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 【第七十五章 】你能奈我何(下) 【第七十五章】你能奈我何!(下) 张巫的修行方式和现在人们的修行方式并不完全相同,而且就算是等级的划分也是完全不同。 张巫修行的是巫力,实力划分由低到高分别是一鼎的巫士、二鼎巫者、三鼎巫尉,也就是张巫现在的实力水平,再向上的还有四鼎巫将、五鼎巫卿、六鼎巫王、七鼎巫皇、八鼎巫宗和最高等级的九鼎巫圣。 而现在的修行则是修炼的真气或者说是真元,划分的等级有小周天、大周天、筑基、凝丹、紫府、化神、元婴、渡劫、成圣九个阶段,宋无涯就是处在筑基的初级阶段,虽然和张巫同样都处于各自修炼等级的第三个阶段,可是宋无涯的第三阶段也就只相当于张巫第二阶段的初期实力罢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已经可称得起妖孽的宋无涯却毫无悬念地栽在了张巫的手里,因为两者的起点根本就不在一个高度上。 宋无涯属于后天的修炼道术,或者说是后天修仙,要到他的第八阶段才要遭受雷劫,而张巫的先天修炼功法则是要第三阶段就要度天劫,通过天劫的力量来淬炼肉身,这就是两者之间的差距,而且两者越是到后期的修为两者的实力差距就越是巨大,比如先天的第八阶段巫宗一人就可以力敌百名后天修仙的渡劫阶段修士,而且还是全身而退。 “你…”宋无涯浑身颤抖的指着不远处一脸无辜、茫然的张巫,眼中的怨恨看了都让人身上起鸡皮疙瘩,“你居然破了我的气海丹田,废了我的修为。” 此话一出,虽然宋无涯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却通过擂台上的扩音器清晰地传到了在场的每个人耳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什么,宋无涯的丹田气海被这个小子给打破了?这怎么可能,宋无涯可是筑基阶段的高手。” “唉,一代妖孽般的天才还是夭折了,夭折在那个比他更加妖孽的小子手里。” “该,活该,叫你以后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叫你抢老子心爱的女人,该!” 台下的人想什么的都有,有的同情宋无涯、有的畅快,有的愤怒、不过最多的还是不敢置信。 “哈哈哈,好,好,这个小子办事果然靠谱,好!”密室里的孙老把茶杯放在了茶几上,抚掌而笑,“博符我说的没错吧,这个莫铁绝非池中之物,如果咱们的小思雅能留住他,那咱们孙家就真的要崛起了。” “是呀,”孙博符当孙老说到要用孙思雅留住莫铁的时候脸色不由得变了变,不过也只是一闪就不见了,只不过孙老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屏幕上没有看到,可是这一切却没有逃过一直注意他的秋心的眼睛。 “你说什么,我破了你的丹田气海?没有啊。”张巫依旧是一副茫然无辜的样子,不过看在宋无涯的眼里却是一副欠揍该打的模样。 “你…你…噗!”被张巫暗中下手打破了丹田气海,散去全身真元,变成废人一枚的宋无涯本就在和张巫的交手中受了不小的暗伤,只不过没有马上展现罢了,可是如今成为普通人,又被张巫的惫赖模样气的急火攻心,一张嘴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在擂台上洒了一片。 “嘻嘻,我破了你的气海丹田没要你的命你知道为什么吗?”张巫用传音入密的方法跟宋无涯说着,“你以后不能再修仙了,可是你的身体素质自然远超常人,好好活着,当个普通人不也挺好的吗。” “好、好!”宋无涯身子一震,双眼中的怨毒又深了几分,凄然地笑着,“既然你不杀我,那我就自己了断了我自己。”说着宋无涯抬起右手就向着自己的额头拍了下去。 “你这又是何苦呢?”张巫一飘身就来到宋无涯的身前,一伸手就抓住了宋无涯拍向自己头顶的手掌,轻轻一声长叹。 “你不懂我的痛苦,没有了实力的我以后在宋家会活的不如一条掉毛的老狗。”宋无涯脸上的笑容更是凄惨,那眼中的痛苦中却有一丝解脱的快感。 “宗族内勾心斗角真的是让人一件头疼的事情。”张巫眼中的神采也黯淡了很多,握着宋无涯手腕的右手也缓缓松开,一声幽然的长叹,他转过了身,向着一旁下台的台阶上走了下去。 “啪!”骨骼碎裂的声音,头骨骨骼碎裂的声音,就在张巫走到台梯边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清脆中又带着些许沉闷的声音。 身子一颤,张巫已经迈出的左脚僵在了半空中,“唉…”又是一声喟然长叹,继续一步一步地缓缓走下了擂台,背影是如此的孤寂和苍凉。 此时的人们都没有注意已经倒在地上,脑袋被自己拍成了烂西瓜的宋无涯,可是也就是因为人们没有注意,那从他身体里遁出来的一道虚影才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 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张巫的身上,无数双眼睛都在跟着张巫的移动而移动。 “这位公子请留步!”一个洪亮的如同洪钟巨吕般的雄浑声音从评委台上传了下来。 “哦?有什么事吗?”张巫扭头看着评委台上的孙通老人。 “这位公子您赢了宋家的宋无涯公子,也就是说您赢了比武相亲,您不能下台呀!” “我不是来比武招亲的,我来这里只是为了一个女孩子,其他的我不管,这就要离开了,各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年相见,后会有期。”张巫双手抱拳向着周围观众席还有评委席上的众人拱了拱,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这地下擂台的门口,任凭孙通老人在身后如何的呼喝。 “爸,莫铁这小子是把所有的事都自己一人担下了。”孙博符陷在柔软的沙发里,脸色不太自然地扭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是呀,莫铁这个小家伙看似玩世不恭,没想到还是如此的仗义,为我孙家把所有的风险都担了下来。”秋心也是手里捧着一杯清茶,看着屏幕里发生的一切,脸色不由得有些凄凄。 “莫铁这个小家伙要走了,而且恐怕还会带起一片腥风血雨。” 孙老双眼微微眯起,右手捻动着自己花白的胡须,嘴角上浮起一抹冷酷无情的微笑。 “孙通长老,我们宋家在这里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在下告辞了。”宋家观众席上第一排坐在中央的一位白发老者站了起来,也是双手抱拳向着评委席上的孙通老人拱了拱,也不给孙通老人什么说话的机会,带着宋家的众人扭头就鱼贯从门口走了出去,只留下了两个黑衣服男人处理擂台上宋无涯还没有完全冰冷的尸体。 宋家人走出后,全场都陷入了一片压抑的沉闷当中,所有人都明白宋家的人现在离开是干什么去了,恐怕今天不会太肃静了。 茫茫的黄沙,一望无际的荒漠滩,从地下走出来的张巫四下望了望,发现那个被自己砸出来的大洞已经找不到了,看来应该是被孙家的人用什么方法遮掩住了,而且最最关键的是宋荣光那个家伙居然也不见了,说好的等着自己的,这个家伙以前不是这么不靠谱的? “不要管你那个朋友了,你们以后自然会在相遇的,现在就是赶快走,宋家的那几个老家伙就要追上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张巫右手手腕上乌木手环里的阎王突然在张巫的心里冒了出来。 张巫撇了撇嘴,对于阎王的回来他早就知道,只不过一直都没出手帮忙罢了,现在没事了阎王这个老鬼才冒了出来。 张巫也不敢怠慢,虽然在心里和阎王对骂的都快翻天了,可是脚下却是一点也不慢,跑的那叫一个快呀,眨眼间就逃出了三四里路。 张巫虽然跑得快,可是还有比张巫更快的存在,当然了,并不是人,而是一个又一个的车轱辘,清一色的十几辆黑色越野车从后面追了上来,马达如同牛吼般的叫着,车轮下带起一道又一道的纱线,呈扇面状向着张巫就包围了过来。 “我勒个去的,我日呀,这塔码的都可以!”张巫嘴里大声的叫骂着,脚下一个急刹车就停了下来,双手一翻一双毫不反光的乌金色手甲就出现在张巫的手上。 “师傅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咦?我的个小乖乖,你突破巫者成巫尉了?” 当张巫再也没有一丝隐藏准备拼命的时候,那狂飙的气势突然引起了阎王的兴趣。 “这个咱能不能以后再说,现在逃命要紧呀!”张巫摆出了一副防御的架势,看着疾驰而来将自己包围在当中众多越野车。 “没关系的,这些个小杂鱼对于已经成为了巫尉的你来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了,哈哈哈,看来我这回终于是捡到宝了!”阎王突然张狂的笑了起来,“十殿阎罗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奈我何!” 张巫这回又要面对怎么样的对手,宋无涯真的就这么死了吗?还有被楚家抓走的秋殇怎么样了,那楚家地牢里的女人是不是美女秋殇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第四卷大荒漠第七十六章是你们逼我的 【第一章 】血海浮尸 【第一章】血海浮尸 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柔和的海风袅袅吹来,湿润、温暖,如同情人蜜意的爱抚,微咸的味道,是这片比大陆更广阔的地方的名片。 一叶窄窄的小舟,青翠的毛竹似乎还带着崇山的味道,随着海浪的起伏,在平静的海面上随波逐流。 一根同样青翠的细长嫩竹被做成了鱼竿,斜斜的插在小舟上。 一个人,一个男人,静默的如同这眼前的大海一样的男人,他叫张巫,这是他在这海上的第九个白天。 自从他被旅馆的那个凶婆娘赶出来后,他就做了这条小舟,来到了这里,过上了蜑人的生活。 “哎,都这么久了,还没有一条鱼来看看我,真是没有天理呀!” 张巫把遮脸的背心扯了下来,懊恼的丢到了一边,站起来,面朝东方升起的太阳,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啊!”一声畅意的长啸,桀骜不驯的如同头顶飞过的洁白海鸥,自由、无拘无束。 “没想到我张巫空有一身的本领,却混得个如此凄惨,”张巫低头看了看*着上身,下面就只有一条七分裤的自己,“也罢,这样岂不是也很有趣,不是吗?” 也许是在这苍茫的大海上,他一个人实在是太孤独了,总是一个人自言自语、自问自答,就好像他的面前真的有除他之外的另一个人一样。 “嗯?”张巫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向四周的空气用力的抽动着自己的鼻子,仿佛是一条饿了三天的老狗,突然闻到了红烧肉的味道。 终于,张巫的目光停留在太阳升起的方向,那一条白白的水线上,一个起伏不定的黑点晃晃荡荡的漂了过来。 这种味道虽然很淡,可是对于张巫来说,实在是太具有刺激性了,这就是血的味道,人血特有的腥臭的味道。 “有搞头!”张巫兴奋的如同一个看到心爱玩具的孩子,一纵身就从他的小舟上跃到了半空。 落下,没有水花,他居然就如同水蜘蛛一样,就那么四平八稳的站在了水面上。 一圈一圈的水纹随着张巫的纵跃越来越远,登萍渡水,张巫迎着升起的金色阳光奔去。 这是一具看起来很诡异的尸体,它就那么浮在水面上,神态安详,就如同只是睡着了一样。 是一个美丽的女人,穿着真皮的紧身衣,将性感的身段完美勾勒凸显,尖尖的瓜子脸,尖的好像一低头就可以扎破她那最小也要有36d的博大胸怀。 白嫩的皮肤,不像是北方或者沿海的女儿,光滑的好像最嫩的水豆腐,生怕轻轻一碰就会破掉。 乌黑的长发如同杂乱的水草,随意的在水面上漂着,还有一缕搭在脸上,遮住了饱满的樱唇。 “怎么可能?”张巫站在这具美人浮尸的旁边,看着她继续自顾自的随着水波漂动,“正常来讲,人的尸体能浮在水面上,那一定是在水中已经浸泡了很久,*腐烂,产生大量的气体,浮力增加,才能将尸体浮出水面,可是再看看我眼前的这个,这…” 就在张巫纠结的时候,一股较之刚才更加浓郁数倍的血腥气从张巫的背后涌了过来。 “我靠!不是吧!”张巫虽然也自诩是见过大阵仗的人物,就连那墨家的风清扬风老,他都熟悉的很,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不得不张大自己的嘴巴,来表示自己此刻惊诧的心情。 那金黄的阳光里,波光凌凌的海面上,密密麻麻的漂过来了一大片尸体,一大片同样诡异的尸体。 不可能,张巫心里暗暗的极速运转着,从第一具尸体的出现,再到现在,又是如此规模的浮尸,这当中的关节,你要是说纯属自然因素,反正张巫是不信。 张巫看了看后面漂过来的这些尸体,乱七八糟,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而且质量也是参差不齐,还不如第一具那个美女成色好。 转身,张巫逃也似的向着已经漂出很远的那具女尸追了过去,不久,他追上了,伸手一探,直接就抓着了女尸的肩头,从水面上提了起来。 “不对!” 这绝对是张巫心里最最真实的想法,太轻了,这具尸体的重量实在是太轻了,提在手里,完全没有任何重感,就好像手里的只是一张美人皮罢了。 “不管了,先走。”张巫右手提着堪比岛国最精致的充气娃娃的美女浮尸,一路狂奔,到了自己的小舟旁,一猫腰左手抄起了小舟的毛边,拖着就朝旁边远处一座隐隐约约的小岛上奔去。 这里是一座不大的小岛,面积恐怕也就只有几百亩,孤零零的飘在这深海里,周围都是白色的细沙海滩,中央地段则是一小片山地和森林。 张巫将手里拖着的小舟一甩手就远远的扔到了海滩上,溅起了一片细沙。 “看来最近不会寂寞了。”张巫自说自话的轻轻抚了抚搂在怀里的浮尸,嘴角上浮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张巫你回来,快放我出去,不然我就吃了你。” 远远的传来了一阵古怪的咆哮声,那声音听起来就好像一个岛国人,让他嘴里再含上一个核桃,说普通话的感觉是一样一样的。 张巫也没有理会这个讨厌的声音,先一头钻进了自己在背风弯里临时小窝,接着里面就传来了一阵布帛撕裂的古怪异响,还有阵阵的嘶吼。 “我勒个去的!”差不多半刻钟的时间后,光着膀子的张巫从小窝里又钻了出来,拍了拍双手上的浮土,貌似心情也好了很多。 乱七八糟的树枝被乱七八糟的胡乱摆放着,就好像一个牙牙学语的顽童的作品,可是如果你仔细端详的话,你就会发现,这堆树枝的确是乱七八糟。 可是真的仅仅就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了,他可是张巫,这个有着90后典型的处女座恶习的家伙,是不会让自己能看见的地方有这种东西存在的,如果有的话,那么这个东西就一定有它存在的必要性。 而那古怪的咆哮声再次从这柴火堆中响起的时候,这一切就都已经昭然若揭了。 “雷加斯,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你现在连肉身都没有了,还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虚空吞噬吗?” 张巫恶狠狠的说着,就好像在教训自己的儿子一样,一挥手,那堆柴火就自己挪动起来,最后搭成了一个类似神龛的东西,里面两点猩红不断游动着,呵呵的喘息声。 “张巫,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我都明白的很,我的肉身没有了,可是你的功力也散了个七七八八,你除了能把我困在这里,你还能怎么样?嗯,哈哈哈…” “呵呵,是吗?”张巫扭过头看了看海岸的水浪,“我本来还想给你准备个肉身的,可是既然你不愿意合作,那就算了,让你自己自生自灭好了。” 张巫说着双手搭在脑后,嘴里吹着口哨,一摇一摆的朝着岛中心的那片小山中度了过去。 没有回答,那柴枝搭的神龛里面“呵呵”声依旧,只是越来越急促,不时还会有咆哮的声音。 “张巫!张巫!” 就在张巫已经一副闲人模样的就要度进树林的时候,雷加斯的咆哮终于歇斯底里的响了起来。 “怎么,想通了?”张巫听到后,倒是没有再溜达回来,只是几个闪身就又站到了神龛的前面。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大家都是老江湖了,从某种角度上来看,两人甚至可以说是生死的对头,无缘无故的示好,这后面没有藏着什么猫腻,谁又会相信呢? “我要你跟我签下契约,从今天开始,你要在我身边保护我三年。”张巫弯着腰盯着那对对快要喷火的猩红光点,笑嘻嘻的说着。 “嗯!”雷加斯并没有回答,而是直勾勾的看着张巫的眸子,良久,一声幽怨的叹息,他最终还是屈服了,“行,不过三年后你要还我自由。” “没问题,”张巫拍着自己的胸脯,啪啪的直响,“我张巫向来是说到做到的,就怕到时候,你被我的人格魅力吸引,让你走你都不走了。” “你要是能不这么恶心了,我也许会考虑一下。” 既然两个人已经暂时的达成了一致,那么又何必把关系弄僵呢?这个雷加斯也是个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岁月的老不死级人物,早就已经是成了精的角色。 “你真的是一个危险的家伙,”张巫把神龛从沙滩上捧了起来,“我真的犹豫要不要和你合作了。” “我危险,那你根本就是可怕。”雷加斯给张巫下了个肯定的评断后就再也没有说话,任由张巫把他捧进了小窝里面。 海风徐徐,吹皱了万顷碧波,太阳已经正中的挂在张巫的头顶,刺眼而又那么让人向往。 “现在家里应该已经入秋了,老爸你还好吗?要记得换季的衣服呀…”张巫遥遥向着北方眺望,眼角闪烁着水光,声音都开始哽咽。 那里究竟有些什么让张巫放不下的人呢? 【第二章 】邪魅厉魄 【第二章】邪魅厉魄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是多么唯美的画面。 可是这里没有垂柳,这里是沙滩,虽然这里有一位绝对称的起倾国倾城的美人,可是浑身的杀气,却让人望而止步。 头顶如玉盘的月,清冷的洒下如水的光,已经没有了太阳的温暖的风,裹挟着大海的潮湿还有阴冷,吹拂着并肩站在沙滩上的两人。 一个是个女人,绝美的女人,长发、长腿、紧身的黑皮衣、细腰、博大的胸怀,足以让每个正常的男人爱不释手。 一个男人,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精赤的上身,苍白的如同今夜的月一样的皮肤,并不健壮,甚至可以用瘦削来形容,右手的手臂上缠着一条奇门兵器~链子枪。 男人是张巫,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夜色下有些发黑的大海,鼻子不时的抽动,仿佛能从这咸腥的海风中闻到其他的什么味道。 “你确定它们今晚会到这里来?”那个女人扭头看着张巫,修长的脖颈,挺拔的鼻梁,丹凤的眼型,眸子里却散发着野兽的猩红光芒。 明明是个尤物,说话的声音却如同一个吃肉喝酒的粗狂大汉。 “会的,我们这里是附近唯一的一个海岛,水流会把他们送到我们这里。”张巫依旧注视着大海,眼前这片隐藏了太多秘密的大海。 “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一定要冒着丧命的危险,来做这丝毫没有好处的事情。”皮衣女子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清冷中带着肃杀。 “雷加斯,你还是不了解人类,无论一个人堕落到了何等的地步,他都有自己必须为之守护的东西,而我要守护的就是我的家人和朋友,凡是有可能威胁他们的东西我都要摧毁,无论是什么。” 张巫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月亮,拍了拍身旁的雷加斯,“它们来了。”,扭头就蹿进了他忙活了一下午才建成的沙包里。 “你个混蛋,让我当诱饵,如果我出事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雷加斯用力的踢了一脚脚下松软的海沙,弄的正从观察口向外看的张巫差点就迷了眼,直接就亲切而又善意地问候了一番雷加斯的母亲。 果然,就在张巫刚刚藏好不久,月光下的海面上,飘飘荡荡的浮过来了很多黑黑的人影,就在离海岸还有差不多百米的时候,突然又消失不见了。 雷加斯早就看到了那一片张巫所说的祸害,它们的出现他倒是不感到什么意外,可是它们的突然消失,就有些打乱了他的节奏。 “小心,它们在脚下!”原本藏在沙包里的张巫突然跟被火烧了屁股一样蹦了出来,一纵就足有丈余高,人在半空,右臂上的链子枪就已经甩了出去,缠住了猛的从沙中伸出的一只手,用力一提,一个人就被扯了出来。 “找死!”张巫这边打了起来,雷加斯那里则更是热闹,四五只大小不一的手从沙中探出来,死死地扣住了他的脚和小腿,无论他怎么抖动都挣不出来,甚至那些手还一点一点的往上爬着。 雷加斯一声大吼,身子仿佛承受不住那些手的拉扯,整个人就向着沙滩上躺了下去。 雷加斯要死了吗?看起来很像,不过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他后背倒在地上,借力生力,直接双腿用力,硬是将那拉着他双腿的东西从沙子里给提了出来。 “吞噬!” 雷加斯双腿一弹,将抓着他的三个人形甩到了半空,竟然直接张开了小嘴,一股奇特的吸力,仿佛要把人的魂魄都吸进嘴里一样。 一双双手从沙砾中伸了出来,接着一个个脑袋也钻了出来,竟然有十数个之多的人就钻了出来。 张巫一脚蹬开了一个张着嘴扑上来的老头,跃到了被四个人扑到在地的雷加斯身边,双手成爪,掐住了两个壮汉的后脖子,一提气就扯了起来,远远的掷了出去,又飞起一脚踢开了另外两个家伙,把雷加斯从地上拉了起来。 “怎么回事?”气喘吁吁的雷加斯和张巫背对背靠在一起,神色有些慌乱,小心翼翼的看着已经把自己围在当中的十多个“人”。 此时的雷加斯看起来的确很是狼狈,紧身皮裤被扯掉了一条裤腿,右边的裤腿也就只剩下到膝盖的一半了,上半身直接就把外套扯烂了,露出了里面贴身的黑色背心。 “这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岛国的一种邪术,叫做幽妖,我们更习惯叫它们鬼皮影,”张巫手中链子枪舞动如轮,紧紧得护住了自己,“炼制手段残忍诡异,而且一旦练成,此妖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能不能别废话,快想办法,不行的话咱们就先突围,然后再想办法。”雷加斯显然还没有完全适应自己现在的这具身体,对于扑上来的四只鬼皮影只能勉强应付。 “它们没有自主意识的,必须要有人在附近操纵才可以,我们现在的机会就是找到那个家伙,然后弄死他。”张巫纵身一跃,跳到了雷加斯的背后,然后双手一搭他的肩膀,借力跃到了半空里,借着明亮的月光观察着四周。 “在那里!”张巫一跃起,在空中停留了不到五秒钟的时间就又落回了地面,时间虽然短暂,不过已经足够了。 “跟紧我!”张巫一落回地面,就舞动手里的链子枪,向着东边的海滩冲了过去。 虽然这些个鬼皮影现在的张巫弄不死它们,可是想要从它们的包围中冲出去,它们也是拦不住的。 终于,就仅仅百米的距离,张巫和雷加斯冲到了水边,都是停都没有停,直接施展登萍渡水的功夫,脚踩水面,朝着月光下的那一叶扁舟奔了过去。 “支那人,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吗?”一个戴着鬼脸面具,穿着黑色平服的男人,腰里别着一把长有三尺的武刀,手里托着一根竹笛,脚下踩着一条小筏子,背着光,整个人都好像笼在黑暗里一样。 “你如果想称呼我们呢,我不介意告诉你,我姓张,单名一个巫字,至于这位,”张巫伸手拍了拍站在旁边的雷加斯,“他叫雷加斯。” 雷加斯没有说话,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双手抱怀,把本来就博大的胸怀给挤出了个珠穆朗玛来。 “但是…”张巫竖起右手的食指在鬼面人面前摇了摇,“不要叫我作支那人,那样的话,我会很不高兴,我一不高兴的话就出大事的呦。” 最后张巫的食指停在了鬼面人面前,直直的指着他的鼻子。 “愚蠢的支那人,你和你们那些肮脏、卑鄙的祖先一样,只有死才能挽救你们那已经堕落的灵魂。” 鬼面人说着手里的竹笛一旋就插进腰里,刹那间一道如同匹练般的刀光就抹向了张巫的脖子。 “唉!你这个人怎么动手都不说一声,是不是太小人了!”张巫满嘴里跑着火车,手里却是不敢怠慢,脚尖一点水面,人就向后飘出了两尺的距离,链子枪当胸刺出,直击鬼面人的心窝。 “八嘎!”鬼面人见自己一刀失手,收刀回削,刀枪相碰的瞬间火星四溅,嗡嗡作响,两人也是各自退了五六步的距离方才停住了脚步。 张巫倒还好,运用太极化劲的功法,把大部分的力道都卸到了水中,而那个鬼面人就没有这般轻松了,每退一步,都会在筏子上踩出一个窟窿。 “你真的是支那人?”鬼面人的脸上由于带着面具,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来,不过听他的语气,却是十分的惊奇,“你怎么会是支那人,支那人怎么可能会有与我不相上下的人,你一定在骗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张巫算是被眼前这个鬼面人给气乐了,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一板一眼的说着,“我告诉你,我就是唐人,在唐国我就只是个小杂鱼,你这个坐井观天的家伙是脑袋被门给夹了,还是三鹿奶粉喝多了?” “嗯?”鬼面人轻咦了一声,看来他虽然会说唐话,可是对于张巫嘴里的新鲜词汇还是不太清楚的,不过表情却是没有国际区别的,看看就知道,张巫绝对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八嘎!”鬼面人右脚用力一趟,脚下的筏子登时被他踢得四分五裂,绑筏子的竹子一根根好似标枪一般,攒射而来。 一直处于酱油党状态的雷加斯刚想要出手,却被张巫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又背着手站到一旁看起了热闹。 张巫没有躲闪,直接身子一坠,沉进了海水了。 数十根竹子刚刚射过,隐在后面的鬼面人就已经一刀劈进了张巫沉下的地方,一道水浪溅起,却没有血的殷红。 “哗啦!” 一声水响,张巫突然从鬼面人的背后海水中跃了出来。 鬼面人毕竟也是个高手,听到背后有异响,并不惊慌,武士刀回身斜撩而上,正好砍到了张巫链子枪的链子上,这回没有彼此震开,张巫手腕一翻,用链子把鬼面人的长刀缠了个结实。 “小鬼子!你就认命吧!” 【第三章 】穷途末路 【第三章】穷途末路 这天地间有一种最最简单的武功,秘诀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快! 当你的速度达到极致的时候,哪怕你的手里只有一张纸,也会成为收割脑袋的利器,一条丝线也可以葬送千万生灵。 在与唐国只有一海之隔的岛国上,这个充斥着桃色还有右翼恐怖的地方,魑魅魍魉披着伪善的人皮,在阴暗处展露着他的爪牙,做着连魔鬼都觉得龌龊的勾当。 她,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在粉白色的樱花林里,撑着一把皂黄的油纸伞,落英缤纷中,水蓝的平服是一朵绽开的水仙。 这里是安静的,除了她之外,没有一个人,她就静静的站着,除了落花的声音,没有其他的一点声响。 突的,铺满地的花瓣卷起了一股风旋,当花瓣再次落下时,一名单腿跪倒的黑衣蒙面忍者突兀的出现在了樱花林中。 “找到了吗?”声若鹂鸣,柔绵若春水。 “属下无能…”黑衣忍者全身战栗的如同筛糠,强忍住自己的声音颤抖,可是那种仿佛来自地狱般的恐怖过往,实在不是凭他的意志就可以战胜的。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油纸伞倏然回旋,水蓝的衣袂下,一双滑嫩的如同牛乳的匀实鹤腿,裹着月白的布袜,踩着小巧的木屐,节奏舒缓的如同一曲离殇,在樱花中走远。 人去,粉白如同女人用的上等胭脂的花瓣依旧自顾自的飘落,这里已经没有人了,没有一个活人。 黑衣忍者倒在血泊中,血肉模糊的身体如同烂泥般滩在地上,被落英渐渐覆盖。 与此同时,相隔千里的海上,一场生与死的对决正在展开,只有生与死,没有第三个选择。 鬼面人很愤怒,他的愤怒如同滔天的巨浪。 张巫也很愤怒,他的愤怒却足以蒸腾尽整片的海洋。 兵刃碰撞出的四溅火星,倏远倏近的两道模糊人影。 国仇,这也许不是如今这样一个大环境里应该提起的话题,可是当人家站在你家门口,指着你鼻子骂你是猪,还骂你的先辈也是猪的时候,你还能忍吗? 谦和、乐善的品德是对于善意的友人,对于穷横穷横的碍眼杂碎,我们不仅有醇香甘洌的老酒,我们还有断头饮血的长刀。 你可以辱骂我的人,却不能辱骂我的国,辱骂我心归属的地方,既然你不知道,而且还犯了的话,那好,你就把命留下,哪怕用我的命来换! “杀!” 张巫和鬼面人已经在海面上追逐了很久,从月满中天到东方泛白,从苍茫的大海到渔家的鱼排。 还好现在的海上还没有一点人影,不然一定会立刻拿出手机拍个照片,刷个微博,无论是壮硕的中年汉子,还是小孩儿。 当然这都是不可能的。 此时的海上只有三个人,没有那些讨厌的酱油党。 最前面的是一个戴着鬼面具的平服男人,手里拖着一把菊纹灿灿的凛然长刀。 后面是一个光着膀子,手里拎着个链子枪的猥琐青年,双眼喷射的怒火,燃烧的是抚子的背叛和无耻狂妄。 最后面远远缀着的是一个身材火爆,穿着清凉的妖艳美人,眸子里闪着猩红的光,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你个没卵蛋的腌臜货,有本事你别跑!”张巫破口大骂,一路上打打停停,可就是追不上前面这个家伙,如果不是当初和雷加斯死拼的话,自己一个手指头就可以碾碎这个该死的东西,可是现在不行了。 “八嘎,死啦死啦的!” 终于鬼面人被张巫的那句“没卵蛋的腌臜货”彻底激怒了,豁然转身,长刀横持,刀刃向外,刀背冲己,身弓如同煮熟的虾米。 凛冽的刀光,突然如同陀螺般旋转起来,整个人就好似一个刀桨,向着冲过来的张巫就裹了上去。 海蓝的水卷中,夹杂着雪亮的刀光,一往无前的惨烈气势,让人丝毫不怀疑如果被裹进去,绝对的百分百分分钟骨肉成泥。 张巫可以躲,可是他没有,他心中的那个执念不让他闪躲,哪怕只是后退半步。 “杀!”张巫单臂一晃,链子枪如同灵蛇般把张巫的半条右臂缠了个严严实实,一个简简单单的弓步前冲拳。 “砰!”的一声巨响过后,水卷轰然炸裂,飞旋的刀桨在张巫的铁拳上划出了如同流火的绽光。 两下里在苦苦的坚持,他们都清楚的很,现在的他们不想撤,也不能撤,只要他们谁哪怕有了一丝丝的分神,结局就已经注定了,那就是死! “天地玄黄,原始无殇,葵水形代,桃李为僵!” 就在鬼面人被张巫逼迫的渐渐后退的关键时刻,突然一声阴柔的叹息,并着持咒术法而来,一道冰白的光华从鬼面人的脚下漫遍了他的全身,几乎只是眨眼的瞬间,就变成了一个透明的冰人,接着气息突然溃散。 随着那个替代了鬼面人的冰傀儡被张巫一拳打成碎渣的同时,哪里还瞧得见鬼面人的半点影子。 “他跑了。”远远发现情况不对的雷加斯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张巫的身边,“刚刚的那个人是个高手,最起码现在的你我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我知道。”张巫望了望海岸线上露出半边脸的红日,也不停留,扭头就向着他的那个小岛折了回去。 清凉的海风,是清晨的大海给海边讨生活的人们最最惬意的恩赐。 当张巫和雷加斯他们赶回无名小岛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升了起来,金灿灿的阳光把白色的海沙也晒成了淡金的颜色。 昨晚打斗的痕迹早就被海水抚平,看不出半点痕迹,如果不是张巫的小窝还有哪条被随手撇在岸上的小舟还在,张巫还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 “现在怎么办?”雷加斯双手抱胸,低头看着回来后就一屁股坐在沙滩上的张巫。 “那些鬼皮影不见了,一定是被什么人带走了,一定要找到他们,不然那就是遗祸无穷了,”张巫抬头看了雷加斯一眼,觉得有些别扭,那峰峦在阳光下真的是白的晃人眼睛,张巫也就又低下了头,“从这里过,它们的目的地一定是大陆,我们要回到陆地上去了。” “你不想回大陆?”雷加斯自然是能听出张巫语气里的不情愿。 “我想回大陆,可是又怕,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去看他们…”张巫低着头缓缓的扬了起来,看着碧蓝如洗的天,或者还要借此压抑住什么。 “你既然这么想他们,为什么又怕去看他们呢?你们人类的心思还真的是难懂。”雷加斯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张巫的身边,说话还晃着头,弄了一脸的海沙,好不狼狈。 “唉,”张巫犹豫了很久,最终好像还是一咬牙下定了决心,“你不知道,以前我在这里有一个死对头,当初你能在虚空空间中遇到我,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拜他所赐的。” “地球上还有这样的人物?”雷加斯虽然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让无数强者闻风丧胆的虚空吞噬,然而他的见识还有脾气,可是不太容易改变的,张巫的出现本就让它十分的惊讶了,而当他听到还有比张巫更猛的人物,就忍不住起了一会的念头。 “就因为有他的存在,我才不敢回去,由于种种原因,他还有我的亲人,应该都认为我已经死了,可是据我对他脾气的了解,他是一个十分谨慎多疑的人,我不用看都可以猜到此时我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一定都有他安插的眼线,只要我一出现,估计我还有我要去见的人就都会遭殃。” 张巫说着,在两腿间的沙滩上随手勾画着。 “你写的这是?”雷加斯瞪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一脸好奇的看着张巫勾画出来的两个字。 雷加斯虽然会说人类的语言,甚至还是有些变调的普通话,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认识汉字。 “这就是我那个仇家的名字,”张巫指着自己写的两个字,一字一顿的说着,“李伟!” 喘息,呻吟,这些词汇大多出现在香艳的场景中。 此时此地也正是这般,这里是一间装潢豪华的如同宫殿的套房,宽敞柔软的心形大床,雪白的羽绒被上,洒满了鲜红如血的玫瑰花瓣。 猩猩红的地毯,柔软、暄厚,一个浑身精赤的男人,手里端着一只高脚水晶杯,微微晃动,注视着杯底那旋转不停的血红色酒液,那般痴迷,仿佛那根本不是什么葡萄酒,而是整个宇宙。 “你又在想他了?”甜腻腻、软绵绵的慵懒女声从浴室的门口里响了起来,磨砂的玻璃上投射出那黄金比例的身材。 随着满是水汽的玻璃门被一只春葱般的食指缓缓勾开,中指、无名、尾指,一根根柔若无骨的手指后,是象牙般软弱莹白的手臂… “是呀,”那个男人坏笑着斜眼瞥着浴室的门,轻嘬了一口杯中的酒液,“我始终感觉他还活着,就在某个地方,只不过躲了起来而已,等着,等着找我回来报仇。” 男人的眼睛看着玻璃门上趴着扭动的女人,眸子里却好像又出现那个有些憨憨的小胖子… 【第四章 】幽灵鬼船 【第四章】幽灵鬼船 这里是一个美丽的星球,他的名字叫做地球,可是她的土地面积只有百分之三十,而其余的百分之七十则是一片茫茫的蓝色海洋。 也就是这片神秘的海洋,她给了人们太多的恩赐,也给了人们太多的秘密,有些地方生人勿近。 而如今,在这片苍茫的大海上又会有些什么事情成为传说呢? 今天的天气并不好,天上一片阴云,看不见月亮,更看不见北斗星,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在现代科技的帮助下,人类已经不再完全依靠上天来指引它们前进的路。 虽然说不好,可是也说不上坏,今晚的海上没有风,大海展露着她如同淑女的一面。 船长威尔还有大副劳伦斯坐在船长室里,有一句没一句的闲唠着,喝着威尔珍藏的最好的威士忌,下着西洋棋。 “劳伦斯,你说我们这回去大陆会不会来几次浪漫的邂逅,嗯?”船长威尔一扬脖喝干了玻璃杯里的酒液,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将军,”劳伦斯的骑士干掉了威尔的皇后,得意洋洋的抿了一口威士忌,“我亲爱的船长先生,大陆的女孩子眼睛里是没有审美和浪漫邂逅的,她们的眼睛里只有金钱,只要我们有钱,你哪怕是一头肮脏的猪,她们也不会介意掀起她们香喷喷的裙摆的。” “是吗?”威尔有些喝多了,眼睛半眯着,舌头都短了半截,还在往自己的嘴里倒着威士忌,不过大部分都进了他的衣服里面。 “邦邦邦…”就在威尔和劳伦斯淫邪的大笑的时候,船长室的门突然被人敲响,很缓慢,一如平常。 “门没关,进…进来吧。”劳伦斯反身背靠在桌子上,直勾勾的盯着船长室的门,磕磕巴巴的说了句,然后整个人就顺着椅子滑到了地上。 “哈哈哈…”威尔勉强撑着桌子,看着倒在地上的劳伦斯,哈哈大笑着,笑的敞开的怀里的胸毛都跟着一起抖动,大声说着“劳伦斯你个软蛋”之类的醉话。 “亲爱的先生,打扰了您的酒兴真的非常抱歉。”一个穿着一身黑色合体的燕尾服,手里提着一根雕琢精致的乌黑手杖,一脸歉意的左手抚胸,弯腰致歉。 “你…你是谁?”威尔跌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醉眼迷离的看着门口站着的燕尾服,感觉好像自己认识,可是又好像陌生的很。 “我尊敬的船长先生,我的名字叫杰瑞·莫卡维,”莫卡维说着也直起了身子,他有着精致英俊的面庞,优雅的举止,淡金色的头发,碧蓝的如同天空的颜色,猩红的嘴唇,野性而又迷人。 “杰瑞·莫卡维,杰瑞…”威尔抓着自己已经乱蓬蓬的棕红色头发,努力的想着这个自称杰瑞·莫卡维的帅哥究竟是什么人,用力的晃了晃头,希望把脑袋里的酒精压下去,可是却越摇脑袋越晕,就是想不起来。 “你个笨蛋!”就在威尔晃着脑袋的时刻,莫卡维突然纵了起来,如同一片乌云一样笼罩在了威尔的头顶,神色不再温文尔雅,瞬间变得极端癫狂。 碧蓝的眼睛被涌出的死血染成了黑红的颜色,脸色变得如同最最苍白的白纸,一对闪着寒光的獠牙毫不留情的咬进了威尔的脖子。 鲜血喷溅,染红了莫卡维雪白的衬衣,还有半边英俊的脸庞。 威尔原本已经眯起的眼睛,突然睁开,满是惊恐还有慌乱,用力的挣扎,可是根本没有半点作用,大声的呼救,换来的只是空空荡荡的回声。 终于,莫卡维饱满的嘴唇从威尔的脖子上离开,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方雪白的手帕,闲适优雅的擦了擦挂满血浆的嘴角,随后一扬手,染红的手帕缓缓飘落,遮住了威尔圆睁着的眼睛,一个闪身就如同幽灵般消失在了空气里。 威尔仰躺在他自己的那把又大又舒服的椅子上,身体机械的痉挛抽搐,一滴滴的稀淡血水从他脖子上那可以看见颈椎的“小”伤口里流出来,在地板上渐渐地成了一滩紫黑的血痕… “差不多了吧?”雷加斯守在火堆旁,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张巫手里转动的木棍,当然重点不是木棍,而是木棍上插着的那条已经开始散发着香气的烤鱼。 “大哥,你已经吃了五个螃蟹,六条鱼了,你还能不能给我剩点儿!”张巫愤怒的用手里的木棍指着脚底下已经一堆螃蟹壳还有鱼刺的雷加斯,眼睛里都快冒火了。 这还是张巫告诉雷加斯螃蟹壳还有鱼刺不能吃,不然的话,这些东西估计都剩不下来。 “谢谢,谢谢!”张巫原本以为雷加斯能收敛一下自己的肚子的,谁知道他居然一伸手,也不怕烫,直接就把木棍上插着的烤鱼抢了过去,说了两声谢谢,蹦起来扭头就跑。 “哇呀呀!”张巫这回是真急了,把手里的光木棍往地上一砸,也是跳起来跟着雷加斯就追了下去,“你给我站住,雷加斯,我保证不打死你!” “呜…”雷加斯跑到了小岛树林的边缘,嘴里叼着半条烤鱼,回头看了一眼,见张巫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啊!”的一声,撒丫子就钻进了树林里。 张巫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一下午就抓了五个螃蟹,十来条鱼,准备烤着吃的,雷加斯这个家伙一开始说自己去找吃的的,结果张巫这边烤鱼一熟,雷加斯就跟只小狗一样贴了过来。 说什么自己以前也没这么吃过食物,都是生吃的,张巫想了想最开始雷加斯的形象,要是说他吃熟的张巫倒是不信了,要尝尝也没什么,可是你这吃起来没完,而且还吧唧嘴,这就是张巫不能忍的了。 就这样,雷加斯叼着鱼在前面跑,张巫光着膀子在后面追,俩人闪展腾挪,从小岛的北头就一直跑到了南头。 雷加斯从树林里钻了出来,顺手把已经啃得没有一丝肉丝的鱼刺朝后面追上来的张巫扔了过去。 “我去!”张巫看见雷加斯朝后面扔东西,怕吃亏,一闪身躲开了,低头一看是一根精干净精干净的鱼刺,顿时气就更大了。 “我叫你跑!”张巫从林子里窜了出来,直扑站在海滩上远望天空的雷加斯。 可是出乎张巫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雷加斯没有躲闪,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任由张巫的右臂勒上了他细长白净的脖子。 张巫被雷加斯的举动搞的一愣,也顺着雷加斯眼光的方向看去,登时也被吸引住了,也顾不上再和他计较什么,一松手,站到了雷加斯的身边,一起远远的望着。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一轮弯弯的弦月挂在天上,没有什么星星,黑沉沉的就好像扣着一口农家烧柴的大锅。 那是一条船,一条吨位最起码上千吨的船飘飘荡荡得在小岛的不远处停着,不时被海浪拍的左右摇摆。 按理来说,在海上看见条船不是什么新鲜是,那根本就是家常便饭,稀松平常的事情。 可是,这么大吨位的一条船出现在这里那就不同了。 虽然张巫待的无名小岛远离海岸,可是它也不是位于远海,只不过是位置比较偏僻而已。 而且这里根本就不适合这种远洋大船的航行,可是它现在就来了,那么就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那条船上出事了。 “你有没有觉得…”雷加斯侧头看着站在旁边的张巫。 “那条船上血气冲天,而且弥漫着死气,恐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张巫答了一句,抬腿就迈到了海面上,飞快地向着那条船跑了过去。 “唉!”雷加斯看着已经变成一个小点的张巫,无奈的一声长叹,也抬腿迈上了海面,追了上去。 这是一条货轮,宽阔的甲板上摆放着大大小小数十个集装箱,把甲板生生的变成了一个迷宫。 张巫和雷加斯都赤着脚站在甲板上,白天的温度已经彻底散去,留下的是夜的凄冷。 “好浓重的血腥味,”张巫站在甲板上,看着灯火通明的驾驶舱,还有船舱的旋梯口,“你说我们会不会要发笔横财呀?” 张巫说着横着挪步到了一个集装箱的门口,伸手扭开了箱门,随着吱呀吱呀的声音,张巫的两只眼睛顿时就闪起了贪婪的蓝光。 车,好车,全都是好车,张巫打开的这个集装箱里停着三辆车,清一色的大黄蜂。 “我草,发财了!发财了!”张巫原地就蹦了三圈,又把一脸好奇的雷加斯拉住,抡起来转的他直头晕。 “吼…吼…” 就在张巫兴奋的跟打了鸡血似的时候,从船舱旋梯的方向传来了野兽嘶吼的闷响,还有十几个摇摇晃晃涌上来的人影。 他们全都穿着白色的水手服,可是并不是太干净,全都是沾满了黑紫的血痕,还有淡黄色的尸液晕迹。 腥臭难闻的味道,就好像发霉腐烂的咸鱼,又被放在海水里泡了好几天的那种,简直让人无法接受。 “这又是什么玩意儿?”雷加斯看起来是没有吃过这种东西,一脸嫌恶的捂着鼻子,退到了张巫的身后。 “这是食尸鬼,是一种可怜的黑暗生物…”张巫说着,就扑进了已经涌到了面前的尸群当中… 【第五章 】锦衣夜行 【第五章】锦衣夜行 东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的白色,大海上的日出总要比城市里要早上一些,也美一些。 火红的日头如同被海水盥洗过一样,赤彤彤的格外美丽,比那城里灰蒙蒙天空中的山楂要美丽了不知道多少。 “如果在狮城也能看到这么美的日出就好了。”张巫单手扶在船头的金色护栏上,迎着升起的太阳,屏风而立,眸子里映着火焰般跳跃的光芒。 “你又想家了?”穿着一身水手服的雷加斯缓缓地走到了张巫的身边,背朝大海,靠在护栏上。 “雷加斯,”张巫依旧远眺着赤红的碧蓝海面,“你有家吗?” “呜…”雷加斯没想到张巫会问他这么一个问题,迟疑了片刻,转过身来,趴在了护栏上,“有过…” “你想家吗?”张巫扭头看着这个承载着一个雄性灵魂的美女。 “不知道,”雷加斯摇了摇头,“我觉得我们的交情还没有到这个地步,”雷加斯没有再陪着张巫,站直了身体,舒服的伸了一个慵懒的懒腰,扭头快步向着旋梯走去。 “等我觉得时候到了的时候,我就说给你听。”雷加斯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了下,背对着张巫,大声的说了句很是没有营养的话,就消失在了旋梯黑洞洞的通道里。 “你会的。”张巫嘴角挂着一抹有些诡异的微笑,也站直了身子,伸出自己的右手,五指张开挡在自己的眼前,一缕缕已经金黄色的光从指缝间流了进来,晒在脸上暖暖的。 “发财了!发财了!”张巫突然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双臂张开,好像要把整个大海都涌进自己的怀里一样,眼睛里全都是毛爷爷还有华盛顿。 不过张巫说的并没有错,他的确是发财了,如今这艘六月花号远洋货轮上,除了他之外,就只有雷加斯两个喘气的了。 那些个变成了食尸鬼的水手,都已经被他用火焚化了,这样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水手们都是好事。 三十八个水手,三十八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葬送在了这苍茫的大海上,如果是遇到了台风、海啸、风暴什么的,张巫也就不说什么,可是关键就在于它不是。 三十八个水手三十七个变成了食尸鬼,还有一个被已经异化了的同伴生生撕碎,吞进了它们永远都吃不饱的肚子里面。 张巫在他的沾满血污还有骨肉碎渣的外套里找到了他的船员证,他的名字叫劳伦斯。 很明显这艘货轮是受到了吸血鬼的袭击,而且是屠杀式的袭击,全部灭口,一个不留。 食尸鬼准确的来说应该算是在西方的神话体系里最最低等,也最让人可怜的东西了。 它们本来是人,而当他们被吸血鬼吸干全身的鲜血后,就变成了它们,食尸鬼,它们没有意识,没有思想,只能依着最原始的*,四处寻找尸体还有活物,撕碎、嚼烂,然后填进它们永远饥肠辘辘的肚子里,直到把它们自己撑爆,变成其他食尸鬼的口中食。 它们的灵魂被吸血鬼的黑暗还有邪恶污染,被囚禁在它们已经死去并不断腐烂的身体里,无法挣脱,直到它们把自己撑爆,然后魂飞魄散… 食尸鬼已经没有了,可是杀死他们,并制造出它们的吸血鬼却不知所踪,这是一个隐患。 可是这并不影响张巫现在的好心情,毕竟他现在可是这艘六月花号的真正拥有人,那一个个集装箱里装着的大黄蜂、兰博基尼…想想都会从梦里面笑醒吧? “喂!”张巫冲下了旋梯,一眼就看到了正张着个大嘴,正往里倒着罐装午餐肉还有威士忌的雷加斯,“你能不能别饿死鬼投胎似的,”,抱怨着,就如同一阵旋风般的冲到了雷加斯的身边,一脚踹开了吃的正爽的雷加斯,从碗柜上抓过一罐豌豆罐头掀开,抓了一把就塞进了嘴里。 对于已经吃了十来天鱼和螃蟹的北方人来说,这绿油油的豆子,简直比那金枪鱼还要美味。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于是悲剧发生了,张巫塞满豆子的嘴鼓鼓的,停了两秒的功夫,“呸,”一张嘴,张巫就把一嘴的豆子都吐到了鬼鬼祟祟的凑过来的雷加斯的脸上,“塔玛的怎么是生的!” 张巫气恼的把那罐豌豆扔到了地上,还用力的踩了两脚,成了个铁饼子。 其实人家那罐豌豆的外包装上有标注是生食,可是谁叫我们的张巫同志英语烂的一塌糊涂呢? “走,不吃这该死的东西了,哥带你去吃好东西!”张巫一把夺过了一脸豌豆的雷加斯手里的空罐头盒还有酒瓶子,随手扔到了地上,拉着他就冲回了甲板上,然后一个纵身就从船上跳了下去。 雷加斯什么也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问,因为张巫那一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就已经足够了。 “等等。”张巫都走出快半里地了,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光想着发财了,这么大一条船自己不能带走呀,要说藏起来,这貌似也不太可能。 张巫扭头望着六月花号,刚刚还高兴的乱嚎的心情顿时没有了,变成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欠钱脸。 “你怎么了?”跟在身后的雷加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摸了一瓶朗姆酒出来,叼在嘴里,含糊不清的问着。 “这么大一艘船我可怎么带走呀?我到手了的钱难道就只能扔在这里?”张巫现在跪下来求玉皇大帝的心思都有了,可是那也不能成真不是吗? “嗨,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雷加斯一脸的鄙视,无聊的挥了挥手,“只要你真的带我去吃好吃的,我就帮你把这个东西藏起来,怎么样?” “真的,你还有这本事?”张巫双臂伸向天空,脑袋别过来看着雷加斯,将信将疑。 “当然。”雷加斯傲娇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好是一阵的波涛汹涌,“不过你说的要带我吃好吃的,不能反悔呦,否则我就吃了你!”雷加斯的恐吓很吓人,可是他那个样子…与其说是威胁,倒不如说是*更像些。 “行!快、快、快!”张巫一想到这么一条吐出去的大船又乖乖回到自己嘴里,那感觉,就差流口水了。 “行。”雷加斯看着张巫一副猴急的样子,也不多啰嗦,一扬脖把剩下的半瓶子朗姆酒一饮而尽,然后把瓶子一翻,瓶子底朝上,把春葱似的素指伸到嘴里用力一咬,挤出一点鲜血在瓶子底上画了起来。 好半天,雷加斯终于在瓶子底上画出了一个极其复杂的图案,那鲜血好像有什么魔力一样,沿着图案的轨道不断流动旋转,也不四散。 雷加斯把瓶子交给了张巫,又跑到了六月花号旁边,伸出手在船的前弦上画了起来,又画了一个好似绳结似的图案,然后反身折了回来,磕破的手指含在小嘴里,伸手把那个瓶子要了过来,弯腰在海里灌了半瓶子海水,然后双手捧住瓶子,瓶口冲着六月花号,星眸微眯,嘴里默诵着张巫听不懂的咒文。 随着雷加斯的咒文越来越高亢嘹亮,画在六月花号上的那个“绳结”渐渐扩散,最后竟然把一条大船给整个的包了起来,缓缓缩小,最后化作一道惨白的流光进到了瓶子里。 “给。”雷加斯把装着六月花的朗姆酒瓶子递给了张巫。 “这也可以?”张巫用手一托,这才算是把张开的嘴巴勉强合上,伸手接过了酒瓶子,看着好像个模型似的船,怎么看怎么觉得都好像是《加勒比海盗》里的船瓶子。 “走走,我都快饿死了,快带我去吃好吃的。”雷加斯也不顾张巫依旧捧着酒瓶子,拉着他就往回跑。 “等等,”张巫跑到了岛心树林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带着个酒瓶子太不方便,我还是把它埋在这里,然后等天黑了,咱们就回大陆。” 说完,张巫也不过雷加斯强烈抗议,自顾自的在地上刨起了坑来,不一会儿,一个深足有两米的大坑就华丽丽的出现了,张巫小心翼翼的把瓶子丢到了坑里,又把土埋了回去,这才拍了拍手跟着雷加斯回到了小岛的北边。 两个人死盼活盼,终于盼到了天色彻底黑透了,海面上没有了外出打渔的人们,这才踩着海面向着北方闪着灯火的大陆奔了过去。 三天后,在鹭城的主城区里,一条位置有些偏僻,可是却热闹的难以想象的小街上,一个大排档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有些猥琐的小青年,一个魅惑众生的大美女,这样极端不协调又极其奇葩的组合,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我说你是不是个傻缺,”小青年夹着一块焯水的鱿鱼,一边吹着气,一边小心翼翼的用牙咬咬试着温度,“放着九头鲍不吃,偏偏来吃这里。” 对面那个大美女,也不反驳,就是一个字,吃,也不顾那鱿鱼多烫嘴,直接从锅里捞出来就往嘴里送。 不远处,早就已经盯着这里看了半天的一群小青年,终于没有按耐住那因年轻而过度旺盛的荷尔蒙,拎着啤酒瓶子,摇摇晃晃的包了过来… 【第六章 】红颜祸水 【第六章】红颜祸水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能够让人冲动,无论是年老还是年少,无论是贫贱或者富贵,有太多的诱惑,可是最最具有代表性的无非就是:权利、金钱还有美色三种。 而我们的张巫同志现在就深深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谛,那就是红颜祸水,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张巫和雷加斯正在大排档里一顿胡吃海塞,可是不知不觉得却被二十来个小青年给围了起来,其中大的也就二十刚出头,小的,看那样子估计也就十六七,正是该上学的大好年华。 一开始张巫对于这些小青年还真就没怎么上心,毕竟看他们的年纪还有行为做派,说他们是黑社会还真就是抬举他们了,他们撑死了也就是地痞、流氓、小混混之类,甚至还有几个熊孩子,自己两个大男人在这里吃饭,也没招他们,也没惹他们的,还以为是有人打群架呢。 可是当有两个杀马特非主流,流里流气的坐到自己这桌的时候,张巫貌似意识到了什么,他自己知道雷加斯是个男的,可是这帮小混子可不知道眼前这位穿着一身男士西装,胸前好像塞了两个大气球的大姐是个汉子呀! 来的两个小混子看起来并不像是这群人的真正头领,不过应该也管点儿事,一个留着公鸡头,染成了翠绿色,活像是给自己带了顶绿帽子,穿着西裤,上身雪白的衬衣敞着怀,露出跟小鸡崽一样的身子板。 而另一个则更是奇葩,一开始他刚过来的时候,张巫以为他是个光头,可谁知道,他一侧头才看清楚,这哥们儿原来把头发都推光了,在后脑勺上剪出了一个wifi的标志,穿着一身皮衣,手上还带着双搏击手套,把自己弄得跟个汗包似的,斜坐在长条木凳上,左腿踩在凳子面上,右手里掂着一个空啤酒瓶子,坏笑着看着雷加斯,啤酒瓶子却有意无意的总是瞄着张巫的脑袋。 “哥们儿有什么事吗?”本来张巫的心情是很不错的,可是这两个小子一来,顿时心情就不爽了,看着他们俩,活像是喝粥的时候喝出一颗老鼠屎一样,恶心极了。 “没事儿,就是看着妹子不错,看看卖不卖?”那个绿帽子操着一口跑调跑到姥姥家的通用语,大咧咧的瞟了张巫一眼,轻蔑的一笑,又回头去看雷加斯去了,盯着衬衣领口里露出的大片雪白,还有黑色的蕾丝边,活像是一头看见肉骨头的癞皮狗,就差流哈喇子了。 那个无线哥也好不到哪里去,张巫回头看了看把自己这桌围了一圈的二十几个半大小伙子,年轻的脸庞上却是他们这个年纪所不应该有的狠厉、贪婪还有淫邪。 “唉,”张巫长叹了一声,对早就被吓得躲到灶台后面的老板招了招手,“老板,结帐。” “慢。”突然一只有力的手却从张巫的背后伸了过来,把张巫的手用力压了下去,“老五,这位的饭钱就先记在我翟世禄的账上。” “好,好,”那个被叫做老五的老板忙不迭的答应,如蒙大赦一般。 “那怎么好意思,既然如此,如果日后相见,定当加倍奉还。”张巫说着站了起来,左手在前,三根手指搭在右手的四根手指上,双手的大拇指朝上挑起,这是江湖绿林的黑话唇典,意思就是三老四少,我在这里拜过了,求个和平顺利,别找我麻烦。 可谁知那个叫翟世禄的年轻人却是不理,整了整自己黑色耐克的衣领,“饭钱我已经替你付了,这位小姐就是我的了,鸡头、电脑请你们嫂子回家。”,说罢居然扭头就走。 那鸡头和电脑(也就是坐在张巫身边的那个绿帽子还有无线哥)就上手要架着雷加斯离开。 可是他们这一下却是捅了马蜂窝,摸到了老虎的尾巴,雷加斯从刚才就一直在吃,对于两个小混混的坐下,还有翟世禄的到来、交谈都不在意,甚至头都没抬过,手和嘴就没停过,可是鸡头还有电脑上来架他,他可就不干了,他最讨厌别人在他吃的正爽的时候来打扰他,这是不能容忍的,哪怕就是张巫也不行,何况是他们。 “滚!”雷加斯双臂一甩,公鸡还有电脑就被轮了个满圆,毫不留情得被砸到了堆满了盘子、碗的桌子上。 “哗啦”一声,桌子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还有雷加斯施加在他们身上的力道,直接散了架,碗和碟子更是落了一地,碎成了渣渣。 “住手!”张巫伸手握住了雷加斯砸向公鸡的拳头,因为他可不想刚刚回到大陆就惹上人命官司,如果让雷加斯这一拳砸下去的话,那铁铁的脑袋开花的节奏。 “我告诉你,识相的就给我让开,我念你一个情面,日后也好相见,不然的话…”张巫强拉着雷加斯的右拳,来到了依旧有些发愣的翟世禄面前,“你就和他一样!” 偷袭,一根高强度碳钢的棒球棒挂着呜呜的恶风,从背后就敲向了张巫的后脑海,如果是普通人被这么来一下的话,最起码也要来个重度脑震荡,搞不好还会出人命的。 这出手的是个亡命徒,最起码他有着发展成为一个亡命徒的潜质。 不过,这个偷袭者很显然选错了下手的对象,张巫和雷加斯随便一个都不是她能伤害的。 回臂、握住、扯带。 张巫头都没有回,那根棒球棒就被握在了手里,然后猛力一抓,向怀里一带,一个娇小的身体就被张巫扯到了怀里。 “嗯?”张巫看见被自己制住的亡命徒不由得轻疑一声。 一个长发垂肩的女孩儿,眼睛里充斥的是冷漠还有狠厉,虽然在被制住的一瞬间闪过了淡淡的慌张,不过却是一闪而逝。 脸盘有些大,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衣服前襟圆鼓鼓,最起码也要34c,虽然说不上是倾国倾城,不过倒也是挺标致的一个女孩儿。 张巫手腕微微一抖,女孩的手就如同触了高压电一样,被猛力弹开,而那根棒球棒还牢牢的握在张巫的手里。 “你记住我说的话,”张巫手里的棒球棒直愣愣的指着翟世禄的鼻子,眼睛里闪着烨烨寒光,五指缓缓合拢,一阵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过后,刚刚还完好的棒球棒前端硬是成了铁饼子,就好像他握的根本不是什么高强度碳化钢的棒球棒,而是一个可乐罐子。 说完了,该说的张巫觉得都已经说完了,把棒球棒轻轻一扬手,一声清脆的“叮当”碰撞声,周围的二十几个小混混,还有更外围的一大群酱油党都不由得身子一震,张巫的目光扫到哪里,哪里的人就会下意识的后退。 这就是力量的感觉吗? 张巫在心里问着自己,右手握拳又缓缓松开,眼睛看着一副哀怨表情的雷加斯,“走,哥带你去别的的地方吃好吃的。” “真的。”雷加斯虽然不是个女人,可是张巫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开始被他的这具躯体感染了,这变脸的速度堪比翻书,马上就又是一副天真可爱的小女生模样,一听到有好吃的,两个眼睛里都快冒星星了。 “走吧。”张巫松开了握着雷加斯的左手,在前面带路向着人群外走去,人们都很自觉的给他们让来了一条人胡同,看着他们缓缓的走了出去。 翟世禄从张巫出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个字,只是半低着头,眼睛上翻,死死的盯着张巫和雷加斯,直到他们消失在了人群中,原本贴身而放的双掌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那个偷袭的女孩儿柔柔的站在翟世禄的身边,哪里还有刚才的狠厉,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柔情和蜜意,可是随着翟世禄的目光瞧向张巫的时候却又是杀机森然。 张巫不是圣人,也不算是什么好人,他带着雷加斯走出来后,也就没有什么心思再去理会那些个路人甲、炮灰乙、土匪丁之类的酱油党,自顾自的又去找好吃食去了。 可是他和雷加斯都万万没有想到,就刚刚那个在他们面前还无还手之力,如同蝼蚁一般的角色,会成了他们日后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的罪魁祸首。 “我说臭虫子,”随着张巫和雷加斯在一起的日子增长,两人也越来越是熟络,张巫懒得叫他什么雷加斯,虚空吞噬的那个称号更是想都不要想了,而是直接给他起了个外号-臭虫子,“你能不能改变相貌,变成个男的?” “可以是可以,不过还要等些日子,现在我的力量还不行。”雷加斯用手很不舒服的揉了揉自己的胸脯,惹得旁边路过的好几个小伙子都直勾勾的盯着,还有一个看的实在是太投入了,直接撞到了路旁的电线杆上,一声悲鸣。 “你身上的钱还够我吃的吗?”雷加斯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了这么一句,弄的张巫一愣,明显跟不上他这跳跃性的思维。 “嗯,”张巫歪着头想了想,“我搜刮那群水手的现金不多,也就二十几万左右,除了咱们这些日子的吃穿用住,差不多还剩下十几万不到二十万,足够你吃的了。” “再说了,现钱没有了,咱不还有这些嘛。”张巫说着拍了拍自己背后背着的一个大旅行包,看起来沉甸甸的。 “对了,你问我…嘘…”张巫正说着,突然感到周围有些不对,把手指竖在了唇上… 【第七章 】图财害命 【第七章】图财害命 萧萧的夜,黑暗中不知道隐藏着多少披着人皮的魑魅魍魉,飒飒的脚步声,紧密而又迅捷,杂乱的如同雨点,那声音听着就让人在这寂静的小街上感到不安和烦乱。 张巫竖起食指按在自己的唇上,示意雷加斯不要出声,张巫则带着他一提腰窜上了路旁一段三米多高的院墙。 就在张巫和雷加斯在墙上俯下身藏好后,从小道两端蜂拥而至的数十人闯了进来。 手里的开山刀、西瓜刀还有亚光的甩棍,在路灯橘黄色的光下,不时闪出让人心寒的冷光。 这是一条十分偏僻的小道,虽然跟刚刚吃大排档的小街只隔了一条街,却如同两个世界,静悄悄的,只有在路边垃圾箱里翻找食物的流浪猫不时悲鸣一声。 路两边的居民楼足足有数十层高,本来并不算晚的时间,楼里面却没有一丝灯亮,仿佛是刚刚交工的空楼一样,可是张巫瞧着那大院里停着的车辆,肯定了这里有人住,而且还不少。 “人呢?”一伙从东面来的小混混中走出了一个带头的,看起来也就是个平常人,留着平头,团乎脸,相貌平平,其貌不扬,戴着一副棕色框的眼睛,瘦高条,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至于是什么牌子的,张巫是看不出来,手里提着一根亚光的甩棍,声音阴沉,跟从西面来的人说着。 “不可能呀,咱们明明就看着那两只肥羊进到这里了,”从西面的人群里也走出了一个带头的,不过这回倒是张巫的熟人,就是那个脑袋后面开wifi的哥们儿,人称电脑,手里抓着一把尖宽、背厚、刃飞薄的开山刀,“白领,你那边没有让人溜走了吧。” “放屁!”那个叫做白领的阴沉瘦高条怒斥了一声,手里的甩棍点着电脑,“我告诉你,我白领这一对招子是看人的,不是出气的,那两个人不可能从我这跑了。” “那他们去哪里了,还能飞了?”白领觉得自己好像被电脑那个秃子给耍了,不过自己也的的确确看着两个人进来了,怎么就没了呢。 “他们没准就躲起来了。”电脑后面又站出了一个人,从他那脑袋正中那翠绿翠绿的公鸡头就知道是谁来了,“我们仔细找找,我就不信了,他们两个还能是小鬼儿不成,睁眼就没了?” “对,哥儿几个给我认真的找,谁先找着了,那个女的就赏他玩一回儿。”公鸡一挥手,就带着十来号人猫着腰找了起来。 跟他一起的小混子则是一声欢呼就蓝着眼四处找了起来。 公鸡的威望在他们当中并不算高,他的话,说实话在这帮混子耳朵里面可能还不如狗屁好听,不过那句“玩回那个女的”可是太有煽动性了,他们可都是见过那个女人的,绝对是影星的级别,可不是那些个洗头房里的烂货比的上的。 “别动,”张巫伏在墙头上,把咬着牙,要蹦下去见见血,出口恶气的雷加斯拦住,“一帮狗屁不如的小毛孩子,你和他们置什么闲气。” “可是…”雷加斯的眼睛又冒出了猩红的光,显示着他此时已经气愤到了极点。 下面的小混子们几乎把这条小街给翻了过来,就连那滴着污水菜汤的暗绿色垃圾桶都被人给推到,乱七八糟的垃圾散了一地,顿时间空气质量下降了好几个等级,也惹来了其他混混的一片叫骂声。 突然一个混子无意间伸了个懒腰,眼睛随意的瞟了一眼墙头,看到了那里貌似趴着两个人,而且还在动。 “在那里!”那个混混一指,闻声的其余众人也都纷纷瞧了过来,紧接着四五道手电筒惨白惨白的光柱也投了过来。 “坏了!”张巫一看藏身处已经暴露了,再躲下去只会自找麻烦,一拉就要跳下去打人的雷加斯,向着身后的大院里一跳,两人就朝着小区里跑了过去。 “我们为什么要跑,又不是打不过他们?”雷加斯不情不愿的跟着张巫一起跑着,胸前的衬衣一颤一颤的。 “我可不想惹麻烦,刚才不走只不过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罢了,现在知道了是一堆臭狗屎,又何必去自己找别扭呢。”张巫一边跑一边跟雷加斯说着,说的轻松,可是眉头却始终微微的皱着,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愁些什么。 “可是我心里这口气出不来呀!”雷加斯恨恨的说着,一双小拳头捏的咯吧吧直响,如炒爆豆。 张巫一转身,拉着雷加斯一头转进了一栋小区最里面,看起来废置很久的楼中。 阴暗、潮湿,还有弥漫在空气里的一股子腐烂的霉味,一楼冲着单元口的地方,铺着厚厚的一层尘土,还有被风吹进来的树叶、塑料袋和废旧的纸片,都一股脑的堆在边边角角里。 “你带的这是什么破地方,”雷加斯用手掩住自己的口鼻,很是不满的抱怨着,不过说归说,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张巫一口气跑到了五层。 “你有没有感到这里有什么异常的东西?”张巫没有再向上跑,而是停在了楼梯口的位置,左右细心观察着。 “异常的地方?”雷加斯看了看这五层楼,一看之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的,只不过很干净… 等等! 雷加斯突然醒悟了过来,从一到四层的情况来看,这应该是一栋根本就没有人住的废楼才对,可是为什么这里会这么干净呢? 事有反常即为妖,这里应该有什么古怪的东西才对。 “小心点,”张巫示意雷加斯跟紧自己,现在应该说是两个人出道以来最背的一段时间了,可千万别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在这个小阴沟里翻了船,那可就太吃亏了。 “嗯。”雷加斯应了一声,两个人背靠背的缓缓向着楼道里走去。 自从张巫有了空楼的那次经历之后,走楼道的时候就从来都只走中间,绝对不会靠着边走。 “咯、咯、咯…” 空空荡荡的楼道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女人银铃般的笑声,原本漆黑的楼道,竟然瞬间灯火通明。 “什么东西,有本事出来!”雷加斯可是个不信邪的主儿,看到如此诡异的景象也不慌张,反而把张巫往旁边一拉,一手叉着腰就蹦了出来。 “咯、咯、咯…咯、咯、咯…”没有任何的回应,依旧只有诡异的女人笑声,只不过听起来比刚刚近了许多。 空灵、空洞…声音听起来很好听,就好像王菲的声音一样,可是却没有一丝生气。 雷加斯见没有人理自己,觉得很是没有面子,粉面一红,竟然身子一闪,飞起一腿就踢在了身旁的一扇朱红的防盗门上。 “轰隆~”一声沉闷的炸响,伴随着金属的扭曲变形还有木料的断裂声,那扇防盗门居然向里弯出了一个足足十八印大小的凹陷。 “呜呜呜…”随着雷加斯这一脚,楼道里飘荡的笑声戛然而止,竟然变成了凄婉、哀怨的哭声。 而那道被踹弯了的防盗门居然以人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了原状,而且“吱呀”一声响,门自己从里面打开了,一股子幽幽的脂粉香气,和着由哭腔转为的绵绵柔柔的娇笑和喘息声… “怎么来了个浪鬼。”张巫看着打开的门,又看了看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奶白色雾霭,整个楼道里都如同凌晨四五点的沧州街头一样,模模糊糊的,笼成了各式各样的抽象画。 而且整个楼道的温度都开始降低,甚至两侧楼道的瓷砖上都凝出了一片片的霜花。 “看来咱们不进去是不行了?”闯了麻烦的雷加斯倒是很轻松,拍了拍袖口根本就没有的尘土,也没跟张巫说声,直接自己迈腿就走了进去。 “唉,”张巫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个臭虫子从来就没听过我的话。”,也跟着走进了房间里面。 寂静的小区,小区最深处的一栋孤零零的居民楼,没有一丁点儿的灯光,连路灯都没有,无风的季节里,这里却有呼呼的风,阴寒的让人胆颤。 “你看着她们跑进这里了?”手里提着甩棍的白领看着黑洞洞的楼道口,问着旁边一个点头哈腰,如同一条哈巴狗似的小弟。 “是的,白老大,我从墙那边翻过来,亲眼看着他们跑进了这里。”那个小弟手舞足蹈的说着,“白老大,他们是小弟我跟的,那个女人等白老大玩腻了,是不是能?”说着,那个小子激动的搓着手,浑身都开始有些打颤,裤裆里支起了小帐篷。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在这空荡荡而又寂静的夜里听着是那么突兀而又让人战栗,同时也把那位就快流口水的大哥从意淫里拉回了现实。 “白…”那个小弟右手捂着自己肿起来的右边脸颊,嘴角淌着血,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白领把右手里的甩棍递给了身旁的一个马崽,冷冷的看着惊慌失措的小弟,左手一捞他的下巴,右手在他那已经红肿变紫的脸上狠狠的拍了两下,用他那特有的阴柔的嗓音一字一顿的说着。 “你小子是不是脑袋里装的全是精虫啊?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鬼楼!生人勿近的地方,你还想要女人?你想要女尸吧?滚!” 白领一腿把这个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的小弟给踹了一溜跟头。 “走!”白领也懒得再理什么,回头带着其他小弟,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当中… 【第八章 】纸醉金迷 【第八章】纸醉金迷 世界上有很多事是心里面满满的,可当你要说的时候,却发现你根本就说不出来,你想喊,嗓子里的鼓胀,却发现怎么也张不开嘴,眼睛发酸却没有点滴泪水,想哭却只是嘴角上翘时的一抹苦笑。 苦笑,闪着泪光的灿烂微笑。 张巫走进了屋子,看着屋里简单的摆设,还有熟悉的感觉,这里仿佛就一直都在心里,只不过岁月让他不得不忘记,可是却一丝也没有模糊过。 是她吗?张巫在心里默默的问着自己,可是谁又能给他一个答案呢?他自己吗? 那是一扇窗,一扇普通居民楼二楼的窗子,张巫还清楚的记得这个小区叫电工小区,甚至可以清楚的记得,窗边那盆三叶草的朝向。 当然,张巫真正忘不了的还是窗子里那道真的不敢记起的影子。 王雯雯,普通的名字,普通的邻家女孩,他是张巫小学、初中、高中的同学,虽然不见得都是同班,可最起码也是相邻。 她不是张巫遇到过的女孩儿里最漂亮的,她比不上王轩然的清冷圣洁,没有女王大人的火辣开朗,甚至不如雷加斯的性感诱惑,可是张巫就是忘不了她,虽然张巫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人生轨迹里有过她这样的一个过客。 可是当他再次来到这个自己站过整整三年的地方,又见到那道自己忘了望了多长时间的身影的时候,张巫想哭,自己不得不承认,在自己的心里的一个角落,哪怕是最最小的一个角落里,还有她的影子,抹不掉,忘不了… 她还是习惯的捧着一本书在窗前来回度着步子,偶尔还会停下来,把书本抱在怀里,微抬着头,静静的想一些事情,有时会浅浅一笑,有时也会皱起眉头。 是她,真的是她! 张巫又一次伸出自己的右手,遥遥的抚摸着她的影子,多少次张巫曾经想过敲敲门叫她出来,可是,想到她的美丽,自己的平凡,又再一次转身离开,让天上的月亮替他守在她的窗外。 “再见了…”三个字,千斤的重量,一声幽幽的长叹,似乎要呼出他这些年来的所有积压,那些无奈、自卑、苦楚还有喜欢… 张巫又一次深深的望了那扇窗子一眼,仿佛要将它深深铭记,铭记到自己的心里,铭记到自己的灵魂里。 然后默默的低下头,缓缓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猛的一记普普通通的弓步前冲拳就那么轰了出去。 没有声音,可是张巫眼前的一切却如同破碎的镜子一样寸寸开裂,最后“哗啦”一声碎了满地。 “你不应该这样,”张巫艰难的收回了自己的拳头,身子慢慢站直,头却依旧低着,声音有些沉闷,不过很是平静,或者应该说是平淡,“你把我真的惹火了。” 张巫缓缓地抬起了头,一双眸子吞吐着靛紫色的光焰,就好像真的有两团火在他的眼睛里烧着,熊熊的烧着。 眼前是一间桃粉色格调的客厅,沙发、茶几、电视柜,当然了,还少不了一个美丽的女孩子,一个张巫熟悉而又牵挂的美丽的女孩子。 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卡其色的高领羊绒衫,傲视群峰的博大胸怀,让人看上就是那么的温暖,柔柔的下摆紧紧的包裹着她的挺翘,修长的腿,黑色半镂空的蕾丝长袜,赤着小脚,一双美丽的如同星河的眸子,幽怨而又欢喜的看着张巫,精致的如同瓷娃娃的脸庞上挂着还未干的泪痕,贝齿轻咬着蜜色的樱唇,双手纠结,按住自己的胸口。 “落泉…”张巫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象,一切都只是虚假,可是哪怕是铁石心肠的男儿也狠不下心来否认自己牵肠挂肚的女孩儿。 “这曾经就是我梦里的家,有你在我的身旁…”张巫的拳头再次紧紧握住,却又缓缓松开。 满脸泪痕的落泉扑过来,紧紧的抱住了张巫,头贴在张巫胸膛上,泪水扑簌簌的又滚落出来,无论张巫怎么抖动双臂,都无法挣脱她,落泉委屈的呜咽声让人听着就好像心被刀搅一般的痛苦难当。 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鼻端的幽幽体香是假的,那怀抱的温暖是假的,还有胸膛前那一片濡湿都是假的,假的! “啊!” 张巫双臂猛的一挣,就从落泉的怀抱里脱了出来,随即双掌一推一送,落泉的身子就倒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砸在了冰凉的木质地板上。 惊讶、不敢置信,还有深深的幽怨,落泉伏坐在地上,望着张巫,良久、良久… “为什么?”落泉右手撑地,缓缓地站了起来,随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可新的又滚滚淌了下来。 “我要谢谢你给了我这么一个美好的梦,可是…”张巫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落泉的面前,注视着她的闪着水雾的眸子,“可是梦始终只是个梦。” 破碎…!又是无声的破碎。 张巫的手恶狠狠的掏进了落泉的前胸,甚至张巫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创口渗出的殷红鲜血,还有手掌的温湿黏稠。 落泉的眼神是那么的绝望还有痛苦,嘴微微的张开,却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消散… 张巫依旧站着没有动,没有去看四周一眼,而是选择闭上眼睛,通过周围的气场来感知这个神秘的房间。 周围的一切变化都不能再影响张巫,在气的世界里,这里的一切都变成了简单的点和线。 张巫发现有一个巨大的能量团就在自己的左后方,那是雷加斯的能量,张巫已经很熟悉了,肯定不会错,跟不会是什么幻象能模拟出来的。 除了雷加斯外,张巫还感到了另外一个也很强大的能量团,而且很是驳杂,起伏变化不定。 “是该了结的时候了!”张巫暗自凝聚了全身的力量,双脚分立,安踏两仪,双手拇指、无名指和尾指弯曲,紧扣掌心,中指前指如矛,食指反搭中指指节,掌心向上,紧夹两肋。 这是盘皇手印,是张巫现在所能发动的最强的攻击手段,争取一击定乾坤,省得节外生枝。 左脚趟地前滑一步,右脚脚尖点地,身子前倾,腰弓叠力,全身的精气神凝作一团。 瞬间爆发,张巫如同鬼影一般疏忽间就冲到了那团驳杂的庞大能量团前,左手盘皇手印猛的握拳,右手仍结盘皇手印猛力砸出,半空里一声闷雷般的炸响,张巫的右手就拍在了那团能量上。 “啊!” 一声已经不似人声的女人尖叫响彻了整个房间,好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母猫,又好像是用尖锐的金属刮拉玻璃,刺耳的很,让人听了心里就一阵膈应,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与此同时,张巫感到自己好像拍到了一大团软肉上,然后一股巨大的反震力道把自己给弹了出去,接着就感到四肢被紧紧的捆住。 那些物体好像是丝线,细细的却很是锋利,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已经割破了张巫的衣服,勒进了皮肉里面,疼痛难忍。 这也就是张巫,他的身体早就已经异于常人,皮肤坚韧,丝线虽然勒了进来,却没有勒破,要是换了普通人,那怕是有一定实力的修行者的话,恐怕这胳膊腿儿的早就被割下来晾着了。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识破我的幻象,不可能…”一个疯狂而又惊恐的女人声音传进了张巫的耳朵里。 张巫睁开了闪着精光的双眼,看着自己面前出现的这个女人,不,女鬼… 同样的黑夜,大陆一处不知名的城市,一栋不知名的高档小区。 月亮被头顶的乌云遮住,呼呼的风声灌满了人的耳朵,深秋的季节,这里居然飘起了鹅毛大雪。 漫天的雪幕中,十数道矫健的黑色人影趁着风声来到了这栋还亮着灯光的独体别墅。 借着石子路边地灯的橘黄色灯光,照清了这十七个人影的面貌,全身都裹在黑色的夜行衣里,就连头都被黑色的布带包的只剩下了一双双闪着寒光的眼睛。 背后大都背着狭长的武士刀,怀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里面又藏了些什么东西。 在这十七人当中,一个身材最为高大的黑衣人背后除了一把长刀之外,还背着一个巨大的口袋,同样鼓鼓囊囊的,一起一伏中勾勒出了一个似乎人的形状。 其中一个黑衣人上前按响了门铃,三声长,两声短,再是三声长,然后就又退回了人群当中。 不久,别墅的门被人打开,一个穿着一身华贵睡衣的秃顶眼镜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见到台阶下的这十几个黑衣人,赶紧小跑着下来,到了其中一个身形娇小的黑衣人身边,躬身一个九十度的标准鞠躬礼后,低声交流了几句,就引领着这十七个黑衣人鱼贯进入了独体别墅,他留到了最后,直到所有黑衣人都进去后,他又鬼鬼祟祟的四处看了一遍,才也跟着回到了独体别墅里,紧紧的关上了门。 漫天的风雪就被一扇扇的大大小小、形制不一的门拦在了外面… 【第九章 】孟醒梦醒 【第九章】孟醒梦醒 人生何处不相逢,今年的狮城虽然只是深秋的季节,可是昨天夜里却已经下了一场小雪,薄薄的覆盖住了屋顶的瓦片,还有枝头的枯叶。 今天的清晨,归途旅馆还没有开门营业,门口就已经站着一个人在等候了。 这是一个女人,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三四岁的年轻女人,长着一张大众脸,属于那种随便往人堆里一扔,转眼就认不出来的,穿着深色调的秋装,使得她的衣服看上去比真实情况要厚重很多。 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只不过当每天起的最早的做煎饼果子的李大姨说,她来的时候,这个女人就已经站在这里了。 而且她还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李大姨曾经很好心的跟她说,让她找个地方先坐坐,暖和暖和。 可是这个奇怪的女人连理都没有理她,就只是站的如同标枪一样,一言不发的等着小旅馆开门。 如果不是她睁开的眼睛,还有鼻翼嗡动间呼出的白色哈气,李大姨还真就以为这个人是被冻僵了的冰坨子呢。 李大姨说了半天,这个女人依旧一言不发,李大姨也觉得没趣,何必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呢?回到了自己的小摊前鼓捣起了自己糊口的伙计,只不过是时不时的瞟一眼那个女人。 时间有时候过的很慢,可有的时候却也是很快,终于在早晨七点的时候,小旅馆的门吱悠悠的被人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一身粉白色兔子服的柔嫩女孩儿,怀里抱着一块印着“归途旅馆”四个大字的灯箱,一摇一摆的从屋里走了出来,让人真的担心她一个一米六的身高搬着这么一个两米多高的灯箱会不会把自己给砸在下面。 女孩半眯着眼睛,一没注意,迎头正好撞上了那个站在门口前的古怪女人。 “对不起,对不起…”柔嫩女孩赶紧把灯箱放在了地上,原本惺忪的睡眼也登时就睁开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就好像秋后沾着露水的紫葡萄一样,透着一股子让人怜爱的灵气。 “我要找司命婆婆,还请通报。”那个古怪女人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人撞了一样,而是双手抱拳,声音冷淡的跟忙着道歉的女孩儿说道。 “嗯?”女孩儿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也正色地问那个板着一张扑克脸的古怪女人,“你要找司命婆婆?” “是的,你就说孟醒回来了,她老人家自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自称是孟醒的古怪女人依旧面无表情,不过声音没有了刚刚的生硬。 “那好,你先在这里等一下。”粉嫩女孩说着又搬起了那个跟她体型完全不成比例的灯箱,就好像一个小兔子搬着一根超大型的大白菜,她把灯箱在路牙子上摆好后,就真的跟只小兔子一样,一蹦一跳的就跑回了小旅馆里面去了。 不久,女孩儿就又跑了出来,站到古怪女人的面前先是一拱手,然后恭声说道,“请跟我来。”说罢就扭头在前面带路,引着孟醒走进了归途旅馆。 小旅馆里暖暖的,让人不由得想伸个舒服的懒腰,然后抱一个大大的羽绒枕头,再喝上一杯浓香醇裕的奶油拿铁。 这生活实在是太美好了! 等等,现实真的会这么美好吗?又不是那些偶像剧,这可是生活,哪里来的这么多罗曼蒂克。 女孩儿领着孟醒走进了小旅馆,就回身又把刚刚打开的门关了起来,免得冷风趁机吹进来。 “大师姐…”女孩儿转身从门边的饮水机里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了孟醒的手里,“婆婆说她一会儿就过来。” “嗯,”孟醒接过了水杯,小小的喝了一口,找了个沙发自己坐下,顺手把水杯放在了右手边,抬头看着旁边垂手而立的女孩儿,左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来,坐下,既然叫我作师姐,咱们就是自家人,不用这么拘谨,咱姐俩好好唠唠。” “哎,”女孩儿腼腆的点了点头,挨着孟醒坐了下来,“师姐,我叫苏虹雯,是风老的关门徒弟,以后还望多多指教。” “呵呵,”孟醒用手轻轻的揉弄着自己的脸颊,眼目微微一瞟苏虹雯,那风情的柔美可不似她这么一个大众脸的女人能有的,“你可不像是风老头的徒弟,他居然能有你这么一个规规矩矩的徒弟,真是让人想不到呀。” “师姐,”苏虹雯虽然从心里有些畏惧这个司命婆婆嘴里神一般的师姐,不过她对于风老的尊敬却更甚于对力量的恐惧,“你怎么…怎么!” 苏虹雯本来还想反驳孟醒,可是却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惊得把说了半截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疼痛,深入骨髓的疼痛,虽然没有鲜血,可是张巫那比一般人更加敏感无数倍的神经却也把他折磨的痛苦不堪。 “桀桀桀…”如同夜枭的冷笑,哪里还能听出刚刚什么银铃般的笑声,能听出来的恐怕就是一身的鸡皮疙瘩还有那从尾骨一路窜到头顶心的凉气了。 张巫舌尖顶住上膛,提丹田一口气,运转周身,硬是把自己被捆住的胳膊腿儿如同气球一般鼓了起来,比原先粗了三圈还多,从四肢传来的痛苦也减轻了不少。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被我的幻象所迷惑?”那让人听了就浑身难受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过声音却是飘忽不定,就仅仅短短的一句话,她的位置就分别由张巫的正前方、斜后方、左方、头顶四个方向传来。 张巫微微睁开了一条缝,模模糊糊的看到自己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飘着一个削瘦的人形,不过由于背光的原因,看不清究竟长的个什么模样,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沾满了血污还有污渍的大红碎花旗袍,赤着脚,离开地面足有一尺有余,长长的头发垂在背后。 什么是长发及腰,人家这长发都垂到地上了。 张巫微微侧了侧头,凝神看着捆住自己手脚的丝线,才发现捆住自己的东西居然就是这位“美女”的秀发。 “我靠!禁婆呀。”张巫看着眼前这位的形象,脑袋里不由得想起了三叔《盗墓笔记》里的那个boss禁婆的形象,“我虽然也姓张,可我不是那个闷油瓶张起灵呀。” 就在张巫在心里暗自吐槽不已的时候,旁边一直没有动静的雷加斯突然狂喝着,胡乱舞动着双臂,发起了疯来。 眨眼间,雷加斯的身体就闯到了张巫和“禁婆”之间,而且力量奇大,速度快如闪电,硬是把捆住张巫手脚的发丝给扯断了。 得了自由的张巫也不敢停留,双脚脚尖一点地,身子就倏然回退到了门边,侧身防备着“禁婆”的追击。 救了张巫的雷加斯则根本就没有停下来,而是直接朝着房间的防盗门上撞了过去,看那冲击的速度还有力道,估计这要是撞上,不是防盗门被撞开,就是雷加斯那美丽的头颅开花了。 “雷加斯!”张巫大声喊了一声,却又因为有“禁婆”在旁,无法分身阻拦雷加斯。 “雷加斯这是疯了,还是依旧被困在幻象里无法自拔呀?”张巫心里嘀咕着,也搞不懂现在的雷加斯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张巫意想中的剧烈碰撞没有发生,而是眼睁睁地看着雷加斯从防盗门上穿了过去,然后华丽丽的消失在了这个房间里。 “这不可能,不可能!”相比与张巫的惊讶,显然“禁婆”的吃惊更大,也顾不上就站在门边的张巫,而是直接扑到了防盗门上,用力的拍打着门板,“砰砰砰”的砸门声大的让人心里烦乱。 “紫云千顷,电镜九州,妖消魔落,雷斧临头,盘皇敕令,诛!” 张巫手结盘皇手印,口颂法咒真言,一股淡淡的蓝紫色电光在指尖凝聚,随即弓身前冲,一指戳向了还在拍门的“禁婆”后心大椎穴。 可是“禁婆”终究还是“禁婆”,一感到空间里有一股雷意生成,出于鬼物对雷霆的天生畏惧,第一时间就转过了头,想要闪躲。 可说时迟,那时快,张巫的雷指已经攻到了面前,想要躲闪根本就来不及了,惟有双手叠压,硬抗着内心的惶恐和张巫撞到了一起。 “砰!”冥冥中一声炸雷般的轰鸣响过,两道人影化作两股流光倒退分开,一道比较瘦削的人影,撕心裂肺的尖叫着撞到了墙上,而另一道人影则直接被震得撞破窗户飞了出去。 “我靠!”张巫狼狈的从楼外的绿化带里爬了起来,刚刚买的李宁运动服又被震得碎成了一条一条的破布,满脸的焦黑,一张嘴,一缕一缕的白烟就冒了出来。 “这咒天孽诀也太猛了点儿吧,这也就是我呀,一般人用不等于自寻死路一样吗?” 张巫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从绿化带里走了出来,一边吐了口唾沫,把头上电的跟刺猬似的头发又给抹平了。 “还得进去呀…”张巫自言自语着,又抬腿冲进了楼去。 空空荡荡的楼道口前,只留下在绿化带里一个半米多深的大坑,还有坑里焦黑的一双脚印… 【第十章 】往事随风 【第十章】往事随风 空荡荡的楼里,没有一丝的生息,五楼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从四楼的楼梯口爬了上来。 “我靠,雷加斯这个臭虫子跑哪去了。”张巫一手扶着楼梯,一手叉在腰里,喘着气,呼呼的就好像一条快死的老狗一样。 刚刚张巫施展咒天孽诀里的雷字诀,消耗实在是太大了,如果不是实在牵挂雷加斯的安危,张巫才不会再回来这个鬼地方的。 大概半个小时过去了,张巫几乎把整个五层翻了过来,就只差把盖房的砖头一块块抠下来找了,可就是找不到雷加斯的半点踪迹,而且就连那个“禁婆”似的女鬼也不见鬼影。 最后张巫实在是无语了,干脆一屁股坐在了五楼通往六楼的楼梯上,气呼呼的喘息着,小心脏跳的那叫一个快,估计现在一张嘴就会从嘴里跳出来。 张巫在也撑不下去了,他必须休息,尽快恢复元气,不然的话,被他压制的伤势就又要发作了。 盘膝而坐,手如捧水,臂若抱球,气运周身,天地如烘炉,万物为炭,灼炼自身,炼身、炼心、炼神、炼魂。 孤零零的居民楼外,天边已经升起了一抹淡淡的红色,妖艳而又诡异,却又那么普通。 雪后暖暖的阳光,安静的疗养院,悠闲散步的病人,一汪清澈的湖水边,是一小片人工移种的小松林,松林深处的一处阴凉,两个人相对而立。 “山雨欲来呀…”一个右手里持着红铜罗盘,左手里拄着根书有铁口神断四个碗口大字白幡的古目老人,一身邋里邋遢的藏蓝长衫,两只眼睛隐在一副小小的黑色眼镜后面,脏兮兮的脸上看不出悲喜哀愁。 “风已满楼。”古目老人的对面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俊朗老者,花白的头发,一身常见的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眉如八字利剑,目若晨星冷月,浑身都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霸气。 “我说风老头你能不能别这么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你这王八之气也就唬唬你那小呆瓜的女徒弟还好用些,咱们都是这么多年的老弟老兄了,你觉得有意思吗?” “晓锋啊,”俊朗老人也不在意对面好似个花儿乞丐般的古目老人的言语,也可能早就已经习惯他如此了,“你丐帮人多势众,财大气粗,这末世在猖狂,一时半会也不会对你这么一个航母级的怪物动手,可是我这墨门却就不行了,如今这世道虽然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一派太平景象,可是你我心里都清楚的很,根本就是暗流涌动,那背后的勾当都不知道有多么…有多么残忍。” 俊朗的老人,清晰的话语,却显得中气不足,平静的语调,却透着英雄末路的凄凉。 “我原本是打算把我墨门传给小巫那个孩子的,他是个人才,而且是大气运者,更兼之心地仁善,可谁知…唉,竟然夭折了…” “是呀,当初你叫我去暗中保护他的时候,我就在暗中观察了多次,张巫这个孩子的心地的确不错,而且实力也是不错的,如果成长起来的话,的确会是一方豪杰的人物,甚至我曾经都怀疑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应劫之人,可是如今他这一死,却是一切成空了。” 古目老人说着,一翻手把红铜罗盘揣进了肩上搭着的破旧褡裢里,伸出好似三天没洗过的手,在风老的左肩上拍了拍,留下了一个黑乎乎的手印。 “往事随风,逝者已矣,你这个老家伙还是这个念情的毛病,这么多年都没有改过来呀。” “往事随风,逝者已矣?”俊朗老者重复着古目老人的话,凄苦一笑,“事情又哪里如你说的这般简单呀…”老者喟然长叹,“我说晓锋,我跟你说的那件事到底行不行?给我个痛快话。” “这记忆封信的事情我倒是会,不过没怎么用过,没有十分的把握,”古目老人收起了刚刚嘻嘻哈哈的神色,“你确定要这么做?对她真的好吗?” “我也想过,不过和疯婆子商量后,觉得还是把她记忆封印起来最好,落泉这个孩子命太苦了,这么做也好让她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她一直活在过去里,整天疯疯癫癫的等着小巫回来也不是个长久的办法呀。” “行,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我赵老三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这就回去准备,告诉疯婆娘,明天午夜子时动手,让她做好准备,我走了。”古目老人说罢,居然扭头就走,步伐轻快远胜常人,哪里像是个瞎子。 他没有向小林外走,而是三晃两晃来到了小林的边缘,脚尖点地,轻身一纵,就从疗养院三米多高的院墙上跃了过去,消失在了俊朗老人的目光中。 “唉,我风清扬一辈子做事就只有两件犹豫过,一是当年和疯婆子,第二件就是今天落泉的这件,我做的究竟对还是不对呢?”俊朗老人风清扬轻拍着身边粗大松树那剌手的树干,也不知道他是在问这无情的草木,还是在问他自己。 “往事随风,逝者已矣,小巫呀,你在天之灵就不要怪我了,你和落泉的孽缘不该再折磨活着的人了。”风清扬说着,深深的长叹一声,缓缓的推着自己的轮椅出了这片小松林。 翌日,夕阳西下的时分,几朵棉花般的素云被染成了沥血的颜色,一个古目的邋遢老头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破旧褡裢走进了归途旅馆的门口,随即旅馆里的人紧紧关上了店门… 清晨的林园小区门口走出了一个穿着一身休闲的年轻人,天蓝色的休闲牛仔裤,配着月白色的半袖t恤,一双有点儿大的蓝黑色皮鞋,悠悠闲闲的如同一个上大学的阳光大男孩。 他就是张巫,我们昨天晚上打人结果把自己累了个半死的张巫同志,由于身上的衣服根本就没法穿出去见人的实际情况,他在鉴于这里的同胞大多富的流油的基本,也就毫不客气的顺手拿了两件衣服,先临时救救急。 张巫手里握着一个窄窄的纸条,上面有字的纸条,血写成的字:如果你不想她死,就在日落之前赶到刘家坡,否则那群混混会很感谢我的。-鬼母阴姬 这张纸条其实就被贴在五楼楼梯口的正对面,可是人在慌张的时候,往往就会忽略最最显而易见的地方,而往往这些地方就有你所要找的东西。 “刘家坡?鬼母阴姬?”张巫缓步走出了林园小区,虽然时间还很早,可是要拦一辆出租车还是很容易。 张巫伸手招来了一辆出租车,开车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大哥,三七的分头,黝黑的皮肤,相貌平平,不过他那双皂白分明的眸子倒是会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 “师傅我要去刘家坡。”张巫拉开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对着后视镜整着自己的衣领,漫不经心的说着自己的目的地。 可是谁想,原本已经启动了出租车却又戛然一声停了下来,弄的张巫差点一脑袋撞到前面的挡风玻璃上面。 “你怎么回事儿?!”张巫本来心情就不爽,被司机这么一搞顿时就搂不住了,正好找着个出气撒火的地方。 “你下车吧,这趟活我不拉了。”司机并没有因为张巫的态度而发火,只是双手平放在方向盘上,眼睛平视着前方。 “嘿嘿,”张巫也没有下车,只是冷笑了两声,“为什么不拉,你说不拉就不拉了,我今天还就非得让你拉。”张巫双手抱胸斜眼瞥着司机。 “刘家坡是以前的乱葬岗,有了名的鬼地。”司机依旧平静的说着,伸出胳膊直接越过张巫打开了他那边的门,让他下车。 “呵呵。”张巫心里也是暗自一惊,不过雷加斯的安危更是他现在最上心的事了,比鬼地神马的更危险的地方咱又不是没去过。 而且既然这辆出租车司机是这个态度,那其他恐怕也是如此,那么软的不行那就不如来个硬的。 张巫直接双手闪电般弹出,左手扣住司机的肘关节,右手扣住司机的手腕脉门寸关尺,手指用力,就按了下去。 “嗯?”司机也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也就是个人畜无害的阳光男孩居然会是个楞头青,跟敢自己动手,而且出手奇快,锁拿位置刁钻,看起来是有练过的,不过那又怎么样,司机也不慌张,双目微眯,被张巫扣住的右臂居然跟充了气一样,鼓胀了最起码一圈。 “呦呵!”张巫也是没有想到自己随便打了辆出租车,还遇到个会硬气功的,真是有意思。 张巫手里感到司机的这条右胳膊不像是肉的了,如同钢铁浇筑的一样,自己的手指居然扣不动。 “你试试这个怎么样?”张巫嘴角微微一咧,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双手十指加力,刚刚被弹回的手指又缓缓地按进了司机的肉里。 “你…”司机见此大吃一惊,而且右臂传来的痛楚实在是难以忍受,看来今天是遇到个硬茬子。 咬着牙,扶着方向盘的左手握拳,呼的一声就打向了张巫的鼻梁骨。 “砰!”一声骨肉激烈碰撞才能发出的闷响沉沉的传出。 司机的拳头硬是结结实实的印在了张巫的脸上… 【第十一章 】鬼母阴姬 【第十一章】鬼母阴姬 拥挤的高速公路上,像澳门这样的发达城市,千万不要堵车,因为一旦堵车,估计没有个个把小时的时间是出不去的。 而现在张巫的状况就是如此,坐在出租车里就差挠头发,光着膀子出去骂街了。 这都什么时候,老子要赶去救人,你丫的居然给老子堵车,还一堵都快半个小时,还能不能过了! 司机看着虎着脸的张巫,那嘴撅的多快可以拴头驴了,不由得哈哈笑了一声,伸手拍了拍张巫的肩膀,“小张呀,你就忍忍吧,这个时间段就是这样,上班高峰,一会儿就散开了。” “不是,李哥你不知道,我急着去救人的,说是天黑之前必须到刘家坡,不然就麻烦了!”张巫张牙舞爪的跟司机好是一通轰炸。 李哥还是笑了笑,“小张被人抓走的是不是个女孩儿呀?”,坏坏的表情,实在是让张巫有一种想撞墙的冲动。 不过说回来,司机李哥猜的也不是不对,没办法,张巫无奈的点了点头。 “放心吧,咱们俩是不打不相识,有这么投缘,放心吧,等一会儿哥把你送到了刘家坡,就帮你一块把弟妹救出来。”司机李哥说着在张巫的面前捏了捏自己沙包大的拳头,顿时手掌的骨节就噼里啪啦的一阵爆响。 张巫用力把司机李哥的拳头按了下去,耸耸肩膀,歪了歪头,还了一个无奈的苦笑。 两个人正这么打打闹闹着,排成长龙的车流终于缓缓地有了点动静,虽然那速度比蜗牛爬快不了多少,不过好歹是动了不是,张巫现在的心思就是动就比不动强啊。 司机李哥赶紧坐正了身子,手里把着方向盘,小心翼翼的随着车流一起缓缓前挪着。 终于张巫的出租车随着车流来到了下道的岔路,司机李哥一打方向盘就从漫长的车流里脱离了出来,驶上了小路。 虽然这条路上的车也不少,可是毕竟车子算是可以跑起来了,司机李哥一言不发,双眼认真的看着路况,超过了一辆又一辆的车子。 随着出租车离着刘家坡这么一个尽人皆知的鬼地越来越近,这马路上的车辆越来越是稀少,甚至到了后来这路上一辆车都没有,别说是车,就连行人都没有一个。 终于在行驶了差不多四五个小时后,司机龙哥驶下了公路,开上了一条荒凉的有些不像话的小路。 真的很难想像在澳门这样一个现代化的城市里,会有这么一个看上去这么复古的地方。 乡间的小路坑洼不平,入目处都是一些碎石子、大石块、半块砖,塑料瓶、垃圾袋什么铺了一地,路两边的蒿草最矮的地方也有一米多,高的地方更是有将近三四米。 这三四米听起来不怎么样,可是这要是放在北方,这妥妥的的就是一间平房的高度了,人要是跑里面去,绝对的转眼就找不着的。 车子又行驶了两个多小时后,张巫他们终于来到了纸条上写的那个刘家坡的村口。 “这还真是个装神弄鬼的好地方。”司机龙哥忿忿的说着。 不过这也难怪,从刚才张巫和他的交流里,也对他算是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 司机李哥的全名叫李小龙,张巫当时听到的时候真的就差点笑出来,这名字起的也有点儿太猛了吧,这是表达对那位早逝的功夫巨星表示怀念吗? 李小龙也不是澳门本地人,而是东北黑龙江人,以前是当兵的,而且还是特种兵,他们称自己为虎鲨海军陆战队。 后来他因为一次出外勤的时候受了重伤,不得不退伍,不过并没有回到他的老家,而是辗转流浪到了澳门这里,一开始不得济的时候,还在这里的地下擂台上打过黑拳,给赌场看过场子,等等不一而足… 最后李小龙实在是疲惫了这种漂泊不定的生活,在一次偶尔的机会,他当上了出租车司机,这一干就直到了现在,他觉得他还会一直干下去。 可是他并不知道的是,他想着一直开出租生活下去的理想,就从他载上张巫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他,李小龙,更加精彩、古怪、光怪陆离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车子来到刘家坡的村口停了下来,张巫嘱咐李小龙不要跟着自己,马上离开这里。 可是当张巫付完钱,下了车后,突然发现李小龙已经颇为潇洒的拍了拍手,站在了自己的身边。 “龙哥你还是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不是你能应付的来的。”张巫实在是不想拖李小龙这么一个好人下水。 张巫觉得现在这个社会里,像李小龙这样一个能为了相识不到半天的所谓朋友、哥们儿,不顾危险,说火火里去,道水水里闯的傻大哥真的已经不多了,基本上属于稀有濒危动物了,妥妥的死一个少一个,自己不能让他跟自己去。 可是也正是因为李小龙是这么一个人,无论张巫怎么说,他就是不走,非要磨着跟张巫一起去,还说张巫说的什么女鬼,肯定是他被人家给忽悠了,他就是不信这世上还真的有鬼了? 张巫以前也不是没见过胆大不怕鬼的,可是能胆大到李小龙这么一个倔强的地步还真就没见过。 算了,张巫看了看已经有些偏西的太阳,就算这个时候让李小龙离开,恐怕天黑之前他也回不到安全的地方,到时候如果再被什么脏东西缠上,那自己可就真是害了他了,那倒还不如让他跟着自己,,这样彼此间也好有个照应。 “行,龙哥,那咱们一起进村,不过你自己可要小心,咱们一起走,千万别走散了。”张巫嘱咐着这个心肠热的有些不像话的兵哥哥司机。 “行啦,不消你在这里啰哩八索的,快点吧,你再磨叨一会儿,媳妇叫别人偷了可别赖我。”李小龙说完也没有听张巫的嘱咐,就自己弓着身子,轻快的如同一只花狸一样摸进了刘家坡这么一个有名的*凶地。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张巫可不想李小龙这么一个刚交的朋友就步了荆轲的老路数,也是蹑足潜踪的紧紧跟在李小龙身后,以策万全。 破破烂烂的外墙,目之所及都是断壁残垣,蒿草遍地,荆棘丛生,真真的是一派荒村衰败的景象。 “嗷~呜~”突然一声沉闷的狼嚎划破寂静的黑漆天空。 “我靠,这里有狼?”张巫不禁微微直起了腰,四处张望着。 “你开玩笑呀你,这里怎么会有狼呢。”前面的李小龙听到张巫近乎白痴的问题,忍不住回头说了一句,可谁知道他刚一回头就看见张巫身后的村口那里有一双双闪着血光的眼睛不停晃动。 “不是吧,还真有?”李小龙是个职业的军人,深受唯物主义熏陶的他是个彻底的无鬼神主义者,他不信这世上有什么神鬼妖狐,对于那些个街头摆摊算卦,甚至有招牌的周易公司都是嗤之以鼻,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不懂得畏惧。 李小龙是特种兵,精通丛林战的他可是深刻的了解在野外遇到狼群是多么的危险,而且是在没有现代化火器的情况下,就他们两个人,生还的可能性基本上就是零。 “哼!”张巫也觉察到了身后的异样,回头看了一眼,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什么狼,根本就是一群野狗。” 说完,就推了有些发愣的李小龙,拉着他一起继续向小村深处走去。 李小龙虽然被张巫拉着向前走,可是依旧频频的回头向着张巫说的那群野狗望去,就见那群红着眼睛的野狗竟然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后面,一起走了进来。 “张巫它们跟着我们。”李小龙拉了拉张巫的袖子。 “不用理他们。”张巫没有回头,只是走的更快了一些。 不久,张巫和李小龙他们就来到了村子的正中一所还算完整的祠堂前。 张巫停了下来,双手抱拳,“张巫前来,还望鬼母阴姬现身一见!” “吱吱呀~” 祠堂的破烂木门缓缓想里面敞开,一股积淤的沉朽腐烂的味道扑面涌了过来。 “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吧。”悠悠的绵柔女声传了出来,那娇嗲的程度绝对让人只听一句就骨苏筋软,就连张巫身后的李小龙都差一点瘫倒在地上。 “我勒个去的,又来这一套!”饶是张巫听到这声音也不由得心神一荡,赶紧一咬舌尖清醒了过来,心里暗道好彪悍的媚音。 张巫也没有理愣在原地的李小龙,直接自己一个人迈步走进了黑咕隆咚的祠堂里。 刺骨的寒风,大陆北方的秋天很少有冷这么早的时候,反正北方省没有过。 高远的夜空,皎洁的月亮在群星的簇拥下,睁着她那仅有的一只眼睛,审视着这人间的喜怒哀愁。 在狮城火车站边的一家小旅馆里,一声撕心裂肺的痛苦惨叫响彻寂静的夜空,只不过被又轰鸣的火车汽笛声,还有喧闹的人声淹没… 【第十二章 】认赌服输 【第十二章】认赌服输 凄凄夜风,破败的荒旧祠堂,远处不时闪动的一群红眼野狗,还有门口如同木头橛子一般立着的司机李小龙。 随着张巫一步迈入祠堂,整个空间里都为之亮了起来,不知道何时两侧那八对红木雕花烛台上的蜡烛已然被人瞬间点亮。 这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地上铺的是一尺见方的青石地砖,上面莫说是什么草棍儿,就连尘土都没有一粒。 两侧除了一人多高的烛台外,就是八把黄花梨的雕花太师椅,虽然有些地方那光滑的漆面已经有些脱落,不过却更加了三分沧桑古朴,倒也是个物件。 正对着门口的地方是一拉绺的供桌,供桌上铺着大红的呢绒,正中的地方放着一个草黄色的蒲团,一个道姑打扮的妇人正盘膝坐在上面。 张巫抬头这个妇人打量着这个坐在蒲团上妇人,只见她眉如青黛,脸似桃花,眼角带笑,檀口含春,长发绾了个牛心发缵,一枝白玉钗斜插,手里捧着一把碧玉拂尘,好是一番仙子模样,风流的人物。 “在下张巫,请问阁下可是鬼母阴姬?”张巫虽然暗自心中赞叹这妇人道姑的美貌,可是并不意味着他就会屈服。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端坐在高高供桌上的鬼母阴姬幽幽开口,低垂的眼帘依旧低垂,就连长长的睫毛都不曾抖动一下,“你不想见见你的朋友吗?” “哈哈,”张巫轻声干笑了两声,直勾勾的瞪着鬼母阴姬,右手食指轻轻的刮着自己的鼻梁,“这个貌似不是我说了就算的吧?” “你倒是个妙人,有趣的紧。”鬼母阴姬缓缓的掀起了眼帘,刹那间两道电光闪过,就连满堂的烛火都仿佛在那一刹变得黯淡无光。 鬼母阴姬的眸子雪白一片,空灵的瞳仁不是寻常的黑色,而是淡银色,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她随意地挥了挥右手。 “嚓嚓嚓…”轻快的脚步声从神龛的后面响了起来,一道一个身材火爆却穿着一身男人西装的美女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不是张巫要找的雷加斯又是何人? 只不过两眼发直,脸色苍白的吓人,脚步轻浮,身上隐隐约约的有黑气弥漫,整个人的精气神完全溃散。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巫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已经跪伏在鬼母阴姬座下的雷加斯,还有雷加斯头上戴着的一个赤金头箍。 “你朋友的神魂太强大了,凭我一人的力量无法完成对她魂魄的拘谨,不得不借用我这师传的宝物。”鬼母阴姬纤细柔嫩的如同嫩枝的手指,轻轻的在雷加斯头发和金箍间来回抚动。 “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没有必要拐弯抹角的,”张巫看着自己的朋友如同奴才一样跪伏在别人的脚下就觉得心里十分的不爽,可是又没有办法,他自己很清楚,以他现在的实力就算再加上雷加斯恐怕也就只能跟这个什么鬼母阴姬打个平手,自己单独根本就不是个儿。 同时张巫也清楚的很,这个鬼母阴姬一定有什么事要求助于自己,或者说是自己现在还有被她利用的价值,否则的话,她直接出手就是了,有仇的报仇,有冤的申冤,大可不必如此的费尽周章。 “好,好,”鬼母阴姬看着张巫的举动,突然心情仿佛变得好了很多,轻轻的拍了拍手掌,居然一飘身,从蒲团上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和聪明人说话果然是一件很享受的事,完全没有多费唇舌的必要。” “你先下去吧。”鬼母阴姬站在张巫面前不到三米的距离,背对着依旧面朝神龛跪伏着的雷加斯冷冷的吩咐着,而雷加斯却也是出奇的听话,站起身,如同影子一样又消失在神龛后的阴影里。 “你要救回你的朋友很简单,只要帮我做件事我就放了她。”鬼母阴姬围着张巫慢慢的转着,一点脚步声都没有,声音悠悠的,如果不是张巫一直全神戒备的话,还真就说不出会闹出什么丑态来。 “什么事?” “很简单,我要你帮我把我的孩子夺回来。”鬼母阴姬终于不再转了,和张巫面对面的站着,眼睛里似乎藏着诉不尽的忧伤,声音如泣如诉,让男人根本就不忍心拒绝她的要求。 “能从你手里夺走孩子的人恐怕不是我能对付的吧?”张巫今天晚上的舌头算是遭了老罪了,从见到鬼母阴姬开始就一直被咬,现在更好,直接就给咬破了,不过也就只能这样,张巫才能保持自己的神智清醒,不被鬼母阴姬的媚音所迷惑,进而被人控制。 “你能在我的面前保持如此的状态,就表示你已经有了完成这个任务的资格了,”鬼母阴姬盯着张巫清明的眸子看了半天,突然一改前态,声音不再柔媚娇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冰冰的空灵声音,而那张柔美的俏脸更是收起了笑容,仿佛结了一层寒霜般僵硬,“夺走我孩子的那个人实力并不怎么强悍,只不过由于一些原因我不能对他出手罢了。” “那好,不过这天苍苍野茫茫的,你不觉得该给我点信息还有你要我找的那个人的资料吧?”张巫听鬼母阴姬说完后,心里算是勉强放松了一些,毕竟让自己去对付一个怪物似的对手都不会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情。 “那是当然了。”鬼母阴姬一扭身直接就飘回了神龛上,又盘膝坐回了蒲团上,随即一伸手从蒲团下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牛皮纸档案袋,遥遥的向着张巫掷了过来。 按理说,人扔东西,在自然大气压的环境下,必须要凭借一定速度才能在空中保持短暂的滑行,而鬼母阴姬的这一掷却是有些违背了自然的规律。 就见这个牛皮纸档案袋缓缓的在空中朝着张巫挪了过来,那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不是扔过来的,而是被人拿在手里,缓缓送过来的一样。 张巫伸手稳稳的把这个自己挪过来的档案袋接在了手里。可是脚下却不由得向后微微退了半步。 “好强悍霸道的力量,还真是个怪物级的家伙。”张巫掂了掂手里这个足有四五斤重的档案袋,心里却暗暗惊讶于这个鬼母阴姬的强大力量还有对力量的精确控制。 “你先离开吧,你的朋友我会好好照顾的,最起码不会伤害她。”鬼母阴姬还真是个干净利落的人,交代完了事情,张巫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了祠堂的门口,而祠堂的木门则牢牢的关着,上面还挂着沾满灰尘的蜘蛛网,仿佛根本就没打开过一样。 张巫回头看了看已经晕倒在地的李小龙,苦笑着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龙哥呀龙哥,你这又是何苦呢?”,弯腰把李小龙从地上捞了起来,一翻手扛在了自己的肩上,施施然的走入了黑暗当中… 鹭城的清晨虽然并不寒冷,可那潮湿的露水打满全身却也不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更何况张巫旁边躺着的还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而不是一个波大水多的妹子。 张巫现在全力奔跑的速度可以超过普通摩托,甚至一般的家居轿车,可是悲催的是张巫他不会开车,就只能溜溜的跟李小龙在出租车干耗了好几个小时。 “这个该死的鬼婆娘,你让我回去,倒是把司机给弄醒了啊,不知道我不会开车呀!”张巫忿忿的捶着方向盘,可是又无奈的看了眼旁边正昏的不亦乐乎的李小龙,“我这是造了哪辈子的孽呀!” 就在这个时候窗玻璃突然被人在外面轻轻的叩了三叩,一个清脆甜腻的女孩儿声音响了起来,“请问车里有人吗?” “嗯?”张巫缓缓地摇下了车窗,顿时感到眼前一亮,刚刚自己还抱怨身边怎么躺着李小龙这么个糙老爷们,这转眼间就给送来这么一个波大腿长的水灵妹子。 张巫真的觉得造物主有时候很偏心,他老人家能造出凤姐那样的极品,为什么还要做出眼前妹子这么一个极端呢? 邻家小妹的清纯面孔,却偏偏配上了苍谨老师的身材,穿着清凉,上边乳白色小吊带儿,下面天蓝色的牛仔迷你裙,这是上帝嫌人间的强-奸未遂案例太少吗? 等等,强-奸就强-奸呗,搞什么未遂呀! 如果你这么想的话,那少年你就太天真了,大清早六点多就能在刘家坡这么一个全鹭城都家喻户晓的鬼城村口晃荡的妹子,你还想想上?人家不把你生撕了就不错了。 “鬼母派你来做什么,问我为什么还没有离开?”张巫虽然很是感叹眼前妹子的姿色,可是却也不是那见到美女就精虫上脑的白痴。 “咦?你怎么知道我是师傅派来的。”妹子一脸的惊奇还有迷糊,小嘴儿微微张开,让人恨不得马上扑上去,含在嘴里化掉。 “这个家伙是真傻还是装傻?”张巫看着眼前的伊人,心里却满是戒备和警惕,“这我自然是知道的,鬼母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哦,难怪师傅说你是有大气运者,果然好厉害的说,”妹子倒也不客气,直接自己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坐了进来… 【第十三章 】黄沙漫漫 【第十三章】黄沙漫漫 漫漫黄沙一眼望不到尽头,甚至就连头顶的天都是沙黄色的,干燥的空气,一呼一吸间都觉得气管和肺叶被割痛。 这是张巫和那个叫做宋瑶的妹子来到这片不知名的戈壁滩的第七个白天了。 这里实在是太干旱和荒凉了,周围能看到的都是些沙砾、风化的石柱还有流动的细沙,看不到半点的绿色还有蓝色,植被也就只有骆驼刺还有沙蒺藜。 “呸!”张巫扯了扯遮住脸的纱巾,吐了口唾沫,全是沙土的嘴里又木又麻,“我说瑶姐,你确定你师傅说的那个人就在这里?” “没错…”相比较张巫的状况,宋瑶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却要舒服的多。 至于原因嘛,说来也很是简单,那就是她一个人就喝了他们两个带的清水的三分之二,而他们的此行所有设备则有三分之二都在张巫的背上。 “师傅她老人家的大六壬一向准确。”说着就又捧着张巫的军用水壶望有些干裂的小嘴里倒了一大口,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拧好,粉彤彤的小舌头把嘴角的水滴舔干。 “那行,咱们继续找!”张巫无精打采的朝天伸了下自己的右拳,依旧迈着有些沉重的步子前进,好在这次来的时候特地买了双冲锋靴,还垫了苏菲,要不然这脚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 “啊!” 就在张巫他们由白天走到中午,爬过了一座沙丘,准备在阴凉的地方休息休息的时候,一声让人听着都觉得绝望和恐惧的尖叫声从漫天的飞沙中传了过来。 “有人!”刚躲进一个沙窝窝的宋瑶听到叫声就又要窜出去。 “危险,回去!”刚要进来的张巫听到声音后则直接一甩手,把背上那个跟座小山似的背包扔给了宋瑶,把这个刚窜了一半的妹子又给砸了回去。 “你待在这里看好装备,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不用等我,自己先跑,记住了。”说完张巫也不等宋瑶说些什么,直接蹿进了漫天黄沙里,一会儿就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张巫你个死人头!”宋瑶看着沙黄一片的天地,大声咒骂着,一屁股就把扔在地上的背包坐在了下面,气呼呼的鼓着小腮帮儿,看着早就没了人影的外面。 “啊!救命啊,救命啊!”一个土黄色长衣裤,外面套着个草绿色坎肩的中年人跌跌撞撞从不远处的一个沙堆上滚了下来。 中年人狠狠地跌在了布满沙石的平地上,正要爬起来的她突然又停住了,就保持着那么将起未起的古怪姿势。 他的身体不住的颤抖,两只发直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地面,还有地面上的一双脚,一双穿着黑色筒靴的脚。 接着他居然感到自己在翻转,可是他明明记得自己没有,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的身体,没有了头的自己的身体,他惊恐的想要大叫,可是嘴里出来的却只是鲜血,发不出半点声音。 当他眼中的一切都渐渐变暗的时候,他又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跟着龙佐来这个该死的地方考古,为什么!为什么… 当张巫冒着漫天的风沙从另一座沙丘上冒出头来的时候,一脸的土,就好像个刚刚被挖掘出土的历史文物一样,他伏在沙丘的顶上,不断的抽动着自己的鼻子。 在阳光、土腥的味道里还混杂着一股子浓浓的血腥味道。 “在那里。”终于,张巫眯着眼睛,如同打量红果果的美女*一样扫视一阵之后,在对面的沙丘跟下发现了一滩颜色淡淡的新红,而且在这滩新红上貌似还有一个球状的凸起物。 “人头!”张巫丝毫不怀疑自己的眼睛,那就是一颗人头,也只是一个人头,一颗不知道身体去了哪里的人头。 “你这样真的好吗?”张巫在观察了周围确定没有危险后,来到了这颗人头跟前,用链子枪的枪尖小心翼翼的把人头拨正。 这是一个中年人的脑袋,杂乱的头发里面全都是黄灿灿的沙砾,偏白的肤色,国字脸,鼻梁两侧的浅浅凹印,说明这个人以前应该还有一副眼镜的,一双眼睛睁得溜圆,里面全都是恐惧还有不可思议,张大的嘴巴里早就灌满了沙土。 张巫看这颗头也没有异样,干脆伸出双手把它捧了起来,眼睛对眼睛的盯着死人头的眸子看。 人影,一个手里握着一把长柄大镰的黑袍人影,也许是由于仰视的原因,张巫怎么端详都没有看到这个黑袍镰刀人的脑袋在哪里。 这人死的一瞬间,眼睛里的景象会被保留下来,不过一般人是看不见的,只有修行者或者是开了天眼的人才可以看见。 “尘归尘、土归土,该去的,不当留,去吧。”张巫看完了这颗人头眼中的景象,伸出手轻轻的把他的眼睑合上,口中念了几句超度的咒文,原地刨了个不大的小坑给他埋了了事。 “看来这里还真的是有点儿意思,那个把自己打扮的跟个死神似的家伙又是怎么回事呢?”张巫右手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不管了,还是先回去再说,省得瑶姐再出了事,那可真就热闹了。” 张巫打定了主意就直接付诸实施,扭头就向来时的方向奔了回去,他踩出的深深脚印,很快就被流沙再次抚平,不见一丝痕迹。 “我艹!”张巫狠狠地跺了一脚,由于情绪实在是过于激动,这一脚下去,直接在风化的石灰岩上踩出了一个深深的脚印。 张巫焦躁不安的在沙窝窝里来回转着圈子,就好像一头被蒙住了眼睛拉磨的驴子。 这个不大的沙窝窝里,现在除了转圈挠头的张巫外空无一人,当张巫顶着风沙回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发现什么都没有了,宋瑶不见了,背包也没了。 那个时候张巫曾经怀疑过是不是外面风沙太大,自己走迷了路,找错了地方,可是当他发现那滩快被扬沙完全遮盖住的血迹后确认了 ,不是自己走错了地方,而是宋瑶真的不见了。 张巫弯下腰用手指在血泊的位置轻轻捻了捻,还是温湿的,应该是刚刚留下的。 “难道瑶姐遇到了什么麻烦,受伤逃走了?”张巫在心里盘算着,脑袋里不禁回想起了那颗被自己亲手埋了的死人头。 张巫越想心里越是烦乱,越烦乱,脑袋也就越是糊涂,一开始似乎还有一些头绪,可是到现在完全就找不到了。 越来越快的脚步,张巫用转圈的方式来宣泄自己的烦乱,希望可以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转了半天,脑袋没冷静下来,反倒是在这沙窝窝里转出了呼呼的风声。 “不行,在这里干等也不是个方法,还得出去找。”张巫自言自语着又冲了出去,向着刚刚发现人头的地方赶了过去。 张巫他要去找人,可是等他真的找到的时候又会有谁来救他呢? 夜晚的泉城依旧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人们,有的笑逐颜开,有的却是愁眉苦脸,有的出双入对,却也有的形单影只,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无论一个多么光明、整洁的城市,它都会有阴暗和肮脏的一面,光明的让人向往,吸引着无数的懵懂少年来到这里,阴暗和肮脏的让人想要呕吐,这些年来也不知道多少人在这里迷失了自己,又有多少人腐烂在了这个纸醉金迷的地方。 泉城的火车站,熙熙攘攘的人流,有的来到这里,也有的急着离开,而此时从车站里走出的两个人,注定了他们不久后将会给泉城带来梦魇般的未来。 两个人,一男一女,年纪差不多也就只有二十三四,男的留着六四的发型,一身得体的黑色韩版西装,虽然已经是晚上,可他那副蓝光的太阳镜依旧坚持在它的岗位上,遮住了他大半张清瘦的脸庞。 而另一个女孩儿,则留着披肩的长发,淡淡的棕黄色,黑色的长身羽绒服遮住了玲珑有致的身体,脸颊上那个大大的口罩,算是把她除了眼睛和额头之外的部分全都挡了起来。 两个人一人拉着一个不小的旅行箱,匆匆的向着候车大厅外面走去,还不停的四处张望,貌似是在寻找的什么人一样。 也许是他们找的太投入和忘我了,居然没有发现自己两个人已经被十几个穿着不同、年龄不同的人从各个方向包住,悄无声息的缀在后面,只等着合适的时间还有合适的地点。 终于,他们在候车大厅的门口找到了他们要寻找的人,那是一个女人,一个妖媚的漂亮女人,黑色的紧身皮衣、深蓝色的修身牛仔裤,棕红色的长筒靴,细细的鞋跟如同一根尖尖的钢针。 小巧的香奈儿红粉色手包,右手的指间还夹着一根正袅袅冒着白烟的女式雪茄。 “朱姐,朱姐!”那个女孩子拉着旅行箱一路小跑着就扑到了这个朱姐的面前,两个女人开心的抱在了一起。 而那个眼镜男则只是拉着自己的旅行箱跟在女孩儿后面,朝朱姐点了点头… 【第十四章 】乱世祸根 【第十四章】乱世祸根 “张巫呀张巫,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有你这么一个倒霉蛋真的是一种人类的福利呀!”一个在茫茫戈壁滩上艰难跋涉的人,灰头土脸的,伸着个脖子好似长颈鹿一样,四处乱看着。 长时间没有喝水,让这个人的嘴唇干裂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口子,声音都好像能干出沙子来。 “张巫你就是个傻瓜,”这个人终于坚持不住了,摇摇晃晃的撑到了一棵枯死的胡杨树下,一头就栽倒在了仅有的一点点树阴下,挡住了脸,呼呼的大口喘着气,那声音就好像破了个口子的风箱一样。 “这个该死的戈壁滩沙漠还真不愧是死亡之海这么个别称呀,还真就是生人勿近。”张巫右手搭在额头上,苦笑连连,“这差不多应该是我的最后一天了吧。” 张巫已经有四天没有喝到一滴水了,普通人不喝水三天就会死,而比普通人多坚持一天的时间也已经是张巫这个修行者的大限了。 他缓缓的阖上了他那四天来几乎就不敢阖上的眼睛,他怕自己一旦阖上就再也睁不开了,可是现在又有什么关系了呢?迷迷糊糊的他仿佛看到了那个死人头眼里的那个手里拿着长柄大镰的黑袍人… 这里是泉城近郊的一座独体别墅,尖塔高耸、尖形拱门、大窗户及绘有圣经故事的花窗玻璃,尖肋拱顶,典型的哥特风格建筑,整体看起来更像是一座教堂,而不是一处住人的地方。 “随便坐吧,一回儿伟哥就下来了。”朱姐一边脱下外面的紧身皮衣递给站立在门口的一个老态龙钟老婆婆,一边热情的招呼两人坐下。 此时那泉城火车站的一男一女也都该摘眼镜的摘眼镜,该脱口罩的脱口罩,露出了他们的本来面目,如果张巫现在站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认出这两个人的。 男的正是鹭城的混混头子翟世禄,而那个偷袭张巫的女孩则是翟世禄的女朋友,叫郑亚娟。 当然了,张巫是不可能出现在他死对头的家里,他也就不会认出这两个来了。 “呦呵,你们来的好快呀,宏维这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两位吧,”就在朱宏维和郑亚娟拉着手唠家常,翟世禄一个人被晾在一边的功夫,从二楼的一个房间里走出了一个男人,一个年轻却十分强大的男人-李伟! 修长的手指节奏明快的在鎏金的白玉楼栏上敲击着,低调却又华贵的吓人的的黑绸金线团龙长衫的李伟一步一步的度了下来楼梯口,悠闲自如。 “来来,小娟、世禄,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伟哥,快叫伟哥好。”朱宏维一提腰,整个人就如同掠水的燕儿一样窜到了二楼,甜腻腻的抱住了李伟的左臂,一对大白兔都变成了两个肉饼饼。 “姐夫好!”郑亚娟甜甜的叫了一声。 “伟哥好。”相较于郑亚娟的态度,翟世禄就显得冷淡了很多,只是恭恭敬敬的叫了声也就作罢。 “嗯,”李伟脸上含着温和的笑容,就好像郑翟两人阔别良久的大哥一般,“到了这里就跟到自己家一样,不用拘束的。”说着李伟从朱宏维的怀里抽回了手臂,翻转过来,正好把这个小妖精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伟哥,我们这次来…”翟世禄跟在李伟身后,亦步亦趋,看着李伟搂着朱宏维坐进了柔软舒适的沙发后,隔着茶几半弓着身子正要说出他们两个此行来的目的。 “唉,小翟呀,咱们有事不忙着说,先喝口水再说,”李伟说着手轻轻一挥,茶几上摆着茶杯的托盘就自动滑到了翟世禄的面前,“亚娟你说是不是?” “你…”翟世禄看着托盘上那六个空空的水晶杯,猛的站直了身体,双目圆瞪,头上的青筋根根绷起。 “呵呵,你还是太年轻了…”李伟说话间,人不知道怎么弄得已经站到了翟世禄的面前,“这样的你真的会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翟世禄惊恐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如同鬼魅般的男人,慌乱的后退了两步,就被自己的脚把自己绊倒在了地上。 “你既然选择了愤怒的反抗而不是柔顺的服从,你就要有充足的思想准备。”李伟俯下身,缓缓的说着,却突然伸手如电,掐住了跌坐在地的翟世禄的脖子,然后把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双脚离地,无论翟世禄如何挣扎、踢打都无济于事。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下边的毛都还没长齐,居然就敢在我的面前呲牙,你以为你是谁,你老子是李铁还是王建树!?”李伟左手掐着翟世禄的脖子,右手用力拍着他已经开始变紫的脸颊,脸色狰狞而恐怖。 “姐夫…”坐在沙发上的郑亚娟见到如此情景,就要扑上来救翟世禄,可是却被朱宏维强行拦住,朝她使了个眼色,让她不必担心,静观其变就好了。 “朽木难雕!”终于就在翟世禄快要被憋死的时候,一松手,翟世禄就如同一条被抛到岸上的臭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翻白的眼睛也转了回来,两只手用力的捂着自己的脖子,嘴角和下巴上的口水都来不及擦,两只脚死命的蹬地向后退着。 李伟也依旧悠闲自得的站在原地,从黑绸团龙长衫的袖口里扯出了一条白绸的手帕,仔仔细细的擦着自己的双手,好像碰到的不是翟世禄,而是摸到了一滩狗屎。 “要不是看在宏维的面子,像你这种杂碎般的废人,你以为我会用时间见你吗?”李伟擦完手,把手帕直接撇到了翟世禄的脸上,施施然的走回了沙发前坐下,伸手揽过了微微含笑的朱宏维,重重的在那白嫩的好像豆花一样的小脸儿上亲了一下。 “亚娟让你见笑了,”李伟扭过身看着明显离自己远了很多的郑亚娟,柔和一笑,“我刚才有些失态了,不过也是因为实在是看不惯他这种一瓶醋不满,半瓶醋晃荡的家伙,这也是为他好,让他更好的看清楚自己。” “嗯,亚娟知道。”郑亚娟最终还是没有扛住李伟目光的强大压力,从沙发上匆匆站了起来,诺诺的应着,小跑着来到了翟世禄的身边,想要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却意外的发现他的身体急剧颤抖着。 郑亚娟伸出手,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把翟世禄脸上的那块手帕取了下来。 泪,男儿的泪水,郑亚娟吃惊的发现,这个在她心里一直都是一个山一般可靠的男人居然哭了,哭的那么的伤心和委屈,就好像是一个被人欺负的孩子。 “世禄…”郑亚娟蹲下身,眼里也闪起了泪光,轻轻的把翟世禄的头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脸贴着他头顶的头发,右手温柔的抚着他颤颤抖抖的背。 “伟哥。”偎在李伟怀里的朱宏维仰着头,略含嗔怨的看着她心爱的男人的侧脸,“你就帮帮小娟吧,她也不容易的。” 朱宏维春葱般的细长手指柔柔弱弱的安在李伟的唇上,一点点的下滑,脖子、前胸、小腹、腿跟,俏脸醉红,檀口半张,如兰似麝的幽幽春香四溢。 “好好好,你个小妖精。”李伟右手用力的刮了朱宏维挺翘的鼻梁一下,那只从腰肢缠过,搭在腿间的右手抽了回来,捻了捻粘稠晶莹的手指,李伟红彤彤的舌头把指尖甘甜的花蜜吮吸进了嘴里。 李伟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了郑亚娟和翟世禄这对哭坐地板上的小情侣跟前,无奈的看着被郑亚娟抱在怀里的翟世禄,用右脚脚尖踢了踢翟世禄的屁股,“别哭了,磨磨唧唧的好似个娘们似的,有个屁出息,你不是想来找我帮你报仇吗?那好办…” 翟世禄听到李伟要帮他报仇,顿时停住了哭声,从郑亚娟的怀里露出了半个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可怕男人,眼里依旧恐惧异常,不过对于报仇的渴望还是战胜恐惧。 “你真的能帮我报仇?”翟世禄战战兢兢的问着。 李伟也躲下身子,眼睛对眼睛的看着翟世禄,然后摇了摇头,“我不能帮你报仇,你的仇只能你自己去报,我能帮的就是让你有报仇的实力,你觉得怎么样,如果你觉得可以,现在就给我站起来,滚到楼上去睡觉,如果你只是想让我帮你报仇,也很容易,我帮你把那个人杀了,然后你离开,小娟留下来,你配不上她。” 李伟说完,似乎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必要和这么一个废物说这么多,“唉”了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根本就没有尘土的长衫下摆,用看流浪猫、流浪狗般的怜悯目光看了眼躲在郑亚娟怀里,只露着半个头的翟世禄,什么也没有再说,直接就把有些发愣的郑亚娟从地上扯了起来,也不顾她的哭喊吵闹,随手一推,就被推倒在了柔软宽大的米黄色沙发上。 “我要报仇,我要你教我,我要报仇…”没有了郑亚娟的保护,翟世禄无力的趴伏在华贵的木质地板上,没有继续哭,而是又恢复平静时阴柔的嗓音,从地上爬了起来,和李伟面对面的站着,红着两只眼睛和李伟毫不避讳的对视,嘴里不断重复着“我要报仇…” 【第十五章 】撕碎嚼烂 【第十五章】撕碎嚼烂 沙漠的夜晚和它的白昼可以说是两个极端,沙漠的太阳可以把人生生烤成肉干,而不是腐烂成一堆化脓的臭肉,那夜晚呢? 沙漠的夜晚会把人冻死,没有错,就是冻死,那种四肢硬的如同木头,全身的血液都能冻出冰凌子,用力一撅,就跟撅棒棒冰一样,胳膊腿儿就华丽丽的下来了。 今天晚上应该算是一个好的天气,车*的银黄色的月亮吊在头顶,白天烫脚的黄沙,现在都变成了如同那海滨的沙滩一般的温柔。 一个一身黑袍,手里提着一把长柄大镰的人在如水的月色下匆匆走来。 他的目的就在眼前了,就在那棵已经枯死了很多年,枝干都已经发黑的胡杨树下。 那是一个人,一个血管里欢快地流淌着温热的鲜血,还有一身柔软可口的皮肉的活人。 想一想他都觉得自己快要流口水了,虽然他都已经快忘记自己的嘴在哪里了。 可是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这将是他最后一次的猎食了,因为他选中了一个不好的猎物,非常的不好,不好的让人头疼。 他的猎物就是张巫,这个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的男人,悲催的*丝男。 “多少年了,这里都没有来过活人,怎么就这几天来了这么多好吃的呢?还真的要感谢魔姬呀。”黑袍人很快就来到了张巫的身前。 张巫已经在这里昏迷了整整一个下午,他实在是太渴了,他觉得他身体里的每一滴水都已经被蒸发干净,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似乎在睡觉,又似乎醒着。 夜晚的到来,清冷的月光让张巫的身体机能开始有了些恢复,可是却还不足以让他站起来,走出这片死神的后花园。 张巫眯着眼睛远望天空的月亮,如此的美丽,他明白的很,这可能是他人生在世能看到的最后一次月亮了。 就在张巫脑袋里胡思乱想,眼前晃动着一个又一个的人脸,时而熟悉,时而陌生,现在的他已经处于弥留的状态,可能随时都会永远的闭上眼睛,然后静静的,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这里,被沙子掩埋,没有人会记得他,没有。 突然张巫感到眼前的月光暗了,而且最最让他兴奋的是他闻到了潮湿的味道,液体的味道。 是什么?究竟是什么!? 张巫突然神奇的从地上翻了个身,爬了起来,塌着腰,两只胳膊耷拉着,垂到地面,他实在是太虚弱了,再一丝没有力气支撑他站直身体。 张巫低着头,两只眼睛用力的上翻,看着自己面前站着的人。 黑色的兜帽长袍,把全身裹了个严严实实的不见一丝皮肉,手里提着一把长柄的锈迹斑斑的大镰。 可是张巫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眼熟,也有些别扭,不过满脑子都是水的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哪里不对。 在黑袍人想来,张巫是一盘味美多汁的鲜肉血食,可是在此时张巫的眼里他又何尝不是呢? 张巫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饥饿,饿到想要把看到的一切都吞食到自己的肚子里去,那么眼前的这个东西就是一个好的选择。 黑袍人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感到自己的猎物貌似开始有了些改变,很诡异的改变。 还没等黑袍人看明白张巫的改变在哪里,张着大嘴,一口如同鲨鱼般的两排牙齿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就扑了上来。 “吼~”从黑袍人的袍子里传出了一声沉闷苍凉的吼叫,手里的大镰挥转,搂头就斩了下来。 “砰!” 一声沉闷的声响,就好像是钝了的菜刀剁在车轱辘上的声音,并没有鲜血喷射,更没有身首异处。 张巫居然就那么梗着脖子,硬顶着脖子上剁着的大镰冲到了黑袍人的身前,趁着他发愣的一瞬间,爆发出了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扑到了黑袍人的身上。 “呜~吼~”黑袍人有些惊慌,可能也是以前没遇到过这种小强加王八的人物,慌里慌张就伸出左手来扯扑到身上的张巫。 可是哪里扯的动,张巫就如同八爪鱼一样,两条腿盘在黑袍人的腰里,两只手死死箍住黑袍人的肩膀,张着大嘴一口就咬在了黑袍人的肩膀上。 “呜~” 随着张巫的头左右一摆,一块带血的皮肉就连同好大一片黑袍被撕了下来。 黑袍人吃不得这般疼痛,更是用力的想要把张巫从身上扯下来,可是哪里知道,一扬脖,把肉和破布片一起吞下肚的张巫顿时怪力丛生,抱的更紧了。 随着两人的撕扯越来越激烈,两人都跌倒,滚到了地上。 惨白的月光下,黑袍人的兜帽落了下来,骑在黑袍人身上的张巫一愣,终于知道他刚刚就觉得黑袍人奇怪奇怪在哪里了。 这个黑袍人…黑袍人他没有头,兜帽里是一个金丝支撑起来的边框,边框下就是没有头的腔子,鲜红鲜红的创面,还有那断开的血管、气管、食管里一冒一冒的血水,那颜色看上去就好像是最最上等的红酒。 “水!”张巫沙哑的古怪声音,就好像是地窖里传出来的磨铁的声音一样。 张巫如同饿狼一样,低头就咬住了黑袍人的脖腔,虽然颈椎的骨茬有些硌人,不过也顾不上了,先喝个痛快再说。 什么人头马,哪门子的82拉菲,相比较于这腔子里冰凉、爽滑、甘甜的液体,那些个国际名酒还不如马尿。 甘甜的血液灌进了张巫自己胃里那一刻,周身的鲜血仿佛都在沸腾,张巫身上的肌肉开始块块隆起,一条条凸出的血管,就好像是一条又一条青色、扭曲的蚯蚓。 张巫的力量在增强,而黑袍无头人的反抗却是越来越无力,到最后干脆就无力反抗,只能机械的抽搐,他手里的那把长柄大镰早就跌落在了一边。 张巫跨蹲在地上,抱着脖腔开怀畅饮,可是喝着喝着就喝不到了,原来黑袍人体腔里的鲜血已经被喝了个涓滴不剩。 张巫不甘心,直接站了起来,两只手把黑袍人的身子如同酒瓶子一样倒着举了起来,一张大嘴又凑了上去。 干瘪,如同被放干了水的暖水袋一样,被张巫倒举的黑袍人快速的瘪了下去,最后就连身上的黑袍都从身上滑落下来,露出了好像木乃伊那样的腊肉身体。 “咯!”张巫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随便的双手一分,就跟撕一张扑克牌一样把黑袍人的身体撕成了两半扔到了地上。 那被撕开的创口,惨白惨白的,肉就好像是粗糙的麻一样,一缕一绺的,失去了水分的内脏就好像是脆弱的石膏模型一样,跌落在胡杨树上,碎了一地,变成了灰白色的粉末。 “啊!” 又恢复了生命力的张巫向着月亮张开自己的双臂,纵声长啸,如中疯魔。 惨白的月光打在张巫的脸上,铁青色、覆盖着鳞甲的脸颊开始一点一点的恢复消融褪去,雪白的闪着寒光的双排牙齿也变回了正常的三十二颗。 肌肉松弛、缩小、恢复,血流的速度也减缓了很多。 张巫从地上捡起了黑袍人的黑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一伸手又把长柄大镰抓在了手里,抬起头,两道猩红的光柱从兜帽里射了出来,足有寸余。 “瑶姐,希望我找到你的时候,还没有被渴饿的忘记了你是谁。”幽幽的叹息声,黑袍张巫在月光的陪伴下向着黑袍人的来路走了回去,一步一步,脚印深深,又很快被沙子淹平。 “好,这才是我妹夫该有的气势!”李伟有力的拍了拍翟世禄的肩膀,语气也和缓很多,“你今天也很累了,楼上有你的房间,一会儿让你朱姐带你们去,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要早起,带你去准备一些需要的东西。” “好,谢谢伟哥。”翟世禄低着头,粗重的喘息开始渐渐恢复,握紧的双拳也缓缓松开。 “去吧,宏维你带他们去休息吧,一会儿我还是要跟你说。”李伟交代完了,自顾自的向着一楼楼梯后的阴影里走去。 “走吧,小娟我跟你说…”朱宏维拉着郑亚娟,叫着翟世禄一起上楼去了。 郑亚娟虽然眼睛红红的,脸上却又有了笑容,跟着朱宏维有说有笑的上了楼,而翟世禄则对于两个女人的话题没有什么兴趣,反而更关心那个李伟究竟去了哪里。 “好了,世禄呀,这里就是你的房间,早点休息,伟哥不是说明天要起早吗,他可是说到做到的,快去吧。”朱宏维把翟世禄领到了一间房间门口,交代了几句,就又领着郑亚娟去了更靠里面的一个房间,也是交代了几句,就退了出来,去找李伟了。 “这个李伟真是厉害,给我的感觉比那个在鹭城遇到的小子还要强大,如果我有了他的全部功力,那么…嘿嘿。” 翟世禄躺在今晚属于自己的席梦思大床上,看着头顶的华贵水晶吊灯,想着自己美好的前景,顿时感觉前途无量。 “那个姓翟的小子脑后有反骨,不是个省油的灯,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呢。”朱宏维偎依在李伟的怀里,小脸儿如同喝醉了酒一样,红彤彤的,桃白色的羽绒被,盖住了那一对奶油大白兔。 “没事,他玩儿不过我的。”李伟的手抚摸着细嫩的锁骨,目光低垂,似笑非笑的看着地板上那好大的一滩亮晶晶的水渍… 【第十六章 】披甲龙蟒 【第十六章】披甲龙蟒 穿着黑袍的张巫,手里的长柄大镰斜斜地扛在肩头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沙漠深处走着。 “这个喽啰的血液记忆里曾经出现过这里,而且还对此十分的恐惧,难道这里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的东西?” 黑袍张巫整个人都缩在袍子里,温度恒定,看来这袍子应该也算是一件宝贝,可以创造一个恒定的温室,不受外界环境的影响,或者是在一定程度上不受外界环境的影响。 “来了!”正慢悠悠的走着的黑袍张巫突然感到了一股来自地下的庞大气息,而且正在很快的靠近自己。 地动山摇般的震动,仿佛地震了一样,饶是黑袍张巫也感到站立不稳。 “见势不好,扭头就跑!”这是张巫自从再次回到大陆的一个战略性方针,毕竟现在的他还是十分弱小的,三处丹田全部受了重创,至今都还枯萎收缩着,全身的经脉除了奇经八脉和十二正经还算完好之外,其他的经脉全部破碎凝滞,而天地玄脉则更是完全崩溃。 黑袍闪动,一道又一道的残影在空中形成,扛着长柄大镰的黑袍张巫就真的如同白日的死神一样,眨眼间飙出了老远,最后停在了一个不高的小沙丘上,回头看着刚刚震动不已的地方。 平静,如同死一般的平静。哪里还有什么地动山摇。 “怎么回事?”张巫隔着兜帽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看来这里还真是危险,还是绕道走安全些。” 黑袍张巫自说自话的扭头就要从另一个方向向着目的地出发,可是哪里知道,刚一回头就看见一双土黄色的如同宝石一般的眼睛,足足有成人拳头大小,闪着如同匕首般锐利的冷光。 “我靠!”黑袍张巫吓得猛的向后一跳,手里的长柄大镰顺手就搂了出去。 “嘶~”那个硕大的脑袋向后一缩躲开了张巫的一镰,一张嘴“嘶嘶”的叫着。 “我勒个去的!”离远了黑袍张巫终于算是看清楚了自己眼前的究竟是个神马玩意儿。 一条蛇,老大老大的蛇,半截身子埋在沙土里,上半截身子挺立起来,圆扇形的鳞片足有茶杯口大小,一片一片的紧密扣在一起,在阳光下闪着墨绿的颜色。 最细的脖子那里也要有家里水缸粗细,那脑袋看上去最起码可以顶上一个磨盘,反正直接塞下去一个人,估计是不会碰到嗓子眼的。 “这尼玛是要逆天的节奏呀,有木有!”黑袍张巫两只手攥着长柄大镰,俩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这大的超出想像的大蛇。 “我艹了!”黑袍张巫也懒得再去等什么时机,哪个机会。 蛇这种畜类本就生性狡猾、记仇,位列民间五大仙家之一,像眼前这条长虫,都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月,估计都快成精了,灵智已开,你要是想它就是过个路,打瓶酱油的话,那你就真的可以去打酱油了。 既然早打也是打,晚打也是打,那就不如现在就打,干耗的话,黑袍张巫肯定是耗不过这条地头蛇的。 黑袍张巫手里的长柄大镰舞动如飞,凭借着体型小,速度快的优势,一个闪身躲开了大蛇咬来的一口,转到了大蛇的背后,拼足了全身的力气,一镰刀就朝着大蛇的脖子上砍了上去。 “锵!”一连串的火星闪过,大蛇的脑袋依旧好好的连在它的脖子上,付出的代价只不过是脖子上的鳞片有了一道细细的白印儿。 “够硬!”黑袍张巫心里脖子惊讶于这大蛇的鳞甲坚硬,扭腰、斜蹿,闪身躲过了一条粗大尾巴的扫击。 “轰隆!”一声沉闷的轰响,那条蛇尾砸在了旁边的一块三米多高的巨石上,顿时间巨石四分五裂,尘土漫天。 黑袍张巫看自己手里的武器根本就破不了这条大蛇的防御,也不跟它死耗,扭头就跑。 张巫在前面跑,大蛇在后面追,被追上就扭头拼斗,有机会了张巫又是扭头就跑。 就这样,张巫和大蛇追追打打、打打停停,从早晨一直追到了下午,整整七八个小时,张巫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又跑到了哪里,算是彻底彻的迷了路,不过坏消息有,好消息也是有的,那就是张巫终于算是把大蛇给甩掉了。 “我勒个去的,这条畜牲还真是能耐!”张巫发表着感叹,随手把长柄大镰插进了松软的沙子里,一屁股就坐在了烫人的沙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抹掉额头豆大的汗水,眯着眼睛,在刺目的阳光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荒凉、死寂、雷同、千篇一律,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到处都是黄灿灿的沙丘,还有死去的不知名的动物的白骨。 不远的西方,太阳已经开始西垂,金黄的阳光开始变得血红,空气里的燥热变得柔和,这也许是沙漠里一天最最舒服的时刻了,不过所很是短暂。 “那是什么?”在张巫仰头看着西方的落日的时候,远处似乎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抹绿色,墨绿墨绿的生命的颜色。 “绿洲还是海市蜃楼。” 张巫虽然之前并没有沙漠游历的经验,可是要看了那么多的小说,玩了那么多的游戏,也不是白看白玩的。 这沙漠里有很多时候都会出现海市蜃楼,而海市蜃楼的主要景物就是成片成片的绿色植被,还有一汪蔚蓝的清泉。 这是一种诱惑,死神的陷阱,被沙漠困住的人,看到海市蜃楼的时候,大多数都是欣喜若狂,拼了命的往海市蜃楼跑,有些直接就累死在了半路,有些能跑到的,却发现是竹篮打水,支持的信念一散,能走出沙漠的人就寥寥无几了。 黑袍张巫抱着怀疑的态度,小心谨慎的走向了那一片墨绿色所在的地方。 高大的蕨类植被,还有满地如茵的细草,当然还少不了正中央那一汪如同蓝宝石一样闪着光亮的水潭。 黑袍张巫站在绿洲的边缘,不得不赞叹造物主的神奇,自己脚下踩着的就是干燥的碎成渣的黄沙,而再向前一步就是绿油油的草地,两者泾渭分明,就好像是两块不同的积木安在了一起,没有一点过度缓冲。 不过,管他呢,这里是实打实的绿洲,不是什么海市蜃楼,现在张巫最想的就是到水潭边先喝个痛快再说。 黑袍张巫迈步走进了绿洲之中,这个绿洲的面积并不大,看起来估计也就只有两个足球场的大小,大致是个月亮的弯形。 很快,张巫就奔到了水潭边,把长柄大镰放在了身边,蹲下身就要去捧水潭里清澈见底的潭水来喝,可就在双手刚刚探进潭水的同时,原本平静的如同一面镜子似的水潭突然起了涟漪。 而且越来越大,短短几秒的时间后,就在水潭的正中形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好像怪兽张开的巨口,随时准备着择人而嗜。 “你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可以杀了魑魅。”隆隆的水声从水潭里传了出来,而那漆黑的漩涡里也缓缓地浮起了一口直立的青铜大棺。 发现异常的张巫早就已经手握长柄大镰,离着水潭远远的站着。 张巫不是不想跑,而是他透过树木的缝隙看到了外面一双充满怒火的巨大土黄色眸子。 大蛇,那条大蛇还真的是执着的很,居然还一路追张巫追到了这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潭里的那个东西的原因,只是在绿洲的范围外绕圈子不敢进来。 “我是张巫,你是什么人?”张巫看着那被九条青铜锁链牢牢缠住的棺材,心里多少安定了一些。 这个家伙好像是被什么封印住了,你看看那九条青铜锁链,条条都有婴儿手臂粗细,看来棺材里的这位应该是个猛人。 “咯咯咯,”奇异而又刺耳的笑声,还有九条锁链相互碰撞发出的哗啦声混合着,“我早就不是人了,我是鬼,你可以叫我作阎王或者说是鬼帝。” “阎王?阎王不是在阎罗殿里吗?你又是哪门子的阎王啊,这也是可以随便乱冒充的吗?”张巫尝试着缓慢挪动脚步,从棺材的正前方来到了棺材的右后方,谁知那棺材也跟着缓慢的扭动。 “哈哈哈,本尊还以为会是个有些见识的家伙,没想到居然会是你这么一个傻小子,”青铜巨棺微微抖动,里面的那位大哥好像笑的很是开心,而张巫则是一脸的黑线,“也罢,也罢,那披甲龙蟒追你至此,你我方才有此一面,这便是冥冥之中有些善缘,来来来,我就赐你一口这灵渊之水。” “灵渊之水?”张巫心中一动,这灵渊莫非就是那九渊之中的灵渊?如果真是的话,那可就真是天大的福缘了。 “你没有骗我?”不过对于一个被封在棺材里的家伙,张巫还真就觉得可信度不怎么高,不过那“灵渊之水”对于他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小子,”棺材里那个自称“阎王”的大哥显然对于张巫的怀疑态度十分的不爽,语气也有了些愠气,“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看来你是真的活腻味了!” 【第十七章 】灵渊之水 【第十七章】灵渊之水 “小子我看你还真是活腻味了!”阎王愠怒的一声轻喝,一股紫黑色的气旋刹那间凭空生成,如同狂飙般裹到了张巫的身前。 “等…等等,”在气旋之中张巫不停的旋转、翻滚,浑身都被气旋当中夹杂的寒冰利刃割剌,那感觉,酸爽的难以想象。 张巫的声音在风中断断续续的,“阎王大哥,咱们有话好说行不行,我错了,我…我错了…”,说到最后,张巫的话说到最后都带了哭腔了。 “哼!” 随着阎王的一声闷哼,张巫顿时感到周身受到的那股不断向里挤压的力道消失的一干二净,人悬在半空里滞了滞,然后就惨叫着掉了下来,一屁股都快摔成八瓣了。 “小子,要不是我这些年来实在没有什么人可以说话,好不容易来了你这么一个的话,就冲你刚刚的那个口气,我早就把你扔到那奈何桥下的忘川河里,叫你好好享受享受。” 阎王的青铜巨棺“咔嚓咔嚓”的又转了过来,正面对着张巫,语气里虽然威严却也有说不尽的揶揄和无奈。 张巫从身上把被割的一条一条的黑袍还有自己的衣服扯了下来,揉着光洁溜溜的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我说阎王大哥你不带这么玩儿人的,你总不能让我光着屁股出去吧?” “哈哈哈,”阎王的爽朗笑声再次传了出来,今天实在是太开心了,有多少年没有遇到像眼前这个傻小子这样有趣的人了,“好,既然是我毁了你的衣服,自然赔你一套也就是了,我堂堂阎王岂会欺负你一个小娃娃。” “不过,”阎王说着突然话锋一转,“衣服的事情一会再说,这灵渊之水你喝不喝,不喝的话,你就自己光着屁股出去好了。” “这个阎王为什么这么着急让我喝着灵渊之水,三番五次的催促,莫非这里面有什么套头儿?”张巫也不是傻子,甚至还有些奸猾,阎王的反常表现,难免让张巫心里有了猜测。 不过这也不能表现的太过于明显,刚刚就只是怀疑了一下,自己这一身衣服就成了墩布条儿,如果再来一次的话,自己可就没衣服让他割了。 “没衣服割,那他割什么呢?割我?”张巫歪着头想了想,那场景实在是太血腥暴力了,浑身一激灵,“太可怕了。” “那阎王大哥我怎么喝?直接捧着喝?”张巫暗叫着自己的名字,不过也没有办法,迫于阎王的淫威,无奈走到了水潭边,蹲下身子,伸出双手拘了一捧潭水。 “嗯?”张巫看着自己捧在手里的潭水,惊奇的发现这水果然是与众不同,普通的水无论你在水潭里是蓝的也好,绿的也好,捧到手里都会变成透明无色,可是眼前这潭中之水捧到手里却还是蓝汪汪的一汪。 “算了,死就死了,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万一这真是灵渊之水呢。”张巫咬了咬牙,一狠心头一低就把手里捧着的潭水喝了个干净。 冰凉凉的,这灵渊之水入口便化作一股冰凉的津液滑入了张巫的喉咙,滚到了肚腹之内,也几乎就在须臾之间,刚刚还温良的灵渊之水温度骤然降低,仿佛凝成了一块寒冰,而且这股寒气还有扩散之意,沿着经脉流转,所到之处肢体冰冷,四肢僵直。 “你…”张巫翻身躺倒在地上,慌忙运起全身的劲气抵挡这所谓的“灵渊之水”所化寒气的侵袭,可是不仅没有阻拦成功,好像更加促长了寒气的攻势,到最后全身的真元都被冻住,张巫更是成了一个冰坨子,浑身冰蓝,体表覆着一层厚厚的白霜。 “唉?”看着张巫的变化,青铜大棺里的阎王也是感到很是奇怪,分出一股几乎凝炼的如同实质一般的念力笼在了张巫的身上,不久,突然惊声大喊着,“小子你先前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阎王问着张巫,可是现在这个状态的张巫哪里还有回答的能力,大张着嘴,睁开的眼睛都被彻底冻住,晶状体就好像那种被冻成了冰疙瘩的鸡蛋一样,浑浊的一塌糊涂,看着就让人反胃。 “卧槽尼玛的阎王!”而此时此刻的张巫,虽然身体被冻成了冰坨子,可是还好见机的够快,神魂躲进了识海里,这才避过了身魂俱灭的悲惨下场,正跳着脚的大骂生孩子没屁眼的阎王。 其实张巫是骂错了人,阎王给他喝的的的确确是货真价实的灵渊之水,如果是普通修行者喝了这么一口的话,就会受益无穷。 灵渊之水,顾名思义,是九渊之中四生渊之一,那可是真真的天材地宝,是天地间至净至灵之物,可将修行者体内真元中的杂质大幅度的剔除,使得修为精进。 可是好死不死的是张巫当初在那血渊忘川河里沾染了血渊之水,被邪污血气侵体而不自知,随着岁月的推转会渐渐的侵蚀本心,最后变成一个饮血嗜杀的魔头。 至净至灵与至邪至恶的对冲,两股恐怖的力量,都不是现在的张巫可以抵抗的,这也多亏了他体内那几件沉睡的东西才勉强护住了张巫的识海,让这血渊之水还有灵渊之水侵袭不得,保住了小命。 而就在张巫变成个人形冰棍儿受苦的时候,大陆的泉城郊外,两个在羊场小路上走着的男人却也感受不到哪里去。 “我说翟少,你怎么会想到要去宁远塔那修行呢?”一个背着大大的黑色行军包的精壮汉子,一边走一边扭头看着跟在旁边低着头,一脸阴沉的翟世禄。 “那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你去过?”翟世禄穿着冲锋衣、冲锋裤,脚上穿着海军陆战队的那种军靴,背后也背着一个不小的大包,手里还提这一个长条的黑木盒子。 “哦?”精壮汉子挠了挠自己的头,随即浑身一个寒颤,眼睛里也闪过了一丝深深的恐惧,“怎么说呢?如果那次也算的话,应该是去过一次,不过如果给我一个再选择一次的机会的话,我宁可没有去过。” “强子你能跟我说一下吗?”翟世禄少有的对强子这么和颜悦色,行走的速度缓了一些。 “好吧,”被称作强子的精装汉子被翟世禄突然变好的态度弄的愣了一下,不过随意微微苦笑,缓缓得、沉闷的开始了讲述。 应该还是差不多两年前发生的事了,那一次,他也是这样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同样从这条崎岖的小路上走向宁远塔,只不过那时不是一个人,而是十一个人。 他叫章华强,是这一行人的后勤管理人员,负责伙食和一定的轻伤治疗之类的杂务。 带队的是末世二十八宿之一的陈旭东,他可是个大人物,按理来说像章华强这样的小喽啰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这种级别的人的,不过好像上天对他不错,就让他赶上了这么一次。 有很多事情章华强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们这十个人是跟随着陈旭东去宁远塔修炼的。 在经历了深山跋涉五天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宁远塔前,那是一个有些阴沉的下午,空气里湿气很大也很凉。 宁远塔是一座并不雄伟的木塔,甚至可以说是看上去有些破烂,一共有十三层,落满灰尘,有的斗檐上都长出了荒草。 紧紧关着的两扇朱红木门却和整座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木门干净的很,就好像新的一样,上面被人雕刻着密密麻麻的花纹和文字,不过太过于细小,也就看不出来究竟是些什么了。 当时的章华强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么一座破败木塔是怎么会有这么一扇门,现在他想起当时自己的想法还真是有趣的紧。 然后陈旭东就把和他们同行的十个人都送进了宁远塔里,他们是怎么进去,当时的章华强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后,自己的身边就只剩下了手里拄着拐杖的陈旭东自己悠闲地烤着火。 有些事能问,有些事不能问,这一点章华强还是清楚的很的,所以他就只是跟陈旭东打了声招呼就准备起了饭食。 当晚那十个人并没有回来,不过那宁远塔里却传出了让人心悸的痛苦惨嚎声。 章华强问陈旭东是不是进塔的人出事了,要不要进去帮忙? 陈旭东摇了摇头,一口饮尽了碗里剩下的滚烫汤水,就站起来背着双手向着宁远塔前走去,在门口的石碑前停了下来,手抚摸着长满深绿色湿滑苔藓的碑面。 “强子你要记住,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没有回头的机会。” “就是这句话,当时的我可以清楚的感到陈宿老的那种无奈,真的。”强子停了下来,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翟世禄,一脸的诚恳,“翟少,咱们相处的时日不长,不过我觉得你并不算是个坏人,也就多句嘴,宁远塔不是一般人可以去的了回的来的。” “一般人吗?”翟世禄看着强子,眸子里闪过了一丝隐晦的烦躁,“最后那些个进塔的人怎么样了?” 强子见翟世禄并没有听自己劝告的意思,也就只能耸耸肩,转身接着向前走,声音幽幽而低沉,还有一丝战栗,“那些进塔的人么?” 【第十八章 】从头再来 【第十八章】从头再来 “怎么办?怎么办?”张巫在自己的识海里焦急的转着圈子,嘴里絮絮叨叨的如同一个居家老太太,突然停住了脚步,双手伸过头顶,发出了一句千古名言的感叹,“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已经到了这一步。” 就在张巫几乎快要抓狂的时候,头顶上幽幽的传来了张巫分外亲切的声音,巫玺!是巫玺在张巫最需要他的时候醒了过来。 “巫玺是你吗?你醒了,你这个倒霉催的还知道醒啦?”张巫抬头紧紧盯着头顶上悬着的那方小印,此时的他又一闪一闪的放着碧绿的光晕,不再是往日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是呀,谁叫你这个家伙这么快就找到了两种渊水呢,想不醒都不行了。”巫玺嗔怨的说着,可是语气里那股子久别重逢的喜悦却是掩盖不住。 “你是说那阎王给我的真的是灵渊之水?”张巫焦躁的情绪由于巫玺的苏醒而平缓了很多,转累了,干脆就坐在了地上,仰头看着半空里的巫玺。 “没错,他让你喝的的确是真的灵渊之水,”巫玺一闪一闪的也飘了下来,到了差不多和张巫脑袋一个高度时才停下,“以前的青蒙大陆上一共有九渊,分为生渊和死渊,生渊除了你喝的灵渊之外,还有晶渊、明渊还有药渊,而死渊则是血渊、骨渊、暗渊和毒渊…” “大哥我现在对于那个什么九渊并不感什么兴趣,我现在就只想知道怎么能让我恢复正常。”张巫伸出手把巫玺用力的夹在眼前。 “行啦,”巫玺无奈的晃了晃,从张巫的手里挣出了一些,“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就等着那两种渊水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你再出去把他们降服收归己用就行了。” “降服它们?大哥我如果不是跑的快,我就被他们降服了!”张巫无力的大声吐槽。 “你要记住,你是赢巫,你同时也是夏王九渊,这是你的责任,如果你认为你自己不行的话,那你就直接自杀好了,不然等你心爱的女人被魔头玩儿死,你的亲人被撕碎吞掉,那个时候,你就是想死,那些恨你恨的要死的魔头都不会如你所愿!” “什么,你说什么!”张巫看着巫玺的眼里似乎闪过了一幕幕以前根本就没有经历过的场景,脸色开始一点点变得惨白,豁然站起身来,神经质的后退着。 “你愿意看到吗?” “不、不~” “你就是个懦夫,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夺走,你看着自己的生死兄弟在你的面前被千刀万剐,剁成肉糜。” “不,不,不…” “到那时你死都死不了,与其那样,你还是现在就死吧!”巫玺的声音时而空灵,时而咆哮,时而遥远,时而仿佛就在耳边。 “不!”原本神魂凝炼,意志稳固的张巫突然如同疯了一般,踉跄倒退的脚步,胡乱在空中挥舞的手臂,一双眸子猩红猩红的如同浸透了鲜血。 “你不是巫玺,你是我的心魔!”张巫咆哮着扑向了静静悬在半空里的巫玺。 “咯咯咯,你就是这样,一旦事实的真相超出了你的承受能力,你就会找出另外的一个点来转移,你始终都无法改变你人的一面的弱点,这一次注定你依旧要输,输的比上一次还惨,输的一无所有!” 巫玺说着轻轻向上一飘,随随便便的躲开了张巫的扑击,冷冷的声音依旧从高空里无情地砸在张巫地心里。 张巫一扑落空后,双手一按地面,身子如同弹簧一样再次窜上,又扑向了巫玺,“你是我的心魔,心魔不灭,本心蒙尘,有目不明,有耳不聪,大道难就!” 张巫猩红的双眼一抹金色的光芒闪过,口中默念神魂中灵光展现的箴言,本就混乱的气息突然变得更加狂暴。 “不,这不可能,你被血渊之水侵染了这么长的时间怎么还可能觉醒本真!” 不断升高的巫玺冷冷的语气在张巫眼中金光闪过后突然变得惊慌,小小的碧绿印体溃然崩散,露出了一张和张巫有七分相像的面孔,只不过更多了三分邪气。 “你自己都说了我是夏王九渊,本就生育在九渊之中,这血渊之水是能侵染我的身体,可怎么能完全控制我的神魂,你是不是脑袋秀逗了!” 飘在空里的张巫双手抱肩,眼睛半眯着死死看向对面那个除了头之外全都笼在绿光里的自己。 “看来我还是太小看你了,”心魔张巫的惊慌深深隐藏在了冷静的面容之下,“可我说的也不是诳语,你把自己的记忆全都封印在了巫玺里,可是我却是清清楚楚的记得。”说着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不想知道过去,也不想听你说什么,上次我没有足够的实力斩断你,这次有灵渊之水相助,我今日就要镇压了你这魔头。” 张巫双手结个古怪的咒诀,浑身上下冰蓝和血红两种光晕渐渐透体而出,不停变换。 “哼哼,张巫你想的真是美好,你办得到吗?”心魔张巫说着双手也结了个和张巫一模一样的咒印,他居然还想把张巫的本尊意识封印,取而代之。 而就在张巫和心魔张巫结咒都到最最关键的时刻,张巫突然双手一分,硬是从持咒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仰天一声长啸,如同离弦的弩箭一般射到了心魔张巫的头顶。 “啊!” 察觉到了异常的心魔张巫猛然睁开眼睛,抬头正好看到一脸鳞甲,额生双角的张巫张着大嘴就咬了下来,一声惊叫,扭身就要逃开,可是终究还是晚了半步,被张巫一口咬中了左侧肩头。 “你…呜,咯…” 心魔张巫被张巫咬住,心头一惊,右掌举起就要拍在张巫的脑袋上,可是这一掌都举到了半空,最后却没有砸下,而是无力的缓缓落下。 喷溅的幽蓝色鲜血沾满了张巫那张闪着角质光泽的脸,被咬开的气管里发出“嗬嗬…咯咯”的声音,彭的掉在了地上。 “你不用想再出来乱我心神了!”张巫飘落在了心魔的身边,看着那张和自己七分相像的脸孔因为快速失血而变得惨白,瞳孔溃散,生机一点一点的流逝。 “我不会像你这样,不会!”张巫蹲坐在了心魔的身边,右手把歪倒一边的头掰了过来,“我是张巫,谁敢动我身边的人,我就灭了他满门!” 说完,张巫也不顾心魔依旧还有的一点生机,直接张到了大嘴,把心魔抛到半空,直接吞进了肚子里,抹了抹嘴角的蓝色血浆,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小小的饱嗝。 “血渊之水,灵渊之水,你们究竟会给我带来什么惊喜呢?”张巫看着识海外面不断翻滚的冰蓝还有血红两种雾气,已经恢复了清明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张巫盘膝坐在原地,手结盘皇手印,引导着自己神魂内沾染的血渊气息还有灵渊气息沿着特定的线路在自己神魂中游走。 而此时在张巫的身体外面,青铜大棺静静的悬在半空,一个身穿绛紫色五爪团龙袍,头上戴着平顶冕鎏冠的高大男人正弯着腰围着张巫转来转起。 “这可怎么办?”男人看了半天无果后,直起了腰肢,一脸的愁眉不展,右手捋着颌下三绺墨色长髯,“我阎王好不容易等来了这么一个可以传我衣钵之人,怎么还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谁能想到张巫身边这个身材高大,长相普通,看上去有些模糊虚幻的男人,就是那让人听之色变的阎王呢? “嗯?”正倒背双手低头苦思解救之法的阎王,明显感觉到周围空间里能量的剧烈流转,而且越来越剧烈,发展速度快的吓人,等阎王转过身的时候,张巫的身体已经被肉眼能看见的能量流包裹在中央,如电光一样射进了灵渊里。 阎王再想阻拦已经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巫完全浸在灵渊里,身体被撑的鼓了起来。 “我去,这小子也太邪乎了吧!”就算是阎王也不敢直接泡在这灵渊里,否则都会被灵渊庞大的能量给撑的爆开,神魂俱灭,可是眼前这个小子貌似还在坚持。 一炷香的时间后,阎王虎着一张老脸,愣呵呵的看着已经干的都见底的灵渊,还有中央那个半人多高的冰蓝色巨蛋。 冰蓝色的外壳,上面勾勒着一道道扭曲、复杂、古朴的血红花纹,密密麻麻的将整只巨蛋都包了起来,一圈圈的水汽氤氲不散,衬得瑰丽而又神秘感十足。 “这个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怪胎?”阎王屁股底下坐着困住自己肉身的青铜大棺,眼角一跳一跳的,显示着他此时激动的心情。 “咔咔咔…” 一连串蛋壳破碎的声音从巨蛋外壳上传了过来,一道道细小的裂纹在蛋壳表面逐渐扩大,随着不断的咔咔声布满了蛋壳… 【第十九章 】便宜师傅 【第十九章】便宜师傅 “我勒个去的,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张巫盘坐在已经裂开的冰蓝蛋壳里,把一双手摆在自己眼前,左晃晃,右晃晃,一脸的悲痛欲绝。 “你小子还真是有天大的福气,居然能把这灵渊里积蓄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灵渊之水吸了个一干二净,居然还重塑了肉身,”阎王两手一撑从半空里的青铜大棺上跃了下来,猫着腰看着面目全非的张巫,嘻嘻笑着,“你这肉身的强度都不次于本王当年巅峰时的状态,不错、不错。” 光洁溜溜的张巫仰着脸,看着围着自己打转的阎王,一双黝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身子也跟着转动,“你是阎王?” “是的。”阎王不时用手指捅捅张巫身上的皮肉,嘴里不停的赞叹。 “你的肉身被封在了那具青铜大棺里,你这是要附身夺舍?”张巫说着小拳头紧紧攥了起来,丝毫也不掩饰那凛凛的敌意。 “不,”阎王停住了转动的脚步,直起腰,俯视着张巫,“你的这句*虽然强悍,可是却与我的神魂相克,我不仅不能夺舍,而且如果长时间附体的话还会对我的神魂造成伤害。”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张巫从蛋壳里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自己从二十二三突然变回了十一二岁的身体,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着看向阎王。 “我要你做我的徒弟,继承我的衣钵,然后将我从这九龙锁神鉴里救出来。”阎王随手一挥,一件大小正好合体的袍服就套在了张巫身上。 张巫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这身款式最起码要在前秦以前的衣服,甩了甩宽大的袍袖,双手如同阎王一样背在背后。 “我为什么要认你做师傅,我可以自己修炼。” “哈哈哈,”阎王看着十一二岁模样的张巫,孩童的身体却偏偏要配上一副桀骜和不屑的表情,实在是让人有一种想笑的冲动,“为什么?小子你的身体虽然强悍,可是你以前的功力却也散了个一干二净,现在的你就和人类的小孩儿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这…”刚刚已经暗暗查看过自己身体的张巫知道,阎王说的一点也没有错,而且由于自己现在的这副身体太过于强悍,自己以前的修行功法已经不适用了。 而《盘皇令》里的全都是术法,没有具体的修行法门,攻击不错,可是修炼真元不行。 现在巫玺被心魔控制,被自己给吞了,再也没有半点音讯,至于其他的几件法器更是不知所踪。 “怎么样,现在这片大陆上已经没有真正适合你修行的功法了,你有战技没有真元支持又有什么用处呢?”阎王一副老狐狸的奸商嘴脸,脸上的笑容更加亲和。 “你会教给我那种功法?”张巫回过头看着又坐回了那九龙锁神鉴上的阎王。 “你知不知道青蒙大陆?”阎王没有直接回答张巫的问题,反而问了他一个貌似风马牛不相及的无厘头问题。 “青蒙大陆?”张巫心头狠狠的一颤,不过一张粉嫩嫩的小脸上却没有流露出来,而是小手抓了抓自己乌黑的头发,歪头想了想,然后很肯定的跟阎王表示没有听过。 “也难怪,”阎王捋着自己的胡子,语气里透着说不尽的落寞还有悲凉,“你还是太小了,既然你不知道,我就跟你说说。” “这青蒙大陆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片庞大已极的大陆,那里居住着很多不同的种族,也诞生了数不胜数的强者,威加四方,繁华的程度让你难以想象。” 阎王眼睛望着头顶蔚蓝的天空,似乎在他的眼里还能看见那青蒙大陆昔日的繁华。 “咳咳,说远了,”阎王愣了好久,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干咳了两声,看了看下面依旧一脸期待的张巫,这才继续说了下去,“那些事等你以后有了足够的实力,我再跟你说,现在我先跟你说一下基本常识。” 在青蒙大陆上,有一种无论贫贵还是男女都向往的职业,叫做巫师,而巫师下又分出两个分支,分别是以术法修炼为主的巫士,和以体术修炼为主的巫武。 他们有着严格的等级划分,由上到下依次是九鼎巫圣、八鼎巫宗、七鼎巫皇、六鼎巫王、五鼎巫卿、四鼎巫将、三鼎巫尉、二鼎巫者、一鼎巫士。 而每一鼎之间又有九星的等级划分,每一星的提升都需要比前一等级所需的真元量的平方式数量。 而我们的张巫同志现在的水平应该算是二星巫者的水平,在他这个年龄段可以说是佼佼者了。 而当初在青蒙大陆上要想拥有真元,就需要修为各自对应的功法,这些功法也有等级区分,分为神级功法、圣级功法、王级功法还有庶级功法。 普通的修行者或者是一般的小氏族修行的都是庶级功法,而拥有王级功法的就等于拥有了踏入上级社会的金钥匙,即使你前一晚还是个沿街乞讨的花儿乞丐,你也可以在一夜间拉起一个庞大的家族,当然了前提是你没有被前来争夺的人杀死。 而对于圣级功法,就只有皇室或者是有限的几个大家族嫡系成员才能修炼,传世的少之又少,拥有的无一不是巨无霸式的存在。 至于那神级功法,就真的存在于神话传说里了,世人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有哪位牛人修炼过,不过它的存在人们却深信不疑。 除了各式各样的功法之外,还有的就是战技了,战技同功法一样也分等级,不过要少很多,只有三种,分别是天、地、人,每一等级又分为高级、中级、还有低级。 阎王说着拍了拍张巫的肩头,跟张巫说,从张巫的功夫和气息来看,他所拥有的战技最强悍的恐怕也就只是地阶中级,虽然在民间来看已经是不得了得了,可是对于他要到达的水平来说,根本就不够看,还需要更高阶的战技才可以。 “恐怕不是我拥有了高阶战技就能天下无敌了吧?”张巫一闪身躲开了阎王又摸向自己头顶的巴掌,抱着肩膀,一脸桀骜的看着阎王,等着他的回答。 “那是当然,就算是你拥有了天阶高级功法,可以你巫者的实力,没有足够的真元来支撑,你依旧干不过只有人阶功法的巫师,这是等级压制,动不动小鬼头。” 阎王说着又度到了张巫的身边,伸手去摸张巫的头顶。 “嗯?!”张巫一闪身又要躲开,可是谁知道自己的双脚就好像被粘在了地上一样,根本就动不了,最后还是眼睁睁的看着阎王笑嘻嘻的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自己这才恢复了自由活动的能力。 “除了功法、战技之外,还有对战场环境的把握,敌人情绪的掌控等等,很多因素综合在一起才能决定一场战斗的输赢胜负。” 阎王背着双手,就好像一个教书的老先生一样,孜孜不倦的教授着自己的学生,“小娃娃,你拜我为师,我可以教你神级功法,而且还会把我的神位传给你。” “你为什么这么好心,难道就只是要我帮你打开九龙锁神鉴救出你的肉身?”张巫看着阎王的背影,始终觉得这个传说里声名不怎么好的家伙可能有什么阴谋。 “你爱信不信,反正你这徒弟我是收定了,你想要逃也不可能的。”阎王自然知道张巫这个小鬼头的心思,回身一扬手把张巫凌空吸到了掌中。 依旧是漫天的黄沙,烈烈的风,风里裹挟着的细小沙砾、石子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戈壁上,一个穿着一身古服的小孩一步一步的艰难跋涉着。 张巫,只有十一二岁外形的张巫,手里拄着一个从树上刚撅下来的树枝当手杖,腰里戴着一个大大的黄皮水葫芦,随着前进的脚步一晃一晃的。 “恨死我了,这是还要有多远呀!”张巫看着自己右手手腕上的一个乌木手环,古朴简约,一指宽,隐隐约约的晦涩光泽闪过。 张巫低着头,耳边还响着阎王在绿洲里跟他说的话,阎王说他这一脉的功法,之所以霸道,能傲居神级功法之列,自然有其不同之处,那就是要找一只灵兽炼化和自己的神魂而为一,作为元神兽,然后才能开始修炼《阎王诀》。 而此时的张巫则是就在阎王的指引下,去寻找一只当初被封印在沙漠深处强大神兽。 “师傅,咱们这是还要走多远才到呀?”张巫摇了摇右手手腕的手环,语气哀怨的简直堪比受了气小媳妇。 “呵呵,快了,快了,”阎王慵懒的声音居然幽幽的从张巫手腕上的手环里传了出来,“再有个一两天就应该差不多,别着急嘛。” “能不着急嘛,师傅您老人家是不用吃喝,我可是得吃饭喝水呀,两天前您就说再有两天就到了,怎么现在又是两天,有没有谱呀您?”张巫说着从腰里扯过了水葫芦咕嘟咕嘟的灌了一口。 “慢慢走吧,你前面的路还长着呢…” 【第二十章 】枯河葬棺 【第二十章】枯河葬棺 “不行啦,实在是走不动了。”终于又登上一座沙包后,张巫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左右扭了扭,觉得不舒服,干脆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面上,张大着嘴,如同一条脱了水的鲤鱼,小小的胸膛一起一伏的。 “小子现在可不是偷懒的时候,当你把体内的真元全部耗尽的时候,才是修炼最好的时候,快起来打坐练功,快点儿!” 身体有些虚幻的阎王飘飘忽忽的从乌木手环里钻了出来,用手提着张巫的左耳朵,把呲牙咧嘴的张巫从地上又拉了起来。 “要不要这样?”张巫一副的愁眉苦脸,看着扯着自己耳朵的阎王,哀求到,“师傅,一会儿,就一会儿行不行,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都听您说的连着走了一天一夜了,不眠不休呀,就一直走,就让我休息一下下行不行?” “这样啊,”阎王松开了揪着的耳朵,斜眼瞟着正在地上耍赖卖萌的张巫,“行呀,不就是休息一下下嘛,”阎王说着右手食指和拇指在眼前夹了夹,“休息吧。” “真的,”张巫听着阎王的话,虽然感觉他后面可能还有其他的话,可是也顾不上,全身上下就跟散了架一样,现在多支撑一刻都好像肉被针扎似的,尤其是两条腿更是酸痛不已,都有些微微的打颤,又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地上。 “不过你那个娇滴滴的落泉妹妹可就归别人喽。”阎王说完,身子化作一道血红流光就又钻回了乌木手环里去了,悄无声息。 听了阎王的话,张巫本来闭上的眼睛又缓缓睁开,牙齿咬的紧紧的,双手下按撑着地,把自己的身子一点一点的托了起来。 “师傅,我算你狠,我练还不行吗?真是的,用不用总是这么威胁我。” 说归说,张巫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盘膝坐了起来,双臂虚空抱球,双手十指相对,掌心内凹,体内的气息按着阎王教授的《阎王诀》特定路线流转,一点一点的回复着被消耗一干的真元。 张巫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初自己答应认阎王为师傅的时候,他曾请阎王用扶蘸的方法探寻一下自己亲朋的近况。 收了徒弟的阎王心情大好,对于自己这个刚收的宝贝徒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张巫此时提出这么一个扶蘸的小请求,自然也就答应了下来。 阎王随手在水潭边的一棵乔木上扯下了三片树叶,合在手心里,嘴里默默念动咒语,手掌上下晃动良久,最后双手一分,三片碧绿的树叶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嗯…”阎王蹲下来,看着地上落着的三片树叶,右手逐一的从叶面上划过,左手则不断掐弄着,“这…” 阎王沉默了一会儿,扭头看了看蹲在自己身边的张巫,沉吟了一下,“小巫呀,你的父亲还有朋友燕收天都没有什么事情,很是平安,只不过你那个媳妇碧落泉,她…”阎王欲言又止。 “落泉怎么啦?”张巫听到老爸还有穷酸都没有事,长出了一口气,可刚放下一半的小心脏,却因为阎王关于女王大人这一句“只不过”给提到了嗓子眼。 “她最近命宫红鸾星左入,恐怕是要嫁人成亲咯。”阎王把三片树叶捡起揣进了自己的怀里,“少女变少妇,你媳妇儿就要成人妻了呦。” 每每想到这句,张巫就咬着牙,心里暗自打好了主意,谁要敢动落泉一根寒毛,我就撕碎了他! 仇恨往往要比爱情更加让人有向上的动力。 张巫的修炼按照阎王的说法应该就是类似于开了外挂一般的存在,身体完全是由灵渊之水构成,根本就不需要从外界的天地里吸收能量,只要炼化自身储存的能量就可以了。 全力运转,念头沿着特定的经脉路线流转,一丝一丝冰蓝色的纯净能量就从张巫的体内分离出来,融入到丹田气海里。 经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张巫幽幽的睁开了眼睛,一道眸子里闪过了一道如同寒冰般的亮光,长长的吐出一口胸腔里的浊气,从地上又站了起来。 “师傅你说的倒是没错,这样的修炼的确要比平素的修炼效果好上很多。”张巫攥了攥自己的右拳,一阵噼啪的骨节碰撞声清脆响起。 “你呀你,你叫我怎么说你呢,你就彻头彻尾的一个媳妇儿迷,世界末日你都不在乎,偏偏一提落泉那小妮子怎么了,你就跟火烧了屁股似的。”阎王的声音从乌木手环里传了出来,话语里一股浓浓的嘲弄的味道。 “我就媳妇儿迷怎么啦,”听着阎王的话,张巫也不生气,反正这些日子来都习惯了,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惫懒模样,拄着手里的树杖继续前行,“师傅我跟你说,女王大人就是我的逆鳞,你个老鬼我可提前跟你说好了,她是我媳妇儿,你可不许动什么心思呦。” “切,”阎王听着张巫毫无恐吓力的威胁,表示自己深深的鄙视,从乌木手环里探出了半边身子,“也就你个傻小子拿你那女王大人当个宝贝儿似的,师傅跟你说,等你以后继承了我的衣钵,你有了只手遮天的力量还有权力的时候,个把女人你就会明白真的没有你看的那么重要了。” “那是你,你是阎王,我可不是,我是张巫,我就宝贝我的女王大人,你能把我怎么滴。”张巫朝阎王吐了吐舌头,办了个有些可爱的鬼脸。 “你将来会做阎王的。” “我不做!” “你就要做。” 就这样张巫和阎王老鬼一路走着,一路斗嘴,除了有时候最有些发干之外,倒也不觉得一路上孤独寂寞。 “嗯?”正被阎王气的差点就暴走,把乌木手环扔了的张巫突然停在了原地,闭上了眼睛,皱着鼻子四处抽动,嗅着空气里潜藏的那一缕淡淡的味道。 “嗅嗅,”张巫在转了小半圈后,终于停在了一个方向,紧闭的眼睛猛的睁开,“在那里!”,一塌腰就朝着沙包下奔了过去。 一路狂飙,张巫从沙包上几乎只用了几秒钟就来到了沙包下的凹洼处,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想要寻找的东西,只好又闭上眼睛四下里嗅着。 慢慢的,张巫跟着自己鼻子的指引,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终于在张巫走了第一百三十四步后停了下来。 张巫趟了趟脚下松软的沙子,蹲下身,右手捏了一小辍沙子,捻了捻,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血的味道,很淡,还有很浓重的一股古怪香味。 张巫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不为之咋舌。 棺材,上百副、上千副,数不清的棺材,一个压着一个,重重叠叠的,就好像小孩儿的积木一样,乱七八糟的。 “我勒个去的!这也可以?”张巫紧了紧手里的树杖,“师傅现在怎么办?有木有危险…师傅,师傅!” 任凭张巫怎么呼唤,可是乌木手环里的阎王就是不回答,生息皆无,真的成了一个木头圈圈。 “你这个死鬼!”张巫心里狠狠地诅咒着阎王这个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家伙,还是一步一步的走进了这个棺材“开会”的地方。 张巫抬头四下里看了看,这里应该是一条干涸的河床,宽有五十步左右,长下里一眼望不到头。 黄沙掩埋下的全都是棺材,有的还算完整,不过大多数都已经破烂不堪。 这里东西走向,九曲八弯,犬牙交错,而且由于常年的流沙移动,河床的顶上已经结上了一层薄薄的沙壳,完全覆盖住了下面河床里的秘密,光线幽暗的很,到了远处根本就看不见,似乎蒙在一层大雾里面。 “这是一块上好的养尸地,要出妖孽的节奏呀。”张巫对于这种状况可不陌生,当初他和穷酸在苗疆董晓婉那里见过的阵仗可是比这里还要凶险的多。 不过那时候是那时候,现在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那时候自己身边有共过生死的弟兄,可是现在呢,身边就这么一个不靠谱的阎王老鬼,而且还联系不上了。 “咔嚓!” 张巫脚底下一沉,把一块已经糟透的棺材板踩了个窟窿,干脆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空间里传来传去,把本就鬼气森森的地方又添了三分恐怖。 一股沉闷了不知道多久的腐烂霉味从窟窿里冒了出来,呛的人眼前直发黑。 不过这点儿尸气对于有两星巫者实力的张巫来说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的,张巫摆了摆手,把呛人的味道扇开了一些,继续眯着眼睛摸黑前进,脚下小心了很多。 与此同时,在离这条干涸的地下河道不远的地方,跌跌撞撞的跑出两个人来。 而就在两人的身后又跟着黑茫茫的一大片蠕动前进的人行生物,臭气熏天,一声声沉闷的低吼如同滚滚雷声衔尾而来。 张巫则在地下河道里已经走出了很远,眼睛也适应了完全黑暗的环境,隐隐约约的似乎瞧见了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古怪的宫殿伫立… 【第二十一章 】棺河冥道 【第二十一章】棺河冥道 没有一丝的阳光和温暖,幽幽的黑暗如同情人的手,紧紧拥抱着胆敢闯入这里的冒险者,朵朵漂浮不定的森蓝鬼火,没有一点点热度,反而让人从心底感到寒冷。 全身起了一层细小鸡皮疙瘩张巫,手里端着树枝的木杖,一步又一步慢慢的前进着,由于吸收了踩漏棺材板的教训,他两只脚也不离开地面,平趟前进。 “师傅,师傅!”张巫半弓着身子,心里不断的尝试着沟通阎王那个老鬼,“死鬼你能不能吱个声,这里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 “咳咳,臭小子,现在知道听我的啦,”阎王那个老不修的死鬼中在张巫快要骂人的时候给了回音,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傲娇,“这里的确不对劲,我可以感到一股很熟悉的气息。” “那你来过这里?”张巫终于算是把阎王给叫了出来,也就停在原地没有再继续向前走,通过念力跟不肯从乌木手环里出来的阎王交流着。 “没有,我只是对这里的气息感到很熟悉,很像是我以前掌管的冥道。”阎王赖在乌木手环里,“我跟你说,如果当初你听话的话,就不会陷入如今的尴尬境地了。” “什么尴尬境地?”张巫被阎王的一句话弄了个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的四处看了看,觉得除了气氛有点儿压抑、诡谲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什么。 “你个不知死的楞头小子,以你现在的功力当然感觉不到这里面的凶险,等你感觉到的时候,你就死定了,”阎王说话的声音有些阴沉,语气里满是责备,“如果我看的不错的话,你应该是跑到什么大能的埋骨之地了,这干涸河床里埋了这么多棺材就是这个原因。” “师傅你是说这棺材里埋得都是给那个墓主人陪葬的不成。”张巫想一想当初成千上百的人,被屠杀后草草的装进棺材,扔到了当时还没有干涸的河里面,那场景,岂止是血腥就可以概括的。 “小子你猜错了,这里埋得这些只不过是最最下等的奴隶而已,没有陪葬的资格的,”阎王感到了张巫情绪的变化,“这在以前不算什么的,那时候的奴隶还不如一匹上等的坐骑,你不用太为他们难过,难过也没用的。” 张巫听着阎王的话,一步一步的开始往后退着,手里攥着木杖的手心里渗出了一层密密的冷汗,“师傅你想多了,我不是替这群死鬼难过,我是在想,照你这么说的话,那这里应该是阴气汇聚之地,你说会不会有什么猛鬼、大粽子之类的东西。” 阎王听了张巫的话,沉默了片刻没有回答,然后才语气突然提高了几分说道,“我原来还以为你这小子和你长的一样,应该是个老实的软心肠,没想到呀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一个狠心的家伙。” “不是,师傅你这就不对了,我是什么人,你应该是知道的,我是一个多单纯、善良、可爱的好小伙呀,而且你一个做师傅的,怎么能这么诋毁自己的徒弟呢?” “小子你别啊,你是什么人我现在还真就没看出来,不过我要告诉你一点,你别退了,这里应该是模仿地府的冥道所建,只有来路,没有退路,你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就木有回头的机会了懂不?” 阎王不无担心的说着,不过却没有什么太慌乱的感觉。 “那怎么办?”张巫顿时停住了后退的脚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苦着一张脸站在原地。 “怎么办?凉拌呗怎么办?”阎王苦笑着,“你现在就只有前进了,不要指望我能帮你,我大部分的力量都被封在了九龙锁神鉴中,除非你有了生命危险,我是不会出手的,一切就都看你自己的了。” “行啦,我知道了,你不还是想偷懒,简单的我自己搞定,不过等我要死的时候你可一定要帮我,别越关键的时候越掉链子就行。”张巫也知道阎王这也是在一定程度上锻炼自己,也就没有说什么。 阎王懒得和自己这个对自己十分不放心的徒弟较劲,随口答应了一声,就又躲回乌木手环里去了。 脚掌微微弓起,五个脚趾透过鞋底死力的抓着地面,身子弓的更大了一些,尽量减少自己身体暴露的面积。 就在张巫如此又向前走了差不多百米的距离,突然从头顶上开始掉落下一簌簌的细沙。 张巫刚微微抬起头,就看到头顶的沙壳突然漏了一个大窟窿,接着除了漏下来的细沙还有阳光外,一个大活人尖叫着就掉了下来。 “瑶姐!”张巫脚掌跺地,身子猛的拔地而起,跃至半空,一把把宋瑶揽进了怀里,又顺手把紧跟着跌落下来的另一个人提住,稳稳的落回了地上。 “瑶姐你怎么跑这来了?”张巫把宋瑶从怀里放到了地上,看着小脸儿煞白的宋瑶,责备却又关切的问着。 “你是…?”宋瑶很显然并没有认出救自己的这个小男孩,就是当初和自己一起来到这黑沙漠的同伴张巫,毕竟两者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些。 “我是…”张巫刚想说说自己是谁这个重要的问题,却没想到头顶那个窟窿上又噼里啪啦的掉了好几个黑乎乎的东西下来。 恶风不善,腥臭扑鼻,由于是逆光的原因,张巫看不清掉下来的究竟是些什么东东,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肯定不会是宋瑶这样的软萌妹子就是了。 撤步闪身,张巫身子在电光火石间后退了两米左右的距离,手里的木杖横挥而出,刮着呜呜的风声,正好抽在落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的黑影头上。 黑影一声闷哼,身子吃不住张巫木杖上的强大力道,整个身体都被带的斜飞了出去,最后重重的砸在了五六米远的一个大棺材里,咔嚓一声又掉了下去。 与此同时,张巫手里木杖抡动,把接连掉下来的十来个黑色人影一个一个的都打倒在了地上。 “快走,这些怪物打不死的,快走!”呆站在一旁的宋瑶终于从刚刚的惊愕情绪中清醒了过来,一把拉起了打的正欢的张巫,把张巫手里提着的男人也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向着前方的黑暗里就冲了过去。 “怎么回事?”张巫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了宋瑶说的是个什么意思了,就看刚刚被自己打翻在地的那些个黑影子又一个个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而且头上的那个窟窿上还在不停的向下掉着同样的黑影子,仅仅就是一个愣神的功夫,黑影子已经由刚开始的十来个骤增到了二三十个。 宋瑶拉着张巫,也没有功夫回答张巫的问题,低着头就是一通狂跑,根本就不管什么冥道不冥道的,一路上知道究竟踩漏了多少的棺材板。 张巫跟在后面,看着前面跑的宋瑶,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会从头顶上掉下来了,这个大姐跑路根本就不看路,直接跑。 张巫扭头向身后看了一眼,霎那间,后背上就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小鸡皮疙瘩,一甩宋瑶拉着自己的手,两三步就撩到了宋瑶的前面去了。 背后是一大片在黑暗中不停蠕动的深黑色人影,全都四肢着地的趴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向前爬行,喉咙里发出如同野兽狼狗般的沉闷吼叫声。 当然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数量太多了,根本就数不过来,反正就是黑压压的一片,张巫保守估计,最起码也得有一百多个,上面那个窟窿还有黑影不停的掉下来,把一地的棺材砸了个稀巴烂。 而且这些家伙移动速度极快,丝毫都不次于张巫,由于光线不足,到处都黑咕隆咚的,看不清这群追人的东西长个什么样子,这就给了张巫发达的想象力一个发挥的空间,一副副青面獠牙的恶鬼形象就活灵活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徒弟你能不能搞清楚,你可是我阎王的徒弟,你怕人我也就理解了,你怕个鬼这是红果果的打我的老脸吗?”阎王对于张巫的想法表示出了极其坚决的鄙视态度。 “你这么牛叉,你倒是帮我干掉后面那一群东西呀!”张巫这是逃命第一,不然的话一定会奉送给阎王一根长长的中指的。 不过如果能激得阎王出手,帮自己解决了后面那群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东西的话,那不也很好吗? “哼哼,臭小子,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想让我出手?你什么时候快挂了什么时候再说吧,”阎王语气悠闲的说着,张巫都能相像阎王现在那欠抽的表情,“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一点点的提示,你后面那群东西只不过是被邪术控制了的尸体,傀儡罢了,你只要找到症结所在,很简单解决的。” “废话!”张巫一回身抓住了身后气喘吁吁的宋瑶,一甩手,就把她向前面扔了出去,而他自己则回身,手里的木杖贴地扫出,和迎面追上来的黑色人影撞在了一起… 【第二十二章 】扒皮草铉 【第二十二章】扒皮草铉 沉闷的低吼声不断响起,一道又一道扑上的黑色人影刚刚跃起就又被刮着风声的木杖扫飞出去。 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儿,被一群趴在地上不停蠕动的黑色人影围在当中,虽然小男孩儿把不少的人影抽了出去,可是奈何黑色人影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抽得飞一个,就又扑上来两个,抽出去两个,又上来四个。 “我就不信了我。”被围在当中的张巫咬着牙,看着周围一张张丑陋的扭曲的不似人形的脸,虽然心里不甘,可是渐渐开始麻木的双臂,却明确的表明了他就快要坚持不住了。 围住张巫的一群黑色影子,大体上看起来就是个趴在地上的人形,不过浑身漆黑,肌肉干枯萎缩的几乎丧失了所有的水分,紧紧的包在骨头上,从远处看跟烧火用的劈柴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它们的胳膊腿儿虽然都干瘦干瘦的,可硬度却是没话说,张巫的木杖打在上面就跟打在钢铁上是一个感觉。 从身体看最起码还有七分像人,可是千万别看脸,那也就只能勉强说是一张脸,没有眼睛、鼻子,三个黑森森的大窟窿摆在那里,看一眼都觉得慎得慌。 还有那张嘴,根本就不是人嘴,没有嘴唇的覆盖,那两行雪亮雪亮的牙齿,就跟两排小刀一样,估计对于骨头和肉的粉碎能力绝对是杠杠的。 有的脸还扭曲着,都快拧出个八字了,还有的只剩下了半张脸,另外半张脸不知道掉在了哪里,露出了颅骨里焦黑的骨头茬子还有干燥后凝成一坨坨的脑浆子。 张巫手里的木杖只是普通的木头,虽然木质很是坚硬,可是也承受不了如此高强度的挥舞和撞击,很快,张巫手里的木杖上就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细细的裂纹,又挥舞数十下,把扑上来的干尸抽飞后,“嘎巴”一声脆响,张巫的木杖硬生生的断成了两截。 “我勒个去的,怎么办?”张巫现在真的是欲哭无泪了,自己的*强度虽然可以说是跟阎王巅峰时期有的一拼,可那前提是等自己成长起来以后的事了,现在手里没了兵器,这妥妥是要被撕碎的结果呀,无奈之下,只能张嘴跟阎王那个老不修的讨个主意了。 “呵呵,关键时刻想起我这个师傅来了?”阎王戏谑的声音在张巫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张巫就奇怪了,这阎王能被九龙锁神鉴那么牛叉的宝贝困住,按理来说怎么着也应该是个高人的形象,怎么自己眼前就这么一副老没正经的样子呢?这也太混搭了吧? “师傅你再帮我,你这宝贝徒弟就成肉馅了!”张巫一记鞭腿抽飞了一只扑过来的奴隶黑尸,右腿有些隐隐的吃痛,心中好不叫苦。关键时刻,张巫也懒得跟阎王生闲气,眼前是先逃出去,其他的以后再说。 “给!”阎王也看出了张巫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收起了一副惫懒调笑的模样,一声轻斥,一道乌光就从乌木手环中飞了出来,继而在半空中一分为二,将两只凌空扑来的奴隶黑尸撞飞后,又折回裹到了张巫的双掌之上。 “嗯?”张巫先是一愣,随即就感到自己被乌光包裹住的手掌传来了一阵阵温暖还有亲切的感觉,就好像是喜悦和重聚一样。 张巫也来不及多看,就挥舞起自己的双掌向着奴隶黑尸较为稀疏的地方冲了过去。 先突围,等跑出去了再找宋瑶她们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巫头、肩、肘、手、尾、胯、膝、足,身体八个部位息呼间都变成了退敌的利器,“反背砸、迎面放,握拳如卷奔胸膛,打掠手锤两仪藏;垮虎式、回头望,转身崩锤呈刚强;拗步掌、猛虎出洞,退步掌、顺手牵羊,掸手并步归中堂。” 对于来自狮城的张巫来说,这一套家传的古霸忌拳也应该算的上是看家本领了。 古霸忌拳本来就是一套贴身短打的体术战技,快、猛、狠,爆发力惊人,再加上阎王送给张巫两团奇怪乌光,更是如同彪虎生翼,威力最起码要提升三成。 张巫时左时右,行上就下,每拳击出都挂着呜咽的风声,专打奴隶黑尸的咽喉、膻中、丹田等相对薄弱的部位,眨眼间张巫就又撩躺下五六只奴隶黑尸,已经冲到了尸群的边缘。 “再见,不和你们玩了!”张巫一记左摆拳打倒一个拦路的奴隶黑尸后,脚掌微弓,脚下一声轻微的炸响,张巫身子原地蹦起一丈多高,随即落下,脚尖在一只仰头发愣的奴隶黑尸脸上一蹬,借力身子再次腾起,凌空一个翻转后,人已经稳稳的落在了尸群的外边。 张巫头都没敢回,落地后撒腿就跑,那感觉真的是恨当初老爸生他的时候怎么没多给两条腿呢。 由于没有了宋瑶的牵挂,张巫运足全力,一步就迈出两三米,两步就撩出了一丈半,等那群没有脑子的奴隶黑尸发现张巫跑了的时候,张巫早就跑的没影儿了。 “我勒个去的,太塔玛的危险了。”张巫一屁股坐在了宫殿的台阶上,伸手抹了一把脸上豆大的汗水,冰冰凉,全都是吓出来的冷汗,“差点就出不来挂里面了。” 这里就是张巫刚刚在黑暗中隐隐约约的看到的那座宫殿,现在张巫就坐在宫殿前的一架石桥上,张着大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小心脏砰砰跳的跟安了个电动小马达似的,那叫一个快。 “师傅您老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宝贝了?”逃出了危险境地的张巫终于算是有时间来看看阎王给他的那两团乌光是什么东西了。 一双拳套,不过并不是那种拳击擂台上用的,而是一种类似于手甲的外附装备,从手指一直延伸到手肘,由一层密密麻麻的细小鳞片组成,小臂部分很薄、很柔,贴在皮肤上根本就感觉不到它的存在,而到了手掌,明显就暴力了很多,粗大的如同蟒鳞一般的坚硬金属覆盖在整个手掌,五指的指间都是锋利的三棱椎体,在拳骨上更是由四颗六边形的扁平凸刺组成,这简直就是为了恶魔研制的装甲。 哦,等等,貌似阎王这个老家伙是比恶魔更加牛叉的存在才对,也难怪给徒弟的武器都深深的透露着其猥琐的开外挂气质。 “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只不过是被我改了下形态而已。”阎王依旧没有出现,只不过是躲在乌木手环里跟张巫做着精神上的交流。 “我的?”张巫歪着脑袋想了想,本来他还习惯性的打算用手挠挠头的,可是手抬到一半,考虑到自己脑壳的坚硬程度,无奈只好又放了下去,“没有吧,我貌似…” 张巫说着,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赶紧伸出手在自己的腰里一模,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你该不会是把我的链子枪给做了这个东西吧?” “算你小子还没有笨蛋到家,这么护臂手甲就是你的那条链子枪改造的。怎么样,是不是酷爆了!”阎王兴奋而又得意的话语飘飘悠悠的就传进了张巫的心里。 “老鬼你知不知道这条链子枪对我有什么意义?”张巫没有了因为这副神奇手甲的高兴,语气冷淡的问着阎王。 “我自然知道,你这链子枪是那萧鼎送给你的对不对?我知道你从心里真的把那萧鼎当做了你的大哥,可是逝者已矣,往事随风都已经散了,你又何苦执着呢?” “你既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为什么还要毁了它,”张巫的声音有些颤抖,平摊着双手,眼睛注视着自己手上的这副手甲,眼里又闪现了那个豪迈汉子真诚宽厚的笑容。 “小子,你知道你为什么斗不过那个李伟吗?就是因为你太重情义两个字了,我虽然还是不太清楚你和李伟之间的羁绊,不过从你跟我的述说还有我的卜卦来看,你本是有机会可以杀他的,可是你没有,所以你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阎王的话少有的有了一丝严厉。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我绝情忘义吗?”张巫幽幽的说着,语气里充满了讥笑还有不屑的意味。 “不是让你绝情忘义,而是要你不要有妇人之仁,你懂吗?就拿一个很简单的例子,你看看刚刚那群可怜的奴隶,你说它们生前遭受酷刑,死后也不得安宁,你说它们是不是很可怜。” “生前遭受酷刑?”张巫听着阎王的话,有些奇怪,这死后不得安宁是肯定的了,可那生前事他也能知道。 “是的,”阎王给了张巫一个十分肯定的答案,“那些奴隶的三魂七魄都被封印在了体内,我刚刚神识扫过,正好看到了它们不多的一段记忆。” 在阎王的述说中,那群奴隶黑尸生前遭受的应该是一种叫做扒皮草铉的酷刑,施刑前要挑出选定数量的女性奴隶,在她们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她们做梦都想不到的上等待遇,让出身社会最底层的她们感到自己如同到了天堂。 可是这天堂的滋味虽好,却也要付出代价,而且是十分惨重的代价,惨重到不是死就能偿还的… 【第二十三章 】金砖玉桥 【第二十三章】金砖玉桥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并不怕死,甚至渴望死亡,死亡对于她们来说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解脱。 有很多事比死亡更加恐怖,那种感觉叫做生不如死,或者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些被挑选出来女人将会在九九八十一天内,享受到她们一生中最最崇高的待遇,锦衣玉食、使奴唤婢。 可就在第八十二天刚刚开始,她们的天堂结束了,接下来的就是无休无止的地狱。 她们被她们的主人扒光衣服,捆绑在特定的木床上,并把木床竖在装满死囚的监牢里,然后下令放开所有的死囚,让死囚尽情的、没有任何约束的宣泄着他们的兽欲和摧残欲。 在死囚牢牢封闭的九天里,从刺耳的尖叫,痛苦、绝望的嘶喊,到声嘶力竭的哀嚎、呜咽,知道最后变成了无意识的抽搐痉挛。 到了第九天结束的时候,她们的主人会下令让人进入死囚牢,把还活着的女奴隶抬出来,至于死了的,主人不会介意给死囚们留下几个没有利用价值的玩具。 把还活着的女奴隶抬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给他们洗澡,因为她们身上实在是太脏了,奶白色的结晶体在她们身体的每一寸角落都凝成了厚厚的壳,还有泛着酸臭味道的呕吐物和排泄物。 现在的她们没有任何意识,给她们洗澡自然也很简单,工人们不会为了主人嘴里的一群“母狗”而大费周章,把她们扔到盐水池子里泡上几天,她们自然就干净了。 在泡了三四天以后,工人们用网把她们从盐水池里捞出来,然后晾干,这时候她们的主人会站出来体现一下他的仁慈。 主人会叫来郎中给女奴隶们查看身体,将她们的意识重新唤醒,而不再是如同木头一样。 等她们醒来后,她们主人的仁慈也用尽了,开始了他的下一步计划,或者说是他的下一个游戏。 扒皮! 这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环节,从古至今女人最最看重的也就那么寥寥的几件事而已,而相貌也更是重中之重。 主人先让人把赤身*的她们灌下大量的催情药剂,让她们身体里的血液流速加快,压榨出她们体内的最后一丝生命力,同时也让她们的皮肉神经更加敏感。 随后要上场的可就是个技术工种了,扒皮人,他的手里通常都拿着一个皮口袋,口袋的材料不是兽皮,而是人皮。 口袋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东一块西一块的拼接在一起,不过就正是这破口袋代表着扒皮人的资历,通常情况下,扒皮人每扒一张人皮,雇主就会允许他自己从人皮上割下一块来缝制他的皮口袋,不过面积不会太大。 所以如果一个扒皮人带着一只正常大小的皮口袋,那就说明经他的手最起码要扒了上百人的皮,经验丰富。 而拥有女奴隶们的主人,他请来的应该就是这样一位经验丰富的扒皮人。 皮口袋里装着的是扒皮人的工具,一把特制的小刀,一块磨刀用的磨刀石,一把剪子,一把镊子,还有一些其他的瓶瓶罐罐。 由于这次的数量很大,扒皮人将会有一笔很可观的收入,他应该是面带微笑着走到这群女奴隶面前的,然后选中一个女奴隶,在其他女奴隶的注视下开始了他的工作,一份他认为是一门艺术的工作。 首先要在女奴隶的背上划开一个十字型的创口,然后换工具,把小刀擦拭干净,小心翼翼的放在一边,从皮口袋里拿出镊子、毛刷还有一个不大的瓷瓶。 瓷瓶里装的是水银和一些特殊配方调配的银白色液体,扒皮人用毛刷沾一点液体,然后用镊子夹住刚刚划开的十字型创口的一角的皮肤,少少的刷上一点点液体,记住,一定要少少的,如果刷的太多的话,简直就是可耻的浪费。 随着银白色液体的侵入,皮肤和肌肉开始一点一点的剥离,就这样,刷一点液体,用镊子夹着慢慢撕开,不能快,快了人皮容易破,一破这门艺术就不完美了。 