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爱情无关》 第一节 （1） 小胖的爱情故事。我非常的明白无论我用多么优美的语言来讲这个故事结果都不会使人满意。这原本就是一个平淡而不怎么让人舒服的故事。我知道爱情本身是一个很病态的东西。把它记录下来只是想告诉那些与爱情无缘却还在苦苦挣扎的人们，你们并不孤单。 在这社会上总会有那么一些东西是那么一些人无法企及的。比如小胖和他的爱情，比如我和我的工作室，再比如石家庄这莫名的城市。不甘心的人在苦苦的挣扎着，甘心了的人开始接受平静切平庸的生活。当然，也会有那么几个寥寥无几，苦苦挣扎的挣来了想要的，或者是本已放弃挣扎的却以外的走了狗屎运。像童话里的故事一样以王子和公主在自己家的后花园式的幸福开始做结局。这寥寥无几大多发生在小说或是电视剧里，与小胖和我没有关系。 （2） “我已经记不起来是怎么认识的懂明明了，也记不起来是怎么熟悉的”小胖看着我说。“如果她还在的话我想她也记不起来了。能想起来我和她一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哪天在路上她晕倒了我打了急救电话把她送到医院。真是活见鬼，那天石家庄的天气热的出奇，我正在宿舍里上网浏览考研的一些网站懂明明打了电话叫我陪她出去走走。那么热的天气我竟然也晕头晕脑的去了。结果是她见到我说了句：他不要我了。就晕到在地上。后来我才知道她在见到我之前已经顶着中午的太阳在路上从十一点走到了两点。 在医院的时候医生告诉我是低血糖没什么大碍。可是我依然不放心的守在她身边。看着病床上她安静的样子想着她刚做的傻事心里有股莫名的感动。我想如果有一种感觉可以形容幸福的话那么就是它了吧。 “我男朋友不要我了”她醒来后的第一句话让我有点哭笑不得。 “姑娘，你知道你刚才做什么了吗？”我问她。 她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又确认了躺在病床上的是她不是我后不好意思的冲我笑了笑。说“我有低血糖” “低血糖你还大中午的——” “停停”她打住了我。问“是你送我来医院的？” “不是，急救车拉来的”我说。 “那电话是你打的吧？”她又问我。 “是我，怎么了？”我有点莫名其妙。 “这就是了。本来我男朋友不要我了我不想活来着，可是你救了我你得对我负责任”她得意的说。 “负什么责任？你昏着的时候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再说就是做也没有时间啊”我心里泛起一阵兴奋。 “死猪脑你想什么呢？是这样，我男朋友不要我了我以后肯定会孤单，力气活也找不到人做了。你救了我就你得负责。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女朋友！”她说 “哦，咱俩好？”我问。 “去死，人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你这死猪连朋友都想欺？我的意思是你以后做我的跟班，随叫随到，防止我在次以外昏到。” “那可不行，整天和你粘一起我以后还怎么找老婆啊？”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却也忍了，假装开玩笑的对她抱怨。 “这好办”她说着下了地。“好好的讨好我以后我帮你找一个。喂，走了？”她重重的在我头上打了一下。“想什么呢你这个猪脑？不过我得等到我把自己送出去以后再帮你找，我不能提前把你送给别人那样我怎么办啊，是不是？” “我要的是贤妻良母型的啊 ！”我嘟囔着说。 “我想我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已经爱上了她”小胖点了根烟说。 “你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她的病？”我问。 “不知道，就算是知道还会是一样”他表情沉重的说。“爱情会使人忘记所有的” “那是，谁叫咱胖哥是一善良的主呢！” “对了，你来石家庄干吗来了？”这人脑子真够迟钝的，现在才想起来问我这个。不过既然来了来了又见面了早晚都会知道。 “我来听你讲故事啊。他们每天都十几个电话给我报丧我怕我来的晚了见不到你啊” “得，你这人是越活越没有个正经了啊。都总监了还这德行？” “总被生活强奸吧？呵呵” “是找小云来了吧？” “马小云？她在石家庄吗？不是在天津？” “在石家庄” “我找她干吗？找打击呢？再说了都两年了我以为她早傍一大款飞美国去了呢” “找个时间咱们聚聚？” “我说了我不打击” “你和小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打住，我来这是治疗你的心理疾病来了不是找心理医生呢” “你啊，一点没有变！” “咱这叫能耐，说明社会没有把咱磨光。特羡慕吧？哈哈，好了继续你的爱情吧。好让我早点给你治疗好离开这鬼地方” “明天吧”他又点了根烟说。“我得好好回忆一下，说真的我和懂明明结婚后婚前的生活都给忘的差不多了！” “那好，给你点时间。我回旅馆去了。明天再来。记得给我准备点酒！” “你真不在我这住？” “住什么啊。我得找个安静的点的地方把你的故事整理成小说换点钱花啊。在你这你养我啊？”说着我已经走出了他的住处。 第二节 (3) 这个故事在我见到小胖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我还没有介绍自己呢。先简单的介绍一下我的以前吧，以后我就不知道了。 我叫宋小默。在“问题工作室”里我有一个被印有“文艺总监”的工作证，证的后面是我自己涂写的“高级兽医师”几个字。谈过两次失败的恋爱，一个是从高中到大学毕业，中间分了几个月，这几个月的空间我又谈过了一个。朋友戏说我这辈子注定要栽倒女人手里。对我影响很大。造成了我毕业后就再没有谈过朋友同时也拒绝了和女人的接触。因为这样我又有了一个“无能”的绰号。取“性无能”之意。只有我自己知道多少个不眠的夜里我是靠着手淫来安慰自己的。 石家庄的夜不及北京的一半繁华，连我就读的大学所在城市——郑州都不如。但是依然让我感觉到了迷茫。走在这的夜里我会有种莫名的恐惧。 这个城市不属于我 我依然在留恋这什么 不是主人我就做个游客 夜的景色 收如眼底 有了莫名的错 ———小默《让我做个游客》 小胖刚才问了我为什么来到石家庄还给我提起了一个“总监”的次。是这样吧？ 我不知道为什么回来石家庄，真的。我是在北京西客站买的到郑州的票，石家庄听车的时候我下来了。一切都显的那么的没有规律和不知所措。 那年大学毕业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凑钱到了北京，租了一套房子挂上“问题工作室”的牌子，组装了几台电脑开始了做网站的生涯。网站做的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给那些在生活中挣扎的找个发泄的地方或者是寻找点安慰。凭借着年轻的激情和几年在网上潜水的经历，我们的“问题”网出奇的火暴，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注册会员就到达了十万。这个时候开始有投资公司看好我们，找过我，我拒绝过。理由是：我们是凭借兴趣和爱好在一起的，小可以慢慢变大，不想融入别人的资金，把它变成纯商业性的东西。为这个我们几个争执过不只一次。甚至激烈的时候我还遭到了一个朋友的人身攻击。 “你根本就不应该坐那个位置，一副该死的文人思想。连女人都不敢碰的变态。他妈的假清高。有能耐你别花钱啊” 我妥协了。他们告诉我：我们的起点底想做成点事情就要理智的去牺牲一些东西，包括我们自以为是的理想。我没有办法不妥协。 资金容进来以后“问题工作室”搬过一次家，用陈祥的名字注册开始正式已一个公司的方式运作。我由原来的“全管”变成了“艺术总监”。总经理是投资放花钱买来的职业人。一切都向着商业的方向走去。我也越来越觉得应该。除了网站内容我不再插手任何事情，即使有一些性药的广告开始从我们的网站弹出我都会觉得应该。我没有想到的是有那么一天我的“文艺总监”也被人拿了去，彻彻底底的被我的朋友们强奸了一次。 那天会议室里的人和平常一样安静。只是有些人把头底下了而已。那个被买来的总经理当着大伙（我很怀疑我们是不是一伙）的面说我做人太随便，文人气太重，在商业社会中我不适合在一个商业性的公司做领导。我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我保留所有的利益分配但是我必须放弃自己的权利。一个是公司一次性负钱给我让我拿钱走人。我选择了第二个。拿了十七万离开公司。一切都挺平静的。这事情陈祥昨天已经给我说过。他说他也很无奈和人投资方签着合同呢，拿人的钱就得给人利润。我说我理解。他想让我选择留在公司，说收入是可观的绝对比一次性有利。我笑了笑说“我这人无法那么理智起来”。离开的时候我还记得那买来的经理给我握了握手说：小默，有困难了可以找我”。几个朋友也都对我说了同样的话“小默，有困难了可以找我”。我找你们。我现在就有困难你们管我吗？真后悔当初注册的时候写上狗日的“陈祥”两个字。可是，就算写上“宋小默”我又能怎么样？让他们几个都滚蛋我一个人留下吗？ 我就是这样离开北京的，没有目的地。那最后一刻，我忍着眼泪对北京说：北京，我爱你，可是你让我这么一个长不大的人用什么来爱你？ （4） 在小旅店，手里摆动着遥控器却不知道该停留在那个台；不时的翻看手机却也是不听的失望，别说是一个电话连个短信都没有。今夜，难道从现在开始我将要被这个世界遗弃了吗？ “砰！砰！砰！”失落中响起了一阵轻柔的敲门声。 “谁？”我怔了一下。 “哥哥，我可以进来吗？”一句轻柔的话使我放松了警惕。开开门，站着一个羞涩的姑娘，清澈的眼睛却流露着不易被人发现的厌倦。难道我碰到了传说中的“野鸡”了？我想。 “哥哥，我可以进来吗？”她又问了一边让我发现了自己的失态。 “哦，既然你都叫我哥哥了那你就猜一下我的年纪吧，对了就进”我说。 “哥哥今年有二十四”她浅浅的笑着。 “呵呵，二十六了。长的比较幼稚哦！不过你可以进来”我笑了笑说。 “谢谢哥哥”她很熟路的走到床边坐下。拿起遥控器乱按。“哥哥是不是很无聊呀？”他看着我有点拘束的站着笑了笑。“呵呵，你站着做什么？过来做下啊！” 她发嗲的声音使我一阵恶心。可一想到刚才的失落便也忍了。有个人说话总比没有好。 “小姐是做什么？”我坐下后问她。 “哥哥真坏，都叫人小姐了还问人是做什么的。给你服务的呗！”她说着一只手已经伸到了我的后背。 “你看我像有钱的主吗？”我推开了她的手说。“价钱怎么讲？” “那要看哥哥是不是满意了。我们这里最少的是一次200，包夜700。”她说。 “哦，挣钱还是蛮多的嘛！要不以后我就跟你混了，专门服务你，价钱你看着给。怎么样？” “哥哥你真逗，人家让你开心了连钱都不舍得花是不？”她撒娇似的的在我背上打了两下。 “那呢，我的意思是说我让你玩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要钱都可以。”我看着电视。 “不做拉倒，你用得着这么埋汰人吗你？”她说着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等等”只那么一闪我叫下了她。 “还埋汰的不够是不是？”她愤怒的看着我。“做老师的吧？” “不是，写书玩的”我走过去。“对不起，留下吧！” 只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很过分。她也不容易，容易的谁做这个。这世界有钱的女人都玩男人起了，剩下没钱的女人就给男人玩了。碰到我这样的还去埋汰人家也忒不是人了。 我并不是很熟练的脱去了她的衣服。随着最后的小内衣离开她的身体，一幅完美的恫体就那么简单的暴露在了我面前。我曾经为了等到马小云苦苦的等了四年。挺立而滑润的乳房，修长而细嫩的腿，一阵肉欲突然涌上了心头。急不可耐的脱去自己的衣服扑了上去。 （此处省去）。 “哥哥是一个新手吧”完事后她问我。 “你怎么知道的？” “连门都找不到呢，还是我帮的忙”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向我靠拢。 “哎”我叹一口气把她揽到怀里。这种依偎的情景使我想到了马小云。在她石家庄郑州两地跑的那段日子里我们曾不只一次的就这样依偎在一起。不过这姑娘说也不错。我也确实是一个新手。四年的时间我们依偎着却也从来没有过更出格的行为。马小云想过要给我我没有要。我想着的是以后把她的处女膜留给新婚，毕竟这也是稀缺的不可再利用的资源。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们分手的几个月她的处女却轻而义举的就给了别人。后来和好后我也曾想过反正都已经破了我还想什么呢。可是我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内心的阴影。多少次在快要成功的时候我退缩了。分手的时候我对她说“你除了伤害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最有资格拿去你处女膜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可是你也没有留给我”。 (5)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姑娘就坐在我身边。“真他妈的舒服”我伸了一个懒腰说。“你怎么还走？”我问她。 “你还没给钱呢我走什么啊，是不是？呵呵，快起来吧”她不知道从那变戏法似的扔给我一个小裤衩。 “呵呵，买一送一？”我拿起裤衩打趣到。“我靠！”掀开被子我才发现昨天晚上是裸睡，难怪会他妈的那么舒服，我想，还以为是女人的力量呢。“我的那个呢？”我问。 “切，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没女人照顾的没钱的男人。你那裤衩是三块钱地摊上买来的吧？穿的时间也老长了，都有破洞了。”她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和昨天晚上判若两人，眼里的厌倦变的有了柔情似乎还有怜悯。 “呵呵”我想了想那廉价劣质的穿了两年的裤衩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那是我刚到北京的时候买的，后来有钱了的时候却也再顾不得去换。“没女人照顾是真的，穷还算不上，最少可以负担你的服务费”我“嘿嘿”的笑了笑。“加时也可以的” “去你的 ，快起来吃点东西吧！”她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放在电视上的豆浆和油条。 “呵，你这买一送二啊？”我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尽量是不自己做深入的思考。 “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们卖这个的？”她的脸色突然变僵硬。 “没，没，我，我这人就这样。拿什么都不当事儿。真的，你，你别哭啊。这算什么啊？我给你加钱可以了吧？你要多少给多少。真的，你——诶——”我还没有说完她变把豆浆和油条砸我身上夺门而去。 “这叫什么事儿啊？”我摇摇头。开始加快起床的速度。我想早点离开这里，最好是马上。永远不在回来，关于这里和这个姑娘最后我永远都不要想起来。我不想和女人发生纠缠或者别的什么。这是我的生活习惯。关于这个姑娘我更不愿意深入的去思考，这也是我两年的生活积累出来的，有那么一些事情你不当回事的时候就不是事你当回事的时候它还就真能事。难得糊涂！ 在我收拾好准备出门的时候小胖打来了电话。“跟我回趟邯郸吧？”他说。 “回那做什么？我爸妈又不要我了？”我嘟囔着说。没想到话一出口心里却酸酸的。我记得那天是晴天，爸爸粗暴的骂我。“你个狗日的要是敢走出这个门就别再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狗腿。”我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爸爸。摇摇头。走了出来就再没有回去过。打过电话，可一听我的声音就挂了。再回来干脆外地的号码不再接。 “是这样，那边有一县城的高中发生了一起老师强奸女学生的事，我想去凑凑热闹”小胖的话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你也太没品位了吧？小子，难怪你都两年了还是个小记者，你整天就盯着这些事吗？也太平常了吧？”我数落小胖去。 “去你他妈的，我是想去看看能不能捞出点油水来。你直说去不去，别给我墨迹！” “去几天？”我问。 “不好说，一两天，三四天都有可能” “那我得去，不然后怎么听你的爱情史呢！” 从石家庄到邯郸也就是两个小时的时间，我的心却翻江倒海的矛盾了一翻。这次有时间我一定要回一趟家。我想，也只是想了一想。 第三节 （7） “后来我就经常和懂明明在一起了”在火车上小胖又慢慢的开始给我讲了起来。“关于我们的绯闻就有了。这也难怪啊，当时我在校篮球队也是主力呢。我和懂明明站在一起给外人看起来就是那么的般配。每当有人当着我们面证实这事的时候我都会笑笑的说：如果女方没意见的话男方一般比较大度！她听到后就会对我拳打脚踢的责问别人：我要做他女朋友你们不觉得我的运气很不怎么样吗？ 我后来常常对她说“明明啊，你快点把自己给卖出去吧，你这样我以后怎么找老婆啊！” “时间未到”她每次都会很得意的对我说这句话，那意思似乎是在说我心里已经大权在握。 时间未到。这句话使我心里像油煎一样。乞求这时间快点到又会因为害怕而异想天开的想一直不到才好呢。就像高考前的那段日子。想它狗日的过去是想早点结束这该死的难傲的日子，却又会担心成绩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理想。我一直以为懂明明说的时间未到是她还没有从失恋的阴影走出来，而走出来后她就会正视我的存在。当然，我心里又会特别的担心她真的走出来后又会摆脱对我的依赖而投到别人那里去。那段时间的感觉就是一个字，累，他妈的特别累！”小胖喝了一口啤酒后接着说。“后来绯闻就没有了，我心里的煎傲也就彻底的结束了。懂明明说的时间终于到了，可惜，那不是我的时间，她把自己给了别人。心没有悬着的时候累了却陷入了永无休止的痛苦中。 懂明明的新男朋友是她的高中同学，也在石家庄上学，怎么搞到一起的我也不知道。只是那次她和男朋友一起在我们学校溜达的时候碰上了。她偷偷的把我拽到一边问我：我男朋友，般配不？当时，我横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 走了好远后我听了下来回过头看着他们，懂明明好像邻家小女孩一样乖顺的依偎在男生旁边。说起来可笑，我心里却莫名的开始了为懂明明难过。我知道她淑女的站在那男生旁边的时候她牺牲了什么。 当天晚上懂明明就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怎么情况有点异常啊。 “没什么，你都有男朋友了我以后可怎么办啊？”我开玩笑似的问她。 “就为这个？