放出的能量。 但由于真空能的不稳定性,擎天树文明还没有掌握稳定获取它的方式,他们作二手准备,一方面吸收大日之能,储存于地下,另一方面,在缓慢完善着真空能,一旦完成,巨树星就自由了,甚至能出现超时空跃迁,进入到另一个太阳系,开始新的探索,而莫闲却给他们一条新的路,跃迁高层次空间,那是仙界,擎天树充满了好奇心。 当莫闲乘上飞碟,升到了天际,在他突破的地方,空间一阵涨缩,一个婴儿出现在那里,看上去有点像莫闲,他睁开了眼睛,笑了,身影投入附近的一棵擎天树中。 在飞碟中的莫闲在同一时间陡然回首,眼光透过种种物质,似乎看到了什么,他没有想到,他与擎天树交流,擎天树学习能力这么强,居然聚精魂而现身,他也笑了。 戴盈之很是怀疑地看了看莫闲:“邵老师,你的境界是什么?” “我刚刚进入孕神期,这是你知道的。”莫闲说。 “我早感觉不像,你进入孕神期兆景那么大,我都有点怀疑,你是否进阶元神期!”戴盈之说。 “我一个筑基修士,当然进阶孕神期,大概是巨树星特殊环境所造成,要知道我修炼的是《天演录》,对生命气息很敏感,巨树星生命气息很纯净,我想有这方面的原因。” “说的倒也是,我修行的是《阴阳电磁功》,对《天演录》不熟悉,听说《天演录》对环境要求很高。”戴盈之说。 学子们也见到了莫闲进阶的兆景,心中也很好奇,甚至有人心动,想改修天演录,不过只是心动,他们已经选定道路,要学天演录,本身就要将法力性质改变,又要花上不少时间,却是不划算。但他们还是热烈的讨论天演录。 到了太空港,陈代船长和船员已在等待,上船之后,飞船离开了巨树星太空港,这一回,倒没有事情发生,飞船顺利到了冥星观星站,冥星观星站建立在冥星的一颗卫星冥卫三上,它始终一面对准外空,仙盟于此建立观星站,由逍遥修士束勃主持。 这批学子前来,将进行为期一年的的观星实习,他们学习研究方向是天体物性,观星是他们的强项,相比较而言,莫闲就弱了许多。 莫闲看到这里建立在冰面上,整颗卫星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雪,由于没有空气的,故而没有风,整个观星台外层有一层阵法所形成防护罩,不有一层自动反应的法阵,那是对付不小心闯入附近的陨星。 学子们都是有事做了,偏偏莫闲没有事做,他的任务是护送学生过来,戴盈之反而有事做,他是天体物性方面的专家,他跟着学子们,见他们谈论着红移和中子星以及归墟等,他虽对这些方面不太熟悉,但作为一个专心学习的修士,也对这些东西有较深的认识,他所欠缺的只是这方面的法度,那可是一些公式一样的东西,他在图书馆中看到了只是一般性的描述,他进入大学后,在多个方面探索,他太贪心了,对天体物性方面并没有深入研究,他把精力放在万灵学方面,因为他选定了《天演录》作为化身主攻的方向。 “有一个学者提出,炼体的极限是仿造中子星,这点倒是与金相研究的方向很接近,不过金相中原子排列得越整齐,强度越高,一般材料中或多或少有些地方空缺,影响整体的应力,而中子星不同,中子间结合非常牢固,在荧惑星上的实验室内,一种天材地宝在实验室内中合成出来,一般人根本拿不动,它们是中子态物质,火柴头大小就有十几个成人的质量。”戴盈之喝着茶,外面是星空,对莫闲说。 莫闲很有兴趣,特别是炼体,他本身就是一个炼体高手,身据十九龙的力量,身体强得就是一般法宝也不能动他分毫,但他的炼体远没有达到最高层次,他很想从这个世界得到相应的启发,听到戴盈之这么一说,喝了一口茶后,将杯子放在桌子上:“中子星,有超高压强,超高温、超流、超导、超强磁场等性质。一颗自转着的中子星不仅发出无线电波,还发出所有类型的辐射,和可见光脉冲。它的结构和岩石行星类似,是分层的,最外一层是固体。它的表面温度有1000万他才,比太阳的表面温度高1000倍。的确可以算是宇宙物质的极限,归墟已不能算常态物质,它已是时空奇观,无穷引力的载体,从来个道理上来说,中子态物质的确算是炼体的极限,不过,人如果转化为中子态,恐怕要拿放大镜找他。” “哈哈,说的是,但中子态中电磁力已极弱,虽然具有微小但非零的磁矩,但主要是强相互作用力的核力,此力范围极短,这是正常时空观的情况下,但利用庞氏理论,可以构建一种联系,使短程的核力能越过重重距离,在一定范围内宏观物质中起效,从而构建一种虚拟的中子态,不过这仅是一种设想而已。”戴盈之说。(未完待续。) 70.面逍遥,惊闻仙盟机密事 戴盈之的说法给莫闲打开了一扇窗,他怔怔陷入思索中,他在最初以水火炼体,后来又变成先天阴阳炼体,炼体的代价太大了,这些先天有关的东西太难找到,而且炼体一次后,效力急剧下降,要将阴阳炼体术继续下去,那么就不停寻找这些先天之物,先天之物本来就是亿中挑一,所以莫闲虽然炼体,并没有将他作为主要方面。 现在他看到了一线曙光,不由他陷入沉思,见他陷入沉思,戴盈之并不意外。他是在一次聊天中,知道莫闲修炼一种焚阳炼体术,虽然作为辅助功法,能认真炼体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都放弃了炼体,炼体不像其他功法,它是要吃苦的,他与莫闲说,是看见莫闲除了看书,他毕竟是修习《天演录》,对天体物性学说比一般人强得多,但与专业研究者比起来,就业余得多了,所以他来到这里,并没有指手画脚,而是从头开始学习。 莫闲这种求知精神感染了他,戴盈之从开始看不上家,到现在有些欣赏这个年轻人,他毕竟不了解莫闲,其实莫闲已经不年轻了。 故此,他在平时和他聊天时,话语中难免就带有指导的意思,莫闲却也虚心请教,戴盈之心中暗叹,他要是早一些时候进入大学,而不是以合同工进入,戴盈之说不定很高兴收下这一个学生。 戴盈之见莫闲陷入沉思,他悄悄走了,他知道莫闲会思考,一个时辰后,莫闲终于回过神来,他这种情况,工作人员见怪不怪,他们的上司,也就是逍遥修士束勃就是一个典型,不时并不喜欢人去打搅。 有一次,一个元神修士前来拜访,他一个人在思考问题,在房间中踱来踱去,而来访者就与他一帘相隔,结束踱了三个时辰,一个水牛般乱糟糟的大脑袋从门帘后伸了出来:“你打扰了我!” 说完之后,又缩了回去,继续踱步思考,这件事在圈子传得很广,那个元神修士那一次就没有见到束勃。所以,莫闲这种状态,对于在观星台工作的人员来说,并不奇怪。 莫闲见此,刚要站起身,一个人端着咖啡,坐在他的对面,正是束勃,他随眼看了莫闲一眼:“你是元神修士,修行了是天演录?” “不错,我是元神修士,修行的正是天演录。”莫闲承认,对方既然是逍遥修士,而且看了出来,莫闲不如大方承认。 “你是谁,我印象里这次实习生中最高的修为是孕神期?” “晚辈是这次实习生的随队教工,本来是筑基,不过经过巨树星时,在星上进阶,本来以为是进阶孕神期,谁料擎天树帮助了一把,一不小心,进入元神期。”莫闲说。 “有这么一回事,看样子你不是说谎,不过你有所保留,是什么,我就不问了,居然在巨树星进阶有这样的好处,你还把气息压到孕神期,是不想成为研究对象?”束勃问道,他在查看,莫闲知道,但自己的情况在他眼中一目了然,莫闲心中苦笑,他知道高阶修士不查看低阶修士,对逍遥修士来说,根本没有约束力,逍遥修士本身已是这个世界顶尖的一群,约束他们的只有他们自身的道德感,而道德人人有自己的理解,好在自身修行的黄庭之道与天演录有些相似,再加上化身修行的天演录,只要对方不是细细查看,莫闲倒不虞露底。 “不错,任凭谁突然之间由筑基修士突然变成元神修士,谁都不能把握,我只得隐藏自己的实力。”莫闲苦笑。 “你很不错,没有得意忘形,放心,我会保守秘密,听说你们遇到了天魔,我们所处的空间不是最低层,也不是最高层,我一直怀疑,在我们之上,有着一个新的空间。”束勃若有所思的说。 “仙盟不是能进行空间转移?”莫闲不解的问。 “我说的不是那种临时空间,这种空间里面荒芜一片,甚至连物质都很希缺。它们附属我们的主空间,而是指一个生机勃勃的主空间,不然归墟中物质到哪里去了?”束勃说。 莫闲明白了,想了想说:“元力尊者不是飞升了?要是没有空间,怎么会飞升呢?” 束勃摇摇头:“他飞升了,飞升不是你所想象,他的肉体完全精神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知道。”说到这里,他陡然住口,过了一会儿说,又说,“今天的话你当作没有听到,这是我替你保密的条件!” “晚辈省得。”莫闲一愣,接着明白了,刚才的话题已经涉及仙盟的机密。 “你倒是好运气,与擎天树交流,巨树星是一颗活的星球,我们仙盟也把它作为一个对象观察,并不打扰它,毕竟宇宙间智能生命太少,我们只发现三种。”说到这里,他的话又停住了,眼睛看着莫闲。“你是不是有什么惑心术之类的,我怎么跟你说起这方面的事?” 莫闲忙不叠的叫屈:“我一个元神修士,而且是擎天树提拔的,我自己都是不能很好控制,怎么会有什么惑心术!” “这倒也是,我今天说漏了嘴,算了,你谈谈你进阶时的感受?” 莫闲又一次苦笑,他只好老实说,一句话,他没有信心在他面前说谎,在低阶修士面前可以做到,但在逍遥修士面前,莫闲不敢冒这个险。 听完莫闲的话,他笑了:“擎天树也不老实,他们以为自己那一套是秘密,其实对仙盟的逍遥修士来说,已经不是秘密,自从当年魔皇进攻巨树星失利,我们就对巨树星的底细知道了,他们文明发展得太慢,也对,他们寿命根本是无限的,擎天树文明是一种静态文明,一般不会侵略,正因为如此,仙盟才允许他们存在,他们即使神通广大,比起人类来,他们先天不足,人类文明短短几万年,已凌驾于他们之上。” “仙盟知道?”莫闲吃了一惊,本来他还在想什么理由让他保密。(未完待续。) 71.一语间,悟彻大道本无常 “当然知道,倒是不知道擎天树会帮助你连跳二级,不过你的根基不稳,倒是在很长时间内不得随意升级,幸亏你修行的是《天演录》,擎天树的特性无意吻合《天演录》,要是其他类型的功法,就没有这么容易升级,你还炼体,挺高明的!”束勃又问道。 “当时我未入大学时,炼的是焚阳功,同时也炼体,是焚阳功转化出来的一种水火炼体术,是利用热力学中极冷极热引起分子键的强化,我现在身具几龙之力。”莫闲笑着说。 “挺高明的,我无意中听到一个人跟你说中子态炼体说,看来你很感兴趣!”束勃说。 “不错,我是很兴趣,毕竟中子态可以说是这个世界物质中最强大的物质。”莫闲点头,心中也暗暗好笑,想不到一个逍遥修士好听墙角,当然,他也知道,可能真是他无意中听到,逍遥修士的感官太灵敏,无意间听到不为奇怪。 “那种方式还不成熟,运用庞氏天元式和黎漫天元式来解决这个问题,仅是一种设想,不达你既修《天演录》,倒可以一试。”束勃说。 “多谢前辈指导。”莫闲说。 “我虽修行紫徴天龙诀,对天机已有一定感应,你会成功的。”束勃笑了。 紫徴天龙诀是以天空中一颗恒星为基,到最后,以内心演化一片星空,其中涉及多方面星系知识,甚至能真正演化星空,对个人的理的方面要求甚高,宇宙之理越是清晰,越能与真实相近,如果真正掌握星空之理,甚至能成为一方造物主,当然,这只是推理中事情。 莫闲并没有鲁莽修炼,而是在自己紫府中推演,一遍遍失败,不知失败了多少次,他叹了一口气,转向向学子们请教,了解中子星的理论,经过了半年多的学习,他俨然成了中子星方面的专家,无数式子在他内心不住翻涌,但是不能自洽。 他皱了皱眉,倒是这半年时间内,他与束勃成了朋友,束勃在天体物性,天体物化方面的确处于仙盟的顶尖位置,甚至在太阳系的彗星中,有一颗以他的名字命名,他曾自豪指着一颗飘浮在宇宙间的看起来是一个脏雪球说:“那就是束勃彗星!” 那是在一个多天文单位外的一颗彗星,在莫闲的视野中,只是模糊的光影,但不论莫闲还是束勃,都不是常人,两人已入长生,虽然光线也要经过八分钟,但莫闲还是看清楚了,甚至能分辨出其中气体的组成,莫闲经过几年的学习,他对器修的那一套基本上能应用,甚至能做到通过眼睛分解光线形成光谱,再根据光谱来分辨物质的组成。 从微弱光谱中,莫闲分辨出其中有甲烷和水。 “你看出来吧,那上面有甲烷等等有机物,大部分是水,不过已冻结,当它靠近太阳时,这些物质升华,形成长长的彗尾。”束勃说。 “你上去过么?”莫闲问道。 “上去过,不过是以投影分身上去过,上面一无所有,只有冰和岩石的混合物,你看得出它的运转周期么?” 莫闲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心灵之中自然出现了彗星公转的大椭圆公式,在心灵之中运算了一会儿,说:“时间太短,误差较大,大概五百年到一千年间,要精确知道它的轨道,要连续观察几个月才成。” “它的精确周期是七百三十年,而且多次受行星引力干扰,实际上它的周期是可变的,这仅是目前它的周期,前一次它出现时,周期为七百九十年,预测它的周期很麻烦,实际上有些彗星只出现一次,不知道它们从保而来,又飞向哪里去,它们的轨迹已不是椭圆,而是抛物线。”束勃说。 “宇宙间真是奥妙无穷!”莫闲叹道,“这物质运动的理蕴含了伟大至简的道。” “不错,通过物质的运动来领悟它的理,进而悟出它的道,这是器修之路,从形而下上升到形而上,正是物质运动的根本!这是我们孜孜以求的,但每当我们以为找到了大道,却发现只不过是理,而不是大道,好像在无限的尽头。”束勃说。 “也许大道就不是大道,根本没有一个固定的大道,我们所追求的不过是虚幻的目标。”莫闲随口说。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束勃的身子一震:“你是说大道根本不是固定的,他处于永恒的运动之中!我早该想到这一点,根本没有静止的东西,宇宙是永恒运动的,大道也一样,这是一条漫漫征程,永远也不会到尽头,这样才说得清,很可笑,不是么?我们追寻的大道居然是这样!” “一点也不可笑,宇宙自产生以来,看似简单,智能生命一代代探索,却是紧追大道痕迹,因为智能生命本身就是大道的产物,智能生命能发展,大道为什么不能?”莫闲反问道。 “好!好!想不到你一语揭破一个千古以来的谜题,多谢小友,一语惊醒梦中人。对了,这是有关中子态的论文,我看你在学习中子物质,估计你构建模型,但半年多了,还没有看到你炼,是不是构建模型遇到了难题?这是最新的论文,可以说有关中子物态方面最尖端的成果,你拿去看,不要告诉其他人。“束勃说。 莫闲不知道怎么感激,只得向他一躬,表示感谢,束勃说:“不要感谢我,事实上你给我的帮助更大,用一句古语说,我道成矣!你一语点醒我,小友,你的前途无量,实际上你研究道学更适合。” 接着他又用传音入密说:“记住,不要说我给你的,只说你自己悟到的,看完之后,给我毁了!” 莫闲当然明白,这已是违反仙盟的关条例,不是束勃没有当回事,最起码表面的文章是要做的。 正要说话间,束勃陡然抬头,他的神念锁定了一艘飞船。这艘飞船在探测法器上,居然没有踪影,是一艘隐身飞船。(未完待续。) 72.遇天魔,飞船归来旧颜改 船上没有任何标志,突然出现在距冥星约一千万公里处,当束勃发现时,已是半分钟后,在宇宙间,任何东西都不可能超越光束,当然空间跃迁看起来超越光速,但事实上并没有,只不过突破了异空间,由于不同空间曲率的不同,主空间中最为平坦,而异空间中曲率大得多,故此,相对主空间来说,它的一小步,就下去千万里。 飞船从异空间弹出,以每秒尽万公里速度直飞过来,在半分钟内接近了一光秒,这种速度即使莫闲使用金光纵地法,也赶不上,飞船已出现在光椎以内,莫闲也感应到,他脸色一变,失声喊道:“是它,它就是半年多前劫持我们新人类组织的飞船,它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它的老巢在彗星带中?” 说来也倒霉,当日那艘飞船追入异空间,结果被告莫闲在行星系内强制跳出,而那艘飞船却一路直奔太阳系外而去。 就是到了太阳系外,依照飞船的性能,最多在几天内就能重新回到自己的恒星系中,但是悲剧发生了,他们遇上太空诡雷,正好在异空间中,他们甚至认出了这种诡雷正是三百多年前魔皇部队所用,虽然三百多年了,当初用来封锁异空间的,战争结束后,大部分诡雷都已清除,偏偏这一颗在异空间中飘得很远。 “不好!”当他们发现时,已经为时晩了,诡雷感应到他们的飞船,发出耀眼的白光,直向他们冲来,幸亏在最后一瞬间,两个半步逍遥中一人发出了强力场,诡雷爆炸了,像一颗太阳一样,在异空间无声的爆开,幸亏有强力场防护,他们的才脱险,而半步逍遥修士却受了伤。 他们总算稳定了住船,在异空间中越飘越远,好不稳定下来,他们刚刚跃出异空间,回望自己恒星系时,飞船上智能法器突然间失控,按照正常速度来算,他们已离开自己恒星系至少有一秒差距,也就是三点多光年。 半步逍遥强制将法器关闭,正在维修飞船,一个星球出现在视野中,在这里根本没有恒星系,却孤零零出现一个星球,而且似乎有智能生命反应,他们不知道,这颗星球上诞生一种生命,是高级空间中天魔的后代,但天魔却不认为是他们后代,反而认为是耻辱,将他们随意就放逐进了一个空间,可以说畸形的天魔,正因为是畸形,天魔毫无廉耻之心,也不顾他们的死活,不问空间法则不同,强行破开了空间,扔进了这个空间。 无数畸形天魔烟消云散,只有一部分活了下来,适应了这个空间,寻找到一颗行星,行星上本来有生命,但如何是天魔的对手,他们的占据了行星,与星球上生命进行****不到百年,星球沦为一颗黑暗魔星,天魔们操纵星球,进行了跃迁。 正好碰到了生命,本来畸形天魔性格就走极端,一遇到飞船,一个个飞空而起,甚至有些天魔灵魂直接抛弃自己得到的肉体,进入飞船,强行占据新的肉身,智能法器已被天魔所魔化。等他们的发现时,已经晚了,面对各式各样奇异的天魔,就是半步逍遥也架不住群狼,最终全军尽没,被天魔占据了肉身。 虽然正统天魔看不起他们,但天魔就是天魔,得到新的肉身,从记忆中得知远方有着一块肥肉,立刻大喜,都不和后面的黑暗魔星打招呼,飞船便进入跃迁之中,后面的黑暗魔星一见,天魔们炸开了锅,立刻压榨圈养的人群,甚至用他们的进行血祭,以换取跃入异空间,但速度上远不及飞船。 束勃不知道此事,莫闲也不知道,当莫闲一说,束勃笑了:“你认识他们,太好了,我带你前去,拦住这艘飞船!”说完,便一拉莫闲,身影消失,莫闲只觉身体一虚,接着眼前无数数不尽的流光再起,身体一虚,便出现在离飞船数千公里外的虚空中。 莫闲以心声妙语将其中可能有逍遥修士一事跟束勃一说,束勃笑了:“正要他们来,那你见识一下,一个逍遥修士是如何战斗的。” 说着,莫闲就觉得进入一片星空,无数恒星,还有行星卫星彗星之类出现在身边,迅速铺了过去,将飞船期笼罩在其内。 飞船发现了目标,最近有生命迹象就是冥星的卫星上,立刻向那边驶去刚过了三十秒后,空间一阵波动,在数千公里外,出现两个人,天魔们发出了狂笑,一个天魔笑道:“人类中逍遥能在真空中活动,其他则不能!” “不对,人类的修士到了元神期,就能够在真空中存在,不过,哪里能如我们,自由出入空间。他们以为他们遁法出众,我让他们看看什么是自由出没空间!”话还没有说完,一片空间已经铺陈过来,居然真实感受到各种力的变化,电磁力,重力在周围形成了力的牢笼,形成了阵法,飞船一下子僵住,不仅僵住,而且顺着引力开始转起圈来。 莫闲香着这一幕,心中暗赞,他已超越法我如一的层次,进入一个以假作真的法域层次,在他的法域内,他在一定程度上媲美造物主,莫闲的法力也延伸过去,身边有一个逍遥修士就是好,莫闲知道船期上应该有类似逍遥修士的修士,但据莫闲的印象,他们不如束勃,到了高阶修士,一点之差就是天地相隔。 莫闲放心的把法力延伸过去,他的法力宛若他的感官他的分身一样,随着束缚的法域生成,借助他的法域的威力,刹那间到了船上,船体虽然可以隔绝神识,但在束勃的法域中,表面的法则都是发生了改变,也就是理完全向着莫闲一方,而对天魔来说,星空一生成,他们就感到一种来自此世界的恶意,好像他们不该存在于世,从理上就否定他们。 “老东西,居然敢对尊贵的天魔施展这种法术,给我开!”天魔们一个个亮起青灰色的灵光,一缕魔念随着灵光,开始侵入莫闲的心灵。(未完待续。) 73.法域现,逍遥逞威今始见 莫闲笑了,这缕魔念对莫闲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可是真正经过他化大自在天魔的事锻炼,这种小儿科方式,根本动不了他,但他吃惊不小:“里面的人被天魔占据了身体,不对,它们怎么这么多,还有直接以天魔之身的天魔?” 他还想说,他们怎么这么弱,转念一想,还是咽下去了,说出这句话,就证明他遇到厉害得多的天魔,莫闲虽对屠呦和束勃详细描述了天魔出现的情况,但并没有说明天魔有多强,如果此时说出去,难免太突出,莫闲总算品尝了说一个谎,就要用十个谎来圆的感受。 “天魔?对了,他们自称天魔,还有其形怪状的东西,甚至有无形无质的家伙,原来这就是天魔!”束勃也感受到魔念侵入,他并没有在意,随即法力一转,将魔念化去。 飞船中飞出各种奇形怪状的家伙,其中也有人,但内里实质为天魔所据,天魔一旦成功夺得人体,那就具有了此人的一切神通,而不再局限于他自身精神力量与空间技能。 出来的天魔足有上千个,一齐涌向两人,几千公里的空间距离,对他们来说,也就是短短的几息时间,他们并没有依据常规,而是直接进入不同空间,殖民地次出现已到近前,特别是两个半步逍遥修士,现在更加诡异,两人身外灵光凝实,抵消进入法域的法则,在空中爆出一团冷荧荧的光辉,内中妖魔鬼怪纷呈,鬼气森森,竟然也是逍遥,无数鬼怪扑向束勃,不过一出冷光,就纷纷化为乌有。 莫闲目瞪口呆,不是他已进阶逍遥,而是这根本走偏了,原来他是焚阳劲系列,应该正大光明,显示成一片火海或者大日什么的,这根据各个人的理解,情景有所不同,但绝不会出现这种法域,这完全是他不懂器修,却弄出一个鬼气森森的法域。 莫闲经过几年学习,已经从根本上掌握了器修手段,虽然在尖端方面还欠缺,但他已对器修手段很熟悉,偏偏那个天魔以前没有接触过器修,从那人的内心得到了器修手段,由于天魔入侵,死后附体,记忆丢失了许多,他就自作主张,不求甚解,结果弄出一个鬼气森森的法域出来,本来只是半步逍遥,法域根本没有成形,天魔根据自己理解,硬是提升到逍遥层次。 不说莫闲,就是束缚,也是一愣,他怒了:“你们天魔,不懂器修手段,却硬要充大头,给我破!” 随着一声破,满天的星斗突然离开了各自轨道,一齐向天魔冲去,虽是幻象,但一颗颗恒星、行星和卫星等带着心念之火,轰然爆发,转眼之间,宇宙星空间似乎迎来的末日,无数闪光星球都集中在他的身边,爆出了一片光海,延绵上千公里。 这从根本上来说是幻象,但要明白幻像得突破法域,在法域之中,这就是真的,无数恒星爆发,肉眼可见一片灿烂,莫闲的心眼随之打开,看到无数的高能粒子,还有x射线流,中子流,电磁波场,以及说不清的力场,完全是一付世界末日来临的景象,以莫闲的元神境修为,居然感觉不过是幻象。 温度迅速飙升,转眼间已经上亿度,一切物质结构都瓦解,陷入其中的天魔刹那间分解成基本粒子,完全成了一锅宇宙间的粒子汤,就这一下,数百个天魔就灰飞烟灭。没有陷入其中天魔刹那间疯狂了,纷纷从船上飞起,一齐向两人袭来。 莫闲震惊于逍遥修士的强大,他看得出,那些高温不可思议,几乎可以汽化一切物质,,但中子态物质不会融化,除了此,几乎没有东西能逃脱,能约束它的,只有能量,以能量的场态,比如强磁场。 见到天魔们不要命的攻上来,毁灭并不能吓倒他们,反而激起他们的疯狂,一个个好像嗅到鲜血的鲨鱼,而且是已经脱离了肉体,束勃刚要动手,莫闲却喊住了他:“剩下的我来!” 束勃一想,也就住了手,天魔是宇宙间的毁灭等负面信息所钟,莫闲学习了器修手段,结合他以前所学,他又是一个炼器大师,而器修又擅长炼器,不过他们所炼之器完全不同于莫闲的认知,比如飞船之类,莫闲心中一动,决定以天魔为原料,炼制一艘自己的船,不同于飞船,它能发挥天魔的特性,穿越空间,格物世界虽然有趣,但他的心中还是牵挂着自己的家乡,牵挂着绿如,还有诸多朋友,他要炼的这艘船,最终能带领他回到自己的世界,以前材料没有,他准备自己开发材料,但天魔出现了,他心中一动。 数百天魔蜂拥而至,还没有到身边,莫闲就感到心灵之中涌起了毁灭之情,他眼睛一闪,双螺旋的白色光带又一次出现,这是他的生命符箓的外现,白色的圣光如潮,漫延一千多公里,他没有形成法域,却用双螺旋的生命符箓来同化提纯天魔的魔光。 见到莫闲现出了双螺旋的结构,虽然束勃修行的不是天演录,但也看出端倪,心中暗赞莫闲功底深厚,他有点弄不懂,这究竟是莫闲功力深厚,还是当初擎天树的功劳,但看到莫闲光带所到之处,一派生机勃勃,天魔本身向两人扑来,一陷入白光之中,先是脸上显现出痛苦,但随着黑烟的净化,天魔反面露出陶醉之争,渐渐化成一团白中带着青色的灵光,整个天魔就这样化为灵光,而莫闲没有停止,白色的灵光穿梭着,将一团团白中带青的灵光挡成细线,渐渐一艘船的虚影出现,莫闲手一伸,迅速缩小,一般细长的飞船如同玩具一样,出现在他的手中,不过尚未凝实。 “好手法,你居然能提炼出天魔真意,凝成飞船,不过天魔不够,要不然,此船一旦成功,可能会突破重重空间。”束勃看着莫闲沉吟说。(未完待续。) 74.天魔意,逍遥群修议布阵 “天魔真意,它属于精神世界,我们器修不太擅长,不知道我炼得如何,,以天魔真意为核,应该能催生出一种材料,能横贯虚空,我希望它能到达一个新的空间,不是那种附属的空间,不知成不成。”莫闲说。 “这倒是一个方向,那艘新人类组织的飞船,不知遇到了什么?弄得全船尽没,他们是不小心,还是敌人的力量太强,占据他们身体的天魔并不强,我感觉到他们没有进入逍遥期,但被天魔占据后,实力却出现了飞跃,不过天魔却没有完全弄懂他们所修,要不能没有这么容易取胜,但天魔出现,一下子成千的出现,是碰巧出现,还是后面有着大部队?”束勃沉吟道。 “应该有大部队,不然的话,就凭两个接近逍遥的修士被占据身体,凭船上这些天魔是做不到的,应该有大队跟在后面,”莫闲说。 “不管有没有,还是谨慎从事,对于未知物种,特别是怀着敌意的,怎么谨慎也不为过。”束勃说,他意念散出,进入异空间,转眼间,他的意念笼罩了整个太阳系,在不同地点冒出,构成了一张网,逍遥修士一个个接到了信息,空间波动起,一个个投影分身出现在束勃的周围。 “什么事,你召集我们?”秩序天群洪忒问道。 “我刚才遇到了天魔。”束勃将刚才的事一说,并且说出了他的猜想。 国手妙医屠呦一皱眉:“你是说,有大群天魔会前来?” “有很大可能,我不敢大意,故此才召集大家。” “天魔才确认,还没有公布,又有大群天魔来袭,难道要仙盟动用东风系统?”不容天君包利说。 东风系统是一种禁忌,由十二万九千六百柄聚变飞剑构成,每一柄飞剑都是能毁灭一个星球,故又称死神之剑,它一动,往往能毁灭一个文明,它是在魔皇之乱后诞生的,实际最初开发是针对巨树星的擎天树,因为魔皇攻打巨树星,想占据巨树星成为他的基地,结果一支舰队全军尽墨,仙盟才发现,原来身边睡着一只大老虎。于是,耗时一百八十年在太阳系中布下东风系统,后来,发现擎天树文明对人类文明并没有多大影响,但东风系统已经完成,而且作为仙盟最高机密,只有逍遥修士才能得知。 “暂时不要动用东风系统,我们先上船查看一番,看看船的日志再说。”束勃说,其他人也同意,于是众人移到了船上,船上还有些船员,不过早已死去,他们能动,是因为先前被末魔占据的身体,现在天魔已经离开,整个人完全变成了植物人。 到了船上,从船体的记忆体内,翻出了航行日志,航行日志很完整,不知道天魔是无意破坏它,还是天魔不熟悉的缘故,每日的日志都是很完整,这完全是由船所记录。 他们朝前翻着,终于明白,他们是怎样遇到敌人,从而得知,一颗黑暗魔星上完全是天魔,而且,暗黑魔星正在异空间内向太阳系赶来。 “看来,我们要封锁空间!”屠呦说。 其他人点头,束勃说:“就以彗星带为基础,布置禁空阵法,构筑防线,看来仙盟有三百年没有动了,是该活动下。” “正是!”其他人同意,只有莫闲不知道什么回事,束勃回过头来,对莫闲说:“你现在已是元神修士,该知道一些东西,正好,我有任务给你,你回去后赶到仙盟总部,和其他修士一起,布置禁空阵法。” 莫闲刚要发问,屠呦笑了,知道他想问些什么,说:“禁空阵法,你会学到,但你一个布置不出来,范围非常广,由束道友告诉你,我们先走了。”说完的投影分身一下子不见踪影,随着屠呦的离开,其他人也纷纷离去,不一会后,长达十几公里的船上,只剩下二人,就是束勃和莫闲二人。 “你会开飞船么?”束勃问道。 莫闲迟疑了一下,说:“我开过,但我没有权限!” 莫闲说的是实话,他当初在篷山号,就曾经接管过篷山号的整个操作,虽然飞船需多个人共同协调,但莫闲强大的实力,只要给他权限,操纵飞船还是比较容易,当然,他的操纵是基于人和飞船合一,即人器合一,飞船即他的身体,一切都控制器自如。 “我也没有权限,不过任何飞船的权限都可以绕过,并不需要你如意控制,飞船上的智能装置可以绕过,一般飞船都有手动驾驶模式,我将智能装置全部关闭,你可以用手动驾驶。”束勃笑眯眯的说。 说着,他的神念在一瞬间硬生生切断智能装置的回路,不能说是切断,而是阻塞了,将飞船和智能法器隔开,莫闲的神念顺着船体,在莫闲的心中,复杂无比的飞船法器开始出现在他的心底,很快就找到了关键点,曲率发动机完整投影在他的心目中。莫闲刹那间明白束勃为什么时候叫他来开,而不是自己驾驶。 束勃是看到他炼制了天魔真意的船,便将这艘船的结构给他看,莫闲知道了他的良苦用心,心中不由浮现出感动。 船微微一动,长达十几千米的大家伙动了起来,化作一道幻影,飞速向冥星而来,冥星观星台早就发现了他们,甚至连他们战斗过程都被工作人员探测到,见飞船向他们飞来,到底还是有点紧张,从观星台上,放出一道白光,莫闲陡然发觉自己内心响起了一个声音。 “请亮出自己的身份,不然的话,我们就要开火!” 束勃随手一点,飞船外壁上陡然出现了一行字:“此船目前是我们的俘获品,我是束勃!” 此字一出,从冥星上飞起两要小船,说其小,是因为对方是个大家伙,战舰长达十几公里,光气势上就很迫人。在飞船引导下,莫闲小心控制飞船,跟在它的后面,小心翼翼。 一道牵引光束出现,船终于靠上了船坞。(未完待续。) 75.炼体成,化身试炼禁空理 一下船,莫闲便被学子们围上,他们通过浑天仪等法器观测到那方天空有高能反应,七嘴八舌问莫闲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不敢问束勃,毕竟对方是逍遥修士,不是每个人都如莫闲这样淡定,莫闲简单说了一下经过,学子们眼中发光,那么多逍遥修士聚在一起,气势上一定很大,他们看向莫闲,更加佩服莫闲。 莫闲应付了学子后,偷偷对戴盈之说:“束前辈派我去绿星仙盟总部,拿一些布阵材料,同时召集布阵人手,学子这边就拜托你了。” 戴盈之笑道:“你放心,学子们在这里很好,此处也有高手,就是天魔来也不惧。” 莫闲交待了之后,也静下心,他有数篇文章要看,那是束勃给他的,一是有关于于中子态的论文,一是禁空阵法。 关于中子态实际上是论文,有几篇,莫闲实质上没有资格看,但束勃既然给他,他就有资格看,莫闲一篇篇看,这其中有许多天元式,还涉及到高深的算学,莫闲基本上能看得懂,心中暗记,自己在哪里方面还需要加强,论文就是论文,其中还大量引用别人的论文,他看了一下,在网上查了一会,有些论文还保密,有些已经解禁,保密的多是实际技术类,而有关原理类,基本上都是开放的。 莫闲凭身份证,在眼前形成一个视界,翻阅这些论文,幸亏此处网络已覆盖整个太阳系,莫闲调用着各种资料,再结合自己的想法,在其中一篇论文对他的作用特别大,这是一篇分析员中子态物质变化的论文,作者发现,中子与中子之间力有着饱和性和方向性,与物质组成的分子一样,一句话,中子之间也有类似物化反应,这给莫闲极大启发,因为组成的身体的物质结构复杂,看起来与简单中子有很大区别,生命是极其复杂的系统,如果要模拟中子态,必须解决这个矛盾,以简单的中子组成的这种结构,所以说,这篇论文给出答案,莫闲终于归纳出一套以中子态为核心的炼体术。 他拿着自己归纳出来的方法,去找束勃,束勃看后,惊叹不已民:“你完全可以发表,并且取得专利,推广这套炼体法,这套炼体术叫什么名字?” “拟中子态炼体术。” “这套炼体术很有价值,炼到最后,完全将自身转化为类中子态,几乎没有什么物质能伤害到他,我替你上报。你明天出发,有一艘飞船鹏程号明天见过来,你乘坐此船去绿星,在路上最好看一下禁空阵法的布置。”束勃说。 “我会看的,飞船速度怎么样?” “大概七天就到了,中间也不需要停靠巨树星,直达绿星。我已经将你的情况上报仙盟,仙盟会对你进行考核,如果过关,你将进入仙盟的核心层。”束勃说,毕竟空他已经进阶元神期,元神期对仙盟来说,已经算是高端力量。 “多谢前辈提携!”莫闲说,能够进入仙盟的核心,对于每一个器修来说,是一种绝大的荣耀,待遇上比目前好得多,但莫闲不看重这些,他所动心的是,能够阅读大量的论文,了解仙盟最前端。 莫闲看着身后远去的冥星,他还是很谨慎,修炼拟中子态炼体术的是他的化身,而不是他的本尊,化身与本尊不同,并没有系统的进行炼体术的修炼,但也进行过武道的修炼,莫闲先用他的试炼,虽然从理上来说,没有问题。 他将这套功法作为阴阳炼体术的后继版本,化身修炼如果没有问题,那么本尊也将修行,炼体术从最初的水火炼体术开始,后来转化为阴阳炼体术,现在又改成拟中子态炼体术,不过,莫闲也给它起了一个古典的名称执中炼体术。 炼体术不是一天能炼成,在化身的表面,开始形成一层拟态中子层,幸亏化身修炼的是《天演录》,就是出现一些问题,很快能纠正过来,但并没有用到《天演录》的这方面妙用,因为执中炼体术基本上是按照莫闲的设想进行。 莫闲在船上的房间中,完全沉入类似闭关的情况,化身修炼执中炼体术,而本尊则是认真研读禁空阵法,他一研读,才明白当日屠呦所说,也为器修的大手笔而震惊。 禁空阵法是封锁异空间的一种阵法,与其说阵法,不如说是一道防线,在几千万公里的星际空间中,利用法器等诸多困素,形成达数十万公里的一道防线,所有附属空间都是被此阵法的力量锁定,形成一道力场屏蔽层,动用的人力光元神修士就有一千多人,孕神期修士以下共万人,形成一道弧形防线。 在防线面前,任何跃迁都是无效的,只好进入常规空间,而在星际间,由于光速限制,而飞船也好,其他东西也好,只能低于光速飞行,那么,巨大的空间距离就是一个屏障,本来要异空间中只需数日的距离,在正常空间却要花上几十年,在这几十年中,仙盟在飞速发展,等天魔来时,早已对天魔各个方面研究得透澈,而天魔却依然几十年前的印象。 好强大的阵法,其中涉及到领域很多,有电磁学,如电磁暴;有引力方面,如引力透镜;有量子力学方面,如测不准定律;有焚阳方面,如焚阳熵场等,不怪一个人无法布置。 莫闲的本尊在这七日内,没有离开自己房间半步,沉浸在阵法的推演之中,以前莫闲所见过阵法,能覆盖几十里,就算极大。再大的阵势,根本没有什么时候用,人在阵中,可能觉得阵势无穷无尽,空间广阔,那不过是假相。 阵越大,布阵运用的易数算术越复杂,几十里的大阵在莫闲的世界中,已算复杂到极点,而在这个世界中,却不算什么,算学在格物世界中,早已超过莫闲的家乡不知多少万倍,由于算学进步,阵法才有坚实的基础。(未完待续。) 76.昆化丘,洞天之中谒逍遥 其中涉及多方面的知识,比如拓扑等,要是给莫闲上百万年的时间,他也许能做的更好,但他不过几十岁。 能过学习别人的经验,将之转化为自己的,在这个格物文明前,他很谦虚,一个文明发展起来,有过多少聪明之士为它加砖添瓦,才达到今天这种盛况,莫闲要先做的就是好好消化这些知识,进而有自己的东西。 他很庆幸生活在一个封闭落后的时代,知识并不多,让他有时间深入掌握,深入思考,又来到这个一个知识如此丰富的时代,他的品性已经养成,正因为出生落后,他才知道知识的可贵,在自己的时代中,普通人识字都是了不起的,莫闲是个幸运者,虽然他的开始看起来有悲剧色彩,他远比同时代的人幸运得多,走上修行之路。 他知道知识的重要性,对知识孜孜以求,更幸运的是,他无意中进入这样一个格物世界,让他眼界大开,这个世界的人探索得这么深,他们怀疑一切,从而开创了格物之道的器修,而莫闲是个外来者,更能看清事物的本质,因为他在自己世界中,有了一套方法,到了格物世界,发现自己的方法并不一定对,他身具二个文明的目光,才意识到,世界的解释并不一定有一种方式,大道表现得很宽容,有着无数种解释。 而不像这个世界的人们,他们已无意中陷入格物之道的泥潭中,他们在不断追求,但思想上难免带着深深的烙印。 莫闲看待问题,现在已习惯上从不同角度来看,他知道自己的知见会形成我执,这是在求道路上不可避免的,但他尽可能做到客观,从多个角度来思考。而这正是他经历了两个文明的优势。 到了仙盟所在地昆化丘,莫闲以为会看到巍峨的大楼,但他却看见在昆化丘一切很平常,平常得就像一处山村,他愣住了,他设想了很多,甚至想到满空都是飘浮的建筑,但眼前现实却大出他的意料,倒是仙盟接待员早就在山前等待,见到莫闲惊讶的样子,笑着说:“来到此处的是求道者,身外之物并不重要,而且,经过这里的洗涤,以后见到繁华,也就把握得住自己,不耐寂寞者,根本呆不住。” 莫闲一笑,没有说话,他接着说:“仙盟不是做样子给人看,凡到此求道者,必须在此呆满三年,世俗求道者,有许多恶习,经过此洗涤,才有资格进入洞天之境。” 莫闲才恍然大悟,,再看山村中人,个个彬彬有礼,有些人虽然看得出是装着彬彬有礼,但他毕竟这样做了,莫闲眼光一扫,看到不远处有三个人,从里到外,给人温润如玉的感觉到,悄悄问到:“他们是谁?内在已形于表!” “他们到此已有二年多,气质已发生变化,再过一段时间,他们就应该进入洞天之中。”接待员说。 他们边说边走,莫闲好奇问:“他们日常学习些什么?” “仙盟有昆化丘有学院,可以接收各方面人才,学院有十二,分布在数百里范围内,那里倒是繁华得很,只有最杰出者,才能到此。” “可他们的修为并不高?” “不错,他们修为并不高,但他们经过这里修行,主要学习道学,打下坚实的基础,他们自身早就掌握适合自己修行方法,只不过年轻而已。” 他们说着,步行经过山村,莫闲这才发现,其实不能算山村,而是经过精心设计,每一处房屋都是恰到好处,浑然一体,他们穿过了山村,接待员说:“在此处不准用神通,但你的来到因为事关重大,故此不在此列,我们走吧!”说完之后,手一按身上,面前出现了一道门,他迈步而入,莫闲也跟着他进入。 眼前顿时变了天地,莫闲看到众多修士御器而行,如天空中流星,接待员也随即飘起,御器而行,莫闲也召出青云剑,跟上了他,他看了一眼,并没有嘲笑,而是惊讶的说:“你用的居然是青云剑这种大路货,速度上不下于我,不愧是元神境修士。” “你也快了,孕神期快到突破到元神境。”莫闲看了他一眼说。 起在空中,远远就看到一座大山,山体突兀直上,一柱擎天,在山顶有着一座辉煌的宫殿,而在四周,十二座宫城围着它,都是飘浮在空中,气势恢宏,宫城之中,时时有遁光飞起,看样子人数不下数十万,莫闲算是见识仙盟庞大实力的冰山一角,这数十万修士,大多数是孕神期修士,就这股力量,莫闲无法想象,当年魔皇和仙盟之间战争究竟到了什么程度,这个世界能保存下来,莫闲几乎无法想像。 在距离山顶宫殿瞠有十公里左右,接待员停在空中:“我送你就送到这,剩下的路需要你自己走,仙盟盟主东风系统的创立者聚变天王钱深翔还有一帮逍遥修士在那里等你!” 莫闲冲他一施礼,他还礼后微笑点头,一纵遁光,化作一道虹光远去。莫闲看着远处的大殿,也一纵遁光,转眼之间,便落在宫殿面前,说是宫殿并不完全正确,气势恢宏,有宫殿之名,并无宫殿之实,门上一匾额,上书:有容乃大。 莫闲站在面前,抬起头,看得清清楚楚,这处匾额记地约有百米,但在地面上看得清清楚楚,可见匾额之大,地面由天青石构成,上面隐隐有符箓,并没有启动,再看向面前宫殿,见其浑然一体,散发着灵光,不用说,这是一件大型法器,如有需要,它会破空飞去。 莫闲整了整衣服,正色肃静,走进了大殿,殿中三五成群,有的正在讨论问题,有的背对着莫闲,正在仰头看着壁画,似乎陷入思考,其中一个人,正看着莫闲,脸上笑眯眯的,他往那里一站,与周围的人群和谐地构成了一个整体。 莫闲进入大殿,讨论声立刻停歇,众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莫闲身上,连刚才背对着莫闲的人也回过身体,打量着莫闲。(未完待续。) 77.困魔晶,行军袋中器布阵 “莫闲,我是钱深翔,听束勃说,你从筑基直接跳级入元神,擎天树果然厉害,你是享受这种待遇的第一人,束勃推荐你来,一方面你运气好,另一方面,我们也想见你,想了解一下,你是怎么样遇到天魔。” 莫闲吓了一跳,他居然叫自己为莫闲,难道逍遥修士这么厉害,自己可是借用了邵年骰的姓名,转念一想,心中大体有数,不是他多厉害,他肯定查过了自己的来历,自己用假身份证的事,由当初张队长就审问过了,并且给自己办了一张身份证,上面的姓名可是自己,而不是邵年骰。 想通了这一点,他微微一笑,曲身一躬:“各位前辈,晚辈莫闲见过诸位前辈大能。” 莫闲也不浪费时间,将他如何在船上遇到天魔的事说了一遍,几个站在一起的逍遥修士立刻讨论起来。 过了一会儿,钱深翔开口道“域外天魔,果然存在,依你看,它们对我们攻击是为了什么?” 莫闲说:“我不知道,只是根据一些古籍记载,天魔阻人成道,以破坏之事为功德,只在修士渡劫时投影入世间,但我们遇到的天魔却与众不同,能自由出人的躯体,和之前遇到的天魔还是有区别,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莫闲也很好奇,他事实分辨出天魔与之前的天魔是有不同,但身上的主要气息是一样,难道天魔整体下界,但实力未免太弱,莫闲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感觉到事情有些诡异。 钱深翔听后,笑了起来:“也是,天魔本来已是传说,却近来冒出两起,也许是人类文明的劫难,不过就天魔而已,人类发展到今天,过去有许多劫难,人类都渡了过去,未来也许还有许多劫难,人类这个种族生存于天地之间,不会因为劫难就止步不前,天魔来了,我们就灭魔!” “不错,人类就是一步步在荆棘中开辟一条道路,走过百万代,人类也许有着许多缺点,但人类有着一颗求道之心,这是我们的长处,也是我们依仗。”测算天君庞元说。 “好了,不是发感慨的时候,我们来为了人类来狙击天魔,莫闲,你来得正好,束勃应该把禁空阵法告诉了你,你又是二次近距离接触天魔的人,我们这些老家伙,各自有自己的事情,而且许多人并不喜欢战斗,你带五百元神去布置这个阵法,所用的材料从仙盟的仓库中领取,之所以要来,实际上是束勃的主意,他想培养你,我这边有些感悟,却是关于万灵学方面的,我的主攻方向并不是万灵学,这是我无间中发现的,对你也许有用,就当见面礼给你。”钱深翔说着,随手凝聚了一个光球,飘到莫闲面前,莫闲接住,这里面可是逍遥修士的感悟,以场态压缩,里面有着逍遥修士亲身感受,受者如身临其境一般。 “多谢前辈赐艺。”莫闲一躬,并没有立刻使用,而是收了起来。 “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你在狙击天魔时,尽可能活捉几个,由于天魔擅长于空间方面的理,并不容易捉住,我和诸位同仁炼制了十二枚困魔晶,你带着十二枚困魔晶,此晶一枚,能将天魔固化在晶体内,如果抓到天魔,你快速传回来,由国手妙医负责对天魔的研究,相信以人类几十年的研究,应该能对付天魔。”钱深翔说完,面前浮起十二根困魔晶柱,每根长约三尺,看起来像水晶一样,但看到里面,似有无限的时空。 莫闲收了下来,他又说:“据测算天君根据束勃传回来的数据测算,大概还有一个月,天魔的暗黑星球才会到了防线,星球太大了,就是天魔驱动,速度上也不到飞船的千分之一,到达太阳系最外围的彗星带,一个月时间算是快的了,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你会和另外五百个元神修士一起,先熟悉一下,五天后出发,你们每个人都领取一个行军袋,里面有你们布阵用到的东西。” 莫闲拜谢而退,自有专人带着他到了仓库之中,领取一个行军袋。行军袋实际上和乾坤袋一样,不过仙盟将行军袋进行标准化的工业生产,一般人用的行军袋可以带上一年的行军粮食,最早用于战争中后勤供应,后来由于全民修行,所以得到了普及,但行军袋的名称却保持下来,当然行军袋是分等级的,莫闲领到的行军袋空间特别大,比莫闲的乾坤袋还要大,如果运军粮的话,大概够一支数十万人的军队吃上一年有余。 领到了行军袋,莫闲意识往里一扫,里面整齐放着一排排崭新的法器,从小到大,浩浩荡荡,莫闲知道,这些法器都是智能法器,只要用意识与其中数个沟通,所有法器都会吸从指挥,这是布阵利害法器,完全智能化,能根据当时实际情况,进行布阵,比起阵盘阵旗之类,他能布置更智能化阵势。 莫闲收了这个行军袋,他转过身,去见他的同伴,那五百个元神修士都在会议室内集中,来的并不止五百个元神修士,他们每人身边,都跟着数个从孕神期到筑基期不等的修士,元神期修士,已属于寿元无限,当然到目前为止,还看不出他们寿命的尽头,不过,人世间意外太多,比如三百年前的魔皇之乱中,死掉的元神修士上万,所以元神修士并不是万劫难侵。 元神修士都已有大量学生,甚至有自己亲传弟子,在仙盟中,大多数人从学校中出来,元神修士大多数在大学或研究所中,可谓桃李满天下,但仙盟中元神修士往往收徒弟,比一般学生进了一步。 只有莫闲,因为机缘的关系,并没有徒弟,他器修本来应该是进入孕神期,一般在孕神期大多数会有徒弟,莫闲却是例外,因为他直接进入元神。所以只有他是一个人。 莫闲进入会场,工作人员直接把他领到前排就坐。(未完待续。) 78.构防线,法器翻作阵势成 莫闲入座,一个年青人,却在前排入座,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有些人窃窃私语,莫闲神态自若的一个人坐在第一排,他饶有兴趣观察着众人,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元神修士聚在一起,元神修士,在莫闲的家乡,称为化神,在莫闲的家乡,一个大派,如遇仙宗,化神修士也只有二三十位,但一个仙盟,随便出手,便是元神修士五百位,而这仅是仙盟的几分之一,要论力量对比,格物世界远在莫闲的家乡之上。 “这位道友,我是乐喜,研究物化之中的生命分子学,请教贵姓?你怎么一个人来?”旁边一位修士乐喜说。 “免贵姓莫,莫闲,修行天演录,机缘巧合,才进阶元神不久,正好遇到此事,便独自一个人来了。”莫闲见有人询问,便客气地说。 “你知道是什么事?” “你不知道?”莫闲诧异的说,转念一想,为了保密,仙盟说不定没有告诉他们,“我倒知道一些,有天魔出现,开会是为了对付天魔。” “天魔,那不是虚幻之物,人的念头所具化?” “人的念头所具化的是心魔,这里的天魔是域外天魔,仙盟发现一颗暗黑魔星正在异空间内向我们的太阳系而来,为了此事,故此调动五百元神,布禁空阵法,阻隔天魔。”莫闲说。 “原来真有天魔,仙盟说发现了天魔的痕迹,原来是真的!” 莫闲一笑,此时主席台上已经有人,正是一干逍遥修士,当逍遥修士把发现天魔的情况一说,然后谈到禁空阵法,众人都明白了。 一帮元神修士都是功底扎实之辈,,在得知发现天魔时,莫闲在场,而且他是唯一两次天魔出现时都在场的人,等莫闲上场时,各种问题都来了,莫闲也一一回答。 会后,他们去仓库中领取布阵所需的东西,而莫闲也在房间中,与构阵法器相勾连,这比炼化法器还简单,器修所制造的法器,完全秉承好用标准化的理念炼制,所用的材料也完全是人工合成,比起修士自身去找什么天材地宝好得多,而且法器也质量稳定,这种手法在莫闲看来利大于弊,好处太多,弊端主要是法器的比较呆板,灵性不及莫闲以传统方式炼制出来的法器,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弊端。 莫闲花了很少时间,就完全掌控了里面一排排的法器,他暗自惊心,要是一个修士拿到这些,他可以操纵甚至百万件这样法器,恐怕堆都会把人堆死,想想这个场景,一个低阶修士突然控制数以百万计的法器一齐冲向对面的高阶修士,那种场景莫闲不能想象。 三日后,一艘飞船将他们连同他们的弟子送往彗星带。到了彗星带,莫闲在心中听到一个声音,正是束勃的声音,莫闲看了别人一眼,显然在场的人都听到声音,虽然真空中没有空气,但声音好像在耳边响起,这地方跟冥星还有数光时,束勃没有现身,他的声音却已经到了。 束勃只不过下达命令,将众人分成五百个小组,莫闲负责中间一块,而且布阵之后,他将镇守在中间一段,这一段长约数万公里,宽尽十数万公里,空间布满了脏雪球和各种冰块,虽然间隔得较远,但放眼看去,却是密密麻麻。 莫闲出现在一颗直径一点五公里彗星上,他站在彗星上,随手解开了行军袋,放出那些法器,他很省力,只是控制四件法器,这四件法器围绕他的周围,莫闲通过它们控制各以数以十万计的其它法器,法器有序排列,在莫闲指挥下,一件件有序的飞起,各自寻找自己的目标,那些飘浮的脏雪球等。 一件件法器落到自己的目标上,固定住了,接着泛起奇光,,一个个符文随着光华刻入星体中,星体有大有小,大的有一二公里,小的只有几米,那些法器也沉入冰雪的核心,这些亘古不化的星体变成了一片光海,渐渐连成一片,之间建立了奇妙的联系,光海和左右之间迅速混成一个整体,长达千万公里,宽达数十万公里的大阵成,在其中,人根本是沧海一粟。 从远处看,千万公里的防线建立,借助彗星带,周围的时空都是发生了畸变,引力透镜形成了灵光层,只透入此处空间附属的异空间,在异空间中形成了一道无形屏障,空间被封锁,在这道防线的背后,远处巨大的飞船横亘在那里。 莫闲看了一眼脚下的彗星,心念一动,脚下出现了大洞,好像莫闲温度极高,莫闲沉入彗星深处,他手一指,一块平滑的冰面出现,莫闲拿出一个蒲团,静静地坐在上面,神念散出,每一缕神念都附着法力,好象章鱼一样。 他手一动,面前出现了十二根困魔晶柱,这十二晶柱,早已被他炼化,莫闲将十二根困魔晶柱布置在四周,又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玉盒,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个灵光球,这是钱深翔给他的关于万灵学方面的感悟。 他引出一道灵光,呈双螺旋形,这是他的天演录的标志,生命符箓,修万灵学说的人,一般情况下,都是这种形态,明了生命的本质,把握自己的生命符箓,进而激发其本能的神通。双螺旋的白色灵光一接触灵光球中,莫闲立刻如置身于一处无人区中,远处一个核火球冲天而起,亿万强光如箭一样,莫闲真切的感受到生命符箓受到破坏,无数高能射线的攒射之下,似乎是双螺旋链被打得四分五裂。 但它又聚拢,生命的性状出现了突变,但大多数都无益于己身,但也有极少的改变是有益的,接着能量狂飙似乎扫荡一切。 莫闲明白了,原来是在核爆的条件下,生命体发生种种变异,钱深翔的领悟和他的主修方面有关,却偏向破坏性,只要在瞬间放射致命的射线,对方种种变化就会不出自己预料。(未完待续。) 79.天魔至,千军蚁附剑光寒 莫闲随手一划,一个符箓生成,在他强大意志约束下,真空中基本粒子的由真空潮汐产生的巨大的能量潮中生成,一股强大的中子流喷涌而出,虽然无形无色,但彗星体一瞬间发生了变化,冰壁中水由主要是轻水开始向重水转换,只在短短的一瞬间,重水比例是升了十个百分点。 莫闲停下手,一切又恢复了正常,莫闲知道,就是一般修士都会对此无知无常,如果强中子流一瞬间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就算是的修士,也会毙命,何况人体内百分之七八十是水,而重水却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就算高明的大师也不会觉察。 他这种手段,要是在自己的世界中,别人甚至都无法发现,最起码要合道修士才能发现端倪,还虚修士都不会发现,而且合道修士就算发现,也不知道如何防范。这是知见的差别。 莫闲在彗星的冰洞中修行,他的法力已经法我如一,借助大阵延绵千万公里以上,整座大阵都在他的神念之中,这不是说他能够做到神念横跨千万公里以上,而仅仅是大阵的回馈。 他的神念甚至伸入不同的空间,莫闲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情景,只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全新的体验,这种掌握一切的感觉令人如此陶醉,莫闲却不能沉醉在其中。 莫闲在彗星中与阵合一,而其他的元神修士也与阵合一,分别占据一颗彗星,而他的神念也在整个大阵中纵横。不过,他们和徒弟却已回到飞船上,毕竟未到元神期,不可能长期在真空中,元神是生命的一次质的飞跃,生命已经完全自给自足。 五百元神修士而下了纵横千万公里的禁空大阵,时间过去了一个多月,暗黑魔星终于来了,在异空间中,一颗行星在飞驰,无数的天魔布满了天空,而下方的城池中,更有魔人在作乐,而最下层的却是普通的居民,他们早已失去了生活的目标,整个社会完全陷于无政府,社会上各种暴力犯罪和强.奸横行,人与人之间,一语不合,就要出现流血冲突,而魔人却像看戏一样。 魔人之间,也是各种暴力公然行事,完全奉行强者为尊,而大部分民众早已放弃廉耻,在畸形压力下形成了畸形世界。 如此一颗陷入黑暗世界的魔星,天魔们看得津津有味,在这群天魔之中,有一个无相天魔,不过他也是变异的,经过生死决战,杀了五百二十六个对手,吞噬了对手的本源,他成了这群天魔的至高无上的王,号暗黑王,他坐在自己的洞殿中,高高在上,俯视着天魔们,天魔也相互使绊,但在天魔之王面前,表现得很安静,但暗黑王目光一移开,便开始了小动作,一个不服气一个,使用的手段阴毒无比。 暗黑王满意地点点头,他才不会要手下团结,他们团结了,死的便是暗黑王,只有他们之间互下黑手,他的地位才能安稳,他虽然比其他天魔都强大,但也不得不防,在数个月前,那艘飞船上的天魔便都不跟他说一声,合驾驶着飞船匆匆进入异空间,直扑猎物而去。 暗黑王虽然没有说什么,他不动声色,心中早已判他们死刑,待自己一到,将他们以叛徒的身份处死,看看什么天魔敢说话,说话者也要死,以后会找他们的错误,他思索着,当前最重要的是,赶快赶到那里,在他们成气候前,制服他们。 正在异空间驱动星球向前,突然间,前面一道无形的屏障阻住了去路,刹那间,暗黑魔星上地动山摇,许多火山都爆发,整个世界一遍混乱,连魔王的宫殿都是振动了,落下许多瓦片。 暗黑王向外面望去,世界如琉璃般的透明,他看到了力,无穷的伟力构造成一堵墙,阻住了暗黑魔星的去路,他继续往里望去,目光透过重重物质的迷雾,看到横亘在面前的是一道防线,防线背后,有着一艘飞船,目光继续往前望,他看到了一个恒星系,目光在冥星上停留了一会,逍遥修士束勃似有感应,一个冰冷邪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抬起头,顺着目光望去,目光也透过重重物质间的迷雾,看到了大阵,并没有发现发现什么。 他心中格登一下立刻想到了天魔,只有天魔有这么大的精神能量,那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下,便移开了,又继续向星系内望去,目光掠过了一颗又一颗行星,最后定在绿星上,看到繁华的世间,他笑了,果然是一块肥美的鲜肉。 就在他的目光到达绿星,绿星上的众多逍遥修士都有了感应,绿星表面的刹那间无数的电磁场,重力场,还有说不出的各种异像出现,量子天师的量子场等都展开。 暗黑王顿时觉得绿星开始模糊了,居然出现了重影,好像泛化一样,他一愣,不解其意,要是莫闲见到这一幕,立刻能认出来,这是波粒二象性在宏观物质中的体现,可惜他不懂格物世界的理论,也看不出什么。 “有趣!”他说,收回了目光,意识轻转,暗黑魔星从异空间中弹出,在莫闲及其他元神修士的眼中,一颗比绿星还要大上一半的行星出现在视野之中,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颗星球表面到处飞舞的是各色各样的天魔,许多天魔呈现各种形象,有许多都不是生物的形象,有书本形,有刀剑形,也有虫形,有蜻蜓形,有怪兽形,也有人形,各式各样,密密麻麻一齐飞起,如乌云一般,向大阵而来。 而这边陡然冲出数百道长约万里的剑光,宽约百里有余,迎了上去,巨大的光柱轰入天魔群中,天魔如同被湮灭一样,乌云出现发数百处巨大的缺口,但天魔实在太多了,光这一波,至少有上百万只,剑光虽然气势磅礴,但比起天魔来,还是显得单薄了许多。 剑光虽然湮灭了许多天魔,但大多数元神修士脸色一变,他们感到一股股魔念侵入剑光之内,冲击着他们的心灵,剑光纷纷飞回,而在剑光之后,一条双螺旋的白光像绳索一样,凭空出现。(未完待续。) 80.炼破虚,剑生世界天魔怒 那白光一遇到天魔,便放出乳白色光芒,而天魔如同飞虫碰到蜘蛛网一样,纷纷被白光粘住,在白光中黑烟飘起,渐渐化为青白色灵光一团,被导入阵中。 这是莫闲所发出,他以生命符箓具化成双螺旋结构,净化天魔,炼制他的破虚之舟,一团团青白色灵光不断投入他面前的小船中,小船越来越清晰,他提取天魔真意,以组织他的破虚之舟,一旦大成,破开虚空不在话下,他将用它返回故乡。 暗黑王本来没有关心战场,对他来说,天魔经过几百年生养休息,数不清人类妖族美女成了他们的生殖机器,数量何止增加了十倍,渐渐天魔本性中破坏性体现,有许多天魔不听话,正好借机除掉一批,还有魔人的数量,也该好好控制,不然的话,最底层的人类渐渐稀少,对他来说,不是一个福音,他既然做了天魔的王,下面就是愚民政策,他可不想令别的天魔夺了他的权,就算他的子女也不行。 但当他看到那双螺旋白色绳索一样的东西,居然能将天魔真意炼出来,那是一种湮灭的自我,只剩下穿梭空间和开发小千世界的本能,他愤怒了,天魔被形神俱灭他无动于衷,但对方居然提取真意,难道是想成魔,与他相竞争? 他的目光向莫闲方向望去,莫闲正坐在冰洞中,一团团青白色的灵光不断汇入他面前的小船中,莫闲发现不仅是天魔真意,甚至带有一点精神力,如水乳交融,汇入莫闲的精神之中,莫闲的元神喷出了三昧真火,对精神力又一次净化,才吸收了它,莫闲的精神力也地不断增长,每个天魔经过净化的精神力只有一点,但架不住数量多,莫闲已经吸收了一千多团灵光,其中精神力的数量也已经让莫闲的精神力增长了一倍多。 精神力对他的神念有着极大帮助,他的神念分化得更细更多,他没有想到,还有这个好处,他的感觉更加灵敏,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暗黑王的目光看着他,冰冷而邪恶,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暗叫不好,动念间,一颗珠子,先天法宝混元珠便出现在头顶,一股邪恶的力量凭空而生,正好被告混元珠防住,就算这样,他所占据的彗星,在天魔之王的目光下,轰然崩溃,只剩下几十米。 天魔视万物为力,动念之间,万物崩坏,幸运的是,莫闲有混元珠,才避免了被分解的命运,也许莫闲能抗住,他的炼体术不是白练的,但受伤是难免的。 暗黑王咦了一声,他站了起来,想了想,又坐了下来,他的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他的目光留三分关照莫闲,其余七分,则在巡礼整个战场, 莫闲知道被人盯上,这个人显然比他高明,好像飘渺的云雾,这种感觉让莫闲很难受,大阵并不能给他以安全感,他静下心来,从他的身体中走出一个人,正是他的化身,手持血蟾剑,在这种情况下,由不得他保守,飞身出了彗星,一道血红色剑光升起,长达数万里,宽度有数百里,更重要的是,剑光之中,已经不是剑生次元,而是在剑光内,生成了一个个小千世界,全部是剑的世界,无论何物,一旦陷入剑光之中,都会化成精纯的能量,而其中包含的信息,则变成x射线放射出来。 剑光浩浩荡荡向着天魔群横扫了过去,天魔群一入剑光,天魔便化为乌有,无数高能射线刚放出,便在他强大意志下,压缩成一束,冲向暗黑魔星,特别是他所感受到了目光来源之处。 在暗黑王眼中,一剑即出,接着眼中力场陡然变亮,形成浩浩荡荡一束,向他射来,这是什么法术?他随手一划,层层小空间展开,他的真身已不在正常时空内,无数空间一展开,一束射线流陡然分开,穿过了宫殿,向人间射了过去,那些魔人还有人类却没有能力看见x射线,射线流所过之处,大批魔人还有人类轰然倒地,他们已经死亡。 而莫闲的本尊身边却已形成了五行阵法,五件合脏器身神的重宝显现,只一闪,身体已被重重守护起来。 暗黑王大怒,他没有料到,莫闲居然吃了豹子胆,胆敢对他暗中下手,虽然未伤到他,但手下大批魔人还有平民死亡,让他很恼火。 他不是心庝这些人,这些人的死活不放在他心上,但他们却死在莫闲手中,他手一点,刹那间,一条混乱的空间出现,无数物质湮灭,直冲莫闲而去,居然没有遇到一块冰雪之球,也没有痕迹,直接出现在莫闲的本尊面前。 明明正中莫闲,却象幻影一样,穿身而过,消失在正常空间内。他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难道莫闲已经走了,还是外面一个是莫闲,明明是他的化身? 莫闲不知道他的心思,莫闲炼过《过去庄严劫经》和《现在贤劫千佛经》,还有一张《未来星宿劫经》,对时间有了一定的认识,当湮灭空间出现时,他只是少许偏离的,在时间上偏离,是以看起来明明打中了他,而却向幻影一样穿身而过。 暗黑王正要再次下手,对准莫闲的化身下手,大阵已经充分展开,在暗黑魔星前,一片灵光如潮,各种彗星上的符箓一齐亮起,互相勾连,彗星之间形成了力场引起彗星轨迹的改变,无数大大小小彗星似乎一颗颗脱离轨道,形成一个个虚影,一齐向暗黑魔星轰击,虽然是虚影,但这些虚影却饱含的灵力,如雨一样,向着暗黑魔星而去。 同时,在前面冲锋的天魔却陷入阵中,一时间,暗黑王再也顾不上莫闲,暗黑魔星外围出现一层红黑色气体,看似轻薄,却挡住了群星轰击,虽然爆炸峰起,红黑色气浪如潮,但都被拦截下来,一颗也没有漏下,这一手,不得不叫莫闲佩服。(未完待续。) 81.剑光横,破开暗黑众生难 天魔一入阵,莫闲的本尊出现,十二根困魔晶柱展开。困住了一百多个天魔,各式各样都有,晶柱绽放出灵光,众天魔正待反击,莫闲手一指,晶柱展开,十二根晶柱间有一种奇妙感应,将众多天魔拉入晶柱,变成了一个个很小的东西,固化在其中。 晶柱固化了天魔,接着晶柱一闪,破开空间,向着绿星急驰而去,莫闲见此,也不阻拦,任其离去。 暗黑王怒了,无穷的怒火冲天而起,将黑暗魔星的天空染成红黑色,无数天魔投影成形,暗黑王本是被放逐的天魔,他居然能调用真正天魔投影,他窃取真正天魔之主的威能,他就是天魔之主,野心在他胸膛中膨胀,他要征服这个空间,获得足够的破坏之力,然后带领着天魔大军破开空间,诸天天魔之主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暗黑王。 天魔投影一形成,呼啸着向着禁空大阵冲了过去,黑红色铺天盖地向着大阵压了过来,而大阵之中也起了一种玄妙的变化,禁空大阵本来是一个防守阵法,对外攻击本是它的弱项,但五百元神修士,任何一个放在其他地方,都是一方高手,五百元神,特别是器修在大阵中,相互神念之间沟通,转瞬间便达成一致,一条其粗无比,几可弥纶天地,耀目无比的剑光出现,这道剑光实质上由五百无神修士的剑光汇成一体,发生了质变,无视世间一切,包含物质和精神。巨大的剑光迎头撞上众多天魔投影,天魔投影立刻烟消云散。 巨大的剑光甚至连空间都不能承受,空间出现缕缕裂缝,透过裂缝,可见地水火翻滚。剑光一往直前,暗黑王陡然变色,他也无法五百元神修士合力一击抗衡,剑光未到,他感到自己这颗星球还有他自己已被一种奇妙的感觉锁定,他大惊,身影暴长,转眼之间,他的身影已大如星球,他抬手一指,指尖的影子直冲剑光而去,他的意识瞬间勾连空间,无数的小千世界滚滚而出,暗黑魔星上,无数的人类瞬间失去生命,而且变成干尸,无数灵魂瞬间献祭,星球在一刹那间,已经从正常空间中消失。 剑光破开了那一指,但也迟缓了一下,就是这一迟缓,星球已经消失,剑光斩破一重重小千世界,暗黑王大叫一声,剑光斩在他身上,但接着大地崩裂,地下的岩浆喷涌而出,无数的天魔、魔人和人类在一瞬间化为灰烬,巨大的剑光却被他转移到星球上,无数众生代他受了这一剑。 这一剑本来可以将星球斩成两半,但却被他以一重重小千世界破灭而消耗了不少,又被他将伤害转移,他才不顾众生的生死,但他也受伤不轻,他暂时退却,望着后撤的行星,禁空大阵的五百元神修士并没有追出去,对方只是暂时后撤,一旦失去大阵的掩护,很可能被对方缠住,特别是对方首领,显然是一个远超元神修士的天魔。 对于陷入阵中的天魔,那倒容易解决,虽然他们有自己的空间神通,但却被禁空大阵所限,他们只能凭借精神幻术,以魔念感染众人,但元神修士对心魔之类早就斩除心魔,所谓断魔合道归元神,心魔不斩除怎么能成就元神! 一个个天魔被斩杀净化,莫闲笑了,他又一次显现出双螺旋光带,横亘在大阵中,一个个天魔被他的光带粘住净化,一团团青白色光辉投入面前的那艘船中,船的功能在完善。 不到一天的功夫,天魔一扫而空,他们挡住了第一波攻击,开始修补大阵,大阵已经算不上大阵,而是一道防线,后方数艘飞船到了以前,又一批行军袋交付。整个战争过程,后方的逍遥修士全都是看在眼中,他们的不断评估着暗黑魔星的战斗力。 甚至有些逍遥修士的神念投向了暗黑魔星本身,虽是一瞥,但也初步弄清暗黑魔星上的情况,他们惊异的发现,其中居然有人类,但人类处于无政府状态之中,于是经过推演,有逍遥修士提出了外来说,天魔明显不属于这个世界产物,但却占据了一颗星球,这颗星球应该是另一个太阳系中,但被天魔占据,并且脱离了原来的轨道,他们思量着派遣投影潜入这颗星球。莫闲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想到就行动,收回了化身,他所居住的彗星只有原来的四分之三,这还是他聚拢碎片而成,不然的话,只有十几米,现在这颗彗星已完全变成了刺猬,新的行军袋到来,里面更多的是攻击法器,莫闲将它们撒了过去,禁空大阵又一次升级。根据刚结束的一波攻击,逍遥修士改进了大阵,增加了许多攻击性法器,还有诸多心灵屏蔽法器,莫闲在彗星上不仅安装了心灵屏蔽法器,又安装了五行绝灭神光法器,还有金乌射线法器。 莫闲的化身又一次出现,他已知莫闲的意思,对本尊一礼,笑道:“我此去可谓入龙潭虎穴,对付天魔,我只带六魂幡和血蟾剑,其他法宝都交给你。” 莫闲点头,从船上抽出一缕天魔精神,往他身上一扔,刹那间,他从气息看,就是一个天魔,只要不面对天魔高层,莫闲的化身可以瞒过魔人,更不用说普通的百姓。 “好了,我去也!”化身笑到,身影淡去。 莫闲的化身在茫茫太空中很快看到那颗魔星,魔星已经后撤,莫闲知道那一剑对末魔来说,也是的致命的,灰飞烟灭的天魔绝不在少数,他小心翼翼转到了另一面,才悄悄的降落,那是一个城市中,乌烟瘴气,莫闲发现了不少魔人在寻欢作乐,街头上的妓女放荡地拉客,有些魔人当众宣淫,在这个星球上,由于天魔的存在,天空呈现白色,中间带有一丝灰蓝色,有一个太阳在照耀,莫闲一眼就看出了实质,并不是真正的太阳,而是一只魔化的金乌。 莫闲就这样进入城市中。 82.入魔星,连杀二魔凶焰张 莫闲进入城市中,没有人在意,整个社会根本没有什么组织,纯粹以出身论,魔人是天魔与人的后代,天生有些神通,而凡人处于最底层,被魔人杀了就杀了,有些人投靠魔人,作为走狗欺压着同类,人类麻木的活着,没有一丝尊严,魔人看上谁家的媳妇,反而倒是那家的光荣,完全不像正常的人类。 莫闲想了想,将身上天魔真意收敛,化作一个普通人,他决定先从普通人入手,收集一些信息,然后再从魔人入手,最后是天魔。 各种奇装异服都是有,这倒给莫闲方便,用不着改变服装,他正在街上走着,身体一阵毛骨悚然,接着一条马鞭样的法器向他抽来,莫闲向前走了一步,刚好避过了马鞭,回首一看是一辆马车的车夫,他是一个修士,不过是炼气期,马车放着车帘,但阻隔不了莫闲的视线。 莫闲看到里面坐着一个魔人,左拥右抱两个女子,正在上下其手,莫闲到底是外来的,不觉之间,挡住了马车的去路,那个车夫就是一鞭子,让莫闲轻松的避了过去。 那个车夫火了,口中咆哮如雷:“贱民,你居然敢挡住大爷的路,你知道车中做的是谁?是孟飞大人!” 莫闲冷冷看了他一眼,他感到那一眼像看一个死人,不仅激灵灵打个寒战,接着便大怒:“贱民,你看什么,把你的眼睛留下!” 咆哮声引来魔人们的旁观,而普通人则躲在一旁,从门缝中,砖墙后等等处观看,莫闲冷冷地说:“看你不也是一个凡人,怎么这么嚣张!” 话还没有说完,鞭子便到了眼前,像毒蛇一样,只取莫闲的双眼,莫闲摇头,他这点本事,居然跟他动手,他都不用什么法术,一伸手,一掌劈出,法器的灵光居然被他一掌打散,他显然没有过见有人这么大胆,敢对他,孟飞大人的车夫动手,一愣之下,莫闲的掌已经到了他的胸前,好像无视空间距离,莫闲的脚下自然向前进步,一掌劈实,人当时就飞了出去,鲜血脱口而出,直接摔进了马车,向孟飞撞去。 孟飞将手一送,怀中一个女子正好撞上车夫尸身,当即一声尖叫,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他猛然站起身体,马车四分五裂,怀中另一个女子被他抛出来,直接撞向莫闲,他吸了一口气,身体如海绵体一样暴涨,个头凭空拔高了二尺,浑身肌肤青黑色,凌空就是一拳,一股青黑色灵光直向莫闲扑来。 莫闲见他将女子抛出直撞过来,随手画了一个圆弧,卸去了冲劲,将女子放在一边,见青色色灵光如炮弹一样袭来,也不避让,他想试试自己的执中炼体术的成果,身体一瞬间所有结构发生了根本的转换,表面一层成了虚拟中子态物质,莫闲目前功候较浅,仅表面一层,但已经足够了,青黑色的灵光撞在他的身体上,莫闲动都没有动,感到到只是被小小碰了一把,执中炼体术果然不出所料,在宇宙中,没有任何物质强过中子态。 莫闲感应到身边的女子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闪烁着暗青色灵光,是一把法器,用尽全身的力气央莫闲的背后下手,那些魔人一齐起哄,莫闲冷笑,看来,这里民众早已忘记了廉耻,他也不躲闪,匕首正戳中他的后腰,却连他的皮肤都没有伤,那个女子失色。 莫闲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哀,但他的手却没有丝毫迟疑,借助一匕首之力,身体如鬼魅一样飘起,轻轻一掌,印在孟飞的胸膛,孟飞张口,血如泉涌,身体只听到骨骼破碎声,全身骨骼在莫闲一掌之下全部破碎,身体的细胞也一样,软软地像是一摊烂泥摊了下去。 莫闲感到墙背后有人注视着他,他抬起眼睛,望了一眼,见到一个灰影一闪就不见了踪影,奇怪,莫闲从他身上并没有感到魔气。 场中一片寂静,莫闲回过头来,那个女子花容失色,匕首掉在地上,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莫闲陡然没有复仇的欲望,她不过是凡人女子,有几分颜色,被孟飞玩弄,心灵也扭曲,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回首看见另一个女子,正躺在马车的碎片中呻吟着,那一撞几乎要了她的命,莫闲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天地有大德者曰生,虽然生命已是被扭曲,但她们还在苦苦求生。 在经过他身边时,一缕生命圣光从他脚下借助大地传到她身上,那个女子陡然感到一股温暖游遍了全身,一时愣住了。 周围的魔人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甚至有人叫好,一付违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莫闲才走了两步,一个头顶长角的魔人阻住了去路:“贱民,我独角大人看你不错,决定收你为我的随从,贱民,你磕头吧!” “滚开,不要挡住我的路!”莫闲冰冷的声音响起。 “贱民,不识抬举,你以为杀了孟飞那个蠢货就很了不起,你找死!”独角说完,从腰间抽出一把刀,一刀直向莫闲劈来。 刀是一件法器,闪着灰暗的灵光,其中隐隐有着冤魂,在刀的周围徘徊。莫闲脸色变冷,他已看出,这把刀杀了不少人,而且将他们的魂魄拘住:“你既然找死,那就死!” 用二根手指夹着了刀,刀中冤魂想咬莫闲,但一近身,便被莫闲的意志死死压住,刀中有神魂冲击,但对莫闲来说,却显得可笑,莫闲手一扭,独角抓不住刀,手一松,便想逃脱,但莫闲怎么会让他逃脱,手微摄,独角站不住,一下子跌倒在莫闲怀中,莫闲的手却达上他的头,目光一闪,搜魂术使出,无数信息流入莫闲的心中,莫闲明白了这外星球中等级,但并没有天魔的来历。 莫闲掌心微吐,震碎了他的头颅,这是从他的脑中所得的一般魔人的行事方式。 83.误会起,相遇交手误终解 莫闲的行事方式激怒了众多魔人,魔人之间也勾心斗角,但看到被一个普通人杀戮,怒火中烧,一个个魔人露出了狰狞,就要一涌而上。 莫闲冷哼了一声,身上的天魔真意陡然一闪,一股纯正的天魔气息直压众魔人,一下子,魔人跪了一地,别看莫闲外表是人,但露出的气息却是天魔,天魔们有时会借凡人身躯行事,虽然在这座城市没有,但魔人听说过,天魔行事,根本不听所谓的规矩,他们随心所欲,但却压着魔人,魔人低他们一头,见到天魔大人,当然得跪了。 莫闲看见魔人们跪了一地,他冷冷地一哼,头也不回,漫步顺着街道走了,他走了很久之后,众多魔人才敢站了起来,那两个死去的魔人,根本没有人提起,他们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天魔大人在意不在意,他们的只希望天魔大人把他们忘了。 莫闲顺着街道走了几里路,拐身向市外走去,这颗星球明显的文明落后,城市并不大,而且还保留着城门,不过城门口早就没有了军队,城门也破弱,城墙上的砖块也缺了,莫闲回首看了一下城里,许多低矮的房屋用的就是城砖。 莫闲出了城,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缓缓回过头:“朋友,你们是什么时候人,从城里就跟着我,该出来了!” 话音刚落,莫闲的前后左右出现了六人,莫闲看这六人,一身修为,最高的已是元婴,最弱的不过筑基,但身上都没有天魔气息,与魔人不同。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跟着我?”莫闲又问了一遍。 “想不到天魔居然装成普通人,今天是你的死期,二黑,不要让他跑了!”为首一人说道,他们身上都有一种法器,有点像心灵屏蔽法器,手中拿着一张网,莫闲神念一扫,居然是针对天魔所炼制,莫闲心中顿时感兴趣,他们的法器都是针对天魔,莫闲再呆,也看出了不对,心中突然间有一种想法。 “你们是抵抗组织,想不到这个星球上还是有抵抗力量!”莫闲说到,他话一出口,对方的首领脸色大变,喝到:“动手!” 六张奇怪的碧网打开,将莫闲可能逃走的空间遮得严严实实,莫闲从中感受到一股精神力,这是一件针对天魔特点所炼制的法器,是一件邪派组合法器,看来他们计划已久,务求一击成擒,但在法器中,却不存在怨气,虽然其中有魂魄,但魂魄都很配合,莫闲心中一动,这种情况说明这些魂魄是自愿被炼魂。 莫闲在一瞬间想到到了这么多,他下手却缓和了许多,本来他想直接破去这六重网,一旦破去网,里面附有的魂魄可能就会烟消云散,如果是自愿的,那么,人们在什么情况下才甘愿如此,莫闲不是天魔,这种网专门来对付天魔,却拿来对付莫闲,莫闲随手一派灵光结成符箓,形成一个防护圈,网被符箓撑住,下不来。 他们一看不对劲,立刻喊道:“快走!”向四面而逃。 莫闲笑了,手微动,一瞬间,时间定住,六个人顿时定在空中,接着莫闲的法我如一开始发动,极短被定住的时间又恢复了,此时六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刚纵起遁光,莫名其妙感到身体一阵滞碍,几个人的遁光突然失效。 莫闲发现几个人欲要自爆,手一点,刹那间,几人只觉身体一麻,懒洋洋的,想自爆都做不到。几个人急得破口大骂,想激怒莫闲,将他们杀掉。 莫闲从他们的口吻中,发现他们的确与天魔不是同一路,笑了:“你们可知我是谁?” “你不是天魔么?” “我不是,你们知道这颗星球补我们称为暗黑魔星,上面的天魔想入侵我们的太阳系,被我们狙击在彗星带,我不过是潜入此星的一员,要找出此星的弱点则已。”莫闲直接说出了来意,他不怕天魔伪装,他有这个自信,要说天魔伪装专门等待他,他不相信,从天魔统治来看,根本没有组织,只懂得破坏。 “你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不错,我是你们眼中的另一个世界,我叫莫闲。我将你们放开,你们不要跑,好么?”莫闲说到。 “那你身上为什么有天魔的气息?” “那是伪装,我们在彗星带布下了禁空大阵,天魔们无法越过,正在僵持,我们斩杀不少天魔,从中提取出天魔真意,用以伪装自己,才能混入魔星。”莫闲说着,随手一抓,一团青白色的灵光被他从身上抓了出来,六人看着他,这才相信他。 莫闲手一挥,困住众人的法我如一的法力消失,众人恢复了自由,各自报名,为首的元婴修士叫冯难,其余修士李二黑,赵锡余,萧艾,傅操和宁戚。 莫闲从他们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真像,本来这个星球上有清微宗、万妙宗和道德宗这三大门派,小的宗派的十几个,修行界与世俗界本不相关,他们的形势就如莫闲的家乡,但有一天一切都变了,亿万只奇形怪状的天魔突然出现,世俗王权瓦解,修行界也在一夕间遭遇了没顶之灾,剩余的人躲进了深山,就算躲进了深山也无济于世,天魔们凭借感应也能找到他们,修行的力量几乎全军覆没。 幸亏他们残存的力量炼制出了防魔罩,一种可以隔绝天魔的感应能力的法器,他们才能生存下来,他们后来又牺牲了许多人,他们炼出了困魔网,这是建立在许多人自愿被炼魂的情况下,他们偷偷出击,找到落单的天魔,抓捕了几只天魔,进行除魔研究,不想今日出来,遇到了莫闲。 莫闲心中一动:“防魔罩,不怪你们身上有一种隔绝精神力量的防护,这点倒与我们的心灵屏蔽法器有点相似,我们心灵屏蔽法器是可以阻隔一切心灵探测。” 莫闲将心灵屏蔽法器原理一说,并且绘出了它上面的符箓。 84.说仙盟,格物寻源天魔动 莫闲很大方,将心灵屏蔽法器核心全盘托出,他这样做不是没有目的,一方面让他们放心,另一方面,他也想知道,他们是怎样炼制出防魔罩。 果然,莫闲一演示,冯难说:“不怪你们不怕天魔,原来有法器,我们炼制法器与你们不同,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我们在实践中很有用。”说着,从身上取出一个珠子,将炼制过程一讲,他们炼制是遵循古法,只知道其有用,不知所以然。 莫闲却很惊讶,他在格物星球数年学习中比其他人更努力,现在格物之道中的理几乎都有听闻,在接触法器的一瞬间,他就明白了其中的理,想不到他们竟然这样做,用自身的精神为引,并不是屏蔽,而是让神念在不知不觉间绕过他们,可以说,他们做出了隐身的效果。 莫闲略微沉吟了一会,手中划出一个符箓。符箓一现,几个人不解望着莫闲,冯难皱眉了一会,感到有些熟悉,陡然叫了起来:“你从我们的法器中悟出了一个符箓?” “哈哈,正是如此,不是我从法器中悟得,而是法器中灵力轨迹的确如此,有这个符箓,你们就在天魔的精神感应中是隐身,你们可以试一下。”莫闲笑到。 六个人一愣,李二黑首先闭上眼睛,在他的神识中,莫闲所占的区域空空如也,睁开眼,莫闲还在那里,他大喜:“果然如此!” 有他做了示范,其他五人立刻的闭上眼睛,只用神识来查看,果然如此,冯难睁开了眼睛:“就是说,如果持此符箓,不用法器,也可如此?” “正是这样,我就叫它神隐符,事实上,神隐符用处不仅如此,可以附着任何人表面,起着躲藏神念的探视作用。” “多谢道友赐符!”冯难真心实意说。 “不用谢我,实际上是你们发现的,而且运用,你们反抗者之中,没有符箓大师吗?”莫闲问道。他的意思冯难诸人知道,神隐符就在法器内,如果有符箓大师,应该能发现。 冯难苦笑道:“我们三大派,还有诸多小派,本来应该有,清微宗就擅长符箓,可是天魔出现得太突然,大量前辈还有优秀的符箓大师都是在那一战中身亡,我们连道统都不全了,虽然我们在抗争,更多是一种绝望中抗争,许多人都抱着悲观心情,唯一支持我们战斗下去,是我们的自尊,不甘心放弃尊严,做一具行尸走肉,这样还不如轰轰烈烈的去死。” 莫闲心中也起了一种悲哀,但更多的是敬佩,论修为,他们在莫闲眼中不算什么,但他们作为一个人,却真正的站起来,他安慰道:“现在天魔却已经向一个新的太阳系侵略,而我们也有了防备,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打败天魔,将你们从这种悲惨的命运中解救出来,你们负责骚扰敌人,我会将这个情况向仙盟反应。” “仙盟?你们没有门派?” “我们的世界早已没有了门派,全民都是修行者,人人如龙,仙盟全称是修行者同盟,功法和功理都向全体人类公开,已没有世俗和世外之分,由元力尊者当初首先公开功法,创立了仙盟,由于功法功理,还有对各个方面的研究,达到一个极高的水准,门派早已不适合环境,而且,仙盟已跨出自己的太阳系,正在向深空挺进,这一次是由一艘飞船受到劫持,船上的人员全部遇难,被天魔占据了身体,被告仙盟发现,仙盟经过搜魂,得知一颗暗黑魔星正破开空间,朝我们的恒星系而来,就在恒星系外围利用彗星带,而下长达千万里,数十万公里的禁空大阵,将它逼了过来。”莫闲简单说明了情况。 冯难等人听得云里雾里,特别是其中夹杂着对宇宙的认识,李二黑问道:“什么是太阳系还有恒星系?” 莫闲一拍脑袋,他忘了这一点,他们的文明程度较低,许多名词根本不理解,他想了想,简短解释了名词,同时对世界的构成作了一个浅显的解释,莫闲这一解释,冯难诸人才能明白,自己的世界居然是这样大,无边无际,他们的星球只不过是沧海一粟,天空中亮的星星都是像太阳一样的恒星。 他们这才惊叹器修走得如此远,想想自己的门派,还在神话的世界中徘徊,要是自己的星球在天魔来之前,发展到如此程度,未尝没有机会。 莫闲和他们约好暗号,六人离去,这也是他们谨慎之处,莫闲也回头而去,他还想看看其他的情况,但这个消息重大,得忙尽快传给本尊,他们一走,他就试着和本尊联系,本来相隔并不是一个世界,心灵能接收到,偏偏本尊的彗星上,为了防止天魔入侵,布上心灵屏蔽法器,天魔的心灵是不可能侵入,但是本尊和化身之间也联系不上。 莫闲的化身联系了二次,都没有联系得上,他皱起眉头,想了想,只得等待本尊主动联系他。他又一次来到到了市中。 暗黑王冷哼了一声,他得到反抗组织中内线的消息,反抗组织以为他们很隐蔽,不知早就进入暗黑王的视野之中,他没有动他们,只是觉得这些蝼蚁很有趣,天魔是破坏者,是追求欲.望的极致者,有这么一小撮反对者,恰恰是对他的秩序破坏者,天魔追求混乱,可是就是最混乱的情况也不能持久,生命追求秩序,会渐渐诞生秩序,留着这一小撮叛乱者,把死气腾腾的秩序打乱,使之最大处于混乱,那处由绝望、混乱碰撞出来相互作用,揭示了天魔的本质,从中可以领悟到了天魔之道。 现在这帮蝼蚁,居然想彻底反抗,而且还联系上他的敌人,好,他正好一网打尽,他甚至想占据莫闲的肉身。 而莫闲并不知道,他正在城市中人类之中,而人类之中,早已对其他人漠不关心,对于莫闲的出现,根本是无视,就在这时,路边的一个妓.女眼中光芒一闪,娇笑着迎了上来。 85.斗天魔,魔山压顶镇莫闲 莫闲并不是闷头走路,在那妓.女刚动时,他的心灵就已报警,莫闲看似没有留意,但他浑身气息浑然一体,一点也没有外泄。 “大爷,你要玩玩么?”妓.女说到。 一个妓.女按理来说,不会给莫闲有这么大威胁,莫闲从蛛丝马迹中看到一丝不祥,但他居然看不出这个妓.女有一丝不动于普通人的地方。 他摇摇头:“你去吧!” 那个妓.女说:“大爷,你就可怜可怜小女子!” 语音带着一丝调戏的味道,很符合她的身份,她抬头望着莫闲,一付楚楚可怜的样子,但就是平常的举动,给莫闲的眼耳鼻识身甚至意识中,都有一种极大的满足,莫闲立刻冒出一个念头:“天魔!” 这个女子已被天魔占据了身体,天魔的一举一动都是充满了诱惑,他眼中光一凝,纵有千般诱惑,又能奈他何! 莫闲不知道,这一刻暗黑王附体此女子身上,本想借此身,让莫闲不经意间受到迷惑,只要莫闲的心灵出现一丝漏洞,那么他就可以攻入莫闲的心灵之中,可是,莫闲心境圆融,愣一丝缝隙也没有,目光清冷,好似直入他的心灵之中,他身体一僵,借助女子外表,还要进行诱惑,莫闲陡然一声喝:“咄!” 眼前的女子陡然软了下去,天魔硬是被这一声喝的降魔力驱逐出了身体。这是暗黑王的投影,暗黑王正在关注这一切,他受了伤,不是这次受伤,而是被五百剑光所伤,正在养伤,他没有对其他天魔说,如果知道他受伤,他可能等来的是众天魔的围攻,天魔可不讲什么仁义,抓住一切机会向上爬。 故此,他装着什么事也没有,当他得到密报,不动声色间分出一缕投影,降临到靠近莫闲不远处的一位街头妓.女身上,妓.女的意志力根本不能与他抗衡,自我意志在瞬间崩溃,他取代了女子接近莫闲。 不曾想被莫闲看破,一声喝,把他喝出了体外,他一出体外,虚影迅速凝实,周边力场立刻崩溃,天魔天生是力的掌控者,对力掌控深浅标志着天魔的功行深浅,他一出了女子身体,一条混乱的光带立刻形成,直向莫闲延伸过去。 果然是天魔,莫闲也重构力场,这是创生的力量,两股不同的力量相交,空间出现了涟漪,接着奇亮无比,无情的冲击波将周围的一切东西都扯得粉碎,化为基本粒子包括倒在地上的女子,但莫闲身边一层力场,这是虚拟中子态,无数乱流打在他的身上,对莫闲来说,只是如微风拂面一样。 而暗黑王的投影却采用了另一种方式,无数混乱的力场刚到了他的身边,却消失得无声无息。两个人都向后退出,那些力一到,虽然两个人都不惧怕这种力,却不愿硬顶,他们不想浪费一丝力量,两个人都退开,也是为了后继的攻击。 莫闲头顶上出现了一面幡,六魂幡,对准他一摇,一种从心灵层面的作用降临于暗黑王的心灵,不仅是他的投影,连带他的本体都受到了影响,他的投影分身一声嚎叫,陡然散开,而在王座上的暗黑王心中一痛,急忙舍弃了那一缕投影,那缕投影散开,中间一缕黑烟刚想逃,忽然呆了一下,被六魂幡拉入幡中。 莫闲出其不意以六魂幡收了这缕天魔精神,知道接下来可能更加难过,他刚刚化作一道遁光起在空中,天一下子暗了下来,无数小千世界层层叠叠,从四面八方而来,将莫闲困在当中。 莫闲已经是法我如一,对方刚动,他立刻感觉到,血虹出现,身剑合一,其长数千公里,破开层层空间,向外急驰,他知道不是对方的对手,刚才之所以取胜,是由于对方没有把他放在眼中,只过来一缕投影,现在不同了,对方已经发怒,三十六计,走为上,是以他立刻身剑合一,血蟾剑血红的光华宛若晶柱,想破开空间,直接逃走。 可是他小看暗黑王,虽然他已受伤,但威能不是他所能比拟,到底是暗黑王的真身,出现就顶天立地,横贯整个星球,星球如陷入一种力场,小千世界一层接一层,无有穷尽,莫闲破开了一重又一重的小千世界,但他根本没有移动半步。 在暗黑魔星上,一刹那间,所有天魔的力量一刹那间被抽取,魔人也一样,这股大力冲向莫闲,化作一座魔气森森的大山,压了下来。他想先镇压莫闲,然后再慢慢收拾莫闲。 莫闲看到从天而降的魔山,剑光一闪,迎了上去,他已脱离身剑合一的状态,剑生世界,想用世界之力吞噬那座魔山,他显然失算了,剑生世界是不错,能吞噬一般的能量,但他不知道,此刻天魔力量太强大,就好比之前五百元神的那一剑一样,量变已引起质变,剑光生成世界虽然吞噬了魔山,但下一刻,莫闲就感到不对劲,魔山里的魔念反成侵蚀了他的剑所生成的世界,自己的世界里面转眼就变成一遍新的魔界。 世界崩溃,魔山又一次出现,更加壮大,居然吸收了剑元所生世界的力量,轰然压下,莫闲到此时还没有放弃,他身上出现了中子星的光芒,在外力压迫下,居然给他将执中炼体术突破了一层,全身中子力场第一次在体表形成完整了力场,轰的一声,大山压山,但山体正中,硬是被莫闲顶了进去,形成了一个丈许的空间。 魔山硬度要远强于世间的大山,但却被莫闲以身体硬生生顶了一个小小的窟窿,大山落下,城市的一半以上被压在山下,化为齑粉,化为齑粉的生命之中,有着魔人,还有着普通人,天魔根本不考虑这些人,他有意无意间,在短短的几日内,就有上百万智能生命被他葬送。 莫闲被压在山下,虽然没有要了莫闲的命,但魔山的魔念疯狂向着莫闲发起了攻击。归卧故山说感谢人生绘卷投了1张月票、幻蜃隐投了2张月票、秋之神光投了1张月票、秋之神光打赏100起点币、仙之恨投了1张月票、笑养漾打赏100起点币、智慧古树投了2张月票,在此多谢! 86. 天外客,惊鸿一剑救莫闲 魔山本是集天魔能力所成,其中自然有魔念,莫闲以执中炼体术护住身体。魔山对于莫闲的中子态来说,好像豆腐对上石头,虽然豆腐很大,但在质上却是天壤之别,魔山无法动莫闲分毫,但在精神层面上,莫闲陷入了危机,无数的魔念像惊涛骇浪一样,向莫闲扑去,莫闲虽然已经神念生智慧,分化无穷,但架不住无数天魔的杂质,像处于一个嘈杂市场中,偏偏他又是感觉特别灵敏的那种。 无数信息带着自己的意志,一瞬间像进入绞肉机一样,他收缩了神念,带有自身意志和智慧的神念却布下一道道防线,他的精神陷入血战之中,根本没有另外的精力,他被镇住了。莫闲的双螺旋结构光带又一次出现,将他彻底包裹。 但他在这一时刻,无数记忆涌入,他彻底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魔山本是天魔的魔念所成,不是一个天魔,而是此星上无数天魔的意志,还带有大量无意识的记忆,这一点暗黑王没有想到,莫闲居然从无数杂念之中,整理出他们的来历,原来是这么回事,他们居然是天魔一族的废品,被天魔放逐到这个时空中,然后入侵了这颗暗黑魔星,天魔本就秉戾气所生,居然想破坏这方天地,当然也包括莫闲自己所处这个太阳系,想通过众生的绝望之中,增长他们的功力,进而跃入魔界,进行复仇,以期证他化大自在天魔。 暗黑王也吃惊,他没有料到莫闲身子竟然这么强,但看到莫闲终于被镇住,暗黑王长出一口气,要是他不受伤,根本不必像现在这样,好在他并没有在天魔们面前露出马脚。 下来,他就要占据这个人的身体,在他眼中,莫闲虽然强大,那只是肉体强大,精神方面对擅长的天魔来说,并不能算强,他要占据他的身体,他总算找到了一个强大配得上他的肉身。 他哈哈大笑,身体陡然缩小,视魔山如无物,出现在莫闲身前,莫闲虽然被困,但在纵横的魔流中,还是认了出来:“你是谁?” 莫闲以意识问出了这句话,暗黑王哈哈大笑:“想不到竟然有你这样的人,居然敢潜入我的星球,这具身体不错,是经过改造的妖体,很奇怪,修行的功法我居然没有见到,想我暗黑王也算见多识广,无数修士,多少奇功异法被我所收,不过快了,我要用你的身体混入你们的大阵之中,你要配合,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不然的话,你就形神俱灭!” 莫闲刚要说话,陡然间传来本尊的心灵呼唤,心中一喜,刹那间,本尊得到一切信息,暗黑王陡然脸色一变,他感到莫闲以一种奇妙的联系居然向外送信息,天魔对此特别擅长,大喝一声:“尔敢!”身形陡然散开,莫闲感到自己与本尊间的联系中断,但他冷笑到:“你等不过是废品天魔,我都是对付不了,怎么面对真正的天魔!” “胡说!”暗黑王大叫到,“你已落入我的掌中,还在叫嚣,既然你不知死活。那我就炼化你,使你成为我的一具身体!” 魔山突然消解,无数天魔力量汇入他的身体,他在之前已受伤,现在却借助其他天魔之力,而不是他的力量,想消除莫闲护体的双螺旋光带,这一手,暗黑王既临时削弱天魔的实力,也压制了莫闲。在莫闲身周,刹那间,魔山消失,却取之无尽的青紫色的魔焰,朵朵呈如意状,一齐向中心压来,在外层中,出现一个血色太极图,缓缓转动,压力如山,最处层,却是八卦图形,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逆。此景一现,天地山泽风雷水火顿时发威,将周围空间形成了一遍混沌,莫闲即使使用太宇之术,也不可能脱离,因为时空都湮灭了。 莫闲不知道,这是他灭了三宗后,从他们的记忆中所得,又加以改变,得先天五德之力,超脱了物质和精神,这摆下如此手段,想先消耗莫闲的精神,他做事还是很谨慎,没有绝对把握,他不下手,因为他有伤在身,从他在不动声色间,利用天魔之王的权柄,调用天魔们的法力,用来困住莫闲,便可见一斑。 莫闲还是以生命圣光结成双螺旋状护住全身,他发现生命圣光很好,不仅对肉体,而且有净化精神的作用,一时间,虽然看起来莫闲被困住,外面天地山泽风雷水火围住他,还有魔火及阴阳二气相炼,但一时之间,莫闲可保没事,他相信本尊,所以他困守待援。 就在这时,正在暗黑王以为大事已定,突然从他的背后亮起一道剑光,剑光一出现,天空中的金乌都暗淡了,似乎又诞生一轮大日,咆哮的剑光带着无比的高温,似乎要将空间都彻底融化,焚阳无定剑,这一剑完全是几率性的,无数能流带着极限的高温,完全没有目标,但混沌中却生出秩序,卷向了暗黑王。 焚阳天尊范伏魔的投影出现,他出现没有任何征兆,天魔之王暗黑王都没有防范,带着无比热力,像把千里之内的空间烧出一个洞,千里之内,顿时成了他的法域,一切都以他的意志为移转,好像其他法则都已放逐,只剩下焚阳之理。 莫闲也趁机发难,暗黑王显然没有想到,身体一闪,在焚阳天尊的法域覆盖过来之时,他的身影已消失,莫闲脱困而出,焚阳天尊说了声走,便化作一道经天火虹,身边一道血虹,破空飞去。 还没有等到他们飞出大气层,暗黑魔星的天空之中一下子漆黑如墨,接二连三有天外来客光临暗黑魔星,暗黑王勃然大怒,呼气成云,身体又一次显现出比星球更大,包裹着星球,星球一瞬间活了过来,对两人充满了恶意,空气凝成了钢铁,全球的天魔都是动了。 87.五彩禾,谷神灵宝救莫闲 “你先走!”焚阳天尊回首对莫闲说,现出一只火掌,只一下,便击开空间,打出一个黝黑的洞口,随手一甩,将莫闲连同他的血蟾剑甩进了空间,空间消失,莫闲已经消失了在空间之中。 无数天魔围了上来,空间凝成实质,但对天魔来说,好像并不存在,只对范伏魔一个人存在,他眼睛亮了一下,一个大日瞬间爆发,无数天魔变成了飞灰,在黑暗中撕出一条裂缝,一缕神念一闪而没。 暗黑王见他走脱,又利用异空间送走一人,而自己却是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不由得勃然大怒,发出了惊天吼声,巨大的身躯一阵波动,竟然干扰了异空间,既然我得不到,那么就让他毁灭。 异空间顿时动荡起来,莫闲被告甩入异空间,刚要根据行星及其他引力特征来定位,突然一股庞大的力量在异空间掀起了惊涛骇浪,空间波动如潮,知道异空间受人干扰,正待运用格物学知识,进行定位,异空间中出现了一株神禾,颗粒饱满,发出五彩灵光,定住了波动,直向莫闲方向伸来。 见到五彩神禾,莫闲想起一人,谷神袁龙凭,他是万灵学的另一位宗师,论名声甚至要超过国手妙医屠呦,他与屠呦研究的方向不同,屠呦研究的是蛊术及医术,而他研究的却是植物,特别是在灵谷方面,他使传统的灵谷变得易于栽种,不用灵田也能大面积栽种,甚至亩产达到万斤以上,奠定了全民修行的基础,因此被人尊称为谷神。 而他的本命灵宝正是一株五彩神禾,莫闲一见五彩神禾,立刻想到了他,他与袁龙凭并不相识,上次在仙盟总部也没有看到他,却在异空间中见到了他的本命灵宝,虽然还不能确定,但十有八九是他。 莫闲迎了上去,五彩神禾好像有感觉到一样,五彩灵光一下子罩住的莫闲,莫闲只觉眼前一花,却已出现在正常空间之中,面前一个男人,像一个老农,手中拿着一把锄头,见莫闲出来。脸上露出了笑容:“果然英雄出少年,你就是莫闲?” “前辈可是谷神前辈,晚辈莫闲见过前辈!”莫闲一躬。 “我见范道友将你甩入异空间,而天魔首领却施展神通,想扰乱异空,范道友也真是,把你扔了异空间,就自己逃命去了。” “这不怪范前辈,我在他身边,只会拖累他,范前辈的方式并没有错。”莫闲说。 “你倒是好心。”谷神笑了。 莫闲向四周看看,不仅一怔:“我难道还在暗黑魔星上?” “正是,你自己行动,并不知道,事实上我们逍遥修士也有数位派投影分身进入魔星,范道友为了救你,已经暴露身份,他不得己杀出重围。”谷神说,“天魔虽然厉害,你抓捕的天魔已经展开了研究,得到一些结论,对付天魔的把握大了许多。你立了功,你却又潜入敌人的心脏处,和我们的想法一致,但没有和我们打招呼,我们计划差点因你而破灭。”袁龙凭说。 莫闲一愣:“原来你们和我一样想法,我还以为这是我的想法!”他还有话没有说,他们五百元神原来是打掩护的。 “我们又不是呆子。”谷神不满的说,“你在这里查探到什么?” “我在这个星球查探到原来天魔不是原生产物,甚至说天魔都不是正宗天魔,他们不过是废品,遭到正宗天魔放逐,从高层空间坠入这层空间,占据了这个星球,魔人是天魔和人类的产物,人类处于最底层,并且,这里有反抗组织。”莫闲将他的经历说出。 谷神很是吃惊,他对这个星球的构成已经了解,毕竟他来到这个星球也有些日子,但对天魔的来历和莫闲居然联系上抵抗组织却没有想到。 “你做得很好,天魔是这个来历,抵抗组织中肯定有内鬼,要不然你刚与他们接触过,天魔之王就已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我也这样认为,可是我并不熟悉他们,还有一个问题,天魔既然熟悉他们,为什么不解决他们,留下他们有什么好处?” “不知道,我不是天魔之主,一个完全不同的智能生物,我们与他们完全是两个种族,根本不知道他们的想法?” “那么联系不联系他们?”莫闲问到。 “当然联系他们,不过,可以利用这点,将天魔诱到适合的地方,方便一网打尽!” “我明白了,你是想用假情报诓骗天魔。” “当然,对待天魔,你得比天魔更狡猾!”谷神不以为意的笑到。 天空中的天魔又一次集聚,不过并不是针对莫闲,而是又一次发起进攻,在数百万里的战场上,天魔如乌云一样,黑压压的一遍,而对面的彗星防线中亮起了无数点,从大大小小数不清的的飘浮的天体上,一道道五行绝灭光线射出,天魔一个个被打爆,而暗黑王却不动声色,连暗黑魔星都没有向前,而是躲在后方。 莫闲眼光一闪,他有点看不懂,他是经历过一次保护战,但这次样子分明叫天魔们去送死,天魔之主打的是什么主意? 莫闲已经站在客观立场上,但他毕竟不是天魔,还是从人的角度出发,他不知道,这是暗黑王有意这样做的,他伤势还没有好,派出天魔去作战,让天魔不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争取时间来养伤。 天空深处,不时爆起一团团光华,战况正急。谷神说:“天魔从研究的情况,及我们打探到的情况,破坏欲极强,但并没有完善的社会组织,个体之间也相互不信任,靠上位者的威压来统御,它的社会形式,却像蜜蜂一样,自然形成等级,下位者很难摆脱上位者的控制,不过与蜜蜂不同的,下层的天魔时刻准备着夺权。个个有野心,有自由意识,这是与蜜蜂等社会性昆虫一样。” 莫闲恍然:“是有点像社会性昆虫!” 88.入福地,共商大计抗天魔(上) 天魔这次进攻当然也以失败告终,时间又过去几日,暗黑魔星也不靠近防线,天魔这次进攻并不是没有作用,暗黑王根本不考虑伤亡,他想看出阵法的漏洞。 但两次阵法表现不同,第一次没有,暗黑王也犯了踌躇,他到底不了解器修,他印象中的阵法,一经布置,便不加改变,谁知这上大阵器修们随时在完善,第二次与第一次完全不同。 他的目光投向脚下的大地,眼光一厉,随即变得阴沉,他抬起手,想了想,又放下,脸上阴阴一笑,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以为偷偷潜回了这颗星球,还不死心,上回让你逃了,还敢来自投罗网,转念一想,他改变了主意,他一定有同伙在此,也许破阵的希望就在此,好,就通过隔壁群反抗者。他的目光如炬投入一处山林之中。 莫闲无由感到一阵心慌,他皱了皱眉,内心推算了一会,没有什么异常,这种情况说明一是莫闲多疑了,另外一种就是对方对他不利,但差距太大,他无法推算出。 莫闲自己已是元神修士,内心一片通澈,不会出现无由的心慌,肯定有对他不利的事,他已离开袁龙凭,他跟袁龙凭商量了一个计划,他只知道前半部分,后关部分并不知道,不是袁龙凭不想将全部计划告诉他,而是莫闲就要求这样,后面可以有许多变化,甚至完全相反,他不想知道是因为暗黑王,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落到他的手中,不敢保证这一切,所以他只要这一小部分,后继的计划他根本不想。 他将自己可能遇到的情况作了一个合理的推演,定下了行动方略,他知道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他不寄希望敌人的仁心,而是一切从根本上着手,形成一种习惯,这才算智慧,那种临时的动作,遇到问题时临机一动,只能算聪明,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在平凡间体现出大智慧。 他一路直向山区而行,近百年来,山区越发野草横生,人烟更是稀少,莫闲没有放出神念,他行走期间,不知怎么回事,好像一股微风相随,,所有野草灌木之类,自动分开一条路,而动物不论是食草的野羊,还是凶猛的猛虎,如对他视而不见,而他潇洒的走着,好像是在游山逛水。虽然没有用神念,但他周围的一举一动,都在心中显示推演出来,自从改修了天演录,他借助种种生物气息,被动接收,在虚相空间中重新显现出现,虚相空间中显现要是换一个人,可能不认为是现实的一切,从远红外到x射线波段所有的能量信息反应流在心目中流淌,恰恰是现实的翻版,不过一个是具体表相,一个抽象而成。 他进入了反抗组织的地盘,周围已有人隐藏在周围,莫闲站住,身上异像又一次出现,双螺旋显现,奇异波动在空间形成了一段波谱,慢慢荡开,形成一个空间图案,图案一形成,就听见哈哈大笑,李二黑出现了:“莫闲道友,欢迎你光临!” 莫闲一礼:“我今日来,是想见贵方领导者,有要事相商,望予通报!” 李二黑笑到:“莫道友,你不说,我们宗主也想见你,你跟我来!” “有劳了!” “莫道友,你第一次来,为了防止我们藏身之地暴露,我要施展法术,不会对人有伤害,但对天魔之类就不同了,请道友配合!” “李道友请施法!”莫闲说,李二黑手中出现了一块令牌样的法器,口中咒语声起,令牌上升起一团白光,将莫闲罩住。 “请放松身体!”李二黑说,莫闲依言放松了身体,眼前只感到景物飞物流逝,等景物稳定后,他已被传送入一个空间,这个空间大概有百里大小,是一个福地,并不在地面上,但里面一切俱足,莫闲没有说话,见李二黑也随着而来。 “我们有生力量都藏在这个空间中,以前还有二个地方,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另二处失守,只剩下这一处,不经过令牌确认,我们不敢把人往里面带,还请见谅。” “这是应该的,对付天魔这种高端生物,怎么谨慎也不为过。”莫闲说到,眼睛看着面前的这座山,山上修建着楼台楼阁,莫闲感到有些破败,但防卫力量比较强,在福地外,特别是传送过程中,莫闲分明感到有数不清的禁制,那是一种只用强行闯入其中,人就会被放逐到空间乱流之中,找不到回家的路。 更厉害的是,还有一重死关。如果启动起来,不仅进不了福地,更会被告一种时空压力压成齑粉。同时,莫闲感到一股偷窥之力,要不是他已入元神境,法我如一,根本觉察不到,莫闲知道,里面的人不放心。 但这还不算,即使到了里面,里面陡然埋伏着借助地脉的九天十地诛魂阵,莫闲叹了一口气,就遗留的阵法之中,可见当初三宗传承之厚,可惜就是这样厚的传承,也不能幸免与难,莫闲暗暗叹了一口气。 就在莫闲进入时,在山上的大殿中,几个人坐在那里,宗主孔亦凡正在观看镜子中的景象,这是天视地听之术,孔亦凡说:“这个人好高的境界,我听冯难说,他来自另一个星球,到现在我们才明白,原来我们在一颗星球上,听说这颗星球上的修士发现了这颗星球,我们自己都不知我们的世界,也没有替我们的世界起名,他们管我们的世界叫暗黑魔星,你们看这个人会不会是天魔所装?” “不太像,我们得到的情报是天魔驱动了这颗星球,进入异空间,被一种力量所阻,才跳出正常空间,夜晚我们的星空与以前都不同了。天魔们是遇到了一个强大的力量,这也许是我们人类的曙光。”长老望奎说。 “他身上虽有天魔意志,却非常纯净,据冯难说,他们捕捉了天魔,炼出了天魔意志,我也看得出,天魔意志没有什么生命力,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另一位长老战天狼说。 89. 入福地,共商大计抗天魔(中) “既然没有看出来,我们出去迎接一下,战天狼,望奎,如果不对二人发动藏在身上的除魔阵。”孔亦凡说。 “尊宗主的旨意,我们二人以生命担保,宗主放心。” 孔亦凡点点头,叹道:“希望是真的,我们几乎要绝望了,外面的人类现在如行尸走肉一般,再这样下去,我们人类就会灭绝,有一星希望,我们都不能放过!” 宗主孔亦凡带着诸位长老出了殿门,迎接莫闲,莫闲看到一帮人,为首的一位是化神修士,只有这位是化神,而其他的却是元婴,虽然他们都算元婴后期,一齐拱手:“莫闲道友,自从听说你们的事,我们心情很激动,终于不再孤军作战了,算是有了援军!” 莫闲也回礼道:“在茫茫宇宙间,我们同属人类,见到人类被如此凌辱,而诸位在如此劣势下,为了人类尊严而战,莫闲敬佩不已,敢问宗主高姓大名?” “老朽抗魔宗宗主孔亦凡。”孔亦凡说道,接着指着身边的修士介绍给莫闲,莫闲一一施礼后,到了殿中落座。 “听冯难说,贵方修行的是格物之道?”孔亦凡问到。 “不错,我们修行的是格物之道,是外物入手,形而上为道,形而下为器,故此,我们又自称为器修。”莫闲说。 “贵方没有门派?” “不能说没有,但传统上那些修行门派是没有,本来我方有道修,佛修,魔修及其他方方面面,但自从器修兴起后,因为各层次都是有理的依据,加上又普及了修行学说,在我们星球上,已经普及了小学教育,我们把求学作为修行的一个手段,只要是人,不论男女,仙盟强制必须受教育,教育分为小学,中学和大学,小学必须完成,当然是由国家出钱,小学毕业时,一般人都是有炼气二层以上修为,然后择优进入中学,中学之后,择优进入大学,大学毕业一般都有筑基修为,好的会进入孕神期,也就是传统的金丹期,器修没有元婴期,孕神期后进入元神期,也就是化神期,在往上就是逍遥期。传统的修行方法由于升级很难,必须有自悟才行,所以道修之类传统修法,逐渐消失,器修为主。”莫闲说。 “原来如此,莫闲道友,你现在的修为应该是化神吧!” “不敢,我现在修为是元神期。”莫闲笑到,“我从书本上学习了生灵之理,器修把事物的规律总结出来,称之为理,传统修法中大致相当于法则。” “原来如此,你这么年轻,对了,仙盟元神修士多么?” “由于修行者底数大,全球一百多亿修士,元神修士过万而已,但逍遥修士却不多,只有百多位,这次阻击天魔我方出去五百元神修士,布下了一千多万公里,宽约数十万公里的大阵,才阻住天魔,目前正在对峙之中。”莫闲如实说,听到这样一个数字,他们惊呆了,就是三宗在全盛时期,化神修士只不过几十位化神以上更是个位数,现在更是衰弱,只剩下一位化神修士,元婴修士不过二十几名,其他就是金丹修士以下,当听说五百元神修士布阵,而且阵势之大,他们都不敢想象。 “贵方力量如此之大,怎么想到要我方帮忙?”望奎问。 “天魔却是一个全新的课题,说也奇怪,自从器修占了主导,修士之间的劫难就好像销声匿迹,修士之间只有升级兆景,以至于器修之中分成两派,一派认为天魔则是心魔的升级版本;而另一派则认为天魔是高层空间的生物,谁也没有当回事,要不是这次天魔先占据了一艘飞船上人的躯体,使我们警觉,还真会被他们找个措手不及,再说,天魔擅长于精神力量,而器修擅长于物质力量,却不擅长精神力量,故此如临大敌。至于为什么要贵方帮忙,我说不客气一点,在我来到贵方行星上,并不知道贵方存在,知道后,我汇报上去,仙盟这才重视,除了我之外,还派遣数位逍遥修士投影以入,现在潜伏在行星上。”莫闲淡淡的说。 莫闲在说话期间,发现他们也在悄悄观察和测试莫闲,莫闲知道他们的用心,微微一笑,头顶上方出现了双螺旋结构,他虽然没有利用神念,但在内心的虚相空间中,将众人的举动知道了一清二楚。莫闲一现双螺旋结构的光带,他们知道事情暴露了。 莫闲也不为己甚,只一现即收,孔亦凡站了起来,先施了一礼:“莫道友,不要生气,我们也是惊弓之鸟,对道友查看,实在是天魔太狡猾,道友既然来了,还请道友不要生气,给我们一条出路!” 莫闲赶紧站了起来,回了一礼:“孔宗主,你们这么做也是万不得已,说实话,我很敬佩你们,要不然也不会来,我方的意思是不仅要将你们救出魔掌,连同世俗的凡人也一同救走,那几位逍遥修士去查看数处凡人,我方向来对人命非常重视,《易经》曰:天地有大德者曰生,本来已准备好用东风系统被告称为死神之剑的聚变飞剑,后见上面有人类,才止住这个念头,派出了我们以化身进入这颗行星。” 莫闲这话里有谎言,仙盟根本没有想过运用东风系统,他才不在意是否说谎,他的目的也就是让他们协助自己撤有所有的凡人。 “东风系统是什么?” “东风系统是一套组合飞剑,共十二万九千六百支飞剑,覆盖整个恒星系,每柄飞剑全力一击,就可以击毁一颗星球,是仙盟的战略法器。”莫闲解释道。 “全力一击,摧毁一颗星球!”一个人惊叫起来,莫闲却眉头微皱,他知道他的姓名叫余夫,因为他刚才双螺旋一出,虽然没有发威,但生命圣光却悄然照射,发现他的身上暗伏着一个魔影,莫闲不禁想起他受到暗黑王伏击的事。 90. 入福地,共商大计抗天魔(下) 他心中格登了一下,但他脸上却不动声色。 他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到可能的事,他决定还是不动声色,这已经事先做好的防范,关于他计划的前半部分等等于是公开的,天魔肯定知道,但后面该怎么办呢?莫闲相信逍遥修士他们,他们智慧的超绝,一定不会让莫闲失望。 “那需要我们做些什么?”余夫问道。 “需要你们帮助,我们来的人不多,而全球有上亿人,我们想把这些人带走!”莫闲说。 “你们有能装人的空间法器?”孔亦凡问道。 “有,而且已接带在逍遥修士身上,需要你们全体出动,带着我们的人,用空间法器救人,也就是你们所说的洞天法宝。”莫闲说。 “你们是要毁灭这颗星球?” “这是最后的方案,在能不损害这颗星球的情况下,能消灭天魔最好不过,如果不能,只有毁灭这一颗星球,但因为这上南有上亿的普通人,他们的命我们必须要救,我们不是天魔,做不到看到智能生命及文明的毁灭,这也是我来找诸位的原因。”莫闲说。 孔亦凡和长老们陷入沉思,半晌,孔亦凡说:“给我们一天时间,我们得好好商量一下,到时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 “行,但尽可能快些。”莫闲说。 “李二黑,带着莫闲道友在福地中游览一番。”孔亦凡吩咐李二黑,对莫闲说:“道友,抱歉,委曲你一下。” 莫闲笑道:“不碍事,毕竟是大事,你们商量,我也对福地很感兴趣,因为工作的缘故,没有好好逛一下。” 李二黑在前面领路,莫闲问到:“李道友,我看到许多长老,其中有一位,对了,余夫长老,他是外来的,还是本来就是里面?” “余夫长老本来是守卫另一个福地,不过数十年前,那一处福地失守,死伤惨重,余长老作战英勇,连杀数十个魔人,还有二个天魔,身负重伤,被我方援军所救,那一战真是惨,只有三个人逃了出来,到后不久,其中两人便因伤势过重,丹药无效而去,余长老也是几度徘徊在死神门口,终于救治过来,荣升为长老。”李二黑说到。 “你们长老不是依据修为来定?” “不全是,化神修士只剩下一人,就是孔宗主,本来有数位化神长老,但在战斗中与敌人同归于尽,现在只剩下一位,长老都是元婴修士,但元婴修士不一定是长老,长老都是立有战功的人,能升为长老都不简单,不过,多少年了,许多人都绝望了,想不到道友从外空而来,才给我们带来希望,你说的器修,真的那么了不起吗?” “不是了不起,相对于传统修行来说,一个是经验所成,往往是个体智慧,而器修却是集众人智慧,将自己的智慧汇入集体之中,众人智远比个体智慧强得多,所以在我们星球,器修成了主体,在很久以前,那么道修之类都逐渐改修器修。”莫闲说,两人一边走,一边说。 “有趣!”暗黑王冷笑道,他的目光借助其中的魔影,将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想将人劫走,当自己是个瞎子,不过,如果混入其中,倒是一个不错的方法,是不是任由他们劫人,自己派遣天魔暗伏在其中,不行,天魔离开了自己的统治,就会不听自己的话,算了,自己还是分出一个分身在其中,这样的话,天魔们翻不了天。 他一声令下,数以万计的天魔纷纷分出一个分身,在世间,不断有人一时发呆,被天魔暗伏其中,袁龙凭和数个潜伏的逍遥修士看到不断有魔光从天而落,混入凡人之中,心中冷笑,看来莫闲的话是真的,反抗组织看来已被渗透,奇怪的是,他们居然还存在,这一点,不仅是莫闲,连几个逍遥修士也看不懂,难道反抗组织有什么秘密,是不是有大威力的法宝,还是有什么秘术,致使天魔投鼠忌器? 逍遥修士的投影分身本质是逍遥修士,即使他们的力量弱于本体,但运用技巧是一样,同样带有法宝,使用法宝不弱于一般元神修士,甚至可以达到逍遥修士的威能,他们自身已以融入其中,即便暗黑王都无法发现。 暗黑王知道不能使他们顺利的将人劫走,如果不加阻拦,他们一定会起疑心,但既要放他们走,又要阻拦,他阴恻恻的目光透过重重空间,注视着莫闲,那么就劫下他,而放走那些可能带有洞天法宝的人,想劫走人,又不付出点代价,把暗黑王当作什么了。 莫闲在福地中,陡然感到有什么人在看他,目光之中冰冷而邪恶,他抬起头,疑惑地看了看天空,天空中什么也没有,他却感到有人在看他。 暗黑王冷笑,小家伙倒是很灵敏,待我夺取了他的躯体后,他一想到此,莫闲的身体经过了执中炼体术,形成了中子态类似的状态,几乎是宇宙间最强大的躯体,他就一阵眼热,只有这样的身体才配得上他暗黑王的称号。 莫闲心中一沉,这不是福地中的人,福地中最高不过化神,眼光之中的邪恶点明了他的身份,如果自己料的不错,应该是天魔之王暗黑王,自己上一次侥幸逃脱,看来这位暗黑王很小气。 从另一个方面讲,暗黑王早就注意到了这里,却没有动这里,这里面的什么玄机?他为什么不除掉抗魔宗,又偷偷派天魔附在余夫身上,余夫知道吗?还是余夫已经死了,天魔李代桃僵,亦或潜伏在他的身上? 莫闲在这里费脑筋,他排除了一个又一个假设,他陡然想到,不能以人的目光来看天魔,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又掉进了知见障,天魔既然留他们下来,肯定是有用意,自己不是天魔,干脆不要猜,自己来的目的是为了除魔! 一念及此,他笑了,自己行于大道,不是为了小聪明,而是为了大智慧,在不知道敌人的意图情况下,只管沿着既定道路,而不是慌乱失道。 91.隐遁走,相约未到魔人至 莫闲以不变应万变,不再关心那相隔重重空间的目光,和李二黑说笑着,他表面上与内心不一样,内心却敏锐的观察这个福地中的人,有许多修士,见到了李二黑,都一拱手,匆匆而去,每个人脸上很少有笑容。 “苦了他们!”李二黑感慨道。 莫闲看似无意,却在尽量感受他们的气息,他们有些人身上有魔气,莫闲不会因为有魔气就认为他们与天魔有勾结,有魔气只说明他们与天魔及魔人有过接触,战斗也是一种接触。莫闲从他们的行为上看不出他们的内心。 “你们经常与天魔战斗吗?”莫闲问道。 “我们日子越来越艰难,许多人都是死于与天魔的战斗,还有与魔人的战斗中,刚才遇到这些人,就是刚回来的,看他们的情况,应该经过战斗。”李二黑说。 “近来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天魔少了许多,一般战斗中,魔人反而更凶。” 莫闲点点头,问到:“你们这个福地中,有没有凡人?” “没有,但老弱病残是有,特别是以前与天魔们战斗中残疾的,他们很可怜,有些人失去的能力,更大的是绝望。” 正在说着话,冯难匆匆来了,一到此,便说:“莫道友,你身上是否有丹药,治伤的丹药?” “什么人受伤了?”莫闲问到。 “我的一位战友,他中了魔人的法器,现在处于昏迷之中,丹药现在很紧张,我们不能看着他死去,丹师说只能看他的运气,完全凭借他的意志。” “带我去,我修行的天演录,对人体很熟悉,而且天演录在筑基期时就开发出生命圣光,对各种伤势有着丹药无比代替的疗效。”莫闲立刻说。 冯难一听大喜,立刻飞奔,莫闲和李二黑紧跟着他,不一会到了一处小屋内,直接入内,床上躺着一个年轻人,在床前有着一帮人,正束手无策,见到冯难来了,问道:“有没有拿到丹药?” “一般丹药不行,只有万应丹能试试!”另一个人说。 “没有,万应丹已经用尽。”冯难说到,众人脸上露出失望之色,莫闲见床上的年轻人浑身阴寒,虽在昏迷之中,还是倦缩着,背上有着一道狰狞的血口,颜色发青黑色。 “不过,莫闲道友说有办法救他。”冯难又说,听说莫闲有办法救他,众人一齐望向莫闲。 “道友,你救救他,渊驱是个好人,求你救救他!” “我会尽力的!”莫闲说,他看得出,渊驱中了阴寒魔毒,他身上双螺旋光带又一次出现,生命圣光盘旋在渊驱身上,白色的光一入他的身,立刻看到灰色的魔气泛起,源源不断地涌出,想与白色光华抗争,但不过是无源之水,一遇到白色的光芒,立刻烟消云散。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伤口中不再流出魔气,白色的光照射到伤口上,伤口开始蠕动,白色的肉芽迅速长合,伤口居然消失,他哎哟一声醒了过来。 众人大喜,一个个向莫闲道谢,渊驱他还在呆痴之中,有人告诉他是怎么回事,他才挣扎着爬起来,给莫闲道谢,莫闲按住了他:“不必起身,我虽然救了你,可是却消耗了你的元气,你好好的静养,我这边有药水,要是我不在,你们可以用药水救人。” 莫闲拿出了一盒药水,这不是莫闲所配制,而是他买的,格物星球上,丹药并不多,而是各种针剂药水等,价格也很便宜,功效却不下于丹药,莫闲也买了不少,主要作为今后自己炼丹的参考,谁说丹药一定是丸状? 当然,莫闲目前在这个世界,他不必炼丹,只要花钱买就行,而且价格也比较便宜,而他自己炼丹,成本就很高,工业化大生产的成本和效率是远高于手工操作。 在这边一担搁,那边孔亦凡他们也商量出来,他们实在无路可走,不接受莫闲他们提供的帮助,他们一点希望也没有,他们接受了莫闲的条件,不过他们也提出一个条件,就是先将他们福地中受伤的,还有老弱病残一齐带走。 莫闲听到他们的条件,大喜,当然答应他们的条件,下面就是细节问题,莫闲和他们讨论了几个时辰,定下了方案之后,出了福地,他一出福地,感到天魔之王的目光向他看来,他一笑同,凌空书符,刹那间,他从天魔的视野中消失。 他的符箓结合了神隐符和屏蔽符箓等等几种符箓的,经过自己的推演,已成了一个独特的符箓,就是暗黑王,远程也不可能发现。 暗黑王脸一沉,神念立刻如漫天的罗网,向这边扫来,但令他惊讶的是,神念之中,竟然没有莫闲的身影,他居然把莫闲跟丢了。 天地发生了震动,无限黑云堆积,暗黑王哼一声,空中之中出现了一只大手,压了下来,轰的一声响,足足有两平方公里,但他失望了,莫闲不在这个范围内,他甚至不知道,莫闲是向哪个方向去了。 莫闲看到大掌从天而降,冷冷一笑,自己总算扳回了一局,他转身而去,来到了和谷神所约之处,谷神还没有来,莫闲也不着急,此处是草原,有一颗大树,很好认,莫闲走到大树下,盘腿坐下,闭目养神。 猛然间,他皱起眉头,一队魔人正在追杀一些凡人,坐下骑着怪兽,有些怪兽颈下挂着人头,正在哈哈大笑,而被他们捕猎的是却是人,他们兴致很高,故意放走人,然后追赶,手中的法器弯刀挥舞着,骑着怪兽,最先的一个,已离凡人中最落后的一个不过数步之遥,落后的是一个老年女人,弯刀举起,眼看这位妇人就要丧命在屠刀之下。 一道血虹陡然出现,他了刀还没有落下,血虹已经掠过魔人,魔人徒然怔住了,接着尸身分为两半,栽倒在地,尸身接着化为血水,那个妇人显然吓呆了,后面魔人一见那道血虹,纷纷祭起手中法器。 92.丰年碗,洞天法宝收难民 魔人祭起法器,一齐杀向莫闲,莫闲冷笑一声,一指朱蟾剑,剑光分化成丝,十几个魔人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已经身首两分,那法器还没有到莫闲的眼前,光华顿敛,依据惯性向莫闲冲来,莫闲伸手一摄,众多法器落在他的手上。 那结人惊呆了,并没有感谢莫闲,而是呆在那里,过了半天,其中一个人才醒悟过来:“你杀了尊贵的魔人大人,你赶快跑!” 莫闲一听,他们对魔人的恐惧已到了极点,根本没有想到反抗,便说:“我没有事,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我们?过一天算一天,这种日子死了倒是一种解脱!” “既然连死都不怕,你们为什么不反抗?” 他们愣住了,迟迟说不出话来,莫闲心中不由升起了悲哀,哀其不幸,但同时也怒其不争,看着他们缩手缩脚的样子,莫闲暗暗叹了一口气,正要开口,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他们已经麻木,也罢,将他们收入法宝中。” 莫闲回头,看见谷神袁龙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他不奇怪,说:“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你杀了几个魔人,这柄血剑倒是不错,好像走的蛊术的路子。” “不错,其中模仿毒性,利用符箓在信息化层面上生成转化毒素,剑一触及生物体,就会将它所接触的体液转化为毒素。”莫闲说。他的朱蟾剑实际上得自敌人之手,而且是在自己的世界中所得,后经过自己的磨炼,品质已大幅度提升,到了格物世界,他总算在格物学中找到剑的毒性的原因。 “你虽然为元神修士,有些万灵手段你并不熟悉?” “我升为元神修士,实质上是越级了,本来我是筑基修士,进阶孕神期时,因为在巨树星上,结果我莫名其妙的进阶为元神修士,这点我也没有想到,实际上,我是筑基期的手段,元神期实力。我在这一阶段化学习,手段上难免有些偏而速成。” “我明白了,我听说过这件事,没有当回事,原来是你,你这么年轻,已入长生,有的是时间,不要着急。”谷神笑道,看了看那些普通人,对他们说:“你们不能回去了,我这边有一个新世界,你们暂时入住,其中自有人给你们安排。” 谷神说完,面前出现了一道门,那些人看了看,便进入其中,莫闲看他们进入后,知道其中自有智能机器人安排,叹了一口气:“我们的行动方案已被天魔们知道!” “就要他们知道,我看到数以万计的天魔纷纷投入普通人的身体,我经过查看,他们并没有夺舍,而是潜伏在凡人的潜意识中,看来,天魔们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想越过我们的防线,他们一入普通人的身体,神通必受凡人影响,我们有对策,想不到一下子抓到如此之多的天魔,有大量的标本可以研究。”谷神笑到。 莫闲没有细问仙盟有什么对策,莫闲知道他的身份,实际上他的杀手出身给他性格影响很大,对许多的事情,即使有好奇心,只要不是他能听闻的,他都无动于衷。 谷神见莫闲没有问,倒是很好奇:“你就不想知道是什么手段?” “想,但目前没有必要,一是我的级别不够,更重要的是,我不能知道,以免我一旦被擒,天魔说不定会从我处得到情报,故此我不问。” “好!你是个明白人。说说你到反抗组织那里的情况?” 莫闲将反抗的组织情况一说,并提到了其中有内奸,将怀疑的情况一一说明,为了使自己说法更有说服力,还将刚出来受到暗黑王攻击的事情说了一遍。谷神听他说罢,沉吟道:“恐怕你已入暗黑王的视野,上次你逃脱,对天魔来说,是一个耻辱,你注意一些,如果不对劲,你就先撤。“ “谢谢谷神前辈的关心,我到此不过一个化身,我有数了。”莫闲说。 “化身损失了,虽无关功行,但战斗力会下降,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人不会抛弃化身。”谷神说,想了一想,从他的灵宝中摘下一粒种子,“给你,如果遇到无法逃脱的情况,祭起这粒种子,种子会救你一命。” “多谢谷神前辈赐宝。” “不要客气,你就拿这个碗,去那个福地,将其中老弱病残转移到法宝之中,至于生活安排,自有其中智能机器人安排,你在明,我在暗,我会盯住你,你放心去吧!” 莫闲接过了玉碗,见碗底铭刻着两篆字:丰年,莫闲知道这应该是碗的名字,丰年,两个字很朴素,正是谷神所行,莫闲肃然起敬,将碗与自己相勾连,碗自有主人,莫闲只是借用。他一勾连,立刻发现眼前一亮,他的神念进入碗中,发现里面一片洞天,天高云淡,纵横二千多公里,有高山河流,更有良田纤陌,天空一轮太阳,不时飘过一片白云,大地之上,时时有鸟鸣之声,在大地纤陌间,有一片片房屋,很是整齐,每排房屋约有百幢,配有一个智能机器人管理,房屋九排,每隔百里,就有一处房屋,大地之上,规划得很整齐。 在房屋周围,是桑林果园,水果之类挂满枝头,再外围,就是稻田,好一幅田园景象,但其中几乎没有人类,只有智能机器人在管理。 在边缘的一处房屋内,机器人正在安排那十几个凡人,凡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切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堂,他们跪了下来,向天拜谢。 在中间,有一座高山,山顶却是平的,上有宫殿,莫闲估计是中心,他看罢,将丰年碗收了起来,拜别了谷神,向福地赶去。 他一走,谷神却显现出五彩神禾,施法隐藏莫闲的痕迹,莫闲不知道这一切。 暗黑王因为莫闲失踪心情很不好,偏偏有天魔前来,结果被他一把抓住,天魔惨叫了一声,化为乌有! 93.大战起,一亿众生入洞天 他一发火,他手下的天魔战战兢兢,虽然天魔强者为尊,但这样的事,还是让天魔们感到兔死狐悲。 他发火之后,感到好了一些,神念又一次铺洒下去,但莫闲就好像不存在于世一样,他还是查到半点痕迹,他从传回来的信息之中,知道有一批逍遥修士到了暗黑魔星,他皱起眉头,从传回来的信息中,他大体知道了器修的境界,莫闲是元神修士,相当于化神,那么逍遥相当什么?还虚还是合道,他的神念居然一个也没有发现。 对方肯定有一种技巧,能躲避他的神念,但他们之中,逍遥修士肯定不如他,要不然,他们该明的来,不会藏头露尾,想到此,他心中舒服了许多。 就在这时,他的心灵又一次被他埋下的暗子所触动,莫闲居然又到了福地,在抗魔宗里又一次现身,不仅如此,他召唤出一件法宝,居然是洞天法宝,将福地中的老弱病残全部移入洞天之中。福地之中剩下了战斗人员,而且全部出去,分散着向着全球而去。 暗黑王忍住了出手的欲望,脸上露出了阴笑,他想了想,命令天魔大军发起进攻,无数天魔如蜂群一样,向着禁空大阵发动了攻击,彗星带中,一道道灭绝光线纵横交加,战况激烈无比。 暗黑王这样做,是为了给莫闲他们创造机会,不然的话,他们要劫走凡人,天魔不出动说不过去,那样一来,说不定他们会放弃大多数人,而且,有多少天魔潜伏者能够悄无声息的进入到他们的洞天法宝中,就说不准了。 而天魔大部分被派出去,少量天魔无组织的抵抗,给他们有可趁之机,他们才会将所有人装走,人越多,他们想必越没有把握抓住潜伏的天魔。 一刹那间,两处战火都点燃了,一处是彗星带,五百元神还有数千孕神期修士抗击着数以百万计的天魔,这些天魔虽然实力并不足,但天魔的阴险诡诈充分显现,有数百名修士一不小心入魔,幸运的是,禁空大阵不是虚传,人一入其中,立刻被阵势隔绝了与外界联系,陷入阵法空间内。 而在暗黑魔星上,却是另一番景象,莫闲并不知道,来的不仅是逍遥修士,还有许多元神修士及孕神修士,他们是藏身在洞天法宝中,借助逍遥修士投影分身的威能,来到了暗黑魔星,一到暗黑魔星,便出了洞天,已由逍遥修士带领,分布于全球,其中元神修士来的都是元神化身,足有二百多,而其余是孕神修士,人数过千,实际上不需要抗魔宗的帮助,就足以掀起声势浩大的劫人计划。 而抗魔宗的加入,却让他们如虎添翼,他们几乎同时在全球发动,自从天魔来了,在野外几乎没有人,人口被集中管理圈养,全球分为三百六十个聚居点,在同一时间,这三百六十个聚居点的人都听到了一个声音,向他们说明撤退计划,魔人们一下子出动了,但在元神修士和孕神修士的打击下,特别是抗魔宗的修士攻击得分外狠毒,他们恨透了这些魔人,在第一时间内,大部分魔人已陨命。 这时候,天魔出现了,不过是一些零星的天魔,就是这样,还是出现了伤亡,逍遥修士祭起了洞天法宝,将人摄入洞天法宝中,一亿多人口,在不到几个小时内全部移入洞天法宝中,随后就是孕神修士和元神修士进入洞天法宝中,当然,抗魔宗的修士也随着众人进入,此次出动的洞天法宝达到三十六件,一个洞天法宝中,容纳了十个聚居点的居民,逍遥修士不愧为逍遥修士,他们一现,随手间,那些负隅顽抗的魔人和天魔就烟消云散。 暗黑王死盯着全球,见到天魔的潜伏者和他的一缕神念顺利进入洞天法宝中,他阴阴的笑了,转眼在战场上寻找莫闲的身影,他已经用神念看过,其他的元神修士肉体比起莫闲来差得太多,会毁了便放弃了,专心寻找莫闲。 莫闲正在一处聚居点中,他漫步走在街道中,神念在他的身边方圆百里内穿梭,他已压缩了神念,百里范围内足够了,在其外根本没有人,他在搜寻有无漏网之鱼,在百里之内,应该没有人了,他将范围扩大到几千里内,,依然没有人,他想进一步扩大范围,就在这时,一股阴冷邪恶的的神念扫了过来,赤.裸.裸的充满负面的感情,集中在莫闲身上。 莫闲一下子站住,他知道暗黑王出手了,他飞速画了一个符箓,人还没有来得及隐去,耳边听见一阵怪音,身体四周层层叠叠出现了许多身影,这些都是暗黑王召唤的真正天魔投影,他们来自高层空间中的魔界,莫闲眼睛一缩,他认了出来,身体已经陷入层出不穷的小千世界中。 莫闲并不慌张,这种层次的小千世界困不住他,天魔虽多,但召唤出来的天魔受到限制,只能在精神上诱惑他,如在平时,莫闲根本不放在心上,只要自己的心不动,天魔就动不了他,但现在不行,背后还有一个暗黑王,必须速战速决。 莫闲的头顶上出现了双螺旋光带,光带一现,顿时定住了小千世界,本来天演录不具备这样的功能,但天演录每一个人修行都是不同,好像生物进化一样,天演录根据具体情况而不同,莫闲这个化身本身已元婴,但他自废了元婴,但自己的一切天演录还保留着,甚至更适合他自己,此时一现兆景,随着莫闲的念头,定住了天魔们的小千世界。 定住小千世界后,他一步迈出了小千世界,出现在天魔面前,双螺旋光带立刻缠住了几个天魔,不愧为真正的天魔,隐隐竟与双螺旋光带抗衡,天魔投影是完全的精神体。 莫闲一笑,轰的一声响,头顶之上出现一杆大幡,幡的六尾散发出种种飘渺的气息,幡一现,他身周的天魔们脸色大变。 94.黑天术,内外皆盲破绽出 天魔们脸色大变,立刻纷纷外逃,甚至有的就要破开空间,但幡一摇,天魔们一个接一个投入幡中,隐隐听到天魔们的惨叫声,化为精纯的精神力,六魂幡似乎更加灵异。 莫闲以六魂幡收了天魔,天魔本来下界就为精神体,而六魂幡对精神体绝对有克制作用,当然得看个人的修为。 莫闲刚收了天魔,天空一下子黑了下来,方圆千里之内,如同一遍死域,所有声音都远离了,静寂的可怕,不仅是声音,连光线都远离了,漆黑一团,似乎有一个怪物在吸收光明,莫闲知道暗黑王来了。莫闲并没有害怕,他收缩了防线,头顶上双螺旋光带越发稳定,在如海的黑暗中,放射着光明。 大黑天术,暗黑王使用的是大黑天术,一切信息的源泉都被黑暗所笼罩,在他的大黑天术的覆盖下,人的眼耳鼻舌身意,在这一刻,全部沉沦,不仅是人,而且一切生物的感官在这一刻都沉沦,只有莫闲的生命圣光组成的双螺旋,却依然如黑暗之海上的明灯。 这种黑暗已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黑暗,而是利用的人的心灵之中的黑暗,一切信息都消失了,好像什么也不存在,甚至连自身都感觉不到。修士来说,只要进入修行之门,不自觉的已达到内明的程度,就是外面再黑暗,内视于心,内心都是一片光明,虽说各人所修不同,但都能看到光明,有些人一片光明,有些人体内光点明灭,有些人光色悠悠,柔和似月,等等不一而足。 但在大黑天术下,内心也一片黑暗,彻底迷失在其中,莫闲也不例外,虽然他的生命圣光依然明亮,他的内心却是一片黑暗。 莫闲知道不好,但他没有慌,大黑天术可以说是一种高明的幻术,明知是幻术,看不破它,依然没有办法。从黑暗生成,到内心一片黑暗,时间就在一瞬间,莫闲突然感到自己受了一击,不由自主的飞了过去,只是飞了出去,他的执中炼体术在这个时候,发挥了极大的作用,这一切虽然猛烈,但对方并没有破开他的皮肤,无穷大力传入其中,他还是受了伤,他的中子态只是炼了一层,内部并没有改变。一阵咳嗽,声音极小,这不正常,莫闲一下子大悟。 大黑天术只是幻术,如果真的一切信息都没有,他连自己被击飞出去都感觉不到,因为一切感官都被剥夺,更不用听见自己咳嗽声,幻术就是幻术,莫闲抓住这一点,自己有触觉,也有听觉,沉入其中,突然大放光明,一切都显示出来,黑暗不再能遮蔽他的眼睛,他的生命圣光更加晶莹,抬头望去,暗黑王飘浮在他的面前。 暗黑王也很惊讶,他的大黑天术一经施展,敌人立刻陷入黑暗之中,根本不应该看见他,连他的一切,风声、气味甚至感觉都被剥夺,而莫闲却看向了他,肯定是碰巧。 刚才一击,他已用了全力,一般人早已化成一滩肉泥,而莫闲仅仅是咳嗽了几声,他看向莫闲的身体,眼中充满了欣喜,这具身体他太喜欢了,如此强大。 下一刻,他的头顶上升起一个光点,明明黑暗无比,却悠悠放着光,这是他的一缕精魂,闪电般向莫闲的头顶上落了下来,他要占据这个身体,莫闲头顶上陡然出现了一面大幡,时机正好,猎猎有声,幡一卷,落下的光球被幡吞没,他发现和自己的精魂失去了联系,他彻底明白,莫闲是能看见他,而且用此幡收了他的精魂。 莫闲听到自己的六魂幡猎猎有声,心中长舒一口气,总算醒悟得及时,要是对方趁自己陷入黑暗中的那一刻就发动精神层面上的攻击,说不定已经得逞,当时自己内视都不得,处于无主状态之中。 暗黑王本想一举占据莫闲的肉身,在外和内双重压力下,压制莫闲的本体意识,却不料被莫闲的六魂幡所噬,他大怒,空间立刻崩溃,一条乱流向莫闲冲来,他是力的掌控者,所有联系在这一刻分崩离析,他虽然不及大自在天魔,但比世间的其他生物要契合得多。 莫闲一见此,身影一动,刚刚闪出一段空间,身体一滞,速度居然慢了下来,知道是暗黑王出手干扰空间,想再躲已经来不及,一咬牙,身外双螺旋光带将自身护得严严实实,这是他第一次以生命之光硬抗空间乱流,手中一动,那粒五彩禾的种子已经握在手中。 暗黑王发怒还带着一缕理智,他的目的是的为了莫闲的肉体,所以他控制着空间乱流,在莫闲身边形成了牢笼,并没有直接冲入,在他的意志作用下,空间乱流已不能称之为乱流,而是笼罩着他意志的混沌,只有他的意志这一种力,其他的力都崩溃,甚至连地水火风都是未能形成。 莫闲的圣光一放其中,迅速衰败,他是法我如一,立刻感到一股混乱中有着一股奇怪的意志,还没有把握住,自己的法力立刻衰退,连带其中意识也出现混乱,好像所有联系在一瞬间崩溃。 对了,就是这样,莫闲不禁想起天魔是力的掌控者,这里的力不是世俗狭隘的力,而是一种广义的力,人与人之间相爱就算一种力,因为他们之间已经发生的相互作用。也就是这样,一切相互作用都要崩溃,这没有道理,这种崩溃应该是不受控制的,但它却在眼前形成了牢笼。 莫闲灵光一闪,只有一种解释,它是伪崩溃,其深层还有力的作用,真正的混沌应该是无敌的,是一种真正的随机,莫闲在学习格物学中,也大量接触随机数,不过他知道,他接触的随机数并不是真正的随机数,而是一种伪随机数,由算学依据一定的算法产生,真正的随机数是人类不可能掌握的。 而暗黑王也一样,看起来空间乱流形成了混沌一团,应该是伪混沌,一念及此,莫闲露出了笑容。 95.混沌破,欲胜天魔寻他路 暗黑王看到莫闲露出了笑容,他很恼火,他也阴阴的笑了,放出了无相,此并不是天生的,而是他自己所练,他在爬上巅峰之前,有天魔,也有修士对他下手,但都被他战胜,许多天魔还有修士死在他的手中,甚至连神魂都没有逃脱。他将此神魂祭炼成无相。出现,只是影子一闪,便失去了踪影,下一刻,便出现在乱流之内,在莫闲的生命圣光下,才显出身影,一个个凶相毕露,直向莫闲扑去。 莫闲见无相出现,一个个绿睛白发,獠牙外露,眼中看着莫闲,好像看着一块大肥肉一样,不顾生命圣光的烧蚀,拼命地向前,眼中充满了欲.念,完全没有理念,被莫闲的生命圣光烧得吱吱叫,但却不往后退。 莫闲手中飞快结出了伏魔印,口中一声低喝:“诛!”声音很奇特,一声诛中,声调完全不像诛,似从远古传来。这不是佛家咒音,但莫闲已入咒音三味,完全独创咒音,咒音者,一是心理暗示,二是借音的共振而调宇宙间一种能量,三是借音的波动来打破现在过去未来间的壁垒,而这一声诛音,其音怆然,天地间一片杀气弥漫,不知从哪里冒出的远古诛音呼啸而来,凝成实质,和伏魔印相应,刹那间,一圈金光从莫闲身上荡出,结合天地间的杀气,形成一种耀目的金光,金光一过,再看周围,无相已不见踪影。 暗黑王哼了一声,脸色一白,口中喷射出绿油油的火焰,火焰一出即收,这是他的本命魔火,刚才莫闲破了他的无相,他体内出现波动,以至于这种魔焰外泄,他实际上吃了一个亏。 他脸一沉,手一握,空间乱流形成了牢笼向内收缩,生命圣光又有许多进入乱流之中,他没有注意到,这回生命圣光坚持得更久。 “你该死!”他咬牙切齿,但还是理智占了上风,进一步压缩莫闲的空间,莫闲却笑了:“天魔就是天魔,只懂得破坏,以为空间乱流就能束缚住我!真是太天真了。” 说完之后,莫闲身上双螺旋结构放大,竟然湮灭了少许空间乱流,暗黑王眼睛望着莫闲:“你不怕空间乱流?” 他不知道,莫闲的天演录在不断进化之中,由于他的空间乱流只是伪混沌,虽然能磨灭莫闲的生命圣光,却也让天演录不断的适应,可以说,空间乱流的作用会越来越小,而天演录却选择性的进化,这就是天演录的特殊之处。而暗黑王却不知道,世间居然有这样的功法,他要是知道,就不会如此磨蹭,会在第一时间内,尽快出全身力量压制莫闲。 天演录的灵光越盛,它改变了运行轨迹,为了更好适应对方的力量,充分进化出一种适合这种环境的力量体系,毕竟这种环境太特殊,平常根本遇不到,生命的确伟大,可以在任何环境中生存。 莫闲微笑着迈出一步,无尽的空间乱流冲刷着他的身体,他身外的双螺旋灵光眼看就要熄灭,却始终没有熄灭,反而一点点壮大,这一点暗黑王根本想不通,莫闲出手了,一道血虹亮起,宛若晶玉,剑光所到之处,空间形成了一个个小千世界,所有一切都在小千世界中被剑气同化,反而成就了剑气,剑气越来越粗,直向暗黑王延伸过去。 暗黑王一见,眉头一皱,一切都是力的作用,对天魔来说,只有在力的道路上探索,暗黑王同样在这条道路向着他化自在天魔而去,见到莫闲剑生世界而来,剑光之中小千世界生生灭灭,宛若天魔的小千世界一样,不过两者还是有区别,剑生世界所生成的世界都是剑气世界,一切世界比较简单,在其中,只有剑的理,而剑之理却是后天人为的道理,这是后天法则,而天魔所生小千世界,虽大部分是幻影,但模仿大千世界,从法则来说,却是自然法则。天魔的小千世界从法则层面上来说,高于剑的世界,但天魔的是本能,很难从理上来认识他,许多天魔只管用,从不关心自己小千世界,因而失去进一步深入的机缘。而莫闲的剑的世界,从本质上虽说后天世界,但法则却很简单,从中可以窥见法则的形成,反而更易升级,最终凌驾于天魔的小千世界之上。 但对于暗黑王而言,这一切都是力的作用,他凝神望向剑虹,一切都若琉璃般透澈,在他的眼中,世界完全变了模样,一切都是力所构成,剑的世界更加简单,他只一望之上,剑的世界随着他的目光便崩溃了,剑虹也散开了,在他的身边掠过,剑明明作用在他的身上,他却一点事也没有。 莫闲一惊之下,收回了宝剑,看向暗黑王,心中飞速的运算,他的内心之处,虚相空间打开,他在现在的能力,可以说是以前万倍,但对于暗黑王,却得不出结论,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所有证据都指向一个方向,天魔是力的掌控者。 他明白了,虽然不知道暗黑王是如何做到,应该是这种能力,所有的攻击对他来说,都是无效的!不对,不是所有,要不然天魔就会无敌于天下,对了,当日五百元神合力一击,便将他击退,他的能力应该有一个上限,超过这个阈值,他也承受不断。 还有一个方法,就是智慧能战胜他,当日佛陀曾对他化大自在天魔之主波旬说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天魔与佛只相差一步,天魔已做到力之极限,但还没有力尽生成智慧,佛主因之战胜天魔,但智慧是什么?洞澈事物根本,一切都阻挡不住他的目光,一言一行都直指根本,这才是大智慧,莫闲目前做不到,虽然他尽力向这个方向努力,但他平时所做,有许多是聪明,而不是智慧。 他不是暗黑王的对手,还有一个,就是信念。 96.信念起,太虚魔云莫闲败 在佛教中,文殊菩萨是智慧象征,而普贤菩萨是信念的象征,他们是佛门的两大支柱,佛门的精华都在两人身上体现,虽不能算是全部,但也有八九分,而佛门最擅长于对付魔念,天魔不过是其中一种,事实上,魔的概念最初由佛门兴起,后来被各家所采用。 在智慧上莫闲没有把握,但在信念上,他守紧内心,生命圣光越发晶莹,他自信能抵住暗黑王的进攻。 莫闲收回了朱蟾剑,暗黑王见他收回了朱蟾剑,小千世界起,他的小千世界比一般天魔的小千世界真实得多,其中朵朵红莲火起,将莫闲围绕在中心。 人生在世,不可能没有业力,但业力是一种因果力,人若是无我,便失去了指向,这就是野狐禅故事中老狐前生所说:“修大道者,不问因果!”,这句话太绝对,因为人不可能真正无我无相,如果做到无我无相,那他就不是人类,而是超脱因果之外的存在,是超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故此,百丈禅师说:“修大道者,不昧因果!”,人生在世,修因证果,是必然的过程。所以说,只要是修士,想不落因果,根本不可能。 红莲业火,这是一种能量发散,因自己的业力所成,而天魔恰恰是力的掌控者,他能燃起红莲业火,指向莫闲。 莫闲笑道:“我深入定中三昧,区区业火,能奈我何?”红莲业火一黯,莫闲的身形似乎与小千世界隔绝开,他不思善不思恶,时间和空间对他来说,都不存在,这不过是莫闲超脱了暗黑王的神念控制而已,并不是他身上无业力,他言入定于三昧,并不是入定,而是他思维如一,独立世外而已,只在暗黑王不能把握他的业力所在,因而暗黑王所发出的红莲业火暗淡下去。 暗黑王接连几招,都被莫闲所破,他终于不再顾及损伤莫闲的肉身,太虚魔云罡出现,小千世界崩溃,紫黑色光雾如墨在宣纸上一样晕染而出,顺时针旋转,崩溃的小千世界的巨大能量被它吸收,巨大有能量化为实质,凝聚成这个宇宙中不应出现的物质,超越中子层次的一种极稀薄的云,中含无数玄妙的负面信息,没有一种物质能够阻挡它,这是他进入异空间时,偶然所得,他并不知道是什么,其穿透力是什么护体罡劲之类不能阻挡,他凭借此登上巅峰,没有一个天魔是他一合之敌,他深以为傲,他这一手虽以精神力为主,却绝对是物质手段,在天魔世界中,算是一个异数。 莫闲是识货的人,见此脸色一变,他经过了格物学的教育,而且很深,自然知道粒子越小,渗透力越强,一般人的护体罡劲,都是在原子分子层次上,但这种层次的的护体神光,对这种粒子来说,完全像筛子一样,根本防不住,就是中子在它面前,也是漏洞百出,而且,在这种层次,波粒二象性已完全展示,防是防不住,但波粒二象性是以统计学为基础,他受人的意识干扰,只有精微的精神可以干扰它。 一念及此,下一刻,莫闲消失了,不是消失,而是无所不在,波具有弥散性,散则成炁,聚则成形,用炁这种观点来看波粒二象性,倒是正合适。 太虚魔云罡向中心一收,接着向外一鼓,无所不入力量让方圆千里之内所有物质在刹那间都是发生了质变,一切物质像腐朽一样,就连无生命的石头一瞬间都腐烂了,更不用说植物和动物,方圆千里之内,一片死寂。 幸亏定居点的居民已经全部移置到洞天法宝之内,但这种声势已经惊动了谷神,他飞己用向这边赶来,他知道这边发生了难以置信的事件。 莫闲散开了,虽然躲开了致命的扩散,但他还是受伤了,太虚魔云罡对莫闲的伤害因莫闲弥散开而呈几率性的伤害,但莫闲的天演录却悄然进化,深入中子以下的层次,许多量子特性在其间显露出来,这是一种因果律崩溃的世界,一切都由几率决定,唯有因果律不起作用,世界才绝对精彩,不然的话,世界早已决定好,根本不存在例外。 莫闲重新聚合而出,发现太虚魔云罡真正影响了他,因为这是几率上事,所有物质和心灵上一切手段都无法避免伤害,他手一扬,祭起那粒五彩禾的谷粒,谷粒一出手,一颗五彩禾开始破壳而出,转眼之间,方圆数百里内的物质能及动植物奇迹般重新恢复,一切都如之前一样,莫闲体内也涌起一股热流,身体居然恢复了。 不仅如此,太虚魔云罡发出的负能量被它转化正能量,一切都欣欣向荣,伤害转化为滋补。莫闲没有想到,暗黑王也没有想到,他的太虚魔云罡之前无所匹敌,但那粒种子却不和它直接对抗,却在信息上做起手脚,转有害为有益,正好克制太虚魔云罡。 暗黑王目瞪口呆,他将身体一摇,无数虚影产生,虚影一现,从四面八方向莫闲扑过去,生命圣光居然挡不住,这些魔影本是太虚魔云罡中祭炼而成,有着太虚魔云罡的特征,不畏生命圣光,因为生命圣光是在原子层次上,而太虚魔云罡是在基本粒子层次上,眼看这些魔影就要进入莫闲的身体,莫闲的身体突然消失,一派青绿色光华自虚空中漫延而出,原来是谷神来了,见到莫闲危急,在高维空间中将莫闲一把摄走。 “你先走,我来会会他!”谷神出现在他的面前,手中锄头照准暗黑王就打,逍遥修士修士就是逍遥修士,所有招式就是一锄头,光华耀目,锄头所到之处,空间随之崩溃,地水火风翻涌着。 暗黑王没有想到,莫闲也没有想到,只是一锄头,暗黑王被迫后退,太虚魔云罡虽然利害,但暗黑王还是不能在空间乱流中生存! 97.谷神现,召集众修战天魔 (今天是除夕,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初一初二回乡过年,特此请假二日,从初三起恢复正常!见谅!) 谷神一锄头之下,空间崩溃,地水火风翻滚,逼退了暗黑王,莫闲并没有走,对谷神说:“当心点,他刚才这招,已经深入亚原子层,甚至深入更底层,带有负面信息,任何防护都不起作用,除非你比他更深入。但在他攻击的尾声,你的五彩禾能转化负面能量。” 谷神一怔,暗黑王一声怒吼,太虚魔云罡又一次出现,紫黑色光雾又一次出现,物质开始腐朽。谷神手一抓莫闲的肩头:“走!” 两人身体立刻消失,嘉禾遁使出,瞬息间出去一千五百公里,莫闲只觉身体一窒,眼前一花,再看身体周围,已下去一千五百公里,出了他太虚魔云罡的范围。 谷神回首一指,刹那间无数植物疯长,进入暗黑王的太虚魔云罡的范围,花草几度枯荣,像波浪一样向前,在太虚魔云罡笼罩的范围内,硬是开辟出一条绿色的通道,周围都是腐朽的物质。 但绿色通道越来越窄,在离暗黑王半里处,全部消失,谷神叹了一口气,到底不如暗黑王,但他并不沮丧,他已将他所遇到的一切已经传了出去,信号以光速传播,在一秒钟不到的时间传遍暗黑魔星,天空出现数道不同颜色的光虹,人还未到,气势已先到,经天长虹直抛过来,在几息时间内,已来八位逍遥修士,首先到的是波动天尊薛定一,随后赶到的是天序圣者门杰,还有阴阳易邵康,雷电使者富兰林,无影射者居蠡夫人,天碱剑侯得邦,平衡剑夏列,创生者邹承露,这八位逍遥修士一到,各自异像不同,方圆万里之内,各据一方,威能全部展开,空中的云彩在他们出现时,便被粉碎,波动天尊薛定一所在地方,一切都模糊了,他自身也体现得十分奇特,各人观察角度不同,所展示的外在形像不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只知道他在一块区域中出现。 而阴阳易邵康,却是身边一现都出现了混乱,偏偏又理所当然;天序圣者门杰,又是另一付模样,被看到没有什么了不起,但身边所有东西,都像有序一样;雷电使者富兰林往那里一站,似乎天地间的雷霆都臣伏一样;无影射者是一位夫人,容貌秀丽,手执一把弓,很文静站在那里,但她身边却微微有闪光通过,无形的射线不断外放;天碱剑和平衡剑都是以剑形作为本命灵宝,而且两者都是原子构成分子的相互作用力为基础,而侯得邦偏于实用,而夏列却追求力的平衡,恰到好处;而创生者却是将无生命的物质点化成生命原质。 这九个逍遥在一起,方圆万里之内能流纵横,信息弥合,虽然是投影分身,但空间为之震动,仿佛随时就将几人排斥出去,而中心区域却是暗黑王的大黑天术,暗黑一片,好像空间中出现一个黑洞,将一切感官都吞没。 九人之间互相以心音妙语交流了一番,只在一瞬间,众人对暗黑王的认知已达到一个新的水平,谷神回过头,对莫闲说:“你到外围去,防止其他天魔来。” 莫闲知道谷神将他支开,是因为接下来战斗已不是他所能抵挡,莫闲点头,身影突然消失,再次出现,已是万里之外,站在高空之中,静观其变,他知道,即使有天魔来,双方战斗卷起能量的狂飙就足以重伤他们,他们的根本不用介意有其他天魔插手,除非又出现一个暗黑王级别的天魔,但天魔之主应该只有一人。 暗黑王见九人围住他,冷冷一笑,身边出现了九条旋臂,空间乱流形成,力在其中都开始崩解,九条旋臂,长达数千公里,直向九人而来,莫闲看到九人各呈异象,谷神出现了他的五彩禾,五色光华自成系统,完善而循环不已,每一次循环就壮大一分,两者相撞,一刹那五彩光华便自湮灭,但旋臂也停了下来,随后便见到一派绿色从虚空中生成,一支五彩禾又凭空生成,不断生生不已,转眼间,面前千万里便成了五彩禾的海洋,而旋臂已不见踪影。 其他人也各呈手段,现出自己所领悟,天魔虽是力的掌握者,但此九人于各自领域中是顶尖的修士,已领悟一方的理,并由此派生出各自的道,而暗黑王只是毁灭一切,形成混沌,但这九人却在混沌中生成秩序,趋向自己领悟的道,大道在此呈现出丰富多采的一面,虽然他们的道还只是表象,不过对付由毁灭生成的九条旋臂却绰绰有余。 九条旋臂一消失,阴阳易邵康眼睛金了一金,一种奇特的逻辑攻击出现在暗黑王的身边,这是一种二律背反,直攻暗黑王的精神体,天魔本身擅长精神方面,但邵康的逻辑攻击却是邵康对道的认知,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自己不知道,却直达暗黑王的内心,逻辑方面的攻击,根本没有方法可挡,一切要么认同,认同他的观点,心灵为他所据,失去了自我,在那一瞬间变成了傀儡,虽然时间只是电光石火间,但对于他们这个层面来说,却已足够做许多事;要么否定,否定他的观点,要在瞬息间给出答案,不然的话,思维一瞬间陷入混乱之中,这一瞬间也足够了。 邵康的逻辑攻击很简单,规定即否定,这个命题所提示的是这样一个道理;对于具有无限性的实体来说,在质上对它的每一种确定,都必然意味着对其无限性的限制,因而意味着否定。 这是从《道德经》中开篇语:“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个命题而延伸出来。老子认为,道本身无起点亦无终点,“绳绳兮不可名”,是不可规定的无限实体。但另一方面,老子又认为,道也不是栖身于宇宙之外的一个超越物,它存在于宇宙中,存在于事物中。 暗黑王感到心灵之中充满一种感知,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98.奇功展,九修共战暗黑王 (今天是除夕,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初一初二回乡过年,特此请假二日,从初三起恢复正常!见谅!) 在那一刻,暗黑王只觉自己陷入一个幻境中,自己的全部精神感知到一个命题,“规定即否定!”分不清是哪里感知,就像刻在他的精神中,同时感知还有一个心灵,充满了迷惘,孤独而无助,传染到他,他不觉一愣,几乎脱口而出,当然不是用口说道出,而是精神自动地回应:“这是什么鬼!” 语音未落,精神体顿时起了一阵狂涛,无穷无尽不可名状的怪象充斥了他的精神,他的精神处于一种超负荷的状态。天魔不愧为精神方面的大师,精神上本能已不是一般生命所能达到,就在这种情况下,本能感到一丝危险,几乎是本能,他斩出一缕分身,带着逻辑攻击而分离出,他的真身脱离而出,心头立刻清醒,他明白过来,吓出一身冷汗,再看那缕分身,完全处于错乱之中,正在痴痴的念叨着:“规定即否定!”在逻辑上居然进入死循环。 他像见鬼似的,手指弹出一缕青紫**焰,轰的一声,分身还在念叨着,根本不知道躲闪,甚至都没有发现魔焰罩体,好诡异的攻击,没有一丝实体或能量攻击,却会引起自身逻辑混乱,进行自我毁灭。他发现自己小看了这群器修,正待发动太虚魔云罡,其他人的攻击已经临头,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侯得邦的剑,带着白光,好像不引人注意,但他发现,其剑光似乎有古怪。 莫闲看到他烧毁了自己一个分身,他怎么玩自焚,刚才明明没有什么,他却分出自己的分身,随后毁灭了自己分身,这其中发生了什么,难道自己都看不见?他不知道是谁发起了攻击,心灵之中虚相空间又一次打开,这九个人他认识,实际上仙盟中逍遥修士不多,虽不常出现,但在大千网中,他早已熟悉,事实上,只要是仙盟治下的公民,都差不多认识这些逍遥修士,毕竟他们是这个世界顶尖的力量,修行人怎么会不认识他们。 在回想之前动作中,阴阳易邵康引起他的注意,阴阳易是说他在阴阳上修为,阴阳两爻是宇宙间最根本力量的抽象,即对立又统一,是算学中的一大类别逻辑算学,可以具体到任何一个问题中,比如生与死,正与误等,而邵康却是研究算术中逻辑算学闻名,甚至能推算一个人的命运,在器修世界中,天机一类的研究的人并不多,而邵康却是其中一员,听闻他的逻辑攻击很著名,看来,十有八九是他的逻辑攻击。 莫闲很想了解这一种攻击,这种攻击无形无象,人根本防不住,但看到暗黑王抛弃了他的一个分身,莫闲也为这种攻击的诡异而赞叹,逍遥修士果然利害,攻击出乎人的意料。这时,侯得邦的剑已到暗黑王的头顶。 暗黑王哼了一声,竖子居然敢欺我!天魔力场猛然张开,飞剑陡然放出万丈光芒,原子间的力场强度是分子间强度十倍以上,何况带着众生的意志,这已不是普通的修行,而是其中有香火之道,有修神的味道,只不过并没有偶像,而是利用众生之力凝成一柄灵宝飞剑,因为侯氏制碱法对民众影响极大,众生自然有感激之情,侯得邦另开道路,借助这种众生的心愿,炼成一柄天碱剑。 其他人也许怕天魔力场,但他是众生愿力所成,恰恰克制着天魔力场,暗黑王发现飞剑并没有像他想像那样,反而一剑破开力场。暗黑王大吃一惊,心一划,小千世界滚滚而出,飞剑一连破灭了数个小千世界,暗黑王终于架住了这一剑。 波动天尊薛定一见此,手一指天碱剑,他居然借他人飞剑而行事,侯得邦并没有生气,因为波动天尊已经在心音妙语中向侯得邦解释,而且他并不需要控制权,而仅仅是加上一道法术,剑立刻弥散开,在暗黑王的观察下,陡然在他的面前收敛,又成了一把光芒四射的宝剑,一剑正中暗黑王。 暗黑王脸上诡异一笑,身体化作一股黑烟,大黑天术笼罩的一千公理范畴下,刹那间一切都失去了感官,飞剑刚刚击中的暗黑王,飞剑也失去感觉,飞剑的感觉就是侯得邦的感觉,侯得邦觉得一切都陷入黑暗中,一个逍遥修士本身已经分神化念,法我如一,居然也着了道,他心念一动,只凭自身的感觉,飞剑如经天长虹,只管往前冲,刹那间,又恢复了感觉,飞剑已冲出了大黑天术的范围,而其他人的攻击相继落空。 万里之外的莫闲,正在留神观看,他们展示的手段,莫闲已经看不懂,只能自己连猜带蒙,这也有相隔太远的原因,直见万里之内,各种灵宝纵横,万里之内各种能流幻出异相纷呈,已不类人间形象。 中央一团一千多公里的黑暗区,什么声音图像也没有,一切攻击进入其中,都如泥牛入海般,其中时不时窜出数道火焰或色光之类,其长数千公里,直指向九个人,而九人在万里之内时现时隐,如像九条龙一样,争抢着那颗黑色的巨珠,那是一团黑暗。 莫闲正在观看,他不敢靠近,因为空间已以处于高能状态,他只要敢抢入的一瞬间,巨大的能流就会全部压在他身上,因此,他并担心有天魔敢闯入。 天魔们大部分都出动,在长达数千万公里的防线前殊死奋战,少部分天魔大多数被修士所杀,只有少数漏网,偏偏有几个天魔闯入其中,莫闲一剑出,长达数千公里,大部分天魔被他一剑所斩,就算是精神能量,也在他的剑生世界面前被告同化成能量,而有几只天魔闯入进去,刚要里面,一声惨叫,便化为飞灰。 ,而九人也打出真火来,居蠡夫人不断射出一支支的光箭,她凌空一抽,一支光箭便出现了弓上,霹雳一声,光箭便离弦而出,直射那虚空中黑洞。 99.魔星一,天魔真身展神威 (祝大家新年快乐,鸡年行大运,万事如意!恭喜发财!) 看起来,居蠡夫人的光箭一点也不起眼,但一接触到黑暗,像起了化学反应一样,立刻发出耀眼的光辉,像一个太阳,周围还有数道细小的光线,五颜六色,景象之瑰丽,实难用语言描述,不仅美丽,而且非常致命,一般东西遇到它,立刻如粉末一样散开。 长达千里的光箭不是一支,而是五支,呈梅花一样,横贯黑暗,黑暗在这一时刻终于退去,暗黑王露出真身,已不复人形,头顶长长的弯角,獠牙满口,身体高大,足有数百米,四首四十八手,还有众多触手,这是他的真身,四十八手中,各执法物,有些法物就是活物,有蝎子,有毒蛇,还有叫不名的恶物,还有鱼肠水罐红莲之物,见光箭呈梅花形飞来,手中水罐一扬,一股极恶之水从罐中倾泻而出,汇成大浪,高高的迎了上去,五个太阳还有细小的光线入水,光芒顿时消减,同时,大量水雾升腾而起,又将暗黑王身形遮挡,这种雾气有着极强的污染力,转瞬之间,光箭便已消失,黑暗又一次降临。 众人耳中听到喃喃的咒语声,各人都相隔数千里,可是同时听到,眼前顿时幻象纷呈。众人立刻收敛心神,天空之中,乌云密布,这是雷电使者富兰林的神通,空中一声炸雷后,无数道电光从空而落,雷声响成一遍,向暗黑王劈去。 雷电本是阳刚之气,雷声一响,众人眼前幻像立消,暗黑王手举水罐,雷电劈入水罐之中,水罐内似乎有无限空间,雷电入内,根本没有溅起一丝动静。其他的人攻击还没有到他的身边,他手中鱼肠如长鞭一样,向着大地抽了下去,刹那间,大地开裂,无数火山熔岩一齐冲天而起,大地好像地狱一样,在方圆万里之内,特别是九人所在之地,脚下陡然冒出火山,无数熔岩带着地心的热量,更带着天魔的气息,像火龙一样,直向九人咬去。 暗黑王的强势可见一斑,在九人围攻之下,还是游刃有余,莫闲在外看得惊心动魄,正在这时,暗黑王向莫闲看去,虽然远隔万里的距离,但莫闲感到,自己像猛兽眼中的小白兔,就是一眼,莫闲感到自己心魂欲飞,忙定心宁神,这才是暗黑王的实力的体现,莫闲感到暗黑王在狂笑:“你逃不了,乖乖地将肉身送上,终是你逃到天边,也翻不出我的掌心!” 莫闲暗结不动根本印,定住心神,知道自己不能留下去,他很干脆,纵地金光法施展出,一道金光经天烛地,飞速离开了暗黑魔星的大气层,他一走,暗黑王一声咆哮,四十八只手乱动,降下了天灾,整个暗黑魔星上的生物圈为之崩溃,海洋中海啸顿起,陆地上,高山倾倒,平地从地下冒出水火,他彻底怒了,他的心灵在那一刻,与整个暗黑魔星合为一体,暗黑魔星这才名符其实,整个暗黑魔星的力量都能能调用,能量狂飙扫荡全球。 九人一看,在心中以心音妙语达成一致,如果不行,只有调用东风系统,现在三十六计走为上,九道遁光冲霄而起,迅速脱离了暗黑魔星的大气层,九人知道,要论实力,整个太阳系没有一人是他的对手,除非当日元力尊者从仙界返回。天魔果然利害,天生就是力的掌控者,暗黑王居然凭借他的一己之力,调动了整个暗黑魔星无穷无尽的能量,他们只有走。 暗黑王见众人走了,他此时已经被负面情绪控制,驱动暗黑魔星,尾随众人便追了下来,但终究暗黑魔星太过于巨大,远远的落在后面,但百多万天魔正在攻打禁空大阵,发现有人在后面来了,先来的是莫闲,一道金光倏然而至,天魔们一阵混乱,从中分出数万只天魔,飞舞着各显异术,有些异术往往相互干扰,使法术的效能大幅度下降,但数万道法术乱糟糟的迎面而来,非常震憾。 莫闲哼了一声,就势召出飞剑,朱蟾剑血虹亮起,剑上世界初生,长达数百里,宛若一道红色的晶墙,剑光一扫,凡被他扫中的天魔,化为乌有,天魔为之一空,直接清出一条道路,冲入禁空大阵中。 莫闲一入阵,本尊立刻感应到,一人两个身体,所有经验刹那间汇入本尊的思维器官,禁空大阵中陷入不少天魔,莫闲的化身一笑,头顶上双螺旋又一次出现,长达数千里,而天魔一遇到此,先被他粘住,接着便开始冒出黑烟,黑烟中,无数妖魔鬼怪似要冲出烟雾,但转眼散去,只剩下一团纯正的天魔灵光,汇入莫闲身边那艘破虚之舟中,这艘破虚之舟现在已经定形,由数万天魔精神构成,除去负面的影响,全部是由天魔精神而成,再多的天魔,目前作用比开始小得多。 莫闲知道舟已定形,下一步就是用一种材料他虚为实,莫闲准备使用云母破空铜来做船体,云母破空铜是一种新型的合成材料,在其他地方这种材料都是没有,莫闲不知道自然界中有没有类似的材料,但在器修手中,许多法宝的材料都是人工合成,可以根据需要来做,莫闲这次立了大功,有资格订做相应的材料。 在仙盟有一整套奖励制度,对一些特种灵材,一般修士要接触很麻烦,而且数量也很少,但莫闲却不同,他立了功,有权在灵材工厂订做相应的材料。 先不提莫闲,九个逍遥修士的投影分身也到彗星带,天魔刚才阻拦莫闲,却吃了一个大亏,现在见又有九人来到,便一拥而上,无数灰暗的法术灵光如繁星般升起,一道道法术涌向众人。 天魔们不知道九人是逍遥修士,虽是投影分身,却比莫闲强得多,一见天魔们乱轰轰的一拥而上,怎么能敌九人,谷神用手中五彩禾一刷,在他面前的天魔便灰飞烟灭,一条长达数千公里道路在他面前。 100.东风动,天魔化灰行星毁 (祝大家新春快乐,万事如意,鸡年大吉!) 谷神进入禁空法阵。居蠡夫人手起一箭,天魔一阻挡,立刻化作耀眼的火球,周边有着数道细丝,千里之内的天魔都化作青烟袅袅,她也进入禁空法阵。其他人也各显神通,开出数道无人的大道,顺着大道,进入彗星带中。 他们这一弄,有着一小半天魔灰飞烟灭,而还有一部分进入禁空法阵内,剩下在外面的天魔连十万都不到,可以说,天魔给他们这一仗,大部分已经消灭,进入阵中的天魔,也大部分灰飞烟灭。九人进入阵中,遇到天魔,只是随手干掉,而外面的天魔发了狂,悍不畏死,顶着阵中射出的灭绝神光,不断有天魔在绝灭神光线下陨命,就是这样,还是有天魔进闯入彗星带,但一入彗星带中,立刻的发现周围的环境变了,白茫茫的一遍,天空低垂,一个个听到同伴的惨叫声,竟然和外界完全不一样。 正在发愣,一颗房子大小的脏雪球在前方一闪而过,他以为是幻觉,不料脏雪球这次却出现在他的眼睛在前方,一道光线从雪球上出现,原来这上面早就布置的好好的,进入大阵的每一个生命体,都是会自动的触发阵中布置的手段。 这道光线穿透力强,当然天魔已经不再会问问题了,因为他已经死了,陷入阵中的天魔虽然各自的遭遇不同,但最后的结局却是差不多。 远处一颗星球从向这边疾驰而来,正是暗黑魔星,不过因为它的速度比其他天魔却是慢得多,虽然出现在视野中,实际上距离还是很远。 暗黑魔星是一颗行星,本身并不发光,在恒星附近会反射恒星的光华,从而它在视野中可见,但暗黑魔星却脱离了自身的太阳系,在茫茫太空之中,成了一颗暗黑的星球,星球上虽然有阳光,那是金乌借用的日光,这是金乌的一种神通。不管金乌离恒星多远,都能借用到日光,但是单向,在太空之中几乎看不到,幸亏莫闲等人是修士,还且在元神之上,才能清楚的感知。 但现在却不同,散发着红光,如同血月一样,莫闲等人都是高阶修士,耳聪目明,早就看到上面一条条似血管在流动,那是熔岩流,整个星球都处在火山爆发之中,上面的生态系统已崩溃,魔人已经全部死亡,不仅是魔人,连同绝大部分生物已死亡,死亡气息和怨气笼罩着整个星球,在莫闲等眼中,怨气冲霄而起,在星球的上空翻滚,形成五个巨大的怨魔,如果被这怨魔缠上,就是元神修士,恐怕也会失去理智,变得嗜杀如命,而且怨魔对法器法宝也有极强的克制作用。 谷神说:“这种手段,只在古修时代有人利用,曾经有魔修杀尽一城之生命,炼制法宝,阴损无比,想不到我能见到,幸亏人已被我们转移,不然的话,威能更盛,禁空大阵防不断他,启动东风系统吧!” 众逍遥修士在心中得到谷神的提示,一齐色变,叹了一口气,意识之中,发出了最强音:“同意!”现场可不止九位逍遥修士,这次潜入暗黑魔星的一共二十一位逍遥修士,天魔现身,对于天魔,仙盟也没有底,毕竟他们只在传说中出现过,狮子搏兔用全力,仙盟有一个敌人,那就是魔皇的新人类组织,虽然魔皇已在三百年前身陨,但它是仙盟的大敌,能在失败后,延续了三百多年,不时出现,可见他有强大的生命力,对此,仙盟必须时刻监视,一部分逍遥修士留于此;还有防着巨树星的擎天树,虽然仙盟知道擎天树不会对付他们,但仙盟不会寄心于擎天树的善心,人类毕竟是个多疑种族。 二十一位逍遥修士发出了心音妙语,超越了时空,仙盟之主钱深翔迟疑了一下,发出了同意,瞬间传遍了逍遥修士们,逍遥修士一个接一个发出自己的心音妙语,强大意识纵横整个太阳系,有人同意,也有人反对,但很快过了半数同意,当逍遥修士半数以上同意时,东风系统终于启动,东风系统一共十二万九千六百柄聚变飞剑,每一柄都是死神之剑,在太阳系中无所不在,除了逍遥修士,谁也感觉不到,它们已彻底波动化,弥散在整个太阳系,平时根本没有实体,而逍遥修士当半数以上同意时,任何一个逍遥修士就像自己的飞剑一样,可以驱动飞剑。 谷神手中凝出一把巨剑,巨大波动起,此剑一出,天地变色,好似一颗新的恒星升起,谷神喝了一声:“去!” 飞剑化作一道眩目无比的电光,迎着暗黑魔星飞射过去,那五个怨魔也离开了暗黑魔星,嘻着一张大嘴,大嘴张开,却是比暗黑魔星还大,想吞下飞剑,污损它。飞剑已彻底化成一颗无比巨大的星球一样的高温火球,还在不停的膨胀,周围空间都扭曲了,巨大的能量似乎无穷无尽,不仅是能量,它还吞并一切结构,瓦解一切信息。 魔头也变得越来越巨大,刚把它一口吞下,接着魔头便解构了,从魔头的腹中一个巨大的太阳破腹而出,魔头化作轻烟消散,太阳继续扩大,旁边的四个魔头也像雪见到火一样融化蒸腾,接着,太阳之中翻腾着大量金乌和朱雀的影子,生命似乎经过短短一瞬间就进化出来,转眼间,太阳就将那颗暗黑魔星吞没。 莫闲分明看到暗黑王一瞬间想逃入异空间,但巨大的结构连空间都破坏了,无穷无尽的火焰将暗黑王吞入进去,无数金乌和朱雀出现,暗黑王全身都是火焰,他咆哮着:“我一定会回来复仇!” 他挣扎着,很快化为飞灰,而暗黑魔星在一瞬间化为液态,巨大的力场结构被破坏,整个星体解体了,天空中之中流金火焰向着四面八方而去,无数火流星带着火焰,星球整个解体,再无暗黑魔星! 莫闲看得目瞪口呆,太震憾了,无数流星带着凄美四散而去。 101.逍遥修,妙法重整再生星 (祝书友新春快乐,鸡年大吉,万事如意!) 有许多火流星冲向彗星带,这种火流星不是与大气摩擦,而是自身已是高温融化成了熔岩流,莫闲等人并没有将此放在眼中,禁空大阵宽达几十万公里,就算它们到达,已是数日后,但二十多位逍遥修士动了,一齐飞出禁空大阵。 莫闲和众多元神修士有些奇怪,现在暗黑王等天魔已消灭,他们出去干什么?但逍遥修士接下来的动作让莫闲等人明白了。 二十一位修士立刻展开,无尽灵光如丝般涌出,弥散在数万公里,一根根光丝粘住了一块块碎片,那些火流星一个不落的被灵光丝截断,光丝收缩,众多碎片好像时光倒流一样,往中心聚去,他们竟然在重塑星球,聚集物质容易,但重塑星球却很难。 二十一名修士在太空中各自展开灵光,互相配合,一种玄妙的法域笼罩着全部物质,莫闲惊异的发现,众修真的做到了,星球却是在冷却,液态水生成,云雾生成,陆地和海洋生成,大地高山一一生成,这是一种怎样的伟大力量,莫闲看到奇迹就在眼前出现,这已是创生的力量,他们在重新创造一颗行星,不仅是荒芜的行星,而是一颗生机勃勃的星球。 在众人灵光作用下,似乎时间加快了千万倍,无机物转化为有机物,有机物开始形成生命物质,氨基酸形成,氨基酸形成的了蛋白质,生命仿佛是从荒芜中诞生,逐渐整个星球又变得生机勃勃,无数被告天魔破坏的信息又重新回来,不过与本来却不是一回事,一颗行星重新完好,他们在虚空中一呆就是九日,九日之后,一颗全新的星球又一次出现。 莫闲在九日之内,由开始的惊诧变得兴致勃勃在一边旁观,眼中出现了无尽符箓,这是升级版的砍柴功,而且在虚相空间中,一个巨大的星球在全方面模拟中,逍遥修士都没有想到,莫闲居然能模拟他们所做的一切。二十一位逍遥修士所有动作,甚至还有他们体现出来的精神内在,都在莫闲的模拟中,等于二十一位逍遥修士在教莫闲怎样重新创造一个星球,怎样重塑生物圈等诸多技能,莫闲在这九日中,比他几年来的收获多大,他不知不觉中,走上了综合之路。 而一些漏网的天魔,早已在五百元神修士手下,全军尽墨,天魔为之一空,剩下的只有洞天法宝数万悄悄附入人体的天魔,而那些都在仙盟的意料之中,入了洞天法宝,就不由他们,仙盟需要实验材料,他们不知道自己成了实验材料。 至于其他人,仙盟已经想好,他们再造这颗星球的目的是为了他们,目前虽在洞天法宝内,但不是长久之事,在洞天法宝内,由人工智能进行筛选,找出潜伏的天魔,而正常人经过严格的审查后,最终会被移出洞天法宝,重新生活在暗黑魔星上,不,生活在再生星了。 莫闲他们再次行动起来,拆除大阵的法器,还有相关的符箓,当众人意志一起,一件件法器得到了指令,纷纷从长达千万公里,宽尽百万公里的诸多彗星及小雪块上飞起,归入行军袋中,还有一些已损坏或者部分受损的,需要他们人工拆除,元神修士们纷纷给出图纸,那些孕神期的修士,还有筑基修士乘坐着小型快艇,穿梭在彗星之间,细致的检查,花了一个多月,才将所有的法器符箓之类的清理干净,大阵拆除。 那颗再生星被逍遥修士移到一个恰当的位置,围绕着太阳旋转,在再生星的外围,逍遥修士布下阵势,一方面防止外人进入,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防范可能漏网的天魔,至于人员出来的事,自有仙盟安排。 莫闲却回到了冥星,他是一战成名,在观星台中,还有一两个月,这批实习生就完成实习,而莫闲的事,早已传遍观星台,他一回来,戴盈之问道:“听说你是元神修士,你之前不是筑基修士吗?” “不错,我是筑基修士,我在巨树星晋级时,擎天树助我,我都没有想到,自己便跳过孕神期,直接进入元神期,由于太突然,所以我隐瞒了进阶元神期的事实。”莫闲说。 戴盈之强按住自己的嫉妒心,不无酸溜溜的说:“恭喜你了,应该叫你莫教授了。” “哪里,我不过是个合同工。” “你已是元神修士,元神修士在全球只有一万多名,在全球百多亿人中,不过一百多万分之一,绝对是少数人,元神修士到哪里都受到尊重,你回去后,绝对是教授,我不过是提前称呼你!” “我听着怎么别扭,你还是叫我莫闲为好。”莫闲笑到,“我自己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果,我的学识比起你来,简直一个在地,另一个在天。” “莫老师,束台长找你。”一个学子进来说,莫闲微微点头:“我就来。” 束勃看到莫闲进来,微笑着说:“坐,这次你立了大功,谷神袁龙凭刚刚传来信息,他问你,要不要加入他的实验室?” 莫闲想了一会说:“感谢谷神给我机会,在什么时间?” “谷神给你二个月时间,将一些事情处理一下,在三个月内,到他的实验室报到,好好把握这一次机会。”束勃笑道,“你可惜学的不是天体物化学,要不然的话,我倒想收你为徒,你偏偏学的万灵学,到谷神的手下,你有的是机会,你收拾一下,明天有一艘货运飞船返回绿星,你跟他们一块走。” “那我的学生们怎么办?”莫闲问到 “你的学生还有一个月实习,到时盛海大学会派人前来接替你的工作,谷神已经与盛海打过招呼,你放心的去吧。”束勃说。 “我明白了。”莫闲施了一礼,退出了房间,他心中极其平静,他在几年来,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终于进入了这个世界的顶层修士的世界,按理来说,应该很激动,但他内心却很平静,他的性功修养,终于又上了一个台阶 102.话别离,二女心思各自异 (新春快乐,祝大家鸡年大吉,万事如意!) 莫闲回到了自己所在盛海市,他出去将近一年,林黯然却是了得,短短一年内,稳定在炼气八层,而徐云凤却已筑基成功,进入了企业高层,对于徐云凤,只是莫闲生命途中的过客。 莫闲回来后,林黯然正值暑假,得到莫闲回来的消息,很是兴奋,第一时间就来到莫闲的住处。 “老师,你这一年不在,我可用功了,在仙盟万灵竞赛中,我可是夺得亚军,药王谷万灵学院将我预录取了。”她一付小孩献宝的表情,只差说你快夸夸我了。 莫闲笑道:“你知道学习的意义了吗?” “老师,我知道了,我要领悟万灵大道,和老师一样,不,比老师更强,我要进入元神期,逍遥期!”林黯然说。 “志向不错,我看好你,你现在处于学习之中,学问得注意,有益性命之学为真正学问,格物之道就是如此,当你走上这条路时,不要忘记了今天所讲,在以后的日子里,遇到困难,遇到怠倦,就想想今天,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甚至你的父母他们虽对你有期望,但局限于他们的层次,他们则是世间人,而你则要攀登万灵的高峰,这是一条无尽的道路,我期望几万年及几百万年后,能在更高层次的世界上看到你。”莫闲说,这段话她有些听不懂。 林黯然问:“老师,难道有什么事?” “我要走了,离开盛海,今后还会去更遥远的地方。”莫闲有些惆怅的说。 “老师,你到哪里?” “谷神袁龙凭邀请我去他的实验室,今天我走之前,把一些东西给你,作为你的参考,但你要记住,那只是我的经验,不是你的,道无穷,每个人应该追求自己的道,而不要为我所限,道之一字,本义为道路,人不可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同样,不同人也不可能踏进同一条河流,你要寻找适合你的道路,而不是重复我的道路,一个门派之中,往往开山祖师爷是最了得的,后来者一代不如一代,不是后来者在身体素质还是在智力上不如祖师爷,往往由于局限祖师爷的道路,而不根据自己特点去寻找适合自己的道。你要以开放的心,广搜天下,走出自己的道。”莫闲这番话林黯然记住了,但似懂非懂,在以后的人生中,她体会得越来越深,最终踏上逍遥之路,在数百年后,她才明白莫闲这番话的份量,但到那时,莫闲早已在这个世界消失。 “是谷神邀请老师,好厉害!老师这就走吗?” “我回来办些手续,我没有什么东西留给你,就将我习练天演录的经验传给你,算是我给你的一份礼物,记住,广泛涉猎各门知识,不要局限在万灵学,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莫闲说完,手起一指,点在林黯然的印堂,五彩光虹闪烁,将自己的经验传入她的脑中。 林黯然像想起什么事:“老师,不是不到元神期,不可能用慧光传灵之术么,难道老师是元神期?” “算是吧,我这一年中,有些奇遇。”莫闲含糊其辞,他本来就是化神修士,只不过化身是元婴巅峰,后来散去元婴,改修天演录,在巨树星突破时,不小心才进入元神期,莫闲知道,擎天树给了他帮助,但说到底,是他本身的功底在那里,要是换一个人,实打实的是孕神期,不会进入元神期,他自己说法不过是给他意外进入元神期找一个借口而已。 “原来老师这么厉害。”林黯然的大眼睛中冒出了小星星,朦胧中对莫闲有了一种异样的情愫,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 林黯然还没有走,徐云凤来了,见到林黯然一愣之后笑道:“这就是林世达的女儿,果然是个小美人胚子,年骰,你回来都不告诉我一声!” 林黯然顿时感觉不好了,眼睛望着徐云凤,心中不舒服的泛起一股酸劲,说:“这位阿姨是什么人,看上去好老!” 徐云凤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女人最怕说她岁数大之类的,但也不好与一个小女孩计较,尴尬的笑笑:“这位小妹妹,想必是林世达的女儿林黯然,我听年骰说过,说你是一个很好学的孩子,现在有没有考大学?” 林黯然平时受人奉承惯了,听她叫你自己小妹妹,有点不服气:“我哪里小了,我马上就考大学了,我已是大人了。” “好了,不要闹了,我已经改了名字,以前叫邵年骰,那是我的化名,我的真名叫莫闲。”莫闲决定将自己真名告诉两人,冒充邵年骰是万不得已的事情,他早就领了身份证,他决定用真名行走在这个世界,假名毕竟麻烦很多。 “你叫莫闲?”两女一愣,林黯然更是吃惊,“难道你以前玩的是卧底游戏?” “不是游戏,我在警察部门有记录,警察局当时叫我这样干的,目的么是引蛇出洞,现在事情已经千一个段落,而且我就要走了,我得告诉你们我的真名。” “什么事?”徐云凤问到。 “是有关御血组织,被宣布为非法组织。”莫闲淡淡的说,并不想深入。 “我知道,原来老师是卧底,真刺激!”林黯然跳了起来,莫闲苦笑,关于邵年骰的事,他不准备说,反正邵年骰已经死了。 “你这个名字是真是假?”徐云凤有些狐疑。 “是真的,我可以给你们看身份证!”莫闲说着,一张身份证从身体内浮现出来,徐云凤松了一口气,她已是筑基,知道不假,至于莫闲是什么境界,她倒没有留意,在她心目中,莫闲最多是孕神期,很大程度上是筑基期。 “我这次回来,是和你们告别,我要走了,徐小姐现在应该是企业的高层了吧,我要到另外的地方去了,到一个万灵实验室,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只能在通讯法器见面了,你们保重!”莫闲说。 徐云凤一听,神色有些黯然,但她还是勉强的笑了。 103.净云山,御血伏击困莫闲 (新春快乐,鸡年吉祥,万事如意!) 莫闲去了趟盛海大学,童儒风还在闭关中,他闭关的地点是在海上一处小岛,房间之中有大量的监控,近来监控到房间中不断出现时空异样,他毕竟在构建归墟,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构建成功,一般构建成功都不是归墟,最多相当于中子星之类的投影,有些人就无缘无故的失踪了。 从监控中得知,童儒风还在那里,众多研究物性的修士,特别是研究引力及归墟的修士注视着这一切,到目前为止,房间中引力出现了异常,不过在预料之中。 正由于童儒风处于闭关状态,莫闲到盛海大学时,并没有见到童儒风,他问了一下童儒风的情况后,办了离职手续,他深深看了一眼盛海大学,自从遇到童儒风之后,自己终于开始了和这个社会中高层人士交往,自己是这方世界的过客,而童儒风则是第一个对他另眼相看的修士。可惜在离开之前看不到他,莫闲叹了一口气,走出了盛海大学。 他只身上路,赶往西南的净云山,在净云山中,有着仙盟的万灵实验室和实验田,那是一片谷地。四同山峰林立,谷神就坐镇在这里,这里已形成独特的小气候,一层层法阵将方圆百里内划分为热带、亚热带、温带和寒带等各种气候条件,里面又细分到各自特色的区域,既有正常的气候,也在极端的气候,可以说,这百里之内,将绿星气候一网打尽。 莫闲刚下高速列车,由于净云山周边都是山地,完整的保持原始的地貌,并没有现代公共交通相连,而在其中工作的修士,进出都不假现代交通工具,莫闲到此,也得遵守此地规则,他下了列车,还有将近五十公里的路途,莫闲并没有御器飞行,而是在地面走,他每一步都是似规划好的一样,一步迈出,不多不少,确好五十米,那些植物之类,无风乍动,让开了一条路。 他将灵识铺开,没必要用神念,只是被动接收,这些信息包含方方面面,他感受着山间气候与众不同的地方,适合的土壤,滋生出众多生物,昆虫之类更多,莫闲渐渐了解净云山的概况,净云山果然是块宝地,不怪仙盟将此处作为万灵实验室之一,还有一处,就是大名鼎鼎的药王谷。 莫闲正走着,陡然停下了脚步,在他的周边,云雾悄然升起,他没有想到,在净云山的地盘之中,居然有人敢伏击他,他大意了,习惯性思维果然害死人,周边环境悄然发生变化,他居然踏入一个小空间中,在现实层中动手,便惊动其他人,特别是净云山有谷神坐镇,莫闲居然毫无感觉了就踏足入小空间中,布置这个环境的绝对是高手,而且,对方掩盖了天机,要不然,莫闲会自动报警。 莫闲站住了,脚下微微动作,对方没有留意,在不经意间,他以脚代手,有他的周边方寸之地,已经遍布符箓,这些符箓都沉寂着,只要莫闲一发动,便在莫闲周围形成一种奇特的效应,方寸之地纳大千,对方即使进攻他,也在短时之内,攻击不到他。 “阁下将我请入小空间内,不知有何贵干?”莫闲开口说到。 “邵年骰,你忘记了,御血组织的宗旨!只要你还承认是御血的一员,我们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你进入谷神的实验室,我们也不会揭露你!”莫闲的四周出现了六个人,有四人是孕神期,两人是元神期,说话的那位是一个元神期修士。 “你们认错了人,我叫莫闲,不是邵年骰!”莫闲说。 对方没有想到莫闲否认他的身份,哈哈一笑:“你以为否认自己身份,我们就相信,你太天真了,一旦入御血的门,你终身是御血的人,你竟然否定自己的身份,你既然不识相,别怪我们不客气,正好组织发展了一种傀儡术,你既然落入我们的手中,还是乖乖的配合,我们出动了这样强大的力量,你应该感到庆幸!” 他一说完,手一挥,一股光气从他的掌中而生,这是一种牵引光束,是由重力和电磁术发展起来,专门禁制修士的一种神通,他一副吃定莫闲的样子。在他刚发出此光气时,莫闲笑了,意念一起,地面陡然升起大量符箓,硬在身边营造出一个类似大千世界的虚相。 光气一到,陡然停止,不是停止,而是极慢,像蜗牛爬一样,在莫闲的身边,空间变了,莫闲于小世界中,构建了一个大千世界,看起来莫闲与平时一样,但他们之间相隔有万里之遥。 莫闲一出手,两个元神修士立刻变色:“元神境,你不是邵年骰!” “我当然不是,我刚才说过了,你们不信,我有什么办法!”莫闲说,他的头上出现了双螺旋光带,由此派生出种种异像,从双螺旋光带中伸出六根细丝,直向六人伸去,其速快捷无比,他这是法我如一,生命圣光虽然对生命有补益,但也可以夺取别人的生命元力,而在六根光丝正是如此,这是莫闲化出的神通。 其中两个孕神期修士没有躲开,光丝一下子缠断两人,迅速形成一个大茧,将两人缠绕,根本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只听见两声惨叫,光丝缩回,两具尸体已成为干尸,跌落在地,而另二个孕神期修士,却是一个化作朱雀,一个化作光虹,两件法宝浮现出来,一个是九龙神火罩,一个太皓镜,分别发现一团烈焰和一束镜光,挡住了光丝,而二个元神修士,也各呈异像,一个头顶上方出现星系,万亿恒星呈逆时针旋转,光丝顿时缓慢下来;另一个却出现了似实非实,似虚非虚的泛化现象的波束,光束居然走了一个空。 莫闲眼睛一亮,那两根伸向两个孕神期的光丝陡然一震,玄妙无穷,九龙神火罩和太皓镜一闪,再看光丝已经探入两人幻化的本体之中。 104.杀孕神,法则相抗凭身神 莫闲这一手,是将刚才两根光丝所吸生命元力一股脑压向两人,他是元神期修士,对付孕神期修士,有着天然的压制作用,既然弱于他,那他先行击破两人,减少敌人的帮手再说。光丝已经探入两人的本体之中,这两人,一人修的是焚阳朱雀劲,另一个修的是太离光波功,如果修为入元神境,莫闲也许不能成功,但两人只是孕神期,于是两人悲剧了。 光丝一入两体幻化的本体中,光丝陡然亮起,两人痛苦的叫了起来,一个不断在朱雀形和人形之间变幻,另一个在虚实之间转换,而两个元神修士一见此种情况,星系陡然大放光明,迅速变大,将两人笼罩,而另一人头顶波纹也迅速变大,直向莫闲压过来。 两声铮鸣,莫闲的两根光丝绷断,两人逃过一劫,迅速恢复人身,看上去白发苍苍,老朽不堪,两人脸上还带着惊恐之色,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莫闲光丝崩断,法力振荡,虽是其中二缕,也不好受,特别是这二缕法力中有自己意志。莫闲以意志引领法力,他自己法力倒是小事,在他眼睛亮时,他将吸来的生命元力加载在其中,是以法力化成的光丝穿越了防护层,以小力引领大力,莫闲并没有多花多少法力,所以法力被星系切断时,他只是受了些振荡。 而另一个元神修士的波动已到他的面前,这波动很是奇特,莫闲的光丝在其中,早已感受到它的奇特,因为这不能算波,也不能算是实体,中间类似微观粒子的波粒二象性,是微观世界的宏观化,在法力影响下,具现出来,法力形成的空间在他的波动下,空间居然产生了共振。 莫闲头顶的光带一展,垂了下来,一圈圈将身体护住,光带波浪起伏,似乎要在震荡中分崩离析,但却始终没有散开,白色光华起伏着,消去其振荡。 莫闲身体中走出五人,分别是肾神玄冥、肝神龙烟、肺神皓华、心神丹元和脾神常在,各按五方,五般法宝一起镇压着两人,形成完美的五行大阵,顿时将两个元神修士和另外两人隔开。他们没有想到,莫闲竟然这么多法宝,一时之间,被困住。 莫闲出现五个分身,还没有结束,身体之中又一声响,化身又一次出现,手执朱蟾剑,向着两个孕神期修士杀去。 那两个孕神修士一见,虽然白发苍苍,但也拼命迎了上来,九龙神火罩和太皓镜祭起,向莫闲的化身打来,而同时身体一幻,朱雀幻像又一次出现,而另一个人却是一道光虹,莫闲的化身不管两宝,手起一道,剑生世界,直向朱雀斩去。 九龙神火罩和太皓镜直向化身镇压下来,却被本尊显现出来的雷鼎拦住,朱雀腾飞,莫闲知道,这应该是他的身体被改造的结果,大概用了什么近似的生命符箓,但朱雀只是传说中的神鸟,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莫闲虽然对此很感兴趣,但他也知道,这不是问的时候,剑一振。分为两道,一道直奔朱雀,朱雀口中喷出火焰,他想利用火来克制莫闲朱蟾剑,在五行上,火克金,在格物理论上,火是能量的外现,而能量是物质的运动的量度,在高能量下,一切物质结构都将崩溃。 但两人的差距明显有些大,剑一出,世界随之诞生,所有物质能量都在崩溃重组,化作剑气世界,他的朱雀明显不纯,呜咽一声,被剑气世界吸入,朱雀本是他本体幻化,一入剑气世界,无穷剑气如惊涛骇浪一样,而其中一点火焰很快给淹没同化,他惨叫半声,戛然而止,彻底同化,连尸首都没有,这也是他生命元力耗尽,根本不堪一击。 而九龙神火罩现出原形,掉落在地,而另一道剑光却奔向光虹而去,却落了一个空,光虹突闪,已消失在原地,速度之快,连莫闲都没有能够捕捉他的身影,莫闲吓了一跳,随即发现他的弱点,这是一种虚实转化的功法,全身化为光虹,由于是虚体,速度极快,但由于是虚体,攻击力近乎无,因此不太可能用它来进攻。 知道了他的特点,莫闲有了对策,莫闲头顶出现了一面幡,六魂幡,对准光虹一摇,一瞬间,光虹一滞,化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一现身,神情呆滞,剑光已到,剑气纵横间,世界生成,剑气贯体,到这时,他才醒悟,已经太迟,惨叫都没有发出,已经被剑气同化。 莫闲发现,新人类在抵抗精神类攻击中,更弱于普通修士,也许是他们肉体方面更强大,忽略了精神方面,这算不算他们的弱点?很快,莫闲发现,这仅仅是个例,因为在面对元神修士时,他的六魂幡失效了。 莫闲以五行大阵压制了两个元神修士,五行循环,完全成系统,距外界隔开,成了一个独立的世界,两个元神修士对望了一眼,两人的异像合为一体,巨大的星系中,两个元神修士凌空而立,一切都模糊化了。群星闪烁,根本锁不定目标,莫闲虽然不能准确攻击到两人,但周边都被他封锁,五行化生,内外出现了不同,缓缓向中心压去,这是法则上全部压制,莫闲的五行世界中,只有五行法则,其他法则都被压制到极点。 黄庭大道吸收了不少格物理念,渐渐形成自己风格,对五行法则的理解更加精深,而两位元神修士对波动和星空之理虽然契合,但并没有超脱莫闲的理解,莫闲在格物学上走的是万灵之路,并不是他对其他学科没有深入研究,他在天体物性学等方面也有足够深的造诣,不要忘了,他在冥星观星台相近一年,并没有什么事,束勃的天体物性学可以算得上在仙盟中也排在前几位,莫闲本身很好学,这一年中,对天体物性有了长足的进步。 倒是在波动方面嫌单薄,但现在敌人却陷于他的身神所构建的五行世界外,五行本身就是完善的法则,故此,能够全面压制对方。 105.一敌二,道心不畏艰难中 两个元神修士脸色变了,他们没有想到莫闲这么难缠,他们有一种面对逍遥修士的感觉,感觉到一切都那么无助,他们感到无助,莫闲却更加感到吃惊,因为他动用了六魂幡,对准二人一摇,二人仅仅是一愣,便没有其他感觉,而莫闲心中却震惊了,证明元神修士已经精神和物质混为一体,很难动摇,元神和肉体浑然一体,这需要二者匹配,二者不匹配很难做到。在印象中,新人类身体受过改造,比一般修士强大,必须有强大元神支持,两者完美配合,才能抵挡住六魂幡的进攻。 莫闲神情严肃,化身归体,对付元神修士,只要走漏一丝元神,给他足够的时间,他就会重新成长起来,这也是元神修士不死的原因,故此说,不到元神,就是凡夫,只有突破元神,才算踏入长生。 两个元神修士虽处于不利的状况,但并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两人合一的兆景随着范围的缩小,越发凝实,五行法则向中心压去,速度越来越慢,莫闲皱眉,要想战胜两人很容易,但想不放走两人的一丝元神,却很困难,莫闲以五行世界封住两人逃生的道路,时间一长,恐怕有失。 两人互相传声,两人虽处于下风,但心并没有错,而是在寻找时机,他们知道这次任务失败了,但打听到莫闲不是邵年骰,这个消息足以抵消两人的失误,不是两人的失败,而是御血的失误,可以说功大于过,两人很镇定,并没有慌,他们是元神修士,这点心理素质还是有的。 凡是进入长生的修士,心理都很坚韧,道心都很稳,可以说,已开始找到各自道的影子,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一颗心的平静,而且智慧也不是普通修士所能比拟的。 两人商量了一会,露出了笑容,他们已看出,莫闲想把他们留下,莫闲使用的神通显然是一种完美的世界封锁他们,在这个世界中,所有元素相互转化,形成自洽,法则完美而且单纯,其他的理在其中都被压制,是以两人各自领悟的理在其中展不开,两人并不着急,他们不相信有完美的东西,就算物质都是可能有最小单位,而且不是连续的,对于器修来说,整个宇宙都有漏洞,要不然的话,就没有修仙的可能。 人追求长生本身就是违反自然法则,自然法则之中,人有生死循环,宇宙间的一切都是有周期性,就算质子,也是有寿命限制,大于10的35次方,到那时,现在一切物质都会崩溃,整个宇宙都会腐朽,没有一个东西是永恒的,但却有修仙的存在,本身来说,就是宇宙的漏洞。 对于这一点,不论器修是生物人还是改造人都没有办法否定,他们也在探索中,毕竟时间还很悠远,格物的器修认为,终究会想出办法,逆转这一过程,不过改造人走得更激进一些。 两人并没有发起进攻,只是防守,一般细致观察着这个世界,两人渐渐明白,他们想起了传统的五行理论,这种理论在大多数器修眼中已经过时,不过,有些器修认为,五行理论很完美,它们是从信息出发,并非按物质组成的观点,不过器修们很少用五行观点来指导自己的修行,虽然它不是不能指导,因为它太简单了,而且已经完美,好像到了尽头。 莫闲却以五行理论指导修行,他出生在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他要是出生在格物世界,也不会走那条路。但正因为莫闲出生原始世界中,已经修到化神,不可能改变自己修法,所以他才用化身修器修之道,将器修的一切长处尽可能融入自己的体系中,他知道,道是开放系统,而且道应该无所不包,不管多么离奇,一切尽在大道中,他是一个大道修行者,不去局限在小道之上,如果有矛盾,那不是大道问题,而是他理解的道出了问题,他会以包含的心态看待一切,这才是一个大道修行者应有的态度。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会心一笑,两人发动了进攻,莫闲眼中,星系中群星,还有旋臂陡然间耀目无比,一颗颗恒星都超新星爆发,无尽的x射线流如狂飙一样,扫荡一切,那种辉煌中带着无尽的毁灭。 莫闲的身神也在刹那间发动了所合之宝,肝神龙烟一株桃木暴长,郁郁葱葱,上连天宇,青光如潮。狂飙一到,青光骤然发亮,树木发出了美妙的声音,树叶之是,居然如玉珠入玉盘一样,叮叮咚咚清脆的声音响起,一条苍龙盘旋而上,镇住世界的东方;心神丹元离珠红光一片,射线入内,居然拉出一无数条轨迹,朱雀顿起,无穷烈焰在燃烧,镇住了南方;同样其他身神各自现出法宝,将整个五行世界镇住,x射线流并不能突破世界。 紧跟着,无数星球向四面八方而来,好像宇宙在膨胀,一波波而来,形成诡异的浪潮,都被莫闲挡住,两人并不指望能突破出去,因为法则的压制,他们借此来看五行世界的弱点,两人看向西方白虎时,眼睛一亮,阴符剑已经幻化成一柄通天巨剑,周围无数剑气成漩涡,看起来威猛无比,但被一波波攻击中,不由得现出一点破绽。 莫闲五件合身神宝物,要算阴符剑最弱,因为这是莫闲所炼,而且炼制时,莫闲的水平有限,后来虽然用了大量材料,在五方宝物之中,依然是它最弱,却在关键之时,被敌人看出破绽,一见破绽,两修的法宝顿现,说是法宝,其实只有一人,另一人并无本命法宝,器修在入元神时,有些器修依法宝而升级,此法宝在他们进入逍遥时,就转化为本命灵宝。 有些器修不依法宝,莫闲就是一例,他依据的是本命符箓,但本命符箓在进阶逍遥时,也将实体化,形成本命灵宝,但到时是什么,就看莫闲的对万灵学上领悟了。 106.空间破,雷鼎声震谷神现 现出本命法宝是一个音叉,发出一阵嗡嗡声,无数音波化作一道道声波刃,击向莫闲的肺神皓华,与阴符剑的剑光冲击在一起,本来阴符剑就最弱,被音叉一攻击,剑气有些运转不灵,五行世界出现一丝破绽,破绽刚一出现,星流陡然转向,一颗颗都爆炸开,硬将五行世界冲出一个缺口,两人身影化光飞出,一出外面,波束和星流直向莫闲冲来。 莫闲受了振荡,咳嗽了一声,眼中射出厉芒,五方身神刹那间归体,而在他的头上,升起了雷鼎,到了这个程度,他也不想将他们留下,全力出手,天地间一片雷霆之声,无数白亮的电光喷薄而出,直卷向两人,此是天生之宝龟甲和雷池的投影而成,灭尽天下一切邪魔,正大阳刚,似乎宇宙间雷霆皆归于此。 波束和星流顿时卷入雷电之中,一颗颗星体顿时幻灭,无穷的闪电将小空间冲破,两人一见不对,身影一闪,分出一缕神念,幻化成各自兆景,一个是星系横空,旋转着向莫闲罩了下来,一个是明灭不定,空间不断闪现的波纹,两人的真身立刻遁走,他们不走不行,净云山可是有逍遥修士谷神坐镇,先前将莫闲引入小空间中,不会惊动谷神,除非谷神没有事做,用神念一点一点扫描,还要心细,才能发现。现在不同了,小空间已经破灭,交手的余波肯定会引起谷神的注意,所以两人一见小空间为雷鼎所破,立刻遁走。 两人刚刚一动,凭空出现了五彩谷,两人一见,魂飞魄散,厉啸一声,身体陡然向四面八方逃出,无数个人同时出现,五彩谷只是一刷,光华所至,一个个人影扫灭,还是让他们的几个人影逃掉。 与此同时,莫闲的雷鼎中一闪电一放,星系破灭,波纹消失,一切都扫荡得干干净净,他将雷鼎收入自身,见到五彩谷大显神威,身子一躬:“多谢前辈出手!” “不用谢我,这里是净云山,应该算我失职,居然让人潜伏到鼻子底下,他们是什么人?”五彩谷光芒一收,化为一个人,正是谷神袁龙凭。 “他们自称御血的人,我与他们有些仇怨,因此他们来伏击我。” “你那个鼎状物的法宝不简单,我见它雷电大作,就是我不来,你也应该将敌人赶走,这两个人是谁,一个修行天体物性学,一个修行波动学,达到元神期,看来新人类这次下了成本。你是自己走过来,还是我带你一程?” “多谢前辈好意,晚辈还是走过去,顺便熟悉一下周围的情况。”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了。”谷神说完,空中五彩光华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莫闲回过身,手一摄,地上的九龙神火罩和太虚镜飞入他的手中,这两件东西,对他来说意义不大,他收两件东西,一方面是想看一下炼制的手法,另外一方面,也是想收一些利益。至于那两个元神修士,虽然以元神分化法逃走,莫闲看到谷神出手,他们最多逃出了三分之一的元神,既然逃了,莫闲也不想追了,自己的身分被他们得知并没有什么,以后小心一些,自己可是元神修士,对方即使出去逍遥修士,想拿下自己,并不那么简单。 自己的破虚之舟只差一些材料,最主要的是云母破空铜,就可以完工了,但要破空飞去,自己必须能联系上自己的身神投影,上次有过朦胧的感觉,自己功行还不够,元神四境,琴心已成,胎仙未就,黄庭之道比较奇特,胎仙有点类似元婴,却与元婴不同,分为内外,胎仙者,诸天身神所育,是身内世界之子,莫闲自从学习过格物之道后,心中就生出一种想法,胎仙应该是逻辑身,他超越物质之上,由信息构成,如果一旦凝成,与己身之外,真正的身外化身,而且是能生一切法,本来胎仙成就,就应该有天劫,莫闲却感觉到,这里大道是与故乡的不同,好像没有天劫。 还有一点,就是他在化身身上试验的执中炼体术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后果,他决定修炼,他一直以来,阴阳炼体术修炼由于局限于材料,都要用先天阴阳之物,而且,同一种物质只能用一次,他隐隐觉得,他推演出来的执中炼体术成就的伪中子态能达到他的目的,最终能达到九十九龙的威力。 这三件事是他近期所做的事,化身修练的天演录将继续深入,这也是他进入净云山实验室的原因,他一边走,一边规划着未来,不知不觉间,进入到了山中谷地,阵法笼罩着。 一座高大的牌坊矗立着,上书三字:净云界。莫闲刚到门口,早有一位修士在此等待:“老师说,莫闲师弟就要来了,要我在这里等,果然不出老师所料,师弟跟我来!” “有劳了,师兄贵姓高名?”莫闲问到,对于他知道自己的姓名,莫闲并不奇怪,自己的档案早已到了这里,里面有自己的照片等信息。 “免贵姓燕,单字一个枫,孕神期修为。”燕枫说。 “燕师兄,我见这里田地都有阵法护住,却又不同,是怎么回事?”莫闲问。 “这里百里之内,分成数十种气候,这些阵法模拟各种气候,以便于不同种类的谷物等能在各自气候中生存,过一段时间,你就会明白,这里可是仙盟中灵谷改良场,现在仙盟栽种的灵谷都是在这里先培育,世间普通人能吃上灵谷,这里功劳不可磨灭!”燕枫笑到,“我先领你去见一下老师,之后领你到宿舍。” “好的!”莫闲点头。 两人都是修士,脚下自然使出了缩地术,走了近一刻钟,来到了谷神的办公室,燕枫敲门,莫闲听到谷神的声音:“进来!” “老师,莫闲师弟来了。” “莫闲,你进来。”谷神说,而燕枫却退了出去,莫闲走了进去。 107.噩耗至,焚香遥祭探索者 莫闲进入,看见里面放着一张记录台,周围全是仪器,谷神刚好把手中的活放下,脱了橡胶手套,看见莫闲进来,随意地说:“我这边没有坐的地方,你就随便站。你来之后,先跟着燕枫熟悉各种实验流程,学会以测量和收集数据,要有困惑,可以向老的实验员请教,也可以去图书中心查阅相关资料。” 莫闲一礼:“多谢老师关心,学生明白了。” “那就不留你了,你先去把生活安排好,明天就随燕枫转转。”谷神笑到。 莫闲在燕枫带领下,到了自己的住处,这是一间小别墅,由智能机器人照料,二层小楼,楼下是会客厅,旁边有书房等,卧室在楼上,还有一间练功房,院子里开辟了一块作为动功训练场,功能倒全,莫闲并不在意这里的条件,他住华屋也好,住山洞也好,露天也好,他都不在意,修为到他这个程度,世间的享受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一切世间之物,他在一定程度上,已见其本质。 转眼时间,半年多过去了,他得到了一个消息,童儒风失败了,眼看就要成功,众人已经感受到归墟成形,但最终崩溃,无尽的引力下,他消失了,不是消失,而是成了引力的载体,彻底物化,随着仙盟的技术手段进步,这一次观察到了物化过程,先是在引力作用下,他自身所有的物质结构崩溃,接着他醒了,元神显现,但大势已去,元神散尽,他微笑着迎接着死亡,人彻底从这个天地消失,无限多的x射线出现。 童儒风以自身的牺牲,换取了大量的数据,整个小岛都陆沉了,后来逍遥修士出手,才重塑小岛,在小岛上竖起一座雕像,童儒风的雕像,雕像下写着墓志铭:他为人类征服归墟而献身! 莫闲是在大千网上看到这一切,网络由于权限的关系,一般人只能知道这个消息,而莫闲是元神修士,有资格看到整个过程,甚至付出一定货币后,还看到了仙盟的监察数据,莫闲退出了网络,先点了一柱香,躬身拜了下去,这是对一个器修的尊重,童儒风可以算是莫闲来到这个世界后,在学术上导师,他使莫闲第一次真正接触到器修的高级修法,虽然莫闲最终选择了万灵修法,而没有选择天体物性方面的修法,但莫闲却把他视作导师,他并没有拜师,在心中已将童儒风视作一位导师。 看着青烟袅袅上升,莫闲心中又浮现出监控中所见,这已是抽象的景象,那些外在形体之类统统省略,他建立了算学模型。 归墟形成,物质结构崩溃,变成时空中一个奇点,质量无限大,只是时空中一个纯粹的引力载体,所有信息都将丢失,这也是人类所不能理解的,多少人实践,其中有数人牺牲,从童儒风的实践来看,他们应该都牺牲了,而不是莫名其妙的失踪,这明显违背所知的定律,宇宙间一切物质能量和信息守衡。那些信息到哪里去了? 莫闲也想不通,在虚相空间中,他一次次模拟,但一次次到最后时刻,都毫无意外的失败,他对万灵学和天体物性学在半年时间内,翻看了大量书籍,同时也在网上利用自己权限,看了大量论文,对时空天体认识已超越众多元神,甚至是逍遥修士,可是,归墟作为最奇特的天体,有着大量的谜团。 他突然心生感应,知道自己的快递来了,走出了门,手一招,一柄飞剑从空而落,这是剑通公司的快递飞剑,飞剑内有空间,货物贮存在空间中。 莫闲订的材料来了,莫闲意念一起,一个空间胶囊出现在手中,他随手一挥,剑光复起,转眼间不见踪影,他打开了胶囊,里面整齐堆放着云母破空铜,这批铜材是人工合成,具有空间妙用,还有一些辅助材料,这是第三批材料,这些材料都是莫闲用来炼制破虚之舟的,他手中破虚之舟已经定形,上百万的天魔精神在他的焠炼下,已然浑然一体,形成船的虚形,而云母破空铜将形成真正的船体。 他收了云母破空铜,今天有一个实验要做,莫闲要去实验室中,利用雷电浴来提升一种灵谷中所含灵力,并且观察灵谷吸收雷电后的变化,从分子角度来解释,作为对照组,一是用机器发生雷电,一是直接施展雷法,万灵实验周期长,虽有催生法术,但也有自然生长的对照组,尽可能多的收集数据,而且,控制各自条件下,得出准确的数据。 莫闲来到几块对照田,每一块都有十亩,各自之间有法阵相隔。他一到,燕枫等已到,对莫闲点点头,各人有各个工作,一切准备停当,莫闲随手发雷,天空之中顿时雷电如雨。整个田中灵禾沐浴在雷电中,在另一块田中,同样也沐浴在雷电中,不过是由机器电力所发的雷电,整个过程经过了半个时辰,灵禾越发精神,闪电才渐渐稀疏下去,各种仪器所记录的数据都由专人收集。 项召过来,一拍莫闲的肩膀:“行哎,你的雷电法术见长,我从仪器中观察到,整体强度很均匀,上下误差不超过百分之二,都在机器的误差范围内。” 人用神通发出雷电,最大的弊病就是忽强忽弱,不如机器稳定,但莫闲一到,经过几次后,就达到与机器一样精准,也难怪项召感叹。 燕枫在一旁说:“莫师弟可是元神修士,而你们才孕神期,当然不能和莫闲相比。” “走,我们去喝酒,倪意那家伙偷偷用灵谷酿酒,被我发现,被我敲了一顿,你甭说,倪意你看他修为不行,却酿得一手好酒。”项召驼肩搭背,在莫闲耳边说。 莫闲笑了,倪意在另一块田头,听到声音,脸上一脸气愤:“有你这么说人,你自己修为了得?大哥不说二哥,我们是一路货!” 众人哈哈大笑,燕枫说:“先收拾一下仪器!” 108.胎仙成,仙凡相差世界异 又过了半年,莫闲的破虚之舟已经完成,他到净云山已经一年,集体的论文已经发表,莫闲名列其中,莫闲也在不知不觉中进入胎仙,这是他第一次没有闭关,修为在不知不觉中突破,他终于明白了,胎仙实质上已算仙,并不存在于物质世界,其仙体无形无色,与物质层面都不相交,独立于世外,说他是一个逻辑身并不全面,他实际上是一个抽象身,与物质并行存在,在他生成的一瞬间,他的元神分出一缕,融入其中,胎仙睁开眼睛,莫闲惊异的发现,在胎仙的眼中,世界完全不同了,像波又像实体,而且迅速变幻,根本没有定形,世界处于无限运动之中。 莫闲明白了,原来在仙人眼中世界与凡人眼中世界完全是两回事,仙人站在更高层次,而凡人却在一个相对静止的层次,他早从逻辑上知道了大道是永恒变化中,现在真的感受到,他已具备仙人之姿,他闭上胎仙的眼,世界又恢复了正常的世界,他还是不太适应快速变化的世界,相对静止而忽略一些微小变化的世界,对目前的他来说,更适合。 胎仙超脱物质之上,唯有此,才能更清楚的观察到世界的本质,而忽略物质的表象,莫闲自从胎仙生成,本能的就知道这些概念,这是一个并不需要学习的过程,从这个角度来看,器修的逍遥还是为物质所限,虽然元神修士已经长生,但是逍遥修士并未打破物质的牢笼。但胎仙需通过元神或肉体才能对现实进行干涉,不然的话,莫闲只能看见世间变化,甚至能看到世间一切的破绽,却不能对此进行干涉。 如果莫闲想坐观世间变化,完全可以抛弃肉身,元神合在胎仙之上,从而脱壳飞升,留下不朽肉身,但莫闲追求的形神俱妙,而且,莫闲在世间还有牵挂,故此,此法他不取。 莫闲在不知不觉中突破,同时反哺化身,化身兆景又一次改变,在双螺旋光带旁,各种生物纷纷现身,满天好似生物大全一样,许多生物都是早已灭绝的,只要有可能,他们都呈现在出来,莫闲在天演录上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但莫闲还是没能感受到家乡在何方,虽然他进入胎仙中,世界已完全改变了形态,他能感受到一种呼唤,血肉相连的感觉,甚至他还感受到亲情呼唤,他本能知道,这应该是自己身神投影,还有绿如所散发出来,但他不能捕捉来自何方。 看来,时机还是没有成熟,他无奈下,心中还有一丝高兴,毕竟感受到呼唤,只要自己的功行进一步提高,自己总有一日,会破虚飞去,回到自己的故乡,他并不着急,心安之处是故乡,但他的心并不能安定下来。 他在傍晚时分,在这里世外桃园般的景象中来到了数十公里外的山峰,望着脚下良田,又回过头来,看着山外,突然有感,慢慢转过头,看见谷神出现在山峰之上。 “想家了?”谷神说到。 “有点,我到这里已经一年有余,人毕竟有感情,但我是个孤儿,我都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从小跟着师傅,说也奇怪,在这个社会,大多数人没有师傅,而是老师,我却被一个隐士收养,但几年前,我师傅因伤重而死,他在临终前,叫我入世,我才知道世间这样丰富多彩。甚至我并不知道父母的姓,我跟师傅姓,来到了世间,我遇到一位导师,虽然他没有收我,我却把他作为导师,他也死了!”莫闲娓娓道来,他全部身心沉浸在里面,连他自己都相信他所说,别人当然不能看出他有身世中说谎,而且他在后面关于童儒风的那段是真的,真与假混在一起,莫闲有一种感觉,佛家说,世间皆幻,他以幻作真,一切都是真的。 “你的身世我知道,关于你的师傅,可能是焚阳手莫问天,他的生死不知,就不知道他是不是,莫问天本来在焚阳学方面很有建树,可是为了一个女人,心灰意冷,当了隐士,不知所终,你今天已是元神,而且前些日子兆景发生了变化,你进了一步。你说你遇到导师是不是童儒风?” “不错,是童儒风,他构建归墟,当他遇到我时,我问过他,他说他已准备好,知道这很危险,可能步上前人的足迹。他说有些事总有人去做,他纵是不成功,也为后人留下资料,将来总有一人会成功,他以相宇学为基础,在天体物性学上想建立归墟,我回到盛海时,他正在闭关中,都没有见到他一面,半年后,传来了噩耗。” “死者已矣,生者会继承他的遗愿,人类总有一天会征服归墟。对了,你怎么没有选择天体物性作为你的主修方向?”谷神好奇的问到。 “这是由于我在之前,曾经做过家庭教师,指导一个叫林黯然的小女孩,当时我是筑基期,而且,主修焚阳方向,小女孩家庭条件很好,父母一个是成功商人,一个是政府官员,但小女孩刚进入中学,很厌学,我当时没有工作,而且没有身份证,用了一个叫邵年骰的身份证,邵年骰和御血有关系,御血在追杀他,我见到他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他死后,我便借用他的身份证,遇到了林黯然一家,林黯然在我的指导下,对万灵学很感兴趣,我便转修天演录,想指导林黯然,谁知在天演录方面一方不可收拾。”莫闲脸上露出了微笑,想起从前的事。 “哈哈,原来你是这样走上万灵之路,看来你选择对的方向,天演录是一种广谱功法,我就是修行天演录,每个人修行结果都可能不同,你有焚阳功底,转修天演录,自然与众不同,你走的路与我不同,我是专门从事谷物研究方向,你却是全谱的,有一个机会,仙盟在43光年处发现一个星球,上面有智能生命,它的进化与人类不同,文明还处于低级,需要万灵学专家,你去一趟。” 109.双阳系,异种生命仙盟探 眼前一片流光,莫闲在飞船之中,飞船已在异空间中,莫闲以胎仙之眼观察着一切,周围一切都抽象而出,无数信息流入胎仙之中,数据扑面百来,而在莫闲的内心虚相空间中,又一次推演,这是两个空间不同流速,时间也与空间相连,莫闲感到自己的思维中不再是凡人的三维,而是四维,五维,甚至有六维在展开,一切都无形,却又真实感受到。 无穷的奥秘滚滚而来,莫闲离凡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他甚至感觉到宇宙间一片光明,胎仙微微露出笑容,微闭着双眼,连带莫闲也沉浸在一种内心光明之中。 “你说,这次仙盟发现了什么?”一个声音在身边响起,莫闲睁开了眼,是一位元神修士越敬修,在算学中有建树,擅长分析结构,就算是一种全新的语言,他都会在几个时辰之内,找出各自联系,他精通统计算学、集合论、图论和模糊算学等,修行的是大象理则录。 “我得到的消息是发现了智能生物,至于是妖是人还是什么,就不清楚了。”莫闲说。 “是妖!”一个酷酷的年轻人郑乐说,他是孕神期修为,据说是物化方面的专家,身世不凡,是雷电使者富兰林的亲戚的后代,在物化学上天份极高。平时话很少,有些冷漠,修行的是混元天序录,一种总揽物化,根据天序表的理而创立的功法。 “你怎么知道是妖?”一位女子云筠出现在门口,她也是孕神期,修行的步天歌行,一种古老的功法,是古法中的雷法,但被告现代改造,她站在那儿,使人感觉到一种麻酥酥的感觉,虽然身外没有闪电,但在莫闲的胎仙眼中,整个人却似万千雷电一样,无数的闪电在她经络中穿行,好像她是电母降世。 