就这样,差不多在经过半个时辰的时间后,一张完完整整的,包括头皮、脸皮还有身上的皮肤的人皮就成功扒了下来。 当然了,由于催情药剂的作用,女奴隶的敏感程度就会最大限度的提升,扒皮的过程大声的喊叫是难免的,不过这对于扒皮人还有她们的主人听来,应该是这世上最最好听的音乐,也许是这些毫无用处的女奴隶唯一有用的地方吧。 张巫感受着从阎王那里传过来的灵魂记忆,浑身都开始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不是天气冷了,而是张巫怕了,从灵魂深处的战栗。 看着张巫如同下雨一样冒出的汗浆,阎王轻轻一摆手,切断了奴隶黑尸灵魂记忆的播放。 “啊!”张巫一声惨嚎跌坐到了地上,两只眼睛发直,瞳孔一点一点的开始扩散,身体抖动的如同筛糠。 “醒!”无奈的阎王最终还是从张巫右手上的乌木手环里飘了出来,现在张巫的身边,看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右手掌立起,重重的拍在了张巫头顶的泥湾宫上,一声棒喝。 “嘘…”随着阎王变作一道流光又回到乌木手环,张巫长长的吐出了胸中的一口浊气,扩散的瞳孔也聚拢了回来,身体虽然还有些颤抖,不过很是轻微。 “你的神魂还不够坚定,好在那些可怜虫没有精神冲击之类的能力,不然一百个你都不够死的。”阎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良久,阎王说完后很久,张巫深深的吸进一口气,然后又缓缓的、长长的吐了出去,“她们是不是扒完皮后还没有死?” “是的,怎么还想接着看看?”阎王看张巫没事了,就又恢复了那副老不修的嘴脸,调笑起了张巫来。 “不用了。”张巫赶紧回绝了阎王的好意,他可不敢保证如果自己晚说一下下,这个老鬼又会玩儿出什么花样来。 “那你还要不要责怪为师的毁了那条你萧鼎大哥送给你的链子枪呢?”阎王坏坏的笑着,整个就一个抓住别人把柄的小人嘴脸。 “不责怪!不责怪,做徒弟的怎么敢责怪师傅呢?”这孰轻孰重的比较张巫还是很清楚的,立马立的的臣服于阎王的淫威之下。 “呵呵,这还差不多,臭小子我告诉你,你要跟为师扎刺还差的远着呢!”阎王见张巫一副受惊小猫的样子,不由得特别开心,哈哈大笑起来,“你现在快点抓紧时间恢复功力,这里是那座宫殿的笼罩范围,那群可怜虫不敢过来的,你就放心好了,不过要快,你等的了,那个水灵灵的妹子可等不及呦…”阎王说完就又没了动静,留下张巫一个人坐在地上发愣。 “我呀呀呀个呸呸的,我怎么就弄了个这么不靠谱的师傅呢?”张巫心里暗暗抱怨着老天爷不睁眼,却又不得不听阎王的吩咐,盘膝端坐在石桥上,手结修炼的手印恢复起了消耗的真元。 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盘坐在地上的张巫幽幽的睁开了眼睛,在漆黑的空间里闪过了一道冰蓝的光亮,不过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张巫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感受着体内较之先前又雄浑浓郁了一些的真元,脸上闪过了一抹笑容,捏了捏带着手甲的拳头,转过身,向着石桥的另一端走了过去。 这里比刚刚张巫跑过来的棺河冥道不知道要好上多少,一圈刷着白漆的木标插在乌黑的*不堪的泥土里,把这座宫殿和棺河冥道分离开来。 进了木圈里,首先看到的是五座横跨二十几米的石桥,中间一座也就是张巫现在脚下的这座石桥最宽,目测最起码两丈上下,两侧各有两座石桥,不过看规模就要小上很多了。 张巫站在石桥的中央位置,弯下腰用手甲的尖端在桥板上刮了刮,几道狠狠地划痕就出现在了原本光滑如镜的桥面上。 “汉白玉的,我勒个去的,太奢侈了吧。”张巫站直身体又看了看自己脚下的石桥,心中暗自赞叹这宫殿主人的奢华和豪气。 两侧的护桥板上刻着很多精美绝伦的浮雕,有张巫不认识的奇异怪兽,还有袒胸露背怀抱琵琶的飞天美舞女… “奢侈,真是太奢侈了!”张巫给这个主人下了个极其准确的人品定义后,就没有再多做停留,小心翼翼的从石桥上走过,到了一片开阔的石板广场上。 乌黑的颜色中闪着一层蒙蒙的赤金光泽,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敲,居然发出了如同金属碰撞时的清脆声响。 “金砖?”这一发现让宫殿主人的地位在张巫的心里顿时又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用汉白玉做石桥,虽然奢侈,可在古代那些大地主财阀也不是做不到,可是这金砖可就不一样。 金砖并不是说用黄金做成的砖,而是一种通过特殊锻造手法烧制出来,专供御用的砖。 张巫抬头远远的望了望远处高大的宫殿,一抹诡异的坏笑悄悄的浮现在了这个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儿脸上… 【第二十四章 】葬天宫阙 【第二十四章】葬天宫阙 既然都走到了这里,想不进去都不行,这可不是什么刷刷支线任务,不刷也能满经验通关的脑残游戏,这是真实的鬼域。 张巫抬头望着远处高大的宫殿,一块四四方方的羊脂白玉匾额挂在上面,四个大如牛斗,苍凉虬劲的鱼鸟篆字刻在上面。 葬天宫阙! “葬天宫阙?”张巫在经过了宽近百米的广场后终于来到了这座宫殿的大门前,仰头看着匾额上的四个大字,颇具有吐槽精神的张巫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好一个葬天宫阙,都跑到沙子底下了还敢号称葬天,这话吹的有点儿大呀。”说着,张巫看了看已经被推开了一条缝的宫门,”看来是不能不进喽。” 玩味的笑着,张巫随意的把手按在了眼前这扇十多米高,半米多厚超级大门上,顿时一股如同被电击后的酥麻感觉沿着手臂瞬间传遍了全身,停了差不多一秒钟的时间,张巫就被大门上强大的莫名力量震飞了出去。 “砰!”张巫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右手保持着按门的动作,直挺挺的探向天空,有些长的头发也全都直立了起来。 “我呀呀个呸呸的!”随即张巫从地上坐了起来,左手把依旧僵直麻木的右臂扳了下来,暗自调动体内的真元,促进它们加速流动,尽快的疏通被莫名力量阻塞的经脉,恢复身体的运动能力。 “这丫的门上通了高压电不成,怎么浑身发麻呢?”不久张巫从地上一纵站了起来,抡了抡恢复了的右臂,猛的一抖身体,在噼里啪啦的一阵骨节碰撞声中,直立的头发也回复了正常。 “我都这样,瑶姐是怎么把门推开的呢?还是它自己就是开的?”一脑门子的疑问,张巫又回到了大门前,这回倒是学乖了很多,没有在直接用手去推门,而是先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这两扇门除了第一感觉的巨大之外,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很多不寻常的地方。 门是朱红的颜色,不是很亮眼的那种,有点像晾置了很久的猪血,很是压抑。在门的正面上钉着十三颗大钉,钉帽处被做成了人脸的样子,或怒或喜,不一而足。 这是个很奇怪的布置,按照大汉民族的传统,这门上钉门钉是很正常的,可是一向都是双数,也就是说应该是左右两扇门板上数量要一致,位置都要相互对应。 然而张巫眼前这两扇门板却违反了常理,左面的门板上钉着七颗门钉,右面的门板上却只有六颗,这就奇怪了。 张巫仔细观察了,这两扇门板上没有丝毫门钉脱落的迹象,也就是说这是原装的,以前就这样。 而且除了门板上的门钉奇异之外,这门板的材质也很是奇特,不是常见的金属门板或者是木质包金属的,而是类似于土陶的材质,如果仔细看的话还可以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小气孔。 大门被人推开了差不多一米的缝隙,完全可以让一个成人轻松进去。 门后面黑咕隆咚的没有一丝光亮,就好像一只匍匐在黑暗里的史前巨兽,微微睁开了一只嗜血的眼睛,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即使以张巫的眼力,也只能勉勉强强的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很不清楚。 “嗯?”正考虑着什么时候进去,怎么进去的张巫,低垂的目光,无意识的扫到了大门边缘的一块方砖上,突然发现了一点点小小的线索。 是血,刚刚低落的鲜血。 张巫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用食指沾了沾那滴鲜血,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看来瑶姐是进去了,而且还受了伤。”张巫把手甲上的血迹在衣服上蹭干净,抬头又看了眼大门里的那一片漆黑,突然身子向前一翻,整个人就跟个球一样轱辘进了门里。 门里的空间也很是宽广,而且并不是如同在门外看到的那般黑暗,反而有了点点的光亮。 张巫双手握拳从地上站了起来,谨慎的四下里扫视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自己依旧站在一片很大的广场上,脚下铺的也还是皇家御用的金砖。 地上的血迹依稀可见,点点滴滴的向着深处延伸了过去,而且血滴面积越来越大,密度也是越来越大。 “必须尽快找到瑶姐,真不知道她到底遇见什么了?”张巫跟着血迹快速的前进着,依旧采取双脚趟地的方法,这样走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小掉进陷坑的危险。 不过直到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张巫已经站到了宫殿正殿的台阶上,什么陷阱都没触发,一切都顺利的让人不敢相信。 是不是有点儿太容易了?张巫的心里也清楚的很,这样一个地下宫殿,光光是外面那条棺河冥道就够让人喝一壶的了,何况是这正殿,莫非自己忽略了什么? 忽略了什么,什么呢?究竟是什么! 张巫离着紧闭的殿门可以说是一步之遥,他只要再向前迈进一步就可以进入大殿了,地上那点点滴滴的血迹也是一直进了大殿,可是他始终就是觉得哪里不对,而且很重要,非常非常的重要。 “哪里不对呢?”张巫几乎抓狂的原地转着圈子,“冷静!冷静!”张巫努力的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以好好的思考,可是他越是想要集中精神,心情就越是烦躁,越冷静不下来,一对漆黑的眸子开始变得浑浊,泛着淡淡的红光。 狂躁,愤怒,悲哀,恐惧,张巫的心头就好像被棉花塞满了一样,堵堵的,“哇!”,他喉咙里感觉一甜,一口殷红的热血就从嘴里吐了出来,胸口剧烈的起伏。 “码的,还是中埋伏了!”吐了一口血后的张巫脸色苍白了很多,不过刚刚狂躁难安的情绪平静了不少,眸子里闪动的红光也消散了下去,用右手手背抹掉了嘴角挂着的血迹,深呼吸,胸膛起伏的幅度快速减小。 “水月镜花,红尘蔽眼,重重魔障,扰我心安,山岳固体,日月敛华,碎破幻象,盘皇敕令,明!”张巫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不得不再次动用了《盘皇经》里的神通,双手结盘皇手印,左右交叠着分别覆在双眼上,微微顿了顿,双手翻下,眸子里闪过了一抹暗金色的电光,沧桑悲怆。 迷雾拨开,如同春雪遇到夏阳一样,张巫眼前的景物开始消融,一开始只是几个点,然后点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圆洞,随着圆洞的不断变大,最后整个平面都消失在眼前。 张巫抬头仰望着那块刻着“葬天宫阙”四个鱼鸟篆字的匾额,不由自主地踉跄倒退了五六步,方才停住了脚步。 自己根本就没有进过眼前这扇大门,刚刚看到的都是幻象,或者说是“鬼打墙”。 “砰!…啊!杀了你!”就在张巫看着葬天宫阙的匾额发呆的时候,背后突然一个人就撞了上来,而且一声尖叫,一道挂着凄厉风啸的沉重物体就奔着自己脑袋上砸了过来。 低头、退步、闪身,张巫毕竟也是经过不少阵仗,杀过人、见过血的角色,闪身躲过偷袭,身体本能的做出了反击,右手一拦偷袭者巨大的兵器,左脚绷起,向着眼前的人影就跺了过去。 偷袭者也不示弱,见自己的兵器被张巫握在手里抽不出来,没有丝毫犹豫的撒手,双手搓掌为刀,脚步斜滑,身子向着张巫就贴了过来,掌刀恶狠狠的奔着张巫的软肋就戳了过来。 左脚踏前,重心下压脚跟为轴,张巫身子半旋,一个黄龙旋身,不仅躲开了戳来的掌刀,更是直接转到偷袭者的背后,掌立如刀,一下就切在偷袭者的后颈上。 而后者更是干脆,闷哼一声,双眼上翻,紧绷的身体瞬间就软了下来,向着地上摔了下去。 张巫右手一揽,手掌穿过偷袭者丰腴却并不肥胖的柔软腰肢,把她抱在了怀里。 “瑶姐,瑶姐。”张巫左手用力的按着怀里宋瑶的人中,呼唤着她的名字,可是好半天就是不醒。 “你别白费劲了,”就在张巫把宋瑶的人中都快掐红了的时候,阎王懒洋洋的声音又出现在了张巫的心头,“她是受了过度的惊吓,神魂不稳,如果不是你刚刚把她打昏的话,让她一直这么下去,她恐怕就疯了,在这里一直转,转到死为止。” “不至于吧,这么邪乎?”张巫虽然刚才也陷入了幻觉当中,不过也就是觉得气闷烦躁,吐了一口血就没事了,厉害是厉害,可要说让人丧命似乎夸张了一些。 “你个傻小子,你以为人人都和你这个变态一样啊,”阎王自然知道张巫在想些什么,不由得给气笑了,“你现在呢赶快给她舒展气血,帮她稳定神魂,等把她料理好了,我再跟你说。” “中!”张巫答应了一声,随即就把宋瑶双腿盘起,摆成了修炼时的造型,自己则在她背后盘膝坐下,双掌抵在宋瑶的背心上,一股极为纯净的真元就缓缓的输送到了她的体内… 【第二十五章 】血肉铸门 【第二十五章】血肉铸门 “嘘~”张巫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双掌,从地上站起来,掸了掸屁股上的尘土,双手交叉微微扭动,脑袋后仰转了转脖子,咔嚓咔嚓的骨节碰撞声在寂静无声的空荡广场上响成了一片。 “师傅现在你总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吧。”张巫四处又扫视了一圈,还是在门外的广场上,背后还是那五座汉白玉石桥,面前就是那座大的夸张的大门,脚下踩得依旧是御用金砖,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可奇怪就奇怪在我怎么还在这里? “你呀你,还是毛太嫩了,如果不是你天赋异禀的话,你也要栽在这里的,”阎王说着都觉得有些后怕,“你没觉得那个大门有些奇怪吗。” “是很奇怪,”张巫把眼光又放在了那两扇大门上,“可是却说不上究竟奇怪在哪里?” “哎呦,我们的张巫小盆友还有不明白的事情嘛,”那个为老不尊的死鬼嘻嘻哈哈的说着,“好了,不笑话你了,这次你恐怕是遇到大麻烦了,”阎王顿了顿,语气沉重了很多,“你听过罗刹门吗?” “罗刹门?罗刹门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罗刹倒是知道,罗刹分男女,男罗刹黑身、朱发、绿眼,女罗刹则如绝美妇人,富有魅人之力,专食人之血肉,有神通力,可于空际疾飞,或速行地面,为暴恶可畏之鬼。此外,罗刹亦为地狱之狱卒,职司呵责罪人,其形状有多种,或牛头人手,或具有牛蹄,力气甚大,或为鹿头、羊头、兔头等。师傅你说的罗刹门是这个罗刹吗?”张巫挠了挠头,有些头疼的问着阎王。 “嗯,”阎王语气沉重的说着,“你说的对也不对,罗刹的确如你所说,可这罗刹门却并不完全一样,这罗刹门是通过特殊的秘法来沟通幽冥,借来罗刹之力灌注在这门里,以达到守灵的功用。怎么样,要不要看看这罗刹门是怎么铸成的?” 从阎王那不怀好意的语气里,张巫就浑身一颤,估计这个老鬼又没憋什么好主意,赶紧明确的表示自己真的不想知道,是真的真的不想知道。 “臭小子这可不是你不想知道就能不知道的。”阎王坏坏的笑着,接着一股信息流就冲进了张巫的脑海里面。 “我艹,我艹!”张巫晃着脑袋,原地蹦了好几圈才重新冷静了下来,“老鬼你是不是不把我搞疯了你不甘心呀!”心里愤怒的咆哮着,那心里岂止是一个“爽”字了得。 “你现在应该明白为什么我说你这回遇上大麻烦了吧,”阎王听着张巫的咆哮也不生气,反而笑呵呵的打着哈哈,“我能告诉你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至于怎么解决么,这就要看你自己的喽,人老了,就是爱睡觉呀,我睡觉去了。”阎王说着居然真的打起了哈气,然后就和张巫切断了联系。 “我靠!”张巫遇到这么个无赖,打又打不过,说还不管用,算是彻底没辙了,恨恨的胡乱抡了一通拳头后,却又只能悻悻地跑到罗刹门前边研究了起来。 张巫左手抱胸,右手拄着下巴,眸子里依旧闪着赤金的光泽,认认真真的端详着这个大门。 如果真的如同阎王给我看的资料那样的话,那也就是说,要铸成这么一扇罗刹门的话,就要用九九八十一个活人投入烧窑里,混合着巫蛊灰、阴玉屑等至邪至阴的材料一起煅烧才可以。 这罗刹门里封印着九九八十一个生魂,门上钉着的十三颗人面铜钉,那意味着人的七情六欲,专门扰乱人的神魂,让人陷入狂暴的癫狂状态,最后被困死在幻象里,死后的灵魂就又会被罗刹门囚禁,增加罗刹门的威力。 而被困在罗刹门里的生魂则生生世世被拘禁在内,永世不得超生,受尽痛苦折磨,怨念积攒也就越来越多,罗刹门的威能也就越来越强大。 这就是罗刹门的恐怖之处,在张巫运用了《盘皇经》中的太皇极瞳后,原本除了大之外没有其他奇异之处的大门渐渐的有了些变化。 黑色的死气还有深红的血气相互纠缠在一起,从罗刹门上一个个小小的孔洞里冒了出来。 张巫微微退后了一步,暗自运转真元,守住心神,免得一个不注意就被这罗刹魔气钻了空子。 这死气和血气相互纠结的气团就是阎王嘴里说的罗刹魔气,这种东西无色无味,在普通人眼里,甚至是在像张巫这样的修为不够精深的修行者,都是看不见的。 它可以通过人的五官七窍进入人的体内,它不是一种毒性气体,可它要比任何的毒性气体更加可怕,毒性气体破坏的是你的*,而罗刹魔气侵蚀的则是你的灵魂。 一旦被它侵蚀,就会如同阎王所说的一样,狂躁、暴力、愤怒,把你能看到的一切全部摧毁,不论是死物还是活人,无穷无尽的破坏下去,知道你变成一个罗刹小鬼,直到死亡。 一张张灵魂力虚拟出来的并不真实存在的人脸不停的从黑红魔气里浮现、变幻、扭曲、嚎叫,喜、怒、哀、乐、悲、恐、惊,各种情绪各种表情。 “小朋友你是谁?”甜美中又有些虚弱的女孩儿声音从张巫的背后传了过来。 “嗯,你醒了,”张巫扭过头,看着盘坐在地上,小脸儿一片煞白的宋瑶,“感觉怎么样?” “我没什么事了?”宋瑶右手按着饱满的胸口,左手撑地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张巫半眯着眼睛,看着宋瑶柔美脸庞上坚毅的神色,我看的清清楚楚,她撑地的左手还微微颤抖着,可是我却没有上前扶她,这是她自己的倔强,而且更为关键的一点,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宋瑶肯定认不出自己,更何况是要她相信自己更不可能。 “我要不告诉她我就是张巫?”张巫心里暗自盘算着,可是却被阎王严厉的否定了。 “我说师傅你不是睡觉去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了。”张巫现在算是明白了,什么叫鬼话连篇,这就叫鬼话连篇,这个老鬼的话根本就不能信,睡觉?你呀的见过鬼睡觉?张巫差点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为什么不行?”张巫心中悻悻的问着阎王。 “这丫头是个人类,可是她身上的鬼气却又浓郁的可怕,我刚刚卜了一卦,显示说你和她在一起会有奇遇,可是不能暴露你的真实身份,否则的话,会有血光之灾。”阎王郑重其事的说着,听的张巫一愣一愣的。 “师傅,你可阎王,你闲着没事算的哪门子卦呀?”张巫的思路再一次严重跑偏了。 “咳咳,这个嘛,一会再跟你说,总之记住,你不能跟她说你的真实身份,更加不能透露丝毫关于我的事情,否则后果自负,晚安了。”阎王说完后,又是直接切断了和张巫的联系。 “小朋友你怎么了?”宋瑶看着自己眼前的小男孩儿俩眼发直,自己问他的问题也不回答,不由得起了怀疑,紧了紧自己手里防身的兵器。 “哦!”张巫一愣,随即就从和阎王的通话状态中恢复了过来,“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没事的。”张巫赶紧解释着,“我叫莫铁,小姐姐你叫什么?” 张巫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阎王,欺骗了重伤的宋瑶,毕竟阎王有求于自己,最起码短时间内不会做出什么事,可是这宋瑶就说不好了,她倒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她打不过我,可是那个鬼母阴姬… “嗯,我叫宋瑶,多谢刚刚小兄弟救我一命。”对于这个完全陌生,而且来路不清的莫铁,宋瑶的态度就要冷淡很多,警惕的意味仿佛要把她给包起来一样。 “小姐姐,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这里可是黑沙漠,不是你这样的女孩儿该来的地方。”张巫自顾自的坐在了地上,坐下往往要比站着更让人放松一些。 “我是来考古的,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可是张巫明显低估了宋瑶的警惕性,她还是站在我的面前,手里那把有点夸张的三厅大砍刀总是有意无意的瞄着我的脖子。 “我是来这里修行的,只能跟你说这些,其他的师傅就不让说了。”张巫也乐的装装涉世未深的小傻瓜,突然发现也是蛮好玩的。 “对了,小兄弟你有没有见到和姐姐一起的一个叔叔?”宋瑶用手跟张巫比划了比划和她一起掉下来的那个男人的体貌特征。 张巫听了也是一愣,如果不是宋瑶提醒,自己倒还真是把那个男的给忘了,对呀,他跑哪里去了? “没有,小姐姐你叫我莫铁就好了,我赶到的时候就只看到你中了鬼打墙,在这里不停的转着圈子,就把你救了下来,至于你说的那个叔叔就没有看到了。”张巫睁着一双皂白分明的眼睛,虽然不算大吧,可装装天真、卖卖萌还是可以的。 “这样啊,”宋瑶闻言不无叹息的摇了摇头,一抹狠厉的凶光突然在她漆黑的眸子里一闪而逝。 【第二十六章 】人心不古 【第二十六章】人心不古 杀气,莫名其妙的杀气,莫名其妙的刀光,还有莫名其妙斩来的一刀。 “锵!”一声刺耳的兵铁交鸣,黑暗的广场上几点火星迸溅,张巫顺着刀势一翻身越出了三四丈远,双脚点地,倒退了两步才算是把那一劈的力道彻底化解。 “你这是怎么了?”张巫看着隐在黑暗里的宋瑶,右手背在背后,微微的转着手腕,一声“咔嚓”的骨节扭动响起。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从你的身上根本就感觉不到半点人味,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宋瑶双手平端掌中的三厅大砍刀,虽然手臂有些颤抖,可是那一闪一闪的雪亮刀光,让人很自觉得就把那双小手的颤抖给忽略掉了。 “呵呵呵,”张巫实在是有些无语了,这自己难道救了她还错了吗?我的肉身重塑了,自然就没有没有人的味道了,可这也不能说我是坏人呀,张巫把自己的双手张开举过头顶,示意自己现在没有任何的危险,“姐姐你真的是误会了,我都说了我是跟我师傅来这里修炼的,既然是修炼,自然要尽量把气息隐藏起来。” “什么意思?”宋瑶黛眉皱了皱,可是并没有放松半点警惕。 “喏,你现在看看。”张巫从右手手腕上把乌木手环摘了下来,一股属于张巫以前的气息散发了出来。 宋瑶挺巧的琼鼻抽了抽,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三厅大砍刀也放了下来,柱在地上,“你怎么不早说?” “大姐,你也没问我呀,直接上来就动大刀,太猛了吧。”张巫把乌木手环又套回了自己的右手腕上,一脸委屈的又走了回来。 “对不起呀,”宋瑶左手挠了挠有些凌乱的头发,满是歉意,一副天然呆的模样,“我刚才太猛撞了,你没事吧?” “没事的,没事的,”张巫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姐姐,你问了我,我倒是还想问问你,你说你是考古的,可是你这…”手指指了指宋瑶右手里拄着的三厅大砍刀。 “这…”宋瑶一愣,嘴张了张,“你管的着吗你?” 得,还真是不讲理呀,算了,她究竟是什么来路我也清楚的很,就不逗她了。 张巫心里暗自笑了笑,歪着头,耸耸肩,一脸的无奈,“算了,姐姐你要找的那个叔叔和你是一起吗?” “算是吧,你真的没有见过?”宋瑶小手轻轻的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 “真的没有,姐姐你还是先坐下来休息一下,恢复恢复吧。”张巫看着宋瑶苍白的小脸。 “好吧,”宋瑶也是实在坚持不住了,身子又是一晃,撑着三厅大砍刀的刀杆缓缓地坐到了地上,盘膝而坐,双手结修炼时的手印,闭目开始了恢复。 危险的环境,如果不能快速的逃离的话,那最好的方法就是就在还安全的地方。 张巫看着头顶袅袅冒着白气的宋瑶,长长的叹了口气,眼前又晃过了碧落泉那傲娇的脸还有小丫头那呆呆萌萌的脸颊,“我现在在这暗无天日的葬天宫阙,你们又怎么样呢,希望李伟没有去找你们的麻烦。” 紧紧攥着的小拳头,淡淡的一层白蒙蒙的雾气从身体里透了出来,把整个人都映的模糊了。 “我还只是个二星巫者,根本就拿不出手,要想把李伟这个祸根彻底摆平要等到何年何月呀?”似乎最近叹息的越来越频繁了,张巫现在最最渴望的就是力量,能够打败李伟,守护自己家人的力量。 可是欲速则不达,力量是一把双刃剑,它不仅可以杀敌,自我毁灭起来可是也半点都不含糊。 胡思乱想的张巫摇了摇头,让自己发炸的脑袋可以冷静下来,回头看了看已经快要从修炼中醒转过来的宋瑶。 “你醒过来了。”张巫冷冷的说着,有些感性的他,此时的心情可以说很差很差,对于宋瑶的态度自然也就瞬间冷淡了很多。 “嗯,”宋瑶看着眼前这个背对着自己的小男孩,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从这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儿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这些日子来一直牵挂的张巫那个讨厌的死人头,“你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我收到我师傅的传讯,说这次我只能自己修行了,而且最好尽快离开这里,我看咱们可能就要从此分别了。”张巫说着,转过身看着宋瑶,我到底要看看这个丫头究竟想些什么,心里暗暗的盘算着。 “你要离开?”果然不出张巫的猜测,宋瑶听到后者要离开,黛眉紧紧皱了起来,“莫铁真的这么着急吗?” “我要尽快离开这里,可也不是要马上,”张巫缓步走到宋瑶的身边,伸出手,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虽然当张巫的手触碰到宋瑶的胳膊的时候,她的右手下意识摸向了竖在旁边的三厅大砍刀,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张巫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过姐姐,我要知道你来这里究竟是要干什么,还有刚刚男的究竟是什么人?” “呃,”宋瑶听着张巫的问题,眉梢挑了挑,眼睑低垂看着脚下的金砖,一时没有话好说。 张巫也没有再逼问宋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陷入了尴尬的境地里,很久很久。 “莫铁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张巫的男人,年龄和我差不多。”宋瑶率先开了口,声音低沉了很多。 “没有。”张巫没有料到宋瑶会突然问到自己的头上,不易觉察的愣了一下,便装作漠然的给了个否定的回答。 “好吧,”宋瑶看上去似乎有些沮丧,“莫铁,姐姐的确是骗了你,我不是来这里的考古的,我是来这里找人的,至于你刚刚说的那个男人就是我这次要找的人。” 龙佐!张巫心头一颤,原来刚才被自己救下来的男人就是自己这回要来找的人,可是这个家伙又跑到哪里去了,莫非真的跑到葬天宫阙里了。 张巫扭过头看了看罗刹门打开的那道黑黝黝的缝隙,总是觉得那里面有些莫大的危险。 “我和你一样,也都是修行者,”宋瑶手里提着三厅大砍刀,站在张巫的身边,“只不过我是鬼修罢了。” 宋瑶肯跟张巫化名的莫铁说出自己是修行者,更是说了自己的修行路数,这就说明莫铁已经基本取得了宋瑶的信任,这正是张巫想要的。 张巫之所以要搞这么多,在这和大宋瑶绕了这么半天脖子,不是吃饱了闲着没事干,他不能让宋瑶知道莫铁就是张巫,可他也不能独自离开,雷加斯还在鬼母阴姬的手里,所以他就要以莫铁的身份取得宋瑶的信任,不然的话,张巫宁可自己去闯这个邪乎的葬天宫阙。 “吱呀~” 一声听起来让人牙齿发酸的金属摩擦声,在空空荡荡的地下空间里响了起来,又被四周的墙壁挡了回来,重重叠叠的回声,使得原本寂静的吓人的气氛更加恐怖起来。 宋瑶还有张巫惊愕的看着在闹心的声音里,那扇让张巫吃了不少亏的罗刹门,就这么华丽丽的自己打开了。 黑洞洞的门口,可以并排行驶三辆东风大卡的门口,如果说刚才的罗刹门只是魔鬼睁开了一只眼睛的话,那现在就是魔鬼完全张开了他的血盆大口,等待着无知的猎物自己走进去。 “走吧,”张巫看着眼前的罗刹门已经完全打开,跟宋瑶打了声招呼,就迈步朝着罗刹门里走了进去。 门里的空间也很是宽广,而且并不是如同在门外看到的那般黑暗,反而有了点点的光亮。 一切都很像张巫刚刚在鬼打墙里看到的幻象一样,两侧是燃烧着的铜铸火盆,橙黄色的火焰不断的跳跃着,在乌黑的金砖地上映出了各种各样的古怪光影。 张巫轻轻的抽了抽鼻子,一股很好闻的油脂香味就飘了过来,“这…”张巫赶紧屏住了自己的呼吸,暗自查看自己的身体情况,有没有中毒的迹象。 身体没有任何异样,张巫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浊气,招了招手,让宋瑶也跟了进来。 “人初油?”宋瑶进来后也闻到了张巫闻到的那种香味,不过她却没有如同前者那样慌乱,反而是一声轻呼,跑到了最近的一根铜铸火盆前面,有些痴迷的看着跳动的火焰,小小的琼鼻用力的吸着,一副*的模样,有些苍白的两颊瞬间爬上了两朵可爱的酒红。 “怎么回事?你没事吧?”张巫并没太听清宋瑶进门时说了什么,不过她过于诡异的表现确实吓了张巫一跳,莫非这香味对自己没什么用,却让宋瑶着了道? “你知道吗,这是人初油,”宋瑶扭过头,双眼迷离的看着谨慎的靠近过来的张巫,眸子里蒙上了一层莹莹的水雾,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妖媚的发嗲,“可是稀罕的很的宝贝,实在是太香了,太香了…” 就如同被花香迷醉的蝴蝶一样,宋瑶看了张巫一眼,就又迫不及待的回过头去吸那橙黄色的火焰,如果不是那火焰温度烤人的话,说不定宋瑶就一头扎进铜柱里去了… 【第二十七章 】跌魂尸香 【第二十七章】跌魂尸香 深沉雄浑的宫殿,跳跃的橘黄色火焰,诡谲的广场上,光带来的不是温暖,而是奇形怪状的狰狞黑影。 “码的,这又是怎么了?”张巫一伸手把已经完全沉浸在奇异香气里的宋瑶拉到了自己身边,注视着她几乎要溢出水来的的漆黑眸子,发现她瞳孔已经有些扩散,神智有些混乱。 张巫手结释家外缚印,口中大喝一声“皆”,舌绽春雷,心中默念金刚萨埵普贤法身咒,一扬手就扣在了宋瑶的额头上,以表现知人心、操纵人心的神通帮宋瑶把混乱的心神稳定下来。 手掌按在宋瑶的头顶,张巫感觉光滑圆润的额头上汗津津的,一丝丝森寒的气息传了过来。 张巫的一声棒喝如同晴空炸雷,打破了整个空间里的寂静,四下里空洞洞的回声不绝于耳,听起来说不出的怪异,饶是张巫,后背上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手掌缓缓地收回,张巫看着眼中水汽渐渐褪去的宋瑶,双脚稳稳的落在地上,伸出双手看了看,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副身体还真是有点儿小呀,想要扣中宋瑶的额头还要蹦起来才够的着。 “额,”一声让人浑身酥麻的嘤咛娇嗔突兀的传进了张巫的耳朵,紧接着还没等他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宋瑶就扑到了张巫的身上,两大团软软的触感从胸膛上传遍了全身。 扭动的柔软肢体,如兰似麝的火热吐息,宋瑶把张巫的双臂紧紧的箍住,雪白的下巴搭在张巫的肩头,丝滑的青丝飘在鼻端,让张巫的鼻腔痒痒的。 看来这是这神秘的香气还真的是让人有些疼痛啊,张巫心里暗暗感叹着,虽然美人在怀,可这里也不是那花前月下共赴巫山的地方呀,随即双臂一震,一股柔和的劲气透体而出,将如同八爪鱼一样缠在身上的宋瑶微微震开,双臂闪电般伸出,左右食指重重地点在宋瑶耳后的风池穴上。 “呃。”宋瑶螓首微扬,被汗水贴在额头的几缕长发飘起,划过张巫冷冷的小脸,眸子里沉迷痴乱的神色一滞,白眼上翻,人就又有悲催的晕了过去。 张巫伸手将不在作怪的宋瑶轻轻拉住,缓缓的放在了有些凉意的地面上。 “这是什么东西?”张巫也没有再管宋瑶,就让她躺在地上,自己则扭头来到了刚刚的那座铜铸火盆前,仔细打量了起来。 很奇怪的造型,这是张巫心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一般的火盆大都是会被铸成执灯仕女或者是各种异兽的造型,可是像眼前这么一个大肚子孕妇的样子还真是有点儿非主流了。 圆圆隆起的肚子,捧在面前的火盆里闪烁着看似温暖的橙黄色火焰,映的那张青铜色的柔美的女人脸颊如同活过来一样。 张巫小心的凑到了火盆跟前,双手握成爪状,警惕着可能随时发生的意外危险。 不过倒是让张巫失望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切还是静悄悄的,连自己的呼吸还有心跳都可以清楚的听见。 说实话,张巫现在的心里说不紧张那纯粹就是骗人,这要是换作了以前的自己,力量还在巅峰时刻,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谁让他在回来的时候出了个意外呢,现在的实力只有巫者,虽然对于普通的正常人来说强大的离谱,然而在真正的这个圈子里来说,才只是中下的实力阶层。 越是靠近火盆那股香味就越是浓郁,并不是那种花草的清香,闻起来倒是有点像自己家里卖的香肠的肉食浊香。 终于张巫来到了火盆边,低头就可以把火盆里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透过橙黄色的火焰,下面是茶黄色的液体油脂,温润的光泽使它看上去好像是琥珀一样。 “这是…?”张巫看了差不多一两分钟后,好像看到了在这油脂的下面还有什么东西,一团模模糊糊的轮廓,好像是一个不规则的球体。 “瑶姐就是被这个东西给阴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呀,”张巫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也不敢直接把铜铸仕女火盆打碎,谁知道这里面万一有些什么东西的话,自己能不能应付,“唉,还是先把瑶姐弄醒…瑶姐!” 张巫回过头,却突然发现被自己放在地上的宋瑶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无声无息的。 这要是她自己跑了也就算了,如果是被什么东西拉走了的话,刚刚自己和宋瑶的距离不会有五米,我却一点都没有觉察,这要是在弄有宋瑶的时候多多手的话,想到这里,张巫不由得又是一层冷汗渗了出来。 “这葬天宫阙果然是诡异的很,步步危机呀。”张巫将体内的真元运转速度催动的更快了三分,也不在纠结这些铜铸的仕女火盆,直接抬腿就向着百米外宫殿大门走了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 张巫每走一步就会在心里默数一下,他要让自己的心神高度集中起来,当他迈出第七步的时候,随着心神的完全收敛,张巫对于周围的炁场变化达到了一个极限。 暗波涌动的能量流,躁动不安的纠结在一起,随时都有可能暴起伤人,如同一团团高浓度炸药一样,一个不留意,张巫可能就会重伤甚至丧命,而且这能量流越是接近宫殿大门就越是雄浑暴躁。 这应该说是张巫见过的最最瑰丽的建筑之一了,在如今这个房子到处都是一个模样的时代里,就好像用模具制作的流水线产品一样,千篇一律,毫无新意,一个又一个小小的空间,是港湾也是囚笼,困住了向往的心,记住的只有那要还几十年的房贷。 其华丽程度绝对不次于帝都的禁城,三重顶、黄色琉璃瓦闪着暗暗的油光,飞起的斗檐上挂着拳头大小的紫金铃铛,迎面而来的是正面立着的八根朱红大柱,每根都有两个成人合抱粗细。 当然这都不是关键,真正的关键是张巫面前那洞开的大殿殿门,五开的大门,三丈高低,半尺高的翠玉门槛。 抬头看了看自己面前这九九八十一级汉白玉台阶,还有中央浮雕着的那只张牙舞爪的狰狞巨兽,张巫的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苦笑。 九首龙蛟,张巫第一眼就认出了那只被雕刻在台阶上的巨兽,这还是他以前闲着没事翻爷爷的那本手抄本《川岳异闻录》时见到的。 《川岳异闻录》上说这九首龙蛟是上古洪荒异种,龙身九首,背有翼翅十二,威能足可毁天灭地,只不过书上也就记了这么多,后来的也就没有了,张巫幼时曾经一度认为这九首龙蛟只是传说中的神兽,可是后来随着见闻的增长,张巫觉得这传说中的九首龙蛟也许真的存在,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葬天宫阙中见到这个家伙的浮雕。 “既然来了,就请进来一叙吧。”低沉却不压抑的雄浑男声突兀的隆隆响起,打破了沉寂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宫殿,紧接着是一股让人战栗的庞大威压如同巨浪一般四散奔开,如果不是阎王及时出手替张巫挡下了的话,估计此时他就跪在地上了。 “好恐怖的力量。”张巫伸出发木的右手,僵硬的抹掉了脸上瞬间沁满的冷汗,心里不由得感叹这力量的强大。 “的确很是强大,从刚刚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气势来看,这人的实力最起码在六鼎巫王的水平,说不好还可能是个七鼎的巫皇。”阎王的声音在张巫的心里响了起来,一丝凝重的气息弥漫其间。 “你能不能打过他。”张巫听着阎王的话,脑袋又是一阵发炸,六鼎巫王,这可是六鼎巫王呀,自己才二鼎巫者的水平,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可不是那简简单单的几个鼎位就能形容的,巫者对巫尉就已经是天差地别了,何况是巫王级别的强者,自己是绝对打不过人家的,眼前只能求助于自己这个便宜师傅阎王了。 “现在的我实力大打折扣,对于这个家伙,我不敢肯定能打过他,不过我倒是能保你平安离开,以他的能耐还留不住我。”阎王在张巫心里说着。 “嘘…”张巫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那快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脏也落回了它原来的位置,“那就好,那现在该怎么办,咱们是直接走还是…进去看看?” 阎王沉默了片刻,“进去看看,本王倒是要看看是那位高人有如此的微风,”属于王者的尊严是不允许任何人的侵犯的,“不过你要小心一点,弄死你,对于他来说不会比碾死一只蚂蚁困难,招子放亮点,别没事儿找事儿。” “放心吧,我可不敢,”张巫看了看自己有些发颤的双手,强行催动体内被那股威压压制的如同龟爬的真元运转起来,一步一步的向着台阶上走了过去,“我怕死的很,还不想这么早就挂在这里。” “那就好,走吧,本王的传人,这天下还没有几个人动的了。”淡淡的语音,透出的是属于王者的气度。 【第二十八章 】葬天宫主 【第二十八章】葬天宫主 漫天的飞沙,放眼千里,除了黄沙外还是黄沙,干燥的风裹挟着烤人的热浪扑面而来。 就在这片让无数的探险者和盗墓人都闻风丧胆的黑沙漠里,一处不为人知的地下,一座巍峨的宫殿,一股滔天的威压,还有四个斗大的鱼鸟篆字-葬天宫阙。 一个小小的人影在正殿前那九九八十一级汉白玉的台阶上,一步一步的前进,缓慢却不曾迟疑。 当张巫终于站在殿门口的时候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依旧被这堂皇的有些过分的大殿震撼了一把。 大殿里五根鎏金的蟠龙大柱,支撑着高有十几丈的穹顶,脚下铺地的不再是那烧制而成的黑色金砖,而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赤金方砖,殿顶上镶着数不清的各色宝石,尤其是其中七颗硕大的血红色宝石,被人对应天上北斗七宿的方位嵌入,烨烨的宝光映的整座大殿里纤尘毕现。 抬腿买过了足有半尺高的门槛,张巫走进了这偌大的殿中。 这殿很大,最起码也要有十亩方圆,在正中靠里的位置上,立着一扇长有十丈、高有三丈的描金乌木屏风,而屏风的正前方则是一座玉台,完全由没有一丝瑕疵的羊脂白玉雕刻成的玉台,高三尺,横竖各五尺,在玉台上还摆着一尊宝座,一座由剑铸成的王座。 “不错,不错,”一个身穿赤黄色长袍,头戴八棱抽扣紫金冠的男人轻拍双掌,正笑眯眯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张巫。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看上去估计也就只有三十多岁不到四十,一张国字脸、两道蚕眉,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他那双眸子,里面闪着智慧的光芒,还有风霜的疲惫。 张巫看着端坐在王座上的男人,不由得撇了撇嘴,这样的一个男人如果站在一帮小女孩的面前,那杀伤力估计得飙升到一个可怕的高度,现在这十七八的小女孩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这种成熟的大叔风,而对于以前张巫那种商务型经济适用男完全不感冒。 用现在小女孩的话来说,只有长的帅的,上了年纪才能叫大叔,像张巫这样的,只能叫大爷。 有些眼熟,张巫看着坐在王座上的男人,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可是却一时想不起来。 “敢问阁下是何方高人?”张巫有阎王撑腰,倒也不是十分惧怕这个男人,抱拳当胸,声音冷淡的问了一句。 “呵呵,”男人端坐在王座上,听着张巫不冷不热的话,嘴角悄悄浮上一抹危险的笑意,“你这个娃娃倒是有趣,闯我葬天宫阙却来问本宫是何人?” “阁下是这葬天宫阙的主人?”虽然心里早就有了猜测,不过从男人嘴里亲口承认依旧有些许的震撼。 “正是,”男人一对闪着寒光的眸子注视着张巫,“那你又是何人呢?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男人说着右手轻轻在王座扶手上按了一下。 就在一阵铁链滑动声中,一个如同鸟笼般的囚笼突兀的从地下升了起来,此时在鸟笼里被困住的可不是什么金丝雀,而是一个女人-宋瑶。 “你把她怎么了?”张巫看着笼中昏迷不醒的宋瑶,眉头挑了挑,不过也没有什么动作,我清楚的很,在这个男人面前我的动作根本没用。 “貌似你还没有回答本宫的问题,你-是-谁。”男人向前弓起身子,眼中的寒芒更盛,一字一顿的问着。 “我叫莫铁,跟随师傅来这黑沙漠修行,途中意外的救了这个女人,”我用手指了指笼中的宋瑶,“还有一个男人,不过那个男人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呵呵呵呵…”男人的眸子眯成了两道狭长,右手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看来你救得那个男人就应该是现在的本宫喽,那我要不要叫你一声救命恩人。” “宫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张巫神色一凛,左步斜跨,身子平移出了两三米的距离,眼角冷冷的扫了一眼刚刚站着的地方出现的两把闪着幽蓝寒光的钢刀。 “本宫这葬天宫阙还没有擅闯者能全身而退的。”葬天宫主声音更冷,右手一挥,三股尖锐的破空声打向了我的面门。 “要不要这样?这都哪跟哪呀,怎么上来就直接全武行了。”张巫心里暗暗叫苦,那三股劲风虽然看似是葬天宫主随手而为,可我这二鼎巫者的实力可是不敢硬接,只好脚尖点地,身子暴退出了大殿门口才踉跄站住。 三个孔洞,那赤金的的金砖上竟然被那三股劲风生生点出了三个茶杯口粗细的孔洞。 张巫瞬间全身的寒毛都炸了起来,后背弓起,额头上又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虽然自己的身体的确强悍,可是也比不上这铺地的金砖硬呀! “师傅怎么办?”张巫的声音忍不住打颤,心里暗暗的问着乌木手环里的阎王。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跑呗!”阎王的语气也是十分凝重,其中还带着几分焦躁,“小子,我会暂时接管你的身体,准备好了!” 随着阎王的话音,张巫就觉得自己的神魂被一股庞大的森寒念力强行从躯体里驱赶到了识海里。 而此时原本坐在王座上的葬天宫主突然站了起来,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站在殿门口的张巫。 “啊!”张巫突然仰头一声狂呼,原本弱小的气息突然开始汹涌起来,就好像原本是小小的溪流,突然间就变成奔腾的大河,一阵噼里啪啦的骨节爆响中,十一二岁的小孩身体开始快速的变大。 直到恢复了成人的躯体才不再继续变大,漆黑的眸子变成了一片惨白,光洁的脸颊上布满了紫黑色的细密鳞片。 还好身上的这套衣服不是凡品,能随着身躯的变大缩小,不然的话张巫可就要落一个全裸上阵的尴尬局面了。 “果然有些门道,”葬天宫主缓步从白玉台上度了下来,整个人都笼在一层能量场里,看起来有一点点的扭曲。 “葬天宫主,你究竟为什么如此不讲道理,这见面直接动手难道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少年的声音变成了苍老的声音,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丝毫不比葬天宫主弱,甚至有些隐隐的压制。 “你不是刚才的那个小子,”到了像葬天宫主这个级别的强者,对于张巫和阎王之间二者的变化是瞒不过他的,“呵呵,你还是本宫重回这人间界遇到的第一个强者,有没有兴趣坐下来谈谈,你我联手,如今的人间界谁还是对手。” “对不起,我对这人间界不感兴趣,如果你想我不会阻拦。”张巫负手而立,身上散出的强大气息让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扭曲变形。 “是吗?本宫对于承诺一向不觉得有什么用的,你说呢?”葬天宫主眯着的狭长眸子突然睁开,身形微颤,两道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影从他的身上分了出来,一刻未曾停留便如同闪电般扑到了张巫的面前,一拳就轰了下来。 “哈哈哈哈,本王不陪你在这儿玩了,你自己慢慢接着做白日梦吧!”张巫看着眼前不断放大的拳头,躲都没有躲,就任凭它打中了自己的胸膛,然后穿了过去,冷冷的笑声还有讥讽的话语从远处幽幽传来,而被击中的张巫则是一阵波动,消失在了空气里。 “移行留影!”葬天宫主看着凭空消失的张巫,眼睛眯了眯,清冷的声音仿佛能结成冰块一样,“给我追,就算是把这个地方给本宫翻过来也要找到他!” 张扬狂暴的气势猛地从死寂的黄沙下爆了出来,天地为之色变,日月黯然无光。 正在半空里没命前掠的张巫愕然停住,身子凌空而立,回头看着那如同海浪般翻滚不息的万顷黄沙,一道又一道龙卷风柱相互撞击溃散,然后又形成一个更大的风柱四处冲撞。 “看来那个脑残是真的急了,快走!”张巫看着这天地色变的模样,也不敢再多做停留,一转身化作一道流光就消失在了土黄色的浑浊天空里。 “噗!”张巫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沙粒子,吐了一口全是沙子的唾沫,有气无力的跌坐在了一块不知名的小绿洲的草地上。 “师傅咱们整整飞了半天,几百里地都出来了,你说那个什么葬天宫主还能找到咱们吗?”已经恢复了孩童身躯的张巫捶打着麻木的四肢,对着右手手腕上的乌木手环问着。 “能,”阎王苍老的声音斩钉截铁的说着,“现在你不能休息,必须开始修炼,尽快将状态恢复过来,然后尽快离开这里。” “行。”张巫也从阎王那严肃的语气里了解到了事态的严重,也不再多说什么废话,原地盘膝坐下,手结修炼的手印,顶着随时都可能一头睡过去的困意,开始了修炼。 就在这一片小小绿洲的上空,一片充满危险的阴云正极速涌了过来… 【第二十九章 】生死时速 【第二十九章】生死时速 一望无际的苍茫沙漠里,一块不大的绿洲,如同最最美丽的碧绿色宝石镶嵌在这个不毛之地。 这里是附近近百里内唯一的绿洲,有树的阴凉还有清水的甘洌。 一个盘膝端坐在树下的小男孩睁开了眼睛,仰着头看着突然间变得阴沉了许多的天空。 “没想到那个家伙居然这么快就追到这里了。”张巫一跃从地上跃了起来,细细摸索着右手手腕上的乌木手环,“师傅现在怎么办?往哪边跑呀。” “咱们先不跑了,他本尊还到不了这里,先辦掉他两个牙再说。”阎王幽幽的声音从乌木手环里的传了出来,“正好我现在教你一套三皇暴捶的功夫,拿那些小杂鱼练练手。”,说完一股庞大的信息流就涌进了张巫的脑袋里。 “嘿嘿,有趣。”张巫闭上眼睛感受着那股庞大信息流的内容,嘴角不由得浮上了一抹坏坏的笑意,双手十指交叉扭动着,指节间一阵噼里啪啦的爆响。 不多久,一群黑压压的阴影就从远处一座不高的沙包后面漫了过来,气势汹汹的向着这座小小的沙漠绿洲杀来。 “来了,”张巫从斜倚的树上站了起来,悠闲地整了整手甲,看着已经冲到了眼前的奴隶黑尸,缓缓的向着尸群走了过去。 古霸忌拳再加上阎王教的三皇暴捶简直就是完美的搭配,简单、直接、暴力。 数量差的吓人的双方终于撞到了一起,张巫上步闪身,躲过了冲在最前面的一只奴隶黑尸,右手后掸,重重抽在了黑尸的后背上,一声古怪的惨呼,就好像被人踩着脖子发出的一样,被张巫一招打的飞出了十来米远,一头撞进了滚烫的沙子里,抽动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一只、两只、三只… 张巫顿时感觉有一种玩三国无双的感觉,就跟收麦子一样,只身冲进了尸群当中,双臂挥动,脚步扎在沙土里纹丝不动,任凭周围的奴隶黑尸不停的涌上来,然后再把它们打飞出去。 一张又一张扭曲的漆黑人脸在张巫的眼前闪过,我的心里虽然并不同情,可是却也是一阵又一阵的抽搐,这究竟是要有多么冷血的人才能做出如此的事情来,那“扒皮草铉”的刑法实在是太让人背脊发凉了,而且这人数也太大了吧。 可张巫也不是那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毛头小子、温室的花朵,虽然心里依旧不畅快,可是手下却丝毫不曾留情,把它们全都打的飞了出去,身体里的一缕恶魄也就散了,算是超度了它们。 不久张巫原本挥动如风、风雨不透的双臂渐渐的慢了下来,“这塔玛的有点儿耗费真元呀。”,对于急剧消耗着的真元,张巫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抹苦笑浮上了嘴角,一双扎在沙中半尺多深的双腿突兀的迈动起来。 “也差不多了。”张巫也基本算是把《三皇暴捶》的套路招式掌握了,更兼之真元后力不足,而奴隶黑尸太多,不得不暂避锋芒,先走再说。 双手握拳当胸横抱,随即脚下猛力一跺,一声炸响声中,一个直径半米的沙坑凭空出现,张巫如同脱了缰绳的野马一般撞向了面前的奴隶黑尸,就在两下快要撞到一起的时候,双手全力迸出,把面前十几个黑尸砸的横飞出去,硬生生的在奴隶黑尸的包围中撕开了一个口子,闯了出去。 “快走,我感到一股很强的气息过来了,我们先出了这个该死的地方再说!”阎王有些急躁的声音突然在张巫的心里响了起来,接着在取得张巫的同意下,阎王再次控制了张巫的身体,一层乌金色的光泽把张巫包在了当中,化作一道流光向着一个方向就飙了出去。 就在张巫和阎王刚离开不久,突然半空里一道急如流光的人影就射了过来,一道包在黑袍里的人影突兀的出现在了空中,虚空而立,阵阵干燥的热风吹过,黑袍随风舞动间,那玲珑的身材展露无疑,这实力最起码要有巫王级别强者竟然是个女人。 淡淡的扫了一眼下方由于失去目标而乱作一团的奴隶黑尸,一声冰冷的怒哼在兜帽里传了出来,这个实力恐怖的神秘女人只是停留了片刻,然后就朝着张巫消失的方向飞掠而去,眨眼间就又消失在了漫天的黄沙当中。 就在那个女人消失后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后,已经开始渐渐恢复平静的奴隶黑尸群突然又是一阵暴动,随着十几具黑尸被轰飞到了半空,一个身穿黑袍的矮小身形就从黑尸群脚下的黄沙地里蹦了出来。 被轰到半空的黑尸微微一滞,不到十秒钟的时间,黑尸突然开始膨胀,接着几声沉闷的如同皮革爆裂的炸响过后,化作了满天纷飞四溅的腥臭血肉落了下来。 而此时张巫早已经从奴隶黑尸的包围中突了出去,向着神秘女人消失的反方向没命的跑着。 “师傅你不是说你来接管的吗?怎么还是让我用腿量啊!”张巫在沙漠里飞速的奔跑着,头顶上的汗水如同下雨一样低落在干燥的沙砾上,然后瞬间被半空里如同火球一样的太阳烤干。 “凡事都要为师出手,那我岂不是很掉价,快跑!别跟个女人似的。”阎王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不时还催促张巫两声,气的张巫差点就暴走了。 “你,你,你给我等着!”张巫咬牙切齿的说着,不过脚下却依旧不敢放缓半点速度。 “行了,小子你开始修炼吧,就你这点儿能水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一天一夜的逃亡过后,阎王懒洋洋的语声在张巫的心里响了起来。 “咕咚!”听见阎王的话,张巫终于一屁股坐在了滚烫的沙地上,张着嘴,单薄的胸膛起伏的如同上了电动马达一样,喉咙灼热的如同火烧一样。 “喝了它。”阎王这次倒是挺给力,没用张巫叫,自己摇摇晃晃的就从乌木手环里飘了出来,一扬手,一个精致的蓝玉小瓶就扔到了张巫的面前。 张巫伸手把蓝玉小瓶接住,入手处顿时感觉一股冰冰凉凉的气息从手掌沁了进来,舒爽的差点就呻吟了出来,现在的我脑袋里就只有念头,那就是永远都不要和这个蓝玉瓶瓶分开。 “能不能别这么个*的模样。”阎王看着爽的直打颤张巫,嘴巴撇了撇,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 “我勒个去的,有师傅这么说自己家徒弟的吗?”张巫狠狠的给了阎王一根大大的中指,擦了擦自己嘴角流出的口水,顺便把玉瓶凑到了嘴边,闻着里面飘出的奇异香味,缓缓的闭上眼睛,深深的嗅着,恨不得把自己鼻子都吸进肺里,然后猛地一扬脖把玉瓶里的小半瓶液体全都灌进了嘴里,咽了下去。 “别美了,快点打坐修炼把这冰凌天水的药力化解,明天之前咱们必须赶出这片该死的死地。”阎王看着张巫毫不犹豫的喝下了蓝瓶中的液体,嘴里虽然催促着他,可眼里却有了些欣慰的光泽。 “欧拉!”张巫感觉着那冰灵天水沿着自己的喉咙滚落到了肚里,那冰冰凉的气息瞬间在体内炸开,浑身一颤,甚至连丹田处气海都震了震,随即由于没命的跑了一天一夜,那已经干涸的经脉里真元又开始流动了起来。 张巫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硬撑着麻木的身体,盘溪做好,双手结修炼的手印,用念力尝试着引导体内冰灵天水散发出的药力沿着特殊的经脉开始流转。 阎王给张巫吃的冰灵天水虽然药力柔和可也架不住这股药力太过于浩大,张巫的念头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不过张巫并没有放弃,而是一直坚持着,终于就在张巫第十一次尝试的时候,那体内乱窜的药力突然有了一丝颤动。 张巫的功力虽然被打回了最底层的阶段,可是我的念力却没有受到什么冲击,仍旧保持着巅峰的状态,这药力的一丝共振自然逃不过张巫的念头。 凝神集念,张巫把自己的念头调动到了最大的强度,开始引导着冰灵天水的药力进入了自己体内的特定经脉当中,沿着行功路线运转了起来。 当冰灵天水第一次从经脉里完成一个完整的循环的时候,一丝一丝的冰蓝色氤氲药气就扩散了出来,被张巫的经脉还有肌肉贪婪的吸收了进去。 有些虚幻的阎王飘立在张巫的身边,看着头顶上腾起了一片冰蓝色雾气,欣慰的点了点头,“好小子,不错、不错,这冰灵天水居然这么快就被驯服并且开始收为己用,看来我这个徒弟没白收呀。” 修炼中的张巫,全部身心都沉浸到了体内,自然不可能知道阎王终于算是给了他一个很是中肯的评价,他现在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如何尽快的吸收冰灵天水的药力之上。 随着药力的吸收,张巫不光身体内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体外都出现了诡异的现象。 【第三十章 】实力升 【第三十章】实力晋升 烈日当头,放眼望去尽是一片灿灿的金黄颜色,除此之外就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这里就是沙漠,生命的禁地,时间的尽头-黑沙漠。 就在黑沙漠的边缘,一个盘坐在地的黑袍小男孩,头顶上蒸腾着一股一股冰蓝色的雾气,远处看就好像坐在蒸笼里一样,可是如果有人走近这个小男孩十米范围之内,就会惊恐的发现,那小男孩周身腾起的不是蒸汽而是冰凉冰凉的寒气,刺骨的寒气。 说不上好看的小脸儿,却胖嘟嘟的有一种可爱还有憨厚的耐看感觉,只有十一二岁的身躯里,却隐藏着一个身怀无数秘密的灵魂,张巫,他从遥远的不知名处归来,他要使自己尽快的壮大,然后去找一个叫做李伟的男人,然后杀掉这个曾经是他大哥的男人,没有丝毫选择的余地。 现在的张巫只有巫者二星的实力,还不能做到内视的地步,不过他曾经巅峰的时候却能,他只好凭借着以前的经验引导着冰灵天水在自己体内开始了流转。 “咯咯咯。”随着冰灵天水的药力被张巫越来越多的引导还有吸收,张巫也越来越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冰灵天水的珍贵还有可怕。 说是珍贵,是因为它的能量实在是纯净的可怕,不带有任何哪怕一点点属性,就只是最最纯净的能量,而且药性温和,不会对吸收者的身体造成任何的伤害。 而之所以说它可怕,还是因为它的能量,仅仅一小瓶的冰灵天水的能量就恐怖的让人咋舌,张巫引导着冰灵天水运转了不满十个周天,居然就感觉到身体里隐隐约约的有一种蛋壳裂开的感觉。 “这是要升星了?”张巫有些惊奇的感受着,当然更多的则是兴奋还有激动,张巫从身体重塑就是巫者二星的实力,这一次的实力提升倒还是第一次,真可以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没有升星经验的张巫只能自己摸索着前进。 “呵呵,看起来小家伙这是要升星了。”身体虚幻的阎王捋着胡须笑嘻嘻的看着变得十分诡异的张巫。 按理来说在黑沙漠这么一个干燥炎热的地方,是不可能存在冰的,可是凡事都有理外,现在的张巫是如此,他盘坐在地上,浑身上下都结出了一层厚厚的冰蓝色的冰壳,冰冷的寒气在炙热的太阳下腾起了一尺多高。 不仅如此,就连张巫坐下的沙子上,都以他为中心,方圆两米范围之内都被冻成冰白的冰块。 很静,周围没有一丝的声响,突然一声蛋壳破裂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接着越来越多,越来越密,最后连成了一片,直到到了某一个临界点,“咔嚓”一声,破裂的声音又如同它的出现一样突兀的消失了,这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咔嚓,”已经化身为一座小小冰雕的张巫身子突然猛力的一颤,接着“轰!”的一声,张巫身体表面上的那层厚度足有一寸的冰壳突然炸开,碎裂的冰片四散飞出,“咻咻”声不绝于耳,激射到了四周的黄沙当中,溅起了好大一片。 阎王任凭那些尖锐的冰块从虚幻的身体上穿过,含笑的看着从冰壳中挣脱出来的张巫,“嗯,不错,这一次就升了三星的实力,这一次就是五星巫者,还可以。” 张巫一跃从地上站了起来,也不理会摸着自己脑袋的阎王,站在原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嗯?”阎王的笑容随着张巫呆立的时间而逐渐变淡,直至完全消失都没有见张巫动一动,“怎么会感到一股异兽的气息?”阎王的瞳孔猛地收紧,两道有如实质的精光照到了张巫的身上。 一层如同星光的乌黑光泽就在阎王的目光即将临身的瞬间从张巫体内弹了出来,居然把阎王的精神力给卸到了一旁。 阎王的神色越发凝重,按在张巫头顶的手猛地一用力,想要凭借自身的精神力暂时接管张巫的身体,倒是要看看究竟张巫这是怎么了,可是谁想,阎王这一抓居然抓了个空。 阎王手爪下突然一空,原本的张巫突然凭空消失,而在阎王的身侧一左一右冒出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张巫来。 “镜像?”阎王狭长的眸子突然眯起,扫过两侧的张巫,心里一个古怪的念头莫名其妙的冒了出来,“不可能呀,这股气息是《阎王诀》第一层初成时的迹象,他没有元神兽怎么可能练成的?”阎王心里暗自嘀咕着。 烈日下站着的俩个张巫缓缓的抬起了低垂的头,两双眸子幽幽的睁开,霎那间,四术有如实质的光束从眼中射出持续,氤氲不散,左面的眼中一片血红,而右边的则是冰蓝的颜色。 随着张巫的举动,两股雄浑的气息分别从一左一右两个张巫的体内喷薄而出,血红色张巫散发出的气息跋扈、霸道、极其的暴戾,而冰蓝色张巫则包裹在一股圣洁、醇正的气息当中,这一正一邪的强烈对比,却出现在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身上,或者说是一个人身上。 “师傅。”眨了眨眼,俩个张巫眸子里的异光便迅速消失,对着阎王深搭一躬,恭声说到。 虽然现在的张巫看起来十分的诡异,而且每一个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恐怕都要在巅峰巫者阶段,可是对于阎王来说却并没有什么威胁,阎王倒背着双手,眼中的惊异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就又恢复了平日那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右手捋着胡须,含着笑,嘴角噙着一抹莫名深意的微笑。 “好,好,”阎王连声说了两个好字,左手一掸,一股柔和的劲力就把弯腰的两个张巫托了起来,“很不错,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练成了这《阎王诀》的第一层,也算是天才了,不错、不错,”阎王说着,眼角瞟了瞟噙着温和微笑的冰蓝张巫,又扫了眼一脸木然的血红张巫,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该收了这功夫?” “是,”两个张巫异口同声的诺了一声,接着身体开始虚化,阎王感到一阵能量波动后,一个身穿黑袍,一脸憨憨的张巫就又出现在了眼前,“怎么样,师傅,我跟你说过我是个天才吧,刚刚你可是自己也承认了的呦。” “你个小毛孩子,你还有理了你!”阎王看着眼前恢复了正常的张巫,眼中的喜色闪过,随即上前一步,一记响亮的脖儿溜就拍在了张巫的后脑勺上,“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那样冒然修炼《阎王诀》有多危险?” 张巫被阎王这不轻的一个脖儿溜打的一咧嘴,一蹿就蹦了出去,右手揉着自己火烧火燎的后脑勺,一边委屈的瞪着阎王,“我也不想啊,怎么知道你那什么该死的《阎王诀》会自行流转的。” “算了,”阎王看张巫的神色也不像是扯谎,也就懒得再说什么,毕竟谁没有几个小秘密呢,随意的摆了摆手,“你现在的*力量已经回复到了巅峰,那么你就快点出发吧,这里还是那葬天宫阙的势力范围,随时随地都可能有危险,最好的方法就是离开这里。” 茫茫的黄沙终于开始渐渐变得淡泊,直至天边那里开始出现了一片翠绿的颜色。 “防沙林!终于是出来了。”一身黑袍的张巫看着天边的那抹绿色终于是将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一些,脚下又加快了些许速度,咬着牙,向着防沙林冲了过去。 俗话说的好,叫望山跑死马,这望林子也能跑死马,这一点,我们的张巫同志算是深刻的体会了一把,看着不远的距离,他硬是走了足足半天的时间才算是赶到了沙漠的边缘,一头撞进了防沙林里。 现在已经是夜晚时分,白天燥热的感觉已经在空气里找不到半点痕迹,反而有些寒冷,对于体内真元完全耗尽的张巫来说,紧咬的牙齿也相互碰撞着,在寂静的林子里回荡着“咯咯”的声音。 “我还不能停下,这里还不安全,我要继续向里走,向里走!”右手扶在一棵粗壮的白杨树,张巫的眸子虽然疲惫的几乎难以睁开,可是依旧闪烁着倔强的光芒,我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强烈的疼痛,使得张巫的眼睛再次睁了开来,咬着牙,拖着疲惫不堪的双腿继续向着防沙林深处走去,也顾不上嘴里弥漫开来的浓浓的咸腥味道。 “走…走…”张巫因为疼痛而睁开的眼睛又开始渐渐的迷离起来,光泽散乱,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走下去,不停的走下去,离那片该死的黑沙漠越远越好,我那时或许已经没有了意识,可是我的双腿依旧在机械的迈动着,直到我再也走不动,倒下时才会停止。 “唉,”一声幽幽的无声的叹息在张巫的灵魂深处响了起来,“这个家伙的精神强度还真是可怕,修炼《阎王诀》第一层已经耗干了他几乎九成的精神力,没想到他依旧坚持到了这里,真是吓人呀。” 【第三十一章 】极限突破 【第三十一章】极限突破 “噗通!”跌跌撞撞的张巫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栽倒在了铺满枯枝落叶的地上,没有了动静。 “真是个吓人的家伙。”没有了那葬天宫主的威胁,阎王也就没有了什么顾忌,摇摇摆摆的从张巫右手腕上的乌木手环中飘了出来,看着脸朝下趴在地上的小男孩不由得轻叹了一声,微微摇着头,一伸手,隔空把张巫的身体吸到了干枯的手里,向着树林更深处走了过去。 在防沙林的偏西北深处,有着一处人为挖出来的巨大蓄水池,里面有着一米多深的冰冷清水。 而就在这蓄水池边,此时正升起一堆火光,跳跃的橘黄色火焰让这个寂静冷清的荒外夜晚有了一丝暖意。 一个虚幻的人影坐在篝火旁的一截干枯树干上,手里拿着根树枝无聊的拨弄着眼前的火堆,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脸颊被映的阴晴不定,一双闪着寒光的狭长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水池边上露出的脑袋。 张巫此时正一丝不挂的泡在冰冷的水池里,原本就白嫩的一塌糊涂的皮肤,现在更是被冻成了铁青的颜色,小小的身子不时颤动一下,一圈圈的涟漪就扩散了开去。 “是福是祸,就看你这小家伙自己的气运了。”阎王收回了目光,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手里的树枝微微馋了馋,一缕几不可察的阴冷劲气就向着水池里射了过去。 随着劲气和清水的接触,一片白霜就在眨眼间在水面上凝结了出来,并且迅速的扩散,不过片刻功夫,这一个面积不下百平的水池就被彻底冻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冒着寒气的冰坨子。 然而更加诡谲的事情却又出现,就在水池完全被冻住后的片刻功夫,冒着寒气的冰面上居然燃起了蓝绿色的烈火。 而被一起冻住的张巫则是下半身被冻在冰里,而上半身则承受着烈焰的炙烤。 张巫原本平静的脸上突然起了变化,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嘴角不停的痉挛性抽搐着,铁青的脸色开始涌上了病态的红色,两腮的肉一颤一颤的,头顶上升起了一缕又一缕的青烟。 “我这凝炼出来的阴灵骨火虽然霸道,可如果你能挺过来的话,它对于你的好处却也是言之不尽的。”较之刚才又虚幻了一些的阎王手捋着胡须,一阵颤抖就化作了一团流光飞进了被放在地上的乌木手环里。 而此时的张巫则是在自己的识海里被搞的鸡飞狗跳,由于巫玺被心魔控制而被张巫吞了之后,张巫就少了一个可以毫无保留的说真心话,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的老哥。 虽然识海有诛仙还有戮仙两把神剑的护佑,可是那也是在我遭受致命打击的时候,可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阴灵骨火却达不到触发的那个强度,所以张巫也就只能悲剧的自己来应付了。 “我还就不信了,”张巫用力的拍打着右臂上被烧着的衣服,不断的蹦跳着,躲避着脚下不知什么时候就冒出来的一簇蓝绿色火焰。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巫的识海里几乎就快变成一片火海,能躲闪的空间也是越来越小,最后被逼到了一个角落里,完全没有了退路。 怎么可能这样?张巫看着这些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识海里的奇怪火焰,专门灼烧神魂,任你用什么神通都没有用。 而就在张巫要看就要被古怪的阴灵骨火吞噬的时候,张巫的身体突然猛地一震,随即周身毫光大放,把逼上来阴灵骨火给全部吞进了张巫的神魂之中。 而就在张巫神魂出现诡异一幕的时候,张巫的肉身也起了巨大的变化,全身上下如同被炭火烤过一样,红彤彤的,而且冻住的坚冰也开始快速的融化,而冰上的那些古怪火焰则全部从张巫的七窍钻了进去。 很快被冻住的蓄水池就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而且不久就开始沸腾了起来,那样子看起来就好像被烧开了一样,一个又一个的拳头大小的气泡浮了上来然后“噗”的一声爆裂开来。 就这样,一个小小的身体在翻滚的水池里渐渐升起,一直持续十几分钟的样子,突然一切都静止了下来,接着就是滔天的水浪溅起,一道闪着深沉光泽的小小身体就从水浪里冲了出来,漂浮在半空里,两道幽幽的目光扫过,岸边的衣服还有乌木手环就自己飘飞了过去。 “李伟,你敢动我的女人,我就要你的命!”低沉的童音,说出的却是让人心寒的话语,带着手甲的双手猛地向外一推,还未落下的水浪顷刻间就凝成了一座抽象的冰雕。 张巫狂暴的气势渐渐收敛回了体内,接着身子一错,如同位移般就出现在了篝火的旁边,随手一挥,一股冰冷的气息漫出,跳动的橘黄色火焰顷刻间被冻成了冰块。 抬头透过密密扎扎的树林看了看那生人勿近的黑沙漠,“瑶姐,如果有缘的话就等我回来救你,如果你等不到的话,我也会回来给你报仇的,小弟走了。”张巫眼中又闪过了宋瑶那张有些天然呆的脸颊,一拱手,扭头就向着林子的另一端走了下去,他现在就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回去! “沙沙沙…”细密而急促的脚步声从树林的深处响了起来,这已经是张巫在这林子的第二个白天了,自从神魂吞噬了那古怪的蓝绿火焰后,张巫看到了一些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异象,虽然莫名其妙,可是张巫却知道那是真实发生,所以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狮城,赶回到她的身边。 除了幻象外,张巫还发现,貌似自己的神魂吞了那些火焰之后壮大了不少,而且自己的*强度在一定程度也得到了提升,虽然实力依旧在巫者五星的水平,可耐打程度绝对要强上很多,而且那被该死的《阎王诀》几乎耗尽的精神力也全部恢复了巅峰,甚至也有了隐隐的突破迹象。 这些究竟是为什么,张巫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思去想,虽然途中问过两次阎王,可是后者就好像死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张巫也就懒得再问了,一路马不停蹄的向着自己的家乡赶着。 “终于就要出去了!”张巫抬头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大片金灿灿的阳光,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只要到了外面,坐上火车,三天之内自己绝对可以回去。 而就在张巫心情稍微好一点的时候,突然觉得头后一声风响,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道传了过来。 翻手、弹指、夹住,张巫并没有回头,甚至就连脚步都没有停顿半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间就夹住了一条拇指粗细,长有尺许、红黑相间的小蛇。 用力一抖,刚刚还大张着嘴的小蛇就软了下去,嘴一张,张巫居然就直接把这条一看就有剧毒的小蛇生生的整条吞进了肚里,用手背蹭掉了嘴角的蛇血,眸子里的怒气更重了几分,脚一蹬地,人就远远的冲了出去。 背后的寂静防沙林,冷冷的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飘飞然后再次落下,而仅仅是这一个瞬间,那个穿着黑袍的小男孩就已经看不到了踪影。 黑岩城,这是一座并不发达的边陲小城,由于这里盛产一种质地坚硬,手感温润的黑岩玉石而文明,在临近黑沙漠的城市里也算的上好的去处了。 由于经济的落后,黑岩城的夜生活并不丰富,时间差不多也就只有晚上十点左右,街上基本上就看不到什么人了,冷冷清清的如同鬼域一样。 这和那沸腾的鹭城可是天差地别,那里用不夜城来形容可以说是一点也不为过,人们就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仿佛永远不知道疲惫,肆意的狂欢和嘶吼。 而就在黑岩城南北的主路上,一个昏暗的路灯下蜷缩着一个小小的人影,看上去也就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身上穿着一件如同穿越了似的古怪黑袍,当清冷的夜风吹过,被吹起的兜帽里露出了一张同样年幼的脸,赫然就是从黑沙漠里跑出来的张巫。 “必须先弄点钱再说。”张巫伸手把被风吹起的兜帽重新戴好,从路灯下站了起来,几乎几个闪身就来到了一家不小的百货商厦门口,隐在黑袍里的手指不断弹动,“咻咻”的破空声接连响了五下,随着无声破碎的声音,商厦门口的五个监控摄像头就被张巫用事先准备好的石子全部打坏。 “玻璃擦地倒是蛮干净的,”张巫站在被擦地如同消失了一样的玻璃门前,右手缓缓的按在玻璃门上,霎那间,寒气蔓延,透明的玻璃上就结出了一层很是好看的冰花,然后张巫手腕微微用力一按,一正扇强化钢的玻璃门就被震成了一地的碎片。 张巫也不管玻璃落地的声响,堂而皇之的就背着手走进了商厦里面,东逛逛、西看看,寻找着自己需要的东西。 然而谁知道,就在张巫放心大胆的寻找所需物品的时候,一两声女人压抑后的兴奋呻吟声幽幽的传进了张巫的耳朵里。 【第三十二章 】清秀女孩 【第三十二章】清秀女孩 “啊…哦…嗯…” 低低的喘息声虽然微弱,可是在张巫的耳朵里无异于晴空的炸雷一般。 “怎么回事?”张巫站在原地,屏住呼吸辨别着呻吟声传来的方向,“没想到好不容易做回贼还遇到了偷腥的,真是有趣。” 也许是激战中的男女实在是太过于投入的忘我,对于破门而入的张巫完全没有察觉到,只是沉醉在自己的小洞天里。 “先找点儿东西,一会儿再回来跟你们玩玩儿。”张巫瞟了一眼黑暗中不停扭动的男女,嘴角一抹坏坏的笑容浮了上来,自顾自的找自己要的东西去了。 “哦…用力…啊…”一股淡淡的洗衣粉混合生鸡蛋的味道弥漫在女装柜组的一个试衣间里,一个全身红果果的女人趴在试衣镜上,闭着眼睛,嘴里含糊的发出不清的音节。 一个汗津津的男人则大口大口的粗重喘息着。 “不错哦。”就在两人忘情的投入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了拍掌的声音还有戏谑的调侃。 “谁!”男人猛地转过身,慌乱的目光在看清来人后则完全变成了凶狠,而那个红果果的女人则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直接晕了过去,软软的滑到了地上。 “没事,放轻松,”来人平举着双手示意自己手里没有任何的武器,嘴角噙着一抹坏坏的微笑,一双闪着光亮的眼睛在黑暗里和男人凶狠的眸子直视着,“咳咳,我不是有意的,只是觉得二位太投入了,就没忍住过来想观摩一下,顺便借点东西。” 全身精赤的男人,身上棱角分明的肌肉开始一块一块的隆起,暴起的青色血管如同蚯蚓一样,显示着那双拳头蕴含的恐怖力量,他恶狠狠盯着眼前这个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小毛孩子,一个个头刚到自己腰处,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的小胖子,拳骨一阵爆响。 “你是什么东西,敢来坏大爷我的好事,信不信我把你炼成小鬼儿。”男人虽然凶狠,可是却也是见过些风浪的人物,不会白痴到认为一个普通的小男孩会自己一个人半夜三更的来到完全封闭的百货商厦里,而且居然还大摇大摆跑到这里来“观摩”自己的真人表演。 “咯咯,”小男孩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智能机,看了看时间,朝着攥紧拳头的男人摆了摆手,“你我陌路,我只是来借点东西,借完东西我就走,从此再不相见,”说着小男孩一挥手把男人挥过来的拳头拨到了一边,脚下一动未动,“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好办了,把你身上所有的现金全部给我拿出来。” 男人左手捂着变得红肿的右拳,额头的冷汗开始一滴一滴的滴落,眼中惊骇的看着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小男孩,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身怀异术他居然在这个小男孩面前一个回个都没走过就吃了暗亏,他那看似随意的一拍,蕴含的力道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究竟是谁?!”男人缓步后退着,色厉内荏的低声咆哮着,可眼中的慌张却把他的内心彻彻底底的暴露了。 “我说了把你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不然我就让你…嗯。”小男孩眼睛有意无意的瞟着男人红果果的胯下,嘴角的坏笑更浓了几分,捏了捏粉嫩的小手,居然也是一连串的清脆骨节碰撞声。 男人看着小男孩的举动脸色顿时变成了铁青的颜色,刚刚还勉强装出来的凶狠也瞬间崩溃,“行行,你等等,我这就给你拿,马上就拿。”,说着就在男孩的注视下手忙脚乱的抓过了地上散落的衣服翻找了起来。 “给、给你。”男人结巴着把身上所有的现金还有银行卡都递了过来。 小男孩微笑着看着男人颤抖的双手,还有递过来的三打大钞,“不错嘛,是只肥羊。”男孩笑着接过了男人手里的纸币,把那些银行卡又丢给了他,“做事留一线我懂,这些钱我就拿走了,大哥你陆续,小弟我就不打扰了,后会无期。”说着,把钱塞进了身后背着的一个快有他高的大大登山包里,拱了拱手,扭头就走了出去。 “咯咯,运气不错嘛,走人!”清冷的月光下,一身黑衣的小男孩背着大登山包从百货商厦里走了出来,迎着天上的月光,最大程度的伸展着自己的双臂,舒畅的长出了一口胸中的浊气,“我一个二十多年的老牌处男还真是不该看着现场直播呀,太刺激了。”胖乎乎的小脸上少有的闪过了一抹古怪的红晕,赫然正是我们的张巫同志。 提了提背后的大包,一塌腰就向着黑岩城的火车站方向跑了过去,三晃两晃就消失在夜色当中。 “玛的,哪里冒出来的野崽子,等老子下回遇到你,一定叫你跪下来叫我爷爷。”就在张巫消失不久,一道人影就又出现在百货商厦的门口,在明亮的月光还有朦胧的路灯照耀下,赫然正是刚刚叫张巫打了秋风的肌肉猛男,只不过此时身上穿了一套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黑色西装。 男人右手用力的扯了扯领口,恨恨的吐了一口唾沫,向着另一个方向跑了下去,也是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里,可是那个和男人一起的女人却迟迟没有出现,不知了去向,直到数天后张巫闲着没事看报纸的时候,才又见到了那天晚上的那个女人,她死了,被人一丝不挂的抛在了荒郊野外。 当然了这些都不是张巫关心的事,也就没有怎么太挂在心上。 话说张巫从百货商厦出来后,本想着直接就赶到黑岩城的火车站,直接赶回狮城,可是哪里知道由于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有些路痴的缘故,居然就稀里糊涂的迷路了。 当张巫在一个空空荡荡的广场上气急败坏的停下来的时候,看了看没有手机卡的手机,闪亮的屏幕上显示着经过一阵折腾后,现在居然都凌晨三点多了。 连续几天的不眠不休对于张巫来说虽然并不是什么问题,可是却在精神上十分的疲劳,“看来还是要稍微休息一下才行。”张巫摇了摇有些发晕的脑袋,脚下一拐就走进了旁边一条黑漆漆的小胡同里。 “嗯?”张巫向着胡同里走了几步,突然感觉前面有人影晃动,而且还是不少人,一声声猥琐的淫笑传了出来,“看来今天晚上是不要肃静了。” “干什么呢,警察!”张巫憋着嗓子,闷声闷气的向着里面乱晃的人群大喝着。 而随着张巫的一声大喝,那本来就乱晃的人群更加混乱起来,叫骂声不断的响了起来。 “停,塔玛的给老子站住,”就在张巫以为不用动武行就可以完美解决的时候,一个听起来有些深沉的粗狂男声响了起来,直接就把嘈杂的叫骂声全都压了下去,“哪来的警察,咱们这是让人给唬了,是哪位兄弟可否赏我爆虎一个脸面,出来一见。” “咯咯,你就是爆虎?”一个稚嫩的童声突然又突兀的出现在了这条并不宽敞的小胡同里。 爆虎他们看了半天都没有看见说话的人在哪里,“人呢?”“在那!”就在爆虎快要暴走的时候,旁边一个跟班的小弟眼尖,突然就看见在胡同口站着一个矮小的人影,由于背光也看不清相貌,不过那身高如果不是侏儒的话,那这就是个十一二岁的半大孩子。 “神马?!”爆虎顺着小弟的手也算是看见了出现在了胡同口的矮小人影,显然也是没有想明白怎么会是这么一个家伙。 “我没有时间跟你们扯皮,马上在我眼前消失,不然的话后果自负。”张巫也懒得跟他们一帮青皮流氓聒噪,对于他们,他们横你就要比他们还横,如果你好言好语的跟他们讲理,他们还以为你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捏呢。 事实胜于雄辩,与其多费口舌倒不如直接来个痛快的,张巫一个闪身如同位移一样出现在爆虎他们面前五米的地方,右手直接狠狠的掏进了旁边堆着的一堆青砖里,一片呛人的砖灰就腾了起来。 “呃!”爆虎也是手下二十几个兄弟的小头目,可是他却被眼前这么一个不知来历的家伙完全给镇住了,这条小胡同他们可是常来的,这堆青砖的硬度他可是清清楚楚的,随随便便就掏碎的主可不是他惹得起的,“撤!”爆虎二话都没说直接扭头就带着二十几个小弟从小胡同的另一个出口冲了出去。 “算你们识相。”张巫拍了拍手上的青砖灰,施施然的走到了地上躺着的一个人影前面,“怎么最近是到这么乱了,不太对呀?” 一个面目清秀的小姑娘瘫倒在了地上,不过身上的衣服倒是穿的很整齐,不像是被轮了大米的,张巫弯下腰把她给拦腰抱了起来,一摇一晃的就从小胡同里走了出来。 于是一幕很有趣的画面就出现在了黑岩城的一条小街上,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怀里横抱着一个十七八岁的清秀女孩缓步走着… 【第三十三章 】露水姻缘 【第三十三章】露水姻缘 边陲的一座不大的城市黑岩城,黑岩城里一条并不宽敞的小街上,两侧的买卖店铺还没有到开门的时间,一家一家的都紧紧的关着形形色色的门窗。 一个怀里抱着昏迷清秀女孩的小男孩站在马路的中央,而就在小男孩的周围则站着二三十个一身黑色劲装,手里提着一把雪亮雪亮的开山刀的粗壮男人。 “你们又是什么人?”张巫冷眼扫了扫围住自己的二三十人,说实话,还真就没怎么往心里去,这些汉子虽然一个个精气神都很是凝炼,应该都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汉子,可也就只是二三星巫士的实力,对于我一个五星巫者,莫说二三十人,就是来了一百也休想伤到我分毫,当然是在不带手枪等热兵器的前提下。 “朋友,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劫持我家小姐?”一个看似是领头的中年汉子提着手里的开山刀,刀尖指地,向前走了一步,看着如同抱着条大鱼的小猫似的张巫。 “嗯,这个人的实力倒是要比其他的人强上一些。”张巫也看着这个中年汉子,心里暗暗评估着他的实力,差不多有四星巫士的实力,正常人能达到他这个水平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不知道什么小姐不小姐的,这个女孩是我从一帮青皮流氓手里救下来的,如果你们认识她就把她带回去,我正好有急事要去办。”张巫也不愿意多去想这帮人究竟是不是这个女孩的人,我自己还一屁股的烂事没弄清呢,哪里有这么多的精力来理这么一个陌路人。 “既然如此,还望这位朋友能跟我们走一趟,等我们小姐醒来,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们家主定有厚报。”中年男人说着,而周围的其他黑衣人也向前迈了一步,一股隐隐约约的杀气就漫了过来。 “嗯?”张巫心情很是不爽,自己好心好意的救个人怎么还被人拿刀给围了起来,斜眼扫了一眼周围的黑衣男人,一股雄浑的气息就要破体而出,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师傅怎么回事?”张巫有些疑惑的问着突然出言制止自己发飙的阎王,就要爆发的气息又被缓缓散去。 “小子别这么大的火气,你那小女朋友暂时还没有什么事情,你就先跟着这些黑衣人走,有好事。”阎王声音有些发虚的说着,“对了,我最近可能不能再和你联系了,有什么事自己解决就好了。” 阎王说完就和张巫断掉了联系,任凭张巫怎么呼叫都没有再出来,恨得张巫干跺脚。 “行,我跟你们回去,不过这个女孩我不能现在就交给你们。”反正现在也不着急回去了,虽然心里还是蛮牵挂女王大人的,不过有阎王那个老鬼的算计,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李伟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回去。 张巫想着,双臂紧了紧,把清秀女孩死死的搂进自己的怀里,就算是收点利息好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女孩子还是蛮香的,一股幽幽的茉莉花香传进了张巫的鼻中。 “行。”中年男人也没有太过于执着,挥了挥手,周围的那些个黑衣男人就围了上来,虽然都是背对着张巫,可是张巫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们的目光大部分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我丝毫都不怀疑只要我少有异动,那二十多把寒光闪闪的开山刀肯定会招呼过来。 不过张巫倒是并不在意,鼻端嗅着女孩身上的清香,跟逛花园似的跟在黑衣中年人身后一步一步的走着。 差不多大概走了十多分钟的时间,张巫看着依旧冷清的街道,忍不住叫住了前面领路的带头大哥,“我说大哥,你们这混黑社会的不会连辆车都木有吧?” “额,”带路的中年男人闻言一愣,“就在前面了,不远的。”说完就闷着头好是一路疾走,那速度,不说了,简直就是飞呀。 又过了差不多十多分钟的样子,带头大哥领着张巫还有一帮小弟来到了一座与这座城市格格不入的建筑前。 高高的钟楼,十字架上痛苦男人的雕塑,教堂!张巫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巨大建筑,不由得直接傻了眼,“难道这帮黑社会大哥还是基督教徒?这也不像呀!” 就在张巫心里被闹了个稀里糊涂的时候,黑衣带头大哥居然还真就走上了三层台阶,一推门示意张巫进去。 “不是吧?”张巫也算是长见识了,还真就没想到过哪家黑社会的老巢是在教堂里的,不过都到这里,难道还能掉头就走?进去就进去吧,张巫在周围那帮黑衣小弟冰冷的目光中走进了教堂里面。 一列一列的木椅,还有正当中那硕大的十字架,还真就是是个教堂,张巫一进来,灵魂感知力远超常人的他就感到这里有一股神圣的力量弥漫着,虽然感觉上很是单薄,可是那纯正的却是十分恐怖。 一个穿着一身教父服装的中年男人正双手合十站在十字架下默默做着祈祷,看背影应该是个帅哥,一米八几的身高,挺拔的身材,如果不是有些花白的头发,张巫还真就无法从背影看出他的年龄。 张巫走进来后,教堂的门就又再次牢牢的合上,那班凶神恶煞般的拿刀小弟并没有跟着一起进来,留在门外,进来的只有带头的那个中年人。 中年人来到祈祷的那个男人身旁,低声说了几句,祈祷的男人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摆了摆手,示意带头的中年人也出去。 随着“吱呀”一声,带头大哥把教堂的门再次带好后,祈祷的中年男人才缓缓的转过了身来,看着怀里抱着清秀女孩的张巫,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异,随即就又恢复了慈善还有平淡,朝着张巫微微点了点头,“不知道这位小朋友怎么称呼?” 富有磁性的男声,中气很足,张巫心里暗暗赞叹这个中年人的精气神,像他这么一个中年老帅哥,事业有成后还能保持这么好的精元饱满的状态可不多。 “小子张巫,不知道您?”张巫也不是那种有点本事就拽的二五八万的愣子,见男人问他,也就恭恭敬敬的回了句。 “呵呵,在下常子健,不知张巫小友可否把小女放下,咱们坐下再说。”常子健眼睛扫过张巫怀里抱着的女孩的时候,眸子里明显闪过了一丝别样的情绪,那是一种只有父亲才会有的,可又难以名状的情感。 “好,”张巫把怀里的清秀女孩轻轻的放在旁边的一条木椅上,自己也挨着她坐了下来,看着就坐在自己对面的常子健,“不知道常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小子这就要告辞了。” “没什么,就是看小友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心智气度,想好好的结识一番!”当常子健说完最后两个字的同时,原本端坐在木椅上的身子已经突然闪到了张巫的身边,右手五指张开成爪就抓向了张巫的前心。 “常先生,这貌似不应该是待客之道吧?”张巫也没有躲闪,任凭常子健的手爪抓到自己的前心,在新搞到手的衣服上破出了五个窟窿,抬头微笑着看着有些错愕的常子健,只不过这微笑让人看了有些后脊发凉。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的女儿?”常子健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张巫明显的感到那只按在自己心口的手又加上了不少的力道。 “我早就说过了,我只是个打酱油的,顺道救了你的女儿而已,你认为凭我想要对付你还需要绑架你的女儿?”张巫有些无语的看着就是不肯松手的常子健,要不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恐怕张巫早就一巴掌把这个常子健给抽飞了,哪里还容得他啰哩吧嗦。 “还有大叔,我不搞基的,你这个动作让我很火大你造不造,你最好现在就松手,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张巫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右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冷冷的说着。 也许是张巫的恐吓有了些作用,常子健缓缓的收回了手掌,眉头皱的可以夹死苍蝇,莫名其妙的看着张巫,把张巫上上下下看了不知道多少遍,都把张巫看的有些发毛了,才幽幽的说道,“你真的是路见不平就救了小女?” “废话,我都说了多少遍啦,我真的就是个打酱油的,你们怎么就是不信呢?”张巫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常子健,每想到自己解释全被这帮人当成了耳旁风,就气的鼓鼓的。 “那刚刚在下还真是多有得罪了,还望张巫小友不要见怪,现在这个世道,我想小友也应该明白,像你这种路见不平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常子健不无沧桑的说着,双手摊开,肩膀无奈的耸了耸。 “行了,现在事情既然都明白了,那我也就没事了,咱们这是露水的缘分,到现在也就缘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告辞。”张巫说着拍了拍自己衣服的前心,就要起身离开。 常子健倒背着双手,也没有阻拦张巫的意思,只是转身朝着教堂的门口,“张巫小友,恐怕现在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了了。” 【第三十四章 】我成全你 【第三十四章】我成全你 俗话说的好,不作死就不会死,可是偏偏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要自己找死,这就真的是怨不得别人了,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而现在这个情况,就真真实实的再次出现在了张巫的面前。 张巫跟在常子健的身后来到了教堂的门口,外面平静的小广场上已经密密麻麻的站满了,粗略的数一下最起码要有二百来人,各个手里都拎着家伙,什么开山刀、西瓜刀、棒球棒,最搞笑的是还有扛着台球杆就来了的。 场中的人明显的分为两拨人,一拨就是常子健的手下,带头的是给张巫领路的带头大哥,身后是清一色的黑衣小弟,团团把教堂护在身后,人数看起来也就只有七八十人,不过倒是整齐的很。 而至于对面的就要乱很多了,穿什么的都有,什么发型的都有,虽然不甚整齐,不过胜在人数众多,一百多的小伙子,年龄差不多都是在十七八岁左右,正是最最容易学坏堕落的年纪。 对面很明显是来找茬,张巫虽然对于当地的习俗不太了解,可是这拿着西瓜刀来的,傻子都不会相信是来拜年的。 找茬的带头的是一个年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中年壮汉,剃着光头,凌晨四五点钟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对面这位猛男却是就只穿了一个黑色的跨栏背心,下面一条军用迷彩裤,脚上穿的是厚重的皮靴,手里拎着一把与众不同的兵器,大片刀或者说是砍刀。 清冷的天气,天空里黑漆漆的没有星星,在教堂前的路灯昏暗灯光下,两拨人气势汹汹的对峙着,人虽然很多却很是安静。 大家都明白,这安静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宁静罢了,一旦冲突真的发生,那么这里还有多少人能平安的回去就说不准了。 “黄金达你究竟要搞什么?!”常子健站在教堂的门口,越过一群小弟直接和对面带头的大汉隔空对望着,冰冷的声音里透着的是一股压制着的暴怒。 “没事,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顺便来看看雪娇怎么样了。”那个叫黄金达的大汉掂了掂手里的大砍刀,斜着眼睛瞟着常子健。 “哈哈哈,黄金达,你的什么鬼心思我还不清楚,我告诉你最好识相的,现在就给我从哪来的滚回哪里去,不然的话,我可就不再顾念当初答应雪娇的事了。”常子健当提到雪娇两个字的时候,很明显整个人的气息都波动了起来。 “是吗?那更好,咱们今天就是今天了,还是那句话,我赢了,我把雪娇带走,你赢了,我黄金达这条贱命今天就搁着了。”黄金达猛地把掌中的大刀虚空前劈,一股凛冽的杀意向着常子健涌了过来。 “大叔怎么回事?我觉得这貌似和我没什么关系吧,我真的有事,先走了。”张巫看着场中,挠了挠头,觉得很是无聊,也就不打算在留在这里,虽然阎王那个老鬼说这里有好事,可这一来就莫名其妙的挨了常子健一抓,心情很是不爽,还是离开好了。 “小友如要离开请自便,常某绝不强留。”常子健很明显现在火气也很大,对于张巫要离开也没有什么好脾气。 不过张巫也没有计较,管他态度好不好呢,反正我要离开,张巫朝着脸色铁青的常子健拱了拱手,迈步就下了台阶准备离开。 可哪里知道,张巫刚下台阶,围在教堂门口的黑衣小弟突然自觉地让开了一条笔直的胡同出来,搞的张巫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张巫看着面前的人胡同,心思电转,突然就想明白,“玛的,这个该死的常子健是打算拿老子当枪使呀,很明显摆出了道来让我出去和那个黄金达面对面,真是个混蛋。” 张巫心里盘算明白了,也懒得为了什么虚伪的面子去跟个不认识得人打一架,而且最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打架居然还是被自愿的,开玩笑呢?也就没有从人胡同走,而是一转身打算从旁边绕过去。 可是还是那句话,有些人作死真的不是有意的,就在张巫转身的同时,那个手里提着大砍刀的黄金达自然也看的一清二楚,不由得大笑了起来,“常子健呀,你真是越来越回旋了,现在居然要派这么一个缺爹少娘的小杂种来,是不是太丢人。” 常子健见张巫并没有上当,也很是失望,又被黄金达出言讥讽,脸色变得更是难看了几分,手都有些哆嗦,抬腿就要从台阶上走下来,可是刚刚迈出了一步,就被一个小小的人影拦住了。 “你刚才说谁是缺爹少娘的小杂种?!”低沉的声音,毫不掩饰的暴怒随着凌晨的风传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话语里冰冷的杀意让人战栗。 黄金达和常子健都是一愣,黄金达愣是没想到那个小毛孩子居然又回来了,而常子健则是没想到张巫还会回来。 张巫没有理会脸色变得有些幸灾乐祸的常子健,而是一步一步的从人胡同里走到了黄金达的面前,“你有种再说一遍。” 黄金达看着背着个大的有些夸张的登山包的张巫走到自己的面前,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直勾勾,听着张巫的话居然咯咯的笑了起来,渐渐的开始大笑起来,到最后居然笑的弯下了腰,手里的大刀指着地,好半天才又咳嗽着站直了身体。 看着半低着头的张巫,然后一字一顿的说,“我说你是缺爹少娘的小杂种,就是你。”,说完又大笑了起来,惹得他身后那帮混子也跟着哄堂大笑。 张巫脚下用力一跺,一声闷响,一个浅浅的脚印突兀的出现在平整的石板砖上,身子突然如同箭射的一样突然出现在黄金达的身边,冷冷的低声说着,“我要你现在就离开这里。” “嗯?”黄金达突然愣在了原地,脸上猖獗的笑容还没有收回去,就被惊得不敢动弹,那表情复合在一张脸上,却是精彩的很。 而他身后的那群小弟看不清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只看到自家的老大愣在了原地。 “撤!”黄金达僵硬的提着手里的大砍刀转过了身子,在小弟们不解的目光中,一步一步缓慢的向前走着,直到离开张巫五六米的距离时才如同逃命似的跑了起来。 来的也快,去的也快,黄金达一群人几分钟就完全消失在了张巫的视线里。 一时间突然变得冷冷清清的广场上,常子健还有他的一众小弟们也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黄金达突然就跑了? 张巫缓步走到了常子健的身边,微微停了一停,就走进了教堂里面。 常子健突然浑身一个激灵,脸色数变,然后跟门口的小弟们摆了摆手,让他们各自都回去,而他自己则也转身就进了教堂里,顺手把教堂的门紧紧的关住。 “那个黄金达会到哪里去?”张巫又坐回了清秀女孩的身边,小手轻轻的捻起她垂在前额的一缕柔顺青丝,在指尖慢慢的绕着,眼睑低垂着看着女孩有些憔悴的脸颊。 “你可以等一下,我可以叫人去探听一下。”常子健不知道为什么,当自己再次站到这个叫张巫的小男孩面前时,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就好像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一条随时都会咬人的毒蛇。 “我的耐性不是太好。”张巫说着,指尖的青丝飘落,小手轻轻的抚着女孩光滑粉嫩的侧脸,语声有些凄迷可骨子里却透着冰冷。 “行。”常子健的额头此时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真的想不明白,凭自己怎么会在一个小孩子面前如此的失态,只能从怀里掏出手机跟外面的小弟交代了几句,随即就挂了。 清秀女孩仍然处于昏迷的阶段,张巫没有心情说话,而常子健则是不敢随便说话,就这样,三个人在光线斑驳陆离的教堂里,陷入了一片有些奇怪的压抑寂静当中。 突然一阵《卡农》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由于常子健握的时间太长,太过于用力的原因,手机上满都是一层汗水,差点就没拿住掉在地上。 “喂,嗯…嗯,行,没事了,继续跟,有什么变化马上汇报。”常子健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完收了线,扭头看着依然一本正经的欣赏自家女儿的张巫,“小友,黄金达已经找到了。” “好,”张巫右手食指轻轻的在女孩挺拔的琼鼻上刮了一下,拍了拍手站起身来,抬头看着常子健,无邪的笑着,“那他现在在哪里呢?” 声音奶声奶气的,甚至可以说是嗲的可耐,不过常子健看着张巫这张老少通杀的呆萌表情时,却不自觉得后退了两三步,他的本能告诉他,要远离眼前这个家伙,越远越好。 “他现在就在城中的华清池。”常子健一口气说出来,后背绷得紧紧的,那架势是一见情势不好马上扭头就跑呀。 张巫脸上依旧挂着无邪的恬淡微笑,在已经开始热闹起来的小街上缓步走着,“你既然自己要玩儿命,那我今天不成全你岂不是很不近人情?” 【第三十五章 】大开杀戒 【第三十五章】大开杀戒 清华池,可以说是黑岩城里最豪华的所在,并不显眼的装潢,可是每个从门口走过的男人,都会难免放慢脚步,偷偷的瞟上几眼,有的还会咽上一口口水。 这里是一个销金窟,无底洞,只要你有钱,你就可以在这里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对,没有错,就是一切,只要你有钱就可以。 可是这里毕竟有钱的人并不是很多,所以能走进清华池这个销金窟的人并不多,更多的都是现在门口咽口水、就哈喇子的穷鬼。 而如今早晨七八点钟的光景,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背后背着一个和背包人的身高差不多的登山包的小男孩站在门口,有些出神的望着。 “这里就是清华池?还真是个烧钱的好去处。”男孩抬着头,看着悬挂在半空的古朴木质匾额,“清华池”三个圆润有力的大字被技艺高明的匠人镌刻在上面。 有些婴儿肥的小脸,无邪的笑容,人畜无害的面孔,如果黄金达在的话,他一定会认出来,这个小男孩就是被他骂作“缺爹少娘的小杂种”的张巫。 不过很可惜,黄金达并没有看到张巫,他现在正躺在他往常常来的那间包间里,躺在柔软舒服的大床上,那感觉简直叫人一躺下去就再也不想从里面爬出来。 一寸多厚的猩红地毯,散落着清香的玫瑰花瓣,软包的卡其色墙壁上出了风景图画外,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皮鞭、绳索、手铐等等。 满是强健有力的肌肉的臂弯里正搂着一个如同水做成的一般的女人,长长的乌黑直发,随意的披散着,正好挡住胸前那一对并不豪硕却手感极佳的奶油白兔。 弯眉长目,小巧的琼鼻,朱红的小嘴微张着,粉白的丁香小舌不停的舔着自己洁白的贝齿,光洁的脸颊上两坨醉人的酒红,足以让男人为之疯狂。 被柔软的鹅绒被盖住的身子,不停的扭动着,如同一条缠绵的水蛇,纤细的锁骨,让她看起来那么柔弱,那么的需要别人来保护。 “嘿嘿,你个小妖精,这么快就受不了了?”光头的黄金达嘿嘿淫笑着,粗糙的大手在男人抽动的光滑肩膀上用力的揉捏。 迷离的、仿佛要溢出水来的狭长眸子,温热的吐息如兰似麝。 “砰砰!”就在这良辰美景、风花雪月的功夫,一阵缓缓的敲门声突兀的响了起来,很是让人有一种骂人的冲动,黄金达一开始并没有理会敲门的声音,继续过着手瘾,可那该死的讨厌敲门声却依旧响着,让人越来越是心烦。 “谁呀,找死等老子爽完了再说!”黄金达终于忍受不住那好像没完没了敲门声,愤怒的咆哮了起来,随手抄起床头上摆着的已经烧了大半的蜡烛用力的砸在了门上。 门外的人好像也被黄金达的愤怒给吓住了,没完没了的敲门声终于停了下来,没有了半点动静。 就在黄金达以为门外人被自己吓走了的时候,紧紧关着的门锁突然扭动了起来。 “谁!”黄金达突然好像感到了一种诡异的不安,看着转动一下就又没了动静的门锁,大声的喝问着,一把推开了怀里如同蜜糖一样让人不忍割舍的女人,穿着一条短裤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把扯过了被扔在地上的黑色皮夹克,伸手从里面拽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一个闪身就来到了门边,后背贴着门左侧的墙壁,右手紧紧的握住了包房的门把。 可是门外依旧没有回答,反而传来的是一阵奇怪的悉悉索索的声响,接着就是房门被从外大力撞击了一下。 这间包房的房门是实木的高档货色,在承受了那一计猛烈撞击后,依旧完好。 “你究竟是谁!?”黄金达已经很明确的知道外面来人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小弟,或者是那些娇滴滴的服务妹子。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回答他的是一只带着古怪手甲的右手,一只从坚硬的实木门里直接插过来的右手。 黄金达看着一愣,不过随即眼中就冒着凶光,右手里的匕首猛地向着插进屋门的右手上斩了下去,“刺啦”一声,火光闪过后,黄金达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那只完好无损的右手。 “吱嘎…”一声响,木门被外面的人缓缓推开,露出了门外面站着的人来。 “是你!”黄金达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个煞星怎么会找到自己的。 “是我,怎么不打算让我进去坐坐?”张巫轻轻拍打着右手手甲上的木屑,斜眼瞟着站在门口发愣的黄金达,也没等黄金达答应,直接自己走了进去,当然顺手也罢门关上,还又顺便左手微微一点,把门锁弄的彻底坏掉了,想出去都出不去了。 张巫也没理还处在发愣阶段的黄金达,跟逛花园似的,在屋子里缓缓走着,心里不由得赞叹有钱就是不一样,有钱人就是会享受,这档次,啧啧,恐怕你那老爸是连想都不敢想吧? 想着想着,张巫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憨厚实诚的老爸,这世道怎么这么不公平呢? “嗯?”张巫微微扬了扬头,不让眼角的泪光出现,不过却是无意间扫到了那张大床上不停扭动的雪白躯体。 平坦的没有一丝赘肉的光滑小腹,修长匀实的双腿,年轻的躯体上无一不显示着诱人犯罪的诱惑,当然还有雪白躯体上那堪称宗师级的捆绑绳技,该束的地方束起,该勒显的地方勒显,比岛国的技术也不呈多让。 不停的蠕动的身体,还有朱红色唇边那亮晶晶的涎水,迷离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清醒的神光。 “还真是个畜生,看来我还真是高看他了。”张巫并不是个烂好人,也没有管这明显是被人灌了药的妹子,不过这黄金达在他张巫心里的形象却是又下降了一个档次。 张巫看着手里握着匕首走进来的黄金达,自顾自的大咧咧坐在了柔软的大床上,看着脸色铁青的前者,嘴角不由得浮现了一抹诡异的笑,不知道是痛心还是畅快。 “你究竟要搞什么?!”黄金达现在可以说是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他清楚的很,自己根本就奈何不了眼前这个看起来很是可爱的小男孩,原本以为从常家教堂跑回来就没事,最起码还没有人敢跑到他黄金达的地头来找他的麻烦,可是他还是没有想到,这个煞星还真就来了,而且还是直接就走进来的。 现在他已经出不去了,想叫小弟,可是电话手机都在包房里的地上,这回看来他是死定了。 “没什么,我就是想过来告诉你一件事的,”张巫右手轻轻一挥,不轻不重的砸在了蠕动过来的女人的后颈上,而后者则是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做完这件事,无聊的摆了摆手,“你不用紧张,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不该说我是缺爹少娘的小杂种,你说我没关系,你说我那个妈也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你说我老爸!” 低垂着的头突然猛地抬了起来,有些泛红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黄金达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着,“就算是我死,我也要咬下那个人的一块肉来!” 说完张巫一偏头,闪着寒光的匕首贴着头发斩了个空,在床上划出了一个长有半尺的口子,里面雪白的鹅毛飞了出来。 “速度太慢,力度不够。”张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黄金达的背后,摇着头,十分惋惜的说着,右腿高高的举过头顶,然后刮着风声就砸在了黄金达的背上。 “啊!”黄金达被张巫一腿砸在了柔软的地毯上,一张嘴一口殷红的鲜血就吐了出来。 “我叫你说我老爸,我叫你说我老爸,我叫你说,叫你说!” 张巫缓缓的走到了趴在地上的黄金达身侧,刚刚还很是平静的情绪,一瞬间突然变得如同疯魔附体一样,一边大声喊着,一边猛力地踢着黄金达的软肋,把后者踢起地面,然后右掌就重重拍下,把他再砸在地上,一遍又一遍。 黄金达一开始还会痛呼出声,到后来直接就没了声响,任由张巫摆弄和蹂躏,跟条死了的癞皮狗没有什么区别。 “打够了没有?”一声腻腻的如同蜜糖的女声突然在疯了般的张巫背后响了起来。 “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呀!”红着眼睛的张巫一脚把堂堂一个黑社会社团的扛把子踢的飞了起来,直直的拍在了光滑的软包墙壁上,而后者竟然在墙壁上贴了片刻才缓缓的掉在了地上。 “咯咯咯,像你这么一个小娃娃,就如此的心黑手狠,还真是不多见,如果不是你的气息,我还真有些不相信你只有表面上看起来的年纪。” 说话的是那个被张巫打晕过去的可怜女孩,此时正斜倚在床头的大枕头上,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一片黑黝黝的幽径密处若隐若现,媚眼如丝的瞟着如同凶神附体的张巫。 “如果你老老实实的装晕也就没事了,可你自己非要找死,就怪不得我今天大开杀戒了。”张巫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喉咙里咆哮着,血红的眼睛阴冷的看着床上的神秘女人,杀意滔天… 【第三十六章 】南越差猜 【第三十六章】南越差猜 浑身红果果的娇嫩少女慵懒的斜倚在床上,凌乱的被褥被扭动出了一道道不规则的皱纹。 一个两眼冒着红光的黑衣小男孩,背着个大的夸张的登山包,一点一点的血迹溅射在他的裤腿上,没有闪光的乌金色手甲,指尖的尖锐让人心惊胆战。 而一个倒在墙边的精赤大汉,翻白的眼睛,张着的嘴里不停的咳出黑红色的血块还有破碎的内脏碎块,如同一条癞皮狗一样趴在地上,软肋上那血肉模糊的巨大伤口如同被人用大锤猛砸了一顿一般。 张巫血红的眼睛闪着让人胆战的凶光,看着床上的女人,声音嘶哑的如同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如果你老老实实的装晕也就没事了,可你自己非要找死,就怪不得我今天要斩草除根了。” “矮油,小兄弟真是不解风情呀,姐姐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女人的声音绵柔的叫好像最最好吃的棉花糖一样,让男人恨不得一口吞进肚子里。 “咯咯,小弟向来就是这么不解风情,以你的气息来看根本不可能被这个废物擒获,”张巫眼中暴躁的血光缓缓变淡,看着床上的女人虽然小腹处的邪火蠢蠢欲动,可是每次想到如果被女王大人知道后的悲惨下场,顿时就如同一盆冷水浇头一样冷静了下来。 “你来这是为了什么我不想知道,反正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死尸一具,只不过好看一些罢了。”张巫说着突然肩膀微微一晃,人就窜了出去,一爪直掏女人的前心,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切,还真是不解风情,我狐媚儿长这么大好没见过你这么个榆木疙瘩。”自称狐媚儿的女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看着眼中不断放大的利爪,丝毫都不慌乱,身子一圈,整个人就如同没有骨头一样,头脚相抵,圈成了一个圈圈,居然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躲开了张巫的一击,狐媚儿趁着张巫第二招还未攻出的刹那,身子微微一抖,身上的绳索就华丽丽的脱落了下来。 “刺啦。”张巫一击没有得手,右手收回,左手作刀就横挥了出去,虽然终究还是慢了片刻,可还是将狐媚儿带起的一条浴巾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一条原本可以围到膝盖的上等浴巾立马立的缩水到了只能勉强将臀部包裹住。 狐媚儿把缩水缩的有点狠的浴巾围好,双手叉腰站在床边,气呼呼的看着半跪在床上的张巫,“唉,我说小鬼头,姐姐我招你惹你了,怎么下死手呢?” “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一向是我的处事风格,你知道的太多了。”张巫运势就又要再次扑上。 “停!”关键时刻,狐媚儿纤纤玉指点住了张巫探过来的手爪,一双如同狐狸般的狭长眸子中突地闪过了一抹粉红色的光芒。 而已经动了杀心的张巫却是突然感到心神猛地一颤,浑身不由自主的僵了一下,而已经掏出的爪子也停在了半空。 “好惊人的精神冲击。”精神恍惚只是短短的一瞬,一愣后张巫就又恢复了过来,可是心中依然暗暗惊叹这个狐媚儿的精神冲击力度,能让我恍惚片刻,已经足以说明一些问题了。 在高手对决之中,莫说是张巫刚刚的一个恍惚,就算是仅仅是一下分心,那导致的结果也是十分可怕的,这就是生死相搏的关键,一秒钟就是生和死的鸿沟。 张巫没有再继续攻击,悻悻的收回了手爪,眼睛直直的看着狐媚儿已经变回正常的眸子,“看来我是大意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如此厉害的手段。” 脸色有些发白的狐媚儿也是有些惊奇于张巫清醒过来的迅速,她清楚的知道刚刚那一记“望穿秋水”可是她最最强悍的手段,没有之一,也只是影响了他一瞬间,这个小男孩的实力实在是有些恐怖,简直就是个怪物,凭她的功力一天也就只能施展一次,而且用了一次后,就会陷入短暂的虚弱期,期间的战斗力还不如一个普通人。 “咯咯,”不过多年江湖闯荡的经验早就把她的心境锻炼如同顽石一般,想让她有些震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过这次她是真的心里没底了,右手掩着朱唇,眉目流转间向着张巫疯狂的送着秋天的菠菜。 “我就不信了这个家伙真的只有十几岁,骗鬼呢。”狐媚儿心里就认准了一个理了,眼前这个小男孩绝对不是他表面上的年龄,他最起码也要是壮年才可以,而只要是成年男人就没有能抵挡的住她的攻势的。 实话实说,这个狐媚儿的确应该算是张巫见过的所有女人里面最有味道的了,没有之一,甚至就连女王大人恐怕都难以相比,毕竟女王大人是还没有这个状态在张巫面前出现过。 这个女人不简单,是个危险的家伙,如果留着可能是个祸害,张巫拼命压制着自己小腹处的那一团直往上窜的邪火,脸上还要保持平静,心里电光般的盘算着究竟应该怎么对付这个狐媚儿。 而就在张巫和狐媚儿对峙的功夫,门外突然响起了一片嘈杂的声音,还有拍门的动静。 看来是刚刚张巫动手的时候动静太大了,搞的惊动了黄金达的小弟们。 张巫看着不断被人从外面撞动的实木门,眼看着这就是要被撞飞的节奏,这个该死的房间除了那扇门之外,却是连扇窗户都木有,跟个火柴盒似的,这回真是想出都出不去了。 “怎么办?”张巫还没有表示怎么样,狐媚儿却是先绷不住了,小脸儿突然煞白一片,十分慌张的问着床上蹲着的张巫。 “不是吧,你问我怎么办?”张巫有些无语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心里也开始有点明白过味来,眼前的这个狐媚儿很可能不是黄金达一伙的,反而目的可能和张巫一样,是要来杀他的,这件事应该*不离十。 “废话,我一个弱女子对付三两个还行,外面那可是十几个甚至几十个的壮汉、亡命徒,我怎么应付的过来。”狐媚儿说着也不顾张巫是不是还要杀他,直接举着双手,像只小猫似的躲到了张巫身后的床上。 张巫倒是没有什么动静,任由狐媚儿躲在自己身后,翻着两只眼睛一直琢磨着狐媚儿刚刚说的话,心里越想越觉得别扭,难道是自己最近段子看多了,整个人都不单纯了? 就在张巫进行深刻检讨的功夫,房间的门终于被外面的小弟们撞开,十五六个手里拎着开山刀的混子冲了进来,当他们看到蹲在床上的张巫时愣了愣,随即看见趴在墙角那出气多、进气少的黄金达的时候也就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巫粗略的数了下,冲进屋子里的混混正好十五个人,带头的是一个看起来很是精明强干的削瘦男人,一米八左右的身高,留着寸头,闪着冷光的眼睛使张巫想到了在黑沙漠里遇到过的野狼,冷静、狡猾、嗜血、狠厉。 “怎么我觉得这个家伙比那个什么黄金达更像是老大呢?”张巫看着冲进来的人,也没有慌张,他们的气息除了那个如同野狼般的男人还算可以之外,其他的也就是巫士一星的水平,也就比普通人厉害一丢丢罢了,在张巫的眼里那是绝对的一胡拉一大片。 “你是什么人?”那个野狼般的男人并没有让小弟们直接冲上来先把张巫砍一顿再说,反而是颇为平静的问张巫是谁。 “你问我是什么人,那我还要问你又是什么人呢,你有什么资格问我?”张巫这回干脆直接坐到了床上,晃荡着两条腿,笑嘻嘻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你是什么东西!”张巫刚说完,男人身后的一个小弟提着开山刀就要过来砍张巫,却被男人一抬手拦了下来,示意他退下,依旧平静的说,“我叫差猜,是达哥的保镖,这黑沙堂的副堂主。” “差猜,”张巫又将眼前的男人上上下下认真的打量了一遍,这才发现这个如同野狼般的男人居然不是唐人,而应该是南越人士,偏黑的皮肤,如同刀片一样的薄唇,“你一个南越的跑来我唐地要干什么?” 虽然张巫并不认为自己有多么的爱国,可是始终觉得自己的家里如果突然冒出一个外国人来,而且还横的要命,那可是万万忍不了的,叔能忍,婶子都不能忍呀。 “这个还用不着你管,不过你把我们坐馆大哥打成了这幅样子,是不是也太不给面子了。”差猜手腕一转,手里的开山刀带起一片寒光,最后直直的指着张巫的鼻尖。 “咯咯咯,好,”张巫有力的拍了拍双手,两腿一飘就从床上蹦到了地上,右手的食指搭在差猜开山刀的刀背上缓缓按了下来,“我一个唐人居然要在自己的国家里被一个南越蛮子指手画脚,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张巫说着双眼微微眯起,身上那股如同疯魔的气息又散发了出来,阴寒刺骨… 【第三十七章 】温暖幸福 【第三十七章】温暖幸福 这个世界上总有很多时候争斗是不需要理由的,就好像两个根本不认识的人,却依旧可以拼死拼活,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 这是人的劣根性,当初欧娜那个丫头出来执勤的时候说的,张巫印象很是深刻,此时的他也正用自己的行动再次证明这一结论是多么的正确。 微微眯起的眸子里闪着冰冷的杀意,矮小的身子站在差猜面前,还不如人家半截高,可是我身上的那股越来越是雄浑的气息,却足以使差猜脸色凝重。 “你究竟是什么人?”差猜手中的开山刀再次缓缓抬了起来,冰冷的语气仿佛要凝出冰碴子一样,不过倒是少了刚刚的平淡。 “我叫莫铁,如果你真的能见到阎王就跟他说吧!” 既然要动手就不要犹犹豫豫的像个娘们,全力以赴,直接下死手,无论对手是壮汉还是软妹纸,狮子扑兔必尽全力,这就是最最生动的体现。 该说的都说了,说的太多也没用,反而变得啰哩吧嗦的落了下乘,直接身子微微向后一坐,接着脚底一声炸响,张巫就凭空消失在了差猜的面前,如同瞬移一般出现在差猜的背后,身子纵到半空,右爪恶狠狠的刮着尖锐的风声抓向了后者的脖子。 “锵!” 一声兵铁交鸣之中,张巫的手爪猛地张开把差猜千钧一发的瞬间反臂劈向自己的开山刀抓在了手里,一阵让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响了起来,狐媚儿眼看着差猜手里百炼钢的开山刀硬是被张巫攥的成了废铁,那感觉哪里像是捏的是金属,跟橡皮泥没有什么差别。 张巫攥住差猜的开山刀一用力就夺到了自己的手里,悬在半空的身子也落在了地上,瞬间回身手里刀柄向前横扫而出,在一片惨叫声里,那些在背后想捅黑刀的小弟就被张巫打倒在了地上。 扭头转身,张巫身子一侧躲过了差猜踢过来的一腿,前迈一步,左脚如同爪子一般牢牢的抓住地板,右腿如同鞭子一样,抽向了差猜的腰际,一声沉闷的空爆声充分显示着这一腿上的恐怖力道。 说时迟,那时快,张巫可以躲过差猜一腿,可差猜却是躲不开张巫的一腿,后者能做到的就只是努力的向后错着身子,左臂下垂。 “砰!”的一声骨肉剧烈碰撞的闷响中,一道人影微微一怔,随即便横空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撞到了墙上,再缓缓的滑落到了地上。 “咳咳…”一阵虚弱的激烈咳嗽声传了过来,差猜跌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脸色憋成了紫红的颜色,左臂已经完全被张巫一腿抽的变了形状,如同麻花一样,臂弯的地方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茬子。 “看来这个差猜的实力还在黄金达之上,如今一个普通人能修炼到他们这个水平,绝对不简单,看来他们背后应该有个实力不容小觑的庞大组织才对,现在还不能把他们打死,不然这仇就算是彻底结下了。” 张巫心里暗暗盘算着,想清了所有利害关节后,也就把心中那么杀人灭口的想法彻底抛弃,长长的吐出胸中的一口浊气,缓步走到了差猜的身边,虽然有些小弟想要阻止我,可是仅仅是一个冰冷的眼神,那些实力不济的小弟顿时就软了下去。 张巫站在差猜面前,正好差不多可以平视,冷冷的注视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就在包间里的空气快要压抑到了极点的时候,张巫右手突然伸出,轻轻的按在了差猜的前胸处,接着猛力一按。 “哇!”随着张巫那小的有点可怜的手按下,差猜的身子猛地一颤,接着喉头一阵滚动,已经有些散乱的眼睛突然瞪圆,大嘴一张,一口紫黑色的淤血就吐了出来。 张巫一侧身,身上没有沾上半点血迹,看着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一片的差猜,他的气息虽然微弱了很多,可是眼中的神光却清明了很多,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我不杀你,”缓缓的伸出右手,在差猜有些惊惧的目光中轻轻的把他嘴角残留的血沫子揩了下来,“我和黄金达是个人恩怨,他辱我家父,这是他应得的,此间恩怨已了,我就要离开,你是个人物,希望以后再相见不会再是今日如此场景。” “该走了。”张巫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身后一个甜腻腻的女声突然有些不耐的催促着。 张巫回头有些疑惑的看着还是身上就只围着一条浴巾的狐媚儿,不过也没有反驳,回过头朝差猜一拱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年相见,后会有期,告辞了。”说罢,就向着包房门外走去。 屋里的小弟见张巫走过来纷纷都退到了一旁,虽然手里依旧握着雪亮的开山刀,可是那手颤抖的幅度貌似是有点儿太大了。 就在张巫带着身后的狐媚儿眼看就要走出门口的时候,差猜那听起来十分虚弱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你真是个怪物,我希望还是后会无期的好,我这就不送了。” “呵呵,随你吧。”张巫头也没有回,随意的扬了扬手就带着狐媚儿从门外那群小弟让出来的人胡同里晃晃荡荡的走了出去。 “嘘…” 当张巫领着狐媚儿走出清华池的大门时,狐媚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小手拍着并不是十分丰满的胸脯,一脸如释重负后的轻松。 “差猜说的不错,你就是个怪物!”狐媚儿有些娇嗔的看着又恢复到人畜无害状态的张巫,摇着脑袋,一阵微风吹过,长长的青丝随风飘扬,那场景,真是说不尽的风情。 唉,一声无声的叹息在张巫的心中响起,看着眼前的美人,眼前浮现出了另外一张有些娇蛮的美丽脸颊,“女王大人,你等着我,我这就要回去了。” “矮油,想什么呢?”就在张巫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的时候,突然狐媚儿如同发现了新大陆的惊奇声音却是把张巫又拉回了现实。 “怎么了?”张巫有些不爽的横了狐媚儿一眼,而后者则是一脸的惊奇,看着张巫,“你这个家伙居然还有笑的这么温情的时候,说你究竟刚刚想谁了,嘿嘿,不会是小女朋友吧,小弟弟你这是早恋,可是不应该的呦。” 张巫看着眼前的狐媚儿,脸色平淡的有些让人可怕,然后转身就迈步,自己向前走了。 “唉,你别走呀!”狐媚儿看着向前走着的张巫,一抹有些顽皮的坏笑浮了上来,一边挥着小手,一边一路小跑着从后面追了上来。 张巫也没有理追上来的狐媚儿,伸出右手摸着自己的脸颊,心里又响起了狐媚儿刚刚的话,“你这个家伙居然还有笑的这么温情的时候,说你究竟刚刚想谁了。”,“落泉你现在还好吗?” 张巫、狐媚儿也不在意现在大街上的路人向他们这奇葩的组合投来的种种目光,有奇怪的、有好奇的,当然最多的还是那些男人几乎要把狐媚儿生吞了的目光。 就在张巫走过一家服装店的时候,突然感到自己的胳膊一沉,然后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拖着走进了服装店里。 “神马状况?”张巫一甩胳膊挣脱了狐媚儿的小手,瞪着两只眼睛看着两眼冒光的后者。 “买衣服呗,你总不能让姐姐我就这么在大街上走吧,虽然回头率是高一点点,可是姐姐可不喜欢那些臭男人流口水的丑样子。”狐媚儿扭头跟张巫说着,可脚步却已经向着旁边一处内衣专区走了过去,那样子,张巫真担心这位姑奶奶一高兴再把人家这家店给抢了。 “那你拉我来干什么?”张巫顶着导购员还有其他的顾客那炮火般的目光,跟在狐媚儿的身后。 狐媚儿突然转过身子,弯腰盯着张巫的眼睛,“你看姐姐这浑身上下哪像是能放钱的地方,你要不信,要不要让你仔仔细细的搜一遍呦。”,说着居然就用小手把奶油小白兔上的浴巾向下拉了拉,那动作、那眼神、那语气,还真是要人老命呀。 “得,看来这回冤大头算是当定了,要不是有些事还要问这个家伙,我才懒得理你。”张巫心里想着,嘴上却是无奈的服了软,“您请,您高兴就行。”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还差不多。”狐媚儿娇俏的一笑,就好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洋洋得意,然后就如同扫货一样,一下子就拿了二十多件衣服,抱着晃晃悠悠的进了更衣室。 “女人还真是可怕,还好我家女王大人貌似没有买衣服的习惯,不然的话…”张巫扭着头想了想,突然一阵恶寒,浑身都不由得一颤,太恐怖了,那个狐媚儿居然光内裤就拿了五六条,有个毛用啊! 而就在张巫百无聊赖的坐在一张专门提供给幸福而又痛苦的男性同胞们暂时休息的沙发上时,一个看起来还算清秀的女导购员走了过来… 【第三十八章 】绝好炉鼎 【第三十八章】绝好炉鼎 当女人穿上制度以后,对于男人的诱惑往往就会呈几何倍的增加,当然前提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这也许就是男人的恶口味一般,被某行业专业人士称之为制服诱惑。 以前的张巫觉得制度诱惑也就只是说说罢了,毕竟除了杨蜜大姐之外,其他的妹纸都是看岛国爱情动作片的时候才见过,现实生活中并不常见。 可是现在张巫可真是要改变自己的想法了,就拿眼前这个半蹲在自己眼前的清秀导购员来说吧,虽然脸庞清秀的如同个高中的学生,可是那被包裹在黑白色职业套裙下前凸后翘的身体,就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样,有些偏黑的皮肤,却很是光滑,好像一掐就能流出水似的。 “小弟弟,刚刚那个姐姐和你认识吗?”半蹲在张巫面前的女导购员温柔的笑着,那模样就好像邻家的大姐姐一样。 “认识,”张巫平视着这个有些和这家服装店,甚至和这个黑岩城都不太搭调的女导购员,微微的笑了笑,“姐姐你是不是想问买衣服的钱在不在我这里。” 作为从小就在批发市场上打滚的张巫来说,这种情况实在是太熟悉了,张巫看着被人,而且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点破自己的想法而有些微微脸红的导购员,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抹我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过的真诚。 张巫把自己背着的大包拎到了面前,随手从里面一掏,两打红彤彤的纸币就出现在了手里,在女导购员的眼前晃了晃,然后放在了身旁的一个茶几上,“你觉得这些够了吗?” 女导购员的脸色微微变了变,随即一侧身把张巫还有那两打红彤彤的纸币用自己的身体遮住,“小弟弟快点把钱收起来,这里不太平的。” “呵呵,”张巫柔和的笑着,看着女导购员清澈的眸子,突然觉得被黄金达搞的很坏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顺手一把抓住女导购员纤细滑嫩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女导购员一声轻轻的尖叫,整个人就跌进了张巫旁边的一个沙发里。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呢?”张巫看着慌乱的要从沙发里站起来的女导购员,两只小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 “呃,”又站起来的导购员左手握着自己隐隐有些发痛的右手手腕,看着眼前的小男孩,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在他的面前有一种惊慌失措的感觉,“我叫张媛媛,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呀?”,说着,张媛媛把额角上垂下来的几缕乌黑头发又捋了回去。 “姐姐在这里多久了?”张巫看着张媛媛,既然她不想坐下,那也就没有再勉强,而是笑眯眯的问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张媛媛两只手叠压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两个月了。”那温柔的样子,真的让人抓狂。 就在张巫还要问些其他问题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从更衣间的方向传了过来。 “嗯?”被人打扰真的是一件让人十分不爽的事情,对于张巫来说也不例外,顺着争吵的声音一看,脸色更是顿时就阴沉了下来。 “媛媛姐姐,麻烦你帮我看着我的东西,我去看看那里出什么事情了。”张巫平淡的说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也没等张媛媛说什么,头也不回的就向着出事的地方走了过去。 狐媚儿不得不说是个惹祸的祖宗,这买个衣服都能惹出一大堆的麻烦来。 出事的地方正好就是狐媚儿试衣服的更衣室,此时更衣室的门已经大开着,外面围着五六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由于身高的问题,这五六个男人算是把张巫的视线彻底给挡了个完全,就只能听见里面狐媚儿柔弱的抽泣的声音,却看不见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打扰一下,能不能让我进去。”张巫伸手拍了拍一个黑衣男人的胳膊。 “嗯?”那个黑衣人愣了愣,不过当看到拉自己的是一个半大孩子的时候,顿时脸色就狰狞了起来,一甩袖子,恶狠狠的跟张巫说,“小屁孩子,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不然就弄死你。” “是吗?”张巫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抓着黑衣汉子的右手猛地一用力,看似随意的一甩手,黑衣汉子人就如同腾云驾雾一样的向后面飞了出去,而张巫则是在两旁的其他黑衣汉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优哉游哉的走进了人群里。 “姐姐怎么回事?”张巫走进人群里第一眼就看到了焕然一新的狐媚儿,俗话说的好,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还真是一点都没有错,换上了衣服的狐媚儿不仅没有减色半分,反而更加添了几分诱惑。 高领的灰色羊绒长衫,下摆正好把她的挺翘将将包住,有些束腰的衣衫完全把她玲珑的曲线凸显出来,下面是一条韩版的天蓝色休闲牛仔裤,一双暗黑色的船鞋,整个人显得干练而又不失女孩子的巧然温柔。 “小弟,是这个家伙,他要占我便宜,你要给我做主呀。”狐媚儿光滑的脸颊上挂着晶莹的泪水,眼圈红红的,真是我见犹怜。 “是吗?”张巫顺着狐媚儿的小手看了过去,正好和一双有些慵懒的眸子对在了一起。 怎么说呢?眼前这个男人应该说是个帅哥,一米八几的身高,有些削瘦的身材,身上穿着一套暗紫色的唐装,弯眉细目,薄唇鹰鼻,可是怎么攒到了一块看着就这么别扭呢,看上去总是有一种想让人打上几拳的冲动。 “呵呵,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呢,原来是个小毛孩子。”阴柔的男人看着张巫,看了一会儿,也没有瞧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并没有感到什么太强横的气息,虽然自己的那个保镖被扔了出去,不过自己怎么能跟那种废物保镖相比,想着,那种往日长久以来习惯了的跋扈气势就又犯了上来。 怎么我看着这个家伙有些眼熟呢?张巫看着阴柔的男人,觉得有些眼熟,可是又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你要搞什么?”张巫对于这种跋扈惯了的二世祖一向都不是很感冒,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反感,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好脸色,语气里也就有些娇狂的意味。 “矮油,在这黑岩城里,我常林峰还真就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我看在你一个小毛孩子的份上,也就不跟你计较什么,只要你现在跪下叫声爷爷,然后再让你姐姐陪我玩儿几天,我也许就只要你一只右手就算了。”常林峰嘴角上挂着邪气的笑容,不过看上去却是那么的让人反胃。 张巫也实在是懒得再和他说什么废话,对于这种人来说,跟他说句话,还真怕脏了自己的嘴,看都懒得看,怕脏了自己的眼睛,低着头,向常林峰走了一步。 张巫的身高差不多正好到常林峰的腰部,二话没说,一记上勾拳就向着常林峰两腿之间的小鸟上打了过去。 沉闷的音爆声,这一拳要是真的打实了,那绝对妥妥的蛋碎人亡的下场,不过就在拳头都要挨上裤裆的时候,从旁边突然伸出了一只手,稳稳的把张巫这一拳给拦了下来。 一只手,有些干枯的如同枯木的粗大手掌,张巫顺着这只手向上看过去,一只黑色的袖子,接着是一张红光满面的脸孔,还有雪白雪白的一头白发。 “很大的力量。”张巫尝试着抬了抬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老头握住的右手,心里暗暗估量了一下,不由得摇了摇头,看来自己还真是有些猖狂,这个老头光从力量的角度来看就不会比自己差多少。 “小小年纪何必下手如此的狠辣,戾气太重不是什么好事。”那个老头微微笑着,一双闪着寒光的眸子盯着张巫的眼睛,抓着的手微微加了几分力道。 “是吗?我倒不这么认为。”张巫说着,舌尖一顶上牙膛,气运到了右手处,眼看着张巫的右臂就粗了一圈,而那个老头则是一愣,他感到自己握住的纤细胳膊突然变得如同钢铁一样,邦邦硬。 “今天这件事我不想闹大,”张巫说着猛地把手从老头的手爪里挣了出来,笑眯眯的看着老头,“不过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也不介意。”,两只手十指交叉,微微扭动间,噼里啪啦的骨节碰撞声就响了起来。 “师傅。”那个被老头救了一命的常林峰右手有些不自然的放在两腿之间,脸色苍白的从老头的背后探出个脑袋来。 虽然张巫刚刚那一拳没有打实,可是那凌厉的拳风却是没有拦住,他的两腿间的宝贝也是一阵麻酥酥的冰冷,后背上的衣服都被渗出的冷汗湿透了。 “师傅,不能让他走,还有那个女人您看看,那可是个绝好的炉鼎,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如果就这么算了的话,以后可就不好找了。”常林峰虽然看着张巫的眼神中没有了刚刚的跋扈,不过当他看向狐媚儿的时候却是更加的炙热。 “绝好的炉鼎?”常林峰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所以张巫也是听的清清楚楚,嘴里重复着古怪的名字,眼中的凶光不由得渐渐冒了出来… 【第三十九章 】以阴补阳 【第三十九章】以阴补阳 黑岩城里的一家还算的上是高档的服装店里,五六个黑衣西装的男人,围着一个姿色上佳的女孩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 原本应该一面倒的阵容对比,可是却出现了十分诡异的一幕,黑衣人为首的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和那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相互对峙着,彼此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逼迫的周围的那些黑衣人都面露惊慌的向后退着。 “上好的炉鼎?”张巫嘴里咀嚼着常林峰说的这句话,扭回头有些奇怪的看了狐媚儿一样,旋即有些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向前跨出一步,“看来你们应该修的是那采阴补阳的法门喽?” “这?”老者闻言一愣,退后了半步,再次认认真真的把张巫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么一个十一二岁的小毛孩子,如果说是天生怪力才能和自己相抗衡的话,那也可以说的过去,毕竟最近辐射多了,什么畸形没有呢,不过这面临如此凶神恶煞的一群人依旧云淡风轻的气度,还有这一句话点破自己修行法门的见识,可不是什么天生就能带来的,莫非这次自己的宝贝徒弟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还没有请教小友尊姓大名?”老头瞧了半天也没有瞧出个所以然来,毕竟他的实力虽然和张巫相仿,可是还是差了一些,就更不用说是那躲在乌木手环里的阎王老鬼了,那差别可不是区区几个阶段就可以形容的出来的,他哪里能探的出张巫的根底。 对方以礼相待,自己自然也不能再端着架子,脸上的神色柔和了很多,对着老者一拱手,“小子莫铁,不知前辈?” “呵呵,原来是莫铁小友,前辈这两个字老朽可是到带不起,在下复姓端木,单名一个鹤字,刚刚都是小徒的不对,还望小友见谅。”端木鹤虽然脸上在笑,却是极为难看的皮笑肉不笑的那种,让人看了不仅不爽利反而有些堵心。 “那端木前辈,既然咱们这是一场误会,那咱们这是…”张巫眼睛扫了周围虽然退后可是依旧没有散开的黑衣汉子们,意思很明显,是打呀还是和,给个痛快话。 “看什么看,还不散开,护着你家少爷回去,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虽然这个端木鹤对张巫恭恭敬敬的,那是因为张巫有这个实力,才有了他恭敬的资格,而对于其他人,他端木鹤却是不怎么放在心里的,语气冰冷深沉,骇的周围那些汉子连忙点头就要退去。 “可是师傅…”端木鹤身后的常林峰看着狐媚儿,眼中的邪火越来越是强烈炙热,眼看这到嘴的肥肉又要让自己吐出去,实在是有些不甘心。 “嗯!”端木鹤可以说是从小看着常林峰长起来的,他究竟想说些什么端木鹤心里一清二楚,不过这个关口可是不能说出来呀,端木鹤一抬右手,硬是把常林峰要说的话给拦了回去,“让你回去,你就回去,难道听不懂为师的话吗?” “这…唉,好吧,咱们走。”就如端木鹤对常林峰的了解一样,常林峰同样也十分了解他这个师傅,既然他都如此说了,那就表明眼前的这个小男孩不是自己这些人能动的了得,与其自讨无趣还不如回去,不过那么水灵的女人,这黑岩城里可是就没有了,有深深的看了狐媚儿一眼,长叹了一声,扭头就带着身边的黑衣汉子,向着卖场外面走去。 那两步一回头的架势,逗得张巫差点就笑出来,心里想着这常林峰是不是也太没出息了,不过还是被憋在了心里,搞的自己十分难受。 而就在张巫低头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道恶狠狠的目光看了过来,张巫猛地抬起头,正好看到手里拉着卖场玻璃门,扭头瞪着自己的常林峰,还说的上是英俊的脸上写满了两个字-狰狞,眼中的凶光毫不收敛的射了过来。 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我都怀疑我会不会被这个常林峰千刀万剐,不过眼光毕竟是不能杀人的,最起码现在的常林峰还不行,张巫也懒得再去理会,就只是扫了一眼,接着笑呵呵的跟端木鹤兜着圈子。 常林峰带着一众人彻底离开了服装卖场,张巫也和端木鹤如同多年的老友一般找了个沙发坐下谈笑着,反而是那招灾惹祸的狐媚儿屁颠屁颠的跑到张媛媛身边,拉着后者的小手聊了起来。 女人自有女人家的私房话可以说,张巫眼角余光扫了扫正说笑做一团的张媛媛和狐媚儿两个人,突然心里莫名的紧了紧,神色不由得一怔,虽然只是一瞬,可还是被端木鹤这个老狐狸看在了眼里。 “莫非这个小家伙也是个多情的种子?”端木鹤微微笑着,眼里闪着如同狡猾狐狸般的光,不过这被他很好的掩藏了起来。 “呵呵,看来小友还有些事情,那哥哥我也就不打扰了,”端木鹤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张巫一拱手,就要告辞离开,其实张巫也是早就想要结束这个无聊透顶的对话了,两人说的都是套话,兜兜转转的打了半个多小时的太极,有什么有呢? “既然如此,那小弟也就不挽留了,保重。”虽然都只是逢场作戏,可这礼数还是要有的,张巫也赶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抱拳拱手,笑着说道。 “哦,对了,真是的,人老了脑子也就变得糊涂了,你看咱们这说了半天也没留个方式什么的,来,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用的上我的,打着手机就好了。”端木鹤说着用手拍了拍自己一头的白发,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到了张巫的手里。 张巫用眼睛扫了一眼,随即也就揣进了上衣口袋里,随后笑着把端木鹤也送出了卖场的大门口。 “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张巫转身来到了嬉闹做一团的狐媚儿和张媛媛面前,斜眼瞟着脸色突然有些红润的二人,平淡的甚至可以说是冷淡的问着狐媚儿事情的起因。 “人家也不想嘛,还不是那个神马叫做常林峰的登徒子看着人家漂亮就过来了,人家不同意跟他吃饭,就成了这个样子。”狐媚儿看着背靠在沙发上的张巫,乖乖的站了起来,两只小手不住的揉搓着衣服的下摆,头低垂着,几缕青丝垂了下来,声音柔柔的,简直就像是做了错事的小媳妇面对自己的丈夫一样。 张巫看着这种状态的狐媚儿也不由得愣了愣,不过很快就用力晃了晃头,嘴角掀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意,“看来我还真是素了太久了,这二十多年的处男生活可是不太好熬呀。” “算了,我是服了你了,也懒得问你,”张巫无奈的摆了摆手,而狐媚儿则在张媛媛惊奇的目光中,如同得到原谅的小女孩一样,蹦到了张巫跟前,温润的唇瓣用力的印在了张巫的额头上,然后又嘻嘻笑着蹦来。 抬手把额头上浅浅的唇印擦掉,张巫脸色有些古怪的看了狐媚儿一眼,倒也没有说什么,而是扭头看着张媛媛,“媛媛姐姐,我和她有些话要说,不知道…” 张媛媛是何等玲珑的一个人,不然她也不会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黑岩城里混的风生水起,没等张巫说完,就很自觉地站了起来,纤手轻轻上套裙上微微的皱褶抚平,那动作在挺翘肥润的皮鼓简直就是一种诱惑,不过好在张巫的定力足够,不然这出丑就出大了。 目送着张媛媛优雅的消失在了视线里,张巫扭头看向了一旁如同小猫一样蜷在沙发里的狐媚儿。 “大姐你这衣服也买了,也出了那差猜的势力范围了,你是不是就不用跟着我了?”张巫苦着一张脸,那样子就好像别人欠了他很多钱一样。 “那可不行,”狐媚儿小手把垂在额头上的青丝捋到了耳际,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直视着张巫,“我现在暂时功力全失,一个人在这个混乱的地方很不安全,所以在我恢复之前,我会一直跟着你,要么你杀了我,要么你就别想甩了我。” “我…不是…”张巫被狐媚儿搞的很是无语,你没了功力干神马就一定要缠着我呢,“你就不怕我对你不利吗?”,抓了半天头发的张巫突然脸上浮起了一丝狠厉狰狞的神色,对着狐媚儿恶狠狠的说道。 “你就别装了,吓唬人都不行,你的眼里一点杀气都没有。”狐媚儿看着面目狰狞的张巫,撇撇嘴,随即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霎那间诱人的曲线又红果果的冲击了张巫的眼睛。 “咳咳…”张巫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两声,话锋一转,严肃了很多,“那你可以留在我的身边,不过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问吧,如果我想回答的话,我会说的,如果我不想回答或是不知道,那你可能就要失望了。”狐媚儿看着一本正经的张巫,也把那慵懒的模样一整。 “你能跟我说说那黑沙堂是什么样的存在吗?”张巫缓缓的说出了一直萦绕在心头的一个问题。 【第四十章 】黑沙堂 【第四十章】黑沙堂 黑沙堂,这是一个萦绕在黑岩城所有人心头的一片阴影,代表着最高的权利还有最富有的阶层。 狐媚儿直视着张巫的眸子,看了好一会,才摇了摇头,缓缓的吐了一口浊气,“对不起,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告诉你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 张巫没有说话,而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后背靠在了沙发柔软的靠背上,良久,才又把眼睛睁开,“好吧,听人劝吃饱饭,也差不多了,是时候离开了,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一起离开。” 狐媚儿原本以为张巫会不高兴的,谁知道眼前这家伙居然看起来就没往心里面放,微微愣了片刻,随即也是莞尔一笑,“我早就说了,现在的我就是一块牛皮糖,你想把我甩掉都不可能的。”说着俏皮的做了个鬼脸。 “走吧,这么长时间了,我也该回去看看家里究竟怎么样了。”张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微扬着头,眼光放的似乎已经穿破了时空,可以直接看到自己的家门,还有挂着憨厚笑容的老爸。 黑岩城火车站,对于黑岩城这么一个偏僻的小城市来说,火车站并不想帝都、鹭城、泉城那里那么嘈杂,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清。 背着大包的张巫还有狐媚儿从出租车上下来,看着眼前有些老旧的建筑,不由得摇了摇头,尤其是张巫,当初自己也是坐火车离开了自己的家,那时候的自己,想一想都觉得幼稚的有些可笑。 “慢着。”就在张巫抬腿就要迈进火车站的时候,狐媚儿突然一伸手拉住了我。 “怎么了?”张巫有些奇怪的扭头看着脸色凝重的狐媚儿。 “我感觉这里好像不太对劲,是不是有些太安静了?” “是吗?”被狐媚儿一点,张巫也觉得这火车站的确有点冷清的有些过分了,瞬间警惕了起来,微眯的眼睛四下里扫了扫,果然就在很多隐晦的角落里都感觉到了淡淡的杀气,还有闪动的刀光。 张巫浅浅的拉住了狐媚儿的手,没有转身而是缓缓的向后退着,低低的声音说着,“这里有埋伏,我们看来是要跑路了。” 当两人退到火车站门口的时候,突然如同商量好了一般,扭头就向着外面的路上跑了过去,然而也就仅仅跑了不到五六米的距离,两人停下了脚步,背靠背站着,眸子里闪着冰冷的杀意,看着周围那些围上来的家伙。 “看来这回还真是踢到铁板上了。”张巫心里暗自叫苦不迭,这周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数百人,手里都提着开山刀等凶器,那气势汹汹的样子还真是有几分让人胆寒,不过张巫虽然叫苦却没有后悔,龙有逆鳞,触之必怒,而张巫的逆鳞就是他的家人。 莫说黄金达那么一个不入流的家伙出口侮辱自己的老爸,就算是巫王、巫皇,那又如何,大不了这条命不要了,死也要从对手身上咬一口肉下来。 “你一会儿跟紧我。”张巫看着被一群小混子护在当中的差猜,一对眼睛微微眯起,两道冰冷的目光扫在差猜的脸上,让后者好是一阵不自在,在人群中又连退了好几步,才站住,不过依旧不敢和张巫直视。 张巫双手在怀里一掏,阎王送的那副手甲就套在了手上,身子微微弓起,如同一头猎豹一般,而且还是一头被困住的受伤的猎豹。 “走!”张巫一声冷喝,人就已经冲了出去,几乎只是眨眼的功夫,张巫人就已经冲到了人群跟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直接双手握拳,一个通天炮就砸在了一个十七八的小混混脸上,而后者则十分干脆的一声痛呼,栽倒在了地上。 张巫在前,狐媚儿紧紧的跟在后面,两个人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样,毫不留情的在人群里撕开了一个口子。 上步闪身,张巫右手抬起,在一声兵铁交鸣中,把一把迎面劈过来的开山刀抓在手里,飞起一脚正踹在持刀人的小腹上,后者一声惨叫,向着后面就倒飞了出去,顺带着把后面的三四个躲闪不及的人也给带倒在地。 对方人太多,而且张巫也是实在是怕差猜他们打急了眼,万一动了枪支的话,我也是hold不住呀,所以一伸手就是狠茬子,基本上都是一个照面就被张巫给放躺下了。 说时迟、那时快,张巫在前开路,如同虎入羊群一般,硬是从人群里撕开了个口子跑了出来。 “没受伤吧?”张巫一边跑一边扭头看着跟在旁边的狐媚儿,现在的狐媚儿也是一脸的凶煞,手里提着一把夺过来的开山刀,左手捂着右臂上,指缝间不断有鲜血渗出来,衣袖都染红了一大片。张巫看着不由得皱了皱眉,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这一路的追赶,惊得一路上不少行人都仓惶的躲到了一边,生怕自己被误伤,这平白无故的白挨一刀,估计凡是精神正常的人都不会习惯的。 也正是因为行人的躲闪,张巫跑起来也快了很多。 很快张巫他们就从黑岩城的主路上拐进了一条小巷里,张巫一把拉住还想继续跑的狐媚儿,身子紧紧贴在墙上,躲在阴影里。 “快追!”一群手里提着开山刀的小混混在小巷口停了停,不过也没有进来看看,就又是一声招呼,如同一群乱飞的蜂子一样沿着主路追了下去。 张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感觉自己的胸腔好像都要炸开了一样,一起一伏的,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浸透了,扭头看了看旁边的狐媚儿,她的情况还不如张巫呢。 身上新买的衣服可以算是又再次报废了,不过这但是没有什么,让张巫直皱眉的还是那一道道的刀伤,虽然看起来刀口都不深,不过那染红的一片,看着就觉得不会是十分轻松。 “还行不行?”张巫向着路上看了看,没有发现还有砍人的家伙,这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扭头拉着狐媚儿向着小巷深处走了过去。 “没事,还可以坚持的住。”狐媚儿咬着牙说着,不过从她额头上不停渗出的汗水还有已经开始发白的嘴唇来看,他们必须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 “走,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天黑了以后咱们再想办法出城。”张巫说话拉着狐媚儿就从小巷的另一头钻了出来,消失在了冷冷清清的路上。 夜晚,今天晚上并没有月亮,本就不是十分热闹的黑岩城彻底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 一片公园里的小树林中,一个鬼鬼祟祟的小男孩,手里提着两个大大的塑料袋钻了进去。 “小媚,小媚。”张巫低声轻轻呼唤了两声,一道黑影从不远处的一棵树后转了过来。 “你回来了。”后者看清了来人是张巫之后,手里紧握着的开山刀缓缓放了下来,而整个人也都如同脱力了一样靠在了身旁的树上,有些急促的喘息声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 “没事的,我刚刚看了一下,这周围还是挺安全的,并没有发现黑沙堂那群家伙。”张巫说着把手里提着的两个塑料袋放在了地上,伸手扶着脸色一片惨白的狐媚儿坐在了地上。 “我还真就怕你自己一个人走了,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狐媚儿坐在地上,背靠在一棵树杆上,不过那背上的伤口被压,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眼角挑了挑,语气里透着一股柔弱和温馨。 “我像是那样的人吗?”张巫蹲在狐媚儿面前,摆弄着塑料袋的物食,抬头看着狐媚儿的眼睛,有些无奈,“我觉得我是挺善良可爱的一个小男孩才对呀。” 看着恶意卖萌的张巫,狐媚儿皱起的眉头有了些舒展,一抹笑意也浮现在了脸上。 “你还是笑的时候好看。”张巫扭着头,看着突然脸上浮起一抹绯红的狐媚儿,不由得一愣,这等风华还真是个妖精似的。 “你先吃点东西吧,我给你清理一下伤口,咱们看起来要尽快离开这里了。”张巫把一包鸡腿还有酥饼递给了狐媚儿,又从塑料袋里掏出了一罐酸奶塞到了后者的手里,有些不好意思看着细细咀嚼着肉的狐媚儿,“我要给你清理伤口,可是…” “没事的…”狐媚儿头低的更低了一些,声音也有些怪怪的感觉,继续吃着手里的吃食。 “那我开始了。”张巫知道现在可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这可不是拍电影,刚刚他出去买东西的时候,还发现黑沙堂的人依旧再拼了老命的找他们,必须离开,不然那可是要命的事。 张巫这还是第一次给女孩子脱衣服,说不紧张那是纯属骗人的,让他杀人他都可以眼都不眨,可是现在的他额头上居然渗出了冷汗,伸了几次手都没有最后把狐媚儿的衣服脱下来。 “我勒个去的,反正又不是没见过,不就是脱个衣服吗。”张巫像个要上战场的战士一样,咬着牙,从下面把狐媚儿的羊绒衫向上撩了起来… 【第四十一章 】落魂沙 【第四十一章】落魂沙 柔软的又带着暖暖体温的羊绒衫,被张巫握在手里,一张小脸血红血红的,动作僵硬的想让人大笑,虽然如此,可张巫同样知道这个看似放荡不羁的狐媚儿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一般。 光滑的秀背绷得紧紧的,当张巫有些冰冷的指尖触碰到如同羊脂一样乳白的皮肤的时候,明显感到浑身猛烈地颤抖了一下,整个身体也都开始热了起来,一层蒙蒙的红色浮现在皮肤上。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张巫心里默念着,强行将自己的心中的绮念压制住,可谁知道由于过度紧张,竟然念出了声来,而且还越来越快。 不过这也难怪,张巫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子,虽然现在他的身体如同十一二岁,可思想可不是那十一二岁的小毛孩子,还是个处男,在这个年头里,像他这种动物可并不比那些神马珍稀的保护动物多几个,第一次给女孩子脱衣服,而且还是狐媚儿这种级别的女孩子,没激动的流鼻血、浑身打颤就已经不错了。 终于,张巫把狐媚儿的衣服从后背撩了起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花花,光滑如镜,温润如玉,还有淡淡的香味飘出。 当然还有秀背上那两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是被开山刀砍出来的,每道差不多都有半尺左右长短,深度怕是要有一寸,皮肉向外翻起,而被斩断的紫黑色蕾丝纹胸则挂在肩膀上。 “奇怪?”张巫看着狐媚儿的伤口微微一愣,因为按照狐媚儿的刀口来看,应该大量出血才对,可是这个家伙却只是微微渗出了一些殷红的血迹,在伤口上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虽然看起来狰狞恐怖、十分的严重,可是并不是太严重。 张巫从一个塑料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镊子,咬着牙将血痂又一点一点的撕了下来。 痛、钻心的疼痛,狐媚儿身子剧烈的颤着,不过却没有发出一声声响,只是更加用力的咬着手里的火腿肠,好像两者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一团沾满医用酒精的棉花重重地按在了又开始渗出鲜血的伤口上,狐媚儿的身子又是一颤,这回张巫听到了她抽气的声音,想想也觉得很疼。 张巫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敷药、包扎,虽然缠的有点不堪入目,不过最起码要比刚刚好多了,鉴于狐媚儿的纹胸算是彻底的废掉了,挂在身上也是难受,张巫干脆拿了把刀给隔断,然后随手扔到了一旁,最后替狐媚儿把柔软的衣服又放了下来。 “没事了,你感觉怎么样了?”张巫用力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脸颊,假装随意的坐到了狐媚儿面前,自己掏出一包干脆面嚼了起来。 “嗯,没事了,谢…谢谢你。”狐媚儿低着头,阴影里的脸颊看不出会不会脸红,可是软软糯糯的声音却是让人不由得一阵心神摇曳,恨不得把她拥进怀里,给她最好的温柔。 很安静,张巫和狐媚儿突然陷入了一种很奇怪的尴尬中,彼此都没有说话,默默的吃着自己手里的食物。 “好奇怪,这个家伙明明才十一二岁的小毛孩子,我怎么会有这种古怪的感觉,我这是怎么了,我难道是那种女人?”狐媚儿吸着酸奶,心里七上八下的,偷偷的瞟着对面狼吞虎咽的张巫,两坨醉人的酒红更是浮上了脸颊,滚烫滚烫的。 “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张巫把最后一个蛋黄派整个塞进了嘴里,把包装袋都放到了准备好的塑料袋里,拍了拍手,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依旧叼着一个空酸奶盒的狐媚儿。 “嗯,走吧。”狐媚儿犹犹豫豫的站了起来,把酸奶盒随手塞到了张巫的手里,自顾自的就先向小林外走去。 “这个女人还真是古怪。”张巫这个神经大条的可以的家伙,说他是个骨灰级的吃货实在是一点都没有冤枉他,本来这么一个好的机会,居然就被几包蛋黄派和火腿肠给搅和了。 张巫背着包,悻悻的跟在狐媚儿身后,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里虽然已经是黑岩城的边缘,可是依旧还是在黑岩城中,也就是说他们依旧在黑沙堂的势力范围之内,随时随地都有受到攻击的风险。 天常不遂人愿,就在张巫和狐媚儿已经走到黑岩城界碑的时候,突然就停了下来。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三四点钟,正是一天当中最冷的时候,寒冷的风呜咽呼号,一排十几个黑影就这么直挺挺的杵在风里,任凭身上的黑色袍子随风舞动,如同鬼魅一样。 “来我黑岩城打了人就想这么离开,是不是太不给老夫几分薄面了。”如同闷雷般的声音隆隆的从张巫他们的头顶上传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让张巫有些战栗的威压。 “好强的老家伙…”张巫心里狠狠的收缩了一下,他明显的感到就在这个如同雷鸣般的话响起后,自己体内流转的真元都开始滞塞了起来,这是等级上的压制。 张巫的瞳孔几乎是瞬间就缩成针尖大小,幽幽的寒光闪动,抬着头,看着一个站在树顶上飘飘忽忽的黑袍人。 刚刚说话的就应该是这个家伙,那股如同山岳般的重压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没想到这个老家伙居然还活着,”狐媚儿看到这个几乎全身都笼罩在黑暗中的人时,身子猛地颤了颤,不由自主的向着张巫的身后缩去,“你小心点,这个老家伙叫常山,实力据说已经达到了三鼎巫尉的水平。” 张巫听完狐媚儿的话也是心里暗自吃惊,一来是吃惊于怎么黑岩城这么一个小地方会有巫尉这样的强者,另外让张巫吃惊的就是这个狐媚儿怎么会知道以前的实力划分标准,据阎王那个老鬼说的,这种划分可是很多年以前的东西了。 不过显然现在不是盘问狐媚儿的时候,张巫现在的实力也就是个五六星巫者的实力,如果拼尽全力的话也许可以跟九星的巫者巅峰一拼,胜负在五五之数。 可是对于对面这么一个巫尉,比张巫高了整整一个阶段,可不是凭着战技就能弥补的。 “常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张巫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对着站在树顶的常山不冷不热的打了个招呼。 “呵呵,不错的小家伙呀,居然能顶着我的威压,还能神态自若,很多年都没有见到了。”常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不过却很是雄浑,他就这么站在树顶上飘飘晃晃的,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下来一样,可他就是不下来。 “常前…”张巫刚想再说点什么,套套近乎的时候,却是突然眼前一花,接着一身黑袍的常山就出现在了张巫的面前,一只干枯的如同树枝一样的手爪就掐住了张巫的脖子,后半句话硬是没有说不出来。 “套近乎没有用,来我的地盘,还打了我的门人,就这么想走,真以为我常山是泥捏的不成?”常山把张巫提了起来,一双闪着诡异红光的眸子愤怒的注视着张巫,说话的声音都是咬着牙,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咯咯咯…”张巫此时如同被卡住脖子的鸭子一样,喉咙里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肺里的氧气越来越是稀少,眼前的景物都开始变黑,模糊了起来。 “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吗?”张巫的意识愤怒的咆哮着,虽然两只握住常山手腕的手越来越是无力,可依旧没有放弃。 “唉,”就在张巫的意识即将彻底陷入黑暗的时候,一声悠悠的长叹突然响了起来,接着一股极其庞大的雄浑力量从右手手腕上涌进了身体里,“以后出去千万别说是我阎王的徒弟,连一个渣渣一样的巫尉都对付不了,我实在是丢不起那人呀。” 张巫听着突然从心里冒出来的声音,气的差点就真的昏过去,“你个死老鬼还知道出来呀,我都快死了!”,张巫听着阎王戏谑的话,一股邪火就窜了上来,愤怒的咆哮着。 张巫身体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常山是不知道,不过张巫身体里突然迸发出来的那股气息却是让他眉头皱了起来,看着又睁开眼睛的张巫,那无力的手居然变得如同钢铁铸成的一样,把自己的手从张巫的脖子上拉了下来。 “老子不发威,你真拿我当病猫了?”张巫有些邪气的笑着,斜着眼睛瞟着一脸戒备还有不可思议的常山。 “看来老夫还真是瞎了眼,没想到你居然还隐藏了实力。”常山毕竟也是这黑岩城的老牌强者,风浪不知见过多少,微微一愣后,也就明白了张巫定然是通过什么秘法把自己的实力暂时提高。 虽然如此,不过感觉上依然不是如何强横,也就和自己差不多,只要自己能拖住他,等到他那激发的力量消失后,收拾他还不是轻而易举,更何况他常山手里还有落魂沙这种大杀器。 常山想着不由得嘴角又噙上了一抹冷笑,藏在黑袍里的干枯手掌也紧紧的握了起来… 【第四十二章 】击杀常山 【第四十二章】击杀常山 飒飒的寒风迎面吹了过来,冰冷如刀,割划着人的皮肤,恨不得渗出丝丝的鲜血来。 而就在这么一个该死的天气里,普通人家大都应该猫在自己暖和的被窝里,孩子玩着游戏,至于那些男男女女们,当然是做着些爱做的事情了。 不过万事都有万一,就在这凌晨三四点钟,“鬼呲牙”的时候,一群人突兀的站在黑岩城的城边,彼此对峙着,空气里浓浓的火药味,压抑的让人想要大声喊叫才能宣泄出来。 “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打了那黑沙堂的人,完全都是被逼的,如今也被你们追杀的如此狼狈,何必呢?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你们回去喝酒吃肉,我们呢,现在就离开,从此再也不来你这黑岩城如何?”张巫双手笼在小腹上,神色平淡的看着常山,不过任谁都可以看出来在张巫平静背后的慌张还有心虚,这一点自然也逃不过常山这个老狐狸的眼睛。 “呵呵,小兄弟,来都来了,又何必着急着离开呢,不如你跟老夫回去,咱们好好谈谈,老夫保证绝不会伤你还有那位姑娘分毫。”常山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就好像邻家的大叔一样,不过那眼中的杀意还有嘲讽却是傻子都能看出来。 这个老家伙还真是该挨千刀呀,张巫心里清楚的很,这个常山绝对不会像他说的如此好心,如果他真的按照他说的做了,他也就不可能做到他如今的地位了,古往今来,哪个成功的家伙不是踩着数不清的尸骨才走到最后的。 如果自己真的二呵呵的跟着回去了,那自己绝对百分百的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这一点他和常山心里都清楚的很,只不过大家都没有讲明罢了。 “你…”张巫猛地瞪圆了眼睛,怒视着常山,眼中闪过一丝慌张,随机突然脚尖点地,身子如同离弦的弩箭一样,快速向后方退去。 而就在张巫刚刚退后不到十米的距离,眼前一花,一脸冷笑的常山就再一次如同鬼魅一样出现在了张巫的面前,如同枯枝的右手迅猛前探,直接向着张巫的脖子上抓了过来。 “呵呵…”张巫的脖子被常山抓住,五根手指如同五把钢钩一样,向着张巫的皮肉里抠了进去,张巫的眼睛开始上翻,舌头都吐出了一块。 “张巫!你个老不死的。”狐媚儿看着张巫被常山抓住,眼看就要丧命的时候,咬着牙,跺了跺脚,最后眼中冒着红光,抡着一对小拳头就扑了过来。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一手掐着张巫的脖子,常山左手随意一挥,就把狐媚儿的拳头封了出去,翻手一抓,狐媚儿修长的如同天鹅的脖颈也被他抓在了手里,“等老夫回去,把你扔到囚笼里,让帮里的小的们也尝尝这等滋味。” 常山说着,眼中闪着残忍和淫邪的冷光,随手一丢,就把一脸恐惧还有绝望的狐媚儿抛到了地上,左手高高举起,就要恶狠狠的拍在已经失去意识的张巫的头顶上。 而就在常山的手掌将要落下的功夫,已经翻白眼的张巫突然又醒了过来,一对漆黑的眸子里全是浓浓的笑意,是嘲讽还是愉快?谁知道这个家伙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 就见再次睁开眼睛的张巫左手缓缓举起,把常山那足以开砖裂石的一掌轻描淡写的接了下来,不仅如此,而且手腕一翻,扣住了常山的手腕,右手也如同闪电般攥住了常山掐着自己脖子的右手的手腕。 微微用力,刚刚还嚣张的很的常山突然就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发现不论自己如何用力,自己被眼前这个小男孩攥住的手都动不了分毫,如同抓着自己的不是一双肉掌,而是钢钳。 “你这个老家伙还真是不知好歹,我都已经说了软话了,你居然还要赶尽杀绝,这也太不地道了吧,”说着张巫小手缓缓的收紧,常山的手腕上登时传来了一阵让人牙酸的皮肉扭动声,“而且还不知道怜香惜玉,这么好看的一个妹纸,你居然还忍心动手打她,这我就实在是不能忍了。” “你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受什么人指使来我黑沙堂这里捣乱。”被擒住双手的常山此时终于是明白了过来,自己看来是被眼前这个叫做张巫的家伙狠狠的涮了一把,按照他现在显示出的实力,刚才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更不用说什么把张巫吓跑,和一招就擒住他了。 “年年打燕,谁知道今天居然被燕把眼睛给啄了,愣是没看出来这个张巫扮猪吃老虎。”常山虽然双手被张巫擒在手里,不过却没有怎么慌张,他还有最后一件大杀器-落魂沙,使将出来从没有人可以抵挡,当初他还年轻的时候,就不知道有多少黑岩城的强者陨落在他这落魂沙上。 “老夫已经很是看重你了,可还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能逼的老夫动用这样东西。”常山说着,喉头突然猛烈的滚动了一下,接着大嘴猛地张开,一股腥臭难闻的黑雾就向着张巫的脸上喷了过来。 “我靠!”张巫可不觉得被常山这么一个半大老头子喷气有什么爽的,而且那个味道实在是不是什么好的味道。 张巫双手用力一抖,直接就把常山给摔了出去,同时自己也是脚尖点地,身子飞速的向后退了出去,堪堪的躲开了那一口腥臭难闻的黑沙。 “落魂沙。”狐媚儿看着常山口中吐出的东西,立刻失声惊呼了出来,一张小脸刚刚还只是苍白而已,而此时也是直接变成了惨白惨白的颜色,没有了一丝血色。 “那是什么东西?”张巫急退的身子站稳,顺手把一直瘫坐在地上的狐媚儿给掺了起来,对于突然冒出来的这么一个陌生东东,看起来狐媚儿貌似是知道一些的。 “那是落魂沙,张巫一会你能走就自己先走吧,不用管我了,如果你能逃出去就到万窟山玉仙洞告诉我师傅发生了什么,你拿着这件东西,她就会相信你的。”狐媚儿并没有跟张巫说这落魂沙究竟是个神马东东,反而跟交代遗言似的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塞给了张巫一个铜环。 这个铜环看起来也应该颇有些岁月了,紫红的颜色,还闪着一丝一丝金属特有的光泽,表面雕刻着一条惟妙惟肖的狐狸,如同活了一样,十分生动。 张巫念头扫过后,发现这件东西应该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如此简单,铜环里有一阵一阵的真元波动,显示着它的不凡。 “给你吧,”张巫把紫红铜环在手指间飞快地转动了几圈,然后又施施然地还给了狐媚儿,“我答应过你要带你离开,就一定要带你离开,而且这小小的黑岩城,我想走,还没有能留得住我的人。” 眼睛微微眯起,一股较之刚刚更加强大了不止一个层次的雄浑气息从瘦小的身体里散发出来,遥遥的看着不远处负手而立的常山,眼中终于闪现了一丝冰冷的杀意。 张巫杀过人,而且还不止一个,可是这并不说明张巫是一个喜欢杀人的人,他本人甚至更加畏惧生命,因为他知道人的生命实在是太珍贵却又太过于脆弱了。 如果不是眼前这个常山做的有些太过了的话,张巫还真就没有打算杀了他,可是也就在刚才常山喷出那一口落魂沙后,张巫决定一定要杀了眼前这个老东西。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灭其满门,这一直都是张巫信奉的信条,既然矛盾不可调节,那就要彻底解决,斩草除根,也省得以后给自己留麻烦。 而看着看向自己的张巫,常山突然感到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如何来形容呢,就好像一只独行的羔羊被一匹饿狼盯上一样。 常山自己清楚的很,虽然刚才自己用落魂沙逼退了张巫,可是他也并不好受,张巫临撒手时的一抖,差点就把他的手骨震断,直到现在都还有些隐隐作痛,而如今又突然感到张巫诡异暴涨的气势,心里更加开始慌乱起来。 不过慌乱归慌乱,可是常山毕竟是见惯风浪的强者,脸上依旧镇定的很,冷眼回视着张巫,“怎么小友还想拼死一搏不成?” “呵呵,本来小爷我是不打算弄死你的,可是谁叫你这么不开眼呢,这还真是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 张巫说着,双手十指交叉,轻轻扭动着,一阵骨骼碰撞的清脆碰撞声随着夜风清晰的传了出来,一步一步地缓缓向着常山有了过去。 而每随着张巫迈出一步,张巫身上的气势就会减少一份,不过也就是如此的变化,不仅没有让常山有丝毫的高兴,反而后背上的寒毛都一根一根的立了起来。 张巫每迈前一步,常山就退后一步,他可是清楚此时的张巫并不是实力减弱了,而是将全身的力量都全部收敛回了体内,准备最强的一击,也是要命的一击… 【第四十三章 】十二傀儡 【第四十三章】十二傀儡 世间种种半点缘,红尘滚滚方寸间;三生七世姻缘谱,纷纷扰扰债难还… 冷风依旧在吹着,张巫一步一步的向着常山走了过去,今天这个常山必须死,这倒不是为了狐媚儿,而是张巫实在不放心留这么一个危险的炸弹在自己的身边。 “张巫小兄弟,咱们有话可以好好说嘛,我现在就带人离开这里,怎么样,从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要离开,老夫还可以安排专门的人送你离开。”常山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说着,被风吹的兜帽早就滑了下来,露出了满是皱纹的一张老脸。 “哦,你说真的?”张巫终于停了下来,负手而立。 “真的,真的,老夫说话向来一言九鼎。”常山见张巫有了动心的意思,心中不由得轻轻松了一口气,“哼,小孩子毕竟只是个小孩子,几句话就给哄弄过去了,等你从现在的状态退出来,进入虚弱阶段,老夫定然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常山心里想着各种恶毒的刑罚,如果施加在张巫的身上将会是多么的畅意,可是脸上却挂着最最真诚的笑容。 “那可真是太好了…”就在常山笑容笑的最灿烂的时候,突然眼前一花,张巫就已经出现在前者的面前,身子凌空虚立,右手直接掏进了常山的胸膛当中,汩汩的鲜血浸湿了前胸的大片衣服。 “你…”常山一张嘴,一口鲜血就顺着嘴角淌了出来,眼中的生气急剧消散。 “你一言九鼎,那你说要我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也是要实现吗?叔叔,你这样说谎是不对的。”张巫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天真。 说着,张巫缓缓的将右手从常山的胸膛里抽了出来,而并不大的手掌里正抓着一个桃形的鲜红脏器,在冰冷的空气里,还腾着白白的热气,一下又一下的收缩着。 完全失去了生机的常山如同一个大大的垃圾一样倒在了地上,溅起了一片尘土,谁能想到堂堂的黑沙堂执事常山会死在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手里,而且还是如此的凄惨、可悲。 而也就在常山的身体倒下的瞬间,张巫身上那股骇人的气势也悄无声息的减弱,最后全部退回了张巫右手手腕上的乌木手环里。 由于阎王力量的撤出,有些用力过度的张巫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晃,不过也就只是晃了晃。 “小子,这个老家伙手上戴的那个戒指是个好东西,拿走。”阎王贱兮兮的声音从张巫心里响了起来。 “还好东西,你个老鬼不是说让我跟着去见常子健有好事吗?结果呢,弄成了这样,你可别跟我说这些就是你说的好事。”张巫心里愤怒的咆哮着,手却还是把常山戴在右手中指上的一个乌黑戒指撸了下来,在手里抛了抛。 “你看到站在那里跟木头似的十二个人了吗?” “看见了,不过那些好像不是什么人吧,它们跟常山一齐来的,应该是一伙的,不过直到常山死也没有动过手,到现在还在那杵着呢。”张巫自然阎王说的是什么,抬起头向着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不远处的人影看过去。 “你个混小子,有这么和师傅说话的吗?”阎王听着张巫居然管他叫老鬼,心里十分的不爽,居然在关键时刻闹起了小孩子脾气。 “本来就是!”张巫也确实有些生气,也不跟阎王道歉,而是走到了狐媚儿身边,把有些慌乱的想要躲自己的前者扶了起来。 “没事了,放心吧,现在咱们就走。”张巫小手很自然帮狐媚儿拍打着腰身上粘的尘土,不过由于两者身高的差距,张巫这手一拍就拍到了狐媚儿柔软的股肉上,顿时两人又陷入了一片尴尬之中。 “咳咳,”张巫毕竟是个男孩子,红着脸干咳了两声,“那个…那边好像还有一点东西,我先去看看,你先休息一下。” 说完张巫就跟逃跑似的一溜烟就跑到了黑夜中站着的那十二个黑衣人面前。 果然如同阎王说的一样,的确是十二个傀儡,而且还是那种十分香艳的傀儡。 外面披着宽大的黑色斗篷,头上都戴着遮住半边脸的兜帽,张巫伸出手把它们的兜帽掀开后突然发现,这十二个傀儡居然清一色都是女的,而且还是美女,那档次绝对不次于雷加斯。 “我勒个去的,常山那个家伙是炼了十二个傀儡还是摆了十二个充气娃娃呀,这也能打人不成?”张巫在一具长发披肩的傀儡面前摆了摆手,不过由于傀儡们的主人也就是常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所以它们的眼睛就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前方,连动都不动。 “你小子可千万不要小看这十二具傀儡,她们应该都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如果炼成了对外绝对是一等一的大杀器,而对内则是绝佳的炉鼎,”阎王有些为老不尊的戏谑声音在张巫的心里响了起来,这个老鬼话中的意思张巫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过可惜了…”就在张巫狂撇嘴的功夫,阎王的声音又悠悠的传了过来。 “怎么可惜了?”张巫虽然对于阎王这个老鬼的鬼品严重怀疑,不过这个家伙的见识可是张巫相信的,毕竟自己满打满算也就活了二十几年,那老鬼可是不知道活了多少日子了。 “咳咳,你这是一个请教该有的态度吗?” “你…”张巫实在是有些无语了,这个阎王是不是这些年被九龙锁魂鉴弄的老糊涂了,不过也拗不过他,只好服了软,“师傅,您老人家最好了,通古博今,您就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可惜了。” “哈哈哈,这还差不多,我也不逗你了,眼前这十二具傀儡材料都是一等一的,甚至可以说是绝佳的材料,不过那个常山的炼制手法实在是太次了,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如果让老夫重炼一番的话,绝对可以成为一件*器。” “真的?”张巫听着阎王说的,又伸手掀开了其中一具傀儡的黑色斗篷,那身材、那皮肤、那小腰,张巫差点就没控制住自己,鼻血都差点流出来,这能不能打仗先不说,不过这要是放在家里,那将是一种多么爽的场景,还打架?傻子才会舍得用这些小亲亲们出去打人呢。 “当然,”阎王说着,语气里的那股傲意自然而然的流露了出来,“对了,作为你的师傅,我还是要给你一个良心推荐的,回去的时候把嘴上的口水擦干净,太丢人了,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家伙。” “你不还是一样,老色鬼。”张巫右手把嘴角流出的口水擦了个干净,“师傅,炼制估计现在不行吧,那么问题就来了,咱怎么把她们弄走呀,总不能让我背走吧?” “如果真的让你背走,这也就不能叫什么*器了,我刚刚不是让你把常山的戒指拿过来了吗,那戒指就是存放她们的地方。”阎王说着,一道虚幻的人影从乌木手环里飘了出来,在黑夜里几乎看不出来。 接着,被张巫戴在手上的戒指就飘了下来,浮在半空里,阎王手轻轻一挥,一股单薄的血色雾气就从戒指里飘了出来,一声本就不存在的惨叫声在张巫的耳朵里响了起来,声音很熟,正是已经死了的常山的声音。 “好了,那常山留在这里的灵魂印记已经被我抹去了,现在只需要你在这戒指上滴上心血,那这十二具傀儡以后就是你的了。”阎王手掌一送,那个戒指就出现在了张巫的面前。 “行。”张巫本就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心中念头电转之后,丝毫没有迟疑,将左手中指磕破,一滴混合着淡淡冰白色雾气的鲜红血滴就滴落在了戒指上。 就在血滴滴在戒指上的一瞬间,那个戒指突然剧烈的抖动了起来,血色的光把戒指包裹在了里面,差不多半分钟的时候,血光渐渐退去,一个冰白色的如同水晶材质的戒指出现在了张巫面前。 “这是…”张巫很自然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而那已经面目全非的戒指则自动戴在了张巫的左手中指上,瞬间一种熟悉的感觉就传进了张巫的心里。 “进来。”张巫右手轻轻地摸索着左手中指上的冰白色戒指,心中暗暗一声低喝,那原本站着一动不动的十二具傀儡就突然化作了十二道流光钻进了戒指里面。 “还可以这么玩儿?”张巫举着自己的左手,翻转的看着,好像一个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 “行了,别得瑟了,快走,我感到好像有一股十分隐晦的气息正在向这里赶过来。”阎王扭头遥望着黑岩城的方向,眉头微微皱起,催促着张巫离开。 “嗯。”张巫的实力虽然赶不上阎王,不过他的念力却是不比阎王弱上多少,多多少少也感觉到了一些令他恐惧的感觉。 看来这里还真是不适合久待呀,张巫把阎王收好后,就跑回了狐媚儿身边,把有些不知所措的狐媚儿拉起来,撒腿就跑… 【第四十四章 】漆黑洞穴 【第四十四章】漆黑洞穴 在阎王的指点下,张巫拉着狐媚儿一路的狂奔,直到一片很是茂盛的原始丛林里才停了下来。 这一路上,原本跟收音机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的狐媚儿居然很是少有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么被张巫拉着一路跑到了这里。 “差不多了,”阎王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在张巫的心里响了起来,“就在这里了,你向前再走五步的距离,那里有一个坑,你进入就安全了。” 张巫微微有些急促的喘息着,有些奇怪的扭头看了狐媚儿一眼,不过也没有说什么,而是按照阎王的指引来到了一棵大树前面。 这里应该是原生丛林带了,从眼前这足有一个成人合抱粗细的大树可不是速生林能达到的。 “就在这下面?”张巫有些疑惑用脚在树底下的地面上搓了搓,可是表面浮土下还是深褐色的土,根本就没有什么坑洞的痕迹。 “我想应该是这里。”一直跟在身边的狐媚儿终于开口说话了,她此时正蹲在地上,一双白白嫩嫩的小手深深的插进了地面。 张巫闻言也来到了狐媚儿发现的地方,一翻手,手甲就戴在了手上,“让我来吧。”张巫怕这下面有什么不知道的危险,自己有阎王老鬼保护倒是不怕什么,可是这狐媚儿就不行了。 张巫见狐媚儿把双手从地里抽了出来,自己的双手紧跟着就从同一地方插了下去。 果然,就如同狐媚儿的猜测一样,这里的土质果然和周围的有些不同,首先就是这里的土质更为松软,不像是周围那些死硬死硬的土地,第二就是这里的土很是阴冷,仿佛是被冰箱冻过一样。 “看来就是这里了。”张巫双手插在土里,提丹田一粒混元气,奔腾汹涌的真元灌注到了一双手臂上,“喝”一声轻声的呵斥,双手猛地向下按了下去。 那土地在张巫的手下如同豆腐一样被轻易穿透,可是也就向下掏了不到二十公分的深度,手甲上突然有了一些不同的感觉,硬邦邦的,好像是碰到了什么金属板。 “你让开一下。”张巫冷冷的扫了一眼眼前的土地,看来想要进这坑洞,是必须要把这里挖开才可以,这种粗笨的活计自然是不能让狐媚儿来做的,张巫让后者退开些,自己则是撸胳膊挽袖子的就准备动手开挖。 “噗呲…”一声轻笑声从身边响起,笑的正是狐媚儿,右手掩着饱满的小嘴,一双狐狸眼弯成了一对月牙,那娇俏的笑颜就如同百花盛开一样,让人心里就暖暖的、痒痒的。 “你不会打算用手刨吧?”狐媚儿美目瞟了瞟看着自己的张巫,脸色微微红了红。 “是呀,难道你还有神马其他的好主意不成?”张巫蹲在地上,扭头看着倚靠在树上的美人儿。 “好主意嘛,”狐媚儿右手十指轻轻地按在自己饱满的樱唇上,眸子里闪着顽皮的波光,那模样简直就是落入凡尘的小妖精,“自然是有的,不过你要转过身去。” “你还真是麻烦呢。”张巫虽然嘴上抱怨着,不过免了一次苦力的经历还是很不错的,张巫依言站了起来,直接背过了身去。 “你不许回头呦。”狐媚儿那充满异样诱惑的声音飘了过来。 “你快点吧。”张巫撇了撇嘴,有些无奈的催促着。 悠悠的香气突然从背后传了过来,那是一种甜腻腻的,让人闻着都有一种恨不得软下来的感觉,骨子里麻酥酥的,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温热的风,虽然感觉上风力应该不小,不过对于张巫来说也没有什么妨碍。 到底偷偷的要不要回头看看呢?就一眼,就在张巫心里偷窥和好奇的*越来越强烈的时候,突然感觉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掌,接着狐媚儿有些小得意的声音就在张巫的耳边响了起来,狐媚儿的脸紧紧的贴着张巫的脸颊,雪白的下巴压在张巫的肩头,说话的时候,热热的有些湿湿的吐息就喷在张巫的耳根处。 由于身高的原因,张巫微微扭了扭头,就看见狐媚儿微弯着腰,领口里露出的一大片晃眼的雪白粉腻。 “咳咳。”张巫尴尬的干咳了两声,头向另一边扭过去,转过身看着狐媚儿的杰作。 “我勒个去的,要不要这么猛!”张巫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蹦了一下,着实是被吓了一跳。 身后一个直径差不多一米,深足有半米的大坑居然就在眨眼间出现在了地上。 “这速度也太塔玛的恐怖了吧,她不去搞基建实在是太可惜材料了。” “剩下的这粗重活儿你不会还想让我一个纤纤弱女子来做吧?”狐媚儿娇媚的瞟了楞在原地的张巫一眼,那模样真是要了人的一条老命。 “你是个纤纤弱女子?”张巫表情古怪的回瞪了狐媚儿一眼,弯腰就蹦进了地上那个深坑里,用手敲了敲坑底出现的那扇铁板。 时间紧迫,张巫也没有再罗嗦什么,双手张开如同虎爪,旋即就恶狠狠的向着铁板抓了下去。 “锵!” 一阵火星四溅中,张巫的双手也牢牢的插进了这看似普普通通的铁板中。 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铁板,狐媚儿可能不清楚,可是作为当事人的张巫却是一清二楚,他的手甲可是阎王亲自炼就的,而且材质还是天外陨铁,说是一件宝兵利刃一点也不为过,普通建筑用的的工字钢拿捏起来那都跟豆腐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眼前这块铁板很明显要坚硬很多,“看起来这下面果然是有搞头。” 张巫力灌双臂,喉咙里一声低吼,在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当中,那块面积并不是很大的铁板被张巫提了起来。 “噗!”就在铁板被提起的瞬间,一股阴寒刺骨的冷风突然就喷了出来,吓了张巫一跳,差一点就把手里的铁板给扔出去。 其实本来按照张巫的性格来说,这种冒失的事情并不会出现,要不是那个阎王老鬼拍着胸脯保证说这下面没有危险,张巫也不会如此的放心。 不过似乎是为了印证阎王话基本上还是可靠的,铁板下喷出一股寒气后,也就没有再出现什么异动。 张巫本来打算骂娘的,就在话要出口的时候,也意识到了除了寒气之外没有什么东东后,硬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快进去。”阎王那很是急促的声音在张巫的心里响了起来,“那股气息很近了。” “走!”张巫向狐媚儿使了个眼色,而后者也是十分干脆的一矮身滑进了黑黝黝的洞穴里面。 “咣当!”张巫紧跟着狐媚儿也是一矮身滑进了洞穴里面,翻手把铁板放了下来。 洞穴里面没有一点光亮,到处都是黑黝黝,而且十分的阴冷,不过空气倒是十分的通畅,看来这里应该并不是死路,应该该有其他的通风口。 “怎么办?”张巫滑下来后,正好碰到了蹲在一边的狐媚儿,触手处一片柔软。 “嘘。”张巫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不过突然想到这里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见,自己无奈的笑了笑,“别说话,咱们向下走看看。” 张巫说着,顺手从衣兜里掏出了从百货商厦里顺出来的手电筒,按亮,一道惨白的光柱就突然出现在漆黑的洞穴里面,绕是张巫也不由得闭了闭眼睛,才又睁开。 “什么东西!” 张巫一声低喝,手里的手电筒突然向着狐媚儿身后照了过去,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不可能呀?”张巫心里暗暗奇怪,他刚刚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一张半边鬼气森森的人脸就在狐媚儿的身后,可是等再看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什么都没有了。 “难道是我看花眼了不成?”张巫神经质的在狐媚儿后面找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最后只能找了个勉强的理由安慰着自己,不过心里却是升起了一丝的不安。 “喂,你到底怎么了?”被张巫粗暴的推到一边的狐媚儿媚眼微瞪,话里带上了一些怨气。 “哦,没事,刚才看花眼了,你没事吧。”张巫伸手把赖在地上的狐媚儿拉了起来,替她拍了拍衣袖上的尘土。 “没事,死不了。”狐媚儿的话怨气颇重,不过那一对笑吟吟的眸子却是出卖了她。 “没事就好。”张巫自然是看了个清楚,也就没有再说什么道歉的话,而是晃着手里的手电筒打量起了这个阎王提供的藏身之处。 这里很明显是人工挖掘开的,而且还是近代挖掘开的,他和狐媚儿此时正站在一个小小的平台上,脚下踩着的是石板铺成的,两侧间距不足两米的墙体上也都是有青砖砌成的。 再向下照,下面则是一级一级的条石台阶,而且很长,最起码手电筒的光是照不到尽头。 “嗯,”张巫看着下面黑咕隆咚的台阶,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虽说张巫现在有了巫者的实力,听起来很是牛叉,可是说到底也就是比常人厉害一些罢了,跟以前的巅峰状态根本就没有办法比,所以有些事情就变得小心了很多,“看来咱们是要下去走走了…” 【第四十五章 】半张人脸 【第四十五章】半张人脸 黑黝黝的地下通道,不知道有多少岁月都没有人踏足,寂静的如同死了一样,压抑的气氛还有寒冷的风,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黑暗中台阶蜿蜒向下。 突然一道惨白的光束从黑暗中闪了出来,接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也在空荡荡的空间里响了起来。 “咱们在这里走了多长时间了,怎么还在走?”一个酥酥麻麻的女孩声音响了起来,虽然声音有些被有意的压低,不过这让人听起来更加的旖旎诱惑。 “应该不会,咱们一直再向下走,我沿途都做了记号,如果咱们在绕圈子的话,咱们一定会发现的。”说着,随着光束越来越强,两道人影也出现在了青砖砌成的墙壁上,由于光线的折射,影子在墙壁上投射成了两道稀奇古怪的黑影,不像是两个人,而像是两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野兽。 在楼梯的转角处突然从里面转出了一个人,手里拿着手电筒,小小的个子,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胖嘟嘟的小脸,一双闪着光的漆黑眸子,赫然就是张巫。 而张巫的身后仅仅跟着的是手里握着一把匕首的女孩,自然就是妖精似的狐媚儿。 “啪啪!”张巫习惯性的拍了拍右手边的墙壁,顺手在墙壁上抓下了五道半寸深的抓痕。 张巫和狐媚儿已经在这个古怪的地下通道里转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了,可是依旧在转,看不到尽头,曾今张巫怀疑是不是自己中了什么类似于“鬼打墙”之类的幻术机关,可是也不像,虽然张巫是一名五星巫者,可按具体分类来说,张巫是肉搏型的巫武,而不是精通幻术等法术的巫士,但这基本的辨认还是能够做到的。 “不走了,我好累,我要休息一下。”就在张巫快急的抓头的功夫,背后的狐媚儿却又突然来添乱,小屁股往台阶上一坐就不动弹了,小嘴撅的可以拴上一头驴。 “别闹了。”张巫无奈的回头看了狐媚儿一眼,可是仅仅是一眼,原本就有些焦躁的脸上突然又浮起了一抹惊愕,“你别动。” 双手伸出,左手用力的按住狐媚儿的肩膀,右手里的手电筒叼在嘴里,右手则是有些迟疑的向后者的脸上摸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 见到张巫的举动,狐媚儿的小脸顿时一红,身子向后缩了缩,肩膀也抖动着想把张巫的大手抖落,不过那力道却是有些无力了,那模样看起来与其说是挣扎不如说是一种娇媚的扭动。 “别动,你脸上有东西。”不过现在张巫可是没有功夫跟狐媚儿挑弄,他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了狐媚儿那张精致的如同瓷娃娃一样的小脸上。 虽然由于嘴里叼着手电筒而导致说的话有些含糊不清,不过那认真的表情却是明确的表达出了此时事情的严重性。 终于张巫的右手碰到了狐媚儿的脸颊,光洁如水的皮肤,细腻的如同刚刚煮好拨开的鸡蛋,好像一掐一汪水儿的模样,不过就是这样一张脸上此时却是看起来有些诡异,那就是半张人脸。 半张莫名其妙的人脸,狐媚儿一张脸上却是硬生生的被分成了两半,右边依旧是张巫熟悉的狐媚儿,可是左边却变成了一张冷漠的而且陌生的女人面孔。 暗青色的光泽,虽然手感依旧很好,可是却多了一丝诡异的阴冷,弯眉、长目,就这半张脸看,应该也是个标标制制的美人,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分外的诡异。 “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感觉?”张巫用手指用力地捅了捅狐媚儿变得诡异的左边脸颊,小心翼翼的问着。 “嗯?没事呀,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姐姐我魅力无双,你有些按耐不住了?”狐媚儿也被张巫的举动搞的摸不着头脑,不过倒是不忘趁机调笑一下张巫,右边正常的脸颊,水灵灵的眸子弯成了一抹漂亮的月牙,媚态横生。 “别闹了,你自己看看。”张巫知道这回事大了,赶紧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让狐媚儿自己看看自己的古怪小脸。 “嗯?”狐媚儿将信将疑的凑到了手机屏幕前,看了一眼,随即脸上的媚态突然变成了惊恐。 “怎么可能?”狐媚儿不敢相信的用小手按着自己的左脸,“坏了,坏了,完全没有感觉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张巫赶紧把手机揣回了怀里,生怕是这个好不容易到手的新手机又叫狐媚儿给捏碎了,“淡定,姑娘你淡定。” 张巫用力地把狐媚儿按住了肩膀,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狐媚儿右边慌张的眼睛,而左边那古怪的眼睛却是有了些许冰冷的笑意。 “你先别动,让我来看看,”张巫调动真元,右手并做剑指点在狐媚儿的额头上,“水月镜花,红尘蔽眼,重重魔障,扰我心安,山岳固体,日月敛华,碎破幻象,盘皇敕令,明!” 随着张巫的一声历喝,狐媚儿的右脸神色倒是还正常,可是变得诡异的左边脸颊却是浮现出了一丝狰狞之色,而随着张巫的双眼中闪过一丝金光后,半张可怖的女人脸脸也显了出来。 铁青的颜色,还有寸许长得漆黑绒毛,一只血红的眼睛瞪着张巫,而眼中还有一道流下的血泪,显得更加的诡异恐怖。 “孽障,还不出来!”张巫手决变动,五指呈爪,直抓那张鬼脸,想要乘着《盘皇诀》震慑之威把这个来理不明的东西从狐媚儿身体里抽出来。 “啊!”而就在张巫的手掌已经按到了狐媚儿头顶的时候,狐媚儿却突然出了变故,一声尖叫,那声音绝对已经超过了人类的范畴,震得张巫的耳朵嗡嗡直响,下手的速度也就稍微停了下。 而也就是这一下,狐媚儿趁着这个空隙挣脱了张巫的控制,一掌就击在张巫的胸口出,打的张巫一个趔趄,后者就如同浑身都抹了香油的泥鳅一样从张巫的身边滑了过去,一头扎进了楼梯里的黑暗当中,不见了踪影。 “狐媚儿!”等张巫捂着胸口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狐媚儿哪里还能看得到踪影。 “我勒个去的。”张巫懊恼的用力捶了旁边的青砖墙壁一拳,右手揉着有些疼痛的胸口,咧了咧嘴,“人家都是命里犯小人,我这怎么命里犯女人呢,只要我跟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好过。” 刚刚狐媚儿那一掌不重,可是也不轻,这都是相对而言的,这要是打一个普通人,结果绝对是骨断筋折的后果,可是张巫的身体就不一样了,经过了几次的锤炼还有重塑,早就坚韧的超乎了正常人的想象。 如果是光凭*强度的话,虽然子弹挡不住,不过如同的管制刀具却是伤不到他的。 “师傅,师傅。”现在这里狐媚儿跑了,张巫一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只好看看阎王这个老鬼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可是张巫喊了几声却都没有反应,应该是阎王把和自己的联系给中断了。 张巫和阎王的这种联系是双向的,两个人都可以相互交流,也可以切断交流,一旦有一方把交流切断了,那另一方就完全没有了方法,只能等着另一方自己再建立交流沟通。 “我靠!”张巫不由得爆了句粗口,心里暗自嘀咕阎王这个老鬼不靠谱,又举着手电筒向着漆黑的楼梯照了照,一咬牙,就向着狐媚儿消失的黑暗中摸索了过去。 黑暗幽静的通道里,响起了很是规律的沙沙声音,这是人在走的时和地面磨擦发出的声音,不过听起来有些拖沓。 这里是一个拐角的地方,差不多有九十度的样子,就在脚步声响起的同时,原本闪烁不定的惨白光柱就突然消失了。 沙沙的脚步声依然在继续着,直到一道又一道晃晃悠悠的人影来到了这个拐角。 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臭味,就好像是腐烂了很久的臭肉里又加了臭鸡蛋一样,大有一种人闻一下就会昏过去的架势。 腐烂的脸,不断磨擦着,发出“咔嚓咔嚓”的黑黄色牙齿,还有水滴低落在地上发出的清脆声音。 五六道残破不堪的人形晃晃荡荡,很是缓慢的拐过了拐角,没有停留,依旧机械的向着更远的地方走去。 沙沙…沙沙… 脚步声响起了很久,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后,一道削瘦的矮小人形突然从石道的顶上跳了下来。 人形半跪在地上,稍作停留后,就站起来,后背紧紧的贴在冰凉的石壁上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谨慎的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没有一点声音发出,甚至就连呼吸和脚步都没有丝毫的声音。 当人影转过那个几乎是个直角的拐角后,惨白的光就又在漆黑的石道里亮了起来,灯光后是一张隐在阴暗里的脸,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两只眼睛不停的四下扫动,生怕黑暗里又蹦出了什么东西来… 【第四十六章 】尸臭熏天 【第四十六章】尸臭熏天 漆黑的石道里,一道惨白的灯光突然闪了出来,随即就又消失,接着隔了一分钟后灯光就又再次亮了起来,距离向前近了很多,不过五六秒钟后就又消失不见了。 虽然只是五六秒的功夫,不过惨白的灯光中依旧闪现出了一张绷得紧紧的脸,赫然就是张巫。 此时的张巫后背紧紧的贴着石壁,右手握着手电筒,左手则挡在电筒前面,阻止光线的前照,隔一分钟后就把手放下来,五六秒后就又紧紧挡住。 “这真是一个古怪的地方,这里应该是有人修建的而且还是近期,可是究竟是什么人修建的,而且又怎么会有刚刚那些古怪的东西呢?”张巫又再次看了一眼黑暗中的石道,把手紧紧的按在手电筒上,不让光线照出去。 “那些个东西看起来像是电影里的丧尸,如果只有刚刚那几个的话还好说,不过如果多了的话那可就不好说了。” 张巫一边想着一边缓缓的向前走着,现在的他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扭头回去,虽然后面有几只丧尸,不过对于张巫来说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麻烦,毕竟那一群奴隶黑尸张巫可是都敢冲进去打一顿的,虽然那时候有阎王那个不靠谱的老鬼护着他。 第二条路就是继续向下走,狐媚儿跑下去了,现在生死不知,张巫答应了要带她回去,可眼前这个状况要实现诺言,明显有些不太容易呀。 “师傅!”张巫站在原地开始有些犹豫了,又开了一次手电筒,随意扫了一眼后,突然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了一声不好。 张巫就在不断的灯光闪动中,越来越向石道的深处走了过去。 “该死的,怎么当时那么大意,什么时候被她给拿走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终于张巫再次打开手电筒的时候,看到了好像没有尽头的石道前出现了一道门。 门是开着的,张巫快步走到了跟前,手电筒按在门上,在青黑色的门板上形成了一个不大的光圈,用手轻轻敲了敲。 “锵锵…”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石道里突兀的响了起来,虽然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不过张巫依旧被吓了一跳,一闪身就躲到了门后面,等了一分钟左右,确定没有什么古怪的东西后,才有悻悻的来到了门前,小心翼翼的用手电筒向门里照了照。 “我靠!”惨白的手电筒光柱里一张雪白雪白的骷髅头突然出现在了门后面,两个黑乎乎的眼眶里闪着莹莹的绿光。 “咔嚓!”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张巫的左手猛地前探,一爪就把骷髅头抓到了手里,微一用力下,竟然就碎成了骨头渣子掉落了一地。 “嗯?怎么回事?”对于一爪就把这个躲在门后面的家伙捏碎有些难以接受,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左手,攥了攥,“难道最近功夫又长进了不成?” 用手电筒推开半开的铁门,人则紧紧的贴在另一扇门扇上,等了半分钟左右见到没有危险才一闪身进到了门里。 “我靠,这味还真是酸爽的说不出来呀。”张巫闪到门后,一股酸臭的呛人的味道扑面而来,用手捂着鼻子,心里嘀咕着。 门后的空间豁然开朗,这里的空间足有足球场大小,两侧靠墙的位置上都立满了一排又一排的柜子,柜子上还摆放着很多的玻璃罐子,只不过有很多已经破了。 在房间的中央是一个不大的平台,张巫缓步走到平台前,将蒙在上面的白布轻轻扯开,一个白铁铸成的台子出现在眼前,长差不多有两米左右,而宽则是一米半左右,表面很是光滑,不过在面上却是微微的有些向里凹陷,而且还有一道一道的细腻纹路。 “这是什么东西?”张巫将手里的白布扯落到了地上,研究了一番平台后也没有看出究竟有什么名堂。 “你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张巫耳边突然又响起了沙沙的拖地脚步声,看起来应该是那些个东西又回来了。 张巫扭头看着门上那个被一把三八大盖钉住的骷髅骨架,嘴角诡异的浮现出了一抹莫名的诡异微笑,一个闪身就到了铁门跟前,双手按在两扇铁门上,然后缓缓的用力,铁门就一丝一丝的缓慢的合拢,终于当黑暗里出现第一个晃晃荡荡的人形的时候被张巫牢牢的关上,还顺手把钉在门上的三八大盖拔了下来,当门栓横在了当中。 “呵呵,我还就不行你们能把这铁门给我挠开?”张巫嘲讽的撇了撇嘴,眼睛瞟了眼散落在地上的那具白骨,头颅已经刚刚被张巫一爪抓碎了,不过肢体倒是还很完整,这一跌落在地上,就彻底散了架,要不是有身上那叫草黄色的军衣的话,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张巫眼睛瞄着军服胸口上那个如同膏药似的一块军章就感到恶心,瞳孔不由得缩了缩,“又是岛国那群倭寇。”张巫低声冷哼了一声,冷冷的走开,任由骨头散落在地上。 岛国和唐国的关系可以说是很复杂,从古代时的李唐王朝就开始有了关联,那时岛国是李唐王朝的附属国家,被成为抚子之国,不过也很是正常,那时的李唐王朝可是当时大陆上真的巨无霸,莫说是一个岛国,就算是十个岛国也不是对手。 不过历史在向前运行,时间的车轮滚滚向前,多少英雄都成了一捧黄土,多少巍峨的宫殿还有关隘都变做了断壁残垣。 数不清的枭雄、奸雄、英雄都建了数不清的王朝,而那盛强一时的李唐王朝也被历史的尘埃所埋没,唐国现在的这片土地上也不复以前的强盛。 鉴于这种状况,岛国也从以前的抚子之国变成了烧杀抢掠的倭寇强盗,尤其是到了唐国的民国时代,两国之间更是爆发了长达十一年的战争。 在历时十一年的战争中,岛国一个全国面积不及唐国一个省的弹丸小国却悍然向唐国发动了侵略战争,那段时间可以说是唐国几千年的历史里最最黑暗的年代,也是最最耻辱的年代。 那时唐国的半壁江山甚至都沦入岛国的手里,数以千万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都丧生在岛国全副武装的战士手里。 而唐国几百万的女性则被牲畜不如的岛国鬼子糟蹋,做了他们发泄兽欲的工具,然后又被残忍的折磨直到死亡。 所以张巫除了对于岛国的老师们,其他的基本上都不怎麽感冒,更何况是眼前这么一个鬼子军人,要不是张巫本着人死恩仇散的一贯作风,把这堆骨头碾成渣子的心都是有的。 “算了,人都死了。”张巫无聊的摆了摆手,右手里握着手电筒打量起来靠墙的玻璃罐子起来。 首先张巫看到的是一个被封闭的很好的高大玻璃器皿,当初在医专学习的时候是学习过的,不过现在早就忘了,可是有一点还是可以确定的,这种罐子是医学用的,里面泡的绝对不会是大白菜和胡萝卜。 在惨白的手电筒光柱里,玻璃器皿反着淡淡的冷光,里面是装的满满的一种淡黄色浓稠液体,当然了,还有一个小小的人,一个应该还没有来到这个可怕的、残忍的、冰冷的世界上的婴儿。 一股恶寒从张巫的心里翻了起来,他感到自己的头顶都一阵又一阵的发炸,双手开始颤动。 而就在张巫变得有些难以自控的时候,一声女人特有的凄厉惨叫从铁门外面传了进来,而且听起来还十分的熟悉,貌似是那个小妖精狐媚儿的声音。 张巫一愣,眼睛扫向了铁门,仿佛他可以透过厚重的铁门看到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样,眉头渐渐皱起,眼睛快速的转动着。 “必须找到狐媚儿,师傅还在她手上。”想到这里,张巫最终下定了决心,快步跑到了铁门后面,轻轻的把充当门栓用的三八大盖横在了手里。 张巫手里握着三八大盖,心里不由得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他对岛国的人不怎么感冒,可是这岛国的东西还是真心不错的,就拿手里的这把三八大盖来说,最少也要有六十多年的年头了,依旧跟新的差不多,就连木头枪托多没有一点损坏。 “啥时候我唐国的东西也这么靠谱就好了。”张巫小声嘀咕着,右手里攥着三八大盖,左手则按在铁门上,缓缓的推开了一条足够一人通行的空隙。 虽然张巫已经很小心了,可是门开的时候依旧发出了刺耳的磨擦声,这在别处也许并不是很响,可是在这么一个就张巫一个活人的地下那就有点吓人了。 张巫的心紧紧的缩了起来,由于怕手电筒的光太招摇,所以我并没有打开手电筒。 随着铁门的开启,张巫手里的三八大盖先捅了出去,随后外面没有动静时我才小心翼翼的贴着门板走了出去。 “果然有些东西,这股子味儿刚刚可是没有的。”张巫刚出来,迎面就扑来了一股子比刚刚更加浓郁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尸臭味道,那可真当的起熏天两字… 【第四十七章 】倩女幽魂 【第四十七章】倩女幽魂 现在的时光已是到了深春季节,就在距大漠边缘的黑岩城不知多少路途的狮城里,市中心的一座半天然半人工的公园,名曰:南湖。 这里的风景很美,美的不似人间,而像是天上瑶池,已经返青很是葱茏的树丛,还有朵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 当然了,既然这里叫做南湖,自然少不了在公园靠南侧的一个小湖,波光粼粼,明媚的阳光撒在蓝绿的湖水上变成了淋漓的碎金上下浮动。 一座蜿蜒的白玉石桥通向湖中心的八角琉璃亭,绿色的琉璃瓦反着莹莹的光泽,朱红的八根立柱虽然有些时光的斑驳,可更多的却是岁月的厚重。 在正南方的两根立柱上,挂着一副刻在桃符上的对联:八角琉璃亭外雨雨停琉璃芭蕉泪;碧落相思水中影影念相思碧落魂。 亭中有两道相拥而立的人影,一男一女,男的挺拔高俊,当然如果皮肤再白上一点点就更加完美了,而慵懒而又幸福的被男人揽在怀里的女孩儿,黛眉如画、星眸含水,樱唇点点似涂朱,肤若凝脂、吹弹可破。 如果莫铁或者应该叫做张巫的男人在这里的话,我想他一定会感到不可思议,当然还有不可遏制的愤怒。 男的是张巫的大学同学,更是一个宿舍的舍友,当初李伟刚刚入魔道时,张巫唯一一个没有赶去相救的舍友-柴明杰。 而那个祸国殃民级别的女孩儿,张巫则是更加熟悉,甚至可说是时时都在想念的人儿-碧落泉。 张巫每每想起两者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嘴角总是挂上一抹甜蜜幸福的微笑。 那时是一个炎热的夏日,张巫和碧落泉第一次见面,“嗯,这位同学,”我把愣在当场的田存拉到了身后,跟这位有点小脾气的美女搭上了腔,“请问你是问我吗?” “是呀,同学你知道外科的在哪里集合吗?”美女又恢复刚刚的甜脆的声音。 “嗯,同学,你说的外科集合是不是哪里?”我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挂着外科专业的昭事牌的棚子。 “啊,是滴呀,谢谢你。”美女居然还回头一副惊喜的样子,回头跟我说了声谢谢,顺带附赠了我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像个小鹿一样地跑向了那个实在是太过于明显的外科集合地。 “真不知道这个小糊涂虫最近怎么样了。”黑岩城外神秘的岛国地下实验室里的张巫又一次想起了他日夜难忘的倩影,虽然这个时候有些不太合适,可这貌似也不是他自己能够控制的。 张巫嘴角挂上了一抹少见的甜蜜温馨的微笑,右手里的三八大盖却是猛地横挥而出,将从黑暗里扑出来的一头行尸抽的倒飞出去。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抽飞了行尸后,张巫猛地向前迈出一步,手里的长枪直直的前指,枪头上那把雪亮的刺刀虽然没有寒光闪过,却依旧有一丝一丝的阴冷寒气弥漫在这尸臭熏天的狭小空间里。 “咯咯咯,这里好久都没有活人来过了,我还以为再也不会有人来了呢,真是没想今天居然送了个小帅哥来。”听起来很是熟悉,却又很是陌生的女人声音从张巫眼前的黑暗中穿了出来。 “啪!”一声手指拈动的脆响,随着这声过后,原本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的石道里居然瞬间亮了起来,是灯,而且还是电灯,惨白惨白的光,而且有些浑浊。 一个长着一身岛国平服的俊俏女孩儿背着双手,俏生生的站在张巫面前不远的地方,三八大盖上刺刀的刀尖正好抵在平服敞开的v字领里那一抹滑腻的奶白沟壑中间。 张巫眉头又皱的重了几分,眼光向着“狐媚儿”身后看了一样,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穿着岛国平服的狐媚儿的确是美艳的不可方物,可以说是一道极为养眼的风景,就连张巫,小腹处都不由的一股邪火窜动,可是那狐媚儿身后密密扎扎的几十具腐烂不堪、散发着熏死人的臭味的尸体,无异于一盆冷水泼在了头顶上。 极美与极丑的强烈对比,就算是变态色情狂估计也没有什么*能说了。 “你究竟想要搞什么!”张巫厉声问道,暗地里运转周身的真元,准备着随时开打的准备。 “我想搞什么?你说呢?”此时的属于狐媚儿的右边脸颊,眸子已经闭上,表情有些痛苦,而左边那张陌生的女人脸颊则是媚眼直瞟,右手食指轻轻地按在嘴唇上,不大不小的奶白胸脯向前挺了挺,顿时刺刀的刀尖刺破了柔嫩的皮肤,一缕刺眼的殷红沿着奶白的沟壑滑了下来。 “你!”张巫见出了血,赶紧将手里的三八大盖向后撤了撤,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可是又拿这个家伙没丁点办法。 “呵呵呵,你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狐媚儿”见张巫吃瘪的模样突然掩着小嘴儿笑了起来,“你这个小脑袋里还真是该清理清理了,我来找你自然是有些事想要你帮忙了。” “帮忙?”张巫有些狐疑地看着“狐媚儿”,“你要我帮忙?帮什么忙,还有你究竟是什么人?” “矮油,还真是个麻烦的小家伙,”狐媚儿娇媚的横了张巫一眼,“我呢,叫做江户川兰,是防疫给水部队大校分队长,至于要帮什么忙,就是我想要你去一个地方,杀死一个怪物,然后任务结束,你,还有你的朋友,都会没事,不然的话,你的死活我不敢肯定,不过她嘛,你要再想见她估计就要下辈子了呦。” “你的唐语说的不错嘛,看来你应该对我唐国的文化很是了解呀,那你知不知道唐国有一句话叫做兵不厌诈的,你叫我去一个地方杀一个怪物,这要是个套儿,那我和她岂不是要手拉手的共赴来生了吗?”张巫手里的三八大盖缓缓上移,直到狐媚儿左边脸颊上那只美丽的眸子处才停了下来。 “想要合作,就要拿出诚意来,不然的话,大家都不是傻子,大不了一拍两散,死一个总要比死一双要好上很多。”张巫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如同刺刀的冰冷,声音平淡,没有了一丝感情的波动。 “你真的只有十几岁吗?”“狐媚儿”明显没有想到眼前这么个貌似很能打的小男孩儿居然还这么冷静,真的很难让人将他的行事风格和他的外表年龄联系在一起。 “这个貌似和这个事情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吧。”张巫手里的三八大盖又向前推了推,几乎刀尖都已经抵到“狐媚儿”的眼睛上了。 “好好,算我怕了你了,好不容易来了个活人,怎么会是你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家伙。”“狐媚儿”无奈的向后退了退,离刺刀的刀尖拉开了一些距离。 “你跟我来吧,详细的事情我路上再跟你说。”江户川兰刚要扭身向回走,突然就觉得身旁冷风闪动,张巫已经闪到了她的身旁,而手里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刺刀,抵在自己修长的脖子上。 “你…你怎么突然长高了!”江户川兰对于自己脖子上的那把刀倒是并不是很在意,可是她后背贴着的胸膛的那种结实感觉,绝对不是那个小男孩的身高能做到的。 “你问的太多了,我们还没有熟到那个地步。”恢复了正常身高的张巫紧了紧手里的刺刀,把卸了刺刀的三八大盖背在身后,推了江户川兰的后背一把。 “怪物。”江户川兰低声嘀咕了一句,就带头在前面带路。 张巫听见了,不过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撇了撇嘴,跟在江户川兰的身后,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狐媚儿特有的甜甜的体香,还有发丝的清香。 江户川兰身后的行尸见她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突然擒住(以它们那烂的已经没有多少的脑子来说,完全是把小孩儿状态的张巫和恢复正常状态的张巫当成了两个人)喉咙里发出阵阵低沉的咆哮声,不过投鼠忌器,也不敢攻击,就只是围着张巫和江户川兰,跟着缓慢地向前移动着,不是还低声说着些什么。 由于石道里亮起了灯光,张巫对于周围的环境看的也清楚了很多,有很多刚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也都浮现了出来。 很快,江户川兰就带着张巫来到了刚刚那个几乎是个直角的转角处,此时光线充足,张巫看到了就在转过角后靠里侧的墙上用血红的油漆写着四个斗大的汉字“立行禁止”。 而在这四个大字的下面是几块被涂成了暗黑色的方砖,看起来像是一扇门,可是那几块砖除了和周围的颜色不同之外,其他的没有什么区别,而且和周围的砖也紧紧的砌在一起,严丝合缝的。 “我刚刚怎么会没有注意到这里呢,真是奇了怪了。”张巫暗暗的心里嘀咕着,“喂,就是这里了?” “是的,”江户川兰停在了这几块门前面,点了点头,“我要打开这里了,我刚刚跟你说的你都要记住了,不然的死在里面的话,就不要怪我了。”说着,她的手就向砖墙按了过去… 【第四十八章 】不堪回首 【第四十八章】不堪回首 这是一个没有通电的密室,只有张巫和狐媚儿进入的一个入口,其他的地方完全封闭,而且当张巫进入后突然发现这里的温度比外面还要冷很多,甚至差不多到了零度的程度。 “它就在这里?”张巫用手里的手电筒照了照,发现这个面积不大的密室里空无一物,而且是绝对的空无一物,这么小的面积完全就是一览无余。 “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吗?”江户川兰当这个密室的门打开的一瞬间,近乎条件反射似的就躲到了张巫的身后,两只手紧紧的抓着张巫背后背着的背包。 “你是说这里的阴气?”张巫也没有想到面对自己都毫无恐惧之色的江户川兰居然会被吓成这般模样,随手把被暴涨的身体撑坏了的衣服从身上撤了下来,完全赤膊着上身,手上戴着暗金色的手甲,右手里还握着寒光闪闪的刺刀。 “是…是的。”江户川兰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起来,可见她此时心里是有多么的惊悸。 张巫暗中调动真元,右手并做剑指自双眼上抹过,口中低声默诵着咒决,“水月镜花,红尘蔽眼,重重魔障,扰我心安,山岳固体,日月敛华,碎破幻象,盘皇敕令,明!”,当剑指自眼上抹过的刹那,张巫的眼中突然爆射出了两道暗金色的光柱,长有尺余,吞吐不定,就好像那不是光而是火焰一样。 随着金光逐渐扫过整间密室,张巫的脸色也渐渐的变得沉重了起来,这里的确如同江户川兰说的那样有些古怪,而且是十分的古怪。 怎么个古怪法呢?总体来说就是这个不大的房间里阴气很是浓重,不过却全部都被束缚在小屋的中间位置,其他的地方近乎没有。 当张巫的目光直视着屋中间那团近乎实质的阴气时,突然一股十分强大的念力从阴气团里冲了出来,直向张巫眉心上丹田冲了过来。 “卧槽,北斗七星力,天罡照吾身,离邪魂化王,天真凝本尊,通明三界路,照彻北幽宫,吾奉天地敕,踏破九幽门,吾奉天尊令,碎开酆都门,阎王经决令,敕。”张巫看着扑过来的阴气,双手手决不断变化,刹那间张巫周身都笼罩在了一层被从虚空中抽离出来的黑气当中。 黑气不断的扭动变化,当那股阴气冲到面前的时候,黑气已经变作了一身漆黑色的甲胄,把张巫严严实实地给裹了起来,身上有甲,头上有盔,就连脸都被一张鬼面具覆盖住,只留出一对眼睛。 “砰!”一声闷响,阴气化作一个无形的大拳头,重重地捶在了张巫的前心上,随即就被黑色铠甲中闪出的黑光弹开、震碎。 虽然这一击的力道被张巫身上凭空凝结出的铠甲抵消了大半,可是仍有一小部分力量打在了张巫身上,张巫顿时就被撞的倒飞了出去,连带着身后的江户川兰都被带倒在地上。 “跟我走!”被阴气从小屋里轰飞了出来,身子撞到石道外侧的墙壁才停了下来,身子一个趔趄,又赶紧运气压住,也管不了背后被自己撞出了一个坑的墙壁,一个箭步就冲到了瘫倒在地上不敢动弹的江户川兰的身边,一伸手从地上扯了起来,扭头就向着出口的方向冲了出去。 “你要跟我走,那个家伙太厉害了,现在的我还收拾不了,不过我可以暂时性的把它封印在这里,等以后我有了足够的实力,或者找到其他的高人再来收拾它。”张巫拉着江户川兰的手一路狂奔,边跑边说,随手又劈倒了从头顶上蹦下来的行尸。 这些行尸还真是智商低下的家伙,刚刚张巫和江户川兰还未有打开密室之前,这些行尸对江户川兰的命令那时百分百的绝对服从,而那个密室里的阴气一出,它们就开始毫不犹豫的攻击起了张巫和它们曾经的主人江户川兰。 不过还算幸运的是,当初困住这股阴气的人也是个顶尖的高手,虽然封印被江户川兰解开,可是这股阴气要想完全挣脱出来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而这段时间正好是张巫和江户川兰逃跑的救命时间,那些个被拿来当路障的行尸对于张巫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威胁。 张巫一边向外冲,一边护着被阴气威慑的不知所措的江户川兰,速度顿时减慢了很多。 不过即使如此,随着张巫他们的奔跑,地势也是越来越高,可是从四周石道里冒出来的行尸也是越来越多,而且还是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有,甚至张巫还看到了几个赤身*、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行尸,张巫绝对是一个尊老爱幼,坐公交主动让座的好少年,可是很明显现在不是那个时候,红了眼的张巫管你三七二十一,见面就是一拳,硬是在将近二十分钟的没命狂奔后,看到了出口。 “唔…别走…唔…还我命来…还我命来…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还给我!” 就在张巫和江户川兰都已经冲到洞口前,只要推开铁板就能回到地面上,逃出生天的功夫,那股终于完全重来了封印的阴气从后面越过了无数的行尸,把张巫和江户川兰包裹在了里面。 “啊!” 被阴气裹住的瞬间,江户川兰就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晕了过去,诱人的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张巫的怀里。 而张巫则要赶上很多,阴气裹上的瞬间,张巫身上的黑色铠甲就散出了一层漆黑如墨的寸芒,保护着张巫和晕倒了的江户川兰。 在黑芒的保护下,阴气虽然短时间内不能突破张巫的防御伤害到他,可是张巫也挣脱不出去,如果就这么一直干耗下去的话,身为五星巫者的张巫,体内的真元迟早会被阴气耗光,而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没有了真元的支持,张巫凝炼出的玄冥甲也会瞬间崩溃,那玄冥甲崩溃后的张巫就会直接暴露在阴气中,到时候恐怕就算是想死都会是一种奢望。 就在张巫用尽浑身解数企图挣脱阴气的束缚的时候,面前正对着的方向,一张扭曲的痛苦、狰狞、绝望的女人的脸从暗灰色的阴气里浮现了出来,没有声音、可是她的神色却是极度的疯狂,长长的头发无风自动,无声的嘶吼还有咆哮直接化作了一股看不见摸不着的灵魂冲击,重重地撞进了张巫的脑袋里面。 “啊!”张巫双手抱头一声惨叫,而在他怀里的江户川兰则是被他抛在了地上,张巫的身子突然如同煮熟了的大虾一样弓了起来,双手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头,而面具后面的那双眼睛也几乎是瞬间就被涌出的鲜血染成了深红的颜色。 “桀桀桀…”女人脸阴森的笑了起来,那张看起来并不大的嘴突然咧开,如同被一把刀子将脸从嘴的位置割开一样,里面是如同昆虫口器一样的东西,密密麻麻的挂着涎水的尖锐牙齿,看着就让人背脊发凉。 而就在这个女人的大嘴越张越大,最后几乎超过一百八十度,准备把张巫一口吞了的时候,一道虚幻的身影突然从江户川兰的身上浮了出来。 是一个身穿绛紫色五爪团龙袍,头上戴着平顶冕鎏冠的高大男人,颌下三绺漆黑长髯无风自动,一股久居高位者才会有的特殊王霸威压四散开来,硬是将女人的大嘴挡在了外面。 “孽障,本王在此胆敢如此!”这个突然出来的男人自然就是阎王那个不靠谱的老鬼,不过这次看起来倒是很及时。 阎王弯下腰将已经跪在地上,有些神智不清的张巫拉了起来,随手一点点在了张巫的额头上,而后者那身保护的铠甲则是如同遇到烈火的雪一样,很快就消散不见了。 “这个小子还真是有些意思,危机状态下居然可以将精神力量强行提升到可以召唤出玄冥甲的程度,真是没有想到现在这个地方居然还可以有如此的人。”阎王把张巫提在手里,又斜眼瞟了瞟远处惊疑不定的女人鬼脸,嘴角突然浮上了一抹有些古怪的微笑。 平静的郊外,有的只是呼啸而过的风声,还有枝桠彼此碰撞的声音,在惨白的月光下,如同鬼影一样映在地上,不停抖动。 突然,一声闷响,一块铁板从地里飞了起来,接着一团黑影就从地里蹦了出来,在月光的照耀下,赫然是阎王、张巫还有江户川兰三个人。 此时的阎王影响说起来哪里还有刚刚出场时的霸气,完全就是转变成了搞笑的风格,右手里提着张巫,左手搂着江户川兰,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他那只咸猪手正好按在江户川兰或者应该说是狐媚儿的奶油大白兔上,而且居然还不时的揉动几下。 还好现在张巫和江户川兰都是昏迷的状态,不然的话,还是算了,那场景想想都觉得想哭。 阎王出来后,直接向着西南方向跑了下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的黑暗里。 而就在阎王离开后不久,那块被掀飞的铁板居然自己飞回了坑里盖在黑洞洞的洞口上,严丝合缝的,而且周围被狐媚儿挖出来的土也诡异的填了回去,这里的一切都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四十九章 】一个麻烦 【第四十九章】一个麻烦 刺目的阳光,当张巫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正当午时,此时的他又再次变成了十几岁的孩子模样,全身近乎*,他的眼睛还是红红的,脑袋里还有着如同被针扎一样的痛苦,而耳朵里面则是如同有一群聒噪的苍蝇一样,嗡嗡的响个不停。 此时他的脸色苍白的如同糊窗户的白纸,两道殷红的血痕从眼角处淌了出来,直到下颌,嘴唇青紫,狰狞的吓人。 张巫用手撑着地坐了起来,用力的甩了甩自己的脑袋,里面乱七八糟的好像一团浆糊,什么都很模糊,这是神魂受到了外界精神力量的强烈冲击后留下来的伤害,不比*的创伤般好痊愈。 “该死的东西。”张巫在捂着脑袋想了一二分钟之后,终于想了起来,自己是跟着江户川兰一起去搞什么阴气去了,结果却发现踢到了一块铁板上,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要跑的,可是最后好像还是被抓住了,好像自己在昏迷之前看到了阎王那个老鬼出来帮了自己。 张巫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腕,果然在石道里莫名其妙消失了的乌木手环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回来了。 “师傅,在不在,师傅?”张巫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没有回答,虽然和阎王相处的时间并不长,而且阎王这个老鬼不仅好色而且还时常的不靠谱,不过到底是在生死危难之际救了自己好几次的,虽然张巫并不是一个感情泛滥的人,可张巫却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唉,唉,在呢,吵什么吵,我又没死,”就在张巫喊了好几遍都没有得到回答,心里的声音越来越大的时候,阎王那个不靠谱的声音终于悠悠的又从张巫心里响了起来,“你不好好修炼,修复自己的神魂,跟哭丧似的喊我干什么。” “我靠,我喊你是关心你好不好,你还不领情,好心当做驴肝肺,懒得理你。”张巫总算是听到了阎王的声音,提着的一颗心也算是放下了一半,赶紧盘腿坐好,双手捏《阎王诀》的修炼手印,很快就进去了物我两忘的境界,努力修复自己的神魂去了。 而就在张巫进入修炼状态后不久,右手手腕上的乌木手环,暗金色的光华闪过,阎王那看起来有些虚幻的身影就又闪了出来,站在张巫的面前,倒背双手,低头看着坐在地上修炼,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张巫,微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个家伙还真是有趣,不过你放心,无论什么事,师傅都会在你身边,我的阎王之位就看你能不能夺回来了。”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以阎王的眼力和见识,他自然对于张巫的人品有了一个相对准确的认识,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样子,可是行事作风却完全不像,而且极重情义,同时又嫉恶如仇,属于那种有恩必报,有仇必还的性格,而且懂得隐忍,要么不动手,既然动手了就直接下死手,斩草除根,这一点阎王很喜欢,他觉得和他很像,这并不是说张巫冷血无情,而是这就是生存的法则,不然你难道想在你打生打死的关键时刻,被以前仇家的余孽在背后捅一刀? 神魂受到的伤害不比*的损伤,以张巫的身体强度来说,只要不是遇到巫尉强者的正面攻击,巫者层面的巫的攻击基本对于张巫是无效的,可是张巫的神魂虽然也很强大,可是却由于当初和雷加斯拼死一战搞的衰落到了谷底,所以难以承受那股阴气的精神冲击。 好在《阎王诀》里有极为深奥的神魂锻炼之法,可以帮助张巫在最短的时间里,以最快的速度修复受伤的神魂。 就这样,张巫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漂浮着看上去有些虚幻的阎王,身体笔直,挺立的如同一杆标枪,只要哪里一有风吹草动,他就会以雷霆手段摧毁,他不容许任何东西打扰张巫。 这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夜,进入物我两忘境界中的张巫,在这两天一夜的时间里动都没有动一下,如同坐化了老僧一样,如果不是每隔两分钟就会有平缓的呼吸的话,还真就让人觉得如同死尸一样。 而就在午夜的月爬到天空的最高处的地方,突然一道有水缸粗细的月色光柱从虚空中射了下来,将地上的张巫包裹了进去。 此时的张巫如同被镀了一层水银一般,而且身体也缓缓的离地飘起,到了差不多一尺的距离停了下来,悠悠的转动着。 “这个家伙还真是喜欢给人惊喜呀。”阎王看着在月光中转动的张巫,不但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而十分的欣喜,右手拈着颌下的长髯,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来。 “嘘…”随着时间的流逝,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后,月色的光柱渐渐散去,张巫也笔直的站在了地上,双眼闭着,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脸色也完全恢复了往日的红润。 “师傅,这回你徒弟我的这条小命可真的差点就丢了呀。”随着带着些戏谑的话语,张巫的双眼缓缓睁开,两道如同白炽灯泡般的亮光在眼中闪过,不过只是一闪而过,只是一下,就又成了以前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要不是老夫我出手及时,你和那个鬼丫头现在都凉透了,还容你在这里抱怨?”阎王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张巫,感觉着整个人都如同焕然一新一样,知道这次受伤对于张巫来说虽然危险,可是好处也不少,心里替张巫高兴,这嘴里说的却是完全两个意思。 这也没有办法,张巫还有阎王,这师徒俩还真的很像,别的不说,就拿“口是心非”这一点来说,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嘻嘻,师傅说的是,”张巫突然变成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窜到了阎王的跟前,左右瞧了瞧,可是并没有见到被江户川兰附身的狐媚儿,“师傅,那…那个狐媚儿您老人家给扔哪了?” “你小子老说老夫是个色鬼,那你小子就是个色魔,这刚睁眼就知道找漂亮的小妮子。”阎王倒背着双手,居然调笑起了张巫,说着右手遥遥地一指旁边的一棵歪脖树,张巫顺着方向看了过去,什么都没有看到。 “哪尼,师傅你是不是又玩儿我。”张巫看了半天,怎么也没看到狐媚儿在哪,不过倒是在歪脖树地下看到了一只小小的白狐狸蜷缩在那里。 张巫看了看树底下的小狐狸,想了想,又扭头疑惑的看着一脸坏笑的阎王,有点结巴的说,“师傅你不是说这个就是狐媚儿吧?” 阎王微笑着点了点头,不过随即又摇了摇头,这下可把张巫给搞糊涂了。 “那个狐媚儿是个狐妖修成了人形,不过根基尚且不稳,而且以她的实力也不行,如果老夫意料不错的话,她应该是吃了什么天材地宝之类才变成了如今的样子,不过在刚刚的时候,她的神魂也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受了很重的伤,给打现了原型。”阎王手捻三绺长髯,迈步带着有些发愣的张巫来到了歪脖树下。 对于妖化人这种事情,张巫并不是不知道,在以前和爷爷学艺的时候,爷爷就跟他说过,这人间的妖化人一般无外乎三种情况,第一种,也是最最常见的情况,准确的来说并能说是真正的妖化人,它们只不过是修行深了的灵兽,灵智已开,它们的智商可是一点都不比人类差,只不过它们还是兽身,不过它们的神魂却是十分的强大了,强大到足以影响普通人的神智,使人的大脑产生幻觉,在普通人的眼里也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人形。 不过第一种只是对于普通人有用,对于修行者或者是天赋异禀的之人,神魂强大,它们的力量不足以迷惑他们,在他们的眼里也就现出了原型。 而第二种情况,就要直接的多了,而且还是真正的妖化人,无论什么人,只要不是贴身观察都是很难发现的,那就是修炼,当修炼到了一定的层次后就可以褪去兽身变成人形,不过那实力的要求可就有点苛刻了,如果用衡量人的实力来说,必须要达到六鼎巫王的水准才可以。 至于第三种嘛,那就是狐媚儿现在的情况了,那就是一些福缘深厚的灵兽,在无意中吞食了一些可以直接化形的天材地宝,强行脱离了兽身,不过这中化形也并不是彻底的化形。 对于修炼达到的妖化人,都是实实在在的强者,他们可以在人身还有兽身之间随意转换,而由于吞食外物变化的,就只能被困在了人身的状态中,很慢变回兽身了,实力也会有一定的减弱。 现在的狐媚儿就处于最最糟糕的一种状况,她被外力打的现了原型,如果一个弄不好可能这条小命都保不住了。 “那怎么办?”张巫蹲下身,手掌轻柔的摸着小白狐光滑柔顺的皮毛,顺手抱进了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拍着,抬头问着站在一旁的阎王。 “这个解救之法,我倒是知道,不过却是很麻烦呀…”阎王早就知道张巫一定会这么问的,不过依旧皱了皱眉头,看来这件事还的确是一件麻烦… 【第五十章 】解救之法 【第五十章】解救之法 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小男孩,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装,右手的手腕上戴着一个古朴的乌木手环,背后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不过现在瘪了很多,而最最显眼的就是他怀里抱着的一只雪白小狐,毛色纯白如同霜雪,一双大耳朵无力的抿着,眼睛不时微微睁开就又闭上,头还蹭了蹭张巫的胸口,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把自己包裹在了一片柔软里面。 小狐狸是狐媚儿,而抱着小狐狸的小男孩自然就是张巫,现在已经是张巫醒来后的第二天中午时分,他们虽然已经出了黑岩城的范围,不过气候反而更加恶劣,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一片荒芜的戈壁滩。 现在正是一天里最最炎热的时候,张巫头顶上顶着个如同火炉一样的大太阳,即使是他也是满头大汗,后背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贴在皮肤上,十分的难受。 张巫已经连续走了差不多快一天了,没有停下来过,阎王跟他说了,要救狐媚儿就必须要到离此千里之遥的青城,在那青城里应该有一种宝贝叫做三叶玄灵花,对于狐媚儿这种神魂受了重创的重伤员来说无异于救命的仙丹,虽然不能完全治愈,不过短时间内稳住情况,不让它继续恶化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这要找三叶玄灵花的任务也很是紧急,必须要在五天之内找到,否则的话,一旦超过了五天的时间,就算是找到了三叶玄灵花也没有用了。 “终于快到了。”张巫腾出一只手,抹了一把额头上黄豆大小的汗珠,抬头看着远处隐隐约约出现的一座城市的轮廓,一抹焦急的神色再次爬上了他的脸。 这里就是张巫要找的青城,他走进城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日头虽然不再是挂在头顶,可是那热度却是丝毫都不见减弱,反正张巫对温度的感觉都已经麻木了,热点儿、凉点儿无所谓了。 张巫站在青城古色古香的城门外,抬头看着城门楼上刻着“青城”两个篆体大字的匾额,右手伸出食指轻轻地揉了揉小白狐毛绒绒的小脑袋。 “小家伙你看看,这里就是青城了,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就带你去看看我的老家狮城好不好,你要坚持住知不知道。” 好像是听到了张巫的话,或者是睡的不太舒服,小脑袋在张巫的前胸拱了拱就又没有了动静。 “唉。”张巫长叹一声,现在狐媚儿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昨天还能睁着有些失神的大眼睛看看他,可是到了今天就连睁眼都睁不开了,这已经是她受伤的第二天了,也就是说留给张巫找三叶玄灵草的时间只有三天的时间了。 “小子快走吧,现在可不是让你感伤浪费时间的时候。”张巫的心头突然冒出了阎王有些严厉的声音,催促着张巫进城。 “对,进城,一定要在两天之内找到三叶玄灵草。”张巫紧了紧搂着狐媚儿的手臂,就迈步走进了青城里。 寿灵堂,古色古香的三层小楼,典型的唐国古建筑风格,飞檐陡楫,红栏黄瓦,在青城的老城区中央位置,虽然并不是多么的显眼,可无论是新城区还是老城区的权贵或是黑道的大哥都将这里视为禁地,同时也是个圣地,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寿灵堂中那隐藏着的恐怖实力和那个该死不死的老家伙。 进了城的张巫看着一个又一个穿着西服革履的都市白领匆匆走来,又匆匆的离去,这幅场景对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体会过大城市和现代气氛的张巫来说,突然感到有些陌生还有怀念。 “还是人多发达的地方好呀。”张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了出去,不由得舒畅的轻声“啊”了一声。 青城这里虽然还是处于荒漠地带,不过已经是荒漠的边缘,雨水气候比起该死的黑岩城都不知道要好上多少,更加适宜人们的居住,所以这里的人口还有城市规模自然也要比黑岩城大上数倍不止,经济发展成度那就更是不能同日而语。 张巫还记得他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在现在唐国这么一个烂片横行的时代,那部片子已经是真真的真心不错了,那部片子叫《东邪西毒》,里面的一个高手曾经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利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 这句话说的真心不错,而且也很实在,就在这勉强能算得上是二线城市的青城,江湖就不肃静,多方势力混战争夺,可以说每天都有人被杀死,每天也都有帮派新生还有灭亡。 不过好在唐国在青城的地方政府不是摆设,再加上有寿灵堂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的存在,这才没有闹出什么大事来,不过最近这青城又开始有些不太平,各方势力都开始大规模的调动人手,暗流涌动,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张巫掏了掏口袋,还好还有个*千的储蓄,在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这一个一个的老人头可是要比任何关系都要好上很多。 “大娘,打扰一下。”张巫本着问路找老人的原则在街边找了个坐在门口摘菜的白发老太太打算问问这里的情况。 这个老太太坐在一家叫做“好再来”的饺子馆门口,和其他几个年纪差不多都有五六十岁的大娘一齐摘着韭菜,有说有笑的,很是慈祥和蔼。 “唉,小家伙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找不到路了?”大娘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笑吟吟的看着张巫这个长得有点呆萌,怀里还抱着个更萌的小狐狸的小男孩。 张巫听着老大娘的话,虽然口音重是重了点,不过还是能听的明白是什么意思的。 “哦,不是的大娘,我不是迷路了,我就是想打听一下咱们这青城里哪里中草药店最全。”张巫自然是不可能以为在中药店里就能找到那个三叶玄灵草,不过早些年和爷爷还有风老的闯荡中还是知道了很多不为外人所知秘辛的,有很多地方的什么百年老店都不像它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里面的关系盘根错节,复杂的很。 要在短短的两天时间里找到甚为稀少的三叶玄灵草,即使是张巫也基本上不可能完成,所以自然要找当地这些个地头蛇找他们来帮忙了。 老大娘听着张巫的话愣了愣,不过也并没有怎么太过心,依旧笑吟吟的,“要说哪里的中药店药最全,牌子最老的话,那自然就是寿灵堂了。” “大娘,那寿灵堂怎么走呀?”张巫在大娘还算是详细的述说下大概知道了应该怎么去寿灵堂,跟大娘们道了谢之后就抱着狐媚儿一溜儿小跑了出去。 在又在路上问了几个上些年纪的老人后,张巫终于找到了寿灵堂所在的迎宾路。 果然,张巫一眼就看到了寿灵堂那精致典雅的三层小楼,还有“寿灵堂”那三个字的金漆匾额。 “我们到了。”张巫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迈步就向着寿灵堂的方向走去。 虽然说这迎宾大道是在老城区,可是也显得有些过于肃静了,整条南北走向的路上,地面上铺着的整齐的青石板,整洁而又布满了历史的纹路,两旁店铺林立,什么茶楼酒肆也不在少数,可怪就怪在它没有一个人。 很快张巫就来到了寿灵堂的门口,迎面是一股扑面而来的浓郁药香,张巫舒服的吸了吸鼻子,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希望这里能有我们需要的东西吧。”张巫自言自语着,伸手在狐媚儿毛绒绒的小脑袋上揉了揉。 “唉,你是什么人,怎么可以从这里进来,懂不懂规矩?”就在张巫刚走进寿灵堂的正门的时候,一只脚还留在门外,突然迎面一个医生号脉用的脉枕就飞了过来,同时一个奶声奶气的女孩儿声音响了起来。 “我勒个去的,这是什么规矩?”张巫伸手把飞来的脉枕抓进了手里,怒目看着那个站在药柜前依旧保持着扔的姿势的小女孩儿,语气里多少有了几分愠怒,毕竟什么人莫名其妙的被人拿东西扔都会不高兴的,哪怕没有扔到。 “说你呢,还不快退出去,你从正门进可没有好果子吃的。”小女孩看着张巫居然很是轻松的接下了自己扔的脉枕愣了愣,不过见张巫不但没有退出去的打算,居然还打算往里走,这下她可就真的急了,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张巫的面前,一双粉嘟嘟的小手就要把张巫推出去。 对于这个突然扑到面前推自己的小丫头张巫除了有些愠怒还有不解之外,更是感到了些许的惊讶,从刚刚这个小丫头的动作身法还有速度来看,她居然有了至少巫士四星左右的实力,这可是普通训练有素的武警才能有的,她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 虽然说这个小丫头有着巫士四星的实力,可是对于张巫这个五星巫者来说那可就太不够看了。 伸手斜带,如抹似拂,张巫的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指搭在小女孩儿的手腕上,轻轻一带,在小女孩儿的一声惊叫中,张巫就怀里一边搂着个雪白小狐,一边搂着个粉嘟嘟的小丫头走进了寿灵堂的正堂里… 【第五十一章 】药女思雅 【第五十一章】药女思雅 “快放开我!”张巫走进了堂屋里面,而怀里的小丫头几乎是哭腔着用力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从张巫的怀里跑出去。 “别闹,放开就放开你好了。”张巫右手轻轻一送,小女孩就被张巫从怀里推了出去,踉跄几步后站稳,眼圈有着红红的,小嘴嘟着,虽然是一副生气的样子,不过依旧是呆萌呆萌的。 “仔细一看这个小丫头长得还是蛮可耐的,只要以后不长残了,绝对又是一个颠倒众生的主。”张巫就站在堂屋门口,右手柔柔的拍了拍怀里的狐媚儿,仔细打量着自己眼前这个要推自己出去的小丫头,粉嘟嘟的,有着婴儿肥的小脸,一双大眼睛,像极了秋天的葡萄一样,水汪汪、雾蒙蒙的,身上穿着一件团花的白素小袄,头上梳着两个抓髻,前面的齐刘海儿遮住了眉毛,后面的头发正好遮住了脖颈。 “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就在张巫看着小女孩的时候,一个一头白发,身穿一件灰蓝色长衫的老人赶紧从里间屋里跑了出来,一把把小女孩揽进了怀里,神经兮兮的闻着有没有受伤,当然还少不了恶狠狠的瞪了张巫一眼。 “不是…这…好吧…算了。”张巫本来还打算解释解释的,结果想了想还是算了,傻傻的站在门口看着那个老头。 “究竟怎么了?”一个雄浑的声音又从后面传了出来,接着里间屋的蓝布门帘一挑,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又出现在了正堂里。 来的是一个中年人,身高最起码要有一米九左右,很魁梧的体型,身上穿着一套暗黑色的练功服,留着平头,一双牛眼如同铜铃一般,皂白分明,精光四射。 “少堂主,是…”那个穿着长衫的白头发老头一手拉着还眼圈发红的小女孩儿,一手附在那个中年人的耳边低声说着,不时还用手指指指张巫,而那个中年人也只是偶尔看张巫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看来那个老家伙一定没有说我的好话。”张巫看着中年人看着自己时眼中闪过的些许寒芒,就知道看来这回是有些麻烦了。 中年人听着老人说完后,蹲下身子,右手轻轻地摸着小女孩的头,左手则是替小女孩将大眼睛里溢出的泪水抹去,“思雅乖,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爸爸,那个坏家伙他抱我,欺负我。”小女孩思雅说着居然还用小手指着完全傻在旁边的张巫。 如果现在是卡通动画的话,张巫一定是一脸的黑线,脸上除了黑线还有的就是黑线了。 “不是吧,我的小姑奶奶,话不能这么说,会出人命的。”张巫现在可是真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要解释吧,还解释不清楚,自己刚刚的确是搂着这个小丫头片子进的正堂,而且的确也脱不了这欺负的说法,不过这里这个“欺负”在一个小女孩的嘴里说出来,而且还是一个哭的小女孩儿嘴里说的,这意思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纯洁的欺负了。 而且不光是张巫这么想的,那个小女孩的老爸也是这么想的,这一点从他那双闪着凶光的眼睛里就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 “你是什么人?”还好中年人还没有完全地丧失理智,没有直接就动手,而是先问问张巫的来路。 说实话,张巫并不想打架,虽然他并不怕眼前的这个男人,凭张巫的感觉来看,这个中年男人撑死了也就是巫者初级到一星的水平,打起来虽然有些费劲,不过张巫还是有信心的,可是刚刚那个老头的“少堂主”三个字却着实的让张巫有些挠头了。 他是来这里找人家寿灵堂帮忙的,谁想还没进门就把人家少堂主的宝贝女儿给弄哭了,这要是处理不好的话,莫说是帮忙,不动手打一架就不错了。 想到这里,张巫赶紧身子微微一躬,很是尊敬的向中年人喊了声叔叔,并且报了自己的姓名还有来这里的目的,当然顺带还是要解释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 “嗯,”那个中年人听着张巫说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毕竟在他看来一个十四五的小男孩抱了一下也就十二岁的小女孩可能真的不是有意的,毕竟不是什么男孩都跟老贾家那个小色鬼一个德行,“那你刚刚抱了思雅是不是有意的呢?” 这一点就很重要了,一个是蓄意的,一个是无意的,这两者虽然就差了一个字,可是这性质真真的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了,当然是无意的,必须是无意的。 “叔叔刚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刚才出手有些重了,怕她摔倒才抱住她的,真的。”张巫慌忙的解释着。 “哦?”中年人莫名其妙的挑了挑眉,看着小脸有些发红的张巫,又扭过身把小女孩思雅抱了起来,轻声问些什么,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到现在眼圈还红红的,只是点了两次头,话都没有说。 “你说你是来找三叶玄灵草来救人的,这我相信,不过你也应该明白三叶玄灵草的珍贵,我不相信你一个小孩子的话,让你背后的人亲自出来商谈,我也许可以考虑考虑。”中年男人说着,抱着小女孩思雅扭身就要向着里间屋里走去。 “可是我真的就只有我一个人,而且我真的很需要三叶玄灵草,很着急,我必须在两天之内找到。”张巫不死心的仅仅跟在中年男人身后。 “小家伙,少堂主已经说了,刚你家大人亲自出来再说吧,你不行的。”那个一直站在旁边的长衫老人见中年男人没有回头的意思,就站出来拦住了张巫的去处。 “对不住了。” “嗯?”长衫老人对于张巫突然的道歉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觉得脖颈上一痛,眼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人也软软的倒了下去,好在张巫伸手拉住,缓缓的放在了地上。 “你还真是好胆呀,居然敢在这里动手伤人?”听到了动静的中年人抱着小女孩儿思雅缓缓的转过了身来,神色间一片愠怒。 “我真的无意冒犯,可是我真的很需要三叶玄灵草,而且很急,所以希望前辈可以割爱,无论是什么代价,只要前辈说的出来,晚辈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张巫虽然动了手,可依旧不想把脸皮彻底撕破,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张巫还是动的。 “呵呵,”中年男人听着张巫的话怒极反笑,冷笑了几声,把思雅放在地上,轻轻地拍了拍小丫头的头顶,向着张巫迈前一步,“无论什么代价,好大的口气,小小年纪就如此的狂妄,目无尊长,看来我是真的该好好替你的长辈教育教育你这个做小辈的。” 中年男人说着右脚前踏半步,左手倒背身后,右手手掌向上平平伸出,一副就要动手的架势。 “孙堂主,教训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哪里还用的到您亲自动手,这种小事让小侄代劳就可以了。”人随话到,蓝布门帘又是一挑,这次从里面出来了五个人,说话的是带头的一个英俊少年,年纪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穿着一套银白色的花花公子西服,手腕上还戴了一块张巫不认得牌子的金表。 “又是一只让人讨厌的苍蝇。”张巫眼里看着眼前这个“半路杀出来多管闲事的程咬金”心里很是不爽,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感觉眼前这个很是英俊的少年就是提不起半分好感,而且满满的全都是厌恶。 “是吗?既然贤侄愿意动手,那愚叔自然也乐的清闲。”中年男人说着,倒退了几步,又将小女孩抱在了怀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他还不配我亲自动手,”英俊的少年傲气的撇着头,对于张巫他甚至看都没有看一眼,“老三你去把那个小子打发了吧,给他留口气就行。”说着摆了摆手,好像挥赶苍蝇一样。 而站在少年身后的四个黑西服里走出了一个,大步向着张巫行了过来,双拳紧紧握起,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子张巫很熟悉的气息-杀气。 不过张巫也只是扫了一眼气势汹汹的向自己走过来的黑西服,就将眼睛重新注视到了英俊少年的身上。 可是张巫在看他,他却没有看张巫,他的眼睛如同一匹饿了三天的饿狼一样一动不动的看着中年人怀里的小女孩思雅,看的小女孩清秀的眉头皱的紧紧,到后来干脆把小脑袋埋在了他爸爸的肩膀上。 反观那个中年人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依旧看着场中的张巫,眼中貌似隐藏着什么,不过隐藏的究竟是什么,张巫就猜不出来了。 此时被张巫打晕在地的长衫老人早就被旁边的闲人拖到了旁边治疗去了,在他们看来,像张巫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就算是他再能耐也不可能是这老三的对手,只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一切又都会回复正常的,所以连看的心思都没有,依旧各自忙活着各自手里的活计。 他们想的没有错,一瞬间,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有一个人被扔飞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 【第五十二章 】有路难行 【第五十二章】有路难行 晴朗的天空,寂静无人的路,古色古香的三层小楼,一块古朴沧桑的匾额上刻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寿灵堂”,而就在此时,突然一个人影从寿灵堂的正门里狼狈的飞了出来,或者更准确的应该说是被人从里面扔了出来,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就一动不动了。 飞出来的是一个穿着黑西服的男人,不过当然不是张巫,对于他来说,一个实力只不过七星巫士的打手还是进不了他的眼的。 说时迟,那时快,英俊青年看着小女孩儿思雅,而张巫则看着英俊少年,就在此时那个被叫做老三的黑西服就已经来到了张巫的面前,二话没说,直接提拳一记通天炮就向着张巫的鼻梁骨上打了过来。 拳头上挂着呜咽的风声,有的心肠软的人甚至都闭上了眼睛,在他们想来,这一拳下去,张巫估计就是飞出去,然后嘴歪眼斜,满脸是血的悲惨下场。 不过他们想错了,张巫看都没有看那个黑西装一眼,只是看似随意的一挥手,右手五指呈爪轻轻松松的抓住了后者的手腕,那样子不像是张巫要抓反而更像是他自己送到张巫手里一样。 就在手腕被张巫抓住的一瞬间,老三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可是他突然又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手根本就动不了分毫,就好像自己的手不是被人握住,而是被一台管钳夹住了一样。 接着这个悲剧的老三还没有来的说话,就真的悲剧了,整个人都被张巫随手抛了出去,模样轻松的就好像抛的不是一个一百七八十斤体重的大汉,而是一个没有什么重量的垃圾袋。 从开始到结束,整个过程连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张巫甚至连这个悲剧的老三长什么模样都没有看清楚。 按理来说虽然这个老三的实力的确要比张巫差很多,可是像这样见面直接就被瞬秒也是不太容易,这一切的缘由还是因为张巫的外表实在是太具有迷惑性了,那个老三根本就没有拿张巫这个小毛孩子当回事,所以才发生如此戏剧化的一幕。 就在老三被张巫抛出去以后,整个大堂里都沉默了差不多有一分钟的时间,这才有人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不过并不是以什么友好的方式,而是一道扑过来的黑色人影,还有呼啸而来的拳风。 这个人的实力要比刚刚的那个老三强上一些,不过撑死了也就是巫士七星巅峰的水平,对于张巫来说依旧没有什么太大的挑战性。 不过张巫本着藏拙的原则,这回并没有动手就把这个人打飞,而是后退了两步,左手前探,一揽来人的前冲拳,右手直接一记单风贯耳就向着来人耳后的风池穴砸了过去。 “破。”来人口中一声轻喝,撤右拳,低头闪身,堪堪躲过了张巫的一招,同时左腿为轴,右腿一记鞭腿就向着张巫的脑袋上抽了过来。 “好毒辣的手段,好狠的心肠。”张巫耳中听着鞭腿带起的低沉的音爆声,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虽说抬腿不让步,举手不留情,可是这个人这一记鞭腿摆明了就是想要张巫的命的,如果此时的张巫真的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毛孩儿的话,百分百颅骨骨折、横死当场的结果。 这一腿让张巫的心里不由得燃起了一股子怒气,手下也就少了几分情面,面对着快若奔雷的一腿,可是在张巫的眼里却是如同电影的慢镜头一样,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张巫根本就没有躲闪,而且不退反进,依旧是右手一抬,五指张开如同兽爪,正好擒住了这狠辣的一腿,手爪抓住来人的脚踝,看都没有看一眼,左手自下而上猛地掸了上去,寂静的正堂里突兀的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接着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就从黑衣人的嘴里冒了出来。 鲜红的血肉,还有从黑色西服裤里支出来的森白的骨头茬子,在场看到这一幕的人无一不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种狠辣的手段他们并不是没有见过,可是如此狠辣的手段在一个只有十几岁,而且长得人畜无害的小男孩儿手上施展出来那可就真的没有见过了。 张巫悻悻地一松右手,那个已经疼昏过去的黑西服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一伸手,张巫从自己的脖子上把小白狐又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手掌温柔的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的皮毛,冷眼看着笑容僵硬的摆在脸上还来不及收回的英俊少年。 从那个老三出手到第二个黑西服被张巫下狠手打断了一条腿,前后不到三分钟的时间,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 那个叫做思雅的小女孩再“咔嚓”声响起的时候就转过了头,不过却被抱着她的中年汉子及时蒙住了她的眼睛,不然的话,估计这个小丫头今天晚饭就不要吃了。 “别动。”就在英俊少年身后的另一个黑西服打算再次出手的时候,却被另一个看起来要比他成熟很多的黑西服拦了下来,接着他又在英俊少年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英俊少年的脸色变了数变,最后眉头皱了皱又舒展开来。 “我还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今天我侯海洋多有得罪,我在这里向小兄弟赔不是了,我们还有些事情,就不在此多逗留了,小侄这就告辞了。”英俊少年双手抱拳先是向张巫打了个无关痛痒的哈哈,接着就直接跟那个抱着小女孩的中年人告辞,说完也不停留,带着身后还没事的两个黑西服就走了出去。 先前那个要动手的黑西服弯腰把地上那个被张巫打折了腿的黑西服架了出去,张巫也懒得再看一眼,不过那个成熟的黑西服还有叫做侯海洋的英俊少年却是引起了张巫的注意。 首先他们两人的实力无疑都很是高强,差不多应该在巫士九星的水平,当然这还不足以引起张巫的担心,实力上完全可以压制他们两个,可是他们的心智却是让张巫感到了有些头疼,那个成熟的黑西服先不说,单说那个侯海洋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就能看出此人绝对不会是个碌碌之辈,他刚才的笑容那么真诚,如果不是张巫被演技更好,心机城府更深的人出卖过一次,吃过亏、上过当,他都难以分辨出那笑容背后隐藏着多么浓重的杀机和愤怒。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才会发生的事情了,张巫现在懒得管,也没有时间去管,现在要找到三叶玄灵草救狐媚儿才是头等大事。 由于刚才的动静并不小,此时虽然侯海洋他们五个人走了,可是从里间屋里又涌出了不少的人,就在侯海洋他们刚出去,寿灵堂的三扇门就被全部关上了。 “孙堂主您这是什么意思?”从刚才侯海洋和那个中年人的对话中已经知道了他姓孙,既然局面已经闹成了这般模样,掖着藏着反而不好,倒不如挑明了说。 “莫铁,我不管你是什么来路,不过这里是我寿灵堂的地面,你如此行事是不是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姓孙的中年人一双眼睛微微眯起,浑身散发出一股又一股若隐若现的森寒气息。 “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又何必如此呢?刚才我打了那两只狗,你的心里未见得不高兴吧。”张巫就站在周围十几个人的包围当中,神色不动,怀里抱着雪白小狐,手掌摸索着她身上的皮毛,一对黑黝黝的眸子直视着中年人的眼睛。 “你还真是一个有趣的小家伙,好,你们都散了吧。”中年人随手挥了挥,周围那些个全身戒备的人互相看了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鱼贯着又从那扇挂着蓝布门帘的门口退了出去。 见人都退了出去,回头看了眼已经被救醒过来的白发长衫老人,“赵伯这店面就有劳你照看了。” “少堂主这是说的哪里话,老赵我就是这里的坐堂先生,这是应该的。”赵伯说着右手揉着依旧有些疼痛的后脖颈,眼神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张巫,就自顾自地到一旁的诊台后坐着去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跟我到后院走一趟,好好聊聊。”说完孙堂主抱着小思雅就撩开门帘走了进去。 张巫可以看到思雅那个小丫头眼睛及对自己的好奇,不过还好张巫并不是什么萝莉控,他还是比较喜欢碧落泉那种御姐刁蛮女或者是温婉少妇的类型。 张巫自然要跟着进入,当张巫撩开蓝布门帘后,突然就傻了眼,门帘后是有路,而且不止一条路,而是五条路,孙堂主和思雅这一转眼的功夫就看不到人了,这可让他怎么找呀。 “孙堂主我该走哪条路呀?”张巫也不敢随便乱闯,只好站在路口扯着脖子大喊。 “随便吧,哪条路都可以走到我这里,只不过是你能不能走到的事情了。”孙堂主的声音突然从张巫的头顶上传了出来… 【第五十三章 】遍尝百草 【第五十三章】遍尝百草 考核是一件十分让人头疼的事情,张巫并不喜欢考核,可是生活中却又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考核,他熬了十几年终于不再用被学校的考核,我们俗称为考试的东东所困扰了,可眼前这又来了一道考核题目。 而且还是张巫必须完成的考核,这回考核的结果不再是那些老师随手给的成绩分数,而是狐媚儿的小命儿,他通过了,才有得到三叶玄灵草的可能,如果没有通过,那么很简单,就只能把阎王那个老鬼搞出来,直接动手抢了,虽然那个老鬼说他的实力因为没有了*而大不如前,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巫还真就不信这小小的寿灵堂里有什么能镇的住他的存在。 不过喊阎王那是万不得已的时候的下下策,现在还是努力见到孙堂主才是正理。 本着三条大道走中央的原则,虽然现在面前有五条路,可它还是有中间的一条不是吗?张巫想了想,在狐媚儿毛绒绒的大耳朵边说了两句,就把她塞进了自己背后背着的背包里,然后又把背包反着背在胸前。 “嘘…”张巫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将自己的状态调到最好的状态,“我还就不信了,老子连高考都考过来了,还会怕了你这么个东东?”说着,张巫大步就向最中间的那条路走了过去。 这条路就好像是一条小巷子一样,不过还好它的距离并不是很长,目测也就只有十米,对于张巫来说,只不过是两三步的事情,而实际上也的确如此,张巫只走了三步就从小巷子里走了出来。 “我勒个去的,早知道什么事都没有我就不那么慌张了,被那个家伙看见一定觉得我还是太年轻的。”张巫刚才在小巷里生怕有什么机关,中了别人的埋伏,就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来,可是谁知道压根毛事都没有。 张巫扭头对着挂在巷口上边的摄像头摆了摆手,露出个还算是自然的笑容。 “你来了?”突然一个听起来有些苍老的声音从张巫的不远处响了起来。 “嗯?”张巫闻声向着说话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里是一个面积并不是很大的小院,午后温暖的阳光从头顶上洒了下来,到处都充斥着一股浓郁的几乎化不开的中药的香气。 张巫随手从身边的一个笸箩里抓了一把好像草棍儿的药材,在鼻子底下嗅了嗅,“甘草?”,用手揉了揉有些痒痒的鼻子,把甘草又放了回去。 扭身看着不远处坐在一把棕红色的藤椅上的老头,花白的头发,戴着一副茶色的老花镜,手里握着一卷线装的书,脚底下踩着一个碾药的石质药碾,“卡拉啦啦”的声音缓慢而又规律的传了出来。 “小子张巫,不知道我要见孙堂主需要怎么做?还望前辈不吝赐教”张巫双手抱拳,向着老头深施一躬。 “呵呵,”老人温和的笑着,把眼镜摘了下来,半躺的身子也直了起来,“小伙子,你这前辈二字老头子可是担待不起的,如果你瞧得起老头子就叫我药伯好了,这里除了堂主之外都这么叫我。” “那么药伯,我怎么才能见到孙堂主呢?”张巫上下打量着自己眼前的这个老人,从他的身上张巫并没有感到丝毫的真元流动的迹象,造成这个现象只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就是眼前这个药伯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没有丝毫的战斗力,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这个药伯是一位巫将实力的强者,那么他的战斗力就是爆表一般的存在,张巫就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药伯似乎看出了张巫的心思,轻轻地将手里的书放在了一旁的竹制茶几上,向着张巫摆了摆手,“小伙子不用多想,老头子我可不会那些子打打杀杀的事情,来,别光站着,坐下来咱们慢慢的聊。” 张巫看着药伯,似乎这个和气的老人真的是没有什么战斗力,也不好动手用强,就只好乖乖的坐到了药伯旁边的一张小凳子上。 “小伙子你还没有告诉老头子我你叫什么名字呢?”药伯从小茶几上拿起了一把紫砂的小茶壶,悠闲的喝了一口。 “药伯叫我莫铁就好了,我想见孙堂主,真的有急事,还望药伯高抬贵手放小子过去吧。”张巫又站起了身来,双手抱拳向着药伯鞠了一躬。 “唉,莫铁呀,你这个孩子怎么这样呢?”药伯赶紧把小茶壶放到了一旁的小茶几上,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按着张巫的肩膀又给按的坐回了小板凳上。 “莫铁呀,你来到我这一关,也算是你我两人之间有这么一段缘分,我这一关可以说是五关当中最容易的一关,”药伯又坐回了自己的躺椅,看着张巫脸上浮现出的喜色,“不过也可以说是最困难的一关。” “您这是什么意思?”张巫有些着急的问着,他的时间可不多,没有那么多闲工夫跟这个药伯在这里打太极绕圈子。 “外人要进我们寿灵堂一共有五条路可以走,也就是五关,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五个关口,只要你能通过其中一个关口就可以进入内堂见到堂主了。” “而你莫铁所选的的就是由老头子我所镇守的木关,相较于其他四关对于武力的要求就要小上很多,不过对于精神力量的运用要求可就难多了。”药伯说着就又喝了一口小茶壶里的茶水,乐呵呵的看着眉头皱在一起的张巫。 “那我该怎么做才算是通过了您这木关呢?” “很简单,你看见这一院子的药材了吧,不是很多不过也不是很少,差不多要有一二百种的样子,你要做的就是熟悉它们各自的味道,然后尝尝老头子我这自己熬煮的茶汤,然后分辨出来老头子我都用了哪些药材,答对了,你这木关就算是通过了,答不对,恐怕你就要去其他四关哪里试试了。” “不是吧?”张巫呆愣愣的扫视了一眼这个小院子里到处都是的药材,嘴里就比吃了黄连还要苦涩,嘴角不由得一抽一抽的,看了一会儿,扭过头哭丧着脸问药伯,“药伯你刚才是说我可以从别的关口里通过是吗?” “是的,”药伯将手里的茶壶放在了茶几上,又戴上了老花镜,看起了自己的书,低着头没有看此时表情精彩异常的张巫,“对了,忘记告诉你了,这五关每次只能进一次,要是想再次从新选择的话,就要再等半年的时间,否则你是无法进入其他关口的。” 张巫听着药伯补充的话,头突然就垂了下去,好半天才又抬起来,如果说刚才他的表情只是精彩异常的话,那他此时的表情就已经是亘古绝今了,“算你狠。”张巫右手食指用力的指了指沉醉在自己手中书本里的药伯,咬着牙就扑到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笸箩里,捻起了其中的药材塞进了嘴里。 张巫拿的第一种药材外形呈棒状,上粗下细,略弯曲,长度有2-3厘米,上部直径3毫米,下部直径1.5毫米,表面黄白色,也有绿白色的,花萼绿色前端五裂,裂片上有细细的绒毛,毛长2毫米左右,开放的花冠呈筒状,前端就好像人张开的嘴唇一样。 嚼在嘴里,有一种中草药特有的清香味道,有一点苦,而且该有一点点的甜,味道很古怪。 “呸!”张巫一口将嘴里的药材渣子吐到了地上,右手背摸了摸嘴角,他实在是无法接受这种味道,要不就彻底的甜,要不索性就全苦,恰恰这个药材说苦不苦,说甜不甜,太难受了。 “那是金银花,又叫二色花藤或者金银藤,自古就被誉为清热解毒的良药,它性甘寒气芳香,甘寒清热而不伤胃,芳香透达又可祛邪,不仅能宣散风热,还善清解血毒,用于各种热性病,就好像身热、发疹、发斑、热毒疮痈、咽喉肿痛什么的,用它都特别好。” 药伯看着张巫的苦瓜脸突然笑了笑,就好像家里的长辈看着自己家吃瘪的熊孩子一样。 “每种药材的名字和药理都写在一张纸牌,放在笸箩里,好好努力,辨别药材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困难,要用心去记,去感觉,你自然就可以做到了。”说着,药伯又低头看自己手里的书去了。 好吧,张巫不得不咬着牙一路尝了下去,好在他已经有两天的时间没有吃东西了,他的胃里有足够的空间来放这些药材,当然好有一个好处,就是他不会吐,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好吐的了。 麻黄、桂枝、紫苏、生姜、香薷、荆芥、防风、羌活、白芷、细辛、藳本、苍耳子、辛夷、葱白、胡荽、柽柳、寒水石、知母、芦根、天花粉、竹叶、淡竹叶、鸭趾草、栀子、夏枯草、决明子、谷精草、密蒙花、清葙子… 一味又一味的药材被张巫吃进了嘴里,然后又吐了出来,搞到最后就连张巫的身体都开始承受不住一二百味药材的药性互冲,脑袋开始发晕,浑身发烫,双手一下一下不由自主的痉挛性抽搐… 【第五十四章 】机缘顿悟 【第五十四章】机缘顿悟 天旋地转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很不爽,张巫的身体终于开始承受不住那么多药材药性的互冲,脚下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石板地上。 “御统五气,化愈百伤,三花聚顶,变化无常,通达天地…”张巫双手凝指决,心中默念心法,忍着脑袋里越来越强烈眩晕感,强行催动身体里的真气开始运行。 张巫现在已经是巫者五星的巅峰实力,而巫者与巫士之间的区别,除了实力的悬殊之外,还有的就是当一个人修炼到了巫者的时候,他就会拥有一个新的技能,那就是内视,可以通过一身神魂的凝聚来探看自己身体的内部,真元的运转,经脉的流动,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此时的张巫真的是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内部,虽然说现在的这具身体是灵渊之水凝聚而成,可是除了强度还可以,抗击打能力强点之外,其他的好处张巫是毛都没有看出来。 被药力冲的乱七八糟的经脉,拧在一起跟麻花差不多的肌肉,该有血管里横冲直撞的各色药力,驳杂的简直让人看着都觉得眼晕。 “不要慌,这对于你来说并不见的是什么坏事。”就在张巫心里有些慌乱,不知所措的时候,阎王的声音突然又在心头响了起来。 “怎么讲?” “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的实力提升很慢。” “那根本就不是很慢,而是根本就不动弹,原地踏步,一直都停留在了巫者五星巅峰的实力,对付普通人还可以,对付有点儿本事的就不行了。”张巫很是懊恼的抱怨着。 不过也怪不得张巫抱怨,张巫以前的实力如果按照阎王的说法来换算,最起码也要是五鼎巫卿的实力,甚至在旱海森狱的时候已经进入了六鼎巫王的水平,可是回来后,一直呆在一个小小的巫者水平上,那种从天上直接跌落回地底的失落感估计谁都难以接受。 而且现在还不是那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时候,还有很多事要等着张巫去做,还有雷加斯、宋瑶等着张巫去救,而且还有一个最大的对头李伟等着他去铲除,这里的哪样不需要超强的实力去完成,现在他的状态完全就不够看。 “你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人间界很少有人能修炼突破巫尉的品阶吗?” “快点说,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在这里兜圈子。”张巫没有好气的回了阎王一句。 “呵呵,年轻人呀年轻人,看来你也还是不那么成熟呀,像实力这种东西,不是急就能急出来的,反而它需要的是耐得住寂寞的心,坚韧不拔的意志,还有机遇。”阎王不但没有因为张巫甚至可以说是恶劣的态度而生气,反而听起来很是高兴。 “现在的人间界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人间界了,这一切都因为当初的一战后青蒙大陆崩溃,灵气真元也在虚无空间里散了个七七八八,所以现在剩下的根本就不足以支撑普通人修炼到巫王的水准。” “不过万事都没有绝对的,也有一些有大机缘的人能突破这个束缚,就比如你,”阎王说着顿了顿,就又接着开始述说起来,不过声音低沉了不少,“你缺少的并不是真元能量,你的身体是灵渊之水重塑而成,能量之强绝对超乎你的想象,你现在缺少的就是机遇,能激发你吸收灵渊之水能量的机遇,而现在就是你的一个机遇。” 张巫认真的听着阎王说的话,沉默了很久,突然觉得自己就好像坐在一座宝藏上的可怜强盗,明明知道它就在那里,而且还是十分的迫切的想要拥有它,可是就偏偏得不到,有人告诉你你缺一把钥匙,可是又不告诉你怎么才能找到钥匙,那种抓心挠肝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现在就是一个机遇。”张巫咀嚼着阎王说的话,心头突地剧烈跳动了起来。 其他的以后再想,既然现在有一个机遇,那就要抓住它,不然连这个机遇都错过了,那他可就真的哭都找不到地方了。 “我该怎么做?”张巫语调激动的问着阎王。 “你就照着《阎王诀》的运功路线运功就好了,切记不可急于躁进,要顺其自然。” “好的。”张巫几乎是瞬间就将自己与外界的联系全部都切断了,全心全意的沉浸到了自己身体里的世界当中,以意导气,运气催动真元,沿着《阎王诀》的运功路线流转了起来。 物我两忘的状态是一件十分玄妙的事,尤其是在如今这么一个到处都充斥着暴躁还有金钱的社会当中,人心不古,物欲横流,人们的心真的很难静下来,更何况是做到物我两忘,甚至有些修行的人一辈子都没有进入过这种状态。 时间很快,同时也很慢,张巫不知道自己究竟修炼了多长时间,反正他都忘了时间是个神马东东了,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催动丹田里的真元按照它的路线流转。 由于张巫修炼的功法是《阎王诀》,所以它凝炼出来的真元也是颜色偏暗黑色的。 现在张巫体内真元的状态还是如同云雾一样的气体,而且数量也是少的可怜,只能勉强的催动着一条经脉里的药力运转,然后再一点一点的化解掉。 很慢,慢到都可以用龟速来形容的地步,当最后一缕土黄色的药力被张巫化解掉的时候,他体内的伤势也就完全呈现了出来。 原本张巫以为只要将身体里乱窜的药力全部化解后也就没什麽事了,可谁知道真正麻烦的不是这些药力,而是药力乱窜对经脉还有肌肉、内脏的破坏。 “现在应该怎么办?”张巫坐在自己的识海里,挠着头,真的是一筹莫展,他不想事事都要依赖阎王出手自己才能解决,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就算是张巫问了,阎王也不会回答的。 而就在此时,张巫突然觉得自己的嘴里多了些什么东西,接着那团东西就在嘴里散开了,沿着自己的喉咙进去了自己的身体,然后浸润着这具千疮百孔的身体。 “嗯?”这是一股十分灵动的感觉,张巫在识海里突然站起了身来,闭上眼睛,认真的感觉着那一股灵动的感觉。 “这就是我的机缘。”有的时候,人的确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他们可以冷血无情到看着一个又一个的活生生的人在自己手下惨死,可眉头都不皱上半下,心如铁石,而有的时候他们却会被一个念头,甚至是一个感觉就弄得情绪波动。 张巫现在的状态就属于后者,那股突如其来的灵动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开始沸腾了起来,那是一种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感觉,它像是风一样,吹拂过高山还有森林,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它又像是水,任意变换形状,清澈透亮。 这也许就是顿悟,或者是阎王口中的机缘,又或者说是我们普通人所说的,运气到了,不管怎么说,张巫真的发现了开启一身一直存在却无法使用的能量的方法。 “精神四达并流,无所不极,上际于天,下蟠于地,化育万物,不可为象,其名为同帝。纯素之道,唯神是守。守而勿失,与神为一。一之精通,合于天伦。故素也者,谓其无所与杂也;纯也者,谓其不亏其神也。能体纯素,谓之真人。”一股原本晦涩难懂的咒决突然从张巫的脑袋里冒了出来,而此时此刻,张巫却突然感到这一切都是如此的明了,豁然开朗。 “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张巫如同中了五百万彩票一样,张开自己的双臂,仰天长啸着,很久很久。 而接下来的一切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一切顺利的有些让张巫难以接受。 凭借着那一股灵动的感觉,再加上先前在荒漠中吸收的月华协助,张巫催动着体内暗黑色的真元沿着经脉一条一条的流动,刚开始的时候,还很是疼痛,那种既麻又痒还又疼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抓狂,不过好在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就在张巫运转完第三个后天的时候,突然从心脉中冒出了一丝冰蓝色的氤氲雾气,而就是这一缕小小的雾气让张巫欣喜若狂。 灵渊之水! 没有错,这一缕雾气就是灵渊之水,虽然只是最最如同的灵雾,可其中所蕴含的能量实在是夸张的有点吓人。 这一缕灵雾随着张巫的真元开始在体内流转,所过之处,灵雾就会分出很是淡薄的一部分融入到受损的经脉还有肌肉中,而那经脉和肌肉组织也都以肉眼都能看见的速度飞速恢复着,而且还比以前更加的坚固。 当灵雾完全耗尽的时候,张巫体内的伤势也就已经完全的好了,而且不仅如此,身体也得到了很好的加强。 不过那灵雾的耗尽倒是让张巫有些失望,本来还打算凭借这这次的顿悟一举突破巫者五星进入六星的,谁知道居然会没有成功。 【第五十五章 】白水百味 【第五十五章】白水百味 “啊!”一声似乎是压抑了很久的长啸从张巫的嘴里爆发了出来,声波四下扩散开来,震得周围摆放药材的笸箩全都飞了出去。 张巫一跃从地上纵了起来,“啊~”一声更加畅意的大喊又在院子里传了出去,“我破!”张巫双手握拳收于当腰,右脚立地,左脚离地三寸又重重地落下。 “咔嚓!”石板如同玻璃一般破碎,裂纹如同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的让人看着头皮发麻。 “你醒了?”一个苍老而又温和的声音从张巫的身后传来。 张巫一愣,随即转身双膝一弯就跪了下去,双手抱拳,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依旧坐在躺椅上一摇一摇的药伯,“小子莫铁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刚刚被前辈所救,感激不尽。” “呵呵,莫铁呀,快起来吧,老头子我可承受不起你这一跪,而且刚刚救你的也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如果不是你自己的精神力够强,破了这‘森罗万象’的幻术,我也是无可奈何的。”药伯说着喝了一口小紫砂壶里的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小男孩,一双眸子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森罗万象?”张巫听着这突然冒出来的新鲜名词完全就不知道怎么回事,满是疑惑的眼睛看着笑呵呵的药伯。 “这森罗万象是本门一种至高的守护幻术,中术者除非是像你这样精神力极其强大,念头十分坚定的人才能自己苏醒过来,否则的话,一旦受到阵法的诱惑,心生邪念,没有本门的长老解救,将会一直被困在幻术当中直到死去。”药伯语气平淡的述说着,好像再说一件极其普通平常的事。 “可是我刚刚就在要走火入魔的时候,觉得好像有人给我吃了什么,这才又重回正途,从幻术里醒了过来的。”张巫听完药伯的话后,突然觉得更迷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有人给你吃了什么东西?不可能呀,刚刚老夫就在你身边看着你,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你的确是气息十分紊乱,可是就在老头子要把你从幻术当中唤醒的时候,你的气息突然又平稳了下来,直到你刚才醒过来,都没有看到什么人来过。”药伯也是一脸的迷惑。 “算了,那些事以后再说,”张巫抬头看了看已经不早的天色,现在第一位的就是见到孙堂主,搞到三叶玄灵草,救回狐媚儿,其他的事都是第二位的,“那药伯我这算不算是通过了木关了?” “差不多可以了,不过还差最后一步。”药伯将自己手里的小紫砂壶抵到了张巫面前,“你只要能说出来这里是什么,你就可以见到少堂主了。” “这…”张巫有些迟疑的接过了药伯手里的小茶壶,无助地看着药伯,“一定要吗?可不可以…” “不可以的,你试试,凭你的精神力强度一定可以的。”药伯鼓励的看着张巫,顺手在张巫的左肩上拍了拍。 “试试吧,要相信自己,我一定可以的。”张巫心中给自己加着油,将嘴凑到了小茶壶的壶嘴上,轻轻地嘬了一口,一股近乎无味的温凉液体就进了张巫的嘴里。 “嗯?”张巫咋了咋最,双眼闭了起来,认真的分辨着口中液体的味道究竟隐藏着什么药材的味道,可是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就是尝不出来,还是什么味道都没有,“没有味道,难道这是白水,我被药伯这个老头给耍了?可是也不对呀,虽然我尝不出味道来,可是却有一种清凉、自由还有舒畅的感觉,这又是怎么回事。” 很快张巫含在嘴里的一小口液体就被他全部吞进了肚子里,只好又嘬了一小口,仔仔细细的尝着、分辨着。 张巫的念头一丝一缕地渗入了口中的液体里,认真感受着液体里的味道。 而坐在躺椅上看着张巫的药伯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浓郁。 就这样,张巫左一口,右一口的,很快就把小茶壶里的液体给吞了个干净,可还是尝不出什么味道来,而且他越是到后边,液体中散发出来的感觉就越是复杂,越是强烈,越是真实。 “怎么可能会这样?”张巫的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睛也睁开了。 “你尝出来了什么么?”药伯起身将还跪在地上,右手里抓着个小茶壶的张巫从地上拉了起来。 “这…味道我还是没有尝出来,可是却感到了很多不同的感觉或者说是情绪,它们有的开心、有的忧伤、有的愤怒,还有的冷漠,总之很多很多的,却偏偏就是没有味道,分辨不出是什么药材熬出来的。” “哈哈哈,”药伯听着张巫的话,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用力的拍着张巫并不宽厚甚至有些单薄的肩膀,好半天才停了下来,“你喝的就是白水,如果你能尝出什么味道来那才是真的奇怪,见鬼了。” “什么!”张巫听着药伯的话,突然两只眼睛就瞪了起来,右手一抬把药伯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给格了下去,“你刚才一直都在耍我是不是?”,张巫也不管眼前这个自称药伯的老头究竟是真的不会武功,还是装蒜,一把就抓住了药伯衣服的前襟,拉到了自己的眼前,几乎鼻尖顶着鼻尖。 “淡定,年轻人何必这么大的火气呢?”药伯没有生气,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干枯的如同树枝的右手拍了拍张巫的肩头,“老头子可没有那个胆子,更没有那份闲心去捉弄你,这的确就是考验,只有能在一壶白水里尝出人间百态百味的人才能体味天心,才有资格进我寿灵堂的大门。” “是这样吗?”张巫将信将疑的把手松开,“那我现在可以进去见孙堂主了吗?” “可以,当然可以。”药伯平静地用手将前襟处被张巫抓皱的地方拍平,然后转身走到了小院西南角的一棵小树前,伸手在杂乱的树枝里拨了一会儿,接着一声“咔嚓”的脆响后,张巫小院正北面的那面墙突然开始缓慢地向两侧移动了起来,到最后居然从中裂开了一扇三米多宽的门来。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从森罗万象的幻象里醒了过来,真是后生可畏呀。”一个苍老的却充满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巫从裂开的门里正好可以看到对面一间十分宽敞的大堂里,居中端坐着一把红木太师椅里的老者,雪白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身上穿着的深红色长衫,绣着团花锦簇,八字立剑眉,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也直直的注视着张巫。 大堂里除了这位不俗的老人之外,老人的身旁还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正是张巫急于想见的孙堂主,而那个女的,张巫也是从来没有见过,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衫,虽然岁月在她的脸上也留下了或多或少的痕迹,不过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想来年轻的时候也一定是个风华绝代的人物,就算是现在,也依旧诱人。 张巫拱手跟药伯施礼后,就迈步跨过了墙,沿着小院里的石径走到了大厅里。 “小子莫铁在此有礼了。”张巫说着双手抱拳,向着当中而坐的老人深施一礼。 “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莫铁小兄弟如此年纪就有了如此的修为,当真是让老夫汗颜的很啊。”当中的那个老人爽朗的哈哈笑着,居然从高脚太师椅上站了起来,亲自走到张巫面前把他扶了起来。 “这…”张巫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绝对是这寿灵堂一把手的老人居然会如此的和气,我怎么知道这个老人是寿灵堂的一把手、抗把子?那不是废话吗?孙堂主都要在旁边站着,连坐的地方都没有,那这坐在正中的老人不是老大,难道还会是保洁的大爷吗? “小子不敢当、不敢当…”张巫虽然说有些傲骨,可是却没有傲气,别人看不起他,他自然就会把那个眼长脑袋顶上的家伙当成个渣渣,可如果人家好说好话,那绝对是别人敬他一尺,他敬别人一丈。 “来,请坐,”老人手拉着手的把张巫拉到了一旁的座位上坐下,然后自己回到了高脚太师椅上,“秋心去给张巫小友上茶。” 站在老人身后的白衣女子皱了皱眉,不过也没有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张巫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另一边屁股根本就不敢坐实,悬空着,眉头不明显得皱着,对于眼前这个过于热情的老人,张巫的心里并不是很放心,看着老人温和的笑脸,总是感觉像只老狐狸,背后隐藏着什么阴谋似的。 “呃…这位老先生…”张巫看着外面已经黑了的天色,只好率先打破了僵局,从椅子上又站了起来,又是双手抱拳。 “哈哈,张巫小友不用如此的客套,老夫姓孙,如果看得起老夫的话,就叫老夫孙老就好了。” 此时那个叫做秋心的白衣女子端着一个红木的托盘,托盘上只放着两个白瓷青花的茶盏从门外走了进来,先是走到了孙老的面前,孙老乐呵呵的接过了一个茶盏,向着张巫拱了拱,以作示意。 “谢谢。”张巫看着面无表情端着托盘走到自己面前的秋心,赶紧站了起来,双手接过了温热的青花白瓷茶盏… 【第五十六章 】投桃报李为了冷风铃大大的钻石而加更,哈哈哈哈 【第五十六章】投桃报李 青绿色的茶汤,氤氲的香气从细腻的白瓷茶盏里飘了出来,五六片清脆中带着点点银芒的茶叶立在水中。 “好香啊!”张巫的鼻翼嗡动,一缕一缕沁人心脾的清幽香气就被吸进了肺里,心里不由得一声感叹,“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买点好茶叶带回去给老爸,省得他老拿那些茶叶末子当宝贝。”想到此处,张巫不知道怎么的心头突然浮上了一抹酸楚,原本沉浸在茶香中的恬淡神色黯淡了很多。 虽然张巫的什么变化仅仅只是一瞬,而且掩饰的很好,可是依旧没有逃过那人老成精的孙老的一双浑浊眼睛。 “哈哈,张巫小友,怎么觉得老夫这碧海竹茗味道欠佳?”孙老轻嘬了一口茶盏里温热的茶汤,手里端着茶盏,笑呵呵的看着坐在下垂首的张巫。 “这个孙老不简单呀。”张巫的心思也仅是一闪就被深深的埋进了心里,眼中的警戒之色更重了几分,俗话说的好,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更何况这还是自己来求人家,这个老头实在是热情的有点过火了。 “没事,小子只不过是刚刚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一时伤神罢了,您这碧海竹茗那可是一等一的仙品,小子能有缘一尝已是天大的福缘,又怎么敢妄加品评呢?”张巫说着就把白瓷茶盏轻轻地放在了手边的茶几上,倒是一口都没有喝。 孙老什么都没说,甚至神色都没有变,依然只是乐呵呵地看着张巫,不过孙老背后的秋心还有孙堂主却是神色之中起了些古怪的变化,相识看了一眼,就又恢复了一副漠然的模样。 “孙老,想必小子来次的目的孙堂主应该已经说过了,我也没有必要再啰嗦,小子来这里就是为了三叶玄灵草,如果孙老有的话,那还望割爱,至于交换条件,只要小子能做到的,我一定拼尽全力。”张巫也不想再绕什么无所谓的圈子,干脆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了此行的最终目的。 “三叶玄灵草吗?”孙老也将手里的茶盏放在了手边的暗红色桌子上,斜眼看着站在下方的张巫,眼睛眯了眯,“老夫倒是有,不过这条件恐怕…” “还望孙老说说看。”张巫听孙老承认了三叶玄灵草的确在他这里,也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没想到这件事居然如此的顺利,看来狐媚儿是有救了,张巫的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孙老的条件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他自然是会拼尽全力去完成,可如果这个孙老提了什么非礼的要求,那估计张巫就要喊阎王出来,直接上了,虽然张巫看不清孙老的具体实力如何,可是有一点却是十分确定的,那就是他比张巫并强不了多少,肯定不会是阎王的对手。 “哈哈,好,老夫就是喜欢你们年轻人这股子冲劲,那我也就不兜什么圈子了,想要三叶玄灵草有两个条件,第一个条件就是在我这不成器的儿子手下支撑过十招,如果你支撑了过来,那咱们就再说第二个条件,可如果你没有支撑过来的话,那恐怕老夫就真的爱莫能助了。”孙老说着看了看张巫,眼里倒是多了几分希望的神色。 “好,我接受了这第一个条件了,”张巫缓步走到了大厅的正中,眼睛直视着坐在正中的孙老,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爸…”站在孙老身后的孙堂主也是缓步走到了场中,回头看了看孙老。 “开始吧,博符小心一些。”孙老点了点头,顺便嘱咐了一句。 “嗯。”孙博符见孙老点头也没有再犹豫,直接扭过头看着比自己矮上很多的张巫,一双环眼圆睁,有些沉闷的声音说道,“小伙子你可要注意,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不要指望我会放水。” “小子不敢,还望孙堂主赐教,请吧。”张巫后退了半步,左手倒背身后,右手前伸,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孙博符也是个干脆的人,直接一招朴实无华的直冲拳向着张巫的面颊就打了过来。 同样的招式不同的人使出来就会有不同的结果,同样的直冲拳在孙博符使出来,那威力可就不是一般的人能抵挡的,呜咽的风声扑面而来,张巫甚至感到了面部隐隐的刺痛感觉。 退步、闪身,张巫没有选择硬接,高手之间的对决一开始的都是试探性的进攻,其后定还会有后手的,此时保持自身的实力才是最好的选择。 闪开了孙博符的一记直冲拳,随后张巫也不想再浪费什么时间,他可不会像那些个yy小说的男主一样,开始隐忍,后来才会爆发,而且还是很装逼的那种,当然张巫也不是不喜欢装逼后对手吃惊时的表情,不过现在不不是那个时候吗? “孙堂主得罪了。”口中说着,张巫的手里也丝毫不慢,脚掌跺地,一声沉闷的炸响,张巫的身子就如同炮弹一样冲向了同样冲过来的孙博符。 左手施太极缠丝劲将孙博符的手臂挡到了一边,右掌直接挂着风声就拍向了孙博符的头顶。 “张巫小友手下留情。”就在张巫的手掌离孙博符的头顶还有不到一寸的时候,原本端坐在居中高脚太师椅上的孙老却如同鬼魅般的出现在了张巫和孙博符的身边,干枯的右手紧紧的握住了张巫右手的手腕。 张巫缓缓的将右手撤了回来,身子也退开了五六步的距离,施施然地掸了掸胸口处莫名出现的一个巴掌形状的空洞。 “你…”孙博符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一点事都没有的张巫,脸上的表情就如同看到了这世上最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了一样。 “博符呀,你这个小子一点长进都没有,还不给我退下。”孙老用力地挥了下衣袖,不过语气里倒是没有听出丝毫的责备之意,反而很是欢喜。 “孙老不知道这是否能跟我说一下第二个条件是什么?”张巫表面上很是平静,可是被孙博符在胸口上打了一拳也不好受,虽然不可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过还是很不爽的。 “呵呵,可以,当然可以。”孙老还是那副笑呵呵的样子,“第二个条件嘛,相比较而言比第一个要困难一些,不过我相信以你张巫小友你的实力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哦,是吗?那就请孙老明示吧。”张巫回身将背后背着的装有狐媚儿的背包摘了下来,轻轻地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慢着,”孙老看着张巫的举动先是愣了下,不过随即明白了张巫的意思,脸上的笑容更甚了些,“张巫小友误会了,这第二个条件虽然也是需要动手的,不过并不是跟老夫,而是跟别人,一个我并不喜欢,却又不好亲自动手解决的年轻人。” “嗯?孙老您这是什么意思?”张巫有些不明白,难道这个孙老是要自己客串一把杀手,把哪个倒霉蛋给做掉?可是以他寿灵堂孙家在青城的实力还有势力貌似并不需要动用自己这么一个外人。 “事情是这样的,在这青城里我这寿灵堂可以说是只手遮天,绝对不是夸口,可是出了青城,我们的势力就会减弱,而且这青城周围还有很多和寿灵堂一样的,实力相差不多的势力,其他的倒是都还和我们和平相处,可是就在前些时不久,宋城的宋家突然有了很多异常的举动。” “宋城的宋家想要吞并您这寿灵堂,然后逐渐做大,最后将这周围的势力全部蚕食,做到一家独大?”张巫对于孙老口中所说的宋家的情况实在是太熟悉了,这种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人从古至今可是从来就不缺,而且甚至可说说还很多。 “这可是经典桥段,我觉得能看出他宋家心思的恐怕不止孙老您一个人吧?” “你还小,不懂的这之中的勾心斗角。”孙老语重心长地说着,其中似乎还有说不尽的疲惫和厌倦,“等将来如果还有机会的话,你就会明白我说的意思了。” “这个老家伙这是怎么了?”张巫看着孙老,目光里闪着柔和、谦恭的神色,如同晚辈看着自己最亲近尊敬的长辈一样,可是心里却是疑窦丛生,按理来说,像孙老这般已是人老成精的角色,不应该在他这个见面连一天都不到的生人面前流露出这种情感,难道他是有意让我看的?还是别有计较。 “算了算了,人老了,总是喜欢找个人唠叨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孙老又呵呵的笑了笑,脸上的笑纹看上去却真的有些凄凄。 不过张巫可不真的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看着孙老如同真的般的深情表演,脸上是真诚可心里还是狂撇嘴。 “您是想要我去宋城把宋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给?”说着张巫右手横掌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一划,这其中的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孙老的神色终于不再是笑呵呵的神色了,脸色有些阴沉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第五十七章 】假凤虚鸾 【第五十七章】假凤虚鸾 张巫本来就没敢完全坐在椅子上,等听了孙老说的话后差点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不是孙老我没有听错吧,您的意思是…?”张巫不敢置信的又问了孙老一遍。 “你没听错,我的意思就是要你做我的孙女婿,不过呢,并不是真的。” “嘘…”张巫听全了孙老的话这才算是放下了心来,毕竟自己在狮城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碧落泉呢,那又是个大大的醋坛子,这要是知道自己一年多没回去,一回去就多了个小老婆的话,那还不得活撕了自己。 “三天以后呢,有一个比武招亲大会,老夫就是要你在擂台上把宋家的那个小子打残。”孙老说着,从秋心手里接过了一个很厚的牛皮纸的档案袋,随手抛给了张巫,“这里是宋家那个小子的具体资料,你也没有什么地方住,这几天你就住在我这寿灵堂好了,独立卫浴,宽带、wifi都有的。” 张巫伸手接住了孙老抛过来的牛皮纸袋,纸袋入手,不由得胳膊颤了颤,差一差就没能接下来,嘴角咧了咧,心里面暗自骂着孙老这个老不是东西的,居然用这么大的的力气,看来他还是对自己不放心,这是借机给他一个警告,告诉他不要以为他寿灵堂没有人。 不过当“wifi”这么个牛逼的词从孙老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张巫的嘴直接就咧开了,顿时觉得自己还真的是没有长大的孩子,孙老这么个老头儿还知道“wifi”,可真是牛逼的可以,顿时刷新了张巫的三观系统。 “老夫我知道个wifi至于如此的惊讶吗?这还是老夫那古灵精怪的宝贝孙女教的哩,说是什么与时俱进,还真是有趣的紧。”孙老说着居然捻着胡子微笑了起来,不同于以前的乐呵呵,更不是一家之主的威严,而是真真实实的发自内心的笑容,此时此刻的孙老就像变成了一位真的普通老人,念着自己心爱的小孙女。 “那个,孙老,三叶玄灵草小子急需救命的东西,您的两个条件我都已经答应,能不能先将三叶玄灵草赏下来,小子保证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张巫虽然不想打扰这位历尽沧桑的老人偶尔才有的温馨时刻,可是这人命关天的事,打扰就打扰了吧。 孙老双眼突然眯起,看着张巫良久,一句话也没有说,孙老看着张巫,张巫也看着孙老,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好,老夫就相信你一回,你先回去吧,等一会儿老夫自然会派人将东西给你送过去的。”孙老说完就挥了挥手示意张巫可以出去了,然后就又嘴角挂着微笑想自己的孙女去了。 “这位孙老也的确是不容易呀,权势真的是好东西吗?是还是不是?”张巫心里想着,不由得微微摇了摇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着依旧沉浸在短暂的喜悦中的孙老拱了拱手,转身跟着秋心退出了偌大却空空荡荡的正厅。 “秋心阿姨,您是思雅的妈妈吗?”张巫跟在秋心的身后,在孙家的庭院里左转右转的,第一次来的他走了还不到五分钟就完全蒙圈了,连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 秋心听着张巫的话,原本平稳的步伐突然停在了原地,身子不由得颤了颤,“不是。”有些沙哑而又低沉压抑的声音,显示着秋心很是澎湃的心情,还有用尽全力的压抑,“走吧。”。 说完,秋心又带着张巫向前走去,不过速度却是减慢了很多,又一直走了变不多五分钟的时间,秋心带着张巫来到了一栋小庭院里,“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了。”说完扭头就向回走去。 “真是个无趣的人。”张巫掂了掂手里厚厚的牛皮纸袋,扭头向着小院里走了进去,心里算了算,一路上走了十几分钟的时间,说的话加一起才十几个字,对于一个有些话唠的张巫来说,实在是一件很无聊的事,很无趣的人。 而就在张巫马上就要推开房间的门时,突然感到背后有人,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已经走了的秋心居然又折了回来,此时正站在月亮门洞里,月光从她的背后投下来,张巫根本看不清她此时的脸色。 “秋心阿姨还有什么事吗?”张巫走下了台阶,站到了小院当中,正对着秋心。 “你一定要赢,不然的话,我就要了你的命。”冰冷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秋心的齿缝里挤出来,听着让人不由得背脊发凉。 秋心说完扭头就又隐进了黑暗当中,而且没有再次回来。 “哦?”张巫突然又觉得秋心这个女人开始有趣了,也没有再在小院里停留,直接推门走进了孙老给自己安排的房间。 “我勒个去的,孙家还真是有钱的人家呀。”张巫随手在门边按亮了室内的灯光,华丽而又不失典雅的装潢让张巫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以前和老爸一起住着的四间平房,冬冷夏热,那种滋味还真的不是一般能说出来的。 张巫掏出了手机,连了一下,还真就别说,倒是真有无线可以连,而且网速还不错。 推开了里面卧室的门,走了进去,淡黄色的温馨装潢,当中一张铺着白色羽绒被的双人大床,张巫先是把装着狐媚儿的背包扔到了床上,然后自己也一个虎扑拍到了大床上,整个人都深深的陷入了柔软的床垫里,然后才又缓缓的给顶了出来。 “爸,那个莫铁你就那么相信他吗?”自从被张巫占了一招先机后就一言不发的孙博符见张巫跟着秋心走出了正厅后,才神色有些恹恹地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你个小子不要在颓废了,刚刚那个莫铁绝对不是凡人,如果真的动起手来,莫说是你,就算是老夫想要留住他都不是很容易。”孙老从高脚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用力的在孙博符宽厚的肩膀上拍了几下,“对了,去把三叶玄灵取出来,让思雅亲自给送过去吧。” “让思雅送过去?”孙博符眉头突然皱了起来,“爸,您不会真的想要把思雅给了莫铁那个来路不明的小子吧?” “如果思雅真的能把莫铁留在我们寿灵堂的话,那也许还是我孙家的一个机遇也说不定,不过我看莫铁此子绝非池中之物,有朝一日,风云汇聚之际,没准他就要一跃成龙了,恐怕我们孙家留不住他呀。”说完孙老身子一晃,突然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正厅里。 “思雅呀,你将这三叶玄灵草给那个叫莫铁的小子送过去吧,路上自己小心一些。”孙博符有些宠溺的用大手揉了揉思雅的小脑袋,然后将自己手里托着的一个红木雕花的木盒交到了思雅手里。 “嗯,好的,思雅这就去。”思雅乖乖的点了点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动着,她这个年龄特有的活泼、灵动都展露无疑,说完思雅就两手捧着木盒一蹦一跳的向着张巫住着的小院跑了过去。 孙博符看着自己可爱的女儿消失在了视线里,突然眼前又浮现出了一张温婉可人的俏颜,和思雅眉宇间倒是有几分神似,一双大手紧紧的握住,“秋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我们的女儿受委屈的,如果莫铁那个小子不行,我就亲自动手,也不会让思雅落到宋家那个小混蛋的手里。”想着,一双虎目中寒光闪烁,扭身大步走进了身后的黑暗里。 小思雅手里捧着木盒一蹦一跳地来到了张巫的小院前,这里是她从小就溜达的地方,说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或许有些夸张,可是绝对不会迷路,而且这里可是寿灵堂的地盘,还没有什么人敢在这里撒野,所以孙博符也放心让思雅自己去给张巫送药。 可是原本毫无危险的事却突然出了意外,就在小思雅要走进张巫的小院的时候,突然一道黑衣人影从一棵树后面转了过来,身形悄无声息的欺近,眨眼间就如同鬼魅一样来到了思雅的身后,一伸手按在了思雅的后脖颈上,微微一用力,思雅就软软的倒了下去,被黑衣人一把抓住,另一只手稳稳地将掉落的木盒接在了手里,一转身就又消失在了树后的黑暗里。 “邦、邦、邦…”一阵敲门声从外面传了进来,正在团弄着毛绒绒的狐媚儿的张巫条件反射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 “是不是送药的来了?”张巫怀里抱着狐媚儿,食指在她粉嘟嘟的小鼻尖上点了一下,就一溜风似的冲了出去。 门被张巫一把拉开,然后就傻在了原地,愣愣地看着门口俏生生的站着的小女孩。 “你怎么来了?”实在是出乎张巫的意料,现在都晚上*点钟了,怎么思雅这个小丫头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门口。 “爷爷叫我来给你送三叶玄灵草的。”思雅说着将背在背后的一双小手伸了出来,手上捧着一个红木雕花的精美木盒… 【第五十八章 】幽影黑魅 【第五十八章】幽影黑魅 “你要不要进来坐坐,休息一下?”张巫手里接过精美的雕花木盒,出于礼貌性的一侧身,示意邀请思雅进去坐坐。 “不用了,爷爷还等着我回去呢?”思雅奶声奶气的说着,说完就蹦蹦跳跳的转身出了院子。 张巫还没有来的及挽留,或者说是他压根就没打算挽留,看着思雅出了院门,就把房门关上,一步一步的走回了自己的卧室,一屁股坐到了柔软的大床上,拿起了被自己撇在一旁的遥控器,将正播着美女的电视关了。 “我觉得思雅那个小丫头有些古怪。”张巫自言自语的说着,怀里抱着神色疲惫的狐媚儿,右手拿着雕花木盒仔细端详着。 这个木盒说大也不大,说小呢,也不小,长有一尺左右,宽有半尺,有差不多七寸的厚度,掂在手里沉甸甸的,上面雕刻着古朴幽静的花纹。 “师傅我知道你醒了,现在可是关键时刻,别想偷懒,快出来给长长眼。”张巫说着把雕花木盒轻轻地放在大床上,用力地抖了抖右手手腕上的乌木手环。 “行了,别摇了,被你摇的头都发昏了。”一声苍老的埋怨声突然从只有张巫一个人的房间里响了起来,接着一道有些虚幻的人影就出现在了大床上,双手枕在头后,身在躺在柔软的羽绒大被上,左腿还搭在右腿上一晃一晃的,除了为老不尊的阎王那个老鬼还能有第二个吗? “师傅你快看看孙家这三叶玄灵草行不行。”张巫听到阎王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赶紧抱着狐媚儿从床上站了起来,一脸迫切的看着悠然的阎王。 “行。”阎王这回倒是没有再犯拖延症的老毛病,一挺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右手凌空一抓,那装着三叶玄灵草的精美木盒就平平稳稳地飞到阎王的手里。 随手打开木盒,顿时间沁人心脾的清新香味就弥漫了整个卧室,张巫怀里小白狐状态的狐媚儿闻到后,那两只一只耷拉着的毛绒绒的大耳朵突然立了起来,那双已经快要两天都没有睁开过的眼睛也睁开了。 “嗯,一枝三叶,茎翠如玉,叶有三色,金、紫、赤,味清幽似莲,有醒神固魂之奇效,这的确是三叶玄灵草,不过…” 漆黑的夜,寂静的青城并不像东方那些繁华的大都市一样,这里的人们早早的就回到了自己的家,打打英雄联盟,看看网络小说《杀生》,搂着自己的、或者别人的女人在床上还是在其他别的地方做着爱做的事情。 而就在这已经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一道瘦小的人影从青城第一大势力寿灵堂的后院墙里翻了出来,背后似乎还背着一个人,此人身手极为敏捷,哪怕是背着个人,双脚落地后居然丝毫都不做停留,一猫腰就向着一条幽暗的小巷子里钻了进去。 很快这个背着一个人的黑衣人就跑到了小巷的深处,这是一个死胡同,尽头是一面五六米高的围墙,而且上面还被主人独具匠心的用石灰立了很多的玻璃碴子。 “到手了?”突然从墙根处的一个最最黑暗的角落里传出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当然低沉并不是说他的嗓音本来就很低,而是他说话的时候故意压低了自己的嗓音,所以听起来让人感觉怪怪的。 “到手了。”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那个瘦小的人将背后背的人远远的抛向了男声传出来的角落,而黑衣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并不响亮,却很是悦耳动听,如同银铃相碰一样,居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听声音来看这个女人的年龄绝对不会太大。 “嗯,你这次办的很好,我会回去和家主说的,这里并不安全,你还是赶快回去吧。”低沉的男声再次从黑暗的角落里传了出来,接着一阵轻微的衣袂飘风的声响起,一道壮硕高大的黑色人影已经跃上五六米高的墙头,接着一纵跃下,消失在了瘦小黑衣人的视线里。 瘦小的黑衣人在看着那个男人消失后也没有在停留片刻,直接身体一扭就消失在小巷里。 “师傅我们应该跟哪个?”一个清脆的童声突然在两个黑衣人都消失后的漆黑小巷里响了起来,接着一个有些矮小的人影从小巷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闪现了出来。 “废话,当然是要追那个男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的手里应该还孙思雅,快点,不然恐怕我们就要跟不上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也从矮小人影的方向传了出来。 “好!”矮小人影纵身一跃居然也是轻轻松松地跳到了五六米高的高墙上,双脚脚掌在尖锐的玻璃尖上一点,借力翻身,也翻了过去,而就在他跃起的瞬间,借着空中微弱的光,那张有点胖乎乎的脸也看的清清楚楚,赫然就是张巫,而在张巫的肩膀上居然还趴着一只可爱的白色小狐,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眨动间,一丝极其人性化的光彩在眸子里闪过。 而就在张巫越过了高墙去追擒住了孙思雅的神秘男人后不久,漆黑的小巷里又是一阵空间扭曲,接着刚刚还消失在黑暗小巷里的瘦小人影居然又冒了出来,一双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看着高墙,嘴里居然吐出了一句“希望你真的能把她救回来吧。”,然后就彻底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今晚的青城注定不会平静,寂寥无人的空旷高速公路上一前一后两道人影如流星赶月般冲了出去,其速度之快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快到就连路口收费站的工作人员都没有看到,呃,或者说是收费站的工作人员已经晕了过去。 就在两道人影冲出了收费站后不久,十几道人影就从收费站里涌了出来。 “那个婆娘果然跟来了,符长老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其中一个身上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左臂上绑着一根酱紫色的绸带的黑衣人恭声向着站在正中的白发老人请示着。 “嗯,可以了,只要把这个婆娘掌握在手里,还怕他孙博符不乖乖地把他的宝贝女儿送到我们府上吗?什么比武招亲,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白发老人虽然没有穿夜行衣,只是一身普通的衣衫,可是脸上却笼了一层月白色的手帕,把大半张脸都给遮了个严实,只露出了一双闪着阴鸠冷光的眼睛,还有满头的白色短发。 “哥几个咱们走。”左臂上绑着一条酱紫色绸带的中年男人向着身后站着的十一个黑衣人一招手,一声吆喝,就率先向着先前两道黑衣人跑去的方向追了下去,十一道人影中有四道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而其余的七个人则翻过了高速公路两侧的护板四下散去。 “臭婆娘你追了我这么久到底烦不烦啊!”一声愤怒的吼声从一片已经枯死了的胡杨林里传了出来,而紧接着一个温婉却也十分愤怒的女人声音响了起来。 “楚歌,枉我如此的信任与?你,你居然别有居心,偷我宝玉,你快将我的宝玉还来,从此我们两人分道扬镳,不然的话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哈哈哈,恐怕你不仅拿不回你那宝玉,就连你这个大宝贝儿、大美人儿也得乖乖的跟我们回楚家了。”人随话至,五个身穿黑衣的壮硕人影也从胡杨林外闯了进来,为首的一个中年人,左臂上绑着一条酱紫色的绸带,赫然就是刚刚在收费站里的带头人。 “楚乐,原来是你们楚家想要赚我到你们楚家,”一个一身玄黑色紧身绸衣的美艳妇人美眸中的怒火都快要喷射出来,两道柳眉倒竖,脸色阴沉的快要结出寒霜来。 美艳妇人虽然声色俱厉,大有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的架势,可是她的心里却清楚的很,她要是单对楚歌或者是楚乐任何一人都不是问题,甚至可以说是完胜,可是眼前这状况可不是单打独斗,楚歌和楚乐联手而来,而且楚乐的身后还跟着四个实力不弱的楚家好手,这就完全不是她一人可以应付的了,为今之计就只有先行逃走,至于宝玉肯定是要讨回来的,只不过那是日后再说就是了。 近乎眨眼间的功夫美艳妇人就权衡出了眼前的形势,表现的虽然气愤难当,可是却是色厉内荏,脚下不动声色地开始向后撤着。 “哈哈哈,秋殇你不用想着逃跑了,这片胡杨林早就被我们包围了,今日就算你背生双翅也难以逃离我楚家的手心的。”楚乐说着举起双手轻轻地拍了拍,顿时间,从胡杨林的正东、正西、正南、正北、东南、东北、西南其他的七个方向都走出了一个黑衣人,连上西北方向的楚歌、楚乐等五人,一个十三个人将这片不大的胡杨林围了个水泄不通,将美艳妇人秋殇困在了正中。 “楚乐,楚歌,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眼见已脱身无路的秋殇右手在腰里一抹,一把绵钢长剑已然锵然一声横在了胸前… 【第五十九章 】失手被擒 【第五十九章】失手被擒 冰冷如秋水的长剑,皎洁如寒月的剑光,一个手持绵铁长剑的人,一个手持绵铁长剑的美艳女人,在她的周围不足一丈的范围内绕圈围着十三个男人,十三个一身夜行衣的男人。 “秋殇,你不要再负隅顽抗了,今天你逃不了的,还是乖乖的跟我们走,我们不会为难你的。”站在楚乐身边的楚歌自从秋殇亮出了绵铁长剑后,原本平淡的脸色顿时就变得阴冷了起来。 “楚歌,你的好心我秋殇可是承不起,就算我今天走不了,我也不会让你们捉住,大不了我就死在你们的面前!”秋殇说着,原本横在胸前的绵铁长剑直接架在了自己雪白修长的脖颈上,锋利的剑刃在滑腻的皮肤上割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殷红的血滴沿着脖颈的曲线淌了下来。 “别!”事发突然,楚歌看着突然把绵铁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秋殇,情急之下,一声大喝几乎是脱口而出,向前刚踏出半步就感到身旁冰冷的目光,斜眼正好看到冷眼看着自己的楚乐,不情不愿地又退到了楚乐的身边,不过那焦急的神色却是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来的。 “哈哈哈,楚歌,我不管你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总之今天你我的交情从今时今日起恩断义绝,永生不见!”秋殇满是怒火的眸子里在一瞬间闪现出了一抹温婉还有哀伤、哀怨。 “博符我们看来只能来生再见了。”秋殇心中默默念着,右腕用力就要割下去,眼看着就要香消玉殒的时候,突然一道人影从秋殇头顶的一棵胡杨树上跃了下来,单掌做刀,重重地切在了秋殇握剑的右腕上,“嘡啷”一声,绵铁长剑掉落在地上,就在在场的众人都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从天而降的人右掌一顿正好重重地切在秋殇的后脖颈上。 秋殇嘤咛一声,双眼一翻,丰满婀娜的身体就软软的倒了下去,被后面的人一伸手楼进了怀里。 “符长老。”看着出手制服秋殇的白发老人,楚歌、楚乐还有其余的十一个黑衣人齐刷刷的深施一礼。 “嗯,不用多说,这个婆娘就交给我来看管,我们速速赶回楚城,孙家已经知道我们来了,赶快。”符长老说着已经一只手提着昏过去的秋殇纵出了胡杨林,而楚歌、楚乐等人也紧随其后,一行十数人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里。 “等等。”正在追赶捉走孙思雅的黑衣男人的张巫突然心里想起了阎王的声音。 “怎么了?”张巫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听话地停了下来,不过随手将趴在自己肩膀上,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的狐媚儿抛了出去,虽然狐媚儿在空中扭头恶狠狠地瞪了张巫希望,但还是快速的跟着黑衣人跑了下去。 “我感到这里有一个极其强大的神魂在游荡,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如果你能抓住他,并且把他给炼化了的话,对你的修为绝对有一等一的提升效果。”阎王说着声音都透出了一股子的兴奋。 “炼化、吞噬别人的神魂?这不太好吧,这样的方法虽然提升修为的速度极快,可是毕竟不是自己修炼来的,难免虚浮,而且如果炼化的太过,不能将神魂的神识彻底炼去,以后再向上进阶渡劫的时候,神魂受到太多的杂乱神识影响,很容易走火入魔,成为只知一味杀戮的魔障的。”听到能迅速提升修为,一开始张巫也很是意动,不过后来想了想,就发现这种方法无异于饮鸩止渴,实在是得不偿失。 听到张巫对于自己的提议居然婉言拒绝了,先是一愣,随即十分因为的点了点头,说话的声音也郑重温和了很多。 “你个傻小子呀,我是谁,我可是阎王,你试问这天下我要是说玩弄鬼魂的本事天下第二,哪个不要脸、不要命的货敢说是第一?我既然敢让你炼化神魂,自然就不会害你,你就放心好了。”阎王说着,张巫右腕上的乌木手环乌光闪动了一下,阎王有些虚无的身体就飘在了张巫面前。 “咱们先把这个神魂捉住,然后去找那只小狐狸,救回孙思雅,这炼化神魂的事可不是一时半会的功夫就能搞定的。”阎王说着一转身就向着旁边高速公路路口的收费站里飘了过去。 收费站里的空间并不是很大,估计也就是二三十平的样子,收费窗口的地方,两名穿着制服的收费站工作人员全都趴在了办公台上,而在靠墙的柜子后边则露出了一双男人的脚。 “嗯?”阎王站在收费站中央没有动,而张巫则是一眼就看到了柜子后面那一双男人的脚,一个箭步就窜了过去,低下头端详起了这个被人扔在柜子后面的男人。 这是一个已经死了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年纪很大的男人,身上穿着一身很是普通的衣服,可是脸上却蒙着一方月白色的手帕,将眼睛以下的半张脸都盖了个严严实实,苍白的短发有些凌乱的竖立着。 “我靠,怎么死了个的还是个杀马特的非主流呢,都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学人家女孩子戴面纱,真是个…嗯…我勒个去的,怎么这么沉。”张巫猫着腰准备把这个死了的老头给拉出来,谁知道凭张巫的力气居然没有拉动。 “我就不信了。”张巫向手心里吐了两口涂抹,用力搓了搓,准备接着拉。 “傻小子别拉了,照你这个拉法就算是你累死了都拉不动他的。”阎王呵呵笑着在张巫背后说着。 “哪。那怎么办,说要捉住神魂炼化的是你,现在又说拉不动的又是你,这不能啥话都让您老人家一个人说完了呀。”张巫懊恼地一甩手直起了腰来,眉宇间有些淡淡的焦急。 “怎么你还是不放心那只小狐狸?”阎王有些调笑张巫的意思,似乎看着张巫在自己面前吃瘪是一件很让他开心的事情。 “嗯,有一点儿,她的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甚至人形都没有变回来。”张巫被阎王说中了心事,也不辩解什么,反正张巫也清楚的很,跟阎王解释完全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只会越抹越黑。 “呵呵,放心吧,如果她恢复了人形,我倒是还有一点担心,毕竟现在的色狼可是比色鬼多很多的,不过好就好在她没有恢复人形,那大不了就是被打伤,其他的没什麽的。”阎王笑着说道,而且一双鬼眼里面全都是有趣还有幸灾乐祸的光芒。 “而且我说的要抓住神魂,你闲着没事去动人家的尸体搞什么。”阎王说着说着突然神色一整,脸上的笑容霎时间变成了一种愤怒,一种王者的尊严被宵小触犯的愤怒,一伸手,向着虚空里抓了过去,接着空中一阵扭曲,一道模糊的人形从张巫的身体穿了过去,被阎王抓到手里。 “我的徒弟你也敢打主意,是不是觉得死的不够过瘾呀!”阎王声音阴冷的说着,一个一个的字如同从冰窖里冻了上千年后再扔出来的一样冰冷。 阎王的手掌缓缓的收缩,一声无声的惨嚎声通过灵魂的波动表现出来,那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感觉让张巫的后背上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虽然张巫没有亲身体会这种痛苦,可是精神力异于常人的他,对于灵魂的变化那可是十分敏感的,张巫现在庆幸的就是阎王是他的师傅,而不是他的敌人,他可是一点都不想体会这种难以言表的痛苦。 “走吧。”阎王一声招呼,一张嘴将已经被他揉成拳头大小般的灵魂吞进了肚子里,而他自己则是一晃身化作一道流光钻回了张巫右腕上的乌木手环里。 张巫也不停留,一个箭步就冲出了收费站,可是眨眼间就又冲了回来,抬着头四下里乱看,突然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接着一抹古怪的笑容浮上了嘴角,扭头又冲了出去,三晃两晃就消失在了漆黑的高速公路上。 “你刚刚回去干什么?”张巫正循着狐媚儿一路留下来的机号在高速公路旁的一条羊肠小道上飞奔着,突然阎王的声音在张巫的心里响了起来,声音听起来懒洋洋,根本就看不出刚刚在收费站里发狠时的阴冷。 “师傅你不知道现在的人已经发明了一种叫做摄像头的设备,它可以记录下在一定范围内发生的所有事情,刚刚那可是收费站,官家的地方,我们直接闯进去,而且里面还死了人,那要是查起来,我们可是铁定跑不了的。” 张巫尽量用自己通俗易懂的语言向阎王解释着摄像头和录像的概念,虽然阎王一句话都没有说,可张巫依旧觉得阎王可能还是无法理解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你说的好像和玄影留光差不多,不过你回去就只是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做就又走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回去看看,那个什么摄像头就录不上你了吗?” “我去…”飞奔着的张巫差点被阎王他老人家的牛逼推理给震得摔在地上,“不是的,我回去看了,那个摄像头在咱们去之前就已经被人提前破坏了,估计应该是杀了那个怪老头的人做的。” “嗯,怎么记号到这里就没有了…”张巫向阎王解释着,突然脚下一顿,近乎抓狂的左右寻找着什么… 【第六十章 】错综复杂 【第六十章】错综复杂 周围都是乱蓬蓬的一人多高的蒿草,头顶上的月光已经开始变得偏斜,天快亮了。 张巫发了疯似的在草丛里拨弄着,可就是怎么也找不到半点狐媚儿留下的记号。 “有血腥味。”就在张巫摸找了十几米的距离后,突然闻到了一股子浓浓的血腥味,本就不太安稳的心霎时间就提了起来,闭上眼睛,鼻子一抽一抽的,认真地辨识着血腥味飘来的方向。 “东方。”张巫猛地睁开眼睛,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果然在不到百米的距离后,张巫发现了栽倒在地的两个人还有一只雪白的小狐狸。 “狐媚儿!”张巫先窜到了昏迷的小狐狸身边,把她抱在怀里上上下下、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伤势,右手食指按在脖颈上,指端传来了沉稳而有规律的脉搏跳动感。 “呼…”张巫如释重负的长长舒出一口气,右手用力地揉了揉狐媚儿毛绒绒的小脑袋,“你这个家伙可是吓死我了。” 张巫怀里抱着平安无事只是昏过去的狐媚儿,将目光投向了另一旁晕倒的两个人,一个正是张巫苦苦追寻的孙思雅,而另一个毫无疑问的就是掳走孙思雅的黑衣人。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从倒在地上的黑衣男人身上飘出来,刚刚张巫太心急了,只闻到了血腥味,现在离近了,才发现这血腥味中还有一股极其微淡的腥臭气味。 “这个家伙怎么变成这幅鬼模样了?”张巫借着天上朦胧的星月光华,查看了下孙思雅,发现她除了后脖颈上有一块淡红色的瘀伤之外,身上什么伤都没有,而且脉搏、呼吸都很是平稳,看来她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晕过去了而已,顺手再小丫头胖嘟嘟的小脸儿上掐了下,“你这个小丫头可千万别长残了才好。” 张巫把狐媚儿轻轻地放在孙思雅的身边,转回身查看起了这个让自己追了半夜的黑衣男人,“看他的脚程来看应该也是个高手,究竟是什么人能把他杀死在这里,而且还没有动孙思雅和狐媚儿。”张巫一心的狐疑,一脑袋的问号。 “还真是惨呀!”张巫看着黑衣人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变成了紫黑色,尤其是右手已经开始溃烂,露出了乌黑的骨头,其他的部分都被黑衣遮盖住了,看到这里,不由得在心里长叹了一声,左手捂着鼻子,脚尖一点,将黑衣男人的身体翻了过来,可谁知道,就这么一翻却翻出了事来。 “呃…”一声极其微弱的呻吟突然从脸朝下的黑衣男人嘴里发了出来。 把张巫吓得后退了半步,“我勒个去你奶奶的,这还没死?”,用力地拍了拍胸口,一点脚又把他给翻了过来,猫下腰仔细地查看着他本以为已经是个死人的家伙。 “救…救…我…”断断续续,声小如蚊的絮叨着。 “好狠的手段,真没想到如今的正路招数没传下来,这下三滥的东西倒是没有失传。”,阎王有些幸灾乐祸又有些感叹的声音在张巫的心里响了起来。 “师傅,他这是怎么了?还有的救吗?”张巫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怎么回事,也不敢用手直接触碰,只能大概了解个状况,不然的话也不会分辨不出这个倒霉的黑衣男人居然还没有死。 “是五毒罗烟掌,本来是当初一个叫做毒宗的二流宗门的一门本事,不过后来毒宗门人因为行事太过于乖张跋扈,被其他的宗门灭了,据说毒宗那一役中无一人生还,他们的功法原本以为已经失传了的,没想到到了如今居然还能再现世间。”阎王一口气将这段陈年往事说完,“怎么你打算救他?” “他的死活跟我有个吊毛关系,只不过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他,暂时还不想让他就咽了气。”张巫脸色阴冷的说着,其实他现在的脑袋里面乱七八糟的。 从阎王打开装着三叶玄灵草的盒子,里面藏着的那张纸柬掉落出来开始,张巫就知道看来他是要被卷入这个地方各个势力间乱战的烂摊子里了。 “盒内装的是三叶玄灵草,可祝你一臂之力,另外孙思雅被歹人擒住,将于子时在后院外巷内被转走,望出手相助,此恩没齿难忘。” 纸柬也没有署名,不过看笔体还有下笔的力道来看应该是女人写的,当时张巫将信将疑,怀疑这是一个圈套,可是万一如果是真的怎么办,孙思雅可是给他来送三叶玄灵草后才失踪的,孙博符问起来,自己肯定是脱不了关系的,没办法,只好本着谨慎的心思来到了孙府后面的小巷里先躲了起来,当然将三叶玄灵草喂食给狐媚儿这是必须要先做的。 张巫刚刚在小巷一个角落里的垃圾桶后面躲藏好,就感到一道黑色人影也就是现在眼前这个中了五毒罗烟掌倒在地上就剩一口气的男人来到了小巷里,躲进了离自己不远的一个最黑暗的角落里,接着就发生了后面的一切。 可是究竟又是什么人把他给打伤的呢? “你放心吧,中了五毒罗烟掌的人可是不那么容易死的,这五毒罗烟掌的歹毒就歹毒于此,中掌的人并不会直接身亡,而是会中毒,就像他现在这样,全身麻痹难动,然后从身体内部开始溃烂,而且此时他的神智还是清醒的,神经由于毒素的刺激会更加敏感,那感觉,啧啧,生不如死来形容简直就是再贴切不过了。” 一股由心底泛出来的恶寒,眼角不由得挑了挑,对于这阎王口中的“五毒罗烟掌”实在是感到厌恶的难以言表。 “那怎么才能让他说话呢,别我还没问他就挺不住挂了。” “你将他的丹田还有百会穴各开一个铜钱大小的口子,通过流血来减轻他的痛苦。”阎王平淡的声音悠悠的传了出来,“而且,小子这段时间你自己要小心一些,为师可能要一段时间不在你身边。” “什么?师傅你有什么重要的事一定要离开,我难道都不能跟着一起去吗?”一听阎王要走,张巫可真的有点急了,或者说是有一点儿慌了。 从张巫上大学开始,他的命运就由原本平凡的轨迹开始变得密云密布,不过这一路来倒是都有贴心的人伴着他走了过来,无论是一开始的穷酸燕收天、女王大人碧落泉还是后来的雷加斯、宋瑶,当然抛开这些人以外,张巫现在身边的就只有阎王还有一个被打回原形的小狐狸狐媚儿了,无论是在荒漠还是葬天宫阙,阎王都救张巫于生死之际,更是教给了他很多他原本不知道的东西。 人不是花草树木,他是人,他是一个有感情,会脆弱,同样不喜欢孤单还有寂寞的人,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他早就将对阎王的疑心抛到了九霄云外的地方,对于他来说,阎王对他亦师亦友。 可是阎王居然说离开张巫,而且还会是一段时间,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实在是让张巫有一点措手不及,虽然张巫从十七八岁就开始一个人来到狮城求学,可是从小的生长环境并没有赋予他独自一个人面对生活的经历。 “傻孩子,为师只是出去办一些事,我想不用太多时间的,最多还有七天左右,这一切就都会有个结局的,我走的这几天里一切事情自己小心。”阎王没有了往日的调侃和放荡不羁,多了几分如同师傅或者是父亲的感觉,那种语气让人听了心里暖暖的,却又酸酸的。 一道乌光突然从张巫的右手腕上腾空而起,直冲天际而去,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唧、唧。”张巫突然觉得右肩一沉,接着一条毛绒绒的雪白尾巴就从后面甩到了左脸上,原来是昏迷的小狐狸狐媚儿醒了,一下就窜到了张巫的肩膀上。 “小家伙你醒了?”张巫见到狐媚儿醒了过来,而且还是活蹦乱跳的,心里那股因为阎王离开而带来的空寂感也减轻了很多,用手宠溺的揉了揉狐媚儿的小脑袋,接着轻轻地搔着狐媚儿脖子下面的软毛,而狐媚儿则是一脸享受的微微闭上了眼睛,小脑袋不停的扭动着。 “乖,听话啊。”觉得差不多了,张巫也不理狐媚儿大眼睛里流露出的满满的不满,让她继续趴在自己的肩膀上,而他则一伸手,手甲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一猫腰,一手一个,提着孙思雅还有那个倒霉的黑衣男人窜进了黑夜里。 而就在此时,原本平静的寿灵堂孙家大院突然如同锅里煮开的水一样沸腾了起来,不停匆匆、慌张跑动的人影,还有不时从正堂里传出来的愤怒的咆哮的声音。 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可是每天都在这个时间看女儿练功的孙博符却没有看到他可爱的女儿,他跑到女儿的房间,却发现也空无一人,而且床和被子都是凉的,说明他女儿根本就没有睡过,他又急忙忙跑到了张巫的小院,推开门却发现,屋子里哪里还有张巫的半点影子,有的只有跌落在地上的雕花木盒,还有被撕扯的乱七八糟的羽绒大被… 【第六十一章 】汉蛊移魂 【第六十一章】汉蛊移魂 “找,给我找,封锁所有能出青城的通路,派出我寿灵堂所有所属,就算给我把青城翻过来也要找到思雅,快,快去,如果思雅有半点意外,我就让你们陪葬,陪葬!” 知道了自己最宝贝的孙女不知所踪后,孙老先是沉默了几分钟,然后就彻底爆发了出来,近乎疯狂的咆哮着,一巴掌就把茶桌拍了个四分五裂,然后直接从屋里冲了出去,一纵身就跳上了屋顶。 “博符!”孙老扭头喊住了刚要从自己身后跑过的孙博符,“你去通知秋殇让她自己最近要小心,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回来吧,外面不太平,她苦了这么多年,该回家了。” “爸…”孙博符整个人楞在了原地,不敢相信地看着站在屋顶的孙老,“您是说您让秋殇回家了?”,由于情绪过于激动,粗犷的声音都不由地有些颤抖。 “混小子,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快去,我怕秋殇也遭了他们的毒手。” “是!”孙博符一双虎目闪过一抹如同豺狼般的狠厉凶光,双手渐渐握拳,一拧身就冲了出去。 “宋家,楚家,郝家,你们以为我们孙家这么多年的隐忍就是怕了你们不成,今日居然敢动手到我孙女的头上,真是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我知道这青城里有你们的探子,你们都给老夫听好了,自今日起,给你们两天时间,将我孙女思雅不动分毫的还回来,咱们还有三分薄面,如若过期不见,那就别怪我孙坚翻脸不认人!” 孙老孙坚气运丹田,用真气包裹着声音吐出,四下里散开,犹如加倍的扩声器一般。 说完后,孙老一纵身就越到了寿灵堂的正堂门口。 此时,寿灵堂的三扇大门轰然大开,里面灯火辉煌,紧接着从里面涌出了八个身穿皂衣的年轻人,背后背着双刀,右手持一杆大旗,左手提着一把太师椅,在孙老两侧依次摆好。 八个年轻人将太师椅放好后,一转身就站到了椅子后面,将掌中大旗一竖,旗面迎风展开,就在旗舞之时,八道苍老的身影从寿灵堂周围不同的方向跃来端坐在太师椅上。 八个人,八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无一例外身穿考究的黑绸长衫,留长发,一枝竹簪别在头顶,满布皱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一双眸子里全是无尽的怒火,袍袖、领口、还有背后的那杆大旗全都无风自动,这哪里像是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简直就是回到了古时白衣如雪,长发飘飘的江湖。 “八位长老别来无恙啊。”待八个苍老的老人坐定后,孙老转身面对着八位老人微微一笑,不过这笑里却是冰冷的杀机。 “他们终于动手了?”一位坐在左手第二把太师椅上的红脸老头率先开口,声音洪亮如同巨钟,完全听不出来这会是他这样一个老人能发出来的。 “是的,他们动手了,而且还是直接就打算将咱们斩草除根。”孙老的声音并不高,却清清楚楚地传进了在座的每个老人耳中。 “那…” 就在右手为首的老人打算说话的时候突然神色一整,头微微抬起,看着寿灵堂正对面的一座二层小楼的楼顶。 那里站着一个小男孩,身上穿着一套有些破旧的黑色运动服,肩膀上趴着一只雪白色的小狐狸,右手手里牵着一个粉嫩嫩的小女孩儿,左手手里提着一个不知死活的黑衣男人。 “莫铁!”孙老也发现了站在对面楼顶的小男孩儿,一个从今以后让他永生难忘的两字名字就脱口而出。 “孙老,您的杀气很重啊。”张巫看着脚下杀气腾腾的众人倒是也不慌张,反而语气听起来还有几分调侃孙坚的意思。 “放开我孙女,我可以留你一命。” “思雅,我们下去喽。”张巫也不理孙老的恐吓威胁,反而扭头向着一脸呆萌的孙思雅笑了笑,接着纵身一跃就从二楼跳了下来,三人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莫铁,老夫对你不薄,你为何要挟持我的孙女。”孙老尽力压抑着自己已经快要从双眼中喷出的怒火,没一上来就把对面那个叫莫铁的家伙的脑袋拍碎,毕竟自己的孙女还在他的手上。 “孙老,我想是您误会了,您的宝贝儿孙女可不是我掳走的,反而是我救回来的,去吧,不然你爷爷估计就要把我撕碎了。”后半句自然是对一脸呆萌的孙思雅说的。 “嗯。”孙思雅茫茫然的扭头看了张巫一眼,木然的点了点头,就一步一步地向着不远处的孙老走了过去,只不过脚步看起来有些拖沓。 “爷…爷爷…”孙思雅两条肉乎乎的小胳膊张开就想包住孙老的腿,可是谁知孙老却是向后退开,右手挥出,掌心劲气吞吐,一送一吸间就把站在自己面前的孙思雅凌空抓到了自己的手里。 “你不是思雅,你是谁?真的思雅到底在哪里?”孙老的右手虽然干枯却十分有力,五指如同五把钢钩一样死死地抓进了孙思雅粉嫩的脖颈肉里。 “桀桀,孙老鬼没想到这样都没能骗了你,”就在孙思雅双眼翻白,粉白的小脸儿憋成了猪肝的颜色时,突然一个苍老而又尖锐的声音从思雅的小嘴里冒了出来。 “宋残生,是你个老混蛋!”孙老很明显对于这个十分古怪的声音的主人并不陌生,神色大变,而紧紧抓住孙思雅脖颈的手掌也松了一些。 “孙老鬼,我的把戏果然还是瞒不过你,可是你还是拿我没辙,以前是,现在也是,和你说话的只不过是我的一缕分神,而如果你动手的话,掐死的可就是你自己的亲生孙女呦。” 那个叫做宋残生的人不由得为自己绝妙的手段而叫嚣着,可是却难为了孙老,这个宋残生是宋城宋家的一位长老,虽然真正的实力只能排在宋家众长老的第五位,可是他的邪异手段却是层出不穷,让人头疼不已,就算是实力远超与他的大长老也不愿意和他纠缠。 而他现在施展在孙思雅身上的则是一种名为:移魂术的苗疆术法,是一种极其残忍而又诡异的法术。 以前的苗疆三十六洞、七十二寨会有一位德高望重,而又孔武有力的勇士被推选出来成为苗王,他将是全部苗民的精神领袖,普遍都是耿直、善良还有公正的代表,直到汉蛊王的出现,他开始的时候也如同他的前辈一样,可是当他即将病危死去的时候,他突然又神奇的活了过来,而且还生龙活虎,只不过从此性情大变,杀戮无度、穷兵黩武、荒奢淫逸,苗民们曾经也试图反抗过,可是都被他无情的镇压了下去,后来人们也就怕了,不再反抗。 当然了,他的荒唐还不止如此,他居然在某一天还天才的发明了一种恐怖而又十分邪恶的术法-移魂术。 顾名思义,移魂术就是将魂魄转换,无论是人与人、人与物还是物与物,当然作为名副其实的暴君的汉蛊王,他最喜欢的就是将人的魂魄和野兽的魂魄交换,比如相传有一次他将一个男人的魂魄和一只雄性狼狗的魂魄交换,然后又让被移入男人魂魄的狼狗看着自己的身体在狼狗魂魄的支持下,发了狂似的在自己的妻子和女儿的身上不停松动,喉咙里发出不是人类的“呜呜”声,浑浊的口水沿着嘴角不停的低落在他妻子还有女儿洁白、柔弱、痉挛着的身体上。 这是一个汉蛊王流传下来的传说,也是唯一的一个传说,因为在传说中的结局是汉蛊王死了,没有错,就是死了,而且就是死在那条被他移入男人灵魂的狼狗的嘴下。 汉蛊王除了嗜杀之外,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荒淫,对于男人和女人的交媾已经满足不了他寻求刺激的*,哪怕是父亲、母亲和女儿一家三口一起,他居然还异想天开的将囚困着男人灵魂的狼狗也要加进去。 很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那条狼狗居然没用汉蛊王的卫兵们驱赶,它自己就窜上了已经双眼眸子中神色溃散的女儿身上,不停的耸动,而且还不停的扭动着身子,就是不让汉蛊王看到他和女儿精彩的表演。 这一下汉蛊王可是忍受不了了,他刚刚觉得有了一点兴趣的时候,这该死的畜生居然不让他看,这就是他不能忍的了。 他不顾大臣们的劝阻,居然亲自跑下王座,一脸好奇和兴奋的凑到狼狗和女孩儿的结合处观察起来,而就在他感到自己终于要兴奋的爆发的时候,一股腥臭的风扑面而来,接着还没等他被酒色掏空的身体躲闪开,他的脖子上就被扯掉了一大半,气管和食管都已经断了,咕咕的鲜血喷了出来,不甘的双眼圆瞪着,阴鸠的眸子扩散开来,无力的倒在了冰凉的地上。 据说汉蛊王死后都没有人给他收尸,他的尸体就被丢在大殿里,直到他的尸体腐烂,被蛆虫吃的一干二净,而随着他的死去,他所创的移魂术也失传了,可是怎么几千年后,这个宋残生居然学会了汉蛊王的移魂术… 【第六十二章 】初露锋芒 【第六十二章】初露锋芒 冰冷的目光后隐藏的是无尽的怒火,张巫虽然并不是一个傲气的人,可是他却有一身的傲骨,平时看起来嘻嘻哈哈的平和模样,可是他真的生气起来,那后果只能用可怕两个字来形容,他有这个能力,同时他也敢做出来。 耳中听着孙思雅的小嘴里吐出的居然是那个什么宋残生的声音,张巫就难以压抑心中的怒火,而这愤怒的原因不是因为他被这个宋残生戏弄了,而是因为他知道移魂术究竟是怎样的一门邪恶术法。 当初他爷爷还在世时就闲来无事给他讲故事,汉蛊王移魂术的故事则是他最爱听又最不爱听的故事,以前每每听到这个故事,张巫都恨不得把那个汉蛊王撕碎、嚼烂、喂狗。 “身有天地,万法自然,魂清魄宁,七情自安,外邪避退,诸魔难全…盘皇敕令,驱!” 张巫双手结盘皇手印,口中默念咒诀,不得不说这些时日以来,跟阎王在一起不光是长了很多见识,就连他持咒的速度都替快了不少,最起码比他以前节省了三分之一的持咒速度。 一圈又一圈无形的声波以张巫为中心,如同水面上的涟漪一般四下扩散开来。 张巫这次用的是《盘皇经》中的驱鬼逐魔令,其作用正如它的名字一样,专门驱除周围的邪魔外道,可谓是出门旅行,安家保命的不二良方。 《盘皇经》可是上古流传的天阶功法,虽然现在张巫的实力十分弱小,不过还是能勉强使出驱鬼逐魔令百分之一二的威能的。 虽然只有百分之一二,可毕竟还是天阶功法,威能也不是现在这些如同的后天修行者所能承受的,更何况附在孙思雅身体里的只是宋残生的一缕分神。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本来宋残生的声音就不好听,如今再加上恐惧后就直接变成了难听的那一阶层。 而随着尖叫声,一道紫红色的模糊人形从孙思雅的头顶百汇中冲了出来,就向高空中冲了出去。 孙老一把将再次晕过去的孙思雅抱进了自己的怀里,一双老眼里布满了血丝,眼角几乎要崩裂开来,“老匹夫休走!” 孙老说罢,就纵身而起,将怀里的孙思雅一扬手抛到了左边为首的老人怀里,凌空一个翻身,紧追宋残生的分神去了。 要说孙老快,可是他却还不是最快的,还有人比他更快,而这个人就是张巫,张巫在以《盘皇经》中的驱鬼逐魔令将宋残生的分神逼出体来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将之捉住,怎知这宋残生的分神当真是如同泡了油的泥鳅一样,滑不溜手,没有抓住,而他也就趁着这个空隙跑了。 张巫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他早孙老一步追了出去,眨眼间已经跟着宋残生跑出了几里的路程。 “你站住,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张巫和宋残生的距离渐渐拉大,毕竟宋残生是灵体,对于建筑物他可以直接从中穿过去,而张巫就要麻烦很多了,如果不是他的速度很快,估计早就跟丢了。 “如果我站住了,你才会真的对我不客气了。”宋残生头也不回的边跑边说,直直地向着前面一家平房的院墙就撞了上去。 “啊!”宋残生又是一声难听已极的尖叫声,紧跟着整个分神就被弹飞了回来,正好和后面追上来的张巫撞了个满怀。 “我勒个去的,死亡闪现,你这走位有点儿太渣了吧!”张巫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如此戏剧性的一幕,追了半天都没有追到,这会儿居然自己就跑过来了,这个世界真的是太神奇了,不由得两句以前玩lol时的调侃就从嘴里蹦了出来。 真元灌注右手,右手呈爪,一爪就抓住了宋残生的分神头顶,真元如同泄了闸的洪水一般涌入了宋残生的分神内,将其制住,提在手里。 “莫铁!” 一声愤怒的大喝裹挟着呜咽的掌风直打张巫的后心,其势之刚猛,其力之巨大,居然凭一双肉掌在空气里拍出了风雷之声。 身躯微动,张巫的身体向左侧微微一动,居然在短时间内带起了一片残影,而当孙老的铁掌击穿张巫的背心时,用力一震,残影破碎,而眼前哪里还有张巫的半分踪影,只有空荡荡的一道平房院墙。 “孙老,您这如此火爆的脾气可和您往日的形象不太相符呀。”张巫幽幽中带着三分微怒的声音突然从孙老的背后传了过来。 孙老身子猛地一僵,作为一个经历了不知多少生死的老人来说,他对于将自己的后背空门呈现在对手的面前是多么的危险,凭张巫刚刚躲闪的身法来看,他要是要伤自己,自己还真就不见得躲得过去。 不过孙老自然也不是那种被人制住就任人鱼肉的废物,身子微微一僵,紧接着他的身子就向前扑了下去,而同时他的左右两条腿则右腿圈起搭在左腿上,而左腿则伸的笔直,脚后跟大力的向着身后的张巫脖颈蹬了过去。 “我去!”施展“鬼影附形”身法的张巫万万没有想到原本应该束手就擒的孙老居然还有如此给力的一记杀招,当真是姜是老的辣,孙老出马一个顶俩呀。 双手重叠向着孙老蹬上来的脚掌上按了下去,张巫选择了硬碰硬的抵挡而不是躲闪。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对于孙老这招貌似“倒踢紫金冠”的“毒蝎献针”也很有研究,这是一招名副其实的杀招,他踢出的左腿是虚腿同样也是实腿,如果对手没有躲闪或者是没有躲闪开的话,那这一腿就变成了实腿,试想一下如果你的脖子被普通人用力蹬了一脚会怎么样,更何况是实力还要高于张巫一线的孙老,被踢中的话,妥妥的骨断筋折,惨死的下场。 而如果对手躲开了呢?那左腿就成了虚腿,也叫问腿,它的作用就是要试探出你究竟要向哪个方向躲闪,而一旦确定后,那条圈起的右腿就会猛地踢出,一般会选择胸部的致命部位,中者骨断筋折、内脏破碎,就算是灵丹妙药,神医下凡也是救不过来的。 “孙老你这也太狠了吧!”而作为资深研究这一招“毒蝎献针”的专业人士,多多少少也知道如何躲避。 双手按下,张巫瘦小的身子则瞬间借助孙老脚上的力道腾空而起,双腿圈起,就在孙老双手按地,身子弹起,右腿猛踢而出的同时,张巫的双腿也同时蹬出,三只脚刹那间接触,又几乎同时分开,孙老被张巫双脚蹬了下去,身子一个踉跄才又再度站稳。 而张巫则是借力使力,身子再度腾空,接着凌空一个倒毛跟头折进了那个将宋残生的分神弹回来的院墙里面。 张巫双脚刚刚着地,突然感到两只脚的脚掌和脚踝处如同被人打折了一样,疼痛难忍,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嗯?”坐到地上的张巫突然觉得屁股底下有一种很古怪的触感,软软的,而且顿时间一股难闻的恶臭从下面返了上来。 “吱吱,咻…”一只老老实实趴在张巫肩膀上充当围脖作用的狐媚儿突然“吱吱”叫了两声,然后就“咻”的一声窜了出去,而且是远远的那种,到了远处还不忘坐在那里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坐在地上发呆的张巫,眸子里满是好笑还有调皮。 愣了一会儿后,张巫突然从地上蹦了起来,“塔码的,那个狗娘养的这么没道德修养,这这里是便便的地方吗?!”,如同蛇精病患者一样,张巫一边用屁股顶在砖墙上左右上下全方位的蹭着,一边张牙舞爪的咆哮着,一时间哪里是像蛇精病患者,根本就是一个蛇精病患者,而且还是晚期、无药可救的那一种。 “什么混账东西也敢在本姑奶奶这里大呼小叫的,活的不耐烦了吗?” 就在张巫咆哮的时候,对面的正堂里也传出了同样很是愤怒的咆哮声,只不过这人的咆哮要比张巫的声音好听的太多太多了。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骂谁呢?”张巫本来气儿就不顺,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地方发泄,这下可好,那可真叫一个饿了就来肥鸡腿,困了就来软枕头,这下可是找到了一个出气的地方。 “混账东西骂你呢!”说着,一道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的人影从正屋里冲了出来,一股炙热的怕人的气息直扑还在为自己刚刚成功戏耍了那个骂自己的女人而感到很开心的张巫,“你…你敢戏耍我!” “戏耍的就是你,谁叫你说我的!”面对这团炙热的气息张巫倒是不怎么害怕,毕竟张巫可是见过尸潮、葬天宫主还有那牛逼哄哄的阎王的人,脚跟跺地,身子也是如同箭矢一般向着对方扑了过去。 这里并不是一个很大的院子,从正堂的门口到张巫所站的位置撑死了也就是只有十米的距离,两个人的速度都是极快,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两团在青城里绝对属于顶尖强者的气息轰然碰撞在了一起,张巫的实力也在这一刻初露锋芒… 【第六十三章 】红衣炎女 【第六十三章】红衣炎女 “轰…”一声震天动地的轰然巨鸣后,小院里尘土飞扬,一时间砖头瓦块横飞,弥漫了整个院子。 “我呸,有点儿意思。”张巫一声长啸,闪电般的从尘雾中冲了起来,稳稳地站在已经布满裂纹的院墙上,用了的吐了一口满是灰土的唾沫,嘴角上泛出了一抹坏坏的笑容,右手不由自主的虚空捏了捏,“还真就挺大的。” “吱吱…”就在张巫一脸欠揍的浪荡表情的时候,充当围脖的狐媚儿也从尘雾里冲了出来,一跃蹦到了张巫肩膀上,一条毛绒绒又柔软粗大的大尾巴用力的抽了张巫的右脸上,一双大眼睛全是怒火。 “我勒个去的,你又怎么了?”张巫很是不解地扭头看着狐媚儿,伸手就又要去揉她的小脑袋。 以前对于张巫揉脑袋的事情,狐媚儿基本上是默准或者说是同意的,可是谁知道这回狐媚儿却突然转了性,见张巫的手伸过来,“亢嚐”就是一口,还好张巫见机的快,把手收了回来,不然的话,这一口肯定是要见血了,妥妥的。 “你…”张巫刚想看看是不是狐媚儿被人控制了,突然背后恶风不善,只好将要说的话又硬生生地咽回了肚里,“鬼影附形”的身法再次施展,险险的躲开了这偷袭的要命一掌。 “我说孙老呀,我真的是救了你孙女思雅,不是我掳走的,你怎么就不信呢,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木有了吗?”张巫这回是真的有一点儿生气了,俗话说的好,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自己一片好心,却被这个老家伙一番纠缠,真的是不讲理。 “放屁,老夫亲眼看着你将被宋残生分神的思雅送了回来,分明是要暗下杀手,偷袭老夫,被我揭穿后,你又痛下杀手,怕宋残生将你咬出,你要杀人灭口,其心何其毒也。”孙老声色俱厉的咆哮着。 而站在孙老对面的张巫先是一愣,接着弯眉倒竖,长目圆睁,双拳紧握,一个箭步就向着孙老扑了过去,提起右拳,挂着呜咽的风声向着孙老的当中就砸了过去。 “啊!”就在张巫和孙老即将碰撞到一起的时候,一声绝对超越了海豚音八个高度的女声突然一声大叫,接着一道火红色的丰腴人影从渐渐落下灰尘中冲天而起,而目标居然也是张巫。 孙老一脸错愕的看着那团红光从眼前冲过,追着早就一溜烟儿跑的没影儿的张巫去了。 “好快的速度,现在的年轻人真的如此恐怖了吗?”孙老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微笑看着越来越远的两道人影,突然神色一整,又变成了满脸的怒容,从院墙上一跃而下,三晃两晃也冲了出去。 说来也是奇怪,青城虽然比不上帝都、魔都、广城这些个一线的大城市,可最起码也可以跻身二三线城市的行列,平日里这个时候应该正是人来人往热闹的时候,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城里突然变得出奇的安静,别说热闹,街上就连一个行人都没有。 突然,从一家熟食店旁的小巷里冲出了一道瘦小的黑色人影,眨眼间就掠过了近百米的距离。 “混蛋,你给我站住!” 就在第一道瘦小的黑色人影刚刚冲过,紧接着一道如同火线一般的人紧跟而上。 “我站住了才是混蛋了。”张巫心里暗暗好笑,可是脚下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一路狂奔,眨眼间就找不着人影儿了。 “爸,您可回来了,您快来看看思雅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怎么弄就是不醒呢?”当孙坚孙老刚刚回到寿灵堂的门前,怀里抱着昏迷的孙思雅,一双虎目都快哭成山楂的孙博符就迎面冲了过来。 “莫急,莫急,”孙老看着自己儿子怀里躺着的孙女,一双老眼也不由得微微泛红,伸手将思雅从孙博符的手里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干枯的右手轻轻地将孙思雅黏在额头上的头发捋回发髻,眼睛里全是宠溺、疼惜、懊悔还有愤怒,“思雅中的是古苗术的移魂术,我们不知道宋残生将思雅的魂魄和什么东西交换了,如果不把思雅的灵魂从那个东西里取出来,再安回体内的话,恐怕思雅这一生都没有醒的机会了。” “父亲!”孙博符听着孙坚的话顿时眼睛就又瞪了起来,紧咬钢牙,浑身颤抖,一双铁拳握的“咯嘣嘣”直响,已是怒急了。 “博符你跟我进来,我有事跟你说。”孙老怀里抱着昏迷的孙思雅,迈步就向着寿灵堂内走了进去,当经过左右为首的两位老人时,脚步停了停,嘴唇微微嗡动,接着就带着一身杀气的孙博符走进了寿灵堂。 而左右为首的乾、坤两位长老,相视一眼,均是微微点头,随即猛地站起身来,两双眼睛、四只眸子,闪烁着冰冷而睿智的光,缓缓地从在座的其他六位面无表情的长老脸上扫过。 “巽、离、兑三位长老听令。”左手首位的乾长老声似洪钟巨吕,而被他叫到的三位长老则几乎是同时站起身来,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乾长老,“谨听大长老指示。” “你们三位长老速速赶到孙家宗祠内,将镇宗宝物取回,不得有误。” “是!” 随着乾长老一声令下,巽、离、兑三名长老转身而去,带着身后举旗的冷峻少年一路走出了迎宾大道。 “你们三位就留在这里和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家伙一起守着这祖宗留下来的最后的东西吧。”右手边的坤长老眼睑微微张合间,一丝苍凉悲戚的情感弥漫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头。 “乾、坤两位长老,你们是老不死,难道我们几个就不是吗?我们可是并不比你们两个老不死的小多少呦。”突然一声清幽的语声打破了苍凉悲戚的氛围,一位手捻着自己颌下的短须,清瘦的脸颊,平凡的相貌,可是那一对眸子却是极其特殊,深邃而又灵动,如同他的眼里藏着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泉。 他端坐在高脚太师椅上,背后的冷峻少年手里持着那杆大道旗,旗面蓝色为底,中央一团蓝金色的火焰月光,月光中用黑色的丝线刺绣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坎”字。 “唉,这一点我可是很支持水老弟的,”一个坐在坎长老对面的一个黑脸老人,粗门大嗓的吆喝着,大如蒲扇般的手掌在在空中用力的舞动着,“我老雷比你们俩也就小了两岁而已,没事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不就是宋家、楚家、郝家那几个狗娘养的老东西吗?难道你觉得我们孙家不是对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灭其满门。”三位长老中最后一位身形魁梧的老者,刚毅如石的脸庞,被充满爆发力的肌肉撑的鼓胀的黑色锦袍,背后的大道旗上刺着一个大大的、给人厚重的难以撼动的“艮”字。 “既然你们都这么有觉悟,貌似我郝熠旻不来送送你们上路,实在是有点儿说不过去呀。” 一声刺耳的让人难以接受的苍老声音从张巫出现的那座二层小楼楼顶上冒了出来,一个穿着一身红色运动服的少年人站在那里,如同高高在上的神一般,从上方向下俯视着。 而就在迎宾大道寿灵堂前充满火药味,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在青城的另一端,张巫还在像不要命似的飞奔着,而身后依旧跟着一道火红色的人影,只不过刚刚的叫骂声没有了,两者的速度也要比刚刚要慢了一些。 “我说姐姐你追够了没有,我不过就是失手捏了一下你的咪咪而已,至于吗?都追了我快跑了半个青城了。”张巫跑着跑着突然在一家“好日子”超市门口前停了下来,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从摆在门口的展示柜里掏了一瓶冰镇的可乐拧开,大大的往嘴里灌了一口,戏谑地看着飞速冲到自己面前的红衣女孩子。 “流氓、混蛋、不要脸…”红衣女孩子冲到张巫面前的时候也没有立马动手,而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右手叉着腰,左手食指指着正往自己嘴里灌可乐的张巫的鼻子骂着。 不过随便女孩子怎么骂,张巫就是灌着可乐,也不说话,而红衣女孩子骂了张巫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后,也就觉得没有什么趣了,也一拉展览柜的门,拿了一瓶营养快线喝了起来。 “老板,老板钱给你放在柜子里了啊!”张巫右手攥着已经见底的可乐瓶子,扭头对着被他们两个速度吓得早就躲进超市里面的中年老板说着,顺便扬了扬自己手里的五元大钞,放进了放饮料的展览柜上,然后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对面大口喝着营养快线的女孩子,然后突然将手里的可乐瓶子向着红衣女孩子砸了过去,扭头就跑。 “混蛋!”红衣女孩子一偏头躲过了张巫扔过来的可乐瓶子抬腿就要追上去,可是刚跑出两米就又折了回来,从怀里掏出一张红色的百元大钞狠狠的拍在了张巫那张五块上,咬咬牙,就再次向着张巫逃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第六十四章 】大战之初 【第六十四章】大战之初 晴朗的天空,阳光暖洋洋的洒在人身上,炎热的气温却不能温暖人心的寒冷。 没有风,可是五杆刺绣着乾、坤、坎、震、艮的大道旗却迎风飘舞,呼啦啦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就感到心里发慌。 “郝老弟,你刚刚那话说的可是有些不大中听呀,难道你就觉得我们孙家已经没落到没有人能留住你的地步了吗?”为首的乾长老双手向下按了按,示意坎、艮、震三位就要暴怒而起的长老稍安勿躁。 “乾老哥,你这话说的可就真是折煞小弟我了,这孙家只要还有你和坤老哥在,那我郝家哪里还敢来叨扰呢。”外形像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郝熠旻突然一飘身,就从楼顶上跃了下来,轻飘飘的困在地上,没有一丝动静,那感觉就好像从楼顶上下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片鹅毛一样。 “那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难道就是要看我们几个老东西出丑,说说风凉话不成?”坤长老笑呵呵的看着站在面前的郝熠旻。 坤长老虽然看上去也就只有六十岁出头的样子,可是如果真的了解他的话,就会知道他的年龄已经有百十岁了,人家可是见过皇上的人,想想吧,什么风浪没见过,那可真称的起是名副其实的老妖怪,对于郝熠旻此来的目的,他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不过有一点是很清楚的,那就是绝对不是来动手的,不然他也不会孤身一人来到他们孙家的主场挑衅。 “坤老哥言重了,言重了,”郝熠旻也是个人老成精的角色,自然知道何时该说何话,眼看坤长老面色不善,那嚣张、戏谑的表情也就收了起来,两只手连连摇着,“小弟是来跟您几位通报一些事情的,很紧急呦。” “好了,你也别卖关子了,我们孙家和你们郝家的关系与宋家还有楚家并不一样,这一点你我都很清楚,如果真的好心相告,就快点儿吧。”乾长老接过了坤长老的话头,不温不火的说着。 “好,我就喜欢乾老哥你这个痛快劲,爽利,那我也就不绕圈子了,你们的少奶奶秋殇被楚家的人给抓去了。” “你说什么?”就在郝熠旻的话还没有落下的时候,一道雄壮的人影已经从寿灵堂里冲了出来,如同一阵狂飙冲到了郝熠旻的面前,一把抓着他的脖颈子,愣是给硬生生的从地上提了起来。 “博符,你还是如此的急躁,这一点你的父亲没有教导你改上一改吗?”郝熠旻脸色含着怒气,右手搭在孙博符的双手上,用力向下一压,孙博符紧紧抓住的双手就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虽然郝熠旻在面对乾、坤两位长老的时候很是谦卑,可是并不意味着让一个比他低上两个辈分的后辈抓着他的脖颈子提起来就不会生气,哪怕这个后辈是他从下看着长起来的,他现在已经开始有一些生气了。 “郝叔叔,我错了,”孙博符此时才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低着头,闷闷的跟郝熠旻道歉,不过又马上抬起头,双眼闪着泪光地看着郝熠旻,“您是说秋殇被楚家擒去了,是真的吗?” “我是怕了你了,当初我怎么就招惹了你这么一个傻小子呢?”郝熠旻脸上原本的怒气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无奈,“是不是真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个消息是我们郝家通过秘密渠道传回来的,估计有八成的可能性。” “楚家…”孙博符听完郝熠旻的话,直着两只眼睛就向外面走了出去。 “站住,博符,你干什么去。”坤长老一把按在孙博符的肩膀上,让他浑身麻痹,不能再走一步。 “我要去找宋家还有楚家,砸了他们的王八窝!”孙博符红着两只眼睛,声音嘶哑的咆哮着。 “混蛋!”一声怒喝,一记清脆的耳光,清脆的声音让在场的众人不由得心中一震,齐刷刷的看向了突然出现在孙博符面前,面颊上还挂着泪水的秋心身上。 “秋心?”孙博符也愣在了那里,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充血而变得赤红的眸子里有了一些不解。 “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要去救我姐姐,当初如果不是你狠心将她逐出孙家她现在会被楚家人擒住吗?现在你邪劲上来了,哪根筋搭错了,脑袋叫夹了,你去救她,如果你也有个万一,你让我们姐妹怎么过…”语音越来越是微弱,泪水止不住的从眼角淌了下来,秋心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脚步踉跄,温婉清幽的气质荡然无存,反而像是一个失去最心爱东西而发疯的泼妇。 “孙叔叔快救我,快点,要出人命了!”还没有完全褪去童音的清脆男声从迎宾大道的道口传了过来,接着一道瘦小的黑色人影向着孙博符一群人就冲了过来。 “什么人?”由于被最近紧张的周边气氛搞的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按住孙博符的坤长老见到就要冲到面前的黑色人影,一转身就要出手,一声暴喝。 “坤爷爷慢着,这个就是咱们请来帮忙的小家伙。”孙博符赶紧伸手拦住了已经气运周身的坤长老,而就在这时候,张巫已经“刺溜”一声躲到了孙博符的背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混蛋,你给我站住!”就在张巫刚刚躲到孙博符身后的时候,一道红线从张巫冲出来的地方又冲了出来,在路口微微停了停,就突然折向了孙博符他们。 “喂,你们几个有木有见过一个个子不高、跑的很快、身穿黑衣而且长得特别猥琐的小男孩儿跑过去。”一道红线冲到了孙博符面前,由于速度太快而带起的劲风吹的孙博符和秋心身上的衣服一阵飘动,声音清脆却是十分的不客气,而且还有一点点的骄傲。 “你说谁长相猥琐,你才长的猥琐呢?”不等孙博符说什么,张巫就从孙博符背后蹦了出来,以前说张巫长得难看的还真就不少,就拿以前来说,宿舍那哥几个如果一天不刨他估计就会觉得少了些什么,他应该早就习惯了才对,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说自己猥琐从这个红衣女孩儿嘴里说出来,他就觉得怒不可遏,真的就是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腾空,两眼睛冒火,七窍生烟的感觉。 “就是你!”红衣女孩子看张巫蹦了出来,就要动手打他。 “停,暂停,至于吗?不就是摸了一下吗,又不是假的,你怕什么,而且最后还不是让别人摸的,难不成只能你自己摸吗?”张巫可不是如同他外表那么单纯,一张嘴就是荤段子,噎的红衣女孩子一愣,虽然一脸的尘土看不出模样,不过从身材还有声音来看她的年纪并不大,虽然女孩子要比男孩儿心理成熟的早一些,可是大庭广众下直接说,也是很难为情的。 而且最气人的不光是张巫说,还有他脖子上盘着的狐媚儿居然还坐到了张巫的右肩膀上,十分人性化的点着头,好像再说“就是”一样。 “啪!”一声清脆的拍击声,张巫立刻十分夸张地半蹲在了地上,两只肉乎乎的手捂着自己的头顶,扭头委屈的看着拍自己地孙博符,那样子好像他真的是个乖乖孩子一样。 “真没看出来你还有成为一个小流氓的潜质。”秋心看着被张巫一顿胡说八道噎的说不出一个字,在那里干跺脚的红衣女孩,又看了看蹲在地上装可怜的张巫,和他肩膀上那只对着孙博符恶形恶象的小狐狸,心里的阴霾也驱散了一点点。 “这也不怪我呀…小心!”张巫蹲在地上扭头看向了秋心刚想为自己申辩几句,突然心头一震,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弥漫了过来,小心两个字刚出口,他就向前扑了出去,将自己对面有些莫名其妙的红衣女孩子扑倒在了地上,身子紧紧地压在人家身上。 “你…”红衣女孩子刚说出一个字,还没等有什么动作,就在张巫和红衣女孩子身边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空洞。 “狙击手,狙击枪!”张巫一声大喊,身子用力向右侧一翻,双手搂着身子底下的红衣女孩子一溜滚儿就轱辘了出去。 张巫的速度很快,可是孙博符、秋心、郝熠旻他们比张巫的速度也慢不了多少,几乎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场中的人就全都躲到了墙后、角落等遮掩体后面。 那打空的一枪如同信号一样就在他们分散躲开的同时,如同爆豆一般的枪声就响了起来,一道道子弹破风的声音如同狂风暴雨般洗礼了刚刚还很是平静的迎宾大道。 被子弹打的柏油马路上碎屑横飞,平整的路面如同被无数的狂牛践踏蹂躏过一样面目全非。 就在如此枪林弹雨的场面下,张巫却是一脸赤红的压在红衣女孩儿的身上,身体轻微的颤抖着,气息粗重的就如同牛喘… 【第六十五章 】枪林弹雨 【第六十五章】枪林弹雨 殷红,一小片醒目的殷红,低沉压抑的喘息,微微颤抖的身体,张巫的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水,狭小的空间里,他可以清晰地闻到身下红衣女孩儿身上处子的清香还有急促、炙热的呼吸。 “你个混蛋能不能轻点儿,弄疼我了…”红衣女孩儿低声嗔怪的说着,两只温热的小手抵在张巫并不发达却很是坚实的胸肌上,想要把自己身上这个压着自己的男人推开,“快点儿,我快受不了了…” “我也想起来,可我这不是起不来吗?你别催了,你再催我就挂了。”张巫没好气的看着身下的红衣女孩儿,脸上豆大的汗水点点滴落下来,沁透了红衣女孩儿胸前的两座巍峨巨峰。 “我不管,你臭死了,快起来,不然我就咬你!”红衣女孩儿推着张巫,却怎么也推不动,第一次和一个男孩子这样接触,小心脏扑通扑通的都快从嘴里蹦出来了,如果不是脸上尘土的遮盖,张巫一定会发现她现在的脸色比她身上的红衣还要红。 长长的睫毛轻微的抖动,晶莹的汗水如同清晨的露珠一样,闪着莹莹的光泽,一双皂白分明的眼睛,眼形狭长,眼角上翘,是一对丹凤眼,弯眉、丹鼻、鹅蛋的脸形,很是饱满丰盈的樱唇,脸上的皮肤看不出来,全是土,不过脖颈上将康的小麦色看起来很是健康诱人。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红衣女孩儿的身材是张巫喜欢的类型,丰乳肥臀,胸围三十八,五号杯码,小蛮腰好像一把就能握住,不过却并不骨干,反而是那种张巫喜欢的肉肉的类型,由于空间实在是太小了,两人的胸膛紧紧地挤在一起,张巫可以清楚的感到两团大大的饼饼儿,在饼饼儿的中央还有两颗柔软的枣子。 张巫虽然还是整身的童男,可是他看的岛国爱情动作片、学习过的原始启蒙教育书籍还有玩过的身临其境、难以自抑的游戏都是白做的吗? 嘴巴里干干的,呼吸更加急促,身体有些不自然的轻微扭动,不大的喉结不安的滚动着,不大却很是清晰的吞咽口水的声音仿佛将外面枪林弹雨的轰鸣都压了下去。 对于张巫现在所处的状态用学术的需要来说见外物刺激下并发的生理性肾上腺素分泌激增,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白色小蝌蚪钻进他的脑袋了。 红衣女孩儿被张巫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的雄性气息,还有他眸子里闪动的奇异波光影响,一双清明的瞳孔开始渐渐的扩散,呼吸也开始急促,那频率有点赶超电动小马达的架势,身子如同无骨蛇一样不安的扭动,诱人的红唇微微张开,如同新鲜的草莓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裹进嘴里,含住慢慢的品尝,甜香的热气喷在张巫的脸上。 张巫的头缓缓地低下,一寸一寸地靠近,红衣女孩儿的眼睛也缓缓的闭上,那副任君采撷、欲求不满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抓狂。 而就在眼看要火星撞地球,激情四射的关节,张巫和红衣女孩的唇瓣就要碰触的时候,一道白光突然强行插进了两者之间。 “噗!”原本因为气血上行,冲的脑袋晕晕乎乎的张巫突然觉得自己咬上的不是柔软温糯的唇瓣,而是毛茸茸的,正要一看,一双眼睛差点就从眼眶里瞪出来。 我为什么总是这么倒霉呀!张巫心里在呐喊,那绝对是一把鼻涕、两包眼泪水的状态,很是无奈地扭头看着从脖子后面探过来的呆萌呆萌的小狐狸脸,心中的怒气却又发作不出来,看着狐媚儿那双宜嗔宜怒的清澈眸子,小腹那的一团邪火竟然悄无声息的灭了。 伸手把盖在红衣女孩儿脸上的毛茸茸的大尾巴拿来,看着被自己压在身子底下不安扭动,一双眸子里闪亮亮的全是春波荡漾的水汽,上身向上挺着,两个肉饼饼儿磨得都快出水儿了。 “唉,要不是你这个小家伙捣乱,哥我这二十多年的*丝生涯今天没准就能逆袭白美处了,现在倒好,一点感觉都木得了。”张巫说着右手有些宠溺地点了点狐媚儿粉嫩的小鼻子,随后右手成掌重重砍下,将意乱情迷的红衣女孩儿砸晕了过去,然后把她轻轻地向里推了推,自己则一翻身,仰面朝上的侧身躺在地上,眼睛微微眯起,看着那些个还在喷吐着火舌的火力点。 “一共有二十四个枪手,全部都是连发的火器,而且还不知道这里面算不算那个开了第一枪的狙击手。”张巫只是冒了一下头就又赶紧躲了回来,外面的子弹真的可以说得上是下雨了,自己的身体虽然可以抵受普通手枪的子弹,也可以勉强躲闪子弹,可是现在外面可不是以上两种状况,如果现在自己出去,连猜都不用猜,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射成漏勺。 “嘶…”张巫微微地动了动自己的左脚,一阵如同针刺的痛感又传了过来,深深地抽了一口冷气,“妈的,刚刚为了救这个丫头搞的我受伤了,结果连碰都没碰到,骂得,太不值了,要拿点利息才行。” 刚刚由于张巫保护红衣女孩儿,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她,红衣女孩儿是安全了,可是他却被流弹击中了他的右脚,虽然鲜血渗可出来,不过皮外伤倒是很快就结痂,不过疼还是很疼的。 张巫想着不由得两只眼睛就黏在了红衣女孩儿圆鼓鼓的胸前,由于刚才摩擦的太用力了,钮扣都崩开了,黑紫色绸面,边衬镂空蕾丝边的胸衣包不住奶白的伟岸,大半边的奶油肉球裸露在空气里。 张巫觉得小腹那里又是一股邪火开始窜了上来,右手突然就向着那对奶油肉球抓了过去。 “啪!”一声有些沉闷的抽击声响起,张巫的咸猪手停在了半空中,指尖都碰到那团柔软了,可是最终还是没有抓下去,当然了,他没抓并不是因为他张巫是正人君子,而是因为他现在脸上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吱吱!”狐媚儿毫不客气的直接蹦到了红衣女孩儿裸露的胸前,有点儿胖乎乎的身子直接趴在了那对如同珠穆朗玛般的奶油肉球上,那盖的叫一个严实,分毫都漏不出来,而且最气人的是狐媚儿居然是屁股对着自己,那条大尾巴毫不客气用力抽在了张巫的右脸上,又把张巫给从狼的状态抽回了狗的形态。 “唉!”张巫长叹一声,右手狠狠的抽了回来,按在自己右脸上的那条大尾巴上好是一阵揉搓,只弄的狐媚儿“吱吱”叫个不停,身子颤抖,到后来干脆一翻个,小肚皮朝上,四只小爪子蜷蜷着,头垂到一边,眼睛闭了起来。 “不是吧,”张巫可是没见过狐媚儿这种状态,他只知道一般动物翻个儿,肚皮朝上只有两个意思,一个是示好,至于另一个嘛,那就是挂了,“揉揉尾巴不至于吧…啊!嘶…” 张巫有些慌张地挪了挪身体想要去看狐媚儿究竟怎么了,可是右手刚把狐媚儿的小脑袋挪过来,狐媚儿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一嘴尖尖小牙的嘴就和张巫的大拇指来了个负距离的接触,简单来说就是狐媚儿把张巫给咬了,而且还算是那种很疼可就是不出血的。 就在张巫发觉自己被狐媚儿骗了要发作的时候,突然觉得外面的枪声变得稀疏了起来,又过了几分钟竟然完全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张巫又等了几分钟的时间,外面的枪声再也没有响起,他才敢从藏身处探头看了一下,然而只是一眼就让张巫楞在了原地。 “我勒个去的,这也可以?”张巫右手一伸就把还气鼓鼓的趴在红衣女孩儿胸上,用屁股对着自己的狐媚儿抓到了手里,然后身子一轱辘就从藏身的地方翻了出来。 站直了身子,左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也顾不上狐媚儿龇牙咧嘴的可爱“凶样”,把她往自己脖子上一盘就向着站在不远处的孙博符、秋心等人走了过去。 “孙叔叔怎么回事,咱们这青城的治安也有点儿太次了吧,这都快拍成警匪片了,怎么‘洞幺幺’也不来管管,都是吃干饭的吗?”张巫满是怨气地抱怨着,用脚搓了搓地上破碎的地面。 “这都是我们事先说好的,我们的事只要不超出规定的范围他们是不会插手的。”孙博符扭头上下看了看张巫,那眼神里有些长辈对晚辈的关心还有一些奇怪。 “他们也是管不了我们的,如果他们要管我们的话,恐怕那付出的代价不是他们能承受的。”旁边的秋心接过了话茬,走到了张巫的面前,“这是宋家再跟我们示威,估计两天后你的压力不会太小。” “呵呵,没有关系的,”张巫习惯性的右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脸上微笑着,语气轻松的仿佛他是个来看热闹的,而不是两天后他要去参加,可是如果是熟悉张巫的人,就会知道,每当张巫出现这种表情的时候,那估计就真的要出大事了,要死人、见红的… 【第六十六章 】落红流水 【第六十六章】落红流水 今天距离张巫他们遇到丧尸枪手攻击的第二天了,也不知道是张巫下手下的太重了,还是其他的一些什么原因,总之她现在依旧霸占在原本属于张巫的床上,而他则拖着他那条“伤腿”在正厅的沙发上忍了一夜。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子温柔的撒在张巫的脸上,他朦朦胧胧地伸手把趴在自己胸口,毛茸茸的大尾巴搭在自己脸上的狐媚儿抓了下来,在她肉乎乎、毛茸茸的小脑袋上亲了一下后,就习惯性地站了起来,可是谁知道刚站起来就又跌坐了回去。 “我勒个去的,怎么回事?”还不大醒盹儿的张巫,脑袋里依旧懵懵懂懂的,他感觉全身无力,两条腿轻飘飘的,用力摇着脑袋,两只手按在太阳穴上用力地揉着。 “怎么了?”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张巫立马立的清醒了过来,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没事儿呀?”张巫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给自己检查了一遍,却发现什么事都没有,而且貌似自己的身体还发生了一些变化,比如自己的巫力貌似又提升了不少,而且气息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巫者九星和巫者巅峰顶之间的屏障松动了很多。 “我的巫力怎么会突然提升这么多?”张巫先是一喜,可随即脸色变得更加的怪异了起来,“要突破了应该是实力进步才对,可我怎么反而感觉虚弱的气儿都短了呢?” 张巫自言自语地说着,眼睛无意地瞟了一眼还趴在自己身边睡的呼呼的狐媚儿。 “血?”一开始张巫看狐媚儿只是一个无意的动作,可以说是他这些日子的习惯了,可是他却无意间看到了狐媚儿雪白的绒毛上沾了一小片殷红的痕迹,而且提鼻子闻了闻,有淡淡的血腥气。 张巫慌忙地扑到狐媚儿的旁边,小心翼翼地用手拨弄了下她那片沾着血迹的皮毛,却发现根本毛伤都没有,也许是张巫由于紧张,用的力大了一些,熟睡的狐媚儿突然扭了扭身子,把胖乎乎、软绵绵的小肚皮朝向了张巫,而两只小爪子则抱住了自己的小脑袋。 见狐媚儿的确没有事后,张巫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实话,这些日子来,张巫已经开始渐渐喜欢上了这个时而可爱、时而卖萌,当然还会时而破坏人家的好事的小家伙,她要是真出了点事的话,张巫还真的会很心痛的。 然而就在张巫舒缓的心情还没有完全升起来,突然表情又变的更加古怪起来,他看了看狐媚儿右后腿上的殷红血迹,然后突然蹦了起来,谁知道竟然因为起的太急了,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是…?”张巫虽然现在感觉还是不太舒服,可是凭他突然蹦到巫者九星的实力,也不会平地摔跟头的,可是他的的确确就摔了,当然这不是因为他自己故意的,而是因为他的脚下踩到了一滩有些黏溺的晶莹水渍,还是带着一丝丝殷红的水渍,幽幽的清香弥漫在只有张巫和狐媚儿两个的正厅里… “爸,那些个活死人怎么办?”寿灵堂后的第五重院子里,孙博符垂手站在一脸微笑的孙坚孙老的身后,而孙博符背后的不远处,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黑布棚子里,直挺挺的站着二十四个一身黑色西服的人,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尤其是皮肤白的吓人,而皮下的骨肉则是一种十分邪异的青黑色。 他们又老又少、有美有丑、有高有矮,可无一例外的就是他们二十四个每一个头上都被人贴着一张写着符录的黄钱纸。 “他们也都是可怜人,找个合适的地方把它们火化了吧…”孙老摆摆手,语气却很是轻松,根本就不像他要烧的不是二十四个人体一样,“莫铁那个臭小子怎么样了,老夫可是还等着他成为我孙家的准孙女婿呢。” “莫铁那个家伙貌似昨天晚上没做什么好事儿。”孙博符说到这里,脸上也突然浮现出了一抹有些玩味的表情。 “哦?怎么了。”孙老也突然来了兴趣,扭过头,看着自己外粗内细的儿子。 “他呀,估计昨天晚上应该是看了一晚上的岛国爱情动作成人教育片,而且还是那种不关音响、不带耳麦的,都不用他们进去,在门口就能听见了”孙博符有些无奈地说着,大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得了吧,就你这小子还有脸说人家莫铁,你还不是十二岁就会去偷看人家女孩儿洗澡,最后被人家发现还打了一顿,还好你没有说你是我孙坚的儿子,不然我是死活都不会去领你的。”孙老右手捻着胡须,视线看的很远,嘴角浮起了一抹温馨的笑意,好像他又看到了他刚刚所说的一切。 人老了总是喜欢回忆,因为他们没有了岁月,他们有的只有往日岁月的回忆。 “不会的,这肯定不会的。”张巫从地上爬了起来,直接扑到了沙发边,两只手直接把还在熟睡的狐媚儿捧到了自己的眼前,并且用力的晃动着,“媚儿醒醒,快醒醒,你倒是醒醒啊…” “吱吱…”终于狐媚儿还是没有抵挡住张巫暴走后的几乎蹂躏的晃动,她醒了,而且还是很愤怒的醒了,四只小爪子不停地抓弄着,两只大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光,叫声凄凄。 “啊!” 狐媚儿吃痛的叫声终于将张巫从一脑袋浆糊的混沌状态里拉了回来,张巫一声惊叫,双手下意识的一抛,狐媚儿小小的身体就被张巫扔了出去。 微微一愣,接着毫不犹豫地纵身前扑,两只手臂伸的笔直,将在空中不停扭动地狐媚儿接在了手里,而他自己则是重重地砸在了极为坚硬结实的瓷砖地上,并且他的脑袋还恰巧撞到了正厅的门上。 “嘭…啊,哎呦…”前一声闷响当然是我们的张巫童鞋的脑袋和孙老家的实木复古门来了个亲密接触,而后面的声音也就是张巫他自己的悲呼了。 “哈哈,我还真是睡蒙了,睡蒙了,”张巫砸在地上也懒得再爬起来,干脆翻了个身直接躺在了地上,将两只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委屈和泪水的狐媚儿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两条并不粗壮却很是坚定稳固的温暖手臂轻轻地搂着她小小的、软软的身体贴在自己的胸膛上。 “我真是睡蒙了,你这么一个小东西,毛估计都还没有长全呢,我要是真把我那个大鸟捅进去,你还不被捅个肠穿肚烂吗?”张巫低着头在狐媚儿不停躲闪的小脑袋上重重地嘬上了一口,哈哈哈大笑了起来,而他却没有看到的是小狐狸眼中出现的一抹羞涩还有期望和回味。 由于突然想开的兴奋,张巫对于自己的实力突然莫名提升也忘了 ,身体的状况也恢复了不少。 “莫铁起来了吗?”就在张巫抱着狐媚儿在地上高兴的打滚的时候,门外孙博符那特有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那音量,估计就算是张巫没醒,被他这一嗓子也要醒了。 张巫从地上站起来,左手环抱着狐媚儿,右手拍了拍有些凌乱的衣服就出去开门去了。 “孙叔叔有什么事吗?”当张巫打开门的时候,已经变得整洁而又干净,当然除了被怀里那尾巴乱甩的狐媚儿。 “呵呵,也没什么十分重要的事,就是看看你起了没有,起了的话好一起去饭堂吃饭。”孙博符说着,眼睛微微地向着里间的卧室方向瞟了一眼,鼻翼轻轻地嗡动了两下,脸上的表情浮上了一抹古怪。 “难道这个小家伙已经惨无人道的把那个红衣妮子给就地正法了?他才多大呀,十五?十六?我勒个去的,现在这些个孩子还真是早熟的很呀!” 真的很难形容孙博符现在的表情,作为一个外表憨厚的高大汉子,他的脸上是如何出现如此猥琐浪荡的表情的。 “这个老东西也不是个什么好东东。”张巫看着一脸浪荡表情的孙博符,心里立马给了他一个十分中肯的评价,“外表忠厚,内里猥琐。” “好的,孙叔叔我们现在就走吧。”说实话张巫现在还真就有一点饿了,刚刚被自己龌龊的想法吓到了,也就没有注意到,可是现在被孙博符一提醒,肚子里立马就开始“咕噜咕噜”的强烈抗议了起来,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好。”孙博符也不再啰嗦什么,扭头就走了出去,一路上和张巫扯着鸡毛蒜皮的家常,无非就是些张家长李家短、两只蛤蟆三只眼之类的,不过这一路上张巫总是感觉孙博符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得不说孙家的院子真的很大,就凭张巫和孙博符两个人的脚力等到了所谓的饭堂的时候,也用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 一只脚刚刚迈进门槛的时候,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就好像扯着张巫一样,把他硬是拽了进去。 “太香了。”张巫深深的吸了一大口充满饭香的空气,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我以后也一定要在狮城盖一所大房子,还要有这么一个大大的厨房,一天三顿自己做,自己吃!”以后谁有会知道,将来响彻河阳行省的汉釜宫就是因为今天张大老板的一时兴起… 【第六十七章 】比武招亲 【第六十七章】比武招亲 饭堂很大,可是装潢却很是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根本就没有什么装潢,全都是本色的原木板装订而成,地上铺的的也是原木的地板,给人一种很是自然、干净、清新的感觉。 正对着门口的是三个窗口,左边的卖饭、右边的卖汤、而中间那最大间则是卖菜的。 现在已经差不多有六七点的时间了,正是吃早饭的正点,饭堂里已经坐了二十几个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不过凭张巫的眼力来看,这些人全都是普通人,也就是说他们没有巫力。 而在饭堂的居中位子上,孙老就坐在那里,正端着一碗白粥吃饭,看到张巫和孙博符走了进来,向他俩招了招手让他们过去。 对于张巫这么一个自来熟外加话唠的人来说,尤其是一个饥饿的吃货来说。 毫不客气的在孙老的左侧一屁股坐了下来,也不用别人客气,直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拿了个空碗就盛了一碗白粥,也不管周围那些个奇奇怪怪的目光,一张嘴,白粥就如同风卷残云一样稀里哗啦地就自己跑到了张巫的肚子里。 “你小子是饿死鬼投胎吗?”孙博符坐在了孙老的另一侧,也是自己盛了碗白粥吃,不过那吃相就不知道要比张巫好上多少了。 孙老面前的桌子应该是整个饭堂里最大的一张桌子了,从椅子的数量来看,最起码可以坐下八个人没有问题。 桌子大,桌子上的吃食更多,包子、蒸饺、肉笼、豆包,十来样的精致小菜,有荤有素,两大盆热气腾腾的粥,一盆白粥,另一盆是颜色要深上一些的皮蛋瘦肉粥,不过都是香喷喷的就对了。 “唉,莫铁管管你家的小狐狸。”孙博符刚夹起一小块炸的外酥里嫩、表皮金黄的鸡腿,谁知道盘在张巫脖子上充当围脖的狐媚儿突然就窜了过去,一口就把鸡腿抢了过来,三两口直接吞进了肚里,连骨头都没吐出来,而且还意犹未尽的用粉嫩嫩的小舌头在嘴和鼻子上舔了一圈。 “孙叔叔消消气,淡定,不就是一块鸡腿吗,小子给你夹一块。”张巫说着,右手里的筷子夹了一块斩好的鸡腿放在了对面孙博符的碗里,然后才把左手按住的狐媚儿放开。 哀怨,绝对百分百的哀怨,古人有一句话叫做:最难消受美人恩,现在这句话张巫算是半彻底的明白了一些,狐媚儿虽然还没有恢复人形,可是那一双水汪汪,、可怜巴巴的大眼睛看着你,再加上那呆萌呆萌的外表,张巫最终还是败下了阵来,作为一个看过狐媚儿人形*的男人,张巫不由得开始有些想入非非了。 “乖,来,给你。”张巫又夹了一块金灿灿的鸡腿放在了狐媚儿的面前,她这才全是不再看着张巫了,自顾自地去料理鸡腿去了,只不过这次吃的很慢了,一小口一小口的。 面对这一幕孙博符也懒得再说什么,自顾自地料理着自己的早餐,而居中而坐的孙老也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并且干脆把碗放下,手捻着胡须,看着张巫还有吃鸡腿的狐媚儿,和善的笑着。 “孙老,您喊我来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我可不觉得您会有时间在这里喝一碗白粥直接喝了半个小时以上。”张巫夹了一口拌三丝塞进嘴里,口齿不清地说着。 “哦,你怎么知道老夫在这里已经坐了半个多小时了。”孙老捻着胡须的手微微一顿,就继续捻动着,很明显张巫刚刚所说的是正确的。 “这青城里现在的温度最起码要有二三十度,这里也差不多,一锅要趁热喝的白粥都已经快凉透了,最起码要有半个小时的。”张巫又夹了一大块鸡腿送到了狐媚儿的嘴边,把竹筷轻轻放在桌子上,微笑着看着孙老。 “你说的也是,我找你的确是有事,而且还是急事,我昨天已经拷问了宋残生那个老混蛋,别说,他还真是个硬骨头,硬是不说,如果不是后来被我将他的神识炼化才知道整个阴谋的一点眉目。”孙老半白的眉毛皱了皱,语气里说不尽的疲惫,张巫突然觉得这回他是真的疲惫了。 张巫没有说话,眼睛看着孙老,右手轻柔地抚摸着狐媚儿光滑的背毛。 张巫没有说话,而孙博符却是在一口气喝了半盆皮蛋瘦肉粥,又扫光了所有的小笼包、肉笼、茶鸡蛋等,擦了擦嘴,然后在孙老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孙老点了点头,孙博符就自顾自地走出了饭堂,不知道搞什么去了。 张巫对于孙博符的能吃并不感到有什么值得惊奇的地方,因为他本身的食量可能比孙博符还要大上不少。 穷文富武,这句话说的是一点错都没有,当然说的不是现在的学校教育,说句不好听,现在的教育那都是用钱码出来的,简直就是棺材低下伸手死要钱呀,可是以前就不一样了,那时是可以自学的,书没有?没关系,咱们可以借,借来后再抄,没吃的?没关系,咱们可以少动嘛,运动少,消耗也就小了,一天吃一顿饭也没问题了,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成绩了。 而练武就不一样了,成天的打拳踢腿,那运动量可不是现在的城市人所能想象的,站桩、举石锁、拉硬弓,消耗大,吃的也就要比普通人多很多。 而且作为像张巫、孙博符这样已经修炼出巫力的巫士,身体对能量的需求就更是巨大,虽然可以通过吸收天地能量来补充,可是身体的新陈代谢却是需要大量的食物来提供的。 “莫铁,明天就是我们孙家进行比武招亲的日子,别忘了当初你许下的承诺。”孙老说着,一伸手,干枯的手掌里就突然出现了一个青花瓷的小瓶子,“这里是八颗壮力丹,勉强算是中品上阶的丹药,吞服下去后可以保证你在半个小时内力量提升百分之三百,不过半个小时后你将进入三天的虚弱时期,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样?” 张巫伸手接过了孙老递过来的青花瓷小瓶,“壮力丹?”,拔开瓶塞,用手在瓶口上扇了扇,顿时一股让人神清气爽的浓郁药香就钻进了张巫的鼻子里。 “好香!”一声赞叹从张巫嘴里脱口而出,赶紧把瓶塞又塞了回去,在狐媚儿冒星星的眼睛注视下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孙老您放心吧,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既然明天就要比武招亲了,那我现在就回去好好的休息,等待明天,不过比武招亲的地点和时间…” “放心好了,明天的时候自然会有人带你去的,你今天就好好的休息,我可等着明天你给我带来的好消息。”孙老说着站了起来,从张巫身边走过,就在擦身的时候,一缕细细的声音传进了张巫的耳中,“三叶玄灵草的药性不光有修复神魂的作用,还有一项滋阴补阳、壮身的功能呦。” 孙老说完就慢慢悠悠地从饭堂走了出去,留下有些发愣的张巫,还有继续啃着自己鸡腿的狐媚儿。 “他说的什么意思你听懂了吗?”张巫一脑袋的雾水,他要三叶玄灵草可不是自己吃的,而是给了狐媚儿,不过貌似她也没有什么不良的反应啊,“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张巫看着卖力地啃着鸡腿骨的狐媚儿一点表示都没有,也只能抱怨一句,“走,咱们回去吃!”张巫一个人坐在一张大桌子前,实在是觉得有点别扭,不过本着不走空的原则,嘴里咬着个灌汤包,左手端着还盛着半盘的鸡腿,右手把狐媚儿搂进怀里,在食堂其他人的集体注目礼中走了出去,慢悠悠地晃荡回了自己的房间。 “吱呀…”张巫用后背顶开了自己的门,“你回来了?”一个很是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按理来说,如果自己原本应该空荡荡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一个声音,对于普通人来说肯定是个惊吓,可是对于张巫来说,却是实打实的惊喜。 “师傅,你回来了!”张巫兴奋的扭头对着面前空无一物的空气说着,右腿一抬将门紧紧的关上。 “没想到你小子和这个小狐妹子相处的这么好,”阎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原本端在手里的盘子突然从张巫手里飞了出去,漂浮在半空里,接着一块鸡块就消失了,还传出了“咔嚓咔嚓”的大口咀嚼声。 “吱吱…吱吱!”眼看自己香香的鸡腿居然被别人给吃了,张巫怀里的狐媚儿可是不干了,在张巫的怀里一个劲的拱动,要不是张巫抱的紧,她估计早就冲出去抢鸡块了。 “乖,乖…”张巫像哄小孩一样轻抚着狐媚儿的小脑袋,她这才算是消停了下来。 “师傅你这些日子跑哪去了,你知道吗,你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徒弟我差一点点,就一点点就挂了。”张巫说着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十分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把狐媚儿放在自己的腿上,斜眼看着自己正厅的那台正播放着岛国爱情动作成人教育电影的电脑… 【第六十八章 】突破巫者 【第六十八章】突破巫者 “师傅,你能不能别这样,你这样很容易教坏我这个纯真无邪的小盆友的。”张巫说着还做了个自认为萌萌的表情。 “得了吧你,就你还纯真无邪的小盆友,你整个就是个尾行痴汉怪蜀黍。”阎王不知道是不是和张巫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他居然连尾行、痴汉、怪蜀黍这三个如此深奥的词汇都已经掌握了,要知道当初阎王可是连摄像头都不知道的。 “好了,也不和你扯淡了,刚才我听说你明天就要去参加那个什么比武招亲了,怎么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不还是老样子,而且昨天的脚上还莫名其妙地中了一枪,你差一点就见不到我这个好徒弟了。”张巫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沙发上,毫无形象可言,懒洋洋地说着,而且居然还一点儿都不脸红。 “是吗,我怎么当时记得好像有某人白色小蝌蚪都钻到脑袋里了,看见人家球大大的就受不了了。”阎王将正在看的岛国爱情动作成人教育影片暂停,扭过头很是鄙视的看着有些发愣的张巫。 “要不是我把那个丫头的神魂镇住,让她暂时间不能醒过来,不然的话,按她的脾气估计活撕了你剁成肉馅包包子都有可能的。” “是你让她不能醒过来的?”张巫懒洋洋的模样突然跑到了姥姥家,腾的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直接干脆地噗通一声跪在了阎王的面前,两只手一伸,紧紧地抱住了阎王有些虚幻的双腿,那架势大有你不答应我就死也不放手的意思。 可是张巫究竟要求阎王什么事呢?这个谁知道呀,张巫可是一个典型的多重性格的人,有时善良、有时邪恶、有时淳朴天真、而有时又奸诈多疑的让人害怕。 离青城七十唐里的东南方的楚城中,楚府如同一只沉睡的雄狮,虽然看起来不是如何庞大和让人恐惧,可是只要是这西南行省的人就没有愿意真的面对他们。 一间阴冷黑暗的地下室里,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座地牢而不是普通的地下室。 昏暗浑浊的灯光,湿冷的潮气还有一股子难闻的发霉和尿骚的气味,嘈杂的男人哄笑声还有女人呜呜的声音从地牢的深处传了出来,“咣当咣当”铁链的挣动声让人听着就觉得心里发毛… “嗯?小子,我感觉你的巫力貌似提升了不上嘛。”阎王来了就毫不客气的霸占张巫的床,而且还很是惬意的把头枕在了红衣女孩胸前那两只硕大的奶油大白兔上面,扭了扭。 “我说师傅咱能不能不要在我这个徒弟面前这样,知不知道炫耀遭雷劈呀!”张巫盘腿坐在地板上,左手托着腮帮,右手抚摸着卧在自己两腿之间的狐媚儿,一双眼睛愤怒又无比羡慕的看着阎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巫力会突然之间暴增这么多,一夜之间就到了巫者巅峰的水平。”张巫实话实说,因为他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自己都稀里糊涂。 “是吗?难道你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阎王突然表情古怪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感觉?什么感觉,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呀。”张巫很奇怪阎王的表情还有他的问题,“我该有什么感觉吗?比如…” “爽的感觉你都没有?”阎王的表情已经由古怪直接变成了淫荡,那表情简直就是侮辱了他这阎王的名字。 “爽?”张巫两只眼睛翻了翻,“哎呦,媚儿你怎么了?闲着没事你要我干嘛?” 正在想事情的张巫突然感到自己的食指和中指激烈的疼痛了起来,原来是卧在两腿之间的狐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张嘴咬了一口,而且还不撒嘴。 “吱…唔…”狐媚儿咬着张巫的手指头,两只眼睛却看着阎王,瞪得大大的,那意思大有你要是再敢说我就不撒嘴的威胁意味。 只不过张巫现在正急着想办法让狐媚儿张嘴,好拯救自己可怜而又无辜的中指和食指,所以并没有看到狐媚儿那一对眸子里那极具人性化的眼神。 阎王看着狐媚儿,差不多过了五秒钟,才又施施然地躺回了那两座奶油山峰里去了。 “吱吱!”见阎王又躺了回去,狐媚儿这才撒了嘴,粉嫩嫩的小舌头细致用心地舔舐着张巫那被自己咬出了一圈牙印的中指还有食指,眼睛里满满的全是疼惜,毛茸茸的小脑袋还不是亲昵的、撒娇似的蹭着张巫的手背。 “我的小姑奶奶,一会儿我去给你买一只整鸡回来给你吃行不行,我错了。”张巫两只手把狐媚儿抱到了自己的眼前,一脸的囧样,那表情要多无奈就有多无奈。 张巫的举动让狐媚儿反而愣了,两只大大的狐媚眼睛看着张巫,全是奇怪还有莫名其妙。 其实呢,张巫有如此的举动完全就是因为他自己那没谈过恋爱的致命短板,虽然他以前和刘维娜有过一段,可是时间太短了,而且貌似还是一场阴谋的样子,更不用说自从当初与李伟一战后,他们两人就划地绝交了。 而且我们的张巫童鞋的情商实在是低的有点儿让人难以相信,这一点从他居然到了二十二三岁还是个处男就能毫无疑问的看出来。 “你现在就要抓紧时间修炼,我这两天去了宋家一趟,看了看宋家的那个小子,他的天赋虽然也能勉强说的上是个天才,可是要和你这个妖孽比起来就要差的很多了,不过宋家里倒是有一个很棘手的老家伙,不太好处理呀。”阎王语气轻松,可是听在张巫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轻松了。 “很棘手,我没有听错吧,连师傅你都觉得棘手,那我还是不要去了,太可怕了。”张巫原本十拿九稳的比武招亲却突然觉得危险重重起来。 “我如果只是赢了还好说,大不了就是怨他学艺不精而已,可是孙老的要求可不仅仅只是这些,孙老的要求可是要废了他的,什么叫废了他,那就是要下死手的,以前有阎王这个挡箭牌在也不用担心什么,可是这一下宋家突然有了个让阎王都觉得棘手的老家伙在,那我和宋家结了这么大的梁子,那还不是要人命的事吗?” 阎王似乎看出了张巫的心思一样,“你不用这么担心,那个老东西棘手是对于你来说的并不是对于我,不过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所以才来提醒你小心一些。” “我勒个去的,你丫的吓死我了。”张巫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把还一个劲的拱自己的狐媚儿举到了眼前,脑袋用力地和狐媚儿顶在了一起。 “别闹了,你现在要抓紧时间修炼,争取在明天比武招亲之前突破巫者的境界,到了那时候你就可以觉醒自己的第一个本命魄器了。”阎王的两只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那时张巫以前从没有见过的光芒。 “突破巫者,那也就是说我将会成为一名巫尉了。”张巫想像着自己以后的实力会大幅度提升,而且还会觉醒阎王口中那个神马本命魄器,感觉自己睡觉都会笑醒吧。 “那我应该怎么做才能突破巫者到达巫尉。”张巫有些迫不及待了,就好像一个看见自己最心爱、最想要的玩具的孩子一样,两只眼睛冒着期待的光,身体都开始有些不由自主的轻微颤抖着。 “渡劫!”两个清楚的如同刀劈斧砍般的字从阎王的口中吐了出来,而一直撒娇似的亲昵蹭着自己的狐媚儿的身体突然弹了起来,如同被高压电电击了一般。 “乖,媚儿乖。”张巫赶紧把狐媚儿楼进了自己的怀里,用自己并不算宽厚却绝对温暖的胸膛给慌乱中的小狐狸以慰藉,右手温柔的抚摸着狐媚儿的头还有光滑的背。 “师傅,渡劫是什么意思,怎么媚儿听到以后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能让他如此的害怕的事情可是不多。”张巫很是疑惑的看着阎王,心里也不由自主的敲起鼓来。 “你看了那么多的网络小说,难道就真的知道渡劫是什么意思吗?”阎王似笑非笑地看着脸色已经开始变白的张巫。 “您说的渡劫不会真的和那些玄幻修仙小说里的一样要被雷劈吧?”张巫此时不由得觉得嘴巴里苦涩难言,以前看小说的时候也看过很多渡劫的桥段。 