切，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没有人欺负你你是不是不习惯啊？贱啊你？呵呵，行，明儿我就介绍一个给你。我们宿舍的王阳怎么样？那女生好像对你有意思” “算了，我没有那么贱”我生硬的噎了她一次。 “你什么意思？生气了？”她竟然一点都没有想过我在做什么。“没有，我就想清静两天” “那好，你什么时候想要了就找我我给你介绍。没什么事我就挂了一会还要给男朋友打电话呢。” 那晚通完话后我们好长时间都没有再通。我几乎都以为她已经把我忘了。少了懂明明的生活我也少了不少麻烦，难得的清静除了偶尔的失落。 就这个时候有个女生向我表白了。她叫郝飞。挺不错的。不过我没有什么感觉。我拒绝了。她问我为什么。我说不知道。 “那你对我什么感觉？”她问。 “什么感觉都没有”我说的是实话。“谈不上不喜欢但是也谈不上喜欢” “那就是你不烦我了？”她接着问。 “恩”我回答的很被动。 “那就是了，有几个能在谈恋爱前就爱的死去活来的？不都是后来慢慢出来的？再说了，其实，不说也都知道的。”她说着就抓住了我的手。 “那要是后来出不来呢？”我挣开她的手说。 “那就分呗，看你认真的样子！白痴一样！现在谁还想天长地久呢？” “哦，不天长地久，那么我现在想和你上床”我厌恶的看着她说， “真他妈的一臭流氓”她说完就走了。 我记得那天晚上的天空不是很明朗，淡淡的 有点烟雾。我底着头走回来宿舍。像丢了什么似的。 “呵呵”小胖看着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社会总在向着一个更能让人放纵的地方发展，为的是让人更舒服。只能说我那个时候太天真了。就一煞笔。我和懂明明结婚后我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在外面找女人。” 所有人都做爱去了 我在数星星 天上飘过一片云 我的世界就暗淡了 上帝笑了，我却哭了 ———小默 (8) 在邯郸下车后我我问小胖要不要找个人来接。 “傻b啊你？做贼呢你还敢明目张胆的？”边说边掏手机打电话。“喂，你好。是李校长吧？我，省报的记者，姓刘。对，是那个。王老师给你说过了？那好，我们下午直接过去了。不用了，我们已经在邯郸了。到地方给你打电话吧。好，下午见！”小胖打完电话冲我得意的笑。“应该没有问题，到时候有你一份！” “我操！他们还给我打电话说你闭关起来了呢！”我白了他一眼。 “过去的已经没有了，人总不能一直不放吧？呵呵”他笑起来给我的感觉特别他妈的淫荡。 心想，也是。刘强强就是刘强强。一点没有变。智慧和责任的象征。圆滑有时候是一门学问，并且很深。他开始是这个样子现在还是。只是我们中间把他看走了样。胆小怕事，窝囊没有主见。我们错了。 突然就想起了一个故事。 说的是一个白手起家的成功人士成功后想成个家。无奈，找一个不是处女，再找还不是。其实他自己的处女情节倒不是很严重。只是心里无法容忍那些在他最艰难时把身体给了别人的女人在他成功的时候来分享。最后就在报纸上登了一征婚启示。条件是这样写的： 处女，成年，活的 应征的人很多，最后确定了一个谈着。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就是自己想发泄的时候去外面花钱找都不舍得动一下自己的女朋友（那个时候还是女朋友）。后来在登记前的一天他要了女的，第一次也见了红。他发誓他这辈子要好好爱她。因为她的单纯和自爱。第二天登记过在做的时候就出现问题了。他看到女人肚子上有一手术伤疤。问怎么回事。 答“生孩子时做的剖腹产” 又问“昨天晚上是？” 答“处女膜是补的，他妈的你一直不要我难受死我了。” （9） 我和小胖坐上大巴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要去的县城。一辆八代“雅阁”停在那里是接我们用的。我拍了拍那车问“学校买的吧？” 接我们的那人看了看我又看看小胖说“刘记者，这是？”显然他们以前是认识的。 “哦，忘介绍了，是我们报社的宋编辑，负责教育板块的”然后又把那个人介绍个给我说“这是王副校长” “宋编辑一看就知道是搞文字，说话都那么幽默，太有才的”姓王的把手伸向我。 “我再有才也得靠着你不是？棺材，棺材，少了棺只有材就不成型装不下人了。哈哈”我笑着握住他的手。心想，真他妈的恶心。 “呵呵，和你们文人就是没法比啊”姓王的看着小胖笑着说。“李校长有事情，让我先接待两位，晚上他再来。” 车从这个县城的繁华地带走过，我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虽然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车在一个很气派的休闲中心停下，旁边是一个电子俱乐部。我就想起了曾经我不只一次的被马小云从这里拽出来，然后哭着对我说“小默，咱回去吧，上课好不好？你要是回去上课我以后天天拿我爸的大中华给你抽！”是的，马小云那个时候没有少从他做副局的爸爸那偷烟给我抽。那个时候她还不是我女朋友。转眼间恍如隔世。那个时候我的世界是什么都看不到的，除了玩。现在想想觉得有点好笑。多么幼稚的绝望和悲伤啊，曾是我生活的全部。黑暗填满了我年少的生活。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诗强诉愁。虽然有点好笑和幼稚，但是如果可能我愿意永远沉浸在那单纯而显得有傻的痛苦中去。 下车后姓王的带着我们走进了四楼的休息室。说先放松放松，晚上校长过来给我们接风。递给我们两张服务卡。我笑着问：找小姐打卡能不？ “宋编辑啊，你真够幽默的”他看着我说。“我知道文人的风流怎么能少这程序呢。不过咱都是文明人白天不做龌龊事。晚上我还会来的。”说着他便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有折回叫小胖出去了。 “你猜猜他刚才问我什么？”小胖笑着进来了。 “该不会是问你想要多少钱吧？有这么直接吗？”我瞪着眼问。 “去你的，咱是文明人找鸡得晚上拿钱不也得晚上吗？”小胖忍不住的笑了起来。“那傻b问我是记者大还是编辑大。哈哈！” “你怎么说？”我问。 “当然是编辑大了，记者归编辑管嘛。晚上有好戏看哦”小胖淫荡的笑着。 “可惜，这——编——辑——是——假——的”我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脸。“都快奔五的人了还跟着俩大小伙后面屁颠颠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得得，我是做记者的也是学文的，你就别给我这整那些没用的了啊！”小胖白了我一眼，点了根烟。 “生活啊”我躺到床上。“真是一堆狗屎！搞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就放到大街上了” “有些还不如狗屎呢，狗屎还能养花。有些就放那都一堆废物” “说我呢你？” “没听出来夸你呢，说你就是那狗屎，其他的都废物” “那你呢？” “我什么都不是，是人啊！哈哈” “去他妈的，老实人都成这样了。我还怎么活啊！” “你的事我知道了”他突然很认真的看着我说。“正好我们报社编辑部有个板块现在空缺。你考虑考虑？” “以后说吧，我现在想当小说家。你还是快点把你的那狗屎爱情讲给我吧。完了我好快点实现我的作家梦” “作家有几个火的？火的有几个人靠真写书写出来的。切，不给你说了。细水长流，我的爱情也一样。全给你讲完了我以后还能找的到你吗我？” “真他妈没劲” “说说这次的强奸女学生吧？”小胖推了推我。 “得，估计你的品位也就这样了。不就一老师强奸了一学生吗？这事明里暗里多了。咱高中的时候不就有一个。要不你再回去采访一下？” “去你的，说正经的” “就他妈的没正经的，只要不是我女朋友就行。再说我女朋友现在也不可能上高中啊！我睡了你自己好好的想吧！别手淫到床上就行！” “你这人太他妈的没有社会意识了，真他妈的没有责任敢！谁跟你谁不放心。喂，你睡了？我也睡吧，晚上有得玩呢还！” 第四节 （10） 六点的时候那个头点秃的年龄在五十以上的校长露面了。说实话，和我印象中的校长一样，高贵，文雅，显的有文化有素质。也是人们心中神圣的化身。 “宋编辑，在这还习惯吧？”他向我伸出手。然后看着小胖。“”刘记者，这次来多住些日子吧？学校还没有全部开课我也有时间，多陪你们玩几天！” “高三学生不是都在上课吗？”小胖不领情的问。 “是，是。国家虽然有文件下来，可别的学校都开了绿灯给高三的咱也不能落后不是？其实也挺无奈的。谁不想让孩子们过的轻松点，但高考不是咱能左右的。你说是不是，宋编辑？”校长一直握着我的手没有松开。 “是是”我一边答着一边问小胖。“这位是？” “学校的李校长”小胖说。 “你看我，一见宋编辑激动的都忘介绍自己了。走，咱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天”说着他便拽着我向外走去。 在路上我偷偷的问小胖怎么回事。“编辑比记者大呗！”小胖嘿嘿笑着说。 操，真是！ 小胖告诉我吃饭的时候什么都不用说，他一个人就可以了。我就做个摆设。 “我靠，还没怎么着呢我就给你利用上了？”我看着小胖。他撇了撇嘴什么都没有。 这他妈的破事儿！我心想。 吃饭的地方看着档次还是蛮高的。姓李和姓王的两个校长外加一个姓张的作陪。那姓李的一个劲儿的向我诉苦。说这些年学校扩建经费不足，又说学校生源流失严重都到私立去了，学生是越来越难管了什么的。我不住的恩啊恩啊的应付着。 “李校长，前段时间那事儿里的老师还在吗？”小胖突然插嘴问。我注意到李的脸上怔了一下。 “那个事儿啊？”李一头雾水的样子。“|哦，你说的是老师当众羞辱学生的事吧？”他一副恍然大悟的看着小胖。小胖确实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等着下文。“没事儿了，原告已经撤诉了” “私了了？”小胖问。 “什么私了啊？本来就是一场误会”说完李又看着我说“那是我们学校的一老师喝酒多了，走在路上支撑不住就向前歪了，正好扑一女生身上。小孩子嘛，胆小。就那么一喊一叫的给人传开。有些好事的人就当强奸来说事，害的那女生都不敢见人了。啊？上诉啊，那不是家长不清楚怎么回事就闹吗？现在都清楚了呢。那老师也被通报了。”李给我倒上酒。无奈的摇了摇头。“引来不少不少记者了，市里省里的！” “哦，这样啊”小胖的脸开始有点严肃。“那我们去找当事人了解一下，就走个过程我们也回去”小胖看了看我说“宋编，要不咱现在去，明天一早就往回赶？” “这怎么能行呢？现在都已经晚上了，有什么事也得，明天说。现在的任务就是玩，咱玩个痛快，玩的让你们满意”李抢先我说话前说。 “李校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小胖有点生气的样子。“我们宋编可是一大忙人，下午来的时候时间还早你要是说误会我们就直接走了。等到现在本想着你回带当事人来给我们提供点新闻呢，没想到你又说找不到人。” “刘记者，你看你这是干什么啊？是我安排的失误，是我的错。这样吧，明天请两位到我办公室我把当事人都叫过去。你看怎么样？肯定让宋编辑和你满意。不能让你们大老远的白来一趟啊” 他们之间的对话我一句也没插上，也没想插。像一局外人（本来就是一局外人）一样看着。昏昏沉沉的。吃晚饭以后我们就回到了休闲中心，从一楼的桑纳到二楼的洗欲又到三楼按摩。这套程序下来都已经12点多了。最后回到四楼我们休息的地方。李问我“要不要分开住？” 我想了一下。说“如果刘记者没意见的话我也不反对” 小胖说“我听领导的”就这样小胖就被安排到我的对面住了。 李他们几个下楼去了。 “ok”小胖冲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很得意的说。“跟我斗，我玩死他！” “这就搞定了？”我有点不可思议。李应该和我父亲的年龄差不多吧？心想。那么他孩子的年龄也应该和我差不多吧？ “两位先生怎么还不进房间呢？”两个打扮时尚的女孩向我们走来。 “消魂的时刻到了”小胖冲我做了个很恶心的动作后就进去了。 性这东西，没有沾的时候你一直想可是也不敢，很难突破。但是如果一旦有了以后的事情就好像顺理成章，也就那么回事了！我承认我有性虐待，但是那是以前。 两个姑娘一个进了小胖的房间一个到我的。到小胖房间的那个看着不如我的舒服。心想，真行，领导连找鸡都有优待。 “把衣服脱了吧”我淡淡的看着小姐说。 “呦，你这么急啊？来的时候领班还给我们说两位是文化人，在姐妹中左挑右捡的才让我们两个来。你可好，直本主题了。也不培养一下” “花钱找小姐培养感情，有这么傻b的人吗？” “又不是花你的钱”小姐不满的看了一眼。 “做就脱衣服不做你就出去。我没有无耻到花钱找妓女谈人生的地步呢”我有不耐烦的说。 “那我也得先洗个澡吧？”说着她走向了洗澡间。 有些东西一用钱来交易就没什么意思了，可是一旦用钱来交易我就无所顾及了。尽管在石家庄的时候我把第一次给了妓女，我没有付成钱也还对她产生了愧疚。但是这并不能改变我对妓女的看法。我可以理解但是不能接受她们。 “你倒是挺快啊”她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光光的躺在床上。 看着她性感的身体我猴急的扑了上去。就那么一会就结束了。 “新手吧？”完事以后她问我。 “不是，第二次”我不满的看了她一眼。 “呵呵”她忍不住的笑了。“生着气呢？” “没气了还能活人吗？”我问她。 “算了，知道你没心情，咱也就不谈别的了。就说性吧。这东西能暂时的麻木一下人。” “赤裸裸的东西有什么好谈？”我不高兴的看了看她。 “别逗了，写小说的你能不知道这个？性是用来享受不是用来发泄的” “怎么说你做这个也是为了享受？够无耻的，自己爽了还挣别人的钱！” “开始也不是，后来就是了。想明白了。与其被动的被男人玩还不如主动的玩男人呢。转变一下心理就好受多了” “呵，这行业不错。挣别人的钱爽自己。” “说风凉话吧，我听的多了，有比你还难听的呢” “好了，咱不谈这个了。我就想知道你的职业精神怎么样。”我打住她。实在是不想听她说下去。每个人的背后都有故事，有的还不止一个呢。我顾不了那么多。 “放心，保你满意”她这么说着手已经开始向我下身伸去。“你躺着别动就行了” “我靠，就这么着我就被你玩了？” “你是不是觉得特别的亏，被人玩了还得给人钱？” “有点”我笑了笑用用抓住她的乳房。“让吃一口不？” “管个够”她说。“反应挺快啊？”她一说我才注意到自己的底下早已经站了起来。绝对大于九十度！ “像不像一跟香肠？”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去你的，这时候别给我臭贫。没欲望了我可不退货的”她说着就反坐着骑到了我身上去。 （此处省去） 第五节 （11） 早上被小胖敲门叫醒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昨天晚上的小姐早已经不见了踪影。突然就想起来了石家庄的那姑娘。坦白的说，那姑娘和这小姐是没得比的，从穿衣打扮到性感，再到做爱的技术。可我就不能忘了她那双由厌倦变成怜悯的眼睛。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开始在我心里生根发芽，在我想忘记的时候。其实我并不是不想记得那姑娘。只是觉得她现在是漂在茫茫的大海上，急需要抓个东西就命。我从她眼前漂过，可惜我只是一个稻草，我不 应该给她希望。不然两个人都会沉下去。 想起了自己曾经写过的一首诗里的几句话。《远方的人》： 你走过 你什么也没有留下就请你什么也不要带走 你是你的，我还是我的 用在今天这些低俗的事情上竟然也适合。真他妈的搞不明白，诗人和妓女，诗和做爱。 “昨天晚上还消魂吧？”小胖问我。 “凑合”我说。 “德行！你这注定栽到女人手里不近女色的怪物怎么也开荤了？”小胖疑惑的看着我。 “你这个曾经深被女人伤害过的男人都开了我能不开吗？我可不能落你后面！”我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别给我这臭贫，说正经的，你得找一正经女人过日子了！” “你教育我呢？”我看着他说。“难不成你准备找个不正经的过日子啊？” “我个给你说正经的呢，我现在不找是欠的债都还没有还上。你不不一样！” “我不是也对自己的以后没有信心了吗？”我有点火气的说。“拉人一好女人垫背？我还没那么缺德呢” “我怎么着也接过婚了。你还没有给老爷子老太太交代呢！”小胖也生气了。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人来接了”接完电话后他对我说。“你的事以后说吧！” “你最好别再给我提！”我瞪了他一眼。“都他妈的不小了谁知道谁是干什么吃的，用不着谁来管！” “孙子愿意管你。操，如果不是当初你对我好我才没几吧时间管你呢！”他说完走了出去。 小胖刚才说他应该对我好，因为我曾经对他好。是的，是吗？我想起来了。那是在初中的时候我们几个去邻近的一个镇上给人打架。后来小胖一见对方的人多就逃跑了（事实上是他根本就没有跟着我们走到那镇上就不见了）。我们几个却年轻气盛的不顾一切拼命打了上去。结果是杨亮亮后脑勺被人家用钢管砸了个大口子，现在还有痴呆后遗症，在我们镇上一少窑场给人看大门呢。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内都把责任归咎到了小胖身上，想如果不是他的临阵逃脱躺医院病房的就不会是杨亮亮而会是对方的人。因为我们当时准备的砍刀和钢管都在小胖身上的包里。后来杨亮亮告诉我这事不能怪小胖，小胖提前给他商量好的，小胖觉得带着那些东西去砍人事情肯定会闹大的，当时就想着对方肯定是软蛋了没想到人家也带着东西呢。开始决定的是弄个“丢包记”让小胖半路把东西给扔了，谁知道他心疼钱竟然连带自己一起给“扔”了。 无论原因是什么，小胖都因为软蛋而被大家孤立了。有一次我们几个在操场上玩，小胖跑个过来慌张的找我们说，有人要打他，当时他们几个都没有动。我站了起来说“走吧”。仍然没人动。于是我自己跟着小胖去了。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我听见有人叫了我一声“小默”。而后又听到一个声音“让他去吧，人英雄，仗义！”我跟着小胖去了并没有改变小胖被人打的事实，不同的是我陪着他一起挨了打。对方人多。我挨打了他们几个也不能再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以小胖的胜利告终的。后来我才知道就因为逃跑的那事情在学校传开后小胖一直是低着头在路上走的，那几个小混混也趁机欺负了他好长时间了。以为不会有人管，我去了他们以为我也是被大部队给开除出来的所以连我也一起打了。知道这些后我狠狠向着其中一个人的脑袋上跺了两脚。“我操你的妈，以为人都好欺负呢！” 就因为这个，小胖上高中的时候才决定跟着我的。他说“你去那上我就去那上，跟着你我不会受欺负！”我当时就打击他说“我要上重点你能上吗？”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竟然和我一样用关系和钱把重点的大门砸开了。 只是，当初我那样做是为了换来他现在的感激吗？是吗？ 这个高中的校园比起我上的高中要大很多，甚至连的上的大学校园都比不过。难怪教学质量一直上不去呢。我心想。都投这上面了。 车直接听在了校长办公室的楼下。