郑乐看了她一眼,脸无表情说了三个字:“不能说!” 云筠气得乐了起来:“就你门路多,吊人家胃口!” 郑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脸一别,没有说话,他这种态度根本上是火上浇油,云筠眼看就要暴走。莫闲一看不对,笑道:“我们还是换一个话题,说说各自擅长的领域。” 云筠哼了一声,几个人换了话题,但郑乐还是那付酷酷的模样,眼睛却出卖了他,莫闲知道,他不过是不擅于交往而已,并不代表他不想交往。而云筠却在语言中夹枪带棒,他依然酷酷的不答理,弄得云筠牙痒痒的,莫闲有些好笑。 这次是考察,要求大家不要惊动当地的土著,带队的是一个元神修士风擎苍,他是一个老牌元神,修行的是混沌稽考录,是一种很冷门的功法,由稽古学发展起来的一门功法,莫闲看他的修为快到逍遥期,但却卡在一个瓶颈中,过不了瓶颈,就不能突破,这次他带队,也许有病急乱投医在其中。 众人正变得热烈,风擎苍来了,他在外貌上是一个老者,不过这是他的选择,本来入化神一般人都选择中年样貌,他没有选择,而是保持了他的相貌,他的年纪比较大了,在二百多岁时入化神,对于这个岁数,在莫闲的家乡来说,并不算大,许多修士都比他为大,但在这个世界来说,却是比较大了,筑基期一成,人有一百五十岁到二百多岁的寿命,而孕神期就有五百到一千的寿命,元神期寿命从理论上来说,应该是无限的,但由于格物世界比较年轻,一般人都没有超过千岁,但遇劫的倒不少,虽然格物世界没有天劫,但种种意外还是有的,特别是三百年前魔皇之乱,数万元神陨落,魔皇是逍遥,但也被打得魂飞魄散,虽说有手下将他的生命符箓带走,但培养出来是不是魔皇还很难说,新人类组织只得转入地下,魔皇再也没有出现过。 虽说新人类组织宣称魔皇逆天归来,但谁也没有见过。依据万灵学,生命符箓培养出来的生命体有自己的人格,而且,生命特征也很难回到最佳状态。据诸利羊实验,就是克隆羊实验,根据生命符箓产生的生命,寿命从提取生命符箓的羊的年龄开始,不得不说,这是一大缺陷。这个缺陷最起码在目前的仙盟无法解决。 莫闲笑到:“风道友,你是这次考察的头,应该了解具体情况,能不能透露给我们?” “众位抬举了,这次去的行星据我们的太阳系有43光年,仙盟目前能到达最远的距离是50光年,再远的空间只能单程不能回来,而且异空间会出现不明状况,其中有什么原因还是未知。这颗行星在另一个太阳系中,这个太阳系是双恒星,被命名为双阳系,这颗行星比较幸运,有两颗卫星,其中一颗比较大,遮挡了大部分日光,只留下一颗太阳光辉,日夜对我们来说不太适应,以6为一个周期,其中又分为三个昼夜,两短一长,短的只有12小时,长的达36小时,在短日内,夜晚并不黑暗,相当于我们的黄昏,天空中只有可数的几颗亮星,在长日的夜晚,非常黑暗,天空中群星璀璨。由于条件很特殊,产生了二类智能生命体,一类在夜晚活动,另一类在白天活动,在夜晚活动的生命体,是一种长着羽翼的羽人,在白日活动的,却更为复杂,分为种类比较多,外形也各异,好像传说中的妖,之间也有战争。”风擎苍了了数语,展现在众人眼前是一种异类的世界。 “他们语言是否一致?有没有文字?”越敬修问到。 “有文字,好像不统一,当日发现者只是一掠而过,归来后报告仙盟,仙盟经过数年观察,没有发现他们星球有电磁波及其他信息泄露到太空之中,据此推测他们的文明程度很低,我们这次考察,最好不要惊动他们,考察后,最好消除他们的记忆。”风擎苍说。 莫闲等人明白了,这次考察看来很轻松。 110.帝流浆,名词暂定疑惑存 莫闲和一组人降落在这颗天妖星上,天妖星是对这颗行星的叫法,意为上面生物是天生妖物,对于人来说,其他有智慧生物都可以称之为妖。 莫闲在第一组,由越敬修、郑乐、云筠,还有几位各方面的修士组成,乘坐登陆艇,在长夜之中,降临到一处森林之上的高高雪山之上,他们本来可以直接以肉身下降,但有登陆艇,他们就偷懒了。事实上有十二个小组,各自降落在全球不同的地方,地点选择也是随机的,但一般都选择几十公里内有智能生命活动的地方,他们的带着摄影法器和各种仪器。 在他们降临前,飞船在数万公里的高空,每隔一段时间,放下一艘登陆艇,莫闲却在第一组,他们降临在雪峰后面,出了登陆艇,众人感应了一下周围环境,周围静悄悄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妖气,莫闲皱了一下眉,他还没有说话,郑乐已经开口:“空气中含氧20%,氮气73%,还有其他气体,惰性气体,二氧化碳。居然有一种类似有机分子,很奇怪,比一般分子大,却又达不到大分子,含量很低,只有百万分之几,从来没有遇到过?不知他们有毒没有?” “没有毒,最起码对我们没有毒。”莫闲说。 “你怎么知道的?”云筠好奇的问到。 “我修行的是万灵学,对毒药很在行,它对我们的身体有影响,不过是好的方向,使我们健壮,甚至能开发生灵的智慧,倒使我想起来一种传说中的物质。”莫闲说。 “什么物质?”越敬修说。 “帝流浆,传说中能启发生物的智慧,使普通生物形成妖物。”莫闲说。 “那只是神话传说,不过,倒可以给这种物质命名为帝流浆,郑乐,你能确定它们的分子结构吗?”越敬修说。 “我来试试,要是不行,就用仪器来确定,你们先用采集一下样本。”一说到他的专修方面,郑乐就一反常态。 几个修士拿出试管等物,采集周围的空气、土壤和雪等物,采集这后,放入行军袋中,而郑乐闭上眼睛,神识在空中流淌,莫闲发现他的神识场中,似乎应用一种特殊的干涉法,莫闲心中一动,这是神识的一种应用,在物化中,有这种应用,但能将此法应用好,却不是那么简单,这是一种波干涉的观察法。 莫闲悄悄地将神念调整,他第一次用此法,一个模糊的八边形分子结构在他心灵中渐渐呈现,同时,氧气和氮气还是诸多分子结构一齐展现,在心灵中,恰似无数细微结构一齐在振动,边缘很模糊,莫闲集中心念,认准了八边形,八边形扭曲着,在神念形成的干涉场中振荡很迅速,但在莫闲的神念作用下,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这是一个由碳氢氧元素所组成了环状物,居然呈现八卦形,外围似有符箓,莫闲若有所悟,正因为它结构和符箓,能够激发生灵的智能。 他睁开了眼,而郑乐却闭着眼睛说:“好像是一个八边形结构,像什么呢?” “先天八卦,很奇怪,看起来像有什么在设计,这颗星球看来有大秘密。”莫闲说。 “对,就是八卦形,你怎么知道?”郑乐不无怀疑的说。 “我猜的,空气分子中比绿星多了一种物质,先前我说帝流浆,不料一语成谶,凡生灵分子,中间都包含大量信息,八边形,如果包含信息,八卦是一种很好的载体,你看这种分子是自然形成,还是人为?”莫闲很好奇。 “不知!”郑乐惜字如金。 “很可能是智能生命所为,其中设计的意味太浓,这种分子常见不常见?”越敬修问到。 “很难见到,我是这方面专家,却是第一次看到,从物化的角度来说,我们处于同一宇宙,应该条件相同,这种分子从未在我们自己星球出现过,在实验室中,也未听说你合成过,而在这里,却遍布整个大气。”郑乐说。 “那不用说了,智能设计的可能性极大,是谁设计了?”云筠说,她眼中似有闪电亮起。 其他人也点头,他们一行九人,除了越敬修和莫闲是元神修士,其余的均为孕神期修士,郑乐、云筠、方亦竹、简钰、凌亦封、君清夜、左寻萧。其中云筠与方亦竹为女性,每个人都能独挡一面,莫闲、左寻萧和方亦竹都是万灵学专家,但三人方向不同,莫闲并没有选择方向,而是总揽万灵学,这与他半路出家有关,而方亦竹却是生命符箓专家,左寻萧却是生态学方面专家,特别是行星生态学,简钰是焚阳学和混沌自组织学方面专家,君清夜却是行星大气专家。 莫闲说:“我们还是趁着月色下山。” 天妖星有二个月亮,但今天只有一个,月光如水,清冷无比,虽然莫闲等人并不怕冷。 他们施法掩盖了登陆艇,登陆艇消失在视线中,他们并不担心,因为登陆艇上有智能机器人守护。 众人运起身法,下山之后,穿梭在林间,刚走了不远,众人停下了脚步,众人的前方有着数株大树,高耸入云,虽然不及雪山高,但也相差不多,树木根部有千寻大小,众人止步不仅是因为树木高耸入云,更是因为树上有羽人,在月光下,莫闲已经看到,羽人手执弓箭,站在树枝上,有些羽人手执梭枪,目光闪着悠悠的蓝色,正盯着众人。 他们不知道修行不修行,但实力上看来,有炼气层的实力,由于莫闲他们怕惊动此星球上土著,神识之类都没有用,毕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修行高手,结果被羽人发现,羽人显然站得高,而且站在树枝间,是以众人没有留意。 羽人喊了起来,他们听不懂,面面相觑,越敬修快速分析着语言的组成,不过样本太少,意义不明,但总体来说,众人估计是问他们干什么,越敬修迅速分析语言中结构,提炼出语素,由语素扩展到词,确定谓词和体词。 而羽人却飞向他们,另外羽人将弓箭对准他们。 111.学语言,莫闲胎仙透本质 飞起四个羽人,莫闲发现他们飞行能力并不强,越敬修却回过头,对莫闲等说:“他们的语言好像字母附着型语言,你们跟着我做,我要收集语言要素!” 说完,指着自己说:“我!”又指着莫闲说:“他!” 莫闲明白了,我跟样学样,指着自己说我,指着他人说他,九个人依次都这样,那四个羽人愣住了,一时不知道什么回事,一个聪明的羽人学着越敬修的样子,指着自己说怪声怪气发出了我的音。 越敬修一见,眼光一闪,手指着一棵树,开口说到:“树!”,又指着另外一棵,同样说树,那个羽人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指着树,发出了树的音,接着发出了另两个音,越敬修明白了,也重复着说了出了那两个音。 越敬修这么做,对方也像领悟到他的意思,两方指着物体,呱呱的叫一通,对于越敬修来说,迅速收集着语素,迅速扩展到词,在确定谓词和体词,渐渐由词到短语,进行句式的形成。 而莫闲却在一边,心中一动,留一分意念催动胎仙,胎仙睁开了眼睛,侧眼聆听,莫闲仿佛看到无数的形像出现,他明白了,一个事物具体表达可由多种方式,他直接看到了根本,胎仙果然强大,直指本质,他在一旁,竟然好像听懂了羽人的语言,不管形式如何变化,那是信息表示的不同,但信息的实质是一样的。 莫闲在胎仙的帮助下,居然好像天生会一样,听懂了羽人的语言,但他并不好说,胎仙太奇特了,器修可没有什么胎仙之说。 从胎仙中传出一股信息,种种语言不过是信息的末支,而胎仙却只见本质,文字亦然,莫闲想起传说中神文仙文之类,此类文字不需要人学习,看到文字,自然领悟,更有一种符箓称为开天神篆,有莫大的威能。虽然莫闲已成就符箓,甚至成就符诏,但他还不能做到符合天地,看来,更高层次的符箓得先炼出胎仙后领悟,不怪说,黄庭之道比金丹之道更适合领悟符箓,原来如此。 而越敬修现在已勉勉强强与对方交流,本来对方喝止住他们,告诫他们,前方是羽人一族的圣地,让他们绕道而行,他们是保护圣树的武士,弄懂了羽人的意思,众人都是松了一口气,他们并不畏惧羽人,但也不想和羽人发生冲突,毕竟他们是来考察的,而不是带来战争。 “要不要清除他们的记忆?”方亦竹问莫闲,在众人之中,唯有莫闲和越敬修是元神修士,两人也是这个小组的领导者,越敬修为正,莫闲为负。 “不需要,他们认为我们是众多种族的一员,看来,这个星球上,不同外表的智能种族很多,可以说是名符其实的妖族世界,就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进化的,还是由普通生灵直接进化为智能生命?”莫闲说,他说的是自己的语言,羽人们根本听不懂。 “也好,消除记忆很麻烦,守护这里的人很多,万一漏掉一个,说不定弄出什么事端,他们把我们认为土著,再好不过,他们叽叽咕咕说些什么?看样子越道友和他们交流得还好。”方亦竹说道,“越道友真是语言的天才!” 莫闲一笑:“各有专长。越道友修行的是大象理则录,对逻辑等算学很精通。” 莫闲一边和其他人说话,一面留神听着他们磕磕碰碰的交流,在短时间内,能做到这个程度,莫闲生出了一种修行能做的事情不少,不是一味打打杀杀,器修的修行更向把修行生活化,进入生活的方方面面。 “这里的树这么高,却不像擎天树生出智能,好想研究一下。”方亦竹感慨到。 莫闲吓了一跳,这可是羽人一族的圣树,也难怪方亦竹这样想,莫闲也想研究一下,但他知道,这是羽人一族的圣树,而方亦竹却不知道,语言不通是个障碍。 越敬修回过头:“这棵树是羽人一族圣地,,外人不允许靠近它,别说研究了。” 除了莫闲外,其他人才知道这株树不要说研究,连近前都不可能,方亦竹一付失望的样子,问到:“你与他们交流,说了些什么?” “他们说这里不是我们来的地方,要带我们去他们的营地。”越敬修又回过头,冲着卫队叽叽咕咕,连划带比说了一通,众人之中,唯有莫闲能够了全部理解,知道越敬修与羽人交涉,过了一会,羽人点头,回过头,冲着树上的羽人喊了一通话,莫闲知道,他要他们不要紧张,来人并不是冲着圣树而来,只是迷路误闯入,他要带他们去营地。 又回过头,冲着越敬修说了一通,越敬修点头道谢,回过头来,对众人说:“他说会带我们去他们的聚居地,让我们跟着他。” 羽人在前面带路,莫闲发现羽人虽能飞行,但飞行能力并不强,一般也在地面走,走的很快,众人均是有修为在身,羽人走得快,却是老老实实的走,而众人不觉用上了轻身法,走了一刻钟的样子,前方树木中,有着大量的巢穴,在这片树林的外方,用树藤拉上网一样的东西。 莫闲从树藤状的防御网中,还有巢穴中,初步看出他们还处于较原始的状态,个体虽然强悍,莫闲并不知道他们中是否有实力高强的人,但他已看出,他们总体并不强,特别是自然力的利用水平很低。 他们是一群夜行生物,与莫闲他们正好相反,要不是莫闲诸人最低也是孕神期,几十日上百日不眠没有任何问题,莫闲他们可能遇不到羽人。 进入营地,守卫将他们的情况一说,一位长老表示欢迎,他请众人上树,莫闲一笑,选择了一根粗枝,其他人也选择不同的粗枝,莫闲发现,他们还是处于结绳记事之中,这位长老有筑基修为,莫闲心中有数,看来他们也懂得修行,不过层次都不高。 112.猜王室,借此误会笑谈中 在路上,越敬修已将自己掌握了一些词汇还有语法告诉大家,众人的脑域都得到了极大开发,他只说了一遍,众人都已记住,一种语言一旦入门后,凭他们超常的记忆能力,应该来说是很快的。 莫闲认真观察长老,他的长相与人有些类似,却有很大区别,初看,不过是人长了翅膀,但细细一看,却有着很大不同,脸形似枭,一张鸟嘴,眼睛闪着碧光,手却是六趾,他们端上来一种果子,还有一种肉类,是一种地鼠肉,拌着佐料,一股血腥味,请他们享用。 两个女的差点没有吐出来,莫闲看那种果子,却像橡果,不过个头很大,足有拳头大小,心中一动,取在手中,微微一愣,剥开的果子,咬了一口,有一种橡木的清香,味道很怪,一种说不出的味道,特别是一种涩味,使口腔失去了感觉,用正常的说法很难吃。这种坚果入口,生理迅速分析,很快就得出结论,果子无毒,他手上淡淡红光一闪,果子已经熟了,再入口,涩味大幅度下降,倒别具风味。 别人一看莫闲的动作,也偷偷用真火烧熟,他们动作很隐蔽,也许长老看见了,但装作没有看见。 越敬修却与长老攀谈起来,随着词汇的增加,越来越熟练,对于肉食,众人都没有动,其他人认真听着,过了一会,云筠结结巴巴加入对话中,随着时间流逝,她也越来越熟练,众人地交流中,莫闲更是好奇问了另外的羽人。知道了附近数百里范围内的大致情况,出了这片森林,便是被告称为日生族的妖类,的确是妖,已经形成了王朝,他们来源很丰富,有些是野生的动物,甚至是植物妖化化形而出,而更多的是妖通过繁殖而生,他们将此过程称为开灵,一般来说,野生妖物开灵后便超脱种类而出,进入妖的世界,而妖所生殖的,都是智慧已开的妖。 众人大感兴趣,特别是妖之间相互通婚,居然打破生物之间的生殖壁垒,居然能生殖后代,要知道,在正常情况下,只有相近的生物可以生殖,像马和猪之间不可能产生后代,但这个规律被打破了,特别是万灵学的三位,心中很好奇。 “诸位,我看诸位外貌都一样,看来诸位修为很高,是王室内还是侯门?”长老问到。 众人一愣,莫闲笑到:“长老说笑了,我们出身不提也罢,家族中已没有人在此,只有我们在此。” 莫闲从长老表现就知道长老误解了,他也无意识解来这个误会,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这帮人是从天外而来,而且属于人这一个种族,在这个星球上,智能生命很多,估计也有纷争,既然对方误解,那就由他误解下去,反而不需要自己说明来历,想了解它,最好融入它。 莫闲这一说,众人立刻明白了,众人都会心的露出了微笑。 “不愧为王室出身,我就不问了,从你们表现中,还有衣服的实质,以及快速学会我族语言,都证明你们是王室成员,至于你们是哪里个王室,我就不问了。”长老说。 “多谢长老。”莫闲说,其他人也微笑不语,人说着,天渐渐亮度,长老说:“你们在白日活动,而我们在白天休息,你们如果没事,就在我们这里休息一下。” “我们想出去走走,你们只管休息,我们也该走了,再见!”莫闲笑到,众人起身,出了羽人聚居地,回首在看时,雾气涌起,很快将聚居地淹没,莫闲摇摇头,看起来他们很和善,但莫闲感觉到,他们大部分人都做好了准备,好在没有什么事发生,一旦莫闲等人不怀好意,他们所在之地,恐怕成为乱箭覆盖的地方。虽然他们的并不知道,就凭莫闲一人,就足以毁灭他们。 莫闲他们并不是什么也没有做,事实上,莫闲等人早就在各个方面进行考察,包括他们的生命符箓,莫闲都是提取了,那是在他不经意间,莫闲手中出现了一根羽毛,看起来根本没有用的东西,他们怎么知道格物学的深奥,莫闲没有用仪器,却将长老的生命特征的全部参数测量出来,他修行的天演录,还有相关的法术中,有一大类是关于这方面,不假外物,人身上各种器官发生奇妙的变化,转化成无形的仪器,仪器不过是人体器官的延伸,器修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借助自身来测量外界的参数。 其他人亦然,走出了很远,郑乐说:“他们的生命从物化分子角度来说,和我们相差无己,食物味道虽怪,但组成上并无二致。” 左寻萧说:“从环境上来看,他们聚居地形成一种稳定的小气候,适合生命的生成,而局也很合理。” 方亦竹如同变戏法一样,手中出现了几根草一样东西,“这是他们最常用的建筑材料,我问了一下,叫咕咾草,保暖透气,还散发着淡淡的灵气,本身就具有驱虫保健功能,不过他们身上比较脏,毛发中有寄生虫之类,现在我身上都有些痒。” “你那是心理作用,跳蚤、虱子之类的,一出现在我们身上,我们就有感觉,只要微微振动,就足以杀死他们。”云筠说。 “他们的建筑,也就是他们的巢,别具一格,他们是卵生,卵集中在中央,整个拓扑结构有点眼熟,好像一种阵法。”越敬修说,“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们整体布局运用了阵法,但并不是有意识运用,而是碰巧,是一种自然界中常见结构六边形的变化,你有没有留意到,他们的巢也是六边形,他们是以六边形布置的。”莫闲说。 “不错!”越敬修恍然,“我没有想到蜂巢,除了巢是一个个六边形,更大结构也是六边形,六个巢形成更大六边形,依次向外扩展,我有点不清楚,你为什么说是碰巧?” “我问了几个羽人,他们根本不知道,只觉得这样很舒服,因此我认为是碰巧!”莫闲说。 113.天机泄,四路齐动蝉先觉 众人各自将所得数据汇总,莫闲甚至拿出一个大橡子,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的,方亦竹更恶心,居然拿出了那种地鼠肉,保存在试管中,其他人都没有看见,各种实物标本都交给了越敬修,越敬修用特制的材料袋将东西装入标本袋中,放入行军袋,而各人数据也出来了,记录成册,各人放入自己的行军袋中。 “可惜的是,没有得到圣树的生命符箓!”方亦竹有点不甘心。 莫闲笑了,说:“圣树不过是棵巨树,生命符箓得到很简单,我这就去取!” “你怎么去取,隐身前去,还是有其他方法?” “不用隐身,我自有办法。”莫闲抬头看到一只鸟,手一指,“鸟歇在树上很自然。” 说完之后,他的头顶上方出现了一道淡淡的双螺旋,眼一眨的功夫,已将鸟缠住,自然分出一个念头进入鸟的脑袋,刹那间建立了一种联系,莫闲感到自己在刹那间分成二个人,其中一个以鸟的视觉在观看,鸟鸣叫一声,直冲云霄。 “你控制了它?”方亦竹惊讶的说,“是怎么做到的?” “分神化念,以自己念头控制鸟等小型生物,时间不长久,相似法术在《实验中的实用法术》,屠呦著作,这是她早年一部不起眼的著作上,你有兴趣可以看一下,不过此法术很难练,一般人不会练,而且应用的地方较少。”莫闲说,他的念头控制术实际上早在来这个人世界之前就已经掌握,国手妙医屠呦也独立发展出这种法术,事实上是古代控制蛊虫的一种法术经过演变而成,当然和莫闲的念头控制术并不完全相同,但效果是一样的。 正在说话间,鸟已飞回,衔着一根枝条,莫闲手一伸,落到莫闲手中,莫闲的念头散去,鸟儿叫了几声,飞走了。莫闲手中灵光起,生命符箓刹那间浮现在眼前,莫闲细细地看了一会,这图谱才散去,枝条已被他的灵光所封闭,递给了越敬修,而当生命符箓出现时,方亦竹目不转睛。 “跟擎天树的生命符箓很像。”方亦竹说。 “生命符箓肯定有相似的地方,两种树都很巨大,相似是应该的。”莫闲说。 他们在这里考察,而在妖王晋鹏的宫殿中,国师炎日正在向他汇报,昨夜他夜观星相,却发现了一颗奇特的星,并且此星生出了黯淡的星,好像飘落世间。 “吾王,天有妖星降世,意欲与吾王争位,吾王当早作打算!”炎日说到。 “国师可知此星应在何方?”晋鹏问,晋鹏妖王,在位已经有三百二十年,他未入化神,目前算是妖婴期,他的王位得位并不正,三百二十年前,弑父杀兄,夺得王位,加上周围有天狼国,青丘国,用方国,时时窥视,他已六百多岁,虽是妖婴,妖婴寿元在五百到一千多岁,他已老迈。他的子女有十几个,巴不得他死,他自己吸取教训,牢牢地掌握着军权,才没有发生政变,要靠自己的力量进入化神,他是没有指望。 虽然这样,他还是想尽办法,甚至借助于采补之术,他自感有些效果,现在一听说有妖星降世,心中很焦急。 “位在东南。”炎日说,他也是一位妖婴修士,世间化神的妖,只有几位,一个是冰天魔女冷南露,一位是青竹客泽成,还有一位是烟霞仙子玉亦晴,这三位是一方宗师,徒子徒孙的几千号,还有三位,一位是暗月屠者合行葭,一位是千秋梦方苞,一位是残阳客尹其雷,这三位却是行踪不定,并无徒弟。 “东南,东南有雪山横绝,是在那个方向?” “正是,我昨夜观察正是此处。”炎日说到。 “那处不是有夜行者羽人,难道是羽人?”晋鹏沉吟到。 “不清楚。”炎日说,“天机动,但很难觉察。” “既然这样,派一支军队去,直接铲除那些羽人。”晋鹏冷冷的说,他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错放一个,他作为华都国的王,凡是对他王位产生威胁的,他都毫不留情。 与此同时,冰天魔女冷南露也在沉吟中,他也看到了一颗星,不过他的功行比炎日强得多,她看出来是一艘奇怪的船,消失在月亮后面,她有点犯迟疑,说是船,太抬举它了,她很难相信,有这样的船,她想起一个流传很广的传说,说是有帝流浆从月亮上洒落,会不会和它有关? 她也看到有一艘很小的飞行器从船上飞下,转眼就失去了踪影。登陆艇出发后不久,便隐身了,但他们都看出来它的轨迹,,基本上确定了它的方向在横绝雪山。 她想了想,叫身边的侍女:“让大师姐芸香来见我!” 琮了一会儿,芸香来到,一福之后,说:“师傅,您好叫我有什么事?” “你去一趟横绝山,给我查一下,有无外来人员进入横绝山,如果遇到,你抓一个活的来见我!”冰天魔女冷南露说。 冷南露吩咐下去,青竹客泽成也派了人,同样,烟霞仙子玉亦晴也派了人。 莫闲看着山下,陡然心血来源,在心中推演,脸上露出了苦笑,越敬修看到莫闲的苦笑,说:“怎么了?” “有麻烦了,居然既有军队,又有修行者前来,想不到他们不小心,在夜晚行动时,世间的妖中有人看到了,多了一颗星星,现在四方有人赶来,我怕我们的登陆艇有失,想不到这个星球虽然文明程度很低,但却很好战。”莫闲说。 听到莫闲这么说,越敬修也低下头,推演了一番,叹了一口气:“百虑一疏,我们先不走,既然来的,还是先打发的他们。” 其他几人忙问什么事,越敬修一说,几人也皱起眉头,莫闲说:“不要紧,我推演时天机很明朗。对方不会比我们高明,要不然的话,我推演天机就有干扰,既然来了,我倒要见识一下,天妖星的修士究竟什么样?” 114.大阵成,守株待兔狐妖入 越敬修看着横绝山岭,眼中纷飞的算学符号,渐渐凝成一座大阵,他开口了:“这横绝山岭七座山岭,周围古木参天,略一变化,就是一座大阵,在这方圆数百里范围内,我依可以而下一座困阵,来看看他们的阵法水平。” 莫闲知道他的想法,对器修来说,阵法实际上体现了算学水平的高低,这不是考究敌人和阵法水平,而是考究他们的阵法水准,方圆几百公里的阵法,就在莫闲的家乡,也是绝无仅有的,莫闲发现器修在结构方面有特长,这种阵法一般来说,还是和传统阵法有些区别,传统阵法更擅长在方寸之地做文章。 越敬修身边出现了无数波纹,无数结构在生成,铺天盖地般的向四周而去,结构围绕一切都像水波一样,如果从天空往下看,就觉得这方圆数百里之内,一瞬间模糊了,在场的众人虽然在算学上并不如他,但众人对算学这门工具也十分精通。 莫闲看着越敬修布置阵法,大概十几分钟,大阵已经成形,莫闲笑道:“好一座大阵,外人入内,不是懂算学就不能深入,但攻击力没有,我来加点料。” 他头顶上双螺旋出现,随着双螺旋,无数生物虚影向四面八方而去,外围的树木和生物在这一刻发生的异变。莫闲这样做,其他人也来了兴趣,纷纷施法,把一座好好的迷阵变成了攻击力十足。 莫闲等在一株树下,方亦竹随手施法,摄取周围的木柴,几张椅子成形,莫闲一笑,手一动,眼前出现了茶几,上放茶炉,炉火正旺,莫闲从行军袋中取出茶叶,众人一见,纷纷从行军袋中取出吃食,居然把这个地方当成野趣。 他们在此等待,过了几个时辰,听到空中有破空声,一道遁光落入阵中,来人并没有发现自己已入阵,莫闲等饶有兴趣看着来人,来人并没有看到不远处树下众人,在她眼中,这里是一片森林。 莫闲看着这个女子,说是女子并不确切,应该称为女妖,浑身婀娜,不自觉间带有一种风情,但双耳却是尖尖,同时拖着二条尾巴,居然是双尾狐妖。 他们不知道,来妖正是芸香,她在冰天魔女冷南露门下修行,深得冰天魔女的欢心,一身碧落真气,是冰天魔女门下数一数二的高手,功行已到元婴,在这颗星球也是有数的高手,但是芸香却不知,她一来便陷入阵中,已失先机。 芸香闯入阵中,见满眼都是树木,她皱起眉头,刚才明明看到这里树木很稀疏,怎么会这样?猛然间,她的身体一缩,接着一糊,便移开了一段距离,一根树藤如毒蛇一般,却缠了一个空。 她眼睛一下警惕起来,那根藤条转过身,周围又有数根藤条向她缠来,她的身上陡然出现碧落真火,藤条还没有近身,就化作灰烬。她心中一沉,感到自己中了算计。 周围已经变成了一遍火海,她以为是她的碧落真火引发了森林大火,却见火中飞出大量昆虫,似乎并不怕火,她一愣,两条尾巴从身后抖出,迅速变大,如毛聋聋的两条大棒,尾巴上毛纷纷射出,如漫天的针光,一一将昆虫射落。 昆虫一落,风一卷,火消失了,剩下光秃秃的树干,黑秃秃的树干却动了,向她伸出无数黑色树枝,同时耳边似乎在呻.吟,也似在悲吟,似乎向她讨命。她明白了,自己落入有心人的圈套,但她想不通,自己来此,应该没有泄露,难道自己误入一个不是针对自己的陷阱? 她身边碧落真气一闪,向外急排,将那些树木排了出去,树木一遇到她的碧落真气,瞬间化为烟气袅袅升起,她更加确定,她中了别人的暗算。 “不知道友何人,冰天魔女门下芸香拜见道友,不知为何将我困住,还请现身!”芸香自报家门,莫闲见她自报家门,他并不知道冰天魔女何许人也,但不妨碍他估计冰天魔女的修为,从她的徒弟芸香身上看,她的修为应该在化神期或其上,他想了想,手一挥,双螺旋光带又现,周围无数生物层出不穷,向芸香涌去,好似一个生物的宝库。 芸香话音一落,突然空间一变,眼前一花,见一条双螺旋光带伴着数不尽生物铺天盖地般压来,她一愣,脑中迅速思考,有什么门派如此,好像没有门派这样,碧落真气如海涛一样,迎了上去,但令她惊讶的是,光带卷曲间,碧落真气竟然迅速转化为白色,失去了控制。芸香不知道,碧落真气对莫闲来说,只是较为粗糙,根本不成系统,一接触间,便被莫闲的生命之光无孔不入,真气一旦失去主宰,便被莫闲所转化。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虽然狐尾不经思考,已经抽出去,但一接触光带,便感觉到如陷入一张蛛网之中,接着全身一紧,便自昏了过去。 莫闲骤然出手,倒吓了众人一跳,却见莫闲一出手,对方便已昏迷成擒,随着光带回收,将芸香带到身边。 莫闲手中灵光一闪,便禁住了芸香的法力,他的法力深入她的身体之中,几转之后,便弄清楚了碧落真气的实质,感到她的身体并不完全等同于人类,其他人的神念还有神识也侵入她的体内,甚至方亦竹还提取她的生命符箓。 “她的真力还很原始,完全是一种直觉的修行,法力品质不高。”越敬修说。 “这种法力能滋润她的身体,但并不彻底,如果改进一下,可能更好。”莫闲说,“她体内流转的真力,是一种能量,但信息容量很小,,体内有妖婴,但妖婴并不纯,可以改进一下,妖体并不彻底,还有野兽的特征,我们是不是做一个实验。” “什么实验?”方亦竹问。 “改变她体内法力,开辟新的经络,看看是不是她能发生改变?怎样改变?”莫闲说。 115.守规矩,不告而教实非宜 “这样不好吧,毕竟她是一个智慧生命,要做实验得告诉她一声,并且说明后果,不能在她无知时就替她决定!”凌亦封皱眉,他还是遵守仙盟的规则。 郑乐嗤之以鼻:“她是敌人!” 云筠冷笑到:“你当然这样说,冷血动物,我支持凌亦封,不像某人。”看来,云筠和郑乐两人犯冲,不过莫闲却有一种想法,看看郑乐,又看看云筠,脑中冒出一个想法,这两人倒是一对。 “不用争了,我们做实验,当然遵守仙盟的规则,先等一下,我们来看一下,该怎样改进她的功法,大家都知道了,她的功法运行的路径,应该是这样的。”越敬修说着用手在空间画出她的行功路线图,一幅闪着灵光的图停在空中,众人看后,倒没有异议,莫闲在他的图上面用手增加了一条路线:“这条路线虽然很少利用到,应该是她周天最后经过的。” 越敬修思索了一会,点点头,众人你一嘴我一舌,将图中修改,最后定型时,图已经增加了不少经络,众人又看一遍,见没有什么遗漏,他们都是高手,仙盟对功法的实则了解得很透澈,虽然功法繁多,但根本的就是十几套,有存思,有守一,有搬运周天等,很显然,芸香的功法是搬运周天型,当然要配合意识观想,但她的法力品质却很低下,看得出,冰天魔女不怎么样。 众人刚权唤醒她,又有人来了,闯入阵中,是一个男妖,手执一根勾魂棒,生有三眼,不是天眼,而是在脑袋后面生了一只眼睛,正在阵中折腾,越敬修看了一眼:“不用理他,等他折腾累了,再收拾他,说不定可以震慑一下此女。” 众人也见他勾魂棒中绿焰横飞,看得出他很凶猛,现在精气神很足,虽然莫闲等不将他放在眼中,但等他折腾一下也好,抓他之时,等芸香醒了,正如越敬修所说,震慑一下芸香。 莫闲手一指,芸香啊的一声睁开了眼睛,刚一调法力,发现全身法力被禁,心中一沉,抬头看时,见莫闲等九人各自坐在那儿,喝茶的喝茶,交谈的交谈,而她的身边,却有一张凳子,那是临时为她准备的。 “你醒了,不要试图反抗,你的法力被我禁住。”莫闲说。 “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我是冰天魔女门下,竟然敢这样对待我!”芸香搬出了师傅。 “你不要搬出你的师傅,我且问你,你为何而来?” “你们是妖星?”芸香莫名其妙问了一句,莫闲一愣:“什么妖星?” “我师傅夜观天象,见多了一颗星星,细观之下,发现此星生出一颗小星,落向这里,故此要我来看看。”芸香说,她的话并没有说完,冰天魔女要她活捉一个人,她没有说,她又不是傻子。莫闲见她的话并不像撒谎,心中反省这次考察,虽然不是他领导,却也暴露了行动,众人听到此话,也明白了,自己以为保密,小看了天妖星上众生的智慧。 “我们不知道什么妖星,只是几个道友在此修行,摆下一个阵势,你却闯了进来,还攻击阵势,我们才将你拿住。” “那就解开我的禁制,既然不是妖星,我与你们河水不犯井水。”芸香眼珠一转说,现在脱身是第一要义。 莫闲微笑着说:“那不行,你既然落在我们手中,我们的雅性被你打断,这样放你走,不是太便宜你了,何况,你说的是不是实话,还得研究,才抓了你,又一个人闯入我们的阵中,我不懂,你们难道看不见此处有阵?” 莫闲直接是瞎说,此处有阵是真的,但大阵范围太大的,大到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此处有阵,可以说,这个星球的妖根本看不出来。 芸香听到这话,这才向四周看去,见到一个三眼妖正在用勾魂棒在虚空处乱打,但他并知道,好像与人搏斗,芸香一下子认了出来:“是他,勾魂棒修杰,他是青竹客泽成的门下,他也来了,一定是青竹客也夜观天象,发现此处有异常,才派他来的。” “青竹客泽成,比你师傅怎样?”莫闲看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芸香随口答道:“青竹客和我师傅齐名,还有一个烟霞仙子,三人都是化神修士。” 莫闲又问到:“化神修士还有什么人,还虚修士有吗?” 越敬修看了莫闲一眼,化神还虚,这是古修的名词,有许多器修都不知道,莫闲居然知道,要不是越敬修当初入元神时查阅资料,还真的不知道。 “还有三位,一位是暗月屠者合行葭,一位是千秋梦方苞,一位是残阳客尹其雷,这三位却是行踪不定,不知道他们的行踪,化神已是顶尖高手。你们是谁,怎么不知道化神宗师?”芸香回答到,陡然清醒过来,对莫闲等人的来历产生了怀疑。 越敬修冷哼了一声,凌空一抓,身边无数的图形似乎玄妙异常,充满了道味,无数图形随着他的一抓,一下子出现在勾魂棒修杰的身边,修杰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玄妙的功法,一下子神智昏迷,被一爪摄起,抛到芸香的身边,莫闲手上灵光化符箓,一闪罩在他的身上,渗入他的体内,封住了他的法力,同时也探明了他的功法运行,毕竟莫闲是法我如一,法力所至,自然是意识所至。 “你们要干什么?”芸香说,她的心思被转移。 “不干什么,我可没有请你们来。”莫闲淡淡地说到,此时,破空声又起,又是一个妖落到了树林之中,当然,她落下的方位与两人不同,不过也陷入阵中,她使用的是飘带,头上也带着珠花,莫闲看到珠花上灵光闪闪,知道这是一件法宝。 “你认识她么?”莫闲见芸香眼光闪烁,自然看得出,芸香应该认出了她的身份,故此问到。 “她是烟霞仙子的徒弟凌听白,你们究竟要做什么,三大宗师的弟子都落入你们的手中!”芸香喊到。 116.心难懂,明为敌人却授艺(一) “我们可没有请你们来,恰恰是你们来此,可不是我们去你们那里,我倒是很好奇,三大宗师究竟要做什么?”莫闲说,“不过,三大宗师不怎么样,你修行的功法叫什么?” “这个保密,你问这个干什么?”芸香一脸戒备。 莫闲笑了,手一动,一幅行功图出现在空中:“你行功的路线是这样么?” “你怎么知道我碧落真气的行功路线?”芸香像见到鬼一样。 “原来叫碧落真气,放心,我们对你修行的功法不感兴趣,这种功法粗糙而且冗余太多,给我修行都不要,不怪你化形不彻底。”莫闲不屑地说。 芸香不服气:“你不要以为能有碧落真气行功图,就能胡说八道,你功行高,我不是你的对手,不过……” 她不说话,眼睛瞄向旁边两个女的。云筠笑道:“看来你不服气,你别看着我,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芸香嘴中不说话,但她的表情分明是看不起她,郑乐在一旁说了二个字:“无聊!” 他这一说,云筠跳了起来:“你不无聊,那个芸香,你真的选择我做对手,你太没有眼色,对上我,你输定了,你选择这家伙,还有胜的希望。” 郑乐看了他一眼,嘴中冒出了六个字:“好男不跟女斗!” 莫闲还有其他人在一旁,头上冒出了黑线,你还说好男不和女斗,难道云筠不是女的?云筠被激怒了,她回过头,对芸香说:“你确定就选择我,你的下场凄惨无比!” 她咬牙切齿,声音之中充满了戾气,芸香吓了一跳,但还是点点头,云筠阴森森对莫闲说:“道友,把她的禁制放开,我让你三招!” 莫闲身上灵光一动,芸香顿时感到身体一轻,禁制解开,她脑中划地了一个念头,是不是趁机溜了,莫闲好像看出她的心思,淡淡地说:“你不要忘了,你还在阵中!” 这句话像一剂清醒药,把她的念头打消,她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位女子,云筠是孕神,在器修的层次中,没有金丹和元婴之说,合为一体称为孕神,意为孕育元神,而且,器修在孕神期的战斗力远胜金丹元婴,就是化神期的修士,也有一拼之力,这是他们对于法则,也就是理的理解运用非常透澈,而且,随时代进步更加明显,一百年前的孕神与今日孕神对比,今日孕神明显强于百年前。 芸香见云筠已摆好架势,但没有进攻,知道她说过让其三招,碧落大化气聚成一只爪子,碧落大化气是碧落真气的高级版本,她一出手就用上了碧落大化气化成擒拿手,想一举建功。 云筠身影一幻,像波一样弥散开,无所不在,虚无飘渺,芸香从未见过这种身法,一愣之下,意识关照,波纹一聚,云筠已经在数丈外出现。云筠身法中混入波粒二象性,随观察意识决定出没,碧落擒拿手却落了一个空。芸香连她的底细都没有看出。 随着云筠轻笑声起,芸香感到一阵惭愧,也从心底生出了一股暴戾,她一声娇喝,亮出了她的尾巴,如同二根长长的棍子,一左一右,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伴随着无数细毛如针一样攒射,封锁了所有空间。这招是她未运用法宝的最大威力的一招。 云筠脸色正经了一些,随着手诀,身边空间发生了变化,她已跳出正常的时空,进入相宇论的时空,那是一种高速下的时空,奇异的双生子佯谬发生,在电磁理论中,本是以光速运行,虽然没有以光速运行,但两者之间时空不同,两人是看得见,却摸不着,双尾扫了一个空,万千狐毛针也落了一个空,电台让芸香难受的是,她已居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一点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神通。 “第二招!”云筠冷笑到,“还有一招,想好了再出现,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芸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体内召唤出法宝玉烟笔,这是一只半类似眉笔,半类似毛笔的宝物,莫闲饶有兴趣看着两个人争斗,见她亮出这支笔,心中一动,笔既然出现,说明妖族已生文明,不过此笔更多像是画眉所用,其他人也露出好笑之色。 芸香手执玉烟笔,满身的灵力贯入笔中,玉烟笔刹那间遍体放出蓝光,临空书写出一个妖文,在场的人一见都认识这个字,虽然没有学习过,却真的认识,这个字是一个擒字,一书完,云筠顿感一种束缚,一种陌生的长程力,虽不巨大,但韧劲十足。 当芸香写出此字符。莫闲的胎仙一动,突然睁开了眼睛,在他的眼中,世界抽象的而出,永恒的运动中,一条条本无关联的节点,突然之间在了联系,万千线条从时空各节点产生,有的从过去而来,甚至有从未来而来,胎仙本能认出了这是一种信仰所成就的力,从此种文字一出现,便伴随而至,这是妖文,数合一千二百九十六个,每个文字都凝聚了妖族对自然的认识,具有列上的妖力,对应的有仙文神文等,分别是一千二百九十六个,她不过是妖婴,居然写出了妖文。 莫闲不知道的是,芸香也是机缘巧合,才掌握了四个妖文,分别是擒、诛、纵、走,而且,她只能使出一次,也是她最大的底蕴,她的法宝玉烟笔是配合她施展的法宝。 此字一出,云筠感到一切都不能动了,自己好像陷入蜂蜜中的苍蝇一样,她心中一急,随之镇定下来,对于器修来讲,开天四力被称为四象力,即引力,电磁力,强力和弱力,其他力都是这四种力派生出来。 云筠修行的雷系,擅长的是电磁力,这种力长短正好,不多不少,主宰了人这个层次的主要现象,引力太弱了,核力中强力和弱力又太短,除非以特殊修法显示,而信仰力却在距离上正合电磁力,她立刻身上暴出一团电光。 117.心难懂,明为敌人却授艺(二) 云筠身上暴出一团电光,却正合了雷霆本义,在古修当中,雷电是阳刚之气,天下一切妖邪都害怕雷电,甚至在民间出现模仿雷电的爆竹之类来驱邪,形成的场能正好克制一般阴性的场能,而信仰却是精神方面,不时很难干涉物质世界,但当积累到一定程度,量变引发质变,不过,信仰之类针对的主要是阴性的信息,有人说依据信仰是鬼修,当然此处鬼修不是修行界所说的鬼修,一句话,神道修行在一定程度上来讲是鬼修,依据众人信仰而点燃神火。 虽然芸香并没有收集信仰,但她无意所得的妖文的力量根本是信仰,汇聚不知多少年的信仰所成,自从天地间第一只妖物所诞生,无意间使妖文诞生,妖文便深深刻入众生的生命符箓之中,一代代的流转,但妖文得到与否,还看机缘,矣物一般不能觉醒妖文,但奇怪的是,妖文只要智慧生命都能看得懂。 芸香写出妖文擒字,不料云筠却爆出一团电光,正大光明的能场正好克制源源不绝的虚空中不知何处生成的力,她的身体为之一轻,她笑道:“你技穷了,三招已过,我要进攻了!” 她说完后,身边雷电大作,天地间一片雪亮,连莫闲体内的雷鼎都跃跃欲试,越敬修喊到:“不要将她杀死!” 闪电已如波纹一样,芸香大叫一声,被告轰飞过去,她的碧落真气在雷霆面前,如纸糊的一样,步天歌行不愧能在器修中保存下来,并且发扬光大,战斗力的确很强,她已经收了手,但还是将芸香击得焦黑一团,摔在地上,眼看只有出气,生命垂危,众人不觉一哆嗦,平时没有留意,云筠居然如此暴力。 莫闲一看,叹了一口气,手中一挥,生命圣光笼罩在芸香身上,眼看着芸香焦黑褪去,转眼间复原如初,甚至为之前更加白嫩,精神也好了,莫闲摇头说:“你谁不选择,偏偏选择她,她修行的是步天歌行,一种很少见的雷法,我说你的修行的碧落真气太粗糙,你还不相信。” 芸香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按理说是敌人,偏偏又救了自己,她糊涂了,说:“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我们在此修行,布下了大阵,本来想使人知难而退,你们偏偏要闯入,又偏偏修行的功法很粗糙,我看不下去,改造了一下,不知是你的师傅本身水平所限,还是有其他原因,碧落真气太粗糙了,我这里有一套碧落真气的升级版本,比你所修强得多,你想修不想修?”莫闲说出了用意。 “什么?”芸香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说有一套功法,问我修不修,功法之中,有没有陷阱?” “没有,这种功法中还用陷阱,不过是我们根据你的情况,改进了一下,我可以保证没有任何陷阱,能纯化你的真力,你连化形都不完全,耳朵还有尾巴都没有隐藏。”莫闲摇摇头说。 她真的懵了,天啊,只是怎么回事,她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莫闲也不管,手一抬,一道白光射入她的脑海中,她想躲没有躲开,脑中出现了行功的路径和相关存思的建议,甚至有些地方的符箓都作了修改,她怔住了,因为这套功法和原先她修的功法一脉相承,不过比原先功法多了不少经络,还有相关存思的符箓等。 功法却比原先精妙得多,她一时间陷入二难之中:“前辈,你传我功法,难道想收我为徒吗?我已有师傅,不可能再投师!” “你想多了,我们是见猎心喜,想看看你究竟会走到什么程度,不过,此功法修行时,最初你会感到好像功力退步,那不过是假相,你的功力太多杂质,只是纯化你的功行,过了这个时期,你就会感到实力猛增,当然修不修看你,我们只是把功法传给你。”莫闲说,其他人也喝茶的喝茶,甚至有人闭目养神。 越敬修说:“莫道友,那一位该怎么办?”他嘴一努,莫闲知道他的意思,他说的是凌听白。凌听白在阵中与树搏斗,树已经化为妖物,甚至有动物妖化一样,她的飘带舞得水泄不通,头上的珠花也不时飞起,在她的眼中,面前的敌人层出不穷,多数是幻影,但也夹杂着真实的敌人。 莫闲一笑,双螺旋光带冲出,一声响亮,无数生物铺天盖地,光带如同绳索一样,破开了她飞舞的飘带,侵入她的体内。 她眼前一滞,便自昏了过去,被光带卷到眼前,莫闲一笑,光带一收,凌听白被抛在地面。芸香看到莫闲举重若轻,将烟霞仙子的爱徒凌听白就这样擒住,回想当时自己也看到双螺旋光带,看来自己也是被他擒住,一时百味俱呈。 “你弄明白了她的行功图了吗?”越敬修问到。 “弄明白了,三大宗师好像都很粗糙,看来,他们进入元神期凭的是运气,而不是真正的实力,我们先来将修杰的功法分析一下,这是他的行功图,虽是妖婴期,同样和芸香一样,妖婴不纯,他的路线只走了中脉,是以身体化形时不完全,他是三眼狻猊,弄得这样怪模怪样,实际上完全可以开辟这样几条经络。”莫闲说着,手一挥,一幅图出现在眼前,手在图上画了几画,增加了几条经络,又在图上相应的位置画上符箓。 其他人也加入其中,指出相应的缺点,并修改图,一会儿后,一幅彻底变了模样的行功图出现眼前。 芸香见此过程,呆呆望着他们,见他们热烈的讨论,有些人甚至拿出笔来记录着什么,甚至另一个女的在修杰的手指上用针戳了下,她发现针只是法器,好像并没有伤害他,然后慎重地放入一根透明的琉璃管,只听到另一个修士说什么生命符箓的话。 她想不通这些人要做什么,随后那个莫闲手一挥,解开了修杰的禁制。 118.心难懂,明为敌人却授艺(三) 修杰醒来,刚要反抗,却发现自己真力被禁,看见芸香呆在一边,目瞪口呆。莫闲一视同仁,直说他的功法太粗糙,把那套修改过的行功图同样传入他的脑中,修杰也呆了,怎么也想不通,是不是莫闲等人吃错了药。 他不敢修,但那套功法却是与他所修功法一脉相承,他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而且精妙无比,内心又按不住冲动,陷入两难之中。 他三只眼有三百六十度视角,刚才很震惊,是以没有留意还有二个人他认识,一个躺在地上,另一个正呆呆地看着他。 “你怎么了,芸香?你也被他们抓住?”修杰问到。 “噢,你跟我说话?”芸香正在呆愣之中,今天的事已远远地超过她的理解范围,不论是她的功法,还是刚刚展现在眼前的一幕。天啊,这是一群什么人。她正在绞尽脑汁,听到修杰的话,不由地噢了一声,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跟你说话,你怎么了?”修杰问到。 “那套功法是根据你的修行推导出来。”芸香答非所问,她还在震惊之中。 “什么,你怎么知道?”修杰很奇怪,只差脱口而出,你有没有问题,好在并没有脱口而出,而是转成了那句话。 到这时,芸香总算清醒过来,她差点道心失守,听到修杰的话,她镇定了一下,说:“我亲眼看到这一幕,见他们几个人相商,就把你的行功路线图修改成这样,标准是你的功法。” “我的功法?” “不错,是你的功法,万化郁冥造狱功,你感到是不是精妙了很多,不仅是你的功法,我的碧落真气也给他们改造了。”芸香说。 “他们怎么知道我的功法?” “你昏迷的时候,不知他们的用什么法子,我看见那个姓莫的修士手一动,便出现你的行功图,他们几个围着那张图修改,好像很在行的样子。”芸香对修杰说,他们在这里叽叽咕咕,声音很低,莫闲几个听到耳中,也不说些什么时候,此时,几个人用神识查探过凌听白的行功,在昏迷时,体内由于长期的锻炼,自然有痕迹可寻。 他们从各个方面对凌听白进行了考察,但鉴于她是一个开发灵智的妖,算是一个智能生命,他们仅是离体查看,不过数据却收集差不多了。 修杰终于见识了他们修改功法的过程,凌听白的原形是离白,一种鸟类,不过她并不是野生的妖,而是自出生便是人形,她的父母是大妖,她实际上并不能算是普通意义上的妖,而算是天生开灵的生物,讨论她的原形并没有什么意义,在生命符箓表现上,妖类特征已经消失,可以算是类人生物。 莫闲隐隐有所思,随手画出她的行功图,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了半天,这回轮到修杰发呆了,芸香却不再看,而是盘坐地一旁,她终于下定决心,按照新的行功图开始调整,在她的意识中,新的经络渐渐开辟,法力周流全身,内视中,渐渐形成了一个网络,如日月经行,在节点处,符箓开始由存想变成真实,她的身畔出现蓝色光晕,颜色博杂不纯,但随着时间,其他色彩逐渐化作轻烟升起。她在不知不觉间,进入湛深定中,感到一片蔚蓝。整个人化入蔚蓝之中。 修杰见她进入修行之中,他还不放心,眼睛盯着凌听白,凌听白已被唤醒,得知自己的一切后,她也是懵了,感到脑筋不够用,正好看见修杰在一旁,于是和修杰之间又进行了一场有点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到了最后,凌听白总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修杰已经等不及了,在这里,智能生命还是有一种从众心里,见芸香炼习了功法,于是也进入修行之中,他一进入修行,凌听白见两个人进入修炼中,自己终于忍不住诱惑,两个人不是呆子,看来一定程度上是可信的,现在自己落到这伙人手中,顺着他们,可能还有生的希望。 莫闲九人见三妖都进入修行中,互相看了一眼,神念和神识开始观察,看看是不是如他们之想,虽然在各个人的推理中,什么问题也没有,但一切都要经过实践的检验,不然的话,再好的理论如果不符合实践,都是没有用的。 见到芸香身外灵光越发湛蓝,耳朵却缩了一点,再看她的尾巴也虚化了一点,莫闲点头,他的胎仙又一次睁开了眼睛,看见她的生命符箓的表达在改变,越发向人靠近,他明白了,为什么妖族能通婚,而且还能有后代,后代一出生便已开灵,在修行上是物超其类,成了妖的生物在实质上已是另一种生物,进化有一定环境中,有一种趋同***修称之为进化,这一点没有错,在数代之后,实际上已失去最初的妖的本性,生命符箓趋于稳定。 他用传声说出他的想法,他用的并不是妖族语言,故此用传声,其他人听后也挺感兴趣,这些理论只能说是一个假想,甚至有些人也提出另外的假想,听起来也是挺有道理,但莫闲知道他们错了,他是用胎仙观察所知,这一点别人都不知道,胎仙在一定程度上讲,完全高于现在生命形式,他们认为很难的东西,在胎仙眼中,一切都不过是显而异见,如果说是进化,那也算是进化。 “你准备在此几天?”越敬修问。 “我们是来考察,最好有实验材料,这三个家伙经不起诱惑,修炼了我们改过的功法,他们将进化得更彻底,这是我们的设想,要知道结果,恐怕要几日时间,还会有更多的实验材料来,我们地此等待一些日子,最后一批妖会来,他们是妖王的军队,足够我们做实验,而且,他们中应该有低层修士,是最好的实验材料。”莫闲笑到。 “这样吧,我们分成二队,你留在此处,我带领一队潜入妖族中,考察一下他们的生态等习俗。”越敬修想了一下说。 119. 心难懂,明为敌人却授艺(四) 莫闲同意了,结果只有二人留在这里,一个是莫闲,另外一个是方亦竹,两人都是万灵学的行家,莫闲留在这里是正常,而方亦竹听说有大量的士兵要来,她立刻心动了,对于潜入妖族中考察,她更有兴趣在这里对即将到士兵进行考察。 而其他人都跟随越敬修而去,当然他们之间有通讯法器保持联系,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会有一个后援,他们的七人御器飞起,一齐向山林外而去,当他们走后,莫闲再回过头,看见三个妖还沉浸功境中,莫闲看了他们一眼,手一挥,一道白光闪过,几间茅屋出现在不远处。 天黑了下来,只有六个小时的白日,好在晚上并不黑,天空中只有数颗亮星,还有明月,跟白天相比,就是灰暗一些,除了一个明月外,还有暗红的一个血月,昨天晚上没有的景象,莫闲对此很感兴趣,今天是一个太阳,还在一个太阳在哪里,莫闲在脑中模拟了一下,心中有数。方亦竹对此也很感兴趣,不过她的天文不太好,对此感到吃力,莫闲在面前演示了一番,她才彻底的明白。 两个人在这里总结这一天的数据,三个妖到现在还没有醒,他们支得到大量的数据,正在总结数据。 “你说这个星球上生物的生命周期仍会以不会随日月不同而出现变化?”方亦竹用手持仪器看着数据,问到。 “应该会随着日月而变化,毕竟是星球生命,肯定会受恒星和卫星的影响,不知道有没有初升的紫气?”莫闲也感到有困惑的地方,他们正在这里总结数据。芸香睁开的眼睛,她是第一个醒过来开眼睛一看,天色已晚,一眼就看见两个人正看着她,她有点不好意思。 “你感觉怎么样,从外形上看,你化形好像完美了一些,耳朵不那尖了?”莫闲说。 “我感觉身体各处都被真气走到,你们改进的功法是比我原先修的高明,不过感觉到自己的水准是比以前低了一些。”芸香说。 “那不过是你的幻觉,你的真气比以前凝炼,从实力上来说,不降反升。”莫闲说。 “你们怎么剩下两人,还有七人呢?”芸香有些奇怪。 “他们走了。大概十五日后会和我们会合。” “谢谢你们,我可以走了吗?我不见踪影,我师傅会焦急的,说不定会来。”芸香说,她很聪明,在不经意间说出这话,虽然看似不经意,但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莫闲笑了,摇摇头说:“这不行,你们得在此十五日或更多,等他们与我们会合,你就安心住下去,那边有你的房子,你师傅她要来,也好,我看看她是否正如你所说。” 莫闲不以为意,对方不过是一个化神,莫闲也是化神,并且身兼数家之长,对于一个原始的妖族,并不放在心上。 “你想软禁我们?”芸香问到。 “可以这样说,你们毕竟是先闯入我的大阵,你们如果要走,得先闯出去,我不阻拦你们。”莫闲淡淡的说,方亦竹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两人,莫闲太坏了,竟然想出这样办法,要验证她的修行,实战是最好的检验,却偏偏不说,看来她有苦头吃了,这里大阵笼罩几百公里,而且有诸多修士布下的手段,除非算学功底很深厚,不然的话,寸步难行。 芸香心中生出不妙的感觉,她看到另两个正沉浸在功境中的妖,心中一动,说:“我们三人一齐望外闯,行不行?” “随你。”莫闲淡淡地说,他根本不把他们放在心上,越敬修布置的迷阵,就是化神修士来,不懂算学,特别是分维学,破除的几率接近于零。 得到他的允许,芸香静静等待两个收功,方亦竹看了一眼莫闲,手中一动,悄悄打了一个诀印,莫闲知道,她已启动千里幻镜,这是一种监视用法术,不仅影像,连同声音,甚至还有许多数据都能监视到,是一种器修专为远程实验所用的法术,法术悄无声息落在芸香身上,化为一粒种子,潜伏在芸香身上,手又连动,给修杰和凌听白种下种子,三人都没有知觉,这种法术很奇特,直接将自身完全混同目标所发出的法力波动与其他特征,是以受术者如果法力不入微,根本觉察不到。 莫闲发现了方亦竹的小动作,他一笑置之,知道方亦竹想收集数据,他看向三人,目光之中充满了怜悯,可怜的三人,根本不知道成了试验品,而且,每一步动作,甚至连心跳等等生物特征都被监控住。 过了一会儿,两人相继收功,感到浑身通明,好像状态从没有这么好过,两人心中知道这是功法被改进的作用。 芸香看见他们收了功,很高兴,立刻奖她与莫闲的打赌一说,两人一听,立刻心动,他们三人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向莫闲两人进攻,但一想到莫闲几人改进了他们的功法,本身就深不可测,三人实在没有信心,还是走另一条路比较现实。 三个妖商量了一会,陡然驾起妖风,向外面急走,一驾妖风,三人立刻感到今日修行的作用,以往御风之时,只凭深厚功力,感到有些费力,今日意念起处,人与风好像融为一体,不知是人御风,还是风御人,有一种自由自在的感觉。 三人惊喜异常,互相看了一眼,往外就闯,脚下树木丛生,心中好笑,说什么大阵,不过如此,在地面可能有大阵,空中怎么会有? 飞了一阵,觉得下去了很远。在莫闲和方亦竹的身边,圆光悬在空中,分为四部分,三个部分是三人的感受,另一部分却是三人正在几里外转圈子,他们根本没有飞远,而是在几里外不断的飞着大圈子,而三人不自觉。 “这三个妖物生理的各项指标和激素与人差不多,但也有极少不同,看来空气中的帝流浆对他们体力和智慧帮助很大!”方亦竹看着各项指标说。 120. 心难懂,明为敌人却授艺(五) “是该让他们吃些苦头,先试验一下,当恐惧降临时,他们的感觉,男女不同,会有区别么?”莫闲说着,意念一起,生物的恐惧的是由对未知不了解产生,其实对生命是一个保护,在一般生物反应中,肾上腺激素会猛增。莫闲的肾神玄冥瞬息之间出现在三人的心目之中,肾主惊恐,无形之间,在三人心目中出现三人最为恐惧的事情,当然这是幻觉,却也是肾神的功劳。 三人一下子惊叫起来,特别是两个女妖,声音高亢而惊恐,连修杰都吓得张开了口,在镜光中,三人扭曲的表情,瞳孔放大,肾上腺素急剧升高。 “他们遇到了什么事,好像处于恐惧之中,生理特征来讲,应该遇到了极其恐惧的事情?”方亦竹有些疑惑的说。 “他们遇到自己内心最害怕的事情。”莫闲淡淡的说。 “可是他们什么也没有遇到,难道是道友作弄他们?”方亦竹有些怀疑。 “不错,不过我并没有作弄他们,而是想看看,他们在恐惧下,会有什么时候表现,待会还有其他强烈的感情刺激,你留神收集数据。”莫闲没有否认,他的身神现在隐现如心,他们不显现时,就是孕神期都看不出来。 知道了是莫闲动作手脚,方亦竹仿佛是遇到了知音一样,仙盟有规定,但修士或多或少的违背它,就像这次试验一样,规定智能生命进入实验角色,事先必须先征得被试者同意,不然不允许进行,而莫闲几人明的遵守这一原则,但这个星球可没有人监控,他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连另一位元神修士也一样。莫闲更是没有明确的告之对方,方亦竹想做结果被莫闲做了,心中不由升起了知音的感觉。 莫闲以五脏神引发五种情感,这种情感由内心而发,借助身神的感化,使三人在不知不觉中,坠入榖中,结果便是三妖遍尝了怒、喜、思、忧(悲)、恐(惊)这五种情感。 修行到妖婴,本来情绪已能自控,但三妖不知怎么回事,却五种发作,偏偏他们在平时修行,根本没有注意这一点,没有加强心性的修养的,三人又急于闯出去,所以遍历了五情,让莫闲和方亦竹得到大量的数据。 遍历五情之后,三妖也感觉到不正常,虽然还在空中飞行,过去了这么久,还没有飞出森林,而且无缘无故经历了五情的考验,说没有鬼,这件事怎么也不像。他们没有想到是莫闲捣的鬼,心中不禁哀叹,不怪莫闲二人见他们要走,根本无动于衷,原来这里的大阵如此利害,他们把一切都归于大阵,这一下,三妖不禁停下了,凌空站立,他们阵法学过一些,平时也不曾留意,绞尽脑汁回想接触过的阵法。 他们怎么想到,此大阵覆压几百公里,根本不是他们所接触的阵法,再往下看时,见四面都一样,他们不知道有分维学,或者说是分形几何,整体与局部有着惊人的相似,一句话,微尘中有三千世界,这句佛教中说法,事实上说明了一种全息的观点,在每一点上,分维算学都决定了局部与整体的相似性。 他们站在空中,面面相觑,正在这时,脚下一沉,不好,等三人反应过来,已经在地面上,怎样转换三人都不清楚,只觉得身体一沉,重力好像大了好几倍一样,待脚下接触到实物,三人才反应过来,但再想起在空中,就怎么也腾飞不起来。 三人心中一沉,只听到嗡嗡的声音,抬头一看,一群特大的马蜂闪着灵光,直扑三妖而来,三人各展神通,刚应付过一波,电光顿起,四周雷潮一样,三人在惊涛骇浪中,灵光连成一片。修杰手中出现了勾魂棒,而凌听白的飘带又一次笼罩着全身,只有芸香只是简单的现出了护身蓝光。 这回倒是阵法的自动反应,其中夹挟着各种法术神通,一时间,三人穷于应付,一波接一波法术向他们打去,三人陷入困境之中。而方亦竹却笑眯眯的看着,手中不时记着,她知道三个妖都不是庸手,一时间,电雨缤纷。 各种事先并不知道的法术神通层出不穷,他们算是惨了。好在他们各自神通功力比起一天前,精纯了许多,战斗力强上不少,才能支撑住。 莫闲和方亦竹看着他们,根本没有一丝动手救他们的意思,三个人现在背靠近背,甚至方亦竹笑着看着他们,知道他们还没有到精疲力竭的时候。 陡然,芸香大喊:“我们认输,我们不想出去!” 听到芸香认输,莫闲叹了一口气,手微抬,刹那间,各种法术一下子消退,三人正在一里之外,莫闲笑道:“你们真的认输了?” “不错,我们保证在这里,直到你放了我们。”芸香说,另外两人垂头丧气,三个人都是妖婴修士,在外面来说,有着移山的威能,却在其中连连碰璧,只得认输。 他们一认输,树木无边自动,一条道路出现,直到莫闲那儿,三个人出现在这里,莫闲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自己选一间茅屋,自己去休息练功,放心,不过十来天时间,你们就会重获自由,在这十几天时间内,你们最好老实一点,不要想什么心思!” 他们真的死心了,同时也更加用功,莫闲不管他们,看着方亦竹收集的数据:“不错,我们方向是对的,他们明显向人类模样进化,可能人类这种形态应该是宇宙的道,他们身体各部分都向人类靠近,再观察几天,对人类征服此星非常有用,估计明天将有最后一批,这一批人数有些多,不过量大才有普遍性。” “我就等着这一批,多好的实验素材,最好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看看他们的表现,找出妖类反应的一般形态,最好不要抓他们,从最自然的情况下,看看他们的情况!”方亦竹说。 125.金乌现,见微知著论开灵 莫闲以天妖星上语言说出,话音刚落,陡见一株桂树从他脚下伸上来,转眼功夫,已亭亭如盖,托住了他,一个声音在他内心想起:“贵客上门,不好意思,这里只是业室,以桂树为引,贵客不要慌张!” 脚下桂树绿光一闪,莫闲只觉眼前流光起,无数种颜色在流逝,接着落在一处宫殿上,放眼望去,宫殿外流淌着金色的火焰,莫闲一愣,这是什么地方? 有侍者前来:“圣皇有请!” 莫闲问到:“是哪里位圣皇?” “你进入大殿就会知道。”侍者答道,莫闲跟随侍者,向正殿走去,整座宫殿呈亮黄色,好像是一种天才地宝太阳玉构成,上了九百九十九级强阶,侍者高声传道:“莫闲带到!” 大殿中传出另一个声音:“宣莫闲上殿!” 莫闲进入宫殿,此宫殿中向上看去,无数星云在缠绕,低头看去,脚下却是天妖星的景象,正中是天妖星,周围却是天妖星上热点事件,莫闲看到,在横绝山脉,他和方亦竹亦在其中,莫闲看到这幅景象,心中已明白。 抬头向上看去,宝座上是一团烈焰,烈焰之中,一头金乌在酣睡,当莫闲看向他时,他陡然睁开的眼睛,光焰一收,一个头戴冲天冠,身穿明黄色的人出现,莫闲一下子恍然,是在太阳上,所谓圣皇,就是眼前这只金乌。 能在太阳上,隔绝着这样的空间,能与碳基生命处于同等温度和重力情况下,而使碳基生物并不感到热和重的感觉,要知道身处太阳上,温度也好,重力也好,还有压力等方面,都异于行星上,虽然莫闲自从修行执中炼体术以来,已不畏惧极端的恒星环境,不过光这份控制环境的能力,就远超莫闲之上,甚至超过了莫闲所能见到的修士,直接不似凡间之物。 “莫闲见过陛下,不知此星是陛下的范围,冒昧之处,还请陛下原谅!”莫闲一躬说。 “你倒是知微见著,能看出我的布置,我见你们的法器,横渡虚空,看来,你们也是开灵之物,你们叫自己是什么,是后天开灵,还是先天开灵?”金乌皇说。 “我们自称为人,据考证,是猿进化而来,属先天开灵之物,我们修行称为器修,取形之上为道,形之下为器之意。”莫闲说。 “你修行很奇特,来此是化身?” “正是,我感到空气中有一种分子,能启迪智慧,增强体力,我便依传说取名为帝流浆,传说此物能使生灵化妖,传说中帝流浆出自月亮,也就是行星的卫星,为了谨慎起见,故出化身想一探究竟。” “不错,你化身应该达到元神显现的程度,掌握了一种或数种法则,但修行很奇特,充分发掘生物的生命本源的神通,不过修行一种火焰。” “我们器修穷搜自然,目前创立多种门派,最基本包括四种,即算学、物性学、物化学和万灵学,每门之中,又分为若干,我修万灵门中的天演录,以生命的细微遗传物质生命符箓为基础,在此基础上发挥,我的火焰是早年修习另一门,物性中的焚阳学所致,后来发现万灵学更接近我的本性。”莫闲说。 “焚阳学,听其名好像与火有关?” “焚阳学实际上是一种统计方法,它研究物体的热的方面,从微观层次来说,不过是微粒速度的体现,但在宏观方面的理论,却不能一个个去研究,对浩如星空中星体数的微粒来说,只能从总体的来研究,得出相应的法则,通过法则来调整动自然,说与火相关也不错,火不过是一种发火发热的外在体现,是能量外放的一种形式。”莫闲说,金乌皇也充满了兴趣,这也算一种论道,从完全不同的角度来对同一事物来认识。 “我脚下的这颗恒星发光发热,从我的角度来看,这是太阳真火,用你们的观点来看,什么使恒星能发光发热?”金乌皇饶有兴趣提出一个问题,他想听听所谓的器修究竟到了什么地步,虽然同一事物可以有各种解释,但正确的解释不过是名词和角度的不同。 “恒星的能源问题,早已解决,像这样一颗恒星,最早有人以为他是一堆煤,但发现即使是煤,也只能燃烧数千年,而且煤的燃烧也是需要氧气,毕竟它们属于物化过程,后来经过无数人的研究,终于提出了恒星能源来源于核聚变,物质分为分子、原子,其下还有结构,分子是物质之所以为该物质的最小量度,就像水之所以为水,到水分子这一层,再往下细分时,就变成的氧原子和氢原子,不再为水。原子种类很少,我们只发现一千多种,依据其原子核中的质子数不同,又归成一百多种,我们称之为天序表。而恒星的能量来源,相宇学最终解决,它是物质转化为能量,两个氢原子聚合成一个氦原子,损失部分质量,转化为能量,这便是恒星能量来源。”莫闲看着殿外流金般的火焰,时时有日饵升起,延绵数十万公里,异常壮观。 “果然是一种很好的解释,我用了数百万年的时间,自从我在太阳中诞生,便思考这个问题,终于悟出了太阳真火的成因,虽然说法不同,倒与你们悟出之理同样,我是从本身出发,视线跨越了极细微和极宏大,才看见这一现象,你们发现这一法则,用了多长时间?”金乌皇问到。 “这不好说,人类已诞生有近千万年,但思考这个问题,恐怕只有数千年,毕竟生命大部分时候为生存奔波。在器修之前,人们并未留意这些现象,便以神话解释,连太阳存在多久也搞不清楚,只能是猜想。但到器修时代,一切都得有理有据,特别是实验为依据,取自然之更有为己用,要扫器修算,大概千年左右。”莫闲说。 “果然了不起。”金乌皇说,“我打一盹,也许过去了几千年,我闲着无事,便心血来朝,于是便有了你看到的星球妖星。” 121. 心难懂,明为敌人却授艺(六) (请假两日,从明天起,11日和12日两天,今天把存稿一齐发出!) 东方透过一缕紫气,莫闲口一张,吞下了天地自然生成的第一缕紫气,细细品味着这缕带有勃勃生机的紫气,这缕紫气与别处不同,带着一缕暴阳的气息。莫闲感受到这缕气息,与正常情况不同,莫闲略有所思,看来此是双阳带来的。 方亦竹也是一夜没有睡,见莫闲吞下天地间第一缕紫气,笑到:“你吸收天地间第一缕紫气,有什么感觉?” “虽是天地间第一缕紫气,可是阴阳失衡,看来只有最长夜之后那缕紫气才是正宗,三日中有一次,不知怎么样?”莫闲说。 “反正还有一些日子,可以印证,今天是不是要准备一下,迎接一波敌人来袭?” “没有必要,他们再多,对于数百里的山林来说,不过沧海一粟。”莫闲淡淡的说。此时,三妖也分别出了各自的茅屋,莫闲看了他们一眼,有些奇怪,问道:“你们门中有没有采取天地间第一缕紫气的习惯?” “天地间第一缕紫气?”三妖显然是第一次听说。 “那就算了。”莫闲说,心神合于山林,他没有合于大阵,而是取了合于山林,他从山林角度来观察,而不是从大阵中观察,天地间一切都呈现在他的心灵之中。 一支妖兵蜿蜒而来,他们是晋鹏妖王派出的,来查看妖星情况,而且得到了一个命令,剿灭横绝山岭中羽人部落,对于可能有妖星祸乱世间,对他的王权产生影响,只要有这种可能,他就把他扼杀在萌芽状态,至于有没有伤及无辜,他根本没有考虑,执掌天下者,不可能有妇人之仁。 在不知不觉间,军队陷入大阵之中,事先根本没预兆,为首的将领洞平骑在金睛犀牛上,手执厚背开山斧,隐隐闪着灵光,是一件神兵,手下五百名妖兵,分为五部,每队一百人,在地面只有四百人,天空飞着一百人,这群人是背生双翼,却不是羽人,而是一群枭人,在天空之中,手执弓箭,箭支上隐隐有灵光;地面上分为四队,开路的一队是力大无穷的熊巨人,手执开山斧,身披铠甲,横冲直撞;在两侧却是轻灵的狼妖等,手中握着长枪,身上却是轻便的皮甲;后面是压阵猪妖,握着朴刀,杀气腾腾。 进入大阵后,首先发觉不对是天空中枭人,他们一低头,发现自己和大部队走失了,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领头的枭人立刻慌了,当即命令分成五组向四面八方搜寻,他们不知道,自己陷入阵中,早已被大阵迷住了神志,只是在原地打转。 地面上起了一层薄雾,等薄雾散尽,洞平再看时,手下的妖兵一个也不见了,只有他一个正孤零零骑在金睛犀牛上,周围都是树木,他可以肯定,刚才没有这么多树,他隐隐明白,可能陷入一个大阵中,他久经战阵,并没有慌,身上的铠甲泛起了乌光,铠甲起了变化,肩肘膝等部位出现了长长的尖刺,与此同时,他的眼中出现幽幽碧光,这是一种他的破幻妖眼,向周围看去。 莫闲正在密切关注他们,见他眼中闪烁着碧光,看向四周,一举手中斧,脚下一磕,金睛犀牛身上灵光大盛,直向面前一棵树冲去。莫闲眉头一皱,手中法诀一施,在洞平的眼中,突然周围无数线条带着玄妙的动感像烟光暴发一样,他猛然停了下来,大喝一声,手中斧狠狠地砍出,灵光大作,一斧之下,树消失,大阵起了变化,那处结点是被他破掉了,如果是这个星球上的阵法,应该被破掉。但这几百里的大阵,是绿星算学中精华所成,而且主要是分维学,分维学又名分形几何,最擅长的就是全息理论,它的每一个部分都是整体,破坏它的一点,并不能引起它的崩溃,相反,大阵似乎有生命一样,自行修复。要是没有这样的功能,数百里的大阵,意外情况太多了,要是一般阵法,早就崩溃了。 何况仙盟都布过上千万里的大阵,可以说,算学在仙盟远比其他文明发达,最起码在莫闲所见识的文明中,没有一个文明可以与它相比。 洞平一斧头下去,虽然他看出了局部结点,也破除了局部结点,但他却陷入危机中,斧头一落,树消失了,一股无形的大浪急涌而至,力量是如何之大,就算他身上有铠甲,也在一瞬间灵光消散,他又大喝一声:“开!”,总算抗过了。 莫闲对方亦竹说:“你看出来,他修行什么类别?” 方亦竹沉思了一会,三妖此时也站在一旁,他们看着五百士兵像没头苍蝇一样在阵中乱转,那群熊妖见到树就是一斧,但往往砍空,不过在他们看来,一棵接一棵树木倒下,渐渐和其他人失去联系,变成孤单一人,其他人亦是如此,完全迷失在大阵之中。 “他修行应该是炼体,用的兵器不下于法宝,甚至法宝在他面前都要吃亏,一身功夫都在力气上。”方亦竹说。 “不错,他走的完全是炼体术,就是妖婴在他面前也不敢和他近战,看来,他的炼体术比你们的功法都高明,只是他的变化没有你们那么多。”莫闲这话是对三妖说的。 修杰冷笑道:“一介武夫而已,不过是力气比较大。” “你看不起他,你近战不会是他的对手。”莫闲看了修杰一眼说。 修杰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他又不呆,他在阵中,没有看出阵的结点,修杰却看了出来,修杰的眼色比他高明。 “你们这个阵究竟有多大?”芸香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她见数里之内的妖都陷入阵中,而莫闲没有用法术查看,方亦竹却用法术水镜术拉出了无数分镜头,足足有数百个,好似一个个窗口,方亦竹随手点出一个,看了一眼,又点开另一个,手一抹,一个窗口移开,另一个窗口出现。 “不大,也就是几百里范围!”方亦竹不在意的说。 122. 心难懂,明为敌人却授艺(七) (请假二日,11日和12日,今天把存稿一起发出!) “几百里?还不大!”三妖顿时呆住,这完全超越了他们的想象。 方亦竹奇怪地看了一眼他们,在她的印象中,几百里的法阵是不大,莫闲却苦笑,莫闲毕竟经历了两个文明,知道底细,几百里法阵算是大了,在莫闲的世界中,法阵达到几十里就已经惊人了,随着法阵增大,修士的精神力消耗大增,不是没有达到千里级别的大阵,但那是是数十个人,用了多少年才成的大阵,一般是防御大阵,其中不知耗费了多少天才地宝,像这样,一个人随手布置的阵法,这么大,已经算是奇迹。 三妖无语,心中彻底服了气,在之前,芸香还弄不懂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地中了招,现在算是明白了,哪里是莫名其妙,横亘数百年的大阵,完全笼罩了横绝雪峰周边,自己根本避不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怪胎,他们看不起自己的师傅,完全有这个资本。 现在她倒要祈祷师傅不要来,希望他们说话算数,不然的话,自己算是栽了,连逃跑都没有指望,你想想看,周围数百里都在大阵笼罩之下。 修杰和凌听白也是一样心思,三个人彻底服气,心中升出了绝望,本来以为,自己和他们相距不远,还存在着争胜的心理,现在彻底熄了这个心思。 莫闲看看天空中飞行的一众个枭人,如同无头的苍蝇,微微一笑,刚想出手,谁知方亦竹也想出手,莫闲一见,便收了手,这些枭人的实力不过是炼气高层,莫闲看得出,他们应该不是野生的妖,而是一生下来就开了灵慧,他们已经和妖有了很大的不同,对于方亦竹来说,炼气层根本不放在她的眼中。 她手一伸,兆景升起,也是双螺旋光带,她修行的也是天演录,不过她的光带却是每一对碱基上也派生出新的光带,有数分形几何的美感,与莫闲的并不同,而且双螺旋却是一青一白,在空中一卷,像蛛网一样,将百名枭人捆住,无数的青白二色灵光侵入体内,所有枭人立刻全身力气消失,软软搭在光带上,如同绳串一样,从空中被拉了下来,甩在地上。 “他们修行的功法很简单,与足厥阴肝经有关,同时,他们修炼手三阳经络,明显是增强手臂力量与眼力。”方亦竹说着,面前灵光一闪,一幅他们的行功图出现在面前,只是一次接触,便了解了他们行功路线图,这种能力看呆了三妖,而浑身无力的一百个枭人中有一位却是他们的头,骂到:“何方妖女,居然敢对华都国的大军动手,快点放了爷等,否则灭你九族,还将你的种类都要灭尽!” 方亦竹眼睛一翻,哼了一声,他一声惨叫,眼睛一翻,昏死过去,莫闲正在查看他们身体情况,他的神念早已侵入他们的体内,他们身体情况已被查了一个遍,对此,器修好像很擅长,特别是万灵修士,并且专门发展出一整套方法,器修以自然为研究对象,并不是为了争斗,所以各门修士经过多少代,一代代积累之下,形成了标准的方法。 “身在别人手中,还敢这么叫嚣,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我是吃素的。”方亦竹说到,三妖在一旁心中一凛,平时不要看她笑眯眯的,一点也不引入注意,但看她和莫闲修行是一个路数,那青白两色螺旋状光带不知是什么路数,芸香和凌听白看到青白色光带,想起了自己被告莫闲白色光带所擒拿,而且是昏迷着。 莫闲翻了方亦竹一眼:“对实验材料态度好一些!” 三妖并不知道实验材料是什么意思,但方亦竹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身上一冷:“实验材料要有实验材料的自觉,没有自觉,就该给他一些教训,让他知道身为实验材料该有的规范。”说完之后,手中出现一根针和试管,采集他们的生命符箓。 他们已经觉察到,好像自己也成了他们的试验品,由于此星球没有实验一说,但在两个人的交谈中,他们还是觉察到一些,这两个人到底要做什么?莫闲和方亦竹并没有躲着他们,而是光明正大讨论起枭人的功法,在两人手中,一种新的功法成形,莫闲看了他们一眼,手一挥,这百人飞了出去,百道光华进入他们的脑海之中,他们一落地,发现自己可以动了,再看其他人已不见踪迹,要不是脑海中有一份功法,他们都认为刚才不过是噩梦。 眼见得方亦竹又要擒拿人,莫闲说:“不要让他们觉察,只需每种妖捉住少量,其他不需要。” 她一听,点点头,也不说话,青白双螺旋又起,这回抓的是熊妖,只抓了二只,而且是昏迷的,莫闲和她又如法施为,对于他们只要人一落到他们手中,便知道他们的行功图,三妖已习以为常,不到半个时辰,又一篇改进的功法出现,两个妖物被两人将功法注入记忆,手一挥便抛在阵中,两妖醒来,疑惑地看看四周,好像脑中多了什么想法,两人一留意,发现是一套功法,很疑惑,但看这套功法却是为他们量身所做,而且基本路线与他们修行的是一致,不见远比他们修行的精妙,一时拿不准,幻境中又有东西攻进,两妖各自在自己幻境中,发动了攻击。 莫闲接下来的动作却令方亦竹一惊,真正体现了元神修士的强悍,因为除了她以外,别处时间好像停了下来,这是相宇学中所提及的时空之秘,连三妖都定住了,莫闲手一指,将近百道光华射入那群熊妖的脑中,时间又开始了流动,这已经深入相宇理论的三昧,方亦竹没有想到,莫闲居然在相宇方面造诣也这么深。 三妖一点印象也没有,莫闲手又一挥,那百个熊妖身边的一切攻击都停了,只是不任怎么走,只是在原地打转。 过了一会,有些熊妖开始打拳,按脑中的功法行功。 123. 心难懂,明为敌人却授艺(八) (请假二日,11日和12日,今天把存稿一起发出!) 三妖莫名其妙,明明只看见两妖被捉,怎么这些熊妖好像一个个都会了,这是怎么回事?三妖心中疑惑,带着不解看向两人,两人偏偏没有兴趣理他们。 “这宙光之术你居然掌握得这么好,你是不是修相宇学?”方亦竹的话三妖迷迷糊糊。 莫闲笑道:“在高层次,各项技能是相通的,明为借助法则施展,但你有没有想过,法则为何物?” “法则不是大道具化?”方亦竹有点吃不准。 “这句话是不错,但是空话,没有多大意义,法则对个人来说,就是掌握一方面天地的某方面趋势,借天地之势而为,凡夫能借机械之力,实现自身能力扩展,这也是利用法则之一,生物分为智慧生物与体能生物,智慧生物擅长借助外力,生物之力终有限时,而宇宙无穷,从而开创了修炼一途。凡夫凭智慧借机械之力,而修士借助天地灵气,当至元神时,借助法则,实则一理,不过从有形物质渐渐深入而已,其理一也!”莫闲说。 方亦竹听后陷入沉思,三妖也陷入沉思,他们根本没有想过,虽然莫闲是泛泛而谈,却指明了方向。 “我明白了,实质上智能生命不管什么,他就是平等的,都是利用外物而已,那么,生命的意识是怎么回事?”方亦竹问到。 “你问我,我问谁?因为有了意识,才有修行,意识本质有人说是一种幻觉,有人说是物质运动的结果,还有许多答案,但这些都不是意识本质,至于是什么,我也在探索中,话不说了,还有三百名士兵要处理,同时,那个将军要处理。”莫闲说。 一提到士兵要处理,方亦竹精神一振,她又开始了抓妖,不过抓到妖物都是昏迷的,检查了一会,说:“他们修行的功法一样,看来是军中修炼的功法,不过比较简单,是一种通用的功法。” “既然一样貤就不费心推演,直接给他们塞入记忆。”方亦竹说着,手一指,数道白光射入他们的脑海之中,随后卷起一阵风,抛入阵中,刚入阵,时间又一次静止,莫闲依次处理好之后,时间开始流动,三妖没有感觉,但看到那些妖兵一会后,开始有人修炼,心中大感奇怪,又找不出原因。 莫闲将眼光投入那位将军,洞平在阵中,已经明白中了埋伏,但他的叫嚣根本没有人睬,明明破除了结点,但树木也好,飞虫也好,都向发疯一样向他进攻,使他穷于应付,仗着身强力壮,一柄厚背开山斧舞动不停,胯下金睛犀牛鼻孔喷射着烟火,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 莫闲一笑,手诀一扬,攻击力度陡然翻倍,转瞬间,他身上出现了伤痕,莫闲的兆景出现,无穷无尽的生物铺展开,中间双螺旋光带一卷,就将他卷起,洞平直觉眼前一花,接着昏迷过去,莫闲已经摸清楚他的行功路线,而金睛犀牛却孤零零留在原地,一切都恢复了平静,犀牛撒开腿,却不知道,只是在原地转圈。 洞平昏倒在地,他的铠甲灵光顿灭,方亦竹却在他的身上用各种仪器扫描了一番,他的化形比较彻底,等方亦竹做完了一切,采集完生命符箓,把一切都放入行军袋中,莫闲才和方亦竹讨论,他的功法就改动比较少,相对来说,他的功法比较完善,要改进他的功法,除非利用开天四灵之力深入分析,建立相应的算学模型,这种修行方法他不行,至于莫闲修行的水火炼体法,及阴阳炼体术,那需要水火阴阳之物,他很难得到,因此也是不行,至于莫闲现阶段修行的执中炼体术,实质上模拟中子态,那是物质的极限,在人类可见的宇宙间,就是太阳最核心部也不能动其分毫,但之中蕴含的知识实在太多,他根本不可能理解。 剩下来改进的机会就不多了,只不过优化他的组合,增加了一条经络,莫闲做完了这一切后,心中一动,心神丹元自然发动,潜入他的无意识之中,开始影响他的底层意识,他茫然的睁开了眼睛,并不是他醒来,而是处于一种下意识的状态中。 “你叫什么名字?”莫闲问到。 “我叫洞平。”洞平的声音很呆滞,没有声调变化。 “你来干什么?” “我奉王的命令,王的国师炎日说,此地有妖星出世,会对王的地位产生影响,王便派我来,将危险抹杀在萌芽状态之中。” 洞平一五一十将他的任务说了出来,甚至连铲除羽人一族都说了过来,莫闲不断发问,他只是声调平缓将事情说出来,好像与他无关。 三妖在一旁听着,心中震惊无比,他们三大宗派本来就不听王室,虽然在王室内领导下,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变了几变,他们不是呆子,从中可以发现,晋鹏虽然对羽人一族下手,没有涉及到他们,但晋鹏只是妖婴,如果晋鹏是化神,他肯定想办法对付他们三派,权力这东西,有着非常的魔力,王室和三大派表面上相安无事,但在背后,有多少龌龊的事,他们是一清二楚。 “莫道友,能不能把我们放走,我们得把此事告诉师尊。”芸香说道。 莫闲看了她一下:“不行,你们得等等到十五日后。”莫闲很干脆,至于洞平所说之事,他也清楚,看到三妖很着急的样子,但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见到莫闲拒绝,三妖脸色一下子侉了下去。莫闲扫了三妖一眼,淡淡地说:“你们身上的实验还没有得出最后结论,既然坐了我的俘虏,俘虏就应该有俘虏的自觉,不要试图有什么幻想。要不然,我就将你们抛入阵中,和他们享受一样的待遇。” 三妖无法,莫闲又问了许多问题,终于弄明白大致的妖物分布,这块大陆上,有众多的妖族,之间形成了天狼国、青丘国、用方国和华都国,但相当空间还属于莽苍,一个没有妖族文明的原始地区。 124.黑手在,防人之心不可无 (请假二日,11日和12日,今天把存稿一起发出!) 莫闲明白后,手一挥,一股旋风起,将洞平卷走,正好落在金睛犀牛身上,他睁开眼睛,抬头望望四周,刚才不是有光带来,怎么一眨眼功夫,周围一切都停止了,看看身上,伤痕还在,知道这一切不是做梦,没奈何,只得驱动金睛犀牛,直往前闯,奇怪的是,刚才的攻击这回没有一点影子,但在茫茫林海中穿行,自己带的妖兵一个没有看到。 在林中转了将近一天,天色已晚,他终于翻身下骑,坐在一旁,思考着。天空之中,月色皎洁,另一轮血月在地平线附近,天空依然像黄昏,但莫闲明显感到与昨日不同,方亦竹也感到了不同,两人施展法术,将他们与三妖隔开,三妖早就进入茅屋去炼功,没有留意他们的动作。 “空气中帝流浆浓度上升,三天一个周期,以今天为最高。”莫闲沉吟到。 “好像是的,你有什么感觉?”方亦竹看着手中仪器的读数,问了一句。 “这种分子能够激活身体中的生命符箓的表现,使生命产生进化,对人的影响不太大,也能影响人的智力和体能,使之优化,但从生物角度来看,对生物影响更大,虽然进化不是确定,但生物成妖的几率大为上升。”莫闲说着,又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在夜晚浓度高一些,特别是有月光,很像智能生命设计,难道真有背后的黑手!” “你是说,这颗星球是一个文明的实验场?” “有这种可能。”莫闲看了一眼月亮,陷入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说:“芸香那日使用了妖文,她是机缘所得,她师傅可能都不会,背后黑手在什么地方,在这颗星球上,还是在月亮上,亦或与我们一样,直接来自太空?” “想不通就不要想,我们来此考察,不是一次就能弄明白,只是这个背后的黑手对我们会怎么样?” “这个不好说,连他们是谁都不能弄清,不知道他们品性如何,不要忘了,一年多前,天魔之事。但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动,一是他们根本不存在,或是没有看见我们;一是他们也在考察我们。如果是第二种,那他们还是有理性,发出通信,告诉母船我们的发现和猜想,防人之心不可无。”莫闲说。 “好的,我这就和母船通讯,你说的不错,防人之心不可无,也给越道友他们提个醒,顺便通讯给他们,他们混入妖群中,不知有没有发现这一点。”方亦竹说,莫闲点头,方亦竹自去和他们联系。 莫闲看了一下阵中困住的众妖,洞平正坐在一棵树下运功,他都没有感觉到,他已被人塞了一套新功法,而是以为在实战中,自己想通了,这也是他的功法变化不大,他下意识的认定是他自己改进了功法。 他的体内洪流滚动,冲刷着他的身体各部分,空气中帝流浆缓慢随呼吸进入他的身体,改变着他的身体强度,也在改进着他的智慧,虽然极小,但聚沙成塔,这也是他认为自己改进了功法的原因之一。 众多妖兵也在修炼,虽然看不见别人,但夜晚来临,也没有什么事做,更重要的是,他们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攻击停了,只是走不出去,夜晚又来临,月光下,森林分外安静,劳累一天,他们不觉进入功境之中,好在他们明白,敌人虽然把他们困住,却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要不然早就下手,他们倒是希望自己被擒,但敌人就是不动。 三妖也进入功境之中,三妖有点自暴自弃的感觉,反而将事情看来,他们倒是定下心来,修炼起修改后的功法。既然敌人要他们修炼,他们就修炼,而且,功法比原先的质量高得多,他们也没有看出的什么陷阱,他们配合得很好。 方亦竹将信息发了出去,过了一会,收到了回音,他们都很好,莫闲得知情况后,心中放下心来,他与方亦竹也进入各自茅屋之中,在茅屋外布下禁制,莫闲的化身又一次出现,他要上月亮上一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莫闲并没有和方亦竹说,他悄悄地出了化身,化身也是元神修为,而且修行的是天演录,而本尊却修行的是黄庭之道,虽然也融入大量的器修之术,但根本上是黄庭之道,并且,他的肉体还修行了执中炼体术,就凭他的肉身,可以说就没有人能动得了他。 化身排空驭气,直向月亮而去,转眼之间,已入高空,估算了一下之间距离,身形消失,再出现时,已是破开空间而出,眼前一轮明月已经占满的视角,回首再看天妖星,已呈现一轮较大的明月,虽然表面上依稀可见大陆的地形,蔚蓝色的星体在天空中很娇艳,他的心中莫名有一种感动,好像要好好珍惜它,在四十三光年外,才有生命的星球。 他惊异地发现,月球并不是荒芜一遍,依稀可见中央一块有绿色,好像有宫殿群,越是靠近月球,灵气逼人,在真空中传递着一种信息,居然是一种符箓,莫闲本身是符箓大师,可以感受到符箓,它是正八边形,虚无飘渺,经过漫长的距离,到达天妖星,在符箓作用下,居然实体化为一个个分子,莫闲终于明白了帝流浆是怎么回事,他闭上眼睛,无数符箓大潮浩浩荡荡,符箓不仅是八边形,还有许多细微的线条,像琴弦一样在振动。 莫闲将之结构记住,内心更是明白,原来如此,符箓分为二部分,一部分是分子的模型,而另一部分却是以信息为载体,调动其他物质结成分子,这已是一种造物手段。 莫闲一到,月面发生了变化,宫殿和绿树一瞬间消失,莫闲看得出,他们并没有消失,而是被一种大阵掩盖。 看来主人发现了他,既然主人发现了他,他高声说到:“莫闲考察此星,发现人为设计的痕迹,冒昧前来拜访!” 126.欲交流,他山之石可攻玉 “陛下,这不同,陛下是一人,即使有同伴,人手也很少,而器修文明却是一个全智文明,人口上百亿,人人修行,而且,修行方法知识是公开,每天都有新的东西在发现,目前足迹已到五十光年左右。”莫闲说到。 “这倒也是,你们星球距这里有多远?” “四十三光年,我们也没有想到,在双恒星系中,居然会有文明产生,虽然文明很原始,但毕竟是智能文明,所以我们前来考察,要知道原来是圣皇的试验场,我们不会这么鲁莽。”莫闲道。 “不碍事,难得有贵客临门,我很欣赏你们做法,尽量不干扰文明的发展,我只是在默默引导他们,也很少干预他们。你们对修行已经走上了正路,对你们修行体系我很感兴趣,我们是不同种族,最起码有借鉴意义,我们之间,是不是可以互通有无!” “陛下,您有这个想法我们很高兴,虽然我没有权力答应,但我想仙盟会同意的!我要回去汇报一下,非常高兴我们是朋友。”莫闲喜出望外,他心中肯定仙盟会答应。 “坐!”金乌皇说到,“我对此很期待,你们的文明成果,你所掌握的应该是一部分,就从你所说,给我启发非常大。” 金乌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莫闲身边出现一个侍者,端上来锦凳,莫闲谢过,坐了下来,眼睛看向地面那一幅幅动态的即时图,金乌皇见他看向天妖星,也就是金乌皇口中的妖星,说:“这颗星上,自从十万年前第一例妖在帝流浆作用下开灵成功,我时常观察它,可惜的是,至今没有能修行到合道层次,还虚只有三例,均已被我所任命为我的官员,他们今天不在这里,他们在血月上。” “既然有过还虚修士,他们的传承有没有传承下去?”莫闲问到。 “妖星的妖比较保守,传授时都留了一手,弄得现在妖虽多,但杰出者很少,普遍水平不高,很保守,我只是偶尔感兴趣,你们既然来考察,我将这十万年的情况传给你。”金乌皇说,他又一次提到妖星,莫闲想起了洞平所说,不由得感到好笑,晋鹏妖王的国师炎日把观察到的飞船当作妖星,不知自己所在星球就是妖星,而且是金乌皇所命名,要是炎日知道这一点,不知怎么想。 金乌皇手一动,并未直接传入莫闲的脑中,而是手一动,一缕精神切入一块太阳玉中,太阳玉黄芒顿起,光怪陆离的景象铺天盖地。莫闲知道,他将自己所知的东西刻入太阳玉中,太阳玉相当于玉箴。 刻好之后,他随手一抛,太阳玉箴好似有人拿着,浮在了莫闲面前,莫闲谢过后,将玉箴收了起来,两人又交流了一会,莫闲起身告辞,他要将此事告诉仙盟,据他所知,仙盟大概也没有见过太阳上会诞生出生命来,而且他的修行如此高绝,莫闲想不到有什么人会超过他。 对这样一个人物,估计仙盟又要头疼,但不关莫闲的什么事,莫闲没有入仙盟的上层,但也听说了巨树星的事。 莫闲回到了天妖星,天已经快亮了,他先向母舰报告这一次事件,母舰中的风擎苍长时间不说话,最后要莫闲就此事保密,他内心也是极其震惊,他立刻通过异空间通信,将这一事件报告仙盟,仙盟上层震惊,逍遥修士们连夜商量,一艘最精良的飞船起飞,带着三位逍遥修士直飞双阳系。 莫闲却吞了一口太阳初升的紫气,这次感觉又不同,这次勃勃生机中,却含有死气,莫闲一皱眉,这种死气很弱,却很顽强,如果是一般修士,还不能发觉,在体内积累到一定程度,留下隐患,深入脏腑之中,很难清除,幸亏莫闲发现得早,加上他功力深厚,才将这点死气化解,心中有点明白,为什么服食紫气没有流行,三天之中,气息不同,对初修炼的修行者来说,完全不懂得分辨,所以才没有流行。甚至莫闲都怀疑,这种法门根本没有。 “怎么样,你吞食紫气,对你这种功行来说,紫气作用微乎其乎,我以前也吞食紫气,不过自从我进入孕神期后,很少吞服紫气,有吞服紫气的时间,不如学习一些新的东西,带来的进步,就超过紫气。”方亦竹走出了茅屋,看见莫闲面向太阳,正在沉思,便开口说到。 “今天紫气中有一股信息,死亡的信息,这天紫气不能吞服,长久以往,死亡信息积累很多,除非你炼特殊功法,以死亡为主,而大多数功法,却是以生为主,这大概就是此星球没有吞服紫气的习惯。”莫闲说。 “怎么会这样?”方亦竹说。 正在这时,又一颗太阳跃出地平线,体积明显大于刚才的一颗,但颜色却是红的,光焰并不强,莫闲一刹那明白了,他从此星中发现一股死亡的信息,这颗太阳已经垂暮,正在化成红巨星,是一颗正走向死亡的恒星,双阳升向了天空,明显温度比昨日要高一些,莫闲却发现一个暗影悄悄地侵蚀这颗太阳,原来是另一颗卫星,地了一会儿,完全遮住了太阳,只有一颗太阳在照耀,天空很亮,这颗卫星就这样几乎遮住了红太阳,只要傍晚来临,那颗红太阳才露出了一角。 “虽然别人习以为常,但是我每次一见此景,特别是黄昏,总感觉特别美,我总想起我是一只无忧无虑的狐狸,其实,过去的事根本记不住,特别是我开灵之前,但我始终记住,我开灵后的一眼,正是这样黄昏,那个景色美丽极了。”不知什么时候,芸香站到了方亦竹的身边,这一天莫闲他们没有事,一切都按部就班,现在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妖兵都在修行新功法,连洞平都在修,而他们没事的时候,始终出不了阵,好像路很漫长。 他们试过了,只要一修此法,攻击就停了,如果不修到一定时间,攻击又起! 127.心感慨,欲语还休机锋深 莫闲的这种方法,使他们不得不修,虽然许多妖兵有怀疑,但不得不修,而且,修的人数还在上升。 芸香发出了感慨之声,方亦竹说:“你是一个野生的妖?” “不错,我是野生的妖,比起那些生来就开灵的妖们,他们很看不起我们,但我的师傅并不如此,我视之为母。”芸香说到。 “那你将你的父母视为什么?”方亦竹又问到。 芸香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是一生下来就开灵?” 方亦竹点点头,芸香接着说:“难怪,我自从开灵后,生我的父母是谁,我并不知道,它们也许记不住我,我与它们已不是同类,野生的妖有一个传统,通常视师如父母,这点和那些生来就开灵的妖不同,所以我才着急,为师傅担心,这种感情,你不会懂的。” “原来如此外,也许我不懂,但我知道,生灵一旦开了灵智,就是平等的,在我们那里,全部是生而开灵的,没有野生的妖。”方亦竹说。 “你们那儿,你们是从那里来的,难道来自妖星?”芸香很好奇,他们实力高强,修法奇特。 “不是,我不知你们所说妖星,我们脚下大地是什么形状,你知道么?”方亦竹问到。 “我们脚下大地不是方的么?” “那地有多厚,地下又是什么,天有多高,天外是什么?” “这个谁能知道,也许只有仙知道,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芸香不解地问。 “没有什么,我是告诉你,开灵之后,世上的秘密还很多,只是一般生命没有思考而已,每一点奥秘,都将关系到一定法则。”方亦竹结束了和芸香的谈话,修杰和凌听白两妖在一旁听着她们的说话,两人之中,修杰是野生的妖,而凌听白却是天生开灵的妖,修杰也有同感,凌听白心思比较单纯,自小在烟霞仙子处学艺,她的师兄弟中,有野生的妖也有先天开灵的妖,平时也能和睦相处,她真的没有想过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听妖说,她以为妖都是一样的,不过,她还是有点看不起野生的妖。 当下,三妖呆呆站在那里,在黄昏中,倒有一种思想者的感觉。莫闲看到这里,传声对方亦竹说:“不要太多干扰他们,不要忘了我们的原则,尽量不要干扰他们的发展。” “我可没有违反规定,则是问几个问题而已,又没有给他们答案,最多启迪他们思考罢了,他们会不会思考,还很难说。何况你说过,这个世界背后有黑手,我是试探一下。”方亦竹说到。 莫闲笑了,虽然风擎苍要求莫闲保密,实则莫闲并没有保密的义务,只是基于风擎苍个人的意见,莫闲开口说:“不错,是有黑手,他隐藏于背后,观察着一切,并没有干预,你说他存在于何处?” “难道你知道?” “我是知道,好了,也不要你试探,那个存在超乎你想像,高高在上,我们只是客人,不要干预这个世界的进程。”莫闲说。 “你真的知道!他是谁?” “不要问了,该你知道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我们还是做好我们的事,至于其他,过一段时间,你自然知道。” 莫闲说到这里,闭嘴不说,方亦竹若有所思,她也是聪明人,见莫闲不说,知道莫闲有苦衷,高高在上,难道在上空,和我们一样?但我们没有看到另外的飞船,还是在月亮上,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没有说话。 莫闲他们是传声对话,三妖并没有听见,天已经晚了,这一晚却与平常不同,天空之中,星光灿烂,方亦竹说到:“好美,这才像夜晚。” 莫闲知道,她和莫闲一样,虽然是修士,但习惯了夜晚是如此,不太习惯那不太黑的夜晚。三妖依然在那里,莫闲和方亦竹也在星空下,莫闲望着陌生的天空,到了这个世界,星空早已不是莫闲熟悉的天空,莫闲知道,在家乡那种星空有二十八宿等,而在这个世界并没有,连成星座不过是古人美好的想象,莫闲陡然想起一个问题,这里的星力是否和家乡的星力一样? 用器修的话来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想到此,莫闲看向天空,虽然没有北斗七星,也没有北极星,但周天星斗依然围绕一个点,莫闲花了一个时辰,终于确定了一颗星星,从器修的知识可知,实际上是星球的自转轴延伸,碰上一个星星,那么这颗星星看起来不动,而周天群星好像都围绕它,这颗星星可以算是北极星,从北极星出发,发现一个由九颗星星组成一个大钟,在星空中很显眼。 莫闲说:“芸香道友,你们道术中,有没有星相之说?” “有,难道有你不懂的法术?”芸香不无怀疑的说,莫闲给她印象太深,能随意修改别人的功法,她简直叹为观止。 “没有一个生命能够做到全能,在我们层次中,我没有见过有谁能做到这一点,我当然也不例外。”莫闲说,手指着天空中的钟,又说到:“你看到那几颗星星,有没有和它相关的法术?” “你说的是天钟,传说他是妖皇的钟,能定住天地,妖皇将它放在天空之中,修士只要存思此钟,自然护体,有辟邪驱邪的效果。”芸香说,她刚说完,凌听白补充到:“你顺着钟钮向前,那颗星星就是妖皇星,此钟围绕妖皇转,是妖皇的护体法宝。” “很有趣,天地之间相互呼应。”莫闲口一张,星光陡然一盛,如链的星光如流水一般,投入莫闲口中,莫闲的身边陡然亮起了一个虚拟的钟,众人在意识中听到一声钟响,感到自己不能动了,过了一会儿之后,才又感觉到自己能动了,三妖吃惊地望着莫闲,天钟护身! 莫闲却是依据北斗七星的方法存思,戴斗法和它的原理一样,但效果却不同,他一瞬间感到一种群体意识,他明白了,原来都是一样,全凭心意下功夫。 128.谈精神,全凭心意下功夫 莫闲明白了,那是一种精神,星空之中,人将星斗分成星座,依自己的想象,构成各种现实上存在之物,而人的意识,不,是智能生命的意识底层却是相通,它用于法术之中,实质上是智能生命的潜意识在起作用,当然,也有莫闲的强势,甚至连修士都不明其实,这便是意识干涉物质的结果。 一阴一阳谓之道,物质和精神一阴一阳,所以万般神奇,只不过是纯凭心意下功夫,莫闲明白这一点,器修却不明了这一点,这得益于他有了一个文明的底子,而器修太过于重视物质层面,相对来说,精神层面是他们的弱项,这仅是相对而言,他们的精神力也很强,但他们太过于注重物质的理,却没有发展起来精神的理,如果器修在精神层面在突飞猛进,那么,仙人也不过如此。他们就会站在太极弦上,总揽整个宇宙。 “你会星相类法术,却拿我们开涮,你闲得无聊吗?”芸香悻悻的说。 莫闲没有说是,也没有说非,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记住你的身份!” 芸香一滞,恨恨地看了莫闲一眼,而方亦竹却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莫闲说:“各自回到自己的房屋。” 莫闲没有客气,三妖都走了,方亦竹问到:“你怎么会星相类法术?” “这种星相我是第一次见到,顺便试验一下,对我们器修来说,有天体物性学,但与古老的星相术不同,在佛教中,曾有一位大师说过:‘全凭心意下功夫!’不过玩的是意识的把戏,他们认为那是妖皇的天钟,有无穷的威力,我便显示给他们看。”莫闲说。 “可是,我也受到影响?”方亦竹不解的问。 “你在其中,根本不能和众妖相比,这里的众妖是这个星球上所有的妖。有一种学说,说所有生灵的最底层潜意识是相通,你如何与整个星球的集体无意识抗衡?”莫闲说。 “这倒是一个方向,但关于意识的本质,谁也说不清楚。”方亦竹说。 “不仅是意识,就连物质方向,有谁能说清,认为说清楚的,只不过是自身的感觉良好而已,只能依据一定的理,多少都有不能自圆其说的地方,也许正是自然的本质,古修有一句话,天不足西北,地不满东南,在器修中,有些人却认为自己能够掌握一套在逻辑上自洽得天衣无缝的理,但到目前为止,所有的理论都是在适当范围内自洽,就连逻辑本身也有悖论,也许真正的理就不是人所能掌握,人必须进化后才能明白,一个完美的理,实际上它的生命力就到此为止。我坚信真正的大道它是动态的,处于永恒的变化之中,智能生命不过是大道的一种选择。”莫闲说。 他这番话,明显触动了方亦竹,方亦竹站在那里,身边兆景升起,周围的元气剧烈波动的,动静引起三妖的注意,三妖伸出头,看到那青白二色的光带又一次盘旋在她的头顶,隐隐有突破的感觉,莫闲不说话,看着她,知道她有所精进,但不至于升级,即使升级,那也是很勉强,说不定莫闲会出手,将她的升级打断,毕竟勉强升级,将来根基不稳,不如现在就强行打断,等根基扎牢,再行突破不迟。 好在没用莫闲出手,兆景渐消,莫闲点点头:“你回去再好好琢磨,元神期对你来说,最多五年,该说的我都说了,就看你的积累了。” “多谢道友,要不是道友这一番话,我进入元神期恐怕要二三十年,说不定终身不能突破。”方亦竹一礼,莫闲微笑承受。 三妖眼中明显露出羡慕之色,五年内有望进入元神,他们已经停在元婴期多年,只知道进入化神期需要领悟法则,但怎么领悟,头绪一点也没有,特别是芸香,已经把先前莫闲提醒她不要忘记身份的事给忘了,走了过来,对莫闲深施一礼:“请前辈指点!” 莫闲看到她又来了,心中一动,便说:“坐下说罢,你的新版碧落真气炼得如何?” “前辈修改过的碧落真气是比以前的好,我这几天感到进度极快,不过始终不明白的是,碧落真气的纯度是增加了,但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法则?”芸香直接问出心中的疑惑。 “善乎此问,碧落一词,源于碧落天,东方第一层天,碧霞满空,故称为碧落天。你的功法既然起名为碧落,实已指明方向,生发之所,但光有生没有死,法则不显,如果你运气好,将真气凝到极点,由生转死,就会发现,其中有象,杳杳冥冥,见生之相,不要问我,我也说不出,这是一瞬间的事,也是永恒,就看你抓得住,还是抓不住。” “除此之外,有无他法?” “你还要什么法门?”莫闲厉声问到。 她一愣,脑中一片空白,似有灵光闪过,呆愣了一会,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请前辈成全!” 莫闲叹了一口气,他厉声而喝,就是要她放弃常规,莫闲心灵之中,感到了她内心一刹那间的空灵,但转眼即逝。口气一缓,说:“你起来吧,本来这一切,都凭心意下功夫,你既然不悟,那只有求其次。你可听说过,上穷碧落下黄泉?” 她茫然地摇摇头,莫闲笑到:“好,既然没有听说过,那就好,碧落是生,黄泉是死,你先将碧落真气凝聚到极点,如果能够抓住生之相,就不要理什么黄泉,如若不然,就继续运行下去,一心不散,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一心守定,你便会到一个新的天地,至于什么,如哑子吃蜜。不要胡思乱想,你只管做去。” 莫闲没有说明,碧落真气纯化到极点后,由极动转化为极静,人同时也转变成成极其灵敏,实际上由生转变成死,有大恐怖,一旦动念,便自前功尽弃,在生死间悟出一种法则,事实上这种方法更加危险,但修道者,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129.四方动,妖来且作实验物 莫闲不知道,在他走后三十年后,芸香终于将碧落真气纯化凝炼到极致,全部转化为固体,可惜她没有抓住生之相那一瞬间,被迫进入由生转死,要这时,才知道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几度徘徊于生死之间,进入死关,好在她数百年的修行比较扎实,于生死之间,悟出上穷碧落下黄泉的真意。终于破关而出,成为第七位化神宗师。 她才明白,当初莫闲所说的意思,而另二妖终身困于妖婴,这都缘于今日这一跪,而修杰和凌听白虽在旁边,却对她很鄙视。他们都认为自己有师傅,特别是凌听白,生来就开灵,虽不是自觉身份高人一等,他们有自己骄傲,即使被莫闲困住。 几个人又各自回茅屋,莫闲也进入静定之中,长夜远比在绿星上漫长,终于到了天明,莫闲依然张开吞下了一缕紫气,这缕紫气很平和,天空之中也没有看到第二颗太阳,莫闲明白了,要论紫气,大概只有最长日的最好,其他时间都失之偏颇,也就是三天之中,只有一天。 到了正午时分,又来了几妖,闯入阵中,芸香等三妖认识,可以说是一家人,对于他们,莫闲先前处置,几妖都落入莫闲手中,等他们见到芸香等三妖,有妖不识相,反而想袭击莫闲和方亦竹,被莫闲抛入大阵之中。 一批妖落入莫闲的手中,莫闲兴致勃勃修改着他们的功法,而方亦竹却在记录相应的数据,在此期间,又来了二批妖,莫闲吸取了前面的教训,在他们没有感觉的情况下,将他们直接分散。 令莫闲感到奇怪的是,华都国妖王晋鹏居然没有声音,倒是三大妖派来了不少,不过一到这里,便成了莫闲和方亦竹的实验,方亦竹近来心情很好,整天笑眯眯的,但三妖还有几个妖一见到她,莫名其妙有一股寒意。 莫闲在这里猜测着晋鹏的心思,晋鹏军队去了数日,一点音讯也没有,他心中也是发毛,要知道,华都的军队大部分在边境上防备其他妖国,洞平带领的五百妖兵,本身就是御林军中的精锐,虽然个体战力并不突出,但他们之间配合很默契,但居然一点音讯也没有,在没有弄清楚发生什么事之前,晋鹏不想再投入军队。 是以再没有军队前来,但并不是晋鹏放弃了,他知道调不动三大妖派,但也有小派跟他走,他发出了一份征召令,在那些小派中征召有特殊本领的妖物,卢让他们来收集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目前还没有来得及出发,毕竟征召令是需要时间的。 不久之后,莫闲也知道了此事,是外出的七人发回的信息,越敬修告诉他们,横绝山区引起了波动,虽然没有弄得全民皆知,但在妖物的上层之中,已隐隐有所流传,当然,这已是过去了十日。 接下来的几日内,有奇形怪状的妖物前来,倒让莫闲和方亦竹开了眼界,有懂得变形的变形虫,有飞行绝迹的鹰隼,结果无一例外地进入大阵中,这种大阵笼罩了数百里,这一点是谁也没有想到的,而晋鹏王头疼了。 不仅他头疼了,连三大化神宗师都惊动了,去了三批,结果一点音信也没有,这里面没有问题,鬼才相信,不过三大宗师却被人堵在半路,这是越敬修所为,他在妖中行走,打听清楚三大派所在之地,二个人一组,他手下六人都是孕神期,论起战斗力来,器修本就强于其他,这三组名正言顺,郑乐和云筠这对冤家一组,却阻击冰天魔女冷南露一派;简钰和凌亦封去阻击青竹客泽成;君清夜和左寻萧去阻击访烟霞仙子谢依凝。而越敬修却分神化念,附在他们身上。 三大宗师刚要出发,却被三组人绊住,他们在路途上等着三大宗师,三大宗师刚一露面,他们就拦着去路,他们对自己很有把握,孕神期他们已经接触法则,也就是理,不过和元神期不同,他们接触的理往往是前人的理,而不是自身所领悟的理,器修之道以知识为先,学习过程中不断反思冲击自身,使自身得到理念的反哺,而到元神期,才真正形成自己独有的理,因此战斗力随着时代进步,越来越强,到了现代,器修战胜高于他境界两个层次的古修,并不算奇怪。 但器修即使厉害,也很难在低层次完全做到高层次的事,比如在孕神期的修士,不能做到元神期或化神期的法我如一,还有分神化念。对化神宗师来说,这是基本的本能。 他们一出现,三大宗师却皱起眉头。 面对冰天魔女一行,云筠说:“听闻阁下是一代宗师,我们师姐弟于深山中修行,不曾与元神修士交过手,特向阁下请教!” 云筠在称呼方面都要压郑乐一头,郑乐只是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而冰天魔女却看向他们,她有点疑惑,她居然看不出他们的具体修为,是妖丹期还是妖婴期,肯定没有到化神期,她冷哼一声,对身后一个妖修说:“天佑,你去领教一下他们的高招中!” 风天佑出列,他是一个妖婴修士,冷冷地说:“先过了我这道关再说!” 郑乐也抢先一步,站在他的面前,酷酷的说:“你!发招!” 风天佑是一个先天开灵的妖,有大风鸟的血统,也有棕熊的血统,甚至还有猎豹的血统,一听此话,也不客气,一声吼,手出现了妖化,一只是掌非掌,似翅非翅的翅掌出现,伴随着飓风,带着灵光便印了下来。 云筠在一旁,见对手被郑乐抢去,嘴里嘀咕:“真小气,好不容易有一个像样的对手,却跟我抢,本想试验一下对方对电的耐压性。” 郑乐脸色酷酷,见对方一掌压来,也起掌迎了上去,他掌一出,附近空气中都出现了辉光,还没有等风天佑反应过来,辉光已猛然包裹住对方,接着轰的一声炸开。 130.战化神,物化翻作征战技(上) 爆炸开成了激波,直接解构原子间的作用力,催化他们之间的反应,可以说,如果直接暴露在激波中,身体在一瞬间就会从结构上变得乱七八槽,直接的后果就是身体的崩坏,那么,他只能逃出妖婴。 激波一起,风天佑身边嗡的一声,绽出了妖光,人也被爆炸的激**了过去,而刚生成飓风也呜咽一声,顿时消散。 风天佑抗过了激波,正待发起进攻,陡然身体一下子僵住,他没有留神,那种空气中辉光莫名侵入他的身躯,带着诡异的信息,好似催化一般,他的皮肤出现了分解,高手相争,就在一瞬间决定了胜负。风天佑急忙调用妖力,来防御这种诡异的攻击,但已经迟了,郑乐一掌从天而降,将他提了起来,又一阵辉光闪过,皮肤的分解止住,但风天佑却成擒。 郑乐摇摇头:“他不行,太差!”说完之后,随手一抛,将他抛给冰天魔女冷南露,冷南露动都没有动,而风天佑却在空中停住,幽光一闪,一切都解除,虽然冰天魔女不是器修,对此不熟悉,但她已是法我如一,自然如意解除郑乐下的禁制。 郑乐眼中露出惊讶之色,事实上,冰天魔女更加惊讶,她虽解开了禁制,却消耗不小,她感到中间有无数种禁制,在一瞬间,居然下了这么多禁制,而且极其细微,不是她的法力已经入微,还真的解不开,就是这样,也消耗不少,她将体内真气运转了两个周天,恢复了一些。她实际错了,她不是器修,感到其中有无数的禁制,往往不同,郑乐下禁制时,却是根据分子种类,下了禁制,水、无机盐、维生素、糖类、脂肪、蛋白质和激素等,都根据分子不同而下了相应的分子锁,也就是十几种而矣。但数量上却多,达到了10的23次方以上级别。 冰天魔女不知道这点,她的知识完全是自己体悟而成,有许多东西甚至不能宣之以口,故而连传授都不可能,而器修却已经对各种现象都是有了标准的解释,这就是两者之间的不同点。 “你很强,你们为什么阻我去路,与妖星有没有关系?”冰天魔女把手一摆,制止住手下弟子们的鼓噪,望着郑乐说到。 “妖星是什么?”郑乐不解。 “群星就是数日前出现的一颗星,上边分出一颗小星,好像坠落在横绝山岭。”冰天魔女说到,眼睛望着郑乐的眼睛。 郑乐依然那付酷酷的样子,眼底深处却是精芒一现,这丝亮光给冰天魔女捕捉到,她心中一愣,对方看来懂得妖星,但她没有料到对方就是她所说妖星上面的人。 “原来你们找妖星,不用找了,我们的包了!”郑乐随手扯了一个谎,他的脑子动得快,让冰天魔女过去,肯定会陷入大阵,不如给她一点预防针。 “是你们捣的鬼,我的几个弟子如何?”冰天魔女一怒。 “你的几个弟子不怎么样,特别是那个芸香,本事不高,给我们捉住了,困她一个十五六日,再放她出来也不迟。”郑乐说。 “好贼子,居然想独吞妖星的秘密,你们有没有抓住什么,或者得到什么?” “为什么要告诉你?听说冰天魔女为三大宗师之首,你战胜我们,放你过去,不然的话,原路返回!”郑乐轻蔑地说。 “好!好!居然敢对我说这话,不要怪我以大欺小,你先进攻,我接住!”冰天魔女到底是一代宗师,虽然郑乐表现出来比她弟子强,她却没有放在心上,境界在那里,而且,冰天魔女在妖族中,能够成为化神,经历的大小战事,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可以说经验十分丰富,她并不畏惧这样一个毛头小伙子。 “那好,你让我进攻,那就接着!”郑乐说完,身体往下一沉,在这一瞬间,冰天魔女只觉眼前微微一花,一种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好像他的身周越靠近他,空间在改变,而且能量却越低。冰天魔女一见皱眉,她说过让郑乐进攻,但郑乐只是微微一坐,空间都发生了变化,她从未见过有这种攻击方式。 郑乐的前方猛然间出现了气流,不是气流,是气旋,由大到小,向她急射过来,由于开始时很大,空气中波动却清清楚楚,但越到后来,渐渐显露出来,等到冰天魔女眼前,只有花生米大小,似一团浓雾,人看到它,一般不以为意,但冰天魔女却感觉到其中蕴含着一种奇特能量,她一声低啸:“来得好!” 面前已展开一面冰盾,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那粒边缘不清的花生米居然好像没有实体,直接透过冰盾,她大吃一惊,刹那间在原先的地方留下一个幻影。 幻影也是有法力,甚至能够伤人,那粒花生米陡然弥散开,如时空中掀起一阵大浪,和幻影同归于尽。 冰天魔女在郑乐的右前方出现,她心中翻江倒海一样,不知道郑乐用了什么奇技,她的法力能够了感知到,觉得郑乐的攻击有点捉摸不定。 她不知道,在这一切,郑乐完全将微观中的原子空间变相而出,他好比原子核,而那个气旋却似电子,电子具有波粒二象性,出现纯凭一定几率,不过在他的约束下,出现在冰天魔女的面前,冰盾对几率性电子来说,好似一个壁垒,有一定几率出现在壁垒之后,这说明郑乐已得物化的三昧,最起码是物化的理吃得比较透。 冰天魔女弄不懂怎么回事,那是她根本没有接触过,但她已是法我如一,动念间,法力凝成冰针,如千万支细小钢针一样,但每根钢针如依据各自的轨道,甚至出现变变轨,将郑乐的前前后后封得死死的。 郑乐见冰针飞来,各自有各自的轨迹,一笑,并没有动,他的身边已是原子空间,在正常看起来很小,但已是不同,相当于太宇之术,而且,身边由于能量势阱的存在,越到里面,所有物质能量越低。 131. 战化神,物化翻作征战技(下) 果然,冰针进入一定范围内,变得很慢,同时放出耀目的光辉,先是高频射线,然后变成蓝紫色,最后变成红色,光谱逐渐向红端转移,对于这群妖物,并不知道这种现象代表什么。 但冰天魔女却知道,不是从理论上所知,而是她的法力是法我如一,本身具有感知性,她感到法力迅速流逝,随着光芒不断流逝,这样下去,即使打中他的本体,也不过是跟他挠痒痒。她迅速放弃控制,冰针一瞬间就散开了。 “你这是什么怪胎?”冰天魔女神色阴阳不定问到。 “告诉你也不懂,趁早认输!”郑乐倨傲的说。 “臭美!”云筠嗤之以鼻,就看不惯他一付冷酷的样子,虽然他们是伙伴。 “要我认输?你好大的口气,你不过功法奇特而已,居然要我认输,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冰天魔女怒意上了心头,身外寒意大增,一声响亮,空气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一座冰山虚影凭空而升,直向郑乐镇压下去。 郑乐眉头一挑,居然聚气成形,加上法则,真如一座冰山压了下来,更可怕的是身边一切好像禁止一样,承受着无穷的压力,郑乐很惊讶,对方法则居然暗合焚阳术中当中温度的实质,温度不过是分子原子的速度量度,对方这一下,周围空气分子速度下降得很厉害,更重要的是,对方居然产生一种力,约束分子的运动,正是这种力对郑乐形成的停滞作用,郑乐都不能以躲闪来避让对方的冰山。 这是郑乐从器修角度来分析,而冰天魔女却不这样看,她是以冰的法则来冰冻一切,借助法则,提取冰川精神,赋予法力,形成冰山,她根本不懂郑乐的那一套。 郑乐洞察了这一套,他有点弄不懂,冰天魔女好像使用了意识聚集电磁力来约束分子的运动,却又不彻底,做了大量的无用功,作用力不过分子间作用力,而郑乐所修却是物化,最低等的是原子间的作用力,强度是分子间作用力的十倍以上,也就是高一个数量级。 郑乐意念一起,身边一瞬间一种力生成,虽是电磁力,但比冰天魔女高过一个数量级,冰天魔女法力和意识紧密结合,顿时感觉到一种力量凭空而生,强度远超过他,而且更集中,冰山下落,却被这股力一分为二,并且在郑乐身边,原子态还存在,构成一种玄妙的场,在外表看来,一切都很正常,但在冰天魔女感觉中,却觉得一种力量剖开了自己冰山,更重要的是,在对方身边,好像有一种法域,这是还虚修士的代表,法域具有排它性,一切非己的法则在其内要么被同化,要么被排斥。 “你怎么会法域,你是还虚?”冰天魔女退了出去,“不对,你不是还虚,甚至化神都不是,你怎么可能会法域?” “你认为法域就是法域,我有资格让你回去么?”郑乐道。其实,这根本不是法域,这不是算是一种结构,由郑乐的意识构建的一种类似原子结构的空间,其中根本不涉及法则,而其中怪异,实是由原子结构所成,并且很呆板,至于法域,对于器修来说,那是逍遥修士才有。 “你不过是功法奇特而已,如果说这样就能吓退我,那你太小看了化神修士,你值得我认真对待,只是认真对待而已。”冰天魔女笑了,手一挥,冰封千里用了出来,一股极寒的气流展开,这一回,居然几乎感受不到压力,郑乐一愣,接着小心起来,他不呆,发现对方居然在进步,不错,是在进步。 化神修士的法我如一,能感受到能感觉的一切,对方法力的变化都能反应到心中,特别是在郑乐境界不如她的情况下,她感受到郑乐的意识运行所带来的效果,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不妨害对她有很大的启发,这也是化神修士脱离了法术的制约,可以随心所欲因地制宜创建法术。 冰晶迅速形成,但郑乐的原子态也发挥了作用,无数能流从外围到里依次显示,这是电子的轨道所具化,而冰封千里却是一层层向内推进,一层层能流冻结,速度计越来越慢,但却向内推进。 郑乐已经很吃力,轰的一声,他头上出现了一张表,天序表,天序表一出,郑乐手像挽有万斤一样,手缓慢点向其中一格,正是氢无素,手一点中它一种元素展开,空中现一个简单模型,随后出现了三个虚影,分别代表氕、氘、氚,此是氢元素的三种同位素,一般叫氘为重氢,而叫氚为超重氢,其区别在于氕的原子核中没有中子,而氘的原子核一个质子和一个中子,氚则是一个质子和二个中子构成,天序表就是按照质子数多少排列。 这三种原子,就是第一号元素氢的同位素,同位者,在天序表中同一位置,却是宇宙间最丰富的元素,在他一指下,受他意识影响,宇宙间最强大的能量之一,恒星内发生的核聚变从遥远的空间投影下来,在众人眼前,刹那间,一团耀目火球腾空而起,光芒万丈,这是宇宙间数不尽的恒星内里变化的实质,是大日神光的源头,也是金乌神火的根由。 此火一出,冰晶立止,甚至出现了倒退。 “你用法宝,我就没有法宝么?”冰天魔女冷笑一声,头顶之上,升起一颗太阴星,这是她在数百年前杀死一个冰蟾后得到的蟾珠,经过数百年的温养,已近灵宝,是一颗不可多得的成长型法宝。 此珠一出,光辉皎洁,光辉所到之处,寒气更甚,甚至连火球都受到影响,投影终于消失,虽然太阴星光由恒星的光辉反射而成,但她并不懂,以为自然发光,意识很神妙,有时知道了真相,反而受到束缚,加上她的境界在郑乐之上,郑乐脸色一变,刚想再点击天序表,越敬修声音在心底响起。 132.宗师会,面和心戒终面对 “不要跟她斗了,她的能力我已了解清楚,刚才莫闲道友传来信息,他心血来潮,想见见她!”越敬修声音说。 “不打了!”郑乐陡然说,迅速脱离了接触,倒把冰天魔女弄得莫名其妙,不仅是冰天魔女,连云筠都莫名其妙,云筠刚要说话,郑乐已到她的身边,二话不说,使了一个眼色,云筠居然听从了他的眼神,跟在他的身后而去。 冰天魔女没有阻拦,她也弄不懂发生了什么,明明对方还有能力,却陡然放弃。既然走了,现在关键要赶往横绝山岭,说不定还有一场恶战,,她心中开始担忧,对方来的两个人,看来不到化神,战斗力却很强,到了横绝山岭,会不会有化神修士出现? 郑乐和云筠飞行了一阵,云筠乍呼呼的说:“郑乐,你给我一个解释!” “你要什么解释?”郑乐说。 “你为什么退,虽然你处于下风,但你不是不能支持。”云筠说。 “越道友要我退!”郑乐并没有做多解释。 冰天魔女带着三名弟子,弟子都是妖婴期修为,纵遁光来到横绝山岭,碰巧的是,在距横绝山岭还有数百里的地主,青竹客和烟霞仙子停在那里,正在前方说话,看到冰天魔女来到:“道友此来,为了何事?” “你们又是为了何事?”冰天魔女说。 二人欲语还迟,互相望了一眼,青竹客才说:“我们来此,是因为我们弟子在横绝山岭出事了。” “我也是,我的弟子也在此全无音讯,我来之时,遇到二人阻路,斗了一场,才赶到此,你们呢?”冰天魔女说。 “我们同样,道友来了,不如我们三家组成一个临时的同盟。”烟霞仙子说 “谁为主?”冰天魔女道,她比较强势,而且功力为三人之首,她当然想占据主动,所以才问道。 “只是一个临时同盟,一起进退而已。”烟霞仙子淡淡的说,她话中意思是不要一个头领。冰天魔女想了想,说:“就这样行!” 三人商量了一会,临时达成协议,由于三大宗师间,面和心不和,但为了同样的目标,才达成协议,不过是一起行动而已。 三人合在一起,他们的徒弟也合地一起,一行十多人,向横绝山岭而来。 莫闲和方亦竹的数据收集得差不多,实验在十几日内,也有了一些结果,妖们在生命符箓上,本身就已发生改变,加上修行莫闲改进的功法,在表达上更加明显,莫闲不禁想,如果一个人,他的生命符箓能不能向更高层次进化,但他并不知道,传说中仙人是否和他们相同,他没有见过仙人,更无从得知仙人的生命符箓。 他已与越敬修联系过,他之所以放三位宗师过来,他心动了,想看看三位宗师的生命符箓,方亦竹对此也很赞同。 当三位宗师一靠近,莫闲立刻感知,他笑了,总算来了,这次考察任务也该结束了,毕竟对于考察结果,他有更大的收获,与金乌王会面,是他没有想到的,他没有想到会在凡间遇到金乌。他与金乌王会面,虽然金乌王没有将他的所修说出来,但他给了莫闲一个玉箴,在玉箴中,简介了天妖星上情况,他的记录完整得多,虽不是器修标准的记录,可也详细的到极致,光这一份资料,足够莫闲看出太多的东西。 莫闲对方亦竹说:“来了大鱼了。” “什么?”方亦竹一愣,接着她感应到了,对方三个元神期,她吓了一跳,“你将三大宗师都惊动了,你是他们的对手吗?” “没有事,他们不过是些妖修,有事我来对付,何况我们还有大阵,看他们会不会入阵?”莫闲说。 方亦竹不再说话,而是用神识一扫,她一扫,三大宗师立刻有感觉,冰天魔女说:“有神识扫过,看来他们说的不错,应该就在这里。”在她话中,他们指的是郑乐和云筠。 “只是神识,看来他们不是很强!”青竹客说。 “不要小看他们,虽然不是化神,但战力却很强。”烟霞仙子说。 “不用说了,这里很诡异,好像有阵法。”冰天魔女皱起眉头,她感到不对,却又有点不确定。 “有阵法?怎么会这样?”青竹客站住了脚步。 莫闲看到此,对方亦竹说:“不错,能看出阵法,他们的些道行,你在这里,我出去一趟。” “你自己当心。”方亦竹关心道。 “没有事,他们根本伤不了我,我炼有一种特殊的炼体术,是模仿中子星的结构,在这世间,恐怕没有人能伤害我。”莫闲信心满满的说。 “中子星?我听说过中子态炼体,但不是刚开始研究,难道已经进入实用?”方亦竹说。 “我的情况比较特殊,中子态还没有进入人体实验,我已是元神期,所以冒险一试,侥幸成功,没有普遍性。”莫闲说。 “原来如此,这种炼体术如果成功,的确很伟大。”方亦竹说。 “我只是皮肤初成,已经感到世间没有东西能破除它的防御。”莫闲说,执中炼体术的确强大,目前莫闲感到一种强力在作用,他以前不知道,人的力气归根到底是电磁力,无论如何强大,都有一个限度,那个限度就是九十九龙,他现在力气,得到一丝强力支持,能在瞬间突破到六十龙,但身体内部却吃不消,因为骨骼之类,只能承受到四十几龙的力气,除非执中炼体术,能够炼到骨骼,那他就不会因力大而受伤。 莫闲说完,身体一动,出现在森林外,不带一丝烟火,连三大宗师都没有看出他是怎么来的,吓了一跳,不自觉间,身上气势一涨,让那些弟子吃苦了,一个个不觉倒退到数丈外,但对莫闲来说,好像没有感觉。 青竹客上前一步,说:“汝是何人?” “你们要找的人,三位前来,可是要见诸位的弟子?如果不是,请回吧!”莫闲说。 133.三拳赌,青竹空间无言破 三人一见莫闲,心中格登一下,他们看得出莫闲也是化神,精元内敛,终于遇到对方的化神,三人对望了一眼,冰天魔女说:“我们是为弟子而来,我们弟子一来便不见踪影,我们不放心,想看一下发生了什么?可有得罪道友之事?” “他们闯入我的大阵,我并没有把他们怎样,现在就困在阵中。”莫闲淡淡地说。 “既然没有得罪道友,还请道友将他们放出。”冰天魔女说。 “谁说没有得罪我,我在这里清修,为防宵小,特地布下大阵,他们一头闯入,好像没有看见一样,我的清修被打断,你说得罪了没有?”莫闲嘴角噙了一丝冷笑。 冰天魔女一听,心中来气:“恐怕道友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布下大阵,高妙而隐迹不显示,不要说我们的弟子,就是我们亲来,一不小心,恐怕要陷于阵中,再说,以前可没听说过这里有人清修,不过是羽人的地盘,其中有什么秘密,恐怕道友比我们清楚,我们来此,一是为了弟子,另外也想分一杯羹,道友大概想依据大阵,让我们来破阵,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莫闲啊啊大笑:“好大的口气,你们三人不行,我站在这儿,接你们三人各三拳,如果把我打倒在地,我撤去大阵,二话不说,掉头就走,要是你们打不倒我,那就请阵中走一遭,如何?” 三人也笑了起来,青竹客说:“说我们口气大,根本比不上你,你太小看我们了。” “要不然再加点赌注,如果你们输了,每个留下一点精血如何?”莫闲看起来很轻视他们。 他们一听,更是火冒三丈:“你想要我们的精血,好,我答应,不过我们不想浪费时间,如果打倒了你,你不仅要将我们的徒弟放出来,而且,要交出你守此地的秘密!” “好,一言为定!”莫闲爽快地答应了,“谁先来!” “我先来!”青竹客说,他修炼的是大洞明耀青竹经,一根青竹,妙用无穷,本身是数万年青竹修成,外实内虚,广阔无边,擅长破节真气,但体力不是他的长项,体内已孕育一个空间,虽不能算是小千世界,倒也广阔无边。 莫闲随意一站,在那一刻,他的体表出现了莫名变化,中子态形成,此刻的莫闲,可以算是天底下最强的肉身,没有物质可以摧毁,虽然内里跟不上,就是恒星爆炸,只能将莫闲内里震伤,而他的皮肤可以根本不会有丝毫损毁。 青竹客大叫一声,声浪重叠,一只大手现,当头就扑了下来,轰的一声,周围的土地刹那间崩塌,但莫闲身边数尺之内土地完好,无尽的元气在他的身上,如惊涛一样,但莫闲却似微风拂面,那能摧金烁铁的元气,一遇到他的皮肤,发出了沉闷的响声,根本动不了莫闲。 莫闲淡淡的说:“一招,你还有二招!” 青竹客惊呆了,他知道自己那一招多强,但莫闲好似微风细雨一样,他大吼一声,胸中空腔炸出一声巨雷,其实,他算是作弊,妄图以声浪动摇莫闲,手一动,一股剑气喷薄而出,斩向莫闲,这一击,实际上可以算是二击,声音和剑气一起,威能超过了刚才一招,但剑气当的一声,斩在莫闲身上,连一道白印都没有留下。 青竹客一见,陡然身外显现青影,一棵巨大的青竹出现,转眼之间,青影似乎要把莫闲吞入竹子中。莫闲看到一个广阔的空间,他叹了一口气,这个青竹客脸都不要了,想用青竹冷焰将他炼化,想不到他体内居然生成一个空间,无数青竹冷焰扑了过来。 这已经不是两人打赌,莫闲看见青竹客露出奸诈的笑容,知道青竹客想困住他,然后以青竹冷焰为逼,让他屈服,可以胡作非为,至于守信,他才不问,只要答到目的就行。莫闲眼中也射出厉芒,对空间的认识,他只是本能,竹本虚空,天生会形成小空间,但器修对空间认识远高于他,一个是本能,不明究里,一个在理论上深入,甚至用算学工具形成规律,达到法则的程度,莫闲虽不是主修空间,也就是相宇一系,但他的相宇学造诣绝对不低。 空间与物质能量相关,根本不存在无物质能量的空间,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处于中子态之中,中子态引发的力场变化,虽然是模拟,但信息却是真实不虚,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当青影就要将他笼罩住的一瞬间,变化产生了。 青影陡然靠近莫闲的一侧,先是一鼓,接着传出了似乎漏气的声音,空间膜破了,空间膜本是青竹的竹膜,由于妖化,渐渐有了空间膜的特性,以此隔绝小空间,其内其外是两个世界,但膜一破,内外混同,小空间远没有完善,膜一破,无数能量信息涌入,肉眼看不见的空间顿时起伏不定,如潮水遇到潮水一样,顿起波澜。 青竹客猛然后退几步,张口喷出一口鲜血,他体内一个小空间被破,他绝对不好过。莫闲淡淡的说:“你三招已过,下一个!” 烟霞仙子走了出来,清冷无比,也不发话,手刃如刀,直接劈了下来,灵光闪烁,当的一声,如金铁相交,迸射出火花,莫闲说:“你的刀不错,可惜破不开我的皮肤!”他看出来了,对方利用化刀诀,他不知道的是,烟霞仙子有螳螂的血统,而且是高贵的金背螳螂,而且她还有其他血统,她是一个天生开灵的妖,所以她一上来,便化掌为刀,掌锋之上,刀罡凝成细刃,但显然不知道莫闲所修,这一刀并不能破开莫闲的防守。 她一刀并没有破开莫闲的皮肤,她倒退了几步,陡然身形旋转起来,借旋转之力,要比她直接进攻大上十倍不止,居然突破了一龙之力,但对莫闲来说,还是太小了,咚的一声,她被反弹出去。 134.精血得,能守底线道始知 她摇摇头,知道自己破不开莫闲的防御,最后一拳临空发力,只是应付差事,嘭的一声,莫闲没有动。对她最后一拳,莫闲看了她一眼,这个女妖倒是识时的。 “剩下你了!”莫闲对冰天魔女说。 冰天魔女哼了一声:“你准备好了吗?” 莫闲点头,冰天魔女凝神一拳出,随着她的出拳,温度一下子就下来,拳头上冰柱出现,击在莫闲身上,冰柱粉碎。 莫闲身体没有动,却感到一股阴力,想直冲内腑,可是阴劲却不能透过莫闲的皮肤。冰天魔女感受到劲力变化,她是法我如一,脸色一变,她本来以为莫闲的炼体功法,只能防住刚猛的力道,却不料她的阴劲也没有进入他的身体,她感到他的身体似乎穿了一层金钟一样。 她不服气,手一握,一座冰山被她握住,如同大锤一样,直向莫闲砸来,这冰已不是普通的冰,而是玄冰,被钢铁还要强上十倍。 轰的一声,莫闲依然未动,而冰山却粉碎,莫闲不禁没有动,脚下的大地也没有丝毫受损,这已不是力气问题,而是勾连了法则,当炼体到一定程度,已牵动世界的本源。 “还有一招!”莫闲淡淡的说。 在大阵内,三妖带着师兄弟们和方亦竹在观看,当然是方亦竹面前显示的影像,三妖见到他们的师傅来到,齐齐松了一口气,特别是修杰和凌听白,而芸香却感情复杂得多,不过总算感觉他们得救了。 谁知见到莫闲说接他们每个三拳,一时间,众妖以为听错了,但接下来的事实告诉他们,莫闲是如何的强横,众妖一个个都惊呆了,莫闲居然真的抗住了三大宗师的攻击,他们甚至以为是方亦竹在影像上动了手脚,一个个大喊,这不可能! 此时,冰天魔女发出了最后一击,无穷冰力被压缩,居然伸出了火焰,不是火焰,而是能量外放的一种表现,天地间像百川归流一样,凝成实质,这已不是冰,而是由空气压缩成固体,随着她一声娇喝,猛然涨开,巨大的蘑菇云腾起,周围数里之内,地形发生了根本转变,只有莫闲身边三尺之内,还是老样子,她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无可奈何地说了一声:“你羸了!” 她感到垂头丧气,手一挥,一缕精血从她的中指尖射出,莫闲一笑,随手拿出一支试管,精血落到试管中,其他两妖依次逼出一缕精血,烟霞仙子问:“你要我们精血干什么?” “你放心,不是对付你们,我只不过是对生物标本感兴趣,所有的妖我都收集了标本而已。”莫闲说,不管他们懂或不懂,他也知道,到手的精血想暗算三大宗师,这是不可能的,三大宗师不是呆子,纵有诅咒之类,也不会落到他们身上,他们已经斩断了之间所有的联系,莫闲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这么说。 “我们输了,怎么样才会将我们的弟子放出?”冰天魔女说。 “我就没打算跟你们为敌,三位请!”莫闲淡淡的说,他回头就走,三大宗师犯踌躇了,跟他不跟他走,心一狠,输人不能输场面,跟在他后面,步入森林中。 莫闲所到之处,阵法自然停止,三大宗师看不出什么,转过了几道弯,他们没有发觉,莫闲却用了太宇之术,在数步之间,众妖已经走了数十里,一转过前方一丛树,眼前豁然开朗,他们的弟子正在那儿,并不是全部,莫闲手一招,阵中各处的三大宗师的弟子们像做梦一样,一个个本来正在修炼,突然眼前一花,出现在中间。 诸位弟子立刻下拜,一片嘈杂,莫闲和方亦竹退到边上,方亦竹手一伸,莫闲笑了,把三支试管给她,里面可是三大化神宗师的精血,血中荧光闪闪,看来化神宗师,其实质已发生了变化,方亦竹笑道低声地说:“不算,回去可有得研究,说不定会有试管婴儿诞生!” 莫闲一头黑线,他不敢想像,一大批缩小版的三大宗师是什么样子。他摇摇头,说:“这违反仙盟的规定,仙盟禁止克隆人,最多克隆器官,要不然,又是一个魔皇之乱。” 仙盟自从魔皇之乱后,便立法禁止这样做,万灵学对这方面的研究也受到了限制,不论是生命符箓的改造,还是彻底的克隆人,都在禁止之列。 “仙盟所说是对于人,妖不在其列!”方亦竹小声地说。 “妖也是智能生命,与人一样,凡智能生命都在禁止之列,仙盟的规定中虽没有涉及妖,但作为一个器修,却不能没有道德底线,否则,与魔皇何异!” “好了,不跟你辩论了,你放心,我会遵守仙盟的规定,也会遵守你的解释。”方亦竹说。 “这就对了,没有底线的修行者不可能成功,这不仅是个人道德问题,也是宇宙间信息场的问题。”莫闲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在这里低声谈论,那边三位宗师已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理清楚,对弟子们功法被修改的事,三个人都不太高兴,各自有所表示,青竹客当即命令众徒不得修炼,他可一点也没有给莫闲的面子;烟霞仙子并没有说话,心中再沉思修改后的功法,她想找出其中陷阱,但她注定要失望了;冰天魔女冷哼了一声,直接说了出来:“其中不要有陷阱!” 芸香说:“好像没有,我炼了一阶段,身体没有什么不妥,师傅,你再仔细看看,我感到这种功法比原先的高明。” 冰天魔女不高兴地说:“等回去再说,你说妖王晋鹏找妖星,还要灭掉羽人,他的野心倒不小,依我看,直接除掉这支军队,看看晋鹏有什么反应!” 莫闲听到此话,淡淡地说:“他们也是一条命,天地有大德者曰生,我都没有杀害他们,只是将他们困住。” “晋鹏想灭此地羽人,你说怎么办!”冰天魔女也淡淡地说。 135.千秋梦,世事于我若虚幻 莫闲笑了:“有准备羽人与无准备的羽人不同,这里是他们的家乡,只要得到高端战力,我想他们不必害怕任何人。” “师傅,不如我们与羽人交好。”芸香着急的说。 “多嘴!”冰天魔女训斥到,芸香一开口,莫闲略加思索,明白了其中关键,他现在对事理可以说有一种直指本质的能力,这种能力其他修士也具有,随着他们修为越来越高深,这种能力也越来越强,这算是一种智慧。 看来晋鹏与三大宗师间关系不太好,也难怪,晋鹏据芸香他们说,是一个成就妖婴的大妖,偏偏三大宗师是化神,由实力带来的好处就是三大宗师明面上还遵循妖王的领导,但一旦触及自身利益,三大宗师就根本不听他的,事实上,晋鹏没有实力,才容忍他们,权力对妖也一样。 现在晋鹏能下达命令,灭掉羽人部落,那么有一天,当他的实力足够强大,他也会对三大宗师下手,他们现在与羽人交好,实际上给晋鹏一个提醒。 莫闲不由地笑了,他说:“你们要交好,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临时困住他们,等我的同伴到来,我就要走了,到时候随你们怎么办。” “你的同伴?” “他们见过,我们一共九个,这里是临时落脚点。”莫闲一指芸香他们说。 冰天魔女转过脸,芸香说:“我见过他们,他们在我们被困住第二天就走了,据莫前辈说,十五日后,他们会回来,到时就释放我们,将我们困在这里,说是我们闯入大阵之中,给我们的惩罚,这里大阵覆盖了几百里。” 当她话一说,三大宗师吓了一跳,他们知道此处有一个大阵,只以为最多不过十里左右的大阵,这还是建立在莫闲实力基础上,毕竟在他们眼中,莫闲也是化神修士,如果精通阵法,十里左右阵法还是能布置的,不料竟是覆盖几百里的范围。 正说着,莫闲陡然抬头,他眉头一皱,什么时候化神不值钱了,阵外又来了一位化神,这妖很鲁莽,看也没有看,直接闯入阵中。 方亦竹也向那处看去,芸香看到了,问到:“出了什么事?”她与莫闲和方亦竹相处了十几日,加上他们对她有指导之恩,她见到有异,忍不住问了出来。 “有一个化神修士闯入阵中,他是谁?”方亦竹说着,手一划,面前出现了一面镜子,镜中出现一个男妖,身材粗矮,一双耳朵大异于人,方亦竹的镜光才现,他似有所感,向这边望来,眼中诡异发出幽黑的光华。方亦竹眉头一皱,身体晃了一晃,镜光散去,居然被他发现。 “他是千秋梦方苞,他怎么来了?”芸香叫到。芸香一叫,三大宗师都皱起眉头。对于方苞,莫闲从与他的俘虏交谈中提到,只知道他是一个独行客,其他的事并不知道。 方苞一到此处,没有留意,陷入阵中,幻境丛生,他立刻的明白,自己陷入阵中,他聚起精神,身边似如梦幻泡影一样,在他身边一丈以内,如黄粱美梦一样,生命如果不小心入其内,立刻进入梦境。 就在这时,他似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一抬头,眼中幽幽,隔空就已发出法术,大梦千秋诀中吸字诀,方亦竹借一晃身躯,摆脱了梦境,镜子也散掉。 “道友何人,何别做那藏头露尾的事?”方苞冷冷地说到,看起来他的声音并不高,却清清楚楚传到各人的耳边,如在众人的耳边说。 莫闲笑道:“道友不请自来,闯入我的阵中,并不认错,反而怪我,倒是歪理一大套,道友为何事而来?” “我是为失踪的御林军而来,你是此处,放出御林军,撤消大阵,一切都好说,不然的话,休怪我不客气,破你大阵!”方苞说。他一边说,一边用神念四处打探。 “口气不小,就算你是化神修士,落入我的阵中,也不要想脱身,以大阵胜你必你不服气,也罢,我会你一会!”莫闲轻声的说,但声音却像惊雷一样,在方苞耳边轰鸣。 莫闲说完,身体一幻,人出现在方苞面前,方苞眼睛不由一抽:“你是化神?” “不错,我是化神。你要文斗还是武斗?” “文斗又如何,武斗又如何?” “文斗就是你站在这里,你打我三拳,我打你三拳,谁先不支,谁就算输;武斗么,就是各展神通对攻,谁先支持不住,谁就算输!” 他看了一眼莫闲,说:“那就武斗!”要文比,看起来公平,但莫闲既然提出,肯定有把握,他又不呆,所以他选择了武比,武比反而使自己和对方在同一起跑线上,不管对方有什么诡计,实力是决定一切的基础。 说完,一连串的幻境彻底铺开,大梦千秋诀又一次展开,营造梦中世界。莫闲当然看得出他的所作所为,微微一笑,头顶兆景又一次显示,双螺旋光带展开,无数生物咆啸而出,冲入梦幻泡影之中,两方均是精神为主,方苞想把莫闲拉入他的梦境之中,但莫闲在双螺旋光带的作用下,将身边一切都定住,包括他虚幻的梦境。 “你的法术对我不起作用! “是吗?煮熟的鸭子嘴硬!”方苞冷笑到,梦境陡然一变,莫闲只觉得温香满怀,温柔乡中,英雄志消,好利害!不知不觉间,莫闲便中了招,双螺旋光带居然没有防得住,梦境得隙便入,这里隙缝不是物质世界的,而是在精神世界。 “你太小看我,世事于我如虚幻,何别你梦中相求?”莫闲眼睛一迷糊,陡然眼睛清明,他修的天演录,却是一种奇功,一旦自己吃亏,天演录便自动运行进化,莫闲不时也极注重修心,虽然他的梦是很美好的,但莫闲一颗心却向大道而行,虚幻终是虚幻,一切都不长久。而莫闲的天演录中诞生的生物,却是洪流一样,冲向方苞。 136.心机深,各自心思暗中较 无数生物生生不息,由低级到高级,越是低等,越不会做梦,虽然方苞的梦的法则很厉害,却再也经不住如此多的生物,无限的信息冲入其中,与梦境结合,却生成光怪陆离的景象,一切都失去了控制。方苞脸色一白,口鼻之中,喷出鲜血。 他形如厉鬼,面目狰狞,心一狠,身外梦境消失,他厉啸一声,现出一面镜子,千秋鉴,一派如梦的清辉现,在他的身外又形成一层保护层,如同一个光茧。 莫闲笑了,他没有用什么法术,而是凭借肉体的强横,向前一步迈去,身体勾连世界的本源,虽然调动不足亿万分之一,但他体现出来的威能,已非化神修士所能想象,脚步落下,整个星球震动,身边的元气如凝,几乎一切外部法术在他身边数丈之内都不能起作用,身的身边造成了禁法区,镜光清辉,顿时被分开,莫闲一把抓下,手爪之上,清辉暴涨,隐隐之中,符箓出现。方苞眼看着莫闲的手掌越来越大,而自身却有心无力,身体似乎被一种奇异的力量束缚住。 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莫闲已一爪落下,符箓一下子镇压在他的百会之上,他的法力顿时被禁,委顿下去,甚至连他头顶的法宝千秋鉴都来不及收回体内,从空中跌落下来,莫闲随手一摄,将之取在手中,一手拿着千秋鉴,一手提着方苞,脚下一动,出现在众人面前。 三位宗师正在焦急地等待,他们想的是这两人都是化神,可能长时间较量,他们得等等很长的时间,谁知眼睛一眨,方苞已经成擒。莫闲手一松,将方苞扔在地上,三大宗师都认出了方苞。 “方道友,你怎么会在这里?”青竹客问,“难道你的弟子也被擒?” “我是为御林军而来,由炎日求我,我是想看一下,技不如人,以至被擒。”方苞羞愧的说。他并没有完全说实话,化神修士还有三人,其他两人他们不知道,而方苞却被华都国收买,一句话,现在,华都国妖王晋鹏更有底气,虽然方苞不一定听他的话,但总算有了点底气,他的野心更加膨胀。 三大宗师脸皮微动,他们是的何许人也,当然从他的话中听得出意思来,冰天魔女转脸向莫闲说:“莫道友,能不能将御林军放出,我想看看他们到底是谁?” 莫闲说:“当然,本来困住他们,是他们乱闯,既然道友求情,放出他们并无难事,不过,他们得哪里来哪里去!” “这个当然,我可以答应!”冰天魔女说,她越俎代庖,莫闲笑了,他看得出她与妖王晋鹏不是一条心,借助莫闲来给晋鹏系的诸人一个教训,好像莫闲是他们的朋友一样,而青竹客和烟霞烟子虽然与莫闲有矛盾,特别是青竹客,不过在此事上三人的态度一致。 “那行,他们有五百人,一言不发就往我的阵闯,我不想让他们干扰我的正常生活,便将他们困在阵中,为了补偿他们,我将他们功法改进了,现在他们所修是我改进的功法,可比他们原来的强上许多,并且,我将他们分开,免处互相干扰,我可对他们没有做任何事情,他们出来,一样的生龙活虎,说起来,他们应该感谢我!”莫闲说着,手一动,五百士兵一下子出现面前,各人还保持各自的状态,有的正在打拳,有的在打坐,一下子都是出现在众人妖面前。他们出现,三大宗师没有看出他们是怎么出现的,心中一凛,知道莫闲在示威,即使莫闲借用了大阵之力,但事先一点先兆没有,这就太可怕了。而方苞由于法力被告封,更不能发现端倪,当众妖出现时,他心中也是充满了震憾。 这五百人中,一百多妖认了出来,他们认识莫闲,他们主要是枭人,因为方亦竹擒拿他们时,他们有感觉,立刻跳了起来,张弓搭箭,对准了莫闲和方亦竹,而其他妖兵却不解地看着他们,连他们的将军亦是如此。 “枭烈,这是怎么回事?”洞平厉声喝道。 “将军,这两个贼子将我们困住,现在敌人当头,让我们把他们擒下!”枭烈眼睛望着莫闲和方亦竹,嘴中说到。 莫闲冷笑一声,没有看见他动作,那一百个人感到身体一僵,接着弓弦呯的一声,一百弓的弓弦全部断裂,枭烈想发命令,可是根本发不出声,好像陷身于噩梦之中。 “不知死活!”莫闲淡淡地说,“既然这样,那就给我站在这里,本来是想将你们释放,现在看来,还是要调教,不然不听话!” 莫闲说着,方亦竹笑了:“他们就是蜡烛,不点不亮,既然如此,也好留下做标本!”别人不懂什么意思,莫闲懂,看了方亦竹一眼,这个女子真的不把妖当人看,动不动就想在妖身上动刀,虽说的是气话,但一个女子,说制作标本时一点情绪都没有,好像对待一般动物,要是他们知道什么是标本,不知他们有何想法。 洞平大为恼怒,手摸着斧头,手上青筋直冒,冰天魔女看到这一幕,冷哼一声,一股冰寒顿时笼罩在洞平身上,青竹客一愣,他本想待洞平发难,再将洞平制住,因为他知道,洞平根本不是莫闲的对手,他对冰天魔女的出手有点例外。 洞平身体一僵,立刻认出了她是冰天魔女,开始他并没有注意,现在一看,冷汗下来了,他不仅认出冰天魔女,也认出了青竹客和烟霞仙子,这三大宗师怎么和莫闲站在一边,旁边还有一个人,他是谁?好像有些眼熟。 “冷道友,你看怎么办?你好心可人家不留情。”莫闲说。 “方道友,我可是为你,你看怎么办?”冰天魔女回过头来,对千秋梦方苞说。 方苞知道三人不待见他,他板着脸,淡淡地说:“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要问我,我只是一个俘虏!” 137.梦遁走,心惊演说千秋诀 “你可是妖王晋鹏请来的,你怎么能不管呢,莫道友,你说呢?”冰天魔女掉过头对莫闲说,莫闲知道她想将自己拉下水。 他笑了:“当然,你说你是俘虏不假,但我们之间没有别的恩怨,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不想与任何人为敌,也不想惹事,但不怕事!” 莫闲说着,手一动,解开了方苞身上禁制,方苞暗中运动了一下,见并没有什么事,他一拱手:“我技不如人,以后当奉还!” 莫闲没有当回事,他只是来考察,而且器修也不是他们所想象,如果不再过几十年,器修不知又会到何种地步,毕竟器修是一种群智,而方苞他们却是个智,本来就不对等,现在莫闲已经超过他,越往后,只有差距越大,这一点,方苞是万万没有想到。 “我等着你,现在你不是我的对手,将来也不会是!”莫闲说。 “我们走着瞧!告辞!”他一扬手,一股旋风将五百人人卷起,飞入他的袖中,莫闲一愣,接着他的胎仙反馈给他信息,他本来以为这是传说中袖中乾坤,但胎仙却将这种技巧弄得一清二楚,这不过是太宇之术的一种运用,他以梦境开辟了一个简单空间,人进入到其中,实质上对人伤害比较大,好在都是妖物,自身都是修行,所以才相安无事,莫闲可以做得比他更好,根本不像传说中袖中乾坤,但也是太宇之术的一种运用,如果再完善一下,跟洞天法宝相结合,未别弱于袖中乾坤。 莫闲见他收了五百妖兵,随手将千秋鉴抛给了他,这件法宝莫闲基本上已经摸清,他能使人坠入其中而不自觉,说白了,幻术多于实际效果,所以莫闲才轻易破开,当然,只针对莫闲而点,换一个人,没有莫闲的身体强度,更不会勾连世界的本源,那么,破开它的防御却是很难。 方苞接过千秋鉴,一抱拳,身体陡然不见,已潜入梦境当中,凡有智能生命做梦的地方,他都能出入,不过他的代价也比较大,往往有较长一段时间内神情恍惚,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正常情况下,他不会应用这个神通。但今天他使用了,莫闲若有所思见他消失,看来,能够修行到化神的修士,都不是简单的修士,莫闲虽然战胜了他,但对方还是有独到之处,居然凭借心力,以众生梦境为引,脱离大阵,这种方法,莫闲还是第一次见到,给他一个极大的提示。虽然这种方法消耗心力太多,事后肯定精神恍惚,有大量的后遗症,但一般阵法还有法术神通却很难防住他,可以称之为梦遁。 莫闲借助胎仙,在心灵深处开辟一个虚相空间,开始推演这种奇特的遁法,他像一台多进程的计算机,在表面上看起来,完全没有丝毫推演的痕迹。 方亦竹一皱眉,她居然没有察觉方苞是怎样消失,不要说她,就连三大宗师,也是如此,方亦竹问莫闲:“他是怎么走了?” 莫闲知道她的意思,这个大阵,覆压数百里,一般遁法已失效,就是化神修士也望阵兴叹,但方苞居然脱离大阵,不由方亦竹不问,不仅是方亦竹,周围的妖都竖起耳朵,包括三大宗师在内。 方亦竹没有指望莫闲会回答,偏偏莫闲知道,由此可见,胎仙的强悍,胎仙本质上算是仙,已非人类,之所以称之为胎,说明他的柔弱好似胎儿,他在战斗力上就差得多,但也比一般化神强,而他真正强悍的地方,是他得以仙人角度来看待问题,就像一个正常人类,看待世界,人在体力上比不过狮子老虎,但人的聪明却不是狮子老虎所能比拟。 “他修行功法很特别,好像与生灵的梦境上关。”莫闲说,烟霞仙子点头说:“他修行的是千秋大梦诀,这也是他的绰号为千秋梦的原因。” 莫闲点点头,接着说:“他的功法很特殊,以梦境为主,一切攻击也是如此,当然,他的遁法也是如此,我给他的遁法起了一个名字叫梦遁,只要世间有生灵做梦,他能借助心力凭别人的梦为凭依,借机遁走,这就是大阵防不住他的原因,不仅大阵防不住,一般法术神通都防不住他。” “那他不是可以通行无阻,为什么在之前能被大阵困住?”方亦竹又问到。 “这是他在危急时才用的技能,而且,有缺陷,施展此法,消耗心力太多,一般生灵消耗心力太多,会加快衰老,甚至会一夜白头,他消耗的心力远在一般生灵之上,我想此法之后,他肯定有一段时期精神恍惚,说不定还有其他症状,所以他不到最危险时,不会施展梦遁。在之前被我所擒,那是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入我手中,而我当时制服他事出突然,他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明白,却又被以符箓镇住了泥丸宫,功力并封。而这时,虽然没有置身于危险当中,他对我制服他很不服气,所以才不想我打开大阵,干脆以梦遁而走。”莫闲分析道。 “原来如此。”方亦竹心中一轻,不是大阵没有用,而是敌人功法太奇怪,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并不意外,她倒是对他的功法很感兴趣,可是人已走,她望向莫闲,莫闲知道千秋大梦诀么?即使他不知道,应该知道一些特征,如果知道一些特征,那么,就可以根据这些特征,来逆推功法,就算和原来版本不一样,只要有效果就行,如果能借助此方法,来深入人的潜意识中,那么会将人类对精神方面理解向前推进一大步。算了,等众妖走后,再私下里问莫闲。 三大宗师第一次听莫闲来剖析千秋大梦诀中的梦遁的缺点,深感震惊,三人心思不同,但有一点是共同的,就是对莫闲起了深深的戒心。莫闲只跟方苞一交手,便推出这些结论,不怪莫闲会修改自己弟子的功法! 138.三妖师,相邀高手欲破阵 三大宗师想,自己也算与莫闲交手,会不会被他看破自己的修行功法,如果看破,这太可怕了,一种方法是杀掉莫闲,但莫闲好像很强,强到自己都是没有把握;另一条路,是以后看到莫闲,趁早绕道而走,还有就是和他交好。 “道友以前在什么地方修行,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冰天魔女说。 “我们一行在深山修行,这次出现是第一次。”莫闲说。 “此处有妖星下坠,道友于此,可曾见到妖星?”冰天魔女问到。 “我如果说没有,道友肯定不相信,但事实上并没有,只是我们在此做一件事,临时用大阵封锁山林,跟妖星无关,星辰,仍精气所聚,无质有形,坠入于地,根本不可见,人这样寻找妖星,依我看是白跑一场。”莫闲说,他没有说是飞船,也没有跟他们讲什么星体知识,只是利用这个世界的的认知,才说出这一番话。 冰天魔女明显带着怀疑之色,而烟霞仙子和青竹客更是不信,他们不信,莫闲也没有办法,过了一会儿,莫闲又说:“此地不是留客场所,诸位见到弟子,还请一起走。” 他直接送客,三大宗师互相看了一眼,一齐拱手:“那就请道友施法。” 莫闲手一挥,大阵瞬息之下裂开了一条缝,众妖飞了过去,等他们出去,大阵又合拢。三大宗师站在阵外,青竹客说:“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烟霞仙子说:“我看不出,但谎话可能性非常大。” “难道我们就这样任由他们得到妖星的秘密。” “可是我们三人加在一起,都不会是莫闲和大阵的对手,如果光是莫闲一个人,还好办,但有大阵在,我们三人一齐上,都破不开大阵,再说,莫闲放过了我们,我们打他的主意,不好吧!”冰天魔女皱眉。 “在利益面前,没有道义的话,大阵虽然难破,但我们可以广邀好友,再拉几位,能够将另外三位拉住就好了,我过去劝说方苞和我们在一起,你们也去广邀高手。”青竹客说。 “我知道暗月屠者合行葭所在,我去邀请他,但残阳客尹其雷却不知在哪里?”烟霞仙子说。 “我不知道残阳客尹其雷身在何处,只能碰碰运气,到他修行的冥苍山看看,我们就这么说定!”冰天魔女说,他们吩咐弟子到一百里外的九里镇等他们,他们各自去请人。 莫闲和方亦竹在大阵之中,方亦竹说:“你这样放他们走,不怕他们对你不利?” “我在这里没有两天了,现在越道友他们正在回来的路上,等等他们一到,此阵便解,我们也离开了这个星球,他们到哪里找我们?”莫闲说。 “这倒也是,我想差了,也许以后我们还会来。”方亦竹说。 “就是会来,恐怕也得等你进入元神以后的事,元神期名义上和化神期是同一境界,这则是针对境界而言,如果针对战斗力而言,元神期则远在化神之上,在千年以前,第一代元神修士也许相当于化神,但千年过去了,器修对物质的理解早已不是当初,不论是物性,还是物化,亦或是万灵学,进步太多,到时,你还怕化神修士吗?再说,这些事情还有逍遥修士,他们甚至能摧毁这颗星球,你还用怕他们?”莫闲说。 “这样一想,我轻松多了,想想也是,我们背后有一颗星球在支持我们,而这些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门派,化神修士对他们来说,就是顶尖战力,而元神是期修士,我们有上万,再加上逍遥修士,对付他们如反掌,他们不过是我们研究的对象,不知道其他人在其他方面研究得怎么样?”方亦竹说。 “他们快回来了,就在这两天。”莫闲说,天空之中响起了破空之声,七道遁光破空而来,引起了两人注意,莫闲一见遁光,笑了:“他们回来了!” 遁光一落,七人出现在眼前,越敬修说:“我们特地迟回来两日,看来你们已将那些妖赶走,莫道友,你说你想见见他们,怎么样,见过了吗?听说你想提取他们的生命符箓,提取到手了吗?” “已经到手了。”方亦竹笑到,“莫道友跟三位妖师打赌,结果三位妖师都是输了,只得一妖一缕精血,还顺带收了另一位化神宗师方苞的生命符箓,不过不是他的精血,而是他的毛发等物。” “莫道友,果然好心思,我们几人回来,成果也不少,对这个星球生态在一定范围内作了考察,另外,郑乐道友和云筠道友对妖的生存环境作了物化和电磁方面的考察,简钰、凌亦封和君清夜从混沌自组织角度,初步弄清楚行星的大气环流……”越敬修简要介绍了一下情况。 莫闲点头,认真的听着,看着他们七人红光满面,个个喜气洋洋,他说:“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我和母舰通过一次话,情况有变,我想我们应该返回母舰,因为逍遥修士恐怕赶来了。” “出了什么事?”越敬修感到不对劲,立刻问到。 “越道友先收了大阵,估计羽人吃了不少苦头,虽然没有针对他们,但大阵一运行,将他们也笼罩在其中,虽然没有伤害他们,但迷路之事是难免的。我们在路上再说。”莫闲说。 “你们等一下,我这就收了阵势。”越敬修说着,身边无数的图形出现,向外扩展而去,森林各处,似乎揭开了一层迷雾一样。越敬修花了半个时辰,将阵法彻底收了,而莫闲他们作用于阵法的法术也自然消散。 这一切做完后,众人并不有从高空中起,而是依然在步行,不过,他们每一步都有几十米,像个幽灵在林间穿梭,一边走,莫闲将他在那一晚出化身到太阳上一游的事情说了过来,虽然风擎苍要求莫闲保密,但莫闲认为现在时机已成熟,马上要返回母舰,所以他说了出来。 139.回母舰,六大化神寻踪无 方亦竹到这时才明白,她说:“你说这一切都是金乌皇的实验场,我们无意中闯入别人的实验室中?” 莫闲点头:“正是,这一切都是有人设计,我们第一天降临登陆,就感觉到不对劲,空气中充满了帝流浆,妖大规模出现,时间不足十万年。” “金乌皇真是大手笔,要是我有这么一颗星球实验室就好了!”方亦竹感叹到,她只是感叹,莫闲心中一动,却在细细想这种可能性,这倒是通向造物主的方式。 “这是一个不错的想法,回去之后,我想向仙盟申请经费,在目前能到达的星空之中,符合条件的星球是否有,要有的话,培育生命倒是一种选择。”莫闲沉吟着。 方亦竹大喜:“你是否需要助手,我来当你的助手!” “如果我申请到资金,那么就聘请你为助手。”莫闲笑到。 他们走得很快,不到半日,便到了登陆艇所在之处,白雪皑皑之中,登陆舰被一个微型禁制掩住,众人上了登陆艇,发出了信号,登陆艇并没有显露痕迹,直接隐形升空,在一个月亮背面,和母舰会合。 在九里镇中,三派的弟子在等待他们的师傅,对于芸香来说,她并不赞成师傅如此做,但她的话没有什么效果,她只好屈从,而修杰和凌听白心中很赞成,但他们也很担心,因为他们和莫闲相处十几日,莫闲给他们的印象太深了,特别是莫闲战胜四位化神宗师的事,给他们的心灵之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担心,即使请来了另三位化神高手,恐怕也不是莫闲的对手。而其他妖修却很高兴,特别是被莫闲随手扔入大阵中的妖,他们巴不得莫闲倒霉。 三天后三个人陆续回来,回来最早的是青竹客,他请来的千秋梦方苞,方苞听说对付莫闲,当即就答应了,他对莫闲擒住他,心中充满了愤怒,特别是莫闲还当着三妖的面,这个面皮丢大了。 第二个回来的人居然是冰天魔女,随同他一道来的有三人,一个是残阳客尹其雷,还有二人是妖婴高手,目前卡在化神关前,实力已真逼化神,三人并不在冥苍山,残阳客尹其雷,三人是冰天魔女在路上遇到的,听冰天魔女一说,残阳客尹其雷立刻心动,便和他的两位朋友过来一见。 残阳客尹其雷修行是太阳真火法则,却带有残阳的意味,他的太阳真火法则本来不纯,他另辟蹊径,带有了些许死亡法则,所以他的太阳真火已不能称为太阳真火,而是残阳真火。 烟霞仙子反而是最后一人,她负责请暗月行者合行葭,他修行的暗月阴魂功,一身鬼气森森,他领悟到的是幽冥法则,从法则掌握上,他是功力最高,但偏偏为残阳真火所克制,而对其他人,却是战力最高的一个。 六个化神宗师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会,最后决定还是先看一下大阵,再决定怎样破阵,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大阵已经消失,他们很轻松的就到了当日莫闲所处的位置,当他们找到时,三大宗师心中暗惊,因为此地距昔日大阵边缘足有一百多里,但当日三大宗师跟着莫闲走,不过一会,便到了。此时,他们才知道,莫闲对太宇之术玩弄了极点,在他们眼中,简直无法想象。 他们自身如果处于莫闲的当日,对自己来说,一百多里路程不是不能在很短时间内赶到,但他们做不到在外人没有感觉下,神不知鬼不觉将别人带到这里。自己遁术很容易做到这一点,但仅仅是自己,不能让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人经历这件事。 千秋客方苞眼睛幽深,但神情有些恍惚:“他们去了哪里?” “不知道,他们走得很突然,一点先兆也没有。”青竹客说。 “不对,也不是没有先兆,他们说过,十五天后就会走了,我当他们说的玩的,毕竟这个大的大阵,光拆解阵法,恐怕需要多日,但不料他们说的是真的,这么大的阵不知道他们怎么拆解了,难道还有痕迹,我们是不是找找,说不定我们能看见阵法的痕迹?”冰天魔女沉吟道。 她这么一说,其他人难免动心,说实话,他们对覆盖几百里的大阵还是很有兴趣,据他们所知,正常阵法大的不过几里,能够到达十里以上,那阵的复杂程度就超乎想象,几百里的大阵,他们都没有想象过,阵的复杂程度已超过他们的想象。 如果这里的大阵覆盖几百里,并且能有人布置出来,肯定掌握一种方法,是他们没有掌握的技巧,说不定会留下痕迹,如果找到,对他们的阵法水平又是一种促进。 但他们注定失望,痕迹是有,但都是他们留下的,莫闲将众妖困在阵中,众妖自然要反抗,难免不会留下痕迹,按理来说,从这些痕迹应该看得出一些东西来,但这需要完善的思维方式和相应的高知识,偏偏他们不具备这个条件,即使看出痕迹,也得不到有用的东西。 他们寻找的布阵法器留下的痕迹,但越敬修的大阵偏偏没有这些,而是完全借助自然的能流和信息,在广阔的虚空中构建,而且时间也短,只有十五日,尚不足在阵中形成相应的结晶,如果阵在此地运行一个十年二十年,会有少许物质在此中高能作用下,会变得灵气异常,形成结晶。 他们很疑惑,看大阵存留的痕迹,一点也不像常规阵法,他们不知道的越敬修是在算学的空间基础上形成的,根本是阵无定形,随周围的情况而变,契合自然,并不是他们所熟知的阵法,就是莫闲在未接触算学之前,对此也无可奈何。 他们在这里忙碍,注定他们是白忙活一场,不过,因为莫闲他们在此和化神修士做了一场,特别是和方苞做了一场,使他心中顾忌,不知道莫闲到哪里去,却无意间保护了羽人,方苞没有向羽人下手,还有一个原因,是他还处于恍惚之中,他已尽量压制,甚至不惜动用一种秘术,强制将伤势压下去。 140.逍遥至,场态生命说仙人 莫闲回到母舰上,各个小组大部分回来,飞船依然停在月球背后的虚空之中,风擎苍听说莫闲回来了,立刻过来,详细的了解莫闲是怎么见过金乌皇的一幕后,叹道:“想不到太阳上还会诞生生命,不用说,他不是碳基生命,他是一种什么样的生命?” “我没有查看,但我知道他并不是一种基于原子分子的生物,看样子他更像一种场态生命,在太阳表面那么高温下,所有分子原子都将以等离子体存在,唯有磁场等场态才能保持常态,我推测他是一种场态生命体。”莫闲说。 “场态生命体?我们推测仙人神人应该是一种场态生命体,金乌皇是场态生命体,那他就天生应该是仙人级别!”风擎苍说。 “仙盟是怎么划分仙人和人?”莫闲对此很感兴趣。 “不好说,自从元力尊者登仙,当时仙盟还没有成形,只能据一些人的现场观察,隐约之间,人的肉身好像能量化,也就是场态化,后人根据这一点,得出一个模糊的结论,就是仙人应该是能量场体,如果金乌皇是场态生命,那他生命的形态就是仙人的状态。仙人可以入水火而焦不溺,入金石而无碍,人不能做到的,对于仙人来说,只是平常。”风擎苍说。 “这倒说得过去,唯有场态生命,可以真空中,也可以在恒星的能场中存活。那么仙人的生命符箓是什么样子的?”莫闲问到。 “这就说不清了,毕竟谁也没有让仙人当实验品,就是想,也没有地方去找仙人。”风擎苍苦笑。 “宇宙的奥秘无穷!”莫闲叹到。 他们在船上,将采集的标本等分类,同时按自己猜想,各人做着试验,方亦竹拿着显微镜再观察三位宗师的生命符箓,各人有各人的事,莫闲却没有做实验,而是在思考。 他思考的事情比较多,一定程度上讲,他体内就有仙人,他的胎仙已具备一些仙人的特征,当然只是在思维上一定程度类似仙人,就这一点,让他比周围的人占据了优势,甚至他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不通过正常的途径获得知识,就像他接触到标本,他的脑中灵光一闪,好像前因后果一下子明了,他感到风擎苍说的有一些道理,但仙人绝对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不仅是生理上的变化,更重要的是心灵上进化,仙人应该是精神和物质二元中混而为一,风擎苍只说了物质上,而没有接触到心灵层面,这是一般器修必须面对的。 在众人忙碍中,十几天过去了,所有小组成员都回到了考察船上,他们相互交流着所见所闻,交换着标本等物,船上倒是一片热闹。 在虚空中,一条线条流淌的飞船突然出现,它是仙盟中最好法器之一,昊天船,三位逍遥大师在船上,他们是三个基本领域中杰出的修士,万灵学派国手妙医屠呦、物性量子论的波动天尊薛定一、物化集大成者天序圣者门杰,三人在船上就已经反复研究过风擎苍传过来的信息,对于屠呦来说,这个发现令万灵学开辟了新天地,一个恒星生命体,大大出乎最出格的想象,她本来以为恒星上没有生命,因为恒星上能量太暴烈,根本不适于生命的诞生,偏偏出现了生命体,而且还是高等的智能生命,对万灵学完全是一个冲击。 她想起了仙盟中一个秘密,关于元力尊者艾流遁登仙时的一种说法,她可以肯定,金乌皇是一个场态生命体,对于场态生命体,仙盟并不是没有认识,人的灵魂就可以算是一个场态生命体,不过人的灵魂对仙盟来说,研究得并不彻底,而且此种生命体能量级别很低,人一旦去世,往往不及对它进行研究,便投入另一个空间,这种空间不同于附生在大空间上的小空间,而是一种生人根本无法进入的空间,一个几乎与宇宙大空间并行的空间,不少器修坚信这就是阴冥地府。 加之对人的生命研究,可以算是仙盟一个禁忌,就连自愿者都不准用,仙盟只是观察到灵魂存在,而对灵魂根本不加干涉,毕竟涉及到对生命的尊重。 关于仙界,元力尊者就是登仙而去,但他所处时代还没有仙盟,以至于仙盟根本没有他的资料,有的只是传说,古修说天有天庭,地有地府,对于器修来说,只是三个大空间,而非传统意义上的天庭地府。 现在出现了金乌皇,这个消息立刻震动了仙盟的高层,仙盟考虑再三,决定派三大基本派别各出一个逍遥修士,组成联合访问小组,去见金乌皇。 屠呦对万灵学的研究,特别是对动物系和微生系研究绝对不作第二人想,薛定一不仅是波动量子论做出杰出的贡献,他还是焚阳系的大师。现代的天序表就是门杰所发现,他对于物化方面的研究也绝对是一流,这三个人各有所长,囊括了基本教派的精华,绝对可以满足金乌皇的好奇心,同时,三人也会对金乌皇从各自角度进行评价,给出中肯的建议,仙盟在这一点做的很好,这也是仙盟能够在数百年来越来越兴旺的原因。 三人对这次发现者莫闲也有所了解,对付天魔暗黑王时,莫闲就曾经同他们并肩战斗过,除了屠呦,但屠呦与莫闲接触得更早。 两艘飞船对接,三人已经等不及了,不等两艘船对接,身体已出现在莫闲所在的船上,对于他们的出现,并没有人奇怪,修士们只是地看见时才恭敬地施了一礼,三人也点头回礼,当他们看见莫闲时,屠呦眼睛一亮,脸上荡起了笑意:“莫闲,你这次立了大功,必定能清史留名!” 莫闲不亢不卑施了一礼:“前辈见笑了,我也是碰巧,本来以为在月球上会有生命,不想被移到太阳上。” “不要客气,听说你得到了一个玉箴,想让我看看么?”屠呦说到。 141.协议定,初开生命施妙法 “这个玉箴本来就要交给仙盟,既然前辈想看,我就交给三位前辈!”莫闲取出了太阳玉玉箴。 屠呦伸手拿过,放在额头上,一会儿之后,她睁开了眼睛,把玉箴交给了薛定一,薛定一查看了一下脸上不仅露出了惊容,他默默地把玉箴交给了门杰。 三个人都已经查看了玉箴内容,屠呦说:“怎么样?” “真难以想象,天地造化居然生出了金乌皇,从他的境界来看,当远超过我等!”门杰说。 “不要妄自菲薄,我们是群智文明,而金乌皇却是个体文明,我们集众人之所长,而金乌皇却是一人抵一个文明,从发展上看,他的速度肯定会小于我们。”屠呦说。 薛定一说:“两种文明都有优缺点,不要只比较我们的长处,他的短处。”三人都是笑了起来,莫闲依然将他们带到月球表面,他们依然被传送到太阳上,在接下来一个多月的时间,双方作了深刻的了解,两种文明相撞,迸射出智慧的火花。 莫闲在一边旁听,这是他第一次在高层面比较彻底的了解两个文明,虽然没有提到什么绝技,但其中信息,让莫闲从两个不同角度去了解同一问题,光这点,就让莫闲的知见大增,对于绝技什么的,莫闲并不需要,他明白,要最终凌绝顶,那下方的根基极为重要,数层之台,底下越大越厚,台子的层数越多。 一个多月的交流,双方都感到满意,并且签订了一系列的协议,莫闲也看出来了,仙盟对金乌皇还是很有戒心,不过并不担心,毕竟金乌皇是一个恒星生命体,虽然能到行星上生活,但对他来说,远不如太阳上舒服,这一点就把双方的担忧减少到一个新的低点,而且,他是一个人,虽然有些仆从,不过是他所点化出来,而仙盟更担心的是反而是天妖星,但在目前没有什么可担忧,对方甚至连他们的星球是圆是方都没有搞得清,没有进入宇宙的能力,但他们仅发展了十万年,而仙盟所在星球,自从有人类已达了数百万年。 就算这样,长久来看,他们的威胁大于金乌皇,虽然他们只是金乌皇搞出来的实验品。人类和金乌皇的协议中有一条,就是在月球表面建立一个观察点,但人类除了观察,不能干扰妖族的文明进程。金乌皇不以为意,他也需要一个点对人类的发展时刻了解,双方看来皆大欢喜。 回到绿星后,莫闲整理考察所得,演绎成论文,发表后,他专门找谷神谈了一场,想要在宇宙中恒星系找一个行星,行星上没有生命,他想到这颗行星上创造生命,依据他的万灵学知识,低等生命完全可以创造,但他的级别不够,虽然他也是元神修士,要建立自己实验室可以,但要用一颗行星来做实验室,他没有这个资格。 谷神虽然主要研究植物,对此也很感兴趣,他想了半天后说:“我联合一些逍遥修士,主要是万灵学方面,申请一颗行星,交给你做主导,你等待我的消息!” 三个月后,在腾龙星系,终于申请到一颗符合条件的行星,此星系据绿星约25光年左右,莫闲开始招兵买马,方亦竹和他有约定,当然先通知方亦竹,其他各系人才约有二十位,还有五十几位孕神和筑基期,来到了腾龙星系。 腾龙星系也是一个双星系,有两颗恒星,不过其中一颗已成为白矮星,而且距离非常远,远到在行星方舟上看天空,只是一颗亮度极大的星体,能在白天看到,不过在正太阳到头顶时,就看不见了。 这一点把它的影响几乎忽略,看起来跟绿星有点相像,本来行星没有名字,只有一个标准编号,周天星斗分成三百六十度,腾龙星系是角72度十八分亮一度,编号乙亥52号,行星编号乙亥52号行四星,他们到达后,才取了一个名字方舟,方向是神话传说中大洪水时带有生命的船。 这颗行星地表笼罩着厚厚的二氧化碳,还有硫酸酸雾等许多在绿星看来不可思议的东西,自旋倒与绿星差不多,但因为条件恶劣,行星上地质活动早已停止,先做的事,就要改造这颗行星。 二十多位元神修士步出飞船,纷纷瞬移而出,他们在船上已经安排好了,不一会的功夫,这二十多位元神修士在方舟星周围散开,围绕着方舟星,打出一串串法诀,搅动云层,大气环流顿时乱了,飓风疯狂肆虐大地,硫酸雨从天而降,这样的狂风暴雨刮了三天三夜,莫闲发出指定,刹那间,诸位修士又打出大量诀印,天空之中,各种星辰光芒汇成数百道大小不等的光柱,从四面八方冲向方舟星,深深扎入地壳之中,本来此星的地壳运动已进入休眠期,经此一刺激,大地轰鸣,山崩地陷,岩浆喷涌而出,星球好像发疯一样,地表开始发生质的改变,还没有结束,莫闲和两位元神修士,运用大法力,从太空之中,愣是拉来数颗彗星,呼啸的砸向方舟星。 巨大的冲撞形成了巨大的凹形无底洞,每个都足有数百公里大小,数个大坑在星球表面形成,彗星融化带来大量的水,星球温度在下降,海洋在形成,不过却是酸性的海洋,随着温度的降低,硫酸和岩石形成了硫酸盐,二氧化碳也和钙镁等元素结合,逐渐形成碳酸盐,无数物化过程在进行,时间又过了七天七夜,星球建立了新的平衡,原始海洋开始出现。 下面的事情就是形成有机物,莫闲随手发雷,他一发雷,元神修士各显神通,整个星球上电闪雷鸣,空气中氮气,二氧化碳等气体,还有彗星带来甲烷,在雷电作用下,发生了复杂的物化过程,在很久之前,由佘乐做了一个实验,这个实验证明了完全由非生命物质产生生命,在原始大气中通过长时间的放电,产生了氨基酸和核糖核酸等物质,而莫闲现在所做,是将实验的东西搬到整个星球上。 142.创世纪,一日万年宙光笼(上) 大量有机物开始生成,但绝大部分又分解在酸性海水中,海水的酸度进一步下降,二十多个元神修士中各行各业都有,其中就有万灵学的一系,共有二人,莫闲以心灵之契机,发出了一道命令,连他在内,三位万灵修士三道生命圣光,从三个方向落入海洋之中,生命圣光为载体,更重要的是信息,生命的信息。 三道圣光好比到开天辟地的光柱,射入海中,那些氨基酸等有机分子,在圣光作用下,开始了自组织,原始的命开始出现,是一种类似病毒的东西,这一切过程,都被方亦竹为首的孕神期修士取样观察到,生命来源于有些分子的自结构的自我复制,并逐渐沉降在泥土颗粒中,进行一系列复杂的生理物化过程。 好像创世纪一样,不错,这个实验计划就叫创世纪。 创世纪的过程进入尾声,下来的时间,就是慢慢的观察,必要之时,利用宙光之术,还有其他神通尽可能在不干涉生命的进化条件下,加快这一过程。 方舟星有一颗大的卫星,其余小的卫星已不足引起什么具体的效应,为了和绿星条件更接近,他们摧毁了其余的卫星,无数流星坠入方舟星的大气层,绝大部分烧毁在方舟星的大气中,而那剩下的一颗卫星,也被告他们移到合适的位置,他们在此上建立了一个基地,能方便的观测到方舟星的情况,不时的,他们会到方舟星上去采集样本。 转眼过去了一年,众人有有条不紊做着各种事情。在基地内,正常分为三班倒,一班在休息,其实,修士本来休息就很少,大部分人都是在修炼;一班在处理一些自己的事情,甚至在锻炼等;一班在工作。 莫闲作为总负责人,并不介入具体事务中,但所有事还有成果他都知道。方亦竹正在他的办公室内。 “虽然生命才形成,不过从结果上看,有许多出乎我们意料,海水中泥土胶体不仅有催化作用,还参与物化过程,这一点在以前没有人提及。泥土中硅形成了有机硅,构成网状结构,好像类似于细胞膜,虽然细胞并没有形成。”她将报告交给了莫闲。 莫闲一目十行,将内容摄入眼中,说:“这也合乎情理,以前虽然做过实验,但有哪一个条件如此,要知道,生命形成最起码是星球上大事,不是一个实验室内所能模拟。现在方舟星的环境好比地狱一样,海水浑浊无比,标准是一锅生物原汁的汤,碳、氮、硫、磷等的元素被煮成一锅。现在生命一定程度上,都是原始的连细胞膜都没有形成的生命,甚至不能算是生命。” “生命进化时间非常悠长,即使我们在一定程度上使用了宙光之术,一年时间中,个别地方相当于千年,才看得出一些端倪,还多亏天体物性系前辈惠阳带着几个弟子,施展引力透镜,聚集阳光和星光,才补充了那个地方的能量信息等。”方亦竹叹道。 莫闲笑了,说:“不仅是他,还有其他人,如行星生态方面的元神也在其它地方人为引发火山,加快了生物进化。” “要是时间能更快就好了!”方亦竹又一次感慨到。 “我现在正在申请宙光笼,你可能没有留意到,由相宇学发展出来的宙光笼已经定型,被称为时间加速器,但成本极其昂贵,特别是行星大小的宙光笼,简直专门为我们所定制,时间在其中加速到五千万倍,还有更高,我已经定下,但需要逍遥修士,而且必须是相宇系的逍遥修士才能启动,时间被加速,其他信息能量要跟得上,不然的话,里面有生物的话,恐怕只能被饿死。你回去,把你的发现以论文形式发表,其他人我也会告诉他们,这一年来,成果很多,要申请到宙光笼,必须做出能让仙盟动心的事,而且,仙盟上层对此项的未来必须看好,所以,将成果拿出来是最佳的选择!”莫闲说。 “真的?我就回去,把这一年研究成果尽快拿出来,还有一件事。”方亦竹说。 “我知道,看你的样子,大概元神期不远了。”莫闲笑到,“是不是要回去一趟,进入元神后再来?” “不必了,我想在此处升入元神,兆景显示,怕影响到其他人,还有一些观察设备之类。”方亦竹说。 “这个问题不大,我早就考虑到这个事情,在月球背面建造了另一个避难所,你到避难所去进阶,这样就不会影响到这里,我感到你这阶段修为突飞猛进,本来以为你还有一二年才能进入元神期,不料这么快。” “这是你所赐,要不是我进入创世纪计划,也不能这么快就升级,说白了,创世纪计划毕竟是万灵学的一个创举,研究生命的起源及进化。我得益非常多,你放心,我会在进入元神前,将论文传出去。”方亦竹笑到。 莫闲将宙光笼的消息告诉了全体研究员,并且要求他们进行阶段性总结,这消息一出,人人心情一振,创世纪计划本来需要时间跨度很长,即使其中有相宇系的元神进行时间加速,出要耗时数万年,但如果有宙光笼,那时间就是短得多,最多百年时间就能完成这一创举,许多人恐怕等不到数万年,其中寿命是一个原因,即使进入元神,按理来说,寿命已不成为问题,但人类社会在万年中会有什么样的变化,谁也说不清,时间跨度越长,越容易出意外,这也是当初谷神提出申请时,仙盟中人所诟病的一个地方,但谷神以他崇高的地位,硬是将此计划申请下来。 其中最重要的理由,就是生命自身研究的确非常重要,而且,金乌皇也在研究,甚至已进行十万年,仙盟虽然与金乌皇很友好,但鉴于人类的戒心,必须有同等实力,才能同等交流,因此,批准此计划。 143. 创世纪,一日万年宙光笼(下) 莫闲和三位逍遥修士在虚空中,这三位逍遥修士就是仙盟派来的启动宙光笼的修士,宙光笼是一种奇特的法器。为了使用宙光笼,需要他们一齐搬家,从那颗卫星,也就是方舟星的月球上搬离,形成一个闭合的体系,不然的话,月球如果不在里面,随着时间的不同,月球与方舟星不一致,后果很严重,海洋的潮汐由月球控制,每日潮水的涨落都是定时的,一旦两者时间不一致,潮汐就乱的套,所以他们只好将实验室从月球搬离,落脚到另一颗直径只有一公里的不规则的星球上。 好在方亦竹已经成功的进阶,在使用宙光笼之前,她成功的成为一个元神修士。现在就要会用这宙光笼,逍遥修士簿义看了看莫闲,说:“现在就开始罢,你那边元神修士准备好了吗?” 莫闲点点头:“已经准备好了。”他们在真空中说话,本来应该没有声音,但各人都听得见,已经不是依靠声波在传送,而是一种心音妙语,信息量非常,莫闲的回答伴随着他的安排的图像。使用宙光笼决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一旦宙光笼启动,能量信息是否供应得上很关键,特别是时间加速得越快,就越需要的能量越多,这需要使用引力透镜聚拢阳光,以达到它的需求,虽然正常情况下,方舟星只得到太阳光挥的60亿之一,但当时间流逝增加数千万分之一,那么,它所需要能量是现在的数千万倍。 莫闲经过了计算,要增加到五千万倍,虽然这种能量只占太阳的光挥的120分之一,但他们不得不利用法器形成引力透镜,来精确控制阳光,在广阔的天区中,收集阳光,好在器修们的法器很了得,智能算器更是精确的控制着这些法器。 像这样细节问题,莫闲也好,实验室内中任何一人也好,都经过大量推演,数个月前就多次推演,已确保万无一失。 逍遥修士簿义向三人发出心音,他作为主控者,早已进入那种物我一体的状态,包括空间和时间,都已与周围法器等物契合,时间表上的误差达到了细微的程度,精确达到了飞秒级别,也就是毫微微秒,1飞秒只有1秒的一千万亿分之一。 从他的手上,飞起了一个透明的薄膜一样的东西,刹那间展开,另外两位逍遥修士同时诀印出,空间一阵涟漪起,莫闲只看到月球刹那间变成一个环,而方舟星也飞速转动起来,与此同时,天区之中,数束强光耀目而至,将那片区域照得雪亮。 “幸不辱使命!”簿义说到,莫闲心中传来各种声音,那是关注的此方的研究员的心音。 “一切正常,数据正常!” “地貌正常,波浪正常,达到目标!” “阳光正常,风雨雷电正常!” …… 各种声音在莫闲的心中响起,莫闲脸上露出了微笑,太好了,时间加速成功,下面就是观察问题,在莫闲他们是一天,而在方舟星上,却是十几万年过去了,一天采集一批数据,这个密度对于生灵测定来说,却是正好。 这个测定却出现一种有趣的情况,往往飞船一经飞入,很快就会出来,在外面看来,好像进去打了一个转,而事实上里面已经过了好长的时间,两种时间流速不同,以至于这批研究员都有兴趣进去体验一番。 而莫闲却在悄然中迎来了他的黄庭之道又一次进阶,从胎仙层次到幻形层次,幻形者,身体各个身神都能随意幻出,不同时以前,身神也能显示而出,不过却是两种情况,一种以念头分身合上身神精神,另外一种情况,却是借他所合法宝显形,这两种情况虽然也能在身外显形,到底有所凭依,而现在却是真正显形,并能脱离身体长时间,更主要的是,他发现自己的黄庭之道与传统的黄庭之道有所不同,因为他对照了器修,特别是天演录,他发现自己的身神可以随意变幻,但只限于生灵,他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生灵在生命符箓上相通,只是表达不同,在自己肉体上,他还做不到这点。 同时,他的执中炼体术,却进入炼筋层次,不再像以前,只是一层皮,他的体力已达到六十几龙,身体承受力也达到了五十龙的水平,只要他运起功,恐怕这个世界能伤害他的东西没有几样。 更主要的是,现在他能不时感觉到自己的三千投影发出的呼唤,但并不能确定在何方,一时之间,也无法定位。算算来到这个世界已有十年,他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有时他也有思乡的时候,梁园虽好,并非久恋之家,但他在众多空间之中,根本不知家在何处。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之间,又一年过去了,对方舟星来说,已经过去五千多万年,现在单细胞的生物已出现,海洋之中,出现了大量的藻类,空气中含氧量在上升,许多细菌开始慢慢从厌氧逐渐地适应有氧,这一种时间内,每天都有人进入其中,对方舟星来说,每隔十几万年,就有一批来访者,当然,他们只是来观察,并不干涉生命的进化。 在这一年中,大量数据和论文通过大千网流通到仙盟各处,仙盟中的人,也有大量关心生命进化的人士时刻注意到此处,莫闲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大名现在可谓如日中天,虽然他不喜欢出名,这点还是具有他做杀手时的习惯,不过这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有许多学者和学生都纷纷申请来此参观学习,但一般都为莫闲所拒绝,莫闲虽能主持这里,他不想借此获名,但还是阻挡不住各处的申请,压力也逐渐增大,莫闲苦笑,谁叫他不是逍遥修士。 他拿起一份名单,申请的人很多,一般情况下他都挡了回去,他想,早晚都得接待人,看来仙盟上层也吃不消了,干脆,这份名单就批准吧,反正是一份临时来实习的名单。 144.朦胧恋,一日且过十万载 他看了看名单,陡然看到一个名字,林黯然,一愣之下,在细看详细资料,原来这个丫头已经上了大学,成绩优异,这是药王谷万灵学院的学生,现在已是一个筑基修士,到了孕神的边缘,莫闲想了想,签下了自己的姓名。 他认同了这张申请书,药王谷万灵学院将派遣学生前来实习。药王谷得到消息,立刻将消息告诉相关的学生和老师,很快一支队伍从绿星出发,他们所乘坐的飞船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从空间中跃迁而出,在星系外向方舟星驶来。 刚进入星系,他们就收到指引,顺着指引,飞船停靠在实验室旁观,昔日一公里左右的一块陨石已经增大到十几公里,这是在闲暇之余,研究员将附近的陨星用各种方法拉到身边,结果就成了目前这个模样。 师生们出了飞船,这已是25光年外,入目处,远处一颗看似云雾笼罩的行星,有一个光环,他们不知道,这完全是宙光笼造成的奇观,那道光环只是月球飞快旋转的奇观,当然,这一切都在宙光笼之外才能见到,而在宙光笼里面,一切都很正常,月球年复一复的绕着方舟星旋转,给方舟星带来安谧的长夜,推动着潮水的起伏。 林黯然很高兴,又和老师在一起工作了,特别是老师现在还单身,虽然实习期只有一年,她还是很高兴。 她不知道莫闲的情况,莫闲不可能在此地留情,他不是一个滥情的人,他有了绿如,已经心满意足。但少女怀春,又有谁能说她错? “莫老师,这么多年听不到你的消息,当我看到方舟星的创世纪计划,特别是主持人是莫闲,我以为和你同名,你不是在谷神净云界,谁知你居然主持创世纪计划。”林黯然说。 “我是得到谷神推荐,才取得这个项目。”莫闲笑着说,他没有谈起天妖星,也没有说及金乌皇,那是仙盟的机密,而且,创世纪计划是他完全自主提出,不过,谷神在其中出了大力。 “徐云凤结婚了,她嫁给公司内一个高管。”林黯然又说出了一个消息,注意看莫闲的脸色。 莫闲微笑说:“恭喜她了,她终于找到自己的爱人。”莫闲说这话时,没有一丝不自然,他是真心祝福徐云凤,接着说:“可惜我没有得到消息,要不然我会送一份贺礼!” 林黯然心中有点失望,更多的是欣喜,老师没有爱上徐云凤,她有些扭捏,毕竟是女孩子家,脸有些发红,莫闲奇怪地问:“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林黯然连忙说,顿了一下,将话题转移,“老师,我想申请一下,进入方舟星考察一下。” “你们和方亦竹说一下,让她带着你们,正好后天她去方舟星,一切注意事项听从她的安排,我和她打一下招呼!”莫闲说,林黯然出去了,看得出她刚才想说些什么,但并没有说出。 二天后,方亦竹带着一群人,做特制的飞船进入方舟星。回来后,一系列数据报告上来,已经出现了多细脆生物,并且回收了几百个特制法器,分别在海洋中,还有陆地上,每一次进入,总是放置一部分特殊法器,以记录生物的变化和环境的变化,他们每隔几年数据压缩一次,等他们收回时,其中数据已满。毕竟方舟星过去十几万年,能运行十几万年的法器,本身就很了不起,这也是人不能长期不间断的监察,以法器代替。 这样才构成完整的数据,了解生物长期变化趋势,从而得出正确的结论,这个项目已花费太多的人力物力,每天都有海量的数据传回,巨型算器处理着这些数据,从其中找出各自的理。 …… 在绿星上,骷髅岛是一个荒岛,上面怪石嶙峋,除了有些海鸟还有些蜥蜴之类,并无其他生物,荒凉一片,但今天却与不常不到,一艘船在离岛十二公里处转了一圈,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是转悠了一会,便自离开,但如果在船的内部,就会发现少了数人。 这数人,从船底离开,在水下已到一处洞府,这处洞府是当年魔皇手下所留,进入洞府之中,眼前豁然开朗,已是处于异空间,这是一处秘密之地,就是在水下,一般修士也不能发现这处洞府。 新人类组织的一部分部设在此处,几天来,有不同性质的游船,或者潜艇,也有个别人直接借水遁来此,今天是正日,由于骷髅岛本身处于通天群岛外围,而通天群岛是一处旅游圣地,所以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这次会议是临时召开,并不是定时召开,由于仙盟的打击,他们转入地下,要不是有重大事情发生,一般不会召集人,特别是这么多人参加,说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各人进入洞府空间中,但一般若是各组的人相见,其他人并看不到,由此可见,新人类组织的领导者多么谨慎。 开会之时,只是小组见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甚至同行之间都看不清,这最大程度防止了泄密的可能性。在这种制度下,甚至仙盟的秘探即使进来,也得不到什么。在以前,曾经有仙盟的秘探进入一处新人类组织的集会,结果人员暴露,伤亡很大,从那以后,并按人类组织就有这条规定。 “我们得到一条消息,在你们中间,有仙盟的密探。”主持人说道,此话一出,各个小组的人立刻炸开了锅,各个小组在表达着自己的清白。 唐海心中一惊,他自小受仙盟的训练,成为一个仙盟密探,为了这次任务,仙盟甚至克隆一个肉体,并对克隆的肉体进行了生命符箓改造,从而更像一个新人类,在逍遥修士的帮助下,进行了神魂的转移,肉身保存在仙盟,只身深入新人类组织。 唐海也是第一次进入这个空间,但新人类组织防范甚严,并没有得到相应的消息,但好在他进入到之前,已通过秘密途径,将这个小空间的坐标发了出去。 145.同归诀,破碎虚空信息觅 “唐海先生,一切很辛苦吗?”声音响了起来,其他人一瞬间全都看清了,唐海一个好似站在舞台中间,而唐海却看不清众人,这是一种单向的禁法。 “我不知道你说些什么,我是一个新人类。”唐海脸上显示出愕然之色。 “当然,在场的诸位中,有许多人并不是新人类,实际上,为了新人类事业,他们甘愿不进行改造,在敌人中间生活,而你,却顶着新人类的皮,死心塌地为旧人类服务,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名符其实,你没有选择!”声音在唐海耳边回想,带着一丝诱惑,唐海一惊,不自觉的运用起秘探的大海无量心法,这是一种对抗敌人心灵控制的心法,敌人一旦运用心灵控制方法,他的心灵将处于广阔虚空状态,让敌人无法掌握他的心灵。 “你用的功法是大海无量心法,这是仙盟秘探常用的心法,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是一个无解的局,不用大海无量心法,心灵被对方控制,后果自不必说,一旦运用大海无量心法,立刻会暴露他的身份。他一运用大海无量心法,本来寄希望新人类组织不一定能了解此类心法,当对手说了出来,他知道他已无幸。 果然不出所料,那个声音喝到:“拿下!”他立刻感到无穷的压力针铺天盖地压来,让他从肉体到灵魂都不能动弹。 随后,身边出现了四个黑衣人,看不清他们的面目,他们一出现,空间都被告封闭了,大擒拿手直向唐海抓去,唐海知道一旦落入他们之海,说不定会被炼成类似傀儡一样的东西,标准是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心一横,他没有心思细想,自己在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还是自己人中有他们的人,轰的一声,他的每个原子都爆炸开,这是仙盟研究出来的秘密,并不是每一个秘探都会,这是根据超新星爆发的原理转化的一种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法术同归诀。 刹那间,众人眼前一片雪亮,唐海彻底转为一个人形的光焰,巨大的能量澎湃而出,席卷一切,甚至连那种掩饰的法术在此冲击下破灭,众人瞬间都是露出了真面目,四个黑衣人急速后退,但却跑不过能量狂涛,一下子被卷入其中,接着化为光焰。 “该死!这是仙盟的同归诀,光芒所至,一切物质的原子都会爆炸,快闪开!” 随着这一声喊,众人会瞬移的都瞬移了,剩下的功行不足,四散而逃,眼看就要落入能量的狂潮之中,一只大手出现了,起身能量狂潮抓去,手本是拟形而成,却像实质一般,圈住了能量狂潮,能量狂潮在他手中,好像玩具一样,被大手抓起,随手一捏,扑的一声,能量狂潮化为乌有,当然,唐海早已化成能量,包括四个黑衣人。 陡然间,主持人脸色变了,他大吼一声:“快走!” 接着他化作一道异芒,飞速向空间出口处而去,还没有等他到空间出口处,整个空间开始崩溃,无穷的烈焰狂涛从空间膜处迅速向小空间内扑来。 原来,当唐海发出通过空间之弦发出了信号,仙盟的特别行动组立刻得到了异空间的坐标,本来这类空间数量根本不定,许多空间随生随灭,像大海中波涛一样,偶尔有稳定的小空间,但极其难以从如海的生灭空间中寻找出来,就是仙盟的技术也不行。 有些稳定的空间被人发现,开辟成洞府,还有就是修行者主动开发,以特殊镇物镇压住,使它能够稳定存在,那一类空间就可以称为洞天,反而好辨别,一般若人为开辟的空间,因为有镇物,镇物在其中,其中自有不同。 而天然的稳定小空间,却是难得,如同肥皂泡淹没在无数泡沫之中,极难发现,但有了它准确的坐标,就很容易了。 “唐海发现了一个稳定的小空间,坐标在东经123度18分4秒,北纬25度,空间丁丑52度。长官,我们准备怎么办?” “继续监视,不要打草惊蛇。” “是,长官。”一个特种信息员报告到。 “不好,长官,唐海的信息从这个世间消失!”另一个人报告到。 “什么意思,有没有是仪器发生的问题?”长官脸色一变说到。 “不可能,一台法器可能失灵,但众多法器不可能失灵,很有可能他已遇难!” “准备碎空弹,锁定那个坐标,再一次搜寻唐海的信息。”长官不死心,在发射碎空弹之前,还是做了最后一次努力。 “没有唐海的信息,搜寻了附近的空间,都没有他的信息,倒是发现同归诀使用的痕迹!” 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在场的诸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同归诀是仙盟训练秘探中,级别较高的人才能掌握,一旦使用,就意味着使用者彻底死亡,没有人能够幸免。 “发射碎空弹,进入十秒倒计时!”随着机械的声音响起,十、九、八、七的倒记时,气氛瞬间似乎一切都凝聚了,仿佛一切都成为永恒。 碎空弹,是仙盟专门研制出来,来进攻洞天和小空间的利器。随着倒数到一,“发射!”随着这一声令下,一枚炮弹随着他的命令轰的一声出趟,炮弹一出炮膛,就从正常空间中消失,直奔小空间而去。实质上来说,这完全是焚琴煮鹤的事情,稳定小空间价值非高,如果能够完整的占领,最起码相当于洞府,另外一点,如果能找发这类空间稳定的内在机理,仙盟也能将不稳定的小空间转化为稳定小空间,对全民修行的时代,这是非常有利的,人口也可能分散,即使再出现天魔事件,人类更能从容面对。 碎空弹在接触一瞬间,并不是爆炸,而是无数如意形的火,小空间的空间膜刹那间着火了,空间膜迅速崩溃,周围陷入火海之中,而空间一破,并未搜寻到唐海的存在。 146.杀无辜,意料之外劫难至 特别行动组心中一沉,事先知道唐海很难有机会活下来,毕竟他的信息消失了,还抱有万一之想,准备第一时间将他抢出,只要有一口气在,凭借仙盟的医术,就能将他救活,最不济,可以保住他的神魂。他本身就是临时用那个身体,最多受伤重一些。 但小空间破碎了,空间一破,顿时发生了惊天变化,空间乱流立刻生成,行动组在法器的保护下,尚不能保持稳定,而那些新人类组织的人却苦了,连法器都没来得打开,就被告卷入空间乱流,地水火风一滚,已有一半以上丧命,剩余的人纷纷打开法器法宝,刹那间,各种奇光在空间乱流中绽放。 但这些光芒刚刚绽放,就被告地水火风形成的大潮一扑,又一多半的光芒熄灭,还剩下的东西几人在空间乱流中垂死挣扎。不过,有一缕奇光一闪,居然突破的空间乱流,一闪之下,便失去的踪迹。 特别行动组可谓大获全胜,但胜利是建立在唐海牺牲的基础上。虽然唐海早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但悲痛之情还是笼罩在特别行动组的心头。 空间乱流缓缓的平息,除了逃掉一人,其他的新人类组织的成员全部伏诛,望着弦窗外那不可名状的绚烂,队长摘下了帽子,其他人也肃立脱帽致敬!在人类内部,总是有各种反对的声音,他们所做的事,只是黑暗中的事,在很长时间内,他们连姓名都不能公开。 他们不知道,逃走的一个人,却是新人类组织的核心人物之一天狼星何亮,何亮从空间中弹出,他身上伤痕累累,就算他是一个元神修士,骤然遇到小空间破碎,他也没有料到,对方居然下这么辣的手,把一个小空间就给毁了,而不是占领它。因为稳定的小空间在亿万个方生方灭的小空间中算是低概率事件,本身就极其珍贵,对方居然就这样下手将之毁去,包括其中大量的珍稀材料等,虽然仙盟大部分材料已能从普通材料中合成,但其中就空间膜一项,就价值不菲,而且,人工也合成不了,最起码凭目前的技术不行。 他看看自身所处的位置,刚才的位置在海岛上,现在却在深山中,而且从白天转换成黑夜,他抬头看看天,利用牵星术,迅速确定的他的位置,他还在绿星上,但位置却已经瞬移了半个星球,在顺山之中,现在顺山是半夜三点多钟,这点是从星相的位置看出。 顺山的这个时辰,却是骷髅岛的下午二点钟左右,这种情况有二种,一种是他直接瞬移过来,时间和骷髅岛一致;第二种情况,是时间相差一天的整数日,因为在空间乱流中,谁也不知道出现了什么情况,现在关键是弄清楚时间,是同时,还是过了数日? 但最重要的是,赶紧和组织中的其他人联系上,想到这里,他调出了通信法器,但他又迟疑了,因为通信法器如果工作,说不定会被人监控到,他的前任就是信号被人监控到,结果被飞剑凌空斩首。 为了谨慎起见,他决定还是谨慎一些,连夜出了顺山,在一处单独的别墅里,他毫不留情杀了那一家人,处理好尸首后,他取了对方生命符箓,伪装成对方,他已经知道在空间乱流中,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天亮以后,他大摇大摆的开车走了,等他走了一个月后,当地人才发现不对,但他早已鸿飞冥冥,并且,发生另外一件事。 这件事是由魔气人类组织的报复,自从何亮逃走后,绿星重要的部门加强的戒备,防止新人类组织的报复,不想,新人类组织却把心思打到方舟星上。 因为新人类组织发现绿星上可谓戒备森严,而在绿星以外,太阳系中,都动员起来,要报复的话,一时不能轻易得手,便将目光投入其他地方,而方舟星恰恰落入他们的眼中。 方舟星上面的创世纪计划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特别是自从宙光笼使用之后,时间内外两别,对方舟星来说,天上一天,地上已经十万年以上,包括莫闲在内,所有人都是把心思放在实验上,莫闲看着一天天的数据出来,经过算器处理,生物进化的脉络开始清晰。 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打他们的主意,可以说,他们一点防范也没有,对周围十光年内的勘察表明,周围没有生命存在,而方舟星上生命可以说由莫闲他们一手创造。因为周围广大的领域内没有生命,所有可能的威胁不过是天灾,而这个太阳系中靠近实验室的陨星却被告他们在闲时清理得一扫而光,都是成为扩大基地的材料,因此,在他们心目中,这处孤独悬于二十五光年外的实验室,没有什么威胁到他们。 祸事发生了,一艘伪装成普通商船的军舰在虚空中弹出,立刻被实验室基地上波动扫描仪发现,对突然出现飞船,实验室专门负责操作员开始并没有当回事,只是发出了警告:“未经确认的飞船,你们闯入实验区,请立刻离开!” 很快,飞船上传来的信号:“这是什么地方?我们飞船因为卷入空间乱流,失去了动力,现在又失去了控制,不能改变航道,请你们避让!” 一听说是失事的飞船,手下立刻将这个信息传给了负责人,负责的元神修士于襟没有当回事,只是吩咐一般飞船起飞,前去帮助他们,万一不行,也可以将飞船拖开,这是一般工具船,船上人员并不多,只有十几人,基本上是筑基修士,一个孕神期修士在船上指挥,他们并不是研究人员,而是在此轮换的工程人员,毕竟这么大的一个基地,肯定要一些非研究人员。 工具船出发,很快就到了他们认为失事的飞船旁边,飞船升起了悬空臂,力场刚刚启动,一道奇亮的光芒从新人类组织的飞船上射出,工具船无声的瓦解了,像又升起了一个太阳。 147.生物绝,虚空尽是敌对客 工具船一瞬间化为了基本粒子,巨大的太阳火球向四周扩散,而新人类组织的军舰却一变,外围一圈灵光闪现,巨大的力场排开了火球,发动机喷出湛蓝的离子焰,从火球中钻了出来,森冷的炮口直指实验室所在陨星。 在这一刹那间,所有实验人员,还有工作人员都惊呆,包括莫闲在内,他们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们被俘虏了,我们是新人类组织,各位都是一流的研究人员,如果投向新人类,将会得到重用,如若不允,那就是你们的下场!”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一道亮光又亮起,莫闲看出那是大绝灭神光线,射向的目标确确是引力透镜的组件法器之一。 “不!”元神修士司空曙大叫到,身体一闪,已出现在组件法器面前,他还是慢了一步,那件法器轰然解体,毕竟不是战斗法器。 法器一解体,引力透镜立刻受到影响,本来引力透镜聚拢太阳光辉的120分之一,供给方舟星,因为正常的方舟星需要约六十亿分之一的阳光带来的能量信息流,而在宙光笼作用下,时间加速了五千万倍,就需要太阳光辉的120分之一,就这一下子,引力透镜只能提供太阳光辉的千分之一,太阳光辉的锐减,如果在方舟星上,就会发现,阳光一下子黯淡下去,只有正常的十分之一,几日之后,生物开始了大灭绝,海水开始结冰,所有陆地和海洋一下子白雪皑皑,白雪的反光又进一步加剧了冰河期。 虽然只是刚刚减少,但在方舟星上,却已经过去了数年,一部分幸存的生命要么进入冬眠,还有一部分生物,躲在厚厚的冰层下面的水中,全球进入一个死寂之中。 司空曙转过身,他的眼睛血红,他心中明白,恐怕现在方舟星上出现了生物大灭绝,数年来的心血全部白费了,他的眼中充满了恨意,一腔怒火刹那间带着群星投影降临到飞船的头上,空中似乎广阔无边,无数星群一颗膁一颗向飞船砸了过去。 “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卖弄!”随着众人心中传来这个声音,似乎遮天盖地出现一条巨大的应龙,身周足有上百万公里,应龙祖咏出现在虚空中,他是逍遥修士,一个改造人中逍遥修士,在他的生命符箓中,激活了远古恐龙的生命符箓,又根据神话应龙的传说,进行了生命符箓的修改,他一出手,头顶上现出一只巨大无比的应龙的实像。 应龙一爪,铺天盖地一样,龙爪上带着眩目而绚烂的灵光,直向司空曙抓去,龙爪灵光到处,星球纷纷破灭,好像肥皂泡一样。 “不好!”莫闲一见,知道不好,毕竟一个逍遥修士对一个元神修士下手,两个人之间相差一个等级,实力上更是相差天地之别,他一下子分出了一个化身,轰的一声,六魂幡出现在化身的头顶上,而化身的兆景也出现了,双螺旋光带伴随着无数生物的虚影将整个基地护得严严实实。而本尊一动,却瞬移到应龙祖咏和司空曙的战场,却迟了一步,巨大龙爪抓下,当即将司空曙的肉身抓得粉碎,司空曙的元神化为流光,也被祖咏抓到了一大片,元神分裂,逃出了他的魔爪,重新聚在一起,一个人影由淡转浓,转眼之间,宛若生人,但气息明显低了不少。 而此时,从敌舰上出现了二十几位元神修士,与虚空中应敌的元神修士们战成一团,元神修士作战,那个能量横流,连空间都反应不过来,直打得虚空处处是破洞,地水火风不断翻腾而出。莫闲的化身手执六魂幡,口中喷出了朱蟾剑,一剑生世界,破灭着万法,同时六魂幡连摇,虽然元神修士元神坚固,但也禁不住他连摇,一个人敌住数名元神修士,而且不落下风,他头顶上兆景和其他修士的兆景联在一起,将基地护得严严实实。但周边的设施,却随着他们的战斗而分崩离析。 莫闲的本尊面对着应龙祖咏,对着司空曙说:“你回去守住基地,现在已经这样,先渡过难关再说。” “他是逍遥修士,你不是他的对手,我们两个人拖住他。”司空曙说,同时,暗中传声,“我拖住他,你回去,收拾好资料,尽快脱离战场,基地就不要了,方舟星算完了,但你不能损失,还有大量的人员,我已经这样,让我来阻挡他!” “你回去,他伤不了我,我虽是元神,但我的炼体术是一绝,凭借他还伤不了我!”莫闲断然说,同时手一挥,他已使用身神投影法,此法将身神所处内在环境和外在环境混一,身神所到,无形无色无迹,微妙玄通,空间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好像瞬间变成了莫闲的体内宇宙,司空曙还没有弄懂怎么回事,他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基地。 莫闲这一手,充分利用自身空间中身神神通广大,再借助化身所在,造成一种奇妙的效果,借此转换空间,将司空曙在空间中硬是运走,手法玄妙,祖咏一愣,他居然没有看出,莫闲是怎么出手的,甚至他以为是司空曙自己回去的。 祖咏狞笑着:“你既然来送死,那就给我去死!”说完,手一动,巨大的龙爪又一次抓紧了下来。 莫闲知道跟他拼神通,自己只是一个元神修士,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但他有自己的依仗,就是他的执中炼体术,他虽然没有全部转化为中子态,但他只要一运功,能够做到皮肉和筋膜转化为中子态,而中子物质可以说是这个宇宙中物质的一个不可摧毁的状态。 他哈哈大笑,抬手就是一拳,身体已自动运起执中炼体术,他这一拳,和巨大的龙爪比起来,连一粒灰尘都算不上,但他一拳出,足足有四十龙的力道,轰的一声,龙爪出现一个极小的针孔。 148.难置信,顺手屠敌逍遥怒 这不是针孔,而是像针孔,对于巨大无比的龙爪来说,只能用针孔表达,却是莫闲冲天而起,直接给龙爪开了一个洞,从龙爪的背面而出,悬浮在空中,虽然针眼极小,但却破坏了符箓结构,应龙似乎很疼,嚎叫了一声,龙爪散开,接着整个应龙散开,巨大得无以伦比的应龙就被莫闲一拳击散。 “怎么可能,一定是碰巧!”祖咏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莫闲能穿透他的龙爪,这一点虽然出乎他的意料,但他还是可能理解,证明莫闲肯定有炼体功夫,身体比较耐打,但他穿了过去,龙爪却散了,明明自己的龙爪完全由符箓构成,其中符箓相互勾连,数也数不清,即使破坏了一些,很快就能生成,怎么龙爪一触即溃,这标准的是见鬼了,肯定莫闲是碰巧。 “一切皆有可能!”莫闲臭臭地说,眼睛之中,完全看不起他,这标准的是假相,在莫闲内心之中,慎之又慎,他这一拳,已不单单是一拳,而是他修为的结合,在心灵之中,虚相空间早已展开,龙爪虽大,但莫闲早就在虚相空间中知道得一清二楚,掌握了关键结点,这一击,立刻引发了雪崩式反应,甚至连祖咏都不知道,他所幻化而成的应龙就为样轻而易举地被莫闲破了。 祖咏眉头微皱,接着笑了:“你真会装样子,即使你会一些旁门左道,又能如何,你不过是一名元神修士,跟我比,你还差得远。” 说着话,他的法域张开了,刹那间,一片电海,莫闲明白了,他修行是电磁一路,在其中,一只电掌徒然出现,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以莫闲的反应,居然没有反应过来,轰的一声,正中莫闲,莫闲一下子飞了过去,莫闲感到无数电流嗞嗞作响,整个人好像电茧一样,力量也大的出奇。莫闲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居然一点事也没有,由此可见,执中炼体术生成的中子态是如何的变态。莫闲一下子撞入两个敌对的元神修士之间,却偏向着新人类组织的元神修士,那个元神修士脸上露出了狞笑,身边出现的一把万杀灭魂剑,万杀灭魂剑在虚空中划出一道精芒,真斩莫闲。 此剑专门针对元神修士而炼,剑光之中有着一种吸引力,斩到元神修士身上,剑光之中,能吸住元神,而剑光能消耗元神,是一种邪门法宝,偏偏无一丝邪门的手段。 他脸上露出了笑意,眼看着莫闲无处可躲,一剑正斩在莫闲身上,令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这一剑不没有破开莫闲的皮肤,而且剑一声轻鸣,剑光急颤,剑居然受伤了,这一剑恰好阻住了莫闲,而元神修士脸上一白,他感到一股其大无比的巨力轰在万杀灭魂剑上,连剑的烙印都受到了震动。 莫闲一个回身,手直接一抓,万杀灭魂剑落到莫闲的手中,随手一抹,掌上灵光照处,抹除剑上烙印,他如遭重击,浑身一颤期间,莫闲手持万杀灭魂剑,一剑劈出,剑气之中,世界衍生,像狂涛一样,向他扑来。 要是在平时,元神修士可以说千变万化,随便身上什么时候东西,都可以化作替身,自己的真身中以顺势而动,甚至能够反击。但偏偏他的万杀灭魂剑才被莫闲所夺,烙印先受到了震动,接着被莫闲顺手所抹,要是他的烙印没有受到震动,莫闲也不会轻易的抹掉他的烙印。烙印一抹掉,他当然受到牵连,一时如雷殛。 这时,莫闲一剑生世界已到,他反应过来已经迟了,当时身体化入剑的世界之中,元神也被剑光牵引,落入剑的世界,无穷无尽的剑气及体,身体当即粉碎同化,元神这才明白过来,一声响亮,刹那间化分为三千份,想闯出剑气的世界。 大部分都被告剑气同化,只有数条影子一样的元神总算闯了出来,但等待他的却是雷鼎,莫闲却将雷鼎悬在头顶上,如雨一样的雷电狂潮从四在八方涌来,他只发出简短的惨叫声,雷电轰鸣中,元神化作轻烟升起,一个元神修士陨落。 元神修士很难被告杀死,只要逃出一丝元神,在以后的岁月中,就能够重新修炼回来,而且,元神已经不入轮回之中,没有寿命的限制,正因为如此,元神修士间的敌对,只要不是生死对头,一般情况下,双方都不会杀死对方,杀死对方所付出的代价太大。 讲起来很多,但事情的发生不过一瞬间,莫闲从被祖咏打飞出去,到他杀死一位元神修士,只不过在呼吸间。 祖咏一不留神,自己这方居然损失一位元神修士,元神修士在任何一方都是高手,正如祖咏来时,而是想通过自身是逍遥修士来压迫他们,使他们投降。 他当下大怒,但他的眼睛一望到莫闲头上雷鼎,立刻的发现这是一件奇珍,虽不是灵宝,但也相差不远,而且,和他的法域如此一致,他大喜,天予不取,反受其祸!他盯住了这一件法宝:“给你一个机会,把这件法宝献给我,我不追究你杀死我的人,说不定会给你一个相对来说高的位置!” 莫闲纵观全局,空间之中,不断有地水火风涌出,这种环境下,元神之下,根本不能在其中生存,而基地依然悬在虚空之中,但周围层层防护,所有在基地中留定的人员,都是放出兆景,有莫闲放出的双螺旋,有星空在周围,淡淡的蓝光闪烁。也有重力场改变,军舰开了数炮,却被引力造成的弯曲偏移开。 莫闲暗中算计,得找一个机会,将飞船破坏掉,不然迟早都会出现修士们力竭,周围各种兆景虽能防住一时,长久下去,终究会出问题。 