比如某某*丝突然得到盖世神功,然后引发天地异象,被雷劈,有的还有一些什么罡风、弱水、黑火的,经受住了就会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成为人上人,谓之为仙,而如果你渡劫没有成功的话,那就恭喜了,你也不在三界内,难觅五行中了,因为渡劫失败就意味着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看着阎王那人畜无害的笑容再次挂在脸上,微微点了点头,张巫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直接就向后倒了下去… 【第六十九章 】巫者渡劫,五雷轰顶 【第六十九章】巫者渡劫,五雷轰顶 呼啸的风在空旷的荒原上掠过,晴朗的夜空中高高的挂着一轮如同钩儿一样的弯月,繁星点点,而那正北的天罡北斗七星则更是璀璨夺目。 “这里的夜空真的很美。”张巫站在一座小小的土包上,舒舒服服的在对于他来说只是清凉舒适的寒风中伸了个懒腰,一双黑黝黝的眸子里闪着月亮的反光。 对于一个从狮城那么一个半工业城市来的张巫来说,这里的天空实在是太美了,而且这一望无际的荒原比起东方那些个钢铁森林更多了一些粗狂和豪迈沧桑的美感。 “行了小子,再美的景色看多了、看久了也就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了。”沧桑的声音在张巫的身后传了过来,阎王那有些虚幻的身影从张巫的身体穿了过来。 “师傅,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张巫被阎王带着一路从青城的孙家神不知鬼不觉地带了出来,带到了这个分不出东南西北的荒原。 “你现在坐下就可以,全力催动你身体里的巫力,认真感受这天地间的能量变化,然后用你的神魂和天地巨力沟通,到那时天劫自然就到了。” 张巫听完了阎王的话,虽然半懂半不懂的吧,可具体的渡劫方式张巫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媚儿乖,你和我师傅到一边去,我一会就去接你。”张巫费力的将盘在自己脖子上的狐媚儿扯了下来,捧在自己眼前温温柔柔地说着,然后在狐媚儿极度幽怨和嫌弃的目光中交到了一旁的阎王手里。 幽怨的眼神自然是看着张巫,而那嫌弃自然是毫不藏私的全部奉献给了脸上挂着看似温和实则猥琐的笑容。 “好了,开始吧。”阎王伸手接过了狐媚儿,一个闪身就飘出了五六里的距离,在一块突出地面的风化石头后面躲了起来。 “你个小狐媚子,”阎王也学着张巫的模样把她捧在自己眼前,要用脑门去顶她的小脑袋,可是谁知道,狐媚儿却是十分的不配合,一点面子都不给,搞的阎王很是郁闷,不由得扁扁嘴,“你个小丫头片子就是不中留了,不光心给了那个臭小子,就连…” “吱吱…”狐媚儿轻微地叫了两声,一条毛绒绒地大尾巴翻卷过来把自己的小脑袋裹了个严严实实,好像个扭捏的小女生。 “好了,不逗你了,就让我们看看这个白占了便宜的臭小子能不能停过雷劫吧,也算是替阎王那个死老鬼教导教导他这个小流氓的徒弟。”阎王说着,本来就模糊的五官面貌突然变得更加模糊,继而居然扭曲成了一张慈祥的老太婆的面孔。 运气周天,夺天地灵气,收星辰光华,聚头顶三花,凝胸中五气,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天大地大我最大,给我破!啊- 一声神魂中的无声呐喊、咆哮,原本端坐在小土丘上的张巫突然冲到了半空中,头上原本的板寸头突然长长,眨眼间就变成了披肩发,而且无风自动,在身后飘舞着。 “魔!?”一声惊疑不定的呼声从抱着狐媚儿的老婆婆嘴里冒了出来,眼睛死死地盯着不远处仿佛变成天地中间的张巫,一层若有若无的白色光华笼罩在老婆婆身上,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后一寸一寸地挪动着,这架势很明显就是见势不好扭头就跑呀。 而就在此时,原本晴朗的夜空中突然起了变化,诡异的变化,滚滚的黑云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夜里那一钩弯月此时也变成了一轮如同玉盘的满月,而且还是一轮血红的满月。 风云汇聚之际,血月中天之时,苍茫的天地间平静的灵元开始沸腾,都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邪异而妖艳。 “咔嚓!”一声轰鸣,一道只有手指粗细的亮银色闪电从乌云中如同一条毒蛇样窜了出来,直扑半空中张巫的头顶。 “吼~”此时的张巫只觉得心中一股狂飙般的张狂之意疯狂肆虐,如同感受到了天地间狂暴能量的牵引一样,几乎就在亮银闪电出现的 同时,张巫猛地抬起头,也不躲闪,就看着空中的亮银色闪电向着自己劈了下来。 吞噬,让人心寒的吞噬,半空中的张巫居然一张嘴把空中劈下来的闪电生生地吞进了肚子里。 “吼,来啊,再来啊!”张巫吞噬了当头劈下来的亮银色闪电后,上身的衣服突然爆裂开来,而且皮肤上也腾起了一道道如同小蛇一般乱窜的电流。 “咔嚓!”又是一道闪电劈下,只不过这第二道的闪电要比第一道粗上了很多,足足有成人手臂般粗细。 “吼!” 张巫再次仰天长啸,一口将成人手臂粗细的第二道闪电吞进了肚子里,“哈哈哈哈,爽!爽!哈哈哈哈…” “咔嚓!”、“咔嚓!”、“咔嚓!”… 张巫已经连续吞噬了八道从虚空中劈下来的闪电,而且是一次比一次更加粗大、更加恐怖的闪电。好像张巫的张狂已经让上天忍无可忍,终于在第八道闪电劈下后平静了半分钟后,天上那已经很是稀薄的乌云突然又开始疯狂的涌动了起来,向张巫的头顶聚集了过来。 劫云的面积虽然减小了不知道多少倍,可是在张巫的头顶却不知道厚重到了何等的地步,颜色已经完全变成了墨黑的颜色,仿佛就连光线也照射不穿。 “轰隆隆…”张巫头顶的劫云不停的滚动,终于在收缩到了张巫头顶方圆一里的面积时才停了下来,而震耳欲聋的雷声则传了下来,空气里由于电离子导致的氧原子剥离后那种古怪的味道,让张巫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不过他的人却连一根手指都没有动一动。 漆黑的劫云中不时的闪动着蓝紫色的电光,而且频率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连成了一片。 “咔嚓嚓!”终于天地之威再次在世人的面前展示了他的恐怖,五道从正东、正西、正南、正北、头顶劈下来的闪电,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道贯彻天地的各色裂痕向着一个共同的地方劈了下来~张巫的脑袋百会穴。 东方青色的闪电、西方白色的闪电、南方红色的闪电、北方黑色的闪电,而正中央的闪电则是如同大地般的黄色。 “五行雷!居然会是五行雷!”张巫身在半空承受着各色闪电的洗礼,而躲在大石后面抱着狐媚儿的老婆婆则是看着张巫,脸上满是难以置信还有惊疑不定。 也怪不得老婆婆的情绪波动如此巨大,即使是以她的阅历还有年龄也不由得她不惊疑。 那可是五行雷,五行雷呀,那是说说玩儿的吗?那最后劈向张巫的闪电可不是如普通的闪电,而是由五行之灵凝聚而成的闪电,东方青色的乃是木灵凝聚成型,其中更是有一丝上古四圣兽青龙的一丝威压。 而那西方的则是蕴含着上古四圣兽白虎威压的金灵白色闪电,至于那方红色的闪电则是火灵之精凝聚,蕴含的是四圣兽中朱雀的莫大威能,上古四圣兽中最后,也是年龄最长的玄武代表的则是北方黑色的闪电。 至于最中央,也是最最粗壮的那道闪电,则是由另外一种上古异兽的威压凝聚而成,腾蛇!无尽的大地,无尽的厚重,无尽的毁灭! 当青、红、白、黑、黄五道闪电一起劈到张巫头顶的时候,一声突如其来的咆哮震彻了整片苍茫的大地。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哈哈哈,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苍凉的咆哮,疯狂里透露出的却是透彻心扉的痛苦,痛苦到骨髓里的痛苦,那是一种无法用泪水来冲刷的痛苦,那是一种时间也不能减轻分毫的痛苦,只能用笑来宣泄,张狂的笑。 “不好,这个混账小子走火入魔了。”躲在巨石后面的老婆婆抱着怀里的狐媚儿扭头就跑,那速度绝对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快,超乎常人所能理解的快,如同一道流光划过,就已经不见了一人一狐的踪影。 当劈下五行雷的同时,天空中漆黑的劫云就悄然散去,将那轮仿佛就要滴下血来的满月露了出来,一道粘稠的如同血浆的血红月华突然从半空中射了下来,眨眼间就冲进了身上还腾着五色电光的张巫身体里。 “哪里走!” 身上又笼上了一层血色的张巫,人在半空里,低着头看着脚下突然从一块巨大的石头后面蹿出来的白色流光人影,一抹玩味、残忍、冰冷、无情综合了很多情绪的古怪微笑浮现在了张巫有些陌生的脸庞上。 闪身,只是一个闪身,眨眼间,张巫就如同瞬间转移一般突然出现在了正在疾奔的老婆婆还有她怀里狐媚儿的面前。 “天下人都负我,那也就莫要怪我负天下人了,都去死吧!”张巫冰冷的话语里带着无尽的悲伤还有凄凉,右掌探出,向着老婆婆的头顶就拍了下去… 【第七十章 】我负天下人? 【第七十章】我负天下人? 一掌,仿佛充斥了整片天地的手掌,此时的荒原里没有了呼啸的风,有的只是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天地中只剩下的寂静。 眼看张巫的手掌就要砸到老婆婆的头顶,突然一道白影从老婆婆的怀里腾了起来,重重地和张巫的手掌撞在了一起。 “嘭!”沉闷的声响如同雷鸣般在老婆婆的耳朵中炸开,她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有眼睛,她也不愿意相信,她如同机械傀儡般僵硬地扭头看向了旁边不远处被砸进地里,不停痉挛抽搐的狐媚儿。 “怎么会这样?”魔化了的张巫眼中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又看了看被自己一巴掌砸进地里,嘴角处不停淌出殷红鲜血的雪白小狐狸。 痛,心痛的感觉,不同众叛亲离的痛苦,而是一种暖暖的痛,绵延不绝的痛。 “媚儿…”一丝理智冲破了脑袋里疯狂的杀意,冒着血光的浑浊的眼睛渐渐的清明了起来。 “混蛋,你和那个老混蛋一样,都是该死的混蛋!” 飞出,张巫的双脚突然离地飞出,*的胸膛上出现了一双焦黑的掌印,老婆婆白发飘飘,九条毛绒绒的大尾巴在身后扭动,慈祥的脸庞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狰狞。 “吼!” 张巫刚刚回复了一些清明的眸子突然再次红光涌动,近乎粘稠的血光从眼眶里冲了出来,如同实质,长达尺许,披肩的黑色长发陡然间也变成了血红的颜色,一条条扭曲的黑色纹路悄然的在张巫身上蔓延,构成了一副如同古怪的图画。 双脚沾地,两腿微微弯曲,用力一蹬,身子就如同箭矢一般,不对,箭矢已经不足以来形容他此时给人的感觉,现在的张巫根本就是一颗人形的炮弹、人形的导弹。 “轰!” 如同一颗重磅的炸弹爆炸一般,一圈一圈的气浪涟漪般的扩散开来,以张巫和老婆婆为中心,他两人周围的土地如同水面一样波浪翻滚,土石乱飞,就连躲在地下的毒蝎、长蛇都被挤压成了一蓬蓬的血雾,尸骨无存。 “嘭!”漫天的烟尘飞沙中一道人影被抛飞了出来,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上身*,饱满的肌肉上爬满了扭曲古怪的魔纹,半边身子都陷进了荒漠坚硬的沙石地里,红色的披肩长发,还有已经黯淡了很多的红色眸子,这个被打出来的人赫然是走火入魔了的张巫。 “混蛋、混蛋、混蛋!老的是混蛋,小的更混蛋,天下的男人全都是混蛋!” 烟尘中又出现了一道人影,并不高大,却挺得笔直,衣服多少有些破碎,满头的银发无风自动,身后的九条大尾巴拖在地上,一双手完全都变成了兽爪的模样,足有寸长的白色刚毛,五寸多长的爪子爪尖上还有点点鲜血滴落。 此时的老婆婆又变幻了模样,虽然依旧是满头的白发,不过脸和身材上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只不过现在脑袋里一锅浆糊,由于受伤过重已经失去意识的张巫没有如此的眼福了。 老婆婆一步一步地缓缓走到了陷在地里的张巫面前,右手的爪子高高的抬了起来,恶狠狠地向着张巫的脑袋就拍了下去。 “吱吱…”就在老婆婆的右爪眼看就要砸中张巫脑袋的同时,一道白光突然从侧旁冲了过来,带着已经处于弥留之际的张巫躲开了老婆婆的致命一击。 “媚儿!”一声娇斥,不再是刚刚出现时的慈祥和蔼的苍老,取而代之的是有些低沉沙哑的成熟妩媚。 白光带着张巫冲出了差不多有二十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张巫还有狐媚儿弱小的身体一起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张巫仰面朝天躺着,白毛已经有一多半已经被自己的鲜血染红的狐媚儿蜷缩的卧在张巫的胸膛上,呼吸渐渐微弱。 “媚儿,”老婆婆只迈出了一步就再次出现在张巫和狐媚儿的身前,眼中含着复杂的光彩,俯视着张巫还有狐媚儿,良久,终于还是俯下身把狐媚儿从张巫的胸膛上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吱吱…”老婆婆怀里的狐媚儿微弱的叫了两声,大眼睛里虽然神光涣散,却有着恳求还有坚定不移的执着。 “媚儿,你这又是何苦呢?”老婆婆的眼中也流露出了惋惜和回忆的光彩。 “吱吱…”狐媚儿又叫了两声,只不过声音比刚才更加的低微了很多。 “也罢,这一老一小两个混蛋,都是混蛋!”老婆婆银牙轻咬,右手一挥,一道淡淡的紫色光华就落在张巫的身上,眨眼间就消失在张巫的身体当中。 “走吧,媚儿希望他将来不会负了你的一片痴心吧。”老婆婆说完也懒得再管躺在地上的张巫,怀里抱着已经彻底昏迷过去的狐媚儿化作了一道流光消失在了苍茫的黑夜当中。 玉兔低垂,金乌东升,就在东方的天边露出第一抹阳光的时候,一直躺在地里一动不动的张巫突然右手的手指轻微动了动,接着,从手指开始,手臂、胸膛都开始轻微的颤动着。 当东方完全变成一片鱼肚般的白色时,陷在地里的张巫猛地坐了起来,接着双手撑地,人就弹了起来,双脚稳稳的站在地上。 双臂高伸,身体有规律的的扭动了几下,浑身上下顿时发出了一阵又一阵让人牙酸的骨骼摩擦的声音。 “啊!” 一声长啸,张巫猛地双手下压,周身光华一闪,两片如同门板一般大小的巨盾出现在张巫的左右手中,高度足有两米,宽度各一米半,厚度也要有成人一巴掌,表面呈现乌金般的金属光泽,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盾面上篆刻着很多扭曲古怪的花纹,反复古朴,而一左一右两面盾牌的中央位置则各篆刻着一个斗大的古朴花鸟篆字,只不过以张巫的见识认不出篆刻的是什么字罢了。 “这就是我的本命魄器?”张巫左右两面盾牌轻轻的碰了碰,清脆悦耳的金属碰撞声传了出来。 “媚儿,你跑到哪里去了,等着我,我一定会去把你接回我的身边的。”张巫双手一挥,光华闪动间两面巨盾就已经凭空消失了。 “我负天下人,安可负你?” 张巫仰天一声长叹,虽然他入魔时神智混乱,可是并不表示那时的他就没有记忆,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被自己一掌打成重伤的狐媚儿在老婆婆最后绝杀的一掌中救了自己,他还可以清晰的记得那时感觉到狐媚儿小小的身体趴伏在自己胸膛上时那暖暖的感觉。 此时张巫身上的魔纹已经全部褪去了,除了皮肤上沾了些灰土石粒外,再也没有一点的变化。 “入魔时我看到的是真的,还是只是幻象?”张巫心里回想着自己在血月当中看到的一切,身体不由的又是狠狠的一个战栗,不管怎么样,此间事了以后,我要立马赶回狮城,回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自然也就清楚了。” “回去!”张巫打定了主意,抬头辨别了一下方向,向着记忆里青城的方向就奔了下去。 “想到莫铁了吗?” “没有…” “那还不快去找!找不到他,你就给我去打擂台。” “是!弟子这就去!” 就在张巫飞奔赶回青城的路上,青城的孙家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府内府外的人都四处跑着。 “爸,您老看会不会是莫铁畏战跑了。”孙博符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色的笔挺西装,把他本就魁梧的身材衬得更是挺拔,不过他此时的额头上挂着一层细密的汗水,青筋突起跳动,却又要压抑着自己的愤怒,毕竟坐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亲爹呀,那叫亲爹! “再等等吧。”孙老依旧居中坐着,脸上依旧挂着乐呵呵的笑容,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此时心里也是十分的着急的,而且最好不要惹他,不然那后果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接下来的,而孙博符就是深刻的认识到了这一点,这也是为什么正堂里坐着包括八大长老在内十五个人,却只有孙博符一个人敢说话的原因了。 “报,家主时辰到了,我们要出发了。”一个同样是一身黑色西服的精干少年跑了进来,单腿跪在地上。 “好吧,人算不如天算,一切都随缘吧!”孙老还是没有等到张巫回来,一声长叹,从高脚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率先走了出去,在沉默中,孙博符跟在孙老身后捧着一个长条的雕花木盒,再后面才是八大长老为首的一众人鱼贯走出了正堂。 也就在孙家一行人从孙家出发,十辆黑色的陆地巡洋舰鱼贯着驶出了青城古色古香的城门,驶进荒无人烟的荒漠的时候,张巫却在飞奔赶回青城的路上出了一点点小小的意外…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金乌翔鸿宇,怪石立苍狼,纷繁复杂的事态,张巫到底能不能赶到,小狐狸狐媚儿和好婆婆又是来自何方,还有那个老色鬼阎王又去了哪里,一切都在下一章-天下人负我! 【第七十一章 】天下人负我(上) 【第七十一章】天下人负我!(上) 依旧是一望无际的茫茫黄沙,一个*着上身的十五六岁男孩在急速的飞奔着,迎着初升太阳的温暖光芒,在身后的黄沙地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黑色影子。 “不要挣扎了二少爷,您这次是怎么也逃不掉的,我劝你最好配合一点,我保证不会让你受到半点痛苦,可是如果你不识好歹的话,那皮肉之苦恐怕会让你生不如死的…”阴冷的声音顺着飘飘摇摇的干燥的风飘了过来。 “嗯?” 张巫并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毕竟他可是经历过扶老太太被讹钱,上前劝架反被打的人,他对于乐于助人这四个字在现代社会的含义实在是表示怀疑。 本来张巫打着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的原则直接跑回青城的,可是最终张巫还是没有,他停下了脚步,四处张望着,脸上原本平静的表情突然也变得兴奋了起来。 “在那里!”张巫虽然昨晚在突破巫者的时候走火入魔,可是毕竟他到底是听过了雷劫,现在的张巫已经不再是那个小小的五星巫者了,现在的他是巫尉,货真价实的巫尉,他的感知能力已经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了。 在短暂的辨识后,张巫认定了一个方向就再次飞奔了过去。 七个黑衣汉子手里都握着长有四尺,宽有两指,在阳光下闪烁着让人胆战寒光的长刀,而就在这七个汉子的包围中的则是一个身材不高的清秀少年。 “看起来还真是有点儿眼熟,莫非是…”张巫脚下加紧,向着人群里就冲了过去。 “你是什么人?!”背对着张巫的自然是看不到有人来了,可是他们围了一个圈,自然有正好面对着张巫的,一开始张巫的出现他们并没有察觉,一来是他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中央的清秀少年身上,二来实在是张巫的速度太快了,如果不是张巫停下来的话,他们根本就无法察觉。 听到同伴的呵斥,留下两个人依旧死死的盯着被围在中央的清秀少年,其他五个黑衣汉子都看向了张巫的方向,手里的长刀都有意无意的向着张巫的身上指着。 张巫并没有回答,或者说他们根本就听不到张巫的回答了,张巫的速度再次提升,在身后留下了一道道残影,而本尊则化作一道流光就冲到了五个汉子的身前。 “我撞!”张巫心里冷冷地低喝了一声,双手光华一闪,两面古朴的巨盾就凭空出现在了张巫的手中,双盾横持,恶狠狠的就和五个黑衣汉子的身体来了此亲密无间的火热接触。 而作为张巫巨盾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的代价就是他们五个黑衣汉子无一例外的都在一声血肉和金属沉闷的“噗”声中被撞飞了出去,张巫都可以清晰的听到他们全身骨骼断裂时清脆悦耳的声音。 血,漫天飘飞的殷红鲜血,五个被张巫一击撞飞的黑衣汉子身体被抛飞在空中,口中鲜血和着破碎的内脏碎末都喷了出来,如同在清秀少年还有剩下的两个黑衣汉子身上下了一场小雨一样,弄了一身一脸全都斑驳血腥了起来。 当五米外的最后一个残影消失后,光着膀子的张巫本尊华丽丽的出现在了已经被眼前一幕惊呆了的三人面前,只不过张巫手里的两面巨盾化作两团光华已经不见了。 仅存的两个黑衣汉子有些僵硬的艰难地扭动着脖子,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莫名的恐惧还有悔意。 “跑!”他们现在心里唯一能升起的念头就是跑,他们心里是如此想的,而他们两个人也是如此做的,毫无预兆,两个人前一刻还在僵硬地对视着,而下一刻他们的身体却已经向后冲出了三米的距离。 可是他们真的能逃得了吗?答案当然是不,他们的速度虽然在人类当中已经很快了,可是他们毕竟还是人类的速度,而追他们的张巫从准确的意义上说却已经不再是人类的范畴了。 闪身,只是一个闪身张巫就来到了两个黑衣汉子的身后,猿臂轻探就抓住了两个人的后颈,掌心劲力一吐,两声清脆的“咔嚓”声后,张巫已经好整以暇的回到了清秀少年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只是眨眼间的事,张巫就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而已经冲出了将近百米距离的两个黑衣汉子突然僵在了原地,接着脑袋就如同和脖子两者之间没有颈椎的支撑一样,一百八十度的垂到了自己的胸前,整张脸都贴在了自己胸前的黑色劲装上,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你…你…你是谁…”对于张巫的雷霆狠辣手段,清秀少年显然是被吓到了,口齿都不清楚了,当然前提是张巫很确定眼前这个清秀少年他不是个结巴,不然的话,那自己当年帮他弄yy直播室岂不是瞎子点灯白费劲吗? “我叫莫铁,本来是要赶去参加比武招亲的,谁知道半道迷路了,看着你觉得挺有缘的,就来找你问路了?”张巫一脸天真无邪的说着,那腼腆的样子还真是有几分可爱的正太模样。 满脸的黑线,清秀少年绝对的满脸黑线,这眨眼间就弄死了七个宋家银品护卫的人会如此的天真? “你问路的方式就是这样?” 清秀少年眼睛扫视了一下自己周围横七竖八躺着的七个宋家银品护卫,只不过现在他们都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哈哈哈哈,”张巫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左手捂着自己有着六块棱角分明的腹肌的肚子,右手指着自己面前的清秀少年,“哈哈哈,宋荣光啊宋荣光,你呀你,打败我的不是你的天真而是你的无邪,你真是笑死我了你。” “你认识我?”宋荣光惊愕地看着自己眼前看似人畜无害实则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小男孩儿,又认认真真的上上下下将张巫打量了一遍,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自己在那里见过他。 “你不用想了,你再怎么想也想不起来的,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的。”张巫勉强止住了自己的笑声,上前和宋荣光并肩站着,仔细地打量了打量这个自己将近三年没见的老同学,好哥们。 当初张巫还在狮城的工程技术学院上大学的时候,他们宿舍和宋荣光的宿舍是门对门,而且想当初张巫刚到学校受到宿舍内怨灵骚扰的时候,受到的第一次攻击就是这个被厉鬼附身的宋荣光,而且那时候要不是有努尔哈赤转世的一飞帮忙的话,估计张巫就要挂在宋荣光手里了。 不过老话儿说的确好,所谓不打不相识,从那以后,张巫和宋荣光两个人就认识了,而且关系越来越好,甚至可以和铁哥们杨一飞的交情也差不了多少。 想来算算宋荣光今年应该和张巫的年龄相同,都是九三年生人,现在也应该有二十二岁了,不过宋荣光长得很是不错,小伙子精神干练,不过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的身高不是太高,目测也就只有一米六五上下,和现在只有十五六岁身体的张巫身高差不多。 “你…”宋荣光看张巫就在自己的身边,不由得下意识向旁边靠了靠,周身稀薄的真远全力运转了起来,他虽然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张巫这个怪胎的对手,不过那也要拼个鱼死网破,束手待毙不是他宋荣光的风格。 宋荣光的举动自然瞒不过张巫的眼睛,毕竟宋荣光现在的实力满打满算也就是个二星巫士,还不是后来跟着张巫横行天下的十二元圣之一。 “放心。”张巫伸右手在宋荣光的左肩上轻轻拍了一下,同时脚下一转,人就转到了宋荣光的右侧,让宋荣光拍向左侧的双撞掌拍了个空,“我对你没有敌意,真的只想让你带我去比武招亲的地方而已,除此之外别无他意。” “好吧,”宋荣光也算是认命了,眼前这个看着像小男孩儿的家伙要想杀自己根本就是举手之劳,既然他没有动手,那自己现在基本上是安全的,又干什么闲着没事惹他呢,先保住命,以后没准儿后来还有跑的机会。 就如此,宋荣光带着张巫向着比武招亲的地方跑了下去… “咣…咣…咣…”三声铜锣敲响后,一个身穿一身月白色唐服的老人,看年纪最起码要有六旬左右的样子,花白的头发,三七分头的发型,没有留胡须,面如冠玉,齿白唇红,四方国字脸,一身的浩然正气。 “在下孙通,是这次比武招亲的裁判,相信刚才大家也都听到那三声铜锣了,老头子我也就不废话了,只说一下规则,那就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比赛的人要签下生死状,在台上无论致伤、致残、致死一概与我们孙家无关,好,现在我宣布比武招亲正式开始!” 随着孙通一声开始过后,台下顿时响起了金属机械转动的轻微“咔嚓”声,一座占地一亩方圆的擂台就平地升了起来…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比武招亲已经开始了,张巫究竟能不能准时赶到呢?和宋荣光的重逢真的只是个偶然吗?宋荣光又会有什么身份,宋家的银品护卫为何要杀他, 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天下人负我(二) 【第七十二章 】天下人负我(下) 【第七十二章】天下人负我!(下) 随着金属齿轮的转动声,一亩方圆的擂台持续的升高着,直到高度达到了四米的高度才停了下来,正方形的擂台,四角上弹出四根粗有儿臂的红色柱子,上中下三根粗粗的缆绳就把擂台围了起来。 在擂台的四边都有可供人上下的台梯,而擂台的周围则有一圈用红色绸带围起来的区域,除了孙家的工作人员还有参赛者之外,禁止所有人进出。 而在红色绸带外两米左右的距离就出现了一排又一排的沙发座椅围着擂台递次升高。 说话的孙通老人已经来到了擂台正东方的一座高台上,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扩音器的话筒,顿时偌大的空间里都响起了“嗡嗡”的声音,确认话筒没有问题后,“咳咳”先清了清嗓子,“下面比赛开始,请想要比武招亲的各家公子上台,凡是能在擂台上保持半个时辰不落败,即可成为我孙家的娇客。” 就在孙通老人话音还未落下的时候,两道人影突然一从正东一从正南两个方向窜上了擂台。 这两个人年纪都不大,而且上擂台他们也不走准备好的台梯而是直接从台下窜上来的,由此一点就可以看出来的这两个年轻人都不是一般人。 从擂台正东方窜上来的是一个身穿大红色练功服的年轻人,皮肤有些发黑,长得很是魁梧威风,看上去也就十六七的样子,不过这身高可是足足有一米八多,粗眉、环眼、狮鼻、阔口,好一条粗狂豪迈的汉子。 而从正南方上来的则是一个上身白色衬衫,下身蹬着一条天蓝色牛仔裤,脚上穿着双卡其色运动鞋的文生少年,长相清秀,弯眉、朗目,生的也是一表的人材,只不过眉梢眼角处隐隐的藏着阴柔气息。 “在下楚天歌,还望宋佳兄弟指教。”大红色练功服的粗狂汉子双手抱拳,向着对面的阴柔少年拱了拱手。 “天歌,你我也是老熟人了,彼此的底细也都一清二楚,莫非你还要和我一争短长吗?”阴柔青年宋佳双手倒背,语音轻柔的如同一个女孩子,不过其中的傲意却是让台下的一种年轻参赛人嘘声不已。 “宋佳兄弟你还是依旧的牙尖嘴利,我楚天歌笨嘴拙舌的说不过你,不过你要是想光凭一张嘴就让我下台认输,那可就想的有些过于简单了,闲话说的也够多了,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楚天歌说着,右脚一步踏前,滔天的气势也从身上散发开来,踏前的右脚再次用力在台面上一蹬,楚天歌的人就已经化作一道狂飙冲向了宋佳。 “不识抬举。”宋佳冷声说道,他的声音并没有压低,所以他的这句话也就通过擂台上安装的录音设备传遍了比武招亲赛场的每一个角落。 宋佳看着冲过来的楚天歌并没有躲闪,反而也是右脚踏前一步,和已经冲到了面前的楚天歌重重地撞在了一起,没有绚丽的武技,更没有花哨的架势,有的是百分百纯力量、纯*的碰撞。 在“嘭!”的一声沉闷声响过后,楚天歌和宋佳两个人并没有分开,反而依旧几乎是身体贴身体的黏在一起,彼此间拳来掌往,招招都是硬碰硬,他们比的是看谁先撑不住。 单单从外形上来看,身形魁梧的楚天歌肯定是要比长得清秀的宋佳的抗打击能力强上很多可是事实上真的如此吗? 楚天歌还有宋佳两个人都是在这片土地上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也算的上是年轻一代当中的佼佼者,当然他们并不是年轻一代中最强的,因为毕竟还有宋家那个让人不可思议的妖孽的存在。 “轰!嗯…”楚天歌的左掌将宋家的单风贯耳隔开去,右手就握拳半旋着挂起一道尖锐的利风重重地轰在了宋佳的胸前,而那宋佳虽然长相清秀,可是性格却是彪悍的很,硬挨了楚天歌当胸一拳居然也强忍住不退,只是一声闷哼。 嘭! 宋佳就在挨了楚天歌一拳的同时,身形不退反进,双掌左手丹凤朝阳,直攻楚天歌的右侧太阳穴,右手则张开五指做虎爪状稳稳将楚天歌的手腕抓住,左脚立地,右腿蜷起随即全力弹出。 而楚天歌自然也不会让宋佳这一腿轻轻松松地踢到自己身上,也是右腿踢出,脚掌侧切,用脚锋向着宋佳右脚的脚踝处切去。 “咔嚓!”又是一声骨肉碰撞的声音,只不过这一次却要清脆很多,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一次有人的骨头断了,如同点火用的柴火一般断了。 不过很奇怪的是只有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并没有闷哼的声音响起。 而此时擂台下的坐着的观众们却是一个个脸色煞白,一片抽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血,从嘴角还有裤腿处低落在光华的台面上;骨,森白参差的骨头碴子捅透了厚实的皮肉,又插破了他的裤子,黄白的骨髓都流露在了众人眼前。 擂台上站着两个人,自然就是交手了百十回合的楚天歌还有宋佳两个人,只不过此时高大的楚天歌被嘴角上挂着邪异而又冰冷微笑的宋佳提在手里,而楚天歌此时已经晕了过去,右腿的小腿骨被宋佳一脚蹬断。 “嘭!”宋佳右手轻轻一抛,楚天歌魁梧的身体就重重地栽倒在了擂台上,他也就没有再看一眼,而是向着正南方的观众席上看着,眼神似是询问着某个人。 “到了。”气喘吁吁的宋荣光右手按在自己的腰上,向张巫摆着手,说什么也不在跑了。 “不是吧。”张巫很是无奈地看着自己身后罢工的宋荣光,这一路上差不多都是张巫拉着宋荣光跑的,按理来说要是受不了应该是自己,而不是他宋荣光,可是他却忘记了很重要的一点,他现在已经是巫尉初级了,而宋荣光却只是个小小的巫士。 “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前面就到了,你再向前走五里左右的路程就会看到一块大石头,你从那里进去就行了。”宋荣光说着干脆一屁股坐在了被太阳烤的火热的沙石地面上。 “也懒得理你了,等我办完事回来再找你。”张巫抬头看了看天空,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也要有十点左右,比武招亲可是八点就开始的,看来自己这回是又要妥妥的迟到了,本来张巫他是有手机可以看时间的,可是张巫这么一个手机破坏者,就在昨天突破巫者的时候他的手机再一次不幸的阵亡了。 张巫伸手拍了拍宋荣光的肩膀,扭头就向着宋荣光所指点的的方向跑了下去,在宋荣光惊愕的目光中一溜烟儿就不见了。 “咕咚!”宋荣光坐在地上,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惊愕的眼神简直就可以说是呆滞了,“我刚才不会就是被他拉着按这个速度跑的吧?这也太他妈的快了!” “我勒个去的,这个该死的*光说的那个大石头在哪儿呢?”张巫终于在方圆五里的范围内转了三圈后停了下来,一路马不停蹄地狂奔,让即使是张巫这突破了巫者到达巫尉实力的身体也开始有了一点疲惫的感觉,左手叉着腰,右手将额头上的冷汗抹去,四下远眺。 “哪呢?哪呢?哪呢?…”张巫这话唠的毛病又犯了,几乎每转一个方向就会嘟囔一句,而就在这个时候张巫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脚底下传来了十分强烈的能量波动,其波动之强以至于让张巫脚下的地面都开始稳稳颤动了一下。 “怎么回事?!”张巫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如此剧烈的能量的波动,凭张巫的感知来说,这绝对是个高手,而且实力估计应该在巫者一二星左右的实力,虽说现在的他已经不把巫者放在眼里了,可是他却明白的很,自己是个个数,在现代社会里这个巫者的实力就已经是超人般的存在了,想想那寿灵堂的少堂主孙博符实力估计也就只有这个水平了。 “看来比武招亲应该就在这里了,可是入口究竟在哪里呀!?哪呀!”张巫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转着,可就是找不到下去的入口。 “噗!” 突然一捧细细的黄沙从地里喷了出来,接着一道尖锐的劲风就从地面冲了出来。 “在那里!”张巫扑了过去,趴在地上,看着地上凭空出现的一个拇指大小的孔洞,透过孔洞,张巫可以清晰地看到地下擂台上所发生的一切。 “我呀呀个陪陪的,要不要这么猛!”张巫看着下面擂台上的比斗不由得暗暗心惊。 “我靠!”本来张巫还打算再发表发表自己的独到见解的时候,突然又是三股尖锐的劲风从地底冲了出来,差一差就刺到了张巫的身上,吓得他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 “不管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宋家的小色鬼究竟能怎么着!”张巫的心中莫名的突然涌上了一股愤怒和张狂,“我要进去,进去,没有门又怎么样!” “我要进去!”张巫仰头一声长啸,如同虎啸山林,好似龙吟九天,却更像是魔神的愤怒… 究竟擂台上发生了什么,被孙老指明要张巫废掉的宋家小子又是什么人,还有张巫究竟又要如何下去擂台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你能奈我何? 【第七十三章 】你能奈我何(上) 【第七十三章】你能奈我何! (上) “你是不是也太过于心狠手辣了!”一声饱含愤怒的怒吼从四米高的擂台下传了上来,而人随话至,接着一道娇俏的人形如同飞燕一般从台下掠到了台上。 “哦,怎么你们没有男人了吗?居然派了个母的上来,不过也不错,不错,还真就是不错!”一个浑身是血的邪魅少年眼神古怪的上下打量着这从台下掠上来的少女。 这个冲上来的少女看起来也就只有十*岁的样子,正是女孩最好的年华,娇柔青涩和成熟妩媚两相过度,身上穿的是一套粉白色的运动装,乌黑的发丝梳成了个马尾摆在身后,雪峰高耸、蜂腰一握,尤其是一双修长圆润的长腿在柔软的布料包裹下更是让人引发无尽的遐想,尖尖的瓜子脸,小麦色的健康皮肤,一双水灵灵的泛着水光的大眼睛,雪白的贝齿轻咬着朱红的唇瓣。 银牙紧咬,娇躯颤抖,一双粉拳攥的指节都变成了清白色,水灵灵的眼睛红彤彤的,光滑的脸颊上还挂着道道泪痕,凶狠的光芒从漆黑的眸子里恨不得化作熊熊的火焰将眼前的邪异少年烧成灰烬。 “还我弟弟命来!”少女一声怒喝也懒得和眼前这个邪异少年再多说什么,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这个混蛋杀了给他的亲生弟弟报仇,把这个混蛋撕成碎片! 单掌挂风,女孩儿蹦起来右掌恶狠狠地就拍向了邪魅少年的头顶,如果这一掌拍实了的话,估计就算是大理石都会被拍成碎块。 “来的好。”邪异少年轻佻的一笑,脚步微错,身子陡然前踏了一步,险之又险的从女孩儿的身侧滑过,而且居然顺手在女孩由于经常锻炼而丰满挺翘的屁股上用力捏了一下。 耻辱,绝对的耻辱,一股莫大的耻辱感在女孩儿的心头升了起来,原本小麦色的皮肤居然霎时间蒙上了一层红萌萌的颜色。 “好软、好弹!”邪魅少年身形飘忽地躲到了擂台的南侧边缘,身子慵懒的靠在缆绳上,意犹未尽的捻动着右手的手指,表情痴迷,好像是在无限的回忆刚刚那一捏的柔软和舒爽。 而邪异少年的举动则是招来了 南侧擂台下众人的一片哄笑声,而且还有人吹起了轻佻的口哨声,当然了,这台下的也不全都是如此的无耻之徒,还是有不少人愤愤不平的,也有摇头叹息的,不过都没有上台阻止罢了。 “无耻!”女孩儿勉强压制住心底泛起的那股古怪感觉,双脚一踏地板就又向着还在捻动手指的少年攻了过去。 “福利又来喽!”邪异少年还是轻佻的一笑,身子微微后压,接着猛然松力,借着缆绳的弹性他的人就迎着扑过来的女孩儿飞了过去,嘴上还不忘调戏。 没有攻击,没有防御,擂台上惊异的一幕再次出现,邪异少年什么动作都没有做,就只是张开双臂,眼睛微微闭上,挺着胸膛就向女孩儿的双掌上撞了过去。 “噗!”没有想象中的轰然巨鸣,更没有人倒下,有的只是惊愕,还有随之而来的哄然笑声。 “你放开我!”女孩儿慌乱的说着,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手会陷进这个混蛋的胸膛里,而且怎么抽都抽不出来。 “大美人别哭呀,你这一哭当弟弟我的会很心痛的,乖,别哭,一会儿跟弟弟回家,弟弟让你舒舒服服的…”邪异少年笑吟吟地看着眼中含着泪水,眼圈红红的女孩儿,右手轻轻地将女孩儿尖尖的下巴挑了起来,虽然她不愿意,可是她的双手都陷在了邪异少年的胸膛里抽不出来,动都动不了,自然也没办法躲闪。 “皮肤好滑呀!”邪异少年感觉着指尖传来的滑腻感觉,不由得赞叹出声,指尖滑动,滑过了女孩儿修长的如同天鹅般优美的脖颈,缓缓地滑进了女孩儿的衣领里面,摸索着纤细的锁骨,眼看就要握住那一团软腻的时候。 “宋…”主持比武招亲的孙通看着邪异少年的举动,一开始只是以为孩童心性作怪罢了,调笑调笑也无伤大雅,他们孙家也不方便插手,可是谁知道宋家的这位邪异少年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敢做的如此过分,正要出言制止时,突然一缕尖锐的破风声直击宋家邪异少年的眉心,把孙通的话硬生生的给打断了。 “哈哈哈,郝云你终于出手了。”邪异少年一偏头躲过了尖锐劲气的偷袭,胸膛一挺,伸在女孩儿领口里的单掌一抓一送,女孩儿柔弱的身体就向着正西方的观众席上飞了出去。 “烈儿你没事吧?”就在女孩儿眼看要摔落得时候,一道欣长的挺俊少年从座位上纵了起来,一把把俏脸羞得通红的女孩儿揽进了怀里,接着身形平稳落在了红绸圈子里面。 邪魅少年站在擂台上,嘴角挂着轻佻的微笑,手里抓着一件东西放在鼻子底下深深的吸了吸,“好香啊!郝云,夏烈儿这么个尤物归了你实在是可惜呀。” “啊!”夏烈儿看着邪异少年手里的抓着的物饰下意识的按向了突然间鼓胀了很多的胸口,一声轻呼从丰润的小嘴里吐了出来。 “怎么了?”郝云轻轻地把夏烈儿放在地上,看见她的举动侧着头闻着。 被郝云这一问,夏烈儿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头也低了下去,两只手十指纠结着。 “他手里拿的是我的…我的…我的内衣。”夏烈儿趴在郝云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着,原本就布满红云的俏脸这一下更是火烧火燎的,就连如玉的小耳朵也变得通红通红的。 “什么!”郝云不听则可,听完了钢牙紧咬,原本半眯的眼睛也瞪了起来,浑身的气势汹汹腾起,郝云本来是个平淡的少年强者,由于修炼功法的原因,他对一切看的都很淡,无论是权力、金钱还是名誉,可是他郝云也只是个凡人,人们常说龙有逆鳞触之必怒,而这个从小和他一起长起来的夏烈儿就是他郝云的逆鳞。 他本来是有事刚刚来到,刚才夏烈儿的弟弟夏刚被邪异少年活撕了,一扯两半他并没看到,他来的时候就只是看到了夏烈儿被邪异少年制住,要强行无礼才出手相救的,不然的话,哪里还会让夏烈儿登台,他直接就自己下去了。 “咻、咻、咻!”郝云还没登台,在台下直接一扬手三缕劲风呈品字型分别打向了邪异少年的眉心还有双眼,接着双脚一跺,直接平地纵上了擂台。 “哈哈哈,”邪异少年轻轻吹了一口气,郝云打出的三缕劲风就消于无形,“郝云你最近是越来越不地道了,怎么搞偷袭呢?” “少耍嘴皮子,动了我的人,要么自己留下双手,要么就拿你的命来偿吧!”郝云纵上擂台,双脚还未落地,双手连弹,十道劲风已经向着邪异少年的周身要害破空而去,下手之狠辣让人侧目。 邪异少年面对郝云的凌厉攻势也不敢再有所怠慢,收敛起了刚刚轻佻的模样,身法展动,躲开了郝云的攻击,欺身而进,两个人靠在了一起,双臂齐摇,拳来掌往,斗了个不亦乐乎。 郝云虽然也能说的上是这一片土地上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他的实力说能排进前三也不过分,可是这么多年了,他却始终没能登上第一的位置,原因没有别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眼前的这个邪异少年-宋无涯。 宋无涯绝对可以说是青城孙家、楚城楚家、宋城宋家、郝城的郝家众多年轻俊杰中最为妖孽的一个,出生时满室红光迸现,不哭不闹,反而是笑着降世,而且生而能言,叫娘娘死、叫爹爹亡,后来被他们宋家长老发现接回宗门,全力培养,而且宋家之内无论身份多么尊贵都和他平辈而论。 三岁时开始修炼功法,五岁时就突破了小周天境界,天赋之高堪称妖孽,名声之大一时无两,更是在十三岁时突破了大周天之境,现在宋无涯十五岁,是筑基初期的强者,如果用张巫和阎王的实力划分方法来看,他现在应该是巫者两星到三星之间的水平。 而郝云虽然也是天才则要比之宋无涯差了很多,他现在的修为只有大周天圆满的境界,虽然两者看似只是差了一个境界,可是两者之间的差距却是不能同日而语,就好像牙牙学语的孩童和已经上小学的孩子一样。 一开始郝云凭借着一股怒气还能和宋无涯打个平手,可是等过了十招后,郝云却是渐渐的被宋无涯开始压制,露出了败相,等到第二十回合的时候,郝云更是被宋无涯逼的围着擂台团团乱转,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明眼人现在都能看出来,其实郝云早就已经败了,有好几次宋无涯都可以致他于死地,宋无涯都留了手,他不是不想杀郝云,而是他还没有玩够,他宋无涯还不想弄死郝云… 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郝云究竟如何,夏烈儿又会有怎样的境遇,那宋无涯究竟能不能赢得比武招亲,得到孙思雅,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你能奈我何(中) 【第七十四章 】你能奈我何(中) 【第七十四章】你能奈我何!(中) 一个战士最大的耻辱不是战斗的失败,而是被敌人戏耍,如同被猫玩弄的老鼠一样,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如同别人的玩具,被玩弄在股掌之间。 而此时的郝云就是这般的境地,他被宋无涯逼的团团乱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可是宋无涯却又不直接打败他,而且他还恐惧地发现他的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想要自己认输都是做不到的 二龙戏珠,宋无涯将郝云逼到了正南方的台角,右手的食指、中指探出,真气灌运其上,两根手指都发出了淡红色的光晕,直插郝云的双眼。 “啊!”郝云一声尖叫,知道自己这一招避无可避,“终于要结束了吗?烈儿我不能再继续在你身边保护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郝云干脆也不再躲闪,双眼缓缓闭上,等待着自己的宿命。 而郝云等来的并不是双眼被挖的疼痛,而是一声娇滴滴的闷哼,接着一具软绵绵的温润身体就撞在了自己的身上。 “烈儿!”郝云猛地睁开眼睛,他知道是谁来救自己了,是烈儿,是他的烈儿,他把嘴角挂着鲜血的夏烈儿紧紧地揽进了自己的怀里,一双明亮的眸子里瞬间涌上了泪水,悔恨的泪水,悔恨他自己无能的泪水。 “哈哈哈,好,既然你们想做一对同命鸳鸯我就成全你们,本来以夏烈儿的姿色我是舍不得就这么杀的,不过看在你郝云的面子上,我就饶了她,让她跟你一起上路!”宋无涯说完双手合十立于胸前,蒙蒙的红光笼罩了两只手掌,如同跳动的火焰,缓缓分开,向着根本没有了反抗意思的郝云和夏烈儿头顶百汇大穴上按了下去。 “宋无涯住手!” “小畜生你敢!” “无涯还不给我住手!”… 对于宋无涯要杀郝云和夏烈儿这件事上,无论是郝家还是宋家都是不愿意看到的,如果郝云和夏烈儿真的被宋无涯杀了,那估计宋、郝两家的仇口也就结下了,郝云是郝家这一代的最杰出者,而且还是郝家家主的独子,更是有传言说他已经被内定为郝家下一任家主,这要是叫人当众杀了,那就准备接受郝家不计代价的疯狂报复吧。 耳中听着从各方传来的喝止声,宋无涯的嘴角却只是掀起了一抹嘲讽的冷漠微笑,双手依旧按向了郝云和夏烈儿的头顶。 郝云眼神平静地看着宋无涯按向自己头顶的手掌,什么都没说,连动都没有动,而夏烈儿则是倒在郝云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头轻轻地靠在郝云的胸膛上,脸上表情平静甚至很是甜蜜。 “宋无涯你敢,你就不怕我郝家的追杀吗?”坐在郝家方阵第一排中央一位老者豁然站起,赫然正是当初在寿灵堂前出现告诉孙博符秋殇被楚家抓走的郝熠旻。 听着郝熠旻被真气包裹着,震得整个空间都嗡嗡作响的话语,宋无涯的手终于停了下来,不过并没有收回来,只是扭头看向了郝熠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是规矩,只要我在这擂台上,要出手你们就不能插手,更何况,我就是要杀了他们,你能奈我如何?”宋无涯嘴角上嘲讽的微笑更浓郁了。 宋无涯说完双手就又向着郝云和夏烈儿的头顶按了下去,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头顶上轰隆一声巨响,天花板都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纹,接着又是轰隆一声巨响,大理石加特种钢的天花板终于承受不住巨力的轰击,“哗啦”一声塌了下来,而随着破碎大理石还有钢块一起掉落下来的还有一道矫健的人影,稳稳地落在了擂台的中央。 “他们已经输了,你现在的对手是我。”冷漠的声音,台下的所有人都十分陌生,而坐在后台的孙老、孙博符还有秋心突然一起从座位上激动地站了起来。 “这个臭小子终于来了,再不来就要出大事了。”孙博符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说实话他的心里刚刚也是提到嗓子眼的,还是那个原因,如果郝云和夏烈儿真的死在了他孙家比武招亲的擂台上,他孙家也脱离不了关系。 孙老则是缓缓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对面屏幕上那个赤膊着的小男孩,右手捻动着自己的花白胡须,嘴角流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博符、秋心坐下吧,好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你是什么人?!”又惊又怒的宋无涯看着站在擂台中央的赤膊少年,眼中的怒火熊熊的烧着。 由于刚才张巫的出场方式实在是太过于震撼了,宋无涯自然也被吸引了注意力,而原本抱着必死之心的郝云和夏烈儿则是抓住了这千钧一发的机会,一轱辘身从就擂台上翻了下来,逃回了郝熠旻的身边,被郝熠旻安排到了后方去治伤,可是他们俩就是不走,一定要看看这宋无涯今天会有个什么结果。 等宋无涯回过神来的时候,郝云和夏烈儿已经跑了,再想杀他们可就不像今天这么容易且名正言顺了,想到这里他怎能不怒,而他也就把这满腔的怒火都转嫁到了破坏他好事的张巫身上。 “你是什么人?” “什么人?肉人。”张巫双手抱胸,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天真笑容,他突然觉得看着这个叫做宋无涯的小子生气、吃瘪,心里就特别的痛快舒服。 “废话!你敢坏我好事,那就拿你的命来填吧!”宋无涯恶狠狠的说着,可是他却没有什么动作,他虽然狂傲,可是他却并不傻,能砸穿足有二十公分后的大理石和特种钢构成的天花板,这人会是一般人吗?所以在没有过半的把握下他可不敢贸然动手。 “坏你好事?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刚刚人家两个小两口都已经被你打败,而且也不动手认输了,你又何苦一定杀死他们两个呢?”张巫平淡地看你的宋无涯,眸子里流露出怜悯的神光。 “你找死!”宋无涯本来就不占理,现在又被张巫毫不掩饰的说出来,便是恼羞成怒,没有丝毫花哨的一拳就向着张巫的面门打了过来,这一拳如果打实了估计就不是流流鼻血就算了的,估计脑袋还在不在都不好说。 “来的话!”张巫嘴上一声冷哼,看着凶狠扑向自己的宋无涯,虽然在外人看来极快的一拳,可是在张巫的眼中却是如同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 右手伸出,张开五指紧紧抓住宋无涯的拳头,轻轻向怀里一带,肩膀重重的就向宋无涯的胸膛上撞了过去。 “这个小子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的厉害?”密室里大屏幕前的孙博符不由得又是大吃一惊,越来越是感叹这个叫莫铁的小子让他看不透了。 “是呀,当初我虽然觉得这个小家伙很强,却是没有想到他已经强到了如此的地步。”坐在孙老右侧的秋心也是感叹到。 “我说了这才是好戏,你们以为当初我会胡乱押注在一个废物身上吗?”孙老轻嘬了一口茶杯里碧绿的茶汤,笑呵呵的说着,而两侧的孙博符和秋心却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嘭!”一声闷响,宋无涯已经第五次被张巫重重地摔倒在了擂台上,身上的衣服也是被张巫用暗力点戳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孔洞,破烂的不成样子,而宋无涯本人则是胸膛剧烈起伏着,干脆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张巫蹲在宋无涯身边,左手搭在膝盖上,右手用力地拍了拍躺在地上的宋无涯的脸颊,那“啪、啪、啪” 的声音让在座的众人心头都不由得跳了跳。 “这个家伙是那家的人,怎么以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该,让宋无涯这个混蛋张狂,怎么样,现在遭报应了吧。” “打,用力打,打死他,他一死,宋家的实力必将大打折扣,那样我楚家就能不再受他宋家的压制过日子了…” 在座的人们想法不一而足,或喜或悲、或怒或哀,各怀心腹事,尽在不言中。 “我输了,你杀了我吧。”宋无涯也没有躲闪张巫打在自己脸颊上的巴掌,右手的手背搭在自己的额头上,嘴角处的轻佻微笑变成了一抹苦涩、自嘲的苦笑。 “我不杀你,我说过上天有好生之德,人活着好好的又何苦要求死呢?”张巫伸出左手将宋无涯从地上拉了起来,右手看似关怀的在宋无涯的前胸还有小腹处轻轻拍打了几下,表情自然。 “你…!”原本被张巫拉起来一脸惊愕和不解的宋无涯,脸上的表情突然变成了恐惧还有愤怒,一把把张巫从自己的身边推开,右手手指颤抖着指着一脸茫然的张巫,脚下踉跄着退了几步,左手一把攥住场边的缆绳才没有倒在擂台上。 “我?我怎么了?”张巫一脸茫然的看着对面的宋无涯,那表情实在是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张巫究竟对宋无涯做了什么,而宋无涯又会怎么样,还有那一直没有出现的比武招亲女主角孙思雅又发生了什么,这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你能奈我何(下) 【第七十六章 】是你们逼我的 【第七十六章】是你们逼我的 茫茫的大漠,已经是下午两三点钟的样子,正是一天当中荒漠最最炎热的时候,头顶上出了太阳外甚至连一根鸟毛都找不到,放眼望去,除了黄沙、戈壁之外,都没有一只半死不死的小虫,这里没有水,没有任何的遮掩,一望无际的开阔地还有仿佛直到永远的死寂。 “你们宋家还真不是君子,这报仇报的也太快了点吧。”张巫现在虽然心里也很是紧张,可是毕竟自己的身上还有阎王这么一个重量级的老鬼在,他虽然说不会帮自己,可是他难道真的舍得看着自己的宝贝徒弟叫人砍死?再说了,如果张巫真的被人砍死了的话,那他估计就真的要被困在九龙锁魂鉴里到天荒地老了。 “小伙子,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们要做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本来以你的实力,我们宋家是不会招惹的,甚至还会待你如同上宾,可是你却跑来坏我宋家大事,而且还逼死了宋无涯,这你说该如何处理吧。”一位被黑衣汉子团团簇拥在人群中央的中年人平淡的说着。 “这个家伙好强,最起码要比孙老强上一线,”张巫感觉到自己周围的空间突然有了一丝莫名的震动,这是自己被人用神念扫过时的感觉,一般人是不会觉察到的,因为普通人的神魂远远不及修行者的强大,甚至普通人那只能称之为灵魂,只有修行者将灵魂修炼到极为强悍的地步才能称之为神魂。 “好匹夫,看来偶尔装装怂还是可以的,装怂装多了还真是什么鸟都敢来欺负了,”被人用神念扫过对于修行者来说简直就是最大的侮辱,一般只有长辈再征得晚辈的同意后才能用神念探查,否则的话贸然探查就跟普通人指着你鼻子骂你娘没有什么区别,这就难怪张巫心中无名火起,“你是什么人,我告诉你最好让开,不然的话,宋无涯就是的榜样!” “哈哈哈,年轻人火气何必这么大呢?”那个中年人笑了笑,看着张巫的眼中反而轻松了几分。 “我勒个去的,没有火气的就不是人了,老匹夫你就拿命来吧!”张巫心里清清楚楚地不能再等了,这是人家的地盘,如果一会儿人家的人都来了的话,估计就算是车轮战耗也会耗死自己。 纵身前跃,右手五指张开如同虎爪,全身巫力急速奔涌,五指的指尖都隐隐的散发出了氤氲的红光,直扑被众多黑衣汉子保护中的中年人。 “我靠!”就在张巫的手爪要抓到第一个黑衣汉子前心的时候,突然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感觉出现在了心头,接着他就看到这些黑衣汉子每个人的手里都端出了一把小巧的乌兹冲锋枪。 闪烁的火光,不停跌落的子弹壳,还有弹头在空气中划出的一道道炙热的空气槽… 而就在张巫生死难测、命悬一线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狮城一座“月巴克”主题咖啡馆里,一个小手中捧着一杯香浓的奶油拿铁的俊俏女孩儿突然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了?”温柔而充满磁性的男中音低低的在女孩儿面前响了起来,接着一只温暖而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把女孩儿的小手握在了掌心里。 “没什么,就是突然感觉心里慌慌的。”女孩儿把手里的咖啡杯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另一只小手轻轻地盖在那只大手上,感觉着大手掌心里传过来的炙热温度,小脸儿上飞起了两抹醉人的红云,那娇媚的模样让人看的心里痒痒的如同猫抓一样,恨不得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那可不行,要不我陪你先回家吧,也许风老和婆婆可以帮你看看。”坐在女孩儿对面的是一个长相刚毅、硬朗的小伙子,身高最起码要有一米八,粗眉星眸,只不过皮肤稍微黑了一点点,看着女孩儿依旧皱起的眉头,紧张的从自己座位上站了起来,来到女孩儿的身后,体贴的将同样温暖的左手按在了女孩儿柔弱的肩头上。 “好吧。”女孩儿弱弱地点了点头,起身穿上了男孩儿早就准备好的卡其色外套,跟着男孩子一起走出了“月巴克”主题咖啡厅。 “风老头,你说落泉和明杰在一起真的合适吗?”一位全身都笼罩在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里的女人和一位坐在轮椅上的白发老人说着,如果不是她的声音,从外表来看根本就看不出她是男是女的。 “应该可以吧,”坐在轮椅上的白发老人抻了抻搭在腿上的毛毯,脸色有些感伤,“如果…唉!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如果呀。” “砰砰!”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很平稳,而且还传来了他们熟悉的女声,“婆婆我回来了。” “落泉回来了,你快去开门吧。”坐在轮椅上的风老面皮僵了僵,催促着全身笼罩在黑色披风里的老婆婆去开门。 “好。”老婆婆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出门去,差不多二三分钟的样子,老婆婆就又走了回来,身后还跟着那个刚刚在“月巴克”主题咖啡厅里的女孩儿。 并不是很明亮,却很是温馨的灯光下,那个女孩儿先是扶着老婆婆又坐回了轮椅老人的对面,然后自己才挨着老婆婆坐了下来。 “落泉怎么了?我感到你气息不稳,而且还有散乱溃散的趋势,莫非是明杰欺负你了?”坐在轮椅上的老人的目光是何等的老辣,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宝贝落泉今天有事发生了,而且还不是好事。 “没有啦。”听着轮椅老人的话,落泉不由得小脸上更红了几分,低着头,一声嗔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就感到心里慌慌的,而且还会轻微的头疼,总是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似的,按理来说以我的修为是不会有这种感觉才对的。” “什么!”黑斗篷的老婆婆和轮椅老人都不约而同的一声惊呼,相视一眼,近百年的相处而来的默契早就使他们在一眼中看到了很多、很多。 “怎么了?”老婆婆和轮椅老人的反应倒是把落泉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怎么样了呢。 “没事,没事…”老婆婆和轮椅老人都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很快就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落泉你先回去休息吧,你没有什么事就是可能最近练功太过于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就没事了。”轮椅老人摆摆手让落泉下去了。 老婆婆将灯光调的又昏暗了些,“你觉得他真的还活着?可是为什么当天我们都感到他的气息消失了,而且就连收天都说他感应不到他的存在了。” “婆婆,您的意思是那个臭小子有可能还活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轮椅后面的成熟美人娇滴滴的问着,语气里有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有可能,可是还不确定…” 被成熟美人推着推到一排书架前的轮椅老人模棱两可的说着,顺手在书架上拿下了一本线装的古朴书卷,看起来是有些年头了。 有些破碎的藏蓝色封面,暗黄色的纸页,竖向的排版,刚挺的蝇头小楷,在页面上有四个笔走龙蛇的篆字-大六壬术 “风老头你真的要用这种办法?”站在轮椅侧旁的老婆婆看着轮椅老人手里的书本,语气里不由得多了几分凝重。 “如果他真的还活着,那就值得。”轮椅老人双手合在《大六壬术》的书本上,嘴角上泛起了一抹温馨的笑容,“希望他这个臭小子还活着吧。” 一间建在地下的密室,面积并不大,估计只有四十多平方米,而且布置简单,几乎可以说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布置,地上摆着一个蓝红两色相间的蒲团,一个苍老却腰板挺得笔直的老人盘坐在上面,他的周围点着九九八十一跟红色的蜡烛,在跳跃的烛光下映照着老人淡漠的脸庞,赫然就是那位坐在轮椅上的佝偻老人。 “叮、叮、叮…”一连串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如同爆豆一样,让人听着都感觉头皮发麻,心胆俱颤。 “卧槽尼玛的,都三分多钟了怎么就没个完呢!”躲在自己幻化出的第一件魄器巨盾后面的张巫不由得暗暗咬牙,“是你们逼我的!”一声低沉的怒吼,张巫本来蹲下的身子突然拱起,如同上了弦的箭矢一样向前冲了出去。 “轰…啊!噼里啪啦…” 张巫举着两面跟门板没有什么区别的巨大盾牌,人如同一头发了狂的疯牛一样向着对面那些疯狂扫射的黑衣汉子们冲了过去。 先是一声巨响,接着就响起了接连不断的惨叫声,还有一股又一股焦臭难闻的味道在干燥的空气中弥漫了开来。 “我让你们射,射爽了?射呀!你们倒是射呀!”浑身冒着青烟,皮肤焦黑一片的张巫分开了紧挨在一起的两面巨盾,看着面前倒着的一大片黑衣汉子还有他们手里的乌兹冲锋枪,咬着牙,疯狂的咆哮着,状若疯魔。 “阿弥陀度,痴儿,你入魔已深,难道还不知悔改吗?”一声如同晨钟暮鼓般让人心神都不由平静许多的苍老话语幽幽的从远方传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 碧落泉是张巫的女王大人,而柴明杰则是张巫最最尊敬的三哥,他们两个居然会走到了一起,那张巫回来又会怎样呢?还有最后出来的又会是谁,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秀才遇上兵 【第七十七章 】秀才遇上兵(一) 【第七十七章】秀才遇上兵(一) 茫茫的大漠上,太阳像一个烧着的火炉,高高的悬挂在大漠中每一个人的头上,往日的大漠,这个时间里是很平静的,平静的想找到一个人的脚印都很难,可是今天却不同了,今天的大漠很热闹,十几辆在金灿灿的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黑色越野车,还有很多人,很多活着的人和很多死了的人。 可是无论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他们都是人,死了的已经没有必要再次提起,毕竟他们对于这个世界来说真的是可有可无,可是活着的却要说一说了。 活着的人很多,最起码还要有两位数的活人,可是站着的,而且还是活着的却只有两个。 老百姓俗话总是说:好吃不过饺子,舒服不如倒着。 可是倒着就一定是舒服的吗?那可不一定,却起码在这片大漠当中,在张巫的面前,在此时此刻此地,倒着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而且还是一件十分不舒服的事。 也难怪,破碎的衣服,焦黑的皮肤,还有绽裂的一道又一道的血口子,浑身上下冒着青烟,散发着皮肉的焦臭味道,嘴里吐着涎水,双眼上翻,四肢和身体不停的抽搐,这还是舒服吗?这还能让人觉得是舒服吗? 在张巫刚刚如同疯魔般的撞击后,从越野车上下来的百余人,现在还能站在张巫面前的就只有一个,唯一的一个,那个被众多黑衣汉子重重护住的中年人。 “你的实力很强,”中年人拍了拍自己的衣袖,风轻云淡地说着,身周那层若有若无的透明气罩也散了来去,“不过还是太年轻,太冲动了,如果一开始你就发动你最强的一击的话,我恐怕真的要永远留在这里了,不过很可惜,你给了我准备的时间,现在是说再见的时候了。” 中年人说着,身体周围原本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黑衣汉子,不论是死了的,还是活着的,全都从地上弹了起来,全身的肌肉都开始急剧的收缩着,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张巫眼前就多出了百十具干瘪的干尸,不对,应该是百多具干瘪的行尸才对。 “这是…”张巫看着眼前的发生的诡异一幕,感觉很是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你小子小心一点,这些都是那些个臭道士研究出来的稀奇古怪的腌臜东西,”阎王的声音再次在张巫心里懒洋洋地响了起来。 “有话直说,有屁快放,到底应该怎么弄?”张巫由于刚刚强行动用了自己魄器的技能,虽然没有被那股远超张巫想像的强大力量反噬,不过也是严重透支了自身的巫力,现在的张巫所能动用的也就只有纯粹的*力量。 “这种东西我记得当初被叫做困鬼,是被修仙者通过特殊的手法将人体内还没有完全散尽的魂魄彻底的封在体内,让其永世不得超生,而且困鬼和普通的孤魂野鬼也是完全不同,普通的鬼是没有实体的,可是困鬼却有,而且普通的鬼一般的情况下攻击性不强,而困鬼却是天生就是用来攻击活人的,他们天生对于活人的阳气就极度的渴望,这一点说起来有点像你跟我说的那个什么吸血鬼对鲜血的渴望是一样的。” “那怎么办?吸人阳气,不会是嘴对嘴的吸吧,太可怕了。”张巫想着不由得浑身一阵恶寒,扭头就要跑,“打不过就跑呀。” “想走,这可由不得你了,呵呵呵…”中年男人冷笑连连,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弱,可是张巫却感到身上的压力越来越是强大。 “怎么可能?”张巫觉得自己迈出的每一步都开始艰难了起来,终于在他迈出第三十一步的时候,他的脚步已经连抬都抬不起来了,两只脚完全陷进了沙石地里,一抹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无力感重新浮现在了张巫的心头。 “这是小挪移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至于让你如此的恐慌吗?”果然如同张巫所想的一样,阎王还真就舍不得眼睁睁看着他这个宝贝徒弟被人弄死,关键时刻还是出手相助。 不过阎王虽然帮助了张巫,却没有自己出手,而是意念转动间,一股满是信息的念头就涌进了张巫的脑袋里面。 “轰!”的一声轰鸣,张巫感到一股很是庞大的信息流突然涌进了自己的脑袋里面。 小挪移术,庶级中阶功法,通过施术者进行观想来施加到受术者身上,分支很多,一般大多通过观想熊熊烈火或者滔天洪水等来直接施加在受术者的灵魂上,使受术者认为自己已经死亡,从而真的死亡,因为理论上来说当人的灵魂认为自己死亡时,那这个人就真的死亡了,就和现在病理学上的所谓脑死亡是一样的。 虽然小挪移术的级别并不高,可是却很是实用,因为它具有可成长性,也就是说哪怕你是巫圣也也可以施展,只不过那威力可就要大的有一点点儿吓人了。 要破这小挪移术也很是简单,那就是受术者的精神念力突破施术者的精神念力,以强破强,简单、直接、暴力。 “精神念力强过对方?”张巫嘴里嘟囔着,身子却被中年人的小挪移术一寸一寸地向着地下压下去 ,“怎么做,难道要我用《盘皇经》里的术法?” 然而就在张巫准备着发动个《盘皇经》里的术法打破中年人的小挪移术的时候,一声如同晨钟暮鼓般让人心神都不由平静许多的苍老话语幽幽的从远方飘来。 “阿弥陀度,痴儿,你入魔已深,难道还不知悔改吗?” 人随话至,一道身穿着淡黄色僧袍的苍老僧人如同移形换影一般,飘飘然地来到了张巫的身边。 苍白的两道眉毛,满是皱纹的一张老脸上还有斑斑点点的寿斑,光亮的头顶上烙着九颗圆圆的戒疤,淡黄色的粗布僧袍,倒打千层浪的裹腿,脚上穿着一双有些破损的草鞋,右手里握着一串十八颗核桃大小的暗黑色珠子组成的念珠,左手拄着一柄金顶九连环锡杖。 当老僧人出现的瞬间,张巫感觉身上的压力顿时化为乌有,而且那苍老僧人站在自己的面前根本就感觉不到,他就好像是一束温暖的阳光,像一湾甘洌的清泉一样,自然,仿佛他就是世间一切的美感一样。 “天人合一!?”张巫从地里抽出了自己的双腿,口中不由得一声惊呼,这天人合一的境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天人合一是一种境界而不是实力的划分,实力也许可以通过持续不懈的修炼还有天材地宝来提升,而天人合一则需要天赋还有大机缘,缺一不可,毕竟那虚无缥缈的道可不是榆木脑袋能触碰到的。 “讨厌的气息,”就在张巫张着嘴,表示着对眼前这位老僧人表达另类的敬意的时候,阎王那十分不和谐的声音从张巫的心里冒了出来,“这个老光头对你并没有恶意,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他的气息我很讨厌,就不出来了,回见。” 阎王不说张巫也可以从阎王那厌恶感颇浓的语气里听出个大概来,不过张巫也没有怎么觉得奇怪,毕竟阎王是鬼修而老僧人是释家的强者,本来就不对付,如果两个人对付了那就真的奇怪了。 说到做到,阎王跟张巫交代了两句就自己躲回右手手腕上的乌木手环里去了,没有了半点动静。 “阿弥陀度,这位大师,小子这里有礼了。”张巫对于眼前这位能达到天人合一境界的老僧还是十分尊敬的,而且也是十分相信的,毕竟心怀鬼胎之辈可是不能在修佛的情况下天人合一的。 看着双手合十弯腰施礼的张巫,老僧人赶紧身子一侧躲到了张巫的左侧,躲开了张巫的一礼,握着念珠的右手把张巫扶了起来,“小施主客气了,老衲可是承受不起的,现在还有些紧急事情要处理,还望小施主躲闪到一边,等老衲收拾了这个妖孽,再和小施主交谈。” 老僧人单掌合十,说话的声音雄浑响亮,根本就很难想像这会是一个如此年龄的老僧说出来的,反而像是一个正当年的壮汉口中说出,底气十足,中气充足,看来是个十分厉害的角色。 “大师傅请便。”张巫也是个识趣的人物,既然不关自己的事,自己干什么没事找事的去插一脚呢?很自然的就向旁边退出了几步,盘膝坐在了很是烫人的地上,不过对于张巫来说却是感觉暖融融的,很是舒服。 “宋礼施主可还记得老僧吗?”老僧人转身扭头,正面对着站在后面一动不动的中年人,还是单掌合十打了个问询。 “哈哈哈,释迦嘛,我怎么会不记得,就算是你烧成了灰,我也认得出来,还真是好久不见了…” 中年人宋礼虽然是笑着说的,可是他那语气里深深的怨恨还有冰冷的杀意,却是让人丝毫感觉不到他是笑着说的… 这个老和尚释迦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又和这个诡异的宋礼有些什么恩怨,张巫又会怎样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秀才遇上兵(二) 【第七十八章 】秀才遇上兵(二) 【第七十八章】秀才遇上兵(二) 呆愣,因为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而呆愣在了原地,土黄的荒漠竟然有十几亩的地方完全变成了焦黑的颜色,就连那些坚硬的沙砾、碎石都融化后又重新结成了一块块的结晶混合物板块。 “我他奶奶的呀呀个呸呸的!”张巫灰头土脸地从地上又爬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切,想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由得爆了句他认为最经典的表达震惊情绪的口头禅,“要不要这么夸张。” 张巫双手撑着地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体晃了两晃、摇了三摇才算是站稳了,低头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被烧的焦黑炭化的皮肤,和自己已经破碎变成了短裤的运动裤,还有直接烧的鞋和袜子都找不着的双脚。 “还好你这身体是重塑而来,不然的话,在这种程度的碰撞下,你要是普通人的身体早就直接气化了。”阎王那有些虚幻的身体又从张巫右手手腕上的乌木手环里飘了出来,双手抱胸,依旧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懒散模样。 “你还好意思说,刚才那种状况你都不出手救我,我恨你,你看着我以后再和说话的。”张巫看着飘在自己面前的阎王先是一愣,随即就咆哮了起来,那模样就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跟长辈发火。 阎王斜眼看着张牙舞爪的张巫,也不生气,反而觉得他那已经孤寂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心里出现了一种怪怪的感觉,怎么形容呢?那种感觉暖暖的、酸酸的,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好了,傻小子,为师又怎么会见死不救呢,你看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阎王面容严肃的说着轻松的话,这一点让张巫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不过通过张巫和阎王这些时日的相处来看,往往这个状态下的阎王才是他真实的状态。 “你现在应该做的不是和我发脾气,貌似应该是去看看那个老和尚,我感到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估计就快要归我关了。”阎王说完就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张巫的乌木手环里。 张巫缓步走到了百米外盘坐在地上,上身*,露出一身棱角分明的肌肉的老和尚面前。 离近了张巫看清了老和尚的身体,当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清清楚楚的展现在张巫眼前的时候,不由得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张巫先看到的是老和尚释迦那一身跟年龄完全不相符的强健肌肉,不过和张巫差不多也差不多都已经炭化了,甚至有的地方还冒着袅袅的青烟。 当然全身大面积烧伤是不足以导致老和尚释迦如此的,因为当修行者实力达到释迦如此地步的时候,他们身体的机能基本上就已经脱离人的生理范围了,只能用变态两个字来形容。 而且他那极强的生命力还有自我再生能力也足以让他在火烧的情况下保住一条老命,可是现在老和尚释迦的情况却是不太妙,简直就是糟糕。 真正让老和尚释迦如此狼狈凄惨的他胸膛上那个前后通透的窟窿,大小足有成人拳头左右,创面都已经变得焦黑一片,而原本应该在那里的那颗桃形脏器-心脏却是不见了踪影。 “大师,大师…”张巫的神念不及阎王般强大,本来在受到重创后实力大打折扣的张巫以为这个老和尚已经挂掉了,可是现在真正走到他的跟前时,才又感觉到了老和尚释迦已经极端微弱却依旧存在的气息。 “额…”在张巫的连声呼唤中,已经陷入弥留之际的老和尚释迦终于幽幽的醒转了过来,费力地张开那双已经完全失去神采的眼睛,眸子里神魂迷乱,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溃散一样。 “小…小施主…”老和尚释迦干裂的嘴唇微微嗡动着,说话的声音很是微弱,而且还断断续续的,如果不仔细听的话,根本就听不清他究竟说了些什么,“你还…还…还活着…” “嗯,我还活着,”张巫现在根本就不敢触碰这个奄奄一息的老和尚释迦,生怕哪怕是最最轻微的一下也会断送了这个老和尚最后的一丝生机,“您还有什么话要交代的,如果我能办到的话我一定会尽力的。” 欺骗有的时候是无力的,就好像现在,老和尚释迦他比张巫更加了解自己身体的状况,张巫虽然想安慰他几句,可是也知道根本就没有半点用处,反而还会浪费本来就不多的时间,还不如直接问问这个老和尚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如果简单的话,张巫不介意帮他完成,毕竟算起来,这老和尚释迦也算是救了他张巫一次的,就算张巫做不到,最起码也能假装答应,让老和尚走的安心一些。 “宋礼…宋礼他…他…” “宋礼跑了,不过他也受了很重的伤,估计多半也是活不成了。”张巫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被老和尚一金顶九连环把脑袋砸没的中年人宋礼又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走的不见了踪影的。 “什么!”听到宋礼并没有死的事实,老和尚释迦低垂的眼皮突然猛地睁开,原本已经散乱的眼神突然又凝聚了起来,射出两道湛然的亮光。 张巫的心猛地一颤,接着就沉了下去,对于突然又来了精神头儿的老和尚释迦,他不仅没有半点的欢喜,反而眼中多了几分哀伤,这是回光返照了,宋礼没有死的事让老和尚释迦愤怒了,爆发出了他生命最后的潜在能量。 “小施主,老衲有两件事想托付给小施主去办,还望小施主不要推辞。”老和尚释迦由于回光返照,燃烧了了最后的一点生命潜力,说话的声音竟然大了几分,也清楚了很多。 “大师傅你就说吧,只要小子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回去做的。”张巫单腿半跪在老和尚释迦的面前,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指竖起,竟然做出了发誓的架势,当然张巫可是不会真的去发劳什子的誓的,发誓那是开玩笑的吗?发誓也许对于普通平民老百姓并没有什么约束力,可是对于像张巫这种修行者来说那了就是一等一的大事,一旦誓言发下就必须实现,不然的话,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小施主言重了,”老和尚释迦毕竟是出家人,心地良善,知道发誓对于修行者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赶紧出言喝止了张巫,而张巫则是干脆的顺坡下驴的发下了手,“你我萍水相逢,小施主不必如此的,一切随缘就好了。” “大师傅你就说吧。”张巫看着老和尚释迦眼中湛然的神光又开始有黯淡的势头,知道老和尚这是真的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第一件事就是希望小施主可以将老衲的尸骨火化送回直隶茂州千里白桦林三教堂中,到时候你将老衲的念珠交给三教堂的主事人,他们自然就明白了。” “行,这个没问题,小子一定办到,那第二件…” “第二件事就是老衲求小施主找一个人,是一个女孩儿,今年应该差不多有二十三岁,她最显著的特点就是两眉之间的眉心处有一颗黄豆大小的朱砂痣,找到她后,你就把老僧火化后体内的那件物饰交给她就可以了,切记…千万…不…不…要…”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和尚释迦眼中的神光已经完全散去,喉头中还未说完的话永远也说不完了,身体突然一挺,大片已经炭化 的皮肤崩裂,露出了里面深红色的肌肉还有点点的暗金颜色。 “阿弥陀佛!”张巫双手合十,向着已经坐化了的老和尚释迦拜了四拜,低头颂了一声佛号,也算是表达对这位相见不到半日,却感觉很是不错的老和尚的缅怀吧。 “嗯?” 跪伏在地上的张巫突然感到了周围有大批的气息向着这里快速移动着,而且其中不乏实力在巫者左右的强者,看来是这比武招亲的其他几家势力终于按捺不住要过来凑个热闹了。 现在的张巫虽然已经凭借着他那堪称变态的身体强度还有恢复能力,有了一些行动的能力,可是还是不能动手的,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先跑,等身体和巫力彻底恢复了,然后再想办法离开这里回狮城, 等解决了自己担心的女王大人的事后,再去老和尚释迦说的什么直隶茂州千里白桦林三教堂把他的骨灰送回去,剩下的就是要去寻找小狐狸狐媚儿了,不过先不着急,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事情也要一件一件地办才行。 张巫从地上一跃而起,感受了一下周围传来的气息方向,一伸手将老和尚释迦的尸体还有他那条已经大半插进了地里的金顶九连环抓了过来,向着大批气息涌来的左侧就跑了下去… “等等!”为首的一名老人突然停了下来,抬起自己的右手示意身后的众人也停下,为首的一个身穿一身月白色唐服的老人,看年纪最起码要有六旬左右的样子,花白的头发,三七分头的发型,没有留胡须,面如冠玉,齿白唇红,四方国字脸,一身的浩然正气,赫然正是主持那孙家比武招亲的评判人-孙通老人… 孙通他们来是为了什么,他们是要趁火打劫,还是来救张巫的?其他的几家势力又怎么样了?还有老和尚释迦火化后体内究竟藏着什么东西?这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秀才遇上兵(三) 【第七十九章 】秀才遇上兵(三) 【第七十九章】秀才遇上兵(三) 张巫也不管几十里外来的到底是些什么人,反正他能肯定的就是不是熟人,不是可以将这个状态下的自己交付的人,所以他跑了,不要命似的跑了。 这茫茫的大戈壁是一望无际的开阔地,张巫向着一个方向就跑着,一路下来足足跑了三个多小时,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的时候,张巫才把肩上扛着的老和尚释迦的尸体放了下来,金顶九连环插在旁边,两只手拄着自己的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我勒个去的,总算是出了那该死的大荒漠了,”张巫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斗大般的细密汗珠,勉强打着精神,伸手将老和尚释迦的尸体在此扛在了肩上,手里拄着金顶九连环,向着不远处不足五里的一片苍茫群山中跑了过去。 以张巫堪比跑车的速度,又是在全力爆发的情况下,那速度更是要提高三成,如此马不停蹄地奔跑了三个多小时,估计张巫现在都已经跑出了上千里的距离了。 现在周围的环境已经不再是那一成不变的死寂沉沉的大荒漠,而是一大片陡峻耸峭的山峦,看来应该是张巫慌不择路的情况下不知道跑进了哪一片山脉当中。 又走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张巫在确定了身后的确没有人跟着的情况下,找了个背风的山凹就躲了进去,把肩头上的老和尚释迦轻轻地放在了内侧,而自己则是靠着山壁盘腿坐在了地上,金顶九连环就搭在腿上,右手按在九连环的长柄上,随时都准备着战斗的准备,以防万一。 “不能睡,不能睡呀,这里还不安全。”张巫心里暗自嘱托着自己千万不要睡着,可是现在已经由不得张巫他来控制了,严重透支的巫力,只恢复了七七八八的身体,而且还扛着个尸体一口气跑了将近四个小时,早就筋疲力尽了,一坐下来浑身无力,骨头节儿都酸疼酸疼的,哪里还由的他想不睡就不睡的。 张巫的背靠在石壁上,眼睛缓缓地闭上,脑袋里好像有一群蜂子乱飞一样,搅成了一团浆糊。 渐渐的张巫的神智变得一片模糊,他就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旋转,一会儿头在上面,一会儿脑袋冲下,而且身体轻飘飘的,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嗯?怎么回事?”张巫看着周围的一片黑暗,突然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小亮点,而且里面好像还有人影在晃动,张巫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那个小亮点在召唤他一样,他开始向着那个小亮点拼命地跑去,越跑越快,越跑越近,终于他渐渐地看清了那个小亮点里是什么地方还有什么人。 现在的小亮点在张巫的面前已经变得如同电影院的幕布一样大小,里面是一间很是幽静的咖啡厅,优雅舒缓的钢琴曲,还有一个一个隔开的隔段,和一对一对低低悄声谈笑的青年男女。 “这里是什么地方?”张巫站在无边的黑暗里,看着眼前如同放电影一样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一切,服务生很优雅,来这里喝咖啡的女生也很漂亮,可是张巫却都没有看,他看的只有正对着他的座位上的一对青年男女。 一双如同杨柳般柔美的双眉,秋水中倒映着天上最亮的星也不足以媲美她漆黑的眸子,纯真的不带一丝杂质,蜜色温润的唇瓣,修长如同天鹅般的优雅脖颈,纤细的锁骨,莹白的皮肤,这是造物主最完美的杰作,没有任何缺憾的杰作,她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碧落泉。 “落泉,落泉…”张巫猛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想要将他日思夜想的女王大人拉近自己的怀里,可是却发现自己的手从光幕里穿了过去,就那么直直地穿了过去,什么都没有抓住。 张巫眼神慌乱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又再次向着光幕里的碧落泉抓了过去,可依旧是抓了个空,一次、两次、三次…已经记不清的第多少次,张巫终于放弃了,他颓然的坐在地上,“这是梦,这是梦,这只是个梦…” 瘫坐在地上的张巫耳边再一次响起了落泉还有那个他曾经最最尊敬的男人的声音… “怎么了?”温柔而充满磁性的男中音低低的在女孩儿面前响了起来,接着一只温暖而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把女孩儿的小手握在了掌心里。 “没什么,就是突然感觉心里慌慌的。”女孩儿把手里的咖啡杯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另一只小手轻轻地盖在那只大手上。 仿佛是因为感觉着大手掌心里传过来的炙热温度,女孩小脸儿上飞起了两抹醉人的红云,甜蜜而满足,那娇媚的模样让人看的心里痒痒的如同猫抓一样,恨不得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那可不行,要不我陪你先回家吧,也许风老和婆婆可以帮你看看。”坐在女孩儿对面的是一个长相刚毅、硬朗的小伙子,身高最起码要有一米八,粗眉星眸,只不过皮肤稍微黑了一点点,看着女孩儿依旧皱起的眉头,紧张的从自己座位上站了起来,来到女孩儿的身后,体贴的将同样温暖的左手按在了女孩儿柔弱的肩头上。 “好吧。”女孩儿弱弱地点了点头,起身穿上了男孩儿早就准备好的卡其色外套,跟着男孩子一起走出了“月巴克”主题咖啡厅。 “让我醒来吧…”张巫低着头,嘴里反反复复地嘀咕着“这只是个梦,”还有“让我醒来吧”两句,反反复复。 阳光总是让人感到温暖而美好的,它不仅可以温暖人的身体,更可以消融人心里的阴霾,让无论多么失落的人,悲伤的人,也会让他的眼中出现美丽的色彩。 当第二天的阳光温柔地照在张巫满是干涸泪痕的脸上时,他紧闭的眼皮轻微的抖动了几下,接着张巫终于重新睁开了他一夜都想睁开的眼睛。 “我终于醒过来了,”张巫睁开的眼睛红红的,一条又一条细细的血丝布满了他的眼球,他伸手在自己满是泪痕的脸上胡乱的抹了几把,然后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一抹苦涩、无奈的微笑出现在了他还有泪痕残存的嘴角。 “算了,想也是白想,不如先做该做的事情,”张巫斜眼看着在自己身后斜侧方的老和尚释迦的尸体,伸手在他的身上拍了拍,“老和尚,我就送你这最后一程吧。” 说罢张巫从地上站了起来,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顿时浑身上下好是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清脆的骨节碰撞声很是好听,“簌簌”的,张巫身上的伤一夜间基本上已经全都恢复了,那些结痂也都脱落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粉白的新皮肉。 张巫现在很忙,真的很忙,他要自己很忙,忙到可以不用再去想梦里梦见了什么。 张巫把老和尚释迦的尸体又扛了起来,手里提着金顶九连环又向山脉的更深处走了下去。 “嗯…这里就不错,老和尚就这里吧。”张巫扛着老和尚释迦的尸体又有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彻底进到了山脉的腹地,在一条山间的小溪边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两侧挺俊的山峰,丛丛的翠木,偶尔还能听见鸟语虫鸣之声,低头看了看面前潺潺的流水声,风景优美,如同人间仙境一般。 轻轻地将老和尚释迦的尸体放在了小溪边上,纵身就向不远处的山坡上窜了上去,准备折一些树枝下来好火化老和尚的尸体,不然怎么办,难道用溪水火化不成? “咔嚓!”、“咔嚓!”张巫一手抓住山坡上突出的地方保持住身体,另一只手抡起了老和尚释迦的金顶九连环向着周围那些长在山坡上的小树砸了过去,然后纷纷滚落到了山坡下。 “差不多了。”张巫估计柴禾差不多够了,手掌在山坡上用力一按,身子就从山坡上飞了出去,急速的向着山坡脚落了下去,稳稳地落在地上,扭身准备抱柴禾的时候突然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对。 “嗯,我勒个去的!”当张巫再次扭回头的时候终于发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尸体,老和尚释迦的尸体不见了! “怎么可能!”张巫几个闪身就冲到了刚刚放老和尚释迦尸体的地方,可是那里已经空空如也,而且没有丝毫有东西来过的痕迹。 张巫四下里眺望,这里是一道山谷的地形,东西走向,典型的两山夹一沟,而且并没有什么可以遮挡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奇怪的东西,而也就是因为这一点它才真的奇怪了。 而就在张巫满脑袋问号琢磨不出所以然的时候,突然觉得脚底下的沙石蠕动了一下,“嗯?”,本就精神高度集中的他,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从地上窜了起来,手里一直拎着的金顶九连环抡圆了向着下面就砸了下去。 “嘭!”的一声巨响,张巫手里的金顶九连环落下的同时,刚刚蠕动了一下的沙石地面突然炸开,飞起的沙石中一道快如闪电的黑影向着张巫就撞了过去… 老和尚释迦的尸体究竟怎么了,又跑到哪里去了?而躲在沙石下偷袭张巫的又是什么东西?这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又见落樱缤纷(一) 【第八十章 】又见落樱缤纷(一) 【第八十章】又见落樱缤纷(一) 风萧萧兮易水寒… 两侧挺俊高耸的山壁足有千仞,头顶只露下一缕天光,山谷中一道淙淙蜿蜒而下的溪水清澈而又冰冷透骨。 寂静的山谷里突然一声沉闷的巨响,一道无形的气浪四下冲开,一时间碎石乱滚,土屑纷飞,惊起了大片大片的山鸟拍打着翅膀飞起,不过刚刚飞到半空就被扩散开的气浪击中,一声哀鸣后掉落到了地上。 而一道显得有些瘦小的人影在半空中倒飞而出,直到三丈开在才停了下来,落到地上,双脚虽然踏地,却依旧难以抵御刚刚那一次碰撞中的巨大力道,双脚硬是在坚硬的山石地面上犁出了两道深深的沟壑后才稳住了身体,两只紧握着金顶九连环的手不停的轻微颤抖着,说着手指的缝隙一点一点的殷红血迹渗了出来。 “那究竟是什么家伙,怎么力气如此之大,我都不是对手?”张巫对于自己的力气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他不敢说力能扛鼎,可是空手举起个千百斤的东西那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但是谁能猜想的到刚刚一次纯力量上的对轰,张巫居然败了,而且还是败的相当的凄惨,双手的虎口都被震裂了,差一点就把手里的金顶九连环也给震得脱手飞出去。 微微喘息着,体内的巫力沿着《阎王诀》的修炼功法疯狂的运转着,几乎是肉眼可见的一缕缕细微的无色气流被拉扯进了张巫的身体,转化成了他力量的一部分。 “呵呵,真没想到,刚刚到支那就碰到了一个这么有趣的对手,看来这次的支那之行还真的是值得我期待呀。”随着一阵“轰隆隆” 的巨大声响,一个娇媚的让人浑身发软的声音从还未散尽的尘幕中传了出来。 如果说小狐狸狐媚儿是娇媚的话,那张巫现在所面对的女孩儿绝对是妖媚级别。 突然漫天飘落下了粉白色的樱花花瓣,一位撑着一把皂黄色油纸伞的女孩儿,落英缤纷中,水蓝的平服是一朵绽开的水仙,碎步走动间,油纸伞倏然回旋,水蓝的衣袂下,一双滑嫩的如同牛乳的匀实鹤腿,裹着月白的布袜,踩着小巧的木屐,节奏舒缓的如同一曲离殇,在樱花中向着张巫走了过来。 “这个女人很美。”这是张巫的第一感觉,而且也是他作为一个拥有正常审美观的男人的即时倒映,不过接着一股极端危险的气息就浮上了张巫的心头,甚至不次于杀死老和尚释迦的那个中年人宋礼带来的危险感觉。 “支那人?你是岛国人?”说实话,本来相对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感,只能说是不放心而已,毕竟男人嘛,对于漂亮的异性,怒气值的积攒速度总是要慢上很多的,可是偏偏支那两个字从女孩儿的嘴里说了出来了,那顿时张巫的怒气槽就满了,而对于这个女孩儿别说是好感,不到负数就不错了。 “岛国!你一个支那人居然敢叫我们伟大的扶桑帝国是岛国,岂有此理,应该用你的命来补偿对我扶桑帝国的侮辱。”那个已经完全从尘幕中走出来的女孩儿听到她认识中最最低等的人种-支那人居然敢把她的祖国称为岛国也很是气愤。 “有话好说嘛,”张巫闪身躲开了妖媚女孩儿踢过来的一腿,“你们扶桑帝国?那你干什么要来我们唐地,说我们烫画唐话?” “嗯?”对于这个问题,妖媚女孩儿似乎以前也没有想过,突然被提出,也是愣了一下,“用你管?!”一声娇斥,小手里的油纸伞突然收起,向着张巫的脑袋就抽了过来,带起了一声沉闷的空爆。 “嘭!” 张巫这回并没有躲闪,而是简简单单地将左臂举了起来,护住了自己的头和脖子的要害部位,任由妖媚女孩的油纸伞抽打在自己的小臂上。 “嘶~”张巫的眉头皱了皱,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我勒个去的,这个岛国小妞劲儿还挺大。”,用力向外一推,把妖媚女孩儿的油纸伞震了出去,脚下用力,身子向后又退出了三米左右的距离,冷眼看着也是一脸惊讶的妖媚女孩。 也懒得再说什么,这么一个古古怪怪的岛国妖媚女孩儿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实力也是相当的恐怖,张巫可不觉得她会是来这里帮助自己脱单的,当然了,如果她愿意,张巫还是不会拒绝的。 身体前冲,双手一挥,暗金色的手甲就套在了张巫的双掌上,右手张开如同虎爪,恶狠狠的向着妖媚女孩不是很高耸的胸脯掏了过去踢得女,可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怜香惜玉。 “锵!”一阵金属碰撞的刺耳摩擦声。 张巫的右爪探出,妖媚女孩儿手里的油纸伞也撑开,立马变成了一面直径足有两尺的盾牌,向着张巫就推了过来。 两下碰撞到了一起,张巫手甲的五爪抓破了伞面,可是掌心却被伞骨的主梁撑住,抓不进去。 妖媚女孩儿握着伞把的双手左右一拧,原本平平的伞头中突然弹出了一根足有半尺长的三棱透甲锥,深深的三道血槽,闪着暗蓝色的锋刃,无一不显示着它是一把杀人的利器,而且还是淬了剧毒的,如果不是张巫的掌心有手甲护住,估计如果被这三棱透甲锥刺破一点点的皮肉,就会中毒,那后果,出了气绝身亡之外就不要再做他想了。 这三棱透甲锥弹出的力道极大,硬是把张巫的手推开了半尺的距离,随即撤回,在张巫手甲的手心 地方出现了一个芝麻大小的白点。 “暗箭伤人,这就是你们扶桑帝国的英雄作为吗?” 张巫抬起自己的右手,看着正在自我愈合,白点已经消失不见的白点,语气里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成王败寇,不管使用什么手段,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可以,再说了最毒妇人心这句唐国的古话你没有听过吗?”妖媚女孩儿横持油纸伞护在胸前,冷冰冰地说着。 “那你有没有执行过什么需要付出身体的人物?”张巫一脸贼兮兮的欠抽表情,只能用淫荡还有猥琐来形容他,不时还用眼睛向人家岔开的平服里面看。 “你…你…你…”妖媚女孩儿被耍流氓的张巫气的不清,根本就说不出个子午卯有,就差跺脚了。 “哈哈哈哈…”张巫看着岛国女孩儿被气的小脸通红却又拿自己无计可施的样子就觉得十分的爽,特别的爽,笑的肚子都觉得有点儿疼了。 “巴嘎!”女孩儿是真气坏了,把老家话都气出来了,一挥手里的油纸伞又向着傻笑着就差流口水的张巫扑了过来。 “咯咯,来的好!”张巫神色一整,收敛起了那副流氓的做派,侧身躲过了三棱透甲锥的一刺,左臂横抡,拿自己的胳膊当大棍就向妖媚女孩那毫无赘肉的小腹上抽了过去。 在这里不得不说明一下,张巫的确是喜欢女孩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而且跟阎王那个为老不尊的老色鬼待的时间有些长,难免会有些猥琐,还有成为流氓的潜质,可是潜质只是潜质,张巫毕竟还不是流氓,张巫之所以如此做只不过是为了激怒这个来历不明的岛国女孩儿,毕竟在第一次碰撞中,张巫可是吃了点儿小亏的。 愤怒可以让人无所畏惧,,愤怒也可以让人丧失理智,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只要是人类,愤怒就只会让你减少你成功的把握,毕竟你不是赛亚人,拿自己当孙悟空、贝吉塔可不行。 所以张巫要激怒她,让她失去理智,自己成功的机会就会大大提高。 “嘭!” 见张巫横抽过来的小臂,妖媚女孩虽然愤怒可是也不敢置之不理,油纸伞收回竖在面前,迎着张巫的手臂就推了过去。 一声沉闷的声响过后,张巫收回抽出的手臂,负手而立,脚下连一丝一毫都没有移动,而反观妖媚女孩就要凄惨很多。 妖媚女孩虽然用手中的油纸伞架住了张巫的一击,可是却没有办法抵挡下张巫那变态般的气力,硬是被张巫砸的飞出了五六丈的距离 ,惨兮兮地掉在了山间的小溪里,胸脯一阵起伏,饱满的小嘴儿一张,一口血就吐了出去,落到了溪水当中。 “不对呀,她不应该这么弱才对,难道刚刚打算袭击我的不是这个岛国小妞儿,那也不对呀,这里貌似就只有我和她两个喘气儿的,难道还有别人不成?”张巫实在无法相信刚刚能震裂自己虎口的家伙会被自己一招就秒掉了。 “你究竟是谁,怎么会前后差距如此之大?” 张巫一步一步地走到半躺在溪水里的妖媚女孩面前,低头看着她,右手凌空一抓,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妖媚女孩掉落在一旁的油纸伞抓到了手里,三棱透甲锥的冰冷尖角轻轻地挑起她雪白的下巴,只要张巫微微一用力,就可以贯穿她美丽的脖子。 “呵呵,我想你说的强大应该是它…”妖媚女孩被张巫用淬了剧毒的三棱透甲锥指着也没有半点惊慌,两只雪白的小手缓缓的搭在了自己平服的领口上,然后猛地用力一拉… 这个妖媚的岛国小妞究竟是什么人,还有老和尚释迦的尸体又跑到哪里去了,岛国小妞居然自己就在小巫面前扯衣服,最最关键的是衣服里面到底是啥呢?哈哈,小巫是不会说的,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又见落樱缤纷(二) 【第八十一章 】又见落樱缤纷(二) 【第八十一章】又见落樱缤纷(二) 雪白!刺眼的、晃人的雪白,绵软的手感,就好像手里握着的不是皮肉,而是最最软糯的豆花;光滑的质地,只有如此的丰盈才能称的起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硕大!一只手完全握不过的尺码,温热、颤抖的感觉,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爽!!! 等等!当妖媚女孩扯开自己衣服前襟的时候,我们的张巫小盆友真的有如此的福气吗? 别开玩笑了,以上都是张巫小盆友作为一个资深*丝的臆想罢了,而且就算是实现也不会在这里呀,张巫虽然狂野,可是像野战这种非常狂野的事还是做不出来的。 妖媚女孩用力扯开前襟后露出的不是张巫特别特别想看的奶油小白兔,而是一大片黑色的金丝内甲,并且就在张巫有些失望的功夫,眼前一花,几条细长的黑影就向着张巫的双眼、脖子、前胸、胯下攻了过来。 手腕抖动,张巫手里握着的油纸伞带起一片淡蓝色的光影,刹那间一柄三棱透甲锥幻化出十几道三棱透甲锥,将袭过来的几条细长黑影全都挡了下去。 触感很是柔软,而且还有些滑腻,不过劲道却是十分的强大,和第一次交手时震退自己的相差不多,张巫心里不知道是什么东东,也不敢托大,顺着三棱透甲锥上传过来的巨力,整个人都轻飘飘地向后飘去,足有一丈的距离。 “怎么样,你见到他们是不是很意外呀?”妖媚女孩半躺半卧在冰凉的溪水里,右手撑着自己红扑扑的小脸,左手手指不停地挽弄着自己垂在额头的一缕乌黑发丝,嘴角挂着诱人的微笑,声音酥嗲的让人骨头都要化了。 而就在如此香艳的美人胸前的衣襟里却伸出了八条深红色的腕足,正面光滑,反面则全是大大小小不一的圆形吸盘,而且还布满亮晶晶的粘液。 “触手!”一个同样十分香艳的词汇从张巫嘴里冒了出来,一开始眼神愣了愣,不过随后看向妖媚女孩的眼神变得更加古怪了,“我说姑凉,原来你还喜欢这个调调儿?” “喜欢你妹妹!”妖媚女孩本就红扑扑如同苹果一样的脸顿时变成了一块大红布,一句不太符合她身份的话就从她的小嘴儿里骂了出来,左手向着一脸淫荡和惋惜的张巫一指,八条暗红色的腕足向着张巫就缠了过来。 “别过来,我可不喜欢你们。”张巫嘴里花花、胡说八道,手里的三棱透甲锥舞出了一片光幕,将八条腕足全都挡在了外面。 “不行,如果我一直如此地方的话,估计我可能不是它的对手,”和妖媚女孩的腕足硬碰了十数下后,就感到握着三棱透甲锥的右手一阵一阵的酸麻,好像过电一般。 “怎么办呢?” 而就在张巫一筹莫展的功夫,一道快的超乎想象的红衣人影从山谷的另一端闪进了山谷中,只不过在离张巫还有足足百米的距离就停了下来,一俯身,躲在了一丛荒草后面。 “嘭!” 又是一声闷响,张巫再次后退出了丈许的距离,握着三棱透甲锥的右手不停地剧烈颤抖着,手腕更是红肿了起来,*的上身上更是有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青紫色瘀伤,凭借张巫变态的自愈能力都没恢复过来,就可想像出那是多么恐怖的破坏力。 “和它拉开距离,然后用你用术法轰击它,你的*强度和它近身搏斗会吃亏的,而且最好就是逃走,这里很危险。”阎王很是严肃的声音在张巫的心里响了起来,接着从右手手腕的乌木手环上散出了一股氤氲的黑色气流,包裹着张巫就向后就飘了出去,躲开了又轰击过来的腕足,远远的落在了十几丈外的地方,逃出了妖媚女孩胸前诡异腕足的攻击范围,扭头就向着山谷的一端冲了出去。 “那老和尚释迦的尸体怎么办?我答应他了。”张巫还是不想就这么离开,毕竟他是在老和尚临终前红口白牙的答应了人家的。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管那个老和尚?快跑才是王道。”阎王也不管张巫的抗议,氤氲的黑气包裹着张巫就冲出了山谷谷口。 “想跑!?”两声不同的娇喝声几乎同时响了起来,溪水中卧着的妖媚女孩小脸儿红的像是火烧一样,身子在腕足的支撑下从溪水里提了起来,而还有另外的一个人比她还要快,快到她都看不清,只觉得身边一股劲风飙过,一道红线就消失在张巫刚刚冲出的谷口。 一道黑色的光线在崎岖的山脉中穿行,而就在这道黑色光线后方紧跟着一道火红的光线,速度极快,两者之间的距离也不过十丈而已,而且还在一点一滴的缩短着。 “你究竟惹到什么人了,后面那个家伙是怎么回事?”张巫现在可以说是十分的自在,他根本就不用自己跑,现在都是阎王的力量包裹着他。 “这个你不用管,总之是一个很麻烦的大麻烦就是了。”阎王也不跟张巫解释什么,就是一个劲的跑,玩了命的跑。 “怎么感觉起来后面这个家伙有些熟悉呢?在哪里见过?见过…见过…难道?”一个十分荒唐的想法突然浮现在了心头,“师傅,您老人家不会是把那个小辣椒给…给那个啥了吧?” 没有回答,只是张巫觉得阎王逃跑的速度更快了,快到他都已经快要受不了的程度。 “师傅你慢着点儿,大不了就是给我找个师娘而已,跑什么跑嘛,而且我们这个年代的女孩子都是很开放的。”张巫不由得幸灾乐祸地戏谑说道,毕竟能找到一个报复阎王的机会可是不多的。 “放屁!”阎王倒是没有说什么,可是紧紧追在黑光之后的火红人影却是破口大骂,“你个缺德的混蛋,给老娘站住,不然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说实话,红衣女孩的话根本就是废话,张巫和阎王才不会站住呢,逃了就什么事都没有,可是如果站住了,落到她的手里,估计就真的要被她扒皮了。 红衣女孩儿大声咆哮着,追进的速度居然也提升了很多,堪堪和阎王的黑光保持一个速度。 “妈的,这个小妮子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张巫回头看着一脸“狰狞”的红衣女孩,看着她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是当初自己和她交手时的一个档次,不然的话,当初就不是自己控制她,而是她把自己弄死了。 “这个不用你管,你现在赶快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摆脱了她。”现在已经是阎王残存实力的最快速度了,可是却依旧无法摆脱后面紧追不舍的红衣女孩,也就是说他是没法逃出这个自己新得到的女人的手心了,只好向有现代生活经验的张巫求救了。 “那个…师傅我想问你一个很深刻的问题…不知道…” “有话说、有屁放,都什么时候还啰哩巴索的” “就是…就是…师傅你上上…”究竟应该怎么称呼这位追在身后,连阎王都只能跑路的大姐,最后想了想,觉得还是叫师娘好了,“上师娘的时候…有没有落红?” “呃…”显然阎王也是被张巫的问题问了个不好回答,先是一愣,然后吞吞吐吐地问“这很重要吗?” 这是一句很显然的废话,作为一个生长在这个年代的资深*丝来说,张巫一直认为,像红衣女孩那样的姿色,如果阎王上的时候还是个处,那将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张巫最起码有七成把握说她是一个十分保守的女孩儿,最起码是思想上很保守的女孩儿,深受唐国的传统文化影响,她的身体,还有第一次给的一定要是她爱的人,她值得为之献身,跟随、服侍一辈子的男人。 “为什么!为什么?!”想到跟随、服侍一辈子的男人的时候,张巫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女王大人,还有在山谷里那个自己怎么也醒不过来的梦,“不,为什么!?” 张巫全身的巫力开始不受控制的奔涌起来,皮肤上的血管、筋脉也一根一根的跳动着,肌肉块块隆起,一双拳头我的骨节发白,指甲都扣进了掌心里,渗出了鲜血,头微微扬起,眼睛紧闭着,却也阻止不了泪水滑落下来。 “啊!?”张巫突然双手猛地左右一挣,居然硬是摆脱了阎王的控制,从氤氲的黑气里挣了出来,重重地摔倒到了满是石块的地上,一连翻滚了好几个跟头才一头撞在了山壁上停了下来。 “张巫!”阎王在半空中重新凝聚出了自己那有些虚幻的身影,也顾不上身后眨眼间就要冲到身边的红衣女孩,折回头就冲到了张巫的身前,可是在离张巫还有两三丈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一脸惊恐地看着单腿跪在地上,脑袋砸在石头里的张巫… 阎王这个老色鬼终于还是忍不住动手了,而且居然还是那个差点被张巫上了的红衣女孩,当真还是姜是老的辣呀,而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的张巫,又怎么了?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为什么?我欲成魔! 【第八十二章 】为什么?我欲成魔 【第八十二章】为什么?我欲成魔! 隐隐地血光从单腿跪在地上的张巫身上散发出来,十几岁的身体开始一点一寸的慢慢长大,乌黑的头发再次变成了披肩的血红长发。 “张巫?”已经退出了十丈开外的阎王小心翼翼地看着张巫,嘴里低低地呼唤着,身后还护着已经追到却并没有怎么吵闹的红衣女孩,周围都笼在了阎王身上散发出来的氤氲黑气当中。 “为什么?师傅你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吗?”已经恢复了成年状态的张巫一扭身,从地上站了起来,左侧额头上一道撞出来的长长血痕一直延伸到了左眼角,给本就变得十分诡异的张巫添了三分狰狞、凶悍。 阎王没说什么,而是双手不停地结着复杂的手印,而周围氤氲的黑气也在不停地律动着,渐渐凝聚成型… “呵呵,”张巫的嘴角挂着一丝凄然的苦笑,头扬起又重重落下,眼角甩落了两点晶莹的泪水,“师傅,难道你也觉得我不安全吗?我不值得信任吗?” 随着氤氲黑气的逐渐凝实,一套暗黑色的全身铠甲出现在了阎王的身上,头上带着三叉束发紫金冠,身上穿着九吞八煞连环甲,双肩处一左一右两个张口吐息的龙头,胸前则是一个狰狞的鬼头,腰中系着狮鸾带,脚踩虎头战靴,皂黑色的袍服半披半挂在身上,背后背着八杆韧彪旗,右手里擒着一条黑白两色的八棱大棍。 “小巫,你变了,你的气息很陌生,怎么会突然满身的魔气。”阎王将红衣女孩完全挡在身后,眉头紧锁,苍老的容颜也是前所未有的沉重,如今张巫突然爆发出来的力量已经和现在的他不相上下,他也没有绝对的信心可以制服张巫。 哈哈哈哈…苍凉、张狂的笑声震得四周的山石都开始微微抖动,仿佛天地在这一刻都已失色,日月都黯然无光。 “哈哈哈,你想问我怎么了,我怎么了?哈哈哈…”此时的张巫如果说他是一个疯子绝对没有人会怀疑,疯狂的神色、疯狂的言语、疯狂的眼神… “我要我的女人,我要杀了那个该死的李伟,我要杀了他,谁敢拦着我我就杀谁,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哈哈哈哈…”张巫突然脚下升起一团血红的烟云,向着东方就冲了出去。 而空中则留下了张巫如同疯魔般的狂笑声,还有滔天的杀气、杀机还有杀意! “不好,小巫入魔了,要去阻止他。”阎王低声惊呼一声,就要去追疯魔了的张巫,可是身子刚刚一动,肩头就被一只有力的小手牢牢拉住。 “现在真的是急事,有什么事咱们回来再说好不好?”阎王说着,肩头一抖,把红衣女孩的手抖开,向着张巫遁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半空里的红衣女孩气愤的跺了跺小脚,鼓着有点儿婴儿肥的小腮帮,咬着牙也跟着张巫和阎王的方向追了下去。 于是今天就成了一个不平凡的日子,也许在唐国的很多地方,也有很多人会发现空中飞速的闪过三道光束,第一道是深深的血红,紧跟着的是一道深邃的黑色,而就在黑色后则紧跟着一道如同火焰般的火红光束,只不过速度太快了,一般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三道光束里是什么。 “来人站住!”就在第一道血红光束冲过之后,数道淡青色的人影突然从地面上的山脉中冲到了半空中,拦住了后面紧紧跟随的黑色光束还有火红光束,而为首的一位白发、白须,身穿青色太极八卦道袍的老人,脚下踏着一柄尺多长的翠玉短剑,微风吹过,衣袂抖动间,白发、白须随风舞动,好是一番得道的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模样,倒是一副好卖象。 “本王有事,滚开!”阎王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只不过和张巫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变成一副老流氓的样子,而至于其他的人吗?呵呵,估计也就只有等着挨雷吧。 很显然阎王现在心情就是十分的不好,对于这个挡在自己面前如同仙人一般的老头,停都没有停,右手一挥,一股黑气如同匹链一般就裹向了老人的身上。 “好胆!”这个如同仙人一般的老头既然能御剑飞行,敢拦在阎王面前自然不会是一个绣花枕头,面对袭向自己的黑气,也不躲闪,一扬手,一道金光就从老头的右手袖子里飞了出来,和阎王那道黑气就撞在了一起。 “噗呲!”一声,黑气就好像一把烫红的刀子切在牛油上一样,毫不费力地把金光劈成了两瓣,重重地撞在了老神仙一般的老头胸前,一口鲜血冲口而出,人也倒飞了出去,如果不是身后跟上来的几道青光接住他,估计这个神仙般的老头就真的要去西天做神仙了。 阎王对于被他击退的老头可是没有半点兴趣,他现在一心都放在了张巫的身上,停都没有停一下,直接从这里冲了过去,而紧跟在后面的火红光束,则因为张巫还有阎王前面两位凶神开路,根本就没人来拦路,也许是没人能再拦路了。 一路上,张巫和阎王粗略的估算一下最起码也要遇到了了不下十三次的拦阻,而且其中不乏可以御剑飞行的高手,不过却都不是入了魔的张巫还有阎王的对手,最厉害也就是遇到的一个老和尚,居然挡下了张巫的三招,不过第四招还是被张巫一掌砸在了前胸上,大口吐血地被其他和尚救了回去。 “快到了,我感到他的气息,就快到了!”张巫的眼睛已经蒙上了一层血红的光芒,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粘稠如血的魔气凝结出了一片一片鳞片形的角质层,覆盖了张巫的全身,甚至就连脸上也出现了。 “呵呵,臭小子居然敢调戏本姑娘,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怎么抵抗般若打入你体内的魔气。”一只纤细修长的手指在胸前探出的一条黏滑的触手上一捅一捅的,接着就是雪白的皓腕,圆润的手臂,湿漉漉的披肩长发,还有挂着坏坏笑容的俏脸,正是那个喜欢身上冒触手的岛国女孩。 “唉?”岛国女孩突然好像响起了什么似的,突然浑身上下翻找了起来,好半天后,又一屁股的坐回了冰凉的溪水里,两只眼睛有些发直,小手懊恼地用力抓了抓了自己乌黑的头发,把本来好好的头发搞的好像是个鸡窝一样,“坏了,这回看来是真的要被爷爷骂了。” “不行,我就不信了,我苍瑾一定要找回来,对,找回来,”岛国女孩苍瑾双手结印,一个又一个很是繁复的手印不停变换着,一道若有若无的血红色光线从眉心中飘了出来,遥遥地透破面前的空间,不知道延伸到什么地方去了。 “嗯?”正在空中急速飞行的张巫突然感觉自己的裤裆里面一跳一跳的,而且温度还越来越高,一开始也没有在意,可是到了后来,居然到了烫人的地步。“什么几把玩意儿?” 动作很是不雅的从裤子里掏出了一块半个手掌大小,已经通体都散发着火红色光芒的玉牌,张巫拿在手里翻了翻,背面雕刻的是一条九头的大蛇,九张蛇嘴都大张着做出吞天的姿势,而在九头蛇的最居中的那个有只独角的蛇头口中吐出一把形状极其古怪的大剑,背景则是一面九圈的图案。 而正面则是雕刻着两个好像虫子爬似的鱼鸟篆字,“苍瑾?”张巫勉强地认了出来。 “什么东西?”现在脑袋里已经快变成一团浆糊的张巫根本就没有在意自己手里拿着的是个什么东西,反正烫手就是,“你居然也敢来欺负我!” 怒极,张巫身上的血光更浓郁了几分,大嘴一张居然把半个巴掌大的玉牌就硬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牙齿狠狠的一咬,“磕嘣”一声,质地坚硬的玉牌居然就被张巫咬断了,碎成了几瓣。 “咔嚓、咔嚓、咔嚓…”一阵让人听着就牙酸的猛嚼,张巫居然跟吃烧饼一样把嘴里的玉牌嚼得粉粉碎,喉头一阵滚动,他居然把坚硬的玉屑吞进了肚子里。 “噗!”而就在张巫把那面古怪的玉牌吞进肚子的时候,已经被张巫甩在身后不知多少山水的岛国女孩苍瑾,猛地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身子也软绵绵的趴在了地上,而人也晕了过去。 修长的黛眉紧紧皱起,苍瑾虽然晕了过去,可是脸色却是变得十分的痛苦,眉心里钻出来的那缕血红色的光束则是如同疯了般的从她的身体里向外钻出,而随着这光束每抽出一分,苍瑾的脸色也就苍白一分。 “啊!”正在前冲的张巫突然身子一颤,接着一声惨呼,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从半空里向着地上的崇山峻岭中掉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这个小子怎么突然不见了?不可能呀?”就在张巫掉刚刚下去不长的时间,一道黑光也疾掠而来,停在半空中,露出了里面身穿一身戎装的阎王,满脸的焦急之色… 苍瑾!哈哈哈哈,有木有觉得这个名字很有爱,有木有,这可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呢,好了,剧透可不是我小巫的作风,大大们想知道张巫怎么样了吗?还有他又掉在哪里了呢?他又会遇到些什么“有趣”的事情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大山十万,我要活下去(一) 【第八十三章 】大山十万,我要活下去(一) 【第八十三章】大山十万,我要活下去(一) 俗话既然能流传这么多年成为俗话自然是有它的道理的,其中就有这么一句,叫做什么来着,对了,叫做: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这句话从神秘学的角度来看是十分正确的,而作为阎王的亲传弟子的张巫,阎王自然是不舍得他这个宝贝徒弟死掉的。 所以从几百米的半空里掉落下来的张巫没有死掉,他的身体挂在一棵从山崖绝壁中长出来的歪脖树上,没有掉进山崖底下,侥幸捡回了一条小命,不过也是昏迷了过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斗转星移,日月轮转,张巫就挂在这棵歪脖树上足足三天的时间,才幽幽醒转了过来,而他的身体也在这三天里重新恢复成十五六岁的小男孩模样。 “嗯…”张巫艰难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眼皮沉重的好像灌了铅水一样,而且眼神散乱,看什么都模模糊糊,根本就看不清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 习惯性地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用力的晃了晃头,一阵如同针扎一样的剧烈疼痛又强烈的刺激着张巫已经很是脆弱的神经,而且由于张巫晃头用力可能大了点儿,支撑了他三天的那棵歪脖树居然“咔嚓”一声从中折断,张巫迷迷糊糊地又掉了下去。 “嘭!呃…”张巫重重地砸在了坚硬的山地上,身上掉下来的时候又被树枝、荆条刮划出了很多的伤口,可是却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瞬间恢复,而是如同普通人一样,伤口中渗出丝丝的鲜血,全身剧烈一颤,头一歪又晕了过去。 金乌西垂,玉兔高升,凄冷的山风从林间呼啸吹过,而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张巫也是身子颤了颤,眼皮动了几动才费力的缓缓睁开,依旧很是茫然的愣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地聚焦,眸子里开始有了一些神采。 “我这是怎么了?”张巫想要抬手按住自己疼的想撞墙的脑袋,可是谁知道胳膊刚动了动,一股钻心的疼痛的让张巫立刻来了精神,“我靠!” 张巫“嘶嘶”的抽着冷气,身体都不由得颤抖着,额头上也渗出了豆大的冷汗,疼啊,是真塔码的的疼啊,他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这么酸爽的感觉了。 在医学史上,痛的感觉不知道被哪位天才分为十二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被蚊子叮咬时的疼痛,而第十二个层次的疼痛则是母亲分娩时的疼痛,那么按照这个划分标准来说,张巫现在的疼痛绝对达到了第十三个层次,不是女性分娩时被蚊子咬了的痛,而是全身骨骼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折断的疼痛,如果不是张巫的身体有异于常人的话,估计他早就挂掉了。 “啊!”张巫突然想要是自己没有醒过来该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昏迷的时候最起码没有这么疼啊,可是现在倒好,自己醒了,而凭着他那古里古怪的强大神魂,醒了再想昏过去估计是不太容易了。 天已经黑了,冷风吹的张巫牙齿“磕噔噔”的直打架,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根本就动不了分毫,浑身上下除了断骨的疼痛之外,还有身体内部自我愈合的酥麻感觉,就好像骨头上有数不清的蚂蚁啃咬一样,可是却又不能抓挠,那是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我要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老爸、女王大人、小狐狸、雷加斯、瑶姐…我一定要活下去!” 张巫的眼前闪过了一张张对于他来说十分重要的人的面孔,强烈的求生*在张巫的心里熊熊腾了起来,就连他眼中的神采都明亮了很多,如同天上的星。 总体来说,张巫现在的情况十分的不好,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十分的糟糕,不仅全身八成以上的骨骼全部断裂,而且就连身上的经脉都有一半破碎,还是那句话,这也就是张巫,要是一般人早就西方接引,魂归故里了。 张巫咬着牙,忍着经脉间传来的剧痛,勉强调动丹田中那些游散的气装巫力,沿着一些还算完好的经脉运转了起来,对于自己的身体进行着恢复。 惨呀,张巫现在的状况怎一个惨字了得,简直就是惨残了,当第三天的太阳升起,温暖的阳光透过头顶上的树枝照在张巫的脸上时,张巫再次从修炼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一口浊气长长地吐了出来。 “唉,总算是能走了。” 经过张巫三天不分日夜的修炼恢复,张巫总算是把身体的骨骼勉强修复完毕,可以走了,可是要说有什么剧烈的运动是不行的。 张巫右手扶着背后树干,左手撑着自己的膝盖,勉强地站了起来,刚刚站直身体,身子就是一晃荡,差一点就又一屁股坐回地上,脑袋里一阵一阵的发晕,眼前发黑,看东西都是重影的。 三天没有吃饭张巫还是可以忍受的,可是张巫三天这水也是一滴都没有喝,嘴唇上全是干裂开的一道道的血口子,脸色煞白的如同白纸,一步一停,速度估计可以和蜗牛媲美,连乌龟都跑不过。 一天的时间,当太阳再次落下的时候,张巫终于走出了四五里路的路程,身边的树木也越来越是稀疏,看来是要走出这片森林了。 “终于快要出去了。”张巫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虚汗,继续向前继续着自己“漫长”的征途。 也许是老天觉得张巫的劫难还没有遭够,本来就脚下发飘的张巫,突然一脚踩空,一头就栽了下去,沿着陡坡就轱辘了下去。 一路上不知道张巫已经是千疮百孔的身体,和山坡上的树干、石头做了多少次的亲密接触,最后一头扎进了坡底的一条河水里,挣扎了几下后就晕了过去,顺着水流,不知道被推到哪里去了。 “你别着急,别着急,小巫他的实力你清楚的很,那可是连你都不相上下的,这普天之下,在唐国之内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悄无声息地擒住他并且不留丝毫痕迹的可是没有几个。”在和张巫相隔没有多少重山峦的一个小山谷里,点着一堆篝火,一道倩丽的红衣人影坐在篝火旁,看着对面一个不停地飘来飘去的虚幻人影。 “曼斐,”那道不停飘来飘去的虚幻人性终于停了下来,看着对面一脸关怀的红衣女孩寇曼斐,赫然正是张巫的师傅,阎王那个老色鬼,“我担心的并不是小巫受到什么伤害,而是怕他对别人,咱们都是修行之人,应该明白,小巫已经入魔,如果不能把从魔道中拉回来,而且还造了太大的杀孽的话,那他度天劫的时候,那天劫的威力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紧锁的眉头,紧紧抿起的嘴唇,阴沉的脸色被篝火火光映照的阴晴不定,话里的担忧完全是出自真心,他对张巫的关心可不是装出来的。 “那你说怎么办,咱们已经在这里找了快四天了,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而且连气息都没有,你说张巫他会不会已经离开这里了。”红衣女孩寇曼斐站了起来,缓步走到阎王的身边,轻轻地靠在阎王的怀里。 “再在这里找一找吧,我要维持现在实体化的状态也要消耗很大的能量,如果三天以后再找不到的话,咱们就去狮城,那里是小巫的家乡,他说他一定会回去的。”阎王说着,左臂轻轻地拦住寇曼斐丰盈却没有什么赘肉的细腰,一双深邃的眸子看向漆黑的夜空,“只有小巫那个小子成了阎王,我才能真真正正的和你在一起呀。”一句不能说出的话在阎王心里再次响起。 天亮了,一条小河哗啦啦的从一座道观前流过,一个头上梳着羊角发髻,身穿淡青色道袍的小道姑手里提着两只空的木头水桶向着河边走来,乌黑透彻的眸子,秋水粼粼的眸光,尖尖的瓜子脸上是青春活泼还有几分古灵精怪,嘴里哼唱着不知道名字的小曲儿,一蹦一跳的,好像一只可爱的精灵。 “哼,师傅又带着师兄她们下山去参加什么道统争夺了,就是不带着我,说什么我太小,怕我遇到什么危险,哼!还不是不想让我和她们一起出去玩,都是坏银。”小道姑来到河边并没有急着打水,而是把两个木桶放在一边,蹲在河边和小河里游来游去的鱼儿说起了悄悄话。 说来也是奇怪,这小河里的鱼儿貌似真的能听懂小道姑说的是什么一样,一大群的小鱼就游到了岸边,游到了小道姑的面前,也不散去。 而就在小道姑自己对着一群小鱼嘀嘀咕咕,说着些抱怨的话的时候,从小河的上游突然顺流而下游来了一条大鱼,一条比小道姑面前的鱼儿都要大的大鱼,不过应该是一类的,也是身若长带,无鳞,银白色的皮肤,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条大鱼足有两尺多长,比起普通的七寸小鱼不知道大上了多少倍。 而小道姑看到这条银白色大鱼的时候却是一脸惊讶的站了起来… 这里是哪里?这个小道姑又会是谁,还有她所说的那个什么道统争夺又会是什么事,死心吧,小巫是不会剧透的,这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大山十万,我要活下去(二) 【第八十四章 】十万大山,我要活下去(二) 【第八十四章】十万大山,我要活下去(二) 清粼粼的河水,一条大鱼从水中探出了脑袋,鱼嘴一张一张,右边那不大的鱼鳍还在水里不停的晃动着。 “大嘴哥,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长时间和这水中的大鱼大嘴一起,对于它的肢体语言,小道姑还是能明白的,而且一般这条大嘴鱼是不会轻易出来的,一般只有上游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它才会来这里找她的。 走了很长的时间,小道姑在大嘴鱼的带领下已经走了快要有三四里的山路,终于在小河的一个转弯处停了下来,大嘴鱼在水里不停的来回游动着。 “大嘴哥,你是说有东西在这下面?”小道姑试探着问到。 而水里的大嘴哥则是忙不迭的点着它的脑袋,表示小道姑猜对了,接着就一头扎进了水里。 “嘻嘻,每次大嘴哥带我来都有好玩的东西,上会带我来还捉了一只大壁虎的,烤着吃比那些白菜豆腐好吃多了,也不知道这回会是什么?”小道姑两只眼睛里冒着小星星,伸手就脱掉了自己的鞋,把白色的罗袜也扔到了一边,露出了光洁小巧的小脚丫,把裤腿挽了挽,左手提着衣服的下摆就趟进了有些冰凉的河水里。 “在哪里呢?在哪里,好吃的快出来,好吃的……”小道姑在大嘴鱼消失的地方就摸索了起来。 其实这里的小河并不深,小道姑摸索到小河的正中的地方时,河水也就刚刚漫过了她纤细的腰肢。 “在哪里?在…在这里!”小道姑摸索了半天后,依旧没有结果,不过她的兴致也没有减退多少,仍然卖力的摸索着,终于她的小手在水里乱划拉突然碰到了一个软软的长条状东西,她用力一拉,接着一大团*的黑影就从河底的水草里被拉了出来。 当小道姑看清了被自己拉出来的是什么“好吃的”的时候,突然“哎呀!”一声,小道姑手一松,那一大团黑影就又噗通一声掉回了水里。 “怎么会是个人?这回可怎么吃呀!师傅说只有那些歪门邪道才会吃人的。”小道姑一脸的纠结,实在是不知道这个从水里捞出来的“好吃的”是应该像以前那条大壁虎一样烤着吃了,还是应该让他接着在水里泡着。 “算了,还是弄回去以后再说吧。”小道姑说着又一弯腰把她的“好吃的”从水里拉了出来,往肩膀上一扛就向河岸走了回去。 “大嘴哥我先走了,以后再有什么好吃的一定要再喊我呀!”小道姑肩上扛着个近乎全裸的人,全身上下的皮肤都被河水泡的有点发白了,而身上也就只有一块根本就看不出是什么东东的两片破布挡住了关键的地方,一头的黑色头发*的贴在头上、脸上。 小道姑肩上扛着这么一个最起码也要有一百一二十斤的“好吃的”却好像根本就没有扛东西一样,一溜小跑着跑回了道观门前,一手拎着两个木桶就冲回了道观里面。 大敞四开的木门,木门上一块原色的木质匾额,三个苍劲有力的篆体大字写在上面-松竹观。 疼痛,还有温暖,当感觉重新回到张巫的身体的时候,由于受伤过重而陷入昏迷的张巫的神魂终于再次清醒了过来。 很是奇怪的感觉,身体里冰冷的吓人,而体外却又是温温暖暖的感觉,而且还很柔软。 “呃…”张巫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看了看,瞧见的却只是一个淡黄色的顶儿,想要扭头看看四周的时候,突然又发现自己除了眼睛、鼻子、嘴还能动之外,其他的地方那是连动都动不了。 “怎么回事?”张巫努力地回想自己究竟经历了些什么,可是张巫能想起来的就是自己从山坡上滚了下来,然后掉进河水的时候还有一些意识,然后被河水一灌,就彻底不知道以后发生了些什么了。 张巫的鼻子轻轻地抽动了几下,闻到了淡淡的松脂味道还有竹子特有的清香气息,而且自己躺着的地方还有一阵阵女孩儿才特有的诱人甜香。 “看来我是被人救了。”张巫心里暗暗感叹自己人品好,运气就是过硬的时候,突然一股特别的味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饭的味道,饭特有的香甜的味道,对于张巫一个自己都不知道饿了多少天的饿鬼来说,这饭特有的味道,简直比女王大人再加上小狐狸脱光了躺在床上搔首弄姿还要有诱惑力。 “吃的,吃的,”张巫再次尝试了一次,可是身子还是不能动,肚子里又“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喂!有木有人呀,饿死人啦,饿死人啦!”张巫扯着脖子就喊开了。 “哎呦,好吃的醒了,”正端着一个小托盘的小道姑一脚把房门踹开就走了进来,把托盘放在房间当中位置上的八仙桌上,就扑到了张巫的床前。 一张尖尖的瓜子脸,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好奇还有兴奋,那感觉就好像看自己养的宠物小猫、小狗一样。 “呃…”本来还被饭香勾的精神头十足的张巫,被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张俏脸给硬生生地吓得精神萎靡了回去。 “姑…姑娘,你…”张巫试探性地问着自己眼前这个梳着羊角发髻,一身道装的甜美女孩,鼻端闻着女孩儿身上的甜香和自己躺着的床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姑娘?姑娘是什么东东,可以吃吗?”小道姑一脸的呆萌,粉白色的小嘴儿咬着自己右手的食指,呆萌里还有几分浑然天成的娇憨妩媚。 “这个女孩儿出家当道姑实在是太可惜了。”张巫心里不由得感叹小道姑的姿色,“那个…那个姑娘不是吃的。” 啼笑皆非,真的是啼笑皆非,张巫看着小道姑,心里终于相信了世上是真的有《侠客行》里石破天那样的人的,只不过石破天是个帅哥,而现实中却让自己遇到个俊俏的小道姑。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张巫躺在床上,脖子动都动不了,只能斜着眼睛看。 “我师傅姓顾,所以我也就姓顾了,给我取了个名字叫英然,不过师兄他们都叫我嬛嬛,我看你比我还小,你就叫我嬛嬛姐吧,”小道姑一脸严肃地说完就快步从房间里走了出去,接着张巫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了小道姑兴奋的欢呼声,“哈哈哈,终于有人比我小了,我也是姐了,哈哈哈,太爽了,太爽了,哈哈哈。” 而躺在床上听的一清二楚的张巫则是一脸的黑线,微笑着摇了摇头,肚子又“咕噜咕噜”的抗议了起来,“嬛嬛姐,嬛嬛姐,我都快饿死了,能不能先给我点吃的!” “什么!你刚才叫我什么!再叫我一遍,快点!” 张巫的话刚喊完,小道姑顾英然就一阵旋风般的又冲回了张巫的床前,一把把张巫从床上扯了起来,这回不光是一脸的兴奋,就连眼圈都变得红红的了。 “不至于吧?”张巫这回算是着实被这个小道姑雷了个外焦里嫩,嘴里却还的顺着她说,“嬛嬛姐呀,我叫你嬛嬛姐,你能不能先给口吃的,我快要饿死了。”张巫心里不由得再次感叹这食物来的是真心不容易呀! “嬛嬛姐,嬛嬛姐!”显然小道姑还没有从兴奋中缓过来,两只眼睛冒着小星星,嘴里重复着“嬛嬛姐”三个字,自己傻呵呵的笑着,不过她笑起来真的很美。 好在张巫见过的美女可是不少,久而久之的对于美女的免疫力也就要强了很多,而且他现在的注意力实在是绝大部分都集中在八仙桌上的吃的上了。 被小道姑嬛嬛摇的快要吐血的张巫,一脸痛苦的看着小道姑,“嬛嬛姐,吃的。” “吃的,对了,吃的!”小道姑说着一撒手就扭身去八仙桌上端自己的小托盘,可谁知道再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 “嗯?人呢?” “嬛嬛姐,嬛嬛姐,我在地上…”张巫都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小道姑面前的地上传了过来。 “呃!”小道姑把手里的突然举过了头顶,终于看到了已经在地上挺尸的张巫,“你没事跑到地上干什么?” “好吧,我是真的败给你了,”张巫的心里已经满满的都是泪水了,这是我自己跑到地上的吗?这是你突然撒手,我摔下来的好不好,而且,而且这是谁给我包扎的呀,我一定要杀了他! 掉在地上的张巫终于有机会看清楚自己完全盖在被子底下的身体是什么样的了,木乃伊套装,妥妥的木乃伊套装,而且还是加肥加大款的木乃伊套装。 全身上下都被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白色绷带,而且最最讨厌的是,这个替张巫包扎的居然把张巫的双手,双腿还有身体都包在了一起,看起来说木乃伊都是好听的,简直就像是一条木乃伊版的肥虫子,当然这都还不是最最让张巫无语的,让张巫最最无语的是… 是什么事让张巫都能无语呢,还有这个小道姑有木有很可耐,她和张巫以后还会有很多事呦,好了,剧透到此结束,想知道后边还会有什么事发生,这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大山十万,我要活下去(三) 【第八十五章 】大山十万,我要活下去(三) 【第八十五章】大山十万,我要活下去(三) “嬛嬛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被小道姑嬛嬛重新扔回床上,嘴里嚼着半个馒头的张巫口齿不清的说着。 “说吧。”也不知道是小道姑真没拿张巫当外人,还是她本身就是这样,总之小道姑吃饭的样子和她可爱的模样实在是有一点点的差距,张巫可是看着她一口咬下了半个馒头,然后又把剩下的半个馒头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我这一身是哪位替我包扎的?”张巫用力的一伸脖子,总算是把嘴里的馒头咽了下去。 “你说你这一身呀,是姐姐我包扎的,怎么样,漂亮吧,姐姐我可是费了很大力气的呦,这简直就是杰作。”小道姑说着,右手端着小瓷碗往自己的小嘴里灌了半碗,然后用手背擦了擦,左手拍了拍自己饱满的大胸脯,一脸的小骄傲。 “好吧,”虽然张巫也想到了这个可能,不过当小道姑说出来后,还是难免又是一脸的黑线,“小弟谢谢姐姐了。” 虽然小道姑吃饭的姿势不敢恭维,不过饭量还是不大的,所以这一招托盘的吃食大多归了张巫。 “咯!”张巫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舒舒服服的在小道姑的被子上扭了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正在收拾碗筷的小道姑,“嬛嬛姐,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吗?怎么我没有见到其他的人呢?” “是呀,”小道姑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碗筷,一边扭头笑着回答张巫,右手随意的将垂在额前的一缕青丝拢在了耳际。 一颦一笑,巧笑嫣然,得妇如此,夫复何求! 这个小道姑顾英然还真是一个性情直爽,坦率的女孩儿,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如果一个并不熟悉的人问你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的话,一般人可是不会告诉你的,毕竟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现在的人心可不是那么好了。 张巫并不是一个多情的人,可是张巫却是一个懂得欣赏的人,一个懂得欣赏美的人,尤其是值得欣赏的人还很信任他。 “要抓紧时间恢复才行,这里还不知道安不安全,我师傅那个老色鬼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行,我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张巫心里打定了主意,也不管已经收拾好碗筷走出房门的小道姑干什么去了,自顾自的催动体内的巫力,尽全力修复自己千疮百孔的身体。 不得不说,张巫重塑的身体的确是强悍非常,普通人死百回都死的伤势,张巫居然硬是挺了过来,而且在这些天的昏迷中,身体的自愈能力把身体的机能恢复了七七八八,只不过全身的经脉有不少都堵滞了起来,巫力流转不畅,而张巫现在的任务就是要将这些堵滞的经脉重新冲开。 双眼紧闭,舌尖顶住上牙膛,被裹得像只木乃伊版肥虫子的张巫身上透出一层若有若无的黑色氤氲气息,而黑色中还参杂着一些血红和冰蓝的异色气流。 而张巫则调动体内所剩不多的巫力开始在周身奇经八脉中运转起来,首先是冲脉,巫力起于胞宫,下出会阴,然后分上下两支,上者巫力散瘀胸腔,再上行,经过咽喉,环绕唇舌之间。 经过了两天一夜的缓慢推动,张巫的巫力终于将冲脉上支冲通,只感觉一股滚滚的气流自丹田中直冲喉咙,“吼…”,一声如同龙吟虎啸般的吼声自张巫口中吐出,一股无形的气浪四散冲开,首当其冲的就是张巫躺着的床,在“吱呀、吱呀”了几声之后,“咔嚓”一声被震断了,屋里的八仙桌子,茶壶、茶碗,木凳立柜也都被震得倒的倒,碎的碎。 “怎么了!”一道人影几个闪烁就冲到了张巫的门口,可却正好碰到气浪扩散,被撞的倒飞了出去,后背碰到门口的柱子上,晕了过去,身子软软的滑到了地上,低垂的螓首,赫然正是闻声赶来的小道姑顾英然。 “还差一步,还差下支会阴一个穴位,这冲脉就可以重新打通了,一旦冲脉打通,那我就可以调动更多被封在丹田中的巫力,那样我恢复的速度就会更快。”沉浸在修炼中的张巫并没有意识到刚刚他的那一声吼叫造成了多么严重的后果,直挺挺的躺在已经塌掉的床板上努力恢复着。 阴冷的风,还有眼前不停晃动的人影,粗野刺耳的声音,这是小道姑顾英然第一反应,身子下意识地动了动,突然发现自己的身子无法动弹,接着就从昏迷后刚刚的迷糊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首先看到的是一堆篝火,跳跃的火光映着围坐在篝火周围的五个壮硕汉子,他们一律都是戴着登山帽,身上穿着黑色或者棕色的登山服,脚下踩着军用的皮靴,操着一种很古怪的口音彼此交谈着,没有注意到小道姑已经醒过来了。 “唔,呜呜!”小道姑发现自己居然被五花大绑着扔在了地上,双手被捆在背后,就连嘴里都不知道被用什么布给塞了个结结实实,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而就在她不远的地方,张巫居然也被人捆着扔在地上,双眼紧闭,只是还没有醒过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小道姑不停地扭动着身体想要靠近张巫,用力地挣动着被捆住的双手,心里狠狠的埋怨自己,平常的时候不停师傅的话,师兄们练功的时候,她就偷懒,偷偷的去河边找大嘴鱼玩,现在倒好,居然被人捆了扔在地上,连一根绳子都挣不断。 可是她的呼喊没有喊醒依旧昏迷中的张巫,反而把烤火的五个汉子给惊动了。 “哈哈,刚刚哥几个还说这该死的山里一点儿乐子都没有,这不小美人儿就给咱们送乐子来了吗?”五人中为首的一个身材最是魁梧的汉子迈步走了过来,弯腰把小道姑顾英然从地上拉了起来,看着顾英然很是慌张的大眼睛,右手挑起她尖尖的下巴,一张一脸大胡子的脸凑近了小道姑,一脸沉醉地用力抽动了几下鼻子,就好像闻到了肉味的狗一样。 “真香,哈哈哈哈,真踏马的香!”大胡子汉子突然狂笑了起来,左手提着小道姑胸前的衣服就举过了头顶,身子旋转着,“比城里那群出来卖的烂货不知道水灵多少,你们说是不是呀?” “就是,老大说的太对了,那帮出来卖的,不仅松,还一股子骚味,简直就是垃圾,哪里赶得上这个极品呀。”一个身形瘦高的汉子随声附和着。 “滚蛋,老三就你那出息,那娘们一股子骚味,你不还是花了五百人头去了,最后还赖在人家肚皮上不肯下来,简直就是丢哥几个的脸。”一个手里拿着一根烤叉,叉子上叉了块土豆的汉子扭头嘲笑着那个瘦高汉子,在跳动的火光中,这个汉子左眼黑洞洞的空眼眶一览无余,显得如此恐怖。 而独眼汉子说完后,立刻得到了对面坐着的疤脸汉子支持,“二哥这话说的不错,老三就是没出息,天天就知道赖在女人的肚皮上,我看他最好的死法就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老四你皮子又痒痒了是不是!”被同伴揭穿糗事,瘦高汉子一脸的窘态,可是对于那个独眼龙汉子他又不敢得罪,只好扑向了坐在独眼龙汉子对面的刀疤脸汉子,两人怪叫着就追打了起来。 “老五,你怎么了?”左手举着小道姑的大胡子汉子走回了篝火旁,一松手把小道姑放在了旁边,看着五人中那个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烤着自己的干粮的汉子。 “没什麽,只是觉得不太舒服。”第五个汉子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的面容,普通人的身材,普通人的说话声音,除了他眼中偶尔闪过的浓郁沧桑外,很真就没有什么其他的特征,说着,把手里的烤叉轻轻放到地上,站了起来,“老大我去周围看看,哥几个不用等我了。”说完扭头几步就走进了黑暗里,不见了踪影。 剩下的四个汉子彼此都看了一眼,无声的叹息在每个人心中响起,他们清楚的记得,当初他们的老五可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副闷葫芦的脾气。 “算了,不管他了,”大胡子汉子扫兴地摆了摆手,“反正咱们大晚上的也没什麽事儿,不如哥几个就乐呵乐呵?”说着,眼中淫光大盛,坏笑着看着地上惊慌失措的小道姑顾英然。 “呜呜…呜呜呜…”虽然不太明白这几个陌生的男人究竟要对自己做些什么,可是他们脸上那些奇奇怪怪的表情实在是太恐怖、太吓人了,单纯的小道姑不停地向后蹭着身子,想要逃离,甚至眼睛里都流下了泪水,可是被捆住手脚的她又哪里逃得掉呢? 眼看着大胡子汉子淫笑着,弯腰伸手抓住了小道姑微微踢动的小脚,一用力,就把小道姑又给扯回了自己的面前,一双蒲扇似的的大手向着小道姑的衣襟里就抓了过去… 坏了坏了,咱们呆萌呆萌的小道姑嬛嬛姐,居然一出场就被坏人抓住了,而且还是四个壮汉有木有,这可怎么办?嬛嬛姐究竟能不能在关键的时候逃出魔爪,还是一朵还没开的鲜花就被摧残凋零,这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万恶淫为首,作死就去死吧! 【第八十六章 】万恶银为首,作死就去死吧 【第八十六章】万恶银为首,作死就去死吧! 有些清冷的山风,温暖跳跃的篝火,晃动的壮硕黑影,还有呜呜的无力求助和恐惧、痛苦的眼睛。 就在大胡子汉子的双手已经按在小道姑满满的胸脯上,还没来的及揉捏的时候,那个少了一只左眼的独眼龙突然在后面用叉子捅了捅大胡子的腿,“大哥先别着急呀,要干事儿怎么着也要先填饱肚子。” “老二,你觉得咱们还有什么能吃的吗?”大胡子一脸不愿意地回头瞪视着妨碍自己好事的独眼龙。 “那里不是有吗?”独眼龙对于大胡子的恶劣态度倒是没有反应,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彼此是什么脾气早就清楚了,独眼龙用手里的叉子随意地指了指被扔在一旁,仍处在昏迷当中的张巫。 “哦,老二你是越来越那个什么了,”大胡子也扭头看着张巫,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冷笑,那表情仿佛张巫并不是一个活人,而仅仅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是不是这个小子的左眼还是留给你?” “都是老规矩了,老大你就动手吧。”独眼龙语气冷漠的说着,而右边那仅存的独眼里却流露出了兴奋已极的光彩。 而一直处于酱油党状态的瘦高男还有刀疤汉子则是兴奋的呼喊着向着张巫就跑了过去,两人右手一甩,一把刀面漆黑,没有一丝反光的匕首就出现在了两人手中,在张巫身上一左一右两刀,那些结结实实捆在身上的绳子就全都断裂脱落到了地上。 “刺啦”瘦高汉子两只大手一分,张巫新从小道姑那里要来的一套衣服就又报废了,前襟被扯开,露出了张巫匀实的肌肉。 “哎呦,还真看不出来,这个小子看着挺瘦,这身上肉倒是挺结实的。”瘦高男用手里的匕首轻轻拍了拍张巫棱角分明的腹肌,扭头跟那个大胡子汉子说着,“老大你看这个怎么吃?” “烤烤吃算了,吃完了咱们还得和这位小道长好好的探讨一下人生呢,老子这都快控制不住了,哈哈哈…”大胡子看着已经哭的稀里哗啦的小道姑,更是一阵淫邪的狂笑,胯下的第三条腿早就支起了一个大大的小帐篷。 “好嘞,”瘦高汉子答应一声,右手里握着的匕首就向着张巫的前胸扎了下来。 “呜呜呜呜呜呜…”小道姑眼里又涌上了晶莹的泪水,刚刚她终于明白师傅不带她下山是为她好了,而且虽然她并不清楚男女之事,可是并不意味着她不知道呀,她早在被大胡子举过头顶的时候就已经认命了,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救了的张巫居然真的会变成“好吃的”被这群魔鬼吃掉。 可是小道姑的哭泣换来的不是瘦高男的手下留情,反而惹得四个汉子一阵哈哈大笑。 “噗!”锋利的匕首轻松地扎进了张巫的胸膛,一股鲜血沿着刀刃上的两道血槽喷溅而出,喷了瘦高汉子一脸,瘦高汉子连擦都没有擦,反而眼中的兴奋神色更重,血红的舌头伸出来,舔了舔嘴边的几滴鲜血,“嘿嘿”的冷笑了起来。 而胸膛上被插了一刀的张巫身子猛地一震,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血红的眸子里闪过了一片死寂冷漠,毫无情感的神光。 “嘿!…嗯?”就在瘦高汉子被鲜血刺激的双眼发红,打算匕首下滑,给张巫来个大开膛的时候,突然发现手里的匕首根本就切割不动,而且抽都抽不出来,好像被钳子夹住了一样。 瘦高汉子感觉周围的空气迅速降低了很多,而且还有一种被什么东西盯住的致命危险感。 “咯咯咯咯…”一连串如同夜枭般的古怪笑声从躺在地上的张巫嘴里传了出来,在漆黑的夜里让人感到一阵背脊发凉。 “嘭!”张巫双臂微微一挣,把骑坐在身上的瘦高汉子就掀飞了出去,接着身子如同一根木头一样直挺挺地从地上立了起来,黑色的短发又快速的延长变成血红色的披肩长发。 “咯咯咯,想要吃我?咯咯咯,也不怕硌断了你们的狗牙!”张巫的声音变得极端的尖锐难听,两只眼睛冒着红光,披肩长发无风自动,一道道漆黑如墨的古怪魔纹从皮肉里浮现出来。 肩膀轻轻一动,张巫的身体居然一分为二,原地出现了两个张巫,长得一般无二,双眼红光,血发飘扬,嘴角挂着邪气的微笑。 “这小子有古怪!”正端详小道姑的大胡子听到了动静,一个窜身将被掀翻在地的瘦高汉子从地上扯了起来,右手一招,独眼龙汉子就从背包里掏出了两柄开山刀,一把递到了大胡子手里,自己手里也拿着一把。 “看来咱们这回是踢铁板上了。”独眼龙汉子低低的声音跟大胡子说着,独眼里闪烁着亡命徒特有的疯狂神色。 “呜呜呜…”倒在地上的小道姑的视线正好被四个并排站着的大汉挡了个严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看这四个人的举动,肯定不会是他们的朋友来了,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小道姑呜呜叫着求救。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两个张巫看着眼前的四个汉子,同时怪笑了起来,什么话也没有多说,直接扑向了对面的四个汉子,根本就无视了他们手里的武器。 这四个汉子敢在这十万大山里走动,而且还能找到层层阵法守护的松竹观,把小道姑顾英然还有张巫都抓出来,肯定也不会是寻常之辈。 独眼龙看到扑到眼前的张巫也不慌张,手里的开山刀在自己左手手掌上一划,血光迸现,而开山刀带着殷红的鲜血就劈向了张巫的脖子,狠历、果决… “锵!”一声金铁交鸣响彻了寂静的山林中。 带血的开山刀劈在张巫的左手手背上,可是一阵火星闪过却是没有劈进张巫的手中,反而被张巫一翻手抓在了手里,一用力,一阵牙酸的金属扭曲声中,独眼龙手里特殊合金炼成的开山刀居然被捏成了尜尜。 “你们几个阴德丧尽,今天大限已道,本尊就送你们去那阴曹地府!”张巫将手里夺过的开山刀随手扔开,进步伸手,五指张开如同虎爪直抓瘦高汉子的脖子。 “老二快退!”大胡子手里的开山刀一横,右手握刀,左手按在刀背上,一招小鬼推磨,迎着张巫抓向独眼龙脖子的手掌就平推了过去。 “滚开!”张巫尖锐的嗓音如同金属在玻璃上来回刮擦一样,尖锐的让人心里发毛,浑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右手不停,依旧前推,和大胡子的开山刀撞在了一起,去势只不过微微一滞,就顶着大胡子的开山刀继续向瘦高汉子的脖子抓过去。 “铮!”,“铮!” 又是两声金铁交鸣的声音,两道人影也在张巫的背后浮现出来,赫然正是先前的独眼龙还有刀疤脸,两人的手里都握着一把尺许长的短剑,剑尖顶在张巫的背心处,刺透了衣服,却是再难寸进。 接着两块大若门板的巨盾从张巫的体内透了出来,挡住了刺向张巫背心的短剑,巨盾正中两个古朴的鱼鸟篆字不时的闪着厚重的乌金色光彩。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你们自己作死,那你们就去死吧!”张巫身上的血光更浓,手甲尖锐的指尖已经触碰到了瘦高汉子的脖子。 张巫说的一点也没错,大胡子、瘦高个他们的确是自己作死,如果他们只是调教调教小道姑顾英然,哪怕是凌辱出大天来,变态程度超过岛国都没事,可是偏偏他们把主意打到了处于修炼当中,昏迷不醒的张巫身上。 本来张巫在冲击成功冲脉上支后,就将全部的精神还有力量都放到了冲击冲脉下支上,完全陷入了重度休眠当中,除非遇到致命的伤害,否则张巫只能到冲脉下支冲击成功后才会醒过来。 可是这四个汉子好死不死的要吃了张巫,一刀插进了张巫的前心,这可是绝对的致命伤害,这也将陷入修炼状态中的张巫强行拉了出来,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又再次激发了张巫还没有完全褪尽的魔性,导致了张巫再次魔化。 此时的张巫全身的筋骨都已经恢复完成,所差的就是破碎和堵滞的经脉了,不过奇经八脉中最最关键的任、督二脉并未受到损伤,在入魔的时候,冲脉也彻底的被冲开,只剩下带脉、杨维脉、阴维脉、阴橋脉和阳橋脉,虽然只能勉强调动不到五成的功力,可那毕竟也是初级巫尉的五成功力,那也不是寻常修行者能抵挡的。 “额!” 张巫的手掌最终还是抓住了瘦高汉子的脖子,而且瘦高汉子也绝气身亡,可是致瘦高汉子于死地的却不是张巫的手爪,而是一把突然扎进前心的开山刀。 张巫也是一愣,脚尖点地,身子如同羽毛一般轻飘飘的向后飘出数丈开外,有些惊愕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怎么了?究竟怎么了?张巫最后还是爆发了有木有,大家期待的调教嬛嬛姐没有出现有木有,不过小巫也没有办法呀,一来故事情节需要,二来写出来的话,小巫估计就要被抓起来,好痛苦,不过后面的故事会比调教嬛嬛姐更激情呦,究竟会发生些什么,这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突飞猛进、杀生夺魄炼神魂(下) 【第八十七章 】突飞猛进,杀生夺魄炼神魂(上) 【第八十七章】突飞猛进,杀生夺魄炼神魂(上) 一截带血的刀尖从瘦高汉子的后心透了出来,接着用力一搅、一带,一股血泉就从瘦高汉子的前心中喷了出来。 大胡子汉子开山刀横甩,甩出了一连串的血珠,大嘴一张,刚要惨呼出声的瘦高汉子突然身子一僵,双眼外凸,七窍流血,一股淡黑色的气旋从瘦高汉子额头天门中飞了出来,一声声无声的惨叫还有怨毒的咒骂声让灵魂都战栗不已,不过只是很短的一瞬,淡黑色的气旋就被大胡子吞进了肚里。 而随着淡黑色气旋的吞进,大胡子整个人的气势开始迅速的飙升,原本一米八多的身高,居然已经长到了两米开外,浑身上下肌肉隆起,青色的血管如同蚯蚓一样在皮肤表面不停跳动着,脸色铁青,上下四颗獠牙呲出唇外,双眼冒着幽幽如同鬼火一样的绿光。 “咯咯咯咯…小子没想到你还有两把刷子!”大胡子说着,如同蒲扇的右手向着左侧站着的一个张巫抓了过去,笼罩的黑气中,五指如同五把钢钩,指甲三四寸长,漆黑如墨,直刺前心。 “找死!”两个张巫同时怒喝一声,一左一右双手猛振,两扇如同门板般的巨盾向着大胡子伸来的大手撞了上去。 嘭! 三道人影在一起停了片刻,然后轰然分开,两个张巫在半空中重新变回了一个,而大胡子则是身上腾起袅袅的黑气,都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砸出了一道深沟。 “滚蛋!”重新变回一个的张巫身上的氤氲血色黯淡了不少,双眼中也多了几分清明,身体还躺在土里,面对着衔尾而来的独眼龙和刀疤脸两个人,右手用力一挥,一股潜力奔涌而出,将独眼龙还有刀疤脸逼退,双腿一蹬,身体从土里拔了出来,像箭一样向后方退去。 “哪里走!”就在张巫动的同时,同样被震退的大胡子又扑了过来,两只蒲扇大的手掌并在一起,向着张巫的双腿就砸了下来。 “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张巫眼睛上翻看着头顶砸下来的一双大手,也不慌张,自己的右手用力的向自己的前心砸了一下,一口心血就从嘴里喷了出来,化作一道血箭直刺大胡子的眉心,“叫你尝尝小爷的含血喷人!” 血箭一道血光直奔大胡子,而张巫则是一闪身,带起一道残影,人已经扑到了躺在地上的小道姑嬛嬛姐跟前,右手一抄就提了起来,右脚在地上用力一跺,人就借力再次提速,眨眼间就冲了出去,一头钻进山中,三晃两晃就不见了人影,消失在了黑暗里。 按下追了一段却没有追上,暴跳如雷的大胡子、独眼龙还有刀疤脸三人,单说张巫一路狂奔,肩上扛着嘴里呜呜叫个不停的嬛嬛姐,逢坡上坡,遇河跳河,直跑到东方变白,跑出了山脉来到了平原地区才停了下来。 “噗!” 一路的狂奔,张巫胸口的伤口也自己愈合不见了,身上的血气也完全散去,变回了那个普普通通的十五六岁小男孩模样,不过脸色却是惨白的吓人,胸膛一阵起伏,腮帮子一鼓,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人委顿的坐在了地上,肩上扛着的嬛嬛姐也被摔在了地上。 “呜呜呜呜…”掉落在地上的嬛嬛姐,虽然被摔的不轻,不过因为逃出大胡子等人的魔爪紧张的神色也退了下去,看着脸色惨白,嘴唇发紫,浑身都微微颤抖的张巫,两行清澈的泪水夺眶而出,不过身体被捆住动不了,嘴里被堵住说不了话,只能呜呜的扭动着蹭着张巫的身体。 张巫连给嬛嬛姐松绑都来不及,就更来不及顾及嬛嬛姐蹭的爽不爽了,盘膝坐在地上,双手掐定指决,两眼发白就进入了修炼状态,恢复自己的身体状态去了。 气运丹田,巫力全力运转,沿着任督二脉还有刚刚被冲开的冲脉运转了起来,疯狂的吸收周围天地间的能量,转化为自己需要的巫力补给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恢复自己的实力。 “这个臭小子每次总是这样…”就在张巫的神魂进入自己的识海中全力修炼的时候,一声幽幽的叹息突然在张巫的识海里冒了出来,接着一个和张巫几乎一模一样人影出现在了盘膝悬在半空中修炼的张巫身边,只不过服装和神色有些差别罢了。 “没想到我九渊还有此时,如果不是你到了生死之际,成魔成道的关键时刻,我倒要看看你小子究竟能走到哪一步。”自称九渊的另一个张巫伸出自己的右手按在了修炼中张巫的头顶百汇上,接着九渊身上闪起了一血红、一冰白两色光亮,交替闪现,到最后竟然彼此交融成了一片混沌的颜色,沿着按在张巫头顶的手掌流进了张巫的体内。 清凉、舒爽,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爽感觉替代了先前的那种痛苦,如同潮水一样一波一波的洗涤着自己的神魂还有身体,舒服的张巫几乎要呻吟出来,全身颤抖,简直比*还要*。 “啊!”张巫猛地睁开双眼,双手向上托起,一声满是畅意还有舒爽的长啸在张巫的识海里响彻每一个角落。 “不错不错…”九渊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右手,双手倒背,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看着也瞧着他的张巫小盆友。 “你就是夏王九渊?”张巫站了起来,凌空虚立,面对面的看着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比自己显得成熟很多的九渊。 “没错,我就是夏王九渊,也就是你的前世。”九渊依旧微笑着看着张巫,随手一挥,张巫的识海里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本张巫的识海就是一片湖泊的样子,周围都是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等到了张巫修炼到六鼎巫王的实力的时候,张巫的识海就会由湖泊变成陆地,不过那离现在的张巫还是很遥远的,所以他现在的识海只是不停的扩大,积累促发识海巫王质变的量变。 可是随着夏王九渊这看似随意的一挥手,张巫的识海就突然起了变化,先是识海不停地扩大,如果说是现在张巫的识海是一片湖泊的话,那他识海基本几个喘息的功夫就变成了太平洋,随即识海开始沸腾,从精神力凝聚的海水中耸起了一座一座的挺峻山峰,然后是陆地、丘陵、盆地,然后树木、兽灵开始出现,喘息间,花开花落、出生死去。 张巫凌空站在半空,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识海的变化,如果自己的识海都已经到了可以出现生灵的地步的时候,那他的实力最起码也要有巅峰巫皇的实力,那可是就算回到青蒙大陆时代也算高手呀。 “这…”张巫扭头看着旁边的夏王九渊,嘴巴张开的都能塞下一整个鸡蛋。 而夏王九渊则是一脸平静的看着张巫,微笑着点点头。 在张巫发呆的功夫,他识海的变化却依旧在继续着,张巫的头顶上出现了两颗硕大的星球,一颗火红,如同燃烧,而另一颗则是苍白色,散发着柔和的清冷光晕。 “这是?”张巫被头顶的异变吸引了注意力,抬头看着头顶上两颗硕大的星球,有些痴了,“这是…这是太阳星还有太阴星!?”张巫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随着太阳星还有太阴星的出现,一半光明,一半黑暗的识海上空中又出现了一颗又一颗的星球,有大有小,有明有暗,而随着头顶的星球越来越多,张巫脚下的大地却开始崩溃,以极快的速度变回了一片虚无,接着虚无中又开始出现了一颗接一颗的星球。 破碎,毁灭,而当张巫和九渊所在的识海里到处都充满了各种各样星球的光辉的时候,从最远处的一颗小星球开始,突然“轰”的一声碎成了最最微小的尘埃。 第一颗小星球的爆炸似乎是一个信号一样,一颗接着一颗的星球开始爆炸,而当识海中的星球爆炸的只剩下太阳星还有太阴星两颗巨大星球的时候,中午停了下来,随即太阳星还有太阴星旋转了起来,由慢到快,最后变成了一个红白两色相互交融的圆环。 “收!”夏王九渊右手缓缓张开,空中那硕大的不知道究竟有多大的混沌色圆环开始快速的收缩,几乎是眨眼间,空中的圆环就消失不见,而张巫的识海也变回了原先湖泊的模样。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我的神魂已经彻底的破碎,这颗混沌珠中被我封印了我的所有神魂力量,就留给你了,不过你现在还不能完全吸收,你就先融进自己神魂当中,以后在慢慢来吧。”夏王九渊说着,就把右手掌心中托着的一颗不黑不白的混沌色丹珠递到了张巫的面前。 大小如同鸡蛋,浑圆天成,内部似乎是不停变化的一黑一白两团气流一样,变化着不停的形状… 吃惊!夏王九渊出现啦,而且他还把全部的神魂修为都给了张巫,这回张巫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呢?以后又会有什么事发生呢?还有张巫究竟能不能来的及赶回狮城挽回自己的女王大人碧落泉呢?这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突飞猛进,杀生夺魄炼神魂(下) 【第八十八章 】突飞猛进,杀生夺魄炼神魂(下) 【第八十八章】突飞猛进,杀生夺魄炼神魂(下) “这个…这个我怎么吸收?” 张巫小心翼翼地接过夏王九渊手里的混沌珠,看着里面不停变化的混沌气流,竟然有些痴了。 “吃了。” “嗯?”张巫很显然没明白夏王九渊是什么意思,抬头看着负手而立的九渊。 “刚才还觉得你不错,怎么突然就这么笨了呢?”九渊不知道怎么回事,双手伸出,一把捏开张巫的嘴,另一只手捏起张巫手中的混沌珠就扔进了张巫张开的嘴里,接着右手一托张巫的下巴,“咕咚” 一声,张巫喉头滚动,混沌珠就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咳咳咳…”被夏王九渊松开的张巫剧烈地咳嗽了好几声才恢复了过来,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又在自己身上看了看,觉得这吞了混沌珠后啥事儿都没有呀? “别看了,混沌珠的作用还有威能在以后的日子里你自然会知道的,我现在的时间不多了,你给我记好了,第一条,混沌珠的事情谁都不能说,哪怕是你那个亡灵的师傅,还有兽妖的小女朋友,第二就是你要赶快赶回你降生之地,哪里有一件极其重要的器物,你必须要找到它,它对于你以后对抗灭世大劫有至关重要的作用,第三就是你必须要找到你的生身之母,然后亲手杀了她,记住,你一定要…亲手…杀…了…她…” 夏王九渊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幻,说的话也开始断断续续的,最后,夏王九渊的神魂形象竟然完全溃散,化作点点的星光融进了张巫的神魂体内。 而张巫则是突然感到识海外一股巨大的力道袭来,一张阴暗恐怖的大脸突然从识海外闯了进来,直扑张巫的神魂本体,企图一口将张巫的神魂吞了。 “好大的胆子!”张巫一声大喝,双手握拳横在腰间,眼看着大脸的那张血盆大口眼看着就要咬到的功夫,腥臭难闻的味道都已经闻得清清楚楚,张巫的右拳全力轰出,正中大脸的鼻梁子,身子也借势向下落去,双脚站在识海海水的水面上,仰着头看着半空里瞪着自己的那张大脸。 青面獠牙,满脸的络腮胡子,环眼粗眉,头生双角,一脑袋的深红头发,一缕一缕地黑烟从七窍里冒出,而且只有一个脑袋,没有身子,尤其一双闪着幽幽绿光的眼睛更是让人感到狰狞恐怖。 正是将张巫还有小道姑嬛嬛姐从松竹观绑架出来的四人中的大胡子,不过张巫识海里的应该是他的一缕神魂强行侵入张巫的识海,想要将张巫的神魂一起毁灭,将张巫的魂魄都打散,让他永世不得超长,从这一点来看,对于大胡子他们这一帮人的人品可见一斑。 不过这个大胡子和以前张巫交手的很多对手一样,轻视了张巫,仗着自己修行多年,对于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信心,而根本就没有看的起自己眼前十五六岁的小男孩,可是这回他终于要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张巫双脚站在自己识海的水面上,双手结印,口中默默念诵《盘古经》中凝聚法身之法。 “十二祖巫归本源,三清道祖魂归全,魄兮归来!” 两句法决念完,顿时张巫的识海中翻起了滔天巨浪,接着十二道粗如水桶的巨大水柱冲天而起,眨眼间,十二道水柱破碎,十二个上柱天下柱地的高大人影出现在了张巫的身体周围。 为首一人全身金色鳞片,左耳穿一条金蛇,脚踏两条金龙,人面虎身,肩胛处生羽翼;左侧一人则是全身青木颜色,鸟面人身,脚踏两条青龙;右侧一人蟒头人身,脚踏两条黑龙,手缠青色大蟒全身黑色鳞片,身体周围不停的水旋扭动; 两侧的依次为左手二位兽头人身,双耳穿两条火蛇,脚踏两条火龙,全身火红鳞片;左手三位人身蛇尾背后有七只手前面也有两手握两条腾蛇,;左手四位八首人面虎身十尾;左手五位全身骨刺,身似巨兽,锯齿獠牙,四脚下踏着一片滚滚黑云; 右手一位吊睛白额,虎首人身,周身肌肉虬结,手拿两条黄蛇,仰天咆哮声若雷鸣;右手二位人面鸟身,耳挂两条青蛇,手拿两条红蛇,双眼靛蓝无睛,周身上下电蛇攒动,气势不怒自威;右手三位人面鸟身,背有四张肉翅,胸前、腹部、双腿六爪;善速度,四翅一扇二十八万里,全身红鳞片;右手四位人面蛇身全身赤红,双手左托一赤红星球,一只三足金乌振翅欲飞,是为太阳星,右手脱一淡白色星球,其中趴着一只三足金蟾,是为太阴星,周身黑白流转;右手最后一位人头兽身,耳戴两条青蛇,周身炙热气流转动,兽身皮肤皲裂,丝丝枯黄气旋透体而出。 十二祖巫魔神围绕张巫一圈,滔天气势将张巫自己的识海中搅得山河破碎,日月无光,仰天长啸。 “十二祖象?”头顶的巨大头颅被下方张巫所召唤出来的十二祖巫的滔天气势冲的一阵恍惚,一声惊惧的呼声。 “小小蚩尤的凝炼之法也敢在我等面前叫嚣!”为首的那个全身金色鳞片,左耳穿一条金蛇,脚踏两条金龙,人面虎身,肩胛处生羽翼的祖巫魔神一声咆哮,周身处金气凝聚,幻化出数不清的精金利刃,密密匝匝的遮蔽了半边天空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镋棍槊棒、指掌拳衡,呼啸一声就向着悬在半空中的巨大头颅攒射而去。 “啊!”半空里巨大的头颅一声惊恐大叫,大嘴一张,一团漆黑如墨的光团脱口而出,初始的时候只有半尺大小,而脱口而出后迎风就长,眨眼间就胀到直径丈许,将面前攒射而来的金属利刃风暴挡了下来。 金气幻化出的各种利刃攒射进大胡子吐出的黑色光团后,引起了一阵阵“呲、呲、呲…”声,接着利刃就被黑光腐蚀成了一片金气。 “蓐收住手!”张巫从身后轻轻拍了拍人面虎身魔神的头顶,一阵混沌光晕闪过,魔神蓐收周围凝聚的金气利刃就全都散去。 “吼…”蓐收脑袋一晃,将张巫按在自己头顶的手掌甩掉,扭头一声怒吼,“你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让我灭了这个混账的东西!” “你等一下,本尊还有些事情要问他?”张巫也不恼,笑呵呵的挠了挠蓐收脖子底下的柔软绒毛。 “大胡子,你叫什么名字?” 张巫抬头看着半空里躲在黑色光团后面,双眼转动不停,想着该怎么逃走的巨大头颅。 “哈哈哈哈,小小狂徒,也想知道你爷爷我的名字,下辈子吧!”大胡子一声狂妄的长笑,突然巨大的头颅腾起一篷血雾,四下里轰然炸开,接着从血雾中一道黑色流光就向着张巫识海外冲了过去。 “哼!”看着要逃跑的大胡子,站在张巫身后的右手三位人面鸟身,背有四张肉翅,胸前、腹部、双腿六爪,全身红鳞片;正是十二祖巫中最最善速度,四翅一扇二十八万里的帝江,一声冷哼,身子一动间就来到了那道从血雾中逃出的黑色流光面前,大嘴一张,一股无色无形的束缚之力就将黑色流光定在了半空中,展现出了本体。 身高两米开外,浑身筋肉虬结,皮下的青色血管跳动不已,青面獠牙,满头的血色长发,从头顶上两颗如同水牛般的黑色弯角从血色长发中顶了出来,浑身上下有黑色还有血色的魔气不停的冒出不断的凝聚出一张张痛苦不堪的人脸,无声嘶吼咆哮,赫然就是对张巫穷追不舍的大胡子。 “大胡子,你还真是锲而不舍呀,我告诉你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也许可以留条活命,不然的话就别怪我心狠手狠,你懂的。”张巫嘴角上挂着坏坏的笑,伸手一招,半空里被帝江禁制住的大胡子就飘到了眼前。 “咯咯咯,任由你手段通天,也休想我吐出半个字!”大胡子目光冰冷的看着被十二个祖巫魔神簇拥的张巫,也不惊慌,反而眼中有的是炙热的贪婪还有怨毒,“你把你的把戏收了吧,这十二祖象的神通不是你一个小小的紫府修士能施展出来的。” “是吗?”张巫撒然一笑,一指点在大胡子的额头,一束火红色的氤氲气息就笼罩住了大胡子,“看来不给你点儿厉害的手段,你是不会说的。” “啊…啊…”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嚎声从火红色的氤氲气罩里传了出来。 而张巫则是拍了拍自己的手掌,转身看着背后站立的十二尊祖巫魔神,右手凌空一握,一尊小鼎就出现在手掌上,顿时整个人的气势都厚重凝炼了不知多少,“十二祖巫听令!” “在!” 在外人看来高不可攀的十二魔神祖巫居然在张巫一个小人儿面前轰然答喏,实在是一件让人大跌眼镜的事… 十二祖巫出来了,夏王九渊消失了,而我们的故事也就要正是步入正轨,张巫就要回到狮城了,又要发生什么事呢?那连夏王九渊都忌惮的末世大劫又是怎么回事呢?这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近乡情更切 【第八十九章 】近乡情更切 【第八十九章】近乡情更切 近乡情更切,泪落未推门… 当张巫从识海里返回本尊,重新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抬头看看正挂在头顶的太阳,温和的笑容挂在嘴角,眸子里深邃如潭,和夏王九渊竟有几分神似,多了几分的沉稳和从容。 “是到了该回家的时候了。” 张巫双臂伸展,深深的吐出一口长气,说不出的自在,伸手将已经头垂在自己腿上,一缕青丝搭在额前的嬛嬛姐扶了起来,看着俏脸上被泪痕滑出的道道泪痕,“嬛嬛姐,你我缘分未了,你还是跟我回家吧。” 说着,张巫右手食指轻轻地嬛嬛姐光洁的额头上一点,嬛嬛姐小嘴儿嘤咛一声,脸色也由苍白变得红润,悲戚的神色也变得舒缓。 “画眉当有婵娟女,三千青丝网郎心。”张巫点在嬛嬛姐额头的手指,柔柔的捋起垂在额头的一缕青丝拢在耳边,“嬛嬛姐,我看你是与清福无缘,与尘缘有份。” 横掌如刀,张巫左手一挥,手掌侧锋比最最锋利的匕首还要锋利,那些紧紧捆住小道姑顾英然的绳索就从中而断。 张巫一把把身体软绵绵倒下来的嬛嬛姐揽进自己怀里,从地上一跃而起,冷眼看着盘膝坐在自己对面一动不动的那个大胡子,“哼!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也是你自己找的。”张巫说完,左手手决变动,隔空一指大胡子的身体。 “噗!” 一声爆响,神魂被困在张巫识海之内,只剩下肉身的大胡子就轰的烧了起来,片刻间就化作了一团灰烬,随风飘散。 “尘归尘,土归土,随风去吧。”张巫左手拇指按在中指、无名指上呈圆环,食指、尾指指天,打了个幾手,随即怀里揽着嬛嬛姐飘摇而去。 三天后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山村中,出现了两个人,前面走的一个是身上穿着一套黑色运动服的十六七岁大男孩儿,留着寸许长的黑色短发,面如满月,眉分八彩,目似深潭,鼻直口方,虽然不是相貌出众,却也是长得端正。 小男孩儿身后跟着的却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小道姑,头上挽着羊角发髻,尖尖的瓜子脸,身材窈窕,尤其是那双清澈的眸子,水汪汪的如同山间那一泓清澈甘洌的泉水。 还得正是张巫还有小道姑顾英然嬛嬛姐,本来他们两个人一路上日夜赶路,专挑山间小路,人烟稀少的地方,不过自从进入到了东方的河阳行省,这里是唐国经济发展最为突出的地带之一,而且又是平原地带,不得不从山脉中走了出来,就来到了眼前这个不知名的小村镇上。 小道姑嬛嬛姐小嘴撅的高高的,都可以拴上一头小毛驴了,一路上也不理张巫,眼睛红红的,一副受气小女生的模样。 “我说嬛嬛姐,不就是前天我没给你拿那套内衣吗?我都说了,那套内衣真的不适合你,你说你尺码不够,而且风格和你严重不符合有木有。”张巫倒退着走着,双手平摊,一脸的无辜模样。 “你还说!”嬛嬛姐听着张巫的调侃,俏脸羞红,举起粉拳就向着张巫身上打了过去,“我叫你说,叫你说…” 张巫看着举着粉拳,“凶神恶煞”般扑向自己的嬛嬛姐,扭头就跑,就这样,两人打打闹闹地一溜烟跑进了这个不知名的小村镇。 “好奇怪,怎么这个地方人这么少呢?”饱尝了嬛嬛姐一顿粉拳的张巫扭头左右看着冷冷清清的小街,即使就是偶尔有几个行人走过也是神色匆匆,慌乱不已。 “是呀,他们的神色都好慌张的样子。”跟在张巫身后,手里拿着敲诈张巫得到火烧,小嘴里嚼得不亦乐乎。 张巫伸手拦住了一个在身边匆匆走过的老人,看起来要有六十岁以上,头发花白,面容憔悴,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跟大熊猫似的,满眼的血丝,神色慌张,被张巫这突然的一拍,吓得身体猛地一震,居然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大爷你没事吧?”张巫也没想到自己平平常常的一拍居然会这样,赶紧弯腰把坐在地上的老头给扶了起来。 张巫替老头拍打着屁股上沾的尘土,“您这是怎么了?” “孩子,你们是从外面来的?”老头也从惊慌的情绪中沉闷了一些,操着浓重的地方口音问着张巫,不过好在都是河阳行省,乡音不同却有相似,所以虽然有些费劲,不过还是能勉强听明白老头说的是什么意思。 “是呀,老头你饿不饿,看你好瘦的样子。”一直跟在张巫身后,认真的研究着手里的烤肉火烧的嬛嬛姐也冒了出来,把手里被吃的只剩下烧饼的烤肉火烧递到了老者的面前。 原本紧张、沉闷的气氛被嬛嬛姐这一搅和顿时轻松了很多,张巫伸手把都快要把烧饼塞进老者嘴里的嬛嬛姐的手压了下去,而老者倒是并不在意,反而脸上露出了一丝慈祥的神色。 “孩子,没关系的,你们怎么进来的,快跟我回家,不然等天黑了就坏了。”老者右手一抄抓住张巫扶着他的手腕,左手一抓,把小道姑嬛嬛姐的手腕也抓住,拉这两个人就一溜烟儿地快步沿着小马路走了下去。 小道姑嬛嬛姐在被老者抓住手腕的瞬间想要挣扎,其实以她的实力想要挣开也不困难,可是却被张巫用眼神制止了,无奈的被老者拉着一路跑了下去。 老者拉着张巫还有小道姑嬛嬛姐一路来到了一处不大的小院落,深红色的木门,门上钉着两个黄铜的兽头门环,两侧的院墙差不多有三米多高,都是窑烧的红砖砌的,墙头上还立着碎玻璃。 老人来到门前,伸手敲门,几下后木门打开,从里面探出了一个老太太的半边身子,看了看站在门外的老者还有张巫和小道姑嬛嬛姐,确认周围没有其他的可疑人时才开门把张巫三人让了进来,就在嬛嬛姐刚进来,开门的老太太就“哐当”一声把木门又牢牢地关上。 “老头子没事吧?”老太太一脸激动的地拉着老者的衣袖,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仔仔细细看了个遍,担心、埋怨还有高兴的心情不言而喻。 “没事,没事的,”老者也是脸色激动,不过神态倒是轻松了很多,又跟老太太说了几句,就把张巫还有小道姑嬛嬛姐简单的做了介绍,然后就拉着老太太,带着张巫两人一起进了正屋。 “大爷,这里究竟是怎么了?一路上问您,您啥也不说。”张巫拉着小道姑嬛嬛姐在自己身边坐下,后背靠在沙发柔软的靠背上,整个人都不由的放松了很多,示意看什么都新鲜的嬛嬛姐不要乱动也不要说话,看着坐在对面的大爷还有老太太。 老者和老太太相视一阵苦笑,老者一声长叹,将这个以前平静祥和的如同世外桃源的小村镇发生的怪事娓娓道来。 原来这里这个小村镇是属于河阳行省宝坻县的桃源村,是一个平静祥和的小村子,由于它是最临近燕云山脉的小村子,道路崎岖,交通不便,所以经济并不是十分的发达,不过好在自给自足,村民们的生活也是轻松自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且就在前两年县政府还给桃源村通了自来水还有宽带,生活也就更好了。 陈东升,也就是张巫对面坐着的老者,还有他的老婆王月娥,就是现在挨着陈东升老者坐着的老太太,他们从小就生活在桃源村,而且就一直平淡的生活着,一辈子也没有出去过几次,可是就在几天前,陈东升看两口子过了几十年的平静生活被突然打破了。 这一切都开始在几天前的一个夜晚,陈东升老人还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月亮很大、很大,而且血红血红的,让人看了都觉得可怕,仿佛就要滴下血来一样。 那天晚上,全村的狗都跟疯了一样,叫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还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是等到了中午的时候,村民们就感到了有些奇怪,有好几家人从早晨到中午都没有人出来,而且一点动静都没有。 有几个村里的管事的带着村里的几个小伙子从外面强行砸开了这几家的门闯了进去。 可是他们刚进去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满院的狼藉,还有喷溅的院子里到处都是的斑驳血迹,有的地方血迹还没有完全干涸,而且从院子正中还有两道长长的血迹一直延伸到了屋里。 “别动,都先别动!”为首的就是张巫眼前的陈东升老人,看着院子里诡异的情形拦住了身后的几个愣头小伙子,没让他们冲进去,而就在他们惊疑不定的时候,死寂的屋子里突然传出了“呜呜”的低沉兽吼声,几道摇摇晃晃的人影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桃源村究竟怎么了,陈东升老人他们面对的又是什么呢?张巫是不是又要面对什么危险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伤天害理枯血尸 【第九十章 】伤天害理枯血尸 【第九十章】伤天害理枯血尸 这里原本是一个平静祥和的小村落,可是突然有一天这里的一切就都变了,变得诡异起来。 浓重的血腥味飘荡在小村落的天空,白天在小街上走的人也越来越少,可是晚上在街上晃悠的人影却是越来越多,扭扭歪歪。 也有人想给当地的政府报案,可是却突然发现,无论是电话还是电脑都不能用了,几乎完全被屏蔽,而且就连出山的道路也都消失不见,他们这个小村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基本上就是与世隔绝。 陈东升老者是第一批见到那些个披着人皮的怪物还能活着回来的一个,当初和他一起的其他几个愣小伙子,看见屋里有人影晃动就提着木棒冲了进去,可是就没有再出来。 撕咬、喷溅的鲜血还有熟悉的嘶吼声,惨叫声,求救声,陈东升老者像个傻子一样看着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切,然后扭头就跑,一路上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他不想知道,也根本就不知道,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回家,回到自己的家,然后把所有的门窗都关上,找个地方躲起来,他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农,如此的场景只有小时候父母讲鬼故事的时候才会发生。 很快,陈东升终于回到了自己地家,究竟是哪只脚迈进的家门自己都不知道,他一把把正坐在自己门口择韭菜的老伴儿王月娥拉起来,把所有的门都关上,冲进厨房拎了把菜刀就躲在了里间屋里不再出来了。 “老头子怎么了?”王月娥老太太被自己老头的举动着实吓了一跳,尤其是陈东升两只手里捧着不停抖动的菜刀,那可是前两天刚磨的,闪闪反着寒光。 陈东升没有说话,也说不出话来,两片嘴唇抖动不已,王月娥都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老头子牙齿碰撞发出的“咯吱”声,他一把把王月娥拉到自己身后,两只眼睛就是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家的木门。 从白天到黑夜,陈东升保持着这个姿势足足一天,中午饭没吃,晚饭也是水米没沾唇,当天黑下来后,王月娥想要开灯,却又被陈东升拦了下来,老两口子就在黑暗里战战兢兢的熬了一夜,眼睛都没敢闭上。 如此以往,陈东升和王月娥足足在家里呆了三天,门都没开过,直到今天陈东升家的吃食没了才冒险出门找吃的,可是却发现小街上的人少了很多,而且都行色匆匆,到了村里的百货商店,人家连门都没开,而且他还听到里面有那种低沉的吼叫声。 陈东升吓得东西也不敢买了,低着头就向自己家跑,正好遇到了从山里出来的张巫还有小道姑嬛嬛姐。 实话实说,虽然现在农村的发现程度也很高,可是农村人的品行在一定程度还是要比城里人好上一些,最起码陈东升老人是个不错的老头,看着张巫和小道姑两个外乡人,而且还都是孩子,难免就起了怜悯之心,把张巫两个人带回了自己的家。 这就是以往的经过,张巫看着坐在对自己对面战战兢兢,颤抖不已的陈东升老两口子。 “大爷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它们真的咬活人?” “没错,我看的清清楚楚的,就是咬活人,而且凡是被他们咬了的人,很快也会变得和他们一样。”陈东升老人喝了一口老婆递过来的开水。 “谢谢,不用了,”张巫伸手谢绝了王月娥递到面前盛着开水的大碗,“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道姑嬛嬛姐看张巫没有喝水,可是她倒是不客气,直接接了过来,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 “前天晚上我忍不住,就搬了个凳子从墙上向外看,看到的。”陈东升说话的声音依旧有些颤抖,看来是真的被吓得不轻。 “它们一般什么时候出来?” 张巫的心里已经大致有了些猜测,估计也就是行尸、食尸鬼、僵尸之类的东西,应该不会是西方电影里的那个什么丧尸,毕竟丧尸应该不会躲在屋子里。 “它们一般太阳落山就出来了,而且它们最近越来越多。”陈东升说着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经昏暗了很多,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估计差不多六点多了,“咱们躲在屋子里应该就没什么事吧。?”也不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问张巫和小道姑。 有些沉默,张巫和小道姑在了解了些大致情况后,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虽然张巫承认自己的确有时候有些话唠,可是现在陈东升还有王月娥老两口子被吓的不轻,根本就没有什么聊天的意思了。 终于天彻底的黑了下来,当太阳最后的一缕阳光消失在地面上时,凭张巫的感官很明显的听到从桃源村很多地方传来了低沉的吼声。 “大爷,您家有没有梯子,我也想看看您说的那个怪物。”张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着对面昏昏欲睡却又不敢闭眼的陈东升老两口子,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叹。 “哦?啊哦!”陈东升上了年纪,又加上好几天都不敢睡觉,外带惊吓、惶恐,现在已经开始有点迷迷糊糊的,被张巫问了一句,这才突然惊醒,“梯子咱家没有,不过高凳还是有的。” 陈东升说着,勉强起身带着张巫去找高凳去了。 张巫跟在陈东升的身后来到了院子里,可是刚刚走出正屋门口,一丝危险的感觉突然浮上心头,一把把前面的陈东升拉到了身后,“有危险,大爷你先回去。” “啊!”原本无精打采的陈东升听着张巫这一句,被吓的突然又来了精神,跟兔子一样蹿回了屋里,一伸手就从桌子上把菜刀抄了起来,拉起自己老伴王月娥护在了身后,示意小道姑也躲过来。 “嬛嬛姐你保护好大爷、大娘,我倒要出去看看究竟是些什么东西!”张巫嘱咐了小道姑一句,迈步就走出了院门。 晃动的人体,阵阵低沉的吼声,泛着猩红色的眸子,还有空气里弥漫的难闻的*味道。 “看来是食尸鬼了,和我那条大船上是一个品类了。”张巫说着,嘴角浮上了一抹危险、冰冷的笑容,右手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中的杀意渐渐浓郁。 飘然前进,从深山中再次出来的张巫实力已经再一次提升,上次重伤后,夏王九渊的神魂在张巫的识海里苏醒,交给了张巫他的混沌珠,虽然并没有直接给他提升实力,可是对于他的好处却是难以言表的,让张巫见识到了神魂强大的历程,也就相当于张巫经历了一次,其中的经验对于张巫以后的修炼有着事半功倍的作用。 而且也顺便替张巫重伤的身体彻底治疗痊愈,虽然消耗的是张巫自身的能量,不过灵渊之水重塑的身体,愁的就是能量吸收不了,这下倒好,反而错打正着,帮助张巫再次提升了实力。 现在的张巫应该是巫尉五星的实力,换化成现在人间界的实力水平应该是紫府巅峰的水平,在如今的人间界也算的上是一位高手了,最起码自保的能力是有的。 “是哪位血族在此,还请现身!”张巫站在一处房顶上,提气发声,四下扩散直震得周围的山谷都嗡嗡作响。 咻! 一声破空的声音,半空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穿着一身得体黑色西装,手里握着一个文明杖的英俊年轻人,背后一对漆黑中闪着银色光芒的蝠翼缓缓扇动,凌空虚立。 “在下杰瑞·莫卡维,尊敬的东方强者,您有什么吩咐?”莫卡维嘴角挂着最最绅士的微笑,弯腰深鞠一躬,两颗尖尖的犬齿在猩红的嘴唇上闪着寒光。 “你是血族,应该在西方大陆,为什么要来我唐国!”以张巫现在的实力还不能凌空飞行,只能抬头看着在空中飞着的英俊吸血鬼,丝毫不客气,冰冷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哈哈哈哈,你们唐国?你们唐国现在还有什么好称颂的,过我们的圣诞节,情人节甚至比我们还要重视,就连你们的中秋节都被一群棒子抢注了,还好意思说你们唐国,你们以后不久估计连自己是唐人都会忘记了,没有神光照耀的蛮夷之地,就应该被我们文明的占领,你们卑劣的种族早就应该灭绝!”莫卡维在半空里疯狂的咆哮着,刚刚的温文尔雅完全消失不见,还真是符合它们莫卡维氏族的品性, 喜怒无常,几近疯狂!而且还是个狂妄自大的疯子。 “你找死!”张巫虽然不能飞,可是并不意味着张巫攻击不到大放厥词的莫卡维,一声来自灵魂深处的怒吼,双手挽定盘皇手印,口中默诵咒决。 “紫云千顷,电镜九州,妖消魔落,雷斧临头,盘皇敕令,诛!我劈了你…” 随着张巫咒决引动,原本晴朗的天空中,突然暗了下来,滚滚雷云凭空出现,靛蓝色的电蛇在云中不停窜动,一股让人心悸的力量不停的在莫卡维的头顶凝聚… 啥都不说,总之就是一句话,要解恨,要出气,这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张巫雷劈莫卡维 【第九十一章 】张巫雷劈莫卡维 【第九十一章】张巫雷劈莫卡维 雷云在慢慢的凝聚,莫卡维惊慌的抬起头看着头顶不停闪过的雷光,身体快速的下降,以张巫的眼力也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人影在半空中闪过,消失在了茫茫的黑暗中,不见了踪影。 “好吃的快点下来帮忙,我快顶不住了。”嬛嬛姐手里舞动着从陈东升手里夺过来的菜刀,舞的一片雪亮的刀光,把想要挤进门口吃人的食尸鬼挡住,不过浑身香汗淋漓,眼看着就要抵挡不住了。 “你们后退,闭上眼睛!”张巫站在屋顶上看的自然清清楚楚,情况紧急,自然也不多说废话,一声高喝,手决变动间,双手食指并做剑指一指陈东升家挤满食尸鬼的门口。 霎时间,头顶上滚滚乌云翻动,一道道靛蓝色混合着淡紫色的闪电霹雳接连不断的就劈向尸群,焦臭味弥漫在空气当中。 良久,天上雷云散去,皎洁的血光再次洒了下来,照的陈东升老人门口上一堆犹如焦炭一般的一堆残肢断臂。 飘然而下,张巫回到了陈家院里,随手挥出,一股庞大的潜劲奔涌间,残肢断臂彻底破碎,散做了一地的黑色灰尘。 “没事吧?” 张巫两步走进了屋里,一把扶住身体有些摇晃的嬛嬛姐,入手处突然感到有一些异样,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嬛嬛姐的右臂上被食尸鬼咬了一口,鲜血漫了一胳膊,连淡青色的道袍都染红了一大片。 虎口、劳宫、曲池、肩井,张巫手指弹动,暗运劲力,将嬛嬛姐的右臂血脉封死,防止食尸鬼的尸毒侵蚀,然后扶着嬛嬛姐进了屋里坐下。 “大娘能给我一碗水吗?”张巫扭头看着站在门口呆若木鸡的陈东升还有王月娥老两口子。 “啊?”陈东升还有王月娥两位老人先是一愣,随即居然“噗通”、“噗通”两声一起跪在了地上,双手合十,不停地磕头,“大慈大悲的活神仙,活神仙呀!” “你们快起来,快起来。”张巫赶紧回身把两位跪拜在地的老人拉了起来,“你们这是怎么了,我不是什么神仙,你们快起来…” 可是无论张巫怎么解释,陈东升两位老人家就是认为张巫就是神仙,是上天派来救他们的。 张巫知道这个世间的确是有神鬼,可是真的就会为了他们两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就派人下来救他门吗?难道真是上天派他们来救这老两口子的?这也许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命吧。 最后张巫也是真的败给陈东升这执着的看两口子了,最后也是含糊的应付了几句,好歹是把老两口子对付过去了,跟王月娥老太太要了碗白水,左手结莲花指决,右手食指、中指前伸做剑指点在水面上口中默诵“净水咒”。 “太阴化生,水位之精,虚危上应,龟蛇合形;周行*,威摄万灵,无幽不察,无愿不成;劫终劫始,数终未申,妖气流行;上帝有命,吾固降临,蒇扬正教,荡邪辟兵,化育黎庶,道赞中兴;敢有鬼祟,欲来现形,吾目一神,五岳摧倾;急急如律令!” 随着张巫口中咒语颂念,白瓷碗里的白水开始缓慢转动了起来,越来越快,到最后在指尖处形成了一个深达碗底的漩涡,白水也变成了冰蓝的颜色。 “嘘!”张巫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将水碗放在一旁待用,回头抓住嬛嬛姐的手臂,抓住肩头的衣服用力一撕,“刺啦”一声,衣袖断裂,露出了嬛嬛姐纤细、匀称的右臂,只不过此时小臂雪白的皮肤上有一个黑漆漆的牙印,还有一片青黑颜色的毒气在手肘下转动,不过因为张巫封住了经脉毒气不能上行。 “小神仙这个女娃还有救吗?”心慈的王月娥老太太看着银牙紧咬,话都说不出来的小道姑嬛嬛姐,一阵心疼,凑到张巫身边小心翼翼地问着。 “没事。”张巫淡淡的回答了一句,不是因为张巫傲慢,而是感到震惊,这食尸鬼尸毒实在是太可怕,嬛嬛姐是什么人张巫可是知道一些的,她也是修行者,而即使是修行者居然也抵挡不住食尸鬼尸毒的侵蚀,而且转变的速度居然这么快,这里要不是偏僻的小村落而是人口密集的大都市的话,那后果,简直是不敢想象。 张巫意念转动,右手食指上浮现出了手甲的尖锐指尖,按在嬛嬛姐被咬的伤口上,皱着眉头轻轻一割,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就出现在胳膊上,那种痛,就算是被张巫封住了右臂的所有经脉都眉头紧皱,银牙咬的“咯咯”之响,身体剧烈颤动了一下。 张巫右手张开,一股吸力自掌心劳宫穴涌出,将嬛嬛姐小臂上乱窜的黑气吸了出来,大概过了三分钟左右的时间,黑气完全吸尽,五指合拢一股热流奔涌间将吸出的尸毒烧尽,回手将一旁装着净水的白瓷大碗,将经过持咒的净水沿着伤口倒了进去,又从背包里掏出了在上一个城市里“借来”的纱布给嬛嬛姐的小臂包了起来。 “好了,”张巫用手背擦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心里暗暗盘算着这治病救人的伙计还真是累人,都不如打架轻松,手指连弹,将被自己封住的经脉全部解开,“嬛嬛姐你感觉怎么样?” “没事,就是有点疼。”小道姑毕竟也是修行中人,这些伤如果没有尸毒的话,也就只是皮肉外伤,没有伤到筋骨,如今尸毒又被张巫拔除,也就没事了,小道姑左手摸了摸自己被包住的小臂,看着张巫,只不过那眼神中似乎和以前看“好吃的”的时候有了些许不同,只不过张巫没看出来罢了,“那些个东西不是僵尸也不是行尸,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从小就一直生活在十万大山松竹观中的小道姑,学习的都是传统的道家术数,对于西方这些吸血鬼、狼人、食尸鬼乱七八糟什么的并不了解,所以对于食尸鬼这么个新品种很奇怪。 “那也是一种鬼祟,不过这些咱们以后再说,”张巫眼神余光看到了陈东升老两口听着自己和小道姑一张嘴就是神呀鬼的,脸色越来越不自然,赶紧就岔开了话头,免得真的吓坏了这淳朴的老两口子,“现在我要出去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你还是在这里保护好两位老人家,我去去就回。” 张巫交代完就起身在陈东升老两口敬畏的目光中走了出去,不过刚出门口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了不妥的地方扭头又走了回来,“嬛嬛姐如果那个家伙再回来的话,你就把拿这个十字架,念《圣经》就可以了,这个外国的妖怪似乎不太吃咱们这道术。” 张巫说着从背包里翻出了一个银光闪闪、正中镶着一颗红宝石的十字架,手掌大小,看起来像是手握的那种,至于圣经则是很普通的那种,街边五块钱一本的那种,毕竟在刚回来的时候,那条幽灵鬼船上的人可都是吸血鬼做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些准备总是好的。 “吼~吼~” 就在张巫交代的时候,突然门外又传来了食尸鬼们低沉的吼叫声,张巫等四人扭头向门外看的时候,一大群摇摇晃晃的食尸鬼已经来到了门前。 由于刚刚张巫的雷法过于生猛,导致不光是堆积在门口的食尸鬼被轰成了焦炭,还把陈东升家的院门也给劈没了。 “怎么办?”小道姑现在受伤未愈,战斗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至于陈东升还有王月娥两位老人,那战斗力还不如受伤的小道姑呢,所以小道姑嬛嬛姐难免也有些慌神,神色紧张地看向张巫。 “哼!也省得我费力去找了。”张巫倒是一点也不慌乱,反而十分轻松的拍了拍双手,轻佻的笑了笑,“嬛嬛姐记住我说的,有什么事你就先走,不用管我。”说完张巫双手抖动间,乌金色的手甲已经浮现在了双手上,尖锐的爪尖仿佛可以撕碎眼前的一切。 “很长时间都没用霸忌拳了,今天就拿你们练练手!”张巫一声轻笑,右脚跺地,身子如同离弦的箭矢冲到了半空,双臂张开,腰肢扭动,身子半旋,速度再次提升,仿佛一枚炮弹就轰进了众多的食尸鬼当中。 巫力灌于双掌,伏步蛇行,爪挂锐锋猛地插进了面前一个食尸鬼的前胸,左右分开,张巫直接将一个扑向自己的食尸鬼如同撕纸人一样给撕成两半。 撤步闪身,躲过了身后扑过来的食尸鬼,右手反抓,戴着手甲的五指扣进了食尸鬼的头盖骨,手臂前抡,被抓住头盖骨的食尸鬼就如同没有重量一样,轻飘飘的转了一圈,然后将前面扑过来的食尸鬼全都砸了出去,五指一紧,“咔嚓” 一声响,花红脑浆四散迸开,沾了张巫一手。 “哈哈哈,美丽的小姐,我觉得您可以成为我的初拥。”就在小道姑还有陈东升老两口子紧紧盯着在外面被食尸鬼团团围住的张巫的时候,一阵阴风突然吹过,正堂里就又出现了一个人来… 对不住大家了,小巫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状态不佳,没有灵感,你们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丝的忧伤生理期呀,好伤心,让我们一起期待下一章-似曾相识故人来 【第九十二章 】似曾相识故人来 【第九十二章】似曾相识故人来 房间总是可以带给人们安全的感觉,也许是人们觉得在熟悉的狭小空间里,自己更有掌握能力。 然而当这最后的一小块安全地带也毫无安全可言的时候,等待我们的又会是什么呢?是绝望,还是害怕,或者是愤怒。 当陈家小小的堂屋里突然又出现一个人的时候,堂屋里的三个人心里都是咯噔一声。 来的是一个悬在半空中,身穿一件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手里握着一根黑色手杖,背后一对黑色中带着淡淡银色的巨大蝠翼轻轻扇动,正绅士的微笑,看着下方的小道姑嬛嬛姐,赫然正是刚刚被张巫咒天孽决中雷字决惊跑得莫卡维。 “你就是好吃的说的吸血鬼,外国的僵尸?”嬛嬛姐用现在流行的话说就是个神经大条的女汉子,面对半空里长得比“好吃的”张巫还像好人的莫卡维,尤其是他那双蔚蓝色的眼睛,真的很好看,好像会说话一样,对于新鲜事物的好奇心顿时升了起来。 至于被嬛嬛姐护在身后的陈东升还有王月娥老两口子此时也抬头看着半空里的莫卡维,却是瞳孔扩散找不到焦点,神色呆滞,一动不动,如同木头一样站在原地。 “嬛嬛姐不要看他的眼睛,小心他的摄心术!”被食尸鬼困住的张巫感到了堂屋里突然出现了一股浓郁的死气还有血腥的味道,正是刚刚那个自称莫卡维的吸血鬼的气息,怕嬛嬛姐不小心中了招,大声喊喝提醒,人也提气纵身,从尸群中跳了出来,向着屋内扑去。 “大胆血族,居然敢来我唐国上撒野!”在张巫就要扑进堂屋的瞬间,一道淡蓝色的光华如同闪电一般,竟然超过张巫,先一步打到了半空中莫卡维的身上。 “咦?”一声轻疑声从张巫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屋顶上传了过来。 “坏了!”张巫眼看着那道淡蓝色的光华从莫卡维的背心刺入,然后透体而过,没有殷红的鲜血,而是凭空消失不见了。 “是幻影,不好!”张巫心里暗道不好,脚掌又是用力在地上狠狠一蹬,前冲的速度又是提高了几分,双手十指不停屈伸,手印变换,周身一层淡淡的黑气弥漫。 “咯咯咯,你们居然想要和伟大的血族比拼速度,还真是像你们的传闻一样愚昧!”莫卡维咯咯坏笑着如同一个幽灵一样悄悄浮现在嬛嬛姐的身后,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剑从手杖里抽了出来,架在嬛嬛姐雪白的脖颈上。 “血族你已经违反了协议,不仅擅自闯入我唐国境内,而且还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你现在最好马上跟我回去,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一声冰冷冷的喝声,一道人影从身后飘然闪进了屋里,右手一招,在半空里不停抖动的淡蓝色光束就向他飞了回来。 “咯咯,咯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莫卡维突然仰天一阵狂笑,“如此的愚蠢,我真就不明白你们这些黄皮猴子除了女人还有点儿存在的意义外,你们这些男人根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蝼蚁、垃圾、卑微的杂碎。” “你!”后来的年轻人一步迈到了张巫前面,右手点指狂妄忘形的莫卡维,一股滔天的气势从体内散发出来,头顶上悬着的淡蓝色光束也是毫光绽放,不过碍于莫卡维手里的小道姑,投鼠忌器,也只能忍住胸中的怒气。 张巫虽然心里也很是着急,不过对于敌人要喜怒不形于色的常识还是有的,斜眼上下打量起了这个一身正气的后来人。 一身灰色的中山装,背后背着一个不大的登山包,生的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头上挽着牛心发髻,两柳黑色鬓发垂在嘴角,眼角眉梢一股英气,倒是个俊俏的少年郎。 “好眼熟。”张巫觉得这个年轻的道人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可是又想不起来,不过张巫倒是也没有在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上纠结,而是向着看着自己的嬛嬛姐眨了眨眼睛。 “吸血鬼,你还真是给你脸你不要脸,蹬鼻子上脸呀你,我告诉你,如果你现在就放了她,”张巫说着指了指小道姑,“马上离开我唐国的领土,我还可以考虑让你平安离开,不然的话…”,十指握拳,一阵“咔嚓”声响起。 “哦?不然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啊!” 莫卡维本来因为张巫的话而狂笑不已之时,原本老老实实的小道姑突然右手抓住莫卡维拿着短剑的右手手腕,左臂手肘猛力向后撞了过去。 莫卡维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已经被自己擒住的娇滴滴的小道姑出手居然如此狠辣、吃惊下一愣,被小道姑嬛嬛姐钻了空子,从莫卡维的手里跑了出来。 “你…”莫卡维又惊又怒,刚要再次擒拿逃脱的小道姑,却被早就准备好的张巫拉了下来,迎面就看着张巫一掌向着自己的面门砸了下来。 “嘭!” 不得不说,莫卡维果然不愧是带翅膀儿的,千钧一发之际,莫卡维来不及躲闪,只好双手并举,重叠上顶,迎着张巫砸下来的手掌架了上去。 两个人、三只手掌重重地碰撞在了一起,一声巨响中,莫卡维身子一震,借势就要向后飘去,可是谁知道身子向后,却感到双臂被一股大力吸住,根本动不了。 “太极缠丝力。”张巫心中一声低喝,右掌看似轻柔的搭在莫卡维的双手上,撤身后退,右臂回拉,左手却是握拳自腰侧击出,拳头半旋,带着刺耳的空气撕裂声重重地轰向了惊慌失措的莫卡维右侧的软肋。 “这个人气息绵长,吞吐有韵,而且武功极高,静如处子,动若脱兔,是个内外兼修的高手!” 不光张巫在打量后来的俊俏小道士,俊俏的小道士也在观察张巫,看着张巫出手,小道士的眼睛就是一亮。 “道友,”小道士一把拉住又要冲上去帮张巫的小道姑嬛嬛姐,单掌打问询,“你去保护那两位老人家,我去帮他。”说罢也不管嬛嬛姐乐意不乐意,右手剑诀一招,头顶的淡蓝色光柱“咻”的飞入手中,光华散去,露出了里面的本体,原来是一把二尺三寸的短剑,身形飘忽间就加入了张巫和莫卡维的战团。 张巫的一拳如同流光,闪电般就轰在了莫卡维的软肋上,这回不是幻影,而是实打实的身体,不过打上去以后,张巫的眉头却皱了起来,拳头上传来的触感可不是打在皮肉上的感觉,反而像是打在了枯树桩一样,而且还是特别特别硬的那种,坚愈钢铁。 “这吸血鬼果然难对付,不光速度快的吓人,而且这肉搏能力居然也这么强悍,就光是这*的强度恐怕就不是普通的修行者能比的,最起码要有凝丹的水平。”张巫撤回左拳,身子如同水中的泥鳅一样,左右扭动间躲开了莫卡维踢来的一腿,身子后退尺许,不过右手上的太极缠丝力却是从未散去,让莫卡维双手挣脱不出来,想跑都跑不了。 “*!你这是什么能力?快放开我!