做为一校之长他有绝对的理由不下来接我们而让他的助手直接带我们上去。校长的办公室并不是很繁华，就两个大字——泰山比较显眼。我在心里笑了一下却也没有明白这两个字什么意思。 “宋编辑，实在是不巧”我们一进门校长叫抓住了我的手说。“学校今天放假，俩当事人都找不到了” “那你还接我们来做什么？”小胖生气的看着李一副无所谓但是你必须给给交代的样子。 “这——”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胖，最后看着助手说。“你出去吧！”我们坐下了，助手出去了。李从办公桌上拿了两个信封向我们走来。“既然来了就该到我办公室坐坐，不能白来嘛，刘记者是吧？”李拿起信封后显得比刚才有了底气。“拿回去当个路费”把信封递到我们两个人手里。我有点不好意思。小胖却很坦然的说： 还是现金比较好，我们不习惯用卡。 李的脸上有过一丝的不悦却也没多大的变化。收回了卡走走出门去。一会又进来。说“那两位就再等一会！” 也是，既然交易已经开始交易的双方就站到了一个平等的位置，就再没有谁该着谁的了。想起了一句话：我是一条狗，谁给我肉吃我跟谁走。 小胖和李开始了随意的聊天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直到后来李的助手进来把两个鼓鼓的信封的放到了李的办公桌然后李就转交到了我们的手上。结束了，就这么简单。 “行，李校长，这事就交给我我们宋编了。哈哈，至于费用嘛稿子出来你看着给就行。其实不说也知道咱宋编的稿子整版稿费没一万都不给写的。哈哈。就一个专题，宋编那还不是小意思。”小胖说。然后看了看我。“宋编，还有事吗？” “没了”我说。我真的没事了。 在火车上小胖给了我一些那个高中的资料，无非是那个老师被评了什么，那个学生获了什么奖，学校评估怎么样什么的。让我给写个专题报道。报酬给我百分之十。不算稿费。我笑了笑。“比他妈的写文章挣的多的多去了！” “那是，这一个字可贵的多去了。最少三块一个等到发表的时候。学校出！哈哈” “要写多少字？”我问。 “就一整版，我也不知道具体的。你看着写就是了。反正都是扯淡。多了去少了添。对你也不是什么难事。你不会是做总监时间长了连文章都写不出来了吧？” “我操，这能丢？以后什么都不能做了还要靠他吃饭呢。你可真行，做两年记者了连自己报纸多少字你都不知道。怎么混的？” “哎”小胖叹了口气。说“吃着饭混的。懂明明后来——” “听，你是不是要给我讲你的爱情了？”我问他。 小胖点了点头。 “回去再说吧。我想休息一会！” “操，你还给我摆起架子了。成，你就歇吧。”小胖对我说。“其实，我们都知道慢慢就会好的，只是有些人不习惯罢了。”又像是给自己说的。 我没有接话。 慢慢就会好的，只是有些人不习惯罢了。小胖说。操，我一直以为我很有才华，我一直以为我的生活应该很精彩，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善良的去对待世界世界就会把我想要的给我，我一直以为————以为，一直是我以为。自以为是的傻b，他妈的，除了我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我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大傻b！ 我想去奋斗，可是我没有了方向。我想去痛痛快快的去挥霍我的青春，可是我不能保证眼看着青春哗哗的流走我不会后悔。我已经对我自己无能为力。因为我不能保证我不会后悔。你能看着时间哗哗的白白流失而不后悔吗？你也不能！ (12) 车到了站。石家庄。我看了看牌子。 “小胖”我叫了一声。 “怎么了？”他问我。 “你说的那事儿准不准？就是那个你们编辑部空缺一个编辑”我说。 “ 你不休息了？” “我想休息，可我也得吃饭！”我看了看小胖。“手里面就那么几个卖身的钱花完后我就完了” “你总算明白了啊！ 呵呵， 你休息这个世界却不休息。你可以永远的沉睡下去，但是这个世界会依然的前进！” “呵，问你点事儿你还来劲了？”我不满的瞪了他一下。 “伤自尊了？呵呵，放心，应该问题不是很大。这事儿要是成了我估计你连老婆的问题都能解决。编辑部还还有一大龄女青年，条件好着呢。比你大两岁，但是绝对处的。你看看能不能钓到手里！” “我操，这他妈的那和那！”说话的时候我踹了他一脚却没有踹住。 “德行，装，再装！好了，给你说点正经的。今天晚上别找旅馆住了。我有一朋友公司派美国去学习两口子都去了。房子空着，两年才能回来，你要是准备在这扎根就前去那将就一下吧！” “什么单位啊？学习还让带家属？”我问。 “屁呢，是他老婆的单位派他老婆去的，他不放心自己掏钱跟着过去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小胖了口叹气。 “什么事儿都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呢。不放心离了得，跟着过去犯得着吗？” “人都你那样的啊？不安全就几吧撤退！”小胖蔑视了我一下。 “不给你说这个了。大房子你怎么不住过去啊？” “一个人住着寂寞” “那你就人心祸害我？” “去你的，说真的，虽然人把钥匙给了我但是我住过去不好说。毕竟我在这也有住的地方”小胖无奈的说的。“不是，我说你现在都无家可归了你还挑剔个屁啊你？” “带我过去看看吧”我浅浅的笑了一下。这么些天来第一次，有点轻松的笑。房子是三室一厅外加一书房，一百二十平米的。在这个城市算是很不错的。长时间没人住的缘故里面显得有点冷清和阴森。 “怎么样？可以吧？赶明儿找一个钟点工过来打扫一下。这房子就是你的了。” “去你的吧，主人回来我就得滚蛋！” “嘿，你就不能诅咒主人坐飞机出点事故啊？” “操，真他妈的不是你东西”我看了看小胖。“太他妈的坏了” “好了，不跟你这瞎贫了。我得去一趟报社。把你的事儿说一下，顺便帮你打听一下那大龄青年有主没。晚上过来叫你吃饭！”小胖拿包东西对我说。“别忘了那个专题” “晚上别过来了。这么大的房子不找个女人来分享一下实在是太亏了”我用手摸了一下沙发，上面一层尘土，想坐也没坐下。 “操，你他妈真行！死女人肚子上才好呢！” 小胖走了，我在房子里转了转，没发现什么。找了块布把沙发摸了一下，不自己扔了上去。可能是长期没有打开过的缘故，电视只有声音没有画面，更气人的是电视里传出的声音是一个女人在呻吟。心里一阵燥热就站起来又开始饶着屋子转悠。依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尽管我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事情可以能让我平静的情况下我又把自己扔到了沙发上。竟然听着电视里的呻吟睡着了。 小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还没有睡醒。 “工作的事情没问题了。明天就可以过来。还有那大龄女青年现在还没主呢。你有机会啊！” “我操”我揉了一下眼。“明天就去上班？让人过不让了也不休息两天？” “操，休息你一辈子才好呢！” “你要养我我就没意见”我打了个哈欠说。 “德行，还没睡醒呢？我过去接你吃饭吧？” “别，春晓一刻值千金呢！” “妈的，死在女人肚子上才好呢。好，你继续吧，明天别忘了到报社给我打电话。” “喂，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在做那事吧？我在睡觉。”我突然变清醒。 “我知道你们在睡觉啊！” “我是说我是一个人在睡觉，不相信你过来检查！” “行行，行了。没有人愿意管你的破事儿。我挂了。抓紧赶稿子就是了。” 小胖挂了电话我的睡意顿时全无。抽了一跟烟。然后拿起工具把屋子打扫了一边。打扫完就十一点多了。我看了一下，还算满意，最少没有那么阴森了。我没有吃饭也不觉得饿。又把自己扔到沙发上。想，石家庄，这个在我记忆里很模糊的城市就这样走进了我的生活。这里有个叫刘强强的胖子是我的好朋友，因为我曾经对他好。有个叫马小云的女人是我曾经的女朋友，因为她曾经以为自己是天使。除此之外应该还有很多我认识的人也在这个城市，只是我不知道他们都在那，都在做什么而已。这个城市对我来说还是很陌生的。 别说我没心没肺。我想着的时候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一个身材很好却看不清楚脸的女人向我走来。她穿了一层薄薄的纱，乳罩和内裤恰倒好处的搭配着，性感。两腿之间紧紧的夹着，有一跟黑色动的东西挂在内裤上。可以说是春心一览无余。勾起我无限的淫欲。 “你要做什么？”我问。 “性交”她说。 “为什么不是做爱？”我又问。 “有性无爱” “可是我不想”我说。 “哈哈”那女人开始在我面前张扬的笑，手指着我。 我莫名的看了看自己。我操，我是赤裸裸的坐着的。两腿间的那东西早已成了等着枪打的出头鸟，还有它周围那乌黑的一片。 “他妈的，我强奸了你！”我喊了一声扑向了她。我这一扑我们两个竟然都到了床上。我使劲地在她身上晃荡着，晃荡着。一阵舒服的感觉像点一样迅速的传遍我的全身。我醒了。他妈的，原来是一个春梦。内裤上凉凉的一片。动了动身子我再也无法睡去。我失眠了，在这个鬼地方，鬼夜里，我一个人。于是我开始不断的手淫。一次又一次的。再我的记忆里以前无数个失眠的夜里我都是靠着这东西安眠自己。很管用，很灵的。可是今天，在这个莫名的地方，却让我失望了。一次，两次，三次——直到我的内裤被那些恶心混蛋的乳白色液体全部打湿我都还没有一点睡意。扒下内裤。继续。一次，两次，三次——终于，在我精疲力尽的时候我不醒人世。 (13) 我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一点了。动弹了一下，四肢无力。头昏昏的，有点恶心。强忍着把手机打开，里面有四条留言。第一条是小胖的： 喂，开机后给我打电话我开车过去接你吧。单位的车。呵呵。 第二条还是小胖的。 开机没有啊？操，跟一大爷似的。你今天是第一次工作啊！ 第三条也是小胖的。这时候的他已经显得有点浮躁了。 我说你大爷的，又他妈的搞女人呢？开机啊！ 第四条仍然是小胖。他已经有点有气无力了。 机会就这一次，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不过去叫，我就是不过去叫你。你大爷的，死在女人肚子上才好！ 听晚留言我努力的睁了睁眼，看着天花板。想如果我死了肯定只有小胖一个人发现。心里有点难过的拨通了小胖的电话。 “我操，大爷，你总算开机了！”不等我说话小胖就开始喊叫。“你真的要没出息到死在女人肚子上吗？” “呵呵”我无力的笑了笑。“现在过去还行不行？” “你怎么了？”他听出了我的异常。“你等着吧，我过去！操，本想着今天跟着一哥们去一公司捞点油呢！” 挂了电话我又陷入了昏沉的状态。我不想睡，可是很困，什么都不管可是睡也睡不着。 “你不是吸毒了吧？”小胖看到我问。 “我还没有堕落到那地步呢”我说。“我有点饿” “从昨天到现在你什么都没有吃？” 我点了点头。“可能是饿昏的吧！” “操，不吃饭还做那事真他妈不想活了。你等着我出去给你买点东西回来” 东西买回来吃了，感觉就好了很多。 “现在去报社还行吗？”我问小胖。 “先不管那个，先说说你怎么回事。昨天是不是又找鸡了？” “操，你把我当什么了？”我穿上衣服站了起来。 “德行，看你那一阳痿的脸什么不知道。还他妈的狡辩。小默”他突然变的很认真。“到底怎么了？不就是你被他们几个给踢了吗？犯得这这样吗？” “脸都阳痿了还有什么不可以阳痿的？我的生活阳痿了”我说。“妈的，来石家庄后一直面对的都是你这一堆肉我能不阳痿吗？”我有点烦烦的。我怎么了？我没怎么。就是晚上失眠了，我用了习惯的方法安眠了自己，只是方法有点龌龊而已。我能怎么着？干吗要把我想的那么复杂？我想不明白也不想想明白。 “你能去报社吗？”见我不愿意说什么小胖小心翼翼的问我。 “你看着我像是不能去的人吗？”我在地上蹦了蹦。“为编辑的伟大事业献身！”我把手举过头顶握成拳头，大声的喊。 “哎”他叹了口气。“走吧” 坐到车里我心开始了莫名的悬着。我被世界遗弃了我一直认为，这个世界本也就没有想过要接纳我。可是我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可以接纳我的小胖。小胖是谁？小胖又为什么要接纳我？我想。小胖是真的吗？小胖会永远的对我不弃不离吗？如果我是一个傻b我就这么天真的认为，如果我不这么天真的认为我就会是一个傻b。这样的逻辑推出来是：我活着就是为了让世界上多一个傻b的存在，为了说明我与别的傻b不一样，我会说我是一个痛苦的傻b！ “小胖”我叫了一声。 “怎么了？”他专心的开着车，没有转过脸来看我。我心里觉得他是在刻意的逃避着我的目光。 “你会烦我吗？”我问。 “操，正开车呢，别给我谈话好不好？出事故了你负的起吗？”小胖侧了一下脸，又看向了前方。他“呵呵”笑了一下。 我不说话了，看着窗外向后走去的建筑。我就觉得石家庄这个城市像个伸着手向别人乞讨的乞丐一样。懒散，慢腾腾的在有条不紊的运行着。不会太快也不会被这个时代淘汰。他的存在实在是多余，可是又不能没有。我适合这里吗？我问自己。我不知道。我告诉自己。我只是被风吹了一下，然后就在风听的时候自由落体到了这里。 “让我措手不及的世界啊，你为什么还让我来不及悲伤？上帝，你真的存在吗？为什么你感觉不到我的无奈！”在红灯的时候小胖看着窗外朗诵了起来这几句话。“还记得吗？在大学的时候你和马小云分了一次，然后你很快的就又找了一个女朋友”小胖问我。“每次打电话的时候你就会朗诵这几句话。那个时候我怎么听着怎么像是在显摆自己。现在想想有点无奈了，可也还是无奈，这世界本就是无奈两个字啊！呵呵，想的太多会折寿的。别发表意见啊，绿灯了。”小胖启动了车。 我默然的看着窗外。我想说我什么都没有想，可是我骗不了我自己，我承认我想了，并且想了很多。但是我不知道想了什么。我想。我把这个世界想的太好了。年少的快乐和活力都献给了这个世界，可是他却沉重的打击了我。是我错了吗？我想了 (14) 小胖带我去见了编辑部主任。一个很慈祥的老头，一看就知道是领导摸子里刻出来的，给人一种很正式却舒服的感觉。当然，这个时候我还没有想到过两个月后的他就会成为我的岳父老丈人。小胖给老头解释说我刚到石家庄朋友应酬比较多，昨天晚上喝多了，有点疲倦。解释完就把我交给老头自己走了。老头表示很理解的看这我说“年轻人嘛，没有应酬怎么行呢。我也年轻点没关系。但是呢，趁着大好年华还是应该以事业为重，朋友间的聚会什么的该丢就丢。” “是是”我说。“主任教导的是” “别主任主任的，以后叫我老方就行了”老头说。他这个时候也还没有想到过他的独生女在两个月后就开始了栽我手里的生活。如果他知道的话我不敢确定他还会对我怎么和蔼可亲。第一印象太重要了，以至于在我成为他的女婿后都没有把他当过老丈人来看。 “玲玲啊”老头在办公室里喊了一声。然后对我说“是这样，从我们教育版的编辑去北京攀高枝后这个版就一直有咱负责文艺版的编辑做。你来了以后向她学习学习，以后就自己做了” “你叫我？”一个学生摸样的小妞扒着门口问。 我阴暗的心理使我开始怀疑这上下级之间的关系。事实上我的怀疑是对的虽然没有我想的龌龊。他们是父女。 “啊，玲玲，你进来。我介绍一下这是咱报社刚到的编辑，宋小默同志。以后就负责教育版了。这个”然后老头看了看我又指了一下那妞说“就是我刚给你说过的负责文艺版的编辑，方玲同志！” “哦，你好，方小姐”我看着那妞说。“以后请你多多指教” “以后叫我方姐就可以了，我听刘胖子说过你。人特善良，特有才。你比我小两岁。叫姐没问题吧？” “呵呵”我傻笑了一下。心想妞看着就只有二十一二。怎么长的，比我都嫩？ “玲玲啊，你就先带带小宋，教他上手了你以后也就轻松了。好了，你们出去交流交流吧！”老头满意的看着我说。 方玲给我介绍了一下工作。组稿和修改稿件。修改稿件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组稿让我有点压力。因为组稿和拉业务差不多。就是看有没有学校做专题或者是学校的老师学生要不要发表一些随笔心得之类的东西。当然，都是收费的。 “其实也没什么难的，很多学校都很乐意这样做的。一个是为了宣传自己，另外呢也是想给领导看看。说白了就是软性文章，变性的广告。慢慢上手后有资源就轻松多了。我做的时候稿件都是记者们去跑的。我没有跑过，不想，也用不着。如果你想跑也可以不跑就拿个工资也行。反正咱这工作很轻松的。你看，咱办公室总共有十六，不，加上你是十七个人现在就咱两，不还有主任就咱仨在，其他的都出去溜达了。没事出去转也算是咱的工作嘛。呵，其实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了。以后你就知道了。都是收费的，别的报纸也这样，还有一些小报也想和我们强资源。慢慢就习惯了。我就是不喜欢逛，不然的话你今天来估计连我也见不到的。还有，还有，我想不起来了。等我想起来再给你说吧。当然，你想起来了也可以问我。小宋，我这样叫你可以吗？” 方玲前言不搭后语的乱说了一通，不过我也听个明白了。可惜最后一个“小宋”叫的我有点恶心。才比我大两岁你好意思啊你？“方小姐以后还是叫我宋小默吧！”我说。 第六节 （16） “后来我们班又一个女孩给我表白了”小胖说的时候脸上有过一点的自豪。“那个时候我在学校是很抢手的。呵呵，只不过钻到懂明明那死胡同了。她叫杨阳。我对她说了我对我和她的以后没有信心。她问我会不会为了将来结不了婚就再不敢谈爱情。于是我牵起了她的手。我们恋爱了。很快进入到了热恋。她对我很好，给我买衣服还从来不让我在女生楼下等她，都是她找我。因为心里的愧疚我对她比她对我更好。我那时候天真的以为我会就这样走到最后。你知道的”小胖看了看我说。“我是一个很安分的人，你们也都说了我是一个很没有上进心的人。我觉得和杨阳在一起就够了。只是我没有想到懂明明后来会再次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那天她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我说是。他问我是不是感觉很好。我说是。她说不知道为什么知道我有女朋友后应该开心的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可能是丑小鸭被人开始争抢的时候也会被人误以为是白天鹅吧。操，我想告诉她我本来就是一天鹅。可我没有说出来。我说慢慢就习惯了。我告诉她。 懂明明的再次出现使我感觉到了我和杨阳之间的危机。虽然我不知道杨阳是怎么对我的可是我非常清楚我对杨阳是没有爱情的，只是依赖或者无聊。我们在一起与爱情无关。” “等一下”我打断了他。“你觉得你和杨阳在一起与爱情无关，你能告诉我什么是爱情吗？”我问。 “我不知道”小胖说。“但是我知道爱情可以使一个人变的很贱。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他问我。 “我也不知道”我说。“我以为爱情这东西是不是存在都值得怀疑。我觉得爱情只是那些生活中无所事事的人为自己幻想的一个东西，很完美。但是现实中没有。” “爱情并不完美。它本身就是一个很病态的东西。我不认为爱情不存在”小胖反驳我说。“我对懂明明肯定是爱情在做怪，而懂明明那样的女孩如果没有爱情她不会谈男朋友，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情。她很自私的” “什么事情？”我问。 “以后我会讲的。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爱情一定存在，虽然我们不能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因为爱情使我们都变贱了”小胖说。 “我不知道了。呵呵，反正我是没有遇见过。也没有变贱！” “你遇到过，只是你不敢去面对”小胖阴森的看着我说（我告诉自己是自己的阴暗心理在做怪）“爱情没有使你变贱但是使你变态了。是爱情改变了我们。你遇到过，小默。你爱马小云，你和马小云之间的就是爱情，并且应该是很激情的爱情。只是你不敢面对。因为你的爱情是狭隘的，自私的。你阴暗的心理不能容忍马小云不是不处女！” “你他妈的闭嘴”我疯狂叫着站起老，用手指着小胖。“我没有不容忍她不是处女，我不能容忍的是她做着我的女朋友成了不是处女” “都一样”他喝了口酒说。“虽然你给人很阳光，踏实的感觉，但是你心理是很阴暗的。你有虐待自己和别人的倾向。你经常手淫就可以说明这一切。你有女人可是你还手淫！” “狗日的你想干什么？”我瞪着他看。 “我们就是随便聊聊，谈谈人生”小胖说。眼神怪怪的。 “呵呵”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了。释然了。“我就想听听你的故事，不想谈别的”我平静的坐下说。 午夜，人们道貌岸然的坐在我面前 口里的声音夹杂着沫子 我错了，他们在用祖先的遗训 说吧，说吧 你们这些狗日的伪君子 都装上帝去吧，就我一个人成了魔鬼 我不是最坏的那一个，我想说 最坏的那一个在你们中间 ————小默《我错了》 “我意识到自己和杨阳的感情存在有危机会就告诉了他。做人已经很不厚道了就不能再那么无耻，我想。于是我对杨阳说我们分手吧！”小胖神情暗然的有开始讲。我觉得他怪怪的，但是我告诉自己是自己阴暗的心理在作怪。我的心理确实很阴暗，我告诉我自己。小胖还是原来的那个小胖，胆小，怕事，圆滑。“杨阳告诉我她爱我就像我爱懂明明一样。分就分吧，她早知道会有这个结果。我分手了，但是谈不上失恋。我把这事情告诉了懂明明她骂了我是傻帽就挂了我的电话。心理很失落，却也平静了。最少我不用在面对杨阳的时候感觉到愧疚了。其实，我那个时候抱着对懂明明的幻想呢，心理存有侥幸。”他说完后看了看我。“这次就到这吧。下次该是懂明明失恋了。呵呵。爱情使一些人变贱了使一些人变态了，总之爱情改变了我们” “呵呵”我笑了笑。和小胖说了“再见” 有爱情这东西存在吗？如果有爱情真的可以让人幸福吗？如果不能让人幸福我们为什么还一定要去追求爱情呢？我想。幸福是因为爱情才来的吗？没有爱情就没有了幸福吗？ 第七节 (17) 我和方玲恋爱了，是在我上班的第四天。我说星期天我要回一次邯郸，去那个姓李的做校长的高中把我给他们写的专题和报纸给送过去，顺便把费用带回来。方玲说她也想和我一起去，一直在石家庄待着太无聊了。我就带她去了。回来我们就开始了恋爱。 “小默”在火车上方玲叫我。她已经不再叫我小宋。“你说如果一个女孩喜欢上一个男孩，女孩又觉得自己主动不是很好她该怎么办啊？” “我不知道，我现在都是男人了”我说。“搞不明白太多男孩和女孩” “不是，我是说如果，只是如果啊。如果我喜欢上你可是你却一直不主动我又觉得女孩主动不是很好我个该怎么办？”方玲说完红着的脸低了下去。“只是如果”她强调到。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笑笑。“我就主动点吧！”我抓起她的手。 “我是说如果又没有说是真的你怎么就抓起了我的手？”她噘着嘴说。 “哦，那我错了。我放开了？”我故意逗她说。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现在就会欺负我了？你都不知道主动点。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就想让我主动。也好以后你不想跟我好了你就说你没有爱过我是我死气白赖的缠着你的”她说。 “你这是什么逻辑啊？”我说。“我怎么能这么想呢？” “你就是这么想的，你嘴上不说可是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她又把嘴噘了起来。 “好好好，如果你非这么认为的话我就勉强承认吧”我抱住她说。“小孩子” “什么是勉强，就是”她不依不饶的说。 “就是，就是。你满意了吧？”抱着她我心里有了莫名的心疼。真是一个孩子。我想。我要好好的对你，不管有没有爱情，反正我本来就不认为世界上有爱情这东西。我恋爱了。我说。与爱情无关。 在石家庄火车站下车的时候方玲给我说想去我住的地方看看，抓着她的手。我答应了。从恋爱到下火车我一直这样抓着她的手不曾放开。然后打的，最后到我借住的房子，一直是这样。抓着她的手我就会有一样感觉，让我心里觉得特别的踏实。我有一个朋友曾经说过我。她说我是一个孩子，也是一张白纸，很纯洁但是也很危险。她说我总觉得自己什么都明白其实我什么都不明白，连我自己在逃避生活都不知道；她说我恐惧去面对一些东西尽管我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我为自己建了一个坚固的围墙，围墙的外面让人以为里面是一个豪华的宫殿，可是围墙的里面却是真实的阴冷；她说我把自己就禁锢在了这阴冷里。我当时说她是在放屁，胡说八道。 嘘，别说话 让我把脸埋在你的乳房之间 就片刻，片刻后你可以杀了或者 告我强奸 ——小默 “你这里真冷清”方玲进屋后说。 “一个人当然冷清了”我说。我抓着她的手坐到沙发上，揽进怀里。 “那我以后常来帮你打扫就不冷清了。反正报社也没有什么事儿。他们没有事的时候都不去报社的”她说。 “常来不行，来了你住这才能添人气的”我把手伸进她的衣服。 “不行，那样不行。你会以为我是一个很随便的人”她并没有反抗的意思。 “你很在乎我对你的看法吗？”我问。我的手已经抓到了她的乳房。 “是的”她说。“因为你是我男朋友。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就在乎你怎么看我” “我不会怎么看你只会对你好的”说着我已经把她平放到了沙发上。 “我不想这样，可是你想。你别这样。你会以为我是一个很随便的人的————” 我已经顾不上她说些什么了。把她抱进卧室，轻放到床上，慢慢的脱去衣服。 （此处省去） 完事后我把脸埋在方玲的两个乳房之间，使劲的吸着。“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我说。“太美好了，让我多待会” “你真像我的孩子在吃奶”方玲摸着我的头说。 “你生过孩子吗？”我抬起头不满的看着她。然后在没有了兴趣，躺在了她的身边。 “我以前没有生过孩子，可是我以后会为你生孩子的”方玲看着我说。“你看，我是第一次，你要了我就得对我以后负责。你要和我结婚，你要是找别人了我就去做尼姑。我这辈子就认你一个男人。你笑什么呢？我说的是真的。你严肃点！”她又噘起了嘴。 “真是一个孩子”我摸着她的脸说。“小屁孩，我会好好对你的！” “我就是一个孩子，要不然你怎么能这么快就骗我上床？”她有点生气的说。 “这怎么叫骗呢？”我说。 “ 这不叫骗，不是你骗的我和你上床。是我们上的床，我自愿的。行了吧？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的。你根本就不想和我结婚。你玩玩我就走了，不是，是让我走了。可是我就认你这一个男人。你让我走我就去当尼姑”说着说着方玲竟然哭起来了，还一塌糊涂的。“你认为我很随便，是我主动追的你还自愿和你上床。你说我贱。你要让我走我就走，我不会缠着你的。我已经很贱了可我不能在没有尊严。我说完了，该你说了。” “我说什么啊？”我哭笑不得的拿了块纸巾给她擦眼泪。 “我不用你，我自己来”她说着把我手里的纸巾夺去。“我说完了就该你说了” “你不会是想让我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向你表示衷心吧？”我说。“我装不出来” “我没有让你装，我就是让你说说心里话。你就说你是怎么看我的” “你在我心里就是一小屁孩”我认真的看着她说。“方玲，我会好好对你的，不让你受伤” （18） 我醒来以后方玲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外面的天有点黑了。 “你没有睡？”我问她。 “没有。我就看着你睡了。你睡觉的样子很好看，可爱呢！” “可爱用男人身上可不是什么褒义词啊”我伸了个懒腰说。小胖打来电话说一会过来我立即穿好了衣服。 “刘胖子要过来了”我对方玲说。 “你以后离他远点，要不你就会变坏的” “我已经够坏了，他都是我带出来的。呵呵”我笑了笑。“后悔了吧？晚了！” “我看错你了。我觉得你特老实可是你一点都不。一天你就把我骗上了床”方玲生气的说。“可是我已经把自己给了你，你不老实我也得跟着你。你要是找小秘我给你钱！哼！” “感谢我的爹妈生我这么一张让别人容易上当的脸啊！哈哈” “还特能贫！” 小胖来了方玲去开的门。我坐在沙发上。 “你做了她？”方玲回卧室后小胖盯着我问。 “恩”我点了点头。 “太他妈的不公平了”小胖脸上闪过凶狠。 “啊？你说什么？”我并没有注意到。 “没什么，我是说你小子也太不地道了吧？” “怎么不地道了？我准备和她结婚了！”我说。 “你爱她吗？孙子，你别给我装！”小胖不屑的说。 “与爱情无关”我说。 “算你狠！”小胖点了根烟。 “怎么了？”我问。那个时候我还不没有意识到小胖抽烟是为了掩饰什么。“你不是也想我这样吗？” “没什么就是担心你们两个不合” “有什么合不合的？我又不奢望会有爱情这东西，真心的好好待人家就是了。呵呵”我笑了一下。“咱这年龄谈爱情你不觉得好笑吗？” “我想和你讲我的故事”他说。 “吃完饭再讲吧。方玲在呢！”我说。在楼下吃完晚饭后方玲就一个人走了。小胖跟着我上了楼。 “我现在开始给你讲吧！”小胖说。 “好”我给他倒了杯水后坐下说。 (19) “那天懂明明找到了我，哭的一塌糊涂。她的第一句话又是：他不要我了！哼！”小胖脸上出现了不屑。“这次比上次伤心。胖子，他自己告诉我的他喜欢淑女，喜欢文静有气质的女孩，我去做了；可是他又告诉我他喜欢的是我原来的我，我又做了结果他说他不想让我不开心让我太累；他不要我了，还口口声声的说想让我开心不想让我难过；就像他和我分手他多痛苦似的；为什么他都不要我了还虚伪的说着他自己的好？她一口气不停的说完趴我肩膀上睡着了。当时我真的想告诉她比我幸福多了，她伤心了还有一个肩膀给她靠我伤心了只能靠着手淫安慰自己。可是她睡着了我就不想打扰她。我是真的爱她”小胖看着我说。“真的爱” 她醒了又问我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她。她说她以后不会在爱上谁了，如果要结婚她就找一个有钱的成功的人，得不到爱情就要去得到别的。我告诉她不用样，还有我。受伤害的不是只有她一个。没有想到她告诉我说丑小鸭被人抢的时候是天鹅不抢了就又会是仇小鸭。她让我的愤怒足以让我先把她强奸了然后把自己送到监狱。可是我忍了。 “小默”小胖抬了抬头看着我说。“我特别的能忍，从小到大我都是这样的” “你是一个老实人”我说。“好人” “可是我是被迫的，我有自己内心的渴望” “呵！”我笑了一下。“那你可就成一个危险的人物了哈”我开玩笑说。 “这样的人很自卑”他很认真的说。 “行了，行了。这问题留给思想家去思考吧。咱讲咱的故事”我说。一直以来我都是这样认为。我讨厌去和别人讨论一些什么东西。思考是一种很无效的徒劳。 “我和懂明明又回到了她第一次失恋的时候”小胖说。“懂明明说了她不会再去恋爱，一毕业就找成功的人嫁了。我就那样安分的跟在她身边，什么都不想。这样我都很满足了。我告诉自己这就是恋爱，八十年代的。一起逛街，一起去做一些事情，只是少了亲密的接触。只要有真正的爱情那个人在你身边就好了，不需要生理上的。我觉得能样和她一起走到毕业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烟雾缭绕。小胖在他自己傻傻的爱情里进入了状态，仿佛回到了八十年代的白衣飘飘的季节，牵手就是幸福的尽头。 我想到了我在大学里的一次恋爱，那是我和马小云第一次分手后我迅速的和我们学校的一个女孩谈了起来。 每天晚上我们从图书馆出来我都会抓着她的手走过学校最幽静的小路。我告诉她我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我能一直抓着她走到老。她告诉我那样会饿死的。每次她想和我亲热的时候我都会表现的很冷淡。 终于有一天她受不了了。“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她问我。那天我们刚刚走出图书馆。“整天在一起不是看书就是散步，散步的时候还什么都没有，这是恋爱吗？我还不如和一个女生在一起呢！”她说。 “这样不是很好？”我问。“多浪漫的事情” “去你他妈的一傻b”她破口大骂。“我都怀疑你是八十年代的人被时空隧道送错了地方” “那你觉得爱情是什么样的？”我看着她。 “亲热，浪漫把那漫给去掉” “浪啊”我说。 “我就是这样想的。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看这别人亲热我心里就很不舒服。我都怀疑你不爱我” 当夜我就带她开了房间。一进房间她就抱住我在我身上乱摸，我也一样。最后她躺在了床上我的脸枕着她的乳房。感觉着很美。我一直认为女人的乳房是唯一可以让男人安静的地方，从一出生就是这样。男人都会赖着母亲的乳房不放。 “你怎么不动了？”她问我。 “这样不是很好？”我说。“还要别的什么？” “去你他妈的吧！”她愤怒的把我推开。“整个一傻b”扔下我一个人走了，留下的还有她乳房的温馨。 后来她给我发过一条短信，说：你太自私了，只要自己想的不想别人想的。你什么都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可是我没有给她回短信。我们就这样分了。 第八节 （20） 星期一我到报社的时候被老头叫到了办公室。偷偷摸摸的 “听玲玲说你要结婚了？”老头问我。 “是，方玲都给你说了？”我问。 “说了。行啊你小宋，刚来石家庄就要结婚。我还听说你们是刚认识？”老头又问。 “来报社的时候才认识的”我说。 “速度是不是有点快了？”老头担忧的说。“别说我没有提醒你，这样的女孩可靠吗？估计她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人。孩子不学好。对了，玲玲让我问你有没有什么困难看看报社能不能帮上忙的。呵，这孩子学会关心人了，长大了啊。哈哈”老头先是担忧后是幸福的说。 “我，我——没什么困难”我低着头。“你去问问方玲看她有没有吧！”我猜方玲是什么都没有说。不然老头子不能说自己不是好人。 “方玲怎么会——诶，我怎么觉得有蹊跷啊？和你结婚的那女孩叫什么？”老头问。 “方玲”我说完就跑了出去。 整个上午都七上八下的。怕老头抓把刀出来砍了我。说也怪，老头竟然一上午都没有出来，连上厕所都没有。 “喂，方玲，进去看看你们家老头吧，该不会出什么事吧？”我担心的问方玲。 “能有什么事？”方玲漫不经心的说。“他问你了” “问了”我说。 “你都说了？”她又问我。 “我都说了”我说。 “我聪明吧？你答应了？”方玲得意的看着我。 “我能把答应吗？老头都想着帮我解决困难了？我说这么大的事你没有和我说也就罢了连老头你也没有商量一下，想气他啊？”我装正经的教育她说。 “这事情本来就该你男人说的，可你不说我怎么好意思？”方玲抱怨我说。 “你们说什么呢？”一个同事问。 “我们两个要结婚了”我说。 “你怎么乱说啊？”方玲有点害羞。 “你不是一直说我不表态吗？我这不表一个？”我瞪了她一眼。想结婚你也得给我说一声啊，小姐，你可是要和我结婚的。 “呵，咱们编辑部的老处女总算把自己送人了。一下解决俩。这回咱编辑部是正儿八经的脱贫都进入到二人世界了啊。哈哈” （21） 中午吃饭的时候方玲要和我一起去我没让，一个人回住的地方了。我要结婚了。我想。从内心上讲我是渴望结婚的，或者说是我需要有个女人在我身边能让我枕着她的乳房睡去。可是我还是不能接受，太突然了。方玲的出现本来就够意外的了。坦白的说我并没有怪方玲，她只是一个没头没脑的孩子，虽然比我大两岁。 我和马小云谈到过结婚。我们说好的一毕业就结婚，结婚后她继续读研我去做我想做的。可是她背叛了我。背叛了我又想过要回来，我试着去接受了，没有成功，她在那个时间丢了处女。毕业后我们没有结成婚她也没有去读研。分手的那天马小云还问我你还爱我吗？我说这与爱情无关。马小云说她一直爱我，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出错。 我们的分手我觉得与爱情无关，那开始呢？也与爱情无关吗？ 那天的晚自习放学后我和几个朋友出去打架。打完后已经很晚我才想起来还没有告诉马小云不用等我自己回家呢。我抱着矛盾的心理返回了学校，我希望她在有心疼她会在。教学区一片漆黑，我翻过大门，我们班的教室开着，有根蜡烛点着，蜡烛的旁边趴着一个女生，女生叫马小云。 “醒醒，该起床上课了”我拍了拍桌子说。 马小云抬起头眼睛瞪的大大的盯着我。 “怎么了？我就忘了告诉你不用等我你也不用这样仇视我吧？”我心虚的说。“我也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傻帽啊！” “我傻帽，我就是为你担心。你知道吗你出去打架了我有多担心你？”马小云生气的说。 “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我用你担心吗？”我不满的看了她一眼。“走吧” 马小云不走，她看着我。“如果是你女朋友才可以为你担心的话那我就是了”她说。 我当时心里震撼了一下，是幸福。在高中那等级森严的时候我和马小云绝对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那好吧！”我说。用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眼。“以后我不打架了” 从那个时候我真的就不再打架了。我变乖了，变的异常安静。 后来想想也是，也只有高中那纯洁的年代才会有人相信会发生公主和流氓的故事。 我很头疼，我不能去想这些事情。一想这些我就会误以为爱情是存在的，在我和马小云之间，并且爱情没有高于一切，不然结婚的就该是我和马小云了。 （22） 方玲在下午的时候给我打了电话问我为什么没有在报社。我说我头疼。刚放下电话她就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你怎么跟一小学生似的？”我说她。 “我是担心你嘛” “我就是头疼，没什么事” “是不是我没有和你商量就要结婚你生气了？”她小心的问我。 “没有，我有点累”我说。“你不用想那么多的，结婚的事情有我爸呢。我们不用操心。看着你这样我会很难受的”方玲安慰我。 “什么话，有你爸呢？好像我就没有爸似的？”我不满的看着她。 “我也没有说你没有爸啊，你不是说你爸不要你了吗？”方玲一副委屈的样子。 “傻孩子”我抱着她。“不关这事”我说。 “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我搞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想那么多”方玲把脸靠在我胸前说。 “你只要想着怎么让开心就好了，其他的都有我呢”我说。 小胖晚上打了电话叫我出去聚聚，方玲本来想晚上不回去的。很不舍的走了。“你可不能和刘胖去鬼混，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胖带着我去见了他几个“圈里”的朋友，都是做记者的。说是交流交流。我对他们的聚会提不起兴趣可是我还是去了。 “酒肉朋友吧？”回来的时候我问他。“喝那么多的酒” “酒肉朋友酒肉朋友没有酒肉那有朋友啊”小胖不屑的说。“我们之间还不如酒肉朋友呢，是利益。没有了利益就没有了朋友。利益相抵的时候我们还会成为敌人” “蛮有研究嘛”我说。 “那是，就像你不相信有爱情存在一样我不相信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存在” “那我们呢？”我问。 “我——们是兄弟”小胖的脸色有点难看的说。 我没有想太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应该体谅他。 “我想给你讲故事”小胖说。 “该天吧，我今天心情不好”我说。 “不行”小胖很坚定的说。“就今天” “为什么？”我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我就是想在你结婚前给你讲完。我怕你结婚后你就没有时间听我讲了” “呵呵，那好吧”我说。 第九节 （23） “在考研两个月前的一天，懂明明被查出来患了白血病，住进了北京的医院。那个时候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无论如何我都要把握住。放弃考研我陪她住到了北京。当时很多人都嘲笑我，骂我贱，我不在乎。我知道我只想要懂明明，想和她结婚”小胖看了看我，接着说“懂明明家也是农村的，白血病的治疗费用对于她刨土地的父母来说是天文数字。我想承担一部分费用，那样我就可以得到懂明明了。可是你知道的我也是农村的，我们家也是拮据的。当时愁的我两天一夜没有睡觉，我发了疯一样逼着我年迈的父亲去为我借钱，我自己也满世界找钱。钱，钱，那个时候钱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最后总算是凑够了。懂明明的病好了，也理所应当的成了女朋友，然后又顺理成章的结了婚。我原以为得到了懂明明就可以慢慢的得到她的心。其实在结婚前我就知道懂明明是在刻意迎合我，她觉得她亏欠我，她觉得她应该对我好。我当时想也许结婚后就会变好。所以一毕业我就提出了结婚的请求，她答应的很痛快。可是，我错了！小默！”小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我错了！我们结婚后我一直小心翼翼的对她，很珍惜。可是我仍然的不到她的心。那个时候我刚到报社，每天无论在那我都要回到石家庄并且一定要给她带朵花，我还不让她做一点家务。她对我的花表现出的是厌恶，对我做家务的动作产生了厌倦。我们很少交流，她不和我交流。甚至做爱都成了例行公事。我总觉得我在那天会崩溃。我对她所“明明啊，你告诉我你想让我做什么，做什么都行只要能让你爱上我”。 她说“强强，你别做了。做什么都没有用。只能让我觉得欠你的更多。” 我绝望了。开始不断的出去找小姐发泄。无论我在外面做了什么回到家里我还是要要她的。粗暴的在她身上发泄着，我咬她，咬的她身上都是我的牙印。她忍着，始终不曾动弹。我知道我结婚了，是个一个死人。 我觉得我的生活就会这样无望的走到最后，走到老。可是，可是有一天懂明明竟然提着一大袋子的钱给我。她说“强强，我等这天等了好久。现在终于可以把钱都还给你了。我们离婚把！” 我觉得我失败到了极点。抓起钱袋子砸到了她头上。我打了她。我告诉她我不需要钱，钱曾经是我产生过自卑的心里，可是钱对我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最重要的是懂明明，是懂明明的爱，可是她给不了我。 “我不会和你离婚的，就是拖我也要把你拖到死”我告诉懂明明。 “离婚吧，强强，我求你了！为了还你的钱我都卖身了。我宁愿卖身也想把自己从你身边赎走这说明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希望了。强强别在抱侥幸心理了好吗？”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她说完后我竟然变的平静了。我问她。 “不知道，可能是我心里对你有敌意吧。我知道我很不好，很自私。我不是人，你放了我吧？” “他妈的”我心里的怒火又一次燃烧了，抽了她一个耳光。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第三次。我开始不短的用殴打她来发泄，从那天开始我不再和她做爱。我要折磨她。我个告诉我自己。 出事前的一晚我又打了她。她哭了。打完后我抱着她也哭了。我是真的心疼了啊，那也是一个人啊！我告诉自己。放了她吧，放她走吧！我就放了她，告诉她明天就去办离婚书。我让她马上就走，离开我，我怕我会后悔。 “强强，对不起！无论你如何对我我都不会恨你。我恨不起来，就像我爱不起来一样。”她说。她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和满屋子的绝望。 我是第二天知道懂明明出事的。那天一个同事给我打电话说铁西发现了一具女尸，怀疑是奸杀。让我过去看看。我去了就看到了懂明明和一地的血，她的衣服被扯烂了。是奸杀。 懂明明的父母来了，我把懂明明的钱都给了他们。那个时候我知道钱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小胖看着我。“完了” “完了？”我问。 “完了” “过去的事情了”我拍了拍小胖。 那天我失眠了，尽管我能想到小胖和懂明明之间发生了什么，尽管我早已经知道他不幸运的婚姻和一个意外的结局。可是，当小胖亲口对我说的时候我的心还是翻滚了很长时间。我能感觉小胖讲最后的这些时候的急切和不愿意。 第十节 （24） 第二天我到报社的时候发现人比平常多了好多，有些还是生面孔。 “看，快看！咱主任的乘龙快婿来了”有个人指着我说。 “呦，小伙挺精神啊。难怪能把方玲钓走呢”又一个人说。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来了。我微笑着一边和不认识的人握手一边打招呼。这个过程方玲始终幸福的依偎在我身旁。 “我想辞职”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对方玲说。 “为什么？”她惊讶的问我。 “不为什么，我不喜欢报社里安定的生活”我说。 “可是我喜欢”她噘着嘴说。 “我又没说让你也辞”我厌烦的看了她一眼。“你好好在里面待着吧！” “你是不是又想折腾了？”她问我。“小胖早就给我说了你不是一个可以栓得住的人。可是你想想你适合折腾吗？你在北京的经历还不能说明些什么吗？你爱面子，重感情，你很容易受到伤害的。” “够了！”我站起来说。“栓不住你就不要栓我。我自己什么样我比谁都清楚不用你来教育我” “你烦我了？”方玲眼睛红红的。“你开始给我发脾气了？” “没有”我说。“我就是不想干了” “可是我想要一个稳定的生活呀！”她开始抽噎。 “我们可以分手”我说。 “你还是烦我了。我说了我这辈子就认你一个人，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去做尼姑”方玲拽着我说。“我是说真的！” “行了，方玲！这世界谁离了谁不能活啊？”我轻轻的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我真的不想干了” 走出餐厅我的脑袋沉沉的。傻子也能听出上午在报社那些人说的话里那股子让人不舒服的味。可是我没有告诉方玲。她不会明白。我想安定下来，可是不是在这个报社，不是在我未来岳父老丈人的领导下。 回到住处我想马上离开石家庄，离开这个鬼地方。小胖的故事已经讲完了。我没有理由再死赖在这了。不对，还有一个方玲。我说过我要对她好的，可是，我能为她带来什么吗？ 拉开窗帘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我想起了一句话：没钱的人为钱愁，有钱的人为爱情愁。下面这些人都是这样吗？我突然想。那我呢？一个不算是穷但是不相信爱情又没了生活目标的人该为什么愁呢？我不知道，但是我非常清楚我现在很烦，烦的要命。 上帝啊，你在那里？ 有个孩子在满世界的找你 他想问你 为什么你让他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却又 让这个世界把他抛弃 在这荒凉的城市 我告诉自己，其实人活着就是为了这样。伤害与被伤害着，每个人都因为不同的原因变的伤痕累累。别人的世界是别人的，与自己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减少自己受伤害。要过就过好自己的现在，开开心心的，看着表泡着澡，舒服一秒是一秒。我明白这个道理，我太明白这个道理了。可是，很无奈，我得说我做不到。 下午醒来的时候方玲提了一大袋子的东西上来给我吃。 “我知道你中午没吃多少，你再吃点。看你那排骨样子我就心疼。我想明白了，你想辞职就辞吧。我爸也说了，你是一个有思想的人，你不会甘心就这样的。想怎么去做你就去做吧。成功了你别忘了我，失败了我是你的避风港。饿不着的，我一个月还有不到一万的工资。房子什么的也不用买。”方玲进屋往沙发上一坐不等我说话就林祥嫂似的开始说。“咱有了孩子将来以后也不会委屈的。在石家庄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等咱结婚后你好好对我就行了。你别辜负我。呜——”方玲说着说着趴那就哭。哭的我心里酸酸的。 我心疼的走过去抱住她。“我没有说什么都不做啊。傻孩子，我就是不想在报社待着。你别哭行吗？整的跟我要去死似的。” “你就是要死了，你都不管我怎么想。我就是和一个死人结婚了”方玲说。“你折腾的太自私了！” 方玲以为她很了解我，其实她一点都不了解。她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承认，但是我不是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人。真的，你们别误会我好吗？ （25） 晚上，方玲刚走小胖就来了。咋咋呼呼的。 “听说你不干了？”他问我。“骨子里的骚劲又来了？” “去你妈妈的”我骂他。 “说说为什么吧？”他坐到我对面把电视关了。 “不想吃软饭”我说。 “德行”小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你有这个资本你当然可以这么说了。逼你到那一步不吃你也得吃！” “我现在还没有到那一步呢！”我白了他一眼。 “行”小胖摆了一个手势。“没你口才好，咱讲故事不谈这个了！” “你讲故事上瘾是不是？”我厌烦的说。“你和懂明明已经讲完了” “谈马小云”他愣愣的看着我。 “你怎么了？没喝酒吧？”我不满的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那暖和那去蹲着！” “没喝，我就是想和你谈谈马小云”他嬉皮笑脸的蹭到我身边。把电视机关了 “马小云没什么好谈的”我又打开电视。 “具我所知马小云第一次和你分手后并没有谈朋友”他点了一跟烟。 “她谈不谈和我没有关系”我已经快爆发了。 “那她失身是怎么回事？你不想明白吗？” “刘胖子你他妈的没事做了存心给我添堵是不是？”爆发了。“咱他妈的给我提这事咱俩以后就他妈的没关系了。你该干吗干吗去！” “你生气啊，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万一你错怪了她呢？”他说。 “都他妈分两年了，就算是错了又能怎么样？”我说。“我已经有方玲了！” “可是你不爱方玲”他说。 “我操，你行！刘胖子，你不走是吧？我走！”我猛的甩开门走了出来。 黑夜永远都是无休止的。 我又想起了那个自以为了解我的朋友。她说我是生活的逃避者。我问她如果逃避真的有用逃避一次又何妨。她说逃避是没用的。看着平常没什么事可一有人提醒你的时候你就会很痛苦的。我说去你妈妈的吧，为什么要提醒我？你不提醒不就没事了？ 小胖给我发了个短信。 小默，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你回去吧，我走了！ 第十一节 （26） 方玲很早就敲响了我的门。抱着个笔记本电脑匆匆的进来。 “怎么着，遭打劫了？”我说。 “不是。我给你送电脑来了。你不工作要写小说肯定要用电脑的。我就把我的给你抱来了！”她说。 “我说我不在报社工作可也没说我要写小说啊？”我有点哭笑不得。“再说我有钱可以自己去买吗！” “我有你还买不是浪费吗？我了解你，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研究了你，一直在研究你。你想写就写吧，反正你那么能写！” “你不了解我”我说。 “我了解你”她说。 “不了解我”我又说。 “了解你”她又说。 “你不了解我”我大喊。 方玲哭了。 “你哭什么啊？” “你以为你哭了就了解我了？” “你先不哭行吗？” “好，你了解我行了吧？我写小说，我特别的想写小说。我就一写小说的命，我不写小说我都不能活了，不写小说我就想和你分手。你不哭行吗？”我苦笑着说。 “我本来就了解你嘛”方玲说，她笑了。我有点哭笑不得。 方玲给我打开电脑。“好了，你现在就写吧！” “你把我当孩子了？”我坐到电脑前。 “你本来就是一个孩子”她得意的说。 “咱俩谁孩子啊？”我撇了她一眼。 “你！”她说。 “好，是我！我是好孩子，可以了吧？”我不想和她吵架了。我知道只要我一低头方玲就会很满足，就不让我心疼。 “你抽根烟吧？”方玲说。“写小说的都抽烟” “抽烟有害健康，我不抽！”我说。 “你还给我装？”她拍了一下我的头。 “好，我抽！”我说。 一上午方玲都安静的坐在我身边，不时的逼着我抽一根烟。摊上这么一个女朋友何愁不得肺癌啊！我说。一看表十二点了。 “咱下去吃饭吧？”我说。看了看电脑。一上午写了就写了一个字和一个标点：操！ 吃完饭我让方玲回报社。我告诉她不能和我瞎混，以后我说不好我还要她养呢。她不依。 “你让我写小说你也得给我创造一个安静点的环境吧？”我对方玲说。“你在我旁边我一上午就写了一个字！” “你写不出来怪我了是不是？”她问我。 “没有”我说。“我怪你在我旁边了” “那我走，你好好写啊！” 方玲走后我回去打开电脑下载了红警游戏。我上大学的时候没什么爱好，大部分时间都是靠这个游戏消磨过去的。真的很经典，也很迷人。我曾经联机打扫了一个网吧的红警爱好着，轮流着。因为它曾让我有过成就敢，所以我念念不忘。 方玲打电话告诉我她到我门口的时候我把游戏关了。 “写了多少？”她问我。 “俩字”我说。 “什么啊？”她又问。 “强奸”我很无奈的说。 “去你的，一正经人干吗非得装不正经啊？你看你骨子里有不正经的样吗你还装上了？” “所有人都装正经去了我就装不正经吧！”我说。 “去你的，到底写了多少？” “一个没写”我说。“方玲，别逼我！”我认真的看着她。“什么事情急都急不来！” “我知道，可是我就想给你点压力。你这人没有压力就会飘！” “你看着我过的轻松心里不舒服是不是？”我问她。 “不是，我爱你！”她抱住我。 “我知道”我抚摸着她的头发。“我什么都知道！” 第十二节 （27） 早晨醒来见方玲面向我躺着，双手抱着我的胳膊。安详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疼。我在她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不敢动弹。用一只手找到打火机点了根烟。我失眠了。来石家庄后这样的日子很多次了，无论晚上几点睡去早上都会早早的醒来，并且梦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就像是躲在阴暗的小影吧看着一部荒凉而毫无连接的电影一样混乱，明知道那是虚的还是会忍住让自己心情低落。 “你怎么一睁眼就抽烟啊？”方玲揉了揉眼问我。 “你不是说写小说的都应该这样吗？”我看着她。 “我是让你写小说的时候抽也没有说让你一整眼就抽啊。真是的”她夺过我手中的烟掐灭。 “好，不抽了！”我伸手摸着她的头发。“对了，你和胖子没什么关系吧？”我问。 “能什么关系啊？同事！对了，他以前追过我我没有答应”方玲头向我靠了一下。又抱住我的胳膊。“这感觉真好！你怎么问这个啊？” “哦，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胖子最近怪怪的” “我也感觉到了”方玲说。“他追我我不乐意后来我们还是一般的同事关系，倒也不是很尴尬啊。后来你来石家庄了他就说他有一哥们特有才，特善良想介绍给我做男朋友。我们好上以后他又给我说你这人爱折腾，特自私，受过伤害，心理阴暗。我搞不明白为什么，也不想去想那么多。没什么事瞎琢磨什么啊你？” “我没有。他说的是真的我受过伤害！” “我知道啊，我就是要为你治疗伤口。你也说了你会对我好的。我相信你。我就觉得你特善良！”方玲亲了我一下。 “我不善良”我说。“但是我会对你好的” “我们结婚吧？”方玲突然说。 “不是说好两个月后吗？”我责备她。“你怎么这么多事啊？” “我就想马上结婚，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住到一起了。你就能一直对我好了。你不想结婚？你是不是后悔了？” “你什么逻辑啊，行，结婚就结婚。你找个日子咱去登记一下完事” “不行，我这辈子就这一次。我不能就这样结婚。我们的婚礼好要很隆重” “——” “——” 反复讨论了几次后我妥协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方玲高兴。我不能为她带来很多就为她做我能做的吧。讨论完婚礼她又开始接着给我讨论都请那些人。我告诉她想请谁请谁去，反正我是一个人都找不来。 “你怎么这样啊？你得让你爸妈来吧？我听小说说了你石家庄还有好多同学和朋友呢！” “胖子都给你说什么了啊？”我问。“我爸妈我叫不来，那些朋友和同学没一个是我愿意见的” “为什么啊？是不是怕你同学笑话你啊？看你同学过的好了你心里不舒服！” “是”我告诉他。“我在你心里就这形象啊？” “不是，我逗你呢。我就知道你特别多情善感” 最后在关于请那些人的问题上我们各自妥协了一步，达成共识：我叫我爸妈但是叫不叫得来不是我说了算，同学朋友一个都不说。本来嘛，结婚是自己的事情干什么非搞的全世界人都知道？给谁看？ “行了，问题都完了你该上班去了”讨论完后我对方玲说。 “我不想去，就想躺在你身边。反正报社里的事情我一天就做完了，你也知道的就那点事。去了也是闲着，在这里还有你陪着我呢！”方玲赖着不走。 “你们家老头该对我有意见了”我说。 “不会，我爸说他特别喜欢你呢！” “去你的吧，那是你爸没办法了。生米成了熟饭你爸那传统的干部能接受的了吗！” “不怎么这样说我爸？对了，结婚后就住我那吧？” “那你爸怎么办？”我瞪了她一眼。