他冷笑一声:“等你战胜我再说话!”雷鼎一收,玄阴聚兽幡出现,随手一摇,一声咆哮,幡中跳出大力王,一出现,转眼长成千丈大小,冲着祖咏就是一刀。 149.顺手为,吾为主来敌为副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莫闲很少动用这些法宝,毕竟这是按古修方法所炼,在他的幡中,现在已经转化为洞天法宝,但对付逍遥修士,莫闲没有将他收入法宝的洞天之内,因为逍遥修士功行毕竟在他之上,他虽然凭借执中炼体术,也仅能在面对逍遥时保全自身,他早已将此地遇袭的情况通过大千网通知了仙盟,距他们最近的逍遥修士在十五光年外,他正乘坐飞船赶了过来,但到这里,最起码要花费四五天的时间,宇宙实在太大了。 考虑到新人类组织肯定不想让仙盟抓住,莫闲可以肯定,他们必须在两天内攻占实验基地或者毁掉它,然后飞船遁入虚空,才能摆脱逍遥修士的追踪,一旦被追踪,不用说,逍遥修士身后会跟着庞大的舰队,这一次事情可以说,一旦真的让新人类得逞,仙盟下来的雷霆之怒必须要有人承受。 仙盟如果调用一切力量对付新人类,新人类必须有时间将自身完全隐藏起来,毕竟仙盟实力太可怕,所以必须在二日内拿下基地,最好俘虏一批元神修士,既能充实自己的实力,又能打击到仙盟。 本来新人类组织情报显示,这里只有元神修士,并无逍遥修士。出动了应龙祖咏这个逍遥修士,新人类组织逍遥本来就很少,只有四位,跟仙盟比起来,只能算仙盟的一个零头。他们为了袭击成功,除了调动了相当数量的元神修士,还专门调用了祖咏,就是想一举拿下。 不料出现了莫闲这个怪胎,本不是此世界之人,本身功行已到化神,又精修器修,融会贯通,更是具备阴阳炼体术,在这个世界,发展出执中炼体术,身体相当于中子星,这点是新人类组织没有想到的,结果莫闲一人迎战祖咏,虽然处于下风,祖咏也无可奈何。 莫闲运用洞天法宝玄阴聚兽幡,幻出了大力王,手持白虎啸风刀,身高千丈,刀如巨大的门板,一刀劈向祖咏。 祖咏冷笑一声:“山大不出材!”法域又起,白亮中带着微蓝,幻化出雷刀,惊天劈雷连环响成一条声,在虚空中,本不应该有声音,却在众人心底响起,霹雳一响,将白虎啸风刀劈散,大力王抬起脚,一脚踏下,想将祖咏一脚踩扁。 祖咏单手上托,大喝一声,大力魔神王感到一股极大的阻力,脚一麻,接着雷电从内部暴发,一声响,大力消散。莫闲一拳已到,祖咏冷笑一声,手一挥,又是那一招,莫闲身体一扭迅速变换角度,他早就计划好了,这一掌,又击在莫闲身上,莫闲像皮球一样被拍飞了出去,方向却是那艘军舰。 祖咏一愣,不解地看看自己的手掌,因为他没有想把莫闲打向了飞船,见莫闲像流星一样,撞向飞船。陡然间,他的脸色变了,他不是呆子,这么明显的破绽,立刻明白了莫闲的用意,心中大急:“快拦住他!”在宇宙间,即使强如逍遥修士,也不能在光年范围内往来自由,更不用说元神修士。 他身体急闪,衔尾追了过去,莫闲已以撞到飞船,飞船上灵光闪现,想阻住莫闲,但莫闲是有意这么做,身体在空中一扭,面对着飞船,大喝一声,一拳击出,四十龙的力量爆发,轰的一声,防护罩立刻破碎,借助冲力来到了飞船边,惯性作用下,莫闲又一拳,顿时撕开了船体,出现在飞船内,他如下山的猛虎,见到人就是一拳,可怜船上最高的人的修为不过是孕神期,如何能挡住莫闲? 顿时轰的一声,拼命的逃窜,莫闲也不追,手一动,一柄宝剑出现在手上,正是他的战利品万杀追魂剑,同时口一张,一道白光出,这是他合肺神的阴符剑,现在阴符剑在这外世界数年期间,莫闲又一次改造,比原先强得多,飞剑纵横间,不仅炮手位置的操纵台被破坏,连操纵台都受到严重的毁损。手中宝剑也散发着白光,四下乱砍。莫闲不管三七二十一,肆意破坏。此时,祖咏也从破口处进入其中,一见这付情况,目眦俱裂,如一头怒龙,扑向莫闲。 莫闲自他一进入,身体便直接撞向另一边,飞船整个震动,出现了一个人形的洞,莫闲还不放心,阴符剑一见外露的炮台,直接一道白光,将炮台一分为二,又用万杀追魂剑,将东西切成更小单位。这到祖咏出现,临时一拳击向祖咏。 祖咏一见,雷域又起,莫闲一见,化作一道金色长虹,迅速拉开与他的距离,这是纵地金光法,要正面与他为敌,莫闲知道自己的情况,不是他的对手。 他阴沉着脸,手一指,无数闪电出现,将飞船的洞口封住,从行军袋中取出炼器材料,一口真火喷上去,金属融化,迅速封住了因莫闲造成的洞。他不是专家,虽然他是一个逍遥修士,只能用这种方法临时补救,对于其中被莫闲摧毁的设备,他却不能复原,只好留给他们来修理。他心中明白,飞船受到了重创,森然炮口已经消失。 他仰天悲鸣:“莫闲,罪该万死,我要将你抽魂炼魄!”身体一闪,好像飞船四周的壁不存在,一下子出现在莫闲面前。 莫闲已经又杀了几名元神修士,好在莫闲没有功夫去找他们漏网的元神,等祖咏出现时,他又开始四下逃,祖咏好像认定了他,带着一天雷电,甚至连空间都击穿,莫闲好几次都被击中,好在雷电被他体内雷鼎所吸收,而他的身体又是虚拟的中子态,即使他被击中,最多受些震荡。看起来他很狼狈,事实上并没有事。 形势渐渐逆转,由于新人类组织的元神修士被莫闲所杀,虽然只有一人彻底死亡,其他人都是失去肉身,元神受创,但几人一退场,渐渐地基地的人占了上风,除了莫闲死死缠住祖咏。 150.大德生,舍生只为生可贵 莫闲处于下风,但他并没有足够的危险,器修本身擅长物质攻击,而并不擅长另一面的攻击,即精神灵魂方面的攻击,而偏偏莫闲的执中炼体术对物质攻击几乎都能阻挡,因此,他虽然狼狈,却无危险。 祖咏头疼了,莫闲像一颗砸不烂锤不扁的铜豌豆,不打他,偏偏缠住自己,打的话,又不能把他怎么样。 祖咏偷眼一看,形势令他大吃一惊,本来以为占上风的,结果变成了优势在对方,己方已被压着打,依仗的军舰又废了,只有一个外壳,内部乱了一塌糊涂,他一见形势不对,头顶迸出一道火光,应龙又出现,铺天盖地,这一回出现,周身电磁火花绚烂。 上百万里空间都被巨大的身影所笼罩,那些闪电好像细小的绒毛一样,看似很小,但实际上惊人,每一条如长确定上千公里,粗达数百米到几公里,闪电过处,那些无意间被元神修士所破坏的空间都不再喷涌地水火风,而是直接连成片,空间一公里一公里的崩塌,这才是逍遥修士的威能。 双方元神修士一见,立刻分开,双方都化成一道道光华,骤然向外疾驰,莫闲望着巨大无比的应龙,脸色也发白,他的眼中露出坚定的光芒,身体一闪,在离实验基地数十万公里处停了下来,他的身后便是实验室,里面有着几百各式人员,随着创世纪计划的进行,人员越来越多,毕竟除了研究员外,其他服务人员也来到了实验室,他们与研究员不同,最终高不过筑基期,维护着实验室的正常运行。 而这些人都在基地内,还有大量的研究人员,他们肯定不能在逍遥修士的如此攻击下幸存,几百条性命归于莫闲之手,莫闲不能视他们如无物。 天地有大德者,曰生!这是他自从脱离杀手后,心中一直奉为生命的信条! 他眼前又出现了童儒风,那个明知极其危险的孕神期导师,但他义无反顾构造自己的归墟,最终与归墟同化,彻底化入天地法则之内。他虽然没有对敌,但探索自然的奥秘有时也有牺牲,甚至会形神俱灭,但他还是做了。 他拦在面前,无比粗大的雷电从数百万公里外,黑压压向他袭来,虽然他自身就是在这种物质的力量下,也能保命,但仅能保命,而身后的实验室将在如此威能下,肯定灰飞烟灭。 他一直以来,都没有放下对相宇学还有各种现代最尖端的修法学习,虽然他化身学的是万灵学,而且自身也修炼了天演录,但他知道,自己终究要回去,所以他一直对哪里怕是最小知识都不放过,甚至有些贪心。 他自从童儒风去世后,心中就有一个理想,实现童儒风的梦想,他在虚相空间中多次模拟,最好的结果只不过是有三成的希望,面对祖咏应龙之身和亿万闪电之下,他心中一横,相宇术终于露出狰狞,空间和时间立刻改变,对于莫闲来说,祖咏好像极其缓慢,甚至近乎停止,空间也进入收缩,在这一刻,他绝对冷静,好像整个神魂游离在身外,巨大的引力波引起了时空的潮汐,形成黑色的引力潮。 引力并没有颜色,之所以呈现黑色,是因为所有光线都被他吸收,引力塌缩,一瞬间,几乎所有闪电都向他流去,化为精纯的能量,大部分被他吸收,少部分在他的头部和脚步形成高速的射流,甚至基地都被引力潮牵动,向他靠拢。 在基地上的元神修士,还有莫闲的化身各自联合在一起,兆景纷呈,抵抗着他所发出的引力潮,他们没有注意到,一颗一公里左右的陨星从遥远的空间受到引力潮的影响,改变的轨迹,正飞速从方舟星的背面向方舟星冲去。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祖咏和莫闲之间,所有争斗都停了,敌方所有元神修士用法力驱驶着那艘只剩下空壳的飞船,懂得炼器的人正在拼命修复着飞船,同样也受到了引力潮的影响,在众多元神修士保护和驱动下,飞船正缓慢的逆流而上。 而祖咏大惊,他虽然是逍遥修士,却也知道归墟构建之难,人类根本没有成功过,都过不了那一道关,由物质转化为信息能量的一道关,自从相宇天尊提出归墟的构想,想成就归归墟的人,只有二种结果,一种结果还算好,只能说是近似成功,成就虚拟的白矮星,不是肉体上,而是精神上,他们的战斗力极强,甚至在元神期就足以和逍遥修士抗衡。 另外一种,就是失踪,自从童儒风之后,算是解开了一道谜,那根本不是失踪,是一种另类的形神化入法则之中,对个人来说,等同于形神俱灭。 除了这两种结果,没有第三种结果,而且从有数的例案可知,成就白矮星的几率不足二成,但所有例案中,没有一个人在太空之中构造归墟,因为太空环境中,孕神期修士不能够长时间生存。偏偏莫闲已是天演录的元神修士,能够在太空中长时间存在,从来没有人在成就元神的情况下,再构建归墟,莫闲也是没有办法,在轮刀上阵之中,构建归墟。 祖咏的法域附在应龙表面,他是改造人,应龙法身是改造的结果,他就将法域如此应用,结果归墟一起,他感到法域运转不灵,似乎有一个人在争夺法域。 这是归墟的引力已经影响到法域,法域之中,完全由意象构建,但只要有信息存在,归墟就能影响到,归墟也不是自然界的归墟,而是由法力构建。器修根深柢固的认为那是真的,只此一念至纯,结果就受到归墟的影响。有人要说,不这么想就可以了,如果不这么想,那么器修的法力都不可能存在,法力在一定意义上来谈,是一种转虚成实的手段,正如宇宙中物质可以从虚空中产生一样。 莫闲构建归墟,却陷入危机中,巨大的引力让他的身体都处于崩溃之中,幸亏他练习了执中炼体术,从理论上来谈,他构建了中子态物质! 151.归墟成,当时只道是平常 中子态物质,那是这个宇宙中最坚固的物质,没有物质可以摧毁它,但引力却能够摧毁它,当引力足够强时,物质将会崩溃,生成归墟,归墟已经不能算是物质,它已完全转化为引力的载体,它完全由力构成。 而引力强大到一定程度,时间近乎停止,莫闲连呼吸不可能,他甚至不能思考,他只觉得宇宙间一切都是力,开天四灵,也就是器修眼中的四种基本力,引力、电磁力、强力和弱力开始统一,变成更基本的力环,那种力环居然突破了常规,是十一维,这个宇宙以极其丰富的超过所有生命的想像,出乎意料的简单,世界居然是力环构成,像一根橡皮筋,在微微的振动,莫闲好像死了,他的神魂自由了,在刹那间,进入极端平静之中,神魂开始物化,他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神魂纯净得像初生的婴儿,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巨大的引力像一个漩涡,祖咏顿住了身体,在引力的大潮中岿然不动,他已经停止了进攻,不是对莫闲有同情,也不是他的道德好,而是在相抗着引力的大潮,他的应龙法身已经收回身体之中,那毕竟太大的,意想中的质量也太大,归墟对它的吸引更强,所以他收了回来,自己一人,却是小巧,引力减弱,他完全抗得住。 当他感觉到莫闲似乎生命在流失,生命气息越来越弱,好像保不住形体,他露出了微笑,看来,莫闲迟早会物化,对就是物化,连自身都不会留下,只要他一死,战局完全可以逆转,这个人真是蠢,完全可以脱身,以他的炼体术,在诸天各界都会有他的一席,但却为了基地中的众人,结果把自己给达进去了。 对他来说,只是过了一会儿,但对构建归墟的莫闲来说,却过去了好像有几十年不止,慢慢地他的思想可以动了,他明白了,原来是这样,不怪童儒风等人会失败,他能抗住归墟的同化,一方面利益于他的炼体功法,能在最危险的时刻支撑下去,如果他的肉体再强一些,也许都不会有此间的现象。他明白了,为什么天魔说,世间万物的本源是力,完全是由力构成的世界,如果以天魔的视角来看,世间一切都如琉璃一样透明,一切不过是力,他悟到了,思想上顿时感到世间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他的身上陡然亮起一层琉璃清光,但这还不够,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这就是对魔所说,力不是尽头,不论八佛家还是道家,都不会止步于此,而魔却止步于此。 至于另一方面,却在心灵上,他在物化的边缘时,平时心灵的素养却发挥了作用,虚空也是强安立,真正的精神却是空,唯有虚空才不会被归墟吞没,而空间却不能,他明白了,不执着于有,也不执着于无,甚至不执着于执着,构建归墟不过是意想中的归墟,真正大道是活泼泼的,适应万方,器修太执着于有,以为真的是归墟,以至于把自己弄没有了。 只道平常心是道,器修没有劫难,但心障是劫难,他们太过于执着,弄假成真,而莫闲这才明白,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平常。到这时,他的智慧才真正脱离了人的局限,周围的一切都向他述说着一切,他的胎仙笑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器修失败,根本的原因在于器修过于偏重物质,而归墟已突破物质的极限,跨入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而目前的器修没有达到,归墟成形,完全是物质力量坍塌,所以器修看到物质的毁灭,也看到信息的流失,并不知道什么原因。真正的原因却是归墟混物质精神为一,道分阴阳,可以比拟物质与精神,器修以精神力量干涉物质,一切法术的原理皆是如此,所以才展示神奇。但阴阳毕竟不是道体本身,只是道的演化。 而归墟之中,所有物质消失,化为能量,却在不知名的地方生成了一个新的东西,好像是归墟的孪生兄弟,两者共同构成的归墟,无数信息在其间奔涌而出,构成一个开放的系统,莫闲明白了,归墟当然在大道以内,器修只看到其中一面,是归墟吞并万物的一面,并未真的了解归墟。他从自身构建了归墟,这才了解到实相。 器修真的很了不起,根据所修,构建起各式存在的东西,从这个道理上来说,是把自身做为实验室,从而实现构想,构想有千百种方案,自然不一定都存在,但只要合理,都是能构建成功。 莫闲化身主修的是天演录,只要他所构想,天演录根据自身情况,在不改变思路的情况下,尽量使之实现,中间冥冥中的法则起了作用,甚至连修习天演录的修士都不知会如何,可以说,天演录是容错率极高的一种功法。但构建归墟,却要求极其严格,容错率极低,这就是构建归墟者很难成功,大道在极端情况下,选择也不多。 莫闲睁开了眼睛,眼中黝黑一遍,好像没有一丝光线,他望向祖咏。 祖咏心中一颤,莫名其妙的产生一股极强愿望,逃跑的愿望,他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此时,双方都远离,新人类组织基本上在飞船上,而莫闲这一边,也集中到基地上,双方谁也没有动,他们知道,成败就在虚空中对峙的两个人身上。 祖咏长吸了一口气,在太空之中,根本没有空气,但他还是做出了吸气的动静,借助这个动作,把心中莫名的恐惧感压了下去。 “很不错,你是人类中第一个成就归墟的元神修士,但毕竟是元神修士,而我却是逍遥修士,这场战争,你输定了!现在如果你投降,再加上我们的技术给你改造,你会成为诸天第一人!不然的话,你就陨落在此!”祖咏说,不自觉间,他的语气发生了变化。 “废话真多!”莫闲笑了。 152.心灵误,宇宙面目在眼前 祖咏脸一沉:“这是你的选择?”不等他说完,他的身边数百万公里的空间一下子被雷霆布满,雷霆形成了星系,无声的扩展,甚至连空间都彻底改变,他身体一摇,却化作雷兽,不是应龙,虚空中,一切结构都崩溃,幸亏周围没有其他生命体,破损的法宝在虚空中飘浮,这是元神修士留下的,但一见雷霆,瞬间破碎成粉末。 祖咏的气势无二,仿佛天地之间,就剩下雷电,一个雷兽在其中,兴波作浪,滚滚雷潮向莫闲涌来。 莫闲嘴角露出冷笑,他的身边陡然像一个巨大的漩涡,随着漩涡的出现,莫闲消失了,他所在的空间一片漆黑,好像空间出现了一个洞,所有的雷电都向空洞涌过,好像永远填不满,连光线都逃不出来,浩浩荡荡达百万公里的雷潮如争先恐后的向这个黑洞涌去,陷入此中,在外界的视界外,发出大量的x射线暴。 化为雷兽的祖咏感到一股极大的吸力,以他的修为,差点把持不住,眼看就要坠入归墟中,雷兽狂吼一声,身形陡然散开,被吸入归墟,而祖咏却在另一个地方出现,化作一道电光,飞快向后退去。就在此时,归墟一转,好像一个白洞出现,巨大的能量的狂飙从中喷涌而出,扫荡着一切。 祖咏的脸色变了,他没有想到,居然暴发出这样强大的能量,他不清楚,这不过是他的雷电转化而成,归墟是两面一体,在另一个方面,他形成了白洞,只出不进,构成一种循环。 祖咏化作电光如飞而走,他知道这次任务失败了,原以为不过是一群元神修士,但他没有想到,莫闲临危不惧,居然临时构建归墟,虽然他是一个元神修士,但归墟的特性,使他发挥出逍遥修士的战力,这是人类历史第一个成功构建归墟的人,以前都没人成功,谁也不知归墟性质,但普遍认为,归墟既然是宇宙间引力的奇观,突破了物质,那么成就归墟者,战力肯定很强,在同类中,甚至可能越级挑战。 祖咏终于见到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例归墟,而且是和他敌对,他的法域中一切应该是他做主,但是他没有想到归墟强大到这样一个程度,法则在归墟,被归墟强大的引力作用下,法则被蛮横的掩盖了,这有点以力破道的意味。 这一切都出乎意料祖咏的意料之外,他也弄不清莫闲成就归墟后有多强,在之前,莫闲就以炼体术让他感觉到面对是一个刺猬,找不到下口的机会。现在,莫闲成就了归墟,而且,归墟他领教厉害,让他不得不借助雷兽的解体,才得以脱身,心有戚戚焉。 他化作的电光而去,而敌方飞船一见,元神修士立刻在船上的驱动飞船,飞船化作一道光华,向着祖咏追去。莫闲并没有追,而是回过头来,他也没有把握对付祖咏,他们逃了最好。 莫闲回过头,看着基地,就在这时,基地上一遍欢腾,他没有用神念查看,众人也没有用神念查看,他们以为,在方舟星外的陨星都被他们清理得差不多,谁也没有想到,一颗一公里的陨星正飞速逼近方舟星,而在方舟星的宙光笼中,时间已经过去数万年,生命以其顽强,还是有一些在冰层中生存了下来,但他们不知道,还有一场劫难即将来临。 莫闲长舒了一口气,虽然在外太空根本没有空气,但习惯是强大的,莫闲心中暗叹,自己不自觉地做了这个动作,可见平时习气很顽固,自己心灵修养还是没有到家,修行到莫闲这个程度,一举一动都已经合于自然,不自觉间所作所为,都是比较确当。但自己长舒了一口气,却忘记了自然在太空之间,看来自己心情还没有完全控制好,如果自己的心情控制好,没有大起大落的悲喜,也就不会有此动作。自己的修行还路漫漫其修远,当时时保持一颗如履薄冰的心,微小的细节,反应了修行的态度。 莫闲没有用瞬移,而是用飞行,他的归墟刚成,还有许多不熟悉的地方,倒是将祖咏吓跑了,但莫闲归墟成就,有信心将祖咏打败,却没有信心保全基地,毕竟面对的是一个逍遥修士。他细细地体会着归墟,陡然心血来潮,他一愣,随即误会了,因为他在沉入心灵深处同时,清晰地感受到一种呼唤,自己家乡的呼唤,那是他三千身神的投影发出的呼唤。 他一下子狂喜,却将心血来潮的真正意义给忽略,如果没有忽略,他就会发现那颗从阴影中冲向方舟星的巨大的陨星。 他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家乡的呼唤,他修成了归墟,引力透过重重的世界,他第一次像站在金桥上,不,是太极弦上,巨大无比的宇宙第一次露出了它的真面目,这是一个十一维的太极球,而他现在所在宇宙部分居然是物质部分,另一部分是精神部分,根本没有常见的物质,那一边应该就是所说的仙界,每一个部分又分成不同层次,其中又阴阳回旋成太极球,物质和精神始终相伴,横贯整个宇宙的所有层面,从宏观到微观,不对,宇宙是一个自洽的环,最大的和最小的居然完全相等,这一切栩栩如生的在目前。 他想起了一个非主流的理论,这是器修世界最为奇特的理论之一,对知道这一理论的器修,只是以为笑谈。 世界好比一个大缸,里面装着小缸,小缸里面又装着更小的缸,这样下去,到了最后,最小缸却装着最大的缸,世界完全是一个环。 这个理论依据是粒子的质量,原子核由质子和中子构成,中子和质子质量和大于原子核,而组成质子等微粒的夸克也是这样,如果物质无限可分,终有一个粒子质量会超过整个宇宙! 所以说,宇宙就是一个环,最小的东西等于最大! 153.劫后生,今日重启创世纪 宇宙真是太奇妙了,莫闲站在太极弦上,好像一迈步就会进入一个崭新的世界,这是不是飞升?莫闲升起一个念头。他放眼向自己感应到的家乡看去,却发现自己的家乡并不在器修世界这一方,而是在精神世界中,那空寂之中,生出了物质,构成了三千世界群,一个个好像星群一样,被一种膜包裹住,在那边的世界中,几乎处于下层,还有几个世界比它低,而在其上,却有着众多世界。 他有着一种冲动,想迈步过去,却发现自己根本迈不出这一步,心中一瞬间产生这种欲望,便一下子退出这种状态,他依然在虚空中,向着基地急速飞行。 早有元神修士升空相迎:“恭贺莫闲道友得成归墟!” 莫闲微笑还礼,在众人簇拥中走进入大厅,大厅中,莫闲的化身哈哈大笑,化作一道光华,归入自身,元神修士并没有奇怪,他们也能分出一缕元神主事。莫闲做了下来,开始盘点这次的损失,创世纪计划毁于一旦,究竟有没有生物生存下来,他们也说不清,毕竟忙于抗击新人类组织,即使有,估计也要降一个层次。 最直接的损失的是那艘工具船,船上十几人就这么消失了,还有在战斗中几个元神修士损失了肉身,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仙盟在万灵技术上,特别是克隆技术,一般情况下,都保留了所有公民的干细胞,对于元神修士来说,利用干细胞克隆一个身体是一件简单的事,保证和原来的身体一模一样。但如果是神魂没了,就没有了办法。 莫闲说:“现在最主要的是,修复引力透镜,调查方舟星上幸存的生物,如果没有,启动后备计划,从采集的生物生命符箓中重新培养,投入方舟星。” 众人点头,如果生物灭绝,只好如此,但关键是先维修好引力透镜,引力透镜法器在基地上备有后备的部件,主要就是防止引力透镜出现意外,平时也注意检修,就是怕引力透镜出现问题,但这一次是人为破坏,而之间战斗持续了相近一日,时间看起来很短,但对方舟星来说,却已过去十万年,持续的十万年之久的冰河期。 接下来众人商量怎样重启创世纪计划,先得弄清楚方舟星上现状,事不宜迟,方亦竹和一批孕神筑基出发,乘坐着特制的飞船,向方舟星出发。 他们才走了一会,通讯法器传来方亦竹焦急的呼声:“莫道友,我还没有进入方舟星,发现好像有陨石的辉光,不好,真是陨星,大约有一公里,来不及了,它已冲入方舟星!” “什么?”在场的人都惊呆了,怎么有陨石?,众人都知道,附近的陨星都清理干净,居然出现了一颗陨星,这难道是天意。 报有元神修士刹那间出现在虚空中,一个个利用相宇穿空之术,急速向方舟星而去,但他们已经迟了,等他们赶到时,方舟星已经过去数百年,陨星冲入方舟星中,自然而然时间体系改变,在方舟星上来说,只见一颗火流星从天而降,在靠近地面时,受到空气巨大的压力,分成七颗,三颗撞入海中,海面的冰层立刻破碎,下面的海水溅起有几公里高,向周边而去。四颗却撞击在陆地之上,尘土飞扬,水汽升腾,整个星球本来就很脆弱的生态又一次受到重创。 莫闲心沉了下去,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明情况,而这一切都是新人类组织千万,莫闲沉吟了一会,对负责引力透镜的修士说:“现在最关键的是恢复阳光的供应。” “是!莫道友,请放心,我们已叫管理物资的修士进仓库调维修引力透镜所需的材料和部件,大概在三个小时后,引力透镜就能恢复正常。” “好的,你过去忙,有新情况我会通知你!”莫闲说。 不一会后,方亦竹从宙光笼中出来,情况基本上弄清楚了,在外面时间表很短,而里面却过去了一年,这一年中,他们走遍了全球,收集了大量数据,距离陨星撞击已过去几百年,但星球显然还未从陨星撞击中恢复过来,但还是有好的消息,生物绝大部分灭绝了,但还是有幸存,只是一些低等生物,原始的多细胞生物,不过莫闲还是很高兴,证明了生命的顽强,外部条件那么恶劣,生命的适应力是很强的。 一切事情都上了正轨,通过大千网将这里的一切情况汇报上去,自从知道新人类组织袭击方舟星实验室,仙盟上层就时刻关注这里,最快的援军大概三天后到达,同时,一支舰队也从绿星起程,一舰空天母舰和五舰驱逐舰,载着大量的士兵,还有二位逍遥级的宗师随军而来,他们是相宇系的弦膜天师马戴和万灵系的摄生教父贝时璋。 不过他们还没有到达,前方传来消息,莫闲临阵变换修法,成就归墟,成功逐走祖咏,保住了基地,但是,因为引力透镜受到战火的波及,致使方舟星进入冰川期,生物大量减少。他们知道莫闲,这是一个后起之秀,万灵系的元神修士,习练的天演录,居然成就归墟,令马戴大为震惊,因为他知道,在所有修法中,相宇系的归墟是一条不归路,很少有人修,修炼的人,往往冒着生命的危险,从来没有人成功过,被称为最危险的修法。 而莫闲居然成就归墟,说明相宇天尊预言的归墟完全是可行的,但马戴很好奇,他是怎么修成的。 仙盟高层对此次事情非常重视,也大发雷霆,全力进剿新人类组织,新人类组织好像一夜之间消失,但还是捣毁了两个新人类组织的秘密据点。 这些事情,对于二十五光年外的莫闲来说,显得很遥远,他目前正和相关人员一起重启创世纪计划,引力透镜已经调试成功,巨大的光芒又一次聚在方舟星上,方舟星又一次被温暖阳光所笼罩。 154.时光易,开灵妖物实验毕 三天后,对于方舟星来说,却已过去三四十万年,冰河期和陨星撞击的痕迹早已淡去,生物群落慢慢的恢复,开始向大型的生物进化,海洋中藻类开始缓慢登陆,有些大地上,开始形成地衣,但动物好像没有登陆。 最先到达的是只有一艘飞船,并不是军舰,而是一位天体物性方面的逍遥修士宙光天尊霍晶,也是相宇学方面的专家,他在赶来的途中,就听说莫闲居然成就归墟,他知道归墟难度,心中充满了好奇。 当他到达时,见到基地井然在条,一点也不像遭受过袭击的样子,莫闲先向霍晶表示感谢,毕竟他属于第一批到达的援军,两个人秘密地会谈了一个时辰,至于谈的什么内容,没有文字记录,成为一个谜。但霍晶却在以后的日子中,不再谈论归墟。 几日后,军方的舰队来到,两个逍遥修士见到了莫闲,霍晶告别,马戴和贝时璋送别,他们两个人却随军驻扎在此地,此地实施军管,可见仙盟对此地的重视,而莫闲自从和霍晶谈论过之后,便交了一份报告给仙盟上层,级别是最高级三甲级,而谢绝一切邀请他过去讲学的人,人们很好奇他的报告是什么,直到数百年后解秘,人们才知道报告为三份,一份是他进入归墟的体验,以及以前人失败的原因;一份是关于其修法,特别提到二点,肉体强度和精神修养,特别提到中子态,还提到此类修法暂时不宜公开,因为其副作用太大;另一份在不久后便公开了,但人们不知道是这三份内容之一,是关于归墟的看法。 他和霍晶究竟说了些什么,成为一个谜,但后人据此推测,谈论的肯定与归墟有关,因为此种修法已足以影响平衡,特别是新人类组织。莫闲没有说,人们只是从解密后的文件中看出莫闲提出了一种宇宙的自洽的观点,如果此类知识给新人类组织得知,说不定会发展出另一种法器,彻底摧毁空间的维数,因为莫闲已经发现,归墟的实质是将空间维无限收缩,直至一个原点的过程。 莫闲虽然成就了归墟,但他却不再提归墟,而是全身心的投入创世纪计划之中,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四十多年过去了,创世纪计划取得实质性进展,经过大破灭之后的时光,方舟星上百花齐放,甚至有高等生命出现,他们也取得丰硕的成果,有许多人实质上已有元神的能力,只是积累不足而已,莫闲的黄庭之道发生了异变,他达到了分身的境界,但与普通的分身已完全不同,体内身神完全自洽,好像内外有别,体内的归墟吞没着各种信息,形成了一种另类的世界,他的分身却通过白洞奔涌而出,他的实力绝对是逍遥级别。 他的炼体术却已深入骨髓,现在他的力量达到传说中百龙之力,实际上,此时说力,对莫闲来说,已不存在意义,在世间已没有什么力量能伤害到他,他甚至能生存于太阳之中,还有中子星上。 最让他高兴的是,他的破虚之舟已经彻底炼成,他可以随时破开虚空,返回自己的家乡,但他放不下自己的实验,因为实验进行到最后阶段。他倒不是为了名,名对莫闲来说,根本无所谓。不仅是对莫闲,名利对于长生者来说,都已失去了意义。 仙盟上下也对创世纪计划产生了分歧,毕竟再进行下去,人类,或者说类似人类的生灵即将出现,仙盟内部也是分歧很大,毕竟大部分人不希望出现人类。 经过争论,最终双方达成妥协,一种奇怪的方案出世了,莫闲接到了通知,对现有的生灵启灵。 一艘飞船到达,随船而来的是一些药剂帝流浆,仙盟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将金乌皇使用的帝流浆分析出来,并且制造出来,还用它做了实验,证明的确有效果。其实,凭借莫闲的手段,也能够合成。不过,既然有现成的,莫闲也懒得合成。 第一批帝流浆投入方舟星,在短短的一天之内,外面是一天,而内部却过了十几万年,妖族已开始出现,方亦竹亲自下去,证明了这一点,而且,逐渐形成了妖族文明。 方亦竹笑着对莫闲说:“想当年在金乌皇那边,金乌皇长达十万年的培养,才使妖族抬头,而在我们这里,只有一天。” “是啊,我们是建立在仙盟各种技术之上,通知下去,同步撤消引力透镜和宙光笼。”莫闲转过头来,对其他人说。 “为什么?”方亦竹问到。 “现在所做的事,是恢复方舟星的正常,不然的话,妖族迅速发展,很快就会超过人类,仙盟不会允许一个智能这明凌驾于仙盟之上,趁现在文明还处于原始阶段,让它的一切恢复正常,这一切不知是福是祸。”莫闲叹了一口气。 方亦竹知道莫闲的意思,这个生物圈完全由他们一手创建,现在又给他们启灵,使他们成了智慧生物,智慧生物就学会了思考,可以说,莫闲他们就像造物主,莫闲等人在几十年的观察中,早已积累够了足够的知识能力,让莫闲也好,方亦竹也好,还有其他人,有了逍遥的资格,只等自己的法力发生褪变。 从元神到逍遥,最重要的是法域的形成,在元神期,法我如一,不过还借用了天地之间的灵力,以法则统一下,形成的法术神通,而逍遥却是法域的成形,只要在法域中,一切都由自己做主,这是一种绝对压制的状态。 只有逍遥修士才能抗衡逍遥,除非遇到像莫闲这样变态的人,才能打破这个定则,而莫闲等人,已经形成了法域的核心。 莫闲因为化身和本尊修行并不同,他注意到此根本的不同,逍遥需要悟空,但器修大多数很难悟到空,就是悟到空,也近似于执着空,而与真正的还虚不同,可以算是顽空。 155. 诸事了,打破顽空须悟空 莫闲终于认识到器修的局限,这不是说器修不好,器修如果突破顽空这道关,所谓一朝彻悟顿成圣,而大部分器修不是执着于有,就是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变成执着于无,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没有脱出物质的范畴。就是他们所说的空无,还是物质意义上的空无,代表什么也没有。 而真正的虚空,却是一种真空,是那种语言无法描述的状态,活泼泼一种超越物质和精神之上的状态,打破顽空须悟空,这是黄庭之道进入还虚的必之路,而不是逍遥,所谓逍遥,还是在物质中徘徊,终有一天,物质会崩坏,就连质子都有崩坏的时候,这一点器修已经推了出来,大约是10的31次方年,对于这个数字,远比宇宙形成的时间悠远得多,但终有崩溃的时候。 到了逍遥期,可以说已经长生,寿命悠远的无法想像,但还不是不灭,因为他的基础建立在物质之上,终有一天,物质会崩溃,逍遥修士就会面临着一大劫,这一劫是无法避免,除非在之前已打破顽空,悟得真空。 莫闲也是一样,他的执中炼体术,还有他的归墟,可以确保他不受物质的伤害,无论有多少物质,他在目前的器修世界中,基本上是难免横着走。但不是说,宇宙间没有力量可以伤害他,物质之上力量就能伤害他。从根本意义上讲,法则也是一种力量,超越了物质世界,但目前莫闲所遇到的即使是逍遥修士,都没有发挥法则本身玄之又玄的作用,基本上处于通过法则调动物质力量,这倒使莫闲处于不受伤害的地步。 他确定了自己修炼的下一步目标,就是彻底打破虚空进入真空状态,当然此处真空只是假言之,那种状态是什么,只有等莫闲进入其中,才能明白,但已不是用语言所能描述,但这一点,就是为器修极力摒弃的一点,器修认为,任何理都能通过语言来描述,即使不能通过正常语言,也能通过算学语言来描述。 方舟星的引力透镜和宙光笼同时解除了,一种虚空波纹生成,由近及远,莫闲敏感的感受到,身边时间快了少许,随后又回落到正常的水平,而除了元神修士以上的人有感觉,其他人都没有感觉,而方舟星上却出现了妖族,他们不知道,一切都在仙盟控制下。 基地继续存在,但已经被层层时空迷雾所笼罩,不到元神根本找不到它,莫闲他们在月球上又建了一个地下基地,摄生教父贝时璋却入住那个基地,而莫闲却离开了基地,他有几十年未见到绿星,此间事已了,他乘坐飞船回到了绿星。 绿星上物是人非,虽然到了筑基寿命就会达到150岁到200岁左右,但大部分人却是炼气层,寿命最多是120岁,莫闲看着一个个陌生的年轻面孔,心中不仅感慨。 他这一次回来,是想静修一段时间,然后破虚回到他自己的故乡,对于后面一点,他深藏在内心,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而林黯然也没有成婚,她已是孕神期顶峰,眼看着就要入元神期,是万灵学耀眼的新星之一,其他人都知道,她心中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莫闲,但莫闲却从来没有答应过。 她选择了单身,对于此并不奇怪,许多元神修士和逍遥修士单身,毕竟身入元神,寿命已经极其悠远,而人间的情爱对他们来说,远没有自然奥秘那么吸引人,另一个方面,双修道侣如果一方不突破元神,那么另一方只能看着他一天天变老,眼前的亲人在眼前逐渐老去,离开人世,而自己一点没有办法,与其这样,不如自己独身一人,可以少许多感情上的悲哀。 莫闲却拜会一个个逍遥修士,虽然有些逍遥修士没有时间,但大多数还是接见了莫闲,莫闲向他们请教,同他们争辨,不知不觉间,他的格物技巧不断上升,他的知识越来越全面,对于一般人来说,根本不需要这么多知识,但莫闲不同,他终究要回到他的世界,所以他尽量多的吸收知识,还用玉箴记录了他所见到的书籍,现在玉箴已积累到数百块,这每一声玉箴都记录数百本书的内容,这些玉箴,将是他带回到自己世界的礼物,他不知道,两个世界底层是否相同,但他从现象上分析,两个世界应该差不多,因为身边所有现象看起来是一样,那么有底层相似的几率就很大,但具体如何,还得回到自己的世界后进一步查探。 他花了近一年时间,将这个世界上顶尖的逍遥修士都拜访到了。他宣布一个计划,一个人独自探索宇宙的计划,这个计划一出,许多人都来劝说,毕竟莫闲潜力在那里,许多实验室向他伸出了橄榄枝,他都拒绝了,他说,他要向外开拓。 在绿星世界内,有一种人,称为开拓者,他们既是修士,也是未知星空的探索者,目前绿星周围大约定五十光年内空间已经探明,而外界的空间却是未知,虽然人类视野已到一百多亿光年外,但那是一百多亿年前的星光。 在光锥之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特别是对通过异空间旅行来说,未知星空很危险,一旦发生什么事,都来不及反应。 所以在未知的星空,一般不会进入异空间,而是以低于光速飞行,一寸一寸的探索,开拓着人类的疆域。 但这是一个高风险的职业,但莫闲却想借此遁身,从此消失在人类的世界。开拓者一般是单人行事,也有双人行事,在那种孤寂的情况下,人类的暗黑心理往往爆发,许多人一去不复返,但他们的功绩也是有目共睹,从他们传回来图像之中,人类的疆界不断向外开拓着。 而莫闲正是看中这个特性,他动手炼制自己的飞船,实际上是他的破虚之船。 156.心意定,一生所学化金书 他大量购买各种材料,这些材料都是合成材料,效果不下于天材地宝,在物质层面上,器修还是很有一套,但船的核心却是破虚之舟,一个以天魔核心打造衍生出来的破虚之舟,在莫闲的炉鼎之内温养了几十年,早已成熟。现在所炼,只不过为它增加外围,莫闲本身就是炼器大师,现在又受了器修的知识,手法越发神妙,对于法器,器修世界本身就有二种,一种是工业化大规模生产,另一种却是私人所炼。 莫闲的飞船走的是私人所炼的路,他炼制的飞船分为二层,里面的核心是破虚之舟,而外面却是飞船,可以分离,外部飞船中,莫闲购置了智能傀儡,日常工作,甚至一些探测活动,完全可以交付给傀儡,莫闲这样做,是在他走了之后,船能继续向外行驶,能正常地发回信号,也算对仙盟一个交待。 他做事不喜欢留尾巴,他花了三年的时间,在绿星的轨道上炼制飞船,期间林黯然来了两次,她想和莫闲一起走,但莫闲婉言谢绝,她很不高兴,她已进阶元神期,莫闲对她说,她入了元神期,可以做出更大贡献。而跟他走,完全没有前途。莫闲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完成先师的遗愿,另一方面,他天性中之中有着冒险的成份,他不希望林黯然也跟他学。 林黯然无声地走了,带着黯然神伤的心情走了,从此多了一个冰美人。莫闲只能祝福她,他实在不想留情,他确定的自己的目标,那就是心向大道,他不想分心。 莫闲在这三年中,他的炼器术集两个世界的成就,终于完美无缺的融合在一起,他重新审视自己的几件法宝,发现其中还存在不足,又炼制了一番。 在此期间,他的化身终于进阶逍遥,逍遥的路与传统的路不同,这是一种极力发展的物质力量,甚至到了顶峰,动念之间,调动天地灵力,形成法域,它甚至比还虚还强大,因为它将物质的一方面的理发展到顶峰,它若再前进一步,便是突破物质,进入真正的大道领域,对大道来讲,路有无数条,而格物之道由古修的易之道发展起来,其辉煌超越易道。 当莫闲进入逍遥,身边兆景终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双螺旋光柱冲天而起,无数的生物似从远古走来,天演录开始演化,从无机物开始,似乎历史在重演,生物无限的可能在一一在眼前重现,一个人碳基生命到硅基生命,从有形到无形,甚至连无生命的物质都成了妖。幸亏莫闲是在太空中,而不是在星球表面,就这样,他的兆景亮彻了星空,辉光照彻数十万里,完全将飞船包容在其中,飞船在一瞬间活了过来,居然主动的产生了智能,算是一种奇特的妖。 许多逍遥修士都将目光投向了他,见到是莫闲,不由地叹了一口气,他们知道莫闲决心已下,修士要远比常人固执得多。一般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于是纷纷送来祝福,莫闲辉光一收,兆景随之收缩,化为一张生命图谱,莫闲心中一动,飞出一图,正是他的化身在以前所收的白泽图,两图合在一起,光出千万白毫,一只只异兽好像活了过来一样,从图中传出阵阵的吼声,穿过真空,传入他的耳中,这法宝已经进阶为灵宝,真正成为化身的本命灵宝,归入体内。 空间一动,谷神出现,把手一拱:“恭喜道友,得证逍遥,道友想做一个开拓者,未免大材小用。” “我意已决,星空是我的归属,谷神前辈,就不要劝了。”莫闲还礼。 “你既然做下了决定,我也不劝了,但你在走之前,是否能留下自己所悟?” “当然,我一身所学甚杂,我从焚阳术起家,后来在童儒风手下改修了天演录,可惜童导师看不见我的今天,再随束勃见识天体物性学,再后来谷神前辈的指导下,是我人生的最大转折点,创世纪计划史我深入万灵学,今天成就与此密不可分。我要走了,但我所学的体悟当然要留下。” “你准备留多长时间?”谷神问到。 “留三个月,在这期间,我会用心将我所学记录下来,给有志于此的人留下一点指引。在算学、物性和万灵方面,我会用大法力,集成书本,翻我书者,书中真意自然会有所领悟。”莫闲说。 “那就多谢道友!”谷神动容,他知道莫闲所说消耗法力而成书,那是一种高深的法术,功行不到,是需要损失自己的心神而为,更重要的是,一旦成书,此书就是无上传承之宝,莫闲这么做,是对他将要离开这个世界所做的一些补偿。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莫闲笑着说。 “那我就不打扰了。”谷神一笑,身形隐去,莫闲看着他消失,知道他来的是投影,他看着眼前巨大无比的飞船,毕竟不是工业化生产所出的飞船,整个飞船有一种奇特的美感,没有一丝突兀的地方。莫闲知道,就是一个元神修士跟它比,都不一定是它的对手,它毕竟成了妖,身上各处随时可以射出各种能流,它已有智能,不过莫闲在它的智力里面做了手脚,毕竟它是由莫闲意外生成,天演录的兆景生成智能,本身很难叛变。 莫闲还不放心,又与之心灵相通,利用它灵智初开,灌输了不能被叛人类的信念。 莫闲进入飞船,他答应了谷神用大法力凝聚书籍,他先坐了一会儿,等等身心调整到一定状态,在此状态下,他已经忘了自身,只有一个念头不忘,那就是他的事,在他身边,缓缓开始闪现辉光,外界能量蜂涌而入,与他身边光辉相融入,化成一个个符箓,不停的地跳动,这些是他所学所悟,从他身边跳起了金块,在法力作用下,形成的一张张金纸,符箓落在纸上,像一个个蝌蚪。 157.临别意,逍遥阻路何足道 莫闲凝成多本金书,将他的所学一一演绎,对他来说,的确是一大消耗,但同时也是一次整理,三个月过去了,他意念一动,谷神立刻感知,投影又一次出现在他的身边。 莫闲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很好,笑着说:“幸不辱使命!” 谷神看到他苍白的脸色,以及整齐的金书,叹了一口气:“辛苦你的。”他知道这三个月来,莫闲一直处于这种状态,才会将他所学转到金书上,书上文字从来没有见过,但谷神一眼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拿起一本金书,随手翻开,用神念轻轻一触,刹那间,一股至理涌来,好像自己学习了千百遍,他合上了书,对他来说,倒不必看这本书,最多作为借鉴,而一个孕神期,甚至是筑基期的修士,亦或是炼气期修士,如果得到一本,可以说是一步登天。 莫闲说:“此书大概也供一千人观看,然后就要注入信息能量,不然的话,其中符箓会消失。” 谷神点点头,他懂这些,对器修来说,质能是守衡的,翻看的人越多,如果都用神识之类观看,又不注入能量,书的寿命的确不长,但如果看书的人在关书前用意念注入能量代谢,情况就不同了,但最好是元神以上修士,毕竟书中信息能量补充不是小数目。 看到谷神的背影,莫闲又一次进入静定之中,不过他在沉入定境之时,接通了飞船的意识,飞船缓缓启动,向太阳系外飞去,速度越来越快,消失在茫茫太空之中。 “鹏程号,进入异空间,准备跃迁,目标定在双鱼系。”莫闲从静定中醒来,见飞船已飞出太阳系,便吩咐到。双鱼座是五十光年边界处的一个小集团星系,由六颗亮星构成,形状像一对鱼,故称为双鱼座,这当然是从绿星上看,如果换一个角度,根本不是双鱼。 “是,船长!”扬声器发出了声音,鹏程号开始调整目标,飞船中的真空能发动机轰鸣,飞船骤然加速,跃入异空间通道。 莫闲又一次进入静定之中,等他醒来,已经离绿星有五十光年,在双鱼星系的边缘停了下来,此处有一个小小的哨所,座落在一颗气态行星的岩石卫星上,这颗卫星足有一千公里,但表面很荒凉,也没有空气,此处有二位元神修士和数位其他修士,还有一支小分队,这是军队的分支。 莫闲发出了照会,很快就有了回信,向莫闲问好,他们也已经听说了这件事,当然放行,莫闲进入仙盟所未知领域。 在空寂的太空之中,每隔一段时间,飞船便发回这一阶段探索所得,以及周边的各种变化,这些事情实际上都不用莫闲动手,船上的记录仪自动工作,莫闲却在搜寻着自己家乡的方位和参数,构建着模型,他的心灵和引力波混在一起,分析着遥远时空中的引力波,从中筛选着有用的信息。 他正在搜寻信息,到目前为止,信息应该基本上确定,莫闲正要将核心的破虚之舟分离出去,想彻底破开空间,返回自己的家乡,陡然发现引力异常,心中也心血来潮,他放眼看支,见到一个人居然凌虚而来。 莫闲眼光一凝,居然是逍遥修士,凭莫闲的眼光,当然能看出他是一个改造人,因为莫闲修行的万灵学,莫闲什么都明白了,为什么新人类组织仙盟找不到,原来他们早就逃出了仙盟的势力范围,只留下一些小鱼小虾,看来,这个方向应该是新人类的一个据点所在。 还没有等莫闲发出信息,空间已经被封锁了,与此同时,空间出现了六艘战舰,莫闲叹了一口气,对鹏程号交待了几句,自己出了飞船,迎了上去。 “道友何人,摆出这副架势,要干什么?”莫闲说。 “莫闲道友,你可是大名鼎鼎,从你崛起之日起,就与我们新人类有着密切的关系密切,手上可谓沾满了新人类的鲜血,给你两条选择,要是投入我们新人类,要么,你就永远留在这里,两条选择路,你选择一条。” “道友是谁?”莫闲问到,新人类组织一共有四名逍遥,莫闲只与一位相识,那就是应龙祖咏,很明显,这一位不是祖咏。 “我是饕餮玉流锋,你选择好了吗?”饕餮玉流锋说。 “这两条路我都不走,我选择第三条。”莫闲微笑道,空间发生了变化,这是归墟的一种利用,虽未现归墟,但归墟的能力却展现过来,引起时空的变化的。 “那你就死吧!”说着一声呼哨,六艘战舰射出六道绝灭光束,并不是对付莫闲,而是对付鹏程号,鹏程号刚要显示防护罩,意识之中传来莫闲的意志,意志一到,鹏程号的防护罩立刻关闭,而六束光束却奇异发生了偏转,擦着鹏程号而过。 玉流锋眼睛一眯,他看了出来,在莫闲的身边,还有鹏程号的周边,空间已改变,他一声咆哮,三光迸出,一只饕餮形成,长达十万里,口大张,都超过它的身体,直接向莫闲吞了过来。 莫闲冷笑一声,身体消失,不是他消失,而是他所在地方,出现一个黑洞,根本不发光。归墟!玉流锋眼睛一抽,接着感到一股极强的力,饕餮虽然巨大,但口还没有吞下,速度却越来越慢,同时,越来起小,向归墟投去。 玉流锋吃了一惊,不怪应龙祖咏会失败,他想收回饕餮,却已经迟了,饕餮不仅没有吞食到莫闲,反而叫莫闲的归墟所吞没,在饕餮进入归墟的一瞬间,大量x射线喷发,一齐冲向玉流锋。 玉流锋后退,手一划,一个能量盾牌出现,射线如针,却没有穿透能量盾,他长出一口气,归墟作战方式,他还第一次遇到。 莫闲却笑了,空间好似没有什么距离,他出现在敌舰面前,扬手就是一拳,在真空中,没有空气,但结果更壮观,船一下子散架了! 158.施暗算,身抗影刀炼体强 (诸位书友,本人近来事情较多,不论家庭中,还是单位中,有点不堪重负,近来书的更新受到影响,可能出现断更,一般一天一章,等过了这段时间,恢复正常,见谅!!在此抱歉!!) 敌船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艘船突然散架,爆起了一个火球,火焰映着莫闲的身影,莫闲从火焰中走出,火焰中又冲出几个人,他们是孕神期,其中一人却冲到莫闲面前,他不假思索罡气喷发,一条远古的巨鳄出现,直向莫闲吞来。 莫闲挥挥手,像赶一只苍蝇一样,巨鳄顿住,接着合崩散开,连带他一起崩散,一个孕神期的修士就这样消失,这是他自身的电磁力被阻断。 其他修士一看,纷纷向其他方向逃去。莫闲并没有心思管这些杂鱼,要是让孕神期修士知道莫闲这么想,不知什么感慨。事实上,孕神期修士已经是一方之雄,就算在真空中,他们也能支持一二个时辰。但在现在的莫闲的眼中,他们就显得很弱了。 饕餮玉流锋却露出了笑容,自己人的飞船爆炸了,他却露出笑容,莫闲念头一闪,不对!他刚想到此,突然从背后的的火球中突兀的出现一道刀光,莫闲顿觉背后的汗毛竖起,他本能地手一翻,引力骤然而出,刀光虽然一滞,接着又恢复了原样,一刀正中莫闲背心,发出万丈光芒,两人分开。 对方露出一脸错愕,他没有想到,莫闲的身子比他的万炼影刀还要硬,他的刀就是金刚石也能如削泥,却败在莫闲的执中炼体术下。 莫闲脑中想起一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无影蛇肖利,这是新人类组织四个逍遥之一,他之所以大名鼎鼎,就是他曾经刺杀过逍遥修士,而且成功了,逍遥修士摩云鹤就是死在他的手上,摩云鹤以身法出名,快若迅雷,飘忽不定,却遭了肖利的毒手。 可以说,肖利是逍遥修士中唯一以暗杀出名的高手,他擅长掩盖天机,就是逍遥修士被他近身而不觉,他一把万炼影刀,在虚实间相互转换,是他的本命灵宝,从来不空回。但这一次,却没有想到,他自己伪装得非常好,好到莫闲都没有发现他,其实,莫闲早已发觉他,但把他认为是孕神期修士。 他也知道,自己销声匿迹,在逍遥修士面前不太可能,所以他另辟蹊径,人的气息完全和孕神期一样,等莫闲发现不对时,刀光已经上身,莫闲只是仓促布置引力波偏转刀光,但对方是一个逍遥修士,哪是容易偏转的,结果莫闲中刀,一旦中刀,如果见血,其中自然的毒素信息侵入,人好像一瞬间给定,逍遥修士不是普通人,什么样毒能够伤害他,这种毒恐怕凡间没有,但中毒后总有一段时间反应,而这一刹那间,足以肖利把一个逍遥修士杀死。 但他没有想到,莫闲的身体那么硬,他这一刀居然没有建功,莫闲面对二个逍遥修士,冷冷看着两人,化身自然出现,头顶的兆景冲天而起,一张图出现,随着玄妙莫测的符文,化为一个个远古的异兽,一个个纵横几十万公里,敌住了玉流锋。 而本尊却一步迈出,随着他一步迈出,时空立刻的发生了畸变。肖利的脸色变了,他感觉到周围的时空好像凝固一样,这是他自成就逍遥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他手中万炼影刀发出了冲天光华,好似白虹一样,浩浩荡荡长达万里之遥,空间似乎被这一刀剖开,刀光所到之处,空间力场和结构纷纷崩溃,地水火风涌现。 莫闲根本没有用什么法宝之类,只是一拳,他这一拳,似乎弥合了空间,拳头所到之处,一切都恢复平静,只是一拳,对于肖利来说,感觉又是另一回事,好像天地间只剩下一拳,他不论怎么挣扎,都脱离不了这一拳,似乎一切时光的流逝都不能摧毁这一拳,好似亘古以来就是如此,他甚至感觉到手中的灵宝万炼影刀根本就是烧火棍。 他知道自己的心神为莫闲所摄,他一咬舌头,一口心血喷出,真正的人作无数的无影蛇,红色的无影蛇一现就没,当蛇再次出现时,从空间各个层面出现,咬向莫闲。 莫闲冷笑一声,自己吃了一次亏,如再次被蛇咬中,那就是蠢人一枚,他身边的力场随之变化,归墟现,刹那间,所有的无影蛇被拉入归墟之中,进入归墟的刹那间,x射线暴又一次出现。肖利脸色一白,这是一口心血,其中自有自己的信息以及精华在其内,遇到归墟,所有信息丢失,失去了和自己的联系,他的信息不再完整,要花大量时间补充,所以他的脸色一变,在以后的很长时间内,他的修为就会止步不前,只到亏损弥补。 但他借此机会,脱出了莫闲的一拳所摄,他恨恨地看着莫闲,手中刀一扬,刀分成了数把,而他的手又长出了几条,再细看,不是他的手臂,而是一条条蛇一样的触手,各自卷着一把刀,放出万里长的光华,向着莫闲兜头盖脸的劈了下来。 “雕虫小技,让你看看什么是剑道的高峰!”莫闲说着,从行军袋中取出了一把宝剑,正是那把万杀追魂剑,自从莫闲得到后,基本上没有怎么用,在这几十年中,他实际参加的战斗近乎零。 剑一到手,剑光立刻暴长,转眼之间,已以不下万里,更重要的是,剑生世界,无穷的剑气世界随之而生,已构成生生不息的循环,剑气世界本身是死亡,愣是被莫闲弄成了生生不已的世界,剑光只在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降临到肖利的头上。 肖利一声惨叫,人被分成两半,他可没有莫闲那种变态的炼体术,就算有,莫闲的剑术已经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甚至其中力量有一部分已经超脱了物质层次,如果这一剑劈向莫闲,莫闲也可能承受不住。 偏偏万杀追魂剑有一个特性,就是能吸收神魂,不过到底是元神修士所炼,对付肖利这样的逍遥修士还是显得不足,虽然他的元神受创,但到底给他的元神走了。 159.悟虚空,虚空亦是强安立 肖利丢失了肉身,元神脱了出去,化作流光而走,这是自他出道以来,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虽然有着新人类组织的克隆技术,但元神已经受创,一部分元神被剑气世界同化。等等他回到新人类组织,得到了肉身,但实力却下降得厉害,不久之后,在仙盟的围剿下,死于数名元神之手。 莫闲这一击,破了肖利的肉身,肖利放着流光而走,莫闲的剑光暴长,跟着一剑,破开了空间封锁,封锁一解,鹏程号立刻发出信息,通过异空间,传到双鱼座的基站,仙盟知道了,新人类组织是仙盟的大敌,仙盟终于较准确的得知新人类组织大致的位置,一支舰队出发,随舰六名战斗型逍遥,直插双鱼座,随后展开了长达数年的战争,仙盟的实力终于体现出来,新人类组织四名逍遥修士,一名被捕,二名被杀,只有一名卷着剩余的人口中,逃入了更遥远的深空。 而莫闲发出那一剑后,正在与化身争斗的饕餮玉流锋终于色变了,他知道大势已去,给莫闲破了空间封锁,传送出信息,他得回去,赶快转移。 五艘战舰一齐后退,玉流锋也随着后退,莫闲并没有追击,望着他们进入深空,他心目之中,流淌着一连串的数字,从他撤退的方向,还有来的方向等诸多信息中,迅速建立模型,不一会得出了大致的方面和可能的藏身之处,在得到这些信息后,他的思维切入鹏程号的控制中心,整艘飞船一刹那变成了莫闲的外脑,信息进一步的推算。 而鹏程号也将运算结果发了出去,事情已了,莫闲回首望了一下仙盟所在,入目只是身后一团黯淡的星光。 鹏程号又进一步趄深邃的太空深处迈进,宇宙之大,远超过莫闲的想象,在深邃的太空中,一艘孤零零的飞船独自徜徉在星海之间,时间又过去了两年,后方的信号越来越弱,飞船以光束的三分之一在飞驰,已经有相宇学的效应,对莫闲来说,虽然过了二年,但在仙盟已经不止二年,因为速度的不同,他和仙盟处于不同的时空。 他在思考,他感觉到自己到了还虚的关口,宇宙间虽有星球,但彼此之间距离遥远,远到可以忽略掉星球本身,这一点,就是器修眼中的虚空,同时,器修也发现,虚空并不空,真空潮汐在涨落,产生着巨大能量,而真空中引力场无所不在,所以真空不空,不过器修中,莫闲没有见过真正能领悟到这点意义的人并不多,更不要说,修炼意义上的真空与此并不相同,那是一种物质和精神双双泯灭后空灵状态,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在此状态下,一切都很自然,但对未进入这种状态下的人来说,又是那么玄妙不可知。 他坐在那里,渐渐进入死寂之中,随着死寂的深入,莫闲对外界真正失去的基本的本能,他进入真空大定之中,只有一灵不昧,还在支撑着一颗活泼泼的心,所有神通他都好像失去,还虚是一种回归,只有悟透了虚空的真义,才能脱了出来,莫闲没有想,他只是自然而然的进入此中。 由于这个世界的发展已经与莫闲的家乡有所不同,只有心魔,而并没有外魔前来,对于心魔,莫闲也能轻松的对付,他进一步的验证了一个想法,大道并不是静止,甚至智能生命的出现也不是偶然,大道并没有尽头,而对各个阶段的智能生命来讲,各有各的大道,这是宇宙的铁律,但莫闲追求的并不是这种大道,他要看准大道的发展,然后在其上,在其外,在其内,在其下,从各个方向来领悟大道。 他无意间进入的状态,不着一缕,看大道变化万千,他隐隐地感觉到自己功行还很浅,不足以合道,只能做到还虚,虚空也是强安立,他不知不觉中,发现体内的归墟又一次出现,,归墟内是一个世界,而在归墟外,也是一个宇宙,他的身神化为法则,又从法则中出现一个投影,他自然地明白,却不作思考,这是一种开天劈地,大道于此,自然开辟一个新的天地,他就是盘古,他是元始,他也是灵宝,他是道德,一切都不过是雏形。 归墟无内外,宇宙无内外,这一切都是智能生命的分别智,一切人眼中所见,不过是自己该见的,正如器修所讲世界本是波粒二象性一样,眼中所见,不过是观察所造成的坍缩,但宇宙真的坍缩的吗? 宇宙并没有坍缩,只是人选择自己所见,人果然是万物之灵,三才之一,是集法则的大成者,不过人自身并不知道,大道需要智慧生命推动演化,于是自然演化出人,自然的本是无常的,人天生却是与自然不同,人追求长生,本身就是违逆自然法则,但又有谁知道,没有矛盾,怎么会有进化,怎么会有大道的发展! 莫闲在湛深定中,先开始各血眼现象开始沉寂,连呼吸心跳等都是近乎停止,静之于徐清,静之又静,一切法则好像在眼前一样,渐渐像死灰一样寂寥。 死灰开始复燃,渐渐生机像深藏地下的草根,勃勃发展,终于一片生机勃然而出,先死后生,经过一场死到生的过程,莫闲渐渐醒来,他内视己身,一切都如宇宙般的辽阔,细胞发出点点星光,再看灵台紫府之中,随着莫闲心意变化,金童玉女,六丁六甲,黄巾力士都纷纷具现而出,又消隐,他们都是法则的具现。 莫闲再看世界,在他眼中,已然丰富得多,他望向他的家乡,清清楚楚,感受着以前身神的投影,如此粗糙,居然能支持这么长的时间,他笑了。 他一动,发出了一道信息,刹那间,破虚之舟脱离了飞船,莫闲身影投入其中,留下了一个念头,幻化成他,依仗着飞船中智能,和飞船合为一体,而莫闲却破开了空间,破虚之舟如浮空大舰,降临到莫闲的家乡。 1.百年不见,九婴出世圣门劫 破虚之舟顿时撕开虚空,地水火风翻滚,破虚之舟却似一艘巨舰,浩荡乘着波涛,撞进了一个个新的世界,发出琉璃般的清辉,转眼又将身后地水火风消弥,似春梦了无痕,穿越了一个又一个世界,始终朝着一个地方,莫闲心灵之中有着一种强烈信号,那是他的身神投影所发出。 到了,终于到了,破虚之舟穿过了最后一道空间之膜,撞进了一个世界,莫闲眼睛湿润了,几十年了,终于回来了。他现在明白了,每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不一定一样,不知道几十年过去,而自己的家乡过了多少年。 他刚脱离了空间,从地面升起一道光华,刷向破虚之舟,莫闲微微一皱眉,只将手一抓,那道光华仿佛实体一样,被他擒在手中,这道光华他很熟悉,是然越的招牌:“然越道友,你为什么向我动手?” 然越正在追查一件事,魔教在南疆壮大,屡屡有魔教的人出现在中原地区,近来发生了一件大事,魔徒栗广干成一件大事,他居然将九婴放了出来,当是时,万圣岭天崩地塌,出现方圆千里一个深坑,圣门的弟子大量伤亡,成为一个二流门派,门中虽有各种高手,在与九婴仓促一战中,阴九幽,白天涯,白猿道人等战死,九秋仙姑不知所踪,自在天、他化天和空同天受到重创,整个圣门受创,同时,以前和他们有仇的人也纷纷向他们出手,多亏了遇仙宗出手,才保住了宗派的传承。 对大佛教,也就是以前的阎罗殿来说,圣门受难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下手的是九婴,而九婴却被栗广所放出,对于九婴,如神龙一现,便不见了踪影,而栗广的踪迹被然越发现,但他很狡猾,转眼不见了踪迹。 然越看见了破虚之舟,他见猎心喜,便将五色孔雀翎就势一刷,不料被莫闲一手将孔雀翎发出的青光接住,好似青光是实物一般。 然越脸皮一抽,该人已经修到虚实一体,任何东西在他的手中,要虚就虚,要实就实,本来看见这艘船不错,想硬抢过来,谁知碰到硬石头。 他听到莫闲的话,很是耳熟,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你是莫闲,你不是在一百多年就失踪了吗?” 莫闲一皱眉,自己在器修世界度过了六十五年时光,而自己的家乡却过了一百多年,时间的流速是器修世界的相近二倍,自己世界的层次好像低于器修世界,也许其中有不同的地方,毕竟自己的家乡是人为开辟。 “过去了一百多年,准确地说,是多少年?”莫闲问到。 “准确的时间是一百一十三年,看来你不知道过了多少年,莫闲,我们不是敌人,刚才我发现突然出现了一艘船,便想和船上的人开个玩笑,原来是你。你这么些年,到什么地方去了,连准确时间都不知道?”然越说,小明王现在可算得上真正明王,用道家境界来说,可以算得上化神修士。 “我哪能到什么地方,被告困于虚空之中,今日才脱困。”莫闲说,莫闲不想将自己到了器修世界的事告诉他,便说了一个谎,但然越并没有怀疑,他虽然是化神修士,但他的知见并没有脱出的视角,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莫闲的经历,现在莫闲,眼前已经不同于以前,可以说,他经过了二个文明的薰陶。然越在他的眼中,直接是一个土著,他的眼光仅仅局限到这个天地,却不知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那我就不打搅了。”然越想走,他们之间关系并不好,从前还敌对过,不过自从幽冥教主受伤后,他动过心思,但幽冥教主伤愈后,功行大进,他又收起了心思,幽冥教主也没有怪他,毕竟他比起寻香来,算是好的,还没有背叛,却不受重用,游离在核心之外。他也知道自己的事,不自觉间,和幽冥教主拉开了距离,过着听调不听宣的生活,这次要不是栗广功行很高,他也不会出现。 然越想走,莫闲却不愿他走,莫闲还有许多话要问:“道友请止步,我好久未到这个世中,有几个问题想请教!” 然越停下了脚步:“道友请讲!” 这一切都建立在莫闲的实力上,想当初,莫闲见到然越,小心翼翼,现在他坦然的站在然越之前,跟他平起平坐,甚至还超越然越。 “我想知道一下,这一百多年来,有什么大事发生?”莫闲说。 “修行界自从出了一个提婆达多那个魔头,这一百多年来,他的魔教不断入侵中原,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门,门下一个弟子栗广修身一身钢筋铁骨,浑身金刚不坏,据说是魔门一种特殊炼体术,龙象大力术,身体达到恐怖的九十九龙的力量,要与他比力量,恐怕没有一个人行。正是他,放出了万魔岭下的九婴,人们才知道,魔门,不,是圣门的山门中存在着一个如此恐怖的妖魔。” “九十九龙力,达到了炼体的力量极限,龙象大力法,不愧为佛祖所传。”莫闲淡淡地说,他对佛门典故还是很了解,他曾经通读了佛经,传说佛祖运起龙象大力,随手抓起一只白象,将白象从一个大洲抛向了另外一个大洲。 “龙象大力法是佛祖所传,佛祖展求神通而掷象,提婆达多也学习到了龙象大力法,却用魔门心法改造,力量更是可怕,而九婴却被大势至菩萨镇压在万魔岭下,只有人的力量达到九十九龙,才能打破封锁,助他逃脱。”然越说。 “万圣岭怎么样了?”莫闲问到。 “圣门伤亡惨重,许多高手战死,像阴九幽、白天涯、九天老怪清空有白猿道长等都是死在九婴之手。”然越说。 “九秋仙姑怎么样了?”莫闲问到,九秋是绿如的师傅,莫闲当然关心她。 “九秋仙姑下落不明,我是发现了栗广的踪迹,才随尾着他,想趁机下手,却遇到了道友,道友难道不担心他!”然越说。 2.两人炼体碰,又见过去经 “我着急有什么用,我自己不过才脱困,一百多年过去了,想不到世间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圣门三天三殿,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莫闲叹道。 “这倒与你的宗门有些联系,现在圣门托庇于与遇仙宗,在遇仙宗西部洛山临时落脚。我知道就是这些,我大佛教与圣门不对付,具体的你看着他们再说,你可以放开了那道青光。”然越说。 莫闲一笑,他现在是还虚修士,已不把小明王然越放在眼中,但要与他真的生死相拚,胜负还是很难说,境界是一回事,但战斗力又是另一回事,对相差一个境界的高手来说,还是有方法的,法宝就是其中一种。 莫闲不想与然越拚命,虽然他有把握战胜他,他知道然越的事,就留着他,让大佛教内多些矛盾。 他松开了手,青光一闪而没,然越手一抱:“告辞!” 莫闲也飘落在地,收了他的破虚之舟,准备向天随山飞去,突然他停下了脚步,对着后方一座山头,淡淡地说:“阁下看够了吧,该出来了!” 随着哈哈大笑,一个人长身而出,一副苗疆打扮,耳朵上带着一只大金环,隐隐有大量的符箓在闪现,祼着双臂,光着脚,古铜色皮肤隐隐闪现着光泽,肌肤细腻,但在双臂上纹着龙象,要是别人也许会忽略,但莫闲不会,这不是纹着,而是真的龙象的精魄,一身功行已达化神。 莫闲一见他这付打扮,特别是龙象附在他身上,不由得心神一宁,问到:“你是栗广?” “不错,我就是栗广,你是莫闲?听师傅说起你,师傅说,我这一身注定有一个敌人,就是你!”栗广说。 “你师傅是谁?难道是提婆达多?”莫闲若有所思看着他。 “你知道我的师傅,你不是刚从空间中出来?” “果然如此,你是提婆达多的弟子,我在这个世界时,还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我不在的一百多年,第一次回到这个世间,想不到居然遇到你。” “当然,你已经老了,大浪淘沙,这个时代不属于你,本来你可以装着没有发现我,我也不想多事,偏偏你多事了。”栗广理所当然的说到,口气中没有一丝狂妄,好像他说的就是真理一样。 莫闲笑了,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噢,看来,你很有自信。”莫闲知道他的信心从何而来,一个人如果真的把九婴从大势至菩萨的封印中放出,他的炼体术可以说已经达到常人无法理解的程度,就是面对还虚修士,他也不怵,这大概就是他的底气所在。 要是换一个人,真的对他没有办法,毕竟达到了九十九龙的力,已经超凡入圣了,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人间,但偏偏出现了,而且栗广不知道的是,莫闲的执中炼体术也已经炼到骨髓之中,内脏之中,已不能用世人的目光来思考,而且,对莫闲来说,他是借助器修对世界的理解完成了炼体,根本就超越栗广的想象。 “有没有自信,你先接我一拳!”栗广说到,龙象大力法启动,一拳向莫闲击来,他放弃了所有法术,只凭体力而为,空气一刹那间出现爆炸,划出一道流星,是真正的流星,拳锋和空气摩擦,刹那间空气完全等离子化,速度快得惊人,而莫闲感觉到对方似乎化身为龙为象,无数力道聚在一起,都撕开了空间。 “不错!有点味道。”莫闲点头微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居然点头微笑,偏偏一点也看不出时间仓促,按理来说,不等莫闲做完这些,这一拳早已将他击穿,但令人奇怪的是,莫闲做完这一切,好像时间还有节余,好像两人处于不同的时空。 莫闲慢悠悠的出手,一拳迎了上来,他也没有使用什么神通,一切都那么自然,但慢悠悠的一拳,却截住了栗广的一拳。 当两人的拳头相撞,这时才听到栗广的拳头破空的巨大的尖啸声,声波一入耳,两人的拳头顿时模糊了,这不是两人的拳头模糊,而是空气的折射率发生了变化,空气在两人的拳头之下,早已等离子化,但并没有爆发,因为两人拳头都带着一种玄妙的力场,死死压住了空气的爆发。 接着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压缩到极点的空气猛然爆发,两个人被抛飞出去,莫闲眼中厉芒一闪,稳住了身体,身上微微不适,他的大部分组织在那一瞬间已经转化为中子态,消去了巨大的冲力,好厉害,但莫闲心中反而有些热血沸腾,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而栗广却一口逆血咽下肚,他身上龙象陡然放光,就算是有龙象护体,他也感到自己的手臂骨骼已经碎了,力量太大了,巨大的疼痛让他哼了一声,他吃惊地看着莫闲,他没有想到,莫闲在炼体术方面比他更强,两人刚才交手地方,现在已经出现一个深达数丈的大坑,这还是被两人拳头压缩的空气爆炸所成,而两人直接交锋的空间,在那一瞬间,如同琉璃一样破碎了,好一阵才平息。 “不可能,你怎么有这么强的肉体!”栗广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以为自己的炼体术在这个世上是独一无二的,他长吸了一口气,如琉璃般的清辉亮起,一尊古佛岿然不动出现在他的身后,虽然影子还是不稳定,莫闲眼中露出诧异之色,过去庄严劫经,莫闲知道《过去庄严劫经》落到了自己手中,而其他两经,《现在如来贤劫经》和《未来星宿劫经》应该被大佛教和魔教分了,还有几页落到莫闲手中,他们应该没有《过去庄严劫经》,但提婆达多居然逆推出《过去庄严劫经》,这三本经书,合称为《时轮三劫经》,如果得到三经,可以成就过去、现在和未来三身,可以说,这三经一旦练成,随时可以从过去、现在、未来时空中重新归来,除非以绝大神通力,彻底抹去一切痕迹,否则杀不死他。 3.白泽图演世界现,镇压栗广 古佛一现,仿佛时光倒转,岿然不动间,栗广所受的伤害全部消失。莫闲这才明白,这才是栗广的本钱,任何一个修士,会对一位杀不死的对手,都会很头疼,再加上他又是一个身具九十九龙力的龙象大力法的传人,这样一个对手,便是合道修士遇到,也会避让三舍。 “原来如此!”莫闲只是淡淡的看着他,“这就是你的依仗?” “佛魔本是一体,在末法时代,魔本是佛,魔者,磨也,生命的美好,魔执着一切美好的东西,可以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力量。”栗广莫名其妙地说了一段话,莫闲完全听得懂。 莫闲笑了:“正因为魔执着,故此看不透力。” “力为诸天法则之一,而且万事万物都因力的作用而显示,可以说是诸天之中最大的法则。” “诸天法则都是大道化生,是平等的,没有高下之别,只有作用不同而已。” “道门执着道,佛门执着空,他们都是执着,和魔有什么区别?你一身之力,已入魔之三昧,不如弃道入魔,你会发现,又是一个天地!”栗广舌灿莲花,居然劝起莫闲来。 莫闲笑了:“你的道非我之道,你也接我一招!”说着,头顶上方陡然出现兆景,冲天而起,光芒长达数十万公里,中间现出一图,正是他的白泽图,这白泽图已不是太阴宗的白泽图,已成为莫闲化身的灵宝,这是逍遥修士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间,莫闲知道不可能杀死栗广,但把他镇压在白泽图中,未尝不是一个方法。 兆景一现,气势恢宏,大地之上,几乎所有地方都看现一条螺旋光带盘旋上升,直冲天宇,中间现出一图,转瞬之间,演化大千,无数不存在于世的异兽咆哮,而栗广像一只苍蝇一样,顿时胶住,延绵不断的压力如同胶水一样,就算他有九十九龙力,却感觉到无法施展,像陷入蜂蜜中的苍蝇一般。 莫闲不再保持低调,他用兆景向世间宣布,他莫闲回来了,顺便镇压栗广。 他兆景一现,世间大能立刻的感觉到,先是幽冥教主,紧接着远在南疆的提婆达多,还有不知躲在什么角落里九婴,还有许多化神以上修士,实际上兆景一现,就是炼气修士也能看道一道白光冲天而起,不过他们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罢了。 潜虚子猛然一抬头,望向兆景,他心中震憾,他是还虚修士,正在向合道迈进,低下头来,掐指一算,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他想了想,对童子说:“你去梦思洞中,去见绿如仙姑,告诉她,莫闲回来了。” “是!”童子走了,梦思洞就是莫闲的洞府,莫闲也没有给它起名。莫闲失踪后,绿如日夜思念,绿猗见到此,叹了一口气,在一次偶然机会,说出了梦思二字,绿如并没有留意到,石筱莲却叫师傅所居之地为梦思洞,渐渐为他人所接受,于是山便叫梦思山,洞便叫梦思洞,反而原来的名字没有人叫了。 绿如自从莫闲走了以后,她事先听莫闲说,这次出去有危险,他会被困在一个地方,不过,不要为他担心,她心中早有准备,但见回来的人只是原来的三分之一,莫闲的好友子渊子常都受了重伤,更严重的是子渊失去肉身,仅以元婴回来,虽说元婴也能成道,但比起肉身来说,差了许多,元婴修士,能断肢重生,但却不能凭空生成肉体。 子常更是丢失了一条腿,好在子常已入元婴,蠡玉还好,身上虽然伤痕累累,但总算没有少什么东西,更可惜的是,谢草儿身陨,听丹阳子说,死在小世界里面的人,连神魂都逃不出,都会化作云兽,连转世之身都不可能出现,这一次可算修行界受了重创,各家的人虽然化神修士没有多大损失,但元婴修士和金丹修士却受到重创,去的门派都损失在三分之二以上,甚至有些门派,传承都出现了断层。 这也是一百多年来,除了圣门因九婴而重创外,其他门口派几乎相安无事的原因,各家都在背后舔着伤口,也是圣门在九婴出现后,没有灭门的原因。 倒是在十几年后,一个女子寻找到天随山,她是谢草儿的转世之身,因为前生被莫闲打入一道符箓,护住她的神魂,破开了小世界,投入人间,在人间懵懂了十年,终于觉醒前尘,从而踏上修行之路。 前生的她毕竟达到了金丹层次,重头修行,达到了炼气高层,有了一定自保能力,加上她的金丹修士的眼界,终于回到了山门,遇仙宗大喜,这是唯一的一个修士转世归来。 童子到了梦思洞,向绿如道喜:“恭喜仙姑,老爷说莫师兄脱困。” “真的!”绿如一刹那心情波动,差点因喜而走火入魔,“他在那里?” “老爷说,那横贯天际的白光就是莫闲师兄所发出来的。” 绿如喜极,流下了泪水,童子吓了一跳,不知所措,绿如带着泪笑道:“我太高兴了,谢谢你告诉我消息,这是我夫君留下的法宝断玉钩,一点小意思,你辛苦了。” 说完之后,从身上乾坤袋中取出断玉钩,这是莫闲当日在寻得松溪转世之身时,收得楚离的一件法宝,他不知道这是枕野子的奇珍,绿如听说莫闲的消息,出手自然大方。 童子听说过断玉钩,一见大喜,又有点迟疑,绿如说:“给你的,你尽管拿着!” 童子道谢,告辞而去,绿如见遥远的西方一道白光冲天而起,便唤来士成绮,告诉他他的师傅回来了,而士成绮已现内景,再进一步就是阴神境,已到观照境的顶峰。这些年来,他的进步并不快,但一步一个脚印。 而松溪却已到化神,抬头看见兆景,略一推算,知道莫闲归来,微微一笑,他看得很开,他虽寄居在遇仙宗,身边却已聚集二十个昔日他遣走的宣明宗修士,在天随山一座偏峰上。 4.鹬蚌相争,景色依旧旧颜改 各处的修士都见到了兆景,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但白光长达数十万里,气势冲天而起,光这一点,足以证明莫闲的高调几乎传达到整个修行界。 栗广哼了一声,手臂上的龙象终于脱离了皮肤,化成真正的龙和象,龙盘在栗广身上,而象却一脚踏向莫闲,同时,他的一只耳朵上的耳环也飞了起来,放出金光,中间符箓依次亮起,将他护在中间。 莫闲见大象踏来,眼中露出了笑意,手一指头顶是正在白泽图,轰的一声响,从其中走出一头朱厌,手中舞着大棍,当头就是一棍,正中大象的头,大象散开,过了一会,又重新凝聚起来,但脱不出白光范围,虽然栗广感觉上好过一些,但那绵绵的力量并没有消失,他依然如活地蜂蜜中。 更要命的是,白光还拚命地将他还图中世界拉去,虽然速度缓慢,但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一股他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他拉向白泽图演化的世界中去,即使他身负九十九龙的力道,毕竟不可能和一个世界抗衡。 陡然间,一柄七星剑从遥远地南疆飞来,这是一件先天法宝,是这个世界自法则完善后产生的先天法宝,为魔教所得。 当日有十二件先天法宝在法则完善时孕育出来,本来还可以进一步。成为一件先天灵宝混沌瓶,但十二件法宝一出,便为各大宗门所争夺,世间只有三件,一件是魔教所得的七星剑,另外一件是大佛教所得的六合塔,还有一件却是被莫闲幸运所得的混元珠,其余九件,由各大门派所得,被传入上界,遇仙宗所得的八卦图就是其中一件。这样一来,世界又变得残缺,正符合了世界不能完美。 “先天法宝!”莫闲眼睛一缩,背后有人出手,说时迟,那时快,莫闲的兆景立刻消失,而栗广却趁机脱了出去,那柄宝剑却直击莫闲,莫闲除非调动体内的混元珠,他迟疑了一下,空间一阵波动,居然又出现一件先天法宝六合塔,两件先天法宝在虚空中碰撞,空间破碎,巨大的空间潮汐一下子把莫闲和栗广抛了过去,两人经这一抛,之间足有千里之遥。 栗广脸又一次苍白,他虽然体质极其坚强,但还是受了伤,莫闲倒没有受什么伤,但受到震动,也不好过,这一下,从方位上看,应该是提婆达多和幽冥教主出手,看来,这对冤家还是相互敌对。 要不是出了一个提婆达多,世间的修行界早被幽冥教主的大佛教所统一,当然没有了幽冥教主,世间也会变成魔的世界,两人都是与莫闲不对付,而莫闲却成了受益者。 “幽冥教主,又是你!”虚空中传来提婆达多的气急败坏的声音。 “提婆达多,只要你出手的地方,就会有我,我们是佛魔不相容!”幽冥教主的声音响起。 莫闲从这一击中,清醒的认识到,这个世界与器修世界相比,在顶尖力量上,应该强于器修世界,但器修世界由于人人修行,总的力量应该超过这个世界不知多少倍,光那庞大的人口基数就足以把这个世界堆死。 莫闲一见事不可为,身体一晃,化作一道金光直向天随山飞去,莫闲的回归在修行界激起了一阵波澜,不过很快就会被其他事所代替。 一百多年了,终于回来了,他落在护宗大阵前,护宗大阵在他看来,却是显得简陋,不过覆盖了几十里,而且有些地方显然不合理,他是以器修的眼光看待这一切,器修精于物质之间关系,一切都有公式之类,而在自己的世界中,大阵布置却显得简陋得多。 莫闲站在护宗大阵前好一会,才说:“遇仙宗弟子莫闲子,今日归来,拜见诸位道友,拜见师尊,拜见宗主!”说完,他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才重新站起身体,他的话音并不高,偏偏传遍了整个遇仙宗,每一个人都好像有人在耳边轻轻的诉说。 遇仙宗中许多后辈,特别是近百年来才入门的人,互相打听莫闲子是何许人,有年过百年以上的修士告诉他们莫闲的经历,他们才得知遇仙宗以前有个莫闲,而梦思山的许多弟子,他们有的已经成为一代炼丹大师,有的已成为一代炼器大师,听到莫闲的声音,一个个大喜:“老师回来了!” 他一说完,大阵轰然而开,宗主流霞子都惊动了,各方人都赶来了,莫闲放眼看去,见师傅潜虚子,师伯潜无子,他的夫人绿如,还有蠡玉与胡蝶衣,子渊和子常等人都来了,还人他的弟子士成绮等,但更多的新人,他并不认识,莫闲一一见礼。 流霞子一把拉住莫闲,哈哈大笑:“自从你一百多年前卷入空间乱流,我们都很担心,今日你脱困归来,大喜事!” 又问了这么多年来他是如何渡过的,莫闲苦笑说,他根本不知道时间,唯一在空间乱流中闭关,今日幸运脱困,不知世间已过百年,好在终有所悟,才得归来。 各个人均来道喜,潜虚子看着莫闲好一会,才说:“好小子,已经迈过了还虚,你现在是还虚修士,可以和为师平起平坐了。” “师傅永远是师傅,要不是师傅教导,哪里有我今天。”莫闲说。 听到师徒之间的对话,众人才惊觉莫闲的境界自己根本看不清,听说莫闲已经还虚,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他进步的速度太快了,众人之中,子常才入化神不久,其余人都没有入化神,就是蠡玉,目前不过元婴顶峰,修行越到后面,进步越慢,这关系到自己知见,还有自己的悟性等方面,从这个方面讲,莫闲的速度并不快,他经历了多少事,他的经历几乎是其他人上千年间不可能积累到了。 莫闲在目前已是这个世界中顶尖高手中一员,当然和提婆达多及幽冥教主还是有一段距离,毕竟他不能和他们相比。 莫闲回头向绿如一笑,绿如眼中有泪,但也笑了。 5.心相映,生命符箓论肉体 莫闲回到梦思洞,当他听说此山为梦思山,此洞为梦思洞时,叹了一口气:“辛苦你了,我不在的一百多年里,你过得可好?” 绿如依偎在莫闲的怀中,悠悠的说:“还好吗,就是偌大的一个洞府,就我一个人,只得炼功和改进功法。” 莫闲怜爱地抱紧她,绿如在莫闲的怀抱中,二人静静地依偎着,过了好一会儿,绿如说:“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 “我到了另一个世界,现在我才知道世界之大,那是一个星球世界,更符合天道,不像我们这个世界,是一个人所开创的世界。” “什么是星球世界?”绿如好奇地扬起了脸。 “这不是一语二语所能说明的,我的经历之奇,恐怕这个世界的人所无法想象。”莫闲说着,便以心传心,这自己这百余年,也就是器修世界几十年的经历,传送她的心中,这已不能算是心音妙语,而算是更高层次的他心通,绿如如同隐身人一样跟在莫闲的身边,将莫闲几十年的经历一一度过。 天色已晚,两人这才分开,绿如长吁了一口气:“原来外面的世界居然是这样的,器修真了不起,居然发展出这样的文明,在星空间探索,相比较他们,我们的文明才刚刚起步。” “是啊,形而上为道,形而下为器,器修文明是一个群智文明,而我们所修更多是一个人的事情,他们的提升是整个种族的提升,我们却是一个个人,在此期间,所有的神佛都要让路,相比较而言,他们的基础功法更具有参考价值,因为他们入门很低,我们的功法,特别是金丹法术,一般走的借助外力,但天地间的天罡地煞是有限的,再有数万年间,可能我们的后人只能放弃目前修法,如同放弃外丹法一样,外丹法只能成为辅助手段,而不能成为成仙凭依。”莫闲说。 “你考虑那么远干什么?”绿如说,正说着,门外来了蠡玉夫妇,子渊子常,莫闲早有感觉,笑着说:“不谈了,蠡玉他们来的,对了,姐姐并没有看见,她到哪里去了?” “姐姐在洛山,重建了胡家庄,有时也来这里,和我作伴。”绿如说。 莫闲点头,门外传来笑声,两个人一起起身,莫闲笑到:“蠡玉,还有子渊子常,你们来了,快请进!” 蠡玉笑道:“我们给你们留了一天时间来温存,到了傍晚才来拜会,莫兄,我够意思吧!”说着迈进了洞门,莫闲和绿如出迎,几个人啊啊大笑,莫闲将他们让入客厅,一百多年没有见,胡蝶衣身边跟着一个小女孩,莫闲把询问的目光投向蠡玉:“这个是你的孩子?” “陆冰宜,快来拜见莫闲伯伯!”蠡玉叫道。 “莫伯伯好!”小女孩陆冰宜看年龄只有十一二岁,长得亭亭如花,从她身上可以看得出与胡蝶衣很像,再看胡蝶衣,修为已进入元婴,看来是在元婴之后才产子,但修士到了元婴,一般情况下,对于女修来说,赤龙已斩,也就是基本上不可能生子,除非用功恢复赤龙,也就是月.经,才有可能产子,一般人不会这么做。 “冰宜,好名字,我刚回来,没有什么时候礼物,就这把灭神剑给你,你要小心一些,此剑甚至会伤害到化神修士。”莫闲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一把剑,正是那把在器修世界中所收的万杀灭魂剑,莫闲不知道此俨的名字,便起了一个名字灭神剑,正合这把剑的特点,一个元神器修所炼,而且手法独特,在这个世界,算是奇珍。 胡蝶衣一见:“太贵重了!”她见宝剑之中寒光森然,使人一见,不觉神魂颤动,再听莫闲说它的名字,知道这是一件能伤到元神的法宝。 “修道者有什么贵重之物,物无高下,不过各有各的用途罢了。”莫闲笑着说,陆冰宜早已过剑,眼睛盯着剑,似乎在祭炼剑。 绿如笑到:“冰宜,你到后花园去玩,后花园中,筱莲姐在那里,成绮哥哥也在那里,好些果实也成熟了,前两天,一树樱桃熟了,你去玩吧!” “好!娘亲,我去筱莲姐姐去玩了!”陆冰宜一蹦一跳的向后花园而去,莫闲等人坐下,绿如端出了果品,泡上茶。 “嫂子,怎么好意思让你亲自动手,童子在什么地方。”蠡玉问到。 “没有什么,我又不是没有手脚,童子我今天给她放假了,吃些果子。”绿如笑道。 “嫂子这边果子就是灵气足。”蠡玉恭维了一句。 “子渊师兄,你要以元婴成道?”莫闲望着子渊,子渊现在如同生人,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他是元婴。 子渊苦笑道:“自从一百多年前那一战,失去了肉身,我不想夺舍,遇仙宗是正道,另外我也不愿转生,只得以元婴成道,想转修散仙。” “不知你是否有以前身体的组织?”莫闲问到,莫闲问此此话,绿如立刻的明白过来,她想到莫闲的经历,在器修世界中,他可是万灵学成就逍遥,如果的肉身组织,那么他就可以施展妙手,重塑肉身。而其他几个却听不懂,他们却身体组织这个词都是陌生。 子渊说:“什么身体组织?” 莫闲想了起来,这些对他们来说,相当于天书,想了想,解释到:“我们的肉身从一个极小组织发育而成,它的核心是一种叫生命符箓的东西,只要有肉体在,哪怕指甲头发,还有皮屑中都含有生命符箓,只是常人没有觉察,有了生命符箓,我会一种法术,能够重造肉体,跟原来的一模一样。” “有这种法术?”子渊等人从未听说过。 “有,不过比较冷门,它并非我所参悟的,想传说中哪吒大神,便是莲花重塑肉体,我这种法术,虽没有那么神,但只要有身体极少的一部分,哪怕是一滴血,还是一点皮肤,甚至是一点头发,只要提取了生命符箓,就能生成一具肉体,就是你原来的肉身!”莫闲肯定地说到。 6.施妙法,莫闲凭空造肉身 子渊陷入沉思,肉体组织已过一百多年,应该没有了,过了一段时间,他摇摇头:“好像没有,毕竟过去了一百多年。” “好好想想,比如梳子上有没有旧的头发之类?”莫闲问到。 “没有了,梳子之类自从我失去肉身,早已处理了,我的洞府之中,根本不可能找到相应的东西。”子渊摇摇头。 子常却开口了:“师兄,你记得当年我们才入门时,师傅收了我们,给我们每个人立了一枚玉璧,要我们滴血的事情!” 莫闲大喜:“在哪里?”这件事并不是遇仙宗的规矩,而是有些师傅这样做,莫闲就没有遇到此事。 一提到此事,子渊想了起来,那是师傅爱护其弟子,为了能把握他们是否遇到意外,他把这件事给忘了,现在子常提起来,他才想起来。 “这行吗?几百年过去了,还有用吗?”子渊问到。 “怎么没有用,玉璧是法器,可以保证里面血液就是干了,也没有细菌侵入。”莫闲说,他在不经意间,又冒出一个对子渊等人来说的是新名词,子渊等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眼中充满了疑惑。 “细菌得什么?”子常问道。 莫闲从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话多了,尴尬的笑了笑:“细菌是一种微小的生命,比蜉蝣更小,肉眼看不见,但在我们周围,一般化脓之类的是由它作怪。” “原来如此!”子渊等等人点头,在场中唯一有绿如知道怎么回事,偷偷地一笑。 莫闲要替子渊重塑肉身的消息传了出去,立刻在遇仙宗引起了轰动,他们把这当作一种玄妙的创生神通,而且只听说过,并没有见过,莫闲却进入丹房,在器修世界,克隆技术很成熟,原料也很简单,是一种营养液,但在这里,却没有营养液,这就需要莫闲来配制,当然,从灵谷中还有灵豆中提纯出来的营养成份完全可以代替营养液,虽然没有那些提纯法器,但对于一个万灵学的逍遥修士来说,自身便是强大的法器,甚至莫闲的感官都可以随意改变,莫闲进入丹房三天之后,期间只有绿如进入,丹房之中,圣洁白光不断涌现,众人都知道他在炼丹,但到底炼些什么,他们就不知道了。 出来之后,莫闲一共炼了炼了三百六十五颗仙丹,颗颗玉光莹莹,还有各色小丹,一点香气都不外溢,至于什么丹药,莫闲并没有说,而遇仙宗却传得神乎其神,称之为生生造化丹。 莫闲心中好笑,不过是些氨基酸,一共二十一种,还有脂肪和糖类,另外就是维生素和微量元素罢了,当然维生素和微量元素很少,这些东西都是从灵谷类的东西提炼出来,用了一些灵豆,现在就看子渊的生命符箓了,一切准备就绪。 到了正日那一天,所有在宗门的化神,还虚修士都是来了,只有一位陷入死关的合道修士没有来,元婴修士更是积极,那些金丹修士和筑基修士根本没有资格来观摩莫闲施法。 在大殿中,早已按莫闲的要求,一个整块玉所制作的法器正放在大殿的中央,在其个布有复杂的禁制,连一粒灰尘都进不了。而还虚修士坐在两旁,化神修士坐在还虚修士身后,至于元婴修士,那就请他们站着,在大殿外的广场中,一面光镜凭空产生,直播着殿内的情况,这种情况使莫闲想起了器修世界的直播,不过器修世界的直播是一种很普遍的现象,而在这里,却是完全利用法术中天视地听术所创造出来。 莫闲和绿如出现,先施了一礼:“见过宗主、各位前辈和道友!” “不必多礼,我们都等着看你施展神通。”流霞子哈哈大笑,旁边还空着一个座位,那是绿如的,位置很靠前,事实上绿如并没有入化神,虽然她修行了《过去庄严劫经》,成就另类的长生,但离化神还有一段距离,给她设专位,以示对莫闲的拉拢。在椅子后面,士成绮和石筱莲站着。 莫闲回过头,冲着绿如一笑,绿如点点头,走向自己的座位,子渊在这里等待,手中拿着一个玉璧,这是他的本命玉璧,莫闲冲他点点头,走向大殿尽头,那里有三清塑像,早有童子递上上香,莫闲净手,恭恭敬敬将香插入香炉,拜过三清后,又拜过祖师。 之后又一次净手,迈步走入大殿中央法器,此法器称为泰簇池,取其寅时方生万物之意,泰簇池是一个长二丈四尺,宽一丈二尺的玉池,宝光莹莹,温养生命,倒是一件上佳法器。不过,泰簇池并没有创造能力,它只是一个容器。 莫闲进入到禁制之中,子渊也随之进入,把玉璧交于莫闲,莫闲只要玉璧中信息,他静心凝神,很快进入一种空灵状态,玉璧飘浮起来,一道白光打在玉璧之上,如魔幻般,空中图像出现,一滴鲜红的血液呈现,迅速淡去,变成了一个馅饼一样的红细胞,细胞迅速扩大,渐渐出现了生命符箓,那种又螺旋结构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而周边的还虚修士,化神修士一下子骚动了,他们是第一次见到生命符箓,只觉双螺旋结构似乎奥妙无穷,他们是从修行角度入手,似乎其中包含了生命的所有信息,却不明所以。 莫闲点点头,生命符箓保持完整,他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丹药,投入泰簇池中,方位玄妙,刚好构成一个人形,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但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中,还是神秘一些好,三百六十五颗大丹组成了人体,而各色小丹更多。 一切做好后,他手中法诀改变,一股清泉从空中诞生,流入其中,莫闲手一指泰簇池上方的生命符箓,生命符箓好像活了一样,一分二,二分三,三分万,转眼之间,重重叠叠,超过400万亿的之多信息被复制,投入泰簇池中。 7.肉身成,欲将格物传世间 一入泰簇池中,莫闲身边出现了兆景,一条长达千丈的双螺旋放射着生命圣光,莫闲好像分成亿亿个单元,不同的线程在同时处理着,他一身白光照耀,如同一个光人,而在泰簇池中,更是水汽蒸腾。 在场的人都是站了起来,望向泰簇池,泰簇池中,一具人体正在成形。 莫闲在这一刻,不觉运用了宙光之术,他虽不然做到时间倒流,在器修世界中,他没有见过一位能够将时间倒流,最多是让时间暂停一二秒,倒是见到许多逍遥修士能够使时间加速,甚至器修开发出一种巨大的法器宙光笼,他虽做不到像宙光笼那么夸张,但短时间内,达到数千倍还是能够做到,但这需要千百倍的灵气。 好在遇仙宗并不缺少灵气,为了这次莫闲施展神通,特地在大殿四周布置了聚灵阵,在莫闲使用宙光术的一瞬间,数千倍的灵气蜂拥而入,直接在大殿之中,形成了一股灵气风暴,化神修士都没有看出来,因为细胞生长在短短一瞬间成形,而还虚修士却看了出来。 宙光术!潜虚子等一下瞪大了眼睛,时间并不长,但短短的一刻,莫闲却已过去了数个时辰,没有法器帮助,光凭自己功力来做,的确很累人,这还是有了物质基础,如果直接从虚空中造物,莫闲还不累趴下。 莫闲见肉体已成形,顺手拽住子渊的元婴,用力一推,喝到:“此时不成形,更待何时!” 轰的一声响亮,从泰簇池中跳起一人,莫闲手诀一扬,雾气弥漫,待雾气散尽,子渊衣着整齐的站在那儿,众人知道,那外在的衣物,不过是莫闲以水汽所化。 子渊有些不适应自己的身躯,动了一会,渐渐适应,倒身下拜,莫闲急忙拦住:“子渊师兄,不必如此,你当日为了宗门损失了肉体,师弟如此做,是应该的。” 门中的前辈一涌而上,他们虽然看了整个过程,倒是看懂了一些,但因为知见问题,并没有完全看懂。 平时这些前辈一个个道貌岸然,此时一个个问题很多,多到莫闲不知答哪一个好。多亏潜虚子和流霞子解围,流霞子说:“各位,莫闲师侄今日多有劳累,放过他,如有什么问题,以后有的是时间,你们可以登门请教。” 宗主这么一说,众位前辈才罢休,莫闲这才得已脱身。回到了梦思洞,绿如问道:“你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决定公开这些知识,我在器修世界几十年,见识了器修的强大,他们的强大不是个体的强大,而是全民强大,虽然我做不到改变这个世界,但带一帮人还是可以,最起码把器修对自然探索的精神传导下去,佛魔道争锋也该引入活水。” “你这样做,不怕触动传统势力?”绿如问。 “所以我才要选择弟子传授,并且以格物的名义传授,格物者,以己身观外物,又以外物来影响己身,外观诸物,内观诸心。此论正符合《易经》所说,仰者观象于天,俯者观法于地,观鸟兽之纹,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这样就名正而言顺。器修不过是更进一步,一切都以算学精确体现出来,看似传统,实质创新。”莫闲说。 “这倒是一个办法,披一张古修的皮,等他们知道真像后,也无可奈何。”绿如想了想说。 莫闲夸道:“我的夫人就是聪明!” “贫嘴!”绿如白了他一眼。 “回来了数日,我听说圣门遭劫,那个九婴是元凶,魔教是帮凶?”莫闲转换了话题。 “那个该杀的九婴,现在不知在哪里?我师下落不明,白猿爷爷战死,我听你说过九婴,它神通广大,当年你曾经受过它的好处。”绿如说。 “也不算什么好处,我当时从平等王的祭坛处得到了水火炼体术,结果被它看中,想选中我为它卖命,它将我的水火炼体术进行了修改,成为阴阳炼体术,算是对我有恩,但随后又暗生祸心,指使他人想将你作为炉鼎,它传我炼体术就没有存什么好心,幸亏我误入器修世界,从底层上了解了物质的结构,推演执中炼体术,真正打破了九十九龙的限制,才使我的炼体术大成,我这才明白,我如果光炼阴阳炼体术,最多九十九龙力,已达到世界的极限,炼体再强,要是不能突破物质层次,虽寿命悠长,但最终还是要归于天地,只有真正超脱物质和精神,与道混而为一,才是超脱的正路。你不要因它看似对我有恩,就心存顾忌。”莫闲说。 “我哪里是如此,我不是它的对手,凭我替师傅和白猿爷爷报仇根本不可能,现在自在天、他化天和空同天都被它打残了,还有栗广,他不知道怎么炼体,居然有九十九龙的力道。”绿如心中记着那仇恨,使劲的使自己看起来很平静。 “我刚回来,便碰到了栗广,他所凭有二项绝技,一是龙象大力法,看样子他已炼到最高层次,身具九十九龙力;另一项,就是他身怀《过去庄严劫经》,这才是他最大的依仗,过去已永恒,他可以借过去身来恢复,是一个杀不死的人,除非以偌大神通,从时间长河中,把他彻底抹掉,不然的话,他总能归来,就像你我一样。我想把他镇压在我的灵宝白泽图中,可惜被提婆达多横插一脚,救走了他。”莫闲说。 绿如道:“还是等以后,过些日子,我想去洛山一趟,一方面去看看我的姐姐,另一方面,我去圣门走一趟。” “也好,我如果有时间,陪你一起去。我发现你修行的阴阳一气姹女婴儿法,走的阴魔一路,恐怕会走偏,我带回来的功法之中,有焚阳一系,它修行的是热力学一系,你已了解,其中熵场可以让阴魔对你的副作用减至最低。”莫闲说。 8.身神投影归,开讲器修法 “我在百多年时间内,修习过去经,借佛法镇压阴魔,阴魔对我来说,已不成威胁,并且,现在我把阴魔和佛法一起,形成一种特殊的功法,梦观大千法,借阴魔的魔性来增加自身的知见,你说焚阳系,这种功法不错,我会修的。”绿如说。 “好了,我带回来各种书籍,都是以玉箴保存,数量之庞大,比藏经楼更见宏伟。”莫闲说着,一连串的玉箴飞出,飞入自己的书房中,书房中立刻闪现一片彩光,他立下了阵法,对于他来说,这个阵法很简单,但与这个世界的阵法都不同,绿如看他立下阵法,回想脑中的知识,对此点头。 “我休息两天,这两天你给我挡驾,告诉大家,我三日后,在讲经堂讲解格物之道,我借此机会,招唤我的三千身神投影,他们的知见应该能为我再进一步!”莫闲对绿如说。 绿如点头,莫闲进入静室不提,绿如却在洞口立了告示牌,整个天随山轰动了,本来准备前来请教的人,一见告示牌,便自回去。 三千身神投影在各自世界中,得到了招唤,纷纷破空而去,一个个归入本体,随着身神的回归,冥冥中气运渐渐积于一身,他入三千界,多少都带有三千界的气运,而且,他的身神并没有对三千界有所危害,更多是一种维护,从而得到三千界的承认,使他的命运和三千界有着一种奇特的联系。 对于气运,莫闲并不精通,他本身气运并不强,但随着修为提高,多少有着一点认识,,对自己有好处就是了,至于其他,他并不了解。 幸亏他不了解,气运钟于一身,对修士来说有好处也有害处,好处是他的运气变好了,走在路上,说不定会得到天才地宝之类,坏处是他与世界的因果加大,增加其超脱的难度,气运不是那么好拿的。莫闲不知,反而不会应用它,一定程度上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最大的好处并不是气运,而是他对这个世界群的认知,一瞬间,他好像超越其上,每个世界都浮现在眼前,各个世界有各自特点,三千世界代表三千大道,大道何止三千,而且在不停的演化,这三千大道实际上是由三千法则为主,仅仅代表大道的一次尝试,已成为过去,但就算了解了一点皮毛,莫闲感到收获极大。 他身上的玄阴聚兽幡中的玄阴空间又一次发生了玄妙的变化,开始分层,最核心一层,坚冰千里,寒风凛然,一座祭坛高高耸立,十二根图腾柱形成一个玄妙阵势,矗立在祭坛之上,祭坛中心,似乎有个飘渺的黑洞,无比阴寒从此中渗出,这是玄阴之心,目前不过刚展露一点痕迹。 由内而外,一共七层,到了第七层,却是一幅春暖花开的景色,大地回春,一点也不像玄阴空间。 莫闲消化了身神投影带回来的知见,对莫闲来说,许多东西都是他以前未曾想到,虽然对他的功力并没有多大的增长,但却真正使莫闲心胸为之一开,总有一天,这些知见会改变莫闲的今后走向。 莫闲睁开了眼睛,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听到了动静,绿如走了进来:“你结束了?” “结束了,过去了多长时间?”莫闲问。 “还有一会儿,天就亮了,你已经闭关三天,你好好准备一下,天亮后辰时,你要在讲经堂宣讲你的格物大道。”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取得成功。”莫闲笑道。 在讲经堂,许多还虚和化神修士到了,他们坐在台上,而大量的修士人满为患,许多人都对莫闲今天讲些什么大感兴趣,毕竟莫闲在三天前展示他精妙的神通,这是人们第一次听说,由人创造肉体,虽然神话中有,但那是仙人的事情,何况就是仙人,也不是人人都能有此本事,所以众人都是想听听,于是整个讲经堂人都是呆不下去,还是潜虚子出手,以太宇之术扩展的空间,才容纳下来此众多的修士。 莫闲悠闲地走来,他越走心越平静,渐渐陷入空灵状态,莫闲先施了一礼:“各位前辈,不好意思,莫闲来临!” “不碍事,你尽管讲!”明真长老啊啊一笑道。 “多谢!”莫闲大袖一摆,走到台上,在正中位置做下,眼睛往下一看,见蠡玉子渊等都来了,绿如也在台下,绿如眼睛中充满了自豪,也充满了鼓励,他微微一笑,开口说到:“各位前辈,各位道友,我因机缘凑巧,误入一个格物世界,其中修士行格物之道,我在其中数十年,对格物一道略有了解,今日在此宣讲,诸位道友,姑妄听之!” 莫闲语音一转:“那个世界的修士自称为器修,不是专攻器物,而是取形而上为道,形而下为器之意,却也暗合易数。仰观天文,俯察万物,尽观诸身,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修行方式,将世间万物分门别类,形成万灵、物化、物性和算学等诸门知识,涵盖物质诸多方面,的确非凡,但与人的心性学并无大益,此是器修的缺点。虽有此缺点,瑕不掩瑜,对大道追求来说,和我们一样。” 莫闲从算学讲起,只是基本的算学,却令众人一方面大开眼界,另一方面,开始还好,甚至有茅塞顿开的感觉,但到后来,算法越发精妙,开始吃力。 莫闲见此,微微一笑,话音一转:“刚才只是基础的算学,算学为工具,用在方方面面,比如阵法。我们阵法如果大到十几里,其中因素太多,多半布不成功,而器修的阵法,有些达到上千上万里,而依然流畅。” 莫闲说着,手中出现了一个阵图,随即出现在众人的头顶,这只算一个基本阵法,但莫闲改进了,莫闲一边改进,一边讲解,用的正是他刚才所讲的知识,经他一改,阵法完全一新,子常呆呆地看着,他心中震惊无比,这才是他所追求的道! 9.算学一出阵法变,洛山深处胡家村 不仅是子常动心,许多人一见阵图部演示,恍然有悟,不觉慎重起来,心中将刚才莫闲所讲与眼前阵图结合起来,细一品味,顿觉精妙无比,不觉沉入其中。 在场中的众人都是超凡脱俗之辈,其精神之强大,不觉之间,周围的场态出现了变化,一种玄妙凭空而生。 各人精神场不一致,但却奇妙的融合在一起,共同向一个方向,形成一种奇景,各人思想都具现出来,无数的图形出现,三角形,四方形,五边形,六边形等等滚滚而出,随着莫闲的讲解,各自放着奇光,而专心的高阶修士并没有留意,那些低级修士可就见到一付奇景。 而他们不懂其实玄妙,见到大量几何图形放着奇光,不断涌现,美丽至极,好似天花乱坠,他们都惊呆了,以前只听说高僧说法,天花乱坠,众人都没有见过,但今天见到莫闲讲解格物中算学一道,结果异象纷呈。他们不知道,这些现象不过是他们自身所悟,在他们的无意的意识场中具现而已。 莫闲讲完了算学,实际上,他讲完了阵法,对于高深的算学皮还没有破到,却搞得异像纷呈,莫闲似有所悟,看来,自己的世界与器修世界还是有所区别,最起码法则似乎比器修世界更易显形,大概更偏于精神一面。 他微微一笑:“格物之道,算学之道只是其中一部分,还有物性、物化和万灵三大系列,又分出众多派系,博大精深,我再将物性、物化和万灵的简单介绍一下。” 莫闲说着,又将这几门的基础说了一通,眼见时间不早,便停了下来,众人也在思索,莫闲今日所讲,许多东西闻所未闻,之前又呈现过异像,众人思索着,倒希望莫闲讲上去。 “诸位道友,如果要细讲几天几夜都讲不完,如有兴趣,与我单独交流,我欲筹建一处藏经阁,近期整理出一批图书,大家也可以看看。今天就讲到此!”莫闲说。 底下的人恋恋不舍的走了,那些还虚修士,化神修士一个个和莫闲相约,邀请莫闲论道,莫闲的格物之道初步给他们留下的印象,莫闲实质并不指望他们,因为化神也好,还虚也好,他们不可能真正修格物之道,他们只是为了增加知见,多些借鉴。而莫闲更希望低阶修士从头学起,真正行格物之道。 莫闲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和还虚修士,还有化神修士论道,他同时也拓印图书,玉箴之中,本来就有多的数不清的图书,绿如和他一起,将玉箴上内容复印到纸上,这是莫闲从器修处学到的一个技能,将纸铺开,用意念激发玉箴,将玉箴中所藏图书拓印到纸上,好像复印机一样,其中内容自然带着莫闲或绿如的法力,玄妙无比。 他们在梦思山建立了一个藏经阁,将复印出来的图书放在其***修士们查阅,并不提供借阅,因为目前图书册数较少,大概有二千多本,是各门的基础,高深一些的,莫闲没有功夫复印出来,他虽然是逍遥修士,但还不能使书一下子印出。 他特地招收了数名炼气高层的修士,作为藏经阁的管理人士,在此工作的人,算是宗门任务,莫闲以此来推广他的格物之道。 莫闲和绿如忙完这一阶段,分出了化身,这回,化身反而坐镇在梦思洞,和来访者论道,主持着梦思洞,他的化身本是万灵学的逍遥修士,很适合在此。而他的本尊却和绿如一起来到了洛山。 洛山的山谷中,一处村庄矗立,但在外人看来,此处并没有什么村庄,只是杂草丛生,而莫闲却看出了一座大阵笼罩在当地,村庄内部,一座座房屋相邻,村庄之中,不时见到小孩,莫闲看得出,这些小孩并没有真正化形,而是使用一种障眼法。 阵势依山傍水,是四象弥天阵,一种比较高明的阵法,不仅有迷阵的作用,而且本身战斗力很强。要是绿猗在当初会这个阵法,也许就不会被阎罗殿所破,当然,绿如也许不会成为莫闲的夫人,历史不能假设,过去是明确的。 他们一到,绿猗早就发现,现在绿猗已成就元婴,绿猗手挥处,阵势向两边卷起,一条道路露了出来,莫闲和绿如入内。 “你们来了,看看我的阵法水平怎么样?”绿猗说着领着两人过了阵法。 莫闲微笑不语,也许他从前阵法水平不行,但自从学习了算学后,他的阵法与这个世界有着本质上的区分,对于古典的阵法,依据五行八卦那套比较粗糙的理论,阵势越大误差越大。而莫闲现在虽然在器修世界的阵法水平比较一般,但在这个世界,恐怕没有一个人的阵法水平比莫闲高。 “姐姐,这个阵不错,范围也大。”绿如与莫闲分享了莫闲的经验,莫闲所经历的一切,绿如也好像跟在他的身边,对器修的一切,感到身受,绿猗经过数年所成的大阵,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的确很难破,但在莫闲的眼中,阵的破绽太多,所以绿如只是说不错。 绿猗感到绿如有点敷衍,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三人很快来到昔日小楼,这里的小楼并非昔日的那座小楼,而是依照旧样重新建的楼,不过此中一切布置都依旧。 在村庄中,书声琅琅,教师却是绿猗专门聘请的大儒,但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所教的非人。 看到旧日重新恢复,莫闲不仅长叹一声,他的命当初是被告姐妹俩救的,旧日的莫闲和今日的老师一样,并不知道真相,莫闲站在窗前,看着村前的溪流一会,回过头来,对绿如说:“这道溪水蜿蜒流淌,借水相机缘生玄武,却显得弱了一些,四象虽全,但力道弱了不少。” “夫君说的不错,此处是嫌弱,倒可以加深此处溪流,人为改造。”绿如一笑,莫闲摇摇头。 10.分形引溪流,格物在世间 绿如问到:“你既然不同意,难道有各好的办法?” “你记得分形几何中借形的方法?” “我明白了!”绿如沉吟了一会,抬头看见远方溪水自山巅走来,又消失在群山之中,恍然大悟,“你是说,借整体之形,以局部聚集力量,达到弥补水行化作玄武的力量不足?” 莫闲微微一笑:“正是如此,此阵如果以算学分析,的确问题不少,但就从古典的阵法来说,相对比较完美。” 绿猗越听越糊涂,问到:“你们说这个阵不完善,分形几何是什么?” 绿如解释道:“姐姐,分形几何是算学的一个分支,而算学是天地间凡涉及数的学问,莫闲这次回来,学了一种新的修法,唤作器修,取形而上谓之道,形而下谓之器,器修是对天地万物之间法则进行探讨的一种修法,算学对阵法很有用。姐,你看,那弯弯的溪流,如果抽象成线,你就会发现,每一个局部和总体很像,局部似乎是整体的投影,这就是分形几何所研究的范畴,在阵法上应用,正是以局部调用整体。” 绿猗看了一会:“是好像有点像,可怎样调用整体之力?” “天地之力,只要抓住关键,对分形几何来说,任何一个局部都能代表全体,而四象弥天阵以水行成就玄武,只调用了整个溪流的一部分,却没有想到把它扩展到整个流域,同气相求而已。”莫闲笑着解释。 绿猗低头想了一会,抬起头来,手中打出一串印诀,顿时溪流震动,水波起伏,可惜的是,玄武刚刚成形,却又散去。 “方向对了,但未能契合溪流,在心目中,视整个溪流为整体而不可分,再视局部为整体,放之于野,收之于藏,来回自如,才能做到收放自如。”莫闲说到。 绿猗恍然,又连试了十几回,终于在最后一回,玄武虚影结成,咆哮着融入阵中,阵法一变,变得有点陌生,四象弥天阵中起了一层水汽,一会儿后又是干燥了,但在他们眼中,阵势的灵光一盛,接着灵光分散,空气本来已经很清新,现在空气中更具有一种灵性。一条溪流中的灵气虽没有集中在这里,但也有二三在这里,当然会引起变化。 绿猗一见大喜,灵气增加毕竟是好事,居然此阵具有聚灵的效果,莫闲也没有想到此,但一细想,也在情理之中。 绿如则又一次微调了阵的布置,本来此阵以四象为镇,四件法器分别寄托在阵中四象,而绿如的调整则把地气与之结合。微调之后,阵势浑然一体,比之前强上三四倍,最重要的是,阵的破绽现在根本看不出来。 绿猗和绿如在一旁说话,莫闲站在窗前,窗子打开,从楼上往下望,满眼青山,这里一片祥和,是个世外桃源。莫闲收回了眼光,空格上糊着纸,莫闲想起了器修世界的玻璃,而在目前的世界中,除了天然的水晶,基本没有什么东西能用来蒙在窗户上。 器修是把修行融入生活之中,法器几乎无所不在,要在这个世界推广器修,是不是也要如此,莫闲看到小狐狸们在摇头晃脑诵读着经典,脑中冒出一个想法。 几天之后,一只小狐狸捧着一个碗,这只碗与外面碗看起来差不多,但如果在修行者眼中,盈盈放射着灵光,它的材料也只是普通的瓷泥,但经过了狐狸的妖火锻烧,可以长时间保存食物,聚拢灵气,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用处。对于修者来说,它只是一个好玩的玩物而已。 莫闲拿到手上,口中夸奖了一番,小狐狸幻化成一个童子状,脸上兴奋得通红,其实不止他一个,好多小狐狸都拿出自己的作品,有碗有碟,还有花瓶等物,甚至还有可爱的小动物的形象,莫闲不吝夸奖,同时指出了相应的缺点,倒是那个大儒有点不高兴,满口君子不器,奇技淫巧的说法,莫闲只是一笑,不以为意,井蛙安知天之阔。 绿如看到后,说:“你打算以器修的方法培养他们吗?” “也不是,你姐姐教导得很好,我不过教他们一些器修技巧,他们利用妖火,玩出这些花式,会对此很感兴趣,一方面锻炼了妖火,另一方面,对物性有了了解,看他们是否聪明。”莫闲说。 又有一个小狐狸手中拿着一块琉璃,莫闲神色一动:“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胡佳,我烧那种土时,最后得到这件东西,莫师公,你看看这是什么?”胡佳说。 “不错,这是琉璃,你烧出琉璃,记得你的配方了吗?”莫闲问到。 “记得!”胡佳想了一会说。 “很好,你回去后,用法力分离原料中杂质,直到你炼出无色透明的琉璃,嗯,可以叫它玻璃,你想想,如果窗户上用上它,是怎样的一副情景!”莫闲说,他虽然知道玻璃的配方,但他并不想直接说出来,能让她自己发现,就自己发现,器修之道,不在于玻璃,而在于探索。 几天之后,她手中琉璃越来颜色越淡,莫闲知道玻璃中杂质随之减少,不管怎么说,一个有法力的人做事就是比普通人强得多,普通人只能借助器械来分离杂质,甚至不能分离,但一个有法力的妖做这件事,完全可以凭借他的法力完成此。 莫闲走后,此处虽在四象弥天阵中,但在数年后,那些碗碟还有玩具及玻璃随大儒流入民间,成为极佳的精品,甚至成为皇宫的上供物,价格一再飙升,于是世间流传着仙人瓷和仙人水晶的说法。 莫闲和绿如在此处呆了一个月,便起程赶往圣门所在地,圣门在洛山落脚,虽然损失很大,许多元神、元婴和金丹都战死,但根基还在,这次劫难却使三门三殿合在一起,自在天、他化天和空同天之间隔阂反而消失。 宗门就设在归雁峰,今日归雁峰可谓层层设防,阵法的灵光闪烁,外人到此,寸步难行,但在莫闲眼中,却破绽百出。 11.三殿宗主,托孤绿如延圣门 莫闲和绿如一出现,便被圣门发现,圣门自九婴一役后,对己身安全特别重视,一有风吹草动,便惊了起来。 但很快就发现是莫闲和绿如,负责警戒的人松了一口气,很快,有人出来相迎。莫闲见圣门的原先三殿的殿主都出来了,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想不到圣门沦落到这个程度。 圣门三天三殿,自在天长生殿殿主长生尊者革曰归,本身是还虚修士,但莫闲发现他气息有些虚浮,知道他有伤在身,能让一个还虚修士伤势久不愈,莫闲从中可以窥见九婴是如何利害;而他化天乘黄殿之主御东门也是一位还虚修士,身上同样带着伤,三人之中,他的年纪最大;空同天青云殿主归无尊者习谷风身上同样有伤,并且他的境界跌落至化神,可见当日与九婴战斗之激烈。 这三位是圣门中硕果仅存的还虚修士,三人身上都带着伤,莫闲眼花何其高明,见此一揖到底:“遇仙宗莫闲,携带妻绿如今日回圣门,值诸位前辈相迎,不胜荣幸!莫闲因身被困异域,今日才来,望恕罪!” “不是你不想来看我们,而是情非得已,你能携绿如来看我们,我们挺高兴,里面请!可惜的是,绿如的师傅被困在虚空之中,就是强如九婴,也不能杀死她,她总有一日会归来,她所修炼的玉华秋月灵犀法,三千神念寄托于虚空,当日身灭,但我们感觉她未死,三千神念只要有一缕在不同时空中存在,她就是不死!”革曰归说。 九秋仙姑修行的玉华秋月灵犀功,在战斗力方面也许比不上其他方法,但在保命上却是一流,一旦神念化分,多出三千条命,而且分布于不同时空,不仅是空间之中,甚至有时间之中,这种情况就是九婴也不能穷搜时空,所以革曰归感觉到九秋还活着。 几个人来到了大殿之中,分主宾坐下,莫闲问道:“前辈,晚辈不了解九婴的威能,能否将九婴的情况一说?” 莫闲提出了这个要求,而不是要他们复述当日之战,这是因为莫闲知道,当日一战,圣门从此沦落为二流门派,虽然还是有还虚修士存在,但门中化神、元婴、金丹修士几乎沦落殆尽,要不是由三位还虚修士撑着,说不定圣门已成为历史名词。所以那一战是圣门幸存者心中永远的痛,谁也不愿意回想它。 莫闲并不要他们回忆,而只是要他们说起九婴的威能,这已是最轻的。 御东门苦笑道:“当日情景谁也不愿回首,不过道友既然问起,我们述说恐怕不能表现出九婴的可怕之处。”御东门说完,心音妙语展开,莫闲好像置身于九婴面前,光九婴那股冲气势,就不是由御东门展示出来的威能,就让莫闲感到窒息。 莫闲好似置身于战场之上,望着如同山岳一样九婴原形,通体闪现着灵光,九个巨大的蛇头四下摆动,天崩地塌,身体所到之处,远达数百里内,都被他的灵光覆盖,而在灵光范围内,一切都以他的意志为转移,已不是法域,而是更高层次的神域的,甚至是道域,在其内,一切都听从他的意志为转移。 莫闲是还虚境界,法域已成,甚至他的器修境界中,是逍遥修士,当然,只是化身,本尊的境界实际上并不弱于化身,他的知见要比一般的还虚修士还要多,一眼就看出九婴虽已脱困,但九婴远远没有达到九婴当年诱惑莫闲所展现的水平。 接着妖光一闪,九婴的身体迅速缩小,光华一闪,化为一个精壮的男人,所动之处,水火相随,化作一双光翼,一只光翼似乎完全由火组成,另一只则是完全有水组成。 凡是被他双翼掠过的,不是化作一团火焰落了下去;就是化作冰块落了下去,所到之处,无一合之将。 莫闲看得很仔细,事实上,这些画面只是在他和绿如的心中,好一会,莫闲才睁开的眼睛,叹道:“果然厉害,当日令门对抗他,实在了不起!” 绿如担心说:“夫君,九婴这么强,在这个世上,不是没有人能压抑他?” “不会的,他一定有什么缺点,自从他脱困开始,除了他对圣门一战,并未看到他再出现,一是他不能持久,躲在什么地方修养生息,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已遇到对手,具体什么情况,我也说不清,除非能找到他。”莫闲说。 “他恐怕已受伤,当日要不是玉昙花陡然现身,发出了惊天一击后,玉昙和九婴双双消失,但那里的空间出现了乱流,我们也不能活下来。”习谷风说。 “具体情况,我想去一趟万圣山,到那里考察一下,看看他留下的痕迹,可能会看出一些。”莫闲说。 “那也好,我也想去万圣山一趟,我师傅是在那里失踪的,我想找找有什么蛛丝马迹。对了,夫君,你有没有什么丹药,能帮助三位前辈摆脱伤势?”绿如问。 “绿如,没有用的,我们是受九婴法力侵蚀,如附骨之蛆,看来伤势好不了,如果有一天,我们遇到了什么不测,绿如,你来领导剩下的圣门弟子,在之前,圣门三殿之中,互相勾心斗角,而经过这次大难,我们之间隔阂反而消失,圣门就拜托了!”习谷风诚恳的说。 “前辈,你们一定能逢凶化吉,圣门不能没有你们!”绿如一惊。 “我们情况我们知道,现在我们三人还撑着,有事大家商量,我们知道,圣门如果有那么一天,绿如,只有依靠你,你是遇仙宗的媳妇,现在圣门风雨飘摇,托庇于遇仙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革曰归说。 绿如急了,陡然想起一事,回头向莫闲说:“夫君,你不是会创造肉身,能不能用他们的细胞,给他们克隆一个肉体,让三位前辈施展移魂术,将原先肉体抛弃,能行吗?” 话这么一说,三个人眼中一亮。 12.道本变化法力穷,探本源 虽然三殿殿主有些听不懂绿如的话,但莫闲功参造化,回到遇仙宗,不久便做了一件大事,就是给子渊重塑肉身,这件事已经传到圣门。因此,一听说这种方法,几个人不由自主的想。还虚到此,毕竟,能不死就不死,虽然他们已有大几百年,身入长生之人,还是挺怕死的,自古艰难唯一死。 莫闲眼中符箓又一次浮现,在三人身上看了看,沉思了一会,说:“不用那么麻烦!” “你有办法?”革曰归问到,另二人也热切的看着莫闲。 “你们被九婴法力侵染,体内细胞信息受到影响,源源不断地产生异种法力,倒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居然利用敌人的细胞,不怪伤势不得愈合,要愈合,首先要打断这种机制。”莫闲眼中符箓退去,说。 “细胞,是什么东西?” “细胞是生命的基本单位,肉眼看不见,利用特殊手段放大,可以见其真面目,人体衰老病变等,都可以从细胞中反应出来。”莫闲说。 “那怎么办?”革曰归等一下子头大了,莫闲却陷入沉思,九婴可以算是妖仙,至于什么等级,莫闲并不知道,但他展现出来的法术,一般人只知其可怕,而莫闲却隐隐看到了九婴能成为妖仙一丝轨迹,这也给莫闲隐隐提示了方向,格物之道本来就擅长溯本回源,莫闲不觉间学会了这种思考方式。他在器修世界中,最大收获不是成就逍遥,也不是成就归墟,而是学会了这种方法,这才是莫闲最大的收获。 有了这种精神,人类才能一代比一代强,修行也是如此,不然的话,一个门派往往是祖师最强,后来者一代不如一代,因为他们墨守成规。 不是说墨守成规不好,但大道总是变化的,虽然极其缓慢,正因为如此,探求大道者因时而化,随方解缚,而不是跟着前人的路。 莫闲笑了:“我得取你们一些细胞,先研究一下,三天后,我会根据情况给出一种解决方法,对于九婴的法力侵染,我们还是谨慎一些好!” 三人对望了一眼,御东门说:“要多少细胞?” 莫闲笑了:“实际上,你都感觉不到,我不过分析一下九婴的法力性质,是怎样使敌人的细胞为他工作!” 莫闲取了样本,在圣门之中住下,他们是作为贵宾,绿如对莫闲说:“你有把握么?” “有五成把握,我以砍柴功观察了三人,又以万灵法细致观察了他们各种特征,心中有数,找他们的细胞,不过是为了确认一下,甚至想看看他们身体中是否有相应的改变,如果是这样,说不定我会开发出一种疫苗,不然的话,得想办法进行透析,以减轻九婴法力的影响,最好能开发出疫苗。”莫闲说,他说的话,绿如完全听得懂。 绿如松了一口气:“能开发出疫苗,这倒是最好的方法,此种法力实质上类似病毒。” “夫人说的正是,法力本是灵力的运用,化神修士能做到法我如一,但九婴的法力已不类普通的法我如一,好像有生命一样,我怀疑其甚至能改变生命符箓的表达,不然不好解释发生在三人身上异种法力问题。要知道三人都是还虚修士,异种法力他们完全能消除,毕竟还虚法力不但形成了法域,而且法力已近虚空,一旦有异种法力入侵,都能消除,这么长的时间内,不仅没有消除,反而伤势一天天加重,只有自身产生此种法力才说得过去。”莫闲说。说完之后,便进入专门为他所准备的静室之中,绿如却为他护法。 莫闲进入静定之中,深入定中三昧,在他眼前,那三人的细胞组织开始越变越大,渐渐进入生命符箓之中,他发现,三人的生命符箓却被一条虚幻的九头蛇死死缠住,那是一个小小的九婴,一缕缕法力从生命符箓中诞生,并不是直接诞生,而是先以信息的形式散发出去,触发线粒体,转为实质的法力,产生的法力居然是二股,一股是本身的法力,另一股居然是九婴的法力。莫闲想的不错,这已触及到生命的底层。 莫闲的意识才现,九婴似乎有感觉,九个蛇头立刻望向莫闲的意识,莫闲意识具现而出,他刚刚具现而出,其中一股法力流转,转眼之间,一条九头蛇便具现而出,九头齐动,水火涌现,如同一座水火组成的大山,向着莫闲镇压下来。 一条锁链横空出世,锁链之上,符箓浮现,相互勾连,整条锁链都是由符箓构成,散发着青光,直向九婴锁去。 莫闲虽是一缕意识,但其比起九婴来强大得多,因为九婴吸是一个细胞中借助细胞才生成,而莫闲却本尊在此,虽是一缕意识,但后援绵绵不断。 水火大山一遇到锁链所发出的青光,立刻水消火灭,锁链横空,将九婴锁住,九婴迅速缩小,化为一缕法力,锁链的青光迅速侵占了九婴的光影,九婴挣扎渐渐小的下去,而缠绕在生命符箓上九婴本能九首齐动,一齐向莫闲咬来,九首暴长,如同橡皮筋一样,拉出好长。 莫闲手一指,锁链又起,将九婴的九首锁住,一锁住之后,生命符箓自发产生一种变异的法力,向九婴扑去,莫闲看着法力向九婴扑去,九婴被锁住,拼命挣扎,但怎么也逃脱不了,法力迅速入侵,九婴渐渐淡去,最终消失,那股变异的法力汹涌而出,莫闲知道成了,他微笑着退出,回到了自身,睁开的眼睛,手一指,一条白光闪起,这是生命圣光,虽然莫闲不是化身,但还是能够调用生命圣光。 生命圣光一出,细胞开始分裂,这些细胞产生了澎湃的法力,莫闲知道这是所谓疫苗,他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他在此过程中,窥见了如何控制生命符箓,九婴虽是妖仙。但这恐怕是一种本能,他不一定知道所以然,但莫闲知道。 莫闲甚至更进一步。 13.身被窥视,昔日战场信息存 莫闲手一指,一条白光成虹,将这些异种法力不住压缩,渐渐成了三颗丹药,这一过程花了二天时间,加上他的一些先前的准备,正好过去三天。他打开了房门,绿如他出来,迎了上来:“怎么样?” “我炼制了三颗药丸,这三颗药丸是疫苗,我们去救三位前辈!”莫闲说。 革曰归等三人听说莫闲炼好了药,心中大喜,立刻将莫闲和绿如迎入大殿,莫闲取出三颗药丸,革曰归说:“怎么用?” “你们三人放松身体,这药丸并不是食用,而是一种外用丹药。”莫闲说完之后,手中药丸已飘了起来,轻轻一声响就炸开了,三团药雾笼罩着三人,三人感到体内一阵轻松到一种熟悉又陌生法力冲入体内屶像是自己的法力,却又有不同。 但体内法力一动,迅速转化为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法力,大量此种法力产生,三人一阵错愕,急忙内视体内,发现此种法力一旦生成,便迅速向九婴的法力发起了最后的攻击,却却克制着九婴的法力,九婴的法力迅速被同化,两个时辰后,九婴法力消失。 九婴的法力一消失,三人感觉体一阵轻松,三人睁开眼睛内,虽然身上伤并没有好,但病根已去,下面就是时间问题。 莫闲微微一皱眉,他感觉似乎有一双发黄的眼睛在暗中盯着他,冰冷而没有丝毫温度,莫闲冒出一个念头:“九婴!”心中暗凛,此时,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消失,他在那一瞬间,感到似乎那双眼睛不知隔了多少空间。 莫闲估计被九婴发觉,被九婴惦记上了,九婴很强大,但并没有出手,说明他有所能力不足,既然能觉察到自己,却没有出手,看来,他应该受伤,而且很不轻。 “你们有没有发现有异常?”莫闲问道。 “没有,有什么不对劲?”革曰归问到。 “刚才我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现在没有了。”莫闲淡淡地说。 绿如一脸紧张:“会是谁注意你?” “不出意外,应该是九婴,我感觉到那双眼睛发黄而冰冷不带丝毫感情,这是蛇类的特征。”莫闲说、 “你被九婴盯上了?”革曰归等三人皱起眉头。 “我正要找九婴,既然是这样,那么我倒要看看九婴是怎么样的!”莫闲淡然的说,他说归说,内心却起了警钟,他不懂九婴是怎样关注他的,但他知道器修量子力学中有一种奇特的超域的联系,一对粒子构成体系,分开后不管隔多远,它们之间有着一种奇特的联系,仙人隔得多少空间,难道之间也会有这种联系?不过,物质的规律在当前时空中应该一致,即使仙人可能不明白这一点,但他们本能会运用这些法则,就如人生来就会呼吸一样。 看来,九婴肯定会通相关的法则,即使他不知道,但绝不会阻碍他的应用。莫闲冷静在心底分析,对于层次不同,低层次的生物很难理解高层次的生物,不过,大道既然是平等的,就会给低层次的生物机会,高层次的生物有一定几率失败的可能性。 就如爬行动物蛇类可以杀死哺乳动物一样,莫闲还是有机会,虽然机会很小,但有一丝希望,莫闲就会利用一切因素,使自己的几率增大到一定比例,莫闲相信,在这个物质世界中,任何一个人想杀死他,都是一种空想,因为他有终极武器防身,那就是他的炼体术,执中炼体术,转化为中子态物质状态,那是宇宙间最强硬的物质。 又在圣门逗留了几天,莫闲又一次向西,非止一日,到了昔日万圣山的地盘,此地已不见高山,地面留下深深的大坑,已被雨水和地下水填满,昔日群山已化作烟波浩淼的一个大湖,一眼望不到头,但湖中星星点点点缀着旧日山峰的残骸,其中有一座山峰,孤立而起,直上数百丈,要不是莫闲在之前看到路途中熟悉的标志,都以为自己走错了。这标准是沧海桑田,莫闲只不过一百多年未到,此地已是换了一个样貌。 绿如也是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从此地的地貌变化,可以想象当日战事如何激烈,这股力量完全是改天换地的力量。莫闲叹了一口气:“不怪世间不允许出现仙人,虽然仙人可以下界,但一般仙人的力量太强大了,而且仙人的力量已经受到控制,加之仙人本身道德水准也高,才没有在世间千万伤害,如果每个仙人都像九婴一样,世间生物早就灭绝了。” “难道冥冥中有一种机制,在限制这些?”绿如说。 莫闲摇摇头:“有和没有,这我不知道,不过依我在器修世界的经历,并没有这种机制,如果算是有,就是精神方面力量,一种植根于智能生命心底的道德力量,一种相互毁灭力量产生的制衡,但对妖仙九婴来说,他并不在意生灵的灭绝,但在大势至菩萨的地盘,即使大势至菩萨不再过问,恐怕也不容他胡来。” 绿如点点头:“你看出来什么?” “此地虽然经过数十年,但还是有当初大战留下的气机。我到此,事实上已经在分析此地残留的气机,有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但都在述说那一场战斗的原貌,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莫闲说,他早已放开本身气机,融入虚空之中,与各种残留气机相互作用,昔日战场的信息一分分展现,莫闲从此中看出九婴的强大,他看见九秋仙姑飘带在飞舞,将己身护得严严实实。 无数火云如暴雨般袭向九秋,九泉老怪手一扬,大片黑云阴风裹着无数阴魂一齐向九婴奔去,九婴眼中露出轻蔑之色,九头之中一头如皮筋一样,伸出了不知多少里,口中烈焰飞腾,如一座火山一样咬了过去。 九泉老怪头顶升起了一面阴魂旗,无数阴魂如飞蛾一样,蜂拥向那座火焰中的巨首冲去,一瞬间,火焰居然被压住。 14.召唤法,时空之上九婴现 九婴略感诧异,随即又一首注意到九泉,空气之中立刻变得光怪陆离,随后一道刺目的强光闪过,再看九泉老怪已经不见踪影,而九婴的二首却已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九泉老怪陨落。 九秋仙姑的头顶上现出了瘟癀幡,这是莫闲当年所得的法宝炼法,但莫闲一直未炼,只是在绿如当年炼制百毒寒光幛时,借鉴了此幡炼法,九秋仙姑却已偷偷的炼制,经历了诸侯叛乱,收集大量瘟癀怨气,祭炼此幡,虽未至大成,威能也是极大。 此幡一出,一道瘟癀之气顿时缠上了九婴,此种瘟癀之气,不仅能损仙体,更是对元神起作用,本是瘟部正神的法宝,就是九婴也是一愣,接着大怒,九首一动,发出了咝咝之声,顿成韵律,这是九婴在念诵咒语,空气中立刻掀起巨浪,波及下面群峰,轰然之间,山崩地裂,而波浪过后,天空中能存活的人,只剩下不多,许多人都尸骨无存。 九秋仙姑已不见踪影,在这一击中,白猿道人也陨落。莫闲在虚相空间中演化着一切,九秋仙姑虽然看起来陨落,但由于其功法的特殊性,她反而存活的可能性很大,除非九婴强到能逆搜时空,将九秋仙姑的所有分念斩灭,不然的话,总有一日,九秋仙姑会逆天归来。 莫闲知道了九秋仙姑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失踪,要逆天归来,必须此时空内有她的坐标,莫闲看了看绿如,绿如身上并没有九秋仙姑的信息,而九秋仙姑的洞府已经全部毁了,莫闲虽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样一个整体,但也知道,恐怕它不是静止的。九秋仙姑是不是在其他地方有坐标,莫闲不得而知。 “莫大哥,你看出师傅是如何失踪的?” “绿如,你师傅的确在一次爆炸中失去了踪迹,在空间的这个位置,不过据我所我所知,要想逆天归来,应该在这个时空有坐标,她的洞府已毁,比较麻烦。”莫闲说。 “怎么要坐标?”绿如一皱眉,不解的问道。 “如果我们所在时空是静止的,当然不需要坐标,或者她神念所在时空能够相对于这个时间静止,一切都不成问题,就怕她为了躲避,神念较远,如果没有坐标,那就麻烦了。”莫闲说。他这么一说,绿如也明白了。 “那可怎么办?”绿如问到。 “我倒有一法,你来召唤你师傅。”莫闲想了一会说。 “我来试试!”绿如说,坐了下来,双目垂帘,进入静定之中,渐渐放出辉光,别人不能看见,但莫闲却看得清清楚楚,渐渐辉光形成了九秋仙姑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莫闲知道绿如以念力形成形象,这是一种观想法,也是一种召唤法,以自己精诚的意志形成形象,感召散落在时空深处的九秋神念,她观想的九秋如同一座灯塔,在茫茫的时空之海中,光芒万丈,在莫名的时空中,有的时空只存在于意识层次中,一个女子在苏醒,无数信息蜂拥而来,过了半天,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正在此时,一缕发自心灵深处的召唤使她精神一振,她的目光穿越了时空的迷雾,看向无尽的时空中的一处。倏的,她化作一道彩虹,穿越重重时空迷雾,在不同时空中,不断有虚影汇入,随着流光速度越来越快,她感觉到一种奇特的体验,时空越来越慢,天地齐,万物一,她隐隐有悟,她是从自身体验入手,原来时空有如此奥妙。 在时空深处,一条大蛇蜿蜒而出,相隔数个时空,居然有九个头,是九婴!她心中一紧,她知道,九婴在寻找她,但她的神念分布于时空深处,甚至藏身于意识之中,即使强如九婴,已是妖仙,也不能将她寻出,但她不知受到什么人的召唤,从时空深处归来,却被九婴发现,而此时正当她复活之时,处于最危险的时候,如果被九婴逮住,那么她就会消散在时空深处,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次从时空深处归来,甚至可能就此消散。 绿如感到心灵深处涌动着不安,一种危险的信号越来越强烈,脸上出现了挣扎的表情。莫闲在她身边布下了阵势,正在守护着她,见她脸现挣扎,心中也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知道越是危急关头,越要冷静,他在心中演算着一切可能,隐隐看到了一条巨大的妖蛇,长着九首,正从时空中感来。 莫闲明白了,九秋逆天归来不是没有代价,九婴可以说是她的劫难。时空,莫闲身负归墟,而归墟可以算是引力的载体,时空的奇点,对时空的了解,在这个世界上,莫闲敢认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轰的一声,归墟第一次现于这个时空之中,直冲天宇,转眼之间没入时空之中,带着无比意志,破开层层时空迷雾,他看到了一付奇景。 一道彩虹飞速穿越一个个时空,从时空深处归来,而在另一边,从时空另一端,一条大蛇正穿越时空向她游来,九首之中,蛇牙狰狞。 九婴见到又有人进入时空之中,蛇口大张,越过重重时空,蛇颈好像无限长一样,转眼之间,快追上彩虹,一口就要咬下。 莫闲的归墟引力横扫一切,彩虹不得不偏向莫闲,蛇头一口咬下,却咬了一个空,咝咝声起,又一个蛇头从时空深处伸出,直向莫闲咬去,莫闲看到牙齿之上,凝结着流金一样的火焰。 莫闲冷哼了一声,时间和空间出现了变异,呯的一声,蛇口一合,居然咬了一个空。此时,又一道双螺旋光带冲入时空之中,是在天随山的莫闲化身出手了,兆景一现,光带带着白泽图,还有数不尽的异兽,挡住了九婴的一个蛇头。 但莫闲没有想到,又一个蛇头在九秋的彩虹身边出现,一口咬下,好像彩虹是实质一样,一下子咬住,无数的毒素进入彩虹,彩虹开始溃散! 15.九秋归来,九婴投影分身现 莫闲一见,心中大怒,归墟猛然实体化,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将九婴的三个头一下子拉进了归墟。与此同时,双螺旋光带白光大盛,生命圣光缠绕着彩虹,彩虹刹那间恢复了旧貌,光华闪了几闪,稳定下来。 而在另一边,那三个头似乎无限长,一头扎进了归墟,而身体却隔着数重时空,拼命地挣扎,但怎么敌住归墟的巨力,这已经不算一种力,而是一种法则的体现。 一声响亮,三首断裂,化作三条巨蛇,被归墟吞没,在进入到归墟的一刹那,无数x射线暴产生,巨大的能量爆发,顺着时空向九婴轰动,虽然肉眼看不见,但九婴是何许人,身上爆出一团光华,消失在茫茫时空之中。到这时,莫闲总算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仅是九婴的一缕分身,他的本体并没有来。 看来,九婴还是关注这一块地方,他的真身在哪里,莫闲若有所思向南望去,他并不在世间,而是在一处小空间中。 双螺旋兆景消失,归墟也入体,再看绿如,已没有那中挣扎之情,就看到空间出现一个眼,像天开了眼一样,七色彩虹一闪,化作七彩云朵,云朵之上,一位女子现身,正是九秋仙姑。 九秋仙姑一现,绿如早已腾空而起,口中喊到:“师傅!”她喜极而泣。 莫闲没有跟上去,而是在一旁微笑看着她们,九秋用手轻轻抹去了绿如的眼泪,说:“不要像小孩一样,师傅死不了,只不过临时不知道家乡在何处,多亏你相召,我才在众多时空中认准了方向,不然的话,我还得在时空中徘徊。不知道圣门怎么样了?” “师傅,不要担心,虽然当日圣门受到了重创,但三位殿主还在,现在于洛山归雁峰重开山门,就是伤亡惨重,连白猿爷爷也陨落了。” 九秋叹了一口气:“成也九婴,败也九婴,当初圣门在万圣山,虽然不知道那地下有九婴,回想起旧日种种,圣门在一定程度上在天下皆敌的情况下,能发展壮大,事实上受到九婴的庇护,但我们都没有想到,在我们脚下,有着那么一头巨大的妖物。为师要不是修炼了玉华秋月灵犀法,恐怕也陨落在九婴手下,当日,我记得九婴紧后一击,天崩地裂,与我齐名九泉老怪就陨灭在九婴之手。你比较幸运,嫁到遇仙宗,不然的话,恐怕也要陨落在那一场浩劫之中。” 两人落下,莫闲上前施礼,九秋笑到:“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恐怕今天会再次陨落在九婴之手。” “前辈客气,我以为九婴存在,圣门前辈应该知道,我在圣门时,曾经遇到过九婴,他传我阴阳炼体术,同时传我丹方,要我达到九十九龙力气时,以便救他出来。谁知他暗中算计绿如,我便没有听他的话,不料有魔教的栗广居然达到九十九龙的气力,以至酿成惨祸,要是我早点将此消息告诉贵方,可能会避免这次惨祸!”莫闲有些自责。 “这不关你的事,当时即使你告诉,我们也不会引起重视。你毕竟是个外人。”九秋说。 “前辈既然出来,我们还是回到圣门,至于报复的事,还得从长计议。”莫闲说。 “好的!”九秋刚说完,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了起来,没有一丝感情:“想走,我同意了吗?” 这声音陡然出现,现场三人都是一流好手,居然没有发现有人靠近,光这份功底,就证明来人功行在莫闲之上,但声音有些耳熟,莫闲回头一看,却见一个中年人,最令人奇怪的是,是他的眼睛,眼睛冷漠冰冷,闪着淡淡的黄光,莫闲一下子认了出来,来人正是巨妖九婴。他一下子冷静下来,在遇到危险时,他在做杀手时就已知道,慌乱根本没有用。 “九婴,是你!”莫闲面无表情看着他,全身一下子转化为战斗状态,虽然没有动,但就在那一瞬间,浑身成为一个整体,进入古井无波的状态,一些被忽略到的细节呈现在眼前。莫闲如机括一样,一触即发。而九秋和绿如也在一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莫闲,你挺好!我当日传你阴阳炼体术,你却恩将仇报,要做我的敌人吗?”九婴淡淡的说。 “笑话,你传我阴阳炼体术,那可是你看到我的炼体术对你脱困有帮助,何况,你暗中下手在先,独尊阴阳姹女婴儿法,你完全知道它的害处,还偷偷传授一人专门采补的法术,想将绿如作为炉鼎,幸亏被告我识破,你还好意思说!再说,阴阳炼体术,本身就存在缺陷,如果不是我运气好,得到先天阴阳之气,如果用了你的丹方,恐怕一辈子也不能入道。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传我炼体术,那不过是因我得到了平等王传出来的炼体术。当日你吃人,光这一条,就足以判你死刑!”莫闲一点都不怵他,反而针锋相对。 “很好,你既然知道,那今天就不能放过你!”九婴的黄色眼中射出一道冷冷的光华,像看一个死人。 莫闲哈哈大笑:“如果来的是你的本体,说不定我还怕你,一个投影分身,也说这样的大话,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那好!”九婴说着,眼中便放出一道黄光,黄光一起,莫闲不仅头一昏,心神欲飞,他立刻手掐不动根本印,定住自己的神魂,而绿如显然没有料到这一手,一个踉跄,眼看就要跌倒在地,莫闲舌绽春雷:“临!” 此声咒一出,绿如顿觉一股正气从头顶而生,不由自主结出了不动根本印,身如山,意如青松礁石,身体立刻站直。而九秋也不由身体一晃,但很快就稳稳站住。 “有两下子!”九婴说着,身边出现两团光华,一团是火,一团是水,迅速扩大,转眼间,水火混合,并没有消失,而是相互混合,如一座水火山一样,直向三人压来。 16.意料之外,九婴吃亏三人走 莫闲不会和他客气,一见他水火成山,便轰的一声,头顶之上云光现,中托一个大鼎,雷光霍霍,霹雳震天,无数闪电喷薄而出巅接,以攻止攻,根本不防守,倒是绿如和九秋两人,各自放出明光,绿如在头顶之上,现出一面幛,百毒寒光幛,无数毒物似乎要突破幛面,丝丝寒光下垂,身边各有无数阴魔现身。 雷鼎一出,正大阳刚,轰天巨响中,水火山崩,天地间闪电成网,罩了下去。水火消散,九婴已现出本相,九首狰狞,想咬了过来,但却被雷网阻断。 雷网消散,莫闲已现身在九婴身边,一拳击中一颗蛇头,嘴中喝到:“叫你计算!妖仙就了不起,活该给大势至菩萨镇压!” 九婴刚刚突破雷网,见莫闲一拳打来,根本没有将莫闲放在眼中,正想一口将他吞下肚子,莫闲一拳已到,正打在蛇的下颌上,小小的一拳,与如小山一样的蛇头比起来,如似灰尘一样。他根本不在意他,即使知道莫闲是修炼过炼体术。 而情况却大出九婴的想象,好似一把硕大的铁锤一样,轰的一声,蛇头禁不住如此大力,连带他的颈项一下子高高抛起,连带他的身体被打作老长,耳中听到破裂声,蛇牙有几根断了,抛洒在空气之中,金色的蛇血也随之高高抛洒在空中,转眼间就化去。 九婴没有想到,莫闲的炼体术到了这个程度,完全超越了九十九龙的限制,已经不能算一种力量,而是转化为力的法则,惨嚎一声,声音之中咝咝作响,这股大力就是九婴也感到头发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九婴竭力想扭转庞大的身躯,莫闲得理不饶人,和身而上,拳拳到肉,幸亏九婴已算仙体,一定程度上,身体早已能量化,才将莫闲的拳力伤害减到最轻,但九首连遭重击,身体运转不灵。 莫闲最后一脚踢出,九婴唰的一声,身体像流星一样,直冲天宇,巨大的力量已超越物质的层次,几乎将九婴的仙体给踢爆,身躯折叠向一条线,九个大脑袋和尾巴并在一齐,而身躯中段向前,呼的一声,空气一声爆鸣,划出了一条精光,如火流星一样,倒射入天空之中。 莫闲落地,在此期间,他几乎没有用神通,仅凭他的执中炼体术,就将九婴的投影分身给轰飞了过去。莫闲知道,不能由九婴发挥,论神通,莫闲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但莫闲的执中炼体术已达到技进乎道的程度,他充分发挥自己炼体术长处,打了九婴措手不及,九婴也没有料到会在他手上吃亏,因此被莫闲轰飞出去。 而绿如和九秋却目瞪口呆,她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莫闲却清醒认识到自己不是九婴对手,即使来的是一个投影分身,如果论实力,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因此,一落地,马上对绿如和九秋说:“还不快走!” 绿如和九秋一下子明白过来。御起遁光,一闪之下,便自远去。九婴吃了一个大亏,暴跳如雷,好不容易才将身体血脉理顺,立刻化为人形,周身烈焰飞腾,等他回到刚才的地方,人影已渺渺,莫闲等早已不见踪影。 九婴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在面子上下不来,厉啸一声,手中打出无数的符印,在那个地方,莫闲和绿如及九秋的影子显示出来,向着东方飞去。他阴阴地一笑,陡然化作一道长虹,直追了过去。 莫闲在前面逃,见九婴追来,嘴角露出一丝嘲笑,看看他追近,手诀一施,天地之间刹那间沸腾了,成了一锅浓汤,焚阳熵场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原来,莫闲飞空之时,却已布下焚阳熵场,焚阳熵场是热力学宇宙的最终归宿,混乱度达到了最大值,天地间一片混沌,所有秩序终将崩溃,宇宙陷入热寂之中。好在我们的宇宙不是热力学宇宙,有着众多法则,不至于陷入热寂之中,它不显示出一丝法力波动,所有的法力波动都在焚阳熵场中自动崩溃,所以,九婴并没有留意,他所施展的定影法术的地方,根本没有焚阳熵场。 当九婴闯入焚阳熵场中,发现不对,已经迟了,所有秩序都将崩溃,连他自身都是法力维持下显现得与真实一样,这就是一种秩序,是焚阳熵场针对的对象,焚阳熵场威力显示出来。莫闲在之前连用几种法术神通,对敌九婴,都是大异于此界,都是器修手段,这也给九婴造成措手不及。 焚阳熵场一现,如大浪一样,从四面八方合围而至,轰轰声连响,九婴身外的护体灵光一层层被击溃。转眼间便接触肉体,这具身体本是投影所得,虽类似肉体,但比起真正仙体来,还是差点火候,虽然各种组织都在别人眼中与真实身体无异,熵场大浪一到,肉体活生生的被剥了一层皮,并不是剥掉,而是就这么消失,露出粉嫩的肌肉。 痛得他大叫一声,身外血光崩现,一层血雾漫画起,他借血雾施展血遁脱身法,以血雾化作己身,而他却脱出了熵场的范围,一到外面,再看血雾,已经混沌一片,想收回血雾,但已失去联系,一会儿后,便不见血雾,已全部被焚阳熵场同化。 他立在空中,恢复了冷静,抬起头,望着莫闲三人远去的背影,手一指,一道水光和一道火光互相纠缠,直向莫闲追去,但刚追出了不远,却闯入一片熵场中,轰的一声,空间立刻沸腾,不是空间沸腾,而是空气好像过热液体一样,看似平静,但只要有一粒灰尘,立刻引起暴发。 水火射线本是一种秩序,进入熵场后不久便崩溃,在一定范围内形成了热寂现象。九婴脸上一抽,该死,这个莫闲,不知布置了多少此类陷阱,如果贸然追去,恐怕又要吃苦头,很好,今天就放过你,等本尊伤势好了,再找你算账! 17.说高速,重炼大阵防九婴 莫闲三人回到洛山圣门所在之处,三殿之主见九秋归来,个个大喜,设宴招待。 莫闲问起九秋,分念于时空之中,有什么感觉? 九秋想了一会说:“我分念三千,实质没有什么感觉,但当我失去知觉时,分念开始复苏,好像知道我也遭遇不幸,那种感觉很奇妙,似乎空间和时间阻隔没有了,无数信息蜂拥而入,接着感觉到一种召唤,好像知道了什么,便化作虹光而去,速度越来越快,奇怪的事发生了,好像感觉到一个不同时空观,具体什么模样,我也说不清。” “不同的时空观,是不是有一种万物失去了大小,全部是一样,时间似乎无限拉长的感觉?”莫闲问到。 “正是这种感觉,那种天地齐,万物一的感觉,还有,物质似乎除了长宽高之处,好像多出来不少方向,但都卷曲着。”九秋那种感觉太深了,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描述。 莫闲一下子明白了,物体是十一维的,除了长宽高三维外,其它的维数都在小尺度的范围内卷曲着,原来在高速下,不止有相宇的时空观的怪异感觉,还有关于物质的本质认识,在不同状态下,人的感觉是不同的。 “原来是这样,高速物体眼中世界是这样的。”莫闲说,可惜就是修士御器而行,速度上比起光速还是差得太远,遁术有点接近,不过它不是在速度上,而是走了空间的捷径,速度本身比起光速来简直来说蜗牛爬,根本没有明显的相宇效应,倒是纵地金光法可以,但速度上距离人能感觉到相宇现象还差得远。 绿如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莫闲说的是一种器修理论,她心中想起种种器修理论,与师傅描述相符的就是相宇理论,她明白了,也陷入沉思。 九秋很奇怪,她不懂莫闲的话的意思,她虽有经验,而且是她亲身体验,她好奇地问:“什么高速物体?” 莫闲一笑:“如果一个人以流光速度运行,那他眼中的世界与我们一般人完全不同,时间变得很慢,而物体却无限短,接近一个奇点,还有其他效应。” “原来这一切,早有人体验过,我明白了,不是我一个人有些经验,原来速度与时空有关。”九秋说。 “不仅是速度,重力亦是如此,实质上,只要有能量,在一定条件下,均会如此,这也许就是前辈们创建太宇术和宙光术的基础。”莫闲说,他没有说什么相宇理论。 “应该是这样。”九秋眼睛一亮,“我亲身体现了这一切,不是对空间和时空有了了解,我再学太宇术和宙光术,不是很容易么。我明白了,为什么玉华秋月灵犀法的先辈们,个个精通太宇和宙光二术,原来如此。” 谈话间,说到外面的护山大阵,革曰归说这个大阵虽不如以前,但也是难得的阵法。 莫闲一笑,没有说话,而绿如撇撇嘴,这个动作被革曰归看见,他问绿如:“你能指出六合闭门阵的缺点?” “前辈不要为难绿如,我怎么能破此阵,不过,绿如的夫君却可以轻松进入此阵。”绿如说,她此话一出,众人将目光注视着他,莫闲笑了笑:“各位前辈,内子开玩笑了。” “莫闲,既然绿如说你能破阵,你就不要客气,我们也不会怪你。”九秋笑到。 “夫君,你就露一手。”绿如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六合闭门阵明分六门,但六门中,只有生门才能入内,不过此阵却破绽很多,不必经过生门,也能入内。”莫闲说着,随手画出一阵,革曰归等惊呆了,莫闲怎么知道阵图了? 莫闲早就留意了阵法,他在算学工具帮助下,对于阵法这一块,器修的算学之中有专门的论述,并且分析各种阵法,其中古典阵法一块,算学解决起来很简单,虽然莫闲没有见识过六合闭门阵,但他第一眼看到六合闭门阵时,在心目中已经用算学方法把它拆解,并且完善了它。 莫闲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圣门可以算是遇仙宗的盟友,而且在目前不对等,遇仙宗为主,而且,它得罪了九婴,因此,莫闲决定完善它的护山大阵,使之更完善,威能也增大,这一切都是为了对抗九婴。 莫闲在阵图中手指划了几处,光影一闪,幻成小人,小人从容步入阵中,他们走的那条路,却没有触发阵势,现场的人都是一方大家,立刻发现其中问题,革曰归眉头紧锁,莫闲的确找出了几处破绽,而且是致命的破绽。 几个高层脸色都不好看,他们在万圣山时,因为有镇物存在,再加之有三重门楼封锁,即使有人从莫闲指出的路进入,也过不了门楼上异兽群雕,因此,阵法虽有破绽,倒没有妨事,但在归雁峰,由于门楼早已损坏,加之原先镇物也没有了,大阵破绽出来了。 莫闲看到众人脸色都不太好,微微一笑,又在阵中点了几点,这几处完全像妙手偶得,阵法立刻完善。莫闲既能看出其中破绽,当然能够弥补。他的算学底子很好,在器修世界几十年,莫闲早就熟悉了器修的大阵,动则上万里以上,甚至达到千万公里,对于区区数里的阵法,根本不在话下,所以他修补阵法,也是易如反掌。 莫闲手一动,众人眼光盯在他的手指上,一个个聚精会神,陷入思考之中,革曰归陡然击节而赞:“太妙了,如此一改,此阵弊端尽去,好!” 莫闲手并没有停止,而是在外围又增加了一些东西,居然也构成一个阵法,里外双重阵法,配合得天衣无缝,攻击的外面的阵法,里面阵法威能也显现,阵法威能增加了数倍以上。 “果然绿如没有说谎,莫闲是足以破除此阵。”九秋说到。 莫闲笑道:“此阵我会将详细阵图交于你们,我用此阵,实际上主要对付九婴,九秋前辈归来,要防止九婴来袭!” 18.纯合自然,念起长生紫金丹 莫闲和绿如回到了遇仙宗,这些日子,化身和各路道友论道,收获颇丰。另一方面,有许多炼气修士对莫闲所提格物很感光趣,为此,化身在梦思山专门讲道,讲的都是基础功法莫闲都公布了,各人依据自己兴趣和体质选择不同功法,莫闲这是有意让器修功法在这个世界开花结果。 莫闲的黄庭之道事实上已经变异,好在黄庭之道已到还虚,而《黄庭集注》只到化神后就简单分为还虚和入道,而且语言已很简单,当年长梧道人不知什么原因,对还虚和入道寥寥数语,而自莫闲的体验,越到高层次,世间语言越难描述,甚至有些辞不达意的意思。何况,莫闲现在已经与传统黄庭之道不符合。 他肉体因为炼体术,特别是在器修世界悟出的执中炼体术,可以说,身体已达到物质所能到达的极限,如此坚固的身体,让他的身神有了坚实的基础,身神幻化,可以说分身千百亿,只要莫闲愿意,他都可以在身体之中开辟出一个新的宇宙,这是一条路,还有一条路,就是飞升仙界,看看另一种风景。 莫闲现在还在迟疑,开辟一个新的宇宙,他不想这么快开辟,因为他对目前这个宇宙法则并没有全部了解,对大道还在探索之中。 转眼间一年过去了,这一年内,莫闲就呆在梦思山中,现在的他,别人已看不到他闭关,朝观朝阳,暮看星河,身边有绿如相陪,过得平平淡淡,他知道路还有很长要走,甚至看不到头,这种闲暇,只是路途中的风景。他已不必像以前那样有姿势的炼功,而是将修行化入生活之中,品味着周边的一切,甚至,他都不必用心思考,一切纯合自然,周围的一切都无时不向他揭露天地间的玄妙。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花开花落,草木生长,都在心底流过,他似顽童一样,却又不干涉种种事物。绿如陪在他的身边,不过绿如并没有到达此高度,还是需要炼功。 “你已长生,我要追赶你!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你会多么寂寞!”绿如说。 “你实际上已经长生,再说,就是我也不能说不死,将来的事谁能预料,不要光修行,也在看看沿途的风景。”莫闲说。 “我还是是练功,不然的话,你把我拉得太远,你要飞升,我还在世间。” “你放心好了,我会等你的。”莫闲笑到。 “姐姐也是,不用心修炼,我哪一天说说姐姐。”绿如说。 莫闲一愣,接着明白了,她们姐妹情深,绿如的焦急莫闲能感觉到,他不仅在想,外丹术是他跟丹丘生所学,丹丘生依之而飞升,但在世间基本上药物难求,丹丘生一身外丹术,不过成就三转紫金丹,无他,世间原料几尽于无,外丹术式微。但他在器修世界中,见各种原料都人为合成,那么,丹药的原料是否能合成? 莫闲来了兴趣,不然的话,他有一身外丹术,师从丹丘生,竟然无用武之地,他有点不甘心,他暗下决心,决定炼制紫金丹,如果此丹成就,那么就是绿如姐妹服用之后,能白日飞升,不就解决了绿如的心思。 他是爱极了绿如,才想出此办法,他安慰绿如说:“成仙不是一条路,外丹术也可以成就仙位,丹丘生前辈当年不是凭借外丹中三转紫金丹飞升,我的外丹术继承于丹丘生,我倒想试试,此丹用到一百零八种药材,其中三十六种稀世奇珍,七十二种有物性的矿物,如果材料不过关,很难炼成,我发布任务,要遇仙宗弟子收集,同时,我会出化身外出收集。” “三转紫金丹?药物不是已绝迹?”绿如问到。 “药物并没有绝迹,只是很难找,另外,药效相差甚远,不过没有关系,找到这些药材,植物类药材我自己培养,矿物性药材我会用特殊方法使之成就合格材料。”莫闲说。 “你怎么培养?”绿如不解地问道。 “你啊,忘记了器修们怎样使用药材,物性不纯,可以纯化,甚至能利用相生相克的原理人工合成,我得炼制相应的法器,植物需要千万年,这没有事,我可以进行局部时间调整,抽取地脉灵气,加速药材的成熟,这一切我都能做到,就是先天精气比较难得,并不是得不到。”莫闲笑道。 “对了,你不是可以没有限制的炼制紫金丹?” “哪有那么容易,就是在器修世界,也不是为所欲为,毕竟自然是一个平衡体系,只能偶尔为之,光炼制几颗紫金丹,所耗费的灵气,还有其他资源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莫闲苦笑道。 绿如知道莫闲的心意,不仅紧紧偎依着莫闲,心中充满了幸福。 整个遇仙宗轰动了,有懂得炼丹的人,看到莫闲的材料,心中感到奇怪,这分明是紫金丹的药物,但他们也知道,现在这些材料很少有合格的,一般植物性药材都是年龄不足,甚至不到其所需要的十分之一,而莫闲开出任务中,明确地说,药材不分药龄,但要整株能成活的。 莫闲是要干什么,说是炼紫金丹,明显药材不合格,难道他要培养药材,这些药材要培养,需要千百年的时间,这一切把他们搞昏了。但对一般低阶弟子来说,却是很诱人的任务,一个个外出采药,以期获得丰厚的奖赏。 莫闲却分出化身,外出寻找药材,他要炼紫金丹,甚至想炼出三转以上的紫金丹,不能全部依赖于遇仙宗的弟子,有些地方遇仙宗弟子并不一定能到,还需要莫闲亲自跑一趟。 而他的本尊却在炼制所需的法器,炼制紫金丹必须用到紫金,这是一种药金,必须先炼黄金,然后纯化,采先天紫气,汇入其中,再与多种合金,混合成药金,再用药金建筑神室,神室成,方能合用。 此外,还需要大量其它法器,包括炉具,虽有先辈留下的宝炉,莫闲还是决定应用自己的知识,炼制一个丹炉。 19.遇不平,狠心叔婶欺孤儿 莫闲的化身带着朱蟾剑和破虚之舟,离开了天随山。他出了天随山,世间已不是大安天下,为大康天下,在百十年间,大安已灭,诸侯也成为往事,现在是中央集权的国家,过去分封诸侯已环卫京师做法,大康太祖起自民间,深知其弊端,自从推翻大安后,遂收众权于一体,建都长安,安都成为一个重要的城市,却不是京师。 起事时,由于修行界受到重创,还没有恢复过来,只有少量的左道人士辅佐大安,结果被大康破去,遂不崇尚道佛,也不论什么鬼神,马上定天下,儒家一统世俗,神仙鬼怪之事,儒家不语怪力乱神。 太祖在位二十三年,文帝梁平继位,在位十八年,天下太平,梁负继位,改元永元,现在是永元四年,国泰民安,一派蒸蒸日上的形势,天下富足,梁负励精图治,开疆辟土,国土向南疆开拓千里,而在南疆腹地,有一国,奉魔教为国教,方圆二千多里,人口上千万,国号大楚,这一国,是当年大安楚王国中人口被魔教转入南疆腹地的后人。 大康听说遥远的南方有一国,但相隔重山,虽向南拓进了千里,但还是没有和大楚接界,而在他们之间,并没有国家,只是有着土人寨子,他们自称为苗人,不服王化,是以大安虽然开拓千里,但事实控制并不多。 这些事是莫闲在世俗间打听到的,莫闲已入世间有一个月,虽然经过了不少名山,但他都失望了,这些山上按图谱应该有相应的灵药,但到了山上,莫闲寻遍了全山,失望而归,现在此处山上有寺庙,有的山上有道观,在其中真正的修行人几乎没有。并且,山上俗人很多,人气太重,就是有灵药,恐怕也会被告世俗的人采走。不要以为世间人不懂灵药,仙有灵药不少也是世俗医生的上佳好药。 莫闲正在茶棚中喝茶,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点头,不过莫闲并没有吃。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眼看着点心,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去,去!不要站在这里,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小二一见,急忙往外撵人。 莫闲止住了他:“小二,不要撵人,来,小妹妹,吃块饼。” 莫闲将面前的点心端起,和蔼的说。那个小女孩愣住了,胆怯地说:“道长,你是给我吃的吗?” 莫闲听到此话,认真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女孩,虽然瘦弱,倒是一块璞玉,刚才没有留神,便点头说到:“当然是给你吃的!” “我能带走一块吗?”小女孩咽了一口口水,说到。 小二插嘴了:“道长心善,给你吃就不错了,你还想吃着带着!” 莫闲看了小二一眼,还没有吃话,小女孩急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自己不吃,能不能带一块给我的弟弟吃,他病了,高烧了好几天,道长,您好行行好!” 莫闲叹了一口气:“当然可以,但你的家人呢?” 小二这时插嘴了:“她的家人没有了,她的父母双亡,又被叔叔赶出了,说他们克死父母,其实是想私吞他们的家产,害得他们流落街头,幸亏乡亲们私下救济,他们寄宿在一座破庙中。” “地方上的官府不管么?”莫闲问到。 “管,怎么管?他叔叔的妻家有权有势,是此地一霸,他叔叔又不是他的亲叔叔,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小二说。 莫闲点点头,说:“小姑娘,这些都给你吃,慢着,喝些茶,没噎着。”莫闲说完,小女孩显然饿极了,抓起饼子就往嘴里塞,莫闲特地关照了一句。 她吃了一块饼,小心地用衣服一角包起了另一块饼,朝莫闲鞠了一个躬,莫闲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于嘉,我弟弟叫于吉,我谢谢你,愿道长长命百岁!”于嘉说到。 “你去吧!”莫闲叹了一口气,他已看出于嘉印堂发暗,知道前方还有祸事等着她,见她走后,莫闲顺手付了账,缓步走出了路边的茶棚,却向着小女孩于嘉的方向而去,他根本不用下跟踪法术,他好像很清楚她在什么地方,他要找某一个人,在一定范围内,动念即知,这也是他修行到此,灵性渐开,世间的一切,只在在一定范围,他想知道,好像天地间的一切,树木也好,甚至一块石头都会告诉他。莫闲知道这不过是信息,因为信息作用是相互的,只不过是他功行到此,自然会提取信息而已。 于嘉急冲冲回到了破庙,弟弟于吉还在病中,他们这个模样,当然是没有钱看病,只好用身体硬扛。 当她回到破庙时,破庙之中,却有一帮人,正是当地的一帮地痞,本来在乱草堆中,于吉躺在那里,身边放着一个破碗,碗中有水,于吉在病中,还是能喝水的,但此时,于吉却躺在冰冷的地上,生死不知,那只破碗已经破碎。 “你们…你们对我弟弟做了什么?”于嘉一见此情景,头嗡的一声,包在衣服中饼子一下子掉了过来,她顾不上这些,急忙跑上去,想将她的弟弟扶起来。 她的弟弟于吉倒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鼻青脸肿,勉强睁开了眼睛:“姐姐,快走,不要管我,快些走,于老二不肯放过我们,姐,替我报仇!” “想走,已经迟了,于二爷想要你们死,不要怪我们,谁叫你们的爹娘得罪了苏家,于老二就比较识趣,聚了苏家的人,二蛋,动手快些!”那个地痞头子对一个憨头憨脑的地痞说。 “我和你们拼了!”于嘉真的怒了,别看他小,她打开嘴,二蛋刚抓住她,就咬了下去,二蛋嗷的一声叫了起来:“宋大哥,这丫头咬人!” 嘴中叫着,沙钵大的拳头就要砸了下去,还没有降临到于嘉的头上,就听到一声冷哼,刹那间,他定住了。 莫闲看似缓慢,却一步走到他的面前,轻轻一动,于嘉出现在莫闲的手中。 20.路不平,收徒二人未言仙 “你是什么人?”二蛋责问。 “路不平,有人踩,你们欺负一对孤儿,算什么本事,要是有能耐,去苏家去逞威风,我还说你是条好汉。”莫闲淡淡地说,把于嘉往身后一藏,于嘉眼看着二蛋拳头就要落下,恐惧的闭上了眼睛,却不见拳头落在她身上,睁开眼睛一看,自己已经置身于莫闲身后,小小心灵中,望着莫闲的后背,不觉眼睛湿润了。 “你找死!”二蛋说着,沙钵大的拳头狠狠冲着莫闲砸了下来。 “不自量力!”莫闲淡淡看了他一眼,都没有出手,对方轰的一声飞了出去,只是看他一眼,对方便飞了过去,庞大的身躯一下子砸到破窗上,顿时尘土飞扬,人无力横担在窗户上,头朝外,一动不动。 宋老大一见,立刻抽出短刀,一弯腰,想用地上的于吉做威胁,莫闲冷哼了一声,看了他一眼,他刚弯下腰,莫闲的目光已到他身上,人一下子飞了出去,砸在破庙的神像之上,当时就将嵌入神像的腹部,头撞入腹腔内,身体却在外面,脚乱蹬,其他小地痞一看,立刻跪了下来,哭爹喊娘的求饶。 “你们的行为,按理来说,取尔等性命不为过,但世俗中犯法,由世俗法律所制裁,这些不属于我管,还不滚!”莫闲冷冷的说。 他们一轰而散,莫闲又喝到:“还不把那两个人带走!”几个人回首,战战兢兢将两个伤员分别从神像的腹中取下和窗台下弄下,头也没有敢回,宋老大眼睛一翻,干脆装着昏迷,头上流着血,被几个小弟连搀带扶,一窝蜂的走了。 “弟弟,你怎么样了?”于嘉终于扑到于吉身上,连哭带喊,但于吉处于昏迷之中,莫闲手一挥,一股白光笼罩在他的身上,于吉从昏迷中醒来,感到暖洋洋的,好似泡在热水中一样,身上一点也不疼,他迷惘的睁开了眼睛。 “姐姐,你还好吗?” “我没事,弟弟,坏人被道长打走了,是首长救了我们,快谢谢道长!”于嘉说,她都没有发现,她的弟弟的烧全部退了。 于吉急忙起身,年龄大约九岁左右,而于嘉不过十一岁,倒挺有礼貌,可见他的父母在时,还是一个有教养的人。 “谢谢道长救命之恩,我愿做做牛做马相报。”于吉说到,他一付大人相,莫闲笑了起来。他这种强充作大人模样,看起来是有点可笑。 莫闲细细打量着他,他的根骨不太好,但这一点莫闲并不在乎,修行途中,有多少天资卓绝之辈,但最终泯泯于众人,根骨只提供了一种可能,但关键的是人的心,一颗坚定的道心是有所成就所必须的。 “我不需要你做牛做马,只是路见不平而已,你们打算怎么办?”莫闲问。 “我想练武,欺负过我的人,我会还回来!”于吉说,正读着,肚子一声咕咕的鸣叫,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姐姐于嘉急忙捡起落在地上的饼,他脸红红的,接过了饼,想往嘴里送,却又忍住了,用手掰开了饼子,一半塞到于嘉的手中:“姐,你吃!” “不,弟弟,姐吃过了,你几天发烧,几乎没有吃东西,快吃了!咦,你的病好了!”到这时,于嘉终于发现不对,吃惊地问到。 “啊!我的病,对啊,它好了,我身上也不疼了,连他们打我的身上,都没有痕迹。”于嘉一提醒,于吉终于想起了事情不对劲,他伸伸手,踢踢腿。 于嘉看着他,陡然她将目光投入莫闲,现场没有第四个人,而且莫闲刚才没有动手,地痞就飞了出去,肯定是道长。于嘉跪了下来,莫闲拦住,于嘉说:“多谢道长治好了我的弟弟,我想跟着道长,我会做事,什么事我都能做,道长,你就收下我!” “你跟着我,是想学习那种医术吗?”莫闲淡然的说。 “是,道长。道长,你放心,我决不打搅你,你给人治病时,我只在旁边看,要是道长嫌我碍眼,我不看也行,但我真的很希望跟道长学习。” “向来医术传男不传女,男的可以称为大夫,但女子最多为医婆,而且受人歧视,你还学么?”莫闲依然口气平平的说。 “我学,总比我一生要饭强,最起码能自食其力,女子学医,别人视为低贱,但我自己却凭着本性去做,一定会让世人改观!”于嘉坚定的说。 莫闲哈哈大笑:“你起来吧,我答应收你为徒,传你医术。” “谢师傅!”于嘉又磕了三个头,这才站了起来,于吉急了,往下一跪:“师傅也收下我,我和姐姐不分开!” 莫闲摇摇头:“你不适宜学医,也罢,你说你要学武,我就传你武艺,学到什么程度,就看你努力了。” “谢师傅收留!”于吉又磕了一个头,这才站起来,“姐姐,师傅收我了!” 于吉一副雀跃的表情,莫闲莞尔。 “走吧,我们离开这个地方,至于你们的叔叔及苏家,等你们以后再来报复,世事循环,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莫闲说,“得找一个地方,给你们俩换一身衣服,洗一把澡,去去晦气。” 他们走后不久,一大帮人拥入破庙,但人去楼空,此时,莫闲身边多了一双徒弟,焕然一新,莫闲走着,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破庙方向,此时他们已经看不见破庙,莫闲脸上露出了一丝嘲笑,随后摇摇头。 “师傅,你为什么摇头?”于嘉问道。 “没有什么,只不过笑世人只顾眼前利益,却不知作恶终有报应。于嘉,你恨你叔叔吗?” “恨!更恨他与婶婶狼狈为奸,将来弟弟学好了武艺,一定要他们看看,作恶的下场。” “于吉,你准备将来怎么办?” “我学好了武艺,让他们将吞并家产吐出来,让他们也尝尝流落街头的滋味!”于吉恨恨地说。 “你不杀他们?” “这…我没有想过杀死他们!”于吉小声的说。 “哈哈!”莫闲哈哈大笑,却没有说些什么。 21.懵懂不知真妙诀,路遇响马逞英豪 莫闲没有显示神奇,他安步当车,这既是考验两人,也是一种修行方法,一路上,他真的作为一个医生显示于世,他本身外丹术出众,对于药物很精通,又兼之他的万灵术极深,是逍遥修士,对人体了解得一清二楚,经络气血等走向,他闭上眼睛,一丝微小的变化都不会忽略。他单凭银针,就足以让世间名医甘拜下风,但他依然规规矩矩望闻听切,开出药方,药方很灵活,往往因地制宜,村头溪力的野草都发挥了独特作用。 莫闲下来,则教二位徒弟。教于嘉辨认药材,怎样泡制药材,怎样认识人体,诊断疾病,又教了于嘉一套锻练方法,他没有说,这套功法实际上是万灵术的基本总纲,万灵术由此发端,而于嘉并不知道,莫闲说,一个好的医生,必须了解人体,甚至了解一切生物结构,并且,自己要懂得养生,于嘉并不知道这是万灵术总纲,但她听莫闲这么说,炼功很认真。 对于另一位徒弟于吉,莫闲只教他动功和一套器修的基本拳术,动功之中,则是莫闲所创编的练体术,他不知不觉间,走上了修行路。 莫闲没有说,两个徒弟也没有问,这师徒三人很奇怪,两个徒弟完全被蒙在鼓中,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修行,这要多大的福缘才有的待遇。 三人向南走,经过各山,莫闲都要停下来,在山中采药,莫闲有点失望,毕竟他出来的目的是寻找灵药,以便炼制紫金丹,三个月期间,经过了数山,才采到一味灵药,而且年份远不足,莫闲借手将此药送入空间传送轨迹,而这些动作,两个徒弟都没有发现。毕竟他是一位货真价实的逍遥修士,开辟空间传送,特别是传送药材这个小东西,还是手到擒来。 莫闲近来脚步越来越快,奇怪的是,身后于嘉和于吉居然不吃力的跟了上来,他们不知道,事实上他们功行已有一定基础,两人都为童子身,情窦未开,心思比较单纯,不知不觉中,身体发生的变化,再加上近些月来,莫闲以补药加入饭菜中进补,两人因流浪造成身体亏损也被完美的治好了,因此功行越发进展了得很快,两人不知不觉间,进入炼气层次,两人却没有发觉。莫闲走路有一定的技巧,他们在不知不觉中,自然学会,步行速度是常人的数倍,因此,省却了大量时间。 一日,三人正在走着,耳边一声箭啸声,尖锐而响亮,莫闲听在耳中,这支箭射不到他们,就不必多事,但于吉却旁侧一步,一伸手,将箭摘下。箭上带着响哨,他好奇地问:“师傅,这支箭怎么绑着一个哨子?” “这是响箭,一般绿林响马用它来发信号,可能是警告我们,不准我们上前。”莫闲淡淡的说,他没有将此箭的警告放在眼中,就是有强盗,不过是一些凡人,他们根本挡不着自己,是故,莫闲根本没有理睬强盗发出的信号。 莫闲说完,他已发现,前方树林中有一帮响马,为首一个手中拿着弓,胯下一匹大肚蝈蝈红,听到莫闲对于吉所说的话,立刻火冒三丈:“呔,那个牛鼻子道士,既然知晓道上的规矩,为何还要向前行,爷爷已经警告过尔等,再前进一步,莫怪爷的手中刀不认人!” “于吉,我教你的拳法可曾熟练?”莫闲没有理睬响马的叫唤,对于吉说。 “师傅,已经熟练,但对方有刀?”于吉迟疑地问到。 “有刀又怎么样,你的拳术不是没有空手入白刃,你练了三四个月拳,现在是检验你的成果的时候,不用怕,他看起来很大,可是山大不出材,不要被他个子吓着,他很好打,你尽管施展。”莫闲鼓励到。 “那个牛鼻子,气煞我也,爷爷便不用刀,赤手和你过二招,牛鼻子,你可敢应战!”那个响马也火了,跳下马,手中刀一扔,就冲莫闲来了。 于吉迎了上去:“慢来,你想跟我师傅打,先过了我这道关再说,在我师傅眼中,你只是个小爬虫!” “我不跟一个孩子打!”响马摇摇头,“你太小,你叫你师傅来,我郑世雄不能欺负一个孩子。” 响马郑世雄倒有骨气,于吉不高兴的了,当即就是一拳:“你先打倒我再说!” 一拳既出,空气中传来一声爆响,别看于吉人小,这一拳却有大家风范,他不知道,平时他所炼的动功,就是一种极佳的炼体术,而且是经过莫闲改良的,不知不觉,他虽然没有达到一龙的巨力,但也有一牛一虎之力,在世间来说,论力气,几乎没有敌手,而且,他不是光有蛮力,他的拳法也很精妙,他一拳出,身子化入拳中,形成一个整体,像一头大象一样,直撞郑世雄。 郑世雄晃着大拳头,口中在调笑,刚笑到一半,于吉的拳头已到,他一下子哑掉,急忙用拳头格挡,哪里挡得住,轰的一声,身体飞了出去,手臂似折了一般,眼前发黑,嗓子发甜,膨的一声,摔出了好远,倒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所有响马一下子哑了,个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郑世雄居然被一个孩子就用了一拳就打倒,那么他的师傅该是如何利害,一时间,整个鸦雀无声,静得都能听到众人的粗重的呼吸声。 于吉见到地上的大力,脚一挑,大刀飞起,落到他的手中,手中挽了一个刀花,嘴中说:“太轻!” 于吉舞了一舞,手中刀向前一指:“你们这些强盗,还不缴械投降!” 响马喽啰一见,对望了一眼,将手中刀枪一扔,一个个迫于形势投降,莫闲上前:“你们从哪里来的?” “我们从那座山而来,跟着三当家的,巡视边界,最近这边出现了一头斑澜猛虎,故加强戒备,不料遇到大人,现在我们的三当家躺在地上。三当家也是好意,见你们三人即将进入猛虎范围,故此,想用响箭来制止你们!”一个小喽啰说。 22.入山寨,一言不合刀枪动 “你们倒是好心!”莫闲不置可否。 “我们当然是好心,我大哥人送外号及时雨化万申,我们不是强盗,是绿林好汉,牛鼻子,你的徒弟很强!”郑世雄挣扎着起身说。 于嘉见此,眼睛望着莫闲,莫闲知道她的心思,小姑娘心软,一见是好人,想替他们求情,莫闲淡淡地说:“你说你们是好人,居然做强盗,也罢,你起来带路!” “你的徒弟下手太重,我起不来。”郑世雄说。 莫闲转过头,对那些小喽啰说:“你们还不扶着你们三当家的,走,我们去山寨做客!” 郑世雄以为听错了,眼中一闪,在瞬间的表情被莫闲看中眼中,他知道他的心思,此山为卧虎山,山寨盘踞在险要之处,有一千喽啰,大寨主化万申使一支点钢枪,武艺高强,有万夫不挡之勇;二寨主韩千山,使一把三尖二刃刀,武世与化万申不相上下,倒是郑世雄在三人之中垫底。这还不是他们的底牌,化万申还有一手梨花枪,实质是他的点钢枪枪下有一个暗藏铁管,如果上阵之时,万一不敌对方,铁管中会喷出火药,这一手防不胜防,甚至有些人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而还有一个东西,是一只獒,铁背利齿獒,已经通灵,擅能偷袭,他们不知道,实质上是一头妖兽,依此二物,化万申做稳了大寨主的位置,而二寨主除了三尖两刃刀外,还有一手暗器,会打金镖。镖出金光一道,往往敌人还不知道什么回事,便已饮恨在他的镖下。 因此,当郑世雄听说莫闲三人居然敢押着他到山寨之中,他眼睛一亮,正好教训教训这个牛鼻子,至于那个小姑娘,现在看来是个小美人,养个二三年。 他在这边美滋滋的想着,手下的人将他扶了起来,向山寨进发,莫闲的两个徒弟却充满了信心,他们完全相信莫闲,莫闲看着山中气象万千,特别是山寨方向,除了有杀伐之气,还有妖气,其中居然有宝气,要是没有宝气,莫闲也不会要到山寨一趟,他看得出来,心中很好奇,既有妖气又有宝气,他对山寨充满了兴趣。 走了十几里,山路回旋,两峰之间有一条路,很险要,远远望去,有一座山寨,背依悬崖,面对着山路一面,有石头筑的高高的围墙,是个易守难攻的险要之处,高高地城楼上,三个大字在很远的地方就看见:卧虎寨。 一行人上了卧虎寨,化万申一见郑世雄大吃一惊:“三弟,是谁将你打成这样?” “大哥,我给你丢脸了,是被这位道长的徒弟打的,道长还押着我们上了山寨!”郑世雄一见化万申大哭,莫闲没有料到这一幕,不过他没有动声色,而于嘉和于吉却面面相觑,他们没有见过一个大人痛哭流涕。 于吉忍不住了:“是我打的,他不配跟我师傅动手,怎么一个大人动不动就痛哭流涕,不嫌丢人吗?” 化万申哈哈大笑,眼睛望向莫闲:“阁下尊姓大名,能将我的三弟打得痛哭流涕,不是一般人,道长的徒弟小小年纪,就有这般本事,阁下为何而来?” 莫闲笑到:“我叫莫闲,不闻名于江湖,一个道人而已,这是我的徒弟于嘉和于吉,本来我们三人行走江湖之间,到了卧虎山,偏偏有人阻路,说什么山中有老虎,卧虎寨中有妖兽,还拿猛虎来吓人,我很好奇,便来了。” “很好,你如果加入我们山寨,说不定可以给你一个四寨主做做,要不然,卧虎寨可不是菜市场,任凭闲人自由来往,你来得了恐怕出去不了。”旁边二寨主韩千山脸一沉说,两个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莫闲摇摇头说:“我一个方外人士,怎么能加入绿林响马之列,再说,你们格调也太小,据险要之地而守,又不识天时,方今天下太平,只怕你们终身是强盗。” 莫闲此话一出,两人的脸都沉了下来,化万申一声暴喝:“拿下!” “说到你们的痛处了。”莫闲冷嗤到,“就凭你们手下的喽啰。他们不行!” 莫闲说着,见喽啰们手举着刀枪围了上来,于吉捏着拳头,眼看就要动手,而于嘉却还莫闲身后躲,莫闲拦住了于吉,同时安慰于嘉说:“没事,于吉,你看好,怎样以一敌多!” 说完之后,护住于嘉,把她一拉,她的身子一偏,一把刀落空,莫闲轻轻地一拨,刀转了一个方向,叮叮当当数声响起,刀砍在一把向莫闲刺来的长枪上,当的一声,枪偏了,又撞上另一件兵器,那一件兵器又撞上另一件兵器,一时间一切都乱了套。刀枪一乱,乒乒乓乓的一阵乱响,众喽啰一个个东倒西歪。 莫闲只是一拨,但时机却把握得很好,在乱兵中,能拿住这个机会,却是很难,于吉在平时训练中,莫闲跟他说过,武艺事实上很简单,不过在适当时机出招而已。莫闲早已洞澈了武艺的实质,他本身是杀手,后来得到了形意拳和猿公剑法,他的见识在那时,就已是宗师级别的,再加上他在三千莲花界中,遇到专门的武修,使他在武艺上更上一层楼,本身的武艺更是炉火纯青,再往后,他到了器修世界,器修世界对莫闲发展起了重要作用,莫闲在武道上更是能见其本质,彻悟武艺的本来面目。 所以现在的他,根本不必有多少动作,一举一动都纯合自然,举手投足间,就将向他而来的十几柄的武器一举解决。 “你明白了?”莫闲手拉着于嘉,对于吉说。 “师傅,我明白了,原来就这么简单。”于吉说。而他们师徒的从容却让化万申和韩千山更加愤怒。 韩千山摸出了金镖,三道金光现,直袭向三人,莫闲脸沉了下来:“找死!”他伸出手,三道金光像被一种力量吸引一样,落到了莫闲的手中。 23.獒犬雌伏,暂借水晶现微观 莫闲手一翻,一道金光闪现,似乎亘古好此,韩千山还没有来得及思考,一支金镖已扎在他的手腕上,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口中正大放厥词:“居然敢到卧虎寨撒野,不给你一点厉害,你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话刚说完,陡然发出一声惨叫,手中一支金镖落在地上,手腕上明晃晃扎着一支金镖,到这时,卧虎寨方面才明白过来,不仅他的镖给莫闲接住,而且,莫闲还回敬了一镖,速度更快,残影似乎还没有消失。 韩千山一中镖,虽然莫闲没有取他性命,但他栽在自己的镖下,化万申脸色变了,迅速后退了几步,口中一声唿哨,一头如牛犊大的妖兽如闪电般突然出现在莫闲的眼前,正是铁背利齿獒,带着一股腥风,就扑了上来。 莫闲早就知道有一只妖兽,在他刚进入山寨时,就已感觉到有一只犬类妖兽,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卧虎寨一个凡人所在之地,有妖兽出现,犬类妖兽本身就向着人。 现在见铁背利齿獒向他你的了过来,对于这种妖兽,连化形都没有,莫闲根本没有放在眼里,眼见他扑了过来,莫闲只伸出一只手指,在铁背利齿獒的眼中,眼前的人突然光华耀目,一股威压勃然而生,它呜咽了一声,刚才还气势汹汹,还没有扑到莫闲身边,就乖顺像一只宠物一样,呜咽着把手低了下去,嘴也闭上,任凭莫闲一指轻触它的头部,顺从伏在地上。 莫闲手指上灵光一闪,一道符箓生成,当然,作为普通人的化万申以及众强盗,根本看不见。在他们的眼中,就见铁背利齿獒伏在莫闲面前,莫闲用手指轻轻一点,便没有什么,化万申急了,叫道:“小黑,上!咬他!” 小黑不仅没有听从他的话,反而回过头,呲牙咧嘴地低吼一声,吓了化万申一跳,有喽啰抬来枪,他手中有了枪,心中胆气壮了起来:“你这个妖道,把小黑怎么样了?” 莫闲一乐:“小黑,倒叫的亲热,你就仗着此灵犬为非作歹么?这个礼物我收了。不错,此山寨倒是有些宝物,可惜明珠投暗,小黑之所以在这里,倒是为了一物,悬崖峭壁之上,倒是生长八大灵芝的地方,可惜你们不知道。不对,还有一物,却是水晶,有些物性,倒正合我用,我要为徒弟造一架显微镜,正想用水晶。” “妖道,吃我一枪!”化万申叫着,大枪一抖,枪花幻灭,出现了几个枪头,一枪撅向莫闲。 莫闲摇头说:“一身武艺,不走正道。”说着,袖子一扬,手一抓,正抓住枪头,手一撅,枪头立刻掰下。化万申吃大力一撞,蹬蹬退后几步,才拿桩稳住,再看手中点钢枪,已变成点钢棍。 “好妖道,居然敢如此欺我,看我的梨花枪!”化万申说着,手中没有枪头的点钢枪只向莫闲刺来,还未到莫闲面前,呯的一声,铁砂喷出,烟火狂喷,时间极短。 莫闲却笑了:“火药武器,太原始!”莫闲见识过器修世界,那种火药铳威能很大,就是筑基修士,一不留神,就会吃亏,相比较而言,化万申的梨花枪,其中还混入毒烟,火药威力进一步下降,莫闲就是不挡,也不能伤害他,但个样子莫闲却嫌丢人,一个堂堂的逍遥修士,甚至能够影响千万里的范围,叫小小的火药武器打到身上,要是叫器修见到,恐怕要笑掉大牙。 御物术出,刹那间,时间好像静止一样,所有的铁砂悬浮在空中,随后落在地上,而化万申却轰的一声,整个人飞出去数丈,一下子摔在地上,整个人好像散架了一样,一时挣扎不起来。 “道长,饶命!”化万申叫到,所有喽啰一见,都慌了神。 莫闲冷哼了一声,立刻一遍寂静,所有响马都噤若寒蝉,莫闲说:“你们归降么?” “我们投降,奉道长为大当家的!”所有的响马异口同声的说,连三位寨主都不例外。 “很好,我也不想做什么响马头子,只不过既然来到山寨,就住几天,好了,起来吧!”莫闲淡淡地说,手一挥,缕缕白光渗入三人的体内,三人的伤势立刻痊愈,三人磕头谢恩,化万申吩咐摆酒。 于嘉姐弟俩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吃,莫闲只是浅尝而已,席间,三人尽力讨好莫闲,连带拍于嘉姐弟马屁,特别是郑世雄,吃过于吉的苦,现在更是马屁连连。 酒席之后,莫闲吩咐他们将库房打开,化万申苦着脸,不敢违抗命令,打开的库房,莫闲进去之后,对金银财富根本不看,只是对一旁的一箱水晶要于吉取出去,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们的表情莫闲看在眼中,莫闲问:“这箱水晶怎么来的?” “我们劫了一个道人所得,以为它是宝物,结果珠宝商一鉴定,只是普通水晶,并不值钱,我们就把它扔在这里!道长,这难道真是宝物?” “也不是什么宝物,只不过它透明度好,可以做一些眼镜之类。”莫闲说,一听莫闲这么说,三人没了兴趣。 “那个道人怎么了?”莫闲又问到。 几人对望了一眼,化万申迟疑了一会说:“那个道人会一些法术,不过武艺很烂,被小黑咬死了。” 莫闲叹了一口气,估计那个道人只是一名左道之士,大概练了几手法术,却不料送命在妖兽之口,收集的水晶也被凡人所得,但凡人并不识货。 “好了,我用这水晶,主要制造一种显微镜,本来显微镜是用纯净的琉璃,我手上没有琉璃,见水晶正好,于吉,将这东西送入我的房中,于嘉,你到我房中,我教你怎么制作显微镜。”莫闲说。 莫闲制作显微镜很简单,但他教于嘉却不是这样,其中涉及到光学知识,莫闲一条条跟她讲,既然教于嘉万灵之道,涉及到一般物性方面的知识,还有算学知识,当然传授。 24.御物术,神通法术始发端 莫闲传授这些知识,不像课堂中有次序,但莫闲尽量使之成系统。几天后,显微镜成,而于嘉也明白了显微镜的原理,对于光学,她也会从定量上入手,知道了放大倍数与曲率、折光率的关系,虽然还有不足,对于嘉来说,却是一以贯之。 她终于见到了莫闲一直说的细胞是怎么回事,有了显微镜,不仅动物,植物,甚至微生物,她都有了直观的认识,也明白了,人类中一大类疾病是由细菌引起的,但杀菌却是一个难题,不是杀不死细菌,而是当细菌在人体中,实难不杀伤人体细胞来杀灭细菌。 莫闲并不以为意,只要她观察各种常用的药效对细菌和生物细胞的作用。莫闲知道,自然界早已定好一切。 于嘉发现,原来生物细胞药物对付细菌有多种方式,有的直接杀死细菌,当然人体细胞也不会幸免;有的却有选择性的杀死细胞;有的并不杀死细胞,却增强细胞的抵抗力。于嘉恍然有悟,原来,自然界中各种事物是普遍联系的。 他们在山寨十余天,于嘉不时替山上喽啰及家属治病,山上本来就缺少医生,有一个土郎中,他的水平可想而知,只能看一些小病,但到了于嘉手中,医术明显比土郎中强得多,山上不讲礼法,倒让于嘉这个学徒如水得水,而且得了一个外号救苦仙女。 还有一件事,让于嘉真正步入修行者的行列,她自己并不知道,就是御物术的掌握。御物术是一个修行者在神通上的发端,莫闲也没有想到,于嘉这么快就出现了这个功能,不过事后想想,出现这样的功能很正常。 她修行了有几个月,虽然莫闲没有告诉她,但每天静坐都照常进行,按照器修的那一套方法,她只感到自己变聪明了,同时出现八触等反应,她只以为这是养生功法的效果,直到有一日。 “师傅,很奇怪,我用显微镜观察细胞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于嘉说。 “什么现象?”莫闲随口问到。 “那些细胞似乎听从我的意念指挥,随着我想它们到什么地方,它们就到什么地方,我思想越越集中,效果越明显!”于嘉说。 莫闲陡然望向她:“什么?”莫闲上下打量着她,天目自然打开,发现她灵光已然成形,但还很微弱,他顿时想了起来,她具有御物之能,虽然还只是微生物。 于嘉有些莫名其妙,不解地望着莫闲,口中说到:“师傅,怎么了?” 莫闲想了想。手中出现一缕细小的羽毛:“丫头,集中你的意念,看着这根羽毛,想象它飞起来!” 于嘉虽不知莫闲什么意思,但还是照做了,莫闲的眼中,发现她思想一集中,头部灵光大盛,挡着伸出一缕,作用在羽毛之上,羽毛动了一动,从莫闲的手上飘了起来,果然是御物之力! “好了,慢慢散掉意念。于嘉,你这是御物之力,好!好!几个月期间,居然掌握了御物之力!” “师傅,什么是御物之力?”于嘉问到。 “御物之力,就是仅凭意念而不凭身体接触,让物体出现飘浮等作用,精神所至,物为之变,修行之中,全凭心意下功夫,就是此意!”莫闲说。 “师傅,你会吗?”于嘉天真地问出一个问题。 莫闲哭笑不得,他没有告诉于嘉姐弟他们所习的正是修行,不怪于嘉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笑着说:“我当然会!”说着手一挥,一张櫈子飘浮起来,于嘉张大了嘴巴。半晌之后,才又发问:“我能做到么?” “你现在不能。”莫闲说。 “我要多长时间才能做到?” “你好好的将我传你的功法炼下去,迟早有一日会达到这个层次。” “师傅,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这样的东西,好像神仙一样,难道师傅是神仙?”于嘉好像明白了一些,睁着大眼睛问到。 “我不是神仙,只不过是一个修道人。记住,你这些技能,不过是修道途中的副产品,你现在是个修行人了,对了,你已掌握御物之物岢以使用乾坤袋。”莫闲心中一动,手中出现一个乾坤袋,交给了她,告诉她怎样使用, 她得到了乾坤袋,将东西装入袋中,又取了出来,二三次后,头有些发昏,她摇摇头:“师傅,我头晕!” “你当然头晕,你的御物之力不足以长时间损耗,记住,会而不用,这才是正确的修行方法,好了,你去练功吧!”莫闲打发于嘉去练功,他在山寨中已经十几日了,八大灵芝已经到手,又收服了铁背利齿獒。 铁背利齿獒跟着于吉,莫闲就是为他准备,一头獒犬,虽是妖兽,莫闲根本没有放在眼中,绿如的风吼兽他都没有放在眼中,目前正在梦思山中梦思洞,做了一个守洞神兽。而铁背利齿獒虽是灵兽,论起潜力,比风吼兽差得太多,莫闲给它一颗灵丹,便收买它跟着于吉。 于吉这些日子过得挺舒心,三位寨主不敢得罪莫闲,于是讨好他,在演武场中,于吉大展神通,到这时,化万申与韩千山才知道,郑世雄没有说谎,于吉年纪虽小,但身手不凡,力气大得惊人,招术又神奇,如要真实对敌,三人还真不是对手。 化万申动了心思,能不能得到莫闲的传授,三人加倍讨好于吉,于吉很好对付,答应他们跟师傅说说。 莫闲听于吉一说,脸一沉:“于吉,你去房间中反思,想想自己错在哪里?” 于吉很委曲,于嘉也哼了一声,手起冲着于吉就是一个脑兜:“还不快去,师傅救你,你居然为他人做起说客,也不问他人是怀着什么心思!” “姐,我再也不敢了!”于吉抱着脑袋说,乖乖地到房间中面壁思过去了。 “师傅,我弟弟他没有坏心!”于嘉说。 “我知道,他太容易相信人,我不会怪他,希望从这件事上能吸取教训,那三个人的事,我会处理!”莫闲说。 25.修罗气势传武艺,南疆路长 莫闲使人去请三位寨主,不一会,三位寨主到,莫闲说:“三位寨主请坐!” 三位寨主对望了一眼,见莫闲身后只有于嘉,不知于吉在哪儿,三人心中忐忑,对莫闲他们是没有脾气,虽然莫闲喧宾夺主,但自己三人技不如人,只好捏鼻子。 三人坐下,化万申抱拳说:“道长,有何吩咐?” “我师徒三人十几日来打搅了,今日特此告辞,我们三人四海为家,今日一别,恐无会面之日。感谢三位当家的款待。”莫闲说。 三人一喜,同时又是心中一拎,化万申说:“不打扰,你们就把山寨当作你们的家就行了。不知于吉小师傅到哪里去了?” “他犯了些过错,现在被我罚面壁去了。听说三位当家的想学些武艺,有没有这回事?”莫闲淡淡地问到。 三位寨主面面相觑,化万申一咬牙,站了起来:“有这一回事,我们三人武艺低微,是跟于小师傅提过。” “那好,你们三个人,一使枪,一使三尖三刃刀,一使刀,我这里各有三招,我只使一遍,你们三人能学到多少就学多少,这三招,气势为先,百万军中,可以使人丧胆,招式很简单,学到精髓,可以赖之扬名后世!”莫闲说。 他说完,手一招,从外面飞来三般兵器,正是一杆点钢枪、一杆三尖二刃刀还有一柄刀,莫闲接枪在手,枪一入手,一股惨烈的气势油然而生,三人好像陷入修罗地狱一般,魂飞胆丧,三人勉强定住心神。 莫闲放慢了枪势,口中吟到:“修罗阵中一枪至,怒气冲霄修罗像;枪随敌势势无阻,豹眼圆睁敌胆丧……”随着枪诀,三招连环而出,化万申紧盯着枪势,耳边响起歌诀,说也奇怪,他居然看得清清楚楚,耳中歌词也记得清清楚楚,他仿佛看到,百万军中,修罗浴血,枪似傲龙,纵横三军! “你记住,此枪法可以化入其他枪法之中,任何情况下,气势为先!”莫闲演罢,对化万申说。 化万申一揖到地:“道长神威,传授枪法,无以为敬,唯有日日敬香!” “不必了,你们的出路在南疆,尽量争取朝廷招安,大丈夫当为国厮杀!”莫闲说。 接着他又演示了三招三尖二刃刀法和百炼砍刀法,对莫闲来说,完全是根据他们特色而化出的武艺,他在武术上早以脱出招式限制,可以随心所欲创建招式,他演示三招,事实上了结因果,谁叫他收服了铁背利齿獒,还动用了水晶,这因果不大不小,莫闲不怕因果,但因果这玩意儿,还是能还就还。 这三人后来受朝廷招安,一身功夫,为大康立下了汗马功劳,为敌人称为修罗三煞,因为三人杀气冲天,往往一照面,就为三人气势而慑,十成本领发挥不到三成。后来,三人壮烈殉国,扬名于后世,民间视之以为神。 莫闲却带着两个徒弟和一条灵犬,继续向南方而去,自从于嘉领悟了御物之术,莫闲便开始传授她相应的应用技巧,她的御物术越来越熟练,莫闲已经传她法器之术,并且,随着她功力的进展,万灵之道的知识也越来越多,她渐渐喜欢上万灵,已经不是纯医术。 于吉的功夫也越来越深,他走的是武修之路,身体皮肤渐渐淬练到了,身体像蒙了一层牛皮一样,同时,轻身之术也大进,莫闲是越走越快,始终领先一步,在他身后,一个以轻身术赶路,一个以缩地成寸赶路,而有一条牛犊大小的獒犬。 对于铁背利齿獒,莫闲将一套妖修法打入它的大脑之中,莫闲当过一阶段妖精的头,后来又在器修世界中,主持创世纪计划,对妖修功法,实有很深的了解。 铁背利齿獒这一来更加死心塌地跟着三人,莫闲发现灵犬还是顶有用,最起码鼻子特别灵,甚至相隔数十里,就闻到灵药及矿物的气味,这倒省了莫闲大量时间。 转眼一年过去,他们已深入南疆腹地,到底是南疆,人迹罕至,其中多有灵药,莫闲竟然得到了一株血兰花,而且年份也足,其间,人没有遇到,倒是妖兽之类不少,莫闲不出手,而于吉却飞快成长,在与妖兽搏杀中,几次险死还生,他的修为也越来越深,莫闲教会了于嘉炼制精元丹,于是于吉就拿精元丹当糖豆吃,连带灵犬都吞食了不少,一人一犬这一年内实力暴长,十岁的于吉个头都超过了十二岁的于嘉。 莫闲对于嘉很用心,因为于嘉修行的是万灵术,作为器修的分支,莫闲很用心,器修不是光凭武力,而且就配合相应的学识,因为每进一个层次,都要悟出自己的理,不然的话,进阶很难。 在南疆这个生灵众多的地方,的确是万灵术修行的好地方,而且,在这个地方,与器修的世界不同的是,这个地方妖兽横行,毒虫肆虐,但对于莫闲来说,这一切都是万灵研究对象,莫闲特地为于嘉打造了一个实验室,这是一件法器,平时放在乾坤袋中,要用的时候,放出来展开,里面是无菌环境,各种设施俱全。 于嘉在实验室中,手中拿着解剖刀,身穿无菌服,带着眼罩和口罩,正在解剖着妖兽的尸身,用着各种仪器观察着,并在本子上记录着。 “师傅,这种妖兽血液中有很强的妖力,一般毒素进入其中,很快就会被分解,我分离出一种血清,已经用万灵术处理过,可以作为一种特效药使用,是一种广谱的解毒剂。”于嘉说。 “很好,你将之封存起来。”莫闲说。 “好的,我就用三号玻璃瓶将之封起来。”于嘉说着,一个玻璃瓶中注入血清,这种玻璃是莫闲特制的,原料就是石英、纯碱和石灰石,经过莫闲的金乌真火融练,已带有一定法器功能。 于嘉封上口,又施了一道符箓在其上,以保证血清的活性,这才将血清放入乾坤袋中。 26.勿以目视以神遇 做完了这一切,于嘉将实验室收起,于吉在一旁,眼巴巴的望着,他到目前为止,用不了乾坤袋,因为他没有御物之能。 三人一犬继续深入,又过了几天,莫闲站住了,他们刚经过一处平原,树木繁茂,野果遍地,莫闲叹到:“南疆除了潮湿闷热和毒虫丛生外,物产也极其丰富,可惜大康的人视之为不毛之地,千百年后,此处会成为新的粮仓。” 对于莫闲的话,于嘉姐弟不知如何回答,他们到底年纪太小,莫闲也没有指望他们回答,他们一直往南走,却偏开大楚国,莫闲自然出来采药,但他并不着急,炼制紫金丹,光材料上不是一年二年就准备好的,莫闲也得长生,绿如也另类长生,绿猗虽没有长生,但寿命也不是一百年二百年,所以莫闲并不着急,他有大把时间浪费。 看到天色不早,莫闲找了一处靠水的开阔地带和一处高地,安排住宿,莫闲身体自能锁定气味,没有蚊虫的侵扰,但两个徒儿不行,好在于嘉的万灵之道已算有成,这些日子已成,真给她合成了一些药物,其中一种罗刹香,对毒虫来说,就是洪水猛兽。 她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支试管,小心地洒在周围,周围立刻出现了蛇虫搬家的情景。当然,两个徒弟还没有多少感觉,但在莫闲的眼中,蛇虫们纷纷远离,连地下的昆虫都拼命的逃离,在表面平静下,发生了惊天动地的事情。 莫闲感受到蛇虫的逃离,心中若有所悟,蛇虫根本不知道灾难从何而来,它们只是本能的害怕,而人甚至不如这些蛇虫,唯心灵纯净者,才会朦胧的感受到灾难的来临。人如果心思纯净,那么周围的一切都有感觉,这正是修行者所求,心境时刻保持平静,而不受外物牵引,可以做到前知,这种功能事实上每个人都有,但大多数人却被感情所蒙蔽。 修真,去伪存真!心境保持活泼泼,又不受外物影响,这才是修真的真意,所有一切功法,都是围绕这一点。 莫闲虽然思绪万千,却又感觉到自己真的很平静,周围的一切都反应在心里,甚至连飞虫下一步向外逃去动作都能预知到,这一切很自然,好像浑然天成。 他正沉浸在其中,突然抬头向远方望去,他感受到远方有法力波动,有两方在斗法,法力波动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而且正在向他们靠近,莫闲手往面前一画,将此地隐去,而于嘉姐弟并没有看出,倒是那只獒犬头歪着,看着莫闲的一举一动,眼中露出了深思。 两人依然忙着,把妖兽的肉架在火上烤,于嘉跟着莫闲,倒摘了一些药材,把药材揉碎,撒在肉上。这几种药材,不仅能增加香味,去除腥昧,更能调出肉中的精元,是莫闲早期跟蠡玉所学,后来,随着莫闲知见的加深,特别是到了器修世界后,他分析了其中成分,调整了药方,可以说,现在的药方却是更见效果。他闲来无事,便随手传给了于嘉。 于嘉得到后,几经实践,目前好很拿手,于吉和铁背利齿獒特别喜欢吃,不仅味道好,其中蕴含的灵力也是他们喜欢这美食的原因。两人一犬正在烤肉,铁背利齿獒低咆了一声,它发现情况不对,于吉说:“小黑,不要闹!” “于吉,你不如小黑,小黑发现了不对,才提醒你,你还训斥小黑,别要忘了,小黑可是灵獒,它除了不会说话,本领还在你之上,而且,本性通灵,有人要来了。”莫闲看了于吉一眼,说。 于吉一愣,向四周看去,此时天还没有黑,夕阳已经没入远方山后,但晚霞满天,他向四周望去,什么也没有。于嘉也向四周望去,她迷惑向西北方向看去,好像有什么东西触动她,她皱起眉头,好像拼命的想辨认什么时候。 “放下你的聪明,顺从自己心中直觉,于嘉,你感觉到什么?”莫闲见她迷糊中似有感觉,心中一动,顺势说。 她闭上了眼睛,嘴中却说到:“我感觉到了,有二帮人,一方好像二人,另一方是一人,咦,正向我们所在而来。” 莫闲点点头,说:“不错,是两方人,你已经入门,知道了排除自身干扰,精神所至,一切原形毕露,你能懂得闭上眼睛,全凭心灵的力量,跨越了时空之间距离,好好记住这种感觉。人的意识很奇妙,它能生灭万物,不以目视而以神遇,混物我为一,其大无外,其小无内,学会利用此,你已知晓心意的作用,万物生灭,全凭一心!” 于吉在一旁抓耳挠腮,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他感觉到怎么也听不懂,但于嘉却听得若有所,于吉说:“师傅,你在说什么?” 莫闲看着他半晌,说:“你听不懂是么?也难怪,你没有体验,你走的路和你姐姐不一样,这些东西,目前对你来说,好像天书一样,你姐姐懂,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也不用丧气,到时候你就会懂,你们两人走的路不一样,现象也会在不同的时候出现,就好比你现在可以与妖兽肉搏,但你姐姐却不行一样!你只管去修就行。” 他们正说着话,三道遁光已出现在视野之中,三人显然飞的并不高,只在树捎上方几丈而已,前面是个年轻人,后面追的人是一男一女,前面一个人显然已受伤,遁光都有点歪歪斜斜。 前面一个年轻人,身着青袍,背着一柄宝剑。一表人才,虽然是在逃难中,却显得卓尔不群,遁光好像是纯阳阁的路数。在他身后的两人中,男的也是一表人才,不过气质上看上去有些阴险,却不是大康的打扮,而是左坦肩部,在左臂上,缠断一条金银色环状相间的小蛇,丝丝吐着信子,驾着腥绿色中透着红色遁光;女的相貌妖娆,身着翠色百花衣裙,双肩裸露,一双玉足也赤着,欺霜赛雪,双肩之上,两柄绿焰叉闪着绿焰,一边一个骷髅头骨咬在肩头。 后面女子娇笑到:“祝海,你逃不了,不如随我回去,我那妹妹可是要紧得你,你再不答应,不要怪我辣手!” 27.同门翻脸危急中,人却无踪 她身边的男子阴恻恻地笑了:“如妹,跟这小子说什么废话,他既然不识相,擒下他,作为炉鼎!” “妖女,我就是死也不相从!”祝海破口大骂,后面的女子脸一寒,双肩上骷髅头飞起,幻起一天的绿火黄烟,鬼哭狼嚎一样,向着祝海直追过去。 祝海一回头,豆大精光闪现,轰的一声,满空烟云散乱。不错,正是纯阳阁的纯阳霹雳子。 莫闲想了起来,祝海身后的两人应该是合欢宗的人。合欢宗,是南疆一个小门派,以双修和采战之术闻名。 双修并不算错,但很容易流向采战,一旦流于采战,往往道途就到此为止,虽说修行者不甘于此,还想就此开辟一条路,但几乎没有成功者。 于吉不知底细,问到:“什么是炉鼎?” “炉鼎者,练丹家以之为器,在这里代指人体,用人作炉鼎,是邪法表现,受报应犹惨。”莫闲没有详细解释,他们还小,但意思很明确,于嘉姐弟一听,立刻明白,这种修法不能修。 两只骷髅头幻成车轮大小,口中喷着碧焰,悲啸着往祝海飞来,祝海一见,手一指,背后的宝剑一声剑鸣,化为长虹飞出,剑光分化,成为二道,直向骷髅头斩去,但剑上青光一接触到碧火,光华立减。 他见势不妙,二点火星弹出,轰的一声爆开,将骷髅头弹开,碧火乱飞,溅落到下方的树木上,树木立刻枯萎。 “你仗着纯阳霹雳子,怎敌我的,你想找死,问问我同意不同意!”那个女子娇笑到,双肩一摇,两柄碧焰叉飞起,直向祝海插去。 “师傅,快救救那个人!”于嘉叫到。 莫闲却没有出手的意思,因为已不用他救,一道碧光闪现,碧月轮出现,一下子格开了两柄碧焰叉,一个女子挡在祝海面前,一身火红的衣裙,貌美如花,同样赤着脚,与对面女子相比,少了一分妖娆,却多了一分纯真。 “师姐,请你放过祝郞!”红衣女子说到,“是我放他走的,要怪就怪我!” “烟师妹,你的心乱了,为了一个情郎,居然偷偷放他走,听师姐的话,,现在抓他回来,还不迟!”她的师姐花晚如说,她对她的师妹烟晓寒有一种恨铁不成钢,居然为了一个男人这样做,好男人有的是,她们双修或是采战平时要求不动心,否则,自己会陷入其中。 “你要抓祝郞,先要过我这道关!”烟晓寒决然的说。 “好!你既然这样说,别要怪我不客气,简暃,你来对付她,我来抓那个小子!”花晚如对身边的男子说。 “好!”简暃眼中放出色光,色迷迷的看着烟晓寒,烟晓寒厌恶地看着他,冷冷地说:“简暃,你不过一个奴才,你敢!” 简暃哈哈大笑:“我是个奴才,你却是一个叛徒,平时你总假装正经,你也有今日,花仙姑对我说过,将你赐给我,你还不知道吧,你以为你是什么!哈哈!” 烟晓寒听他这一说,心灰意冷,本来她对门中师姐们行为虽有些看不惯,却想到她们是为了修炼法术,不好说什么,虽然她洁身自好,但也许是前世的冤孽,她救了来南疆采药的祝海,祝海不知她的底细,不知不觉间,两人情愫暗生。 但她的那帮师姐们却向祝海百般调逗,祝海也发现不对,却已经迟了,被她们囚禁,是烟晓寒偷偷地把他放了,在逃出合欢宗时,被花晚如发现,结果就发生先前一幕。 “找死!”烟晓寒怒了,手中碧月轮一闪,碧光如练,一轮碧月高悬,向着简暃就斩下,简暃眼光一闪,一颗污秽的泥犁珠出现,此珠完全是采集尸骨上的磷火,混合死气冤气怨气而成,此珠一升起,大地立刻黑暗下来,好像黑夜提前到来。 “你居然炼制泥犁珠!”烟晓寒吃了一惊,她知道泥犁珠能污损法宝,忙凝神定气,碧月轮更加明亮,和泥犁珠相持起来,碧月轮光华慢慢暗下去,她急忙一口真气喷出,碧月轮光华复明。她却没有留意,在简暃的臂膀之上的那条蛇金银环蛇却不见了。 而花晚如却拿出一张红尘网,网如红尘,由烦恼丝织就,由三千根烦恼丝,根根用符箓炼就,烦恼丝本是头发,极其柔韧,此网一展开,一下子将祝海网住,祝海身虽有剑光护体,但却冲不破红尘网,时间一长,红尘网越发红尘气息浓重,渐渐祝海就要成擒。 烟晓寒一边斗,一边留神这边,一见祝海被红尘网网住,心中一急,就在这时,他感到脚上一麻,低头一看,那条金银环蛇不知什么时候时候偷偷来到脚下,自己没有留意,给它咬了一口,当时就感到伤口发麻。 知道不好,这金银环蛇剧毒无比,一般凡人如果被它咬了,几个呼吸间就会毙命,修士虽能挺一会,但如果得不到解药,最多支持半天左右,而且,此毒还有一个问题,中毒之人,浑身瘫软,根本使用不出法力。 当即,烟晓寒御不住空,直接从半空中跌下,她的碧月轮碧光尽敛,从空中掉落下去,简暃大喜,烟晓寒眼看就要成擒,他身上有解药,可是,就算解去金银环蛇的毒性,人也会变得痴呆,对于简暃来说,对方变不变痴呆,他才不过问,反正就算变痴呆,他只要得到对方肉体,以便于采补。 他大喜,正要上前摄住她,奇怪的事发生了,人凭空消失,一点征兆也没有,他一下子愣住了,往四下张望,除了花晚如和祝海外,什么人也没有,烟晓寒就这么消失了。 烟晓寒到哪里去了,当然是莫闲出手,莫闲三人隐身在一旁,看着他们在争斗,从他们谈话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见到烟晓寒失手,便随手一摄,将烟晓寒摄入三人所在之地,在三人所在之地,即使大声喊叫,外面的人也不会听见,当然也看不见。 简暃却疑神疑鬼! 28.无奈情缘落花去,黯然神伤谁之过 莫闲看了烟晓寒一眼,对于嘉说:“她中了蛇毒,你先前的血清应该有效,给她注射一针血清!” 莫闲是何等身手,他的万灵之道已达逍遥,一眼就看出她中的毒是什么时候类型,想起几日前于嘉炼制的血清,那是从妖兽体内提取的,金银环蛇,那只妖兽应该不怕金银环蛇,困此莫闲才这样说。 烟晓寒浑身法力不能运用,但神智却清醒,正在绝望之时,突然眼前一花,面前出现了三人一犬,对方中一个道人模样的人开口了,但话的意思自己却不懂,好像要给自己注射什么东西,连注射是什么玩意,自己都不知道。 于嘉说:“是,师傅!”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支注射器,又取出一支玻璃瓶,好像水晶一样透明,里面有一种淡黄色的液体。随手一划,用力一掰,玻璃断开,针筒一抽,将血清吸入针筒,微微推动,排出了空气的。 那个小姑娘蹲在烟晓寒的身边,手上又出现一团洁白的棉花,她不知道,这是药棉,已经饱吸酒精,在她裸露的左臂上一擦,一针便将血清推入她的静脉中。 烟晓寒只感到好像被蚊子叮了一口,并没有其他感觉,过了一会儿,感觉到麻痹的感觉逐渐消退,居然能活动自如了。 她这才明白,对方是给她解毒了,那血清是什么?还有那针筒是什么?好像自己从未听说过,世间居然有这种治疗的方式。 她站了起来,表示感谢,莫闲把手一摆,说:“我们也是适逢其会,居然到了合欢宗的地盘,你放心,你的情郎我们救了。他应该是纯阳阁的,不知道他是几代弟子!” 莫闲手一挥,撤了隐身,众人突兀出现在现场,而简暃正在四处寻找烟晓寒的下落,他悄悄掐定灵兽诀,指挥金银环蛇,企图凭借蛇的特殊技巧,发现烟晓寒究竟到哪里去了,烟晓寒中蛇毒,又没有解药,肯定跑不了。 他正在施法,眼前一幻,不但烟晓寒出现了,还出现了三人一犬,其中有个小姑娘,元阴充沛,虽然年纪小,但已是美人坯子。 也是该他死,他一见几人,眼睛色迷迷的盯住于嘉,说:“原来是你们躲在一旁,还和叛徒呆在一起,识相点,将那个小姑娘和烟晓寒献出来,饶尔等的性命!” 手一指,那条金银环蛇立刻从空气中消失,但他的首先但能与莫闲相比,莫闲看得清清楚楚,蛇居然通过了空间通道,从另一个窜出,一张口,从莫闲的背后向莫闲咬来,莫闲头也没有回,手往身后一夹,正好夹住蛇的七寸,他的手指这一夹不要紧,但他的手指是何等力量,当即蛇一命呜呼。 莫闲随手一扔,抛给了于嘉:“蛇胆是一味不错的药物,你解剖了它。” “杀我灵宠,我要你给我的灵宠赔命!”简暃说着,泥犁珠向莫闲打来。 莫闲一笑:“小小米粒之珠,也敢放光华。”手一指,口中喝到:“此物不落,更待何时!”泥犁珠光华顿敛,跌落在地,成了一颗白骨珠。 简暃大惊,感到踢到了铁板,刚想走,已经迟了,一道血虹出现,只一绕,人头落地,尸身倒地,简暃陨落,烟晓寒张大了嘴巴,简暃根本连一招都没有接住,便为朱蟾剑所斩。 而花晚如见到这一幕,心中一激灵:“你们是谁,怎敢管我合欢宗的事?” 说着,身体后退,手一招,红尘网飞回,她见机倒快,脱离了战斗,离众人一箭之地,眼睛望着众人,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我们的来历,你不配知道,还不快滚!”莫闲对合欢宗没有兴趣,他自身是逍遥修士,最起码相当于还虚修士,而对方最多相当于金丹,在南疆来说,也算高手,但对于莫闲来说,有点不好意思出手,对于简暃,是简暃没有眼力,居然向莫闲出手,莫闲顺手解决了他,根本没有留意。莫闲根本没有用什么法术,只是一剑而已。 花晚如已生退意,她走归走,漂亮话还要说:“你们藏头露尾,连名字都不敢露!” 莫闲笑到:“你不要激将,如惹恼了我,会给合欢宗带来灭顶之灾,你确定能要知道我的姓名么?” 听到这话,她脸色一变,她可看见简暃是怎么死的,她虽然高于简暃,但高出有限,而这个男人在她的眼中,却高深莫测,根本看不出他的底细,他是元婴还是化神,她不知道,她识相地闭嘴,头也不回,就此消失。 祝海莫名其妙,自己以为无幸,准备一有不对,就自绝身亡,他不想被这帮妖女抓住,吸干的精元,成为她们的采补对象,根本动摇,万劫不复。 他收了剑光,走到莫闲等人的身边,一揖到底:“多谢前辈解围,纯阳阁祝海多谢前辈!” 莫闲说:“不用谢,本来不过举手之劳,对了,你认识不认识曹光?” “曹光前辈,是我的师伯,原来前辈认识我师伯,敢问前辈的大名?”祝海高兴地说。 “我嘛,天随山遇仙宗莫闲,和曹光有过交往,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你怎么和合欢宗有了冲突?”莫闲道。 “前辈,我采药来此,却遇到一个妖女,我见她可怜,不料她是假装的,我陷入魔窟之中,好在她良心未泯,才放我出来,不料被另一个妖女看到,才弄得这个地步。”祝海说。 烟晓寒在一旁黯然失色,她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来,莫闲眼睛眄了她一眼,心中暗叹,他看得出,烟晓寒是真心喜欢他,为了他自己都回不去合欢宗,但他也看得出,祝海吃了不少苦头,心中已生厌恶,这些事情谁说得清。 这个世界不像器修世界,那里的大多数并不太注重正邪出生,而是注重个人的品性,而且女子也大胆,敢爱敢恨,而这个世界中,世俗间女子几乎是男人的附庸,虽然修行界好一点,但也摆不脱这点,否则就是邪魔。 29.心存正邪见,伤心处遇绝情人 这也是莫闲没有对花晚如下辣手的原因之一,虽然花晚如为人所不齿,但敢于在男人的世界中如此,莫闲也佩服她的勇气。 莫闲也知道,这是边远地区,礼教有所不及,但对莫闲来说,这未尝不是一颗火种,所以,莫闲不准备对付合欢宗。不然的话,就凭合欢宗,莫闲要摧毁它,还是易如反常,凭他的身手,合欢宗没有还虚和化神修士,人数也不多,只有百十人左右,其中元婴修士二名,剩下的就是金丹长老、筑基修士和炼气修士,而且,金丹长老也不多,只有十几名,花晚如的战斗力勉强算是金丹修士,本身都算不上金丹修士。 莫闲叹了一口气:“下来你们俩到什么地方?” 祝海说:“我回纯阳阁,不过前辈,不要把我和这个妖女相提,要不是她,我也不会如此。” 烟晓寒脸一下子就白了,但她很倔强,愣是咬着牙,一言也不发,但她的手紧紧握住,长长的指甲都刺破了掌心,她也感觉不到,但于嘉和于吉却有点不平。 “你怎么这样!大姐姐为了你连宗门都放弃了,你们两个人不一起走,留下大姐姐一个人,她不是无家可归,人很可怜的。”于嘉气愤的说。 祝海脸微微一红,不过他口中却说:“正邪不两立,她出身于合欢宗,别说我对她无情,就是有情,师门长辈也不会同意。” 于嘉刚要说话,烟晓寒却制止住她:“算我看错了人,你走!我烟晓寒不需要人怜悯,离开了情就活不了,祝海,你想错了,我不是为你,而是看不惯才叛出师门,我们两没有任何关系,你因我陷入合欢宗,但我将你救了出来,我们谁也不欠谁!” 莫闲却叹了一口气,情感上的事谁也说不清,他淡淡的说:“祝海,你走吧,回到纯阳阁,替我向曹光问好。” 话中很冷淡,不过依据礼貌而起,祝海也感到莫闲心中不喜,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莫闲,难道莫闲也喜欢这个妖女,莫闲要知道他这么想,恐怕会一掌将他拍飞。 