你这个黄皮猴子放开我!”双手被控制住的莫卡维实在是快要疯掉了。 张巫没有说话,当然放手那是更不可能的,脸上挂着冷笑,心中暗自好笑,“如今的唐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被外国的文化侵略了,高速发展的经济却没有相匹配道德观、价值观,现代的小年轻说句实话,崇洋媚外,的确有些不像样子,可是这也就不是说我唐国真的没人了,妄自尊大就是这个蛮夷最致命的弱点!” “三皇爆捶-五雷通天!”一声暴喝,张巫右手一带,带着莫卡维一起向旁蹿出一丈,让来了来帮忙的俊俏小道士的一剑,左手五指张开,巫力运转间,狠狠地按在了施展太极缠丝力的右手手掌上,瞬息间,双掌间雷声轰然,一股莫大不可抵挡的暴躁巨力从张巫手掌中奔涌撞出。 “咔吧!啊!” 一声脆响,莫卡维被张巫一记“三皇爆捶-五雷通天”震得身子倒飞而出,同时布料考究的黑色西服双袖猛地炸开,坚愈钢铁的双臂居然七扭八歪的搓地如同麻花一样,双臂皮肉被断骨支起一个个鼓包,莫卡维这两条胳膊算是短时间内失去了战斗力,如果不能及时治疗的话估计就彻底报废了。 “拿命来!”一剑刺空的俊俏小道士见有机可乘,又是一剑从身后刺出,直点莫卡维的背心。 “噗!” 就在小道士的剑尖都已经刺破莫卡维的西服的时候,莫卡维突然一张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接着张巫就看到莫卡维眉心闪过一个看起来很古老的血色符文,然后在张巫、小道士还有小道姑嬛嬛姐三人目瞪口呆中变作了一团黑色蝙蝠,四散飞开,“吱吱”叫着如同黑色的闪电般消失在了黑暗的夜色里。 “咯咯咯咯,黄皮猴子,我记住你们了,你们得罪了高尚而伟大的血族,你们就等着承受血族的怒火吧!”莫卡维有些虚弱却满是怨毒还有愤怒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唉,莫卡维还是跑了,不过算了,跑就跑了吧,还有更关键的人要介绍,俊俏的小道士横空而来,他又是什么人呢?这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三皇爆捶~五雷通天 【第九十三章 】女扮男装玉清子 【第九十三章】女扮男装玉清子 看着漆黑的天空,还有悬在半空中的那轮残月,点点寒星,这深山中的夜空果然比那城市的钢铁森林美丽很多。 处理好桃源村还有残留的食尸鬼,以及被摄魂术定住的陈东升还有王月娥老两口子,张巫缓步走出了陈家的小院,站在门口,抬头遥望夜空,呼吸着空气里依旧依稀的焦臭味道,不过已经淡了很多。 “这位朋友,小道玉清子。” 那个俊美的小道士也跟着张巫走了出来,让嬛嬛姐照顾陈东升老两口子,来到张巫身后,单掌打问询。 “哦?”张巫扭头看着身后的小道士玉清子,“在下莫铁,不知道小道长有什么吩咐?” “不知莫铁兄师承何门,现于何处?” “哈哈,在下没有师承,这些皮毛都是家传的粗浅把式,入不得小道长法眼的。”张巫笑着摆了摆手,一提腰纵上隔壁一家的房顶,斜卧在屋顶上,依旧抬头看着星光,“不知小道长有没有兴趣上来和我聊聊。” 脚尖点地,身子腾空而起,身形展动,如同一片风中落叶般轻飘飘地落在了张巫的身旁,盘膝坐下,饶有兴趣地看着卧在一旁的张巫,“不知莫兄想聊些什么?” “唉,别什么莫兄长、莫兄短的,我叫你玉清,你就叫我莫铁好了。”视线从天上移到了旁边坐着的小道士玉清子脸上,“看你的气质还有运功法门都是道家,可是怎么你的衣服?” “这个现在还不太方便告诉你,不过,貌似莫铁你还没有告诉我实话呦,据我所知,有如此功法的貌似无一不是名门望族,你又何必隐瞒呢?” “这个现在我也不太方便告诉你呦,”张巫学着玉清子的口气,嘴角挂着温和又有几分调皮的微笑,“断剑流虹现在怎么样了?” “你认识流虹师兄?”玉清子听见张巫提起了断剑流虹的名字,神色一震,扭头看着张巫的眼中多了几分警惕,毕竟认识九组断剑流虹的人不是同道,就是仇人,普通人可是不会知道的。 玉清子应该是刚刚出山,江湖经验还不够丰富,最起码喜怒不形于色这一点他就还没有做到,他眼中突然腾起的警惕自然也逃不过张巫的双眼,直身双臂张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你不用担心的,差不多两年多前,断剑流虹在狮城救了我一命,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哦,”听着张巫的话,玉清子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眼中的警惕神色也减轻了不少,不过却并未完全退去,“那莫铁,我们以前见过吗?你怎么知道断剑流虹是我师兄?” “我不知道断剑流虹是你的师兄,只不过我看你的打扮还有功法和他都很像,就随便问问。”张巫一纵身,从屋顶上跃了下来,转身看着依旧在屋顶的玉清子“不知道玉清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如果需要的话,我也许可以帮帮忙。” 张巫对于那个只见过一面的断剑流虹印象还是不错的,不仅给人一身正气,为人刚直的感觉,而且当初在狮城和李伟一战时,这个断剑流虹的确出面帮忙,将他还有穷酸燕收天救了下来。 张巫不是一个喜欢欠人人情的人,可是张巫也明白,这个断剑流虹是那个神秘的有关部门的头头儿,他想要找自己很容易,可是自己一个白丁想找他可是不容易,好不容易遇到了他一个师弟,呃,或者是师妹,帮她一个忙,也算是还了他这个人情了。 “你真的肯帮忙?”玉清子听说张巫可以帮忙,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发出了兴奋的光。 “嗯。”张巫点了点头。 “那你能不能跟我去一趟狮城,我有件东西在狮城被人偷了,我想让你帮我要回来。”玉清子说着,粉白的小脸儿飞上了两抹红霞。 “哦?现在狮城已经乱成这样了吗?居然敢有人偷你的东西?你什么东西被人偷了。”张巫心中暗自一惊,狮城以前虽然贼也不少,可是能偷玉清子这样高手的,貌似还没有吧。 “这个…”玉清子的小脸儿更红了,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么说。 “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到了狮城再说吧,”张巫现在心里更肯定这个玉清子是个女的了,可是一个女的,她这个胸怎么平的这么有水准呢?算了,貌似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张巫摆了摆手,“今天晚上就住在这里,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们明天就去狮城。” 张巫说完,双手倒背,悠哉悠哉的走回了屋里,找小道姑还有陈东升、王月娥老两口子去了。 一夜都没有事情再发生,第二天早晨,温暖的太阳再次从地平线上升了起来,一行三人从桃源村中走了出来,向着不远处的小城里走了过去,正是修正了一夜的张巫、小道姑嬛嬛姐和女扮男装的小道士玉清子。 他们三个都是修行的人,脚程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七十几里的路程,他们三个人只有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赶到了县城的车站,不过很可惜的是他们出来的太早了,到车站时才早晨六点多,到河阳行省狮城的车早在七点才有,所以他们只好先买了车票,然后在车站外找了个小吃摊填填肚子。 “欧耶,好吃的,好吃的!” 一听到好吃的嬛嬛姐就跟个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的,本来就是水灵灵的妹纸,再加上呆萌呆萌的举止,还有道姑的装束,顿时就吸引了火车站里不少的男性同胞关注,如果不是旁边有张巫还有玉清子在,估计就要有人上来搭讪了。 这就是美女和*丝的差别,如果现在蹦蹦跳跳的不是嬛嬛姐而是张巫的话,估计招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友善的目光。 “老伴来三碗羊肉泡馍,半肥半瘦的。”张巫伸手招了招,大声和正忙碌着的老板招呼着。 “好嘞!”老板吆喝一声,接着不到二分钟的时间,张巫面前的桌上就出现了三个大海碗,热气腾腾的,还有那浓郁的肉香,简直让人食指大动。 张巫端起碗吹了吹,小小的抿了一口汤水,顿时滚烫美味的肉汤就下了肚,“好汤头!”张巫差点就连自己的舌头都一起吞下去。 “这个…我是吃素的。”玉清子看着自己面前的羊肉泡馍,看着一脸陶醉状的张巫,很是尴尬的说着,不过亮晶晶的大眼睛里满满的却都是跃跃欲试。 “嗯?”张巫把嘴里的肉汤咽下,有些古怪的看着玉清子,“你出家了?” “没有,我是带发修行,师傅不让我出家,说我与清福无缘,不过我却一直都是吃素的。” “那有什么关系,你都吃了这么多年的素了,是时候该换换口味了。”张巫说着一伸手从小笸箩里又拿了一个烤馍,掰了一小块,在肉汤里泡了泡递到了玉清子的嘴边晃了晃,示意他吃一下试试,“很好吃的。” “真的?”玉清子眼中的跃跃欲试终于变成了一种拼了的眼神,小嘴儿一张就把张巫手里拿着的一小块跑了肉汤的烤馍吞了进去。 玉清子的水灵的大眼睛突然瞪圆了,嘴巴一阵嚼动,然后脖子一伸,嘴巴里的烤馍就吞进了肚里,随即瞪圆的大眼睛变成了两轮弯弯的月牙,“好好吃!”说着也不用张巫再让了,从张巫手里抢过了剩下的烤馍,泡了泡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张巫有些无语地左右看了看,感叹怎么自己遇到的美女一个个都是吃货,女汉子呢? 玉清子就不说了,小道姑嬛嬛姐从羊肉泡馍端上来后就没有说话,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她根本就顾不上说话了,直接把烤馍掰成了小块块扔到肉汤里泡着,然后拿着筷子就是狼吞虎咽,张巫和玉清子说了两句话的功夫,嬛嬛姐那一海碗的肉汤外加一张烤馍就已经见底了,那速度,实在是让张巫惊得直吐舌头。 “老板,再来一碗吧。”张巫刚把烤馍掰成小块泡进肉汤里,还没来得及吃呢,就看见嬛嬛姐把空碗重重地墩在了桌子上,雪白的小手儿摸了摸油光的小嘴巴,又可怜巴巴地看向了张巫,那模样,实在是让张巫受不了,只有五秒钟张巫就举手投降了,抬手招呼老板又要了一大碗羊肉泡馍给嬛嬛姐。 “以后谁要是娶了你,那可就要赔钱赔大了。”张巫嘴里嚼着软烂的肉块,突然想调笑一下这个有点天然呆的小道姑。 “嗯?为什么?”小道姑嬛嬛姐吃着烤馍,很是不解地看着想要笑喷的张巫。 “你实在是太能吃了,娶回去还不被吃穷?”张巫说完还没等嬛嬛姐反应过来,就端着自己的碗跑到了嬛嬛姐的对面去了,躲开了危险地带。 “你!”嬛嬛姐虽然有些天然呆,可是她并不是傻呀,相反她还很是聪明,一转念就明白了张巫的意思,气恼的一指跑到对面的张巫,然后她、张巫还有坐在一旁围观的玉清子都是愣住了… 又发生什么事情了,什么事能让张巫他们三人如此的阵容都愣住了,会是什么样的危机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狮城!我张巫回来了! 【第九十四章 】狮城我张巫回来了 【第九十四章】狮城!我张巫回来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必复还! 当我再次踏上狮城的土地时,一种酸楚的感觉自心底不可遏制的奔涌翻腾,我此时真的很想大声高喊,喊出我心底那压抑了快有两年多的复杂情绪,可是最后当我走出火车站,真的站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时,却只说了四个字,“我回来了。” “好吃的,真没想到你老家居然这么热闹?”嬛嬛姐好像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一样,蹦蹦跳跳的,看火车站的周围什么都新鲜,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的溜圆。 而小道士玉清子则要显得沉稳很多,虽然眼睛里也显得很好奇,却只是沉默的跟在我的身边,甚至我可以感到她现在很警惕。 “放轻松,到了狮城就是到了我的地盘。”经过两三天的接触,我和玉清子的关系也自然熟络了很多,伸手在她瘦削的肩膀上拍了拍,带头在大街上晃荡走远。 我现在可以说是面目全非,而且身体重塑,原本属于我的生命气息也完全改变,现在莫说普通人,就算是让李伟站在自己面前,让他随便看都看不出来。 “归途旅馆,”我难以抑制心里的激动,站在熟悉的地方,看着有些冷清的门口,“咱们进去吧。”,和跟在身后的嬛嬛姐还有玉清子打了声招呼,推门就走了进去。 嬛嬛姐蹦蹦哒哒的跟了进来,可是后面的玉清子却是眉头皱了皱,俏脸儿微微一红,自己摇了摇头,也跟了进来。 “欢迎光临。”我刚进屋就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女声问候,声音里还有一点奶声奶气。 “哦,小蚊子,你现在在这里?”我抬头就看到了那张很熟悉的面孔,清纯的如同初中生一样的小脸,穿着一件印着大大加菲猫的t恤,以前的小平胸,现在也长了不少,变的圆鼓鼓的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垫的,唉,我最近的思想怎么变得越来越龌龊了,一定是受阎王那个老色鬼的影响,一定是的,我很自然的来到了柜台前,笑吟吟地看着眼中有些疑惑的苏虹雯。 “你认识我?”小蚊子还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儿,歪着脑袋很努力的想着,不过半天也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我。 “我是…”从以前在大学学生会的时候,我就喜欢逗小蚊子,现在她应该是毕业或者说是实习,闲着没事逗逗她应该也挺好玩儿的,正打算实施我的“罪恶”计划时,突然门一响,有一群奇奇怪怪的人又走了进来。 之所以说是奇奇怪怪的人,实在是因为这些人实在是太杀马特,太非主流了,而且全都流里流气,一看就是青皮流氓的角色,而且年纪还都不算大,最大的也就和自己年纪差不多,二十三四上下,最小的看起来估计也就是初中生。 “你们怎么又来了。”原本脸上挂着甜甜笑容的小蚊子在看到这群人的瞬间,神色就变成了说不出的厌恶,眉宇间充荡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怒气。 “嘻嘻嘻,小妹妹怎么这么大火气呢?哥几个常来不是也给你带了不少人气不是吗?”为首的一个染着深红色的头发的杀马特嬉皮笑脸的凑到了柜台前,伸手一把啦把我扯到了一边。 “别动。”我用眼神示意,制止了就要路见不平一声吼上来帮忙的嬛嬛姐还有玉清子。 我看了看小蚊子的神色,全都是厌恶的神色,不过说实话,我看着这个半拉身子都趴在柜台上的杀马特的确是惹人讨厌。 刚刚就光注意到他那扎眼的深红色头发了,这仔细一看,差不多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体型瘦削,生的尖嘴猴腮,还画了个烟熏妆,看不出具体年龄多大,浑身上下流里流气的,嬉皮笑脸,还真就让人看了不爽,根本就不是个正经的人。 “嘻嘻…”“哈哈…”“就是,就是,嫂子…” 后面那群杀马特非主流更是起哄,丑态百出。 “我靠,追女孩子还有这种方法?”我有些无奈的看着这群半大孩子,还真是人分三六九等,木分花梨紫檀,啥人都有,我嘻嘻笑着,也凑上来,讪讪地看着因为愤怒小脸通红的小蚊子,“小蚊子,你不是喜欢这种吧,咱这品味是不是也太次了,以后出去可别说咱俩认识,太丢人了。” “噗呲!”怒气的小蚊子被我这一逗顿时就笑了,看来她还是像以前一样,笑起来很好看也很甜,更让人觉得自然舒服。 “你说什么!” 小蚊子是笑了,可是那个杀马特却是愤怒了,毕竟自我感觉良好的他,被人拐弯抹角的骂了一顿,而且还是在这个自己还没得手的小妞面前,身后还有一帮小弟,这脸可是丢不起的。 “我说的。”我是什么人,本尊连阎王都见过,还怕你一个小地痞不成。 “哎呦,我靠!”红发杀马特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脖领子,一张小脸就凑了过来,一张嘴全是烟味还有酒味混合的臭气熏的我只想吐,“今儿还真遇见不长眼的了,你是不是不知道我肥尸,嗯?”说着就想用手拍我的脸。 “我勒个去的,你还真是有意思,”这个叫肥尸的小混混还真是给脸不要脸,“这年头都是瞎子说别人不长眼了?”,一伸手,这个肥尸那比柴火杆粗不了多少的手腕子就被我扣住,“温和”的笑容那叫一个绝对的情真意切。 “滚蛋!”一抖手,我就把手里这个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肥尸给扔了出去。 肥尸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感觉自己跟腾云驾雾一样就飞了出去,接着就砸进了他身后那一群小弟身上,又撞倒了好几个,一时间闷哼声连片,龇牙咧嘴。 “我还真就没想到我刚回来就碰到这么一群垃圾。”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巾擦着手,斜眼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红毛肥尸。 “哥几个给我上!”红毛肥尸一扬手,身后那帮杂七杂八的青皮地痞就向着我冲了过来。 “都给我住手!”小蚊子眼看这是要打架,不能不管了,小手重重地拍在柜台上,你还别说真就挺响的,震得耳朵都嗡嗡响,两条小长腿一飘就从柜台里翻了出来,把我拦在了身后,“我这里不许打架,肥尸你给我出去,出去!” “呵呵,小子,你就知道躲在女人屁股后面吗?”肥尸站在一群小弟当中嘿嘿冷笑的看着我。 “你!”小蚊子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就准备和肥尸好好理论一下。 我伸手拦住了袖子都挽起来的嬛嬛姐还有玉清子,顺便把小脸儿气的通红的小蚊子拉到了身后,直接站到了肥尸的面前,笑呵呵地看着他。 “哎呦,你终于肯从人家屁股后面出来了…” “停!”我一伸手就把肥尸拦了下来,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后面的话说不定有多难听,我又不是来找骂的,“肥尸是吧,这是人家的地方,咱们别在这里给人家捣乱,有什么事咱们出去说,行不行。” “行,走。”肥尸刚刚看到小蚊子的身手,也知道小蚊子不好惹,我提出要到外面去他更乐意。 “走!”“走!”“有种跟我们出去!”… 肥尸带头出了小旅馆,而他身后的那帮小弟则也十分嚣张地叫嚣着,那神态还真是欠揍。 “你们两个在里面等着,那里有喝的,你们自己拿,一会我回来算账。”我拦下了要跟我一起出去的小道姑、玉清子还有小蚊子,一转身就走出了门口。 “你…”肥尸看我出来,刚想要再说几句,在小弟面前往回找找面子。 可是我会给他机会吗?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不会,出了门直接身子前窜,右手握拳一个通天炮就砸在了肥尸的嘴上。 “呜!” 一声痛呼,肥尸仰面就躺在了地上,鼻子、嘴里全是血。 当然,我可是不敢用全力的,只用了一成不到的力气,不然的话,这个肥尸就变成无头尸了,不过就这样,我也敢保证这个肥尸一嘴的牙是肯定留不住了,这回真的成了无齿之徒。 “呸!”肥尸被两个小弟从地上搀了起来,一口血水吐了出来,血水里还有两颗黄白的牙齿,含糊不清的喊着,“打…打死他,给我打死他!” “打死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声冷笑,脚步分踏间,就冲进了人群当中。 说实话,这场架打的还真就是不爽,这群熊孩子气短,看来也是花天酒地的,被酒色掏空了身体,都不用打,直接一拍就是一个跟头,一划拉就是一溜滚儿,几乎是几个眨眼的功夫,肥尸还有他的一群小弟就全都躺在了地上哭爹喊娘,别说还真就挺孝顺的,喊的都喊哭了。 “我告诉你们,这里以后就是我莫铁的地盘了,你们以后上这来照顾生意我欢迎,要是上这来捣乱,我也欢迎,我莫铁全接下了,滚!”一脚就踢到了脚边的肥尸腿上,一声惨嚎就晕了过去… 我终于回来!狮城我张巫终于回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狮城准备迎接你崭新的未来吧!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小本经营汉釜宫。 【第九十五章 】小本经营汉釜宫(一) 【第九十五章】小本经营汉釜宫(一) “你究竟是什么人?”小蚊子看着坐在对面的我、嬛嬛姐还有玉清子,对于我还有玉清子还好说,倒是左手一瓶百事,右手一瓶雪碧不停往嘴里灌的嬛嬛姐看的她直皱眉头。 “我?”我习惯性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身子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柔软的靠背上,绕有趣味地看着对面的小蚊子,“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吗?苏虹雯童鞋。” “我希望你可以端正一下你的态度,不然就别怕我不客气!” 小蚊子还没有回答,小旅馆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稳健的男人走了进来,乌黑的头发,得体的黑色西服,金丝框的眼睛,温文尔雅的沉稳气质,好像是一个大公司里的高级白领一样,右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镜片后一双闪烁着冰冷目光的眼睛注视着我们三个人,当然我觉得他主要是在看我。 他从我们三人的脸上逐一扫过,看见猛灌可乐还有雪碧的嬛嬛姐时眼中光华闪过,看到小道士玉清子时有的是狐疑,而当他看到我的时候怎么就变成了警惕呢?要不要这样,生死兄弟怎么可以这样搞性别歧视呢? 虽然心里激动的不得了,可是我很清楚,现在还不是表明自己真实身份的时候,小蚊子也就算了,毕竟她是土生土长的狮城人,有人认识她是很自然的事,如果没有人认识她反而就不正常了,可是我这个大哥穷酸燕收天就不同,反正我两年前离开的时候,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也就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看来还是要发动我那已经练至炉火纯青之境的装疯卖傻*了。 “这位是…?”我装着糊涂地看了看气势汹汹的穷酸,又向对面的小蚊子投去了询问的目光,好像我真的不认识这个大哥似的。 “我叫燕收天,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说着穷酸一屁股就做到了小蚊子的身边,还很是自然地把手里的公文包放到了小蚊子的腿上,而小蚊子也很自然地拿起穷酸的公文包进内屋去了。 “我勒个去的,这算什么?示威、挑衅还是炫耀,可是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我心里无声的咆哮着,嘴角挂着玩味的微笑,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燕大哥我想你误会,我和小蚊子是老同学了,只不过我以前求学离开了,所以她不记得我了,我这次回来只不过是想看看老同学罢了,并无其他的意思,你不用如此的敌视戒备。” “哦?”穷酸听着我的话,脸上的神色未变,只是眼神转动,不知道这个家伙心里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不顾希望不要动手就好,毕竟现在我还只是巫尉初阶的实力,还真就不见的能打得过这个家伙,“那不知道莫铁先生这次回来是要做什么呢?如果没有什么要事的话,那就…” “那就请离开是不是?”我抢先穷酸说出了他想说的话,眼神平静地看着穷酸,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随意地拍了拍裤子,然后向着穷酸一抱拳,“既然主人下了逐客令,那我这不速之客自然是要离开啦,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有就带着也已经起身的玉清子还有嬛嬛姐转身走了出去,不过就在我当要迈出门口的时候,眼睛突然瞟到了嬛嬛姐依旧握在手里的可乐还有雪碧瓶子,伸手在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红色的老人头,回头右手食指、中指夹住,轻轻一甩,那张轻飘飘的红色老人头就如同飞刀一样直直地飞向了坐在沙发上的穷酸。 “好刚猛的气劲。”穷酸伸出右手将老人头接在手里,手掌中传来的巨大冲击力不由得让穷酸皱了皱眉头,心中不由得暗暗惊叹,我可以感觉到他看向我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凝重。 “刚刚那个男人很危险,”刚刚走出小旅馆,玉清子就凑到了我的耳边低低的声音说着,“你这回貌似惹麻烦了。” “哈哈哈,”我听到玉清子好心的提醒,突然仰头放声狂笑起来,顿时惹来了不少路人地扭头观看,有的眼神厌恶,有的则是远远避开,不过我可不会在意,“惹麻烦?我回来就是惹麻烦的!走,跟哥去银行取钱。” 我说完扭头向车站的方向瞟了一眼,就带着玉清子还有嬛嬛姐向着我记忆中的兴农银行走去。 “是不是他?”一个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的声音。 “是的,师傅,就是他,我们该怎么办?”一个脆生生的童声也响了起来。 “还能怎么办?凉拌!等一会儿到了人多的地方,找个机会把东西给他也就是了,可记住千万不要让他注意到,不然的话就麻烦。” “好的,师傅你放心吧,那咱们这就动手?” “动手。” “嘿嘿,我刚刚回狮城没想到居然就被人跟踪了,而且还是两个贼,看来我这几年还真是没看好黄历呀!”我心中不由得连连冷笑,身后这两个人的身上没有一丝的真元波动,只是两个普通人,除非他们的实力能比我高出两个阶位,才能在我面前彻底隐去自身的气息。 我心念转动间,也就不急着要去农行取钱了,而是带着嬛嬛姐还有玉清子向着人多的河阳商厦走了过去。 “你不是要去取钱吗?带我们来这商厦干什么?”对于小道姑嬛嬛姐充满好奇的左右乱看,玉清子则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又凑到了张巫耳边低声问着。 “呵呵,现在不告诉你,等一会儿你就明白了。”我站在门口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假装和玉清子咬耳朵,实则是等感到那两个尾随我的人跟上来了,才又大步走进了商厦里面。 可是一进商厦我就后悔了,不是后悔别的,当然也不是没有带钱,毕竟谁规定没带钱就不能逛商场了,毕竟咱们买不起看看还不行吗?我后悔的是不应该带嬛嬛姐来这里,她实在是太没“见过世面”了,看见个led大屏都拉着我问这问那,又看见个洗衣机非要跟我说买一个回去装米。 我那是真的一头的黑线呀,而女扮男装的玉清子则更是很不讲义气地和我们拉开了一段的距离,保证周围的人们不会把他和我们两个非正常的联系在一起。 “来了。”就在我有点儿实在受不了嬛嬛姐的“笑话”的时候,突然就看到对面一个看起来也就只有初中生年纪的干瘦少年向着自己三个人走了过来,而他的气息很明显就是我刚刚感到的两人中那个声音脆生生的童声的主人,一抹坏笑悄然浮上我的嘴角。 “唉?你这人怎么?”我快走几步,故意地一肩膀撞在了干瘦少年的左边肩膀上,而且恶人先告状 的拉住了。 “这小子绝对不是什么普通初中生。”当我拉住了干瘦少年的时候,他本应该慌乱的眼睛里却闪过了一丝狠历,我甚至在他的身上感到了淡淡的杀气,不过我可不会害怕。 “对不起,我刚刚没有注意到,真是对不起。”干瘦少年眼中的狠历瞬间就消失了,变回了平淡,嘴里却是很真诚地跟我道了歉。 “真是的,现在的孩子真是越来越…算了。”我装作很大度地摆了摆手,也就放开了干瘦少年,自顾自的离开了,当确定少年不会再看到我的时候,在嬛嬛姐诧异的目光中一翻手,一个紫黑色的小本本就出现在了手里。 从触感上来说,这个本本的封皮应该是真皮的,正面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一个亮银色的唐国国徽,齿轮、麦穗还有庄严的宫殿,随手翻开本本,一张很熟悉的面孔就出现在了眼前。 “呵呵,”我心里暗自笑着,“这个玉清子还真的是个母的,而且还不错。” 没有错,这个证件里粘着的照片就是女装的玉清子,长长的柔顺的黑色头发,灵动的漆黑色眸子,粉白色的温润唇瓣,修长的脖颈,我心中暗自赞叹,能把证件照拍成这样的还真是不多。 颜丹臣?这丫的一个小姑娘取这么一个威武霸气的名字干神马呀,这是?宗门茅山,然后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白水信息,另外在足可以充当艺术照的照片上还扣着一个大大的钢印。 “我靠,这个小丫头居然是国安?还是那个国安九组的!”我可真是被这个化名玉清子的颜丹臣颜大美女的另外一个身份吓了一跳。 什么是国安,这是一个相当神秘的职业,根据我一个非专业人员的感觉来说,应该跟那个赫钟帝国的联邦调查局差不多,总之就是很牛叉的样子,而且从很久以前,我还是小娃娃的时候,国安题材的小说、电影、电视剧就很多,里面那可都是帅哥美女,机智勇敢,身手敏捷,保卫国家,守护同胞,这可是每一个男人,哪怕是一个最最垃圾的人也会有的梦想。 可是这个玉清子小丫头居然就是传说中的国安,而且还是传说中的传说九组,我勒个去的,我这遇见的还能不能有个正常人呀… 我的乖乖,玉清子女扮男装也就罢了,毕竟她是瞒不过我这个资深色狼的一双24k钛合金狗眼的,可关键是,这丫的居然会是国安的,这都是神马跟神马呀,那么这个颜大美女又会带来什么麻烦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小本经营汉釜宫(二) 【第九十六章 】小本经营汉釜宫(二) 【第九十六章】小本经营汉釜宫(二) “嗯?”被我撞了一下的干瘦少年出于习惯的摸了摸自己装着此次最重要的东西的口袋,呆滞,空了,居然空了,不可能,难道被偷了?不可能呀,能从我身上偷东西的人除了师傅外,这狮城里还有什么人,“难道是刚才那个人?” “站住!” 好吧,我本来是想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其实一直都是我的标准,可是貌似还是被那个干瘦的少年发现了,他从后面喊了我一声,而且我还听到了他跑向我的脚步声。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少了什么东西,是这个吗?”我嘴角挂着人畜无害的温和微笑,右手扬了扬,那本玉清子颜丹臣的证件本本在少年眼前晃了一下。 “你!”干瘦少年看着我手里的本本显得很吃惊,不过看起来这个少年的定力的确不错,居然只是一个瞬间,就又恢复了平淡的模样,“你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你觉得这里是说事情的地方吗?”我眼角余光扫了扫周围因为我们两个怪异的举动而吸引过目光的路人,然后转身向着商厦外走去,“哦,对了,别忘了把你师傅也喊上,不要想走,”我脚步错动间,人已经跨越了和干瘦少年将近五米的距离,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身侧,头附在他的耳边轻轻说着。 我真的不是有意想要吓他的,可是我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举动,看来还是给了他不小的刺激,我明显得感觉到他的身体在我出现的一瞬间突然绷紧,原本平稳的气息也急促了起来。 还好我的速度够快,不光是干瘦少年没有看清楚,周围的人们更是压根就没有看见,所以我也就没有成为什么焦点,作为一个普通的酱油党在少年的肩头拍了两下,然后就晃晃悠悠又走回了有些吃惊地看着我的嬛嬛姐身边,拉着她软绵绵、滑腻腻的小手儿向着商厦门口走了出去。 我在门口等了一下,果然,不久一会儿玉清子也从门口里走了出来,四下看了看就找到了很大众的我还有很养眼的嬛嬛姐。 “这是你的。”我一扬手把手里的黑皮小本本扔给了玉清子。 “这…”玉清子接到手里,神色显得有些惊疑不定,不过惊喜还是最后完全占据了她应该很俊俏的小脸儿。 “现在什么都别说,跟我走。”我已经看到了刚刚被我偷了的干瘦少年,还有他身边一个气质阴鹫,戴着大墨镜的中年人,我和他们对视了一眼,就拉着嬛嬛姐还有激动的想要说些什么的玉清子转身离开了商厦,然后向着一条很僻静的小巷里走了过去。 这里是一条在商厦背面,很是僻静的小巷,由于高大商厦的遮挡,所以小巷里并不是很光亮,甚至有的地方还很是黑暗,而且两头都是通着的,对于干瘦少年这个行当的人,这种环境才是他们觉得安全的地方。 当我、嬛嬛姐还有一脸激动的玉清子在小巷里等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干瘦少年两人也出现在了小巷口。 “你们要干什么,东西我们已经还给你了。”干瘦少年有些气急败坏的说着,他现在的心情一定很糟糕,虽然背光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可从他急促的气息中我还是能听出来的。 “六子!”戴着墨镜的阴鹫中年人从后面拉住了还想向我们走过来的干瘦少年六子,前迈一步来到了六子的前面,双手抱拳,典型的江湖切口,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左手四指,右手三指,双手拇指高高翘起,高声唱和“诸位辛苦、辛苦。” 他这是典型的老派江湖作风,老话说的好,相遇道辛苦,必定是江湖,而且双手姿势也是有讲究的,唐国古代的时候,绿林好汉见面抱拳都是左手搭在右手上,因为在古代人们都是右手拿兵刃,用左手压住右手,也就表明没有恶意,或者是先礼后兵的意思,而左右双手三四指数则是三老四少各位老大的意思。 见对方按照规矩来,我也就不好随便胡闹了,凡事都是无规矩不成方圆,我也双手抱拳向着中年人道了辛苦,“这位大哥,我们真的并无恶意,只是想找你们聊一聊,商量一些事情,就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 “商量事情…?”干瘦少年在中年人背后大声说,其中的怒气可是不少,然而中年人却是没让他继续说下去,一抬手制止了他。 “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又要找我们师徒二人有什么事要商量?” “要商量的自然是好事情,不过这里可不是地方…”我个人觉得凡事实力都是最好的说明方式,对于这个如此老派的中年人,实力更是一等一的谈判筹码,既然如此,小小的展示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脚下步幅跨动,“蝶仙步”突然使出,眨眼间我就已经出现在了中年人面前,微笑着看着他那离我胸口不到一寸的拳头,抓着他手腕,不让他再能寸进的右手微微用力,“不如咱们找个饭馆儿,边吃边谈如何?” “好,好…”被我捏的手臂颤抖,眉头紧皱的阴鹫中年人小声答应着,不过让我感到惊讶的是他的话里听不出慌张反而是一种狠历,一种鱼死网破的狠历。 这个家伙不会以为我要杀人灭口吧,还真是有意思,看来他的生活的确是刀头舔血,不然正常人可没有这种想法,正常人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惊慌还有害怕,而不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狠历。 “放轻松,我都说了是好事的,不用紧张。”我轻轻地用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就搂着他的肩膀,两人并排从小巷子里走了出来,不过我的右手可是没有松开,后面跟着干瘦少年,而干瘦少年的左右两侧则是玉清子还有嬛嬛姐。 “请坐吧。” 我们一行五个人来到了一家名叫“喜客隆”的火锅城,要了一个包间,点了三个腿翅,两个干锅,毕竟有嬛嬛姐这么一个能吃的女汉纸,不管饱那可是要遭殃的,虽然被服务员用打量怪物的眼神看了半天很不爽,不过管他的呢,哥是花钱的,哥就是大爷,你能怎么着。 我一伸手示意有些奇怪的六子还有他那个阴鹫的中年人师傅坐下,“还未请教大哥怎么称呼?” “小兄弟客气了,你这句大哥我可承担不起,我叫杨俊彪,你叫我老杨就可以了,不知道小兄弟找我们师徒究竟想要做什么?” “哈哈哈,”我看着坐在靠墙处的杨俊彪,突然莫名其妙的大笑了起来,这举动不光把杨俊彪还有六子吓了一跳,就连玉清子还有嬛嬛姐的眼神都变了变,“别担心,别担心,我只是因为杨老哥你的名字和我的一个故人一模一样,想起往事不禁发笑罢了。”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不知道杨老哥还有六子是跑单帮还是…” “我们师徒本来不是这狮城的人,原本是江浙一带的,不过被仇人追杀才来了这里。”杨俊彪和六子相视一眼才幽幽地说道。 “哦?”我斜眼看着这一对师徒,微微摇了摇头,“算了,既然你们不想说,我也就不好再问,不过我还是想和你们合作,而且不是违法的事情…” 我停了停,眼睛看着杨俊彪师徒,回身一推门,就将正要敲门的服务员让了进来。 等服务员把东西都摆好以后,说了声感谢后,就又把门结结实实地关了起来,起身拧开了手边的可乐,给在座的玉清子、嬛嬛姐、杨俊彪还有不知道大名的六子倒满,自己则是站了起来,向着杨俊彪一拱,“咱们先喝了这一杯,然后再说如何?”说罢一仰头,一杯的可乐就灌进了肚子里,坐下看着对面也一饮而尽的杨俊彪。 “不知道杨老哥有没有兴趣和小弟一起在这狮城开个小饭馆,这样一来你们也算是有个安身的地方,怎么样?考虑一下吧。”说着夹了一个已经烫好的海带放到了身边嬛嬛姐的吃碟里,“试一下,这个你应该没有吃过,很好吃的。” “嗯,”一嘴红彤彤鸡肉的嬛嬛姐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都乐得弯成了两弯月牙,一筷子就把我给他的海带又塞进了满满的小嘴里。 “开饭馆儿?”杨俊彪还有小六子差一点就把嘴里的可乐喷了出来,“我说莫兄弟,我们对开饭馆儿全是门外汉,虽然的确很容易隐藏我们,不过…” “不过你们并不想干是不是?”我是撕了一块鸡腿努力的嚼着,眼睛也没有看向他们,淡淡的说出了他的想法,“不想干也可以,不过你们是不是知道的有一点太多了?” 啥都不说了,觉得最近好可怜的说,努力的码字都买不上泡面了了,好痛苦,好痛心,不过为了我可爱的兄弟姐妹们,小巫会咬牙坚持的,我会努力坚挺下去的,让大家和我一起含泪期待下一章-小本经营汉釜宫(三) 【第九十七章 】小本经营汉釜宫(三) 【第九十七章】小本经营汉釜宫(三) 如果真的有可能,我一定要改变当初做出的决定,我为啥就要点了三个腿翅,两个干锅,我应该再多点,如果当初我多点了的话,我现在也不会看着一桌子的汤可就是捞不出一块肉来了。 我扭头看着正心满意足的用雪白的手背擦着朱红小嘴儿的嬛嬛姐,心在抽搐,很用力的抽搐,“她这以后要是嫁给谁,谁家还不被她给吃的破产吗?看来我是不能开自助餐厅了,别的不用,就这位姑奶奶就能把我吃的血本无归了。” 不过想归想,看着同样一脸无奈的杨俊彪还有六子,轻轻嘬了一口杯中的可乐,“杨老哥我刚刚说的话希望你可以好好的认真想想,”说完我又转向了还在锅里拿着筷子寻找幸存的肉块的嬛嬛姐,“嬛嬛姐吃饱了吗?” 哎,不对啊,我怎么语气突然变得这么温柔?这很明显不是我的风格呀,难道我最近转脾气了,算了,不想了,还是先填饱肚子才是正道。 “呃…”嬛嬛姐右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肚皮,歪着头想了想,那模样呆萌可爱的一塌糊涂,看着她那吞了三锅腿翅还有两锅干锅的大部分鸡肉的小肚皮,还是那么平坦,难道她的小肚子里连着异次元空间不成,太不可思议了,就在我很想拿个照相机把这么可爱的嬛嬛姐拍下来的时候,她的一句话却是让我顿时觉得她实在是太可怕了,“还好吧,快饱了,不过还是没有吃过瘾,应该还能再吃一锅的。” 此时的我只得说一句“我日你个先人板板丫丫个呸呸的了个去的,这丫的也太能吃了。” 拉开了雅间的门口,“服务员,再来三锅腿翅,两锅干锅,快点儿啊。” 不得不说我们狮城的特色美食火锅鸡,不仅美味、管饱、实惠、营养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快,就在我再次点餐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期待已久的饭终于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而且还是实实在在地吃到嘴里。 “我靠,太爽了!”当外皮酥脆甜香而内里咸嫩麻辣地肉块在我嘴里和我的牙齿还有舌头亲密接触的时候,我真的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家乡的味道,两三年的在外漂泊,生死几度转瞬之间,虽然我都侥幸的活了下来,可那毕竟是侥幸呀,我的运气不可能永远都会如此幸运的,当历经了生死后,这家的味道就在这一口火锅鸡里让我的心开始忍不住酸楚。 “老爸呀,您等一等,等着我恢复实力,把李伟弄死,拔除了这个祸根后,我就回去,我要好好孝顺您老人家,不会让您再起五更爬半夜的操劳了,我现在手里有清在关外的宝藏,敌国之富,老爸咱们爷俩的好日子就要来了,您等着就好了。” 我的心里突然酸酸的、暖暖的,嘴里的肉块也没有了味道,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鬓边已经白发丝丝,凌晨三四点钟就爬起来到市场,见什么人都要陪着笑脸的中年汉子,额前的头发已经稀疏,面皮黝黑、沧桑,一双手上全是老茧,身上的衣服也是老旧廉价,他就是我的老爸,这就是我爸,我张巫的生身父亲! “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我还没见过你哭呢,是不是我吃的太多了,这回我不吃就是了。”坐在我身边的嬛嬛姐歪着头,一张小脸凑到我眼前,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单纯的她,还以为我是因为心疼这区区几锅鸡肉呢。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暗自把眼角的泪水抹去,伸手把嬛嬛姐已经放下筷子的右手轻柔地抓在我的掌心里,“谁说的,你吃的越多我越开心的,我是突然有些想家了而已,没事的,来吃点这个,我们一起吃。” 夹了一块在锅里已经烫的熟透的香菇放在了嬛嬛姐眼前的蘸料食碟里,又把嬛嬛姐放下的筷子塞进她的小手里,自己也夹了一块香菇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嚼着。 “玉清子,你下面打算怎么办?”我扭头看着自从拿回自己的身份证件后就很沉默的玉清子,也给她的食碟里夹了一块鸡肉。 “嗯?还没有想好,”玉清子眼角有意无意地瞟了瞟靠墙坐着吃东西的杨俊彪还有六子两个人,“你就这么想赶我走吗?” “呃,我可没有这个想法,绝对没有!”我的小心脏狠狠的抽动了一下,这一个嬛嬛姐就够我受了,再招惹一个玉清子颜丹臣的话,我估计就真的没有活路了,更何况她的师哥可是断剑流虹,国安高手,“我就是想问问你有什么打算,如果没有的话,我可是很期望你能在我的小饭馆儿里帮忙的。” 以前跟风老在一起的时候曾经听他说过,像国安这种特殊的工作,并不像是普通的警察一样按时上班,他们平时是隐蔽起来的,需要一个身份来过平常的生活,而且这个身份那可是五花八门的啥样的都有,也许是穿西服打领带夹着公文包的公司白领,也许是街边摆摊的小贩。 而至于这个玉清子颜丹臣很明显就没有个身份掩饰,如果自己真的能把她拉过来的话,第一自己的确觉得玉清子这个人不错,第二点还是因为玉清子她的身份,她可是国安,有国安在这里镇着,那些个啥地痞流氓、有关部门想找麻烦也得掂量掂量,而且更关键的是那个李伟就算知道了也不敢来这里捣乱,就算他那个末世组织在猖獗也不敢和代表整个国家机构的政府正面对抗,看来这回我是真的要扯玉清子这张大旗做虎皮了。 “你说的是真的?”玉清子听了我的话,一双眼睛里闪过了兴奋的光芒。 “那我呢,我呢,我也要在你那饭馆里干活。”嬛嬛姐一听有好玩的事,吃也顾不上,两只全是油的小手就把我好不容易换的新衣服按出了两个手印。 “这…”嬛嬛姐要去我的饭馆工作,我靠,我一天的营业额估计都不够她一顿饭钱,“行,行,没问题。”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开饭馆又不是为了挣钱,无非就是想在狮城有个落脚的地方,然后把老爸接过来,让他老人家也享享清福,这可是我的最大的一个心愿,毕竟拥有一个大清宝藏的我,这个能力还是有的,所以也就爽快地答应了,不过估计我以后和嬛嬛姐在一起的时候吃饭的速度是要好好提升提升了,不然的话… “好吧,”就在我准备怎么哄嬛嬛姐的时候,坐在对面的杨俊彪把手里的筷子轻轻放下,两只手十指交叉,看着我,虽然他的墨镜依旧没有摘下来,不过我却依旧可以感到他更加阴鹫的目光。 我如果真的收了他以后会不会有问题?应该不会,虽然他目光阴鹫,不过无论他还是他那个徒弟小六子眉宇之间都有正气,应该不是奸佞邪妄之人。 “杨老哥这么说你是答应在我这里留下了?”我看了看微微点头的杨俊彪,接着说,“不知道杨老哥可还有什么条件吗?” “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们要离开的时候,你们不能阻拦,而且如果有人打听我们,希望你们可以替我师徒保守秘密。”杨俊彪整个人的气势在瞬间凝做一团,估计如果我一个处理不好就要当场动手。 “没问题,你们只要负责我饭店的保安工作就行,想走的时候随时都可以,而且如果路费不足,只要张嘴,哪怕倾家荡产,我也绝不扎一下眼睛。” “好,痛快!”杨俊彪右手一拍桌面,左手把一直没有摘下来的墨镜摘了下来,一双闪着寒光的奇异眸子直直地看着我。 “目生双瞳!”两声惊呼从我的身侧响起,正是玉清子颜丹臣还有嬛嬛姐。 “目生双瞳?”我看着杨俊彪的那双眸子,一个眼珠上两个瞳孔,一轮漆黑,一轮血红,瞳孔彼此交接,“莫非杨老哥是荆楚之地相柳族人士?” “你怎么知道?”就在我这句话说出,原本阴鹫的杨俊彪突然气势变得极其凌厉,眼中双瞳转动,黑眸隐去,血色眸子凸显,绽出殷红的血光,右手捻起手边硬塑的一次性筷子,伸手把旁边的小六子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杨老哥不用这么紧张,你来看看可认识这个,”我说着右手一抬,拇指、无名指、尾指弯曲回扣掌心,中指伸直,食指外搭中指,正是我修炼的《盘皇经》的基础手印-盘皇手印。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个自称是杨俊彪的中年男人应该是荆楚之地的古巫族人相柳氏,而目生双瞳就是他们的嫡系血亲王族的特征,那他就应该认识我这个手印… 有着古巫相柳氏嫡亲王族血脉的杨俊彪怎么会从荆楚之地来到千里之遥的狮城,而他紧紧护在身后的小六子又是什么人?还有那神秘的双瞳又会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呢,难道只是单纯的一个身份特征吗?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第五卷】王者归来之荆楚古巫目生双瞳 【第九十八章 】荆楚古巫目生双瞳 【第九十八章】荆楚古巫目生双瞳 一曲长风奏胡笳,万里旱海舞黄纱;金乌玉兔日月转,青丝白头付流华… “喜客隆”火锅城的二零九包间里,三男两女围坐在餐桌上,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杯盘狼藉,当然大部分的食物都是被我那可爱的嬛嬛姐给消灭了。 我斜眼看着同样看着我的嬛嬛姐,“我的嬛嬛姐呀,你不是说你还能吃差不多一锅的吗,怎么这一半你又吃下去了?”我心里感觉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手里还是夹了一块海带放到了嬛嬛姐的面前,“海带多吃点儿,对肾经好呦。” 出乎我意料的,嬛嬛姐居然没有吃,反而用自己的筷子夹起来我给的那块海带直接塞进了我正说话的嘴里,“肾经对我貌似没有什么用的,还是你吃吧,嘻嘻。” “咳咳,”嬛嬛姐还真是生猛,这一口海带塞得,那可真是塞得,差点就杵我嗓子眼儿里,“嬛嬛姐咱能不能温柔一点点?你这样子嫁不出去的。”咳了两声也就没事了。 “哼,我才不嫁人呢?师傅说了嫁人不好,我觉得还是跟着你好,有好玩的,还有好吃的,我决定了以后就跟着你了。”嬛嬛姐很是豪迈地拍了拍我的肩头,另一只小手拍了拍自己好像扣了两只大海碗的爆满胸脯,“放心,以后姐罩着你,有谁欺负你跟姐评论,姐替你打他!” 嬛嬛姐说什么我倒是没有怎么注意,我的眼睛完全都被那平地上掀起的滔天巨浪给吸引了。 还好我的自制能力比较强,所以也就是看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也就不看了,嘻嘻,开个玩笑啦,心里面虽然很想看上五分钟,可是现实中毕竟是不能这么做的,不然估计嬛嬛姐的巴掌就甩到我脸上来了,好在杨俊彪的话救了我。 “你怎么会我巫族的修炼手决?” “哈哈哈,你也说了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了时候不用你问,我自然也会说的,我只是想告诉你,既然你是荆楚相柳氏的嫡系血亲,我莫铁自然会竭力护持,希望你不要担心。”我嘴角挂着微笑,一口将面前杯里的可乐喝尽,然后重重把杯子墩到了桌子上。 “各位吃的怎样了,吃好了咱们这就出去结账,然后找个地方开始准备咱们饭馆。” “吃饱了。”首先响应的自然还是身边的嬛嬛姐,玉清子和我也是彼此相互需要的,自然也同意,用餐巾纸擦了擦自己饱满的樱唇,笑着点点头,眼中也闪着兴奋的光芒。 “那杨老哥你们呢?”我最担心的还是杨俊彪还有他的徒弟小六子,如果他们不答应的话,我恐怕真的不得不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不然我的心里还真就不太放心。 “嗯,既然你也是我巫族的人我自然信得过你,可是她们俩个…”杨俊彪恢复正常状态的双眸看着我一左一右坐着的两个女孩子,尤其是玉清子颜丹臣。 “没事的,她们自然不会向外说的,而且就算她向外说,对于咱们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好吧,既然你信的过她,我也就什么也不说了,不过万一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别怪我们自己离开了。” “我说了,你们想走,随时都可以走,我绝不阻拦。”我心中暗自好笑,“到时候估计就算是我赶你们走你们都不会走了,嘻嘻,我张巫看上的人可不是这么容易想走就能走的。” …… 结完帐,我们五个人从“喜客隆”火锅城里出来,我站在门口回头看了看“喜客隆”三个火红的大字招牌,“这里迟早也是我的张巫的。”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也不多留就带着嬛嬛姐他们四个人向着最近的一个兴农银行走了过去。 还好在当初去关外救一飞的时候,捞了点外快,结果刚回来还没来的用呢,就被李伟给弄到旱海森狱里去了,回来一路也用不着这么多钱,零打碎凿的跟路人“借”了点就过来了,看来这回是不得不大出血了。 好在自己右手上还带着个戒指,对于别人来说它只是个普通的戒指,可是对于我来说,嘿嘿,我就不说了,不过也好在当初把钱习惯性地藏了起来,没想到这回倒是发挥了作用。 我们一行五个人来到了狮城最大的一座兴农银行,走了进去,虽然很是无奈,可我还是在那个冷冰冰的机器上拿了个号码牌,在等候区等着,玉清子、杨俊彪还有小六子倒还好,可是唯独嬛嬛姐这个从小在道观里长到的单纯妹纸看什么什么都觉得新鲜,而且她生性跳脱,嘻嘻哈哈,叽叽喳喳,一惊一乍的,比如看到前面一个体型有点偏胖的中年大妈,穿着一件价值不菲的时尚套裙,体重二百多斤,典型的正方形身材,身高有一米六左右,横向估计也要有一米左右,说实话的确是有点可惜这套衣服了,有点像硬挤进衣服里一样,不过敢像嬛嬛姐这么大嗓门儿的嚷出来的可是不多。 “你说什么!”那个中年大妈扭过头恶狠狠地盯着还一脸单纯无知的嬛嬛姐。 “哦,我说你的这件衣服好好看,只是穿在你身上可惜了。”嬛嬛姐被中年大妈恶毒、怨毒、狠毒的胖胖大饼脸吓得不轻,两只小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我的胳膊,不过本着诚实的原则,嬛嬛姐还是很真诚地又说了一遍。 “你!”中年大妈看着嬛嬛姐只是一颦一笑间就惹人无限怜爱的小脸儿,还有那诱人蜜桃般的玲珑身体,我分明从她的眼里看到了红果果的嫉妒,还有深深的怨毒。 这一来一往之间,就吸引了在大厅里办理业务还有等待的人们的人们,我们唐国广大人民的良好习惯就是喜欢看热闹,而且更何况还有嬛嬛姐这么天姿国色、祸国殃民的妹纸在。 当然了和我们坐在一起的玉清子颜丹臣、杨俊彪还有小六子都没有动,他们可是知道嬛嬛姐的手段,就算说不过那个中年大妈,可是干脆动手也不能怎么着。 “你个小浪蹄子别以为长得骚就得瑟,浪的水响,舔棍儿卖-逼的玩意儿!” 中年大妈的口舌实在是厉害,就连我听着都不由自主地面皮发红,这千锤百炼出来的骂人功力果然是让人胆寒呀,我扭头看了眼嬛嬛姐,却突然发现她居然一脸好奇地看着面前的中年大妈,我靠!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嬛嬛姐的心里承受能力这么强悍。 “大妈,你说的什么意思呀?”嬛嬛姐还是一脸迷死人不偿命的呆萌模样。 “我靠!”晕倒,我差点就从椅子上滑到地上,一脸的黑线,我算是明白了,不是嬛嬛姐心理承受能力强,实在是因为她压根就没听懂那个中年大妈说的是个神马意思,她还是太单纯了。 打败我的不是她的天真而是她的无邪,天呀,你还是一个雷劈了我吧! “行了大姐,她看起来也是无意的,算了吧。”这时候一个银行的保卫人员走了过来,想要劝走这个骂人的中年大妈。 可谁知道是这个中年大妈真的很生气还是更年期到了,不仅没有走,反而又朝保卫人员骂了起来,那话说的实在是太难以入耳了,周围的人听着都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这位大妈,”我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虽然一开始的话嬛嬛姐没有听懂,可是她毕竟不傻,渐渐地也明白一点,很少接触社会,心灵洁白如玉甚至有点儿脆弱的嬛嬛姐,眼圈都有点发红了,这我可就不能忍了,拍了拍她紧紧抓住自己胳膊的小手,站了起来,“咱们可能是个误会,咱们有事能不能一边自己解决,在这里争吵不是让别人笑话吗?而且也耽误人家其他人的事,怎么样?” “怎么样?”中年大妈看着真的是一脸真诚地我,呵呵冷笑,眼中满满的都是嘲讽,“呦呵!怎么小浪蹄子哭了,你这个小白脸儿就出来了嗯,哪个叫花子的裤裆没管住把你给放出来了?你看看你,一身的破烂还来银行?” “第209号请到第4号业务台处办理。”甜美的女声突然在头顶响起。 “你先等一下,”我这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等到我的号了,和中年妇女要求暂时休战,分开人群就向着四号业务台走了过去,而那个中年大妈似乎是意为我怕她了打算跑,她就一直跟着我,嘴里依旧不干不净的骂着。 “您好,”我坐到了四号业务台的窗口,看着里面穿着一身蓝黑色职业装的办理人员,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儿,圆圆的鹅蛋脸,乌黑的短发,一双好像葡萄的大眼睛,虽然不能跟嬛嬛姐还有玉清子颜丹臣相比,可是也绝对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儿,她看着我还有跟在我身边骂个不停的中年大妈,至于玉清子颜丹臣还有杨俊彪和小六子则是留在远处安慰着被中年大妈骂的眼圈红红的嬛嬛姐。 “请帮我把卡里的钱全都取出来,谢谢。”我从凹槽里将一张绿色带紫金边的银行卡就递了过去… 大家猜猜小巫究竟会有多少钱?还有那个实在是“可爱”的中年大妈会有个什么下场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腰缠万贯压奴首 【第九十九章 】腰缠万贯压奴首 【第九十九章】腰缠万贯压奴首 自古清酒红人面,财帛可以动人心;腰缠万贯压奴首,艺绝力压当行人… “一千九百六十万!”长相甜美的业务员一声低低的惊呼,雪白的小手不由自主地按在了自己那有一点点厚的唇瓣上,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眼前的电脑屏幕,又看了看一直温和微笑的我,“您要全都取出来?” “是的,我希望可以快一点,我有用,谢谢。”我现在完全屏蔽了旁边中年大妈的骂声,毕竟欣赏美女是除了太监之外的所有正常男人的共同爱好。 “可是…”甜美业务员犹豫了一下,一双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看着我,“由于您取得金额过于巨大,已经不是我能办理的范围,请您稍等一下,我要去请示我们业务经理。”说罢就起身从一旁的门里走了出来,俏丽地站到我身边向我做了个请的姿势。 “嬛嬛姐我有事去一下,马上回来,你们在这里等一下哈。”我和嬛嬛姐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和甜美业务员向大厅旁的一个小房间里走了过去,我斜眼瞟了眼挂在甜美业务员圆鼓鼓的胸脯上的胸卡,上面三个楷体小字“孙甜甜。” “人如其名呀。”心中不由得赞叹一声,眼看着就要进屋的功夫,突然胳膊被人抓住,我扭头一看正是刚刚骂人的中年大妈,“什么事?” “那个小浪蹄子骂了老娘,你就想这么算了,做梦呢你,赔钱,精神损失费,不给一百万别想走。”中年大妈两只肉乎乎的手死死地抓着我的左手,身子向后坠着,就是不让我走。 “你说什么?”我还真是没有想到我们狮城还能出了这么一块不要脸的货,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真的一点都没有说错,“精神损失费一百万,我希望您能自重一些,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你能把老娘怎么样,我告诉你,就是一百万,马上给我,不然就二百万!你敢动手我就喊流氓,你试试。”中年大妈嘿嘿冷笑着。 “自作孽不可活,滚!”我是真的忍无可忍了,本来我真的是一个脾气挺好的人,可是这明显得敲诈,我又不是冤大头,真以为我脑袋被驴给踢了? 左手一抖,中年大妈圆滚滚的身子就离地飞了出去,直接重重地摔到了兴农银行门口外面,还把人家银行的玻璃门给撞碎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哗…”“杀人了!”“抓住他!” 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做壁上观的众多人突然涌了上来把我围在了正中,一片指责声差点就把我淹没了,尤其是几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说的尤其难听,什么小白脸子、吃软饭的都出来了。 “嗯?”原本打算进小屋的我停了下来,慢慢地扭头扫视了那些吐沫横飞的人们,“请问你们想要怎么样?”缓缓地迈前一步。 周围站着的一圈人哗地一声后退了两步,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大声跟我喊着“你想怎么样?你还想打我们不成?”,可是我怎么觉得他的眼睛是看着被玉清子颜丹臣搂在怀里的嬛嬛姐。 “哼,又是一个精虫上脑的家伙。”我又看了一眼,实在是和这群所谓的正义人士兴不起什么争胜之心,一转身就要进小屋。 “他理亏了,他想跑。”那个暗中看着嬛嬛姐的小伙子一看我要进屋,又来了精神头儿,大声喊着就要冲过来拉我,不过也不知道是我太快了,还是他太慢了,他还是没有拉住我,我进了小屋。 “您请坐,放心在这里您不会遇到任何麻烦,我这就去通知我们经理。”孙甜甜甜甜一笑就转身出了门,然后又把门关的严严的。 通过孙甜甜开门的空隙我看到了外面依旧围着一大圈义愤填膺的正义人士,“无聊至极,真是没想到我堂堂唐国,上下五千年的岁月积淀,怎么到了现在出了这么多的喷子,看来没有一个信仰的民族还真是可怕、可悲呀。”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无奈摇了摇头,认真打量起了这应该是类似于贵宾室的小房间。 对面是一副长足有五米左右,宽差不多也要有一米的巨幅油画,很奇特,正副画的色调是如同兴农银行的绿色,其中是一条遨游的金色巨龙,不得不说这幅画的作者功力的确不错,整条龙吞云吐雾,大有破画腾空的架势。 小房间的其他墙壁都是干干净净的白色,房间一圈围着看上去就知道很柔软舒适的沙发,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皮的,房间中间的位置摆着一方红木的茶几,茶几也是现代的流水线产品,不过做旧的很好,上面摆着一个果盘,里面已经洗好的苹果、火龙果还有橘子被摆的很有艺术的感觉,在靠门的地方还有一个饮水机。 “嗯…”我舒服地张开自己的双臂,浑身的骨节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耳朵动了动,听到了一个有些轻浮而且很是急促的脚步声正向着自己所在的小房间走了过来。 我缓步度到了门边,轻轻把门打开,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张有些错愕青年面孔。 “请进。”我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将青年让进了门里,随后看也不看外面依旧乱七八糟的酱油党们,将门轻轻关上,扭头看着脸上挂着职业微笑的青年,“真没想到堂堂兴农银行的狮城主管居然会是你这样一位年轻才俊。” “这位先生谬赞了,”青年微微笑着,向我示意坐下,而他则去饮水机那里倒了杯热水递到了我的面前,“我是这里的业务经理不是您所说的主管。” 我接过了他递到面前的一次性水杯,看着他指着胸口的牌牌,司徒商,兴农银行狮城分行业务主管,嘴角挂上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你是司徒商,你也坐吧。”我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让司徒商坐下,“当着真人不说假话,虽然说现在这兴农银行名义上说是归唐国所有,可是真正的掌控权还不是在你们司徒家族的手上。” “你,”坐在我对面一直挂着职业微笑的司徒商突然见色一变,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戒备还有威严的古怪表情,“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毕竟这兴农银行内部的秘密可不是什么人都知道,就算是一般的行省长官也不会知道,而像我能说的如此的轻松自在的人,除了他们司徒家族的人外,估计整个唐国不会超过两只手的数字。 “哈哈哈,”我轻声笑了笑,喝了一口纸杯里的热水,“早知道你会如此巨大的反应我就不说了,还真是无趣呀。” “你究竟是什么人。”一股凌厉却不够雄浑的气息向着我压了过来,不过这对于我来说还是远远不够的。 我动都没有动,就在那股凌厉的气息靠近我身体一尺的范围内消失无踪,“你一个小小的筑基修为也要在我面前张狂吗?”说着一股雄浑远超司徒病气息不知道几倍、十几倍、几十倍的强悍气息霸道地就向着愣神中的司徒病压了过去。 “你…”由于被我过于雄浑的气息压制,司徒病整个人都陷进了沙发里,四肢也动弹不得,脸色由于体内气血的阻滞而涨红,甚至连说话都说不出来。 “又是我是什么人是不是?你这个人怎么就是不开窍呢,我是该说你执着好呢,还是你一根筋好呢?真是的。”我有些无奈地挥了挥手,将气息散去,看着完全瘫倒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浑身上下汗出如浆,就连身上的黑色西服职业装都湿透了,额头上绷起的青筋也渐渐恢复。 不过司徒病虽然狼狈,可是那闪着寒光的眸子却是一动不动地盯在我身上。 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依旧不紧不慢地缓步度到了司徒病面前,弯下上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同样看着我的司徒病,“我是先秦诸子的墨家,现任墨家巨子风老就是我的师尊,你说我是不是该知道呢。” “你…你是墨家巨子的嫡传弟子?”听着我说的话,司徒病的神色和缓了一些,不过还有一丝戒备在眼眸中一闪而过。 “你说呢?”我伸手把司徒病从沙发上拉了起来,一股醇和的巫力自掌心中奔出,从肩膀处的肩井穴涌进了司徒病的身体。 “呃…”司徒病突然一声十分少儿不宜的淫-荡呻吟声冒了出来,把我吓了一跳。 “不是吧,不就是运功替你舒缓一下气血吗?你至于叫的这么淫-荡吗?”我悻悻地收回自己的手掌,一脸鄙视地看着脸色潮红,微闭着眼睛依旧沉浸在刚刚舒爽的感觉当中,我怎么觉得他这个表情和刚啪啪啪怕完一样呢?太猥琐了吧。 “嘘-”司徒病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双眼猛地睁开,一道电光自眼中闪过,那眼中仅存的一丝警戒也消失不见了,反而多了一些谄媚的神色,瞧得我浑身都不自在…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兴农银行业务经理司徒病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他背后那掌控着唐国四大银行之一的兴农银行命脉的司徒家族到底又会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卿本佳人奈何为厨 【第一百章 】卿本佳人奈何为厨(一)之泪痕 【第一百章】卿本佳人奈何为厨(一)之泪痕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 当我和司徒病从小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多分钟以后的事了,然而当我走出来的瞬间我几乎就愣在了当场。 “我勒个去的,我丫丫个呸呸的,顶死你个肺的。”我顿时感觉一股冲动从心底腾起,直到脑瓜儿顶,我大步就向着那一坨坨黑压压的人群里挤了过去。 “让开,让开!”由于人们实在是太多,而且还都用力地向里面挤,所以我尝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进去,到后来我实在是无奈了,双手插进前面两个人之间的缝隙中,然后双手左右一分“我说了请你们让开!” “啊!”在一阵惊呼夹杂着痛呼声中,我终于凭借着自己的双手开通了一条通向人群中央的小路,几步就走了进去。 “你没事吧?”我看着被人们围在当中,孤零零的不知所措的嬛嬛姐,她眼圈红红的,身子微微颤抖,贝齿轻咬着自己饱满的樱唇,惊慌失措的好像一只受伤又十分惊恐的小白兔,一股更加愤怒的情绪从心底涌起,我站到了嬛嬛姐的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外面那些所谓的正义人士的指责,双臂一张就把嬛嬛姐涌进了自己也许并不宽大可是却绝对温暖的怀里,然后缓慢地转过身子,一双喷着愤怒火焰的眸子在一张张千奇百怪的人脸上扫过,“你们还要说到什么时候才肯停止!” 由于现在天气炎热,所以我穿的并不多,上身就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嬛嬛姐的身体在我的怀里轻微抽搐着,小手一片冰凉,我胸前的衣服都感到被嬛嬛姐的泪水沁湿了一片。 突然一股出奇的愤怒填满了我的胸膛,不过这回却不是对于面前这些吃饱了撑的所谓正义人士,而是对于玉清子颜丹臣还有杨俊彪、小六子师徒,他们三个跑到哪里去了,怎么把嬛嬛姐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嬛嬛姐,玉清子他们干什么去了?”我轻声问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我可不想再吓着嬛嬛姐。 嬛嬛姐抬着挂满泪痕的小脸,一双哭的红彤彤的大眼睛含着泪水看着我,“他们三个被一群凶巴巴的人带走了。” “神马!?带走了?”这里是狮城,杨俊彪还有小六子实力如何我还不太清楚,可是玉清子颜丹臣的实力我还是知道一点的,在狮城能直接带走他们而且我居然还没有发现,除非是风老或者是司命婆婆那样的高手,“是什么样的一群人?” “他们是被巡察局的巡察给带走了。”已经回到四号业务台的孙甜甜在柜台里向我喊了一声。 “巡察?”好吧,我有点明白了,可是为什么巡察带走了颜丹臣、杨俊彪还有小六子三个人,却没有带走嬛嬛姐,更没有来找我这打人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嘿嘿,小崽子,就是你刚才打了我们喵喵姐的?”就在我脑袋里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的时候,一个极其让人厌恶的声音突然在人群外面响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兴农银行的两个保卫就要上前阻止从门口进来的十几个手里握着各种各样的小流氓,不过毕竟保卫年纪有些大了,而且这么多年了也没闹过这种事,突然来这么一出,两个保卫刚上前就被两个穿着黑色跨栏背心的壮小伙子给拦到了一边。 而那些刚刚还义愤填膺,要伸张正义的“正义人士”们则是呼啦一声向着两边散开,有多远躲多远,有的胆儿大的还留在大厅里靠边远远看着,有的胆小的干脆从门口就溜出去了。 “喵喵姐?”我对于这帮人来找谁知道的清清楚楚,都不用想,那肯定就是我,都不会第二个人的,不过我倒是对于那个长得像个猪猡似的中年大妈却叫了一个“喵喵”这么可爱的名字,大感名不副实呀,“那个打了你们喵喵姐的人好像就是我,你们想要怎么样?” 我说着搂着依旧偎在我怀里的嬛嬛姐向着这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小混混走了过去,到离他还有两米的地方站住,看着为首站在正中的那个小头头儿。 二十三四岁的年纪,黝黑的古铜色皮肤,卡尺卡出来的寸毫板刷头,一双大眼,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弹力背心,下面一条迷彩的短裤,脚上趟着一双蓝色人字拖,右手里握着一根棒球棒,搭在右肩膀上,正正斜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我还有怀里的嬛嬛姐。 “小子挺硬呀,把你怀里的那个妞放开,年年姐可是说了,不让我们动这个小妞,动坏了可就不好卖了,”这个板刷头男一脸淫笑地看着又向我怀里缩了缩的嬛嬛姐,眼神红果果的,好像要把嬛嬛姐吞了一样,“如果你合作的话,爷爷我可能只废你两只爪子就算了,不然的话…嘿嘿…” 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板刷头男扛在肩膀上的棒球棒压在了我的头顶上,轻轻地敲了敲。 “司徒经理,”我向着自从从小房间里出来就一直靠在四号柜台前看戏的司徒商招了招手,“您帮我照顾一下我这位朋友,我出去和他们说点事情。” 将嬛嬛姐从我的怀里扯了出来,把她交到了司徒病身边,眼睛看着司徒商的眼睛,眼神闪动间,司徒商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嬛嬛姐要是在他司徒商的照顾下出了任何意外,我就让他好看。 看司徒商点了点头,在有些受惊的嬛嬛姐的冰凉的小手上拍了拍,伸手替她抹掉了挂在脸颊上的泪水,在嬛嬛姐幽怨还有不舍的眼神中转过了身子。 “咱们有什么事出去说,别在这里动手,耽误了人家的工作。”我站到板刷头男面前平淡的说着,然后就自顾自的从一群小混混当中走了出去。 “哥几个走。”板刷头男一声吆喝,就带着十几个小混混跟了出来,一个个的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一百二十个不在乎,嚣张的不可一世。 这一群混混倒是比前些日子的肥尸那帮人强多了,不论从人员素质还是装备,如果说肥尸是农民武装的话,那我眼前的这些人就是正规军了。 我还有十几个混混在兴农银行门前的小广场上彼此对峙着,只不过人员数量差的有点大,一边十几个,而另一边则就只有我一个。 我看着对面站没站象,七扭八歪的一群小混混,“还不知道大哥名讳?” “哼,这是我们螃蟹哥,瞎了你的狗眼,大名鼎鼎的螃蟹哥都不认识,找死呢你。”板刷头男身旁一个瘦高条的汉子手里提着一把开山刀,恶狠狠的冲我大喊着,可是当看到那个板刷头的螃蟹哥时又是满脸的贱笑。 “狗仗人势!”四个字的准确评语从我的牙缝里挤了出来,“那个谁,你叫螃蟹是吧,我问你,你说的那个喵喵姐是什么人,她现在在哪里,是干什么的?” “呦呵,你小子是真傻呀还是假傻呀?看来今天不废了你,你是不知道我狮城螃蟹哥的厉害!哥几个给我上,别弄死就行!”板刷头螃蟹手里棒球棒一挥,身后那十几个名儿都不知道的小喽啰挥舞着手里的兵器就向我冲了上来。 “滚蛋!”我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丝厌恶的神色在脸上浮现,一伸手将最先冲到我面前的那个瘦高个的开山刀握在了手里。 在外人看来十分锋利的开山刀却哪里能伤的了我分毫,我冷冷地看着一脸凶狠的瘦高个,右脚抬起,用力就踹到瘦高个的肚子上。 “啊!…”一声惨叫,瘦高个就倒飞了出去,连带撞飞了三四个后面跟上来的混混。 “呵呵!一群跳梁小丑!”我现在可没功夫和这群小混混逗闷子,脚步前踏,手里握着的开山刀也不正过来,就直接攥着刀头,用刀把当棍子用,四下挥舞,把这些冲的最快的小混混全都抽倒在地,大声惨嚎。 “哪里跑!” 有些奸的没有冲过来,躲过了皮肉之苦,看着拿着开山刀的我扭头就跑,别人跑也就跑了,可是那个那棒球棒砸我脑袋的螃蟹哥可是不能跑的,而且我还有事要问他呢,怎么能就这么放过他。 开玩笑!脚掌撵地,我就冲了出去,三晃两晃间,我就来到了跑的跟兔子似的螃蟹哥身后,右手一伸,五指张开一把就抓住了螃蟹哥的肩头,肩膀发力,就把他提了起来。 “呵呵,跑?你还想跑?你再给我跑个看看。”我笑吟吟地凑到了螃蟹哥的脸前,“我那三个朋友被巡察带走,是不是也是你的那个什么喵喵姐搞的鬼?” “是,是…”刚刚还凶神恶煞,真的跟个螃蟹似的横行霸道的螃蟹哥突然就变成软脚虾,眼神躲闪地不敢看着我,手里的棒球棒早就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去了。 “呵呵,好,乖乖听话对你,对我都有好处,跟我回去。”我右手提着连挣扎都不挣扎的螃蟹向着兴农银行走了回去,谁知道我刚走进兴农银行的门口就看到了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说实话,小巫真的很看不惯那些所谓的正义人士,实在是太给咱们丢人了,真正需要的时候找不到人,可是没事的时候他们又站出来装英雄来了,实在是太可气,好了,不说了,究竟兴农银行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卿本佳人奈何为厨(二) 【第一百零一章 】卿本佳人奈何为厨(二)之绑架 【第一百零一章】卿本佳人奈何为厨(二)之绑架 碧空如洗水如天,山似画中笔下川;轻罗小扇婵娟女,举杯对影邀月仙… 刚刚散开的人群又围了起来,这回倒好,干脆连司徒商还有嬛嬛姐都围在了里面。 “我现在不能进去,我靠!还真是憋屈,要是杀人可以不偿命的话,我就进去把这帮孙子全都给宰了!”我气的咬牙切齿,可是理智却告诉我还不能这么做,如果我一进去的话,要么动手,要么被这群“正义人士”活活骂死,这两条路都不是我想要的,“我该怎么办呢?怎么办?” 我侧身背靠着墙,扭头看着兴农银行里面乱七八糟的场面,发愁怎么把嬛嬛姐从“正义人士”的唇枪舌剑中拯救出来。 突然,我斜眼看了看被我提在右手里的螃蟹哥,“我可以让他替我把嬛嬛姐救出来,对,就这样了,恶人还要恶人磨。” “我说螃蟹哥帮我个小忙怎么样,嗯?”我凑近了螃蟹哥发白的一张脸,嘴唇都哆哆嗦嗦的。 “说…说,您说…我一定办到…”螃蟹哥磕磕巴巴地说着,牙齿相互碰撞“咯咯”之响。 人呀,就是这样,当面对真正危险的时候,还敢于站出来维持正义的人实在是太少了,然而在安全的情况下来指责他人的“正义人士”可是不少。 “你进去把那个女孩儿给我拉出来,”我把螃蟹哥轻轻地放在地上,不过我突然想到这要是他趁机跑了怎么办呢?“哎,有了。”我从怀里掏了一把,一颗漆黑色、黄豆粒大小的的丸药就出现在了掌心里,左手一掐螃蟹哥的腮帮子,右手一按,掌心里的丹丸就塞进了螃蟹哥的嘴里,一扬他的嘴,螃蟹哥喉头滚动,“咕噜”一声就咽了下去。 “你…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螃蟹哥也不知道哪里突然来的力气,右手一挥居然就把我的胳膊给格了出去,瘫坐在地上,左手撑在身后的地面,右手颤颤抖抖地指着我,说话的声音都带哭腔了。 “当然是好东西啦?”我弯下腰,笑眯眯地看着一脸慌张的螃蟹哥,“你吃的叫穿肠丹,是一种慢性毒药,发作时间六个时辰,哦,对了,换算成现在来说就是十二个小时,在十二个小时里如果吃了我的解药也就没事了,不然的话,你就等着自己烂死吧。” “你以为我是小孩子,你说是毒药就是毒药?我不信。”螃蟹哥脸上笑着,可是那笑容说实话,还真就不比哭好看多少。 “我告诉你,最好现在就进去给我把那个女孩带出来,不然的话,嘿嘿,不让你现在就死!”我的忍耐心已经快到底线了,我一把抓住了螃蟹的脖领子,把他整个人都提到了我的面前,我们两个鼻尖顶着鼻尖,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挤了出来,然后一甩手就把他扔进了兴农银行的大厅里。 螃蟹的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我站在兴农银行街对面的一家超市门口,差不多一分多钟拉着嬛嬛姐的螃蟹就在众多的“正义人士”目送中走了出来,左右看了下就找到了我,一路小跑就跑了过来。 “好吃的!”哭的稀里哗啦的嬛嬛姐不情不愿地被螃蟹拉着,可是她一眼看到了躲在人家超市灯箱后面就露了个脑袋的我,手一甩就挣脱了螃蟹的手,可能是用力太大,直接就把螃蟹给甩个跟头,躺在地上不动弹了,伸着两只小手就向我跑了过来。 可是就在我刚要出去的功夫,突然一辆白色的三厢货车从旁边冲了出来,正好停在嬛嬛姐跟前,接着车门被人一把推开,三个五大三粗,带着墨镜的汉子就从车里钻了出来,为首的一个脖子上带着一条金链子的墨镜男,嘴里叼着一根抽了一半的烟,下来后二话不说,对着嬛嬛姐就是一个耳光。 “你个小贱人,骗了老子的钱,你还想跑,骂的,不要命了,哥几个带走!”墨镜男说着狠狠的抽了两口烟,向着一左一右把嬛嬛姐包在中央的另外两个汉子一比划。 另外两个汉子倒是手脚麻利,直接就把右手捂着自己粉嫩嫩、火辣辣的小腮帮愣在了当场,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嬛嬛姐向着车里推。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我一看情况不对,也顾不上躲了,一个箭步就从灯箱后面窜了出来,一边跑着一边大声呼喝。 “嗯?”那个带金链子的墨镜男扭头斜眼看着我,我不着急走,反而伸手拦住了推嬛嬛姐的两个汉子,嘴努了努,两个汉子顿时明白了意思,放开了嬛嬛姐后退了几步,放我跑到了跟前。 “怎么了,小伙子,有什么事吗?”金链墨镜男说话的时候居然还很客气。 “好吃的我怕…呜呜…”本来就被人骂的有些不知所措,哭的稀里哗啦的嬛嬛姐,被这三个汉子又是抽了一个耳光,还吓了一下,更是惊慌失措,看到我来了,顿时如同找到了避风港一样就扑到了我的怀里,头贴在我的胸膛上,我都能感到她温热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你们究竟要干什么?”我当时的确是有些急了,现在想想当初如果自己的脾气能在好好的控制一下,没准以后的生活就不会是以后的样子了。 “呦呵,怎么着,小子你还打算英雄救美怎么着?”背后右侧的一个身材偏胖的小子一把搡在了我的肩膀上,搡的我身子一动。 “哎,老三!”我面前的金链墨镜哥手指间夹着已经抽了大半的烟,抬手制止了还要进一步对我有所动作的偏胖汉子,语气依旧温和,“小伙子,你这又是何必呢?大好的一条性命…” 金链墨镜哥轻轻地弹了弹烟头的灰烬,就在此时突然异响从背后响了起来。 “这帮人还真就不是好人,好人会用乙醚这种东西吗?”背后传过来的淡淡的酒精的味道,虽然我是一个文科生,可是哥的理科学的还是很好的,尤其是化学,这种味道我可是闻过的,那就是乙醚,一种强性迷药,属于工业用品,当然也是管制品,只不过在唐国大部分的化学药剂店里都能买到,只要你肯多花钱就是了。 我虽然心里明明白白的,可是我却没有任何动作,就好像完全不知道一样,任凭另一个一直没有动作的汉子用沾满乙醚的白毛巾捂住我的口鼻,随即片刻后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当然晕是装出来的,作为实力已经达到巫尉初期,用现代修仙等级来划分的话也是紫府价格的高手,别说是这小小的乙醚对我没有用,就算是我直接拿硫酸当水喝,撑死了也就是味道不太好而已,对我的身体休想伤害分毫。 晕倒的我还有不知所措的嬛嬛姐被三个汉子架上了厢式货车,重重地扔到了车厢里,然后拉上了车门。 这辆车的车窗全部都被贴上了黑色的隔热膜,所以普通人从外面是休想看到车内发生什么事情的,可是这也导致了车内的光线很是昏暗。 他们车上一共有四个人,除了刚刚的三个人之外,还有一个司机,金链墨镜哥上车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跟司机打了个招呼,就再也没说什么话。 司机一脚油门,车子就冲了出去,这一切发生的都很快,前前后后加在一起时间也没有超过三分钟的时间,所以倒也没有引起匆匆忙忙的人们的注意。 车子开的很平稳,说实话,我现在还是很舒服的,我的身子虽然躺在冰凉的车底上,不过我的上半身却被嬛嬛姐紧紧的抱在怀里,我的头正好枕在那一对感觉上比看起来大很多的奶油大白兔上,暖暖的、软软的,还有一阵阵的甜腻腻的奶香混合着清幽的体香的特殊香气飘进了我的鼻孔里,要不是现在我要装晕的话,我真的想好好赞美赞美那虚无缥缈的神呀,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 车子行驶的时间并不长,而且感觉很平稳,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可是听起来这一路上却是十分的热闹,应该还是在市区里,而且还是人员很是稠密的地方,他们绑架嬛嬛姐究竟要搞什么,我这个很明显是自己送上来的,他们的目标就是嬛嬛姐。 “难道我遇到了传说中的人贩子,而且貌似看起来还是那种专挑美女的卖淫组织的人贩子。”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双手微微颤了颤,吓得我赶紧控制自己的情绪,生怕被看守着我们两个的汉子。 我闻着嬛嬛姐身上那实在是诱人的香气,心里却不由得一声哀叹,是我害了嬛嬛姐这个纯真、善良、天真的小道姑,当初如果不是我突然闯进她平静的生活,也许她现在还在十万大山的松竹观中修行呢,哪里会遇到今天这些破事儿。 虽然嬛嬛姐的实力应该说不弱,可是她从小就没有接触过外面的社会,对于现在的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一点都不了解,心灵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可是也脆弱的像是一块玻璃,才会导致他今天面对发生的一切不知所措,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不然的话,别说就是这三个汉子,就是再来三个,六个汉子都不会是嬛嬛姐一个人的对手。 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由得一阵抽搐,体内巫力悄悄运转,真不知道下了车以后等待我们的又会是什么局面… 完蛋了,小巫还有嬛嬛姐突然会被人给绑架了,可是究竟会是什么人要绑架他们呢?真的是人贩子,还是那个让张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李伟派来的,这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卿本佳人奈何为厨(三) 【第一百零二章 】卿本佳人奈何为厨(三)之囚笼 【第一百零二章】卿本佳人奈何为厨(三)之囚笼 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烛火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咿呀”一声,车子停住了,我和嬛嬛姐被人架着架出了车子,不知道进了什么地方。 嘭!我被人随意扔进了一个铁笼里,然后我就听到咔嚓一声,门被人锁上了,而嬛嬛姐则被架着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里很潮,而且还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呛的人直想咳嗽,不光有发霉的味道,还有一股子人排泄物的骚臭味道。 我眼睛微微的睁开了一条缝隙,四下打量了下,这里黑洞洞的,一点光亮都没有,而且还能听到有水滴落的声音。 观察了一番后,我发现这里应该是一个专门关押人犯的地方,不过好在没有什么摄像头之类的监控设备,这一点我很确信,这个房间我已经用念力扫过了两遍,除了发现这个房间里除了我这个笼子还有三个一模一样的铁笼子之外,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一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高抬腿、轻落足,生怕弄出一点动静来,我来到铁笼子边,抬头看了看头顶不远的笼子顶。 这个铁笼子并不大,可是也不小,高度在两米左右,面积差不多有四平方,地面上湿漉漉的,冰凉冰凉的。 我伸手攥了攥铁门,我靠!铁条还真就是挺粗,估计要有我的拇指粗细,而且材质还很坚硬。 “这些人还真是给我面子,给我关到狗笼子里了。”我嘴角挂着一丝自嘲的笑容,伸手摸到了铁门上门锁的地方。 马蹄锁,摸了摸,食指、拇指用力一掐,咔吧一声,马蹄锁的锁鼻儿就被我掐断了,轻轻一推门,我就闪身从铁笼子里钻了出来。 其他的笼子里都没有生命气息,应该是空的,我的眼中闪着幽幽的淡黑色暗光,不过由于这里的环境本来就是伸手不见五指,所以也就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黑光闪动,这牢房里的一切都开始明亮了起来。 不看还好,可是一看,哪怕是以我的定力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妈妈的妈妈我的姥姥的,这里简直比我去过的黄泉还要恐怖。 根据我刚刚的念力扫描没错,在这间面积不到百平的小屋子里,房间的四个角有四个铁笼子,我身后的是最靠里的一个,门开着,其他的三个都关着,大锁锁着,里面的确是没有活人了,可是每个里面却是有一具死尸。 死尸还没有开始腐烂,不过并不干净,我缓缓的走近了离我最近的一个铁笼子,向里一看,我差一点儿就吐了出来。 白花花的,一具赤身*的红果果的女尸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身上全都是已经干了的斑驳精斑,面容瞧不清楚,头发已经被干了的精斑粘在脸上。 我转到了铁笼的门口,延续刚刚的方法,伸手掐断的门上的铁锁,忍着强烈的想要吐的*拉门走了进去。 “我靠!”我刚一进笼子就后悔了,脚底下一种黏腻的感觉传来,我低头一看,全是黄白的亿万子孙还有一些呕吐物的残渣。 不过进来都进来了,我半蹲下身子,仔细察看起了这个可怜的女人的尸体。 我双手上乌金光华闪动,冰凉的手甲已经套在了我的手上,可是我此时突然感觉这冰凉的手甲有时候比大多数的人心还要热上许多。 巫力奔涌,一股热浪从我的掌心逼出,缓缓的笼罩住了女人的尸体,片刻后,她身上斑驳的精斑开始软化,蒸发,最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后全部消失不见。 黄白色的精斑消失后,露出了她有些惨白的皮肤,不过还是很细嫩的,只不过没有一点光泽。 我伸手把她粘在脸上的头发拨开,露出了一张还满是青春稚嫩的面庞,不算太尖的瓜子脸,精致的五官,还有那双依旧睁开的大眼睛,眸子漆黑,可是却没有焦点,瞳孔完全涣散,眼白上全是红彤彤的血丝。 “死不瞑目,”我看着面前年龄绝不会超过二十五岁的女孩,原本应该是一个女孩最最美好的年华,他却已经凋谢,而且还是如此的凄惨,我伸手按在了她死后依旧睁开的眼睛上,缓缓摸动,把她的眼睛合上。 我有些疲惫地站直了身子,看着她布满各种伤痕的年轻身体,有的是鞭子抽出来的,还有被打出来的瘀伤,应该坚挺的白兔,却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地垂在胸前,上面全是大片大片的淤青还有咬破的齿痕,最严重的左胸,白兔顶端的那颗红宝石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了。 按理说像她这般年纪是不可能如此的,皮肤松弛,没有光泽,白兔下垂的如同四五十岁的老妇,能如此的无非只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就是经常打胎,伤了元气,损了阴德对身体造成十分眼中的伤害,第二个原因就是纵欲过度,导致元气大量流失,身体衰老加快,不过,无论是哪一种,我估计都不会是她自愿如此的。 当然有些关键部位,出于对她的尊重我并没有察看,而是十指掐动,合十做拜佛状,口中默诵了一段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心咒,也算是替这个枉死的陌路人超度了,结一段善缘吧。 “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佛,南无法,南无僧;与佛有因,与佛有缘,佛法相因,常乐我静;朝念观世音,暮念观世音;念念从心起,念佛不离心;天罗神,地罗神,人离难,难离身,一切灾殃化为尘,南无摩诃般若波罗密…” 念罢,身子前倾向着这受难的人鞠了四个躬,然后双手十指变动,嘴一张,一口紫黑的火焰就喷了出来,粘在面前这个不知名的陌路人身上,眨眼间肉身就化作了一地的灰尘。 这一口紫黑色的火焰是我在《阎王诀》中修炼来的三世业火,只有当《阎王诀》第一层练到小成的境界才会出现这一点火种,然后随着修为的加深,这火种也会随之进化,据阎王那个老鬼说当这三世业火修炼到第九重的时候,就会变成净世火莲,和佛家的金莲菩提火还有道家的青莲道火有异曲同工之妙,且威力无穷,不过具体有什么威能,当初阎王那个老鬼卖关子,没跟我说,我也不知道。 不过哪怕就是我这一点点的三世业火火种也是妙用无穷,它分化出的火焰,温度远远超过人类理解中的所有火焰,就连百炼钢也会瞬间挥发,而且更恐怖的是它这业火两字,如果是活人沾上这火焰就不光是化作飞灰如此简单了,业火沾身,永堕轮回,受尽人间苦楚不得超生,这可以说是极其可怕的。 而如果是死人被这业火焚化的话,那就实在是太幸运了,业火涅槃,烧尽生前一切因果罪孽,孑然一身入轮回,六道众生不入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三恶道中。 只不过喷出这一口三世业火实在是太耗巫力,就凭我现在的巅峰状态,喷这三世业火也只能喷出三口罢了,三口喷过,我的巫力也就所剩无几了。 我从这个铁笼里走了出来,又去了另外两个铁笼里看了看,情况大致相同,不过在关我的那个铁笼的对面的铁笼里我的心再次被狠狠的刺痛。 笼子里躺着的依旧是一个死不瞑目的女孩儿,而且还很年轻,我估计撑死了不到二十岁的模样,可是小腹却是高高隆起,两只手死后还保持着捧腹的姿势,而且她和另外两具尸体不同的地方还有她嘴角淌血,一口的牙齿被人生生地全部拔掉了。 我右手按在她高高隆起的小腹上,念力探入,果然她已经身怀有孕,而且胎儿已经成型。 可是这些奇怪的液体是什么,我的神念扫过,发现在女孩的子宫里充斥着大量的不明液体,不是羊水,而是一种粘稠度很高的半固体状的东西。 难道… 突然一股恶寒从我的心底泛起,浑身都是一个战栗,我按在小腹上的右手微微用力向下一按,就见在女孩儿红肿的下体中“噗呲”一声,喷溅出了一大股黏糊糊的浆糊状半固体半液体的东西… 可恶! 我脚下突然踉跄一步,身子靠在背后的铁栏杆上才站稳,深深的恐惧还有害怕,人心竟然如此的残忍、冰冷、无情,怎能让人不害怕,怎能让人不心寒。 这回我把另外一个铁笼子里另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孩子的尸身还有这个惨死的女孩一起从铁笼里搬了出来,放在小屋的中央。 这回我念了三遍的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心经,一来是超度这两个可怜的姑娘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小娃娃,另外也想让自己心安静下来,三遍经文念罢,嘴一张,紫黑色的三世业火喷出,灼烧到了两具冰凉的女孩身体上,可是谁知道意外的事却突然发生了… 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佛,南无法,南无僧;与佛有因,与佛有缘,佛法相因,常乐我静;朝念观世音,暮念观世音;念念从心起,念佛不离心;天罗神,地罗神,人离难,难离身,一切灾殃化为尘,南无摩诃般若波罗密…逝者安息,人心险恶,冰冷无情,如此的人和禽兽恶鬼有什么区别,这不仅仅是小巫的杜撰,这是现实生活中真的有发生的,阴暗面的可怕并不是我们可以了解到的,而真正了解到的则永远都无法开口了,心存善念,恶有恶报,谨记吧; 还有小巫又会怎样,又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事情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卿本佳人奈何为厨(四) 【第一百零三章 】卿本佳人奈何为厨(四)之婴怨 【第一百零三章】卿本佳人奈何为厨(四)之婴怨 铅云如浪掩苍穹,刀风飒飒刻平生;回首遥遥来时路,布衣草履葬英雄… 人生是美丽的,同样也是丑恶的,只不过大多数人都在平静的生活中,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地狱般的丑恶还有恐怖。 当我喷出的三世业火落到面前两具赤身*红果果的少女冰冷的身体上时,那具年龄大一些的女孩儿尸体瞬间就变作了尘土,可是那个腹部高高隆起的少女却是没有被焚化,不仅没有被焚化,反而“腾”的一声从地上窜了起来。 女孩的身体上还裹挟着我喷出的紫黑色三世业火,就那么姿势古怪的飘在离地面三尺左右的地方,腹部高高挺起,四肢都反方向的支撑在地上,已经合上了双眼的头耷拉着,和身体几乎九十度的垂向地面,而我正面对的反而是那已经红肿不堪,满是黄白泥泞的小洞天,突然一股极其狰狞的怨气从面前这个古怪的女孩尸体上传了出来,准确的来说是从她那高高隆起的肚子里冒出来的。 “桀桀嗟…”一连串让人头皮发炸的阴森笑声从肚子传了出来,听不出是男是女,是孩童还是老人的声音,“都要死,都要死!” 一股只有怨恨的戾气更加疯狂地四下冲出,我喷出的紫黑色三世业火居然被这股戾气冲散。 “这是婴怨!”看来这个女孩生前受到的折磨还真是让人不敢想象,这才几天呀,我刚刚检查她尸体的时候,她的身体才刚刚出现尸僵,死了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一天,这才一天的时间就出了这么个怨气、戾气堪比积年老鬼的鬼婴,没有非人的折磨可是不可能出现的。 绝对不能让这个鬼祟出去,不然的话,如果让她闯入人间,那祸害绝对不止一点点的,这血债还要血还,而且还不知道要多少无辜人的性命要丢。 好在这个小房间不大,而且出了我背后的这扇门之外,连扇窗户都没有,我后退一步,直接挡在了门口上,双手合十,手掐观音莲花手印,口中再次讼起了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心经… “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佛,南无法,南无僧;与佛有因,与佛有缘,佛法相因,常乐我静;朝念观世音,暮念观世音;念念从心起,念佛不离心;天罗神,地罗神,人离难,难离身,一切灾殃化为尘,南无摩诃般若波罗密…” “你让开!我念你与我有一点善缘,我不杀你,走开!”突然一个甜甜的女声取代了刚刚的不男不女的声音,不过虽然声音很甜,却是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生气,绝对不是活人能说出的感觉。 “一尸两命,鬼母鬼子!”我心里暗暗叫苦,难道我真的是逆天而行,怎么刚回狮城就遇到这么一个硬茬子,我运转全身的巫力,一层黑蒙蒙的乌金暗光透体而出。 这鬼母鬼子,也就是我们俗称的一尸两命,就是腹内有胎儿的孕妇横死,死于非命,心中不甘或者怨气积蓄,日久天长,怨气越来越重,当有一天机遇到时就会出现我现在看到的这种状况。 鬼母和鬼子两个怨魂相互纠缠,不入黄泉,不进幽冥,在人世间飘飘荡荡,以生人的血肉为食,尤其是喜欢吞吃婴儿、孕妇之类,等到最后,鬼子鬼母两者之间就会彼此吞噬,直到两者有一方被另一方完全吞噬,那么就出了一个魔罗,实力莫测,据说上可达天,下可入黄泉,飞天遁地的大威能。 大部分情况都是鬼子吞噬鬼母,毕竟一个母亲虽然已经成了鬼,可是却依旧有着一种伟大的品行-母性,一个母亲怎么舍得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手呢? 不过从古至今鬼母鬼子出现并不多,原因无他,第一点,真的很少有人会对一个怀揣六甲的准妈妈下如此毒手,第二点就是鬼母鬼子的怨气实在是太重了,往往是还没等到她修炼到大成,就已经被有道的高人超度了。 可是我的本事主要是杀生用的,像对付鬼母鬼子这种鬼祟虽然可以直接动手打散了他们的怨魂,可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一旦怨魂被打散,他们就真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她们本来生前受尽了凌辱,如果死后还要魂飞魄散,我实在是于心不忍,虽然我自己也承认我并不是一个好人。 可是我对于超度这些事实在是个门外汉,也就只懂这么一部《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心经》,虽然随着我的诵经,鬼母鬼子身上的怨气有了一些压制,可是我毕竟不是释家弟子,这《观音心经》的威力只能发挥不到一半的威能,不能彻底度化她们。 本来如果没事的话,我不介意在这里和她们好好耗上一段时间,凭借水磨的功夫,超度了这一对可怜的母子,可是现在不行呀,我被关在这里,如果嬛嬛姐也遭了毒手的话,不光是我不会原谅我自己,就算是她那个自己没见过的师傅,师兄弟们都不会放过自己。 “怎么办?”我心念电转,不过嘴里的诵经却是没有停止。 “够啦,你马上离开,不然就别怪我忘恩负义,我第一个就要吃了你。”那个毫无生气的甜甜女声又响了起来。 “这样吧,”咬咬牙,算了,就拼一次,反正那些人也是该死,如果我自己动手的话免不了又要有很多麻烦,不过如果这对鬼母鬼子动手的话,嘿嘿,那和我张某人可就没有什么关系了,我停止了诵经的声音,直直地看着那双被我亲手合上又再次睁开的眼睛,毫无生气,没有焦点,看着都让人感到绝望还有悲伤凄凉。 “你想不想亲手杀了哪些把你变成如此的凶手?”我虽然停止了诵经,可是也不是没有防备,双手一颤,乌金色的一双手甲已经套在了手上,如果这鬼母鬼子一不答应,我就只好做一回恶人,打散了她们,毕竟嬛嬛姐可是活的。 “我自然是想的,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你想让我杀了那些混蛋,了结了我的怨念,好超度我是不是?”甜甜女声平静的说着。 “嗯?”她的话倒是让我一愣,刚刚成鬼,神智应该并不是太清楚,一般都是等到七天过后的回魂夜,三魂归位才会有如此的神智,可是现在她不仅神智极为清楚,而且她居然可以猜到我的想法,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你不用觉得奇怪,我是个灵异爱好者,本身也懂的一些的,我知道如果你不超度我的话,日后我被阴风鬼气洗涤灵魂,就会彻底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厉鬼,我不想那样,我可以答应你等我报了仇后,我就任你超度,可是我肚子里的这还没有见过世界的孩子…呜呜…我怎能…” “我可以帮你将他送到得道之人那里,受日夜供奉,有朝一日消了他的怨气、戾气就可以再去轮回,你看好吗?”我尽量压抑自己已经十分焦急的心情,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些。 “如果真的能这样,我真的是感激不尽…”甜甜女声说着。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丁星秀。” “好,星秀我现在就放你出去,可是你只能杀那些害过你的人,如果你敢乱杀一个的话,就别怪我把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打的魂飞魄散!”我说着,一股雄浑却并不凌厉的气势向着丁星秀压了过去,把她飘在半空里的身子硬生生地又给压回了地面。 “是,是,谨遵法旨,谨遵法旨…”丁星秀被压在地上,四肢摊开,头左右扭动,胸前那一对不大不小的白兔也一蹦一跳的,倒是有几分诱人。 不过对于这些我还是有一点抵抗力的,毕竟见过的美女多了,审美多少也是有了一点儿疲劳的。 我双手结了个莲花印,遥遥扣在了丁星秀的眉心金阙处,随即撤去了压力,双臂一翻,我身上的那件黑色t恤就脱了下来,随手抛给已经正常站起来的丁星秀。 “我刚才用观音莲花印暂时封住了你体内那个孩子的怨念,放心对他不会有坏处的。” 丁星秀伸手将我扔过去的黑色t恤接住,套在了自己光溜溜的身上,肥是肥了点儿,不过好在长度刚刚好,我一米七七的身高,丁星秀也就一米六左右,她穿上正好可以把那浑圆的挺翘盖住。 虽然丁星秀穿了一件衣服,不过反而增加了几分诱惑,她居然微微低下了头,伸手捋了捋凌乱的头发,小家碧玉,温良恬淡。 “可惜了如此美人却落了个如此的下场,难道真的是红颜薄命,天妒红颜吗?”一种惋惜还有无力混合在一起的酸楚感觉,微微摇了摇头,心中暗暗感叹天道无眼,“我们走吧,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 转身,我随手推开了那扇隔开人间和炼狱的门,一扇小小的门,外面的光透了进来,不是温暖的阳光,也不是清冷的月光,而是多彩却无情的灯光… 鬼母鬼子,可怜的人,可怜的事,可恨的人,可哀的人性,小巫不想说什么,我只能说,有的时候人心才是最可怕的,人怕鬼,殊不知鬼更怕恶人; 到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时候了,鬼母丁星秀最后究竟会怎么样呢,还有和小巫分开的嬛嬛姐现在又怎样了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第一百零四章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第一百零四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纷纷扰扰何人留,争名逐利几时休;金車玉辇又如何,不如厮守到白头… 我和与常人无异的鬼母丁星秀在狭窄的楼道里快速的前进着,这里很明亮,头顶上清一色的都是节能灯,发出明亮而让人心寒的冷光,楼梯里很安静,只有我一个人“嚓嚓”的脚步声,毕竟人家丁星秀都已经是鬼母了,走路有飘的,自然是没有什么声音的。 “你们是什么人?”就在我跟着丁星秀沿着她生前的记忆去寻找这里关押新来女孩儿的地方,可我们刚刚转过一个弯,一个穿着一身服务生衣服的男人手里捧着个托盘,拦住了我们。 “我是要命的祖宗!”我现在可不是好脾气的时候,右手一伸直接掐住了这个根本就不知道名字的男人的脖子,提起来,也不顾他喉咙里“咯咯”的呼救声音,轻轻地向旁边的墙壁上一碰,那个男人就晕了过去。 把这个男人随便往地上一扔,就跟着丁星秀继续向前走。 “嗯?”我突然感到好像有人在看着我一样,怎么可能?我的神念扫过,这楼道的两侧是一个又一个的格子房,里面的确有不少的人,可是都各自做着自己爱做的事情,这楼道里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而且我也没有感到有监控摄头,难道是我的神经太过于敏感了? “谁!”不可能是我神经紧张,我现在的实力并不能说多么强大,可是神魂自从吞了夏王九渊的本命混沌珠之后,实力大大提升,平常连梦都不做,怎么可能大白天的精神恍惚呢。 我会有这种感觉就只会有一种状况,那就是周围真的有人在看着我,可是又会是什么人? 大喝一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引起了嗡嗡的回声,在我的耳朵里响起了不少怒骂的声音,可是却没有听到我想听的声音。 算了,救人要紧!我也懒得在管什么了,现在我和嬛嬛姐分开的时间可是不短了,我们被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又走了一段路程,再加上超度那两个不知道姓名的可怜女孩儿,还有鬼母鬼子丁星秀等乱七八糟的,现在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这段时间足够发生任何我想发生事情了。 “星秀咱们还有多远?”我的心越想越乱,越想越着急。 “到了,到了,就是这里,从这里下去就可以了。”鬼母丁星秀带着我来到了一楼一个挺偏僻的楼梯后面,惨白的小手指了指隐在楼梯阴影里的一扇暗门。 “你进去吧。”丁星秀说着向旁边一飘,看起来有些惧怕似的躲到了一边。 “你不进去?”我看着丁星秀的动作,心不由得提了起来,难道我信错人,不对,我信错鬼了?这门后面有什么陷阱不成? “我不进去了,我怕!”丁星秀说着身子居然颤了颤,甜甜而毫无生气的声音都有些走调儿了。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努力的听了听,发现里面的确有人,而且还不少,最起码要有几十个不同的气息,只不过有的平稳,有的急促,有的雄浑,有的急促,而且还有不少十分少儿不宜的声音传了出来,那声音听起来,就算是我的定力都不自觉得起了生理反应。 “看来应该是这里了,可是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能让丁星秀这个都成了鬼母的女孩子都感到害怕呢?”我满心的疑惑,不过看起来丁星秀带的路是对的,也顾不上什么危险了,而且就凭这个藏污纳垢的小地方能有什么高人,而且就算是有高人,龙潭虎穴我也得去闯呀。 “我去尼玛的!”后退了两步,我运足了全身的巫力,一脚就向着门上踢了过去。 “哐当!”一声闷响,顿时一种用错力的感觉让我差点喷血,我面前这个门的确是很厚,可是他丫的居然没锁,是虚掩着的,我全力踢出,却没有找到受力点,气血逆冲,一个趔趄跄进了门里。 而就在我跄进门的同时,头顶 上突然呜呜声响,接着我就感到头上一痛,人也顺势趴在了地上。 “我靠!还真是他码的挺疼!”我听着头顶又有呜呜风声落下,还来不及破口大骂,两手撑地,身子向前平着贴地滑出了两米多,躲开了又落下的两棍,双手又用力在地上一拍,人就站了起来,手甲出现,反臂回抡。 “嘭!嘭!”两声,胳膊一疼,那又砸向我脑袋的两棍被我用胳膊架住,这下才看明白,刚刚打了我脑袋两下的居然是两根粗有一掐的暖气水管。 这也就是我,这要是换个普通人,现在还不得被打个脑浆迸裂,万朵桃花开的悲惨结局,看来这里的人还真是心黑手很呀,应该是这种事儿平常没少干。 见我用胳膊架住了他们砸下来的铁棍也不吃惊,连迟疑都没有一下,直接抽回铁棍向着我的小腹还有软肋上抽了过来。 他们的动作很快,而且动作狠厉,抽打角度刁钻,如果有一棍抽在身上,普通人肯定立马丧失反抗能力,可是却又不会致命,撑死了是断几根肋骨。 可是他们这次却是选错了对象,我张巫又岂是普通人可比,也不管他们抽来的棍子,任凭它们打在我的小腹还有软肋上,说实话,还真就挺疼的,呲了呲牙,双手齐伸,直接抓向了这两个偷袭人的脖子,就在他们以为制服我心情放松的瞬间,我的手就抓住了他们两个人的脖子。 “啊!”刚刚双臂攒力把这两个光头汉子提起来,突然感到后心一痛,身子猛地一转,脚步盘桓扭动间,我就绕到了这个人的身后。 “我靠,”我一抬腿就蹬在了这个人肥大的屁股上踢了出去,“原来是你个肥猪猡捣鬼。” 光从那身材,一米六的身高,一米的腰围,正方形的身材,除了在兴农银行里那个把嬛嬛姐说哭的变态中年大妈还能有别人吗? “我靠,你个卖屁股的小白脸,你以为老娘真的怕了你不成,要不是兴农银行那里闲人太多,老娘一只手就能捏死你!”那个中年大妈跟个皮球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那身手的灵活绝对不是她这个身材能够拥有的。 “我管你是谁,”我两只手一甩,直接把手里这两个光头大哥扔了出去,死活和我都没有关系了,我恶狠狠地看着对面的中年大妈,“你把那个女孩儿怎么样了,她现在在哪里?” “嘿嘿,现在在哪里?她现在舒服的估计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哈哈哈哈…”中年大妈猖狂地大笑起来,那眼中的畅快还有怨毒可是丝毫不次于刚刚变成鬼母鬼子的丁星秀。 “你说什么?!” 一步跨出,我已经来到了依旧畅意大笑的中年大妈面前,右手弹出就抓向了她那实在是不好找的脖子。 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居然一爪抓空了,中年大妈身子如同皮球一样突然向后弹出老远,躲过了我的擒拿,站在不远的地方,阴森森的看着笑,周身上下腾起了一丝一丝的漆黑雾气。 “小子不要以为你练过几天就天下无敌,老娘当初横着走的时候,你奶奶还不知道在哪里撒尿和泥呢!”随着中年大妈身上的黑色雾气越来越多,到最后居然完全把她包裹了进去,只能勉强看出一个圆圆的好像个大号皮球的轮廓。 那团漆黑的气团如同闪电一般冲了过来,那速度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这么大的体积是怎么达到如此的速度的。 啥好说的都没有了,本就全速转动的巫力再次提升了一个层次,我的身上也腾起了黑色的雾气,不过我的更多了一分乌金色的厚重,双手上的手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两面大如门板的巨盾,抡圆了跟拍苍蝇一样,两面巨盾向着已经冲到面前的黑色气团拍了上去。 “嘭!” “啊!” 两面巨盾正好把黑色的气团拍在了正中,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两面巨盾上一阵电蛇乱窜,滚滚雷声也从巨盾中传了出来。 黑色的气团中传出了如同杀猪一样的凄惨叫声,靛蓝色的电蛇攒动中,黑色的气团变得越来越是稀薄,已经可以隐隐看见其中浑身冒烟,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的中年大妈的轮廓了。 “你是鬼修,邪魔外道,该杀!”见到此时形象如此诡异的中年大妈立刻就认出了她的修行路数,乃是诸多道法中最为人所诟病,可是却也是速度最快的鬼修。 所谓鬼修有两种,第一种是鬼祟修炼,通过吞吐吸纳日月精华,吞噬人的血肉精魄来提升自己的实力,最终的目标就是成为鬼仙,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其也是具有大威能的。 而另外一种就是活人的鬼修,也可以称为鬼道,他们往往都是性格孤僻之辈,而且大多喜欢在阴气重的地方逗留徘徊,诸如花圈店、陵园、坟地、乱葬岗等,他们通过吸收阴气、邪气、鬼气,来提升他们自身的实力,不过鬼修派系很多,杂乱无章,鱼龙混杂,有的是正途,有的也有逆天而行的勾当… 万万没想到兴农银行里的更年期中年大妈居然还是个鬼修的高手,还有被她抓住的嬛嬛姐现在又如何了呢,这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天意注定空悲叹 【第一百零五章 】天意注定空悲叹 【第一百零五章】天意注定空悲叹 前生今世三生缘,八字注定命难全;黄泉路上无老少,望乡台上叹昔年… 被我的两面巨盾拍在正中的那个黑色气团,已经被盾面上攒动的靛蓝色电光消磨的极其稀薄,露出了里面如同鬼魅般的中年大妈喵喵姐,只不过这个鬼魅貌似是太过于胖了一点点儿。 “啊!啊!”中年大妈周身一层薄薄的黑气依旧勉力支撑着不让盾面还有攒动的电光粘在身上,“你个忘恩负义的小白脸还不动手,等雷劈呢吗?” “哈哈哈,我说胖子,我早就跟你说了要你自己收敛一些,不要到处给自己找麻烦,可是你不听,现在又来怪我忘恩负义,见死不救,你是不是有点强词夺理了?”突然爽朗的调侃声在我背后不远的地方响了起来。 “嗯?”腹背受敌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我双臂用力向中间一挤,一阵噼里啪啦声中强行将中年大妈喵喵姐身上的鬼气压了回去,封在体内,随即一脚就把喵喵姐如同皮球一样圆滚滚的身体就踢了出去,而自己则是脚尖点地,身子斜窜了出去,扭头转身正好看到了站在我身后的一个年轻人。 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清瘦,文文静静的,身高和我差不多,穿着一身十分拉风的黑色绸缎唐装,右手里握着一把白纸折扇,一双隐在紫黑色镜片后面的眸子,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是…”我从他的身上感到了一丝危险的感觉,可是又感觉眼前这个人有几分熟悉,可是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是你!”那个清瘦少年当看到我的时候,原本嬉笑的神色陡然一变,手里轻摇的白纸折扇突然收起,一股远超中年大妈喵喵姐的雄浑气息透体而出,紧紧地锁定在了我的身上。 “你是…”我刚想问,可还没等我说完,这个清瘦少年就扑了过来,手里白纸折扇合起,前指,直点我的梗嗓咽喉。 这动手直接就是要命的,我和这个大哥什么仇什么怨呀,上来就下死手的。 我心里直叫倒霉倒霉真倒霉,身子向后暴退,后背贴到墙上,双脚猛地跺地,人就贴着墙向上蹿升,险险地躲开了。 “咔嚓!”白纸折扇没有点中我的咽喉,却因为用力过猛,收势收不住了,“咔嚓”一声,点进了铺着瓷砖的墙壁里足有半寸多深。 “咕咚”我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咽喉不由得上下滚动了几下,心里一阵恶寒,这还好是我躲地快呀,这要是没躲开点中了,还不给我来个对穿? “我啥时候得罪了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主了?而且还是认识我现在这幅模样的。”我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抽搐,这个人必须让他闭嘴,不然如果我回来的消息被李伟知道了,我估计以后就没有太平日子过了,而且还是在我的实力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的时候。 巫力灌于双臂,一层淡淡的靛蓝色电光在皮肤上形成了一道又一道复杂而又古怪的魔纹,双手五指张开,向着清瘦少年的双肩就按了下去。 “三皇暴捶-五雷通天!”心中一声暴喝,这已经是我第二次使用这三皇暴捶了,运用起来明显比第一次对付莫卡维时威力大了很多,就单单是轰耳的雷鸣声就不可同日而语。 不得不说阎王那个老鬼教给我的这个《三皇暴捶》的确是一等一的顶好战技,虽然是纯体术不带任何属性的*物理攻击战技,可是却正好符合我的口味,我的根基修炼的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级别的《盘皇经》,除了里面的一篇《咒天孽诀》是法术类的战技道法外,其他的都是修炼的功法还有一些类似于辅助技能。 这《三皇暴捶》据阎王那个不知道跑哪里去的老鬼说,这是一门地级初阶的战技,纯体术战技,不过如果我能练到大成的话,威力和破坏力可以堪比地级中阶的战技。 三皇暴捶其实一共就只有三招,而我使用的就是第一招也是威力最低的一招,当然也是我现在唯一能用的一招,叫做五雷通天,是通过将全身的巫力进行压缩,压缩在手掌之中,然后在瞬间爆发,如同五天落雷一般,破坏力十分惊人。 五雷通天的最低修行标准就是学习者的实力要达到巫者的水平,而要真正能够使用是要到了巫尉的实力才可以,不然的话,凭巫者的巫力根本就供不起这五雷通天的消耗。 既然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说这巫者和巫尉两者之间的区别了,其实无论是巫者还是巫尉,在以前的青蒙大陆上,应该是最低等的存在,可是也是有区别的,而巫尉虽然等级不高,却是十分关键的一个等级,有很多的人一辈子都停留在了巫尉的水平再难寸进。 因为在巫士还有巫者阶段,巫力都是以气态的形式存在,而当修炼到了巫尉的实力后,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巫力由气态转变成了雾态,如此一来巫力的储存量可就不是翻了一两倍的事情,而由巫尉向着巫将提升时,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将雾态的巫力压缩凝炼成为液态的巫力,到那时才算是真的踏上了修炼的道路,最起码有了成为一名强者的潜在资格。 至于五雷通天却是对巫力的要求十分苛刻,就算是我现在的巫力已经雾化,可是却也只能让我在不回复的情况下使用三次,而且等到了第三次的时候,由于巫力不济,威力也就只能将将发挥不到八成的威力而已。 而到了《三皇暴捶》的后两招,一招横扫千军更是要到了巫将的水平,巫力完全液化才能使用,而至于最后一招大摔碑手则更是要达到巫卿的实力才可以使用,到了巫卿巅峰的实力才能勉强发挥全部威力,仅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三皇暴捶》作为地级低阶战技的恐怖之处了。 “哎,我这功夫还是练的不够好呀,什么时候我可以在使用五雷通天的时候不会发出这滚滚的雷声就算是练到大成了。”在心中暗暗感叹自己实力不足的同时,双掌已经按到了清瘦少年的肩膀上。 “轰!”突然一股从密室深处传来的巨大冲击力爆发而出,将我、清瘦少年还有躲在一旁准备偷袭的中年大妈喵喵姐都冲的向外飞了出去。 我和清瘦少年由于事出突然,才被冲的飞出,等身在半空时,就已经反应了过来,凌空虚翻,身子就再次落到了地上,而那胖胖的喵喵姐可就倒霉了,实打实的飞了出去,撞在墙上才停了下来。 我们不由而同的相视一样,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骇,先不说这股气浪之强横,就光是那气浪中带着的一丝魔气就让我感到一丝忌惮,害怕还远远说不上,不过却是足以使现在的我感到忌惮。 “该死,这个臭婆娘又招惹到什么人了!” 那气浪只是一波,转瞬间就已经过去,可是我身边墙壁上那一道道手指粗细,如同蜘蛛网一般蔓延的裂缝却足以证明力量的强悍。 我的心里感到震撼的同时,清瘦少年已经一声怒吼,人如同射出的箭一样向着密室深处冲了过去,看都没看躺在他脚边,口吐鲜血,生死不知的喵喵姐一眼。 “嬛嬛姐!”我也紧跟着清瘦少年向着密室深处冲了进去。 这里是密室,可是面积却是不小,刚刚我和喵喵姐还有清瘦少年也只是在密室的外间打斗,而清瘦少年则是带着我从墙壁上裂出的一扇暗门里冲了进去。 “我靠!”我刚进去就又被眼前的景象深深的震撼了一把,里面的空间最起码有一间高中教室大小,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个全身红果果不带一个线头的壮汉,只不过我的神念扫过时,发现他们全部都已经绝气身亡。 对面的墙壁上已经被人撞出了一个大大的窟窿,先我一步冲进来的清瘦少年已经看不到踪影了,看来应该是从窟窿里追出去了。 我没有追,我又不是这里的人,我闲着没事干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去追那个让我都有一丝忌惮的高手,我脑子有病不成? 四下里到处寻找,看看这里到底有没有我要找的嬛嬛姐,我还真是不一样在这里找到嬛嬛姐,看看这里都有什么东西,墙上挂着不少绳子、皮鞭,口塞、、榨乳器、药子… 地上还有各种各样的什么震动棒、水晶棒、钢珠串,低温蜡烛、注射器、细水管、一次性的注射器,在墙角上还有一张铁椅子,后面连着两根电线,还有好多我见都没见的奇形怪状的东西。 想想都知道这些东西可都不是用来哄孩子玩的,如果嬛嬛姐真的被她们弄到这个地方的话,那可是真的不敢想象了。 我转了一圈,突然眼睛都直了,因为我在三个脸朝下趴着的壮汉底下看到了一角淡青色的衣服,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属于嬛嬛姐的,难道刚才的动静是嬛嬛姐弄出来的?难道嬛嬛姐她… 小巫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调教密室,而且还发现了可能是嬛嬛姐的衣服,而且还有刚刚那突如其来的气浪,墙壁上的窟窿,嬛嬛姐究竟怎么样了?而且这个看见小巫就牙长似指,认出小巫的清瘦少年又是什么人,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再见了我亲爱的梦中女孩 【第一百零六章 】再见了我心爱的梦中女孩(上) 【第一百零六章】再见了我心爱的梦中女孩(上) 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我将要去远方寻找未来,假如我有一天荣归故里,再到你窗外诉说情怀;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对着你的影子说声珍重,假如我永远不再回来,就让月亮守在你窗外… 我如同疯了一样,一脚就把那三个碍事的壮汉踢飞了出去,露出了下面那被撕成了破布条条的淡青色衣衫,根本就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我靠!”我现在真的很想好好地问候一下那个变态的中年大妈,那个臭婊子的十八代,不对,是八十八代祖宗,到底他们上辈子是却了什么德,后代里出了这么个玩意儿,还真是嗑瓜子儿磕出个臭虫来,什么人儿都有呀! 恶狠狠地跺了跺脚,也顾不上被我踩的碎成渣渣的地面,一跺脚也从墙壁上那个大窟窿里冲了出去,今晚就算是拼着跑遍整个狮城,我也要找到嬛嬛姐,如果嬛嬛姐真的出了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就回去把喵喵那个臭婊子的王八窝全都拆了,我要让那些个人渣一个不留,全部都要死! 窟窿外面是一条狭窄的小街,没有路灯,更没有半个行人,漆黑的道路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唯一的亮光就是我背后那个窟窿里透出来的,把我的影子在地上拖的很长、很黑、很狰狞。 我站在光亮里,感受着空气里残留的那一丝魔气,感受着那个神秘高手还有清瘦少年的去向。 “可恶!”我微闭的双眼怨恨的射出两道有些发红的血光,周围的空气全都是森森的阴气还有怨怼的鬼气,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丝那股魔气还有清瘦少年的气息。 “嬛嬛姐,嬛嬛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呀!你要是出事的话,我可怎么办?”我感到自己的心里血液流速快的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浑身上下气息紊乱,就连头上的头发都不知不觉地竖了起来。 “轰!” 就在我一筹莫展,在柏油小街的地上又跺出了一连串深深浅浅的脚印后,一声沉闷的轰鸣突然从小街的左端传了过来,而且我还感觉到了那突然爆发了出来的滔天魔气,虽然只是一瞬,可是我还是感觉到了。 将全身的巫力竭力催动,右脚跺地,脚底一声炸响传出,在柏油街面上又轰出了一个三寸多深的浅坑,人却已经凭借着这一爆的推力掠出了五六米的距离,就在身子下沉到地面时,左脚再次跺地,又是一声炸响,人再次前冲,兔起鹘落间,一连串的炸响声后,平整的路面上出现了一连串深有三寸多的浅坑,一直向着小街的左侧延伸。 “轰!”又是一声轰然作响,一股磅礴的气浪由远而近,如同潮水一样四下扩开。 这一次我已经有了准备提防,虽然气浪让我的前冲之势稍微顿了顿,可是根本就拦不住我,又是一声如同雷鸣的炸响,铺地的大理石地砖完全碎成了渣滓,一个深足有五寸的深坑凭空出现,我拔地而起,腾空跃起足有三丈多高,映着头顶的一轮圆月,如同夜空里的一只大鹏,静悄的又好像一个孤独的幽灵,在空中滞留片刻后,就向着不远处一座二层楼的楼顶上对轰的两人方向落去。 “嬛嬛姐!”我一声高喝,身在半空,双手分开,乌金色的手甲已经套在了手掌上,五指张开向着清瘦少年的后背恶狠狠地抓了下去,劲风呼啸。 清瘦少年双耳动了动,背后恶狠狠地破风声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知道有人背后偷袭,手下猛攻一招,抽身向旁边一纵躲开了我的一双铁爪。 而我本来就没指望这一爪能抓上他,只不是是想把他从嬛嬛姐身边逼退罢了。 当清瘦少年身子蹿出的同时我也已经来到嬛嬛姐的面前,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嬛嬛姐现在的状况, 直接一转身把她护在了身后,怒目圆睁瞪视着站在对面的清瘦少年。 “你…” 我刚刚吐出一个“你”字,突然感到背心一阵钻心的疼痛,身子一个踉跄,前跄两步,不敢相信地扭头看向了被我护在身后的嬛嬛姐也顾不上背心处的伤口。 飘逸的乌黑长发,在风中微微飘扬,窈窕高俏的身姿,修长笔直的两条鹤腿,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一对不大不小的奶油白兔,两颗粉嫩的红樱桃和奶白色的皮肤形成了如此鲜明的对比。 一张清瘦的瓜子脸,弯眉,丹鼻,口私朱丹,一双丹凤眼,眸子漆黑如同墨点,可是却没有一点神光,涣散不见清明之色。 而且在皎洁的月光下,她就这么不着寸缕地站在我的面前,如同月中的仙子嫦娥,出浴的醉酒贵妃,清纯的不沾这凡尘中的一点污垢,让人怜惜却生不起半点亵渎的污秽想法。 “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我真的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我怎么会在这里见到她,而且还是如此诡异的情景,难道刚刚被绳索困在小房间里的是她,不可能,不可能!我突然感到心中一阵痉挛,右手按在左边的心口上,不由得向后倒退了两步。 怎么会这样?她不是应该还在上大学才对的吗?她应该有一个疼她、爱她、呵护她的男朋友,为她遮风挡雨,然后有一个好的工作,好的婚姻,幸幸福福地走上自己美满的人生,难道不应该这样吗?怎么可能这样?怎么会是她? 可是就是她,就是这张让我魂牵梦绕了整整三年的她,我怎么可能认错,那张清秀的面孔,如同跌落凡尘的仙子,没有错,就是她没有错呀? 我的脑袋里不由得又想起了高中那三年的点点滴滴,那是一扇窗,一扇普通居民楼二楼的窗子,我到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那个叫做电工小区的地方,甚至可以清楚的记得,窗边那盆三叶草的朝向。 还有习惯的捧着一本书在窗前来回度着步子,偶尔还会停下来,把书本抱在怀里,微抬着头,静静的想一些事情,有时会浅浅一笑,有时也会皱起眉头的她。 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一直都在我心中的她,抹不掉、忘不了的她-王雯雯。 我第一个喜欢也是暗恋的女孩儿,王雯雯,不过后来由于我的家境实在是不好意思,所以也就只能把这份倾慕之心藏了起来,到后来有一场考试就简简单单的散了,到后来,我遇见了穷酸还有女王大人她们,觉得我和她的人生已经不在同一个轨迹上行驶,而且就好像两列不同向的列车,越来越远,等到我在废楼里遇到鬼母阴姬的幻象后,我才知道,当初的一别也许就是一生的诀别。 我原本以为她会有一个幸福的生活,这也是我对她的一个祝福,可是谁知道我会再次见到她,而且还是在如此的情况下见到她。 现在的她已经入魔,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雯雯,雯雯,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我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认识这个魔罗?”刚刚被我逼退到一边的清瘦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凑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的反应,惊疑不定。 “认识?我怎么会不认识?” 一声悲戚的苦笑,我现在和这个清瘦少年也没了争斗的心思,其实本来我和他应该是一无仇二无怨,见面时也是他先向我出手的,他现在都消停了,我又干什么自找别扭。 “你认识我?”王雯雯歪着头,瞪着一双无神的大眼睛看着我,那萌萌的又有几分小呆的模样,实在是太可耐了,声音也是如此的清脆悦耳。 “你是男人,你和他们一样都是肮脏卑鄙的臭男人!”突然王雯雯无神的眼睛里泛出了两道暗红色的骇然血光,声音听起来依旧清脆,可是却多了七分的邪异魔气,两条白白的胳膊伸地笔直就向着我的脖子上掐了过来。 “她的魔性又犯了!”清瘦少年看着扑过来的王雯雯一声惊呼,双脚点地,身子又是斜蹿出了三米躲出了王雯雯的攻击范围。 可是说来也是奇怪,王雯雯居然连理都没有理躲开的清瘦少年,直愣愣地依旧扑向了我。 虽然对于王雯雯的突然出现给了我极大的刺激,反应都有些不太灵光了,可是对于这要命的威胁,我还是能反应过来的。 现在的我不能退,我已经站到了楼顶的边缘,如果后退半步的话我就要落到楼底,虽然这个高度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麻烦,可是那落地的一瞬间,也会让我有片刻的分神,然而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分神的结果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双手左右一分,双手搭住王雯雯伸过来的双手手腕,外揽下压,运用太极缠丝力的功夫将王雯雯手上莫大的力气散去,栖身进步,右肩一沉就向着王雯雯左边那只一跳一跳的奶油白兔上撞了过去… 小巫真的没有想到居然还会遇到暗恋的梦中女孩儿,王雯雯,可是如今她却是以如此的姿态登场,实在是让小巫有点难以接受,而且居然上来还直接动手了,那动手的结果又会怎么样,还有嬛嬛姐又跑到哪里去了?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再见了我心爱的梦中女孩(下) 【第一百零七章 】再见了我心爱的梦中女孩(下) 【第一百零七章】再见了我心爱的梦中女孩(下) 今夜我又来到你的窗外,窗帘上你的影子多么可爱悄悄的爱过你这么多年,明天我就要离开;多少回我来到你的窗外,也曾想敲敲门叫你出来,想一想你的美丽我的平凡,一次次默默走开… 心痛总比丧命好,哪怕在舍不得有时候也要割舍,而且我张巫可不是那些个愣头青的毛头小子小初哥,为了这么一个暗恋可实际上半点关系都没有的女孩儿凭白丢了自己的性命,我的脑袋可是没有被门夹过,被驴踢过。 肩头一沉向着王雯雯左边那只一蹦一蹦的奶油白兔上撞了过去。 些许是入了魔的王雯雯的反应变得迟钝了许多,看着撞进她怀里的我连躲都没躲,任凭我撞上,双臂交叉回抱,就把我死死的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与此同时,我的肩膀也已经撞在了王雯雯的胸口处,顶的她身子向后弓起,却是没有被撞飞。 “吼!”王雯雯好像也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身子虽然弓起,却是连一点迟疑都没有,小嘴儿一张就向着我的脖子上咬了过来。 “我靠!”我可不想和王雯雯有这么个“亲密”接触,缩梗藏头,身子向下一蹲,从王雯雯“热情”的怀抱里脱了出来。 脚下微错,身子斜斜的在空中画了个半圆,人就已经转到了王雯雯的身后,右手食指、中指伸出并做剑指向着王雯雯背后的麻穴点了上去。 你还真就别说,王雯雯虽然入魔了,可是皮肤还是蛮滑腻的,白白嫩嫩、弹性十足,当我的手指点中王雯雯麻穴的瞬间,那触感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 “臭男人,该死!该死!都该死!”王雯雯被我点中麻穴居然没有定住,而是反手抓来,无根纤纤玉指倒是没有什么威胁性,可是那五指指端突然冒出的三寸多长的紫黑色指甲可是让我不寒而栗,后背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脚尖点地,身子暴退开一丈的距离躲开了王雯雯的一爪,看着已经完全魔化了的王雯雯。 乌黑的头发变成紫黑色,原本披肩的长发已经长到了腰际,柔顺如同上等的绸缎,随意的遮盖在圆润、挺翘的臀瓣上。 鬓边两缕银白色的发丝垂下,正好搭在胸前奶油白兔上的两颗粉红色的樱桃上,若隐若现的平添了三分魅惑。 而原本清纯可爱的小脸儿上,两抹深红色的眼影,粉嫩的樱唇已经变成了青黑的颜色,涣散的瞳孔也再次凝聚,射出了两道幽幽的红光,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只攻击我不攻击你呢?”我又一闪身躲开了王雯雯的攻击,扭头看着坐在一边台阶上正乐呵呵地看着我左躲右闪的清瘦少年,实在是琢磨不出来为什么,王雯雯这个针对性实在是太强了点吧,当初我喜欢了她整整三年怎么就没有今天这待遇呢,要不然我也不至于到了今天还是黄花大处男一枚呀。 “奶奶的,我不跟你玩了,我还是去找嬛嬛姐得了。”本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原则,反正让我对王雯雯下死手我是下不去的,要生擒也不太容易,还是先跑再说,打定了主意后,干脆又是一招五雷通天轰出,将王雯雯逼退了几步,扭身纵身一跃就从二层楼上跳了下去,回头看了一眼追到楼边,前心处一个雪白的皮肤上印着一个大大的黑色巴掌印,正红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王雯雯。 “再见了我心爱的梦中女孩,如果有一天我有足够的实力,一定会来找你,将你从魔道中拉回来的!”想到这里,我深深地望了王雯雯一眼,扭头就钻进了下面小街的黑暗当中。 而就在我完全消失在黑暗中后,王雯雯足足看了我逃走的方向一分钟的时间,才悠悠地转过了头,冷冷地看着依旧斜倚在天台台阶上悠闲地看着王雯雯的清瘦少年。 “你刚才为什么不帮我杀了那个臭男人?”王雯雯的声音甜甜的声音,让人听上去,十个男人里九个估计都要骨酥筋软,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痿男人了。 “他的命是我的,只有我能拿,你懂了吗?”清瘦少年右手一翻,一道寒光闪烁间,一管镔铁打造的凝钢判官笔出现在了掌中,冷光悠然的笔尖隐隐指向了已经入魔的王雯雯的梗嗓咽喉。 “我靠,这都是神马事呀,我靠!”我一路急跑连停都不敢停,直接一口气跑回了那间类似调教室的小屋里。 墙壁上的窟窿依旧还在,小屋里满地的*男尸依旧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我靠,就没有一个活口,连问个话的人都没有!”我是真服了,入了魔的女人还真是可怕,王雯雯那样甜美可爱的女孩子入魔后,这十几个壮汉都是死的如此悲惨,看来以后我还真是要小心小心女人了,老和尚说女人是老虎真的是一点错儿都没有。 “对了,那个中年大妈应该还没有挂!”我突然想起了刚刚被王雯雯入魔时发出的气浪震晕的中年大妈喵喵姐,在面前的墙上寻找了半天终于在边角处找到了一把调教用的皮鞭,一尺多长,看起来质地应该是牛皮的,这要是抽在人身上,估计一下就是一道血檩子。 想想王雯雯那白嫩嫩的皮肤,滑软的跟水豆腐似的,这要是被抽上一鞭子,身子不停扭动,嘴里嘤嘤求饶的模样,“啧啧啧…”不由得暗暗咋了咋嘴,实在是太诱惑了,不对,说错了,是太残忍了。 算了,不想了,我毕竟还是个小小的初哥,再想的话我估计就要流鼻血了,拼命压制心中的绮念,手里拎着皮鞭,一脚就把那道碍眼的铁门踹的从门框上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对面的水泥墙上,又“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哪呢?”我左右看了看,突然发现本来应该躺在地上的喵喵姐不见了,而密室的门却是人推开了,“跑了?能跑的了吗?” 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从门里也缓步走了出来,蹲下身子看了看地面,发现地上一连串深深浅浅地血脚印,而且血还没有凝固,看来应该是刚刚留下不久。 “喵喵姐你这是怎么了?”一个锃亮锃亮的光头男看着一头撞进自己门口的肥胖女人,而且浑身是血,那套昂贵的衣服也变成了花儿乞丐的破烂儿货,脸色煞白,双眼无神,赶紧从身子底下红果果的女人身上起来,就挺着还昂扬向上的小弟弟一把扶住了又要跌倒的喵喵姐。 “光哥,光哥,快叫兄弟们,咱们遇到硬茬子了,把所有的家伙都带来。”喵喵姐倒在光头男的怀里,神色舒缓了一些,说话的声音都虚弱了很多,“还有光哥今天下午给你送过来的那个丫头怎么样了,你没把她弄死吧?” 光头男掺着瘫软的喵喵姐来到了床边,一脚就把面朝下趴在床上,光洁溜溜的女孩子给踢到了冰冷坚硬的地上,看都没看仰面朝天,口吐白沫的女孩一眼,把喵喵姐小心地放在了床上。 “光哥快点儿!”喵喵姐坐在床上,倚着墙壁,催促着光头男赶快打电话叫小弟、马仔们快来。 光头男光哥手忙脚乱地从床底下的一条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通后,就冲着话筒那边粗门大嗓的吼了起来。 电话拨通了,电话的那头传来的先是一阵女人婉转低吟的欢愉声还有一个男人粗粗的喘息声。 “卧槽尼玛比的,猴子别干了,快尼玛的的给老子滚过来,喊上所有的兄弟,有硬茬子踢场子,别忘了带家伙过来。”光头男吼完了就挂断了电话,随手把手机扔到了喵喵姐身边的床上,也顾不上依旧吹着冲锋号,斗志昂扬的小弟弟,三下五除二就提上了裤子,一屁股坐在了喵喵姐的旁边。 “光哥先把门关上。”喵喵姐虚弱地说着,右手无力地推了推光头男光哥的肩膀。 “嗯,”光头男光哥答应了一声,起身将房门关上,又回到了喵喵姐身边,一双深陷的眼睛有些惊疑还有慌张地看着瘫坐在床上的喵喵姐,“喵喵姐究竟怎么了,来的是什么人居然连你都被伤成这样?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别人也许不知道这个胖胖的中年大妈喵喵姐有多大的本领,他光哥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个喵喵姐可是能够驱鬼差神,有大神通的,当初就连面对两把大黑星的时候都能轻松的把那两个枪手弄死,把自己救了下来,而且那两个枪手的死状实在是惨不忍睹,他现在想想都觉得背脊发凉,他实在想不出来能把她伤成这样的人究竟会是怎样恐怖的存在。 而就在两辆黑色城市越野车停在“罗马假日”歌舞厅门口,二十多个背着长条背包的青年汉子闯进门口的同时,我也已经沿着一路上的血脚印来到了三楼的一个门口,看着门把手上的半个血手印,嘴角上的冷笑更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刻未到,喵喵姐,该是咱们算算账的时候了…” 我伸手就抓住了有着半个血手印的门把手… 小巫的心好痛,初恋的女孩子被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调教了,而且还入魔,连小巫都要忌惮,实在是可恶,而且嬛嬛姐究竟跑到哪里去了,还有那个手拿判官笔的清瘦少年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一定要亲手取小巫的性命,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刀光剑影觅芳踪 【第一百零八章 】刀光剑影觅芳踪 【第一百零八章】刀光剑影觅芳踪 一轮月挂柳梢头,几点寒星望九州;乌蓬小舟帆一帏,几家欢喜几家愁… 当我的手握到印着那半个血手印的门把手时,缓缓扭动,吱呀一声,房门被缓缓推开,而就在门被推开的瞬间,最起码四把闪着寒光的长刀就从四个最最刁钻,也是最最有效的方向向外劈去。 可是这同时劈出的四把长刀却都是劈空了,门外空空如也,哪里有半个人影。 而就在门中的一个人探出头想要看看外面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从他的背后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用力向外一扯,另一只手则是顺势下捋,将这个人手里一尺半长的砍刀夺到了手里。 将手里抓着的人随手抛开,右手里的砍刀上翻将砍出来的三把砍刀架住,用力一崩,把三把砍刀弹开,身子一闪就已经冲进了屋里,可是却一震停在了门口。 “别动。”一声低沉的喝声在我的耳朵里响起,感觉着那个顶在后脑勺上冰凉梆硬的东西,还有淡淡的火药味道,身体依然保持着前冲的动作,一动不敢动。 应该是一个年龄在三十岁以上的男人,而且抽烟,我可以闻到他身上那种老烟民才特有的烟草焦油味道,也就是俗称的烟袋油子,说话的声音低沉,不过倒是并不沙哑,我缓缓的转过了身子,那顶在我后脑勺上的漆黑枪口也移到了双眼正中的地方。 我看了看这个身材并不算高大甚至有些消瘦的拿枪黑衣人,一张不大的小脸,却是一副猴相,深眼窝,眼睛多少有点儿发黄,尖嘴猴腮,不过却是精明强干,手里拿着一把银光闪闪的手枪。 “小子,就是你把喵喵姐打成这样的?”就在我看着对面这个拿着手枪顶着我额头的消瘦黑衣人,一个光头猛男拉着我的肩膀一扯,拽了一个趔趄。 “喵喵姐?”我被四把砍刀抵在身体的四处要害,压到了床边,抬头正好看见瘫坐在床上,已经换上一身干净衣服的中年大妈喵喵姐,“咱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还真是有缘呀。” “有缘你麻痹的!”喵喵姐看着我一脸贱贱的笑容,肥硕的巴掌就掴到了我的脸上,来了个零距离的亲密接触,“老娘正发愁捉了那个小浪蹄子,怎么抓你,这回倒是你自己送上门了。” “嘿嘿,喵喵姐咱们怎么说也可以说是老相识了,不用这么狠吧。”虽然脸上火辣辣疼痛,不过我嬉皮笑脸还是嬉皮笑脸的,脑袋后面顶着的手枪已经撤开,这四把砍刀又怎能奈何的了我,这肥婆的一巴掌我算是记住了,你等着我我一会怎么还给你的。 “用这个把他捆起来。”喵喵姐一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条金灿灿的绳索,造型有点像是过年用的喜绳,一头有一个白银色的圆环,另一端有一个铜色的钩子。 “这是…”我看着喵喵姐掏出的古怪绳索,眉头不由得皱了皱,眼睛微眯,心里不由得一颤,“这是捆仙绳!” 我可不能让这捆仙绳绑上,不然的话,我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是无计可施了。 现在我不能再沉默了,现在的我不能再隐忍了,我被两个壮汉抓住的胳膊一涮一抖,两只胳膊就抽了出来,任凭他们架在我脖子上的两把砍刀狠狠地抹过。 “哈哈…”一声轻笑,一伸手就把光头男光哥握在手里的捆仙绳夺到了手里,然后一矮身躲到了一个挥刀砍过来的汉子身后。 “嘭!”的一声,那个已经把手枪插回枪套里的猴相汉子右手一掏,银色的手枪就出现在了手里,连瞄准都没有瞄准,甩手就是一枪,正好命中我躲在的那个倒霉汉子的眉心。 一声沉闷的爆裂声中,那个给我当了挡箭牌替死鬼的汉子身子一震,手里的砍刀还高高的举着,而他的半个脑袋却是在瞬间炸开,四散喷溅的脑浆血肉有不少喷了我一身。 “好险呀好险!”我抹掉了喷溅在脸上的血迹,心里一阵剧烈抽搐,虽然我的实力已经提升到了巫尉的水平,*强度强悍,普通的子弹对我来说是无效的,可是这样威力的子弹,如果直接对着脑袋打,我也受不了呀,还好刚才躲得快,不然的话,我估计我那半拉脑袋就废了。 “不行!必须先干掉这个人,不然实在是太危险了。”想到这里,右手一抖,被我抢过来的捆仙绳就如同出洞的怪蟒一样直打猴相汉子的眉心。 猴相汉子一撤步就退出了门外,躲开了我抽出的捆仙绳,抬手又是一枪,贴着我的头皮飞过,差一点就给我爆了头。 不行,这里他们的人太多了,我必须先逃出去,不然太被动了,本来就光凭他们其他的人根本就对我构不成威胁,可是谁知道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吓人的枪手。 闪身,撤步,躲开了背后光头男光哥砍过来的一刀,扭头一记鞭腿就抽了出去,正好砸在光头男光哥握刀的右手小臂上,“咔嚓”一声,我都不用看,就可以想象他的小臂骨支出皮肉的场景,一扭头,也向门外冲了出去。 手里提着那个被爆了头的倒霉哥们尸体当挡箭牌,以防那个猴相汉子再开冷枪。 “给我杀了他!”被我一腿砸断了右胳膊的光头男光哥不知道从哪掏出个对讲机,向着对讲机里吼着,那表情还真是咬牙切齿呀。 而随着光头男光哥的一声怒吼,我刚跑到楼道上,从这道门周围的房间里就“砰砰砰”的被人踹开,十几个手里拿着枪支的汉子就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把我围在了当中,黑洞洞的枪口都指向了我。 “我靠,”我是想破了脑袋都不会想到这一个小小的鸡窝居然会有如此强大简直就是变态的黑社会实力,十几个人都手拿枪支,光我认出来的就有五连发雷明顿,ak-47,乌兹冲锋枪三种,这在唐国这么一个枪支明令禁止的国家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枪来,可想而知他们背后的势力还有实力是何等的恐怖。 “卧槽尼玛的,没想到今天还是要拼命才行呀!”我看着把我团团围在当中的十几个人,心中发寒,头皮发炸,“九鼎镇地,皇钟蔽天,真身不灭,现!” 随着我心中一声嚎叫,全身奔走的巫力倒行冲脉,浑身腾起一层淡淡的混沌之色,两面大如门板的巨盾首先从两手处浮现,紧接着,在身体周围一道又一道有些虚幻的影像也浮现了出来。 一道、两道、三道…十二道、十三道、十四道,整整十四道虚影,也都是高有两米,宽有一米,大如门板的巨盾,只不过盾面正中的鸟虫篆字不同而已,算上身上的两面巨盾,一共十六面巨大的盾牌在我的身体周围不停旋转,八面正向旋转,八面反向旋转,外正、内反,一股洪荒苍茫的古老气息瞬间充斥了整个楼道。 几乎就在我身周这些巨盾浮现的同时,楼道里十几条枪就同时响了起来,一时间枪声响的如同爆豆,火舌乱窜。 不过枪火也就只是响了不到片刻功夫就悄然无声了,接着一片倒地的声音,十几个汉子也都如同抽了骨头的肉虫一样,软软的倒在了地上,肢体扭曲,七窍流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啊!…噗!” 周围的汉子们瘫倒在地后,我周身不停转动的十六面巨盾全都化作一道流光融进了我的身体里,我涨红的脸上,双眼突出,一道道古怪的魔纹也悄然褪去,接着一张嘴,一口紫金色的鲜血就喷了出来,双腿一软,身子晃了晃,最后还是右腿一弯,单腿跪在了地上。 一阵又一阵的虚弱感冲击着我的脑袋,四肢经脉如同针扎一样疼痛不堪,双臂的肌肉上更是渗出了一层细密的血珠。 “我靠!”我现在还不能倒下,用力地咬了自己舌头尖一口,一股强烈的疼痛顿时让我眼中的疲惫少了几分,甩了甩晕沉沉的脑袋,双手撑着墙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 “这混沌珠里的九鼎真诀还真不是闹着玩儿的。”我看了一眼周围已经瘫软在地,如同一滩滩的肉泥似的十几个枪手,不由得在虚弱感中又多了几分满足,“威力是有了,不过就是需要耗费的巫力实在是太大了,就凭我相当于紫府的神魂还要借助夏王九渊送给我的混沌珠才能勉强模拟出那一丝洪荒的味道,还好洪荒的威压足以将这里的人全都压死,不然耗久了,都不用他们动手浪费子弹,我自己就挂了,看来还要抓紧时间提升实力才是王道呀。” 我摇着头,左手扶着墙,右手提着从中年大妈喵喵姐那里夺过来的捆仙绳,又摇摇晃晃,脚步踉跄的走回了屋里,看着倒在地上的光头男光哥,此时他已经彻底咽气了,而且还是真的成了光哥,头盖骨被人用枪轰碎了,花红的脑浆流了满地,如同洒了一地的豆腐脑,而且下面两腿间的那个大鸟也被人轰成了肉末血渣,死状还真是古怪。 而当我看到半躺在床上的喵喵姐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小巫还是太年轻,中了人家喵喵姐的埋伏,不过好在小巫实力爆表,有惊无险,可是当小巫回到屋里再看喵喵姐时却是倒吸一口冷气,他究竟看到了什么,还有现在光头男光哥被人枪杀,嬛嬛姐的下落又在哪里?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人心如铁假如铁 【第一百零九章 】人心如铁假如铁 【第一百零九章】人心如铁假如铁 人心如铁假如铁,刑罚如炉真如炉;任你英雄男儿汉,百炼钢成绕指柔… 也就在我凭借九鼎真诀震死了十几个枪手,逃出活命的同时,原本平静的狮城,却开始沸腾了起来,就在不同的几个地方,几个不同的人同时抬起了头,向着市中心的方向看去。 “风老头,你感觉到了吗?是不是那个气息?”在狮城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小旅馆-归途旅馆里的一间地下室里,一个全身都笼罩在一件黑色斗篷里的人突然站了起来,语气里满是惊愕还有兴奋,扭头看着身旁那同样一脸错愕的白发老人。 “是,没有错,就是这种气息,错不了!”白发老人嘴唇颤抖,一双干枯的老手紧紧地抓着轮椅的扶手。 “嘭!”的一声,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一个穿着一身月白色睡袍的青年人冲了进来,“风老、婆婆你们有没有感觉到…” 狮城文轩小区深处的一座靠湖的独体别墅里,一个穿着一身华美的绸质睡袍的青年,皮肤微黑,手里端着一杯殷红如血的红葡萄酒,突然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从不远的天际传来。 “嗯?混沌气息!怎么可能!”青年一愣,手里一个没拿稳,如同水晶雕琢而成的就被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血红的酒液流了一地,不过他也没有注意,只是抬头微闭着眼睛,感受着那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的混沌气息。 而在狮城最正中的一座高大府邸之内,后花园的葡萄架下,一个身穿一身绛紫色唐装,一头花白短发的老人,也是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眼神中冷光闪烁,如同天际的寒星,神色安详,“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没想到预言中的人居然会是在我的狮城中出现,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看来我这副老筋骨也要活动活动了。” 而我则是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我刚刚的举动引发了多大的反响,现在的我虚弱已经不能再虚弱了,实力所剩不到两成。 我左手扶着墙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屋里,对地上躺着的光头男光哥表示了一番出于男性同胞的同情后,就来到了喵喵姐的面前。 此时的喵喵姐半边身子趴在床上,而上半身却掉在了床外,身体抽搐,也是七窍流血,只不过还有一口气而已。 “哈哈哈,果然是长得胖,防御强呀,”我嘴里调侃着一伸手把喵喵姐提了起来,看着她已经完全溃散的眼睛,“看你这副模样,你那一巴掌我也就不要了。” “魂兮魄兮,吾命归来!”右手剑指点中喵喵姐的额头眉心,口中默念咒语,体内虽然巫力所剩不多,可是念力却是满满的,念力涌出,直扑进了喵喵姐的眉心神阙,强硬地闯进了她的识海。 入眼处完全都是一片灰蒙蒙的头像,一股死寂、阴森的气息弥漫,耳中还有一阵一阵的惨嚎悲鸣之声。 “水月镜花,红尘蔽眼,重重魔障,扰我心安,山岳固体,日月敛华,碎破幻象,盘皇敕令,明!”双手结盘皇手印,双眼中闪过一道金光,眼前的雾气在我的眼中顿时淡了很多。 这喵喵姐的神魂识海还真的不怎么样,我看了看大小估计也就只有一个足球场大小的面积,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筑基修士的水平,而且此时也是变得残破不堪,一些边角处都变成虚幻。 “在哪里!”我草草地扫视了一下,实在是有些失望,一眼正好看到在识海正中那里一团黑雾缭绕的东西,勉强可以看出是一个人形来,一个闪身就来到了翻滚变化不停的黑雾跟前。 “好浓烈的怨气!”刚进到喵喵姐识海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到什么,可是现在离近了才感觉到这一团不停翻滚变化的黑雾中透出极为恐怖的怨气,只不过这股怨气是针对被包裹在中央的喵喵姐,没有四下散开,偶尔才会流露出一丝。 这团黑色的烟雾在我的眼中不停的变幻扭动,一张张美丽而又扭曲的女孩儿的面孔浮现又消失,然后再次浮现出另外一张,有的张嘴嘶吼,有的目流血泪,有的掩面痛苦,有的冷漠无言,其中种种不一而足… 周围的空间都被这翻滚扭曲的黑雾渲染的愁云惨淡,无风无雪却是让人不寒而栗,又心底升起一股化不开的恶寒。 这些黑雾应该都是这个叫喵喵姐的女人害死的可怜女孩子的怨魂,生前受尽折磨,死后化作怨魂厉鬼又被她吞噬进了自己的神魂之内,通过邪法来强行提升她的实力。 我粗略的数了数,这个喵喵姐身边围绕的黑色雾气最起码要有十几个将近二十的数目,这实在是太伤天害理了。 其实知道后来我才知道,这将近二十的数目我还是太低谷这个喵喵姐了,被她害死的女孩子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可是被她吞噬的就不下半百之数,之所以现在只剩下不到一半的数量,是因为刚刚被我释放出来的混沌气息硬生生有一多半被震地魂飞魄散了,也正是因为有了那一大半的怨魂抵挡,她才勉强保下了这条狗命,不过神魂也是受到了极大的损伤。 同样也是因为她的神魂受到了重创,实力大幅度减弱,而那些被她强行吞噬的怨魂厉鬼不再受她的操控,由于生前对她的怨恨,这才纷纷出来争相撕咬她的神魂。 冷漠地站在扭曲黑雾前面,“你这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呀。”我透过黑雾可以隐隐的看到黑雾中不停翻滚、惨嚎的人形,一张又一张的人脸浮现在她的神魂上咬上一口。 此时喵喵姐的神魂也已经如同她的识海一样破碎不堪,甚至她那肥硕的肚子上已经被咬出了一个大如脸盆的血窟窿,深青色的肠子淌了出来,流了一地。 虽然心中很是不愿,可是为了找到嬛嬛姐的下落,我现在还不能让她被自己吞噬的怨魂给吃了。 还是老办法,双手合十,口中默念起了《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心经》,超度了这些可怜的女孩的怨魂,好让她们下地府入轮回投胎去。 “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佛,南无法,南无僧;与佛有因,与佛有缘,佛法相因,常乐我静;朝念观世音,暮念观世音;念念从心起,念佛不离心;天罗神,地罗神,人离难,难离身,一切灾殃化为尘,南无摩诃般若波罗密…” 随着我口中《观音心经》的念诵,一开始还没有什么反应,而当我念到第三遍的时候,心神跟那传说中的虚无缥缈的佛陀有了一丝难以言明的联系,身上腾起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只不过这层金光下还有一层深沉厚重的紫黑色光晕。 金光洒落在那不停翻滚扭动变化的黑雾上,黑雾如同遇到了炭火的春雪一样开始消融,一丝一缕的黑色雾气从中分离出来,然后消失在了识海的空中。 “咻!”的一声,一道虚幻的俏丽人影从黑雾里分离了出来,一袭白袍,黑发披肩,素脸朝天,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闪着感谢激动的泪光,嘴角紧紧抿起,漂浮在了我的面前,双膝一弯就盈盈地跪在了我的面前,也是双手合十。 “小女马笑笑拜谢佛祖超度。”说着就扣头拜了下去。 “你既然已经从苦海中脱离出来,赶快去地府投胎吧,免得耽误了时辰。”由于心中与那虚无缥缈的佛陀有了一丝莫名的联系,原本身上的那股痞气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慈悲、怜悯、庄重的厚重感,面对这第一个从黑雾中分离出来的马笑笑只是温和的笑了笑,嘱咐她快去入轮回,就又继续开始口诵《观音心经》。 马笑笑又是在我面前拜了四拜,然后化作一道白光冲出了喵喵姐的识海,入轮回投胎去了。 有了第一个,自然就有第二个,就在马笑笑投胎离开不久后,又是“咻”的一声,一道比马笑笑有些胖的可爱女孩儿也从黑雾里分离了出来,向我拜谢后也投胎去了。 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第六道…第十五道、第十六道、第十七道,随着最后一道可怜女孩的怨魂被我超度去地府投胎后,已经千疮百孔的喵喵姐的神魂也完全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她神魂的伤势比我猜测的还要厉害,右边的胳膊已经彻底被怨魂厉鬼吃没了,双腿也没了一半,肚子上除了有一个脸盆大小的血窟窿之外,那拖在外面的青色肠子都被咬成了一段一段的,这是重伤,哪怕是及时治疗,悉心照顾,那恢复后实力也是要大打折扣的,不过这都不是我要操心的,我操心的就是怎么能撬开她的嘴巴,掏出嬛嬛姐的下落。 “魂兮魄兮,吾命归来,三魂定位,七魄囚牢,锁!”我双手手印变动间,一道又一道繁杂的手印就打进了喵喵姐的神魂体内,一条条粗如婴儿手臂的赤红锁链凭空出现,把肥婆喵喵给捆了个结结实实,如同粽子一样… 人是木雕不打不招,任凭你再硬的汉子你也硬不过刑罚,俗话说的话,人心如铁假如铁,刑罚如炉真如炉,我到底能不能从肥婆喵喵的嘴里得到嬛嬛姐的下落,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人间天堂下的炼狱 【第一百一十章 】人间天堂下的炼狱(上) 【第一百一十章】人间天堂下的炼狱(上) 一夜朔风扫芳华,点点鹅毛落梨花;素装银裹满宇宙,孰知似梅不是花… “哈哈,”我看着已经完全可以给粽子做代言人的肥婆喵喵姐,打了个哈哈,干脆盘腿坐在了识海的念力海面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还处于弥留之际的喵喵姐,“该醒醒了,别装了。” “咯咯,我真没想到最后在关键时候救了我的居然会是你这个丧门星。”肥婆喵喵姐动了动肩膀,那些捆绑着她的锁链动都没有动,自嘲的笑了笑,努力的抬着头,好可以看见我。 “你不就是想知道今天被我绑来的的那个丫头的下落吗?”喵喵姐坚持了一会还是把头又枕回了水面,气息有些急促,“你还是杀了我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好了。” “哈哈,你就这么想死,”我笑呵呵地蹲到了喵喵姐头边,一伸手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提了起来,让她正好可以看到我,“我告诉你,你最好当聪明点儿,马上告诉我那个女孩儿现在在哪里,你我也都省事,那样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痛快,免遭不必要的苦楚,不然的话,如果你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让你体味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哈哈,让我生不如死?老娘我就是折磨人的,什么酷刑我没见过,少来吓唬我。”喵喵姐眼睛直视着我,眼中满满的都是戏谑。 “你自找的!”我今天晚上本来就心情不好,现在又被这个肥婆刁难,看来不给她点儿颜色看看她是不知道我张巫是什么人。 把喵喵姐恶狠狠地贯到了地上,右手一翻,手掌中一团跳跃攒动的靛蓝色雷光出现,“噼里啪啦噼啪”的响声中,我就把这团雷电按进了喵喵姐肚子上那个脸盆大小的血窟窿里。 “啊!啊啊啊啊…” 原本我是不能神魂中凭空产生雷电的,只能通过咒诀来沟通天地巨力,引来自然的雷电。 不过好在我刚刚气血逆冲,短时间内强行提升了自己的实力,借助夏王九渊留在我体内的混沌珠,勉强使出了《九鼎真诀》,虽然几乎是瞬间就耗光了我全部的巫力,不过却是让我的神魂领悟了九鼎中震鼎的一丝雷霆之力,可以神魂凝炼出属于自己的霹雳雷霆。 一连串凄厉的惨嚎在喵喵姐的嘴里发出,一开始还真的跟杀猪差不多,到了后来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低声哼哼。 我站在旁边,冷眼看着喵喵姐肚子上那个血窟窿里“噼里啪啦噼啪”的,心肝脾胃肾“滋滋”冒着青烟,焦煳难闻的臭味四处弥漫。 “收。”我看着这也差不多了,右手一招,那团靛蓝色的雷霆就从喵喵姐的腹腔里飞了出来,省得把这个肥婆给弄死了。 “怎么样?想清楚没有,告诉我和我一起的那个女孩儿被你弄到哪里去了!”我蹲在喵喵姐脑袋旁边,右手拍了拍喵喵姐肥胖的脸庞,好让她清醒清醒。 “呃…”喵喵姐身子突然痉挛了一下,涣散的瞳孔又重新凝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我,“咳咳,我忘了,你这辈子就别指望能找回那个小浪蹄子了。” “人是木雕,不打不招,看来你还真是个嘴硬的货!”我和这个肥婆在这里耗的时间已经够久的了,本来我还不打算做的如此绝情的,可是怎奈这个家伙属鸭子的,肉烂嘴不烂。 “魂兮魄兮,吾命归来,三魂七魄,化形无骸!敕!”依旧是剑指一点肥婆喵喵的眉心金阙,然后向后一抽,一道如同蚕丝般晶莹透亮的线条就被我抓到了手里。 而随着线条被我抽出得越来越多,肥婆喵喵的眼神就越來越涣散,原本肥胖的身躯也渐渐地消瘦了下去。 我看了看手里已经将近缠满右手的剔透线条,一抹无奈的苦笑浮上了嘴角,本来我是没有打算如此的,可是我不能再拖时间了。 我从肥婆喵喵神魂中抽出的就是她的神识,也就是她魂魄最最核心的存在。 如果说人的识海是一个另维度空间,承载人的灵魂或者是神魂的空间,而人的灵魂或者神魂则是人的三魂七魄在识海里的具体表现,和真人没有什么差别,和真人无论是相貌还是性情都是一样的。 至于我手里握着的神识就是一个人神魂中的核心部分,是一个人的意识还有记忆的全部。 一个人的三魂七魄如果被人强行打散,如果有机会或者是有大能力者出手还是有可能重新聚在一起的,可是如果被抽离了神识,那人的三魂七魄也就不再存在,变成了纯粹的精神力量,是一种能量团,再也不能入轮回,是真正的死了,是死的不能再死了,除非是有另外一个特殊的容器才能把它们重新承载,却再也不能转世投胎了。 我也是被逼的,这么做实在是有伤天和,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我是不会如此做的,不过现在嬛嬛姐无异于身处虎口之中,现在究竟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也许就因为我晚到了一分钟,就有可能出现不可想象的结果。 随着神识的抽离,肥婆喵喵肥胖的身体居然也开始快速消瘦了下去,而当我将她的神识完全抽离以后,突然惊愕的发现面前被我捆住的哪里还是那个肥婆,居然变成了一个身材火爆的妖媚丽人。 浑身的伤口也都消失不见了,原本红果果的身体上浮现出了一套黑色的白领职业套裙,包裹着火爆的身体,再配上那张宜嗔宜喜的妩媚脸庞,典型的电影里面的白领丽人。 “我靠,抽离神识还有这种运用,这丫的比抽脂快多了。”我上下看了看这个真的当的起“喵喵” 称呼的女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来她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呀,我左手捻起喵喵神识的一端,点在了我的额头眉心金阙上,一段又一段的残破记忆碎片涌进了我的神识里。 随着记忆碎片的拼凑,我的眼角也开始湿润,这是一个关于一个女孩的故事,女孩的名字叫做郭丹丹,也就是现在的喵喵姐,她本来是一个唐国某知名企业的总经理助理,过着一个普通白领的生活,拿着让普通人眼红的工资。 本来她应该有一个好的前程,好的归宿,可是这原本理所当然的一切却突然破碎,起因就在于她一次回家的路上。 那天天色并不算晚,也就只有六点左右,突然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停在了她的面前,三四个人从车上冲了下来,拦住她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巴掌抽在脸上,然后直接抓着她的头发就向车上拖去,她拼命地呼叫,而带头的一个男人就大声说”你这个贱人”什么的,让原本围观的人以为是小两口吵架,或女人骗钱被找到什么的,议论了几句就纷纷散开了。 最后她还是被这群人拖进了车里,她拼命的解释这群人认错人了什么的,可他们就只是说到车上去说什么的,而当她一上车,她原本的人生就完了,真的完了。 这群人就是传说中的人贩子,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拍花的,他们的目的就是抓女人去给他们卖淫赚钱,那些卖淫的女人很多都是被他们以这样方式弄过来的。 郭丹丹在刚被抓到的时候,他们把她带到了一个漆黑的房间,里面有十几个男人,先是轮-奸、殴打、凌辱、调教,逼着她做最恶心的事情,那是她以前连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我个人觉得他们如此做的目的就是摧毁像郭丹丹这些可怜女生的意志力,这个过程整整持续了三四天的时间。 郭丹丹已经记不得了,那时她的精神已经彻底崩溃,然后有一个面容姣好的半老徐娘过来,问她要吃什么,让那群绑她的男人去买,经过前几天的折磨,吃多了男人的那个甚至喝的都是尿水。 这个时候有点好吃的,郭丹丹的心里马上对这个半老徐娘感恩戴德,这样过了两天的时间,这个负责给郭丹丹唱红脸的人就成为了她的妈妈,郭丹丹就由她负责了,郭丹丹知道自己逃不出了,为了免受一大堆人非人的折磨,她就选择跟了她这个妈妈。 又过了三天,这个所谓的妈妈就带着郭丹丹和那个半老徐娘负责其他的小姐们住一起,进行他们所谓的业务培训,也就是进行第二步洗脑… 每个城市,每天都有无名尸体,更多的是被销毁或隐藏很好的尸体,这每一具尸体后都有一段惨绝人寰的故事,只是大多数老百姓不懂,懂的人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人性本恶,这不是小巫的臆想,而是根据真的发生的事情,还有真的存在的社会阴暗面而编写的,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如你从电视、电影、广播上看到听到的那样,有的黑暗是不能公诸于众的,郭丹丹又会有怎样的命运,她又会怎么变成现在的喵喵姐呢?还有嬛嬛姐究竟怎样了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人间天堂下的炼狱(下)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人间天堂下的炼狱(下) 【第一百一十一章】人间天堂下的炼狱(下) 罗衫轻薄露粉妆,玉兔珠落滚霓裳;人前调笑嘻怒骂,孤独悲处泪几行… 在古代的唐国,人分三六九等,职业也是各种各样,有人大概划分了一下,共有三百六十五行,而其中有一个很特殊的行业,就是妓女,她们通过出卖自己的*,满足男人的兽欲来换取活下去的资源,可是她们的地位十分低下,被算作三百六十五行中的低层,三教九流中的下九流。 至于到了现在,这一行依旧存在,由古代的明面上转为地下,可是的确是存在的,只不过是大家心照不宣罢了,这些失足的女孩子或者是女人,她们有的是为生计所迫自愿的,不过大多数都是如同郭丹丹一样被人贩子拐来的。 而被我抽离了神识的喵喵姐郭丹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也是这一悲惨行业中的一员。 当她过了三天的平静生活后,这个所谓的妈妈就带着郭丹丹和那个半老徐娘负责其他的小姐们住一起,进行他们所谓的业务培训,也就是进行第二步洗脑。 通过那些小姐言传身教,如果郭丹丹不听话就会被狠狠的“修理”,总之,最后还是弄的郭丹丹服服帖帖的。 然后,他们安排郭丹丹去他们自己开的或合作的按摩店、鸡店,一般都是一次一百元营生,客户也都是农民工、老头子之流,这种客户他们搞的定的,如果郭丹丹不听话什么的,就拖回去回炉改造。 郭丹丹有一次曾经向一个看起来像是个大学生的男孩子求救,可是她没有成功,换来的是为期三天的“修理”,还有看着那个男孩子拿着她妈妈给的一千元从她面前离开。 后来郭丹丹真的屈服了,听话了,他们就安排郭丹丹去高级一点的场所上班,一般是酒店上门服务,然后有经验了就送大的夜场。 刚开始一天接客也就几个人,到后来一天她就要接几十个,而她赚到的钱却一分都得不到,都是要上缴的,她唯一能得到的就是一口饭吃,妈妈偶然也会发发善心,带你去火车站、夜市之流的地摊买点几十块的衣服。 我不禁想到了如果是我,是没有这样遭遇的人们,一个女孩子遭遇了这些会怎么办?也许会说你肯定不会服从,以前我也会有这种想法,可是我现在知道我错了,真的错了,而且错的还很厉害。 在喵喵姐,也就是郭丹丹的记忆中,这些人贩子还有一招,就是给郭丹丹这样受过高等教育,意志坚强,曾经不肯屈服的女孩子,他们就喂毒品,海洛因能拒绝吗? 一旦被强迫粘上了,就完了,身体因为纵欲过度还有毒品的侵蚀,郭丹丹很快就结束了她前半段绚烂而后半段却不堪回首的短暂人生,她死的时候才二十七岁。 而没过多久,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郭丹丹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法医鉴定是吸毒者过量死亡也查不到真实身份。 对于巡察局还有人贩子来说,ok了,没事了,大多数情况都是直接拉火葬场做无名尸体火化处理。 当然郭丹丹是个例外,就在她刚死的当天,有一个富婆需要人体器官做移植,郭丹丹的器官也就被他们卖掉了,然后尸体被处理的干干净净。 然而郭丹丹死去后怨气不散,又被人取走了身上的脏器,死无全尸,郭丹丹也就从这一刻由一个可怜的怨魂变成了滞留人间的恶灵,附在了从她身上取走的肾脏上,进到了如今这个肥婆体内,侵占了她的身体,连这个肥婆的神魂都一起吞噬了。 也就成了如今的这个“罗马假日”里的喵喵姐,而随着我把她的神识抽出,属于富婆的神魂也就彻底的散去,露出了属于喵喵姐郭丹丹的真实面目来。 “以恶报恶,以牙还牙,你这又是何苦呢?”我将喵喵姐的神识从我的额头眉心金阙里抽了出来,看着躺在面前,神色安详了很多的喵喵姐,“怨念束缚住了你的本灵,让你想让别人都承受你受过的痛苦,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又伤害了多少像你一样的可怜的女孩子呀。”我一张嘴将躺在地上的喵喵姐给吸到了肚子里。 将喵喵姐的神识也缠在了右手的手腕上,双手掐住盘皇手印,由念力凝结成的衣衫无风自动,虚空漂浮了起来,空中默念“引水真诀”,脚下那片念力凝聚成的湖水沸腾了起来,化作一条水龙,被我吸进了嘴里。 “嗝!”小小的打了个饱嗝,看了看已经空空如也的识海,“该走了!”说完,一闪身,化作了一道金色的流光冲出了喵喵姐的识海,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原来是他把嬛嬛姐带走了,看来老朋友还是要见见面的。”也不知是期待还是害怕,把夺来的捆仙绳缠在了右手手腕上,摇摇晃晃地向着窗边走去。 “你是什么人,你带我来这里想要干什么?”一个有些娇怯的声音在一间灯光柔和的房间里响了起来,一个身上穿着一袭黑色亚光的无袖露背长裙的女孩子扭捏地坐在一张柔软的沙发上,长长的黑发随意的披在肩膀上,双手搭在自己的双膝上,怯生生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手里端着一杯猩红如血的葡萄酒的少年。 “你不用担心,我是好人,我只是不想你这样的女孩子沦落风尘而已。”坐在沙发上的少年,黑色短发,皮肤黝黑,标准的国字脸,一双漆黑的眸子闪着沧桑和睿智冷静的神光,身上穿着一件华美的绸质睡袍,半倚半靠在真皮沙发的靠背上。 “好吃的说过好人都不会说自己是好人的。”女孩神色有些呆呆的,不过那副模样却是萌萌的让人心都化了,右手春葱般的食指压在自己饱满蜜色的樱唇上,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对面的少年。 “呵呵,好吃的还会告诉你这些?”少年爽朗的一笑,声音雄浑而富有磁性,让人听了就有一种心安的感觉,一双皂白分明的眼睛笑吟吟地看着女孩,“那你说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我…我当然是好人的!”女孩焦急地为自己争辩着,本来就有些紧张的身体突然绷直,小脸儿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充血,红扑扑的好像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让人看的就想上去咬一口,胸前的两只不小的奶油白兔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好人可是从来不会说自己是好人的呦…”少年学着女孩的口气,依旧笑吟吟地看着对面诱人的女孩,眼睛里却十分清明,没有一丝的淫邪猥亵的念头。 而就在少年准备继续好好逗弄逗弄这个可爱的女孩子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他有些扫兴地站了起来,右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女孩就坐在沙发上不要动,自己则是转身去开门了。 随着少年把门缓缓拉开,就看到门外站着一个脸上挂着温和笑容的少年,看年纪两者相差并不多, 应该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身黑色的休闲运动装,双手空空地站在他的门前。 “请问你是…?”皮肤微黑的少年很是疑惑地看着门外的少年,当然也就是我。 “呵呵,对不起,我是来找我姐姐的。”我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最尊敬的舍友,也是要挖我墙角,和我的女王大人打的火热的情敌,我张巫的三哥-柴明杰,人称柴哥,大哥柴或者宇宙柴。 “你姐姐?”柴哥看着我的眼中突然多了一分警惕,我都可以看到他握住门把手的手紧了紧,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开始波动起来。 “我叫莫铁,我姐姐顾英然,应该就是在你这里吧。”我也毫不退让,一双眼睛瞪了起来。 说实话,现在我对于我这大哥柴的感情很复杂,他是我时日不多 的大学生活里结交的好朋友之一,可以说除了一飞之外就要数他了,他天生好像就会给人一种安全的感觉,可靠、踏实、有能力,是一个好人,就光我知道的,他被女生发的好人卡就足够一副扑克牌了,可是这依旧阻挡不了我对他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可是那次在幻境中我又看到了他和女王大人在一起的情景,而且根据我后来推算的结果显示,他是的确喜欢上了我的女王大人。 俗话说的好,叫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虽然女王大人碧落泉还不是我的老婆,可是那也是差不多的,他这很明显的就是朋友妻不客气,直接动手挖墙角的干活,我想凡是个正常的男人估计这事儿就忍不了。 又爱又恨就是我现在对我这个大哥柴的真实体会,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展露我的真实身份,不然的话,一旦消息传到了我那大哥李伟的耳朵里,那可就麻烦了。 “莫铁?你真的是英然的弟弟?”柴哥虽然疑惑,不过还是侧身让开,让我走进了屋里,显然他觉得我对他还不足以构成威胁。 “好吃的!”我刚走进屋里,还没来得及看看我这三哥最近混的怎么样的时候,突然一阵香风扑面,接着一个柔软温暖的身体就扑进了我的怀里,紧紧地把我抱住… 小巫突然觉得喵喵姐郭丹丹也是个可怜人,可是她却也是个可恨之人,自己承受的痛苦也要让更多的无辜的人也去品尝,不过还好,小巫终于还是找到了嬛嬛姐的下落,那么嬛嬛姐在小巫这段时间里又经历了一些什么呢,还有小巫的三哥突然出现,这是巧合还是有意安排?这一切的一切的敬请期待下一章-改名换姓见故人 【第一百一十二章 】改名换姓见故人 【第一百一十二章】改名换姓见故人 蒿草苍苍篱笆歪,犬无吠声鸡无鸣;青丝离家白首回,不知故园还有谁… 我被这么一个香喷喷的女孩子抱着,由于身高的问题,女孩的两只大奶油白兔正好压在我的胸前,作为一个黄花大处男的我实在是有些手足无措,两只手乍开,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 能叫我张巫做“好吃的”,而且还叫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估计也就只有小道姑顾英然嬛嬛姐了,左手轻轻地揽住了嬛嬛姐柔软而纤细的腰肢,右手温柔的抚摸着她垂在背后的乌黑长发。 “嬛嬛姐没事了,我在这里,啊,乖,没事了…”我扶着嬛嬛姐还在一阵一阵抽动的肩膀,看着她哭的都有些红肿了的大眼睛,右手轻柔地把她小脸儿上的泪水抹掉,用我自己都难以想象的温柔语气劝慰着嬛嬛姐。 眼角余光偷偷地扫了扫站在一旁嘴角挂着微笑,静静地看着我和嬛嬛姐两个人姐弟情深,眼睛里是我熟悉的沉稳、可靠。 “好了,”我拉着嬛嬛姐又坐回了她刚才坐的沙发上,任凭她抱着我右边的胳膊,头枕在我的肩膀上,左手握着她柔柔软软肉肉的小手,“没关系了,没关系了…” “那个,莫铁小兄弟呀,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柴哥又坐回了我对面的沙发上,手里端着高脚玻璃酒杯向我举了举,“你是怎么和英然分开的,还有你是怎么知道英然在我这里并且找来的呢?” “这个…”我听着柴哥的问题,顿时迟疑了,我这柴哥柴明杰和小蚊子苏虹雯还有穷酸燕收天不同,小蚊子是风老的关门弟子,也就是我这一派的,而穷酸则更是我张巫的生死兄弟,她们两人是肯定不会出卖我的,而这大哥柴可就不同了。 虽然我们相处了半年多不到一年的时间,我更是十分的佩服他的为人还有能力,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和我没有经过生死,也就只能算是很不错的朋友而已,还不到能将此等秘密都能相告的地步。 而且更关键的一点就是我这个柴哥那可是个人精般的人物,可以说是那心眼多的跟蜂窝煤似的,眼睫毛都是空的,拔一根下来都能当哨吹,那叫一个精灵、剔透。 “这个…柴哥对不起了,我无可奉告,”我拉着嬛嬛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如果没有什么事了,我和姐姐就先告辞了。”说完就拽着嬛嬛姐向着门外走去。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多留你们了,以后如果在狮城遇到什么困难的话,就来这里找我,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尽力而为。”说着,柴哥就把我还有嬛嬛姐送到了门口。 “那行,柴哥,我们就先走了。”我和柴哥点头示意后就拉着嬛嬛姐以最快的速度向小区外面走去,可是又不能让人们看出我们急于离开,避免引起人们的怀疑。 而就在我和嬛嬛姐快要走出柴哥视线的时候,柴哥依旧站在门口,左手横在胸前,右手竖起,食指上下来回摸索着自己的鼻梁,眼睛远眺我和嬛嬛姐已经很模糊的人影,刚刚的温和消失不见了,转而是一丝凝重还有疑惑。 “难道是老大的人,不应该呀,如果是他的人不可能如此态度,那又会是什么人,能认识我,却又不愿意展现出来,故意装作不识,而且我还在他身上感到了小猫的气息,怎么可能呢,他又究竟会是什么人?” 还好我现在是听不到柴哥的话了,不然我肯定要一口老血要被自己气的吐出来了,我怎么这么不小心,以前上学的时候叫柴哥叫喜欢了,现在见面一不小心就顺嘴冒了出来,露出了马脚,才导致以后我那次差点丧命的凶险。 我拉着嬛嬛姐从小区里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也没有打车,就一转弯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两只手搭在嬛嬛姐的肩膀上,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起了新造型的嬛嬛姐。 不得不说,这件衣服还真的是适合嬛嬛姐,无论是从气质还是曲线衬托,那简直就跟为嬛嬛姐量身定制的一样。 “嬛嬛姐你没事吧,那个喵喵姐没有动你吧?”我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声音颤抖。 嬛嬛姐可不是普通的都市女孩儿,她可是十万大山里松竹观的弟子,那可是道家,对于女弟子的贞操那可是看的十分的重要的,而且据我跟嬛嬛姐相处的这些日子来看,她那个道姑师傅对她可是视如己出,她的那些师兄、师姐们更是对她疼爱有加,跟亲妹妹没有什么区别,尤其是她老挂在嘴边的大师兄,把她看作手上珍宝,顶在头上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而且个个实力估计都要在自己之上。 他们要是知道嬛嬛姐这么个宝儿被自己带出来,而且还不明不白的把节操就没了,那还不得把我给撕碎了,别说是现在的我,估计就算是以前我处于巅峰状态都是死无葬身之地呀。 嬛嬛姐还是大眼睛红红的,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漆黑的眸子有些躲闪我的视线,小脸儿上的两坨绯红还没有褪尽,还是由于身高的问题,我低着头正好从长裙前襟的开领里看见两团雪白奶嫩。 “没什么,就是有一个光头的大个子,他好凶的,非让我换上这件衣服,而且还让我和一群穿的好少的姐姐坐在一起,”嬛嬛姐下意识被我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小脑袋偏向了一边,“不过没多久,刚才那个煤块就来了,跟那个光头说了几句就把我带到这里来了,而且还跟我说了好多奇奇怪怪的话,说什么只是不想让我沦落风尘的,到现在我还没有弄懂他说的是啥意思?” “嘘…”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都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脏也是噗通一声掉回了原来的位置,还好还好,还好这个喵喵姐懂行情,也还好嬛嬛姐还有节操,这处子破身可是要多加钱的,更何况是嬛嬛姐这样的货色,“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呀!无量天尊,南无阿弥陀佛,阿门,安拉!” 我算是把我能喊的神全都喊了一遍,全身都松弛了,这感觉比打一场恶仗都不轻松。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其实我觉得你这样更好看了,比你那套道装强多了,咱们也先不换了,走,去巡查局找玉清子他们。”知道了嬛嬛姐没事,我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拉着嬛嬛姐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巡查局赶去。 “师傅给你,慢着点儿啊。”我和开车的司机师傅打了个招呼,把车门关上,拉着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的嬛嬛姐两三步跑进了巡查局。 迎面看到的是一个穿着一身藏蓝色巡查制服的巡查美眉,她正专心致志地对着自己面前的电脑,眉头微微皱起,右手不停的点动着鼠标。 “您好,能打扰一下吗?”我拉着嬛嬛姐来到了前台前,看着没有看到的我们两个大活人,心思全都放在电脑屏幕上。 “嗯?…哎呀!都怪你们,我这还差一点点就可以通关了,都怪你!”巡查美眉突然气恼地一砸手里的鼠标,清脆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很舒服,可是话里那股子娇蛮却是有点儿不太符合她这个巡查人民公仆的身份。 “通…通关?”我不禁有些脑袋冒黑线了,这上班的时间是让你玩游戏的时间吗?我向前探了探身子,勉强可以看到这个美眉电脑屏幕上的画面,“我靠,都这么大人了居然还玩连连看,而且还是果蔬连连看,更可怕的是她居然才玩到第五关就挂了,还好意思说我!” “姐姐,姐姐,就因为一个果蔬连连看不至于吧?” “什么不至于,如果我今天不能通关的话,我明天就要陪他去喝咖啡了,这怎么可以!”巡查美眉横了我一眼。 这个丫头片子是怎么当上巡查的呢?这个服务态度,莫非是潜规则进来的?不太可能,毕竟这里的老大杨卫国的人品我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他不是这人品,既然不是潜规则进来的,那估计就是通过关系进来的。 “那姐姐我有点事儿能不能问问,就耽误一点点时间的。”我右手食指、拇指比了比,一脸讨好的笑,俗话说的好,光棍不斗势力,何况我现在还有求于她。 “不行,我现在没有心情,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说着就又低头努力拼命地冲关自己的果蔬连连看去了。 “我靠!”我实在是被这个不靠谱的前台给惹毛了,两只手重重地拍在了花岗岩的前台上,惊得那个美眉抬头惊愕地看着我,也不顾嬛嬛姐拉我,双手一撑桌面,腿一飘就蹦进了前台里,“看来我不动动手,你是不知道我是谁呀!”一伸手就把她手里的鼠标夺了过来… 柴哥发现了小巫的身份有蹊跷,可是我却不知道,而且还给以后埋下了无边的祸端,还有柴哥嘴里的老大是谁?玉清子颜丹晨、杨俊彪还有六子又怎么了?这个有点刁蛮不靠谱的巡查美眉又是什么人?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醋海生波风流债 【第一百一十三章 】醋海生波风流债(上) 【第一百一十三章】醋海生波风流债(上) 身在穴中把弓拉,全心王字不在家;淮汉两边皆无水,村无篱笆替大达… 我一把夺过了制服美眉手里的鼠标,突然微微一愣,她的人的确很美,可是她的手却是有点儿大,而且皮肤并不细嫩,反而显得有点粗糙,不过也就只是一愣,右手就拿着鼠标快速点动了起来。 不就是果蔬连连看吗?这能难出老天来?我还就不信邪了。 重塑了身体的我,高中时候耗出来的近视眼早就全好了,不夸张的说,我用狙击枪现在都可以不用瞄准镜,就这果蔬连连看的速度还晃不花我的眼睛。 说实话,这果蔬连连看还真是没有什么挑战性,从第一关到第九关通关连五分钟的时间都没用。 拍了拍手,扭头看了看小嘴儿张的能够塞下个鸡蛋的制服美眉,“姐姐,现在我能问问题了吗?” “啊!”制服美眉先是愣了看着屏幕一会,又转向了我,两只眼睛看着我发直,那眼睛直冒星星,瞧得我心里发毛,“你是神吗?你一定是神!”她两只手抓着我的脑袋用力地扭动着,跟团弄个球似的,别说,这个妹纸的手劲还真大。 “姐姐,”我右手一翻把制服妹纸的双手从我的脑袋上面扒拉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还有凌乱的堪称神迹的头发,“这是脑袋,肉做的,不是皮球!” “哦,乖乖,”制服美眉也不知道是真的发懵,还是装的,居然跟大人哄小孩儿似的,伸出自己的小手抚摸着我的脑袋,“刚才姐姐激动了,你有什么事说吧。” “算了,懒得和你计较,我就想问一下,今天下午被带来的三个人,一个叫玉清子的,还有一个中年男人杨俊彪和一个半大孩子叫六子,他们现在在哪里?” “你等一下,我帮你查查,” 制服美眉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不久就一脸无奈地看向我,“没有,今天下午没有符合你说的三个人到这里。” “你是说没有?”我的心里突然一翻个,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在心里浮了出来,我双腿一飘又蹿出了前台,也不管依旧在电脑上翻找着什么的制服美眉,来到了嬛嬛姐面前,“嬛嬛姐,你今天看到带走玉清子他们几个人的是不是穿着他们这样的制服。”,我伸手指了指从身旁走过的一个女巡查。 嬛嬛姐顺着我的手看了看那个走过的女巡查,想了想,然后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就是他们这样的衣服,而且还有个黑皮本本的。” “既然是巡查,可是这里却又查不到,莫非这里面有什么出入?也不可能呀,玉清子她刚从山上学艺下山不懂被人哄骗还有可能,可是那杨俊彪还有小六子可都是混社会的人,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什么人没见过,想骗他们可是不太可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我的眼睛不停转动,无意间突然扫到了刚刚被我指的从身边路过的女巡查,眼睛突然一闪光。 “我怎么就把这位大神给忘了呢?!”心中暗自骂自己最近是变笨了,拉着嬛嬛姐就向那个已经快要走上楼梯的女巡查追了上去。 “蜜姐!你等等!”我怕她上了楼梯找不到她,可是又不敢在这巡查局里施展身法追赶,只能大声喊住了那个女巡查。 “嗯?”那个女巡查听到我的喊声停了下来,扭头看向了我,眼睛里有些疑惑,不过看着我这么一个憨厚的男孩,外加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女孩子,就放松了,而且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狮城的巡查局,唐国的暴力机关,敢在这里闹事的可是还没有几个敢的,“你们有什么事?”,顺便附送了我一个大大的微笑。 “蜜姐,”我拉着嬛嬛姐很快就跑到了这个女巡查的面前,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个女巡查姓杨叫杨蜜,是狮城巡查局重案组的老大杨卫国的女儿,长得那叫一个漂亮,那是真的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如同蜜糖, 干练的短发,精致的好似芭比娃娃的脸庞,玲珑有致的身段,再加上身上穿着的那套藏蓝色巡查制服,于柔媚中更添了几分英气,朱红的嘴角愉快地上弯着,一双狭长的眸子,好像要滴出水来一般。 绝对是那种妲己、褒姒重生,环肥燕瘦的级别,清纯中又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媚态。 尤其是她那个极具代表性的微笑,就是那么一个微笑,有点甜、有点黏,柔柔的、软软的、绵绵的,就好像一杯陈年窖藏的绝世佳酿,不要说是轻呡一口,哪怕是淡淡的一缕酒香,就足以使大多数的凡夫俗子醉倒了,不过好在我以前看过,多少有了点儿免疫力,可是还是有一点点的眼晕。 我突然听到嬛嬛姐在我的身边轻轻地说了句“狐狸”,不禁微微一笑,这个小道姑对杨蜜的感觉怎么和我的就一样呢? “那个…那个…”我正打算怎么措辞跟这个狐狸似的杨蜜说呢,突然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 “小鬼,你是什么人,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好了。” 我回头一看正好看到一个也是一身巡查制服的青年巡查,长得也算是端正,瓜子脸尖下颌,一双长目,耳朵很大,耳垂却小的可怜几乎就是没有,两片薄薄的嘴唇,身材瘦削,没有穿巡查制服的外衣,只穿了一件制式的衬衫,正好可以人看见他的枪套还有插在枪套里的乌黑手枪。 “林平芝你有什么事吗?他们两个是我负责的。” 还没等我说什么,原本站在拐弯处的杨蜜已经从楼梯上又走了回来,一把把我扯到了她的身后,自己一手掐着自己的小腰,另一只手更是颇为不耐烦地拢了拢自己的短发,一脸的嫌恶。 不过由于我被她挡在身后,所以并没有看到她现在脸上的表情,可是却可以从侧面看到她一抬手时制服下绷起来露出来的圆圆肉球轮廓,好像还真就是不小,至于多大码,我下意识的握了握自己的手掌,估计是握不过来。 杨蜜在跟林平芝拽下一句话后,扭头右手拉着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嬛嬛姐,左手拉着就差流口水的我,一路跑上了楼去,头都没有,连看都没有林平芝一眼。 杨蜜是没有看,可是当走到拐角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向下看了看,正好看到林平芝那怨毒堪比深闺怨妇的目光,如果目光真的能杀人的话,我估计我现在已经被凌迟了,如果怨毒真的是一种毒的话,我想那一定比什么砒霜、鹤顶红、五步断肠散之类的毒上千百倍。 可是那又如何,反正我已经被杨蜜大姐拉着一口气跑到了二楼一个办公室里,而且进屋时连门都没敲,直接一脚踢开就拉着我和嬛嬛姐两个大活人冲了进去。 “爸,我实在是受不了了,那个林平芝处处跟我作对,我要做什么他就跟我抢,而且一天到晚跟我说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话,烦死了!”杨蜜一进屋就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一样,一甩手,放开了我还有嬛嬛姐,自己跑到了正对面一位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中年人旁边,拉着中年人的胳膊玩命儿似的摇着。 嬛嬛姐被杨蜜一放开就又跑到了我的身边,看着她那受惊小鸟似的可怜又可爱模样,我的心不禁一痛,看来她是被来到狮城后经历的一切吓着了,一直生活在与世隔绝的松竹观里,她的心灵还是太单纯、太稚嫩了一些。 我轻轻地拍了拍嬛嬛姐有些冰凉的小手,示意她放心,一切有我在,然后我大略地扫了一眼这间办公室的布局,不大的办公室,装潢布置也很简单,一张沙发,一张茶座,正对门的一个办公桌,桌子上 摆着一台电脑还有一摞一摞的厚厚的文件,背后是一个铁皮的制式书柜,里面也是满满当当的档案夹还有资料。 而坐在办公桌后,被杨蜜大姐拉着右手摇的头都要晕了的中年人,身体较之两年前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瘦了不少,头发都有花白的了,眼角也浮现了几条沧桑的鱼尾纹,还有那有些憔悴的脸色,赫然正是杨蜜的老爸-杨卫国。 “好了,蜜蜜别闹了,那个林平芝的事咱们一会儿再说,这两位是?”杨卫国把手从杨蜜的两只小手里抽了回来,有些责怪又有几分宠溺的看了杨蜜一眼,坐正了身体,看着站在门口的我还有嬛嬛姐。 杨蜜站在杨卫国的背后,朝他老爸做了一个可爱的鬼脸,这才介绍我和嬛嬛姐两个人,“他们两个是我在楼下遇到的,当时只是为了逃开那个死林平芝的纠缠,就把他们给拉了过来,具体有什么事我就不知道。” 好吧,我是真的服了我的这位杨蜜大姐了,我在心里早就给她跪下了,不,不对,单单的跪下已经不足以表达我对她不靠谱的敬意,我是给她趴下了,五体投地呀! “那你们究竟有什么事情呢?”杨卫国又瞪了一眼正吐着粉嫩小舌头的杨蜜,温和地问着我,可是我从他的眼睛里似乎看到了一些其他的什么东西… 难道美丽也是一种罪吗?难道招别人(当然最好的选择是美女) 喜欢也是我的错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林平芝实在是个讨厌的家伙,可是小巫还是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巡查居然会给我带来如此多的麻烦,那究竟会是什么麻烦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醋海生波风流债(中) 【第一百一十四章 】醋海生波惹祸端(中) 【第一百一十四章】醋海生波惹祸端(中) 玉帛朝回望帝乡,乌孙归去不称王;天涯静处无征战,兵气销为日月光… 有一种痛苦叫做有口难言,有一种更甚的痛苦那就是故人相见有口难言,而此时的我就是如此的痛苦,虽然我和眼前的这个巡查局重案组老大杨卫国相处时间并不多,可是通过老任的介绍,也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他的事情。 他和我的老爸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他也是单亲爸爸,杨蜜的妈妈在生杨蜜的时候难产去世了。 杨卫国那时候才刚刚二十五六岁,而且还是狮城巡查局的年轻骨干,上面领导十分欣赏他,可以说是前途一片大好,他的太太去世后,过了没多久,就有好多的人都给他张罗对象,可是无论是谁介绍的,介绍的姑娘多么的俊俏,他都一律委婉拒绝。 后来他升做了重案组老大后,女儿也长大了,有不少人都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他都不再给自己找个伴,他的回答都很简单,“孩子还小,怕受后妈的欺负,现在孩子长大了,自己也老了,那花花心思也没有了,现在就想看着杨蜜找一个好的归宿,他这把老骨头也就算是功德圆满了。” 当初我听完后,从心里对这杨卫国的看法就无形中好了很多,也许是出于对自己父亲的尊敬,对于杨卫国这位也同样伟大的父亲也较之对别人更加尊敬一些。 现在世人都说世上只有妈妈好,可是谁知道这父爱的无言却更加伟大,母爱如水,父爱如山,是父亲默默地承受着家庭的一切,为这个小小的家遮挡来自外界的一切风雨,而又不说分毫,生怕家人担忧,只能在一个人的时候,静静地想着自己守护的一切,嘴角挂着欣慰的笑,独自舔舐着累累的伤痕。 才两年没有再见杨卫国杨叔叔,他竟然年老了这么多,那我的父亲又怎样了呢?在他们心中也许我已经死了,我老爸知道了会怎么样呢?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李伟,我何至于此! 我并不是一个容易情绪激动的人,可是母子连心,父子天性,这是血浓于水的羁绊,我的血管里流动的是我老爸的血,我怎能冷漠、冷静的下来。 无意中我的眼圈有些发红,鼻子发酸,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眼前杨卫国的脸开始模糊,渐渐地变成了我一直挂在心里却不愿说出的人,“老爸您还好吗?” 我的右脚已经抬起,就在要迈出的时候,突然感到右边的衣袖被人用力地拉了拉,将我从澎湃的心境中拉了回来。 “嗯?”我先是一愣,扭头看着拉住我右边衣袖的嬛嬛姐,此时的我心境也回复了很多,虽然说不能平静如初,可是毕竟那是杨卫国,杨蜜的老爸,不是我的老爸,触景生情罢了,一从刚刚的情绪中出来后也就好了,“我没事。” 我从嬛嬛姐的眼神中已经知道了刚刚自己是真的有点失态了,扭头看着已经从座椅上站起来的杨卫国,撒然一笑,“杨叔叔不认识我了吗?” “你是…”本来杨卫国已经伸进抽屉下面的右手又缓缓地放到了桌子上,扭头眼神示意已经准备动手的杨蜜先不要动手,“我们认识吗?” “您可能忘了,不过也没有关系的,我小时候就从狮城搬走了,所以您把我忘了,我也是昨天才刚回的狮城。”我突然发现我居然还有这么一个自带的天赋,这编起瞎话来还真就是连眼皮都不眨的。 “哦,”杨卫国多年混迹官场,待人接物也是个圆滑已极的人物,他每天要处理的事着实是不少,而且我又是一杆子支到了最起码十几年前,他忘了我这么一个小屁孩儿也不是不可能的,“那先坐,坐,你叫什么?” 杨卫国回头看了杨蜜一眼,而杨蜜居然就很乖巧地跑去饮水机那里给我和嬛嬛姐一人接了一杯水,还亲自递到了我们的手里。 这女人还真是善变的动物,这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我张巫绝对敢拍着胸口保证,女孩儿变脸的速度绝对比咱们大多数的男同胞们翻书的速度还快。 “谢谢,”我赶紧从沙发上歉起,双手接过杨蜜手里的水杯,才又坐了回去,手里端着水杯,看着有坐下的杨卫国,“我叫莫铁,这位是我的姐姐顾英然。” “那你们这次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理普通人都知道,更何况是他杨卫国这样一个人精似的官油子,这么多年都没有联系,今天突然就冒出我一个管他喊叔叔的,肯定是有事要来找他帮忙的。 “杨叔叔是这样的,我们也是今天刚到狮城的,可是刚到狮城就出了事,我们和三个同伴走散了,我打听听说他们三个被狮城的巡查带回局里了,所以就来找找您,看看能不能让我们见一面。” “是吗?”杨卫国两只眼睛一直都仔细看着我的表情变化,好像要找出什么似的,“找三个在局里的人倒是不难,可是…” 杨卫国说话的方式我还真是不喜欢,混迹官场这么多年让他养成了说话只说半句话的习惯,至于后半句是什么,就要你自己去猜了,猜对了就再聊几句,猜不对,估计就要对不起,送您走人了。 “我要找的其中一个可是国安的人,不知道杨叔叔你知不知道有一个叫做断剑流虹的人?”心里也是好笑,既然杨卫国你这个老小子跟我打官腔,那我就不客气了,拉断剑流虹这面大旗当虎皮,好好吓吓这个杨卫国,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当初我知道国安这么一个行业,他可是跟我也说了不少。 “神马?你说什么?”杨卫国果然听到“国安”、“断剑流虹” 两个词就站了起来,眼中陡然闪过两道凌厉的冷光,在杨蜜吃惊地目光中,几乎是在瞬间就冲到了我的面前,一伸手就抓住了我的右手手腕,那手掌如同铁钳,居然握的我右手手腕有些生疼。 “杨叔叔您抓的我疼!”左手悄悄地按住了要动手地嬛嬛姐,示意她不要动,而我则是装怂,呲牙咧嘴的直喊疼。 杨卫国手上的力道撤了一些,不过却依旧没有松开的意思,一双眼睛冷光连连,直勾勾地刺着我的眸子生疼。 我还真是没想到这个重案组的老大居然还是个内家高手,这刚刚一纵的速度居然不次于我,而且他听到有国安出事后情绪居然如此激动,莫非这个杨卫国也是国安的人员不成。 “你是说断剑流虹来我们狮城,而且出事了?”杨卫国神色紧张,说着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 “那倒不是,而是断剑流虹刚下山的小师妹在狮城出事了。”我觉得被杨卫国这么一个半大老头子攥着手腕子很是别扭,直接用力一挣,手就抽了出来,左手轻轻地揉着右手手腕,“杨叔叔看样子你是知道这断剑流虹了?” “断剑流虹刚下山的小师妹?莫非是她,”杨卫国若有所思的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双目一睁,看着依旧揉着自己手腕的我,“你可知道断剑流虹的小师妹叫什么?” “玉清子颜丹晨。” “什么!”杨卫国突然一声大喝,这一嗓子喊的吓了我一跳,“你是说那玉清子颜丹晨在我的狮城出事了?真的?” “出没出事不知道,反正她还有另外两个人一起被你们巡查局的人带走了,可是我在下面前台又没有查到,至于现在如何我可就不知道了。”我还是不紧不慢地说着,斜眼瞄着杨卫国。 现在他还真是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无二,脸色焦急,就差拍着屁股原地蹦三圈了。 “断剑流虹如此的厉害不成,就是他的一个小师妹,就让堂堂狮城巡查局重案组的老大急成这般模样,难道这个玉清子颜丹晨和她那个师兄断剑流虹有什么奸情不成?