“房子的问题我可以解决，解决不了咱租房也行。反正我还有几个卖身的钱呢！” “我爸不怎么办，继续和我妈住一块。我有一套新房，是开发商送我的，不是，是送我爸的！” “犯罪啊！” “去你的，咱结婚后就要一个孩子——” “——” 女人一谈结婚就特别烦人，像方玲这样本来就很烦人的人一谈结婚会更烦。孩子的问题我没有妥协。我可以让方玲做任何她自己喜欢的事情也可以容忍任何事情但是我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方玲想要一个孩子理由很简单，就是中国博大精深的传统思想告诉他做了孩子的爸就要有父爱，有了父爱我就会不再想折腾。我不要孩子的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我怀疑中国博大精深的传统思想对我不管用，我怕我对孩子负责不起来，我不想对不起孩子。 第十三节 （28） 方玲走后我打电话到我姐家，告诉姐姐我要结婚了，希望借着这个事情能够让爸妈原谅我。重点强调了我手里有些钱不用他们担心只要人到就行。姐姐说爸妈知道了肯定会很惊喜的。挂了电话我心里烦躁不安。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重点强调自己有钱。还有，我担心爸爸。我太了解我爸了，可是说除了对理想的追求我身上的一切都继承了他。至于理想我想他在像我这个年龄的时候也是有过的，只是他没有去做或者是不敢去做而已。两个人生活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我对他的痛楚了解的比他自己都多。每次吵架我总是能轻易的击到他的伤心处，把他做为家长的威信一扫全无。可是我内心又十分明白他之所以那样是为了我。我很矛盾。 矛盾，这个世界总会把我弄的莫名其妙，我自己也弄的莫名其妙。 妈妈打电话过来了，我差点哭出来。两年了啊，妈妈！ 妈妈对我说“孩子，妈想你了！” “妈，我也想你了”我强忍着不哭。 “问他现在干什么的”爸爸粗暴的在一边对妈妈说。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做，做了段生意挣点钱想等结婚后再想办法！”我说。 “把电话挂了，挂了！”爸爸听到妈妈的转述后大喊。“没他这个儿子，挂了！” “孩子，你别难过，你结婚妈妈一定会去的！”妈妈哭着说。“你怎么就有这么个没人性的爸啊？” “妈，你别哭了。我知道。我挂了，具体事情我给姐姐说吧！” 我挂了电话，在石家庄，我即将结婚的时候。又一次证明了我是了解我爸爸的，我太了解他了！ “做人要有责任心” “我怎么没有责任心了？” “做人不能太自私” “我怎么就自私了？” “你不能长大了还让我和你妈一直担心你” “我怎么让你和我妈担心了？我就是想做我自己喜欢的事情。我怎么了啊我？要我像你一样一辈子在机关里做个小职员，在家里风风光光的出门就跟一病猫一样？你以为你没有能耐你儿子就和你一样窝囊是不是？我没有责任心，我自私，我没有像一些人一样在外面受了气回家拿老婆撒。我自私，我没有责任心，我在这个家还叫你一声爸呢！我叫你爸爸你觉得你够格吗？” 我不想这样，每次吵完架我都后悔。我知道爸爸不容易，我知道爸爸是为了我，我知道爸爸是爱我的。可是，我做不到，我妥协不了。从那个时候开始每次吵完架我都会躲在一边自己抽自己嘴巴，一边一边的。 一边一边的抽！ “你说这话我都不相信”马小云说。 “我也不想相信，可是这是真的。我和我爸爸就是说不到一块！”我说。 “你爸和你一样任性吧？”她问我。 “是”我说。“咱结婚我不要孩子好吗？我不想和孩子吵架” “好啊，我也不愿意要。我要事业！” 马小云现在也在石家庄啊！我想。 第十四节 我拿了银行卡去取了七万块钱。其实我知道我和方玲的婚礼是花不了多少钱的。新房子装修是小胖找的人，小胖说他抓着那公司小辫子呢。装修免费。家具是一个曾经有求于方玲家老头的商人送的。小零件就都是方玲的事情了。我只要承办婚宴就可以了。其实婚宴本来也是可以省的，那宾馆老板也被小胖抓着小辫子。可是方玲不依，她说你一分钱都不花就把我取回家你会珍惜我吗？方玲的逻辑总是让我搞不明白，索性就不去搞。 "我要结婚了"在新房里我激动的抱着方玲说。"就在半个月前我还无家可归，被人遗弃了。我现在有自己的家了" "那你还不得谢我？"方玲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你还没有说过你爱我呢" "我会对你好好的"我亲了她一下。"我现在很幸福" 从认识方玲到现在我从没有对她说过爱，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说，我不相信爱情也相信不起来。我觉得我们的感情好就可以在一起，无需要爱情。 在结婚前的一晚上方玲家老头和老太太跟我进行了一次长谈。 大意就是方玲这丫头在家娇生惯养，从小没经过什么事，有点任性，耍性子。还说这孩子倒是很善良就是有时候好心做错事。 我说"我知道，爸妈，你放心吧，既然我选择了方玲就选择了她的一切。方玲以后就交给我了，二老的任务完成了，以后就得看我的。" 几句话说的二老心花怒放。幸福就这么简单，我想。 "你装起来倒是很像啊！"方玲送我下楼的时候说。"我觉得这才是真的你，正二八经的人！" 从方玲家到我们的新房子不是很远也有四五公里。我没有打车，我需要冷静一下。明天我就要结婚了。以外的被朋友丢弃，然后意外的到了石家庄，又意外的做了一个星期的编辑，意外的认识了方玲，最后我明天要意外的结婚。这前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有过准备吗？答案是没有。一件接着一件的事情，我都是那么的被动。被别人推着前进。 想了很多也没有什么头绪，就不再想什么。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还算是一个幸运的人。虽然一切看着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让我自己难以接受。可是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的人寸步难行，还有很多人衣食无着落，还有很多人梦想着能在这个城市站上一站------很多，很多的人。我现在再怎么着不舒服也还是能人模人样的在这个城市继续的，甚至还有点很光彩！ 第十五节 (30) 早晨还很早就有人来敲门了。我打开门，张亮，王大洋他们几个齐刷刷的站在那里。 “你小子太不够意思了”张亮打了我一拳。“来石家庄这么长时间也不说一声，连结婚都不说，是不是怕哥几个吃穷你啊？” “操，快进来吧！”我说。“傻站着干什么呢？给我做保镖啊？呵呵！对了，你们怎么找到这的？” “刘胖子说的” “小默，你真的太不够意思了，存心看不起咱们了是不是？”王大洋认真的说。我忙着给他们倒水，故意没理他。 “得了吧！他小子什么时候不是这样了？不吭不声的就把咱班花给钓走了又不吭不声的把人给扔了”王杰替我打圆场。“我早已经习惯了神龙首尾都不见！” “马小云不是我和她分手的”我说。 “得了吧你，长了个花心的脸让人误会你一次你有什么啊？哈哈” “对了，马小云也在石家庄，你给人说了没有？”张亮问我。 “没，还是别让她知道的好”我说。 “肯定知道，刘胖子能不说吗？那小子死老婆后天天跟着马小云后面黏糊着”王大洋说。“偷二嫂的东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石家庄给他说都不给我们说！” 我“哦”了一声进卫生间洗唰了。在卫生间拨通小胖的电话，把水声开的大大的。 “赶什么呢你？”小胖问我。“他们几个都到了吧？惊喜吧？” “惊喜个几吧，我问你都给谁说了？” “到的都说了没到的都没说” 我操，存心给我添堵呢你啊。我想。 “小默，你放心吧，你们家老太太我会好好的接过去的。你就别担心了！”小胖挂了电话。他在火车站接我妈和我姐。和我想的一样我爸没有来。他真的就没有来，在我结婚的时候！其实我姐在电话里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一点都没有难过，好象早已经习惯了。 八点多的时候我妈和姐姐来了。妈妈一见我就哭。哭的我心里酸酸的。我摸着她发白的头发说“妈，你别哭了！今天是孩子大喜的日子！”强忍着眼泪不落。 姐姐把我拉到一边说这次爸爸不来不能怪爸爸怪我，都两年了再怎么着也得回一次家啊！要结婚了也不知道提前带女朋友回家给他老人家看看。 “时间太急了没顾上”我说。 “你啊，和爸一个德行，茅坑的石头是又硬又臭！结婚后找个时间就回去吧，爸很想你的！” 我说“我知道，我也想家了！” 我不想家，我说可是我落了泪，在 听到家乡的方言 我问，麦子该收割了吧 这个多雨的季节 马小云出现了，她真的出现了。在主婚人致完祝婚词后她走到我和方玲面前说“小默，方小姐祝福你们！” “谢谢！”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不是对马小云是狗日的小胖。马小云祝福完我们就走到了小胖旁边。 “什么东西？”王大洋骂了一句。 我和方玲开始挨桌敬酒，先是我妈和方家老人的那桌。看得出来我爸的缺席使方家老有很生气，我们敬的酒他老人家没有喝。然后是马小云和小胖。 “小默，结婚也偷偷摸摸的是不是怕我送不起礼啊？”马小云问我。“你总是能那么体谅人啊！” “那呢”我勉强的笑了笑，瞪了狗日的小胖一眼。“时间太急了，都没有说，我妈也是今天才到的” 然后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我和方玲挨个规矩的给人敬酒。敬完酒后我就自己一个人回了家。一进门就冲沙发上一脚，然后是桌子上的杯子摔了一地。 “你怎么了？”方玲开门进来说。 “我不知道” “你后悔结婚了？” “没有” “那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 “你知道，你就是后悔了，你要是后悔咱现在就离！” “我没有后悔” “那你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大喊。“别他妈的再问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发火！” “你就后悔了”方玲趴沙发上就哭。我没有理她自己回了卧室。我很烦，真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烦！ 晚上张亮他们几个来了看着一地的碎玻璃和我们的表情很知趣的坐了一会就走了。 “既然结婚了就好好对人家”我送大家下楼的时候王大洋对我说。“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男人，可是男人不会那女人发脾气的！” 我上楼后叫方玲陪我一块去宾馆家见我妈，她不依。 “你还真来劲了？”我抓起她的手把她拽起来。 “你想打我是不是？还没有结婚一天呢你就变了一个人。你打吧，打吧，我不怪你，我就怪我自己，怪死缠着你，怪我逼着你和我结婚。你打吧，我活该！呜——”方玲说完后又开始了哭。 “别哭了行吗？”我抱住方玲说。“对不起，我该给你发脾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真的。我心里就是很烦。方玲，我想爱你，想对你好！你相信我。别哭了好吗？”我心疼的眼睛红红的。“我知道为什么”方玲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 “你装的是不是？”我放开她。“你变化也太大了吧？” “我不是装的，我不会装。我难过的时候是真难过开心的时候也是真的开心，一阵一阵的。我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什么。”她像个孩子一样拉住我的手。“其实我知道你对我好” “那没事了现在可以去见我妈了吧？”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 “我知道你为什么烦，是因为马小云”方玲突然说。 “谁给你说的？”我问她。 “胖子” “他还给你说什么了？” “什么都给我说了。你瞒了我很多事情呢”方玲委屈的看着我。 “我不想想那些事。既然你知道了我为什么烦以后就别给我提这事好吗？” “我试试吧，但是我不敢保证不说的，我对你好奇我想知道你的一切！”方玲说。“我爱你，可是你知道你的一切后我又会难过” “我知道” 见到我妈因为今天的主角是方玲所以我和我妈也没有说多少话。都是妈在给方玲说。无非是告诉方玲我这人特任性，脾气暴躁什么的，让她生活中多担待点。在妈妈眼里我无论长多大都还是一个孩子，总也不能让 她老人家放心。 临走的时候我告诉我妈明天我和方玲回来接她们的，送她们上车。这次就不跟着回去了，等我稳定后在回去吧，我不想惹我爸爸不开心。 方玲这丫头真的像她说的那样一阵一阵的，在我妈面前笑的竟是那么的真实，还有一点害羞。我妈乐的也眉开眼笑。如果能一直这样多好啊，我天真想！ 第二天我和方玲就把我妈和姐姐送了回去。然后我们去了方家。在路上我想了很多，也做好了被骂的准备。比我预料的要好，虽然方玲他爸还在为爸的缺席生气但是也没怎么让我难看。方玲老妈倒是想的很开，女儿是和我结婚呢又不是我爸。 这个世界会让很多人绝望，但是不会让很多人彻底绝望 如果所有人都彻底绝望了这个世界上还能留下什么人啊？ 第十六节 （31） 我没有像方玲要求的那样待在家里写小说而是找了工作。凭借着我做网站的和写东西的经历很容易在一家时尚购物网站稳定了下来。工作节奏缓慢。工作节奏的缓慢使我的生活也出现了严重的不习惯，偶尔会有失落感。闲下来的时候我想是不是写点东西什么的，结果是这样的想法一出来我就把自己否定了。写东西是意淫，我认为。它和嫖娼吸毒没什么区别，是逃避生活的一种方式或者是一种自我的欺骗。我想面对现实。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宿舍有两个同学整天的沉迷于网络游戏，总会有很多的精力去连夜奋战。我不喜欢网游就整天的涂涂画画的写些东西。最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是我们三个一样，属于这个世界上的失败产品，我们都深度的沉迷在另一个世界里不肯出来。 一切都走上了正轨，我有了大把大把的时间没地方放。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我拼了命的给自己找事情做，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爱好少的可怜，只喜欢羽毛球，可是没有人陪我玩。深度的空虚使我开始变的浮躁不安。我去找张亮，找王大洋他们去玩。不管有没有意思，只要有机会我就抓住他们不放。都是从小县城出来的人他们现在的节奏比我紧张很多。我告诉他们我有多羡慕，嫉妒的要死。 “我们可是劳动人民啊，和你们小资产阶级怎么比呢？哈哈，丫就折腾吧，好好的日子都被你给祸害了！”张亮说我。他在一家公司做销售，每个月真正回石家庄的时间并不是很多，就算回了石家庄还要忙着对客户的了解和开会学习。真有时间可以闲下来的时候他还想自己一个人睡会呢。所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是很多。 “小默，你比别人的起点高很多就不能想在奋斗几年？”王大洋对我说。 “奋斗几年又怎么样？”我说。“我不是比别人起点高是比别人起点早，我奋斗过了，没意思所以就不想了！” 从我结婚后就很少见到小胖，就是见了我也没有怎么和他交流过。我心里总有一种感觉是我给小胖带来了痛苦，不然我怎么会觉得小胖怪怪的？他找过我聚聚，我都委婉的推了。我就是不想再见到他，不想和他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我闲的无聊到了想手淫。 我的生活就这样了，我想。上不去也下不去，我被困住了，再不会有突破。我开始频频的莫名其妙的烦躁不安。方玲告诉我慢慢就好了，我只是还不习惯慢节奏的生活。她说看她过的多幸福。是的，我不习惯现在的生活。我操他妈妈的，她当然没法和我做网站的时候比，那个时候我一天都很少睡觉的，感觉就一个字：累！累的要命。可是很充实。那个时候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知道我在为什么努力，为什么拼搏。那个时候我的奢望就是能够睡觉睡到自然醒。可现在呢？我可以睡到自然醒了也不用为生存的问题发愁了。可是我失去了些东西，开始了不习惯。 贱，人骨子里就是贱！ 我认识了几个麻将友，开始了永无休止的连夜麻将的日子。 “你说你会对我好的，可是你现在很多都夜不归宿”方玲说。 我说“我每天都给你做很丰盛的饭菜” “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的工资全额上交除了零花的” “我们不缺钱” “我把家务全部包揽了” “我想干点活” “我很心疼你我不让你有一点点的意外” “这也不是我想要的，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我不知道！” “我要你爱我！” “我难道对你还不好吗？你想干什么我都陪着你！” “我不想要这样的好，我就想你整天谁在我旁边你做了吗？” “整天睡在你旁边，我们就整天睡觉，你不怕睡傻也要担心没钱吃饭啊！” “你别给贫，你知道我说的是晚上” “你这人太贪婪了。什么都想要。不行，你得给我留点东西”我说站了起来。“我会对你好的”。我好烦，烦的要命，因为我知道我对方玲根本就谈不上好。 你走吧，走了你就别后悔。 方玲给我发短信说。我看了看放把手机放到口袋，继续开向了麻将桌。我知道方玲还没有傻到有自杀的勇气呢。 在牌桌上打了两圈后我再怎么也提不起兴趣了。 “算了”我站起来。“不玩了” “今天下班这么早啊？”一个人问我。 “操，在这抗战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好好陪陪老婆了”我说。 “男人要是被女人给捆住就完了哦”他又说。 “去他妈的吧，不被女人捆住的男人还是人吗？”我走了出来，身后消失了烟雾缭绕的麻将桌和麻将的声音。这都是些嫉妒空虚的男人，无论因为什么。他们就有了走到一起的理由：不知道该做什么！ 方玲是那个可以捆住我的吗，或者我是一个可以让方玲捆得住的人吗？在路上我想。坦白的说我的内心是渴望被方玲捆住的，我也知道方玲尽了力，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不真正的去做点什么。做起来应该很容易的啊，我想，我真是他妈妈的一个混蛋加白痴！想着想着我就感觉自己似乎和懂明明在命运中有了联系。这可不是什么好的事情，小胖给我讲懂明明的时候我是在极度恶心的情况下听完的。我说那个女人太自私了，她根本从心里上就没有去接受过小胖。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方玲得意的对我说。这真是她可爱的一面，很小的事情就可以让她满足，可是，我却做不了。 “我敢不回来了吗？你都不让我后悔了”我说。坐到她旁边抱住她。“对不起！” “你要是不回来就红杏出墙”方玲说。