祝海又施了一礼,回家向北而去,渐渐消失在暮霭之中。烟晓寒好像灵魂放空了一样,虽然没有流泪,但莫闲知道他心中很不好过,站在那儿呆呆地发愣。 “烟姑娘,下来有什么时候打算?”莫闲问到,他见烟晓寒意志消沉,故意打岔。 烟晓寒没有反应过来,一愣之下,唔的一声,才反应过来,见莫闲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张阵图,随手展开,刹那间,一座阵势将几个人笼罩在其中,阵势一展,外人根本不能入内。 “对不起,前辈,你是问我么?”烟晓寒问到。 莫闲摇摇头,还没有说话,于嘉觉得烟晓寒很可怜,便开口说:“烟姐姐,师傅是很好的人,不要怕。师傅,那个祝海他是纯阳阁的人,纯阳阁大吗,师傅不教训他一顿?” 莫闲摇摇头说:“于嘉,纯阳阁是一个剑修门派,属于正道之一,当然大了,不过比起师傅所在的遇仙宗来说,就显得小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祝海既然无情,烟姑娘如果死缠住他,反而会引起他讨厌,这件事师傅不好插手,而且师傅和纯阳阁曹光等交好,本来,他如果不这么绝情,师傅倒可以与纯阳阁的高层说几句好话,成全一段佳话,可惜,痴情女子负心汉,与其这样下去,不如烟姑娘斩断情丝,虽然眼前烟姑娘很痛苦,但以后会发现,也许是一件好事。” 莫闲对于嘉说,于嘉还小,似懂非懂,莫闲看了她一眼,回过头,对烟晓寒说:“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合欢宗是不能回去了,就自己一个人流浪。”烟晓寒显然没有从失恋的打击中恢复,意志消沉地说。 “烟姐姐,你干脆和我们在一起,师傅带着我们采药和游历。师傅,留下烟姐姐吧?”于嘉摇着莫闲的胳膊撒娇道。 “烟姑娘,如果你跟着我们,就准备风餐露宿。”莫闲对烟晓寒说。 “修行人吃这些苦没有什么,多谢前辈收留我。“烟晓寒说。 “你受了伤,毒伤刚刚好,但其他伤还没有好,于嘉,你看看她的伤势,考虑一下治疗方案。”莫闲吩咐到,“于吉,现在该做晚课了!” “是,师傅!”于吉先走了一趟拳,开始站桩,体内气血开始翻涌,看似不动,却在微小层次,气血一遍遍冲刷,身体一点点变强,一年多来,他的力气在增长,不知不觉间,他已达到九牛二虎之力,开始向一龙之力迈进,他只单纯修炼武道,一龙之力是他的一个门槛,一旦突破一条之力,他就会真下载成为一个武修,现在只能算一个武夫。 一龙之力,本是人的极限,只有肉体强到一定程度后,精神才出现飞跃,当然,这还得有专门方法进行锻炼,灵觉渐生,而突破一条之力,灵觉真正成型。一旦形成灵觉,就是武夫与武修之间鸿沟,从而真正迈入武修行列。 莫闲现在知道了这个原理,而在以前他并不知道,他传给于吉的法门,是经过深思熟虑,吸取武修法门和器修法门,甚至还有黄庭之道的思想,第一阶段,是武夫阶段,此时的他还只是一个世间的武夫,随着肉体和精神的强化,一旦突破一龙之力,身上窍穴开始萌动,下一步,就是窍穴之中诞生神灵,这是借鉴黄庭之道的身神,不过不同于身神,一个窍穴就是一位神灵,渐渐化为神灵的宫殿和真形,当全身三百六十窍穴全部化形,形成循环,上应天星,等到此时,武修已不下于真正的修士,最后粉碎虚空,真正以肉体飞升。 于吉现在还在武夫层次,根本未入武修,但他已能与妖兽搏斗。而当他修行时,铁背利齿獒也在吞吐元气,采撷星月灵气。 于嘉却已经开出药方,并且给烟晓寒服用了一颗精元丹,补充她的气血。 30.格物又添佳人,无意金丹劫 莫闲他们继续南行,莫闲一路上指点他们修行,对于于嘉,他更是精心指导,因为她修行的格物之道,不仅功行上要精进,而且功行的精进很大程度上依赖于知识的进步,目前已到生命符箓这一块,生命圣光开始发端,于嘉不觉喜欢上这一门万灵之道。 莫闲讲解万灵之道,并没有背着于吉和烟晓寒,于吉并不知道修行是怎么样,只知道莫闲教什么,就炼什么,自己拼命练功夫,对于万灵之道,知道是姐姐所练,所以不上心,姑且听之,以为很正常。 但对烟晓寒来说,不亚发现一个新大陆,她发现,开始莫闲讲的完全和她所练不同,她所练的是大洞阴阳真诀,本身就是一部双修功法,但也可以以自身阴阳作种子,不必进行双修。 她听到莫闲所说,开始完全陌生,但又自成逻辑,展现了生物的丰富和奥妙,在不知不觉,开始以莫闲教的方法进行思考。 莫闲并没有瞒着她,莫闲的格物之道在一定程度来说,它的基础在众人,莫闲不仅不介意,反而对此欢迎! 莫闲领着一帮人,在南疆的蛮荒之地一路南行,几个月时间中,莫闲又收获许多灵药和灵物,他依然开辟空间通道,将东西送回天随山。 烟晓寒跟着三人,渐渐觉得莫闲传给于嘉的万灵之道奥妙无穷,不知不觉间,她的修行方法发生的变化,中间已掺杂着自己对生物的思考,有时还会和于嘉就一个问题反复讨论,莫闲微笑不语,她要做实验,随她去做。 不知不觉间,莫闲开始传授炼药之术,这些炼药之术与炼丹之术很相近。于嘉在先前就学会了炼制精元丹,现在可以根据需要炼制特定的丹药,不过他们所炼的丹药都是以灵药为基础,并不是以矿物为基础,烟晓寒也跟着炼,南疆这地方,别的不多,唯有生物资源丰富,而且,他们深入其腹地,长年没有人来,其中灵药众多,给她们练习带回了方便。 药物先提纯,各种成分分开,再依据不同配方,有些加热,有些却冷冻,各种方法对待不同药物甚至于是组分,入药有先后时机,她们炼药,在过程中,摄入天地灵性,成就灵药,不说灵丹,是因为她们炼制的基本上属于粉剂和药水,当然,中间炼制还失败了不少。 于嘉现在做这事已经轻车熟路,她在药粉之中倒入野蜂蜜,在南疆,野蜂巢很好找,野蜂蜜当然就好找,将药粉搓成桐子大小,装入瓶中,成为丹药,虽然效果不如丹炉中炼出灵丹,但比世俗间的药物强得多,而药物却便宜得多,都是年份不够的灵药。 大部分药物为于吉炼体准备,他大量服用灵药,滋补着身体,身体一点点向着非人方向转化,但烟晓寒却渡起了金丹劫,此为修行第一劫,在此之前,炼气也好,筑基也好,个人气息与天地相合,不足引发天劫,但到了金丹,巨大的能量已足以引起天地间能量失衡,所以有天劫,这是个体和宇宙间能量的一次藕合,事实上有多种方法可以避过此劫,许多人在金丹劫来之前,借用功德,实质是智能生命的感激之情的心念来消除此劫,使自己步入金丹,其外,还有各种躲避之法,在一段时间内,使自己元气和外界相混,以图达到混内外为一体,这样,金丹之劫自然消除。 而烟晓寒没有想过这些,等金丹劫到来,她才慌了,莫闲摇摇头,他也没有想到,烟晓寒这么快就渡金丹劫。这也怪他,他自己不觉得,他传给于嘉的格物之道对烟晓寒的影响远比他想象的大,烟晓寒本身修行的大洞阴阳真诀,按此诀修行,恐怕要到五至十年才能有望入金丹,结果她不知不觉中受器修的思想影响,莫闲见她学得认真,便指点她修行,她的功法因此发生了改变,更加契合她自身。莫闲也没有想到,她居然这些快进入金丹。 她感到了自己短暂地与外界交流,刹那间她全明白了,她一下子慌了,莫闲也感到情况不对,再一查,居然是她的金丹劫到了,便手一挥,临时将她的金丹劫压了下去,但这不是一个办法,时间越久,对她来说,劫数难度越大。 “你门中怎么渡劫?”莫闲问。 “门中诸人采取闭死关的形式,劫难不尽,势不出关。”烟晓寒定了定神说。 莫闲听说过这种方式,这种方式在一些小门派,甚至中等门派普遍使用,有较高的渡劫成功率,大门派则不采用,因为金丹劫在大门派看来不算什么,大门派有专门的渡劫台,法阵一开,最多烧些灵玉,渡金丹劫没有问题,而闭死关的形式,实质是躲劫的一种,身体处于静定之中,不用有意识控制,身体自然做出反应,缓慢调整自身内天地和外天地契合问题,这种方法有好处也有害处,躲过了金丹劫,却躲不过元婴劫,而且,元婴劫比其他人还大上一两成。 因此,在大门派一般不采取这种方法,但对于小门派而言,这样做有明显的好处,元婴期不是每个人都能达到,实际上,就算金丹期,也是十中挑一,甚至百中挑一。像合欢宗,虽有十几个金丹,不要望了,金丹寿命远比筑基长,虽然门中人不过一百多,但对于一个金丹来说,往往在这一批人中,也不过一二个成就,最多不过三四个,其他的不到金丹,便已老去。 “我们找一个地方,我来布置一个大阵,不过是金丹劫而已,不值得害怕。”莫闲淡然地说。 烟晓寒知道莫闲是遇仙宗的人,见莫闲不把金丹劫当一回事,心中难免感慨,不怪人总希望入大派,金丹劫在小派中,只能闭死关,但还是有人在死关中自燃,化为劫灰,也有人就此坐化,虽然过关率比较高,但劫数就是劫数,甚至不知道失败是由什么引起。 一行人找到一座石山,莫闲说:“就在这里吧!” 31.虚空布阵,四劫过三人劫至 莫闲看了看周围形势,立定在小石山上,然后闭上了眼睛,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在周围一里的时空中,神念化分成无数道,确定空间的能量信息流动的方向,还有富集的时空点,感受到空间中起伏的灵力,他这种布阵方式,完全是器修的方式,而不是传统的方式。 在他心目中,一里方圆内的时空模型,灵力流动,时空中稳定的结点等等情况,都在心中浮现出来,一切都和外面相符时,他睁开了眼睛,在他眼睛一睁开时,无数空间构型还有符箓从他身体中飘出,迅速向四面八方而去,到了相应的位置,灵光一闪,就此消失。 于嘉和烟晓寒看到异常复杂而绝美的符文一闪,空间似乎出现了波动,符文便消失。而空间似乎多了一些东西,于嘉感到一种复杂的系统在改变着空中灵力的分布,使空间成为一个整体,于嘉没有受到其他修法影响,她的见识也就是莫闲在影响她,所以虽然惊叹师傅功力深厚,布置下这么一个大阵,倒没有过分惊讶。 烟晓寒则不同,她知道布阵很麻烦,要么使用炼好的阵旗、阵盘或者阵图,要么就要用许多材料根据阴阳八卦,在不同方位布下镇物,其间需要灵觉跟踪,不然阵法的效用大减。她没有见到莫闲这种布阵法,纯凭意念,在瞬息间成就大阵,对于此阵,她根本看不出来深浅,但她的神识告诉她,这绝对是一个可怕的大阵,因为她的神识一进入阵中,如同陷入万花筒之中,联系越来越弱。 莫闲也感到她的神识进入阵中,手一挥,她的神识立刻清晰起来:“收回神识,此阵只是临时布置,大概能在金丹劫中支持四个时辰,你是否感到你的金丹劫有几重?” “四重,天火劫、巽风劫、雷劫还有心魔劫。”烟晓寒略微想了一下,迟疑的说,她对天火劫、巽风劫和雷劫很肯定,却对心魔劫不怎么肯定。 莫闲看到她的迟疑,说:“是不是有模糊的地方?” “心魔劫感应不清,不知为什么?”烟晓寒也感到不对劲。 “心魔劫此阵没有用,它是由你的心魔起作用,发之于内,弄不好,能勾引外来的天魔,也罢,我与你一物,是由灵玉炼成,专门防治心魔。”莫闲说着,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块灵玉,交给了烟晓寒。事实上,这块灵玉只是莫闲临时施展了清净咒的结果,并没有他说的那么神奇,它仅仅是个安慰物,对烟晓寒信心起着一定的支撑作用。 烟晓寒不知道,以为真是莫闲专门炼制,握在手中,信心大增,她的心理因为有了这件灵玉,感觉到自己有了保障。不知道莫闲只是诳她。 莫闲又关照了一番,手一挥,带着两个弟子和那只灵犬退出了几里之外的另一座山峰上。 烟晓寒渡劫,对于嘉和于吉来说,是个难得观摩机会,因此,他们在一旁观看,要不然就凭莫闲的修为,金丹天劫对他来说,只是一挥手的事,即使威力增大,莫闲也有方法对付。 烟晓寒放开的气势,周围气势升腾,引发了天地间异变,一朵火云在烟晓寒的头顶上方生成,温度迅速稓高,轰的一声,似乎一粒砂子掉入过热液体之中,轰的一声,满空灼热的火焰突然暴发,在它一暴发时,大阵显露出原形,录光一层层将火焰排斥其外,居然无法侵入,就是这样,烟晓寒还是感到一股热力侵入她的身体,她身上的阴性信息被这股热浪逼出不少。 一会后,天火劫结束,而阵法只剩下一层,烟晓寒正在担心,天空中突然灵光从虚无中诞生,阵法竟然在缓缓的修复,在巽风劫来之前,居然修复到九成,这种能自我修复的阵法,令她吃惊非小,但心也安定下来。 接着下来,巽风劫和雷劫相继而来,有阵法在外围,烟晓寒安然度过了劫数,而阵法终于散去,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个时辰。现在烟晓寒已进入静定状态,封闭外识,沉浸在内心之中,她模糊的感觉到有事要发生。 莫闲看着烟晓寒好似枯木死灰,不仅皱眉,他突然看西方望去,刹那间,他明白了,原来如此。 在西方的天空中,索天响面前一个八卦盘,中间卦象明灭不定,他推算出自己的机缘在此,他是在大康的巫云派的长老,巫云派是一个双修门派,与合欢宗中长老欧阳采春是双修情人关系,他在数月前听说了烟晓寒的事,心中一动,便告辞了欧阳采春,独自一人追踪下来,他本来以为烟晓寒和祝海一起回纯阳阁,还考虑用什么方法可以得到烟晓寒。 他在多年寻找中,无间中发现烟晓寒的体质正是他所需要的清净之体,如果能和她双修,再不行也能采补她,多年以来他所采补造成的气血混杂就会大为改观。 他本来已计划好,却不料出了岔子,他费力讨好欧阳采春,目标却是烟晓寒,本来以为,合欢宗以此为修炼,他应该很容易得手,不料烟晓寒却为了祝海,逃出了合欢宗。 他向北追踪而去,他不得不面对纯阳阁这个门派,他有点迟疑,但为了自身,他还是去做了,准备偷偷摸摸将人迷倒后掳走,他也不敢面对纯阳阁的人。 不料等他费了好大劲追上,才发现祝海是一个人,他干脆巧妙的和祝海攀上交情,一打听,这才明白,烟晓寒根本没有和祝海走,祝海也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 巫云派又不擅天机,他回到大康,找好友借了天机重宝阴阳八卦盘,推演天机,这才发现烟晓寒向南而去,他根本推算不出莫闲,莫闲是化身,而且修为达到逍遥,逍遥修士逍遥于尘世间,一般天机对他们无用,除非对方功力远高于莫闲。 他用八卦盘,只得到一个大致方向,到底他不擅天机,即使拥有天机重宝也一样! 32.劫难来时天机动,误认阵法仗法宝 他一路南追,在茫茫大地群山树海中,寻找一个人,不亚于大海捞针,他的方向与烟晓寒错开了,要不是烟晓寒的金丹劫,天机发动,他恐怕已经没有机会。 烟晓寒的心魔劫一发动,虽然没有勾来天魔,却也勾来的外魔,这是烟晓寒的人劫,在那一刻,天机一切都呈现在索天响的面前,甚至连莫闲也露出了影子,但并没有莫闲的具体情况。 他从阴阳八卦盘中得知烟晓寒的具体方位,他大喜,数个月的辛劳终于有了结果,他随手收起了八卦盘,纵遁光向着莫闲所在飞去,他并不知道莫闲在这里,只是发现一共四个人,他是元婴修士,根本没有将其他人放在眼中。 索天响见烟晓寒坐在那里,周围并无防护,心中有点奇怪,同时也大喜,他看得出来,烟晓寒陷入心魔劫之中,看来前面劫数她已渡过,现在她正处于心魔劫中,他不管心魔劫对烟晓寒有什么影响,人未到,一只粉红色大手破空而至,直向坐在地面的烟晓寒拿去。 他对自己的桃花幻影千瘴如意擒拿手很自信,就是高他一二个等级,如果被他的桃花千瘴如意擒拿手拿住,对方就会陷入桃花瘴中,幻境重生,从而轻易成擒。 他正在洋洋得意,面前突兀的出现一道光幕,上连天宇,下接厚土,其长不知多少里,他的桃花千瘴如意擒拿手轰的一声,撞在了光幕之上,顿时粉红色烟岚四射,这一撞,居然光幕连动都没有动,而索天响的桃花千瘴如意擒拿手却崩溃。 这光幕是莫闲所发出,莫闲见索天响想以桃花千瘴如意擒拿手想凌空将烟晓寒摄去,只是随手一道光幕,便抵挡住攻击,毕竟两个人境界相差太大,莫闲是逍遥修士,在战力上,已接近合道,虽然器修和传统道修在境界上并不统一,逍遥修士已御天地之正,六气之变化,深入物质深层的理中,实质高于还虚,但与还虚不同,还虚是神不自神,正如《阴符经》所说:人知其神之所以神也,不知其不神而神。还虚境界是人的生命复归无极,体证虚空,虚空在此处,已是强自名,物质和精神已混而为一,归于虚空。 但逍遥修士不同,虽境界相同,但自有一种深入物质后又超脱其上的意味,不论还虚还是逍遥,用语言来描述总是感到力不从心,器修始终坚持一点,就是天地大道,总可以描述,语言不行,那就用算学语言来描述,但在莫闲看来,语言终是外物,只能接近大道,始终不能真正描述。 莫闲随手一击,以为索天响会知难而退,谁知他太小看了索天响的决心,这并不能全怪索天响,他只是元婴境界,而且巫云宗自从它创立起,最高不过元婴,只有一人渡化神劫时,还没有渡过,虽知世间有高人,终究没有见过,而莫闲身入逍遥,整个人却显得平凡,不怪索天响没有眼力。 但莫闲展现的实力超乎想象,偏偏从地面到天空大面积光幕,倒像一种阵法,索天响就认为是阵法,莫闲一挥手,光幕便出现,他认为是莫闲启动了阵法。 他在空中立定,冷场说:“你是何人,为何阻我拿人?” 莫闲一愣,他看得出对方不过是元婴修士,一点也不怕他这个逍遥,样子高高在上,心中有点奇怪,上下打量着他,淡淡地一笑:“你又是何人,一言不发,就用擒拿手拿人,我的名字么,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你怕了吧!乖乖呆在一旁,这个女子叛出师门,我是她的长辈,来将她拿回去,我劝你少管闲事。”索天响说,他感到稳操胜劵。 莫闲终于反应过来,原来他将自己视为可欺的对象,他并没有看出自己的底细,想到这里,他玩心大起,正色地说:“你是合欢宗的人?我听说合欢宗以女子为主,没有听说过有男的修为这么高?” 索天响哈哈大笑:“我是她的长辈不错,但不是合欢宗,我是合欢宗的客卿,巫云宗的索天响!” “索天响?没有听说过,巫云宗倒是听说过,不过名声不太好。哦,不怪和合欢宗搞在一起,原来是臭味相投。”莫闲戏谑的说。 索天响也听说莫闲语气中戏谑,他脸一沉:“你以为凭借阵法,我就怕你了么?” “凭借阵法?”莫闲奇怪地问,陡然他明白了,为什么索天响一直很自信,原来如此。 “不要装糊涂,你的阵法很精妙,可惜遇到了我,看我来破你的阵法!”索天响说着,手中出现了阴阳八卦盘,先天后天八卦虚影出,在他的身周,定住了周围的空间。 莫闲正在奇怪,他看不出对方对阵法有什么研究,要不然也不会错认莫闲的神通为阵法,他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现在全明白了,原来是他持有重宝,是先天后天八卦之宝,预测天机,在阵中辨明方位,好似有一张地图。 八卦虚影一起,八八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一起显示,无数天机在他身边显现运算,的确是破阵的法宝,在阵中,不仅可以依之防身,更能推算出阵的变化,抢占先机,而且,三百八十四爻光华与他的元婴意志相连,形成独特的念场,将他的实力大幅度向前推进,甚至形成一种类似化神修士法我如一的情况。 “好宝贝,虽不是攻伐之宝,但提升修士的实力,形成类似化神的法我如一,就这点功能,就已经很逆天的,可惜此宝你还不会用!”莫闲是何等眼力,他又是炼器宗师,经过两种不同观点的熏陶,立刻看出阴阳八卦盘的逆天之处。 阴阳八卦盘悬浮在索天响的头顶上,亩许大的宝光,外围是六十四卦,合计三百六十四爻,接着内圈交织着先天后天八卦,再内圈则是少阳、太阳、少阴和太阴这四象,四象进一步向里缩,形成了阴阳太极图,构成最内圈。 33.收法宝,地陷天崩九婴动 阴阳元气一形成,如同大磨一样,缓缓转动,莫闲的光幕居然被阴阳二气消磨出一个缺口。阴阳二气果然利害,莫闲的先天阴阳大擒拿手,就是凭借先天阴阳二气来消磨一切,不过,莫闲的阴阳二气由己身而发,而索天响的阴阳却是阴阳八卦盘所发。 莫闲的神通被阴阳二气侵蚀出一个大洞,一见大洞生成,索天响心中更加确定,这是一种阵法所发出,而被他借来的法宝所克。他哈哈大笑:“现在知道了利害了吧,已经迟了,你给我去死!那个小贱人,居然数月不见,勾搭上你这个笨蛋,也不看看情况,她是你所能染指的,你死吧!” 看样子索天响占了上风,哈哈大笑间,把他心中的话都说了出来,对于烟晓寒,他本来就存不良的心思,见到莫闲,他想当然以为莫闲也看中她的美色,经不住诱惑,成了她的裙下之臣,他心中难免生起嫉妒,决定除去莫闲。 “我本来想留你一命,现在看到你的丑态,你不配使用这件重宝,你去死吧!”莫闲的神通光幕虽然被阴阳二气侵蚀了一个洞,他并不慌张,对阴阳二气,他太了解了,他心中一动,头顶上方轰的声,一条双螺旋光带出现,在之前的双螺旋兆景,并没有分成阴阳,但他临时一动,阴阳二气相互缠绕,他将先天阴阳大擒拿手和兆景相结合,刹那间,光带冲天而起,无数异兽从虚空中诞生,都是由阴阳二气构成,咆哮着向着索天响冲去。 而双螺旋光带却一缠,缠住了索天响头顶上的阴阳八卦盘,兆景何其伟大,莫闲还是控制着范围,但长达千分里以上,根本是仰之不见其顶,俯之不见其底,阴阳八卦盘在其中,连一粒灰尘都算不上,轰的一声响亮,阴阳八卦盘落入光中,而索天响到这时,才明白过来,想开口求饶,已经迟了,光华一到,只一刷,索天响化作飞灰而去,连元婴都不例外,而阴阳八卦盘落入莫闲的手中。 莫闲手一伸,阴阳八卦盘落到了他的手中,可能是感应到索天响身死,阴阳八卦盘陡然放出奇光,八卦光影又起,莫闲咦了一声,手指一曲,无视阴阳八卦盘上八卦,直接叩住了盘体,立刻感受到一股意志。 “原来这件宝物不是他的,还有主人,不管他是谁,助纣为虐,此宝已与他无缘!”莫闲自语。多少万里之外,一个中年人正待收回阴阳八卦盘,冥冥中一股大力涌来,他口一张,喷出一口鲜血,脸色辣黄。他知道自己烙印被人清除,法宝遗失,他是一个散修,但不要小看他,他走到静室中,净手焚香,向祖师祷告。 “弟子金通冶,愧对祖师,将门中重宝阴阳八卦盘丢失,弟子法力低微,不得不借助祖师威能,望祖师成全!”金通冶三叩首,奉在供案上的玉如意陡然放出光华,一股从上界传来的仙力注入玉如意之中,此如意是通灵如意,本身就是灵宝,更能承接上界仙力,就是金丹修士也能运用,其威能极其可怕,化神修士在它面前也要吃亏,何况他是元婴修士,金通冶有信心,就是对方是还虚修士,他也能战胜。 莫闲对此并不知情,他也没有心思管因为又有事情发生。 莫闲收了阴阳八卦盘,刚将之收入乾坤袋,心中一凛,他灵性早生,立刻知道不妙,想也没有想,兆景又现,将正盘坐在地的烟晓寒卷起,意念一转,在无数小空间中,瞬间寻找一个相对稳定的空间,将烟晓寒收入其中,又顺手将于嘉姐弟也收入其中,于嘉姐弟正在一旁看得热血沸腾,眼前一花,无数流光出现,再看周围,一片空茫,不知到了什么地方,于嘉高声叫师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耳边传来莫闲的声音:“你们三人先呆在这里,为师有一个对头,居然趁着烟晓寒渡劫来了!” 莫闲才将三人移入小空间中,那座石山轰然倒塌,从地下出来一个巨大的蛇头,一口吞下,居然吞了一个空,接着又有几个蛇头蹿出了地面,莫闲早已起在天空,亮出了朱蟾剑,一道血虹现,直袭中央的那个头。 这条巨大的九头蛇实质上算是九婴,九婴自脱困后,不知如何发现南疆深处有一条巨蟒,并且有九头蛇的血统,他大喜,虽然他的真身重生,但只是能量身,虽然看起来和真正身体一样,但他的仙躯已被大势至菩萨化为山脉,走脱的只是他的神魂,目前躲在时空深处,他分出了一丝神念,对九婴来说只是一极其细小的一点,但对那条巨蟒来说,这缕神念比起它的灵魂来强得已不是一个数量级。 所以这缕神念一入蟒躯,巨蟒的神魂立刻被九婴这缕神念所吞,九婴的神念完全融合了它的躯壳,在九婴神念作用下,血脉中的九头蛇的生命符箓被激发,原来是只有一个头,蟒身体虽粗,长达数十丈。生命符箓的表达彻底发生了变化,不仅长出的八个蛇头外,身体也暴长,血液也发生了质变,九婴吸取了教训,他的真身就没有露面,而是在这个世界中,炼制化身,利用化身,就是化身受损失,对九婴来说,虽然对实力影响极小。 他不仅在这里有,在海中也有,在其它地方也有,而自己的真身却躲在时空深处,如是此巨大的妖物,从地底钻来,整夜石山崩溃,却扑了一个空。 见到朱蟾剑的红色光华向他的中央头颅斩去,而且是剑光所到,无数世界生成,浩浩荡荡卷来。 他盘了起来,九首齐动,各喷水火,污秽无比,却遇上了朱蟾剑,朱蟾剑本身就不怕污损,它自身本来就是生灵血炼而成,又被莫闲多次改造,莫闲这次出来,只带了朱蟾剑和破虚舟。他很自信,因为他的功行在这里,在世间少有对手。 34.阴阳水火相较量,心魔化情人难防 (明日是清明节,回乡祭祀,特请假一日) 朱蟾剑破开水火,世界生灭,此剑光已不是物质所能抵挡,而是在空间上着手,就算莫闲的中子态,在此剑面前,也会吃亏,毕竟不是真的中子态,空间并没有弯曲,而真正中子星周围空间急度压缩,对剑生世界有着天然克制。 而九婴没有想到莫闲这一剑这么厉害,发出嘶嘶的叫声,身体急速避让,还是被此剑光斩开一道深达丈许的创口,幸亏九婴体积极其庞大,光一个头的蛇颈部就达到三丈向上,是以剑光切入有三分之一,蛇血飙出,但更令九婴没有想到的是,剑光中有毒,此毒已不是凡间之毒,而是一种信息,改变肉体的结构,剑光一过,那个蛇头一僵,随即就耷拉下去,在伤口处,组织开始液化。 九婴剩余的八首陡然回首,其中一首口喷黑色真水,另一首口喷绿色的火焰,一下子将侵入伤口,膨的一声,伤口迸裂,血红的剑气居然被其深厚的功力排出,不仅是剑气,还有大量血水和组织,那颗头立刻萎缩下去,好在伤口已经封口。 莫闲却不放过他,莫闲知道,这绝对不是九婴的本尊,因为对于九婴来说,实在太弱,但绝对是九婴,应该是他的一个分身之类,甚至只是他众多分身中一个,九婴放养于此,借南疆丰富资源进行修炼。看来九婴在被镇压期间,消耗特别大。 莫闲头顶上方兆景下垂,阴阳二色形成的双螺旋体积比九婴的体积大得多,无数异兽的虚影密密麻麻,虽然没有九婴大,但满空皆是,将九婴围得个水泄不通。 九婴身边已完全被水火笼罩,在身外形成一道屏障,无数的异兽一接到水火,立刻化作冰块或烈焰,但异兽还前仆后继往上涌,而莫闲的双螺旋光柱已罩住了九婴,随着时间推移,九婴开始顶不住了。 莫闲的万灵诀在进化之中,开始异兽的虚影一接触水火,不是变成黑冰,就是化作火焰,渐渐的,异兽能支持一会,艰难地在水火中前进,到后来,水火基本上对莫闲形成异兽没有多大的作用,万灵诀这种适应性令九婴很头疼,九婴已萌生退意。 莫闲的万灵诀罩定了他,化出的异兽如蚂蚁一般,附着在他的身上,各种异兽各施神通,拼命想咬穿他的皮肤,好在他的蛇鳞异常坚硬,暂时没有破开他的皮肤。 轰的一声,九婴一挣,化分为九条巨蟒,水火搅成一团,成为混沌一团,连神念也不能近前,莫闲脸色一变,朱蟾剑顿时化成九道血虹,破开混沌,一剑正中巨蟒,却发现他是一条蛇头,而其余八条巨蟒,已然向地下钻去。 “想逃!要问问我答应不答应!”莫闲的双螺旋一个缠绕,阴阳二气将水火纷纷化为基本元气,眼看另八条巨蟒就要成擒。那八条巨蟒猛地往起一合,又化为一体,但身形却比刚才小得多,只有刚才的十分之一,身边的水火凝成实质,化为阴阳二气,这阴阳二气与莫闲的不同,一红一黑,而不是莫闲的一白一黑,缠绕在身体周围,与莫闲的双螺旋撞在一起,轰的一声,如同二波大浪一样,周围的山峰在此碰撞中轰然倒塌。幸亏在南疆,此处处于蛮荒之中,并没有人在此,但山丘崩摧,烟尘漫开。 莫闲身体在空中又往上飘起,烈烈迎风,而九婴却被抛飞出去,这一碰撞,莫闲占了上风,九婴吃了一个暗亏,爆炸声中,一截东西抛飞而起,从莫闲面前落下,莫闲眼尖,正是九婴放弃的那截蛇头,还带着蛇颈,居然水火侵入,和朱蟾剑的毒性相互克制,蛇头没有化成血水。 莫闲心中一动,随手一摄,巨大的蛇头在他的法力作用下,迅速缩小,转眼间被莫闲收入乾坤袋内。莫闲做完这一切,就听到一声怪吼:“莫闲,你欺人太甚!” 一道光虹从九天之上直下,九婴的本尊出手,相隔上千里,莫闲就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势压迫,莫闲心中一凛,自己不是九婴本尊的对手,哪怕他只出一招,自己恐怕也接不住,三十六计走为上! 莫闲招出了破虚之舟,大船一现,愣是在空间之中撞出了一个大窟窿,转眼就消失在视野之中,等九婴那道光虹到,空间窟窿早已弥合,已穿越空间而去,九婴大怒,顿时撕开空间,但空间乱流滚滚,哪里有莫闲的踪影,本来他来,隔空万里之外就出手,就算莫闲是逍遥,恐怕也不能撕开空间遁走,但他没有想到,莫闲曾在器修世界之中,以百万计的天魔精神为载体,硬是炼出的破虚之舟,此舟一出,就是大的宇宙界膜,也能穿越。 莫闲在船舱之中,船舱异常大,已比得上一个小千世界,在他的身边,于嘉姐弟一见他欣喜异常。 他一入破虚之舟,顺便将于嘉姐弟和烟晓寒摄入其中,于嘉姐弟正在百无聊赖之际,周围环境非常单调,什么也没有,烟晓寒依然盘坐在那里,正在此时,突然一股力量将他们摄起,眼前一花,周围一切开始变化,蓝天白云,草木青青,而他们所在之地,是一片草原之上。 烟晓寒依然沉浸在自己内心,好像陷入心魔之中,于嘉一点办法也没有,好在她的生机开始显示,暂时生命没有危险。见到莫闲,于嘉立刻说:“师傅,烟姐姐好像陷入内心魔障之中,如果这样下去,会不会变成植物人?” 莫闲扫了烟晓寒一眼,眉头一皱,他放出一缕白光,直接投入烟晓寒的额头,同时一声暴喝:“烟晓寒,还不归位!” 烟晓寒陷入心魔之中,内心的情感暴发,正在和祝海卿卿我我,乐不思蜀,一切外在的东西她都忘记了,她的内心还是忘不了祝海! 正在这时,天地间一个霹雳响起,祝海陡然大叫一声,化为灰烬,她一刹那好像万念俱灰,心也跟着死掉,正在这时,一个洪钟般的声音响起:“烟晓寒,还不归位!” 35.清静经,潜移默化除心魔 (明日清明节,回家祭祀,特请假一日) 随着这一声喊,刹那间烟晓寒如梦初醒,自己在渡劫,居然陷入心魔劫,神智一清醒,她睁开了眼睛,口却一张,吐了一口鲜血,血中似有桃花色一闪,一股极淡的粉红色烟气飘起,莫闲眼睛是如何的尖,随手一拂,一股淡淡的罡风起,烟雾陡然浓起,化去一个虚影,正是烟晓寒,但罡风到处,发出的尖锐的叫声,烟雾散去。 烟晓寒顿觉心中空荡荡的,也像失去最珍贵的东西,莫闲看到烟晓寒这个模样,心中暗叹,她对祝海的情还是没有断,情之一字,人最难忘,即使压入意识的最深处,还是有它的影子,对于修士来说,情之一字很难过,因为情之一字很难以不占有为目的。 人间有情,本是好事,但人往往却陷入情魔之中,真正的情,本是男女之间一种相求,而不是为了占有,但男女之间,极易走向以占有对方为目的,所以佛教中的菩萨自私的爱化为慈悲大爱,而道家却师法自然,情起情落,只如自然,而己身却不沾那种自私的爱,就是双修道侣,最上一乘,只是精神上的交流,混而为一,并不求占有。 莫闲和绿如,最初莫闲因为身为杀手,虽然对绿如有好感,也知道绿如对自己有好感,但身为杀手,生死不由自己,他将爱意埋藏心中,不自觉符合了情之真意,后来随着修行,他逐渐明白了这些。 于嘉问:“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烟姑娘陷入情魔之中,大概她根本忘不了祝海,虽说在表面上忘却了他,但却压入内心,终于在心魔劫时发作,情之一字,化作情魔,她自己很难走出,不得已情况下,我深入她的意识中,一声喊,将她唤醒。”莫闲说。 “有什么害处?师傅!”于嘉又问到。 “当然有害处,相对于她来说,最好自己战胜心魔,不然的话,凭借外人之力,人已受伤,最关键的是,她的心魔虽暂时压了下去,但当她遇到劫难时,特别是心魔日久,本是两位一体,会越来越聪明,人的行为会逐渐向它靠拢,行为日益诡异,而且会感召天魔。如果是这样,那就麻烦了。”莫闲说。 “那烟姐姐不是很麻烦?”于嘉皱起她那小眉头,烟晓寒听到两人的对话,叹了一口气,向莫闲跪了下去。 “前辈,请问有什么办法?”烟晓寒事关自己,当然得问清楚。 “起来吧,有一个办法,还得靠你自己,这样,我传你《清净经》,平时闲下来就在心中默念,清净经能克制心魔,最终能做到心中清静,自然将一切心魔斩尽,这完全靠你自己,但见效慢,你可愿意学?” “我愿意!”烟晓寒说。 其实,莫闲本来相传她阴阳独尊姹女功,这是绿如先前所练功法,能将心中所有魔念炼成阴魔,但还是没有传,有二个原因,一是它是圣门功法,莫闲传出去不太好;二是此功法有缺陷,绿如功法已经过改变,而烟晓寒却不具备绿如的条件,莫闲怕她把持不变。 绿如当日心中想念着莫闲,而且至死不渝,而烟晓寒却不是这样,她心悦祝海,但祝海却限于正邪之见,视之为妖女,这样练下去,只怕会越陷越深。所以莫闲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而传她《清净经》,虽然见效慢,但只要她持之以恒,还是能够克制心魔。 “师傅,我们这是在哪里,刚才在小空间中,四周一片云雾笼罩,现在我们好像在草原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于吉问。 “善乎其问,我们其实在一件法宝内部,此法宝叫破虚之舟,是一件能出入空间的至宝,我在其间开辟了一个小世界,内部空间有数百里,我们其实在船上。”莫闲一边说,一边随手一划,面前出现透明的操作界面,莫闲的手在其中点了几点,手一抹,将面前窗口移开。这一切其实在器修世界中很正常,但在这个世界中,就显得很独特。 三人望去,见莫闲面前有数个窗口中,有的窗口上布满了各种按扭,而有些窗口却显示外部空间的情况,流光一样色彩无穷的变化,好像有无限多种色在快速闪过。于嘉很好奇地问到:“师傅,这个窗口中怎么好像有许多颜色,并且在不同的变化?” “于嘉,我们看到的是假像,看起来有无限多种颜色,实质我们所见,只是一段光谱在人的眼中显示,颜色之类,不过是你的幻觉,它只是无限波谱中的一段,记住,幻术的原理就是如此,低等的幻术只是光色的集合,五色使人目盲,高明的幻术,却能够欺骗人的所有感官,眼耳鼻舌身意,但幻术不管如何变幻,修士要与神遇,而不以目视,这点是对付幻术的根本。”莫闲说。 莫闲的话于嘉若有所思,而烟晓寒却眼前一亮,她当然知道幻术,她自己都能施展一些幻术,但从来不有想过,幻术是什么。莫闲的话,却使她茅塞顿开,她回想自己所会,其中有不少幻术,原来如此,甚至她能根据这些幻术,开创自己的幻术,这些都得益于莫闲刚才所说的话。 莫闲见她眼前一亮,心中一动,烟晓寒的悟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心中起了爱才之念。他微微一笑:“我们去驾驶室!” 说完,手一挥之下,三人顿觉眼前一花,身体已在驾驶室内,在这个位置,众人才看清楚,一艘巨舰在奇妙的时空中穿行,船体呈漂亮的流线型,隐隐是在世界之外,正下方,好像巨大了混沌之海,其中散落着无数莲花。 “前辈,那是什么?”烟晓寒问。 “那是我们的世界。”莫闲说。 “我们的世界?”三个人都很诧异。 莫闲笑到:“我们的世界是一位大能所开,他是佛教的大势至菩萨,于广大香水海中,开辟三千莲花世界,现在我的破虚之舟冲出了这个世界,世界的面貌呈现在我们眼前!” 36.求取扶桑葚,破虚至南海 “这就是我们的世界?”三人感到不可思议,在混沌之中,有着一株扶桑树,凭空而生,其大无比,日月星辰与之相互辉映,莫闲看着那株扶桑,见其影影绰绰,神妙无方,上面结着桑葚。莫闲心中一动,回过头,对三人一妖说:“你们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完之后,他已消失,三人看时,见莫闲已经在外面,身影一闪,直奔扶桑而去,但之间距离根本没有靠近,好像永远不能到达。 莫闲凌空站住,陷入沉思中,扶桑根本近不了,他是临时起意,因为他要炼制紫金丹仙丹,如果真正得到扶桑的桑葚,完全可以取代仙人不留果,而且经得住六转的锻炼,但怎么得到扶桑的果实。 在世界内得到的扶桑葚,那是它的投影,只有三千分之一,扶桑葚已是极其难得的灵药,能使人得到太阳真火的法则,而完整的桑葚,其中包含不朽的奥秘,将它作为太阳流珠加入丹药,它能将丹药阴性化尽,使纯阳丹成,或以称之为纯阳紫金丹。 但却可望不可即,莫闲已是逍遥修士,对时空奥秘有着深刻的认识,不过却没有办法靠近。他不仅想起了擎天树,擎天树是上古大椿树所成,远比不上扶桑,但已经开发出一个文明,灵性早生,扶桑树为神木,按理来说,应该有足够的灵性。 想到这里,莫闲心存敬意,一揖到底:“世间修士莫闲,为炼紫金丹,想求取一颗桑葚,望神树成全!” 话一说完,扶桑树无风自动,一颗紫红的桑葚飞了出来,莫闲接住,感觉到手中捧了一个紫色的太阳,又是一揖:“莫闲多谢神树!” 空间迷雾起,迷雾散尽,扶桑已无踪影,莫闲回到破虚之舟上,而这一幕,三人一妖看得目瞪口呆,居然这样也行! “师傅,你对着那株树作揖,居然得到了那枚果子,师傅,这是什么树?”于吉问到。 “这是扶桑树,天地间的神木,灵性自生,对于此种伟大的生命,应该心怀敬意,扶桑树自然响应!”莫闲说。 对于扶桑,于嘉姐弟还没有什么感觉,烟晓寒却吃惊望着莫闲:“这是扶桑?” 她简直不敢置信,她出身在合欢宗这样一个小门派中,名声也不好,当然不可能接触到一些机密事,但扶桑还是听说过,在她印象中,那是一株神木,份属先天灵根,根本不可能有人得到,但莫闲居然得到了桑葚。莫闲的表现,她已麻木,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莫闲的境界,相对于她来说,只知道莫闲境界很高。 莫闲能单身直入空间乱流中,好像视空间乱流为坦途,又得到扶桑葚,这些对她来说,就已经是神话,她没有见到莫闲杀灭索天响,大战九婴的场面,要不然更加吃惊,虽然她很聪明,但见识却不足,生在偏远的小门派,知见上远不足,这是她的弱点。 破虚之舟向着一朵莲花飞去,破开重重泡影,最后突破一层薄膜一样的东西,破虚之舟冲破虚空,在浩渺的大海上出现。 “这是什么地方?”烟晓寒问到。 “这是我们的世界,现在处于南海上,已离开南疆数万里之遥,前方有一座大岛,我们在那里着陆。”莫闲说。 “这就是海洋,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大海,天啊,真壮美!”烟晓寒说到。 另外两个人,也张大了嘴巴,此时破虚之舟已经改变了样式,变成一艘海船,不过并没有桅杆,而且是紧贴在海面上低飞,并没有入水,远方的岛迅速逼近,不一会就好像铺天盖地一样,甚至一眼看不到两边,莫闲估的一下,大概这边有三百多里,其他三人并不知道,但莫闲已经利用破虚之舟的行速和时间初步测量了岛的大小,他们面对此处,却是延绵的山丘,在这里看不见山丘背后,植被异常茂盛,岛对水的一面是悬崖峭壁,有许多金丝燕在飞行,它们的巢筑在悬崖之上。 对一般人来说,此处悬崖根本攀不上,但对莫闲来说,此点并不是什么难处,破虚之舟拔高,稳稳的上了悬崖,停在一处石地上,几人出了破虚之舟,莫闲将破虚之舟收起。 众人放眼望去,前方数里外还有山峰,此处不是最高,长满了植被,满眼翠色,时有雾岚生成,没有发现人烟,莫闲神念出体,整个岛屿浮现在心中,这是一座东西长,南北短的岛屿,形状象一个土豆,在他信不远的南方,有数一座火山,大概已有一段时间没有喷发,时间应该有数百年以上,火山口已经成湖,从东南角挂下一道瀑布,形成一条溪流,蜿蜒向东南方向而去,却在百里外转向西方,最终注入大海。 整个岛上没人,等等,岛上有修士,在百里外的一座山中,云气缭绕,此处有护山大阵,这个门派并不大,只占据了一座山,山下有人开垦的良田,但其中种的是灵药,还有一些修士在其间施展法术,召唤雷电,这是一片灵谷田,旁边有着药田,看起来与世无争。 莫闲知道这仅是假相,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在此处有着修士,看那大阵,水平不错,能得到莫闲一个不错的品价,说明其水平已经很高,要知道,莫闲的阵法是经过器修的算学深研,身具二个世界之长,而且,器修特别擅长借助外物,莫闲的阵法水平,在这个世界上来说,已经是高处不胜寒了。 莫闲看罢,却见烟晓寒在用神识观看,不禁苦笑,莫闲能用神念观看,他的神念在这个世界上相当于还虚级别,他是逍遥修士,神念就是还虚修士中差一点也无法发现莫闲,但烟晓寒却是金丹修士,她的神识就不同了,必定被别人发现,莫闲不相信,对方连金丹修士都没有。 果然不出所料,烟晓寒引起对方注意,三道遁光突然升空,如惊天长虹一般,直向莫闲所在之地飞来! 37.神识惹祸,静候趁机说火山 烟晓寒一愣,莫闲说:“知道错了吗?随便用神识窥视别人,是犯忌了。” “前辈没有用神识吗?” “我可以说没用,也可以说用了,我用的是神念,当你突破化神时,神识进化为神念,借法则而神秘莫测,别人很难发现,这修行界就是这么回事,没有发现,就是没有这回事。”莫闲笑到。 而于嘉和于吉却大眼瞪小眼,于嘉神识有了,但范围很小,只不过勉强达到里许,而于吉虽然进入武修行列,可是神识却没有,他不过灵觉开发,这是一种被动能力,当有人注意到他,他或许有感觉。可是,来人尚在百里之外,他们当然没有感觉。 烟晓寒抱歉的说:“都是我不好,惊动了岛上的修士,我来跟他们说明。” 莫闲笑道:“反正迟早都会遇到,这是时间早了一些,我们又不是恶意,我们就在这里等,此岛上有座火山,在十里之外,于嘉,你看,就是那座圆锥形的山峰,此山大概有数百年没有喷发,本来我带你们去火山考察一下。于嘉,你早学的是万灵学,但对于地理天文这方面知识也要学习,为学日益,终能触类旁通,不过现在,我们得等一下客人。” “哇!那就是火山,一点也看不出来,它又没有喷火。”于嘉不禁哇了一声,顺着莫闲手指的方向望去,见一座圆锥形山峰,在顶部形成了火山锥,早已郁郁葱葱,她问到:“师傅,你怎么知道它是火山?” “我们脚下大地积累之厚,是为厚土,当物质积累到一定程度,在万有引力作用下,地心处的物质承受压力之大,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由物质之初的动能等能量转为热能,再加上一些原子放射性放出能量,那些固态物质变成熔岩,在元磁真力压缩下,便形成太古毒焰,如果冲破元磁层,冲出大地岩层束缚,冲出地面,便造成火山爆发,火山一旦爆发,多数火山会形成锥形的火山锥,中间是火山口,由于火山喷发只是一段时间,火山不喷发以后,火山口会逐渐形成湖泊。”莫闲说,他将火山的形成一一说清,并且介绍了怎样识别火山,而且,他也谈了有些火山不会形成火山锥,甚至有些火山会爆炸性的喷发。 他在这边现场教学,那三道遁光终于来了,百里左右的路程,花了有一顿饭的功夫,速度已经算很快,莫闲却一点也不担心,从三人的遁辞光速度可以看得出,三人都没有入化神,甚至元婴都不是。 莫闲在这里讲着,于嘉和烟晓寒听得津津有味,烟晓寒才知道,火山之中有这么多学问,虽然她听说过火山,但从来没有想过,物质世界如此多彩,她并不清楚,莫闲的讲授,实质是多种法则的介绍,虽然语言有时会成为障碍,但烟晓寒心中却隐约觉得世界各种现象都是可以探索,不知不觉间,心中已经有了法则的影子,虽然她并不知道,这就是法则。 修士领悟法则,不是语言上的领悟,而是真正的明白,从肉体到理智上全方位领悟,有些修士肉体真的领悟到了一种法则,虽然他没有意识到,但他的行动中不知不觉符合该法则,那么这名修士有了进入化神的资本,一般情况下,这种方法在莫闲的世界很常见,而器修世界的法则,也就是理,却走了相反的路,许多法则明明白白在教科书中讲得很明白,但一个修士能否进入元神期,,看他能不能真的领悟其精神,进而形成一种本能,相比较来说,器修的方法更好,但却要不断的学习探索。 而古修法因为没有理论指导,修行时有很大随机性,只能用玄之又玄来说明,但器修很容易形成所知障,两者之间各有优缺点,莫闲却是将两者长处相结合。如果说要大规模培养修士,器修方法更加好一点。 烟晓寒自己不明白,她虽然刚进入金丹期,却已接触到法则,如果不出意外,她有很大几率进入化神,这是何等的幸运,莫闲看到烟晓寒深思的样子,心中明白,她真的听进去了,她会思考,会渐渐发现修行原来可以这样修,她走下去,会路越来越宽,她的大洞阴阳真诀已经发生了变化,从一门双修功法,转变成采撷天地阴阳,其盗机,人所莫测。虽然还属于双修,但对象已改变,从对人转化为对天地。 秦加林是一个金丹高阶修士,在桃源派算是一方高手,在其上只有五人,那五人都是太上长老。他正在吞纳元气,听到掌门高君雅的传声,出了洞府,问明情况,原来有人窥探桃源派,而且对方是一个金丹修士,神识与自然有着一种呼应,掌门决定派秦加林带着二位师弟霍山和长孙顺义去看一下。 对于有人挑衅这件事,桃源派不作出反应,那么桃源派就会让人看不起,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最起码的反应是应该的。 三人御起遁光,百里路程,花了一顿饭的功夫,远远的看见,在海边有着几个人,正在那里谈笑。 “道友何人,为什么偷窥我们的门派?”秦加林喝到。 烟晓寒起在空中,施了一礼:“道友,我们初来此岛,因不了解情况,所以冒昧用神识查探,不料引起贵派注意,我为我的冒失向贵派道歉!” 秦加林松了一口气,这种情况再好不过,笑着说:“不碍事,不知道友几人是何门派?” “我是一个没有门派的人,而我的同伴却是遇仙宗的人。”烟晓寒说到,她没有说自己是合欢宗的人,她叛出了师门,不想再提过去。 “遇仙宗?”秦加林一下子脸变了,莫闲并没有上来,但他的感官何等利害,立刻感到不对,难道遇仙宗与此宗有仇? 想到这里,莫闲回首对于嘉姐弟说:“你们在这里,小黑,注意周围,我上去一下!”说完,遁光起,人已出现在空中。 38.昔日旧恩怨,后世弟子刀兵起 秦加林脸色变了,口中喝到:“拿下!”一道剑光耀目生寒,化为龙形,此剑唤作飞龙剑。烟晓寒见他提到遇仙宗时神色突变,知道不妙,已暗暗准备好碧月轮,见他一声喝,剑光便到,她的碧月轮也升起,一轮碧月挡住了飞龙剑。 而霍山和长孙顺义也祭起各自法宝,霍山也是使用飞剑,他的飞剑却是无影剑,无形无色,恍然悄然出手,而长孙顺义却使一在长幡,唤作桃源梦幡,此幡一扬,一股粉色烟云过处,笼罩向烟晓寒,烟晓寒挡开了秦加林的飞龙剑,却没有想到霍山的无影剑和长孙顺义的桃源梦幡,眼看烟晓寒就要伤在霍山的无影剑下。 莫闲已到,手一指,白光成城。无影剑一声悲鸣,现出了剑形,而桃源梦幡的粉色烟云一遇到白光,顿时停住,透过粉色烟雾,莫闲仿佛看到桃花源,莫闲明白了,桃源梦幡看起来有点邪气,但却是堂堂正正的宝物,它能使人陷入桃花源的幻境中,从而成擒。 莫闲用白光敌住了无影剑和桃源梦幡,并没有进攻,而是问:“道友,为什么攻击我们?” “你是不是遇仙宗的弟子?”秦加林问到。 莫闲点头称是,长孙顺义阴沉着脸:“是遇仙宗就对了,在五百年前,你们遇仙宗弟子为了和我们的祖师抢夺梅仙子,结果仗着你们遇仙宗是大宗门派,将我们祖师逼走南海,身受重伤,梅仙子也因此丧命,祖师坐化前,曾留有遗言,遇到遇仙宗弟子,杀无赦!” 他提到了丹丘生、孟夏和梅仙子,烟晓寒一愣,好像泛起熟悉感,但她并没有听说过这三个人。 莫闲一皱眉,这件事他真的没有听说过,不知道的谁对谁错,他的心灵之中立刻的与本尊联系,要本尊去查查这件事。 “我怎么没有听说过,那个遇仙宗弟子是谁,你们的祖师是谁?”莫闲问到。 “就是丹丘生老贼,我们的祖师是孟夏,你怎么会记住这个名字?”秦加林恨恨地说到。 居然是丹丘生,莫闲没有想到,丹丘生是莫闲在外丹上的师傅,但他已经飞升,那么梅仙子又是谁? 在天随山的梦思山,莫闲若有所思,他正在和绿如培养各种灵药,提炼矿物,增加其物性,突然停了下来。 绿如看到他停了下来,问到:“有什么事?” “化身要我查一件事。”莫闲说,“居然和已经飞升的丹丘生有关,是五百年前的一桩旧事,我去拜见一下师傅,也许师傅知道。” “你去吧,早点弄明白,我也想知道真像!”绿如笑到,她照顾着灵药,其中已经设立了宙光阵法,时间流速是外界的十倍以上,当然各种条件就需要十倍以上,特别是灵气的需求量,好在莫闲已经设立虚空灵气阵,海量的元气随着真空的涨落从虚空中产生,这是真正做到了真空不空。 莫闲出了门,求见潜虚子,潜虚子听说莫闲的来意后,叹了一口气,说:“此事是一桩旧事,关系到丹丘生当初的誓愿,这三个人之间很复杂,总体来说,是天意弄人。” 潜虚子讲起了那段往事,丹丘生当初誓愿自己不炼就紫金丹就不飞升,偏偏梅仙子闯入他的生活之中,梅仙子却是金丹已成,两人本来卿卿我我,梅仙子让丹丘生放弃外丹,转修内丹之术,丹丘生不肯,梅仙子一气之下,离开了天随山,而孟夏却是丹丘生的师弟,也爱上梅仙子,见梅仙子离开了天随山,便跟踪而去。 两人在外面不知惹了什么事,等他们回头时,梅仙子金丹已毁,奄奄一息,而孟夏也身受重伤,孟夏抱着梅仙子来求丹丘生,因为只有丹丘生的三转紫金丹可以救梅仙子,但丹丘生并没有炼成,又因为梅仙子背叛了丹丘生,丹丘生那阶段正在消沉中,喝得醉薰薰的,根本无能相见。结果梅仙子身死,孟夏一气之下,叛逆出师门,从此不见踪影。 师门也可怜他,并没有派人追杀,不想他居然来到南海之中,还创立了桃源派,莫闲听完,也叹息良久,原来桃源派是遇仙宗的分支。 想必孟夏恨透了遇仙宗,临死之前,居然立下了这道遗命,真是世事难料,天意如刀,莫闲将这些信息透过心灵之间的神秘的联系,一股脑的塞给了化身。 此时,三个人已经成擒,对莫闲来说,三个金丹修士,根本不构成威胁,他都没有动用法宝,只是随手化出几道螺旋光华,便将三人擒住。 三人刚才很威风,但现在却被三根光绳捆住,似乎勒入肉中,将全身的功力禁祻住,落在莫闲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还有你们门派叫什么?”莫闲面无表情的问。 三个人有不同的表现,秦加林用力挣扎,口中说到:“快放开我,你们胆敢如此对我们,等我们门派反应过来,你们几个跑不了。” 而长孙顺义明显是怕死,虽然不说话,莫闲看得出,霍山却是低着头,看着脚下,听到莫闲的问话,抬起头,说:“我们是桃源派的长老,我叫霍山,他叫秦加林。”他看了一眼秦加林,又看了一眼长孙顺义,说:“他是长孙顺义,道友将我们抓住,恐怕不太好,不如将我们放了。” 莫闲笑了:“刚才是谁喊打喊杀,可不是我们,现在叫我们放了你们,你给我一个理由!” “道友,我们之间并无恩怨,只是门派之间有恩怨,刚才秦长老太冲动了,其实,门派之间的恩怨,过去了五百多年,现在祖师一代都已去世,我们何不放下恩怨。”霍山说。 “你说的有道理。”莫闲说,“不过,我即使能放过你们,不代表你们能够放过我们,这样吧,我将你放回去,另外两人我们压着,我来南海,只不过采药,你们自己拿出灵药,来赎两人,记住,只有三天,三天不见,你们就不用来找我,只管替二人收尸。” 莫闲当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但怎样处置他们,倒是一个头疼的事,杀了他们,现在情况不清,他眼珠一转,想出一个法子。 39.真火实由心念起 霍山想了想,说:“好!我们桃源宗其他没有,灵药倒有,要不了三天,你开口说个数,一天之内,保证送到。” 接下来莫闲和他谈起灵药交易,两人几经讨价还价,达成一致,莫闲交给他一个传讯符,莫闲不可能等他,他还有其他事,肯定会到其他地方,等灵药凑齐,只要使用传讯符,就会知道莫闲所在。 霍山纵起遁光,莫闲见他已走,看着地上二人,一声冷笑,一道白光过后,两人失去了知觉,莫闲大袖一扬,两人缩小,飞入他的袖中。做完这一切,莫闲笑着说:“走吧!先去那座火山!” 话一说完,于嘉姐弟脚下立刻风生,这不是于嘉姐弟的修为,而是莫闲带他们一程,火山距此大约有十里,如果两人行走,加上山路崎岖,到达那里估计得有几个时辰,两人毕竟没有御空能力,看之间距离有十里,这可是直线距离,等他们下了山,中间再经过山峰,而且没有路,在丛林中跋涉,耗时很大,莫闲直接用风卷起他们,从空中而至,转眼之间,十里已到,莫闲落下,两个徒弟也落下,随后就是烟晓寒。 眼前一片湖面,并不大,水很清澈,形成一个圆形的小湖,岸边树木稀疏,大片祼露的火山玻璃质的黑曜岩、珍珠岩、松脂岩、浮岩,在这些岩石间隙,长着稀疏灌木,在离火山口越远的地方,植被越繁茂,离开数里后,当日火山灰已变成厚厚营养层。各种植物竞相生长,其中应该有不少的灵药。 莫闲在湖边,指点着周围地貌,将火山形成以及对周围影响一一述说,于嘉听得很认真,同样,烟晓寒也听得很认真,莫闲根据火山中营养成份,将数种适于生长的灵药说了出来,他一边讲,于嘉不时提出问题,还有自己的想法,莫闲很欣喜,她已独立思考,这一点,她甚至超过烟晓寒。 “师傅,天地是一个大宇宙,人体是个小宇宙,根据这个原理,是不是可以调动火山的威力?”于嘉问到。 “善!你已经摸到器修的法术神通的根源,人同此质,两气相求,在器修看来,不过是信息能量之间的共振,你现在精神不强,但已能调动近身旁的威力,可以学习施法了,实质上,法术不论千变万化,其根本只有一点,以精神调动自己小宇宙内的模型,进而引动大宇宙的变化,欲学法术,你已有基础,你的御物神通就算最基本的神通,从它派生出各种法术,御物之能,先在内心形成形象,此一类是天眼之类法术基础,由此可以派生出各种天视地听的功能,进而知过去,逐渐知未来,这种天机类法术,皆出于此;御物一类,种种法器法宝御使,皆出于此;御物之术,作用于己身,就是御空飞行了,甚至发展成遁术。”莫闲说。 “师傅,教我神通!”于嘉大喜。 “你自己体验,等你能创造出一种神通,我就教你,不过,在此之前,我教你炼器,你和于吉没有法器,最好是自己炼。”莫闲笑到。 “不教就不教,我自己会创造。”于嘉厥起了嘴,莫闲直接忽略。烟晓寒在一旁,她的法术完全是师门传授,不过幻术居多,还有就是她的碧月轮,这是她的法宝,她从未想过,法术神通究竟是怎么回事,听莫闲这么一说,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莫闲自乾坤袋中取出那截蛇头,这是九婴的一个化身所留,莫闲在南疆斩掉他的一个头颅,其他三人都不知道,见莫闲取出一个小山一样的东西,后面还有一截蛇颈,他们三人没有见过此物,此物一出,已是死物,却带着一股威压,三人还好,但铁背利齿獒身为灵犬,此物一现,背立刻弓起来,口中发出了低吼声,似乎十分紧张。 莫闲随手一动,二片蛇鳞落下,大如脸盘。“就用此物炼制,它来自九头蛇的身上,具有非常强的物性,而且,有丰富的灵力,于嘉,我教你炼器方法,先用真火定型,你想炼剑,就用真火将之软化烧融形成剑形,你想炼刀,就形成刀的形状。” 莫闲说到这里,于嘉说:“师傅,我没有真火!” 莫闲笑了:“谁说你没有真火,你以为火是什么?” 于嘉一下子僵住,火是很常见的现象,因为常见,很少有人深究,如果问起来,大部分人可能会答不出。于嘉想了半天,绞尽脑汁,才想出一个答案:“火是发光发热的。” “不错,一般火是发光发热,也不尽然,比如磷火,只发光,人感觉不到热量。”莫闲说。 “那么,师傅,火是什么?”于嘉问到,烟晓寒也想知道火是什么,这种现象太常见了,修士的真火有各种各样,但要他们说出什么是真火,恐怕也会目瞪口呆。 “火发光发热,只是其表相,其根本原因,不过是能量的释放,因此,只要能量剧烈释放,都中以算火,你说你没有真火,不知人的心念就是一种真火,常人不知,火不一定有形象,记住,你有御物之能,心念已算一种真火。”莫闲说。 “我怎么应用此火?”于嘉问。 “这正是我所要说的,此鳞片不同于普通物质,内蕴想入极大灵力,甚至可以说是仙力,一般情况下,就是金丹修士真火都不一定融化得了,但机缘巧合,此物经过水火炼形,又经过我的朱蟾剑毒性相侵,其物质结构已近乎崩溃,但其中庞大的能量和信息依然在,维持着形状,因此只要你的心念寻准频率,此物就会如雪见暴阳,反而比一般炼材更好炼,你的心念重构物质后,法器将变幻万方。”莫闲说。 莫闲接着教她怎样运用心念来塑造形状,怎样运用心念勾勒法阵等,他所讲并没有避着烟晓寒,烟晓寒也是第一次知道法器是怎么炼制。 40.仙人血液苌弘碧,涵光剑成 莫闲传授了于嘉怎样炼器,便由于嘉自己炼制,反正材料很多,就算炼废了,大不了重炼,这点材料他还浪费得起。 莫闲却在一旁对九婴的那个头颅分解,鳞片、蛇皮和蛇骨分类排好,而蛇血居然没有凝固,他将其收集起来,运用生命圣光,对此进行处理,将血中毒素分解,得到了纯血,并排出其中无关的东西,终于得到一团血的精华,只有拳头大小,其中自有九婴的仙力的信息,如果在黑暗中,血液会幽幽的放光,时刻与周围空间相交汇,进行信息与能量的交换。 莫闲若有所思,他开始明白,什么是仙?仙者,他是一个开放系统,时刻与周围相交流,因此可以天长地久,但莫闲又有一个问题,如果只是开放系统,仙与天地同寿,但天地崩坏呢?仙人是否能够免劫? 目前莫闲不知道,因为他不是仙人,但他有信心,自己会走到那个程度。莫闲将血液用玉瓶收藏起来,他的神念一离,血液如美玉般的凝结起来,当他的神念一动,血液又化为液体,并且有着一种奇异的馨香。 他不仅想起来苌弘化碧的传说,知道这就是仙人血,是炼制紫金丹中一味灵药,他干脆叫它苌弘碧。他将苌弘碧从空间通道中传送走,本来这味灵药比较难得,差一点就用千年灵物的血液代替。 莫闲的本尊得到这瓶血液,松了一口气,本来此血最难得,就是千年灵物血,也极其难得,就算妖物能活到一千年以上的少之又少,大多数妖物,在几百岁时,就因为各种原因遭劫,很少有千年以上,所以千年灵物血液也是碰机缘,莫闲本来准备用几百年的妖物血提炼而成,想不到九婴却送上门来,他不知道的是,因为九婴一缕神念,逐渐改变此蛇体质,却使蛇血发生了变异,产生了仙血,毕竟九婴是一个妖仙,而且是巨妖。 烟晓寒看着莫闲提炼,等莫闲提炼好了,才发问:“这是什么东西?” “仙人血,传说中仙人的血液,我想炼制紫金丹,其中有一味药,就是仙人血。”莫闲说。 “你分尸的蛇难道是仙人?”烟晓寒问。 “不是,仅是妖仙的一缕神魂投入其中,被你劫数所牵引,他逃了,却留下了一个蛇头。” “那他的本体是什么?” “九头蛇!”莫闲淡淡地说,他不想其他人牵入九婴之中,他不知道,他这和做,恰巧逃出九婴的感应,如果莫闲提九婴,九婴会有感应。 烟晓寒倒吸一口凉气,她没有料到,她的金丹劫居然惹来了九头蛇,她当时处于心魔劫之中,她不知道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居然渡个劫都惊动了这么一个怪物。 此时,于嘉终于做出剑形,她还是选择了剑,这柄剑有点像朱蟾剑,毕竟她还是知见不足,同时心中也不自觉将莫闲的一举一动都作为模仿对象,自然将莫闲的朱蟾剑也作为模仿之一,但剑并不是血红,而是半透明,拿在手上,就像一支水晶剑。 “师傅,你给这柄剑起个名字!”于嘉说。 莫闲见剑上灵光斐然,想了想说:“就叫该剑涵光,此剑不易被人发现,倒是一件不错的法器。你炼得不错,以后此剑还会随着你的功行进展而升级,你现在就用这柄剑,你再炼一件兵器,问问你弟弟喜欢什么?” 很快,于吉就选择定兵刃,于吉由于走的是武修的道路,他虽然已是一名武修,但武修并不擅长使用法宝,因此莫闲叫于嘉炼制一件兵器,毕竟争斗时,没有兵器,光凭双手与人动手,吃亏不少。于吉选择定的居然是一柄短斧,于嘉以鳞片为锋,加入赤炼火铜,还是莫闲她的忙,才将斧头炼好。 天色渐晚,莫闲传授两人剑术和斧术,莫闲传授权剑术和斧术,已经完全按照两人情况量体裁衣,特别适合于他们,两人一个涵光剑,舞动之时,去如江海凝青光,又似螭龙翻海底,剑法精妙,连烟晓寒都心动,暗中默默的记住;而斧头唤作五丁斧,却似盘古开天地。寒光凛然。 莫闲见烟晓寒默默的记忆,笑到:“她的剑法不适合你,也罢,我这里有一套适合你的剑法,唤作绝情剑,传给你吧!” 剑曰绝情,莫闲实质告诉她,多情总比无情误,让她心中放下情之一字,绝情剑法以情为导,最终绝情,宣泄心中苦闷,烟晓寒只觉得这套剑法太合她心意,越练心情越平静,她心中的苦情不觉宣泄出来不少。 几人就在湖边过夜,莫闲照例拿出一张阵图展开,将几人都笼罩在其中,几个人进入静定之中。 霍山回到了桃源宗,去时三人,回来之时,只有一人。桃源宗立刻感到不对,他一入护山大阵,来见高君雅,高君雅惊问:“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一个人回来,那两位长老呢?” “掌门师兄,那两位道兄给人抓去了,对方提出我们用灵药来换人。”霍山苦笑到。 “不换!去请太上长老!”高君雅脸色一变,吩咐手下童子去请太上长老。 “掌门师兄,对方法力高强,我看不出他的底细,但与太上长老不同,太上长老我虽不知底细,但我感觉中还是有底的,而对方我感觉不到底,好像会将他忽略一样,这种感觉太可怕,我都怀疑他是一个凡人,但他法力高强,怎么是一个凡人?”霍山说。 “你是说,太上长老都不是他的对手?”高君雅问。 “我不知道,反而我怀疑他是化神修士,如果是化神修士,恐怕太上长老都不是对手,我们门中最高的元婴修士。而且,他是遇仙宗的人,遇仙宗是一个大派,虽然我们祖师有遗言,但多少年来,我们尽量不到中原,就是到中原,也只是找几个资质较好的弟子,从来不敢说出自己门派名字,我们实质想忘掉祖师的恩怨!”霍山看着高君雅说。 41.交易成,谨慎之中傲气存 霍山嘴中说得漂亮,其中不乏夸大之词,以求掩盖自己的失误。他认为的夸大之词,其实错了,他还是小看了莫闲,莫闲不是化神修士,而是逍遥修士。 高君雅皱眉,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声音:“霍小子,休长他人气势,灭自己的威风!” 说话的人是太上长老文一剑,此老是剑术出众,在桃源宗战力最强,一口龙影剑,呈斩十八岛妖邪,已入剑道三昧,虽他是元婴修士,战力已接近化神修士。因为此,他的本名已被人遗忘,个个尊称他为文一剑。 两人忙起身:“见过文师伯!” “不必多礼,我来时正听见霍小子说对方可能有化神修士,是怎么回事?”文一剑问到。 霍山将当时情况说了一遍,听说三个人被对方以一种奇特的神通擒拿,根本没有回手之力,文一剑皱起眉头,他虽然很自负,但绝不愚蠢,他能有今天,自己清楚,每一战都很小心,绝不敢掉已轻心,这就是他自成名来,败得很少,即使败了,也能全身而退的原因。 两人将目光放在他身上,文一剑想了一会说:“对方只是四个人,按霍小子的说法,除了一个人功力较高外,一个金丹期,还有二个人才修行不久,而且他们不是一路,虽说是遇仙宗的,祖师有遗命,现在又有两人落到他们手中,这样吧,灵药还是准备好,霍山和我去一趟,我们随机应变,不叫堕了桃源派的名声。” 高君雅笑到:“就按文师伯的话办,明天你们去看看再说。” 东方泛白,莫闲起身,海岛上空气清新,莫闲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一道白气喷出数丈外,其他几人也相继起身,进行早锻炼,等他们锻炼后,太阳刚刚露出了头,于嘉姐弟朝太阳深吸一口,太阳初升的万物萌动的紫气落入他们的腹中,于嘉闭目,将这缕紫气在体类九转后,口一张,排出一口废气。 而于吉则气运全身,似乎他身上有一层紫光,渐渐消化,他运起炼体术,借助紫气来炼体。对于莫闲来说,紫气的效用几乎没有,但莫闲还是采撷了,烟晓寒作用也不大,但这是她自莫闲处所学,她一直坚持这样做。 她有一个疑问,自己明明没有听说过丹丘生等人,但为什么这样熟悉,心中还有一种淡淡的悲伤,她这种感情,没有流露在外,莫闲也不知道。 莫闲向桃源宗方向望去,他的传讯符被激发,看来霍山来了,莫闲向桃源宗望去,烟晓寒没有放出神识,昨天她因好奇,结果惹来了祸事,现在见莫闲向桃源宗方向看去,问到:“莫前辈,发生了什么事?” “霍山来了,身边还带着一个人,应该是元婴修士,不错,一身剑气,看来像个剑修。”莫闲淡淡地说,听到这话,三个人一起向桃源宗方向看去,很快就看到二道遁光,一金一白从高空中而起,特别是那道金光,极其凝练,光华并不耀目,但却使人一见,不由自主心中生起一种敬畏,从其中可见其意志,他已将元婴修士的意志凝练到剑光上。 两道遁光很快就到了,在山峰上一个盘旋,两个人落下,莫闲一拱手:“霍山道友,这位前辈是?” 文一剑鹤发童颜,一身仙风道骨,很有前辈架势,但莫闲一眼看出来,他身上剑气凛然,已到炼剑成丝的程度,剑已经生出精神,已有自己剑意,再进一步,就是剑心初生,除纯阳阁外,世间剑修并不多,能到此境界,可以称得上高手,当然莫闲是例外,他的剑法并不是按剑修道路,却走出另一条路,剑生次元,剑生世界,实质是将剑器作为一件特殊的宝物而炼,剑法之中,当剑心已生,下来的步骤就是剑生次元,不过这种次元要比莫闲的强,由剑心主导,千变万化,而莫闲虽然经过了这个阶段,却没有生成剑心,他的次元缺少核心,后来又剑生世界,形成剑气世界,这种世界中,方生方灭,能同化万物,却不能生成生命,而由剑心所生的世界,却是另一回事,可以将人困入其中,而不伤其性命,莫闲却做不到。 霍山介绍:“这是我门中前辈文一剑,我们带来了灵药,门中两位师兄何在?” 莫闲笑到:“那二人自然在此,灵药我要先过目。” 霍山摇摇头:“不行,我要见二位师兄。” 莫闲一看,微微一笑,袖口一扬,两人飞出,由小到大,转眼间就与常人一样大,但两人昏睡不醒,鼾声四起:“你放心,我不过让他们睡一觉。” 文一剑神识往两人身上一转,莫闲见其神识已经开始有部分转化为神念,心中知道,他已经摸着化神的门,也不打搅他,任他查看。 文一剑微微点头,霍山抛过来一个乾坤袋,莫闲打开后,神念往里一探,点点头,随手收了起来,手向地上一指,一声霹雳,地上的两人猛然惊醒,跳了起来,秦加林大叫:“贼子,拿命来!” 不等他出手,文一剑一声冷哼,剑气一起,秦加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回首看见文一剑,不由说:“师伯,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们两人丢脸还没有丢够,我们是用灵药将你们两人赎回。” 听到文一剑这么说,秦加林不冲动了,而长孙顺义醒来后就没有动,他怕死,生怕自己一动,莫闲杀了他。 见到文一剑,脸色一变:“师伯,你得给我们做主!” 文一剑手一摆,双眼炯炯有神,盯着莫闲:“道友,你辱我门人,他们学艺不精,老朽想向阁下讨教二招。” 他看不透莫闲,知道莫闲肯定在他之上,心中战意顿生,他自信论战力不会弱于莫闲,他有这个自信,一生经历过多少战斗,但他的话并没有说死,并不是生死大仇,故而用讨教二字。 莫闲笑了,他正想领教一下真正的剑修之道。 42.剑生世界,剑出敌化友 “辱及你门人,前辈话过了,我们何曾惹事,而是三人见面就喊打!”莫闲淡淡地说。 “胡说,我们何曾如此,只是听说你是遇仙宗的人,才想将你擒住。”长孙顺义见文一剑来了,胆气壮了,立刻跳了出来。 莫闲看了他一来,他贪生怕死,但见到文一剑来了,又要表现自己,才这样说。 “我是遇仙宗的人,前辈有恩怨,祸不及后辈,何况过去了几百年,当日事有谁说得清,贵宗这样仇视遇仙宗,而遇仙宗却不知,说来真的可笑,当日你们的祖师立下遗命,你们后辈可曾应允?”莫闲还是那付模样。 莫闲说这句话,在一个宗门中,祖师的遗命是无条件遵循,但莫闲却在器修世界生活数十年,思想难免受器修世界的影响,器修世界中,宗门已不存在,虽说尊师重教,但并不是盲目,而是真正尊重知识,在人格上尊重老师,而不是言听计从。 他这样一说,对方四个人脸色变了,但又不好反驳他的语言,第一代祖师自去世后,老一辈根本没有成就元婴的,而文一剑算是第二代弟子,都没有见过孟夏的面,怎么知道当时情况,一切都是听老一辈说,而老一辈都已离世,陨落的陨落,自然死亡的死亡,好在孟夏留下不少道书,后辈们在此基础上才逐渐将桃源宗壮大。 “道友,你这话是异端,怎能不遵守祖师的遗命,后辈之人当遵从祖师的意思!”文一剑斩钉截铁地说。 “如果祖师是错的,还要遵守吗?”莫闲对这种风声很头疼,一般门派祖师还是人格上不错,一般没有什么大错。 “祖师怎么会错呢!”文一剑想都没有想。 “祖师不是神,当然有错,就算是神,大道无涯,一个智能生命怎么不犯错。”莫闲毫不客气地说,他就是想打破这种传统。 莫闲说这话,文一剑更加谨慎,一个人如果敢这样说,一是他是个愣头青,莫闲不像愣头青,那么他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根本不怕别人说他,他应该有足够实力,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说这样的话,这种人足以开宗立派,才能说出看起来大逆不道,实质是经过自己认真思考的话,这种人不将他杀死,就不要与之为敌。 文一剑想到这里,说:“我们不做口舌之争,传统需要维护,既然阁下心存大志,不才想向你请教二招,如果你胜了,那么桃源宗举门欢迎你,如果你败了,什么话也不用说,等你的师门来领!” 他这一段话说的更明确,不论结果怎样,他都无生命之忧,从中可以看出,他自己的确是一个谨慎的人,能走到这个程度,的确不简单。 莫闲笑了,他看穿了文一剑的心理,并没有因此看不起他,点点头,说:“既然这样,你是前辈,请先进攻!” 文一剑也不客气,说到:“小心了!”龙影剑现,一道金光天地皆碧,直落莫闲的顶门,没有任何花招,一招直来直去,但剑光凝练。 莫闲手一指,朱蟾剑化作一道血虹,也没有用花招,只是一剑,一红一金相交,空中剑气余波,轰然作响,这一剑,双方都想试试对方实力,剑一相交,文一剑脸色变了,莫闲虽然这是出剑相抗,但剑中传来的力道如山一样,他差点控制不住剑。 他手一指,刹那间,剑气化丝,无数金色的剑丝垂下,如风中一树柳枝,向莫闲缠来,将莫闲围得严严实实,好像一个金茧一样,莫闲身剑合一,剑生世界,从中从容而出,万道剑丝落入剑气世界之中,刹那间被同化。 “剑生世界!”文一剑像见了鬼一样大叫,“你这是剑生世界!我输了!” 文一剑一瞬间果断撤出,他没有料到莫闲居然做到了剑生世界,剑生世界对他来说,简直不可想象,他脸色灰白,不是莫闲伤到他,而是有点心灰意冷,在那一刻,他差点道心失守,遇仙宗难到这么强大,莫闲看起来很年轻,剑法居然到了这种地步,自己一把年纪,才到了剑意的地步,连剑心都没有到,自己与莫闲相比,差了好几个境界,大派难到强到这个地步,要挑战大派,不是螳臂挡车么? 他误解了,莫闲的剑法本是他自己所练,因机缘巧合,先得到白猿剑法,后来又钻研武修,加上他自己本是杀手出身,多种因素聚在一起,成就了莫闲的剑法,但莫闲的剑法走偏了,根本没有生成剑心,好在他的境界在那里,才出现了这么一个奇葩。遇仙宗并不是剑修门派,纯阳阁才是,大多数人并不懂剑法,就是有些人兼修剑法,大多数浅尝而已。 “其实,前辈的剑法已登堂入室,不过前辈的知见还是不足,要不然就不会是这样。”莫闲看到他一付如丧考妣的样子,心中不忍,出言指点。 好在文一剑的道心也是很坚定,过了一会,他终于恢复了正常,他一抱拳:“桃源宗欢迎阁下,阁下如果有时间,可以去桃源宗一游!” “我们一定去,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要在此地考察一番,大概三天后,我们会到贵宗一游。”莫闲说,他也想见见孟夏当日离开遇仙宗后,落脚之地的样子。 “道友前来,我文一剑一定倒履相迎!”文一剑说,莫闲能不守传统,文一剑认识到他的确有这个实力,故有此说。文一剑带着三个金丹回去,在一定程度上,文一剑也不愿承认祖师爷的遗命,反正祖师已经去世,又不是飞升,能与大派交好,好处大大的,他在宗门中的地位,使他说话很有份量,他决定回去好好劝劝掌门,后代子孙何别背着先辈的枷锁。 他走后,莫闲拿出乾坤袋,认真的翻了起来,数种没有收集到药物被他传送到本尊手中,其他药物他就留下,毕竟教徒弟教药教丹,也需要原料。 43.生吞活咽慑群妖 莫闲指导于嘉姐弟,从山峰下来,一边寻找着各种有物性的东西,还有灵药。灵药有灵獒,它的鼻子挺尖,隔着很远,就能嗅到灵药的气味,倒是矿物等物,它就没有办法。 偶尔也有妖兽,这些都是于吉打发,他的五丁斧下,对付一个妖兽,还是做得到,就这样四个人在林中穿行,一路向桃源宗而去。 外海中,一条海蛇已经生出九个蛇头,平时正常在海中深潜,今日正在海底的洋脊间穿行,这条洋脊呈现东西走向,莫闲所在的岛屿正是在其中的最高峰。 这条海蛇正是九婴的一缕分身寄于一条海蛇的身上,九婴一缕分身是如何强大,蛇本身就已灵性初生,身长达到数十丈,寄生之初,只是一条有灵性的海中巨蟒,但它的灵性被九婴所夺,正顺着洋脊游走。 一只巨大的章鱼出现,看到了这条九个脑袋的巨蟒,黑汁喷出,分为九股,直刺九婴的九首,而九婴一见章鱼,精元充足,也九头齐动,直向它而吞来。 两只怪物搅在一起,那条章鱼虽然已成精怪,可是怎么是九婴的对手,不一会后,便被九婴分尸,九首连吞,吞入腹中,九婴打了一个饱嗝,盘在一块水底的礁石上打盹,一条庞大的逆戟鲨出现,它是顺着血腥味而来,看到了盘在礁石上九婴,吓了一跳,转身就要逃。 逆戟鲨已然成了精怪,他以原身出游,见到九婴九个脑袋,嘴边还有那条章鱼的触须,触须之上有着一个肉疣,很是显眼,而那条章鱼是他们这一带的霸主,什么都明白,掉头想跑。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冰冷的声音传入逆戟鲨耳中,海水开始凝固,逆戟鲨顿时僵在那里,他身体一阵变幻,化为人形,不过头部还是有鲨鱼的特征,手持一柄长戟,跪了下来:“大王饶过小的,小的不知大王在此,冒犯了大王!大王饶命!” 九婴身体一盘,也化为人形:“你是什么人,这附近有什么妖怪?” “大王,小的叫浪里顺,是这附近章大王的巡海使,章大王出来很久了,不见他回去,小的出来寻找他。此处叫章鱼堡,有大小妖怪数百只!”浪里顺磕头说到。 九婴心中一动,占据一处据点也不错:“起来吧,你前头带路!” 浪里顺松了一口气,赶紧媚笑说:“大王,你英明神武,是我们盼望以久的大王,一定能够雄霸一方,小的跟了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九婴哈哈大笑:“你这条鲨鱼,倒是一付伶俐嘴,跟着我混,要比你原来的主子也得多,我封你一个巡海大将军!” “多谢大王!”浪里顺大喜,觉得自己真的成了大将军,雄纠纠,气昂昂,扛着他的长戟,在前开路,九婴却不慢不快跟着他,走了不一会,不到一处海底的水眼之中洞府,洞府之中,居然是干的。 浪里顺大叫:“你们快来迎接新大王!” “什么新大王,原来的章大王呢?”一只红尾金枪鱼手端着金枪,不高兴的说到。 “章大王已经死了,被新大王杀了,识相点,赶快投降新大王,不然的话,章大王就是你们的榜样!”浪里顺趾高气昂的说。 “什么,章大王死了?好得很,我早就看他不顺眼,正准备挑战他,他就是新大王,不怎么样,看上去并不雄壮,怎么能做新大王?”金枪鱼说,手中金枪一摆,耀人双目。 九婴化形并不强壮,对于妖怪来说,嫌得瘦弱,不怪妖物看不起他。九婴目露杀机,他是妖仙,得道在洪荒之初,当是时,人类还没有成为天地间的主人,虽然他是九婴的一缕神念占据海蛇的身体,但毕竟和九婴一体,而金枪鱼胆敢欺侮他,他心中已判金枪鱼的死刑。 他冷冷的说:“还有谁不服气的?” “还有我!”一只刺鲷精说到,其他的妖也有一些站在金枪鱼之后,一共有十一个妖物,这十一个妖物论实力都是一时之选,一个不服一个,章鱼精当日将他们打伏,他们才勉强在一起,今日听说章鱼精已死,一个个异心起,怎肯头上又有一个大王。 “有没有其他人?”九婴冷声说到,眼睛之中冰冷一片,没有一丝感情。 “我们几个就够了,你先打得过我们再说!”金枪鱼精冷笑道。 “好,你们既然找死,我就成全你们!”九婴语气不带一丝感情,突然之间,他的头开始变化,化成九个巨大的蛇头,口中喷出水火,一下子将十一个妖物圈在其中,到这时,这十一个妖物各自喷出自己的妖丹等物,五光十色,一齐向九婴打开,他们也拼命了,没有想到,九婴居然想将他们十一个妖一网打尽。 九婴中间一个蛇头一吸,十一颗内丹居然被他一口吞下,到这时,这十一个妖物才慌了,一个个高喊:“大王饶命!” 已经迟了,九婴的九首上蛇眼一片冰冷,淡黄色的眼睛中,没有丝毫感情,他已决定用这十一妖的性命来立威,在水火之中,九个巨大的蛇头突出,一口吞下,惨叫声四起,那付血淋淋的场景,就是妖物们也一个个不忍目睹。 转眼之间,九婴已将十一妖吞食一空,然后九首消退,又化为那付文质彬彬的样子,好像一点都不像刚才活吞了十一个妖怪的巨蛇,而且是九头蛇。 浪里顺却很兴奋,他更加趾高气昂,而那些妖怪却一个个噤若寒蝉,浪里顺眼睛向上,斜瞄着众妖,说:“现在你们可服气,还不来拜见新大王!” 众妖在九婴的淫威下,一个个服服帖帖,九婴坐在宝座上,冷眼看着这些妖物,虽然只损失了十一个妖物,却损失了一半以上的力量,但九婴并不在乎,只要妖物服从自己,力量可以培养,甚至可以强行提升他们,自己记得一种方法,一种利用神明信仰的方法,可以赐予他们力量,激发他们的潜力,至于有什么后果,就不是九婴考虑的。 44.时过境迁规矩破,艺高胆大赴桃源 莫闲来到桃源宗,桃源宗的护山大阵是六出桃花阵,这是一种防御阵法,人如不知其玄妙,误入此阵中,就会陷入幻境之中,满眼尽是粉红的桃花,漫山遍野,一片片桃花林中,似乎坠入仙境之中,但人不知不觉就会吸入桃花瘴,最终无药可救,是一种凶险的阵法。 之所以叫六出桃花阵,是其中在六个方向有镇物,桃花是幻境,但桃花瘴气却不是必然结果,这主要是其中有桃花五云幛镇压,如果不用此物,桃花虽有,但毒瘴效果却没有了,根据镇物不同,如用火云幛,则火毒攻心。 莫闲看到此阵,虽然他不会布置,但基本原理都是一样,他的眼中深处,大量符箓出现,又化为算学公式,器修算学的确了不起,他一眼之中,便分析出此阵的特点,甚至连阵法的破综都分析得一清二楚,而且,他发现此阵运行比较呆板,但他并没有说。 四人一妖一出现,早有人告诉文一剑和其他高层,文一剑返回桃源宗,脸上一付落魄的样子,高君雅一见,心中犯嘀咕,他还是上前,笑着和他打招呼:“文师伯出马,事情怎么样?” 文一剑长叹一口气,说:“我自从出道以来,一把龙影剑,少有敌手,今日才知自己坐井观天,掌门,我们要将规矩改一下,祖师爷的遗命还是忘记了好,从今后不要提与遇仙宗为敌的事。” 高君雅听到此话,再看看他的神情,心中已明白八九分,他是一个聪明人,肯定文一剑不是那人的对手,疑问的目光投入另外三人,霍山冲他点点头,他更加确定:“祖师的遗命虽不合时宜,但忘本可不行!” “修士不是一群故步而封的人,明知不适时宜,坚守干什么?”文一剑有些不悦。 “我们门派是祖师所创建,如果连这点都忘却了,门派也可以散去了。”高君雅说。 “我门派虽是祖师所创,但大家都知道,之所以到今天,我们门中也有人到中原,明知有祖师遗命,但却不找遇仙宗的麻烦,说白了,道理谁都知道,要不然,桃源宗早已被遇仙宗所灭,我们所做,明知有祖师遗命,但却阳奉阴违,现在有一个机会,该抛弃这个遗命了,桃源宗不是一个宗派,虽然祖师创建宗派可能是为了复仇,但仇恨已经过去几百年,是时候作个了结,论我们修为,根本不是遇仙宗的对手,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我们改变,放弃遗命,与遇仙宗为友;一是我们就此消失。我邀请了他们来作客,他们对我们并不在意。”文一剑说。 “这需要长老们共同作出选择!”高君雅其实也知道这条规矩不合时宜,想了想说。 “也好,我们就召开长老大会。”文一剑说,他派人将众位长老请来,将情况一一说明,经过激烈辩论,最终举手表决,大部分长老同意放弃那条遗命。 这是莫闲他们来前二日桃源宗中发生的事情,莫闲当然不知道,不过莫闲也是艺高人胆大,他知道桃源宗最高不过元婴,文一剑在桃源宗来说,已是第一高手,还有几个元婴修士,就没有元婴修士了。 莫闲在阵外看着大阵,他虽然艺高人胆大,但绝不是狂妄,任何一点失误,都会造成不可预料的效果,因此他很谨慎,认真观察了六出桃花阵,对方如果有埋伏,利用阵法应该是他们最佳的选择。他这点性格倒与文一剑很相似,也许在修行界中,只有谨慎的人才能活下来,能到元婴修士的人,都是不简单,要么是运气很好,要么就像莫闲一样,做每件事之前都要三思,尽可能减少失误,这样就养成的谨慎的习惯。 阵势大开,文一剑和高君雅等人迎了出来,互相通了姓名后,莫闲说:“今日冒昧来访,万望不要怪罪!” 文一剑哈哈大笑:“莫道友真是信人,前些日子多有得罪,本门祖师遗命如此,但今后不会这样,我们门中长老已经商量过,那条遗命也应该放弃的,实际上,我们从未想过与遇仙宗敌对,查看历史,除了祖师为了梅仙子与遇仙宗发生冲突,其他时候都没有冲突。” 莫闲笑到:“桃源宗道友,要不是这次偶遇,说实话,我真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我传讯门中长辈,了解了一下情况,说来我们两宗根本没有什么解不开的事,你们知道不知道,你们的祖师孟夏实质上也是遇仙宗的前辈。” 莫闲抛出一个炸弹,高君雅等人一怔,他们还真没有听说过。 “愿闻其详。”文一剑说到。 他们边走边谈,莫闲就将自己从潜虚子处听到的事一说,指出了孟夏与丹丘生的关系,并且说他们是师兄弟,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两人反目为仇,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已经没有人知道,因为孟夏和梅仙子都已去世,而丹丘生也以飞升。 众人听到这件事,一个个互相看了一眼,文一剑苦笑到:“原来如此,那么我桃源宗一脉实质是从遇仙宗分出来的,不怪以炼丹出众,又种植灵药。” “遇仙宗也是以丹药见长,甚至丹丘生前辈,就是服用三转紫金丹飞升,不过现在外丹术日益缺少灵药,以至于让位于内丹术。”莫闲说。 “三转紫金丹?我们祖师传下来的丹书中有完整的配方,但多种药材根本找不到,想不到丹丘生前辈居然炼制出来,遇仙宗果然是大派。”高君雅叹到。 “我这次出来,也想炼制紫金丹,目前在寻找灵药,来到桃源宗,我想瞻仰一下前辈的风采,特别是孟夏前辈祭飨的地方。”莫闲说。 “那是应该的,祖师当日来到此处,开创了桃源宗,后来坐化,后代弟子筑墓而居,遂成了桃源宗的圣地,道友如要去上香,就得按照桃源宗的规矩来!”高君雅说。 “当然!”莫闲应允到。 45.旧日情伤天意弄,不堪回首 “既然如此,请到贵宾室沐浴!”高君雅说,莫闲知道这是祭祀的仪式,莫闲等人要去祭拜孟夏,自然要按规矩来。 几个人沐浴之后,由修士带领,到了后山的墓园,墓园之中,埋葬着自桃源宗建宗以来寿尽的修士或者陨落的修士,在正中央,却是两座连在一起的墓,特别高大,这是孟夏和梅仙子的墓,两人墓虽然在一起,却没有合葬,莫闲看到了墓,心中感慨,修士都以寻求长生为目标,可是千万人中,又有几人真的得到长生,大多数人只能饮恨而终,就算性命比其他人长,终究不长久。 但不管如何说,踏上这一条路,莫闲已属不知哪一世修来的福份,只能在这条漫漫长路上,坚定地走下去,虽千万人,吾往矣! 他恭恭敬敬上前敬香,虽知孟夏和梅仙子不知转世到哪里去了,但作为一位后来者,还是对先辈存着敬仰追思之情,先辈的道路后辈们还会一代代走下去。 莫闲没有留意到,烟晓寒一到墓园之中,身体颤抖,脸色苍白,倒是于嘉发现了异样,忙低声地问:“烟姐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烟晓寒低声的说,这引起在前面的莫闲的注意,虽然他没有回头,但他是何等修为,根本不以目视,他的元神就足以将身后的一切感知得清清楚楚,他心中也是一愣,一个奇怪的想法浮上了心头。 难道烟晓寒与他们有关,不对,烟晓寒根本没有出过南疆,而且年龄也不对,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她今生的事,而是前生?她是他们的好友,还是仇敌,亦或就是两人之一的转世之身? 烟晓寒一进入墓园,好像遥远的记忆阀门被打开,似梦非梦,仿佛化身为另一个女子,感受到她的一举一动,一思一想,这个女子叫梅菁,是遇仙宗的弟子的弟子,她上面两位师兄,丹丘生和孟夏,两人都喜欢她,是什么原因她离开了丹丘生,她记不清了,好像是她要丹丘生放弃外丹之道,但外丹之道是丹丘生的根本,她不想丹丘生最终成道无望,具体怎么回事,她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和丹丘生大吵了一场,并且说出了绝情的话,丹丘生喷出一口血,血是那么红,那么刺眼,她当时昏了头,拿走了丹丘生的希望,一颗尚未炼成的紫金丹,还有,好像是仙人不留果,离开了丹丘生。 孟夏追了出去,两人走到了苗疆,感情也越来越深,但孟夏也是一个正人君子,控制着自己的感情,不料例外还是发生了,两人中了邪道中人的合欢散,虽奋力拼杀,逃出了重围,但两人之间发生不该发生的事。 邪道中人追踪而至,梅菁心中后悔万分,连自身防护都不开,好像一头雌虎一样,将追踪而来的数人在孟夏帮助下尽数歼灭,但她也身负重伤,她本来就心存死志,她无脸再见丹丘生。孟夏也身带着伤,却拼命坚持。 孟夏抱着她,飞回遇仙宗,但丹丘生自从梅菁离开,也拿走了自己的希望,整个人陷入颓废之中,镇日不是发呆,就是醉薰薰的,他们回来之时,正逢丹丘生醉得不醒人事,而其他人都唾弃他们,孟夏抱着梅菁含恨而去。 到了南海,意外寻着一个岛,而梅菁却是心神已伤,根本不想自己活过来,坚持了半年,终于辞世,而孟夏开了桃源宗,但伤势终身未愈,十年后,也辞世,坐化前,传下遗命,也吩咐众人,自己死后,不与梅菁合葬,但两人相邻而居,他到底心中有愧。 这一幕幕景象闪现,许多是她不愿回首,还有许多好像记不起来,是以她脸色刹白,她目光呆滞,莫闲虽没有看她,见她如此,暗暗哼了一声,这一声,别人都没有听见,偏偏烟晓寒耳边像响了一个炸雷一样,不是耳中,而是直入心灵之中,她清醒过来,原来自己是梅仙子的转世之身,怎么这种事情会落到自己身上,想起自己今生,差点又陷入情魔之中,难到自己的情劫就如此之多? 莫闲不好问她,祭拜过两人之后,步入大殿之中。 “莫道友,请坐!”高君雅手一请,莫闲客位就坐,两个弟子却站在他的身后,烟晓寒神情有些恍惚,高君雅又请了一次,她才在莫闲的下首入座,宾主就做,有侍者送上乳白色茶水,这是多种灵药调和而成。 “道友,您是遇仙宗的大家,我们小宗虽从遇仙宗分离出来,却已数百年,能否请你指点一下?”高君雅说。 莫闲点头,这是对方作为放弃仇恨所应得的,要是没有好处的事,对方不会做,就算修道界,利益还是第一位,不过修行界的利益与世俗间有些差异罢了。他的境界自己并没有说,对方也没有问,但对方知道他的境界在元婴之上,桃源宗毕竟没有元婴之上的力量。 “当然可以,这样吧,我在桃源宗就公开讲道三日,如何?”莫闲说。 高君雅大喜:“多放道友,我替门下弟子在这里多谢了。” 莫闲的格物之道巴不得广泛流传,既然这样,他在此处就讲格物之道,当然,他现在的境界让他已经得心应手将格物之道在任何情况下改头换面。 即使这样,莫闲还是在谈话中了解了桃源宗的情况,其功法有什么特点,其物产有哪些等等,做到心中有数,这得益于他行走地方何止万里。 他们在谈玄论道,莫闲的话并不多,但往往一语之中,令他们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门下弟子来报,已经准备好客房和晚宴,高君雅笑道:“莫道友,走,吃个便饭,南海之中,物质很丰富,但灵品不多,主要尝个新鲜!” 他说这话当然是谦虚,虽谈不上龙肝凤髓,但也奇珍异品,多是海中之物,精元丰富,滋味鲜美,这一顿饭吃了将近两个时辰。 席散之后,莫闲几人到了客房,诸人退去,莫闲向烟晓寒终于问出心中的疑惑。 46.收徒事,天花乱坠地涌莲 “烟姑娘,你在祭拜时,出了什么事?”莫闲问到。 “没什么,我想起一些前生的事,不知是真是假,好像知道一些梅菁的事。”烟晓寒回答。 “你的前生是梅仙子?”莫闲问到,他已有猜想,但他并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可能是一些伤心事。 “不是前生,应该是前几生,我对不住丹丘生。”烟晓寒说。 “烟姐姐,你真的是梅仙子转世?到底发生了什么?”于嘉问到。 虽然莫闲也想知道,但他还是训斥于嘉:“于嘉,不要问了,过去事就让它过去。” 转过头来,看着烟晓寒,想了一想,笑着说:“过去的事不要提了,你也不要有负担,你与梅仙子并不是一个人,那些只不过是她的记忆罢了,你就是你,一个全新的烟晓寒。” “多谢前辈,有些事情难以启齿,不说也罢。”烟晓寒笑了笑,看得出她很勉强。 “如果你没有什么地方去,你前生曾是遇仙宗弟子,也可以加入遇仙宗。”莫闲说。 “我真的可以加入吗?”烟晓寒问到。 “当然可以,你所修行的大洞阴阳真经,现在已完全变形了,实际上可以称为混洞真经,不复是一种阴阳双修功法,你修行功法已改,其中混入大量格物要素。你已经不复一个合欢宗的人。你如果愿意,我可以收你为徒!”莫闲说。 烟晓寒一听,顿时下拜:“师傅在上,受弟子一拜!” 莫闲将她扶起:“起来吧,为师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件阴阳八卦盘就作为见面礼,它是索天响所使用,但并不属于索天响,应该是他所借之物,但原主人烙印已被我除掉,并且被我重新炼过。” 阴阳八卦盘是一件天机宝物,莫闲得到手之后,很快就将阴阳八卦盘摸透,的确是一件至宝,莫闲是器修算学好手,结合阴阳八卦,再加上他是一位炼器大师,弥补了阴阳八卦盘的缺陷,现在的阴阳八卦盘,就是它原来的主人来,恐怕也认不出来。 他告诉了烟晓寒怎样祭炼,怎么样应用,在一旁的另二个徒弟眼巴巴的望着莫闲,于嘉姐弟可没有从莫闲处得到什么宝物,阴阳八卦盘的当日威能,他们两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莫闲笑到:“你们两个最起码要到筑基以后,才能拥有法宝,现在就是给你们,你们也用不了。” 两个人垂头丧气,也知道自己用不了,他们的功行毕竟太低,凭他们实力,根本催动不了法宝,法宝使用是需要一定功力。 第二日,莫闲讲法,他从传统意义上道入手,逐渐讲到格物之道,他随方解缚,在这里,所有修士不像器修世界,人人都有一定的基础,修士几乎对格物一无所知,所以莫闲从正常功法入手。 “穷至事物之理,欲其极处无不到也。故欲求其道、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 莫闲此段,截取《礼记》上的话,从而述说出一种道理,接着他说到:“求道者,有二,外求与内求,内求者,真心实意,窈窈冥冥之中,一物混成,强之为名曰道,心神凝而意志一,所有神通皆由此发生;外求者,上至无极、太极,下至微虫,皆格之,格一物、理一事皆穷尽,由近及远,由浅而深,由粗到精。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成四节次第,重重而入,层层递进。穷理须穷究得尽,得其皮肤是表也,见得深奥是里也。此二者,皆是道之途,无分高下,路径不同。” 随着莫闲的深入,众修都渐渐听了出来,莫闲所论之道,主要是外求之道,而众修修行的皆是内求之道,不由得对莫闲所讲大生兴趣。 随着莫闲的讲道,渐渐忘了自己,好像世界又一次抽象而出,世界在他的眼中,完全变了模样,如潮水一样起伏,莫闲内心生出明悟,信息如潮水一样向他集中,通过语言散出,周围的人和他成为一体,进入一种身是宇宙的感觉,好像一动念间,天地都在响应,但莫闲却任之自然,这种状态很奇妙,完全是一种人与天地不分,意念如果动用,天地都将变色,偏偏莫闲根本没有这种心念,好像一切都很自然。 他自然明白了这种状态的神妙,偏偏心中认为很自然,一切事物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众人的心理活动,自然得到了他心通,只在这种情况下,他几乎是全知全能的神一样。他的意识与众人意识融为一体。 天空中天花飘落,地面上涌现金莲,他完全明白这些,天花飘落,不过是莫闲和众人心念相交,无形之间形成了一种场,信息在其中显形,这还是受到佛家影响,莫闲心中一动,他知道天花乱坠,其实不过是信息的的一种具现。 而下面的修士却不明白这点,就是连文一剑都没有理解这一点,他的心情非常激动,强按住心情,天花坠,金莲涌,他以为是别人乱说,现在一切都在他的眼前发生,原来人的讲法真的可以做到这一点。 他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莫闲和他们共同完成,莫闲如果没有进入这种物我皆空,不会有这种现象,但莫闲进入这种状态,其他人如不能进入此状态配合,也不会有天花乱坠诸多异像出现。 这天花如果人能捕获,就会发现,其实天花只不过是天地信息所成,如果真的能吃透这些。功行就会大有进展,甚至一步登天,可惜很少有人能做到,倒有个别人无意间注意到此,从而捕捉一丝灵机,悟出一种神通。 天地皆用力,从而成就这一场讲法,莫闲也没有想到,效果会这样好,桃源宗门中弟子数百人,皆沐浴在天花之中,不知不觉中,对莫闲心中敬意大增。 47.剑斩妖物显神通 莫闲讲道,已是第三日,自从他第一日出现天花坠,地涌金莲的奇观后,后二日,早早的人就在此等待,而莫闲这三日中,也借助众人的意识场,深入物质的奥妙,他的格物之道实与器修也不同,他也深入一步,并没有借助仪器,而是凭借自身的感官。 正在讲法之际,天空中又飘起天花,正讲着,莫闲停了下来,众人一时沉浸在莫闲所讲,只有少部分人发现异常,莫闲抬头向天边望去。 一群妖物出现,驾着水云,为首是水蝼精,举着一把大铡刀,后面跟着一群虾兵蟹将,直奔桃源宗而来。 莫闲停止了讲法,向天空望去,文一剑最先感觉到不对,抬头望望莫闲,发现了莫闲的异样,也抬头向莫闲望的方向看去,这一看,跳了起来:“那帮妖物还不甘心,又来送死!” 他这一跳,许多在场修士立刻发现了不对,护山大阵嗡的一声,光华亮起,在岛上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凡人,有些属于修士的家属,却与修士生活在一起,平时以打理灵药田,而且,他们所食的也是灵谷,一般都有法力,但只是炼气期修为。 这些人正在灵田中劳作,一见护山大阵光华转虚为实,立刻放下手中活计,纷纷向山中集中。 “诸位道友,我去一下!”文一剑说着,御起剑光,穿空而起,直接迎了上去,陆续有修士升空,莫闲对烟晓寒说:“我们也上去看看!” “师傅,带上我们!”于吉大叫,他可没有飞空之能。 “于吉,你和你姐姐就在这里,不要乱跑!于嘉,你是姐姐,照顾一下于吉。”莫闲不同意,虽然于吉这些日子以来,已能在空中短暂停留,但那是轻功的一种,并不是御气排空之能,他要能御气排空,得身上灵窍开,身神显形才能够,不能的话,借助御空法器也有可能,莫闲并没有为他炼制法器,他的五丁斧只能算是一件神兵,虽然借助法器的一般概念,御不得空。 于吉苦着脸,于嘉敲了一下他的头:“听到了么,你去只能拖师傅的后腿,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里。” 莫闲和烟晓寒升空,他们不会抢文一剑的风头,只是上来压阵。文一剑已经拦在妖物面前,水蝼精手举着大铡刀,喝到:“兀那老头,你多次杀我同类,岛上同类都已遭你等毒手,还不满足,又多次迫害水中同类,今日我们在新大王的带领上,你们这些人类的末日到了,还不乖乖的领死!” 身形一摇,使个法天象地术,立刻身长数丈,手中大铡刀气势汹汹的劈了下来,刀上闪现出乌芒,延伸十丈开外,如同一面板一样,直劈文一剑。 莫闲以为法天象地术是他自身所会,虽然他在妖精中呆过,一般妖精并不懂法天象地术,但莫闲懂,知道这种法术一运,敌人身如铜铁一样,不过,文一剑的剑法也不是吃素的,他的剑意已成,剑气斩金截铁,对这场对决,莫闲很有信心,文一剑会赢。 文一剑却吃惊非小,法天象地之术,他是第一次遇到,以前他虽然剑荡周边,并没有遇到过会法天象地之地,什么时候妖精会这种法术,他只听说过,并没有见过,但也知道这是一种厉害的法术。 他手一指,一道金光直奔水蝼精,正好架住了这一刀,感到这一刀力气非常大,差点剑光崩溃,剑光一顿,分成数十缕,从各个方向向水蝼精杀去,而驾着妖风水云的虾兵蟹将们,一齐摇旗呐喊。 剑光化丝,一道道向水蝼精缠去,不要小看这剑丝,如果不小心挨上一丝,就算是钢筋铁骨,也保证立刻斩成两截,但水蝼精一把大铡刀在身畔舞得水泄不通,只如一个乌光球,耳中就听到兵刃的撞击声响成一片。 “这妖精倒是好武艺,但时间一长,他肯定支持不住。”莫闲对身边的烟晓寒说,“要论气脉的悠长,文一剑肯定占上风。” “师傅,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烟晓寒问到。 “从两人的细微特征处,文一剑目前气定神闲,他只是操纵飞剑,而对方却用了法天象地之术,练的时间不长,已有些气喘,另外,你看两人身体周边的气影,文一剑周身很少波动,明亮如初,而对方却从开始的稳定变得剧烈波动。”莫闲指着两人说。 烟晓寒细细一看,果然如莫闲所说,两人在此说话,并未掩藏,不远处的桃源宗修士听到,心中放下了大半。 文一剑缠斗了一会,也赞叹他的武艺,心中却平静下来,从开始心中震惊,吃惊他的力气和他的法天象地之术的强悍,开始发挥出稳定的水准。文一剑不骄不躁,剑气分化,无数金丝形成了一个光茧,包围着乌光茧。而水蝼精却开始暴燥,他见久攻不下,猛然间,口一张,喷出了他的内丹,滴溜溜碗口大小,闪着乌芒,此物一现,当即突破了剑网,直向文一剑兜头盖脸打来。 文一剑并埮慌张,身边出现一网,此网唤作兜天网,用五金之精,混合千年鲛鱼丝而成,坚韧异常,网中用符箓二十四道,专门镇压法宝内丹之类。在以前他多次遇到妖物以内丹伤人,他就炼制了此物,专门收取异类的内丹。 此网一出,内丹还没有发挥作用,便已入网,网往上一包,水蝼精大叫到:“收我内丹,怎肯甘休!” 身体又一次膨胀,轰的一声,乌光大涨,突破了剑网,他拚命了,不顾剑网,直奔文一剑而来,身上有些地方被剑光擦了一下,鲜血飙出,他像没有感觉一样。 文一剑笑了,剑光又一次转盛,无数剑丝一穿而过,水蝼精吼了半声,陡然愣住,接着身体变成几块,满空血雨飘下,大铡刀现出原形,原来是水蝼精的一只刀臂,水蝼精陨落。 正在这时,一股冷哼,一股庞大的威压陡然降临。 48. 又见九婴,千寻水墙蹈海兽 莫闲感到有些熟悉,这好像是九婴,但又有点不像,莫闲倒不以为怪,这应该是九婴的所占妖物的身体,从威压来看,莫闲并不怕他,他都没有精元合一,肯定不是九婴的的本尊,威压虽然庞大,但起伏不定,莫闲的意识浩如烟海,从中抽丝剥茧,思维场在瞬息间就得到了结论。 他也哼了一声,头顶上方出现了兆景,喷薄千万里,双螺旋结构扶摇直上,无数异兽从虚空中诞生,兆景下垂,一岛都在他的兆景笼罩之下,威压顿时消解。 莫闲是逍遥修士,他一显像,除了于嘉姐弟习以为常,其他人都惊呆了,就是烟晓寒也惊呆了,他们从未想过,一个人能发出如此宏大的兆景,当然,他们不以为是兆景,而是直接认为是庆云,难到他是一位陆地神仙,他们都不敢用人间的境界与之匹配。 文一剑等人这才明白,心中暗暗庆幸,兆景一现,在兆景笼罩之下,虾兵蟹将们一下子慌了,一个个刚想挣扎,无数异兽咆哮而来,刹时间,虾兵蟹将的尸身如落雨一样。 这才是大神通,文一剑心中呐喊,他从未想过,一个人神通竟然高到如此地步,他以为大局以定,就在这时,他看到远远的海面之上,树起了千寻水墙,好像上连天地,海岛之上的高山与之相比,完全像小小土堆一样,一付世界末日的样子。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一个结局,隐隐的望见,水墙之上,有着虾兵蟹将在推波助澜,他几乎疑在梦中。 莫闲一见,知道背后的黑手出手了,不出意外,应该是九婴,能掀起这样水墙,可见九婴对法则理解之深,这仅仅是他的一个化身,不知他借用了什么精怪的肉身,不出意外,应该是蛇类,也罢,就看我来平定这场水灾。 想到这里,莫闲陡然化作一道白光,冲入空中的一个异兽的体类,此兽为蹈海兽,白光入体,一声长吼,身体迅速长大,转眼之间,已到数千寻,身上放出白光,直接镇压在千寻水墙之上,水墙刚刚靠近海岸,受到蹈海兽一镇压,水墙顿时止住,接着崩溃,无数虾兵蟹将随着水墙崩溃,跌落在海中,不少虾兵蟹将跌的发昏,海面上翻了一层鱼虾的白肚。 海水之中水花翻起,九个脑袋从水中升起,像稓起九座小山一样,蛇颈不断向上升,渐渐露出水面,一条九头蛇终于显示全貌,如此庞大,凡看见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中间一头,咝咝有声:“你是谁?” “莫闲,你是九婴?”莫闲不敢确认,毕竟海中之蛇与陆地之蛇还是有所区别。 “然也,我想想,莫闲这个名字很熟悉,想起来了,你就是莫闲,三番二次坏我的事,你以为变化成蹈海兽,我就会怕你!”九婴说。 莫闲感到这个九婴好像有些迟顿,他淡淡的说:“我不要你怕我,你要进攻岛屿,我不会让你得逞!” “我好久没有吃过人肉,你敢阻止我,那就拿你开刀!”九婴咝咝的说,庞大的身形从海面飞起,九口大张,从不同角度咬向莫闲。 莫闲向前一步,一脚落下,蹈海兽不仅能蹈海而行,而且能够禁绝空间,使空间如同实质一样,脚一落下,空间一阵无形的波纹,波纹到处,空间立刻凝固。 呯的几声,九婴巨大的头颅上蛇口大张,一口咬在空间之中,令人奇怪的是,蛇口居然没有闭合,而像是咬在铁块上,而莫闲所化的蹈海兽却已闪身其外,身体一转,白光迸出,莫闲从中脱身,蹈海兽迅速变小,而莫闲所化白光一个盘旋,投入金翅大鹏的身体,大鹏一声长唳,身量大增,翼若垂天之去,爪如金刚,从空中俯冲而下,直向九婴抓去。 九婴为蛇,而金翅大鹏却是龙的克星,此处的龙,实质是眼睛蛇,一句话,金翅大鹏是蛇类的克星,一生以蛇为食,莫闲化入金翅大鹏之中,正是凭借此点,来克制九婴,九婴虽已超脱其类,但这里的九婴却是占据了海蛇的一缕神念所成,看见了金翅大鹏,本能的一丝恐惧,就在这里一愣之间,金翅大鹏已经俯冲而下,抓起巨大的九头蛇。 九婴一下子浑身酥软,在百里之外望去,依然可以清清楚楚,金翅大鹏抓住九婴冲空而起,众修士发出了欢呼声,欢呼声未落,九婴的一个脑袋突然而起,一口咬向大鹏,嘴中喷出毒焰,轰的一声,大鹏的羽毛一下子着火。莫闲没有想到,九婴在此形势下,居然能抗住生命中的本能,大鹏的爪子一下子松开,巨大的蛇躯从空中跌落,落到海中,而大鹏将身体一抖,身上毒焰立刻熄灭。 大鹏的身体中一道白光出现,白光一离开,大鹏立刻缩小,白光一个盘旋,化为莫闲,立在空中,巨大兆景又一次升起,无数异兽纷纷进入大海,向九婴杀去。 九婴九首齐动,水火狂喷,将身体用水火护持住,异兽一时无法攻入。莫闲感到冥冥中一股气势凭空而生,莫闲脸色变了,这是九婴的本尊要出手,一想到九婴恐怖的实力,莫闲直接不是对手,他已准备好十六计走为上。 居然没有降临,莫闲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他不放过这难得时机,一道血虹出,剑生世界,无数世界生灭,形成了一道奇观,好像毁灭一切的大潮,向九婴漫延而去。 九婴一见本尊没有降临,身体一下子缩小,肉体更加结实,就连精钢也不如他,身体一沉,沉入海底之中,无数异兽跟踪而去,进入海底,而朱蟾剑一剑,水面形成了一条十数丈的空白,深入有几十丈深,海底泛起无数泥沙,但这一剑却落空了。 九婴已经溜走,在一处空间中,九婴刚现身,却见一个人,幽冥教主手持阎罗天子剑,正等着他。 “很好,我到找你,借一样东西!”幽冥教主说。 49. 宜将剩勇追穷寇 “什么?你要借什么东西?”九婴说到。 “你的本命仙光!”幽冥教主笑到。 “该死,你竟然敢打我本命仙光的主意,那你受死吧!”九婴咆哮到,“你要的本命仙光,看你有没有命拿!” 九婴咆哮着,一道仙光出现,略显青色,直向幽冥教主袭去,两人在不知名的空间中各展神通,世间大能各自打开的眼功,望向此空间,因为此空间都不能够掩盖两人的法力波动。 莫闲的本尊也看向此空间,他看到幽冥教主和九婴斗在一起,心中一动,低头想了一会,手中出现万里落日弓,一箭射出,箭入此空间,直奔九婴,此箭为青桑木所炼,就是强如九婴,也禁不住这一箭,当九婴发现不对时,箭已到身边。 要在平时,这一箭不能伤他,因为在发箭时他心中就有预感,但今天他被幽冥教主缠住,心灵之中即便有示警,他也无法分心,等箭临身,他才发现。 九婴身体一下子散开,散则为气,但青桑木箭却不是散则成气所能完全逃过,轰的一声,箭过处,出现了金色血液和缕缕仙光,而箭却在空间中一闪,就此消失。 幽冥教主趁机一剑,仙光顿起,仙血飙出,他哈哈大笑,一只钵盂出现,将仙光和仙血收入钵盂之中。 九婴在不远处出现,脸色苍白,恨恨地望着幽冥教主。 “施主,我要的东西已经到手,请便!”幽冥教主说,九婴哼了一声,转过身来,目光望向另一处,却见时空茫茫,那一箭是谁射出,怎么看不见? 他不知道,莫闲身上有大千因果业力镜,此镜完全掩盖了莫闲的天机,莫闲正拿着那支箭,在箭头上,一缕仙光和一点金血分外显眼,莫闲看着这缕仙光,手一动,一连串符箓封在仙光和仙血之上,他要解析这缕仙光和仙血,以便用自己的方法来重建这缕光和血。 他之所以出手,是因为时机太好了,不出手对不起自己,让九婴受伤,达到了目的,他并不是帮助幽冥教主,幽冥教主也是他的敌人,他看到幽冥教主,不由想起了一个人,倪幕居士,幽冥教主居然和倪幕一模一样,他不仅陷入思考之中。 九婴脸色阴阳不定,心中不由对此界生出深深的忌惮之心,他当初入此界不久便遭到镇压,好不容易借提婆达多之手脱困,出来之后,先遇到莫闲,虽然战胜了他,但都让他逃了,自己来说还吃了亏,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想不到今日本尊出现,出现一个幽冥教主,他面对幽冥教主时,有着一丝熟悉感,世间怎么有这样的人,明明有仙佛的实力,他的根底在哪里?还有那一箭,是谁发出来,自己居然无法追查,世间的水深着呢! 九婴看了对面的幽冥教主一眼,一言不发,转身返回,连他的分身都不管了。莫闲的本尊看到他返回,心中长舒一口气,他对九婴还是很忌惮,他想继续看九婴究竟到何处,却见随着九婴转身,时空迷雾再一起浓起,雾散之后,九婴已不知去向。 看来自己功行还是不足,不足以看穿时空迷雾,莫闲收回了目光,一串信息通过神秘的心灵间联系,传到化身。 化身得到信息,心中大喜,他一直防范着九婴本尊出手,这时后患已去,宜将剩勇追穷寇,莫闲一剑当先,一道血虹直向九婴逃跑的方向追去,其他人一看,也纷纷御起遁光,一时间,数十道流光在空中闪现。 虽然隔着海水,但莫闲是逍遥修士,他的注意力锁定了九婴,九婴在海底快速穿行,他也注意到有一股神念锁定了自己,他阴阴地笑了。 转眼间,下去了二百多里,莫闲发现一处洋脊之中,居然有一处水眼,水眼之下,有着一处洞府,并没有水,莫闲发现,此处位于这条洋脊的节点之上,天然就是一处福地,莫闲心中一动,不由得认真观察起来,见此地汇聚四方来脉,地下又是地壳较薄处,如果拿下,开辟一个别府,倒是不错。 想到此处,手一指,浩大的兆景又一次出现,垂入海水中,海水开始沸腾,一个大漩涡形成,直通海底,莫闲更不迟疑,穿空而入,朱蟾剑虹起处,世界生灭不定。 浪里顺大吼一声,现出身形,他在这些日子过得挺舒服,九婴封他为巡海大将军,又传授他神通,能借九婴的神通,又能身形放大,得法天象地之术,他不知道,他的法天象地之术并不正宗,完全是借用九婴的外力,而他却奉献了自己的信仰,九婴借信仰之力,收集众生之力,撷取天地的本源,这是九婴的一次尝试,他在镇压的岁月中,推导出的一种外道金身之法,借众身之力以成就不灭金身。 浪里顺与之前相比,实力最起码翻了十倍不止,这也是九婴打造他的妖物军团的目的,更兼得这些妖物的忠心程度上很高,比起从前,他们像有了主心骨一样,一个个悍不畏死。 要是在以前,浪里顺早就开溜了,但现在却挺身而出。 浪里顺手中长戟一摆,运起法天象地之术,身形暴长,手中戟也随之长大,长戟本是他的背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使用起来得心应手,长戟一闪,照着莫闲就刺。 莫闲见他使用法天象地之术,他心中无悲无喜,时间似乎都变慢了,一切都像慢动作一样,浪里顺的一举一动都清晰反应到他的心目中。 莫闲剑光一闪而过,刹时间,浪里顺顿住,轰然倒下,现出原形,而随之后众妖纷纷往上冲,悍不畏死,但在朱蟾剑面前,没有一个是朱蟾剑一合之将。 莫闲此时心如明镜,一丝一毫都反应在莫闲的心中,这些妖物很奇怪,又没有控制的样子,看来,只能说明九婴手段高超。 就在这时,轰的一声,无数岩浆冲天而起,莫闲刹那间明白了。 50.无意炼制岛为宝 九婴居然攻穿了地壳,刹那间岩浆上涌,太古毒焰和各种煞气一涌而上,周围顿成火海,其中重浊之气翻滚,如果不慎吸入一丝,就算是还虚修士,也将污染元神,不仅终生不得寸进,而且随时间延长,功行会逐步下降,端是利害无比。更兼得碎石毒焰将灵气和浊气融成一体,之间不断的发生着微小的灵气爆,轰隆隆的响成一片。在其间,灵气都没有办法吸收,一句话,福地彻底毁了。 而九婴发动后,不管其他妖物的死活,自己却趁着混乱溜走,遁出几十里之后,化成一个道人,回首看着那一派毒火黑烟冲天而起,脸上阴阴的露出得意之色。他身体渐渐没入海水中,那边一处不过是他随意所玩,倒证实借众生之力成就金身之法可行,那就再换一个地方,他直接南行,下去不知多少万里。 莫闲一刹那陷入危机之中,他根本不敢吸收周围的灵气,器修的兆景非常宏大,但不要忘了,这并不完全是他自己的功劳,而是撷取外界灵力而成,人在其中,只是发出一点引子,外界灵力响应,更有天外灵力相应,故此,力小而效宏,在一般情况下,挥洒千万里,形成序列,偏偏此刻,灵气受到污染,如用兆景,难免受到污染。 因此,重浊之气一起,兆景立刻收缩,莫闲主动收缩了兆景,如果莫闲是一个元神修士,对此也许没有办法,只好凭借宝物或自己护体神光硬顶,但莫闲是逍遥修士,逍遥修士已接近于合道,虽然被污染的灵气他不敢吸收,它已包含生死两端,不过,莫闲自有办法,大象真空海,从身边的空间之中,由量子涨落之际,抽取海量的元气,其数量极其庞大。 纵使莫闲的效率不高,但抽取的纯净元气刹那间形成了一个光球,一个光球在其中急速膨胀,爆炸声响成一片。灵气和浊气渐有混沌之像,此中已没有生灵,方圆数十里之内,一片混蒙,桃源宗的修士一个个止步于数十里之外,他们的遁光赶不上莫闲,因而逃过了一劫。 一个个望着面前混蒙一团,文一剑剑光一闪,进入其中,刚一接触,无数劫尘轰然爆发,形成壮观景象,连滚带爬,他狼狈的退出,虽然未受伤,但灰头灰脸,口中大叫厉害。 烟晓寒心中一沉,莫闲可是身在其中,文一剑都喊厉害,莫闲虽然功力在文一剑之上,恐怕也吃不消。 正在焦急之中,一团光球陡然从中爆发,莫闲从其中扶摇真上,出了其上,方圆里许之内,一片白亮的光华照定,好似一轮大日一样。 一出了劫火,莫闲长舒了一口气,身边大日陡然熄灭,兆景又现,一阴一阳两色螺旋缠绕,无数生命从中诞生,这回没有显示异兽,但场面极为壮观,好像神迹一样,植物动物纷呈而出,向下垂去,光华达到百余里范围,从空往下镇压,光华外围一入混蒙之中,立刻出现一付奇景,像混浊的泥浆,开始沉淀,阴阳二气如同引子,浑浊一团景象开始分离,清气上升,浊气下降,随着双螺旋光华深入每一粒灰尘,劫火退去,在海面之上,形成了数十里的一个岛,中央火山也渐渐停止喷发,一片陆地开始形成,而莫闲的兆景却一分分消耗,融入岛中,他没有依往常那样收回兆景,而是直接割舍,却正符合了舍得二字,也是佛家施舍的精义。 众人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这才是真正的大神通,平空在海面上创造了一片大陆,就在众人的眼前,他们不知道,莫闲行此事,实在是惊险至急,由于重浊之气污染了灵气,莫闲不得不消耗自己兆景,几次差点被逆流而上的重浊之气污染。好在他不仅是器修的逍遥,本尊更是一位还虚,在危急关头,结合阴阳大道化入兆景之中,阴阳生万物,重演开天之道,才将危机渡过。不过,他的兆景的一部分,却落入此岛中,要重新修回,没有十几年的功夫,很难恢复从前那种动则几千万里的宏大。 不过也不是没有得,他发现自己居然和此岛有了联系,他一瞬间明白了,自己如此做,是将那些太古毒焰及重浊之气,还有岩浆等物,当成了自己所炼的法宝,此岛对他来说,相当于自己所炼的一件超大型法器,虽然福地毁了,但千万里四方龙脉所集,此地会有多和煞气生成,还有灵脉生成,无疑是块宝地,不过混杂在一起。 但如果是天然形成,还不好处理,但现在它却像一件大型法器,对莫闲来说,处理起来就方便得多,是个好地方,莫闲已认定这块地方属于遇仙宗的。 文一剑等诸多修士落到岛上,文一剑叹到:“可惜了,一块好地方,灵气与浊气相混杂,要是能分开就好了!” 他摇头叹息,莫闲笑到:“这样也好,此岛对各种生物来说,是个不错的地方,我正好在南海没有地方落地,干脆就占据此岛,也好与你们作个邻居,不过岛上一片荒芜,还得重新开拓。” “道友能来此再好不过,但道友可以占据更好的岛屿。”文一剑说。 “此岛上有火山,开辟之后,能得地火,又有重浊之气和轻灵之气,是个炼制法器的好地方。”莫闲说。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此地倒是上佳之选,该岛因你出现,你给他起个名字。”文一剑笑道。 “轻灵和重浊之气相混,混而为一,干脆就叫此岛为混一岛。”莫闲想了一会说。 “混一岛,此名不错,有道家风范。”文一剑大笑,诸人恭喜莫闲得一岛,他们倒没有多想,而且,在南海中,多有海妖,能得一强援,也是他们所乐于见到。 在遇仙宗梦思山中,莫闲的本尊和绿如正在一棵松树下,面前一盘棋,莫闲停住,向南方望去,绿如问到:“发生了什么事?” 51.奉师命,遇仙宗中弟子动 “在南海得到一个岛,无间之中与自己心灵相通。”莫闲说着,在空中点画,一幅混一岛的真形图显示出来。 “这个岛是怎么一回事?”绿如问到。 莫闲改为心音妙语,直传入她的心中,绿如恍然大悟:“不错,上岛看起来无用,不过将其整理一下,分出清浊,倒是宝地。” 说着,伸出手指,在岛上几处一点,岛立刻变了模样,莫闲哈哈一笑:“知我者,绿如也!” “贫嘴!”绿如娇嗔一声,“你是想派一些人上去?” “不错,你的弟子和我的弟子也该动动了,整天呆在天随山,不出去走走,怎么行呢?”莫闲点头。 莫闲和绿如召集弟子,士成绮修行黄庭之道,石筱怜修行的是七曜天心正法,两人功行都已相当于金丹层次,其他弟子都是梦思山的炼丹坊和炼器坊,莫闲自从器修世界归来,又创建了格物学院,虽名学院,但并无教授,莫闲和绿如有时会讲解格物之道,更多的是他们在梦思山的藏经楼中,选定功法,进行自修,但每几天格物学院中都组织辩论,平时他们要么自修,要么进行实验。其中有数人,在三年时间内,学习了一些东西,进入世间,传授凡人格物之道。 莫闲见他们来了,对他们说:“我的化身与南海之中,开辟一个岛屿,上面荒芜一片,但重浊之气和轻灵之气种类甚多,我想在此建一处别院,你们诸人带着灵药种子,还有其他一些植物种子,万灵之修士可以得到一些经验,此岛有火山,将要开辟地火坊,作为炼丹和炼器的火源,焚阳系修士可以参照自己所学,还有其他一些方面,如大地之理和堪舆学都可以从中学到一些东西……” “师傅,人事弟子服其劳,您就放心交给我们,我听说南海之中,特产丰富,早想见识一番。”士成绮说。 “我心甚慰,你们回去之后准备一下,三日后出发。”莫闲手一挥,弟子们退下,他还有其他事,最起码去宗门说一声,也为他的弟子们争取一下福利,如果成为宗门任务,那就有门派功德值。 这些事情很顺利,掌门和长老们听说此事,当即点头同意,莫闲转过头,去见他的师傅潜虚子,潜虚子见他到来,问到:“刚才不是在长老会上你已说过?” “师傅,不是此事,而是有另一件事,我找到梅仙子的转世之身,并且收她为徒。”莫闲说。 “是怎么回事?”潜虚子问到。 莫闲就将烟晓寒的事说了一遍,潜虚子也长叹说:“当年的丹丘生已经飞升,而孟夏却无音信,你却找到了梅菁的转世之身,将她收入门中,世事轮回,很是奇妙。你既然做了,我也不怪你,你说孟夏传下道统,而且叫桃源宗,我们却是一无所知。” “这不怪师傅,谁也没有想到,要不是我机缘巧合,也不知道,桃源宗可以算是遇仙宗分出去的,而且已放弃敌对遇仙宗的方针,可以作为一个下属门派,在南海之上,有一座混一岛,以后弟子到南海采药等事,也可有一个落脚点。”莫闲说。 “这事你尽管去做。”潜虚子说到。 正说之间,童子进来传报,说是陆蠡玉来了,要拜见师叔。 “让他进来!”潜虚子说,童子得命,不一会引着蠡玉来见潜虚子。 “我师兄他安好!”潜虚子问到。其实他们两人相隔并不远,但潜无子近来行踪有些神秘。 “师父他非常好,目前在祭炼一件灵宝,九天雷霆车,无法分身,就让我来见师叔,跟师叔借珍珠混元伞。”蠡玉说。 “童子,将那件珍珠混元伞取出交给蠡玉。” “是!老爷。”童子说着,进入内洞,取出了珍珠混元伞,交给了蠡玉,蠡玉告退,莫闲也告退,出了门,莫闲问蠡玉:“师伯近来炼宝,是一件什么样的宝物?” “九天雷霆车是一件大型灵宝,人在车上,飞天遁地,有雷霆相随,更重要的是,要采取雷电之精,深入罡风层上,摄取雷电精神,不能有丝毫分心,故此需要非五金之宝护身,而珍珠混元伞正符合要求。你近来做什么事?”蠡玉问。 莫闲就把他的来意说了一下,蠡玉听此,眼珠一转,说:“正好,我的女儿冰宜这二天吵着要到外面去见识一番,就交给你了。” “你倒放心,也罢,你就交给我,冰宜是个好苗子,在你之手中,不知会是什么样子,让我的化身教他格物之道。”莫闲笑到。 “你肯教她,再好不过,她很玩劣,莫兄,拜托了!”蠡玉一揖。 “我们兄弟间,还说什么话,三天后,在梦思山,我的弟子们将出发,到时准时来。”莫闲关照到。 “你尽管放心,到时后,蝶衣会带着冰宜去,蝶衣不会随你们去。”蠡玉道。 “我也不会去,去的只是我的弟子,他们会乘坐大型楼船员到南海,你放心好了,这艘楼船是梦思山的炼器坊出产,并且武装到了牙齿,速度非常快,就算飞剑也不一定赶上它。”莫闲笑到。 “我当然放心,要不是我还得陪师傅炼制九天雷霆车,我都想去了,南海之中,有一种热带白玉参,算是一种难得的奇珍,兼之能够养颜,如果你发现,不要忘记给我带一些。”蠡玉说。 “好的,你是一个灵食家,服铒派恐怕都不一定如你,我如果找到白玉参,一定给你留着。”莫闲保证。 三日后,一楼巨大的楼船停靠在梦思山,一众人等登上船,胡蝶衣和陆冰宜也来了,胡蝶衣恋恋不舍,而陆冰宜却飞快的跑到石筱怜身边,口中甜得不得了:“筱怜姐姐,你们真的去南海么?我没有去过南海,不过我去过东海,见过我的爷爷和奶奶,他们也没有去过南海。” 士成绮笑到:“小冰宜,我们到南海可不是玩,而是带着任务,你跟着我们,要什么东西,尽管跟我说。” 52.入仙光,目睹开天落陷阱 楼船破空而去,莫闲望着楼船消失在茫茫碧空中,他的思绪回到到那一支箭上,那缕仙光和血液上,虽然只有三四天的时间,但那缕仙光却在壮大,他下的封印居然封印不住它,莫闲终于明白,仙光就是仙光,但有一份样品在身边,他的兴趣也提了起来。 莫闲回到洞府,看了那一缕仙光,现在壮大许多,当日幽冥教主取这仙光,肯定会破解其中奥秘,他当然不能落后,他的目光落在这缕仙光之上,仙光之中,自有九婴的意志,好在九婴的注意力不在此处,论仙光,幽冥教主取得比莫闲多得多。 他盘坐在此,呼吸越来越悠长,渐渐觉察不到他的呼吸,似乎呼吸停止,甚至人的生机也奇怪的消隐,人和虚空相合,似乎运行于物质之上。 在面前,一缕仙光在莫闲眼中,似乎无限大,他的全部精神投入仙光之中,绿如奇怪看了一眼他闭关的房间,莫闲的气息好像完全消失,在世间根本没有出现莫闲一样,绿如心中不免忐忑,但莫闲事先已经说过这种情况,她有些焦燥,不安地走来走去。 莫闲意识投入仙光之中,扑面而来,却是一片天地,他没有想,这缕仙光之中,竟然有一片天地,莫闲隐隐有悟,仙光也是一种符箓,道书有“一点灵光即是符”,对于仙光也是如此,符者,符合天地,在自己意识中投影出一片天地,实属正常,因为,符是实际事物的抽象,不同于一般文字图案,信息间的共振使符能够产生各种效果。 而这缕仙光,承载了九婴的道果,完全是全息的,莫闲此时并不是常规的理解,而是一种体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心中有像,口中却无法说出。 这片天地很奇特,无数物质聚成一片片大陆,而在大陆之间,却似雾非雾,而是物质凝聚之初的状态,各种悬浮大陆之间以一种玄妙的方式在运行,天空和地面,甚至在虚空中有海洋,一种说不出的怪异,而且怪兽横行,完全不同于莫闲所认知的世界。 而莫闲本能知道,这就是九婴最初生存的环境,他感到很自然,莫闲好似一缕无形的风,事物自身都向他描述这种种玄妙。 天地一变,莫闲根本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存在都不能感觉到,奇怪的是,一种信息却在他的心底流淌,种种玄妙好像俱足,这是开天之前,莫闲一点也不奇怪,没有空间和时间,处于混沌之中,甚至连混沌都没有,不知其名,莫闲心中冒出一句话,强之名曰道。 刚产生这一丝思想,眼前陡然奇亮,一个奇亮的大爆炸一瞬间爆发,时空间从此诞生,大道开始演化,莫闲静静看着这一幕,他在器修世界早就知道这种理论。 温度高得出奇,混沌开始产生,空间以奇特的十一维展开,时间之河也开始流动,随着温度的下降,混沌之中能量开始凝成物质,时空维数也在收缩,其它维数进行缩小消失,莫闲知道它们并没有消失,而是自己的感官只能感受到三维世界。不对,是自己的意识在三维中习惯,形成了假相,其实,闭合的能量环应该是十一维,极其微小如十一维的橡皮圈在振动。原来如此,时间和空间都依据物质和精神而存在,如果没有了物质精神,那么,就没有了时间和空间。 莫闲好像无首无尾,在物质的演化大潮中迷失,却又好像清醒,眼前天地无限大,而且有着诸多层次,无数信息流入莫闲心中,大道真是伟大,不过,大道只是一次尝试,莫闲感到其大无外,又感到其小无内,好像诸多矛盾共存。 在此刻,一加一等于二是正确,一加一等于三也是对的,莫闲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大道无所不包,生命从人走向更高智慧,顺成人,逆成仙,只在其中颠倒颠。 大道演化只在一瞬间,又似永恒,物质产生,精神也产生,它们只是从道中分出,道又在它们中,道分阴阳,物质和精神产生,每一种都不完美,无处不阴阳,阴阳无所不在,形成了复杂到无以复加的结构,却内里又是如此简单。 天地开始生成,开天四灵出现,用器修的话,却是四大基本力,它们决定了宇宙最初的样子,而其精神具现化作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灵兽,只是一闪便不见踪影,后来的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已不再是开天四灵的具现,它们也不是真正意义上开天四灵。 到处是飘浮的大陆、海洋和天空,连成一片片,原始的恒星狂暴肆虐,生命偏偏诞生,第一批生命很强,大日之中诞生了金乌,大陆上诞生烛阴、雷兽等等数不清的异兽,天生和法则结合,海洋中强如鲲鹏、玄龟、龙和蛟之类,还有虚空之中,乘黄之类,种种神兽诞生,这应该是大道最初的演化,此时生灵,天生和法则结合,威能庞大,九婴只是其中小角色。 完全是弱肉强食,第一次浩劫降临,金乌横空,鲲鹏肆虐,原始洪荒崩溃,种种神兽,几乎灭绝,元始、灵宝和道德天尊现世,为大道化身,世界又开始新的演化。 莫闲似乎被动接受这一切,他不复为无形无质无相,而是化身为九婴,他隐隐感到一丝不对,神念刚想脱身而出,他发现,居然不受自己控制。 他陡然清醒过来,刚才所见,应该是九婴所悟,不是真正的开天,仙光果然神妙异常,他已到还虚,又是器修的逍遥,在刚才种种中,并未陷入其中。因为器修的根底在,使他对演化认识,特别是物质的认识远超过这种描述的情况,虽然在精神上演化他并不如九婴知道详细,其中明显有误谬,开天之初,物质如此庞大集中,在万有引力作用下,应该形成的归墟,但并没有,这种仙光很强,但离道还有一截! “你明白的已经迟了,你的一切都将归我!”一个声音陡然在莫闲的脑中响起。 53.归墟吞九婴,天人五衰成因何 随着声音,莫闲的眼前陡然出现一条九头蛇,迅速将莫闲缠了起来。 莫闲很冷静,好像缠住的不是他,他已还虚,在心性上早已做到在任何情况下,也不会陷入恐惧之中,即使马上身死。 莫闲冷哼了一声,身体暴涨,一股不可能的大力将缠在他身上的九婴崩成几段:“你不过是缕神念,本身极弱,居然敢与我全部精神对抗,不是可笑吗?” 九婴崩散,在不远处又现出身形,这回是人身,眼睛之中没有丝毫感情,黄色的瞳孔之中,有一道竖纹:“你不过是一个修士,怎知我的伟大!” 莫闲冷笑到:“你再伟大,不过本身神魂的亿万分之一。”说着手一指,一道雷光从手尖喷薄而出,动念就到了九婴面前。 九婴随手一拂:“在我的仙光内,你不可能战胜我,亿万分之一如何,你的神魂不过是我的营养!”就这样轻轻一拂,雷光消失。 九婴手又一挥:“让你一个凡人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神通,不要以为自己会两套法术就很了不起!” 无数的大陆海洋,还有天空一起压向莫闲,好似世界末日一样,想将莫闲镇压。 莫闲看着天地变色,淡淡地说:“你不知道,大道是无时不在变化,你却不知,寻找一个静态大道,洪荒都破碎了,你侥幸活了下来,却跟不上形势,你的仙光只是你过去的荣光,宇宙常数都在缓慢的变化,你却不知道这一点,注定要被淘汰!归墟现!” 随着莫闲的声音,在莫闲身后,一个归墟出现,好似在天地间开了一个黑洞,无穷大的吸力将向他压过来的天地间所有一切,都吞入其内,甚至连九婴的神魂也没有放过,无数东西一入归墟中,无数x射线暴横扫一切,仙光陡然失去的活力,一切变得呆板。 仙光又恢复了原样,天地失去,世界一片混沌,好像有东西在演化,莫闲退了出来,手一点仙光,仙光散开,无数结构在意识中显示,这些都是九婴对道的认识,对莫闲来说,其中借鉴的东西很多,但九婴却陷入静止的道论之中。 莫闲甚至有了一些猜想,九婴因为道行再也没有进展,恰逢三千仙人入此界,他也抱着希望进入此界,结果因为食人,而被大势至菩萨镇压,但九婴毕竟是仙人,即使他的根本错了,威能也不是莫闲所能抵御,好在到目前为止,莫闲都遇到的只是他的一念分身,而不是他本尊。 假以时日,莫闲的前途肯定会超过他,因为莫闲的方向找对了。莫闲又将那滴金色血液取出,当然也是封印着,像九婴这种级别,应该有滴血重生的本事,不过条件没有满足而已,一出现,就被莫闲给封印起来,要不然很头疼,这滴鲜血中,有着九婴的生命符箓,莫闲心中一动,要想滴血重生,必须有足够的能量,这一点它被封印,根本没有成长的机会,反而给莫闲机会,从容破解这一滴血中奥秘。 莫闲眼中闪现出种种符箓,迅速分析,他的分析已超脱了一般修士所为,看似不动间,其实不仅用了砍柴功,而且,应用种种器修分析手段,虽然没有相应仪器,但莫闲本身就是仪器,神念如针,深入血液之中,血液果然有所反应,甚至投影到莫闲的意识中,一条九头蛇盘曲着,九首向着各个方向,嘴边喷吐着水火。 莫闲一笑:“一滴鲜血,还来卖弄!”意念化山,往下一压,到底是一滴血而已,虽然有着九婴的全部意识,但论法力,却远不如九婴,甚至不如一个金丹修士,哪里有反抗之力,大山压下,轰的一声,九婴便消失,这滴血液彻底纯净。 在无数空间之外,九婴眉头一皱,好像有东西消失,他返观内心,良久之后,他睁开了眼睛,一滴血中微弱意识消失,居然追踪不到根源,看来是幽冥教主所为,他只记得幽冥教主用钵盂收了他的神光和鲜血,他并不害怕,他早就将自己一切信息颠倒,对方即使得到他的鲜血,也不能暗算他,反而易被他所制。 他并没有想到莫闲,之于那支箭,虽然厉害,但他看得出,发箭人功行并未超过世间法的限制,最多不出合道修为,虽然算不出他的根脚,肯定对方有掩盖天机之宝。 九婴真的猜对了,莫闲要不是身上有大千因果业力镜,还真让九婴算出那支箭是怎么回事。 莫闲看着这一滴纯净的血,从九婴的生命符箓中,得到九婴究竟有多高,但九婴的血中,生命符箓中许多地方被一种能量所锁,莫闲研究了很久,才恍然大悟,世间自有世间法度,就算仙人来到这个世间,必须遵守世间的法则,不能越雷池一步,也就是说,九婴实际上能发挥的只是合道修为。 但不要小看合道修为,力量虽然有上限,但技巧却能补不足,九婴存在已经不知有多少岁月,虽然他的道行不可能提升,因为他道已成形,形成僵化的道,但他经历过数个纪元,躲过数次大劫,光经验就是不简单,他几次遇到莫闲,看似吃亏,但他根本没有将莫闲放在眼中的缘故,而且,莫闲不过战胜了他在几十年中从妖物培养的分身,实力与九婴本尊天壤之别。到目前为止,九婴都没有将莫闲放在心上,他倒是对幽冥教主很在意。 幽冥教主的大佛教,虽说太过激,但幽冥教主的执念在此,与九婴天然是敌人,九婴对佛教那一套记忆犹新,要不是这个世界暂时输给了道门,恐怕九婴已经被渡化。 更重要的是,莫闲发现这滴血中,已有天人五衰的迹象,莫闲隐隐觉得抓住了一丝天机,天人五衰,不论仙人还是神佛,不达到金仙层次,早晚都迎来这一劫,不过时间极其悠远,往往仙人以百万年记,佛教之中以其看不起仙人,但却不说自身也有,除非达到菩萨层次以上,才能抗得住。 而天人五衰成因,却不见典籍之中! 54.大道无常人不识,南海之岛施妙法 释迦牟尼曾经说过:“服从生的规律的东西,也服从死的规律!”所以他入了不生不死的玄妙状态之中,天人五衰自然避过,因为他不属于生也不属于死。 菩萨者,因时而化,慈悲大爱,众生之信仰生生不息,故此也不沾天人五衰,但没有入菩萨果位的罗汉等,却不能幸免,好在天人五衰到来时间太长,而佛教释迦为教主,过去诸佛已入寂灭,未来诸佛还未到来,现在如来贤劫还未到天人五衰的时间,故此,佛教中人说,佛没有天人五衰。 魔王波旬对佛说:末法时,我让魔子魔孙混入僧团,披你的袈裟,坏你的佛法!佛陀听后流泪了。 《佛说法灭尽经》也有此类语言,故此佛教之人往往因为宗派的关系,故意贬低他教。 佛并不是这个意思,佛陀流泪,是他的大慈悲,他已超脱其外,世间诸教,各有其长,一个教派能流传下来,就有其道理。佛教中的典籍多次说天人五衰,并未提及原因,或者说这是天人福报已尽,这种说法在一定角度上来说,是正确的,但并未涉及根本。 而莫闲却从九婴血液中隐然有悟,天人五衰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仙人固执其所悟出的道,不知大道本是无常的,不是静止,而是向前发展,却抱守残缺,随时间积累,实质上离大道越来越远,而由于自身的道果缘故,身心越来越和外界天地间越来越不适应,积累到一定程度,天人五衰便到来,其时间极其悠长。 这种想法只是他从九婴鲜血中分析出来的一部分,他随手一动,一派灵光散出,灵光之中,一道立体符箓,符箓现,一股庞大的威压产生,转眼之间,化为九头蛇,呼吸之间,水火汹涌,这便是召唤法,而正主九婴却没有感觉到,自己投影居然被莫闲召唤出来。 在门外的绿如感受到威压,但转眼间就逝去,她皱了皱眉头,这种气息有些熟悉,莫大哥在做什么? 莫闲散去九头蛇,打开了门,见绿如守在门口,他有些感动:“我只不过闭关一下,在洞府之中,并不需要你护法。” 绿如说:“我闲着也是闲着。你刚才干什么了,我怎么感到一股威压,好像有些熟悉?” 莫闲听罢,微微一笑,用心音妙语将这几日自己的情况一说,并且自己的想法甚至所得都在其中,绿如愣了一会,才开口说到:“你以后不准这样做了,这太危险了。对付九婴,我们可以结合遇仙宗的人来对付他,遇仙宗的还虚和化神一齐上,就算是九婴也不敢相试其锋。”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从来不做危险的事,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做。”莫闲笑到,莫闲虽如此说,但世间的事,绝对有把握的事,根本没有,只能尽量做到把握大一些,想到此,他心中一动,在他的化身体内,还有着一朵气运灰莲,时时封住他的厄运,如果将厄运施在于血液之上,那么,是不是厄运便会降临到九婴头上。 他觉得可行,看着手中一滴鲜血,手一翻,血液消失,在南海的混一岛上,莫闲的化身的身边跟着三个徒弟还有一只灵獒。 岛上丘峦起伏,煞气和灵气翻腾,莫闲已按太极方式,将地煞和灵气分开,在地煞之中,众多煞气环绕着,中间却是灵气,而在灵气环绕之中,一眼地煞却在其中,莫闲正在布置大阵,整座岛都笼罩在大阵之中,汇聚三十六种地煞和二十四种不同属性的灵气,形成的一种,又借助海水之力,此阵唤作玄天地煞癸水阵,依器修的算学而立阵,进入此阵中就算神仙之体,也难免受阵中重浊之气污损仙体,变成凡夫,修士进入阵中,更难以幸免。 正在这时,莫闲抬头,手中出现了一滴鲜血,血液呈金色,他身边三人正在倾听莫闲的讲解,突见莫闲手中出现一滴金色液体。 于嘉问到:“师傅,这是什么,我感到你手中的液体有着一股庞大的力量,却又带着一种腐朽的气息,这是什么液体?” 莫闲笑到:“这是九婴的鲜血,九婴是妖仙,血液已与普通的不同,灵力很庞大,不要小看这滴鲜血,九婴已达到滴血重生的地步。” “什么是滴血重生?”于吉问到。 “滴血重生,对武修来说比较重要,当你的功力到达一定程度,哪怕就是粉生碎骨,只要有一滴鲜血在,迟早就会由这滴鲜血重新生长一个自己,你目前做不到。”莫闲说,手一翻,收入身体中。 别人看到是这个模样,莫闲将血液收入体内,但莫闲知道,此滴血液却落入气运灰莲之中,无数的恶业立刻缠绕上去,这些都是无数怨念,深入血液之中,在无数时空之后,九婴感觉到有点奇怪,细观自身,又将元神遁出,还是觉察不到,他不知道,在这一刻,他的身上气运逐渐消耗,气运一低,无数巧合在他身上发生,甚至无意之中,空间之中,出现了空间爆,弄得他莫名其妙,他甚至怀疑,是不是中了暗算。 但他经过细致的推算,好像什么也没有,只是巧合,他不禁皱起眉头。 莫闲一边布置,一边详细讲解,现在岛上并没有什么植物之类,就这样经过了三四天,天边有一艘楼船破空而来,速度即使飞剑也追不上。 终于来了,众人见到南海之中,出现一个几十里的岛屿,看见岛上有着几个人,下船后,一帮人拜见莫闲,莫闲让他们不要多礼,莫闲问他们,种子带没有带,众人点头。 莫闲施展神通,起在空中,将种子洒向各处,又用一元真水混合雨水,种子发芽,植物以肉眼可见速度开始铺满大地,他所使用的一元真水,对莫闲这个逍遥修士来说,并不难,海洋这么大,提取一元真水并不难,当然是对莫闲来说,其他人要凝出一元真水,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人能达到。 55.宣明欲归众修集,为报恩情莫闲动 岛改变了面貌,众位弟子在岛上建起宫殿,开发灵药田,一部分器修甚至建起实验室,不时也有桃源宗弟子来到岛上。 莫闲也隔三岔五的讲道,他什么都讲,从大道的认知到法术,从炼器到炼丹,特别是器修这一块,莫闲特别注重,而周围的桃源宗弟子,甚至有些距离的岛屿也有人来参加,莫闲并没有不准他们来听道,而是一视同仁,他要做的就是器修概念扎入修士的心中。 转眼间,一年又过去了,从于嘉姐弟入门,到现在已经四年有余,修行岁月真是无忧,在这一年中,莫闲并没有离开混一岛,但他的收集灵药及矿物并没有停止,反而更多,因为有众多弟子还有修者为他收集,莫闲只是回答他们的修行问题,炼制一些丹药之类。 在岛上,于吉终于会飞行了,并不是他自身飞行,而是于嘉依莫闲所传,炼制了飞行法器,适合他使用,他得到手之后,很是兴奋,接连几天,在岛上海面上飞行。 平时,于吉在岛上,遵循莫闲的指导,以地煞之气炼体,并不吸入煞气,而是放开保护,让煞气侵入皮肤,调用体内的内气,如水火一样对身体进行粹炼,开始他身上青紫一片,于嘉心疼得不得了,以自身所学的万灵术为他缓解痛苦,渐渐他的身体已经坚如钢铁,又柔韧异常,这种炼体术本身是由阴阳炼体术转化而成。 今日,刚刚炼体完毕,他取出了五丁斧,正在练习那一套斧法,陆冰宜跑来了:“于师弟,莫师伯叫你去!” “我马上就来!”他回答到,将劲力一放,轰的一声,斧头上罡气顿生,地面出现一条深达二三尺,长约一丈有余的斧痕,他呼出了一口浊气,手中斧随手舞了一个花式,顺势将它背在背上。 于吉来到莫闲面前,于嘉和烟晓寒也在,莫闲看他到来,说:“于吉,你学艺了几年?” “师傅,我已在师傅门下学艺四年多了。”于吉说。 “时间真快,转眼间四年过去了,你已经在世间可以称雄一地,你想没有想过,回乡去报仇?”莫闲说。 “师傅,我想过,不过我的武艺并没有学成。”于吉说。 “对付一个凡人,你已经在他们眼中成为一个仙人,正好,我要回天随山一趟,你们入门中,到现在还没有拜祖师,你们几个跟我回天随山一趟,顺便解决一下你的恩怨,如果时间再长,恐怕等不到你去报复了。”莫闲意味深长的说。 “莫伯伯,我也要回去,我有一年未见母亲,我想她了。”陆冰宜说。 “冰宜现在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也好,你一齐跟我回去,明天早晨就走,你们去准备一下。”莫闲说,挥手让他们下去。 第二日一早,几个人收拾好行囊,陆冰宜的乾坤袋中装了不少白玉参,这是南海的一种海参,师兄们平时所抓,听说陆冰宜要回去,都来讨好她,因为蠡玉曾经说过,南海的白玉参很好,他又是一位灵食大师。 莫闲并没有乘坐楼船,直接御空而起,几人都御空而起,莫闲这样做,是要考验于嘉姐弟,于嘉早就会飞行,而于吉却是近期才会,他是武修,并不擅长飞行,其他二人,烟晓寒和陆冰宜对飞行并不陌生,只是这么长途的飞行,还是第一次。 几人升空,向北飞去,莫闲飞行的速度并不快,主要照顾于吉,而陆冰宜一开始非常兴奋,飞上飞下,变换着花招,而烟晓寒明显沉稳得多,于嘉老老实实跟在莫闲身边,而于吉自以为飞行很简单,虽然跟着莫闲,但总忍不住想炫耀一番,被于嘉眼睛一瞪,便萎了下去,老老实实的飞行。 莫闲这次回去,是因为他得到本尊的信息,松溪真人不仅恢复了化神修为,而且更上一层楼,达到了还虚,巧合的是,昔日宣明宗所在,今日已化为绝域,但近来在火山熔岩中,突然出现一道光华透空而起,流言四起,其中最多的是,宣明宗当日沉入地底毒焰中,不知有什么奇遇,说他们得到一座仙府,将要归来。 结果在昔日宣明宗所在,魔教也好,正道也好,都向那边集中,松溪得到了消息,费时多日,推演天机,很大把握是宣明宗归来,于是便联合正派势力,准备迎接宣明宗归来。 但是提婆达多肯定不愿他们归来,到时候肯定有一场恶战,莫闲得到消息,也准备去一趟,毕竟他的符箓之道得自松溪传授,虽说松溪传世时,得莫闲相助,但有恩就是有恩,所以莫闲也准备和松溪一起。 松溪推算的日期在二个月后,莫闲正好趁这个时间空当,把于嘉姐弟的事情了结,所以他带上了于嘉姐弟,也是为了他们能拜一下祖师,拜见一下掌门。 飞行了将尽一日,前方有一座岛屿,莫闲降落在岛上,岛很小,大概只有几十亩,岛上很荒凉,是一座荒岛。 于嘉姐弟,特别是于吉,飞行了一天,很累,他们速度并不快,要是莫闲,早就施展纵地金光法,早就到了大陆上,不过因为带着徒弟们,所以慢慢飞,而陆冰宜早就失去了兴趣,在呆呆的飞行。 莫闲正是要磨磨他们,使他们知道,修行途中,什么事都得有耐心,陆冰宜生来受蠡玉和胡蝶衣溺爱,生在蜜罐之中,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苦。 一落下,便叫苦不叠:“师伯,为什么不借楼船,靠自己飞行,实在太累人,又无聊!” “你飞行一天都喊苦,如果成年累月的静坐等事,你又怎么办?”莫闲说。 “那太无趣了。”陆冰宜噘着嘴说到,“师伯,你有没有相应的法器?” “有,我有破虚之舟,比你之前乘坐的楼盘快得多,但我不想用!”莫闲说,破虚之舟众人除了陆冰宜,其他的都乘坐过。 “为什么不用?”陆冰宜不解的问。 56.定中世界不相同,家乡破庙依旧在 “冰宜,你知道你自己的缺点么?”莫闲问到,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陆冰宜摇摇头,莫闲说:“你聪明,家境又好,资质又好,可谓天之骄子,但你不要忘记,修行不光是这些,其中重要的一条,必须踏踏实实去修,要是这条达不到,你修行不会有成果。” 陆冰宜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似乎没有明白,莫闲知道,这不是口中说说的事情,得找个时间去与蠡玉谈一下。 陆冰宜终于明白,莫闲是故意这样做的,至于深层的含义,她还是不太明白,幸好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孩,莫闲能有今天,绝不是幸运可言,他做的事应该只有好处,想到这里,她脸上带着笑意:“师伯,你说的有理。” 莫闲见她并未全明白,但她的态度很好,点点头,说:“冰宜,你去和他们一齐准备过夜的东西,多看多想,于嘉姐弟是经历过苦难,你的烟姐姐更是了得,觉醒了前生记忆,他们的做法,有许多你学习的地方,你要用心去观察,修行不仅仅是能力的提升,更是心灵的强大。” “师伯,我去了!”陆冰宜说,跑到三人面前,三个人分工协作,这一套他们早就熟悉了,在南疆生活了二年,于吉开始整理地面,布置他们晚上所生活的地方,同时生火打猎,当然是在海中捞取一些鱼虾贝壳之类,还有海中的海草之类。 于嘉却忙着考察周边环境,给食物鉴别是否有毒,烧烤着食物,而烟晓寒却在小岛周边因势布下法阵,防范着意外的发生。 三人间的默契是在长期生活中所得,陆冰宜居然插不上手,她想起莫闲所说,在一旁认真观察,过了一会,她帮助于嘉烤起食物来。她的手艺还真不错,她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佐料,食物立刻香气四溢。 看来,陆冰宜还是得到了蠡玉一部分真传,在灵食方面的独到的地方,莫闲微微点头。 吃过晚饭,他们更自盘坐,莫闲深入内心,外物或己身之间隔阂被打破,世界呈现出另一种面貌,恍惚之间,无数波纹有着核心,这些都不是语言所能描述,语言一出,事实上已经算错,甚至是意识一现,结果立刻改变,但不管多么离奇,存在眼前的却是事实,莫闲还达不到视之为虚幻,那必须将自我意识等同于宇宙的意识,大道意识,当然,宇宙意识和大道意识之类只是一种说法,并不像人类这样有明显的意识,只是由法则交替成网,看似类似人类意识罢了,内里真的不同。 如果混同于大道,也许一切都是大道所造成的幻影,也许是另一回事,莫闲没有达到那么高度,所以在他这个层次,只能做到有物混成,关键是有物,所以他还不能虚空造物,虽然能改变物质的一些属性。 冥冥中他感受到脚下大地海洋似乎有意识,莫闲不分彼此,连物我之间的分别也打破了,他只是如顽童一样,感受到这一切,却不加区分,任凭自己在这种状态中飘浮。 当他醒来时,太阳正好升起,他感到一切都生机勃勃,似乎一切都有生命,他感受到一种淡淡的喜悦,世界每时每刻都是新的,生命和无生命在这一刻界限取消了,从莫闲角度入手,根本无生命与有生命之别,有情与无情是一致的。 他见弟子们正在采撷天地间的第一缕紫气,便在一旁微笑等待。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一路向天随山飞去,经过最初的适应,弟子们也不叫苦了,正行之间,莫闲瞥见下方的城镇,遁光一顿,于嘉姐弟也看到了家乡,于嘉姐弟虽然十岁左右就离开的家乡,而且是在地面上离开,这次回来,却在天空之中,视角不同,要不是莫闲停了下来,他们都不敢认家乡。 莫闲等人在附近的山林中降下遁光,改为步行,出了山林,向镇上走去,他们没有用法术,一行人三女两男,身上衣服在普通人眼中却是精美异常,虽然样式很普通,但架不住布料好,甚至其中有符箓,随时除尘,而莫闲是道人打份,其他人却不是这样。 但奇怪的是,这群人居然步行,像他们这样的贵人,一般出行,车马成行,而且有着大量奴仆,而莫闲他们却不是这样,路人时时投来异样的眼光。 莫闲看在眼中,心中知道缘由,他是从世间杀手做起,对人的心理还是有研究,但他身边的人就不知道了,看着别人的目光,陆冰宜小声问到:“师伯,这些人怎么这样看我们?” 莫闲微微一笑:“你的观察很仔细,这点很好,你出生在修行世家,不知道凡间的事,我们身上衣物在普通人眼中已经不平常,但我们却是步行,而且身边也无奴仆,因此,人们感到奇怪。对此,不要多留意,我们对他们来说,只是过路人。” “是这样!我不知道,我们居然有这么多的破绽!”陆冰宜也好奇看着尘世间的一切。 “世事洞明皆学问,世间人有世间人生活的一套,但只要是人,都有共性。”莫闲说,他们走的很快,虽然没有用法力,也相当于普通人快步而走。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路程,远远地望见当日于嘉姐弟临时寄身的神庙,不过,更见破败,一间房间的屋顶塌了,镇上的人见到几人,有些人觉得于嘉姐弟很眼熟,一时没有往他们身上想。因为两人增长四岁,身高也好,其他方面也好,都发生了较大的改变,特别是他们一身透露着贵气,使他们不敢往那个方向想。 “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糖葫芦!”一个小贩扛着草棍在叫卖,上面插满了糖葫芦。 陆冰宜见到,问莫闲:“那是什么,一个个跟珠子似的?” “糖葫芦,一种食物,属于小吃类。”莫闲说,他这么一说,陆冰宜嚷着要吃,莫闲摇摇头,这些人之中,属陆冰宜最小,他一摸身上,没有零钱,这可怎么办? 57.尴尬无分文,恶人遭难却怪人 是不是点化身边的物质,使之成银?这应该是仙人的手段,不过经过器修手段熏陶的莫闲也能做得到,不过是元素之间的相互转换,一个逍遥修士还能做得到。他身边有的都是灵药灵玉还有矿物之物,这些东西论价值,远远在白银之上,莫闲刹那间想到这些,接着又好笑。 不错,他身上东西价值远在白银之上,但针对普通人来说,却用不上,真正的价值连白银都不如。 他眼睛看到脚边有一块碎瓦砾,心中一动,正准备拾起,此时的一个公子打扮的年青人开口了:“既然小姐要吃糖葫芦,糖葫芦又不值几个钱,来旺,去将糖葫芦全部买下,我送给小姐吃!” 他身边的仆人来旺应了一声,跑到小贩前丢出一块银子,将草棍整个买了下来,扛着草棍跑了过来。 “在下王严,想与各位交个朋友,望各位赏个脸!”王严一抱拳说。 “在下莫闲,和几位弟子经过此地,朋友高义。”莫闲也一抱拳,陆冰宜却蹦跳着从草棍上拿下一支糖葫芦,酸酸甜甜地,别有一番风味,来旺将草棍上糖葫芦分给了于嘉等人,还有一些,分给了旁边玩耍的小孩。 “请问几位高足的大名?”王严又问到。 于嘉行人通名,当听到于嘉和于吉,王严不禁一愣,细细打量着两人:“你们难到是于佑家的两个孩子,于任将你们赶出家门,听说你们跟一位道长走了?” 于嘉说:“是我们,这就是我们师傅,今日回山门,经过了这里,师傅说过来看看,顺便了结一下因果。” 王严看看他们,说到:“你们回来报仇,但却不知道,你们走后二年,你们的婶子家因冒犯权贵,被人灭门了,你的婶子也死了,你们的叔叔腿被打断,现在变成了乞丐,你们的家产已经改姓了。” “什么?”于嘉和于吉异口同声问到。 王严摇摇头,说:“世人都说这是报应,当初他们是怎么对待你们的,现在他自己就是最好的写照。” 于嘉姐弟回过头,望着莫闲,莫闲笑到:“你们知道了吧,世事好还,这一下你们的心愿了,你们还记得,当初我收你们为徒时,问过你们,学成后,会不会杀了你们的叔叔,于吉说,他没有想到杀人。现在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莫闲这一说,于嘉姐弟想起当日莫闲所说,当时没有觉得什么,莫闲只带着于嘉姐弟离开了这里,不知莫闲早已看到了结局,才那么奇怪。 于嘉一下子明白了,说:“师傅,我明白了多行不义必自毙,苏家横行不法,迟早会出事。” 莫闲点头:“你能领悟这一点,很不错,于嘉和于吉,你们记住当初你们的初心,正如于吉所说,学会了本领而不想杀人。有此初心,成道有望!” 又回过头,对王严说:“多谢王公子告之。我这两个徒弟回来,就是想了却心愿,今日心愿已了,再与尘世无缘,于嘉于吉,还不谢谢公子!” “我什么也没有做,知道道长是有道高人,道长此来,能否到舍下一游,舍下虽小,也有数亩花树,可以一观,顺便向道长请教一下养生之道!”王严说到。 莫闲一笑:“我这两个徒弟还有些事,这样吧,明天到府上拜访!” “那就太好了。”王严说。 两帮人分手之后,看着莫闲他们转过了弯,王严也叫上来旺准备回家,走到半路上,来旺想起一事,说:“公子,你没有告诉道长他们我们家的地址!” 王严一拍脑袋,懊恼地说:“我真的没有留意,道长他们到哪里去了?” “他们刚才转过弯,也许到那里我们可以找到他们。”来旺说。 等他们到了那处弯之后,傻眼了,因为这里四通八达,人来来往往,在来往的人中,没有莫闲他们的影子,他想了半天,还是决定问人,但这里人南来北往,没有固定的人,均是摇头。王严无奈,只得悻悻而归,看来自己与道长他们无缘。 莫闲到哪里去了,他正在当初破庙里,庙更破落,连一半的屋顶都塌了,在破庙里,他们遇到了一个人,正是于嘉姐弟的叔叔于任,于嘉姐弟一下子没有认出来,莫闲却微笑的看着他,他断了一条腿,满脸皱纹,双眼无光,头发胡子拉磋。 见到莫闲他们进来,露出一丝狠劲:“这地方是我的,你们怎么进来?” 于嘉和于吉一愣,话音有些熟悉,再细细一辨认,于嘉迟疑地说:“于任,是你?!” 于任也是一愣,茫然地看着于嘉和于吉,好像想起什么:“你们俩是于嘉和于吉?” 于嘉姐弟立刻明白了,王严仅说于任流落街头,又断了一条腿,沦为乞丐,并没有说他在什么地方,想不到居然沦落到当初于嘉姐弟的临时存身处。 “是我们,这真是报应不爽,当初你可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落到这个地步!”于嘉冷冷地说,心中不知怎么的一点快感也没有。 “是你们,你们这两个扫帚星,不仅克死了父母,也连累我落到这个地步。”于任眼中不仅没有后悔,反而充满了怨恨。 “真是好笑,一切不过你自己所为的事,遭了报应,却怪在我们身上,我们这四年可曾在这里,自己心中有鬼,不好好反省,却将过错推到别人身上,你落到这个地步,完全是自找的!”于嘉早已不是昔日那个女孩,她师从莫闲学道,几年来行走了数万里,见过多少人间的事,性格早就磨练出来,当下针锋相对。 “现在你们满意了吗?我家破人亡,只剩下我一个人,你们自己混得好,来嘲笑我了!” “于任,你富有时,不思于嘉父母对你有恩,趁于嘉父母双亡,以两人克父母名义,将侄子侄女赶出,侵占别人家产,现在落难时,不思自己做错什么,还有脸叫嚣,你都不配做一个人,将来得下阿鼻地狱!”莫闲冷笑到。 58.神奇只是不解人,自身只道是平常 “你是什么人,我家的事不需外人来说!”于任叫嚣到。 “你还有脸说你和于嘉于吉是一家人,当初赶他们出门时,就没有想到一家人,你连人都不能算,说你是畜生还污辱畜生!”莫闲冷嗤到。 “你!”于任气得胡须乱颤,挣扎着站了起来,拖着那条断腿,手中拿着打狗棒,作势欲扑。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陆冰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一指,他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摔了一个狗吃屎。 莫闲说:“我们走!”带着几个人走出了那间破庙,对陆冰宜说:“世间的事最好不用法术。” “我气不过,没有想到,世间有这样的人!”陆冰宜气呼呼地说。 “世间什么人都有,正因为什么人都有,人世间才显得丰富多彩,不然,人间太单调了。你到现在还气呼呼,你想想你生气有什么用,你的行动为自己情绪所支配,修道人要能在任何情况下,不为自己的情绪所牵,只有这样,你才能见到隐藏其中真正的道。”莫闲说,他不仅说给陆冰宜,而且说给其他弟子听。 其他弟子若有所思,特别是烟晓寒,细细品味莫闲的话,再细想自己前世今生,要是自己在前生就明白这个道理,也不会走到那个地步。 她的心灵一冷静下来,好像揭开了一层面纱,世界好像一下子变得通透了不少。莫闲感到她身上气机的变化,好像更加契合自然,知道她的功行进了一步,不仅欣慰地微微颌首。 烟晓寒心灵一旦通透,随及想到一个问题,不由自主问:“师尊,你与王严所说,是真是假?” 莫闲笑到:“当然是真,修行到我这个程度,话一出即是心声。” “但师尊你没有问他家地址!”烟晓寒于说道。 “你能问出此问题,说明你的功行已经提高,做到了心如寒潭,万物来时,自然朗照。善乎此问,我不必问他家中地址,因为我知道,你只做到心如寒潭,但还没有知晓身边事物能力,当他邀请我去,当是时,我自然知晓他家何在!”莫闲说。 “有这么神奇?”烟晓寒感到不可思议。 “在外人看来很神奇,对我来说,只是平常,世界中万事万物之间都有联系,关键在于你能否感知到,在那一时刻,不好用语言来描述,好像天地万物自然将它们所知告诉我,只要我想知道的,当然,目前我只能在一定范围内才能感知到,这种功能只能说神遇,其实并不神秘,所有你认为神秘的,其实都不神秘,神秘者,你不知其来由而已。”莫闲解释到。 “是这样啊!”烟晓寒感到这个师傅有点高深莫测,而另外三个人听得目瞪口呆,对这种高深境界心生向往。 “师伯,你这么利害,是不是到了你这个境界都会如此?”陆冰宜问到。 “你说的不错,一重境界一重天,修行到了高层次,你的力量上虽然增长,但并不是主要,而心灵上的修养使人处于一种他人不论用什么算计都无可奈何的程度,自身灵性只要自己不死,别人就很难使你死,像我,在金丹期时,力量上因为炼体,元婴修士都无可奈何,但要杀死一个元婴修士,那就是一件很难的事,反过来,元婴修士如果想杀死一个金丹修士,就容易得多。境界的差别,并不是指武力上差异,而是高境界的思维深广程度低境界无法想象,这种现象在低境界看来不可思议,在高境界来说,只是如喝水一样平常。”莫闲尽量用语言描述,其实在此用心音妙语更好。 “我不懂!”陆冰宜老老实实说,莫闲的每个字都听得懂,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陆冰宜没有接触过,虽然她很想知道,但只好说自己不懂。 莫闲看了一下于嘉和于吉,笑着说:“我没有用他心通,但我自然知道,于嘉姐弟接下来要做的事是什么?” “什么事?”陆冰宜好奇的问,“你们是不是在手上写字,然后亮开,看是否一样?” “就你鬼点多!”莫闲笑骂到,“不用了,他们接下来的是,是想去坟上祭拜他们的父母。” “于姐姐,师伯说的对不对?” “师傅说的不错,我是想去坟上一趟,已经四年了,不知父母的坟怎么样了?”于嘉说。 “师伯,你不是神仙了,我们每个人的事情你都知道。”陆冰宜说。 “哪能呢,跟自己无关的事,意识必须沉入心灵,才能感受得清楚。再说,我也没有兴趣时刻注意到你们,一个人不能做到这一点,事实上他也进不了这种境界。”莫闲说。 于吉说:“师傅,你们都修道,只有我一个练武,武修在什么层次能做到这一地步?” “你不要问这个问题,你只管去做,功到自然成,我这里跟你们谈,实质对你们有害,千万不要形成文字相,最好将我跟你们所说的话都忘掉了最好,不然的话,对你们的境界有影响,甚至可能形成心障。走吧,先去于家的墓园!”莫闲说。 他们来到了镇外一处墓地,此处是于家的墓地,墓地之中静悄悄的,于嘉姐弟在两座荒坟面前下跪,这两座坟好像有人打理,莫闲自然知道,这是于家宗亲所为,每到清明之时,都给它烧些纸钱。 于嘉姐弟奉上祭品,在坟的四周种上鲜花,于嘉又用法术在墓碑之上刻下了姐弟俩的姓名,重新上了封土,烧化了纸钱。 有于家宗族看见莫闲等人,前来说话,知道了是于嘉和于吉,见两人已经长大,很是感慨,于嘉和于吉也感谢他们让父母的坟有人祭祀。 于嘉想了想,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件法器和一方灵玉,托付给对方,并将一本书留下,上面有基本的拳术和修行方法,当然这种方法是于嘉自己所创,她研究万灵之术后创立,莫闲看后说这些方法还可以,于嘉就留下这些,说如果有人炼成,可以去天随山找人。 59.妙手回春,因果兼作将来算 这些事情是莫闲所允许的,大派在世间也有名声,为世俗间的好道者留一条上升之路,也为自身能够获得优秀弟子来源,一般做法都是将一些基础的知识流传世间。 次日一早,莫闲便领着几位弟子,直接来到了王严的府邸,于吉上前敲门,大门打开一条缝,一个脑袋伸了出来:“谁呀?” “莫闲师徒受王公子相邀,特来赴约。”于吉说。 那个仆人上下打量着于吉,又看向于吉身后几个人,刚才他没有留意,但是眼力还是有的,见几个人气度不凡,便说:“你们等一下,我进去通报。” 说完之后,便将大门重新关上,进去通报。 王严早晨起来,想起昨天的事,心中懊恼又生,正在此时,有仆人来报,一听说是莫闲师徒,立刻跳了起来:“在哪里,快有请,算了,我亲自去迎!” 门大开,王严迎了出来:“道长果是信人,快请!” 莫闲一拱手:“冒昧来访,多谢昨日援手之恩,于吉,快送上贺礼。” 贺礼是一支老山参,说它老,不过三十年,是于嘉乾坤袋中药材,不过莫闲给它配上了一个漂亮礼盒而已。 来旺接过,王严将几人迎入客厅,手下仆人上茶,王严说:“道长光临寒舍,真是不胜荣幸。我还担心,昨天忘记了地址,道长会找不到这里。” “王家是大户人家,我只要一打听,自然知道。”莫闲一笑,倒是几个他身边的几个人有些奇怪,明明不是这样,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忘了,原来道长通过这种方法找到了我家,对此,我深感抱歉,既然来到这里,不如我们到花园中一聚,如何?” “客随主便。”莫闲说,他见此家中好像只有王严,略一沉吟,他已知端由,既然如此,正好借此机会,了结这一段因果。 这段因果说起来很小,只不过是几串糖葫芦的因果,但普通人寿命很短,一生转眼就逝,如果转世之后,受人滴水之恩,就得涌泉相报,虽不至于很大,莫闲到时也许已飞升仙界,但因果这玩意,只要在这个世上,没有看透大道,就有可能相牵,他的弟子们可能会牵入其中,莫闲虽不畏因果,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几个人随着王严,到了花园之中,园中各色鲜花姹紫嫣红,纵使莫闲他们是修行人,但几个女弟子爱美之心依然,这里的鲜花虽是凡俗品种,但也是百里挑一。 莫闲坐在凉亭之上,身后站着于吉,至于其他三女,已经去赏花。王严也坐在凉亭中,来旺站在他身后,手中端着茶壶,莫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这园林是费了心思,老员外和老夫人是不是疾病缠身?” “道长果然明眼,每年到冬季,他们病命就会加重,到春季稍稍好过一些,到夏季最为轻松,能够下床,秋天又开始加重,医生关照调养,病已经三年,甚至他们本人都已放弃,我这几年,在家侍亲,不然的话,我早就出去博取功名。”王严说。 “贫道这几个弟子,于嘉专攻医术,擅万灵之术,要不然她给令慈看看?”莫闲说,他早已知道,两人年纪偏大,又加上早年辛劳,从兵荒马乱中走出来,见证了大康的建立,留下病根,在世间来说,只能调养,不过对莫闲来说,只是小病一桩,他们不是生机耗尽,而是生理机能上出现问题,只要将生理机能调顺,病便会不翼而飞。就算他们生机耗尽,莫闲也有办法,不过此为逆天之举,莫闲不为也。 王严脸上一喜,心中也有些失望,莫闲没有出手,却叫他的弟子出手,弟子已能如此,师傅可想而知。他不知莫闲这么做,心中也有考量,让于嘉施恩于王严,一方面了结眼前因果,另一方面,他见王严富贵之气盈身,将来肯定能作高官。虽然修行人一般不跟世俗官场打交道,但也有修行人借助高官成就自己的功德之举,毕竟做功德之事,说服一个高官,要比自己独干容易得多,何况,他的器修之道有许多技术之类,如能得世俗官方相助,推广起来容易得多。 不一会儿,三女回来,莫闲说:“于嘉,你去看一下王公子的父母,他们有病,你去帮他们治疗一下。” “是,师傅!”于嘉领命,王严叫来丫环,陆冰宜说:“我也去看一看?” “你去当然可以,但要记住,不准干扰于嘉的治病。”莫闲说。 “难道在师伯的眼中,我就是一个捣蛋鬼?”陆冰宜不服气的嘟嚷着,莫闲装着没有听见。 烟晓寒笑到:“既然她们去了,那我也去,看看于嘉妹妹的手段。” 莫闲点头:“也好,你去,正好管住冰宜。” 陆冰宜嘟着嘴,三个人在丫环带领下出了花园,莫闲和王严继续谈话,在谈话中,莫闲知道了王严的确胸有才华,更难得的是,不拘泥于书本。 莫闲心中一动,不觉谈到一些这个世界所无的知识,这些知识属于器修所有,当然,莫闲没有谈起性命之学。 倒是王严向莫闲请教怎样养生,莫闲也就泛泛而谈,语多出自《内经》,王严也赞叹不已。 一个时辰后,丫环来报喜:“恭喜少爷,老爷和老夫人觉得沉疴尽去,现在已经在人服侍下,进来向三位仙子道谢。” “真的好了吗?”王严第一次失态,从莫闲见到他开始,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证明他心中爹娘很重。 “是的,少爷,不过,于仙子说,老爷和老夫人身体还虚弱,需要多多调养,大概三个月之后,身体就完全好了。” “太好了,道长,你的徒弟果真不凡!道长,你这一身所学,不用于社稷,未免太可惜了!”王严说到。 “贫道一个山野之人,不求闻达于诸侯,自在惯了,受不了那种拘束,至于弟子,那他们有他们的想法,就不是我所能做得了主的了。”莫闲笑到。 60.谁言叛逆皆佛教,太玄出道门 王严和他的双亲摆酒款待,把莫闲等人待若上宾,在席间,王严又一次提起了花园中和莫闲所说的话,结果莫闲的弟子们都表示对世间的富贵不感兴趣。 莫闲笑到:“也许以后他们会改变,到时王公子做了高官,不要忘了今天的一幕就成。” “当然忘不了。”王严正色的说,他对莫闲所预言的做了高官之事,认为理所当然,虽然是一个凡人,但这种气度,倒令三女有些动容,特别是于嘉,莫闲看着这一幕,将来如何,还得看他们自己。 莫闲拜别了王家诸人,带着弟子们回到了天随山,到了这时,弟子们才知道,莫闲居然是化身出游,这种事情,除了陆冰宜,其他三个弟子并不知晓,三人拜过祖师和掌门,又拜见了师娘,甚至拜见了潜虚子。 潜虚子看着烟晓寒,暗自一声长叹,对三个弟子说:“莫闲既然收你们为徒,你们得好好跟着师傅学,我这个徒弟,所学极杂,黄庭之道,金丹之道,外丹之道,炼器之道,符箓之道,甚至于器修之道都钻研的很深,你们应该各得一门,修行之事,最好专一,在这一件事不要学你们的师父,你们师父是机缘巧合,但在知见上,倒应该学学你们的师傅,博闻广见。” “多谢师祖教诲,弟子们谨记在心!”三个人异口同声。 他们在梦思山修行,烟晓寒还好,但于嘉和于吉这才明白,遇仙宗是如何强大,光门中化神就有几十人,还有数名还虚真人,加上一位据说坐死关的合道真人,其下弟子就不必说了,每三年一次大比中,只是炼气修士比武,许多修士不能突破到筑基,最终黯然离山,只能在世俗间做一个富家翁,这一点于嘉和于吉实在太幸运了。 莫闲化身已经归身,短暂闭关后,又去见蠡玉一次,和蠡玉谈了很久,事后胡蝶衣问蠡玉,他们谈了什么,蠡玉苦笑到:“你太宠冰宜,莫师兄和我谈的是冰宜的情况,冰宜要有大出息,不经历事情不行,正好她回来了,几天后,我要出去几个月,冰宜跟我走,她是要历练了,而且尽量让她独挡一面。” 莫闲却赶往宣明宗旧址,遇仙宗中的还虚真人目前只有一人来此,因为从时间上来说,还有一个月才到宣明宗归来的日子,他这次来并不是化身,而是他的本尊来,化身被他收入体内,他赶往和松溪约定地址,大约二十天后,遇仙宗的潜虚子和潜无子也将赶到,这次是莫闲所经历的最难对付的事,他们要面对的可能是提婆达多,甚至还有九婴,莫闲不敢大意,当然全力以付。 莫闲一路向西,正行走间,一道烟幕冲天而起,迅速布满天空,莫闲眼睛一抽,他早就料到,此行不会顺利,天机已被人打乱,事先即便推算,也是一片混乱。 “此路不通,来人止步!”一个灰衣道人直上九霄,止住的莫闲的遁光,莫闲发现对方居然是化神修士,是什么人居然用化神修士阻路。 对方上来后,看向莫闲,心中也吓了一跳,对方他居然看不出深浅,他心中也是一沉,这种情况说明,要么莫闲身上有重宝,掩盖了他身上气息,要么就是莫闲功行在他之上,他已经是化神真人,对方最起码是还虚真人。 “道友为何阻我去路,敢问道友的姓名?”莫闲停了下来,并不生气,只是淡淡的问到。 “太玄宗天玄道人,此路不通,请走别路!”天玄道人说。 太玄宗是一个极端道教的门派,有点像佛教中大佛教一样,可惜的是,太玄宗只有数百人,但其中有三个化神真人,分别称为天玄道人、地玄道人和人玄道人,崇道排佛,但因实力不济,加之贵柔。故此不闻名于修行界。由于它不出名,加之它崇道排佛,遇仙宗等大派对之也是睁一眼闭一只眼。 潜虚子曾经对莫闲说过:“太玄宗是玄门一脉,它讲究道门的纯洁性,有点不适时宜,与阎罗殿相似,但阎罗殿主幽冥教主是个天纵之才,伸入世俗与世外两个世界,比之太玄宗强上许多。” “天玄道友,为何在此阻路?”莫闲一拱手。 “自然有事,你就不用问,看在你是道门一脉上,你自己回头,不然扯破脸,对你对我都不好!”天玄道人迟疑了一下,他受提婆达多所托,在此阻挡欲迎接宣明宗归来的人。 太玄宗怎么会和魔教混在一起,说来话长,提婆达多创建魔教,与佛教作对,这点倒符合太玄宗的宗旨,但佛教宗派与道教宗派却联合起来对付提婆达多,太玄宗因为实力不够,倒没有参与,实际上要是实力够,他们也不会参与,甚至会破坏联合,嫌道教的那些门派碍手,当宣明宗被提婆达多所灭,他们心中甚至有一些感到痛快,在他们心中,现在叛徒太多了。 提婆达多也不是呆子,反而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创建魔教后,便注意到太玄宗,他也懂得合纵连横,悄悄派人和太玄宗联系,几经接触,两方私下构成联盟。 在宣明宗归来之际,提婆达多也预感到天机,并出手扰乱天机,不仅是提婆达多,就连宣明宗的松溪也扰乱天机,甚至在背后不知有多少人扰乱天机,所以天机一遍模糊。提婆达多传信给太玄宗,要他们拖住正道中人,所以太玄宗便出手了。 天玄道人率领弟子们在此布下三玄大阵,阻止其他门派增援,莫闲正好路过,便被天玄道人拦下,天玄道人当然不能说太玄宗受提婆达多所托。 莫闲一声冷笑:“太玄宗,本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此事与太玄宗无关,可惜你们硬要参入其中,若识趣,撤了烟雾,散入大阵,不然的话,一旦动手,就月缺难圆!”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瞧瞧,你怎么过此阵!”太玄道人也冷笑到。 61.三玄阵中任来往(上) 莫闲脸一冷,手一指,霹雳震天,无数紫电如雨,从空而降,山中旗幡招展,一股杀气冲空而起,而天玄道人顺势投入阵中。 他知道,要是对面的话,他很可能不是莫闲的对手,他得借助阵法,所以他一发现莫闲以神霄雷法招来天雷,便毫不犹豫投入阵中,借助阵势御敌。 三玄阵,不是那种以八卦为基础的阵法,而是取自《太玄经》中的阵势,一般阵法以阴阳八卦为基础,植根于阴阳,但此阵不同,却是植根于三才天地人,取自《道德经》中一段话: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他以三为基础,与一般阴阳的二有所不同,阵势展开,天玄、地玄和人玄三气混合,如同大磨一样,将所有雷电磨灭,三股元气在阵中盘旋,又各自分化为青、苍和黄三色,变成九股元气,上接天宇,下连九渊,浩浩殇殇,独成一界。 莫闲停下了脚步,盯着这大阵,这种阵法他是第一次见到,幸亏不论是何种阵法,都得遵循算学,从算学角度来说,一般基于阴阳的阵法,在算学上是二进制阵法,而这种阵法,却是三进制阵法,三进制阵法比二进制复杂得多。 莫闲看了一会,头顶上轰然出现云光,中间托着一个雷鼎,电光四溢,迈步进入阵中。他心已定,阵法之道,就算强如莫闲,也要临时发挥,因为阵法之道越是精深,阵法之中逐渐趋于混沌,就是计算,也从确定向几率转换,一般的阴阳阵法尚能精确计算,随着越来越多,结果逐渐不确定,莫闲已发现此阵就属于之一。 莫闲进入阵中,阵内一遍迷茫,看不清方向,感到受到一股力牵引,开始挪移他的方向,莫闲早就将虚相空间打开,与外界同步,一丝力的变化,一点方位的变化都反应在脑中,他发现自己已不是原来的方向,而是偏转的一个角度,向阵中一处阵力中心投去,莫闲哼了一声,身体一转,居然又回到原来的道路上。 天玄道人见莫闲进入阵中,他刚刚站定方位,阵势流转,莫闲向阵力集中的地方投去,他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却见莫闲一顿,却更正了方向,直向他飞来,不仅一愣,将手中幡一举,顿时风雨起,一齐向莫闲袭去。 此雨一现,顿时天地间一片暴雨,此雨不是凡雨,而是化雨,水色以青,能溶解一切,人若进入其间,只消一滴雨落在身上,便转化去与雨水一样,尸骨无存,端是利害。 莫闲见雨水浇来,只管守定雷鼎。雨水不得近身,分一分神念时刻保持身体的方向,雨水出现虽然好像是瞬间,但莫闲看出来有细小的时间差异,立刻认定方向,随手发雷,轰的一声,霹雳亮起,直向那个方向打去。 雷电突然走偏,眼前出现三个天玄,三个天玄身体一晃,幻成九个,手中的化雨幡一起向莫闲打来,莫闲哈哈大笑:“幻化之术,小道尔!” 手中出现一面幡,正是他的玄阴聚兽幡,幡一摇,一股玄阴之气散出,化雨立刻化成冰雪飘落,在冰雪之中,大力王现身,身高数十丈,使一口白虎啸风刀,直向九个天玄劈去。 天玄成九个,完全是阵法所为,阵中九种元气而成,而莫闲的玄阴元气现,隐隐间似乎排斥一切,形成玄阴法界,而大力王就在玄阴法界中诞生,一刀之下,天玄的九个幻影之身破灭。 天玄的真身一惊,见一口如门板一样刀当头劈下,手中幡急摇,轰的一声响亮,将莫闲挪移出去,莫闲感到周围环境一变,在虚相空间中,清晰显示出自己被挪移到上方一处,刚入此处,天地间一片雪亮,无数雷电轰然而下。 莫闲顺手一摇玄阴聚兽幡,收回了玄阴法界,雷电对莫闲的雷鼎来说,好似龙归大海,雷电如雨,却一遇到莫闲头顶的雷鼎,纷纷归向它,阵势发生了变化,雷电不再落下,似乎在无垠的大地,雷电消散,下方纤陌纵横,一片青山绿水,天空高远,大地上一片祥和,好似刚才的一幕不过虚幻,东方天空中出现一轮红日,西方天空中,一轮落月相对生辉。 莫闲却知道,看似祥和,其实大危险就在此间。红日渐渐高升,令人奇怪的是,落月也在高升,转眼间日月齐辉,再看大地上已变成一片沙漠,太阳如火球一样,月亮也发出银辉,齐齐照在莫闲身上,莫闲一半身体在日光照耀下,而另一半身体在月光笼罩下,压力如山,不仅有火山一样的热压,又有冰山一样的寒压,更要命的是,不知什么时候,天空白日现星,星光下垂,如针一样,蜂射莫闲。幸亏是莫闲,要换一个人来,恐怕立刻会被压力所压挎。 莫闲身外的雷鼎放出电光下垂,将莫闲整体护住,无数星针如雨,激起电光如潮。 天有三光日月星,莫闲冷笑一声,不给对方厉害看看,不知道马王爷是三只眼。无由地在莫闲身上涌起一股强大的吸力,正是他的归墟,归墟一现,似从空间中开了一个黝黑的窟窿,日月星三者如百川归流,一星太阳真火,一星太阴光华,还有众多群星星光立刻黯淡下去,随眼之间,天空之中,只剩下三面幡影,一幡上绘太阳,但一星太阳真火已被归墟吸去;一幡上绘月亮,同样一星太阴光华也被吸去;另外一面幡上绘群星,星星只是绘在上面,其中蕴含的诸星精华,也为莫闲的归墟所吸。 归墟吸了几种精华,放出了x射线暴,如同无形的针芒一样,三个太玄宗的弟子陡然感到身体发软,似乎要从空中跌落。 他们大惊,内视己身,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受重伤,那边还有源源不断的吸力,他们不由自主投向归墟! 就在这时,天玄现身,手中幡一带,将三人带走,一面星幡却落向归墟。 62. 三玄阵中任来往(下) 太玄宗修士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受了伤,这实际上是x射线暴造成,要去常人,恐怕这一阵x射线暴当中,早已毙命,幸亏他们是修士,才惊觉自己受了重伤,这种x射线暴不到化神,根本不会留意。 修士比常人敏感得多,但只有到化神,此类射线才能在平时就感觉到,因为化神修士已经法我如一,一有不对,法力自身就先自我意识作出反应,而其下修士却没有如此本事。 归墟不仅能将物体吸入其中,化为没有伤害的能量,自然消散,只这是对于人们模拟出来的归墟,而事实上的归墟,物质一落入其中,几乎就完全禁祻其中,虽然归墟会消散,但大质量归墟寿命极其悠久,甚至比宇宙本身还要悠远。不过x射线暴倒是一样,这也是归墟的特性之一。 天玄道人挪移阵法,将三人救走,却把星幡掉落,莫闲一见,归墟消失,手一招,御物术起,星幡落到他的手上,当下明白,星幡上面星芒虽失,但只要将之置于星空下,它会逐渐恢复,如果再辅助人为施法,恢复速度更快。 三玄阵法失去星幡,阵应该出现破绽,莫闲却没有趁胜追击,因为此阵反而更乱了,原来此阵是个完整的循环,现在平衡被打乱,阵中不断涌现暗流,水火风雷等现出现了失控,此阵本来就比一般阵法复杂,这一失控,混沌度增大,连布阵方都感到控制困难,阵全乱了。 莫闲皱起眉头,他的虚相空间毕竟是一种推算,虽然有模型,前提是在他的感应范围内,他以前使用,基本上是对付一个人,身边一切都清晰地反应在心灵中,但眼前却不能够探远,虚相空间虽然没有失效,却只能在身边数丈内,再远就不成,失去了一开始那种一切都在心中的感觉,这也是阵势不确定迅速增大,各种可能都罗列出来,数据量直线上升。 他叹了一口气,转变虚相空间,直接将外界投影入内,摒弃那种模型做法,使虚相空间失去了预见能力,在目前情况下,这是无奈的选择,莫闲不可能过多将分神投入其中,这样会降低他的战斗力。 既然阵势向混沌化转化,莫闲身体一沉,那么就让阵势更加混沌,他一边沉了下去,一边向四周点出,大日真火,他自身没有专门炼过大日真火,但他已掌握大日法则,用器修的话来说,就是核聚变,他手中点出,却在四周急速推动分子的速度,转眼间,温度上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温度不过是假相,只是分子原子速度的量度,他的精神力随着他手指点向周围,推动着分子速度暴升,随着不可逼视的强光接二连三的亮起,似乎有多个大日升起,太玄宗的修士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大阵终于失控,天玄道人一见,脸色一变。 “快走!”他大喊到。 太玄宗修士轰然而散,其中一位倒霉,逃的方向上突然出现一个大日,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便一头撞入大日之中,化为灰烬。 在那个地方,突然强光大作,好似千个太阳升起,强光透过迷雾雾气一扫而空,始作俑者莫闲也不可避免受到大日影响,但他却微笑而对,身体表面出现了波动,一个个细胞以中子星的中子简并态排列,运起了执中炼体术,这是世间最强的炼体术,身外的道袍也瞬间改变,它不属于法宝,但在莫闲的场态影响下,也化为皮肤一样的存在,再加上外有雷鼎护身,在其中安然无恙。 等一切尘埃落定,地面已经玻璃化,而敌人只能看到一点影子,莫闲眼光一闪,正想取出一件法宝,天空中飞来一件法宝,白玉乾坤圈,带着风声,只落莫闲的顶门,莫闲的雷鼎并没有收起来,此宝一到,如同大山一样,发出白玉般的光华,轰的一声,雷鼎暴发,莫闲身体往下一沉,而白玉乾坤圈也下不来,这绝对是一件灵宝。 “何方鼠辈!”莫闲怒火中烧,但却十分冷静,他发现,自己怒火已不能影响自己的内心,他终于明白,修行并不是将自己修成太上忘情,而是真正的做到心如明镜,外界怒火已不能影响到他,甚至他感受到,此刻他的五志反而增强,一句话,他的实力却上了一个台阶。 “太玄宗地玄道人!”一个声音遥遥传来。 “还有我,太玄宗人玄道人。”又一次声音传来。 “还有我,太玄宗天玄道人!”逃走的太玄宗天玄道人不知什么时候反转,从三个方向分别而来,白玉乾坤圈飞到地玄道人手中,三人在三个方向站定。 “好得很,我莫闲倒要见识一下,太玄宗三大化神联手究竟怎么样,你们三人据说联手,就是还虚真人也要避让三舍。我以为你们太玄宗是玄门一脉,今天却发现,你们不过是提婆达多的走狗!”莫闲冷冷地说,他不知道,他一提到提婆达多之名,提婆达多在魔教中,隔着数万里,目光扫射过来,只是一瞥,便收回了目光,莫闲只是一个还虚修士,还不放在他的眼中。 莫闲心如明镜,感到遥远南方似乎有人看他,但再细感应,却不见踪影,他心中相格登一下,似乎触发一点灵机,但是什么,他没有抓住。目前不容他分心,对方三人各现宝物,相隔数里,将莫闲围在中心,莫闲感到自己正处在三人气势攻击点上,三人气势还在攀升。 莫闲放松身体,进入虚无之境,对方脸色一变,本来三人已经锁定莫闲,突然间,莫闲好像化入虚空中一样,虽然肉眼还是能看到对方,却在神念中发现对方所在空空如也。 “莫闲,你不该惹太玄宗,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天玄道人说。 “哈哈,你们以为你们是谁,不过为人走狗,好得很!你们今天不付出一些代价,小看了天下人!”莫闲哈哈大笑,轰的一声响,分出了化身。 63.先天宝物出,为防走漏布埋伏 莫闲哈哈大笑,化身现,头顶兆景现,顿时风起云涌,轰的一声,黑白双色螺旋起,长达数千里,从空中垂下,将三人包裹在其中,无数的异兽咆哮而至。看那架势,要一网将他们打尽。 莫闲心中明白,兆景虽然宏大,但不是法域,如果对待低级修士,可能作用很好,但对方是化神修士,最多对三人有些影响,兆景毕竟外借天地灵力所成。 莫闲化身兆景一现,对方吓了一跳,毕竟兆景宏大。不等他们回味出来,化身朱蟾剑出,一道血色长虹直向天玄道人斩去。 天玄道人头顶升起天遁镜,镜光照向朱蟾剑,手中弹出数点火星,直向莫闲的化身打去,同时,地玄和人玄动了,他们一动,莫闲的本尊动了,在地玄道人面前出现丹元心神,此神一现,御朱雀,头顶上方一道云光,云光之中,宫阙万间,上方更悬挂着一颗太阳,朱雀飞舞间,无穷无尽的朱雀真火如同火山一样,压向地玄道人。 地玄道人只得将白玉乾坤圈往上一托,玉光托住了朱雀真火,同时,手中出现了一把宝剑,剑名龙雀,仗剑直取丹元心神,丹元手中出现一把朱雀烈焰剑,此剑为朱雀真火所凝,和地玄道人战在一起。 而人玄道人那边,却出现了一位童子,白色云袍,御白虎,头顶云光中,同样宫阙万间,其中一柄剑,正是阴符剑,剑气飞舞,直取人玄道人。 人玄道人头顶现照山印,宝光罩定,手中出现一根鞭,此为丧门鞭,鞭分二十四节,节节以符箓压定,一鞭向肺神皓华打来,和肺神皓华战在一起。 支援天玄道人的两人都被拦了下去,而莫闲的本尊却没有动手,他在观察三人的虚实,而化身一动之下,剑生世界,剑刚刚生出世界,火星已到,本来火星会轰然爆发,击起数十丈的雷火,但一下子进入剑气世界中,只是几声闷响,便不见的踪影,紧接着剑气剖开了镜光,直落天玄道人。 天玄道人大吃一惊:“剑生世界!”他一退千丈,同时提醒着另二人:“此獠已到剑生世界,三玄合一!” 他的话音一落,另外两人也暴退,好像三人之间有心灵联系一样,三人各自打出印诀,三股不同颜色的的光雾从三人身上泛起,天玄道人是青色,地玄道人是黄色,而人玄道人是苍色,光雾眨眼间就将三人连成一个三色环,迅速纠缠在一起。 莫闲的化身的朱蟾剑剑生世界,已经到了天玄的身边,但光雾一起,顿时血虹好像停顿一样,咫尺天涯,莫闲一声冷笑,陡然血虹光华大作,剑一下子世界衍生,剑光陡然间暴涨,直奔天玄道人。 天玄道人的身影陡然模糊,好像均匀分散到环中,剑光一闪之下,居然落了一下空,莫闲化身同时感到,双股尖锐的力量只逼而来。 莫闲化身身影一闪,便退了回去,那三色光雾形成光环,向中心收缩而来,好像三人均匀分散在光雾中,见到这个情景,莫闲笑了,大道从不同角度阐述,效果居然这么相似,在器修中,早就把这种现象揭示出来,不过是一种类似量子的波粒二象性罢了,要论波粒二象性,在这个天地中,恐怕没有比莫闲更清楚。 三玄合一,居然能做到如此,但在莫闲面前卖弄这些,不是在关公面前卖大刀,莫闲本尊和化身之间对望了一眼,本来就是一体,刹那间,两个人影陡然虚幻弥散开,轻松穿过了三色光雾环,好像一束波遇到另一束波,吸是对穿而过。 在穿过的一瞬间,就听到三色光雾中传出三声闷哼,莫闲已现身千丈外,而三色光环却成了光雾球,彼此起伏,竟然分不开,他们不知道,莫闲在穿过时意识,波函数坍塌,但不是按他们方式坍塌,而是以莫闲观察的方式坍塌。 天玄、地玄和人玄并不知道原理,只是照搬那一套方式,根本不知道变通,而莫闲却不同,只是轻轻用意识一过,便打乱了三人之间的和谐,一切都乱了套,三人终于分开,对望了一眼,大叫一声,天玄身上生出了三只手,但腿却少了一只,而地玄的脸上却多了一只耳朵,而且正在印堂上,手上却长出一只脚,人玄少了一只手和一只耳朵。 正在惊慌之际,一道大山从空而降由真真实实的山,三人顾不上这些,各纵遁光,地玄道人稍慢了一些,眼看大山压了下来,轰的一声,灵宝白玉乾坤圈出现,将大山顶了上去。 “找死!”耳边听到一个声音,一颗珠子出现,正打在白玉乾坤圈,那颗珠子却是莫闲的先天宝物混元珠,白玉乾坤圈如何能挡,当下轰的一声,如烟光四射,而地玄道人却喷出了一口鲜血,灵宝被破,当然他也不好受。 朱蟾剑现,一道血虹,剑生世界,地玄惨叫一声,头顶上方轰的一声,元神化作流光而去。 先天宝物混元珠一现即收,但气息却透露出去,莫闲脸色一变,他的实力还不足持有先天宝物,他一咬牙,身体一闪,顿时消失在原地,出现之时,已是千里之外,正是往太玄宗的方向,他要追杀地玄,最起码使他陷入沉睡之中,莫闲不能让他将自己持有先天宝物的消息带回太玄宗。 几道神念在刚才战场之处一扫而过,什么也没有,但明显发生一场大战,好在混元珠一现而没,并没有传得过远,而且是不是先天宝物,还有点分不清楚,几道神念只是迟疑了一阵,便退去。 不久,修行界中便流传着一个有关先天灵宝的传说,但更多的门派仅表示怀疑。 过了一会,一道流光在高空中经过,飞行得非常高,莫闲却在一朵云中,见流光来到,至于其他,他不多问,在下方刚才有遁光经过,是天玄道人,莫闲隐在云中,没有理睬。 流光一到,空间立刻发生了变化,无数黑白二色如城一样,出现在他的前面。 64.计中有计,心思百变天意弄 地玄道人的元神经过,他心中充满了仇恨,自己庐舍毁了,只有夺舍一途,此仇誓报,他将目标放在遇仙宗的弟子头上,准备夺舍一个遇仙宗弟子,这一举二得,先收回一些利息,又能得到一个庐舍,就是在太玄宗,夺舍也是一件犯忌的事,除非对方刚死不久。 他心中充满仇恨,却忽略了周边,黑白二色光华如城一样竖起,他一头就撞到光华上,立刻散开,但已有五分之一的元神被黑白二色光华磨灭。 元神并不是不灭,但因其能分化,至多能分化一元之数,只要一缕逃脱,总有一日会重新成长起来,因此,对于元神很难消灭。 地玄道人元神分化开来,满天都是人影,厉啸一声,向四面八方而去。黑白光墙陡然成筒,四面围定,莫闲又显现出玄阴聚兽幡,幡面放大,如一面大旗一只,将上方封住,玄阴之气形成玄阴法域,罩定上方,身体一幻,化身出现在下方,手中现出一盏灯,正是灵蛇盏,此灯莫闲很少使用,今天使了出来,手一指灯盏,一朵如意形灯花出现,在脚下化作一朵硕大的火莲,封住了下方,黑白光墙向中心收缩,千百个地玄道人如冻蝇一样,向四面八方而去,但却四下无路可逃。 “莫闲,你太毒了,想赶尽杀绝!我即使化作厉鬼,也不放过你!”地玄道人真的急了,纵使他是化神真人,落入这个陷阱中,逃生希望近乎零。 “我毒?我与太玄宗无怨无仇,你们受魔教蛊惑,阻我去路,大阵为我所破,暗中下手,偷袭于我,被我所破,不说你们卑鄙,不错,我就是想赶尽杀绝!”莫闲的本尊冷笑到,身在玄阴法域内,而面对着众多人影,每个人影当中,有一点黄光,这是地玄的元神分化所在。 “好!好!好!”地玄道人连说三个好,“月缺难圆,我就是死,也不让你好过!” 说完之后,千百个分身合在一起,手中出现七星剑,向莫闲杀来,余下的分身分成三组,一组转头向莫闲的化身杀去,另二组各现玉如意和钧天鉴,各放其光,向着黑白光墙而去。他知道。黑白光墙实为阴阳所化,好像是先天阴阳,他有点不懂,莫闲怎么有先天阴阳之气,但箭在弦下,不得不发。 莫闲冷冷一笑,手一指:“诸怀何在!” 一声长吼,诸怀现身,向着地玄道人扑去,起身处,一种可怕的威压的似乎连空间都为之颤抖。虽然地玄道人是化神真人,在诸怀面前,身体不禁一阵明灭,差点保持不住他的身体,手中七星剑一摆,硬着头皮迎了上来,正在这时,下方传来爆炸的轰鸣声,原来是玉如意和钧天鉴爆开了。 在莫闲的本尊对敌地玄道人一组分身时,另一组分身如同蜂群一样,冲向了莫闲的化身,莫闲的化身手指一弹,从手中灵蛇盏中射出数朵灯花,直射扑过来的幻影,灯花一亮,噗的数声响,那些幻影便轰然而散,彻底湮灭,化身手中灵蛇盏不断有灯花飞出,一朵朵灯花看起来慢悠悠飞向幻影,但不知怎么回事,幻影想闪让,灯花明明慢悠悠的,却不知怎么的,还没有来得及闪让,但一闪出现在幻影的中心,随后灯花一闪,噗的一声,一阵青烟过后,幻影便消失了。 而另外两组攻击黑白光墙,幻影一闪,便被光墙吸住,黑白之气往上一拥,阳气左旋,阴气右旋,一个幻影惨叫一声,便彻底消散。 两组影子见势不妙,光墙正在迅速收缩,一咬牙,玉如意首先爆开,接着钧天鉴爆开,两般法宝自爆,虽不是灵宝,法宝自爆的威力却也不小,光墙受此一冲,猛然涨大,阴阳之气猛然一亮,旋转骤然加速,却没有溃散。 诸怀面前的地玄道人猛然变色:“我跟你拼了!”语气中充满了绝望,轰的一声,也爆开了,诸怀正当其冲,不过玄阴法域波动不已,诸怀身体也明灭了几次,总算稳定下来,整个光墙内除了破碎的法宝,就是一柄满是裂纹的七星剑。 莫闲冷笑一声,手上灵光现,结成符箓,一把抓住七星剑,灵光一闪,剑中出现一个人影,破口大骂,正是地玄道人。 莫闲冷冷地看了一眼被困住的地玄道人,心中也为地玄道人的决断而赞叹,明知逃不掉,还死里求活,先是自爆了玉如意和钧天鉴,见自爆后没有打开封锁,又自爆了绝大多数元神,偏偏留一缕元神偷偷附入七星剑,怎奈莫闲也不是好欺负,心如明镜,看出他的用意,才没有让他得逞。 莫闲手中三昧真火起,地玄道人惨嚎了一声,化为一缕青烟。莫闲松了一口气,顺势收了阴阳二气和玄阴聚兽幡及化身,刚才法宝爆炸的碎片纷纷落下,莫闲顺眼往下一瞧,见下面山岭中有一个读书人,一片较大的钧天鉴的碎片从空而落,却砸在他的头上,奇怪的事发生了,似乎如同无物一样,碎片没入他的身体中,他的身体一愣,接着昏了过去。 莫闲脸色一变,他看得出,这个读书人头顶闪着灵光,在头顶上一尺形成一层浓厚的功德云,腰间悬挂宝剑,今生该走上修行路,而他的头上没有伤,自己还是中了地玄道人的计。 他睁开天目,从空中落下,看着地面上的人,脸上阴阳不定,他看到那片钧天鉴的碎片已入读书人的识海之中,迅速勾连读书人的意识,如果莫闲强制取出,风险极大,读书人很可能变成白痴。 好一个地玄道人,莫闲没有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招,他自爆玉如意,玉如意粉碎,但自爆钧天鉴时,却只自爆了外围,其核心并没有自爆,而是将一缕元神藏身于其间,这缕元神是如此弱小,莫闲在爆炸中没有留意,并且,他也在七星中留下一缕强得多的元神,能欺过莫闲就欺瞒过,如不能,就掩护这缕元神。 65.作茧自缚,身藏识海开空间 莫闲真的上当了,以为他的元神已经全部消散,甚至七星剑中元神也消灭了,要不是意外出现了这个读书人,那碎片便会落入地面,有谁能想到,一缕地玄的灵魂在其中,借助钧天鉴中心阵法,不断吸收天地灵气,数年之后,他就能壮大到能脱离钧天鉴的地步,而莫闲却一无所知。 莫闲看着这个年青人,脸色阴阳不定,只要他一击,这个年青人便消失在世间,而钧天鉴的残片也就出现在莫闲面前,莫闲轻而易举地就能解决地玄道人,虽然此举会大损功德,但莫闲并不是以功德修行,功德的事以后再补就行了。 他举起手,却又放下,心中猛然清醒,居然自己遇到心魔,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自己居然想对一个手无寸铁的书生下手,真是有点不可思议,就算给地玄道人成长起来又如何?包括自己追杀地玄道人,心中都渐生魔影,不错,自己是有先天宝物混元珠,自己已经祭炼成一体,纵使天下人知道,那又如何,我自有我之道,当勇往直前,佛挡杀佛,祖挡诛祖。一念及此,心中一丝魔念烟消云散,整个人更加通透,他哈哈大笑。 他这一笑不要紧,可怜地玄道人躲在钧天鉴的残片中,残片又在青年人的识海内,他以为莫闲要杀害年青人,心中一急,想起一种秘术,人的意识能形成一种特殊空间,这是纯粹精神所为,世间传说中阴间形成与此有关,他急运此功法,刹那间,无限信息涌来。 莫闲当然感觉到了,心中一动,看着青年人识海中的钧天鉴施为,渐渐看出一些门道,居然意识还能这样用,物质和精神间的差别消失,却又像阴魂一样,这种空间不算空间,完全处于人的想象中,渐渐形成一类特别的空间,莫闲没有想过,可以这样开辟空间,再一细想,自己在以前有过类似的做法,当初送给白开心的阴珠就是一例,那纯粹是由想象创建一个空间,人虽不能入,阴魂却能入内,形成类似阴间的一种环境,不过地玄道人的更进了一步,由单纯的想象,转化成虚实结合,由于是类似想象,只能由年青人的意识进入,年青人一死,空间便无影无踪,而地玄道人却可借空间失踪而不知所踪,至于以后的事,那以后再说,反正他存身于钧天鉴内,不遇到特殊情况,空间乱流伤不了他。 莫闲看出了门道,心中一动,一个想法在心中诞生,既然是这样,传说中天仙唯心开界,这不是雏形吗?越想越有道理,心中默默推演,渐渐成了体系,再看年青人并不知道,自己识海之中,多了一个奇特空间,说是空间,只有意识能进入,而且只能由他进入。 莫闲看到空间成形,这种空间器修没有接触过,地玄道人既然开辟了空间,感到心中有底了,他没有注意到莫闲却露出了奇怪的神情。 这种空间既以属于精神,在其中灵力几乎没有,虽然实现种种法术效果,但完全是假相,一句话,此空间属于一种特殊空间,说是低灵的话也不对,在其内有法术效果,说是高灵的话,也不对,完全是虚拟,而且,除了年青人能自由出入,就连地玄道人也不能出入,要出来可以,那就得破碎空间,自身强大到一定程度,才能出现飞升一样的现象,但其中灵气近乎零,假如他要修炼,恐怕得花上数百年的时间,才能勉强突破,想到此,莫闲不觉又哈哈大笑,这标准的是作茧自缚,也许他都不知道开辟这样空间,对他来说,纯粹是个牢笼。偏偏地玄道人不知道,他也纳闷,莫闲怎么了。 地玄道人还真不知道,因为此种秘法开辟空间,纯粹是修者自己在内心开辟,借此熟悉唯心开界而已,由于与自我意识勾连,自己出入当然无碍,从没有人在他人识海中,借助他人意识开辟空间,当初创建此术的天仙也没有想到,他只是给自己的弟子能在世间就熟悉唯心开界。 莫闲手一指,一道生命之光进入读书人的身体,读书人慢慢醒来,捂住头,皱着眉,头很疼,他当然觉得疼,有人在他的识海中都开辟了空间,他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精神力被人调用,当然会头疼,就像一个人用神过度一样,一思考就会头疼。 他睁开了眼睛,见眼前一个道人,他一愣之后,想了起来,自己走得好好的,陡然一阵头晕,便失去了感觉,见到眼前有人,他一揖到底:“学生喻宗演见过道长,请问道长仙名,我是不是道长所救?” 莫闲一笑:“仙名不敢当,你就叫我莫闲,我并没有救你,只是见你躺在此处,刚想救你,你却自己醒来,一个人在荒山野外,不怕遇到猛兽吗?” “学生自幼学了一些拳脚,腰间三尺青锋,如果遇到猛兽,还可以一敌!”喻宗演口中充满了自信,看得出,他对自身武艺很有自信。 “不错!文武全才,你既然有剑,想必武艺高强,这荒山野外,倒可去得,不过,你一个人来这荒郊野外,这里又没有路,是什么缘故?”莫闲问。 “我自幼好道,虽熟读儒家经典,也读佛经和道典,但佛经之中,多荒诞之事,道典之内,也多金石之类,便想出来寻师访友,道长仙风有成,可熟悉这些?”喻宗演说。 “原来如此,还是回去吧,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六合之外的事,尽是虚幻,正如你所说,佛经多荒诞不经之事,道典多隐语,修道之事,不提也罢。” “首长身穿道袍,怎么这么说道教,如果说佛教的话,还有些道理,但说道教,却没有道理。”喻宗演正色的说。 莫闲大笑作歌: “说佛经,论道典,世人不识真汞铅; 都来总是精气神,却道烧茅炼汞铅!” 歌罢,哈哈大笑而去! 66.地玄解说隐语事,传授太玄通天录 “道长!”喻宗演喊到,身体并没有动,莫闲暗自叹息,他如果追上来,莫闲倒可以传授他一些基本功法,但他并没有追上来。看来他与自己无缘,再说,他身中有个地玄道人,肯定会阻止他。 喻宗演刚要追,突然传出一个声音:“你想学修行?” “谁?”喻宗演一愣,眼睛向四周看去,他没有留意,莫闲已经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 “不用看了,我在你的脑中,外面没有人,你看也看不到,那个道人已经走了,他装神弄鬼,不要理睬他!”那个声音说。 “你是谁,怎么跑到我的脑海中?”喻宗演大恐。 “不要害怕,我也是不愿意到你的脑海中,我为一个强敌所害,打得我肉身崩溃,我的元神附在一件法宝残片之上,不知怎么的,被你所吸引,你放心,我只是在另一种空间中,并不和你的肉体有关。”那个声音说。 喻宗演大着胆子说:“怎么见到你?” “那好办,你找一个僻静没有人打搅的地方,我教你一个方法,你会进入你的识海中,到时就可以见到我。”那个声音又说。 喻宗演心中难免有些忐忑,但事已如此,想了想,说:“那我找一个客栈,关照一下客栈的掌柜,不要打搅我,行吗?” “行!”那个声音,也就是地玄道人说,他想,躲入世间,未尝不是一个办法,他到现在还是没有弄懂,莫闲到底有没有发现他,好像发现,又像没有发现,按理来说,莫闲既然来到喻宗演的面前,就应该发现了他,但他的表现,好像又没有发现,也许是他开辟的空间掩护了他,这种秘法可是仙界所传,只有天仙才能达到的唯心开界,虽然是简化版本,开辟的空间也不能够变虚为实,但自己躲在其中,莫闲不一定发现,一定是这样! 地玄道人想到这里,心中略略放心,得赶快让喻宗演离开这里,免得生出是非,还是到世俗间保险,一般修士很少入世俗。 又听见喻宗演问:“前辈,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太玄宗的地玄道人,修行千载,一着不慎,中了暗算,丢失的身体。小辈,你想学修行吗?”地玄道人问到。 “我看佛经,荒诞不经,看道经,却是满眼的铅汞之类。前辈懂得道经中隐语么?”喻宗演问到。 “当然懂,那个道人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却会一点左道,来骗骗人,铅汞其实就是指人的命与性,汞性流动,比拟心火,是指人之心理,其为性也,铅指命,细指人体之精,此精非是***之精,而指人生理上的精微物质,以精化气,以气补神,性命双修,结就圣胎。”地玄道人说。 一语点破关键,喻宗演顿觉昔日所看道经在心中,如同明灯一盏,他欣然说:“今日才知真意,不怪丹经说,饶君聪明过颜闵,不遇明师莫强猜!听君一席话,使我茅塞顿开,前辈,你收我为徒吧!” 地玄道人心中一动,收徒就名份确定,他想夺舍,都有违伦理,想到这里,他哈哈一笑:“收徒事大,我必须返回师门,上禀祖师,才能收徒,我倒可以传你修行法门,虽不是师徒,也与师徒差不多,你还是叫我前辈吧!” 喻宗演不知道这些内幕,一想也对,便叫他前辈,他传喻宗演太玄通天录的基本功法,喻宗演大喜,到目前,他还存心思夺舍,不知自己作茧自缚,他传喻宗演倒是正宗的功法,而且和他本质合一,他夺舍之前,先得让喻宗演自己把身体练好,契合他的需求,故此他不收喻宗演为徒。 他有二点不知道,一是喻宗演功德灵光斐然,如果对他伤害,报应非常,这也是莫闲不伤害喻宗演的原因之一;一是他自己已困入自我开辟的小空间中,,如要脱离,这是他借喻宗演识海所开发,不是他自己的,他必须类似飞升,偏偏其中真正灵气很少,而他的感觉却是正常,甚至可以轻易放过法术,到底小空间中,法则远没有正常空间完善,上升途径很少,他根本出不来,何况他还想夺舍。 莫闲正是看中这一点,自己与喻宗演没有师徒缘分,他试了喻宗演,但喻宗演却没有响应,如果强制收他为徒,不知以后会闹出什么妖果。本来他想收他为徒,只要他响应,就能夺取这种缘分,收他在身边,地玄道人困在他身上,根本没有办法,虽然不杀死地玄道人,但也防止消息泄漏。 不过,莫闲心魔已去,坦坦荡荡,于是便放任他自由。莫闲不相信,喻宗演前世功德较多,能形成功德灵光集于天顶,功德已不下三十万,这样一个人,会被地玄道人所应用,因此,他作歌而去,虽未传他功法,却也点明隐语,如果他聪明的话,应该能借此进入修行之门。 这样,莫闲实际上留下善因,他已开始布下一手闲棋,,但他没有想到是,地玄道人也没有收喻宗演为徒,偏偏浪费这大好时机,主要是地玄道人太匆忙,没有看清喻宗演的真实情况,要不然也不会起夺舍心思,结果使喻宗演后来拜入若木宗,凭空失去了一个机缘。 莫闲缩地成寸,几步之间,便彻底消失,人已下去十多里,他身体一动,脚下大地流光般的后退,他出现在一座山峰,神念出,认准了方向,纵起遁光,冲霄而去。 昔日的宣明宗,高山已被一片火山熔岩改变了面目,在西北一角,旧日的少室山也受到波及,早无昔日郁郁葱葱的感觉,变得怪石嶙峋,青枫林中青枫洞,昔日松溪真人所居,勉强保住了一块地方,就这里还有一些绿色的主要得益于洞府的防护阵法。 松溪回到了这里,运神通,搬来了一条河流,使此地恢复了生机,而正道联盟就在此处,目前已到的有禅宗的德祥禅师,纯阳阁的郁南子,野僧广行等许多大德,正在讨论如何面对提婆达多。 67.众修齐聚青枫洞,莫闲化身入地火 他们到此已有数日,除了岩浆之中,有瑞气上升,好像是仙府,看来,宣明宗当日逃入地底,却在地底之中发现一座仙府,真正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谁也没有想到,在地下太古毒焰中,居然有一座仙府,据放出的光华,松溪想起了宣明宗的一个记载,本来宣明宗看守此地有用意,因为此地有太古毒焰,如果爆发,万里方圆内彻底变成一片火海,宣明宗祖师将一座仙府镇入太古毒焰中,即使宣明宗受到攻击,地下毒焰也没有大规模暴发。 除了宣明宗的掌门外,谁也没有想到,在地下太古毒焰中,有着一座仙府,当日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宣明宗掌门在当日门派可能覆灭的情况下,毅然将宣明宗藏经楼和主殿沉入地底,保持了道统,虽然在一百多年内,不现于世。 在少室山的青枫洞中,几人正坐着议事,在外面自有弟子们观察,虽然各方势力在此,有些势力对仙府有所窥探,但真正形成威胁的就是魔教势力,他们是最不希望宣明宗归来。各势力间也发生小摩擦,不过是低阶弟子之间,真正的各方都未动。 正在这时,有童子前来传讯:“冰魄宗来了!” “快有请!”松溪说,冰魄宗来了一帮人,由宗主左铃、诸云鹤长老带领,左铃已是化神真人,莫闲对此并不奇怪,水月当年留下冰宫,还有大量资源,左铃作为一个掌门人,有着这样大量资源,就是用资源堆,也堆了出来。她身边的诸云鹤虽没有进入化神,也是元婴圆满,看样子再有五十至百年,就可以进入化神,除了他们两人,身边还有数个金丹修士。 左铃见过松溪,她与松溪因为莫闲的关系而认识,左铃见过松溪,又拜见过诸人。 松溪看到左铃,想起一件事,说:“左道友,你的冰魄元磁剑炼得怎样?” 左铃说:“虽不能说功透造化,但也是娴熟无比,有什么时候地方用得到我?” “冰魄元磁剑能够入地火,我们有一个计划,需要一件寒属性的法宝,我们这边三位道友准备入地火中一探,正好道友持有冰魄元磁剑,我们的把握更大了。”松溪微微一笑。 “有用得我的地方,诸位前辈尽管吩咐!”左铃立刻说。 “不用着急,还有几日,这两日地下仙光越发强盛,等若木子道友来到,我们就一齐行动。”德祥宣了一声佛号说。 外面又有传报,莫闲来了,松溪赶紧出洞相迎,两人见面,不觉唏嘘不已,莫闲的修行速度的确惊人,在场的除了左铃,就属于莫闲,莫闲已经成就还虚,这得益于莫闲的知见,莫闲独自一人,先游三千界,后又误入器修世界,知见之丰富,就是在场众人也不曾想到,更兼得他能独立思考,修行越到后面,知见越重要。 莫闲已比肩在场的任一位,左铃过来施礼,口称老师。左铃的修行是由莫闲引上路的,当初仅为打击阎罗殿,他将冰魄宗传承付于左铃,左铃果然没有令他失望,重新在修行界树立了冰魄宗,莫闲对于冰魄宗的任何人来说,都相当于第二祖师。 诸云鹤也上前施礼,他当初为莫闲所擒,被迫入了冰魄宗,现在对莫闲很是感激,要不是莫闲,他还是一个散修,散修对大部分修士来说,是不得已的选择,没有资源,没有福地,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左铃对自己的门人说:“这位是莫闲真人,是我们冰魄门的再造恩人,你们来见一下。” 众人上前施礼,莫闲笑到:“各位不必多礼,这是一个修行人应该做的事情,以后你们如果遇到一个门派传承,也应该如此做。” “真人教训的是。”冰魄宗门人异口同声地说。 莫闲又见过各位前辈,松溪说:“各位道友,为了我宣明宗而到来,松溪的确惭愧,在此感激各位道友!” “松溪道友,不必这样说,我们同属正道,理当互相帮助。”郁南子哈哈一笑。 众人谈起刚才计划,莫闲一听,微微一笑:“其实不必这样麻烦,地火属于火,同于火,火则不能伤。” 莫闲有资格说这话,他在以前入过相似的环境,他在三千世界中的地狱山,曾经入于地底毒焰中,最后同于火,才渡过难关,此处地火之中,应该和地狱山差不多,故此他才说。 “同于火,是能来往于火中,但这里不同于一般,其中有先天混沌毒焰,即使同于火,也难保不为毒焰炼化。”郁南子说。 “这里面有先天混沌毒焰?这可就麻烦了,物一旦返还先天,就不是后天之物所能抵挡,先天物质不沾染因果,能防住它的只有先天之物。”莫闲说。 “不错,正因为如此,我们才组成先天五行大阵,用此防住先天混沌毒焰,深入其中,现在五行缺木,故此要等若木子。”松溪说。 他们在此等候,天色已晚,修士可以不睡觉,但修士的习惯和常人一样,一般修士夜晚除了静坐练功外,也有不少修士睡眠,因此,在晚上,一般修士也不会外出。 莫闲到了静室当中,盘膝而座,身体中走出了化身,他一拱手:“道友,有劳了!” 化身笑道:“我就是你!也罢,先去地火中走一圈!” 化身来到了昔日宣明宗的上空,旧日之山已没有踪影,下面一片火红,岩浆上热气滚滚,寻常的东西,只要到了它上空几尺范围,立刻被高温引发的无形之火所引燃,人为灰烬。 莫闲身体一幻,如若平常一样,迈步而入,身体好像根本没有火,沉入岩浆之中,四周一片火红,他更借火气将自己感觉向四周延伸,他已不是用常人的方法观察,如用常人方法,眼前只是一遍通红,岩浆毕竟不透明,而是以神遇,这只是最外层。 莫闲往下沉,很快到了元磁层,他发现这一层元磁层很厚,基本上隔绝下面,而且,他身上带的二件法宝,朱蟾剑和灵蛇盏已是很吃力了。 68.混沌毒焰,火灵逞威灵蛇盏 这两件法宝却在他的灵台中温养,和莫闲并不在一个空间内,灵台小空间中按理来说,不应该影响到,但偏偏影响到,证明此地的元磁之力浓厚。 莫闲感觉到,在不远处,地下的烈焰从一处上涌,那处元磁层居然破了一个大洞,莫闲转身而去,人还没有到跟前,感到一朵灵芝状巨大火焰烧开元磁层,巨大的热力还有火毒已经扑面而来。莫闲现在同于火,按理来说,根本不应该感觉到热和火毒,却偏偏感觉到了,莫闲隐隐有悟,这应该是先天混沌毒焰。 莫闲睁开天目一看,却见这朵火焰却与下面有着一丝联系,目光向下看,数万丈下,一座仙府凭空而立,一层层仙光如潮,而其下镇压着太古毒焰。 莫闲眉头一皱,他看出太古毒焰红得发黑,外面包裹着一层黄色的膜,但这层膜上,那黑红的火焰透出有数丈,这难道是戊土元胎,好似一个透明的蛋一样,这究竟是天生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其中似有生物,莫闲集中眼力,看清楚了,内中毒焰生成了一朵黑莲,黑莲之上,端坐着一个三尺婴儿,莫闲心中一惊,他没有想到,先天混沌毒焰居然生出灵智,这分明是一个火灵,看似一个婴儿,这不过是外相,真正的火灵,出世便会掀起滔天血雨。 就在莫闲用天眼观察,那个混沌魔焰中的火灵似有感应,猛然睁开的眼睛,向着莫闲望了过去,虽然相隔数万丈,他这一眼,莫闲顿觉陷入血雨腥风中,身体不由自主向着那处被毒焰烧出的洞口而去。 莫闲一惊,清醒过来,要不是他已是不漏之身,恐怕莫名其妙地投入那个缺口之中,显然,缺口处那朵灵芝形的先天混沌毒焰,应该是火灵所发,不知道那火灵是被困住,还是什么原因,居然没有离开黑莲,那朵火焰类似一种投影。 莫闲脸色严肃,再看那仙府,莫闲的天眼无能为力,根本不能透过那宫殿的外墙,仙府有九座宫殿组成,明分八卦,暗合九宫,镇住了那黄色戊土元胎,仙光层层,形成九宫阵势,但凶胎已成,九宫阵势分明力有不待,才致使仙光外露。 莫闲闭上了天眼,又调用明上眼神,明上眼神一出,世界如琉璃般的透明,但他望向仙府时,却依然看不透,莫闲早就估计到这一点,仙人之法,果然不是修士能看穿,他又望向其他地方,寻找着昔日沉入地底的宣明宗大殿,但遍观地底,都没有,眼光又集中到仙府之上,很有可能,他们连大殿一起,进入仙府。 莫闲站在元磁层上,脸色阴阳不定,过了好一会,他开始动了,他并没有走那个缺口,却身体逐渐陷入元磁层中,元磁之力,十分强大,按器修说法,是电磁力,份属四大开天之灵,人体细胞中电磁力一旦紊乱,那么,这个人的的肉体就不保,而这元磁层,又比普通电磁力强上千万倍,在宇宙中有四种力,在人这样生命尺度内,起主要作用的是电磁力,核力中强力和弱力因为作用距离太短,主要是原子尺度,虽然比电磁力强得多,却在一般情况下,被封闭的原子内,而另一种长程力,万有引力,却比电磁力弱得多,在人的生命尺度内,完全可以忽略。 但元磁虽然强大,莫闲在器修世界内百年不是虚度,他已将器修与古修融为一炉,运用他所悟出的同于物,物不伤人,他现在就是同于元磁,与元磁层不仅没有伤害,而后轻松融入元磁层中。 火灵看到这一幕,眼中凶光毕露,身边的黑红火焰翻滚,如同液体一样,他生于火,为先天混沌毒焰之灵,眼中已完全不同,一片红黑色翻滚,光芒射出丈许,厉啸一声,身边火焰翻滚,刚一动,仙府光华大作,立生反应,将他的异动完全镇压下去,就是这样,有莫闲身下,不知什么时候生出了一朵毒焰,但被元磁层暂时挡住,但元磁层被毒焰一烤,顿时变软,好在莫闲时刻关注下方,见此,他一脱离元磁层,火焰上涌,莫闲顿感一阵炙热,他已水火不侵,但先天混沌毒焰还没有上身,皮肤已经像剥了一层皮一样。 莫闲手中出现了灵蛇盏,豆大灯花一现,直往脚下打去,正打中升腾而上的毒焰,一星灵芝的火焰顿时被灯花所吸,灯花变成红黑色,一闪之下,重归灵蛇盏,灵蛇盏中双灵蛇顿时变得红亮,灵蛇盏温度迅速上升,只一眨眼的功夫,就遍体通红,莫闲在其中的烙印都像被一种烈焰围住,莫闲感到似乎进入一个温度高得离奇的空间,就是太阳中也不及其中一二。 眼看烙印就要像一般东西一样真火,莫闲知道这仅是一种幻象,但这种幻象已突破普通的幻象,而转变成一定意义上的真实,连莫闲手中灵蛇盏都已经把它当成真实,说是真实,一点也不为过,但莫闲心中很冷静,他知道,这仅仅是一种幻象,如果莫闲看不破,不仅灵蛇盏会毁于一旦,而且还会祸及自身。 但感觉很真实,灵蛇盏已以红热,甚至出现了软化,为什么莫闲认为是一种幻象,灵蛇盏发出的灯花是吸收一星热量,但那仅仅是由信息演化出来,实质上是莫闲吸收了信息而已。 灵蛇盏的动静莫闲清清楚楚,到目前为止,莫闲的烙印还有消失,虽然他的烙印已彻底落到先天混沌毒焰包围之中,莫闲心灵中,可以感受一切,感受着烙印的痛苦,他手诀一动,五行流传,转瞬间到了肾水,肾水化作华池之水,他一口真水喷出借体内的肾水之精,来克制火焰。 可是,他的真水刚出,喷在灵蛇盏上,灵蛇盏一暗,但转眼之间,灵蛇盏上喷出热焰! 不仅没有克制住先天混沌毒焰,反因这一口真水,使得灵蛇盏凶威大胜,莫闲闷哼了一声,他感到烙印失去了联系。 69.因祸得福灵蛇盏,宣明传声示凶险 莫闲心中一沉,如果是这样,今天就得放弃灵蛇盏,最好将之毁去,而不能落到火灵的手上,不能的话,火灵本是混沌毒焰之精,得到灵蛇盏,如虎添翼。 他心中并没有因烙印失去联系而乱了分寸,这时就显示平时的炼心的成就,他越发心灵透澈,如水晶一样,看向灵蛇盏,正在这时,他感到一缕熟悉的气息,这是他的烙印的感觉,他并没有欣喜若狂,反而好像是一个闲人,冷眼旁观,心中一切念头,连身边的一切都清楚反应出来。 他心灵福至,一声叱声,心中好像拨云见日一样,又一次清晰感到自己的烙印,那烙印明明白白,在莫闲的心灵中,灵蛇盏的一切结构第一次如此清晰,中间流淌着紫色的火流,连灵蛇盏如好像兴奋的跳跃,灵蛇盏升级为灵宝。 灵蛇盏升级为灵宝,它的前生为极品灵宝,实质上已经生灵成妖,但为莫闲所灭,降级为极品法宝。但灵宝不同于成妖,只是初步形成一种类似本能的智力,根本没有自我的概念,而成妖却是形成了自我的概念,灵宝不过易于成妖,就像普通生灵比无生命的物品更易成妖一样,但灵宝在有主人的情况下,根本没有成妖的可能。 但法宝一进阶为灵宝,面临的就是灵宝劫,在地底深处也不例外,周围地火快速扰动,不知从何处空间中冒出的劫雷向灵蛇盏劈去,连莫闲也没有放过,莫闲苦笑,意念一动,灵蛇盏飞出一朵灯花,轰的一声,周围数百丈范围内的地火为之一空,但灵宝劫的第一波劫波被挡住。 接下来第二波第三波,直至第九波过去,并没太大波折,在此期间,火灵也没有打搅,如果他出手,天劫可不认人,虽然先天混沌毒焰不分阴阳,但天劫可不是好玩,火灵虽是先天生灵,但一旦开了灵智,便分出阴阳,而且性格偏阴毒。 雷劫已过,天劫结束,火灵望着莫闲手中的灵蛇盏,眼中露出了渴望,如果灵蛇盏落到他的手上,他能附身其上,借此脱离地底元胎,灵蛇盏的属性又和他相合。 天劫一结束,火灵身上微光一闪,莫闲顿感到一股炙热无比的气息出现在不远处,化出一尊法相,三首六臂,手中各执法物,法物之上,带着火焰,直向灵蛇盏抢来,灵蛇盏居然嗡嗡有声,似乎要脱手飞去。 莫闲喝了声咄,灵蛇盏安定下来,手一划,剑气生,他没有用朱蟾剑,在地火中,朱蟾剑的长处没有办法发挥,剑上毒素没有用,而且火克金,因此莫闲只是发出一道剑气,而不是利用朱蟾剑进攻。 一道剑气斩向火灵幻化出来的法相,法相六臂齐动,一道火墙凝成实质,剑气一到,斩在火墙上,裂帛一声,火墙散作流火,向四下而去,而剑气却黯淡了许多,法相六手齐动,手中法物上火光四射,拦住了这一剑。 一种高亢的声波从法相口中而出,地火好像都听从他的指挥,变成深红色,像大浪一样,向莫闲扑来。莫闲顶上现出了兆景,一条双螺旋黑白光带铺阵而出。