那样…”我心里暗暗意淫着断剑流虹那个家伙和玉清子颜丹晨两个人穿着道装,在夕阳西下中站在泰坦尼克号上相拥会是怎样一副牛博伊的场景,“将来有机会一定要找个技术人员给我p一张出来。” “怎么蜜蜜这个丫头还没查回来?真是的,女大不中用啊!”杨卫国自己一边在办公室里来回溜达着,一边自己嘀咕,晃得我眼都快花了,还时不时地拉开门看看,然后又跑回来接着溜达。 杨蜜大姐被她的老爹派去查资料,到现在都快有半个多小时还没有回来,虽然我对玉清子还有杨俊彪有信心,可是现在也不由的心里有点儿忐忑了。 “好吃的,”嬛嬛姐拿我的右胳膊当抱枕抱在抱在怀里,一开始杨卫国刚溜达的时候,她的小脑袋也跟着来回的摆动,不过坚持了一会儿就脑袋晕晕了,靠在我的肩膀上,“你说晨姐姐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 “放心吧,你那晨姐姐是什么功夫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狮城据我所知能伤的了她的可是还没有几个。”虽然我的嘴里说的轻松,可是我自己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玉清子颜丹晨还有杨俊彪、六子究竟去哪里了?究竟出什么事了?还有这个颜丹晨和那个神秘而强大的断剑流虹又有什么关系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醋海生波风惹祸端(下) 【第一百一十五章 】醋海生波惹祸端(下) 【第一百一十五章】醋海生波惹祸端(下) 离离原上青黄草,一春一秋一枯荣;野火劲风摧不尽,春风过处复重生… “杨叔叔要不咱们去资料室看看吧,蜜姐去的时间实在是有点儿太长了。” 我又等了十多分钟的时间,实在是耐不住心里那忐忑的感觉,总是慌慌的,拉着嬛嬛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拦住了还在屋里来回转圈的杨卫国,让他带我们去资料室。 “行,蜜蜜这丫头以前不这样啊!”杨卫国说着一拉门就带着我和嬛嬛姐,三个人一起出了办公室,走楼梯下到了一楼,接着转角就向地下的楼梯走了下去。 “好阴森的感觉,”嬛嬛姐跟在我身边松开了我的胳膊,两只小手儿拉着我的衣服角,这感觉真的是啼笑皆非,这哪里像是个修道的强人高手,分明就是个邻家的小姑娘呀,“你说会不会有那种飘来飘去的东西?” “飘来飘去的东西?”我听着嬛嬛姐的话,实在是忍不住了,“噗嗤”一声轻笑了一声,“嬛嬛姐我早就说了,有我在呢,就算有那些脏东西也不用怕的。” “哦。”嬛嬛姐乖巧地答应了一声。 我和嬛嬛姐跟着杨卫国下了一层楼梯,谁知道就在转眼的时候,杨卫国突然转身,双手张开如同一双虎爪直掏我的左右前心,凭空中居然真的炸响了两声虎啸之声。 “嗯!” 这突然的变故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再加上杨卫国也是个内家高手,出手如电,迅若奔雷。 “我勒个去的!”看着杨卫国已经抓到前胸的双爪,一横身将嬛嬛姐护在了身后,双手合十,身子弓起,前胸向后缩了三寸,合十的双手就向前撞了出去,一招“童子拜佛”就打了出来,直奔杨卫国的前胸。 “嘭!” 一声骨肉碰撞的沉闷之声,在空荡荡的地下楼梯里更是有了古怪的回声。 我向后一个趔趄,右手一扶墙,看着已经倒退数步,后背撞到了墙上,嘴角挂血的杨卫国。 “杨叔叔你这是干什么?”我实在是有些莫明奇妙,我和杨卫国 刚才还说的好好地,怎么突然间就向我出手了呢? “呵呵,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手底下居然这么硬,看来我杨卫国这回是真的走眼了,”杨卫国站直了身子,右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浑身骨节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他居然又长高了少许,原本就将近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此时已经长到了将近一米九。 杨卫国的气势也在瞬间提升了将近一倍,看着我冷笑连连,眼中有了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知道玉清子颜丹晨是国安的人,我杨卫国哪个没见过,更何况我以前根本就没有你这么一个姓莫的朋友,你分明就是个骗子,说吧,你到底是末世二十八宿哪一宿的手下?” “末世二十八宿?”我的眼前突然又闪过了杨卫国鬓边的白发,还有当初那个手里拿着黑色拐棍差点杀了我的淫宿老-陈旭东,看来最近这狮城的确是不太太平,搞的这杨卫国草木皆兵的,“杨叔叔你误会了,我真的不是末世的人,而且不光不是末世的人,而且我还和末世的人有生死之仇!” “砰!” “啊!”一声痛呼,接着我突然感觉到背后一沉,黑色的发丝划过我的侧脸,原本抓着我衣角的双手无力地垂到了我的手边。 “嬛嬛姐。”我一转身,嬛嬛姐的身体软软的滑进了我的怀里,我正好看到嬛嬛姐左边肩膀处那雪白光洁的皮肤上,触目惊心的一大片血红。 “砰!”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接着我感到我的前胸处一痛,抬头正好看到站在一楼楼梯口上,手里拿着一把黑洞洞的手枪枪口正指着我的林平芝。 “林平芝你要干什么?!”我身后的杨卫国看着站在楼梯口的林平芝也是一声怒吼,这在自己面前开枪杀人,而且还是连开两枪,在巡查局里面,这要是出了事,他可是有很大的责任的。 “呵呵,我要干什么?”林平芝右手握着枪,左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也在这行里混了这么长的时间了,还用我多说吗?” 原本还算是英俊的表情此时却是无比的狰狞和邪气十足,由于背光的原因,他的影子拖在楼梯上,长长的完全扭曲的看不出人形。 “你是…”杨卫国张嘴刚要说什么,楼道里突然又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枪响,打断了杨卫国还没有说出的话。 “吼!”一声如同受伤兽吼的 凄厉吼声,一道人影突然窜了出去,直扑站在楼梯口的林平芝。 “砰!砰!砰!…”又是三声清脆的枪响,三道火红的火舌从枪口里喷了出来。 又是三发子弹打在了我的身上,虽然并不能对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是弹头所带的巨大冲击力也不是说着玩儿的,每中一枪我的身体就是一滞,多多少少地减慢了我前扑的速度。 林平芝看着一共中了四枪的我依旧没有停下来,猖狂的脸上开始有些慌乱,脚步不停地后退着。 这楼梯的长度对于我来说无非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要不是连中三枪减慢了我的速度,现在林平芝就已经是一堆烂肉了。 而就在我冲出楼梯的功夫,突然一道黑影从斜后方冲了出来,一道劲风扑面,迎面竟然是一拳,极为霸道的一拳,连我也要感到忌惮的霸道一拳。 “砰!” 我看见了,可是我前冲的速度实在是太快,距离太短了,根本就停不下来,只能运转巫力,前胸顿时浮现出了一层乌金色的雾状胸甲,硬接下了这黑影的一拳。 顿时感到一股巨力透体而入,仿佛这中的根本就不是一拳,而是一辆迎面撞来的重型卡车,气血翻涌,比那挨了三枪都不知道要难受上多少倍,我的身子也被这一拳打的又跌回了远处,重重地落在了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染红了的嬛嬛姐身边。 我抬头看着站在楼梯口左手提着林平芝,右手的拳头缓缓收回的那个高大的黑色人影。 这突然出来的黑色人影身高最起码要有一米八以上,身材匀实,一身黑色的运动服,由于站在楼梯口背光的原因,我根本就看不清这突然出手的人长个什么模样,不过却又总是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熟悉感觉,可是就是想不起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 我被那个神秘人物一拳打了回来,气血翻涌,就在我调息的功夫,身后慢我一步的杨卫国也是一个纵身挡在我的面前,大声向着那个神秘人物喝问。 “嘿嘿,杨卫国看来你这狮城还是不够乱,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记住我的话,我末世早晚会来要你的脑袋!”神秘人物冷冷地扔下了一句话,左手提着莫名其妙晕过去的林平芝转身就走。 “大胆狂徒,想走留下命来!”杨卫国纵身一个虎扑食向着神秘人物就扑了过去。 “滚!”神秘人物微微一扭头,右腿突然自下而上撩起,正好踢到了杨卫国前扑的双爪上。 “哼!”杨卫国一声闷哼,身子也是被打了回来,又是一后背撞到了墙上,裂纹密密麻麻的如同蜘蛛网般蔓延了出来。 神秘人物一腿踢退了杨卫国,头也没回就提着晕了的林平芝走出了我的视线。 “呸!”我被这个神秘人物一拳震得气血翻涌,现在总算是回复了回来,一口唾沫重重地啐在了一边的墙上,看着空空如也的楼梯口,“看来是追不上了。” 弯腰将嬛嬛姐揽进了怀里,也顾不上撞在墙上,口吐鲜血,滑落到地上的杨卫国,轻轻地用手拨开了嬛嬛姐黑色长裙左边的肩带,露出了圆润的肩膀,看着被血染红的白嫩肌肤,不由得暗自咬了咬牙。 “林平芝你的狗命我要定了!”我实在是想不通林平芝为什么要开枪打嬛嬛姐,她一个刚从深山道观里出来的女孩空有一身本领,没害过人,更没得罪过这个林平芝,他竟然开枪打嬛嬛姐,而且从刚才的对话中,我也知道了这个林平芝压根儿就不是个好鸟,这种人渣留在世上就是个祸害! 我抱着嬛嬛姐走出了楼梯口,四下看了看,却不见一个人影,心里奇怪,原本应该人来人往的警局也许是因为时间的原因而空荡荡的,我和嬛嬛姐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在杨卫国那里更是耽误了不少时间,看看现在的时间差不多夜里十一点多了。 刚才嬛嬛姐中枪时我已经用截血封穴的手法封住了中枪部位的经脉,减缓了血脉的流速,所以才耽误了时间,不然…不然现在的林平芝早就是一堆碎肉了,想到这里我又不由自主地暗暗咬了咬牙,心中悔恨不已。 随便在一楼找了个房间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抱着嬛嬛姐走了进去,顺手把灯打开,找了个亮的地方端详起了嬛嬛姐的伤口… 嬛嬛姐受伤了,林平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枪,还有杨蜜查资料跑到哪里去了,那个突然出手救了林平芝的神秘人物又是什么人物,还有他所说的末世又会是什么?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孤男寡女夜疗伤 【第一百一十六章 】孤男寡女夜疗伤 【第一百一十六章】孤男寡女夜疗伤 寒月冬风夜潇潇,泥炉红火罗衫薄;温香软玉肤凝脂,侧卧拥怀品玉箫…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正儿八经的黄花大处男,我现在真的是面红耳赤,虽然岛国扶桑的爱情动作成人教育片没少看,也不是没有意淫过,可是毕竟还没有如此过。 我是碰过媚儿的身体,可是那是什么时候,那时候是危机四伏,随时都有可能丢掉小命的,自然很紧张,啥该看的没看,不该看的那就更没看了。 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这里基本安全,而且灯光明亮,这照的是一清二楚的,虽然鲜血已经染红了雪白的皮肤,可是那一抹惊心动魄的弧度,实在是太诱人了,温热的体温,还有由于疼痛嬛嬛姐微微的喘息声还有呻-吟声。 “好吃的我会不会死呀?”嬛嬛姐说着,声音都不由的有些发颤,不过还是蛮可爱的,更多了三分娇媚,惹人怜惜。 我没有好气地横了嬛嬛姐有点发白的小脸儿,“哪那么容易死呀,别忘了你可是修仙者!”伸出右手手指在嬛嬛姐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地点了一下,我不敢用力,当然更多的是不舍得用力。 “可能会有一点疼,你就先忍一下吧。”说着我也不敢迟疑,嬛嬛姐的伤说重不重,可是说轻也不轻,这毕竟是枪伤。 这可是真的枪伤,不是那种电影电视剧里的情景,中了一枪还能活蹦乱跳的跑路,或者中枪后反而跟打了针兴奋剂一样,如同开了外挂直冲敌人,然后一个人干死了所有的敌人后,再晕倒,最后醒来的时候平平安安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并混的个英雄,美女投怀送抱。 开玩笑呢,你真以为人的血肉之躯可以抗衡子弹,人类开发枪支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自杀的。 一般枪支射出的子弹都是高速螺旋的,当子弹射入人体后,还会由于离心力的原因,在人体内乱窜,对人的筋肉造成大面积的扭曲、搅断。 所以在真实的情况下,当一个人的小腿被步枪子弹击中后,不是仅仅一个踉跄就又没事了,而是好运的人腿上出了一个鸡蛋粗细的窟窿,如果倒霉的人,那他就只能跟他的小腿说再见了。 而当步枪击中人的头部的时候,不是脑袋上只出了一个窟窿,而是出现了一个前后通透的大窟窿,用一个当下依旧很流行的第一视觉射击游戏的专用名词来说,那就是爆头,啥叫爆头,整个脑袋像个烂西瓜一样爆掉。 嬛嬛姐是修练中人,*的强度比普通人要强上很多,再加上林平芝用的是巡查配备的制式手枪,威力要小上很多,所以弹头击透了嬛嬛姐的皮肉最后卡在了肩胛骨里,并没有击穿。 不过这也是最麻烦的地方,如果弹头击穿的话,我直接带她去医院就可以了,实在不行我用我的血给她疗伤也不是不可能,可是现在弹头卡在了肩胛骨里,到了医院铁定铁的要动手术取出弹头,再敷上医生的西方药物,不是我不相信,而是我不敢冒险,现在只能自己动手取弹头了。 在自己的衬衣上撕下了一块干净的白色布条,小心翼翼地将嬛嬛姐伤口周围的擦干净,血迹因为耽误了一些时间,有的地方有些已经干涸了,我不得不用力的擦着,我眼角的余光可以看到当我用力的时候,嬛嬛姐的眉头就会轻轻皱起,她是修行者不是植物人,这种枪伤,那疼痛的感觉就算是个壮汉,普通的也早就大声喊出来了,我没有想到嬛嬛姐这么一个害怕飘来飘去的女孩儿居然一声没吭。 终于我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干,我看着柔滑的肩膀上那个皮肉外翻的伤口,眉头不由得皱的更深了,心里对林平芝的恨意更深了一分,“林平芝你给老子好好活着,我抓到你不把你射成筛子的。” 双手伸出相对,两股柔和的巫力从掌心中涌了出来,缓缓向中间靠近,最后双手掌心按在了一起,缓缓扭动,一股热气散发了出来,接着双手掌心一团外推的力道出现,将我的双掌分开。 右手按在左肩的后边,左手五指张开,指尖按在伤口的四周,经过神魂扫过,念头紧紧地锁定了那颗卡在肩胛骨上的弹头,右手掌心发出一股柔和的推力,将弹头缓缓的从肩胛骨上向外推,左手掌心一股吸力,借助着右手的推力,将弹头一分一分的从肩胛骨上脱离了出来,沿着射进的弹孔退了出来。 当我看到一抹金属的亮光在皮肉伤口中露出来的时候,我就停了右手的推力,左手猛地一抓,那颗弹头就从伤口里被吸了出来,牢牢的被我握在了手心里。 随着弹头被吸出,嬛嬛姐身子一颤,黛眉一皱,不由得小嘴一张,一声轻呼就脱口而出。 这一声可算是扰得我心神不安,差一差就控制不好力道。 “嘘…”好在我就在掌心劲力还没吐出的时候就收住了,仍然用截血封穴的手法,点了嬛嬛姐的肩井穴、尺泽穴等穴位,彻底封住了穴位。 “嬛嬛姐怎么先去看看杨卫国,然后我就送你去小蚊子那里,那里比这个什么狮城巡查局安全多了。”我替嬛嬛姐用衣服的布条把伤口暂时包扎好,右手一抄就把因为失血过多而昏昏沉沉的嬛嬛姐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向楼梯口走了回去。 我为嬛嬛姐疗伤的时间并不长,也就差不多有五六分钟的时间,当我架着嬛嬛姐重新回到楼梯口的时候,正好看到杨卫国正左手扶着墙,右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一步一步地自己从楼梯口里走出来。 “杨叔叔你没事吧?” 虽然杨卫国对我突然出手,不过我也明白了一二,大概是我消失的这段时间里,那个所谓的末世给杨卫国找了不少的麻烦,更是让他草木皆兵,所以才对于我这么一个突然出现,而且还知道断剑流虹、玉清子、国安而自己却不肯透露身份的人,任何人估计都不会相信的吧。 “你居然没事?你可是中了四枪的!”杨卫国一眼就看到了架着嬛嬛姐的我,一脸的震惊之色,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我被林平芝打了四枪,全部脱靶,不可能的,林平芝的为人虽然不怎么样,可是他的枪法却是在巡查局里能排的上号的。 “哈哈,杨叔叔你觉得能认识断剑流虹还有玉清子的人能是个凡夫俗子吗?”我微微一笑,神念在杨卫国的身上扫过,发现我居然除了能看出他气血翻涌之外,身体状况根本就看不出来。 这种状况只会有两种情况,第一种就是实力高我最少三星,而且神魂的力量还要和我不相上下才可以,不过这种情况不可能出现在杨卫国的身上。 现在的我虽然实力不够强,可是我的神魂却是以前就远强于同阶高手,而当我吞了夏王九渊给我的混沌珠之后,潜移默化中吸收了一点点,神魂力量更是提升了不少,至于我现在的神魂力量究竟有多强,我自己都不清楚,估计现在在人间界神魂能强过我的,不是积年宿老,就是有大机缘者,可是无一都是一方强者,而杨卫国是严重不合格的。 至于第二点就是杨卫国的身上有一种可以屏蔽掉外人念力探查的宝贝,可能是他背后的国安给的,也可能是他家传的,不过这跟我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杨叔叔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要先走了。”我跟杨卫国打了声招呼就要扭头离开。 “唉,莫铁你等等,”杨卫国喊了我一声,嘴角又溢出了少许的血迹,这一幕被我余光扫到,心中一震,看来这个杨卫国受的伤可是不轻呀,“你有没有看到蜜蜜,她不见了。” “什么?”听着杨卫国的话我的身子不由得一震,杨蜜是什么人,那可是我张巫的大姐,当初差一点就当了我师娘的妹纸,她要是被人掳走,出点儿什么事,我以后怎么见老任呀,“不是你把她支走的吗?怎么不见了?” “我真的让她去资料室调查去了,只不过让她不用急着回来,可是刚刚那么大动静她都没有出来,而且我打她的手机,也没有人接,不是出事了是怎么了?”杨卫国心情一激动,嘴里又涌出了不少的的鲜血。 “这里有没有监控录像,去看看!”看来现在是有事了,玉清子颜丹晨、杨俊彪、小六子找不到了,现在杨蜜又不知所踪,这狮城是怎么了,我右手一抄又把杨卫国架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抱着个美女和抱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感觉果然不一样,光手感就差了好多的说。 在杨卫国的指点下,我们三个人来到了一楼很靠里的一个房间里,里面关着灯,不过并不黑暗,迎面一个大大的led墙,二十多个屏幕上正闪着莹莹的荧光… 不得不说,小巫实在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小伙子,以后如果有妹纸找不到对象的话,那就一定要来找小巫了,五星推荐,绝对百分百的诚实可靠小郎君,好了,废话不多说了,小巫会不会在监控摄像上找到杨蜜大姐的踪迹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错综复杂的局势(上) 【第一百一十七章 】错综复杂的局势(上) 【第一百一十七章】错综复杂的局势(上) 乱乱如雾里看花,渺渺似水中观月;纵目四顾望不见,只觉身在云霭行… 在杨卫国的指点下,我们三个人来到了一楼很靠里的一个房间里,房间不大,里面关着灯,不过并不黑暗,迎面一个大大的led墙,二十多个屏幕上正闪着莹莹的荧光。 “这里可以看到发生的一切。”杨卫国说着就挣开了我,自己跑到了操作台前捣鼓了起来。 而我则是找了个椅子,把嬛嬛姐轻轻放在上面,也来到了监控屏幕前,“杨叔叔,怎么我感觉巡查局里就只有咱们几个人呢?其他的人呢,不是应该有值班的吗?” “值班?”杨卫国的眼睛一直盯着眼前不停闪动的画面,一声轻笑,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楚还有无奈,“现在哪里还有人来值班呀,看来你还真是今天刚回来的。” “你没有感到狮城的气氛很不自然吗?”杨卫国的手点动了几下,然后扭头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有什么不自然的吗?”我也看着杨卫国,说实话,我来这也没有什么用,巡查局的监控摄像调动是需要指令密码的,我根本就看不到一帧的画面。 “有什么不正常的吗?”杨卫国笑了笑,从旁边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眼睛又盯回了屏幕,“自从两年前的连环凶杀案后平静了一段时间,那时候我们真的是闲的蛋疼,可是随后我们就忙了起来…” 杨卫国一边调动监控录像,一边对我讲起了这两年来狮城发生的诡异事情。 而狮城所发生的一切都要从两年前开始,也就是我刚刚来到狮城上大学,遇到了女王大人的时候。 杨卫国嘴里说的连环凶杀案,其实真正的凶手,也就是现在代号为魅魔的在逃杀人犯我是知道的, 说起来还很是熟悉,那就是女王大人碧落泉。 那一次死的人一共有五个,全部都是被人杀死后,然后毁尸,现场极为恐怖,而且当时被媒体宣传的满城风雨、沸沸扬扬,人们终日惶惶不安,生怕下一个死掉的就是自己,影响要多恶劣就多恶劣。 我记得第一个受害人叫张一,是一个典型的富二代,二世祖样的人物,当初我和有过过节。 那时候我还是太年轻,因为一时意气用事,又凭借着自己远超常人的能力,就打算杀了这个家伙,可是也就是那一次给了我一个永生难忘的记忆。 直到现在,每当我回想起当时屋内的情形都还会一身的冷汗,心里直犯隔应。 那是一个夜晚,我翻墙进了张一住的独体别墅里,然后就看到了一片血红色,地上、墙壁、屋顶到处都是红的,到处都是流淌的鲜血,到处都是用鲜血勾勒出的猩红的图案。 现在想想那个房间应该是一间卧室,整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大席梦思的双人床,被放在内侧靠墙的位置,地上铺着的以前应该是雪白的皮草,不过那个时候已经被鲜血浸透,变成了一片刺眼的猩红。 而偌大一个房间除了一张大床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家具了,也不知道原本就是这个样的,还是被凶手故意布置成的。 在房间的中央有一把红木大椅,上面有一个人,当然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个死人,一个被开膛破肚的死人。 我我记得当时我还吐了,那种刺激实在是太强烈了,视觉、嗅觉、心理承受的多重刺激,我最后还是吐了,吐完后,我在卫生间里平静了好半天心情,咬着后槽牙,硬着头皮,又再次回到了那个地狱般的房间,其实当时也没多想什么,就只是想回来确认一下,死的这个大哥到底是不是那个渣滓~张一。 不过等我再次去看的时候,却不由得再次失望了,塔玛的,那个死人的脸皮竟然被人生生地剥了下来。 而且不光是脸,全身的皮肤都被人剥去了,只留下了一条一条的深红色肌肉组织,鲜血由于时间的流失,在肌肉的表面结下了一层薄薄的血痂。 还有那个死人黑黝黝的、空洞的眼眶,和他那大张着的、几近变形的嘴。 很明显,杀他的人,在走的时候,除了拿走他的内脏外,还有他的一双眼珠子和一条舌头。 他的四肢被人用铁丝牢牢的固定在那把红木太师椅上,铁丝已经深深的勒进了他的肉里。 我还发现了为什么这个大哥受到了如此酷刑时,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并不是说那个时候他已经死了,恰恰相反,那个人当时一定还活着,至少剥皮、开膛的时候,他还活着,他的周围地上还有墙壁上都有鲜血喷溅的痕迹,这也就说明了他当时还活着,人死后,心脏停止跳动,周身血液流速减缓,直至凝固,如果人死了,是不可能出现此时此地的情形的。 那个时候我觉得这个人的真正死因是他脖子气管上那一道小小的,如同新生婴儿小嘴般的口子,伤口的肌肉组织外翻,由于全身血液几近流干,伤口已经泛出了不正常的青白色。 说真的,那个时候我已经认不出这个大哥到底是不是张一了,不过我觉得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那个时候我虽然也勉强能算是个修行者,可那时的我还是一个普通的正常人,没有见过多少死人,更何况是对于一个死状如斯的尸体,毕竟还是提不起哪怕一丝一毫的兴趣的,并没有逗留太长得时间。 印象最深的就是我站在房间中央,环顾时四壁上哪些诡异的、猩红的、用鲜血勾勒出的“壁画”。 “壁画”画风很是古朴,线条出落有致,或长或短,像是人用毛刷之类的东西涂抹上去的。 想到毛刷,我霍得转过头又看了一眼那位被拔了皮的大哥,一阵恶寒突然自心底升起,他的头发还有下面的毛,都不翼而飞了。 当时我就想这塔玛的究竟是什么人搞出来的,这也太过于丧心病狂了一点吧! 我仔细地端详了半天,终于看出了,那极具抽象派画风的“壁画”画的是神马了。 那居然是人脸,四面墙壁,四张青面獠牙、奇形怪状、根本就不看不出是人脸的人脸。 而且当我看出这是人脸的时候,我突然觉得那四张人脸竟然一时间好像都活过来一样,都直勾勾地看着我、盯着我! 邪异!这是我最直观的感觉,也是唯一能够想到的词,能来形容我当时的感觉的,而我进来的那扇门就是最大的一张人脸大张开的嘴,仿佛我和那个被拔了皮的张一随时都会被他一口吞掉。 想到这里,我突然浑身一颤,扭头看了一眼旁边依旧在讲述着的杨卫国,“你是说那个连环杀手又出来行凶了?” 我嘴里虽然问着这个常人看来可能性很大的问题,可是我心里却清清楚楚地知道那个连环杀手是不会再出来了,女王大人现在应该跟风老他们在一起才对,不过要装作完全不知道,还是问一下比较好。 “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手法很相似,都好像是在进行某种特殊仪式,算了不说了,”杨卫国说着说着突然不说了,而是开始了长时间的沉默。 “怎么了?”我感到杨卫国有点不对,就凑到了他旁边,盯着他看着的屏幕。 “莫铁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我看了好几遍,蜜蜜怎么就突然在楼道口消失了呢?” 杨卫国虽然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平静一些,可是我依旧听出了少许的慌乱。 他能做到巡查局重案组老大的位置,自然是有极强的能力,对事物发展的掌控能力更是没得说,可是如果一旦有一件事超出了他认知的能力,那他的慌张感往往要比普通人更加强烈。 杨卫国左手指着面前的电脑屏幕,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着,我也全神贯注地看着。 画面里一身藏蓝色巡查制服的杨蜜从二楼走了下来,走到一楼楼梯口,可是就在向地下走的时候突然就消失不见,就跟杨蜜被人突然从屏幕里抓走了一样,前一秒还在那里,下一秒就消失不见了。 “怎么可能?”我看着电脑屏幕也愣住了,“不可能,怎么回事?”我和杨卫国两个大老爷们看着一块小小的屏幕,嘴里翻来覆去地重复嘀咕着这两句话,一遍又一遍地看着监控录像。 “怎么回事?”我的心里也是翻江倒海一般,想着所有的可能性,“杨蜜是绝不可能凭空消失的,能达到这种情形的无非就只有两种状况,第一种就是有人凭借大神通将杨蜜硬生生地从这个空间里挪移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而至于第二种的可能性就是有一个速度快的吓人的强者,快到他的速度不光人眼无法捕捉,就算是高科技的监控摄像头都捕捉不到,可是这要是怎样的速度才能做到呀!”想到这里我的后背不禁猛地绷起,一层细密的冷汗渗了出来。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那都意味着将面对一位,至少一位实力极其恐怖的强者… 狮城乱了,杨蜜大姐更是在录像里凭空的消失了,而杨卫国又提起了两年前女王大人碧落泉为了炼制而造成的连环凶杀案,这究竟是怎么了?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错综复杂的局势(中) 【第一百一十八章 】错综复杂的局势(中) 【第一百一十八章】错综复杂的局势(中) 同天同地相比肩,将相王侯也枉然;任你父祖怎豪贵,布衣怒目敢翻天… 当我架着嬛嬛姐从巡查局的大门口走出来的时候,又再次看到了昨天晚上那个玩果蔬连连看都难上天的手残美眉前台。 她居然还记得我,而且一眼就认出了我,还打招呼,甜甜地喊了我一声“神!” 我也友好的向她招了招手,然后走出了门口,感受着久违了的温暖感觉,早晨金色的阳光实在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此时的嬛嬛姐本来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的伤虽然看起来很吓人,可是当我把弹头取得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她的伤比看起来要轻上很多,她一个修行者,恢复的能力本来就强,再加上我的一滴鲜血,伤口基本上已经结痂了,自己行动根本就没有任何阻碍。 然而,嬛嬛姐似乎喜欢上了被我架着的感觉,非要缠着我让我架着她出来。 “好吃的,我们下面怎么办?”嬛嬛姐嘟着小嘴儿,右手摸着自己平坦的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是不是要去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我好饿的说。” “行,我先把你送到小蚊子那里,你就待在那里,不见到我本人去接你,无论遇到什么状况你都不能离开那里,哪怕是有人说我死了要你去救也不行。”我面色严肃地看着嬛嬛姐,叮嘱着她,然后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一路上风驰电掣地就到了火车站边上的归途旅馆,然后我就带着嬛嬛姐走了下来。 然而就在我给了司机师傅车费以后,走进归途旅馆后,本来心情就不是很爽的我,顿时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一股莫名的愤怒在心里燃烧,仿佛就要从眼里喷出来。 “嬛嬛姐你先等等,我去处理了这些人渣,一会儿我就带你去吃好吃的。”交代完了嬛嬛姐,让她躲到了一旁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扭头就向着面前挤做一团的人群走了过去。 “挤什么挤,你信不信老子…”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混子被我拍了拍肩膀,顿时嘴里不干不净,回头就是一拳打向了我的鼻子。 “是吗。”这种套路我根本就是连躲都懒得躲,右手握拳直接和这个不长眼的小伙子的肚子来了个零距离的亲密接触。 “砰!…啊!” 劲气喷吐,黄毛的小混子身子弓的如同一个大大的虾米,身子被巨大的力道带的向后撞去,接着一大片拥拥挤挤的小混子就被他们的同伴撞倒在地上,而且力道奇大,一时间惨呼声、惊呼声响成一片。 当外围的小弟们倒下后,露出了被围在里面的四个人,两个女孩儿,两个男人,女孩儿都很青春美丽,男人则是相差很大,一个一身白领打扮,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睛,温文尔雅的模样,就是一个坐在办公室里的文员,正是我的结拜大哥游侠燕收天,专属我的昵称穷酸的男人。 而另一个男人就要差很多,染成红色的头发,杀马特的坑爹发型,一身流里流气的做派,正右手指着穷酸的鼻子,而脸却朝着我,一双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看着自己倒了一地的小弟还有站着的我,还有我嘴角挂着的冰冷笑容。 “你、你不是给抓走,挂了吗?”那个染红毛的小混子说话有些不兜风,正是被我教训了一顿的混混头儿肥尸,此时他的眼睛瞪的好像铜铃。 “呵呵,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呀。”我心里暗自一惊,我被喵喵姐抓走应该是一件很秘密的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肥尸知道了,“既然来了,就不用急着走了。” 我冷冷地走到了肥尸的面前,肥尸,包括旁边站着一言不发的小蚊子、穷酸还有我最想看到、也最不想看到的女孩儿-女王大人碧落泉,他们看着我从躺在地上一片的混子身上走过来,眼角不由得都跳了跳,肥尸更是不济地后退了两步,屁股撞在柜台上才停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 “没事,我什么都不想干,就是看见你挺想你的,想和你聊聊而已,”说着,我右手搭在肥尸的肩膀上,扭头看了一眼外围犹豫不定,想跑却又不敢的混混们,“这里没事了,要走就走吧,不然难道还要我送你们出去吗?” “走,我们这就走!”一个看来地位仅次于肥尸的混子带头仓惶地就跑出了归途旅馆的门口。 “你们!”肥尸看着平日里拍着胸脯说要跟自己同生共死的一帮小弟们竟然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抛下自己,跑的头都不回,双目圆睁,一口气没上来,就被气的晕了过去。 “这个肥尸的气性还真是挺大大的。”我右手抓着他的肩膀,轻轻一提没让他倒在地上,左手一抬,“啪!”的一声脆响,一记响亮的耳光就招呼到了肥尸的脸上。 “呃…”肥尸悠悠的醒了过来,先是一愣,随即眼圈一红,眼泪就淌了下来。 “我靠,不是吧,你看看你都把人家给打哭了。”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穷酸突然凑到了我的身边,嬉皮笑脸地说着,还伸手很是温柔的替肥尸抹去脸上的泪水,那样子,好像他擦的根本不是肥尸而是小蚊子一样。 穷酸对我态度的转变让我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就在刚刚肥尸晕倒后,小蚊子还有女王大人商量了几句,又和穷酸嘀咕了半天,最后小蚊子还有女王大人拉着嬛嬛姐到后院去了,而穷酸则和我还有晕倒的肥尸留在了前面,他和我挨着坐下,他对我突然转变的态度让我心里怀疑他是不是猜出了我的身份。 “莫铁呀,我听风老说你们国安一向都是神神秘秘的,个顶个儿的心机深沉,像你这样的还真就是不多。”穷酸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讪讪地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也跑到后院去了。 “嗯…”我算是被我这个穷酸大哥彻底搞懵了,他到底什么意思,算了,还是先找到玉清子他们再说,“肥尸,你的消息这么灵通,那你知不知道那天和我一起来的另一个女孩儿的下落。” 本来我是没有想这个肥尸的,像他这种混子,现在的社会上可是不少,像这种都能涉及到国安这一层次的事问了他基本上白问,如果不是他刚刚那句,“你不是被抓起来挂了吗?”的话,我都快忘了他叫什么了。 毕竟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也太过于蹊跷了。 “不知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肥尸信誓旦旦的说着,他的口气虽然肯定,可是他的神色还有突然变得急促的呼吸还是出卖了他。 “这个你可以知道,”我先是笑嘻嘻地靠近了肥尸,他的话已经彻底地消耗掉了我最后一点点的耐心,我突然暴怒了,一把抓住了肥尸染成红色的头发,然后猛地向着地上砸了下去,“我让你不知道,我让你不知道,我让你不知道…” 我看似疯狂的举动,其实分寸掌握的还是很好的,让肥尸头痛欲裂,头破血流,可是却不至于晕过去,更不至于死掉。 我用力的把满脸是血的肥尸提了起来,我的鼻尖顶着肥尸的鼻尖,冰冷的声音让我自己都感到吃惊,“我告诉你,最好在五秒内告诉我想知道的事情,不然我就去找别人,你懂的,一!” “二!” “三!” 随着一个又一个的数字被我说出来,我扣在肥尸头顶上的五指就加上一分力道,当我数到三的时候,已经可以隐隐地听到皮肉还有头骨错动的声音。 “我说!我说!”终于在我说出四的时候,肥尸挺不住了,他的眼睛外凸的好像金鱼,耳朵和鼻子里都因为颅骨内突然增强的压力流出了汩汩的鲜血。 “你说你是不是个贱骨头,如果早说不就不用受这皮肉之苦了吗?”我无比阴冷的一笑,随手就把肥尸扔到了地上,俯下身子,看着恐惧地看着我的肥尸,“你现在可以说了。” “你说的那个女孩儿还有另外两个人被喵喵姐的手下装扮成巡查带到郊外的废弃工厂去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是不是你带头的,还是你出的主意?”我终于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信息,可是心里的不安感却更加强烈,又是喵喵姐的手下干得,喵喵姐可是个鬼修,她的手下又会不会有什么高手,嬛嬛姐不能有什么闪失,可是如果玉清子颜丹晨出了什么事,我估计我也脱不了干系,那个断剑流虹没准儿就要请我吃“刀削面”了。 “不,不!我真的没有参加,”肥尸明显感到了我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阴冷的气息,这种阴冷的气息他在喵喵姐手下的头号马仔光哥身上也感到过,不过我身上的却更为让他恐惧,如果光哥身上的阴冷气息让他恐惧,让他想扭头就跑的话,那我此时散发出来的就让他连逃跑的念头都没有了,他还记得当初光哥一个手下的小弟跟他说过,这种阴冷的气息叫做杀气,而要拥有这种杀气那可不是想有就有的… 小巫终于知道了玉清子颜丹晨还有杨俊彪和小六子的下落,小巫就要去救他们了,可是真的想救就能救出来吗?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错综复杂的局势(下) 【第一百一十九章 】错综复杂的局势(下)小巫第一更,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一百一十九章】错综复杂的局势(下) 床前一轮冷光月,清幽凄凉满地霜;举头遥望星点点,寒烛垂泪思远乡… 我离开归途旅馆已经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了,我和穷酸还有小蚊子并没有说明我到底要去干什么,跟没有跟他们说我要去哪里,他们也没有问。 我只是在离开的时候交给了嬛嬛姐一个信封,里面是我写的一封短短的纸条,我跟嬛嬛姐说,如果我在明天晚上还没有回来的话就不用再等我了,拆开信封,下面她要怎么做,里面都写的很清楚,而且不能提前拆开,里面有我附着的一丝念头,如果有人要提前拆开的话,这个短笺就会自动焚毁。 我坐在驶出狮城的出租车上,旁边坐着的是肥尸,我们两个亲密地搂在一起,当然我的右手更是和他的左胸心口零距离的接触着。 “到了,四十五元。”司机师傅平静的说着,可是我从后视镜里却看到司机师傅厌恶古怪的神色,那副巴不得我们两个赶快下车的样子,让我有些啼笑皆非。 看来这个司机师傅是把我和这个肥尸当成是背背山上下来的了,可是问题的关键是,我张巫的审美就这么差吗?就算是背背山上的来客,我也不会选肥尸这么一个实在是有愧大众的同志。 “一百块,不用找了。”我还是搂着肥尸从车上下来,然后很潇洒地向司机师傅甩出了一张红色的老人头。 司机师傅愣了愣,然后连个谢字都没有说,一脚油门踩到了底,然后在一阵呛人的尾气中,我和肥尸目送着司机师傅绝尘而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了,我们到了,在哪里?快点!”我毫不客气地一脚踢在了肥尸的屁股上,肥尸就向前趴在了地上,双手都戕出了血,可是他却连抱怨的话都不敢说半个字,就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就在那里!”肥尸半弯着腰,右手指了指不远处一座几乎被荒草埋起来的小工厂。 “就是那里?”我顺着肥尸的手指看去,终于找到了工厂那连门都没有了的厂门,抬头眯着眼睛向着工厂的上空望了望,一股漆黑如墨的鬼气冲天而起。 眼睛眯了眯,我很是友好地拍了拍肥尸的肩膀,在肥尸脸上表情变得轻松了一些的时候,我的右手就摸上了他的脖子咽喉,然后拇指、食指、中指,三指拈动,一声清脆的碎裂声,肥尸就两只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嘴巴张的大大的,祈求再吸进肺里一口,哪怕是一小口新鲜的空气,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脸色也是越来越红。 当肥尸的脸色被憋的变成紫红色,眼中的不敢置信变成了痛苦还有绝望,身子已经倒在了地上,喉咙里“咯咯”的响声也越来越弱,生机在他的身上快速的消失。 当我蹲下身伸出手将肥尸死不瞑目的眼睛合上的时候,一道若有若无的清风突然从肥尸的头顶天门百会穴中冲了出来,向着不远处的废弃工厂电射而去。 “什么!”我先是一惊,不过同时巫力奔涌间,右手猛地张开,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掌心中涌出,将那股从肥尸头顶天门百会穴中冲出的清风抓住,并且一翻手抓到了掌心里。 五指张开,在我右手掌心中一个半透明的虚幻人影出现,从并不是很清晰地五官轮廓来看,竟然有几分像是刚刚被我送回“老家”的肥尸。 “百鬼聚魂阵!”我端详了一下掌心里并不强大的弱小灵魂,一抬手就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喉头滚动间,肥尸的灵魂就被我吞进了肚里,再次把视线放到了废弃工厂的上空。 阎王当初还在荒漠黑岩城的时候,就教给了我一门只有历代阎王才能修行的法门,这门法门没有名字,而且也没有任何的招式有的只有一句当初创造这门法门的大神通者的短短话语,“修此法门可毁天地。” 而且这门法门也十分简单,那就是杀生、吞噬,将所有有生命的生物杀死,然后吞噬掉他们的灵魂,通过庞大的灵魂力量来提升自身的实力,而且没有任何的副作用,像由于吞噬灵魂而造成神魂中神念驳杂而容易走火入魔,神魂错乱,最终堕入魔道更是不可能出现,简单、直接、暴力! 不过我虽然学会了,却基本上没有用过,毕竟我受的教育从小就树立了我热爱生命,敬畏生命的原则,而且我觉得修炼如此功法,吞噬灵魂实在是太过于有伤天和。 可是该用的时候也是要用的,不然的话,人都死了谁还管你有没有有伤天和。 “水月镜花,红尘蔽眼,重重魔障,扰我心安,山岳固体,日月敛华,碎破幻象,盘皇敕令,明!”双手并做剑指从眼上抹过,太皇极瞳再次用出,双眼中金色光华闪过,不远处那座废弃的小工厂完全变了模样。 一道如同鸡蛋壳的黑色光膜把那座废弃的小工厂笼罩在里面,而黑色光膜上不停有厉啸传出,化作了空气里呼呼的古怪风声。 “好凶恶的阵法!”我看着眼前的黑色光膜,心中的那股不安感由来时又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这百鬼聚魂阵我曾经从我爷爷的一本藏书里看到过,不过那本书是手抄本的,里面的字全都是古体篆字,我有的不认识,而且有的地方还很是晦涩难懂。 不过这百鬼聚魂阵在那本书里还是挺低级的一种阵法的,所以我大体上还是都看明白了。 阵法总体上分为生阵还有死阵两种,而百鬼聚魂阵就是死阵的一种,是由具有法力的人以一阴邪之物作为阵眼布阵,具体怎么布置在这里并不好透露,危险性行动,请勿模仿。 而这个阵法的功用就是将一定范围内的游魂野鬼所部都吸引到这里,然后被阵法吞噬,成为大阵的一部分,至于范围的大小距离是根据布阵者的法力大小还有布阵阵眼阴邪之气的浓烈程度。 凡是进入这百鬼聚魂阵的生人都会受到这大阵中受困灵魂的攻击,如果人被困在阵中,而且还不能破阵而出的话,那就只能被阵法杀死,然后又成为了这百鬼聚魂阵中的一部分。 而且这百鬼聚魂阵最大的厉害之处就是凡是在阵内被打散的魂魄都会在短时间重新凝聚,将闯阵之人生生地耗死在这百鬼聚魂阵中。 巫力凝聚周身,使自己的防御力提升一倍不止,而且隔绝水火,免得我这衣服又被毁了。 当我来到了大阵形成的黑色光幕前,伸手在光幕上触碰了一下,顿时一圈涟漪就扩散出来,手就透了进去,随即一股巨大的吸力就把我整个人都吸进了光幕之内。 “我靠!”一个踉跄,我跄进了黑色光幕里面,抬头看了看周围的情景。 这里的光线很暗,头上的太阳是紫黑色的,地上没有一颗草,泥土都被鲜血染成了深红色,腥臭的气味让人忍不住想要晕厥过去,虽然我不会晕过去,可是眼晕、胸闷还是免不了的。 光罩内的面积要比外面看起来要大上很多,一座废弃的小工厂在血地的正中,而从我站的地方到小工厂之间的血地面积最起码要有一里路的距离。 我并没有急着向小工厂里走,而是蹲下身子,右手在地上捻了一些地上深红的土壤,在鼻子下闻了闻,腥臭的气味直冲脑袋,这味道简直比屯了多少年的茅坑还要臭,简直就是臭不可当。 “嗯?”奇怪了,我拍了拍双手,站了起来,纵目四望,却没有发现一个冤魂厉鬼,“按理来说,面积如此之大,就连后土之力都被侵蚀的如此厉害,怎么可能连一个怨魂厉鬼都没有?” 顶着一脑袋的问号,小心翼翼地向着工厂的方向走了过去,原本我的性情并非如此的谨慎,毕竟据我所知,狮城地面上能数的上的高手无非就是风老、司命婆婆还有穷酸,其他的人根本就没放在我的眼里,毕竟我的实力已经提升到了巫尉的水平。 可是昨天夜里那个神秘人物却是让我知道了以前的自己还是小觑了这天下的英雄,只凭一拳就能把我震得气血翻涌,更是打的杨卫国重伤,这实力实在是容不得我不留心呀! “来的是什么人,快快报上姓名,否则杀无赦!”就在我一步一步地走到小工厂百步范围之内时,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传了出来,搞不清说话的人究竟在哪里,而且这冰冷的声音中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哭喊惨嚎之声。 “在下莫铁,来此只为寻几位朋友,并无其他,还望现身一见!”双手抱拳,身子微微一躬,算是施了半个礼。 “哈哈哈哈,没想到年纪如你这般,而又有如此实力,还如此谦逊有力的年轻人还真是不多了,好好!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呀!”随着笑声,一股阴冷的寒风飘过,风起风落,一道身穿黑袍的人影也出现在了小工厂的门口… 这个突然出现的黑袍人又是什么人?还有玉清子嬛嬛姐、杨俊彪还有小六子是不是真的被困在这座废弃的小工厂里,他们又有怎样的遭遇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百鬼聚魂育成魔 【第一百二十章 】百鬼聚魂育成魔(上)小巫第二更,决定为了诺言不看春晚了,码字 【第一百二十章】百鬼聚魂育成魔(上) 丹阳郭里送行舟,一别心知两地秋;日晚江南望江北,寒鸦飞尽水悠悠… 天地无光,我站在一座荒废了的小工厂门口,和一个站在门口里的一袭黑袍的神秘人彼此看着。 “你是谁?”黑袍神秘人慢悠悠地说着,语气舒缓,气息悠长,绝对是个高手,而且应该还是个内外兼修的高手。 “在下莫铁,海外散修,昨日和新近交的朋友分散,风闻我那三位朋友在这里,就赶到这里来了。”对于这个实力莫测的神秘黑袍人,能不动用武力还是不动用武力的好,鉴于此目的,我还特意地搬出了海外散修这么一个名头。 所谓的海外散修就是一群没有门派的修行者,他们或者不愿意被大陆所束缚,或者不愿意被大陆各个门派宗门间的勾心斗角扰乱了道心,一心只是求道,以证正果,当然还有一部分在大陆上呆不下去,被大陆门派赶到茫茫大海上的也有不少。 而且最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海外散修大多是实力强横之辈,大海的面积要远远大于陆地,其中隐藏的资源更是比大陆上多很多,由于人类涉及的还不多,所以哪里隐藏着什么不知道的强大天材地宝。 除了强横的实力外,海外散修的另外一个潜台词就是你们大陆上的纷争羁绊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去惹你,你也不要来惹我,不然把我惹毛了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果然,黑袍神秘人听了我这个海外散修的名头,对我的态度也是好了很多,也向我抱了抱拳,“不知道莫道友的三位朋友可是两男一女?” “正是,在下新来大陆,结交的朋友并不多,也就寥寥几人而已,而这三位更是我的好友,其中玉清子颜丹晨…”说到这里我故意装出了一副怀春的少年郎模样,停顿迟疑了一下,“玉清子颜丹晨更是在下的至交好友。” “哈哈哈,”黑袍神秘人轻声笑着,就连脸上笼着的轻纱都随着笑声抖动,“果然还是你们这般年轻人有活力呀,不错,那个小丫头的确是惹人怜爱,不过恐怕莫道友要失望了,据我所知这颜丹晨一心都扑在了她师兄断剑流虹的身上,恐怕…” “没关系的,我们之间只是至交好友而已,”我潇洒地一笑,其实本来我对玉清子颜丹晨根本就没有什么想法,做的倒也自然,“不过这位前辈,这里好像并不是待客的地方吧?” “哦?怎么你还要进来,你就不怕老夫杀了你吗?”黑衣神秘人微微一愣,随即有些调侃地说着,一股庞大的气息突然从他身上奔涌而出向我压了过来。 “好强悍的气息,此人的修为绝对在紫府以上。”我本就承受力不是很好的小心脏再次被恶狠狠地震撼了一把,此人的气息和昨天那个一拳逼退我的人不同,也就是说现在小小的狮城里最起码已经有了五个紫府实力上下的高手,除了我本尊之外,还有风清扬风老、司命婆婆、眼前这个黑袍神秘人,和昨天的那个体术高手。 现在的地球已经不再是阎王所说的那个青蒙大陆了,稀薄的灵气真元,想要修炼到紫府的实力,那不光是凭借没日没夜的修炼就可以的,还需要大机缘,没有大机缘的人,就算是他练一辈子,练两辈子,练三辈子,他还是个废材。 没有好的修炼功法,一切都是白费,功法再好,没有威力大的法宝也没有用,毕竟靠一双拳头就能打遍天下,无视任何法宝的猛人不是没有,而是现在的地球已经没有罢了。 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有的时候装装怂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太露锋芒,给自己找麻烦可不是我张巫的作风。 心里想着,我的身子摇了摇,后退了两步,才勉强站住了,一脸的错愕,眼中的惊愕显示出了我是一个不善于隐藏自身情绪的菜鸟。 “前辈!前辈你莫非已经是紫府修为了不成?” “哈哈,果然不错,不错!” 黑袍神秘人哈哈笑了起来,一挥手,施加在我身上的庞大压力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他也如同一道鬼影一般飘到了我的面前,右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他身上的阴冷鬼气我十分不喜欢,让我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虽然轻微却还是被他看在了眼里,“忘记了,莫道友是海外的散修,不喜欢我这鬼修的气息,但是我唐突了。” 黑袍神秘人说着,暗中气息收敛,周身几乎凝聚如同实质的淡黑色阴森鬼气就完全收回了体内,如果不是他的着装实在是太有些标新立异,在普通人眼里和平常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前辈言中了,大道天定,殊途同归,你我只是修炼法门不同,彼此气息间的相互冲撞罢了,而且前辈实力强悍,已经到了紫府的境界,就莫要在叫我道友了,直接称呼我莫铁就好了。”我伸右手掸了掸身上被黑袍神秘人气浪吹拂的有些凌乱的衣服。 “好,好!”黑袍神秘人右手扣住我的手腕,亲密地拉着我向着工厂里面走了进去,“那好,那老夫也就不客气了,莫铁呀,不知道你是属于还在散修哪一位的门下,老夫当年轻狂时也曾与几位海外散修有些交情。” “这个家伙说他当年认识几位海外散修,他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诈语试探我?怎么办?乱说万一露出了马脚怎么办?”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翻腾着,而表面上还要做出一副轻松的模样,实在是有苦难言,难受的很呀。 “嗯?这个…”我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也算是贼起匪智,“前辈,临行前家师曾特意嘱咐过,不能提及师从,以免遇到往日的对头出了差错,所以还望前辈见谅,我不能说。” “对,这样也对,你现在的实力还不够,虽然在你如此的年龄能有如此的修为已经是同龄中的佼佼者,可是还不能算是绝顶的强者,那些宗门不出世的老妖怪个顶个儿的难对付,还是小心一些好。” 黑袍神秘人说着,听起来就好像真是关心我的长辈一样,如果不是我知道这个人一身鬼修神通,是个残忍冷血之辈,我还真就可能被他感动了。 在黑袍神秘人的带领下,我们绕过了很多的古怪地方,虽然在门口看时,就是一个空旷的如同院子,除了很大外,也就是正门口前的一个喷泉,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地面是用方砖铺的,不过看来铺的很乱,根本就没有规律可以看出。 可是在隐隐的感觉中,黑袍神秘人是带着我沿着一条特定的路线走进来的,尤其是当我经过那个喷泉的时候,我能感到一股很强的能量就藏在那里,如果不是怕这个黑袍神秘人看出功法来,我就用太皇极瞳看看了。 “莫铁你来这里多长时间了,怎么会跟那个小丫头搞在一起的。”黑袍神秘人带我进了小工厂办公楼一层的一个类似于办公室的房间里,亲自给我道了一杯水送到了我的手里,然后坐在了我对面的蒲团上,看着我,黑纱后的眼光可并不像他说的话那样和善。 “我是在来的路上碰见的丹臣,正好那时丹臣有事,都是同道中人,我也就帮了她一把,有了一些接触,不得不说丹臣是我遇到的最可爱的姑娘了。”我把一次性杯子捧在手里,微低着头,两只眼睛看着杯子里面的水,可是我却没有喝,毕竟他可是一个鬼修,喜怒无常,他这水里面有没有什么毛病还说不准呢,要是真喝了,那可就不好说了,吃进肚子容易,再想吐出来可就难了。 “是吗?莫铁,那个丫头的确可爱,可是还不至于是你见过的最可爱的女孩儿吧?”黑袍神秘人似笑非笑地说着,后背也懒散地直了直,“你能有如此的修为也不是愚钝之人,那个丫头是个国安,六扇门里的官人,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什么目的还是实话实说了吧,也免得你我撕破脸皮。” “前辈你说的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丹臣她的确是个国安,可是国安和您有什么关系呢?不都是唐国人吗?”现在是绝对不能承认,实话实说是不行的,就只能咬着牙支撑,装傻充愣可是我的强项。 “嘿嘿!小子你还是太嫩了,你是叫莫铁,你是不是海外散修我不清楚,可是你来这里却不是为了颜丹晨那个丫头,而是为了断剑流虹吧。” “前辈,你什么意思?你要是觉得我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就直言相告,我不对的地方一定改,可是你如此就别怪我要告辞了。”我气恼的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向他双手抱拳拱了拱,扭头拉门就向外走去。 虽然嘴上说的硬气,可是就在脸刚扭过来的时候,额头上就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这个穿黑袍的死鬼还真是厉害,我是怎么回事他到底知不知道,如果他说的话只是诈语,那这事就还有转机,可是万一他真的知道了我的底细的话… 实力强悍的紫府强者居然在小小的狮城一个接一个的出现了,而且貌似都和小巫扯上了关系,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谁又说的准呢?还有小巫终于来到了这个被百鬼聚魂阵守护的废弃工厂,在里面又会有什么经历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百鬼聚魂育成魔(中) 【第一百二十一章 】百鬼聚魂育成魔(中) 【第一百二十一章】百鬼聚魂育成魔(中)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在夕阳红… 当我拉开房门一只脚已经迈出门口的时候,我再次悲催的傻了眼,这都是怎么回事?刚才外面别说是人,就连个人毛都没有,可是现在我眼前这挤都挤不动一楼道的人又是从哪个地缝里钻出来的。 “前辈!前…辈…”我扭头看向了坐在我身后的沙发上一动不动,任由我拉门离开的那个黑袍神秘人哪里还有,我身后的小房间里也是密密匝匝地站满了很多的人。 的确是很多人,那人多的是什么模样的都有,有的脑袋没了半边,有的胳膊少了一条,有的下半身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有上半身爬在地上,下面就是拖在外面的肠子,各种各样不一而足。 “百鬼!”我为了表示友好而收敛起的巫力全力迸发出来,双手一抖,乌金色的手甲已经套在了手上,“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想要将我困死此地不成。” “哈哈哈,莫铁,本来我是没有打算如此的,甚至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很喜欢你,想要把你吸收到我们末世之中,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露出了马脚,有人认出了,你认识断剑流虹,而且还和国安的关系不清不楚,你说我还能留下你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吗?”黑袍神秘人变得冰冷的声音在我的头顶上响了起来。 “怎么可能?”听着他的话,我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他是怎么知道我认识断剑流虹的,而且还知道我和杨卫国胡说的那些事,怎么可能发生呢?当时在场的就只有杨卫国、杨蜜、我还有嬛嬛姐,其他根本就没有人了,难道… 不可能,杨卫国是什么人,想在他的办公室里安装窃听器之类的东西基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在除了我自己的其他三个人里有这个末世组织安排的内奸眼线,可是这三个人也都没有什么可能。 不过想归想,实际上却没有给我更多的思考时间,因为当黑袍神秘人的冰冷声音落下时,那些站着一动不动的人们就都向我拥了过来,那腐烂的臭味实在是让我的脑袋不时有些晕眩。 “前辈,你说的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还望前辈收回这些怨灵厉鬼,不然就话,别怪我出手无情要得罪了。”气运丹田,声音隆隆四下散开,可是我得到的只是空荡荡的回音还有低沉的嘶吼,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回应。 被我身周的巫力层隔绝在外的行尸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可就是突破不了我的防御。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了。”一声冷喝,本来还打算这件事可以和平地被我哄弄哄弄就过去了,看来这回是又要变全武行,不动手是解决不了事情了。 盘膝而坐,身周有巫力的保护,外面这些普通的行尸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威胁,唯一讨厌的就是它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凭我一个人如果要硬冲的话估计就算是把我的力气耗尽也冲不出去,更何况还有那个黑袍神秘人不知道猫到哪里去了,我还要分心,随时防备他突然下杀手。 双眼微闭,双手左右各做盘皇手印,左手向上指天、右手向下指地,胸膛起伏三次,一张嘴,一团不听变幻跳动的紫黑色火团被吐了出来。 火团只有核桃大小,不停的变幻着各种形状,时而像人,时而像兽,时而像山川,时而像草木,有时还会什么都不像,它的周围爱你感觉不到有什么温度,可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在火焰跳动间,火团周围的空间就会出现一丝丝极为细小的黑色缝隙,出现一瞬随即就再次消失无踪,这正是我修炼的三世业火的火种。 “尘归尘,土归土,该去的,不当留!” 口中默诵,双手缓缓转动,由右手指地变为指天,而指天的左右则改为指地,随着手印的变化,飘在我面前的三世业火火种也缓缓的飘了起来,飘在我的头顶上,以极其迅速的速度融进了我的巫力里,然后本就乌金色的巫力罩上腾起了一层细密的紫黑色火焰。 “嗷…嗷…” 周围的行尸双手碰触到巫力罩上的紫黑色火焰后,火焰就沾染在了它们的手上,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嚎了起来。 三世业火如同找到了最好的助燃物一样,瞬间周围的几十具行尸就变成了火球,随即就化作了一地的灰烬。 “业火?” 周围的行尸等级太低,根本就没有什么思维,不懂的畏惧,本应该一往无前的它们却突然向后退开,阵阵低吼着,它们居然畏惧了。 黑袍神秘人的声音突然又响了起来,只不过不是冰冷而是有些激动。 “你怎么会有业火?你怎么会有业火。”随着一阵能量的波动,黑袍神秘人就又突兀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周围密密匝匝的行尸同时消失不见了。 “你终于肯出来了?”我睁开了双眼,已经被三世业火染成紫黑色的眸子射出两道如同实质火焰的目光,气息也毫不保留地锁定在了黑袍神秘人的身上。 如果我真的拼命的话,我的实力应该和眼前这个黑袍神秘人不相上下,他想把我留在这里不太容易,想要杀我那更是不太可能,现在脸皮已经撕破了,就不用再装了。 “道友息怒,道友息怒!”黑袍神秘人伸着双手想要扶我,却是刚刚碰到我巫力罩上的三世业火后,又如同被电了一样,把手又抽了回去,看着我呵呵陪着笑。 “怎么回事?”我看着这态度转变三百六十度的黑袍神秘人,心里疑云丛生,不过倒是把怒气收敛了一些,平淡地问着他到底想怎么样? “莫道友你能不能先把你这业火收了?”黑袍神秘人小心翼翼地说着,原本笔直的腰肢都有些弯曲,语气听起来竟然有些谄媚。 “好!我就再信你一回。”说着我从地上站了起来,业火缓缓地汇聚到了头顶,再次化作一团紫黑色的火种被我张嘴吞回了腹中丹田之内,不过身外的巫力保护罩并没有收回,像他这种老奸巨猾的人物不得不让我时刻保持着警惕,小心着他的任何一个动作,甚至是一个表情、一个眼神。 “莫道友刚刚是我多有得罪还望不要见怪,”黑袍神秘人右手一挥,从门外又走进了两个面笼黑纱,穿着暴露,简直可以说是用黑色的绸带把身体的关键部位包了一下而已,手里各自端了一个漆黑的乌木托盘,托盘上用红布盖着,鼓鼓的,看不出里面究竟有什么,她们进来后就乖巧地站在黑袍黑衣人的身后。 “这两个不是活人,可是又不像是鬼祟,难道是傀儡?可以面部都被黑纱盖起来了,不然我从她们的眉心金阙就可以看出一些究竟?”我看着站在黑袍神秘人,还有他身后的两名侍女。 无论是人还是动物,他们生前的灵魂都在眉心金阙中,分别只不过是修行得道的人,眉心金阙中有紫金之气,而如果得了大道,证了正果的话,那他也就不再是人了,而是仙,普通仙人的头顶上有金光,而大罗金仙的头顶则是白光,而证了圣人道果,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历劫不灭的话,头顶上就会有混沌洪荒之气。 而妖魔鬼祟的头顶则是黑气,根据修行道行的深浅,颜色不同,黑气粗细不同罢了。 可是我眼前这个三个人,虽然黑袍神秘人面笼黑纱,不过我却从他的身上感到很明显的生人气息,而后面进来的这两个女郎却是连属于生人的气息都感觉不到半分。 “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有我早就说了不要叫我道友了,我的年纪可是比你小的多,道友两个字我担当不起的。” “唉,莫道友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闻道有先后,先闻道者即为师,我这一声道友还是占了便宜的。”黑袍神秘人笑呵呵地说着,“莫道友既然已经修得了我鬼修中的最高法门业火,自然是要比我高上很多了,来,道友请坐。” 黑袍神秘人向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我坐下,身子半弯,手臂前伸,大有我不坐他就不起来的意思,好吧,我还是太善良了,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情景,只好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黑袍神秘人也坐回了自己身后的沙发上,一挥手,他身侧的两个性感火辣的女郎就托着手里的乌木托盘,小腰儿一扭一扭地走到了我的身边,一屁股就一左一右地坐到了我的两边,两个托盘也摆到了我的眼前。 此时我心里的感觉应该怎么说呢,从小我就不是一个胸怀大志的人,当英雄从来都不是我的梦想,我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找一个好的工作,然后再找一个好的女孩子做老婆,努力拼命的工作,让老爸颐养天年,让老婆幸福快乐,再养个可爱的宝宝,一个就够了,再多估计就要养不起了,可是自从我上了大学后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同,此时的我孤独一人,隐姓埋名,我积蓄了这么多日子的情绪需要发泄,而能让一个男人真正发泄情绪的只有两种方法,一个是杀人,另外一个就是女人。 杀人我不喜欢,可是女人嘛… 后面还会有什么精彩的故事,这两个突然出现的“清凉”火辣女郎是什么,她们手里的托盘上又是什么东西,还有态度突然转变的黑袍神秘人到底是什么人,他又有怎样的目的,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百鬼聚魂育成魔(下) 【第一百二十二章 】百鬼聚魂育成魔(下) 【第一百二十二章】百鬼聚魂育成魔(下) 岁月蹉跎韶华殇,鬓角沾雪发染霜;一时豪杰今何在?都付闲话笑家常… 当一个人,一个男人的心里情绪压抑了太久太久,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认,还要看着自己的女朋友被自己的哥们挖墙角,而且还不能站出来说,“你丫的滚开,这个妹纸是老子的”的时候,如果你的身边突然坐着两个身着清凉的火辣女郎的时候,一个正常的男人会有什么反应呢? 算了,我也不问大家,省得大家说我,我还是干脆自己承认好了,我的确不是个正常的男人,我的眼睛只是在她们堪比两个大气球的奶油白兔,一握的小腰,两条又长又细又直的大白腿,时间差不多也就用了五秒的时间吧,然后眼睛就停在了她们摆在我眼前的两个乌木托盘上。 两个乌木托盘并不大,也就是普通茶盘大小,不过却是被做成了八卦的形状,八边雕刻着“乾、坎、艮、震、巽、离、坤、兑”,中央被红布盖着,鼓鼓的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莫道友怎么样,有没有感到什么特殊的感觉?”黑袍神秘人问着我,身子不由得向前倾着。 “前辈,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还有什么感觉,您这话问的?”我扭了扭身子,使自己的身体和一左一右两个清凉的火辣女郎接触的地方尽量减少,可谁知道我这一扭身子,胳膊就感到两团滑腻腻的温热软肉贴了过来。 “离开些!”一声冷冷地喝声,已经收回到体内的巫力再次奔涌化作一股柔和的力量将两个女郎推开了些,“还有前辈这是什么意思,拿我莫铁当做什么人了?!” 我突然气愤地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茶几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看着黑袍神秘人的脸。 不过说实话我的心里还真是多多少少的有点儿气愤的,并不纯粹是装出来的,毕竟我都这么多麻烦了,还拿美女来勾引我,而且美女都来了,你丫的还在这杵着不是诚心添堵吗? “莫道友淡定,且息雷霆之怒,暂发虎狼之威,老夫的本名就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早就忘记了,不过有的认识老夫的都叫老夫西山鬼王,胡喜、胡媚还不给我正经点儿。”自称西山鬼王的黑袍神秘人申斥了两个清凉的火辣女郎。 两个清凉的火辣女郎胡喜、胡媚咯咯娇笑着,一只手掌心里托着乌木托盘,另一只手则掩着自己的小嘴儿,好是一片的花枝乱颤、波涛胸涌,白花花的晃得我眼都疼。 “西山鬼王,我也不想再和你兜圈子了,你这托盘里有什么,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我此次来就是要要回玉清子颜丹晨她们三个,其他的一概不感兴趣,我应该会在狮城开一个小饭馆,叫汉釜宫,如果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去那里。” 说着嘴一张,三世业火就又被我吐了出来,只不过这回直接飘到了西山鬼王的面前。 “好商量,好商量,莫道友淡定一点,咱们一切都好商量。”西山鬼王看着眼前的三世业火,后背紧紧地靠在沙发背上,一动都不敢动,语气慌张。 这个家伙很奇怪,按理来说能做到他如今的修为,城府远远不应该如此,可是他又的确不堪,怎么回事,难道他是故意装给我看的?没有必要呀,我在他的地头,他又何必如此。 “现在就带我去见玉清子她们,马上!” 西山鬼王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直勾勾地看着我,大概过了几秒钟的时间,他才点了点头。 我看他答应了,才控制着三世业火退开了一些,等他站起来后,就一把抓住了他缩在宽大袍袖的右手手腕,食指、中指紧紧地扣在他的脉门上,巫力包裹着三世业火隐藏在指端,只要他有一点异动,三世业火就会爆发,即使不能把他烧成灰烬,可是废了他这一身的鬼修道行还是没有问题的。 西山鬼王被我扣住了要害,身子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不过也没有挣扎,就这么任由我抓着,扭头看着坐在沙发上有些吃惊地看着我们两个人的胡喜还有胡媚,“你们两个就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等我回来。” 交代完了,西山鬼王扭头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带着我走出了房间。 房间外面的光线比我刚进来的时候要暗上很多,而且很明显空气里霉烂*的味道也重了很多,无意间手指在墙壁上划过,指端传来了湿湿的感觉。 “好强的幻术,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此处的玄机。” 一边想着,脚下不停,跟着西山鬼王来到了楼道的拐角处,然后伸手在墙壁上挂着的一副山水画上按了一下,随着机械转动的声音,山水画向旁边移动出了一尺的距离,露出了后面墙壁上一个半尺见方的空间,里面一个八卦盘在里面。 西山鬼王看了我一眼,然后测了侧身子,把我的视线挡在了身后,左手伸进画后的暗格里快速地转动了几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感到脚下突然一空,身体猛地向下掉了下去。 “嗯?”我心里突然一惊,知道还是中了西山鬼王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的诡计,扣住他右手手腕的两指突然用力,早就蓄势待发的巫力还有三世业火都几乎在瞬间奔涌而出,直冲他的脉门。 可谁知道,西山鬼王居然身子猛地用力向左一转,左手成刀直接重重地切在了自己的右臂肩头上,他的右臂就如同被刀齐根斩断一样,随着我一同掉了下去。 “主人,这个家伙已经被属下困在了离落奈何阵中,任凭他有再高强的法力也是无法逃脱,只要三天后,他的神魂被大阵迷惑,相信就又是我末世的一个好的打手。” 西山鬼王突然单腿向着我们两个来的方向跪了下去,丝毫都不在乎自己失去的右臂,还有伤口处喷出的鲜血,就好像那断的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胳膊一样。 “嗯,还好,这次总算是没让我们失望,这条胳膊日后我会想办法再给你找一条安上的,不过现在的首要就是要把那个相柳氏的六公子抓回来,快去吧。”声音听起来娇柔妩媚,光是声音就让人心里痒痒的,接着随着“哒哒哒哒”高跟鞋和瓷砖的清脆碰触声中,那道出现在西山鬼王面前的窈窕黑影消失在了楼道的尽头。 西山鬼王见那个神秘的女人彻底消失在楼道后,他站了起来,低头看着脚下黑洞洞的,一眼看不到底的洞口,伸手把脸上的黑纱摘了下来,“莫铁呀莫铁,你居然还敢对蜜蜜有想法,看我不好好的照顾照顾你!”,一抹阴冷的让人心寒的笑容浮现了出来,伸手在画后的空格里八卦盘上反方向扭了几下,地上撤到两边的瓷砖缓缓复原,平整地看不出一点痕迹,而墙上的山水画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轻轻地拍了拍双手,悠闲地向着回路走了回去,就等着三天以后的结果了。 神秘的女人走了,连脸都没有露,而这个我认识的,甚至可以说很熟悉的西山鬼王也走了,此时此刻,我却已经陷入了完全、绝对的黑暗当中。 很深,我的身体还在快速地下坠着,纵目四望,四周也都是一望无际的黑暗,而我的右手手里则还握着西山鬼王断掉的胳膊。 “不可能这么深的,凭我的体重如果就这么往下掉,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停下来,根本就不可能,除非他们真的在地底下挖了一个深达百丈的陷阱才行,”我的双手不停地挥舞着,可是并没有发现周围有任何东西,“难道我中了他们设的阵法幻术不成?” “水月镜花,红尘蔽眼,重重魔障,扰我心安,山岳固体,日月敛华,碎破幻象,盘皇敕令,明!”双手并做剑指从眼上抹过,太皇极瞳再次用出,双眼中金色光华闪过。 可是这次却是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居然发现我并没有停下来,周围的一切都没有改变,或者说是我周围就没有什么好改变的,反正全都是黑暗。 太皇极瞳是《盘皇经》中的一门辅助法门,号称修炼到到了巅峰,仰头可以看穿三十三重天外天,直到洪荒之中的紫霄宫,向下看,可以看穿九幽玄冥鬼域,识破天下一切幻术。 不过我一直认为古人的修辞都是有一些夸张的,最起码那个什么洪荒中的紫霄宫到底是个神马地方我就不知道,而且就现在的状况下,我再次坚信了自己的观点,太皇极瞳的确是一门不错的法门,在葬天宫阙还有百鬼聚魂阵都给我不少的帮助,可是它这次却没有体现它的作用。 “呼…”就在我急速下落的时候,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风声,阴寒而强劲,不过却是很短促。 “嗯?” 这是我自从掉下来后第一次听到的声音,念头闪动间,右手就向着风声传来的方向抓了过去… 小巫掉下来了,这里究竟是神马地方,又会有些什么惊奇的遭遇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空穴来风,鬼影重重 【第一百二十三章 】空穴来风,鬼影重重 【第一百二十三章】空穴来风,鬼影重重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情;谁说浪子负芳心,不远千里觅封侯… 如同溺水的人突然看到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我的手向着传出风声的方向就抓了过去,可是却不曾想一把抓了个空,不过我的食指指尖却是感到了坚硬的触感,有东西在那里,这里并不是一片虚无! 原本已经有些慌慌的我,心里突然随着指尖的触感而冷静了下来,我一把没有抓住,身子还在快速的下落,我必须再次上窜才能再次有可能抓到刚才那坚硬的触感。 我的跳跃能力的确是强于普通人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倍,一般十几米的高度对我来说也就是提身一纵的事儿,可是这并不意味我就可以飞,跳跃是可以从地面接力的,而我现在的情况却是周围空空如也,哪里有借力的地方。 “等等,借力!”一道电光突然在我的脑袋里闪过,我一把将右手㎏抓着的西山鬼王的断臂突然向上抛起,而有着巨大上升力道的断臂刚刚升起到我胸前的位置时,我的左手突然从上向下重重地拍在了右臂上,借着反冲的力道,我一直下落的身体突然向上升起,而断臂则是快速下降,我的右脚脚尖在断臂上又是点了一下,身体就再次加速,向着上升起。 呼啸的风声再次出现到了我的耳朵里,而且强劲的风正好吹到了我的脸上。 “我抓!”我这回算是拼尽全力了,右手前抓,食指和中指两个手指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而且从感觉上来说应该是一个平面,不过触感不是很光滑,有些粗糙,材质是石头的。 当我的右手抓出的同时,手甲就已经戴在了手上,食指和中指搭住平面的瞬间,手甲的尖锐指尖就扣进了平面里,用力一勾,身子就向着这个不知道究竟隐藏着什么东西的黑暗里扑了上去。 “砰!”一声并不重的撞击声中,我的身体平平地拍在了一个凹凹凸凸、崎岖不平的面上,应该是岩石,而且很硬,因为在我的脸和这个岩石做了零距离的亲密接触时,感觉就是疼呀。 左手的手甲同时伸出,五指张开抓进了山壁里,用力一按,身子再次向上蹿升,已经到了刚刚右手接触的位置,而且还不时有一股一股的阴冷寒风吹来。 这里是一个平台,看样子并不像是人工开凿的,而是天然形成的,我的太皇极瞳虽然看不透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在这个漆黑的不见一丝光亮的空间里,我的双眼闪着一层蒙蒙的金光,倒是可以模模糊糊地看清周围的一些东西。 “对了,我这个猪脑子,怎么把手机给忘了。”我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从贴身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了在狮城火车站上刚买的一个平板手机,虽然屏幕并不是太大,也就是4.0的屏,可是也没关系,刚好够握,太大了反而会不方便。 摁开了平板手机的手电筒功能,调了弱光,毕竟我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长时间,手机使用说明上虽然说是待机时间超长,可以坚持一个星期七天,可是在我大唐国地面上,这产品介绍上的话可是不能百分百全信的。 微亮的白蒙蒙的光束射了出来,一个不大的洞穴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跺了跺脚下,坚硬而且稳固,虽然看上去有些粗糙,可是还是很平整的。 蹲下身子,左手拿着手机照亮,右手用食指手甲的指尖在地上刮了几下,有划痕却没有石屑出来,“不是石头的?” 轻轻地用指节敲了敲,声音沉闷,可是听起来质地又不像是金属 或者是木头,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看不出来,而且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干什么用的也不清楚。 扭头用手机的光亮平台的外面照了照,差点没把我吓的咬到自己的舌头。 漆黑的一片,上面看不见亮光,下面看不到底,而且外面的光线延展的实在是太短了,也就差不多一米左右就再也看不到任何光线了,更不要提一米外的事物了,好像外面的黑暗连光线都能吞噬一样。 “我靠!这也太生猛了一些吧。”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好几步,离得平台边缘远远的,省得一不注意就又掉下去了,哥可是有恐高症这个绝症的人。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我实在是是一个不幸的人,自从出生的时候,我就注定了是一个要与病魔作斗争的人,而且都是无药可医的绝症。 一种病症叫高空恐惧条件反应神经综合症,也就是恐高,而另外一种绝症就更加吓人了,叫做先天性声带机能缺陷综合症,无药可医,而且伴随终生,还有一个通俗的名字,就是五音不全、唱歌跑调。 “呼…”一阵呼啸的寒风从背后的洞穴里吹了出来,先寒而后热,十分奇怪,而且我皱了皱鼻子,一股若有若无的,很淡的腥臭味道在风中弥散。 “为什么每次我都没有选择的机会。”抬头看着根本就看不到天空的上方,双臂张开举过头顶,感叹每次我面前似乎都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好像上天安排好了一样。 看来这次还是一样,我的选择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走进面前这个间断性地吹出古怪风的洞穴里,如果我还想活下去,唯一的选择就是进去,虽然里面的危险性不比外面小,甚至更大,可是那是我眼前唯一一条有可能走出这个到处透露着诡异的地方,如果就留在这里,我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个洞口并不大,将将有两米高,不到一米宽,一次也就只能勉强让一个体型正常的人通过。 生性有些胆小的我,一向是做事比普通人谨慎一些,当然有些时候也免不了迫不得已,哪怕我再谨慎,也不允许我退缩,因为同样没得选择,上天还是只给了我一条可以选择的选项。 这次也是没有选择,不过谨慎还是必须的,我凑到了洞口前,在洞口的边缘处仔细地观察着。 洞口的地方很是光滑,如同多年被水冲刷而形成的,不像是由于怪风冲出来的,可是这里根本就没有水,难道这里以前有水不成,也不对,这里的环境无法看清,空空荡荡的一个探出的平台,还有平台正中的一个小小洞口,其他都隐藏在诡异的黑暗里。 就在我认真观察的时候,一阵怪风又从洞里吹了出来,我向旁边躲开了一些,而也就是这一躲,侧身间看到了神奇的一幕,寒风吹过时,洞口的边缘突然间蒙上了一层雪白的寒霜,而随着寒风过后,热风吹出,寒霜融化成了细密的液体,还没等滑落到地上,就化做了一缕一缕的白烟,消失的不见踪影,空气里那腥臭的味道又出现了,不过很快就又消失了。 “这风有古怪,一阵风怎么可能先冷后热呢?而且温度竟然差别如此之大。” 虽然心中满是疑窦,可还是只有一条路选择,唯有向前才有可能博的个活命,将包裹住全身的业火还有巫力减弱了一些,紧紧地包裹住身体,尽量减少消耗。 也许是那时候的我情绪很紧张,处事虽然比同龄人要沉稳一些,可是明显还是经历的太少,还是不够沉稳,导致了我对周围环境的感觉还是太粗略了,居然没有发现随着我的三世业火和巫力的减弱,我身体周围的黑暗向我逼近了很多。 用手机的手电筒照着里面,迈步就走进了洞口。 这里的洞很奇特,洞内的高度和宽度居然和洞口一样,就好像被人用筷子在奶酪上捅的一样,前后一样粗,而且前面黑洞洞的望不见尽头,而回头看时居然发现刚刚走了几步就看不到背后的洞口了。 这个洞看不出到底是人为住建出来的,还是天然形成的,因为那怪风的威力我可是见识过的,平滑的洞壁那怪风完全形成。 “嘀嗒…嘀嗒…嘀嗒…”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走了有多远,只是我的手机电量显示快要耗尽了,因为我发现我的手机进到这里的时候,手机就不能用了,而且始终保持着手电筒的模式,退都退不出来,实在是可恶,而就在此时一声清脆的水滴低落的声音从我面前的黑暗里传来。 “水声?”这里居然真的有水,这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加快了我前进的速度,我必须要在手机彻底没电之前出去,或者也要找到一个有光亮的地方,而这水声的突然出现也就意味着我已经在黑暗中有了环境的变化。 果然,在我的手机屏幕闪烁了几下最终无力的彻底变黑的同时,我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光点,虽然很小,小的就好像是一颗白色的芝麻一样,不过那毕竟是光亮,而且周围的空气也从前半段的干燥如同沙漠,变得湿润了很多,甚至我现在的头发上已经有了湿湿的感觉… 小巫终于在黑暗中停了下来,可是摆在他眼前的神秘洞穴里又会有些什么东西等待着他呢?是恐怖还是惊喜,那突然在无尽黑暗中突然出现的白色光点到底是希望还是彻底的绝望,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之光明 【第一百二十四章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之光明 【第一百二十四章】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之光明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白驹过隙一转眼,满头青丝已成霜… 当我的手机耗尽最后一丝电量,手机屏幕闪烁几下后就彻底陷入了黑暗,而随着手机屏幕的光亮消失,周围再次陷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所幸的是就在我摸着黑走了不到百步的距离后,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芝麻粒大小的白色光点。 “有光!”我心里一声惊喜的低呼,脚下加急,向着光点的方向就冲了过去。 由于出于本能习惯,我一个有点儿强迫症的现代小*丝,每跑一步心里就数一声,本来还很是惊喜的心情在我迈出第五十七步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了一个让我心再次提起来的现象。 按照我的速度来说,我五十七步能冲出的距离最起码也要有百米的距离,可是眼前那个芝麻粒大小的白色光点依旧芝麻粒大小,不见一点儿的变化。 而且在这个奇怪洞穴的诡异黑暗中光线根本就照不远,基本有效范围不到一米的距离,可是这个芝麻粒大小的白色光点怎么可能始终就在面前,这么远的距离,普通的光是不可能的。 “等等…”我停下了脚步,眼中的芝麻粒光点突然变得诡异了起来,人心就是如此,当不起疑心的时候看什么都是好的,可是一旦起了疑心,那么这心里顿时就像是长了草一样,瞧哪里哪不顺眼。 我也不例外,虽然我在某些方面异于常人,可是我的大部分还是常人范围内,我也逃脱不了这个常人的心态,当我发现这个白色光点的诡异时,顿时就感到好像除了那个白色光点之外,周围的一切好像也都变得莫名阴森起来,好像那我的太皇极瞳都看不透的黑暗里藏着什么恐怖的怪物,随时准备着吞了我这个闯入禁地的陌生人。 “不行,我现在是进也不能进,退也不能退,根本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可是如果就呆在这里的话,我虽然短时间内不会渴死、饿死,时间一长也要被活活耗死…” 心念电转,我的脑袋里我从小到大无论是跟爷爷还有老爸学的,自己看书看的,跟风老、司命婆婆、穷酸他们交流所听说的各种信息都飞快地转动起来,思考着眼前这种情况出现的可能。 当初我刚刚进洞的时候,只是以为自己是被困在了一个幻术阵里,而自己所在的平台就是这个幻术阵里的阵眼,只要我破坏掉了这个阵眼,大阵就会自然被破除,哪里知道会是如此的场景,先不说我能不能破坏掉阵眼,单单就是我所在的这个处处透露着诡异的洞穴到底是不是阵眼所在都不能肯定。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慌乱的心情莫名的涌上了我的心头,我的脚步开始不由自主地迈动,原地转起了圈子,而且速度越来越快,眉头皱的也越来越紧,呼吸都变得有些粗重急促了起来。 我仿佛听到一个很耳熟却记不起到底属于谁的声音在我的耳朵边轻轻低语着,劝说着让我休息一下,就在这里小小的休息一下,哪怕就一下就好。 “张巫归来,张巫归来!”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识海中响了起来,我先是一愣,随即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一个虎首人身,手拿两条黄蛇的大汉出现在了我的脑袋里。 我盘腿原地坐下,手捏盘皇手印,神念闪动间,神魂已经进到了自己的识海当中,果然,呼唤我的正是十二祖屋中的祖巫强良,他是一位吊睛白额,虎首人身的大哥,周身肌肉虬结,手拿两条黄蛇,仰天咆哮声若雷鸣,是掌控天地间最最狂暴也最最具有破坏力的力量之一-雷的祖巫。 此时被我借助混沌珠凝聚出的十二祖巫正凌空盘腿端坐在我的识海上空,正中一尊古朴的三足双耳大鼎中一个愤怒咆哮的血红头颅正上下冲撞着,可是大鼎的鼎口上似乎有一层无形的屏障一般,任凭那个头颅如何冲撞就是充不出来。 而十二祖巫中的强良正面对着我,靛蓝色的眼睛中不时闪过一道道细小的电蛇,硕大的头颅微微转动,看了看依旧陷入沉睡中一动不动的其他十一位祖巫,一抹有些自傲的神色浮现了出来。 “小巫你来了,”强良的声音很大,真的就如同天际滚滚的雷声一样,震得我耳朵都嗡嗡直响,“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遇到麻烦了。” “是的,”我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学着他们的样子盘腿坐在了识海的水面上,看着强良,发现他和其他的十一位祖巫有些不同,他的身体更加凝练,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也是更加的真实和强烈、霸道,“你是不是进化了,怎么你给我的感觉和其他的人不一样呢?” 我对于别人可能还有什么猜疑,可是对于我眼前这十二位祖巫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保留,因为他们都是我凝练出来的,可以说我们两者就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提升他们的实力就会提升,他们的实力提升我的实力也会随着提升,这一纽带的双向关系除非我能将《督天诀》修炼到最高的层次,能够将他们从我本身中彻底斩离出去,让他们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时才能结束,而如果我真的修炼到了那种程度的话,《督天诀》的大纲上说可以直到九鼎巫圣的实力,甚至有可能成为超越巫圣的传说中存在。 所以我也就没有什么隐瞒,也没有什么好客气的,心中的疑问直接就问了出来。 “是的,”强良高大的身躯微微晃动已经一声轻微的闷雷之声变作了一个短发虬髯,上身*,腰间围着一条虎皮围裙的肌肉猛男,两条如同房梁一样的胳膊上各纹了一条黄色的长蛇,蛇头纹在手背上,大张的蛇口正好是强良化作大汉的双手虎口位置,拳头攥动间蛇口也如同活了一般一动一动的,尤其是那四只猩红的蛇眼,看着就让人觉得背脊发凉,不寒而栗。 “你什么时候还有这本事了?我怎么不知道呢?”我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眼前化作人形的强良。 “你别这么瞧着我,”强良被我看的心里直发毛,低头看了看自己人形的身体,又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难道我身上开花了不成,不就是变成个人形吗?等翕兹、后土、玄冥三个家伙能化作人形看她们去,我一个大老爷们你看个屁呀。” “不是吧,十二祖巫里还有女的?”这十二我也是在研究《盘皇经》时才无意中了解到的,里面到底有多少大哥,有多少大姐根本就不清楚,而且他们这让我叹为观止的外貌,你告诉我他们里面还有女性,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本人以前是不信的。 而在《盘皇经》中对于十二还是有一定的记录的,相传在比青蒙大陆更加遥远的时代,那时候根本就没有天地万物的概念,一片混沌如同鸡子,而突然有一天,这混沌中突然开始起了变化,一个不该出现的生命在这里悄然出现。 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岁月,因为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时间这个概念,可能是一秒钟的时间,也可能是一天、一个月、一年,甚至是亿万年过后,这个不该出现的生命终于有了动静,包裹在外面的混沌光团突然炸开,其中一个虬髯散发,浑身上下肌肉虬结的居然出现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哪根筋打错了,总之对着他周围的一片混沌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突然间“咔嚓”一声,混沌的空间居然真的如同鸡子一样突然破碎,一个崭新的世界就出现了,清者上升为天,浊者下沉为地,随之万物生灵也开始出现。 也不知道走过了多久的时间,突然天地倾斜,两者居然又要重新聚拢化作一团混沌,这天地间的混沌估计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此时已经沉睡了不知几多岁月的盘古再次醒来,为了不再让天地聚拢,盘古就施展大神通,显化法身,高有千丈,双手撑天,双脚踏地,天日高一丈,地日陷一丈,而盘古也跟着日生两丈。 又是经历了不知道几多春秋,天地两者终于彻底分开,两者再不会聚拢,而盘古虽然是大圣,且有开天,舍身救天地间无数生灵的无上功德,可是他也耗尽了所有,当天地分开的瞬间他也轰然倒地,分身陨落。 而盘古虽然陨落可是他却是天地间的大神通者,法力无出其右,他陨落后,精气不散,三魂化作太清、上清、玉清三位教主,而血肉精魄就化作了蓐收、句芒、祝融、 共工、后土、玄冥、帝江、天吴、奢比尸、烛九阴、翕兹,再加上我面前这位强良,共化作十二位,各个都有通天的大神通,不过后人更喜欢称他们作督天十二祖巫… 小巫被困在离落奈何阵中,无尽的黑暗,来自督天十二祖巫的呼唤,对于小巫的处境又会有什么帮助呢?小巫究竟能不能逃出来,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之奔雷 【第一百二十五章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之奔雷 【第一百二十五章】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之奔雷 劳劳车马未离鞍,临事方知一死难;三百年来伤国步,八千里路吊民残。秋风宝剑孤臣泪,落日征旗大将坛,寰海尘氛纷未已,诸君莫作等闲观… 盘古陨落,魂化三清,血肉精魄便变作了强良等督天十二祖巫,每个都有翻江倒海、历劫不灭的神通,不过后来在大战中,十二祖巫纷纷陨落,精气化作亿万散布与洪荒宇宙之中。 莫说是如今的地球,就算是以前的青蒙大陆,在洪荒宇宙中也只不过是沧海一粟,三少大世界,亿万小世界,当初青蒙大陆能算的上三千大世界中的一个,而地球则沦落到了甚至连亿万小世界都算不上的地步。 按理来说,督天十二祖巫的精气虽然散落洪荒之中,可是也到不了我这地球上来,可是好在我体内有夏王九渊的混沌珠,学会了《盘皇经》中《督天诀》,而且吸收了其中一丝督天十二祖巫的气息,勉强凝聚出了眼前的这十二尊督天祖巫化身。 强良是督天十二中掌控雷霆之力的,虽然在实力上不能说数一数二,可是也绝对能排进前五,而且雷霆之力可是天地间最为狂暴,也最为震慑邪祟的力量。 强良大如铜铃的靛蓝色眼眸饶有兴味的看着我,沉闷如同滚滚雷声的大嗓门震得我耳朵都嗡嗡直响,“没想到你最先觉醒的居然是雷霆的力量,看来我真的是走运呀!哈哈哈哈…”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觉醒?”虽然说他们十二个都是从我的识海中凝聚出来的,可是我们的思维却是各自独立的,他们想他们,我想我自己,不然我可不喜欢我在参模岛国爱情动作成人教育片时,可不喜欢和别人分享。 “你还真是个傻瓜,枉费了你如此好的资质还有让人求几辈子都求不来的机缘和运气,”强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修行的功法中除了《盘皇经》之外是不是还有一门道家的鬼修法门?” “道家的鬼修法门?”我不由自主地又用右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是修炼了一门除了《盘皇经》之外的法门,可是应该不是你说的什么鬼修法门吧。” 我的确是除了《盘皇经》之外还学了阎王那个老鬼教给我的《阎王诀》,可是我的感觉这《阎王诀》应该是一门道家的修炼法门而不是那种和喵喵姐郭丹丹那样的鬼修法门。 “你修炼的的确是一门鬼修法门,只不过是一门极高的鬼修法门,当初那些杂毛老道说过大道千条、殊途同归,这鬼修也是如此,你的这门鬼修法门连我都不得不承认是一门极为深奥的修炼法门,它已经很接近道的真意,虽然依旧属于鬼修一脉,可是居然能够将功法中的那缕阴森怨戾的鬼气彻底剥离,的确是让我不得不承认。” 强良神色中似乎有了一些犹豫,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小巫你能不能展示一下。”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件十分让人恼怒的事情,原因我在前面已经提过很多次,那就是无论是像我一样的修行者还是练武者,对于一套功法的展示都是十分的隐密的,这就是所谓的法不传六耳,都是师一代徒一代的单线传承。 不过这对于我来说虽然让我有些惊异,不过我还是很痛快地在强良面前展示了我修炼到了第一重的《阎王诀》,因为我的师傅是阎王,而这个强良和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我就是他,他就是我,虽然我将来有可能把他们十二个人斩出自身,可是到那时我们依旧是一体的,无论是何时、何地,我们都是一体的。 肩膀轻轻抖动,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另一个张巫就出现在了我的身边,有些奇怪的看着我,“现在又没有架可以打,你喊我出来干神马呀!” “喂,大哥,你毕竟是我的一魄所化好不好,对于我来说你的口气就不能好上一点点吗?”我看着懒懒散散地站在我旁边,斜眼瞟着我的另一个我。 “分神化魄,身外化身?!” 强良看着眼前的两个我不由得一声惊呼,大如蒲扇的右手就抓向了从我身体里分化出来的张巫。 不过他是失败了,分化出来的我身子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强良蒲扇的大手就直接从我的身体上穿过,接着我的身体轰然溃散在空气里,在另一个方向上分化出来的我嘻嘻哈哈地抱着肩膀看着愣在原地的我还有督天十二祖巫之一的强良。 “大个子你还是省省吧,就你那笨手笨脚的还想抓住小爷,再去修炼几年吧,”另一个我调侃了一番强良后,眼光转向了我,“我说小巫没事儿就让我回去吧,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觉。” “张怒,老大,你啦能不能正经一点点,我现在被困在一个不知道到底是个神马破烂的阵法里,出不去了。” “那又怎么样,反正那是你该担心的的事情,和我有毛关系,你不让我回去睡觉,我就直接在这里睡好了。”张怒依旧是一副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模样,说着扭头也不理我和脑袋上青筋绷起多高的强良,找了个他感觉起来不错的地带,双手一抬,他面前平静的识海海面突然翻滚了起来,随着水花越来越高,差不多翻一米左右的高度突然炸开,一张古色古香的躺椅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一翻身就躺了上去,头枕在两只手上,翘着二郎腿,搭在上面的右脚脚尖还一点一点的。 “小巫,你怎么身外化身凝出这么一个玩意儿来,”强奸先是看了我一眼,嘴里也不遮拦的大声咆哮着,右手指着远处躺在躺椅上晃悠的张怒,左手我的拳头足有砂锅大小,“咯嘣嘣”直响,“我今天就替你好好教育教育这个小子。” 强良说着,也不管我说什么,一个闪身,空气里传来一声轻微的闷雷响声,强良以和身材体型完全不相符的速度几乎是眨眼间就冲到了躺椅旁边,右拳挂着呜咽的风声就砸了下去。 “砰!” 一声闷响,由识海念力凝聚成的躺椅被强良一拳打散,重新化作了一捧海水,而刚刚还躺在躺椅上的张怒早就不知道怎么突然来到了我的身边,右手按在我的左肩上,满脸的怒气,眉毛都立起来了,“我靠,小巫,这个家伙居然来真的,这我可就不能忍了,是他招惹我的,我今天非得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让他妈妈都后悔生出这么一个豆腐渣工程的残次品来!” 张怒说着,右手用力在我的肩膀上一按,人就借力向前窜了出去,我本来想拦住他的,可是谁知道却是差了一点点,没有抓到,眼看着张怒这个惹祸的活祖宗和又扑过来的强良撞到了一起。 “你们别打,自己人别打!” 我也有些生气了,心里埋怨张怒可是对于强良也多多少少的有些不满,张怒咱就先不说了,可是强良你一个督天十二之一,怎么和个小孩子置气呢?难怪他掌握的是雷霆之力,还真就是个炮仗的脾气,沾火儿就着,怨归怨,可是也不能就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个打架呀! 可是他们两个人这回居然少有的保持了一致的态度,都丫的不听我劝,还是打的不可开交。 “我靠,我说的话都不好使了,我要是不让你们看看我的厉害,你们还真拿我张巫当泥儿捏的了!”他们终于算是把我的最后一点忍耐消磨掉了,本来就因为嬛嬛姐差点*,当初喜欢的女孩儿王雯雯入了魔道,还有至今都不知道到底怎么了的玉清子颜丹晨、杨俊彪和小六子,现在又被困在这个该死的神马破阵里,心里乱的和线团一样,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他们不想办法,不出主意也就罢了,居然还给我添乱。 忍无可忍的我双手从下一翻向上托起,到了胸口的位置停了下来,十指弹动间,识海海面由于我的操控而全都沸腾翻滚了起来,接着他们两个人脚下的海面突然耸起了一根根粗有鸡蛋的柱子,把他们两个人分开,困在了囚笼里面。 “我让你们来帮我想办法的,不是让你们来添乱的,”我也是一闪身,在识海海面上带起了一道水浪就出现来了在囚笼里还互相不服气的两人面前,大声咆哮了起来,右手五指张开又缓缓收紧,随之困住他们身体的囚笼也开始收紧,“我告诉你们,这里我说的算,这里姓张,我张巫的张!” “张巫你快放开我!我告诉你,放开我,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放开我!”张怒两只手抓着面前的栏杆,两只脚撑住后面的栏杆,企图阻止囚笼的收缩。 “我说了这是我的地盘,你是我的分身,我不是要你对我唯命是从,可是最起码的尊重你还是要…” “轰!…” 而就在我还要说几句狠话的时候,我的识海里突然响起了一声巨响,接着一股浓郁的几乎实质的血腥气息充斥了整个识海… 这个张怒究竟是何许人也,小巫发飙了有木有,强良这个火药桶脾气也真是让人有点儿难以接受,而且最后这轰然的一声巨响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之蚩尤 【第一百二十六章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之蚩尤 【第一百二十六章】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之蚩尤 谁言今古事难穷?大抵荣枯总是空;算得生前随分过,争如云外指滨鸿;暗添雪色眉根白,旋落花光脸上红;惆怅凄凉两回首,暮林萧索起悲风… 已经很是热闹的识海里突然又是轰然一声巨响,接着本就沸腾不已的识海海水更是变得波涛汹涌,平地掀起滔天巨浪,一股粘稠的犹如实质的化不开的血腥气息充斥了整个识海的空间,映的原本纯净的识海都变得血红了起来。 我和张怒还有强良都骇然抬头,就看见被困在那尊古朴的三足双耳大鼎里的巨大血红头颅撞破了鼎口的束缚,正仰天一声咆哮,一双满是怨怒赤红眸子正看着我。 “他怎么出来了?”我偏了偏头,低声问着左侧的强良,十指又是连续弹动,困住张怒还有强良的囚笼就又化作了平静的水落回了识海当中。 “是我疏忽了,”强良的口气听起来依旧滚滚如同天际雷声,只不过有了一些变化,可惜我当时全部的精神都放在了半空里那个硕大的头颅上并没有发现,“当你把困在这里的时候,就等于切断了我和督天大阵的联系,我所镇守的阵门也就出了纰漏,所以让这个滚蛋逃了出来。” “那你能不能搞定这个脑袋?”旁边的张怒也顾不上和强良打架了,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个毕竟是同一阵营,当一个足够大的外界矛盾出现替代了他们两个之间的次要矛盾成为主要矛盾的时候,我、张怒还有强良也就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目标就是搞定眼前这个大脑袋,毕竟无论是我们谁不出力,让大脑袋取得了胜利,那结果就只有一条可以选择了-完蛋。 很简单的局面,两个阵营,一个是以我为首的张怒、强良方阵,而另一方就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大脑袋,一方会活下来,而条件就是另一方必须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没有把握,我们都是由尊上凝聚出来的,我们的实力是根据尊上的实力来决定的,我的气息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对他起到一定的压制作用,可是真实的实力却是不如他。”强良抬着头看着同样也正在看着我们的巨大头颅。 “我真恨当初我怎么就没直接杀了他。”我咬着牙,一句后悔的冰冷话语从我的牙缝里挤了出来,不得不说,我现在的确是肠子都悔青了。 如果当时在这个大胡子因轻敌而失手被擒的时候就直接把他炼化就算了,怎么会突然想起哪门子拷问、探听消息,真的是晕了头。 “不过尊上,想要擒下这个家伙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不要忘了你的识海里可是还有着那件东西…”强良凑到了我的耳边,双眼上翻看着半空里咆哮不已的巨大头颅,而声音却是尽他所能最低的声音跟我说着。 “你难道是说那件东西?可是我的力量不足以使用它,说了等于没说呀?”我心里也是一颤,可是随即就又沉了下去。 我的识海里的确是藏着震动天地的大杀器,真真正正的大杀器,而且是只要散出一个消息就能震动三界的大杀器。 其他的就先不说了,强良嘴里说的到底是什么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一把剑,一把不是铜的、不是铁的、不是钢的,更不是木头的,而是混沌之中诞生的先天宝剑,共有四把,而为人们所熟知的却只有一把的剑-诛仙! 就是诛仙剑,而且我的识海里除了诛仙剑之外还有其他的两把:绝仙剑还有陷仙剑,只缺了最后一把戮仙剑。 可是也的确如我所说,诛仙剑的确强大,可是越强大的兵器,对于使用者的要求也就越高,要使用诛仙古剑,我现在并没有那份实力,那种感觉真的是太痛苦了,就好像你的手里握着一把重机枪,只要你动动手指就能扫清眼前的一切,如同摧枯拉朽,可是你却无奈的发现你的力量不够,你楼不动扳机,一切都是白搭。 “可以的,我们三个人的力量加在一起是能够使用一次诛仙古剑的,”站在一边的张怒也凑了过来,在我的耳边低声说着。 我就奇怪了,怎么他们一个个的都比我知道的多,这里我是老大好不好,怎么我都不知道他们就知道了呢?还我有没有天理了。 “你们商量够了没有,”漂浮在半空里看了我们三个人半天的巨大头颅大嘴张动,阴森森的声音让我听的后背寒毛都竖了起来,鸡皮疙瘩密密麻麻的,“小子,大爷我今天就吃了你,看你该怎么在老子面前嚣张。” “是吗?你根本就不会杀了我,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十二祖巫象的修行方法,怎么会舍得杀了我。”现在我能做的就是一个字,那就是拖,拖的越久就对我越有利,如果强良能把其他的十一位督天祖巫唤醒。 “哈哈哈,小子我告诉你吧,你的那十一位祖巫圣象已经被我的神念控制住了,你就认命吧!”血红的巨大蚩尤头颅“嘎嘎”怪笑着,向着我们三个就冲了下来。 “看来只能动用那件东西了!”强良一声暴喝,双手一扬,两团靛紫色的雷霆就向着扑过来的蚩尤头颅撞了过去,而我和张怒则是被他一只手拉着一个,向后暴退而出,“尊上快点,不然就来不及了!” “我想快点,可是怎么弄呀?”我也是手掐指决,虽然埋怨了一句,可是手上的动作却也是不慢,口中默诵法诀,“非铜非铁亦非钢,曾在须弭山下藏;不用阴阳颠倒炼,岂无水火淬锋芒?诛仙利戮仙亡,陷仙四处起红光;绝仙变化无穷妙,大罗神仙血染裳,诛仙听令,出!” 随即一道不清不浊的混沌光气突然从识海的最深处冲了出来,冲天而起,竟然将空气里浓郁如同实质的血腥残暴气息居然被冲击了一些,一道神光降下,稳稳地将我们三个人笼在其中。 紧接着在强良的沉闷低吼声中,我、强良还有张怒三个人重合在了一起。 我的神魂在融合了强良还有张怒后明显胀大了很多,原本只有一米七不到一米八的我突然间就长到了两米左右,而且浑身的肌肉也都如同钢锭一样隆了起来,头发竖立如同钢针,浑身上下不时有细小的靛蓝色电蛇闪动。 右手举过头顶向着停在半空里的那团混沌光团一抓,光团就缓缓地向着我的手里落来。 “不可能!不可能!”就在我们三个重合在一起的同时,那个大胡子凝聚出来的蚩尤头颅不停地撞在混沌光柱上,每撞一下,光柱上就会出现一圈圈的光纹波动,如同那不是光而是水一样。 疯狂地撞了十几下不见丝毫变化后,蚩尤头依旧不停地绕着光柱旋转,愤怒地咆哮着,充斥的血腥气息更加浓郁,在他的周围甚至都已经真的实质化,凝聚成了一滴一滴地腥臭液体,深红色,仿佛真的就是血滴,不停地低落进了我的识海里。 “尊上必须快点,他要破坏你的识海,一旦你的识海沾染了这邪魔气息,估计诛仙古剑不用砍别人就先把咱们砍了。”我看着伸手就可以抓住的诛仙古剑,嘴里发出了强良那很有特色的嗓音。 “快点!张巫,这魔气越来越重了,我快控制不住我自己。”此时我的嗓音一变,又变成了张怒的声音。 的确如张怒所说,我能够很清楚地感到心里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正蠢蠢欲动,仿佛要摧毁眼前的一切才能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小巫记得以前曾经说过,一个男人要真正的舒缓自己压抑很久的不良情绪时候,只有两条途径,一个是女人,一个是杀人。 可是不得不承认,我觉得当时我说错了,我现在觉得能够真正舒缓我愤怒情绪的时候就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毁灭,彻底地毁灭,毁灭眼前的一切,毁灭心里的一切,毁灭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还有灵魂。 “坚持住,还差一点我就可以抓到了,坚持!”声音又转回了我自己的嗓音,右手努力地向着诛仙古剑的剑柄上抓去。 “轰隆!” 一声清脆的破碎声,然后一股无悲无喜的气息从我终于抓住诛仙古剑剑柄的右手掌心劳宫穴涌进了身体里,几乎是瞬间就将我的心里的狂暴愤怒冲散,如同玻璃一样破碎,开始变红的眼睛又恢复清明。 “先有鸿钧后有天,我比鸿钧早千年!” 一声莫名雄浑的吟唱喝声就在我的手握住诛仙古剑剑柄的瞬间在我的识海里响了起来,接着诛仙古剑上散发出的混沌神光沿着手臂蔓延,我整个人都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好像神魂就要从*里钻出来,无拘无束地遨游在天地间一样,不清不浊的混沌神光从我的身体表面透了出来。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剑锋转动,诛仙古剑的剑尖直指被混沌神光挡在外面无可奈何的蚩尤头颅,仿佛此时天地间已经没有了我,没有了张巫,有的只有我手中的这柄古剑诛仙! 小巫的第一次危难出现了,诛仙古剑也出现了,而且合三人之力只能使用一次,究竟结果如何,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之诛仙 【第一百二十七章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之诛仙 【第一百二十七章】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之诛仙 海鳖曾欺井内蛙,大鹏张翅绕天涯;强中更有强中手,莫向人前满自夸… “小子你到底搞定了没有,有蛋蛋的就出来和老子干一场,别躲在里面跟个娘们儿似的!” 外面大胡子神魂凝聚成的蚩尤头愤怒的咆哮着,就差眼睛里面喷出火来了,那状态简直就是开启了无敌的疯狗模式。 “你丫的以为小爷我是傻子吗?出去和你硬拼,是我的脑袋被门夹了,还是你的脑袋被驴给踢了,你以为你是谁呀,你说我就要听,嘿嘿,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配吗?” 虽然我、张怒还有强良三个人此时已经融合在了,不过意识还是以我为主的,所以说出上面那“慷慨”之词的人当然是我张巫。 “哇哇哇哇…”蚩尤头颅被我气的哇哇爆叫,虽然没有身体,可是这也阻止不了他暴怒下一上一下的乱蹦,再一次向着诛仙古剑散发出的混沌神光上撞将过来,而且那气势之惨烈,简直大有我唐国抗倭英雄狼牙山五壮士的风范。 “砰!砰!砰!…”看来他如果不撞开混沌神光是不会放弃的。 “小爷我现在可没有时间和你玩儿!”我的时间的确很急迫,所以觉得逗得这个大胡子差不多了,是该出手解决这个麻烦,然后破阵去找玉清子颜丹晨的时候了。 “在我的地盘里你就认命吧!”失去了耐心的我,手里握着的诛仙古剑轻轻颤抖了起来,而随着每颤抖一次,周围的混沌神光就会减弱一分,而诛仙古剑的剑身上的神韵就会深邃一分。 诛仙古剑还有我的奇异变化自然也落在了大胡子蚩尤头颅的眼里,不过我的气势减弱却没有使他减轻警惕,反而如同见了鬼一样,一下飘开很远,充斥了我整个识海的浓郁血腥气息也快速流动了起来,而它们流动的目的地就是大胡子凝聚出来的蚩尤头颅。 终于,护住我的混沌神光已经完全消失,而我手里的诛仙古剑也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化。 在这里不得不说由于一开始诛仙古剑就被混沌神光包裹,我的神魂根本就探查不到,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诛仙古剑究竟长得是个什么样子,现在当诛仙古剑在我合三人之力后,混沌神光被完全压缩到了剑身当中,在剑身上浮现出了一道道玄奥的纹路,不过应该并不完整,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男人的直觉有时候可是比女人的第六感还要牛波依的。 狭长的剑身,长三尺,宽六寸,代表着天、地、人三才,还有天道、阿修罗道、人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六道轮回,青石颜色,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材质制成,一道道变化不定的魔纹在剑身上游动,带给我无尽玄奥的感觉。 而与此同时,那个从十万大山松竹观里一直追我直到如今的那个大胡子凝聚成的蚩尤头颅也是把全部的血腥气息吞了进去,毛发张开,无风自动,头上的双角突然弯曲扭曲起来。 “吼!”蚩尤头颅如同血盆的大口猛地张开,一团血色的光柱直撞向我,周围经过的空间甚至都出现了一道道黑森森的扭曲裂纹,我神魂由于和识海连接在一起,所以由于这道强烈的庞大能量波动而感到了一阵阵的眩晕感。 “呃!” 身子一震,握剑的右手轻微微颤抖,左手按在胸口上,嘴角渗出了一丝殷红的血迹。 “好强悍的能量波动!”心中一声惊呼,脚尖在识海海面上用力一点,身子向后暴退而出,双眼紧盯着气息突然变得极其萎靡的蚩尤头颅,强忍着胸口处翻腾不已,想要吐血的冲动,神经紧绷不敢有一点的松懈,等待着抓住他的一丝漏洞,然后一击致命! 而就在我被困在西山鬼王的离落奈何阵中,神魂在自己的识海里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一辆黑色的马自达从这座建在郊外的废弃小工厂里开了出来,开车的是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人,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西服,嘴角挂着一抹冰冷的微笑,让人看着就感到狠戾阴冷。 “你这个造型去见她你确定没事吗?”这个男人看着前方的路况,嘴里不知道和谁说着话,可是此时的他既没有戴耳机,他的车里除了他之外又没有其他人,难道他是在自言自语不成? “呵呵,你知道你为什么当初得不到蜜蜜吗,就是因为你的胆子实在是太小了,如果你早一点碰到我,没准现在咱们和蜜蜜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一个听起来有些尖锐的声音从中年人的嘴里冒了出来,而且一只左手握着方向盘,前面一个拐弯,一打把,车尾画出了一个漂亮的弧线,漂移过了路口,而车子甩动的同时,中年人的右袖飘起,竟然空荡荡的。 这个中年人竟然是一个只有左手的残疾人士,而且还是一个开着这么一辆豪车的残疾人士。 “你丫的放屁呢,你以为蜜蜜下什么呢?现在都能打酱油了,” 先前那个听起来还算深沉正气的声音取代了尖锐的声音,没有好气的抱怨着,“而且你又是从哪招了一个如此厉害的对头,居然能破了老大布下的百鬼聚魂阵,而且还重伤你,实在是不可思议。” “这你还真就别说,当初我见这小子的时候也拿不准他到底是个什么底细,不过我那四枪还是证明了他的确不是个省油的灯。”路灯照耀下,这辆黑色的豪车终于停在了一个高档小区中一个独体别墅门前,然后中年人左手推开门从车里走了出来,借着小路边路灯的光芒,这个开个豪车的独臂人竟然就是那个把我困在离落奈何阵中不见天日的西山鬼王。 “真不知道老大是怎么想的,当初居然放了那个小子,还说什么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以前一个故人的影子,真是奇了怪了,”中年人伸手把墨镜摘了下来,随手在门铃上按了按,“唉,你说老大会不会是背背山呀,他这么好的条件,居然就没找找乐子,到现在都是黄花大处男一个。”,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还有几分轻松的调侃。 中年人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又在门铃上按了按,扭头看了一下四周,“怎么这么半天老大还没出来开门,莫非是有事出去了?” “不太可能,老大是个标准的宅男,基本上就是不出门,上回要不是你出了事,老大老大估计还在家里打联盟呢,别忘了他现在可是第三次晋级王者了,这次要是再进不去,他可就要砸电脑了。”那个听起来沉稳的男声又响了起来,听起来竟也有了几分笑意。 “我早就跟他说了,让我替他打,可是他就不让,要不然别说是无畏的王者,就是网一的王者都下来了。”尖锐男声说着,而且长时间的等待让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焦躁,又用力地按了按门铃,可是又等了一段时间后依旧是杳无音信。 “咱们还是上去看看吧,万一老大出事了,那可不是咱们担待的起的,最近的狮城可是不太平,光是那个莫铁就够头疼了,谁知道还有没有更扎手的角色。” “是呀,”尖锐男声应了句,也不再按门铃了,左右看了看,仅剩的左手从口袋里掏出了车钥匙设置好了警报就向着独体别墅的后面转了过去。 “有些年没干这事儿了,”尖锐的男声轻声调笑着,“放屁,你还好意思说,也不知道前天是谁爬蜜蜜家后窗户看人家洗澡,差点没叫人逮着。” “你就是虚伪,人家窗户台上那滩口水也不知道是谁流的。”尖锐男声强烈抗议着,不过手脚倒是麻利,来到独体别墅后面一个背人的地方,原地一纵,身子腾空而起足有一丈多高,左手正好够到窗台的位置,一伸手仅存的左手就搭在了窗台上,用力一撑,人就翻到了窗台上面。 用手轻轻推了推干净地好像不存在的窗户,开不开,窗户被人在里面关上了。 “你说我要是砸了老大家窗户的玻璃他会有什么反应?” 手遮在眼上,向窗户里面看了看,就只是一节铺着红毯的楼梯,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沉稳男声幽幽地响了起来,“不知道,反正出了事也是你的问题,老大揍你我可不管,嘻嘻,你懂得。” “靠,就知道你是个不讲义气的家伙,”尖锐的男声小声嘀咕着,左手已经按在窗户上猛地用力,“哗啦”一声,玻璃上就出现了一道道如同蜘蛛网似的的裂纹,借着散落到了地上,西山鬼王左手一按窗台,人就进到了他老大的独体别墅里。 而就在西山鬼王偷偷潜入他老大的住所的时候,被困在离落奈何阵里的我却是在无尽的黑暗中,身子不停的旋转,表情木然,额头眉心金阙处不停的闪过血红还有非黑非白的混沌两色,身周包裹的黑暗不停的蠕动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把我整个吞噬进黑暗里一样… 西山鬼王究竟是什么人,他嘴里的“蜜蜜”是不是杨卫国那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宝贝女儿杨蜜,而他嘴里的老大又会是什么人,与此同时的小巫又会有什么诡异的遭遇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之女儿红 【第一百二十八章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之女儿红 【第一百二十八章】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之女儿红 手把青秧插野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六根清净方为稻(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张巫,你没想到我还没有死吧,当初要不是那个老鬼帮你,你能活到现在,这具身体早就是我的了。” 我的识海里,识海半空中一开始只有一个头颅的蚩尤魔像现在居然已经完全形成了一个人形,而且魔像十分凝实,如同兽爪的右手里抓着一条十分独特的大棍。 之所以说是一条十分独特的大棍是因为它实在是太大了,大的就连完整的蚩尤魔像拿在手里都显得如此的渺小,长度足有丈二,粗有半尺,一条独角的漆黑怪龙盘在大棍上,龙头遥遥地对着我,血盆大口大张着,闪着红光的眼睛让人心寒,仿佛它不是大棍上的雕饰而是活生生的一样。 “心魔,你居然还没有死?” 我看着浑身血红,一身鳞甲的蚩尤魔像,耳中听着那熟悉的让我想要咬牙发疯的声音,身子都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 这个该死的家伙,这个该死的叫做心魔的家伙,实在是让我心烦,当初我刚刚入道的时候就差点死在他的手里,以前的那具也叫做张巫的肉身就差点被他占用,然而由于有我那老鬼师傅阎王还有诛仙剑气的帮助而第一次勉强击退了他。 第二次的时候,为了消灭他,我甚至连我视同大哥兄长的巫玺都一起打碎,原本以为他已经在那一次中与巫玺一起消失了,可谁知道他居然在我这生死攸关的关头又冒了出来,还是企图消灭我,然后霸占这具身体,代替我成为另一个全新的张巫。 “哈哈哈哈…”蚩尤魔像用力地挥了挥手里的大棍,仰天一阵放肆张狂的大笑,最后突然笑声猛地停住,大棍的棍头挂着呜咽的劲风从半空划过,遥遥地指着我的脑袋,蚩尤魔像的血红眼睛闪着狠戾的冷光,如同两把尖刀一样冷冰冰地看着我,“张巫,今日你命休矣,纳命来吧!” 一声愤怒地咆哮,蚩尤魔像挥舞着手里的大棍扑了过来,人从半空落下,以上势下,棍头砸过的空间,没有风声,有的只是寂静里空间中出现的黑色裂缝和由漆黑变得赤红的龙头棍头。 “这个家伙有点猛不能硬碰!”看着眼前这个来势汹汹,很是生猛的蚩尤魔像,强良的声音在我的心中响了起来,同时身体表面一阵靛蓝色的电光闪过,身体猛地向后退开了三丈的距离,躲开了蚩尤魔像的一棍,而同时手里的诛仙古剑也向着蚩尤魔像斩了过去。 “诛仙,斩!”口中一声暴喝,手里的诛仙古剑从上而下斜斜斩出,一道非清非浊的丈长剑光迎着又扑上的蚩尤魔像斩去。 轰! 想象中的纠结并没有出现,反而两下只是一下接触就分出了高低上下,非清非浊的混沌剑光只是和蚩尤魔像一个接触就透体而过,然后消失在了空中。 而蚩尤魔像则是如同被定在半空里一样,一动不动,然后头颅缓缓滑动,从粗壮的如同树桩一样的脖颈上掉落了下来,掉进了识海翻腾不已的海水里,残留下的庞大身躯则是化作了一团红蒙蒙的血雾,包裹着那条奇特的大棍上下不停浮动、旋转。 “终于解决了,那又是个什么家伙,怎么会出现在你的识海里。”张怒脸色惨白的从我的身体里分化了出来,身体一个踉跄,差一点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去,右手抓着我的胳膊才勉强站稳,气息不稳地问着我。 “那个就是你的心魔?”随着张怒从我体内分化出来,强良也分化了出来,他的状况比张怒要强上一些,不过也是不让人乐观,周身不停跳动的雷霆不见了,眼中靛蓝色的光芒都黯淡了很多。 由于张怒还有强良的出现,我变得高大的身体又渐渐的恢复了原来的样貌,就好像撒了气的气球一样。 要说张怒、强良还有我三个人之间的实力,如果公平评断的话,我的实力是最低的,不过由于它们都是由我凝聚分化出来的,而且又是在我的识海中,所以我的实力才能压制它们,不然的话,我想像刚才那样用囚笼困住它们根本就不可能,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当他们两个猛人从我的身体里出来后,我本身就很没有形象的瘫坐到了地上,这还是在张怒和强良的搀扶下才没有直接躺在地上。 “我保证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真的很想站住,可是腿它们自己不听话,我就没有办法了。” 我右手无力地捶打着自己的双腿,扭头左右看了看张怒还有强良两个人,不由得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打了个哈哈。 “小巫你怎么会有心魔?” 强良真的是一个缺乏幽默细胞的家伙,对于的笑话居然一点儿也不感兴趣,我扭头看了同样一脸严肃的张怒,不由得开始怀疑莫非我的笑话真的太冷。 “我不能有心魔?为什么?修道的人都会有心魔,这是个常识好不好,就算是不是真的修道者,一个常看仙侠、yy的小学生也知道有木有。”在强良大手的拉扯下,我勉强用右手撑着自己的右腿站了起来。 “啥是仙侠、yy?”强良一个堂堂的祖巫居然一脸呆萌地看着我,问了一个让我恨不得吐血的问题,岂止是一脸黑线了得。 “算了,算了,”我不得不承认我真的是败给自己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猛男祖巫了,我摆了摆手,“咱们先不说这个问题了,还是先解决那个大麻烦吧。” 我们三个人的眼光都落到了半空里那团包裹着奇特大棍的血雾上,低头小声嘀咕着。 “你认识那个东西吗?”强良伸手指了指血雾中那根大棍。 “不认识,你知道?” “能出现你识海里的自然是你的东西,或者是那个凝聚蚩尤魔像的大胡子的东西,我虽然不认识那是个什么东西,可是我敢肯定它一定是个好宝贝,能承受咱们三人合力下的一记诛仙剑斩,最起码也要是仙器的级别。” “怎么,你想要?”张怒用手拍了拍强良的肩膀,而就在他的手掌刚刚碰到强良肩膀的同时变成了抓,左手也是抓在了我的肩头,向后跳开,躲开了一道突然从脚下的识海水面下喷出的水箭。 当我被困在自己的识海里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在狮城一座小区的一栋独体别墅里,也发生着一件不可开交的事情。 当西山鬼王砸开了他们老大家窗户跳进去的时候,就意味着他的噩梦开始了。 不得不说西山鬼王的老大的确是一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西山鬼王看着自己脚下足有一寸多厚,毛茸茸的柔软的猩红地毯,脚掌轻轻地搓了搓,不由得想到,如果在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在这条猩红的柔软地毯上洒满了或红或蓝的玫瑰花瓣,然后自己和蜜蜜一起一丝不挂地坦诚相见,透过那扇被自己打碎的窗户数着天空里闪过的闪电,探讨生人大计,那将会是一副多么让人流口水的场景。 “好了,能不能有点儿出息,再想口水就成河了,”沉稳的声音取代了尖锐的男声,一脸的猥琐痞子像也变得正气了很多,用右手擦了擦淌了一下巴的口水,“还是先找到老大再说吧。”说罢抬腿就向着楼上走了上去。 “嗯?!” 一声惊疑的声音也听不出是沉稳还是尖锐,也可能是他们两个人一起的声音。 西山鬼王一个箭步向上冲进了五六步的距离,然后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个柔软的物饰,上面还有残留的淡淡的甜腻腻的香味。 文胸,一个紫黑色的绸面蕾丝边文胸,而且尺码很大,目测估计要有36d+,而且最最关键的是无论是上面的甜腻香味还是诱惑、妩媚的样式都是这个西山鬼王魂牵梦绕的,这正是杨蜜的一件内衣。 怎么可能!西山鬼王手里抓着柔软的女孩内衣,眼睛紧紧地盯着手里的东西,此时的他感到自己的脑袋好像被人打了一闷棍一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上去看看。”几乎是用尽所有力气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西山鬼王几乎只是一个闪身就冲到了楼梯的尽头-二楼。 没有人,西山鬼王毫不顾忌的神识全开,从二楼里扫过,没有发现任何生命的气息。 三楼,这次西山鬼王在二楼到三楼的楼梯上发现了另外一件让他脑袋嗡嗡响的东西,一件破碎的衣服,深蓝色的巡查制式制服,而且被撕的一条一条的,被人揉成一团随意的扔在一边。 当然了一件衣服虽然让他有些烦乱的心更加烦乱,可是一滩小小的痕迹却是让西山鬼王彻底地由烦乱而变成了疯狂和愤怒。 那是一滩在猩红地毯上并不是很显眼的痕迹,可是在西山鬼王的眼中却是如此的触目惊心,那是一滩小小的血迹,有些淡淡的腥气还有骚味,不过更多的却是如同蜜糖一样的甜香,他记得当初他有一个叫做张巫的学生给这种痕迹起了一个很贴切且想象无限的名字-女儿红… 诛仙剑斩蚩尤魔像,西山鬼王在他老大的家里发现了杨蜜的贴身内衣还有被撕成破布条的巡查制服,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之潇潇夜雨 【第一百二十九章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之潇潇夜雨 【第一百二十九章】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之潇潇夜雨 每日青楼醉梦中,不知城外又春浓;杏花初落疏疏雨,杨柳轻摇淡淡风;浮画肪,跃青呜,小桥门外绿阴笼;行人不入神仙地,人在珠帘第几重… 女儿红,是一种酒的名字,酒液粘稠剔透,芳香四溢,可以说是唐国酒中的极品,然而西山鬼王记得当初他有一个叫做张巫的学生却是把这个名字安在了另外一种液体上,他把女孩的第一次落红叫做女儿红,虽然当时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可是也不得不承认还是很有几分贴切的。 西山鬼王的眼前又出现了那个外表看起来有些憨憨的小胖子,他给人的感觉就是憨厚、老实、可靠,可是当他和张巫接触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后,就发现这个家伙根本就是个骨子里都透着猥琐的斯文流氓,还记得他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最优雅的绅士就是最资深的流氓。” “蜜蜜…”直到现在他的手里还握着那件被撕成布条的巡查制服,裤口袋里塞着贴身内衣,可是无意的一抖却发现一张胸卡从衣服里掉了出来,上面是一个笑的甜甜的明媚女孩照片,照片的下面有两个行楷的小字-杨蜜。 “不!”西山鬼王仅剩的左手突然猛地收紧,五指直接都泛出了青白的颜色,一股粘稠的黑色雾气从掌心里涌出,几乎是瞬间就把手里的衣服吞噬成了一片虚无,他仰天一声悲呼,他的眼里似乎噙着泪水,也不知道是悔恨还是不甘。 世事不是故事,它的发现不可能永远都如同故事一样如人所愿,相反,世事似乎更加喜欢折磨人们,让人们痛苦,这就是所谓的人生不如意事常*。 西山鬼王很愤怒,他要发泄,他要找回他的蜜蜜,然后把那个他叫做老大的畜生打死,彻彻底底地打死。 “刺啦!” 西山鬼王左手按在自己的脸上,然后猛地抓起,一张脸皮连带着头顶的头发都被他一把扯了下来,露出了里面黑色的头发还有一张颇为英俊的面孔,如果我当时在场的话一定会惊奇地发现这个让我都感到忌惮的西山鬼王居然会是巡查局里的林平芝。 “哈哈哈哈哈…”露出了本来面目的西山鬼王,或者应该叫做林平芝的他纵声狂笑起来,“好!好!好!” 接连三个好字出口,他的身体中腾起里大片大片的黑色烟雾,不时凝聚成一张一张的痛苦扭曲的脸,四下哭嚎。 “是你不义在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说是不是。”林平芝自言自语地说着。 “呵呵,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当初是他答应说要撮合咱们和蜜蜜的事,可是如今却是成了这般好事,自然是要找他去算账!”那个沉稳的男声虽然依旧平静,可是他的话语里却透露着一股快要压抑不住的愤怒。 “你说的对,咱们这就去找那个家伙,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西山鬼王林平芝叫嚷着就要冲下楼去,而他的右脚刚刚抬起却又落了下来,转身抬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三楼楼梯口的一个人影。 人影漆黑,身高中等,体型瘦削,由于隐在黑暗的阴影里,看不清他的想象,不过他的衣服却是很清楚,是一套月白色的唐装。 “你是什么人?”林平芝低声喝问,身子弓起,左手掌心奔涌的黑色气息更加强烈,释放出来的黑色雾气渐渐凝聚,居然在他的脸上最终凝聚出了一张青面獠牙的鬼脸面具,他的眼睛在面具后面看起来也变得绿油油的如同真的恶鬼一般狰狞还有怨毒。 “一个死人不用知道我的名字。”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黑影的方向传来,平静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感情。 “你不是他。”听着一个完全陌生的嗓音,林平芝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此时他的嗓音听起来尖锐中又多了几分古怪的嘶哑,让人听起来就不由得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不过那个黑影却是一点也不在意,“你已经没有用了,还是自己动手吧,他说念在你的忠心,留你一个全尸,转世投胎去吧。” “哈哈哈,他以为他是谁,如果不是有李伟的醍醐灌顶,他一个*凡胎能有如今的成就,况且我根本就不怕他,实话告诉你,我惧怕的只是李伟而已,他都不见得能伤了我,就凭你!”林平芝嘿嘿冷笑,右脚在地上一跺,人就向着三楼的人影扑了过去,而他脚下的地毯却是被硬生生地跺出了一个大大的漆黑脚印,“他不在,那就先收了你当做一点点利息好了。” “井底之蛙、不自量力。” 这是林平芝听到的黑暗中传来的声音,可是声音传来的方向却不是他面前隐在黑暗里的人影而是来自他的头顶。 “啊!不好!”林平芝虽然很愤怒,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失去了理智,当他感到危险临近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躲闪,可是他突然发现自己现在身在半空,一点借力的地方都没有,根本就没有办法躲闪,现在的他只有一条路可以,那就是前进,直扑面前那个该死的家伙也许还有一条生路。 “残影!”林平芝用尽全力,终于在头顶上的攻击打到身上前冲到了黑影的面前,左手前伸想要借助黑影的身体借力,好躲闪开,可是谁知道他的手掌居然就抓过了黑影的身体,然后强烈的用错力的感觉让他气血翻涌的差一点就一口血吐出来,由于用力过猛,身子顿时失去了平衡,向地上栽去。 “砰!” 借着林平芝就感到自己的脑袋被一只脚踩着狠狠地和楼梯来了个零距离的亲密接触,半张脸都砸进了楼梯的台阶上。 “看来你是不想自己动手了,那就我送你去吧。”声音依旧很平静,可是踩在林平芝脑袋上的脚却是猛地开始用力,将他的脑袋向着台阶里一点一点地压去。 还好西山鬼王的脑袋被那张古怪的恶鬼面具包裹,多多少少地起了一部分保护的作用,再加上他的实力也是很强横,不然的话,估计他的脑袋那就像是个瘘西瓜一样被踩碎了,可是就算如此他的命却依旧很是危险。 林平芝的身体不停地扭动着,由于脸朝下的原因,他的左手始终无法抓到踩住自己脑袋的那只脚,而且他惊恐地发现自己身上的鬼气竟然在急速的消散着,自己的力量也是越来越弱。 而就在林平芝周身的黑雾已经几乎消失殆尽,脑袋就要被踩出“豆腐脑”的时候,突然头顶上一声巨响传来,接着头顶上的屋顶居然就这么被人暴力掀开… 林平芝那里的处境可谓是险象环生,而我自己这里也是丝毫都不轻松,是指可以说更加的危险。 我和强良被张怒拉着向后退开后,几乎是同时一道水箭就从我们刚刚站的地方射了出来,如果我们晚走一步的话,估计不死也要重伤才行。 接着水箭的射出,一道红色的流光从水里撞了出来,向着我们三个就冲了过来,速度极快,虽然看不清具体的面目,不过用脚想都能想到这个从水底下冲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出了那个被我一诛仙剑砍下来的蚩尤头颅外,还能有别的不成? 由于我们三个分开,力量已经不足以调动诛仙古剑,所以刚刚的时候,诛仙古剑已经化作一团混沌光气又沉回了我的识海深处,而没了诛仙古剑,全部力量又已经被抽的几乎点滴不剩的我们面对着蚩尤头颅的攻击几乎就是必死的局面。 我知道蚩尤头颅受到诛仙古剑一剑后虽然没有被砍死,不过重伤是跑不了,可是话又说回来,他重伤下却依旧有着杀死我们三个人的实力,我们到底该怎么办,躲也躲不开,逃也逃不掉,打更打不过,面前几乎就是死路一条。 此时外面的天气已经由多云变得阴沉了起来,不时冷风刮过,让燥热的天气里都多了几分清凉。 在离狮城不到七十唐里的一座小县城里,一个看似很破落的平院中,一个背着一个小小包裹的中年男人回头又看了一眼这个充满了自己回忆的地方,然后豁然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的身体已经有些佝偻,他的鬓边已经开始出现了白发,他的胡子没有刮,有些已经泛出淡黄的颜色,估计再过几年就要变白了吧。 自从三年前他的儿子神秘失踪以来,他就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如果不是他手里的那块古怪玉石依旧显示着他的儿子还活着,他真的不敢想象如何活下去。 而就在他早走出胡同的时候,从旁边的过道里突然出现了几个陌生人,他们很普通,可是他们却做出了不普通的事,他们并排挡住了中年人,并且还把他围在了中间的位置。 “你们还是来了。”中年人的话听起来有些凄婉,不过其中还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跟我们走吧。”为首的是一个手里举着一个冰糖葫芦的小男孩,可是他的嗓音听起来却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一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却是与他年幼外表完全不相符的沧桑。 此时的天空里突然飘起了细细密密的雨丝,打在人的脸上冰凉,冰凉的让这个中年人不由得浑身一颤… 西山鬼王竟然会是那个开枪的醋坛子巡查林平芝,还有那个和林平芝共用一具身体的人究竟是谁,出手要杀了西山鬼王的人又是谁,小巫、张怒、强良他们三个究竟能不能打败蚩尤魔像逃出生天,这个被人围起来的中年人又会是何许人也,围着他的又是什么人,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卷奈何离落-黑暗中寻找光明之破阵而出 【第一百三十章 】黑暗中寻找光明之破阵而出 【第一百三十章】黑暗中寻找光明之破阵而出 三通鼓角四更鸡,日色高升月色低;时序秋冬又春夏,舟车南北复东西;镜中次第人颜老,世上参差事不齐;若向其间寻稳便,一壶浊酒一餐奇… 潇潇的夜雨连绵不断,冰凉的雨丝接连天地,被十几个普通的不普通的人围在当中的中年人感觉着脸上冰凉的感觉,浑身上下不由得猛地一颤。 “孩子,我还是要走了,如果有缘咱们还会再见吧?”中年人有些佝偻的背脊陡然间挺得笔直,如同一杆标枪,如同一把出鞘的宝剑,沧桑的脸上悲哀的神色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 中年人抬头看着黑彤彤的天空,右手一扬,手里提着的小包裹被他扔向了旁边一个中年妇女,而中年妇女则是十分恭敬地接过了抛过来的小包裹,侧身向后退了一步。 “三长老咱们回去吧,没想到要叫我一个弃子回去,老头子居然会派你来。”中年人双手抱拳,向正对面为首那个手里举着个冰糖葫芦的小男孩拱了拱,语气里有无奈、有自嘲还有对于这个被他称为三长老的小男孩的尊敬。 “宗主知道如果不是我这把老骨头亲自来的话,你是不会老老实实地跟着回去的。”小男孩咬了一个红彤彤的山楂,一口吞进了嘴里嚼着,话都说的有些听不清楚了。 “走吧,你回去也许那个小家伙还能自由自在地活着,你总不希望你小时候的经历让他再经历一遍吧。”三长老吃了一个冰糖葫芦后似乎很满足,连说话的语气都轻松了很多。 “走吧。”中年人幽幽地吐出了两个字,然后又扭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那座看上去有些破落的斑驳铁门的平房,一眼,只是一眼,然后他越过了拿着冰糖葫芦的三长老,带着身后突然冒出来的十几个人从小胡同里走了出去,消失在了缠绵纠结的雨幕之中。 就在这个中年人身子一震,走进漫天缠绵的雨幕中时,被困在离落奈何阵中的我也是突然身躯一震,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在我的体内响了起来。 “啊!” 此时就在我的生死攸关的瞬间,突然破碎的声音在我的体内响了起来,而且识海里突然无端地掀起了滔天的巨浪,识海破碎,而我的身体上则冒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紫红血光,居然把身边的张怒还有强良都震开了数十丈远,身体虚空漂浮了起来。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八个简短的字,一句言简意赅的话突然从我的嘴里冒了出来,也分不清楚是吼出来的还是喊出来的,总之我整个破碎的识海里都响起了我的声音,而滔天的巨浪更加凶猛,甚至有的地方出现了粗如水桶的龙挂,下接识海,上交虚无。 我的身体此时也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同样的紫红色光芒从体内透了出来,原本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比周围的阴影更加黑暗,更加纯粹的光芒从眼中射了处理,身体虚空漂浮,四肢张开如同一个大大的“大”字,肌肉开始翻滚,紫红的光芒掩映下一片一片的冰白色雾气腾了起来,原本并不算短的头发也如同荒草一样几乎是瞬间就长到了披肩的长度,在额头的两侧,头发分开,两只小小的弯角从皮肉里伸了出来。 “刺啦!…砰!” 我的身体快速的膨胀着,由原来的一米七左右长到了三米上下,几乎翻了一倍还要多,身上的衣服毫无悬念的被撑开,四下弹开。 而且我的内裤可不是绿巨人浩克牌的强力弹性内裤,现在的我是彻彻底底的一丝不挂,不过倒是没有走光,全身上下的皮肤上都冒出了一片一片的菱形的黯黑色鳞片,手脚上都兽化,粗大的如同科幻电影里怪兽的爪子。 “吼!…” 仰天一声长啸,没有神魂的身体做出了最原始的本能反应,两只粗大的爪子拍着胸口,黑色的眼睛四下扫视片刻,大步迈动,向着开始我追逐的那个白色光点跑了过去,那速度比我还要快上三分。 说来也是奇怪,我追的时候,无论我跑的多快那个光点都是那么不远不近的在前面,而异变的我居然只是两三步的功夫就到了光点前面,爪子一抄就把那个白色光点抓到了手里。 我的神魂此时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身子由一开始也是变大,然后又快速的变小,当缩到婴儿的状态后又开始胀大,回到原来状态事身体开始腐烂,皮肤化作黄水,鲜血干涸,惨白的肌肉化作了一块一块的泥巴掉落到了水里,内脏也干裂成了石头一样的东西,一阵剧烈的抖动后,石头也碎成了一捧灰烬散落到了地上,只剩下了一副骨架还有额头正中那颗闪着非清非浊混沌光芒的混沌珠。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一片玄奥晦涩难懂的浩瀚洪声从四面八方中滚滚奔涌而来。 而随着如同洪钟巨吕般的声音,已经破碎不堪的识海彻底被搅成了一片混沌,剩下的只有结成督天大阵的十二祖巫和被保护在大阵里的张怒,当然还少不了那个躲进一团血雾里的蚩尤头颅。 而我则变成了一副完美的骨头架子,没有一丝的血肉,而破碎的识海则是开始化作一道道混沌的气流纠缠上了我的骨架,而我的意识却被摒弃在了自己的神魂外面。 “我一定要回去。”我的神识如果不能回到神魂当中的话,那我会是个什么结果我的心里一清二楚,我可不想落一个植物人的下场。 我的神识极端凝聚,化作了一个点,拼命的想要回到自己的神魂里去,可是每当我靠近的时候,就会有一股无形的排斥力量把我弹开,让我的又一次努力以失败告终。 “你可以留下来陪我,又何必回去自找麻烦呢?” 就在我又一次被弹开,神识向后飘飞出很远的时候,一双温柔的小手按在了我的背上,化去了我倒飞的力道,把我接了下来,然后我就听到了一句软绵绵的,如同情人呓语呢喃的话。 “嗯!”我突然回头,惊愕的看到了一张成熟妩媚的俊俏脸庞, 宜娇宜嗔的神色,再配上她身上那套修身合体的黑白色职业套装,简直就是都市白领丽人里的绝品尤物,让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控制不住地要想入非非。 不过很可惜,我并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所以我现在并没有想入非非,而是被吓的不清,因为我知道眼前这个绝品尤物居然就是被我制服了的喵喵姐郭丹丹。 “怎么,你不认识我了,”郭丹丹右手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不得不说她的确是个一颦一笑都充满诱惑的女人,就连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如此的可爱。 “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应该?” “我不是应该只剩下神识了吗?”郭丹丹又朝我身上贴了过来,“是呀,我真的只剩下神识了,可是你却能见到如此状态的我,也就是说你和我一样,都变成了只剩下神识的人,我的神魂被你摧毁了,而你的神魂则在那里,你却回不去。”郭丹丹还是贴了上来,头靠在我的胸膛上,长长的烫成大波浪的头发柔顺的划过我的手指。 “你不是我的菜,咱们还是有时间再说吧!”现在真的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候,我用力地推开了倒在我怀里的郭丹丹,还没等她再说什么,就又化作一道流光向着已经被包裹成一个黑色气团的神魂。 我的神魂被周围的气流包裹着如同一个大大的茧子,不停地蠕动着,似乎要凝聚成什么,可是却又凝聚不出来。 我自然知道它为什么凝聚不出来,因为它缺少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缺少了一件无法被替代的独一无二的东西,那就是我,我的神识,真正核心中的核心。 我又一次前冲,又再一次被弹开,一次又一次的被弹开使我开始焦躁,却也使得我停了下来,我的意识开始头脑风暴,我努力地分析着眼前的形势还有我失败的原因。 它要凝聚,也就是说我的神魂并不是溃散,而是在转化,向着一种我不知道到底会是怎样的转化,可是他却不能凝聚,因为他缺少了我这个最最关键的部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我是必要的,我是肯定能够回去的,可是关键是为什么我现在回不去? “小巫,如果将来有机会的话,真的很希望还能再和你聊天。” 就在我看着自己的神魂一筹莫展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突然间出现我面前张怒深情地看着我,然后居然张开双臂就扑进了那个气流搅成的大大茧子里面,几乎是瞬间就被错杂的气流铰成了碎片,化作点点的星光融入了骨架里面。 当星光彻底融进骨架的时候,突然一股莫名的吸力将我向着神魂的额头处拉了过去,这回无形的阻碍并没有出现,反而一帆风顺的撞了进去。 而就在我的神识重新回到我的神魂当中后,在很多双惊恐的眼睛注视下,我的神魂完成了最终的转变… 小巫终于要完成转化完成了,小巫就要破阵而出了,可是破阵而出后又会有什么事情等着小巫呢? 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黑暗中寻找光明之白骨珠 【第一百三十一章 】黑暗中寻找光明之白骨珠 【第一百三十一章】黑暗中寻找光明之白骨珠 扫荡残胡立帝畿,龙翔凤舞势崔嵬;左环沧海天一带,右拥太行山万围;戈戟九边雄绝塞,衣冠万国仰垂衣;太平人乐华胥世,永永金瓯共日辉… 记得我当初曾经看过一个唐国古人写的一首诗,当他落寞的从状元被贬为白衣时,站在长安门前吟出了一首流传千古的名句,“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这个人的名字叫做黄巢,他被当时的统治者由状元贬为了低贱的白衣,而就在数年后,他,曾经被贬的状元又回来了,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他的十万大军。 他攻破了长安,他坐到了当初贬斥他的统治者的位置上,他俯视着脚下匍匐的人们,终于感到了手里权力带给他的快感。 权力的快感,就好像海洛因一样让人上瘾,让人痴迷,一旦沾染,就没有几个人能够放弃,无论你是男人、女人、活人还是死人。 这是畅快的感觉,一个男人,每一个男人都会感到畅快的感觉,而此时的我就感到了这样畅快的感觉。 当我的神识重新回到我的神魂当中后,我的神魂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越来越强烈,当我的骨架也轰的一声炸成了飞灰的时候,一团紫红的光芒从散落的飞灰中飞了出来,包裹着那颗夏王九渊的混沌珠直冲而上,从我*的头顶百会穴中撞了出去。 “我!夏王九渊守护的地方,命令卑微的邪恶退散。” 滚滚的声音从混沌珠中传了出来,只不过此时的声音听起来和以前夏王九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同,隐隐间竟然有了一些我的味道。 一圈一圈的无形威压从混沌珠中如同涟漪一样四下扩散,一个庞大的虚影悄然出现,是一个模糊的人影,看不清长相,只是十分的高大,身上穿着一身黯黑色的铠甲,手里握着一条造型古怪的长兵刃,背后似乎还有一个更加巨大的阴影,只不过由于一闪而逝的太快了,没有看出来那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 虚影只是出现了瞬间,可是就仅仅是一个瞬间,那周围紧紧包裹着我的黑暗就如同退了潮的海水一样四散开去,很快我的头顶上就出现一缕光亮,并且越来越大,直到周围的黑暗全部退去。 我的肉身依旧凌空虚立,胀到三米的身体上,肌肉隆起,一条条如同蚯蚓一样的淡青色血管在皮肉下一下一下的跳动着。 “我还是出来了。”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缓缓地睁开了已经完全变成黑色的眼睛,四下打量了一下,随即身子缓缓落下,双脚稳稳地站在地上。 “这个西山鬼王还真是煞费苦心,为了我居然能下如此大的功夫,我的面子还真是不小呀。”嘴里说着,异变的身体开始缓缓地变回了原来的模样,还是只有中学生的外表,不过肌肉看起来更饱满了一些,一直想练却始终只是停留在说说阶段的六块腹肌也棱角分明。 用力地攥了攥拳头,神色间不由得有些神伤,“力量和权力的感觉真的是让人不舍松开呀…” 的确,刚刚当我真正体会到夏王九渊曾经拥有的力量是多么强大 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痴迷了,我虽然胸无大志,只是想平平安安地过我自己平淡的小生活,可我毕竟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可以不贪财、不好色、视功名如粪土,可是却不能拒绝力量的诱惑。 夏王九渊的力量强大是我做梦都不敢想象的,突然间的拥有,然后又转瞬间就失去,那天下苍生尽在我脚下,翻云覆雨任我驰骋的豪气让我不由得望洋兴叹。 “我什么时候可以拥有那样的力量,如果真的能拥有的话,我又何必要躲李伟,我的力量足以守护我的家人不受到伤害,可是如今…唉!”紧握的拳头松开,一声无奈的长叹,然后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只手臂,一只人类的手臂,西山鬼的手臂。 将手里的断臂掂了掂,五指猛地抓紧,眼看着这条手臂就如同枯枝一样干瘪了下去,一道血色的气流沿着手掌的经脉直到丹田,几个流转间就褪去了猩红的颜色,取而代之的是属于我的黯黑色。 我抬头看了看足有五六米高的头顶翻板,不由得微微摇了摇头,“就这高度居然把我困了这么久,看来阵法还真是仅凭一个人蛮力就能对抗的。” 四周的墙壁上都被人用调和鲜血的涂料画出了一副又一副的古怪纹路,有的看起来像是文字,有的看起来像是一张张人脸,更有的像是恐怖的怪兽,这里面我唯一能看懂的就是我正对面的墙壁上居中的位置上画着一只大大的竖眼。 这里的空间可是不小,最起码要有一个篮球场大小,不过地上修整的却并不平整,在空间的正中修了一个半人多高的石台,不是圆的、不是方的,而是一个十分奇怪的正三角形。 手心张开,一颗惨白色的珠子静静地躺在上面,外形大致上是圆的,却并不是浑圆,而且表面也是坑坑洼洼的十分粗糙。 “正好!” 现在的我可是不敢出去,毕竟这一丝不挂的不去,被人搞个裸奔可是不好。 “真不知道这颗骨珠到底凝聚了多少冤魂。”两只手一合,如同拜佛一样把骨珠扣在了掌心中,一阵“噼里啪啦”的雷电爆鸣声后,一缕缕的淡青色烟雾从指缝间飘了出来,或叹息、或喜悦、或抽泣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而我的眼前则是看到了一个又一个身穿白衣的透明灵体向我跪拜道谢,然后直扑地府投胎去了。 “出来!”随意的我的一声轻喝,双手拉动间,白色的丝线被我从惨白的骨珠上拉了出来,随着白色丝线的增多,骨珠的体积极具地减少着,当最后一缕丝线被我抽离后,骨珠也已经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芥子须弥,现!”虽然我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光荣牺牲了,不过我右手上的戒指毕竟也是一件法器,保留了下来,随着我的念头转动,右手一翻,乌金色的光华在戒指上一闪而过,接着十二道曼妙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正是当初在黑岩城外被我抢来的十二具美女傀儡,本来打算求我那老鬼师傅阎王帮忙炼制的,结果谁知道事情一件跟着一件,根本就没有时间炼制,现在更好,连我那师傅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我和阎王那个老鬼在一起超不过五分钟就肯定得吵翻了,不过这回突然分开,倒还真是有些想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他可不能死,他要是死了谁帮我炼制这十二个傀儡呀。 嘴角不知不觉地浮上了一抹温馨的微笑,随手将正对面的一个傀儡的黑色披风掀开,脱了下来。 “你如果是真人该有多好,我真的想要有一个可以和我谈谈心的女人。”我的手轻柔地在她的脸颊上划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了狐媚儿的脸庞,还有趴在我胸膛上,泪水汪汪的白色小狐狸,“媚儿等着我,我安能负你…” 不知道怎么了,想着想着,一股莫名的落寞之情从心底泛了上来,觉得眼前这具堪比褒姒妲己的尤物也没有什么感觉了,右手一挥,乌金色的光芒再次闪过,十二具傀儡又凭空消失了,只剩下我右手里还有淡淡清香的黑色斗篷。 虽然我不是裁缝,可是对于简单的做条裤子做个褂子还是可以的,将右手的斗篷和被我从骨珠里抽离出来的白色丝线揉到了一起,随即笨手笨脚的折腾了半天,总算是弄出了一条裤子还有个半截袖。 那个骨珠叫什么我不知道,不过肯定是个邪门的鬼修法宝,而且品质还是不错的,最起码要是人阶中等的法宝了,就在我刚刚强行用觉醒的雷霆之力破除其上阵法之后,其中被吸收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冤魂就都逃了出来,而且数量着实是不少,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作用估计也就是制幻的作用。 而没有了冤魂的骨珠虽然邪门 制幻的功用没有了,可是材质却还是极好的,所以就很荣幸地被我拿来当做衣服的材料了。 我做出来的裤子还有半截袖虽然不是太好看,不过却是一等一的结实,虽然不能说可以挡子弹,可是普通的西瓜刀之流是肯定砍不透的,而且寻常水火难侵,且具备一定的调温功能。 “唉,没办法,没有女票的*丝实在是痛苦呀。”嘴里慨叹着,就把衣服穿在了身上,还别说,虽然做的不是太好看,可是穿起来还是蛮舒服的,柔软轻薄。 “不过感觉还是和媚儿那毛茸茸的大尾巴差了一些。”想到这里不由得“嘿嘿”坏笑了两声,扭头看了眼背后那半人高的石台,笑容就戛然而止…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小巫作为一个没有妹纸疼的小*丝不得不自己动手做衣服了,作为一个主角,做饭不再是必备技能了,因为还要学习做衣服了,实在是淡淡的忧伤有木有,不过小巫的冒险肯定还在继续,下面又会有什么有趣的惊险故事呢?敬请期待下一章-黑暗中寻找光明之炼体 【第一百三十二章 】黑暗中寻找光明之神魔炼体 【第一百三十二章】黑暗中寻找光明之炼体 春到人间景色新,桃红李白柳条青;香车宝马闲来往,引却东风入禁城;酾剩酒,豁吟情,顿教忘却利和名;豪来试说当年事,犹记旌阳伏水精… 半人高的石台,腾腾冒起的黑烟不停的四散扩开,转眼间就在我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弥漫了大半的空间。 “我靠!”我是不敢再有什么停留了,要不是刚刚突如其来的古怪变化,我可能还在离落奈何阵里转圈子呢,右脚猛地在地上一跺,想要借力跳上去。 可是谁知道我的脚跺下去,感觉不是坚硬的触感,反而是软绵绵的,如同海绵一样的感觉,并且一股十分强烈的吸力向下拉扯着我的右脚。 “不好,”这回可不是什么幻觉,这是确确实实的在向下陷,而且速度很快,眼看就已经陷到了脚踝的位置,左脚也开始有向下陷的趋势。 沼泽,是地球上最危险的自然环境之一,而我现在就面临着这样的危险,我想要挣脱,可是越陷越深,我的力量根本就没有半点作用,我越用力地挣扎我下陷的速度就越快,很快我的膝盖就已经没入了地面,同时我感到我的脚踝似乎被无数双手拉扯着一样,下陷的再次加快。 终于,我用尽了我能想到的所有办法,可是我的头还是陷进了冰冷的地面或者说是沼泽里面。 我的眼前再次陷入了彻底的黑暗当中,我并不是一个遇到困难就放弃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如同有什么东西被人掏走了一样,一种悲哀寞落的感觉充满了我的整个脑袋。 难道是因为…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我的头脑当中,可是很快就又被我自己否定了,因为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他一个老老实实的小生意人,家里连过万的钱都没有,他更不会去找别人麻烦,又会有什么事呢?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努力地劝说着自己,我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每次当我告诉我自己不会有事的时候,一个身形有些佝偻,鬓边已经有了白发的中年人就会出现在我的眼前。 “不!不!” 我的两只手在周围的泥泞中不停地挥舞着,心里愤怒地咆哮着,可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却也同时浮现到了我的心中。 “你怎么了,你冷静下来!” 张怒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耳中响了起来,可是我却充耳不闻,因为此时的我根本就听不见。 一张血红色的蚩尤面具已经悄悄的在我的脸上浮现了出来,弯曲扭曲的双角,满是鳞甲的面部,血红中隐藏着无尽黯黑的眸子,我的力量在面具出现的同时也再一次暴涨,我的身体也开始扭曲壮大。 “张巫你冷静下来,你的炼体还没有完全成功,你轻易使用很容易走火入魔的,你快点冷静下来。”张怒的声音再次在我的耳中响了起来,同时响起的还有强良那滚滚如同雷声的大嗓门,不过还是很可惜地被我一并屏蔽掉了。 “你不能出事,你绝对不能出事!”我的身体又胀大到了三米的距离,我高高伸出的双手已经感觉到了外面干燥的空间。 “砰!” 我的手掌拍到了一边的坚硬墙壁,还好那墙壁并没有被沼泽侵蚀,我的手用力地插进了墙壁里面,然后用力一拉,我的上半截身体就挣脱了沼泽的束缚,然后左手再次上抓,同样的插进了墙壁里面,再次用力拉扯,人就从沼泽里彻底的挣脱了出来,毫不迟疑的双脚在墙壁上用力一蹬,向上纵去,直接用头就撞开了头上面盖着的金属的翻板盖子,从离落奈何阵中跳了出来。 逃出大阵的我根本就没有停留,甚至连周围的环境都来不及看一下,是不是还有什么潜在的危险根本就已经顾不上了,直接右手握拳,挥拳就向着一旁的墙壁上砸去。 “轰隆!”一声巨响后,尘土飞扬,墙壁上直接被我砸出了一个大窟窿,不过却还不足以让我过去,所以紧跟着的一脚是免不了的,又是一声轰鸣,在我一脚的摧残下,整面墙壁终于无力地彻底倒了,而我也就在自己打开的便门里闯了出去,进到了一间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房间,反正我也懒得去管,直接双手护头从玻璃窗里就撞了出来。 撞出来的我根本就无视了外面依旧存在的百鬼聚魂阵,向着先前进来的方向撒腿就是一路狂奔。 后来的我想想当时,也说不上有什么好后悔的,因为就在我刚刚从离落奈何阵中逃出来的时候,那片陷住我的所谓沼泽里突然探出了一根木柱,而木柱上黑气缠绕,不停的变化,模模糊糊地展现出了一副一副的古怪画面,而画面中的一个人物似乎就是我。 不过很可惜,我当时并没有看到,可是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自己估计我还是会一秒都不停留地离开,因为在我的心里他的位置是无可取代的,他的安危比我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 现在的我已经进入了我刚刚才掌握的一门高阶功法的使用状态当中。 这门高阶的功法名字叫做《炼体》,其实说是一种功法,倒不如说是一种修行的套路更加的合适,因为它代表的是很大一部分人的修行方法。 那就是*的修炼,将自己的身体练的如同上古洪荒的一样,据说最高境界可以滴血重生,而我刚刚彻底消灭了大胡子同志凝聚而成的蚩尤头颅中恰恰就激发我记忆中的炼体的一部分记忆,所以我才能在短时间内就可以达到如此的水平,初步变化自己自己的身体。 可是说来还是很奇怪的,因为我的感觉就好像这炼体对于我来说只是开启自身的一种能力一样,仿佛我本身就是上古的后裔血脉似的。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那个时候的我根本就来不及想这些,因为当时的我唯一的想做的就是从狮城赶回自己的家,我要看到那个人,我要看到那个人平安无事,我要看到那个人,我才不管到底会不会被李伟发现。 当我从城郊的荒废小工厂里闯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而且还下起了小雨,冰凉的雨丝根本就无法靠近我的身体,在离我还有半尺的距离就被蒸发成了腾腾的白色烟雾。 借助着黑夜的掩护,身高三米,如同个怪物一样的我一路狂奔,根本就不估计一路上会不会被别人看到,纵步狂奔。 不过还好我的速度够快,一路上就算是有人感到了我的存在,可是普通人的眼睛根本就无法捕捉到快速运动的我,撑死了也就是感到眼前黑影一闪而已。 大概差不多跑了二十分钟的时间,七十唐里的距离对于我来说并没有多远,二十来分钟已经是有些慢了。 这里的雨比起狮城的雨更大,空气的温度也更加的冰冷,当我在黑夜里潜回到了一条小胡同中一扇看起来已经有些破落的锈迹斑斑的红色铁门前的时候,我的脚步停了下来。 我期待着走进这扇铁门里面,可是我又害怕进入到这扇铁门里面,我想见到他,又怕见到他,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一时间苦辣酸甜百味杂陈。 当冰凉的雨丝第一次落在我的脸上,我已经变回了平常的模样,好在衣服是自己做的,质量有保证,如此幅度的缩减还是能够承受的,所以变回来的我并不是红果果的,我伸手摊在自己面前,看着接在手心里的雨丝,然后手掌轻轻倾斜,看着晶莹的水滴从手掌上低落。 我的眼睛终于停留到了那扇铁门上,我站在墙外面,隔着墙却没有看到院里的灯光,不过这也并不奇怪,他有早睡的习惯,因为他还要凌晨三点半起床,凌晨四点就要赶到市场上去摆摊,开始一天的忙碌,养家糊口,从微薄的收入里挣出我的学费还有生活费用。 脚尖点地,只有三米左右的院墙对于我来说有个没有几乎没有什么区别,我蹲跪在院墙墙头,向着院中扫视了一眼。 院里的整洁干净让我的心略微放下了一些,我从墙头上跳进了院里,没有什么声音,我轻轻地来到了最靠里的房间的窗前,安安静静,而我刚刚放松了一些的心突然又提了起来。 太安静了,不应该如此安静的,对于别人来说,也许睡觉的时候是没有一点动静的,可是他却不同 ,因为这个家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而我又要去狮城上大学,于是这个家里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所以他渐渐的养成了一个开着电视睡觉的习惯,我记得我第一次放假回来的时候问过他,他只是说忘了关而已,可是当我一个人经历了如此之多后,我明白了,他不是忘记关,而是他害怕孤独,他不想让自己的周围都静悄悄的,不想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一丁点儿的动静。 这不正常,我伸手摸了摸已经罩在我脸上的血红面具,我决定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进去看看他,所以我轻手轻脚地推开了只是虚掩的房门走了进去。 我来到了他的房间,一切都跟我三年前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却偏偏少了最最重要的人… 小巫又有新的技能了,炼体有木有很霸气的说,可是得到一些就要付出一些,小巫付出了对于他来说比生命更加重要的代价,而这代价究竟会是怎样的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黑暗中寻找光明之离书 【第一百三十三章 】黑暗中寻找光明之离书 【第一百三十三章】黑暗中寻找光明之离书 适看鸿雁回岳阳,又睹玄禽送信忙;瑶瑟玉萧无意绪,任从蛛网结成灰;楼上残灯见晓霜,独眠人起合欢床;静思一夜知多少?地角天涯不是长… 我已经找遍了这个面积不大的小小平院,一遍、两遍…当我第五次找完时,外面的天已经亮了,我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颓然地坐在属于他的床上。 他的床是硬板木床,很古老的那种,反正在我的记忆里,他一直睡的都是这张床,无论是搬家还是换家具,这张床一直都在,他说这么多年了,就算是个死物件也都有感情了,不舍得换,其实我的心里很清楚,他的确是不舍得,不过却不是舍不得这张床,而是他舍不得钱,他从我上初三的时候就说我要上大学,大学的学费很贵的,所以从我初三的时候基本就是吃素长起来的。 “你究竟去哪里了?”我的头发已经被自己抓得比犀利哥更加犀利的发型,两只眼睛不由得开始隐隐的发红。 这里曾经是我的家,这里的点点滴滴都有我的记忆,可是当他离开的时候,我以前的家也就没有了,在我还没有完全坚硬起来的心里,只有有他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老爸!老爸!老爸你不能有事呀!不能有事!”由一开始的压抑声音嘀咕到后来的纵声狂啸,我根本就毫不在乎什么会不会扰民了,陌路萍水之人与我何干,只不过是滚滚红尘中的一个过客,今世权财在手又有何用,还不是仅仅几十年,不到三万六千五百天的寿禄,来世还不是要重新开始,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和蝼蚁草芥又有什么区别,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而已。 我的咆哮声震得小小的平院居然开始晃动起来,一道又一道细密的裂纹在墙壁上出现。 “尊上你冷静下来,我感到有两股极其强悍的气息正在向这里赶来,我们最好赶快离开!”这回也不知道是不是对于上两次我的不闻不问而生闷气,出来劝阻的不是张怒而是粗门大嗓的强良。 “离开?”我终于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外面挂在头顶上的太阳,嘴角上浮起了一抹疯狂的笑意,“这里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离开?要来就来吧,要让我离开,就把我的尸体抬走吧!” 我的心里暗暗说着,也许有人会觉得我的反应太过于激烈了,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经历过,当你心中那个可以被你当做家的人突然间就生见人、死不见尸的消失不见了,那你会怎么样,痛苦、痛哭?都不是,而是疯狂,从心底彻彻底底的疯狂,可以不顾一切的疯狂。 我双手背在背后,抬头看着天空,强良口中那两道极其强大的气息很快就来到了我的神识范围之内,一道从南、一道从东,一股温纯浑厚,而另一道则是诡异阴森。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我的声音幽幽地吐了出来,虽然不大,可是却可以清清楚楚地传到两个不知来意的陌生强者耳中。 随着我的话语落下,两道人影就凭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的凭空固然神奇,可是对于我来说却是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他们的速度够快,快到普通人的眼睛根本就捕捉不到,只有当他们停下来的时候你才能再次通过眼睛看到他们。 我好歹也是巫尉后期的修为,相当于修仙的紫府修士的实力,肉眼看不到的,我的心眼却是能够捕捉到的,其实对于我来说心眼并不是一个十分贴切的称呼,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巫瞳。 根据夏王九渊的记忆,我的巫瞳如果修炼到了极致,是可以和释家的天眼通,道家的心眼、天眼相比的,上可看透三十三重天外天之物,下可直视九幽冥府十八重的,而我的《盘皇经》中“太皇极瞳” 就是这修炼巫瞳的顶尖法门。 我的双眼中闪着淡淡的乌金神光,看着眼前这实则是从墙外面跳进来的两个人,一个老人,一个中年人。 老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正是我先前感到的那股温纯浑厚气息,他穿着一身普通的月白色练功服,满头的白发如同银丝,整齐地梳理的一丝不苟,鹤发童颜,红润的脸色,国子脸,四字阔口,剑眉朗目,身姿挺拔清庸,双手也背在背后,气息悠长绵远,脸上挂着一副温和的微笑,如同隔壁家的慈祥老爷爷一般。 而另外那个中年人则是一身的黑色西装,生的也是极为周正的,三七的分头,清瘦的脸,长眉细目,鹰鼻薄唇,身材瘦削,双手叠压在自己的小腹上,面容冷峻地看着我。 “不知道两位所来何事?”我也没有什么好客气的,我在我自己的家里,老爸不在我就是这家的主人,不过基本的待客之道还是要有的,随手一招,一旁的两把塑料凳子就自动移了过来,“请坐。”右手前伸,示意他们坐下。 “小道友客气了。”白发老人客气的笑了笑,很自然地坐了下去,居然还向我点了点头。 相比白发老人的举动,那个瘦削的西服中年人就要放肆很多了,斜眼瞟了一眼我移过去的凳子,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眼神轻蔑地从凳子上看向了我,好像他看的根本就不是我一个活人,而是另外一个塑料凳子。 “小子你是哪里来的,居然如此的放肆。”中年人说着右手一挥,一股阴冷的潜力就向着我奔涌了过来,我的头发还有眉毛瞬间就蒙上了一层白蒙蒙的寒霜。 “五行道术里的壬癸水道,而且还是*。”我并没有后退,甚至什么举动都没有,不过心里却是对于这个中年人的修炼法门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他的实力并不如我,大概也就是个凝丹后期的水平,也许在这小小的青县甚至是狮城能算的上是一个高手,可是对于我来说却是不够看的。 白霜只是出现了短短的一秒的时间,然后就被我的体温融化消散了,我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中年人,“客大欺主果然不假,可是貌似你还不够强。” 说完我就扭头不看他了,而是看向了稳稳当当地坐在凳子上,一副老神在在的老人,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刚刚中年人对我出手的同时,他身上的气息波动了一下,不过却最终还是没有出手阻拦,“不知道这位老先生有何指教?” “你!”中年人是个傲慢的性子,虽然我和他只是第一次见面,不过从他的举动来看就不难推断出来,对于我把他晾在一边的冷漠态度,在他看来就是对他的一种莫大侮辱,右手食指点指我,气息波动越来越强烈,妥妥的恼羞成怒,直接动手开打改全武行的节奏。 不过我却是依旧头没有回,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看着眼前同样笑着看着我的老人。 突然我感到一股阴冷尖锐的劲风直点我的背心大椎穴,后背上的皮肤上都被激的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跨步闪身,右手反搭中年人的手腕,向外一甩,右脚同时猛地弹出,脚尖如同钢鞭一样正好点在中年人的右腿腿跟上,把中年人踢了一个倒毛的跟头倒在了地上。 “我跟你说话了吗?”我的眼睛扫了一眼中年人右手上被一层坚冰包裹着的五指,心中不由得对他恶感更添了三分,初次见面,就因为言语不和便能下此毒手,其品行之恶劣可见一斑。 “老朽替他多谢小道友手下留情了。”白发老人从我的身后站了起来,一个闪身就拦到了我和中年人的中间,双手抱拳向我深施一礼,话语中透着诚恳。 俗话说的好,人敬人高,我这个人就是如此,人敬我一分我就还人三分,人要是在我面前端架子、摔脸子,对不起,你爱哪去哪去,我这不欠你不亏你的,少在我这里装大爷。 中年人还好说,他这都是自找的,我的确是手下留情了,不然我刚刚踢出的一脚就不踢他的腿跟了,向中间挪一挪踢他的下阴命根子,或者向上抬踢他的小腹丹田气海,这两个地方都是要害地方,被我踢上就算是不死的话也要重伤,搞不好他这一身的修为就废了。 可是眼前这个老人别说他从出现到现在一直客客气气的,就冲他这满头的白发,他这个年纪,他向我作揖道谢,我作为一个晚辈就承受不起。 我赶紧双手相掺,“老先生言重了,您请坐,”我请白发老人又坐回了他的位置。 “这个大爷儿的修为要比那个不开眼的孙子高上很多,他的修为最起码也是紫府前期。”我的心里对于这个白发老人的实力做了一个初步的判定。 “还请老先生指教所来何事?”我也没有看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的中年人,自己拉过了本来是给中年人准备的凳子坐在了老人的对面,声音柔和地问着。 “不知道小道友姓字名谁,为什么故作惊人之举,刚刚的咆哮可是惊扰了不少的平民百姓。”白发老人也没有再看那个中年人,而是右手一翻,一个黑皮本本就出现在了手里… 还是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一部分给脸不要脸,有了几分本事就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在,小巫觉得对于这样的人就应该抽脸,狠狠地抽脸,不过小巫抽完这事就能这么结束吗?看来是不太可能了,可是结束不了又会怎么样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又是一个国安 【第一百三十四章 】又是一个国安 【第一百三十四章】又是一个国安 山色晴岚景物佳,暖烘回雁起平沙;东郊渐觉花供眼,南陌依稀草吐芽;堤上柳,未藏鸦,寻芳趁步到山家;陇头几树红梅落,红杏枝头未着花… 又一个国安?我的心里真的有一种给老天跪拜的冲动,怎么我就这么幸运,又遇到一个国安。 我看着白发老人手里的黑皮本本,不由得一抹玩味的苦笑浮现在了嘴角,“老先生也是国安?” “呵呵,正是,正是,”白发老人笑呵呵地点了点头,又把手里的黑皮本本收了起来,“不知道小道友有没有在我们部门登记过?” “登记?还要登记?”我真的是一脑袋的黑线,怎么还要登记,我也没听颜丹晨说过呀,难道最近改规矩了? “是呀,由于最近末世狂徒的活动越来越猖獗了,所以凡是来这里的修真者都要登记在册,尤其是像小道友你这般的强者,如果你为非作歹,那后果可是不敢想象的。”白发老人依旧在笑着,不过眼中的神光是越来越强盛了。 “我没有登记,我是刚刚赶回来的,”我这是实话实说,“对了,还没有讨教老人家尊姓高名,认不认识一个叫做断剑流虹的人。” 不得不说断剑流虹这四个字的确是一块金字招牌,就在我说出“断剑流虹”四个字的时候,白发老人的眼神很明显的波动了一下,随即向我一抱拳,“老朽姓曹名制字阿曼,不知道小道友怎么称呼,和断剑流虹有什么关系?” “原来是曹前辈,您叫我莫铁就好了,我和断剑流虹只是一面之缘而已,不过倒是和他的师妹玉清子颜丹晨很是熟识。”我到底是谁毕竟还是不能直接说的,这年头无间道谁说的准,也没有规定只能好人潜伏到邪恶的一方,坏人就不能反潜伏了? “哦?”老人看着我的神色间又多了几分疑惑和戒备,“玉清子颜丹晨?老朽倒是没有听说过,不知道莫铁小道友能不能跟老朽回去一趟,简单地做个登记。” 虽然说的是询问的话,可是那口气却是没有半点讨价还价的余地,潜台词就是要我跟他回去,跟他走也要走,不跟他走也得走。 “这个就不好说了,我现在还有要紧的事要办,不过我倒是有一件事要通知你一下,断剑流虹的师妹玉清子在狮城被一个叫做西山鬼王的家伙绑走了,我有事先走了,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去看看吧。”现在的我本就心情不爽,再加上那个讨人厌的中年人,要不是看这个曹制老人这么大年纪了,我都懒得和他们说。 “小子你最好跟我们回去,别给脸不要脸!”那个被我踢了一脚的中年人总算是运功行开了被我截住的血脉,“噌”的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羞恼的还是被我气的,脸色铁青,太阳穴都一跳一跳的。 “你还没有资格对我说这话。”冷冰冰地回了一句,我的身形就如同鬼魅一样突然出现在了中年人的背后,左手轻轻地搭在他的右肩肩头上。 中年人的身子剧烈的颤抖一下,然后就僵硬住一动不动了,当然这并不是我动了什么手脚,而是他自己被我吓住了,吓的不敢动。 “莫铁小道友且慢动手,”曹制老人也是紧跟在我的身后,有力的手掌如同鹰爪一样抓向了我的右肩,想要阻止我的进一步动作。 “我说了这里我说的算,你还没有资格对我大呼小叫的!”我真的怒了,根本不管曹制老人抓向我右肩的手爪,身子侧滑,右手一甩就把中年人甩的飞了起来,直接从院子里面扔了出去,同时左掌回击,在间不容发的瞬间挡住了曹制的手,一股潜藏的柔和巫力奔涌,将他的手爪弹开,接着一提腰,人就已经跃到了屋顶上。 我站在屋顶上,俯瞰这现在院子里一脸错愕的曹制老人,“老人家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就休怪我手下没有轻重了,还是那句话,我现在有事要做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纠缠,告辞了。”向着曹制拱了拱手就转身从屋顶上跃了下去,三晃两晃间就消失在了胡同里面。 这里可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莫说是这里的胡同,就算是这每条胡同里第几个门是什么色的我心里都一清二楚。 现在天已经亮了,我自然是要收敛一些,捡人少的小胡同走,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虽然曹制还有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中年人的出现让我很生气,可是带给我的压力也让我冷静了下来,往往一个人陷入一件事的牛角尖的时候有一件外力的干预(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都会让他清醒过来,而我就从找不到老爸的恐惧、慌张还有愤怒当中清醒了过来。 当我一路跑到青县到狮城的高速公路下的时候,我已经将从我在离落奈何阵中的变化直到回到家发现老爸不知所踪,以及曹制两人的出现,整条时间线都串联了起来。 我坐在一块路边的大石头上,右手习惯性的抓弄着已经很是犀利的头发,头脑中闪过各种可能。 当然我最最希望的是老爸有事出去了,而这个时候我正好赶回来,两下里错开了,不过这个可能性很小,因为第一个我回去的时间,我到家的时候可是正好半夜的时候,老爸能干什么去,他可是个本本分分的人,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他是不会去的。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也是我最不希望出现的情况那就是老爸出事了,所以我回去的时候他才不在,可是又是出了什么事呢?事情也是有大有小的,如果是病了住院,那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很麻烦,可是对于我来说却是小事一桩,虽然我主修的打人不是治伤,可是凭借我现在的修为,普通的疾病只需要我用巫力将病患处从新催发生机就可以了,就算是癌症,我也有六成的把握能够治好。 可是如果不是这些小事,而是李伟来这里找我爸麻烦的话,那可就真的麻烦了,我老爸是也通晓阴阳,有一些本事,可是那要分跟谁 比,如果跟李伟那个死变态比,可就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等级了。 “怎么办?” “冰糖葫芦,又香又甜的冰糖葫芦!”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骑着电动三轮,驮着一玻璃柜的冰糖葫芦的小贩吆喝着在我面前驶过,突然引起了我的注意。 当然了我并不是想吃冰糖葫芦了,而是我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做冰糖葫芦的人,我的大伯,我老爸的大哥张玉刚。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介绍一下我老爸这一辈人的成员了,我老爸他们那一辈一共是兄弟五人,两男三女,为首的是我的大姑,叫做张敏英,不过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经驾鹤西游了,我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大姑,连她长什么样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们中的老二就是我这大伯,他叫张玉刚,是一个朴实厚道的汉子,我小时候听我老爸跟我说,我大伯少年的时候曾经进山拜过一个师傅,学过唐国的古老武术,不过很可惜我长了这么大一次也没有见大伯练过。 大伯下面还有三个同胞弟妹,老三就是我老爸张玉国和我的两个姑姑,二姑张俊英、老姑张慧英,他们从小就很疼我,也不知道他们如今如何了? 我大伯年轻的时候小伙子长的也是一表人才,反正我看他年轻时候的照片感觉和想当初年轻时的柳德化有七八分想像,后来他娶了我 大娘,姓刘,至于叫什么嘛,不是很重要就不介绍了,至于他们的爱情结晶,我的宝贝堂妹,是一个有些古灵精怪的女孩子叫张瑜,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叫她八爪鱼,当然那是小时候,现在嘛,都长大懂事了,不过该叫还是要叫的,没办法谁叫我是他亲大哥呢? 坐在石头上,想到她每次听到我叫她八爪鱼就会气呼呼的鼓着小腮帮追着打我的场景就觉得很是温馨还有有趣,不由得嘴角动了动,“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现在怎么样了,她就比我小一岁,算算现在也该上大学了。” 看来我这回是要去找一趟我大伯了,他和我老爸可是亲兄弟,如果我老爸有什么事的话,他一定会知道的。 说去就去,现在就动身去我大伯家,问问我老爸到底出了什么事,顺便看看八爪鱼同学最近怎么样了,是不是又变的难看了。 我从石头上站了起来,随意地拍了拍屁股,抬头看了看已经升到头顶正中的太阳,都在同一个太阳底下,又有多少不同的人同样看着这同样的太阳呢? 这回我也懒得再走了,干脆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跟司机师傅说了我大伯的地址,就闭上眼睛假寐了起来。 我平时是很少坐出租车的,一来是出租车的速度不见得比我快多少,车多的时候还不如我快呢,第二,一个从小穷惯了的小*丝对于出租车这种奢侈的服务类产品,还是敬而远之的。 很快,我就感到出租车停了下来,缓缓地睁开眼睛,可是突然愣住了… 啦啦啦,小巫的妹妹就要出场了,有木有很期待,有木有?小巫在这里透露一点点消息呦,作为小巫的妹妹,可是一个百分百的美女,级别绝对不低于狐媚儿、女王大人、郭丹丹她们,而且还有大家意想不到的附带技能呦,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张家有女初长成 【第一百三十五章 】张家有女初长成 【第一百三十五章】张家有女初长成 烟花风景眼前休,此地仍传燕子楼;鸳梦肯忘三月意?翠肇能省一生愁;拓因零落难重舞,莲为单开不并头;娇艳岂无黄壤痤?至今人过说风流… 坐车最讨厌的就是堵车了,尤其是那种因为前面出了车祸而导致堵车神马的,最最让人心烦了,因为这种情况下的堵车没有个一两个钟头是走不了的。 而当我坐的出租车停下来后,我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让人堵心的车祸堵车现场。 我跟司机师傅打了声招呼就推门从车上走了下来,我要看看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短时间内能够解决的也就等上一等,可是如果出了大事,看来我就只好做十一路,走着去我大伯那里。 我纵目向着前面看了看,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我的眉头就不由得皱了起来。 前面是两辆大车撞到了一起,一辆是载客的大巴车,另一辆则是一辆学校的校车,而现在则是中午时分,正是下班、放学的高峰期,这个时间段发生的车祸那可都是大车祸,即使离这里如此远的距离我都能闻到隐隐的血腥气息。 “孽障,孽障。”不由得脱口说了出来,本就不高兴的心情现在更是堵上了三分,毕竟我可不是变态,亲眼看到如此之多的生命转眼间就都奔赴黄泉怎么会有好的心情,扭头就要离开,好付了车费自己走去大伯家。 可是就在我转身的瞬间,脑际突然闪过了一丝警兆,一股威胁的危险气息在我的心头出现。 “不对,这车祸有古怪,”我突然转过身来,心中默念法诀,“水月镜花,红尘蔽眼,重重魔障,扰我心安,山岳固体,日月敛华,碎破幻象,盘皇敕令,明!”太皇极瞳已经运用出来,金色的光芒在我的眼中一闪而过。 “好凶恶的气息!”当我的太皇极瞳再次看向车祸现场的时候,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颤,额头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滔天的血气自然不用说,这一场车祸的死亡人数都快赶上一场小型的战争了,几十近百的生灵殒命,血气自然是少不了的,可是在这滔天的血气中却又腾起了袅袅的浓稠如墨的黑色气息。 黑色气息彼此交织纠结在一起,竟然在车祸的上空编织出了一张黑色的大网,如同罩子一样把两辆还在燃烧的大车完全罩在了里面。 我凭借着太皇极瞳可以勉强透过黑色网罩的缝隙孔洞中看到一道一道人影在半空里哭嚎冲撞,可是就是冲不出这黑色的网罩。 “血泪鬼哭,”我向前又靠近了一些,竟然看到了那些不停冲撞的虚幻人影眼中居然流出了血泪,而且他们的身体上不停的腾起一缕一缕的黑色烟雾,然后这些黑雾就又融入了笼罩着的网罩之中。 我左右看了看,本就满是细密冷汗的额头上直接腾起了袅袅的白气,心中不由得再次恶寒。 车祸的现场发生地点是在一座桥上,一座汉白玉的石桥,桥下是一条南北偏斜走向的河流,正是唐国古代一代暴君修建的大运河。 “阳水横流断黄泉,孤魂野鬼见白天!” 我突然想起了以前看过的爷爷的一本无名残本的古卷上的一句话,就是那“阳水横流断黄泉,孤魂野鬼见白天。” 这句话说的是一个人为布置的凶恶风水局,取得是一个有奔腾活水的水上,活水主生是阳水,入阵者则是会在阵中被杀死,然后被施术者生生地抽离出生魂,由于被阳水隔断了进入至阴的黄泉之路,上面又会被邪门法宝笼罩,根本就走脱不得,被困在阵中,更是没有躲闪的地方。 被人为抽离出来的生魂只能被日光直接照射,无论是修行者还是普通人都是有一个常识,那就是鬼祟不能见阳光,事实上也的确如此,阳光是太阳星的一种投影,其上所蕴含的至阳、至正、至纯、至刚的气息对于属性为阴的鬼祟的伤害是极为巨大的,尤其是刚刚形成的鬼魂,如果被阳光直接照射,十有*是会被烧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 而此阵的阴毒之处就在于此,它将被困的鬼魂直射阳光所产生的怨气吸取进主控大阵的邪门法宝之内,进一步增强此阵的威力。 而且更为关键的一点就是,一道此阵在此摆放,那么这个地方也就成了货真价实的凶地,会发生各种各样的离奇古怪事情,命格硬的人也许还好说,如果是命格软或者是体弱多病、阳气不足的人在这里过就很容易出事了。 就拿眼前的情况来看,如果这个凶阵真的成了的话,那这里以后估计就是车祸不断,跳河自杀的集中地点了。 还好我修炼了太皇极瞳,可以看出此中的一些玄妙,不然如果换成是一个普通的修行者,是根本无法透过作为阵眼的邪门法宝的障眼法看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的。 “现在人太多了,而且青县地面上还有曹制老人那样的大拿应该是不用我出手的。”遥遥地又看了一眼被网罩笼住的车祸现场,摇头长叹一声就转身向后走了回去。 我回到了车上给司机师傅付了车钱就沿着一条小路走了下去,“还是现在好呀,根本就不用愁没钱花,”我翻手看了看戴在手上的戒指,又摸了摸衣服口袋里那沓硬杠杠的红色老人头票子,从小就没钱花的我,习惯性地养成了一个藏钱的毛病,还好我在戒指里藏了一些纸币,不然我估计就要坐霸王车、吃霸王餐了。 手里摸着钱,心里不由得又想起了我那不知所踪的老爸,“老爸你为我操心半生,至今未娶,受尽了苦难,现在儿子能挣钱让你享清福了,你怎么又不知所踪了呢?难道真的是子欲养而亲不待吗?” 我的眼角居然有些湿润了,我用手摸了摸,有些黏,“我多久没有哭过了?” 我并没有一路狂奔而是慢慢的在路上走着,左右看着两侧街道上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和招牌,“物是人非,物是人非呀!” “天地最是无情,这日月轮转、四季变换带走了这世间多少的人呀。”我的心由于历经生死,再加上夏王九渊的前世遗传已经有了一些道的感悟,不似如今世间的人们忙忙碌碌,争名逐利,双眼早就被红尘遮蔽,道在面前不相见,难脱轮回百世修。 心中有事,脚下也就不觉得快了一些,不知不觉间我就已经来到了我大伯张玉刚家的门前。 “到了。”我抬头看了看大伯家的门,心里不由得感叹家里有个女人真的就是不一样,看看大伯家里面窗明几净,再看看我家盆儿朝天、碗儿朝地的,摇了摇头,抬腿就迈进了门里。 “你给我滚出去!” 我刚一只脚迈进门槛还没落地呢,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娇斥,接着一道呼啸的劲风就扑面打了过来。 “这个丫头今年都二十一二了怎么还是这么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眼前的攻势虽然凌厉,不过在我的眼前却是和放慢镜头没有什么区别,伸手一抓就把抽过来的长鞭鞭头抓在了手里,接着微微向怀里一带,在一声娇脆的轻呼声中,一道娇小玲珑的人影就被我从院里拉进了门楼里面。 “哎呦!”人影一闪间,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接着一个小小的粉嫩嫩的拳头在我的眼前就快速地放大,“这丫头下手怎么这么狠?” 右手上甩一翻,就用手里抓着的鞭子把她的手腕缠住,往怀里一拽,接着一团软绵绵的身体就倒在了我的左臂臂弯里。 “看来我大伯会唐国武术是真的了,不然这个小丫头从哪里学来如此狠戾的攻势的。”心里暗暗腹诽大伯偏心,会武术居然都不教给我,不过也就是想想,毕竟他从小可是实打实的疼我。 “你!放开我!”倒在我臂弯里的小丫头居然右脚一勾,脚后跟就向着我的裆里勾了过来。 “我靠,断子绝孙呀!”虽然她这一招打在我身上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伤害,可是我毕竟是个男的,这一脚的攻击方式实在是太吓人了,左臂一直,小丫头就被我弹了出去,自己也是一闪身向后退开了一米多,本来就一只脚迈进门里,这下倒好,直接又退出来了。 “我说你个小丫头那地方是随便乱踢的吗?”我这回可就不让了,本来不好的心情在见到这个小丫头的时候好了很多,可是她这狠毒的一脚就让我觉得这里估计出事了,张瑜这个丫头从小虽然古灵精怪了一些,也的确有些泼辣,可是也不会见面就如此的狠毒。 “你到底是什么人!”就在我再次迈步走进门楼的时候,一群人居然就从屋里涌了出来,手里明晃晃的一片,迎面三点尖锐的劲风就打了过来… 神马情况,小巫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回大伯家是要打进去的,而且还不是打一个,而是打一帮,小巫现在真的很想说一句联盟里武器大师的口头禅“我要打十个!”,说归说,可是小巫大伯家究竟是出了神马事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欺人太甚 【第一百三十六章 】欺人太甚(上) 【第一百三十六章】欺人太甚(上) 谁言今古事难穷?大抵荣枯总是空;算得生前随分过,争如云外指滨鸿;暗添雪色眉根白,旋落花光脸上红;惆怅凄凉两回首,暮林萧索起悲风… 我第一次听说串亲戚还要先打一架的,而且还是一个打一群的,我刚走进门楼就看到呼啦啦地从堂屋里涌出了十来个人,而且各个手里都提着明晃晃的家伙。 而且还都是熟人,为首的是两个相貌普通的中年妇人,一个穿一身黑衣,手里提着一条漆黑短棒,右边一个则是身穿红衣的,手里提着一双柳叶尖刀,提短棒的妇人偏胖一些,正是我的二姑张俊英,另外一个手持柳叶尖刀的是我的老姑张慧英,他们身后跟着我的两个姑父,再两侧则是我的两个表弟,大表弟王博,手里拿着一对水火双截棍,二表弟闻成龙身形要矮上一些,不过用的兵器倒是很威猛,用的是一条长有丈二的方天画杆描金戟,而我的正对面站着的则是一个一身粉红色运动装,手里提着一条奇特长鞭的俊俏少女。 “这丫头的鞭子有古怪,居然有一种很晦涩的能量波动。” 我正面的这个小丫头片子正是那古灵精怪的妹妹张瑜,也就是我嘴里的八爪鱼,你还别说人家毕竟是上了二本的人,这气质倒是比我三年前离开的时候改变了许多,而且人也出落的更漂亮了。 一米六七的身高,将将满百的体重,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材,乌黑的头发被扎了个马尾竖在身后一甩一甩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五官清秀精致。 我就奇了个怪了,你说按理来说我和她的基因应该差不多呀,怎么我长得就这般的猥琐模样,而这个亲堂妹就出落得女神天仙一样,上天实在是不公平呀。 “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要欺人太甚!”我二姑手里的短棒忽的一指我的鼻子,厉声喝问。 “奇怪,怎么我二姑、老姑一家子跑我大伯这里来了,我大伯跑哪里去了?”我心里暗自盘算着,双手则是一拱,“各位不要误会,在下莫铁,是张巫的朋友。” “小巫的朋友?”二姑听了我的话,语气有些疑问不过还是和缓了一些,“他以前怎么没有说过,你这次来干什么?” “我...”我刚要再编个瞎话哄弄一下我这个脾气耿直的二姑,可是一个有气无力的男声在屋里响了起来。 “二妹呀,让他进来吧,咳咳…”正是我大伯的声音。 “大哥?” “放心吧,我认识他,绝对安全的…咳咳…你就让他进来吧,咳咳…”说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的声音。 我看到大瑜的眼圈红红的,很显然是哭过的,看来是真的出事了,不然我家也不会如此的警惕,不顾影响的直接把兵刃就亮出来了。 其实我家由于家庭的影响,可以说凡是我家的成员就没有不练武功的,当然这里要刨除我老爸还有我,因为我和我老爸学的都是我爷爷的传授的风水阴阳之术,而我大伯、二姑还有老姑则是跟随我奶奶学习的武术。 尤其是我大伯的武术,据我老爸跟我说,我大伯本就是兄弟姐妹几个里武功最高的,更加之后来在一次远行入山的时候拜了一位前辈高人为师,回来后武功甚至可以说超过了我的奶奶。 当然了这一切都仅仅局限于我老爸跟我说的范围,因为除了我和我老爸都会一些阴阳数术之外,其他人的武功都根本就没有见过,我们一家人就如同如同人家一样平静的生活着,可是今天我回来后看到的一幕着实是狠狠地震撼了我一把,我以前还真没想过我们张家居然还有如此霸气的一面。 “进去吧!”我二姑听了大伯的话也就没有再阻拦我,可是我身上那股如同被锁定的感觉却是更加强烈了起来,她向旁边迈出一步,在她还有我老姑之间让开了一条足够我通过的缝隙。 我家的其他人从出来后就一句话也没有说,都只是嘴唇紧紧抿起,各自握着手里的兵刃,大有一句话不合就上来开砍的架势,我算是终于知道为什么周围的邻居这么安静了,面对这么一群凶神恶煞躲都来不及,谁还敢来招惹呀。 我来到老姑还有二姑面前对着她们笑了笑,然后就侧身走了进去,当我从正厅推开卧室的门时,一股呛人的汤药味道就扑了过来。 “你先出去吧,无论这里有什么动静,没有我的话,你都不要进来,去吧。”我大伯背靠在床头上,对站在一边的一个中年妇人说着,这个妇人有些清瘦,花白的头发,温顺如水的点了点,然后从我身边走过,出了房间后还顺便把房门关上了,正是我那大娘。 靠在床头的大伯扭头看了看我,苍白的脸上浮现了很是慈祥还有欣慰的笑容,“你还是回来了,老三真的说对了,你终于还是回来了,回来就好呀,回来就好…咳咳…咳咳…好…” 大伯说着就又剧烈地咳了起来,身子都一颤一颤的,右手握拳掩在自己的嘴上,咳的我的心都跟着一震一震地难受。 想当初,我三年前,刚刚考上大学要从家出发的时候,我大伯还是一个多么硬朗的人,身体结实的和二十多的棒小伙子一样,可是再看看现在,头发花白,容貌憔悴,脸色更是苍白如纸,嘴唇上都没有了血色,干皮一片一片的。 我看着大伯咳嗽赶紧上前轻轻地给他捶着后背,好让他舒服一些,“你这是怎么了?” “呵呵,好多了,好多了,”大伯轻轻地拍了拍我按在他肩膀上的左手,“小巫你回来就好了,咱们张家就又有依靠了。” 大伯的话让我捶打后背的手突然停留在了半空,心里不由得开始下沉,“大伯是怎么知道我是张巫的,我没有跟他说呀,而且我现在这幅模样…” 我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自己照镜子都看不出自己和以前有半分相像的地方,大伯居然能直接就说出了我的真实身份,难道说我现在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不可能呀,我已经很小心了。” 就在我迟疑不定,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大伯又低低的声音说着,“你放心吧,你的身份是你爸临走前跟我说的,别人都不知道…咳咳…包括你俩姑还有你大娘。” “我爸临走前?”既然大伯都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了,在装下去就太没有意思了,干脆直接默认了我就是张巫的事实,“大伯,我老爸走了?他去哪里了?”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他走的很急,应该是当初那些人找来了,不过你放心好了,你爸的实力绝对比你想象中还要强大…咳咳…” 大伯看着我突然变得难看的脸色和皱起来的眉头,知道我担心我老爸的安危,就劝慰了我几句,之所以说是劝慰是因为我老爸的实力到底怎样我还能不清楚?不过好在 大伯说我老爸是自己走了,也就是通常说的跑路了,这还是不错的,让我提着的心放下了一些。 “那大伯你知不知道我老爸要躲的是些什么人?”我还是不死心,我总是觉得大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可不是当初那个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小孩子了。 “不知道,我并没有见过他们,不过想开应该不会太厉害的,你老爸是怕连累了大家才独自一个人离开的。” 大伯说着又咳嗽了起来,而我则继续替他捶着背,没有继续问我老爸的下落,因为我还是很了解我大伯的性格的,只要是他不想说的,就算是你把嘴皮子磨破了他也是不会说的… 小巫的老爸走了,他到底去了哪里,而大伯嘴里所说的他们又会是什么人,他们有为什么要追小巫的老爸,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欺人太甚(中) 【第一百三十七章 】欺人太甚(中) 【第一百三十七章】欺人太甚(中) 诗句藏谜谁解明,包公一断鬼神惊;寄声暗室亏心者,莫道天公鉴不清… 我没有再问我大伯关于我老爸的事情,因为他的性子我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只要是他不愿意说的,就算你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说的,我又何必去讨这个没趣呢?