“我一出墙就会吃醋！” “得了吧，就你如果真爬到了墙上也是在看看有没有别人家的杏出到咱家来” “我是说真的”方玲噘起了嘴。 “好，那就先往我这出出吧！”我抱起她向卧室走去。 “你爱过马小云吗？”在我兴致正浓的时候她突然问我。 我先是猛的一愣，然后把她放到床上。“你这时候给我提她做什么啊？”我苦笑着。说完我躺在了她傍边。“睡吧”有气无力的说。 “你——不走了？”方玲试探着往我身上爬。我把她推了下来。 “你在乎她比我多？” “没有” “你有！” “行，我有，行了吧？我不想吵架！” “你很爱她可是她不是处女你和她分手了。所以你在北京的两年都没有碰过女人，因为你心里有阴影。在北京有人喜欢过你！你的处女情节超过了你对她的爱，你受不了，所以你一直逃不出来。你怎么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你的处女情节会比你们之间的爱情更能左右你的行动！” “你够了没有？方玲，你想让我崩溃了吗？” “你崩溃吧，你要是神经了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你神经了就什么都不想了。那我也不会受伤害了。你心里装着别人我不舒服！”方玲哭了。 “咱不说了行吗？我求你了，要不我给你跪下？”我无奈的看着方玲。“马小云确实在我以前的生活中很重要，但是现在不是了。当然，你也不是。我现在心里什么都没有了。求你，别说了别逼我了！我会对你好好的！” “你别求我，你求我也不管用。你不爱我还不让我说你你太霸道了吧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爱上我呢？我对你多好啊。我不比马小云好吗？她不就是在你做混混的时候给过你鼓励吗？就我知道的是马小云就是骚货，她现在被别人给养着做二奶呢！你和她分手是你的福气——” “我说你有完没完了？”我站起来，声音开始变大。 “我完了” 克制，一定要克制，我对自己说，我欠方玲的太多了，尽管方玲对马小云的评价让我实在不能忍受，可那不都我是我自己造成的吗。我走到客厅把自己扔在了沙发上。我不能发脾气。方玲是很无辜的。 “我错了”方玲委屈的走到我面前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心里很烦！” “什么都别说了”我又抱住她做到沙发上。我们依偎着竟也在沙发上睡着了，方玲是那样的安静和祥和。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现在梦醒。是的，这就是方玲，但是不是我。 第十七节 (32) 我从新回到了麻将桌上。尽管我知道麻将并不能使我的痛苦减轻但是她可以填补我暂时的空虚。更主要的是我可以暂时的避开方玲。 我和方玲之间有什么吗？工作的间隙我也问自己。答案是没什么。我就是不敢去面对她。 “能有什么啊？什么他妈的也没有！”王大洋对我说。“你自找的。好好的生活被你折腾成什么样了？” “有什么啊？”张亮也给我说。“有些事情就这样你把它当回事它就是事你不把它当回事屁都不是！在感情上你太狭隘了，什么都放不下！” 早晨在麻将桌上奋斗一夜，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家里。看见方玲一个人在看电视。 “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方玲问我。 “你的生日？”我说。“不对啊，你上两个月前刚过的啊！” “是生日，但是不是我的！你猜猜！” “不是你的肯定是我的，也不对我是十月” “真没意思，今天是我们结婚一年的生日！”方玲委屈的说。“晚上还不回来吗？你怎么每天都那么有精神啊？” “哦，今天晚上不出去了”我说。 下班后我在花店为方玲订了个花篮，然后又在蛋糕房订了个蛋糕。给她打电话问具体地址想去那浪漫。方玲说那都不去，就想在家待着。这一年来我们的生活过的是很不和谐，但是在重要的节日我都会“细心”的陪着方玲的。 我开门进去后看到了方玲明显是经过可以打扮的。 “你怎么又买这些东西？”方玲拉下了脸。“每次都这样，宋小默！你知道我要什么可是你不给我你就想用这些来减轻你的负疚感是不是？我今天就不接受！我气死你！” “喝点酒吧！”我坐下后对方玲说。把东西扔到了沙发上。 “不喝！”方玲生气的看着我。“喝了酒你会想要我吗？” “男女之间就得做那事啊？你也太没思想了吧？”我故作轻松的说取笑她。“没事就想造孩子你也太俗气了吧？我要是抓计划生育的先抓你不可！” “你别给我装不正经，你是我老公我不和你做那事我和谁去做？” “没事你看看电影逛逛街多好啊。做什么不行就骗想这事，和畜生有什么区别啊？再说这事也太消耗精力了！” “你还不如畜生呢，连畜生都做的事你就不会做！”方玲骂我。 我瞪了她一眼不再说话。一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可是这一年我都做了什么？ “小默” “啊？”“是我不好，我不该乱发脾气！”方玲给我道歉。 “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不顾及你的感受” “我不好我以后改” “我不好我以后——”我听了听说。“以后好好对你！” “你别好好对我了，算了吧！你那好好对我是折磨我呢。我想明白了，咱俩结婚就是一个错误，知道错还结婚就是错上加错。”方玲眼睛红红的说。“我们不能再错了，既然知道错了我们就改！” “这就对了，知道错了就改我们还是好人”我说。试探着问。“你的意思是咱两个离婚？” “你想的美！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们知道结婚是一个错误就不能再让它错下去，我们都深刻的检讨自己，然后我们拿出积极的套对待生活。当然了，主要的错误还是在我，我不该乱和你发脾气！” “方玲，你要是真想离婚就离吧，别怕打击我，没事的。我保证我什么都不带走，净身出门！” “你是不是就等着和我离婚呢？再说了你想带走什么啊你？这里有你什么？连个孩子也没有，有个孩子你还可以给我争一下。除了孩子能是你的产品外这还能有你什么啊？整天家都不回的！” “你这样说可就真是你的不对了”我对方玲说。“结婚以后你都花谁的钱？用什么不都是名牌的？” “你说这话你还是人不是了？我是你老婆我不花你的钱我去花别人的啊？我花别人的你能愿意吗你？你这人真的是太自私了，我用名牌还不都是给你看，再说了我出去了也是给你争面子的。我也有工资可是我的工资是留给孩子将来以后用的。都让你打牌输出去你才觉得高兴啊？你竟然想我存工资是为离婚做准备。你这人太卑鄙了，我当初怎么就看错了你还想着一辈子跟着你呢！” “我又没说不让你花。你别哭，你再哭也没有用了。你都哭一年了我麻木了！免疫力现在特别强。” “你有良心没有？我本来想是借这个机会改善我们的情况呢。可竟然想到了离婚，你是不是早就做好准备了？就等给我下套让我跳呢？” “有不是没有改善过，天天改还不是天天这样？没有用的！” “我本来想着和你一起回趟家的，结婚后你一直说回去可是也没有。你妈想你了就来看你，你想你妈了就不能回去看看她。可是你竟然想离婚，你太过分了！” “我没有说要和你离婚” “你刚才说了” “我那是顺着你说的，不是怕你想离婚吗？我得听你的。” “虚伪，小人！我叫你和我睡你怎么不听我的？我想要个孩子你为什么不帮我？” “扯远了”我提醒方玲。 “算了，我不说了。和你这样的人叫真没意思。你他妈的太不人了你！”方玲拿出个被子蒙住了头。我几次想掀开进去都退了回来。 躺倒沙发上开始一跟接着一跟的抽烟，一件接着一件的想事情。一年了，我被陈祥他们几个狗日的抛弃有一年了，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应该很光彩的吧？我离开北京一年了，我到石家庄一年了，和方玲结婚也有一年了。一年了，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子了？我呢？除了工资涨了两倍我这一年还学会了打麻将。 “你去床上睡吧！”方玲下来走到我面前说。“我看着你难受！” “我在这听好的”我躺着没动。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 “我没有” “你有，你什么都不说可是你心里什么都想。你让我害怕！” “行了，别说了，我回床上睡！” 我喜欢抱着方玲睡觉，我有睡觉抱东西的习惯。马小云曾经送给我一个一米七的玩偶让我晚上抱着睡，她说我缺乏爱缺乏安全感，整天去和别人打架就说明了这一点，因为恐惧才去的。可是真抱着方玲的时候我会睡不着。 我抱住方玲却不想和她做她想的。方玲摸着我说她理解我，我有心理疾病，我和马小云分手后就有过两年都不碰女人。 我告诉她没分手前我也没碰过。 是荷尔蒙在我的体内分泌太少还是我的身体对荷尔蒙产声了免疫力，在这饥渴的年龄我抱着个性感的美女却什么都不想做。 第十八节 （33） 早晨醒来后方玲对我说中午休息的时候帮她充一下电话费。又问我晚上回来不。 我看了看她。“回来”说。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没有下楼让一个新来的实习生帮我带的饭。下午我提前20分钟下了楼去给方玲充话费。营业厅底客服看着有几分姿色，忍不住和人多扯了几句。扯了一会又想把自己的电话也给充点钱吧，充了话费还是不想走我就又办了一个新号。换了电话也许就可以和生活中的某些人就此不再有联系，我想，比如小胖。 走出营业厅我用新号给方玲发短信不告诉她我是谁，想调节一下心情。 猜猜我是谁？ 我给方玲发的。方玲回的是。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然后我又给她发了：我是你老公。 小胖，你别这样了。我知道被你骗你了，我不该和你做那事。小默知道了会很伤心的。我不能一错再错。也不会再被你骗了，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让小默知道了你们朋友也没得做了。 看着方玲的短信我打了个冷颤。强忍着把卡抽出来扔到了路边的垃圾箱。不要多想，绝对不能多想，我告诉自己。 转过身我看到刚才为我服务的那客服下班走了出来。 “你好啊，美女！”我嬉笑着走过去。 “你——有什么事吗？”她问我。 “没有，就是想送你回家呢，嘿嘿！”我说。 “我怎么觉得你的不正经有点勉强啊？呵呵！”她笑着说。 我想有戏。 “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你会有车吗？呵呵！”她仍然笑着。 “你现在对我的微笑是职业的吗？”我问她。“看我不想有钱人？” “不是，感觉你应该是很吝啬的人。呵呵！” “得，本想着和你扯几句后陪着你挤公交呢，你这么一说咱也大手一次，打的送你怎么样？” “呵呵，如果你要是愣充大款我没什么意见哦” 我伸手拦了一辆车。 “你不怕遇到流氓？”做上车后我问她。 “呵呵，你觉得你像吗？就算你是流氓也没有我流氓吧？” “我操，做流氓也做这么失败我还怎么做人啊？”我把手试探着向她的腰上伸去。 “不许说脏话！呵呵！”她打回了我的手。“这就开始流氓了？呵呵，你还是回去做正经人吧！” “不上去坐坐了流氓先生？呵呵！”到住处后她问我。 “算了，我得给自己留个以后见你的机会啊！，不能一次把事情做完！”我在车里给她摆了摆手。其实我本来也是没想做什么的，就是不知道做什么才这样。“对了，以后怎么联系你？” 她给我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车开了我才想起来没问人要电话号码。反正我工作的地方和他们营业听不远。方玲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怎么还不回去，是不是不回去了。我说回去，等我约个情人就回。然后我让车停在了一个小酒吧门前。 醉生梦死。当我喝的头开始晕忽忽的时候想到了这个词。掏出电话拨通了马小云的号。 “云云，我不想喝醉！”我对她说。 “默默。你现在在那呢？”她着急的问我。我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还叫她云云，她还叫我默默。 马小云什么时候来的记不起来。 “我不想喝——醉”她把我叫醒后我对她说。“云——云，喝醉真的很——难受！” “那你就不要喝啊，你看你什么样？” “可是不醉——不行——啊，我——想的——事情太多——了！” “我知道你很痛苦”马小云帮我擦了一下嘴说。 “因为你——背叛了——我” “我没有，默默，是你不相信我们的爱情。” “我是爱——你的，我知道。我相信——有爱情这——东西的存——在，就——在我们之间——发生——了。可是——你背叛了——我”我哭着大喊“陈祥他们几个不要我了，我爸爸不要我我难——过，你也不要——我。张亮王——大洋也会不——要我的。刘胖子不知道在对我做什么。为——什么啊？你们都没有一个——人愿意——为我——做点什么。连方玲都在背叛——我！” “是你的要求太完美了”马小云伤心的抱住我说。“孩子，你怎么和高中的时候一样呢？要求别人和你一样？你为什么不能长大，长大了你就知道了有些东西不是你想要就有的！” “是——我妈——我妈把我——宠坏了”我瞪着马小云。“可是——你个——狗——狗日的背叛了我！” 早晨醒来头沉沉的，看了看不是在自己家里。马小云给我端了一杯奶过来。 “昨天晚上喝多了”我点了跟烟说。“头真疼啊！” “你和以前一点都没变。以后少喝点。对了，你给方玲回个电话吧，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打，我没有接也不敢关机，调静音了。” “没事，我们一直这样，她都习惯了！” “结婚了就该对人好了，你该长大了” “不用你教育我”我说。“把我的衣服给我拿来我去上班”。 “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的好”走出门后我对马小云说。“对不起！”强忍着泪下了楼。 大学最后的那年春节，我和马小云相互依偎着坐在高中旁边的广场上看烟火。当空中出现绚丽的烟花时我大声的喊“云云，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的爱情和想的不一样？” “我听不见！人太多！”马小云也大声的喊。然后伏在我耳边说。“默默，不想那么多好吗？” “我也不想想太多”我说。“可是有些事情总让我结不开！” 然后我们都沉默了。看着烟花在空中一点一点的消失。 烟花终于放完了，广场上的人终于都散了。我和马小云仍然相互依偎着看冷清清的广场上留下的寂寞。 “默默，别勉强自己了！”马小云深呼一口气对我。 “对不起！”我把她抱的更紧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打不开那个结” “别这样，最少我们曾经快乐过”马小云从我的拥抱中挣扎出来。“说再见吧！” 我躺在冬天里广场上的地上。想着刚才的事情。 “你为什么就不能把它留到最后？” 如果那天你无意间经过了广场你就会听到一个即将成为男人的大男孩在那里愤怒的嘶喊着。因为她女朋友在和她恋爱的时候把处女给了别人。 为什么分手后还要让我难过 如果你已经决定要走，就别在回头， 如果分手会让我难过，分手后的分手会让我不知所措 风不想留下就不要同情叶的落魄 为什么分手后还要让我难过，你到底在想什么 一错再错，这是谁的错 黑色的夜里我想听你的声音，你给了我温暖的手 又留给我冷清清的寂寞 心给了你希望不想让我留下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带走了我的心你不想有我陪着 也不把我放下哦 哦~~~~，哦~~~~~~~~~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哦 一错在错，为什么我难过了还是我的错 这是在第一次马小云和我提出分手的时候我写给马小云的，没想到半年后的今天是我自己把痛苦拽给了自己。 第十九节 (34) “你好啊，流氓先生？” “你是？”接了电话我没有反应过来。 “呵呵，你装一次大款把我送回家就开始心疼不敢认我了？” “你啊！怎么找到我的？” “你话费充的是两个号，然后又办了个新的。三个号我都打了，一个关机一个是女的接的，一个就是你了！呵呵！那女的是谁啊？” “我老婆”我说。“下班过去接你？”试探着问。 “如果有人愿意硬要接我下班我是不好意思拒绝的。透漏点消息，我叫张莹，别问是真是假！” 张莹挂了电话我思考了一会去还是不去。如果去我不知道这会给我的生活带来什么，如果不去我的生活将还是死水般的维持着。最后的决定是去。我想给我的生活更新一下。 接了张莹，她没有让我直接送她回住的地方而是去了酒吧，我上次醉酒的那个。 “你还记得这吧？”张莹坐下后问我。“几天前我在这见了一个男人撕心裂肺的哭喊我就记住了他”。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当时有一个女的抱着你，那女的是谁？我敢肯定并且很负责的说不是你老婆！” “一个老朋友”我漫不经心的说。“原来我早就被你盯上了哈！” “经常在外面粘花惹草吗？” “你看着我像？呵呵！” “你有几个情人？” “如果你要是算一个的话——”我把手伸过去抓住了她的。“那我就算有一个吧！” “你说我会相信吗？”她抽开手说。“男人都这样说的！” “那男孩呢？”我认真的看着她问。坦白的说这一刻我是想过要张莹做我的情人的，因为她是我一直喜欢的那种类型，活泼嬉笑的那一种。当然，还是和爱情没有关系的。 张莹愣了一下，开始了沉默，脸上的嬉笑荡然无存。 从酒吧出来后我们就直接打车去了张莹的住处。这个过程她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就像我曾经抓着马小云，抓着方玲的手一样。 “抓着你的手就抓住了我的救命稻草”她告诉我。“那天看着你哭的那么伤心我就想如果能认识你我就要拼命的抓你一次。然后我们一起在大海上走过一段求生的路。” “稻草托不起一个人的重量”我说。“如果一个垂死挣扎的人想抓住稻草救命做希望无疑于自寻死路。” “放心，我懂得什么时候放手”她说。“有稻草我会觉得安全” “那稻草可就惨啦哦”我笑了笑说。 我想起了第一次做爱的那个女人，尽管我在生活已经很少再想起她，我们再相遇的机会也不会再有。可是我说了她已经在我内心深处生根发芽了。我从来没有过把她当做妓女记起，她是一个垂死挣扎的人，也有着自己的求生欲望。 “怎么样？今天还不想上去做做？说不好以后可就没机会了！”到张莹的住处后她对我说。我有过犹豫最后还是点点头跟着她走出了出租车。 张莹住的是一个单间，看得出来是刚工作不久，有她那个年龄女孩的房间味道。玩具和小饰品搭配的恰到好处，让人感觉到温馨和愉快。不同的是她的床单和墙上的壁纸，全部是由淡白到浅灰再到浅黑的颜色，和她的房间有着十分的不和谐。 “亲爱的，今天晚上就我们两个人”张莹伸手环住我的脖子。说“我们要做的事情只和我们有关系，没有爱情，没有事业，没有生活，没有你老婆，也没有狗屁的理想。让那些和我们没有关系的东西暂时从这里消失，统统见鬼去吧！” 我伸手抱住她的腰用力的去亲昵她的耳后跟。仿佛被她的话带着离开了石家庄，离开了这个世界。这里什么都没有，就我和张莹两个人，一切都是以我们两个人为主题的语言和游戏。 张莹开始了叫喊。是的，是叫喊不是喘息也不是呻吟，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放荡。