无数异兽奔涌,和深红色的巨浪撞在一起,异兽一个个化为灰烬,但时间越来越长,新生的异兽抗火能力越来越强,终于,一群火蛇尖运而生,欢快地在深红色火焰中游走,其中有些火蛇进化成火蛟,穿过大浪,向法相蜂拥而去。 法相显然吃了一惊,口中发出一种肉耳听不见的声音,身边的火焰立刻逞现波纹,结成火墙,而且不止一层,火蛇一到,明显变慢,只透过了一层火墙,再也无力透过二层火墙。火灵的法相露出狰狞的面貌,手中法物一摆,火立刻聚成火刃,漫天都是深红得发黑的火刃,火蛇一条条初分尸,断成两截,重新化为地火。 在戊土元胎中的火灵看着自己派出的法相和莫闲化为火蛇争斗,脸上露出了狠色,抬起手,手腕之上,却有五十颗珠子一样手串,手摸向珠串,每珠子中如混沌一样,莫闲一边和他的法相争斗,一边留意着他的动静,见他摸向手腕,心中一动,眼睛也不由看向他的手串,这手串很奇怪,好像有三条构成,而且珠子很小,却是动态的,这是什么珠子? 正在这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道友,速退,不要酿成巨祸,他手腕上是混沌元胎,合一大衍数,防止他狗急跳墙!” 莫闲得到了警告,心中一动,传声来自仙府,他也传声说:“道友可是宣明宗的人?” 同时,手往头上一指,兆景依然在头上,但范围却急剧缩小,后继的异兽却是穷奇,一种火属性的凶兽,穷奇并没有进攻,而是在兆景的范围内游弋,蓄势待发。 混沌元胎,据说是开天后的残余,也有人说,是开天后一些物质不依阴阳变化而成,结成混沌元胎。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混沌元胎都算是开天之前的物质,但莫闲知道,开天之前,根本没有物质,所谓混沌元胎,可能是一种误传,不过混沌元胎就算开天之后诞生的物质,由于其中不分阴阳,一旦爆发,估计万里之内都得化作浑沌一团,所有生命都将消失,就算大能,才能身免,而且,那是大衍之数五十,要是一齐爆发,那么,这个天地算是完了。 “老道正是宣明宗掌门,当年因恶了提婆达多,将宣明宗沉入地底,遇到祖师曾经提到过的仙府,进入仙府,却被困在其中,里面空间广阔,却不能外出,这座仙府镇压着先天混沌毒焰,当初仙府建立之初,就发现了先天混沌毒焰,本来准备收取此毒焰,炼成一件宝物,不料出了意外,遂用先天戊土元胎将它包裹,谁知在天长日久,毒焰生了灵智,将戊土元胎炼化,内里又诞生出五十大衍数的混沌元胎,凶焰冲天,仙府渐渐压不住,他一旦出世,立成灾祸,道友不管你是什么人,老道看你发出灵光正而不邪,借你之口,将消息带过去!”宣明宗掌门传声道。 70.一会劫难在眼前,商议借法宝 “原来是掌教前辈,晚辈遇仙宗莫闲,谨听前辈安排,前辈,宣明宗松溪真人转世归来,现在正带领一帮正道人士,商量着怎么救前辈等。”莫闲传声说到。 “松溪?他转世归来?好!告诉松溪这里的情况,我们还有一个多月就脱困了,这里是一会的劫难,每十二万九千六百岁为一元,一元分为十二会,即十二地支。每会一万八百年,每一会都有劫难,这是小劫,每一元有一大劫,而地火之劫就是这一会的劫难,故天地生混沌毒焰,其中火灵应劫而生,五十大衍数中有生机,不然的话,这一会结束,天地将陷入混沌之中,你快些走,将之告诉松溪。我们来阻挡火灵!”宣明宗掌门说。 莫闲听到此,见火灵凶光毕露,手中混沌元胎已经奇光闪现,正在这时,仙府之中射出一道仙光,直冲他手中的混沌元胎,火灵看到仙光冲来,意念一起,法相舍了莫闲,挡在面前,毒焰如潮,一层层往上涌,想阻挡仙光。但仙光一到,统统瓦解,毕竟争取一点时间,火灵厉啸一声,法相一闪入体,混沌元胎也归位,他居然迎了上去,脚下黑莲射出万道乌光,如同无数黑色的光雨,迎向仙光,当然,他还在戊土元胎中。 戊土元胎也发出玄黄色光华,和乌光合在一起,却抵住了仙光,两者相持不下。莫闲一见,将身体一摇,同于元磁,元磁层视之若元磁,莫闲又一次没入元磁层中,快带向上而去,冲开岩浆。 莫闲的本体睁开了眼睛,他没有想到,这里面居然孕育了混沌元胎,先天混沌毒焰居然生出了灵智,神通天成,特别是他的火性神通,更是利害。莫闲都没有和他的原身争斗,而是和他的法相斗了一场,并没有分出胜负,莫闲和火灵都有底牌。 本来以为主要敌人是提婆达多,现在看来,火灵才是大敌,提婆达多的魔教虽然与正道为敌,但他还没有丧心病狂到灭绝生命,既然他是魔,不过是想将众生引入魔道,而火灵却是凭借一会之劫而获得智慧,天生就是一位灭世者。 他想了想,站了起来,步出他的静室,正巧看到松溪正和德祥禅师坐在黑暗中,看见莫闲过来,德祥说:“阿弥陀佛,莫施主也睡不着吗?” “两位前辈,晚辈化身去了一趟地火之中,遇到一些事情,特地找二位前辈和汇报一下。”莫闲说。 “什么事?”松溪微笑着说。 莫闲就把自己入地下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他遇到了地磁,通过地磁等情况不仅通过语言来描述,更是通过心音妙语把关键场景一一呈现过来。两人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松溪说:“看来,得借一件法宝,不然的话,混沌元胎这道关过不了,不仅人救不了,还会酿成大祸。” “什么法宝?”莫闲问到。 “混元宙光罩!”松溪淡淡地说,莫闲不由想起器修世界中宙光笼,他听说过此宝,此宝在玉楼观的这个门派,而且是玉楼观的镇山之宝。它的光华一出,罩定一物,此物的时间便会停止,倒是对付混沌元胎法宝,宙光罩罩定混沌元胎后,时间将会停止,混沌元胎不管他处于什么状态之下,当然失去作用,因为一切活动,都必须有时间,如果没有时间,一切都动不了。 莫闲虽然见识过宙光笼,但并没有见过混元宙光罩,心中不免好奇,很想见识一番,刚要请缨而去,却听到德祥禅师说:“我与玉楼观的观主交情甚好,我去借法宝,不仅借此宝,还要借一物?” “何物?”松溪问到。 “隔绝神念之物,而且能盛得下五十个混沌元胎之物,法华宗金顶寺的须弥介子钵盂,此宝为二祖慧文所用,法华宗代代相传之物!”德祥笑道。 松溪一皱眉,德祥又笑道:“此宝包在我身上,我还是趁早走,早些借到手,也可以了却一个心思。” “多谢禅师!”松溪站了起来一揖。 “不用谢我,最应该感谢的是莫闲施主,要不是他冒险探得真相,我们就一头扎入中,后果恐怕难以收拾。”德祥说。 莫闲笑道:“我只不过运气好而已,真正筹画的是两位前辈。” 德祥趁着夜色出发,一道金光,连与其他人招呼都没有,直奔玉楼观而去。 此后几日里,又陆续的来了数人,其中有若木宗的若木子。青枫洞人越来越多,莫闲正在和郁南子论道,陡然停了下来,他略一沉吟,郁南子见此,问到:“出了什么事?” 莫闲随手画圆,眼前圆光现,原来是联盟的弟子们在外巡查,遇到两个汉子鬼鬼崇崇,弟子们刚一发问,对方不仅没有回答,反而抢先动手,幸亏巡查弟子也是近些日子不断有情况发生,早就不是当初温室中长大的花草,因此早就有准备。 圆光中现出了情况,四个人捉对厮杀,一时谁也不能占上风,莫闲看到镜中对方身上邪气隐隐,心中大体已猜出对方的来历,笑到:“我来助他们一把!” 说完之后,手中出现了一根绳索缚龙索,直接往圆光中一扔。缚龙索是早年莫闲所练,是利用一截在雷电中剩余的蛛丝所炼,不论人和妖,只要被此索捆住,立刻真气被困,浑身酥软,只能任人宰割。 此索一出,莫闲的圆光内,那两个修士边打边后退,渐渐偏离的目标,他们并没有落败的迹象,显然有阴谋。 突然之间,一条绳索从空间中窜出,四个人都愣了一下,但绳索并没有愣住,而是轰的一声,一根绳索,却绑住两个人,将两人捆翻在地,两人想挣扎,却用不上自己多年修的真元,浑身软绵绵的,法器之类的,都掉落在地上。 “将这两人押到大厅!”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好像是郁南子的声音。对于郁南子,由于来得早,他们都很熟悉。 71.修行天地共成之,佛光求救乌龙岭 两人被押到莫闲和郁南子面前,郁南子笑到:“你可知道两人的根由?” “我如果猜得不错,他们应该是散修盟的人,听说散修盟是竹叶剑苦无涯所创立,想不到苦竹山中的苦无涯也会掺上一脚。”莫闲叹到。 两个俘虏听到莫闲的话,立刻来神了:“既然知道苦前辈的大名,你们今日擒拿我们散修盟的人,要是让苦前辈知道,不免生出事端,我们仅是路过,却遭贵方无礼对待,还是将我们放了,我们还可以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郁南子听罢笑了:“莫道友,你看看,一个散修盟也居然敢与我等对抗,在一百多年前,东海盟也是如此,却落得一个彻底湮灭的下场。” 两个人脸色一下子白了,他们虽没有经历过当日情景,但还是听说过,特别是郁南子看似漫不经心的说,却不能不让两人浮想联篇。 “你放过我们吧!”其中一个年纪稍小一些的修士说。 “那你们说说,你们为何而来?”郁南子淡淡地说。 那个修士迟疑了,莫闲在一旁淡淡地说:“他们既然不想说,干脆将他们搜魂,不就知道了吗?” 话一出口,两个修士脸色大变,立刻不顾身上还绑着缚龙索,挣扎着跪了下来:“前辈饶命,前辈要问什么,我们要是知道,敢不知无不言,只求前辈不要搜魂!” 修士因为性命悠长,特别是自己觉得还有前途的,当然怕死,死后入了轮回,今生一切都在孟婆汤下忘记,来生是不是踏上修行路,还是一个问号,因此,能不死当然不死,况且,搜魂这种法术,十有八九受术者神魂受损,变成白痴,一想到要变成白痴,就比杀掉他们还难过。 两人一五一十交待了事由,苦无涯自从百年前进入化神,再回首看看他所经历的路,知道一个散修难于成正果,修行是天地共成之,一个方面不到,就在可能重坠轮回,而之所以形成派别,是想集众人之力,以便于少数人有机会,不论是资源,还是功法,甚至之间心性要求,都有一个照料。 现在修行,不同于上古,当时资源也好,机缘也好,比现在强得多,天地资源有数,但修行的人却多如牛毛,故此,成道者少于凤毛麟角,作为一个化神修士,他的眼界又不同于以前。要他投入一个大派,高傲的他怎么也拉不下面子,在元婴时,是有许多门派拉拢过他,他没有加入任何一家,要他创建门派,他早先说过,他一生作为一个散修。本来,苦竹山道统足以他建立一个小型门派,但由于他早先发誓,昔日誓言犹在耳。 在这种情况下,倒给他找到了一条路,那就是成立一个散修的联盟,散修盟出台,他大量招收散修,散修本来是资质不高,运气不好的修士,但散修也有好处,就是散修能用有限资源,尽可能提高自己的能力,在境界一致的情况下,散修与门派弟子相比的情况下,散修更能生存,其中各种法术层出不穷。 苦无涯成立散修盟后,逐渐收集资源,而且,在他帮助下,另一位元婴散修成功进入化神,这样一来,散修盟更加吸引散修,但也带来一个问题,散修之间本就良莠不齐,散修为了生存,为了修行功法,为了资源,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散修盟馢是一个介于正邪之间的联盟,苦无涯以为他创建了散修盟,没有意识到,他也埋下了祸端。 他在几个月前一次入静中,定中观察,惊觉仙府将要出世,他当然想要分一杯羹,所以才有了二人前来探看的事。他也离开了苦竹山,和另一位化神修士关天雄于东南方向二百多里外的一个小山头,唤作孤影山驻扎下来。 二人交待完毕,莫闲手一指,缚龙索化作一道光华,消失在莫闲的袖口当中,两人不敢有异动,莫闲和郁南子对望了一眼,郁南子点点头,莫闲手一挥,两人只觉耳边风生,晕晕乎乎给莫闲一袖之下,送出了百余里外,待两人从晕头转向中回过神来,却发现两人置身于一片松木林中,两人疑神疑鬼,却不敢对莫闲等人有半句不敬之语。 打发了两人,一道佛光破空而来,却是德祥发出的求救信号,上面信息很少,意为德祥被困乌龙岭。 众人一齐用天目向一千多里外的乌龙岭望去,但见一条乌龙将德祥团团困住,莫闲看到了熟人,是魔教的栗广,他蓦然回首,眼光似乎隔着空间距离,看到了莫闲,他眼中射出一道精芒,足足有一丈多长,他笑了。 自从上次败于莫闲之手,他的龙象大力诀又精进一层,他本身有九十九龙力,这一精进,并没有突破九十九龙力,却将浑身上下打成一片,九十九龙力已经是极限,他以前只是体如精钢,还不能如意控制九十九龙力,这次打成一片,身体表面的类似纹身消失。 这一切,给了他很大的信心,他奉提婆达多的命令,在此拦截德祥。提婆达多给了他一张阵图,乌龙锁魂阵,他便于乌龙岭布下了阵势,德祥一个不小心,落入阵中,已为困住,幸亏他及时发出求救信息,身体盘坐在虚空中,心与虚空合,大无相佛光湛然,一时间,栗广也无法动他,只得将他困住。 他发现了莫闲在千里之外观察他,他笑了,冲着莫闲比了一个手势,莫闲知道他的意思,他不服气上次的事,认为莫闲靠法宝之力,差点把他镇压,他向莫闲发出了挑战。 莫闲笑了,知道了栗广所在,对松溪说:“此为魔教的栗广,与我有因果,还是我去一趟,解救德祥前辈!” 松溪一皱眉:“你有把握么?还是郁南子道友和你一齐去!” 莫闲摇摇头,又点头:“郁南子前辈要去也好,帮我拦一下别人!” 虽然天机紊乱,但莫闲还是灵机一动,知道路上会有人拦。 72.生死幻灭一拳威,二战栗广 莫闲到了栗广面前,郁南子正如他所说,半路有人拦截,郁南子一口金蛇剑,剑心已生,大展神威,将魔教的四人阻住,莫闲趁机到了乌龙岭,看到乌龙岭上,一条乌龙在云雾中喷云吐雾,兴起雷霆,阵法并不与道家、佛家相同,而是借乌龙岭的地气龙脉。 乌龙岭之所以叫乌龙岭,实则与龙脉相关。因地下有着一条主龙脉的支脉,乌龙锁魂阵勾连地气,将龙脉拘住,范围之广,实出乎这个世界的意料,所以,德祥一旦陷身其中,他也是还虚之辈,成就罗汉之躯,立刻意识到是什么回事,他一下子畏手畏脚,因为如果硬破阵,不问能否破开,必然损伤龙脉,其中业力不是他所能承受。 不止如此,此阵集合了道佛魔三脉的思想,在数万里外,得到大楚国中魔民的意念加持,这算是众生之力,一个大阵集天地之威,众生之念,这个大阵可以说固若金汤。 但却忽略了一个人,论阵法水平,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及上莫闲,因为莫闲在器修世界将近百年,算学精深,而布阵在这个世界是以《易经》为基础,而在另一个世界,算学发展对这个世界来说,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运用到阵法上,这个世界能布置一个几十里大小的阵势,算是高手,而能布置上千里的大阵,可以算是阵法方面的绝顶高手,但在器修世界中,大阵展开,通常情况下,延绵千万里,而且是在虚空中布阵,阵势时时在变化。 一句话,在这个世界的阵法顶尖高手,在器修世界中才能算是刚入门,无他,根基不同。所以,莫闲主动请缨前来,其中有个原因,就是为了此阵。 虽然在其他人看来,除了硬碰硬,根本没有第二个办法,但硬碰硬,必然惹上天大的因果业力,这就是提婆达多放心栗广的原因,即使失败也不要紧,让正道损失一二个战力,才是提婆达多的目的。 现在条件下,就算强如提婆达多,也不能在一会之劫来临,将一切算得清清楚楚,何况,未来时间之河有无限可能,一个小小扰动,结果就可能完全不同。 莫闲看向乌龙岭中,他的心灵之中已经将一切印入,他不得不赞叹提婆达多:“好一座大阵,非常歹毒,一般布阵,都会留下一线生机,但此阵用心之毒,几乎不与人留生机,不知道物盈必亏,还是自恃不怕!” “莫闲,上次你用法宝想镇压我,今日重见,当报一箭之仇,你接招!”栗广说着,一只大手印,龙象大手印升起,直向莫闲镇压下来。 龙象大手印,不仅是外观一只大手印,而且依据其龙象大力,将人从肉体上到心灵全部覆盖在其内。莫闲抬头,见一只大手泛着金色,在其掌上,有数不尽的符箓构成,投射了莫闲的心灵中,莫闲看到无数龙象压来,心灵深处,居然起了波澜,仿佛这一掌印证了天地,莫闲心中有一丝惊喜,在意识中,根本不想抵抗,甚至有一种想法,好像一抵抗,就像犯了十恶不赦之罪一样。 莫闲“咄”一声:“区区小术,安能卖弄!”从脑后升起阴阳二气,如气柱一样,直冲而上,白光耀目,待光散以后,龙象大手印和阴阳气柱已消失。 莫闲一步,身体半虚半实,似乎介于虚幻和现实之间,一拳出,没有半点风声,却见空间泛起一圈圈波纹,一拳已突破现实与虚幻,存在于精神与物质的中间,如果一拳击实,不仅伤害到对方肉身,更能重创他的神魂,这一拳,已不属于人间,跨过了太极弦,就是强如栗广,一见其拳,也不敢轻试其锋,身体一缩,人如瞬移一样,出现在数丈外,但他没有想到,就在他出现一瞬间,莫闲好像亘古在那里一样,一拳已到。 仓促之间,栗广本能地一拳架了出去,刹那间,波纹坟起,一拳虽然架住,但人如同在哈哈镜中一样,迅速波动变形,莫闲只是一拳,人已经退出,心中感叹,可惜自己却是刚刚捕捉到一丝生死幻灭的真意,只能发出一拳,要不然就能将他重创。 莫闲自从上次见识了他的龙象大力诀后,又见识了他修行过去经,当时就明白自己遇到一个杀不死的对手,杀不死也要杀,他就思考怎么样杀死栗广,他也精通过去经,加上他所学博杂,从器修的波粒二象性想到过去现在未来的不定,人都以为过去是永恒的,莫闲却隐隐觉得过去有可能也是一种幻象,观自然界各种变幻,生死幻灭之意渐渐有了影子,真实与虚幻开始混淆,所谓真实,不过是生灵意识对世界反应,怎么能确定这不是一种幻觉,莫闲陷入一种真实的虚幻之中,他所需要不是一种思辨上思考,而是真正身体上明白,他不过是刚明白一点,心所思量,和身体相应,在那一瞬间,就是真实,反之,就是虚幻。 修士所有神奇,包括器修所说量子现象,不仅是你认为,而且真正知行合一,一法真则万法真,一法幻则万法幻,这种情况描述起来好像匪夷所思,而且自相矛盾,这已不是思辨所能达到,需要一切与道合真的情况,宇宙中有什么都不例外。 这一拳对栗广来说,不仅身体上受到伤害,更重要的是,心灵上也蒙尘,好像忘记了什么,他不禁运起过去经,但令他恐惧的是,一点也不像平时,返回过去的状态,虽然身体有好转,但很缓慢,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栗广的嘴角沁出一缕鲜血,这是他自龙象大力诀大成后,第一次受伤,他盯着莫闲:“不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为什么告诉你,我们是敌人,你是一个很好的对手,可惜不能和你论道!”莫闲不是不想进攻,而是一般手段无效,而刚才的手法,却又不能使用出来。 73. 阵中四魔伏,欲引龙灵不相抗 莫闲微笑着上前一步,栗广心中格登一下,身体微动,但强忍住要逃跑的冲动:“我以为能战胜你,却不料依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我的任务必须完成,你敢不敢往阵中走一遭!” “不要用激将法,我来的目的就是要破你的阵,当然敢往阵中一走!”莫闲看了一眼那处烟云翻滚,此阵本身以阵图勾连龙脉,要说缺点,就是位于支脉,却强行勾连地脉之龙灵,又借助众生之魔念,化成黑龙,引发人的心灵中魔念,从而使人入魔。 栗广听莫闲一说,返身入阵,莫闲来到阵前,见阵中魔气翻滚,结成魔化黑龙,黑风肆虐,黑雨滂沱,雷电交加,也迟疑了一下,虽然他已经推演,但此阵中凶险,一不留神,就会有沉沦之苦,不仅魔念侵人,而且,稍不留神,可能造下滔天恶业,今生不得证果,不由他不迟疑。 他见栗广已经淹没有乌云之中,想了想,调动足神,足下云光起,顶上三光迸出,此是头部诸神精华外照,在三光之上,雷鼎轰然跃于其上,雷光隐隐,还不放心,手一指,一盏明灯在前引路,这是他法我如一幻化出来,明为明灯,实则内中自有知觉。 他一步迈入阵中,眼前一幻,天地间一片大水,水呈玄黄色,天空之中,雷声轰响,道道闪电,似乎压在头顶。狂风卷着暴雨,一齐向莫闲袭来。 莫闲脚上云光,镇压着海水,头顶三光斐然,雷鼎电光霍霍,护定全身,使风雨不得侵身,指路明灯投入风雨中,灯光到处,一切都平静。莫闲从艮宫入,龙脉依土存在,但又遇水而上,遇风而散,身具水土二象,但阵中已完全是道家理念,又混入佛家和魔道的理念,好在莫闲也不是仅是道家,他完全依据算学对天地大道进行推演捕捉,知道自己由艮宫入手,最好方式是转向坎宫,借艮土之力,同时依据时空中戊己土,实行三土合一,镇住北方坎水,但魔念如火,如果镇住坎水,势必增强魔念的威力,众生之魔念,就是神仙也不敢轻惹。 他转向震门,这是东方苍龙所在,势必和黑龙对面,黑龙者,地底龙脉精神与魔念合一具现出来,魔焰滔天,但莫闲不能与它对抗,他掐定守神诀,刚进入震门所在,在他面前,和条黑龙长达千万里,身上黑云滚滚,扑面而来,身边种种魔相随,五阴魔、烦恼魔、生死魔和天魔,一个个魔头呈现各种外相,四魔又分为数不清的种类,五阴魔又分为五,眼耳鼻识身魔是也,耳魔又分出数种,耳听欢愉魔、耳听悲伤魔、耳聪魔、耳不得听魔等,乱轰轰的一声涌来,顿时,莫闲只觉耳中一片嘈杂,心中更是悲、喜、烦、闷等多种情绪杂染纷呈,其他四种魔亦是如此,眼中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等,好像一瞬间,莫闲分成无数片,各自体会着一份,直至失去自我,成为魔之载体。 照见五蕴皆空,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莫闲一瞬间进入空明之中,五阴魔刹那间转魔为佛,纷纷涅槃而去。五阴魔一退,烦恼魔又至,七情六欲生贪爱,莫闲笑到:“些许魔难,怎么难倒我!” 神色一变,住于空性、无相、无愿,于一切法无所分别,不生不灭,不堕不起,不来不去不住,不染不净。心不参与,住在空与无相,烦恼魔消。 生死魔又至,生死魔在于我执,执着有我,不知生命本永远止境,莫闲虽知其道理,但并没有真的做到无我的境界,无我而有真我,道家与佛家在教义上分歧在于这一点,佛教徒往往说道家只止于“打破虚空”,而不能打破作为生死根源的俱生我执,不能断尽烦恼,超出三界,最高只能达到无色界定。 这是用佛家那一套来说道家,道家以道为本,打破玩空须悟空,因此说,道以无我而澈,佛以无住而生。道在于实践,而不在空想。 佛与道与此分开,虽然最终结果一样,佛教徒说道是外道,并说道家不究竟,而佛家是究竟法,实则在于自身看不透,如依佛教理论,不住于空,不住于无相,实质也是承认一个隐隐中的真宰,到达莫闲这个层次,世间的种种现象,甚至是智慧,都被他抛在身后,说实在话,他与人类实质上已经分开,属于高一层次的生命,虽然还在人间。 莫闲对待生死魔很简单,心不染着,平时修心境界体现出来,心不染着,魔无施展,生死魔退去。天魔又现,莫闲眼中的天魔实质上算不得天魔,天魔本是外在,欲界第六天的魔王及其眷属,众生之魔念只能感召一些微弱的投影,对于莫闲来说,见过真正天魔的面貌,此等天魔一现,手中诀立刻转为降魔诀,雷鼎之止,轰然勃发,再看时,外魔已随雷声而散。 魔消失,但真正的危险随之而来,那条长达千万里的魔龙一声长吟,眼中放出暗金色的光华,罩向莫闲,光其直径就有一二里,从天空罩落,莫闲好似一个小小的飞虫。 莫闲不等光到,身影消失,再次出现,已到左前方,暗金色光华落空,莫闲没有跟它斗,它的光华虽然利害,但莫闲并不怕它,光范围很大,既然照在莫闲的身上,估计也没事,毕竟莫闲的执中炼体术可以说是宇宙间物质的极限。 黑龙见莫闲逃了出去,伸出左爪,风云相伴,雷电相随,一爪向莫闲而来,莫闲好似虚幻一样,在风雨中连连幻灭,这一爪作了无用功。 莫闲走的路线如果连起来,就会发现,他并不是乱走,一举一动,都纯合自然,好像有什么玄妙在其中。 莫闲不与黑龙争斗,如果争斗,劲力会顺着地脉而去,大地也就会出现震动,甚至引起灾变,故此,他只是躲闪。如果再细看,他是引领着巨龙,向着一处阵点而去! 74.欲将龙灵归地脉,经声阵阵洗魔念 莫闲是想将魔龙重新导入地脉之中,因为此处是支脉,加之龙脉之灵被强行勾连,现于世间,而龙脉不能长时间无龙脉之灵,这就是一大破绽,但这种方法不是没有风险,龙灵毕竟被魔化,虽然龙灵归位,但带有一丝魔性,这缕魔性会分散其中,随着阴阳化合,渐渐会消失。同时,将龙灵导入地脉之中,乌龙岭在以后数十年中,如果有人类,会受影响,好在此地没有人类,但动物植物也会受影响。莫闲估计,成为妖灵的并不多。 莫闲渐渐将龙灵引向地脉,在他运动过程中,一些节点被破坏,莫闲一掠而过,留下他那法我如一的法力,对抗着阵图,而阵图也在修复着阵法,龙灵却感到束缚越来越小,就在莫闲经过一个节点时,意外发生了。 栗广被莫闲一拳惊到,退入阵中,好一会才恢复,但身上伤势比平时慢了百倍都不止,好像冥冥中有一种力量在阻止他调用过去身,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栗广摸不着头脑,正在他惊心的时候,莫闲已经入阵,开始他没有留意,但渐渐发现不对劲,就是合道修士,在阵中也不是这样,好像莫闲熟悉此阵一样,不仅没有迷失方向,没有受到力量的攻击,他面对黑龙,并不与龙灵正面冲突,而是一味躲让。 难道躲闪就能破阵?栗广不是呆子,也知道莫闲不是呆子,而且,莫闲进退有致,渐渐地看出莫闲将龙灵往一个方向引。心中一动,念头一转,不好!莫闲这是要将龙灵往地脉方向领,如果龙灵一旦归位,此阵将崩解,而且不用破阵,大阵就破了。 想到这,手一抬,一座大阵的投影显示在他的面前,再看阵中,许多节点已经黯淡,在节点处,有着一股法力在运行,他手指往其中一个节点一点,投影一阵恍惚,阵中结点处传来啪的一声响,莫闲也感觉到了,他的法力已经法我如一。 栗广出手了,比他意料中迟,从那处节点传来一丝感受后,感觉消失,莫闲冷笑一声,他早就料到有这一刻,别人没有办法,但他有办法,他身体一摇,化身一现便隐没,而他却继续引龙灵向着地脉开口而来。 栗广打灭了那处节点的法力,手指刚要点向另一处,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觉,似乎冥冥中有不好事情要发生,他一激灵,停下手,细细感应阵中情况,突然间脸色大变,在他刚刚点灭的那处节点,不知怎么的,生出另一股力量,这是天地之力。【零↑九△小↓說△網】 再看其他节点,颜色发生了变化,节点与节点之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居然构成一体,另一种阵法在黑龙锁魂阵中产生,阵法一运转,黑龙锁魂阵勾连龙灵的能力迅速下降,莫闲看似躲闪黑龙的攻击,却也是以自身法力为介质,布下另一重阵法。 这才是莫闲真正的底牌,他的算学功底极深,提婆达多的阵图虽然合了道佛魔三家之长,但毕竟是这个世界的阵法,而莫闲却另辟蹊径,从算学角度来解析它,从而以阵破阵。 此阵一起,困在阵中的德祥立刻心有所感,睁开慧目,破除一切迷雾,先前他虽有慧目,但他不懂阵法,而魔化龙灵却又死死缠住他不放,而且四等魔来袭,他只得瞑目入定,进入不住于空,不住于有,也不住于无相的状态中,身外大无相神光湛然,以图自保。 现在外患已除,他的慧目之中发现莫闲正在逗着龙灵,他一皱眉,以他心通越过阵法阻隔,将心中疑问传起了莫闲,问莫闲怎么办? 莫闲心中一动,在心内自答,说明自己的想法,听到莫闲一解释,德祥才明白,心中传言:“莫道友,你将魔化的龙灵导入龙脉,不是对天下众生不负责么?” 莫闲苦笑:“此是众生之魔念,龙灵受众生之魔念影响,除非有大德为之解脱。” 莫闲没有指望德祥,因为与众生之魔念对抗,要解救魔化的龙灵,德祥即使能成,耗费的功力很多,甚至会出现境界倒退,毕竟是一人与众生对抗。 “道友稍慢,我来解脱这些冤孽!”心中传音,盘坐于虚空,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口中禅唱声起,却是《佛说濡首菩萨无上清净分卫经》: “一名决了诸法如幻化三昧经。闻如是:一时世尊游舍卫祇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五百人俱。舍利弗、摩诃目揵连、摩诃迦叶、须菩提、阿难揵等,率自耆年素行修行,皆弃瑕疵垢除清净,宿树众德,所作已办。了厌身弊,解识因缘,睹彼五道受有苦器,漏脑诸患种种之秽,无乐三界,常欲舍离。见诸流转缩心畏恶,断灭求空志毕泥洹。处往无还永彼静安,悉断生死,结网索尽。都无诸漏,已离重担,获四神足,致六通行。能住身命存亡从志,度于彼岸坦然为乐……” 经声喃喃,说法处,天花乱坠,佛光重重,大光明云,大吉祥云等无数佛云一层层出现,而经声一起,黑龙眼中出现迷茫,身上黑色明显减弱。 佛经越念越急,德祥脸上明显不正常,嘴角都沁出血丝,莫闲也没有想到,德祥竟然如此做,心中也暗赞:“好一个大和尚!” 阵阵佛光,还有檀香味,随着佛经声,送入龙灵的心灵之中,龙灵眼睛亮了起来,而周身无数的魔渐渐消退。 “贼秃安敢!”随着一声大喝,栗广出现,一拳直向德祥击去,他的足下有龙象护着,顶部龙象不计其数,似乎诸天魔神一齐出手。 栗广也是急了,顾不上伤势,也顾不上莫闲,一出手直奔德祥,德祥所做,已触及此阵根本,不由他不动怒,他实际上已对莫闲生出畏惧之心,失却了一个修士的平常心,将对莫闲的恐惧和愤怒都发泄到德祥身上。 一个人影阻挡在他的面前,层层异兽铺开,迎了上去。 75. 生机翻作毒药用,提婆达多收阵图 栗广一拳含怒而发,却不料莫闲的化身出现,兆景现,黑白二色光带呈螺旋状,无数异兽奔涌而出。 莫闲早防着栗广,但没有想到他会对德祥下手,好在莫闲在他点灭上处节点的法力时,化身瞬间而出,隐身阵中,德祥不顾自身而来解脱龙灵,他悄悄来到这里,对他来说,黑龙锁魂阵中莫闲的阵势一立,波动虽微弱,反馈回去的信息却将整个黑龙锁魂阵大致阵图都反应到莫闲的心灵之中。 作为化身,自然不例外,对他来说,只要阵图一现,立刻明了阵中情况,他便借阵中阵的节点可以出现在阵的每一个角落。 偏偏此时栗广含怒而发,波动是如此清晰,莫闲的化身当然不能看着他打倒德祥,因此,瞬间出现在他的面前,兆景显示,异兽纷呈而出,一头头异兽被栗广一拳打散,但异兽们前仆后继,终于一拳势衰,而莫闲一拳轰然而至。 这一拳虽是化身使出,也有数龙之力,更重要的是,这一拳带着浓厚的生机,是木性生机,闪着绿光,一拳正中栗广,栗广一愣,虽然这一拳也有数龙之力,但数龙之力,对于身据龙象大力诀的栗广来说,并不算重,只是咚的一声。他后退了一段距离,心中感到奇怪,这一拳太弱了,不像莫闲所发出,正在奇怪,突然脸色大变,喷出一口绿血,身影一闪,就势没入阵中。 莫闲这一拳,包含一种生机,生机太旺盛,冲入体内,修补身体珠伤势,身体中细胞生出了细胞壁,不错,是生出的细胞壁,特别是之前还未好的受伤的细胞,这与他本来的细胞不一致,只有植物细胞才有细胞壁,动物细胞只有细胞膜,一名话,这一拳是包含生机,生机过于旺盛,本身就是毒药,加之其中含有信息,压制了本身的生机,使他的身体生出植物特征。虽然栗广不了解这些,但本能感应到体内一部分细胞出现了变异,而且好像向非人化方向转变。 他明白了,不是这一拳太弱,而是这一拳反其道而行之,通过激发身体潜力,偏偏是外来的生命力,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生机,感觉到生机勃勃,却不是他所预想的效果,他急中生智,强行将生面压在一起,从口中喷出,感到体内乱成一团麻,强运一口气,遁入阵中。 此时在大楚国中,许多魔民仿佛听到一种经声,此经声是德祥所颂,因为黑龙锁魂阵调用众生之魔念,却被德祥经经声化解,因此许多魔民听到了经声,心中不由生起向善的念头,少数魔根深重的人,心中无端生起愤怒之情。 提婆达多哼一声,脸色一沉,魔念滔天而至,他的精纯的魔念却与众生之魔念不同,如一把尖刀直刺入德祥的心,德祥正在化解众生之魔念,遭受此魔念一冲,口一张,喷出一口鲜血,但提婆达多发现,龙脉之灵已经入土,只差一点就要成功,他的魔念如银河之水,直向龙灵追过去。 德祥又吐出一口鲜血,口中经声更加宏亮,而莫闲也发现一股精纯的魔念凭空产生,要来污染莫闲纯净的心灵,还有入土就要归入龙脉的龙灵,也哼了一声,化身兆景骤然亮起,同时,阵中阵猛然爆发,无数的火焰从虚空中产生,大日琉璃焰,此阵第一次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与此同时,莫闲掀起了空间巨浪,几方撞在一起,似乎亮起数个太阳,莫闲身体一摇,扑的一声,阵中阵破灭,脸色白了一白,而德祥却又喷出一口鲜血,面如淡金,从空中跌落,身上气息一阵紊乱,莫闲化身兆景也一阵明灭后又复明,顺势将德祥接住。 一接住德祥,莫闲就发现德祥情况很不妙,四大趋于崩散,体内生机很微弱,神魂摇摇欲坠,都无力自救,莫闲叹了一口气:“大师,何止如此卖命!” “众生之福份,我佛门来源于众生,当回报众生,此身四大假合,何别看重!阿弥陀佛!”德祥说。 “大师不必说话!”莫闲制止他,生命圣光如潮水一般涌入他的身体,快要崩散的身体奇迹般的好转,但莫闲的生命圣光只能滋补身体,而不能滋补神魂,神魂的耗损却不能得到滋补,可以说,他的神魂修为大幅度下降,佛家并不注重身体,除了少许的功法外,还有就是密宗,其他宗派颇不以身体为意,称之为臭皮囊。虽然莫闲的生命圣光对肉身起作用,却不能治愈他的神魂。 看到莫闲一付内疚的样子,德祥笑到:“神魂之属,已涉及本质,你不必内疚。” 而在此时,莫闲的本尊已将龙灵导入龙脉,大地震动,隐隐似听到一声龙吟,千万里之内的修士都有感觉,莫闲松了一口气。 提婆达多的魔念见此,大怒,魔光骤起,将要凝成人形,此时,大佛教的方向传来喃喃经声,幽冥教主的神念降临,又有数道神念降临,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都感觉到地脉的震动,立刻知道了源头,虽然天机晦涩,但对已经发生的事,却又清晰呈现在眼前。 幽冥教主神念一到,在数万里之外的提婆达多脸色显然不好看,他冷哼了一声,光影一闪,卷起阵图和栗广,消失在空中。 幽冥教主和其他人神念一扫,便自退去,下方有二个人,虽是还虚,其中一个恐怕废了,另一个是莫闲,还不放在他心上,不知道他修行了什么,速度倒是挺快,但修行越到后面,速度越慢,还没有到以道合真,他略有一些兴趣,此子修行挺快,看他能不能以道合真,如果合道了,他还有眼看看,只是有眼看看而已。 莫闲见几道神念都退去,心中长舒一口气,这几道神念太可怕,特别是幽冥教主的,他为什么放过自己,莫闲有点不明白,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幽冥教主大概视自己如蝼蚁! 76.诵名即知天仙事,先天五行出松溪 莫闲自嘲到,提婆达多不关心他,幽冥教主也不关心他,自己实力就这么差吗?其实,提婆达多不是不想致他于死地,而是没有功夫,因为幽冥教主来了,周围还有其他人在窥视,所以没有继续下手。 天边一缕剑光闪过,郁南子赶来了,郁南子以一敌四,对手两个化神,两个元婴,却被他剑斩一位元婴,连元婴都未逃掉,重创一位化神,还伤了一位元婴,四个敌人只剩三人,狼狈而去。 郁南子落下,眼睛一看见德祥,立刻大惊:“你怎么会这样?” 此时莫闲化身已经归体,苦笑到:“德祥大师舍弃自身,布施自己,以挽救被众生魔念所侵染的龙脉之灵,变成这样!” “阿弥陀佛,一具臭皮囊而已,众生何辜,魔教势大,化为魔民,待末劫来到,玉石俱焚,诚为可惜,我佛门地藏王菩萨有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德祥宣了一声佛号,“恐怕老僧不能再参予除魔圣事。” “大和尚,此地非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去!”郁南子说,袍袖一卷,带着德祥飞上天空,莫闲随后相随。 在青枫洞中,莫闲将事情经过一说,松溪皱给眉头:“提婆达多不怕受到报应么?” 此话一出,莫闲感到不知什么地方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心中感到奇怪,野僧广行脸色也变了,甚至松溪也有感觉,若木子头顶轰的一声,现出了若木,条条瑞气下垂:“听老一辈说,天仙在一界之内,只要人提及他的姓名,就会注意到你,我们一提到提婆达多名,在场的道友敏感的就会发现一种被窥探的感觉,提婆达多功行绝对在天仙之上,我们要小心了。” 松溪变色说:“这样一来,我们的秘密不是被提婆达多都知道了吗?有没有办法预防此事?” “有,一是像我一样,用法宝护身,此法要看法宝质量,我是用若木护身,故此无妨,其二是不提及他名,用那人或其他称呼,可以避开他的灵感。”若木子说。 莫闲问到:“提婆达多功行不止天仙,会不会有其他我们想不到的事?” “无妨,他没有超脱天地之外,在天地之中,就要遵循天地间的法则,我们这片天地本是大势至菩萨所开的佛国,后来因种种原因,大势至菩萨做了限制,不论何种修为进入此天地,最多发挥罗汉修为,也就是道家的合道期,境界上也被压缩到天仙以下,他能达到诵名即知,也是托了大势至菩萨的福,因为大势至菩萨考虑到行道方面,在灵感上放松了一些,要不然,必须虔心祈祷,奉上香火,才能做到诵名即知。”野僧广行说。 “原来如此。”莫闲陷入沉思,这些秘密他没有听闻过,估计只是在大派高层间流传,而且,境界不到,不会说与人听,就不知道遇仙宗中有无人知道,修行之中,大派与小派及散修,区别很大,在见闻上就见此一斑,大派底蕴不是一个人所能弥补,而是一代代积累,才有大派。 “那么阎罗殿的主人是否如此?”莫闲陡然问到。 他说阎罗殿而不说大佛教,说主人而不提幽冥教主,众人都知道他的意思,野僧广行说:“论功行,阎罗殿的主人不在提婆达多之下,我甚至怀疑他的身份,不可说,不可说!” 几介道家的人一头雾水,但在场佛家修士却陷入沉思,面上神情阴晴不定,难道是一位佛家大能降临世间?但他的行为太过于偏激,莫闲想到了什么,浑身一激灵,他想到幽冥教主和倪幕面目一样,但倪幕却不通法术神通,而且倪幕他如果是一介凡人,早就该离世,幽冥教主和倪幕是什么关系?难道是…… 正在想着,德祥已取出了两件法宝,此两件事实上都是灵宝,混元宙光罩,玉楼观的镇派之宝,祥辉隐隐,一个罩形,在罩形中间,有一风车类似的装置,莫闲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有宙光一类的法宝,一问才知,此宝能暂停时间达到三息,虽然很短,但已经足够了,对于莫闲他们来说,哪怕有一丝停顿,往往就决定成败。 风车之中,不是吹风,而是它的快慢决定时间流速的快慢,此宝能加速时间,也能暂住时间,据说风车逆转,可以让时间倒流,但自玉楼观第一代观主后,就没有人能使风车逆转。 而另一件宝物,却是金顶寺的须弥介子钵盂,它是储物装置,要是储物装置,乾坤袋一类很多,但它还有收摄作用,最关键的是,它能断绝外界一切联系,内中自成乾坤,而且法则独据一体,并且可以收摄活物,一旦被它光芒罩住,人和物就不由自主投入其中,内里相当于一个世界,一念一世界! “有此两宝,可以无忧矣!”松溪笑到。 随着时间的临近,各方冲突也有激化的样子,但各方动手的均是金丹以下人士,元婴之上,却没有动,目前有四股力量在觊觎着仙府,其中三方力量较强,分别是松溪、大佛教、魔教,而另一方比起这三方来就显得弱小,他们是苦无涯的散修盟,还有一些力量,不过是零星的力量,不成气候。 潜虚子和潜无子也来了,莫闲拜见师傅和师伯,蠡玉也来了,不过他身边并没有带他的女儿。蠡玉的功行却到了元婴的巅峰,看来不久之后,就要进阶化神。 先天五行阵也正式成形,此阵类似于战阵,若木子占据木行,左铃和莫闲占据水行,因为要借助她的冰魄元磁剑,但怕她的功行不够,故此莫闲配合,其实莫闲的肾神合雪魂珠,完全或以胜任此行,但为了保险其见,松溪还是在此位放了二人。 金行由郁南子占据,火行由野僧广行占据,他也带了徒弟释天,目前已达化神功行,佛家须陀洹果。土行由松溪占据,松溪给每方一面旗幡,呈五色,上绣五方神兽,使五行阵合为一体。 77. 利令智昏信谣传,五行符出入元磁 还有潜虚子等人,就在外面接应,应付着可能的意外,各方人操练熟练,就等时机成熟。 他们在做准备,其他各方也在做准备,竹叶剑苦无涯在孤影山也在准备,散修盟各种鸡鸣狗盗之徒都有,消息来说,还是很灵通,但大多数是道听途说,而各方在此时,不同的动作都会引来各种猜想,因此消息真假难辨。 有传言说,仙府之中有着先天灵宝,松溪借着接回宣明宗的人之机,实际上宣明宗的人早就死了,不然的话,怎么不早出来,想那地底有太古毒焰,是何种威力,宣明宗的人早就死了,而且,尸骨无存,松溪不过放出了烟幕,真正的目的,是想得到仙府中的先天灵宝。 竹叶剑苦无涯宁可信其有,先天灵宝太诱惑人了,修行人也许对世间财物不感兴趣,但对先天宝物却是凡人对待珍宝一样。 他又不想想,如果真有先天灵宝,那些天仙怎能放过,还让他沉睡在仙府之中,标准的利令智昏。 “你们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悄悄地进入地火之中,看看有什么机会!”苦无涯吩咐到。手下的人嘴上虽不说,心中却不满。 苦无涯也看出他们的想法,心中冷哼一声,但脸上却带着笑容:“你们不能进入地火之中,太古毒焰太过于恶毒,要不是我有五龙避火罩,我也不敢深入其中,你们诸人都无法进入。” 苦无涯看见他们嘴上不说,心中并不服气,眼中厉芒一闪,心中盘算着怎样将他们骗入地火之中,让太古毒焰将他们炼得形神俱灭,手下并不知道。 相比之下,魔教和大佛教就对内幕了解得很多,甚至有些秘密,松溪都不知道,提婆达多和幽冥教主都是一方大能,而且诵名即知,得到的消息却超过松溪。故此,两方都没有用,在等待时机,反而是散修盟有点沉不住气。 仙光日盛一日,苦无涯一天比一天急躁,彻底失却了平常心,仙光冲霄而起,此中种种美妙情景,苦无涯动了,他得到消息,松溪一伙人进入其中,他立刻动手,五龙避火罩将身形隐去。 松溪等人进入地火之中,他们早就操练多时,五方旗幡在他们头顶上飘扬,五色光华分明,流传不停,苍龙幡发出青色光华,苍龙盘旋,如同青玉一般;而朱雀幡上朱雀飞舞,朵朵深红的如意形、灵芝形火焰出,一派深红的光华罩定;而白虎幡上白虎现身,金气逼人;左铃头顶上玄武幡中出现一只玄武,一派如漆的黑光罩定,而在松溪的头上,一条螣蛇盘曲着,玄黄色光华生。五色光华依次流围,形成一个整体,而他们的法宝也现形,围绕着旗幡上下波动,浑然一体,沉入地火之中。 转眼间来到了元磁层,松溪手一指,在元磁层薄弱处,手上五行符现,侵入元磁层中,符箓勾连,莫闲还是第一次看到松溪直接用符箓,宣明宗本身以符箓闻名,此符箓一出,以莫闲的眼光,也赞叹不已,仅仅是普通的五行符,在松溪用来,却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效果,五行流转间,依次光华闪过,元磁层无声无息地消融成一个大洞,似乎元磁层只是普通薄冰一样。 莫闲看到这一幕,心中有悟,不怪说,万事万物都是大道,符箓一道,松溪又走出另一种辉煌,不怪他转世重修时,选择了黄庭之道。 松溪只用一道普通的五行符,便打开的元磁层,在场的都是行家,一个个露出沉思之色,莫闲满足地闭了闭眼,睁开了眼,众人已经飞入元磁层,而上方的元磁层却已经闭拢,而五行符却无声无息消融前方的元磁层,看上去众人似被层层五色光华所包容的气泡,而气泡在飞速的下降,而后方不久之后,便完全闭合。 他们虽然无声无息,但也惊动了火灵,火灵在戊土元胎中,跟莫闲在上一次看见已然不同,虽然还在戊土元胎内,但元胎内先天混沌毒焰却很稀薄,他依旧做坐黑莲之上,一呼一吸,戊土元胎也随着他的呼吸一收一缩,上一次莫闲没有看到过这种现象,而内里毒焰已经很稀薄,火灵明显的比上次大了很多,已经像一个成年人。而仙府的仙光似乎知道什么似的,更加浓郁,压在戊土元胎上,但比起上次来,已上升了数千丈,仙府也快镇压不住。 松溪的五行符和五行阵法比起莫闲上次来,动静更大,但火灵似乎沉浸在内心中,只到莫闲他们过了元磁的三分之二,火灵抬头,目光中射出摄人的幽光,与众人目光一触,众人顿觉一种懒洋洋的感觉,好像不愿动了。 莫闲这一次没有像上一次那样,他心中有了警惕,感觉刚一有,他一个“叱”音,顿时将众人唤醒,其他人不用莫闲唤醒,也能摆脱,但左铃却不行,莫闲一声“叱”,她立刻醒来,要不是她已是化神,恐怕现在已经汗流浃背了。 “善哉!此物凶悍,诸位道友,守定心灵,不用被他所趁!”野僧广行说,他身边的释天也是一阵后怕。 众人穿出元磁层,火灵见他们挡住了他的火相修罗法眼,猛的从莲台上站了起来,他这一站起,轰的一声,仙府陡然被冲高百余丈,仙府一层层仙光如潮,向他镇压下去,他厉啸一声,戊土元胎猛然缩小,只在他身外三尺左右,红黑色烈焰轰然灼烧,穿出元胎十余丈,而不伤戊土元胎,莫闲一惊,他大势已成,可以随心所欲了,只要镇压他的仙府一去,世间还有谁能制服他! 仙光一遇红黑色的先天混沌毒焰,竟层层消融,他跟着又厉啸了一声,轰的一声,头顶上显示一尊法相,三首六臂,面色火赤,眼似铜铃,獠牙外露,呼吸之间,火焰相随,足下一朵火莲,手持种种法物,俱是烈焰腾腾,离开了他的本体,气势汹汹,向莫闲等人杀来。 78.运炼成宝凭此凶,合力诛法相 仙府之中,轰出一道仙光,直射火灵法相,但却被火灵一道黑红色毒焰拦住。仙光之中,实含有天仙悟道时的信息和精神,但火灵色的毒焰也非为寻常,仍是开天之后留下一缕先天秽气经过演化而成,本是先天之物,又经火灵运炼成宝,品质不下于仙光,更有仙光仅是仙府遗留之物,宣明宗的众弟子虽能运用,但只是调用而已,很不灵活。而毒焰却被火灵运炼成宝,威能直接在仙光之上,仙光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由于仙府合成九宫八卦,借阵势而成,故此还能支持。 但火灵的法相已到众人面前,六臂齐动,手中法物纷纷朝众人打来,是哪些法物?一手执火铃,摇动处生出种种火相,火鸟乱飞,一朵朵飞来,要是人沾上一朵,不把你烧得形神俱灭,誓不甘休;一手执火镜,镜中射出黑红的光华,要是不小心,让此光沾身,身体立起烈焰,化为飞灰;一手执火流剑,剑无定形,剑光过处,万物成灰;一手执火钳,烈焰飞腾;一手执火罐,放出万丈火光;一手执火蛇,曲折盘旋,蛇牙大张,人如中此,就算你是天仙,也难逃此劫。 松溪传声左铃和莫闲,即使他不传声,左铃已经动了起来,冰魄神光骤然出现,头顶上玄武一道黑光将冰魄神光送出,刹那间寒气传遍整个五行阵,要是在平时,冰魄神光一现,整个五行阵水行突出,而且偏寒,阵势就有失衡之虞。 但在这火海之中,本来就火性远超过正常环境,虽然有五行大阵隔绝,但内外两个世界中,五行阵法内的空间已是在勉力运行。 此时,冰魄神光一现,无意中暗合了水火既济之意,推动五行元力,生于一缕缕带有先天意味的元气,此时的五行大阵,才符合先天五行大阵的说法。 先天元气一产生,郁南子出剑了,他的剑法本是剑心已生,由后天转化为先天,到了剑生次元的边缘,配合先天元气,竟然剑气之中,隐隐似有次元生成,他大喜,一道剑光猎猎斩出,分开了地火,斩向火罐。 而同时,左铃的冰魄元磁剑出,其寒似冰,她的剑法只到剑气化丝,连剑意都没有生成,她修行不是以剑为主,不像纯阳阁的剑修,一身只修一柄剑,剑心成,从而化神大成,迈入长生行列,而郁南子却是还虚人物,剑隐隐生出次元。 但冰魄元磁剑虽不是先天之物,却隐约压制着地火,可惜不是先天剑器,不然的话,就一柄冰魄元磁剑就能压制火灵。 火罐发出万道火光,但在金蛇剑面前,却如朽木一样,剑光一闪,法相之身一闪而没,但剑光也一闪而没,就听见空间传出一声尖利的叫声,火罐连同一只手被斩没,化为元气散入空中。本来火灵法相已躲入空间之中,正待向另一重空间而去,金蛇剑已追入。空间陡然露出一丝森寒,冰魄元磁剑虽没有入空间之中,但他的寒意影响了法相的反应,而金蛇剑一到,斩向法相,可惜的是,没有斩掉法相,只是斩破了火罐,顺势伤了他的一支胳膊。 法相一声尖叫,身边烈焰飞腾,转眼之间,法相完好的无缺,连火罐都重新诞生,他手中法物本是投影而已。 “莫道友,快调动肾水,罩住法相!左道友,你用冰魄元磁剑助莫道友,若木道友,以苍龙之气引开火灵,助长广行大师的大日琉璃焰,借朱雀之力,以火攻火,争取时间!”松溪大叫到,手中凌空急画,寒冰符现,他要助莫闲一臂之力。 他要是五行阵中土行所在,而土克水,但现在却画出寒冰符,一方面压制土行,使莫闲和左铃能最大程度发挥玄武幡的作用。 莫闲果然没有辜负他的希望,身神急运,玄冥真水应运而生,此水一出,一股黑浪滔天而起。玄冥真水一出,左铃的冰魄元磁剑又一次发威,玄冥真水为先天真水之一,先天真水对上先天混沌毒焰,如论品质,火灵身具先天混沌毒焰,品质上远在玄冥真水之一,毕竟是混沌真火,一定程度上来说,已超过先天范畴,但火灵并没有完全驯服此火,虽然运炼成宝。而法相使用更是投影,手中幻化几般法物,都是先天混沌毒焰运炼成宝后的投影,投影又比原来威力降低。加之此时朱雀陡然大放光明,环绕着一轮大日升起,这是广行的大日琉璃真火,得苍龙木气之助,尽化为火气。而释天的梵天大梦诀展开,罩向火灵的法相。 火灵的法相一瞬间陷入虚幻之中,但随即醒悟,时间虽短,但就是一刹那的时间,玄冥真火混合着其寒已到,四面合围,等火灵的法相发觉,已经迟了。 法相一见四面如墨,阴寒阵阵,一声厉啸,陡然爆炸开,这是火灵一见形势不妙,毫不犹豫的自爆法相。火灵秉先天混沌毒焰而生,行事根本没有顾忌,一见形势不妙,便自爆了。 水火相遇,引发更大的爆炸,莫闲却微微一笑,手一抓,爆炸急剧缩小,手中一道符箓现,松溪笑道:“你既收这个,我助你一臂之力。” 说着,手中也出现符箓,莫闲的符箓之道本是松溪所传授,两道符光往上一合,迅速压缩成一颗龙眼大小的雷珠,外面符箓闪烁,内部爆炸烟云翻滚,半边是火焰,半边是玄冥真水,莫闲依靠控制其中玄冥真水而掌控此珠,如果爆发开,恐怕千里之内都会化作火海一片。 莫闲收了珠子,此珠可称为混沌水火珠,虽然是一次用品,但一爆发,千里之内,都要化作混沌一遍。 他刚收了混沌水火珠,火灵彻底暴发了,轰的一声,先天混沌毒焰冲起有数千丈,法相对他来说,要花数十年的功夫才能重新培育,居然给这几个人毁了,有他三四分的威能,更重要的是,他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 79.火灵凶威,混沌元胎恨欲狂 火灵怒了,彻底怒了,他本来不把几个人放在眼中,以为法相足以对付,他的主要精力放在对付仙府上,仙府毕竟镇压了他不知多少年,他要将仙府彻底毁灭。即使在一百多年前,有一批修士进入其中,仙府有了主持,仙光更加猛烈,但他在一百多年时间内,从地下十几万丈,逐渐上升,目前已为足万丈,就到了元磁层。 火灵证实了先天混沌毒焰可以侵蚀元磁层,他将毒焰运炼成宝,他本是毒焰之灵,自然如臂使然,但身外的戊土元胎本来限制他的活动,现在被他炼成护体法宝,不过有一个问题,就是他不能脱身于戊土元胎之外,毕竟他还没有完全祭炼成功。 戊土元胎不是法宝,他先将之炼成法宝,然后再祭炼,到目前为止,还未彻底完工。另外,他的手腕上还有五十个大衍混沌元胎,这种元胎本是他所伴生,每一个元胎爆发,方圆千里内将是重归混沌。这是火灵的最后手段。 现在他彻底怒了,轰的一声响亮,戊土元胎黄光一现,已彻底消失在他的身体中,脚下黑莲瓣瓣飞起,转眼间,莲瓣化作一身黑色衣衫,他轰的一拳向朝仙府打去,一接触到仙光,如大浪撞击海岸一下,掀起了风暴,爆炸声连连,仙府给他一拳,轰的向上飞了几十丈。 火灵转过头,一步之下,到了五行阵前:“你们来的正好,给我破!”他一到,便向松溪等人动手。 毒焰化作红黑色的光华,内部隐分阴阳,先天混沌毒焰本身属先天,又属混沌,不分阴阳,但现在却隐分阴阳,看来被他祭炼,已有阴阳,阴阳一分,由先天意转为后天意,但毒焰却没有坠入后天,所以才隐分阴阳。 先天后天,先天无因果,后天有因果,这是先天后天的区别,至于威能,还看具体情况而定,有时后天灵宝威力会超过先天法宝。 先天混沌毒焰已被他运炼成宝,但还没有定形,火候还差一些,要是完全祭炼成功,法宝现形,可以说焚天煮海,纵是天仙,在毒焰的熬炼下,也得化为青烟,连神魂都逃不了。 红黑光华一到,五行阵中的已经有了先天意味,五行循环中,两股先天道韵撞在一起,无穷的地火在这一瞬间,直接被排开,形成了一个空洞,一个无火区,紧接着又被先天混沌毒焰所占据。 五行阵剧烈波动,好在众人都不是弱手,总算稳住阵形,除了莫闲外,每个人都胸口发闷,恶心想吐的感觉。莫闲依仗他的执中炼体术,这些力道还不能奈何得了他,五行大阵似在燃烧,五色光华一层层被剥弱,朱雀幡和白虎幡出现了裂纹,松溪脸色一变,深吸一口气:“玄武幡出击!” 他话音一落,玄武已带着幽冥真火而至,四周一片漆黑。火灵冷笑到:“技穷矣,以为真水真能对抗我吗?” 语音一落,身体似乎化作一个火焰人,手中出现了一朵灵芝一样的深红色火焰,而不是红黑色,火焰一起,一股热力只透五行阵中诸人,人感到躁热无比,心中更是烦闷异常,众人至少是化神以上,个体经验异常丰富,郁南子叫:“大家宁静心神,不要被外火引燃内心的欲.望之火!” 欲.望之火实为内火,毒焰居然强到这个地步,不需要接触,就能引发内火,此话一出,众人宁神定气,莫闲却打出一物,此为何物,正是他先前所收的混沌水火珠,此珠中内含水火,水是玄冥真水,火是混沌毒焰,两者相合,产生了微妙的变化,生成一种似火非火,似水非水,已超出火灵所控制范围的一种精微物质能量,被符箓压缩着,符箓一消,立刻爆发。 火灵欲以混沌毒焰运炼成宝,哪怕它坠入后天而不惜,他是先天生命,内里并不分阴阳,但也局限了他的发展,由于混沌毒焰是一团狂暴的能量,他要进步,先生成后天阴阳,然后逆反先天,成就先天阴阳,他的火焰才得已大成,冲出地底,天下之大,尽可去得,这才是他的意思,他还没有走到这一步,不料莫闲先于他一步,借助玄冥真水先天之物,和混沌毒焰,合成先天阴阳之势,他要是能得到先天真水之类,都不需要坠入后天阴阳,直接成就先天阴阳。 他没有想到,混沌水火珠一下子爆发,威力之大,就算火灵从先天混沌毒焰中诞生,也吃了亏,他大叫一声,身体猛然散开,在千丈外又一次出现,身上衣衫破烂,浑身红黑光华一闪,又恢复原样,而混沌水火珠按理来说,方圆千里以上,一片混沌,但在此地,却这爆发了千丈左右,成为混沌,地火一接触到它,迅速扰动,轻清之气上升,重浊之气下沉,居然重现了开天辟地的一瞬间。 开天一击,已不是能量问题,而是包含一种大道的尝试,所有法则在那一瞬间都将崩溃,所以火灵狼狈逃出,还好不是真正的开天辟地,不然的话,就连莫闲他们都不能幸免,莫闲他们在五行大阵中先天道韵之下,加之莫闲又是有意为之,倒没有受到伤害,但也差点大阵崩溃。 就在火灵遁出,虽然表面上没有事,但实质上已受伤,而此时,上方的仙府喷薄而出一道粗壮的仙光,仙府先前受他一击,被拔高了十几丈,此时逮住了机会,毫不犹豫一道仙光直射火灵,趁他病,要他命! 火灵身外又一次火焰射出数十丈,一声坚啸,手腕上五十大衍混沌元胎飞出,其中九个直射仙府,又飞出七个,直射五行阵中七人。 火灵已经恨极了仙府和众人,仙府九宫,一宫一枚混沌元胎,这标准是要一次将仙府彻底抹去,同时,也给了一枚,混沌元胎如果爆发,每枚都会造成千里复归于混沌,无论人神,都不能在其中生存。 就在此时,意外突生! 80.佛魔双现夺元胎 旁边的地火之中,突然出现一只大手,佛光隐隐,禅唱声滚滚,诸佛和菩萨次第出现,金莲为护,天花乱坠,无穷佛光跟随。能有此种功力,只有一人,那就是幽冥教主所为,这并不是幽冥教主亲临,而是招度罗拿着他的符诏,潜入地火之中,不知怎么的,居然避过了松溪等人的感应,潜伏在一侧,和他同来还有一帮人,他们直接是为混沌元胎而来,幽冥教主也达到了诵名即知的程度,松溪等人在之前没有留意,说话间难免提到幽冥教主的名。 幽冥教主从中得到了一些信息,在天机混乱下,居然给他预见了混沌元胎出世,他便吩咐下去,让招度罗拿着他的符诏,去宣明宗旧址,到时将他的符诏祭起就成了。 因此,招度罗一见火灵祭起九枚混沌元胎,混沌元胎一出手,迅速暴长,他便祭起符诏,一只佛掌出现,佛掌周围光点越来越多。旁边的人看得很清楚,每一个光点就是一朵金莲,霎时间,整个佛光被金色的莲花铺满,整个佛光变作一片莲花世界。 那一朵朵金莲从佛光中升起,每一朵金莲上都端坐着佛门的金刚,罗汉,菩萨,护法伽蓝,大梵天。诸多金莲之中还有一些大如车轮的莲花,其上或坐或卧或站,每一朵大如车轮的莲花上都有一尊身长丈六的佛陀。 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佛陀显化在金莲之上,万千佛陀尽显宝相,光辉灿烂,妙相纷呈,如此手段,已然非是人间手段了。随着佛陀显化,一声声佛音荡漾地火之中。刹时间异香遍地,凭空里响起了阵阵梵唱,天花从空乱坠而下,只一掌,便将九枚元胎笼罩着,佛光立刻阻断了元胎和火灵之间的联系。 火灵还没有反应过来,九枚混沌元胎便被大手收走,佛光一闪,凭空消失,招度罗现身,望了火灵一眼,又看了松溪一行一眼,合掌一礼,便从地火中生出一朵白莲,载着他还有一帮人飞速穿过元磁层,火灵这才发现情况不对,他已气昏,他本身就是秉承天地之间劫气而生,一声咆哮,剩下的大衍混沌元胎向不要钱一样,朝仙府、松溪一行和招度罗撒出。 松溪一行中松溪一看,祭起了混元宙光罩,风车陡然转了起来,却是由快而慢,刹那间,时间好像变慢了,本来是七枚元胎,现在却有三十枚元胎漫天飞来,随着飞来,个个像气球一样迅速膨胀,内部混沌开始放出奇光,却被混元宙光罩定住,时间都停止了,只有三息时间,野僧广行祭起了须弥介子钵盂,一道粗粗的金光,十六个元胎进入其中,其余由于太过分散,光华并没有到,散落在周围,莫闲眼光一闪,轰的一声,化身出现,头顶兆景现,向下一合,八个元胎落到莫闲手中,他的本尊手中出现了八道符箓,此是灵光所化,往上一合,断绝了和火灵之间的联系,还有六个,若木子头顶的若木一卷枝叶一卷,收入二个,另外两个被郁南子收去,二个为松溪所收,松溪封好后,抛给了两个化神修士,左铃和释天一人一枚,两人收下,向松溪道谢。 而另外十一枚,也出现了情况,地火之中,寻香现身,手中一鼎,五狱鼎,祭在空之中,地火立刻被镇住,好像时间停止一样,不过时间并没有停止,而是鼎威压造成了这种现象,眼看这十一枚元胎就要落在魔教手中,一道仙光突入其中,二枚元胎被仙光卷走,元胎似要爆发,但仙光层层往上一压,迅速变小,成为一枚晶莹剔透又闪着奇光的珠子。 还有九枚元胎,眼见得全部落入五狱鼎中,一道青光突现,苦无涯现身,他早就来了,他还不能做到同于元磁,却借助五龙避火罩隐身从被火灵烧开的地方而入,纵使有五龙避火罩,他还是吃了些苦头。因为他没有想到,先天混沌毒焰如此利害,苦无涯身上还有乾阳珠,此为纯阳异宝,就是在两重防护下,还是感到了疼痛,这才加倍小心。 平时,苦无涯很高傲,看不起别人,别人比他修为高,不过是他们在大派之中,机缘比较好,经过了多少年,他也走到了化神的高度,性格也改变了不少,但他心头那份高傲始终没有淡去,凭借这份韧劲,他才走到今天,也凭着他的狠劲,便是一声没有哼,甚至连神念波动都没有,让他硬挺了过来。 过了元磁层,他悄悄伏于一旁,此时,松溪一行已与火灵斗在一起,他倒抽了一口凉气,更加小心隐藏自己,松溪他们的确不知他在一旁,也不知道,大佛教和魔教都来了,等他们一动手抢混沌元胎,才明白周围已经埋伏了这么多人。 好在不论大佛教还是魔教都没有对他们动手,在利益面前,几方人却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而散修盟的苦无涯在之前并没有看出混沌元胎,待三方一抢,这才知道,这种东西肯定上不得了的宝物,要不然大佛教还有魔教不会动手,你看大佛教,一抢到手,便用白莲护体,匆匆离去。 就是他一愣神的时候,几十枚混沌元胎已经有主,还有九枚正在往五狱鼎中投去,他暴起,青光一闪,硬是虎口夺食,从魔教手中抢了一枚混沌元胎,他无意之中,用乾阳珠往上一罩,却隔开了火灵的神念。 “找死,居然在我教之下夺食,快还我混沌元胎!”寻香一声娇叱,现出法相,一个少女,体态丰满,飘带飞扬,凌空飘荡,极为优美,是乾闼婆,背弹琵琶,一缕幽音,直击苦无涯。 苦无涯身体一晃,红光一闪,受了一击,听到混沌元胎这四个字,心头狂喜,居然是混沌元胎,有了混沌元胎,即使不飞升仙界,自己也能和长存于世,合道之后,用混沌元胎开辟天地,法则初生,合于其中大道,在此天地中,自己就是天道! 81.火灵被镇,仙府破岩浆 苦无涯从苦竹山传承知道这一点,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得到了这样一枚宝物,这对他来说,可是比先天灵宝更诱人,修行为了什么?不是为了长生么!虽说化神已经长生,但每隔一千二百年,就有一次天劫,虽然不定,最早一千二百年,最迟也躲不过四万八千年,度得过,继续逍遥,度不过,万事皆休,来生都不知道为何物,重新踏上修行路的机会极其渺茫。 而得到混沌元胎,以苦无涯的功行,即使达不到合道,就以化神修为,在元胎化为小世界时,就能做到在其中合道,并借助小世界的天道,一身修为能达到天仙,虽能这天仙有些假,只在小世界内,但由于神寄小世界的天道,小世界不灭,他就不灭,而要毁灭一个真正的小世界,其业力非常大,终是金仙也要三思而行。 只有混沌元胎生成的小世界,才会有在其中合道的机会,不论洞天,还是别的原因开辟的小世界,都不能让人神寄其中天道。 苦无涯得到一枚混沌元胎,见到寻香追杀,他念头一动,直往松溪等人飞来,在地火层中,这处是最安全的,虽然他不怕寻香,但寻香人多,而且拥有重宝。苦无涯虽然高傲,但不是迂腐。 寻香才攻出一缕音声,火灵暴跳了,看到寻香追击苦无涯,一声咆哮,手上千丈深红色的火光,只向两人打来。 寻香眉头一皱,手一指五狱鼎,直向火灵镇来。而松溪诸人,虽与魔教有仇,但不是迂腐之辈,众人的法宝和法术一窝蜂一样向火灵打开,这是一会之劫的源头,这一出手,在地火之中,顿成奇观,冰魄神光、金波罗蜜佛光、若木神光、大梦佛光、金蛇剑光还有鸣蛇剑光等诸多法术法宝带着眩目的光辉,轰然而至。 一声响亮,火灵四分五裂,已生出血肉,连戊土元胎都被打破,试想有不下十位的还虚和化神修士同时打在身上,终使火灵再强,也禁不住被打散,血肉蠕动,想重新合在一起,众人哪里给他机会,五狱鼎一声响亮,将他的半截身体镇压到鼎当中,其余的,分别给松溪、莫闲、左铃等镇压。 火灵一被镇压,空间立刻狂暴起来,似乎感应到火灵已被镇压,无数地火聚成火柱,直向头顶冲去,众人一见,顾不得之间仇怨,合在一起,群宝大放光明,镇压着地火,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仙府中传出:“各位道友,靠近仙府,我们趁此冲出去!” 这是宣明宗掌门的声音,众人一听,向仙府靠拢,寻香迟疑了一下,还是靠了过去,头顶上方,五狱鼎发出万千魔光,护住魔教一干人等,仙光层层铺陈,迎向了地火,轰隆身中,众人在仙光包裹之中,感到剧烈震动,仙府被地火一冲,开始上升,在靠近元磁层时,仙府向上发出仙光,一遇到元磁层,元磁层似冰雪消融,仙府冲了出去。 潜虚子和潜无子在熔岩的上方临空站立,在他们周边,众多元婴、化神修士,还有金丹修士看似随意高低,细看却布下了十方天罗阵,气势合在一起,而在他们的几十里外的东南方,散修盟的修士在列阵,在正南方,栗广带着魔教修士也临空站立,他们却是阿修罗战阵,在西方,却是然越带领八部天龙众依次排开,为八部天龙阵。 然越手持孔雀翎,率领孔雀明王部坐镇中央,周围八部天龙依次排列,见到招度罗上来,微微点头,招度罗飞去,但然越并没有走。 还有一些小门派,却离得更远,他们虽有心,但熔岩之中下不去,一看四方形势,干脆让得远远的。这四方之中,散修盟最弱,而且也没有排成阵势,但有一个化神修士压阵,一句话,这四方修士,都有化神修士压阵,而且,宣明宗这一派二个还虚修士,魔教虽然没派还虚修士,但栗广一人,足以镇住全场。 潜虚子陡然向下看去,无数符箓在眼中流转,回头向潜无子说:“师兄,他们上来了,我们升高,让开一条路,仙府出世,气势大得很!” 潜无子手一挥,十方天罗阵中众人得到命令,一下子向高空而去,转眼之间,上升到云层。 他们一动,然越站了起来,本来他是乘坐云辇,往下一看,天眼一开,手也一挥,八部天龙阵随之升高。 栗广眼中放出暗金光华,随即收回,也跟着升高,最差的是散修盟,见三方升高,就是呆子也知道不对,化神修士石道全刚进入化神不久,他是得散修盟之助,才得入化神,盟主苦无涯进入地火之中,他便率领一般散修来到此处,人数也有数百,不过各自为政,见三方升高,他一声令下,众多散修乱轰轰的上升,甚至有数个散修私下怀有心思,富贵险中求,不仅没有上升,反而下降,他们这是冒险,万一仙府出世,他们靠得近,可以先入仙府。 他们不想想,这种好事,别人是呆子么!三方修士都上升,就他们下降。还未等他们完全降底,上面的岩浆陡然上涌,方圆数十里的岩浆一齐上涌,而且速度极快,这数个散修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想重新升起来,却已等不及,一头扎入岩浆中,这几个散修连金丹都不是,当即几声惨叫,其中有一个灵光闪了几闪,好像启动什么法宝之类,但也没有出来。 石道全冷哼了一声,暗自骂到:“活该!”但表面不得不正色对身边散修们说:“跟紧点,不要给别人笑话!” 岩浆上涌,转眼之间已达数百丈,隐隐似有什么东西在约束住岩浆,并不向四周而去,而且此中有许多浆包,有些体积十方巨大,天地间,一柱岩浆冲天而起,直上云霄,旁边波浪一样岩浆柱升起,在其中,无数道光华透射而出,立成天地奇观。 82.昔日毒火地,今朝神仙府 仙府从岩浆中翻腾而出,正合九宫之数,八方各一座大殿,中央一殿高耸而出,万道毫光经天烛地,仙府出世! 刚一出世,散修盟的散仙便有十几人不问三七二十一,往里就闯,他们一带头,那些本在周边观看的小门派人立刻动了,但他们离此地甚远,到达此地还需花一段时间。 莫闲冷眼看了一眼苦无涯,在之前他为了躲避魔教的寻香,投向了松溪这一方,现在散修盟的人打仙府的主意,看他是不是制止。 苦无涯看见有之前冒犯他的人,装着没有看见,他是想借刀杀人。他知道仙府中有人,好像就是宣明宗的宗主,那么在一百多年前,他们就进入仙府,里面要有先天灵宝,恐怕也被他们得去。苦无涯熄了进仙府的念头,现在十几个人,大多数是金丹期,还有一个元婴期,来闯仙府,其中有半数是冒犯过他的人,而宣明宗宗主却是一个化神修士,他明白化神修士如何强大,故此,装着什么也没有看见。 莫闲见他头扭向一边,略一寻思,心中立刻明白他的心思,现在莫闲的思维与普通人来比,完全是天渊之别,修行不止是力量上,更多是思维上,世间的事几乎能一目了然,故意说:“苦道友,你的人冲了过来。” “在哪里,他们是我的人吗?哦,对了,好像有印象,你也知道,散修盟是个松散的联盟,我这个盟主也是做做样子,管不了他们,他们既然要冲了过来,那么生死由天了。”苦无涯先是装糊涂,后来又以散修盟是个松散的联盟为开脱。 莫闲笑到:“原来如此,我当他们害怕了盟主。” 他的语气中含有讥讽,苦无涯装着没听出来,哈哈一笑,掩了过去。在他们说话间,十几个人已闯入仙光之中,突然怔住,随后猛然一亮,十几个像炮弹一样飞了过去,浑身经络若断,越是高明,受的伤越重,元婴修士只觉浑身法力根本不听自己使唤,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被弹出一百多里,驾不住遁光,从空中跌落下去,还好,在离地还有十尺时,身体又恢复了控制,就是这样,还是重重摔在地上,金丹修士稍好一些,一个个也被弹出百里外,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沁出鲜血。 他们一飞出去,那些小门派的人立刻站住,还离仙府好远,顿时停住,不敢向前。 寻香眼中光一闪,她没有动,反而朝松溪等一礼后,便飞离了仙光范围,和栗广站在一起,栗广低声问了几句,寻香也低声说了几句,他们都是传声问答,不过莫闲通过他们的唇形,辨别出他们的意思,他们谈的是混沌元胎和火灵的残躯。 莫闲发现,自己记忆力已经离谱,别人说话的唇形,平时没有留意,但偏偏都记住,自己并不觉得神奇,无意中,他掌握了唇语,事实上不止如此,自从他进入还虚,这个身体给他太多的惊喜,一眼望见一个人,思维场便自觉将平时根本没有留意的一点细微情况都调了出来,平时别人一举一动,现在成了庞大的资料库,即使对方没有开口,但只要他的身体有细微的动作,思维立刻合理外推,对方大致意图等许多情况,都了然于心。 但这个能力却对同层次的人并没有用,因为同层次的人不自觉间掩藏了自己一切,这不是有意而为,而是一种本能,莫闲面对松溪等,之间就如常人一般,他们要是站在那里,绝对对莫闲来说,几乎是静止,根本得不到有用的信息,如果动,只是动而已,没有多余的信息。 但他们说话,莫闲都不要听见,只看他们唇形,就知道他们的话的意思,既然寻香和栗广谈的是混沌元胎之类的事,倒也正常,莫闲把眼光移开。 苦无涯向众人一拱手,转身向散修盟而去,他得到一枚混沌元胎,心中已满意之极,对他来说,以后的修行有了双保险,再不行,就以混沌元胎为种子,开辟自己一方天地,成为另一种地仙,合道的地仙,逍遥天地间。 莫闲等人也和潜虚子等人会合,而仙府起在空中,放射出毫光,下面火红的大地渐渐凝实,一个个气泡开始爆裂,还有种种气体升腾而起,大地有了高峰深谷,那天空中仙府又一次发出仙光,仙光开始雕饰大地,仙光到处,岩浆迅速变冷,一座座如玉的山峰开始呈现在众人眼前,仙光纵横,在数十里的大地上,一座座山峰开始出现,奇峰隽秀,高低各不相同,但一眼看去,找不到丝毫雕琢的痕迹。 莫闲看去,一共八十一峰,各峰之间,形成了一个大阵,就差阵眼,在有些山峰之上,随着巨大浆泡的破灭,一道瀑流挂下,冲入山谷之中,形成蜿蜒的溪流,溪流到处,种种植物像凭空而生,铺满了山谷,向峰上漫延。 众人感到不可思议,莫闲心中也震憾非常,但他很快就发现,这些植物应该是仙府中种子而生,在仙光之中,有着细微的种子。 天空中乌云密布,众人都上升到云层之上,一道闪电划破了乌云,大雨滂沱,一会之后,云收雾散,众人眼中又变了一付模样,满山苍翠,夹着星星点点的鲜花,山谷之中升起雾气,山雨之后,山间水汽形成了彩虹,完全是一付仙家福地。 昔日毒火横流,一派绝地场景,今日竟然是一派仙家福地,这种改天换地的大神通,完全是仙府所为,让人不得不心对当日遗留仙府的仙人心生向往。 仙府完成这一切后,从天空中落下,落到主峰之上,主峰俯瞰群峰,在中间,一柱擎天,却又有分成三段,从山脚玉石路开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气势恢宏的牌坊,过后是玉石台阶,到了半山腰,有迎宾亭和一片广场,然后因入第二段玉石台阶,到达山顶,从仙府中放出来的宣明宗主楼正矗立在眼前。 83.瘟癀袋中瘟癀气,九极归元显神威 过了主殿,还有一段玉石台阶,这段并不长,便到了仙府,仙府往下一镇,正好激活了由八十一峰组成的九极归元阵,群峰气象万千,无形的能量流循着玄妙的轨迹,其十二万九千六百缕,各按其位,循环不停,这还是它没有启动时征兆,如果启动,一团仙光罩定,内分山火风雷金刀冰刃诸多效果,就是神仙,一旦陷身其中,也得魂飞魄散。 莫闲看着玄妙地穷的能量流循环往复,知道地下的地火彻底被驯服,成为大阵的一部分,不仅不能为害,而且倒增加了不少威能,他在阵法是眼光极其高明,见其中各峰之间隐然成一体,不知不觉中带有分形几何的奥秘,破其一处,阵势会自动修复,完全是全息的,要破此阵,对此世界的人来说,简直无解。 仙府的大门打开,宣明宗宗主和一帮弟子还有长老出现在众人面前,宗主手一挥,大阵开了一条裂缝,举手一礼:“欢迎各位道友前来,松溪长老,苦了你!” 向下一揖,松溪眼睛湿润了:“宗主,今日又见宣明宗,我转世重修,值了!” 正在这时,寻香身在阵外,抛出一宝,却是天魔瘟癀袋,黄色的瘟癀气如浓烟一样,迅速铺开,见缝而入,其用心歹毒,想将众人一网打尽,而且,黄色气雾一下子铺陈开,将另外几方都笼罩在其内。 小明王然越冷冷一笑:“寻香,你连我都下手吗?”手中孔雀翎一刷,五色光华如墙展开,护住大佛教的众人,而其他几方就没有这种好运,只听见哎哟声起,空中的人像下饺子一样向下落去,苦无涯大怒,轰的一声,乾阳珠现,红光照处,黄雾全消。 苦无涯现出乾阳珠,挡住了瘟癀之气,而自身却身剑合一,竹叶剑化作一道经天长虹,破开了瘟癀之气,直向寻香卷去,寻香一笑,如春花绽放,就是强如苦无涯,也不禁一愣,接着清醒过来,心中怒意更盛,剑光暴长。 在寻香身边的栗广动了,轰的一拳,空中波纹现,光线错乱,一拳正打在剑光之上,拳头表面,金光四溢,剑光顿住,紧接着寸寸破碎,这一拳,居然以肉身硬接竹叶剑,而且占了上风,剑光似乎实体一样破碎,逆着剑光向苦无涯漫延过去,在众人眼中,就见到了这样一付情景,实际上并不是剑光真的如实物一样破碎,而是这一拳之下,波纹造就这种错觉。 苦无涯只觉心头发热,满嘴的咸腥味,一咬牙,硬咽进肚子里,一言不发,回头就走,其他散修盟的修士一看,也纷纷跟随而去,还有不少刚才掉落下去的,被同伴救起的修士,不过他们一个个头疼脑涨,在拼命运用法力来对抗身上的瘟癀之气。 他们一走,大佛教的然越哼了一声:“我们走!” 转眼之间,八部天龙和孔雀明王部也走得一干二净,还有一些小门派,在远远的观看,他们离黄烟远远的,黄烟笼罩着全山,有些瘟癀之气已渗入刚才开的阵的缝隙之内,松溪一声冷哼,一道灵符已脱手而出,此符为定魂消瘟符,此符箓一出,将渗入的瘟癀之气消得一干二净。 而宣明宗宗主眼中厉芒一闪,手又一起,随手发雷,忽喇喇一道霹雳闪过,九极归元阵奇光大作,上九纯阳,龙现于天际,霹雳交加,无数电光如雨一样,穿行于瘟癀之气中间,霎间,瘟癀之气由浓变淡,瘟癀之气虽然利害,在九极归元阵的纯阳雷火攻击之下,一丝一缕的瘟癀之气被分解。 雷电并没有放过魔教的人,无数雷电轰向阿修罗战阵,但在五狱鼎的镇压下,阿修罗战阵并未出现伤亡,但天空中天魔瘟癀袋却被闪电连连击中,呜咽一声,落到寻香的手中,寻香低头一看,瘟癀袋上中出现一个小孔,内部的瘟癀之气从此孔中泄出。 她手起一道魔符,暂时将瘟癀袋封印起来。对栗广示意,栗广明白,哈哈大笑:“宣明宗也不过如此,不过得前人余荫,缩在乌龟壳中,走,我们走!” 说完之后,便掉头而他们去,宣明宗宗主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这些小儿科的激将法对年老成精的宣明宗宗主来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见他们走掉,微笑对众人说:“请,我们在大殿中摆下薄宴,诸位道友辛苦了,为了我宣明宗而操劳!” “宗主客气了,我们帮助宣明宗,也是帮助自己,特别是对魔教,他们是我们的共同敌人!”众人说到。 众人入殿,宣明宗这么多年来,由于身处仙府之中,好处当然有,但作为一个门派,大多数弟子在当初那场劫难中身亡,所剩下弟子并不多,只有一百多号人,还有大多数长老也都更加遭劫,虽说这一百多人中在百年时间内,有几位进入化神,但损失再大,要不是松溪预先安排一帮弟子出走,加上松溪后来所收拢诸人,也得到了几十号人手,加起来不过二百余号人,作为一个大派,底子是薄了些。 不过,宣明宗的经书和绝技大多数得以保存,下面所做的是广收弟子,大概要几百年才能恢复原状。 宣明宗算是烈火重生,而且得到了仙府帮助,重塑了宣明宗,不用再担心昔日悲剧重演,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在宴席间,讲到混沌元胎的分配,当然,只是指须弥介子钵盂中混沌元胎,在钵盂中一共收了十六枚混沌元胎,到场的有遇仙宗、若木宗、纯阳阁、禅宗、冰魄宗、野僧广行和松溪代表的宣明宗,便将它们平分了,一家得到两枚,另外两枚,一枚给了玉楼观,酬谢他们借了混元宙光罩,一枚给了金顶寺,他们借了须弥介子钵盂。 至于莫闲等人所夺的混沌元胎,众人便当作没有发生,那是个人的东西,没有人提出。还有他们镇压的火灵部分躯体,都归了个人。 84.培育灵药,混元一气神符成 事已了,莫闲也回到了遇仙宗,这次出去收获挺大,他获得了八枚混沌元胎,另外还获得火灵的一截身躯,其中有戊土元胎的一部分,相对于先天混沌毒焰之精形成的躯体,他更看重戊土元胎,可惜的是,戊土元胎已经破损,莫闲只得到其中一片残片,要修复戊土元胎,需要大量戊土材料。 另外一点,他获得了宣明宗仙府内培养的灵药,这是他所需要的,为了炼制紫金丹,三十六种主药,七十二种辅助药材,数合天罡地煞,另外,作为添头的矿物却有十八种之多。终于将药材收集完成。 将八枚混沌元胎交给了绿如,混沌元胎对他来说,他准备运用二枚,一枚作为阵眼,炼制混元一气先天神符,可以镇压一方气运,另一枚,他会在适当时机,在异空间开辟一个世界,不过他并不想用原身合道,此类世界冒然广阔,能达到数万里之遥,远比自己开辟的洞天为强,不仅是空间大,而且因为它能够合道,而自己开辟的空间,一般不能合道。 但也有一个缺点,一旦合道,基本上来说,前途已定,在小世界内,能做到无敌,但出了小世界,最多相当于天仙,而且是受到压制的天仙,无他,小世界内的道与大世界不能相比,最重要的是,一旦世界崩溃,同样不能幸免,但由于小世界毁灭,其间业力滔天,寻常情况下,根本没有人敢毁灭一个世界。 故此,此法对于那些没有指望突破到天仙的人是个不小的诱惑,可以做到寿与天齐,就是大部分天仙来说,也是一种诱惑,天仙也有天人五衰劫,其寿元基本上以数百万年乃至上亿年,就算佛也最终陷入涅槃之中,借此脱离与世界的关联,而小世界合道后,天地不毁,那么就长存于世,而小世界空间有多长寿命,莫闲也不知道,但他知道器修中有一种说法,质子的寿命是10的30次方年以上,也说是十亿亿亿亿年向上,那么世界寿命绝不止这个数,如此长的寿命,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到时候说合道的修士有了更好前途完全可能。 此类修士人们也称为地仙,和飞升至地仙界的地仙不是一回事,只不过比他更强。因此,莫闲手中有八枚混沌元胎,这无疑极具诱惑力,目前遇仙宗有二枚,莫闲准备将其中二枚也献给宗门,对宗门来说,莫闲所做贡献已是前无先例,道门大宗如果这点气度也没有,打他的主意,那莫闲就没有顾忌了,但道门大宗也许不会在意,但它毕竟是由人构成,莫闲不得不防。所以他将八枚混沌元胎给了绿如,并没有立刻奉献给宗门,他在看宗门的反应。 他一边培育灵药,利用宙光之术加速时间,利用阵法,摄取天外海量的元气,来培育灵药,孕育矿物的物性,洗炼灵物。 时间过得飞快,潜虚子和潜无子得到了二枚混沌元胎,立刻引起了轰动,二枚元胎上交宗门,没有几日,那位正在闭关的合道老祖墨真子出关,莫闲虽然在梦思山中足不出户,但整座天随山的动静根本瞒不了他,出关之后,拿了一枚混沌元胎,又进入闭关之中,时间只在一二个时辰,莫闲一笑而已。 他闲下来,开始祭炼混元一气先天神符,一层层符箓相互勾连,和混沌元胎的混沌之气层层勾连,由外而内,第一层计十二万九千六百数,可以化微尘为世界;第二层合计一万八百数;第三层合计五千四百数;第四层合计三百八十四数;第五层合计六十四数;第六层合计八,为先天八卦,第七层为四象;第八层为二仪;第九层归于太极,勾连一点先天母气,炼此符足足花去了莫闲三年的时间,至止,混元一气先天神符成功,功成之后,天降雷劫,混元一气先天神符飞了出去,在护山大阵外,化微尘为洪荒,直接将雷劫一吞而没,随后天光下降,地涌金莲,光华到处,万物都焕然一新。 动静之大,惊动了多少潜修的大能,一道道神念破空而到空而至,但在神念之中,只觉得一片祥辉笼罩,根本感觉不出什么东西出世,待要细看地,光华已敛,消失不见,众大能都知道,遇仙宗有人炼出了一件了不起的宝贝,至于是什么宝贝,就不得而知。 遇仙宗内也有一道道目光,潜虚子点头,潜无子微笑,其他各人有不同的表情,流霞子陷入沉思,玄静子脸色很不好看,玄静子也是一位还虚修士,在这三年中,是他提议要莫闲将混沌元胎奉献给宗门,他当然有私心,他想利用一枚混沌元胎合道,虽然他已还虚,但临近的天劫却是他心头之患。 不过,这三年莫闲一次也没有出现在梦思洞外,他的提议又遭潜虚子和潜无子反对,流霞子也认为这是莫闲在战斗中所得,宗门没有理由要一个弟子将他的所得交出来。但玄静子不甘心,如果有了莫闲手中八枚混沌元胎,他就有机会得到一枚,还目前只有二枚,其中一枚还给墨真子所得,剩下的一枚根本轮不到他。 但三年之后,从梦思山居然飞出一物,其威能惊天动地,甚至连他都看不清何物,他的脸色当然不好看,脸上时阴时阳,不知在想些什么。 莫闲将混元一气先天神符交给了绿如,说:“此符箓你将它放在梦思山的大阵的阵眼,从此梦思山无忧。” “你用一枚混沌元胎炼制此符,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 “混沌元胎可以开辟一方世界,甚至能让人合道于其中,但你我根本用不着此物,对我们来说,就是无用之物,最多留下几枚作为我们弟子用,现在还不能给他们,也不知道是帮他们还是害他们。取两枚给我,我献给宗门,毕竟我是遇仙宗的人,宗门对我得到混沌元胎没有说话,经过了三年,我还是要报答一下宗门。”莫闲说。 85. 欲献元胎,阻路有请玄静动 绿如拿出二枚混沌元胎,说:“是不是给姐姐一枚?” “可以留一枚,不过,我倒希望她不要走合道地仙这条路,我想炼紫金丹,就有这方面考虑,飞升仙阙,比困守在这样一个小天地中更好,虽然风险大些,但什么事情没有风险,再说,大道在不断尝试。就算留给她,目前也不行,她的实力尚不足保护混沌元胎,虽说我对之不视为奇珍,但天下修行人十有八九视之为奇珍。”莫闲说。 “我知道,你炼混元一气先天神符,可是为此考虑?” “有这方面的意思,有了此符,梦思山就固若金汤,但还有另一层含义,就是想实践一下我的炼器术,毕竟这么好的材料一般人不会上手,我手中却有,技痒而已。”莫闲笑到。 莫闲先去看望师傅,潜虚子听他说炼制了混元一气先天神符,并没有多说什么话,莫闲将自己奉献二枚混沌元胎的事情与潜虚子一说,潜虚子听罢,沉吟了一会,说:“也好,门中有人眼谗这混沌元胎,虽然宗主说不得剥夺门中弟子的私产,你给出二枚,却是正好,既堵住了别人的嘴,又留下几枚,以供弟子们将来所需。你炼制混元一气先天神符,可是为此考虑?” “师傅英明,有这方面的考虑。”莫闲笑到。 “好了,你在这边等一下,我来和流霞子几句话,你既然要献混沌元胎,宗门不会像我和潜无子师兄那样,因为那两枚元胎本来就是宗门的,你这两枚是你奉献出来,宗门应该给你一个大仪式。”潜虚子说。 “好吧!”莫闲一想也是,不然就会被人看轻,对于一个修行人来说,比人看轻本没有什么,但一个宗门来说,却是大问题,这不仅关系到莫闲的脸面,更是遇仙宗的脸面,修行人和光混俗,众人之所畏,不敢不畏,不论莫闲怎样超脱,但最终的仪式还是要的。 莫闲又想起一个问题:“师傅,你要不要做个合道地仙?” 莫闲的意思很清楚,如果潜虚子想要,莫闲会给他留下一枚混沌元胎,这是最起码的尊师应有的举动,虽然莫闲不希望师傅这样做,毕竟这样做后,前方的路几乎断绝,只能做一个地位逍遥世俗间。 “混小子,你把师傅看成了什么?”潜虚子笑骂到,“我自己还想飞升仙阙,怎么会做一个守家奴!” 莫闲也笑了:“我就知道师傅不会选这条路!” 潜虚子当作莫闲的面,手一画,面前圆光出现,流霞子影像出现在其中:“师弟,什么事?” “我弟子莫闲想把二枚混沌元胎献给宗门,宗门最起码给他一个盛大的仪式!”潜虚子开门见山的说。 “什么,莫闲师侄要把二枚混沌元胎献给宗门!你放心,三日后,我会集合众长老,举行盛大的仪式,奉请二枚元胎,莫闲师侄有什么要求,只要宗门能做到的,宗门一定做到!”流霞子大喜过望。 “我和莫闲商量一下。”潜虚子说,手一动,光镜散去。回过头来,对莫闲说:“你有什么要求?” “我没有什么大的要求,如果说有要求,就是我的弟子宗门多照顾一些,还有一个要求,就是在洛山胡家村中,希望宗门多照料!”莫闲想了一会,才说出自己的要求。 “此事易耳,你这小子,居然连大姨子的事都考虑到!”潜虚子笑到。 莫闲也笑到:“她是我夫人绿如的姐姐,古人有:一个得道,鸡犬升天。我当然也要照顾一下自己的亲人。” “好!好!做人能不忘本,你先回去,三日后你再将二枚元胎献给宗门。”潜虚子说。 莫闲回转梦思山,却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此人是玄静子的三弟子,元婴修士凌风,见到莫闲,他上前一个道礼福生无量天尊,莫师弟,你好!” 莫闲还礼:“福生无量天尊,凌师兄,你好,有什么事?” 凌风入门比莫闲早,但修为却滞后,本来他还有二个师兄,却遭了劫,一个师兄在度化神劫时,未能度过,陨落在天劫之中;另一个师兄,在金丹期时,便陨落在外面,后来虽然报了仇,但凌风就成了玄静子诸弟子中的老大,当然,师弟们喊他三师兄。 “师傅有请!”凌风说。 “我先回梦思山梳洗一番,等整理好了,再去见师叔,不然的话,仪容不整,有失礼貌。”莫闲笑到。 莫闲知道他来没有好事,他身上还有二枚元胎,故此这样说,以自己仪容不整为借口,他并是怕玄静子,而是份属同门,又是莫闲的长辈,不太好处理。 “师弟,哪来的话,我道家并不太注重外表,我师傅请你,师弟还是尽快去。”凌风虽然满脸带笑,莫闲看得出,他并不情愿来请莫闲,特别是莫闲这个后来人,居然高过他两级,简直是个妖孽,他在莫闲面前简直抬不起头来。要不是师傅一定要他请,他不会来。 莫闲看得出他的心思,知道他不情愿,叹了一口气,不欲与他一般见识:“你在前头带路!” 莫闲的口气虽淡,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他并没有生气,但却在看他是否能承受住,他已不把所谓师兄看在眼中,而且语气中也透露出这种语气,他再看他的反应。 如果他变了脸色,说明他根本存不住气,要是他拂袖而去,莫闲还会高看他一眼;如果他变了脸色,还忍气吞声,他不过是个普通人,并不适于修行。如果他脸色不变,一切像没有听见,说明他心思深沉。如果他不仅没有变脸色,反而会面带微笑,此人心性修养了一定境界,不论他是憨厚还是大奸,莫闲不得不小心。 他变了脸色,脸上几欲发作,手上青筋暴起,拳头握起,眼看就要发作,但强忍下去,在前头领路,莫闲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此人不是一个修行人,虽然他是一个元婴修士,也不过占了一个好师傅。 86.混沌元胎动人心,欲得不成暗出手 到了玄静子的洞府之中,凌风向玄静子施礼:“师傅,莫闲师弟我请来了,弟子告退!” 莫闲也施了一礼,不管怎么说,玄静子毕竟是他的长辈。 玄静子温和对凌风说:“你下去吧!” 凌风告退,玄静子微笑着对莫闲说:“坐,想不到潜虚师兄好福气,得了一个佳徒,比我的弟子强多了。” “师叔夸奖了,我不过是运气较好而已,不知师叔请我来,要对晚辈说些什么,晚辈本想到洞中拿些礼物来看师叔,但凌风师兄催得急,以至于空手前来,还望师步恕罪!”莫闲没有坐下,而是站着回话。 “我并没有其他事,只是自从你上次回到山门,转眼三年了,未见到师侄露面,你今日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我想问问,你炼了什么宝贝?”玄静子说。 “师叔是问这件事,我是炼了一种神符,混元一气先天神符,主要是作为大阵的核心。”莫闲说。 “原来是这个宝物,听名字就很利害,不知是用什么材料所成?” “混沌元胎为坯。”莫闲淡淡地说,他实话实说。 “什么,混沌元胎为坯!你居然用混沌元胎炼制那个所谓的混元一气符,真是败家!”玄静子痛心疾首地叫到。 莫闲却笑了:“混沌元胎是我的东西,我看它正合适,便用它来做坯,我又没有用其他的的东西,更没有宗门的资源。” 莫闲的意思很明确,我用自己的东西,你惋惜什么! “师侄,能不能均出一件混沌元胎给我,我用材料换!”玄静子终于开口了。 莫闲早就知道他的目的,笑到:“恐怕不行,每一枚我都有用途,要说用材料来换,后天的材料怎及混沌元胎,拿先天材料来换,一枚元胎是一个小世界,虽说小,也有数万里,如果生成小世界,各种后天材料不是滚滚的,先天材料虽少,只要时机恰当,不是没有。只有先天材料才能换取混沌元胎,我正好想炼一件传说中孔雀明王所有宝物,要用到先天五行之精,如果有先天五行之精,倒是可以考虑。” 莫闲明明知道,在这个世间,五行之精就算后天之物,也几乎得不到,更别用说先天五行之精,这不是一件,而是五件,甲乙木之精、丙丁火之精、戊己土之精、庚辛金之精和壬癸水之精。如果他能拿出先天五行之精,就算给他一枚混沌元胎,也算不亏。 问题是这先天五行之精,玄静子根本拿不出来,如果有五行之精,就可以五行定基,使胸中五气和它相合,而且是先天之精,可以成就五气朝元之势,哪能拿出来跟人交换。 玄静子的脸都黑了,你自己把混沌元胎当材料,我都拉下面子向一个后辈求取一枚混沌元胎,你说这个话,不是明摆着拒绝。 有心用武力,但恐怕莫闲早有准备,他身上根本没有混沌元胎,自己与莫闲虽同属还虚,仗着自己比他入还虚年代久,想必莫闲不是他的对手,但所差无几,自己一动手,恐怕自己洞府将不保,这倒是小问题,但肯定有人会干扰,到时候自己吃不着鱼却惹了一身腥,弄得里外不是人,一时间拿不定主义。 他不知道,莫闲的身上有二枚混沌元胎,而且,还有一点他没有料对,莫闲的实力超出他的想象,莫闲身兼器修之法,他虽然听说过器修,到底没有修行过,不知器修在系统性上要超过他,而莫闲的化身却是万灵系逍遥修士,而且,原身还炼就了归墟,就算他全力以赴,恐怕还是落败。 莫闲看到他脸色阴阳不定,知道他的心理很复杂,在剧烈的波动,莫闲笑到:“我准备将其中二枚交给宗门,目前宗主已经知道,三日后会有一场仪式,如果师叔想得到混沌元胎,还是想想办法,怎样获得宗门认可。如果没有别的事,晚辈告辞!” 玄静子眼睛一亮,思索这件事的可能性,他感到一丝希望,却又希望不大,一句话,宗门将有四枚元胎,一枚已经给墨真子所得,还剩下三枚,他可以预见,这三枚竞争非常激烈,流霞子肯定占据一枚,那么剩下的二枚之中,他一一排除,倒有十名以上的还虚和化神竞争,他不禁暗恨莫闲,要是他将八枚元胎都交给宗门,他就稳的获得一枚,或者,他能答应自己的请求,那不是挺好的,莫闲自己用一枚,说不定他的夫人用一枚,就去了二枚,莫闲又将其中一枚炼制成神符,还剩下五枚,五枚之中,潜虚子说不定一枚,潜无子一枚,还剩下三枚。 莫闲不知道他在盘算自己的混沌元胎如何使用,要是知道他如何盘算,恐怕会哭笑不得,自己根本没有想到,会自己合道,莫闲经过了两个世界,而他们最多是在三千莲花世界中历练过,也只历练了很少几个,而莫闲却用三千神念化入三千世界,可以说三千世界都遍历了一遍。 又进入了另一种大千世界,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空间比起这三千莲花世界,不知大到多少亿万倍的星空世界,见识了器修,怎会局限在小小数万里世界当中。 莫闲告辞后,转身就走。玄静子猛然抬头,他要摸摸莫闲的底,意念一起,洞天之内,立起变化,无形的力量结成了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莫闲去路。 莫闲刚迈出了两步,墙已出现,这种无形的墙瞒不了莫闲。玄静子出手了,以这种方式出手,想把莫闲困住,又不伤害他,困上一困,在这里是玄静子的主场,因为在他的洞府之中,借助他洞府之中的地脉灵气,比之在外界,威力大上三四层。 莫闲笑了,一步迈出,生死幻灭,他的身形无碍地穿过无形的墙,仿佛无形的墙不存在,虚实之间,对于莫闲来说,已完全自由转换,脚下并未停止,一步步走过了洞府。 玄静子瞪大的眼睛,他布下墙根本没有反应,这是什么法术! 87.天道无常,损有余而补不足 玄静子看不懂此神通,莫闲已扬长而去。 转眼之间,三日可过。一场浩大的仪式在遇仙宗举行,彩云缭乱,天空之中飘落着鲜花,莫闲一早就盛装而等待,一条光虹组成了大路,由主峰延伸至梦思山,仙鹤瑞禽在两边飞舞,云彩在光虹下方不时飘过。地面上,各种瑞兽在悠闲的散步。 天空之中传来了宗主的声音:“吉时已到,有请莫闲道友踏上虹桥!” 仙乐响起,山林之中,一片祥和,莫闲手持玉托盘,盘中盛放着两枚混沌元胎,和他并排的是,也是一身盛装的绿如,人比花娇,脸绽春花,在他的身后,是他们的童子和烟晓寒、于嘉和于吉,他们是来观礼,可惜莫闲还有亲传弟子在混一岛,不在身边。看来,得找个机会让他们回来一趟,还是化身去南海混一岛一趟,莫闲想着。 莫闲等脚下自然云生,这不是莫闲等的功劳,而是虹桥自生,转瞬之间,便到了主峰之上,半空之中朵朵彩云始终在众人身边,早有迎宾的迎了上来:“恭迎莫道兄!” 莫闲点首为礼:“诸位辛苦了!” 随着虹桥下降,宗主和一干长老来迎,莫闲手端着玉盘,上面山河锦绣帕盖着,还是颌首为礼,绿如和一帮弟子们忙施礼,流霞子等一边还礼,一边说:“不必多礼!” 最令莫闲意外的是,墨真子居然也在场,莫闲手端着玉盘,不便施礼,而其他人施礼说:“见过老祖!” 墨真子啊啊大笑:“不必多礼,你们是我遇仙宗新的一代,特别是莫闲,区区一百多年时间,便已入还虚之境,后生可谓!后生可畏!我心甚慰!我抽空出来,你可以说是遇仙宗在史以来,对宗门做出极大贡献的人,老朽不才,许你结束后半日进入我的闭关之地,有什么问题,只要我能回答的,尽量与你解答!” “谢老祖!”莫闲谢到,其他人羡慕看着莫闲,能得到老祖的指点,自己可以少走多少弯路。 进入大殿,莫闲送上元胎,流霞子亲自接过,递给身后的童子,送入宝库之中,后面的事就不一一叙述。 莫闲事后进入墨真子的洞府之中,当他进入洞府,不仅为其中简单吃了一惊,可以说墨真子洞府之中,除了一张云床,什么也没有。 墨真子看到莫闲的惊讶,淡淡一笑:“当你到了合道时,世间万物都不如内心丰富,世间的那些俗物就看不上眼了。三百前,当我还是一个还虚修士,世间宫殿住得,茅草屋也住得,这些对我来说,一切都一样,达到了万物齐,在一百年前,我入合道,便连童子都挥退,室中日简,天地万物,无一不在我的心中。” “老祖高妙!老祖既然达到这个程度,这什么还在人间?”莫闲说。 “我就是一道关参不透,心中还有挂念,遇仙宗中需要一个定海神针,我想飞升,却又放不下,就拿这次混沌元胎来说,你一个人独得八枚,宗门得二枚,这两枚已经嫌多,目前看似天大的福份,但福兮祸所伏,埋下了祸根,后辈们看不清,有人想打你的主意,你倒是狡猾,先在三年之中,以混沌元胎炼制混元一气先天神符,以镇压一方气运。功成之日,我心中松了一口气,不料你又将两枚元胎奉献给宗门,那帮后辈欢欣鼓舞,不知道天道常损有余而补不足。”墨真子笑到。 莫闲却汗流浃背,忙施一礼:“晚辈孟浪,没有参得透!” “这不关你的事,你的所行恰恰符合天道,对于你个人而言,你却不将此物当作一回事,从你用混沌元胎炼制混元一气先天神符可以看出,你准备将剩下的五枚怎么办?” “留给自己的弟子或好友,世间想合道的多的是,不是每个人像前辈一样道心坚定。”莫闲说。 “你说错了,我经过三年的思考,还是决定合道小天地。”墨真子说。 “为什么?”莫闲好奇地问到。 “我刚才跟你说过,我有一事放不下,就是遇仙宗,想当年,我是一个孤儿,十来岁便受尽人间苦楚,我师傅将我带上山,使我第一次有了家,我在遇仙宗中得到亲情友爱,那段时间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后来,我师傅陨落在外,宗门为他报了仇,并没有因为我没有师傅而看轻我,我便暗暗发誓,要一辈子守护遇仙宗,这一心愿是我迟迟不得飞升的原因。”墨真子回首往事,脸上露出了伤感,伤感之中又带着幸福。 “老祖高义!”莫闲站了起来,一躬到地。 “不说了,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是我有时也对永无止境的追求大道感到疲倦,想好好休息一番,因此,当听说你们得到了混沌元胎,因此动了心思。你的前途广大,希望你不要做一名合道地仙。”墨真子感慨到。 “老祖放心,晚辈知道!” “好了,不说历史了,你在修行方面有什么疑问?” “敢问道体?”莫闲想了一会儿,问到。 “善哉此问,大道无所不在,横亘古今,如如不动,故此,道无体!强之名道,既存在于宇宙起源之前,又存在于天地之间,弥纶六合,所谓合道境界者,不过是其中一部分,但这部分包含了全体。当年祖师在合道之前,也同释迦一样,发出感慨,大地生灵,日用而不知,道不远人,人自远之!”墨真子说道。 …… 莫闲出来了,他没有问神通,到他这个地步,神通不过法则的应用,他所问的问题不过是外人看起来一些哲学问题,却对莫闲有很大的启发。 莫闲回身,又对洞府一礼,在他一礼之下,一阵波动传出,天空之中,天花飘落,种种美妙乐声响起,祥辉道道,直冲天宇,整座天随山脉都笼罩在一种祥辉之中,莫闲知道,墨真子使用了混沌元胎,正式合道,从今后,世间多了一位合道地仙。 88.道纪始明,安排弟子游天仙 莫闲在墨真子合小世界之天道过程中,隐隐透出一点道韵而大受裨益,虽然只有一点点,他看到道纪。 “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这句话出自《道德经》,就是用自古就有的道,来观察、理解今天的存在,理解宇宙及万物的初始。这正是道纪的精妙所在,由于人是“域中四大”之一,于是,人可以在任何时候,用自古就有的道,变化的道,来观察周围的存在、自身的发展,就可以通晓宇宙和万物的奥妙。 莫闲满足地闭上眼睛,他自己觉得过了一会,却已经过去三天,小世界的开辟,是在另一种空间进行,从大道生太极,太极生阴阳,由大道生法则,这种完整的过程,莫闲只是窥见一斑,但只是莫闲第一次如此清晰看到道。 他站了三天三夜,这才满足的闭上眼睛,又回味了一天一夜,才睁开的眼睛,在此期间,没有人来打搅他。 世间的大能都知道,遇仙宗出了一个合道地仙,合道地仙,在他的小世界内完全是无敌的,哪怕天仙下凡,进入他的小世界,都会感受到一种压制,根本难于与他抗衡,在小世界外,合道地仙也是这个世界的顶尖战力,由合道地仙守护,想灭掉遇仙宗,几乎不可能,实在顶不住,可以撤向小世界,小世界虽小,也有数万里方圆。 遇仙宗一开头,短时间内,出现了十位以上的合道地仙,他们分别是纯阳阁的宗主,冰魄宗主左铃,宣明宗宗主,若木宗的一位化神修士,散修盟的苦无涯,而野僧广行的弟子释天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信念,合道成了小世界的驻世菩萨,法号释天菩萨,小世界成为一个佛国,同样,禅宗的德祥,还有大佛教的招度罗也成就了世外佛国,他们明知合道小世界,可能终身不能真正解脱,但他们为了佛教,不得不说,佛教在这个方面比道教成功。但也不能这样说,主要是二者观点不同,道以生为贵,而佛以寂灭为乐,佛教的宗教性要比道教强。 而道教的人,虽然信奉道,一个个追求长生,用佛教的话,特别是大乘佛教的话,个个是自了汉。 魔教寻香也成为合道魔仙,很明显,各方得到混沌元胎的组织,只是用了一枚,其余的都收藏起来,以备日后使用,对于各大派而言,这是一种力量上的保障。 莫闲离开之前,又向墨真子的洞府施了一礼,他返回了梦思山,梦思山可以固若金汤,有混元一气先天神符镇压,可以确保无忧,他返回洞中,这次他的化身又一次出现,向南海而去,而他的本尊却在洞府之中,专心培育灵物。 这次他带着于嘉、于吉,并没有带烟晓寒,因为烟晓寒已经成就金丹,自己有了洞府,在天随山修行,平时经常出入梦思山的洞府之中,跟随师傅师娘修行,莫闲在寻思给她一件法宝,她该出去游历了。 而于嘉和于吉两人,于嘉筑基初成,她修行的是万灵法门,莫闲见她筑基成功,虽然器修不讲究凝煞和合天罡,但莫闲自己也推演了功法,如果凝煞,倒可以增强战斗力,在这个世界不同于器修世界,还是增强一些战力来得好,故此,带领她回到混一岛上凝煞。 于吉却已开数处密窍,窍中之神开始现形,他修武修法门,已入武修正道,力气已突破三龙之力,他反而在天随山有些不适合,他的练体术是借助天地罡煞之气,而天随山却没有他所需要的煞气,虽然有阴风洞,莫闲也将他关入阴风洞中三个月,但阴风洞对他来说,已经没有用,论正面冲突,他的能力却在于嘉之上,不过于嘉远程作战能力超过他,但于嘉的能力不在战斗上,而是在于她一身万灵术,现在不仅在医术上,而且已能利用对方血液等物施展咒术之类,让人防不胜防,甚至能做到,只要有生灵的地方,她几乎能保持不死,无他,她随意之间,一切生灵便随意使然,不论是动物,还是植物,亦或是微生物。 随同莫闲的,还有一只獒犬,就是那只铁背利齿獒,虽然没有化形,但作为妖修,已经比当日有天渊之别。 这次去南海,他们直接乘坐御空楼船,不过体积小一些,但速度更是惊人。他们走后,莫闲的本尊却在炼器,他这次炼器却以戊土残胎为原料,投入大量的戊土原料,他奉献混沌元胎,贡献极大,因而他用一些戊土材料也是当然的,流霞子见他用戊土类材料,不仅不怪,反而很大方地多出不少,宗门也不想欠下门中弟子的大人情,不过,这个人情他们是欠定了。 莫闲在海量戊土原料支持下,提纯了火灵残躯中的戊土元胎,其中混沌先天毒焰更加精纯,莫闲将之炼成攻守兼备的灵宝照阳印,材料这么好,莫闲的炼器手法已脱离一般层次,成就灵宝,灵宝一出,乌云密布,雷霆下击,而照阳印黄光一现,挡住雷霆,一道毒焰,将天空中乌云冲散。 莫闲将烟晓寒叫到面前:“晓寒,你这阶段修行得怎样?” “师傅,自从师傅修改过功法,自觉一日千里,将过去根基中不纯的杂质除得差不多了。”烟晓寒说。 莫闲点点头,说:“修行者,不仅是苦修,更要领悟天道,而对天道领悟,个人知见是极其重要,我看你目前已入金丹,根基已牢,但知见不足,当年我师叫我游历其他世界,我才有今天成就,你也游历一番。” “师傅,难道还有其他世界?” “我们这个世界不是天然如此,而是由佛门大势至菩萨所开,在广大香水海中,以莲花为基,开辟了三千世界,后来输给了道门,三千仙人自天外来,才有了遇仙宗等各大门派,在极东的天仙岛上,有传送阵通往另外的世界。”莫闲想起当初潜虚子跟自己所说。 89.弟子出,心生警示精进路 烟晓寒前生虽是梅菁,但她身亡时远没有达到元婴,宗门之中许多秘密她根本不知道,今天是第一次听说,不仅心动神摇。 “师傅,你是要我去其他世界闯荡一番,增加知见?” “不错,要用心去体验一切,知见不足,在修行路上肯定走不远,故此,在小门派中,能达到元婴就很了不起,能突破化神,已是凤毛麟角,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他们的知见不足,既然踏上修行路,就得面对种种凶险,这是一块令牌,你拿着它,去天仙岛上入传送阵,到了另外的世界,为师有一些弟子,还有一个挚友,他叫第依,是个妖修,记住,平等地看待一切生灵,这是一个道家修行者应有素质,道讲究万物平等。”莫闲说着,把一个令牌交给了她。 “师傅,你给我讲讲你所经历的事情,特别是你的弟子和第依的事?”烟晓寒说。 “这不是一个句所能讲完的,这样吧,我将相关内容用心音妙语说给你听。”莫闲说完,必用心音妙语,直接传入她的心灵之中。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原来有这么多修行方法,我到底是井底之蛙,现在才明白,大派弟子为什么能脱颖而出,光知见一项,就比中小门派弟子强得多。”烟晓寒感慨到。 “不错,大派就是大派,其根基之厚,不是那些小派所能比拟,但这也是一代代修士积累而成,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你要去,我为你准备了一件法宝和三道符诏,法宝为照阳印,此定是土火二像灵宝,戊土元胎为守,混沌毒焰为攻,你回去后好好熟悉,将之炼化,此宝共有八十一层禁制,与法则相勾连,已经九九归一,就是化神修士,也能对抗一阵。而三道符诏能在关键时救你一命!”莫闲说着,手上出现一方大印。 “师傅,还有什么关照弟子做的?”烟晓寒接过印和符诏后,又问到。 “对了,还有三个月,扶桑岛中扶桑葚成熟,你到汤谷去一趟,见识一下扶桑树的投影,凭你功行,得到一颗桑葚应该不是一件难事,你可以在那里停留一番,说不定会炼成太阳真火,如果机缘好的话,说不定会领悟太阳真火法则。”莫闲说。 “遵师傅的令,我会先取扶桑葚,定不会让师傅失望。”烟晓寒说,收下照阳印和符诏付,烟晓寒退了出去,莫闲已经推算过,她这次去,有惊无险,便放下心来。 九婴感到自己的运气极差,他接连损失了几个分身,虽然没有伤及自身,但本尊近来也颇不顺,三年多前,宣明宗回归,本来要去,但却被空间风暴所困,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自己居然出了自己的小空间,一阵时空风暴来的突然,等风暴停息,却发现只等了一会儿,时间居然过去了三年多,万载难遇的时间膨胀效应,居然让他撞了正着,当他听说混沌元胎,他动心了,不是为了开辟小世界,而是想提取其中先天之气,但几家有元胎的都有人合道小世界,他盲目闯入大佛教小世界中,想抽取先天之气,结果差点又一次被镇压,在其中,他的实力被压制得只剩下三层,而对方却像开了挂一样。 更倒霉的是,逃出了小世界,却迎面碰上了幽冥教主,挨了幽冥教主一掌,差点打得他现出原形。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昏了头,居然去闯大佛教的小世界,逃出之后,细细一想,感到不对劲,自己的运气怎么会这样差,难道自己遭了暗算,他又一次细细查寻,还是没有发现,他又细想过去的经历,这些年来一件件事,什么都没有异常。 他不死心,一次次回想,终于发现了疑点,他的分身有几次与一个人有过节,这个人就是莫闲,而且他受伤而逃,说不定会是他干的,从他的表现来看,说不定会什么邪术,虽然不能确定,但推算他的天机,居然是一遍模糊,不管是不是他,只要有所怀疑,九婴大人就足以取他的性命。不过,还有几个人有怀疑,不管他是谁,都杀了不就行了。 九婴对莫闲动了杀机,身在梦思洞中莫闲本尊,浑身打了一个冷战,细细推算,由于九婴境界高过他,他却推不过来,不过这件事让他警醒,能让自己元神报警的事,却关系到自己的性命,是天灾还是人祸?莫闲心中沉吟,天灾之事,事先应该有感觉,一般有一线生机,莫闲已经修到身边环境出现一丝小变化时,不论是无形还是有形,都逃不过他的灵觉的程度,天灾他不怕。 人祸呢?莫闲自生来成为一个杀手,杀死的人很多,修行之后,虽秉承天地有大德者曰生的理念,还是有不少仇家,都会成为他的死敌,对于大多数,莫闲不放在眼中,但有几个,莫闲不得不防。 既然推算不出来,那么剩下的人并不多,一个是提婆达多,一个是幽冥教主,一个是九婴,还有太玄宗。不过太玄宗已有一人算是折在他手中,就是地玄道人,何况他们只是化神,虽然有仇,不太像他们,那么威胁就来自这三人。 莫闲放弃了推算,而是从常理上分析,大道又不是一途,他并不完全依赖自己的推算之术,在他分析中,这三人都有可能,但提婆达多和幽冥教主,身为一派宗主,亲自出手对付一个人,可能性不大,但九婴就不同了,他是一个大妖,莫闲三番二次和他作对,他很有可能对付自己,自己本尊并不在意,在梦思洞中,有混元一气符镇压,就算九婴来,他也不惧,何况,门中还有合道地仙。 但在外界行走的化身就不行了,莫闲一皱眉,在心中联系上化身,将自己的分析传于他,他不会像缩头乌龟一样,缩在遇仙宗,修行劫难重重,唯保持一颗精进之心,才能走得更高! 90.遣走弟子名独立,坦然结伴对九婴 化身得到了警示,心中生警,但在面上并没有露出来。 于嘉说:“师傅,你说我凝什么煞气为佳?” “你说呢?”莫闲反问到。 “我想凝五毒煞。”于嘉说。 “你为什么凝五毒煞,此种煞气极其危险,名称虽然平常,稍不留神,人就会化为血水?”莫闲微笑着问到。 “因为五毒煞毒性强烈,稍不留神,便成附骨之蛆,但它又可以以毒攻毒,是无数恶疾的克星,我凝煞不仅为了攻击力,更重要的是,为了我的功法更能进一步,神农尝百草,我愿意成为神农一样的人。”于嘉眼中充满了坚定之色。 “好!你既待定了煞气,放心去做,这才不愧我莫闲的弟子。”莫闲哈哈大笑,有一种老怀大慰的感觉,他外表虽然年轻,但真实年龄早已超过世间百岁老人。 他正在哈哈大笑,陡然脸色微变,回过头,对于嘉姐弟说:“这里离南海混一岛大约还有半天路程,我想起一事,需要离开一会,于嘉,你负责驾御此船,于吉,你好好辅助你姐,你们也该独立了,这一趟就你们两人。” “是,师傅,保证让师傅放心!”于吉高声而坚定的说,于嘉心细,似乎看出些什么,想开口说话,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说。 莫闲身影一闪,出了楼船,站在空中,看着楼船远去,楼船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这才回过头,眼睛看着一个方向。 在那个方向,乌云渐现,电光闪闪,一个人在星驰电掣而来,他并不是冲着莫闲而来,而是在逃命,他虽然只是一个化神修士,可是因为修炼了战神诀,是少数的几个直接越级挑战的人,莫闲并没有见过他,但看其架势,莫闲已猜出他是谁,在极西有一座岛,因岛上土地呈红色,唤作朱离岛,有一道统,非佛非道非巫,当年三千仙人入莲花界,却有一个神人也在其中,传下巨灵战神一脉,却是奇怪,神人所传,竟是仙家一脉,此派向来少与佛道交流,但有其独特的一点,便是战斗力特强,据说岛中飞升弟子大多入了佛道成为护法神。 而当代该岛最出名有三人,华都英、卫天和普易,华都英是女子,喜着红衣,人称映天红,擅长战神诀的火字诀,其火仍是修罗红莲火,火焰一起,其势滔天;而卫天却是一身白衣,又胡髯满面,卷曲如草,人称虬髯客,擅长战神诀的雷诀,举手投足外,霹雳相随;普易却是平常,但喜背插双剑,人称双剑客,擅长战神诀的斗字诀,剑出万剑起。 而来人明显一身白衣,满面虬髯,加上他不时回过首,每次回首,就是雷火盈天,乌云翻滚,霹雳震天,能够这样发雷,不是正宗的道家神霄雷术,也不是掌心雷,最有可能是朱离岛的虬髯客卫天。 这三个人境界上只是化神修士,但其战力,就是遇到还虚修士,也不会胆怯,曾有还虚修士与之相斗,结果没有几招便败北,三人面对合道修士,都能全身而退,可见战神诀的变态,这一点,大概与魔教栗广有一拼。 就是这样一个修士,都狼狈一路逃命,可见身后的大敌如何了得。莫闲早就觉察到,应该是九婴,而且是本尊,看来自己有难了,他在楼船之中,就感到有一股冰冷的精神扫过,而于嘉和于吉都没有觉察,莫闲知道,自己被九婴盯上,因此他才遣走了两人,在空中相候。 只是没有想到,九婴还惹了其他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看着九婴在空中信步走来,但身外半边天都像着了火一样,而另半天却像向水中一样,而九婴却走在水火之间的分界线,好似虚空有着通天大道一样,身法绝对从容。 莫闲头顶上轰的一声,现出兆景,连绵数万里,双螺旋从高空垂落,在双螺旋中,现出一幅图,白泽图,本身他的兆景除了阴阳真气形成的双螺旋外,就有无数生命不断诞生,现在白泽图和兆景合一,这是莫闲因兆景受损后,想起一法,他用白泽精怪图和兆景相合,以图修补损失的威能,结果图一与他的兆景相合,不仅弥补当日亏损,而且和兆景有互补作用,使兆景威能更上一层,隐隐有突破逍遥之势,但逍遥之后是什么,好像没有了,在器修世界内,还没有相应的名称,因为没有人突破逍遥。 此兆景一出,不仅将莫闲护在其内,也将虬髯客卫天护在当中,隐隐和九婴的水火相互抗衡。 “这位道友,朱离岛卫天多谢了!”卫天见此,遥遥的一拱手。 “不用谢,遇仙宗莫闲见过道友,我与九婴是敌非友,今日狭路相逢,当然不能见死不救,你与九婴有仇么?” “当初九婴刚出来,想打朱离岛的主意,以作为他的栖身之所,结束被我的师妹华都英烧了一把火,师弟普易斩了几剑,再加上幽冥教主的追杀,他逃了,今天却来报复,华都英师妹身陨,普易师弟丢失了肉身,又追着我,我便拼命的逃,以便逃得有用之身,为师妹报仇,现在道友来了,我们两人把他给宰了,为我师妹报仇。”卫天几语之间,解释了他与九婴之间仇恨由来。 他口中幽冥教主一出口,幽冥教主立刻将目光投射出来,隔着遥远的距离和重重阻碍,他看到了九婴,他手抬了起来,但又放下,饶有兴趣看着三个人,注意着事态的发展。 莫闲不知道,卫天也不知道,但莫闲却微微皱眉,有一种极淡的被人窥视的感觉,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而是先解决九婴,论功行他们两人都不如九婴,之间差距很大,卫天说宰了九婴,莫闲知道,就凭他们两个人,恐怕不是九婴的对手。 “莫闲,踏破铁鞋无觅处,你应该一见我就逃,还能有一线机会生存,现在你的机会没了,拿命来!”九婴咆哮到。 91.现真身,世间佛道皆出手 莫闲哈哈大笑:“逃!为什么要逃!好像前几次遇到你,最终都是你狼狈而逃。” 莫闲说的是两次遇到他的神魂分身的事,不过那是他的分身,而且仅是一缕神魂占据了蛇类的躯体,整个比起眼前的九婴的本尊,弱上千倍都不止。他这样说,是想激怒他,以便找出他的破绽。 要是在平时,九婴也许冷静以对,但目前的九婴却霉运连连,霉运掩蔽了他的本心,他怒吼一声,身在水火分界线上,随着他的意念,水火开始咆哮,他根本没有辩解,莫闲不过是小胜二场,而且是对付他的分身,而他几次遇到莫闲,哪一次不是莫闲望风而逃,他的自尊使他不屑与莫闲作口舌之争,他咆哮着就要发动攻势。 莫闲却叫到:“等等!” 他一愣,停了下来,莫闲叫着,并没有停止,天空之中,陡然亮起一千个太阳,器修的奥秘之一,将质量转化为能量,在兆景的帮助下,核反应轰然爆开,奇亮无比的火球投入水火之中,刹那间,水火结构崩解,这一着打了九婴一个措手不及,一切都乱了套。 莫闲却对虬髯客卫天喊到:“快走!”身体便化作一道长虹向着远方急飙而去,虬髯客稍一愣,身体不由自主化作一道雷光跟了上去。 也是霉运当头,那个核反应火球却正砸在水火法域的中游走不定的一条分界线,本是一种动态平衡,却被火球正好砸上,当时法域就破了,掀起惊天的爆炸,连九婴都控制不住,更倒霉的是,一团水火混成一团,刚要爆发,却吃四周压力一压,暂时安静下去,滴溜溜的飞快旋转,恰到了九婴身边,轰的一声爆发。 九婴身影一散,散作为气,在数万丈外,重新现身,但身上却破破烂烂,灵光一闪,身体又完好无缺,一股大愤怒涌上心头,他仰天长吼,现出真身,一条长达千里之遥的九头蛇,他刚现出真身,一瞬间,至少有五道神念锁定了他,在世界现出真身,幽冥教主、墨真子、德祥禅师、释天和宣明宗的宗主等,接着天空之中元气涌动,佛光道光甚至还有仙光一瞬间降临。 九婴犯一个错误,自从三千仙人从天外来后,这个世界就形成一条不成文的规律,妖修不得显露如此大的真身,而一般妖物最多一二里就了不起了,根本不会惊扰世人,而九婴却现出长达千里之遥的真身,一条无比巨大的东西横亘天际,虽然离地面绝远,但那铺天盖地的气势,引起凡俗界的惊慌。 而自这个世界出现了许多合道地仙,他们深通天心,发现维护世俗生命,会获得大功德,有利于自己在小世界外生存,因此,不约而同的出手,幽冥教主虽偏执,但他一直以佛教正统自居,追求佛教的纯洁,甚至想将其他教派赶尽杀绝,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合道地仙们的出手,九婴感受到一阵毛骨悚然,他没有料到这些情况,知道不好,身体迅速缩小,就是这样,还是连遭重击,血肉横飞,落向人间,倒让那么动物和植物开了灵智的不少,世间多了不少妖物,事后,道佛两教进入世俗,斩妖除魔,就是源于今日。 九婴的身体刚缩小,化为人形,一方塔突然出现,是幽冥教主的六合塔,先天法宝放着一道光华,罩住九婴,将九婴往塔里拉。九婴吓得亡魂皆冒,他没有想到,居然惹出了先天法宝,眼见他就要被六合塔收走,一柄七星剑出现,凌空一晃,轰的一声,两件先天宝物交击在一起,九婴给抛了出来,是提婆达多出手了,这次是提婆达多坏了幽冥教主的好事。 九婴立刻发动遁术,身影一闪,便没入虚空之中,幽冥教主哼了一声,六合塔凌空飞走,七星剑也飞走,莫闲的本尊在天随山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暗叫可惜,居然又一次让九婴逃了,这种层次的战斗,是他目前无法介入,除非他要准备受重伤,他才能介入其中。 莫闲的化身化作光虹,陡然停下。回头向来路望去,他已得到本尊的心灵传音,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九婴已走,可惜让他又一次溜了,但他这一次受伤,倒给莫闲一种启发。一种对付九婴的方法,只要筹划得当,九婴最起码可以重新镇压。 “道友,为何停下?”卫天问到。 “不用逃了,九婴已经给人逐走了。”莫闲说。 “什么?是什么人?”卫天一愣,问到。 “从气势上来看,是合道地仙,还有大佛教的幽冥教主等,本来九婴已被幽冥教主的先天法宝六合塔镇压,可惜给提婆达多的七星剑横插一杠,九婴逃走了。”莫闲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空间微弱的变化,他要验证九婴是否能做到诵名即知,果然,他一提到幽冥教主之名,立刻感到一股似有若无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扫,随即消失,看来幽冥教主没有在意他们,但提到九婴,却感到一股怨毒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莫闲笑了。 “他逃得倒挺快,可怜我师妹好不容易修到化神,却数百年的道行化作流水。”卫天恨意未消。 “倒有些奇怪,为什么九婴对我们下手,难道就因为我们与他有过节!”莫闲故作疑惑的说,他自己有点明白其中真实原因,他不是多智近妖,而是超越其上,问题一出现,他就想到种种原因,其中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他发现了有人暗算他,却又觉察不出问题究竟出现在什么地方,于是,宁可错杀,也不错放。 当然,此种想法不好说出来,而且,他们谈话涉及到九婴,九婴显然诵名即知,莫闲就是利用这一点,准备将九婴引入歧途。 “妖物与人的思维不同,谁知道他发什么疯,当初大势至菩萨也是,干脆将九婴灭了,不就是没有这回事了。”卫天不满的说到。 92.谋九婴,布下天网待九婴 “不知道,大概是大势至菩萨的慈悲。”莫闲说,“走,到我在南海上开辟的一个岛上一坐。” “好,就往南海的海上一游!”卫天一听,便同意了,两人御遁光,掉头赶往南海,两人逃的方向与南海混一岛几近九十度,莫闲不想把九婴引向南海。九婴的目光收回,莫闲感到那充满恨意的目光没有了,心中发出一声冷笑,卫天根本没有感觉到目光,不到还虚,灵觉上不能微妙感受周围一切,故此他不知道。 到了混一岛,卫天看向整座岛屿,眉头皱了起来,好一会,才点头,初看混一岛,岛上气机杂乱,特别是元气与地煞之气混杂,莫闲怎么会选这样一个地步,但随着他深入,他不得不惊叹这个地方算是一个宝地,处处呈现太极,气机虽多,但都遵循一定的规则,在这岛上,无论是练功,还是凝煞,亦或炼丹炼器,都能找到合适的地方。 “初看似杂乱,细细品味,方觉实在是一块宝地,高明!”卫天挑起了大拇指。 莫闲大笑:“果然瞒不了方家的慧眼。” 来来往往的弟子一见到莫闲,如躬身施礼,卫天叹到:“遇仙宗果然人才济济,虽是低端弟子,道气盎然。” “你太夸奖他们了,我在一次游历中,发现了此岛。本来是一在水下一处福地,不料被一妖邪占领,我打跑了妖邪,那妖邪临走时,攻穿了地壳,岩浆上涌,把好好的福地给毁了,海面上也形成了一个岛屿,我见其煞气和元气混杂在一起,弃之可惜,便动了心思,将之改造成目前的模样,也算给我遇仙宗在南海有个落脚的地方。”莫闲笑到,他没有说九婴的分身所为,而是用妖邪代替,并没有感到异样。 两个人走走说说,到了洞府之中,这是莫闲的洞府,洞中灵气很纯净,没有一丝杂气,有人上来倒茶,奉上果品,莫闲一笑说:“你们下去吧,我和卫道友有重要的事要谈,不管发生什么,我不叫你们,你们不得进来。” 弟子们下去了,卫天看着莫闲,心中充满疑惑,莫闲首先打出了禁制,将内外隔绝,接着头顶上白泽图现,六魂幡现,卫天虽然坐在那里没有动,可以看得出,只要莫闲一攻击,他就会爆发。 “不要紧张,这不是针对你的,这是针对九婴的防范措施。”莫闲见他很紧张,笑着对他说。 “针对九婴,九婴在附近?”卫天奇道。 “不在附近,九婴是一个妖仙,卫道友可曾听说过,天仙在一界之内,只要别人提到他的姓名,他就会有所感觉,眼光投射到此处?”莫闲问到,他没有感觉到有人窥视,心中松了一口气,以白泽图,外面还有大阵,内有禁制情况下,果然九婴没有感觉到。 卫天陷入沉思,过了半晌才说:“原来宗门有一本书,上面说的是真的,九婴的境界是天仙?” “最起码是天仙,我们这个世界,对他的战力有极大的压制作用,估计也是整个宇宙的法则,进入这个天地,最多不过能发挥合道的水平,而天仙一界之内,诵名即知,我们在路上说九婴的姓名,当时我就感觉到有一股怨毒的目光注视着我们,好在我们只是闲聊,没有透露出什么信息,九婴不止是他,他还有大量的神魂分身,此处原本是水下,九婴一缕神魂占据了一条庞大海蛇,我在离此几百里处一处叫桃源岛的地方,讲经说法,桃源宗就在桃源岛上,九婴手下进犯,掀起滔天巨浪,被我打断,发生了争执,我杀上此处,九婴的分身便攻穿了地壳,这就是此岛来源,我收拢地气,造就了此岛。目前,九婴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我们与其被动,不如主动找他了结此因果。”莫闲道。 “计将安出?”卫天问到。 “我们只须如此如此……”莫闲低声地说到。 “好,就这么办,九婴,我师妹的仇一定要报,道友请放心,我派还有一人,他是还虚修士,我去请他,你的人你去请,我不相信,九婴能逃过这一劫!事不宜迟。”卫天说。 卫天匆匆而去,莫闲叹了一口气,将自己想法通过心灵与本尊联系上,本尊得到了消息,闭上双目,心灵深处不断推演,半天之后,睁开了眼睛,看来,化身就要留在此界,从推演角度来说,事情很危险,弄不好自己神魂受损,需要将数百年的时间才能恢复,但如果成功,自己受的好处也是不言而喻。 他要做什么,让化身成为合道地仙,化身本是逍遥修士,虽是自己一缕神魂,但身体本是妖修秋蝉而已,他取出了一颗混沌元胎,想了想,往空中一抛,空间之中出现一个黑洞,传送给化身,同时黑洞之中,传出一幡,却是六魂幡,莫闲拿在手中,随手一摇,此幡化作一口利剑,漆黑无比,似乎能将人的目光吸入其中,这是他的万一准备,如果事情一有不对,他会挥此剑,彻底斩断与人身之间的联系,使化身成为独立的个体,但会因此两方都会受损,而且没有几百年的修养,不会恢复,在这数百年期间,他会无寸进。这是以防万一,他不会合道,合道的只是他的化身。 他又坐下来推演,又过了半晌,他叫绿如,要她去一趟洛山的圣教,邀请三位殿主,共诛九婴。并且带上太阴镜,此镜已是洞天法宝,就算遇上九婴,也可借此镜脱身。 绿如点点头,她身怀过去经,又主修阴阳一气姹女婴儿法,更难得是听从莫闲的话,又修了焚阳诀,境界奇特,自身法宝百毒寒光幛,又拥有一套星宿刀,经过她百年来的磨练,品质已与刚得到它有着天壤之别,可以说,她的战力绝对是化神级。 莫闲还不放心,又让她带上三张符诏,叮嘱再三,才看着她消失在碧空之中。 93.化身合道在世间,今日方明大道源 他又分别飞符给自己的熟人,叫他们十日后来此一聚,至于什么原因,他并没有说。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他入坐云床,进入静定之中,而此同时,在混一岛上静室之中,化身在也做好了准备,两边进入一致,时空消失了,世界开始变得抽象和不稳定。 莫闲的化身面前的混沌元胎飞了起来,投入多维空间内,卷曲的维度开始伸展,混沌元胎进入异度空间,开始膨胀,而此刻莫闲化身的神念如丝,兆景又一次出现,不过并不显示于现实,而是契入元胎中,元胎中混沌一团,根本什么也没有,但却有着无限可能。 莫闲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大道,那虚空寂寥中,有着不可名状,它是一切有无之母,道无内外,其大无外,其小无内,没有时间空间之分,在显现的一刹那间,它便发生了变化,一切实在都化成真正的混沌,周围一切都要被它吞噬,莫闲明白了大道在演化,同时也明白,如果不加以控制,这是一场灾难,虽是在异空间中,但一个混沌气团迅速膨胀,瞬息千里,可惜大道显化时间太短,短到就是如今的莫闲也只能匆匆一瞥,只是本能将它的一瞬印入心灵之中。大道便已转化为太极,太极又像阴阳转化,莫闲的兆景刹那间在其中通天彻地,和小世界混为一体。 莫闲彻底明白了,混沌元胎如果爆发,在无人情况下,也就是没有达到化神,没有神念的情况下,会是一件利器,所到之处,一切法则都归于虚无,而混沌元胎中由大道产生法则,却与外界法则起了争执,一场猛烈至极的爆炸就发生,波及数千里。 而在化神以上的神念在此中,神念中自有自洽的逻辑却给了大道演化的样本,这一切不过是外面大道的演化的模仿,所以混沌元胎虽是大道一次尝试,并不是无限可能的尝试,所以它的法则是外界的翻版,能到天仙境界已是极限,毕竟只是小世界。 所谓合道,不过合这种后天人为的道,但如果有先天神圣来合小世界的道,可能会比其他人更好,每个人的知见和对道的理解,都对小世界的形成造成影响,莫闲的小世界却如大爆炸一样,一个无限密度和高温火球爆开,这完全是他所知的一切,天地开始形成,却是一个巨大的星球,不知多少万里,宇宙间一切常数开始设立,一片漆黑。 “要有光!”莫闲意念刚一起,天空之中出现了太阳,月亮和星体,白天和黑夜分开。莫闲出现在星球上,他的兆景冲天而起,延绵数百万里,一切的秘密都在莫闲眼前展开,他好像造物主一样,不知海量多少亿倍的信息冲入他的心灵之中,莫闲好像化为一个巨大无比的光球,从地面上升起,直到太阳星上,他好像化为一只金乌,整个太阳星都是他的躯体,他一点也不感到热,阳光照耀着大地,遥远的星光射入眼帘,他的意识又延绵到太阴上,在太阴星上,一棵月桂树欣喜,他觉得他又是太阴星,他明白了,他是天道,太阳中有金乌生成,太阴中会有玉兔生成,还有诸多先天神灵,他的意念又光临大地,这次他明白了,大地有十二万九千六百里,上面应该有高山、平原、大江大河、大海、草原和沙漠,还应该有森林,动物及微生物,这一切随着他的想像,生命的符箓从他的兆景中投入大地,海洋和湖泊,一切都诞生了,这是一次伟大的演化。 一切都基于二个要素,一是他的神念中原有的一切,一是混沌元胎中从混沌中无中生有,还有阴土世界,灵魂的归属,轮回意识的建立,莫闲的化身完全沉浸在其中,但莫闲的本尊虽然也在其中吸收着这次合道的信息,对于他来说,更像一次行,他明白了,知行合一的道理,修行修行,原来如此。同时,他也时刻警惕着,一有不对,马上斩断之间联系,大道灵光沿着不知名的联系向本尊漫来,本尊手中一动,那口剑,由六魂幡幻化的剑出现在他的手中,就要斩下去,他不能任自己合道! 因为他明白,这种道不过是他所知的,甚至有一部分是他所幻想的,真正的大道还远得很,他这一念一生,大道灵光轰然倒卷,之间似乎树立鸿沟,一瞬间,莫闲明白了,他不仅发出哈哈大笑之声:“原来如此,我之道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就这么简单!”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莫闲心中只为追求大道,但他并不知道,什么是道,他问墨真子,何为道体,墨真子这样回答:“…大道无所不在,横亘古今,如如不动,故此,道无体!强之名道,既存在于宇宙起源之前,又存在于天地之间,弥纶六合,所谓合道境界者,不过是其中一部分,但这部分包含了全体。当年祖师在合道之前,也同释迦一样,发出感慨,大地生灵,日用而不知,道不远人,人自远之!” 这是墨真子理解的道,他有句话说的不错,大地众生,日用而不知。他借用祖师的话,他自己可能都没有理解这句话,而在目前的情况下,莫闲却心领神会,语言已无法描述,大道就是理所当然,道经有言,百姓日用而不知,又说,道者,须臾不可离也,道不远人,人自远之,不是说人与道分离,而是说,人根本认识不到道。 每一件事,每一物,不论高下如何,道都在其中,无道则必不存,道体无体,无始无终,却又不停变动,如如不动,生死幻灭都在其中,莫闲大悟。 “终日打雁被雁打,到处寻仙却不识; 从今方知无眼珠,大道不在虚无侧。” 莫闲哈哈大笑,作歌而啸!歌声飘渺,却传遍了整个天随山,潜虚子等许多前辈听到歌声,一齐望向梦思山。 94.谋及九婴,诸般手段暗中奇 潜虚子见歌声清奇,也笑了:“我的弟子终于走出自己的道!” 在南海的混一岛之上,从莫闲的洞府中,陡然仙光冒出,天光下沏,地涌金莲,有许多目光注视南海一方,他们很奇怪,什么时候南海居然出现一个这样的高手。南海虽不是修行的荒芜之地,但很少有顶尖高手出现。当看到南海之上混一岛时,更加奇怪,此岛气势很独特,气机混杂,大多数人看了一眼便放下,九婴却看向此岛时,他想了起来,这不是他的分身所造就的吗?原来福地变成了岛,上面有人,肯定是莫闲,他又搞出什么花招,好像有人合道。 九婴一念及此,心中一惊,但很快他就放下了,莫闲如此做,不是自毁前途吗?也对,在自己要杀他的情况下,智能生命都贪生怕死,这种方法也能做到与天地同寿,以为自己合道,自己就杀不了他,也对,自己是难杀死他,但他如果出了小世界,他敢来,就将他肉身摧毁,让他再一次在小天地内重生,是不是想方法骗一个人,毁掉小世界,但这样的人很难找,他的修为要极高,就这点就极难,而且要欺骗他,最好由散修入手,慢慢培养。 九婴在这边盘算,他不知道,他霉运正浓,他在谋算莫闲,莫闲也在谋算他,现在莫闲的化身已经合道,莫闲在一定程度上有了本钱与他对抗,合道之后,莫闲才知道这种合道的确不如天仙,虽然实力上可以抗衡一些天仙,但并没有诵名即知的能力,在小世界内可以知道,但一出小世界,虽然在道行上有一定增长,但远没有达到如意的程度,内外两个世界法则上还是有细微的差别,小世界中法则演化实质上是在莫闲意识对大千世界有本能认识基础上演化,各人都有不同,莫闲的小世界已是极大,超越了数万里,而是达到十二万多里,他才合道,细微处还等打磨。 在天随山,绿如回来了,她先去了一趟胡家村,给绿猗带去三张符诏,同时谈起了混沌元胎,绿猗有点心动,不过绿如说,莫闲正在培育灵药,想炼一炉紫金丹,如果成功,一粒紫金丹吞入腹中,便能做到白日飞升,她有点拿不定主张。 到了圣门,绿如将事情与三位殿主一说,虽然三位殿主可以说掌握了圣门大权,但毕竟还有门主,门主是一位元婴修士,在当日与九婴一战中,圣门损失惨重,已从一流门派掉落,三人结伴来见门主,将事情一讲,门主表面上不同意,但实质上巴不得三人离开,这种情况连绿如都看了出来,事后一想,她明白了,三位门主扶持一位门主,但门主只是一位元婴修士,根本做不主,而圣门不再意争权夺利,恨不得这三个老家伙不要再回来,三位门主有点尴尬,和绿如一起来到了天随山,来见莫闲。 莫闲见到三位殿门,长生殿殿主长生尊者革曰归,乘黄殿主御东门和青云殿主归无尊者习谷风,三人都是还虚修士,习谷风本来已降到化神,自从莫闲将他治好后,他于今年重新登上还虚之位,莫闲的梦思山根本不惧九婴窃听,因为此中大阵核心由混元一气先天神符镇住,什么信息也不会泄露。 他们谈了很久,莫闲又请了潜虚子和潜无子,还有蠡玉,蠡玉已是化神修士,不过刚度过化神劫,一身修为深厚无比,同时,松溪与郁南子也来了,听完莫闲的计划,众人沉吟,这个计划可以说天衣无缝,但众人慎之又慎,为了计划,莫闲还去了一趟墨真子的洞府,又托松溪和郁南子说动宣明宗的原掌教,和纯阳阁的掌教,为了保险起见,两人又答应去寻找德祥禅师和野僧,这股强大的力量,一起指向九婴。 由于九婴能诵名即知,他们约定以妖孽专指九婴,一张大网悄悄张开,九婴毕竟是妖仙,而且被大势至菩萨镇压过,要不是栗广将他救了出来,他到现在为止,还被镇压住。 所有这一切都布置下去,莫闲出山,在东海上一座小岛,昔年他在此诛杀大名鼎鼎的杀僧,施展填海移山法,将旧日只有一块礁石大的地方,半成了几里的小岛,岛上布置了阵法,他和卫天看着这座大阵,卫天说:“莫道友,这座大阵能对付九婴吗?” “肯定能对付,我托人去请圣门的革曰归、御东门和习谷风,并托松溪借来了天一剑、纯阳剑丸和华严王剑,以这三剑布下三才绝仙阵,外面是九宫八卦阵,得想办法将九婴引入阵中,外面阵势为掩护,内里三才绝仙阵才是主体,又加上我新近合道,有把握将九婴留在此处。”莫闲说,莫闲感到一股阴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可九婴在什么地方我们不知道,听说他在异度空间中存身。”卫天说。 “不要紧,虽然不知道九婴在什么地方,但他上次追击你时,留下他的气味,更重要的是,我们选定此处,是因为他的一个分身就在附近,正好圣门三位殿主与九婴有灭门之恨,现在正在附近搜寻,如果发现蛛丝马迹,立刻焚山煮海法将他逼出。然后困住他,将他移入阵中,引诱九婴,不愁九婴不上当。”莫闲说,至于九婴分身当日在南海被他走脱,莫闲花费了大力气,和几位还虚修士进行推算,他们没有推算九婴,而是推算那条海蟒下落,令莫闲没有想到的是,居然到了东海,盘据在早先杀僧所在的地方附近。 莫闲来此的是化身,因为已经合道,身上气息隐隐,时刻与小世界相互交流,他和卫天在这里谈话,大量信息却被九婴所听到,九婴阴阴的笑了,很好,最起码三方人都到了,那就不怪他不客气了。 九婴在空间中现身,桀桀怪笑:“好得很,省得我一一去找你们,居然想打我的主意,明年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 95.三才绝仙斗九婴,白泽一图大鹏现 莫闲看到他现身,他没有想到,九婴这么快就现身,他以为得动手抓住那条海蠎,九婴才会出现,莫闲和卫天,直接转身入了阵。 九婴一声冷笑:“以为三才绝仙阵就能镇压我,太天真了!” 九婴说完,轰的一声,水火都一个太极图现,而他站在水火太极图的太极弦上,水火直接盖了下来,大阵放出光辉,但与水火一接触,太极图一转动,火中现出水眼,水中现出火眼,略一旋转,大阵便轰然而解,现出了阵中阵,里面的确是三才绝仙阵,三般剑器飞腾而起。 纯阳剑丸化作一道剑光,冲霄而起,剑光一出,斩一切境相。就是神仙,遇到此剑,也要躲闪,剑光分开水火,如面前一切都是虚幻,剑光一过,一切都烟消云散。 而天一剑却是另一种景象,剑出时,波光跃金,不论何物,如水剑光,看似十分温柔,其实无坚不摧。 华严王剑却显得堂堂正正,它是佛家剑意,中有一种大慈大悲的悲天悯人的意味,剑一出,万物俯首。 这三般剑器,均是一方重器,三才绝仙阵不是说说,真的能够斩仙。要不是三才绝仙阵利害,莫闲也不会用三才绝仙阵,更不可能骗到九婴,因为是真的三才绝仙阵,而且是三个圣门的殿主,这一点,莫闲和卫天都没有说谎。要骗倒九婴,莫闲句句是真。 九婴冷笑一声,随手一拂,一拂之下,却发出三种意象,仙光现形,带着三种意象,分别迎向三般剑气,仙光凝练,三般意象,各有不同,却克制着三道剑光,一声响亮,三道剑光倒飞过去,九婴不愧是上古大妖,看似很轻松间,便让三件剑器攻击不到他。 “你们不过是蝼蚁,居然敢在我面前现身,今天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绝技!”九婴冷冷说到,手起之处,水火成剑,却也奇怪,明明是冰剑,偏偏表面上燃烧着火焰。却一点违和感也没有。 三柄剑出手,分射三人,革曰归见纯阳剑光飞的出去,手一招,剑光一个盘旋,落到他的手上,跟着剑光暴涨,截住冰剑,按理来说,纯阳剑丸是一件众宝,纯阳阁的重宝,名列三大剑器之列,而冰剑不过九婴随手所凝,质地脆弱,但却和纯阳剑丸斗得不相上下,不是不相上下,而是把纯阳剑丸压在下风。虽然有革曰归并不是剑修的原因,但也说明九婴的强悍之处。 御东门御使的是天一剑,此剑锋芒暗藏,不在纯阳剑丸之下,但也被一支冰剑逼住。习谷风使用的是华严王剑,此是慈悲之剑,但九婴的冰剑却是凶焰滔天,三人都落在下风,在死命的坚持。 好在三才绝仙阵名不虚传,三人走马灯似的围住九婴,一剑之间,往往玄妙异常,这不是三人功劳,而是阵法已完全展开,换一个人来,即便高于三人,进入神仙境界,也会栽在三人手下,更为重要的是,连神魂逃出的希望都不大。 在外表看来,三人迅速走位,连带身体幻影连连,而在九婴看来,更是满天都是三人的身影,而且,百千三人的身影都是真实不虚,但却出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千百身影出现和消失根本没有什么预兆。 九婴冷笑,他将身边水火聚拢身边,形成太极图,而太极弦却化作一座金桥,定住水火,不论三人如何进攻,他自岿然不动,手指三柄冰火剑,剑剑却向三人攒射,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三人的轨迹。三人就算在三才绝仙阵帮助下,也落于下风。 他们在这里战斗,九婴没有发现,莫闲和卫天却出现在阵外。莫闲已经确定,九婴的本体来了,他的兆景又一次出现,但这次出现并没有千万里之长,仅仅是数十里而已,将岛完全包围,手中法诀连连打出,奇怪的是,小岛竟然渐渐消失,过了一会后,小岛完全消失在海上,好像之前完全是一个幻觉。 莫闲和卫天相视一笑,人就消失在海面上。九婴已经完全压制住三人,正在这时,一张图展开了,莫闲的白泽精怪图,莫闲的化身虽是逍遥修士,但他已经合道,在外界已达到这个世界顶峰,也就是相当于炼虚入道,再进一步,就要飞升,可惜他已没有飞升的机会。 百泽图飞出,转眼成了一界,中间现出一只大鹏,戾啸一声,铺天盖地,翼若垂天之云,带起无穷的压力,直向九婴头部抓去。 同时,革曰归等三人听到莫闲的声音:“大功告成,三位可以收手!” 三人一听,同时收剑,化作一道光芒,掉头而去。此时九婴已感觉到不对,他先前被霉运所蒙蔽,不自觉间怒火中烧,神智一冲动,想也没有想,人就跨空而来,当时想的是,这几个蝼蚁,居然敢在背后暗算他。而且,到了以后,情况也像他们所说,外围是九宫八卦阵。内里却是三才绝仙阵,要不是三才绝仙阵支撑,他早就拿下了圣门三位殿主,就算这样,拿下三人是迟早的事,他还留有三分力,上次给那帮所谓的合道地仙偷袭,虽然这次他没有现出真身,他也不得不防。 陡然之间,百千身影消失,三人罢手,头顶上方,出现了一只大鹏,带着天敌的气息,直接扑击下来。 九婴早已超脱同类,大鹏虽为神鸟,对他来说,压制几乎没有,但他心理还是讨厌大鹏,一声厉啸,身边水火搅合在一起,像麻花一样,却又泾渭分明,一根水火成箭,直射大鹏,水火是他本命神通,此水非凡水,仍是地底阴泉,黄泉**和玄冥**三水精华形成三阴真水,经过他六六功成,炼成了一股腐蚀万物的阴泉;火是冥灵真火,炎阳真火和地底毒焰经过九九功成,形成一股毒焰,就连空间都能烧化。 九婴到了这个层次,已不屑使用凡俗的法宝灵宝,他自身所带的宝物,在与大势至菩萨争斗中,都被大势至菩萨收的收,毁的毁,因此,他直接用水火幻化出一支箭,射向大鹏。 96.数路阻九婴,水火发威白泽破 一箭之下,水火爆发,水能腐蚀一切,火能烧毁一切,刹那间,大鹏崩散。九婴这时才发现,自己似乎进入一个奇怪的世界,将神念向外一探,白茫茫的一片,无边无际,根本不在海上,也不在一个正常的空间中,自己究竟在何方? 莫闲和圣门三殿主及卫天在一起,五人正看着白泽图中,九婴在四下张望,卫天说:“好,九婴这个妖魔,终于进入图中,是不是把他镇压!” 莫闲摇摇头说:“我这白泽图虽是仙府奇珍,由太阴宗所得,虽是后天之物,却也是仙府当初遗留在世间,用于困一般人还可以,但困住九婴,只能困他一时,这次解决九婴,佛家大势至菩萨当初镇住九婴,千万年来,消耗他的精气,本想将他度入佛门,我们可没有这么好心,要彻底解决九婴。” 革曰归说:“当日九婴脱困,玉昙仙子也陨落在成圣山,凭我们的力量,恐怕杀不了他!” “没错,光凭我们力量,很难杀死九婴,但有诸位前辈帮忙,就不一样了,天下合道地仙抽取本身世界中先天元气,组成一件灭仙规,就是为九婴准备,完成灭仙规还需要三四日,而且灭仙规不容于大千世界,只能存在半个时辰,就要还本归源,必须现炼,在这段时间,我们要小心,一方面要牢牢困住九婴,尽可能削弱九婴,以便灭仙规一到,能灭掉九婴;另一方面,还要提防一个人,他的魔教肯定会来破坏!”莫闲说。 莫闲陡然变色:“不好!” 他没有料到,九婴这么快就要脱困。九婴在白泽图中,看不到尽头,四周白茫茫的一遍,在雾气中出现一只只异兽,甚至有九婴,他惊疑不定,一边与异兽厮杀,一边在想出了什么事,细细回想,脸色一变,白泽图,对,莫闲有白泽图,自己的分身曾经在白泽图上吃过一次亏,自己是落到莫闲的白泽图中,白泽图本是妖物的圣图,后来落到黄帝手中,不知如何到了莫闲的手中。 九婴明白了根源,猛然之间,身边水火大涨,如一个圆球一样,像一个太极球,迅速涨大。转瞬间,已是数万丈,还在膨胀中。 九婴站在金桥上,凭着冥冥间的心灵间联系,突破了时空,也突破了白泽图,直接联系上了在东海中的海蛇,海蛇正在海底洞府中盘成一圈,吞吐着海量的元气,像一座小山一样,陡然睁开了双眼,在漆黑的洞府中,立刻亮起了二个灯笼,光芒射出有数丈开外。 他动了,海面上顿起波澜,海水开始倒立而起,如水墙一样,周围的中精怪似乎得到信号,一齐鼓噪起来:“大王出关了!” 海蛇已经有六个头,另外三个头也形成了肉瘤,他一出关,立刻下达命令,全体出去,向着莫闲等所在地气势汹汹而来。 与此同时,在南疆的丛林,在各处深山大泽中,一条条巨蛇出去,他们一个共同特征,都是已经不止一个人,妖雾顿起,妖风弥漫,半雾半风,一齐向东海而来。 在世俗间,一阵阵雾气在半空中经过,有些小妖偷偷溜下去,所到之处,不断有人失踪,惹起各门派大怒,有几路妖物就这样全军尽没。 这些妖物赶到东海,不是一日能赶到,但东海附近的海蛇却已赶到,莫闲等人出了那处加强的空间,却见远方一波大浪树起几十丈高,向这边滚滚而来,莫闲略一沉思,他已是合道地仙,稍加推算,便知道根由,对身边四位说:“前辈,道友,这是九婴的分身赶来,看来,心灵间的联系有确利害,拜托前辈和道友了。” 圣门三殿主笑到:“来得正好,我们三人的剑没有发威,借别人法宝,要是不见血,太说不出去,小友,九婴就拜托你了!” 卫天也哈哈大笑:“我最擅长欺负这些妖物,打不过九婴,就拿这些妖物撒气!”四人各施展神通,纯阳剑丸、天一剑和华严王剑如三道经天长虹,在海面上穿波斩浪,而卫天的战神诀的雷霆也展开,莫闲不再关心他们,区区一个海蛇,就算他到化神还虚,这四位不是好欺负的,至于那些小妖,莫闲更不放在心上,他还得解决九婴要紧。 大陆上妖物,莫闲的本尊已知,飞符传书,一路路高手赶去,他们掀不起大浪。 蠡玉身背烈日剑,身边站着胡蝶衣和陆冰宜,正挡住一路妖精:“冰宜,看父亲怎么杀妖精!” “贫嘴!”胡蝶衣翻了他一眼,退在身后,用蔽日伞护住她和陆冰宜。蠡玉背后剑出鞘,声如巨雷:“此路不通,速速调头回去,还可保全性命!” 那些妖物一涌而上,烈日剑动,太阳真火像有知觉一样,射到众妖群中,每妖分一点,可怜,那些妖物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便化为灰烬。 “吼!”一头巨蟒窜出,头已三分,还有几个地方有突起,带着漫天的毒水和烈火,像蠡玉扑来,但水火到蠡玉身前一丈,便不能前行,蠡玉手中剑放出万道金光,向对方攒射。 潜虚子一个人站在空中,远方妖云滚滚,眼看就要接近,他望了一眼天空,从天空中落下无数闪电,雨点般向妖云落去,妖云中一声嘶吼,数不清动物从空中落下,窜出一条六首巨蟒,潜虚子笑了,手一指,喝了声:“定!” 一瞬间巨蟒定住了,接着巨蟒身上泛起重重灵光,就在这时,一道剑光呼啸而下,巨蟒也恢复了动作,但是慢了一步,一个蛇头落了下去。 巨蟒身体一扭,黑雾漫起,黑雾中窜出无数的小蛇,潜虚身上灵光大作,蛇一进入他身边数丈之内,化为黑烟散去,潜虚子剑一指,一道霹雳打入黑云之中。 其他各路妖物,都被人截住。只有最近的一路九婴分身在数里外与四人搏斗。九婴在白泽图中,脸色很难看,他感觉到了,一个个分身被灭,他大吼一声,轰的一声,水火相遇,发生猛烈爆炸,他冲出了白泽图。 97.归墟自成天地孤,烈焰残阵待九婴 冲出白泽图,九婴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他从来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他要将他生吞活剥,听他在口中惨叫。 他冲了出来,看见一片茫茫的时空迷雾,没有看到莫闲,心中一惊,神念飞快探出,居然又是无边无际,一片时空迷雾,要不是时空迷雾,他还以为自己在白泽图中,但看到时空迷雾,才知道自己陷入一个小空间内,但小空间也太大了,神念都探不到头,虽然有些法术也能做到咫尺天涯,但要瞒过他最起码天仙般的神念,明显不可能,这是怎么回事? 在小空间壁外,两个莫闲正看着里面,莫闲的本尊赶到了,莫闲的化身也在,两个莫闲心灵一致,就像离散的波的两个驻点,此时,圣门三个殿主和卫天回来了,他们已经解决了海蛇,巨大的蛇身被他们收到乾坤袋中,那缕神念也没有逃出。 当他们看到莫闲,先是一怔,接着笑了,两个莫闲对他们来说并不奇怪,一入还虚,完全可以分出相应的分身,而且不止一个,但他们不知道,莫闲的情况特别。 他们见莫闲向小空间中看出,也顺眼看去,见到奇怪的一幕,九婴正在其中,眉头紧锁,御东门问:“九婴怎么了?” 以九婴之能,当能冲出小空间,但九婴却像在思考。莫闲说:“九婴正为无边无际的空间犯愁?” “空间无边无际?”御东门不懂,就他看来,里面最多有几百里,怎么说无边无际? “在九婴的神识里,根本没有边际。因为空间在重力作用下,完全自闭,不论他用何种方式查看,都一样。”莫闲解释到。 莫闲在这空间之中,运用了器修的归墟的技巧,归墟地视界以内,完全自闭,空间极度弯曲,以至于自闭,在场的人都不懂器修的理论,因此也听不懂,但都知道,九婴陷入一种封闭之中,他们只当这是一种幻术,但这种幻术连九婴这个妖仙都不能摆脱,他们不禁内心暗暗吃惊。但他们没有想到,这可以说不是一种幻术,如果他们陷入其中,恐怕比九婴更不如。 莫闲的化身一礼,对本尊说:“请道友出手!” 莫闲本尊笑道:“你我本为一体,何来客气,可惜我的烈焰阵图未全,三杆红幡只得一根,不然,何惧九婴!” 莫闲目前已着手培育材料,他得到了扶桑葚,从果柄部提取了扶桑的生命符箓,以太阳真火相催,正转化材料,生成扶桑枝干,这不是培养另一株扶桑木,而仅仅是培育材料,一种性能接近行先天的极品火性材料,不过目前进展得很慢,不是方法不对,而是海量太阳真火以及其它材料,只不过才得到半寸左右,要全部培育成功,没有十数年时间不可能,这还是在他的宙光之术作用下,因此,他感到可惜。 烈焰阵一出,内藏三火,有三昧火、空中火、石中火。三火并为一气。中有三首红幡,其中二幡完全是虚影,只有一幡幡杆为实,但由幡面还是虚影。若人、仙进此阵内,三幡展动,三火齐飞,须臾成为灰烬。纵有避火真言,难躲三昧真火。 莫闲本尊一礼,对化身说:“还请道友主持!” 因为化身是合道修为,而本尊只是还虚修为,虽然他得到大量的信息,战斗力超过一般的合道修士,但本身境界在这里,困此请化身来主持此大阵。 化身也不客气,飞升而上悬浮在半空中的法台,旗幡一招,三杆红幡展开,将小空间团团围绕,暂时只是围困,如果九婴一旦脱困,立刻三火齐发,将此化为一片火海。此火为三昧真火,无论对方是什么,都得化为灰烬。 莫闲本尊让了出来,继续观察在小空间中的九婴,九婴心中一阵烦躁,陡然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无缘无故的心中烦躁,将自己的一点灵智都掩盖着。 九婴不愧为妖仙,当下立刻醒悟,更加痛恨暗算自己的那个人,但此时,心中烦躁已影响不了他,他神智一清明,才发现自己陷入何等危险的情况下,他站住不动了,自己今日所行,完全是被人牵着鼻子,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好气概,居然以自身和圣门三位殿主为诱饵,莫闲肯定明白,他所谓的三才绝仙阵根本伤不了自己,之后的白泽图才是他的杀手之一,不对,他在白泽图外,不知什么时候布置了这层空间,到现在为止,他还有真正拿出杀手锏。 这处空间临时布置,肯定不大,却在神念中无边无际,应该有咫尺天涯的手段,先不管他,先往外闯闯看!九婴想到这里,身边水火一收,只有数丈,脑后现出一圈灵光,应该说是仙光,内中显示出无穷的幻相,身在金桥之上,化作一道金光,直接向前飞去,周边水火相伴,飞行极快,要是在外边,瞬息就下去千里之遥。 但落在莫闲的眼中,却是如蜗牛在爬,他不知道,空间已极度弯曲,甚至处于自闭状态,他怎么能够飞得出? 九婴飞行了一阵子,他已飞出了不知多少千里,但依然是茫茫的时空迷雾。他又烦躁起来,手中一动,一团水火神雷轰然爆发,大片虚空都映红了,他发泄了一阵,心中又一惊,自己怎么又不冷静。 九婴不知道,他如果能看到自己的气运的话,标准的是乌云罩顶,霉运在时时刻刻影响着他,他在开始没有留意到,开始霉运只是一点点,后来越积越多,待他发现不对时,他已成为天下最倒霉的人。 他与莫闲不同,莫闲当日可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因此行事很小心,最终用佛门灵莲形成牢笼,锁住了业力,从而避免霉运,就是这样,事实上,莫闲也是挺倒霉的,抢夺先天宝物时,误入器修世界,但莫闲始终都未放弃,而且自强不息,故此,天行健,能压住自身的气运而已。 而九婴却茫然无知中,中了暗算! 98.天人合一灵机动,魔教救援野僧出 九婴急忙调息,平定心中的波澜,他到底是天仙级的妖仙,他一平静下来,发现一个情况,在这个空间中,不像刚才在白泽图中那样,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攻击他,只是把他困在这里。他一恢复平静,智慧自然发明,一种情况,是在拖延时间,肯定有后手;另一种情况,他就被困在这里,这是一种封印镇压手段,究竟是哪种情况? 要说镇压他九婴,九婴心中冷笑,凭莫闲一个未成仙的人,根本做不到,那么第一种情况有很大的可能,那么莫闲或者他背后有人,是怎么做到的? 他干脆不动,细细感应着周围一丝一缕的变化,就算是敌人,莫闲也点头,知道九婴冷静下来,心情一旦平静,智慧就会发明。他虽用归墟之理成就这一片小天地,仅仅是模仿归墟,而不是真的是归墟,其中肯定有着大量的漏洞。 莫闲见九婴静静地站在小空间的中心,好像入定一样,九婴不着急,莫闲更不着急,还有三天时间,灭仙规才会送过来,此物是数个小世界中先天气机和先天法则所成,此物一成,只能离开小世界数个时辰,就分解成元气,转化为后天,因此,得将九婴困住到那个时间。 现在九婴居然不动了,莫闲乐得见他如此,他的时间拖的越长越好,因此,莫闲也没有动。 他望着九婴,见九婴身边荡起无形的波纹,里面空间自闭,莫闲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因为他早已达到了法我如一的程度,法力自然有了感觉,内里虽是归墟原理,但毕竟是由他的法力所构成。 他不仅关注着九婴,同时也关注着周边的环境。稍在异动,他便会感觉到,周围的一切,包括光线都成为他的感官,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是一种与万物合一的感觉,莫闲若有所思,悟道在任何时候都有,就是轮刀上阵时,有些人也会大彻大悟。 这不仅是思辨上,而且也是身体上的感受,莫闲喃喃的自语:“原来如此!” 之前他对法我合一为什么形成有一丝疑惑,现在自然明白,人与万物是一体的,这不是一种哲学上的思辨,而是真实的感受,人与外物在常人看来,有着明显的界限,实际上如果从微观角度来说,一切界限都模糊了,人身上哪一物是你的,几十天之内,身体细胞会全部更新一次,呼出的气,还有身体表面时时散发出的水汽等,如果人能看到这一切,人的形象就模糊了,还有那光子,从远处传来,撞击在皮肤表面,进入视网膜,被吸收转化,这无时无刻不在进行中,这仅是物质表面上,还有许多深层的,像信息之类,人与万物合一,天人合一,实际上无时无刻不在。 精神所及,便是肉体所及,原来生命是这个样子。莫闲一边看着九婴,一边心灵中体会着这种水乳交融的感觉,周围一切,甚至数十里之内一切,都反应在他的心灵之中。 这不是主动所为,而是自然知晓,好像自己成了一个虚拟的巨人,而更远地方信息也不断源源不绝的涌来。 在魔教之中,提婆达多向小空间之外望去,一路路九婴分身被斩杀,许多小妖也纷纷被杀,有更多的落到地面上森林中,人间妖物横行,这些都不是他所关心,他收回了目光,对旁边侍立的侍女说:“去请栗广和寻香来!” 一会儿之后,两人来到,向提婆达多施礼:“主上,有什么吩咐?” “九婴有难,栗广,你与寻香出发,去东海救援九婴,路途中有人阻路,栗广,你负责挡住阻路的人,寻香,你带着五狱鼎,接应九婴一下。”提婆达多说。 寻香已是一界之主,实力超过栗广,但在外面来说,虽然已相当于合道修士,但这个世界上限在这里,而栗广虽然是化神修士,战力却不下合道修士,没有其他原因,他的近战能力太强,身体又是金刚不坏之身,就是合道修士,对上他也头疼。 两人出发,往东海方向去,到达东海边上,一个和尚在等着他,正是野僧广行。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要到哪里去?”广行打了个稽首,拦住了去路。 “好个秃驴!敢阻我的路,我看你圆寂算了!”栗广冷笑一声,身体纵起,一拳向广行打去。 广行不敢硬接,身体似行云流水一样,向后飘去,口中颂道:“阿弥陀佛,施主一身魔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何不施舍与我佛门做个护法,也好成就金刚道果,岂不胜于在魔门中!” “放屁,秃驴,任你舌灿莲花,就得天花乱坠,地涌金莲,也无济于事,还唧唧歪歪,气煞我也!”栗广大怒,身边龙象环立,向着广行轰过来。 广行笑到:“这有何难!” 广行身边出现佛光,佛光顿成海洋,海洋之中,出现无数金色莲花,每朵三尺以上,花中现出诸佛菩萨,一个个或站或坐,个个口吐真言,佛光海洋之中,随着莲花增多,种种微妙的佛音生起,种种庄严一点妙象,更有天女散花,转瞬之间,方圆广大之大,成了佛国净土,种种不可思议的景象,纷呈于眼前。 寻香迅速后退,转眼间退出了十数里外,她嘴角噙着冷笑,转变方向,一阵香风起,人居然不见了。她以魔门自在香风遁脱离了战场,根本不管栗广怎么样,径直向东海赶去。 这一方面,她对栗广有信心,因道他是提婆达多的真传弟子,另一方面,魔门之间,人近于无情冷漠,只问结果成败,根本不问过程,她的任务是是救援九婴。 栗广陷入佛光海洋之中,身边龙象奔腾,但在重重佛光中佛和菩萨阻扰之下,他也陷入苦战之中,他每一拳,面前的莲花连同其上佛与菩萨破碎,但佛光一闪,接着重生出来,他即使有九十九力度,也忙于应付。 99.幽冥教主大功成,九婴窥破绽 不提广行与栗广的战斗,视线转向大佛教,幽冥教主静静坐在莲台之上,整个房间没有一个外人,他的身形一阵波动,过了一会,他才说到:“倪幕,你还没有放弃,没有用的,在九婴的仙光作用下,你还是和我合为一体。” 室内空无一人,却有经声喃喃响起:“大势至法王子,与其同伦五十二菩萨,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忆往昔,恒河沙劫,有佛出世,名无量光;十二如来,相继一劫。其最后佛,名超日月光;彼佛教我,念佛三昧。譬如有人,一专为忆,一人专忘;如是二人,若逢不逢,或见非见。二人相忆,二忆念深;如是乃至从生至生,同于形影,不相乖异。十方如来,怜念众生,如母忆子;若子逃逝,虽忆何为?子若忆母,如母忆时,母子历生,不相违远。若众生心,忆佛、念佛,现前当来,必定见佛,去佛不远;不假方便,自得心开。如染香人,身有香气;此则名曰:香光庄严。我本因地,以念佛心,入无生忍;今于此界,摄念佛人,归于净土。佛问圆通,我无选择;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 “你我本是一体,不过你多次转轮,又不修神通,世间佛国,沦为异教乐土,你我虽为那人一念分化,已据生灵之灵光,当为纯洁佛教而为,此一大誓,成就之日,就是我们独立之日。那人分出我们之日,曾有言:佛国庄严,不日沦丧,当数劫后,众生觉悟。”幽冥教主说。 “坚力功德,今可还起;大地震动,雨须曼华;十方诸佛,已授汝记;当来得成,人天梵尊。我无念无住,你还执着,可悲可叹,不识虚空妙有,可怜可怜!”那个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幽冥教主却陷入沉思之中。 过了一会,幽冥教主喊到:“我执着,我的存在就是为了纯洁佛教,倪幕,不要怪我,强行融合你,你多生以来,做了些什么,与其这样,还不如一生不转,给我融合!” 他身上冒出了佛光,又冒出仙光,九婴的仙光,渐渐转化为一种陌生的仙光,在仙光烘托之下,他的头顶升起两颗舍利,一颗舍利却放着柔和的佛光金瑞,另一颗舍利,发出暗金色的光芒,令人不可逼视。 “可怜可悯!”传来一声叹息,之后便无声音传出。 大地开始震动,无数须曼花从虚空中诞生,瑞气纷呈,却又带着一丝暗金色,两颗舍利合为一体,照耀四方。 佛光如亿万毫芒,照耀中天,大佛教的教徒们一个个见到此景,纷纷跪拜于地,口中念诵经文,刹那间,周围数十里内成了佛光的海洋,教徒们都感到心灵得到了净化,个个更加心诚,和佛光形成共振,佛光更加明亮。 幽冥教主得此一助,哈哈大笑:“倪幕,你看看,我的做法得到多少人承认,这精纯的香火,终于终于弥补了我的缺陷,原来如此,从今日起,我们就在一起!你的智慧加上我的神通,完全可以镇压这方大地,使大地之上,重现佛国!” 过了许久,佛光已隐,但幽冥教主却沉浸在冥冥中,三千世界的奥秘一一展现,他将目光收回,他看到了莫闲在东海之上,困住了九婴,关心则乱,刹那间,他退了出来,九婴,说实在话,他欠了他的因果,要不是他的仙光,他也不能融合倪幕,是不是将九婴度入佛门? 想到这里,他喊到:“童子何在?” 门口进来一位童子,上前一礼:“佛爷,有什么吩咐?” “你去将招度罗给我叫来,姨了,顺便把然越给我叫来!”幽冥教主说。 “是,佛爷!”童子再拜而退,过了一会儿,招度罗和然越来了,二人见过教主,幽冥教主说:“招度罗,你的小世界怎么样了?” “回教主的话,小世界内已成为一方佛国净土,现在需要广收信众。”招度罗说。 “很好,你拿我的红莲宝瓶,去东海一趟,目前莫闲正在围困九婴,你先伏在一旁,等宝瓶,带回你的世界,日夜用经文度化他,作为你的小世界的护法神将!”幽冥教主说。 “谨尊法旨!”招度罗再拜道,幽冥教主将红莲宝瓶付与他,红莲宝瓶内里装着智慧光明,用以济度一切众生。 幽冥教主又对然越说:“你也去东海,相助招度罗度化九婴,你带我的阎罗天子剑去,对方可是有着纯阳剑丸等三剑,小心一些!” 幽冥教主将阎罗天子剑付与小明王然越,然越和招度罗再拜而出,幽冥教主看着他们走出去,眼光一闪,对于小明王然越有一阶段起了异心,他心知肚明,但他自信能控制他,小明王是个人才。 各方纷纷行动,而在东海之中,莫闲已布好烈焰阵,同时,兆景现,一切都笼罩在兆景之中,他并不着急,越是到关键的时刻,他越冷静,周边数里之内,都一目了然。 九婴还在沉思之中,时间已过去了一天,他陡然笑了,脚下一步,身体划出一道奇妙的轨迹,似乎述说天地间的玄妙,莫闲叹了一口气,知道九婴已经看出空间本质,而且也看出了破绽,这里的空间只是模仿自然的归墟,只是用能量模仿重力造成时空的闭环,并不是如自然界的归墟一样,只在九婴有所动作或者用神念探测时,才形成效果,不然的话,如果是真正的归墟所造成的,那么莫闲自己也不能幸免,这是这个空间的破绽。 莫闲手一挥,一道无形的光照向九婴,光中自有生命符箓的信息,有着无数剧毒的病毒等微生物,九婴虽是妖仙,身体来说已是极纯净,但终究有物质之身,物质之身就要符合物质肉身的法则,虽不畏众多毒物,但莫闲光中信息,岂是等闲,光未到,九婴已经感到极度危险,他身影一闪,遁了开来,光束落空。 100.莫闲逞威斗九婴,烈焰阵开困妖邪 九婴一遁开,身体立刻被水火护住,脚下金桥现,在刹那间蹿出了困住他的小空间,耳中听到小空间壁的破碎声,小空间破碎,空间漩涡生成,一般空间破碎时,未必有漩涡生成,九婴霉运缠身,小空间破碎居然生成空间漩涡。 但九婴此刻神智已明,空间漩涡生成在他预料之中,他冷哼一声,脚下金桥猛然伸出,一下子镇住的漩涡,下一刻他便脱离了漩涡,看见莫闲正望着他,他心中怒火又一次上炎,喝到:“莫闲,看还有什么花招?” 莫闲冷笑一声:“你叫什么叫,难道苦还没有吃够?” 这一句话,让九婴又一次让怒火烧昏了头脑,他手一指,水火化作两条巨龙,一长黑龙,一条火龙,咆哮着向莫闲扑去,他没有看到,莫闲的化身已身在法坛上,他所面对的是莫闲的本尊。 莫闲的本尊一看九婴以水火化为水火双龙进攻,他脸无表情,直接迎了下去,水火双龙呼啸而过,但莫闲好似幻影一样,任凭水火双龙穿身而过,他一步靠近九婴已达到数丈范围内,手起就是一拳,但一拳并没有什么风声,好似真空一样,但接下一幕,却显示了这一拳的威力,空中波纹一振,接着所有一切都开始发出红光,空气中分子,还有空间本身,都同被烧红的烙铁,随着空间波纹,轰然击在九婴身上,九婴整个人都开始变形,一张口,喷出一口鲜血,五脏六腑都像要脱体飞去。 莫闲打完这一拳,脚往后退了一步,就一步,退出里许,九婴一滞,欲追却无能为力,他的身体弯成一个虾米,莫闲这一拳,却已超过九十九龙力,已不能算是一种力,幸亏是九婴,换一个人来,恐怕这一拳就会将身体全部打灭,连细胞都彻底破坏。 莫闲先以生死幻灭之术,迎着水火双龙而上,他知道这只能用一次,第二次九婴肯定会明白怎么回事,九婴是妖仙,智慧远超一般人,他不过在世间久了,没有想到莫闲居然领悟到生死幻灭这种意境,故此莫闲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这种情况不可一而再,九婴毕竟是妖仙,如果再打,恐怕情况就会反过来,所以莫闲只打一拳,他用拳头而不是用法宝,就是因为拳头有很大成功的可能,用法宝根本没有用,一运用法宝,九婴就不是如此反应。 九婴运转气息,缓解了伤势,这一拳太重了,拳力汹涌而入,幸亏九婴的身体却是后天依能量转化为实物而成,半能量化身体结构,让他对物质之力打击比同类高得多,就算这样,也差点打散了他的身体,他本来就已经处于暴怒的临界点,他抬起身,发出一声嘶吼:“莫闲,我要你将你一寸寸嚼碎,将你的魂魄在烈焰中煅烧一万年,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你没有机会了!”莫闲化身幽幽地说到,手中诀印出,一声霹雳,烈焰阵展开,霎间,九婴的上下四方无穷的火焰所笼罩,阵法空间展开,九婴落到烈焰阵中。在九婴的眼中,无尽的空间中,如同身在太阳上,他开始一喜,火焰是他的拿手好戏,在接着脸色变了。 因为他发现,三杆红幡树立,他的水火在其中居然燃烧起来,水燃烧起来,还好理解,他的毒焰居然也失去控制,他感受不到自己的法力,他早就法我如一,此刻明显感到,火焰居然剥夺他对毒焰的控制,他脑中冒出了一个阵法,大名鼎鼎的封神阵法:烈焰阵,据说此阵连金仙都会死在其内。 他的脑袋嗡的一声,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遇到了十绝阵中烈焰阵,而且已困在此阵中,他不知道,莫闲只得到四分之一阵图残片,而且三杆红幡也不全,虽然阵图之中,自含全图,但阵图残缺是事实,好在莫闲自身修炼的三昧真火,才弥补了一些。 九婴大惊,一拍头顶,一声响亮,他的本命蛇珠冲了出来,在头顶上方上下浮动,此蛇珠秉承九婴水火的一点精华,呈现太极形,放出无量的青光,将身体护住,也只能暂时安全,他的水火缩成还有一丈,凝练宛若实质,脚下现出金桥,将身体掩得严严实实。 他暂时不知此阵残缺,又摄于此阵的威名,身在阵内,看不出此阵的虚实,暂时处于防守之中。 转眼又一天过去,莫闲的化身在法坛之上,盘坐在虚空中,他已完全与阵合一,他知道阵的缺憾在哪里,始终挪移着九婴,使他尽可能靠近那杆实在的幡所在,他虽然坐镇在法坛之上,一切感情都已排除在外,一丝一毫都清清楚楚地落在莫闲的心中。 九婴经过了一天一夜,逐渐摸清了烈焰阵的威能,很显然,此烈焰阵与传说中烈焰阵在威力上相差很远,传说中,烈焰阵就算天仙进入其中,也抵挡不住二三个时辰,而他在其中已有12个时辰以上,虽然炼得他的水火已经只剩下薄薄的一层,他已从最初的绝望中恢复过来,这说明这烈焰阵要么是膺品,要么就是摆阵人功力不足。 他倒没有想到,此阵是残缺的,既然这样,他心思开始动了,他要逃出烈焰阵,然后在想办法报复,主意一拿定,他开始推算方位,他要找出生门所在。 莫闲的本尊在外,周围数十里之内。都逃不出他的感应,他发现了几个人,一个是寻香,一个是招度罗,还有一个是小明王然越,不过他们都没有显露身影。 这三个人只看到一处水气蒸腾,根本看不清楚,四周还有三位还虚修士,和一位化神修士,寻香决定暂时隐住身形,等待最佳机会,以便时机一到,摄了九婴就逃;而招度罗也抱有一样的想法。 莫闲传声告诉其他人,让他们做好准备,他们不动,目前莫闲正在紧要关头,不适于对敌,加上这两方水火不容,他们没有动手,莫闲也不会动手,估计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处于冲突的边缘,偏偏魔教和大佛教方不知道对头就在身边。 101.烈焰阵破,诸般宝物耀天地 九婴在阵中,经过数次失败的教训,才摸到一些阵的奥秘,他又不动。 九婴经过一天一夜,对烈焰阵的威能心中有了一个大致了解,他心定了下来,在火海中寻找阵势的破绽,他进入阵中已经有一天一夜,虽然这里面没有朝朔的变化,他还是从身体的节律变化知道过去了一天一夜,他这次迟疑了,不知道外面还有没有阵法,甚至是空间之内,亦或防不胜防的东西,而他已经受伤,莫闲之前一拳击中后,他便受了伤,随后被困入阵中,他根本没有时间疗伤,他肯定能突破此阵,不过,此阵后面是什么?莫闲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 他自以为得计,却不知道,霉运已悄悄的影响他的心智,使他的判断向着他不利的方向发展,他却以为正常。如果他没有中了暗算,依他的性子,早就不顾一切破阵,至于破阵后的事情,那也等阵破了再说。可以说,一步错就步步错。 大陆方向飞来三人,潜虚子和松溪,还有一个人,莫闲并不认识,他们已解决了二路援军,心中一动,支援莫闲来了,因为他们心中有着一丝悸动,便分别来到东海,在东海之上,两个人遇到一个人,相互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朱离岛的还虚修士秦忌,他在朱离岛锻炼本命神兵,朱离岛一脉,到了化神还虚,第三次锻炼本命神兵,因为本命神兵与法宝不同,本身并无法阵,纯以质地取胜,通灵神兵是地筑基期时第一次锻炼,到了金丹元婴期,往往进行第二次锻炼,加入更坚固的材料,到了化神还虚期,进行通灵锻炼。他被卫天强行拉了出来,为映天红报仇,但他还有几日,才能成功,故此来迟几日。 卫天早已迎上去,叫着师叔,莫闲知道了,他见过三位前辈,潜虚子问到:“九婴怎么样了?” “目前被困在烈焰阵中,我估计还有半日,他就能破阵而出,我的烈焰阵毕竟是残图,本身不完善,要是烈焰阵图完整,就凭烈焰阵图,就能解决九婴,眼下只是拖住他。”莫闲说。 松溪和潜虚子对望了一眼,心中知道要等灭仙规来,计算时间,还有半日时间左右,灭仙规就会完成,而暗中隐藏着寻香、然越和招度罗一听,心中也暗暗惊心,他们没有料到,莫闲身上居然会有上古烈焰阵的残图,虽然是残图,威能在世间已是顶尖的战力,三人本等机会,现在明白了,等九婴一突出烈焰阵,他们就动手,到时候,众人肯定将精力集中在九婴身上,会放松对周围的警惕,双方不约而同想到了这一点。 他们没有想到,莫闲却因之前一悟,身体无形之中与自然合一,早就觉察到有人伏在周边,但却不能确定具体在什么位置,只是把然越地点照见出来,还有二股力量,却不能觉察人究竟在什么地方。他不知道,来此两人都是合道小世界的地仙,要不是两人的道与现实中有一丝不契合,莫闲也不能发现。 莫闲悄悄传声给三位后来的修士,要他们留意,潜虚和松溪也是一愣,细一感应,总算捕捉着然越的气息,但却不能捕捉着寻香和招度罗的气息,三人对望了一眼,从他们眼中看出惊讶,特别是秦忌,眼中跳动着战火,巨灵战门最不怕战斗。 时间一分分过去,化身主持着烈焰阵,他也是合道小世界的地仙,冷静令人可怕,一切负面情绪还有影响自身水平发挥的情绪都被压抑,就像智能机器一样,一丝都没有出错,但九婴却找出了阵势的破绽,轰的一声,破阵而出。 他刚刚破阵而出,秦忌一声吼,手中出现了寒冰枪,直接就是一枪,没有任何花招,枪势锁定了九婴,九婴都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九婴心中一动,果然有埋伏,这个人战力已是最起码是合道层次,而且,他手中的神兵隐隐克制着他。 九婴退意已生,背后浮现出水火双翼,面前浮现出一根火焰戟,两般兵刃相交,一声响亮,虚空中波纹浮现,秦忌手中枪一滞,而九婴手中戟却已崩散,空中清出一片空间,九婴刚想使用遁法,纯阳剑丸和天一剑一左一右向他杀来,是圣门二位殿主出手,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圣门与九婴仇大了,这两剑却是向着他身后的水火双翼而去,九婴刚要扇动双翼,使出水火飞遁术,双剑已到,这得将水火双翼一转,将双剑崩了出去。 而此时,三个隐藏者突然现身,小明王然越祭起阎罗天子剑,想将众人圈住,要是众人没有莫闲的提醒,也许真能被他圈住,虽然伤不了在场的诸人,那么也没有时间对付九婴,九婴很有可能被红莲宝瓶或五狱鼎拿住,虽然结局不同,但九婴却逃出生天。 但习谷风的华严王剑似乎早就准备好一样,一道大慈大悲的剑意突然拦在面前,阻住了他的阎罗天子剑。 寻香祭起了五狱鼎,一道幽光只奔九婴,而招度罗却祭起了红莲宝瓶,血色清光从瓶中泻出,九婴正扇动翅膀,将纯阳剑光和天一剑光打飞出去,后退一步,那杆枪又到,他一声吼,眼中射出二道光华,分别是水光和火光,阻住枪头,刚要破空飞去,突然觉得二道光华从不同角度而来,尚未及身,如山吸力传来,他抬头一看,亡魂大冒,他一滞之下,旁边两般灵宝升空,却是潜虚子的玉光镜和松溪的纳介环,与两般法宝相撞,使两般宝物无功。 潜虚子和松溪不禁脸色一白,两人灵宝虽将五狱鼎和红莲宝瓶的光柱打断,但到底不如两件宝物,灵宝受损,光华黯淡下去,寻香和招度罗怒到:“好胆!” 轰的一声,四人分开,寻香和招度罗纹丝未动,而潜虚子和松溪却倒飞出去,到底不如合道地仙! 102.灭仙规下九婴灭,佛魔联袂风波动 松溪和潜虚子被打飞出去,直到里许才稳下身体,九婴一见,此时不走,更等何时!水火双翼一展,霹雳刚响,莫闲的玄阴聚兽幡已展开,诸怀和大力王一声咆哮,已挡在面前,九婴已加速,却被一把白虎啸风刀生生打断,差点撞了上去,他手一挥,水火发,轰的一声,将大力王打散,而诸怀却已到面前。 九婴急了:“莫闲,你真要寻死!” “九婴,你今日就留在这里,也是你恶贯满盈,天都不助你!”莫闲说。 此时,寻香喊到:“九婴道友,快向我这边来,我来救你!” 卫天也红了眼,怒吼道:“休想!”身体暴长,居然有几分巨灵神将模样,手中出现雷公凿和锤,手中锤凿一碰,轰的一声,电光霍霍,直扑寻香,与此同时,莫闲的化身身影一闪,拦住了招度罗,白泽图现,无穷异兽向招度罗涌去。 寻香大怒,手一指:“定!”卫天一刹那定住,虽然只有一眨眼的功夫,但已经足够了,寻香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手指刚点出一半,灵光乍现,潜虚子像一道电光,带着雷声就袭了过来。这是五雷轰顶,往着寻香头部劈来,而松溪手掌上出现了一道符箓,一座大山虚影在空中显现,镇压下来。 寻香冷哼了一声,手指往上一指,一道紫电生成,两般雷霆响成一片,然后,长袖一拂,将卫天拂飞了出去,手又往顶上一拍,三光迸出,轰的一声,迎上空中山的虚影,山下不来。 三人战成一团,松溪和潜虚子双战寻香,一时间寻香虽然是合道地仙,但也不能将他们拿下,而招度罗却和莫闲的化身战在一起,两人都是合道地仙,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 而然越与习谷风战在一起,习谷风本来就在然越之上,两人的剑都是一方重宝,然越处在下风,他一见,又祭起小定海珠,二十四粒小定海珠如雨点般落下,习谷风一时手忙脚乱,但仗着境界比然越高一层,还是占了上风。 而九婴却将水火化作双刀,一刀之下,架住了秦忌,另一把刀,却劈散了诸怀,哈哈大笑,又口气阴森:“莫闲,我记住你了,我去也!” 说完,水火双翼一展,刚要向空飞起,莫闲叹了一口气,看来要露出先天法宝,他本不想暴露,现在不暴露都不成。先天法宝混元珠升起,不知怎么的,九婴已经在半空中,混元珠一闪,出现在九婴的头顶,一片毫光,霞光万道,瑞彩千条,一声响亮,将九婴从关空中打落,这还是莫闲不能发挥混元珠的妙用情况下,他的功力毕竟太浅,但就这一下,九婴差点被打散,浑身刹那间好似散了架一样,口中鲜血狂喷。 九婴被打了下来,大骇:“先天法宝,你有先天法宝!” 先天法宝这几个字一出口,在场众人一怔,寻香和招度罗更是眼中放出奇光,不约而同向莫闲望来,就是己方众人也不禁心动,先天法宝太诱人了,而先天法宝气息一露,不论提婆达多还是幽冥教主一齐向东海方向看去,两人猛的站了起来,一步迈出,好似房屋墙壁诸多空间障碍都是虚空一样。 九婴刚叫完,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片七彩仙光,形成了一把规形,在规形中间,左铃现身,天空中种种美妙的声音响起,灭仙规终于成功,此是诸多小世界中,抽取先天气共同孕育而成,一出现,只见彩云缭绕,异空扑鼻,一种宏大的声音响起,两条光轨,一条定住了九婴,另一条,轻轻画了一个圆。 九婴虽是妖仙,但诸多小世界共同孕育之宝,本身就有生灭之机。九婴如果不受伤,也许还能抵挡一线,但他先后被莫闲击伤,又被混元珠打了一下,特别是被混元珠这一下,几乎打得利他差点魂飞魄散,他已受重伤,随着规轻轻画了一个圆,就见仙火起,九婴惨叫一声,仙光剥离,无数业力加身,他曾经吞了一城的人,业力之大,不可思议,恐怕就是到了末劫,也无法偿还。坠入无间地狱中,而他的神魂彻底消散。 灭仙规做完这一切后,自动解体,各自归到自己的小世界中,天空功德降临,大部分都归入各自小世界中,只有少部分才落到莫闲等人头上,众人感到神清气爽。 左铃上前施礼:“老师,还有诸位前辈,你们好!” 莫闲稽首:“福生无量天尊,左道友功德无量。” “我只是一个幸运者,老师将我引上修行之路,但冰魄宗根基浅薄,我合道小世界,已是万幸,今日之事,只是在耆现和诸位前辈的关心下,才做出一点贡献,我得回去,细细体会一下感受,冰魄宗还需前辈们照顾!”左铃说。 松溪等点首称是,左铃再拜而退,消失在空中,莫闲知道,这是她的神念化身,她的本体还在冰魄宗,参与了灭仙规的炼制,冥冥中也感应到,消灭九婴对他们来说,完全是有大有功德的事,毕竟小世界在这个世界内部,维护这个世界是小世界应尽的义务。 再看然越、招度罗还有寻香三人,在灭仙规一现的瞬间,两人已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原来莫闲他们早有计划,居然想出这样的方法,借各位小世界的先天之气,合力炼制灭仙规,灭仙规一出,相当于诸个小世界出手,共同镇压消灭九婴,九婴真是倒霉。 三人一声不响,悄悄地溜走,不过他们在半路上,被他们的主子截住。 莫闲消灭了九婴,心头放下了一块心病,他陡然脸色一变,不仅是他,连周围的人脸色都变了。因为他们都感应到,两个这个世界的巨头来了,提婆达多带着寻香和栗广,而幽冥教主带着然越和招度罗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看见天空中佛光和魔光照耀,两个人带着人,脑后有圆光,不过一个正大光明,一个摄人心魄,两个人在空中走来,一步一朵莲花,一个是金莲,一个是黑莲,转眼间,来到了面前。 103.仙魔佛,心中疑惑道未动 两人停在莫闲面前数十丈外,莫闲望着两人,两人看起来很随意,一点也不造作,但身上隐隐有种威严,但又不相同。 “莫闲,你好胆,居然敢杀害九婴!”提婆达多身后的寻香喝到。 “寻香,你不过是个叛徒,我杀九婴,关你什么事?你不过是提婆达多的一条狗。”莫闲对寻香根本不客气,他训斥寻香,招度罗脸上露出了笑意,他也恨寻香。 “你……”寻香刚要反驳斥骂,提婆达多止住了他,打量着莫闲,说:“莫闲,挺不错,九婴是我放出来,算是我的盟友,我的盟友被你而灭,你说该怎么办?” “你是魔,跟我谈条件,不觉得可笑么,我杀九婴,他自由取死之道,如果你要为九婴不平,只有手下见真章,何别那么多废话!”莫闲丝毫不怯于他。 “有意思,有胆量有我提婆达多面前叫唤,你真的不怕死么?”提婆达多饶有兴趣问到。 “修道者,如果不能参透这道关,谈什么修道者!何况,我命由我不由天,你不一定能杀死我!”莫闲身怀执中炼体术,也怀有过去经,这是他有胆量与提婆达多叫板的原因,当然即使没有这些绝技在身,还是会这样,这不是关于面子问题,而是修行到一定境界后对生死的彻悟,只有在死地面前,保持绝对的冷静,才能于死地面前有一线生机。 提婆达多笑了:“我问你一下问题,你是怎么拥有先天法宝混元珠了?” 他一问这个问题,在场的人都竖起了耳朵。莫闲淡淡的说:“还拜你所赐!” “怎么讲?” “当日这个世界法则完满,先天法宝诞生,一共十二件,其中就有混元珠,你们两位隔空交手,抢夺混元珠,我在其中,身受重伤,一口鲜血喷出,无巧不巧,混元珠沾上我的精血,无意中认主,又多亏混元珠,才保证我的性命,得在空间乱流中飘荡,整整过了一百多年,我才找到脱困的方法,而混元珠却成了我性命交修的本命法宝。这不是拜两位所赐么?”莫闲说。 “想不到当日出手,却成全了你,莫闲,你本来是我大佛教的一员,后来却叛出了,这当然有我大佛教不到的地方,你既知世界的真像,他不过是我佛教的大势至菩萨所开辟,当明白,此界先天法宝归本教所有,我也不追回此宝,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愿意重归大佛教,你要重归大佛教,将来教主位置是你的!”幽冥教主开口说出一个诱人的条件。 莫闲盯着幽冥教主的脸:“你到底是幽冥教主,还是倪幕?” 此话一出,在场的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倪幕是什么人,幽冥教主却笑了:“倪幕是我,我却不是倪幕。” “我明白了,想不到你与倪幕是一体双魂,分为善恶,看来倪幕已经不在了。幽冥教主,我且问你,我的父母当年在哪里?” “你的父母,你的父母在你一出生,就将你遗弃,这样的父母,你还要他们做什么?” “我只想知道他们是不是你的阎罗殿所杀害!”莫闲说。 “我明白了,你心中魔念在这里,是有不少人死在我大佛教之手,成大事者不拘于小节,你看那世间,那一个王候将相,不杀得血流成河,相比于他们,我大佛教何辜,再说他们只是时候到了,入了轮回,来生会更幸福,道友是还虚之人,难道生死轮回还看不到吧!”幽冥教主舌灿莲花,“况且你杀了一个天仙,本来我们已出手,如果不是你阻拦,他已被我镇压,在招度罗的小世界日日受经文熏陶,最终会改恶从善,你却断人道路,罪孽深重,况且,当日大势至菩萨留他一命,就是要他改恶从善。你已入了魔道,还不醒来!” 幽冥教主看似不经意,语言温柔面威严,却句句带着诱惑,这种诱惑却不是那种魅惑,而是类似于圣人教诲。 莫闲一阵恍惚,不仅是莫闲,连他身边的人,都觉得莫闲罪孽深重,提婆达多大笑:“哈哈,佛家就会诱惑人,莫闲,你不如加入我的魔教,我就看不得释迦牟尼满口慈悲,好似天地之间,就他一家正确,你进入我魔教,我也不许诺你什么,但你得的先天法宝从此无忧,而且,我魔教自由自在,不受仙佛所管,不问业力,你不过杀了一个九婴,有什么了不起,只要你加入魔教,一切有我罩着你,就算是释迦牟尼来,又能奈我何?” 提婆达多当然不会任幽冥教主发挥,特别是他明白佛教的诱惑性,他看似打断了幽冥教主诱惑,却暗中两人交了一次手,幽冥教主目射奇光,而提婆达多也是魔光一现,两人表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却一皱眉,又是平分秋色。 莫闲等却一惊醒来,回首一想,不禁冷汗下来了,本来莫闲等设计诛杀了九婴,心中难免有些自满,却被当头一棒,莫闲虽然不动声色,心中却在反省自己这一阶段所为,修行过程中,不仅有外魔,更有内魔,外魔往往是由内魔引起,特别是提婆达多一席话,让他对自己一心成仙产生了动摇,好在他并未动摇一颗道心,一颗求道的心,反而隐隐有了一种想法,仙不是他追求的终点。 “南无大势至菩萨,在大势至菩萨开辟的佛国之内,一切非佛门的外道都将消亡!”幽冥教主双掌合什,此话一出,似乎天地都在排斥众人,众人感到一切法则都在远离,而对法则掌握最浅的卫天,已从空中掉落,直向大海掉了下去,众人脸色立变,莫闲的化身消失,不由自主返回小世界。 莫闲一声暴喝,手一抓,一爪抓出,无数玄妙产生,这不是外在法则,而是他器修的运用,一切天地间,宇宙最根本的道存在于一切物中,人体也不例外,他这一爪,太极转化为阴阳,阴阳两仪转化为四象,似乎一刹那间,由道生法则,凭空生成一股力。 104.两方争斗为哪般,临走调拨留后患 这一股力正好,把卫天抓住,卫天借力跃起,重新站稳住脚步,体内法则循环不已,构成自给自足,外部环境影响已极弱,这才是一个化神修士真正底蕴,也正是这种内部法则,不假外求,才是长生之基。 幽冥教主这一手一出,众人都不说话,众人知道,他这一手,操控外界法则已到神乎其技的程度,除了提婆达多外,众人都对他的威胁提高了一个档次,现在九婴已死,幽冥教主的目标当然集中在先天法宝之上,提婆达多也一样,两人都是绝顶聪明的人物,话又说回来,要不是二人是死对头,混元珠早已被其中一人抢去,当然之中,还要看莫闲有没有能力保全它。 “仗着大势至那个秃驴的遗泽,以为能控制周围的法则,却不知这方天地已不是佛国,修罗化生!”提婆达多冷笑到,幽冥教主的法则控制到了他身边一丈时,悄然消失,他身后的空间中,一切如常。 法则又一次改变,变成了光怪陆离,海水变成血红,在提婆达多身后,彻底化为血海,海水中波涛汹涌,无数血色莲花浮现在血海之中,一朵朵血莲在盛开。花缓缓绽放,里面跳出一个修罗,相貌凶恶,手持血焰叉,转眼之间,密密麻麻的修罗大军向着幽冥教主和莫闲涌了过来。 提婆达多干脆动手,修罗大军过处,天地间一片杀机,修罗悍不畏死,莫闲这方各人法宝神兵齐飞,莫闲更是现出雷鼎,形成亩许大的一片空白区,修罗一进入此地,便化作一股轻烟,其他各人也頟显神通,但修罗太多,众人还是被围住。 幽冥教主那方却冷笑一声,口中诵到:“嗡,巴杂,嘿,嗡,巴杂,詹杂,摩诃噜呵呐吽嘿!”正是大势至菩萨心咒! 脑后现出一轮佛光,分为两层,内里一层纯金色,外围一层暗金色,内现明光,形成卍字,虚空大振动,在明光后面浮现出倪幕的影子,双手合什,站在金色的莲台之上,投足之处,震动三千大千世界及魔宫殿,此像一出,百亿修罗消散。 佛光到处,一切转化为圣景,就连莫闲等身外杀来的修罗都返本归源,莫闲刚想说话,却见幽冥教主微微一笑,好似对着他笑,一道佛光却照了过来,莫闲心中一阵感动,陡然惊醒,心灵之中,不假思索混元珠就要出现,猛地一激灵,硬压住冲动,手虚空点出,空间出现了一个太阳,这是莫闲悟澈了大日法则后化出太阳,说白了,就是核聚变。听见幽冥教主咦的一声。他刚动手,一道魔影当空扑下,提婆达多也出手了,两人不约而同地向莫闲出手。 这两人一方面相互争斗,另一方面,又同时对莫闲出手,而莫闲的太阳刚刚升起,佛光也好,魔影也好,还有太阳三方撞在一起,太阳首先熄灭,但两人不是毫发无伤,最起码魔影和佛光先后消失。 莫闲退出几里外,这是他第一次使用核聚变中被人为打灭,不等他发挥大日的妙用,便自熄灭,两人功行之深,出乎莫闲想象,而其他人也退出数里之外,面对强敌,莫闲反而更冷静,一切都置之度外,心灵没来由得更加纯净。 两个人出手,想夺取莫闲的混元珠,幽冥教主更是迷惑他的心灵,他如果刚才将混元珠现出,说不定此珠已经易手,哪怕他已性命交修也没有用。 两人也出乎意料。提婆达多看了他一眼说:“莫闲,你的确出乎我们的意料,你一个杀手出身,居然能走到这个程度,我既然出手一次,这次就不会出手,但不要忘了,幽冥教主还有你那些同道对你的先天法宝可是虎视眈眈,他转身就走。 幽冥教主也是要面皮的人,看了一眼莫闲,淡淡地说:“不要相信提婆达多的话,既然我也出手一次,也不会再出手,如果想通了,大佛教的门永远对你开放!” 他也转身走了,转眼间,就剩下莫闲这一方的人,气氛有些尴尬,众人之间,由于先天法宝出现了猜疑,莫闲哈哈一笑:“诸位前辈和道友,多谢各位鼎力相助。莫闲多谢了。” 莫闲施了一礼,他落落大方,对他来说,先天法宝也不过是外物而已,倒是在场的各位都是有道之士,在之前是动过心思,很快就反省自己,众人也不呆,一个个修道德,对外物都有几分得之不喜,失之不忧,要不然也不会走到今天,而且都是大门派的人,就连三位圣门的殿主,平时机心动惯了,此时也将此心思抛开,脸上露出了如失重负的感觉。 “不必多礼,除去九婴也是我们的心愿,现在事了,我们该走了!”松溪笑到,众人一一告别。 潜虚子说:“走吧,你想好了,该怎样对付门中一些人,他们可是会要你将混元珠交出去,现在混元珠你已祭炼,而且性命交修,即使你想上交,也要大损功行。” “师傅,混元珠是我偶然所得,无意间祭炼,我一直没有显露在外,就怕遇见这事,但要来的终究会来,修行者必有所坚持,诚如师傅所说,我是不会交出混元珠,道因时而化,唯随机而变!”莫闲说。 “好,不愧是我的好徒儿,我会劝说宗主不打你的主意,希望你在任何情况下,不要背叛宗门,你已经还虚,背叛的人就是到了仙界也会给人看不起。”潜虚子说。 “师傅,我明白了,难到寻香就是这个原因才选择了合道小世界?”莫闲问到。 “你想得太多了,我知道的不详,据说是封神后留下问题,在仙界,佛与道之间因为此而有些不和,因为道教有许多人加入了佛教,其中原因一言难尽。”潜虚子叹道。 莫闲想起来一件事,问道:“师傅仙佛,也许还有诸多名称,他们都追求大道么?” “真正的宇宙,大道不是私人的东西,你可以从教义上看!”潜虚子眼睛一亮,只说了这一句。 105.潜心炼丹,无事偏生非 潜虚子这番话,像一盏明灯一样,让莫闲豁然开朗,佛门之中,有些派别有些经书中充满个人崇拜,那完全是一种信仰之力,要说最近大道的一脉,却是禅宗,一切都在自性下手,而对外来的佛却是不屑一顾,甚至形成狂禅。 德山宣鉴有一天在堂上说:“我这里没有佛,没有祖。达摩是老臊狐,释迦牟尼是干屎橛,文殊、普贤是挑粪工,什么等觉、妙觉都是凡夫,菩提智慧、涅盘境界都是系驴的木桩。十二类佛经是阎王簿,是擦疮的废纸,什么四果三贤、初心十地都是守坟的鬼,自身难保。” 这种境界才是求道者应有气势,而道门之中,因为追求长生,相对来说,宗教崇拜相对少一些,但众多修者,却一心追求长生,一心成仙,却将得道二字忘了。 而神道更是形成崇拜之心,魔也是如此,真魔已很少,而魔众却崇拜魔,失却一颗真魔之心。 莫闲心中逐渐明白,原来自己求仙之心实质上是求道之心,他不禁想起了器修,他们走出了另一条路,他的道路逐渐明确,他作歌道: 鸿蒙开辟大道先,仙佛问诸天; 于今方知天地源,只问大道不问仙。 告别了潜虚子,莫闲回到了梦思洞,他回到了天随山,他也不去拜宗主,也不去解释,直接回到了梦思洞,一切风语对他来说,只作等闲,他自己问心无愧,至于其他人怎么想,那是其他人的事,只要他们不冒犯自己就行,如果冒犯,他不惜让他们知道,一个还虚修士是不好惹的,不止是还虚修士,还有合道地仙,道讲随方解缚,道无常形,一切都在道中,不止是阴柔,雷霆雨露,皆是道所主化。 绿如微笑着迎他进去,问到:“九婴解决了?。” “解决了,我下面一段时间内,该好好培育灵药,不问世事,任何人来,你都给我挡住,我要专心炼制紫金丹,不想理他们。”莫闲说。 “紫金丹药物还没有成熟?”绿如皱眉说。 “时间跨魔又比较长而已,我会一边处理药物,将已经好的药物先行处理,药物精益求精,尽量做到每一种药物都精纯无比,时间较久。” “大概多长时间?” “估计要花去九九八十一年时间。”莫闲见绿如问到时间,灵机发动,不觉说出口,话一出口,他立刻明白了,他炼紫金丹,要么在九九八十一年中炼出,要么就不会成功,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但很快调整心思,紫金丹功参造化,一语出,天地响应。 他进入内室,想了想,将那颗混元珠抛出,沿着玄妙的空间到了化身开辟的小世界中,小世界一切都在孕育中,化身早已得知,让那颗混元珠落入小世界中,借助小世界中先天法则进一步温养,当日大世界中孕育十二件先天法宝,还待进一步,却已被人瓜分了,不然会合成一件先天灵宝。 而小世界中,也会孕育一缕至纯先天灵气,如果不问它,甚至会诞生灵智,成为此方世界中的天道。莫闲和诸方小世界之主不会任他成为世界之主,小世界已有主人,故此,各人都有办法,一般用后天灵宝吸收,使后天灵宝在一定程度上能有先天属性。 但莫闲有先天法宝,先天法宝一旦和那纯至纯的先天灵气结合,那么有很大可能上升为先天灵宝,即使不上升先天灵宝,也品质有极大的提高。 莫闲静静坐在内洞之中,这里灵气精纯,从无量真空海中产生的精纯灵气供应着宙光法阵中因时间加速后所需,使宙光法阵内始终灵气充足,便于灵药的成熟,灵材的进化,莫闲两耳不问窗外事,可是外面却炸开了锅。 因为莫闲身据先天法宝,一些长老问罪,但潜虚子等却为莫闲鸣不平,流霞子很难做,先天法宝当日说要奉献给祖师,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门中已将一件八卦图献了上去,门中有人已稳成仙,不料莫闲身上也有一件宝物,但却已经祭炼,要不要他献出来? 流霞子倾向于不问,因为他知道,莫闲已经给门中贡献太大了,门中还欠着人情,现在又贪图他的混元珠,怎么也说不过去,况且,要献出去,莫闲肯定会受伤,但一些长老却喋喋不休,他有心找莫闲,但莫闲一回来说闭关,明摆着让流霞子处理,弄不好,会将他逼出遇仙宗。 流霞子脸一摆,说宗门不会这样做,如果有人去劝说莫闲,能劝动他,那是个人的事,宗门也不抢功。 宗门既然放话,那帮长老就动起心思,但莫闲正在闭关,什么人也不见,其实,莫闲名义上是闭关,但并不是真的闭关,而是一心培育灵药,冷眼旁观,数发来人都被绿如打发走,这样过了几个月,那些长老坐不住了,经过多次商量,派出一个化神长老圆顿子来到莫闲的梦思山前,开口说:“圆顿子求见莫闲道友!” “道友请回,夫君正在闭关,不见外客!”绿如出现在梦思洞外,淡淡地说。 “已有数位道友被你说回,我这交来,不是我的意思,而是诸位长老的意思。” “可是宗门的意思?”绿如冷冷地问到。 “那倒不是,但诸位长老一致意见,请绿如道友通传一声。” “既不是宗门意见就请回。”绿如说。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圆顿子口不择言,他们一伙对莫闲有很大意见,上次混沌元胎的事,现在又弄出了混元珠的事。 绿如冷哼一声,转身就进入梦思洞,而圆顿子却急了:“你不用走,莫闲,你以为躲在洞中,我们就不能奈何你,我先抓了你的夫人,看你出不出面!” 说着,一只大手从空而降,直抓绿如,绿如看都没有看一眼,大手还没有落下,大阵之中混元一气先天神符已发生了作用,轰的一声,大掌崩散,接着,洞中传出了一声冷哼,一股庞大的威压降临,一尊祭坛突然出现,正是阿鼻祭坛! 106.祭坛一出缚圆顿,流霞问计墨真子 莫闲出手了,他不出手,外面的人认为他是好欺负的,对方是一位化神修士,这明显是试探。莫闲一出手,便不容情,对于阿鼻祭坛,他已好久没有运用,不是它不强,它绝对是后天灵宝级别。而是因为它太诡异,所以莫闲一直没有祭炼。 以前只是利用它献祭,与平等王交易,但它也是一件法宝,镇压类法宝。圆顿子刚出手,大擒拿手一出便被梦思山阵法崩散,知道不好,刚将法宝玄天炉现出,已经迟了,祭坛出现,镇压下来,他指望他的玄天炉能够抵挡一下,谁知玄天炉一出,祭坛上大鼎发出一道浑厚的幽光,玄天炉落入光中,没有了动静。 “不!”圆顿子叫到,祭坛之中,一根铁链出,幽光一照到他的身上,他顿感浑身无力,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铁链锁住,拖上祭坛。 “莫师侄,手下留情!”玄静子叫到。 莫闲没有回答,祭坛并未收起,而是展开轰然落在梦思山前,幽光莹莹,众人看见,如同相隔幽冥,而从梦思山中飞出一张符箓,正贴在他的泥丸宫上,一时间,他的所有神通被镇压,而他被吊在祭坛上,在此示众。 莫闲以这种态度,向怀有异心的人宣告他的态度,一时间起了轩然大波。 首先是圆顿子和弟子们,见师傅受辱,性子急已先飞起,来找莫闲拼命,但一到祭坛时,祭坛中幽光一闪,铁索飞出,依旧被缚住,而后来的徒弟一看不对劲,便停了下来,一时间和祭坛对峙起来。 此事惊动了众多长老,连流霞子都惊动了,玄静子脸色很难看。 “莫闲太不将遇仙宗放在眼中!”他气愤的说。 在现场了人除了玄静子一帮长老,其他人也惊动,但莫闲依然没有动静,梦思山也是静悄悄的,长老中不与玄静子一伙了,问明了情况,摇摇头,心中也怪莫闲做的太过,潜虚子没有来,他只是神念一扫,便退了回去,他认出了阿鼻祭坛,他知道莫闲真的发怒了,莫闲没有惹任何人,而且对遇仙宗贡献极大,但众人却眼红他得到了先天法宝,是泥人都有三分性子,他冷哼了一声,约束弟子,对外宣布闭关,以此声援莫闲。 潜虚子一闭关,潜无子也宣布闭关,他们这样做,摆明自己态度,对遇仙宗不满,流霞子苦笑不已,他转身求见墨真子。 墨真子早已知道事情的缘由,对流霞子说:“你说的事我已知晓,这件事,你做差了,莫闲当日在绝境中祭炼先天法宝,本属于无奈之举,就算他有过,祖师也不好说他,当日祖师是有话在先,但并没有说不准后辈们祭炼,莫闲自进入遇仙宗,对宗门贡献极大,不可因此事恶了他,使他转投他门。” “我的态度很明确,莫闲有宝,谁也不能强迫他。”流霞子苦笑到。 “你的态度已明确,但你没有制止别人,并且你说:如果有人去劝说莫闲,能劝动他,那是个人的事,宗门也不抢功。我是说你这件事做差了,你既表态,就该拿了宗主之威,断了他们的念想,你却给了别人念想,遇仙宗明为大派,大派需要弟子们高度认同,让有能力的人认同,不然会走向衰弱,遇仙宗自从祖师飞升后,一代不如一代。”墨真子叹道。 “弟子知道了,现在该怎么办?” “你是宗主,当从大局出发,你追求权势,却不会利用权势,权势的威力并不在于它自身,而在它所代表的一切,凡人帝王,并不高人一等,一旦权势在握,鬼神为之退让,无它,身在势中,一言出,天下顺从,此权势之妙,你好好体会,莫闲的事,既然到了这步,你不必过问,让那些人先闹一阵,莫闲不是善人,等一方下不了台,你顺势而起,或拉或压,运用之妙,全在你一心,但你也要明白,权势毕竟是一种假力,不可沉迷于它,否则你终身不见大道,我言尽于此,你出去吧!”墨真子看了流霞子一眼,见他似有所悟,心中暗叹一口气,自己将权势教于他,不知是好是坏,即使在世外,各大派间,也存在勾心斗角。 流霞子出了墨真子的洞府,童子问到:“老爷,刚才玄静子师叔来过了?” “他来干什么?” “他说,莫闲罔顾宗门律法,居然敢私自将圆顿子吊于梦思山前,请老爷请出宗门律法!”童子说。 “荒唐,莫闲惹他们了吗?” “没有,莫闲连梦思山都没有出,怎么会惹他们?” “既然如此,圆顿子怎么出现在梦思山前?他们不知道,梦思山是莫闲的道场,有本事去闹,就得承受后果,吃亏了,还想本座请出宗法,把本座置于何地?本座要是为此事请出宗门律法,本座是他玄静子的一条狗么?”流霞子冷笑到。 童子不敢答话,流霞子心情愉快地回到了大殿,大殿之中,已有不少人长老在等候,一位长老阳居子说:“宗主,莫闲太不像话,独自私吞先天法宝,不献给宗门,此风断不可长!” “莫闲得到先天法宝,可是抢你的?”流霞子问到。 “倒没有,不过祖师在仙界传言,莫闲居然私吞法宝,此事不可不追究!”阳居子说。 “要追究也是宗门追究,你着什么急,此宝在莫闲身上,而莫闲是遇仙宗的人,怎么是私吞,你们匆匆忙忙动法宝主意,难道在尔等手上,会比莫闲手中安全?”流霞子说,阳居子一皱眉,流霞子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护住莫闲。 “可是,圆顿子师弟被莫闲羞辱?请掌门去一趟,宗门律法不容玷辱!要不然我们就去律法堂,去请执法长老!” “要论宗门律法,我要先问问,宗门律法中是否有一条,他人洞府所在地,不可轻入,须待主人同意?”流霞子对宗门律法很熟悉,淡淡地问到,他一问出,阳居子心中相格登一下。 107.战玄静,玄阴深处法则纯 阳居子算是看出来了,流霞子想拿这件事立威,他有点迟疑,不知道流霞子接下来会怎么做,是完全倒向莫闲一方,还是各自打五十大板,而这点却从流霞子的表现中看不出来,他第一次感到流霞子有些莫测高深。 流霞子看着他的表情,心中很满意,他第一次感到权势的威力,不错,正如墨真子前辈所说,权势具有大威力,以前的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不提他们,再回到梦思山前,祭坛就在前面,但他与梦思山的护山大阵连在一起,而护山大阵,玄静子知道,它由混元一气先天神符镇压,而混元一气先天神符是由混沌元胎所炼,任何大阵只要有此符,要破它,就不是还虚层次所为。 “请莫闲师侄出来一叙!”玄静子高声喊到。 “外子正在专心炼丹,不理外事!”绿如的声音传了出来。 “不知炼丹日子几何?”玄静子忍住怒气问到。 “八十一年!”绿如声音传了出来。 “八十一年,你夫君炼制什么仙丹,居然要八十一年!”玄静子的怒火压不住了,他就要暴走。 “九转紫金丹!”绿如的声音淡淡传了出来,一时间,鸦雀无声,九转紫金丹被告认为外丹的极致,当日丹丘生也只炼制到三转,服下去之后,便已白日飞升,据说九转紫金丹一成,服食之后,立马成为天仙。 遇仙宗本身就是以外丹闻名,但外丹因为材料问题,渐渐式微,遇仙宗也渐渐没有人专门修习外丹,而绿如却说莫闲花费九九八十一年时间,来炼制紫金丹,怎能不令人吃惊,虽然莫闲曾跟随丹丘生学习炼丹。 但这个消息不仅是山前的人,连关注此处诸多长老线瞬间每处于呆滞状态,他们想起了一件事,莫闲曾经发布任务,收集诸多灵药,那些灵药因为年份不足,倒真是炼制紫金丹所必需的,难道莫闲掌握一种方法,可以用年份不足药物炼制紫金丹,一想到这里,众人心头火热,连玄静子都有些后悔,但事情已到这个程度,他不可能后退,不然的话,他组织的联盟就会土崩瓦解。 “九转紫金丹,口气不小,就是祖师当所,也只炼出了六转紫金丹,居然敢说九转紫金丹,你是放人不放人!” “玄静子,我莫闲虽不喜惹事,但也不怕事,圆顿子口出狂言,还要祸及我妻,不将吊在此处八十一日,他不会反省,以后每日子午时分,他要受阴风和阳火之苦,这是你们带给他的!”莫闲的声音响了起来。 “尔取!”玄静子瞋目大怒,手起一雷,直劈祭坛。 只听见祭坛中一片惨叫,雷电被导入祭坛中,缠绕在铁链上,雪亮的电光嗞嗞作响,那些吊着的人惨叫起来,身上法力被禁祻,根本不能阻挡雷电,好在莫闲不想要他们的命,不然的话,圆顿子没事,但他的弟子就难说了。 在惨叫声中,有二个人昏了过去,玄静子一见赶紧收了雷法,他本来见阿鼻祭坛看上去阴气森森,以为是一件魔宝,害怕阳刚的雷电,谁知一试,不仅没有害怕雷电,反而将吸收,加诸圆顿子等身上。平等王的法宝阿鼻祭坛,显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洞中传来一声冷哼,飞起二件法宝,此宝为莫闲真正祭炼的防身攻击法宝雷鼎,莫闲虽炼制和收取法宝众多,但他最常用的法宝不外两件,一件是雷鼎,另一件就玄阴聚兽幡,而还有五件合了五脏,其余法宝他是偶尔使用。 此两宝一出,雷鼎满是电光,轰然镇下,此宝是冥河龟甲所化,中含雷池,此宝一出,天下雷鼎都向它而来。 雷鼎镇来,气势就像从天天而降的一座雷山,玄静子脸色大变,他没有料到莫闲向他出手,这怪他太自大了,以为身为莫闲的长辈,莫闲就不敢向他出手,他的头顶轰的一声,出现了诸天宝相轮,中间一颗宝珠,奇光四射,一只八边形的宝轮,上面有山泽风雷天地水火八卦,和无尽的蝌蚪文字,这是他性命交修的奇宝,中间一珠,唤作诸天实相珠。 宝轮飞速转动,诸天实相珠像一个太阳煌煌,而周边的八卦逐渐化为真实的天地水火山泽风雷,无数蝌蚪向上游动,冲向雷鼎,整个人每沐浴在诸天实相珠神秘的光辉内,他笑道:“莫闲,你能奈何我!” 话音刚落,诸天宝相轮中风雷像失去控制一样,向雷鼎聚去,不是攻击,而是失去了控制,雷鼎中雷池却是诸天雷霆的归宿,玄静子没有想到这一幕,急忙手一指,想稳定下来,他忽略了玄阴聚兽幡,此宝已经成长为洞天法宝,无声无息的铺开,等他明白过来,眼前已经换一天地,无数雪花如刀一样扑来。 不好!他急忙想调用外界法则,却发现法则根本不响应,玄阴聚兽幡中的玄阴空间由玄阴法则所派生,一入玄阴空间,其他法则都被压制,只有玄阴法则,连他头顶的灵宝诸天宝相轮都受到压制,勾连不到外部法则,由亩许大变成只有丈许方圆,抵御着外部如刀一样的冷意。 玄静子大意了,他打莫闲的主意,却觉得莫不会向他动手,谁知莫闲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根本不容对方有反抗的机会,他是一位杀手出身,虽然这样修了道,但杀手的本能并没有忘掉,在争斗中,多次依据本能对付比自身高得多的人,最终安然无恙,何况莫闲现在可是身负众家之长,见识过多少高手,而且他在不停学习,视野开阔,而玄静子不同,虽然也曾进入到其他世界游历,那不过是相似的世界,但莫闲不同,文明的发展造就他独特的功法,甚至连成仙都加以否定的人物,莫闲无意中符合了大道无常的规律。 不知不觉中,玄静子落入玄阴聚兽幡的最核心,十二根图腾柱中,这里是最纯粹的玄阴法则,大雪漫天,根本看不清周围的一切,一丝冷意侵入玄静子的法域内。 108.玄阴空间擒玄静,是非颜面几人悟 玄静子不由打了个冷战,心中大惊,这丝冷意居然影响到一个还虚修士,这个发现让玄静子一惊,虽说他的肉身没有像莫闲那样变态,好歹也算是还虚修士,肉身再弱也比一般修士强得太多,但感受到寒意,那么外面温度有多低就可以想象。 外界法则调整不动,只有体内法则可以调用,但这是修士之本源,通常情况下,自入了化神之后,修士战斗就与以前有质的区别,在一般情况下,体内法则只是引子,引动外界法则,形成法术,力小而效宏,但一旦不能调用天地法则,修士的战力就会直线下降,莫闲看到这些,不由想起幽冥教主当日所施,几乎在瞬间控制了法则,差一点的化神修士,比如卫天当时猝不及防,连御空都不能够。 这给莫闲指明了一条路,谁说修士之间战斗惊天动地,高明的修士可以在不动声色间,就掌握了对方生死。没有绚烂的法术效果,没有惊天的气势,敌人和生死一念间,这才是道的境界,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功成自然,百姓皆曰吾自然! 玄静子此时却没有心思多想,他感到他的法域越往外压力越大,勉强打开了三丈,再也无力扩展,而在外面,随溻张开,数十丈都是小儿科。 他知道坏了,肯定被对方以宝物拿住,此处应该是宝物中的空间,他还没有想到自然落入玄阴聚兽幡内部的玄阴空间中,法宝内部生成空间,在一定程度上,他的诸天宝相轮也能做到,但生成如此精纯的玄阴空间,恐怕自己是落入莫闲的玄阴聚兽幡中。 莫闲据有玄阴聚兽幡在遇仙宗不是秘密,莫闲真是狡猾,除了用雷鼎,居然用玄阴聚兽幡偷袭,现在问题是赶快出去。玄静子一下子着急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平定一下心情,开始打量周围的情况。 莫闲怎么容他打量,几声巨兽吼声起,他发现周围出现了诸怀、鬼车,大力王等怪物,视风雪为无物,向他逼来。 他立刻收缩他的防卫圈,道道奇光下垂,在丈许范围内,将他护得严严实实。 奇光几成实质,玄静子手中一闪,出现了风雷剑,剑起栲梏大的一团雷火,剑一指,分成数团,向周边打出,电雨石火间,将几兽暂时逼开,但也感到一阵虚弱,在这种空间中,法术使用难度增大何时止十倍。 要是没有人主持,真的会给他冲出去,但现实给了玄静子当头一棒,空间泛起一团雾气,将周围掩护得严严实实,就是神念也不能透过,他在其中左冲右脱,感到阻力越来越大,到了最后,根本移不同。 雾气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他向外一看,目瞪口呆,身外已被一块不知多少里玄冰包裹,他好像冻在琥珀中的昆虫一样。 玄静子一狠心,真气勃发想将玄冰挣钱破,只听见玄冰吱吱作响,不仅没有挣开,他身外法力一泄,玄冰立刻跟进,他大惊,急忙运劲顶住,但身外的法域已只剩下不足一丈。 就在这时,一道符箓破空而来,视玄冰为无物,直入法域之中,他心中知道不好,已经迟了,他一下子呆住,六识全消,人陷入一片黑暗中,彻底昏了过去。 莫闲将玄阴聚兽幡一抖,人被抛出,头顶上泥丸宫贴着一张符箓,镇住了泥丸宫,整个人昏昏沉沉,落入阿鼻祭坛,铁索伸出,又将他吊了起来。 说起来时间长,事实上只在数个呼吸间,这回是一名还虚修士被吊在祭坛上,这一回,那一方长老彻底无声,玄静子是还虚修士,居然在数个呼吸间,也被告莫闲拿住,莫闲第一次展现出他的獠牙,整个遇仙宗都无声了。 流霞子一见,苦笑一声,他不持任何意见,但莫闲做出了这样的事,这是在打遇仙宗的脸,他眼珠一转,看来莫闲不要指望那些长老,要他流霞子亲自出面,那不是有失他的身份,万一莫闲不买他的账,他的修为只不过是化神,都不是玄静子的对手,怎么可能是莫闲的对手,而莫闲的师傅潜虚子却闭关了。但有一个人,肯定能降住莫闲,他就是墨真子。 流霞子又一次到了墨真子的洞府,墨真子见他来到,暗暗叹了一口气:“你是来找我去见莫闲?” “老祖,虽然圆顿子和玄静子有错,但莫闲这么做,不是有点过了!”流霞子施礼后说。 “《南华经》说:‘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你得权势之表,却未得权术之髓,权术者,人心也,如不能洞澈人心,何以施展?”墨真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出了这番话,借用《南华经》中齐物论中话,告诉流霞子应从对立两方看待问题。 “老祖的话,是说我没有从他们两方心态想?” “孺子可教也,是非得失标准,从各人角度来说,完全不同。‘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以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亦因是也。’你也有你的道理,但你失之心中权势太重,着了痕迹,反而失了分寸,你这种情况,反不如一个稚子,只照律法而行,你如此下去,怎么超脱其上,权势亦是大道,故重权势者,反而心中忘权势,所行无不合乎权术,世间无物不是大道,你该好好思量了!”墨真子说。 流霞子满头大汗:“老祖教训的是,弟子明白,但目前形势如何解决,如若解决得不好,不是给人看笑话?” “给人看笑话又如何?‘宋荣子犹然笑之。且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这点看不破,还修什么道!”墨真子毫不客气的说。 墨真子这一番话,流霞子愣住了! 注:墨真子几番话中都是引用了《庄子》(《南华经》)中逍遥游和齐物论中的句子,可能比较艰深。读者如感兴趣,可自己去看,如不感兴趣,跳过此段,这几段无非说明看待问题从对立双方来看,看问题的是非标准和面子问题。 109.几番心机,众人所畏当自畏 “其实,我也看不透,不然也不会和你说什么话,我因为自己的一愿而以混沌元胎开辟了小世界,合道其间,内心的执念当希望遇仙宗越强盛越好,故此,当遇仙宗出现一个难得的人才,不自觉维护他。莫闲虽出身杀手,但他的求道之心比起其他人来,他明白自己所求,而其他长老,特别是玄静一帮人,早就忘了一颗求道之心,对混沌元胎贪念不足,现在又想借莫闲的混元珠企图讨好上界之人,真是可笑,他们几乎道途已绝,如不醒悟,终身止于此,让莫闲给他们一个教训也好!”墨真子说。 流霞子算是明白了墨真子的用心,但他壮着胆,问:“可是,宗门律法怎么办,长此下去,就没有人将宗门规矩放在眼中!” “不错,你作为掌门之所以合格,在于你一心为了宗门,你就这点好,不然我也不会指点你修权势大道,权势转化为权术,权术进一步,转化为权道,天下万物皆可入道,世人不识修行真面目。你最合适的路是权术,你好好悟悟。在这一点上,你不如莫闲,莫闲将藏经阁的所有书都精读了,合适者转化为自己的东西,不合适者,作为自己的参考,他又游历多方世界,在梦思山建立了新的藏经阁。你虽对宗门律法很了解,却忽略了经典,你回去后,好好悟悟道门经典。” “多谢老祖指点之恩。” “我也是有私心,指点你,是希望遇仙宗长立于宗门的巅峰,宗门需要一个修权术的掌门人。你回去吧,你不要管其事,过些日子,我会亲自去一趟!替你解决这个问题!”墨真子说。 转眼过去了九日,在这九日之中,梦思山前祭坛仍在,却没有人敢再出面,每日子时,祭坛上阴风来,鬼神悲鸣,阴风砭骨,而午时,却又阳火将铁链炙红,圆顿子和玄静子在这两个时辰则鬼哭狼嚎,让人听得心底发寒。 到了第九日,一个人从容走到梦思山前,一拱手:“莫闲道友,墨真子有礼了!” 洞门大开,一派仙光缭绕,绿如和童子出来:“恭迎老祖,外子不便出门,有失远迎,勿怪!” 墨真子脸露惊色:“仙光,莫闲道友居然炼出仙光,真是不可思议,老夫不如也!” “老祖不必过歉,我这仙光不过是因为九婴仙光启发,只能算是他的拙劣的仿制品,真正的仙光我目前还不能炼出,待我飞升后,恐怕才行。”莫闲迎出了中门,施了一礼。 “我今日来,一方面为了你们的事,另一方面,也想和莫道友论道一番,不知是否欢迎!” “求之不得,我因一时冲动,将数人困在阿鼻祭坛中,不知怎么收场,老祖前来,正求之不得!”莫闲笑到。 “你不知道怎么收场?