反正我现在知道了我老爸是自己跑路了,心里算还是不太放心,不过也是好了很多。 右手再次轻轻地捶打着大伯的后背,“大伯你这是怎么了,是什么人把你伤成了这样?” 见大伯的咳嗽好了很多,我就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右手一探就抓住了大伯的右手手腕,食指和中指已经按在了他的寸关尺脉门上,神念闪动间已经发现他受了极其眼中的外伤还有内伤。 外伤还好说,关键就是这内伤,我发现他的五府六脏都受到巨大外力的冲击,气血浮动,经脉受损,有的地方甚至细小的经脉已经破碎,实在是严重的很,我重新睁开 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浓烈的杀意。 我早就说过我并不是个有什么大志向的人,我的理想就是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衣食无忧,快快乐乐地和自己的家人一起变老,然后老老实实地去阎王那里报道再开始下一段轮回,所以我很看重我的家人,无论是我的老爸,还是眼前这个从小就看着我长大,疼我的大伯,这欺负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上了,我还能忍吗? “小巫,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你爸临走前跟我说你会回来,等你回来后发现找不到他了,你一定会来我这里,看来他是说对了,虽然你的相貌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不过你就是小巫这一点没有什么好怀疑的,”大伯的老毛病又犯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不让我管,“你爸说让你回来后去一趟青县西北三十里外的狐狸坟中孝子墓,那里有你的一件东西,让你妹妹跟你一起去。” “大瑜,大瑜你进来!”大伯说着也没给我插嘴的机会,直接向着外面大声喊着,不过这个大声听起来有些有气无力。 很快那个手里提着古怪长鞭的大瑜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爸怎么了?你放心,那帮家伙敢来我就一鞭一个全都解决了他们,你放心养病就好了。” 我坐在床边明显感到大伯握着我的手颤了颤,甚至说话的声音都有了几分波动,“大瑜你陪着你哥出去一趟。” “我哥?”大瑜眼中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我。 “他从现在开始就是你哥,” 大伯指了指我,“记住一切都要听你哥的话,对待他就要像对待你巫哥一样,行了,你们快去吧…咳咳…” 大伯把我从床上推了起来,然后示意我们两个快去狐狸坟中孝子墓。 我没有再说什么,双手抱拳,向着大伯深施一礼,然后转身拉着大瑜的小手就向外走,可是大瑜还不想走,小手一甩想要从我的手掌中挣脱出来,可是她想错了,她的力气和我的力气之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根本就没有可比性,所以在她一愣神的功夫,我就已经拉着她几个闪身就冲出了院子,沿着小胡同跑了下去。 “你放开我!”当我拉着她一跃跳进了胡同深处一座毛坯房的时候,小丫头终于清醒了过来,又是一脚向我的小肚子上踢了过来。 “你老实一些。”大瑜这个丫头的一脚虽然不错,可是对于我来说还是不够快,被我轻描淡写地左手抓住脚踝,微微用力,小丫头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不过倒是没有叫出声,“你还是太短练了,只会招式却不会应用。” 说着我松开了左手,看着气鼓鼓的小丫头不觉得有些好笑,那种属于家人的温馨感觉在心里荡漾,这感觉真的很好。 “大伯说了,要你听我的话,那你就要听我的话,不然可是要打屁屁的呦。”我说着则自己找了块还算干净的砖堆坐了上去,笑呵呵地看着她。 “你!”大瑜听着我的话,居然又是一鞭子抽了过来。 “我靠,有话好好说行不行!”吓的我从砖堆上蹦了下来,躲开了这丫头抽来的一鞭,耳中就听见“轰隆”一声,扭头一看,我的个乖乖,那两米多高的砖堆居然被她一鞭子抽成了碎砖堆,这要是抽在人身上还了得。 “你说要打谁的屁股!”没等我说话,小丫头就又是一鞭子向着我的脖子上缠了过来。 我突然明白了,我现在不是张巫,在她看来我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兄妹间平平常常地调侃此时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小流氓调戏了,难怪她会生气。 暗中叫着自己是个猪脑袋,右手一伸,想要像刚才一样抓住她的鞭子,可谁知道这丫头倒是学的狡猾了很多,鞭子改缠为裹,居然把我伸出的右手还有半条胳膊都缠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向自己怀里一拉,就想把我拉倒在地。 被缠住的瞬间,我也有些吃惊,不过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这个丫头的实力和我差的实在是有点远,可是谁知道她的鞭子缠住我手臂的瞬间,我居然感到右臂一阵麻酥酥的感觉,竟然有些用不上力了。 “不好,”心中暗道不好,双脚猛地分开,扎了个马步,双脚就如同生了根一般牢牢地站在地上,上身虽然摇晃了一下,不过还是没有向前迈动一步,“大瑜你这个丫头倒是有些真本事嘛。” 右臂用力向后拉回,比力气,大瑜十个绑一块都不是我的对手,就算她学我也是双脚扎马,还是被我一点点地拉了过来,两只脚在地上硬是划出了两道痕迹来。 看着差不多,我也就没有再胡闹下去,缓缓地松了力气,然后才放开了手里的鞭子,省得大瑜被晃到,“大瑜,你家究竟出了什么事,是什么人打伤了大伯?” 看着突然变得一本正经的我,大瑜这个丫头明显有了错愕,不过对于的问题她倒是做了回答。 她先是问了我真的是他哥张巫的朋友后,还问了我是不是真的如同传闻里说的一样死了,她这问题一说,我差点就被感动的哭着告诉她我就是她亲哥,这才是亲妹妹呀有木有,都三年多了,居然还这么关心我。 不过感动归感动,我还是没有跟她说实话,因为她知道的太多对她并不好,我跟她说我叫莫铁,是她哥张巫的生死弟兄,我见他的时候还是三年前的事,他如今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听完我的话,小丫头的眼圈就又红了,抽抽搭搭的跟我说了她家发生的事情。 她这也是刚刚放暑假从学校回来,她回来的时候大伯就已经被人打成重伤了,她问过是怎么回事,可是大伯还有大娘也是不说,问两个姑姑,二姑和老姑居然很少有的保持了沉默,也是不说,而且还催促大瑜这两天就回学校去。 得,看来大瑜和我一样,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 “对了,铁哥,”大瑜把鞭子缠在了右臂上,“昨天倒是来了十来个小混混,嘴里不干不净得,应该是来找麻烦的,都被我打跑了,他们说让我等着,说今天就来要我们一家子的命,你说今天到底会不会出事呀?能不能你那事等会儿再办,我想看看再说。” “废话,这还用你说,你以为大伯真的是派你跟我去那个神马狐狸坟中孝子墓,他无非就是想把咱们支开,保证咱们的安全,你等着吧,我估计快了。”我拍了拍大瑜的肩膀,一纵身,人就窜到了屋顶上,找了个隐蔽的位置,看着不远处被黑气笼罩住的平房小院… 究竟是什么人把小巫的大伯打成了如此模样,这可是不能忍的,好戏*即将到来,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欺人太甚(下) 【第一百三十八章 】欺人太甚(下) 【第一百三十八章】欺人太甚(下) 杏花红雨,梨花白雪,羞对短亭长路;胸中万卷,笔头千古,方信儒冠多误… 等待的时间总是难熬的,尤其是心里还牵挂着很多很多的其他的事情、其他的人的时候。 此时趴在屋顶上的我是越来越恨那个把我大伯打成重伤的人了,你打了我亲戚也就算了,关键是怎么可以不准时呢? 说好的今天就来的,我抬头看了看已经升上天空的月亮,我这是溜溜的在这里等了一个下午,算上今天,我都已经快三天没吃饭了,连水都没喝一口,我是饿不死,可是并不意味着我饿了不难受呀。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下去找家超市买点吃的的时候,突然空中远处传来的破空风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赶紧又趴在了屋顶上,用手捅了捅躺在一边都快睡着了的大瑜,低低的声音说,“来人了,醒醒!” “嗯?来了!”大瑜一个激灵,小脑袋也探了过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铁哥,看他们这架势不是善茬子呀。” “嘿嘿,不是善茬子才有意思,都是软蛋还有什么意思。”我嘿嘿的冷笑着,“一会儿他们如果真的是来找大伯麻烦的,咱们就下去,你别的不用管,就回屋里去保护大伯、大娘,外面交给我就行了,记住了吗?” “交给你一个人?行不行呀你。”大瑜右手握了握盘在手腕上的长鞭。 这我就受不了了,被自己的妹妹怀疑,这可能是一个做哥哥的最大的耻辱了吧,我这杠杠的小暴脾气我就忍不了了。 “我不行难道你行吗?”我侧耳听了听,突然听到了兵刃碰撞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动手了,咱们快走!” 招呼了一声,我和大瑜两个人两个人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向着家里就跑了回去。 这回家的路对于我们的脚程来说基本上就是抬腿的事,眨眼间我们就回到了家门口。 深红的铁门四下打开着,门口的街灯还有院里的灯全都开着,把院里院外照的十分明亮。 我和大瑜正好看到三道人影从院墙里跳了出来,其中一个竟然就是我那挥舞着方天画杆描金戟的二表弟闻成龙,其他两个则是一人手里握着一把长刀,打的不可开交。 成龙似乎感到了我和大瑜要进门,大戟横扫,一招横扫千军逼退了两个黑衣人,身子转了个圈,大戟就挂着风声向我们两个人抽了过来。 “砰!” 冲在前面的我一矮身躲过了大戟,伸手抓住了大戟的戟杆,“成龙是我!”说了一句后,左手一立,向着成龙的身后就砸了下去。 “砰!啊!” 一声闷响,接着惨叫响起,一个手舞钢刀准备偷袭的黑衣人被我隔空一掌砸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身子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眼看是活不成了。 而另外一个也准备扑上来的黑衣人看到同伴居然就这么挂了,知道我这个点子太硬,不是他能动的,直接一纵身又跳回了墙里面。 “回去!” 我松开了戟杆,一步就冲进了院里,而成龙则是微微一愣后也跟着我回到了院里。 当我进到院里的时候,院里已经完全都乱了套,三个一堆、五个一伙的互相死斗着,先我一步冲进院里的大瑜居然没能冲进堂屋,而是被五个黑衣人拦在了院里。 五个黑衣人三个手里提着开山刀,还有两个则是各持一对手拐,把大瑜围在当中。 在厢房的屋顶上还有四个人打生打死,正是我的大表弟王博,手里一对水火双截棍舞出了一片棍影,虎虎生风。 可是他的对手也不是善茬子,三个人用的都是长剑,虽然他们单个的实力不如王博,可是他们三个人的剑法似乎彼此之间相互配合,竟然隐隐间连成了一套剑阵,短时间内和王博斗了个旗鼓相当。 “成龙你快去帮王博。” “嗯!”成龙也没有迟疑,手里提着大戟,助跑两步,脚尖一点厢房的窗台,人就冲到了王博和三个黑衣人的战团中,二话不说,舞动大戟就打了起来。 “滚蛋!” 成龙去帮王博了,我这个当大哥的也不能看着呀,来到了围住大瑜的一个黑衣人身后,左手隔开了他反身劈过来的一刀,右手直接就拍在了他的头顶上。 “砰!咔嚓!” 这个黑衣人毫无疑问地被我一巴掌拍碎了头盖骨,好在他戴着黑布的裹头布,不然我还真就得被溅一身血。 随手把尸体扔了出去,双手一分就分别抓住了另外两个拿刀的黑衣人的脖子,手掌握紧,又是“咔嚓”、“咔嚓”两声,两个黑衣人的脑袋就歪到了一边。 而就在我解决了三个人的时候,那两个手里手持一对手拐的黑衣人则是见势不好扭头就钻进了堂屋里,我和大瑜两个人也是紧跟着冲了进去。 堂屋里的战况相对于院里则更是激烈,十几个手里拿着长刀、长剑、手拐、铁尺各种兵器的黑子汉子把堂屋进大伯所在卧室的门口堵了个瓷实。 越过黑衣人的阻挡,我隐隐的可以看到卧室里也在动手,不过看起来是一对一的。 “让开!”我伸手把就要向里冲的大瑜拉了回来,把她挡在了身后,面对着对面的十几个黑衣人一声冷喝。 可是对于我的冷喝,那十几个黑衣人居然充耳不闻,甚至连看都不看我们两个人一眼。 “怎么了?咱们快进去!”大瑜一脸的焦急,手提着长鞭就又要向卧室里冲。 “别动,你看看。”我还是把她拉住,右手一指躺在这十几个堵门的黑衣人脚底下两具尸体,也是同样的黑衣人,手里还握着一对手拐,赫然正是先我们一步冲进屋里的两个黑衣人。 “这…”大瑜被我提醒后自然也看那两具尸体,一个脑袋被人砸扁了,而另外一个则是被人砍了脑袋,脑袋轱辘到了墙角,“他们怎么自己人杀起自己人来了。”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人。” 我挡在大瑜的身前,缓缓地一步一步向门口退开,把解决了院外的黑衣人也冲进来的王博还有成龙拦了下来,“你们三个人在这里看着,情况不对立刻就走,去狮城归途旅馆找风老。” 我交代了他们三个人一句,就把他们推出了堂屋的门口,他们站在院里看着。 眼前这十几个黑衣人不是活人,这一点当我冲进堂屋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因为他们身上散发的尸臭混合特殊香料的奇怪味道实在是让人想认不出他们是死人都很难。 其实单论他们来说,我本身并不害怕,毕竟我可是一个人独自面对过成群的奴隶黑尸的,这十几个死人还吓不倒我,我害怕的是操纵他们的人,我从他们身上感到了白天在桥上“阳水横流断黄泉”的凶恶大阵的气息。 “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在里面,在下莫铁,还望撤去这门口的阵仗,赏个脸面。”我双手抱拳向着门里拱了拱。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哪里都有你呢?”一个听不出男女的声音在黑衣人最中间的一个人嘴里冒了出来,声音很古怪,就好像两块石头彼此摩擦发出来的一样,让人听了心里就发毛。 “你认识我?”我听着这神秘莫测的话,心里一颤,认识我的人里能有这般手段的可是没有几个人,“既然如此那就更应该赏个面子,不然就别怪我自己动手了。” 我的双手渐渐握起,浑身的巫力开始奔涌,看着十几个黑衣人左右分开,从卧室里走出来的一个人… 打起来,而且最最关键的是来打架的不只有活人还有死人,操纵这些死人的人居然还认识小巫,究竟是什么人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阳水横流断黄泉(上) 【第一百三十九章 】阳水横流断黄泉(上) 【第一百三十九章】阳水横流断黄泉(上) 自混元开辟,阴阳二字成功;含为元气散为风,万物得之萌动;但看生身六尺,喉问三寸流通;财和酒色尽包笼,无气谁人享用? “怎么会是她?”我看着眼前从十几个黑衣死人中走出来的人,不由得向后退了半步,眼睛都有些发直了。 从十几个黑衣死人中走出来的是一个女孩儿,一身素白色的连衣长裙,如同出水芙蓉般的清幽气质,弯弯的漆黑星眸,淡粉的唇瓣莹莹的好像要溢出水来一样。 “王雯雯!”我突然觉得我最近的惊讶实在是太多了,我这初恋的王雯雯在狮城罗马假日的时候已经入魔了,本来我还打算过些日子去找她的,这怎么几天没见突然就从我大伯家里冒出来了,“莫非打伤我大伯的人就是王雯雯不成?” “没想到你还认识我?”王雯雯嘴角勾起一抹诱人的温婉弧度,“上次你也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呢?怎么你认识这家人吗?” “雯雯,他叫莫铁,和这家人有什么关系就不太清楚了。”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又从屋里冒了出来 ,接着一个同样一身素白的年轻人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瘦削的身形,手中提着的玄青色判官笔,锋锐的笔尖在灯光下闪着凄凄的冷光,赫然正是当初第一次在归途旅馆上见过,前两天在罗马假日里见过的那个年轻人。 “你也在?”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双手一翻,乌金色的一对手甲就浮现在了我的手爪上,“张大伯家怎么得罪你们了,你们要下如此毒手?” “呵呵呵,”王雯雯倒是没有什么,那个白衣的削瘦平面居然笑的前仰后合,“要怨就要怨他们家多了一个招灾惹祸的好亲戚,我想你应该也认识张巫那个家伙吧。” “你说什么?”我的心头狠狠地一颤,“莫非你和张巫有什么仇怨,是回来找他报仇的不成?” “我和张巫只不过是一面之缘而已,真的要找他麻烦的不是我们的。”白衣青年手里的判官笔一挥,笔尖指着我的鼻尖,“咱们这也算是有些缘分,我劝你马上离开,不然等正主来了,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正主还没来?”我把横在胸前的双手缓缓放了下来,反而施施然地背在背后,“张巫我自然是认识的,既然正主还没到,我和你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就随便坐吧,别客气。” 说完,我背着手就向着厨房晃荡了过去,本来就饿,既然正主还没来,还是先去大伯家的冰箱里扫荡一番填饱肚子再说。 “你…”白衣青年被我突然转变的浪荡模式气的够呛,就说了一个“你”字,随后突然发现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一甩袖子就走回了大伯的卧室里面去了。 而王雯雯则是小手掩着小嘴儿痴痴地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你是心中有数还是没心没肺呀。”低声说了句,也就扭头跟着白衣青年走回了卧室。 随着两个人回到卧室,堵门的那十几个黑衣死人就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把门堵了个严实。 来到厨房里的我,第一目标就锁定在了那个大大的冰箱上面,拉开冰箱门就在里面翻找了起来。 “这两个家伙还不错,没有伤我的大伯,不然就算是王雯雯我也饶不了你们。” 虽然刚刚我没能进屋,可是从黑衣人的缝隙里可以看见我的大伯还靠坐在床上,至于我老姑、老姑父、二姑、二姑父他们虽然瘫坐在地上,不过看她们的神情气色也没有什么大碍,应该是中了别人的截血封穴的手段。 简单地在厨房里做了点吃的, 等待着王雯雯他们嘴里的正主到来,事实再次证明了主角永远出场都比配角要华丽很多,这一次也不例外。 就在我把大伯家的冰箱扫荡的一干二净的时候,一股极其强烈的能量波动在院子里出现,接着两股较之王雯雯不相上下的气息突然出现在。 “看来正主是来了。”把吃饭的碗筷一推,用手背抹了抹嘴,就转身走了出去,正好看到同样从卧室里走出来的白衣青年还有王雯雯两个人。 微笑着向着王雯雯点了点头,好歹王雯雯怎么说也是我暗恋的第一个女孩儿,绅士风度无关紧要的时候还是要有的。 要不怎么说人家王雯雯就是我第一个暗恋的妹纸呢,真的是一等一的温婉气质美女,向我一低头,那温柔如水的感觉,真的是贤妻良母的不二选择。 而那个白衣青年则是十分的不够意思了,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拉着王雯雯的小手就走了出去,留下我有些尴尬。 我自嘲地笑了笑,也跟着走出了堂屋来到了院里,看着刚刚出现在听院里一男一女。 “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我看着院子里站着的一男一女,竟然也是熟人。 男的体型中等,长相清秀的很,不过眉宇之间有淡淡的黑气,满是阴厉狠辣之色,女孩长的也很不错,就是脸稍微有一点点大,黑葡萄似的眼睛,粉白的皮肤,披肩的酒红色长发,一身紧身的黑红相间皮衣,脚下蹬着一双齐膝的高筒皮靴,手里拿着的居然也是一条古怪的长鞭,而且看起来和大瑜手里的看起来很像。 男的就是当初的鹭城混混儿头目翟世禄,而那个大脸美女则是一直跟着他从鹭城到了狮城的郑雅娟,这缘分还真是说不清呀。 “你是…”翟世禄看着我先是一愣,看着我眼珠不停地转动,似乎是要想我是谁来。 虽然经过了几次生死磨砺,肉身更是重塑了好几回,模样变化和以前的张巫相比,用天差地别来说也不为过,可是这个翟世禄却是见过我现在这幅模样的小孩儿般的。 “是你!”翟世禄突然一拍自己的额头,右手一指我的鼻子,“你就是当初在鹭城的那个小子,就是你!” “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当初你不能把我怎么样,难道如今你就可以了吗?”我温和地微笑地看着对面神色凶厉的翟世禄。 “啪!呜…” 突然一道挂风鞭影扑面抽了过来,气势倒是比大瑜抽出来大了很多,看来这个郑雅娟的功夫比大瑜要强上不少。 大瑜的鞭我敢直接硬接,这郑雅娟的鞭子我可就不敢了,脚步迈动,身子向旁边退了一步,躲开了郑雅娟抽来的一鞭。 鞭稍直接抽到了院里的地面上,大伯家里的地面铺的是一尺见方的青田石,那硬度不是一般的,可是居然就被郑雅娟一鞭子抽的碎成了好几块。 抬腿伸脚,我一脚想要踩住郑雅娟的鞭子,可是谁知道郑雅娟手腕一抖,落在地上的鞭子突然如同黑色的怪蟒一样弹了起来,鞭稍把我的脚踝缠了个结结实实。 郑雅娟手里握着鞭把向怀里用力一拉,我就感到自己的脚踝如同被数把刀子割拉一样,鞭子向皮肉里勒去,而且一股巨力拉扯,眼看就要一个跟头被拉倒在地上。 “想拉倒我?你还差了一些!”虽然郑雅娟的鞭子很厉害,力气也很大,可是想要一个回合就把我打翻在地还是有些痴心妄想的,巫力奔涌间灌注到了右脚上,接着猛地向地上用力一跺。 “砰!” 一声闷响,我原本被拉的抬起的右脚又牢牢地站回了地上,一条一条的裂纹从我的脚底下蔓延了出来,半只脚都陷入了青石方砖里… 翟世禄、郑雅娟突然出现在了小巫的大伯家里,而且还认出了化名莫铁的张巫,既然他们来了,那李伟是不是也会赶过来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阳水横流断黄泉(中) 【第一百四十章 】阳水横流断黄泉(中) 【第一百四十章】阳水横流断黄泉(中) 生已沽名炫气豪,死犹虚伪惑儿曹;既无好语遗吴国,却有浮辞诙叶涛;四野逃亡空白屋,千年嗔根说青苗;想因过此未亲睹,一夜愁添雪鬓毛… “我早就说过了,当初你们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依旧不是我的对手。”我的脚死死地踩住郑雅娟的鞭稍不让她把鞭子抽回去。 “放屁!”翟世禄眉间的凶厉更重了三分,居然右手一翻,一把长度只有半尺的短刀就出现在了掌中,对着我分心便刺。 那是一把经过特殊处理的短刀,刀身漆黑如墨,宽度只有两指,在院里的灯光照耀下居然没有丝毫的反光,同样乌黑的刀刃有些深蓝色的荧光,居然有毒。 我不得不撤身闪开,脚下移动,郑雅娟的鞭子就被他抽了回去,眼睁睁地看着又抽了过来。 “我靠!”翟世禄的短刀、郑雅娟的长鞭,都是一等一的厉害。 唐国武术里有句名言,叫做一寸长一寸强,一寸小一寸巧,翟世禄的短刀长度不到半尺,走的正是 小巧套路,每一刀的刺出角度都十分的古怪,而且速度奇快无比,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贴身搏斗,容不得我有丝毫的疏忽。 而郑雅娟的长鞭走的却是与翟世禄完全相反的套路,她走的是一寸长一寸强的路数,而且兵器更是软中硬、硬中软的长鞭,操作难度之大,可不是那些练长剑大刀的能比的。 长鞭在郑雅娟的手里舞的虎虎生风,大开大合,如同战场上横扫千军的将军,不过对于她来说女王这个称呼应该更适合她。 他们两个一长一短,一柔一刚,一阴一阳,配合的天衣无缝,让我十分的头疼,居然渐渐的开始落了下风,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如同臭贼一样被他们两个追的满院子乱窜,而王雯雯还有那个白衣青年则是抱着肩膀笑呵呵地看着我。 我右手一掌再次把翟世禄刺过来的短刀拍开,身子一矮向下蹲去,勉强躲开了郑雅娟当头抽过来的长鞭,谁知道脚下不知道踩到个什么东西,脚下一个趔趄,人就向后倒了下去。 “嘡!” 我倒地的瞬间,对于翟世禄还有郑雅娟来说无疑是要我命最好的机会,郑雅娟手里的长鞭贴地横扫而来,而翟世禄则是双手捧着短刀向我的胸口扎了下来。 我的确是摔倒在了地上,面对两人看似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的攻击,我是不会认命等死的,身子顺着郑雅娟长鞭抽来的方向一翻,顺手从一个被我一巴掌拍掉半个脑袋壳的死倒儿手里夺过了一把长刀,刀翻身架住了翟世禄的短刀,左手在地上用力的一拍,身子就腾了起来,离开地面两三寸的距离,险之又险地再次躲过郑雅娟的长鞭。 感觉这郑雅娟长鞭在青石方砖地面上扫过,带起的破碎的石屑撞在后背上那是火辣辣的疼痛,虽然我的抗击打能力很强,可是也不是说挨打不疼呀! 后背再次重重地砸回了地面,“砰!”的一声闷响,后背传来的和坚硬石头地砖零距离的亲密接触带来的巨大疼痛感觉让我都咧了咧嘴,不停地倒吸着凉气。 右脚向着翟世禄的小腹踢去,把他避开,腰眼用力点地,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地上蹦了起来,顺手右手一甩,右手里的长刀就向着又要甩鞭子的郑雅娟扔了过去,接着右脚一勾就把刚才绊倒我的那个手拐踢到了空中,右手牢牢抓住,弓步前冲,单手握着手拐向着翟世禄的脑袋上就砸了下去。 现在的我完全已经红了眼睛,这是以命搏命的打法,后背空门打开,几乎是把整个后背都暴露在了郑雅娟的攻击范围之内,而正面更是完全忽略了翟世禄直刺右胸的短刀,任凭他刺过来,他的短刀刺中了我,我的手拐也会砸在他的脑袋上,这就要看谁的抗击打能力更强了。 不过很显然,翟世禄觉得和我命换命很是不值得,刀尖都已经刺到我的衣服的短刀被他硬生生地停住,翻手短刀上架,要隔住我砸下的手拐。 “砰!” “锵!” 我的后背上果然被郑雅娟毫不留情地抽了一鞭子,火辣辣的疼,半边后背都木了,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都怀疑我的后背是不是被郑雅娟一鞭子抽的能看见骨头了。 身子向前一抢,差一点就腿软跪倒在地上,而同时我砸下的手拐也和翟世禄的短刀碰撞到了一起,又是一股巨力从手里的手拐上传了过来,外加上又被郑雅娟在后背上狠狠抽了一鞭子,体内气血翻涌,差一点手里的手拐就被翟世禄磕飞了出去。 胸口一阵起伏,喉头一甜,我的嘴一张,一口殷红的鲜血向着翟世禄的脸上喷了过去。 “三皇爆捶-五雷通天!”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由于我和翟世禄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躲闪根本就来不及,我的一口鲜血一点儿也没有浪费,全都喷到了他的脸上,有几滴正好喷进了他的眼睛里面,他视线一时间模糊难见事物,出于本能的身子向后退开。 “砰!” 我咬牙又硬挨了郑雅娟一鞭子,拼尽全身的巫力,右手五指张开,一声声沉闷的雷声在我的右手掌心处滚滚响了起来,向着视线还没有彻底恢复的翟世禄的左胸口上扣了下去。 “阳水横流断黄泉,孤魂野鬼见白天,三魂散尽七魄在,…噗!”翟世禄出于本能的右手倒背,左手掐住指决,口中默念咒诀,一股一股的漆黑如墨,粘稠似浆的气旋在他的七窍里冒了出来,不过也只是冒了一半,他就突然一声惨叫,张嘴居然也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只不过我的鲜血是殷红色的,而他喷出来的却是黑紫色的。 “怎么回事?难道他被自己的阵法反噬了不成?”我怕其中有诈,脚尖点地,人就向后退开,退到了墙边才停下来,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院子当中情况越发古怪的翟世禄。 “嘎嘎嘎,你还真以为你能跑的出本公子的手心不成?嘎嘎,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一个听起来古里古怪的声音突然从头顶的半空中传了下来,接着一个大大的阴影就出现了地上,那阴影面积之大居然不比整个院子小多少。 张开的双翼,还有如同白玉的铁爪,一身在漆黑的夜空中闪着莹莹毫光的身体大的如同一辆面包车,淡黄色的鸟喙一张一合的,古怪的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我靠,潇洒哥!”这个盘旋在我大伯家院子上空不停叫嚣的大鸟居然也是我的熟人之一,满清萨满神兽海东青,自称潇洒哥的猥琐大鸟。 我丫的都怀疑今天我是不是上这里和熟人聚会来的,这一个一个 的都是熟人呀。 我记得这海东青潇洒哥是跟着我那最铁的哥们之一杨一飞的,在这里就不得不说我那铁哥们杨一飞,他长的和我属于同一个类型,有点儿胖胖的,只不过我是虚胖,而他则是死壮,她以前是校足球队的,踢前锋,那光着膀子的腱子肉可是曾经让我羡慕了好长时间的。 后来在一次意外中我才知道我这铁哥们杨一飞居然是万中无一的独龙之象,而且还是满清开国皇帝天命大汗努尔哈赤的转世,后来还在东三省送了我一座关外宝藏,让我从一个一穷二白的小*丝瞬间富可敌国。 既然这海东青潇洒哥都来了,那基本上和它形影不离的杨一飞应该也在附近,很快就会赶到才对。 果然,就在潇洒哥在空中盘旋了两圈之后,突然从半空里向着院子俯冲而下,接着一道黑色的人影突然从海东青宽大的背上腾空而起,将月亮都掩在了身后… 小巫的熟人一个又一个的出现,冤家翟世禄还有郑雅娟居然逼的小巫以命换命,还好海东青及时赶到才救了小巫一命,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阳水横流断黄泉(下) 【第一百四十一章 】阳水横流断黄泉(下) 【第一百四十一章】阳水横流断黄泉(下) 来时秋暮,到时春暮,归去又还秋暮;丰乐楼上望西川,动不动八千里路;青山无数,白云无数,绿水又还无数;人生七十古来稀,算恁地光阴,能来得几度! 就在潇洒哥在空中盘旋了两圈之后,突然从半空里向着院子俯冲而下,接着一道黑色的人影突然从海东青宽大的背上腾空而起,将月亮都掩在了身后。 “我当初就说过了,让你跑远点,没想到你居然就跑到这里来了,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爽朗的轻笑声随着一道人影稳稳的落到了院子里,我真的很难想像像他这么一个大身子板儿是怎么落到院子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的,如同四两棉花落到油缸里一样,生息皆无,甚至连地上的尘土都没有扬起。 借着院子里的灯光还有天上的星月光华,我又看到了那张有些憨厚却又有些坏坏的脸,健康的小麦色皮肤,毛刺的发型,剑眉虎目,嘴角总是挂着笑,一双元宝耳朵,身上穿着一件棕黑色的紧身弹性背心,身上的肌肉一块一块的隆起,把背心撑的鼓鼓的,一条纯黑色的绸面运动裤,脚上一双军用皮靴,一寸多厚的鞋底。 背后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行军包,双手拄着一个被红黄两色绸子包裹的长条包裹,眼睛微微眯起,冷冰冰地看着小院里的众人。 “我靠,一飞这孙子是越来越*了,现在连出场方式都这么这么了,这是妥妥的碉堡节奏呀!”我的心里实在是感叹物是人非,三年前我走的时候,一飞撑死了就是个逗比而已,现在倒好,鸟枪换炮,*丝变身高富帅呀! “你居然敢伤他!”就在我想着是不是要上去和进入装逼模式的一飞拍张照片刷刷微博的时候,一声怒喝传来,接着一声鞭响,空中一条黑色的鞭影,郑雅娟手里的长鞭就向着一飞的脖子上缠了过去。 “放肆!”一飞脚下动都没动,把手里用红黄两色绸布包成的长条包裹抡起,挂着呼啸的风声迎着鞭子砸了上去。 “砰!”的一声闷响,郑雅娟的鞭子被砸了回去,人也被鞭子上传过来的巨大力量冲撞的“噔!噔!噔!”连退了五六步才重新站稳,握住鞭把的右手虎口竟然已经被震裂了,一滴滴殷红的血液沿着雪白的小手流到了鞭子上。 而一飞则要从容很多,只是向后退了半步的距离,缓缓地把手里的长条包裹重新拄到了地上。 “你是不是杨一飞。” 见到一飞这个逗比要说我一点都不激动那我是胡说,他是我大学里认识的铁哥们,两人之间的交情虽然不能说生死之交,不过也是百分百的至交好友,关键时候还是他来救了我一命。 我顶着张巫哥们莫铁的名义,和他攀攀交情,据我对他的了解,基本上半个小时就能天南海北的聊的热火朝天。 “我是杨一飞,你是哪位?” 一飞扭头看了我一眼,眼生的很,是肯定没见过的。 “我是张巫的朋友,我以前老听他提起你,说你是他最铁的哥们,还跟我说以后要带我去热河行省找你玩的。” “这个…”一飞听到我提起了张巫两个字,神色不由得变得黯淡了很多,“以后再说吧,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里是你家?” “不是,这里是张巫大伯的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群家伙突然就闯到这里来了?”我耸了耸肩,双手一摊。 “舍长的大伯家?”一飞眉头皱了起来,眼睛转了转,扭头看了看已经被郑雅娟从地上扶起来的翟世禄还有站在一边墙角冷眼旁观的王雯雯和白衣青年,“你们谁是主事的人。” 王雯雯和白衣青年两个人看来是要将酱油党进行到底了,很有默契的向着一飞摇头,目光很一致的瞧向了脸色惨白,嘴角挂血的翟世禄。 “是不是李伟派你们来的?” 一飞幽幽地说着,我可以感到他语气里压抑的情绪。 “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再多问,”翟世禄用力推开了搀扶着自己的郑雅娟,身子晃了晃不过最后还是勉强站稳了身体,右手用力地抹去了嘴角的血迹,“看来你应该就是当初的老六杨一飞了,真没想到这次居然会遇到你。” 一飞眉头动了动,微眯的眼睛瞪开了一些不过又眯了起来,“你们走吧,回去跟李伟说:人都已经死了,以前的恩怨也就算了吧,何必做的如此绝呢?” “好,你说的话我一定会带到的,咱们后会有期,走!”翟世禄向着一飞还有拱了拱手,转身自己一步一步地向外面走去,而郑雅娟则是怨毒地看了一飞一眼,就紧紧地跟在翟世禄的身边走了出去。 王雯雯和白衣青年则是走到了我的面前,王雯雯向着我笑了笑,“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说罢转身,飞身纵上了屋顶等着现在我面前,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瞪着我的白衣青年。 “咱们还会再见的,你给我记住,你的命是我的,别死的太快了。”说着白衣青年手里的玄青色判官笔转了一个漂亮的笔花,然后右手手指塞进嘴里一声口哨。 屋里十几道人影排成两列走了出来,从我身边走过,顺便把院里其他黑衣人的尸体背了起来,跟在白衣青年身后一起跃上了对面的屋顶,低声和王雯雯说了几句,回头又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后,带着他的一帮小弟还有王雯雯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里。 “最好还是不要再见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就看到了依旧双手拄着长条包裹,保持着装逼模式的一飞,“人都走了,咱们是不是能进屋说话?” 一飞听着我说的话还是没有动,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空,然后双唇嘟起,一声嘹亮的口哨声打破了刚刚恢复的平静,在夜里响了起来,紧接着一道小小的黑影就从空中冲了下来,落到了他的左肩膀上。 “主上,他们都已经走了,” 落下来的黑影正是浓缩版的海东青,温黄的鸟喙轻轻的在一飞的耳垂上啄了啄。 一飞听了海东青的回报,原本闪闪发亮的眸子突然黯淡了下去,挺得笔直的身子也晃了晃,还好我看着不对一把扶住了他,不然他估计就一屁股坐地上了,我右手食指、中指按住了一飞的寸关尺,神识转动间,发现一飞也受了很重的内伤,看来刚才的威武霸气还真是装出来的。 我先把一飞搀扶着走进了屋里,海东青说他能先照顾一飞,让我先去把院门关上,再回来。 我依言去把院门关上,顺便在堂屋的门口布置了一个小小的天罡北斗玄武大阵,不过由于有些急促,大阵布置的简陋了些,不过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我回到了堂屋,先去卧室里看了看,发现我的家人都没有什么事,只不过不知道是被王雯雯还是那个一身白的小子点了昏睡穴,估计两三个小时以后就会自己醒过来。 我转身又来到了一飞的面前,此时的一飞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双手掐住莲花手印,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五心朝天的修炼着,努力恢复着自己的伤势。 “潇洒哥,你们这是怎么了?飞飞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我坐在了一飞的对面,顺手把卧在沙发靠背上的海东青抱了过来。 海东青翻着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看着我,“我和你很熟吗?你怎么会知道我叫潇洒哥?你到底是谁?” 潇洒哥果然是活了不知道多久岁月的老怪物,居然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纰漏,它双翅扑扇着从我手里挣了出来,也不飞高,就保持着和我平视的高度,一双小眼睛里深邃漆黑,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 潇洒哥是不是能够看透小巫的身份,还有一飞和潇洒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飞又怎么会受了重伤?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叼毛海东青 【第一百四十二章 】叼毛海东青 【第一百四十二章】叼毛海东青 二八红粉巧梳妆,洞房夜夜换新郎;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装成一身娇羞态,扮做一副假心肠;迎来送往知多少,惯作相思泪两行;一生悲欢恨怨间,半寸心田黑血连;黄粱扬州梦应醒,浊酒半盏岁月长… 海东青毕竟是跟过多尔衮的神兽,历经了百年岁月,灵智早就已经到了妖孽的地步,只言片语间居然就发现了我的端倪,飞到我的面前,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看着我。 “哈哈,”我打了个哈哈,伸手在海东青光滑的脑袋上摸了摸,“我说人家都言人老奸、马老滑,你这鸟老了,怎么也学的如此狡黠了。” 海东青也没有躲我的手,任凭我抚摸,小脑袋在我的掌心里蹭了蹭,“你莫笑,你莫笑,你的来历我知道,你本张…” 我赶紧右手一翻,食指、中指、拇指三指捏住了海东青的鸟嘴,“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足矣。” 海东青不满地左右晃了晃脑袋,把嘴抽了出来,还顺便在我的食指上狠狠地啄了一口,圆溜溜的一对鸟眼翻了我一眼,“就你鬼心思多,这一去连个消息都没有传回来,你知不知道主上前两年为了找你费了多少心力。” 海东青已经看破了我的身份,任凭我把它抱进怀里,放在盘起的腿上,“还有不要把我放在你的鸟上,不丁点儿的小东西看了都替你觉得丢人。” “我靠,你个叼毛的老鸟,什么叫不丁点儿,你信不信我把你全身的毛都拔了!” 我和海东青也算是老相识了,它是个为老不尊的脾气秉性,而我比他也靠谱不了多少,基本上见面不来几句荤的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居然说我那是不丁点儿的家伙,自己的鸟被另外一个老鸟鄙视了,这要是能忍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你淡定一些!”海东青潇洒哥看着我伸向它尾巴毛的魔爪,尖叫着就从我的腿上飞了起来,“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这是这个叼毛老鸟的惯用套路,见风头不对立马就会变成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不过我这套我见多了,什么伎俩我还不知道,继续扑了过去,可是谁知道身子一动却是牵动了后背上被郑雅娟那个大脸妹抽出来的伤口,疼的我直咧嘴,嘶嘶抽着冷气又一点一点地坐回了沙发上。 “嘎嘎,你个傻逼,看你还要不要拔哥哥我的毛,现世报了吧,嘎嘎…”海东青潇洒哥围着我转了一圈,就落到了盘膝打坐的一飞头顶上,肥硕的屁股扭了扭,跟个下蛋的老母鸡一样卧了下去,“我说小巫子,按你的修为来说,皮肉伤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才对,你小子是不是又是装的?” “我装你奶奶的孙子,”我后背现在是连沙发的靠背都不敢碰了,身子绷得笔直,“潇洒哥你快过来看看我后背究竟怎么了,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潇洒哥看着我五官扭曲,额头上冷汗直冒,不像是装出来的,也就收敛了嬉笑的神色,拍了拍翅膀落到了我的左肩膀上,低头看了看,锋锐的爪子不知不觉中用力地抓进了我的皮肉里。 “小巫子我看你还是先把上衣脱了吧,”海东青潇洒哥伸出鸟嘴在我的左右肩井穴上点了两下,两股温和雄浑的劲力透过皮肤肌肉封住了我的血脉,后背上的疼痛才减轻了一些。 “大哥你就饶了我吧,我现在别说是脱衣服了,胳膊抬都抬不起来了,一动就疼…嘶嘶…”我不停地倒吸着冷气,说来也是奇怪,我的身体自愈能力可不是盖的,别说是挨了几鞭子,就算是被人砍几刀,基本上也是分分钟能恢复如初的,可是今天这被郑雅娟抽的鞭伤怎么就好不了呢?一开始没注意,结果刚刚一扑牵动了伤口,突然间就变得疼痛难忍。 “伤你的兵器有古怪,是邪门法宝,所以你的伤势才不能自行痊愈。”潇洒哥落到了我的面前,语气的轻佻变成了凝重。 “潇洒哥你能不能弄面镜子过来,我自己看看,”后背上的痛感越来越强烈,真是恨不得晕过去算了,可是谁叫咱神魂强大就是晕不过去呢。 海东青潇洒哥答应了一声,也没有再消极怠工,扑扇着翅膀就飞了出去,一会儿居然就用爪子抓着一面一人多高的穿衣镜飞了进来。 看来关键时候,潇洒哥这个老鸟还有挺靠谱的,我让潇洒哥把镜子立在我的背后,又让潇洒哥抓了一面小镜子飞在我的眼前,正好可以从小镜子里看到我后背受的伤。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当我看到我后背的伤势时不由得浑身一颤,“最毒莫过妇人心,此言不虚呀。” 我自己做的那件防御力堪比防弹衣的半截袖的后背部分居然被郑雅娟几鞭子给抽了个粉碎,露出了后背。 皮肉翻开,每道鞭痕最起码都有半尺长,两头较细、中间宽大,紫黑的淤血涌在皮肉里,其中后背正中的一条最大的鞭痕已经破开,不过伤口里流出来的不是鲜血而是粘稠的黑水,而且闻起来味道恶臭难当。 “果然是被邪门法宝伤的,而且品阶看起来还不低,”转念间,我忍着后背上的剧痛,运转巫力向背部涌去,想要用巫力把侵入体内的阴邪毒气逼出去。 “啪!”的一声轻微脆响。 本来后背上只崩开一道的鞭痕,突然又崩开了一道,又是一阵渗到骨髓的疼痛传来。 “你不要用真气去驱赶体内的邪气,不然吃苦的还是你。”抓着镜子的潇洒哥看到我后背上又是一道鞭伤崩开,知道我运功逼毒,赶紧出言阻止我。 “那怎么办?”背后的疼痛让我也不敢再用巫力去驱散侵入体内的阴邪毒气,无助地看向了海东青潇洒哥。 “不好说,你中的这鞭伤极其阴毒,巫毒不是我擅长的方面,你还是先等等看,看看能不能凭借你自身的能力把毒解掉,不过你要记住,千万不能用强。”海东青潇洒哥扑扇着翅膀飞到门口,防备又有什么意外发生去了。 背部的疼痛让我根本就没有办法集中精神,是修炼不了了,可是想动也动不了,现在该怎么办?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一股奇异的气息从身边盘膝打坐的一飞身上散发了出来。 “嗯?”扭头看向了一旁的一飞,双眼中金光闪过,太皇极瞳就悄然运用了出来。 盘坐的一飞身上腾起了大团大团的氤氲紫气,一条有些模糊,如同在云中雾里一般的巨大黑影从一飞的头顶天门中飞了出来,不停地游动嘶吼。 “龙魂真身?” 我眼看着一飞头顶游动的那条巨大的黑色虚影,虽然心里吃惊不小,可是却也为一飞感到高兴。 我虽然从杜红卫那里知道一飞是独龙之相,可是却不知道一飞居然还有这龙魂真身。 所谓的龙魂真身就是说一个人除了本身的三魂七魄之外还有一个隐藏的魂魄,当然这种情况除了龙魂真身之外还有其他的情况的。 有兽灵真身的无一不是天生的强者,由于兽灵的强大精气滋润,拥有兽灵真身的人灵魂都是十分的强大,体制和普通人相比更是强大很多,而且有的有气运的人还会觉醒本身的兽灵魂技,在一定程度上和我修炼的《阎王诀》有些相似,只不过他们只能觉醒一个魂技,而我则是修为每提升一个品阶就会觉醒一个。 不过这龙魂真身却是个异数,因为龙魂乃是上古神兽之魂,它除了本身的本命魂技之外还有一个属性类的魂技,而至于魂技的强弱就要看龙魂是什么类型的了… 小巫受了重伤,而且短时间内居然束手无策,小巫的伤究竟该怎么治,而一飞觉醒的龙魂真身又是什么类型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独龙龙魂 【第一百四十三章 】龙龙魂 【第一百四十三章】独龙龙魂 凤兮凤兮从我栖,得托享尾永为妃;交情通体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一条云中雾里的巨大身影翻转咆哮,模模糊糊地根本就看不出来具体的情况。 “水月镜花,红尘蔽眼,重重魔障,扰我心安,山岳固体,日月敛华,碎破幻象,盘皇敕令,明!”双手掐定法诀,太皇极瞳被我运转到了极致,双眼中金光已经不再是一闪而逝了,而是从眼中射出,足有尺余的长度,如同实质一般,直接刺入了笼罩住那条龙魂的迷雾当中。 “吼!…” 我的神识刚刚侵入迷雾当中,就感到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强大压力,还伴随着阵阵异样的感觉,以及周围波动不已的狂暴能量。 太皇极瞳凝聚成的两道金光缓缓地向上移动,终于看到了那条感觉上离我很远的龙魂。 漆黑如墨的身体足足长有百丈,腹下五爪,全身都覆盖着如同玉片一样的菱形鳞片,而且最为奇特就是龙魂的头,那是一个和我印象里的龙头并不太相似的大脑袋,它的头看上去更像是一个麒麟的脑袋,而且正常的龙头上都是两只角,而一飞的这条龙魂居然是三只角,在一左一右两只如同驯鹿鹿角中间还长了一只黑白双色的螺旋长角。 我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一飞是我最铁的哥们之一,他这古怪的龙魂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而且不仅是没有见过,就是连听都没有听过,万一是一条孽龙怎么办? 而就在我打算再靠近一些,看的更清楚一些的时候,那远处不停翻滚的古怪巨龙也发现了我,仰头一声龙吟就向着我俯冲了过来。 “我靠。” 那迎面冲来的庞大身体,还有属于古怪龙魂的奇异威压,试想一想有这么一个东西扑过来,正常人五个里面,四个半估计都会扭头就跑,而且是头都不回的那种。 我就是一个纯种的小*丝,自然是在那四个半的行列当中,赶紧将自己的神识从那团迷雾中撤了回来,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满是冷汗,挺得笔直的身子不由得一震,向后面靠了上去。 然后满是伤痕的后背就华丽丽地靠在了沙发的靠背上,接着整个人就如同被烫了屁股一样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怎么了?” 在外面看门的海东青潇洒哥听到了屋里的动静不对,赶紧就飞了回来,大声询问着,语气中竟然有让人不寒而栗的杀伐之意,可是当他看到两只手不停地反背着触碰后背的我的时候,就以比冲进来更快的速度向我冲了过来,速度之快居然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道的残影,然后我就感到我的后脑勺上被海东青用翅膀狠狠地扇了一计爆栗。 本就后背疼的呲牙咧嘴、神经绷得紧紧的我,头上又挨了海东青一计暗算,直接脑袋一沉,总算是晕了过去。 眼前一黑,那该死的痛觉终于不再是那么明显了,我的神魂进入到自己的识海里,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识海,不由得摇了摇头,“真是天意弄人呀,我就是一个小*丝,为什么命运让我一步一步的离开自己既定的人生轨迹。” “我回来了,有木有热烈的掌声欢迎我呀!”老爸暂时安全的消息,还有痛苦的减轻都让我此时的心情好了很多,说话也就恢复了以前的跳脱,两只手搂着自己的脑袋,一步三摇的走进了高有数十丈的大门。 没有错,就是大门,高有数十丈的大门,此时我的识海已经不再是海的模样了,而是一片开阔的陆地,面积不大,陆地外面就是一片混沌的莫测黑暗,在如同小岛一样的识海陆地正中的位置上有一个三层高的石台,石台上立着一座古朴的三足双耳的青铜大鼎,在大鼎周围则是盘膝坐着十二个形态各异的祖巫。 而识海的其他地方则是真的如同海岛一样,脚下踩的是细细的白色海沙,周围是绿色的灌木,还有奇形怪状的石头,空气里不时有清风吹过,头顶上有一颗一颗的星星,不过却没有月亮、北斗七星什么的。 就在我晃晃荡荡的走进大门后,迎接我回来的不是鲜花还有美丽少女的热情拥抱,竟然是迎面踢过来的一脚。 “我说张怒你就这样欢迎我回来吗?”我侧身闪开张怒踢过来的一脚,也是右手一立,劈头就是一巴掌向着张怒的脸上掴了过去。 张怒自然是不会被我这一巴掌真的打到脸上的,一转身就远远的跳开,双手叉腰,“小巫你怎么就没有麻烦不回来呢?” “废话,没有麻烦我回来搞什么,你又不是软妹纸、轻熟女,有回来和你扯淡的功夫还不如去网上看看岛国爱情动作教育片学习观摩一下。” 我也懒得和张怒这个比阎王靠谱不了多少的家伙,摇了摇手,就向着正中的石台走了过去,我这次回来是来找强良的,他可是,虽然只是亿万分身之一,可是那好歹也是不是吗? “强良大哥,强良大哥,”我大声向着盘坐在石台上的强良喊着,“我又遇到麻烦了!” “尊上就知道你没有麻烦是不会想起我来的。”盘坐在大鼎东面的强良听到了我的喊话,已经化作了一道流光落到了我的面前,他那张粗狂豪迈的大脸就满是笑意的出现了。 “我被一个丫头抽了一顿,疼痛难忍,而且背上的伤不能愈合,”我拉着强良直接就在地上坐了下来。 “我已经知道了,那个小鸟说的没有错,抽你的那条兵器的确是一种邪门法宝,”强良没有和我一样盘腿坐下,而是十分豪迈的的一条腿蜷着,另外一条腿撑地的坐着,“不过他说错了一件事,那不是鞭子,而是另外一种兵器。” “噗!”我已经很努力地想要控制住自己不要笑出来,可是强良那一本正经的说海东青潇洒哥是个小鸟的模样实在是让我忍不住想笑,我右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左手向着有些发愣的看着我的强良摆了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没事、没事,你继续,我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你继续…咯咯…” “是,尊上,打伤您的兵器并不是鞭子,而应该叫做子午螭龙梢,不过是仿制品,如果是真的话,尊上的伤就不会如此轻了。”强良说话间,双手一引,一条和郑雅娟手里的长鞭一模一样的子午螭龙梢就出现在了手里。 “关键是我现在应该怎么治,到底是什么等以后再说也可以的。”我收住了笑,认真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强良。 “这鞭伤也好治,不过就是有点儿疼罢了,”然后强良的大脑袋就凑到我的耳边,低低的声音跟我说了治伤的办法,听的我眉头一跳一跳的。 “我靠,要不要这么狠!” 我看向强良,强良没有说话而是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那表情说不出的大义凛然,可是我的心里却是开始骂娘了。 “对了,强良大哥你见没见过这种龙魂,”虽然那个治伤的方法的确很疼,不过也得治伤呀,没办法的事,转念一想突然想起了一飞那条我也看不出来路的龙魂,双手搓动,一团黄蒙蒙的雾气不停地变化着,很快就出现了一飞那条三角的古怪龙魂。 “嗯…”强良看着我双手中用念力形成的龙魂影像,犹豫了一下,“尊上,这是独龙龙魂,这独龙是上古洪荒中的一种凶兽,可以说是凶名赫赫…” 小巫还真是一个实用主义的代表人物,没有麻烦不回来,回来了就肯定是有麻烦了,而强良说的治伤方法到底是什么,一飞的独龙龙魂真身又是怎么回事,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古怪的治伤方法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古怪的治伤方法 【第一百四十四章】古怪的治伤方法 不是冤家不聚头,冤家相聚几时休?早知死后无情义,索把生前恩爱勾…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眼前的地面,接着就是地面上一双来回走个不停的脚。 “我…我这是怎么了我?”我动了动,用力地晃了晃脑袋,总算是清醒了过来,“张怒你给我等着,敢把哥哥我踹出来,你看我不找你算账的。” 咬牙切齿的想着,双手撑着床板就要起来,可是谁知道胳膊一用力,后背上就又传来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哎呦”一声惨叫,就又摔回了床上。 就在我的鼻子要和床板亲密接触的时候,一双有力地大手就抓住了我的肩膀,把我提了起来。 “怎么会是你?”我看着两只手提着我的曹制老人,不由得心里画出无数的问号。 我记得我应该是我大伯家才对的,而且在我的印象里我家的人跟国安这么一个高大上的职业没有什么交集才对。 “是你大伯把我找来的。”曹制老人帮着我下了地,然后上下仔细地打量起了我,“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张巫。” 听着曹制突然的问题,我的身体突然绷紧,牵连的后背也是挺得笔直,伤口再次崩裂,不过也顾不上了,盯着曹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到底是谁我已经知道了,”曹制老人摆了摆手,示意我不用这么紧张,“你就是莫铁,是张巫的兄弟。” “这个老家伙究竟是什么意思,说话莫名其妙,不过看起来应该没有什么恶意,可是他是怎么猜测出的身份的?难道是大伯或者是海东青潇洒哥那个叼毛跟他说的?不太可能,他们既然答应我不会说出去就一定不会说出去的,莫非是我自己做事出了什么纰漏?” “这里是一个密室,你就放心好了,都是有国安高人布置过的,不会被邪门妖人发现的。”曹制老人看着我脸色阴晴不定,还以为我是担心这里不安全呢,赶紧出言劝慰着我。 “还有莫铁呀,你的伤势我也束手无策,不如今天我就通知上面的人来接你去帝都看看。” 我斜眼看着有些殷勤的曹制,“老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咱们貌似是初次见面吧,您怎么对我如此的关心?” 曹制老人显然没有想到我说话这么直接,开门见山一点弯儿都没拐,神色不由得僵了僵,随即打了个哈哈,“莫铁你知道你到底是谁,我也知道你到底是谁,既然你话都挑明了,那也好,我想拉你进国安。” “拉我进国安?”这回换我发愣了,曹制知道我的身份,还要拉我进国安?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老人家,您老没胡说吧,要拉我进国安恐怕不是您说的算吧。” “你们这些小家伙还真是比我们这些老家伙精灵多了,当初我就是被那个死鬼三两句话就给拉进来的。”曹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人,嘴角勾动,回忆的温馨中却又有着几分苦涩。 “好了,好了,人老了就是这个样子,”曹制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挥了挥手,掩饰自己的情绪波动,“国安的事以后再说也可以,可是你这后背的伤势却不能再等了。” 对于曹制这天上一脚、地下一脚的说话方式实在是感到一脸的黑线,不过现在还是先治伤要紧。 “也好,老人家你也不用送我去帝都了,那大都市不是我一个平头百姓能去的,我自己知道该怎么治。” “那需要什么你就说吧,这里的东西准备还是很齐全的。” “也不用什么东西,我需要…”我简单地跟曹制老人说了一下我治伤需要的东西,请曹制老人帮我准备。 曹制老人点头同意了,转身从密室里走了出去,帮我准备治伤的东西去了,整个密室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现在坐也坐不下,就只能站着打量起了这密室里的布置。 不得不说这密室的布置还是十分的古朴典雅的,虽然没有自然光可是头顶上的灯光也很明亮,四周的墙上挂着几幅字画,靠里面的墙边摆着一张床,是一张道家常见的云床。 在屋子的中央位置放着一张红木的茶几,茶几上摆着一个铜质的香炉,袅袅缕缕的檀香从香炉里飘散出来,清幽的味道让人烦躁的心情都不由得平稳了很多。 除了香炉之外,茶几上还有一杯茶盏,一卷黄卷,茶几的后面则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青黄色蒲团。 “还真是有点出尘的意味。” 粗略地扫视了一眼密室的布置,耳中隐隐的听到密室门外传来了幽幽的脚步声音,看来是曹制老人回来了,转身对着门口等着。 果然,我刚转过身就听见“吱呀”一声,门被曹制老人推开了,不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和曹制老人一起出现的居然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是眼睛哭的跟红果似的玉清子颜丹晨,另外一个就是被我一直拉大旗当虎皮的断剑流虹。 断剑流虹是一个身材并不算高大的男人,短平头,一身干净的黑色中山装,手里提着一个上班族常用的黑色公文包。 “莫铁兄弟…”还没等我说什么,玉清子颜丹晨就哭着扑了过来,我有些发愣,不过眼角突然看到了断剑流虹眼角挑了挑。 “我靠…”这男女之事可是招灾惹祸的不二法门,断剑流虹虽然没有明确表示什么,不过就那眼角挑一挑就已经很严重了,吓的我赶紧忍着后背的剧痛,向后退开,双手连忙摆动,“晨姐你淡定,淡定!” “就是,丹晨你冷静一下,莫铁他没事的,”曹制早就是人老成精的人物,我能看出断剑流虹的不快,曹制自然也能看出来,赶紧过来把眼里含着泪水的颜丹晨拉住,算是替我解了围,“莫铁呀,你让我准备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你的伤不能再拖了,赶快去疗伤吧。” “好,好,”我赶紧答应着,咬着牙,忍着后背上的疼痛,用最快的速度从颜丹晨身边跑过。 就在我出门的时候和断剑流虹擦肩而过,我突然感到一股如同利剑一般的气息锁定在我的身上,那是一种藏在剑鞘里的利剑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心里发毛,扭头一看正好和断剑流虹的眼光撞到了一起,冰冷、淡漠的眼神。 “借过。”现在我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呀,忍气吞声地说了一声,也算是服软认怂了。 “嗯…”断剑流虹毕竟是白道上有名的人物,也不好做的太明显,冷冷的“嗯”了一声,身子微微一侧让开了一条缝隙。 “你等我恢复了再来和你计较!”心里十分的不痛快,低着头从那条缝隙里挤了过去,门口本来就不大,站着断剑流虹这么一个大活人基本上就占满了,虽然他让开了一条缝隙,可是还是很窄的,我的后背难免和门框重重的碰在了一起,又是一次酸爽透骨的感觉,嘴里倒吸着凉气。 好歹算是挤过来了,门框上留下了不少的黑色粘稠汁液,我回头看了一眼后背冲着我的断剑流虹,咬着牙说着笔直的楼道向前走着。 “莫铁,莫铁你没事吧。”我眼看就要推门出去的时候,曹制老人从后面赶了上来,左手搀住了我,右手已经先我一步替我把门拉开了,同时一股柔和的力量从左手涌出,带着我的身体出了门,翻手又把门带上了。 “莫铁你没事吧?”曹制老人又是关切的问了我一句,神色间看起来也是有些阴云,不知道是因为我,还是他也受不了断剑流虹的的恶劣态度。 “我没事。”我咬着牙说着,后背上的伤已经开始恶化,我必须尽快地疗伤,不然可能真的就如同曹制老人说的一样会影响以后的修为了,“老人家我要疗伤…” “行,跟我来,”曹制搀着我快速的向着前面走去。 门口外面是一个不大的小院,和普通的农家小院没有什么区别,曹制搀着我来到了西厢房门前,伸手在厢房门上敲了三下,接着“吱呀”一声,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接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就走了出来,生的慈眉善目,体型有点儿胖,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唐装。 “来了?”老太太的声音听起来也让人感到如同邻家老太一样,不过细细品味就会感到其中似乎有一种蛊惑的魔力,让人不由得想和她亲近,如同亲人一样。 “来了,都准备好了吗?”曹制老人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直接走进了屋里,随意的问着。 “当然准备好了。”老太太和这个曹制老人似乎很有默契,对于曹制老人的随意也不在意,而是十分贤淑的把门关上,接着和曹制老人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搀着我走进了一个挂着蓝布棉门帘的小屋里。 小屋里热气腾腾的如同进了桑拿房一样,雾气萦绕,在小屋的西北角上有一个木头的大澡盆,里面满满的是一澡盆的开水… 断剑流虹出场了,玉清子颜丹晨也被救出来了,小巫也要开始治伤了,不过断剑流虹似乎对小巫并不是太友好,可是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就只是因为玉清子不成?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水中生火 【第一百四十五章 】水中生火 【第一百四十五章】水中生火 人去楼空事已深,至今惆怅禾天吟;非君诗法高题起,谁慰黄泉一片心? 这个叫做素云的老太太和曹制老人似乎很有默契,两人的关系很不一般,对于曹制老人的随意也不在意,而是十分贤淑的把门关上,接着和曹制老人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搀着我走进了一个挂着蓝布棉门帘的小屋里。 小屋里热气腾腾的如同进了桑拿房一样,雾气萦绕,在小屋的西北角上有一个木头的大澡盆,里面满满的是一澡盆的开水。 窗户上也被钉上了塑料布,被封的严严实实的,此时上面已经有了一层细密的水珠,显示着这屋里的温度很高。 我被曹制老人还有素云老太太搀到了木盆边,浓重的水汽扑面而来,还有那醇香的酒香。 我是不喝酒的,不过当我闻到这澡盆里的酒香的时候也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香,好香!” 我嘴里说着,却发现搀着我的两位老人神情有些古怪,曹制老人的神色愁苦,好像是丢了钱包,而素云老人则是很有些少女般的小得意,满是皱褶的脸上噙着笑。 “这里面有古怪,”我心里似乎想到了一个可能,“大娘,你这澡盆里倒的是什么酒?” 没有错,这澡盆里就是酒,而且是被加热的酒,这是我特意跟曹制老人交代的。 “记不清了,我把你大爷所有的酒都倒了,总之很多就是了。” 素云老太太越说脸上小得意的神色就越浓郁,而曹制老人的神色则是已经由丢钱包变成了吞苦瓜。 这一点我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我老爸虽然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戒了烟,可是他还是有喝酒的习惯的,记得有一次我把他泡了一年的一瓶人参酒当水给倒了后,他就是曹制老人这么一副表情,没办法外加心疼的表情。 “那可是上好的茅台、五粮液呀,我那可是准备等着小崽子们回来才喝的,你就这么给我倒了。” 曹制老人小声嘀咕着,我都快从里面听出哭腔来了。 我强忍住笑的冲动,紧紧抿着自己的嘴唇,毕竟人家这酒可是为了给我治伤才倒的,虽然里面不排除素云这个老太太故意的成分。 “大爷你就别心疼了,等我好了以后,我一定想办法帮您再弄些更好的酒来,”我将双手从两位老人的手里抽了出来,按在澡盆边上,试了试,不由得又是咬了咬牙,太疼了,现在的我根本就用不得力,一用力就会扯动背上的鞭伤。 我自己是没办法进澡盆了,只好扭头看向了曹制老人,“大爷你现在还是先把我弄进去吧。” “好,小子你可记住了,你答应我给我弄酒的,”曹制老人说着,就两只手抓着我的肩头把我整个人都提了起来,一脸痛惜地把我缓缓地放进了放满他心爱的好酒的澡盆里。 “噗通!哗啦…” 一声水响过后,我一屁股坐进了澡盆里,散发这浓郁酒香的酒水漫上了我的身体,直到把我脖子以下的部分全部淹没后才停止。 “嘶…嘶…嘶…” 又是一阵抽吸冷气的声音,这曹制老头的藏酒绝对不只有茅台、五粮液这样的好酒,一定还有烈酒,而且还是酒精度数很高的烈酒,酒精和伤口接触的瞬间,我整个人都升华了,一股也分不出是凉意还是热流的就从尾巴骨沿着脊梁一路冲上了我的头顶,头皮发炸,估计头发都要立起来了,后背上的鞭伤火烧火燎的。 “这个疗伤的方法真是变态,他奶奶的,变态!”我咬着牙,忍受着后背火烧火燎的疼痛,双眼闭上,运转体内巫力向着后背上的鞭伤处靠近去。 不得不说强良告诉我的疗伤方法真的很变态,当然也真的很疼,那就是用一大盆装满酒水,而且酒精的浓度越高越好,然后就是将我整个人都泡进去,再让我自己运转巫力将侵入体内的阴邪毒气逼出体外,借助烈酒的阳气和热力困住,最后还有最后一步,也是最为重要的一步,就是将这一澡盆的酒点着,用水、火共存之力,阴阳互存的意境将被我逼出体表的阴邪毒气彻底拔出我的体外,然后就是大功告成,伤势痊愈! 我咬着牙,已经将巫力运转到了鞭伤的位置,然后张开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牙齿用力地咬住,心一横,全力催动体内能够运转的巫力向着鞭伤处冲了过去。 “砰!砰!砰!” 一连又是三道鞭伤爆开,翻开的皮肉里没有鲜血流出,渗出来的依旧是漆黑如墨的浓稠汁液,接着就化作了丝丝缕缕的散开在了酒水里变得淡薄了。 “啊!”当第四道鞭伤炸开的时候,我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疼痛,一声痛呼喊了出来,两只手紧紧地握着拳头用力地捶在了澡盆的边缘上,喷溅起了一片酒花打在了我开始扭曲发红的脸上。 “莫铁没事的,你再忍忍吧。”留在我旁边的曹制老人看着澡盆里的我,神色变得十分凝重,慈祥地安慰着我。 素云老太太已经被曹制老人打发出去给我找干净衣服了,此时的我也许应该庆幸她老人家没有留在这里,不然我估计就要再看到一出老泪横流的情景了。 我的牙齿咬的“咯咯”直响,根本就说不出半个字来,只能拼着长痛不如短痛,一声喊出后,干脆直接将全部的巫力向着剩下的鞭伤上冲去。 “砰!砰!砰!…”一连串的皮肉在水中炸开的闷响后,一大片浓稠腥臭的黑色汁液从伤口中流了出来,散在酒水里。 此时原本清澈见底的酒液居然被我伤口里渗出的毒水染的也变成了如同酱油一样的颜色,浓郁的酒香也混合了如同被泡了三天的咸鱼般的腥臭味道,变得古怪起来。 “点…点火…”我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因为此时的我已经没有一分更多的力气再多说一个字,巫力因为要完全逼出体内的阴邪毒气基本上消耗殆尽,体力也被疼痛折磨的没有剩下多少,整个人如同虚脱,脑袋都无力地低垂了一些,下巴侵入了水里。 听了我的话,曹制老人丝毫不敢迟疑,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火种,总之向满是酒精的澡盆里一点,如同酱油的酒水上就燃起了青紫色火焰。 青紫色的火焰看起来并不强烈,只是贴着水面燃起一寸左右的高度,可是那温度却是高的很,绝对不是一般火焰能比的,烧的我的皮肤都开始如同火炭一样通红通红的,仿佛体内的血液也开始被烧的沸腾起来。 “啊!啊!啊!…” 强烈的疼痛感终于把我的坚持冲击散开,再也咬牙坚持不住了,扯开嗓子大喊了起来,并且双手握成拳头不停地捶打着澡盆的木壁,“砰!砰!砰!”的响个不停。 “嗵!砰!哗啦…” 材质很好的澡盆最终还是没有承受住我如同发疯般的捶打,在一阵牙酸的呻吟声后,“砰”的炸开,木板四散分开,漆黑的如同酱油般的酒水流了一地,而我则是如同扎马一样,骑马蹲裆式地站在原地,衣服*的贴在身上,腾腾的白色热气从身上冒出来。 “呃…” 站在原地的我,双眼突然上翻,头一垂,身子就向着一边倒了下去,幸好曹制老人动作够快,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把他提了起来,我看着曹制老人关切的眼神,还有不停张动的嘴,可是就是听不见他说的是什么,然后我的眼前就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当我再次感到光线的刺激,如同灌了铅的沉重眼皮动了动,缓缓地睁了开来,明亮的太阳光刺激的我又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泪水不听话的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适应了几分钟后,我再次睁开了眼睛,首先看到的是雪白的顶棚,然后视线下移,一扇拉着半边窗帘的窗户,还有伏在窗台上睡着的一个娇小的人影。 淡青色的道袍,乌黑浓密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膀上,还有几缕青丝正好下垂掩住了饱满的桃色樱唇,紧紧皱起的眉头,让她看起来更是楚楚动人。 我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身体,没有疼痛的感觉,又闭上眼睛,神识沉浸到自己的身体中去探查经脉还有巫力的状况。 还好,经过我的一番探查,身体的伤势基本已经恢复,后背上的鞭伤也被人仔仔细细地用纱布包扎了起来,体内除了巫力透支,感到一阵阵的虚弱之外,也没有什么大碍了。 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后背上的疼痛消失让我不由得想要纵声大叫,“这感觉太他妈的爽了!” 一个鲤鱼打挺,我从床上就蹦了起来,粗略地扫视了一下我在的这个房间。 不大,只有一张床,一张靠窗的桌子,还有一个伏在窗台上的人,一个让如此简陋的房间也变得温暖的人。 我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她的跟前,有些心疼地看着她还挂着泪痕的小脸蛋,伸手将那几缕垂到唇上的青丝拢到了她娇小莹润的耳朵上… 小巫的伤好了,可是事情却还远远没有结束,那么等待小巫的又会有些什么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西山鬼王的死 【第一百四十六章 】西山鬼王的死 【第一百四十六章】西山鬼王的死 从来天道岂痴聋?好丑难逃久照中;说好劝人归善道,算来修德积阴功… 最是那温柔的一瞬,仿佛已是永恒,如果我能留住这一刻,我希望我就在此停留。 半拉的窗帘,温暖和煦的阳光照在她温柔的线条上,如瀑的发丝垂下,遮住了白嫩的如同玉脂的额头,我忍不住伸手将垂在她唇边的几缕青丝拢到了她的耳边。 突然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的脸突然开始在我的眼中变得模糊,而我的脑袋里却浮现出了另外一张脸,一张我此时此刻此地不应该想起的脸-狐媚儿,我这个时候居然想起了狐媚儿。 “唉…”轻轻地叹了一声,手指张开挡在了我的眼前,感受着那温暖的阳光透过指缝洒在脸上的感觉,凄然一笑,也没了刚刚心动的感觉,更没了看美人的心情,转身准备离开,可是谁知道我转身的动作大了些,无意间碰到了她伸出的手掌,将她惊醒了。 “呃…”突然被我吵醒的小道姑嬛嬛姐从窗台上抬起了头,用右手揉着自己有些惺忪的睡眼,抬头看了我一眼,嘴里嘟嘟囔囔的也听不清到底再说些什么,就在我以为她醒了,刚想问问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的时候,这位大姐居然又小脑袋趴在手臂上睡回笼觉去了。 服了,我是真的服了,从里到外的服了,右手摸着自己已经饿瘪了的肚子,顶着一脑门子的黑线再次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看来我这回昏睡的时间是不短呀,肚子都快饿瘪了,”自言自语着我已经走到了门口,眼看手都已经按到门把手,转转手腕就把门拉开的功夫,一声快赶上青藏高原的高八度女声在我的背后响了起来,刺得我耳朵生疼,两只手捂住了我这双可怜的耳朵。 无奈的转过身,果然,我看到了眼睛因为刚醒而眼睛红彤彤的嬛嬛姐,张开双臂抱住了虎扑过来的嬛嬛姐,“我说嬛嬛姐咱们分开才几天不至于这个样子吧?” 嬛嬛姐从我的怀里抬起了头,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盯着我,看的我心里都有些发毛了,“你还好意思说就几天,你这一昏就是三天,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我靠,不是吧,”我两只手抓着嬛嬛姐的肩膀低头看着她,“你说我昏了三天了?!” 看着嬛嬛姐点点头,“丫丫个陪陪的,那个大脸妹下手太狠了,看我下回遇见她不给她扒了的。” 我心里恶毒的想着。 “莫铁你醒了?” 就在我准备再问嬛嬛姐一些其他的事情的时候,素云老太太慈祥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还特意等了片刻才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红漆木盘,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就飘了过来。 “醒了,醒了…”我连声地应着,放开嬛嬛姐一个箭步就窜到了门口,伸手抓过了素云老太太手里的木盘,“大娘您太客气了,给我就行了,快进屋坐。” 边说着我就已经右手捏了一个烧麦塞进了嘴里,口齿含糊不清地把老太太让了进来。 “你个臭小子看见吃的就不认识人了。”素云老太太佯怒地用手指点了我脑门一下,也就走进了门口,来到了嬛嬛姐的身边,拉着她的小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傻丫头,都告诉你这个臭小子没事的,你就是不听,非要自己在这里守三天,现在他醒了,你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看看这小脸儿都不漂亮了。” 素云老太太疼爱地用手指摩擦着嬛嬛姐的确有些憔悴的脸颊,而且还不忘用眼狠狠地剜了正端着盆喝白粥的我一眼,“咱们回去休息,不理这个臭小子了。”说着老太太就拉着有些不情愿的嬛嬛姐出了门,嬛嬛姐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乖,听大娘的话,去休息吧。”我把满是油渍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点了点她可爱的小鼻子头儿,顺手把一个好吃的小烧麦塞进了她的嘴里,让她跟着素云老太太回去休息了。 素云老太太拉着嬛嬛姐走了出去,屋子里就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端着粥碗又灌了一口,耳中听着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沉稳有力,应该是曹制老人来了。 右手端着木盘,左手拉开了门,正好看到了双手倒背在身后,满面笑容的曹制老人。 “莫铁你没事了?”曹制老人走了进来,门也没关,从我右手的木盘里捏了个小肉龙塞进了嘴里,“还是你小子有口福呀,素云那个老不死的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给我做饭了。” “您老来这不是就为了蹭饭吃的吧?”我赶紧用左手护住了手里的木盘,似笑非笑地看着满嘴都是油,一脸满足的曹制老人。 “当然不是,”曹制老人把手里剩下的肉龙全都塞进了嘴里,伸手拍开了我护住木盘的手,用勺子盛了一勺子白粥喝了下去,“我来是看看你小子好了没有,顺便问问你要不要进国安。” “行,那事儿咱们一会再说,您老先等等啊。”我说着端着木盘转过身,左手一阵舞动间,如同风卷残云一般,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吃了个点滴不剩,然后才把空的木盘放在了靠窗的小桌上,手在身上蹭了蹭,才转过身看着坐在床上看着我的曹制老人,“行了,嗝!行了,咱们说吧。” 我说着也盘腿坐到了床上,右手拄着自己的下巴,食指一下一下地刮着鼻梁,“进国安不进国安,我现在还没有想好。” “你还没有想好,莫铁你小子可是得赶紧的,你知道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既然我们能猜到,你那个大哥李伟也不是傻子,他要是知道你回来了,他会怎么办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 “这…”曹制老人的话虽然不多可是却正中要害,的确如他所说,我那个大哥李伟不仅不是傻子,恰恰相反,他可是个眼睫毛都是空的人精,那心眼是三十六个埋伏、七十二个转轴,跟蜂窝煤似的,我反常的举动他肯定会知道的,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跟据我当初对他的了解,李伟是一个要么不做,要么做绝的人,当初上学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是一个枭雄似的人物,绝非池中之物,肯定是要乘雷欲上天的。 当初我们反目之时就结下了死仇,在狮城的时候我就差点被他弄死,不过也借着那一次死遁销声匿迹了,一直到了如今,可是一旦他知道我还活在世上,恐怕他是不彻底的杀了我不会罢休的,而且我的家人估计也会受到牵连,我老爸的出走还有大伯家的争斗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果我加入国安,我的家人还有我自己就能受到保护?” “那是肯定的,你想想如果你家加入国安的话,那你可就不是一个人了,国家的人就算他想动,他上面的人也得掂量掂量。” “现在李伟混的怎么样?”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是李伟这么个枭雄似的人物,我可得问清楚了,他要是混的风生水起的话,我还真就得进这国安,所谓六扇门中好修行,对我来说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毕竟好歹也算是个国家公务员不是吗? “你那个大哥现在可是混大了,据我们所知的情况来看他现在已经成为了陈旭东手下第一干将,长时期在泉城一带活动,最近弄的动静越来越大了,不过,如今你回来了,就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动作。” 曹制老人说着,语气里的严肃让我想打个饱嗝都不敢了。 “他如今看来是混的不错呀…”手指不停地摸着自己的鼻子,眼神有些发愣,心里却是忐忑了起来,片刻后,抬头看着等待我回答的曹制老人,“行,我同意加入国安,不过不知道这加入国安有什么要求么?” “规矩自然是有的,所谓六扇门里好修行,这国安虽然独立于其他的行政部门之外,不过却还是要有规则限制的。” 曹制老人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跟我粗略地介绍了一下加入国安要注意的事项。 首先就是我国安的身份对于普通老百姓是保密的,不能跟巡查一样穿一身制服满街晃悠; 第二就是要绝对的以国家利息为第一位,誓死捍卫唐国的利息,而且不能背叛唐国,一旦背叛唐国必要遭受万劫不复之难,哪怕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逃脱不了唐国其他国安的追杀; 至于第三点就是平常的时候我是隐藏的,要和普通老百姓一样生活,所以我就要有一个正当的身份来做掩护。 我从半昏睡的状态中被曹制老人一个爆栗敲在了头上,我捂着脑袋从床上跳了起来,“干什么呀,我不是听着呢吗?” “你个混帐小子,这么重要的事情是让你睡觉的吗?”曹制老人瞪着眼睛,“而且我告诉你,最近狮城又出事了,原本掌管狮城城区的西山鬼王被人杀了…” 小巫的伤总算是好了,也决定加入国安,成为一名光荣的国家公务人员,不过却也听到了一个震惊人心的消息,李伟混的风生水起,而他手底下的西山鬼王却被人杀了,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暗流涌动的狮城 【第一百四十七章 】暗流涌动的狮城 【第一百四十七章】暗流涌动的狮城 春时耕种夏时耘,粒粒颗颗费力勤;春丢细糠如剖玉,炊成香饭似堆银;三餐饱食无余事,一口饥时可疗贫;堪叹沟中狼藉贱,可怜天下有穷人! 西山鬼王死了,而且死的那是相当的惨烈,简直就是不堪直视,我虽然见过不少死人,可以说是什么奇形怪状的都见过了。 你说是淹死的、烧死的、活埋的、上吊的、让人砍死的,啥样的没见过?但是像西山鬼王这么个羊肉片死法的还真就把我吓着了,不得不承认世界大了啥死法都有。 我扭头看着一旁的曹制老人,“我说曹老爷子,你说西山鬼王让人弄死了,急急忙忙地拉着我就跑这太平间来了,可是我怎么看着这是一大堆羊肉片呢?” “羊肉片你妹妹呀!”我的话气的曹制老人笑了出来,抬手又是一记爆栗向着我的头上敲了过来,还好我吸收了前两次的经验教训,身子一矮躲开了,转到了他的对面做了个鬼脸,“这就是西山鬼王,他被人用如此阴毒的手法害死,而且他的魂魄也被人拘走了。” “你说什么?西山鬼王的魂魄被人拘走了?”原本嬉笑的我突然浮上了忧色,一双眼睛不由得眯了眯,心中一种不安的心绪升起。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曹制老人显然是刚才被我气到了,没好气的回了我一句,不过还是心软,“这还只是一部分而已,现在还没发现关键部分,之所以说这堆肉片是西山鬼王是因为这个。” 曹制老人说着从旁边的一个办公桌上拿了一个透明的塑料证物袋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接过来看了看,里面装着的是一张粉白色的信笺,质地不错,这是不用摸的光看就能看出来的,上面短短的十几个字,“西山鬼王已死,希望等你找全他的时候,他还没有被吃光。” 字体娟秀,看来这信笺应该是出自一个女人之手,而且当我将证物袋的易拉口拉开嗅了嗅之后,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就充满了鼻腔。 “好香,”我微微的闭上眼睛 ,“很高档的香水味道,是个女人寄来的。” “现在不是让你意淫的时候,拜托先想想发现什么吧。”曹制老人这回倒是没有赏我一个爆栗,而是直接一把夺过了我手里拿着的证物袋。 “我这就是在探索发现好不好,本人可没你老人家想的那么猥琐!”我也懒得和曹制老人再去抢那个什么证物袋,白了他一眼,就趴在面前的不锈钢验尸床上仔细地打量起了眼前的四大塑料袋人肉片。 用手轻轻地拉开了袋子,里面是被码放的很整齐的一卷一卷肉片 ,肉片很薄,大小也很一致。 “那个我能不能拿起来看看?”我抬头看着脸色也变得十分严肃的曹制老人。 曹制老人点了点头,“想看就看吧,只要你小子别真的当羊肉片给我涮了就行,你先看着,我还有点事儿要出去一下。” “行,您老有什么事就忙去吧。”我看曹制老人同意了,就又低头去研究肉片了,我这个人有一个怪癖,就是当我专注于一件事的时候不喜欢旁边有其他人在,本来就算他不说我也想找个机会让他出去,谁知道我还没说,他自己就出去了,我倒也省事了。 曹制老人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用手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似乎还幽幽地叹了口气,就推开验尸间的门走出去了,随即“砰”的一声,门又再次关上。 偌大的一个验尸间里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四大兜人肉片还有一具昨天被运来躺在另一张验尸床上的尸体。 伸手捏起了一卷肉片仔细打量了起来,肉片颜色鲜红色有些发深,肉质看起来很细腻,而且油脂很少,主要的都是瘦肉。 放在鼻子地下用左手向着鼻子下面扇了扇,有淡淡的血腥味,又仔细的嗅了嗅,突然发现其中还有一丝丝的如同腐烂木头的霉烂味道,我知道这是阴气和死气的味道,从这一点上来看,这四大塑料袋就是人肉无疑了,而且连皮肉里都含有如此浓郁的阴气和死气的人,估计有八成的可能真的就是西山鬼王,就算不是西山鬼王也肯定是一个鬼修的高手。 我拿捏着手里的肉片,仰头对着头顶的无影灯照了照,这肉片真的很薄,灯光渐渐地透了出来。 “既然能被片成肉片,而且还如此的薄,纯手工操作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只能是用机器刨出来的,”我拿捏着手里的肉片在屋里围着两具验尸床转开了圈子,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着,“而要用机器刨的话,那肉就一定要被冻硬才可以,而且还需要专门的机器才行…” “机器、专门、专门的机器…等等!专门的机器!”我突然一拍一记的脑门,右手一抛那个已经被我捏的化开滩成一片的肉片,“这狮城刨羊肉片的可是不多,只要挨家查肯定就能发现线索。” 我兴冲冲的就要冲出去,可是刚跑了两步突然又停了下来,“等等,等等…”我转身又来到了放着四只塑料袋的不锈钢验尸床边,从旁边的一个操作台上拿了一个大大的不锈钢盘子,然后挑了四只塑料袋中的一只,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肉片倒了出来,并用镊子将它们轻轻地铺开,然后一片一片的翻找着,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要翻找的是什么,可是我就觉得肯定能找到一些其他的重要线索。 于是我就开始撅着屁股,用镊子一片一片的翻找起来,而且这一找就是一个下午的时间。 这个验尸房是建在地下的,没有窗户,所以我并没有感到外面光线的变化,就这么一直找着,找完了一袋就找下一袋,直到我找完了整整四大袋人肉片后,捶着已经有些发酸的腰背,推开门走出来时才突然发现,外面的天居然已经完全黑了,而且最该死的是我居然被锁在地下了。 我之所以说是被锁在地下了是因为我所在的验尸房是建在地下的,而在地下一层和地上一层之间也不知道当初是出于什么心思居然被安了一扇十分牢固的铁栅栏门,而此时这扇栅栏门就已经被一把大大的铁将军锁锁上了。 我透过栅栏向外面看了看,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一层里也都是黑的,看来是工作人员都下班了, 这门自然也就被锁了起来。 “我靠,曹制你个老不死的怎么也不回来找我!”我有些气恼地用拳头在铁栅栏上捶了一下,“哐当”一声闷响在寂静的建筑物里四处传来,再加上回声的效果,传回来的声音让人不由得背脊有些发凉,心里发毛。 好在我可不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女生,动不动就大喊大叫,我回头看了看身后黑洞洞的楼道,自嘲的笑了笑,“这铁栅栏也不知道是拦你们的,还是拦我这大活人的。” 嘴里说着,我伸出右手,右手的食指、中指和拇指三个手指捏住了那把看门的铁将军,左右翻了翻,光滑的有些磨损的棱角,看来这铁锁用的时间不短了,三根手指猛地用力向锁里扣动。 “卡吧!” 一声清脆的金属断裂声在我的手里响起,然后锁身还有锁鼻就分开了,我伸手将铁栅栏门推开,“吱呀…”的摩擦声在黑暗的空间里听起来很有几分诡异的感觉。 随手把手里的锁鼻和锁身扔在了地上,沉重铁锁落地发出的巨大声响引动了一楼大厅里的声控灯开关,一时间漆黑一片的大厅明亮了起来。 空空荡荡的,黑夜里空无一人的大厅早就没有了白天的人来人往和恢宏气势,有的反而是落寞、空旷还有几分诡异。 我所在的这栋楼是属于狮城巡查总局的,位置就在巡查局院里,只不过位置很是偏僻,毕竟没有人会把一个用来放档案还有验尸房外加停尸间的三层小楼摆在正当中的位置。 这里就算是白天人都不是很多,更何况是现在这大半夜的,估计整座楼里现在就只有我一个活人了,我随意地在大厅里转了一圈,然后站在大厅正中,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一声畅意的轻啸声响彻了整个一楼的大厅。 而就在我在原地跳了两下准备再把一楼的门锁也给拧开的时候,突然一片“嚓嚓”的沉重脚步声从我刚刚出来的地下一层里传了上来,不过由于我在光亮处,而地下一层则是一片黑暗,我根本就看不清那“嚓嚓”脚步声的源头究竟是个神马东西。 我猛地转过身,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地下一层到一层的那个门,眼中金光闪过,一丝一丝的漆黑阴气从地下一层的门里飘了出来。 其实这些阴气普通人是看不见的,我也要运用太皇极瞳才能看到,当我见到漆黑如墨的阴气飘出来的时候,本来还觉得没有什么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被片成肉片的人肉,究竟是谁下的毒手,又是谁送到巡查局并留下的信笺,而这些肉片又到底是不是西山鬼王的,被锁在档案楼的小巫又会在大半夜里碰到些什么古怪的事情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午夜尸变 【第一百四十八章 】午夜尸变 【第一百四十八章】午夜尸变 富贵五更春梦,功名一片浮云;眼前骨肉亦非真,恩爱翻成仇恨;莫把金枷套颈,休将玉锁缠身;清心寡欲脱凡尘,快乐风光本分… 空荡荡的大厅里,温度突然间降低了很多,我背后的玻璃门上居然在瞬间在表面上结出了很多洁白的霜花。 我张开嘴哈了一口哈气,看着白白的哈气在面前缓缓散去,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黑洞洞的楼道口,那一片黑暗里似乎有着一道一道模糊的影子晃动着。 终于当我快要等不下去,自己回去拉它们出来的时候,它们终于晃晃荡荡地挪了出来。 第一个出来的居然还是个熟人,就是我刚刚在的那个验尸房里另一张验尸床上躺着的哥们,浑身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健壮的肌肉棱角分明,古铜色的皮肤,绝对有去岛国拍爱情动作教育大片的潜质。 跟在他身后晃晃悠悠地又走出了十来个一丝不挂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过说实话,除了第一个哥们还能看之外,其他的真的就没有能看过眼的,我就奇怪了,怎么同要是死人,当初小蕊蕊起尸的时候那造型堪称惊艳,可是再看看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造型? 有的已经被法医解刨了,伤口又被用针线缝起来,正面看上去,前胸、小腹如同不是本身的,而像是穿在身上的一样,缝尸体用的线很粗,针眼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皮肉上一个一个的小窟窿,白色有些发黄的线从里面穿过,将皮肉捆住。 有的还被法医做了开颅的处理,脑袋眉毛以上的部分消失不见,看起来总是感觉没有了头发还有头盖骨有点儿怪怪的。 还有一个大爷少了半边脸,可能是出车祸被车撞了,整个脑袋左边半张脸都凹了进去,血肉模糊的分不出五官,右边的半张脸也好不到哪里去,勉强还能看出个大概,不过可能是由于当时的冲击力太大了,右边的眼睛由于颅内压的突然间暴增而整个从眼眶里挤了出来,晶状体连着血管挂在脸上,嘴还有,不过嘴唇却是不翼而飞,白森森的牙齿直接裸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整个人挺得僵硬,前胸全都凹了下去,有几根肋骨刺破了皮肉突了出来,四肢扭曲,走路都一摇一摆的,那模样说不上的诡异古怪。 十几个人,个个都不相同,而且基本上就没有一个是囫囵,要么缺胳膊要么断腿,还好我这是中午还有晚上都没有吃饭,不然我想可能就直接吐了,浪费粮食可不是我的作风。 “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起尸呢?”虽然视觉冲击力的确是够强够恶心,不过我可以清楚的感到它们也就是普通的起尸而已,威力远远不能和僵尸或者是行尸相比,普通人遇上是大麻烦,可是对于我来说却是还不够看的。 虽然它们对于我没有丝毫的威胁,可是它们的突然出现却是让我的心里很是不安,我今天是被曹制老人拉着,做了三十多分钟的长途来的,知道的人基本上也就几个,不会超过两只手的数目,可是我今天刚来今天就出了事,先是被莫名其妙的被锁在了里面,然后就是这起尸,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诈尸还跟商量好的一样,要是死人都有这么高的智商了,那就只能说明我真的是疯了。 我站在大厅的正中位置,和那晃荡出来的哥们们相距十几米的距离,就看着它们迈动沉重缓慢地步伐向我包了过来,直到它们和我相距不到三米的地方,那个最先走出来还算完整的尸体一声低低地吼声,他身后的其他尸体也停了下来,如此近的距离,就连它们那苍白的皮肤下青色的毛细血管都能看的清楚。 “哎呦,没想到居然还有灵智,”我有些惊奇地看着不远处的一群行尸,“你们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嗨!嘞好呀!” “嘎嘎嘎,”为首那个行尸喉咙里发出古怪的笑声,如同两块石头相互摩擦发出的刺耳难听,已经凝固了的眼珠子僵硬地转动着,“你小子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有心思搞怪,真是个不知道死的鬼呀。” 我双眼中金光闪过,想要看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附在了为首的这个行尸身上,可是就只看到行尸身上腾腾的漆黑尸气,尸气中包裹着一个模模糊糊的高大人影,可是五官根本就看不清楚。 “果然是有些道行,”我看不出这个行尸到底是个什么根底,也就没有再费事,双眼中金光收敛,“看来我以后这太皇极瞳还是要进一步提升,不然稍微有点道行的妖物邪祟我就看不出根底。” “你可看出了我的根底?”为首行尸就那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两只手倒背在身后,任由我用太皇极瞳在它身上扫过。 “看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这个行尸有些蹊跷,连我都看不透他的根底,想开他的实力恐怕也不弱,而且我现在更是重伤初愈,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先跟他客气客气,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目的,于是也就双手抱拳向着为首开口说话的行尸拱了拱,“不知道阁下贵姓高名,来这里找我又是什么目的呢?” “咯咯,你小子果然是一个滑头的家伙,”行尸一侧身让开了我的一礼,步伐轻快灵动,根本看不出行尸该有的僵硬,“既然你问了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我今天来就是要来杀你的,如果你识相的话就自己了断,我还可以放你去黄泉冥府投胎,如果非得要我动手的话,就别怪我打的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哦?”我都被眼前这个行尸给气乐了,右手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要把我打的魂飞魄散?就你?” 眼前这个行尸身上的确是有些古怪,不过要想伤我却是不太容易的,而要如他所说打的我魂飞魄散那纯属是吹牛放屁,真以为我是泥儿捏的不成? “你当真以为我是泥儿捏的,你说打的我魂飞魄散,我就魂飞魄散了?”说着双手一挥,乌金色的手甲就浮现在了双手上,脸上也浮现出了那张被我炼化的蚩尤面具。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那也就再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是来要我的命的,而我的命自然是不会给他的,直接动手就是了。 “咯咯,好!好!”行尸连说了两个“好”字出口,“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行尸古怪的声音说着,一声古怪的低吼在喉咙里翻滚而出,而随着他的低吼声,他身后那些一动不动的尸体就摇摇晃晃地向我走了过来。 “就你这些杂碎货也想伤我…”看着这些晃晃荡荡如同提线木偶似的尸体不由得再次冷笑,身形闪动,人就已经来到了一具还算丰满的女尸身前,右手一抬就向着她的头顶上砸了下去。 我之所以习惯向着脑袋动手,这也是经验得出的教训,首先人的头是六阳之首,是人的根本,活人没了头就成了死人,而死人没了头,那口憋在腔子里的怨气也就散出没了,当然这里不包括刑天那种上古洪荒大巫,那是真的猛人,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可是原本我以为一巴掌就能拍碎了的脑袋却是硬的很,“砰!” 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嗡鸣声,硌的我的手掌都有些疼痛。 “好硬!”我的右手赶紧抽了回来,躲开女尸咬来的一口,一脚踢在了她的小肚子上,居然也是坚硬如铁,硌脚的很,不过好在一脚把扑过来的女尸给蹬了回去。 脚尖点地,身子向后退开了三四米的距离,双手横在胸前,眼睛扫了一圈,发现这一会儿的功夫,那些行动迟缓的行尸居然已经散作了一圈把我围在了当中。 “嘎嘎嘎,是不是硬的很呀,”为首的那个行尸没有动手,而是咯咯的怪笑着,不过他那张死人脸笑的时候一点波动都没有,看起来要多古怪就多么的古怪,“不识抬举的东西,你就等着给我的宝贝们做宵夜吧,嘎嘎嘎…” “这些东西浑身坚硬似铁,不太可能呀,它们都是停尸房里的尸体,虽然大部分都是横死的,可是时间太短,根本就成不了如此的气候,连脑袋这个致命的要害都没有用,怎么可能?” 我身子缓缓地转动着,眼睛四下扫过,心思电转,思考着破解的方法。 突然背后一阵腥臭的恶风,应该又是一个行尸扑过来了,我知道这些东西跟铁块似的,根本就不是好相与的角色,也就没有硬碰,上步闪身,躲开了扑过来的行尸。 这回的行尸正是那个被做了开颅的大哥,他扑过去,我闪到他的背后,正好看到他那已经被取出了大脑的空荡颅腔,那白色的颅骨上黑漆漆的几个窟窿,看着就心里发毛,浑身寒毛都炸了起来。 “我靠,”一阵干呕,好在晚上没有吃饭,不然估计就吐了。 正在我努力向下压着倒腾的呕吐感时,那个扑过去的开颅哥没有动,反而是我的背后又是一阵腥臭的恶风不善… 午夜空楼,太平间里诈尸,开颅的男尸没了半张脸的老头,一丝不挂的热情女尸,小巫到底能不能逃出生天,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诡异的黑白尸煞 【第一百四十九章 】诡异的黑白尸煞 【第一百四十九章】诡异的黑白尸煞 昔年有狂客,号尔谪仙人;笔落惊风雨,诗成位鬼神!声名从此大,泪没一朝伸;文采承殊握,流传必绝伦… 退步闪身,一道腥臭的恶风又从我的背后扑过,冲到了我的前面,原本我以为它会转过身来再扑我,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个没了半边脸的行尸身子没动,一阵“咔嚓咔嚓”让人牙酸的骨头摩擦声,它的头居然就那么一百八十度的转了回来,脸上耷拉的那颗眼珠子被惯性带的甩了起来,“啪!”的一声抽在了我的腮帮子上。 那颗被冻的跟石头子一样的眼珠子又滑又硬,一下抽在腮帮子上,力道很大,虽然不会有什么伤害,可是还是很别扭的,脸随着一甩,谁知道正好看到旁侧那个第一个和我交手的红果果丰满女尸两只手猛地伸直,向着我就扑了过来,原本应该很是饱满的嘴突然张开,腥臭的口气喷了出来,让我实在是没了一亲芳泽的*,左腿斜向外划,身子同时下矮,一式反弓步滑身,堪堪躲开了那个大姐“热情”的一吻。 “我靠!我就不信了,你就算是铁打的,小爷我也能把你拍成饼子!” 接连的吃瘪让我的心情突然开始有些烦躁,尤其是胸口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憋闷的恨不得把胸口扒开才来的痛快。 双手一分,带着手甲的双手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着幽幽的暗光,双手五指张开,典型的百发百中抓奶龙爪手就使了出来,向着作势又要扑上来的大姐前胸上抓了过去。 这具很热情的女尸年纪并不是很大,看起来也就是二十七八的样子,正是一个女人最有韵味的年纪,典型的唐国北方女性,并不是南方那种娇小的如水女人,而是身材高挑、长腿、细腰的样子,胸前的一对奶油白兔说大不大,可是说小也不甚小,估计就是个34c的样子,见我抓过来也不躲闪,挺着胸任由我抓,反而是两只手同时向我的脖子上抓了过来。 青幽幽的尖锐指甲如同十柄锋利的匕首向着我的脖子上抓来,速度极快,眼看就要抓中了我的脖子,皮开肉绽、血溅三尺的场面几乎都已经出现在了我自己的眼前,可是此时戏剧性的一幕突然出现我的眼前。 我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男的,双臂自然也要比热情似火的大姐女尸长上一些,我的两只手已经抓住了她的两只奶油白兔,而且十指都已经抓进了还十分有弹性的软肉里面面,我的两只臂膀伸的笔直,正好把她推开了,她的十指指尖都已经碰触到了我脖子上的皮肤,可是这也就是她的极限了,“怎么样?手到用时方恨短吧!” 劫后余生的感觉总是让人如此的愉快,一声轻佻的调侃,双脚分开稳稳地扎在地上,如同百年老树的树根一样,气提丹田,一声暴喝,双臂上抬就把热情大姐给举过了头顶。 “我靠,这么轻!”原本我以为这全身坚硬如铁的大姐估计体重也会很沉的,可是谁知道这猛地一举才发现这位大姐的体重绝对没有超过一百斤,还真是好女不过百呀,看来这以后还要加一条好的女鬼也不能过百呀。 一种用错力的感觉瞬间传了回 来,气血一时间翻涌不已,双手再次用力一甩,想要把我的双臂从这位惹火的大姐怀抱里挣脱出来,可是出乎我意料的事再次发生了,大姐的体重是很轻,可是她的双臂却是很牢固,任凭我用力挣了两次居然动弹不得分毫。 现在的局面有些暧昧,我的两只手紧紧地握着这位大姐的奶油白兔,而这位大姐的两只手臂则是搂向我的脖子,再加上这位大姐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场景怎是一个香艳了得。 香艳是香艳了,可是也是十分的危险,我的两只手等于是完全被她用自己的身体锁住了,动作躲闪的灵活性也是大打折扣,如果此时再来一个行尸的话,估计我就算不挂,受伤是肯定了,更何况除了这些诡异的行尸之外,还有一个更加神秘莫测的行尸头领。 果然不出我所料,就在我第三次运足力气准备挣出手臂的时候,我背后就又传来了腥臭的恶风,而且这次比前两次更快,阴森的鬼气更是远非前两次能比的。 “妈的!”我身子猛地转动,手里被我抓着的惹火大姐身子向外抛起,修长匀称的两条大白腿就重重地抽在了后面扑过来的行尸身上,“砰!”的一声皮肉相撞的闷响,扑来的行尸被我抽的飞了出去,而被我抓在手里的大姐也因为相撞的巨大冲击力而被带的反方向飞出,我借力手掌一抖。 “刺啦!” 衣服布料的撕裂声响起,在贡献了两只衣袖后,我的双臂终于从大姐的怀里挣脱了出来,不过双臂上还是被大姐的指甲划出了数道长长的血印子。 也顾不得双臂的疼痛,脚尖点地,身子就再次向后方跳开,一甩头正好看到从地上爬起来的尸体。 这回从地上爬起来的居然是那个为首的行尸,此时他已经从地上蹦立起来,两只眼睛中一闪一闪的闪动着猩红的光芒。 “吼!” 行尸抬头一声低沉的吼叫,原本看起来还十分柔软,尸僵还不是特别严重的身体突然一挺,进而一阵让人牙酸的骨头错动声中,他那只有一米八多的身材突然长到了两米以上,而且也粗壮了不少,浑身上下的皮肤里都冒出了绒绒的白毛,足有一寸多长。 而且那一层白绒绒的绒毛则是在瞬间就由白色转化成了黑色,嘴里的上下四颗犬齿也开始变得长了起来,尤其是上方的两颗犬齿长度居然足有三寸多长,呲出了唇外。 就在我双手横在胸前一步一步地向着靠门的玻璃门倒退着靠近,眼神一动不动地看着全身都笼罩在黑色的鬃毛下的古怪行尸。 “吼!” 又是一声吼叫,只不过这回的声音听起来更加雄浑,而且就他这一声吼叫过后,周围那些把我围在当中的尸体全部都是晃了晃,口鼻之中一股白色烟雾喷出就噼里啪啦地倒在了地上,直挺挺的又变回了停尸间冻尸的模样。 “这是…” 我的心中一颤,更加加快了向后退的脚步,危险的感觉,甚至是要命的危险感觉将我的心都笼罩了起来。 那些从死尸口鼻里喷出来的烟雾正是那些死尸体内残留的怨念残魄,接着就看见这十几股白蒙蒙的怨念残魄化作了一团被那浑身黑毛的家伙吞进了血盆大口中。 “我靠,他这是要越阶进化不成?”我终于后背贴到了冻出白霜的玻璃门,已经按到了玻璃门上的手掌停了下来,“绝对不能让这古怪的家伙接触到月光,不然这家伙再从黑僵变成了跳僵那可就麻烦了,不光是实力暴涨,而且一旦一个不慎让他走脱了,就不知道又要祸害多少无辜的人家了。” “拼了!”我咬着牙,眼睛紧盯着吸食完十几道怨念残魄的黑毛行尸,它此时也同样盯着我,猩红的眸子一闪一闪的,而随着它眸子中红光闪动,一楼的灯光也跟着闪烁,闪烁了几下后居然一下爆亮接着就彻底的暗了下去。 灯灭了,周围再次陷入了一片无边的黑暗中,只有那行尸眼中血红的目光。 不对,它现在已经不能再叫作行尸,而应该叫做僵尸,而且是黑僵。 僵尸是一种从洪荒时代就已经存在了的妖魔,是因为人死后怨念不散,三魂散去,七魄却被拘留在了身体里面,以血肉为食。 初期的僵尸就是那种浑身白毛的僵尸,尸体入养尸地后,一月后浑身就会开始长出茸茸白毛,虽然这类僵尸力气远大于普通人,而且毫无痛感,不过却是行动迟缓,非常容易对付,它极怕阳光,也怕火怕水怕鸡怕狗更怕人。 不过它却是只在白僵的阶段停留了连一分钟都不到的功夫就再次进化,变作了现在的状态,也就是黑僵。 按照常理来说,如果白僵饱食牛羊精血,数年后就会浑身脱去白毛,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几寸长的黑毛,此时虽然依旧害怕阳光和烈火,行动也较缓慢,但开始不怕鸡鸣狗叫; 一般来说黑僵见人会回避,也不敢直接和人厮打,往往在人睡梦中才吸食人血(黑僵与白僵合称为“黑白僵煞”),全世界乡村和农场已报告出数万起‘不明吸血生物’攻击牲口的事件,甚至有人认为“野人”就是黑僵,不过在此郑重声明一下,野人是野人,黑僵是黑僵,两者是不能混做一谈的。 而我眼前的这个黑僵却是更加的古怪,毕竟谁见过能说话还能操纵其他尸体的牛逼黑僵。 看来我现在的处境十分的危险,一个不好说不准就不是能不能摆平黑僵这个黑毛粽子的事情了,而是我能不能逃出一条小命儿的事儿了。 而就在我弓起后背准备拼命的时候,就听到头顶二楼的窗户一阵“稀里哗啦”的破碎声,接着一道人影就凌空跳了下来… 小巫还是托大看走眼了,被一个古怪的黑毛粽子逼到了生死关头,而就在这个时候,赶来救小巫的又会是什么人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暗夜游侠燕收天 【第一百五十章 】暗夜游侠燕收天 【第一百五十章】暗夜游侠燕收天 苦海滔滔孽自召,迷人不醒半分毫;世人不把弥陀念,枉在世上走一遭;近观山有色,细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八月中秋雁南飞,一声吼叫一声悲;大雁倒有回来日,死去亡魂不回归… 就在我弓起后背准备拼命的时候,耳中听到头顶二楼的窗户一阵“稀里哗啦”的破碎声,接着一道人影伴随着漫天洒落下来的破碎玻璃碎片凌空跳了下来。 一身黑色的劲装,寸排骨头钮,两条腿上打着倒赶千层浪的黑绸裹腿,脸上戴着一张如同“歌剧院幽灵”里那个幽灵一样的白色面具,右手里擒着一把硕大无朋的巨剑扛在肩膀上。 那把剑看起来应该是一把欧式风格的重剑,一掌宽,长约一米七左右,差不多和普通成人一般的高度,剑身称十字形,一面铸有六翼天使,另一面铸着展翅的恶魔,两对分别代表着神圣正义和邪恶恐怖的翅膀相互重合作为剑督,暗黑色的剑身,不时有淡淡的血光闪烁。 “你是什么人…” 黑毛粽子一对猩红的眸子从我的身上挪到了这个突然破窗而去的神秘黑衣人身上,嘶哑的声音如同铁石在玻璃上刮擦发出的一样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是什么人?我不告诉你,你就不知道。”黑衣人语气轻佻,就横在我和黑毛粽子中间。 “这个家伙我还以为跟风老学的正经了些呢,谁知道比以前还不靠谱了。”这个黑毛粽子不认识这个黑衣人是何许人也,可我却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不冲别的,就他手里拿着的那把“审判之刃”,我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正是当初我结拜的大哥穷酸燕收天。 就在我考虑着要不要抓机会奚落调侃他几句的功夫,头顶上又传来了清脆甜美的幽幽女声。 “他是谁,他就是那:世事红尘万万千,将相王侯徒枉然。镜花水月春秋梦,逍遥惟他燕…收…天!的燕收天喃,咯咯咯…”随着一阵银铃似的的娇媚笑声,一首诗号唱来,接着一道婀娜多姿的女孩儿身形从头顶飘了下来,轻飘飘地落在了穷酸的身边,不过她落下时头微微一偏,狭长的美眸扫了我一眼,嘴里轻咦一声,似乎对我有些印象,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怎么是这个丫头?”看着这个后来的美艳女孩儿,心头不禁一酸,三年不见已是物是人非,就连这个跟在我屁股后面喊我“哥哥” 的小丫头都已经认不出我了。 这个小丫头对于三年前我离开的时候长大了很多,一身紫黑色的紧身皮衣,脚上蹬着一双半高跟的小巧黑色皮靴,长发垂肩,一侧的青丝上还卡着一枚深蓝色的燕尾蝶发卡,一抹斜斜的刘海儿遮住了那应该很是光洁、饱满的额角。 隐藏在那副大大的黑金色假面面具后面的是一双闪烁着淡紫色精光的明亮眸子,蜜色的饱满樱唇,腰间一条半巴掌宽的黑色金饰皮带把她那一掐小腰束缚的更是显示出了勾魂夺魄的柔美弧度。 “这个丫头以后绝对是个要人老命的小妖精。”我眼中看着这性感魅惑的女孩儿,“笑蕊你还好我也就放心多了,可是你姐姐现在怎么样了呢?” 泪光在我的眼中闪动,我强忍住想要把他们两个搂进怀里痛哭一场的冲动,双手不由得再次紧紧握成了拳头,“李伟都是你害的,都是你让我有家难回,有亲难认,逼走我爸,重伤我大伯,你给我等着,看来我张巫不杀了你是此生难安呀!” 暗暗地咬着牙,心中对于李伟的恨意更是深了三分,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寝其皮,方解我心头之恨。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功夫,那个黑毛粽子就和穷酸动起了手,两下里打的不可开交,小蕊倒是没有插手其中,而是退到我的身边,看起来是怕两人的争斗波及到我,来保护我的。 “我现在都要这个小丫头来保护我了?”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笑,心里也不知道是酸楚还是温暖。 小蕊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场中打生打死的两人身上,并没有注意到我神情的变化。 我伸手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看着她扭过头,早就准备好的右手并做剑指,巫力运转间点在她的额头眉心金阙上,而她则是眼睛向上翻起,身子晃了晃,软软的向后倒了下去。 “血为媒,魂相依,敕令莫敢违,收!”右手抽回,五指张开,口中默念法诀,双眼中血色暗光闪过,被我左手抓住的身子散发出一阵柔和的白光,随即白光褪去后,一块巴掌大小的羊脂白玉牌落到了我的手里。 手指轻轻地拂过温润的玉牌表面,还有那根系在玉牌上面的赤金红绸锁链,“外面危险,你还是先睡一会儿吧。”自言自语地说着,把玉牌挂在了我的脖子上,把玉牌塞进了衣服里面。 而就在我收了小蕊的同时,与黑毛粽子打斗的穷酸也发现了事情不对,看着小蕊化作一团白光变回了玉牌原型,被我挂在了脖子上,顿时就不干了,手里审判之刃猛地劈出一剑逼退了黑毛粽子之后,翻身向着我就又扑了过来,“你究竟是什么人!?” “大哥!”我闪身躲开了穷酸劈过来的重剑,戴着手甲的右手把审判之刃的剑刃按住,眼中转动的泪水还是没有忍住,一声哽咽的悲呼,双腿一弯就差点跪在了地上。 “你是?”穷酸看着我,眼神中满是疑惑,片刻间突然灵光一闪,失声惊呼一声“你是…” 就在他喊出我的名字的时候,那个被穷酸一剑逼退的黑毛粽子又伸着两只堪比铁棒的胳膊扑了过来,打断了我和穷酸叙旧。 “找死!”被别人打扰是一件十分让人不爽的事情,尤其是我和穷酸两个阔别重逢的生死兄弟,而且还是这么一个大煞风景的黑毛粽子,穷酸右手一翻,手里的重剑抡起,身子向后半转,审判之刃挂着呼啸的利风,化作一道乌金的剑光就向着黑毛粽子的前胸上砍了过去,两下里撞在了一起。 “轰!” 穷酸被撞的倒退了十来步,审判之刃翻手撑在了地上,硬是在平滑的地面上犁出了一道深沟才停了下来。 不过那黑毛粽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被穷酸一剑劈在了前胸上,虽然没有把他劈成两半,不过还是劈出了一道一尺多长的伤口,不少的黑色鬃毛都被砍断飘落到了地上,而他本身也被劈的飞了出去,撞碎了玻璃门,跌了出去。 “你没事吧?”我大声问了穷酸一句,看他左手捂住胸口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事,我就脚尖点地,跟着那个黑毛粽子窜了出去。 我刚出来,就看到了那个黑毛粽子居然飘在半空里,脸朝向头顶上的月亮,大嘴一张,一道足有脸盆粗细的淡白色月光被他吸进了嘴里,而随着月光吞噬的越来越多,他身上黑毛颜色又开始变淡,转眼间就又变回了一身雪白的颜色。 “不好!”心中暗道不好,眼前这个古怪的家伙肯定是要从黑僵吸收月华变成跳尸了。 跳尸是黑僵纳阴吸血几十年后,黑毛退去,行动开始以跳为主,跳步较快而远,虽然依旧怕阳光,可是不再怕人也不怕任何家畜(平时再能叫的狗,一旦遇到‘黑僵’或‘跳尸’就不叫了,但是猫见僵尸就会冷叫),较之黑僵更是厉害了不知一个层次… 关键时候还是穷酸赶过来救了小巫,而且小巫还遇到了小鬼娘刘笑蕊,可是这个古怪的黑毛粽子眼看就要变成跳尸,黑僵就已经如此难以对付,跳尸又会是怎么变态的程度,穷酸还有小巫又该怎么办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沐浴月光的跳尸 【第一百五十一章 】沐浴月光的跳尸 【第一百五十一章】沐浴月光的跳尸 奈何奈何可奈何,奈何今日雨滂沱;滂沱雨落茅屋漏,空叹贫寒怎此多… 我抬头看着飞在半空里,张着大嘴吞食月华的黑毛粽子,身上的黑色鬃毛已经完全变成了雪白的颜色,而且四肢手脚上的毛发已经开始脱落。 “不好,这黑僵要变跳尸了,如果让他转化完了的话可就不好办了!”想到这里,双脚猛地在地上一跺,身子腾空而起,一纵两三丈高,正好够到了飘在半空里的半跳尸,双手伸出向着他的双肩就抓了过去。 “咔嚓!”手甲尖锐的指尖部分恶狠狠的抓进了漂浮在半空里的粽子的双肩里,然后用力地向下拉扯,想要直接把他的两条膀子给撕下来。 可是意外再次发生,我的手的确是抓进了他的皮肉,可是也只是抓进了一寸左右的深度,就再难寸进,而且皮肉如同枯木,一丝血都没有渗出来,而且根本就撕扯不动,一愣的功夫,却是给了这个古怪的粽子一个机会,他那吸食月华的大嘴也不吸月华了,向着我的脖子大动脉就咬了下来。 “我靠!” 鼻子闻着那张大嘴里喷出的腥臭的味道,实在是难以忍受,而且如果那三寸多长的獠牙咬进脖子里,估计感觉绝对和让妹纸撒娇似的咬一口感觉不太一样。 吓的我赶紧双手一抖,把自己从粽子身上弹了开去,可是我还是晚了一步,脖子是躲开了,右臂却是被粽子一口咬住。 疼、粽子的牙齿如同烧的火热的餐刀,而我的胳膊就是可怜的奶酪,直接一口就咬出了血来,而且一股阴邪的气息顺着伤口传进了我的胳膊里,沿路经过的经脉、肌肉都如同被冰块冰冻了一样,瞬间半边胳膊就全都麻木了。 “怎么可能,不可能!”这是我心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我的身体强度我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基本上就是刀枪不入,也就是重火器对我还有伤害性,普通的手枪都不见得能杀了我,可是如今这个粽子居然一口就咬进了我的肉里,这不科学呀有木有! “啊!”右手被咬住了,只好左手一立,运足了全身的力气向着粽子的脑袋上就拍了下去。 “砰!”一下,“砰!”两下,“砰!”三下,“砰!砰!砰!砰…” 我的巴掌跟不要钱似的玩命儿拍向粽子咬住我右臂的脑袋,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我眼看着我手臂里殷红的鲜血被这个粽子以一种极其恐怖的速度吸进了嘴里,半条右臂眼看着就枯萎了下去。 “老二躲开!” 一声听起来有些没有底气的喝声从脚下传来,原来是在刚才拼斗中吃了暗亏的穷酸终于赶了过来,也是双脚一跺,身子冲天而起,手里的审判之刃抡了个半圆重重地向着粽子的脖子上砍了下去。 “铿锵!” 漆黑的夜里,半空中突然闪过了点点火星,还有古怪的咆哮吼声和扭打声,金铁拍击发出的清脆响声… 而就在空中乱作一团的时候,在离现场不远的一座巡查办公楼里,顶层的一间拉着窗帘的房间里。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又被拉的严严实实,只在下面留出了一个缝隙,一台高倍数的望远镜摆在那里,两个比周围的黑暗更加漆黑的两个人影先是用望远镜向外面观察了一下,然后彼此低声交谈着什么,只不过声音十分的低沉。 “你为什么要杀了那个小子?”一个声音听起来有些刻意压抑后的男声在黑暗里幽幽的响了起来,而且听起来年纪应该不大。 “他动了他不该动的人…”另一个人影也开口了,只不过这个声音听起来很是冷漠,而且还有一股子仿佛天生似的骄傲和对另一个人的不屑,或者是对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感到不屑。 “嘿嘿,女人果然是祸水,越漂亮的女人惹来得祸害就越大,” 先前开口的那个刻意压抑的男声嘿嘿冷笑着,又伏在望远镜上观察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反背着双手站在他对面的人影,“不过为了一个女人真的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吗?还要动用我?你不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了吗?” “小题大做?你现在还觉得大题小做吗?你看看连小将臣对付起这个小子都十分的吃力,如果不是趁他现在大伤初愈要了他的命,等他一旦完全恢复了,就更难对付了。” 压抑声音的那个人影站直了身体,似乎是惊异于对面的那个人影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停了片刻的功夫才再次幽幽地说道,“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见你如此重视一个人,就算是当初你见到张巫的时候,你对他的评价似乎也不如对眼前这个小子高吧。” “张巫的确是个人物,而且天资极高,心思也是果断缜密,如果他能成长起来绝对也是一个称霸一方的人物,不过,那也只是如果而已,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他也就只能是个天才,永远都成为不了霸主豪杰了。” 那个高傲的声音说着,也不去看望远镜,干脆直接用右手的食指还有中指在窗帘间挑开了一条大一些的缝隙,眯着在黑暗里闪动寒光的眸子,遥遥地看着从半空里掉回地面上依旧扭打作一团的我们。 同样是狮城,同样的圆月下,就在我和穷酸打生打死的时候,三道矫健的人影从火车站边上的一家小旅馆里窜了出来,身后跟着的还有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色斗篷里高挑人影,快速的跑动使得斗篷的边角飘起,露出了里面一截雪白修长圆润的小腿,赫然是个女人,而且年纪也不会太大。 一共四道人影在狮城的黑暗里穿行,狮城在唐国的城市里只能算做三流的城市,和我当初刚回到大陆时的鹭城是没有办法相提并论的,鹭城就是个不夜城,而狮城则是不同,现在也就差不多午夜十一点左右的时间,可是街道上却是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所以一行四个人也没有引起什么骚动。 他们一路狂奔,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他们左拐右拐地在一座看起来十分陈旧的居民楼前停了下来。 “兰姐姐是不是这里?”四人为首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儿,声音清脆,年纪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岁刚刚出头的样子,一身紧身的黑色夜行衣,手里提着一条造型古怪的长鞭,脸上笼着一抹黑纱,正扭头问着跟在他们三个人后面全身都笼在黑色斗篷里的女人。 “就是这里,赶快进去,不然莫铁他们恐怕要有危险了!”那个黑色斗篷里的女人语气听起来十分的焦急,迈前一步来到了居民楼单元门口前,伸手就按在了一个门铃上,而且还有规律的按动,三长三短再三长。 另外两个同样一身黑衣的是两个男的,不过年纪实在是不大,一个个头高一些的看着那一脸青春痘的脸,撑死了也就是十六七,手里提着一对水火双截棍,而另外一个个头还要矮一些的人则是更加的年轻,估计也就是十三四,不过他手里的兵器倒是十分的霸气,是一条方天画杆描金戟。 随着那个全身都笼在黑色斗篷里的女人在门铃上按了三遍后,“吱呀”一声,单元的门口被人从里面打开,低声的和黑色斗篷女人交谈了几句,然后黑斗篷女人似乎还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给那个开门人看了下,那个开门人才侧身让开,放他们一行四个人走进了单元楼里… 好诡异的粽子,小巫还有穷酸两个人联手居然都在他的手下讨不到半点好处,而且还都受了不轻的伤,他们到底该怎么制住这个讨厌的粽子;而那个躲在巡查办公楼顶楼偷偷观察我们三个的两个神秘人又是什么人,还有这半夜里匆匆在狮城里奔走的四个人又是什么来路?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狮城夜未眠 【第一百五十二章 】狮城夜未眠 【第一百五十二章】狮城夜未眠 眼意心期卒未休,暗中终拟约登楼;光阴负我难相偶,情绪牵人不自由;遥夜定怜香蔽膝,闷时应弄玉搔头;樱桃花谢梨花发,肠断青春两处愁… 今夜的狮城注定是一个难眠的夜晚,多股势力的相互角逐,开端居然就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当然这是不是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失误,我作为一个当局者就看的不是十分清楚了。 因为我现在实在是没有什么闲心去想这想那的了,我现在想的就是怎么才能把眼前这个稀奇古怪的粽子摆平,然后爬回自己的床,大被蒙头好好的睡一觉。 现在的我可谓是狼狈至极,上衣的两只袖子被扯掉了,前胸的衣服上被抓出了好几道口子,浑身上下更是不知道多少有多少明伤、暗伤,一身的土。 穷酸的情况比起我也好不了多少,他上身的衣服已经彻底被撕碎,一条一条的挂在身上,嘴角流血,右眼上印着一个大大的拳印,挥舞着手里的审判之刃向着古怪僵尸的脖颈处猛砍。 “这个玩意儿怎么这么硬,连这个大家伙都砍不动他!”穷酸见审判之刃的功效也不甚明显,干脆把审判之刃随手插到了地上,伸出两只手就去掰粽子咬住我手臂的大嘴,想把他的大嘴掰开。 “苍天呀,难道我就要变成一个伤残人士了吗?”我低头看着自己右手手臂手肘以下的部分已经完全被粽子吸干,变得跟枯木没有什么不同,如果再任由它这么吸下去,我整个人恐怕都要被它吸干。 “算了,啊!” 我的左掌再次立起拍下,不过这回的目标却不是粽子的脑袋而是我自己右臂的肩窝。 “咔嚓!”一声骨肉分离的声响后,我的身子猛地向后退开,接着脚尖又是一点地,再次向后暴退,左手在右肩的肩井穴等几处穴位上快速弹动,算是暂时把断臂伤口处的血脉封住。 “嘶…嘶…嘶…嘶…”一口一口的倒吸着冷气,紧咬的牙齿咯咯作响,左手按在伤口上,虽然封住了血脉,可是伤口实在是太严重了,鲜血依旧顺着指缝流出来,不大的功夫,脚下的地上就斑斑的红了一片。 “老二你怎么这样?”手里提着审判之刃也闪到了我的身边,眼中看着我右边空荡荡的,不由得眼睛开始发红。 “我没事,看来今天是没有办法,这个粽子太古怪,先走,以后再想办法。”咬着牙挤出了一句话,伸手拉了穷酸一把,转身向着黑暗里逃去。 穷酸一句话也没有说,不过气息波动很是急促,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紧紧地跟在我的身边。 砰!一声沉闷的碰撞声,如同撞在了玻璃上发出的一样。 刚刚跑出不到百米的我和穷酸原本窜纵的身体突然撞到了一面无形的墙上一样。 “嗯?”“咦?” 我和穷酸一愣,对视一眼,穷酸二话没说,把手里的审判之刃一举向着面前就劈了过去。 “轰!” 穷酸身子向后一个踉跄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手里的审判之刃更是被弹起三尺多高差点脱手飞出去,“好大的力量!” “别感叹了!”我扭头看了一眼已经甩掉了我那被吸成枯木的右臂又扑上来的粽子,拉着穷酸向着零一个方向就跑开去。 “这个莫铁绝对不能留!”巡查办公楼顶楼的那个拉着窗帘的房间里,那个高傲的黑色人影本来挑开窗帘的左手猛地抓住了窗帘,差点就一把把窗帘扯下来。 “没错,我现在也觉得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个莫铁必须除掉,杀伐果断,就算是对于自己也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做出最正确的选择,此人今天晚上必须死。” 那个伏在望远镜上的刻意掩饰自己的男人也站直了身体,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还好你布下了结界,不然还真就让这个小子给跑了。” “那个小子必须死,可是那个燕收天要给我留下来,他要是死在了这风老头那里我也不好交代。” “嗯,行,那个穷酸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刻意掩饰的男人双手伸直,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扭头向着角落里的黑暗中看了看,嘴唇嗡动也不发出半点声音。 就看见他嘴唇嗡动一会后,角落里的黑暗突然莫名的蠕动了一下然后就又恢复了平静。 “没想到你居然连锦衣卫都带来了。”那高傲的男人看着黑暗中的蠕动,语气都不由得颤了颤,虽然黑暗中看不到他的神情,不过想来也不会太好。 “以防万一嘛…” “你这的确是以防万一呀…” 高傲的男人嘴里轻轻的重复了一遍,接着空荡荡看起来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就陷入了沉寂之中。 “这是结界,我看应该是把三界六道全部都关了起来,咱们出不去了!”我和穷酸两个人左冲右撞的跑了十几分钟,可是无论我们冲到哪里,哪里都是一面无形的墙壁就是冲不出去。 “怎么办?”我扭头看着一脸阴云的穷酸,我算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我现在练的还不到火候,还只是停留在人间界的水平,没有达到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大神通境界,这封闭了三界六道的结界我也是束手无策。 “还能怎么办,跑呗,我们现在只能和它耗时间,我们耗到天亮,就算是这里封闭了三界六道也封闭不了太阳星,到时候只要阳光一出,这粽子就拿咱们没办法了。” 穷酸的一只手拉着我,另一只手拖着审判之刃,不时回手和紧紧跟在后面的粽子劈砍几下,此时的气息更加起伏不定,看来他也快到极限了。 “等等。”跑着跑着我突然感到周围的空间突然一阵波动,“你有没有感觉到,这三界六道封印结界似乎有了松动!” “我也感觉到了,可是太快了,哪里松动也感觉不出来。”穷酸原本很是决绝的眼中又有了一丝希望的神光。 “不管了,怎么着也要试试,不然咱俩可是熬不到太阳出来。” 我也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本来我就重伤初愈,虽然郑雅娟的鞭伤好了个七七八八,可是还是没有彻底恢复,再加上现在右臂被自己折断,一路狂奔,要不是我的身体重塑过不是普通人类的血肉之躯,估计现在就吐血了。 可是就在我和穷酸围着原地又跑了半圈的功夫,突然前面的路上空间一阵波动,出现了五六道一身黑衣,手里提着雪亮的武士刀的汉子,如同幽灵一样无声无息,举刀就向忙着逃命的我和穷酸砍了过来,有的砍头、有的砍腿… “嘡!嘡!嘡!…” 我和穷酸两个脚步急停,穷酸手里的审判之刃向前用力一挡,一连串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中,火星四溅。 “你们是什么人!”我飞出一腿踢飞了一个人砍向我小腹的一刀,厉声喝问,可是我等来的却又是三把劈砍过来的长刀。 “我靠!”这可真是前有堵截后又追兵,难道我张巫今天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不成,难道我果真是要应了当初和穷酸的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这是要同年同月同日死在同地不成。 就在我左手架开两把武士刀时,一把不知道哪里来的武士刀突然从我的背心刺入,从我前胸中露出了带着金红色鲜血的刀尖。 “老二!”穷酸被三个黑衣人困住,不得逃脱,看到我胸前透出的一节带血的长刀,一声悲痛欲绝地长啸划破了整个夜空… 小巫重伤断臂,而且还被不知道是谁捅了一刀,而这些莫名出现的黑衣人,还有那人口中的“锦衣卫”是不是同一伙人,到底是有人来救小巫和穷酸,还是他们自己逃出来,又或者是他们就此挂了?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莫铁必须死 【第一百五十三章 】莫铁必须死 【第一百五十三章】莫铁必须死 一尺深红蒙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我低头看着自己前胸上透出的那半截带血的刀尖,眼神不由得有些发愣,可是还没等我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就听到穷酸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呼,然后我猛地抬起头就看到他如同疯魔了一般全然不顾砍向他身上的长刀,挥舞着审判之刃向着我冲了过来。 我突然感到胸前开始传来剧痛,喉咙里甜腥的味道越来越浓烈,一口逆血沿着嘴角淌了出来。 我的世界突然一时间暗了很多,并不是完全变成了黑白的颜色,只是突然间光线暗了很多,接着周围的温度也开始降低,因为我居然感到了寒冷的感觉。 突然又是两把长刀从我的两肋上割过,我甚至都可以清楚的听到三把刀的刀刃相互摩擦,还有刀刃和骨肉摩擦发出的声音。 “噗通!” 当三把刀从我的身体中抽离出来的同时,我的身体也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双腿用不上半分力气,双膝一弯,整个人都跪倒在了地上。 我的眼皮感到很沉重,我感到很累,脸上戴着的血红色蚩尤面具也褪了下去,我真的好想睡觉,此时我身体的痛感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了,我只是感到冷还有累。 我的眼睛缓缓地合上,我模糊的视线看到一个挥舞着一把巨大长剑的人冲到了我的面前,他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他好像在大声的对我喊着什么,可是我就是听不见,我的脸上还能感到一点点的感觉,那是一种有点儿暖、有点湿湿的感觉,他的脸不仅越来越模糊,而且我感到他还离我越来越远,我感到我在旋转,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就在我彻底的闭上眼睛的时候,一声低沉却极其具有穿透性的号角声在巡查局办公楼顶楼的一个房间里传了出来。 随着号角声的持续,周围的空间一阵波动,那封闭了三界六道的封印结界已经悄然被人撤去,而那些见到我被穷酸抱在怀里,前胸上都可以看见肋骨的两道巨大伤口的我,眼看是活不成了,居然开始快速的向着周围的黑暗中退去,而那个一直追写我和穷酸的古怪粽子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看不到半点踪影了。 “哥!”,“大哥!”,“小巫哥!” 就在那些黑衣人将要退入黑暗的时候,从巡查局后院的墙上突然传来了三声比穷酸更加悲痛的呼声,接着三道破空的声音响动,四道人影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赫然就是那从火车站小旅馆里出来的四人,一个手里拿着古怪长鞭的年轻女孩,两个更加年轻的男孩,一个手里拿着一对水火双截棍,另一个肩膀上扛着方天画杆描金戟,还有一个全身都笼在黑色斗篷里的神秘女人。 跟在他们四人身后的还有从巡查局后院墙外跳进来的近百道人影,一律的全身黑衣,黑纱照面,黑布包头,手里人手一把三尖两刃刀,背后背着打将钢鞭。 全身都笼在黑色斗篷里的神秘女人看着穷酸怀里抱着的我,还有 半跪在我的身边痛哭失声的一女两男三个少年,黑色的斗篷在轻微的抖动着。 “燕大哥…”一个冷漠的几乎可以把空气冰冻的声音在黑色斗篷里传了出来。 “杀了他们…”穷酸的声音低沉而变的沙哑,“杀了他们!”当穷酸重复第二遍的时候已经变得近乎受伤的野狼般的咆哮。 穷酸轻轻地把我放在了地上,他紧紧地握住了右手里的审判重剑,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头高高的扬起,一声嘹亮的轻喝声响彻半空,接着他的背后突然弹出了一对翅膀,一对长度足有三米的雪白的羽翼翅膀。 拍打着硕大的翅膀,穷酸如同一道划破夜空的白光冲到了百米的高度,英俊的面庞已经因为愤怒而变的狰狞和扭曲,黑色的眸子已经红的如同嗜血的恶魔一般,比火焰还要炙热,比鲜血还要猩红。 “杀了他们!”穷酸手里的审判之刃向着那些因为突然出现的另一群黑衣人而停止撤退以防发生意外的杀手们劈了过去。 穷酸的咆哮仿佛如同号令,那半跪在我身边的一女两男也挥舞着他们手里的兵刃向着即将退入黑暗的黑衣杀手们冲了过去,他们满是泪水的眼里也都泛起了血光。 只剩下那个全身都笼在黑色斗篷里的女人一动不动的站在我的身边,她缓慢地俯下身,把我已经没有了意识的身体缓缓抱了起来,她就那么抱着,一动不动地抱着… “不好!”巡查局办公楼顶楼那间拉着窗帘的办公室里,那个刻意掩饰自己的男人猛地右手一握,竟然把抓在手里的钛合金望远镜捏的变了形。 “墨家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说风清扬那里你都摆平了吗?你是怎么搞的!”男人把被捏的变形的望远镜用力地砸到了地上,双手一伸就抓住了站在他对面也十分惊愕地高傲男人的衣领,声色俱厉的近乎咆哮。 高傲的男人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他也没有管被另一个男人抓住的衣领,片刻后,他才幽幽地说出了一句话,可是也不知道是他的自言自语,还是在跟抓住他衣领的男人说。 “这个莫铁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值得风老头出动非攻?” “你说说现在该怎么办?”那个抓着他衣领的人听了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似乎也引起了他的思考,不过他现在还是更加关心他那些被风清扬风老的非攻困住的锦衣卫们,那可是他的嫡系手下,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怎么办?嘿嘿,把非攻全部解决不就没有问题了嘛…”那个高傲的男人森然冷笑着,右手猛地抓住抓着他衣领的男人的手腕,左手用力地把窗户砸了个粉粉碎,接着拉着那个男人就一起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你就是个疯子!”被高傲男人拉着跳出窗户的男人愤怒地说了一声,右手用力地一甩就从他的手掌中挣了出来,接着凌空一个空翻,人就向着已经打做一团的战场上飘去,双臂一甩接着用力的撞到了一起,一条亮银蟠龙棍就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而那个高傲的男人则要悠闲地很,双手背在身后,任凭身子向下落去,在离地面不到五米的时候,右脚轻轻一点左脚脚面,身子就借力向前猛地弹出百米的距离,整个人如同划过天空的一道流星一样先手持大棍的男人一步冲到战场。 就在他们两个刚刚落到现场边缘的时候,两个手里提着三尖两刃刀的墨家非攻弟子就向他们冲了过来,森寒的刀光伴着尖锐刺耳的破风声向着两人的身上就砍了下来。 “砰,咔嚓!”先出手的是那个用大棍的男人,掌中亮银蟠龙棍迎着非攻弟子劈下的三尖两刃刀就反撩了上去。 只一招,亮银蟠龙棍就把非攻弟子手里的三尖两刃刀从中打成了两截,棍头重重地撞到了非攻弟子的前胸上,一声沉闷的骨骼断裂声中非攻弟子的前胸就完全瘪了下去,接着男人手里大棍一搅,就把这个已经绝气身亡的非攻弟子身体重重地砸到了地上,血肉横飞。 而另一个扑向那个高傲的男人的非攻弟子则是要幸运一些,他的刀重重地斩落,那个男人躲都没有躲,依旧向前悠闲地走着,只是右手并做剑指轻轻一挥。 然后这个非攻弟子就看到他手里的三尖两刃刀齐刷刷的断成了两截,接着感到脖颈上一片冰凉,他看到了一个手里拿着半截刀杆,却没有头,依旧站在那里的人,很眼熟,也只是很眼熟,然后他的世界就彻底地陷入了黑暗。 巡查局另一座办公楼的楼顶上突然出现了两道人影,一道身段窈窕,而另一个在月光下则要虚幻一些,身段窈窕的那个女人说,“那个小子会不会挂了?” 而那个有些虚幻的人则沉声回答,“不会,他要是挂了,本王就要整座狮城的人都给他陪葬!”… 救小巫的人们终于来了,可是似乎来的晚了那么一点点,那两个背后策划的究竟是什么人,还有那个全身都笼在黑色斗篷里的的神秘女人又是什么人,小巫到底是死是活?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小子,我要你陪葬! 【第一百五十四章 】小子,我要你陪葬 【第一百五十四章】小子,我要你陪葬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今夜的狮城注定不会平静,而像如此的混乱实在是超乎了一般人的相像。 就在巡查局的后院里打成一片的时候,巡查局另一座办公楼的楼顶上突然再次出现了两道人影,一道身段窈窕,明亮的月光照耀下,一身如同火焰的红色紧身衣服衬托的她的身材更加火爆,而另一个在月光下则要虚幻一些,身段窈窕的那个女人说,“那个小子会不会挂了呀?我看着他的伤势可是很不轻,就算是不死也是重伤。” 而那个有些虚幻的人则沉声回答,“不会,他的身体强度可不是你能想象到的,而且今天晚上这个臭小子要是挂了,本王就要整座狮城的人都给他陪葬!” “走吧!”虚幻的人影说了声,在月光下凌空虚步,居然就那么在空中如同踩在实地上一样走向了打做一团的战场,他的步幅并不大,可是速度却是极快,几百米的距离几乎是转眼的时间就到了跟前。 而那个红衣女郎的出场方式则是更加惊险,她如同跳楼一样,头朝下跳了下来,那可是七楼呀,高度最起码要有二十米以上,这要是摔到地上,别说是还有没有命,就是脑袋还有木有都不好说。 红衣女郎向下掉的越来越快,几秒的时间就离地不到三米的距离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她纤细的双掌在墙壁上轻轻地一按,掉落的竖劲变成了横劲,身子由下落改做了横纵,凌空一个倒翻就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向着不远处的战场疾奔而去,在漆黑的夜里留下了一道火红的残影。 随着高傲男人还有用大棍的猛男加入后,局势顿时就混乱了起来 ,原本黑衣杀手的人数远远少于非攻弟子,一开始拦住我和穷酸的也就只有六个人,后来又出来了十来个,也就是说黑衣杀手锦衣卫的人数撑死了也就是二十多不到三十人,可是这次非攻来的可是近百的弟子,而且能进入非攻的弟子那一个不是精挑细选的,身手都不在黑衣杀手之下,可以说是一边倒的屠杀局面。 可是随着这两个来历神秘,而且都带着化妆舞会面具的男人出现后,局势就开始扭转。 “你们是什么人!”在半空重拍打着一双硕大的翅膀的穷酸看到这两个如同虎入羊群似的神秘人,一声呼啸,交手的双方快速的分开,非攻弟子除了被神秘人杀死的几个之外,全都极为有序地退到了东半边,而那被团团围住的十几个黑衣杀手则是快速的退到了两个神秘人身后。 “七个,整整七个!”手持亮银蟠龙棍,带着一张深绿洒金的假面的男人清点了退到身后的十几个黑衣杀手后,冰冷的语气从牙缝里挤出来,那种肉疼还有压抑的愤怒丝毫都没有掩饰。 “七个锦衣卫就让风老头的非攻抵偿对命吧!”双手背在背后,面上戴着一张雪白雪白的面具的高傲男人声音听起来很是柔和,不过说出的话确实让人不寒而栗,那是一种久居高位者才能有的威压,他的话好像就是命令,他说的仿佛就是既定事实。 “就凭你?”穷酸从空中落回了地面,背后的双翅收起,他的脸色青白的吓人,一滴一滴淡金色的鲜血沿着审判之刃的剑刃流淌下来,滴落在他的脚边,刚刚他和这个戴雪白面具的人交过一招,可是就是一招他就吃了暗亏,这肩头上的伤口就是那个雪白面具人留下的,不过张巫的死实在是让他心里不甘,他不能退,他要为张巫报仇! “怎么你还不死心吗?本来我是不想要你的命的,可是偏偏风老头的非攻来了,动静闹的太大了,烂摊子不好收拾,就只好让你们全都留下来,弄个不了了之了。”雪白面具人声音依旧温和,双手背在背后,优雅的向前迈出一步。 “你!”站在穷酸身后手持古怪长鞭的蒙面黑衣少女用手一指雪白面具男人,就要一抖鞭子动手。 “慢!妹妹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我来吧。”穷酸可是知道戴雪白面具的这个男人不好惹,右手一拉把少女拉到了背后,向前一步,掌中的审判之刃一横,“那我真的是要感谢你对我的另眼相待了,不过对不起,你这份情谊我受不起,闲话少说,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儿吧!” “你也不是他的对手,还是我来吧。”就在穷酸向前迈出一步,手里的审判之刃已经横在胸前的时候,他突然感到自己的左肩头被人拍了一巴掌,接着一道人影就从他的身后转到了眼前。 穷酸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人,一条黑绸的裤子,上半身穿鞋一件黑色的半截袖,不过两只袖子已经被人撕掉了,只有一条左胳膊,右边的臂膀位置空空荡荡,血肉模糊的伤口让人看着就头顶发炸,赫然正是刚刚都已经死的透透的老二张巫。 “老二…”穷酸刚想要说点什么,却被张巫抬手制住。 现在张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同,很是沧桑,如同历尽风霜的老人,“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等我把他打发了,咱们有机会再说。” 说着死而复生的张巫缓步走到了戴着雪白面具男人,“小子,你很好,真的很好…” 戴着雪白面具地男人还有手里提着亮银蟠龙棍的男人显然是没有想到张巫居然没有死,而且看这个气势居然比他没受伤之前还要雄浑的多,彼此对视一眼后,齐齐地向前迈出一步,“你究竟是什么人,莫铁已经死了,你绝对不会是他,你到底是什么邪魔外道!” “哈哈哈,我是邪魔外道,难道你不是邪魔外道吗?我告诉你,小子,今天我就要你陪葬!”张巫说着,浑身上下开始腾起浓稠的黑色烟气,很快就把他完全包裹在了里面,声音也变得如同地府冥界十八层地狱中爬出来的冤魂厉鬼一般阴寒的让人骨头节都冰冷!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三界六道,敕令,封!”黑烟中阴寒的声音飘出,随即包裹着张巫身体的黑烟四下散去,竟然在他、手持亮银蟠龙棍的神秘男人,戴着雪白面具的神秘男人还有剩下的十几个锦衣卫周围形成了一圈黑色的雾气,接着就形成了一个如同蛋壳一样的漆黑色结界,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见里面的半点人影,甚至连声音都传不出来。 两个带着面具的神秘男人看着周围的漆黑色结界,眼睛里都不由得透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尤其是那个戴着雪白面具的男人,“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能凭借一人之力就封闭了三界六道?” “三界六道?哈哈,不是只有你道家才能做到,你的修为还是太浅薄了,要封闭三界六道居然还有借助阵法才能做到,我的传人居然会死在你的设计之下,还真是…也不知道是该说你走运呢,还是该说他倒霉!” 张巫仅剩的左手猛地立起,手掌上蒙着一层蒙蒙的黑金色光晕,“啪!啪!啪!”接连用力地在天灵盖百会穴上拍了三下,接着一声低喝,一道淡青色的光束就从天灵盖中冲了出来,被张巫伸手一招抓到了手里… 小巫明明已经死掉了,可是他却又偏偏站了起来,而且实力暴涨,并且把自己还有两个神秘人封闭在了三界六道结界之中,在结界里到底会发生什事,这两个千方百计要将小巫置于死地的神秘人又是什么身份?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大封印!三界六道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大封印三界六道 【第一百五十五章】大封印!三界六道 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一点飞鸿影下;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 周围是漆黑中点点金星的结界,结界里站着十几个人,一拨为首的是两个戴着假面面具的神秘人,他们身后站着十一二个手里提着武士刀的黑衣杀手,而另一拨则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一个只有一条胳膊的人。 那只有一条胳膊的人正是死而复生的张巫,张巫仅剩的左手猛地立起,手掌上蒙着一层蒙蒙的黑金色光晕,“啪!啪!啪!”接连用力地在天灵盖百会穴上拍了三下,接着一声低喝,一道淡青色的光束就从天灵盖中冲了出来,被张巫伸手一招抓到了手里。 “困神咒,”张巫看着左手里重新恢复成一张淡青色道符的光束,颇为玩味斜眼看了戴着雪白面具的神秘人一眼,“你倒是个名门正派的弟子,可是你做的事情却是连我这个邪魔外道都不如呀…” 说着张巫左手一抛,淡青色的“困神咒”道符被抛到了眼前,张巫眼中突然射出两道乌金色的光束直直的和“困神咒”道符撞到了一起,“刺啦”一声,道符就被乌金色光束从中撕碎,化作点点的碧绿色荧光消散在了空气里。 “你到底是什么人?”用大棍的猛男手里的亮银蟠龙棍一挑,棍头上的龙头指着张巫的鼻子,气息波动的更加剧烈,似乎随时都能暴起杀人。 “我到底是谁真的这么重要吗?”张巫的神情看起来竟然有些落寞,“算了,我是谁并不重要,你们是谁我也不想知道,因为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张巫说着,左手凭空一抓,竟然在左手里出现了一把剑,一把造型很是古怪的剑,剑柄和剑刃一样长,而且也只能称之为剑,外表很粗糙,没有经过一点打磨,就好像这是刚刚从最蹩脚的铁匠炉拿出来的残次品,剑尖都是歪斜的。 “此剑名叫斩,见过我出剑的人不会超过三个。”张巫的眼睛完全注视在他手里那把只能被称为剑的剑上,仿佛天地间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事物。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就在张巫手上那把被他叫做斩的剑出现之后,整个结界中仿佛就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人、生命、空间甚至是时间,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只有那把剑,那把仿佛充斥了所有又要斩断一切的叫做斩的剑。 “哇!” 就在张巫手里的斩出现的同时,整个结界里的一切都静止了下来,那个手持亮银蟠龙棍的神秘人在僵硬了不到三秒的时间后,突然一张嘴,一口殷红的心血就吐了出来,而就在他的这口心血落在地上溅起点点细碎的血花的同时,站在他身后的那十几个黑衣杀手锦衣卫就全身一震,身上的黑色夜行衣瞬间化作了齑粉飘落,而他们*的身体上则是密布一道一道的血痕,身子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可是他们的命却已经悄然逝去。 “噗通!” 手持亮银蟠龙棍的神秘男人身子也猛地一震,手里的大棍用力地插进了地面,双手死死地抓着棍身,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想让自己的身子倒下去。 “他是一个倔强的男人,虽然他对道的理解远远不如你,可是他的心智却并不比你差…”张巫的手终于握住了斩的剑柄,他的眼睛也缓缓地从他手里的剑上离开。 张巫抬起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另一个男人,那个戴着雪白面具的男人,此时他那雪白的面具已经从中裂开了一道贯通的裂痕,可是却依旧戴在那个男人的脸上,那个男人还站在那里,他的双手还背在背后,他的腰依旧挺得笔直如同一杆随时都会掷出的标枪,可是他的嘴角却已经淌下一道血痕,可是他的嘴角还是勾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他还在笑,优雅的笑。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见过你出剑的人只有三个,因为这个世界上值得你出剑的人并不多。”那个戴着雪白面具的男人说话的语气依旧平淡的如同在拉家常,可是他每说出一个字,他的嘴里就会涌出一口血,一口殷红的心血。 “他死了…”张巫的斩轻轻地落下,有些歪斜的剑尖似乎沾到又似乎没有沾到那个半边身躯都依靠在亮银蟠龙棍上的那个男人的额头上,瞬间他紧绷而僵硬的身体就出现了无数的血痕,然后如同瓷器一样身体的表面,就连他身上的衣服都出现了一道一道细细的裂纹,然后“哗”的一声破碎,落在地上,变成了一捧飞灰,只留下他手里的亮银蟠龙棍还笔直地插在地上,可是插它的人却不见了。 张巫收回剑,缓步又走近了些戴着雪白面具的那个男人,他的头伏在男人的耳边,“他怎么会想到要杀他,要出卖他的人居然会是你?为了一个女人真的值得吗?” “你不懂,她就是我心中的道,每个人的道都不同,可是却又相同。”嘴里涌出一口又一口殷红的心血,他挺得笔直的身体开始轻微地晃动,可是他还在坚持,坚持站下去,坚持着不倒下,不在这个叫做莫铁的男人面前倒下。 “她不是你的道,她是你的执念,是你的魔…”张巫豁然又出现在了离戴着雪白面具的男人五六米远的地方,眼中似乎在回忆又似乎在挣扎,他握着斩的手缓缓松开,然后斩就轻轻的,一点一点地消融到了空气里,“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你选择了一条比死还要更加痛苦的路,我留你一条命,不过你自己欠下的债就等着张巫自己去向你讨还吧,那时候我不会出手,一切就都看你们自己了…” 说罢,张巫开始一步一步地后退,当他退到三界六道封印结界的边缘的时候,他的身体就那么穿了过去,然后那漆黑的好像就是永恒的结界消失了,好像它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样的消失了。 “噗通!” 当张巫消失的瞬间,戴着雪白面具的男人终于双腿一弯跪倒在了地上,他的双手撑着地不让自己倒下去。 “啪!” 一声脆响,他脸上的雪白面具终于无力地从他脸上滑落了下来,掉落在了地上。 “大封印,居然会是大封印,封印整个三界六道,你的身体里面到底藏着一个什么样的家伙?”神秘的男人凄然一声苦笑,他在笑,可是他的脸颊上却滑落下一滴泪水,合着嘴角的心血一起掉落在了地上,溅开,消散。 这里已经不再是狮城巡查局的院里,而是不知道究竟在哪里的荒郊,头顶的月亮已经垂到了天边,有些浑浊的月光照射下,空旷的荒郊上除了艾艾的荒草外,还有一个跪倒在地上的男人,一根插进土里的亮银蟠龙棍,还有一片血肉模糊的尸体。 “他们去哪里了?”两男一女三个少年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就在他们面前的黑色结界突然消失了,随着黑色结界的消失,里面的人也一同消失了,他们慌乱地围住了穷酸,大声的问着他为什么。 而穷酸却没有回答他们,而是扭头看向了他身后那个全身都笼在黑色斗篷里的女人,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一切都笼在黑色的斗篷下面。 “他走了,留不住的。”幽幽地声音不再冰冷,而是有些失落,随即她转身向着巡查局的后院墙走去,接着身子轻轻一纵就跃了出去,消失在了凌晨三点的黑夜里… 那个戴着雪白面具的神秘男人究竟是谁,他心中的执念又会是谁,张巫为什么要放了他,还有那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色斗篷里的神秘女人又会是谁?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屏幕前的眼睛 【第一百五十六章 】屏幕前的眼睛 【第一百五十六章】屏幕前的眼睛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孤寂的风吹过荒郊的黄土,一个又一个地面上隆起的土丘,里面封存的是一段又一段或欢喜、或悲伤的回忆。 “你为什么要放了那个人?” 站在张巫的对面,一个一身红色装裙的妙龄少女不解地问着。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这个臭小子是被人骗了,我不希望他成为别人的牺牲品,我有一种预感,我放的那个人最后会救这臭小子一命。”张巫盘腿坐在一块已经被风霜侵蚀的看不出字迹的墓碑上,左手托着腮。 “那你说该怎么办,这个小子根本就已经死了,魂魄去了冥府黄泉路,投胎去了,你说过你又不能去那里,那该怎么救他呢?”红衣女孩显然十分的着急,“他如果死了,这世上不就没人能把你救出来了吗?” “这个小子的神魂那地府里有几个人能勾去我还不知道?可是能够做到的都是不能来这人间界的,所以这小子的神魂一定还没进鬼门关,就是不知道这小子在哪里徘徊了。”张巫也有些挠头,干脆一跃从墓碑上跳了下来,“他的肉身我能调用的能力并不多,并不能修补他这肉身,我看还是先找到这个臭小子的神魂再说吧…” 张巫说完就带着红衣少女三晃两晃的消失在了这一片荒郊乱坟中,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而此时的我却是实在的憋屈,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自己的肉身越来越远,可是就是没有办法,我回不去,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拉扯着我向着一个方向去。 最后我还是没有抵抗的住那股力量的拉扯,从巡查局的院里被拉飞到了半空,然后向着一个方向飘飞过去。 “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呼唤我过去,真是奇怪?”我在空中飘着,虽然现在已经是白天,头上顶着个大大的太阳,不过我的神魂已经十分的强大,就神魂的强度来说,我已经达到了紫府修士巅峰的水平,随时都有可能突破到化神的境界,所以普通的阳光对于我并没有什么伤害。 我一路上飘飘荡荡的,飘出了很远,终于当我到了一个看起来十分荒废的小村的时候,那股召唤我的力量越来越明显。 “应该就是这里!”我飘在半空,看着脚下的一切。 下面应该是一个已经荒废了的小村落,位于群山的深处,荒无人烟,村落的房屋看起来都是破破烂烂的,而且不时还有一两只小麻雀从荒草里飞出来。 我飘到村口,看着已经断成了两段的石碑,模模糊糊的还能看出上面的字迹“狐狸坟”。 就在张巫离去,我也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扯到了“狐狸坟”的同时,巡查局主办公楼的地下会议室里,两个人正看着眼前不停闪动着的屏幕,而屏幕里的画面正是在结界里发生的一切。 一个是一个中年人,穿着一身 巡查的制式制服,没有戴帽子,神情专注地看着屏幕。 而另一个则是一个老人,身穿合体的绛紫色唐装,一头花白短发双眼微微眯起看着面前的屏幕,眼神中冷光闪烁,如同天际的寒星,神色安详,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神情波动。 “卫国你可知道这个阵法是什么吗?”那位老人似乎是看的时间太长有些累了,右手食指和拇指轻轻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扭头看着坐在他身边的中年人。 中年人右手动了动,把屏幕里里的画面停住,也扭头看向了那位老人,虽然这里也没有开灯,不过借着电脑屏幕的荧荧微光,还是能看出这个中年人的五官貌相,赫然正是杨蜜的老爸杨卫国,神态间对他旁边的这位老人十分的尊重,“孟老您又拿我开心,您也知道我杨卫国就是一个武夫,这道家的神通我不知道。” “那是大封印结界,先前那个小子的火候还差一点,他就只能凭借阵法短时间内封闭三界六道众生的轮回,可是后来那个莫铁就不一样了,那是真的把三界六道完全封闭起来,死在里面的人将会徘徊在众生三界六道之外,难入轮回,永世不得超生。” “可是这种阵法我也只是在上古典籍中看过而已,据说是有通天彻地大神通的强者才能布下的阵法,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在这么一个年轻人的身上看到,看来我还真的是老了。”孟老说着不由得一声长叹,似乎是在感叹岁月无情。 “是呀,这个莫铁的确是个麻烦的家伙,不过看他和风老头的关系,此人应该并不是邪魔外道的人,不过他到底是个什么来路我却是调查不出来。” “这个莫铁咱们一定要争取过来,现在的狮城表面上看起来一片太平,可是暗地里却是暗流涌动,尤其是从这个莫铁出现开始,各个势力的活动都开始越来越频繁,情形也越来越紧张。”孟老站起来,伸手在杨卫国的肩膀上拍了拍。 “卫国你也知道,仅凭咱们国安现在的实力已经开始有些难以维持狮城的平衡了,而且狮城的位置十分重要,他挨着帝都太近了,一旦这里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咱们现在必须想尽一切的办法壮大狮城国安的实力。” “可是…”杨卫国听着孟老的话愣了下,想了想,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跟在孟老的身后似乎要说些什么。 孟老右手一抬止住了杨卫国要说的话,反背着双手向前走了两步,缓缓地转回了身子,看着杨卫国,“这个莫铁是麻衣神算预言里的那个应劫之人,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把他争取过来,还有你不要指望上面再给咱们派援手来了,现在末世越来越猖獗,大部分的国安人员都是有任务在身的,而那些老不死的又是不能动的,他们的事比他们的命更重要。” “是的,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归途旅馆那里找风老头,看看是不是可以找到莫铁。”杨卫国低头答应了一声,就要转身出去。 “慢,”孟老伸手拦住了杨卫国,“我想莫铁现在肯定是不会回归途旅馆,他应该找了一个隐密的地方疗伤,所以你不用去风老头那里去了,你派出手底下所有的人马到狮城方圆五十里的范围内寻找,你和我一起去会一会上头新派来的上司,那个断剑流虹,走吧。” “是。”杨卫国跟在孟老的身后就凭空消失在了房间里,只留下了还闪着荧光的电脑屏幕。 “这个莫铁我怎么感觉着和张巫这么像呢?”狮城文轩苑的一栋独体别墅里,一道穿着华美睡袍的人影来回踱着,手里的红酒杯不停地晃动着,“王刚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莫非他出事了不成?” “他不是出事了,而是已经死了…”一个听起来冰冷的如同寒冰的声音在漆黑的角落里传了出来。 “你说什么!陈旭东你要给我一个解释,当初要不是你跟我保证说能帮扳倒李伟,让我坐到他的位置,你觉得我会救你?”华袍少年手掌不由得突然用力,精美的玻璃杯瞬间变作了碎片,殷红的酒液洒了他一身。 “没错,我答应过你要帮你扳倒李伟,我也在这么做,所以我才会放了那个叫做莫铁的小子,不然你觉得他能跑了?”… 局面越来越混乱,有人要杀了小巫,可是有人又要拉拢小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个要扳倒李伟的究竟是什么人,陈旭东又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身边?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狐狸坟中孝子墓 【第一百五十七章 】狐狸坟中孝子墓 【第一百五十七章】狐狸坟中孝子墓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荒废的村落,孤寂萧条的风吹动凄凄的荒草,没有半点人声,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人。 我飘在半空,抬头看着就在眼前的荒废村落,在灵魂眼里的世界和普通人眼中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普通人眼中的天是蓝的,而在灵魂的眼中天却是白的,如同满是白云一样的白色,太阳是火红色的如同一个燃烧的火球而不是常人眼中的黄色或者是黄白色。 这个村子里没有半点的人声更没有半分的生气,可是里面好像有一股我无法拒绝的吸力在拉扯,在呼唤着我进去一样。 “这里就是狐狸坟,大伯说老爸临走前留下话让我回来就来这里拿回我的东西,可是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大伯也没有告诉我,算了,没告诉我我就只能进去自己找了。” 我飘进了眼前的村子,遵循着那股呼唤我的力量向前走去。 入眼处还是一副破落的荒村景象,大敞四开的房门,满是尘土的地面,被吹的到处都是的枯黄干草,破碎的石板路面。 这个叫做狐狸坟的小村落并不大,看起来也就只有百十户人家的规模,从南到北只有一条主路,也就是我现在脚底下的这条,从村头到村尾可以看个通透,四五里的长度,而在主路的两侧则是一间一间的住户。 住户的建房风格很明显不是现代的,也不像是民国时代的,应该更早,虽然我学的是医学,可是谁叫我有一个学古建筑学的死党呢,他的事以后再说,不过跟他在一起耳濡目染的也就懂得了一些,这些房子的风格最起码是明清时代的,甚至更早,虽然都是民居,不过古色古香,古朴简洁中又蕴含着一种另类的美感,即使是现在荒废了,可是感觉依然要比现在城市那些如同一个模子里扣出来的一模一样的楼房好多了。 “我以前怎么没听我老爸跟我说过这里呢?”我习惯性地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现在的我虽然无法做到神魂直接脱离肉身,那估计要等我达到七鼎巫皇的实力才可以,也就是相当于现在修仙的元婴,不过短时间内现身还是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的。 说实话我实在是不太适应现在这样飘来飘去的行动方式,所以我就借助周围的五行原力凝聚出了身体,缓步走在破碎的石板路上。 “狐狸坟中孝子墓?我现在到了狐狸坟了可是孝子墓是什么地方,难道是墓地?”我一边想着事情,一边漫无目的地在村里走来走去,转眼间已经从村口来到了小村子很靠里的位置了。 我现在的位置是在一座祠堂里面,这座祠堂的构建很有趣,并不是常见的堂屋或者是四合院落的建筑,而是更像是一座牌楼,前后并没有门,十分的通透,村子里的主路就从祠堂里面穿过。 祠堂的两侧是两张材质很好的红漆硬木条案,条案上有着一层一层的阶梯,阶梯上摆放着很多的灵牌,我粗略地说了一下,两边加起来要有上百块,而且灵牌上居然都没有写字,是上百块的空灵牌。 在东边条案前不到半尺的地方还有一张不大的方桌,上面摆着一个铜质的香炉,香炉里满满的都是香灰,香炉的后面还摆着三盘贡品,苹果、橘子还有一个大大的西瓜可是在西面却并没有摆放贡品,甚至连上香的地方都没有。 正在我觉得这个地方很古怪的时候,突然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出现,我猛地回头一看,却又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真是奇怪,刚刚那种呼唤的感觉明明越靠近这里就越强烈,怎么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呢?难道是我走过了?”虽然心里盘算着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我的脚步却并没有停止,这个祠堂实在是有点儿古怪,并没有在这里逗留,而是迈步就走了出来,打算先把这个狐狸坟小村从头到尾的看一遍,先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孝子墓。 “奇怪!”我就在我刚刚迈出这个古怪祠堂还不到五米的距离,那种呼唤我的感觉又出现了,而且这回呼唤传来的方向居然就是我的身后。 我猛地转身,仔细地打量起了这座古怪的祠堂,现在我的心里已经很肯定那股呼唤我来到这里的感觉就是从这个祠堂里面传出来的。 “莫非…”又向后退了几步,回到了祠堂里面,果然那股强烈的呼唤我的感觉又消失了。 “古怪就在这里…”我站在祠堂的正当中,左右仔细打量起了这祠堂,大体布局也就是刚刚的样子,不过刚刚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也没发现太多的奇怪,现在仔细一打量突然又发现了一些十分的古怪的地方。 首先这里实在是太干净了,虽然我没有把整个狐狸坟都看一遍,不过基本上是可以确定这个狐狸坟就是个荒村,拍恐怖片都不用再布置,外面的路都碎了,周围的尘土都有半寸多厚,根本就没有人,可是这个祠堂却是过于干净了,就好像有人每天都打扫一样。 事有反常必为妖呀,我抬头向着祠堂的四个犄角看了看,蜘蛛网也没有。 “水月镜花,红尘蔽眼,重重魔障,扰我心安,山岳固体,日月敛华,碎破幻象,太皇极瞳,盘皇敕令,明!”眼中闪过一道金光,我再次打量了这祠堂一遍,可是看见的丝毫没有变化。 “既没有鬼气也没有妖气,怎么可能?难道是我想错了…”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无意中我的手就按到了东边上供用的条案上,一个不注意把铜香炉碰倒滚到了地上,香炉里的香灰“噗”地一下就飞了起来,弥漫半空足有一米多高。 “你是何方的孤魂野鬼,敢来这里捣乱!”一声清脆而冰冷的女声响了起来,随即腾在半空里的香灰一阵翻涌,一道人影就凭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二话没说就右手一伸抓向了我的脖子。 “我靠,不是吧。”见势不好,我就打算向后闪开,可是谁知道我居然发现我的身体动不了了,任凭她的手抓住了我的脖子。 “说!”那个人影提着我的脖子一个箭步就窜出了祠堂,来到了外面。 外面的天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黑了下来,不过借着满天的星月光华,模模糊糊地还是能看清这个抓住我的人长什么模样。 抓住我的是一个村姑,而且还是民国那个时代的村姑,因为我记得在电影里的是这个模样。 身上穿着一套白底碎兰花的衣裤,头上裹着一方同样白底碎兰花的头巾,左臂的臂弯里还挎着一个小小的菜篮,菜篮里蒙着一块白布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两条俏皮的麻花辫一条垂在胸前,一条搭在背后,乌黑如同墨染,她的皮肤很白,如同刚刚点出的豆花一样,身段高挑玲珑,虽然不是那么火爆,不过鼓鼓的前襟还是挺有料的,尤其是那一双修长笔直的长腿。 她的五官长的也十分的精致,虽然并不是唐国传统意义上的大眼睛、双眼皮美女,可是也是很漂亮的,瓜子脸并不是特别尖的那种锥子脸,一双丹凤眼,眼形狭长,眼角上挑,单眼皮,水灵灵的眸子深邃的如同一汪秋水,粉红色的樱唇,在左边嘴角上有一颗芝麻大小的黑色美人痣。 不过此时她小腮帮鼓鼓的,眼中满是怒气,光滑的小手掐着我的脖子越来越用力… 这个古怪的祠堂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一百多块无字的灵牌供奉的有是什么人,小巫感到的那股莫名呼唤感觉又是从哪里来的,这个突然出现在小巫面前的俊美村姑又是什么人?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僵尸守陵人杨小玲 【第一百五十八章 】僵尸守陵人杨小玲 【第一百五十八章】僵尸守陵人杨小玲 梦,悄悄的飞过夜晚;恨,偷偷的闯进梦里;半夜醒觉梦碎,迷幻中飞聚浮寻,是你张开手抱紧我熟睡,笑我像喝醉,劝我别再去 梦若雾散风吹,莫再苦追…日日夜夜望穿双眼,心已破碎;悲悲凄凄骂你,怨你一醉再醉,风冷雨冷,渗着热泪,饮千杯苦酒替你赎罪;力尽患难,愿生死也敢去笑对,夜路漫漫,誓不悔约,火里也去,哭你、吻你,却是梦幻,缘尽似灰飞烟烧,那约会未睡,梦里是谁? 清幽的歌声在夜里响起,凄凄的感伤即使是我也觉得心碎,我看着眼前的小村姑,虽然她掐着我脖子的手不断收紧,皮肉的疼痛却远远比不上心里的伤。 “你…你…是、是…谁?”被人掐着脖子,说话都不清楚,听起来断断续续的。 “我是谁?你是谁!”那个村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右手一甩把我甩到了地上,赶过来右脚一抬就踩在了我的前胸上,让我根本就起不来。 “可恶!”这清幽的歌声似乎是有一种古怪的魔力,原本是神魂的我应该是不会被她踩住才对,可是现在我却是如同有了肉身一样,被踩在地上起不来。 “我是莫铁,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不用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说,不然我就打的你魂飞魄散!”村姑说着脚上就又重了三分力气。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感觉有什么呼唤着我来这里的…”我说的是实话,我还真就不知道我是怎么跑到这里,虽然我早晚都是要来这里的。 “你是说你感到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你?”村姑说着小脚缓缓地抬了起来,伸手将垂在额前的碎发拢到了耳边,眼珠转了转,最后又落到了我的脸上,“既然你说你是感到有什么东西呼唤你,那你不应该叫莫铁,你是不是叫张巫?”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同样看着我的村姑,“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个村姑听我承认了我就是张巫后,对我十分强烈的敌意居然转眼就消散了,转身向着祠堂里又走了回去,“你终于来了,害得我在这里等了二十几年,进来吧,你爸留给你的东西就在这里。” “嗯?”我听着村姑的话虽然心里还有疑惑,不过还是跟着村姑走回了祠堂,“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我老爸的,我老爸就给我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你烦不烦呀!”村姑被我问的有些不耐烦了,突然停住了脚步,左手叉腰,回头右手一个爆栗就敲向了我的脑袋。 我就很奇怪了,我这个是脑袋好不好,不是木鱼,怎么人们都这么喜欢敲我的头呢?阎王老鬼那是我师傅,曹制老人好歹比我大那么多,敲也就敲了,这还有年轻化的趋势不成?眼前这个小村姑能比我大多少,这也要敲。 退步闪身,我轻轻巧巧地躲开了村姑的爆栗,可是谁知道我就觉得眼前一花,借着后脑勺就火辣辣的疼,“我靠!”我左手捂着脑袋回头一看,那个小村姑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跑到了我的后面,看着我像见了鬼一样的表情正捂着嘴笑呢。 你还真就别说,小家碧玉别有一番风情,这个小村姑虽然是有一点点的凶,不过笑起来还是蛮好看的,尤其是她嘴角上那颗痦子,俏皮而又别有情趣。 让人忍不住想要扑上去把她抱进怀里,然后好好的怜惜一下,“等等,我怎么会出现这种想法?”就在我要伸出双手的时候,突然眉心中的混沌珠一动,一股冰凉的感觉冲进了我那有些精虫上脑的脑袋里,顿时就凉快了下来,我用力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有些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小村姑。 “你还说我,你到底是什么妖魔,居然敢…”我凭借着混沌珠的威猛力量并没有失去理性,而是大声对小村姑喝问,双手一摆做出了一副动手的样子,谁知道小村姑看着我的样子不仅不生气反而笑的更开心了,伸手就又是一个爆栗向着我的脑袋上敲了过来,不过这回我可是吸收经验教训了,顿时身子向后窜出,同时转身,双掌从胸前拍出。 拍空了,没有错,就是拍空了,我的双掌拍出可是却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而就在我心中感觉到不好的时候,就感到后脑勺上又是一痛,而且居然还是同一个位置,疼的我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差点儿眼泪就流出来了,我坐在地上干脆也不起来了,我知道我的道行和她差的实在是太远了,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不至于吧,咯咯咯…”小村姑臂弯里挎着篮子从我身后转到了我的正面,看着撅着大嘴,一副受委屈的小孩模样,笑的更加肆无忌惮了,到最后居然笑的两只手捂着肚子直不起腰了。 “要不你试试,很疼的你知不知道,”我看她笑的实在是太过瘾了,可是我却是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从地上爬了起来,“你都知道我是张巫了你还下这么重的手,而且还笑的这么大声,我鄙视你。” 说着我还送上了两根大大的中指以表示我对她精神上的问候。 “就因为知道你是张巫所以你现在才还能在这里的,不然我早就把你打的魂飞魄散了。”说着小村姑才勉强止住了笑,不过看着我的样子,脸上总有一种好像要笑的古怪表情,“真想不到那个家伙的儿子居然会这么可爱。” 小村姑说着把臂弯里一直挎着的小竹篮放到了东边上供用的条案上,然后弯腰把被我碰倒到地上的香炉又放回了原来的位置,“你饿吗?要不要吃的?” 我的右手依旧用力地揉着自己饱受折磨的后脑勺,听着小村姑问我,便没好气地说,“你见过鬼魂吃东西的吗?” “你没吃过元宝蜡烛吗?”小村姑显然是对我的话,尤其是我说话的口气很不感冒,头都没有回,随手扔了一根线香给我。 我伸手接住了那根已经点燃的线香,气的差点一口气背过去,我明明看到她一开始是点了三柱香的,可是就因为我说了一句话她就克扣了另外两柱,“我…” 我看着手里的一根线香真的有一种想扯开她衣襟用香头烫她那一对奶油白兔的冲动,不过后脑勺上的疼痛感提醒了我这绝对不是一件理性的事情,而且成功的几率绝对比我能当上唐国国家主席大不了多少。 握着一炷香扔了吧怪可惜的,你还别说成了鬼魂的我突然觉得这线香的味道闻起来还真就不错。 就在我准备偷偷的吸两口的时候,那个小村姑的话让我拿着线香的手不由得一紧,就把线香掐断了,火红的香头掉到了地上。 “我叫杨小玲,是这里的守陵人,也是一只僵尸,”她把手里点燃的三柱香恭恭敬敬地插进香炉后,转过身就看到大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的我,“你害怕干什么,你都死了,还怕个毛僵尸呀!”说着就又是一个爆栗敲到了我的脑门上。 好在不再是后脑勺上了,她这一个爆栗显然用的力气比前两次轻了很多,虽然还是很疼,不过也把我从刚才吃惊的情绪中拉了回来,“对呀,我都是鬼魂了,就不用怕僵尸了…不对!不对!”我突然就意识到了自己话里的错误,“我本来就不怕僵尸…” 这个叫做杨小玲的小村姑居然会是一只僵尸,不过好在她是一种很爱笑,而且笑起来很好看的僵尸,不然小巫岂不是吃大亏了,好了,闲话不说了,这个杨小玲到底是不是小巫老爸让小巫来狐狸坟找的东西,她又为什么会在这里等着小巫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回首惊梦九十年 【第一百五十九章 】回首惊梦九十年 【第一百五十九章】回首惊梦九十年 人清醒,难感性,迷失方能找到期待爱情;梦中见,亦高兴,能将心灵希冀尽说明;谁决定,人本性,或许生命中有埋没姓名;纯真爱,难记认,人间本来应该是有情,望这不再熟识破落故城,何以变了这样宁静,长街失去欢欣笑声,留下我孤单的一个生命,凝望这风雪未知那日会停,来世你我要是重认,能否找到彼此背影,假如全无凭无证,原谅我当天不懂得珍惜,只知任性… 坏事情,唯愿你此刻可于虚空中,将心聆听…将来若真的再有个约会会完成,真的会再有这样深情,我以天为证……跟你带领,我以天为证……请你带领 我傻乎乎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对呀,我都是鬼了,怕个僵尸毛呀,嘻嘻…不对!我压根就不怕僵尸,都被你带过去。”发现自己话里的错误赶紧辩解。 “说的也对,有你老爸在,哪个不开眼的僵尸敢去找你的麻烦,你这是练的什么功法,居然神魂出窍,还不错嘛…”杨小玲是一个很爱笑的女孩儿,不对应该是一个很爱笑的僵尸。 “我这不是神魂出窍,我这是让人给打死了,才跑到你这里来的。”听着杨小玲的话,一股怨气从心中升起,一时间神魂都晃动了起来,祠堂进阴风阵阵。 “你是让人打死的?”杨小玲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你爸呢?有你爸在还有谁能伤了你,难道你爸也出事了不成?” “我爸?我爸失踪了…”提到老爸我的心头波动更加剧烈,祠堂里的风更大了三分,就连摆在两侧的那些无字灵牌都开始左右摇摆。 “你爸失踪了?你爸失踪了…”杨小玲嘴里重复这一句话,眼神十分的凝重,“看来那帮人还是找到张大哥了。” “那些人?那些人是什么人?你和我爸又怎么会认识的?”我看着杨小玲皱起的眉头。 “先坐下吧,我慢慢的跟你说。”杨小玲说着右手一挥,两个青黄的粗布蒲团就从条案下面滑了出来,一个送到了我的脚下,一个则是杨小玲自己坐的。 我们两个面对面坐好了,杨小玲就开始回忆起了以前将近九十年的过去。 她叫杨小玲,在没有变成僵尸之前她是一位女天师,师从茅山龙宗,受了她师傅的衣钵,十八岁下山除魔卫道,是以维护天道公理为己任。 那时候正是人间界公元一九三九年,当时应该还算是唐国历史上的民国时期,不过扶桑岛国举兵来犯,正好时值民国统治*,统治阶级暗弱无能,所以节节败退,居然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唐国的半壁江山就落入了扶桑岛国的军队控制之中,不得不说算是把唐国的列祖列宗的脸面都丢尽了。 扶桑岛国的面积并不大,它的总面积也就差不多相当于唐国的一个行省,人口更是远远不及唐国四亿多的天文数字,不过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当权者的*,克扣军饷,挪用公款,当时唐国的部队可以说虽然人数众多,可是战斗力连战五渣都不如。 而此时扶桑岛国经过了一位还算不错的帝王改革维新,经济、军事、科技等方面都有了飞跃式的发现,而实力的发现则促进了统治阶级野心的发现,所以他们就把眼光放到了正处于疲闭之中的唐国。 所以在人间界公元一九三七年 几乎发动倾国之力对唐国大举入侵,也就有了人间界公元一九三九年唐国半壁江山落入贼手的局面。 而且扶桑岛国的军人冷血无情,残忍嗜杀,几乎就和从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没有什么区别,甚至以杀人为乐,更是折磨唐国少妇长女,在十一年的侵唐过程中不知道有多少唐国的女性同胞受了扶桑岛*人的折磨迫害,甚至折磨致死的数以万计。 从那以后唐国和扶桑岛国可谓是结下了死仇,虽然经过十一年的鏖战,扶桑岛国最终战败,可是依旧是亡我之心不死,不时就会挑衅,虽然时间的流逝开始将两国平民心中的仇恨冲到了不少,尤其是唐国新时代的青少年,算了,也就不说了,对于现在青年的不少数典忘祖、脑残的种种行为还有言论就不发表任何意见了。 可是就因为扶桑岛国在唐国的土地上造的杀孽太重,终于造成了一场不可挽回的灾难。 杀戮太多,鲜血横流,怨气冲天,终于还是唤醒了沉睡百多年的僵尸王将臣。 说起这将臣唐国的传说并不少,尤其是后来有了电影、电视、小说、电脑后,将臣的知名度更是广为流传,尤其是当初的电视神剧《我和僵尸有个约会》三部曲更是把将臣的知名度推向了巅峰。 相传僵尸的始祖一共有四位,后卿、嬴勾、旱魃、将臣,四中更是以将臣实力最为恐怖,相传是上古四大神兽之一犼的躯体融合了昊天天帝的神树精魄而变作的怪物,无魂无魄,不在三界六道之内,以怨为力,以血为食,而且长生不老,永生不灭。 当初的大战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兼之怨气冲天,终于将沉睡中的将臣唤醒,正好碰到了刚刚下山除魔卫道的杨小玲。 那时候的杨小玲还太年轻,正是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大鹏展翅恨天低,她哪里知道将臣的厉害,直接上来就动手,虽然她得了她师傅的真传,可是将臣存在了都不知道几多岁月,将臣在人间界横行的时候,茅山有木有还不知道呢?两者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力量等级上 ,只一招杨小玲就败了下来,被将臣生擒活拿,当时的杨小玲就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谁知道将臣当时心情好的不可思议,就只是咬了她一口,把她也变成了僵尸就把她放了出去,并跟她说什么时候她想清楚他为什么咬她再回来找他,借着就把她扔了出去。 将臣的后代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要以鲜血为食,杨小玲被将臣直接咬的,等级更为很高,可以说是除了将臣之外就数她了,她当然也是吸食人血,而且一旦吸了一次就如同吸了毒品一样上瘾,根本就戒不掉。 作为一个除魔卫道的女天师现在却变成了一个靠吸食人血为生的僵尸实在是痛苦,而且是最最深层次的那种痛苦。 后来有一次杨小玲在忍了半年没有吸食人血后,她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本性的饥饿感,她出去要咬人,而当她吸食了第一口鲜血后,半年来的饥饿感冲昏了她的头脑,让她最后的一丝理性还有人性都失去了,她杀了整整一个村庄的人,当她从疯狂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哭了,她真的哭了,她更加恨自己,她想要自杀,可是作为一个僵尸的痛苦就是她想死都死不了,而且她作为僵尸王将臣的嫡系后裔,这世间能收了她的几乎就是没有,她就坐在满是被吸干鲜血的干尸的小村村口痛哭,这一哭就是三天,直到那个人出现,那个改变了她后半生的人。 那是一个男人,一个受了伤的男人,他手里提着一把奇特的兵器,乌黑的表面,长有三尺,造型古朴,在兵刃的正面上有两个古怪的花鸟篆字-量天! 她当时对于这个几乎满身都是血的男人视而不见,任凭他来到了自己的眼前,他好像在问着杨小玲什么,可是深深陷入痛苦中的杨小玲根本就听不见,也不想听见,她被这个男人弄烦了,向着这个男人张了张嘴,两颗长足有三寸的僵尸牙就露了出来… 杨小玲遇到的那个男人是谁?杨小玲是不是也咬了他,这个男人后来又怎么样了?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三界六道量天尺 【第一百六十章 】三界六道量天尺 【第一百六十章】三界六道量天尺 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惊塞雁,起城乌,画屏金鹧鸪;香雾薄,透帘幕,惆怅谢家池阁;红烛背,绣帘垂,梦长君不知… 外面的空气里升起了雾气,并不是纯净的奶白色而是有些浑浊的灰白色。 我和杨小玲面对面的坐着,认真地听着她回忆说的每一句话,“那个男人就是我爸?” “没有错,那个男人告诉我他叫张玉国,也就是你张巫的老爸。”杨小玲也许是坐的时间有点长了,杨小玲有些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右手食指和拇指捏着自己的眉心,似乎很是疲惫。 “那你咬了他?”我小心翼翼地问着,因为凭杨小玲的实力,我老爸的斤两是远远不够的,如果老爸真的被杨小玲咬了的话,那后果可就严重了,不过在我的记忆里老爸似乎并没有僵尸应该有的习性。 “我可没有本事咬他,他那个时候虽然被人追杀可是我依旧不是你爸的对手,他给我的感觉似乎比将臣更加可怕,我丝毫都没有还手的力量。” “我靠!不是吧,我老爸有这么猛?”我吃惊地看着眼前的杨小玲,我甚至都怀疑杨小玲说的到底是不是我老爸。 “好了,我能告诉你的也就这么多,其他的你老爸没有告诉你的,我也不能告诉你,因为知道的太多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杨小玲从蒲团上站了起来,从供桌的竹篮里拿了个苹果出来,“咔嚓!”美滋滋的咬了一口,细细地在嘴里咀嚼着。 “你还吃苹果?”我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正吃着苹果的杨小玲,“僵尸不是应该只喝鲜血的吗?你怎么还吃苹果?” “我怎么不能吃?你说的那种只能以鲜血为食的怪物叫做僵尸,那是一种十分可怜而又低下的生物,而我却不同,你并不应该叫我僵尸,而应该叫我殭师。”杨小玲左手拿着苹果,右手则是在地上虚空写出了一个很是古怪的“殭”字。 “殭师?”我有些奇怪地看着杨小玲,“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坊间的传言都是假的,可是我爷爷也告诉我是僵尸而不是殭师呀。” “你爷爷告诉你的并不是错的,可是也并不是完全对的,因为他的年纪还不够大,有很多上古洪荒的密辛已经在世间的洪流中消散无踪了。” “那你能告诉我吗?”我突然发现我是一个十分好学的好孩子,我觉得如果能一直待在大学的话,那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学霸样的人物,绝对的,这不懂就问,而且谦虚恭敬的语气实在是应该奖励两朵大红花。 “行,这只是一个常识,告诉你也没有大不了的,”杨小玲的胃口很好,三口两口就把手里的苹果消灭掉了半个,“你所说的僵尸是殭师的后裔,或者说是衍生品…” 杨小玲这回算是给我补了一下 常识,根据她所说的僵尸是殭师的衍生品,能够被称为殭师的只有前五代才可以,从第六代开始就只能被叫做僵尸了。 后卿、嬴勾、旱魃、将臣四个就是第一代殭师,也有叫做真主的,不过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沉睡或者是在什么深山大泽中潜心修行,这世间基本上是很难见到的,如果你有幸见到的话,真的不知道是该说你幸运还是不幸。 接下来就是被第一代殭师咬的第二代,也就是杨小玲这样的人,不过这类人也并不多,反正我知道的而且见过的就只有杨小玲一个。 他们是殭师,并不同于电影或者是小说里的僵尸描写,首先他们并不害怕阳光,而且也并不是那种身穿清朝官服双手伸的笔直,行动只能一跳一跳的呆板模样,他们在不想现真身的时候和普通人是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的。 他们虽然是吸食鲜血,而且还是靠鲜血维生,可是他们并不是像吃饭一样,一天三顿都要吸食人血,而是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几个日子必须吸食人血罢了,分别是每年的除夕夜,每年的农历七月十五,除此之外,他们并不是必须吸食人血的,也可以靠吸食日月精华维生,当然普通的食物也是可以的,只不过需要很大数量才能满足。 而到了第六代的时候,就只能被称为僵尸了,因为他们传承的血脉力量已经十分的稀薄了,他们害怕阳光,而且外形和常人也是有了很大的区别,而且真的只能靠吸食人的鲜血来维生了,真的成了不折不扣的怪物。 我后来也问过杨小玲为什么殭师要在除夕夜还有农历七月十五的时候必须吸食人血。 杨小玲跟我说因为他们都是僵尸王将臣的后裔,被摒弃在三界六道之外,无魂无魄,所以当除夕夜还有农历鬼节七月十五这两个阴阳二气交换最为激烈的时候,他们就要靠吸食生人的鲜血来保持自己的神魂不散,当年杨小玲在坚持了半年后的狂性大发就是在农历的七月十五日。 其实殭师吸食的并不是单纯的鲜血,而是连生物的三魂七魄也一起被吸食掉了。 “那你每年最少还是要吸食两次鲜血,也就是要杀死两个人了?”我实在是不愿意相像杨小玲这样一个水灵灵的姑娘趴在一个死人脖子上吸血的恐怖样子。 “本来以前是需要,可是当我遇见你老爸的时候这个病症就被他给治好了。”杨小玲说着,右手向天一招,随即祠堂的房梁上一阵轻微的摩擦声后,一个黑布包裹的长条包袱就从房梁上掉了下来被杨小玲稳稳地接在了手里。 “给你,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了。”杨小玲将手里的长条包袱递给了我。 我接过杨小玲递过来的长条包袱,入手的感觉十分的压手,看来应该是有点儿分量的,解开包袱皮,里面是一个长条的红木木匣,木匣上还贴着一张红色的符咒。 “这符咒是…”我没有动,并没有直接去伸手把符咒撕去,因为我实在是拿不准这符咒是做什么用的,还是先问清楚再说。 “这是一个封印,当年你老爸把它交给我看守的时候跟我说这个封印是只有你们的血脉才能打开的,其他的人如果强行解封的话,结果只有一个,”杨小玲说着不由得顿了顿,“魂飞魄散…” “我靠,要不要这么猛?”我心里的老爸是越发的神秘起来,看来老爸这些年来瞒着我的事情是不少呀,“我现在是神魂,没有肉身的,这么揭开不会有事吧。” “不会的,你的血脉是会保留在神魂之中,你就放心吧。” “那你知道这里放的是什么吗?”我的手按在红色的符咒上,眼睛看着杨小玲。 “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是当年你爸的兵刃三界六道量天尺。” 杨小玲说着的时候,神色间不由得微微耸动,那激动的神情近乎到了崇拜的地步。 “三界六道量天尺?”我的嘴里重复了一遍这个极其霸气的名字,按在符咒上的右手缓缓地用力,“算了,反正我现在已经挂了,还能怎么样,魂飞魄散?想让我魂飞魄散就要问问我神魂中的那件东西答不答应了!” 猛地右手如同利爪抓住了符咒,然后猛地用力,“刺啦!”一把将红色的符咒从木匣上撕了下来。 而就在符咒离开木匣的同时,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突然从依旧抓在右手的符咒中涌了出来,直接冲进了我的神魂当中… 老爸留给小巫的三界六道量天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兵器,它究竟有什么威能居然能让身为殭师二代的杨小玲近乎崇拜,还有那股从符咒中冲到小巫神魂中的庞大力量又会有什么变数?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无家可归话离殇 【第一百六十一章 】无家可归话离殇 【第一百六十一章】无家可归话离殇 手卷珠帘上玉钩,依前春恨锁重楼;风里落花谁是主?思悠悠;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回首渌波三峡暮,接天流… 我的右手如同利爪般猛地抓住了血红色的符咒,然后猛地用力,“刺啦!”一声一把将红色的符咒从木匣上撕了下来。 而就在符咒离开木匣的同时,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突然从依旧抓在右手的符咒中涌了出来,直接冲进了我的神魂当中。 “孩子当你撕开这道符咒的时候就意味着他们已经找到我了,我也没有什么好留给你的,这把三界六道量天尺就当是送给你的最后一件礼物吧,以后的路就只能看你自己的了。” 老爸熟悉的声音在我的神魂中响了起来,闭上眼睛,我模模糊糊地看到了老爸的身形,虽然看不清五官,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可是这就是我老爸,我确定、肯定以及一定,不要问我为什么,那是一种流传在血脉里的羁绊。 “老爸…”我的声音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了一些哽咽,伸手想要去拉他,可是手掌却从他的身上划过,根本就拉不住,“老爸!” 三年的分别,刚刚回来,相依为命的老爸却又突然不知所踪,我的心突然一阵阵的抽搐,泪水最后还是沿着脸颊划了下来。 “孩子,你现在看到的是我留在符咒里的一个念头,你不用担心我,现在的人间界能伤我的并不多,要杀了我更是基本不可能。” 眼前留下的似乎只是老爸的一段录像一样,依旧自顾自的平静地述说着。 “这三界六道量天尺是我族世代相传的一件先天洪荒法宝,威能极大,至于究竟如何,等你用的时候就知道了,我已经把我留在上面的神魂印迹抹去,只要你能降服它,它从此以后就是你的法宝了,切记你不要找我,因为凭你的实力还不够,如果你我尘缘未尽的话,你我父子自然还有见面的机会。” “对了,还有一件事,替我守护这三界六道量天尺的杨小玲是一个值得你信任的人,你取了量天尺后就带她离开这狐狸坟中孝子墓吧,让她重新开始,你放心,她的魂魄已经被我用三界六道量天尺从邪魔外道中拉了回来,她拥有二代殭师的强横实力,可是却不必如同其他的殭师一样吸食人血生魂,有机会替我给她找个好人家,给她一个好归宿…” 老爸的话说着,那道模糊的人影抖动了几下,“小巫,时间到了,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以后有缘再见吧…”随着话音越来越弱,那道模糊的人影也烟消云散… “你没事吧,”杨小玲蹲在我的身边,神情关切地看着我。 “没事,没事…”我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拍了拍杨小玲按在我肩膀上的小手,皮肤还是挺滑的,就是有点凉儿。 不过我现在也没有心情胡思乱想了,全部的精神都放到了手里的长条红木木匣上,我缓缓的打开了木匣的盖子,一把黑色的长条铁尺静静地躺在木匣里。 说是铁尺,可是当我把它从木匣中拿起来的时候就知道这并不是铁的,材质不知道,老爸的留言中没有提到,我的记忆中也没有类似的记录,不过看起来材质肯定是不凡,我的神魂根本就探不进半分。 量天尺的外观十分古朴,长有三尺六寸,宽有三寸,漆黑光洁的表面上有着一道道的晦涩模糊的云纹,似乎是什么古怪的符录,不过只是我看不出来罢了,在量天尺的正面尺身上有两个鱼鸟篆字-量天! 下面就是最最关键的一步了,我要让这量天尺认我为主,我集中精神,一个小小的亮点从眉心金阙处亮了起来,接着就冲进了尺身上的量天两个鱼鸟篆字中。 量天尺认主的过程顺利的出乎我的意料,由于我老爸以前留在上面的神魂印记已经被抹去了,所以我的神魂印记进入的时候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而且正如老爸所说的,这把量天尺是我们一脉世代相传的法宝,对于我神魂印记中的血脉气息十分的亲近,所以当我的神魂印记留在量天尺重后,法宝认主也就完成了。 当量天尺认主后,握在手里的感觉也没有刚开始时那么沉重了,而原本就如同普通铁尺一样的量天尺上蒙上了一层乌金色的光晕。 随手把量天尺重新放回了长条红木木匣中,扭头看着离我远了一些,似乎有些畏惧的杨小玲。 “我以后就叫你小玲姐姐吧,”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我老爸说让你跟我离开这里,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离开这里…”杨小玲的神色突然有些黯然,“离开这里我又能去哪里呢?我的家早就没有了,这世间更是再也没有一个亲人,我离开这里有能去哪里呢?” “你跟我走吧,跟我去狮城,我会在那里重新开始,在那里等着我爸回来。”我走过去拉起了杨小玲有些凉儿的小手,“你留在这里无非也是把自己困在过去,跟我走吧,去看看外面的新世界,也许你会发现这个世界上还有好多的有趣的事情。” “可是…可是我不想走,真的不想走,我在这里的债还没有还清,我要留在这里还债。”杨小玲的眼神落在了两边那些无字的灵牌上,两道泪水无声的滑落了下来。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这里你已经守护了将近百年,你的债已经还清了,你留在这里折磨只是你自己而已,你看清楚,这些都是一些破烂木头而已,被你咬死的那些人早就投胎去了。” 说着,我右手一抬,量天尺从长条木匣里就飞了出来飘在我的眼前。 “不要!”杨小玲似乎已经猜到了我想要做的事情,一个箭步就扑了过来,不过她还是慢了一步,我的念头一动,量天尺轻轻地震动了一下,接着一圈乌金色的光圈就扩散开来。 “轰隆!哗啦!” 随着乌金色光圈的扩散,首先把扑过来的杨小玲震得倒飞了出去,接着就撞到了祠堂上。 破碎,无声的破碎,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那一百多块的无字灵牌,上供的条案,还有遮风挡雨的祠堂就化作了飞灰飘散一地。 “这量天尺果然是个好宝贝,不愧是老爸所说的先天洪荒法宝,这架势还真有点儿佛挡杀佛,魔挡杀魔的架势,也称得上它着量天之名。” 我的右手怜惜地抚摸着飘在面前的量天尺,那感觉就好像我摸的并不是一件宝贝,而是抚摸着自己最最心爱的女人一样。 “你为什么要毁了这里,为什么!”杨小玲由于受了量天尺的冲击,虽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不过却是把包头的白底碎兰花的头巾给吹的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了,披头散发地就冲了回来,两只手抓着我的脖领子就提了起来,嘴里愤怒的咆哮着,两只眼里闪烁着疯狂还有愤怒。 我也并不慌张,抚摸着量天尺的右手用力地握住了尺把,瞬间一种三界六道天地众生都在我的掌握之中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左手一抬把杨小玲抓着我的双手隔开,两只脚重新站到了地上,手里的量天尺直直地压在她的前胸上,压出了一道颇有深度的布沟。 “我为的是谁你应该明白…等等,什么人?还不出来!”就在我打算接着做杨小玲的思想工作,让她跟我离开这里的时候,突然感到一股极其强悍的精神力量从我的神魂上扫过,这是附近有高手在用念力搜索周围。 而我似乎对着扫过的念力我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莫名出现的念力搜索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高手究竟是敌是友还说不清楚,还有杨小玲到底会不会跟着小巫离开这里?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霸道的炼体 【第一百六十二章 】霸道的神魔炼体 【第一百六十二章】霸道的炼体 送行人去,犹追路、再相觅。天未交情,长是合堂同席;从此尊前,便顿然少个,江南羁客;不忍匆匆,少驻船梅驿;酒斟虽满,尚少如、别消万千滴;欲语吞声,结心相对呜咽;灯火凄清,签歌无颜色;从别后,尽相忘,算也难忘今夕… “我为的是谁你应该明白…等等,什么人?还不出来!”就在我打算接着做杨小玲的思想工作,让她跟我离开这里的时候,突然感到一股极其强悍的精神力量从我的神魂上扫过,这是附近有高手在用念力搜索周围,而我似乎对着扫过的念力我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哈哈哈,你小子果然在这里,还我是谁,我是你师傅!”人随话至,就在话音还未落,两道人影就从外面的灰白色雾气中冲到了我和杨小玲的面前。 我定睛一看,来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十六七岁,只剩下一条左臂,严重金光闪烁,若有若无的威压将四周的雾气驱散到了一丈开外,而另外一个女孩则是一个美人,一身火炭红的紧身皮衣,如同黑色绸缎的长发在头后盘了起来,斜插着一枝小巧的梅花银钗。 “我靠!”这不是我的身体吗?我看着眼前出现的两个人,赫然男的是我自己,女孩是红衣炎女寇曼斐,伸手把我身边要动手的杨小玲按住,感受着我身上那股熟悉的神魂波动。 “师傅!”这股熟悉的神魂波动正是我那关键时刻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勾搭妹子的老色鬼阎王,我现在算是激动的无以复加了,不仅见到了自己的肉身,更是见到了这个老鬼师傅,有了肉身的我只要给我一定的时间我就可以再次恢复到巅峰状态,而且阎王又回来了,虽然不是我自己的实力,可是却也是一大助力,我双腿一弯就要跪下,却是被阎王右手一抬一股暗力涌出将我托住。 “小子,以前我也没见你对我这么尊重,怎么今天改性了?”阎王老鬼还是一副为老不尊的轻佻语气,光华一闪,阎王有些虚幻的神魂就从我的身体里飘了出来,出现在我的眼前。 