叫喊声给我带动着我心里莫名的快感。张莹闭着眼睛，然后她用手抚了一下我的眼。“闭上它，上帝已经死了这个世界就不存在，只有你和我了！”她说。 我闭着眼专心的听着张莹的叫喊和凭着感觉在她身上乱亲吻。这绝对不是为了单纯的肉体发泄，这是灵魂和灵魂的交流，是灵魂和灵魂的碰撞。那一刻，我知道我在享受着人类至高无上的感觉；不是性，是灵魂对肉体的背叛，缥缈在虚无的空间里。 “让我们在快乐中死去吧！”张莹大声的见喊。“一切都见鬼去吧！” 完了后我躺在张莹旁边把她的头放到我胸前，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如果说性是人类最高的享受那么我今天才相信，并且断定性也会是人类最后的享受。 “给我一百块钱”张莹突然对我说。 “为什么？”我愣了一下。 “有些东西用钱来交易就没意思了，没了意思人们就会很快的把它忘记”张莹和刚才判偌两人冰冷冷的说。“该回到这个世界了！” “你现在想把稻草放走？”我问她。 “如果你明白你就会发现任何东西时间长了都会让人厌烦。任何东西都只会给你带来瞬间的快乐，时间长了什么都没有了。我们现在是逃避在我们两个人的世界了，我们两个人现在的世界和外面是没有联系的。时间长了就会有。虚无只能是暂时的，明天你还要回来！” “你大学读什么专业的？”我问她。“哲学？” “呵呵，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梦醒了你就得面对现实。我不想让一个男人记住我就像我不想让自己记住一个男人一样，我不希望我的生活会和什么人有长久的关系。承认并接受这个世界我们才可以获得更多的快乐。当然，也许这快乐和幸福没有关系。” 我从口袋里抽出一百块钱给了张莹。她拿起我的手机把里面她的号删了。满足的在我面前晃了晃。“该结束了。你就当找了个廉价的‘鸡’吧！” 我被一种难以相信的感觉震撼着。毫无疑问这个比我小五岁的女孩在用她自己独特的方式对抗着这个世界，并且比我成功。她向往的是暂时的快乐而非是虚无的追不可求的幸福。而幸福和快乐曾经都不曾在我的生活中出现，也没有能够引起我对它们的思考。我只是简单的在为一个梦想在奋斗，奋斗，还是奋斗着。当梦想把我丢弃的时候我的生活就没有了目标，每天被动的生活着。我的思想一直都是僵化的。张莹告诉我。我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做着为什么。但是我也快乐，那是曾经。 “去他妈的吧！”走出张莹的住处时我大骂一声。“我还得去面对我死水般的生活。” 我的生活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困惑。见了张莹我才发现自己的二十七年生命有多么的可怜，可悲的是我发现了它的可怜后还要让它继续可怜下去。 “我努力工作就是为了让我爸妈过上好生活”王大洋对我说。“我没有你那么自私去想那么多” “你啊，闲出毛病了！等生活一件接着一件的给抛些事情让你来不及处理的时候你就什么都不想了，你就知道你该做的是什么了”张亮对我说。“要不你再换个工作？” 在石家庄的夜色下走着，耳边传来了那英老的掉牙的歌：青青世界 请到这里来 请到这里来 这里有一个青青的世界 青青世界 青青从哪里来 青青从哪里来 青青从这里的每一片 草上来 请到这里来 请到这里来 这里有一个青青的世界 青青世界 青青从哪里来 青青从哪里来 青青从这里的每一片 树叶上来 青青从哪里来 青青从哪里来 青青从早晨的鸟语声中来 从夜半的蛙声中来 青青从哪里来 青青从哪里来 青青从您的眼波中来 从您的梦境中来 请到这里来 请到这里来 这里有一个青青的世界 青青世界 青青从哪里来 青青从哪里来 青青从这里的每一片 草上来 请到这里来 请到这里来 这里有一个青青的世界 青青世界 青青从哪里来 青青从哪里来 青青从这里的每一片 树叶上来 青青从哪里来 青青从哪里来 青青从早晨的鸟语声中来 从夜半的蛙声中来 青青从哪里来 青青从哪里来 青青从您的眼波中来 从您的梦境中来 如果您觉得心情太浮躁 这里将为您荡涤一切尘埃 如果您觉得身边有烦恼 这里将还您一个 清清净净 清清净净的世界 青青世界，青青世界——青青的世界。如果那天你走在了石家庄的夜里你也许就从一个失落的男人身边走了过去，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他嘴里一直念着的是什么。 第二十节 (35) 早晨，当我带着早餐和鲜花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我从方玲眼中看到了厌倦。 “把些没用的东西扔出去”方玲说。“我不需要这些虚的，这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我说了我不会接受，你想用这些来减轻你的愧疚，没门！你只能从内心对我好才可以，可是你不。我现在就觉得我当初看错了你。我认识你和小胖不一样不是一个花心的人，你只是放不下自己的过去，你厌恶女人所以你才不能对我好起来。我觉得我错了，我开始在你身上闻到别的女人味了。原来你只是厌恶我一个女人。你和小胖他们有什么区别啊？都是不东西！” “我和小胖不一样，虽然都不是东西”我把花扔到沙发上说。“最少我们之间有合法的性关系，你要是和小胖发生性那就是违法的” “你知道什么了？”方玲愣了一下问我。 “没说什么，就是想说明我一下和他不一样。他什么东西啊？一偷二嫂的！”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和方玲谈论这个话题的好。停止了说话。方玲这没脑子的丫头我用不了几句话就可以让她自己全部招出来。可是我不想赤裸裸的去面对这件事情。有些事情哪怕只有一个人知道只要他说了就再不会是一个秘密，而有些事情就算是全世界人都知道只要没有人说也就还算是一个秘密。方玲是无辜的。如果我不是我我也会劝方玲离开我，我是我的时候我也想说让方玲放手，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经过了马小云，经过了张莹，经过了那条短信，我知道我和方玲已经彻底的没有希望了，我能做的就是找个合适的机会让方玲放手。 “你为什么要离婚？”王大洋问我。 “没感情”我淡淡的说。 “去他妈的没感情吧！我不了解方玲我还不了解你？忒他妈的自私的人。中学的时候你带着我们打架，那个时候就觉得你特勇敢，特英雄，长大后才明白你那是逞强！真正的勇敢是有责任，是敢去承担责任。你太他妈的让我失望了！小默，做人不能太自私。” “我怎么自私了？我自私我要你们什么了吗？我就想做我自己想的。用你们管我什么了？” “别他妈给我扯些没用的。今儿我就把话放这，你要是和方玲离婚以后最好滚出石家庄。咱也就这样了，不为什么就你这自私的人我没法和你交往！”王大洋说。 我看了看他，冷笑了一声。慢慢的离开。我早知道会是这样的，放心吧，大洋，我不会怪你们的。我知道有一天我身边的人会一个个的把我丢弃然后远走的。我想到了张莹，我知道在这个世界如果说还有一个人可以使我感到安全和放心的话就只有她了，可是她不会驻留在我的生活中。找她是不现实的。 不让任何人停留在你的生活中，然后你就可以放弃很多。 张莹说。 在公司的时候经理问我陪业务部经理去三亚谈个单字有意见不。我说我求之不得呢。 我想离开石家庄，哪怕是暂时的。我对方玲说。 “你出去出去也好，也许回来了就会变好了！”方玲心疼的看着我说。 “那我要是变不好呢？”我问她。 “变不好能怎么样，就当养了个儿子呗”方玲有委屈的说。“谁让我就认准了你，这辈子就不会再和第二个男人结婚了！” “可是你可以和另外有个男人发生性关系”我说。纯属于是无意间带出来的。“比如小胖” “你——怎么——我——”方玲哽咽的说不话。 “算了，你哭什么啊？快去给我收拾一下东西吧！”我催着方玲离开我，真的很担心自己的一不小心会把所有的话题都砸开。 有些东西藏在你的心里，无论你做多少工作都是无济于事的，它总会在无意间露出个头告诉你它的存在。该怎么办？张莹说承认并接受这个世界你才可以获得更多的快乐。难道我要和方玲开诚布公的去一次她的外遇经历吗？我可以像听着那些黄段子一样听方玲给我绘声绘色的去描述她和另一个男人的的柔情或者是粗暴的做爱吗？我承认这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但是很遗憾，我还是得说我做不到。 “方玲”我叫了她一声。 “怎么了？”方玲小心翼翼的跑到我身边。 “让我抱抱你”我站起来。 “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有给你带来除了伤害！”趴在方玲的肩膀上再也忍不住了眼泪。 “是我不好”方玲也哭了。“我以后再不会对不起你了！” “方玲，我以后再也不对你说好好对你了，我知道说了也白说”我擦了一下眼睛说。 “你从心里接受我了？”方玲兴奋的问我。 “我——我——算了，等我从三亚回来再说吧！”我抓了一下头发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很难过，是不是舍不得离开我啊？”方玲问我。“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是去出差又不是度假”我白了她一眼。“去帮我收拾一下东西吧！” “哦”方玲小心翼翼的从我身边走开。 我该怎么办啊？把手插到头发里却抓不出什么头绪。放弃拒绝就是栽培痛苦，他妈的说起来容易为什么做起来那么难？ 郑州，在我们学校旁边的小旅馆我和马小云依偎在那张简陋的双人床上。 “默默，和你分手后我又谈了一个男朋友” “我也谈了一个女朋友” “我们分了” “我们也分了，呵呵！云云，以后我们不分开了，一毕业我就回石家庄，再不会离开你也不对你发脾气了！” “我——和他发生关系了，最严——重的那种！”马小云偷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的说。 “哦——”我身上迅速的传过一阵冰冷，打了个颤。“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对不起！” “——” “默默，对不起！” “有些事情错了还可以道歉，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道歉是没有用的，你要学会去承受！”我放开马小云的手坐起来说。 “默默，我爱你”马小云从后面抱住我说。“你要我吧，我给你，真的，你要吧！” “我也爱你”我掰开马小云的手说。“我没有处女情结，但是你给我一个冷静的时间好吗？” “马小云，这不是处女不处女的问题，这是背叛！” “马小云，如果你认识我之前和别人发生了关系我可以宽容！” “马小云，我爱你！” “马小云，你放开我吧！” “马小云，别离开我好吗？” “马小云，我们之间没有爱了！你让我感觉了爱的虚幻！” “马小云，你滚蛋！” “马小云，我需要你！” “马小云，你让觉得自己很失败！” “马小云，我们说再见吧” “马小云，你的处女应该留给我的，我们是要结婚的，可是你给了别人！” “马小云，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处女！” “马小云，你混蛋！” “马小云，你自己走吧！” “马小云，你不要再回头了！” “马小云，我们说再见吧！” “马小云，你再看看我吧！” “马小云，这是背叛！” “马小云，再见！” “马小云——！” 第二十一节 (36) 三亚之行并没有让我明白很多事情，相反更坚定了我想离婚的决定。在路上，业务部的经理给我讲了一个制造需求的黄段子。 有一个人赶着15头猪去远方的集市上卖，路上遇雨。敲开一户人家的门想借宿一晚。开门的是女主人说男人不在家不方便留宿陌生男人在家过夜。卖猪的说你留宿我一晚我送你们家一头猪。女主人犹豫了一下说他们家就一个卧室一个床，其他的房子都不可以住人的。卖猪的想了想说要不我去你们卧室打地铺，你睡床上，我送你们家三头猪，遇这鬼天气实在是赶不得路的。女主人答应了。 半夜，卖猪的对女主人说：大姐，地上太冷了你让我睡床上去吧，我再送你们家两头猪。女主人想了想答应了。 过了一会，卖猪的又说：大姐，抱抱你吧，一个人在外面真的太寂寞了，我再送两头猪给你们家。女主人又答应了。 又过了一会卖猪的受不了了说：大姐，你让我把那东西放你那里面吧，也软和软和，我保证就是软和软和我不动；再送你们家两头猪。女主人想了想让他放了进去但是前提是不能动。 最后卖猪的说：大姐，受不了了，你让我动动吧，动一下一头猪送给你们家。女主人点了点头。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六下，卖猪的不动了。 “你怎么不动了？”女主人问。 “猪送完了！”卖猪的说。 “你动吧，你动一下我还你一头猪！”女人说。 “做销售的就得懂得怎么去制造别人的需求，在需求没有出现之前你应该为制造需求做任何你可以做的事情！”业务部经理最后给我总结说。 “我操，也太赤裸裸吧？”我说。“接受不了这样的谈判，太卑鄙了！” “呵呵，你们搞文艺的总想着从内心去解决问题，我们做销售的不，我们只知道怎么把自己的东西卖出去！” 我没有接他的话，我不想卖什么东西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卖。但是这个故事震撼了我，震撼我的是有些事情拉开了序幕人就会不择手段的去达到自己的目的，龌龊和不齿伴随着。试想，如果女主人不答应卖猪的卖猪的会停止吗？不会，我想。更赤裸裸的事情会接着发生的。 不管你怎么想我，我把这事情和小胖和懂明明联系到了一起。毫无疑问，小胖是那个卖猪的但是懂明明却不是那个女主人，小胖没有勾起懂明明的需求，所以悲剧就发生了。然后呢？我和方玲，方玲是那个卖猪的我就是那个女主人了，我要是是女主人也是一个性冷淡的主，也就是说方玲不能制造我的需求，勾不起我的需求。想到这我对业务部经理开了个玩笑： 你说那女的要是性冷淡那卖猪的猪不都白给人送了吗？ 业务部经理的脸色很不好看的看着我说： 你们这些搞文艺的啊，哎，其实悲伤从来没有停止过对任何人的侵蚀，每一个人都面临着不同的不可解决的难处。但是正常人都向往美好的生活，都在向着美好的生活奔跑，就你们这些人硬要拉着人不让去。 去他妈的吧，我想。都他妈的赤裸裸的没有一点害羞了还他妈的美好呢！ 我决定了，和方玲离婚，先不考虑我以后的生活。 远方的远方，我不知道 这里让我感到煎熬 我可怜的人儿啊 先挪动脚步，然后 然后开始注视远方 “小默，我们离婚吧！”方玲见到我后说。让我感到意外。 “想好了就离吧！”我强忍着装镇静的说。 “原来你真想和我离婚啊？”方玲很激动的说。“你外面有女人了是不是？” “没有，也不是离婚就非得外面有人才可以的！”我说。 “那你为什么想和我离婚？”她问我。 “是你要和我离的”我说。 “我只是想试试你，你还真的离。小胖说的没有错，你和马小云走到一起了！” “是，你离吧！”我无力的说。“我求你了别管什么只要你答应离婚都行！” “你和马小云走个屁，马小云自己的公司涉嫌非法融资现在都进去了，小胖说了进去就出不来，反正是一个死！留不住你的心也要留住你的人。” “留他妈的一个屁！老子想走就走谁想留就留的？别再他妈的给我提刘胖，你们之间做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还他妈的好意思说，真他妈的不要脸！”我连摔带骂的把屋子弄了个狼狈。“去他妈的狗日的吧，老子不是傻b！” 方玲小心的站在一边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完了？”她问我。 “完了”我看着她说。 “我做错了，以后不会了。我也让你做错一次，你可以去找女人，我不管你，你找马小云我都不管你。真的，你不要这样！”方玲哭了。 “行了”我缓和了一下语气说。“方玲，现在做什么都是无力的，我们说再见吧，给彼此留点尊严好吗？” “我不留，要留就留你！”方玲发疯的抱着我。“我知道我错了，可是你不能错了就不原谅我。你不能留下我一个人！” 我抱住方玲没有动，一个晚上。我操，我心里窝火啊，结婚后我们就这样的晚上有过多少了啊？ “小默，你别走，你别走！”方玲说梦话，哭着。看着方玲我也忍不住的哭了。错了，就要改！我说。 我做了一个梦，你要走我拽你可是你踢我还打我。方玲醒来后对我说。 “我不会打你的”我告诉她。 “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不行！”我坚定起来说。“离，这次说什么也得离！” “你铁了心了？”方玲问我。 “是，金了心了” 我告诉她。“比铁还硬！” “那你就给我生个孩子再走吧！”方玲乞求我说。 “那是女人的事情我做不来”我说。 “我是说让你帮我生一个，我一个人也生不出来啊！” “方玲，咱都谈离婚了你还想这事你不觉得很滑稽吗？” “我不管，我就是想要个孩子，你的孩子，然后我把他当成你来养！” “行了，方玲，别幻想了可以吗？不要再报有侥幸心里欺骗自己了。咱都奔三的人了咱什么能不明白啊？用孩子栓一个人你觉得能成吗？再说了明知道是圈套我还跳你还真把我当成傻b了？” “你明白什么啊你？你就是一个傻b！”方玲说。“谁活在幻想中了？你整天的追求完美你活得就现实了？我算是知道你爸为什么不要你了，就你这种人活该被人丢弃，让你要饭去，连饭都吃不上看你还追求个屁完美！” “方玲，现在也没人管我我不是还有饭吃？你现实的狠呢，要不你怎么做着别人的老婆还有胆子去偷男人呢？” 方玲被我噎的不再说话。一年多了，我们了解的彼此也够可以了，谁的伤疤在那，那句话可以把对方刺什么样我们都太知道了。 这个时候小胖给我打了电话，我接了。 当生活因为某件事情为你拉开序幕的时候你就再很难左右自己。在大学时我们宿舍有一个同学，在系里在校里的活动中都是佼佼者，人也特善良，脾气特好，心胸也宽。有一件事可以说明。他走在路上被一骑自行车的给撞了。他马上给人骑车的道歉，并且还说这就是缘分，有点赵本山小品里范伟的样子，然后是谢天谢地有缘人见面了。最后说的连骑车的都不好意思了，非得拉着他去一起吃个饭交个朋友不行。 就这样的一个人谈了女朋友后生活开始变的苦不堪言。吵架自然不在话下，有一天他还动手打了女朋友。在这里姑且不去评价那女生怎么样。 “为什么会这样？”我们问他。 “不知道”他无奈的告诉我们。 “真是和什么人在一块变什么人啊！”一个同学说。 “为什么不分呢？”我问。“既然勉强都很累？” “舍不得！”他说。“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也好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吵的架，一下就到了现在。特别是有时候我们还会很激烈的讨论一些以前根本开不了口的话，让我觉得很卑鄙的事情我们都能很坦然的面对了，比如，她会告诉我她想要什么东西我没有给她买她想和我分手！！” “那就放弃吧！”我一个同学说。 “习惯了”他说。 既然已经赤裸裸那点害羞之心也就没有了吧，我想。但是我讨厌赤裸裸的去面对一些事情。可是，只能是可是了。小胖又来了我就不能再退。 “你消息倒是很灵通啊？刘胖，在我身边有个眼线就是不一样！”接了电话后我对小胖说。“想怎么着说吧？” “小云出事了”他压低声音的对我说。“我们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