恐怕你早就算计到这一步,你不是冲动的人,你这样做,一方面给别人一个下马威,树立你的形象,确立你的地位,毕竟你升得太快,看似鲁莽,其实是精心筹划,我说得对不对?”墨真子哈哈大笑到,随着莫闲走进大厅。 “瞒不过老祖的慧眼,我的确有意为之。人之所畏,不得不畏,故此,这也算一种和光混俗,我知道瞒不过老祖的法眼,老祖前来,可是依宗门律法而来,为了给我一个处置?”莫闲淡淡一笑,他的态度好像不是谈他的事情,而是和朋友谈论一件无关的事一样。 “你既然早就知道,你说说该怎么处理?” “我没有想到会是老祖来,我以为掌门会来,再不济也会请我师傅出马,但老祖亲来,的确出乎我的意料。既然老祖来,该怎样处置,老祖肯定有了底。”莫闲说。 “你自己有故意设陷阱,让他们往里闯的意思。”墨真子似笑非笑看着莫闲。 “我不否认,但作为长老,利欲薰心,失去最基本的判断力。我设陷阱,没有触犯宗门律条,但他们未经我允许,却进入梦思山,又修为不行,被我拿住,不是活该么?”莫闲说。 “不错,他们是活该,所以我才来迟,而你其心不良,也要处罚!”墨真子说。 “不以心定罪,而应以行,我之所行,本无错,依宗门律法,我没有任何过错,错在对方,宗门不应该来我这里,而是要对冒犯我的人进行处置,老祖今日来错了地方。”莫闲说。 “宗门不是一个国家,不要做出一付咄咄逼人的样子,你是会还价,我来此是与你商量,能不能放了他们,宗门就不追究你的事。” 莫闲摇摇头,他心思如何聪慧,从个人角度来说,他作出让步,别人不会领情报,他要杀鸡骇猴,让别人即使有心思,也不敢再打他的主意。但从宗门角度来说,却是别一回事,宗门需要稳定,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各打五十大板。 “我说过,他们要受八十一日阴风阳火之劫,才过了九天。”莫闲淡淡地说,好像说一件无关的事。 墨真子有些生气了,刚想发火,陡然醒悟过来:“你小子不错,居然敢算计我!” “我哪敢算计你老人家,您老人家是遇仙宗的定海神针,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莫闲一顿马屁拍了过去。 “行了,不要拍马屁了,我听着怎么那么瘆人!”墨真子没有好气的说,“真的没有商量?” 莫闲之所以咬住八十一日不放,一方面是给圆顿子和玄静子一个难忘的教训,另一方面,也是故意找处罚,他如果不受处罚,势必无形之中在长老之中冒出头,成为更多人的目标,因此,他故意给自己找错,人之所畏,不可不畏,没有必要将势用尽,道家有言,物极必反,因此,平时他时刻注意到这一点。 “当然能商量,我可以把圆顿子的弟子放过,但圆顿子和玄静子两人不能放过,他们得为自己所做事负责。”莫闲斩钉截铁的说。 墨真子叹了一口气:“你最好不要背叛宗门!” “我不呆,不到绝路,不会背叛宗门。”莫闲平静地说。 110.弟子归来,第依今入遇仙宗 几日之后,宗门执法长老带着执法队,来到现场,圆顿子和玄静子这十几日来,法力被封,日受阳火烧身,夜受阴风剔骨,如下油锅,如身受万刀剐,恨不得自己昏死过去,偏偏不能昏过去,身体也没有受到伤害,特别是圆顿子,心中不提多后悔,如果可以重来,他坚决不再出头,那件先天法宝该谁的就是谁的,他一个化神修士,充什么出头椽子。 而玄静子也心中悔恨不已,自从修行以来,就没有尝过这种苦楚,现在就是将先天法宝放在他的面前,他也敬而远之,他不是不恨莫闲,但莫闲的狠令他不敢有想法,他决定出去以后,看见莫闲有多远躲多远。 至于那几个圆顿子的徒弟,早已被莫闲释放,虽然被莫闲释放,现在一提及莫闲,还浑身发抖,那种生死不如的感觉对他们来说,印象太深刻。 宗门处理下来,两方都有过错,莫闲不该私扣长老,动用私刑,命莫闲立刻释放两人,在洞中反省三年,不得出洞,罚一年宗门资源;而圆顿子和玄静子未征得主人允许,进入梦思山,还辱骂和动手,责令他们当场道歉,回自己洞府反省一年,同样罚宗门资源一年。 两个人再也不想受这种罪,出了阿鼻祭坛,立刻道歉后,飞速离开,一场争执由先天法宝引起,却奇怪的谁也不提先天法宝,事情就这样结束。 莫闲在三年时间内,根本不出洞府,三年后也不出洞府,倒是化身回来了一趟,教导弟子们,弟子们两头跑,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地莫闲的本尊给人遗忘,转眼二十年过去,烟晓寒回来了,经历了数个世界的游历,她回来时还带了一簇地衣,莫闲苦笑,接过地衣,将他种植了阴凉之处,第依现身:“你这个世界不错!” “你在几个世界有了分身?”莫闲问道。 “不多,目前在一百五十三个世界有了分身。”第依笑到,“你的道行进步得很快,人类就这点好,哪里像我,虽然功行增长得很快,但已到达一个顶点,我想布满三千界,还早得很,不过现在一百多个世界间通信已正常,利用我的心灵,可以在每一个世界间通信。” 莫闲一愣,接着大喜:“这不是一个通信网络,而是跨界之间的通信,第依老兄,我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当讲的,你说!”第依无所谓。 “不如你加入我们遇仙宗?” “什么?这倒有意思,你想利用我这个特点,为遇仙宗的弟子谋福利?”第依虽然单纯,但一眼看透莫闲的用心。 “不错,这是两利的事,一方面遇仙宗弟子如果出去游历,可以找到一个靠山,再不济也能及时知道他们的行踪,你可以进入遇仙宗的藏经阁中,也可以开开眼界,另外,我还可以给你一枚混沌元胎,如果你愿意,可以开天辟地,体会一下合道的滋味,不过最好以分身合道,合道时要注意,不然的话,有可能被自己开辟的天地限住。”莫闲诱惑着。 “混沌元胎,这玩意儿我听说过,你真的有,不过目前我还不会合道,看你这么有诚意,我不答应的话,是不是不近人情。”第依说,对他来说,来此只是一具分身,莫闲的话也有道理。 “你既然答应,我就请我的师傅、还有掌门人,及我们遇仙宗的老祖来此一趟。”莫闲说着便飞符而请,不一会,几个人来到。 莫闲见礼,而几个人饶有兴趣打量着第依,他们心中也很惊讶,对于第依,莫闲飞符中说得清楚,他们知道这是一个大妖,一个另类的大妖。 “不错,你遇仙宗果然有大能,这个老头身上气势似乎有些奇怪,这个世界居然不排斥他,还分一部分气运与他。”第依奇怪看住墨真子说。 “第依道友,贫道墨真子有理了,我身上气息是合道小世界后留下,我没有想到,世间居然出现道友这样的生灵,听说道友想加入遇仙宗?”墨真子说。 “不错,听莫闲道友说,加入宗门好处大大的,我反正是天地间一个生灵,就加入试试!”第依说。 听到这里,几个人哭笑不得,但也赞第依心灵纯净,几个人很快商定,接收第依做门中客卿长老,商量后不久,墨真子便拉着第依,进入了他的小世界,第依这个分身就在天随山扎根下来,是真正扎根,在天随山的背阳处,慢慢生长出一种别样的地衣,只有少数高层知道他是第依的本体。 陆续有弟子进入其他世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的身边,有了一双眼睛。 烟晓寒回来了,她游历已满,她感到自己的元婴劫到了,因此回来,度劫总是宗门好,莫闲听说后,淡淡一笑,她自身拥有八卦盘和照阳印,此两宝已足够她度劫使用,莫闲只是将劫难来临时的情况说了一遍,她度劫时都没有出去看,只是在神念中看了一眼,她的功行已足够,虽然劫数比一般强,但莫闲很放心,果然,烟晓寒度过了元婴劫。 倒是石攸怜的娘寿元将近,她中年修道,勉强直入筑基,寿命比一般人长,再在长期处于仙山中,又得莫闲的灵丹,能撑到今天已不简单。 松溪亲自来,虽然他是还虚修士,也无可奈何,石大娘看着攸怜,叹了一口气:“我寿数已尽,能多活二百年,我今生已够,你们不要悲伤。” 石攸怜泪流满面,松溪真人也不好过,石攸怜知道这无可奈何,莫闲在一旁,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有一种办法。” “什么办法?”松溪猛然回头,石攸怜也回过满是泪痕的脸,看着莫闲,莫闲说:“封神。” 松溪皱起眉头:“封神是可以,可是没有香火,光有符诏,还是有陨落的一天,而且,神道有数,一神陨,一神才会生,不然,因果之重,恐怕难以承受,往往封神的人会魂飞魄散。” 111.愚人窥道大笑之,九转丹动合道始 “你说的不错,但换一个天地,在这个世界中是这样,但在小世界中,其中没有智能生命,业力未显,现在封神,就能与天地长存,不过身在小世界中,就无法出了小世界。”莫闲说。 松溪眼睛一亮,说:“我去求前掌教。” “不必求人,我的化身开辟了小世界,如果你放心,就让石大娘作一个大地女神,怎么样?” “行,拜托道友了。” “前辈,这是一件双利的是,我的小世界中目前没有智能生命,不过以后会渐渐移入一些,也需要神灵来调节内部元气。既然这样,你们就用破虚之舟赶往南海,去见我的化身,破虚之舟就留在南海吧!”莫闲说。 看着石筱怜一家人乘着破虚之舟而去,莫闲久久望着碧空。绿如说:“你在想些什么?” “智能生命在本质上来讲,都贪生怕死,不知生死本是自然循环,很难做到生死齐,万物一,不知自己生活在幻象之中。”莫闲说。 “像你这个境界,已是凤毛麟角,修行之人,往往命为先,虽是虚幻,但生命一旦终结,完全没有自主,随物而化,更不用说超脱,这也是智能生命所畏惧。” “夫人说的是,纵是如器修世界,能达到元神期的也是少数,全球一百多亿,不过数万人而已,器修世界,人人如龙,个个修行,但还是如此,何况我们这个世界。”莫闲叹到。 “人都追求永恒,却不知永恒实质无限变化,以为一劳永逸,世上根本无一劳永逸,神道如此,仙道亦如此,魔道如此,佛道亦如是,所以说,不若休息一会,生死不停流转,只有过去是永恒的。”绿如感慨地说,语气之中,有股萧索之味。 “夫人说的好像挺有道理,但已坠入佛魔之道,不错,正因为道是无常而有常,故此,不必求证仙佛,他们不是目标,而是求道过程的路,何有休息?过去也不是永恒,只是在人们眼中好像是永恒,其实过去现在和未来一样,只是人们只能感受到现在,过去看似永恒,只是你只记得确定的过去,忘了它么!”莫闲一本正经的说,言语严肃,但效果却有点诙谐,大道谈论,一谈就变。 绿如见此,开口一笑,接着陷入深思:“不笑不足以为道!吾愚人也!原来如此!”莫闲也笑了,他知道绿如真的懂了,两人都不说话,静静地看着蓝天,看似不动,却无时无刻不在动。 绿如化用了《道德经》上一段话: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 时间过得飞快,弟子们一代代成长起来,而莫闲的名声,反而随着时间流逝,渐渐被新生一代所取代,许多新生一代已经忘记了莫闲,莫闲这几十年来,化身坐镇小世界,而本尊却又呆在自己的洞府之中,是以好像消失在众人的眼中,实质上,莫闲也就有几年时间出名,他的名主要是坑了九婴一把所得,本来他就不太出名。 而莫闲炼制紫金丹却已到关键时刻,药物早已成熟,而且都已提炼精纯,每一种灵药都是上千年的灵药,何况还有货真价实的仙人血液精华,那是九婴的血液,莫闲已将龙虎调配,结成先天元坯,只能算初步完成,此丹已算是灵丹,但还算不上紫金丹,下来一步才是最关键的,离八十一年还有九年。 他将结成的九颗灵丹移入神室之中,神室是专门为此丹而炼制,此室径八十一寸,全体由药金所成,莫闲在此之前,收集了大量有物性的矿物,就是被炼神室准备,神室用紫金所成,此紫金不是天然的紫金,而是在炉中所炼。 光此神室,看似形体不大,却耗费了山岳一样的材料,上绘无数的符箓,粗看之下,金书赤文好像在时刻变幻,细看之下,一片混沌,莫闲知道,上面符箓有十二万九千六百数,能生天地万物,严丝合缝,不知道灵丹从什么地方放入,在神室上方,有一面阳燧,而在神室上方,却有一面阴燧,光此物炼制,就花了莫闲三年零六个月时间,阳燧可以在虚空中采取日之精,而阴燧可以自虚空中采取月之华,阴阳合一,并不需要在外界,一旦发动,源源不断的日精月华便自虚空中诞生,而神室却按周天三百六十度不停运转,日月精华孕育阴阳,返还先天,渐至不朽产生。 这最后九年,莫闲彻底进入真空大定之中,人与神室合,如鸡抱卵,如龙育珠,一丝一毫不得分心。 那九粒丹坯渐渐归无,化为九团气态,只有一些痕迹,在其中宛如九颗星体,沿着玄妙的轨迹,各自速度也不相同,莫闲的神念好像也忘记了外面的一切,完全投入其中,在这个新的天地中,他好像一个外来人,看着先天元气还有先天信息升起,不知不觉中,已忘掉一切,只觉得这就是宇宙。 在这其中,渐渐诞生世界,先天灵光现,时空在流转,不知过了多久,一代代流转,莫闲只觉自己是开天的盘古,又化为元始天王,随着时间的流转,先天灵光始终屹立在大道开始的地方,而他的投影却在时空长河中浮沉,不对,时空长河不过是帮助莫闲理解,那根本是一种不可名状的状态,一代代生命流转,莫闲好像在体会各生的欢乐和痛苦,他经历了一生生,知见在飞速的增长。 这是合道的过程,但莫闲一点也没有意识,况且,他的次序是相反的,按理来说,合道应该是一种反溯,但莫闲却是从时间和空间的开端起,好像有一种伟大的跨越时间的力量在保护他。 莫闲人丹合一,不知不觉间,他的世间法的最后一关也来到,这就是合道关,偏偏他没有丝毫意识到,他在神室中推动紫金丹,自己却陷入合道中。 112.无知无识大道起,丹成九转天下惊(上) 这是莫闲的福份,也是他的劫难,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同时,炼制九转紫金丹也遇到了劫难,此丹窃天地玄机,凝聚大道机缘,借此生成不朽的物质,实在逆天之极,世间没有不朽的物质,大道虽不朽,但道也是无常,时刻在变化,因而不朽的真意与大道同在,道变化而它变化,这才是不朽的真意,一句话,永恒的运动才是大道的真意,故此,不存在什么静止的道,那种僵化的道就是不道! 紫金丹在慢慢被推动,由实变虚,好似宇宙初开,渐渐化为星光,又逐渐凝实,紫金丹一转完成,时间已过去了一年,而莫闲却没有丝毫感觉,在丹房中,莫闲身上放出一道道无数颜色的光华,整个人完全笼罩在不知有多少种颜色的光中,在他面前,呈现一派星云景色,日月照耀在中央的神室上,而神室表面十二万九千六百种符箓如绚烂星光不停闪烁,点点星光透射入神室,九颗紫金丹像黑洞一样,好像多少的光辉都填不满。 而绿如正坐在丹房外,也进入静定之中,无穷玄妙的道机偶尔泄露一丝,绿如在静定中,像贪婪的孩子一样,将丹房中泄露道机给吞了下去,由于有混元一气先天符的镇压,梦思山大阵笼罩,倒没有泄露出去,但梦思山的植物却疯长起来,有不少植物先后开启了灵智,以至以后一段岁月间,梦思山中出现不少植物性妖修。 莫闲没有意识到自己合道,这倒符合不修而修,因为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合道,倒让他无形中躲过了天魔劫,而其他劫难,也被无意中消除,紫金丹的药气不知不觉中进入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每一个细胞都有了神灵,如果有人能感觉到他体内的变化,一个细胞都像一个宇宙,每方宇宙中都有神灵镇守,本来他的身体已开发到极限,但药气一到,无数灵光闪现,莫闲却避开了合道中最大的一道难关,就是诸生知见与今天知见可能不合,一般修士选择合于自己今生性格,而将其他知见剔除,这种合道方式往往造就合道人性格出现偏差,要么善良,要么邪恶,要么固执等等,这给出世法修行带来影响,特别是突破天仙时,得费大功夫补完这道功夫,往往耗时几十万年或几百万年,才能突破天仙,进入太乙金仙之果。 另外一种方式,就是彻底湮灭感情,做到太上忘情,不过,这条路很少有人走,毕竟大多数人不愿太上忘情。 而莫闲无意中却解决了这个问题,他全身有六百万亿的细胞都生成神灵,而众多的知见纷纷有选择的投入神灵之中,莫闲不不觉中完成了合道过程,而外界却无一人知道,由于六百万亿神灵纷纷宫殿起,实质上莫闲已有天仙的实力,他完全能做到滴血重生,甚至他的一个细胞就能重生,这一点来说,莫闲现在是不死之身,这不同于他的执中炼体术,那种方法虽然身体在物质界已到顶峰,但精神上却相对较弱,现在他补上这块短板。 现在的他,如果遇上九婴的话,他根本不用再逃,最起码可以抵挡一阵子。 而丹药又发生了变化,九颗丹药已停止吸收星光,凝成实体,却滴溜溜的转动,散发出迷人的紫金色,然而这一切对莫闲来说,根本不在意,他此刻如一个无知无识的稚子,眼中并没有看到金丹,只是淡然地看着这一切,说是看着也不对,是感知着,如同客观的眼,没有丝毫感情,当然也没有好恶之分,他甚至都不知道,他已合道成功。只是本能应付着一系列自动演化,推动着丹药的转动,这一次是他炼丹以来最为奇特的一次,一切纯依天然,无为而为,而神室内的变化。好像纯依自然。 九颗金丹越转越快,也越转越小,渐渐消失,只留下微妙不可测的一些法度,甚至连法度都没有,这不符合众人的认知,神室空间内,连时间都停滞了,冥冥中似有信,为诸天最初的祖气,只是那么一丝,突然之间,其中或然有物,似乎诸天投影在其间,莫闲一点不觉得它突兀,觉得它就应该如此,其大无外,其小无内,好像道的化身一样,莫闲没有思考却本能知道,这是在混沌之中,道之初的形象,天地间不知名的物质产生,根本超脱了思维,思维是后天的。 莫闲好奇地用意识触动,刹那间,道机发动,混沌本是长存,因一大机缘而化育天地,在此中,莫闲的无意举动,成了一切因果的源头,其中生出元气,又分为阴阳清浊,清气浮于虚空,重浊凝成物质,渐渐现出紫金丹的原形,莫闲似乎听到惊天动地的一声响,一颗紫金丹表面出现裂纹,接着紫金丹纷纷出现裂纹,清气蜂拥而入,紫金丹一瞬之间,变得光芒四射,丹成二转! 莫闲依然好像无知无识,但他却一步步推动紫金丹,如果有人入丹房,此时的莫闲全身细胞都放射出璀璨光辉,人已成为一个光人,好似天空的群星一样,可惜这种景象,无人得知,梦思山有大阵防护,而且以混元一气先天神符镇压,外人无从得知,唯一可知的是洞中人,但此时洞中人,包括绿如还有童子,都已陷入功境中,她们知道这是一个难得机会,光泄露出来的一点道机,就会让她们受用不尽。 时间已过去二年,对莫闲来说,时间已没有意义,他只觉得一会儿,不知时间已过去二年,他继续本能推动丹药,在数万里之外的南海上,莫闲化身不知不觉中也沉浸九转紫金丹的道韵之中,他得到只是本尊思维弥散所带来的,他坐镇小世界内,此世界依器修世界而成,众人叫它格物世界。在太阳上有着一座宫殿,莫闲叫它为太一宫,而月亮上有着一座宫殿,莫闲叫它为广寒宫,而在天空极高处,有着一座天宫。 113. 无知无识大道起,丹成九转天下惊(下) 大地秘境中,有着一座宫殿,莫闲叫他后土宫,这座宫殿目前有了主人,她就是石大娘,不过整座宫展中只有些鬼差。而在九幽之下,却也有着一座宫殿,它是阎罗殿。 莫闲目前正坐在天宫的最高处一间宫殿内,殿名紫霄宫,就是合道修士来,也看不见此宫殿,他独自一人,心中将九转金丹的景象与当初开辟景象对比,心中隐隐有悟。 时间已入第三年,莫闲的本尊推动紫金丹,景象更加匪夷所思,其中感受已非语言所能描述,这回连空间感都失去,丹药二转时,时间感停滞,好歹还有一些感觉,三转时这一切都失去,但又清清楚楚感受着一切,莫闲根本没有觉得意外。 转眼之间,这是针对莫闲而言,事实上外界已过去一年,这三年来,梦思山封山了,外界隐隐有传闻,莫闲正在炼制九转紫金丹,但许多人并不相信,虽说莫闲也曾说过,毕竟在这个世上,自从丹丘生炼制出一颗三转紫金丹后,并依之飞升,大多数人认为,这应该是外丹术的最后的辉煌。 外丹术最致命的地方是随着世界的开发,灵药减少,要是在初期,外丹术有过过辉煌,三转紫金丹不算什么,有人炼制过七八转的紫金丹,但在今天,三转紫金丹已是最高成就。 所以说,莫闲虽是丹丘生的外丹传人,说实话,众人对他能否炼出三转紫金丹都存在怀疑,更不要说九转了,九转完全是传说中,这个世界的整个炼丹史就没有人炼出九转紫金丹。 众人不知道的是,莫闲正在炼制九转紫金丹,他一开始炼制紫金丹,完全处于无知无识的状态之中,他身怀大千因果业力镜,同时,又处于混元一气先天符之中,因果,关于他炼制九转紫金丹的事,外界虽有传言,但那些大能谁也没有当回事。 莫闲已经完成三转,他继续推动丹药,进入第四转的锻炼,在先天秘境中探得更远,时空间的涨落产生无穷的能量,这是虚空无量海,巨大无匹的能量灌入紫金丹中,九颗紫金丹有一颗未完成四转,轰然解体,能够摧毁整个世界的能量居然在小小的神室内没有扩散,非是没有扩散,而是神室中处于特殊的状态,内部没有正常的时空。莫闲看着一颗紫金丹解体,他牌特殊的状态中,只是看着,心中没有任何波动,好像不是他所炼制一样。 紫金丹粉碎,其中能量信息还有微妙的不朽物质转化成雪粉一样的物质,飘浮在神室之中,其中大部分不朽转化,只留下极少的不朽物质,又被另外八颗紫金丹吸收了大部分,只有极少量不朽物质随着雪粉飘荡,慢慢沉淀于神室的器壁上。 五转六转七转八转直至九转,莫闲炼丹,事实上也在炼人。在五转时,他人消失了,散为一种先天元气了,只到五转结束,才又恢复,莫闲觉得很自然;六转时他完全化为灵光,似亿万灵光在闪耀;七转时,身体散为宇宙,一个自洽的宇宙,虽是迷你,但真正是一个宇宙,一个个星球上,太阳上,无数宫殿在崛起;八转时,一片混沌,混沌之中,却又开始自组织;九转时,一切很正常,除了他身上散发着灵光。 等到莫闲推动紫金丹九转功成后,只剩下三颗紫金丹,九九八十一年,在八十一年的关头上,九转紫金丹成,丹成之时,三道紫金光华冲天而起,混元一气先天符都掩盖不住,莫闲在这一刻像经历了无数轮回一样,他身上光华顿收,望向神室。 神室之中,厚厚一层雪粉一样,光华璀璨,其中自有不朽物质,莫闲明白了,这种雪粉唤作轻粉,也是一种长生不老药,不过不如紫金丹,也能用之点化石头等物,使之成为黄金。在神室内。三颗紫金丹渐渐收敛,莫闲看见丹中似有无数胚胎,一闪而没,紫金丹并没有静止,而是飞速撞击神室,似乎有感觉,想要逃走。 莫闲刚想收丹,外面已经炸了天,三道紫金丹光冲天而起,天地间先是一静,接着鬼神悲鸣,晴朗的天空刹那间乌云铺满无数鬼魂精怪还有魔头,一齐飞奔而来。 莫闲抬头,此刻他的目光透过重重阵法和山石,看到了这一幕,他知道丹劫来了。他这边动静太大,先是众多长老将目光投向此方,虽不能透视梦思山,但也看到了紫金丹光上升,众人一愣,接着大部分人明白过来,这是紫金丹,按品质来说,最起码六转以上。 一念及此,许多长老不觉呼吸沉重,这怎么可能?在外丹术衰落的今天,怎么会有人炼出至少六转以上的紫金丹,想当初,丹丘生一生炼丹,也只是炼出三转紫金丹,玄静子和圆顿子一帮见到丹光升起,不觉眼红,但也知道,这次没有理由,玄静子更是心生后悔,早知道莫闲能炼出紫金丹,他就不动心思,平白与莫闲结怨。 潜虚子也是一片愕然,他没有想到莫闲真的炼出紫金丹,不觉摇头,这小子不得了,他并不贪图紫金丹,但也立刻出了洞府,向梦思山而行。 幽冥教主和提婆达多也是一片愕然,现在天机已明,莫闲居然炼出了九转紫金丹,这怎么可能,不是紫金丹的原料几乎没有了? 天下众多修士,特别是合道修士和合道地仙,一个个低头掐算,然后一片愕然的抬头,居然是九转紫金丹,其中心性深的,不由叹到,遇仙宗不愧是以外丹术起家,在外丹衰落的今天,居然炼出九转紫金丹,心性浅薄的,一个个动起心思。 天随山亮起一层光幕,接着梦思山也亮起一层光幕,无数阴魂精怪一头撞在光幕上,纷纷化为轻烟消逝,一道雷霆而下,被光幕拦住,接着一道被一道粗,终于在第七道时击穿了天随山脉的光幕,但梦思山的大阵却再也击不穿,无数魔头蜂拥而入,天随山亮起一道仙光,通天彻地,将魔头还有劫云一扫而空,天光下沏,天空之中仙乐嘹亮,彩云飞舞,梦思山草木疯长! 114.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莫闲拿着一个葫芦,葫芦中三颗紫金丹,神室之中,还有许多轻粉,莫闲将之好收了起来,吩咐童子将神室收起,童子见神室上还有些许轻粉,偷偷的用舌头舔食,轻粉一入口,化为一道道暖流,迅速将她的身体中的阴性排除,身体向能量体转换。 她以为莫闲不知道,莫闲和绿如一笑,不再过问,古语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说,这也是童子的福份,莫闲不会说,留在此上的轻粉是故意所留,机会看她抓不抓得住,本来,洞府之中的童子一般资质不行,但道心相对比较坚定,做童子是想主人在飞升时,能看在情面上,给他以大法力换髓移体。 莫闲本来准备这样做,但炼制九转紫金丹时,他改变了主意,换髓移体人虽资质提高,但也需苦修,甚至要转劫,但机缘来了,莫闲不会明说,不然因果牵连太大,所以才故意这样做,绿如当然明白。 “三颗紫金丹,留一颗给你姐,你是不是也服用一颗?”莫闲问。 绿如摇摇头:“留一颗给姐姐,我的那颗就不用了,这九年来,我日夜受到你炼丹影响,功行也在进步,我先稳固一段时间,我已有把握渡过化神劫,不必浪费一枚紫金丹。” “不愧是我的夫人,仙丹在眼前,都不动心,你先调整一段时间,我已合道,我也用不着此物,丹中自有不朽物质,自能将生灵转化为不朽,但此丹一出,恐怕会不得安生,你渡过化神劫后,我陪你去一趟胡家村,给大姐去送丹,现在有人来了,是师傅来了,我们去相迎。”莫闲说。 两人出门洞府,正好看见潜虚子而来,两人上前施礼:“徒儿拜见师傅!” “不必多礼,我是看到紫金丹的丹光,才想起了你,咦,你在八十一年中,在什么时候成了合道修士,比师傅我都快,我已经数百年了,离合道还有一丝之隔,有一点参不透。你怎么没有合道劫难?”潜虚子好奇的问到。 “师傅,还请洞中坐,待我详细说给师傅听。” 三人进入洞中,分主宾坐下,莫闲就将自己在炼丹过程中合道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潜虚子听后,思考了半天,才说:“早就听人说,外丹炼到极至,何外而内,即使不服用紫金丹,也离道不远,原来真是如此,你九转紫金丹已成,什么时候服用?” “师傅,我不准备服用紫金丹,此丹炼制成功,不过是想验证我的所学,以及用器修方法的可行性,事实上证明可行。”莫闲说。 “我明白了,你准备推广吗?” “有推广的价值,但炼制九转紫金丹恐怕推广不了,对炼丹的人要求太高,另外,其中有些药物很难得到,即使培养其他灵药,还是不行,我这次炼丹,是从九婴处得到仙血,经过处理,不然的话,丹经不起九转,用千年灵物血,丹成三转就很了不起。不过,这种方法对于许多灵药有培育的价值,我准备在梦思山的格物学院将宙光术公开。”莫闲说。 莫闲不是复制器修模式,不过是引进一些器修的要素,器修有器修的氛围,在这个由大势至菩萨创造的世界中,后来又有三千仙人自天外而来,他能做的就是这些,要是器修一统天下,恐怕仙人会下界,将莫闲贬入九幽。 潜虚子走后,绿如也开始闭关,她为进阶化神作准备,莫闲先后迎来十几拨人,有来贺喜的,也有借故来拉关系的。 莫闲送走了这些人,洞府立刻清静下来,碧云童子这几日晕晕乎乎,这是醉丹的表现,莫闲知道这是轻粉在起作用,将她的身体彻底转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眼中却浮现出符箓,看她周身气机有规律的明灭,知道还有九年时间,才能将她的身子转换成功,醉丹也就是十几天的事,过后她的精神会越来越好,神通也得到开发。 “碧云,你跟了我们多少年了?”莫闲问到。 “大概有二三百年了,我自己不长进,到现在为止,才筑基期,要不是老爷的用丹药保住我,恐怕已入了轮回。”碧云童子说,她还是一付年轻的模样,这是驻颜丹的效果,还有延寿丹,就是这样,她的寿元已经不多了。不过,这是以前的情况,现在她的寿元几乎无尽。 “你服了轻粉,等绿如出关,收你为弟子吧。”莫闲笑到。 当莫闲说她服了轻粉,她脸色一变,后来听说绿如要收她为弟子,这才大喜过望:“多谢老爷。” “算了,这也是你的机缘,我没有什么送给你,这三把一套的三才刀就给你玩玩。你的士绮师兄也有一套,你大约九年后,身体成为仙体,但你的实力却不足,你最好在世间多逗留,把实力培养上来,你过来,我传你一套刀法,配合这套三才金刀。”莫闲说着,取出三把金刀,三柄金刀上有符箓,这睩是莫闲后来添加的,分立天地人三才,又手一指,一道白光射入她的额头,一套刀法出现在她的心中。 她拜谢后退下,莫闲信步走出了梦思山,虽然他炼制了九转紫金丹,只是在上层留下了深刻印象,至于在那些低阶弟子中,由于莫闲隔绝的时间太长,有许多人都未曾听过说,只是在近日听到这个名字,也不曾见过莫闲,因此,根本认不识莫闲。 莫闲信步而走,已经走出梦思山的范围很远,天随山脉很大,梦思山不过是其中一个小峰而已,周围的一切依旧,虽然过去八十一年,但来往的人中,全部是新面孔,他长叹了一声:“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这位兄台,不知是哪一峰的?”一位相貌很英俊的年青人一拱手,他的修为很低,只是炼气高层,偏偏莫闲已经合道,在外人看来,与普通人无异,加上莫闲外表很年轻,但一双眼睛却有了沧桑。 115.道返朴,幽冥教主佛光阻 “我嘛,是梦思山的,你是哪一峰?”莫闲反问到。 “我是信阳峰,你们梦思山有一位前辈莫闲,听说他炼出的九转紫金丹,九转紫金丹可不得了,人吃后立马飞升,是不是这回事?” “是这回事,也不尽然,九转紫金丹不过是一味丹药,人们夸大的,不过是将身体内部各层次能量化,达到入水不溺,入火不焦,步日月无影,入金石无碍罢了。”莫闲说。 “这还不够厉害吗?我叫赵毅,你叫什么名字?”赵毅问到。 “赵毅,名字不错,好好修炼,说不定你有朝一日,会超过莫闲。”莫闲哈哈一笑,挥手向他告别。 “你还没有告诉我的名字,怎么就走了。”赵毅喊到。 “莫闲!”莫闲道,他已信步而去,他出来并没有目的,兴之所之,兴尽而归,一派纯真,合于自然。 赵毅却愣住,莫闲,哪个莫闲?他一时没有回过味来,等他回味过来,莫闲已经远去:“这难道就是前辈高人的风采?!” 莫闲数日来,也不打坐,日日在山中游走,他看风景,却见之本质,动静之间,阴阳之理,好像世界没有奥秘能藏得住,一切都呈现本质,又复归于平朴。 三个月后,绿如度过了化神劫,成为一个化神修士,她与一般修士不同,由于功法特殊,阴魔化尽而成就护法神将,所有欲念都化作神将天魔,不再惧怕纯阳之气,虽是化神,但她一发怒,铺天盖地的护法神将和天魔,普通化神修士对她很是头疼,就是还虚修士,一不留神,给天魔上身,也会道心失守,引起魔念丛丛,进而引发体内的阴火,功行大失。 莫闲可以放心将太阴镜交给她,以前,莫闲一直未将太阴镜给她,因为太阴镜是一件洞天法宝,莫闲已经祭炼,动念之间,即能收回,这也是为了绿如的安全考虑,如有不对,或以借太阴镜脱身,遇上强敌,因为太阴镜中有莫闲的烙印,甚至能召唤莫闲与之共同抗敌。 现在,莫闲收回烙印,可以放心将太阴镜交给了她。 又过了半年,两人才一起出发,临走前关照碧云,自己一去,恐怕要有数十年,梦思洞就由碧云主管,碧云拜谢,莫闲和绿如将近百年未出天随山,当然是指莫闲的本尊,第一站却是洛山胡家村。该给绿猗送丹了,绿猗还在元婴层次,也许永远不会突破元婴,她虽然修行,但因早年心伤,留下了病根,这种心伤并不是肉体上,而是心灵上。 两人正在行走间,突然一阵风起,异香扑鼻,佛光成城,五方佛现,禅唱声起,将莫闲两人包在其中,幽冥教主步步生莲,在佛光海中行走,脸上充满了慈悲:“南无大势至菩萨,莫闲施主,别来无恙!” “教主此来,为了何事?”莫闲眼中淡淡的,但他的身边数丈以内,佛光一至,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身边形成了一遍空白,没有什么佛光之类。 “我之所来,是为九转紫金丹而来!” “教主不是佛教吗?佛教不是讲四大皆空,身体不过是臭皮囊,怎么也对九转紫金丹感光趣?”莫闲口吻之中明显带着讥讽。 “我佛是讲四大皆空,但世人不悟,执着长生之事,因此不得已,佛派一部分以大无畏暂住于色身之中,四大假有,借以引导世人,登彼极乐。檀越一介合道修士,九转紫金丹已与檀越无用,何不施舍与佛门,也不是一番佳话,上报大势至菩萨开界之恩,下也使众生猛醒。”幽冥教主并不生气,而是说出一番诡辩之理。 “教主,你来错了,走入邪道,失却了一颗佛心,一步迷,佛即众生,一步悟,众生即佛,不如回去,好好反省。”莫闲笑了,他看出幽冥教主有些不对劲,眼睛直视幽冥教主,刹那间,一片佛光迷目,但隐隐看出,其核心似有一个人,莫闲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七八,他应该出了问题。 当初倪幕是何等心善,何等毅力,又何等智慧,两人归为一体,但幽冥教主却以为他占据上风,顺利将倪幕的意志化入自己意志之中,他的隐患就在于此。 幽冥教主也发现此,在上一次他放过了莫闲,他事后想想,根本不像他平时所为,他悚然而惊,深入定中,才发现自己完备了,已不是他自己,他本是执着之心,执着与佛,现在却平和了许多,他深深受倪幕的影响,甚至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也许有一天,倪幕就会取代他。 他大惊之下,退出了定境,他定下许多方法,只能延迟这一日的到来,除非他得到一种无匹的力量,这种力量无善无恶,却又执着一个方面,世间哪有这种力量? 偏偏莫闲炼出了九转紫金丹,一种他认为是外道的东西,九转紫金丹无善无恶,它是道未开辟时意境所凝,根本没有后天的善恶,又能使人长生不死,幽冥教主认为它执着于长生,他心中大喜,天无绝人之路,自从莫闲炼制成功,他就在暗中觊觎,莫闲一直在遇仙宗中,他甚至动起心思,是否用莫闲的徒弟等人威胁莫闲,让他交出九转紫金丹。 他没有这样做,不是因为他为了面皮,而是以己度人,认为莫闲不会因为徒弟等就会用九转紫金丹交换,所以他才没有动手,另外一个原因,却是倪幕无形中影响了他。 正当他考虑是否要闯入天随山时,莫闲却自己出来了,而且带着绿如出来了,他大喜,便在半路之上截着莫闲夫妇。 他知道这种丹药,莫闲肯定会随身带,这一点他猜对了,另外一点,就是他并没有把莫闲放在眼中,即使今日知道莫闲已是合道修士,也没有将他放在眼中,但他也是有道之士,知道狮子搏兔用全力,虽不将莫闲放在眼中,但也没有轻视莫闲。 “好言相劝,难劝必死之人,你如此固执,我只好动手了!”幽冥教主叹息到,莫闲只觉法则陡然变乱。 116. 今日重归是化身,三身大道拒魔主 莫闲早非吴下阿蒙,对于这一手,早就想到了破解之法,化神修士就能自给自足,虽不能发出此类攻击,小心一些,可以避免被这类攻击打个措手不及,而还虚的法域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算是此类法术的雏形,而莫闲此时是合道,只是一笑,虽然他还不如幽冥教主,此类攻击难不倒他。 他一拳击向幽冥教主,如同宇宙初开,由道生太极,太极生成阴阳法则,这是到此为止,一拳轰向幽冥教主,硬生生在异种法则间开辟了一条阴阳法则,万般法则一遇到阴阳法则,如同糖遇到了水。 幽冥教主咦了一声,身形立化,莫闲的攻击立刻落了空,他在不远处重新出现,手如降魔杵一样,随着他手臂挥动,虚空中出现大振动,无穷压力如山一样压向莫闲,似乎一瞬间整个世界都与莫闲为敌,从肉体到精神上一丝都动不了的感觉,就是绿如一瞬间也不由往下一落,接着绿如身上走出一个个护法神将和天魔,将绿如护住,圣贤比肩,才稳住身形。 绿如只是在外围,而莫闲却在核心之中,莫闲身上冲出白光,白光所到,身体中的感觉消失,而白光与降魔杵相遇,空间一下子暗了下去,随之明亮起来,空间并没有破碎,却出现光怪陆离的景象,无数似火非火,似水非水,说不出的怪异波纹出现,中间形象却包罗万相,双方法则以一种各人所能理解的方式具现而出。 在幽冥教主的眼中,却是无穷的力环,中间带着卍字花纹,繁复无比,卍字纷纷破碎,似有一头巨大的魔神在咆哮;而在莫闲的眼中,却是无数太极图,环绕在他的身边,外围一明一暗两个凶恶的佛影带着大忿怒冲击了太极图。 而在绿如的眼中,情况更加离奇,好像空间如琉璃般破碎,不论幽冥教主还是莫闲都碎成无数片,变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每一个碎片内,又现幽冥教主和莫闲正在战斗的场景。 并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二人分开,一切景象消失,莫闲微微皱眉,他在较量中受了伤,虽然看起来他像无事人一样,他的炼体术按理来说,是宇宙间最强的炼体术,竟然不敌幽冥教主的法则,这是一种吊诡,他居然受伤了,而且不是幽冥教主所为,而是他自己所为,法则混乱,莫闲对抗幽冥教主一瞬间,自我生成法则一下子出现混乱,引力瞬间变成斥力,核力居然扩展延伸出原子范畴,虽然只有百万分之一秒,却影响他自身的原子组成,四大力出现了问题,差点身体崩溃。 幽冥教主退了过去,二人相隔有几里,突然之间,一股魔光现,提婆达多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出手偷袭幽冥教主,幽冥教主发现时,已经迟了。 “尔敢!”幽冥教主召唤出六合塔,但已经迟了,七星剑一闪,已然击在身前,幽冥教主瞬间幻影重重,还是没有能完全避开,空中六合塔一滞,光芒下沏,眼间白茫茫的一遍,一圈激波生成,莫闲脸一变,虽然他隔得几里之外,但那激波是空间之波。 他意念起处,一轮煌煌大日在面前升起,激波一到,大日由明转暗,转眼间熄灭,空间激波被大日削弱不少,他身影一闪,出现在绿如身边,玄阴聚兽幡展开,空间雪花如刀,在其中,一轮皓月升起,这是绿如的的太阴镜,两件洞天法宝作用了,才将空间波纹消去,而且是削弱的空间波纹。 莫闲脸上露出了苦笑,早知道就将自己混元珠带出来了,对付先天法宝,只有同为先天法宝混元珠是最好的选择,但他的混元珠还在化身开辟小世界中温养。 再看场中的提婆达多和幽冥教主,莫闲希望他们拼个两败俱伤,这是最理想的效果。幽冥教主挨了一剑,现在六合塔顶在头顶,道道灵光下垂,将他护得严严实实,他的衣衫裂开了一条口子,莫闲看得出,他的衣衫也是一件上品法宝,但此时灵光已无,幽冥教主好像很奇怪,莫闲有一种熟悉感。 “提婆达多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幽冥教主双掌合什说。 提婆达多脸色很奇怪,过了一会说:“你究竟是幽冥教主还是谁?” “阿弥陀佛,我就是幽冥教主,我也是倪幕,施主这一剑,将我的执念一剑斩化,我还要谢谢施主!”幽冥教主,也就是倪幕说。 “想不到幽冥教主倒成全了你!”提婆达多说到,抬眼看了一下莫闲。 “我与幽冥教主本是一体两面,我就是他,他也是我,因为我忍辱,所以你看到了他,本来一切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无圣无魔相,你还不醒悟!”倪幕说到。 “好!好!好你个大势至秃驴,你分出应化身驻世,化身又因执念分成二端,这个世界是你创造,我苦难未满,借你一个世界,如何?”提婆达多说。 听到这话,莫闲明白了,原来幽冥教主和倪幕是大势至的化身,佛门中讲三身,三身即是法身、报身和化身。化身是佛应众生机缘而显现的应身,是我们大家都能看得见的色身、肉身。报身是佛的智慧身、光明身,是佛在因地修行,积累的智慧功德,是福德庄严、不可思议的光明大报身。而法身即是最本质、最圆满的智慧,是无相可言的。法身佛就是宇宙的人格化,一切佛的智慧和宇宙本身平等不二,所以一切佛的法身根本无分别。 倪幕摇摇头:“您还没有看破,所谓世界者,不过四大假合,有生有灭,世界只在你我心中,你要借世界,众生可愿否?” “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大势至秃驴,你有本事把我赶出去!”提婆达多脸一翻,好像无赖一样。 “我虽赶不走你,却也难给你一个教训!”倪幕微笑,手掌竖起,拇指和食指如拈花,正是佛门拈花印,往前轻轻一推,虚空之中顿时震动,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将提婆达多推了出去。 117.灵山自在汝心头,利令智昏因金丹 提婆达多根本没有力量反抗,这不是倪幕自己的力量,而是整个世界大力加载,莫闲眼睛一抽,到底是世界的主人。 提婆达多嗖的一声不见了踪影,莫闲的神念一扫,见提婆达多直落南疆而去,心中暗叹一口气,到底是释迦牟尼的堂弟,不看僧面看佛面,只是将他送回南疆,却丝毫没有伤害他。 倪幕回过头:“阿弥陀佛,莫闲施主,近二百年没有见,你风采依旧!” “说笑了,恭喜道友归于本体,自性发明!”莫闲道。 “这位是你的道侣?” “不错,绿如,你拜见倪幕大师,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大势至菩萨的应化身!”莫闲道,绿如上前施礼,倪幕还礼。 “数世轮回,又经历世间幻象风波,正如莫施主先前所说,迷时,佛是众生,悟时,众生是佛,苦海茫茫,施主何不回首?”倪幕说到。 “道友,你所求者,众生之觉悟,我所求者,不过自身之超脱,灵山自在汝心头,迷时需师渡,悟时自渡,无量众生,道友自去渡!”莫闲道,他知道,倪幕想渡他入佛门。 “阿弥陀佛,施主已是圣贤,好一句灵山自在心头,倪幕着相了,外道亦有圣贤!”倪幕双掌合什,向莫闲一揖而别,莫闲也双掌合什,恭送倪幕。 倪幕口中外道,只是一个称呼,佛门称呼除佛门以外的所有宗派,并没有贬意,莫闲自然知道,但这一点,道行稍差的人听了,未免心中有了芥蒂,而莫闲目前却作如是想,所有名词,它的贬褒皆在人为,正如道貌岸然一词,原是个褒义词,却偏偏世俗间将之转化为贬意,莫闲是以心听人语言,而非着意与字眼。 倪幕一走,莫闲淡淡对虚空说:“出来吧,你们也是为九转紫金丹而来?” 他的话音刚落,天空中出现了数人,为首一个人,莫闲认识,却是以混沌元胎开辟了小世界的苦无涯,其他人,莫闲就不认识,周围的人围了上来。苦无涯望着莫闲,说:“莫闲,我只要一颗九转紫金丹,如果到手,说不定我会帮你将这些人赶走。” 莫闲笑了:“强盗还挺有善心,可惜,你们遇到了我。” 苦无涯脸一沉,身子退后,他是合道地仙,他自己以为吃定了莫闲,在这个世界,合道地位已是顶尖高手,刚才莫闲与幽冥教主拚了一招,作为外人,只能用眼睛看,不敢用神念,他们心中对莫闲有些看不起,加之后来,莫闲退出了几里外,在他们眼中,只看见空中一乱,连记忆都没有留下,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莫闲便已败退,之后很离奇,提婆达多出现,一会儿便自倒退着飞走,幽冥教主也走了,甚至有些人根本没有认出两人。因此有胆量围着莫闲。 苦无涯退后,他不是不抢,而是先看看莫闲的虚实,让这一帮元婴修士和化神修士打前阵,莫闲摇摇头:“真是利令智昏!” 看了一眼围上来的众人,提高了声音:“你们都是来抢九转紫金丹了?” “错,九转紫金丹不过是借你手炼制出来,你反正可以炼制,也没有什么用,不如送给我们,也是做一件善事!”一个化神修士说到。 莫闲笑了:“阁下是谁,修行到化神已是不简单,化神已入长生,要什么九转紫金丹也没什么用途!” “谁说我没用,九转紫金丹可以白日飞升。”他脱口而出,但却没有报出姓名,他不是呆子,如果能抢到九转紫金丹。肯定面临着报复,遇仙宗的报复他肯定不想,来之时,他纠结两人元婴修士,又出手打乱了天机,就怕遇仙宗报复,他这方三人,在他心中,另外两人已是死人,他们不过是炮灰而已,他这样想,另外两人也知道,但都仗着有保命绝技,万一能抢到九转紫金丹,那不是白日飞升,再说,现场的人这么多,万一不行,随时可以遁走。 莫闲脸一板:“你也知道九转紫金丹可以白日飞升,你们有何德何能获得紫金丹,现在回头而去,还不迟,万一我出手,那就是你们的死期!” 他哈哈大笑:“莫闲,你看看,我们这边有十几个人,还有一位合道地仙。你识相一些,趁早将紫金丹交出来,不然的话,我们堆也会将你们夫妇堆死!” “良言难劝必死之人,修行到如今,可惜了数百年的功夫化为泡影!你死吧!”莫闲叹了一口气,意合虚空,随着他的语言,法则自如流转,无声无息之间,他大叫一声,身上陡然冒出火来,一语出,天地响应,即使他是化神修士也无济于事,大叫一声,身体化为飞灰,一道灵光现,分成一千九百六十条,向四周而去,每条之中,都现出虚影,他的元神想跑,哪里跑得掉,天空之中降下雷霆,密如紧鼓,震得众人耳晕目眩,而他的元神却已散去。 这一手之下,顿时将所有人镇住,一个个脸上露出恐惧之色,绿如动了,无数虚影一闪,天魔现,已潜入他们的内心之中,恐惧放大到极致,一声喊,四散而逃,莫闲淡淡一笑,回来看了绿如一眼,绿如在他们心中种下天魔的种子,恐怕这些人没有一个能度过下一劫。 绿如也笑了,她的天魔不仅是令他们度劫会失败,更重要的是,在于盗机,将他们的道机一一转嫁,形成一颗颗天魔舍利,最终得益的会是绿如。 莫闲又看向苦无涯:“你还在这里?” 苦无涯目露惊疑:“你已是合道?” “你说呢?”莫闲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就是你为合道,也不是我的对手,我是合道地仙,拥有一个世界的力量,境界上来说,相当于天仙。”苦无涯说。 “合道地仙是相当于天仙,可是并不是天仙,你现在走,我不追究你的失礼!”莫闲依然冷淡地说。 “你不追究我,打赢我再说!”虚空之中开辟了一条通道,无数仙光涌向莫闲。 118.道心种魔人不觉,九转金丹化凡体 苦无涯依据先天至纯之气,居然炼出了仙光,只不过他的仙光必须依赖他的世界,故此,才出现虚空中涌现仙光的奇景,莫闲眼睛一闪,立刻锁定住了小世界,他心中叹了一口气,不是他不能摧毁小世界,而是业力太大,得不偿失。 他随手一点,仙光现,这是他根据九婴的仙光,借助于自己的符诏而发出,苦无涯像见到鬼一样:“不可能,你怎么也有仙光!” “你不知其理,我却知其根底,有什么不可能?”莫闲淡然地说到,两股仙光相遇,立刻分出高下,莫闲这道仙光,是依九婴仙光而炼,又进行了合理改进,使之成为自己领悟的仙光,而苦无涯的仙光,则是完全自悟,他本身是个化神修士,因合道小世界,成为合道地仙,法则灌输之下,他虽然掌握了小世界的法则,但大道从无化生过程,他虽然看到已经不懂,偏偏自认为纯属自然,司空见惯,从而错失了一个好机缘,这就是合道过早的弊端。因此而成仙光有许多地方不完善。 两股光华相遇,莫闲的仙光纯正而坚韧异常,好似一把钢刀,划开了苦无涯的仙光,将苦无涯分成二片。 苦无涯怪叫一声,两个半边身体血刚喷出,接着倒流而回,身体一摇,化作二人。 “有趣!”莫闲来了兴致,“分身法利用仙光护住所有的东西,看似两人。 空中雷霆下落,刚刚收剑的血光终于喷射而出,仙光被击散,但两个苦无涯顺着雷霆一转,人消失了,空中隐隐听到一声惨叫:“贱婢,你给我记着!” 莫闲回来一望,见绿如身边似有影子闪过,他看着一闪而过的影子,心中恍然大悟,原来是绿如趁隙给了他一下,天魔种子恐怕已入他的心灵。 苦无涯要不是受伤,心里遭受了打击,心灵也不会破绽,但这一丝破绽让绿如抓住了,绿如不是有意抓住,而是一种本能,姹女婴儿一气妙术本是从这个方面入手,自己欲念成为天魔的种子,深深扎根在苦无涯的心中,苦无涯也发现了这一点,毕竟他的境界高过绿如太多,但绿如的天魔种子很诡秘。 莫闲笑了:“绿如,我就帮你一把,看看会有什么结果!” “你怎么帮我,虽然天魔种子扎根于他心灵之中,但只要他平心静气,我也不能将他怎么样!”绿如说。 “过去虽不是永恒,但知道这个道理的几乎没有人懂。”莫闲说到。 绿如眼睛一亮:“你想从过去下手!” 莫闲点点头:“不可说,不可说!” 有了天魔种子为定位,绿如身上飞过一缕天魔气,莫闲随手一招,转眼间凝成一粒种子,上面无穷的诱惑不断地重演,奇幻的景象在莫闲面前出现,时间和空间似乎重叠了,无数的人在其中,维度也不是三维,而是十一维,在其中出现苦无涯,不是一个个,而是有若干个,在同一时间刻度上,似乎笼罩着一层晨间迷雾中,他们并不是孤立,而是的数一种联系,这种像波一样扩散的联系,如同迷雾一样,莫闲手中种子也如变幻一般,分成了数粒,莫闲将种子一抛,种子立刻变虚,没入数个苦无涯的身体之中,苦无涯似乎有感觉,心中陡然发毛,却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对。 “好奇妙的感觉,在你施法之初,我只看到一团时空迷雾,但刹那间我就有了感觉,似乎感觉从过去传来,来自不同时空,果然连过去都不确定,我们世界怎么能稳定存在?”绿如感叹,接着发问。 “大道演化真是了不起,你记得格物中有一种理论,观察者理论,世界是弥散的,种种情况出现都是几率,像波一样分布于时空之中,甚至时空自身也以相波形式分布,事情并不确定,生命的根本大愿需要一个相对稳定,相对形象的世界,因此波就坍塌成相对封闭的形象,故道说:‘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佛家说,娑婆世界是由大日如来法身所化,故万物皆空相,抛开其宗教意味,确有几分真理,故佛近道,终极目的与道同。道是不可说的,却又是可说的,器修借语言来接近它,圣贤的思考,给了我们启迪!”莫闲说。 绿如咀嚼着莫闲的话,笑了:“多谢大哥,虽然我没有最终理解,但也给我开了一条路。苦无涯他倒霉了,他的道果应该中以结成一个大大的舍利,算是道心种魔么。” “你的功法真是无上魔功,即使已经经法改造,但其本质没有改变,其盗机,天下莫能知莫能晓,此种功法,君子得之固躬,小人得之轻命。”莫闲道。 绿如轻笑道:“我可不是君子,而是一个小女子!” 莫闲哈哈大笑:“我的绿如是个小女子,天下没有大丈夫了!” 两人来到胡家村,绿猗早就准备好了,这次莫闲前来,有两件事要做,也是完成绿如心愿,胡家村毕竟不安全即使有大阵护住,因此,此来的目的之一,是将胡家村整体搬入小世界,这件事很简单,绿如祭起了太阴镜,将村庄和大阵收入太阴镜,绿如和莫闲也进入太阴镜。 第二件事,就是绿猗服食九转紫金丹,绿猗到现在为止,只是元婴修士,要好自己修炼,恐怕终生止步于此,毕竟她心中始终藏着一个人,那个人不是现在的惠明,而是惠明的前生,那个死去的惠明,她的心受伤了,能修到元婴已算不简单,这种情况下,她要成仙,只能借助九转紫金丹。 九转紫金丹将她的身体全部能量化,换就仙体,其过程快则九年,慢则八十一年,无数法则还有大道至理深深扎入她的心里,以潜移默化的方式影响她,使她不知不觉中达到仙人的境界,但九转紫金丹也有一个弱点,就是此类天仙境界虽有,但并不是战斗型仙人,话又说回来,仙人并不一定要战斗。 119.仙人已去传奇在,大道于人终不负 胡家村消失了,连地面都矮了三尺,当初从此中流出的纯净琉璃,还有瓷器,世间流传着仙人水晶和仙人瓷的说法,只有少数人知道,其源头在洛山深处的胡家村,不过世间的能工巧匠也渐渐掌握了此种工艺,但要论琉璃纯度,还有瓷器精美结实,还是胡家村的,毕竟是用妖火烧出来,世间工匠只能使用一般的炭火,结实程度上远不如仙人瓷。 许多工匠都想破解这一点,但谁也没有想到,他们根本不是用的凡火,每年都有人来找胡家村,但都没有人能到达,因为有四象弥天阵阻碍,即使有人受邀进入,只知道洛山深处有一个世外桃源,不知怎么进入。 在胡家村搬走后三年,当今天子派人来寻,队伍之中甚至有一些左道之士,但根据一个曾经进入胡家村的人指点,终于找到了胡家村的地址,但一遍荒草萋萋,根本没有胡家村。 胡家村成了传说,他们并不知胡家村到了小世界之中,选择了一块山明水秀之地,这是第一批常驻的高等智能生命,他们和混一岛上修士很好,混一岛上修士时常进入小世界,也与胡家村的人熟悉了,时常传些外面的法术还有修行方法,特别是器修方法。 绿如和莫闲住了一年时间,绿猗状况稳定下来,她的功行已经直逼合道,莫闲和绿如告别,两人脚步踏遍了山山水水,莫闲进一步感受造化,而绿如手上已有几颗舍利,她当日天魔种子附着的人之中,已有几人遭了劫,魔种形成了舍利,这些舍利都是集中一个人精华,但绿如并没有吞下去,而是仅仅看了其中的感悟而已。 她不需要此种方法来增加功力,虽然舍利能增加她的功力,因为舍利之中,完全是那些人修炼出的精华。 “你说我将舍利给那些小狐狸怎么样?”绿如玩着手中晶莹的舍利说。 “你随意,不过我倒有一个方法,诸多舍利结合各种宝珠,倒可以炼制一把混元伞,模仿传说中的佛家四大天王中的北方多闻天王毗沙门,上用祖母绿,祖母印,祖母碧,有夜明珠,碧尘珠,碧火珠,碧水珠,消凉珠,九曲珠,定颜珠,定风珠,还有珍珠穿成四字‘装载乾坤’。这把伞撑开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转一转,乾坤晃动。我们可以增加舍利,锻炼成至宝,守护胡家村倒不错。“莫闲笑着建议。 “这倒可以考虑,诸多宝珠配合舍利法则,不错的想法,夫君,这还需要你动手。” “当然,我会动手!”莫闲笑到。 苦无涯近来老是感觉有些不对,他一个合道地仙,按理来说,无灾无难,自己的小世界中一切都好,他自仙光被莫闲破后,莫闲那道仙光给了他很大的启示,他发现自己仙光有点粗糙,他有点奇怪,难道说,大派之中,有仙光相应的法诀? 对于自己的世界,他还是比较满意,想想自己从此天长地久,他不知道的是。魔种已经在他心中,他在一次深入定中,神与自己世界合一,无数法则在他眼前明了,世界的一切,像琉璃般的透明,他的神魂微妙玄通,运行于物质之间,无意中反观自身,在以往,晶莹一片的元神之中,居然有了些许灰暗的色泽。 他吃了一惊,再细细查看,终于确定属于天魔一类,自己的元神不是如水晶般透亮,怎么会有天魔生成,他自动调用慧眼追踪,终于看到了根本,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居然是数年前抢夺九转紫金丹时,被莫闲身边的道侣种下了魔种,她应该只是化神,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 他第一的想法是出去报复,但想起当初和莫闲一战,他心中犯起嘀咕,自己好像不是他的对手,而且遇仙宗也有合道地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还是近快将天魔处理掉,这些小手段,一旦发现,就没有用了! 想到这里,元神之中纯阳火起,迅速将之烧化,魔气结成一团,不知怎么搞的,突然变成一枚晶莹的舍利,一闪就不见了,苦无涯皱起眉头,又一次扫描身体,确认元神中没有后患后,又细细扫描了肉身每一个角落,他不放心,终于长出一口气,没有任何隐患。 但心中对那枚陡然消失的舍利心中不得底,感觉到自己重要的东西被它带走,但自己好像一点也不少,心中疑惑。 绿如手一翻,手中多了一颗舍利,闭起眼睛感受了一番,点点头:“这枚舍利品质最好,有一丝小世界的法则在其内。” “它是苦无涯的?”莫闲问到。 “嗯,到底是合道地仙,几个天魔搞不死他,只能盗其领悟,这枚舍利只是开始,有他麻烦的。”绿如说,莫闲知道是什么意思。 “应该给他一个教训,不然,他会更加嚣张!”莫闲笑到。 莫闲和绿如在外游历,有时在高山峡谷,有时在都市红尘之中,留下一个个传说,世间不知不觉间已过去数十年,而在这期间,苦无涯吃尽了苦头,每隔两三年,他就要发动阳火煅烧自己无视,他都不为什么时候每次除得干干净净,但过一段时间,又会有天魔自他的元神中诞生。 最终无奈之下,通过若木子向莫闲夫妇道歉认错,发下誓言,不再找莫闲夫妇及遇仙宗的麻烦,这件事才完结。 而莫闲和绿如的混元伞也告完工,此伞不撑开罢了,一旦撑开,天昏地暗,中含地水火风,纵使对方是合道修士,遇到此伞,也得退让三舍。 “此伞成,你还有多少时间在世间?”绿如问到。 “不着急,我道已成,还需琢磨,我在世间还有几百年,你放心,我会等你,世间的人求道,有几人成功,我已是极幸运,修道者多如牛毛,成道者却少如凤角,中途有各种原因,最关键的是少了一颗孜孜不倦的求道心,佛站讲无畏精进心,于是,混沌元胎一出,便自蜂拥而上,我现在明白了墨真子对我所讲的道理。”莫闲说,他望着着天边的晚霞。 “什么道理?” “大道于人终不负!”莫闲见晚霞如锦,染红了半边天空,轻轻地说。 (第六卷结束) 1.飞升仙界道侣失,小院却是随心幻 莫闲望脚云卷云舒,一望无际的天空特别蓝,仙气充盈,他一眼望去,一座座飞升台一望无际,他定了定神,自己终于飞升仙界,和绿如一起飞升仙界,但绿如却不见踪影,他定了定神,心田中闪现出绿如的笑靥,他感觉到绿如没有事,难道自己飞升时出了意外。 他又一次回想起飞升过程,他合道凡间,等待绿如,结果潜虚子反而在他前面飞升,不仅是潜虚子,连绿猗都在他面前飞升了,他在世间足足蹉跎了三百多年,才和绿如一齐飞升,天空开了,一道仙光笼罩在他身上,无数天花坠下,但意外还是发生了,绿如一接触仙光,身体放射出灵光,和仙光水乳交融,转眼之间便不见踪影,而仙光一接触到莫闲,莫闲立刻明白仙光本质,这是仙光洗体,但问题出现了,他也没有想到,他的执中炼体术之下,仙光都不能侵入体内,仙光无奈之下,裹着莫闲进入一种特殊状态,时间空间消失了,他似行走在无数世界边缘。 他立刻明白,不由自主张开灵觉,无穷的信息扑面而来,他置身于太极弦上,心中一动,明白了九婴当初脚下为什么是金桥,这完全是一种在心灵中具现,物随心转,沟通镇压物质与精神,还有阴阳二界,世界是一种多层次的太极,站在太极弦上,莫闲终于明白这一点,无数世界扑面而来,却如虚影般化入莫闲的精神之中,莫闲只觉得是永恒又是过了一瞬间,他已出现在飞升台。 “恭喜莫道友道成飞升,莫道友证果天仙,请到宗门休息一下,去拜见祖师。”一个身穿紫色道袍的天仙出现在飞升台上。 他是如此自然出现,莫闲认为很自然,但细一想,突兀出现,却让人觉得很正常,其中自然不是正常所能解释得了。 莫闲行了一个道礼:“道友尊号?” “贫道元吉子,莫闲道友请!”元吉子还礼。 “请问一下,贫道有个道侣,和我一齐飞升,却不见了踪影,难道飞升不是一齐飞升么?”莫闲问到。 元吉子手中出现玉如意,玉如意放出一道灵光,照在莫闲身上,随后便收缩成圆光镜,在镜中,莫闲看到绿猗前来迎接绿如,元吉子看了一眼,问到:“你的道侣出身于天狐一族?” “正是,有什么问题?”莫闲问到。 “没有什么问题,她被青丘一族接走了,你拜见过祖师后,熟悉的情况,可以去找她。走吧,先去拜见祖师。” “祖师可是丹阳子马玉?”莫闲问到。 “祖师不是丹阳子马玉,而是太易子,马玉是祖师在你的世界中首传弟子,你的世界认定马玉为祖师也不错。”元吉子笑到。 莫闲随元吉子到了一座山,此山不同凡间,山势高耸,居然望不到顶,参天古树在风轻轻吹拂下,发出美妙的声响,山间种种奇花异草,莫闲看到,眼睛一抽,不知有多少年,在凡间如得到一株,恐怕修士间会打破头,此处比比皆是。仙禽异兽迈步于林间,一派祥和。 莫闲问到:“此处是什么地方?” “此处是孟盈之丘,山高九万里,方圆六万里,皆是祖师名下,隶属东极妙严天界,依附天庭所在三十三天离恨天存在,在天庭东方,在虚无中飘荡,共有七丘,陶唐丘、叔得丘、孟盈丘、昆吾丘、黑白丘、赤望丘和参卫丘,每丘都高约九万里左右,周六万里。在天庭的东西南北,都有各自的天地,你以后会知道。”元吉子说到。 两人一路走,一边说,莫闲倒了解了不少常识,行约二十多里,有庙宇楼台观。 “此处是刚刚飞升的仙人所居,你去选择一处院落,沐浴更衣之后,我领你去见祖师,参拜三清圣像。”元吉子说。 “此处飞升的仙人多么?”莫闲问到。 “不多,你是五十年来的第一人,我也住在此处,那处小院就是!”元吉子手一指一处,三进小院,看上去只有数亩,“你准备好了之后,就到我这里来,我专门负责这处地方,空的院落没有开法阵,你自己去选,选好之后,自有侍女童子出现,这只是暂时所居,里面有百里方圆,你所需的道袍以及其他物资都在里面。” 莫闲选了一处小院落,此处院落中有一株老梅,还有几枝墨竹,还有一几树梨花和海棠,门上有匾,上书:梅竹院,在东偏向南一角,莫闲爱它幽静,就选择中此院。 他一进入院中,已有童子侍女在里面,莫闲眼光一闪,立刻看出他们的本相,原来正是梅花和墨竹所化,看来此处的植物并不是观赏,而是有实际用途。 “老爷,要更衣吗?”童子问到,他是梅花精魂。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疏影,是梅花成精,她是墨心、墨剑,是院中的墨竹。”疏影说。 “给我准备水和衣服,我要沐浴更衣,此间可有法阵?”莫闲问到。 “老爷,梅竹院以我的一体为阵眼,布下暗香浮动阵,要我将阵法打开么?”疏影问到。 “你打开吧,把阵图给我瞧瞧。”莫闲说。 “是,老爷,海棠,去把阵图拿来!”疏影说到,一个女声应了一声,不是墨心和墨剑,她们两个手上捧着一身新的道袍,要伏侍莫闲。 一会后,疏影他们将莫闲带往浴室,阵图也拿来了:“放下吧,你们可以出去了!” “是!”侍女们退了出去,同时关上门,莫闲沐浴更衣,他打量着这个房间,房间之中,却是一个天然温泉,不要说一个人沐浴,就是数十个人,都是够了,莫闲想起了元吉子的话,这个院子有百里大小,心中一动,一股信息出现在他的心中,他明白了,手轻轻一划,空间立刻扩大了数倍,居然随心想应,果然是仙家妙法,大小由心。 莫闲泡在水中,手一伸,那幅阵图落在他的手中,它是不怕水浸火烧,莫闲看了一会,看起来很简单,却效果很不错,他已掌握! 2.三光神水漾清波,挪移阵法暗自惊 莫闲一身月白色道袍,据侍女们说,这也是刚飞升的天仙穿的,入水不浸,入水不焦,保持温度恒定,而且不受法术影响,自带防卫效果,这是定式仙衣,标明自己的身份,是孟盈丘的身份标志。 莫闲跟着元吉子,元吉子一身紫色道袍,莫闲现在知道了。他身上是八卦紫绶仙衣,是高阶天仙的标志,比起莫闲身上太阴仙袍,等级高得多,莫闲不过是刚刚才来。 两人并没有飞行,但脚下自然缩地术,元吉子说:“莫道友,你的法宝可曾带上仙界?” “只带了二件法宝,还有一柄剑,其它都留在了下界。”莫闲说,他说二件,一件是混元珠,已经上升为先天灵宝,另一件是雷鼎,剑是鸣蛇剑,至于那五件合了脏器的法宝,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莫闲没有将他们算在内。 “下界的法宝在仙界不适用,等拜见过祖师,你可以去领一柄飞剑,好歹也算一件仙府奇珍。” 莫闲一笑:“我会去领的。”他不知道仙界炼器什么样子,从身上穿的法袍来说,炼制的水平是高,但还在莫闲理解范围内,他必须多见识一下,否则不能全面了解仙界的炼器术,按理来说,仙界集合诸天各方所长,应该水平很高。 两个人转过一道弯,面前豁然开朗,云雾缭绕间,一条虹桥高架在一条河上,河水从山梁奔涌而下,阳光泛起道道彩虹,虽然水流有声音,却不是一般喧嚣,而是如珠落玉盘,流入峡谷之中。 莫闲眼睛一缩,这水不是普通的水,而是有很大成份的三光神水混在其间,三光者,日月星,可以明显看得出,河水之中似有无数星光。 元吉子看到了莫闲惊讶的样子,很满意莫闲的态度:“这条河从山顶流下,而成九曲之势,自然形成了一道符箓,天空中的日月星光自然被其吸引,因此,河水之中,混有少量的三光神水,就是三昧真火,也可以为此水所灭,因此,此河被称为星月河,将来你的宝剑等物,可以用此水淬炼,使品质上升。” “仙界果非凡间可比!”莫闲叹到,在凡间,光三光神水,就是不可得的宝贝,有谁用来淬炼宝剑!可见仙界物质的丰富。 虹桥对面却是一处集市,房屋错落有致,中间有很宽的路,莫闲看到有些仙人乘虎跨鹤,各式的坐骑都有,他们从虚空中来,又向虚空中去。 过了虹桥,人多了起来,但大部分身穿青色道袍,看到元吉子,大多数点头为礼,莫闲感到这些人眼中看向他,好像看一只肥猪一样,他刚飞升,情况不清,但也知道这种眼光意味着什么,他淡淡地扫了一下,若无其事跟着元吉子。 元吉子低声地说:“此处是丘墟集,这是一处外来人较多的集市,仙人也是需要交换一些东西,你是一个新来的,如果有需要,也可以来此交易,但要注意不要给他们骗了,其中有些人后台很重,被骗的人,一般都吃哑吧亏!” 莫闲明白了,不怪他们看向自己像看一头肥猪,难道自己真的是冤大头么? 街道上各式人都有,莫闲一路看来,却见主要交易的是灵药、法宝、符箓和丹药,也有其他一些古怪的东西。 “有没有通用货币?”莫闲问到,见交易都用一种黄金,这种黄金明显是带有物性,不是一般黄金。 “一般以九炼黄金为货币,还有一些人用功德值交易。”元吉子说。 九炼黄金莫闲懂,这是一种特殊的黄金,由于内含特殊物性,不是一般黄金,如果是一般黄金,需在炉中赋予物性,用天眼观察时,其上金光璀璨,而普通黄金却暗淡无光,是炼丹和佛家道家金身塑像一种必须原料,此种金身却是祖师可以降临的。而功德值莫闲就不清楚,虽然遇仙宗也有功德值,这两者会一样么? “功德值是怎么一回事?”莫闲问到。 “功德值是天庭发放的一种薪金,其用特殊的玉器盛放,功德重者,鬼神辟易,可以用之炼宝,也可依之修炼,成就福德之仙,能辟因果,好处多多,我们孟盈丘是太上道统,自然有功德可拿!”元吉子说。 莫闲明白了,随着元吉子走过了丘墟集,来到一处宫殿门可,有青袍仙人看到元吉子:“几十年了,又见到新人来,你们去拜见祖师?” “不错,这位是莫闲道友,这位是梁丘子道友,梁丘道友是本地仙人。”元吉子介绍到。 “见过梁丘道友!”莫闲一礼,梁丘还礼。 “几十年了,对世间人来说,已过一生,但对吾等来说,只是一瞬间,你们先去见祖师,回头再聊!”梁丘子说。 莫闲跟随元吉子进入里面,元吉子说:“我们此处距祖师大殿有数万里之遥,祖师殿位于山顶,即使飞行迅速,也要月余时间,所以我们都乘挪移阵,瞬息之间,便可来往于各地。” 莫闲感叹,光一座孟盈丘就这样广大,不知这个世界如何广大,莫闲都想一游这个世界,但他也知道,自己根本对这个世界不熟悉,不知潜虚子老师在何地方,还有青丘在什么地方。 莫闲见挪移阵上阵纹和符箓异常繁复,他的记忆已不是常人,但一眼望去,符纹像蝌蚪一样,始终在挪动稍入阵,顿时眼前一变,如入一个广阔的空间之中,世界完全变形了,时间和空间都在此处终结,不是终结,而是无始无终,世界好像折叠起来,蝌蚪一样符文一起游动。 正在这时,元吉子一拍他的肩膀:“莫闲道友,醒醒!” 莫闲悚然而惊,回过神来,不仅脸色一白,感到异常疲惫,他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中暗惊,好厉害,他只是一眼之间,居然陷入此中,这也是莫闲喜欢新事物,才导致如此。 “新飞升者往往不自觉陷入此中,以后留神就没有事了。”元吉子一笑,这种情况他看得多了。 3.祖师降临,授箓非是玩笑事 挪移阵中,莫闲像波一样散开,接着又聚拢起来,在散开的一瞬间,无数仙界法则倒灌而入,莫闲刹那间似乎可以触摸天道,似永恒又似一瞬间,他便脱离了这种状态,他心中有了疑问,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仙界的法则就这样易于领悟? 他其实错了,他是一个特例,周身六百万亿个神灵共同作用的效果,其他人根本没有感觉,他刚想发问,元吉子已经出了挪移阵,早有人迎了上来:“祖师刚才发来的信息,说你带着一个新飞升者来拜见,祖师正处在神游之中,位于无所有之地,不可能以真身见你们,你们前去大殿,祖师会出一缕分神降临。” 很显然元吉子来过不止一次,对方也身着紫绶仙衣,功行已入太乙散数,已超越天仙范畴,他回过头,打量的莫闲一眼,眼中微露不喜之色:“你就是莫闲子?” 莫闲稽首:“晚辈正是莫闲,前辈的尊号能否告之?” “我是丹凤子,你刚飞升上来,仙界不同归于下界,规矩很多,你好好的跟元吉子学习一番,不要犯错,以免误了你千年修行!”丹凤子淡淡的说。 莫闲感受到他的不喜,并没有表现型在脸上,第一次见面,自己自认为没有什么冒犯他,为什么不喜?莫闲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疑问。 元吉子带着莫闲到了正殿,先给三清上香,上香完毕,来到第二层殿,此是祖师殿,祖师的金妆像树立那里,面带微笑,双手握固,莫闲上香默祷,殿中香风起,祖师一缕分神降临,莫闲和元吉子跪在那里。 “起来吧!”祖师金身像开口,灵光霍霍,脑后圆光现,莫闲刹那知道了,不怪用九转黄金妆点金身,这种金身不仅易于收香火,而且利于降临。 “多谢祖师!”莫闲和元吉子起身。 “莫闲,你在凡间所作所为,我都知道,你出身一个杀手,却能修成正果,且以天仙飞升,道不问出身,你既飞升孟盈丘,三年之内,你好好修行,三年后,宗门自有差事给你,或任职于天庭,或有他用,积功累德,以图功行更进一步,授箓之事,当有授箓堂主持你还有什么事?”祖师问到。 “祖师在上,弟子有一道侣,本来一齐飞升,但她却入了青丘,望祖师怜悯!”莫闲又拜。 “此事我已知晓,你道侣绿如要是天狐出身,飞升入青丘也属正常,青丘更是严格,被飞升者,九年之内不得下山,你要见她,还得九年之后。你们下去吧,元吉,你领着他到授箓堂授箓,再去拜访各堂的长老!”祖师说完,沉寂下去。 “走吧,祖师已走。”元吉子笑道。 “元吉道友,你任此职已经很久了吗?”莫闲问。 “当然,我任接引使者已经很久,再任二百年,我就要离职,前往玄都老爷处做一个撞钟仙人。”元吉子自豪的说。 “恭喜道友高升!”莫闲一拱手,不要小看撞钟仙人,玄都大法师可是太上亲传弟子,太上也称为太上老君,道德天尊,位列三清之一,地位崇高,而他的亲传弟子就玄都大法师一人,玄都大法师可是那只差最后一步的人,在他身边撞钟,不仅可以日夜感受玄都大法师独特的道韵,而且撞钟仙人是玄都讲法时的召集人,金钟一响,无数仙人还有各种异兽珍禽都赶往大罗宫玄都洞,听玄都大法师讲解大道,而撞钟仙人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在玄都大法师身边,时时受教诲,不知有多少人打破脑袋想当一个撞钟仙人,所以莫闲才恭喜元吉子。 来到了授箓堂,执事长老务光子问明莫闲的姓名后,眉头微皱,有些不悦。回过头来:“觯希子,你去将钧天无上都功符箓拿来,我来跟莫闲授箓。” 元吉子眉头微皱,这不合规矩,授箓不仅有仪轨,而且在授箓仪中设传度师、监度师、保举师;并设立护箓大师、护法大师、护经大师、护戒大师、护坛大师和护道大师,这些都是授箓堂所做的事,但现在只是一个人,便随便授箓。 元吉子开口了:“务光大师,你……” 他的话还未说完,务光子便开口打断他:“我知道有点不符合规矩,但仪轨是给人看的,也太麻烦了,不过是授箓,只要心诚就行,授箓的关键在符箓是否被人领悟,我给他的符箓是异常高级的符箓,也算是补偿。” 莫闲心中有点明白,不知怎么的,他们对自己有敌意,自己在世间做了什么,自己是杀手出身不错,连祖师都是说了,看来符箓也有问题,授箓是正式承认莫闲的身份,以后只要将符箓气息一露,相应的人就会知道他属于什么门派,不然就是一个散修,当然,佛门是传戒,有些道门也采用传戒。 他想了想,自己杀了九婴,九婴是妖仙,难道与九婴有关;还有,自己得罪了提婆达多,这太荒唐,不像,还有一件事,难道是关于先天法宝。莫闲一瞬间想到方方面面,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同样,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看来,到了仙界也免不了这些,这使他心中对孟盈丘失望了,虽然才来了二天。 务光子说钧天无上都功符箓,目前在凡间只听过其名,并不知道实质,这的确是一部无上符箓。莫闲没有在意,他已下定决心,保留自己生命符箓的纯洁,他必须冒险,他低头不语,却暗中将一部分生命符箓隔绝开了,自我封印,体内已有六百万亿神灵,封印一部分生命符箓在不动声色间就完成了。 授箓的实质是改变自身生命符箓,其中混入授箓而成的生命符箓,使自身能以符箓调整用天地威能同,甚至调用天庭神灵。 这个符箓是一个玉书赤文,放出万道霞光,直接飞入莫闲的天灵之中,刹那间深深印入莫闲的生命符箓中,刹那间,莫闲知道了为什么用这个符箓! 4. 钧天都功符箓授,造化功行植物现 此符箓的确如务光子所说,是一部高深的符箓,但只能做善事,治病救人,变化万物,并无一丝攻击力,连小鬼都对付不了。 莫闲心中冷笑一声,幸亏自己早有准备,可以用那些备用的封印的生命符箓替换此符箓,彻底清除此符箓,当然,这需要自己熟悉此符箓。能模拟出该符箓的真意才能动手,那些封印的生命符箓暂时就封印着。 莫闲细细体味着此种钧天无上都功符箓,等等,不怪称此符箓是无上符箓,它变化万千,完全是一套造化之道的简化,务光子一伙人居然把握授箓堂这么久,也没有看出这是一部多么了不起的符箓,它绝不是刻召鬼神,招神遣将符箓所能比拟,这是开辟一道的符箓,莫闲本身对符箓有极深的研究,而且他自己炼出了符诏,借天地威能能形成自己的投影,这道符箓却不与自身的生命符箓相混杂,独立于细胞之中,每一个细胞中的神灵得到此符箓投影。细胞宇宙变得生机勃勃。 莫闲施礼,他是真心感谢务光子,而务光子心中却奇怪,怎么他对我施礼,再一想,他才飞升,可能不知道授箓的含义,被告我骗了,还向我行礼! 不得己也还礼,带着一肚子不解,只好认为莫闲蠢得可以,他以为莫闲蠢,却不知道他自己才是真的蠢。 出了授箓堂,元吉子有点气急败坏说:“你怎么能受这种符箓,钧天无上都功符箓,名称好听,曾有人接受过此符箓,后来懊悔异常,此符箓一无是处,到祖师面前告他们!” “我认为这符箓不错,不就是它没有战斗力,我又不指望靠它来战斗,其他方面,该符箓可点可圈,直通大道,所以才有无上之名。”莫闲笑到。 他们又一一拜访律法堂,讲经堂,还有一些其他的堂口,莫闲在大多数人那里感受到一股敌意,莫闲装着不知道,一圈下来,莫闲对孟盈丘有了基本的了解。 自己在孟盈丘诸位长老眼中印象并不好,同样,莫闲对孟盈丘没有好印象,他刚要仙界,不熟悉仙界,暂时还要一个栖身之地,所以他没有发作,如果孟盈丘如此,他很失望。 元吉子也感到了这些,说话间都有些讪讪:“师弟,你不要记忆这些长老,他们心还是好的,不过怕你骄傲,故此严厉以待。” 他很不好意思,称呼也改了,因为莫闲已经授箓,已算正式弟子,在之前都不算正式弟子,故以道友相称,现在改称师弟。 “我知道,你不要劝我,新来的总归要给个下马威,我不是小气的人。”莫闲一笑说。他真正的心思丝毫没有外露,对这种情况,他没有办法,再说,修行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他人,虽然很多仙人最终会为面皮而争,那也是为了自己,但在莫闲看来,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每逢初一和十五,孟盈丘各个道场之中,都有天仙讲道,虽然师弟也是天仙,但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师弟去听听,离我们所在地最近的是灵树坪道场。不过虹桥,逆河而上十里路就到。” “多谢师兄指点,我会到场听听!”莫闲一揖而别,回到了自己院内。 “老爷,你回来了!”疏影童子现身。 莫闲点头:“我回来了,你们自去忙你们的事,我自己想想。” “是,老爷!”疏影和侍女无声的退下,莫闲进了静定,里面一切都随心而现,莫闲也不愿意多布置,只是一张云床,一个小案几,还有一个坐垫而已。 莫闲先反思自己这一阶段的所作所为,虽然这道工序与道行并没有关系,但能知自己得失,是莫闲修行所不可缺少的环节,有些事情,唯有时间才能看出它的价值。 然后他进入静定之中,融入自然,逆流而上,他目前是对法则有了较深的了解,但法则不是最终的目的,他要进一步突破法则,仙界和凡间法则有些细微的差别,大道无所不在,又随方解缚,因此,法则由道生成,他要寻找它们之间的相对静止点,以之力求突破,又和身上诸神相合,在体内形成一种权柄,膨身六百多万亿个神灵也不觉沉入法则之中,神灵的权柄由法则深层,最关键的还是道的体现。 传说太初有神与道同,后来太初的神消逝,法则提炼成权柄,此时神与太初的神根本不是同一层次,太初的神,因为无知无识,只是一种大道的机制,根本没有感情,一切严丝合缝,而大道却是变化的,故此它消失了,后来天地间有神、有仙、有佛、有魔,都存在突破的可能,因此有一定自由意志,唯有自由意志,大道才能发展! 莫闲的身神所为,却向在太初神转化,当然,他的身神不可能化为太初的神,只能无限接近,一旦真成了太初的神,他的身体也许会幻化成一个真正宇宙,其中至少有六百万亿个小宇宙。 莫闲并没有觉察到这一点,目前只是在法则层次调整,悄然在进化。 莫闲这一坐就是七日,身体中神灵他并不过问,而他却在将钧天无上都功符箓摸了个大概,此符箓没有刻召神灵的作用,却有无穷妙用,七日之后,莫闲睁开了眼睛,在他面前出现了一株植物,他没有利用小院落的功能,虽然小院落有些功能,这是一株普通植物,它完全是在虚空中出现,甚至没有惊动小院落,小院落内本身看来很神奇,但更多的是一种幻术,莫闲现在明白了,小院落它是一件类似洞天法器,里面本来就一切具足,只不过随意出现而已。 而莫闲却借助钧天无上都功符箓,结合自身格物的理念,成功创造了一株植物,它虽然很普通,但对莫闲来说,却是开天辟地和第一遭。 就是太乙金仙都没这样的手段,可是这样一道符箓,却是授箓长老想整他! 5.偶遇雷阳结伴行,听讲大道灵树坪 他算了算时间,明天就是十五,得去灵树坪道场听道,莫闲想了一想,将自身修行的法术想了一遍,倒让他记起两种法术,其实就是一种法术,一种阵法,这两种本非人间的,是仙界当年无意中流落在凡间。 这两种就是纵地金光术和烈焰阵图,纵地金光术莫闲用的频率很低的一种法术,但效能绝不低,可以说瞬息千里,以前只是救急时一用,毕竟当时并没有修成天仙。就算现在天仙,还是不能长时间支持,但比当初可强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加上仙界不同凡间,在这里,莫闲感觉到以前的法术效能都在降低,那么纵地金光法就有了用武之地。 还有一种是烈焰阵,现在三根幡杆其中二根已成,一根来源于树妖,可作木中火的载体,一根来源于自制材料,莫闲以扶桑的生命符箓为蓝本,硬是生成了一根幡杆,它承载空中火,扶桑本身就能栖歇金乌,以之承载空中火却正好,还有一种是石中火,目前还没有着落,要是三根幡杆凑齐,那么威力上最起码上升一倍。 第三根的应该是绛树、珠玉树、璇树、琅玕、碧树和瑶木这几种树干中任一种,但这几种树都在昆仑山,元始天尊的道场玉虚宫也在此,西王母的瑶池也在此,莫闲只能苦笑,目前对他来说,根本无缘得到几种树木中的一种,哪怕得到其枝叶都是不可能。如若得到了其枝叶,莫闲可以凭借他深厚的格物学以及他的钧天无上都功符箓,凭虚造出一根幡杆,等以后机缘来了再说。 其他法术都要改造,以便适于仙界,使之成为仙术,他的确要去听道,虽然别人不一定讲什么法术,但天下道理是相通的。 他出了门,脚下白云起,直向灵树坪而去,还没有到灵树坪,陆续看到四方有仙人赶来,甚至还有未成仙的修士,不过大多数功行在地仙和神仙,天仙也有,但数量并绝对稀少,莫闲只是远远看到一人。 雷阳子不算是老牌的天仙,但成就天仙也有三百年,他出生于仙界,拜入孟盈丘,这是太上传下来的道统,而赤望丘却是灵宝传下来的道统,他很努力,修成了天仙,他的父母早已离世,他到今日想起此事,还是有淡淡的遗憾,天仙虽然能干涉轮回,但一般天仙不会干涉。 从私人感情来说,他很想唤醒父母,虽然他并不知道芸芸众生中,谁是他的父母,但他用心查,一定能找到,不过不知过去多少代了,轮回也是一个人的历程,天仙顺应自然,不会做这种事情,即使唤醒了他的父母,恐怕他的父母与他的缘份已尽。 有时候长生也是一种折磨,逐渐对世情都看淡了,对一切都看淡了,到现在为止,只是一个执念,长生为了活着,到底为什么,他已不考虑,只是年复一复,日复一日的修行,到了天仙,后面还有金仙的太乙散数,太乙金仙,还有大罗金仙,混元大罗金仙。听说西方还有什么大觉金仙,最后超脱一切,进入神妙不可测的境界,传说中女娲伏羲等上古神圣,还有三清道尊等就进入这种境界。 现在的雷阳子只是机械一步步向前走,有仙友推荐他来听听别人的讲道,他本不想来,但到最后却改变了主意,听听也无妨,可以打发时间! 正在行走间,斜飞过来一人,雷阳子看出他也是一个天仙,身上穿着太阴法袍,而他的身上穿的是大乙青色法袍,他先是一怔,接着记了起来,太阴法袍应该是刚飞升不久的人,看他的修为是天仙,看来这是一个资质很好的凡间飞升上来的人,好长时间没有看见人飞升仙界了,他心中一动,便迎了上去。 “道友请留步!”雷阳子喊到。 莫闲也是一怔,止住云步,雷阳子很快赶了上来,莫闲上下打量着他,见他也是天仙修为,便道:“道友喊住我,有什么事?” “我见道友的方向是灵树坪,可是去听渺渺子讲道,贫道雷阳子,道友的尊号是什么?”雷阳子说。 “贫道莫闲,道友也是前往灵树坪听道?” “不错,想不到遇到道友,道友从下界飞升上来?” “我刚从下界飞升到孟盈丘,对此情况不太熟悉,元吉子师兄告诉我,说这里有人讲道,我便来了。” “走,一齐去,听听别人讲道,也好与自己所修相验证,渺渺子的仙光飘渺,他的道飘渺难定,听他的道不亏,不是每个天仙都能讲道,必须独树一帜者才有这个资格。”雷阳子自然和莫闲形成一路,边走边说。 很快,两个就到了灵树坪,此是山间一块平地,有一株古树如伞覆盖,足有二三亩,令人奇怪的是,此树叶质如玉,微同吹拂,叶片之间相互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古树已具灵性,在莫闲眼中,树木笼罩着一层灵光,树下一块大石,光洁如玉,也发着灵光,似乎与古树相映,但莫闲看得出,古树灵光也深有灵性,一句话,古树再有几百年就会成妖,而石头灵光显然不属于石头,应该是后来赋予它的,估计每逢十五、初一,有人讲道,长此以往,自然感染,引起石质的变化。 树下已有不少仙人,直接坐在坐垫上,雷阳子一到,见内圈有一排坐垫,直接越过众人,莫闲也跟着他,在内圈坐下。 莫闲一坐下,时间还早,便闭起眼睛,心神自然归元,迅速和周围的一切融为一体,雷阳子见莫闲闭上了眼睛,也闭上了眼睛。 朦胧中,似乎有一道灵光闪过,莫闲睁开了眼睛,渺渺子出现在石头,他道了一声道号:“福生无量天尊!” 场中的人一下子静了下来,渺渺子微笑着向莫闲和雷阳子点点头,在场中,就两个天仙,其余均是神仙、地仙等。 莫闲和雷阳子也微微头一笑,渺渺子开讲大道。 6.听道立明道在心,敢问仙光精进何 “道生阴阳,阴阳合而天地生,天地生而万物兴,人为最灵,域中有四大,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是故,有道后有天地,有天地而后有人,人之产生,道产生了自我认知,故称人亦大。有人,始能悟道,人之一身,具九窍,得与天地相交流,身有五脏而分属金木水火土……”渺渺子一开讲,先是开篇明义,他所说人,实质上是智慧生物,更确切地说,是人形智慧生命,下面众仙人等,不住点头。 莫闲却是器修世界中的一种假说,也就是人决定论,此说是宇宙为什么如此模样,是因为人所决定的,听起来有点本末倒置,但渺渺子所说,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渐渐讲到深处,渺渺子不觉运用心音妙语,他嘴中所说,同时心音妙语自然而然铺散而出,周围天地引起共鸣,仙人们不自觉沉入他的讲道之中,各人都将自己三光等显露出来,渐渐浑然一体,异像纷呈,眼前法则演化,人的感官之中,眼睛见到美好的东西,耳中听到美妙的音乐,身体感到非常柔软,口中似尝人间从未有过的玉漱金英,在此之中,唯有莫闲没有陷入其中,连雷阳子都陷入其中。 本来雷阳子不应该陷入其中,天仙者,已能识别这种由众生无意识之间构成的感官的迷宫,但雷阳子却失去了精进之心,没有了永不停息随道而化的一颗道心,却被这种意识所迷。 渺渺子见莫闲微笑着看着他,一点也不为外界所迷,心中高看了莫闲一筹,莫闲一面吸收着他讲道时所散发出的道韵,一边沉浸在渺渺所讲的道理之中,他不知不觉间,好像分化为数个莫闲,各行其是,并行不悖。 要谈分身,分身可以化出若干,甚至到最后,能分化数六百万亿个,,他的身神就是他的分身,但现在感觉却不是由身神所化,他一念至此,脸中自然出现灵光,愿身一词出现在心灵之中,原来本性自给自足,大道所有变化,均在本性中,道是无限大的,又是无限小,每一个部分包含全体,他露出了微笑,到现在为止,他才算一位合格的天仙! 在一界之内,别人说他名字的时候,他自然知道。正是因为他在道中,道也在他身中,同时,又在任何一物中,天然就是联系在一起,他心中一动,感受到了绿如的声音:“夫君,你过得可好!” 他知道绿如也应该是天仙,他微微打开了口,微不可听的声音说:“绿如,我过得很好,我在孟盈丘,最起码三年后,才能下山。” 绿如明显身体一振:“莫大哥,我在青丘很好,姐姐和祖师都很好,就是要有十年时间。” 莫闲轻轻再跟绿如说话,同时,也不耽误他听道,因为他已并行不悖,只差分出愿身。他彻底明悟了愿身之道,愿身者,天仙始可得,类似于分身化身,由自己一愿所成,愿了自然归于自身,甚至可用来下凡,甚至愿身都不知道本尊的存在。 绿如虽是天仙,但和莫闲一样,还没有渡过适应期,本来不会这么早做到诵名即知,虽然她也知道,在凡间,九婴就有此能耐,偏偏她念诵莫闲的名,她口中夫君就是莫闲,而莫闲正好领悟到诵名即知,信息反馈,却将她的本来面貌激发出来。 讲道不知不觉间已经三日,渺渺子打住,众人才清醒过来,个个有所得,当然得多得少,各个人不同。 “你们有什么问题?”渺渺子说到。 莫闲站了起来,打了个稽首:“福生无量天尊,敢问仙光?” “你是新飞升的?”渺渺子问到。 “才满十日,有幸听到道兄讲道,受益非浅,故此大着胆问出此问题!”莫闲再拜道。 “你太急了,成为天仙,可以修炼仙光,仙光者,一身道行所体现,实则是灵光的具现,因是天仙,故称仙光,下手之时,由自己法则下手,法则非是一种,一般人从最熟悉的法则入手,由法则抽象成符箓,最终成为仙光。”渺渺子说到。 莫闲拜谢:“多谢道兄,其实我在下界,因仙缘巧合,修一种伪仙光,因此才不吝简陋,问出此问题。” “你已修仙光?展示出来给我看看!”渺渺子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莫闲也不藏拙,手一指,一道仙光奔涌而出,正是九婴仙光结合自身而化出的阴阳仙光,九婴主要攻水火法则,莫闲改成阴阳法则。 “好,这不是伪仙光,而是一种真正仙光,好像是阴阳相成,就是有些不太灵活,你可以进一步修炼,成就阴阳仙光,阴阳二气可以收法宝,消攻击,这是一种非常上乘的仙光,你的尊号是什么?”渺渺子问到。 “贫道莫闲,多谢道兄指点!”莫闲坐了下去。 接下来各种问题都有,而雷阳子低声对莫闲说:“你真了不起,我是入了天仙二百年后才炼出雷霆仙光,仙光成,可以变化万端,甚至能化为兵刃。” 莫闲低声地说:“我在还虚时,遇到过仙界一个大妖九婴,在众多修士共同打击下,才把他镇压了,因此见识了仙光,经过破译,在九婴的仙光基础上,形成了我自己的一套仙光,因为在凡间所为,才问仙光!” “原来如此,你有没有厌倦过?” “没有,但我见过其他人心生懈怠,我的一位师门长辈,已经合道,因为自己的心愿,结果没有飞升,而是利用混沌元胎开辟小世界,合于小世界内天道,成为一位合道地仙,他永远也不会飞升,有自己的小世界,他说自己求道有些疲惫,想休息一下。”莫闲说道,他看出来雷阳子不对劲,想必失去了精进之心。 “原来你在凡间有混沌元胎,也许你那位前辈是对的!” “雷阳道兄,你不应该如此,怎么能失去精进之心!”莫闲正色地说。 7.君子假物解青霜,混沌仙光始发端 雷阳子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莫闲知道他陷入魔障之中,不过这仅仅是内魔,要这样发展下去,迟早会引来外魔,将他的千年道行化为乌有,而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莫闲也叹了一口气,换了一种口气说:“我住在离此不远的地方,离此地大约有十几里,有一间梅竹院,我刚飞升不久,没有什么朋友,道友如果有兴趣,欢迎你来做客!” 莫闲知道他道心已失去精进之心,一般话语不会起什么作用,他对其他一切都不怎么感兴趣,作为莫闲来到这个世界认识的朋友,莫闲还是想帮他一把。 “我知道那个地方,叫做虹桥里,来日一定拜访!”雷阳子来了兴趣,莫闲心中舒了一口气,还好,不算太严重。 讲道之后,莫闲和雷阳子分开,莫闲需要去一趟假物堂,此物假物是借助外物的意思,《荀子.劝学》中有“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就是此意,最近的假物堂,跟虹桥里有千里之遥,如果用驾云术,恐怕要飞上半日才到,莫闲身化金光,在天空中划出了一道金虹,不到顿饭的工夫,就到假物堂,此堂是总堂的分堂,主要是孟盈丘中弟子领制式神兵飞剑的地方。 莫闲落在门前,并没有人看守,门内有一张桌子,一个道人坐在里面打瞌睡,他只是一个人仙修为,用凡间观点来说,不过是化神修士。 莫闲上前咳嗽了一声,他立刻惊醒,睁眼一看,见一个身穿太**袍的人站在面前。莫闲见他醒来,上前施礼:“道友请了!” 他立刻站了起来,他是一个本土修士,明白太**袍的含义,立刻还礼:“道友前来,可是想选神兵或飞剑?” “正是,我飞升不久,前来领取一把飞剑。” “好的,道友尊号?我好在记录!”那个道人说。 “莫闲,刚飞升十来日,住在虹桥里。由元吉子接引。”莫闲说,那个道人记录在册,合上了本子,说:“莫道友里面请!” 莫闲跟随他进入库房,库房中阵列着各式神兵,熠熠生辉。 “这里神兵以剑为多,也有其它兵刃,你要的飞剑却在里面,有龙泉、太阿、紫电、青霜等,道友最好选青霜。”他边走边说。 “青霜剑难到有什么独到的地方?”莫闲问。 “论锋利,龙泉和太阿占上风,论速度,紫电占优,唯青霜剑,用料最好,性能平均,如果你第一次选剑,我建议选青霜,可以得到各剑优点。” 莫闲笑笑,他选剑是想了解一下仙界飞剑的特点,以便有个参照,借以改造自己的鸣蛇剑:“我想将四种剑都看一下。” “行,你可以自己挑,我将几种剑都放出来!”说着,他来到内室,随着他的手诀,四种剑飞跃在空中,莫闲一眼就认出几种剑,龙泉剑寒光凛然,剑气逼人;太阿剑一道银虹,锋芒内敛;紫电剑剑啸雷声,紫电相随;青霜剑青蒙蒙一道,吞吐剑芒。 莫闲眼中出现符箓,望向各剑,他有自己的主意,别人所能作为参考,果然从剑的性能来说,青霜最为平均,但材料并不是最好,在这点上,他说了谎,论材料,应该是太阿材料最好。 莫闲手一伸,青霜落在他的手中,笑到:“我就选青霜!” 莫闲选青霜,是因为青霜的炼制方法中,各种因素考虑得最多,它最具有价值,而不是它性能平均,对莫闲来说,性能是其次的,关键是方法。 莫闲走后,道人笑了,他又了一笔收入,他之所以推荐青霜,是因为青霜的炼制者私下中许诺了好处,故此,他为青霜说好话。 莫闲不关心这些,他用神念感受着背上背的青霜剑,感受着此剑中传出的种种信息,与他所掌握的知识对比,还好,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惟一有意思的是,在剑中无形中形成了能量通道,如血管一样,遍布剑的全部,这不是实质的东西,而仅是由能量流入微形成的回流。 莫闲回到梅竹院,针对仙光开始苦修,他自身得自九婴的启发,由九婴水火仙光发展成阴阳仙光,但只不过还是建立在别人基础上,他要有自己独立的仙光,并且随着道的变化而动,这是扎下他迈向太乙散数根基,九婴的道毕竟过时了,阴阳仙光还是根据九婴的水火之道而改进,不脱九婴的道。 莫闲将阴阳仙光打散,道是随方而化,他追求的道想不受大道变化影响,那只有一条路,“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此是《道德经》上所说,莫闲正上要逆流而上,只至时间的开端,阴阳者,由太极而生,太极者,由无极生,一阴一阳谓之道,但这种道却有缺憾,莫闲追求是无憾的道,他想以道开始演化的那一瞬间作为仙光演化的基础,道演化之初,那是混沌一片,法则未生之时,有无未判,故曰混沌! 他不断将阴阳打散,返还未生之时,混沌仙光有了雏形,他并不着急,转眼间七日过去,,他只炼出了一点混沌意味,他有混沌元胎,虽然都在凡间,但他对混沌有极深的体会,但混沌元胎还是不足,他的仙光依然看起来是阴阳仙光,但已有一丝混沌在其间流转。 侍女来报,雷阳子来了,他听后,出门相迎,将雷阳子迎了室内:“我才来不久,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只有清茶一杯,疏影,你去元吉子处借一坛酒,我和雷阳道友今日对酒当歌!” “是,老爷!”疏影说,出去了,元吉子跟莫闲说过,如果有用度之类,可以找他去借,因此,莫闲打发疏影去借。 侍女倒茶,布置酒宴,室内随着莫闲的心意,开始扩展,高楼出现,这是器修世界的高楼,在茫茫大地上,一楼独立,在顶楼,莫闲和雷阳子在喝茶! 微风吹拂,四面无墙,远处有着牛羊悠闲的吃草,一片塞外风光。 8.独异于人贵食母,后天思维先天成 “你倒有情趣,这种风景好像凡间北方的风情,但世间会有这么高的楼吗?”雷阳子说。 “在地仙界没有,不代表真正的凡间没有,我见识过一个世界,比这更雄伟。凡人有句话,读万卷书,不若行万里路。天下之大,什么事没有?何况我们是仙人,知道的下界世界不计其数,道友既对长生感到困倦,何不到凡间走一遭?”莫闲笑到。 莫闲知道他的心态出了问题,故此鼓动他出去走走。 “这不太好罢,进入其他世界,一般仙人没有心愿不会下凡。”雷阳子说,此时在面前的桌子上出现了几样果品,和一坛酒,莫闲站起身,给他倒上酒,酒倒好之后,放下手中酒坛。 “你太着相了,既对现在生活感到厌倦,不如出去走走,寻找生活的真义,这也算一种志愿,而且不必以愿身的形式。”莫闲说。 “我不想动!”雷阳子说。 “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与其在这个仙界混日子,不如出去看看,也许你能找到新的动力。”莫闲喝了一口酒,笑到。 “我知道道友是为我好,让我思考一下!”雷阳子说。 “你自己拿决定,我是刚刚飞升的人,难得遇到一个投机的人,不忍心你就这样废了,修行路途中,可能会遇到各种挫折,种种倦怠,说不清的东西,我们只有迎头而上,你思考人生有什么意义,对于凡人来说,不过数十年,转眼即逝,可以不必去考虑,然而,凡人之中有许多人在思索,有以财富积累,有以手握重权,有的图名声留于后世,还有身如行云野鹤,诸多方面,可以说不胜枚举,凡人尚且如此,我等名注长生,更应去思考。”莫闲说。 “道友你是否思考过?”雷阳子问。 “我早已心注大道,不管如何,纵是粉身碎骨,此心不惩。当然,只是针对我,你的情况如何,我不知道,各人有各人的际遇,这种情况,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莫闲笑到。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是啊,修行中的行之一字,本来就有这方面的含义,不管如何,道友是为了我好。”雷阳子举杯。 “我虽对你说这些事,何尝不是为了我自己,生命不同,以人为鉴,可以知得失!”莫闲道,话一出口,他脑中灵光一闪,遂古之初,大道演化,并无生命,一直以来,他以为大道有智能,不然不会演化,但真的有智能吗?也许大道根本不屑于智能,有智能就有机巧。 “忽兮若海,漂兮若无所止。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似鄙。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道德经》这段话却透露出一种信息,一般的人都以精明灵巧为本领,但大道无穷,精明可以穷尽吗?用智能来考虑,恰如缘木求鱼,修行求返还,不正是通往道的路。 庄子说:“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莫闲呆呆地愣在那里,整个人如同混沌一团。雷阳子一见,苦笑一声,这个莫闲,倒会找机会,不知道他悟到了什么,这种情况很难得,他喝完杯中酒,随即起身,身似幻影一样,出现在高楼下,漫步走出,不一会出了房间,见疏影在门口等待,吩咐道:“不要打搅莫道友,他正处于顿悟之中。我先告辞了!” 雷阳子一出房门,房间中种种风景立刻崩散,化为云雾一团,莫闲连自我的概念都忘记了。他不知道,实质上他不是天仙,故此说他天仙,因为他被仙光接引,仙光接引既是肯定,又是一种束缚,但仙光却没有和他合成一体,主要是因为他的肉体已经圆满,根本不是仙光所能动。 一般来说,他飞升天界,而且是以天仙功果飞升,该在天庭中名注紫府,但谁也没有留意这点,天府紫册中根本没有他的姓名,而绿如却在天府紫册中留名,由于他飞升孟盈丘,天庭没有留意,绿如飞升青丘,天庭留意到了,也没有说什么,道门中人,除了散修功到天仙,直接飞升天庭外,道门弟子一般飞升各自门派,在经过三年到十年后,有志向到天庭的,天庭才授箓为天官,而其他人则逍遥于天地间。 莫闲不知道,孟盈丘也没有留意,谁想到有这样的事发生。接引仙光对他的束缚等于没有,从这点上来说,他可以出没地仙界而不引起执事天官的注意。不过,他如果身陨,因无仙光记号,就是仙界的地府也不会注意到他,运气好的会成为一方鬼王,运气不好,不知道有什么事发生。 莫闲无知无识,他所做的事并不是有意识所为,时空消失。在那无所有之地,莫闲自然与之合一,一切都那么分明,而莫闲却浑浑噩噩,这一切都没有经过思维,他只是本能逆流而上,想超脱其上。 在地仙界的五庄观,地仙之祖镇子咦了一声,目光透过重重诸天,落到了莫闲身上,他见一个天仙,不禁皱起眉头,好一会,他才确定,这不过是他无意中顿悟而已。 大赤天八景宫中,道德天尊,道教三清之一老子,眼睛垂了下去,他也很意外,在他传的一脉中,居然有人未入金仙,就到达了无所有之地,他看了一眼,收回了目光。 莫闲不知道,他无意中顿悟的行为,诸天万界,引起不少超脱和接近超脱的大能,但这些大能只是一目,便纷纷收回了目光,因为莫闲的境界只是天仙,还未到金仙,金仙分为太乙散数、太乙金仙,然后有资格进入大罗天,是为大罗金仙,再往上西方教有大觉金仙,道门有混元大罗金仙。 莫闲再睁开眼时,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无数的体验好像在,也好像不在,他微微地笑了,他不再在意这一切,与其用思维,不如不用思维,天地万物在刹那间好像近了,甚至他能用天地万物为算。 他推开了门,疏影说:“老爷,雷阳子来了二趟,老爷并未出关!” “于是他自己到地仙界游历了!”莫闲脱口而出,根本没有经过思考,好像天地万物一样自然。 9.吃亏是福,远征不周人心诡 莫闲沉寂下去,他的气质也发生了变化,淡泊宁静,浑浑噩噩,混混沌沌,就如一个还不会发声的婴儿,人不自觉地将他遗忘,他泯灭于众人之中。 他也没有闲着,三年内,他听了六十多场道,仙家岁月,本自逍遥,三年转眼就过去了,本来想对付他的诸位长老,也不自觉地将他忽略,要不是三年时间已到,他们都已将莫闲这个人忘掉了。 莫闲闲来也时常与绿如相互通信,用的都是诵名即知,众多天仙都没有想到,有两个人居然不按常规,将天仙的诵名即知用作这个方面。 莫闲一身太**袍,走过了虹桥,这三年来,莫闲来了不少次,都有奖莫闲作为肥羊宰的,莫闲看上去也很蠢,价格都比其他人高上一二层,甚至有一二倍的,他们自以为得计,莫闲纯依自然行事,看中的商品也不还价,事后老板们都以为得计,直到许多年之后,一件小事才将当日行为暴露出来,莫闲居然以极低价格从他们手中了三种灵根,二种混沌之中的奇石,而这些他们都不认识。 直到一位商人在数年后的一次历险中,说出这件事,他还洋洋得意,说数十年前,他曾将一棵快要死的果树幼苗卖给一位初飞升者。旁边一人问起什么树,他说碧落果,就是有点奇怪,此碧落果幼苗有些奇怪,叶柄绿中微带紫色,叶子好像被虫子咬过。 那人一惊,忙细问叶子情况,良久才说:“道友,你可能贱卖了!” “什么?” “此树可能是碧落灵犀果,此树可是在底下有双根缠绕,到半尽高度,分为二枝,二枝之是叶片都有洞,此树百年才结果,挂二十四果,对应二十四节气。” “你怎么知道,说的一模一样,叶片上的洞不规则,就像虫子所咬,此树真的是碧落灵犀果吗?它的价格怎么样?” “它的价格简直是无价之宝,是正常碧落果的万倍以上,你居然还洋洋自得,看来,对方是一个识货的人。” 这一下,商人懊悔不及,等回来后,找其他再一问,他们卖给莫闲的东西都似是而非,找高明的鉴别一下,一个个目瞪口呆,都是世间难得之物,再细想当日莫闲所为,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却想不到吃了大亏,想必莫闲在偷偷的笑。 他们想错了,莫闲并没有笑,事了就结束了,莫闲并未想到嘲笑他们,虽然他们是仙商,莫闲根本没有在意他们,他并不以思维在思考,而是自然完成,所以无所谓物喜无所谓己悲,他大部分时间处于与自然交流中。 这是许多年后的话,现在的莫闲将灵根种在院中,这些灵根能调节地气,灵树花开,几树如锦,仙树花开,并不像凡间的花,花期能达十年以上,灵蜂自然而来,等他们结果,还得等百年以上,而莫闲三年已到,该去执事堂报到了。 执事堂是安排天仙的职位,当然,也可以不用执事堂安排,那所有以前的用度都没有了,而且,还要追回自飞升以来三年间的用度,所以天仙飞升,最好是到天庭,规矩最松,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因为一旦飞升到天庭,如果不接受天官,那么就自己开辟洞府去,做一介散仙,逍遥自在。 反而像莫闲这样,飞升自门派,规矩反而比天庭严,莫闲目前没有叛离的想法,只好到执事堂报到。 执事长老听说是莫闲,眼中一闪,笑到:“正好有一个差事,你可以获得大量功德,也能增进修为,为自己以后进阶金仙打下基础,获得气运。” 莫闲奇道:“难到进阶金仙还需要气运?” “当然,不然你以为金仙那么好进,佛门菩萨要广度有情,化身千百亿,驻入恒河砂数世界,就是想获得大气运,金仙不同于天仙,修行不是自身修炼,而是与周围世界相关,唯获得气运,才能得到世界天道承认财有可能身寄虚空,成就金仙。而获得气运,最好的方法是掠夺。”长老说。 莫闲微微皱眉,他没有指出长老话中的错误,佛门菩萨已是金仙,就这点错误,莫闲对他的说法有了怀疑,但莫闲没有反驳他,反而问他:“是什么事?” “不周世界是仙界新发现的一个世界,广阔无比,因在不周山天柱附近被发现,道门、佛门和天庭组织了远征,我派作为道门三清中太上所传,当然也听从道门的召唤,这次正好你作为天仙,为我孟盈丘代表,率领地仙、人仙还有元婴修士一共300人,去支援百年前开拓的二十四城,到那个世界后,听从联军的安排。” “什么时候出发?”莫闲问到,他知道其中有猫腻。要不然只有他一个天仙入不周世界,宗门中天仙很多,他花了三年时间,也多次进入藏经阁,藏经阁中许多经书都说天仙层次能唯心开界,开一界后,能知法则始末,为进阶金仙打下坚实的基础,气运一说,只有功德成仙才有大用途,他欺自己才飞升三年,不知三年中,他不仅是在藏经阁中得到了许多,也从丘墟市中听到大量的东西,他还以为自己三年白过,既然宗门这样对他,他也得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莫闲没有想到翻脸,因为孟盈丘有大罗金仙,而且太乙金仙和太乙散数有几十人,莫闲只是一位天仙而已。 “上面说,越快越好!” “我本想近日收伏一头坐骑,现在来不及了。” “坐骑好说,我将自己的坐骑云雷豹给你,再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后,在望云崖集合出发,你身体的太**袍也该换了,我叫人准备八卦紫绶仙袍,你手下的三位地仙,穿太乙阴阳护身仙衣,余下的身穿黑色玄武道袍,你回去准备一下!” 莫闲出了执事堂,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他不会被叛,但将在外,一切就由他来,他以前以为仙界一片祥和,事实给了他清醒的认识。 10.紫府之中开新界,跨上云雷始出征 莫闲回到梅竹居,本来他准备再过几十年,才唯心开界,他在日前想到一个办法,不知道是否可行,将唯心开界与紫府演化结合起来,莫闲这人在这点上不会墨守成规,这是他的知见所造成,他在器修世界中呆了近百年,一切都在向前发展,自那以后,他就不断改进各种法术,以至于仙光在他还在世间就已开发出来。 他推演了数次,都获得成功,他在紫府中唯心开界,紫府中自然分层核心是紫府,外围却是他新开一界。 汹涌的能量狂飙起,对于一般天仙来说,这几乎不可能,唯心开界说起来很简单,但做起来却是真空无量海中量子涨落形成能量,能量再转化为物质,天仙的仙体也承受不住,而唯心开界一般不在体内,即使在不同空间,但身体也要受到狂飙能量引起波动的影响。 但莫闲却敢冒天下大不韪,居然开在紫府之中,不得不说他胆大。莫闲经过推演,他的身体自从执中炼体术锻炼到最高层后,身体每个细胞都如中子星般坚固,因此能量狂飙对他来说,只不过如微风拂面。 物质形成,大地沉积,天空高远,莫闲在其中就是开天辟地的神,他本身的万灵术很精通,加上钧天无上都功符箓正走的是创生之路,他一念之间,大地起了变化,山脉隆起,大地之上,河流湖泊纵横,无数植物开始萌生,大地披上了绿装,他心一动,种在梅竹院中的几株灵根出现在新的世界中,当然,他没有动其他植物的主意。 做好这一切后,那些跟了他三年的精灵,莫闲临走前,一道灵光,将一篇功法打入他们的脑中,这篇功法却是由万灵术衍化而出,结合仙界特点,符合他们本性功法,但并非孟盈丘的功法。 “多谢老爷!”童子和侍女拜谢。 “你们好好修行,我出去恐怕有百年之久。”莫闲说道,他心中有话,自己回来不回来,都不是一个定数,所以他将自己所买的东西都装入自己随身开辟的一界之内。 他将手下人的履历认真的看了一遍,里面大多数人是桀骜不驯,刺头很多,而且都评价不高,莫闲一声冷笑,果然不出他所料,只是排除异己的一种手段,三个地仙,一人领百人,各有绝技。莫闲的履历没有,但想必没有什么好话,他们是故意的,已经不是一处阴谋,如果莫闲现在献出混元珠,想必结果马上就改变。 莫闲不知道,宗门祖师并没有想将莫闲怎么样,他也不关心莫闲,他早就将莫闲忘了,但他无意中一句话,当日得莫闲获得先天法宝混元珠之后,他皱着眉头说:“怎么这个下界的人没有将混元珠献上!” 而当时门中已有一件先天法宝八卦图,他只是心中不喜,并没有说什么,也就默认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门下这些长老就记住了莫闲,莫闲飞升,于是多方面为难,他们要面皮,要是传出去,孟盈丘贪图弟子的先天法宝,孟盈丘名声就会受了极大打击,所以他们多方为难莫闲,甚至在元吉子不知缘由情况下,借他的口说出下界宝物不堪使用的话,元吉子莫名其妙,但他还是说了,想来莫闲是聪明人,会发现下界宝物与仙界几乎一样,会有所思考。 随知莫闲并没有献出宝物,他们暗自来火,这次因征战不周天,道佛两门在不周世界传道,引起本土神人的仇视,道佛两道干脆称他们为外道,谁说道佛两道平和,一样有征伐,无数道佛两门天仙罗汉,护法明王战损。 天庭在其中建立,大肆封神,战死者只要神魂在,得享神位,和不周界的神庭争夺此界的天地权柄。莫闲能得信息就是这些,他首先要做的是在三百余人中建立威望,他有先天优势,他是一名天仙,高于他们,但也有不少的弱势,他只来仙界三年,而且三年之内,根本没有出过孟盈丘,而且,孟盈丘也派了一位天仙监军,他可是有符箓在身,莫闲知道,他克制着自己的钧天无上都功符箓。 钧天无上都功符箓虽是称为无上,但世间没有一种符箓是完美无缺的东西,况且,钧天无上都功符箓则是造化大道而已,本身战斗力不强,莫闲也看中它的创生这一点,与己道相合。 他到了望云崖,会合了其他三百人,他发现长老们也来了两人,这两人都是金仙修为,而云雷豹也伏在当场,云雷豹向向他,眼光之中露出一丝不屑,莫闲知道,云雷豹恐怕得到雷长老的吩咐,这是一颗定时炸弹,如不能彻底收复它,得想办法将它除去。 莫闲看到还有一人,身穿大红炫阳道袍,脸带微笑,目光之中,一丝阴鹜偶尔一闪,是一位天仙,莫闲知道他就是赤阴子,这次出发的监军,他授箓是什么看不出,但莫闲本能对他有一种反感,这种反感不是莫闲的感觉,莫闲对身体控制入微,一个细胞中的神灵掌握着那微末之间的世界,这是钧天无上都功符箓的反感,能令钧天无上符箓反感到如此程度,世间只有二三种符箓,大梵破灭无上符箓是一种,天魔诸天毁灭符箓是一种,还有一种莫闲都不知道名字,看来他授箓就是这二三种,这种人是专为镇压其它符箓而存在, 莫闲手微微一拱,跨上无能云雷豹,云雷豹低吼一声,腰身微微一拱,莫闲眉头微皱,该死的畜生,居然不服管教! 他微微一挺腰,腿用力一夹,虽然脸上带着微笑,云雷豹只觉一股大力顿时将全身每一根肌肉都控制住,莫闲是何等的力量。他的炼体术早在凡间已达到物质的巅峰,云雷豹即使力量大,但与莫闲相比,根本不算什么,云雷豹一下子僵住。 两位金仙长老互相看了一眼,目光之中露出诧异之色,他们倒没有看出莫闲的力气,但也看到了云雷豹眼中露出了恐惧之色。 11.生命符箓加禁制,不周界中风波恶 莫闲暂时镇往了云雷豹,两位金仙长老讲了一番话,激励下面的众人,许以众人好处,要众人为了大业拼杀,业力加身,自有天庭化解,而功德却是个人的。 莫闲至始至终,都保持一开始的模样,暗中却用法力走遍云雷豹的全身,在云雷豹的生命符箓中加上禁制,他一死,生命符箓中禁制立刻发作,连灵魂都不得逃脱。 莫闲对万灵术已到一种超凡入圣的地步,即使金仙也不如他,无它,他钻研得极深,雷长老根本没有想到,莫闲会玩这一手,他还是一个传统的金仙,对生命符箓虽然有所知,可从未像器修那样对之了如指掌。 云雷豹却受了大苦,它只能感到莫闲的法力遍布全身,身上没有一丝一毫能逃脱,好像整个人的秘密都赤.裸.裸暴露在莫闲的眼前,心头却兴不起半点愤恨,他以为是自己刚才行为惹得这个人不高兴。 “你的主人把你给了我,我就是你的主人,以前不管你怎么样,今后要是有些许叛主行为,就不是死的问题,连灵魂都要贬下九幽,你看着办!”云雷豹脑中响起了莫闲的声音。 “小畜不敢了,主人老爷开恩!”云雷豹哀求道。 “这次就放过你,以后观你行。”声音又响起。 “老爷,雷长老是要我监视老爷,我再也不敢了!”云雷豹虽不能动,声音却在莫闲的心灵中响些。 “监视我,你继续监视,不过情报要经过我手。” “是,老爷!可是我身上有雷长老的暗记,我怕不得已做出对不起老爷的事!” “我知道,粗糙的手法,不过是以符箓镇往你的元神,不是什么大不了手段,暂时不清除它,不过给雷长老一个假相,你好好表现,将来我的修为上去,你自然好处多多,这道符箓暂时有用,不过你可以临时隔离它,我这边有一道隔离符箓,现在就传给你!”莫闲心中结成符箓样本,传到云雷豹的脑中。 莫闲在两位金仙眼皮底下收服了云雷豹,他当雷长老是怎么控制云雷豹,原来这么简陋,莫闲在凡间就精研符箓,发现仙界与凡间一脉相传,虽然有些符箓有些改变,但基本原则是一样的,这也是,如果仙界与凡间法则相差太大,飞升入仙界,就要从头开始,显然不是这样,虽然法则有所差异,但大部分是相同的。 两位金仙讲完了,莫闲手一挥:“出发!” 云雷豹四蹄腾起云雾,起在空中,赤阴子坐骑却是一头狻猊,而其下三个地仙坐骑各异,云冲子跨下黑虎,旦楚子跨下狴犴,乾友子跨下狰狞,各领一百人,一起飞空,向不周山遗址而去。 莫闲不是第一次带兵,这次虽然带的是一群道士,他见这群道士每个人都是杀机隐隐,但整体来说,却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也知道,这些道士个人冲杀是一把好手,但如果遇到千军万马,就不行了。 道士毕竟不是真正的军人,莫闲也知道,他们去不周界,并不是整体作战,而是配合天兵天将作战,大规模的战争完全是天庭与神庭之间,他们最多是双方斗法时才有用。 即使这样,莫闲还是整顿军纪,开始底下的人并不服,但莫闲是什么人,不服行,与他比,他也不使用天仙威能,只是使用一柄剑,将手下一群人收得服服帖帖,对于不使用神通,莫闲占了大便宜,他的身体比谁都强,手下的人虽然有许多很能打,他们都是出了名的刺头,要不然也不会被送上战场。 渐渐令行命止,赤阴子在一旁,虽说他是监军,但也佩服莫闲,不过佩服归佩服,他虽然不知道长老们为什么对付莫闲,但他不会为莫闲说话,一个被长老们排斥的人,即使有才华,他在孟盈丘已经完了,如果他要叛出孟盈丘,那么天下皆敌。 但赤阴子还是放手让莫闲去干,经过三个月的时间,这支三百人的道士的军队,已经脱胎换骨,虽然境界没有提高,但已像一支军队。 到了不周山,虽然明为不周山,但山已倾,已有几支人马在这里,莫闲一到,早有人迎了上来,莫闲抱着道:“孟盈丘远征分队前来报到!” “各位道友,辛苦了,先在此处休息几日,等其他几个宗门人来,再一起启动界之门。”对面的一位红袍道人说,袍上用金丝勾勒出金乌法相,红袍金乌道袍,体现了他的身份,论地位不如莫闲,却远比莫闲等尊贵,莫闲等人说不好听的话,有点送死的意味,地位虽高,也就是一个虚名。 又过了几日,每天都有队伍来,其中有几支是僧兵,手持降魔杵,看得出来,是罗汉和护法明王之类。 “诸位道友,界之门就要开启,进入不周界后,各家聚在一起,提防土著偷袭,我方虽多次建立通道,但多次为土著所摧毁,各位道友,祝你们好运!” 莫闲等人已知道这道关,但听到护卫界之门的道友这么说,莫闲还是在心中又将神庭高看上一眼,神庭能抗衡到今天,说明神庭很不简单。 “诸位道友,赤阴子完成了任务,祝诸位好运!在此与诸位告辞!”赤阴子把手一拱说到。 莫闲手下的人哼了一声,莫闲把手一拱:“走好!” 各队的监军纷纷离开,再往下就是进入界之门,反正不周界里的土著称他们为域外妖魔,如果落入他们手中,恐怕连灵魂都保不住,所以监军们一般只送界之门即回,曾有监军进入不周界,但不知是被友军杀了,还是什么原因,反正没有回去,而那么门派私下里认为,是被自己人杀了,毕竟送入不周界都是桀骜不驯的人。 “想不到莫闲居然宁可进入不周界,也不肯交于先天法宝,我们布置的暗棋有把握吗?”在孟盈丘一处密室中,一个金仙说到。 “放心,那几个人都是天仙,只不过给我施法,表面上看起来是人仙,混在众人之中,他们的目标就是莫闲!” 12.入不周,事事意外存疑心 “可惜了,从下界飞升上来,应该说是天纵之才,却因私心而送了性命。” “先天法宝不是一个天仙所能掌控,太乙金仙才能镇得住它,不然的话,即使炼化,也保不住,莫闲应该感谢我们,除了我们几个,没有人知道他拥有先天法宝,要不是我们替他保秘,他早就被人杀了。” 莫闲不知道此事,他虽然诵名即知,但他居然没有感觉到,因为对方是金仙,金仙出手,莫闲自然不知。 而莫闲现在却遇到了危机,界之门打开,似乎天空中开了一只眼,他们依次进入其中,立刻感到一种失重感,觉得自己像一颗流星一样,好在三百人都在身边,层层灵光围绕,三百人像拉风的大火球一样,像着不周界急驰而去。 地面升起道道光华,一股巨力使他们偏离了轨道。他们了阵形一阵混乱,有两个人脱离了大队,莫闲喊到:“回来!” 但两人并没有回来,其中一人身上灵光乍现,法宝升起,直接向一处地面没有光华的方向落了下去,还没有走几步,一道神光冲出,两人立被神光击中,一人挣扎了下,便灰飞烟灭,而另一人徒然法宝大放光华,他是天仙,借助那道神光冲击,向另一个方向冲去。 莫闲脸色阴沉,他没有想到,自己带的三百人中有天仙,那他的目标是谁,似乎不言而喻,要不是他怕死,也不会提前暴露出来,那么剩下的人中,是否还有天仙,莫闲心中杀机大动。 他冷冷扫了三百人一眼,现在不宜追查这件事,先渡过眼前的难关再说,他想着,头顶出现了雷鼎,道道雷光将一众人等护了起来,向下急驰。 数道神光打在莫闲的雷鼎之上,但都被雷光所淹没,目前已偏离正轨,莫闲冷冷说:“各人注意,在下一个点我们散开,云冲子,你带着你的人向下方攻击,而旦楚子和乾友子分别带来立于左右侧防卫,掠低飞行,不再恋战,一轮攻击后拉起,继续向左前方飞行,再聚到一起,明白没有!” “明白!”声音响起,又有几道神光击中巨大的雷光,护罩剧烈的抖动,在天空中,不断有人在神光下化为灰烬,其他各支队伍都已散开,空间仙光佛光还有神光交织在一起,莫闲没有想到,他们刚进入这个世界,就遇到了危机。 他隐隐明白,为什么要等人一起来才开界之门,出征不周界远比想像复杂,就不知道道门佛门和天庭之间是不是互相扯后腿,现在自己已进入不周界,说什么都迟了,得想办法保全自己,显然攻击的强度最强不过天仙,也就是更高层次没有出手,是有顾忌还是有其他原因,莫闲不知道。 二十四城在左前方足有百里之处,己方已经偏离,莫闲不知道,他们已算幸运,以前界之门开,有一次甚至偏到千里之外,世界本能的抗拒,是他们这些所谓征服者吃尽苦头,对于土著来说,天然有利,这次经过推算,才开了界之门,但也偏离了上百里,虽然在高空已经看见,但土著神灵却趁机伏击。 “散开!”莫闲喝到,雷鼎一收,三百人立刻分成三对,以品字型轰隆隆向直冲去,中间一队爆发出强光,无数电光,符箓还有种种法术的灵光,像一把利剑直接向地面神灵众多的地方,地动山摇,近百人的法术叠加在一起,方圆十里内地崩山摧,烟雾漫空。 而两侧的防护灵光交叉,将远处射来的诸多法术灵光防护住,队伍已拉起,划了一道漂亮的弧线,已脱离战场,向百里之外的城池而去,百里之外城池也出现了灵光,有数支队伍飞速而来。 莫闲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他感到自己被一股神秘感应锁定,一股强大杀机在酝酿中,他猛然回首,手中鸣蛇剑现,一剑劈出,剑光一出,世界衍生,层层叠叠的小世界铺陈而出,都是剑气世界,他发现自己已好久没有碰剑,但这一剑出,似乎天地间都纯化为剑气,所有的东西都消失。 他一剑出,在对面亮起了雷光,无数闪电喷薄而出,天地间一片雪白,却是无声无息,如同万千电鞭,撕破面前的剑气世界。 能将雷电应用到这种程度,可见对方对雷电如何精通,论雷电操纵,莫闲的雷鼎跟他比,都有所不足。 莫闲眼光一闪,一声咄,空间陡然弯曲,他借助归墟,将电光偏转,手一指,法则衍生,在虚空中形成一块绝缘区,莫闲手一划,所有电光止住,一切都静止了,他冷冷向对面看去,见一个人背生翼,鸟嘴喙腮,手指之上,电光闪烁。 莫闲漠然一眼,无形灵光一闪,对方直觉有些不妙,可是未看见攻击,正在迟疑,突然脸色大变,手指颤抖着指向莫闲,莫闲已转过身,他只指了一个背影,身上徒然火发,竟然自燃了。 转眼间,他化作飞灰,刹那间,天地间所有的人几乎停下了手,莫闲这一手太让人惊悚,对方可是雷神,却一照面化为飞灰,关键是所有人都没有看出莫闲空间是怎么做到的。 莫闲回到了队伍中,所有人再看向莫闲时,目光已经不同,有几道目光甚至带着恐惧,莫闲心中一动,暗暗记下几人。 他还沉浸在刚才那种玄妙之中,不过莫闲已是天仙,周围人的神情变化怎么能逃出他的灵觉,纵使平时伪装的好,在遇到不可知事的时候,人总会露出破绽。 莫闲刚才对付雷神时,他心中一动,第一次运用了造化,调用钧天无上都功符箓,结合他在器修世界中曾经遇到的金乌,形成了极小细微的精灵,化入无形之光中,他创造了一种新的微生物,而雷神没有想到,无形之光射到他身上,引起他体内的生命符箓变异,可惜的是,虽然创造了生命,但生命不能持久,很快就崩溃了,引发了连锁反应,从生命符箓层次摧毁了雷神,故此才出现刚才现象。 13.悟入造化非等闲,朱雀城中知神庭 莫闲明白了,不是造化没有什么战斗力,天下没有无用之物,看似和杀伐无关的造化,其实也能用于毁灭,所谓无用不是人局限于己见,不是物无用,同样,毁灭之力,也可用于创造。他脑中不由冒出一句话,“天之无恩而大恩生,迅雷烈风莫不蠢然!”这是《阴符经》中一句话,莫闲心中升起一种明悟。 别要以为悟是很难得的,其实悟也平常,生活中处处可见,某一件事陡然间心领神会,或者一瞬间由不熟练变得熟练,在一件事上,突然开窍,这些都是悟,悟有大小,但绝大多数,是在多次练习或者反复思考中,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契而不舍下,突然之间便达到了目标,甚至超越目标,这便是开悟。 他这一悟,钧天无上都功符箓开始发生了变化,丝丝缕缕与莫闲的元神发生了联系,到现在,他才算造化大道入门。 莫闲趁着天地间战斗为之一滞,将近三百人又合在一处,像一只拉风的火凤凰,带着尾迹,已越过几十里的空间,己方的人手已到,而神庭的人一看大势已去,悄悄地撤走,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遭遇战,道门佛门和天庭方死伤超过四成,大多数伤亡是道门和佛门,天庭一方,倒没有多大伤亡,究其原因,是天庭保持了完美的阵形,而其他方面,个人是比天兵天将强悍,却各自是乌合之众,伤亡较大,只有孟盈丘出了一个奇迹,除了刚进入时逃亡的几人外,其余均未死亡,受伤倒是难免,但各人有丹药在身,只要不死,就是缺胳膊少腿,也无大碍。 莫闲这方的表现,令联军眼光一亮,他们不是没有想到阵形,但由于道佛各家平时不通军事,加之又看不起天兵天将,不屑运用阵形这一类,可以说修士每个人都是一条龙,但要他们相互配合,那种束缚了他们的自由,本能珠抗拒。 而莫闲却以己身三个月建立的威望,压缩手下人,才造就自身死亡极低,要知道他们本身就桀骜不驯,一般人压不住。而且,他们到了以后,也会另行编排,根据他们特长,一般仙人作为远程火力支援,他们在后面,而那些天兵天将则冲锋在前。 莫闲来到朱雀城报到,一般将领对莫闲客客气气,就连那些先来的道人对也是不由自主露出尊敬之色,在前线,将士们对有能力的人还是很尊敬,这点氛围与孟盈丘明显不同。 莫闲是天仙,但不是这里修为最高的,这里有大罗金仙,还有太乙金仙,莫闲到此,只能算高等战力而已。 莫闲完成了交接,令他感到意外的事,他接到了任务,居然是到玄鸟城传道,他以为一来就要上战场,在孟盈丘他看的资料均是如此,谁知他是传道。 “你一定感到奇怪,我们为什么派你传教?”太乙金仙未扬子看着莫闲说到。 “不错,我是很好奇?” “你到我们这里来,说明你是在门中受到排挤,一般门中精英不会来此,来此的不是不听话的,就是犯了大错的,但你的履历很简单,才飞升不过三年多,就被告发配到这里,而不是如我一样,则是一个愿身在此,此地所有金仙以上的人都是愿身在此,而本尊却在仙界闭关,而你却是本尊来此,这就很有问题。我不问你是什么原因来此,在这里只认你有没有本事,这是一片无限大的天地,在这其中,也有修行人,他们修行的目的不过为了成神,掌握一方天地权柄,修行方法接近我们世界巫术,我们称之为巫教,很是诡异,也很残忍,我们发现这一点,探寻此方天道,发现此方天道和我们的相似,故此,天地有大德者曰生,我们渐渐渗入底层,传道于天下,不过为了适应形势,我们做了修改,并不宣扬得道成仙,而是宣扬得道成神,以适应此方天地,对于巫教神庭,我们采取破山伐庙。”未扬子说。 “我明白了,这样做既得到此方天道承认,也相应的业力减少。”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未扬子笑道。 “能跟我说说神庭的情况?” “善哉其问,神庭是由巫教所建的得到天地承认的正统,诸神各司其职,按其职位分,包括天、地和人三种,天神包括风雨雷火水等,地神包括山神土地等,人神则种类较多,通常分为三类,一类为命运神,此类神很可怕,就是金仙不留意也会坠入其中,一类是人所追求,如财神、送子神等,另一类是恶,如厄运神等。”未场子说。 “那他们怎样分级,或者说是怎样组织起来?”莫闲问道。 “神职大小是按白诏、赤诏、黄诏、金诏、青诏和紫诏来分,白诏一般是小神,土地山神之类,但山神之类,也有大小之分,如你去的玄鸟城外相邻一片广大山脉,阆雅山脉的山神就是黄诏,赤诏一般是一片地区的总神,相当于百个白诏,而百个赤诏相当于一个黄诏,你杀的雷神他不过是一个小雷神,相当于黄诏,以上有金诏,一般各级之间相当于前级的百倍以上,最后是神庭的天帝,他是神上神,此方世界天帝已换过几届,都是是后任天帝将前任天帝推翻。”未扬子说。 莫闲又问了一些问题,最后未扬子说:“你既然来到这一世界,这个世界还是很适合修行,比起仙界来,这里仙道初开,在其中修行,因为气运问题,比仙界更易达到金仙。” “修行真的要靠气运?” “不一定,但有气运比没有气运省力,但不要执着气运,气运一物,好比渡筏,过了这个阶段,它就没有用了,陷入气运之中,很可能造成你与这个世界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反而不利于超脱世界之外,故此,气运一物对于你来说,目前是好东西,但一到大罗就没有用。”未扬子说。 莫闲以道门监察与开拓者身份到了玄鸟城,玄鸟城的道官验证了他的身份,带他去更,他这一回却是身穿大红金乌道袍,正式走马上任。 14.无用有用何物滞,仙人争执在长久 在二十四城中,玄鸟城位于二十四城的西南,面对茫茫林海,这一片都是道门势力,佛门在万里之外,建立了另一片基业,称为极乐境,共十八座大城。 在这里,巫教势力基本上已经肃清,包括地下冥土,都是已是道门势力,天庭在此分封了神灵,主要是战亡的道士等,这里每一寸土地都由神灵镇守,但在五百里之外,却已是神庭的势力范围。 道门建立了二十四城,居民基本上是本土人氏,道门建立之初,破山伐庙,建立了道门信仰,土著之中,有许多人敢怒不敢言,但百十年来,随着老一代去世,新生一代早已抛弃了巫教,改信道教,信奉三清,而且,道门说神庭是残暴无比,甚至形容他们是吃人的妖魔,新生一代中,许多人成了道门的中坚,他们中以借符箓施展神通,由于不是他们自己的功力,借用了天放过诸神的力量,上手很快,威力也不小,甚至有不少人深入敌人之中,传播道教,他们不畏生死,无比狂热。 而巫教确有以人为祭等诸多血腥的行为,所以道教的影响却在扩大,许多生活在神庭统治下的底层百姓,在私下里传播着道教和佛教,而巫教却在土著的上层流传,巫教想尽方法扑杀这些人,但却往往成全了他们,因为他们的灵魂早已授箓,一旦身死,灵魂就回归。 道门也顺应他们,他们一旦捐躯,凭借道门的符诏,从而荣登神位,加上道门的仙人们也利用法力使粮食之类增产,所以道门已在这里站稳了脚步。 莫闲经过数日了解,见城里城外的人每逢初五、十五、二十五都到道观之中,听从道士们布教,神情虔诚,人都是以道德为尊,知道这里没有他什么事。 他走到一棵树前,此为臭椿树,树干弯弯曲曲,又长满了赘瘤,树下有几个人,正在争论,见莫闲来到,莫闲一身大红金乌法袍,几人立刻认出莫闲身份,忙躬身在一旁:“道长请!” “诸位长者请,我见你们争论,是为何事?”莫闲问到。 “我们争论这棵臭椿,它明明无用之树,却能尽天年,长得这么大,它不是有道吗?难道道在无用中?” “道在一切中,无用并不是真的无用,树凭之长得这么大,不受斧锯的伤害,而通常有用之木,早已被砍去做家具之类,对树来讲,难道不是无用的用途!”莫闲说。 “道长高明,一席话令吾等茅塞顿开,不过,光无用好像也不对。”那个年长的的人说,他们见到莫闲,心中根本没有一丝害怕,这也是莫闲功行到了,反朴归真,对物无伤的表现。 “敢闻其详?”莫闲笑到。 “我有一次留宿在朋友家中。朋友高兴,叫童仆杀鸡款待他。童仆问主人:‘一只能叫,一只不能叫,请问杀哪一只呢?’主人说:‘杀那只不能叫的。’道长遇见臭椿,因为不成材而能终享天年,但那只鸡,因为不成材而被杀掉;道长这是怎么回事?” “我将处于成材与不成材之间。处于成材与不成材之间,好像合于大道却并非真正与大道相合,所以这样不能免于拘束与劳累。假如能顺应自然而自由自在地游乐也就不是这样。没有赞誉没有诋毁,时而像龙一样腾飞时而像蛇一样蜇伏,跟随时间的推移而变化,而不愿偏滞于某一方面;时而进取时而退缩,一切以顺和作为度量,优游自得地生活在万物的初始状态,役使外物,却不被外物所役使,那么,怎么会受到外物的拘束和劳累呢?至于说到万物的真情,人类的传习,就不是这样的。有聚合也就有离析,有成功也就有毁败;棱角锐利就会受到挫折,尊显就会受到倾覆,有为就会受到亏损,贤能就会受到谋算,而无能也会受到欺侮,怎么可以一定要偏滞于某一方面呢!可悲啊!恐怕还只有归向于自然吧!”莫闲长叹一声说到。 莫闲这一说,几人立刻动容,年长者一揖到底:“今听首长一席话,才知道大道无边,我们理解得太浅薄,经书上说,大道自然,我们才理解!” 莫闲在玄鸟城数日,发现当地人论道已深入骨髓,对道教也很虔诚,加上目前道门在与神庭对抗,一帮虔诚的信徒和道官基本上不存在什么贪污之类,一个个像圣人一样,莫闲陡然明白,对于此世界来说,道教还是一个新兴的事物,处于上升阶段,加之外和神庭竞争信徒,内和佛门之间竞争,一切都在创始之初,所谓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对当地人来说,一切当然比神庭的巫教好。 巫教要是不改革,等待它的就是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中,即便神庭天帝看到这一点,但手下诸神都不一定答应。 就这样过了二个月,好像战争跟莫闲无关,现在的神庭和天庭经过了五十年前一场大战,双方都在积蓄力量,天庭方已占据近五十城,还有东海一大片广袤的土地,但还不足这个世界的百分之一,神庭依然有绝对优势,但由于神庭内部派系林立,天地人神之间矛盾重重,天帝也没有办法,他也想借这场战争统一内部,但他没有看到,仙界的实力,只是极少部分在此,已站稳了脚跟。 仙界内部也是矛盾重重,道佛二门之间相互竞争,但结构上形成了佛门和道门二支修行力量,而天庭则这两者之上,名义上二者都听天庭的,神权有天庭把持,但道佛二门形成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既是竞争关系,又是共同进步,而且仙界占据广大诸天,战争的底蕴很足,却又因教义原因,惜生少杀,视野开阔,知道了刚不可久,故此,仙界并不着急,而是将此地作为炼兵场所。 同时,也作为一块试验田,从各个层面下手,仙人本是寿命久远,百年时间对他们来说,只是一打盹的时间。 15.接应信众入敌境,木石潜踪杀机动 莫闲现在在森林中,有一帮道教徒逃离了巫教控制区,受到追杀,莫闲得到这个消息,考虑了一下,决定自己去一趟。他知道,自己迟早要上战场,那些追杀的人据说是一个黄诏神灵,率领一帮厉鬼魔魂,多亏传教的道士有神灵护身,但也出现了伤亡。 “要不要带一队人马去?”执掌此城的道官问到,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行了,兵马随时用符诏调用,由于要深入敌境之中,还是我一个人比较好,目标较小。”莫闲摇摇头说。 “那就祝道友马到成功!” 莫闲便单枪匹马的一个人闯入丛林中,距那处发出信号的地方还有三百里,他停了下来,此刻他已深入敌境,他收敛气息,像一个幽灵一样,不周界虽有冥土,但只是天然形成,生灵的灵魂在其间浑浑噩噩,巫神们收取强壮的鬼魂,炼制成阴兵,在这片森林中巡视,莫闲一路走来,那些阴兵视而不见,好像莫闲是一块石头一样。 莫闲感叹,不怪那群信众在这片森林中被拦住,凭他们即便有些身手,也躲不过阴兵的眼睛,好在传教的道士发出了求救信号。 此处有情况,他往旁边的一棵大树上一合,人彻底消失,这是木石潜踪,本来是凡间法术,却让莫闲改造成仙界法术,这本是利用木系和土系之间联系而潜藏一种法术。 在他的感觉中,整个森林活了过来,好像一个整体,莫闲的思维如像一根根细丝,借助树木的灵光迅速铺陈,来了三个神庭的修行者,莫闲感觉到他们身上波动,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这三人身上气息都不弱,最低也是化神修为,可是体内没有元神,而且身体气息充满着暴戾和阴森,又不像魔道修士,身上气息推动着气血,好像一个火药桶,随时可能爆发出无以伦比的杀伤力。 看来,他们就是道门所说的巫修,莫闲在几个月间,已经从他人口中听说,巫修信奉万物有灵,召唤万物之灵,法术多变,在仙界早期,以及在凡界,都曾出现过巫修,不过随着人类文明进步,巫修逐渐被其他宗教所取代,不知什么时候原因,不周界巫修不仅没有衰弱,反而一家独大,发展成更完善的巫教,法术体系发展也好像不弱于仙界。不过,巫术在人类早期是起过重大作用,对推动文明发展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但巫术也有其残忍的一面,对于早期的人类来说,这些是必须付出的代价,如以人为祭,好的部落中杀俘以祭,还有以人为殉,甚至人的灵魂都不能逃脱,以取悦图腾,获得大神通,以及部落的生存。 但随着文明发展,这些图腾神逐渐被后来道门及佛门取代,甚至激烈时,破山伐庙,巫术渐渐退出历史,而正法取代它们,所谓正法,并不需要供奉人命,而御使天地神灵。 但不周界却出现了巫修,而且绝对一家独大,建立了神庭,当然,野蛮依旧存在,所以神庭已经换过几届天帝。 “师兄,我们遵循此地山神指引,来此伏击道士仙人,他们会来吗?”其中一个满身刺青的人问到,他身上刺青实质上是一种巫纹,不仅皮肤上布满了巫纹,而且,连牙齿上都是布满了。 “尸,山神是这一带的主神,阆雅神神力最为宏大,山中一举一动,细小到蚊虫的活动都一清二楚,而且能前知,他之所以暂时不杀那些异教,就是要用他们为诱饵,不然,就凭异教所谓的天兵天将,根本不堪一击,他们以送出信号,敌人肯定来,所以我们先一步,前来埋伏。”那个师兄说。 莫闲知道,尸是一种称谓,在巫修中,能沟通阴阳,降神和阴魂附体的人称为尸,又称为祭尸,并不是他的姓名,但巫修在一个小团体中,就以这种称谓取代姓名。 “我明白了,这一切是阆雅神所安排,我就放心的了,祝,你一声不吭,可有什么发现?”尸说。祝,又称为祭祝,是向神灵祷告,获得神灵青睐的巫修。 祝说:“我向山神默祷,山神爷说,对方已经来了,就在我们不远处,我们小心一些!” 莫闲利用树木探听到这些,眉头一皱,阆雅山神,居然感觉到他来了,看来事情有点麻烦,但祝并没有说明他在什么地方,而且,他们的灵识也没有向他这边扫,看来,阆雅神没有告诉他自己在哪,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知道自己在哪,故意没有说。 莫闲一瞬间心中盘算了许多,他悄悄地借助树木之间灵光,移到了更靠近他们,他要试试对方是否真的知道他在哪? 对方三人没有反应,师兄说:“我们小心一些,仙人是一群很狡猾的人,不像那帮道士,他们好对付,但如果出来的仙人,我们就要当心,我们散开,既然敌人在附近,小心一些。” 说完之后,他的手中出现一个面具,此面具相貌狰狞,他往脸上一戴,整个人立刻的变了,似乎天神附身一样,莫闲知道了他的身份,这是一位傩巫,又称为祭傩,借助于面具,进入魔神境界,论实力三人之中他最强。 傩可借各种神的威能,甚至同时借用多种神的投影。莫闲感到一股神威如狱,向四周波动而去,但莫闲处于树木灵光之内,和自然浑然一体,神一样神念经过,莫闲感到他们神念根本没有在己身上停留,他已神念入微,对方哪里怕有一丝波动,他都能分辨出来。 莫闲没有觉察对方有波动,他可以肯定对方并没有发现他,要不然最起码有一丝波动,莫闲不相信,对方已做到心如止水,既然做不到心如止水,如果发现了他,心中多少有些波动,会通过他的灵觉体现出来。 这三个人,先得将祝除掉,祝能与山神相通,既然山神发现了他,通过祝来指挥他们,所以祝必须先除掉,而尸却会能神将到他身上,不能给他时间,也要除掉,至于傩,实力虽然最强,他是借傩面具,最后除掉他! 16.祝亡惹动神灵降,硬打硬拦破山神 但三人在一起,得使三人分开,莫闲的思维借助树木淡淡灵光在很大范围内感知,见到一只兔子,他来了主意,他的思维借助灵光现形,一闪即没,兔子吓了一跳,立刻狂奔起来。 “谁!”随着傩一声喝,骤然出手,传出声音的地方,出现了一圈地刺,正好围住兔子,由外向内,地刺圈缩小,可怜的兔子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有如此法术对付它,刚跑了几步,就被合围的地刺刺中,当三人到了跟前,才发现是一只兔子,已经挂在地刺上,还没有死掉,正在一抽一蓄。 “原来是只兔子,虚惊一场!”祝说。 尸向周围打量了一番,而傩更是放出灵觉,在周围里许扫了一番,什么也没有发现,周围静悄悄的,刚才傩出手,周围数里之内的鸟语虫声都是静寂下去,他查看了一番,还是没有发现。 尸说:“我们还是散开,保持着联系,在周围查看一下!要是在一起的话,就浪费了时间。” 傩沉思了一会,说:“每个人都是将灵识放之体外,保持相互之间的联系,不管有没有敌人,我们仔细检查一遍,如果没有敌人,检查过之后,布下陷阱,我们在这边等敌人前来,要是谁发现了敌人,大家飞速增援。” 傩的声音很低,稍远一些,就听不见,但他们没有想到,莫闲以树为耳,听得清清楚楚。尸和祝点点头,三人分成三路,依据傩所说,开始查看。 莫闲见他们分开,用手一指傩和尸的前方,前方似有人影一闪,傩和尸立刻向前扑去,尸的阴魂一个接一个,转眼有十几个,而傩身边灵光乍现,好像周围的万物都听从他的指挥一样,向幻影缠去。 而祝一怔,他的方向上没有人,刚要掉头,一道剑光已扎入他的后背之中,此是莫闲的鸣蛇剑,剑一入体他身上阴魂刚要冒出,剑光侵入体内,勾动法则,太阳真火起,他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已经化为飞灰,连灵魂都没有逃出来。 莫闲不仅杀了他,而且手段之辣,连尸体都是未留下,也许巫修会有起死回生的机会,即使没有,但莫闲不能冒这个险,所以干脆彻底毁尸灭迹,甚至连灵魂都不放过。 祝的波动骤然消失,时间之快,以至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莫闲这回不隐藏身形,出现在尸的面前,剑气森然,而且剑生世界,已到尸的面前! 就在祝的波动消失之际,一股神威如狱的压力骤然降临,而尸的眼睛陡然变得空幽,中间似有山的形体,剑已到他的身边,尸出拳,拳锋中黄光骤现,形成已形,轰入剑气世界中,剑气世界刹那间被黄光布满,形成黄银三色,轰然解体,而尸的手却在一层黄光保护下,穿过了剑气,虽然剑气一层层将黄光剥离,但尸好像一个黄色的人形物,已经看不清本来面目。 不是尸强大,而是在莫闲杀了祝时,阆雅山神就已知道,他杀伐果断,瞬间降临在尸的身上,本来尸就是走的这一条路,莫闲没有想到,山神来得如此之快,他不知道,在不周界中,前几次讨伐天帝战斗中,他由一个小兵逐渐爬到山神位置,经过不知多少大战,而且在与天庭的战斗中,他能在第一线,就说明了问题。 可惜他遇到了莫闲,虽然来的出其快,投影降临在尸的身上,尸由于常年神降和被阴魂等附体,身体部分带有神性,而阆雅神的分身驻入他体内,实力不仅没有下降,反而比分身实力上升一成。但他打错了主意,拳头突破剑气世界后,直接轰向莫闲。 莫闲根本没有躲,而是将剑一横,剑光又起,一拳打在莫闲身上,他发现自己好像打到一座仙山上一样,莫闲的执中炼体术已是物质世界的极限,连仙光都对他无可奈何,就算他一拳重如山岳,莫闲连身体都没有晃,莫闲的鸣蛇剑已到,这一剑横切,立刻破开的他的防护,尸的头颅飞起,鲜血飙出,莫闲身体一闪,退了出去。 阆雅神的分身现,失去了神降的对象,实力立刻下降一层,他怒吼一声:“我要将你的神魂贬入九幽!” 他感到颜面大失,莫闲冷嗤:“这么多废话!”随着他的语言,仙光现,如大潮一样,狂涌而过,直接将他淹没,他核心一点玄黄色刚现,已经来不及了,分身立刻打散,核心一点玄黄想逃,莫闲早已伸出手,直接一股吸力,将这点玄黄核心扣在手中。 刚入手,想顺着之间联系,发起攻击,但联系断了。阆雅神也是狠角色,一看分身核心落到莫闲手中,立刻斩断之间所有联系,他吐出一口玄黄色血液,这一壮士断腕,让莫闲不禁心中高看他一眼,到底经过战火的洗礼,论起战斗意识来,比莫闲在孟盈丘所见到天仙和金仙都强。 话说起来很长,但时间仅是在呼吸间,两个人交手便已结束,傩刚刚发现莫闲,正向莫闲飞来,但他的两位师弟已经授首,他眼睚俱裂,不是他们之间感情多好,而是莫闲居然在背后偷袭,他忘记了他和莫闲之间是敌对关系,在一会之前,他们甚至想伏击莫闲。 “我要你血债血偿!”傩在空中冲向莫闲,一瞬间,空气如凝,而他分成四个,一个面具上露出忿怒之色,怒火实质化,喷出数丈外;另一个面具露出悲伤,浓浓的悲伤阴云凝成实质,如网一样罩向莫闲;一个面具露出漠然,似乎无视悲伤和喜悦,周围结成淡云,凝成绳索,捆向莫闲;一个面具却露出诡异的似喜非喜,似悲非悲,无形的气息扩散,想侵入莫闲的心灵。 这倒有点像莫闲的五志攻击,心神肝神肺神脾神肾神乍带神通,调动人的情绪,不用说对付莫闲,就是对付一般天仙,都难以凑效! 因为身为天仙,对自身情绪都能控制,不会无缘无故有自己不易控制的情绪,莫闲出手了! 17.烈焰阵起三昧火,莫闲木遁救信众 莫闲三光迸出,阴阳仙光中已有小半成混沌之色,仙光垂下,护住身体,鸣蛇剑横扫出去,剑气催发,剑光中世界衍生,他的剑气世界还没有灵性,莫闲对剑法以前曾下过苦功,但自从剑生世界后,他就没有多关注,但今日被阆雅山神所破,使他看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能注意到不足之处,就有进步的可能。 当然,只是可能性,而不是在瞬息间进步,毕竟面对的对手不是阆雅山神,而是傩,他不过是巫修,莫闲对付他只需要剑生世界就足够了。 傩化分为四,以情志法,想挑起莫闲的内魔,使莫闲进入幻觉中,这只是他的辅助手段,而真正的杀手却在巫蛊之毒上,四个面具人出现,却又出现一个淡淡的人影,以情志法使对方坠入幻境之中,巫蛊再跟上,聚散随意,就是大罗金仙,也难逃一劫,奈何他的功力太浅,不能使莫闲坠入情志幻境,四方面具人刚出现,剑气世界已展开,剑气世界之纯粹,只一下,四方面具人坠入其中,化为元气,此四方面具人原是他自身五脏中情志毒素所化。 傩闷哼了一声,身体陡然散开,各种蛊虫如云雾一样,但莫闲有仙光护全,蛊云不能入内,莫闲眼中钉冷光一闪,烈焰阵出,此阵一出。刹那间,三昧真火齐发,而傩陷入其中,此时想走已经迟了,三昧真火一卷,化为飞灰而去。 傩不过一介巫修,怎能抵挡烈焰阵。莫闲见他身化蛊虫,不知道他是否会借要遁走,他对此界巫修并不知根知底,从料敌从宽角度出发,说不定逃出一个蛊虫,对方会借蛊虫而重生,世间的奇技数不胜数。莫闲这才将烈焰阵放出,蛊虫无一例外,全部收入阵中,炼成飞灰,既然要做,就做得彻底一些。 莫闲做完后,将地上二具尸体凌空一摄,此是他们的储物装置,看也不看,收入乾坤袋中,手一掻,二具尸体火起,而他的人往树上一靠,借木遁而走。 他已知道那些信徒被困之地,阆雅山神以之为诱饵,对他们攻击并不激烈,但信众也出现了伤亡,传教道长召唤天兵天将护身,才勉强护住信众。 莫闲一结束战斗,就用木遁赶往,他们被困住,既然用来做诱饵,那么他们发出的求救信号的地点应该就是他们被困的地方,莫闲之所以直接用木遁,因为在森林中,而且,木遁对于数百里地来说,只是几个呼吸之间,他不敢保证,阆雅山神不会恼羞成怒,向他们下手。 如果是这样,凭借一位传教道士的护体术,根本不能阻挡,因此,莫闲得快速赶到。 他一动,此处山峦起伏,完全进入山神的范围内,在山神的感知中,乙木元气迅速变换,转眼间已经漫延到百里,这里是山神的主场,但莫闲施展的木遁术是天仙法术,微妙玄通,就连阆雅山神也只能知其大致方向,而不能准确确定莫闲的位置。 山神喝到:“鬼卒何在,去将来犯者找出,算你们功劳!” 鬼卒应了一声,山神庙中,立起一阵阴风,天空中太阳立刻的被云遮住,鬼卒本性属阴,虽然日受香火,可以借此在阳光下行走,但对身体影响极大,故此山神发动神通,遮蔽了太阳,而山神本体在冥土之中,于空虚之处开辟灵境,在他面前,阆雅山脉的真形现在面前,好似三维立体投影,其中有一大块,却是乙木精气变化的区域,还有一处,正是信众所困之处,他目光移向此处,目前用不到他们了,他们可以去死了! 他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狞笑,手指就要点下去,在信众被告困地,已有两人身死,他们的遗体被信众们抢了回来,还有十几个身受重伤,一行三十二人缩在天兵形成的防护圈中,此处天兵并不是本体,而是他们的投影,由一将带领,而天兵正与恶鬼对峙,好像整个山林都与他们作对, 传教道士是本土人士,现年四十三岁,法号清风子,他回想起小时候,父母一家人相依为命,但因为触怒了地神土地爷,发了几句牢骚,父亲便被告土地爷以阴兵扣下,而在阳世看来,人只有一口气,是夜,托梦给家人,索要贿赂,农家哪里把得起贿赂,父亲惨叫中毙命,连阴魂都不得超脱,已经家破人亡,恰巧来了一个传道的道士,夜晚投宿在他们家中,听说此事后,开坛作法,超度了父亲,但道士却被土地认定为天外妖魔,他们一家走投无路,便跟着道士几经周传,来到了道门地盘,他才明白,大道是怎么回事,天道贵生,他怀着对那些巫神刻骨仇恨,开始进入到道门学习,越学习他越明白,决定做个传教道士,以救助他那些被巫神们压迫的人们。 他亲眼看到,一些和他一样的人成为传教道士,有些人为教门献身而成神,继续为那些需要他们的人奉献自己的力量,正如《道德经》所说: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他并不怕死,死后可以成神,就如先行者一样,但他放心不下他带出来的信众,其中两人已经身死,还有三十人被困在此处,他得为他们负责,两人死去,他已为他们念诵《太上洞玄灵宝救苦拔罪妙经》,超度他们灵魂。天空中陡然风起云涌,清风子抬头,在他的灵目中,看到一座山一样的手指由空而降,他知道自己的最后时刻到了。 他默默口宣:“福生无量天尊!”闭上双眼,心中当然有遗憾,可惜这帮跟随他的人凡这样死去,也罢,他们心中有了三清道门,他们的灵魂已经得救! 他闭上双目,但并没有感到有任何力量从空而降,心中奇怪,睁开了眼睛,却见手指消失,一时弄不清什么问题。 就在这时,数十里天空一遍雪白,过了一会,传来爆炸声,烟尘冲天而起。 18.战山神,混沌初成收权柄 清风子弄不明白,原来,就在阆雅山神手点下去时,一位鬼卒来报,发现了莫闲的痕迹。 阆雅山神见面前的真形图上,乙木精气翻腾,鬼卒将范围缩小到里许,还在快速前进,他手指一转,重重的点了下去,他这一指,可以直接抹平一座山丘,莫闲正在飞速向信众方向而来,心中突然有极强的危机感,头一抬,在他的慧眼中,一根玄黄色手指如山一样,从云层中伸出。 莫闲的慧眼可以直视过去,很到了山神一指点向面前的真形图,突然手指一偏,点向他所在区域,知道了事情根由,随手一指。 大日法则出,天空腾起一个火球,天地间一片雪亮,聚变反应发生,一股脑的冲向那根由无数符箓组成的手玄黄色手指,两者相遇,空间风暴形成,一下子将手指粉碎,巨大的爆炸并没有影响到其他人,甚至连底下的树木发没有受到影响,但山神庙下冥土中的灵境却像经受一场大地震一样,真形图散去,鬼卒们东倒西歪。 莫闲这一击,体现了他控制入微的法术手段。 而阆雅山神勃然变色,他手中一动,出现了一方大印,此印正是阆雅山神印,直接抛出,转眼间出现在阳世中,化作一座山峰,就镇压下来,他是昏了头,急怒之下,把本身权柄依据直接镇压出去。 莫闲此时可以看见清风子,阆雅山神此时恨毒了莫闲,虽然并不认识莫闲,但他用心歹毒,想将莫闲和清风子等一起压死。 清风子又一次眼睛中遇出绝望,但他这一次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睁大了眼睛,望着着从天而降的高山。 莫闲冷笑一声,仙光迸发,阴阳二色分明,其中已有三分之一变成了混沌色,直迎上去,清风子看得明明白白,原来来了救兵,但他心中还为天空中的大山而担忧,却见阴阳仙光往上一绕,立刻斩断此印与山神之间联系,阴阳仙光本来就有收取天下万物的作用,何况其中已有混沌仙光,混沌更是利害,一切物质落入混沌之中,马上断了联系,山神脸色骤变,他的山神大印本是神庭所炼,其中有阆雅山的本源,如果失却了大印,他与阆雅山之间纽带一下子变得淡,山神顿时慌了,他没有想到,正常情况下,别人是无法收取他的山神大印,偏偏遇到了莫闲,修行的偏偏又是混沌仙光,克制着大多数法宝神器,所以山神印被收。 阆雅山神身影一闪,离开了灵境,出现在莫闲面前。 清风子看见头顶上空的山一下子缩小,落入莫闲的仙光之中,他心中大定,莫闲随手一指,一片紫电从空而降,顿时,周边的阴兵恶鬼一扫而来,等阆雅山神出现时,清风子他们已经脱离了包围圈。 “天外邪魔,这是我们的土地,你交出我的大印,退出我们土地,不然,神庭的援军马上就到,到时后悔就晚了!”阆雅山神威胁到。 “援军?等他们到时,你已经不存在,现在你丢失了阆雅印,你已不是山神,有什么资格与我斗!”莫闲轻蔑地说到。 “天外邪魔,我与你拼了!”阆雅山神目露凶光,群山响应,他的身体暴长几倍,山林中所有的阴灵,还有猛兽咆哮,一齐围了过来,他的手上出现了一面宣花开山斧,照着莫闲就辟了下来。 “一个失去权柄的山神,就剩下蛮力!”莫闲轻蔑地冷笑,他手中出现了一张符,随手一丢,此符为破山伐庙符,这是他来到不周界后,发现的一种符箓,在百多年的征战中,由于要破山伐庙,由金仙炼制的此符,符中充满了怨念和天地负面的业力,就是为破山伐庙准备。破山伐庙不禁捣毁庙宇,还要加上污物,深入冥土之中,将神灵拉下马。而此符是一位金仙在此界的发明,专门用于毁灭神灵。 话说归说,但神灵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落神坛,他毕竟有天地神职护身,信众的香火护身,要使神灵陨灭,得有机会使用此符,而且此符箓并不是直接攻击,而是要贴到庙宇的金身之上。 莫闲身影一闪,化出一身,此身只不过是人仙修为,但已足够了,破山伐庙符已转到分身手中。人影一闪,便自消失。 阆雅山神虽然这样丢失了阆雅印,但他的大多数神通依然在,他也感觉到莫闲分出分身,脱离了战场,他吼了一声,一斧劈向莫闲,他要解决眼前这个莫闲,对于他的分身,他估计是去救人,即使有什么变化,他也不担心,山林之中,恶鬼戾魂还有山兽之类都被他调动起来,虽不能拦住分身,但迟滞他还是做得到。甚至,他心中还有一丝高兴,分出分身,多少会对本尊产生影响。 莫闲也知道这一点,要彻底解决他,就必须将山神庙毁了,直至他的灵境,不然的话,即使杀了他,还会留下后患。 他一斧劈来,莫闲架剑相迎,过了几招,他的剑不时之间,绽射出灵光,不知不觉间,空间结构已发生变化,他以自身仙光为基础,布下大阵,而山神陷身阵中而不觉。 “无量天尊!阁下还是上路罢!”莫闲收剑,六合七星剑阵成,空间七星亮起,无数剑流如飞瀑一样,各放奇光,将山神围住,山神大吃一惊,身上盔甲现,无数群山奔涌而出,他的神力大量消耗,他这时清醒了,该死,落入他的圈套之中,好在有灵境的灵池输送神力,灵池虽不是全满,但也满了大部分,坚持到神庭救兵来,绰绰有余。 山影不断破灭,但玄黄光中,一重重山不断涌现,刚才太自大,结果自己的山神印被他收去,眼下只有神庭救兵到,一切都不成问题。 他打定主意,突然他的脸色变了,从虚空中而来的神力,陡然变细,而且有着一种腐朽的味道,灵境出事了! 他一下子明白了,莫闲的分身去做什么事,可惜醒悟的迟了,而剑流却淹没了他。 19.破山伐庙山神死,功德圣器非传说 莫闲的分身并不是去救人,而是直接向着山神庙而去,山神庙之中,庙祝还有一些修士已在严阵以待! 莫闲一到,阴卒一个个显露出淡淡的萤色,手持各种兵刃,向莫闲杀来,这批阴卒本是恶鬼,阴气庞大,又加上有香火支持,能在白日显形,阴刃斩在人身上,外表并没有伤痕,曾有壮汉不小心入林,结果被一刀将阴魂斩灭,人因此而毙命。但毕竟是阴魂,莫闲似闲庭信步,身边雷光霍霍,阴魂还没有进身,便已被魂飞魄散。虽然阴魂不要命的冲来,要是莫闲没有雷光护身,处理起来麻烦一些,只是麻烦一些,他虽是一个分身,但本尊已经是天仙,阴魂根本不能伤害他。 过了阴魂阵,眼前便是山神召集而来的妖兽,妖兽已有智慧,见莫闲一人似闲庭信步,那些阴魂便魂飞魄散,当然不愿意上前送死,但此地山神又能管束他们,一时间,妖兽们虽多,但迟迟疑疑,前二步退一步。 莫闲看到这一幕,他冷笑一声,大踏步向前,妖兽们纷纷后退,而山神庙的庙祝高声喝到:“他就一个人,你们这么多,大家一起上!” 莫闲早就注意到他,淡淡地说:“你们以为山神能帮助你们?你们以为山神还在神庙中,他早就不在,留下你们一帮,还在这里为他卖命,真是可笑!” 妖兽中有只独眼儿狼,偷偷口一张,青色风刃带着啸风声,直向莫闲袭来,莫闲脸一冷,手一抬,一指点向风刃,风刃消散,不要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风刃消散却又重新聚合,一个比刚才大得多的风刃出现,反射回去,在空气急啸声中,那只独眼狼想躲已经来不及,风刃像虚影一样从它的身中掠过,在后面的地上划出一条深沟。 众多妖兽一怔,连躲在背后的庙祝都愣住了,接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到了一半,陡然停止,此时独眼狼,向前冲去,刚走了二步,身体陡然分成二片,鲜血飙出,妖兽们一见,再也顾不着什么山神的命令,一下子四散而逃,因为妖兽都有智慧,不像那帮鬼卒,几乎没有自身的意志,只知道山神的命令,好像傀儡一样。有了自己的意志,当然怕死,所以一下子散开。 “你们……”庙祝一见冒火,刚要咒骂,感到不受自己控制,身体完全失控,接着眼前一片血红,身体已经倒了下去,莫闲现在要杀人,连元婴修士都不能抵挡他的意志,他只是一眼,对方便如他的意,浑身冒血,灵魂飘出,莫闲临空将他的灵魂摄住,刹那间,他所知道的一切,莫闲已经知道,这种类似于他心通的本事,对灵魂有极大的伤害,这种手段是由招魂演化而来,不过他不问人之生死,就算人死掉,灵魂也逃不到。 他随手一松,可怜庙祝的灵魂已极度虚弱,风一吹,便散在空气中,做鬼都不可能,但莫闲已经知道他所需要的东西,他的脸上露出了冷笑,山神庙已近在眼前。 他踏上了台阶,其中僧侣有些从后门溜了,但并没有完全逃走,莫闲刚刚踏上台阶,从山神庙中蹿出一条幽蓝的蛇影,蛇口大张,毒牙足有几寸长,这是一条剧毒的幽冥蛇,显然有人操纵。 莫闲手一翻,青霜剑现,这一剑,便将蛇形绞散,随着他的迈步,一剑送入门后一人的胸膛,这一连串的手法,彻底摧毁了僧侣们的意志,只听到一声喊,便四散而逃,莫闲不管他们,他已进入大殿,看见山神的金身像,破山伐庙符飞起,贴在神像的脑门上,无穷污秽之气和恶业爆发。 莫闲这符箓是自己所画,他精通符箓,但画这符箓时,心中也胆战心惊,整个符箓发黑色,好像九幽之下的恶灵一样,他都不愿意接触到这符箓,不知道那位发明的金仙怎么想到这个点子。 画完符箓,他已是天仙,但感觉到自己的不洁,心中都恶心一二天,这符箓完全是收集天地间负面的气息,而莫闲走的仙路,本能对此有一种厌恶,但他明白,这一切不过是道发阴阳而已,天地间哪有什么干净与肮脏,这一切不过作为一个生命体所养成的一种习气,由于这一点,莫闲画了几张带在身边,今天就用到它了。 此符箓一贴上山神像,山神金身像立刻变黑,接着外表的妆金掉落,内里的泥胎更是瘫了下来,整座庙宇开始坍塌,而在山神的灵境中,各种东西立刻腐朽,灵境壁更是被黑气污染,灵池中神力迅速被污染,化为黑色,并且不断有各种绝望面孔,发出种种绝望而凄惨的叫声,这里山神算是完了。 山川悲鸣,天空中下起血雨,无穷业力向莫闲积去,毕竟神是被此方天地所承认,莫闲此为弑神,当然有业力,但天空中又亮起功德,道门佛门天庭虽占据地方不大,但有完备的体制,又控制了此方天道部分行为,功德一到,业力消散,从二十四城方向传来了一股功德,此功德是为民心所成,莫闲一接触到这些,立刻明白,他对大道理解得更深了一层,所谓天道,不过是众生的冥冥中的民心,一个世界由于有了众生,在众生眼中,才有了善恶,故此,大道无善无恶。 在一个世界,没有生命,就无所谓善恶,外来种族入侵也好,这个世界无反应,而正因为有了生命,故《易经》有:天地有大德者曰生。有了善恶,才有功德之说,天道无亲,不以尧兴,不以纣亡。果然,在冲突的世界中,各种思想学说思想,才应运而生。 可笑,就是仙人,也很少有人知道这个道理,生怕介入其中,惹上一身因果,佛教如此,道门亦是如此,所以芸芸众生,少有超脱者,莫闲却在业力加身之际,后又功德对冲,再后来又有功德降临,莫闲恍然有悟。 他顺手将功德打入鸣蛇剑中,功德圣器,传说是夸大了,杀人不惹因果并不正确,而是其中业力与功德对冲而已。 20.袖中乾坤携众归,大战将起遇同门 随着山神庙的倒塌,山神终于抵挡不住剑流,护身神力已耗尽,惨叫一声,万剑过身,每一个细胞都被剑气所摧毁,就算他有滴血重生的本事,也不能复活,何况,破山伐庙符所引动的负面气息,都堆集到他的身上,他如果不死,也是离死不远。 莫闲归身,清风子此时惊呆了,接着狂喜:“仙人来接应我们了!” 莫闲落在他们身边,见有十几个重伤人士,想了想,取出丹药,给他们服了下去,不到一顿饭的功夫,他们就痊愈了,信众一个个跪倒磕头,莫闲连忙拦住,他在器修世界时,人都不兴跪拜,人人平等,莫闲不觉之间,也受这种思想影响。 “你们都没有事吗,我带你们走,这里深入巫教统治区,伪神庭再拖拉,不久就会发兵来此,你们站好!”莫闲说着,袖子陡然放大,袖中乾坤,他这处袖中乾坤,比起镇元大仙来,根本不在一个档次,镇元大仙施展开,是神兵也筑不动,但莫闲就差了许多,还要众人配合。 将众人收入袖中,他直接化作一道金光,纵地金光术,他已感到神庭的援军快到了,所以他干脆化成一道金光而去,只有顿饭的功夫,他已返回了玄鸟城,袖子一抖,将众人放出。 自有道官安排他们,莫闲的任务算是完成,甚至连那两个死者的遗体他都带了回来。他不知道,他杀了阆雅山神,抢走了阆雅山神印,他起身不久,神庭的援军已到,但看着山神庙破败的样子,知道山神完了,平静几十年的战火又开始萌动。 莫闲虽然是天仙,但他毕竟是新来的,还没有进入权力阶层,他闯下了祸,金仙和坐镇的大罗金仙时刻关注局势发展。 大罗金仙凌霄子正与太乙金仙玄城子在心灵间沟通:“道友,你看形势怎么样?” “大战一触即发,快百年了,也该一场战争来临,莫闲做的没有错,他不过将战争提前了几年,这样也好,我方根基已稳,现在扩张正是时候,佛门那边不知怎么样?”玄城子应到。 “佛门还没有准备好,如果迟上一二年,他们准备就绪,一切就会很好。” “佛门准备好,神庭也准备好了,现在神庭还没有准备好,再来一个二三年,神庭就会大举进犯,现在神庭已经开始动员,我看这次莫闲做的事正好,借此机会挑动大战,不必等佛门。”玄城子想了一会说。 “我看就趁这次机会,给神庭一个痛击,他们不是来了,就不要再回去!”青灵子插话。 “你们大家看呢?”凌霄子的神念纵横,问到。 “同意!” “同意!” “还是等一等佛门再说!” “同意!” …… 在二十四城中所有人无所觉察时,一个决定悄然改变格局。 “既然大多数人同意,那么我们就出手!”凌霄子绝然说,一位大罗金仙,二十四位金仙意识联在一起,轰然掀起了空间风暴,在阆雅山的上空形成能量漩涡,能量剧烈摩擦,天地变色,千里之内一片混沌闪电,闪电过后,所有的援军消失! 莫闲抬头,他感到了千里之外的剧变,他的目光透过重重迷雾,投向那里,目光像触电一样,此地还留有金仙的意志,莫闲的眼泪下来了,什么也没有,莫闲知道,肯定有大能出手,不然,以他的天仙的修为,不会如此,如此战况,已不是他所能插手。 他收回了目光,闭上眼睛,好一会才恢复了正常,金仙大能,深不可测。莫闲眼中射出毅然的目光,他日自己亦当如此。 在不周界的七层神界中,天帝旻天手中玩着一颗明珠,明珠眩目,是件难得的宝物,陡然之间,他哼了一声,手中明珠顿时破碎,他脸色铁青,就要出手,但又将手放下,对方也许正等着他出手,他倒不怕,对方不过占据了百分之一的地方,在世界的东方,不足为患。可是他怕的是自己人,多少年来,自从他登上天帝之位,就没有出过手,手下的天地人三部巫神,谁也不知道他的底细,他要一出手,恐怕这些人就会多少看出他的底细。 他想利用天庭来清除神庭中异己者,神庭并不是一家独大,当初他造反,联合各路神,推翻了前任天帝,许诺下许多好处,以至于他们尾大不掉,他只控制了天地人神中的天神,对于其他两部神,实则在神庭还存在二神,一是大地神覆地,被封为地君;一是世神伏农,被封为巫君。此两人势力渐大,弄得天帝只是名义上独大,这一点,旻天很不满,他想至高无上,彻底掌控神庭,直至永恒! “传旨下去,宣地君和巫君前来商量!“旻天平息了一下心情,淡淡地说。 而莫闲却意外的遇到两个人,此两人是孟盈丘的人仙,与莫闲一起来到不周界,一个叫赤炎子,擅长玩火,一个是青阳子,擅长幻术。 莫闲正在城中闲逛,身后有人叫道友,他一回头,看到两人,不由诧异道:“你们二人也被派到玄鸟城?” “我是被派到玄鸟城,但青阳子道友却是过来看我,道友,你是孟盈丘这次过来的负责人,不想也来到了玄鸟城,我刚来,你来到这里有一阵子吗?”赤炎子说。 “来了有几个月,一入此界,我们便被打散,我直接以监察史的身份来此,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此?”莫闲问到。 “我们人仙修为低,而且进行了集训,以道宫护法史的身份来此,与我们一块来的,还有十人,大概平时护卫道观,我们是新来的,第一次上战场用不到我们。”赤炎子笑道。 “有什么消息?”莫闲问到。 “听说新的冲突开始了,估计有大战,和我们一齐来的都是新人,还有其他门派的人,大概有一百多号,我听说我们作为预备队。”赤炎说到。 “我感觉到了,道宫已经下达动员令,大战在即,走,我们去喝酒!”莫闲笑到。 21.道友翻作索命人,先天灵宝现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点头说:“那我们就承莫道友的情!” 莫闲在前面领路,两人跟随,进了一家酒楼,对莫闲来说,世间饮食已不在意,但这家酒楼中,却供应这个世间稀罕之物,许多来此仙人都感到不虚行,莫闲进入其中,吩咐下去,小二对仙人很是巴结,莫闲点了秋芝炖白玉蛙、红烧灵珀鱼、清蒸彩鸾鸡,灵菇炒青荷等几道菜,这些菜都很贵,不过对于莫闲来说,支付的丹药,对于这些信奉道门的人来说,一粒仙丹比什么都珍贵。 “客官,你们喝些什么?”小二问到。 “来一壶百年玉酿液!”莫闲说到。 小二还没有回答,青阳子说:“不必了,我这里有好酒,远比凡间佳酿醉人,我是用天一真水,配合仙谷酿成,又在寒潭和热液中洗练,叫神仙醉,你们尝尝!” 说着,他从腰间取出一个葫芦,将塞子张开,一股浓郁的酒香立刻充满了整座酒楼,小二禁不住咽了一口唾液。 莫闲说:“好酒!” 从葫芦中倒出琥珀一样的酒液,莫闲眼睛一看就明白,这种酒凡人根本不能喝,天一真水酿的酒,其质至阴,但仙谷生成的酒精却是至阳,这种酒天生霸道,甚至不容于其他气息存在,只有至阴至阳气息,就是毒物都不能在酒中生存。 莫闲喝了一口,一道冰火交融的线直至腹中,然后在腹中化为至阴至阳之气,形成精神,一个太极图在全身流逝,莫闲一下子进入顿悟之中,良久,才醒悟过来,眼中精光一闪,接着眼睛迷蒙起来,神仙醉,名不虚传! 一顿饭吃了两个时辰,三个人跌跌撞撞走出了酒楼,青阳子和赤炎子好像也喝多了,三个人不知不觉中走出城,好像三人都不清醒。 出了城,进入一片树林中,青阳子和赤炎子两人陡然眼光一闪,人也不跌跌撞撞,只有莫闲一人还在跌跌撞撞。 赤炎子看了青阳子一眼,看着前面的莫闲,莫闲还在絮絮不休的说着话。赤炎子猛然出手,一掌正中莫闲的后心,莫闲哇的喷出了一口鲜血,向前一冲,回过头,满嘴的鲜血,面上充满了惊讶,有点茫然地看着两人:“为什么!” 两个人哈哈大笑:“莫闲,交出先天法宝,可以留你一命,不然的话,我们自己在你的尸体中拿!” 莫闲好像支撑不住,却又在强撑:“你们两个人仙,居然敢对我一个天仙下手!”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们是什么修为?”赤炎子说着,身体一下子气息改变,完全是一个天仙,莫闲将目光移到青阳子的身上,青阳子眼中充满了嘲笑,身体一摇,他露出了本来面目,居然又是一个天仙。 莫闲脸上露出讥笑,在他们眼中,更像苦笑:“是谁指使你们来的?”他又咳出一口鲜血。 赤炎子哈哈一笑:“就让你死个明白,执事堂的雷长老,授箓堂的务长老,还有丹凤子长老都对你很不满,曾经给过你机会,你并没有将先天法宝交出来!” “先天法宝就这么诱人,他们多少年修行都修了些什么?”莫闲问到。 “先天法宝中有大道的影子,而且,先天法宝是先天地而生,不落于后天,你一个天仙,先天法宝居然不上交,你不是找死么?” “我对孟盈丘很失望,你们对先天法宝眼红不眼红,可惜先天法宝只有一件,你们却两个人!”莫闲叹到。 “到这个时候,莫闲,你还玩什么心机,本来不准备杀你,现在,你惹起了我们的杀心,想挑起我们之间争斗,你太幼稚了!”赤炎子说。 莫闲叹了一口气:“你们可以放心的去了,那几位长老他们也活不久了,你们不是要看先天法宝吧,那就给你们看看!” 莫闲说着,陡然身上气势一变,哪有半点伤痕,目光之中充满了杀意。 “怎么可能,你不是中了我一掌,在没有防备下,纵使你铜筋铁骨,怎么会没有受伤,而且,你吐了这么多血?”赤炎子不敢置信,“我们究竟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我们连神仙醉中都没有下药!” “你们不知道,那就不用知道!”莫闲淡淡地说,莫闲到现在为止,都保留着杀手一些习惯,杀人时话不会多。 他实际上在进入不周界时,两个修士当时逃走,结果一个当场身死,而另一个暴露出天仙气息,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好下场,落入重围中,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就是不死,也被土著活捉。他就知道,自己带的人之中,肯定潜伏着天仙,当时他大显神通,一方面是形势所逼,另一方面,也是查看自己的人的表情,结果那一瞬间,大部分露出了惊讶和羡慕之色,但有几个却遇出恐惧之色,当时,莫闲就记住了他们,而赤炎子和青阳子就在其中。 今日赤炎子和青阳子出现,很突然,当时莫闲就怀疑了,于是配合他们演了一场戏,至于神仙醉,的确能醉倒神仙,不过,那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一旦有了准备,凭借天仙修为,区区酒水对三人来说,只要三人有了准备,根本不会将自身弄醉。 而他受一掌,对于他来说,只是苦肉计,他的肉体可达物质的巅峰,赤炎那一掌对莫闲来说,根本不会使莫闲受伤,莫闲运功逼出鲜血,一方面使他们感觉有了效果,另一个方面,他用自己鲜血布下一处阵法,面对天仙级的对手,稍不留神会全身而退,莫闲既然做了,那他就把方方面面考虑到。 莫闲的混元珠现,而他们手中也出现了一张丝网,这是金仙所炼制,并不能战胜先天法宝,却可以拖住它几分钟,这就足够了。他们将手中网往天空中一抛,此时莫闲的混元珠现,赤炎子一见,脸色变了:“先天灵宝,不可能,不是说你有的是先天法宝,怎么是先天灵宝?” 混元珠带着雷霆万钧之力,一声响亮,突破那张仙网,兜头就打下来! 22.迷仙阵中弑天仙,小心无大错 两层丝网,系星辰金加上先天紫气所成。先天紫气,由太乙金仙撷取每日太阳初升时的紫气所凝。加入星辰金中,有一定的先天效能,故能与先天法宝争锋一会,而且,它炼成网状,以柔克刚。 赤炎子和青阳子以为二张先天紫气星辰网,能困住先天法宝一会,只要将先天法宝困住,两个天仙高手还拿不下一个飞升没几年的天仙。 可惜的是,想法很好,却遇上了先天灵宝,混元珠一出,混沌一团,外罩万千毫芒,连一秒都没有耽搁,已经打到赤炎子的头顶,赤炎子大惊,轰的一声,三光迸出,想阻止混元珠,哪里能阻挡得了,正打在头顶,头颅像西瓜一样破碎,连元神都被打灭,倒了下去。 青阳子一见,吓得脸都变色了,天仙本来意志坚定,但血淋淋的事实在眼前,他身体一扭,留下一个幻影,转身就逃。 到这时,他根本失去斗志,连法宝都没有放出,那张破碎的先天紫气星辰网也不要了,化成一道青色光华,穿空而起。 逃了一会,见没有人追来,停下脚步,松了一口气,太可怕了,不怪莫闲不将先天灵宝上交,居然不是先天法宝,而是先天灵宝,自己身上有法宝,作跟先天灵宝相比,那就是一个渣。要是自己有先天灵宝,也不会交出。他脸色阴阳不定,想替莫闲隐瞒,自己想方设法得到先天灵宝。先天法宝数量极小,有人说,它不过三千,合三千大道,仙界无比广大,仙人过亿,绝大多数人根本无缘得见先天法宝,甚至连听说过有,现在有一件放在他面前,他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但他得不到,想到这里,他终于决定还是上报,那长老们情报有误,居然说是先天法宝,他想到这里,恨恨地回望了一眼,这一眼让他大吃一惊,他陷入一片迷雾之中,隐隐透出血色,他想到了莫闲之前大口大口的吐血,当时他就感到一丝不对劲,吐的血太多了,现在明白,哪里是在吐血,肯定是在布阵。 他一惊非小,急忙喊到:“莫闲道友,手下留情,我知道一处非常神秘之所,只要你能饶过我的命,我愿意发誓,决不以你为敌,不说出你身有先天灵宝的事,还将那处藏宝之所告诉你,要不然,你即使杀了我,也逃不过金仙长老的追杀!” 耳边传来莫闲的声音:“你还威胁我,我只相信死人!” 声音飘忽不定,似从四面八方而来,他刚要说话,陡然感到莫大危机已降临,他手上出现了一张符箓,还没有来得及发动,混元珠已落下,一声惨叫,身死道灭。 莫闲出现,随手打乱了天机,见两具尸体在地,他收了两张破损的先天紫气星辰网,以他目前的功行,就凝聚先天紫气,几乎不能做到,星辰金倒可以在墟市中交换所得,在两人身上,得到了两张符箓,玄奥无比,但难不倒莫闲,虽然没见过,但他一眼之下,大致知道了符箓的用途,这是破界符箓一,用来突破世界之间的壁垒,他一下子明白了。 他收拾了战利品,手一点,三味真火起,两具天仙尸体化为灰烬,天仙尸体已是不朽,如果不处理的话,即使元神已被他打灭,难保不在日后成精,而且,如果给人看见,那也是大麻烦。 处理完了这一切,他才收回精血,他以己身精血为介,布下了迷仙阵,此是他入仙界后,在三年时间中所习基础仙阵,不过经过了算学工具的分析,已将迷仙阵作了大量修改,使迷仙阵威能最起码上升了二倍,而布阵却得到了大量简化。 他知道自己一动手,特别是动用先天灵宝混元珠,气息外泄,会为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经过了孟盈丘的事之后,莫闲可不能指望仙人们的道德,仙人之所以为仙人,唯在于心念通达,而人性中通常之所以说的善符合大多数人的愿望,因而仙人总体来说是好的,但如果出现极大的诱惑,莫闲不能保证人心是否把握住得,特别是先天法宝据说跟超脱有关。 他以自身精血布阵,就是最大程度掩盖先天灵宝的气息,莫闲的精血是他自身经过千锤百炼,有至刚至纯的大阳气,应该可以掩盖住先天灵宝的气息。 但他不能肯定,所以又打乱天机,处理好这一切后,将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迅速离开,在此期间,他没在感觉到有什么神念扫描。 他不知道,虽然他处理得很好,以自身精血掩盖了先天灵宝,但还是引起了大罗金仙凌霄子的注意。 凌霄子感到一股极淡的先天宝物气息,他心中一突,但他终究是大罗金仙,感到与自己无缘,便不再关心,而其他人并没有发现,倒是神庭天帝旻天还有地君覆地及巫君伏农也隐隐感觉到,先天宝物,他们向东方看去,并没有看到,他们皱起眉头,他们有自身的先天灵宝,只是引起了警惕,因为气息在道门范围内出现。 两个人失踪,并没有引起玄鸟城道官的注意,因为这些神仙,有时会失踪一个一二年,他们不像天兵,每日都训练,而且他们只是远程火力支持,加上五十年来,战争好像停止了,虽然私下里冲突依然存在,但都是零星的,规模很少,双方伤亡大都是一些人仙以下,也就是白诏以下,引不起注意,而两人明面不过是人仙修为,所以并不曾引起注意。 莫闲回到了玄鸟城,他吩咐了一声,在道观的静室中闭关了,他闭关是为了消化此次的收获,而收获中最大的是与两个天仙交手,虽然他完全掌控了局面,他还是细细反思,如果自己处于敌人的境地,该怎么办? 他同时也将两个的战利品进行处理,万一有人认出来,他都说不清,两张破损的先天紫气星辰网被他熔炼,在之前认真查看了上面符箓以及炼制手法,进行逆推,然后熔炼成原料,同时将两人的法宝也依照这个方法处理。 23. 随军出征,阆雅山脉见元君 动员令已经下发,战争机器开始旋转,天兵们已经开赴前线,仙人兵团和僧侣兵团也开始动了起来,玄鸟城地处前线,当然并不完全是前线,战线集中五百里外,民间开始宣传战争,许多本地人也踊跃组织了地面部队,地面部队由世俗将领率领,最慢的是仙人和僧侣,陆续归队,由于战争是由天兵为主,莫闲却分配到世俗部队中,做了一个随军仙人。 仙人还有许多留在后方,他们负责生产,特别是粮食的催熟,还有世俗兵器的制造,当然他们做的事情主要是指导。 莫闲在军中地位很高,在这支部队中,还有十名人仙,这一支兵马有三万人,仪五行分为五军,前方一军如火,一片红盔红甲,执红旗,连军中战马都为清一色枣红色,为火部,士兵分为长枪手,刀盾手和弓箭手,箭上都有符箓,为灵火符箓,一顿齐射,如万火齐放,就算对方有白诏巫神,也禁不起一顿齐射。 中军为土,军中主将席壅,本土人氏,习兵军,有道术,骑一黄色神牛,掌中一杆金枪,武艺出众,背后背着一只黄皮葫芦,内装三昧神砂,揭开葫芦,念动咒语,三昧神砂出,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对面士兵眼睛如睁不开,是冲锋陷阵的好帮手。 中间土行士兵,身穿黄盔黄甲,一派黄膘马;西方属金,一派白盔白甲,骑兵骑白马;东方一派青盔青甲,骑青骢马;北方一派黑色,黑盔黑甲,骑炭墨驹,军容整齐,。 这方世界地面征战以凡人为主,对方也是一样,但双方都有天兵天将,一场大战,往往是从天空到地面立体式展开,而凡人士兵不要小看他们,要是放在其他世界中,足够以一当十,不周界本来就民风剽悍,许多地方还处于部落中,在天庭一方,由于百年经营,早已归化,虽未出现帝王,但也出现了东西南北几方类似诸侯,道门许诺,作战英勇者,将来统一,将有国家出现,为帝这王,享受人间富贵,牺牲者,依其功劳,上可为天将,一般可为天兵,再不济也可入地府,投身好人家。 故此,他们不畏死,而在神庭一方,由于采取部落制,多以酋长带兵,各人武勇很重要,酋长是部落中最强壮的人,士兵素质超过天庭方,甚至出现各种奇异的能力,军中有巫师,往往是部落中的巫师。不过论军阵就远不如天庭方,打起仗来,大多数就一涌而上。 但近年来,其中出现了王朝,开始引入军阵,战争是最好的催化剂。 “仙人,将军有请!”一个亲兵对莫闲说,莫闲跨上云雷豹,到了中军大阵门口,下了云雷豹,云雷豹乖巧趴在大帐前,莫闲进入中军大帐。 “仙师,我军已到预定位置,仙师可知什么时候友军前来,欠是否进军?”席壅问。 “先驻扎下来,前方就是伪神庭的地盘,我们再此等候他们,等候他们,不然我们孤军深入,恐招不测,军队之间的事我不太懂,全凭将军把握。”莫闲说。 “这里已是阆雅山区,此处有一伪神,恐怕他会派遣魑魅魍魉前来袭扰,还望仙师们护卫。”席壅说。 “你放心,魑魅魍魉不敢来此,我要离开几日,深入敌境探听消息,为防万一,我会派其他人巡视周围,我走之前,这一切都会安排好,将军,一般的野鬼之类,不敢触犯大军威严,光军中血气就足以破坏他们,而那么巫神们专门炼制阴卒之类,由我手下对付。”莫闲说,他是要出去一趟,不过不是为了探听军情,而是查看此处资源,他还缺少一根幡杆,想看看这个世界有没有可以用的树木,还有其他一些资源,他感到此地有一种东西在吸引他,但推算不出来,不知是什么。 莫闲按排停当,便跨上云雷豹,直接向山神庙遗址而去,他知道阆雅山神被他杀了,神庭应该没有再派山神,时间不过过去几个月,山神印还在他手中,还有一点玄黄的本源,莫闲从本源中感应到此山无主,但奇怪的是,好像又有主。 莫闲有一种猜想,应该是山中的精灵之类想占据山神的位置,但此精灵有些奇怪,其中好像牵涉到一件东西,而正是这点使莫闲产生了奇妙的感应。 莫闲的胯下云雷豹陡然低吼,莫闲轻轻一笑,前方草丛向两边分开,一条大蟒出现,妖气盎然,见到莫闲,身体一滚,化为一个青衣大汉:“我家主人有请仙人!” “你前头带路!”莫闲淡淡地说。 “请跟我来!”大汉说完,又化为原形,向前游去,莫闲催动云雷豹,跟在其后,天越来越暗,不是天变暗了,还是不知不觉中深入冥土中,莫闲饶有兴趣打量着周围,这种阴阳转换在其他人看来不知不觉,但在莫闲眼中,却是分明,不过,他的兴趣提了上来,因为这是仙界的方法。 “仙人,前方就是我家元君所在地,仙人请独自前往!”蟒蛇对莫闲说。 莫闲听到蟒蛇叫他主人为元君,元君是仙界叫法,道家大能,男的称天尊,女的称元君,在不周界没有这种叫法,在冥土之中,一座宫殿在黑暗中放射着毫光,在毫光的外面,隐约中有魑魅魍魉。 莫闲下了云雷豹,走上了台阶,此处空间应该是阆雅山神灵境破灭后重生的宫殿,对方自称元君,莫闲却在猜测她的由来。 “仙人请!”一个侍女出现,向莫闲施了万福,然后在前头带路。 莫闲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好似娇花媚月,看见莫闲,深深一个万福:“下人粗鲁,妾身一介女流,知道先生来此,不便远迎,在此陪罪!” “不敢,娘娘能否告诉贫道是怎么一回事?”莫闲一头雾水,怎么在这个地方,有道家元君。 “妾身出生在此间,但在仙界修道。”女子说。 24.元君出此间,献计乱神庭 “你到底是谁?”莫闲口气有些不善,此界发现不过二三百年,在百年前,天庭开始入侵,面这个女子自称元君,而且说此间出生,修行在仙界。 “先生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述来,先生请坐,来人,小玉上茶!”女子说道,一个淡黄衣饰的侍女端来茶盏,莫闲只看了一眼,便知此茶是天地灵粹所化,他也不客气,喝了一口。 “愿闻其详!”莫闲说。 “你们仙界称之为不周界,事实上,此界无名,我们生活在世界之中,开始以为世界就是这么大。我先说明一下我的身份,我是此间前任天帝怀隐的妹妹怀素,我哥统治期间,发现了一条通道,通往一个未知的世界,从那以后,我哥哥像着了魔一样,神庭的事也不过问,底下人造反也不知道,只到叛军攻入冲霄殿时,我哥哥将我抛入通道,破坏了通道,我便来到仙界,直到一千二百年前,我修行有成,偷偷打开了不周界,发现不周界还是老样子,我想找旻天报仇,却差点为他手下所杀,身负重伤,于是借一件卷轴而藏身,不知怎么的,卷轴落在阆雅山神手中,我在卷轴上施了一种法术,卷轴自动封闭,虽然我能看到外面,但外面的人只能看到一幅画。当初,我为了躲避追杀,那种法术我只能施展,却不能破除。直到你用一种符箓杀了阆雅山神,那种负面气息也染到画轴上,结果解除了我法术,我才得已重新出世,仙界却已在这里建立了势力,我还得谢谢你!”怀素说。 莫闲心中一动,问到:“你还准备报仇吗?” 怀素说:“我知道你的意思,要我和道门合作?” “不错,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在仙界修行,当知道,此界很野蛮,动不动杀人为祭,巫教自成立以来,祭祀风大盛,每每杀人以祀,虽然在短时间以内,获得神的亲睐,于是乎部落之间战斗不断,俘获的人都作为祭品,以取悦众神,而众神也很喜欢这一点,长此以往,众神的业力在逐渐增多,终有一日会发作,天帝频繁更换,就是业力发作的表现,而在仙界,却没有这个问题,不论道佛,他们都以人之宝贵,生有大德,这股洪流不可阻拦,你要报仇,当借这股洪流。现在天道已承认天庭的所作所为,巫教终将会被灭,众生都有生存权力!”莫闲说。 “你到山神庙,不知有何事?我虽然领悟了一点山神的神通,但神域却在百里之内,几个月前,一场空间风暴直接摧毁了旻天派来的援军,我从其中感受到至少有大罗金仙出手,难道一场新的战争开始了吗?”怀素问到。 莫闲点点头:“新的战争开始了,不过处于调兵遣将的阶段,我是随军而来,因为感觉到有一件东西的与我有缘,但不知是什么,所以我来到此,碰碰运气!” “你感到有缘,难道是这件东西!”怀素说。 她从身上拿出一件宝物,玉络青天鉴,这是一件半先天宝物,所谓半先天宝物,它的原料都是先天产生,但却是人为加工而成,此是她作为郡主时得到了一块先天玉料打磨而成。 莫闲摇摇头,说:“不是,我都不知道是什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与旻天手下争斗中,身上只剩下这一件宝物,本来我想和你交换山神印。”怀素有点失望。 “阆雅山神印,是在我的身上,但山神印中有神庭的禁制,给你不是不可能,但神庭印记很麻烦,难到你要身登神位?”莫闲疑惑到,在他心目中,神道虽好,但自身被神职限制,而且,阆雅山神只是黄诏,此女已是天仙,位业上比黄诏还高,相当于金诏。但神如果在他的神域内,最起码比仙人战斗力上高一个档次,因为得到周围事物相助。 “我不必身登神位,在一千年内,我藏身此处,早已和此山有了联系,不过由于山神存在,只能偷偷调用极少一部分威能,本来准备再过一千年,调用神力侵蚀卷轴的禁制,不过你却帮了我的大忙,如果有此印在手,我可以控制此山脉的角落,成为不是山神的山神,此地自然归于你们,我只想取旻天的狗命。”怀素说。 “这好办,不过你得投入道门!” “我本身就是道家的人,属于西王母一脉,在昆吾丘修行成仙,得尊号怀素元君。”怀素笑到。 “那好,我与长宁子联系,将这里的事告诉他,大战刚起,计划比过变化。”莫闲说,他手一画,一片光幕出现,玄鸟城的太乙金仙长宁子出现,这是莫闲运用他的特权直接向长宁子汇报。 长宁子听完莫闲所说,稍微想了一下,记忆中昆吾丘是有一个怀素元君,而且,她的确在一千二百年前没有了声息,这种情况在仙界并不少见,在些人为了冲击金仙,闭关一次就高达几千年。 长宁子的目光立刻看了过来,虽然他们身在冥土之中:“不错,我记忆中是有一个怀素元君,我以为她冲击金仙,没有想到是这回事,怀素道友,你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一千二百年前,我偷入此界,此时,不周界还没有人发现,我失败了,困于卷轴中一千二百年,要不是莫道友的破山伐庙符,我还得一千年左右,才能脱出此图,当然愿意在此界传播道家理念,同时也有私心,为我的哥哥报仇。”怀素说。 “那好,你就暂时控制此山区,等我们大军向前推进,我们会建立一座新城,就叫怀素城,建立道观,你也塑金身于旁。”长宁子说,他们不知道的是,长宁子的神念早已把这一切通知其他金仙,金仙之间进行了交流,相应的战略进行了调整。 “还有一个计划,望予批准!”怀素元君说。 “什么计划?”长宁子问到。 “我想联系一下当初我哥哥手下的旧部,虽然大部分被清洗了,但有些人还是生存下来!”怀素说。 25.开筑灵境,上古巫术源头在 “这么长时间了,他们会不会已经发生的改变?”莫闲皱眉说,他没有好意思说背叛,心中都怀疑一千二百年前,说不定怀素就是被他们出卖。 “没有事,这次我出愿身去,真身会在这里,仙城选址我作为一地之主,又像山神一样,对此地了如指掌,就是愿身损失,只要有一人被我说动,在敌人中造成内乱就值了。”怀素说。 莫闲取出山神印,交给了怀素,怀素手拿着山神印,手上法诀连施,山神印上玄黄光芒大作,冥土间宫殿急速扩大,而灵境范围也几乎笼罩了整个阆雅山脉,无数的厉魂凶魄在玄黄光芒中灰飞烟灭,突然间,莫闲向一个方向看去,他心中隐隐有悟,原来,自己的机缘在这里。 他恍然大悟,手一动,那点当日山神的一点玄黄核心出现在手中,接着玄黄光华飞起,他向怀素打了一个招呼,身体飞起,尾随而去。 隐隐中传来一声巨吼,怀素也脸色一变,上古巨人,居然有上古世人之戻魄存在,莫闲已到他的身前,一个身高千丈,似乎撑开冥土天地的人形怪物屹立在面前,身上浊气如凝,站在那儿不知有多久,莫闲在他面前,就像一个小飞虫,他本身浑浑噩噩,却被玄黄光芒开辟冥土成灵境所惊醒。 由于怀素元君开辟之时,利用了不周界和仙界二种方法,形成二层,阳界的山山水水同样在冥土出现,一模一样,而且大小如意,谓之真形,正是这真形的出现,才惊动了上古戻魄。 上古巨人戾魄出世,双眼睁开,两股幽蓝的光芒射出几千丈,莫闲身影连闪,一只大手向他拍开,莫闲就像一只可怜的飞虫,随着戻魄的醒来,刚刚成形的真形开始摇晃,而阴世与阳世是相连的,真形的目有本来就是如此,真形一摇晃,阳世的大山开始摇晃。 怀素一见,暗暗叫苦,她急忙施展镇字诀,镇住真形图,宫殿往真形上一镇,总算暂时稳定着真形。 莫闲见这上古巨人戻魄浑身浊气,居然勾动法则,心中恍然,他听说过上古有夸娥氏一族,不过那是在仙界,不知此界了有上古巨人。 他冷哼一声,冲霄而起,上古巨人不过是浊气所成,而且不知死了多少年,自身威能早就流失,就算他在顶峰时,那又如何,别人怕浊气,莫闲却不惧,一般仙人惹上浊气很麻烦,仙人之体是清灵之体,偏偏莫闲炼体术大成,浑身如中子星般坚固,就是泡在浊气中,也不能将他怎么样,他直接撞上了上古巨人的下巴,他都没有感受到阻力,便已像一颗子弹一样从巨人的头顶钻出,莫闲感到一股强大精神力涌入,而巨人却吼叫一声愣在当地,接着轰然而散,浊气化作冥土而下,冥土又出现震动,不过有宫殿镇压,真形并没有跟随震动。 而莫闲却愣在空中,随着精神力流入,他的紫府之中出现一个巨人,莫闲的元神现,身形暴长,在紫府当中,由莫闲做主,上古巨人虽然厉害,但只是残存的执念,能翻起多大波浪,何况,紫府之中,有着先天灵宝混元珠,巨人还没有动作,混元珠已到,一下子将巨人打散,化作精纯的精神力,莫闲不知不觉中,精神力已超越了天仙,达到金仙中的太乙散数的层次,而其中无数的记忆被莫闲提取,原来如此! 莫闲向前走了几步,手一伸,从冥土中拉上一根石柱,喝了一声小,石柱缩小,其上有着无穷繁其复的花纹,这是先天巫符,每一个符箓之中,都充满了玄妙,共十二万九千六百个,而从另一个角度来描述大道。 上古巨人,天生肉体强大,神通盖世,不修元神,他们发现了这根石柱,不知其是什么材质,上面的图案玄妙莫测,从中发展出巫符,可以说,在这个世界,所有的巫术的源头就是此,正因为此,后来人类兴起,想找此柱,却不在此柱所踪,渐渐为人们遗忘,只在一些巫修中流传,而这些都被认为是神话,大概是远古时期的人所想,没有人把它当真。 莫闲只是一眼,他脑中多出来的记忆证明这是一件玫宝。莫闲现在没有工夫,将石柱移到他的紫府空间中,他没有留意到,上面的巫符却在缓慢的改变,好像适应外面的形势。 灵境已稳定下来,莫闲也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怀素却不在意,她不知道这是巫术的源头,她要知道,不知能不能保持平静。 莫闲当然不会声张,他的元神却站在石柱下,眼睛之中,不过飘过一个个巫纹。 “莫道友,你找的东西可曾找到?”不知什么时候,怀素站在他的身边,莫闲看了她一眼,来此的是她的愿身,她分出了愿身,她垢本尊却坐在宫殿之中。 “找到了,原来这个上古巨人的戻魄不在多少万年了,就一直在这里,以前的山神都没有发现他,要不是道友开辟灵境,我也不能得到它。”莫闲笑道。 怀素没有细问,莫闲发现了此物,证明他有缘,而自己在这里开辟灵境已有几个月,却没有发现,证明自己与此物无缘,既然无缘,那干脆不要问,她不保证自己是否起贪心,最好的方法,是不见可欲,防微杜渐,所以她不问。 “莫道友,我真形图已成,此处阆雅山脉,横亘千里,共有二百二十个部落,其中大的部落有五个,每个部落统治着几十个部落,有战士千余人,本属于阆雅山神管,但他们自几个月前,巫师祈祷山神,却失去了联系,巫师大恐,纷纷以人祭,想以此祈祷山神回应,这个时机正好,如果应用得当,可以收伏他们,我再协助你,能做到最大成功。”怀素说。 “很好!我正好回转军中,以威压,处首恶,收民心,你选址准备筑城,后继的道门,还有一应人等就会来到,此处将建立怀素城!”莫闲说到。 26.以人为祭唤山神,怀素元君临祭坛 莫闲回到了军队之中,军队已得到命令,命其开进阆雅山区,而莫闲一到,席壅才了解到内幕,居然不动声色将阆雅山区收入囊中,那些部落不过是人口而已,道门最缺的便是人口。在席壅眼中,最起码阆雅山区已平。 在阆雅山中的暮部落,这是一个中等部落,信奉山神,平时也与其他部落来往,在百里之外,有一个虎部落,以前信奉虎神,后来信奉山神,将虎神与山神合一,但实力比起暮强上不少,近些年来,逐渐压缩暮部落,论起勇士,暮部落只有族长一家觉醒了祖先血脉,对方却有八个觉醒血脉的勇士。论巫师,暮部落只有一个年老的巫师。却因为祭祀的原因,因无战俘,老巫师又不忍心从部落中挑选,没有进行血祭,特别是近来几个月,根本联系不上山神,虽然他还有神通在,部落中先后失踪了好几个人。 隐隐听说,虎部落先后血祭了几个人,他绝望了,和族长商量,终于挑选出祭品,一个十四岁的姑娘绿,她家曾帮助天外邪魔,绑上了祭坛。 十四岁正当年华,却作为神的祭品,巫师跳起舞,巫鼓响起,巫师在做最后一次努力,试图与山神沟通,他没有得到响应,他的汗流了下来,昏花的眼睛中露出一缕凶光。 在不远处的山林中,几个道士正伏在那里,其中有一个正是当日受到帮助的布,现在叫布灵子,已是一位道士,但还没有授箓,他是当日清风子所带出的信众之一,他们来到了阆雅山布道,见到绿受到这种待遇,他有些忍不住了。 旁边的清风子见此,叹了一口气,沟通怀素元君,怀素元君虽不是山神,但也受香火供奉,她又具有山神的神域,符诏一动,立刻联系上,庞大的神压降临,清风子施了一礼:“多谢元君,此处以人为祭,此人系我弟子布灵子的恩人,望请元君娘娘出手!” “我知道,此女心向道门,我当救她,此也是征服此部落的契机。”说完之后,一股深如渊海的气势狂卷而出,异香扑鼻,开花下坠,刹那间,祭坛变成鲜花的海洋。 而巫师刚动杀心,一股陌生的神力已降临大地,与过去的山神不同,但有些相似,巫师哪里敢怀疑,当即跪倒,其他人见此奇迹,也纷纷跪下倒,大呼山神。 而绿绑在祭坛上,心中充满了绝望,等等一会她的血就会流淌在祭坛上,她以前见过巫师的祭祀,不过当年她还小,用的是一个小部落的俘虏,当他的血流出时,在血色中她隐隐看到山神现身,而战俘的尸体迅速老化,最后化为尘土,一想到此,她心中充满了恐惧,听说人的血会让神愉悦。 绿不知道,她有了灵眼,一定程度上能与鬼神交流,她心中从此种下恐怖的种子,当布,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人信奉了道门,别人说他们信奉了天外邪魔,她由于灵眼存在,见到天兵天将,那种煌煌大气,一点也不恐怖,令她心生向往。 在布信奉道消息走漏后,是她报信,清风子才得趁机走脱,没有想到,却为自己带来了灾祸。 天花飘落,她的心反而镇定下来,感觉到身上绳索纷纷断开,正在奇怪,就听到耳边一个柔和的女声响起:“小姑娘,不要害怕,我是怀素元君,山神已死,此处是我的神光所笼罩,仙道贵生,你没事了,你很勇敢!” 祭坛上石缝是生出植物,鲜花随之绽放,鲜花簇拥着她,她看见一位女神,脑后有灵光,相貌美丽而圣洁,脚上踏着云光,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福至心灵,拜了下去:“元君娘娘,你是好人!不,您好是好神!” 而下面跪着巫师抬头,看到这一幕,至于其他人,只看到天花飘落,鼻中闻到香风滚滚,并不能看见怀素元君,见绿拜了下去,说出了那番话,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种情况以前根本没有出现过,不是下面巫师将手拿祭刀,一刀戳入祭品的心脏,鲜血喷出,下面血流满台,红雾泛起,那是神灵来的标志,之后尸体尘归尘,土归土,出现了这样一幕,他们不敢怀疑巫师,也许是神灵高兴。 巫师一抬头,他看到了怀素元君,脱口而出:“天外邪魔,你是天外邪魔!” 云光乍现,在彩虹中,怀素元君现身:“你是巫教的巫师?!你们巫教以人为祭,血腥无比,又妖言惑众,愚弄部落之民,整日之间,部落之间,相互攻伐,我道门自天外来,解民于水火之中,你们却诬蔑为天外邪魔,而在我们观之,你们才是一群邪魔,我道门完全可能一举拿下你们,但考虑到战争会引赶快伤亡,而大道贵生,故才徐徐图之。今日又见你们以人为祭,实不知此地山神,早已被道门大能所除,我不忍见生民涂炭,这才现身!” “你胡说,邪魔受死!”他的身上飞出一物,却是一只金蚕蛊,鼓动六翼,像一道金光,袭向怀素,怀素淡淡的一指,仙光涌出,金蚕蛊吱了一声,化为飞灰。 巫师怒吼一声,身体巨变,青面獠牙,身体变得年轻,腰也直了,这属于回光返照,一种身体潜能充分释放,好像病人的回光返照一样,他拼命了,不管他是否战胜,他都死定了,即使战胜,他的寿命也只几日之内。 他还胸口一插,手居然插入胸口,手往处一扯,一要肋骨被拉了出来,口颂巫咒,将手中骨头往空中一抛,一阵阴风起,鬼哭声大作,周围绿光大盛,齐齐聚向肋骨,胸口的血液像不要钱一样,倒流而上,肋骨顿时呈现出绿红色。转眼间,肋骨化作一个上古独眼巨人,手持一根不知名的白骨棒,无穷戾气随着白骨棒狂涌,砸向怀素。 怀素眉头轻皱这个巫师以自身精血为祭,召唤埋葬在时光深处的独眼巨人,威力大得出奇! 27.过去现在与未来,巫符顿悟时光术 (祝大家端午快乐!你吃棕子了么?) “你早已埋葬在时光深处,还不归去!”怀素口出成宪,一轮明月冉冉从她的身后升起,正是她的半步先天法宝玉络青天鉴,一道清冷的玉光照在独眼巨人身上,独眼巨人陡然挣扎起来,身全迅速缩小,化为骨头,而那名巫师一声惨嚎,倒在地上,已经老朽不堪,他恨恨地望着怀素元君,嘴里诅咒声不绝于耳。 怀素元君感到周围都围绕着恶毒的诅咒,她露出讥讽之色,来自山神印的神光大作,转眼间将诅咒驱散,而巫师此时也圆睁双眼,早已身亡。 怀素元君脚踏祥云,脑后悬着圆光,而玉络青天鉴也和圆光合一,口出纶音:“尔等从前,受巫教蒙蔽,生于水火之中,吾天庭救民于倒悬之中,诛杀恶神,破山伐庙,从今日起,你等等归于正信……” 那些部落之众,早在巫师陨命之时,就惊得目瞪口呆,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在一位神面前,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分辨不出仙神之间区别,在巫师死的一瞬间,他们中大多数人陷入绝望之中,因为巫师的宣传,天外邪魔是一群吃人肉喝人血,落到他们手中,下场凄惨无比。 但怀素并没有动他们,而且她看起来根本不像巫师所宣传,身上自有一种亲和力,不觉将信将疑,全部归顺。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换一个神拜拜,只要生活不受影响。 莫闲在军中看到了这一幕,虽然远隔重山,但这点距离对莫闲来说,如观掌纹,其他地方也是如此,看来很快就收复了这些部落,有了这些人口,建立一座怀素城,就是手到擒来的问题。 他收回了目光,沉入紫府之中,他对那个巫师施展的巫术有了兴趣,虽然看起来很邪恶,但能从过去的时光中召唤出早已消失在世间独眼巨人,莫闲是想弄清楚之间的道理,他看向那根石柱,就在他看向石柱的瞬间,元神开始发明,他眼中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他的元神早已记住了十二万九千六百个巫符,而且,随着时间变化,巫符还在不停的转化,不论巫符如何变化,其核心不动,再细看,不是不动,而是变化得更缓慢。 其中一个巫符,好像核心停滞了一样,莫闲一眼看上去,他就是不动,但莫闲的元神提醒他,他看到是过去相,而不是未来相,这符如如不动,只有站在时光长河之外,才能见其真面目。这巫符应该是时光类巫术,而刚才巫师所施展的巫术肯定是从此巫符中派生出,他本能体会到此巫符的作用。 不仅使他想起佛门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佛,莫闲到现在为止,他的宙光术最多只能做到时间暂住一二秒,而宙光术据说最高境界在过去、现在和未来之中来去自如,他也不禁想起了道门三清,原始代表过去,而道德代表现在,灵宝代表未来,不论道佛二家,都以最高象征着超脱时间,莫闲看着巫符,隐然有悟,他没有动,眼前却出现一道仙光,这道仙光是从过去而来,而在过去,他并没有发出仙光。 不对,过去也有无限可能,过去之心不可得,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的确发出了仙光,所以仙光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明白了,此间滋味不得与人说,因为他并找不到语言,说出来的话,别人也无法相信,不如不说。他看到了未来,叹了一口气,向大几率方向发展。他闭上眼睛,元神出,以神遇的方式,虚空中拜见长宁子,长宁子知道了,他说了一句:“你尽管去,我会出手!” “仙师,将军有请!”帐篷外的亲兵说。 “我知道了。”莫闲说着,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他不自觉思维转向,将军有请,说这话的人并不知道内中有什么含义,但莫闲知道,要打仗了,这一仗过后,整个阆雅山区就将落入天庭的手中,而神庭方面并没有准备好,只要不犯大的错误,这一仗必胜,莫闲在刹那间知道了前因后果,虽然存在着变数,按器修的说法,这个世界是几率的世界,他们不犯错,能确保最大的概率的出现,那就是,他们这一方必胜。 莫闲走进了帅帐,门口士兵一丝不苟站着,见到莫闲,行了一个军礼,莫闲点头回礼,帐中人已来齐,包括十位人仙。 席壅见莫闲来到,他得到帅令,命令他率军向南部山区靠拢,有一个融的大部落,纠集了三十个中小部落,在巫神宝定为首的地神帮助下,于宝女峰修建了山城,周围遍布巫阵,就连怀素元君的真形图上,那地方方圆十里内,都是一片混沌,青云城的军队在此碰了大跟头,便要玄鸟城火速支援。 席壅将情况说明,命令士兵三更造饭,辰时出发,各路兵马的将领领令而去,他问莫闲:“仙师,你看怎么样?” “我并不通军事,这里的事你说了算,我手下的仙人也听你指挥,你们先出发,我得去一趟怀素元君那里,问一下情况,必要时请她出手。”莫闲说。 “那好,我们先走,仙师去几日?” “我去一日就行了,距此不过不到百里。” “仙师早去早回!”席壅将莫闲送出了帐篷,莫闲跨上云雷豹,云雷豹立刻四蹄烟云起,起在空中,直奔怀素元君所在地而去。 一顿饭的工夫,莫闲便见底下有土著人在忙着盖怀素元君庙,她已收伏了周围百里内的部落,布灵子正在和绿正在谈话,他们二人在此地位高于一般土著,清风子不在此地,他留下了布灵子,这里是在怀素元君所在地,根本不怕所谓的妖魔之类。 莫闲落了下来,绿问到:“这位仙人,可是来找我师傅怀素?” 莫闲望了她几眼,点点头,这位姑娘资质并不出众,不过对于天仙层次的怀素来说,这不是一个大问题,改变一个人的资质并不难,但心性却很难干预,绿的心性不错。 28.劫难缠身人不觉,一语点破天机明 绿进去通报,莫闲见她居然进入冥土之中,倒有点诧异,看来怀素是用心了,短短数日内,能在冥土和阳世来往。 “师傅有请!”绿出来了,对莫闲一礼说。 莫闲又一次来到灵境,此刻灵境已成。 “又一次来拜访元君,有事要麻烦元君。”莫闲道。 “大家都是为道门做事,哪里有麻烦之说!”怀素元君抿嘴笑了,“你们要兵发宝女峰,那里方圆十多里内,我的神光不能渗入。” “连你的神光都不能渗入?”莫闲讶道。 “巫神宝定是金诏,相当于道门的金仙角色,我如果身合神印也许能看出什么,但我不会身合神印,我并不是山神,只能发挥出部分神印的功能,而一旦身合神印,就要受制于神庭,你此次去,恐怕有危险。”怀素元君说。 “天下难有没有危险的事,我会小心。你的愿身可曾回来?” “我的愿身差点折损,好在逃了回来,最起码知道神庭一些内幕,你当日说的不错,人心易变。”怀素叹了一口气。 “那就好,能回来就行,你实际上已经做的非常好,你去尽管没有成功,但成功的在他们心中播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过不多久,在他们的内部可能会出现清洗,甚至会造成分裂。”莫闲安慰道。 “希望吧,不要安慰我了,你看我新收的徒弟怎么样?”怀素说。 “是那个女孩绿?” “我给她改了一个名字,叫她缘春。缘春,来见过莫闲前辈。”怀素叫道,绿进来者了。不,是缘春进来了,施了一礼:“见过莫前辈!” 莫闲一笑,从怀中取出一物:“我身在外,没有什么好东西,这段木料是我在下界培育,用了一些,还剩下一截,就给你吧!” 莫闲拿出一截红紫色的木头,这是他以生命符箓为基准所合成的扶桑木,其中大部分已用于烈焰阵中,这一截是多出来的,他一直在身边,其他法宝和丹药之类,他都留在化身处,这一截木料还是他忘记了,等飞升以后,才发现这东西,对莫闲来说并没有什么用途,但扶桑木,即使是人工合成,其中隐隐透出一投太阳真火的威能。 他一拿出来,怀素立刻动容:“这难道是扶桑木?” “不错,可以说是扶桑木,大部分被告我用掉,就剩下这一截。” “这太贵重了!” “没事,不过是外物而已,修行人对外物一视同仁,不论是否珍贵,它只是一截木头而已,收下吧!”莫闲往缘春手中一塞,缘春不知道扶桑木的珍贵,但她看得出师傅的惊容,一时手足无措。 “缘春,谢谢莫闲前辈,你收下吧,扶桑木中有太阳真火的意味,你可以好好体会,掌控一种真火,对你好处是大大的。”怀素说,缘春谢过莫闲。 莫闲道:“我来还有一件事,就是这次我去,我感到虽有事,但我自信能脱险,但需要道友插手,助我一臂之力!” 怀素闭上了眼睛,默默推算了一番,才睁开眼睛:“我以为是你的劫难,不料也是我的劫难,算人易,自算难,多亏道友提醒。” 莫闲见她醒悟,笑道:“道友已脱困,当有劫难,此事事实上根源在我。” “不是道友,我还在卷轴中,道友何错之有,既知道有劫难,度过即是!” “好!道友即有这样心态,此劫不难度过,我也可借助道友而成功脱劫。” “那我怎样帮助你!”怀素问到。 “你只要将此符诏在关键的时候找入其中,这个时机很难把握,我不行,只有元君能借助山神印的感知做得到,你的劫难我请来了长宁出手,他是太乙金仙,完全能保护你,元君不必担心。”莫闲做的事却是增大他度过劫难的机会。 怀素收下了符诏:“我知道怎么做了。” 莫闲赶上了军队,虽在群山之中行军,但军容整齐,正合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的要旨。 “仙师去怀素元君处,事情怎么样?”席壅问到。 “事情已办妥。”莫闲虽然前知,但事实上很模糊,未来有太多可能,他要做的事,只是促使事情向他希望的方向发展,他不会受命数的影响,而是要超脱之上,但目前尽可能的发挥自己的能动性,莫闲没有再说什么。 “敌袭!”军中将领叫了起来,莫闲手一伸,却似是未来而来,敌方的巫宝干戈刚出现,一只大手出现,干戈还没有发挥作用,却被莫闲化出大手一把抓住,那么灵光刚一闪,大手上巫符一闪,便将干戈收走。 前队趁此机会,刀盾手举起盾牌,而长枪手一个个举起手中枪,斜指向上,个个蹲下,地面如枪林一样,向弓箭手却拉开了弓,在统一口令下,一声“放”,弓弦声响起,无数道流星一样的箭已经覆盖过去。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这支军队反应如此快,一声不好,箭雨已下,炎火符爆开,刹那间,对面十几亩地,连同树木陷入火海之中,那支埋伏的军队几乎全军尽墨。 莫闲将干戈收走,就听到对方大怒:“敢收我巫宝,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们这些邪魔!”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箭雨已覆盖下来,他大惊,念诵护体巫言,身体出现奇光,就是这样,还是挨了几箭。 这一下将他打醒,他刚刚驾起风,莫闲的鸣蛇剑已飞在空中,横了一横,再看那名巫师,从空中跌落,已经身首异处。 士兵们已收起武器,对他们来说,一般巫修根本不敢与他们对抗,身处军队之中,受到战阵的影响,一个个热血沸腾。军队以五行阵的方式在整体推进,莫闲手中浮现出干戈,这是一对组合法宝,戈并不大,而干却是盾牌,莫闲有点弄不懂这些巫修的想法,莫闲将干戈收起,现在不是查看的时候,最关键的是尽快赶到宝女峰。 29.青诏冥土入,天外飞剑一剑寒 灵境之中,看似一切都很安静,但自莫闲走后,已经布下多重禁制,怀素元君本身是天仙高手,但她的愿身去劝说以前他哥哥手下的旧部,被人出卖,幸亏她已有防范,就是这样,她也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逃脱,但归于自身后,不想愿身已带敌人的印记。要不是莫闲来访,提醒她有劫难,她都忽略了。 她将神域收缩,将自己的徒弟还有一些跟着她的精灵们收入自己的宫殿之中,而在宫殿之上,一面镜子发着幽幽的光华,将宫殿笼罩在其中。 夸娥神据说有上古血脉,能摧山毁岳,也是一个青诏大神,他是旻天手下战将,旻天很愤怒,居然怀素还没有死掉,那个昏庸的前天帝怀隐的妹妹,在污血海中,怀隐被锁在污血海的海底,数不尽的血海怪物咆哮着咬他,吞他的血肉,而污血海也化作血焰,咬下血肉的伤口经过血焰一烤,很快就完整无缺,但其中无限的苦楚根本不是智慧生物所能想像。这些怪物完全是由冤魂所成,而怀隐已失去了理智,只剩下本能,时不时咆哮,不停地掀起巨浪。 污血海又叫污血狱,在冥土的最深处,但这处污血海却是出现在神庭中。 旻天身带辟污珠,走到怀隐身边:“你妹妹回来了,不久之后,她就会陪你!不过,据说她花容月貌,看来本帝有福了!” 怀隐咆哮着,想挣脱锁链,旻天看他只是本能挣扎,心中老大没趣,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走了出去,怀隐的目光之中,好像有了一丝清明,但很快就又变成了野兽。 “夸娥,你去将怀素抓来,地神手下正在阆雅山区和天外邪魔作战,你悄悄潜入冥土,不要惊动他们,给我将怀素抓过来!”旻天说。 “臣领旨!”夸娥神说到,转身从神庭出来,天分七层,上三层是天帝天,属于旻天所管;中二层是世神天,属于巫君伏农;下二层为地神天,属地君覆地,再下属于人间,然后是冥土,对于冥土,根本没有开发,人死后,灵魂归于冥土,由于巫神存在,并没有发展出地府,神是人的愿望所成,人可以封神,鉴于此,虽然形成巫神,但偏偏将冥土忘了,因为巫神在力量上唯我独尊,谁也没有想到要健全天地法则。 在道佛两家控制的区域内,六道轮回开始建立,神已经形成,故此,天地气数十之四五流向了道佛两家,虽然神庭占了大头,但要知道,道佛两家才占据了百分之一的地方,而神庭却占了面积的百分之六十。 夸娥神到了冥土之中,辨明了方向,向着阆雅山区而来。 夸娥神,怀素感到冥土中脚步声越来越大,玉络青天鉴中清晰可见夸娥神,他已恢复巨人的身形,在冥土内高达十丈,每一步落下,震得冥土中那些无意识的凶魂厉魄向着更远的地方逃去,本来他是神,而且是青诏大神,那些鬼魂自然怕他。 怀素手一指,冥土之中的阆雅山区的真形,调用其威能,直向冥土中夸娥神压去。 夸娥神一见头顶上出现了一座山,他也不躲闪,直接迎了上去,手举托天,居然将山的虚影托住,夸娥神不愧为大力巫神。 他一声吼,手往上抛,山神移开,他看见那宫殿,在是冥土空间中放射着亿万毫光,他身体又一摇,他的身体又进一步胀大,转眼高达几百丈,俯下身,双手来抱宫殿。 怀素一见,手一指玉络青天鉴,青天鉴发出一束青蒙蒙的光芒,向夸娥神照去。夸娥神身上发出明亮的光,好似一座金身像,青天鉴的青光照在他身上,他的身体只是晃动了下,并没有移动位置。 怀素脸色一变,他的双臂已抱住宫殿,用力拔起,就在此时,一道金光破空而入冥土,围绕他只一转,他发出了惨叫,身体已成都两截,金色的血液涌出,而两截身体陡然化为雾气,向外飞逃。 “想走,不留下一些东西,就想逃,没有那么容易!”长宁子的声音响了起来,金光已经现身,原来是他的金阳剑,金阳剑陡然化为世界,剑生世界,其世界不再单纯是剑的世界,已有小千世界的雏形,雾气有一小半进入此世界,立刻被封闭,剑转了一圈,怀素下拜。 “多谢金仙前辈出手!” “不要谢我,是莫闲托我,再说,你也是道门的一员,可惜没有留下他,青诏神,还是很少见,你的灵境虽好,但没有进化为神国,也罢,我帮你一把,形成世界壁,这样一来,纵是紫诏前来,也因世界壁相阻而不得少内!”长宁的声音响起,一点金色的种子投入灵境之中,灵境中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迅速铺陈,世界壁开始形成,这是完全将灵境当作一个独立的世界在培养,不过只能形成世界壁,灵境要上升为世界,还要下大功夫。 “多谢前辈!”怀素一见大喜,世界壁形成,而外界的人根本看不到世界,好像灵境就消失,如果再来人,连灵境的影子都找不到,当然就不会像灵境一样。 金色的剑光依然穿过了冥土,消失不见。 而怀素却长出了一口气,劫难终于过去,她展开了真形图,监控着宝女峰的一举一动,宝女峰依然一片混沌,而在宝女峰前,三支军队呈品字形形成犄角。 莫闲默默看着那一派云雾,他不知道是什么巫阵,但天下所有阵法,里面都包含算学原理,不管阵法如何变换,莫闲也就有底了。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不知道混沌中结构,莫闲也不着急,他的神念不停围绕着大阵他一点点在心灵中建立模型,合理外推,但要将此阵完全失效,莫闲一声苦笑,恐怕要死人。 他不说话,只是在默默推算着,而带兵的将领更焦急,如果不破此阵,后面的山寨根本无法进攻,现在是解决麻烦的时候了,席壅回头对莫闲说:“仙师,有办法破阵么?” 30.武将战场生死决,千军万马仙人惊 “此阵易耳!”一个道士张口就说,他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三支军队由朱雀城统一指挥,分列三军,但此刻主要将领都聚在朱雀城的中军前,而另二城的兵马呈左右护翼,形成雁形阵。 “原来是殷道长,怎样破阵?”朱雀城的将军栾鹏问到。 莫闲见他地仙修为,倒也想听听他的主意,殷开雷道长笑到:“我不问他什么阵势,只要我的宝物一出手,保管它就破掉。” 他说着,手中出现一颗雷珠:“此雷是由清浊二气所成,是我师秘授宝物,此雷一出,方圆百里之内顿归混沌,破此阵,区区小事耳!” “还请道长施为!”栾鹏大喜。 “会不会影响我军?”席壅道。 “放心,此雷威能大小由心,波及不到我军,看我施为!”殷开雷笑到。 “等一下,对方阵开了,看他怎么说!”栾鹏制止住跃跃欲试的殷开雷。对方阵中传出轰的一声,接着迷雾向两边拉开,无数士卒蜂拥而出,勉强列成队形,浑身画着图腾,如同鬼怪一样,身上凶悍之气扑面而来,莫闲暗叹了一声,论士卒的凶悍,己方不如对方多矣,对方最起码能以一敌五,但战争不仅是个人的武勇,而是全面的考量。 个人武勇虽然重要,但怎样合众人之力,才是最重要的,这一群散兵游勇,在军阵面前,根本讨不好。 对面一个将领,骑在夔牛背上,手中舞着开山宣花斧,赤膊上阵,他的身上而布满的巫纹刺青,隐隐闪现着灵光:“天外邪魔,无故犯我疆土,谁来送死!” “我来取你项上人来!”莫闲这边冲出一人,一身大红披挂,手持日月大刀,刀上也是符箓隐隐,胯下一匹火龙驹,如团火一样,背上背着一个火红的葫芦,莫闲看看席壅,他也背着一个黄皮葫芦,心中有数,他肯定身怀法术,在不周界,为将者,不少人都身有异能。 “来者何人,爷斧下不死无名之鬼!”对方叫道。 “吾乃火鹰木青是也!阁下是谁?”木青把刀一紧,喝到。 “爷爷乃量部落的勇士不赤花是也,小子,你遇上了我,该你倒霉!”不赤花道,手中斧头当头就劈,斧子化作一道银光,和身上巫纹刺青相辉映志一体,一个虚影从他身后升起,木青手中刀往上一架,也是符箓隐隐,惊开动地一声响,双方坐骑各自向后退了几步,木青双臂发麻,虎口绽开,暗叫好大的力气。 “再来!”不赤花叫道,手中斧头更是灵光大盛,无数的巫符涌现,如巨灵劈山一样,又是一斧,木青一看,不敢硬接,一带马,让在一旁,斧头走空,他大喝一声,马向前窜,手中日月刀顺势一刀,劈在不赤花的肩头,却见不赤花大吼一声,身上巫符箓一层层亮起,刀居然没有劈下去,斧头已到。 木青无奈之下,只得放手,刀飞了出去,而木青一个蹬里藏身,险险地避过了致命的一斧,他的武器已丢,身在马腹之旁,手中打出了连环弹丸,正打在不赤花的身上。 如是一般人,早已毙命,但不赤花身体好像披了一件铠甲一样,将弹丸弹开。而木青趁此机会,拨马就往回逃。 不赤花怒了,一声怪吼,嘴一张,喷出大量的蛊虫,如去一样,直向木青追去。木青伏在马背上,听到身后嗡嗡作响,回头一看,脸上反而露出喜色,背上的葫芦盖一掀,一朵火云升起,火云之中出三千火鹰,一个个烈焰环绕,转眼之间,就将那些蛊虫一扫而空,火鹰直向不赤花抓去。 不赤花手中斧头舞成一团银光,但火鹰有三千只,天空中通红一遍,完全是烈焰化身,不赤花虽然勇猛,但也禁不起这么多火鹰,只听得一声惨叫,一只只火鹰向不要命一样俯冲而下,转眼间,就将不赤花化为一团烈焰。 木青拨马来头,耀武扬威地取回自己的日月刀,喝到:“还有谁来送死!” 对方阵中突出一人,浑身也是巫纹遍布,手持狼牙锤,胯下青狼,大喊到:“好妖魔,看我来取你的性命!”一锤飞至,木青用力拔开,他吸取刚才的教训,这回使的是巧劲,拔开了锤,就是这样,也双臂发麻,心中暗叫好大的劲。 对方已到面前,手中拿着一杆巫幡,幡面是用人皮炼成,幡杆是用白骨炼就,上面层层巫符,照着木青一摇,木青顿时头一昏,狼牙锤已落下,正打在木青的头上,当即万朵桃花开,木青栽倒于地,他更不说话,手中幡一指,身后的大军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跳跃而出,杀向道门大军。 道门大军旗一摆,外用三才阵,内用五行阵,随着鼓声,也齐齐向前,像一个整体,军气迅速凝聚,气冲霄汉,天空中云层都随之响应,阵阵雷声伴随着鼓声,刀盾兵伴随着长枪兵,步伐整齐,有着一股奇异的压力,脚本步落下,像踩在敌人的心跳上,而弓箭兵紧跟着他们的身后,箭上弦,而长枪兵和刀盾兵向两边分开,弓箭手到了最前面,一声令下,“放!”无数弓箭像数不尽的火流星覆盖下去,那些部落中勇士身上闪烁着巫符的光辉,但箭雨落下,掀起了一阵爆炸,大地开始颤抖。 等硝烟尚未散去,无数的断肢残体到处都是,弓箭手后撤,刀盾手和长枪手依然合拢,枪成林,刀成片,军阵又开始向前移动,此时部落的勇士们已经变得稀稀疏疏。 听到对面牛角号苍凉声,大地又一次震动,对面出现了骑兵,有骑牛的,有骑狼的,有骑虎的,也有骑马的,乱轰轰手舞着马刀杀了过来,三才阵的两侧突出两支骑兵,一红一黑两支清一色战马,手中握着马槊,像两道洪流,将对方乱轰轰的骑兵分割开,撞在一起,形成了绞肉机。 莫闲等没有动,那一帮初上战场的仙人目瞪口呆,而那些老仙人暗暗鄙视他们,他们完全忘了,当年自己初上战场时,和他们一样。 31.兵败阻路宝女峰,六帝化天丧道人 在新上战场的人中,莫闲表现得很淡然,这个场面虽然震憾,但他经过在器修世界中长达千万里的大阵和铺天盖地而来的天魔,而眼下场景,仅仅是冷兵器时代的一场战斗而已。由于道门和佛门及天庭的都是仙神,外在物质的能量对他们来说,只是格物而已,他们不屑于发展,也没有发展的必要。 就像原子聚变,不过是大日真火的源头,到了一定程度,仙人可以轻松发出大日真火,而不必依赖外物,其他物质力量,都和大日真火一样,对于他们性和命来说,并不能产生多大影响,因此没有发展的必要,对于凡人,那么力量不一定使他们幸福,物质的力量不过使人野心更膨胀而已。 所以对天庭来说,那些物质的导弹激光之流,不一定比得上天庭的弓箭,那些原子武器,并不能突破法宝的防护,而法宝却能随心而化,好像自己的肢体一样。要论起仙法的力量,它们本就是调用法则的力量。 莫闲有些走神,但他即使走神,因为他精神之强大,别人根本看不出来,而且他本能处理事物,与正常人无异,一切都不神而神, 战场上形势已经大势已定,神庭方面如果只是利用那些部落的战力,可以说战事已定,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除非他们出去神庭的兵马,但他们出去神庭的兵马,天庭肯定会出兵,谁胜谁负还是一个未知数。 对方一见形势不妙,响起呜呜的牛角号声,莫闲听出来了,此是退军信号。果然,牛角号一响,对方一窝蜂掉头就跑,但阵亡的将士已近三成,而道门这边,也死伤只是对方的的三分之一,这还亏先前一阵箭雨,不然,伤亡更大,在个人素质上,道门这边的确不如神庭方。 对方退入阵中,大阵此时露出了一角,莫闲一眼看去,心中不禁一沉,此阵占地大约十里,里面昏昏冥冥,无数冤魂厉鬼在阵中出没不定,血污之气转化为浊气布满了整个大阵,这些仅是背景,更奇特的是其中有六股冲天血气混杂着怨气恶心气等负面信息,而且异常强大,此阵在算学上来说不算强大,但六股气息对莫闲来说,简直有点莫测高深,就连他的慧眼也无法看穿。 此阵有绝对实力,莫闲虽知道破阵方法,却无实力破开阵势,哪怕他用取巧的方法也不行。 莫闲正在估算着阵势,对方这个阵叫什么名字?此阵不按阴阳,不按八卦,却以六个强大来镇压全阵,莫闲有点头疼,不过,他大未来看过此阵,虽然只是一瞥,看来,自己的劫难就应在它身上。 “收兵!”栾鹏下令,锣声响起,闻鼓而进,闻金而退,这是军队的常识,士兵听到金声,立刻开始后撤,此时,殷开雷突然动了,他飞身而起:“主帅,我来破此阵!” 不等栾鹏说话,他已到阵门口,正要往里闯,巫神宝定出现:“来者何人?” “青城山殷开雷,特来破此阵!”殷开雷手持宝剑,打了个稽首,“巫神是谁,此阵何名?” “吾名宝定,此阵为六帝化天阵,你不行,还是回你的天外去!”宝定说。 “我今天来,就是要破你的阵,什么六帝化天阵,口气就不小,废话少说,看剑!”殷开雷说完,仗剑来取,宝定以黄金白骨骷髅杖相迎,接了二招,转身就入阵。 殷开雷头顶上现出一只金斗,莫闲开始吓了一跳,很快就发现并不是先天宝物,他倒想起大名鼎鼎的混元金斗。金斗放出一道金光,护住他的全身,进入阵中,一入阵中,便发现自己如站在一片广阔的天地中,什么都没有,他正感到迟疑,境随心转,周围出现凶魂厉鬼,一个个身带污血,向他扑来。 他有金斗护身,那些鬼魂根本动不了他,急得嗷嗷的叫着。他向四周看去,数不清的厉鬼出现,一近他的身,便在金光中分解,但厉鬼太多,他脸色一变,从身边摸到出那枚神雷,毫不犹豫,雷珠爆开,清浊之气相遇,将周围一切化为混沌,迅速扩大,他无声的笑了,他已有十足把握破阵,什么六帝化天阵,不过是阴魂大阵,一般仙人入内都不必害怕。 他正在洋洋得意,突然之间,在他的周围升起六股庞大至极的气息,六个面貌各异,头带冲天冠,面无表情的人出现,此六人一现,莫闲立刻用慧目锁定了六人,他心中升起一股荒唐的感觉。 不知怎么的,他直觉认定六人应该是天帝,并且是过去的天帝,在这个世界,新天帝夺权,前任天帝自然就成为过去,新任天帝怎么可能允许他们活着,自然会被被埋葬,但六帝出现,此阵居然有这个能力,将埋葬过去时空中的人硬拉到现在时空中,不怪叫六帝化天阵! 在六帝出现的一瞬间,远在数百里外的怀素正在利用真形图观看,在六帝出现的一瞬间,她猛的站了起来,因为她的哥哥也在其中,六帝分别是乾天、阳天、蒙天、临天、玉渐和怀隐,她眼中充满了怒火,哥哥连死亡都不得安宁,他们怎么能这样做? 事情还没有结束,六帝一出现,雷珠爆发,本来势不可挡,但六帝一现,雷珠立刻僵住,还逐渐缩小。 六帝按照先后次序,合成一体,一个怪物出现,有六个头,看向各个方向,六合之中,都看到了,身体却出现了一黑洞,十二只臂膀,手上出现了法宝的虚影,十二足,形体也长达数十丈,眼中看向殷开雷,却似看着一只蝼蚁,而那一颗雷珠,却被黑洞吞入身体,失去了联系。 而六帝所化的怪物吞下雷珠后,形体却凝实了许多! 在阵外的莫闲,立刻明白,他们无心,却以雷珠庞大的能量为心,一只手上出现了玉玺,轻轻往下一盖,即使有金斗护身也没有用,殷开雷大叫一声,化为飞灰。 32.机缘险中求,仗剑入大阵 阵中怪物轰然散开,地上只留下了法宝金斗还有其他一些法宝,雷珠也出现在地上,阵又恢复了原样。 宝定出现,扫了一眼地上,手一招,将法宝收了,手托住金斗,出现在阵前,众人一看金斗,什么都明白。 “还有谁来送死!”宝定喝到。 众人面面相觑,栾鹏问到:“诸位仙人,你们看如何?” 他的意思很清楚,因为他是凡人,对于这种仙神之间的斗法,根本无能为力,而道士和仙人却皱起眉头,他们发现此阵与仙界阵法大不相同,不是多精妙,而是以力压力,自己的修为不足,进入阵中,那六个帝王模样的灵体实力深不可测,自己进去,恐怕非他一合之将,故此都迟疑不发。 莫闲叹了一口气,他也不想进阵,但他的心灵告诉他,这是一次难得机会,在阵中他甚至有可能突破太乙散数,从天仙而成为一名金仙,这是质的区别,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他也许在天仙上蹉跎上数千年,他到这个世界来,要想正常回去,那就等他进阶金仙才成,不然的话,要在这个世界呆上三百年以上。 他翻身下骑,说:“大帅,我去对付此阵,我这一去,可能会被困在阵内七日,七日之后,才能破阵,我的坐骑就由道友照顾。” 说完之后,作歌道: “可笑宝定不自量,螳臂挡车终黄梁; 不识人间有大道,却将巫术起猖狂!” 宝定大怒:“竖子安敢!”手中黄金白骨骷髅杖搂头就打,莫闲鸣蛇剑光一闪,剑生世界,他想杀了宝定,只要宝定一死,此阵失去的主持,威力大减。 莫闲剑生世界,衍化出万物,已不是以前只有剑气,刀枪剑戟无数兵刃随着剑光,要将宝定拉入其中,灭绝其生机。 但宝定是金诏,手中杖一转,虚假世界,这是神灵的特技,两个世界相遇,物质和能量相互湮灭,转眼就散去。 宝定也不恋战,转身进入大阵之中,莫闲稍迟疑一下,跟着他进入大阵之中,眼前茫茫一遍,莫闲稳定身形,静下心来,如今身临其境。 宝定身在法坛之上,手中舞动一杆血幡,顿时,滔滔血海出现,向着莫闲涌去,此是来自不知名空间的污血澎湃而出,此是对付殷开雷时所无。 在阆雅灵境中,怀素正在关注这里,污血一出,她动了,身体中走出一个化身,怀素将符诏付于她:“道友,拜托了!” “你我本是一体,我去了!”化身说完,便消失不见,谁也没有留意到,宝女峰微微一闪,地气一阵混乱,而宝定正在挥舞着手中血幡,感到有些对方不对劲,他微微一皱眉,却不知道,污血海中的负面之气却在减少,大阵的根基不知不觉受到符诏的侵蚀,本来宝定是金诏大神,应该能感受到,却受符诏影响,心中念头一闪而过,便抛之脑后。 那污血海集聚了这个世界上负面的东西,莫闲当然不能让污血沾身,此等污血一经沾身,虽不致于身化脓血,但元神都会受到污染,从而失去本性。 莫闲脚下出现一朵白莲花,此朵莲花是他所存思现形,修行到了化神,就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存思一物现形,而莫闲目前是天仙,甚至在精神力上超过大多数天仙,直逼金仙,因此存思之物现形,对他来说很容易。 莫闲脚下现莲花,这是精神所成,浮在污血的表面,笑到:“你就这些伎俩?” 虽然看不见宝定,但他感觉到宝定正在恨恨的看他。宝定一听大怒,令牌一拍,轰的一声,血海中现出一个个怪物,张牙舞爪,向莫闲扑来。 莫闲头顶上现出雷鼎,一片雷光如海,那些血色怪物刚靠近,便被雷鼎的放出的闪电化为飞灰,连他脚下出现了一大片空白,污血化作青烟升起。 宝定脸色很难看,令牌一动,在血海中升起六道强烈的光柱,污血海在此光柱下,迅速被光柱吸收,光中走出六人,正是六位前任天帝,他们的眼中一片茫然,只不过是此方世界中天道的投影,代表过去六位最强大的存在,乾天、阳天、蒙天、临天、玉渐和怀隐,六人并不与莫闲对敌,而是合在一起,成为六首十二臂十二腿的怪物,身高数十丈,眼睛之中根本没有一丝感情,莫闲跟他们一对视,顿时一股强大的空虚立刻攫取了全身,好在莫闲精神强大,才没有陷入其中,这才明白,当时殷开雷是什么感觉。 “吾名苍天,你不该存在于世!”怪物开口,言出法随,莫闲感到一种根本无法描述的感觉,对,是感觉,不是力量,不是法则,想将他从根本上抹除,他明明知道自己不必听苍天的话,却差点应声,他一张口,喷出一团虚无之火,面前的空间差点烧穿,淡淡地说:“我命由我不由天,所谓苍天,大概缺乏想像力,弄出这付模样,不过是过去失败的天帝,你太丑了,不该存在于世!” 莫闲总算渡过一劫,刚才虚无之火莫名的在他体内燃起,他根本没有发现它从什么地方生成,好像苍天一说,立刻变成事实,要知道莫闲已是天仙,即使身体处于无所有之地,也会自给自足,甚至不需要灵气,而且,他的身体极端强大,执中炼体术在物质方面,给他一个别人根本想象不出来的强悍肉体,所以虚无之火一起,便被他压住,随后喷了出来。 要是一般天仙,恐怕此时已经化作飞灰,他手中剑一扬,剑生世界,想将苍天卷入其中,苍天还是那付空洞的眼神,一只手抬起,只是一指出,剑生世界,万物衍生,便生生地被击溃,莫闲脸白了白。 苍天一只手中出现了一方玉玺,莫闲看见其中巫文有八个字:“受命于天,执天之行!”向着莫闲的顶门就印了下来! 莫闲头顶的雷鼎雷电大作,但并不能阻挡玉玺印下来,雷电之类,一靠近玉玺,便销声匿迹! 33.天地意志本人成,虚空火起机缘到 莫闲一惊,他的阴阳混沌仙光迸发,迎了上去,但一近玉玺,仙光中的阴阳立刻分解消失无踪,唯有少量的灰色混沌尚存,但已阻挡不住玉玺,一声响亮,玉玺印在他的脑袋上,火星四射,玉玺崩开。 宝定大吃一惊,不要说宝定,就连用慧眼旁观的众仙人,也大吃一惊,刚才看到那玉玺根本无视防卫,印在莫闲的头上,他们心中一冷,又一个道友完了,但接下来的事,却令他们大喜过望,玉玺法宝居然没有砸开莫闲的头,莫闲肯定修行了金身之类的炼体术,不怪莫闲敢在这种情况下破阵,原来有所依仗。 莫闲冷哼了一声,虽然他没有受伤,但他还是感到受了一闷棍一样,身边无形的灵光一闪,运用造化,调用钧天无上都功符箓,形成了极小细微的金乌精灵,化入无形之光中,苍天可不是雷神,但也没有防范往,转眼之间身上火起,但火一起,苍天陡然散成黑烟,笼罩在当场,发出兽吼一样的声音。 黑烟连众仙的慧眼都看不穿,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渐渐黑烟收缩浓起,成了一个无头无脸,背生双翼的浑沌,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发出雷吼一样的声音。 众仙人忙掐算,莫闲还活着得好好的,看来正在浑沌苍天的肚中。 他一入黑烟中,黑烟自动排开,一种意志罩定他,这是这个天地扭曲的意志,带着对仙人的刻骨仇恨,天地本是无意志,但因为有了智能生命,形成一种无意识,而此阵又将前代天帝的意识从时空深处拉出,不过是他们的无意识,只是作为天帝的影子,天帝因为被推翻,身前被锁链沉入污血海,意志早已消失,留在过去只是他们的执念,根本没有理性而言。 强大的意志带着无比压力,这不是肉体上的压力,而是一种玄妙的精神上压力,而且,在莫闲周围,虚空阴火、虚空阳火还有虚空灵火燃起,这些火中带着巫符,不将莫闲炼化誓不罢休,如果莫闲被炼化,他将彻底消失,他的所有经历,所有知见就会成为苍天的营养,从而真正诞生此世界的一种玄妙存在,无形无色,又威能无比,那将是一个悲剧,甚至会强大到将所有仙人扫出不周界。 莫闲头顶上的雷鼎消失不见,而在其三光之上,一颗碗大的混元珠照耀着,莫闲终于亮出了他的先天灵宝,他陷身与虚空三火之中,只有先天之宝才能防御这一切,他还是感到炎热无比,对于他来说,就是在太阳上,他也不会感到热,但在苍天浑沌的肚中,却感到了热,这不是温度,对于此三火来说,温度早已失去的意义,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感觉。 莫闲看着身外的火焰,他虽在混元珠护卫下,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见火焰中跳动的时隐时现的巫符,这些由火焰明灭形成,感到有些眼熟,不觉之间,跟他紫府中那一根石柱上巫符对比,渐渐入了神,进入一种玄妙的状态。 莫闲处于一种玄妙状态之中,他忘记了自身,忘记了混元珠,只觉巫符一个个跳动,形成玄妙无比的感觉,巫符,还有他掌握的符箓,以及他的所有知识,渐渐融在一起,那些虚空阴火,虚空阳火和虚空灵火不知不觉中慢慢渗入混元珠的光罩之中,不是渗入,而是莫闲不神而神,把它们放入。 令人奇怪的是,三火一入其内,好像驯服无比,阴火、阳火和灵火上面的巫符渐渐融为一体,而莫闲的紫府之中也飞出一个符文,似巫似道又似佛,往上一合,三火陡然合成一火,是谓虚空混沌火,虚空混沌火一形成,身边空间立刻坍塌,接着又扩张,莫闲这一刻,似在不周界,又似在诸天万界之中,他的身形开始模糊,而一丝火丝透出光层,外面的三火全部雌服,浑沌痛苦的叫了起来,身形连连变幻,终于平静下来,宝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这一刻的莫闲在静定之中,其盗机,天下莫能知,苍天浑沌只是形体尚存,而其中精华都被莫闲所盗取,莫闲并没有觉察。 这一刻他的精神得到了其中六个天帝的精华,而负面的精神却为虚空混沌火灼烧,形成了营养,被莫闲吸收。莫闲只觉得世界好像在眼前展开,他不知道,他的符诏已侵入此阵中,转眼间和莫闲的精神打成一片,继续向外扩展,不周界,仙界等一一浮现。 莫闲元神渐渐虚化,化入世界本源之中,那点先天灵光也分出一点虚影,同时化入世界大道本源。刹那间,天地间起了一种微妙的变化,在不周界的二十五个金仙一瞬间每感到内心被触动,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了此处,但目光中一片迷蒙,凌霄子低头掐算,脸上一惊,接着露出了微笑,时也命也,居然有人进入金仙,成就太乙散数。 莫闲元神化入世界本源,成就佛门所说法身,无形无质,万劫不动,一点在时空长河上独耀古今的先天灵光不因分出而变淡,而陡然更加明亮,时空长河中又出现一条长河的虚影,正是命运长河,莫闲终于照见了命运长河,虽然时空长河和命运长河只是一种方便说法,但大多数金仙所具现的便是一条长河,因而名之为时空长河。 莫闲在刹那间明白了,不是谁是金仙都明白,实际上有许多太乙散数以幻为真,以后得破幻见真,这与莫闲的知见,以及他所修有关,元神没有了,但周身世界在虚空中吞吐,莫闲一身可是六百万亿个世界,他入金仙,浑身神灵以及所有细胞世界都在欢腾。 还未结束,世界本源中一种淡淡先天清气缓缓浮现,这是由本源之中无古无今,没有时间空间,但又时时刻刻变化中,于永恒的虚无中产生先天清气,如流落世间,将会成为先天之宝或先天灵根,一缕没有大小没有形质的先天清气转眼间出现在莫闲紫府之中,一个新的元神产生。 34.太乙散数立,阵破敌消金仙成 莫闲新的元神形成,却与众人不同,周身六百万亿个世界中神灵一刹那都向他朝拜,五脏之内,那五般和脏神合在一起的宝物也大放光明,连在凡间小世界中的化身一瞬间也进入静定中,和莫闲的本尊奇妙的合成一体,无远无近,之间无有距离,在这一刻,化身有了深刻的认识,空间距离也是一种假相。不过,只在一瞬间,他们便分开了,化身睁开了眼睛,他得到许多大道信息,不知不觉间,他成为这个世界的第一人。 他手一翻,先天冰魄出现,随之便消失了,先天冰魄出现在莫闲的本尊的手中,他飞升时并没有带它,现在回到了本尊的手中。 元神初现之时,三位一体,并未成人形,如太极图一样,一侧称之为元神,一侧称之为玉神,中间一点原点,却是圣神,转而之间,混而为一,化为人形,和原来莫闲紫府之中元神无二样,正是所谓三清成就,道门有三清,开创道门,传大道于天下,殊不知自身就是三清,正如佛门所说,自性是文殊一样,此神名称不过是代号,有人称为三清元神,有人称为圣神,也有人称之为元神。此实为太乙无神。 太乙者,太一也。合于世界大道本源的法身带大道信息,以先天清气,一生二、二生三,又混而为一,元神重塑,与法身并不是二,而是一,这就是太一,与法身是一不是二,空间与时空对于太一元神来说,根本没有意义。 但从常人观点看,现在莫闲的元神不过是太一元神利用先天清气重构而成,就是毁灭,法身不灭,自会重构,这种看法对常人执着于空间来说并不错,金仙之所以境界坚固而永不轮转,奥秘在于此。但常人看问题却是非常片面,只见局部,不见整体,因此无法了解太一之秘。 对莫闲来说,两者就是一,这种玄妙根本说不出,正因为如此,太一成就,莫闲心灵深处浮现出宇宙真相,他的身体处于所有世界之间,而诸多世界构成立体的太极球根本不是三维,而是十一维,不同层面的世界出现内心深处,心中一动,邵延感觉到仙界的绿如,立刻场景现于眼前,一缕意识转眼形成一个人影,正是莫闲,显现于绿如面前,绿如正在闺房中,陡然见莫闲在眼前,她张大了嘴巴,不过并没有发出声音,过了一会儿,她说:“莫哥哥,是你么?” “是我,我不过一缕意识所成,我在不周界中,成就了金仙,现在是太乙散数,我们分开已将近五年,心中想你,便过来看一下。” “你成就太乙散数,那是一种什么境界?” “说不出,你可以感受一下!”莫闲说着,便用心音妙语,将一系列的经验传入绿如心中,当然由于是莫闲的经验,只能作为参考,而不能提升她的境界。 “原来如此,不怪佛门菩萨说可显化在任何世界。” 莫闲笑到:“唯到了金仙,自能享受世间香火,而不受香火之中因果所缚,因为太一元神与世界大道本源相合,所行符合大道,不会违背因果,而不是超脱因果,不过要享受香火,那得再进一步,成就太乙金仙才成,太乙散数可能把持不住自己,从而被香火所迷,佛家大道修行不昧因果,正是此意。” 此时,莫闲听到声音,微微望绿如一笑:“我该走了!” “我将到哪里找你?”绿如问到。 “你不必找我,我会来找你,你好好修行就行!”声音直接传到绿如的脑中,有侍女前来:“娘娘,刚才好像有声音?” “你们听错了,哪里有声音?”绿如一口否定,侍女是没有看到任何人,有点狐疑。 莫闲睁开了眼睛,现在该作一个了结,他在苍天浑沌腹中已过七日,看到浑沌只剩下一个空壳子,虽然对莫闲来说,已无用途,其中精华已被他盗取,但苍天浑沌就是苍天浑沌,是在巫符作用下,从过去时空拉出具现而成,带着时空性质,自己用不到,但给其他人,可是难得的宝物。 他出现在苍天浑沌之侧,他的出现好像很自然,连宝定都觉得他应该在那里,宝定觉得很自然,但到底是金诏神祇,立刻发现不对,满怀警戒:“你是怎么出现的?” “宝定,仙道贵生,给你一次机会,你投降否?”莫闲淡淡的说。 “你在此我阵中,却说此狂话,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找死!”宝定大怒,祭起了金斗,莫闲笑到:“好没有道理,不知道这是道家法宝,却在道家面前卖弄,你既不投降,那就死罢!” 话一说完,金斗刚刚升起,一道剑从未来而来,直斩到现在,非常突兀,莫闲身在现在,能从过去和未来出手,非常诡异,好似因果倒置。对于因果来讲,或者一切逻辑,都沿着时间线顺流展开,而莫闲的神通,却逆时间流动,从未来而来,当他发现时,已经迟了,一声惨叫,坠入剑气世界中,剑气化作万物,他都没有时间反应,便身死魂灭。 莫闲却回过身,手往身边的苍天浑沌上一罩,浑沌根本没有反应,被他顺手收去,他才回过头。一步上了法台,将金斗还有黄金白骨骷髅杖等物收起,随手发雷,霹雳一声,再看大阵,风雨骤起,转瞬间,狂风一过,烟岚散尽,此阵已破。 而在道门方面,时刻注意到大阵变化,由于莫闲说过,他入阵中需七日,大军早已列阵,仙人们一个个利用天目慧目观察,见到莫闲出现,心中一喜,见莫闲破阵,心中大喜,立刻对主帅栾鹏说:“快,出兵,阵已破!” 栾鹏一听大喜,手中枪一举,喝到:“进击!” 鼓擂得震天响,各部兵马一齐呐喊:“杀!杀!杀” 军阵开始动了,中央分开,骑兵突出,万马奔腾,冲天杀气在鼓声中,形成一种震憾人心的巨浪,轰然卷向敌人。 35.道宫之中委任命,述说太乙金仙事 阆雅山区已属于道门,巫教的势力已经清除,其中自然运用了雷霆手段,同时也怀柔,将大量人口集中管理,新建的怀素城,城外当然还有些部落,道门已经进驻,建立三清道观,怀素元君作为怀素城的创立者,当然也在殿中有一席之位,金身享受香火。 作为原先的部落之民,道门从物质和精神入手,物质上,道家仙人施展法术,调理风雨,催熟庄稼,传授先进的农耕技艺,神农门更是出手不凡,不仅引进仙界品种,更是改良本土品种,对于部落之民,他们只要有饭吃,信仰谁不一样,加上道观中道士们的宣传,那些道士都是本土道士,许多人先前是巫教区的人,对巫教有着这样和那样的仇恨,以亲身亲历为事实,诉说着巫教的残忍,谎言说上一万遍也会成真理,何况巫教陋习中以人为祭是事实,加之教中存在种种不公,而道门以生为贵央此界初创,传道的人基本上为着功德,所以不公现象几乎不存在,这种对比情况下,部落之民从先前恐惧渐渐心安定下来,发现生活比以前变好了,逐渐归心,道门的教义开始在民众中生根,除了极少的顽固分子。 道门并不着急,他们是仙人,有的是时间,等等这一代人老去,新生的一代就完全融入此中,完全是道门的信徒。 莫闲却回到了道宫之中,大罗金仙凌霄子,还有太乙金仙玄城子、青灵子、无忧子、长宁子、玉弦子、风璇子、风凌子、玉阳子、长生子等共二十四位太乙金仙一齐上来贺喜:“恭喜道友,得证金仙!” “诸位前辈,客气了。” “你是主动过来,还是被逼来到不周界?”凌霄子问道。 “晚辈在之前并不知道不周界的存在。”莫闲说,他没有说其他话,他的意思却让人明白,他是一个受排挤者。 “你的履历很简单,飞升只有四年多,就进阶为金仙,这样的天才孟盈丘居然把你发配到此处,我当你预知机缘,主动来此,既如此,你放心,我们和那些宗门不同,那些在仙界的许多人,都已老朽,失去了一颗向道的心,不经历劫难,怎么能够证道,我道门又打下广大领土,获得亿万资源,你可以风风光光回孟盈丘,不过在返回孟盈丘之前,你浴血奋战打下的成果当仁不让,你可以留一个愿身,主持怀素城,一方面坐镇怀素城,另一个方面,怀素城的资源你可以占一层,不论什么资源,天仙就能虚空造物,但自然物质中,有天地大造化,许多物品是悟道的捷径,怀素城千里范围内,为原生态,此类物质必不少,即使用不到,也可与其他人交换。”凌霄子说。 莫闲明白了,他也不客气,施了一礼:“多谢前辈提携!” “我说过,只要有能力的人,我们这个世界比较简单,来此的人大多数都是桀骜不驯的人,正是桀骜不驯,其中有真能耐的人比例高于仙界,这是仙界的希望所在,我不向你们倾斜,难道将士们用鲜血换来的成果给那些碌碌无为的人吗?”凌霄子说,“不论你是否回孟盈丘,你都是我们中的一员,我们这里不问出身。” “莫闲,凌霄子道友所说是肺腑之言,你现在已是太乙散数,但要真正上升为太乙金仙,还要资源投入,修行之路并不向你所想象的简单,气运可以不要但资源必须的抓在手中,此是你立身之本。”长宁子说道。 莫闲心中奇怪,但他还是恭敬说:“愿闻其详?” “太乙金仙,比之太乙散数,不是太乙金仙高于太乙散数,在境界上相差无几,但真正论起道行来,太乙散数就远远不如太乙金仙,此间差距就是在先天道果上,太乙散数没有先天道果,而太乙金仙却已形成。”凌霄子说。 “先天道果?” “先天道果不过是一种方便说法,实则上是道的实践已选定方向,大道三千,皆有可能成道,大道何止三千,我道门以三千数成,皆是可入玄妙不可测之境的道路,而先天道果的形成,可以人为探索,但很可能花费时间久远,而且一着不到,可能功行陷于停滞,故多少人生起倦怠之心,而大道三千,这三千条道都已形成赤书玉字,此字夺天地造化,而此赤书玉字一旦人观看之后,便消失无踪,得其一字,便可直上青云。”凌霄子说。 莫闲眉头微微一皱,赤书玉字他听说过,孟盈丘有一套,非立下大功劳,无缘一见,原来如此珍贵:“那赤书玉字可在什么地方得到?” “赤书玉字极其珍贵,就是有钱也买不到,但天无绝人之路,可以从先天玉文中一窥赤书玉字,先天玉文也极其珍贵,但在新世界中,往往有各种先天物品,及至后天物品中显现,一般人认为是先天符箓,其实此字比先天符箓高,大量观摩先天玉字后,形成一种玄妙的感觉,天地间纹理似乎触手可及,这还需要自己悟性,一旦醒悟,符箓便可转化为符诏,玄妙道果便已成形,上升为太乙金仙,明悟一种至理。而先天玉文收集,需要大量资源,从中提炼先天玉文,也可运用资源,从他人手中购买,那种天仙人造之物,虽然性能极佳,并不值钱,无他,没有先天玉文。”凌霄子说。 莫闲脸上露出奇怪之色,他手一动,一道符诏浮现:“这算不算?” 众人一下子将目光集中在他的手上,看了半天,凌霄子才摇摇头:“很不简单,居然是符诏,从结构上看已经很完美,道友真是一个天才,孟盈丘错了,可惜还差一点,你有自己的道?” “我有自己的道,孟盈丘给我授箓的是钧天无上都功符箓,本生就是造化之道的一种,正合我的道。不过,前辈说还差一点,那是什么?”莫闲说。 “钧天无上都功符箓,这种符箓好听却没有用,很冷门,孟盈丘真是想害你,却不料给你占了一个便宜,此符根本不能刻召鬼神,遣将调神,你的符诏也正缺这一点!” 36.怀素城边筑高坛,代天封神补符箓 莫闲不语,他的符诏正是如此,除了调用自己的身神外,并不能使神灵响应。凌霄子见莫闲不语,一笑道:“这不是没有办法,可以行封神之事,而封神之事,由天庭完成,但这次阆雅山之战,你可以试封神,当然要天庭专门为此界炼制的封神榜,也罢,我与你讨一个封神吏,你好好体会一下封神的奥秘。当然,也有人不需符诏,但需要五行本源大圆满,也能进阶太乙金仙。” 说完,一道符诏直上天庭,一会儿后,天庭飞来一道圣旨,和封神榜,莫闲拜谢领旨,起身后又谢过凌霄子和各位前辈,各位前辈都含笑点头。 莫闲收好了封神榜,回到阆雅怀素城,他要封的神不过是山神土地之类,还有怀素城的守护神,以及冥土的一些神祇,他在城的西南要人筑起封神台,他自身却入灵境去见怀素元君。 “见过道友,还没有恭喜道友成就金仙!”怀素含笑到。 “道宫命我坐镇怀素城我们以后会通力合作。我讨了封神吏,不久之后就当封神,娘娘可以斩出一愿身,坐镇冥土,为冥土地君。” “愿配合道友,道友怎么讨了封神吏?” “没有办法,我要成就符诏,尚缺一点,在凌霄子前辈指点下,欲以封神补完这点缺憾。”莫闲说。 转眼间,到了封神日,封神台上旗帜招展,莫闲一身道装,捧符敕进了封神台,将符敕在**放,传令怀素城的守备官:“立八卦纸幡,镇压方向与干支旗号。”又令三百六十五壮士,按五方排列。 莫闲吩咐停当,方沐浴更衣,拈香金鼎,酌酒献花,绕台三匝。莫闲拜毕诰敕,手往空中一伸,风起云涌,空中飞下一鞭,正是那打神鞭的投影。 莫闲开读天庭诰敕:“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敕曰:呜呼!仙凡路回,非厚培根行岂能通;有心自修持,贪痴未脱;有身已入圣,嗔怒难除。须至往愆累积,劫运相寻。或托凡躯而尽忠报道;生死轮回,循环无已;业冤相逐,转报无休。吾甚悯焉!怜尔等身从锋刃,日沉沦于苦海,心虽忠荩,每飘泊而无依。特命莫闲依劫运之轻重,循资品之高下,封尔等为山川冥土正神,分掌各司,按布周天,纠察人间善恶,检举三界功行。祸福自尔等施行,生死从今超脱,有功之日,循序而迁。尔等其恪守弘规,毋肆私妄,自惹愆尤,以贻伊戚,永膺宝箓,常握丝纶。故兹尔敕,尔其钦哉!” 台下香风起,怀素元君的愿身已到。 “今奉昊天上帝敕命:怀素元君身系此界天帝之妹,归入道门,当享尊位,今敕封为冥界圣母感应怀素元君之位,总领冥土,协调轮回之职。” 怀素元君在台下叩首谢恩,封神榜上一道光华直射而下,一个玄妙的玉字生成,怀素元君出坛而去。 又是一阵阴风,殷开雷现身,莫闲道:“今奉昊天上帝敕命:尔殷开雷曾入名山,证修大道,虽闻朝元之果,未证至一之谛,登大罗而无缘,受刀兵之苦,今敕封尔为阆雅山脉之神,总领山川之事!” 封神榜上一道金光现,顿时他为之一变,浑身放出金光,全身金甲,一个玄妙的玉字生成,他叩首谢恩,出了封神台。 又一阵阴风起,木青出现,莫闲道:“今奉昊天上帝敕命:尔木青为世间豪杰,修有异术,为道门捐躯,今敕封尔为冥土圣母殿前大将军,统领鬼卒,行冥土征伐之令,协助冥土圣母娘娘调理地府诸事。” 又一道金光过后,木青谢恩,玉字生成,木青出了封神台,莫闲一一分封战死的将士修士为土地和山神等职,享受香火,调理山川地脉之气。 在此过程中,一个个玉字出现,莫闲总算明白了凌霄子的苦心,他算是窃取部分威能,融入他自身符诏之中,他的符诏本是在凡间所成,调到天地威能,并没有一般符诏的作用,但一次封神,使他的符诏不自觉带上刻召鬼神的性质,一句话,他也能享受香火,他算是明白,仙道与神道并不相同,神道以香火为主,但如果直接受香火,很容易被香火中意志所惑,成为众生的奴隶,而道门的正神,却用封神榜护住的元灵,从而超脱香火的害处。 金仙却是分界点,因为法身,即太乙元神寄托于世界本源中,因而与天地同寿,不受外界香火的影响,故此佛门的菩萨忙于收集香火,而不受香火的害处所影响。 而道门的金仙,可以受香火,也可选择五行本源,从而五气朝元,莫闲本来不必以符诏成,他的五行本源虽不完善,但也五宝合身,但走那条路,他的五行之物需要先天才成,他手中只有先天冰魄,合身的五件宝物都是后天宝物,要返还先天,得寻找先天五行之精,那不如走符诏之路,先入了太乙金仙,自然诞生先天五行之气,将宝物点化为先天,从而达到五气朝元的境界。 而先天五行之精。要在远古时期,倒可以选择,现在在仙界,先天五行之精终是大派也几乎看不到,倒是不周界这个世界,说不定有,莫闲念头一转,又摇摇头。 封神已毕,打神鞭化作一道光影,和封神榜消失,他感受着符诏的变化,现在符诏可以刻召鬼神,不过仅限于他所封之神,但原理是一样,莫闲代天封神,从而明白,符诏召唤鬼神不过是投影,而非神的本体,甚至就是不存在之神,凭空也能召唤出来,神明本来就没有,只不过是一种精神,恍惚之间便成了神,他完全是生命的一种愿望而已,道门封神不过是将此种愿望具现化。 莫闲现在看问题,都不自觉间的追根溯源,这是他的道所造成,许多仙人却不是这样,他们从不追问,因为事实就在那里,随着功行加深,该明白的就会明白。 37.回想佛门生疑惑,奉命救援到龙华 莫闲坐在道观之内的静室,他没有炼功,而是静静思索,他的符箓之道是由宣明宗松溪所传,而宣明宗却以符箓闻名,但其中成就符诏却只有松溪,而且,在松溪转世之前,莫闲没有见他施展过,转世之后,却改修黄庭之道,这回他展示了符诏,难道黄庭之道与符诏有关系? 莫闲不得而知,他修符诏过程并没有太难,当时不觉得难,现在想想,却不是那么一回事,莫闲心中似有所悟,那个世界不简单,道门的人在算计着什么,连符诏本该太乙金仙所掌握的东西,还有世界开辟之法,属于天仙掌握,都出现在凡世间。虽然都作了简化,其中意味值得人回味。 莫闲的神念散出,虽然阆雅山脉战斗落下帷幕,但大战才刚刚起,在他的神念中,无数天兵和神庭的神卒在虚空中鏖战,此是发生在凡人无法看见的空间,在地面,在水中,无数鬼卒还有部落的军队与道门的地面部队绞杀在一起,战火在大地上漫延,在另一方面,佛门也大显神通,无数佛光与神庭的神光互有进退,莫闲看了一会,便收回了神念。 他沉入内心,实质上也沉入诸天结构之间,内与外的界限中一消失,他的精神化入天地间,和天地精神相往来,天地对他的限制消失,他念起处,在三千莲花界的化身突然间感到一种亲切,好像天地都向他传替着什么他眉头一皱,陡然他明白了,化身一瞬间消失了,化入小世界间之间,他彻底明白了,与天地相往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心灵完全放开,一个完整的莫闲出现,无外无内,完全不存于世,良久,化身才从这种状态脱身而出,他看着小世界外三千莲花界,看来这个世界不简单,虽然只是凡界,却让莫闲存疑。 三千莲花界,三千大千世界,三千大道等等因素,莫闲的化身终于起疑了,大势至菩萨究竟想做什么?为什么会输给道家,却又有报身入世,而且分为二个,是大势至菩萨出了问题,还是另有谋算? 这些问题都横亘在莫闲面前,而莫闲的本尊已入仙界,现在虽在不周界,但与仙界之间不像莲花界与仙界之间,不周界与仙界都在太极弦的另一侧,偏于精神的一侧,而莲花界却与仙界不同,从莲花界只能飞升入仙界,而不周界却不用,里面的人可以直接进入仙界。 对这些问题莫闲的化身想不通,而本尊却将这个疑问丢给了化身,正好化身没有事做,就慢慢来解这个疑问。 他这一入定,时间却是过去三年,这三年之中,虽没有到太乙金仙,但太乙金仙之路已经跨出一大步,由于符诏存在,他彻底明白了,先天道果是怎么回事,对他来说,造化就是他的先天道果,他自从选定造化之路,一直都在向这个方向努力,这还是他在凡界时就已经向这个方向努力,体内的玉文还很朦胧,莫闲知道,这仅仅是一种具现,根本没有赤书玉文这一回事,不过是他听众人所说,心中的了定见,于是便幻化出玉文,来显示他悟的道,如果当真,虽然能进阶太乙金仙,但下面一道关卡更难通过,可能就会困在太乙金仙。 莫闲是幸运的,在于他在化神期时,就已知悟出道是永恒运动的,在不停的变化,知道万物无常,用之来悟道,从而找到正确的立向,正因为此观点深入内心,进入潜意识中,因而,在大罗金仙凌霄子一说,他当时就存在怀疑,任何文字总是抽象,不过是智能生命的一种对世界认知,他将因果倒置的,赤书玉文不过是万物的抽象,万物才是根本! 他睁开慧眼,在数万里外,神庭和天庭还在交战,道门开辟了新的十二城,每座城管辖达到一千多里,道门开拓一万多里,现在攻势已缓,更多的是在巩固战果,莫闲估计,下来几十年中,大的战事开事没有,小冲突会不时发生,道门需要消化战果,对于仙人来说,时间并不重要。 佛门在这次战争中,收获更大,开拓十六城,开始佛门中人,由于还没有准备好,吃了一些亏,但后来,由于神庭内清洗,天帝旻天和地君覆地,世君伏农之间互相牵制,特别是天帝旻天利用怀素元君的事,大势牵连,借机削弱地君和世君两人的势力,在神庭内部掀起了清洗风潮,著名的一句话:攘外必先安内。 世君和地君也不是好欺负,两人联合起来,让天帝不得不挥泪斩马谡,杀掉一个得力助手,罪状都推到他身上,神庭才暂时平静下来,而佛门却已度化不少白诏和赤诏神祇,甚至出现过神庭神灵整支背叛神庭的情况,没有办法,不投诚就要被自己人清洗。 结果佛门势力大涨,开拓十六城,比道门多四城的情况。 佛门道门虽是盟友,但也存在竞争关系,道门这边已收尾,而佛门那边却还在抵挡一波攻击,因为神庭的人恨佛门超过道门,谁叫佛门度化了不少神祇,而且,还收容叛徒,天地人三方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一致,故此反扑的很凶,佛门有些吃不住,向道门求教。 莫闲在静室中,门外飞来一道黄色光华。莫闲手一伸,接在手中,这是凌霄子的符诏,莫闲细细的看了一会,手一松,光华又重新飞去。 这符诏是派遣莫闲率领十数位仙人,去龙华城帮助佛门。 莫闲叹了一口气,对于佛门,他还是要去增援,他到朱雀城会合其他道友,一共十六位,修为主要是神仙和地仙,其中神仙六位,剩下十位都是地仙修为,莫闲当仁不让成了这十六人的头。 他们一路来到龙华城,此处有三位菩萨在主持,菩萨相当道门的金仙,这三位菩萨分别是施无畏菩萨、龙华菩萨和广力菩萨,见莫闲来到,一齐出来相迎。 38.隔空相缠每日事,一剑世界杀化身 “诸位施主,万里来援,芦蓬上请!”施无畏将道门诸人迎入芦蓬,芦蓬在城楼边,运用仙家法术拔土成山,高出城楼,由于龙华城被敌方包围,神庭也是拼了命,神将和天兵在肉眼看不见高空不时交战,天空之中电闪雷鸣,而在地面,盘族的兵马阵营延绵数十里。 莫闲说:“情况怎么样?” “我佛兵组织民众成功从波罗城撤离,神庭不要命的进攻,大概是急了,我军只要抵挡着这一波,敌人就会退去!而且道门的援军从最近白虎在十日后就会赶到,我们只要坚持十日就行。”施无畏说。 莫闲等上了芦蓬,盘膝做下,看向敌方营寨,见黑气迷空,知道对方有巫修之士,正在看时,见对方营中起了一道黑风,中间怨气翻腾,化为一条黑蛟,进向城楼袭来,施无畏头顶现出舍利,毫光四射,挡住黑蛟的路,与黑蛟斗在一起。 对方营中又升起一团红云,由无数红色的蛊虫组成,直向城楼扑来,莫闲一见,呵气成风,翻江倒海一般进接给吹了回去。 敌营中又升起多股各式云柱,化为各式凶兽,咆哮着向着城楼扑来,而芦蓬中也祥辉隐隐,佛光匝地,将城池护得严严实实。 双方交手约有一个时辰,莫闲借一个时辰观察,对方军中最起码有数名金诏,还有不下三名的青诏,果然是下了成本。 “对方平时也是这样么?”莫闲问到。 龙华菩萨合什说:“阿弥陀佛,平时也这样,不过今天攻击特别猛烈,可能知道你们来了!” “他们倒是会欺负我们,也罢,不显些手段给他们,他们以为我们好欺负!”莫闲一笑,头顶兆景冲出,他没有显示庆云之类,因为太乙散数胸中五气正在转化,还未完全转化为先天五行之精,虽有庆云,有些不足,所以他干脆显现兆景,一声响亮,头顶上双螺旋冲出,此时他初入金仙,对兆景的理解又与以前不同,几乎凝成实质,各种异兽纷纷现身,冲上天空,横亘数万里,直冲天际,云层上电闪雷鸣,二支天兵神将正在交战,突然兆景一现,硬生生将他们分开,无数异兽咆哮,双方赶紧收兵,这股气势太惊人。 兆景一现,对方立刻偃旗歇鼓,就连己方也吃惊地看着莫闲,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宏大的法术效果。 “好修为!”施无畏赞到,到底是菩萨,虽然惊心莫闲此种法术的威能,但也很快看出,这是一种取巧的方法,同化周围的空中灵气,并不是莫闲本身的灵力,而是借天地之威,他赞道:“道家果然擅于取法自然。” 莫闲微微一笑:“过奖了,各有所长而已。” “有莫施主坐镇,可以无忧矣!”龙华说到。 他们一般不干涉军队作战,只是防范敌方营中的巫修之士,不论佛门还是道门,修士们都比较重视业力,一般修士尽量不沾红尘,虽然有上级命令,但还是少做杀孽为好,对方既然不动了,莫闲也就收了兆景。 对于一般士卒的拼杀,他们并不插手,而是只有敌方巫修出手时,他们才出手。 一夜过去,第二天,盘族士卒乱轰轰的一拥而上,开始蚁附攻城,不过城池坚固,本身就是以佛法修建,盘族士兵虽然身体比一般士兵强得多,但对于高达几十丈的城墙,也只只能如蚁附一样。 战况很惨烈,但城池依然树立,盘族的收兵号角响起,潮水一样盘族士兵退了下去,从盘族军队中走出一位巫神,莫闲一见,眼睛一抽,此巫神相貌凶恶,阔口獠牙,正是掌管此阵的疾病的巫神皮去疾,走到城墙边,高声喝到:“昨日是谁放出那么大的庆云,敢与我一战?” 莫闲站起身,一步迈出,出现在巫神皮去疾的面前:“莫闲前来应战!阁下是谁?” “皮去疾,莫闲,今天我特来斩你!”皮去疾冷冷说,他的左手上出现了一面黑幡,右手却出现了一把白骨瘟癀剑,对着莫闲一摇幡。 莫闲头顶的雷鼎出现,就是这样,也不禁头发昏,莫闲暗道不好,他的鸣蛇剑化出世界,万般物品纷纷打向敌方,剑生世界,空间都收缩,周围的空间与世界隔离开,一切都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他刚刚将白骨瘟癀剑举起,周围空间已发生的变化,他居然被困了,成为一幅奇特的画,没有厚度。 皮去疾刚要一剑斩下去,发现自己动不了,心中大惊,他虽是一个青诏神,但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他在昨日见到莫闲大展神威,心中不服气,仗着瘟癀幡和瘟癀剑,此两宝都能散布瘟癀,只要被瘟癀之气扫中,对方肯定会有那么一丝的迟疑,自己可以借机杀了他,而且,皮去疾来的是化身,而本尊却不在于此。 莫闲一剑出,直接斩杀了皮去疾,皮去疾的本尊立刻有所感觉,瘟癀幡和瘟癀剑刚要破空而去,却被莫闲一把摄住,收入自身的空间内。 而尸体却化作光点散去,莫闲向一个方向望去,那个方向却正是皮去疾的本尊所在地,皮去疾的本尊也向这个方向望回,两人目光一交锋,莫闲顿觉无数病毒蜂拥而来,而皮去疾一眼望去,却见三足金乌破空而来,体内就要火发,他知道自己中了招,哼了一声,喷出火焰足有三尺。 而莫闲已知道中招了,两个人不约而同都在目光中加料了,手法虽不同,但效果相似,莫闲一刹那间,芦蓬间的仙人和菩萨却好像看到莫闲体内似有火焰流动,转眼也将那些瘟癀清除掉。 莫闲和皮去疾之间交手只在几招,电光石火间,皮去疾便已伏诛,不是说皮去疾不行,青诏神在位业上是和金仙等同,只不过巫修不修元神,而直接以灵魂结合肉体,故此,大道法则上领悟偏重于阴性。 青诏神的化身却却低了一个境界,故此才被莫闲轻易杀了。 39.巫道不分善与恶,怀素求救出愿身 皮去疾被杀,对于盘族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一时间士气为之低落,而反观佛门这边却士气大振。 莫闲回到芦蓬,诸人前来道喜,莫闲笑道:“没有什么,不过一个巫神的化身而已。” 莫闲坐定,他想起皮去疾的二件巫宝,说是二件巫宝,实质上是一件巫兵和一件巫宝,巫宝是瘟癀幡,而剑是白骨瘟癀剑,两物都走的是瘟疫一路,对他的神职。莫闲有了猜想,大概和天庭瘟部正神是一路,此是他的法物,这样就好解释了。 幡中烙印还在,上面巫符箓一层接一层,诡异异常,一眼看去,头都有点发昏,不过莫闲得到那根石柱,此柱是巫术的根源,当然其中亦有此类符纹,不过石柱上是它的本源,而幡上的巫纹却是它的发展,并不完全等同于原有的巫符,是那种巫符的发展。 莫闲观察了一会,大体弄清楚此种巫符的作用,神念进入幡中,却发现幡中怨毒之气布满了每一个角落,用道门观点来看,这完全是一件魔道法宝,不过,魔之一字,在不周界不见闻,故此巫修手段可以说根本无善恶之别,而追求威力,故此,走上力量的邪路,又不善天机,身内也无元神。 莫闲在瘟癀幡中,核心一点,那是整个瘟癀幡的核心,一个巫符在不停的蠕动,像一个生命一样,莫闲一到,内里人影一闪,一个人影由淡到浓,而巫符却与他合为一体,莫闲知道,这是皮去疾的烙印,它的核心是他一部分灵魂与巫符合成。 莫闲一见之下,也不答话,化作混沌仙光,直接同化他,皮去疾烙印一下子散开,化为灰黑色气雾,倒扑了过来,无数煞气和怨气都暴动了,一齐向莫闲的神念扑来。 但莫闲的神念在混沌仙光之中,所有怨气和煞气一遇到混沌仙光,都被洗去怨气,重归清浊二气,而皮去疾的烙印刚刚扑到,混沌仙光立刻渗进了巫符之中,幡迅速变色,由原来漆黑一团,化成灰蒙蒙的。 远在神庭之中的皮去疾心中一痛,自己和瘟癀幡的联系彻底失去,他叭的一下,手中怀子摔了,吓得侍女们花容失色,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 “来人,将这些贱婢们打入冥土之中!”皮去疾正在心痛自己的瘟癀幡,见侍女们跪了下来,火一下腾了起来,大声叫嚷到,侍女们一下子慌了:“老爷,饶命!” 天卒进来,只不问三七二十一,将侍女们拖了出去,皮去疾面目狰狞:“莫闲,你这个邪魔,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使你永世受到万般苦痛!” 莫闲却不知道这些,他就算知道,也不放在心上,他改造了瘟癀幡,本来他就对符箓一道有专长,他对生物的生命符箓有深入了解,又对病原体的生命符箓有着专门的了解,毕竟他在器修世界里不是白呆的,而且,他另一个身份是万灵学和逍遥修士。 他对瘟癀的看法很直接,不过是一种传染病,仙界的瘟癀虽然厉害,但总体来说,还是一些病原体致病,他对瘟癀幡进行了改造,原先瘟癀幡利用大疫病气,借助巫符发挥作用。因为利用大疫之气,所以其中煞气和怨气充斥了幡的内部,因为祭炼此幡至大成,需要极其庞大的患病人群,所以幡中疫气自然带着煞气和怨气。 而莫闲并不需要这么做,他只是将一些精微的病原体的信息打入幡内,使幡的威能更上一层楼,而不必等大疫来收集,大疫之中收取疫气,其中又多死去的人的怨念和煞气,幡很难进一层,更不用说后天灵宝。 莫闲又依法处置了白骨瘟癀剑,瘟癀剑则更简单,因为此剑仅是巫兵,并没有像巫宝一样留下烙印。 又过了几日,一道剑光飞入芦蓬,落入莫闲手中,这是飞剑传书,莫闲一看,居然是怀素元君的,里面请莫闲帮忙。 莫闲看罢,认真想了一会,决定还是去一趟,他坐镇怀素城,怀素元君是一方大神,而且,怀素能想到他,说明她也没有办法。 事情的缘由在书信中已交待了一个大概,莫闲曾托怀素在他破阵时帮助,怀素也帮助了,这个因果要了,问题就出现在六帝化天阵,怀素看见怀隐在阵中出现,哥哥就是死了也不安生,怀素在三年多时间内,通过各种渠道,其中自有以前他哥哥留下的人,居然打听到一件事,她的哥哥没有死,被关在污血狱中。 她决定救出他哥哥,但她的力量不足,便想到了莫闲,但莫闲正在给佛门助战,得到飞剑传书后,决定去一趟,他的身上走出了一个莫闲,他手一拱:“道友,请了!” 愿身哈哈一笑:“道友放心,此事交给我,包管你满意!” 众仙见莫闲出了愿身,不知莫闲有什么事,既然莫闲没有说,他们也不问,莫闲愿身对诸人一礼后,便飞身出了芦蓬,直向阆雅山区而去。 莫闲见到了怀素,怀素又将事情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两人准备停当,怀素准备以原身去,被莫闲拦住:“道友,你还是出愿身吧!” 怀素想了想,还是出了愿身,两人出发,由于怀素是前天帝的妹妹,对神庭很是熟悉,神庭势力虽多,不属于一个势力,两个人就游走于势力之间的地带,莫闲对巫符由于石柱存在,可以说,他是巫符的祖宗,他应用隐身巫符,而怀素本身出身巫修,对这一切都了如指掌。 两人进入一座巫寺,供奉的是一位巫神,是一位五谷神,此神战斗力较弱,但境界不低,是一位金诏巫神。 怀素在金身前默祈,一阵风乱起,卷起了不少香灰,谁也没有留意,但莫闲是何时许人,立刻感到其中有一股神力,知道五谷神来了。 怀素却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便出了门,往山间的一棵松树,此处便是会面之处。怀素站定,身边雾气立刻浓起。 40.为防背叛分明暗,直达神庭污血狱 莫闲与怀素来到约定地点,浓雾立刻掩盖了他们,在雾气中,五谷神现身:“见过公主娘娘!小神谷用拜见娘娘!” “谷用,我哥哥他是否还在人世?”怀素问到。 “娘娘,主上还在人世,但情况很不妙,伪天帝旻天将他锁在污血狱的底层,具体情况小神并不清楚?”谷用答到。 “我想见一见我的哥哥?”怀素说到。 “元君娘娘,还是不要冒险!”莫闲在一旁说到,谷用转头看了莫闲一眼。 “他是谁?”谷用问到。 “他是我的手下,是天外来客。”怀素说到。 “手下?对,你的手下说得对,娘娘,还是不要冒险!”谷用劝道。 怀素脸色一沉:“莫闲,你回去,不要跟着我!” “你不要自作主张!”莫闲冷冷的说,他与怀素是在做戏,因为怀素有过二次被出卖的经历,谷用虽是怀隐的旧部下,但那已是过去,现在他是旻天的五谷神,怀素和莫闲不知道他是否可靠,莫闲对一般人只要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内心所想,但对于跟自己相差不远的修行人,除非他应用他心通之类的技能,但修行人不是没有办法躲过他心通。 怀素和莫闲不得不防,莫闲将一切从最坏出发,就当他已背叛,他们二人商定一明一暗。 “你要去送死,随便你!”莫闲一声冷笑,头也不回,转眼便远去。 “他怎么会这样?”谷用皱眉。 怀素似乎不愿提起,淡淡地说:“你不用问,他与我本来就不是一路人,能陪我到这里,已是不简单。你愿意不愿意帮我?” “我?我当然愿意帮你,但还是不去的好!”谷用说。 “不行,我必须见哥哥一面!”怀素说,露出了焦急之色。 “我要疏通关系,特别是污血狱方面要打点,还得宽限几日。”谷用皱起眉头说。 “只要能见到我哥哥,付出再大的代价都值得。”怀素说,她的眼中露出了坚定的光芒。 谷用不知道,莫闲并没有走远,而是半途又绕了回来,当然隐了身形,在不远处冷冷的看着,那团浓雾能阻隔神念的窥探,但并不能阻挡莫闲的眼光,因为莫闲得到的巫符中,有着这类符箓的原型,虽然经过了发展,但巫法的根源在那根石柱上,是以莫闲一眼就认出了雾气中禁法,莫闲没有用神念观察,只是在一旁,似漫不经心的观察着,他知道,如果他有一丝不自然,很可能给对方发现,对方毕竟是一位神。 雾气散尽,松树下只余怀素一个人,五谷神已经走了,怀素这才向四周看了一下,莫闲心底传来她的声音:“据你观察,他有问题吗?” “看不出,小心没大错,神庭又不是呆子,要不然也不会掌握一界。”莫闲答到。 “不错,旻天能登上天帝,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要不是道门等入侵,内部矛盾恐怕早已被他摆平。”怀素说。 “道门入侵虽名声不好听,但巫教长此下去,那些巫神依靠血祭,这个世界只会衰弱下去,众生业力只怕引起此世界的崩溃,使之过早走向灭亡,而那些巫神也恐怕受报之惨,道门入侵,对于这个世界是一个福音,现在有十之四五的气运都流向天庭一方,如果稳定下来,那么过半的气运都流向道佛和天庭一方,而三方占据的地盘却只有百分之二三。”莫闲说,“你要救你的哥哥,只有大气运才能使他免于沉沦之苦。” “是啊,巫教在此世界已习以为常,我只想救我哥哥一命,如果救了出来,我肯定要使他皈依道门,以求真正的解脱。道友,你看这事如何发展?”怀素问到。 莫闲沉吟了一会,他隐约看到了未来,心中知道,她是想救她的哥哥,但她的哥哥恐怕已经不行。 “要是未来都固定,那么还要人做什么努力,未来不可知,存在无数变数,有时一个很不起眼的事,会掀起滔天巨浪,我们只管做我们的事,即使不成功,最起码我们部经努力过。”莫闲说到。 几天之后,谷用偷偷接上怀素,直上神庭,一方大神,身边多个女子,本属正常,他们一路无阻,不知道,莫闲却藏身在他们的车驾上,一路无阻的进了神庭。 对于怀素来说,是故地重游,而对于莫闲来说,却是第一次,虽然天宫中凭虚而立,宫殿皆在云中,但莫闲却明显的感到,这个空间中不过是附属主空间而已,天帝的实力,最多是大罗金仙,而且,空间分层很粗糙,并不像仙界,许多空间功行不到,无门可入。 很快,车队到了神庭的清宁天,只向污血狱而去,污血狱,本不该存在于此,在第二代天帝时,为了折磨第一代天帝,施展大法力,从冥土最深层沟通投影,在天界形成了投影,从此,污血狱成了天庭中专门关押那些已废天帝,还有天帝重臣的地方,一入污血狱,那就永远不会有出来的机会,连入冥土的资格都没有。 但他们不知道是,从第三代天帝就在研究污血狱,他们知道总有一日,他们会关在污血狱中,每一代天帝都有这个觉悟,但站在权力的巅峰的感觉总使野心家心动,一代又一代天帝总是推翻前代天帝,登上权力的巅峰,而一上台之后,尽量铲除异己,但旻天取代怀隐,却留下了后患,权力三分。 当然,其中失败者远远不止六人,权力的诱惑太大了。所以,天帝一旦登上权力巅峰,便开始偷偷研究污血海,他们总想找出一个方法,克制污血海,但六代天帝虽然依此悟出一些神通,但始终没有能够以身悟出怎么样不受污血海的影响。 车辆停在污血狱的入口,五谷神下车,对狱卒作了一揖:“谷用前来拜访瀽,望诸位通报一声!”说着,手一伸,将一样东西塞入狱卒的手中。 狱卒用手一捏,知道是奇珍异宝:“你在里等一下,我进去通报一声!” 41.图穷匕现人心叛,螳螂捕蝉血海中(上) 瀽出来相迎,寒喧几句,谷用和怀素入内,怀素以为瀽会询问她的来历,谁知并没有询问,心中有些犯嘀咕,心中不仅对谷用更加提防,她表面上蒙着面纱,到了里面,一派血海滔天,他们位于一处寒玉平台,台上建有楼观,并没有人看守。 谷用说:“你就在这里,我和瀽君进去,大概三个时辰才能出来。”说着用眼睛示意,便进去了。 等他们进去,怀素看看没有人,才从身边取出一粒辟污珠。此珠是路上谷用给她,她也用心查看了一会,见没有问题,便收入囊中,此时见谷用不跟她一块来,心中喜欢,便下了污血海。 她一下污血海,在大殿内部,谷用和瀽正用一面晶镜在看着怀素的动作,瀽笑道:“此女是前朝天帝的余孽,谷兄可立了大功。” “能洗清自己就不错了,天帝英明,此女上次给她侥幸脱身,她还敢来,以为投靠天外邪魔,就能翻身,想得太简单了,自古女人不会成事。”谷用说。 “哈哈!”瀽大笑,“要不是此女系天帝钦点,我都会动心!” 他们在此聊着,喝着茶,不知莫闲已悄悄的潜入,听到他们的话,果然不出所料,幸亏两人分开,叛徒比敌人更可恨,就让他们多活一会,莫闲看宫殿的构造,居然是用整块寒玉雕成,而且,寒玉不是一般的玉,隐隐透出一丝道韵,但被表面人为的巫符所掩盖,他心中一动,悄悄睁开慧眼,见巫符以下,隐约有纹路,天书玉字,莫闲心中一喜。 就在这时,瀽叫道:“什么人?” 莫闲一惊,连忙收拾心情,整个人遁入另一重虚空之仙,处身于自然之和,正在这时,听到有人进来:“朕亲自来了,出什么事了?” “参见陛下!”谷用和瀽立刻下拜。 “起来吧,人怎么样了?” “回陛下,她已进入污血海!”谷用献媚的说,“她用了我提供的辟污珠,估计现在已到了,就等陛下亲自下令,外面的士卒已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不要大意,她从天外邪魔处学得一身诡异的本领,我们两次都被她逃了。” “陛下放心,前二次是在正常的环境中,此女又异常机敏,但此次却不同,她陷身于污血海中,神念不能用,等于一个瞎子,我方将士都已佩带辟污珠,只等陛下一声令下,就会下海擒拿人。”瀽阴森森的说。 “我倒要看看此女是怎样的一个人!”旻天哈哈大笑,“走,随朕入污血海一观!” 莫闲此刻仅留下一点耳根,其它感官,还有身体毛孔等都化虚,而且丝毫不敢外泄,他知道面对了是一位大罗级的对手,不过,由于他不修元神,并没有大罗金仙那样敏感,但他的肉体却更加敏感,故此,莫闲不敢泄露出一点信息,即使他与旻天处于不同的空间,甚至连自身一点重力都屏蔽了,如果不认真查,根本发现不了莫闲。 在一众人等出了大殿,莫闲才稍感到放心一点,他对这处大殿感兴趣,发现殿中巫符明显不是一个人所炼制,水平也参差不齐,莫闲不知道,此殿经过一代代炼制,初代水平最高,但以后便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便补一下,因为镇压污血海的原因,污血海还在慢慢侵蚀着它,其它东西在污血海中又不能支持长久,加上巫文石柱很久就没有了踪影,故此,他们不知道,此殿已经镇压不住污血海。 莫闲看到巫符很乱,心中一动,手往空间一拉,手中出现了片透明的膜,手住上一合,灵光闪现,出现了道道巫纹,随后一闪便不见踪影,此是莫闲在空间膜上书符,空间膜一放,便无声无息地包裹了寒玉大殿,他出了门,看见污血海,心中一动,身边又出现空间膜,无数符文在闪烁,他手一指,射入污血海中,空间膜形成一个球,排开了血水。 莫闲眼光一闪,见它排开了血水,血水对它无可奈何,心中满意点点头,随即没入血水之中,他的身外,薄薄一层,血水对他无害,他身体又一晃,整个人混同于血水。 他在血水之中,感到神念根本放不出去,也未感到任何神念,他皱了皱眉,血海之中,他们到哪里去了,他静下心来,既然神念无法起作用,那么就用其他方法,血水是液体,液体之中,对声音压力传递很好,远比空气中更加理想,莫闲站在血水之中,神念只在体表,感受着其中轻微的扰动,一串串信息传入脑海中,在心灵中进行处理,逐渐还原,渐渐他感到血水好像并不存在,一切开始在他的心灵中浮现,连血海的深浅都渐渐露了出来。 莫闲知道,这仅是他根据一般水的特性,并不等于污血海中的真实在面貌,不过大致形像有了,具体的方位也清楚了,只要血水不出大的性能差异,这个方向应该是正确的。 他的手中出现一把剑,用力向前方劈去,他只要了一分力,剑光一闪,飞射而去,在血海中出现一道剑光过之处,血水化为乌有,剑气连最细微的结构都进行了破坏,这一剑足足射出有万丈,其中反馈回来大量信息,迅速修正心灵的模型。 莫闲只劈出一剑,足够了,已让他了解了血水在声音和压力之间的变化。他收回了青霜,向一处海底急驰而去。 此处有一根冥血铁柱,柱子上锁着一个人,此时没有什么血水,形成一个数亩的空间,在铁柱下,一个复杂无比巫阵闪着灵光,辟开血水,而怀素正在中间,周围已被一众人等围得水泄不通。 “怀素,你勾结天外邪魔,还不束手就擒!”神卒首领咆说到。 “我勾结天外邪魔?你们真是鼠目寸光,我哥哥当年发现了通道,想对天外天进行研究,而你们趁机作乱,把我哥哥锁在冥血神柱上,日夜浸泡在血水之中,你们才是一群不折不扣的邪魔!”怀素身陷绝境,悄悄握着莫闲给她的东西。 42. 图穷匕现人心叛,螳螂捕蝉血海中(下) “哈哈,怀素,只要你投降,我可以放了你哥哥!”旻天哈哈大笑,“你哥当年上位,不是一样推翻前任天帝,难道只许州官司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历来权力巅峰只允许朕在顶峰。” 莫闲看着众人围得水泄不通,不仅在护罩里面,连附近血水之中,都布满了神卒,他心中一动,悄然而动,反正在血水之中,根本不能放出神识。 想到此,他悄悄往最外围的一个神卒身上一合,辟污珠只对血水起作用,除此之外,不论什么东西,都不起作用。那个神卒猛然觉得身上一寒,便失去了知觉,事发突然,而且所谓神卒,本身就是冥土恶鬼所炼度,与莫闲差得太远,连白诏都没有,看起来光鲜,身体中阴阳之气也平衡,但还是后天阴阳。 而莫闲已是先天阴阳,又加上神卒根本没有想到,在污血海中会有人偷袭他,所以一点防范也没有。 莫闲附在他身上,以他的躯壳活动,脸上露出一丝阴笑,手不经意动了两下,此时众人都注意里面的怀素,谁也没有注意到血水之中的情况,神念根本不可能离体一尺,这就给了莫闲以极大的方便,一道道巫符注入血水中的士卒的身体中,里面的旻天都没有留意到,莫闲进入神卒的身体中,神卒本是灵体,虽然外表看来与人无异,但事实上为虚体。 怀素悄悄扣住了浑沌苍天,不错,莫闲给她的是浑沌苍天,这是由六个天帝所化,实际并不是六个天帝,而是假借六个天帝的外形,其中就有怀隐,它虽然精华已被莫闲所吸但躯体本是清浊之气所化,可以在污血海中来去自如。莫闲见她思兄心切,便将苍天浑沌的躯壳给了她,她祭炼后,完全可以分合自如。 “休想!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怀素眼中遇出决然,不知道莫闲怎么样了,她此时已无退路,哥哥已完全失去了理智,在这边的完全是一付躯壳,而他的神智早就被磨灭,自己早应该想到,看来,这个愿身就会丢在此地。 正在要发难,锁在柱上的怀隐徒然发出一声长嚎,污血海海上波涛泛起,似是无意识的吼叫,怀素耳中却听到他哥哥的声音在心灵中响起:“妹妹,你不该来!” “哥,当日你将我送出这个世界,我在天外天见到一个美好的的世界,于是学成归来,为了我们当日讨一个公道!哥,你有意识!”怀素到以后才发现怀隐居然有意识,她在心中惊喜地叫着,好在她到底是一个天仙,能控制着自己的感情,才没有叫出来。 “我这叫意识吗?大部分时间陷入沉睡之中,醒来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我都不清楚什么时候就醒不来,我苦苦的支撑着,现在你来的,身上有件东西,我感到很亲切,我没有时间了,你破开那根血链。” “怎样破开?” “我被锁在此处,不知过了多少年,日日在思索脱困的方法,终于发现了此链的缺点,在第七节处一处巫符有着缺陷,他藏在我的身后,我不想让旻天看到,等一下,我疯狂时,抛出血链,你趁机用法宝之类击打此处,我有机会脱困。” 他们在心灵中对话,思绪一瞬间就完成,在现实中时间表很短。然而,就这一瞬间,旻天陡然脸色变了,他已经感觉到似乎有丝不对劲,陡然醒悟:“怀隐,你没有失去意识,你藏得真深!” 说着话,他骤然出手,一道璀璨的神光亮起,与此同时,怀素祭起了苍天浑沌,而莫闲也同时发动,三方像商量好的一样。 旻天是由于怀隐的气机牵引,他自动出手,而莫闲在血水之中,也感到不对劲,通过他控制的神卒骤然发难,刹那间,场面乱成一团。 苍天浑沌出现,没来由旻天感到一丝威胁,神光一凝,击向苍天,还没有击实,陡然又泛起危机,他本不擅长天机,但毕竟是大罗金仙级别的高手,身体自动报警,不觉间击向苍天的力量弱了大半,神光陡然分裂,一道光虹横亘在他身边,莫闲一出手,外围的血水中的神卒一齐出手,攻向里面神卒,而莫闲却是混沌仙光一闪,直射旻天。 轰的一声,护罩当即破碎,血水像从天而落的银河,众多神卒和神一时间急忙催动辟污珠,血水一到,功行深的,还在原地附近,功行浅的,立刻被血水冲到头错眼花,有些人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血链飞起,怀素一领剑诀,嗡的一声,剑光大盛,正砍在第七节血链上,只听到一声脆响,无数巫符一闪而没,而怀隐的肉体委地,轰的一声响,从他顶门上飞起一点黄星,投入苍天浑沌的身体中,而委顿于地的怀隐身尸身被告血水一浸,无声的化入污血海中。而苍天浑沌好像一瞬间变得神勇异常,翅膀一扇,血水顿时卷向旻天。 旻天这时才知道怀隐的计划,他心中大怒,随手一道神光,,将血水挡住,他也怒了,吼了一声,身体一拱,竟然成了一个巨人,高达数十丈,身上巫文明灭一定,抬起脚,就想一脚将怀素踏死。 脚还没有落下去,浑沌变化了,无头无脑的身上,突然出现了七窍,从七窍中,喷出各色神光,旻天一刹那,陷入包围之中,旻天手上出现了玉如意,连挡多道神光,莫闲的混沌仙光一到,他手中如意泛起神光,两道光华一遇,居然如意神光没有挡住仙光,混沌仙光势如破竹一样,咔嚓一声轰响,先天寒玉炼就的如意破碎。 旻天脸上一冷,他没有想到莫闲是一位金仙,慌忙之间,身上神光璀璨,冲开了身边血水,莫闲在这一瞬间,发动了埋伏的手段,他在寒玉大殿时,就埋下了手段,要来要启动它,因为污血海隔绝神念,他倒想到一种方法! 就是利用血水传声的原理,来发动符箓。现在却不需要了! 43.绝灭神光玉石焚,过去未来出宙光 在污血海之上,陡然寒玉宫殿大放光芒,由于寒玉宫殿长期镇压在污血海之上,不知不觉间外围受到了污血海的侵蚀,莫闲的巫符并没有花大力气,便将整座宫殿拔起,它一旦离开了污血海,污血海立刻整个振荡,污血如同获得自由一样,血波滔天而起。 旻天没有防范到这一点,当他发现时,脸色大变,只是匆匆回首,神光化作数道光圈,不分青红皂白,从他身边荡起,不问敌我,直接斩杀,那些神卒没有提防,惨叫一声,转眼就死了一大半。 莫闲一见,也变了脸色,他一瞬间出现在怀素之前,一把抓住怀素,刹那间,怀素只感到眼前一片金光闪起,外部的光圈已到,奇怪的是,光圈并没有停止,连阻滞一下都没有,更奇怪的是,莫闲和怀素,以及他们身边的一切,都如虚影一样,神光璀璨,光圈呼啸而过,就从他们身中穿过,向远方荡去。 而那些神卒连同谷用和瀽都惨叫一声,分为两截,接着神火漫起,在场的人中,除了莫闲和怀素安然无恙,其余均化作飞灰。 连那根血铁柱也断成二截,但却没有起火,神光被血光所淹没,而旻天却在刚刚发出神光时,头一抬,血水分天,无数艳丽的智慧花一路蔓延而上,他的身周全是智慧花,他没有看一下那些被神光分开的神卒,身体便在血海中,像踏上康庄大道,只一眨眼的功夫,血水倒灌,他早已离开。 在他的心里,怀素也好,还有其他人,都已死了,他的绝灭神光下,就是大罗金仙也要避让三舍,何况是怀素这个天仙,他心中暗暗可惜,只是可惜,并不后悔,他关心的是污血海之上发生了什么,怎么污血海出现的暴动,如果污血一旦溢出,他得放弃这一重天,他必须去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莫闲一指苍天浑沌,苍天浑沌体表起了一层淡淡黑气,虽淡,却让血水无法侵入。 “我哥他怎么了?”怀素见莫闲操纵苍天浑沌,立刻紧张的问道。 “他陷入沉睡之中,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操纵苍天,你哥的神魂受伤极重,恐怕很难恢复,污血海对神魂影响太大,这件苍天浑沌就送给你,你小心看护,也许你哥哥的神魂会恢复。”莫闲说,他微微皱眉,虽然他是愿身,但是刚才旻天绝灭神光一击,他为了躲避,强拉着怀素,遁入未来,他心中有一种感觉,就是大罗金仙,也不过能在时间线上前后往来,不能打破困果律。难道真正的混元无极大罗金仙,才能打破这一切么?混元无极大罗金仙已经超脱了因果律,莫闲虽说是太乙散数,但在道的思考方面远远强于太乙散数,有些方面,都强于大罗金仙,但他的思考都是基于逻辑,而最根本的一条,就是因果律,那种超脱困果律是怎么回事,莫闲即使思维已强大到极点,还是思考不出。 虽然拉着怀素顺着时间线,躲过了旻天的一击,但穿越时空岂是好受,幸亏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而绝灭神光居然能有部分顺着时间线攻击了他,虽然是很微弱的一点,莫闲知道,旻天果然是大罗金仙级的高手,他咳嗽了二声,呼出一口气,将绝灭气息排出体外。 污血海又一次震荡,莫闲随手将袖袍一甩,地上的两截血冥铁还有血链都投入他的袖中,他说了声走,身边包裹上一层空间膜,冲波而上,此时,寒玉大殿已经脱离了污血海,而旻天天帝手上打出的巫符,正在牵引寒玉大殿,缓缓地落向污血海,为了破除莫闲的巫符,他费了很大的劲,但他没有想到,莫闲的巫符分为二种,一种是明面上的,旻天已经破除,另一种却和混合那大殿内部,由于大殿经过了几代天帝,上面巫符不知多少人改过,又在其上叠加,连旻天都搞不清那些巫符是原来的,哪些是莫闲所为,他只得运用极大的神通,压迫着寒玉大殿缓缓镇压下去。 而他的另一部分精力,却用来控制污血海,寒玉大殿一离开污血海,污血海整个都在躁动,因为污血海本是此世界负面因素积聚的地方,本不该存在于天界,而是由第二代天帝运用大法力投影入天界,但污血海的投影也不应该是存在于天界,因为他将第一代天帝彻底物化,只有污血海才能做到,他又不放心将第一代天帝锁入冥土污血海,谁知道有没有同党去救他,所以他才在天界第七层,也就是最高层开辟污血狱,又叫污血海,特舍弃一件先天寒玉做成大殿,来镇压污血海。 当然,第二代天帝阳天将第一代天帝乾天锁在污血海中,但阳天没有想到,当蒙天造反时,阳天终于尝到他亲手酿造的后果。 以后每届天帝都将前任锁在污血海中,任凭天帝物化,连转世都没有可能,但天帝的位置是如此诱人,依然前仆后继。 现在,寒玉大殿居然脱离了污血海,旻天以大法力边镇压着污血海,边将寒玉大殿导入正规,眼看他就要成功。 莫闲和怀素出现,他们在污血海中,旻天不能感知到他们,但一出现,旻天吃了一惊,他没有到,两人居然没有死去,他的绝灭神光第一次失手。 他不知道,莫闲在污血海中,就已知道外面的情况,他并没有用神念,而是依据他强大运算能力,依据污血海中水压变化,愣是将海面上情景在心灵中给还原出来。 旻天现在全力镇压污血海,一时抽不出手来。莫闲却不管他,他人没有动,攻击却从过去和未来两个方向发出,就是不讲理,而且,莫闲发出了自己目前所能发出的强大威能,如滔天的巨浪,直向旻天击去。 旻天一惊,立刻放弃对寒玉大殿的控制,心念一动,空间中壁垒森严,两者相遇,刺目的白光亮起。 44.收大殿,瘟癀幡现惊神庭 (请假二天,从明日起请假二日,因为学生高考监考,故请假二天,见谅!!) 天地间一遍白茫茫,刹时间,众人闭上眼睛,但神念不受影响,巨大冲击海面压面凹陷,污血海狂暴了,血水接着冲天而起,似要脱离海面,旻天一见,急忙加大压力,将暴动的血水强行给镇压下去。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莫闲手上打出了繁复了巫符,灵光闪现,印在寒玉大殿上,大殿失去旻天的约束,正呆在空中,莫闲的巫印正好趁此空档,巫印一触大殿,大殿发出柔和的玉光,接着迅速缩小,化作一道玉光,投入莫闲的袍袖中。莫闲收入寒玉大殿,你要说旻天怎么那么慢,这不怪旻天,旻天虽然贵为天帝,但他的巫符水准远比不上莫闲,他的强项却是个体实力强横,论实力,莫闲不是他的对手,因为莫闲得到了那根石柱,却是此界的宝物,上面十二万九千六百巫符,却是这个世界的道纹所化。 而旻天虽然实力强横,但一边要镇压看起来无边无际的污血海,还要用意志牵引寒玉大殿,加上又不是他所炼,他不知根底,当然被莫闲收走。 莫闲寒玉大殿一到手,将怀素一扯,随手撕开了空间,两人就此消失在污血海上方。旻天因为镇压着污血海,慢了一着,见两人消失,脸都是气红了,抽过一分力,神光呼啸而出,也突破了空间,抓住了莫闲两人尾迹,神光一甩,莫闲和怀素被甩了出来。 两人正掉在神庭的巡逻队之中,巡逻队一见,立刻围了上来,他们心中传来旻天的声音:“将他们抓住!” 与此同时,神庭中各路巫神也得到了旻天的传讯,向着莫闲的方向投射过来。 莫闲脸沉了下来,对怀素说:“快走,我来阻挡!”说着话,他用中出现一面幡,正是瘟癀幡,说起来,莫闲与瘟癀幡挺有缘,虽然他从来没有正经炼过瘟癀幡,从凡间开始,他就接触到瘟癀幡的炼法,到了不周界,还收了皮去疾的瘟癀幡,但这次瘟癀幡不同于从前,他自己给改进了,加入病菌和病毒的生命符箓,此幡在莫闲手中,终于第一次开荤。 莫闲将瘟癀幡冲着巡逻队的神卒一摇,神卒们一晃,抱着脑袋中惨叫起来,个个大叫头疼,莫闲一收幡,向着怀素的方向就追了下来。 怀素刚才也知道,这不是客气的时候,自己一个天仙,论战力只能给莫闲拖后腿,因此莫闲让她快走,她立刻化作一道白光远远的飞遁而去。 眨眼功夫,已下去近千里,但被一群人拦住,怀素一见,心中暗暗叫苦,来的是金诏和青诏巫神。 怀素一见,头顶上方升起了玉络青天鉴,将身体护住,手持宝剑,她没有运用苍天浑沌,莫闲说过,她哥的神魂寄托在其中,而她哥陷入沉睡中,她怕运用苍天浑沌会伤害到了他。因此,她不到危险的时间,绝不动用苍天浑沌。 几方巫神围着怀素,怀素也仗剑相还,还对方巫神也越来越多,此时莫闲化作一道金光到了,他来的很迅速,一见这么多巫神围着怀素,怀素已没有还手之力,他一声长啸,手中幡猛摇,灰黑色的雾气将巫们掩盖,那些巫神一着不慎,哎呀一声,个个抱着头,大叫头疼。其中一个,强忍着头疼,向着莫闲冲了过来,莫闲手中出现了白骨瘟癀剑,一剑劈出,自然世界衍生,此中出现了大量的病菌和病毒,巫神本来就已经强忍着,谁料莫闲一剑之下,他立刻坠入其中,化为脓血。 莫闲顾不得其他人,手一挥,又撕开了空间,和怀素一起进入,消失在空间之中。旻天只差跳起来追出去,但他要镇压污血海,只能眼睁睁看着莫闲和怀素离去。 “谢谢你陪我深入虎穴!”怀素谢到。 “娘娘不必谢我,我以后坐镇怀素城,我们两个是邻居,怀隐天帝和苍天浑沌合为一体,这是对他来说最好的结果,他的业力经此一事恐怕消得差不多,你坐镇冥土,有大功于天地,他会好起来的。”莫闲说。 一提到她的哥哥,怀素情绪明显低落,莫闲见此,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过了半晌,她展颜一笑:“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我哥这个人,天性好强,要不是他钻研污血海和天外天,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罪业消去好,我哥就让他沉睡下去,我会用功德来灌溉他,希望他能记住这次教训。” “等他醒来,恐怕此界巫神的神庭已灭,早就换了天地。”莫闲笑道。 “也是,到时候他就是想做天帝,也由不得他。”怀素笑道,莫闲却由她的眉宇间看出一丝强作欢颜,其实两人都知道,怀隐的复苏可能不大,即使复苏,也不太可能离开苍天浑沌,因不此中与他相合,要是离开,只怕会魂飞魄散,业力不是说消就能消,冥土之中,有多少冤魂怨鬼,这种因果纠缠不清,想想都感到绝望。 莫闲回到怀素城中,怀素城已专门修建了摘星楼,这是专门为他所准备,莫闲上了摘星台,此台高约百丈,像一根擎天玉柱,要是在凡人世界中,光修此一台,就要费尽心机和财富,但这里面有仙人,根本不需凡人动手,数日之内,一座摘星楼便树立在艮位,莫闲的本尊也回头了,对于龙华城,道门援军已到,神庭方向一看大势已去,便退兵。 天庭和神庭之间又进入一个相对和平的时期,旻天这次失去污血海的镇压之物,不得不让数位巫神坐镇污血海,而地君和世君又偏偏有了小动作,旻天立刻拉拢其中一方,同时打压一方,旻天的神庭没有心思管天庭。 而道门、佛门和天庭此方,气运有七层流向他们,只有三层流向神庭,偏偏神庭不修元神,不能见气运的流向,道门方面,又开始新的布局,消化和吸收这十二城的人口,同时,派出大量的本土道士,到巫教区传教。 45.十二剑成二途取,远赴青丘人妖斗 论教义,巫教远不如道佛两门,特别是佛门,更是了得。而巫教更像原始宗教,一切都以神秘和不可知论为主。 道佛虽一门向生,以长生为目的,一门求精神之解脱,以世间万物为苦,但两者都是贵生,因此,传教过程中,虽然有人不断献身,但死者都可以成神,激励了一批批道士和尚,前仆后继地进入巫教区传教。 莫闲却不管他们,以前他以天仙身份还救援过传道士,现在的他,却是一城当中定海神针,坐镇摘星楼,即使有事也只是派遣手下,他根本没有机会出手。 他的道行在一天天完善,大量的资源使他根基打得很牢,这其中,他提炼出大量天书玉字,而寒玉神殿给他重新炼制,上面的巫符已清除,内里隐隐有天书玉字,他将寒玉殿放在了摘星台上的最主层,整个人都沉浸在其中,无数灵药还有各种奇物,虽然经过他的手,看上去根本没有什么变化,但只要金仙一看就知道,其中道韵居然消失,都莫名地汇到莫闲身上,在体内诸神的提炼下,各自分类压缩,他并不着急,他将玉字不停提纯,形成纯之又纯的道韵。 玉字一遍遍重组,又一遍遍分解,果然,正如凌霄子所说,这个世界是一个大宝库,渐渐他提取的玉字越来越少,因为灵药也好,各种宝物也好,上面的道韵他都有了,这些东西他又与别的金仙交换,渐渐交换也没有什么新意了,他的道行到了一道关口,只差半步就进入太乙金仙,要不是他压制自己,恐怕他已是一位太乙金仙。 他在闲暇之际,将血冥铁柱炼成了十二柄飞剑,上面纹理早已熟练,这十二把飞剑他按杀气取名,一曰湛光、一曰破钧、一曰天寒、一曰地冻、一曰净世、一曰曳血、一曰人屠、一曰灭阳、一曰七杀、一曰瞬弒、一曰诛神、一曰绝巫。 十二剑成,莫闲炼制一张阵图,此十二剑悬于阵图之中,有二个方法得到此剑,一是进入阵中,摘下一柄宝剑,另一方法,就是立下大功,可以赏其宝剑。当然,只有此界修士才能有资格得到。 此十二剑,源于污血海,杀气冲天,对于巫神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莫闲将这十二剑作为奖励,其中三柄,即湛光、破钧和绝巫三剑已经有主,一是当日清风子所救的布灵子,因为立有大功,特授绝巫剑;一是怀素的弟子缘春,她是凭借自己的实力,进入阵中,经过了考验,得到了湛光;第三柄剑却被怀素城的总领兵得去,也是进入阵中,得到阵图承认。 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内,进入阵中的人有一千多,但只有二人得到了承认,其他人都被排斥出阵。 莫闲还炼制了一些其他宝物,当然能请到他炼宝,不仅是有足够的交情,还得有足够好的材料。 莫闲见怀素城走上正轨,他将大量材料移入自己的开辟的空间之中,留下愿身,本尊却出了不周界,他出不周界,却没有经过界之门,他已是太乙散数,在破界符的帮助下,一步出了不周界,出现在地仙界。 他到此界不少年了,还没有在地仙界行走,算算时间,离绿如的九年之期还有半年多的时间,他心中一动,决定先不回孟盈丘,他对孟盈丘还是有些失望。 他不知道,自从他成就了太乙散数,在怀素城镇守一方,孟盈丘就得了消息,在怀素城镇守一方,其中资源是滚滚而来,孟盈丘的许多人都眼红了,他们没有想到,昔日如充军发配一样,今日莫闲却成了一方巨富,特别是不周界是一方未开发的蛮荒,其中天书玉字等大道资源应该很多,一个个打定主意,想和莫闲套上交情,以前为难他的,现在想方法改变莫闲的看法,甚至想到莫闲在凡间的师父潜虚子。 可惜潜虚子并不在门中,莫闲未飞升之时,他便去了北海之地,故此,莫闲飞升后,一直未见到师傅,莫闲也不知道他的师傅到了哪里去。 莫闲不知道,孟盈丘的长老们却已通知在北海的潜虚子,要他返回宗门,但潜虚子却进入北海的鲲鹏九变阵中,不知他什么时间能出阵,亦或永远不会出阵,或者不知会在什么地方出现。 他想了想,决定向青丘而去。青丘在于不周山的东北方,人所不能见,如按正常的仙人驾云飞行,不知有多少里,飞行要有数年的时间才能到,而且正常不显于世,莫闲却不焦急,他现在已进入太乙散数,根本不必如正常仙人一样飞行,纵地金光法最快的速度是光速,但需要将身体化为光形,如果不将身体化为光形,保持实体,速度上最快就下降到能与大鹏一样,大鹏怒飞,一翅之下,已过九万里。莫闲的速度不下于大鹏,向着东北方向而去。 正行之间,一座山峰奇伟,高耸入去,山中一个大湖,湖面宽达八百多里,湖内又有山,莫闲心中一动,这是浮翠山,浮翠山中,一道金光冲天而起,莫闲停了下来,用慧目观看。 见其中有一人,正闭着眼睛,口中似乎在念诵着咒语,手中出现一把巨斧,他一伸手,握住了斧柄,猛然睁开眼,目射金光,一斧向山峰劈了过去。 山峰陡然动了,无数藤蔓冲天而起,一座山像活过来一样,莫闲倒吃了一惊,山居然成了精,虽说万物都可以开灵智,但一座山成妖,莫闲还是第一次见到。在地仙界,山有山神,河有河伯,一般情况下,山是成不了妖的,而这里整座浮翠山成了妖。 一斧之下,无数的枝蔓纷纷断裂,眼看这一斧就要劈到山体上,山中荡起玄黄色,中间无数,一斧劈不下去。 “妖孽!还我弟子!”那个汉子又发狂,一斧又劈下,山崩地裂,这次山体受损。莫闲以慧眼观看始末,明白了事情的缘由,虽有不明白的地方,但已无伤大雅。他暗算长叹一口气,正要出手将那个汉子和山分开,此时,一道白光中带有粉色从天而降。 46.机关算尽聪明误,反伤自身 白光一到,化为光网,将一人一山围在当中,是太乙金仙出手,莫闲眉头微皱,他没有想到,居然有太乙金仙插手。 “涂玄仙长,你怎么将我也困住?”那个汉子说。 涂玄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苍凉:“伊辞将军,你还记得二十年前曾杀一名玄士,他是我的族人,也是我的弟子,因为受伤,要用几个凡女来疗伤。结果死在你的手下,你的徒弟也死了,怎么样!” “你是那个邪道妖人的师傅?他残害妇女,二十多个豆寇少女因妖人采补,死得惨不忍睹,我杀他是我的职责,为了追捕他,我手下共伤亡二十七人,才最终将他搏杀,你是为他报仇。有本事冲着我来,却运用诡计,算计我的徒弟,你算什么仙人?”伊辞叫到。 莫闲算是明白了,刚才他以慧眼追溯,许多地方被涂玄所掩,但大部分经历还是看得清楚,伊辞是世俗大将军,他的徒儿他寄于很大希望,却在一次意外中丧生,他查明却是此处山成妖所为,他得到了涂玄指点,获得仙兵开山斧,与此劈山为弟子报仇,却不知道,他的弟子是受了涂玄鼓动,才进入此山,而此山成妖,善恶未定,而他的弟子却贸然闯入此山核心处,还想摄取山之精粹,当然就死在山之下。 涂玄之所以能忍住不报复,这是仙界的规矩甚严,不准修士对凡人下手,不然的话,天庭的值日神夜游神不是装饰,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算他为太乙金仙,也要打入凡尘,所以他不便出手,加上他的族人也是犯了天庭重罪,凡间兵卒之所以能成功,其中就有神灵相助的功劳,当然这一点,涂玄是不会告诉伊辞。 “现在你已入我的网中,还有一条路,刚才我见你根本杀不死山妖,我给你一个机会,把你们放在一起,如果你杀死山妖,我就放了你,如果你被山妖杀死,那是活该,不过,我会为你报仇,我做到这一点,多么伟大,简直以德报怨!”涂玄哈哈大笑,他不是呆子,山要成妖,必有其机缘,涂玄早就盯上浮翠山,此山位于大苍山的山腰间的湖中,肯定有宝,但涂山却怕沾上因果,故此多方计算,废了很大的劲,眼看就要得成。 见到此,莫闲冷哼一声,手往下一垂,清光下沏:“道友,你做的过了!” 涂玄抬头,莫闲也降低云头,涂玄冷笑一声:“区区一个太乙散数,也敢管我的闲事!”他早就发现了莫闲在云头上,许多修行人真是无情人,对凡人根本不放在眼中,只要与己无关,他们不会出手,偏偏出了莫闲这么个例外。 “路不平,有人踩。他只是一个凡人,几十年后,便入了轮回,道友与一个凡人计较,不是有失仙家气度!”莫闲淡淡地说。 “看来,不教训你一顿,你不会知道太快金仙和太乙散数之间巨大的差别。”话一说完,手中掐诀一个金甲天神出现,他手中法剑一指,喝到:“神将听令,速将面前的此人拿下!” 金甲天神领命,直奔莫闲,劾召神将,莫闲心中一动,他亮出自己的鸣蛇剑,随着手中剑一划,喝到:“木青何在?” 空中一声响亮,出现一位天将,一身大红披挂,手持日月大刀,刀上也是符箓隐隐,胯下一匹火龙驹,如团火一样,背上背着一个火红的葫芦,他是冥土圣母殿前大将军,莫闲在不周界所封之神,不过这个木青不是那个木青,只是天地精神借木青信息所形成的投影,连正牌的木青都没有感到这一点,两人神将相拚,比的是两人道行,在空中绞杀成一团。 涂玄很出意外,莫闲居然领悟了符诏,他快进阶太乙金仙,不过他即使进阶太乙金仙,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自己进阶太乙金仙已有一千多年,论道行堆也堆死他。涂玄却没有想到,道行不是靠时间来堆的,而是对道的理解,要不然,只要比哪个修行时间长的就行了。 莫闲知道这一点,而涂玄却不知道这一点,他见莫闲以符诏召唤出一员神将,他挖空脑袋,也没有想起天庭有这么一位神将,他究竟是谁,一时间双方拼得难解难分。 而此时伊辞却一声大喝,手中开山斧放出一道金光,一下子居然斩破光网,脱身而出,一斧直向涂玄劈去。 涂玄正在用心与莫闲相拚,没有想到伊辞会脱困而出,一急之下,身后一条尾巴急闪而出,如倾天之柱,向着伊辞抽了过去。 尾巴与开山斧相撞,轰的一声,伊辞口中鲜血直喷,人如一个棒球一样,转眼间成了一个小点,向外急射。而尾巴却也吃了一斧,开了一个口子,血光乍现,疼得涂玄嗷的一声,空中的神将散去。 涂玄没有想到,在一个凡人手中,会吃这么大的一个亏,这并不是伊辞的功劳,不错,伊辞是一个大将军,本身弄艺高强,但就算他武艺高强,也不可能伤到涂玄,但他手中的开山斧却是一件神兵,而且是通灵神兵,不但随心幻化,而且有了智能,伤了他的尾巴,正是开山斧。 涂玄没有想到的是,是他提供了开山斧的所藏之地,因为伊辞是一个凡人,根本不可能是浮翠山之妖的对手,但他有气运和皇命在身,能收复开山斧,而开山斧又是山的克星,借助他的气运和皇命,能破开山之妖,山成妖通常也有大气运,如果涂玄动手,那业力足以使涂玄境界根本不前,严重的话,甚至使他打落凡尘。 本来他只等伊辞劈开了山,伊辞受气运反噬,就算不死,估计没多久,皇帝就会把他杀了。他既得了山之精粹,又为他的族人和弟子报了仇,一举二得,谁知莫闲正好经过这里,而且停了下来,他怕莫闲看出什么,抢了他的先手,便主动现身。 莫闲真的插手了,他以为莫闲跟他一样,看上了山之精粹,所以他出手。 47.非我族类其心异,远古星辰化山妖 他出手对战莫闲,正在紧要关头,却没有想到伊辞突然脱困,更没有想到,通灵神兵开山斧威能这么大,涂玄本体是青丘一老狐,他的尾巴是他性命交修的一件利器,就是一般神兵也不能伤它分毫,却被开山斧所伤,他虽一尾巴抽出,将伊辞抽得生死不知,他一分心,空中神将立刻被被莫闲压制,化为光点散去。涂玄大叫一声,化为一道白光而去。 莫闲挥手散去木青,他心中怀疑,皱了皱眉,并没有追下去,而是身形一动,向着伊辞方向追去,伊辞受了重伤,又是一个凡人,不在生死如何?不过,开山斧选他做自己的主人,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很快,莫闲就发现了他,他正浮在湖面上,人已陷昏迷之中,开山斧放出金光,居然使他浮在湖面上。 莫闲一到,大概感到莫闲没有恶意,金光收敛,眼看着伊辞就要沉下去,莫闲随手一指,湖水立刻翻起,形成一朵水做的莲花,将他托出水面。 莫闲喂他一颗丹药,丹药一下肚,肚中鸣响,一会儿之后,他睁开了眼睛:“是你救了我?” 虽然他处于昏迷之中,还是有感觉,睁开眼之后,便问到。 莫闲点点头:“是我救了你,你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好多了。”伊辞伸伸手脚,又深吸了一口气,惊奇地发现,好像没有受伤一样,他不确定,话有些保守了。 莫闲一笑:“既然好了,那我就告辞了!” “仙长请慢,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莫闲说,他大体猜到伊辞想说些什么。果然不出他所料,伊辞开口了:“请仙长出手,除去那座山妖。” “此山妖虽与你有杀徒之仇,却是你的弟子贪心,他何曾害人,生灵成妖还算容易一些,他不过是座山,能有机会开了灵智,机缘很大,为什么涂玄不出手,而要你出手,其中关窍你想过没有?”莫闲说,“天地有大德者曰生,他并没有无端杀人,这件事我不能答应!” “仙长,你这话差矣,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今日你不杀他,他日为害人间就迟了,故此,宁可错杀,不可错放。”伊辞说。 “你怕他为祸人间,这倒是一个问题,我会收走他,你是人间的将军,并不是除妖伏魔的将军,除妖伏魔之事,自然有人去管。”莫闲说。 “非也,那只淫狐为祸人间时,何曾有人去管?”伊辞气愤地说。 莫闲一笑:“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怎么知道没有别人出手,再说,幽冥之事,人所不能见,世人欲求眼前见报应,却不知天道给人机会,允许人知错而改,如若报应如斯,世间不可能存在,但凡人只见一生,而我等却见因果,能明幽冥之理,你说涂玄为什么费尽心机,而不直接朝你下杀手,就是怕天网恢恢。” 伊辞将信将疑,突然跪下:“仙长在上,这把开山斧还请仙长收下,好处去妖物!” 莫闲身体一侧,让过了他,淡淡地说:“开山斧是件通灵神兵,它既认你为主,就是你的,其他话不必说,此山我会收走,不必多说,你走吧!” 莫闲说话,手一招,一艘小船突然出现在水莲边,这艘船是伊辞所乘,在浮翠山边,离此地有二十多里,被莫闲挪移到这边,伊辞上船:“请问恩公高姓大名?” “贫道莫闲!”莫闲说着,身体凌虚而起,余音袅袅,人已消失,出现在浮翠山之上,此山一见莫闲,立刻玄黄光芒浓起。 莫闲知道此妖防范,心中一笑,说:“贫道非为你身有重宝而来,而是与你商量一件事!” “何…事?”山沉默了一会,声音不知从哪里发出,空气振荡,很不熟练,说出了此话。 “历来山开灵智少有,你开灵智,其中有大机缘,山中必有重宝天机,你默默无闻罢了,偏偏你杀了伊辞的弟子,又被太乙金仙涂玄得知,以后有得麻烦,你又不擅长移动,呆在大苍山中落峰湖,你说你能躲过多少次劫难?”莫闲说。 山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才说:“那怎么办?” “我有一个办法,修行到了天仙层次,就能唯心开界,我开了一界,将你整体移入其中,此界别人不可能进入,你看如何?”莫闲说。 莫闲是好意,但要换一个妖,见过世面的,恐怕不会答应,身入别人开的一界之中,等于自己失去了自由,如果莫闲有什么坏心思,那就是自投罗网,但此山妖却刚刚开了灵智,智力最多像一个儿童,没有什么戒心,一听此话,立马答应。 莫闲见他答应,笑到:“你还没有名字,山名浮翠,你就叫浮翠吧,你自己留意了,我施展神通,将你摄入我的空间之中!” 在二十多里外的伊辞看到惊人一幕,一道清辉笼罩全山,地动山摇,山被拔起,越来越小,投入莫闲的身体之中。而拔山之后,留下巨大空当,湖水立刻咆哮着涌入,整个落峰峰湖水掀起波澜,莫闲手住下一指,一朵白莲生成。转眼间,白莲化作万千,布满了湖面,不知道他是如何生成,好像就那么一瞬间,就布满了,伊辞甚至觉得就应该如此。 白莲一现,湖面上顿时光雾成海,那刚刚兴起的波澜,转眼澡就平静下去,湖水从岸边退了几丈。 莫闲见大事已成,随手一挥,白莲消失,转眼间化作一道金光,不见了踪影。 莫闲在收山入自己一界之时,山体许多信息如潮水一般在心灵中涌现,他彻底明白了浮翠山的由来,居然不是由大地生成,而是由天际一颗星辰在上古大战中,被大神通者以拿日月,摩星辰的手段坠入大地,冲击之下,才形成了八百里的坠峰湖,故此不与地脉相通,自成一体,所以,此湖中之山并没有山神。 这赚大了,莫闲得窥远古的玄妙,现在整座山都落入莫闲自开的一界之中。 48.收山浮翠星辰出,青丘门前寻难进 浮翠也很满意,想了想,放开了核心,一个奇异的符文升起,符文一升起,莫闲立刻感受到,心中大叫赤书玉文,他心中只差叫了出来,想不到一时之心善,回报这么丰富,身中所有细胞都震动,赤书玉文如一轮太阳一样,渗入每一个世界之中,世界之内,所有星辰开始亮了起来。 脾神常在看着玉文,手一动,从他的山岳真形图中,飞出二物,正是八宝功德泥和天河星砂,将此赤书玉文一裹,功德泥蠕动不已,星砂点点,汇聚到玉字上,渐渐成了一印,飞到莫闲手中,莫闲一接到印,心中立刻明白,笑到:“就叫你星辰印!” 这算是莫闲的一种不炼而炼,此宝以功德泥和天河星砂为原料,赤书玉文为骨架,调动天地法则,此印不出手则可,一旦出手,其重就算是泰山也不如它,更兼得它能切断天星重力,随意调节,就算金仙当前,也不能挡。 莫闲没有想到,这一切他没有动心思,只是脑中偶然想了一会,脾神居然就做好了,这也是此玉文本性属土,而正好有材料,看来自己周身之神已不用自己管,自会完成一些事情,所谓神,不过是功能具化,人吃饭喝水,根本不考虑其消化等事项,实质上均有各器官完成,人体实际上是一个自动机器,人的意识只是管其中极小的一部分,而许多事,都是在人所不知的情况下自动完成。 对身体的这个特性,修行中有二种看法,实际上也是道佛区别之一,道家视之为渡世宝筏,而佛家却视之为臭皮囊,反而对之心中甚至生出恐惧,这是二种思路,故道家顺其自然,节欲而用,而佛家却断其欲望,以图真正解脱。 前方是一延绵的山丘,一片绿色,却看不到有什么不同。初一看,只是一片寻常,但莫闲却停了上来,他没有到过青丘,按理来说,这里就是青丘,但看不到一丝一毫人为的痕迹,但明明自身的元神提示,青丘就在此处。 会不会在地下,莫闲将神念放出,神念遇土阻碍非常大,莫闲神念一变,丝丝玄黄随之而生,这是随物而化,附近万里之内,地下至少有数处洞穴,但皆无痕迹。 莫闲眉头一皱,青丘按理来说,好像不在这个地方,但明明元神提醒,就在此处,他正在无计可施之时,突然间,离此地百里外,微微光华一闪,空间似乎出现一丝波动,突兀地出现二个人,莫闲一下子抓住了要点,神念随之溯流而上,轰的一声,如水波一样,青丘完全变样了,山势雄伟,共五十峰,占地远远超过十万里,莫闲还未细看,一道强横神念扫过,莫闲一下子神念退出,脸色一遍煞白,他也知道犯了忌,但眼中冷芒一闪,随即开口道:“晚辈莫闲,系飞升修士,与绿如在凡间结成道侣,特来拜访!” 一个清冷的声音想起:“你是绿如的道侣?小家伙,青丘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的,你自己进来,如果不能入内,那就等你实力足够再来!” 莫闲心中一凛,刚才那道神念,还有这个这声音,莫闲都分辨不出是从哪里发出,他虽然对太宇之术很了解,到了青丘,才知道,青丘为什么找不到,这已不是一般太宇之术,已近造化,青丘是建立在三维以上的空间之中,却又是三维,是截取了三维的余脉,不同于一般的开辟的空间,它是真正自然生成,完全具有仙界正常法则,人在其中,与仙界毫无差别,而神念之类,一般情况下,根本不能发觉,要不是有人从其中出来,莫闲恐怕要花大功夫。 “好!”莫闲淡淡的说,既然知道了缘由,那就不怕了,正常空间,一般生物所见,不过是其中三维,而其余的维数是卷曲着,在量子角度卷曲,所以人们所说四维空间之类,无法进入,青丘也是这样,所以青丘所在之地,根本无青丘,打个比方,就像昨日与今日,没有办法重叠。 但对于此,唯有引力能到达,而引力之类,莫闲在器修世界时,就已经发展到相形说,他一刹那间,化为引力的载体,人有质量,就有引力,定位到青丘,从外面看来,一个活人彻底消失。 莫闲出现在真正的青丘,刚才以神念看见山有五十峰,现在看清楚了,山中何止五十峰,不过五十峰是其中最高峰,每一峰又有诸多小峰环绕,云雾在其间飘荡,五十峰,每峰都高达数千里,这种峰的高度,倒没有什么了不起,莫闲所在孟盈丘,就高达万里之遥,不过孟盈丘就一座高峰,而在这里,却有五十座,而每座山峰周围又有诸多小峰。更令莫闲惊讶的是,山中缠绕的云气,居然是极纯的先天元气。 山间有许多建筑,各依山而建,和自然完全融合在一起。莫闲刚要细看,感到有数道神念扫过,其中一道就是刚才那道强横无比的神念,莫闲此时发现,就凭这道神念,最起码是大罗金仙级别。 刚才那个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不错,能入青丘,还有几道考核,你放心,不是跟你比斗,你下来吧!” 一股大力引导着莫闲,莫闲顺势飞下,山间突兀出现一方平台,青玉为地,白玉作牌楼,后面是大殿,高七层,正在峰顶,莫闲刚才居然没有看见,远远看去,几个奇异的文字,莫闲从未见过,却一眼就认了出来:摘星楼。 走进牌楼,上有一联: 人皇曾娶涂山女,人间佳话功德事; 商王何慕青丘狐,天下传说祸国灾。 莫闲看罢,脸上露出一丝沉思,此处人皇当指大禹,大禹曾经在青丘之地,求取涂山女儿,生夏启,大禹治水成功,功在天下,当得起上联,而下联中的商王就是纣王,纣王宠幸九尾狐苏妲己,传说中因此亡国,青丘在此树联,是何意! 49.王图霸业梦成空,财物美人皆如幻 莫闲在牌楼前站下了脚步,陷入思考之中,在摘星楼七层,青丘长老一个个在圆光中看着远远走来的莫闲,见到他在牌楼前站住,侯在思索什么,他们也看出来了,莫闲已入太乙散数,正在观察之中,从后门上来一人,正是涂玄,他一眼看到莫闲,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此人是谁?”他阴沉着脸问到。 青丘长老颜望了他一眼,眼中看不出任何感情:“他是来寻找他的道侣绿如,他叫莫闲,你好像不喜,有什么原因?” 颜是一位三代长老,她以冰冷著称,对谁都是冷冰冰的,但她的实力却已是太乙金仙顶峰,与涂玄有过冲突,因为她认为涂玄的修法不正。 “有过冲突!他居然敢到青丘来!”涂玄说到。 “你这样恨他,敌意我们现场的人都闻到,怎么一回事?”婵问到。 “没什么,不过是之前的冲突,我教训了他一顿!”涂玄立马说道,颜冷冷看了他一眼,他最讨厌颜的这付面貌,可是又打不出她,肚子中瘪了一肚子火,又不敢发泄过来,眼光之中,更加恶狠狠地盯着莫闲。 莫闲看了一会对联,自嘲地一笑,人间恩怨与他何关,青丘自有青丘的用意,能以对联形式记载下来,就足以说明他们的态度,功德也好,灾祸也好,都值得青丘夸耀。 莫闲想到此,不再关心,迈步向摘星楼走去,他在不周界的怀素城中,自己所住也是摘星楼。没有人前来,他看似走得轻松,但身体之中似机括,如果有风吹草动,他本能的就有反应,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他迈步走入摘星楼的第一层,门口有半边对联: 千古兴亡事,多少豪杰起草莽。 却没有下联,他微微一怔,像是明白了什么,叹了一口气,说道:“一片风月情,无数痴人留梦中。纵是王图霸业,柔情似水,不过春梦一场,打破尘世几千载,此心此身只向道德行!” 他说完,迈步向里,刚进门,神色一阵恍惚,接着他就明白过来,这是一种幻术,传说中狐魅之术,他感到自己化作一位将军,狼烟起,刀枪迸,大旗烈烈,他哈哈大笑:“功名利禄于我如浮云!” 话音一落,无数莺莺燕燕而来,红绡帐中,被翻红浪,他叹到:“情爱于我又如何,只是不忘卿!”刚说完,绿如出现在面前,莫闲看着绿如良久之后,说:“你又不是她,相思情苦,翻作人间四月风,何苦来者!” 说完之后,闭目随手一拂,幻境消失,他作歌而行: 曾记人间四月中,初识情爱桃花红; 与今方觉心相通,寻侣踏破青丘峰! 心中无爱无牵挂,挥退万般笑东风; 吾今识得真情在,心自逍遥性相通。 诸位长老一愣,涂玄更是来火,道:“既然他已看破情爱,将他赶出去!” 颜冷冷地说:“你不懂不要装懂,我天狐一族,一旦坠入情网,那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至死不渝,哪如你,采阴补阳,带坏一般后辈,搞得青丘乌烟瘴气,你根本不懂双.修,居然也修到太乙金仙。” “你,你这个冰女!好,好!我去教训那个小子一番!”他说着动手一指,镜中景色一变,一股**之气冲入镜中,镜中景象一变,化为桃花千株。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颜冷冷说到。 “你们不要忘了青丘规矩,青丘所有人,皆不可敌对,不然,剥去青丘血脉,打入凡尘!”坐在正位上二代长老枲说到,青丘之内,有着各种理念,私下也有人私斗,但在明面上,却没有人敢违背这一条规矩,二代长老枲是一位初入大罗的金仙,她淡淡地看了一眼颜和涂玄,青丘的女子如果入了长老,习惯上只叫名而不叫姓,在大殿之中,倒有七成是女子,而且气质高贵,个个风姿绰约,却使人不敢生出亵渎之念。 二人立刻不再说话,涂玄露出了阴笑,他刚才的**之气中,歹毒加入一种他所密炼的药物,此药就是金仙,一不留神,就会着道,而此药发作,却是他所控制。 莫闲到了第二层,见门口依然写着半联:安得陶朱,泛舟湖上载西施。 莫闲看到这里,思考了一会,迈步进入,眼前一变,却见一片大湖,湖边万株桃花,千株碧柳,远处青山隐隐,湖边系一画舫,莫闲刚进入,有侍女前来:“主人有请,请道长上船一述!” 莫闲跟着侍女上了船,船中高朋满座,丝竹漫扬,舞姬低徘。 “道长请!”侍女将莫闲迎入一张空案后,莫闲坐下,他一到此处,身虽在幻中,心却明明白白。 “道长,可愿在此,此处有财宝美人,如若道长在此一夜,这些金银和美人都是道长的!”主人举杯说。 早有侍女端着金银,旁边还有二个千娇百媚的美人,金银堆在盘中,形成了金字塔,金光耀目,美人如水,低眉顺眼。 莫闲笑道:“主人美意,但贫道要这些物件干什么,金银者,于我和木石无异!美人如花,奈何处士不兴巫山梦。” “你看良辰美景,莫要辜负了这大好时光,你修行一场,又为什么?” “贫道修行,却是逍遥,不拜君王,不受天限,闲来二三道友,啸寄烟霞,不用人间金银货,不理人间情长事。”莫闲笑到。 “道长倒是逍遥,也罢,撤下吧,来!我有宠姬一名,她要为道长舞一曲,此舞不关风和月,只寄人间柳,并作三月桃花开!” 主人说完,舞姬上前,轻歌曼舞,温柔场景,最是醉人,在外人看来,莫闲眼已迷离,但他的目光开合间,一缕寒芒闪现,此女舞近,手往空中一抓,一枝繁茂的桃花出现在手中,桃花芳菲,粉色花瓣纷纷落下,一入地下,化为**之气,莫闲纹丝不动,一切如浮云。纵是**成风,我自巍然不动,心不动,外邪怎么入内! 50.约法三条存真意,青丘一族内分明 桃花影落,一切幻境皆退去,莫闲随口弹剑唱到: 最是人间留不得,朱颜辞镜花辞树; 未若春风柳枝长,正好离家觅道途。 唱罢,青霜剑一扬,剑气相催,烈烈剑啸,就此一下,涂玄陡然脸一白,冷哼了一声,他知道莫闲发现了什么,居然借**之气一点信息,于作歌之际,发出一击,这一击,表示了他的不满,对青丘的不满。 莫闲却错了,他不知道,这不是青丘长老们共同所为,但莫闲也对了,**之气借幻境明显是针对他,竟无一人制止,用心歹毒,莫闲此剑,隔空相催,表明莫闲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人,他毕竟已入金仙,不必怕任何人。 一般金仙,就是大罗也只能镇压,除非有不可思议的能力或者借助先天宝物,才能使莫闲坠入凡尘。正因为如此,莫闲不必看任何人的脸色。 颜的冷冰冰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随后退去,却面带讥嘲,看了涂玄一眼,涂玄暗暗发狠,待会儿给你好看! 枲说:“不要再考察他了,唤他上来!” 莫闲正准备上第三层,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说:“莫闲,你上来吧!”话音一落,一条通道出现在莫闲的眼前,莫闲更不停留,一步迈入其中,他完全可以看得出,这是太宇之术,故此,他毫不迟疑,眼前一花,他已到第七层。 他一见诸位长老,看到了涂玄,涂玄躲闪着他的目光,说来奇怪,涂玄是在自己家中,却在躲闪着莫闲的眼光。莫闲并不奇怪,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么。 莫闲一躬到底:“见过诸位前辈!” “莫闲,你的来意我们已经知道,你也过了二关,我且问你,何为情爱?” “两心相悦。”莫闲回答很简单。 “此是凡人的爱情,你问你的是仙人之间的情爱?”枲淡淡地说。 “仙凡一体,凡人之中情爱和仙人情爱是一样的,凡人一世,而仙人可以长久,但情爱无别,不过,凡人之中,更多的是占有,失却爱的真意。”莫闲说。 “噢,你倒说说,其间有什么不同之处?” “真正的爱情,是两个人之间元神的契合,不以占有为目的,虽是小爱,却可比拟大爱,生死可同,共患难共欢乐,一齐向更高境界而前进,正如我与绿如。”莫闲末了还自夸了一句,他虽是自夸,但却是事实,他不诳语,他是实话实说,心声一体。 枲点点头,说:“莫闲,我门中绿如,心思为你,坠入凡尘而不悔,你不能辜负她,你做得到吗?” “我做得到,我与绿如,在凡尘中就是道侣,在飞升时,同时飞升,不料她却飞升到青丘,而我在孟盈丘,听说青丘九年之后,可以下山故此来到。”莫闲说。 “天狐一族,多为痴情者,你自凡间成为道侣,我也不拦你,但青丘的规矩要守,第一,你们在世间行走,不得暴露自己的青丘身份,你做得到吗?” “我做得到。”莫闲说。 “第二,不得暴露青丘的任何秘密,你做得到吗?” 莫闲点头答到:“做得到。”青丘的秘密在仙界来说,自从远古起,青丘就是一个神秘的地方,青丘秘密他当然可以保守。 “第三,不得残杀青丘出去的人,你能做到吗?” 莫闲听后,微微皱眉,他问到:“如果别人想杀我,我可以动手吗?” “当然,只要不是你挑起事端,你当然可以动手。”枲淡淡地说。 莫闲抬眼向一眼涂玄,涂玄也回了他一眼,扭头到一旁,心中暗暗施法,刚念了咒语,莫闲冷哼一声,涂玄徒然又喷了一口鲜血,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在莫闲在前玩花招,他怎么能和莫闲相比,莫闲在凡间就是炼丹师,而且水平特别高,对各种草药药性记得滚瓜烂熟,加之莫闲身体是中子星为模板的而进行强化,他以为自己所做之事,莫闲不知道。不知莫闲早就察觉,利用体内诸神,将那股药物压成一团,存放在体内。 涂玄刚一施法,莫闲立刻觉察,他哼了一声,体内三昧火起,将其中一点灵信烧毁,是以涂玄口中吐血。 “我做得到!”莫闲说,他并没有和涂玄面对面,涂玄突然喷血,当然瞒不过他,涂玄一喷血,许多人看向涂玄,涂玄也知道不好,尴尬一笑:“不碍事,我是旧伤,刚才运气岔了。” 众人心中略有所思,颜看看莫闲,又看看涂玄,嘴角别有意味的一动。枲目光徒然森然,但一转之后,又恢复了平静,她虽然没有看出莫闲是怎么做到的,但涂玄的德性她知道,而且,刚才涂玄暗中出手,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既然涂玄自己说没事,她也不好说什么。 “好!既然如此,你去见绿如,她在这几日就要外出,你来的正好,与她一起出山,她也好有个照应。”枲说,声音淡淡的,听不过任何感情。 “多谢各位前辈!”莫闲又是一礼。 “青离,你领莫道友到绿如的洞府之中。” “是!”青离答到,领着莫闲出去,莫闲一出去,枲的脸色沉了下来。 “涂玄,你可知罪?”枲脸色很不好看,涂玄刚才暗中出手,却不料给莫闲反制,还吃了一个亏,这也太丢青丘的脸,一个太乙金仙出手偷袭一个太乙散数,却被太乙散数反制,这一巴掌打的啪啪作响。 涂玄哼了一声:“我有什么罪,这小子坏我复仇大事,现在居然送上门来,你们这些长老不仅不为我出头,反而问我有罪没罪,真是可笑,长此下去,我看青丘还是散了的好!” “涂玄,你不要仗着你脉中出了妲己,不把别脉放在眼中,你报仇?为了一个被凡人所杀的狐狸,真有出息,居然一位修士死在凡人手中。”颜冷冷讥讽道。 “你!好!好!好男不跟女斗。”到底考虑到自己不是颜的对手,一甩袖子,就要出去。 51.青丘不甘为棋子,涂玄偏要成恶人 “站住,你自己去刑堂领罚,青丘不养废物。”枲说到。 涂玄站住,缓缓回过头:“你居然要我去刑堂领罚,为了一个外人,你们居然对付一个自家人?” 一股威压起,枲自放出大罗金仙的威压,涂玄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地。 “你不去,很好,我送你去!”枲说完,一甩袖子,顿时一阵风起,卷着涂玄飞了过去。 “枲,你这样做怕是害了绿如?”颜冷冷的说。 “青丘一族,仗着前辈威名,已不知道外界艰辛,绿如这孩子我看好她,她出去也好,不然将来大劫来时,青丘又要成为棋子!”枲说到。 “难道又生封神大劫?”颜震惊了。 “非也,谁知道是什么劫数?”枲说到。 “你一个大罗金仙也看不清?” “在大道面前,大罗只是起步,并未完全跳出。”枲说到,“这次天机很奇怪,也很模糊,但绿如是个有福气的,好像与这个莫闲有关,因此,我将绿如送到他的身边,具体我说不清楚,未来不是一条路,智能生命有能力更改它。” “我看涂玄不会放过他们?” “随他们过去,哪有修行没有劫难,人生总是起起伏伏,绿如,涂玄不至于下手,他是一个小心的人,要不然他的修为不止于此,希望他经历过这件事,能真正从采.补的泥潭中出来,重归正道。”枲说,颜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望着窗外云舒云卷。 莫闲见到了绿如,绿如一见他,立刻扑到他的怀中,莫闲抚着她的头发:“苦了你了,想不到已经到仙界九年。” “我不苦,这九年等得值得,我正要出山,去找你,想不到你来了,你怎么不和我说?”绿如轻轻地说。 两人依偎在一起,说些体己的话,天很快就变暗了。 “长老们说,我可以离山了,你想什么时候走?”绿如问道。 “我们这就走,我要返回孟盈丘一趟,我的师傅潜虚子不知到哪里去了,我虽然入了太乙散数,毕竟进阶太快,到孟盈丘后,再说吧!”莫闲提起孟盈丘,口气不觉有些疏远,他自己都是没有感觉到,但绿如却感觉到。 绿如问到:“孟盈丘是怎么回事,你一个新近飞升的天仙,居然让你去不周界?” “也许那处有我的机缘,要不然,我在千年内才能进入金仙。”莫闲说,他也感到自己对孟盈丘并没有多少感情,话题一转:“你说你姐姐在这里,她在哪里,我既入了孟盈丘,不去看望一下,也说不过去。” “我姐姐目前不在青丘山,她与几个人进入广寒宫听差,大约要到三百六十年后,才能出来。”绿如说,“今天你就留在青丘一晚,明天早晨我们出发。” 次日一早,绿如辞别青丘长辈和师兄弟,和莫闲出了青丘,直向孟盈丘而去。 两人行走并不快,正行之间,有人阻住了云路。 “莫闲,在青丘之内,我不好把你怎样,你胆敢上青丘,我也不将你怎样,跪下磕三个响头,我就放过你,不然的话,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涂玄说到,他的身边还站在二位,正拿着眼睛望着绿如,眼光之中充满了淫邪,此两人也是青丘一族,不过随涂玄修阴阳双.修之道,本来天狐一族双.修并不奇怪,男女都是有,而且结成道侣有本族之间,更多是与其他门派双.修,但颜说涂玄走入歧途,他们双.修更接近于采.补。 莫闲笑了,虽然他的境界看上去比他高一级,但莫闲与他交过手,当时,他召唤出神将,莫闲也召唤出神将,两人相争,他却被伊辞以开山斧伤了尾巴,他这个太乙金仙,莫闲并不怕他。 “涂玄,我要是你,就好好呆在青丘之中,,因为你又胆小又没有本事,光说大话,你还记得你昨天在长老会上吐血的事,不要在晚辈面前丢脸了。”莫闲虽然没有一句骂他,却被骂他还狠。 “师傅,你去对付这个莫闲,他身边的女子我们来!”胡原说,旁边的胡平点头附和。 莫闲脸一沉,他们身上气息明显杂而不纯,看得多他们走的是什么路数,冷笑一声,目中寒光一闪:“既然这样,你们就去死!” 绿如是他的逆鳞,他说着,身体没有动,攻击却从过去落到胡原身上,而对于别一个,攻击却从未来落到胡平身上,两人大叫一声,一个身上陡然泛起耀眼的白光,接着身体像蜡一样分解化开,元神刚刚离体,大日真火已爆发,瞬息之间化为灰烬。 而另一个,七窍中喷出三昧真火,不是他自己的,却是莫闲的三昧真火,转眼之间,成了一个火团,连元神都未能逃出,就已化为灰烬。 涂玄没有想到莫闲猛然出手,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一急之下,阴阳和合仙光已出,身边朵朵粉红色的莲花绽放,转眼之间,将他的身体全部笼罩,手一指,仙光澎湃而出,直袭莫闲,同时一条大尾巴现身在,如巨大和柱子一样,照着莫闲就抽了过来。 莫闲手一指,混沌仙光现,阴阳混沌现在完全成了混沌色,和合仙光立刻崩散磨灭。莫闲手中出现了鸣蛇剑,一剑出,剑生世界,一声响亮,尾巴居然被一剑斩成两段,要知道他的尾巴是专门炼过,平时可以和法宝对抗,却被莫闲的鸣蛇剑斩落,这就是剑生世界的利害之处。 他大叫一声,尾巴被告斩断,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一转身,天空之中出现一只巨大的断尾狐,口一张,还没有等他进一步,莫闲现出星辰印,从上方打下。 涂玄一抬头,见一座山一样的星辰印压了下来,未到头顶,身体已不能动,他急了,口一张,喷出一粒红珠,有碗口大小,一出现,便带着粉红光华,轰隆隆向上。 这是他千载以来,日日用心打磨的一颗珠子,由太虚真气凝成,自虚无中生,他炼成了本命法宝! 52.无意遇潜虚,劝说潜虚入不周 涂玄的太虚珠一现,一派红光,向上打去。 两般法宝在半空中相撞,轰的一声,地动山摇,珠子倒飞回过,咔嚓一声,出现了一道裂纹。涂玄心疼的要死,吞回了宝珠,趁着刹那间的力场混乱,身体一滚,就势化作一道粉红色光华走了,星辰印压下,下方一座山峰夷为平地。 莫闲将半截尾巴收入手中,随手抛入乾坤袋中。 两人继续赶路,北方一股黑风滚滚而来,莫闲用慧目相看,却见一妖追赶着一个人,而那个逃跑的人,莫闲非常熟悉,他不由自主的喊到:“师傅!” 来人正是潜虚子,莫闲迎了上去,潜虚子见莫闲来到,很是惊讶,喊到:“快走!” 莫闲摇头说:“师傅,追你者何物?” “此物我不知其底细,应该是风母成妖,我因从鲲鹏九变阵出来,得一缕冰英,他便追着我不放,他有形无质,一口风气利害丰富,千万不能让它吹到身上,我被他吹了半口,差点浑身血脉散掉,我只有逃走,此物追了我半个多月。”潜虚子说。 莫闲让过师傅,阻住他的去路,他也不答话,张口喷出一口玄黑色风,直袭莫闲,莫闲也是脸色一变,他感到风中有股玄阴之意,几乎形成世界,这使他想起自己玄阴聚兽幡,那件法宝已成长为洞天法宝,不过他在下界的化身手中,不怪潜虚子要逃,要不是莫闲已成就太乙散数,他也会逃。 莫闲头顶三光现出,冲空而起,结成庆云,三朵青莲浮沉不定,他修的主要是黄庭之道,而黄庭之道可以说是上清灵宝一脉,虽然他所在孟盈丘算是太清道德一脉。一般到了金仙,庆云才真正形成。 在三朵青莲之上,一颗混元珠显现,仙光下垂,将全身护住。一股玄黑色风吹拂,好利害,莫闲向后倒退了三步,才稳住身体,要不是他的庆云防住,就这股风。莫闲恐怕血脉都得化为冰。而且,隐隐间似有世界的虚影,要不是莫闲有先天灵宝镇压,弄不好就会坠入世界中,这个世界因为是人为开辟,法则相对单纯,更见利害。 “道友请慢!”莫闲说,“不如我向道友认个错,事情就这样揭过!” 莫闲有种奇怪的感觉,却又说不出什么地方不对,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只有等此事过去再说。 他也不答谢,又是一口玄黑色风吹出,莫闲有了经验,将手一指,一朵灰色仙莲出,这是他的混沌仙光所化,托住玄黑风,混沌仙莲在风中,玄黑色风气转眼间被灰莲所吸,化为它的营养。 潜虚子一怔,望着莫闲顶上三朵青莲,不由诧异道:“金仙,好小子,你才飞升几年,居然已证太乙,师傅我可比你比下去。” 绿如也赶到,见他一福:“见过师傅。” “你也飞升了!”潜虚子有点感慨,细细打量了一番,说:“还好,你是天仙,要不然我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你们飞升多少时间?” “师傅,我和莫闲一块飞升,到现在九年有余。”绿如说。 他们一边交谈,一边关心着莫闲的情况,见莫闲以混沌仙莲托住玄黑风,莫闲问话,潜虚子高声喊到:“他不会说话,虽然开了灵智,但更像一种自然的反应,我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 莫闲恍然大悟,不怪自己有感觉,原来他更接近于自动机器,运慧目向他观看,他眼中符箓现,看见无数阴阳爻地运动,居然有这样奇怪的东西,这东西介于生命与无生命之间,绝对冷静,师傅说他取了冰英,此物就跟着潜虚子追了半个多月,他是一种类似于人工智能的东西,他是自然形成,还是人工制造。 莫闲手中出现了鸣蛇剑,剑光暴长,不过他没有使用剑生世界,而是使用了剑气成丝,无数道细丝一闪而过,果然正如潜虚子所说,好似一个虚影,他标准的是有形无质。 他似乎激怒了,身形一幻,却生成三个,将莫闲团团围住,莫闲一瞬间笑了,他手在空间一闪,手中出现了空间膜片,手上灵光现,转眼间,三张符箓出现,随手一弹,三个人影僵住了,接着像画片一样,从空间剥离。莫闲袖口一扬,画片收入袖中。 莫闲这才拜见师傅,潜虚子笑到:“你已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不过是天仙,你已进入金仙。” “师傅,弟子不过侥幸进入太乙散数。我飞升时,听说师傅不在门中,师傅这些年到哪里去了?” “为师去了北海,身为天仙,我早你二百多年飞升,在北海之地寻找机缘,以图突破,可惜虽然北海之大,还是未找到机缘,你怎么突破的?”潜虚问到。 “我在不周界突破。”莫闲一说,潜虚子脸色一变。 “你怎么会到不周界,难道预感到境界的突破?” “不是,不知为什么,我在孟盈丘受到了排挤。”莫闲就把自己受到不公一说,潜虚子听罢大怒:“想不到,我潜虚子的徒弟受到排挤,难道有什么原因?” “我想,没有其他的事,只不过有人眼红我那颗混元珠,先天法宝的诱惑,还真大。”莫闲淡淡的说,他没有说,在不周界受到暗杀,他虽然大度,这次回到孟盈丘,其中有一件事,就是威慑那些不轨的人。 “好!好!我正好也回一趟孟盈丘,倒要看看是哪些人?” “师傅,你如果没有什么事,依我之见,是尽快突破到金仙。” 潜虚子苦笑:“哪里有那么容易突破。” 莫闲心中一动,低头算了一会,抬头说:“师傅,你如果相信徒儿,我倒有一处,突破的机会会比常态下高得多。” “在哪里?” “不周界!不周界是道门和佛门新发现的世界,师傅已是天仙巅峰,不如入不周界走一趟,虽然不周界很难入,但却难不到我,师傅,是否愿意进不周界冒险?” 潜虚子一听,很是心动,莫闲取出一张符箓。 53.前倨后恭两番面,祖师见莫闲 潜虚子接过了符箓,这是莫闲所根据破界符改进,加入接引符,有直接撕开空间,进入了怀素城中摘星楼,莫闲的愿身在其中。 潜虚子哈哈大笑:“不打扰你们了,给你们小两口子留一些空间。” 说完之后,转身向不周山残址而去。 待他走后,莫闲和绿如向孟盈丘而去。 自他们走后不久,空中出现一个人,皱着眉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自言自语地说:“麻烦了,这个莫闲居然是凌霄天尊的人,我还得去劝一下涂山,叫他熄了心思,不然后果很严重了!” 说完之后,身体慢慢消逝在空中,莫闲好像有了感觉一样,回过头,看了那个方向一眼,也不禁皱了皱眉,绿如看到他的样子,问到:“出了什么事?” “我感觉到似乎刚才有人注意到我们,但却查不出来,不知什么来历?”莫闲道。 “有人?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绿如说。 “此人道行超过了我,他也许只是好奇。”莫闲说。 莫闲回到孟盈丘,直接到了自己住的梅竹院之中,疏影,还有墨心墨剑相迎,这处小院还是不惹人注意,莫闲将绿如介绍给他们,他们立刻口称娘娘。 还没有等莫闲将屁股坐热,一个道童进来:“老爷,娘娘,祖师殿的丹凤老爷来了!” 莫闲一笑,对绿如说:“走,我们出去迎接丹凤子!” “丹凤子是谁?”绿如好奇问到。 “祖师殿中金仙,我到此界第一个所见金仙。”莫闲说,他没有说,当初丹凤子对他很冷淡,甚至不喜欢他,今日却亲自来。 两人出门相迎,丹凤子正站在门口,莫闲一拱手:“见过长老!” 丹凤子满脸含笑:“不敢当,还未恭喜你得进太乙散数,这位是?”他眼光一转,转到绿如身上。 绿如一福:“妾身乃莫闲道兄的道侣,青丘绿如。” “莫闲道友好福气,得遇仙子。”他一拱手说。 莫闲将他让进室内,侍女上茶,莫闲说:“不知长老来,有失远迎,长老能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莫道友现在既然进入金仙,再住在此处,有失身份,我今日来,有二个目的,一是你可以选择一处洞府,山中洞府甚多,你可以挑一处;一是祖师他想见你,道友能在飞升十年内进入太乙散数,真是天纵之才。”丹凤子哈哈一笑。 见到丹凤子前倨后恭,莫闲也是随机应付:“长老其实不必亲来,只要派一个童子来就行了,你何别要亲自跑一趟。” “应该的,我们在这里不多说,还是去见祖师一趟,不要叫祖师久等。” 莫闲对绿如说:“你自己在这里住下,我去去就回。” 绿如笑到:“你有事,就自己忙去。” 两人出了门,各自腾云,丹凤子在前面飞,速度非常快,转眼间已下去千里,莫闲知道他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他是太乙散数,而且,入了太乙散数已有数百年,一手云光遁法,瞬息千里,而他们要赶到祖师殿,却在山顶,距梅竹居将近万里之遥。 而莫闲才入太乙散数不久,丹凤子有这个自信,给莫闲一个下马威,他没有走挪移阵,目的就是此。他却不知道实情,论速度,他的云光遁,怎么比得上莫闲的纵地金光法,一道金光,瞬息之间,就下去数万里,到了极致,与光速同步。当然,莫闲现在不做不到这些,莫闲也无兴趣在他面前展示。只是亦步亦趋。 他一回头,却见莫闲却是悠闲的驾着云头,跟在他身后,他不信邪,又进一步提升他的速度,云光遁速度又一次提高,几乎是刚才的二倍,他一回首,莫闲还是跟着他,一点也不气喘。 这一下他他彻底没有脾气,不由对莫闲有点兴趣,他想,这大概是先天宝物,一念及此,他心中对先天宝物充满渴望,但他心中明白,莫闲肯定早已将先天宝物炼化。 莫闲不知道他的想法,要知道他的想法,莫闲就能知道,他最多修到太乙金仙,大罗境界他恐怕不能进入,他的修行路到了尽头。 到了祖师殿,给三清和祖师上了香,祖师金身动了,发出刺目的光华,光华照在莫闲身上,转眼一收,再看大殿之中,已无莫闲。 莫闲见金光罩体,刚想抵抗,耳边传来祖师太易子的声音:“不要抵抗,顺其自然。” 莫闲放松了身体,眼前一亮,已不在孟盈丘,或者说,莫闲看到的景色完全不是孟盈丘,一座草堂在眼前,周围云雾漫漫,向四周望去,却见一座座如岛屿一样浮在雾面上,一位道长看着他,并不是一位老道长,而是中年道士,身上穿的却是普通的灰色道袍。 莫闲一见是太易祖师,祖师的相貌作为一个进祖师殿的人的来说,早就认识,虽然他在祖师殿中看到了祖师的塑像,人还是第一次看到。 “拜见祖师!”莫闲下拜。 “起来吧!”祖师很随意地说到,在莫闲的身边出现了坐垫。 “谢祖师!”莫闲再拜,随后盘膝坐下。 “我上次见你时,我正好处于坐关之中,只是分出一丝神念见你,你可有怨?” “弟子不敢!弟子入了孟盈后,孟盈丘并不亏欠弟子,弟子怎敢有怨?” “你说不敢,而不是没有,我知道你的想法,偌大一个孟盈丘,仙人并不是没有欲望,只不过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仙家修行,时刻注意这一点,可惜他们忘了《道德经》上话: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却看中先天法宝,忘记真正宝物。”祖师叹到。 “弟子惭愧,身有宝物而不上交。” “你不上交,是有苦衷,你在凡间之时,因为机缘巧合,就将此宝炼化,而我门下诸位长老却心生贪念,想行那豪夺之事,但又限于门规,不好明抢,只好暗中用阴谋行事,不料却玉成于汝,你正好回来,因此我想见你一面,将话说开。”祖师说。 54.洞府投影品道韵,斩断伸手惹是非 “神仙也是人来做,修行不是绝情,修行生贪念也是正常。”莫闲顺着祖师的话,说到。 “不错,修行过程中难免有贪念,修行人不贪世俗荣华富贵,不染美色,这些都是外物,但一遇到与自身相关的宝物,难免心生贪念,道家有三宝为先,许多人都忘记了,就是我,当日也难免动心,要你们献上先天宝物,大道精进,处处是陷阱,佛家修行干脆绝欲弃身,但也贪图最后佛果,我道家修行,师法自然,并不要求这样做,但有几个修行人能时时做到师法自然!”祖师叹到,“所以才有太上忘情之说,太上只是忘情,而非是无情,有情之人,怎么能够无情,那不是与木石无异。” “心生贪念不可怕,但由心念生出恶念,那就不应该了。”莫闲说。 祖师看了他一眼,心中恼火,随即斩去恼怒,笑到:“你说得不错,儒家有克己恕礼之说,你很大胆,但不虚伪,道家无为,只要你闹得不过份,我不会过问,你去吧!” 莫闲一礼,并没有退出,祖师一愣,问到:“你还有什么事?” 莫闲说:“此是何处,难道是祖师开辟的空间?” “我大意了,没有告诉你怎样退出,此处是我心物所现,似真亦真,似幻亦幻,无有空间,亦无有距离。”祖师说。 莫闲大悟,又一礼:“多谢祖师指点!”身影淡去,再出现时,已在祖师殿中,祖师的道行真是可怖可畏,看来祖师所说,的确如是,世间无所有,置身无可有之地,却使人不知所在,莫闲一念想通,自然出了无所有之地。 丹凤子见他出来,也不问他见到祖师的情况,而是说:“莫闲道友,这里是孟盈丘的洞府总图!” 他说着,放出一张图,图中数不清的光点在孟盈丘的真形图中闪烁,颜色分成三色,红黄绿,莫闲望向丹凤子。 丹凤子果然解说:“这图中红点是这处洞府已经有主,黄色是有主但目前无人居住,只有绿色的表示是空闲的,也就是可以选择。你只要将神念投入图中相应的点,你就能发现妙用。” “我试试!”莫闲一听,也不客气,神念涌入到一处他看好的地方,神念一入内,眼前一变,莫闲进入一处洞府之中,氤氳之气立刻淹没全身,全身的毛孔都张开,这是先天道韵,虽不成玉文,但每时每刻都在潜移默化之中,使人很容易进入天人合一的状态,莫闲才明白,洞府果然是大有玄机。 莫闲向四周望去,此处洞府并不大,但也有十多里,空间明显经过太宇术的处理,一层层空间依次展开,果园药田,丹室器物房,都井井有条,莫闲细细口味了一番,决定还是多看几家。 随着他的神念进入不同的洞府,有了比较才发现,其洞府的道韵不同,他终于选定了一处比较偏远的地方,此处道韵很平和,也不是很强,因为莫闲有了大量资源,对道韵这一块已有一定根基,有些道韵太强,除非莫闲重修,重写修定他的道的方向,这个地方,其实对于天仙更适合,现在洞府之中道韵其实并不适合他,不过对绿如来说,她没有形成自己道的方向,所以莫闲用心寻找,好不容易寻找了一处,他睁开眼,手一点:“就这里!” “这是孟盈丘的栖灵峰,并不突出,你怎么选此峰洞府?”丹凤子问到。 “我爱它僻静。”莫闲说,并没有说因为它的道韵的原因。 “好,你既选它,这是栖灵峰的大阵玉牌,你可以重炼,修改大阵,不过但备案一下,这座山峰以及洞府都归你了。”丹凤子说,又加了一句,“莫闲道友,你在不周界成就太乙散数,有些人眼红,你最好有准备,我看你交出一些资源,这样大家都没有话说,要不然,你在孟盈丘恐怕很难呆下去。” “我知道了,谁要资源,你叫他们到栖灵洞府来跟我说,我看看倒有什么人这么厚脸皮,我一个刚飞升不久的天仙,却被他们安排到不周界,我要看看有些人,看看他们的脸皮有多厚!”莫闲冷冷地说,他在不周界时,甚至有人安排杀手,现在却看上他的资源,他倒要看看有哪些人。 丹凤子不说话了,他也是当初对莫闲冷眼旁观的人中一个,他说这话,是向莫闲示好,也想探探莫闲的态度,莫闲看得出他的用意,莫闲拒绝了,那些长老一个个害人不成,反而想捞好处,当莫闲是泥人不成。 莫闲的拒绝在丹凤子预料之中,过了半晌,他说:“莫闲道友,我话尽于此,你再好好想想!” 莫闲一笑:“现在没有什么事了,我得赶回去,也好安排一下我的洞府,洞府之中,可有童子?” 丹凤子冷冷地说:“没有,你想办法!” 莫闲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告辞!”身体化作一道金虹,冲天而去,这一回几乎实力全力,只见一道金虹从万里高峰而下几乎一瞬间就到了梅竹院,而丹凤子目瞪口呆,原来他仗着自己早就进入太乙散数,还轻视莫闲,等莫闲这一手露出,他惊呆了,这好像是玉清门下的纵地金光法,怎么他也会,但与正宗的纵地金光法却又有所不同。 他不知道,莫闲早就会纵地金光术,他以为莫闲大概得了不周界的金仙指点,那里面可有玉清一脉传人。莫闲既然有纵地金光法,他在一定程度上处于有利地位,打不过可以逃,他在这里思絮很乱。 莫闲回到了梅竹居,召集童子侍女,将自己的洞府一说,道:“我要搬入洞府,我来问你们,可愿随我入洞府?” 童子和侍女一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爷,你是说我们可以入洞府?” “当然,如果你们愿意,我将你们一齐移植到洞府之中。” “老爷,我们愿意。”疏影和其他人都异口同声。 “那好,各归本体,我将你们移走!”莫闲笑到,众灵物归入本体,莫闲袖口一扬,将他们收入袖中。 55.山神详说栖灵峰,妖王力拒召集令 莫闲收好了这些灵物,和绿如一齐来到了栖灵峰,莫闲落于栖灵峰,符诏一出,喝到:“山神何在?” 一阵黄烟闪过,山神现身,一礼:“见过仙人!” “我已是此峰的主人。”莫闲将玉牌一现,“此峰情况,你说给我听听。” 他玉牌一闪,放出一道光华,山神一见,拱手道:“道君,此峰占地十二里有余,附着与孟盈丘,统辖周边五百里,一顺话,五百里内的山林都属于道君。此处自开辟后,有稳定空间十二层,下至阴土,上至清灵,皆在道君范围内,有种种生物不计其数,其中开了灵智的有三处,一处是一群猴子为首,啸聚于此,一处是火鹤,还有一处是在阴土之中,有个鬼王,皆应听从道君的安排。” “有这等事,噢,我想起来了,丹凤子却没有说,看来我的人缘不怎么样。”莫闲说。 山神大汗,忙说:“这等事,在山中呆上数十年的都会知道,要不得仙人说,要不要我去将他们叫来?” “好吧,将他们叫来,对了,还有其他事,一齐说一下。”莫闲不以为意,说。 山神将山中事细细分说,他知道莫闲可能真的不知道这里面的关关道道,说得很详细,莫闲一边听着,一边思量,他目前已得到一处洞府,还拒绝了那些想染指他在怀素城的资源的人,对方肯定会有后手,他有点走神,不过作为太乙散数,山神并没有看出来,而且。他也把山神每一点叙述都记在脑中。到了金仙,思维已非一般人,分神化念,他在化神时就熟悉了,何况是金仙。 山神说完后,眉头一皱,似乎要说些什么,又不敢说出,莫闲此时,已将疏影他们放出,种植于洞府之中,他们立刻开始布置。 莫闲看到山神这个模样,说:“有什么为难之处?” 山神还下一跪,说:“道君见恕,那三处妖物,本神以分身前去,他们居然不过来!” 莫闲脸一沉,调用慧目观看,前因后果一清二楚,他淡淡的说:“不关你的事,你起来吧,我记得山规有一条,凡在孟盈丘之内的精灵,特别是在各自洞府之内,如果违背洞府之主,洞府完全有自己处置他们,你再去一趟,告诉他们,一时三刻后跪在洞府前,不然为首诛杀!你下去吧!” 莫闲和绿如进入洞府,绿如不忍说:“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份?” “不过份,我只是执行山规,这些妖物在些修行,仙家气派,本是看他不上,但此三股妖物,居然被外人说动,而且就是在刚才一会。使者还未离去,既然这样,就不要怪我辣手了。”莫闲说着,身体之中,一种复杂的阵图一闪,投入地脉之中,这是莫闲借助器修手段,布下五百里的大阵,封锁了这一方,他这个手段,在器修之中,范围并不大,但精练程度,却是器修中阵法高手也望尘莫及。 绿如看到莫闲布阵,摇摇头,她到底是个女子,有些心软,说:“天地有大德者曰生!” “不错,天地有大德者曰生,所以我才给他们机会,而且只是不来诛首恶,,就看他们把握不把握得住。绿如,你心善,但要记住,光有善心是不够的,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我不过是在执天之行!天之无恩而大恩生,迅雷烈风莫不蠢然。春生,夏长,秋杀和冬藏。自然可是不停向我们述说着大道,看来,你过一阵子,还得和我去一趟不周界,在那个世界中,可能有你的大道之机!”莫闲说。 “你变了!”绿如说。 “我是变了大道都在变化,我变是正常的,你有没有考虑过,仙界按理说是至善之地,可是,善是什么?一般人的善,是善我者为善,好一点的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人的善,但有甚者,己所欲,施于人,看起来是善,但人与人并不相同,人之善恶,本身就是很难界定,两个人从他们内心来说,都是善,却又发生冲突,你说谁为是谁又为非,谁为善谁又为恶?”莫闲问到。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就拿的事来说,丹凤子对我说,拿出部分资源,分给大家,他是为我好,可谓善心,不过我拒绝他,这不是贿赂对方,长期以往,他们走向另一端,我可以说也是善心,你说谁对?”莫闲说。 绿如皱起眉头,显然她不太好回答,莫闲一笑,给她慢慢思考。 猕猴王袁力是栖灵峰东南角的一个妖王,功行已入地仙,更兼身有异禀,一双手爪虽不像传说中通臂神猿一样,却也能伸缩自如,离身一里之内,他的手爪都能抓到,就是金刚之躯,一爪之下,也能抓裂,手下数百大小不等妖精,有虎狼之属,犀鹿之类,也知道孟盈丘不好惹,但自从入了地仙,本想离开,但又不愿放弃此处,仙家妙境,非等闲所居。 今天来了一位仙人,论功行却与他相当,他心中有些看不起这位仙人,要是自己像这位仙人一样,自己早就成就天仙,或者更进一步,成就太乙之位。 这位仙人却是授箓堂的人练羽风,是务光子的仆人,资质不怎么样,却对务光子很忠心,虽然修为不高,却是一个有后台的人。 他借助一张金仙的符箓,快速传送,先后说动了火鹤空行速,和鬼王车错毂,鼓动他们与莫闲对抗,许诺他们此事成后,给他们法天象地之术和十八般变化之术,他们很是心动,结果将山神的分身给挡了回去。 练羽风正在洞中和袁力喝酒,袁力虽看不起他,但表面的事情还是要做的,特地取了洞中好酒招待,可是山中数百年的灵果所酿,本来就不多。 就在这时,小妖来报:“大王,山神又来了,说要大王一时三刻跪在栖灵洞府前,不然就诛杀大王!” 袁力哈哈大笑:“他以为谁,竟然口出狂言。” 就在这时,一阵波动从地下荡出,袁力感觉到了,脸色一变。 56.阴符剑出见血回,先天灵宝再度现 这明显是阵法的力量,从方位来看,却是那处洞府发出,妖王生在孟盈丘,平时有仙人讲道,时常也去听,对这些东西,虽然不精通,但也不陌生,此阵有一种拘束力,显然是一种困阵。 练羽风也感觉到了,见袁力变色,他心中也暗暗吃惊,不过仗着务光子在后面撑腰,故作不在意的说:“莫闲居然想用阵法困住我们,太可笑了。” 袁力一听,也哈哈大笑:“来啊,将那个山神赶出去,来,我们继续喝!” 将山神赶了出去,山神本来同情他们,但这一下,恨不得莫闲立刻出手,将这一洞的妖精全部斩杀。他哼一声,拂袖而去,转身前往另二处,山神本是此处的地头蛇,山是他的神域范围,转眼间,来到了另一处,此处是火鹤妖王所在,火鹤妖王空行速却恭恭敬敬将山神迎入洞中,山神扬眉吐气,忍不住指点他两句:“此山有了主人,正要杀鸡吓猴,你不要撞在枪口上,他们仙人之间不和,你们做妖的不要掺合其中,他是一位太乙散数,现在已发火了,说一时三刻后,见不到你们跪在他的洞府前,他就诛杀尔等,你一个地仙级别的妖,怎么能和一位金仙抗衡。他如果杀你们,孟盈丘不会过问,最多训斥他几句,你们却丢了性命,不值!” “我本来想去的,奈何刚才来人,现在跟你去!”空行速说到。 他为什么前后两个态度,却是在山神来之前,他也感到了那股阵力掠过,从阵力上也感觉过来,这应该是一个困阵,偏巧,一位手下小妖来报,他飞行时,撞到了一种无形的力量,没有办法离开。空行速手下,基本上是禽类成妖。 空行速一惊,知道事情有些不妙,练羽风说的好,但此处已是莫闲的范围,他们高层相互算计,倒霉的将是他们这些妖物,他们死了,孟盈丘不会为他们说些什么,他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去。现在,山神前来,他正好借势下坡。 山神一听大喜,立刻说:“好,你跟在我身边,我还要去一趟冥土。” 山神也不呆,要空行速去冥土,实质上想让空行速说服车错毂鬼王,车错毂是一位鬼仙,功行上不弱于那两个妖王,只有比他们强。 果然一到冥土,鬼王车错毂立刻相迎,他也吓到了,那座困阵车错毂当然感觉到,一座大阵,居然包裹了冥土,现在山神亲自上门,他当然服软。 不到一时三刻,两个人跪在莫闲洞府前,莫闲看到只来了两位,叹了一口气,山神已将情况如实的汇报,莫闲看着门外跪着两人,对山神说:“你辛苦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时间已到一时三刻,莫闲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起来,既然你们来了,我问你们,练羽风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他说给我们法天象地术和十八般变化之术。”空行速说到。 莫闲淡淡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倒是挺大方,他身边带了吗?” “带了,我看到了一本小册子。”鬼王车错毂说到。 “你们先站在一旁,时间已到,当我说的话不算数是么!”莫闲淡淡的说,口一张,喷出一口宝剑,此剑正是他合肺神的阴符剑,现在此剑已非当日那口宝剑,遍体雪亮,中间不知含了多少符箓,甚至莫闲在不周界中所得石柱上与肺金及杀戮之道相合的巫符也融合其中,剑体已由后来转化为先天,此剑一出,在场的众人只有莫闲和绿如能如无事一样,其他人从心灵深处感到一阵恐惧,莫闲叹了一口气,此剑还没有圆满,圆满之时,根本没有这种异像,现在却杀意影响到其他人。 此剑一出,化作冲天银虹,一转头,就到了袁力的洞前,騞然而过,山体洞穿,剑已到袁力面前,袁力刚刚举杯,剑已过,一颗头落地,根本没有反应,鲜血喷出,一时间洞内大哗,莫闲的声音响起:“袁力无视山规,特遣飞剑斩其首!” 余下的小妖,吓得一个个跪下。练羽风也吓得面无人色,强自镇定:“莫闲,你居然敢杀了袁力?” “不仅敢杀了袁力,还敢杀了你!”声音又响起,一剑复来,练羽风手往脑后一拍,一件护体法宝列缺环升起,却没有阻挡住阴符剑,剑光似无物一样,他的头也掉了下来。 这一切,都用圆光术投射在莫闲的洞府之中,火鹤空行速和鬼王车错毂脸色发白,阴符剑一闪,卷起一阵风,将两具尸体卷起,飞出洞外,直向莫闲洞府而来。 而在猕猴洞中,莫闲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二大王虎力听敕令,你统领全洞妖物,限你半个时辰内,到我洞府门前请罪,不到,袁力就是你的下场!” 两具尸体就摆在面前,莫闲看了空行速和车错毂一眼,两人不仅腿一软,跪在莫闲的面前,莫闲没有叫他们起来,远处一方如意破空而来,莫闲头顶现出一枚宝珠,正是先天灵宝混元珠,迎了上去,轰的一身,如意破碎,此是务光子出手,他没有想到,莫闲更狠,直接用先天灵宝将他的如意给轰散了。 务光子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血,堂堂一位太乙金仙,却被一位太乙散数打得吐血,众人看到,莫闲完全是仗着先天灵宝欺负人。 事情还没有完,莫闲收回了混元珠,一方大印升起,正是他的星辰印,带着远比一般山还强大的压力,从空而降,似乎要将务光子的洞府砸毁。 从虚空中伸出了一只手,轻轻一挥,将莫闲的攻势抵消:“你们都是金仙,居然相互打斗,给后辈们造成极坏的影响,罚你们双方在洞中反省,三年之内,不得享受门中待遇!” 莫闲自祖师太易出手,知道事情结束了,也不说话,收回了星辰印。 空行速和车错毂脸色发白,果然,双方各打五十大板,而袁力却是白死,两人心中暗算庆幸。 57.恩威并用收妖物,点化无情作童子 虎力跪在门口,疏影出来了:“老爷叫你进去!” 虎力进入洞府,感到一种莫名的舒服,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莫闲坐在那里,手中翻着一本书,此书中主要记载了十八般变化,还有一种法术法天象地之术。此书是从练羽风的乾坤袋中所得,是一部手抄本。 莫闲翻了一遍,心中已经熟记,他的智力是如何了得,一通百通,虽然他没有炼过,但他完全在自己虚相空间中模拟出来,甚至看得出其中的陷阱,原来务光子也不是没有头脑,他合上了书,淡淡的说:“你们三方都来了,栖灵峰很广大,但不收无缘之人,你们谁想走?” 三人心中一凛,当然不敢说走:“我们一时糊涂,道君责罚,我们以后一定唯道君是从!” “既然这样,今天的事情作罢,以后我的符令一到,你们当奉行无遗。”莫闲淡淡地说,“你们为这本书差点送了性命,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此中有陷阱,你们如果练习了此中法术,必定在关键地方为人所制。”莫闲淡淡地说,随手将手中书往前一送,书飘在他们面前,二妖一鬼定睛观看,书翻到第一页,仍是法天象地之术,他们心中震惊,很快看完,由于先入为主,内心总是觉得不对,却又看不出来。 莫闲将书收回,淡淡的说:“你们去吧!” 二妖一鬼中,鬼王车错毂往下一跪,叩首到:“道君大人,请您大发慈悲,传授真正的诀窍?” 另外两妖一见,立刻也跪倒,莫闲脸一沉:“你们以为我好说话么?”气势一露,二妖一鬼立刻被压得伏在地面。 “我以天道发誓,一定忠心道君!”鬼王车错毂身上出现了誓言的波动,他以天道发誓,“不经主人的同意,绝不外传!” 其他两妖一听,也跟着发誓,莫闲笑了,压力自然消散,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此处以后在很长时间内,就是他的后方,要保证万无一失,本来他准备在一年时间内慢慢收复他们,威之以武力,塑造他不可战胜的印象,再缓之以小惠,彻底收复这一帮妖物,以之为栖灵峰外围的防线。 他没有想到,这些妖物这么上路,居然发下天道誓言,天道誓言是不容轻发,发时自己的誓言融入天道,如果违背,首先是天道的抹杀。 他淡淡地说:“起来吧,我就传给你们真正的法天象地之术,至于十八般变化之术,你们是妖仙,现在功力不足,虽能炼,但最好将根基扎实,再练不迟,等你们根基扎实,再传你们不迟。” 说罢手一指,一道白光从手指出,分成三股,射入他们的脑海之中,又说:“传一套法天象地之术,还有根据你们的情况,对力量纯化的方式,你们下去吧!” 三人略一回顾脑中的东西,立刻大喜,叩首谢恩:“愿主人证得大道,与天同寿!” 他们走后,绿如说:“你果然收伏了此处鬼妖,现在祖师发话,你将被困洞中三年,这三年你可不能离开洞府!” “没有事,你可以离开,还有三方鬼妖,洞中童子侍女,再说,我也想闭门修行一段时间,你也要加紧修行,我有一方石柱,我将之投影投入你的心灵层面,此方石柱是我在不周界中所发现,共计十二万九千六百数的先天巫文,是彼方天道,你好好领悟,我对此洞府阵法进行改造。”莫闲说着,两人心意相通,一方石柱投影出现在绿如的紫府之中。 绿如闭上眼睛,深入紫府之中,良久之后,才睁开了眼睛,长出了一口气:“好玄妙的大道!谢谢夫君!” 莫闲一笑:“我们俩还要客气啥,我还要改造护洞大阵。” 莫闲先将洞府的大阵一一吃透,这个大阵名唤十方锁虚阵,是一个防护大阵,进攻能力几乎没有,阵势严谨,不仅能防住从正常空间来的敌人,甚至能防住从冥土和其他空间来的敌人,与栖灵峰灵脉浑然一体,借山川之力,但在莫闲眼中,还是有破绽,有些地方冗余过多,莫闲一一修改,修改后的大阵焕然一新,虽然还叫十方锁虚阵,外形虽如以前一样,但内里却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此阵平时一如以往,但只要敌人闯入,阵中世界立变,化微尘为洪荒,从真空无量海中吸取量子涨落的能量,何止增强千百倍,而且,一经发动,就是大罗金仙进入其中,也与外界失却联系,任人祸害。 莫闲弄好了阵势,外面消息自有妖鬼传递,三方妖鬼也派出专人,在随近的墟市打探,汇总到莫闲这里,虽不能说面面俱到,却也将孟盈丘的事打听得一个七七八八,虽说孟盈丘有许多长老对莫闲眼红,但祖师已发话,也只得暂时忍耐下来。 莫闲在洞府之中,根本没有出门,闲来推演一番,对于手中十八番变化,他从器修角度入手,发现人物动物变化与植物等有情众生变化,实质上在自己生命符箓中都有表现,对于这路变化,莫闲却发展出一种变化术,此种变化术,将自己生命符箓气息屏蔽,专门发挥另一种表达,而此变化一出,人完全变成另一物,连根本的信息不同。 如果要躲避敌人或其他,这种变化术完全可能做得到,不是幻术能比拟,而对无情物,却是信息变化,也有类似生命符箓一样存在,不过是虚拟的,他心中恍然有悟,原来造化中有大学问,他手一点,门前一块石头化为一个人,跪倒在地:“见过老爷!” 他这一指,完全改变了石头的本质,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甚至连灵魂都有,但莫闲知道,他这一点化,无情翻为有情,已属造化之道,由信息生成生命符箓,甚至牵动先天灵光,原来这就是造化。 “你自石中所化,就叫你石生,开而有灵智,我传你《太上十二上品飞天**妙经》,你就做一个童子吧!”莫闲说。 58.心起昆仑入地仙,菩萨现身说因果 莫闲从天仙的虚空凝物转化为创生,这不是每个仙人都能做到,甚至大部分大罗金仙都不一定能做到,莫闲这一手,要让祖师看到,都会惊得目瞪口呆,时间距他被禁足只有半年,而绿如的道行在这半年时间内,也增长迅速,虽然没有突破天仙层次,比之以前已不可同日而语。 “石生、墨心、墨剑,陪娘娘去一趟墟市!”莫闲笑着对石生说到。 石生这半年来修行虽有进步,不过相当于凡人中筑基,这还是他天生灵异,但莫闲知道他最多不过天仙,除非转世在轮回中打几个滚,这已很了不起。 石生等应了一声,陪伴着绿如出了门,虽是四人而行,驾起祥云,石生只是墨剑将他拎住。车错毂一见,忙在空中相迎,绿如摆摆手,让他退下,他还不放心,派遣手下一员大将英布起在空中,化为原形,一只巨大的鹰,远远地跟着绿如,做好保卫工作。 绿如知道后面有人跟着,也不说破他,随他跟着,向着千里之外的云中墟市赶去。 莫闲待她走后,手一翻,取出了烈焰阵,阵图已修复得差不多,但三根幡杆还缺一根,此种幡杆,只有西昆仑山的数种玉树可以行,看来,自己得去一趟西昆仑。 他处于禁足之中,不便以真身出去,愿身出去,又势必惊动他人,罢了,他以领悟造化之道,虽然层次还很低,但已经足够了。 他手中出现了星辰印,他将手中印往虚空中一扔,印在眼前消失,祖师眉头一皱,望向栖灵山,见莫闲还在那里,低头算了一会,也没有什么不正常,便放下心来。 地仙界的西昆仑山,突然出现一印,接着光芒起,很快,虚空中风暴起,真空无量海涨落,一个身影出现在距离西昆仑万里之遥的沙漠上,这只能算莫闲一点神念化身,而且是星辰印中神念化身,但在莫闲的造化之道的作用下,却现出化身,而且,与真人无异,不过一身功行只是初入天仙,要是愿身在此,怎么说也是太乙散数。 莫闲西望昆仑山,诸山遮不断,他不是不能在昆仑山显形,但昆仑山是元始天尊的道场,又是西王母的道场,虽然两人早已上升至三十三天,但两位都是神通无量,在昆仑山出现,会对两位表示不敬,所以莫闲偏了上万里。也许他们不在意,但做为道门中人,对他们应该表示足够的尊敬。 莫闲向西飞去,正行期间,眼边听到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你行色匆匆,不如和贫僧一起走。” 莫闲低头,原来地面有一个僧人,长得好相貌,一身月白的僧衣,手持禅杖,正昂头看着莫闲,而莫闲却看不透他的修为,心中震惊,落下云头,合什问了一声:“大师,你要那里去?” “我到去处去!和施主有缘!”和尚也合什稽首。 莫闲眉头一皱,说:“我到西昆仑去求借一样东西,相见便是缘分,大师却往东走,却和贫道不是一路。” “谁说不是一路,莫闲施主,你说呢?” “看来大师是专程来找我的,不知大师是谁?” “兴发而至,兴尽而归,我是倪幕,在此特地等候莫闲施主,施主在孟盈丘受到排齐,不若归我佛门,来去赤.条.条无牵挂,施主有慧根,何不入我西方,八宝池边,清净自生,强于为俗事奔波。” “和尚大胆,居然敢叫倪幕?” “和尚从来大胆,你有故人叫倪幕,却不知倪幕不过代号而已,万物皆物,何况一名乎,贫僧就是尼摩,不过此为我俗家名姓。” “原来大势至菩萨光临,菩萨有何指教?再说,我是道家的人,而三千莲花界早已施舍于道家。”莫闲说到。 “道无二,三千世界得施舍于道家,这点没有问题,但施主却得到贫僧辛苦培育出的混元珠。” “原来是想要回来法宝,但三千莲花界已归于道家。”莫闲当然不会归还他法宝。 “施主误解了,我只是说施主和我之间有了因果关系,而非有他意。”大势至菩萨说。 莫闲摇摇头不差点被说:“我与佛门的因果早就在纠缠在一起,我在凡界时,就差点给佛门害死,弄得我差点魂飞魄散,到现在为止,还有我的化身处镇压着大量业力。” “施主是明白人,那处业力是施主自己所惹,而且,施主镇压业力的清静白莲,却是我佛家遗留下来,再说,施主诛杀九婴,如果没有业力,恐怕无能为力。”大势至菩萨说。 “我是个体,处于弱势,在弱势下绞尽脑汁,菩萨大慈悲,却看着而没有行动。”莫闲语气很平淡,但那一种讥讽大势至菩萨怎么没有听出。 “那个世界虽是我创,但也不是我所能控制,它的发展完全是自然的,我的干涉越多,世界越扭曲,你自己所经历,怎么也好怪我!”大势至菩萨苦笑着说。 “不错,我是不好怪你,世界的因果是真是假?”莫闲问到,大势至菩萨苦笑,知道莫闲的意思,既然世界自由发展,想用先天宝物牵住莫闲,那是不现实的。 “当然是真,不然我佛家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大势至菩萨斩钉截铁的说。 “受教了!”莫闲也一本正经的说,大势至菩萨既然这样说,自有他的道理,莫闲也知道他的意思,佛家是目前仙界几家占据主流的势力,其存在自身,也说明佛家的道自有它的意义。 “你知道善恶是如何定义的?”大势至菩萨又问到。 “愿闻其详!” “诸恶不作,诸善奉行,一些不知道根由的人,奉此二句为圭旨,世界本无善恶,如果说有,只存在成住坏空的过程,人类将一些影响自身生存及其他方面的行为以为恶,而将相反行为以为善,而在仙界,这种善的力量占统治地位,为了防止恶的发生,一切都有监督,那就是天地神灵,不知如此,那落入有为的俗套,你知道,我们这个世界,一切都平衡,有为世界本身就是不完美的,那些恶业到哪里去了?”大势至菩萨问到。 59.人心善恶谁人定,诛神剑现杀心起 莫闲一愣,阴阳需平衡,那善恶也需平衡,但在明面上,道佛两门都导人向善,天下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 莫闲摇摇头,说:“难道恶之一面,在域外天魔界?” “非也,天魔不过人心执着,所行看起来为恶,实质有大功德,所以,我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是此意,何况,佛家高僧,心中已无恶念!”大势至菩萨说。 “在地狱中?”莫闲又问到。 “地狱是惩罚,为洗尽生灵恶业所在,非为恶业集中之处。”大势至菩萨摇摇头。 “那在何处?”莫闲也想不到。 “上古四凶你知道吗?” “难道梼杌、穷奇、浑沌和饕餮,它们倒有可能。” “它们只是上古时诞生的恶兽而已,只是上古之恶的具现,后来,世间又生贰负之尸,皆为人心恶念而化,你知道恶在什么地方?”大势至菩萨说。 “原来如此!道佛二教不是导人向善吗?” “高僧高道虽是典范,他们已无恶念,对恶人亦是如此,但无恶念不代表不会作恶,甚至以善的名义作恶更为可怕,所以,仙界看似祥和,实质危机四伏,你可曾见佛国之下,白骨累累,这也是我放弃佛国的原因,大威力不代表大智慧,千百年我一直处于禅定之中,终于窥见一线天机,应在你身上,不如道友入我佛门?”大势至菩萨说。 “何如菩萨入我道门?”莫闲说了一句。 “施主说笑了,我见施主在孟盈丘过得不如意,想拉施主一把,施主如不愿意,那就算了。” “菩萨着相了,身在佛门道门不过是个名相,我出生于道门,众人所畏,不得不畏!”莫闲笑到。 “施主,贫僧告辞!”大势至菩萨双掌合什,告辞而去,他心中叹到,到底机缘未到。 “恭送菩萨!”莫闲一礼,心中生起怀疑,到底出了什么事?菩萨已是金仙级别,特别是大势至菩萨,那可是大罗金仙级别的,莫闲虽自三千莲花界中所出,但他的话音却是因为有为善恶问题,佛骨之下,白骨累累,这话就严重了,到底出了什么事,莫闲境界不到,一时也不能理解他的话的意义。 大势至菩萨走了,也留下一路麻烦,佛门大势至菩萨动了,却悄然无声,诸天大能之士都将目光注视在这里,大多数人眼光只一转,太易子祖师也注视到地仙界这处沙漠之中,他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见莫闲这是一个化身,借助星辰印的幻化,算不得违命,摇摇头,就不理睬他。 莫闲待大势至菩萨一走,莫闲见神念扫来,他的化身是天仙修为,但感觉却是太乙散数级别,对道的理解也是太乙散数级别,因此,感知到空中纵横交加的神念,心中苦笑,大势至菩萨可害苦了自己,自己本来出来,悄无声息,这回可好,弄得路人皆知。 务光子正在禁足期间,心中一动,掐指一算,好个莫闲,居然弄出化身之数,还出现在地仙界,好,在祖师面前看你怎么说!不,自己心腹练羽风被杀,是自己先出手,现在你居然弄出化身,也好,我就杀了你的化身,看你怎么说! 想到这里,符诏现,当然不能用自己的人,也罢,就运用地仙界的犬狐,正好在他的路上,想到这里,一件摄心铃出现,和符诏一齐飞入地仙界。 犬狐精哮地,他本身是二郎神哮天犬一次下界除妖,受了迷惑,和一个狐妖媾.合,事后醒来,想杀死狐妖,但下不手,便一怒之下,回到灌江口,此事被梅家六将好一顿嘲笑。 狐妖本属野狐,为胡家十三娘,怀胎后生下犬狐,哮天犬知道后,也曾偷偷看她二次,留下一门哮天吞月的功法,还有十八般变化之术,也算一个神二代。 哮地正在洞中大口喝酒吃肉,小妖们正在侍候他,后面的剥皮亭中,人的肢体遍地都是。正在这时,一道符诏伴着一道粉红的光华突然出现,他手一伸,符诏落在他的手中,摄心铃也落在他的手心,他明白了。 又一道符诏从青丘飞出,也落到他的手上,原来是涂玄所发,也是针对莫闲,条件当然优惠,允许他的母亲进入青丘。 “小的们,速速注意,有无一个道人经过,此是他的图像!”哮地说,手中升起一道光幕,莫闲的形象在其中。 莫闲正在赶路,突然停下,好像有人想对付他,不过好像看不清楚,他这一停顿,在不周界的愿身睁开了眼睛,而在栖灵山的本尊也睁开了眼,想不到自己还有一劫,随即本尊闭上眼睛,而在不周界的愿身心中一动,还有九剑悬在阵图之中,借一把宝剑。 阵图之中的诛神剑突然一动,杀气骤涌,接着消失,而在莫闲的星辰印分身前,一把血红色的剑出现,莫闲一把抓住剑,赞了一声好剑,剑便消失在手中。 看来他们不死心,也好,正好给诛神开锋血祭! 莫闲已出了沙漠,前方一座山,延绵百里有余,见山下有一座村庄,却是已以废弃,莫闲心中不忍,他只要看一眼,慧目之中,上溯时间,一声叹息,这里的人都给妖精吃了,就是妖精不来找他,他也会找妖精,他可没有众生平等之念,他身为一个人,当然站在人的角度。 他缓缓走出了村庄,向山中而行。山中怪石嶙峋,树木很稀少,倒是山中草倒是有一人多深,许多地方露出石头,他一路走去。 有几个小妖,正在石头后面东望西望:“呲牙,你看这个人是不是大王要我们查的?” 呲牙看看手中纸上画影,再看看迎面起来的莫闲,脸上露出的欢喜之色:“正是他,快去报告大王。” 莫闲眼中一动,一个小妖化为原形,是一只苍鹰,冲天而去,而其他小妖从石头后面出来:“兀那道人,你从哪里来?” “贫道莫闲,从山下来,特来斩妖除魔!”莫闲手中出现诛神剑。 60.摄心铃响神魂乱,法天象地斗正酣 诛神剑一现,一派红光闪过,再看面前,小妖们已经横尸当场,现出原形,呲牙不过是只野猪。 远远听到一声咆哮:“你竟然敢杀死我的手下,莫闲,你去死罢!” 一张大口从天吞下。莫闲一见,借引力而动,空间立刻弯曲,明明一口吞下,却在距离莫闲三尺有余处,大嘴合上,吞吃了一个空。 莫闲将剑一摆,一剑出,剑气迅速化为世界,无数血红色化为各色刀兵,齐齐杀到,但哮地一声吼,巨大的气浪轰然冲至,剑气世界突兀而出,但对方已退去,莫闲一剑落空,但并没有完全落空,而是剑尖上一滴血落下。 在数十丈外,哮地现身,他冷冷看着莫闲:“很好,一个天仙居然能做到这个程度,让我吃了一个亏,你可以自豪的死去!” “一个也不过相当于天仙的妖物,也口出狂言!”莫闲看到面前的哮地,眉头一挑,他的修行很奇特,走的是上古神兽一路,实力不太好估。 哮地手中出现一杆哮天枪,通体黝黑,却闪着微蓝的光华,枪一指莫闲:“此枪哮天,系九天精铁加入黄泉水所炼成,伤人神魂,你能死在此枪下,也算对得起你!” 话一说完,便出现在莫闲的面前,枪随身动,浑然一体,枪尖绽放出丈许灵光,无数虚幻的人和动物随着枪一起卷向莫闲。莫闲一笑,这怪武艺倒过得去,更重要的是,此枪杀孽甚重,死在此枪下的冤魂都不得解脱,反而助长了枪的威力。 莫闲手中诛神剑一动,一出手便是剑生世界,世界一起,无数冤魂蜂拥而入,一入剑气世界,纷纷化为元气,剑的世界进一步扩展,眼看就要将哮地吞没,哮地不惧反喜,一个虚影出现在身后,天狗吞月,居然将这个剑气世界如月亮一样吞下。 剑气一吞下,他大吼一声,哮天枪似千军万马一样,直扎莫闲。莫闲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冷笑,横剑一封,一枪正扎在剑面上,借助这股力道,莫闲飘然后撤。 而哮地正要追赶,忽然身子一滞,轰的一声,,哮地背后虚影炸裂,但他只是一滞,脸白了一白,收枪后退,眼睛之中,有了一丝谨慎。 莫闲也露出一丝诧异之色,他没有料到,对方只是受了伤,而且好像不妨碍,他知道自己是用诛神剑,此俨是不周世界中最恶毒的血冥铁所成,往往一旦中剑,连元神都免不了受到污染,对方居然把剑气吞了下去,虽然虚相炸裂,但好像并没有受到那种影响。 “该死!你居然用此世界的阴毒一侧东西做兵器!”哮地吼道。 “兵者,本身就是杀戮之器,物无高下,不过人为将它分为阴阳,这剑气好吞吗?”莫闲语气中似有讥笑。 “好!好!我本来想凭真本事取你性命,现在你惹火了我!”哮地阴沉的说,手中出现一个摄心铃,就势一摇,叮噹有声,此铃专为神识而炼,在外人听来,清脆悦耳,但在莫闲听来,却如天崩地裂一样。 莫闲的身体一晃,此铃却是针对莫闲这个状况,铃声一响,差点击溃莫闲的神念,要不是莫闲化身为星辰印,就这一下,就可以让莫闲这缕神念崩散,不得不说,务光子深入了解莫闲的化身玄妙,完全是针对莫闲的化身而设计的摄心铃。 但务光子还是低估了莫闲,或者说低估了莫闲所寄身的星辰印,此印本性属土,却不是凡土,而是西方八宝功德池中的一丸神泥,又有九天星河神砂,两者融合在一起,而在其中起骨架作用的是那枚赤书玉文。 就在莫闲像遭到雷击一样,八宝功德泥和天河神砂突放光芒,将声音大幅度减弱,赤书玉文更是丝丝散发出一种紫气,滋补着那缕烙印,莫闲眼睛陡然放出紫色光华,手中不由自主的结印,他都不知道是什么印诀,口中出声咒:“破!” 立起一股旋风,铃声立刻乱了,摄心铃金光立刻黯淡。哮地立刻感到,一股怪异的力量侵入铃中,他哼了一声,将铃一甩:“牛鼻子老道的法宝就是他妈的不可靠!” 摄心铃轰的一声,炸裂了一块大石,倒没有损坏,躺在乱石之中,哮地身体一摇,使出法天象地之术,手一摇,哮天枪变大,如倾天巨棍一下砸向莫闲的顶门。 莫闲就是由星辰印护住,神魂也受伤不轻,见哮天枪砸来,他哼了一声,手一指,天地间的引力转换为斥力,这是他借用星辰印的法则,无数碎石蜂起,大的如磨,小的如拳,莫闲又手一挥,汇成长龙,直向面前的哮地砸去。 哮地刚以枪为棒砸下,突然之间,感到身体飘了起来,好像大地在排斥他,脚一离开地面,好像失去了根,往下砸的力立刻变得无力,连枪如感到一股力量在排斥,接着看到无数石头蜂起,劈头盖脸向他砸来。 哮地一声吼,枪改砸为挡,舞得像一团风,劈劈叭叭,总算躲过了暴雨一样的石头,此时,斥力已消,他如巨人一样,轰然落地,尘土飞扬,再看莫闲,还在原地,好像与刚才不同,究竟有何不同,他并不能说出来。 莫闲此刻已完全恢复,他观想过去佛,一瞬间好像回到过去,立刻处于巅峰状态,见哮地落地,他也将身体一摇,转眼间和哮地一样,也使出了法天象地之术,两人战在一起,那些小妖可就倒霉了,两人根本没有顾及小妖,莫闲不用顾及,而哮地对小妖更是无视,一脚落下,脚下有二三个小妖,转眼就成了肉饼。 转眼间,斗了数合,哮地的枪长却落于下风,莫闲在凡间就是武术宗师,虽然握的是剑,但也不是凡兵,一剑动,风雷随,剑气纵横。 哮地虽是武艺出众,但比起莫闲来,尚有不足,一见斗不过莫闲,眼晴一转,一声吼,化作一只冲天大鹏鹰,爪子带着数丈长的毒焰一把抓下。 61.意箭取命戴礼现,符诏一出妖氛除 莫闲见哮地化为大鹏鹰,这是一种不存在的怪兽,具有鹰之长和大鹏之长,莫闲也将身一摇,化为一只穷奇,背生双翼,头生独角,周身一团火焰,扬起头,冲着大鹏鹰一声吼,口中喷出青凛凛的冷焰,双翼一展,就冲了上去。 哮地所变是大鹏鹰,已是他的极限,毕竟他只会十八般变化,在所变物中,他好不容易才能变化出大鹏鹰,一见莫闲变化出穷奇,这是他十八般变化不能及,当即身体一摇,化为一只云雀跌跌撞撞逃走,他仗着小巧,如一道时刻改变的闪电。 莫闲一口青凛凛的火焰喷出,双翼一展,身在空中,刚想去追,突然身体一滞,苦笑一笑,大意了,变化之术需要样本,自己的结构肯定不合理,不知道真正穷奇是怎样结构。 他的变化之术是由那本做了手脚的手抄本中所得,好在他自己虽已精通万灵学,懂得生命符箓,点化了石头为童子,但他第一次变化成穷奇,他只听说过穷奇的传说,知道穷奇是四凶之一,想当然的变化成穷奇,他能够吐出青凛凛的冷焰,也能飞起来,并能发出强大的威压,已算不简单,而且能支撑一会儿,才崩散掉。 莫闲不知道,他的变化之术,已不属于地煞范围,甚至隐隐超越天罡,因为从信息入手,他要是完善了变化之术,化龙能风云变幻,雨雷相随,变成任一种神兽,就有该种神兽天赋神通,可惜他很不完善。 莫闲化为人,看着那只云雀,手中风云起,转眼间一张弓出现,以意为箭,一声响亮,彩云缭绕,箭已离弦,弓已崩散,本来就是临时所聚。 “道友,手下留情!”来人叫道,莫闲见一相貌奇古的人,正驾云前来,见莫闲已一箭射出,大惊,口中喷出一颗红珠,直奔那支意箭而去,此箭本是一意所成,聚天地灵气而现形,实质无形无质,红珠正打在箭上,却像穿过虚影一样,轰的一声,正打在小山上,小山轰的一声,烟尘漫天,小山已经消失。 那颗红珠威能是大,但并不能伤害到意箭,意箭一闪之下,已到云雀面前,噗的一箭,却是真真实实扎入他的体内,转眼间,由虚化实,只听得哮地一声惨叫,从空中坠下,就一箭之下,摧毁了哮地元神,连替死术都是无效,现出原形,重重摔入尘埃。 那人大惊:“道友,你闯大祸了!” 说着,那人飞了下去,此时箭已散去,他一眼之下,见哮地无法救了,叹了一口气。 莫闲问到:“道友贵姓,此妖身后有人吗?” “我叫戴礼,梅山六圣之一,他是哮天犬的儿子。道友下手太快了,要不是我来时有事,你也不会闯此大祸。”戴礼说。(注:此处采用《封神演义》的说法,由二郎神杨戬所降伏梅山七怪,封神后,六怪在杨戬手下,称为梅山六圣。而非《西游记》中的康、张、姚、李四太尉,郭申、直健二将军) “此妖在此处,生民为之断绝,尔等身为正神,却不加管教,我今诛杀,反而怪我,是何道理?”莫闲见过山下无人的村庄,口气很不好,他杀伐也不少,但从未如此杀过凡间之人。 戴礼一听,脸一沉:“你这个道人,好没有道理,死几个凡人,如何能与哮天犬的后代相提并论,你自求多福!” 说罢,拂袖而去,好在他自顾身份,并没有出手,莫闲看着他远去,知道自己又惹了麻烦,但修行修的是心,而且莫闲走的造化大道,当然看不下去,他也是在器修世界中呆了大几十年的时间,不得不说,人文影响对他影响极深,凡是智能生命,不得以智能生命为食,这可以算是他的底线,仙界也不是那么和平,他不看到则算了,看到了,当然要管一管。 他走到哮地身边,看着哮地尸首,眼中一瞬间浮现出他的生命符箓,虽然极其复杂,但此时莫闲,就是巨型计算机也比不上,只是一瞬间,便解析结束,手往地面一指,地面裂开一条口子,将他的尸体还有哮天枪吞下,地面恢复了平静。 莫闲手一伸,地面一缕金光飞入他的手中,摄心铃,莫闲拿在手中,这件法宝他有种很熟悉的气息,虽然铃中烙印已除,但长期的气息莫闲还是感觉到了,他冷冷的一笑,收入囊中。 “山神何在?”莫闲叫到。 “上仙在上,小神参见上仙!”一阵黄雾过处,山神显身。 “我问你,此山有多少妖精,山下的居民可有多少幸存?”莫闲没有问他怎么当山神,他已对仙界诸神感到失望,也许是他格格不入仙界的情况,通过他这数年来的观察,仙界的凡人生活相对幸福而且无知,要么信道,要么信佛,死后受六道轮回审判,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公平,但一摆脱无知,走上求仙求佛的道路,便见种种不公,仙佛两道,都是将自己的道强在别人头上,以己善为天下标准。 “此山中有妖三百余二人,山下已无居民,哮地大王甚至出去数百里劫掠,唤之人牲。”山神刚才见莫闲连戴礼都不放在眼中,小心翼翼地说,眼睛还偷偷地看他。 “妖中可有不食人的妖?” “没有,都是食人。” “妖物洞府在何处?”莫闲问到。 “此为大荒山,离此十里外有一平顶洞,妖物大多数聚集于此。” “你去罢!”莫闲说,山神告退。 莫闲仗剑禹步,发出符诏,刹那间,阴风四溢,木青和他手下现身,共计一千兵马,莫闲令到:“尔等奉我符诏,诛杀其间妖物,务使妖物无一漏网!” “奉法师法旨!”木青领命,刹那间,阳光被阴雾所笼罩,整座山脉,陷入雾气之中,杀声阵阵,好一会,木青前来交旨:“法师在上,共诛杀妖物二百八十七名,连带妖精尸体在内,共计三百零二人!” 62.洞中得刀并玉箴,昆仑山前拜陆吾 莫闲将符诏散去,自己独自一人来到平顶洞,到了平顶洞,妖物都现出原形,倒在地上,已然毙命,刀枪乱扔,莫闲走入后面的剥皮亭,见一张张人皮,还有人筋人骨,恶臭非常,他叹了一口气,颂起《太上洞玄灵宝救苦拔罪妙经》,经声一起,灵露从天而降,点点灵光升起,一个个残缺不全的身影,有男有女,经灵露一过,个个化为完整的灵体,也没有了怨气,纷纷朝莫闲施了一礼,转身投入天空中一个黑洞之中。 冰冷的感觉已消失,莫闲继续深入,洞中一个角落中,堆着金银财宝,大多数是从那些吃掉的人身上取下来,还有不少是他们劫掠商货所得,莫闲心中一动,随袖一笼,将这些卷入袖中。 在洞内居然牢房,不是牢房,不过是关食材的笼子,笼子之中,还有人,一个个目光呆滞,也有不少野兽,但都不是猛兽。 莫闲见此,随手一拂,笼门打开,莫闲见他们目光呆滞,叹了一口气,竖起一指,说:“看着我的手指!” 众人目光呆呆看着手指,却发现手指上气象万千,渐渐恢复期灵性,一个个大哭,莫闲说:“妖怪已除,你们是幸运者,我要山神送你们回去。” 袖子一抖,金银财宝飞出:“这些财物,你们分了罢,回家好好过日子,过去的事已人作烟云,不要想了!” 随手掐诀,喝到:“山神何在?” 一阵黄雾过后,山神显形:“上仙,有何吩咐?” “此处尚有人物,还有野兽,野兽自归山林,这些人请你作法,将他们送回原籍!”莫闲一指这些人和动物说。 “谨尊上仙法旨!”山神说着便一阵风刮过,眼前的人和动物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路烟尘滚滚,这些人很快返回的家乡,说起这件事,并不知道莫闲的姓名,但尊称莫闲为救苦救难天尊,并塑像而祭。 莫闲在洞中转一圈,陡然停住了脚步,很诧异手一招,从一进石壁内飞出一把刀,出背有九环,居然是件通灵神兵,莫闲握在手中,随手一刀,九环相撞,居然奏出了伏魔音咒。 莫闲试试刀,倒挺顺手,他把手中剑一抛,诛神剑在空中消失,在不周界,诛神剑出现在愿身手中,愿身一笑,随手一抛,剑入阵中,依然高悬在阵中。 在地仙界,莫闲的化身却回到了刚才洞厅,见虎皮石椅高高在上,他心中一动,走到跟前,在椅子上找到了一块玉箴,神念一扫,却是天狗吞月功,看来,哮天犬对他这个儿子还挺上心的,他收了起来,再细细查找了一番,没有什么发现,便一口三昧真火喷出,将洞中一切都是化为灰烬,这才出了平顶洞,驾起云,直奔昆仑山而去。 在他走后不久,一个有些猥琐的人出现,看到平顶洞成了烧窰一样,他眼中露出恨意,又伏在地上,嗅了嗅,顺着气味,走到了莫闲埋葬哮地的地方,手一指地面,土层立刻分开,如同一只手一样,将哮地的尸首以及他那杆哮天枪托出了地面。 他眼中露出了悲伤,手摸着哮天枪,说:“我一定要这个贼子死!” 口中嗷了一声,地面一阵黄烟,山神现身:“参见大人!” “你是不想活了!” “大人,不关小人的事,一切都是那个道人的事,小人本领低微,实在没有办法!”山神叫苦不迭。 “你将我儿是怎么死的过程讲给我听!”哮天犬冷冷的说到。 山神一五一十将过程讲了一遍,哮天犬又详细问了大量问题,并且知道了莫闲去的方向,山神反正心中有话,死道友不死贫道! 哮天犬也跟踪而去,不时鼻子在空气中四处嗅嗅。 莫闲这回飞得很快,昆仑山在望,莫闲落了下来,步行上山,他不腾云,以此表示对昆仑山诸神的尊敬,昆仑山,方圆八万里,最高峰有八千里高,据说顶峰有一株神禾,高约四百丈,粗约五百围,米长三尺三寸三分三,煮成饭,香飘三万里,人吃一口,强身而一年不饥。山上有泉水,每方共九眼泉水,天然形成的的玉门有九重,其下是诸神的宫殿,东方迎着朝阳,为开明门,神兽开明兽守护着开明门。 开明兽的北方,有珠树、文玉树、玗琪树、琅玕树等,还有不死树,上结不死果,可以炼制不死药,当年嫦娥服用的就是这种果实所炼制的不死药,而在此守护的却是山神陆吾,陆吾实际上也是一种开明兽,西王母就住在此,不过,那是以前的事,现在西王母早就搬入三十三天,在此只剩下青鸟和陆吾,连开明兽也随王母而去,不死树也移入天宫之中,化出蟠桃九千株。 莫闲来此,不是求取神禾,也不是来求取不死果,只是来求取一截玗琪树枝或者琅玕树枝,真的只要一点儿,他自己就可以培养,利用生命符箓,他足以培养出任何东西。像这些天材地宝,仙界的天仙都无法虚空造物,虽然大部分东西,他们都是可以虚空造物,但墟市中卖的东西,往往中有道韵,好的话中间藏有天书玉字。 但莫闲却能培养出天材地宝,要是让人知道,恐怕他以后的命运就是被一些大能抓起来,成为一个移动的天材地宝,为他们培育天材地宝。 莫闲进入了昆仑山,他一步迈出,就是几里,转眼之间,几百里路途便抛在后面,转眼间来到陆吾的身前,一躬到底:“孟盈丘莫闲见过大神!” 陆吾抬头,他的身体象巨大的老虎,有九个头并且长着人脸,但是表情肃穆,看了一眼莫闲,莫闲一惊,他的实力绝对超过太乙金仙,嘴中嗡嗡的说:“你来此地,是为玗琪树和琅玕树而来?” “大神明鉴,我是为二树而来!我有一烈焰阵,因缺一杆石中火的幡杆,特来此求取一根!作为幡杆!”莫闲说。 63.无奈暂作梁上君,三昧神风吹莫闲 陆吾身体一摇,化为人形,淡淡地说:“烈焰阵还是不要修复的好,以免造成更大的恶业,你的请求恕我不能答应!” “术无正邪,关键是怎么用!”莫闲说。 “你怎么用是你的事,但在我来说,当年曾让白天君得到琅玕树一支,炼成了十绝阵中的烈焰阵,还是西昆仑的修士陆压道君出手,才破去了烈焰阵,不然造成的危害更大,你还是死了这条心。”陆吾说。 莫闲敏锐把握住了关键,知道正常方法可能得不到琅玕树枝,原来烈焰阵中真有琅玕幡杆,如果使用另外一种树干,也就是玗琪树干又会如何? 莫闲又拱手道:“如果我不用琅玕树干,用玗琪树干如何?” 陆吾脸色变了,他化出了原形,大吼一声,风起云涌,一股神风吹出,莫闲的化身是天仙,却被此风一吹,骨软筋酥,身体不受控制,一下子吹出千里之外。 莫闲落地,身还在昆仑山脉中,他没有料到,哮天犬却在昆仑山脉外,看着这一切,此地是元始天尊的道场,也是西王母的道场,莫闲所在是西王母的道场,哮天犬不敢入内,更不敢杀人,故此在外界监视他。 而莫闲落地后,看来求取的路是不通,只有暗取。暗取的话,陆吾是个高手,他如果监视自己,那么可能性不大,莫闲在一块草地上坐下,他布置了一个阵法,居然在阵中静坐,这是一种麻痹对方的做法,自己受那股神风的影响,身体有些不适,但并无大碍。 果然一会儿后,感觉到有一丝神念扫过,过了一会儿,好像又有一丝神念掠过,莫闲微微皱眉,等了一会儿,再原地留下一个幻影,而莫闲却隐身而出,再次向昆仑山的中心而来,这回他很小心,花了近一个时辰时间,又到了昆仑山的开明门,离那个地方还有十里路,莫闲都不敢正视陆吾,只是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陆吾伏在地上,呼呼大睡,即使他看起来睡着,莫闲却不敢大意,对他来说,即使在熟睡期间,任何一点动静,都有可以引起他自然的反应。 莫闲将身体一摇,化作一只蝴蝶,在花丛中流连,甚至差点连自己来的目的都忘记了,要欺骗对手,先得使自己相信,他翩翩地飞着,飞进了帝囿,停歇在玗琪树上,树叶如同火玉,树干通红,风吹过,悦耳的声音响起,使人沉迷在其中。 对于火玉一样的玗琪果,莫闲不敢动,只是小心翼翼地停歇在一枝之上,眼中符箓开始闪现,过了一会儿,终于解析结束,他小心向四周望去,见没有什么情况,一根触角陡然变得如钢丝一样,轻轻一勒,何止是钢丝,完全是空间成丝,一根细小的只有二片树叶的玗琪树枝断开了,立刻消失在他的空间之中。 陆吾猛然张开了眼睛,心中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神念出,见莫闲还在那儿,便收了回来,九个脑袋回过头来,看了看帝囿中树,没有觉察出异常,他还不放心,又将果子点了点,一个也不少,这才放心。 莫闲所化的蝴蝶早已飞起,躲在一枝树干后,见陆吾醒来,一动也不敢动,好在身处玗琪树上,陆吾并未用神念观察,莫闲才躲地一劫。 他见陆吾没有发现他,便又翩翩而出,落到琅玕树上,也依法施为,他很小心,但不知陆吾早已醒着,刚才心灵之中预警,虽然没有看出什么,但也足够引起他的重视,山中一草一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但什么也没有发现,陆吾还是大意了,帝囿中树木他没有纳入注意之中。 心灵又是一突,他皱起眉来,远方的莫闲幻影依然在阵法护持下打坐,好像时间够长的了,他心中一动,神念一动,这一回他的神念化入山的气脉中,立刻发现那不过是个幻影,他一下子明白了,神念如山一样,涌向帝囿,他并没有发现莫闲的身影,莫闲的变化术从根本上改变了自己,他发现一只蝴蝶,像是被惊到了,翩翩飞起,落到了一只琅玕果上。 他一下子注意到这只蝴蝶,但蝴蝶怎么会飞入帝囿中,但就是一只蝴蝶,他怎么也看不出有一点异常。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他冷哼了一声,一缕风生成,其锐如刃,直接斩向琅玕果表面的蝴蝶。 莫闲吓了一跳,下一刻连带琅玕果都失踪了,因为事出突然,莫闲没有考虑,琅玕果是天地间少有的灵果,对方居然连果子一起斩,莫闲下意识连果子都摘进了自己空间中,一摘下,他知道坏了,本来自己只取一枝,现在什么都说不清,当即一翻身跳出帝囿,转身就逃。 那缕劲风陡然消失,控制得非常好,只斩蝴蝶,不会伤及琅玕果,却发现琅玕果突然失踪,接着眼前一闪,莫闲已出现在帝囿外。 “小贼,哪里逃!”陆吾九首齐动,从中间一口中喷出一股三昧神风,天崩地塌的一声响,天地一片昏蒙,莫闲只觉得自己好比进入器修世界的洗衣机中,全身各处如同针扎的一样,根本不能自主,连身形都要被风吹化。不知道自己在何方。 三昧神风,莫闲脑袋中露出一个名词,他自己都哭不出来,无形的劲风一层层撕扯着自己,幸亏他是星辰印所化,星辰印本性为土,印中诸佛世界突然出现,这本是八宝功德泥起作用,一尊尊巨大的佛像散发着佛光,或坐或立在莲台上,天龙禅唱喃喃想起,使莫闲不由自主心起膜拜的感觉,外方有诸多星辰,莫闲哼了一声,手中掐印,过去佛立刻出现,一瞬间,他又完好如初,口中冷冷说到:“道也罢,佛也罢,我只向大道行!” 多亏星辰印,莫闲才没有被风化去,也多亏他在凡间很早就了解过去佛的精髓,才能不住从过去永恒不动中不断恢复,等风减轻,他睁开了眼,已经下去数万里。 64.一拳敲破哮天牙,玉实一枚费思量 莫闲落了下来,长长出了一口气,好可怕的一阵三昧神风,要不是有星辰印,他又从过去不断恢复,恐怕他早就化在风中。陆吾果然名不虚传,他的实力恐怕已到大罗金仙层次。大罗金仙级别,不会在乎一个天仙的死活,自己逃出一劫,正常情况下,他不会再有动作。甚至他都不会看后面的结果,对他来说,只是一口气而已。 就在此时,他感到毛骨悚然,天空陡然暗下来,他感到身体似乎定住,一抬头,见空中一张大嘴吞了下来。他有一种熟悉感,脑中现出哮地那张大嘴,但哮地的大嘴跟他比,完全是小儿科。 他脱口而出:“哮天犬!” 不错,正是哮天犬,哮天犬怎么在这里?哮天犬不是跟踪莫闲到了昆仑山的边缘,因为他知道昆仑山是元始天尊的道场,又是西王母的道场,虽然他们两位不在,但他还是不敢无事入内,甚至用神念查看都是小心翼翼。 他准备莫闲出了昆仑山地界,他再下手,谁知莫闲给陆吾一阵三昧神风,直接卷出了昆仑山,他立刻驾起云光,直追了下来,好在三昧神风虽然凶悍,但速度上也比他的云光快不了多少,他尾随而来,以为莫闲肯定已经被风化去,三昧神风的厉害他是知道的,除了佛门灵吉菩萨有一颗定风珠能克制,那剩下的办法,只能用修为硬顶,而莫闲是一个天仙修士,他并不知道,莫闲只是一具化身,天仙要遇到三昧神风,而且被吹出几万里,他估计莫闲早已被风化去。心中还有些可惜,这么死便宜他了,虽然哮地出身不正,但毕竟是他哮天犬的儿子。 谁知他竟然活了下来,还很精神,好像那阵三昧神风只是将他送了出来,一点也没有伤害到他,哮天犬一下子呲毛,二话不说,现出本相,天狗吞月,要将莫闲一口吞下肚去。哮天犬的肚子就是法宝也一样消化,简直是个熔炉,而且,他嘴一吞出,周围空间立刻固定,人和物在其中,立刻陷入一种不能动的情况。 莫闲临危不惧,口出叱音,身边空间立刻封闭和,人无故消失在空间之中,而星辰印操纵的引力透过层层空间,形成了空间大曲度变化,他顺着空间曲率,身体虽不能动,却位置下子移了出去,当他再出现时,大嘴已合拢,却在莫闲面前一尺之地,咬了一个空。 莫闲一拳,没有使用任何法术,但这一拳之中,重如山岳,他是星辰印化身,星辰印的力道通过拳头爆发。哮天犬嗷了一声,满口白牙一下子飞溅。 这一拳将哮天犬打懵,莫闲打出这一拳,一转身,身体化作一道金虹而去。莫闲这是取巧,他在之前遇到哮地,也曾使用过这一招,虽然比起哮天犬,差了许多,灭匀哮地后,在平顶洞中,还得到了天狗吞月的玉箴,当时莫闲就已熟悉天狗吞月,因为他知道,迟早遇到哮天犬。 要他灭杀哮天犬,最起码目前以天仙之身没有这个把握,最关键的是哮天犬背后还有一个二郎神杨戬,那可是道门一大护法功法所成就的人,周身坚逾金钢,又精通八九玄功,额头上第三只眼,威能远超天眼,更具有攻击性,对于这样一个人,就是大罗金仙,稍不留意,也会在他手上吃亏,镣上哮天犬,背后的杨戬肯定会动,莫闲故此不杀哮天犬,干脆三十六计走为上。 哮天犬吃了一个亏,倒退数百丈,口一张,乱溅的牙齿如同倒镜头一样,飞入他的口中,一会后,便复原如初,再看莫闲,已经化作一道金虹而走。他是识货的,一愣,居然是玉清一派的纵地金光法,他知道追不上,恨恨望着已没有踪影的莫闲,小子,你不要再撞到我的手中,不然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成! 在孟盈丘不到一万里的地方,莫闲依然消失,重新化为星辰印,下一刻,星辰印消失,出现在莫闲的手中,自己可惹了大麻烦,好在有孟盈丘庇护,暂时没有什么事,他突发奇想,如果他遇到杨戬,是他的执中炼体术强,还是杨戬的八九玄功强?这只能用事实说明,虽然他有这个自信,自己的执中炼体术是模仿自然界的中子星,应该是最强的,但八九玄功空间是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 还有,是杨戬的七十二变强,还是他的变化术强,对此,他倒没有信心,因为他的变化之术只是起步,还很不完善。 他抛开了这个想法,手中又出现了那枚琅玕果,琅玕果是一味圣药,如果用来炼丹,倒可以炼制冰肌玉骨丹,此丹服用,特别是对女修诱惑力比较大。另外就是补益元气,莫闲想了想,还是将它放下,这了此果,自己可是惹上小贼的名号,还受了一阵三昧神风。 绿如正好进来,看见莫闲手中的琅玕果:“这是什么灵果,怎么如玉一样?” “你猜?”莫闲笑到。 “如玉果实,天下是有,玗琪果,文玉果,还有数种,可是怎么得到?” “猜对了,此果正是琅玕果为了他,我却被人骂为小贼,虽然我不想得到它,然而顺手所得,手快了一点。”莫闲笑到。 “怎么回事?”绿如问到。 莫闲苦笑着将事情经过一说,绿如感觉到好笑:“你这顺手倒是快,那阵三昧神风没有吹死你!这果子怎么处理?” “能有怎么处理,既然落在手中,我也无用,不如给夫人,随你怎么处理,我要去我唯心所开一界之中,处理琅玕木和玗琪木,看看能不能培育出来,如若不能,我得动用器修的万灵术来制造一杆幡木,对了,我得到天狗吞月法,你开开眼界也成。”莫闲说着,将那枚玉箴抛给了绿如,便消失在当场。 绿如拿着琅玕果,一手接住了玉箴看着手中琅玕果:“果子看来很好吃,不过直接吃是不是浪费?” 65.赤书玉字出玉树,胸中五气成 莫闲进入他所开的一界之中,这一界与他人不同,本想再等等几十年开,但当日被发配到不周界,在出发前急急忙忙所开,而且,藏于自己的心灵之中,这就造成一种奇怪的效果,莫闲心灵所在,皆能进入其中,不管他的愿身,还是他的化身,因心灵所在,皆能入其中。所以莫闲化身能够在心灵之中将玗琪枝等投入其中。 当莫闲进入时,发现空间之中,多了两株玉树,一是玗琪树,一是琅玕树,只有几尺高,居然不用莫闲处理,自己就扎在生根。 莫闲一喜,发现两株玉树扎根,地面已开始玉石化,地下灵脉供给它们,心中奇怪,再抬头一看,那座浮翠山屹立,传来一道信息,原来这是浮翠的功劳,在四周还有一些灵果,那是莫闲在墟市所买,浮翠已成妖,正好照顾这些灵树,加上浮翠自己身上有无数的树木花草,这里面已出现一大片绿色。 莫闲越发感觉到他遇到了一个宝,当日收取浮翠山,答应给他一个避难所,当时莫闲就当到了极大的好处,一个赤书玉文,星辰印由之而成。 浮翠虽不能化为人形,但他是妖,应用意念就可以做很多事,这些灵果的照料,完全是他用意念所完成。 莫闲看到诸多灵果,心中一动,想起了他的一件法宝雷鼎,中间应该积累了不少万化雷水,雷水之中有大生机,他想到这里,雷鼎出现,雷水倾入琅玕和玗琪树的根部,两棵小树发疯一样长,转眼间成了一株大木。 莫闲眼尖,发现树皮中有淡淡的符文,心中一动,眼睛立刻盯在符文上,符文还在不停的变化,莫闲眼中也出现了符文,他站在那里,居然入定了。他体内的三昧真火中的石中火渐渐化为一个玉字,此字八角垂络,火焰流英,如同真正火焰一样,时时在变幻,莫闲不觉沉入其中,三日后,玉字已具现于心灵之中,再一看树皮,居然什么也没有。 此字一生,体内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的,似无数精流的火焰流遍全身,连皮肤上都浮现花纹,一闪便不见,这又是一个赤书玉文,以前他得用避火诀,后来能同于火,现在再有火焰来,他就是火中之精,他明白了,当年陆压道君是如何修成火中之精。 他又将目光投向琅玕树,树上已没有符文,他用雷水再次浇灌,淡淡符文又一次显现,莫闲很轻易地从符箓中看到了玉文,这个符文跟那个火玉字差不多,不过并不如那个玉字,也有独到的地方。 莫闲此时才真正明白,当日陆吾为什么那样做,莫闲当日说:“如果我不用琅玕树干,用玗琪树干如何?” 陆吾脸色变了,他化出了原形,大吼一声,将莫闲吹出千里之外,根本没有解释,原来玗琪树干才是真正的幡杆,而琅玕树干却差了一等,这个秘密陆吾是知道的,但其他人并不知,如果白天君用玗琪树干,而不是琅玕树干,那么,威力更上一筹! 莫闲不由想到,最初他用一根妖木为木中火,是不是太随便了,后来用扶桑木做另一根幡杆,到现在才明白,原来烈焰阵用材很讲究,他想了想,化掌为刀,在玗琪树上选了一枝,用手切下,出了这里。 他用手在木上画了一个玉字,光华一闪之下,便隐入其中,他彻底明白烈焰阵是怎么回事,他的烈焰阵比起白天君的烈焰阵来说,石中火更强,但木中火和天上火可能不如,他花了半年多的时间,终于将烈焰阵补完整,并且结构上进行了优化,他有这个自信,此阵已超过白天君的阵法。 由于赤书玉字影响,体内五行中,已有二行已成先天赤书玉字,心神丹元的离珠现在已完全化作一个太阳,脾神常在也完成了褪变,距离胸中五气完全先天化更进一步,他的肾神玄冥最早完成先天化,却未形成赤书玉字,他心中一动,先天冰魄正在他手上,他其中会不会也隐藏着赤书玉字,想到这里,他取出先天冰魄。 他并没有发现什么玉文之类,先天冰魄很纯净,上面不有什么时候符纹,莫闲失望的摇摇头,他又收了起来,不知道先天冰魄也是有符文,不过却不是正常方式展现,莫闲误入一个误区,他明明知道,符纹之类有的是以看得见的符文表现出来,更多的是一种具现,肉眼根本看不到符纹,他确确将这一点给忘记了,只到十数年之后,他无意中想起这件事,才将这点想起。 莫闲在这三年中,终于将胸中五气转化为先天,按理来说,他可以晋级为太乙金仙,但他没有晋级,因为太乙金仙也是分等级的,那种符诏生成,就进阶的金仙,名义上虽为太乙金仙,但可以说,他们走不远,要进阶大罗金仙,一般非常难,除非补全了胸中五气。 而胸中五气转化为先天,一般人就进阶为太乙金仙,这是大多数人所为,但也有一个弊端,那就是太乙金仙中驻留时间太长,进阶大罗金仙,一般能成,不过时间漫长,而且,而进阶之后,在大罗金仙中来说,个人实力不足,一般处于中等或下等。 而寻找赤书玉文,使之合于五气,升级为太乙金仙,实力高而且进阶大罗容易得多,故此,莫闲想找全了五气与之配合的赤书玉字,他现在体内只有二个赤书玉字,他压制自己实力,使自己迟迟不会进步,他要进阶太乙金仙之前,他要找全五个玉字。 绿如这三年来,功行也有了长足的进步。 “你还是去一趟不周界,现在有九座城市没有金仙坐镇,你要想进阶太乙散数,还是去不周界走一圈!毕竟资源那里丰富,而且,容易产生金仙。”莫闲对绿如说。 “我听你的。”绿如笑着说。 “我将洞府的事安排一下,送你去不周界,现在师傅他已离开怀素城,暂时主持若壶城,那里面缺金仙,凌霄仙尊又不想让仙界的金仙做享其成!”莫闲说。 66.勿以己养养他物,偏学他人人悟道 绿如到了怀素城的摘星楼,愿身早已准备好,绿如的修行需要大量的资源,这里资源很多和天书玉字相关,从物品中符箓中提取先天玉字,先天玉字再进一步组成赤书玉字,当然,这需要接触大量先天符纹,而先天符纹却在天然生成各种天材地宝中,往往数万个先天符纹不能组成一个先天玉字,而先天玉字要组成赤书玉字的话,不仅要有足够数量,而且还要运气,当然,世界气运所宗的人,可能运气好。 绿如只是天仙,但她很幸运,她少走许多弯路,因为有莫闲这位引路人。 莫闲先领她拜见了怀素城的主人怀素元君,她虽然还没有入太乙散数,但符诏已经成形,而且,由于资源的作用,她的积累浑厚,据莫闲来看,大概百年以内,能入太乙散数。拜见过怀素元君后,在莫闲带领下,又拜见了凌霄子。 绿如在莫闲带领下,拜见了主要的金仙,对不周界情况有了一个了解,不周界的战争现在处于一个低潮阶段,神庭和天庭都在重新积蓄力量,现在入不周界,会是一个好时机。 绿如就在怀素城摘星楼修行,而莫闲在栖灵峰也很少露面,一些来自不周界的资源除了自用,其中大多数都作为洞府的建设等方面,还有一些多余,便让他的童子到墟市上交换。 大量资源投了下去,洞府已经与往日大变模样,就是丹凤子前来,也可能不认识昔日的洞府。 今日,莫闲的洞府来了一位客人,说来惭愧,到了仙界十几年,莫闲的朋友真的不多,而大多数是在不周界,而今天来的这位,却是莫闲来到仙界后交往的第一位说得上话的朋友,莫闲曾经建议他出去游历。 他就是雷阳子,他这十几年内,在地仙界游历,以前那种一付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习惯终于有了一丝改变,他回到孟盈丘,修整一下,准备出门,这次他准备去一个小千世界,那是孟盈丘名门的一个世界。 回来听说莫闲居然已突破金仙,莫闲虽然与长老们闹得很不愉快,又被长老们几乎发配到不周界,但他却回来,飞升几年竟然突破太乙散数,这对于许多天仙来说,那可是困在天仙层次长达数千年,每进一步,都是要靠机缘来磨,在低层弟子中,引起了轰动。 莫闲却不知道这一点,他以为平常,雷阳子听说后,心中一动,问清楚莫闲所居,径自来拜访。 莫闲见他来,心中也是一喜,将他让到洞府之内,吩咐童子沏茶,道:“道友前来,我见道友气色不同于以前,以前可是心如死灰,现在却是生机萌发,看来,道友出去游历还是有所得。” 他哈哈一笑,呡了一口茶:“这茶不是一般茶,能帮助悟道,是什么茶?” “不周界的净神茶,其中含有道韵,你要喜欢,我这里还有,你走的时候,给你带一些。”莫闲笑到。 “那我就不客气了,也只有你这个太乙散数可以享受,我们这些天仙就不得享受。”雷阳子打了个哈哈,“我在地仙界中,遇到一个问题,可是费脑筋了。” “什么问题?能让我们的天仙大人为难?”莫闲开玩笑说。 “你不要笑我了,那是下方一个王爷,有人献给他一只海鸟,这只海鸟很美丽,五彩斑澜,声音却似凤鸟,他珍若性命,专门筑了一间高台,以绫罗绸缎装饰它的所居的鸟笼,用自己吃的精美的美食来给它吃,用最甘甜的山泉供它饮用,奏最妙的音乐以欢愉它的耳朵,排最美的舞蹈来愉悦它的眼睛。结果海鸟不食不饮,三日而亡。我想,这位王爷可以说,比它的儿子还孝顺,一切都从善的角度出发,却造成恶果,这种因果怎么算?”雷阳子苦恼的说。 “这是以己养养鸟。按鸟的习性来养鸟,就应当让鸟栖息于深山老林,游戏于水中沙洲,浮游于江河湖泽、啄食泥鳅和小鱼,随着鸟群的队列而止息,从容自得、自由自在地生活。而不是将之困在笼中,奢华供给。”莫闲说。 “这个道理我知道,但我却困惑于明明王爷自己认为是善,其他人也认为他没有恶心,却造成了恶果,因果该怎么算?” “著名乐曲,演奏于广漠的原野,鸟儿听见了腾身高飞,野兽听见了惊惶逃遁,鱼儿听见了潜下水底,一般的人听见了,相互围着欣赏。这是为什么?鱼儿在水里才能生存,人处在水里就会死去,人和鱼彼此间必定有不同之处,他们的好恶因而也一定不一样。所以即使大道也不强求他们具有划一的能力,也不等同他们所做的事情。不同其事,名止于实,义设于适,是之谓条达而福持。人之因果,本就于善恶,而人之善恶,出于己身,故认识的道也就有了偏差,因果本是自然法则,但人所说的因果,特别是佛家更进一步,却离大道更远了一步。”莫闲说,“我之所说,也是人言,故也好偏差,你就姑且听听,你是一位天仙,应该尽量忘掉己身,在来思考,就进了道一步。” 雷阳子想了半天,突然施了一礼:“听君一席话,我突然对《道德经》上一段话有所感悟。” “是不是《道经》第二段: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莫闲微笑说。 雷阳子哈哈大笑:“知我者,莫闲也!” “不是我知你,而是我见道矣!”莫闲毫不谦虚的说。 “你既见道,道是什么样?” 莫闲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一脸陶醉,过了半晌,才说:“道在茶中!” 雷阳子好笑,也模仿莫闲端起茶盏,一口将茶干掉,故作陶醉的说:“我也感到道在茶中!” 莫闲抄起了一根棍子,照着他的头就是一下。 “哎哟,你怎么打我,不知道打人会疼吧!” “叫你学我,不打不足以为道!”莫闲说,雷阳子脑中灵光一闪,陡然大悟。 67.观天之道执天行,烈焰阵起人不信 各人有自己的道,他人的道虽有借鉴作用,但自己不走出独特的道是根本不行的,道是不断变化,在摸索中前进,是人道也是天道。 雷阳子大悟,作歌曰: 昔日功业不足夸,今日才悟大道家; 一粒明珠照三千,千变万化随冬夏。 莫闲笑了,他这一悟,不用百年,将步入太乙散数,现在所缺者,不过是法力纯熟而已,开口说:“恭喜道友,有此一悟,前途一片坦荡!” “要不是道友提醒,我也不会入凡尘,不入凡尘,不见诸多事相,难有今日顿悟,下面的事,我得先去藏经楼,好好规划金仙道路。”雷阳子说。 雷阳子走后,莫闲又沉入内心之中,体察天地万物的变化,他已生成二个赤书玉字,其他的赤书玉字,恐怕不会如此顺利,毕竟天地间凝结赤书玉字是极其罕见,多是天地间先天灵物才有可能生成,莫闲在不周界中得到大量资源,其中不乏种种天地生成宝物,却一个赤书玉字没有遇到过,最多是天书玉字,而更多的是先天符纹,这就需要修者自己的努力,从符纹中暗暗摸索出天书玉字,这好比在一堆笔画中,拼凑出一个标准的字一样,而且,还不知道这个字认识不认识,但好在天书玉字一旦形成,有特殊的效果。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直接在虚空中体察天道,捕捉那玄妙的气机感应,长时间在静定中,不修自修,自然会生成一串串玄妙无比的符纹,这条路才是大多数太乙散数所采取的方法,观天之道,执天之行。 莫闲也采用此种方法,因为大道符纹及道韵在外物上,谁都想得到,但资源毕竟有限,然而大道在一切之中,时时显示其玄妙,只有深入定境之中,进入正如佛家所说的非想非非想之中,大道便会露出一丝玄妙。这当然考虑修行的功力,能进入此种状态,并非每一个人都能进入,许多人进入其中纯靠长时间静定,才能偶尔一入,得见大道露出一丝痕迹。 莫闲却深入定中三昧,虚空已消失,他进入了一种说不出的莫名状态之中,天地与他一体,万物和他共存,虚空中各种波纹等,渐渐具现出符纹,中间似有无限的含义,他心灵深处一动,似乎跟自己有关,但莫闲处于定中三昧之中,只是灵光一闪,便已忘记,根本没有后天思想余地。 在此状态中,天空中道韵居然向莫闲靠拢,莫闲的身上开始放射出五彩神光,山脉整个变得生机勃勃,洞府之中,童子和侍女陡然感到,自己今天修炼好像有神助,这种现像一直延续了半年,半年后一天,莫闲睁开了眼睛,他又领悟一个新的天书玉字,而天书玉字不过是大道的一种具现。半年多时间,才将天地道韵拼凑成一个天书玉字,这在金仙中,已是极其罕见,莫闲不知道,其他金仙甚至数十年都不会形成一个天书玉字。 他静极思动,现在烈焰阵已成功,绿如也去了不周界,在不周界中,应该潜虚子先进入太乙散数,莫闲估计就在十年内,绿如恐怕百年内都不能进入太乙散数,不过就是百多年,也算极快,不周界广大区域对仙界来说,还是未开发,正因为未开发,天仙进入其中,很容易走出自己的道,从而进入太乙散数。 他这次出山,主要是为哮天犬,他与哮天犬有杀子之仇,对于哮天犬他倒不怕,他重视的是他的主人,道门护法二郎神杨戬,经过这些年的苦修,他自认为不惧杨戬。 他出了孟盈丘,刚走了不久,一条消息破空而去,孟盈丘中想莫闲死的人大有人在,莫闲也知道这一点,这也是他选择洞府时远离其他人,在偏僻之处,他能发挥所长,布下大阵。孟盈丘中,有祖师在,一般长老之类不敢放肆,祖师是大罗金仙,像镇海神针一样。莫闲是不担心,出了孟盈丘,他们只会背后捣鬼,不敢跳到前台,要不然的话,完整的烈焰阵不是吃素的,就是大罗金仙,恐怕一不留神,也会殒落在其中。 有此一阵,莫闲不用怕任何人,这也是莫闲的底牌之一,但他没有想到,他刚出了孟盈丘,消息就传到哮天犬的耳中。 他还没有走多远,一阵风吹过,莫闲停了下来,因为哮天犬来了,转眼间,哮天犬便化作大象般大小,速度极快,一口直接向莫闲的脖子咬来。 莫闲冷哼了一声,手起一拳,将哮天犬崩飞出去:“你纵子为妖,残害生民,罪业深重,不思己过,三番二次找我的麻烦,你当我好欺负!” 他不用法术,只是一个崩拳,因为他知道,打狗还看主人面,他不便下杀手,他在心中已想好,怎么解决这个这个问题。 莫闲的神念一下子锁定他,哮天犬化为人形,莫闲说:“你我之间,这个困果要了,但我并不后悔杀了你的儿子,因为你的儿子为恶一方,就是你在面前,我照样杀,今天你来讨回公道,哪是公道,分明是仗势欺人,如果听我话,现在走还不迟,一旦动手,那就月缺难圆!” 哮天犬说到:“好一个灵牙利齿,我只知道是你杀了我的儿子,唯一的儿子!” “养不教,父之过!不问青红皂白,好得很,我倒要看看你有哪些本领!”莫闲说着,阵图一展,云雾起,烈焰阵展开。 烈焰阵虽然展开,但看不清内里妙用,一片红云将这里的一切都笼罩起来,此阵威力极大,而玗琪做幡,威能更是翻倍,有诗为证: 燧人方有空中火,炼养丹砂炉内藏; 坐守离宫为首领,红幡招动化空亡。 莫闲将烈焰阵展开,立于阵前,淡淡地说:“我有烈焰阵,你可敢前来破阵?” “口气不小,烈焰阵除了白天君来摆,是上清一脉不传之秘,你居然也敢用烈焰阵这一名,看我来破你的阵!”哮天犬咆哮着说。 68.天狗吞日入大阵,法天象地斗杨戬 哮天犬咆哮一声,整个人立而起,两只前爪如钢爪一样,动静之间,便出现在莫闲面前,莫闲吓了一跳,身体一闪,退出了数步,但爪子如影随行,莫闲即使后退,还是未出狗爪笼罩的范围。 但这一退间,莫闲手中出现鸣蛇剑,剑往上架,如钢铁相交,将爪子架住,在一瞬间,相互交击的数十次,两人一触即分,爪子居然无恙。 狗爪不像肉体所做,交击之时,火星四溅,好硬的狗爪!看来,不仅是杨戬精通八九玄功,他身边的狗也炼就一声铜筋铁骨。 哮天犬现出了本相,一张口转眼化成一个漩涡,铺天盖地向莫闲吞下,莫闲只觉天一下子暗了下来,天空之中,一股强力在吸引。 莫闲手一指,物质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大日法则起了作用,空间中一切物质化为一个硕大的光球,令人不可目视的强光从中发出,直投向漩涡之中。 哮天犬一口吞下,巨大的能量咆哮着,想从束缚它的哮天犬的肚子中出来,这可是原子聚变,大日法则真正的含义就是原子聚变,产生惊人的能量。 哮天犬的肚子高高隆起,他嘴一张,一道烈焰喷薄而出,居然没有将他蒸发,莫闲都不知道他的肚子是什么做的,完全不符合器修的那一套理论,不过理论也就是为将来打破它所存在。 “你很强,不过仅凭太阳真火,就想致我于死地,那根本是幻想。”哮天犬露出了慎重之色,他运用的不是天狗吞月,而是天狗吞日,虽是一字之差,太阳是何等的利害,但也能将之吞入腹中,当然,这是一种说法,炼到极致,不是没有可能,他的身体在那种状态下,已不是正常意义上的身体,而是力的载体,跟归墟一样,所以他才可能吞日。 莫闲露出一丝冷笑:“你可敢入阵一走?” 他想看看自己炼成的烈焰阵威力到底如何,刚才那种法术,在人间来说,已是极致,但对于仙人来说,只是相当于太阳真火而已,到了天仙,入水不溺,入火不焦,步金石无影,不是不能抵挡。 “区区小阵,能奈我何!”哮天犬说完,就化作一道流影,向莫闲扑去。 莫闲一见,转身就走,入了大阵,哮天犬跟着入了阵,一入阵中,他的形态发生了变化,身体介于虚无之间,手中掐定避火诀,口中诵出避火咒,周围一片红亮,三幡齐展,天上火,石中火和木中火三火齐发,围住哮天犬,外围更是火中精灵诞生,阵中更有一种奇异的火力,哮天犬一见,四周根本看不清,只是红亮一片,火气逼人,不辨东西南北,而且,身体感到一股燥热,心中大惊,知道自己托大,无奈之下,升起一颗珠子,此物为狗宝,系他性命交修的宝物,勉强护住身体。 而落败是迟早的事,这真是烈焰阵,而且比白天君的烈焰阵更具威力。他不知道,烈焰阵莫闲是控制着威能,没有全开,不能的话,就是他处于虚无之间,有狗宝和避火诀护身,恐怕此时也已经化为灰烬。 哮天犬是杨戬的宠物,自身又无大恶,莫闲不想取他性命,只想逼他认输,以后不找自己的麻烦,他不想树敌过多,弄得天下皆敌,那些长老和涂玄,只要他们不来找莫闲的麻烦,莫闲绝对不会去找他们的麻烦。 他是一个求道者,而不是一位斗士,这个身份他记得很清楚,安安静静的求道不好,偏偏生出是非。他讨厌是非,但不会避让,他尽量做到主动,而非被动接受,他一路走来,才走到了今天。 他刚要说话,突然间,他抬起头,向阵外的天空看去,天空之中,一个身穿白袍的神将站在云头之上,额头上的第三只眼放出白色毫光,注视着阵中的哮天犬。 莫闲苦笑,此时耳边传来了杨戬的声音:“道友,请手下留情!” 莫闲身体一摇,留下一个分身控制着阵法,真身来到他面前,打了个躬:“见过二郎真君!” “见过道友,我知道你与哮天犬起了争执,杀了哮天犬的儿子,我早就对哮天犬说过,他的儿子不是一个好人,将来难免有此劫,他又不管教。”杨戬还了一礼说,“不过,你既然杀了哮天犬的后代,哮天犬要报仇,我也不拦着,看看是什么人能杀了哮天犬的后代。果然不是简单的,我作为哮天犬的主人,只要你能接着我三招不死,一切恩怨就取消!” 莫闲一皱眉,自己只有三招,太小看自己了吧,转念一想,三招如果不能取自己性命,就是三百招也没有什么用,便淡淡地说:“就依你的话!” 莫闲自己也没有底,二郎真君可是大名鼎鼎,名声那么大,必定有其独到的地方,莫闲不敢大意,既然他这么说,自己接下他三招,也不丢面子。 “那请道友撤了阵法!”杨戬说。 莫闲点头,分身随手接了阵法,投入莫闲的身体中,哮天犬一声吼叫,就要扑上来,杨戬哼了一声:“哮天犬,你退在一边!我与这位道友约下三招之约,这三招我会全力出手,三招后,不管生死,恩怨一笔勾消,你在一旁观看!” “是,主人!”哮天犬脸色一喜,杨戬既然说了,那就会全力出手,莫闲死定了,主人要全力出力,哮天犬好像已看到莫闲的尸体摆在面前。 两人退开有数里,杨戬说:“第一招,我看看你的力量如何?” 说完,身体一摇,使了个法天象地之术,身体立刻暴长,高达万丈,头似山岳,拳似星辰,穿破云层。莫闲一见,喊了声好,也把身体一摇,依然一样使出了法天象地之术,和他一样大,杨戬已一拳轰来,空气中激波荡起,巨大空气压缩排斥,如同炸雷一样,发出霹雳之声。 莫闲亦是如此,两人的拳头对轰地一起,天地之间一瞬,巨大的冲击波将周围数百里内的云层一扫而空,似乎天地都发生了颤抖。 69.执中炼体机缘到,混沌初现内心忘 莫闲感到一股大力,不,已不是力的问题,而是物体间相互作用的法则,已经超越了力的范畴,物质都不能相抗,即使莫闲是模仿中子星结构,这一拳已经超越了一切,抽象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作用。 莫闲身体一摇晃,脚下后退了三步,但这三步却是退出了十数里,脚落处,一切都崩散,连大地都承受不住,脚落处,大地开裂,泉水喷涌。但莫闲却哈哈大笑:“好!” 也只有他会明白,换一个人,即使修炼了类似八九玄功之类的功法,都不会有顿悟,按理来说,物质到了中子层度,已到力的极限,莫闲的身体就是如此,这也是他有信心迎战杨戬的原因,但这一拳,却让他看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物质终有崩坏的时候,但大道随方而化,与其寄于物质,不如寄托于大道,诞生于虚无之间,物质随方而动,正如归墟,超越了物质,才能打破牢笼,而也这一拳,却也看到另一种炼体术的辉煌,完全是由古典发展出来的另一种体系,杨戬的八九玄功,它运起不弱于莫闲的执中炼体术。 杨戬的身体很坚韧,但不管怎么说,不如莫闲的执中炼体术,但却另辟蹊径,而总体却不弱于莫闲的执中炼体术。 它完全是动态的,每一寸肌肤不如中子星结构,也不必如中子星结构,它是利用分散聚合,以身体极高速度震荡来化解外界的一切杀伤,即使伤及一层,但崩散的粒子把能量带走后又回到体表,生成新的防护层。 打个比方,莫闲好比静态的装甲,而杨戬却是反应装甲,能以爆炸抵消攻击的动能,这点倒符合道是不停变化的原理,从这个角度来说,,它更符合道,创造这种功法的大能一琮对道有着深入骨髓的了解。 所以莫闲哈哈大笑,状极欢愉,而杨戬退后两步,身子一晃,站住了,总的来说,莫闲好像差一点,但杨戬拳头欲裂,单论身体强度,莫闲占了上风,却抵不过杨戬的震荡之威,相当于莫闲只是一拳,而杨戬却瞬间出了无数拳,不过这是微观层面上原子的涨落,他微微一扬眉,口中也赞道:“好!阁下的身体强度是我仅见,你再接我一招兵刃!” 说完,三尖二刃刀现于手上,一刀当头劈下,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需要招术,简单一一刀直劈,空间在杨戬的刀下,出现了一条黑色的裂纹,莫闲根本没有看到杨戬,他眼中只有一把刀,三尖二刃刀,简单一刀,却似乎凝聚了天地至理,他抛弃了一切花招,此刀至纯,却是天下最复杂的一样。 莫闲喝了一声采,手中出现了伏魔九环刀,也就是他在大荒山平顶洞中所得,刀环相撞,伏魔音起,也是简单一架,刀光起,天地暗,二刀相交,天地间一亮,就连在一旁观看的哮天犬史觉眼前猛的一亮,一片刺目的白光从刀相交之处发出,一种高频声波生成,天地间出现一个奇观,光线错乱,由于空气刹那间受到激波影响,形成密度有疏有密,而空间却破碎,无数地水火风滚动,光线折射率不同,形成了漫天的符纹,不同力量在符纹中运动,空间发生一种奇异的变化。 两人都没有想,身体已开始动了起来,各自扭曲不同,形成一个奇怪而巨大的身印,随着两人动作,身体放出万千毫芒,三股力量终于会合,刹那间,所有空间异相消失,不论光线还是其他,连被他们战斗惊动的天仙金仙的神念都被吞没,数个仙人脸色一白,忙收回神念,连空间都消失了,形成混沌一片。 两人身形缩小,脱出了战场,看着那块空间消失,转眼间一切恢复了正常,甚至连刚才都是一场梦一样,但莫闲知道,那不是梦,他又一次亲眼目睹了混沌的生成与消失,这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但随着时间推移,他居然发现自己居然印象越来越淡,他的记忆力可以说过目不忘,显然有一种他不明白的道理在使他遗忘,他叹了一口气,要不是现在和杨戬在战斗,他恐怕坤阴会坐下来,沉入内心之中,他隐约有一个猜想,混沌应该出现在宇宙之外,根本没有空间和时间,及一切东西,但他在无意中和杨戬在争斗中出现的混沌,物质本能使他忘却这段记忆,不过过去是永恒的,对于单一过去来说,就是这样,虽然他知道过去并不是唯一,但他生命层次来说,他还做不到长期处于此中,因此,在大多数的时间内,过去是唯一的,也是永恒的,他封印了自己关于这一切的记忆。 “还有最后一招,如果你接着,我可以保证以后哮天犬不会再找你的麻烦!”杨戬声音淡淡,脸上也没有表情,“你准备好了吗?” 莫闲点点头,两人都已恢复了原来的大小,刚才用法天象地之术拼了二招,不相上下,杨戬这一次动用了他额头上的神眼,从他的眼中发出一道白色的神光,直冲莫闲,莫闲可不敢让神光沾身,嘴一张,吐出一朵白莲,挡住了神光。但白莲只是停滞了一眨眼的功夫,便破除了一切,又一朵白莲已然绽放,很快白莲变淡,又变浓,这是莫闲运用了过去佛的威能,因为过去是不变。 经过三次变淡又浓起,神光终于变淡消去,莫闲脸上露出了微笑,哮天犬很不甘心,但杨戬已经说了,他无可奈何,他知道杨戬尽力了,杨戬将他救出,和莫闲订下三招之约,根本没有留手,他感到庆幸,他不是莫闲的对手,不对,莫闲几年前还是一个天仙,现在却是太乙散数,他没有留意,他以前只是面对莫闲的分身,无奈之下,只是恨恨的看着莫闲。 杨戬一笑,回首淡淡的说:“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的这么快?” “孟盈丘中有人巴不得我死!”莫闲说。 70.闭关十二载,开门闻潜虚 “你好自为之!”杨戬一笑,带着哮天犬而去。莫闲心中想起了孟盈丘的长老们,心中突然杀意生,他一皱眉,随即醒悟过来,口诵清净咒,胸中杀意消散,好险,差点心魔发作,好在他平时就注重心性,不然在这种情况下,会为天魔所趁。 杨戬也许是在提醒他,也许是他的又一次攻击,挑动他的心魔,到底是什么,莫闲不知道,他只是脑海中一闪而已,纵是如此,又如何?,一切外部因素都是动摇不了他的本心,这就足够了。 莫闲本来出来想到地仙界走一趟,现在却返回了孟盈丘,回到栖灵峰,立刻闭关,这一战给他极大的启发,他要好好消化这次所得。 他这一闭关,就是十二年,在第八年,莫闲还在沉浸在混沌之中影像之中,由于他以过去之法不住重现混沌的产生,那是道的一种基态,给莫闲启发也是极大,这种状态,思维已经不起作用,只有无念无想之中,一点灵机萌动,不神而神,才能窥见一斑。 他沉浸在其中,而不周界的潜虚子终于突破了太乙散数,他能突破太乙散数,也是他自己的努力所成,他在不周界中若壶城坐镇,若壶城靠近接近蛮荒地带,他数次出击,联合蛮荒部落,使之脱离神庭的控制,并且使蛮荒部落反戈一击,在一次行动中,见蛮荒古树,恍然有悟,回来后闭关,遂入太乙散数,道门和佛门祝贺,领若壶城摘星楼,若壶城资源一成归之。 要知道,每一座大城,周围一千多里都属于它,这份资源都足以培养数十个天仙之辈,甚至从中可以诞生出新的金仙。 潜虚也依惯例拜见凌霄天尊,得到了指点,留下一个愿身坐镇若壶城,回到了孟盈丘,孟盈丘早就得到了消息,潜虚子进入到太乙散数,而且又是在不周界突破,几乎大部分天仙都在谈论这件事,两个天仙,还是师徒,师傅飞升至孟盈丘已几百年,都是未能到突破金仙,而徒弟飞升不到十年,由于入了不周界,成了金仙中太乙散数,荣归孟盈丘,在他介绍下,师傅入了不周界,结果也在十多年的时间内,成就太乙散数,坐镇一城,大量资源从他手中经过,成为他私人的藏品,这不由得天仙们想到不周界有什么魔力,从前避若蛇蝎的不周界远征军立刻炙手可热。 许多人都走后门,想从执事堂手中拿到去不周界的名额,他们只看到了利益,却忘记了其中风险极高,莫闲是在凡间经历过数场战争,将修士们硬用纪律凝聚在一起,完全是违反的修士自由的天性,才堪堪躲过一劫,界之门传送虽然有方向,但还是随机性较大。 莫闲甚至怀疑过凌霄天尊故意这么做的,让新来的人见识一下血与火,幸存者才能听从他们的命令,成长为一位战斗仙人,而在此中不幸遇难的修士,甚至连封神都捞不到,运气好的,还能捞一下天兵当当,不好的话,就完全坠入冥土,而冥土之中,也是风险重重,到了道佛二家控制的冥土中,才有机会封神,不能的话,甚至能魂飞魄散。 由于名额有限,这次带队人员又多了一名,两位天仙,而其他的是神仙、地仙等,这回的两位天仙却是专门想入不周界,等成就了太乙散数,再扬眉吐的回去,这两人都与长老们有关系,两人以为稳的进阶太乙,根本没有想到困难,又不通行军打仗,只是带着一帮乌合之众,结果进入界之门后,遭到神庭的伏击,结果损失高达七成,二个天仙差点把命送掉,这才知道,不周界虽然未开发,还有许多秘密不是随口说说,是真的要人命。 两人领着残兵,队伍中的人好在不是刺头,倒没有出什么事,到了朱雀城,队伍随之打散,二人也分配到下面城市之中,以道门监察使与开拓者身份尽快融入当地人中,这是天仙的待遇,一方面负责保护传道者,另一方面,也尽快熟悉当地的情况,偏偏两人自视甚高,拿出了在孟盈丘的那一套,结果半年后,便因和当地信众冲突,被调回了朱雀城,成为一个天仙道兵,这可是数百来的第一例,天仙本身功力深,即使在军中,最起码也是将军,但两人却成为一个小兵,两人当然不服,被金仙出手镇压,绑在辕门口示众三日,还痛责二十军棍,封了浑身修为,这一下两人老实了,乖乖做一个小兵。 这些事情许多年以后才披露出来,两个人最终在三百年后回到孟盈丘,不要说修为精进,不倒退就不错了,不过,两人的武艺倒是精进。 莫闲睁开了眼睛,问了一下童子,过去十二年了,他体内倒是天书玉字不少,他隐隐感到,以前对玉字理解错了,本来就无玉字一说,不过人为抽象,便于智慧生命把握天地大道,所谓天书玉字,赤书玉字等皆是如此,不过法则的具现而已,并不存在玉字,只是仙佛为了方便,人说有玉字,便有玉字诞生。 还有一项收获,却是将大道演化混沌一种形态深深刻入心灵,终于达成一种平衡,在他心灵深处,一遍遍地重复着当日与杨戬那一击,混沌现形的情况,本来身为物质演化的结果,大道无形中会令他忘却,因为混沌已不是理性所能理解,根本没有时间空间等,却因为莫闲一次次在心灵中倒转时间,终于现形,但不入无念无想,非想非非想之中,还是不见其真面。 他问童子,在他闭关期间,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 “老爷,四年前,潜虚老爷来了,你正在闭关,他没有惊动你,留下了许多资源,说是老爷愿身托他带来!”石生说。 “潜虚师傅进阶太乙散数了,他的洞府在什么地方,我应该支拜访他!”莫闲笑了。 “潜虚老爷说,他离师傅不远处的大悯山。”石生说。 71.见恩师,几番风波思得失 潜虚子的洞府中又是另一种风格,莫闲进入其中,满眼所见,如在海岛上,莫闲一怔,随后笑了,他明白了潜虚子的用意,往事虽已成灰,潜虚还忘不了天仙岛那一抹倩影,莫闲正在沉思,潜虚子早就等待,莫闲大礼参拜:“见过师傅!” “你看我洞府布置得怎么样?”潜虚问到。 “师傅难道还没有忘记陆仙子?”莫闲说,他说的是在凡间天仙岛上的陆婉秋,也不知道她有没有飞升。 “人本草木,孰能无情,不过,此情早已过去,只留下一些记忆,早已不成为我的心魔,我只是回味那一瞬间的美好。我自修行以来,不走无情道,却是无情人,只有心底一点温情。”潜虚子说。 “不怪师傅一到仙界,便去北海走鲲鹏九变阵。”莫闲说。 “鲲鹏九变是人的心态变化,但我始终突破不了,只到见到你和绿如的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往日情只是过去的缘份,过去的不可追,我入不周界,终于突破了太乙散数,心中所思,便化作这一片情海,我终于脱身而出,人以种种因缘入道,我以这段情思入道,现在终于是身外之物。” “师傅真是无情人,要是我会去天仙岛。” “你是你,我是我,只有合适的方法,至诚之道,我入了金仙才算明白,不论你走的是善是恶,唯有心中至诚,无愧于心中之道,才能真正入道,道不在于善恶,对于我们来说,世俗的善恶道德伦理,根本是镜花水月,无愧于心中的道,才是正道。在不周界时,神庭高手也有金仙级别,不过他们不以金仙相称而已,他们对于我们来说,是恶,而我们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恶,我才找到自己的道,脱出心中情海,化作这一片。”潜虚子谈到自己是怎样褪变,很是感慨。 莫闲从未从这个角度来想过,他早就知道世间所谓善恶只是人们的定义,对道来说,无善无恶,他自己的道早已成形,也就是他所说的造化之道,听潜虚这一说,他恍然大悟,仙界道佛两道为什么如此。 仙界从人类的角度说,是善的集合,在悟道前,还是用善的规矩约束着,虽然它并不完善,但善本身是一种秩序,而恶却偏向于打破秩序,人们喜欢善,因为善能助人,相助为善,就相对有一个宽松的环境。 但偏向任何一个方面,都有此不好一面,从中可以看出,这个世界并不是完美的世界,那些宗教宣传的世界,佛教的极乐世界,还有许多世界的宗教宣扬的天堂,事实上根本不能实现,大道虽没有意识,但它诞生出许多意识,一次次尝试,并且在不停变幻,正因为不完美,才有了发展的动力,人有高山在前,才能攀登,而登山者正是像莫闲这样的修者。 莫闲也明白了,为什么要有天庭约束,这最大程度建立一种公平的秩序,也明白了,为什么大势至菩萨说,佛国之下,白骨累累。 佛国是善,但只是佛门的善,那些外道,却遭到佛门的打击,有的在肉体上摧毁,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奴役,经过佛法洗脑的外道,那个人还存在么? 大势至菩萨果然深不可测,他已看到这一点,不知他有没有方法解决,想起佛陀的涅槃,莫闲叹了一口气,此事无解,只要这个宇宙存在,物质形态存在,就无解!只能缓解一些痛苦,所以佛教涅槃为最高境界,处于不生不死之中,超脱世外。 “多谢师傅指点,徒弟明白了!”莫闲又是一礼。 “你明白了什么?我都不明白!”潜虚子笑到。 莫闲呵呵一乐,并没有回答,潜虚子又笑到:“看来,你是真的明白了,我虽是你的师傅,却不如你!” “师傅莫着如此说,道无高下之别,过去,我不懂时,师傅将我领进门,现在我自己会往前走了,师傅也轻松一点。” “不错,师傅的作用就是如此,你看,我做师傅还是合格的。”潜虚子不客气地说,一切很自然,莫闲也点头称是,看起来两人有点自夸自擂,但两人心中并没有一丝作伪。 “师傅,徒弟可是吃苦了,我飞升之后,没有见到师傅,偏偏那一般长老因为我未上交混元珠而和我过不去,好在孟盈丘不是魔道,多少也顾些面子,将我发配不周界!”莫闲诉苦。 “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然你怎么会在短短数年之内,进入太乙散数,并且,我还得到好处,你就知足吧!”潜虚子斜视了他一眼说。 “那是我个人运气好,也是我个人的努力,关他们什么事,他们可是用心险恶,师傅你自成就太乙散数,估计那些长老们巴不得将自己亲近的人送往不周界,他们有得苦吃!”莫闲随口说。 “上了你的话,这次是两个长老的亲近的人天仙送往不周界,可惜刚进入,就遇到伏击,伤亡逾七成,更可笑的事在后面,两个天仙大概高高在上惯了,因犯错误,被降至一名普通士兵,不好意思见你的愿身,却是求我的愿身,我见了他们,要他们好好表现!”潜虚子说到。 “他们自由惯了,一时积重难返。我进入不周界时,遇到了伏击,好在我一路上将众位地仙以兵阵之法磨练,所以我的损失不大,我都有点怀疑,仙界是故意这样做的,让这些仙人进入不周界,感受一下残酷,要不然真的不好解释,偶尔一次如此,次次如此,这其中意味就值得人寻思,而且,不周界明显是练兵场,仙界的高层恐怕是想保持仙人们的战力,是不是应付更大的危机?”莫闲说。 “有可能,仙界虽是至善之地,不代表外界没有敌对势力!”潜虚子经莫闲一提醒,也起了疑心。 “我们在仙界只是棋子,金仙刚刚起步,仙界广大,不知有多少太乙散数以上的人!”莫闲感叹说。 72.心中魔念深种,墟市之中得葫芦 在青丘,涂玄心中始终有一口气,自从上次无咸告诫他,莫闲是凌霄天尊的人,他不服气,利用符诏提出条件,让胡十三娘进入青丘,让哮地出手,结果哮地反而被莫闲杀了,哮天犬出手,也不敌莫闲,直至二郎真君以三招之约,救了哮天犬,和莫闲因果了结,但涂玄的事也败露了,虽然他自己伏低,但哮天犬含恨而去。 他心中窝了一口气,不知不觉间,心魔产生,而他自己却无知觉,心中恨莫闲要命,带着对绿如恨之入骨,连带绿猗都受灾,好在绿猗身在广寒宫,现在还是安全的。 他的洞府之中,玉体横陈,一个个祼.女眉目如画,躺在床上。他心中窝火,发泄在他的那些侍女以及爱慕他的**身上。粉红色的烟云结成一个个符箓,浪声淫语不断。 涂玄也赤着身体,甚至屁股后面尾巴也显现出来,一共七条,分成七彩,他刚刚肉博结束,现在盘坐在坐垫之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的气息,粉色烟云笼罩着床上的祼露的肉体,一个个躲在床上,高.潮的余韵还没有平息,一个个星眸微睁,有些身下露出了尾巴。 涂玄用力一吸,尾巴消失,粉色烟云如同百川归海一样,从鼻孔中归入他的体内,不知何时,他的衣服已穿戴完整,他的皮肤上符箓一闪而没,他感到自己精进了,不知心魔一天天壮大,他满脑子都是仇恨,早已掩盖了他的灵慧。 莫闲当然不知道他已成为别人恨之入骨的人,莫闲正在云中墟市,他拜访过潜虚之后,随意而走,他闭关了十二年,静极思动,不觉间走到云中墟市,云中墟市距离莫闲的栖灵峰有二千多里,莫闲一次也没有来过,莫闲的洞中许多人多次来到云中墟市,云中墟市完全建立在云中,本身就是一件奇特的仙器,悬浮于云海之中,许多建筑虚空而立,一条主街,莫闲落在其上。 脚下看起来无一物,莫闲一落下,就知道脚下有一层罡气层,不用说仙人,就是凡人在这上面,也不会掉下去了看着有些惊心,可以说结实无比,莫闲甚至看见,一朵朵白去在脚下飘过,果然不负云中之名。 两边店铺,各种稀奇之宝如有,有兵刃、有法宝、有丹药等,一般都卖的人工合成之物,卖天然的物品的店铺很少,倒有不少店铺打着收购天然的药材、奇异的宝物之类的招牌。 莫闲并不缺法宝兵器,他现在是收集天然符纹,当然是他没有见过的,以便从中提炼出符纹,进而提炼出玉字之类,顺便看看有什么灵根仙果之类,因为灵根之中,有很大可能出现玉字。 莫闲先在店中看了几家,这几家都是云中墟市最大,但他感到失望,出了门,路边有人摆摊,莫闲一家家看下去,果然,仙界物资果然丰富,但都是让他看不上眼的。 他看到一个摊子有一件物品,是一只手掌大的葫芦,初看没有什么,再细看,又觉得此物不凡,他蹲下身,拿起葫芦,细细用神志查看,却如空无一物,莫闲有点皱眉,干脆买下此物。 正在这时,飞落下一人,腰间挂着一只葫芦,居然和莫闲刚买的一模一样,他看见那只葫芦落到了莫闲的手中,忙上前两步:“这位道友请了,在下赤望丘的夫钟神,道友尊号?” “在下孟盈丘莫闲,夫道友,你找我什么事?”莫闲很好奇,因为这是孟盈丘的地盘,而对方是一位太乙金仙,却来了云中墟市。 “我喜欢此葫芦,你能否将手中葫芦转售于我?”夫钟神说。 “道友,你已有一个,何别来争这一个。”莫闲拒绝了,很显然,这葫芦中有大秘密,一位太乙金仙要找这个葫芦,莫闲不是呆子。 夫钟神皱起眉头,传声对莫闲说:“我也不瞒你,这种葫芦一共有三个,我得到一个,另一个却被昆吾丘的泽威所得,如果道友想知道其中内幕,那就在三日之后,来昆吾丘怀沙峰,要不然,你就将此葫芦卖给我,我会出高出几倍价格买下,你也不吃亏。” “你能确定是这个葫芦就是你所找?” “能确定,此葫芦用神念观看,一遍虚空,对吗?” 莫闲点点头,传声问到:“对,一片虚空,它有什么用?” “你三日后到昆吾怀沙峰,我会说的,现在我就卖个关子,道友,三日后再见。”说完之后,飞身而上,驾起云头,转眼远去。 “有意思。”莫闲自语,转身离去。 在他离去的一瞬间,突然回首,对着一个方向一笑,那个方向空无一人,但莫闲感觉何等敏锐,感到那处有着一双眼睛盯着他。 那临走前回眸一笑,吓得天仙匡机子一跳,不过莫闲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不知道他发现了自己还是无意中这样做,匡机子平时很自负,一身虚空匿影术,在天仙中也是大名鼎鼎,他施展开,务光子说过,就是他也不能发现匡机的身影,务光子可是太乙金仙。 得向长老们报告,他想,莫闲不清楚,他得罪了许多长老,这些长老联合组成了一个秘密社阴影长老社,而匡机子则加入此社,修行毕竟需要许多资源,要他靠门中发放的一点资源,速度最后像蜗牛爬一样。 他取出了传音圭,将这里发生的一切,详细的说了一遍。 “你做的很好,继续跟踪下去。”务光子回应了。 匡机子苦笑,他是一个天仙,只要不是劫难,他要向更高层次进发!长老们不知道,对莫闲来说,虽然是太乙散数,但就是一般的太乙金仙也不是他的对手。 匡机远远地跟着莫闲,他可不敢靠近,而且,他懂得规矩,知道莫闲的洞府周围内千里,所以他只是追踪到此为止,他知道,莫闲不是他目前所能动的,他都有点后悔,早知道,他就不上报,装着看不见,人都是自私。 73.大道之纹虽僵化,又遇务光叹人心 匡机子眼珠一转,决定不向前去,而是随便找了一个地方,潜伏下来,他不是呆子,要进入莫闲的势力范围,自己死了算白死,而在势力范围之外,最起码有孟盈丘的规矩守护着,即使被发现,也不至于要的自己的性命。 莫闲回到洞府之中,很好奇手中的葫芦,他用慧眼观看,一段影像一闪而过,要不是莫闲对时间很敏感,随着他熟练掌握过去和未来,刹那就是永恒,还真的发现不了。 他又拉回到那一瞬间,时间几乎静止,他惊讶的发现那短短的一瞬间,中间信息却是如此庞大,完全是时空交织的记忆元素,将信息打包到这一瞬间,葬于时空深处,里面先是一个复杂的道纹,而不是一般的符纹,也不是法则之纹,直接是大道之纹,虽然是静止的,它深烙在那一瞬间,莫闲叹了一口气,此道纹代表过去的道,虽与当下已不太符合,但其中道韵对莫闲来说,有着极其大的参考意义,道纹,据说只有混元大罗金仙才能参悟,其他人根本认不出,但僵化的道纹,倒是让大罗金仙可以一悟,但已容易走入歧途。 莫闲只是一个太乙散数,道纹,即使僵化的道纹,对他的冲击可想而知,他一瞬间几乎失去自主意识,大道之纹侵蚀,他周身六百万亿神灵感到了一种危机,无数灵光顿起,刹那间,他清醒过来,身体不由自主封印这个大道之纹,只留一丝余韵缓慢的释放。 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内视诸身各个世界,各个世界之间似乎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道韵,更为离奇的是,天书玉字减少了许多,却在肝神和肺神之中,多了两个赤书玉文,这两个赤书玉文很不完整,还过它们已成形,等一下,还有肾神玄冥,只是有些影子,那个赤书玉文最不完整,甚至称不上赤书玉文,莫闲隐约中觉得,即使他能接受整个道纹,也不会形成完整的赤书玉文。因为这个道纹是静止的僵化的,是过去道的演化的具现,但它已经僵化。 幸亏他有此想法,还且,这个观点已深入他的灵魂之中,才能保持清醒,不至于走入歧途。 这仅仅是开始,后面的内容却是二个蛇尾人身的人,尾巴相互交缠,一男一女,他们应该是伏羲和女娲,随着他们动作,空间在崩蹋,但在毁灭中诞生一个新的空间,影像很模糊,又是一转,两个人影消失,一个巨大的影子出现,这是一条巨大的九首蛇,九婴,莫闲想不到他又一次看到九婴,下面图像就没有了,只显示出北狄凶水。 由于并不完整,莫闲陷入沉思,女娲伏羲显然开辟了什么空间,后来九婴出现,那个九婴,比起莫闲在凡界所见九婴强得多,这个九婴与那个九婴间有没有联系,信息太少,如果合理推测,结论简直无限多,两个九婴间,一是他们就是一个,不过出现了变故,九婴流落凡间;二是两个九婴不是一回事,但怎么有两个九婴,结果就多了,可能两个九婴间可能是父子,可能是其它关系,甚至他们完全没有联系,他对那两个葫芦兴趣浓了许多。 这一整理,过去了一天一夜,莫闲吩咐童子好好修炼,看好家门,便出了洞府,招来一朵白云,只向昆吾怀沙峰而去。 他一出动,匡机子立刻汇报上去,他长出一口气,总算走了,他拍拍身上灰尘,也掉头返回,他不知道的是,几只细小到肉眼看不见的蛊虫却悄然爬上了他的后背,在孟盈丘中,根本没有蛊虫,因为孟盈丘是太清门下,不会养蛊虫,更不会有蛊虫进入。 而这只蛊虫却是活生生的生命,莫闲悄悄点化无情,从周围的不起眼的泥土中诞生,他居然一无所知,蛊虫很少,爬到他的衣服褶皱中,身影消失,比起那微不足道的波动,匡机子天仙波动早就掩盖了他,他直接向阴影长老会而去。 莫闲正行之间,前方一个人挡住了云路:“原来是务光子长老,不知长老前来,有何赐教?” “莫闲,当日我与你授箓,想不到你短短的十年时间,就能进阶太乙散数,其中授箓功不可没,但你恩将仇报,杀我的人,破我的法宝,今日特此等你,你有什么话说?”务光子说。 莫闲笑了:“授箓之时,你的用心自己知道,本想害我,给我授箓却是无用,好在我并不以此符箓吃饭,在凡间,我曾精研符箓,有无授箓,对我无影响,还好意思说出来,我与你说说,为了先天法宝,将我发送至不周界,并派杀手想杀我,不过你的杀手不怎么样,反而在进入界之门,受到伏击时,争相逃走,被我看破,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好!好!你既然知道,那我什么不说了,献出你的先天法宝,再献一部分你在不周界中的资源,我们以前的恩怨就一笔勾消,我还可以做你的长老介绍人,怎么样?”务光子说,他开出了条件,让莫闲成为一个长老经,他以为条件已经够丰厚了,“而且,我也不要你的先天宝物,主要是献给祖师,一代祖师已有,二代祖师不在孟盈丘,还有数百年,他就会归来,不过是给他一个惊喜。” “打得好主意!你干嘛修行,不如做一个世俗王朝的弄臣。”莫闲嘲笑道,他不知道,他们本身的精进之心已经磨灭,只会寄希望祖师会救他们,他们已不知道,修行是自己的事,而寄希望于外力。 想想也是,一个人好不容易从凡人上升为太乙金仙,中间劫难重重,而且进入太乙金仙已有数万年之久,丝毫看不到前途,这种绝望没有形成心魔,证明他就是不简单,寄希望与祖师,希望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恐怕成为不少长老的心思,因此,能讨好祖师的,尽可能去讨好。 务光子脸色一变:“良言难劝必死之人!既然这样,不要怪我下辣手,将你打落凡尘,你放心,你坠入轮回后,我会渡你!” 74.境界非是决胜事,道友相见三脉会 莫闲闻其言,有点哭笑不得,他也知道,抛开其他事情不说,务光子可以说是一个好人,他不是坏人,但他却是己所欲而施于人,这就可怕了,有善心而行恶行,而自己却不认为是恶行。 “你之所来,是你的一愿化身吗?”莫闲说。 “不错,但你却以真身行走,你受了伤害远比我大,而且,你已是金仙,不要以为身寄虚空之中,我就没有办法,我说让你坠入轮回,你就得坠入人间!”务光子说,眼中充满了怜悯之情,口出法言,到了后来,每一个字,都深入时空之中,穷搜天地,以莫闲真身为引,想将莫闲的蒙蔽,使莫闲因此坠入轮回。果然,他说的不是虚话,太清一门,法术玄之又玄。 莫闲笑了:“你以为你口出成宪,我就会如你愿?可惜了,你此法只会蒙蒙那些意志不坚,勉强入金仙的角色,又能奈我何,我自从修道后,就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莫闲也以玄妙方法说出,看似自然,两人说话已不是说话,而是将己身信息送入那玄妙不可测的宇宙本体之中,两人都早已入先天密境,现在就看谁在先天密境中走得更远! 两人看似没动,天空之中传来一种令人心悸的波动,转眼消去,两人都不由得微一晃,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那我就斩了你的真身,再来让你法身无处可逃!”说着,务光子仗剑来取,他这口剑,即是神兵,又是法宝,剑名七星,随手一抖,七星摇晃,直落莫闲。 这七星司人的命运,即司命、司禄、禄存、延寿、益算、度厄、上生,但此时却是取人性命,莫闲摇头:“太慢!” 手中出现伏魔九环刀,只一刀,已到务光子身前,而天空中七道星光还没有降临,伏魔音咒一起,务光子一怔,就在这一怔之间,刀已上身,啊的一声,愿身斩灭,而他的法术还没有降到莫闲的头上,身已灭,法术效果立刻崩散,七星剑落下,莫闲摄入手中,剑刚要挣扎,仙光亮起,剑立刻安静下去,莫闲收入囊中,冷冷一笑。 务光子正在洞府之中,他的愿身被斩,他的真身立刻感知,脸色铁青,不是他的法力不如莫闲,却被莫闲杀伐果断,一刀斩灭。 他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莫闲则是冷笑,他的功力是不弱,但他享受的太平日子太多了,战斗意识极其低下。一开始就想攻击莫闲的法身,好在当时莫闲没有先出手的想法,不然的话,不等他施展出来,他就被莫闲一刀灭了,后来,又施展耗费时间的法术七星追魂,这种法术是在隔空交手中所使用,他居然使了出来,给莫闲一个时间差,一刀灭了他的愿身,一句话,他根本不知道怎么与人斗,不是他法力不够,而是战场之中,瞬息万变。 莫闲灭了他的一个愿身,一路远去,赶赴昆吾丘怀沙峰,昆吾丘是玉虚宫的传承,也就是玉清一脉,而赤望丘却是上清一脉,不过,时至今日,各脉法术已经混合,虽然各脉还有自己特色,太清一脉的外丹术,上清一脉的存思炼神及阵法,玉清一脉的金丹术及炼器,莫闲实质修炼的是上清一脉的黄庭之道,但他又擅长外丹,阵法和炼器,以及佛门一些理念,甚至有巫门的炼蛊术之类,所学甚杂,他把主要精力用于修行上面,反而许多仙人有一项自己的爱好,或棋或琴或书画或者医术杂学之类,莫闲其实也有自己爱好,但他的爱好还是与修行有关,那就是器修之道,其中深广难测,他已不需要仪器之类,对于一位金仙来说来说,有什么外部仪器比得上自身。 昆吾丘与孟盈丘不同,山分为五峰,高度只有五千多里,但仙人却一点也不比孟盈丘少,不往飞行的都是仙人。莫闲感到一阵恍惚,他已穿过了昆吾丘的边蜀,正式进入昆吾丘, 一个地仙正驾着遁光飞行,莫闲脚下一催,和他并驾齐驱,一拱手:“道友,孟盈丘怀沙峰怎么走?” “怀沙峰,距此八千里,你向这个方向飞去,可以问人。”那个地仙说。 “多谢!”莫闲一拱手,向他指的方向飞去,那个道人在后面皱着眉,这位道友,是天仙还是金仙,不想了,自己还有事。 莫闲飞到怀沙峰,早有鸾鸟相迎:“来的可是莫闲道” “正是,请问此处是否是怀沙峰?” “泽威老爷正在洞中等你,请跟我来!”鸾鸟说,说完之后,转过身。在前面飞行,莫闲在后面跟随。 到了洞府之中,夫钟神已经来了,在他身边一位太乙金仙,莫闲估计就是泽威,莫闲拱手为礼:“见过二位道友。” “莫道友真是信人,我们里面说话!”夫钟神大笑说,一把拉住莫闲,往里就走,“还没有介绍,这位是泽威道友。” “幸会!”泽威一拱手。 “幸会,我们这一来,道家三脉都全了,可以做个三脉会!”莫闲一拱手说。 “好一个三脉会,泽威道友,你珍藏的数千年的火枣酒可以拿出来了,做一个三脉会,怎么样?”夫钟神说。 “当然可以,不过你拿什么东西?” “我拿这截玉藕,可是我祖师赏我的。”夫钟神心疼的拿出一截玉藕,通体雪白,散发出玉一样的温润,莫闲眼睛一扫,见到上面隐隐似有符纹,心中一惊,玉藕生有符纹,说明它是真正的宝物,不怪他心疼,莫闲只看了一眼,玉符已进入它的心灵之中,在心灵之中,不断的演化。 莫闲一笑,说:“我身边倒有几个碧落灵犀果,还有一些洞灵落花生,可以一尝!”他说着,从他开辟的空间中,将二种灵果取出。 二个人一愣,接着笑了,泽威对童子金霞说:“正好做一桌三脉会,也好给他年留下一段佳话,金霞,到后花园中取一些佳果,搬一坛火枣酒!我和道友们开一席三脉会!” 75.悟符意,葫芦本是世界钥 一会儿后,一坛火枣酒,还有数盘仙果之类的摆上了桌,正中的玉盘分别是玉藕、还有碧落灵犀果和洞灵落花生,外围是一些桃李之类。 童子给三人倒上酒,杯是水晶琉璃盏,酒液绛红,如琥珀般的粘稠,却又气象万千,在杯盏上方形成一层云雾,香气透出,全身毛孔一阵舒畅,莫闲赞到:“好酒!” “当然了,就是泽道友太小气,今天要不是莫道友在此,恐怕也喝不到,来!来!尝尝我的玉藕,还有莫道友的碧落灵犀果!”夫钟神举杯喝了一口,手往玉藕上一抓,玉藕变成三段,正好一人一段,莫闲也喝了一口酒,顿时一股道韵冲入体内,莫闲微闭着双眼,体会着这股道韵,体内赤书玉文,特别是三个不完整的玉文好像充实了一些,莫闲长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看见另外两人,其中夫钟神眼睛还未睁开。 再食玉藕,果然又是另一番滋味,道韵居然是以舌尖上层层滋味的形式展现出来,延绵之间,似乎形成一个奇特的符纹,居然以味代意,莫闲心中一动,天地间符纹不是如此吗?大多数符纹都是以眼睛能见到,或者能被神念感知的形式,其实是另类的目光,有些符纹是以声音形式,而以味觉呈现的符纹,莫闲是第一次见到,推而广之,一切都能具现为符纹,只要能被人感知到,不论耳眼鼻识身意,从这个角度讲,天地间一切都是符纹。 再想想符的定义,符者,合也,符不过是以其他形式表现一切而已,莫闲因吃玉藕而开悟,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他眼之所见,耳之所闻,鼻之所嗅,身之所触,意识所成,都化为符箓,这才是天符。 “莫道友,今天我们相聚,是为你所收购的葫芦而来,你对这个葫芦知道多少?”夫钟神问到。 “这个葫芦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我知道,他应该和北狄凶水有关,而且,好像与九婴有些关系。”莫闲说。 “哈哈,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我就说你买了这个葫芦,应该知道些什么,不错,你说的是事实,葫芦一共三个,正好为我们三人所得,但你知道它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夫钟神问道。 “这就不清楚了,还望道友说开!”莫闲脸色不变。 “这三个葫芦实际上是钥匙,缺一不可,他实际上是开启北狄凶水的一个世界的钥匙,这个世界据说是女娲娘娘所开,女娲娘娘道成后,自去了她的娲皇天,此世界有大量的大道最初的秘密,不知为什么,女娲娘娘将之遗留在北狄凶水之畔,后来,这个世界为上古凶神九婴所得,当日十日横空,九婴受不断热水沸腾,从中出来,大肆吞食百姓,后羿射日后,于北狄凶水畔,以连环箭射杀了九婴,从而失去了那个世界的踪影,而此三个葫芦,则是找到那个世界钥匙,传说其中有突破大罗之秘,甚至有突破混元之秘。”夫钟神说出一段往事,关于后羿射杀九婴的事,莫闲到了仙界后,在一些传说中,也听过此事,但九婴既然为后羿射杀,但莲花世界中的九婴是怎么回事? 对于这点,他一直得不到解释,现在听此一说,九婴也许根本没有死,或者他的残魂后来复活了,进入莲花界中,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他只是初镇压,而不是被灭,因为佛门大势至菩萨想从他口中得到女娲娘娘的世界,女娲娘娘那可是入了玄妙不可测境界的人,比之混元无极大罗金仙甚至更高,她的世界中,应该对修者有启发。 当然,这仅是一种猜测,有人要说,大势至菩萨就是慈悲心肠,想度化九婴,这也说不准,要是没有足够的利益,大概大势至菩萨也不会如此,莫闲想到。 “原来如此,那么,这三个葫芦该怎么用?”莫闲问到,他很想看看另二个葫芦中是不是和他的葫芦一样,但也不好开口。 “这个简单,只要你祭起葫芦,三个葫芦一起祭起,到了北狄凶水之地,自会找到那个隐藏的世界。”夫钟神说。 “那我们干脆出发,就我们三人,免得夜长梦多。”泽威说到。 莫闲当然没有意见,不过他问到:“进入世界之中,怎么分配所得?” “各人自凭运气。”夫钟神说,泽威点头,莫闲当然没有意见,三人说定。 北狄凶水,位于地仙界的北俱芦洲,一条河流很宽,远远望去,河水漆黑一片,三人从空中走出,莫闲问到:“二位,在凶水的什么地方?” “不知道,不过在千里之内的话,葫芦祭起会有所感应,我们祭起葫芦看看!”夫钟神说,其他二人点点头,莫闲用神识扫描了一下万里之内,除了一些野兽外,在八千里之外有着一伙妖精,这是一伙实力上比较强大的妖精,其余有数伙妖物,最多有个地仙级别的头目,他们对三人来说,实力太弱,根本不必重视。 三个葫芦被祭起,组成了三角形,指向下流,三人催动葫芦,跟在后面,行了约有三百里,突然从河中窜出一条大头鲶,摆着两条胡须,只向三个葫芦,胡须暴长,像两根长长的绳索,眼看就要缠上葫芦,空间两道剑光出现,斩向大头鲶的胡须,是夫钟神和泽威出手了,剑光一到,胡须立刻斩断,它呱的一声惨叫,还未等它惨叫完,莫闲手一放,霹雳一声,一道闪电正打在它的身上。 它愣住了,接着化为飞灰。如果说,夫钟神和泽威出手只是惩诫,而莫闲出手,就不是惩诫了,而是有杀鸡吓猴的效果。 此雷一出,周围有许多妖精悄然离去,莫闲和其他二人在神念中看到这一幕,特别是莫闲二话不说,直接出手灭杀,两人心中一怔,接着明白了莫闲的用意,心中暗赞,就这点上,两人不如莫闲,两人也是聪明人,决定再遇到妖物时,学学莫闲。 76.隐密空间开,世间金仙纷纷入 莫闲这一手,镇住了周遭蠢蠢欲动的妖物,这些妖物并不入流,连妖丹并未修成,对莫闲三人来说,根本不放在眼中,但要都诛杀,三人也与心不仁,仙道贵生,这个理念在他们的心中,一般情况下,只要妖不作恶,他们会放过。 而莫闲猛的下了辣手,证明他的机变,而一般妖物则惊心他的冷酷,所以都不敢露面,几百里他们一会儿就到了,三个葫芦泛起白光,按三才摆开,三道白光透出,直射那虚无一物的空间,空间似被打破的玻璃一样,现出其中青山绿水,好一幅迷人的画卷,一种波动传遍了虚空。 三人脸色一变,不好,他们来时,并无人知道,但动静太大了,那冲天而起波动,像一盏明灯一样。 在仙界大能都能感到这股波动,娲皇天的女娲娘娘陡然眼光一凝,向下界看去,脸上露出了沉思之色,过了一会儿说:“碧霞,你拿我的山河社稷图,到昔日我在北狄凶水所开的一个小千世界一趟,将一个叫莫闲的人困住,他如果脱困,你就不用问,他要是不能脱困,你将他困住五十年,五十年后,放他出来。” 碧霞童子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一躬:“尊娘娘的法旨!”取了山河社稷图,下界去了。 火云洞中,伏羲大圣抬眼望去,眉头一皱,叹了一口气,又抬头看了看天上,抓起身边的龟壳,随手一抛,龟甲破开空间消失。 其他几人望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地仙之祖镇元子望了一眼,随后收回了目光,倒是有许多金仙大能纷纷动身,一道道流光向着北狄凶水而去。 三人对望了一眼,飞速投入其中,莫闲将手一招,葫芦依然归于他的手中,而另外两个葫芦也各自被它的主人收回。 “好纯净的先天元气!”莫闲吸了一口,讶道。 “我们三个人就在这里分手,祝你们好运!”夫钟神说,说完之后,直接飞走。 而泽威也选择了另一个方向离去,莫闲微微一笑,见两个人各奔东西,他自己明白,他们虽是好友,但谁也不能保证见到好东西,三人是否会相争,与其这样,不如现在就分道扬镳,还能保证三人的交情。 莫闲见两人离去,也一转身,向另一个方向飞去,三人呈120度,各走一路,说到底,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 他们刚刚分开,从天而降数道光华,来了数位金仙,赤松子、天随子、幽忧子、知非子、归来子、鹿非子和玄玄子,他们之中,赤松子、天随子和知非子是大罗金仙,其余是太乙金仙,天随子一见赤松子,把手一拱:“赤松道友,想不到把你也惊动!” “不得不来,其中有女娲和伏羲所藏的天机道韵,我已困在大罗金仙数万年,诸位前来,也是因为这个吗?”赤松子说。 “彼此彼此!”天随子笑道。 正在这时,又有数道流光而来,来此却是妖圣,有计蒙、飞廉、呲铁、商羊、英招、飞诞和钦原,他们到底慢些,到了现场,一见已有人在场,脸色立刻变了,他们是妖圣。相当于金仙或者大罗金仙,计蒙将手中闹海钢叉一举,喝到:“此是北俱芦洲,不是你等的其他三洲,不此做何?” “凡间之人受此限制,但我等早已身在三界外,不入五行中,这些限制对我等来说,根本不存在,此处系当年伏羲大圣和女娲娘娘所开,不在你们所说范畴内。”赤松子淡淡地说,根本不将计蒙凶像放在眼中,因为他是一位大罗金仙。 “正是!阿弥陀佛!”虚空震动,一位菩萨走了出来,他正是大势至菩萨,随着他身后,有着普贤和日光菩萨,还有十八罗汉,西方佛教好大阵势。 三方不觉站成三角,商羊说:“我们在这里对峙,却是便宜进入其中三人,不如我们各凭本事,谁能夺得机缘就是谁的!” “施主说的是,我们走吧!”大势至菩萨说,和普贤、日光及十八罗汉进入其中,仙妖一见,也一窝蜂进入,进入之后,各人便散开,他们也一样,各人走各人的路,英招鼻子嗅了嗅,却与莫闲走了相同的路,他相貌凶恶,手持一根混铁棍,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满了符咒,身穿一件虎皮衣服,颇显凶悍之意,现在却是显现本相,人面马身,身有虎纹,生鸟翼,声音如榴。振翼飞去,身形化作流光。 莫闲认定了一座高山飞去,这个世界中,他感到有一种熟悉的道韵,分心中明悟,那是造化之道的道韵,造化之道比之毁灭之道更难,创造总是难于毁灭,传说中女娲造人,但这里的造化之道与莫闲的造化之道不同,虽然女娲也是造化之道,不过她的造化之道在于造人,人生而有灵,是不是女娲所造的人,莫闲都有所怀疑,他在器修世界中,也有女娲造人的传说,但器修却认为,女娲要有的话,只不过是通过改进生命符箓,这一点,倒与莫闲所修的万灵术有所关联。 而莫闲的造化大道,却是于无所有之地,凭空生成有,万物演化,从混沌到有序,甚至宇宙尚未诞生之时,莫闲的造化之道,是彻底造就一个真正的世界,由道生太极,是为一,而一为法则,生成阴阳对立统一法则,再由阴阳法则生成更细的法则,因为有变化,世界才开始演化,这是莫闲的道,部分与女娲的道相重,不知世界上允许不允许有相同的道存在,这点对莫闲很不利,因为女娲已入玄妙不可测的境界,而莫闲却在征途中! 一个火球从地面直射莫闲,莫闲随意往下一压,火球由大变小,到了莫闲身边,只余一点火星。 莫闲做的很自然,如果有人在这里,会大吃一惊,因为此处先天元气丰厚,一般法术在这里威力不好控制,而莫闲却控制入微,说明莫闲早就掌握了此间法则,而且不着烟火。 77.生灵先天不足道,一刀劈飞英招身 地面传来一声嘶吼,一条类似蜈蚣但却长着翅膀,头却是鸟头的怪物冲天而起,头上火球围绕,一声鸟鸣,六颗火球互相缠绕,越来越大,轰向莫闲。 乾元灵火!莫闲很吃惊,这头古怪的生物的火很纯正,而且一点妖气也没有。就算这样,对莫闲来说,此火已不足威胁他,他手一伸,六团火呜咽了一声,转眼缩小,落在他的手中,手一握,火焰消失,得却提取了火焰之中的精髓,在这一刻,他完全是火中精灵,火对他来说,不仅没有伤害,还有补益。 他手还前一拦,勾连空中的隐藏空间道纹,无形中形成了一种空间壁垒,而那头怪物一头撞了上去,他临空一抓,空间立刻发生变化,而那头怪物挣扎着,但命运已经逃不脱,被层层空间包裹住,迅速缩小,转眼之间,变成了一只小虫一样,落入莫闲手中,在莫闲手中左冲右突,想逃出去,但被空间壁垒围住,根本无能为力。 莫闲好奇打量着它,眼睛之中无数符纹出现,这一看,他吓了一跳,这种生物完全是先天之躯,天生强横,如果有人将它吞食,只要消化得了,完全是大补,身体受先天之物滋养,长期食用,即使不修炼,也能成就先天,不过,只是它的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先天元气比之后天有云泥之别,恐怕这里的一切都有先天的痕迹,这完全是一个先天造物所成的世界,别的地方,生灵修炼,从后天返还先天,百十万中无一,而在这里,却是基础。 莫闲不由警惕起来,其中说不定更有比较强大的生物,他继续向那前方的高山飞去。 在北狄凶水上,碧霞童子出现,她看着空中的洞,投身其中,进入小世界后,运天目向四周观看,不一会就看到了莫闲,她手一划,破开了空间,出现在高峰上,看了看四周,将手中山河社稷图一抛,山河社稷图立刻展开。转眼间,和山合在一起,碧霞童子隐去。 莫闲疑惑地看看前面的高山,似乎有所不同,但在什么地方不同,他又说不出来,他不由慢了云路,刚想认真观看,背后破空声响起,他一回头,英招化为原形,人面马身,身有虎纹,鸟翼横空,速度极快,从背后追来,看见莫闲,是一个太乙散数,他并没有放在眼中,翅膀一扇,横空而来。 莫闲见他不问三七二十一就冲了过来,冷哼一声,左手还玩弄着那只鸟头蜈身的怪物,右手伸出,勾连空间天罡道纹,空间立刻成笼,他并没有认出这是英招,想与鸟头蜈身虫一样,将他困住缩小,封印起来,以便以后有时间慢慢的研究。 英招陡然觉得空间对他充满的恶意,他大喝一声,化为一个身穿虎皮的大汉,手中一根随心变化混铁棍,上面布满了奇异的符箓,手中棒一举,符箓游离出棒,个个如活的一样,闪烁着灵光,就是一棒,空间壁垒立刻粉碎,气势冲天而起。 “英招?”莫闲认了出来,他还是没有把握,眼前的英招是不是这个世界所生,还是从外面进入? “一个太乙散数,居然也敢和我动手,我数万年不出,大概仙人把我的威名忘记得差不多了!”英招哈哈大笑,他这一开口,莫闲明白了眼前的英招不是此世界所生。 “原来是你,我看你是一个前辈,却倚老卖老,你可有前辈的风采?一言不发,横冲直撞,把前辈的脸丢尽了,还好意思报名,我要是你,早就找一个地方,了结残生,居然还在这里大放厥词。”莫闲不客气,自己情况自己知道,自从上次与二郎真君杨戬一战后,找到了突破执中炼体术的途径,他的自信大增,特别是英招手中铁棒,从他手持混铁棍可以推出,他也是一个近战狂,要是近战,莫闲能和二郎真君相拼,而且近年来,他的炼体术又有质的进步,已全部转化为动态,连灵魂都成为一体,莫闲有这个自信,自己在近战上不用怕任何人。 莫闲的毒舌将英招彻底惹火了,一个蝼蚁一样的人,不过太乙散数,也敢看不起他。英招大喝一声,狂风顿起,身体一摇,使了个法天象地之术,手中棒一摇,如擎天之柱,向莫闲砸来,莫闲身子向后退去,让开了这一棒,冷笑一声:“就你会法天象地之术,你也吃我一刀!” 说罢,身体一摇,身形暴长,变得和他一样大,手中出现了九环刀,刀环相撞,轻脆悦耳,声音构成了伏魔咒音,一刀劈向英招。 英招乍一听,咒音入耳,反应不仅慢了一拍,伏魔咒音对他来说,并不能真的起作用,但毕竟要分出精力去抵挡,这样一来,就怕了一拍,刀已破开空间,一刀劈下,匆忙间,举棒相迎,刀棒相交,巨响声中,英招向下抛了出去,棒子也脱手飞出。 明显是英招吃亏,英招即使力气很大,但没有想到,莫闲的力气更大,整个人砸在地上,尘土飞扬,地上留下一个人形的坑洞。 “不堪一击!”莫闲喃喃地说,见那根随心变化混铁棍也抛到数里之外,完全嵌入山石之中,只留下一点在外面,他也没有兴趣去取,它上面的符纹,莫闲全都认识,而且,这一刀之下,符箓也震散掉不少。 莫闲看了一眼地面的深洞,转身扬长而去,直向那远处的高山而去,在之前他感到有些不对劲,还没有思考,便被英招到来打断了,此时他一心赶往那处,倒将之前的异常忽略了。 莫闲走后,从坑洞中伸出一只手,这一刀虽没有要了英招的性命,但英招受伤不轻,身上骨头都出现了裂纹,他的口腔之中沁出血液,但身体的上伤害还好,重点是对他心灵上打击,他都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变了,莫闲是个人,他居然比妖兽更强壮,而且是上古妖兽,只一刀,英招就根本招架不住。 78.山河社稷装莫闲,洛图深解符纹理 英招再看莫闲,已不见踪影,他模糊感应到他的混铁棍在数里外,他调息了一会,才来到混铁棍处,不由得苦笑,混铁棍多处受损,看来又要耗费数年时间。 可怕,莫闲到哪里去了?英招知道不是莫闲的对手,不仅对莫闲的境界产生了怀疑,他真是太乙散数吗?怎么将大罗金仙级别的英招一刀就劈飞了?可怜英招到目前还没有醒悟,他以为自己肉体很强,哪里知道莫闲的肉体更加变态,他认为以己之长对敌莫闲,不知道莫闲才是真正的长处,他的肉身,一旦运用执中炼体术,那是宏观物质中最强大的结构。 莫闲到了那座高山,他不知道,自己闯入山河社稷图中,他一入图中,碧霞童子出现,看着莫闲进入图中,伸手将周围的天机彻底隐去,莫闲感到有些不对劲,他不知道什么地方出现了不对,他回头细想,心中一动,他与英招动手前,也有过类似的感觉,他低头一算,却得出一切正常,他虽是太乙散数,但道行已不在太乙金仙这下,有些地方甚至超过了大罗金仙,要想掩盖天机,那么对方最起码是大罗金仙,大罗金仙要对付莫闲,不应该化这么多心机。 这样一想,他平静下来,在这个世界中,很显然大道轨迹更加明显,这个世界是由伏羲和女娲所开,反应他们对大道的领悟,比外界更易于领悟,但不是没有坏处,在其中领悟的大道瞎,就深深打上女娲与伏羲的烙印,不易摆脱他们对人的影响,但大道三千,走向超脱之道,是那么容易的吗? 一般人如果明白这个道理,估计欢天喜地,莫闲如果了解这个道理,估计会陷入两难之中,但很大可能不会这么干,但这个道理,天地之间,估计就那么十几位才能知道,女娲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他派碧霞童子用山河社稷图将莫闲装入其中,就已考虑到这一点,因为她已知道莫闲的心思,虽然莫闲走的是造化之道,她也走的是造化之道,但世界上不可能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大道不会允许他们存在,女娲也想看看,莫闲最终的道果是什么样子?她已超脱世界之外,留在世间,不过是她的投影,她完全明白,大道是永恒发展的,她不会限制莫闲的发展,因此,用山河社稷图将莫闲隔绝开。 也正因为如此,伏羲才长叹一声,他隐隐约约知道一点,毕竟伏羲为人皇,心中有了挂念,如果超脱其外,实难做到,除非人类有一天不需要他了,他才能放心超脱而去,正因为这一点之差,他并不完全明白,才将龟壳抛了过来。 女娲看到这一点,并没有着声,反而在无意间,将龟壳卷入山河社稷图之中,这龟壳实质是一件先天灵宝洛书,至于碧霞童子,根本一无所知。 莫闲不知道他已在图中,他发现山顶有一棵树,看起来很奇怪,他心中一动,向山顶走去,脚本下无意中踩到一物,低头一看,是一只龟壳,高山中怎么有龟壳,难道是远古的化石,还是鹰等猛禽从河中抓到,抛在高山上,莫闲想着,弯下腰,取在手中,刚一入手,眼睛立刻怔着了,龟壳猛然一亮,浮起一幅图,正是洛书,他完全明白了,这是伏羲大圣的洛书,怎么会在这里? 莫闲不是呆子,隐隐觉得这是一个局,恭敬地施了一礼,望空拜谢,他不认为,伏羲不知道此事,肯定是有意摆在这里,点化自己的,至于伏羲大圣专门针对性自己,还是随意选择,他倒不在意,现在洛书是落在他手中。 “孺子可教!”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他的意识中,“洛书就借给你参悟,你出去之日,自然归还!” 莫闲大喜,又一次拜谢,将洛书收好,走到山顶,看见那棵大树,叶如碧玉,却又柔软异常,树叶随着莫闲喜好而变,树正顶上,有着一颗碗大的碧玉果实,这是什么树,莫闲从来没有见过,看样子还没有成熟,莫闲坐了下来,就在树下,柔软的兰草铺地,他在周边布置了大量符纹之后,将此地隐去,就是金仙来,也不会发现莫闲和这棵树。 莫闲这才拿出洛书,身心完全投入其中,他这一坐,不觉忘记了时间,洛书不仅是推算,而且是阵法的基础之一,这一点对莫闲来说,都不成问题,莫闲在算学上成就本身高得吓人,更重要的是,洛书所承载的是大地一方的信息,龟壳上有无数的符文,莫闲本身符纹就很精通,而洛书和河图一起,奠定了人为认识大道的基础,不知不觉间,世界在莫闲心中抽象成符文,体内的赤书玉字也随之变化,那残缺的玉字也随着洛书参悟的深入,缓慢的变得完整起来。 原来是如此,符纹不过是自然界事与物的抽象,它们可以说存在,也可以说不存在,只是智能生命创造出来,理解大道的工具,所以说它是不存在。但自符纹被告创造出来,大道便容纳了符箓,并且因精神力量而起作用,因此说它是存在的。 莫闲这一坐,就是九年时间,他不知道外界的世界通道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中,除了碧霞童子,就他一个人,他睁开了眼睛,发现周围一切与往日不同,全部具现成符纹,一块石头,一株植物,哪怕是泥土,也是以符箓,天地万物,无不抽象成符箓。 他再看向眼前的符箓,他布下符箓,形成了符阵,此刻在他的眼中,破绽百出,他摇摇头,随手一划,符箓蜂拥而出,身外又出现符纹,与之前符纹相融,阵势完美,至少在目前的莫闲眼中,是如此完美,莫闲都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破开此阵。 莫闲抬头,看向这棵大树,令他惊奇的发现,树还是树,没有在莫闲眼中,具现出符箓,而除此之处的一切,连路边的石头,都在莫闲眼中,具现成符箓。 莫闲心中一动,手中出现了先天冰魄。 79.玉字成道文,太乙金仙自然成 他感觉到了符纹,是感觉到了,而不是看到,随着感觉到,视觉中随之现身,这是通感,莫闲彻底明白了,先天冰魄,它一现,周围隐隐有寒意,而正是这种寒意,取终形成了符文,符纹自从被智能生命发现,就具有普适的意义,代表着一种法则具现,但符纹的形态实则抽象而成,人取其意,用笔墨,用真气及用精神力勾画而出,不仅代表了法则,更能勾连法则,做出种种奇迹。 莫闲感受着先天冰魄的符文,从其中提炼出玉字,而且是赤书玉字,将之纳入体内肾神玄冥宫中,玄冥宫中立刻的大放光明,赤书玉字彻底成形,而且别具一种寒意。 莫闲这才明白,先天冰魄为什么在世间境界时炼不化,因为涉及到赤书玉字。至此,他只剩下二个赤书玉字,木行和金行,那只有从虚空中慢慢聚积,好在两字已经完善向差不多了。 莫闲抬头看向那棵树,他一眼之下,不由得怀疑自己眼睛,他看到了什么?莫闲不知道,这棵树根本不存在于世,而是山河社稷图中道的具现,山河社稷图是先天性灵宝,女娲在手不知多少年了,忆深具灵性,幻化出一棵大道之树,就是莫闲现在所见,他这次看的一瞬间,好像自己就知道,其实是灵性与他相互勾连,知道了此树叫大道之树,树上所结,为大道之果,大道之果已经变得通红。 莫闲一抬头,大道之果化作一团信息,直接进入他的心灵之中,在他的心灵之中,混沌还在他心中不停变化,影像一遍遍的放,在不停的吞吐着,产生精纯的先天灵气,不断滋养着心灵。大道之果一进入莫闲的心灵,便和混沌影像合在一起,一种心灵的震憾荡起,莫闲刹那间进入一种定境之中,内心喜悦不知从什么地方来,却非人间喜乐可比拟,那两个赤书玉字竟然在瞬间得以完善,体内五个赤书玉字齐放光明,形成了红白青黄黑这五色,历历分明,无数的先天符纹,还有天书玉字一一现身,身体中六百万亿诸神一齐身放光明,身体发琉璃般洁净放光。 穿越了时空一样,身体内的赤书玉字渐渐仿佛合一,轰的一声,形成了混沌道文,此字无色无相,更无一点痕迹,意识又一次升华,法身又一次出现,横贯八方,上穷诸古,下达未来,仿佛全知全能一样,莫闲淡淡看着这一切,他的思想与平时完全不同,我与你和他之间界限消失,对一切事物都心生慈爱,一切的情况清清楚楚显示于眼前。 他终于看清楚了,他居然在一张图中,而在图外,一个美丽的童子盘坐在一旁,正在那座高山之上,他全明白了,他顺利地进阶太乙金仙,此时距他入这张图,已经过去三十六年。 在不周界中,愿身身体一动,脸上露出了微笑,身体不由自主散发出金光,在莫闲本尊进阶的同时,愿身也感受器到了,接着愿身消失,随后又出现,已是太乙金仙。 而在莲花界中的化身也同时有感,似乎大道开了,刹那间人便模糊一遍,具现出种种道纹,而此时化身正在和石大娘等一干人谈论天地之道,突然之间,化身闭上了眼睛,大道轰然以道纹形式具现出来,重重叠叠,小世界顿时陷入一片静寂之中,无数的人和物都沐浴在其中,良久,道纹消失,他的弟子辈一个个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但细细想起,又说不出,对天地至理好像明白了,其中一人问到:“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是大道具现成道纹,各人自去,好好体悟,这是尔等的机缘,能领悟到什么,全凭尔等,今天就到此为止。”莫闲说,他心中明白,本尊突破到太乙金仙了。 太乙金仙,太乙者,太一也,与自然本一,大道本一,元气本一,与太无合体,与大道同心,自然同姓,是谓太一;金仙者,金者至坚,万劫不磨,寄身太虚,天地在则在。太乙金仙成,莫闲终于迈入高端,知道天地间的结构,太乙金仙比之太乙散数,又不可同日而语,同样是符诏,在太乙散数手中,不过调用一方天地威能,以神的形式具现出来,而在太乙金仙手中,天地无物不可调用,就是埋葬在时空深处魔神,也能调其威能。 当然,太乙金仙还是分个体不同,许多太乙金仙由于只要了符诏而成,因此威能并不比太乙散数大多少,甚至不如莫闲之前,他们将留在太乙金仙层次亿万载,甚至会因跟不上大道而不得寸进,很少有人会活到天地毁灭,就会因各种劫数而陨落。 莫闲却没有这个问题,他在数十年时间内,由太乙散数升至太乙金仙,这个速度简直是妖孽,连妖孽都不敢与之相比,这得益于他已抓住大道的本质,大道是永恒变化中,而不是一个静止的大道上,多少人都认为大道有个终结,就是大罗金仙中,也大多如是,他们也认为大道是变的,只不过他们内心中坚持一个静止的核心,在这个出发点下,不自觉的在修行中,陷入无为但做不到无不为。 莫闲看到碧霞童子,他明白了,知道自己欠下一个因果,他站起身一步出了山河社稷图,碧霞童子也睁开了眼睛。 莫闲打了一个稽首:“多谢道友在此守护!” 碧霞童子一愣,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守护你,而不是把你困在山河社稷图中?” 莫闲笑了,他知道了这件宝物的名字,心中对那个龟壳洛书出现顿时明白了,他错了一点,以为伏羲大圣和女娲娘娘联手做了这件事,虽然不明白自己在哪里个方面给他们看上眼的,但在山河社稷图是三十六年,功行从太乙散数升至太乙金仙,这份因果他不得不接。 “娘娘要一个太乙散数的命,不必动用山河社稷图!”莫闲道。 80.三十六年终归去,虚空妙有魔坛起 “你是一个伶俐的,娘娘说,将莫闲困入山河社稷图中,如果他出来,就让他去,如果他没有出来,就困他五十年,五十年后,放他走。道友,娘娘的用意我了不清楚,我已经将娘娘的话告诉你,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我该走了!”碧霞童子说。 “道友请慢,我还未请教你的芳名?”莫闲说。 “我名碧霞,没有什么事,我就告辞了!”碧霞说到。 莫闲从袖中取也那个龟壳,交给了碧霞说:“这是伏羲大圣的洛书,晚辈多谢大圣借于我参悟,我不知道伏羲大圣在什么地方,就托你转交。” 碧霞童子很惊讶,怎么和伏羲大圣又拉上关系,接了过来,一笑说:“好的,我有功夫转交交给伏羲大圣,看来娘娘和伏羲大圣都看中了你,你这个人平平常常,我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莫闲大汗,碧霞童女歪头看了一阵,转身收走了山河社稷图,一脚入虚空之中,消失在莫闲的眼前。 莫闲也一步迈出此世界,对于他来说,现在已是太乙金仙,从世界中出来,易如反掌,但在外面要进入世界,必须知道世界的准确坐标才成,莫闲刚才扫描了整个世界,知道其中已没有人类,其中道韵虽然强,但失却自然,莫闲微微一皱眉,这种道韵如果吸收,短时间内会实力大增,但会妨碍自己以后的进步,无它,这种道韵是人造的。 莫闲出了此世界,回首看时,世界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略一沉思,手往虚空中一抓,虚空中出现一团波动的气团,一种声音传了出来:“莫道友,我和泽威道友先走了,怎么也找不到你,推算出你无事,看来你获得大机缘!” 这是夫钟神的留音,居然在空中留意,方圆千里之里,莫闲只要出现,就会感知到,所以莫闲随手就将这段留音揪住,对于金仙来说,基本上能做到只要你想得到,就能实现的程度,许多法术,甚至别人闻所未闻,金仙实现只是如同等闲。 他随手一捏,留音散去,在赤望丘中,一位太乙金仙陡然抬头,自语说:“看来莫闲出来了,不知他得到了什么机缘,算了,我还是先消化在其中所得!” 莫闲返回孟盈丘栖灵峰,进入洞府,吩咐了几句,便又一次闭关,他得好好整理一下自己在山河社稷图中所得,山河社稷图中他虽突破太乙金仙,他虽见识了法身横亘古今,遍于周天之会,但自自己醒来,这些记忆却纷纷退却,只有一些影子,自己虽能应用,但往往忘却它们的根本。 这是一种矛盾,虽然心灵已极端强大,但比起法身能调用整个天地深层大道来说,他个体的心灵只是微不足道的,所以他恨不得时时沉浸在其中,无我无物无一切相,同化于道,天地间一切秘密都在眼前,但他也知道,这不现实,自己现在还不能时时沉浸入其中。 他得深入世界的底层,以无量的量子涨落来强化这一切,自己的思维器官不够,那他就深入底层,成亿万倍的增强思考器官,有朝一日,他会一切如一,意之所至,世界所有的存在,都在他的目光以内,大道所有的一切,都不能遁之其外。 莫闲进入深层定中,他已与法身一体,不是思维在起作用,而是一切都是符合自然,就连虚空之中的道纹都是已有序排列,真空无量海,巨大的潮汐涨落,一朵朵虚空道花诞生,是真正的诞生,由无量真空海巨大能量转化而成,如果哪怕泄露出一点,估计整座孟盈丘就会彻底抹去,这道花完全是先天灵物。 莫闲终于在静定之中,突破造物,真正创造出先天之物,而且其中自然蕴含着大道之纹,这才是莫闲的造化之道的追求。 青丘山中,涂玄赤着眼,他的身前躺着数十具赤.裸尸体,有男有女,摆开奇形怪状,其中就有他心爱的宠姬,还有他的弟子们,他已完全被魔头所控制,在他面前,一卷金书悬浮着,上面每个字都放射着金红色的光华,金书诡异无比,这是他近期所得《虚空妙有道魔经》,他正筑坛,建立虚空妙有神坛,按书中所说,神坛一旦成就,有大威能,就是混元教主前来,也不能抗衡,号令诸天神佛,他偷偷摸摸炼了几种小法术,发现其的确如书上说,于是,便层层封锁了洞府,洞府中一切人都被他作了祭品,以图筑坛成功,此坛并非一般外物祭坛,而是以身为坛,诱惑诸天,降伏天魔,与己身合为一体,成就神坛之身。 他的口中尖啸着诵出咒语,虚空中一条黑线垂下,洞府之中顿时神哭鬼嚎,那几十具尸体身上出现一个个灵魂,神情木然,无数魔头虚空出现,飞快扑向那些灵魂,转眼间,便吞食了灵魂。 魔头扑到尸体上,尸体立刻干瘪下来,转眼间变成了一张皮。他口中咒念得越急,一张张人皮飘了起来,上面显示出一个个魔头刺青,变成人皮幡,飘荡在涂玄的周围。 “坛起!”随着他一声巨喝,地下无数黑烟像绳索一样,突然将涂玄捆住,而涂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口中咒越发急了,头顶之上,那道黑线直贯而下,而绳索化为黑色火焰,烧灼着进入他的身体,他浑身肌肉扭曲着,转眼之间,整个皮都不见了,外围飘浮的人皮幡一张突然裹在他身上,他面目完全变了,完全是另一个人,而且是女相。 他口中咒没有停下,一会儿后,又一张人皮幡裹上了身,他又变在一个男人,他不断将人皮上身。 在洞府外,天阴沉沉的,给人一种不祥之感,长老颜望了一眼,心中也有不祥之感,低头推算了一会,什么也没有推算出来。 二代长老枲也在推算,她比颜道行要高,但也推算不出,只是隐隐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她想了一会,发出了符诏,要各人注意一下。 81.山峰消失旧日现,长老无底丹凤来 涂玄筑坛到了关键时刻,以恶气筑坛,恶气之中有着种种负面的因素,嫉炉、怨恨、仇恨、贪婪等诸多从埋葬他们的时空纷纷现身,投入恶气之中,成为身坛的一块砖石,天空之中,雷声滚过,但青丘的长老们个个推算,但结果是一样,什么也没有。 涂玄哈哈大笑,他的洞府之中,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往日的旖旎早已不见,处处透出诡异,连空间都时隐时现,好像虚幻一样,而涂玄也变了模样,一身黑袍,眼睛之中闪现着绿油油的光华,面容迅速变幻,最终定型为原来的面貌,眼睛也恢复了原先颜色,他身形一动,一座祭坛升上他的顶门,似有无量光色,周围庆云笼罩,看样子一付正气凛然的样子,却深深掩藏着种种恶意。 他看了一下周围,手一起,周围一幻,恢复了原来样式,令人心底发寒的是,那些侍女和童子,以及其他人等均出现了,与平时一般无二,好像之前的惨事都是一场幻觉。 他的眼中偶尔露出的绿光,告诉细心的人,也许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他出了门,冷笑一声,看看天空的乌云逐渐散去,又看了一眼远处各峰,身体冲霄而起,转眼间出了青丘。 涂玄直向大苍山坠峰湖而去,他心中还在念着一座山峰,那是浮翠峰,在之前,他不敢直接打这座山峰的主意,主要怕因果上身,现在他可以堂而皇之打这座山峰主意,山不过是成妖,正好用付款收伏他,化为自己的营养,因果什么的,他根本无畏,因为《虚空妙有道魔经》中所说,修行大道者,不问因果!他所行者,就是大道,经过他的吸收之后,生命会经另一种形式存活于世,一如正常的生命,更重要的事,孕育了伟大的生命。 所以他去了,等他赶到大苍山坠峰湖时,湖水碧波荡漾,山呢?他呆了,并没有浮翠峰,他阴沉着脸,祭坛又一次出现在头顶,无量光辉照耀,旧日的影像缓缓浮现,他从过去的时空记忆中,将埋葬在时空深处的记忆一点点拉出,看到了伊辞手握开山斧样子,旧日重现于眼前。 莫闲正深入造化之秘,一朵朵道花浮现,正在这时,心血来潮,他一惊醒来,不好,有人在窥探他的过去,法身立刻作出反应,时空深处出现了一股大浪。 涂玄正看到关键的地方,莫闲出现在峰前,突然图像如水一样剧烈波动起来,猛然破碎,他眉头一皱,再想看,已经无影无踪。 “莫闲!你等着,迟早有一日,我要你永世伏在我的脚下!还有你的道侣及绿猗,我要当着你的面玩弄她们!”涂玄恨恨的发誓。 他虽然没有看清楚浮翠峰是怎么消失,但他知道肯定和莫闲脱不了关系,他不明白,那么大的一座山,究竟到了哪里去。 他想起了伊辞,眼珠一转,心中有了算计,脸上露出了奸笑,回头向凡间而去。 孟盈丘中,务光子正在大发雷霆,不仅是他,还有几个长老,本来莫闲回来就已够他们心烦的,据说莫闲还成就了太乙金仙,简直是妖孽,想当初他在太乙散数呆了足有三千多年,才进入太乙金仙,这肯定是先天宝物的作用,要不然他修行速度怎么这么快,百年时间不到,便由天仙来了一个二级跳,成为太乙金仙。 这还不是他大发雷霆的原因,他生气的是,居然又被莫闲摆了一道,在三十六年前,他的愿身被斩,他吃了一个亏,但想不到三十六年后,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摆在他面前,他的弟子们还有童子,以及阴影长老会中许多金仙以下的人中居然中蛊了,虽然蛊虫并没有造成大的危害,他弄不懂,蛊虫是怎么悄无声息传染那么多人,要知道他们要是仙人,就算是地仙和人仙,也不是一般蛊虫所能侵染的,但他们就是中招了,他不知道蛊虫是不是能通信,但他相信能,一句话,他们阴影社中许多机密会泄露。 要不是蛊虫想侵入一个太乙散数的体内,引起人的警觉,他还被蒙在鼓中,这些所有蛊虫虽然不知道什么人所放,但他们在孟盈丘中,想来只有一人,那就是莫闲。 莫闲也没有想到,自己无意中利用造化之道将沾在匡机子身上灰尘化为蛊虫,居然繁殖了这么多,而且能够侵染天仙,莫闲早将此事忘在脑后,当初点化泥土作蛊虫时,不过一时之气愤,他自己都没有炼化蛊虫,所以根本没有想到此事。 务光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蛊虫出现,害得他们拼命杀虫,又偏偏杀不清,特别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少泄露出去,作为太乙金仙,他们每次商议都是打乱了天机,偏偏每次都有天仙参加,阴影社已从单纯对付莫闲转化一个暗中的长老会,现在不光是为了对付莫闲,他们已经尝到好处,权力欲渐渐抬头,务光子甚至在想,为什么不早些建立这个组织。 偏偏在此时,蛊虫事件给他们当头一棒,务光子终于平静下来,现在关键问题,是弄明白,莫闲手上有没有他们的证据。 在莫闲洞天外,来了一个人,他正是丹凤子,疏影出来:“丹凤老爷,我们老爷有请!” 丹凤子进入洞天,看着里面完全是一个新天地,不仅赞到:“莫闲道友果然天纵其才!” “过奖了,我不过是以前的知见,请坐!”莫闲道,自有侍女倒上茶,丹凤子喝了一口,赞到:“好茶!灵性很足!以前没有喝过,这是什么茶?” “这是净神茶,如果道友感兴趣,我这里还有一些,这种茶来自不周界,给你一些。” “多谢!那我就不客气!”丹凤子笑到。 “石生,你去将净神茶取一斤给丹凤子老爷包好!”莫闲吩咐了一声。 “道友,你今天来不会是为了茶吗?”莫闲又问到。 “当然不是,我想调解一下你和一些长老的关系?”丹凤子笑到。 82.误会犹在事难明,将军府中灾劫到 “和长老关系,我无一分得罪他们,事情均是由长老们出,按道理来说,太乙金仙,就可以入长老,但我怎么没有听到消息,难道改了规矩,正常的事不做,却偏偏算计人,还搞出什么组织,道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只想想好好的修行,不要惹我就行,要不然,你看着办!”莫闲这番话中隐含威胁,虽泛泛警告,然让丹凤子惊心的是,莫闲提及了什么组织,使他想到阴影会。 他尴尬笑着说:“道友说笑了,太乙金仙是可以入长老,但你修行的太快,短短几十年中,连跳二级,这种情况可以说前无古人,一般长老绪承入了太乙散数后考察一段时间,你这个情况,让长老们措手不及,不知怎么处理你,你放心,我一定争取,你毕竟是孟盈丘的一员。” 丹凤子心中暗暗叫苦,肯定莫闲知道了阴影会的事,这是在警告自己,得回头跟其他人说一下,不要为了先天法宝的事弄僵,他可是有先天法宝,战斗力最起码翻一翻。 他自认为掩盖得很好,莫闲却摇摇头,一点小心思,不好好修行,却尽想着这些事,再反过来一想,是自己魔怔了,自己所行,居然也存了己所欲,施于人的心事,人如果心不纯一,就拿修行来说,心生杂念,自然无事生非,他叹了一口气,心情随之低落下去,不过随即调整过来。 涂玄到了东莱国的国都莱城,他是几十年后再来,但凡尘间已是物是人非,几十年过去了,当年护国将军伊辞已经辞世,而他的爵位由他的大儿子伊令来继承,伊令为人凶猛,看上去有乃父之风,但官声不及其父,却心怀异志,一把开山斧可以说是神器,普通妖物根本不敢进犯他,养成他骄纵的心理。 涂玄到了将军府门外,守门的兵士看到他,立刻赶他走:“去!去!真是晦气,想当年老主人在时,最讨厌道士和尚之流,现在大将军更加讨厌你们,还不快走!” 涂玄一愣,当年伊辞在时,不是不讨厌道士吗?怎么会这样,他没有细想,其实,伊辞自从那次被涂玄利用后,便开始讨厌道士之流。 涂玄没有想到,自己种的暗因,自己尝到了恶果,他心中火起,深深看了一眼将军府,你们这一府之人,正好用于我的祭坛的营养,他这一眼,那个士兵眼睛一瞪:“还不服气,你们这些道士和尚之流,不事生产,专门挑拨是非,再看把你的眼睛挖掉!” 门内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不在是丫环还是小姐亦或太太之流,涂玄的耳朵竖了起来,转身走去,心中暗算在冷笑,今天晚上就是将军府毁灭之时。 夜晚降临,将军府中在大宴宾客,达官贵豪们推杯送盏,如花侍女在宾席间穿梭他们没有留意到,将军府中已被浓雾掩盖,涂玄施施然的走来,门中士卒手扶着腰刀喊到:“什么人?” 涂玄一抬头,那两个士兵认了出来,不是白日来的那个黑衣道人吗?一个士兵皱起眉头:“你是呆子还是有病,不是跟你说过,我家将军最不喜道士和尚。还不快滚!” 涂玄淡淡地说:“你叫我滚,好得很,那么你就死吧!”话音一落一线黑光从空而落,本来就是黑夜,那两个士兵根本看不到黑线,立刻愣住了,接着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两个士兵眼看着自己皮肤消失,接着肌肉消失了,内脏消失,只剩下白骨架,灵魂刚刚从身体中冒起,涂玄口一张,投入他的口中,好像听到呜咽一声,涂玄咂巴咂巴嘴,似在回味! “妖人,既然敢在此地祸害生民!”一道剑光从天外飞来,中间裹着一个人,他是地仙司马成,正好打此经过,见前方黑气笼罩,打开天目,正好见到这一目,他大怒,身剑合一,想把涂玄斩于剑下。 涂玄抬头,冷笑的一声:“米粒之珠,也放光华!”从脑后伸起一只爪子,迅速变大,分开剑光,一把抓住了司马成,手一转,司马成一声惨叫,从天灵盖上迸出三光,合成一起,元神破空而去。 司马成舍弃了肉体,走得非常干脆,连涂玄也没有想到,恨恨地将尸首塞进了口中,咔嚓有声,一转身,走进了将军府。 将军府中,伊令正在接受宾客的奉承,隐隐听到惨叫声,他放下酒杯,问旁边的人:“你们听到了什么声音?” “没有,将军,酒席这么吵,哪里有什么声音?再说,将军府在老百姓心中威严就是皇宫也比不上!”一个文官打扮的人谄媚道。 听到这话,伊令哈哈大笑,在场的诸人一起拍马屁,只有角落里的一个人,心怀忠义,见到这付场景,心中暗自垂泪,国君暗弱,伊将军有不臣之心,现在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从他们说话肆无忌惮就可知,朝中大臣,许多都投入大将军门下。 他在内心长叹,又无能为力。正在这时,喧嚣的声音一下子静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他抬起头。 门被推开,一位道士打扮的人在一片鸦雀无声中走了进来,众人都惊呆了,因为大家都知道大将军最讨厌道士与和尚,说道士与和尚不事生产,甚至上书进言,要将道士与和尚驱除干净,他手中有开山斧,根本不用怕妖魔鬼怪,道士与和尚在世人眼中仅有一点作用消失,东莱国虽然不有驱除道士与和尚,但国内的道与僧绝对难过,一般有些能耐的道士与和尚都去了其他国家。 但在将军的宴会上,居然有一个道士堂而皇之走了进来,这是怎么回事? 伊令大怒,喝到:“张虎、陆豹,你们怎么看门的,还有管家,都是给我出来!” “不要喊了,他们都不会听你的话,因为他们已经死了!” “是你杀了他们,你这个妖道!受死!”伊令叫道,从腰间拽出一把小斧头,随手一晃,如车轮一样,这是他父亲传给他的法门,他的斧头从不离身! 一斧劈向涂玄! 83.红颜劫,涂玄逞威将军府 一道刺目的白光从斧刃上诞生,带着劈山之势,势将涂玄一分两半,肃杀之气让在场的人如坠噩梦之中。 “开山斧不愧为神兵,可惜你一介凡人,根本没有实力催动它,只是仗着开山斧的锋利而已,怎能伤我!”涂玄看起不慌不忙,话也不许不急,从从容容将话说完,在场的各人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而那么迅速的斧光等他话说完了,才到他的头上,众人却觉得理所当然。 他伸出一只手指,轻轻一按,斧头停下了,根本下不来。想当初,他就是被开山斧偷袭,他的一条尾巴受伤,虽是偷袭,但偷袭的人只是人间的一位将军伊辞,他的尾巴受伤,这个仇他一直记住,想不到伊辞已经辞世,而开山斧已传到他的儿子手中,而威力却在下降,他却已比昔日更强。 只用一根手指,便止住了开天斧,伊令大吃一惊,而在角落中那个人却心中一动。 “你不行,你比起你的老子差了许多,当年我放过你老子,想不到他已经死了,今天你们这些人,作为我祭坛的祭品,让我的法身更进一步,走上超脱之路!快意恩仇,这才是我的理想,哈哈!”涂玄狂笑到。 他所说法身更进一步,是指《虚空妙有道魔经》中所说,祭坛筑就,法身将超脱世界本源之处,寄托于混沌之中,他不知道,法身本是在虚空中的空无两相不可言说之处,人们根本无法描述他的状态,元神寄托之后,处于有无之间,别人根本无法捉摸,只有间接通过一些方法,才能勾连到法身,也就是太乙元神。本就虚无中,所以金仙万劫不磨,而他所谓元神寄托于混沌之中,根本就是开玩笑,混沌无所谓秩序,而元神却是高度有序,当面,他并不知道这一点,所以深信不疑。 那么元神会在什么时候地方,元神不仅没有上升,反而堕落,因为有了欲.望,从而坠入到物质之中,用佛家的话说,就是坠入色界之中,反而更易于杀死,但《虚空妙有道魔经》却另辟蹊径,利用精微物质构建了宏大的结构,到了极点,横亘整个物质宇宙,此物称为虚空妙有体,实质就是一个思维器官的无限化,从而思维进入到其中,产生一种类似于混元无极大罗金仙的威能,但这个形成,是要无数智能生命奉献出他们的思考器官,才能在虚空中产生这样一个宏大的结构,所以他才以身为坛。 他手一招,开山斧一下子落入涂玄的手中:“蠢货,开山斧是你一个蝼蚁一样的人所能占有的,神斧有灵,你只是让它本能的发挥,根本不及它作用的百分之一。” 涂玄说着,随手一翻,虽然开山斧抗拒,但涂玄的道行压制这却是手到擒来,开山斧落到他的手中,已经无可奈何。 他说着,开山斧一下子暴射出强光,强光过后,不远处的一桌人已全部腰斩,一时没有死去,痛苦的在地上爬着,血迹在身后形成一条血路,许多人吓得眼一翻,昏了过去,侍女们尖叫起来,场面失控了。 涂玄眼睛一亮:“我差点忘记了,有这么多炉鼎在此,还有将军府中许多小娘子,哈哈!”他淫笑着,身上走出一个又一个人,正是他洞府之中的人,外表虽是别人,但实质都是涂玄,那些侍女呆呆的,这么多人手一指,那些侍女衣服尽去,露出美妙的身体,他们扑了上去,将她们压在身下,抽动起来。 “畜生,你不得好死!”伊令大骂到,他自从失去了开山斧,身体也好像被定住,见到这幅场景,目眦俱裂,而侍女们却已进入极乐之中,口中乱嚷着,而诸多宾客有些人看得淫兴大发,却苦于身体不能动。 一个侍女陡然声音高亢起来,似乎到了高.潮,元阴尽吐,而随着她高亢声响起,肉眼可见身体迅速干瘪下去,转眼说成了一具干尸,说不出的诡异,刚才还在淫.兴大发的一些宾客,见到这付情景后,立刻欲.念全消,身体不禁发抖,侍女们一个个变成干尸,花季少女变成干尸,说不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还不够!”涂玄喃喃地说,那些他的分身一个个归入他的身体之中,周围的宾客是肉眼凡胎,要不然的话,他们会看见一个个侍女的魂魄纷纷被涂玄吸去。涂玄的眼中闪着绿光,轰的一声,头顶之上庆云升起,托住一个祭坛,祭坛之上,旗幡招展,此坛一出,整座将军府都在他的笼罩之下,一个个女眷走了出来连伊令的女儿伊妮也在其中,个个目光呆滞。 涂玄眼睛一亮:“果然不错,国色天香,这是你女儿,今年有十五六了吧,我都忍不住了,要本尊亲自上阵。”说完哈哈大笑。 伊令眼中流出血泪,仰天悲号,涂玄只看了他一眼,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发出声音。 涂玄手一指,伊妮的衣服自解,露出其内美妙的胴体,他哈哈大笑,扑了上去,而伊妮也似动情,哼哼唧唧,涂玄一边大动,一边调笑说:“果然昧道不错!” 伊令双目流着血泪,面部表情扭曲着,但身体却不能动,狰狞无比,而涂玄却兴奋不已,伊妮一声长长尖吭的声音响起,身体向上挺起,吐出了元阴,涂玄满足地抚摸着她的身体:“真有点舍不得让你变成老朽的样子!” 话一说完,身下伊妮立刻干瘪下去。对于其他女眷,涂玄好像没有兴趣,身体又一次幻化,一个个人走了出来,纷纷扑向那些可怜的女人,丫环夫人,连老丑的婆子都没有放过,一具具干尸倒在地上。 “好了,该你们了!”无量光针亮起,伊令在这一刻,心中充满了怨毒,不甘的死去,而角落里的那个人,在临死前脑中冒出了一个奇怪想法,现在东莱国最大威胁消亡了!自己死得安心的了! 84.祖师出面化恩怨,莫闲一笑了恩仇 尸体都消失了,而涂玄眼中绿油油的,他感到自己强大无比,手一挥,立刻大厅之中,人又一次出现,一个人都不差,好像刚才那是一场幻觉,依然觥筹交错,只有他知道,这些人事实上已经被他的元灵占据了身体,已经算是他的分身,他手一动,那把开山斧依旧归于伊令,他现在完全知道了这些人想了些什么,他心中更大胆的计划冒出。 伊令想当皇帝,好啊,那我来当,控制一国,血祭一国,那么虚无妙有体就会成熟而出,到时候,自己就算混元无极大罗金仙都不怕,还在乎什么莫闲。 几日后,伊令发动政变,当上东莱国的皇帝。 司马成无神走脱,他要去找他的师傅,他师傅是谁,却是孟盈丘执事堂长老雷诛子,等等他赶到孟盈丘时,已经过去数日,见到他的师傅雷诛子哭诉,雷诛子一听他的事,大怒,立刻带他到长老们面前,细细一说,诸位长老立刻嗡嗡成声,这件事还了得,居然有妖人作祟,看来妖人不简单,决定派天仙下山,但司马成肉体已失,是不是求祖师给他一付躯壳。 雷诛子一听,点点头,便去求祖师,他们虽是太乙金仙,但却不能生生创造出一具躯壳,这已是深入造化之秘。 莫闲正在神游天地,童子敲玉罄,他回过神来,问到:“发生了什么事?” “老师,丹凤老爷来了。”石生说到。 “你将他请进来。”莫闲说,童子应了一声,出去将丹凤子请了进来。 “道友好逍遥!”丹凤子一到,便一躬说。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发生了什么事?”莫闲说。 “恭喜道友,祖师降下法旨,你被封为护法玄真大长老,地位极高,从孟盈丘建立到今,只有二位长老荣升为护法玄真大长老,而且他们是一级级升了上去,花了数万年,而道友直接从一领白身,直接荣升为护法玄真大长老,我故此贺喜。”丹凤子说。 孟盈丘的长老之位,既是一种荣誉,对修行者的果位的一种肯定,又是一种职位,分为低阶执事长老,这一般由太乙散数担任;执事长老,一般由太乙金仙担任;传功长老,一般由太乙金仙担任;护法长老经,一般由太乙金仙担任,不过这种太乙金仙已非是一般人所能担任,通常已快入大罗金仙;最上一级,就是护法玄真大长老,一般情况下,由大罗金仙担任,莫闲以太乙金仙身份入护法玄真大长老,这个地位可以说极其尊荣,而丹凤子只不过是低阶执事长老,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一句话,不入金仙不可能为长老,其中低阶执事长老和执事长老是实权阶层,而上三层一般不过问具体实事,并不是说他们没有权,他们权力极大,不过,一般到了这一步,对权力已没有多大兴趣,不是关系到门派存亡的事,基本上不会过问,整个人处于神游天地的状态之中。 莫闲很意外,他是一个聪明人,恐怕有什么事情有求自己,到底是什么事,连大罗金仙的祖师都不能办到,他不动身色,问到:“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丹凤子苦笑一声,把事情说了出来。原来,雷诛子请祖师出手,祖师一听,摇摇头,说:“我是能创造一具躯壳,但不够完美,功行只能达到地仙,我们门派中倒有一个人,他的造化之术可能更好。” “他是谁?”雷诛子忙问到。 “你曾经得罪过他,前些日子,他才回到门中,我听玄都大法师说,他得到了女娲娘娘的垂青,他的造化之术应该比我强,对了,我想提名他为护法玄真长老。”祖师淡淡地说。 “祖师英明,他是谁?”雷诛子说。 “莫闲,还有谁!”祖师说,“既然这样,你们去求莫闲,你们有些事做的过分了,还有他的师傅潜虚子,他入太乙散数,一入金仙,就应该是长老,你们留意一下,不要坏了规矩。” “是!祖师!”雷诛子答应到。 “你去吧,莫闲要什么材料,你们尽管给他,从前的事,都过去了,你们得记住,都是孟盈丘的人,门内有矛盾很正常,但对外要一致,你们清楚了吗?”祖师加了一句。 大概情况就是如此,丹凤子简略讲了一下,莫闲似笑非笑:“原来如此,我说出了这么多血,没有回报怎么成!” “道友,祖师对你不薄,时刻注意到你,这个荣耀别人是没有的。” “修行者,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炼的就是一颗心,也罢,只要他们放手,我又何别作恶人。不过,我要问一下,是什么人丢了庐舍?”莫闲问到。 “是雷诛子的徒弟司马成。” “怎么丢的?” “说来话长,他是发现一个妖人残害凡人,出手阻止,结果把身体弄丢了,而且妖人很猖狂,现在已经派人去了。”丹凤子将过程说了一遍,由于他不在现场,许多事情并没有说清楚。 “等等,你说东莱国的大将军府?”莫闲问到,他记得伊辞就是一位大将军,而他当日所经过的大苍山坠峰湖就属于东莱国。 “不错,是大将军府,妖人很厉害,你认识凡间的人?” “我在几十年前,曾经遇到过一位将军伊辞,会不会是他的府邸,也是一面之缘,算了,既然有人去处理,等处理结果上来再说。”莫闲道。 “那就请道兄出手,给司马成塑一个身体。” “当然可以,不过,我得见一下司马成,他的气息,甚至他的信息,我都要了解,不然的话,他的五行属性是什么,我都搞不清。”莫闲说。 “我陪同你去,到宗门的议事大厅,许多长老都等在那里,司马成也在那里。” “走吧!”莫闲说,“石生,你将丹炉打扫干净,我回来后可能要炼丹!” 两人出了洞门,驾起云头,要依莫闲的速度,片刻就到,但他不会在丹凤子面前炫耀,跟着丹凤子一起向山顶的议事大厅行去。 85.先天灵物塑肉身,造化大法初运转 一到大厅,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一起躬身:“见过护法玄真大长老!” “诸位道友,不必多礼,莫闲有礼了!”莫闲还礼,细观各人的脸色,其中有数人脸色不好,但在表面不得不随大流施礼,有些人明显看不起他,要知道莫闲只不过刚入太乙金仙。 莫闲微微一笑:“各位道友,莫闲不才,愧添为大长老,今日既来,哪位是司马成?” 其实莫闲早就看出,在雷诛子身后有一人,是元神之身,只有地仙修为,其实元神之身也能修行,不过由于没有了肉身,进展很缓慢,道家不像佛家,讲究性命双修,不偏向任何一方。 “司马成见过护法玄真大长老!”司马成从雷诛子后面走了出来,躬身施礼一拜。 莫闲一笑,上下打量着他,他的眼中已是符纹滚滚,说:“你修行的是剑道?” “正是!” “你的情况我已知道,我有两种方案任你选择,一是托梦给凡人,修筑庙宇,借香火转炼金身,大概要三年时间,你能脱胎而出,筑就香火金身,与生人一样,但身体变化万方,出入三界,神仙不能限,你如修金身之法,我可以传你一卷无上金身卷,如何?”莫闲说,他这一方法,实质上走上神道之路。 司马成想了想,问到:“还有一种方法呢?” “那就是给你塑一个身体,你身体已毁,我需要九天仙莲,或者是清净竹,亦或天心星光菱……”莫闲一口气说出十来种先天植物,他用先天植物,因其未被后天污染,极其纯净,不至于产生后天灵智。 众长老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雷诛子说:“道友,不是先天之物可否?” “可,不过其中有因果业力,恐怕成功之后,因果缠身。”莫闲说,“而且,后天之物不仅因果,更重要的是会产生后天意识,这是最大的麻烦,比如我洞中童子石生,就是一块顽石点化,人如果利用他,却似夺舍一般,你们思量!” 他没有说其他,他知道山中灵池中有九天仙莲,实际上他在凡间就做过一次,利用生命符箓,完全可以不产生意识情况下,创造一个身体,但有先天灵物可用,何乐而不为,再说,是司马成沾光,一造成就是先天之身,而后天之物造就后生之身,还要返回先天,有先天灵物,为何不用,他也有私心,就是他还未用过先天灵物创造过生命,既然有这个机会,为何不用? 第一种方法,虽造就金身,但明显有弊端,那就是入了神道,受香火控制,弄不好会失去自我;第二种方法却是好,但用动用先天灵物,诸位长老明显不舍。 莫闲看在眼中,心中长叹,难怪他们进步很慢,甚至止步于此,从这件事中可见一斑,人可以御物,却不可为物所御,而他们表现出来的,却滑向被物所御的泥潭。 雷诛子一狠心,说:“祖师说过,只要孟盈丘所有的物品,都可以拿出来,我去向祖师说明!求取一支九天仙莲!” “也好,既用九天仙莲,我要回去炼一炉造化丹,与你一起去见祖师,求取九天仙气一缕,作为炼丹所需。”莫闲说,回过头,对司马成说,“你也跟关来,炼丹必须要你的气息,但从你元神上抽取,我做的不太好,还得请祖师帮忙。” 司马成听后,有点紧张,雷诛子看了他一眼,说:“平常心是道,不论面对的谁,都要保持常心。” 莫闲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理好说,但自己要做到这一点就很不简单。 三人到了祖师庙,见祖师金身,一阵恍惚之后,他们又见到祖师,这次与前次不同,居然是一片星空,众人悬浮在星空之中,莫闲知道这是祖师的意域投影,真实具现了祖师此刻的心灵,三人下拜,祖师早已知他们的来意,看着莫闲说:“你要九天仙莲?” “是,我想用先天之物为他塑造肉身,还想要一点九天仙气。”莫闲说。 既孕育九天仙莲,肯定有灵池,灵池之中,必定有九天仙气,这是九天仙莲生长所必须的。 祖师点点头:“既然这样,童子,你带他们去采一支仙莲,收取一点九天仙气!” “是,老爷了!”童子应到,“请几位跟我来。” 几人在星辰中穿梭,过了一会儿,见前方一座大陆,飘浮在空中,上面仙气萦绕,中间一池,满是莲花,正是九天仙莲。 莫闲取了一支,养在琉璃瓶中,又撷取了一缕先天九天仙气,方才出了此境他虽然道行不到大罗,也看出些许奥秘,已非简单的心域所成,而是和现实之间构成互补,连九天仙莲都能存在此空间,外人没有可能盗去。 “我到回去炼丹,大概需要八十一日,这支九天仙莲就由你们保存,八十一日后,待我丹成,就可以给他重塑肉身,这阶段不要来打搅我!”莫闲将手中琉璃瓶交给了雷诛子。 “道友请放心,我们一定保存好。”雷诛子接过了琉璃瓶,手微微往下一沉,这琉璃瓶中水,并非凡水,而是三光神水,也有千余斤。 莫闲回到洞府之后,开炉炼丹,丹名依然为造化丹,但与凡间所炼造化丹完全不同,凡间是营养丸,而此时,却深参造化之理,聚天地灵信,夺造化之机。 九九功成,造化丹成,大干造化之忌,迎来天劫,不过在仙山之地,劫云刚生成,便被莫闲打散,出炉九颗绽放着紫金光华的造化丹,莫闲将其中三枚专门放入一个玉瓶中,随后,直奔山顶而去。 山顶之中,雷诛子见到天劫降临,但未降之时,便被莫闲驱散,知道丹药已成功,手托住琉璃瓶,等的有些焦急。 见莫闲前来,心中放下一口气,迎了上去:“莫道友,怎么样?” “不辱使命!”莫闲笑到,手中将那支莲花勒下花瓣,铺成三才,又将花梗折成骨节,一一对应,将莲叶撕开,按五脏六腑摆好,三枚金丹按三田摆放,一口先天元气喷上。 86.天宁陷落务光乱,莫闲疑心崇文事 莫闲用三枚造化丹成三田,法用先天,气运九转,分离龙坎虎,绰住司马成往九天仙莲中一推,喝到:“司马成不成人形,更待何时!” 只听得一声响亮,数百里内先天元气顿时浩浩荡荡地蜂拥而来,灵光斐然,周围的人衣袍顿时被元气激荡,童子们顿时东倒西歪,光芒一落,司马成已跪倒在地:“多谢师叔再造之恩!” 又向雷诛子叩首致谢:“徒儿不孝,要师傅操心了!” “好!好!你既然没有事,那就好!”雷诛子喜道,又向莫闲道谢:“多谢道友替我徒儿塑成肉身,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我师徒的地方,还请说一声!” “大家都是同一门派中人,这些是我应该做的。”莫闲啊啊一笑。 诸位长老也赞叹不已,正在这时,一道白光飞入殿中,善功堂的执事长老扶摇子将手一招,化为一封信落到他的和中,他拆开一看,脸色一变。 他的异样务光子看在眼中,问到:“出了什么事?” 扶摇子说:“天宁陷落于阵!” 务光子也脸色大变,一脸又惊又怒,抢过了扶摇子手中书。 天宁子,系孟盈丘派出战将,虽是天仙,但其战力不下太乙散数,派他去东莱国调查大将军府的事件,他带去十名天仙以下的好手,居然近乎全军近墨,只逃出一个,难怪扶摇子变了脸色,更要命的是,天宁子本为务光子的外甥且是务光子的弟子,已到天仙顶峰,务光子还为他争取了这个任务,他如果成功,会得到大量奖赏,有机会得到祖师一次问道机会,而且,可以成为玄都大法师处听道三年,为他进阶太乙散数打下坚实的基础。 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一个在凡间作祟的妖人会有多大成就,何况司马成只是丢失的躯壳,而他只是一个地仙,上面还有神仙,天宁子已快到金仙,又不是他一人,他们只是以为一个小差事,善功又多,许多天仙还羡慕天宁子得了一个好差事。 “怎么回事?”莫闲问到。 扶摇子说:“大长老,书信中透露出情况甚少,只是他们到了东莱国,那个大将军却成了东莱国的国君,他们到皇城中却找他,结果皇城中冒起黑烟,他们陷身其中,地仙崇文因为落在后面,没有被告黑烟卷走,隐隐听到里面传来惨叫声,其中就有天宁子的叫声,崇文一听,便飞速退去。” 务光子此时脸色变幻不定,好一会说:“看来天仙不行,我亲自走一趟!” 扶摇子刚想说话,丹凤子将头摇摇,扶摇子说:“既然这样,长老去小心一些,还是问一声祖师!” “不需要了,这点小事,就不麻烦祖师。”务光子说,便急冲冲地出了殿门。 “这事情有些不对劲,将地仙崇文叫到我的洞府中去,我想了解一下情况。”莫闲道。 莫闲现在是护法玄真大长老经,而另二位根本没有露面,从地位上来说,在这长老中,地位最崇高,虽然有多少长老心中有意见,但祖师钦点,也不好说出口,只是羡慕莫闲的好运,在表面上还是很尊重他的,不是尊重他,而是尊重祖师。莫闲没有心思过问,他知道祖师的用意,自从他无意之中,搭上女娲娘娘的线,祖师肯定有所知,便以崇高地位来约束他,同时也留下一段佳话,这还要等莫闲以后做出更大的成就。 这种手段比起小肚鸡肠强上太多,但许多长老并不了解这一点,祖师也没有兴趣分说,他无夺权之心,他要的其实很少,只要有一个安定的修行环境而已。 “行,大长老您走好,我会叫他去你那里。”丹凤子说,丹凤子的样子惹起了许多长老暗自摇头,他们忘了,他们心中的不平,其实与丹凤子的逢迎不过是一样,只是表现上有所不同。 莫闲回到洞府,他将整个事情详细想了一遍,他的智力的早已超越人类不知多少倍,虽然不能穷尽宇宙间的所有事,却依据几率的可能性上,将种种可能事都考虑了一遍,光一件事就有多种可能,而事情他不是单一考虑,前后将多种有联系的事情考虑,每一种事有若干种几率,加在一起,就有天文数字一般的事件发生,幸运他的思维早已突破到大罗金仙,迅速得出几种概率比较大的事件,从他初入仙界开始,其中最大一种,却隐约指向青丘的涂玄,他也对地仙崇文产生了怀疑。 但这一切都要以事实说话,因此,他要崇文到他的洞府之中,现在只是怀疑,如果他推测错误,也不要紧,对崇文来说,甚至只有好处。 崇文得到消息,听说到莫闲的洞府之中,眼中闪现出一缕绿光,很快就掩盖掉,他起身向莫闲的洞府中赶去,他一个时辰最起码行进千里向上,但要赶到莫闲洞府,最起码得花上十个时辰,孟盈丘对个人来说,实在太大,他不过是一个地仙。 莫闲的眼光透过空间看着他,见他驾着云,向栖灵峰而来,莫闲脸上露出笑容,便不再关心他。 务光子和数个手下出了孟盈丘,他的速度却快得惊人,最起码是崇文的十倍以上,而且带着数个手下,突破了空间壁垒,来到了东莱国,直奔皇宫而来,还未到都城,前方有一群人,迎面而来,正是天宁子等来。 天宁子迎了上来:“舅舅,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陷落在皇宫之中?”务光子暗自提高警惕。 “你说那件事,我是陷入皇宫的万鬼噬天阵中,不过区区鬼阵,怎么能挡住我!”天宁子说。 “那东莱国的事解决了?” “解决了,不过是一个妖人作祟,控制了大将军伊令,行那篡权谋朝的事,你外甥一出手,斩了妖人,释放了被囚的君王,现在已得胜返回孟盈丘。”天宁子笑到。 “原来如此!”务光子松了一口气,虽说还有些疑点,但心中大石放了下来,其他手下也松了一口气,一时间气氛松了下来。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87.务光陨落天地动,崇文暗算破绽露 务光子刚刚放松警惕,他的手下也松了一口气,天宁子已经很近,突然口一张,喷出一股黑烟,而随天宁子九人也个个口中喷出一股黑烟,直罩向务光子诸人。 务光子本来就提防着天宁子,虽然放松了警惕,但一觉不对,身上灵光泛起成罩,但手下却有数人措手不及,黑气吸了体中,顿时惨叫起来。 务光子又惊又怒:“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哈哈,你以为灵光罩能防住极恶之气。”天宁子说到,务光子这才发现,黑烟已将他的灵光罩腐蚀出一个大洞,黑烟贯入,他吸了一丝黑气,忙运功镇压。 “你不是天宁子,你是谁?”务光子强忍着说。 “我就是天宁子,不过是脱胎换骨的天宁子,你和我一样,将要融入伟大的虚空妙有体中。”天宁子说到,此时,刚才惨叫的人,声音弱了下去,一个个形如干尸,已经断了气,被空中一种微弱波动操纵着。 务光子心胆俱寒,强忍着痛苦说:“我是金仙,太乙元神已经寄托虚空,就是这里身死,过不了多久,我会归来,你想杀死一个金仙,简直是幻想。” “哈哈,你还在做梦,被极恶染上,连你的太乙元神都堕落,宇宙本源会将你踢出,哈哈,你完了。”天宁子狂笑。 务光子突然身体化作一道火虹,冲天而起。 “你走得了吗?”天宁子笑了,手一指,喝了声疾,火虹陡然惨叫一声,坠落下去,躯体迅速干瘪,天地间似乎荡过一缕悲伤,务光子陨落。 而此时,莫闲正在洞府之中,心中一惊,低头掐算,觉得天机一片混沌,直觉有不好的事发生,究竟是什么,莫闲陷入沉思。 疏影进来说:“洞府外有一位地仙,自称是崇文,是奉长老法旨,来见老爷!” “让他进来!”莫闲淡淡地说。 “见过护法玄真大长老!”崇文稽首道。 “我叫你来,是想了解一下,天宁子发生了什么时候事,你一五一十的讲来,越具体越好!” “回大长老的话,我知道其实很少,那种黑雾中鬼影重重,我不知道怎么描述,请允许我应用于法术,将当时情况还原,你请看!”崇文说到,手中法诀施出,刹那间,在莫闲面前形成幻影,黑气大涨,鬼影重重。要是一般人根本没有防备,但莫闲本来就怀疑,立刻不动声色勾连天空秘纹,勾连大地符文,不知不觉间,将幻影和崇文隔绝开,他好像没有提防,眼睛注意力集中到幻影之上。 崇文眼中闪现过绿芒,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手印一变,黑烟骤然浓起,像一条烟龙,直扑莫闲。 空间符纹陡然亮起,但与黑烟一触间,符纹崩溃,黑烟直扑莫闲,莫闲冷冷地说:“你不是崇文,你是谁?” 莫闲一边说话,身前一阵错乱,从过去和未来而来的攻击已到,黑烟虽凶,但在量上不及,极恶之气被击散。 崇文一见事情败露,身体如蛇一样褪下,人为一张人皮,同时一股黑烟向外蹿去。 莫闲冷冷一笑:“想走!”大地符纹亮起,空间符纹亮起,甚至时空间都被封锁,最令他想不到的是,时间一下子静止,只有莫闲在动,这是他的宙光术,一缕缕信息被莫闲捕捉,时间已静止,虽然只有一息时间,对莫闲来说足够了。 原来是极恶之气,背后的黑手要干什么,等等,极恶之气,黑手是要取他性命,连他的法身都不放过,极恶之气很难得,在仙界几乎没有,能污损太乙元神,终是大罗金仙,如果中了招,也会将寄托在虚空中太乙元神从宇宙本源中拉出,失去金仙不灭的道果。 他是谁?从气息中信息来看,有青丘的气息,而且还有采.补的气息,他心中立刻指向一人,他就是涂玄,但涂玄没有这么厉害,不过,近百年来,莫闲进步神速,涂玄说不定也进步神速,这种功法他居然不认识。 莫闲的神念沿着那神秘的联系溯流而上,一个令莫闲恐惧的精神终于露出了一角,不知横亘多少光年,一股极强的精神磅礴而现,莫闲的神念与之相比,好像蚂蚁与大象相比,那股精神转眼降临,莫闲一下子抛飞过去,口中三昧真火狂***神刹那间几乎打灭,莫闲强忍着痛苦,从过去招来那种永恒的意志,顿时,他恢复了原样,混沌灵文刹那间镇压着一切。 黑烟见莫闲抛飞过去,一转满头大汗,如烟龙一样,直追过来。 莫闲刚恢复,见烟龙已到,他一张嘴,心神丹元现身,离珠已成先天之物,不沾因果,放出数丈朱雀神火,火中朱雀现身,一声凤鸣,迎向了黑烟,莫闲冷哼一声,周围道纹又起,层层叠叠,而黑烟一见朱雀神火,立刻如油一样,轰的一声烧了起来,其中只听到叽叽的叫声。 莫闲根本不放过黑烟,头顶之上,混元珠现,黑烟已七零八落,刚刚聚在一起,见事不可为,想向外逃,怎奈空间时间如铁桶一样,它想自爆,还没有等它自爆,雷鼎已出现在面前,无数雷电交织成网,往上一罩,黑烟化作青烟,袅袅散去。 那股精神只是一击,好像莫闲挑起,他只是自然反应,现在已退得一干二净,莫闲脸色阴晴不定,难道真的是虚无星光脑,他在器修世界时,器修世界存在一种假说,在宇宙间,如果机缘巧合,那么无数星球还有星云之类,会形成一种类似大脑的结构,这个就叫虚无星光脑。莫闲不知道,在另一个科学世界中,也有玻尔兹曼大脑一说。 怎么可能,虚无星光脑居然存在,他不知道是,虚无星光脑不仅存在,而且有人居然为此开发出功法,称之为虚空妙有体,其深奥不下于正常仙道,不过不能超脱而已。 莫闲想起之前不好的预感,他的智力水平如此之前,迅速排定可能性,心中一沉,不好,务光子很有可能出事了,他一念及此,脸色一变。 88.天罗地网待,莫闲从容对务光 他对空说了几句话,又附着一道符印,之后随手画出一道符文,将它们封装起来,手一松,符文一下子像烟花一样,迅速穿空而去。他吩咐了童子几句,一步迈出,已到千里之外。 雷诛子、丹凤子等等诸多长老接到了莫闲,听到莫闲的话,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他们个个是太乙散数之上,当然看得懂那道符印,这是对付极恶之气的符印,极恶之气能污损太乙元神,但它并不是没有缺点,朱雀真火、太阳真火和雷电就能很好对付它。 莫闲却已到了孟盈丘的山脚下,静静站在那里,他与天地似乎合成一体,神念自然散了过去,在数万里之内巡视,他看到了务光子和天宁子,还有其他人,正在向这边赶来。 而在孟盈丘中,另一场行动正在展开,他是由雷诛子承头,凡是跟崇文接触过的修士,全部监控起来,将他们集中在一起,是为了防范他们受到崇文的侵蚀,还好,经过审查,只有一位人仙已非自身,在雷诛子毫不容情打击下,他化为了乌有。 涂玄正在皇宫之中,名义上东莱国的皇帝是伊令,只是外人的印象,而真实的情况是,皇宫也好,大臣也好,全部被血祭了,现在城中的人,已全部是他的分身,一城数十万人,已经全部是行尸走肉,他感到自己从未有这么好过。 他的虚空妙有体正在形成,是如此壮观,几十万人的精神被他吸收,汇成了虚空妙有体,而这些人的所有感觉,都是汇入虚空妙有体内,他无比强大,而他的势力正在向外扩展,所到之处,所有人都变成了干尸,他一天天壮大,甚至他感觉到自己已开始超越大罗金仙。 他微微一皱眉,他感觉到一个分身被灭,是那个叫崇文的地仙,可恶的莫闲,不知道他如何识破了自己,自己分身散了,但他也不会好受,虽然虚空妙有体暂时不听自己的使唤,那下一步,自己就无所谓了,要不要这些分身都一样,关键是虚空妙有体自己会逐步掌握住,等自己完全掌握住,那就是混元无极大罗金仙,自己也不畏惧,到那时,自己就是天地间唯一的真正主宰。 不好,又一个分身被灭,虽然自己目前不能控制虚无,但他的一切感知自己如同亲身感受,该死,孟盈丘识破自己所布的局,自己损失了两个分身,虽然并没有什么影响,只不过是物质,精神上自己并无损失,那么,自己要不要去挑战孟盈丘? 孟盈丘杀了自己两个分身,不给他们一点报应,他们会认为自己好欺负,再说,孟盈丘有那么多修士,自己虽然血祭了整个都城,但分身的实力随着原本自身的修为,凡人最多相当于一个武林高手,而修士却不同,就是他们的转化为自己分身,他们还能保持生前的实力,,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虚空妙有体发出信号,务光子立刻加快了速度,直扑孟盈丘。 已有几位长老到了,丹凤子也在其中,潜虚子也来了,莫闲上前施礼:“恭喜师傅荣升长老之位。” 潜虚子笑到:“你这个滑头,师傅我不过低阶执事长老,你却一跃成为护法玄真大长老。” “师傅哪里的话,莫闲是师傅看着成长起来,不管怎么样,师傅永远是师傅!”莫闲道。 “你有心了,这次居然出现了这样的事,以为是一件小事,现在看来,却是心腹之患,看来要下山一趟,做些功德。”潜虚子道。 “师傅要下山,徒弟我也想下山一趟,能得到师傅的传道和守护,徒弟和师傅在一起!”莫闲说。 “你是怕我不是那妖人的对手,放心,我会审时度势。”潜虚子心中有些感动。 “师傅,要除去他不容易,这个妖人恐怕已是大罗金仙级别,他的修行与我们不同,我怕他已控制虚无星光脑。”莫闲说。 潜虚一愣:“虚无星光脑?”这个名词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莫闲见此,解释了一下什么是虚无星光体,潜虚才恍然大悟,正要说话,众人已感觉到务光子一行人已不足千里,千里空间对务光子来说不算什么。 众人收住话题,面无表情,一个个正在严阵以待。 务光子和天宁子来到近前,务光子高声喊到:“我是务光子,你们诸人为何拦我去处!” 莫闲笑了,提高了声音:“我们在此目的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务光子!” “我不是务光子又是谁。莫闲,你我之间有矛盾,但孟盈丘脸皮是要的,你怎么说我不是务光子!”务光子也提高了声音,“我们在外面拼杀,但回来时,却被本门拦住!你们这样做,不是令外出历练的弟子心寒吗?” “只要你们乖乖放下武器,接受检查,我们不会为难你们。”莫闲淡淡地说,他知道务光子不会乖乖接受检查。 务光子脸色一变,哼了一声:“你凭什么检查?” “就凭我是护法玄真大长老!”莫闲并没有生气,而是搬出了护法玄真大长老的名头。 “好!好!我偏不接受检查,不要怪我不客气!”务光子说完,手一指,黑烟随之漫起,如张牙舞爪的怪蛇,向着莫闲及众人袭来。 “早知道你会如此!”莫闲说,手指上放出一道光华,托住一颗太阳真火,太阳真火实际上是一个核火球,一下子托住了烟蛇,接着火球如一个气球一样膨胀,烟蛇在白炽的光中迅速化为青烟消失。 他一出手,天宁子等人一起出手,在场的长老立刻颜色变了,因为他们认了出来,那种黑烟正是极恶之气,务光子怎么能够修行此种邪法,而且不是他一个人,跟随他的十数人都是如此,长老们不是呆子,本来对莫闲所说将信将疑,此时也没有怀疑,务光子的确陨落了,而面前这个务光子,不过是披着务光子的皮。 诸位长老一齐出手,法宝神通连成一片,更要命的是空中和地面出现了一架天罗地网,所有空间锁得死死的。 89.祖师一掌压四方,莫闲悟道祖师语 天罗地网一起,涂玄知道大势已去,轰的一声响亮,务光子等人爆开,数张人皮飘然落下,中心一团黑气,像章鱼一样,黑烟条条,向着四面扑来。 天罗地网突的生出火来,对恶气能腐蚀护体灵光,经过莫闲提醒,孟盈丘早就注意到这一点,黑烟一出,想突破天罗地网,谁知碰上网上真火,此火是朱雀火、大日火和雷火焜合而成,轰隆隆响成一片,条条黑烟之间被打散。 黑烟猛然一缩,天罗地网轰隆隆向中心缠去。黝越缩越小,却越来越深,黑的发亮,莫闲心中一跳,脱口而出:“不好!” 话刚说完,黑烟已化作一个梭形,梭头喷射出黑亮的闪电,物极必反,黑烟压缩到极限,极恶之气激荡,无数负面的情绪居然实质化,幻化而雷电,喷薄而出,这种极恶之气已具阴阳,突破了一般极恶之气限制。 他意念一起,空中地面各种符纹出现,汇成大潮,浩浩荡荡迎了上去,空中的天罗如同纸糊的一样,顿时破开一个大洞,黑梭已出,莫闲的大潮已缠了上去,但被黑梭一冲,虽然磨灭了不少极恶之气,梭体明显缩小,但也阻挡不住,黑梭一出,蓬的一声,又散为黑烟,时空波动起,随着桀桀的笑声,化为数十个先天魔神,这些魔神,都已埋葬在时空深处,但黑烟明显有智能,从时空深处招来了魔神,带着各种神通,向众人打了下来。 莫闲和一干长老也飞身而起,正待迎上去,突然间,孟盈丘空间风起云涌,一声冷哼似从无限远的时空传去,又像在耳边传出,空气如凝,天空中出现一只方圆十里的大手,泛着玉光,一把抓来,那些魔神一下子顿住,因为整个空间都被禁祻住,大手一抓,随即火起。数十个先天魔神又化为黑烟。 轰的一声,黑烟想突破大手,但大手之中电闪雷喝,威力无匹,莫闲松了一口气,这是祖师亲自出手,看来祖师关注到为一块。 莫闲陡然脸色一变,在场的长老们脸色都变了,因为他们精神都是受到了振荡,他们只是在边缘受到一点影响,莫闲明白,那是虚无星光脑的冲击,不知道祖师是否能抗衡,莫闲要不是过去身的永恒力量,上一次自己精神恐怕要受到重创,甚至境界倒退。 其他长老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有潜虚子若有所思,因为莫闲部跟提出这种精神力量根源是虚无星光脑。 空中一切都已散去,一个童子驾着云前来:“祖师有命,着莫闲全权处理东莱国的事宜,一切长老听从莫闲调遣!” “遵法旨!“一众长老躬身作揖说。 “莫师兄,祖师请你去一趟!”童子说。 莫闲稽首道:“烦请师兄带路!”他这里的师兄只是一种称呼,他也不知道之间辈份怎么算,既然童子称他为师兄,他也称一声童子师兄罢了。 童子一笑,腾起云,莫闲随之而去。 很快就见到祖师,祖师这次显示的是一座高山悬崖,正背着手,山风迎面吹来,悬崖下,时有云雾升腾而上。 “见过祖师!多谢祖师出手!”莫闲稽首。 “你知道这个妖人的来历吗?”祖师问到。 “只是猜想,他可能是青丘的涂玄,不知他怎么炼成的虚无星光脑。”莫闲说。 “虚无星光脑是什么东西?”祖师问到。 “此是凡间一种器修概念,他是指无限宇宙间物质由于机缘巧合而形成类似大脑一样,产生了智能,但体积异常庞大而已。”莫闲说,他赞叹祖师,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一切都是真实流露,不像一般人,还掩盖自己的无知。 “大罗金仙层次,虽然说普知周天之事,不能遍识周天之物,亦不能广会周天之种类,只有到了教主那一层次,才能遍识周天之物,广会周天之种类。”祖师太息道。 祖师又说:“我孟盈丘,承平已久,门下仙人过万,金仙也有数十位,但除你之外,无一人能合众而战,你经过不周界战事,具大将之才,故此,我将东莱国之事交于你处理东莱国中,一片亡灵之声,但怨气却无,不知道归于何处,从今日一战来看,却是将负面情绪织成极恶之气,炼成神通,如果不过问,不用几月,东莱国不复存在,千里之内,一片荒芜,你尽管放手去做,一切后果有我担着,功成之日,我许你升入大赤天中,听道德天尊讲道三道三年。” “多谢祖师成全,晚辈一定不负祖师所托,全力以赴!” “好了,莫闲,你这个人聪明,但大道却不一定是聪明人所得,你刚飞升时,三年时间内,因为先天宝物而受部分长老排挤,你却能忘身泯灭于众人,使长老们差不多忽略了你,修行大道不是智力能行,‘我愚人之心也哉!俗人昭昭,我独若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你好好体悟一下,《道德经》中这段话!”祖师说。 莫闲陷入深思,回想自己过去种种,站在这儿一动不动,祖师点点头,就冲莫闲这点,他的成功绝不是偶然,他走的以智力考察自身之路,进步当然迅速,可是聪明总被聪明误,往往到最后,这种人会被这种假想所迷,忘记了自身的智慧,背离大道而去,但聪明的人,加上这种时时反思,一旦突破,大道就在眼前。 莫闲不是轻易能改变自己的人,并不是没有主张,他坚持自己的道,但同时又不能局限自己的道,这点就很难了,许多人有了自己的道,坚持自己的道,往往显得非常固执,听不进别人的意见,渐渐入僵化的道之中,人也得非常固执。 莫闲心中坚持自己的道,但他又认为,大道是无常的,与时俱进,正因为如此,他不有陷入别人常会踏入的陷阱之中,他的道随时进步,但他又得时时分辨别人的道与己身的道,是互补还是其他,,但他心中最大的危机来了。 90.意识只是虚幻感,兵分五路剿妖人 这种冲突是两种理念冲突,一种是想以思维理解一切,尽力提高自身思维能力,另一种却师法自然,无为而无不为,不得不说器修对莫闲影响巨大,因为器修取得辉煌的成果,但莫闲却了解越感到自己无力。 他想起自己进入太乙之时的感觉,太乙元神和虚空合一,他笑了,原来事情是那么简单,自己却以后天思维来思考这一切,思维不过是后天意识,浮现于冰山之上,借助万物的名以思考,不怪禅宗中有言语道断之说,何期自性本就具足,骑驴找驴,物体的名不过是人给予物体,并不代表它,糖水的滋味唯有自己尝,别人说破的舌头,糖是甜的,但甜是什么?如果一个人从未尝过糖,你再说多少,他也不能理解甜的感觉。 而甜就是后天思维所成,道家所说的哑子吃蜜就是这种感觉,一个天生的盲人,根本不能与其说五色的绚烂,他明白了自己习以为常的思维居然有着这样的缺陷,一切都像建立在沙滩上城堡,思维也好,感觉也好,只不过是一种幻像,那先天后天之别根本是笑话,自己赖以的一切,都是笑话,世界又一次痛苦,他终于明白,什么赤书玉文,为什么时候在太乙金仙时成就,而在大罗金仙来说,一切都不过虚幻。 纵是理性再高,还需要一个基础,那最根本的还是不言自明,一切都错了,理性只是自以为是,却建立在不能解答之上。 他睁开的眼睛,过去已经数个时辰,祖师并没有着急,还是一如先前在看着云起云灭,见他醒来,说:“你明白了吗?” “多谢祖师指点,不怪祖师并不焦急,既然有虚无星光脑,不过是虚幻。”莫闲说。 “好!你明白就好,但众人皆在梦中,你记住: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你自己去吧!”祖师一笑。 莫闲一揖,转身离去,到了议事大厅,对执事天仙说:“敲议事钟!” 钟声响起,震荡在整座孟盈丘,一共十八响,不少长老正在定中,但钧天钟一响,在静定中长老被钧天钟唤醒,一道道流光直向议事厅而去。 莫闲见长老们都来了,一共九十三位,其中二人是大罗金仙,三十人是太乙金仙,其余是太乙散数,莫闲与诸位长老见礼。 见礼后,莫闲说:“诸位长老,务光子长老的事,大家都听说过了吧?” 还真有不少长老没有听说过,一个个交头接耳,莫闲等等大家都是说得差不多了,这才说:“务光子长老因受妖人暗算已经身陨,连太乙元神都没有逃过,这是一种被称为虚无星光脑的庞大结构!” 莫闲简单将虚无星光脑解释一下,诸位长老都是金仙,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接下来莫闲说:“祖师令我全权负责这一块,杀我孟盈丘长老,这个妖人死定了,但东莱国中,现在恐怕已经很少有人生存,如果见到人,很有可能是星光脑的分体,故此,我们兵分五路。” 莫闲共调用三十位长老,各位长老配十位天仙以下的人,并且将符箓传下,以防众人被告极恶之气所困,同时,各路人马负责甄别人与分身,借天庭昊天镜投影入各支队伍中,一名天仙负责。由于修士与军队不同,不可能将修士训练,但莫闲要求各人配合行动,遇到分身后,直接用朱雀火,或大日火,或雷火消灭。 队伍出发,三百名修士经过挑选,善功拨到各人头上,这是提前发善功,事后还根据情况,再分发善功,三百多名修士善功一到手,便分别购买符箓、丹药。 莫闲并没有随他们出发,而是坐镇在议事厅,看着一幅真形图,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以投影之法,悄悄附住一位人仙身上,五支队伍中,都有莫闲的投影。 他在真形图中,看着图中化成上点的五支队伍,其中四支从东西南北进入东莱国,而另一支却直奔都城皇宫而去,擒贼先擒王。 刚一进入东莱国,涂玄就发现了,现在除了一些边远地区还没有受到极恶之气的侵蚀,其他人都已生死,而在外表上却与一般人无异,不过在昊天镜投影下,众人发现,那些人头顶上,有着一缕黑气,连接着不知名的空间。 而这些人也一窝蜂杀来,但他们不过是凡人,在仙修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最利害的手段,就是极恶之气,当极恶之气被克制住,它们只有被屠杀的事,在雷火之中,一个个化为飞灰,比起当日莫闲他们对抗务光子容易得多。 涂玄冷笑一声,要不是他无法控制虚空妙有体,只能任由虚空妙有体发挥,现在情况下,生命精华都被虚空妙有体所吸收,虚空妙有体正在成形中,而且,这些行尸走肉看似与常人无异,但如类似行尸,要虚空妙有体提供他们生存的能量,他们毁不毁去,都不影响虚空妙有体的成长,下来就要修士越多越好,只有收取他们的生命精华,才能真正成熟,达到最终控制虚空妙有体,与虚空妙有体真正合一。 他的太乙元神已不是太乙元神,他是虚空妙有体的基础,但不仅仅是他,还有众多的上古魔神,无数大自在天魔与其眷属都是融入其中,只有最终控制了虚空妙有体,他才真正成为与混元无极大罗金仙一战的人,甚至超过他们。 现在的他最多相当于大罗金仙,由于走了另一条路,不像大罗金仙那样,师法自然而随心所欲创建神通,但他有另一种方式,大罗金仙却没有的方法,他所杀死的人,魂魄虽然被他吸收,进入虚空妙有体,他也得到了许多想法,可以创建神通。 他突然有感,既然来了一队,也好,让伊令他们出战,自己可以躲在他们后面,随时偷袭,杀死一个仙人,随即用仙人遗体祭坛,功用超过凡人数百个甚至上千个。 伊令陡然站了起来,腰间的开山斧抽出,随着他的他的内力注入,斧头开始异变,成为一把车轮大小的斧头,往上一扬,锐利的斧光冲天而起,宫殿的屋顶一下子分开。 91.天罗地网涂玄出,虚空妙有莫闲伤 伊令一斧破开整座宫殿,很显然,他比真正的伊令强,伊令坐镇在东莱国中,又有神兵开天斧,一斧起,宫殿开,他已经跳了起来,可惜他面对的是三位太乙金仙,根本不容他反抗,太阳真火已经上身,化作飞灰散去,身上溢出的极恶之气根本抵挡不了太阳真火。 雷诛子、山居子和故成子三位金仙就没有给任何机会。雷诛子手一招,将开山斧摄入手中,看了一眼,动容说:“居然是五丁开山斧,这件神兵怎么会落到一个凡人手中?” “不要问为什么了。”山居子说,“惠周,运用昊天镜,看看整座城中情况。” 惠周的持一面宝镜,这是昊天镜的投影,真正的昊天镜,凡天地人鬼神,不仅无法在昊天镜前隐藏,而且,昊天镜一旦罩定一个人,这个人就被禁,不能动一丝一毫,但投影就差得多,虽然一样照定,却没有禁祻的作用。 昊天镜光芒下沏,照定整座都城,一具具干尸在黑气中挣扎,几人用天眼观察,整座东莱国都城,居然连一个活着的人都没有,数十万人,不论男女老幼,都被屠尽,这部分业力,想想就头皮发麻,但奇怪的是,城中除了弥漫着极恶之气,居然没有怨气冲天。 雷诛子天眼看到这付情景,心生不忍,道:“这妖孽,居然造下这弥天大恶,用天罗地网罩住,真火烧炼,不能让极恶之气散出去,动手吧!” 天罗地网起,围定四周,太阳真火、朱雀真火和雷火从空而降,这标准的是灭世之威,一座城市顿时变成了炼狱,无穷的真火要将世间污秽的一切都化去。 “当心!”故成子陡然喊到,手中朱雀真火化为真形,一只朱雀现形,呼啸着冲向一个被黑烟重重包围人形,雷诛子和山居子猛然遁开,在数里外现形,而朱雀冲到他的近前,他只是一指,朱雀溃散,他现出身形,正是涂玄。 涂玄桀桀怪笑,幻化出四人,分布在故成子周围,手中打出一套法印,空间出现了烟网,将故成子遮得严严实实。 故成子心中一突,身边一道符箓亮起,他是太乙金仙,施展符箓,三火环立,暂时顶着恶气的侵蚀。要是他没有防备,恐怕也会步务光子后尘。多亏莫闲事先说破,他才有了防备,但即使有了防备,他还是看轻了这个妖人,三火堪堪抵住恶气,时间一长肯定有失。 而另外两人一团团雷火惊天动地打开,但在外层,黑烟浓起,雷火打入黑烟之中,只传微弱的闷响声,连激起波澜都不可能。 涂玄桀桀怪笑,身体不知怎么的,又幻化出多人,眼看三人就要陷入包围之中,要知道三人都是孟盈丘的太乙金仙,本身已是神通广大之辈,却陷入危险之境。 一位人仙正在掌控着天罗地网的一角,突然愣了一下,从他身上走出一个幻影,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这是莫闲的投影,他一眼看到涂玄,一切都如他所想,他的影子迅速浓起,转眼与生人无异,一股浩荡的威能从过去未来涌起,在他的手上汇成一股无始无终,接近混沌的光焰,都不知道该怎样形容,似有无穷种颜色,又似根本没有颜色,却又不透明,形成数道说不出的剑光,只一闪,不知怎么的,就到了涂玄的身前。 剑光一过,不知怎么回事,故成子、雷诛子还有山居子面前的人陡然一愣,接着散开,三人一愣,陡然觉得恶气不像刚才那样,特别是雷诛子和山居子,大团雷火轰的一声,彻底将死气炸开,前后有天地之别,三人大喜,立刻不要钱一样将各种神通法术如雨点般的打出。 涂玄只觉剑光如此璀璨,其实剑光根本不起眼,剑光一到,他感到自己不由自主被剑光吸引,自己所幻化出的分身失去了联系,连极恶之气中所蕴含的意志都彻底消解,他浑身毛骨悚然,他大吃一惊,现在的他,就是大罗金仙,他都能力敌,但在这种力量下,完全瓦解,甚至他都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他身体本能的一晃,留下一个幻影,真身已出现在数里之外。 他一抬头,盯着莫闲:“莫闲,你居然敢偷袭?我算见识了,好得很,那你给我去死!” 涂玄立刻勾连虚空妙有体,数万里之内的天空陡然黑了下来,似乎从天外而来,一股磅礴的气息就是太乙金仙都感到窒息,觉得自己是天道下的蝼蚁。 “敌对之间,有何不可!你以为你能,我就不行!”莫闲淡淡的说,头顶上方轰的一声,现出诸多维数的双螺旋,伸向不同的维度,从时空各个维度中,吸收着元力,横亘时空数万里,双螺旋上各个结点,似乎诞生出世界,无数世界雏形一个个从虚空无量真空海中诞生,方生方灭,带着过去未来之力,冲天而起,与磅礴的气息撞在了一起。 无数能流在肆虐,这种力量已超越精神物质,莫闲的投影轰的一声,散作一天元气,在孟盈丘中莫闲哼了一声,身体一摇,口鼻之中,隐隐似有三昧真火,他稳了稳身体,居然能让本尊受伤,要知道本尊现在炼体术可是极其强大,就连灵宝打在身上,都不一定能动得了他,而投影的反噬带着超越物质和精神二元的冲击,令莫闲受伤了。 莫闲的投影散去,但涂玄更是不好过,他惨叫一声,口鼻之中也是黑气如墨,狂喷不已,身后的已经八尾,却遭此打击,一条尾巴断落,其余七条也已皮毛尽行脱落,所有东莱国内的分身刹那间倒地,化为飞灰,弄得其他四路的金仙们一时愣住了。 涂玄倒飞了出去,他再也没有心思应战,莫闲虽然崩溃,但他已是金仙,这一下要不了他的命,何况还有三位太乙金仙,他已受了重伤,三十六计走为上,他化身为黑烟,东莱国内黑烟都在一瞬间集中在里,好像没有时间差别,他厉啸一声,穿破了天罗地网,一条烟龙转眼就远去。 92.青丘劫难起涂玄,又见法身寄虚空 数位金仙看着东莱国一片废墟,千里之内,根本没有一个人影响,叹到:“罪孽!涂玄不除,天下无公理!” 莫闲在议事厅中看着圆光中呈现的景象,也长叹:“生民何辜!” 倒是底下一干长老还有天仙,在目睹了那惊天一击,许多人拍起莫闲的马屁来,他们也吃惊异常,特别是金仙,这才正视莫闲,不怪祖师点他做护法玄真大长老,光那一击的威能,就足以和大罗金仙抗衡,而且,是一个投影所为。 莫闲是有苦自己知,他那一击,不仅调用自身力量,而且调用了过去和未来之力,这两种力量和现在力量合在一起,信息上产生玄妙联系,完全是一种全息力量,但不可能常用。 莫闲看着涂玄逃走,一皱眉,在不周界,愿身和绿如也知道这一切,绿如焦急起来,莫闲知道好的担心,劝慰她:“不要担心,本尊已经传书给青丘的上层,说明了情况!” 在青丘之中,莫闲的传信令青丘长老们意见不一,毕竟是关于青丘的长老,但涂玄的确不在青丘,彼此争执不下,不知道大劫已经降临。是日,青丘之中血流成河,长老战死十三名,青丘人口约五分之二为此伤生,幸亏青丘中太古长老出手,才逐走了涂玄,并且昭告天下,发出追杀令。 但涂玄却下落不知,在地仙界的一个附属的小世界中,涂玄跌出,他很狼狈,但他的脸却带着诡异的笑容。 回到青丘,他本来准备徐徐图之,他已经受伤,急需壮大虚空妙有体,但他听说了莫闲的书信的事,青丘长老们本来意见不一,消息传到他的耳中,他干脆下了杀手,本来他还有香火缘分,想迟一些下手,而且准备偷偷的下手,对付一些和他不对付的长老,但没有想到莫闲居然投书来此,他对莫闲可谓恨之入骨。 他立刻发动,不问什么人,直接吞噬,他们的精神修为还有法力首先,被用来祭祀虚空妙有体,虚空妙有体越来越强壮,他感觉到,同时,他的祭坛也越来越强大,等青丘发现不对时,他已将约五分之一的人用来祭祀,随后大战中,凡死去的人都成为他的祭品,数以千计的地仙、神仙和天仙,还有十数仙金仙,被极恶之气将太乙元神拉出虚空,坠入虚空妙有体之内,与虚空妙有体合为一体,这次收获极大,而青丘遭受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打击。 他在青丘呆不下去,而且极需闭关来磨合虚空妙有体与己身合一,因此他一路逃走,躲过了天庭追查,还有各门派的追杀,成功遁入一个地仙界隐藏小千世界内,而这类小千世界,空间有多少,就连天仙都不知道。 涂玄进入小世界中,在一处无人的山中,进入闭关的状态。 莫闲得到了青丘的消息,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尽力了,再说,只要绿如和绿猗无事,他就心安了,绿如在不周界,而绿猗目前在广寒宫中服役,这一次青丘的大劫并没有波及到两人。至于其他事,莫闲就无能为力了。 经过这一战,莫闲总算在长老们中间站着脚,虽然莫闲并不在乎长老的位置。听说莫闲受了伤,祖师派人送来了玉藕金丹之类,以示慰问,同时关照他好好养伤,十年后,会派他去八景宫中听道。 莫闲谢过,送走了来人,他看着玉藕,他眼中已见本质,玉藕上有先天符纹,不过这对莫闲来说,已经没有用了,他已经看透其本质,这些符纹本是生命力的具现,他的造化之道现在已勾连外界,时时都在变化着,先天符文,先天玉文,赤书玉文,甚至混沌灵文馉都见识过,这些文字只是抽象,是生命之间一种交流手段而已。 他见石生和疏影看着玉藕,不自觉地吞咽着唾液,心中一动,便说:“你们还有几位侍女,将玉藕拿出去分了食用吧,玉藕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途,你们下去吧!” 石生等欢天喜地的去了,莫闲拿起了金丹,太清一脉擅长炼丹,这是一颗九转金丹,但表面有着隐隐的花纹,这是金丹符纹,一颗这样仙丹,可以省去千年苦修,而且没有什么副作用,不过对道行影响很小,不是没有影响,只是能增加一些感悟,毕竟金丹中蕴含着一定的天地妙理。 莫闲没有多想,将一粒金丹抛入口中,他内视全身,金丹药力散开,庞大的能量冲入体内,居然含有先天五行的信息,莫闲注意力若有若无,似有似无的关注金丹人为的神与气,果然是先天之气。 莫闲这一闭关就是一年,一年之后,他睁开了眼睛,全身伤已愈合,功力更加进了一步,但对大道的理解只是进展了一点,而且用语言描述,就连莫闲也不知道该怎样描述。 能有进步就是好事,毕竟他的道行已在他的境界之上,莫闲陷入沉思,他越来越感到自己思维已经到顶了,但身体本能理解大道,虽然他对大道理解的还早得很。 他突然感到一种别样的心喜,他明白,有人进阶金仙,垂下目光,透过世界层层壁垒,看到了又有一人太乙元神寄于虚空,佛家所说法身,她是怀素元君,又顺便看了一眼绿如,她也快了,便收回目光。 他出了洞府,近来孟盈丘无事,他想了想,直接一步入了祖师的心域,此刻心域之中,一遍大湖,而湖中一朵硕大的白莲,祖师正坐在其中,神游天地,莫闲进来,他立刻睁开了眼睛,莫闲看到,他眼中左日右月,光影一闪而没。 莫闲稽首:“见过祖师!” “你来了,比我想得早,我以为你还要再过些日子,你的伤居然好了!”祖师笑到,“你今日来,有什么事?” “我是来问祖师一声,我能去大赤天玄都大法师处听道吗?” “当然可以,我跟你说过,九年后,你于道德天尊处听道,你要上大赤天玄都大法师处听道,你现在就可以去,这是我门中护法玄真大长老的特权!” 93.初入八景见玄都,悟透方知真与假 大赤天太清境,仙界一处圣地,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入,大赤天为玄气所成,一般来此境听道的,都是金仙以上,因为金仙以下,根本无人可入,倒是玄都大法师处有门可入,玄都大法师以自身玄妙在大赤天同样的空间内,唯心开境,造成心域,成就了一座八景宫,此八景宫与大赤天的八景宫一般无二,玄都大法师深入玄妙,在此中讲法说道。 莫闲来到了八景宫中,八景宫自然多了一个蒲团,莫闲坐下,抬头看时,只见祥云自然缭绕,紫气滚滚,仙禽瑞兽自然来往,再看座中人,有天仙、太乙散数、太乙金仙,也有大罗金仙,座中人密密麻麻,却不见拥护,好在有无限的座位,莫闲刚坐下,旁边一位太乙金仙一个稽首:“道友尊号,贫道是玉清门下二仙山麻姑洞的沃阳子!” 莫闲回礼:“沃阳道友,贫道孟盈丘莫闲!” “孟盈丘,倒是太清一脉!以后有事来找我,我麻姑洞最擅长练体,看道友也是炼体一脉?” “有时间肯定去,麻姑洞有一位大罗金仙黄龙真人。听说二仙山麻姑洞一脉是他所创?”莫闲问到。 “正是,祖师神通广大,我继承炼体一脉。炼就戊土真龙不灭体,道友炼体术是何来历?” “我于凡间,得阿鼻祭坛,在一次祭祀中,机缘巧合得到了水火炼体术,我依此修行,后来又根据情况进行修改,成就我的炼体。”莫闲说。 “原来是平等王的炼体法,平等王是佛教地狱内十殿阎罗之一,恐怕你会欠下他的因果,佛门中人最会算计,当年封神之战时,有三千名我道门真修被算计,投入佛门,甚至灵宝天尊的大徒弟多宝道人都投入佛门,成为佛教世尊,号释迦牟尼!”沃阳说。 莫闲心中沉吟,看来,道教人士对佛门意见挺大,不知当初封神真相是什么。正想着,钟声响起,两人停止说话,再看高台之上,玄都大法师已经在座。 “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长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玄都大法师的声音在回荡,很亲切,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似从各人心底发出,不仅是耳朵,人的眼耳鼻识身意,渐渐进入了一种佳境,莫闲先还记住,后来渐渐忘了自己在听道,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听道,全部心灵还有肉身完全沉浸在道韵之中,他好像在与大道嬉戏,他本能明白,这不过是大道现时的体现的一部分,可以化作符纹具现出来。 他刚刚生起此念,眼前的一切便都具现成符箓,漫天飞舞。他微微一笑,完全不控制自己思维,脑中奇怪的想法一一具现过来,而莫闲只如一个无知无识的婴儿,只是好奇地看着这一切,一切既然是虚幻,一切都是无常,他的顶门上庆云自然升起,三朵青莲上下浮沉,一颗混元珠大放光芒,天空中天花下落,飘飘没入庆云之中,如同给植物施肥一样,天花中蕴含的道自然被庆云吸收 场中诸人并没有注意到这点,而是沉浸在玄都大法师的道之中,玄都大法师看到莫闲的庆云升起,对于玄都大法师来说,庆云升起,这是很正常的人,但这么快进入道境之中,是以玄都大法师多看了莫闲两眼。 也就是多看了几眼,并没有其他事情发生。 这道一讲就是三年,莫闲的道中多了许多玄都大法师的道,三年之后,玄都大法师消失,并未和其他人说话,莫闲却已陷入定境之中,进一步融合玄都大法师的道,不过玄都大法师的道,只能是外围,而不是核心,因为核心已经有了自己的道。 就这样坐了三年,也没有人打搅他,三年后他睁开了眼,他不仅理顺了自己的道,而且发现了玄都大法师的八景宫,与道德天尊的八景宫只是一体两面,他才明白,为什么玄都大法师在八景宫中,他真正明白了。 他睁开的眼睛,在一瞬间,整个人消失了,他进入真正的大赤天八景宫。 莫闲入了大赤天,在莫闲眼中,太清境仅为道道玄气以种种无法言喻方式永恒地运动之中,莫闲得符箓精华,居然具现出一个个赤书玉文,甚至赤书玉文又发生变化,数个玉文合成一体,变成一个个混沌灵文,果然是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莫闲心中一念如此,一座玄妙大门出现,完全由混沌灵文组成,莫闲知道是自己念及众妙之门而具现。此境之中,金仙,大罗金仙甚多,莫闲初见,不过好似一点灵光,与无穷玄气共振而嬉,随着众妙之门现,一位位金仙和大罗金仙也具现出来,无数宫殿洞天也纷纷出现,好像一瞬间出现。 莫闲知道,这已不是自己一人唯心具现,而是各人意识具现,展现自己知见一面,自己如愿意,一念之间,也现自己愿意所成,自己所见,不过是心灵之上,与别人自然交感而见,自己层次不同,所见并不一样,但不会有任何矛盾之处。 莫闲明白了,听到大道之音,他沉迷了下去,好像身体中每一个细胞都明白了,而明白什么偏偏又说不出,欲说之时,发现一切都明明白白,根本没有说的欲望。 他感到自己化作一点灵光,和大道合真,大道一切奥妙都在心中,心之所之,念之所至,全部明明白白,大道无数次尝试,幻化出各种物质精神,但他们大多数只存在一瞬间,方生方死,但刹那间又是永恒,时间不过是假相,空间也是假相,甚至一切物质都是假相,生命在虚假的梦境中徘徊,一切人为善恶都是假的,但每一次生命产生,莫闲总感到一阵欣喜,这是大道的感受,说大道有智能,他的确有智能,但与人以为智能不同,所有物质都是生命。 一块石头上因为碰撞产生的划痕,这是石头的记忆,所有物质都有灵,有了基本的反应,莫闲明白了,为什么物质都能成妖,只不过是一种趋向,与人的生命相同,人便以之为妖。 94.大劫起,老子话说阴阳理 人们不知道,其实身边的一切都有灵,一块石头亿万年中经历,便是石头的生命,时间跨度在人类来说,简直不可想象。 莫闲不知道,他在其中一呆就是五百年,他根本没有时间的概念,觉得只不过是一瞬间,而且他所明白的道理,并不是以思辨形式而存在,而是真正的深层到不能再深无意识的反应,元神的反应,换作佛家的话,就是阿赖耶识的反应,也就是禅宗所说的心。 他睁开的眼睛,面前出现一个老头,一位真正的圣人:身长九尺,黄色面皮,高鼻梁,眉毛五寸,耳长七寸,额头上三道花纹上下贯通,脚踏之处先天八卦自然盘旋,脑后圆光之中,却是包罗万象,肤如婴儿,皓发如银。有诗为证: 鸿蒙初剖玄黄景,又在人间治五行; 度得轩辕升白昼,函关施法道常明。 这个老头正是道德天尊老子,老子很随便往他面前一坐,莫闲有些奇怪,向两边张望。他笑了:“凡到我大赤天的修士,我都见其一面,你不用看了,我分身千百亿,时间和空间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只不过是大道演化,纵有无量众生,每个众生我可以同时见他们。” 莫闲恍然,稽首道:“多谢道祖指点,我刚才在定中见到无量众生,大道因之欣喜,这是怎么回事?” “人间善恶,与大道何干?但大道也在演化,生命作为大道演化的最高结果,大道当然欣喜,故曰:天地有大德者曰生!就是此义!”老子笑了。 “既然有此话,为什么生命总是遭到践踏?” “这个世界是大道无数尝试后于偶然中诞生,本来就不完善,事实上据我所知,根本没有完美的世界,世界一旦完美,就没有发展的动力,推动大道演化的力量就来源于世界的不完美,完美世界是永恒的,是静态的,而大道却是无常的,因为世界不完美,处处充满矛盾,因而才有不住进步的可能。”老子很有耐心,“生命具有独占性,这是这个宇宙的法则,一个生命的生存总是关乎着别的生命的生存,因此说,这是矛盾的,我们生存却影响别的生命的生存,因此,节欲去奢。” 莫闲想了想,叹了一口气,说:“众生愚昧,然则无解乎?” “天长地久,对于人来说,仿佛有无穷的寿命,然而天地有尽时,人心无穷,就拿你来说,你既得长生,又何孜孜不倦求索大道?” 莫闲苦笑着说:“我有心思一颗,照彻山河大地。” “是啊,你能这样想,别人也会这样想,每个人有自己想法,却以假为真,思维有尽时,但人心不知满足,你所求者大道也,但越求越远,不知道不远人,人自远之。” 莫闲一愣,陡然大悟,再拜:“我明白了,多谢道祖!” 老子笑到:“你明白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明白,算了吧,以前以为得道会超脱世外,笑看世间风云幻,原来都是假像,只是臆想而已。”莫闲说。 老子点头,说:“你去吧!” 但莫闲并没有离去,而是说:“我想再问一个问题?” “你是要问涂玄的事?” “不错,是想问他的事!”莫闲道。 “你是想问,为什么会有涂玄出现?” “正是,仙界可以说是至善之地,然而,涂玄却炼就一身古怪的功夫,我怀疑甚至此是虚无星光脑!”莫闲说。 “你叫虚无星光脑,不错,器修发展的不错,它专门有一个名称,虚空妙有体!” “你们既然知道,还让他到处找杀人。”莫闲有些责问的架势。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过问?”老子反问到,“你知道虚无妙有体是怎么回事,就知道它如何巨大,修炼此法的人,从过去的时空中召唤葬在时间深处的魔神,他已走上自己的绝路,一个金仙,太乙元神寄托虚空,他却将自己太乙元神坠落,他已不是一个金仙,走上的追求力量之道,他现在闭关地一个小千世界之中,他没有几天了,元神就要被吞。” “他在那里?”莫闲倒是很关心这件事。 “时机不到,他的出现,是应时而发,仙界你也知道,虽说天庭管不了那么多,但天庭却是尽守尽职,地仙界的镇元子早就发现了他,但并没有出手,为什么?” “为什么?”莫闲问到。 “原因很简单,为了更多的人!仙界存在已经很久,每隔一阶段,天地就会生成大劫,实则由人生发,善恶交锋,这只是大多数人的观点,有阴必有阳,有善必有恶,一切都是相对,对于常人定义的恶人而言,其作恶,并不以为恶,在平时,总有人心中有些不平,元气带有信息,便形成了恶气,但天地并不以为恶气,天道无亲无爱,一股恶气在积蓄中,而仙界却是首善之区,当然首善说法,是大多数众生的说法,正因为有此念,恶气郁积,天道总是平衡的,郁积的恶气渐渐形成越积越多,当达到一个临界点时,便形成了新的一轮浩劫。而这次恶气郁积,已到一个临界点,故此有《虚空妙有道魔经》问世,此经落到涂玄手中,大劫刚刚成形,天庭等他成形成一定规模,才会出手。”老子说。 “大劫刚刚成形,看来,我主动卷入劫难中!”莫闲苦笑。 “你是应劫人,不然你的功行怎么进步这么快,你不要担心,大劫还有一段时间,好好修行!”老子笑道。 莫闲告别了老子,一步出了大赤天,回到了孟盈丘,他给愿身传出一个意念,便进入洞府中,他已摸着大罗金仙的六槛。 他现在真正明白大势至菩萨当所说的话,佛国之下,白骨累累的意义。在这个不完善的世界中,每一点的进步背后,都是血淋淋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抛下杂念进入无念无相的真实玄妙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莫闲依然在定中。 95.无底船渡时空河,大罗金仙今日始 进入太乙金仙,已是与大道同行,当然,只是指法身,本身是否和大道合真,自己的意识还感觉不到,除非进入那种无念无想之中,身与心完全合一,进而和太乙元神合一,不然的话,越是无意间的动作,越是符合大道,而越有意行为却离大道越远。所以,太乙金仙之中,越是将世间一切看淡,越有可能突破,反而,越是热心于世间名利,道行越是停滞。 每个人都知道,但有些人偏偏反其道而行,在名利等欲望中,保持一颗平常心,反而更易精进,但许多人明明持着这颗心思,开始尚能坚持,时间一长,不知不觉中便改变了心思,等他发现,却已经迟了,无他,他喜欢上了名利欲望,那种生杀由心等诱惑能不知不觉中使人沉迷在其中。而真正的修行如此无聊,正如世间有一则故事,有个皇帝问长寿者,有什么秘诀?长寿者说,节欲少思,恬淡为上。皇帝说,那有什么意思,不能享用美女佳酿,长寿还有什么意思? 莫闲一路走来,他的好处是认定一个方向,才没有迷失在其中,大罗道果就在眼前,说是大罗道果,实无大罗道果,故此才说大罗道果。因为莫闲已经认识倒,一切都是大道的投影,其中多数是错误的,只有一条道路,根本没有路,需要自己走下去,一切时间空间,还有种种皆是虚幻,能认识到这一点,才有可能一窥大罗之秘。 一切因果善恶的根基都在于此,一切神通发端都在于此,但生命体必须有痕迹,天生是悟道者的智能生命体只是因为他们生于幻象中,在万象中发现矛盾,这也是不完美的世界才有可能,但却又因为人们沉迷于种种意识造成的幻象迷宫之中,故而得道者的相对数量极少,往往是数亿人中不能出一个。 当然,仙界很特殊,它是数不清世界的得道者飞升与此,在一些世界中,根本没有人得道,人们往往沉迷于物质的力量之中。 莫闲先反思自己的一切,从凡人开始,一点点事件连接起来,这次反思深度和广度之大,许多旧日的事,他早已反思过,现在又一次反思,他的太乙元神笑了,兴致勃勃,一个个幻象产生,时间在过去出现了分支,莫闲终于明白,他在以前也曾想到,过去不是唯一,有着许多过去,甚至他能从过去攻击到现在,明明自己过去根本没有做过,现在明白了,在太乙元神作用下,时间分裂,形成了平行时空,那些具现出来的过去,完全不同于自己的主线。 他这一反思,时间差不多过去百年之久,他真正达到了无念无想状态,与太乙元神合真,甚至连他的过去都是虚幻的,他真正明白了,不是那种思辨上明白,而是从心理到身理的明白,刹那间,六根振动,天地之间一阵欣喜,莫闲真正跳出太乙层次,因为生命的需要的,一切都具现而出,对于太乙元神来说,根本不需要,他本身存在于一切时空之中,无形无相,合于虚空,自在运行,但对于莫闲来说,则不同,一切必需有个基础,最起码这个宇宙莫闲有自己形象的认知,这些形象构成具现的形象。 一条时空长河从过去流来,奔涌而入到未来,莫闲站在无底的船上,随波逐流,河水哪里是河水,分别是一点点生命的灵光,莫闲向过去望去,好像河流无限长,但他一眼看到了时间之初,那种景象震憾人心,每点灵光中纷纷具现出来,宇宙之初,大道从无所有之中创造了物质能量信息等物生命灵光于此分裂,在宇宙之初,很显然大道呈现了一种高于一切的智能,随着生命灵光分裂,第一代生命完全超乎想象,宏大无比,虚无星光脑,或者说虚空妙有体出现,他们都有摩拿星辰,只需要意念一起,甚至个星系就彻底为虚无, 原来如此,莫闲看见了虚空妙有体甚至创造生命,从自身的灵光中分裂出一个个灵光,先天神灵出现了,先天神灵不知怎么了,随着先天神灵增多,不可避免的与虚空妙有体发生冲。虚空妙有体渐渐被扫进了历史。 其后便有人类,在艰难困苦中,人类逐渐战胜了先天神灵,先天神灵也进入历史的垃圾……,怪不得老子那么肯定,那么大罗金仙是不是都知道这些,莫闲心中打个了突,其实,根本不是这样,虽然大罗金仙一样,但之间差距极大,莫闲很幸运,在大罗金仙层次,就见到了时间的开始,而许多人根本见不到,而莫闲却是误解的。 莫闲站在无底船上,看着脚下的水,其实是灵光之河同颗颗灵光飞跃而上,这是莫闲的不同世的灵光投影,时空之河中他的灵光已消失,一句话,别人再通过时空之河来找莫闲,除非是混元无极大罗金仙出手。 莫闲叹了一口气,只是在时空之河上,自己离真正超脱还早,时空之河渐渐消失他睁开眼睛,时间已经过去六百多年,加上那听道的五百年,他成就大罗金仙,共花费了一千一百年。 “石生,你来说说,在我闭关期间,发生了什么事?”莫闲问到。 “老爷,绿如娘娘回来了,她在你闭关后不久就回来,现在正好在闭关,她已是一位太乙金仙。”石生说。 莫闲低头思索一会,在这期间,事情的缘由早就搞得一清二楚,道佛两门已经占据了不周界的四分之三,绿如在成就太乙散数时,并没有回到栖灵峰,而是去了青丘,因为青丘那次涂玄之乱,损失惨重。而当绿如回到青丘,莫闲却在大赤天中听道。 绿如成了青丘的长老,了解了当年情况后,她知道这不能怪莫闲,莫闲已经在事前提出的警告,但一个外人,效果不太大,她随数位青丘长老寻找涂玄的下落,花去了数百年的时间,却一无所获,在此期间,进阶了太乙金仙,回到了栖灵峰,而莫闲却已回来闭关。 96.心域本是演化术,谈笑之中论涂玄 莫闲叹了一口气,知道绿如的心情,决定找她谈一炎,不过等她出关以后。 他已是大罗金仙,他已失信,当初答应祖师,到大赤天听道三年,谁知这一听,就是五百年事后又闭关六百年,莫闲想到此,叹了一口气,虽然祖师早已知道,但他还是要过去说一声。 他一念及此,身体消失,人已出现在祖师的心域中,这时在他的眼中,心域只有元气,按照一定规则运行着,随心意而幻,他刚一进入,祖师便出现了:“莫闲道友,你这一去,千年已过,你成就大罗金仙归来,恭喜你了!” 莫闲一礼:“多谢祖师当年允许我入大赤天,我才会在一千多年中得进入大罗,但我失信了,祖师说许我听道三年,我却在大赤天一呆就是五百年。” “你是来请罪的?”祖师感到有趣问到。 “正是,当年说好三年,结果我一去就沉迷在其中,不知不觉间过了五百年,回来后,急于消化所得,又闭关了六百年,今日才来。” “我许你三年,只是针对一般人所说,大赤天不是一般人所入,未入金仙,想找到它都不可能,一般太乙金仙,只能在其中数年,就听不下去,无他,因为其中灵信太多,想不到你居然在其中呆了五百年,这是你的机缘,不仅不要紧,相反,我很高兴,这样的话,孟盈丘就有四位大罗金仙,你的护法玄真长老之名也名符其实。”祖师笑到。 “我在闭关期间六百年,那个涂玄有没有活动?”莫闲问到。 “你现在是大罗金仙,你也以推算一下,看看有没有?”祖师道。 “祖师说笑了,涂玄当日表现出大罗金仙的实力,在这一千年里,他肯定更加精进。” “你是大罗金仙,当知道,大罗金仙者眼中,世界已抽象,大罗金仙可以称上大能,世间已无阻挡大罗金仙的物质,但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矛必有盾,在这个宇宙间,没有什么东西是无敌的,除非超脱强者,他们已不在这个世界中,他们如何,我就不知道,而涂玄当日就可以和我相抗,我并不知道他的下落,而且,在仙界诸多人找他,并没有找到,我怀疑他已不在仙界,至于在哪里,我就不知道的。但他肯定的回归,一千多年了,回来肯定石破天惊。”祖师说。 “明白了,谢谢祖师,我该走了。”莫闲一揖。 “等一下,莫道友,你看我这个世界怎么样?”祖师问到。 “世界随机而变,法则自成体系,祖师是想预演世界大道变幻?”莫闲说。 “不错,进入大罗金仙层次,许多人开辟自我心域,心域者,心之所想,皆可幻化而出,它的功用主要在于模拟大道,你也可以试试。”祖师说。 莫闲心中一动,知道了心域的作用,并不是开创世界,而是由一个地方来模拟大道,他笑着说:“多谢祖师指点,晚辈告退!” “你去吧,真正的大道是可以转化为力量,但不可沉迷于力量。”祖师说。 莫闲下一刻又回到洞府之中,好像他没有走一样,这也与他领悟多种道相关,他领悟的太宇术与宙光术,完全是关于他所在宇宙中最深奥的道之一。但现在他明白了,时间和空间在一定意义上来说,也可以算是幻觉,自身本无来去,无所从来,亦无所去,这便是佛家所说如来,他彻底掌握其奥义,故来去自如。 他再看看栖灵峰的阵法,根本难以阻挡大罗金仙,在太乙金仙时,引以为傲阵法,此刻在他的眼中,满是漏洞,因为对时空的观点不一样了,他花了几天时间来调整。 恰巧绿如也出关了,这是两个人数百年来第一次见面,因为她也是一城的守护者,她很内疚,虽然涂玄的事跟她无关。 “莫大哥,我在青丘的妙华峰成为长老。”绿如说。 “这是你应该得到的。”莫闲说,他知道她的心理,自己没有在青丘,愧对青丘本族。 “但我什么也没有做。”绿如说。 “你不在青丘,但你的修为在此,对青丘来说,你已经做出了贡献,你在不到一千年时间内,突破了金仙,本身就是一个成就,你不要多想,当日就是你在那儿,也不过多增加一条冤魂,因为他成就了虚无星光脑。”莫闲说,他不像应对其他人,绿如的器修知识也很广薄,当然知道虚无星光脑。 听到莫闲的话,她一惊问到:“你敢肯定?。 “我说的都是实话,虽然青丘目前不行,但总体来,还是一个庞大的组织。涂玄就看中了这一点,炼化了《虚空妙有道魔经》上所设的祭坛,用人命来堆,成就了虚无星光脑,也就是虚空妙有体,他当时的实力已是大罗金仙级,与太易子祖师可以一拼。”莫闲说。 “我听说你将他打败?”绿如说。 “不错,我是用过去、现在和未来三力合一,才将他打败,我也受了伤,要知道,自从我的执中炼体术大成,特别是和二郞真君杨戬一战后,可以说,我的炼体术已经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就是灵宝斩在身上,都不一定能破开我的防御,却在与他一战中,我受伤了。”莫闲苦笑道。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本想试试自己的身手,毕竟她的化魔为道手法来说,能战胜高于她一个境界的对手,当然前提是在偷袭下。 “那你有什么办法?”绿如问到。 “我对付他,也没有什么把握,不过,我已入大罗金仙,加上我的执中炼体术,我还有先天灵宝,我有信心与之一战。” “是啊,现在就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你能不能请动那些大能。”绿如说。 “大能有不少,但他们不到关键的时刻,不会插手,这次大劫不知往什么方向发展?”莫闲也吃不准,未来之路本来就在选择! 绿如叹了一口气:“不知妖人涂玄在什么地方?” 97.仅以己身解大道,无辜生民劫难起 他们惦记着涂玄,涂玄却在小千世界闭关,他感到自己无比强大,已与虚空妙有体合一,横亘自己都记不清多少光年,他的思维速度极快,也极慢,毕竟太大了,大得他无法想象,他在之间不同的能量单元间构建空间通道,是一种虫洞,不知不觉间,他的时间在改变,调用虚空妙有体毕竟太难,更多的时候,虚空妙有体完全自己运作。 转眼一千多年过去了,涂玄的身体完全虚化,彻底成为场一样的存在,他随时可以可以在物质状态之间转换,他出关了,不知不觉间,他的想法随着他能力的增长而改变,他的野心迅速膨胀,什么狗屁天尊,什么狗屁佛祖,他一定能将他们踩在脚下,他们不过是一个寄生虫,真正的大道是物质的大道。 说什么太乙元神寄托虚空,说的玄之又玄,不过是故弄玄虚,正途就是一条路,将全部宇宙的所有质量聚为己有,这条路成功者只有一人,那就是他涂玄,这条路是如此排他,大道是唯一的,根本不容人分享。 他在这一千年中,总算明白了这个道理,他笑了,身体散开,像水波一样散来,所有的山石根本对他没有阻挡,在高山之巅,他又重新聚了出来,下一刻,他彻底消失,所有的能量与质量都进入一种特殊状态之中,汇入虚空妙有体之中,他感到很饿,知道虚空妙有体还需要吞噬生命,智能的生命。 下一刻,他出现数万里之遥的一座繁华的都市之中,天空陡然沉下来,一个巨大的风暴眼正在形成,风暴所过之处,所有人都失去生机,变成一具具干尸。 赤望丘的夫钟神和昆吾丘的泽威,现在两人已是大罗金仙,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小千世界,便进入其中,两人不过愿身在外行走,参悟天机,验证自我的想法。 对于地仙界的这个附属世界,他们并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也许根本没有名字,两人正在都市之中,正在城中最好的酒楼第三层窗口边说边聊。 天空一下子黑了下来,他们坐在窗边,眉头一皱,立刻睁开了天目,往远处一看,见一具具干尸倒地,两人腾空而起,下面的人看到,立刻炸了,神仙都出现。 不仅如此,周围亮起数道遁光,从四面八方而来,看来,本土的修士也感觉到情况不对,他们之中,最高不过地仙,但对于这个现象,天机推算都失效了,但众修还是看得出,明知凶多吉少,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来。 泽威和夫钟神站立在风暴眼前,一声桀桀的怪笑,涂玄突然出现:“两个大罗金仙,好极了,正好为我的虚空妙有体作贡献!” 夫钟神一听这话,喊道:“你是涂玄?!想不到你居然躲在这里,还敢出来作恶!”话一说完,挥手之间,雷电相随,霹雳震天,电落如雨。 那些雷电像穿过影子一样,而涂玄却在电雨中散步,一声轻喝:“散!” 雷电陡然销声匿迹,他摇摇头:“你不行,我已经超越了大罗金仙层次!” 泽威头上现出庆云,万朵金莲照耀四光,也将涂玄照定,不允许他变化得走,一把宝剑出现,不知道宝剑从哪里出来,等涂玄发现,宝剑已经上身,此剑斩魂灭神,剑名斩魂,乃是泽威手边的后天灵宝。 意外出现了,涂玄如水波一样扩散开来,斩魂剑如分水,却不能伤害他。 “好!好!”涂玄掉头看着泽威,“你是么一个能伤害我的人,这了表示感谢你,你将成为我的一部分,说着,一股黑烟居然自泽威的体内而起,泽威脸色巨变,这是极恶之气,沿着莫名之间的联系,居然直攻虚空法界之中的太乙元神,想将他的太乙元神拉入虚空妙有体之中。 昆吾山的泽威正在神游天地,猛然“哇”的一声,喷出火光达到三丈,他伸出手,猝然斩下,将愿身与太乙元神之间联系斩断,他的脸色又是一阵苍白,本尊和愿身之间联系在这一刻断了,而愿身在这一刻已被黑烟笼罩,眼看就不行了。 涂玄大喜,手中诀起,却已经迟了,轰的一声,泽威的完全爆开了,巨大的冲击波将里许内的层云冲开,不过因为涂玄的暴风眼太大,周围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下,虽然泽威牺牲一个愿身,但并不能动摇涂玄。 涂玄的懊恼不用说,本来,他是想将泽威纳入虚空妙有体中,结果一没有留神,让泽威自爆了。后天灵宝斩魂剑刚想破空而去,却被涂玄一把摄住,落入涂玄的魔掌中。 涂玄这才回过头,紧盯着夫钟神:“现在轮到你的!” 夫钟神淡淡一笑,手一挥,随着他的挥手,数不清的天兵天将各架祥云,一齐向涂玄杀来,涂玄倒是一惊,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虚空妙有体已封锁虚空,怎么夫钟神还能请来天兵天将,天兵天将一到,自己虽然不怕,但如附骨之蛆,上一次就是被告天兵天将所逼,他还用了替身潜影大法,才得以脱身。 他眼珠一转,自己在这座都市中已经献祭了数万人,就是没有想到,自己运气不好,遇到了两位大罗金仙,自己还是走吧!想到这里,他身影又一次散去,此时数道遁光从四面上来,为首的一人喊到:“道友,你拖住他,我们来肋你!” 夫钟神暗暗叫苦,随手祭起了灭仙剑,和众人一起,杀向涂玄。 涂玄冷笑一声,在临走之前,正好拿这些人开刀,他见灭仙剑精芒内剑,虽是一剑,却从阳世阴世一齐杀来,分人神魂,断人头颅,根本不给人任何机会。 涂玄袖口陡然变大,冲着天兵天将,还有诸多法宝就是一罩,众人顿时觉得法宝与自身失去了联系,他手一指,黑烟立刻将众人淹没,天兵天将纷纷现出原形,原来不过是纸人,涂玄大恼,自己居然给骗了,旁门左道中小戏法,居然把他给骗。 98.镇元出手逐涂玄,莫闲愿身入地仙 他再看夫钟神,此时也化成原形,是一个纸人。 他却忽略了一些神奇现象,涂玄也不想想,剪纸成兵术在涂玄眼中,应该明明白白,结果,他大意了,这实际证明了涂玄的道行在退步,虽然他的道行在退步,但对于实力来说,他反而大进一步。 夫钟神并不是剪纸成兵,而是他在女娲和伏羲的世界中所领悟的造化之道,借纸人形成类似生命的奇迹,高出剪纸成兵不知多少倍,可惜现在的涂玄不识,认为是剪纸成兵之术。 就这一耽搁,夫钟神已经冲出了小千世界,涂玄一阵懊恼,到嘴的肥肉又跑了,他的法力一阵绞杀,可怜,那些后来者纷纷毙命,连神魂都没有逃出,归入虚空妙有体中,而夫钟神的灭仙剑落入他的手中。 他一指头顶的风暴眼,呼啸着向下方城市罩了下去,突然之间,一股磅礴的元力透过了小千世界的壁垒,变幻无穷,一下子击散了风暴眼,他心中大怒,一抬头,就听到一声冷哼,他的身体如水波一样弥散开来,那个冷哼的声音响起:“涂玄,你造恶,业力归你,却连我的地仙界都受到影响,滚!” 声音一落,冥冥中一个世界,大千世界之力加诸涂玄的身上,涂玄一下子被击散,空间传来余音:“镇元子,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来找你!”两柄剑一声鸣响,化为二条苍龙,坠入群山之中,灭仙剑和斩魂剑静静地在那里等待,等待它们的有缘人。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但余下的人当中,却流传着一个传说,恶魔有一天会卷土重来,但恶魔重来时,仙剑会出世,得此剑者,为天下王者!但他们忘记了,剑有两柄,日后小千世界中,为此动荡不安。 夫钟神冲出了小千世界,剑已失去,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现在是大罗金仙,走上了造化之路,剑是凶器,也许是天意如此。日后,当他推算时,发现事情出乎他的意料,只是默默叹了一口气,斩断了自己与灭仙剑之间的联系,而泽威也是如此,泽威损失更大,为此损失一个愿身,愿身不是随意斩出,而是一愿生成,如果此愿未完,功行不得圆满,就得继续斩下去,只待功德圆满。 “绿如,你去青丘一趟,大劫将近,你最好将你姐姐带入不周界,说来真是奇怪,一直是仙界战火燃烧的地方,却成为这次大劫之中的难得的事外之地。”莫闲叹到。 “什么,你感觉到了什么?”绿如问到。 “我感觉到大劫就在这数百年中,你去避一避,顺便让青丘干脆闭门,天地间恶业压制了很久,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莫闲的话说完后不久的晚上,天空群星乱摇,星陨如雨,其中一百零八颗大星坠入人间,莫闲知道这是天庭诸神下凡历劫,看来天庭已开始行动。 不久,孟盈丘的太易祖师发出法旨,宣布闭门,并说:“诸位门人,紧闭双门,投入地仙界,均是大劫中人!” 莫闲苦笑,自己能避过么?他望着那山间的风云,斩出了一愿化身,悄悄出了孟盈丘,见到仙家各处,纷纷紧闭山门,这一次大劫中,不知要死多少人,以为紧闭山门,就能幸免么?莫闲摇摇头。 他现在是大罗金仙,化作一道清风,进入地仙界人间,天下四大部洲,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南赡部洲和北俱卢洲,南赡部洲中央有大帝国虞,数千年来承平已久,看似烈火烹油,但官史腐败,民众大多数陷于困苦之中,而大贵族大门阀人口只占百分之一,却拥有天下百分之九十的财富,土地兼并严重,阶层隔断,下层之民根本没有上升之路,不是豪门大阀,根本不可能做官,民众怨气一日盛似一日,而统治阶层却陷入视而不见之中。 莫闲一路走来,世间已形成三大势力,一是统治阶层,一是佛门,一是道门,虽然凡间的佛门和道门并没有多少神通,但不事生产,蓄积了大量财富,和尚道士表面上道貌岸然,但在背后,几乎一个个脑满肠肥,而普通人家卖儿卖女,莫闲见到此景,长叹一声,可笑的是仙人们以为闭关就能躲过大劫。 在世间,一个民间团体在疯狂传播,拜的是虚空妙有界的真神无上妙有之主,莫闲已经确定,这是涂玄搞出来的,不知什么时候起事,一旦起事,肯定石破天惊! 再细观那三方势力,根本没有将祂放在眼中,人道即将天翻地覆。莫闲又深入阴间,阴间下土,也已经各方豪强独占一方,名义上还听地府的安排,大虞龙庭,早就历代英豪入其中,战魂林立,颇有听调整不听宣的架势,而各层历代龙庭都在蠢蠢欲动,不过佛道两门的地府负责者还算合格,但地狱之中,罪鬼盈满,阴煞厉鬼之气,已是快到极限。 莫闲又至海外,海外诸龙,虽然安份,但看得出,其手下多有怨言,山野妖精更不待说,莫闲数十年间,将四大部洲,还有海洋等地走了七七八八,自从道德天尊说他是一个应劫者,他就有此心理,他不打无把握的仗,而一般神仙,却依仗自己的先天课,到时,袖中一课,便知情况,但先天课却是针对一事一物,就算他能算出,但不好解大势情况下,身在劫中,就算先天数再精,恐怕也在劫难逃。 莫闲不为也,故此,他先做足功夫,了解的事情根由,并预作布置,他收了几个徒弟,不是仙道的徒弟,而是传授他们武艺和兵法,虽然他们没有觉醒,但莫闲可以看出,他们根脚很深,其中就有星君降世,是莫闲有意所为,不过,这不是他的主要任务。 对于虚空妙有界的无上妙有之主,莫闲知道那是虚无星光脑的意识,但始终不能确定祂的位置,这才是真正的大敌! 99.大劫起时动四洲,石生受命助景兴 几十年来诸多信息,都传递给本尊,构成了一张完整的图,天机玄秘图,而且,此图是动态的。 莫闲知道,这次大劫他只是为了对付虚空妙有体,至于凡间,甚至仙界的杀劫,他虽然涉入,但他并不是主要,他炼天机玄秘图,一方面是为了在大劫中保全自身,另一方面,他也是为功德考虑,天机玄秘图在炼出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这张图最终要送出去。 他炼好天机玄秘图后三年,首先由地府先出现了暴乱,无数罪鬼破开地狱,阴土一片慌乱,十殿阎罗,地藏王菩萨及道门诸多仙人先开始没有当回事,但很快发现罪鬼们是不堪一击,但围绕其身的阴煞之气和煞火却没有那么容易消散,这些罪孽之机很快能将仙人之体信其心思改变,他们先前没有留意,等发现时,许多地府仙人还有佛门的护法等人已经叛乱,他们知道事情大条了。 更严重的事还在后面,受诸多罪孽之气的影响,历来各朝龙庭出现了叛乱,整个阴土多层空间峰烟四起,一时地府高层节节败退,有些恶鬼甚至出现在阳世,多亏阳世有道佛两门,才暂时未酿成大祸,而厉鬼出现,虚空妙有界的无上妙有之主喊出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整个四大部洲都震动了,最初是大虞之国,无数暴民揭竿而起,天下响应,兵气如火,莫闲看着那如天柱一样的气势,再看看天下仙神都战战兢兢,知道大劫已经生成,他只关心一事,就是涂玄在哪里。 天下大乱,像潮水一样,向四大部洲淹去,而大虞的帝王却说:“我大虞天下,自有气运保佑!”他还以为大虞龙庭可以保佑他千秋万代,不知大虞龙庭已经造反,高举大旗,莫闲却发现,无数战死的灵魂都被虚空妙有体所吸收。而涂玄却感到自己无比强大,甚至觉得就是混元无极大罗金仙前来,他都可以一战。 凡间到阴间,各路人马血气冲天,涂玄的目的已经达到,至于能否取得胜利,这他不是太在意,本来,无上妙有之主的信徒就是那些身处绝境之中的贫民,连识字的人万中无一,不然没有这么好骗的,同时也带来一个致命的问题,他们根本没有什么纪律,一旦得胜,烧杀强掳,无所不为,一旦失利,一溃千里,不懂得大局上考虑,也无规划,在一年半之后,虚空妙有军便很快被扑灭了,所过之处,只留下一片废墟。 莫闲始终注意着动身,从他天机玄秘图上,可以说远程监控着这一切,却没有发现涂玄的动作,涂玄藏身于后,天下死的人越多,他就越壮大,莫闲也知道这一点,那些大能之士,莫闲也未见他们有丝毫动作,人间界成了一片炼狱,莫闲也知道他们的心理,他们等大劫消耗得差不多时,才出手,既可获得功德,又可将这次大劫消除,他们不出手,莫闲也不出手,因为莫闲的目标始终是涂玄! 虚空妙有军虽然失败,但天下已经大乱,豪强四起,在和平时期,都有礼法约束着,但在乱世,一切束缚全部放开,凡有能力的,几个人,几件兵器,便可称雄一方,天下进入群雄割据的时代。 孟盈丘本来已经闭门,不仅是孟盈丘,连玄都大法师的八景宫都停止了讲法,孟盈丘为一方净土,看似地仙界的动乱与之无关,但最终还是牵连到孟盈丘。 事情起因是一位低阶弟子的亲人在这次动乱中被杀,乱军之中,根本没有人在意,他大怒,出山追查,卷入其中,结果投入其中一支义军中,因对方摆下大阵,他邀请自己在仙山认识的好友,结果事情越弄越大。双方都骑虎难下,情况有些不妙,人越牵连越多,好些道友都丧生在对手手中,等发现时,连长老都牵涉其中。 再看其他门派,也大多牵涉其中,而且,一旦身损,灵魂无缘无故的消失。地府还是不能正常运转,本来厉鬼之类失去阴土的约束,应该现于世间,但很诡异,许多道士和尚百思不得其解,莫闲明白这一点,都是虚空妙有体作怪,灵魂都被祂吸走吞并融入虚无星光脑中。 莫闲没有卷入其中,他是一位长老,而且是地位崇高的护法玄真大长老,一般人不敢惹,所以到目前为止,他没有卷入其中,他是一位应劫者,却没有入大劫之中,这就是他炼的天机玄秘图的作用,他很冷静,该他入局他就入局。并且他给他凡间的弟子们各人留下一柱香,要是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焚香祷告,莫闲就会响应,不过只有一次机会 他心血一潮,虚空中一缕香带着它的主人的祷告来到,这是他的徒弟景兴,原来,对方大摆天门阵,莫闲知道了,微微一笑,在景兴的面前的香炉中,烟陡然浓起,香一下燃烧起来,烟雾中莫闲投影现出,问:“汝有何事?” “师傅在上,弟子景兴拜见师傅,对方有一阵唤作天门阵,阻住了我军去路,万望师傅慈悲,破除此阵!” 莫闲点点头,说:“我要石生是找你,他是一名天仙,助你破阵!” 石生满脸兴奋,他终于可以下山的,一千多年间,他的修为一路向上突破,但遇到了门槛,他不知道,他只能修行到天仙,也许借这次机会,可以让他转世重修,石生一旦重修,就没有了天仙限制,但这次去,灵魂如果被虚空妙有体吸收融合,莫闲的规划就泡汤了。 莫闲将他叫到后花园之中,取出九环伏魔刀,就在后花园之中,传授他刀法一套,配合九环伏魔刀,石生是天仙,只看了一遍,回味了两遍,便已熟练掌握。 又将烈焰阵交给他,烈焰阵虽凶,甚至比历史上的白天君的烈焰阵更凶,是一个杀阵,又在他身上画了一道符箓,这道符箓能保护他在身亡之后,灵魂不被别的东西所吸。 100.石生出山破天门,莫闲闭关明道纪 “石生下山,吉凶若何?”石生再拜,问到。 “你此去助景兴,大破天门阵,伏魔刀法显神通,四方齐聚有真主,烈焰阵中显神通,为人需防阴中水。”莫闲道。 石生兴冲冲下山,直奔景兴的大营。景兴兵阻天门阵,听说老师派人来助,大喜,立刻迎入军中,石生问明情况,略一沉思,说:“此阵按天门,地门和人门三阵,老师讲过,不过是幻阵而已,入此阵中,昏昏沉沉,在不知不沉中,敌方一拥而上,大将已陨命,但对我来说,却是小阵,明日与我三千六百人,其中九百人身穿青袍,九百人身穿红袍,九百人知穿白袍,九百人身穿黑袍,看我来破他的阵!” 景兴大喜,说:“师兄请休息一日,明早破阵!” 次日,三声炮响,三千六百人分成四列,石生顶盔贯甲,胯下乌龙马,缓步走到阵前,有人递上一碗酒,他接到手中,含了一口,运四方元气,一口喷出,刹那间,三千六百人队伍之中,腾起四兽,分别是青龙、朱雀、白虎和玄武,齐齐朝天一声长吼,和四方元气结合在一起,士兵们勇气倍增,齐声呐喊:“杀!杀!杀!” 景兴和手下将领一见此景,个个信心大增,身后的军队更是呐喊声不断,“万胜!”之声不绝与耳,敌方将领相顾失色,敌军元帅问身边的道长:“邱道长,你有把握么?” 邱道长本来就想退缩,听元帅这么一说,好像看不起他,心头火起,说:“故弄玄虚,看我怎么收拾他!” 说完之后,径自上了法坛,手中令旗一挥,三千名士兵立刻走动起来,他拔出背后的宝剑,剑一指,雾起迷空,整座大阵立刻陷入迷雾之中,只听得里面杀声阵阵。 石生一马当先,拔出九环伏魔刀,冲入迷雾中,三千六百名士卒,在四种神兽护持下,从四面攻入阵中,只听得里面刀枪乱鸣,杀气迷空,双方将领看不清内部情况,有一个时辰,一声霹雳,雾气散开,再看石生一身浴血,手中拎着邱道长的首级,大阵已破。 景兴一见,手一挥,大军齐动,杀向对方,对方一见天门阵破了,也无心恋战,大军一触即败,退下去百里之遥。 莫闲在山中静坐,神游天地,时时注意着天机变化,他的天机玄秘图也时刻在变化,天机很混乱,好似波涛汹涌汹涌的大海一样,而且海面上更是狂风暴雨,不愧为天发杀机,莫闲想理清楚下一刻的天机,都是枉然,不过莫闲却看大势,不注意此细节,在大范围内察看天机的走向,这已是一种统计方面的运用,对于个别事件他不能预知,而对于较长一段时间内的走向,他倒能看出些什么。 大劫之中,天地元气剧烈变化,其中透露出大道的变化,在此之中,蕴含着大道的信息,莫闲牢牢的抓住这一点,这也是他能够在短时间内悟道的原因,其他人并不知道如何下手,而要抓住变化之中稍逝即纵的那一点大道信息,莫闲也是经过无数次失败才能捕捉住一线道机。 在大劫之中,道机时刻显露,大道更是剧烈的变化,其中透露出道的轨迹,真就是道纪,只有真正掌握的这种变化中的道,才能做到,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 莫闲这一入定,转眼之间,时间已过去一年,他隐隐约约捕捉到一点玄机,是关于虚无星光脑的存在,这是宏观层面上,他甚至有一种感觉,此星光脑有着无数众生的意识,众生的恶念善念交织在一起,一种力量想协调这一切。 居然有众生善恶之念,说明祂已经有后天成份,莫闲脑中灵光一闪,他想起了什么,但随即就忘了,他心中隐约觉得,这恐怕是衪消失在天地之间的原因,大道无情,这种生命体最终使宇宙归于混沌,这对大道来说,此种选项当然被摒弃。 莫闲再想寻找虚空妙有体,根本没有一丝影子,他已是大罗金仙,可以说意念横绝八方,伸入各个维度,但他居然没有再发现,好像刚才那一幕是个幻觉一样。莫闲知道那不是幻觉,证明虚空妙有体发现了有人扫描,祂彻底和环境融为一体。 莫闲睁开了眼睛,走出了洞府,夕阳正好,天地间一片如火烧的红,莫闲长吁一声:“真想永远看下去!” 疏影在一旁开口了:“老爷,你一年前将石生送入凡间,凡间正值乱世,石生安全么?” “疏影,你需要不需要入世?”莫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一句。 “老爷,我不想入世,在仙山日子逍遥,何别找那种危险的事!” “你倒是想得开,石生他自己选择,自己就得承担风险,天意如刀,石生现在已经是天仙,可以说在凡间已是绝顶高手,但天仙已是他的顶峰,毕竟我点化他时,道行还不足,其实对他来说,如果不幸遇难,我可以将他不经过地府的轮回,直接投入母胎之中,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莫闲说。 “我明白了。”疏影声音低了下去,得知真相的他心情并不好过,他与石生在一千多年的时间内,朝夕相处,草木都有情了何况是人。 远方一个人坐着黑虎,黑虎脚下风云起,直向莫闲这边赶来。莫闲迎了上去:“雷阳子道友,是什么风将你吹来!” “莫闲道友,想不到你一千多年来,居然道行精进到这个地步,我好不容易才入了太乙散数,本想与你论道,你却远远将我抛在后面。”雷阳子说。 “洞中请!”莫闲哈哈一笑,“其实论道虽与道行相关,但并不都是如此。不过道友前来,恐怕不是为了论道,说说看!” “果然瞒不了你,我此次前来,的确有事请你帮忙!洞府之中,就不必进了。” “什么事?”莫闲好奇问到,他知道雷阳子生性散淡,不应该卷入世俗之争中。 101.又见雷阳说妙有,墨心墨竹取遗物 (这两日,因为本人搬入新家,忙于打扫,书更新受到影响,见谅!) “一言难尽,自从门中宣布封闭山门,我有一个好友,身为天仙,他非我门中之人,属于黑白丘之人,因受朋友牵连,下山入世后,不久便已陨命,他的师长等人寻找他的神魂下落,却发现找不到他的神魂,听说道友天机术很深,我便来求你了。”雷阳子说。 莫闲心中一紧又一松,紧张的是,居然与凡间有关,放松的是,好在是他的朋友,雷阳子并没有入凡尘惹上因果。 莫闲笑到:“你算找对了人,我真的知道他的神魂下落,黑白丘的人居然发现神魂不见了,道法有独特之处。” “你就不要卖关子了,究竟到哪里去了?”雷阳子说。 “我说魂飞魄散,你信吗?” “有人想到了这点,但他的师长等人利用大衍先天数,耗费了多年功行,总是觉得他的神魂依然存在!” “存在不存在,他的神魂已是一个生命的一部分。”莫闲叹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雷阳子皱起眉头,不解地问。 “你听说过虚空妙有体吗?” “虚空妙有体,怎么这么耳熟,想起来了,下界大乱,起源于虚空妙有界那个什么无上妙有之主,难道和这个虚空妙有界有关,我以为是愚民们编的!”雷阳子说。 “那可不是编的,虚空妙有界并不存在,虚空妙有体倒是存在,下界之乱,起于涂玄,涂玄得《虚空妙有道魔经》,收取生灵祭祀,灵魂和能量都归入虚空妙有体之中,虚空妙有体,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虚无星光脑,其大无比,位于物质之端,你们想象不出来衪有多大,祂的诞生预示灭世。”莫闲说。 “究竟有多大?” “横跨数个洲。”莫闲淡淡地说,这里的洲是四大部洲。 雷阳子倒抽一口凉气:“这么大?” 莫闲点点头,他并没有说,其实用四大部洲来形容,实在太小。 “祂怎么会针对我的朋友?”雷阳子又问到。 “不是针对你的朋友,而是在这次大劫中死去的无量众生,均被祂吸收,祂才能壮大成长,说祂是大劫的原因,一点也不为过!”莫闲道。 “我明白了,多谢你了!”他说完之后,向莫闲拱手而别。 “你千万不要卷入大劫中过。”莫闲喊到。 对方已经走远,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放在心上。 天已完全黑了下来,莫闲心血来潮,袖中一课,长叹一口气。回首对疏影说:“你去将墨心墨剑喊来!” 墨心和墨剑见莫闲施礼:“见过祖师!” “你二人去一趟郭子天的军中,见过景兴,将你们师弟的遗物取回,速速回山,不得有误!”莫闲吩咐到,二人连夜出发。 石生在景兴军中地位很高,一把伏魔刀,大杀四方。随着他的功劳越积越多,他的地位也在上升,已成为军中仅次于景兴的人,后来,景兴归入郭子天部下,石生也随之入了郭子天的部队,郭子天派他领一支军,驻守在咽喉要道虎啸岭,看似受到重用,却将景兴与石生分开,景兴有些后悔,但形势比人强,但石生单纯,并不知道世态多变,依然和景兴走得很近,郭子天便派他驻守虎啸岭,石生兴冲冲的去了。 到了虎啸岭,不久便遇到敌兵来攻,敌人势大,他发出的告急文书却似石沉大海一样,敌人兵力是他十倍以上,他想起老爷给他的烈焰阵,布下烈焰大阵,敌方一连十八名异士入阵,均告灰飞烟灭,直到一名女冠叫阴钟雨,使用三光神水,扑灭了烈焰,杀了石生。 石生魂魄无依,要不是莫闲的符箓保护,早就被虚空妙有体所吸引,投入虚空妙有界,成为虚空妙有体的一部分。正因为符箓保护,他飘飘荡荡,径直往景兴而去,景兴一梦见到他,见石生满身血污,大吃一惊,忙喊住他,问他是怎么回事? 石生说郭子天非明主,劝景兴另投明主,景兴伸手抓住他,去抓了一个空,一下子醒了,心中大惊,正在这时,帐外有人进来报告,说有二位道姑来见,他急忙有请。 墨心和墨剑见来,见过礼后,景兴问到:“两位仙姑,深夜到此,仙乡何处,有何贵干?” 墨心道:“不敢,我们俩是莫闲仙人座下侍女,因石生身陨,特地来此,取回他的遗物。” “什么?怪不得我刚才做梦,梦见石生贤弟满身鲜血。要我离开郭子天,贤弟,是我害了你!”景兴大哭。 过了一会,他又问到:“老师有什么吩咐?” “老爷他没有什么时候吩咐,只说到你这里取回遗物,别无他言!” “遗物,石生贤弟没有什么东西在我这里,对了,他有一身道袍在我这里,因为征战,他都是一身甲胄,本来想把道袍扔了,我说不能忘本,于是将道袍收了起来,难道其中有关窍?”景兴一愣,随即想了起来。 “这我就不清楚了,即使有遗物,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两位仙姑,难道不想为石生师弟报仇吗?”景兴紧张的问到。 “石生杀了许多人,如果人人想报仇,世间仇恨太多,这是石生师弟的命,我们走了,你好自为之。”两人说完,脚下云生,就黑夜,回栖灵峰。 景兴愣在那里,思前想后,长叹一声,半夜时分,率领手下兵马,不辞而别,投向当时并不大的曹子腾去了,后来,曹子腾崛起,景兴成为开国将领之一,但他有一个牌位,上面书写着石生二字,时时祭祀,并吩咐后代,并入家中祖堂,四时祭祀不断。 曹子腾知道了这件事后,长叹一声,想当年多少豪杰,有些人名字都是淹没了,于是下旨,封为护国将军,受国朝祭祀。 这些手段实质上对石生来说,补全了他先天不足。 莫闲拿着道袍,手中诀起,石生迷迷糊糊,见到莫闲,倒身下跪,莫闲冷哼一声:“你入世间,居然忘了本,要不是景兴,你连魂魄容身之所都没有,本来,这道袍可以救你一命,你却弃之如敝履!” 102.天机玄秘归有缘,虚空妙有临孟盈 (今天更新来迟,抽空在闲暇之余码字,近几日更新不正常,打扫真辛苦!) 石生无话可说,只得叩首,莫闲长叹一声:“这也是你的命,塞翁失马,安知非福!你不经这一难,难以突破天仙,转世重修的好,墨心墨剑,拿我符诏,进入不周界,找我的道侣绿如,投胎在不周界,你就在绿如身边听使唤,等石生长大,度他入门!” “遵老爷法旨!”墨心和墨剑领了法旨,将符诏对准石生一招,石生化作一道幽光,投入墨心手中的定魂珠中,然后双将符诏一展,面前出现了通道,这条通道直达不周界的内部。这是一条通道,现在的莫闲,对不周界有着许多方法偷渡而入。 “疏影,你再到凡间一趟,将此图献给景兴所投新主后,速回山,你的功德就圆满了,等大劫过后,自然有功德降临,你借功德突破太乙之数。”莫闲将那幅天机玄秘图付出疏影,天机玄秘图上的天机已明朗。 “遵老爷的法旨!”疏影一礼,接过了天机玄秘图,自去下山莫闲一笑,随手将疏影的天机给彻底隐藏。他走后数日后,夫钟神来了,他向莫闲求天机玄秘图,世间的郭子天手下有一个和尚,居然算出了莫闲的天机玄秘图,便对郭子天建言,求取天机玄秘图。 要是郭子天没有暗算石生,图给他并没有了不起,此图归谁,虽不决定天下就归属谁,但天下气运及各个英雄豪杰的气运胜衰会一目了然,更重要的是,在关键地方,可以借图作法,掠夺别人的气运,可以算是一件秘宝。 当然,作法掠夺别人气运,实犯天地大忌,施法者要受气运反噬,如果未成仙,恐怕今生不要指望,这只能算一种可能,就是想如此做,也不一定能找到人愿意帮这个忙。 夫钟神来时,莫闲一笑:“道兄来迟了,我已将此图送与人!” “什么?道友不是开玩笑吧,这么一样法宝,道友送你谁了?”夫钟神问到。 “我也不知道,只叫我的童子出山,去找一个叫景兴的,他投向谁,就给他!”莫闲淡淡的说。 夫钟神叹一口气:“你怎么如此草率,也许是天命如此,道友如此,我算是来晚了,也罢,看来郭子天没有帝王的命,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夫钟神说。 世间劫数渐渐开始变得分明,这次大劫之中,各家都有金仙丧生,而且不止一人,劫机牵引之下,涂玄现身了。 他一现身,便首先来到孟盈丘,因为莫闲在孟盈丘,还有就是,他当日在东莱国中时,是孟盈丘首先出手,破坏了他的好事,并且,太易子师祖一掌,将他击得吐血,无论如何,他得找回面子。涂玄一出现,莫闲就发现了他的踪迹。 莫闲根本不等他出手,率先出手,莫闲一动,周天响应,连过去和未来的时空都响应。轰然压向涂玄。 就是会对大罗金仙,恐怕都以招架,这种攻击已经超越了大罗金仙的层次,但涂玄现在的战斗力也已超越大罗金仙层次。他冷笑到:“我让你见识一下虚空妙有体的厉害!” 话一说完,他轻轻一指,这一指,像把整个恒星浓缩于其中,对于这种威能,莫闲的脸色变了。 天地间顿时无声的亮起肉眼根本不能逼视的光芒将军出,空气在一瞬间根本来不及逃出,都无声的能量化,以至于成为真空,连空间一刹那都彻底粉碎,形成了空间激波,向四周而去,这也是达到了物质的极限,激波所过之处,物质纷纷成为能量,却无声无息。 激波明暗相间,波谷处已类似真空,紧接着真空破灭,转眼间碰到了孟盈丘的守护阵法,阵法灵光刚刚亮起,便被激波一冲,便一层层破灭,一连破了七层,激波势尽,万里高山的孟盈丘剧烈的抖动着,各洞仙人纷纷御起遁光,冲天而起,山中尘土飞扬,无数楼台亭阁倒塌,一片鸡飞狗跳。 而莫闲却站在空中,激波过处,到了他面前十丈处,激波消失,他的皮肤微微振动,他完全摆脱了静态,而是如大道一样,波及身外十丈外,莫闲无意间开发出一种神通,虽然这种神通对他来说,已没有多大作用。 而涂玄却身体一碰激波,便如水波一样散开,激波过处,莫闲感觉空中不知什么地方起了反应,在他面前十丈处,突然出现了波纹,但随及给莫闲的身外力场所破灭,波纹一闪,在离莫闲里许以出现外再度出现,聚成人影,他刚一出现,莫闲的混沌仙光终于露出的狰狞的面前,灰色气流一闪,涂玄刚出现,受仙光一冲,顿时消融。 “你杀不死我,我是虚空妙有体,不管被杀死多少次,依然活生生在你的面前!”涂玄刚消融,另一处波动又起,波纹一闪之下,涂玄又出现。 莫闲知道,他真的杀了涂玄,可是虚空妙有体立刻生成映象,好似他杀不死一样,莫闲混沌仙光又起,这回他可是调用了过去、现在和未来之力,空间卷起大浪,向着涂玄而去,涂玄脸色一变,一种强大而神秘的力量突然降临,其中自带一种分解之力,其力之猛,强于莫闲已知的物质之力的百倍以上,无声无息将莫闲的仙光之力消除,就算过去、现在和未来合一,也只抵挡了几秒钟,空间已经被锁死,莫闲的十丈内本身是力量的禁区,但在这股力量下,迅速被瓦解,转眼间已到身前一尺左右。 就在这成分危急之时,孟盈丘中升起三股至强的气息,一只大手和两道仙光破空而来,这是祖师和两位护法玄真大长老出手了,他们以全部力量发出一击,大罗金仙全力一击,是何等的威能,带着混元的气势,毁天灭地。 要是在星空世界,这种攻击恐怕一个星域就要化为乌有,隐隐听到一声惨叫,毁灭的波纹一起,天地间一片雪亮,看不见一丝一毫别的东西,莫闲只觉身体被一股大力所击,一下子飞入出去。 103.涂玄已非旧日人,菩萨愿身劫难起 莫闲好比一颗砸不烂的铜豌豆,虽然将他崩飞出去,他倒没有受伤,却收不住身形,耳边风声呼呼,不知下去多少里,莫闲看见一座大山,他并不认识,山成两色,互为太极,黑白之色析为显眼,应该是黑白丘,这一下来,足有百万里之遥,早已出了孟盈丘的边界,但涂玄并不放过他。 他刚刚稳住了身形,眼前水波一样,涂玄出现,冷笑道:“莫闲,你也有今天,今天便是你魂归极乐之时!” 说完,涂玄化为四人,从四面围了上来,莫闲淡淡一笑:“虚空妙有体那一击,虽然将我放逐百万里,可能动我分毫?现在你来了,涂玄,你能奈我何?” 莫闲运转执中炼体术,身外的空间立刻波动不已,周围的物质形成一种气态晶格一样,空气的滚动刹那间都停止了,原子只在自己的位置附近震荡,范围虽不大,只有十丈左右,却固若金汤。 涂玄却听见莫闲的话而愣了一下:“涂玄是谁?” 莫闲也是一愣,看着他,他不像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不知道涂玄是谁,莫闲顿时笑了:“我说错了,你不是涂玄,你到底是谁?” 莫闲隐隐有些明白,这是吸取了众生灵魂后的体现,可能涂玄早已死去,而眼前的涂玄,只不过是他执念化身,涂玄已非涂玄,对虚空妙有体而言,意识横贯不知多少光年,其中意识又有多少,众生之念,涂玄以为自己合了虚空妙有体,却不知虚空妙有体却借着他的意识而生,又逐渐控制他的行为,虚空妙有体的意识在形成,先前涂玄还有自我意识,不过他死亡一次,自我意识就薄弱一分,现在连自我的姓名都记不清楚了。 “我是谁,对了,我的意识中一直有着一个声音,不对,涂玄是我!”涂玄好不容易才想起来。 “涂玄是你,不对,涂玄应该是我好友,你追杀我,不是我记忆中的涂玄!”莫闲继续忽悠。 涂玄忽然暴躁,正在这时,从时空之中传来一股波动,很复杂,涂玄徒然一声厉啸,四个涂玄一齐向莫闲扑过来,刚入十丈范围,身体如糖入水中,轰然化开,残烟飞快逃出,也不容易重新聚合成涂玄,变幻了几次,一股波动从时空深处而来,轰然合在涂玄身上,涂玄的气势暴增。 “这还象点样子,不过物质总归是物质,执于一端,我就看看你能不能挡住这一招。”说完之后,手一指。刹那间,一千颗太阳照耀着大地,这也不是聚变,而是莫闲以无量虚空无量海的量子涨落中抽取物质的能量,形成巨大的爆炸,一下子吞没的涂玄,无量高温下,他想保持形体都不可能。 涂玄当然也不例外,一下子化为留有,连青烟都不存在,巨大的波动惊动了黑白丘中人,黑白丘升起数道遁光,只奔现场。 莫闲只感觉到空间中似乎传来一声冷哼,接着眼前一花,他凭空消失。黑白丘中数人来到此处,陡然脸色大变,无穷物质力量像惊涛惊岸,不好,有些反应快的想遁走,但哪有这么容易,数声惨叫后,什么也没有留下。 莫闲不是自愿遁走,而是被一股力量挟持着,他进入一个奇异的空间。 “莫道友请坐!”在虚空中一所宫殿集成,一个人走了过来。 “大势至菩萨!难道不怕佛祖怪罪?” “莫道友,修行大道为己不是为人,正如地藏王菩萨所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大势至菩萨道。 “狡辩!听说佛门中人最善于狡辩,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道友不该打击面太广,不是一个有道真修所说的话。”大势至菩萨正色的说。 莫闲心中一凛,道歉说:“我口出狂言,望菩萨恕罪,此处难道是在虚空妙有体的内部?” “你倒不讲究什么面子,许多人修行到你这个境界,其他方面已足,但就剩下我执,我执通常的表现,就是讲面子,难得!你说的不错,这是虚空妙有体的内部,我多方求索,见涂玄祭炼此,虚空妙有体,便以一愿化身来此,此其中有无量众生意志,都按一定规则在默默的运行,我对此很感兴趣,这也是大道的一种演化,想不道有如此多的众生来此间,阿弥陀佛!如果我渡化如此之众的众生,我会成佛,但失去了一窥大道的机缘,我便化身其中,正好道友,我们俩联手,炼化此虚空妙有体,从此天下之大,尽可横行!”大势至菩萨脸上露出狂热。 “菩萨已非菩萨,只怕一愿化身已是虚空妙有体的一部分!”莫闲淡淡地说。 随着莫闲这一声,耳边传来哈哈大笑声,直入心田之中,莫闲头顶上方庆云已现,三朵青莲浮沉不已,上托一颗碗大的混元珠,放出道道强辉,照耀四方,身体之中,飘起一阵青烟,袅袅散去。 “大势至菩萨以一愿化身跟我斗,我的神通岂是他的一愿化身所能想,想以佛门神通度化我,我岂是他所想象,连大势至菩萨都栽倒在我的手下,莫闲,你既然来此,如若配合,我可以保存你的意识,不然的话,你就魂飞魄散!” “大势至菩萨不过是一愿化身,并没有先天宝物,你才得已保命。保存我的意识!像涂玄一样活着,那种情况,还不如让我选择有尊严的去死,何况,你不一定能杀死我。”莫闲还是淡淡的,好像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那你就成为我的一部分!”天一下子暗了下来,不是天暗了,而是在他周围已经密密麻麻站满了魔神、金仙和天魔等,这些都是虚空妙有体在建立过程中,被他所吸引而失去意识,祂重新组合而生成。 莫闲一笑,手中一引,巨大的能量又一次暴发,虚空之中,无量真空海中,由于量子涨落巨大到完全可以摧毁一个星系的能量爆发,能量狂飙横扫一切。 104. 病毒克虚空妙有,大能守得仙界开 但这是物质的能量,狂飙刚刚生成,的确打了祂一个措手不及,不过很快虚空中也生成另一股能量,气势比起莫闲更大,狂潮一样,淹没了莫闲掀起的狂飙,莫闲一见,脸上反而露出的笑容。 他从对方能量成形看出端倪,巨大能量狂飙来自远比光速快,不是超过了光速,而是一瞬间,许多类似虫洞的结构显形。 狂潮淹没了莫闲的大浪,熵值迅速增加,莫闲身边出现了一个归墟,只是存在了极短时间,空间迅速塌缩,然后散开,形成了通道,莫闲一步迈入,归墟消失,莫闲也消失,而在那片空间,能流横溢,混乱度极大,有序变成无序,虚无星光脑中微弱的部分出现了脑坏死的现象。 虽然虚空妙有体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就控制住了脑坏死部分,根本不影响脑的正常功能,但几分钟足够了,虚空妙有体的心神不由自主注意到这个地方,莫闲却出现在极其遥远的地方,之间相隔数个大洲,相隔数个光年,这是莫闲第一次利用归墟形成的空间通道,当他再一次出现时。四周一片宁静,偶尔有极其广阔壮观的闪电光芒通过,甚至无缘无故的消失, 莫闲知道,这种现象不是自然发生,而是星光脑在思考,那处突然消失的闪电,恐怕进入了虫洞,祂的注意力还没有留神到莫闲,莫闲身边辉光亮起,一连串玄之又玄的造物产生,体积特别巨大,病毒,这是针对祂的病毒,一种不存在于自然的巨大病毒,当然,针对虚空妙有体而言,小到了极点。 归墟又一次出现,散成数个空间通道,至于它们通到什么地方,莫闲就不问了,他要的只是传输病毒而已。 病毒特性不仅能破坏星光脑,更主要的是,能够迅速繁殖,一代代时间存在很短,但生生不已,只对星光脑起作用,对于人和生物不起作用,因为其它生物对病毒来说太小。 虚空妙有体只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大脑,由物质力量转化为精神力量,飘浮在暗物质和暗能量之中,但病毒一出,先前虚空妙有体还没有觉察,即使内部有虫洞等,毕竟太大了,等祂发现时,病毒已经蔓延开,顺着由虫洞构成的网络,病毒如鱼得水,虚空妙有体狂暴了,在无限的时空中,现出身来,在天外天外,如同一个巨大的水母,横亘数不清的光年,星光灿烂,在剧烈的变化,无数离子流,高能粒子流,还有闪电铺天盖地而下,大地上许多仙山福地,措不及防,在此轰击下,化为灰烬,大一些的灵山福地,纷纷亮起妨护仙光,天庭上方也亮起一层昊天罩,地仙界,亮起了玄黄光华,是镇元子的地书,护住了地仙界,西方灵山亮起琉璃佛光,无数众佛经声不断,在三十三天外,分别稓起了庆云万朵,金莲滚滚,缨络垂天,青莲万朵,上托诛仙四剑,定住雷电,更有玄黄宝塔,镇住三界,虽有雷电粒子流,无法进入三十三诸天。 连域外天魔界,波旬魔尊也用琉璃魔光将魔界护住。 老子睁开双眼,望着天外那只水母形的东西,摇摇头,这次大劫出乎意料,由莫闲出手,他们不便出手,不然三界内劫数会变种方式,人心无常,常与天道相背而行,正因为大道如此出人意料,就是强如三清,也不会觉得无聊。 整整三个月,星光逐渐黯淡,不再有能流侵袭三界,但三十三界星陨如雨,许多仙人趁机进入天外星空,追逐着陨落星辰,这是一个机会,无数先天灵物还有大道灵文,当然也是极其危险,但危险与得到的利益相比,危险实在不能算些什么,所以从者如云。 仙界经过这一波大劫,陨落的天仙以上的仙人达到三成以上,其下更是不计其数,而地府之中,仙界终于动手,从不周界抽调精兵,浩浩荡荡进入地府,如犁庭扫穴一般,到底是百战精兵,迅速一统,将各个王朝遗留下的龙庭一扫而空,地府重新统一,道门和佛门及天庭这次真正占据地府,龙庭归降的归降,不归降的都直接平推过去。 而莫闲却陷入危机之中,他运用造化之道,布撒病毒,病毒对他来说,并不够成伤害,但他还是忽略一点,虚空妙有体是何等强大,虽然执着于物质一端,但祂融入无量众生的意念灵魂而成,等祂反应过来,终于发现了莫闲这个小爬虫,这还是祂主动想把莫闲纳入体内,虽然不是祂的主观意识,只是涂玄的执念,祂并没有留意,因为祂的体积太大了。 但就是莫闲这个小爬虫,因为精通造化之道。居然造出了一种病毒,而且不太稳定,迅速在变异中,祂用尽的方法想杀死病毒,但都是徒劳,祂终于主意识开始崩溃,身体中的太古魔神和天魔意识,还有众生的意识一齐涌出,莫闲很倒霉,被这些意识包裹,好在这些意识冲突着,没有将小小的莫闲当回事,要不然的话,他就惨了。 就算这样,他也只能陷入定境之中,引导着和筛选着这些意识之中混乱的东西,从中寻找着有价值的东西。 这些意识之中,有着丰富的资源,虽然大部分已不适合现在,但莫闲将之用于对比,神通法术,大道的体悟,太古魔神的法则,以及众生的喜怒悲乐,凡此种种,莫闲尽数剥离,只抽取春不含感情的那部分。 转眼过去了一千年,仙界早就恢复了平静,在天外天是寂静空寂之处,一个人盘坐于此,身体淡淡发着大道灵光,无数灵魂在进入他身边数十丈内,迷茫消失,接着化作生命一点灵光,径直投入他头顶的一个黑洞之中,进入六道轮回。 天魔想诱惑他,只觉得他是一块温润的玉石,无论种种幻化威逼利诱,还是诸多色相,都得不到他的回应,要不是他鲸吞一般吸收着种种别人意识中的感悟,他们会认为他只是无意识的玉石,根本不知道他是一个生命体,他的道行飞速的增长。 105.疏影有幸成长老,莫闲无辜遇平等 莫闲不在的日子里,只有疏影还有一些侍女呆在栖灵峰,栖灵峰的核心部分,常年浓雾笼罩,栖灵峰在大劫中受了一些损害,但比起孟盈丘算是幸运,孟盈丘即使在三位大罗金仙和不下数十位的金仙护持下,依然受了重创,山峰崩塌数十座,在那虚空妙有体现身后无差别暴怒攻击中,孟盈丘受了重创。 其他各处也受了重创,赤望丘、黑白丘、昆吾丘等,甚至有些福地几乎全灭,沦为一片废墟,跟他们比较,孟盈丘算是比较好的。转眼之间,一千年过去了,疏影已成为太乙散数,对于疏影成为太乙散数,这种事情出乎孟盈丘的意料,谁也没有想到,疏影会成为金仙,他是梅花树出身,本来进展极其缓慢,但疏影却知道,他完全是沾了老爷的光,老爷要他送天机玄秘图给景兴投靠的人,他依言做了,结果天降功德,因为曹子腾真的成了一代帝王,想起疏影送图的事,封疏影为太玄弘化明成崇道护国大真人,在诰封的一瞬间,一道粗壮的功德从天而降,在功德催化下,数年时间内,他上升为太乙散数。 孟盈丘立刻动了起来,他成为了长老,第一个由童子身份上升为长老,可是,疏影却以莫闲未归为推托,他是莫闲的童子,得由莫闲做主。 莫闲虽然不在孟盈丘,祖师听后,发了一道符诏,因不知莫闲本尊在什么地方,就发往莫闲的愿身所在地,莫闲的愿身接到消息后,当即飞符传书,恭喜疏影,疏影才接受了长老之名,不过他依然住在栖灵峰,等莫闲回来。 莫闲在天外寂寥中,睁开了眼睛。无数经验还有神通法术,他好像已经熟练的掌握了很久。虚空妙有体无比庞大的精神,莫闲虽然只继承了一成,大部分他都放弃了,而这一成,却是祂的精华所在,而且,莫闲将之纯之又纯,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他的精神发生了升华,已经超越世间仙人的神念,至于是什么,可以称之为圣识,实质上已是一种世间人无法想象的存在,内中包含一切,莫闲甚至能从其中,看到不需一物,包括能量和信息,从而开辟一个世界,其内里一切具足,到此时,莫闲再看世间一切,一切都那么分明,以前认为无解的东西,比如他的执中炼体术物质根本不能破,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笑话,就算归墟,也有蒸发殆尽的日子,何况是中子星物质,物质总是相生相克,没有最强。 他想起了道门修行,正统的修士不是神通法术没有办法破,而是其掌握数种,甚至数百种神通,在不同情况下,运用不同神通,一般说来,他们没有短板,而那些旁门修士,还有散修之流,都有一二种或者更多的绝技,却不能相生相克,他们对了口是很强,但遇到名门正派,往往下场凄惨,就是因为此。 莫闲刚要返回,在这空虚寂寥中,根本不会有人来,此地无任何东西,除非修行到极高境界,身体自足,才会偶然光顾,但虚空中有着一个人,似乎走着康庄大道,一步步向莫闲走来。 莫闲一看到他,知道他的境界已不弱于大罗金仙,举手投足之间,似乎有着一种尊严,身穿衮服,头带平天冠,老者形象,连鬃长髯,周身气机如海。 “平等王?”莫闲心中一动,自然反应过来,他虽没有见过平等王,但一见此人形象,不由自主的反应在脑海之中,此时的他,识得周天之物,自然认出了平等王,而且,平等王这身威严,周天之人一见他,也自然地反应出他是平等王。 平等王一礼:“见过莫闲道友!” “见过平等王!”莫闲也行礼道。莫闲其他话也没有问,如果他有事,自然他会说出来。 平等王见莫闲没有问他来的目的,开口道:“莫闲道友,当初阿鼻祭坛可在你处?” “在我处,不过在凡间,而且都是平等交换。”莫闲道,阿鼻祭坛他之所以没有祭炼,只是利用它来交换自己所需,为了就是防止今日,如果他需要,莫闲随时可以给他,他一念之间,世间小世界内的化身已经得知,化身望着虚空之中,目光透过丛丛世界的阻隔,两人本来就是一体。 “祭坛我既然送了出去,就没有收回来的必要,我今日来,是想见识一个你由水火炼体术发展起来的一种炼体术,我虽修炼过阴阳炼体术但偏重于阴的一端,我已经前行无路,你居然走出了另一知路,我见猎心喜,很想见另一番风采!”平等王说。 “我也想见识一下,阴阳炼体术到了极顶是怎么回事,听说平等王最公平不过!”莫闲话出到这里,平等王笑了,取出一株灵草。 “这是忘川河畔三生石边的三生草,对你来说,已没有用途,但对大多数仙人来辩,此物价值连城,内蕴一丝轮回的真意,我以此草交换如何?”平等王说,一切对他来说,都公平无比。 莫闲点点头,随手收了三生草,他的身边数十丈内,一切都空间都弯曲了,他运起了执中炼体术,身体呈现出宇宙间最强物质的状态,连光线都弯曲了。 平等王赞了一声,他身边阴阳之气一幻,实质上他的炼体已走到阴极阳生的状态,浑身归于完全平和,他缓缓出了一拳,这一拳看似平常,却如混沌初开,一切空间弯曲在他的拳头面前完全失去了作用,拳头撕开空间,走了直线,一拳正击在莫闲身上,几十丈的距离根本没有用时间,甚至造成一种错觉,好像时间混乱,因果颠倒,这一拳在它未发出之前已经击中了目标,中间一切都没有时间。 莫闲微微脸色一变,两人之间力场暴发,将两人抛飞出去,平等王手藏在袖中,抖了几抖,反作用力使他骨骼都出现了裂纹,不过转眼间,伤痕淡去,而莫闲却如无事人一样。 106.栖灵峰中体大道,劫难已成在眼前 (80年前,一群军人打响反对侵略的枪声,中华民族进入八年浴血奋战,无数先烈为了民族的生存,前仆后继,才有了中华民族重立世界之林) 莫闲也暗自吃惊,他全身受到震动,虽没有受伤,这是他第一次,那次与杨戬之战,都没有如此,他的炼体术很惊人。 不用说莫闲震惊,更震惊是平等王,他象征性的呼了一口气,这里是空虚寂寥中,哪有什么空气,不过他们说话不受影响。 “果然是走出另一条新路,我的好奇心满足了,再见!”平等王也不拖泥带水,凭他的眼力,当然看得出一种结构,构成身体的微粒处于简并态,他虽然做不到,但依这条思路,他的炼体术又进一步。 莫闲目送平等王消失,他一步迈出,出了在外虚空寂寥处,认准了方向,身影又一次消失,再出现时,已到孟盈丘,今日的孟盈丘已与千年前不同,倒塌的山峰又重新竖立起来,不过山峰却各异,很显然,重新塑造的人有着自己的想法。 莫闲回来了,消息惊动了祖师,祖师亲自来迎,莫闲一见祖师,连忙下拜,祖师哈哈大笑,将他扶起:“回来就好,你这一次,算是彻底消除了根源,你是怎样做到的?” 莫闲一笑说:“我用了瘟疫的手法,祂却将我吸入虚空之中,处于祂的体内,不料却方便了我,我散瘟疫于祂的体内,就这样战胜了祂,说起来那么强大的,却栽在一个肉眼看不见的微小生物手中,真是讽刺。” “万物相生相克,这个世界上,没有一种是特别。”祖师笑到,“天庭对你大加赞赏,封赏已送到你的洞府。” 其他人也上前道喜,他的师傅潜虚子已是一位太乙金仙,也在其中,莫闲拜见过祖师。便与师傅见礼,之后一一回礼,莫闲是真正被孟盈丘接受。 莫闲回到了栖灵峰,疏影上来见礼,莫闲笑到:“你不必多礼,现在可以称你一声道友。” “多谢老爷栽培,此恩疏影永世不忘。” “你已是长老,下来怎么做?” “老爷,您这是赶我走吗?” “不是赶你走,而是孟盈丘的先例在此,成就长老,自己得有自己的洞府。” “我还能听从老爷的教诲么?” “此处是你的娘家,,随时欢迎你。”莫闲笑到,疏影终于有了自己洞府,选了一个与莫闲相邻的山峰秀珠峰,而在不周界,现在神庭已经覆灭,成为了仙界的地盘,而道门又发动了远征,这次远征却是不和佛门与天庭在一起,而是在空寂之外,一部神灵的世界,石生也随军出发,他转世重修,已到地仙,绿如和绿猗的愿身也随之出发,莫闲倒没有随之而去。 莫闲一千多年来,得到大量好处,根基已经扎实,对于这次远征,他的圣识能感应到,圣识已经超越了物质和精神,不再有距离和时间的限制,莫闲这一次闭关,他在什么地方闭关已无所谓,不再需要灵气,没有异相,甚至他自身五百万亿个宇宙产生的灵气流还溢出,回哺这个生他养他的宇宙。 他这次闭关时间很短,只有短短的一百多年,他巩固了境界,在这一百年中,他开始高据世界之上,俯视着整个世界,世界在他的感觉中,层层叠叠,十二万九千六百个世界为一组,又有十二万九千六百组构成更大的世界,其上又有十二万九千六百数的增长,世界几乎无穷无尽,最小的空间,却包藏着最大的宇宙,形成了一个闭环,世界看起来如此完美,莫闲知道,这个世界是一个易坏的,根本不完全的宇宙,真正的完美宇宙它根本不存在。 世界在变化,逐渐摆脱了具体的形象,变成了符箓道文,似乎无数琴弦在奏响一部气势恢宏的乐章,莫闲一念起,他真的听到了那完美的乐章,是如此宏大,天下的音乐只能算是拙劣的模仿,这是宇宙的大道之音,在莫闲耳边具现出来,这种音乐已不能用听这个词,而是从神魂到肉体全面感受,每一个细胞,每一个原子,甚至具微到更深层次,及至宇宙的终结的弦,这本身就是具现中产物,所有一切,都感受到了这种大道之音,并与之和谐共振。 莫闲感觉到自己渐渐下降,这又是一种具现,得道不是高高在上,而是道在世间,一切的一,一的一切,莫闲和法身合在一起,一条真正的时空长河又具现出来,其中灵光斐然,点点星星汇成滔滔大势,不仅有众生的灵光,更有一切的灵光,虽然过去和未来,甚至现在都是不确定的,众生只见到自己想见到的,只是在大势中沉浮。 而莫闲却化入河水中,每一点灵光都在述说一段故事,在一瞬间,又算好像是永恒,莫闲仿佛钱能的神一样,过去、现在和未来诸多分支所有的事,他都一目了然,他是永恒,他也是莫闲,恩怨情仇,诸多感情交织在一起,只是当时已惘然,种种感情发亲身体验,沉迷在其中,却又超然其上,他心中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莫闲好似分身亿亿万都不止,却又保持统一,这是一种奇特的感受,他悄然站立在河面上,四周无边无际,一片浩浩汤汤,他笑了,回过首,一步迈出,刚才还浩浩汤汤,却回头是岸,他已在岸上,而那条具现出来的时空之河也无影无踪,天地间一片欣喜,天地间超脱强一齐注目,又一个人靠近了超脱。 老子的目光投向了孟盈丘,淡淡的叹了一口气,恐怕他超脱一关难过,他走了另一条道,很可能道化,道化也不错,化入天地间,从此永无自性,不复轮回中人。 灵宝天尊眉头紧锁,莫闲修行的主要是黄庭大道,是由他亲传的,但到了后来,却超脱其上,他的道路已定,还是可惜了。 女娲却眼前一亮,造化之道,他居然走出一条新道,不同于她的造化之道,但必须经过道化这一层,道化有什么玄妙? 对于他们这些超脱者来说,道化就是身化万物,如盘古开天地一样,盘古就是世界! 镇元子却看不出来,只是心中有些疑惑。 107.明知绝路依然行,自在天魔施巧舌 莫闲却不知道这些,他睁开了眼睛,心之所念,身体自然出现在那里。他随意而行,心自逍遥,身似清风,完全一付天真,随大道变化而行,大道在微刹时间片不停演化,中间难以计数无穷时空片,其中根本不能成形,在形成的刹那间便崩溃,只留下极其稀少的世界片,无缝的融入未来之中,又进一步分叉,时间和空间一样,居然是间断的,他出没于过去和未来,知道了自己的使命,他苦笑不已。 他出没不定,生命虽是一场幻梦,但他还享受着,他的生命体是有机生物体,身体自动产生欢愉和痛苦,他能够完全控制,但又何别控制,但出没于各处,祖师那里,师尊那里,赤望丘,昆吾丘,不周界,甚至天庭地府,三十三天各处,有时一人,有时与二三好友一齐。感受着身体各处细微的欢愉,生命是如此精巧,以至于让人彻底迷失,这一切他尽情享受,根本不会迷失,他再也不闭关了,再也不修行,因为形式上的修行对他来说,已无用途,他完全是不修而修,他喜大道喜,他悲大道悲。 道门已经在那个天外世界生根,天外世界也在向仙界靠拢,绿如的功行接近了大罗,而绿猗的功行突破了太乙散数,而石生却也接近天仙,墨心战损,封为那个世界的春之女神,而墨剑到了太乙散数,在不周界,现在世界壁垒正消失,慢慢并入仙界,仙界是个成长型的世界,常常因为征服其他世界,进而吞并其他世界,不过仙界的扩张速度并不快,这主要是仙人们长寿命所决定,花个数十万年,吞并一个世界,还是比较快的。 莫闲也来到了不周界,虽然世界壁垒在消失,毕竟还有壁垒,莫闲现在是心之所念,身体便出现在当地,他的愿身一动,突然消失,莫闲已经在当地,愿身自动归身,他对童子说:“你们看完摘星楼,我出去一趟。” 说完便消失了,童子倒没有看出莫闲有什么不同,莫闲是大罗金仙,这一千年前,周围一百零八城,地域数十万里,人口众多,皆属于莫闲所管,可谓位高权重,虽然经年累月的他并不干涉地方行为,但他的修为在那里,通常一言九鼎。 莫闲直接到了绿如所在的城市,绿如一见他来,十分高兴,两人虽然经常见面,通常是绿如去找莫闲的愿身,绿如已近大罗,当然分辨得出莫闲这次是本尊来了,两人心意相通,互诉衷肠。 这样过了一千年,他终于有些疲惫,他呼呼大睡,在梦中,他与大道不分,感受到了超脱者在世界之外,不对,他们的状态根本不能以常理理解,他们是离散的,又是连续的,存在于时空各处,他们在宇宙之外,又在宇宙之内,他明白了,他所看见的老子等人,不过是时空中驻点,他们应该出现在那里而已,这不妨害他们近乎全能全知,已无语言来描述他们,他们都掌握了大道一部分,随着大道变化而变化,他感受到他们,他们也感受到他,从时空各个地方,投来了善意略带惊讶的目光。 他们震惊的是,莫闲并没有超脱,却圣识已成,能感知到他们,但一想到未来,众人心中立刻无喜无悲,这也算莫闲的选择,求仁得仁,又何怨哉! 莫闲也无悲无喜,这道化的迹象,莫闲又回到了过去,时间在分裂,种种可能的命运形成不同的人生,有些莫闲已经早逝,有些走上邪路,有些选择了混沌元胎,成就小世界之主,所有可能一一在演化,大道果然非智慧生命可以揣测,种种过去,他没有经历过,却活生生的在眼前,未来也来凑热闹,时空混沌了。 时间到了,莫闲陡然睁开了眼睛,他一步跨出了仙界,周围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一般生命根本无法想象这种地方,就是大罗金仙也无法知道这种秘境,但这种秘境却真实存在,空间和时间未生,是谓无。 莫闲意一起,时间和空间开始,似宇宙的创生,大道的尝试又一次开始,那些超脱大能立刻将目光透过重重阻隔,直视现场,对他们来说,这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虽然他们都已从各自所掌握的大道中得出了结论,但那仅仅是他们心中的印象,对于大道变化,他们也不能全部掌握。 莫闲心中已无牵挂,要说还有些牵挂,那就是绿如,他感到有些对不住她,除此之外,他的一切,自己早已料定,他是大道的一次尝试,成与败已不关他的事,他已经启动了道化,心中对一七都看似清风浮云。 他的头顶上方,庆云先升起,三朵青莲浮沉不定,放出万丈光芒,一颗混元珠轰然冲向天空,更为奇特的是,三朵青莲上,又稓起了兆景,横亘上亿里的时空,通向过去和未来,不知怎么回事,魔火突然间从他内心升起,莫闲知道,虽然他已经花费了一千多年时间,心境已经圆融,但生命的悦生恶死在这个阶段占了上风。 内火一生,招来了外魔,本来外魔来不了连时空都未生成的境地,但莫闲却开始了时间和空间,于是,大自在天魔动了:“莫闲,我说过,迟早有一日,你会落到我的手中,想想,生命如此美好,你却注定走了一条绝路,成魔吧!你将是无上魔尊,连波旬都甘居你之下,不要放弃美好的生命,生命就应该是不屈的,想想你的绿如,那可是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光是他,你就不应该放弃生命!蝼蚁尚且贪生,你的功行绝对是混元级别!生命美好刚刚开始,你就是无敌的!” 琉璃色的魔焰包裹着莫闲,莫闲一点也没有慌,看着天魔显形,淡淡说:“呱躁!你说这么多,不过是为了自己!” 说完,手一指,大自在天魔正待嘲笑,那道指印已应在他身上,无视一切防御,而且,莫闲一动,大自在天魔就散为气体,刚散开,一股不知从何而来力量生生将他凝聚出来。 108.开天辟地大道成,归来且作无名游 大自在天魔眼中露出绝望,呯的一声,身体陡然炸开,大天魔本来隐现无常,常借人心的力量而隐现,却在莫闲的一指下,化为飞灰。 “你杀了他!”大自在天魔眷属铺天盖地来,莫闲只看了一眼,这一眼之下,天魔眷属无穷无尽,却在一刹那间全部愣住,接着纷纷化为飞灰,这只是他的一眼之威! “好个灭魔手段!”灵宝天尊赞到,莫闲俨然成了时空的主宰,那一眼只是一个引子,亿万里时空在刹那间崩溃重组,天魔眷属此时处于这亿万里的时空中,只能有一个下场,想跨越时空,不要忘了,时间和空间本来没有,只是莫闲想置身此处,临时启动了时间空间,天魔跨越空间,那是有多种空间而言,如果都没有,等于废了他们这项神通。 莫闲望了这个世界一眼,众多关注此处的大能都感觉到他再看自己,元始天尊叹到:“想不到莫闲道友如此看破了生死,不以生喜,不以死悲,这种心性,居然只能道化,大道真个无情!” “阿弥陀佛,莫闲道友应该入我佛门,我佛门中最终归于不生不死,或可救他一救?”接引佛祖合什说。 世尊如来生机已无,陷于不生不死之中,陡然睁开了眼睛,他脱离了不生不死的状态,双手合什,说了一句:“阿弥陀佛,莫闲道友以身殉道,永不入轮回中,虽无知无识,但如天道一样长存,也是他的选择,他早知道自己去处。” 道德天尊老子叹了一口气:“莫闲求仁得仁,又何怨哉!” 此是诸位大能,在世界之处的空寂之中,神妙不可测之地,发出了感慨,在地仙界,最接近超脱的镇元子大仙,勉强看到这一切,心中涌起一阵悲凉,可怜数千年的道行化为乌有,超脱怎么这么难,神妙不可测,真是不可测! 天魔界中,大自在天魔主波旬,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由升起嫉妒,但又有悲伤,他看得出,莫闲将以身化道。 莫闲心中无悲无喜,琉璃魔焰煅烧着身体每一个细胞,却不伤害它们,一个个细胞宇宙反而在魔焰中壮大,魔焰的精神,顽强的生命生生不息,与人斗,与地斗,与天斗,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这种精神却是莫闲五百万亿个宇宙所缺少,但也增加了宇宙的争斗。细胞中宇宙无限小又无限大,对于它们来说,莫闲的身体在扩大,已经达到五十六万那由它旬,还在继续扩大,他的圣识公正无私,而他的主体自我意识却在渐渐变得淡薄,他的身体开始融化,渐渐形成了圆球。 虽然他的身体不在变大,但又局限在他所创造的时间和空间之中好比芥子中藏着须弥山,此时魔焰已经熄灭,琉璃佛焰又燃起,而他的影子却越来越虚,众多大能一时错愕,他们没有想到这种情况。 而在不周界中,绿如陡然心中一空,想起了莫闲,她感到不对劲,数万里的空间对她来说,只是一眨眼的空间,她已出现在莫闲愿身所在的摘星楼,摘星楼早已封锁,强如绿如也进不去,绿如可是到了大罗金仙的边缘。 她心中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心中好像即将失去心爱的人,她的心很痛,她疯狂地冲撞着那种防御,突然她的身体一轻,莫闲将她放入其中,她看到莫闲身上光焰四起,是佛焰,而莫闲的愿身却越来越淡。 她扑了上去,毅然决然,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要死就一齐死好了,莫闲也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做,淡薄的意识陡然加浓,佛焰让开了一条道,绿如进入其中,刹那间,她全部明白了,莫闲的道已走到尽头,他要以身殉道,为后来者开辟一条新道。 “我无力阻止你,但我会陪你去,不管怎么样,化身永恒也不错,我们永远不分离!”绿如说丰全身法力投入琉璃佛焰之中,势要和莫闲共命运。 而在三千莲花世界,莫闲的化身正端坐在世界的最高层,他身上也燃起了佛焰,别人都不知道,只有一个人,第依疑惑的看着天上,他没有飞升,他发誓不仅在三千莲花界,还要在其他世界,继续他的伟业。 佛焰渐渐熄灭,紫色的仙焰又起,莫闲身影进一步变淡。仙焰结束后,黑色的巫焰又起,接着绿色的妖焰,诸多火焰都在一一出现,莫闲的五百万亿个世界不断壮大,其中神灵在壮大,心中充满了喜悦。 这五方神正是莫闲五脏所化的身神,肾神玄冥、肝神龙烟、心神丹元、脾神常在及肺神皓华,各执五方神器,胯下五方神兽,受亿万周天众神朝拜,而五方神却朝拜莫闲的圣识。 天地间一片欣喜,莫闲已经身化天地万物,不知宇宙到了何方,就在天地间一片欣喜时,蜗皇天消失,女娲施展神通,全部移入新的世界之中,而莫闲的圣识化作一方世界群的天道,彻底失去人的感情。 而在不周界的怀素城中摘星楼,绿如呆呆的坐着,她明明和莫闲同生共死,却为何她还活着,而莫闲已经道化,为什么? 她感到一股力量在诞生,她直接突破了大罗金仙。可是又有什么用呢,莫闲已经不存在了,就剩下了她一个孤苦零丁活在世间。 “傻瓜,你为什么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一个声音在身后想了起来。 她猛然回头,看见莫闲正微笑着看着她,她一头扑进莫闲的怀中,久久不肯放手,许久之后才问:“你不是道化了吗?” “不错,我是道化了,但你的行动改变了结果,大道无情,却只有有情众生可以改变,你至真至性的情意,让我保存了自我意识,身体虽然道化,对我来说,已经远远超脱众生之上,我要回来,谁能挡得住!”莫闲笑到。 “这再好不过,你准备怎么做?” “我的所有存在痕迹,已被大道清空,仙界众生只会记得有个无名之士冲击神妙不可测之境失败,连我的名字都记不住,你是我的妻,只有你记得,你和我走吧,从此逍遥世间,大道真是玄妙,我有能力立刻让你超脱!达到神妙不可测之境!” “不需要了!我自己会修,走吧!就我们两个人!”绿如欣喜的说,两个飘然而去,而在栖灵峰,一夜之间,大地上好像根本没有出现栖灵峰! (全书完) 完本感言 又一本完结,到目前,我完成一个系列四本,后两本。特别是最后一本,感到自己有点江郎才尽的感觉,一位网友说感到我有点心枯,正是这种感觉。 最后一本的书名也是几经变化,本来的名字《诸法无常》,发现起点已有此书,遂改名为《无常无我》,从这个名字,我本身是想写佛教为主的书,莫闲起名于“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我写了道教,也走了古典修真,现代修真,还有一部西幻。主要想写一个佛教故事,莫闲道家修行,佛门证果,但在此过程中,因为种种原因影响,编辑的影响,书友们对佛教的偏见,佛教事大,败类也多,当然高僧大德也多,网友对佛教基本上没有好感。 中国的佛教,自传入始,就本土化,特别是唐宋以来,变成了中国的宗教,尤其是禅宗,在六祖慧能以前,达摩初祖,事实上只有禅学,而无禅宗,到了六祖慧能,始有禅宗,而且见性成佛,恢复佛教的原始教义,在此之前,佛教小乘除释迦牟尼外,根本无他佛,最多能修到罗汉果位;大乘虽能成佛,那是无量劫后,实际上,只能成就菩萨,而慧能见五祖弘忍,第一句话,不求其他,只求做佛! 可以说禅宗最是本土化的佛教,有宋以来,道教修行,不可避免地沾上佛家,南宗张紫阳的《悟真篇》也说:“先以神仙命术诱其修炼,次以诸佛妙用广其神通,终以真如觉性遣其幻妄,而归于究竟空寂之本源矣。” 而禅宗可以说以老庄的道的思想汇合了佛教的思想而形成,所以说禅宗已是地地道道的中国思想的果,只不过披着一层佛教的外衣,而佛教思想又以禅宗思想最为大众所知,而其它虽然有知,百姓只知道一些皮毛,只看到佛教的乱吹!,像唯识宗、律宗之流,大多数人恐怕都未曾听说过。 写到此,我该放笔了,对我来说,写书也是一种修行,我这个人性格比较暴躁,而且做事不长久,写书最初的目的是想持之以恒,这个目标已达成,而且,在此过程中,有些网友评论很不入耳,依我本来的性子,就该拍案而起,但一想到我的目标,我就硬忍一口气,一本书完成后,竟然发现自己平和了许多,他们也是无心之举,世间要有各式各样的人,正如自然界,世界才会丰富多彩! 到了后来,不管正面评论也好,负面评论也好,我都给一个精华,特别是负面评论,自己在一旁窃笑:这些人已投入其中而不自知! 好了,说了这么多,目前也无再写的心情,以后的事就顺其自然吧! 最后感谢书友一路相陪,也祝福你们各自寻找到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