而没有了阎王神魂控制的肉身则一歪向地上倒去,被在一旁的寇曼斐一把拉住然后缓缓地放到了平地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你回你的肉身吧,我还是无法控制你的身体,伤势要你自己治疗才行。”阎王催促着我赶快神魂回到自己的肉身。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回肉身总是感觉有一种抗拒的力量不让我回去。”我有些为难地看着阎王。 “没事了,现在不会了,你刚才之所以回不到肉身是因为我送你的御魂环在保护你,排斥所有的外来的神魂霸占你的肉身,现在我已经把它暂时收回来了,自然就没有什么力量抗拒你了,快点回去吧,不然你的肉身真的死了我也没办法了。” “好嘞。”我也没有什么废话,直接神魂一转,化作一道流光就从躺在地上的肉身眉心金阙中钻回了识海当中。 “呃…啊!”躺在地上的我原本双眼紧闭,脸色发青,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仰头一声长啸将周围灰白色的雾气震得四散。 “师傅,我现在要运功恢复肉身,外面的一切就交给你还有师娘了,小玲姐姐也是我朋友,绝对可靠。”用腹语法简单地交代了两句后,我的神魂就彻底沉入了识海当中修复自身去了。 我的神魂回到识海后第一件事检查自己的伤势,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当我神念扫过自己的肉身后实在是有一种放弃这具肉身的冲动。 伤势太重了,我的五脏基本上就变成了一锅卤煮,心脏被从中穿透,左右肺叶被斩成了四片,肝、胆、肾、脾、肠几乎都被震成了碎片,而且全身的经脉还有骨骼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裂纹,几乎生机全无,要不是凭借炼体那堪比小强的顽强生命力,早就进太平间挺尸去了。 重新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舌尖顶住上牙膛,提丹田一粒混元气,巫力运转周身,首先将内脏上触目惊心的几处大伤口封上,然后调动神魂中夏王九渊留下的混沌珠力量,激发炼体的强大生机,右臂上巨大的创口皮肉开始不停地翻动,结痂脱落,鲜血再次流出,不过速度极慢,血肉重生的麻痒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我的全部精神都沉浸在修补自己的肉身上,外边发生的一切根本半点就不知道,日升月落,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三天两夜的时间,当太阳再次从东方升起的时候,我猛地睁开了双眼,仰天又是一声长啸,如同虎啸龙吟一般的金石之声穿云裂雾。 “啊!”从地上弹起来的我,用力地在空中挥舞了两下重新长出来的右臂,“等着,我迟早要把你们拿走的要回来。” “你知道就好,”看到我已经完全恢复的阎王凑到了我的耳边,“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女王大人就要结婚了,可是新郎不是你,而是你三哥柴明杰。” “你说什么?”阎王的话如同闷雷一样在我的脑袋里炸开,猛地扭头看着脸上挂着人畜无害微笑的阎王,“你确定?” “我确定,明天是订婚的日子,你要不要回去给他们送上你最最真诚的祝福?” “送祝福?对呀,我一定会送上我最最真诚的祝福的…”说着我从地上拔起了插在面前的三界六道量天尺,“我说过是我的,我一定会拿回来的!” 扭回头看了看我身后站着的两位美女还有一个老色鬼,老色鬼自然是我的师傅阎王,两位美女一位是殭师杨小玲,另外一位是红衣炎女寇曼斐,“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回狮城玩玩儿。” “你要回狮城我自然是要跟你回去的。”看来在我修补肉身的两天里阎王是把我的事情跟杨小玲说了,从她的神色间我就已经知道她完全懂得我话里的意思,她首先表示要跟我一起回去。 “你别问我,这事儿是我告诉你,我会不支持你吗?”阎王说着,有些虚幻的身体一扭就化作一道流光缠上了我的左手手腕,乌木手环就又重新套在了手腕上。 寇曼斐低着头没有看我,“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奸情,这个身材火爆、前凸后翘、腰细腿长的寇曼斐绝对和阎王这个老鬼有奸情,百分百的,不然我就不信这个能追着我转了大半个青城的泼妇能有现在这种乖乖小媳妇的模样。 “行,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出发吧,回狮城!”说着脚尖点地我就已经率先窜了出去,三晃两晃的功夫我就已经出了这名叫“狐狸坟” 的小山村。 我的身后跟着杨小玲还有寇曼斐,当我们出了村口后,杨小玲回头看着空空荡荡的村口,两行清澈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执著苦了的只会是你自己罢了,忘了自己吧。”说着我也抬头看了看这个小山村,这里就是当初杨小玲发狂时杀了所有人的小村,这里还是我张巫重生的地方,虽然这不见得是我这辈子最危险的一次,可是却是我改变最大的一次。 “尘归尘、土归土,该去的、不当留。”三界六道量天尺再次被我从背后抽了出来,手腕一翻,量天尺隔空向着小山村就砸了下去… 小巫又满血满蓝满状态的复活了,而且阎王那个老色鬼也回来了,不过阎王还带来了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女王大人要结婚了,而且新郎居然会是我的三哥柴明杰,小巫要回狮城了,又会发生什么事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为什么新郎不是我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为什么新郎不是我 【第一百六十三章】为什么新郎不是我 谁道闲情抛弃久?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未颜瘦;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 灰飞烟灭,有些时候对于一些你并不想再记起的回忆最好的办法就是毁掉它,因为眼不见心不烦,很简单的道理,可是所有很多人宁可选择留住痛苦的回忆也不愿意迈出一步,重新开始。 杨小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女孩子,她留在自己最最痛苦的回忆中将近百年的时间,她要赎罪,可是她的罪却越来越多,因为她把自己陷在回忆里越来越深,她并不是在赎罪,她是在折磨自己,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替她解脱。 “尘归尘,土归土,该去的,不当留。”嘴里说着我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就遥遥地向着这个名叫“狐狸坟”的荒村砸了下去。 “轰隆!” 一道无形的巨大尺影破开虚空落了下来,重重地压在了小村上,然后在一片烟土纷飞的房倒屋塌。 “谢谢你。”杨小玲的反应比我想象中更加的平静,她并没有悲痛或者是不舍,反而多的是一分释然还有轻松。 “这是我应该做的,等将来有机会的话,我也许还会让你回到这里来。”我扭头看着有些疑惑的杨小玲,让后转身将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背到了身后,“这里这么好的景色不应该荒废,如果我将来让你把这里重新兴建起来,你想不想?” 我虽然在说话,可是我的脚步却并没有停下,边走边说,因为我相信凭杨小玲还有寇曼斐的脚程绝对能跟上我。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么多的钱让我来兴建这里了,我可是要把这里建的好大好大的。”杨小玲的话听起来比我刚见到她的时候更加活泼,虽然我和她的接触并不多,可是她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爱笑的女孩子,可是眉宇间却总是有一些淡淡的愁云,仿佛有什么事压在她的心上一样,而此时她眉宇间那种淡淡的忧愁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两只灵动的眸子里充满了干劲还有兴奋的光芒。 “小子没想到咱们俩个分开的时间并不长,你小子泡妞的本事倒是见长呀。”我加快了脚步紧紧地跟在杨小玲的身后,刚想要张嘴和她聊聊家常的,可是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阎王那个为老不尊的老流氓、老色鬼的声音在我的识海里响了起来。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不过我这个当徒弟的倒是很羡慕师傅你呀,居然趁我不在就把寇曼斐这个小辣椒给搞定了,牛逼呀。”对于阎王这个老鬼的秉性我还不知道,这个时候你服软认输是不管用的,而且他还会变本加厉,所以像这种时候就要和他对着干。 “是吗?那还用说,不然我怎么做你师傅呢?好了不说了,咱们说正事,你这回回去是不是要打算抢亲?我可告诉你,你那个三哥柴明杰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如果你真的要硬来的话还是做好准备的好。” “三哥,柴明杰?我怎么会有这种兄弟,人家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他这可好,朋友妻不客气,我张巫没有他这样的兄弟,我这回回去就是要好好的问问他。” 提到柴明杰这个我曾经最最尊重的三哥,我的心里就如同翻江倒海一样难以平静,我实在是不能忍受一个是我拜把子的兄弟,一个是和我海誓山盟的女人,把我抛开一边,现在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别人知道的说我是出事了,不知道岂不是要把我当成那驮石碑的王八,绿的比绿巨人还绿。 “师傅你知道吗?我站在最恨的人有了两个,一个是李伟,另一个就是柴明杰,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我的心里咆哮着,我甚至都想现在就把柴明杰还有李伟撕碎,然后扔去喂狗。 “嗯…”阎王听着我的咆哮少有的沉默了,等了片刻后他的声音才再次响了起来,“可是你以什么身份回去呢?” “什么身份,当然是张巫,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莫铁那个名字我已经用烦了,我不想再隐藏下去了。” “张巫?好一个张巫,三年前你突然失踪,一句话都没有留就抛下了正在谈恋爱的女朋友,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而三年后,当你当年的女朋友和你的兄弟要订婚的时候你突然闯了回来,你说你是张巫,你告诉人们你的女朋友对不起你,她喜欢别人了,你兄弟对不起你,你觉得人们会怎么想。” “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不需要知道他们的看法。” “可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许他们的看法比你更加客观,更加准确。” “那你的意思是我错了?”我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我无法忍受别人对于我女朋友跟着我兄弟跑了这个严重的问题有丝毫的怀疑,不知不觉中我浑身上下腾起了袅袅的黑色雾气。 “你到底有没有错只是你自己的问题,不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你只是失踪了三年的时间,碧落泉就忘记和你的一切选择了和柴明杰在一起,你自己仔细的想想吧!” 阎王的声音很平静不过没有了先前的轻佻,接着我突然感到我前行的身体突然停顿,直挺挺地站在了原地,身体一动都不能动。 “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想清楚,一个小时后,你下什么决定我都不管,只是无论你下的决定就要你自己去做,我所能做的就是在关键时刻把你不死,其他的我一概不管。”阎王说着一道虚幻的黑影就笼住了我的脑袋,他的外界的一切声音还有感觉都被他切断了。 “师傅!师傅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的神魂不停地向周围冲撞,想要冲破阎王布下的封印结界,可是任凭我怎么冲撞都冲不出去,而且无论我喊什么都没有回答,空空荡荡的却又安静的出奇。 我不知道我到底喊了多长时间,尝试着冲击了多少次,都是以失败而告终后,我终于停了下来,“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三年前你突然失踪,一句话都没有留就抛下了正在谈恋爱的女朋友,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而三年后,当你当年的女朋友和你的兄弟要订婚的时候你突然闯了回来,你说你是张巫,你告诉人们你的女朋友对不起你,她喜欢别人了,你兄弟对不起你,你觉得人们会怎么想。”阎王说的话在我的脑海里又响了起来,我想要不听,可是根本就做不到,因为我真的没有听到,阎王也没有再说一遍,而是我自己在想而已。 “我真的错了吗?我错了吗?为什么落泉不再爱我,为什么新郎不是我!为什么!” “时间到了,”阎王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是时间出发了,你做了什么决定不用告诉我,我没有兴趣知道,你自己去做就好了。” 随即我的身体就又重新回到了我的控制内,我依旧在向前快速地走着,我们一行三人已经回到了狮城,我甚至可以找到几个熟识的店铺招牌了。 我停下了脚步,心里依然在纠结着我到底是错了还是没错,我到底该不该去找他们,找到了他们后我又该说些什么… 小巫已经回到了狮城,可是真正艰难的选择才摆在了小巫的面前,小巫究竟会怎么选择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对或错,我该怎么选择 【第一百六十四章 】对或错,我该怎么选择 【第一百六十四章】对或错,我该怎么选择 兰烬落,屏上暗红蕉;闲梦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萧萧;人语驿边桥… 当我站在狮城人来人往的街头时,我突然感到了孤独,是的,就是孤独,我突然感到我周围的人虽然很多,可是能认识我的,值得我真的信任的又有几个呢? “你怎么了?”看我站在原地不动,两只眼睛发直的杨小玲来到了我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我的肩头一下。 把正在发愣的我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是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哦,没事,可能是刚刚恢复,这么赶路有点儿累了,咱们要不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行呀,不过钱要你出,我可是没钱,”杨小玲一脸兴奋地看着街道上的一切,也难怪,现在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新鲜的,她那个年代可是没有led大屏还有满大街穿着超短裙的妹纸们的。 “好,”我随口答应了一声,抬头找了找,正好在马路对面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家如家快捷酒店,带着她们两个就走了过去。 等我们到了门口的时候,一路上一言不发的寇曼斐突然不走了,而且还一把拉住了就要冲进去的杨小玲,“小玲姐咱们不能住这个地方。” “为什么?”杨小玲一脸的呆萌模样,扭头不解地看着拉住自己的寇曼斐,“是不是这里很贵,还是你没有带钱?没事的,早就说好了,这钱都是他出的,不用咱们操心。”说着还用力地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她可是殭师呀,而且还是实力等级仅次于僵尸王将臣的二代殭师,她用力拍肩膀那感觉绝对比用铁锤砸轻不了多少。 “不是…”寇曼斐小脸羞红得想要说什么却是又说不出来,就只是拉着杨小玲的衣袖不让她跟我进去。 现在的我可是没有什么保持绅士风度的心情,看着头低垂的寇曼斐,冷冷的说,“今天咱们就在这里休息了,要两个房间,你和小玲姐姐一间,我自己一间,同意就进来,不同意的话我不介意省点钱。”说完拉着杨小玲就进了如家快捷酒店的门口。 “喂,你就不能对她态度好一点吗?”我刚进门口,说不跟我联系的不靠谱师傅阎王就又冒了出来 “你不知道她有如家快捷酒店恐惧综合症吗?” “我靠,师傅你是要告诉我你把人家一个小姑娘已经给正法了吧,而且还是在如家这么一个工薪阶层消费的地方?” 虽然我的心情很糟,可是阎王毕竟是我师傅,而且他刚才对我说的话似乎还是有一点点道理的,我是该好好的想清楚。 “不行吗?我看网上好多大虾都对如家给五星推荐的…”阎王居然一本正经的跟我解释,我听着真的有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不由得扭头看了眼低着头咬着牙,两只小手不停扭着自己衣角跟了进来的寇曼斐,“看来阎王这个老鬼上次一定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恶劣情节,才会把寇曼斐这么一个小辣椒给吓出了后遗症,实在是难以想象呀!” 想着我摇了摇头,等着寇曼斐跟蹭似的走到了我的跟前才带着两个风格完全不同的美女来到了酒店的接待前台。 现在的时间是上午十点钟左右,是一个很冷清的时间,因为已经活动过的男男女女们都已经离开扮演他们各自白天该有的角色去了,而离晚上的疯狂又实在是太早了,所以大堂里空空荡荡的,就只有前台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装,画着精致妆容的女孩无聊的划着手机屏幕,连我们三个人到了面前都没有发现。 我轻声地咳嗽了一声,吓的接待小姑娘赶紧把手机塞到了前台下面,抬头惊慌地看着我们三个人。 “不用紧张,我们是来住店的不是检查工作的。”对于这么一个去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女孩,我是不会把心烦的火气发在她的身上的,用尽量轻松的语气调侃了一下。 “呃!”接待的小姑娘看到我们三个人不是检查工作的后明显脸上慌乱的神色减退了很多,不过眼里的惊奇却是涌了出来,“你们三个人住一间房?” 小姑娘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然后有些怀疑地眼光就在我并不是太显壮硕的身上扫了扫,那鄙夷还有深深怀疑的眼神真的很让我受伤。 “不是的,我们要两个房间,我和她住一间,他自己一间。”依旧处于极度兴奋状态的小玲姐姐半个身子都探进了人家前台里面,一把拉过了低头绕衣角的寇曼斐拉到了自己的身边,而原本在身边的我也被她无情地一脚给踹到了一边。 “那请问…请问三位要住多长时间?”前台接待的小姑娘差一点就笑了出来,不过还是勉强忍住了,不过那眼神倒是对我有了几分同情,可是对于我来说还不如一开始鄙夷的眼神呢。 “没准,你告诉我们住哪里就好了,其他的我们自己会解决的。”我实在是待不下去,接过了话头,催促接待小姑娘快点做好她该做的正经工作。 接待小姑娘也看出了我的不悦,虽然我看到了她撇了撇嘴,不过从事服务岗位的她还是很快的将我们三个人的房间安排好,并且给了我们两个房间的房卡。 “谢谢,”我接过了两张房卡后就拉着杨小玲还有寇曼斐两个人跟逃跑似的跑上了二楼的楼梯。 “小巫你刚刚用幻术变得那三张卡片是什么东西,怎么上面还有我们的照片呢?”小玲姐姐实在是可以去编十万个为什么的大才,可是为什么偏偏就被我带到身边了呢?我当初带她出来干什么呀? “小玲姐姐那是身份证,没有身份证谁给咱们开房呀。”一边爬楼一边跟杨小玲解释着。 “身份证又是什么东西,住店必须要的吗?” “身份证就是…就是…”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该用怎样的语言来解释身份证这么一个造福人民、造福社会的伟大发明,也难怪杨小玲不知道,谁叫她行走天下的时候就没有身份证这种东西呢。 想不出来怎么解释索性也就不解释了,好在我们的房间就在三楼,很快就到了,所以我也就没有再解释,把小玲姐姐和寇曼斐房间的房卡给了寇曼斐,然后自己就进了房间,鞋没脱就一头倒在了很是干净的床上。 周围突然安静了,就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我的脑袋里又开始嗡嗡闹了起来,我到底是对是错,阎王那个老鬼说的有道理,如果我是女王大人,一个字都没说就消失了三年多,而且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我会怎么办,我还会等下去吗? “你会等下去吗?”似乎是能看穿我的心思似的,阎王从我左手手腕的乌木手环里飘了出来,飘在半空里看着躺在床上抓头发的我。 “我会等下去吗?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小,因为我刚刚还不可遏制的愤怒居然动摇了。 “你不知道,可是落泉知道,她没有再等你,她放弃了,你想过没有,也许她做的并没有错,因为如果换做是你你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下去。” “可是…可是我…”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和飘在半空里的阎王对视着。 “可是你不甘心,你不甘心应该是你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尤其是你的兄弟抢走了是不是?”阎王的话如同一把把利剑刺到我的心上,“那你有没有听过网上的那句话,不要用闺蜜去试探你的男朋友,不要用你的兄弟去试探你的女朋友,你懂吗?” “不要用闺蜜去试探你的男朋友,不要用你的兄弟去试探你的女朋友…”我听着阎王的话,心头突然一震,右手抓着雪白的床单,“刺啦”一声就掏出了一个窟窿,“也对,看来我是错了…” 小巫承认自己错了,可是这真的是他内心的最后答案还有选择吗?今天就是落泉和小巫三哥柴明杰订婚的日子,小巫究竟要怎么做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订婚现场的血案 【第一百六十五章 】订婚现场的血案 【第一百六十五章】订婚现场的血案 燕雁无心,太湖西畔随云去;数峰清苦,商略黄昏雨;第四桥边,拟共天随住;今何许?凭阑怀古,残柳参差舞… “不要用闺蜜去试探你的男朋友,不要用你的兄弟去试探你的女朋友…”我听着阎王的话,心头突然一震,右手抓着雪白的床单,“刺啦”一声就掏出了一个窟窿,“也对,看来我是错了,师傅你知不知道他们今天什么时候开始订婚,在什么地方办?” “这个我知道,可是你真的要去?”阎王沉吟了片刻,叫我坚持也就只好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一定要去我就告诉你吧,他们今天中午十一点半在阿尔卡地亚举办,不过我可是要提醒你一句,这回参见订婚典礼的可是不乏高手,你小心一点儿。” “我不是去捣乱的,你放心吧,我现在可是还没活够呢,你让我死我都不死的。”右手五指搓动,抓在手心里的那块白布就变成个一条一条的白色布丝,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啊…”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我要出去买点衣服准备准备,要不要我带着师娘一起去?” “你想带就的带呗,反正我是没有钱,她要是买东西也是你买单,和我老人家半分钱关系都没有。”阎王语气听起来有些幸灾乐祸。 “算了,为了我的师娘不成为一个败家老娘们,我就不带她去,带小玲姐姐去就好了。”说着从床上跳了下来,到隔壁的房间喊出了小玲姐姐还有寇曼斐两位美女,虽然我嘴上说不带寇曼斐去,可是到了实际行动上你真不带她去我还真就觉得挺不自在的。 我事先已经将放在须弥戒指中的银行卡取了出来,然后先去自动取款机那里取了两万现金,然后就带着两位美女走进了狮城最大的百货商厦-盐百商厦。 一个多小时后,我拉着近乎疯狂的小玲姐姐还有寇曼斐从商厦门口走出来的时候,我的手里大包小裹的拿了十几个,可是口袋里却是镚子儿都不剩了,花了个一干二净,比我脸都干净。 我们三个人回到了如家快捷酒店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半了,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换衣服,然后就要出发去阿尔卡地亚参加订婚了。 还好寇曼斐还有小玲姐姐虽然也喜欢疯狂地购物可是换衣服的速度还是挺快的,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我就听到了隔壁的房门开了,当我走出门看到两位美女的时候我就愣在了原地。 我知道这两位都是美女可是我却没有想到她们居然可以美到如此惊艳的地步,寇曼斐还好说,毕竟她以前的火辣性感我就领教过了,最让我吃惊的就是我的小玲姐姐,月白色的热裤,粉白色的泡泡纱吊带上衣再配上一件獭兔皮草的披肩抹胸,乌黑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肩膀上,淡淡的花草清香沁人心脾。 “我这钱花的值了…”我都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想的,没头没脑地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小子,时间到了,咱们走吧。”小玲姐姐看着眼睛发直看着她的我不由得咯咯一阵银铃似的笑声,上来很是大姐大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纤细滑腻的手指还勾了勾我的下巴。 “啊…对,走,该走了。”我回过神来,突然开始怀疑是不是小玲姐姐的属性点加错了,她一个二代殭师怎么比成了精的狐狸精还要勾人心魄。 我们三个人一律地墨镜、新衣 ,虽然我说不上是俊男,可是我身边这两位女孩可是十成十的美女,所以当我们在路边拦车的功夫,路过的人们回头率百分之百,好在是没有多长时间我们就打到了出租车,不然的话我还真怕有被围观的危险。 出租车司机是一位中年的大姨,看了我们三个人,还有我们身后的如家快捷酒店的背景,眼神中大有惋惜还有两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意思,一路上话很少,没有五六分钟的功夫我们就来到了阿尔卡地亚的门口。 阿尔卡地亚是狮城里仅次于天狮国际酒店的五星级酒店,而且面积很大,还有一个面积不小的人工湖,仿西方的建筑风格,是典型的浪漫主题建筑群。 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清楚,我当初可是在这阿尔卡地亚做兼职赚生活费,那种看着别人纸醉金迷的生活,而你却要为了一天五十块钱的工资累死累活的时候,那感觉可是不好受。 故地重游,我现在也该算是衣锦还乡了吧,我付了车钱,扭头看了看我左右站着的寇曼斐还有小玲姐姐,“咱们进去吧。” 进去以后根本就不用打听在哪里办订婚仪式,因为放眼望去哪里人多哪里就是正地,而且我还看到不少的熟人,我的大哥穷酸燕收天 、一身雪白公主裙的小蚊子苏虹雯、坐在轮椅上的风老风清扬等等熟人,我的心头就不由得狠狠抽搐了几下。 我并没有过去和他们相认,因为还不到时候,到了时候就算我不去认他们,他们也会来找我的。 “我们走,先找点儿东西吃,一会可有重体力劳动。”带着小玲姐姐还有寇曼斐走进了花门,从一个彬彬有礼的服务生托盘里拿了一杯柳橙汁,示意她们俩随便。 小玲姐姐是看什么什么新鲜,尤其是对旁边一排放着吃的的桌子,这回是自助式的取餐方式,所以那一盘盘香喷喷的食物像是伸出一只只小手在拉她一样,旁边的寇曼斐也是有些饿了,拉着小玲姐姐就跑到了旁边找吃的了。 我则是端着自己的柳橙汁一边小口抿着一边四处溜达,不过一旦看到熟人就立刻转头,毕竟我这回可不是找人来叙旧的。 “准备好了吗?”沙哑低沉的声音,听着就让人心里发堵。 “准备好了,一会儿他们出来就动手,让他们去阎罗王那里做鸳鸯去吧,嘿嘿…”回答的是一个有些尖锐的男声,不过两者的声音都很低,如果不是我的六识相当发达而且恰巧从他们身边逛过的话还真是听不到他们说的话。 “哼哼…看来今天来找麻烦的不光是我一个人,就是不知道这伙人是个什么来路,是冲落泉来的还是冲柴明杰来的呢?不好说,还是先看看再说吧。”继续抿着手里杯中的柳橙汁,装作根本就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一样依旧一晃一晃地闲逛着,不过眼角却是有意无意地从两个人的脸上扫过。 是两个十分普通的人,属于那种扔到人群里不到五秒就找不到的那种普通人、大众脸,一个粗眉大眼,五短的身材,半寸长的寸头, 都可以透过薄薄的头发看到清虚虚的头皮,而另外一个人也是瘦高条戴着个大大的墨镜遮住了半边脸,双手缩在衣袖里面。 “嗯?”那个瘦高个突然扭头看向了我。 “高手!”居然能够感到我在看他们,还是先走吧,反正我来这里也不是帮忙的,就是送上祝福罢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嘴里哼着含含糊糊的《好日子》,喝了一大口柳橙汁就向着塞得小嘴儿满满的小玲姐姐走了过去。 相比较于狼吞虎咽的小玲姐姐,寇曼斐的仪态就要优雅很多了,虽然她面前的空盘子也不少,小玲姐姐看到我走了过来向我招了招手,可是为什么手里还拿着半个啃了一半的鸡腿,这是什么意思? 我打了个哈哈,笑呵呵凑到了她们俩身后,低着头挨到她们耳边轻声跟她们说,“快点吃,一会儿有好戏看…” 一会儿到底有什么好戏要上演呢?那两个神秘的高手又是什么人,他们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为什么?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董三少爷 【第一百六十六章 】董三少爷 【第一百六十六章】董三少爷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唯有长江水,无语东流;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妆楼颙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争知我,倚栏杆处,正恁凝愁! 鸟语花香,当然我觉得我身边两个美女身上淡淡的清幽体香更香,“快点吃,一会儿还有好戏,到时候可就没有时间让咱们吃了。” 伸手在小玲姐姐的餐盘里拿了个蛋挞塞进了嘴里。 “嗯?除了咱们还有别人来捣乱?”寇曼斐喝了一口红酒,也不看我,只是轻声地问着我。 “是的…嗯,”我的耳朵动了动,周围嘈杂的声音突然好像都被屏蔽掉了一样,“他们还真是有效率,动手居然这么快。”说着把手里还拿着的半个蛋挞也塞进了嘴里,拍了拍手,抬头四处一看,如茵的草地上横七竖八的躺到了一片,还能站着的人并不多。 “怎么回事?”小玲姐姐终于把餐盘里的最后一块奶油蛋糕消灭掉,还弄的鼻尖、嘴角都是白白的奶油,小油手在我的衣服上蹭了蹭,若无其事地向四周看了看。 “这吃的里面有问题。”一旁的寇曼斐一仰头把手里酒杯里的红酒饮尽,把酒杯轻轻地放回了桌子上,也站了起来。 “这个一会再说,好戏开始了。”一伸手在腰里一抹一抽,可软可硬的三界六道量天尺就被我握在了手里。 现在场中还能站着的除了我们三个外不会超过十个人,有我大哥穷酸燕收天、风老风清扬,还有站在他背后的司命婆婆、兰欢姐和另外一个我不认识的漂亮女人,当然还有被穷酸架在肩膀上的小蚊子苏虹雯。 在另一端站着的就是今天的主角柴明杰和女王大人碧落泉,还有那两个来捣乱的神秘人。 “怎么会是你们?”柴明杰似乎对这种情况也很感到意外,毕竟谁能想到自己的订婚现场会出现这种意外,不过他应该是认识那两个来捣乱的人的,把一身洁白婚纱的落泉护在身后。 “怎么?柴少似乎对于我们的祝福不是太满意呀。”那个五短身材的男人向前走了一步,把手里的干白葡萄酒一饮而尽,随即五指用力一握,玻璃杯就被捏成了碎片掉在了地上,“不过没有关系,如果你觉得这还不够诚意的话,咱们哥几个还有别的。” “啪!啪!啪!”五短身材的男人双掌拍了拍,随着拍掌声响起从四周的小树林、水池后等地方窜出了不下百十个的手持武士刀的黑衣蒙面人,正是锦衣卫。 锦衣卫的出现使场中的气氛紧张程度再次上升,空气的火药味也是越来越浓。 那个一直没说话的瘦高个拍了拍五短身材的汉子,扭头看向了我们,“不知道三位是何方的神圣,能抵抗的住纸醉金迷的人可是不多,能给个面子赏下个名头来吗?” “哈哈,我们三人都是无名少姓的小角色而已,既然您问了我也就说一下,在下莫铁,这两位是我师姐杨小玲还有寇曼斐,海外散修罢了。”我打了个哈哈,抱了抱拳,“我们来这里无非就是想来蹭口吃喝,还未请教两位是…” “原来是海外散修的道友,我姓董,因为在家排行在三所以大家都叫我董三,这位是苍龙,”说着他伸手指了指身边的五短汉子,“我们今天是奉上峰差遣来这里办事,还望三位不要插手。” “你们打你们的就好了,不用管我们,我们这就走。”说着我看了看周围那些已经形成包围圈的黑衣锦衣卫们,“能不能让这些人让条路出来?” “对不起,不行。”那个叫做苍龙的五短汉子斩钉截铁地说着,“你们该吃的也吃了,该喝的也喝了,不该看的也看了,你们今天是走不了了。” “那你们的意思是要逼我们和新郎他们站到一起了?”我也不恼,笑着回了句,右手一颤三界六道量天尺,一阵嗡鸣声从尺身上传出,“还是那句话,你们打你们的,我们吃完了,什么也没看见、啥都没听见,我劝你们不要把事做的太绝。” “做事太绝又如何?”突然一个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有些熟悉,我回头一看,那个站在众锦衣卫中也是一身黑衣男人,赫然正是那晚将我重伤,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小命的古怪僵尸。 “怎么会是你?”看到他我的心里就不由得向下沉了沉,“就是他当天晚上伤了我,小玲姐姐你能看出他是第几代殭师吗?” “他应该和我一样都是第二代殭师,不过实力应该还在我之上,不好对付。”杨小玲凑到我耳边低声说着。 “也是第二代殭师,这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有了量天尺的我虽然实力没有提升,可是战斗力却是上升了不少,我就不信这个粽子皮就算再硬还能硬抗我的三界六道量天尺不成? “董三少、苍龙,那些人交给你了,这三个家伙我包了,那天晚上没打过瘾,今天我非要咬死你们不可。”那个古怪男人说着就已经脱掉了上身的衣服,随手向后一抛,一声低吼,身上的肌肉如同打了气的气球一样鼓了起来,青黑色的血管在皮肤下一跳一跳的,两颗三寸多长的殭师牙呲出唇外,黑色的头发如同蒙了一层白霜,两只眼睛闪着幽幽的绿光。 “行,只要你开心就行,对了二哥,那个胸脯大大的我喜欢,给我留下。”瘦高个的董三少打了声招呼就和苍龙向柴明杰逼了过去。 “小巫你先不要动手,让我来会会他。”杨小玲伸手把我拉住,一闪身就站到了我的前面,也是一声怒吼,长长的黑色披肩发变成了霜雪的白色,眼睛里幽幽的绿光,两颗长长的僵尸牙,只不过体型并没有胀大,双脚点地,人就如同闪电一般在途中留下了一道道残影冲向了那个古怪的粽子二哥。 “砰!”杨小玲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一秒钟都不到的时间她就已经冲到了那个二哥粽子的跟前,有些发青的小拳头就向着二哥粽子的心窝上打去。 杨小玲的拳头居然从二哥粽子的前胸穿了进去,接着二哥粽子的身体就被拳头上附带的气劲震散。 “残影?”杨小玲一声轻咦,随即猛地转头就看到突然出现在背后的二哥粽子。 二哥粽子的手掌张开如同蒲扇大小,狞笑着就向杨小玲的脑袋上抓了过去。 “砰!” “退开!”一声闷响,二哥粽子的大手并没有抓住杨小玲那可爱的小脑袋,因为我的量天尺突然出现隔开了,同时我用力一拉就把杨小玲拉到了身后,右脚飞起就蹬到了二哥粽子的小肚子上,把他蹬的向后退开了两步。 “没事吧?”我看着气鼓鼓的不是很服气又要冲上去的杨小玲。 “我没事,我就不信了,我的速度居然赶不上他,今天不把他打的他老妈都认不出来我就不姓杨…”说着就又冲了上去。 这回那个二哥僵尸倒是没有再耍什么滑头,也是向着杨小玲扑了过来,两个人“砰!砰!砰!”的拳头对轰着… 那个该死的殭师又出来了,而且这回还来了董三少和苍龙不知道底细的神秘人,不过实力应该不在这个古怪粽子之下,这场原本喜庆的订婚仪式究竟会发展成怎样的局面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小将臣夏日 【第一百六十七章 】小将臣夏日 【第一百六十七章】小将臣夏日 迟迟春日弄轻柔,花径暗香流;清明过了,不堪回首,云锁朱楼;午窗睡起莺声巧,何处唤春愁?绿杨影里,海棠亭畔,红杏梢头… 就在我们这边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柴明杰那边更是混乱不堪,十几个人打成了两团,柴明杰、碧落泉和董三少打在了一起,穷酸、兰欢还有那个我不认识的漂亮女人和苍龙动起了手。 董三少和苍龙两个人穿的都是一身西装,不同的是董三少穿的是一身白色西装而苍龙穿的则是一身黑,不过此时两个人都是把外衣扔到了一边,只穿着一件白衬衫。 那个自称董三少的瘦高男人是一个内家拳高手,虽然还没有达到宗师的级别,可是绝对不简单,虽然我和他的修炼法门不同,可是单单从他每打出一拳,空中就会产生的空爆闷响就能看出来。 虽然是柴明杰还有落泉两个人联手可是也仅仅能和董三少打个平手而已,而且我隐约间看到柴明杰额头上已经出现的汗水,他应该是快顶不住了。 “砰!” 一声闷响将我的注意力从董三少那边的战场上拉了回来,刚把头扭回来就感到劲风扑面,一道人影就向着我撞了过来。 “小玲姐姐!”我看清向我飞过来的正是被二哥粽子打飞的杨小玲,赶紧上前一步,右手在她的后腰上一推,破了倒飞的力道,接着五指一抓就带着杨小玲向后退开了一丈,低头一看被我抓在手里的杨小玲已经奄奄一息了。 还好她是殭师不死不灭,不然我还真怕她就这么挂了,杨小玲的伤势很重,正面的衣服已经全部破碎,基本上就是全裸的,在左侧的心房上可以看到一个明显的烧焦掌印,而且很大,几乎把左边整只奶油白兔都快拍瘪了。 不仅如此,杨小玲的脖子上还有两个牙齿咬出来的孔洞,一滴一滴的殷红血液正从里面淌出来。 “小玲!”寇曼斐也跑了过来,真不知道她刚才在做什么,总是感觉再次见到她后总是魂不守舍的,时不时就一个人发愣,真是搞不懂。 “你先照顾她。”我把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的杨小玲交给了寇曼斐,而我则是右手里量天尺一摆,迎着扑过来的二哥粽子就冲了上去。 这个二哥粽子虽然重伤了杨小玲可是他的伤也不轻,可以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的左臂无力的垂在身侧,看起来应该不是折了就是错位了,还没有来得及治疗,而且全身上下的伤势也不少。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总是跟我过不去?”手里的量天尺一指不远处和我面对面站着的的二哥粽子,全身的气势已经提到巅峰。 “我是什么人?”二哥僵尸说到这里不由得凄然苦笑,“我不是人,别人都叫我小将臣,不过我更喜欢别人叫我以前的名字-夏日。” “我不管你是夏日还是欠日,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想杀我。” “你真是一个没有烂漫情怀的人,”小将臣夏日说着的同时右手按在垂下的左臂上然后用力地向上一托,一声轻微的“咔嚓”后,他扭了扭重新能活动的左臂,斜眼看着我,“本来我还想让你也变成僵尸的,可是你做人做的都没有浪漫情怀,那你做僵尸岂不是还要更失败,还是算了吧,省得你以后给僵尸丢人。” “不知所谓!”我是真没听明白这个小将臣夏日说的话有什么关联性,难道刚才让杨小玲把他打傻了不成。 我和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彼此看着对方,片刻后,突然起了一阵微风,当微风吹过的同时,我和他同时动了起来。 小将臣夏日双手双脚同时撑地,身子猛地弹起,如同一只下山的猛虎向我扑了过来,两只扑扇般的大手几乎是在眨眼间就轰出了三拳两掌。 “砰!砰!砰!” 我手里量天尺也是闪电般的舞动,在面前舞出了一片暗金色的尺影,和小将臣夏日的攻击撞在一起,瞬间碰撞产生的强大气流就把我身上的衣服吹的向后飘起。 我的量天尺只挡住了他的两掌一拳,当他的最后一拳轰来的时候我舞出的尺影已经被他先前的两掌一拳破开,只好左手握拳和他的右手重拳轰在了一起。 “好强悍的力量!”当我的拳头和它的拳头接触的瞬间我就知道我这一招已经输了,我的力量本来就不敌他,而且又是仓促间发出的左拳,根本就挡不住他近乎史前巨兽的霸道力量,左臂手肘一弯,我自己的左拳就被他的右拳压着重重地贯到我的前胸上。 “嘣…” 沉闷的声音中我仿佛还听到了肋骨裂开的声音,身子也被巨大的力量打飞出去,双脚离地足有三尺,然后重重地落在了离小将臣夏日足有十米的喷泉水池里,入水的瞬间“哇”的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连水池里的清水都染红了一片。 还好手里的量天尺没有撒手,右手的量天尺撑着身体,左手扶着喷泉作为装饰用的石柱从水池里站了起来。 “不可能,我和他的差距怎么可能这么大?”今天和我第一次在巡查局里见到他的时候相距不会超过五天,可是他的实力怎么可能提升这么快?当初虽然他也很强,但是我还有还手之力,可是现在我居然连招架的力量都没有了,怎么可能? “小子快走,你不是他的对手!”阎王的声音在我的脑袋里响了起来,“我可以保护你离开。” “连你也不是他的对手?”阎王的话让我心头不由得一寒,连阎王也只有逃跑的份,那这个小将臣夏日究竟强大到了什么变态的地步,“可是咱们跑了,寇曼斐还有杨小玲怎么办?” “你放心吧,有你师娘在杨小玲不会有事的,而且他的目标很明显是你不是她们,快点让我控制你的身体,不然就跑不了了。”阎王的语气颇为凝重。 “好吧。”我抬头看着那个正迈着四方步向我这慢悠悠地走过来的小将臣夏日,嘴角牵动,送了他一个极其难看的笑脸后,身体的控制权就交给了阎王。 “北方壬癸水,遁!”阎王控制着我的身体单手结印,一声大喝后,脚下只能没过脚踝的清水突然涨起,转眼间就出现了一个两米多高的大水球把我包裹在里面。 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小将臣夏日发现我要跑时突然加速向我冲了过来,而且抬手就拍在了大水球上。 “哗啦”一声,当水球炸裂后,我看到的不是小将臣夏日拍过啦的手掌而是黑漆漆的一片,接着属于阎王那个老鬼的神魂力量就快速退去又重新回到了戴在我左手手腕上的乌木手环里。 “这里暂时安全了,你快点疗伤,我不知道那个家伙什么时候能找到咱们。”阎王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看来刚才施展的遁术消耗了他不少的神魂力量。 “我没事的,这些伤只是皮肉的伤势,不用运功疗伤的,”我自己清楚我所修炼的炼体自愈能力到了何等的变态的地步,虽然还不能说是滴血重生,可是像这样的伤势基本上一二分钟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师傅我有件事不明白,为什么…”我也懒得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反正能不被小将臣夏日发现就是好地方,可是有一件事我实在是想不通。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那个小将臣夏日的实力会比你强大这么多呀,小巫…” 这个新出现的小将臣夏日是什么来路,同样是二代殭师的杨小玲不是他的对手,小巫更是被一招就秒掉了,他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强大?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营养不良 【第一百六十八章 】营养不良 【第一百六十八章】营养不良 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惊塞雁,起城乌,画屏金鹧鸪;香雾薄,透帘幕,惆怅谢家池阁;红烛背,绣帘垂,梦长君不知… “其实你的实力和那个什么小将臣夏日差的并不是那么大,而是你的战技不行,不足以发挥你真正的实力。”阎王的声音在我的脑袋里响着。 阎王说的是对的,我现在所掌握的只有两部经典,一部是不知道是什么等级的《盘皇经》还有阎王教给我的天级功法《阎王诀》,不过这两部都是修炼用的,具体的招式也就只是老爸还有爷爷教的霸忌拳和太极拳,再有的也就只是阎王教的“三皇爆捶”了,以前的对手基本上和我不在同一个等级上,我完全可以凭借我远超他人的力量碾压,可是现在不同了。 那个小将臣夏日的实力给我的感觉实力的确是和我在伯仲之间,我刚刚的失败就是失败在了一招上,招式不行,被小将臣夏日抓了空子将我重伤。 “你那个什么霸忌拳在现在的社会里也许算得上是一门绝学,可是在我看来也不过是上古时期八极拳的一点点皮毛而已。”阎王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一样在我的脑袋里炸开,轰的我眼前发黑。 “我爷爷传给我的家传霸忌拳只是皮毛,那可是我苦修了将近二十年才算是有点小成的高深功夫,那上古的八极拳又要高深奥妙到什么地步。” “小子你记住,现在你就处在生死之间,要么生,要么死,所以你一定要集中全部的精气神记住我下面的话。” “好的,”我重重地点了点头,阎王说的一点也不错,现在的确是生死存亡的关节,非生即死的环境下正是迫出人最大潜能的时候。 “我要教你的这门战技叫做八极拳,先前教给你的三皇爆捶就是这八极拳的基本招式,同时也是最强的招式,八极拳之所以取名为八极拳是取‘天地之间,九州八极’的意境,说明发劲可达四面八方极远之处,动作朴实简洁,刚猛脆烈,多震脚发劲,杀伤力极其强大,讲究贴身短打,下面是八极拳谱总纲,就看看这门战技和你有没有缘分,你能领悟多少了。” “拳似流星眼似电,腰如蛇形脚如钻;闾尾中正神贯顶,刚柔圆活上下连;体松内固神内敛,满身轻俐顶头悬;阴阳虚实急变化,命意源泉在腰间。” 一片洋洋洒洒的八极拳拳谱总纲在我的耳边响起,一个模糊的人影在我的脑海里浮现,一招一式的演示着一套古朴卓绝的拳法。 闭目凝神,我的全部精神都沉浸进了这深奥的拳谱总纲里。 而就在我躲在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时候,外面的战斗依旧在继续。 “小姑娘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你不是我的对手,就算是再加上你那个营养不良的殭师小妞也不行。”小将臣夏日身上的伤势已经凭借着殭师强悍的自愈能力恢复了七七八八,脸上挂着邪邪的笑,眼神直勾勾地上下打量着不远处被搀着的杨小玲还有胸脯大大的寇曼斐,眼里的贪婪丝毫也不掩饰。 “放屁!”被搀着的杨小玲一口口水用力地啐在了地上,右手无力地抬起指着小将臣夏日,“就凭你也想让我们束手就擒,要不是姑奶奶我九十来年没喝人血,我会怕了你。” “哈哈哈,没关系的,哥哥我就喜欢你这种易推倒还嘴硬的妹纸,够味!”小将臣夏日说着两只手不停揉动着,“卡吧!卡吧!”的骨节错动声响起,随即向着杨小玲还有寇曼斐走去。 小将臣夏日每前进一步,杨小玲还有寇曼斐就后退一步,而小将臣夏日则是看着两个美丽的女孩子脸上的慌乱,嘴角上的笑意更盛,他似乎十分享受现在的感觉,不想太快的结束,所以他前进的速度并不快,一步、两步…慢慢的靠近。 “二哥别玩了,快点吧,不然等国安的人赶来了就不好办了!” 不远处虽然以一敌二却依旧占据上风的苍龙看着小将臣夏日不急不忙的样子不由得催促了起来。 “好吧,好吧,每次玩到兴头上你就出来扫兴,还真是个讨厌的家伙。”小将臣夏日不无愤慨地摆了摆右手就加快了走向了杨小玲和寇曼斐两个女孩儿的步伐。 “小寇你先走,我来拖住他。”被架着的杨小玲看着小将臣夏日冲了过来,猛地用力推开了架着她的寇曼斐,而她自己则是拼命似的向着小将臣夏日反冲了过去。 “谁都别想走!”小将臣夏日嘿嘿冷笑,看着冲向自己的杨小玲只是一挥手,一股无形的巨力就奔涌而出将扑到半空里的杨小玲拍飞了出去,“你可是董三少爷点名要的人,就留下来吧!” 对于被拍得飞出又摔到地上起不来的杨小玲小将臣夏日没有再看一眼,反而是加快了速度冲向了已经开始逃跑的寇曼斐。 “好深奥的拳法!”沉浸在拳法中的我越想越是觉得这八极拳的深奥还有一旦练成其能达到的恐怖威力,而就在我感叹的时候,突然阎王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子没有时间了,你该出关了!”阎王的声音响起,还没等我从对八极拳的感悟中清醒过来,眼前的黑暗就突然散去变成了刺目的光明,接着激烈的打斗声还有阎王催促的声音不断的响起。 “知道了!”被别人打扰修行实在是一件不爽的事情,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高手修炼的时候要闭关了,甚至还有闭死关的,看来我以后还真的要选一个地方闭关好好的研究研究这八极拳。 三秒的时间已经让我的眼睛足以适应从黑暗中突然到光亮的暂时失明,猛地睁开眼睛,我就看到了被杨小玲撞断了的喷泉装饰石柱还有倒在我脚下昏迷不醒的杨小玲。 “夏日!”右手中量天尺一点喷泉水池的边缘,身子就借力从水池中跳了出来,水滴不停地从身上湿哒哒的衣服上滴落下来。 “刺啦!” 湿哒哒的衣服穿在身上实在是让人不爽,左手一抓衣领向下一撕,花了我三千多老人头的西服上衣还有黑色衬衫就被我撕开,随手砸在了地上,右手握了握手里的量天尺,向着已经把寇曼斐的右手抓住的小将臣夏日冲了过去。 “嗯?”已经把寇曼斐抓住的小将臣夏日扭头看着如同疯魔般冲向自己的我,不由得脸上刚刚腾起的惊疑神色变成了轻蔑,“手下败将逃了居然还敢再回来。” 小将臣夏日伸出左手轻轻地拍在了寇曼斐的头顶百会穴上,然后就把昏迷了过去的寇曼斐放到了地上,扭头等着我。 “你还真是有趣,自己送上门来找死的你是我见过的最开心的一个。”小将臣夏日双手抱着肩膀,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我。 “是来送死的,还是来送你死的就说不定了!”我手里的量天尺用力地向前一挥,不由得嗤笑道。 “你的废话还是真多!”小将臣夏日说着猛地右脚向前踏出,“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一股强烈的震动感从脚下传来,右手握拳收在肋下,然后向我当胸打来。 “那就拿你来试试我这新学来的八极拳!”我的嘴角牵动,冷笑浮现的同时,对于小将臣夏日当胸打来的一拳不退反进,挺着胸膛迎向了小将臣夏日的拳头… 小将臣夏日和小巫的第二次交手,第一次一招就被打的吐血飞出的小巫这回能不能讨到便宜,还有原本实力不错的红衣炎女寇曼斐怎么会如今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了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八极初显威 【第一百六十九章 】八极初显威 【第一百六十九章】八极初显威 湖上,闲望,雨潇潇,烟浦花桥路遥,谢娘翠蛾愁不销,终朝,梦魂迷晚潮;荡子天涯归棹远,春已晚,莺语空肠断,若耶溪,溪水西,柳堤,不闻郎马嘶… “那就拿你来试试我这新学来的八极拳!”我的嘴角牵动,冷笑浮现的同时,对于小将臣夏日当胸打来的一拳不退反进,挺着胸膛迎向了小将臣夏日的拳头,而就在他的拳头即将挨上我胸膛的皮肤时。 我的右脚下滑,身子刹那间向下矮了三十公分,同时身子一侧,右手中的量天尺竖起外拨,用四两拨千斤的方法一点小将臣夏日的手腕,我右肩就已经顶到了夏日的胸膛上,正待用力将他撞飞,谁知道他居然吐气吸胸,身子向后一坐躲开了我顶过去的一肩,左手如同虎爪猛地向我的头顶天灵盖上抓下。 夏日这一爪来势十分凶猛,挂着沉闷的空爆声,上面附带的劲力绝对不会少于千金,别说是我这肉脑袋,估计就算是块石头也会被抓碎的。 “我靠,要不要这么猛!”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现在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的问题了,直接向地上一倒,躲开了夏日的一爪,倒地同时手里的量天尺横扫夏日的双脚脚踝。 这个夏日也是过于托大,看着我手里的量天尺扫向他的脚踝,居然躲都不躲,一副任凭我打的架势,同时弯腰下来要把我从地上抓起来。 “砰!”“嗤!嗤!” 几乎是同时,小将臣夏日的右手抓到了我的前胸,顿时抓出了五道血口子,每一道伤口都是皮肉外翻流血不止,而我的量天尺也重重地打在了他右脚的脚踝上,一声闷响,夏日先是一愣,原本要继续抓进我前胸的手爪猛地停住,接着就好像被电了一样,双手抱着右脚的脚踝蹦了出去。 “快走!”原本昏迷倒地的寇曼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也不看抱着自己脚脖子满地乱蹦的小将臣夏日,直接跑到了我的身边一把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又到喷泉水池那把杨小玲捞出来直接扛在了肩膀上向外跑去。 我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就在我已经跑到订婚现场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却正好看到女王大人碧落泉被董三少一腿抽在了左边肩膀上,人就横着飞了出去,我的耳中仿佛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落泉!”我一声大喝,甩开了寇曼斐抓着我的手,以我最快的速度冲到了落泉的身边,单腿跪在她的面前,把她从地上抱到了自己的怀里,不让她看到她那条手臂骨已经支出皮肉的左臂。 “老头子你说那个小子就是张巫。”站在风老风清扬轮椅后面的司命婆婆看着抱住落泉痛哭失声的我。 “应该就是那个臭小子,前些日子的混沌气息应该也是他。”风老风清扬双手支在胸前,也是看着我,双眼中神色不停变动,也不知道他此时此刻再想些什么。 过了片刻风老才继续说,“你说当初咱们让假瞎子把落泉的记忆封存是对还是错呢?” “谁知道呢,你我都不是神仙,未卜先知的事是说不准的,而且无论错与对,咱们都是为了落泉好,就算是咱们当初做错了,现在也没有买后悔药的地方啊。” “也对,看来咱们是不用出手了,有小巫这个臭小子在应该还有转机。”风老听着司命婆婆的话也是点了点头,把眼神放到了气势突然提升到另一个高度的我身上。 “咱们还是要小心一些,那个老不死的还没有出手,咱们还要保留实力对付他。”司命婆婆藏在黑色兜帽里的眼神也看向我。 “你是谁?”倒在我怀里的落泉嘴角挂着鲜血,眼神都有些涣散 ,看着我,声音听起来很是虚弱。 不对劲,落泉以前的实力绝对不次于我多少,虽然她肯定不是那个董三少爷的对手,可是也不至于败的如此之惨。 “落泉!”看着被人一腿踢飞的碧落泉,柴明杰如同疯了一般,双掌眨眼间就向着董三少拍出了七掌,三掌拍他的面门,两掌前胸,两掌小腹,逼退了董三少,身形暴退,冲到了我的身边,一把从我的怀里把已经快要昏迷的碧落泉抢到了他的怀里。 “落泉你没事吧,你快醒醒…”柴明杰的眼中含着泪水,伸手替碧落泉把嘴角上的鲜血抹净。 “他不是一个爱哭的人,最起码我和他相处的日子里无论他遇到多大的困难都没有退缩过,可是今天他居然流泪了,”我眼中看着彼此注视的柴明杰还有碧落泉,心中的不甘还有被背叛的痛楚开始不知不觉中消散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我的眼中也开始有了泪水,我缓缓地站了起来,“柴明杰、碧落泉我祝福你们。”说罢后退一步,右手里量天尺用力地插进了土里,双拳一摆乌金色的手甲就覆盖在了手掌上,冷眼看着又逼上来的董三少还有小将臣夏日。 “柴明杰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亲亲我我能不能再挑时间,我一个人可挡不住他们两个。” 虽然说我现在看开了,也是真心的祝福柴明杰和碧落泉他们俩个幸福快乐,可是这眼中看着他们两个亲亲我我还是心里很别扭的。 “落泉你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了。”柴明杰把自己怀里的碧落泉交给了走过来的司命婆婆,伸手握了握碧落泉有些冰凉的小手,转身就站到了我的身边。 我不敢回头,眼角的余光看着被司命婆婆抱走的碧落泉眼神满是担忧地看着柴明杰,努力平静下来的心突然又起了波澜。 “看来你今天真的是自己找死呀!”小将臣夏日看着我嘴里森然冷笑,虽然没有再握着脚踝乱蹦,不过走过来的时候依然有一点不自然。 “我说过今天到底是你死还是我死还说不定。”我的嘴角也是冷笑,右手在胸前用力一抹,胸前刚刚被他抓出来五道抓痕已经结痂痊愈,被我一抹,暗红色的血痂就脱落了下来,露出了里面新长出的粉红色嫩肉,右手食指中指伸出向着小将臣夏日勾了勾,“动嘴皮子没用,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我说着扭头看了一眼已经和董三少彼此对视着的柴明杰,随即右脚用力在地上一跺,身子如同弹簧般下压了足有半寸,接着就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一样冲向了小将臣夏日。 八极拳讲究的是贴身短打,虽然说是一寸短一寸险,可是一旦贴身靠近后八极拳的杀伤力就不是一般的大了,肩、肘、膝、胯、足,身体的各处都是伤人杀人的利器,虽然我对八极拳的领悟还不深,可是短短的一篇八极拳总纲就好像一把钥匙一样为我打开了一扇通向一个崭新世界的大门。 “砰!” 我的双拳和小将臣夏日的双爪狠狠地碰到了一起,并没有立刻分开,反而是如同黏在了一起一般,小将臣夏日双脚牢牢地扎在地上,而我也是身子腾在半空中,过了差不多两秒钟的时间,一声沉闷的空爆声聪我们两人拳爪接触中发出。 “哼!”小将臣夏日一声闷哼,双脚在土地上硬是犁出了两道三四米长的土沟后才站住,双脚完全陷进了土里。 而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身子在空中被掀飞出去,在空中飞出了五米的距离后,用力下坠才双脚沾地,又“噔噔噔”连退了五六步才重新站稳了身体,两条手臂都不由自主地轻微颤抖起来… 小巫再次和小将臣夏日交手,虽然没有再一招就败落,可是只短短领悟了不过一篇总纲的小巫真的动起手来到底是不是小将臣夏日的对手?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败退 【第一百七十章 】败退 【第一百七十章】败退 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香阁掩,眉敛,月将沉;争忍不相寻?怨孤衾,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双臂轻微地颤抖,双手手背上一条一条的经脉绷起,皮肤肌肉隆起,虎口的位置因为力量冲击过于巨大而绽裂,一滴一滴鲜红中带着点点冰白色的血液滴落下来。 双眼微微眯起,看着站在对面同样看着我的小将臣夏日,双手甩了甩,一阵清脆的“咔嚓”声中,双臂错开的骨节经脉就回复到了原来的位置,裂开的虎口也快速地愈合着。 “没想到一会没见你,你的本事倒是长了不少。”小将臣夏日双腿一飘把脚从地里拔了出来,浑身扭了扭,也是一连串的“咔嚓”清脆骨节碰撞声,他原本就已经长到了两米多高的身体再次膨胀,眨眼间就成了一个身高足有两米五以上的肌肉壮汉,那双拳头真的有熬汤用的沙煲大小,眼中的绿光也更为湛然,而且眼中还有丝丝的血色浮现,“来吧,能把我逼到如此的地步,你就是死了也足以自傲了。” “呵呵,我就只能呵呵了,你不臭屁能死吗?”我右脚外滑半尺,脚尖向内扣,双膝微微弯曲外顶,左拳收在肋间,右手呈掌前伸立在胸前,眼角不由得跳动着。 “废话少说,来吧!”小将臣夏日脚步迈动,双手握拳收在肋下向我冲了过来,那股气势如同冲过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列高速的动车,一往无前不可阻挡。 “不能硬接,快躲开!”人随话至,一道火红色的人影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双手分开在空中画了个圆圈,随即搭在小将臣夏日已经轰出的右拳上,随即双手一合,借力用力顺手牵羊,右脚立在地上为轴,身子半转,右肩恶狠狠地向着小将臣夏日的手肘上顶去。 而原本应该接下小将臣夏日这一招的我则是被这个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人影向后推开了三四步的距离,看着眼前这绝对称得上是两大高手的对决实在是太震撼了,那电光火石般的交手还有时机的掌握,这可不是想看就能看到的。 “砰!…砰!砰!砰!” 先是一声闷响,寇曼斐的肩膀已经重重地顶在了小将臣夏日的手肘上,接着就是闪电般的交手,一连串的沉闷空爆声和骨肉碰撞声传来,不过仅仅只是十几个呼吸的功夫,两道纠缠在一起的人影就一东一西忽地分开。 寇曼斐向后退开了五步的距离后人就已经重新站稳,而那从开始就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小将臣夏日则是被打飞出去,身子足足飞出五米后才落到地上。 “刺啦…” 小将臣夏日双脚落地,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他脚上的一双布鞋居然承受不了巨大的力量而撕裂成了一堆碎布片。 “噗!” 随着脚下的布鞋撕裂,小将臣夏日的身子也终于停了下来,可是却站立不住,双膝一弯人就单膝跪倒在了地上,左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张嘴一口黑紫色的浓稠血液就喷到了面前的草地上。 “呲!呲!呲…”小将臣夏日面前被他那一口古怪血液喷到的幽幽绿草居然血液烧的冒出了一股股青白色的烟雾,变作一堆灰烬,难闻的味道可以说浓的化不开。 “好手段,我服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年相见后会有期,这一拳我会讨回来的。”小将臣夏日用力地抹掉了嘴角上的血沫,抬头看着站在我前面一片云淡风轻的寇曼斐,愤愤不甘心地留下了一句狠话,身子就开始在原地渐渐虚化消失。 “在下随时恭候。”寇曼斐居然很是汉子的双手抱拳拱了拱,随即豁然转身看了我一眼后就径直地向着出口走去。 “唉…”我抬手想要喊住寇曼斐,可是突然发现她变成血红色的双掌就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吞回了肚子里面。 “砰!”,“砰!” 两声闷响突然从背后还在打着的两处战场上传来,我回头一看居然是董三少还有苍龙两个人和各自的对手硬拼了一记逼退对手后凑到了一起,彼此看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居然不约而同的向着我所在方向的反方向奔去。 遥遥地看了一眼被司命婆婆抱在怀里,精神已经恢复了不少,一双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气喘吁吁的柴明杰的碧落泉,心中暗暗地叹了一声,“希望这次你没有选错,不要再有什么波折了,健康快乐的生活下去吧。” 再次深深地凝望了碧落泉和在场的诸位熟人一眼后也是豁然转身,循着寇曼斐走去的方向跑了过去,几个闪烁的功夫就离开了这个我几乎就是我一生转折点的地方。 当我在一片人工种植的小树林 里再次显出身形的时候,鼻子不停地抽动着,闻着空气里寇曼斐或者说是阎王那个老鬼留下的气息。 刚刚如同小宇宙爆发般的寇曼斐已经不是真正的寇曼斐了,而是他的师傅-阎王那个老色鬼,那股出于一源,一门修炼功法修炼出来的巫力,我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这个死老鬼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快?”我虽然和阎王、寇曼斐只是前脚后脚的时间,怎么转眼间就找不到人了,我的速度也不慢呀。 “咳咳…臭小子我在这里…咳咳…”一阵激烈的咳嗽声突然从我的身后传来,接着那股我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的阎王气息终于又出现了。 我扭头有些惊讶地看着瘫坐在我身后的一棵小树下的寇曼斐,“你怎么了?” 扶起了寇曼斐的身体,让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看着她惨白的如同白纸的一般的小脸儿,还有胸前那一大片猩红的血迹。 “快点找个安全的地方让我闭关,我快要支撑不住了…”阎王的声音从寇曼斐那因为沾着鲜血而愈发性感诱人的嘴里吐出来,感觉总是十分的怪异。 “嗯。”从阎王凝重的话语中就能听出来他或者是寇曼斐现在的状况已经十分的危急了,也不是该废话的时候,我双手一抄就把寇曼斐那只有一百零几体重的柔软身体抱了起来,然后左右简单辨别了一下方向就要离开,可是刚刚迈出一步就突然又想起了刚刚交战中晕过去的杨小玲。 “师傅,杨小玲在哪里?”我停下了脚步,杨小玲是我那老爸托付给我让我帮忙照顾的,可不能这见面还没一个礼拜就把人家扔下,生死置之不理吧。 “你放心,她在这里,快走!”寇曼斐的右手勉强抬起,一枚古朴的黑色戒指出现在了她的掌心里面,赫然正是我的那枚芥子须弥戒指,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个老鬼摸了去。 不过听说杨小玲在戒指里没事,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就放了下来,瞧准一个方向,施展陆地飞腾法的功夫,磕膝盖撞前胸,后脚跟打屁股蛋儿,整个人保持成一个古怪的流线身形,提住一口气就跑了下去。 “嗖…嗖…嗖…” 两侧的景物不停地向后倒去,我把自己的速度提到了最高,在普通人眼里根本就看不到他们的面前跑过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因为高速运动而带起的劲风足以将靠近我身体一尺范围内的人都推开。 “到了!” 当天色开始变暗的时候我停了下来,看了看周围莽莽的大山还有那条弯弯曲曲的进山毛毛小道,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没有人跟踪后,就再此快速向着山内跑去… 最后的胜利还是属于小巫还有柴明杰的,只不过这次阎王借助寇曼斐的身体出手虽然打跑了小将臣夏日,可是却也受了重伤,而且情形还似乎十分的危急,到底会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且一直没出手的风老和司命婆婆提防的神秘老不死又是什么样的存在?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卷风起云涌第一百七十一章进山 【第一百七十一章 】进山 【第一百七十一章】进山 蓼岸风多橘柚香,江边一望楚天长,片帆烟际闪孤光;目送征鸿飞杳杳,思随流水去茫茫,兰红波碧忆潇湘… 这里是唐国直隶行省内的大雁山脉狮城范围内的一条支脉,山高水险,古木狼川,端的是十分凶恶,绵延足有千里。 大山深处一条野兽踩出的毛毛道上一道劲风猛地吹过,就连小岛旁积年累月落下的枯枝败叶都被快速运动带起的霸道劲力吹起,在半空里兀自打着旋儿,久久不能落下舞动不休。 这股强劲的风向大山深处一路吹拂,当天色彻底暗下来的时候,这股劲风终于停了下来,而随着风的消散,一个怀里抱着一个身材火爆美女的赤膊少年凭空出现在了苍茫的深山中。 “师傅这里行不行?”那个少年低头低声地问了问,得到那个少女的肯定答复后就找了背风的山湾将那少女轻轻放在了地上。 身材火爆的少女盘膝端坐在地上,双手捏成莲花指诀,一句话都没有说就闭上眼睛进入了修炼的状态。 而那个赤膊上身的青年则也是十分的自觉,没有再去打扰这盘膝修炼的少女,而是四处去找寻干柴准备生火去了。 不久片刻后,“唉,我的命怎么就这么不好呢?”少年说着,怀里已经抱着一大抱的枯枝干柴走了回来,随意的向地上一扔,又找了三块石头围起了一个简单的灶台来,捡了些细小的枯枝扔了进去,食指和拇指轻轻一搓,一道橘红色的小火苗就出现在了少年的右手食指指尖上,随即被他扔进了搭好的灶台里面。 “呼…呼…呼…”少年趴在地上鼓着腮帮子用力地向灶台里吹着气,右手不时的用一根长一些的树枝拨弄着灶台里的火焰,好让里面的树枝全都着起来。 “咳咳…”随着黑烟越来越少,橘红色的火苗腾腾的在柴禾上跳动着,而那趴在地上吹气的赤膊少年则是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水,“总算是点着了…” 接着跳跃的橘黄色火焰的光芒,这个赤膊少年的五官也终于在黑暗里清晰了起来,居然就是一路逃跑跑进大燕山脉的张巫小盆友,也就是我,而那个被我抱来的身材火爆女孩儿自然就是我的师娘寇曼斐,还有占据了师娘身体的师傅阎王那个不靠谱的老色鬼。 “我靠,这饿着肚子也不是个事呀!”我又撅了根树枝扔到了灶膛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抬头看了看已经爬到头顶的月亮,也许是深山的原因,我突然发现没有了城市的灯红酒绿和万家灯火,同样的月亮却是比以前明亮了很多。 我所受的只不过是皮外伤,真正的伤并不是很重,再加上一路上狂奔催动体内的巫力加速运转,本来就不重的内伤也好了七七八八,没有大碍了。 “对了,我差点就把你给忘了。”我突然感到胸前一片温温的感觉,低头一看原来是被我融进身体里的白玉玉牌由于时间太长法术失效又显出了形来。 把白玉玉牌从脖子上摘了下来,把右手的中指塞到了嘴里,然后用力一咬,一阵疼痛中我的右手中指就被我咬破了,一滴鲜红中带着点点冰白的血滴就被我从指尖挤了出来滴在了静静躺在我左手掌心里的白玉玉牌上。 “小蕊该出来了。”说着左手就把白玉玉牌抛到了半空中,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白玉玉牌散发出淡淡的荧光,接着一片氤氲中一道曼妙靓丽的身形就出现在了空中。 “小蕊…”我的嘴角噙着笑看着半空里沐浴在皎洁月光中一身白色衣裙的女孩,精致的五官好像是一个可爱的瓷娃娃,如同遗落人间的仙子,最最纯洁的精灵,我仅仅喊出了两个字,其他的话却被一团吐不出来的东西堵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哥哥…”小蕊的声音一开始听起来很是空灵,如同她的声音并不来自这个污秽的世界,而是来自天际,不带一丝烟火气,可是当她睁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明明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泪光,接着就是一声响彻半空的呼喊“哥哥…” 然后他那柔软的有些凉凉的身体就扑到了我的怀里,两条手臂紧紧的勾着我的脖子,圆润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一点一滴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我的后背上,温温的、湿湿的、暖暖的… 其实在我离开的三年时间里我牵挂的人真的很多,比如我老爸,女王大人碧落泉,我那个不是人的大哥穷酸燕收天,可是要问我最担心的是谁,我一定会说就是我怀里的这个小丫头。 虽然上面的人我也很担心,很牵挂,可是他们都是成年人,我老爸一个人把我这么优秀的一个儿子都拉扯大了,再加上还有我大伯、二姑、老姑他们的帮衬,不出大事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至于女王大人碧落泉,我的担心想必任何一个尝试过异地恋而且还是女朋友很漂亮很漂亮的那种的男同胞们都应该懂得我的担心,不过她的安全我倒是不太担心,能一个人施展苗疆秘术用死人炼制尸傀的人绝对是个狠角色,再加上一身鬼神莫测的苗疆蛊术,能动她的人没有几个。 可是到现在我终于知道了,能动她的人是没有,可能能动她的人还是有的,我最最担心她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好了不说了,这事儿说多了都是眼泪。 还有最后一个穷酸,他丫的我也琢磨不清楚当初我为什么要担心他,他就不是个人,你说杀他?没用,他的存在和傀儡没有什么区别,只要不破坏他的真身他就不死,生命力堪比杨小玲这样的殭师,而且他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值得别人惦记的,劫财吧没钱,劫色吧他还是个男的。 其实说一千道一万,我的担心是因为他们都是我三年前离开时最最亲近的人,所以我担心他们。 而除了上面的三个人之外就是刘笑蕊这个小丫头了,她生前就是个可怜的人儿,本来是个普通的大学女生,却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伪装成宿管大姨的胡月麟杀死,后来在机缘巧合下被我用养小鬼的方法留在了人间,不至于变成孤魂野鬼或者是被别的坏人抓去炼成凶灵怨鬼,可是心思却只有七岁,单纯的像一个小傻瓜一样。 而且最最搞笑的是这个小丫头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居然喊我爸爸,当时我真的是连哭的心都有了,就这哥哥还是不知道我后来给她做了多少次的思想工作才改正过来的。 过往的一幕幕如同昨天发生的一样在我的眼前闪过,我的眼角也不能控制的湿润了,这个丫头跟我共过的生死绝不比穷酸少,就在我化名莫铁的时候就不止一次想过回去偷偷的把这个小丫头带出来,甚至就连见到她时该怎么说才能让这个爱哭的家伙不哭的,可是我却万万没想到今天真的久别重逢后会是如此的情景。 不仅没能让这个小丫头不哭,居然连我自己都哭了出来,我右手轻轻地拍了拍小蕊的后背,“小蕊乖,小蕊现在是大姑娘了,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双手捧着她一抽一抽的肩膀,看着她红红的眼睛,不由得心疼地替她抹掉了还挂在脸上的泪珠。 我说过像小蕊这样的小鬼是没有泪水的,她现在的泪水是因为她的鬼魂波动极其剧烈产生的,对于她自身的伤害很大。 “不,”小蕊奶声奶气地说着,有些执拗地摇了摇头,接着身上就又闪起了一片荧荧的氤氲… 小巫带着重伤的寇曼斐还有阎王躲进了大燕山脉,还重新认回了爱哭的小鬼娘刘笑蕊,可是小巫前面的路就会一帆风顺吗?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捕猎开始 【第一百七十二章 】捕猎开始 【第一百七十二章】捕猎开始 醉别西楼醒不记,春梦秋云,聚散真容易,斜月半窗还少睡,画屏闲展吴山翠;衣上酒痕诗里字,点点行行,总是凄凉意,红烛自怜无好计,夜寒空替人垂泪… “不,”小蕊奶声奶气地说着,有些执拗地摇了摇头,接着身上就又闪起了一片荧荧的氤氲,在我吃惊地目光下她居然就这么从一个二十多岁的完全发育成熟如同水蜜桃的大姑娘变成了一个只有六七岁,胸平平,屁股小小,脸蛋儿还有点儿婴儿肥的小丫头。 “小瑞不是大姑娘,小蕊就要哭,哇…”变成了一个小屁孩儿状态的小蕊小丫头居然晃荡着小脑袋又哇哇大哭了起来。 “我…我…”我看着这个小丫头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了半天硬是一个字都没能憋出来,只好一伸手把小蕊抱了起来,让她坐在我的右臂臂弯上。 万般无奈下,我只好做出了举手投降状,看着小丫头的眼泪有收住的趋势,才右手有些宠溺地在她小巧挺俏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看着小丫头不满的扭着脑袋,小鼻子皱了皱,“你说吧,你要怎么样才不哭?” “我要哥哥从今以后无论到哪里都要带着小蕊,不能再把小蕊一个人抛下了,不答应小蕊就接着哭…”小丫头说着两只肉乎乎的小手就揉了揉眼睛,还真有几分不答应就大哭的不讲理架势。 “好,好,我答应你,无论我以后去哪里都带着小蕊就好了,不过你要答应哥哥不能再哭?”我的左手揉了揉小蕊的小脑袋,然后右臂臂弯轻轻一震就把小丫头小小的身体颠起了足有一尺多高,在小丫头的尖叫还没发出的时候就伸手把她重新接在手里,“快,笑一个,老哭都哭的不好看了。” “哼,哥哥坏,吓小蕊,小蕊不笑。”小丫头看了我一眼,就气鼓鼓的把小脑袋扭到了一边,看都不看我。 “唉…”我假装长叹了一声,轻轻地把小蕊放到了地上,“小蕊都不笑,好伤心的。”右手捂着自己的左胸,脸上也起一副痛心难受的模样。 小丫头小脑袋还是扭向一边,不过她那偷偷瞄过来的小眼神怎么能瞒的过我,我演的更加卖力,大有眼看就要心肌梗塞外加心绞痛的架势,就差一点在地上轱辘了。 “哥哥,你没事吧?” 小蕊这小丫头终究还是小孩的心性,论起阴谋诡计来怎么能玩的过我?看着我真的这么痛苦,张着两只小手就抱住了我按在左胸上的右边胳膊,一脸的紧张神色。 “哈哈,哥哥没事,没事…” 看着终于到了我的攻击范围内的小丫头,右手一翻就抓住了小丫头肉乎乎的小手,用力一带她小小的身体就又再次被我抱在了怀里,左手用力的搔着小丫头的两肋痒痒肉,坏笑着问着她,“以后还要不要不理哥哥了?” 小丫头被我搔的痒痒,小身体左扭右扭的翻滚着,嘴里咯咯的笑着,笑声如同一连串的银铃在寂静的夜空深山里响了起来,“不…小蕊不…不敢了…咯咯…” “这还差不多。”看小丫头服了软,我这才收回了自己的魔爪,又宠溺的刮了下她的小鼻子,突然一阵极其不和谐的“咕噜咕噜”声从我的肚子里响了起来,一阵强烈的饥饿感传来。 “哥哥你的肚子在叫。”小丫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的肚子,虽然哥现在也是有六块腹肌的猛男了,可是被这么一个无邪的小丫头盯着看还是有一点点不好意思的。 “小蕊你帮哥哥看住了这个姐姐,有什么事情就大声喊我,我马上就回来,听懂了吗?” “嗯。”小丫头这回倒是蛮听话的,乖巧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跑到了盘膝打坐地寇曼斐身边坐下,两条胳膊搂着自己的小腿,小脑袋搭在膝盖上。 “乖,我一会就回来。”我看了一眼乖巧可爱的小丫头和寇曼斐这一大一小两个美女,然后转身向着深山树丛里摸索了过去,开始了哟的晚饭捕猎活动。 唐国民间有一句俗谚,叫做望山跑死马,现在的我是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一句话的神髓,这大山里看着不远的地方,可是真到了要走到那里的时候就知道可比看上去远的不是一星半点了。 凭我的速度在这杂草丛生,荆棘遍地的深山里也不由得慢了下来,好在我手里还有量天尺,拿着这决定的法宝就当成开路的柴刀了,对着前面的荆棘就是一路的乱砸。 “嗖!” 就在我一路先前摸索着前进,突然耳边一声破空声,一道黑影如同离弦的利箭直射我的脖颈。 扭身、转头,右手伸出就把那道黑影抓在了手里,入手感觉冰凉,而且十分的光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一尺多长的黑色小蛇,在黑暗中闪着幽光的一双冰冷蛇眼看着我,虽然被我抓住,可是我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所以这条小蛇并没有死掉,而是尾巴一甩就缠到了我的手臂上,一张并不是很大的蛇嘴张开足有一百八十度,恶狠狠的向着我的右手上就咬了下来。 “吭呲,嘶嘶嘶…” 我的身体可是经过数次强化的,虽然前两天莫名其妙的变得防御力和普通人差不多,可是现在不一样,我的*防御力又莫名其妙的恢复了,虽然不能说坚不可破,可是普通子弹打身上也是破不了我的防御的,何况是这小蛇的两颗大牙,蛇牙用力地咬在了我的手背上,轻微的两声牙齿折断声,自讨苦吃的小黑蛇嘶嘶叫着用力甩着自己的脑袋。 “好了,咬也咬了,今天的晚餐就是你了。”手掌微微用力,不停扭动的黑色小蛇猛地一震,接着缠在我手臂上的蛇尾就垂了下来。 翻手把已经被我用内力震死的小蛇揣进了裤子的口袋里,“这一条小蛇也不够吃呀,这山里也不知道有木有野猪什么的,要是有的话可就好了。” 很显然一条一尺长的小蛇是不够我自己吃的,何况还有一个饭量也不小的小鬼丫头小蕊,她虽然不吃东西,可是她也会吸,像她这样的鬼物也是会饿的,它们通常是靠吸来填饱肚皮的,而且它们吸完以后的食品人再吃就和嚼蜡没有什么区别了,所以我还得把小丫头的那份准备好,不然她要是再哭我可就没辙了。 “嗷…”就在我猫腰撅屁股的四处找吃的的时候,突然一声苍凉旷远的嚎叫声从更深处的大山里传了出来。 “是狼嚎!”我兴奋地抬头看向了狼嚎传来的方向,眼睛里面就差冒星星了,毕竟狼肉烤来吃可是比烤狗肉好吃多了,而且把狼皮拔下来也是一件不错的上衣。 随着第一声苍凉的狼嚎声响起,一声又一声的狼嚎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连成了一片。 “北方!”断定了狼嚎传来的方向,也就不猫腰撅屁股的在地上找了,干脆双脚点地,身子腾空而起就跃上了树梢,脚尖点着树枝借力用力如同跳丸一样向北方的深山里纵了过去。 很快,脚下的树林越来越稀疏,当我从最后一棵大树的枝头上跳到地上的时候,我已经出了这一片原始树林,迎面是一个黑洞洞的谷口,而那连成一片的狼嚎声就是从这个山谷里面传出来的… 小巫找吃的听到了狼嚎,正常人避之唯恐不及,小巫却是跟吃了兴奋剂似的去找狼群,眼前突然出现的山谷里又会有什么惊险的奇遇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皓月白狼王 【第一百七十三章 】皓月白狼王 【第一百七十三章】皓月白狼王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倚枕钗横鬓乱;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度河汉,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黑洞洞是山谷谷口,一股冷风从山谷中吹了出来,我皱了皱鼻子,一个野兽特有的腥味还有血味从风中飘来。 “怎么回事?”我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狼是一种极其凶残和狡猾的畜牲,是群居的动物,一般是很少如同今天晚上一样集体嚎叫,而且风中的血腥气息实在是有点儿太浓了,不像是猎物散发出的,反而像是群狼在撕咬一般。 磕破了左手中指在右手掌心上画了一道隐匿气息的符咒,然后在头顶百汇上一抹,隐去了头顶的三光,伸手重新握住三界六道量天尺,弯着腰贴着山谷的山壁就摸了进去。 这是一个很大的山谷,形状一眼望去如同一个大葫芦,前面较细 ,越向后走越是宽敞,山谷的腰部有一个狭窄的西口,目测也就能让一辆大卡通过,而我现在的位置就在这葫芦谷口的位置,在前面一个小一点的山谷满地都是尸体,野狼的尸体。 粗略地数了一下,地上的狼尸就不少于二三十具,就淌出来的鲜血把山谷里的土都染成了黑红的颜色。 “好凶残的手段。”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我虽然也不是没见过死人,可是没见过这么多死狼呀,而且死状还是如此的凄厉。 我蹑足潜踪的摸进了山谷内,来到了一具狼尸的边上蹲下,右手里的量天尺拄在地上,左手翻了翻被劈成两段的狼尸。 “是被人用刀劈开的,而且是一刀就从狼的脑袋上彻底劈断,是个高手。”查看了眼前的狼尸,原本只是出来觅食的轻松心情顿时忐忑了起来。 这具狼尸是被人用刀从脑袋正中直接一刀劈成两半,花红脑子流了一地,猩红的鲜血还冒着淡淡的热气,人们常说狼是铜头铁爪豆腐腰,能劈开脑袋,而且还是彻底一刀两断,可见这个用刀的人臂力是何等的惊人,恐怕双臂一摇有不下千斤的巨力。 我抬头又看了看这小山谷里二三十具的狼尸,居然找不到一具完整的狼尸,一律残破不堪,而且全部都是一刀致命,刀口平滑。 “这会是什么人?”我紧了紧手里的量天尺,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大葫芦谷,里面还传出一阵一阵的凄厉狼嚎,打斗声清晰可闻。 我的心不由得又提了起来,我和小丫头倒是都好说,不论和狼群正在打斗的是什么人,他们来这里是什么目的,和我都没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就是拍拍屁股走人好了,可是他不是还有一个不能动的寇曼斐在吗? 寇曼斐或者说是阎王,她现在是重伤在身,就在不远处的山湾里疗伤,根本就动不得,而且看来这疗伤的时间还短不了,没有个三四天是好不了的,万一这群高手有个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有好死不死的遇到我们,那可就危险了。 “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不是好人的话就地解决,免得以后再有什么麻烦。”想到这里,我就向腰处的狭窄通道摸了过去。 “嗷…呜…” 大的葫芦谷里面还有着不少于五六十只的野狼,当然除了这些不停嚎叫悲鸣的野狼外,在靠近小谷口的这一边一拉溜的还站着十一个手里舞动着开山刀的黑衣蒙面人。 站在黑衣人中央的一个身材壮硕的大汉高声喊叫着,“白狼王我劝你最好认清局面,你是保护不了那件东西的,你乖乖地交给我们,没准宿老一高兴还能留下你们,不然如果惹怒了宿老,一声令下,你这白狼谷可就一条狼都不剩了。” “哈哈哈…”突然一声嘹亮的大笑声从对面的山崖上传了过来,接着在山谷谷底位置的一个山洞里缓缓地走出了一匹狼,一匹很巨大,也很漂亮的狼。 全身的皮毛如同霜雪,白的没有半点杂质,双眼中冒着冰冷而睿哲的幽幽绿光,姿态优雅自然,自从它出现后,仿佛他就成了整个山谷里的中心,皎洁的月光洒落下来照在他同样洁白的皮毛上,竟然腾起了一片银色的氤氲雾气,使他变得更加神秘。 “居然能口吐人言,看来这个白狼王是成了精了。”我趴在远处遥遥望着大嘴一张一闭开合的白狼王,对于这个狼群的评估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要知道一个有狼王统治的狼群和一个只有头狼统治的狼群在战斗力上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尤其是如果一个狼群里产生了一头像我眼前的白狼王一样的已经成了精,具有不次于人类的智慧的狼王的时候,那么这个狼群的可怕绝不是没见识过的人类所能想象的。 就那眼前的情况来说,靠着我这边站立并且背对着我的这群黑衣蒙面人从他们悠长的呼吸来看绝对个个都是一流的高手,就凭借十几个一流高手随随便便放出来到任何一个地方去都可以搅得天翻地覆。 “宿老?哼哼,好大的排场,就是以前的陈旭东都不敢如此和我说话,那李伟算什么东西,凭借阴谋诡计坐上了宿老的位置,就想来我白狼谷耀武扬威?真拿我皓月当成摆设了不成?”白狼的声音隆隆四散传来,撞在四周的山壁上又传回来,威势更大,真的这谷中的杂草树叶都唰唰不停地响着。 “宿老名字也是你能说的?” 黑衣人听着白狼王皓月的话不由得大为震怒,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手里的一杆镔铁长枪用力的顿在了地上,这坚硬的山石地面居然被他这一顿就砸出了数条手指宽的裂纹。 “高手,这人恐怕是这十几人中最强得了,而且在刚刚的屠戮中没有出手,”因为我刚刚检查狼尸的时候发现全部都是刀伤,没有一个是被大枪扎死的,“看来这个高手是要保留最巅峰的势力来对付这成了精的白狼王。” 我抬着头看着场中的变化,心里飞速转动着,本来打算坐山观虎斗的我,当听见白狼王皓月说出“李伟”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头皮不由得发炸,按在石壁上的左手不知不觉得用力按碎了一块石头。 “咔嚓!哗啦!”被我捏碎的石块碎片洒落在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什么人?”为首的黑衣人耳目很是灵敏,这石块落地的声音在他的耳朵里和炸雷无异,而且这声音还是突然来自背后,怎能不让他恐惧,豁然转身,双眼在黑夜中爆射出两道如同匕首一般的寒光看着我。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也毫不退让地看着为首的黑衣人,又看了看其他没有转身依旧持刀戒备狼群的黑衣人,然后又把眼神瞧向了为首的长枪黑衣人,“你叫什么,你是不是李伟的手下?” “嗯?”被我抢先问了的为首黑衣人愣了一下,随即眼中的凶光更盛,手里的大枪在手掌中缓缓转动,“你…” 为首的黑衣人本来是要再问我什么的,可是我却没有再给他问的机会,因为他已经可以死了,原因很简单,两个字-李伟! 谁叫他是李伟的手下,既然他认了李伟做主子那就去死吧,我双脚点地,身子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了原地,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已经向着为首手持大枪的黑衣蒙面人头顶上砸去… 神秘优雅的皓月白狼王,还有十几个黑衣高手,李伟怎么会突然变成了宿老,而他想要的那件东西又是什么?小巫和李伟的碰撞终于就要开始了。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镔铁大枪 【第一百七十四章 】镔铁大枪 【第一百七十四章】镔铁大枪 燕燕轻盈,莺莺娇软,分明又向华胥见,夜长争得薄情知?春初早被相思染;别后书辞,别时针线,离魂暗逐郎行远,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归去无人管… 正所谓是当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既然他是李伟地手下,而且还在我的面前嚣张,那就去死吧! 脚跟用力跺下,脚尖点地,我的身体就如同出膛的子弹一样冲向了对面距离不足十五米的为首黑衣人,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横在胸前,尺身上乌金色的巫力气劲翻滚曝出一团团的黑色雾气。 “找死!”为首黑衣人叫我冲过来也不示弱,右脚一踢拄在地上镔铁大枪的枪攥,他手里的那条镔铁大枪就腾空飞了起来,为首黑衣人一把抓住枪杆,身子半旋中,镔铁大枪的枪身就挂着呜咽的风声迎着我砸了下来。 “轰!” 我眼看着为首黑衣人抽向我脑袋的镔铁大枪枪杆,横在胸前的三界六道量天尺也是猛地横挥出去,枪尺碰撞的一瞬间,火星四射,先是一声金属碰撞的轰然巨响,接着“咔嚓”一声,我们两个人的身形一错而过。 “不…不可能…”为首的黑衣人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中只剩下枪杆的镔铁大枪,而枪头却是刚刚在和我的碰撞中被三界六道量天尺硬生生地砸断。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站在十几名黑衣蒙面人和为首黑衣人中间的我缓缓地站直了身体,掌中的三界六道量天尺耍了一个漂亮的尺花重新牢牢握住,扭头瞟了一眼依旧右手拄着没有枪头的镔铁大枪枪杆,单腿跪在地上的为首黑衣人。 “噗!噗、噗、噗、噗…” 为首黑衣人的全身突然响起了一连串的皮肉炸裂声,就连他穿在身上的那套黑色劲装都被体内爆出的劲力冲出了一个又一个手指粗细的小窟窿,当最后一声沉闷的“噗”在为首黑衣人的头顶百汇穴响起后,为首黑衣人原本僵直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即整个人都如同被抽了全身的骨头一样,像一滩软塌塌的泥巴倒在了地上,身上的生命气息已经从他那如同筛子一样的身体里流逝殆尽。 而我也是仅仅一瞥,头都没有回一下去看那个为首黑衣人,而是一合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看着那已经转过身来的七名黑衣蒙面人。 “杀!”七名黑子蒙面人一律举起手里的长刀,一声整齐的低喝就冲向了我,甚至就连他们前冲时迈动的步伐都如同一个人一样一致,就在离我还有五米距离时,原本横向一字展开的七人突然步伐变换,移形换位。 七人中央的一人依然保持着原本的速度前进,而两侧的六人则是减缓了迈动的速度,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七个人就重合到了一起,在我的眼里看来就如同一个人冲向我而不是七个人。 “好诡异…”我看着眼前冲过来的七个人,心里暗自盘算着该如何招架,眼前的七人都是用刀的高手,而且招式如此的诡异,还是不要硬接的好。 左手一翻,手里握着的镔铁大枪枪头用力向着对面冲在最前面的那个黑子蒙面人当胸扔了过去,同时脚尖点地,身子向后飘开足有一丈的距离,正好落在了滩倒在地上 的为首黑衣人的尸体旁边,左脚一勾就把为首黑衣人的尸体从地上踢了起来,左掌一推尸体的后腰,一股暗力涌进了尸体体内,向着拨打开镔铁大枪枪头的七个黑衣人撞了过去。 随即右手里量天尺横扫把插在地上的镔铁大枪枪杆又抽飞出去,跟在尸体的后面向着那七个人一同撞了过去,而同时我则是双脚点地,身子再次向后跃出一丈多,身子就退到了葫芦谷的前半段小葫芦谷中。 “刷!刷!刷!” 冲过来的黑衣蒙面人居然浑身上下泛出一片雪亮的刀光,眨眼间就把为首黑衣人的尸体切成了碎块,而紧跟在后面的镔铁大枪枪杆也是被拨打到了一边。 “嗷呜…” 而就在我退到小葫芦谷口,结成奇怪刀法七个黑衣蒙面人冲向我的同时,一直冷眼看着我和黑衣人打生打死的皓月白狼王突然仰头一声长嚎,声震四方,震得四周的山壁都传来嗡嗡的回响。 而那些原本蹲坐在地上的狼群一头头都站了起来,后背高高弓起,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呲着牙,一排排雪白发亮的獠牙看着就让人看着心寒。 “嗷呜…呜…嗷呜…”皓月白狼王又是一连串短促的嚎叫,那几十头野狼也是仰头一声长嚎,接着就如同一头头离弦的利箭向着剩下的七个黑衣蒙面人冲了过去… 而就在同一轮皎洁的圆月下,我这边在打生打死的同时,狮城那边却也并不平静。 狮城文轩苑小区靠湖边的一座独体别墅的地下室里,一个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挺俊少年手里握着一只高脚玻璃酒杯,杯中猩红的酒液被他一饮而尽,然后用力地顿在了一边的橡木酒桶上,“咔嚓”一声清脆的碎裂声,玻璃杯居然因为用力过大而碎成了一堆碎片。 “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借着有些昏暗的橘黄色灯光,这挺俊的少年棱角分明的脸颊,有些黝黑的皮肤,一双皂白分明的眼睛里怒火升腾,杀机隐现,赫然就是今天订婚宴的主角柴明杰。 而另一个声音则在他的对面一个橡木酒桶架后传了出来,声音听起来有些阴柔,“该怎么办这就要看你自己的了。”随着说话的声音,一道漆黑的人影的在墙壁上浮现出来,“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你那大哥李伟的心机可不是你能比的,而且他现在坐上了宿老的位置,手底下的强者不少,仅凭你一个人根本就不是对手,别人不说,就光是那探花郎董三少爷,还有铁拳苍龙就够你喝一壶的了,何况还有妖女朱宏维,李伟自己的实力更是高深莫测。” 柴明杰听着黑影的话,眼角不由得跳动着,双手拍了拍,拍去了粘在右手上的玻璃渣滓,“那你的意思是要我找别人帮忙喽?” “这是你自己说的,在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你我谁是谁都没有必要知道,你做什么决定我也不会发表任何意见,我只是一个帮助你分析,倾听你心事的幽灵,最后的决定都是要你自己拿的,”映在墙壁上的黑色人影抖动了几下后就消失不见了。 “你…唉!”柴明杰一声长叹,右手握拳重重地砸在了手边的橡木酒桶上,“怎么总是这样,关键时候就又要让我一个人决定,我他妈的要是能一个人决定我找你干什么!” 柴明杰说着右手又是重重地砸在了橡木酒桶上,“咔嚓”一声,足有两指多厚的橡木酒桶居然被砸出了一条粗有指宽的裂缝,里面粉红色的酒液就流了出来,汩汩地淌了一地,一时间浓郁的酒香充斥了整间不大的地下室。 “李伟…老大…”柴明杰的眼中愤怒中涌现出一丝回忆还有痛苦,双手按住被自己砸裂的橡木酒桶,一翻手腕就把这足有三百多斤的酒桶举过了头顶,粉红色的酒液从那道裂缝中流了出来,被柴明杰咕咚咕咚的大口吞进肚子里面,而还有很多的酒液洒在了他身上那身今天订婚穿的西装上… 坐山观虎斗的皓月白狼王突然发动攻击究竟是要干什么,还有那组成奇怪刀阵的七个人和小巫动手又会是怎么样的结果,还有柴明杰说话的那道什么人影又是什么人?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刀阵 【第一百七十五章 】刀阵 【第一百七十五章】刀阵 候蛩凄断,人语西风岸,月落沙平江似练,望尽芦花无雁;暗教愁损兰成,可怜夜夜关情,只有一枝梧叶,不知多少秋声… 凄冷的风中带着肃潇的杀意,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葫芦形的白狼谷中,七人站成一列的黑衣蒙面人迈着如同一人的步伐向前冲来,手里的长刀刀尖点在坚硬的岩石地面上,拖出了一连串的火星子。 “哈哈哈哈哈,好,好!”我看着眼前冲过来的七个古怪黑衣蒙面人,仰天一声长啸,莫名的豪情在胸中激荡,右掌中的三界六道量天尺自然垂下,“我说过你们今天都要死,都要死!” 其实我和眼前这冲过来的七个黑衣蒙面人一无仇、二无恨,甚至就连他们长个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可是我就是要杀他们,原因很简单 ,李伟,就是李伟,每每想起李伟我就恨的牙长四尺,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把他的骨头抽出来熬汤! 脚尖点地,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冲向了对面的七个人,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举过头顶,恶狠狠的挂着呜咽的空气撕裂声就向着冲在最前面的一个黑衣蒙面人脑袋上砸了下去。 “咔嚓!咔嚓!咔嚓!” 冲在最前面的黑衣蒙面人脚步在地上一搓稳住了身形,手里闪着寒光的长刀自下而上猛地撩起,和我的量天尺碰在了一起,顿时折断,就在一个停顿的功夫,从这个黑衣蒙面人的背后突然又探出了两柄长刀架住了我继续砸下的量天尺,接着又是两声清脆金属折断声,两柄长刀应声而短。 他们的长刀虽然很是锋利,材质也是一等一的百炼钢,可是毕竟只是凡器,而且太轻了,我的量天尺既然敢称三界六道,那重量可不是一般生物能用的动的,就算是我要不是有神魂印记还有血脉力量得到量天尺的认可再加上量天尺的力量被封印了绝大部分威能的话,我也用不来,这一尺砸下最起码也要有万斤的重量,他们那十几斤的百炼钢长刀怎么抵挡的住。 可是虽然他们手里的长刀全部被我砸断,可是那短短三个瞬间的阻挡还是让我的攻击并没有一气呵成,而我的失误自然就给了我要面对的这七个黑衣蒙面人机会,他们七人居然四下散开,让我这一尺砸了个空。 “再来!”量天尺在坚硬的岩石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半米多深的深坑,溅起的碎石、石灰腾起一片,而我则是一声轻喝,右脚点地,身子再次腾空而起,左脚脚尖猛地踢出,点向了左面扑上来的一个黑衣蒙面人持刀的右腕。 “退!”就在我的脚尖即将点中那人的右手手腕时,那人的身体居然被背后的另一个黑衣蒙面人向后面拉去,同时拉人的那人手里的长刀从下向上撩起,带起的雪亮刀光就斩向了我的踢出的左脚脚踝。 我看着那斩向我左脚脚踝的长刀丝毫也不躲闪,反而嘴角上勾浮出了一抹冰冷残酷的笑意,一声轻喝“找死!”,左脚改踢为向下踩,脚尖点在已经劈到的刀刃上,身子借力再次向上腾起尺多,右脚脚面绷起,腰部发力,以腰带腿,力灌于脚掌,而整个脚掌的力量又全部集中到了右脚大脚趾上。 此时的我腾在半空中,踢出的右腿就好像是一条刺出的长枪,而右脚的大脚趾就是长枪那锋锐无所不破枪尖。 “退!”可是就在我的右脚刚刚沾到那第二个黑衣蒙面人的手腕,蕴藏的强大破坏劲力还未来的及吐出的关头,那人的身体居然又是被人在身后猛地向后拉退,这一退居然就是三尺,再次堪堪的躲开了我这一腿。 “我靠!”劲力用错的感觉实在是让我有一种想吐血的冲动,赶紧气沉丹田,用出了以前爷爷教给我的“千斤坠”功夫,原本已经腾在半空的身体猛地向地上砸落。 “砰!”双脚在地上踩出了两个一寸多深的脚印后,右脚脚跟再次用力一跺,将灌注在右脚中的气劲全部卸到了脚下的岩石中,这次脚下的岩石倒是没有再次碎裂,而是直接被压成一捧石灰。 冷眼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到一起的七个黑衣蒙面人,他们依旧保持着那种七人保持一列从正面看就如同一个人一般的古怪阵列。 “他们这应该是一种极其高深的刀阵,将七人连做一体,一人攻击就是七人攻击,而如果一人受到攻击,那估计就会出现我刚刚的情况,攻击被分成了七分,而防御力则是称几何倍的递增,端的是一门好的刀阵。” 我握着量天尺的右手手腕缓缓地转动着,“卡吧卡吧”的骨节错动声响起,虽然心中感叹这刀阵的奥妙,可是他们这组成刀阵的七人实力却是太弱了,如果真的说起实力来,这七人中任何一人的实力都比不上刚刚被我一尺砸的枪断人亡的为首黑衣人,如果是七个实力如同为首黑衣人的高手组成这刀阵的话我还真就不太好办,可是现在却是解决起来容易多了。 俗话说得好,一力降十会,他们七人的刀阵虽然奥妙,可是我的实力却是远远超过他们,今天我就来一个以力破法,破了他这刀阵。 抬头遥遥望了一眼站在山崖上指挥着群狼把剩下七个黑衣蒙面人围在当中而又不攻击的皓月白狼王,心里的狐疑加重了几分,可是暂时就不去管他了,先解决了眼前这七个李伟的走狗,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也不迟。 “你们死了以后记住去阎罗王那里等着你们的主子李伟吧。”冰冷的话在牙缝里挤了出来,这也是他们在人世中听到的最后的话,手里的量天尺一横,后退半步,右臂在空中画了一道“之”字的轨迹,量天尺已经被我举到了面前,左手牢牢地握住自己右手的小臂,随着劲力的吞吐,量天尺的尺身上腾起了足有丈余长的乌金色虚幻尺影。 “规三界、矩六道,量天,破!”握住量天尺尺柄的右手猛地劲力吐出,量天尺就被震得脱手飞出,化作一道流光祭在了半空,随即带着无声无形的恐怖威压向着下方组成刀阵的七人砸了下去。 “砰!” 巨大的尺影落下,轰然的闷响在白狼山谷中再一次响起,不过并没有尘土还有灰石腾起,因为虽然地上的岩石被压成了石灰,可是却还没等腾起就又被巨大的压力压在了地上,和那已经被整个三界六道的巨大重量压成了肉泥烂酱的七个黑衣蒙面人血肉混匀成了糊糊。 “收!”扬手收回了飘在半空里的量天尺,当三尺长的量天尺重新握到手里的时候,身体不由得晃动了一下。 “看来以后还是要和这三界六道量天尺多多磨合才好,不然以后万一遇到高手,再像刚才那样掌控不好力道用力过猛的话,那可就是生死存亡的事情了。”深吸了一口血腥味更为浓郁的空气,将胸中倒腾的气血巫力重新平复,左手轻轻地抚摸着量天尺光滑冰凉的尺身,抬头看向了蹲坐在山崖上的皓月白狼王。 而皓月白狼王一双闪着绿油油幽光的狼眸也正越过山谷中几十匹野狼还有被围在当中的七个黑衣蒙面人遥遥地和我注视着… 小巫还是动了杀手,一举杀了那组成奇异刀阵的七个黑衣蒙面人,可是却还是控制不好三界六道量天尺的力道看来以后小巫还要多加联系才行,而且还有那只围不攻的皓月白狼王究竟又是打了什么主意?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狼谋 【第一百七十六章 】狼谋 【第一百七十六章】狼谋 景萧索,危楼独立面晴空,动悲秋情绪,当时宋玉应同,渔市孤烟袅寒碧,水村残叶舞愁红,楚天阔,浪浸斜阳,千里溶溶;临风,想佳丽,别后愁颜,镇敛眉峰,可惜当年,顿乖雨迹云踪,雅态妍姿正欢洽,落花流水忽西东,无憀恨、相思意,尽分付征鸿… 冰冷的混合着浓浓血腥味道的空气被我吸进温热的肺叶里,随即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抬头看着远处山崖上同样遥遥看着我的皓月白狼王。 气沉丹田,运劲于喉,吐气开声,“白狼王,我无意冒犯,就此告退,后会有期!”说罢,双手抱拳,向着皓月白狼王拱了拱,转身就要迈步走出白狼谷。 “小友请留步,”皓月白狼王开口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古怪,不过从语气里看来他对我还是没有敌意的,最起码他没有表现出来,“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哦?”我停下了迈出的脚步,扭头看向了皓月白狼王,“白狼王难道觉得我应该说些什么吗?” “小友似乎对于这末世的李伟有些仇怨呀,不然也不会如此吧。”皓月白狼王的狼头扭了扭,双眼中却是有些一种不该是狼所有的感觉,那是一种应该属于狐狸的感觉,狡猾,让人都感到害怕的狡猾。 “我和李伟有仇是我的事,这好想和你白狼王没有什么关系吧?”说了该说的,我就又迈开了脚步,丝毫没有再停留,而是几个闪烁就出了这白狼谷。 “你会再回来的,记住…”皓月白狼王的声音遥遥地在我背后传来,不过我也没有放在心上。 身子在原始森林的树顶上快速掠过,右手里提着三界六道量天尺,左手中则是提着半截刚刚在出白狼谷时顺手带出来的狼尸,口袋里还有那条倒霉的黑色小蛇,“看来今天晚上是够吃的了。” 凌晨,山湾,当我带着足够填饱肚子的猎物回到我离开的那个山湾时,等待我的当然是那个可爱的小鬼丫头,她张开双臂抱住我,一头就扑进了我的怀里,小脑袋在我的胸膛上拱着,如丝的头发在我裸露的胸膛上搔的很痒。 随手把左手里的半截狼尸丢在了地上,腾出的左手揉了揉小丫头还在不停拱动的小脑袋,“好了别闹了,快点下来,哥哥好给你弄吃的,不然今天晚上可就要饿肚子了。”其实我觉得对于这个小丫头来说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吃的哄她,这是我在三年前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总结出来的。 “有好吃的,好吃的,哥哥要给小蕊做好吃的。”小丫头拍着两只肉乎乎的小手,小脸上全是兴奋、期待的表情,典型的小馋猫。 “好,好…”我有些无奈的看着在我面前又蹦又跳的小丫头,只好拾起了先前扔在地上的半截狼尸开始了我的厨师工作。 对于烤肉来说我是属于那种最最原始的烹饪,凭借手甲的锋利指尖拨下了狼皮,然后找了根树枝削了尖直接从被切割成小块的狼肉中穿过,放在灶台上烤。 我回头看了看依旧保持着我离开时修炼姿势的寇曼斐,如果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现在的寇曼斐头顶上腾起了袅袅的白气。 “看来还要等些世间他才能醒过来呀,”我转动着手里穿着肉块的树枝,一直担忧寇曼斐生命安危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又抬头看了看蹲在我对面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专心致志地看着我手里烤着的肉串的小丫头,“小丫头如果还活着的话,现在应该都结婚生子,有一个幸福的小家庭了吧。” “噼啪!”随着时间的流转,树枝上的狼肉已经快要熟了,一滴滴油脂和着芳香四溢的肉香从烤狼肉上冒了出来,而油脂滴落在火红的柴火上爆出清脆的爆裂声,而小丫头这个小馋猫更是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着,就差流口水了。 “好了!”用手指轻轻地捅了捅已经被烤的表皮油光锃亮的狼肉,应该是熟了,而且除了表皮有一点点烤焦之外还是不错的,我从树枝上撸了一块肉块递给了蹲在对面的小丫头,可是还没等我把手里的肉块递到小丫头手里,百步外的树林里的悉索声引起了我的注意。 “嗯?”我的耳朵动了动,心中的危机感突然浮现,凭我的六识敏感度居然要有东西能靠近到我百步的范围内才被我察觉到,这来的东西的实力绝对不一般。 “小蕊你保护好那个姐姐,记住不要离开这里。”我把手里穿着肉块的整支树枝都递到小丫头手里,左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顺便把右手里原本要递给她的肉块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咀嚼起来。 小蕊这个小丫头就是个典型的小吃货,两只小手抓着肉串小脸上简直乐开了花,一蹦一跳的跑到盘膝疗伤的寇曼斐身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则是从地上抽出了三界六道量天尺来到了寇曼斐还有小蕊身前,直接把三界六道量天尺插到了他们的面前,接着双手捏了个奇怪的指决,口中默默念动咒诀,“禁三界,断六道,封!” 随着我一个“封”字出口,从三界六道量天尺上散发出一股幽幽地淡黑色光幕,把寇曼斐和小蕊两个人罩在了里面。 这是我从老爸留给我的那段记忆中学到的三界六道量天尺的一个基本用处,叫做封禁结界,是利用三界六道量天尺的威能作为媒介形成一个狭小的独立在三界六道之外的隔绝空间,这个空间对于躲藏在里面的人来说是绝对安全的,因为外界的人是进不去的,可是有利自然就有弊,里面的人安全了,可是却也出不来,外面发生的一切就只能看着,因为当他们在结界中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不再是三界六道中的人,只能做一个无力的旁观者。 布下了结界的我拍了拍手,转过身,嘴角挂着一抹淡漠的微笑,看着从树林里缓步走出来的皓月白狼王嗤笑一声,“白狼王,你这是阴魂不散呀,我都到这来了,你怎么还跟来了呢?” “小朋友不要这么火气嘛,” 皓月白狼王在离我两丈的距离就停了下来,蹲坐在我的面前,右边的前爪很人性化的向我摆了摆,“你看你吃了我的族人我都没有生气,你难道不应该对我客气一些吗?” “嘿嘿,”一声冷笑,我斜眼看着皓月白狼王,“咱们就明人不说假话,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目的?no,no,no,”皓月白狼王眼中神光转动,“我来见你不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是来合作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联手对付李伟?” “联手对付李伟?”我心里真的是太震惊了,这是什么年头,连一个狼王都能说人话,而且说的还是正宗伦敦腔的英语,是这个世家太疯狂了,还是我疯了,“你为什么要相信你?还有你为什么要对付李伟?” 我这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算是被人骗怕了,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 “小兄弟这里貌似不是说话的地方吧,而且既然咱们有可能成为盟友,那是不是…”皓月白狼王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我跟他去一个 他认为安全的地方,然后大家坐下来慢慢谈。 “你觉得是可以说话的地方,我可不一定决定还能说出话来,这里就很好,有什么请直说,不想说的话就请回吧。”嘿嘿,你皓月白狼王觉得安全的地方那我可就不一定安全了,我又不是傻子,你说个地方我就跟你去,万一中了埋伏怎么办。 “这…”皓月白狼王的眼睛叽里咕噜的好是一阵乱转,似乎是在想着什么,而且还是很难做决定的那种… 皓月白狼王来找小巫究竟想要干什么,还有小巫究竟会不会跟他去那个他认为安全的地方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色狼皓月 【第一百七十七章 】色狼皓月 【第一百七十七章】色狼皓月 煦色韶光明媚,轻霭低笼芳树,池塘浅蘸烟芜,帘幕闲垂风絮。春困厌厌,抛掷斗草工夫,冷落踏青心绪,终日扃朱户;远恨绵绵,淑景迟迟难度,年少傅粉,依前醉眠何处,深院无人,黄昏乍拆秋千,空锁满庭花雨… 皓月白狼王从地上站了起来,来回转了两圈,粗大的尾巴在地上尘土上拖出了一道道的痕迹。 我也没有说话,就双手抱肩静静地看着皓月白狼王,心里却是盘算着,“从刚才他和那几个黑衣人的谈话来看,他和李伟的关系并不是太好,尤其是从这回以后估计关系就只能用恶劣来说了,而且他的话里有意无意的表示要和我合作一起对付李伟,可是这白狼王,人家都说狼子野心,和他合作到底保不保险不好说呀。” 皓月白狼王在转了不下十来圈后重新又蹲坐到了我的面前,“小朋友你刚才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你觉得应该那里说,不过这里肯定是不行的,这里离山外还太近了,李伟的那些耳目随时都有可能找到这里来。” “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你刚刚杀的那些人他们身上都有李伟下的本命咒,和他们的生命相联系,就在刚才你把那个刘峰杀了的同时,李伟那里就已经知道了,我想他现在已经派人过来,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皓月白狼王的话一样,我突然感到就在距离我和皓月白狼王不到二里的距离内出现了大量的气息,而且气息强度还不弱,每一股气息都和刚才被我杀了的那个为首黑衣人刘峰差不多。 “他们已经来了。”皓月白狼王也察觉到了,扭头看向了进山的方向,“咱们必须赶快离开,不然的话就坏了。” “好吧!”我闭着眼睛仔细地感觉了一下气息传来的方向,人数绝对在二十以上,而且各个实力都不弱,再留在这里的话恐怕真的会有危险,我还好说,万一打扰了修炼疗伤中的寇曼斐就不好了,睁开眼睛看着白狼王,“我跟你走,不过你要等我一下。” 我回头伸手在结界上方一拍,一大片山石就被我震碎掉落下来,把下方的封禁结界埋在了下面。 “哥哥怎么了,哥哥你又不要小蕊了吗?”就在山石落下的同时,小丫头有些惊慌都带了哭腔的声音在我的心里响了起来。 因为小蕊是被我用养小鬼的方法留在人间的,当初养她的时候就被我滴了一滴心血,算是给了她一口阳气,也是从那以后她就有了我的一丝血脉,两者的神魂在一定程度上有了一丝牢固的联系,当初虽然进入摩诃大陆时两者的联系断开了,不过在巡查局的时候就又重新滴血认亲了。 “小蕊乖,现在外面有危险,记住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出声,等你身边那个姐姐醒了就告诉我,放心吧,哥哥不会有事的。” 心念转动间交代了小丫头几句就向着皓月白狼王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向着白狼谷又折了回去。 穿过茂密的丛林,皓月白狼王带着我走的都是捷径,不多的时间我和他就重新回到了白狼谷中。 回到谷中后我发现外面小山谷中那些被杀死的野狼尸体已经看不见,应该是被那些其他的野狼处理掉了,除了地上那些渗入土中已经变的紫黑色的血迹外,一切又都恢复了原貌。 那剩下的六七十匹野狼分成两排整齐地蹲在白狼谷内谷的两侧,那被他们围在当中的七个黑衣蒙面人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嗷呜…” 两侧的群狼齐齐地仰头长嚎,声震四方,而我和皓月白狼王就从中央的小路上走过,那种感觉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爽! 我的脑袋突然一阵恍惚,这种感觉似乎以前也在那里见过,不过好像两侧并不是这些野狼而是一个个身披铠甲,手持长戈的战士,可是我却看不清他们的脸。 “小朋友你怎么了?”皓月白狼王也感到我的神色有些恍惚,一边走着一边扭头看着我。 “嗯!…哦,没事,没事…”我突然惊醒,微微地摇了摇头,幽幽地一声长叹,“没事,咱们回来了,你估计李伟的那些爪牙什么时候能到?” “等等吧,应该快了,”皓月白狼王走到了山谷的尽头,在一块单人床大小的凸出地面的卧牛青石上蹲坐了下来,然后向我点了点头,示意我挨着他坐下。 “谢了,强宾不压主,更何况这可是你的王位,我还是坐这里好了。”随意的在卧牛石旁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盘膝坐下。 “小朋友你既然都跟着我我来了这白狼谷了,那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究竟是姓字名谁?” “哈哈哈,”我轻笑了两声,扭头看着同样看着我的皓月白狼王,“一个名字而已,对于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 “你觉得你会和一个连名字都不愿意说的人合作吗?”白狼王眼中有了些笑意,“不过既然你现在不愿意说,那就算了,那些讨厌的卑鄙人类已经来了。” “咳咳…”我干咳了两声,“白狼王,你说这讨厌的卑鄙人类是不是有点儿伤众呀。” “咯咯,”皓月白狼王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语误,“对,我差点把你给忘了,我收回我刚才的话,还有你以后就不要叫我白狼王了,叫我皓月大哥吧,来了!” 皓月白狼王把头转向了白狼谷的入口处,而此时的谷口那里已经突然出现了十八个黑衣人,不过这回并没有蒙脸,而且每人手里的兵刃拿的也是各种各样,不过倒是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气息悠长,面容冷峻,双目中神光湛湛,觉得个顶个的都是一流高手。 “皓月你还真是给脸不要脸,居然敢伤我们兄弟?”这十八个黑衣人为首的是一个身材有些矮小的短发汉子,相貌轻轻,可是那一双如同两柄匕首般寒光四射的眸子却是让人不由得不印象深刻,手里拿着的居然赫然也是一条亮银蟠龙棍,整个人就如同一把出了鞘的刀,一把会杀人,会沾血的刀。 “哈哈哈,”皓月白狼王的笑声听起来很是雄浑,一阵豪迈的大笑过后,狼眸中的杀意也是凛然,先是把来的十八个黑衣汉子扫视了一遍,最后又重新落到了那个如同出鞘长刀的为首黑衣汉子脸上,“我皓月白狼王的脸也是你们给的起的吗?猴子,我告诉你,当初要不是陈旭东救你一命,你要就成了我的腹内食了。” “大言不惭!”那个被称作猴子的为首黑衣汉子看来是被皓月白狼王揭了老底儿,恼羞成怒,右手里的亮银蟠龙棍猛地戳在了地上,一声怒吼就要冲上来和白狼王动手,却是被身侧的一个光头,手里使得一条钉钉狼牙棒的黑衣汉子拉住了。 “他这是激将法,你又何必和他置气,还是让我去收拾了他,然后赶紧回去,那水蜜桃可是还等着我呢。”那光头汉子说着不觉得舔了舔自己的上唇,那猥琐的样子,我觉得那水蜜桃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是变得恶心了不少。 光头汉子肩上扛着钉钉狼牙棒就从黑衣汉子中走了出来,“那个狗娘养的皓月快过来让你大光爷爷把你脑袋砸扁,爷爷还等着回去干水蜜桃那小浪蹄子呢。” 皓月白狼王有些无奈地看了看那个自称大光的光头黑衣汉子,然后扭头看向了我,“你说他是不是脑袋缺根弦,找死还找的这么开心的可是不多呦…” 这些突然出现的黑衣汉子各个实力强悍,尤其是这个光头的大光是不是真如他所说的那么牛逼,还有那皓月白狼王究竟是打的什么鬼主意?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大光的狼牙棒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大光的狼牙棒 【第一百七十八章】大光的狼牙棒 秀香家住桃花径,算神仙、才堪并,层波细翦明眸,腻玉圆搓素颈,爱把歌喉当筵逞,遏天边,乱云愁凝,言语似娇莺,一声声堪听;洞房饮散帘帏静,拥香衾、欢心称,金炉麝袅青烟,凤帐烛摇红影,无限狂心乘酒兴,这欢娱、渐入嘉景,犹自怨邻鸡,道秋宵不永… 天上的月已经开始垂下,不过原本皎洁的月亮现在却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血色。 白狼谷中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变得寒冷刺骨,刺骨的不是风的温度,而是风中那飘散的血腥味道还有凛冽的杀意! 没有错,就是杀意,疯狂而粗暴的杀意! 这凛冽杀意的来源是一个少年,一个赤膊着上身的少年,他并没有暴起的夸张肌肉,只是匀称的身材,留着黑色的短发,一双手上套着一对闪着乌金色的尖锐手甲。 毫无疑问的,这个站在场中短发赤膊少年自然就是我,我咬着牙心里十分周全的问候了一遍皓月白狼王的祖宗十八代,“这丫丫个陪陪的皓月白狼王还真就是个狗娘养的,吹的牛逼都上天了,结果把我给踢出来当枪使,你等着我回去跟你算账的!” 我现在想想刚才皓月白狼王那副比千年的老狐狸还要狡诈的嘴脸,简直气死,什么要合作就要表示出一些诚意,什么我不帮忙就把我的秘密告诉这些人,然后在让这些人回去告诉李伟,我靠,我有什么秘密是你知道的。 “等等!我靠,对呀,他丫的能知道我什么秘密,我丫的一个人居然被一个白毛狼给唬了,我靠!”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猛地一跺脚,由于太过于气愤,力道控制的不好,右脚居然完全跺进了坚硬的山石里面。 “喂,小子,你是什么人?难道最近皓月这个白毛狼口味变了,开始喜欢你这样的小白脸了,快点把菊花给大爷看看,是不是都变成向日葵了,啊,哈哈哈哈…”站在我对面的光头壮汉大光看着气恼的跺脚居然把我当成了卖屁股的小受了。 “我靠,劳资不发猫你真拿我当病危了!”本来就一肚子火的我正愁没地方泻火呢,现在可好,这大光正好给我来了个人肉沙包实在是太好了,我不怀好意的双手交替的捏拳,“卡吧卡吧”的响着,“你个秃子,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脸打成向日葵!” 话音还没有彻底落下,我的人就已经向站在对面还一脸嘲讽不知死活的傻笑的光头大光冲了过去,双手前伸,右手抓向了他的面门,左手则是掏向他的小腹。 “哎呦,小毛孩子怎么说着说着就急了,下死手呀。”光头男大光看着我冲过来,居然还故意装出一副怕怕的样子,也不躲闪,而是右肩一顶,接着双手一抡,那条他扛在肩膀上的钉钉狼牙棒挂着呼啸的风声就向我抡了过来。 他这条钉钉狼牙棒长度足有五尺,茶杯口粗细,听那空气的沉闷撕裂声,就知道这条钉钉狼牙棒分量一定不轻,最起码也要有上百斤的分量,而要使用上百斤的兵器而且还是挥洒自如,那他双臂的力气就肯定超过了千斤。 像使用棍、锤、镋、棒、槊这类兵器的,一旦挥舞起来,一两惯一斤,光头大光手里一百多斤的钉钉狼牙棒抡起来砸在身上的冲击力量就暴涨十倍,可以达到千斤的冲击力。 “咔嚓,刺啦…” 我的双爪和光头汉子大光的钉钉狼牙棒碰在了一起,手甲尖锐的指尖在钉钉狼牙棒的棒头上划出了一道道的火星,随即我就被钉钉狼牙棒上巨大的力量掀得倒飞了出去,足足有五六米的距离才重新落回地上。 “嘿嘿,小子怎么样,这会知道你大光爷爷的厉害了吧。”光头汉子大光收回了挥出的钉钉狼牙棒拄在了地上,看着被震得飞出的我,一声狞笑,双手抡起狼牙棒,身子一个跳跃,人在半空狼牙棒高高举过头顶,以上示下,向着我的头顶就砸了下来。 “我去你个奶奶的!”我抬头看着当头砸下的钉钉狼牙棒,“我给你个鼻子你还就上脸了!” 他的钉钉狼牙棒虽然在正常人眼里来看的确是一条重兵刃,可是在我的眼里却是还不够看,他这条狼牙棒还没有我那三界六道量天尺重呢,在我眼里和木头棍没什么区别。 右手上翻,单掌托住落下得狼牙棒,随即五指牢牢扣住向怀里一拉,虽然肩头沉了沉,左手如同虎爪向着落下的大光的小腹上掏去。 “哼!”大光被拉的身子向我靠了过来,右手依旧牢牢地抓着狼牙棒的柄,右脚猛地用力一跺地面,刚刚落下的身子就又飘了起来,同时左手猛地在狼牙棒的手柄上猛地一拍。 “咔嚓!” 狼牙棒里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机簧转动声,被我抓在手里的钉钉狼牙棒棒头突然弹出一根一尺多长的三棱尖刺,刺尖直点我的右眼。 “好狠毒的机关。”我赶紧一甩头,拼命的把头向左边一侧,可是那尖刺弹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闪的还是慢了一点,三棱尖刺的刺剑还是在我的右边颧骨上划出了一条三寸多长的血口子。 右手一震把手里的狼牙棒震出去,和光头大光各自退开了两步。 大光看着我脸上三寸多长的血口子,咧开嘴一阵狞笑,“小子你的确很强,可是你今天也就到这里了,受死吧!”说着,把手里的狼牙棒一顺,本来就五尺多长的棒身再加上一尺多长的尖刺足有六尺多长,被他当成了长枪向着我分心就刺。 “说的轻…”我看着他刺过来的尖刺刚想躲开,可是谁知道身子刚刚一动,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冲上了脑袋,半边身子都麻木了,“有毒!” “嘿嘿!”大光的狞笑声如此的刺耳,手里的尖刺向着我的心窝就恶狠狠地扎了过来。 “皓月救我!”身子不能动,可是嘴还能说话,我可不是一个等死的人,大声喊了起来。 不得不说关键时候这皓月白狼王还是有点作用的,还没等我的话音落地,就觉得腰被什么东西缠住,猛地一紧,身子向后就退了出去,险险地躲开了大光手里的尖刺。 而我则是被拉着一直拉到了白狼王皓月的身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皓月看着我,那一张毛茸茸的狼脸上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不过现在我也懒得和他计较,暗中运力沿着全身的经脉快速流转起来。 “好厉害的毒,居然连我的体质都抵抗不住,”人都是身体强度越大,堆毒素的抵抗能力就越强,虽然我的身体强度说不上能比大象,可是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别说是麻药,就算是小剂量的砒霜吃了顶多也就是拉两天肚子而已。 随着体内巫力的运转,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头顶上就腾起了袅袅的白烟,那是侵入我体内的毒素被逼了出来。 “我靠!”双腿一弹我从地上就蹦了起来,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白狼王皓月还有一个突然出现他身边的带着凤凰面具的白衣女郎,白衣女郎的右手里提着一条长有数丈的白绫绸带,看来刚刚救了我的应该就是这个女郎,双手抱拳向着她一拱,“多谢!” 说罢就又看向了已经回到那十八个黑衣汉子人群中的大光,迈步就要再向前跟大光算账,可是突然心中一动… 小巫居然这么粗心,中了这个光头猥琐男大光的暗算,不过还好被人救了,可是那个救了小巫的凤凰假面女郎又是什么人,她怎么会和白狼王皓月在一起,而小巫心中那一丝波动又是什么事?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再次交手 【第一百七十九章 】再次交手 【第一百七十九章】再次交手 夜来匆匆饮散,欹枕背灯睡,酒力全轻,醉魂易醒,风揭帘栊,梦断披衣重起,悄无寐;追悔当初,绣阁话别太容易,日许时、犹阻归计,甚况味,旅馆虚度残岁,想娇媚,那里独守鸳帏静,永漏迢迢,也应暗同此意… “哥哥,姐姐醒了,他让你把结界撤掉放我们出去。”小丫头的声音在我的脑袋里响了起来。 “怎么这么快?”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不过心念一动就收回了布下结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 “喂,那个小子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一边玩儿去,让那个戴面具的小妞过来,大爷我可对小白脸子不感兴趣。”大光在人群里大喊大叫,惹得其他的黑衣汉子也是哄堂大笑。 “可恶!”暗中咬了咬牙,右手一甩被我隔空收回来的三界六道量天尺就重新出现在了我的右掌中,大步又走到了山谷的中央,伸手点指拄着钉钉狼牙棒笑的揉肚子的光头猥琐男大光,“那个秃驴给老子滚出来!” “嗯!”原本笑的喘不上气的黑衣人们都是一愣,满脸古怪的表情看向了手里拄着狼牙棒的大光,有幸灾乐祸的,有期待的,还有一脸冷漠的,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大光平时脾气还是挺好的,不过有一点那就是别叫他秃驴,这是他的禁忌,当初一个叫流光的国安高手就因为气急了说了大光一句秃驴,结果就被大光用狼牙棒硬生生地砸断了四肢,在身上钉满了钉子,扔在荒郊野外硬是受了三天的活罪才死去,死去后还被大光用狼牙棒锤成肉泥喂了王八。 而今天我就无意中犯了大光的禁忌,虽然大光的实力在这十八人中只能算是中流,可是一旦他发起疯来,就是那用亮银蟠龙棍的老大都不得不退避三舍,在他们眼里今天我是要倒霉了,而且还是玩倒大霉了。 果然不出他们的意料,原本笑的最欢的大光突然收住了笑声,脸上的神色突然变得狰狞如同地狱爬上来的厉鬼,眼睛都开始有点儿发红了,直勾勾地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你再说一遍你刚才叫我什么?” 我也感觉到了大光的变化,不过我也不担心,这样更好,越是面对强劲的对手,才越能激发我的潜力,促进我的实力进一步提升,我也看着开始发狂的大光,“我叫你秃驴,你过来咬我呀。” “啊!”大光双手握着钉钉狼牙棒的手柄向着我就又冲了过来,那模样如同一头发了疯的牛一样,两只眼睛已经充血,“我他妈的砸死你!” “来的好!”看着大光迎头砸下来的狼牙棒,这回连躲都不躲,右手一翻,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从下向上一招“海底捞月”就就迎着狼牙棒兜了上去。 “轰!” 一声闷响,接着就是“嗖!” 的一声,大光手里的钉钉狼牙棒就被我颠起了三尺多高,脱手飞了出去,飞出五六丈远的距离,“哐当”一声砸进了山石里。 “啊!”被震飞手里兵器的大光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那两只大手的虎口已经完全被震裂,鲜血淋漓。 “啊你妹妹呀啊,你就在这吧!”趁他愣神的功夫,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一举向着大光的脑瓜顶上就砸了下去。 “嘡!” 又是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原来是那为首用亮银蟠龙棍的黑衣短发汉子看大光有危险前来救他,掌中亮银蟠龙棍一伸架住了我落下的三界六道量天尺,空气中一阵嗡鸣声久久未去。 “你是什么人?”那个短发汉子双手牢牢握着亮银蟠龙棍,虽然架住了我的三界六道量天尺,可是看来他也是有些勉强,双臂微微地不停颤抖,一双如同匕首刀刃的眸子看着我的脸。 缓缓地撤回了压在棍上的三界六道量天尺,向后退开一步,“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问?名字真的这么重要吗?” 短发汉子也收回了亮银蟠龙棍,让呼呼直喘粗气的大光回去,“没想到在白狼谷会遇到你这么一个高手,看来我们是失算了,不过…我还是奉劝阁下最好让开,这回你能挡住我们,可是下回还会来比我们更加厉害百倍的高手,到时候你还能拦住吗?不如阁下现在离去,日后相见也算是有一份情面,有个马高镫短的地方,只要我康乐能办到的觉没有二话,怎么样?” “呵呵,”我听着短发汉子康乐说完,呵呵冷笑两声,斜眼上下打量了这康乐两眼,“你还真是一张白纸画一个鼻子,好大的一张脸,你康乐是谁,算哪根葱?” 康乐听着我的话不由得脸色数变,本就如同匕首刀刃般锋芒毕露的眼神中杀意更甚,“你这话就是说没的商量了。” “哈哈,怎么生气了?要动手?”我一横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我问你你是不是李伟的手下?其他的别说,直接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是,你又待如何?”康乐也是双手握住亮银蟠龙棍,一双眼睛死死地盯在我握着三界六道量天尺的右手,只要我一动他就抢先动手,置我于死地。 “是李伟的手下都要死!”说着右手一挥,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横扫而出。 “倒要看看是你死还是我死!”康乐手里的亮银蟠龙棍一翻,大棍竖起就要架我的量天尺。 可是他还是低估了我的力量,亮银蟠龙棍碰到了我的三界六道量天尺上,只是招架了片刻就坚持不住,双臂一弯,他手里的亮银蟠龙棍就被我的三界六道量天尺压着重重地撞在了他自己的胸膛上。 “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康乐连同他手里的亮银蟠龙棍都被我一尺抽的向后滑开,双脚在全是坚硬山石的地面上硬是犁出两道深沟,足足六米的距离才停住,双手撑着亮银蟠龙棍拄在地上,脸色发紫,胸膛一阵起伏,接着大嘴一张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你…你…”康乐眼中的杀机 已经被惊恐取代,双手已经被震得虎口彻底裂开,鲜血一点一滴地沿着亮银蟠龙棍的棍身流了下来,两条勉强支撑的腿颤抖不已。 而康乐被我打退的同时,包括大光在内的其他十七个黑衣汉子同时跃出把我围在了当中,十七件闪着寒光的兵器都指着我身上的各处要害所在。 “哈哈,你还是先疗伤吧,不然一会儿我可不负责给你的兄弟们收尸!”我扫视了周围一圈,看着围着我的十七个黑衣汉子。 “你狂!” 我的话音还没等完全落下,也不知道是哪个黑衣人一声暴喝,几乎是同时十七个黑衣汉子就向我攻了过来。 面对十七件闪着寒光的兵刃,我掌中的三界六道量天尺一横,向着前面一招横扫千军,逼退了正面攻来的五件兵器,随即身子半旋,将背后大光砸向我后脑海的钉钉狼牙棒再次打飞出去,顺势左拳轰出,重重地在他的前胸上击中,随着几声沉闷的骨骼破碎声响起,大光的前胸整个就塌陷了下去,然后人就飞了出去。 “吭!”就在我一拳轰飞大光的同时,一条如同出洞的毒蛇一样的大枪扎在我的左边软肋上,不过很可惜,他这一枪并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甚至连我的皮肤都没有刺破,只是给我的软肋上留下了一个白点儿,不过转瞬间就不见了… 小巫以一敌十七,虽然现在看起来还是占据上风,可是真的到最后能取得胜利吗?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有客人到 【第一百八十章 】有客人到 【第一百八十章】有客人到 有美瑶卿能染翰,千里寄、小诗长简,想初襞苔笺,旋挥翠管红窗畔,渐玉箸、银钩满;锦囊收,犀轴卷,常珍重、小斋吟玩,更宝若珠玑,置之怀袖时时看,似频见、千娇面… 天空的月亮已经被下方滔天的杀气渲染成了血红的颜色,仿佛一只魔鬼的独眼注视着下方的白狼谷里发生的一切。 白狼谷内,原本平整的山岩地面此时已经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大小不一的深坑,十几个黑色劲装的汉子还有一个赤膊的少年厮杀做一团,兵铁交鸣的声音,骨肉碰撞的闷响,还有一声声凄厉的惨呼和不是抛飞起来的残破身体,如同一副地狱的图画。 而此时此刻此地看这幅画的观众却是一只又一只蹲坐在地上的野狼,它们的牙齿闪着嗜血的光芒,可是看着就躺在它们面前不远处血肉模糊的残破人体却又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待一个至高者的命令。 “皓月,你觉得这个人类真的可以帮我们吗?”站在皓月白狼王身边的那个脸上戴着凤凰面具的女郎扭头看着悠闲悠哉的皓月,语气里不无担忧。 “他能不能够做到我并不知道,可是我觉得他值得让我赌一把。”皓月白狼王的一双闪着幽绿光晕的狼眼看着山谷中的惨烈厮杀。 “你觉得他值得你用你狼妖全族的性命去赌?”凤凰面具挡住了这个女郎的大半张脸,不过露出的那双漂亮眸子里却全是凝重还有不可置信,仿佛是在怀疑她自己的耳朵,她是不是听错了,一向多疑而且把族人的性命看的比他自己更加重要的皓月白狼王居然会把狼妖全族的性命都压在一个见面还不到半天时间的陌生人类身上。 “你不懂的,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信任可能只是一个眼神就够了,而数十年的信任也可能只因为一个小小的眼神而瞬间消弥。”皓月白狼王似乎是看出了身旁这个女郎眼神中的困惑,那张毛茸茸的狼脸上居然有了一个十分人性化的苦笑表情。 “你也知道,我们狼妖一族本来也是这唐国大地上十分强盛的一个妖族,可是自从六十年前的那场大战后,天下妖族几乎折损殆尽,别的妖族不说,就看看我这狼妖一脉,族长狼青以及十数位长老全部战死,能幻化成人形的族人更是死的死、亡的亡,到最后只剩下怀着我的老妈逃了出来,回到这祖地白狼谷中,几十年的惨淡经营才有了这百十位开启了灵智的族人,可是就在刚才,刚才一战就牺牲了四成,那可是四成啊…” 皓月白狼王说着居然一双狼眼中有了泪光,豆大的泪水就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以我现在的实力莫说是去找那仇家报仇,就是保护这狼妖一族最后一点血脉的能力都没有了…” 戴着凤凰面具的女郎听着皓月白狼王的话,眼神中也有了凄然,沉闷了许久后才又幽幽开口,“那你觉得这个连名字都不说的人类能帮你报仇?” “不,”听到报仇两个字,皓月白狼王那还流着泪的狼眼中突然闪过了一丝狠厉,让人从骨子里战栗的狠厉,“仇要我自己来报,可是这位人类朋友却可以在我还不足以保护族人的时间里保护它们。” “你就不怕他出卖你,他可是人类。” “哈哈,”皓月白狼王轻轻摇了摇头,“你们凤妖一族的人避世太久了,过于安逸的生活让你们连一些野兽最原始的本能都已经丧失了,我称他做人类朋友是因为我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肯定不是人类,我从他的身上看到他除了有一副人类的外表外属于人类的任何一丝特征,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绝对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我们。” “让他保护你们,难道你要拒绝我们凤妖的庇护?” “你觉得你能和这十八个高手交手还占据上风,并且能打伤甚至打死他们。”皓月白狼王说着从卧牛青石上站了起来,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向着战场中走去。 而此时的战场就在皓月白狼王和凤妖女郎谈话的功夫再次起了变化,围攻我的十七个人当中已经有十一个人被我打飞出去,而且在也没能爬起来重新加入战斗,现在剩下的就只有六个人。 一个是手使一条丈八蛇矛的黑脸大汉,身高足有八尺,一副很是豪迈的大胡子,尤其是一双如同铜铃般的大眼,整个人的脑袋长的好像一个猎豹的头。 他的攻势是最凶猛的一个,招式大开大合,而且还会是不是大喊一嗓子,真的是让人心烦。 而和他正好相反的是另一个手里用一对青铜峨眉刺的精瘦老头,长的实在是到了愧对天下苍生的地步,狗舌头一条的脸型,头发胡子发黄,而且就连一双眼睛也是淡黄的颜色,并且一双眼睛里就透着精明,出手狠辣,善于偷袭,再和那个豹子脑袋的猛男配合,实在是让人头疼不已。 除了这两个人之外,还有一个是一个轻功高手,速度奇快无比,甚至就连我的眼力都跟不上他,只能模模糊糊地捕捉到一些残影,实在是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轻工高手用的是一把三尺青钢剑,凭借他让我抓狂的速度不时就在我身上刺一下、割一剑的,要不是我*防御力强大到了足以和刀剑抗衡的地步,估计现在就被他切成肉片了。 至于第四个嘛,那就有一些特殊了,因为他是一个和尚,皮肤黝黑,肢体粗大,看起来也是个猛男,用的是一条金顶九连环,和当初的释迦老和尚用的那条很像,只不过他这条似乎要细上一些,和被我第一个打死的大光一样是一个秃子,只不过大光那是真秃,人家这个是和尚,头顶上还被香烧了九个戒疤呢。 老和尚的套路也是走的刚猛路线,而且如果说剩下的这六个人中谁的力气最大,我估计也就是这个大和尚了,有的时候他全力的一九连环我都很难抵挡,甚至还要躲闪,如果不是我的三界六道量天尺是神器,换了普通的兵器早就被砸废,砸飞了。 剩下的两个人是一对兄弟,而且是一对双胞胎兄弟,这一点连问都不用问,从他们站在那你就分不出谁跟谁的视觉效果就能证明了。 他们的兵器也很是特殊,用的是一对钩,而且不是一人一对,而是兄弟两人用一对钩,一个左手拿着一只钩,一个右手拿着一只钩,和人打斗向来是两个兄弟一起上,无论对方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都是两兄弟共同出手的。 这次对付我也是一样,刚刚的打斗中基本上就是一个人主攻,而另一个人就是负责防御还有偷袭招式新奇,所以也活到了现在,至于其他的黑衣人都是实力比这六个黑衣汉子差上一些,都被我解决了。 我看着那手使青铜峨眉刺的老头,“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嘿嘿,我们没有什么要说的,不过我要告诉你一句,你这白狼谷要来贵客了。”精瘦老头嘿嘿坏笑了两声,接着就双手青铜峨眉刺一分,俯身攻了上来,“兄弟们拖住他,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好嘞!”其他的五个人答应一声也是各自挥舞手里的兵刃再次攻上。 而就在我和这六个人在白狼谷里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白狼谷外突然来了两道人影… 那个清瘦老头所说的贵客究竟是什么人,还有此时来到白狼谷外的两道神秘人影又是什么人,是不是就是清瘦老头口中的贵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白莲花翟世禄 【第一百八十一章 】白莲花翟世禄 【第一百八十一章】白莲花翟世禄 匆匆相见,懊恼恩情太薄,霎时*人抛却,教我行思坐想,肌肤如削,恨只恨、相违旧约;相思成病,那更潇潇雨落,断肠人在阑干角,山远水远人远,音信难托,这滋味、黄昏又恶… 兵铁交鸣声中,我手里的三界六道挥舞出了一片黑色的尺影,将精瘦老头刺过来的峨眉刺封挡出去,随即侧身躲开了黑面猛汉的丈八蛇矛。 “铿锵!”左手的手甲抓住了 砍在我肩头上的青钢剑,猛地用力一攥,随即向怀里一拉,右脚向着那个轻功高手的小肚子上踢了过去,不过还是很可惜,脚尖只是沾到了他小腹上的黑色劲装,劲力还没来得及吐出,他就丢下了手里的青钢剑,脚尖点地向后暴退出两三丈的距离。 “我靠,我就不信了!”我和这六个人纠缠了已经快要半个小时的时间了,右臂都开始有些酸麻了,一个人的体力毕竟是有效的,尤其是打仗这么一个严重消耗体力的活动。 他们六个人都是一击即退,并不缠斗,好像是在等着一些什么事情的发生。 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贴地横扫,那手持丈八蛇矛的大汉双脚点地腾起两尺多高,同时手里的丈八蛇矛顺起如同一条长棍搂头盖顶就砸了下来。 侧身一个翻滚,堪堪躲开了大汉的丈八蛇矛,扭头一看,那丈八蛇矛落下居然在有一半都砸进了坚硬的岩石地面里,可见这一砸是有多么可怕的力道,而就在我心中暗暗后怕的功夫,突然感到后腰腰泉穴上一痛,接着双肩上就被两把长钩钩住,向后猛地拉去。 “不好!”心中暗道不好,舌尖顶住上牙膛,提丹田一粒混元气,全身的巫力飞速运转了起来,本来被我压制在八成的实力瞬间被解封,右手里的量天尺用尽全力向着举着金顶九连环冲过来的大和尚扔了过去,空出的双手上翻抓住扣住双肩的双钩,猛地用力一掰,“咔嚓!咔嚓!”两声,百炼钢的钩头就被我掰了下来。 而就在此时,那顶在我后腰腰泉穴上的兵刃突然撤去,随即两道尖锐的锋刃割破空气就向我的双眼扎了下来。 “嘡啷,嘡啷…”双手里的钩头挡开了青铜峨眉刺,顺势身子倒在地上,左脚蹬地,身子贴着地面向前就窜出了三尺的距离,双手在地上猛地一拍,身子直挺挺地从地上弹了起来,把双手中的钩头当做暗器向着清瘦老头打了过去。 右手一招,被大和尚击落在地 的三界六道量天尺就重新回到了我的掌中,这就是法宝神兵比普通兵器的一个好处,如果是普通兵器被人打飞就只能自己去捡回来,可是换做法宝神兵由于和主人有了一丝血脉的联系,哪怕是被打的脱手飞出,只要那一点血脉之力没有被切断就可以被召回来。 “好了,你们还不退下!”就在我们准备继续厮杀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冷冷地在山谷外面响起, 接着两道人影以极快的速度就从谷外来到了白狼谷内谷。 原本堵住内谷谷口的群狼眨眼间就又倒下了十几头,无声无息,一男一女就出现到了我的面前。 刚刚说话的正是那个男人,有些阴柔的相貌,狠厉的眼神,左手背在背后,右手里握着一柄折扇搭在小腹上,看着我的眼睛里几乎快要喷出怒火。 “没想到居然是你。”我看着来人,居然正是那在我大伯家被杨一飞重伤的翟世禄,而那个身材不错的自然就是和翟世禄形影不离的郑雅娟。 “绝不能放他们离开。”眼看着本来就所剩不多的族人转眼间就又无声无息中倒下了十几个,皓月白狼王绿油油的狼眼中都泛起隐隐的血红色,迈步来到我的身边,恶狠狠的说着,原本雄浑的人类声音都有些野兽的意味了。 “哦,不让我们离开?”翟世禄嗤笑一声,眼中的轻蔑看着我和白狼王皓月,“我们今天来了就没打算离开,不过死的不是我们而是你们!” 翟世禄说着右手里的折扇“啪”的一声打开,颇为潇洒的扇了几下。 “翟世禄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怎么我到哪里你就追到哪里。”翟世禄自认为颇为潇洒地动作在我的眼里却是要多做作就有多做作,和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横在胸前。 “你说什么!”翟世禄倒是没有什麽反应,可是站在他身边的郑雅娟却是不乐意了,双手一扯她那条水货的子午蟠龙鞘就要上来抽我,“你信不信我撕烂了你的那张臭嘴!” “哈哈,”被一个女人指着鼻子骂可不是一件享受的事情,我也是怒极反笑,“你要撕烂了我的嘴?那你还不如回去和野汉子撕逼好了,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直接动手得了。” 说罢,右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一摆,脚尖点地腾空而起,向后就纵开了两丈远,“皓月大哥,这个小妞的身材还不错,我觉得挺适合你的,这一会就交给你了,我回去歇会儿。” 被我毫不犹豫地卖了的皓月白狼王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不过眨巴眨巴眼睛,扭头看着一溜烟已经跑到卧牛青石表情坐下的我,气的直呲牙,不过也没有办法,毕竟他堂堂的皓月白狼王,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的族人,这要是退缩半步,那丢掉的可不是他一个的颜面,丢的还有支撑他整个狼妖族继续生存下去的精神信仰,所以他宁可是战死,也不能后退半步。 “好,这个小妞的身材还是不错的,就是脸有点儿大,不过也没关系,本王的山洞里没灯,摸黑都一样的。”白狼王皓月不愧是老成精的家伙,这一张嘴就是荤口的,看来是想先把这郑雅娟气的乱了方寸在动手。 “你说什么!”很显然郑雅娟是中了皓月白狼王的诡计,小腮帮儿气的鼓鼓的,让本来就有点大的小脸蛋儿变得更大了,现在看起来都快成小笼包了,手里的子午蟠龙鞘在空中抽了一声炸响就要出来好好教训一下这满嘴胡说的白毛狼,可是却被翟世禄一伸手拦了下来。 “别着急,你忘了我跟你说的什么了吗?遇事要冷静,像这种横骨插心、披毛带甲的畜牲你又何必在意他说些什么呢?” 翟世禄“啪”的一声把白折扇扣在左手的手心里,脸上挂着笑容,眼神越过被他气的浑身狼毛都炸起来的白狼王皓月遥遥地看着坐在卧牛青石上的我,“莫铁,今天的事我看还是就算了吧,我也不想和你为难,我放你离开这里,从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你又何必为这些畜牲打生打死的拼命呢?” 皓月白狼王听着翟世禄的话不由得扭头看向了身后的我,一双狼眼里似乎是有些请求的意味,请求我留下来。 “翟世禄,”双腿一飘我从卧牛青石上跳了下来,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搭在肩膀上,“你少费口舌了,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毛孩子吗?你说放我离开,一旦这皓月被你们灭了,还不是要来和我秋后算账,要动手就麻利点儿。” “哈哈,和你说话还真是有趣,你是个聪明人,可是有时候聪明人往往比糊涂虫更加痛苦。”翟世禄见我没有上当,仰头打了个哈哈,脸上的笑意更盛,“你说的也对,对于你我来说再多说也是废话,小娟动手吧,小心点儿,这个莫铁点子硬。” “你放心吧。”郑雅娟点了点头,向前迈了一步,右手指着皓月白狼王的鼻子… 老人常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话在翟世禄、郑雅娟和我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这次相遇还是免不了大打出手,可是结果究竟会怎么样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子午蟠龙鞘 【第一百八十二章 】子午蟠龙鞘 【第一百八十二章】子午蟠龙鞘 小园东,花共柳,红紫又一齐开了,引将蜂蝶燕和莺,成阵价、忙忙走;花心偏向蜂儿有,莺共燕、吃他拖逗,蜂儿却入、花里藏身,胡蝶儿、你且退后… 郑雅娟修长的手指指着皓月白狼王的鼻子,“我告诉你最好给我让开,让那个小子过来,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皓月大哥,你先到一旁给小弟观战,等小弟万一有个失手,你再出马也不迟。”缓步来到皓月白狼王身边,左手伸出在他的背上摸了摸,“这是我和他们的恩怨,就让我自己解决吧。” “行。”白狼王皓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等着我的郑雅娟还有手拿折扇微笑的翟世禄,就扭头向后退去,到了卧牛青石旁蹲坐下来。 “我说你一个挺好的小姑娘为什么偏偏要跟着这个扶不上墙的翟世禄呢?”我横在胸前的三界六道量天尺晃了晃,笑着调侃着面前脸色被气的脸色有些发青的郑雅娟。 “你才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郑雅娟显然是气恼了,右手一甩,手里的子午蟠龙鞘在空气里划出一道黑色的残影,刺耳的空气撕裂声让人后背都不由得绷起,“去死吧!” 郑雅娟手里的子午蟠龙鞘虽然说是水货,可是毕竟还是高仿的,其中的厉害我可是深有体会,能破开我*防御的恐怖破坏力,凭借肉身力量我是不敢硬接的,不过好在我可不是第一次赤手空拳的只有一双手甲的时候了,老爸留下的三界六道量天尺可是神器,比天器都要恐怖的法宝,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神话般兵器。 虽然我的实力还不足以让我将三界六道量天尺的威能彻底爆发出来,可是最起码坚实度绝对可靠,能和郑雅娟手里的子午蟠龙鞘硬拼而不受伤损。 看着郑雅娟右手手腕一动,而就在她手腕动的一瞬间,我脚尖点地身子向后暴退出三尺的距离,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向着子午蟠龙鞘的鞭头打去,“锵!”的一声闷响,量天尺正好撞在子午蟠龙鞘的鞭头上,将她的鞭子弹开,欺身而进,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横扫,一招“拦腰锁玉带”向着郑雅娟那不粗不细的小蛮腰上砸去。 “蟠龙摆尾!”郑雅娟上身猛地向后倒去,”铁板桥”,郑雅娟的身体居然对折,而手里的子午蟠龙鞘突然从修长的双腿中猛地抽出,直缠我的双腿。 “柔韧性还挺好,这要是来个高难度的动作一定很爽!”看着郑雅娟那柔若无骨的腰肢不由得意淫起来,不过感叹归感叹,看着缠向我双脚脚踝的子午蟠龙鞘,身子再次跃起,右腿蜷起,左腿伸直,脚掌如同大枪的枪尖直戳还没有直起身来的郑雅娟。 而已经双手双脚撑地的郑雅娟则是双手撑地,那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就如同两把长鞭向着我戳来的左腿上绞来。 我丝毫都不怀疑如果我的左腿被她看起来柔软的两条长腿绞住顿时就会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蜷着的右腿猛地弹出,右脚在左脚脚面上踩了一下,身在半空中的我借力再次猛地向上蹿升,躲开了郑雅娟的两条长腿,双手捧住三界六道量天尺猛地连人带尺向着下方已经重新站起的郑雅娟砸了下去,不带一丝怜惜。 “砰!砰…砰…砰…” 我和郑雅娟彼此间拳来脚往,交手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已交手了近百回合,彼此都是毫不留情,有几次都是生死之间,不过差之毫厘失之千里,郑雅娟的子午蟠龙鞘没有抽到我的身上。 “不行,这个小妞的子午蟠龙鞘太长,我的三界六道量天尺就要短上很多,根本就靠近不了,靠近不了那我就只有挨打的份儿了,不行,这么下去恐怕迟早要败在她的手下。” 右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用力地舞动一片尺影,把郑雅娟漫天的鞭影封出去,双脚点地,身子猛地向后暴退一丈多的距离,左手结盘皇手印。 “紫云千顷,电镜九州,妖消魔落,雷斧临头,盘皇敕令,诛!”,靛紫色雷光在指尖闪动,遥遥地向着郑雅娟头顶直指,只见一道茶杯口粗细的靛紫色霹雳自虚空里劈了下来,直击郑雅娟的头顶泥丸宫。 可是谁知道郑雅娟居然躲也不躲,只是一声冷笑,手里的子午蟠龙鞘向着头顶劈下来的霹雳就抽了过去,鞭身和霹雳接触的瞬间那靛紫色的霹雳居然就无声无息地被吸进了她手里的子午蟠龙鞘里,随即手腕一甩,“还给你!”,靛紫色的霹雳向着我迎面打来。 “好古怪的子午蟠龙鞘,”手里三界六道量天尺砸散了霹雳,心中不由得暗暗心惊,“曹制老人说这条子午蟠龙鞘是仿品,仿品都如此的厉害,要是真的那不是要逆天的节奏。” “莫铁,”白狼王皓月也从刚才我和翟世禄他们的交谈中知道了我的假名,看着我连连受挫,也从后面探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这个小妞实在是太棘手了,再加上那个一直没有出手的小子还有那六个黑衣人,情况不太妙呀。” “你能不能在十分钟内把你的族人全都带到安全的地方?”我双眼依旧一动不动地看着一脸煞气的郑雅娟,压低声音问道。 “你的意思是…”白狼王皓月低着头沉思了片刻,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可以,不过…” “可以就行,快点,我可不坚持不了太久。”听白狼王皓月说可以,我也就没有再听他还想说什么,向着郑雅娟又走了过去。 “你先别动手,”来到和郑雅娟相距不到三尺的距离,伸手拦住了又要动手的郑雅娟,“你能不能先等一下,我有话和翟世禄说。” 郑雅娟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翟世禄,见他点了点头后向旁边退开了两步,而翟世禄则是走到了我的面前,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嗯,”我则是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又打量了一遍面前的翟世禄,“当初我真没想到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居然会成为一个如此难缠的对手,这世上的事情还真是有趣呀。” “你没想到,我当初也没有想到,既然今天话说到这里,我倒还真是要好好的感谢你,当初要不是你的出现,也许我现在还在鹭城跟那一帮人渣混呢,怎么能有如今的我。”翟世禄似乎也在回忆过去,一抹玩味悄然浮现,不过也只是一瞬,然后双眼直视着我的眼睛,“自从那次见过你之后,我就下定决心要变强,变得比你更强。” “变得比我更强,然后就可以杀了我?” “杀了你,不,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了你,当初我弱小的时候没有,现在的我依旧没有。” “哦?是吗?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了我,那你想要干什么,总不会就是想告诉我你变得比我强了吧?”我可不相信眼前这个翟世禄会有如此宽阔的胸怀。 “当然不是,”翟世禄微微的摇了摇头,“你只说对了一半而已,我的确要让你知道我已经变得比你更加强大,”他说着,双臂张开,头微微的扬起,双眼眯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原本温和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直视着我的眼睛,“我要折磨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我要让你活的连狗都不如才解我心头之恨!” 此时此刻翟世禄眼中的疯狂突然让我心底感到一种莫名的触动,也说不清是恨他还是可怜他… 郑雅娟手里的子午蟠龙鞘实在是太厉害了,和小巫的再次交手,小巫居然还不是她的对手,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拖延,让白狼王皓月将族人撤离,而小巫却是在和翟世禄的交谈中,有了一个清楚的认识,翟世禄疯了!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九瓣白莲扇 【第一百八十三章 】九瓣白莲扇 【第一百八十三章】九瓣白莲扇 长忆钱塘,不是人寰是天上,万家掩映翠微间,处处水潺潺;异花四季当窗放,出入分明在屏障,别来隋柳几经秋,何日得重游… 翟世禄眼中的疯狂,让我的心中不由得涌上莫名的情绪,也不知道是该可怜他,还是恨他,当初要不是我估计他也不会落到了如此的地步,可是他现在的处境难道就不是他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到的吗? “翟世禄你真的这么恨我?” “恨,我对你的恨哪怕是用三江五海地水都冲刷不尽。”翟世禄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我失去了多少!” 就在翟世禄说出“失去了多少”的时候,站在他身后手持子午蟠龙鞘的郑雅娟突然身子一震,盯着我的双眼中怨毒又浓重了三分。 “那是你自己的选择而不是他的责任,你为什么要把的错误安到别人的身上呢?”一个清幽而不失威严的声音从白狼谷外响了起来,接着一大一小两道人影缓缓地越过大和尚、清瘦老头等六个人走了进来,正是接到我的信息后匆匆赶来的寇曼斐和小丫头刘笑蕊。 “她说你的一点儿也没错,” 一个耳熟的男声突然从白狼谷后面传来,接着一道巨大的黑影出现在地上,“砰”的一声巨响后,一道人影从半空中突然掉了下来,重重地落在地上,双脚在坚硬的山岩地面上踩出了一个直径足有一米的大坑,大坑的边缘处岩石也是裂出了一条一条的裂缝。 这出场方式实在是太牛逼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几乎是同时都被这个从天而降的人吸引去了。 来人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汉子,留着毛刺的发型,身上穿着一套暗黑色的得体西装,手里提着一个红黄绸子缠着的长条包裹扛在肩膀上,赫然是我的铁哥们,有龙魂真身的杨一飞。 “你是什么人?”翟世禄声色俱厉地问着突然出现在这白狼谷的杨一飞,手里的折扇在左手掌心里轻轻敲打着。 “我是什么人?”杨一飞左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声嗤笑,“肉人,管闲事的人,路不平用人铲,事不平有人管,我就是来管你这闲事的!” “你又是什么人?”看着突然出现在场中的三个人,大和尚、清瘦老头等六个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就站到了翟世禄和郑雅娟的身后,把他们护在当中,而为首的清瘦老头则是右手里的青铜峨眉刺一点,问着已经走到我身边站定的寇曼斐和小丫头刘笑蕊。 “我们也是来管闲事的。”此时寇曼斐的嗓音已经恢复了她自己的声音,而不是阎王那种沧桑的雄浑,居然有些调皮的学着杨一飞的口气。 “你…”清瘦老头还想要说些什么,不过被翟世禄右手折扇横在胸前拦了下来。 “莫铁,你要等的就是他们吧,”翟世禄看着我,“我已经给了你时间,现在既然你要等的帮手已经到了,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好奇怪,前两天这翟世禄虽然也很厉害,可是却并不是杨一飞的对手,而且还被一飞重伤,这才过了几天,怎么可能如此的气定神闲,难道是他这份云淡风轻是装出来不成,可是又不像,我双眼眯起,仔细地看着翟世禄的脸,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没有放过,只要他有一点怯意都不会逃过我的眼睛。 “莫铁你不用看了,我可不是装出来的,”翟世禄看出了我的想法,手里的折扇“啪”的展开,扇面上一朵栩栩如生的粉白色九瓣莲花浮现。 “嗯?”看着翟世禄这次展开的折扇似乎和以前的并不一样,我记得他以前的折扇展开是白面的,怎么这会再展开上面多了一朵白莲花呢,莫非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小心一些。”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翟世禄身上,居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白狼王皓月和那个凤妖女郎来到我的身边,刚刚说话的就是那个戴着凤凰面具的凤妖女郎,“他手里拿的应该是末世的九瓣白莲扇,是一种十分歹毒的邪门法宝,品阶最起码是人阶顶级的法宝。” 在这里就不得不补充一下人间界对于法宝的划分,最高等级的应该就是我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和正品子午蟠龙鞘这一类的神器,是属于先天的法宝,据说是青蒙大陆崩溃前流传下来的法宝。 而神器大多数都是可遇不可求的,除非是大机缘、大气运者是不能得到的,流传在现在的人间界是少之又少,当然除了神器之外就是青蒙大陆崩溃后诸多修仙者、修魔者,鬼修,妖类等各自炼成的后天法宝,而后天法宝由于炼制者的实力差距,炼制法宝的材质不同,后天法宝也是有天差地别。 后天法宝中被粗略的分为天阶、地阶、人阶和不入流,也有人称天阶法宝为圣器、地阶法宝为魂器、人阶法宝为灵器,不入流的则是凡器。 从理论上来说我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是先天法宝,神器级的宝贝,对于翟世禄手里的人阶高品的九瓣白莲扇来说可以说是碾压,但是事实上却得如此,我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的确是神器,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我的祖上下了一层一层的封印,现在我能发挥出来的威能连它真正的威能千分之一都不到。 现在三界六道量天尺的本体是神器的品质,可是威能也就是人阶顶级的水平,像刚才我用三界六道量天尺开大的威能也就只能把七个人拍成肉泥烂酱,可是如果换做是彻底解封的三界六道量天尺的话,这一尺下去别说是七个人,就算是整个白狼谷都会瞬间被拍成齑粉,而且就连白狼谷方圆百里之内都会断绝生机。 “人阶顶级的法宝?”凤妖这话一出口,我不由得看向了翟世禄手里的九瓣白莲扇,“它有什么威能?”这话自然是问凤妖女郎的。 “他这九瓣白莲扇又称幽风骨莲扇,炼制十分的歹毒,至于威能则是他可以扇出九幽阴风,普通人被这九幽阴风吹到立刻就会被吹散三魂七魄,变成活死人,而像你我这样的修炼者被九幽阴风吹到也会受到很大的形象,根基浅薄的被九幽阴风中的阴邪之气沾染就会根源受损,轻者道行大减,重者也是落个身死道消,而道行深的可以凭借自身修为抵抗,不过行动也要受到极大的束缚,除非能有一件克制九幽阴风的法宝才可以完全抵制。” “我靠,还是个群攻的。”听了凤妖女郎的介绍,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九瓣白莲扇如果真的这么厉害的话,那可真的是一件大杀器,对于修行者还好说,如果是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可就是灾难性的存在。 九幽阴风!风可是防不胜防,啥地方没有风呀,有空气流动的地方就有风。 “绝对不能留着这件杀器,危害太大了,”下定决心,这个决定无论是于公于私都必须如此,于公说,不管怎么样我毕竟也算是国安人员,虽然还没有和曹制老人去相关部门办手续,不过曹制老人说已经跟上峰汇报了,我这也要做出点成绩来,而且我的血管里流淌的可是唐国五千年流传的血脉,绝对不允许有这么一个祸害留着。 于私来说,这个翟世禄算是和我对上了,结下了死仇,他的成长速度实在是太恐怖了,从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才是一年多的时间就有了如今的修为,如果放任他继续成长下去,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关键时刻寇曼斐、阎王,小丫头刘笑蕊、小巫的铁哥们杨一飞都赶到了,可是面对翟世禄手里的九瓣白莲扇还有郑雅娟的子午蟠龙鞘到底有几分胜算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凤妖纸鸢 【第一百八十四章 】凤妖纸鸢啦啦,读者人物登场,凤妖纸鸢是个萌妹子呦 【第一百八十四章】凤妖纸鸢 长忆钱塘,临水傍山三百寺,僧房携杖遍曾游,闲话觉忘忧;栴檀楼阁云霞畔,钟梵清宵彻天汉,别来遥礼只焚香,便恐是西方…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多说无益就不如直接动手,现在不是很流行一句话叫做什么能动手就别吵吵吗?虽然小巫觉得这是一个谬论,可是在某些特定的时候,这确实没有办法的办法,就比如现在。 此时此刻的天光已经放亮了,白狼谷里站着十二个人外加一匹浑身白毛体型硕大的白狼。 这对峙的十二个人正是以翟世禄、郑雅娟为首的末世成员八人和我带领的人,至于那匹白狼就是白狼王皓月,至于他手底下剩下的那几十匹狼妖小弟已经被他收拢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杀!”也不知道到底是哪方的那个人喊了一嗓子,不过就这一声却好像在烧的滚开的油锅里滴进了一样。 首先动的就是翟世禄,他手里的九瓣白莲扇向着我就是一扇子,霎时间一股冰凉刺骨的阴风扑面而来,就连我体内流转不停的巫力居然都阻滞了起来。 “好厉害的九幽阴风。”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横在胸前,向前用力一劈,想要将面前的九幽阴风撕开,可是一尺劈出却是毫无用处,只是把面前的翟世禄逼退了三尺的距离。 除了我之外,同样被九幽阴风困住的还有白狼王皓月,除了我们两个之外,那个凤妖女郎全身腾起半尺多高的橙色毫光,如同一层火焰包裹住了全身,翟世禄扇出的九幽阴风近不了身。 至于寇曼斐不仅没事,反而脸上浮现出一副兴奋的表情,不过也难怪,现在的寇曼斐是阎王附身,阎王是什么人,他本来就是阴神之王,就九幽阴风是冥府黄泉之风,对于他来说不仅无害反而如同补药一样,而小丫头刘笑蕊则是被阎王保护也没有什么事。 至于一飞,则是把扛在肩膀上那个红黄绸子包裹的长条包袱抖开,一把大的夸张的大刀就出现在了手里。 那是一把双手刀,刀头长三尺三,宽一尺,刀柄三尺三,刀背上如同锯齿,有九个兽头凸起,其中八个兽头口中叼着赤炎金环,刀柄被铸成了一条蛟龙的模样,龙口大张,刀刃就从龙口中如同龙息一般吐出。 三尺三长的刀头如同一汪秋水,在朝阳的照射下闪着靛蓝的反光,如同一面大镜子一样都可以照出人影。 后来我问一飞的时候,他告诉我他这把刀是把宝刀,名叫九耳八环太阴刀,是一把地阶高级的法宝神兵,其实如果单论破坏力的话,九耳八环太阴刀的破坏力完全可以达到天阶法宝的层次,只不过这九耳八环太阴刀当初铸炼时滴入了一丝血脉,要使用并且完全发挥此刀的威能只能是身怀此血脉的人才能做到,而一飞的体内就流淌着这一丝流传下来的血脉之力。 一飞面对翟世禄扇出的九幽阴风,处理就很简单,干脆把九耳八环太阴刀刀刃向外插在地上,那九幽阴风吹到面前时就自然分开,如同一块伫立水流中的磐石,一动不动。 “我靠,不是吧!”看着人家都没事,就我和白狼王皓月被这九幽阴风困扰,手里抓着先天的神器三界六道量天尺居然奈何不了这人阶法宝的威力,实在是不甘心,“规三界、矩六道,量天!”手里三界六道量天尺猛地立在胸前,左手并做剑指,从尺柄推到顶端,一股乌金色的毫光从量天尺尺身内发出,量天尺的手握处居然开始有些隐隐发热。 “给我破!”左脚向后退出半步,在地上拖出了一条半寸多深的印子,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猛地向前再次斩出,一道极为淡薄的乌金色弦月光弧就从尺身上斩出,一路向还在不停扇动手里的九瓣白莲扇的翟世禄冲去,所经之处的地面上都出现了一道一尺多深,宽却仅有一线的沟渠,而沟渠内侧的坚硬山岩则是已经无声无息间化作了灰白色的齑粉,不过由于速度太快,虽然破碎却依旧保持原来的状态,仅此就不难看出我斩出的一道光刃是有多么可怕的破坏力。 “啊!”翟世禄显然也感受到了我这光刃一斩的恐怖破坏力,只惊得一声大叫,手里九瓣白莲扇猛地闪电般扇出七扇,九幽阴风奔涌而出想要阻拦那一道只有丈许长的光刃片刻,而他本人则是右手一把拉住和一飞对峙的郑雅娟,脚尖点地,一声爆响,山岩地面裂出了细微的裂缝,而他们两个人已经向后暴退五六丈远,直接从白狼谷内谷退到了内谷和外谷的边缘。 翟世禄和郑雅娟逃开了,可并不是每个来到这里找麻烦的人能有他们如此的好运,所以有人死了,,如同一线的光刃破开了奔涌而来的九幽阴风,几乎没有片刻的停留,光刃斩中了一个人,那个人死了,死的是那个用青铜峨眉刺的精瘦老头,他的身体被光刃一闪而过,接着不到眨眼的功夫,那个精瘦老头的身体就如同烧尽的香烛一样,化作了最最细微的粉末,随风飘散,而随着肉身的湮灭,一个半透明的模糊人影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那是那个精瘦老头的神魂,而还没等精瘦老头的神魂逃开,一道乌金色的光突然从他神魂的胸口位置透了出来,接着全身“噗!噗!噗!噗!”一道又一道的乌金色光柱从老头神魂内透了出来,总共三百六十五道乌金色光柱冲了出来,仅仅是片刻的功夫乌金色光柱连成一片,然后瞬间消散无形。 就这样,一尺,只一招,一招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一招就秒杀了一个末世的一流高手,那个精瘦老头彻底的死了,魂飞魄散,死的不能再死。 而那道光刃则是在透过精瘦老头身体后似乎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接斩进了白狼谷一侧的山壁内,一条黑色划痕出现,不知道究竟有多深。 “好霸道的招式!”失去了对手的一飞看到我的一尺,呆呆的说出了一句此时所有在白狼谷内见过我这一尺的人的心声。 原本在九幽阴风中各自捉对交手的众人都被我刚刚斩出的一尺所震惊,停了下来,扭头看着我,而那精瘦老头的死则更是让他们心神震惊。 有的是错愕,有的是恐惧,还有的是惊喜,不过无论他们脸上是什么表情,可是他们看我的眼神却都有了一种古怪的意味,那是敬畏,对力量的敬畏。 “走!”已经退到了白狼谷边缘的翟世禄是一个果断的人,居然向着白狼谷内还剩下的五个黑衣汉子打了声招呼,头也不回,拉起郑雅娟就扭头钻进了茫茫的原始深林中不见了。 而那剩下的五个黑衣汉子则是各自不要命的强攻出了数招,逼退各自的对手,施展身法逃出了白狼谷,跟着翟世禄的路线逃走了。 “噗通!”看着翟世禄他们逃走后,已经力竭的我双腿一弯就跪倒在了地上,眼前一阵阵的发黑,片刻后我的世界就彻底陷入了黑暗里。 其实就在我刚刚挥出那一尺的同时,我体内的巫力就已经被三界六道量天尺吸收了个干干净净,之所以没有倒下完全是凭借精神力在支撑,我不想死,既然不想死,那就不能在敌人还在的时候晕倒,所以我坚持住了,可是如今翟世禄他们走了,我也再也坚持不住,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有木有很威猛,一尺就秒掉了一个高手,有没有很过瘾,不过这还只是刚刚开始,那以后究竟还会有什么精彩的故事要发生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回归平静 【第一百八十五章 】回归平静 【第一百八十五章】回归平静 长忆西湖,湖上春来无限景,吴姬个个是神仙,竞泛木兰船;楼台簇簇疑蓬岛,野人只合其中老,别来已是二十年,东望眼将穿… 这里是白狼谷,外面的太阳已经升的很高,在半山腰白狼王皓月的山洞里,一张柔软的席梦思床垫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青年,相貌平平,说不上英俊,可是也并不难看,他的手里还死死地抓着一把三尺长六寸宽的乌黑色铁尺。 这个山洞并不大,也就相当于一个标准间的卧室大小,虽然没有阳光射入,可是在洞顶上却是挂着一个精致的烛台,用晶莹的结晶体雕琢成了莲花的模样,一根小小的蜡烛插在里面,橘红色的光线通过烛台内各个精确到毫米的折射面重复反射,一个十几平米的山洞居然就被一个小小的蜡烛照的通亮。 “嗯?”躺在席梦思上的少年身体轻轻地颤抖了一下,眼皮下的眼珠缓缓转动了几下后,少年的眼睛终于睁开了。 当我的意识重新控制身体的时候,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还有空虚感是我的第一感觉,“我这是在哪里?”眼睛漫无目的的四下扫视了一下,双手撑在席梦思床垫上想要起来,可是谁知道后背刚刚离开床垫不到半尺的距离,双臂就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双臂绷起的肌肉酸胀的难以忍受,片刻后我终于还是没有坚持住,“哎呦”一声重重地砸回了席梦思床垫上。 外面的人似乎是听到里面有动静,一阵脚步声后,首先从那个洞口走进来的是一匹浑身毛发雪白,体型更是如同一头小牛犊一般的巨狼,正是这白狼谷的主人,狼妖一族的现任族长,白狼王皓月! 而跟在白狼王皓月身后的则是那个脸上戴着凤凰面具的凤妖,凤妖身后的是寇曼斐还有被她抱在手臂上的小丫头刘笑蕊,那最后出现的则是肩上扛着九耳八环太阴刀,身形魁伟的一飞。 “你醒了?”白狼王皓月的大脑袋伸到了我的面前,一只毛茸茸的大脑袋居然还搭到我的脑门上。 “他没事了,”相比较于白狼王皓月的关心,那个戴着凤凰面具的凤妖则要冷淡的多,进来后就只是瞟了我一眼后脑袋就扭向了一边,“我早就跟你说过,他肯定不会有事的,你偏偏还不信。” “小…莫铁呀,”看来现在主导寇曼斐身体的并不是她自己的意识,而是那个老色鬼阎王,他见我醒来似乎也很是高兴,差一点就喊出了我的真名,“你是不知道你昏迷的这几天把皓月担心成了什么样子,只不过可惜了。” “可惜什么呀。”坐在寇曼斐臂弯上,一双小手搂着寇曼斐修长的脖颈,一双大眼睛眨呀眨得。 而还没有深刻了解到阎王这猥琐本质的白狼王皓月也扭过大脑袋看着寇曼斐问道,“可惜什么?” 白狼王皓月和小丫头刘笑蕊和阎王接触时间不长不了解他,可是我了解呀,他这色鬼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开玩笑呢,我赶紧伸手拦下了要说可惜什么的阎王,“得,你就别说了,我知道你说不什么好话来,还是不说得好。” “嘿嘿,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了?”阎王嗤笑一声,一双漂亮的眼睛弯成了两弯月牙,“我偏说,可惜什么,自然是可惜皓月是公的,不然还真说不定又是一段流传千载的人妖恋情呦。” 阎王说完还没等白狼王皓月反应过来,臂弯一震,小丫头刘笑蕊就被他从臂弯上弹起,向着我的小肚子上掉了下来,而他则是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还留下一连串奸计得逞的猥琐笑声。 “噗!”虽然小丫头刘笑蕊是个小鬼娘,可是自从她被我以白玉牌为躯,血脉之力传承阳气,她就有了真实的重量,而且还是真的不轻,和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没有什么区别,将近四五十斤的体重。 原本四五十斤对于我来说并算不得什么,可是现在不行呀,我的巫力在劈出那一尺之后就已经告罄,后来更是因为力竭而晕倒,现在的我就是一个病人,而且还是一个连床都起不来的重伤号,这四五十斤的重量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我的小腹上,疼的我“嘶嘶”只抽冷气。 “哥哥你怎么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小丫头刘笑蕊居然还一脸的懵懂,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一双肉乎乎的小手很是慌乱的摸着我的脸,如同瓷娃娃一样精致的小脸儿上也满是慌张的神色。 “他没事,吃饱了撑的。”戴着凤凰面具的凤妖对我似乎十分的不感冒,可是又好像很喜欢我的小丫头刘笑蕊,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同样都是人,要不要待遇差距这么大! 一飞则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两眼就转身走了出去,山洞里一时间没有人说话,陷入了尴尬的沉闷当中。 “咕噜噜…”突然一声实在是让人不好意思的声响在我的肚子里响了起来,以一种十分古怪的方式打破了沉闷,白狼王皓月、凤妖还有小丫头先都是一愣,随即彼此看了一眼,爽朗愉快的笑声就从山洞里传了出来。 “那个…那个皓月大哥你这里有我能吃的吗?”我瞪着自己那两只并不算是多大的眼睛,虽然我自认为并不是一个脸皮薄的人,可是现在也被他们笑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接着肚子叫转移话题。 “莫铁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你是我整个狼妖族的救命恩人,就算是我们没吃的,也要让你吃饱了,”白狼王皓月果然不笑了,不过他这突然一本正经的样子我觉得还不如他笑呢。 “皓月大哥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这有熟的吗?我怕你们吃的东西,我这肠胃消化不了。” “你放心吧,皓月这个家伙吃的比你吃的都好,你不就是饿了,等着吧,一会儿就来了。”凤妖把还“咯咯”笑个不停的小丫头放到了我的身边,也走出了山洞。 “哥哥坏!”小丫头不满地晃荡着小脑袋,把小脑袋从我的“魔爪”中挣脱了出来,两只小手抱住了我的右手,“纸鸢姐姐刚才不是说哥哥你吃的太多撑到了吗?怎么现在又饿了呢?” 满脸的黑线,真的满脸的黑线呀,这小丫头有时候很可爱,让人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啃啃她那小苹果似的小脸蛋,可是她犯二的时候也真心的让人很无语呀,而现在她就开启了这让人无语的无敌模式了。 和小丫头嬉闹了一会儿,让小丫头帮我从席梦思上坐了起来,后背靠在山壁上,看着蹲坐在床边的白狼王皓月,“皓月大哥,我晕了多长时间了?”说着右手揉了揉已经饿的瘪的不能再瘪的肚子,我晕倒的时间绝对短不了,不然就凭我的身体素质是不会出现如此强烈的 饥饿感的。 “你已经晕了整整一个礼拜了,”白狼王看着我坐了起来,从地上跳到了我空出来的半张席梦思上 蹲坐下来。 “一个礼拜?!”我被自己听到的吓的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不是吧,我居然晕了一个礼拜?” 人晕倒的时候对于时间的概念是很模糊的,而我也是如此,我觉得我晕的时间比普通睡觉时间长不了多少,可是怎么这“一觉”就睡了一个礼拜呢?真是莫名其妙地就穿越到了一个礼拜后。 白狼王皓月跟我简单地说了下在我晕倒的一个礼拜里白狼谷里又发生的一些事情… 小巫重伤晕倒,而且这一晕就是整整一个礼拜,那在小巫晕倒的一个礼拜里,白狼谷内外又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晕倒的时光 【第一百八十六章 】晕倒的时光 【第一百八十六章】晕倒的时光 长忆西湖,尽日凭阑楼上望,三三两两钓鱼舟,岛屿正清秋;笛声依约芦花里,白鸟成行忽惊起,别来闲整钓鱼竿,思入水云寒… 我靠在背后光滑的山壁上,美滋滋地吃了一口小丫头吹凉了才递到嘴边的肉粥,心里热乎乎的,这个小鬼丫头真是没白费我以前那么疼她呀。 “喂,我说你这个家伙能不能不要这么一副作死的模样。”跟一飞一起进来的那个叼毛海东青潇洒哥现在一飞的肩膀上对着我狂翻白眼,语气里酸溜溜的。 “你管的着吗?我家的小丫头,又不是你的,哪凉快哪玩儿去!”示威似的又吃了一大口,还很用力地吧嗒吧嗒嘴,“还是我家小蕊最乖了。”伸手摸了摸小丫头的小脑袋。 “嗯,”小丫头被我这么一夸一双大眼睛弯成了两弯漂亮的月牙,用力地点点头,那呆萌的小模样实在是把心都化了有木有! “嘎嘎!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怪蜀黍是萝莉控,猥琐怪蜀黍!”潇洒哥嘎嘎怪叫着,两只翅膀把自己的鸟脑袋捂了个严严实实,还不是羞羞的、怪蜀黍的叫个不停。 “唉,我说你个叼毛闹够了没有…”我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了,什么怪蜀黍的,这是对我人格还有品位的严重鄙视有木有! 一大碗肉粥已经被我吞进了肚里,胃里面热热呼呼的,有了食物的补充我的体力也恢复了一些,最起码自己坐起来是没问题了,至于体内空荡荡的巫力那了就不是这一碗肉粥能恢复的,我需要通过修炼吸收天地灵气,消耗体内蕴藏的灵渊之水才能恢复。 不过那都是很费时间的事,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的,索性就坐在床边,把小丫头抱着放在自己腿上,看着盘膝坐在对面的一飞,还有趴在他肩膀上梳理自己羽毛的叼毛海东青。 此时的山洞里没有别人,只有我和一飞,小丫头还有潇洒哥,其他人都已经出去忙自己的事去了,至于阎王那个老鬼也没有知道他猫哪去了,不过我倒是不担心,凭他的实力,估计除非李伟亲自来,不然还真就没人动的了他,而且这个家伙没正形是没正形的,可是他的心思那可是一顶一的鬼道,他不算计别人就不错了。 一飞看我吃完了肉粥,回头小声叮嘱了潇洒哥一声,潇洒哥“嘎嘎”叫了两声不情不愿地飞了出去,接着我就感到所在的这个小山洞被一股力量和外界隔绝了。 “舍长你瞒的我好苦呀…”一飞说完笑吟吟地看着我,可是眼中却又别有一番情味。 “是海东青那个叼毛告诉你的?”知道我真实身份的并不多,我大伯知道,还有现在还被鬼母阴姬 扣在手里的雷加斯,至于鬼母阴姬是不是也知道,那我就不太清楚了,还有就是曹制老人,不过她说过替我保密,应该不会说出去,除了这些人之外就只有海东青潇洒哥那个叼毛了,而且他和一飞可以说是形影不离,所以估计也就是潇洒哥告诉一飞的。 一飞摇了摇头,“不是潇洒哥告诉我的,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一飞说着伸手拉过了我的右手,然后一翻,一股热流就从他的掌心传到了我的手掌上,刹那间,一个闪着金光的古怪符文就从我的掌心里浮了出来。 “这是努尔哈赤大哥当初交给我的,”我看着右手掌心里的古怪符咒,眼前仿佛又看到了当初那个 坐在王座上带着十三个生死弟兄打下大清半壁江山的英雄努尔哈赤,“难道努尔哈赤大哥的记忆被唤醒了。” “是呀,独龙劫终究还是逃脱不开,当初你说的没有错…”一飞的话里有了一些莫名的失落。 而就在此时,离此不远的狮城火车站归途旅馆里,一个一身黑色西装的高个青年正在一间小客厅里焦急地转着圈子,脸上的神色变化不定,两只骨节粗大的手掌不时捏动,卡吧卡吧的清脆骨头搓动声透露着他心里的不安。 而这个时候,突然小客厅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接着一个粉嫩可耐的小萝莉女孩探了个小脑袋进来,“柴哥你进来吧,师傅让你进去,你小心一点,最近师傅的心情不太好。” “嗯,小蚊子我知道了。”说着,高个青年拉开房门就走进了内室里面。 这是一间内室,四周没有窗户,和外界的连通只有高个青年走进来的那个小门,而高个青年进来的同时,小蚊子就出去了,顺便翻手把门带上,不过高个青年耳朵动了动,并没有听到远去的脚步声,看来小蚊子应该是守在门外。 “坐吧。”说话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不过说话的声音十分浑厚,中气十足,坐在轮椅上,赫然正是当代墨家的掌门人风老风清扬,他看着走进来的高个青年,右手一挥,一股潜劲涌出,推着一个红木雕花木墩滑到了他的脚边。 “多谢。”高个青年十分恭谨的双手抱拳深施一礼,然后才坐下,不过却只坐了一半,“风叔…” 高个青年刚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谁知道才刚刚开口就被风老拦了下来,风老面容冷漠,“柴明杰你还是叫我风清扬好了,我可承担不起你这叔叔的尊称。” “这?”高个青年居然就是订婚现场被搅了个乱七八糟的柴明杰,柴明杰听了风老的话,脸色数变,最后还是眼圈一红,“风叔叔你何必如此呢,落泉的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哼!” 柴明杰焦急地想为自己辩解,可是却被风老的一声冷哼打断,“不是我想的那样,那又是怎样的?当初你和落泉交往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落泉虽然不是我亲生可是更胜于亲生,我对不起他,所以我要替他照顾落泉,你信誓旦旦的保证,可是现在呢?你说不会负了她,对,你是不会负了她,因为你一直都在利用她,利用一个爱你的女人!” “啪!”风老说的气急,右掌重重地拍在手边的茶几上,沉闷的内室里“咔嚓”一声,那坚实的红木茶几居然被风老一巴掌就拍成了一地的木头渣滓。 “当初我也说过,如果你有一日负了落泉的话,哪怕是我已身死,也会从地狱里爬出来把你一起拖下去!”随着硬木茶几的碎裂,柴明杰身边的门再次被人拉开,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里的女人走了进来,随即门就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对,没有错!就是消失了,如同根本就没有门一样的消失了,取而代之是门的位置那里变成了一堵墙 ,一堵出不去的墙。 “司命婆婆!”感受到这黑色斗篷女人的凛冽杀机还有自她出现后周围空气那极剧下降的温度,柴明杰的脸上居然闪过一丝怒气,不过很快就被真诚还有愧疚取代,如同弹簧一样从木墩上站了起来。 “可是老婆子我现在还没有死呢,誓言犹在耳边,可你却是负了落泉,你说我该怎么办?”冰冷的如同可以把空气都冻结的话语从司命婆婆的牙缝里挤了出来,笼罩全身的黑色斗篷无风自动,可是那斗篷里的阴影却是更加黑暗。 “我!我…”柴明杰的拳头猛地握紧,一双皂白分明的眼眸中似乎很是挣扎,不过片刻后一口长气缓缓呼出,柴明杰的身体再次放松,那紧握的拳头也缓缓放开,“是我对不起落泉,如果司命婆婆你真的要杀我的话就动手吧,我绝不还手。” “好,这是你自己说的!”司命婆婆不为所动,一只如同少女般柔嫩的小手从漆黑的斗篷下面探了出来,几乎就在手掌探出的瞬间,原本如同少女的手掌突然变成了黑绿的颜色,手背上青筋绷起跳动,指甲长有三寸,青紫色中闪着的是切金断玉的锋利,向着站在面前双眼闭起,身子一动不动的柴明杰头顶抓去… 小巫醒了,杨一飞和潇洒哥也回来了,一切似乎都重新变得平静了,可是同时的狮城归途旅馆里却发生了诡异的事情,司命婆婆究竟会不会下手,柴明杰又是怎么会走到如今的地步?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负心人 【第一百八十七章 】负心人 【第一百八十七章】负心人 长忆孤山,山在湖心如黛簇,僧房四面向湖开,轻棹去还来;芰荷香喷连云阁,阁上清声檐下铎,别来尘土污人衣,空役梦魂飞… 司命婆婆面容冷峻,一只如同少女般柔嫩的小手从漆黑的斗篷下面探了出来,几乎就在手掌探出的瞬间,原本如同少女的手掌突然变成了黑绿的颜色,手背上青筋绷起跳动,指甲暴长足有三寸,青紫色中闪着的是切金断玉的锋利,向着站在面前双眼闭起,身子一动不动的柴明杰头顶抓去。 而就在指尖的锋锐眼看着就要抓进柴明杰的头颅的时候,司命婆婆背后的墙壁上突然传来了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接着还有他们都熟悉的女孩哭泣的声音。 “是落泉!”风老轻轻地说出三个字,“先留他一阵,老婆子你去把落泉带走,她的身子本就极弱,不能再受刺激了。” “好。”司命婆婆似是十分地不甘,愤愤地收回了那只已经快要按到柴明杰头顶的手掌,黑色斗篷一抖人就消失在了原地,而消失不见的门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它原本应该在的地方。 “你走吧,我今天累了,不想再和说什么,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你和那李伟不是同路人,和他混在一起,无异于与虎谋皮,你好自为之吧。”风老说罢有些疲惫的摆了摆手让柴明杰出去,而他则是将轮椅转了个圈,不再看柴明杰了。 “嗯…”柴明杰重新睁开了眼睛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此时的风老已经背对着他,他张了几回嘴,可是最后还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双手抱拳向风老的背影深施一礼,“告辞了。”随即转身走出了内室。 内室的门外已经没有一个人,小蚊子苏虹雯也不在了,可是当柴明杰的脚将要落下的时候又突然停在了半空,又缓缓地收回放下,蹲下身去,双眼有些失神的看着面前地上毫不起眼的两滴水迹,柴明杰的右手有些颤抖地缓缓伸到了水迹上,他闭上了眼睛,轻柔的将那两滴水迹从地上抹去,随即片刻后猛地站起,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双眼睁开爆射出两团有些刺目的精光,大踏步地走了出去,步伐稳健,再没有一丝的迟疑、拖沓。 狮城文轩苑的一座靠湖的独体别墅里地下的酒窖中,原色木头拼凿在一起的门被一只稳健的大手推开,接着柴明杰就走了进来,翻手把门关好,来到了他新换的一个橡木小桌上,伸手倒了一杯殷红的酒液也不用醒酒器醒一下,任由那带着酸涩的酒液灌进嘴里,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你的心情看起来不太好。” 那个古怪的黑色影子悄然的出现在了酒架后面的墙壁上。 “如果换做你是我,你的心情会好吗?”柴明杰放下了手里的水晶高脚杯,身子斜倚在旁边一个半人多高的橡木酒桶上,斜眼看着那他很熟悉的诡异黑影。 “我想如果我是你的话,我的心情不见得比你好,可是我最起码不会有你这么纠结。”诡异黑影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古怪,听不出是男是女,分不清是老还是年轻,就连那墙上的黑影如果仔细看的话都会发现在不停地颤抖蠕动着。 “嗯?”柴明杰的眼睛眯了眯,扬颈又吞下了一大杯殷红的酒液,“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很纠结?” “哈哈,”黑影一声轻笑,“我还记得你当初遇到我的时候,跟我说的第一件事就是你上了贼船,上了你大哥李伟的贼船。” “是呀。”柴明杰又灌下了一杯红酒,今天晚上他喝的酒很多也很快,就在刚刚他们交谈的功夫,柴明杰已经灌下了不少于十杯红酒,此时他的眼睛已经开始有些迷离了,看着并不算高的酒窖屋顶,似乎是被黑影提醒想起了些什么,“只不过当初我说的时候可不是现在的心情呦…” 是呀,当初柴明杰遇到了他生命中第一次真正危难的时候,李伟出现了,大学时期的六个兄弟在最关键的时候伸出援手的就只有李伟,什么孔祥磊,张巫又在哪里,田存则是各种各样推脱的借口,而杨一飞更是找不到人,只有李伟,只有李伟在他最危难的时候伸出了手,把他从生死的边缘拉了回来,还为他打开了一扇他以前从未想过的世界的大门。 那个时候李伟让柴明杰去追一个女孩子,而且还是一个的确是他喜欢的女孩子-碧落泉,不过这个名字是他后来才知道,他当时知道的只是这个女孩是他的大学同学,学习外科专业的孙长唤。 柴明杰可以说从见孙长唤第一面的时候就已经有一点喜欢上这个外表柔美,可是性格却是有一点点霸道的女孩子,只不过当时孙长唤的眼里似乎只有张巫而已,其他的人根本就完全不在意。 而且孙长唤喜欢的是一个宿舍的兄弟哥们,让他不顾兄弟情谊横刀夺爱他柴明杰还做不到,所以他就把这份对孙长唤的爱慕埋在了心底深处。 可是谁知道后来居然出事了,先是刘笑蕊死了,搞的学校里人心惶惶,后来孙长唤、张巫、李伟又莫名其妙地接连办了退学手续离开了,柴明杰也就断了那个念想。 可是当他再次遇到李伟,而且是李伟把他从生死的危难中解救出来的时候,李伟还带给了他一个让他半夜都没能睡好的消息,张巫和孙长唤分手了,而且张巫失踪生死不明,现在孙长唤就在狮城火车站边的一个小旅馆归途旅馆里,处于感情空白期的孙长唤是需要有人去安慰和关怀的。 所以他没有片刻迟疑就接受了李伟给他的任务,去追孙长唤,当然了,当时李伟已经告诉了他孙长唤的真名叫做碧落泉。 “哈哈哈…”就在柴明杰一边大口地向自己嘴里倒着酒液,一边回忆过去一幕幕的时候,一阵鄙夷的轻笑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柴明杰怒了,他这是真的怒了,原本迷离的眼睛突然睁得如同铜铃,就连眼角都被瞪得裂开,皂白分明的眸子开始发红,“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什么?你问我笑什么,哈哈哈哈哈…”一阵更加肆无忌惮的笑声响彻了整个酒窖,“柴明杰呀柴明杰,你说的是对的,你是上了贼船,从一开始就是!” “你想想这些年来李伟给了你什么,他教给了你功夫,让你拥有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力量,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李伟带给了你现在的全新人生。”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柴明杰眼中的红光越来越是浓郁,他盯着墙壁上的那个古怪影子,他没有动,虽然他此时已经怒极,可是他知道只要他一有动作这个古怪影子就会消失,他现在还不想让这个黑影消失,他要知道这个黑影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伟给了你全新的人生,是全新的噩梦的人生,你知道为什么当时李伟要让你去追求碧落泉吗?那是因为只有你的身份满足他的要求,那个时候他李伟已经和风清扬和司命闹翻了,他要找一个既认识碧落泉又和张巫的关系不错的人去追碧落泉,他要利用碧落泉这个女人还有你这个所谓的兄弟逼张巫出来,然后杀了他…” 这个神秘的黑影究竟是什么人 ,他跟柴明杰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有已经暴怒的柴明杰下一步又会有什么举动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一飞的过去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一飞的过去 【第一百八十八章】一飞的过去 长忆西山,灵隐寺前三竺后,冷泉亭上旧曾游,三伏似清秋;白猿时见攀高树,长啸一声何处去,别来几向画阑看,终是欠峰峦… 这里是一个绝对安全的空间,至少是一个私密的空间,这里是白狼谷中的一个小山洞,在洞里坐着两个人,两个男人,一个是我,而另一个则是手里拄着九耳八环太阴刀的一飞。 “舍长你放心吧,这里的空间已经暂时被潇洒哥布下的结界封印了,我们的声音传不出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一飞似乎很喜欢他的九耳八环太阴刀,反正自从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的手就没有离开过它。 “我靠,一飞咱们有两男的聊天你弄的这么严实干什么,你说你要是一个博大水多的妹纸也就认了,你看看你那五大三粗的,胳膊都快赶上人家小姑娘的大腿粗了。” 以前在宿舍的时候,我和一飞的关系可以说是最好的,闲着没事吹牛打屁那是常事,不得不说一飞的感染力还是极强的,我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一开始哥是一个多么纯洁、老实的人,可是自从和一飞呆过一个学期后,就变成了一个逗比。 “舍长咱们别在这么伤感的时候扯淡吗?”一飞被我一勾搭,刚刚那还很是伤感的气氛就消散无形了,不过说笑归说笑,我和一飞还是谈了很多的。 我们从三年前在查噶尔行省的分别直到一个礼拜前的重遇都粗略的交谈了很多。 一飞说他之所以会在那么关键的时刻出现是因为他一直都在跟踪我,一切都要从一个礼拜前柴明杰和女王大人碧落泉的订婚仪式说起,柴明杰订婚的时候也给一飞下了请柬。 一飞收到请柬后很是纠结,因为当初上大学的时候,柴明杰和我们两个都是舍友,而且按当初的排行来说我们两个还要喊他一声三哥,关系相处的都还不错,按理来说他是应该去的,可是一飞是知道我的事情,我和女王大人碧落泉的关系他也知道一些,这明显的横刀夺爱,撬墙角的事,一飞表示他当时很是不屑,本来不想去。 可是这突然来的柴明杰和碧落泉的订婚请柬让他有些摸不到头脑,所以一飞还是来了,不过他并没有出现,而是和潇洒哥躲在了暗处观察,所以也就看到了后来发生的一切,本来他是打算出手帮忙的,不过我的出现却是一个变数。 我刚出现的时候一飞并没有认出我来,不过却是由于我手掌上努尔哈赤留下的那个古怪符咒力量波动而给了他一种熟悉的感觉,所以他没有出手而是在暗处继续观察,直到最后事情解决,董三少还有苍龙离开,他看也没有什么事了,就一路跟着我来到了这白狼谷。 当我放出小丫头刘笑蕊的时候他才最后确定我就是张巫,虽然我的相貌发生了改变,可是我养的小鬼娘刘笑蕊的成人模样他可是认识的,其实当时他就想要出来和我相认的,可是却被那个该死的叼毛海东青潇洒哥给拦了下来,说什么他刚刚袖屯乾坤算了一卦,说我今晚就会有一场刀兵之劫,让一飞先不要和我相认而是暗中跟随,到关键时候再出手,所以也就有了后来白狼谷大战中,一飞如同战神降世一般牛逼的出场了。 我听了一飞此来的过程,不得不感叹这世事的巧合,顺便严重批评了一下叼毛海东青的个人英雄主义思想严重。 “一飞我记得四年前咱们分开的时候你的实力还没有如今这般强悍吧,而且你也没有那把九耳八环太阴刀,”说着我伸手指了指一飞平放在膝盖上的九耳八环太阴刀,“还有一飞你说的那独龙劫是怎么回事,难道大劫已到?不应该呀,当初我推算过不会这么快才对。” “唉…”一飞长叹一声,右手手掌细细摸索着九耳八环太阴刀那光滑如同镜面的刀身,幽幽地跟我说起了分开后这四年的经历。 原来当初自查噶尔行省的大清宝藏中一飞体内努尔哈赤的神魂醒来后,一飞的身体就得到了极大的强化,而且还激发了一飞血脉里那自上古流传下来的血脉之力,只不过当初在小山谷里和般若与岛国忍者的激战中并没有完全吸收和转化才会惨败的。 后来虽然我用《盘皇经》里的雷诀杀了那般若,可是始终心里不踏实,不过当时因为李伟的缘故也就没有处理,查个水落石出,等到我们分开后,一飞和李琳琳就回了热河行省,接着他就坐到了那个自称是潇洒哥的叼毛海东青。 接下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潇洒哥的实力虽然说算不上神兽,可是也绝对是妖兽里中流靠上的水平,要劝服一飞的父母让他跟着自己入山修行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在短暂的处理了一些家中的事物后,一飞就跟着潇洒哥来到了查噶尔行省的一处深山中修行,完全吸收努尔哈赤神魂留下的强大力量,而且还得到了当初努尔哈赤征战四方留下的宝刀,也就是一飞现在手里的九耳八环太阴刀了。 一飞也是半年前才跟着潇洒哥破关而出,从查噶尔行省赶回了热河行省的家里,可是谁知道他刚回家就听到了一个不好的事情,他的老婆李琳琳出事了,而且是十分诡异的事情。 当初一飞和李琳琳一起到查噶尔行省玩的时候,李琳琳就已经身怀有孕,这件事我是知道的,当时我还没少笑话他这个没做好保险措施的家伙,而回到热河行省的时候估计也就是三四个月的样子,一飞跟潇洒哥离开的时候也就只有不到五个月,所以李琳琳生孩子的时候一飞并不在身旁,可是好在有一飞的父母在。 一飞的父母告诉一飞说,李琳琳生的是一个儿子,一个大胖儿子,当时是不知道把老两口子给乐成了什么样子,简直是晚上做梦都会笑醒。 可是这诡异怪事就出现了孩子百岁的那天,本来一飞的父母是要在孩子百岁那天摆几桌庆祝一下的,可是当天李琳琳还有一飞的儿子却是都没有出现,当一飞父母带着 亲戚来到卧室的时候却发现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半个人影,这一下可就把一飞的父母吓坏了。 他们和李琳琳相处的日子不短,都知道李琳琳是一个乖巧的女孩儿,所以也很喜欢她,相处的关系也好的不得了,甚至有的时候他们老两口子疼李琳琳都超过疼一飞。 李琳琳是没有突然离开的理由的,所以他们看两口子赶紧请亲戚帮忙去找,而且在一个小伙子的提醒下赶紧去调了小区里的监控摄像录像。 而诡异的事也就出现在了这监控摄像的录像上,都是小区里的老住户了,和保安大爷也是熟人了,很容易的就调了出来,可是当他们老两口子还有亲戚看到录像的画面时候却都傻了眼。 画面上显示着就在一飞父母老两口子离开不久,抱着小宝宝的李琳琳也从房门里走了出来,神态很正常,可就在她回头锁门的时候,她突然如同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手还握着门把手。 当画面上显示时间到了正午十二点整的时候,已经有半个小时动都没有动一下的李琳琳突然动了,而且很是诡异的动了… 一飞现在也是个一流的高手,不仅拥有了努尔哈赤神魂留下的全部力量,更是得到了地阶法宝九耳八环太阴刀,然而事情不能全是好的,一飞家里出事了,他老婆还有儿子都出事了,李琳琳又会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般若转生 【第一百八十九章 】般若转生 【第一百八十九章】般若转生 长忆高峰,峰上塔高尘世外,昔年独上最高层,月出见觚棱;举头咫尺疑天汉,星斗分明在身畔,别来无翼可飞腾,何日得重登… 当画面上显示时间到了正午十二点整的时候,已经有半个小时动都没有动一下的李琳琳突然动了,而且很是诡异的动了,她居然如同电影里的清代僵尸一样直挺挺地向后蹦了一下,从台阶上蹦了下来。 而且蹦下来后再次原地蹦了一下,身子猛地转过来,正好脸对着监控摄像。 李琳琳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可是给人的感觉总是有一种扭曲别扭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人戴着一张别人的面具一样,僵硬而冷漠,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瞳孔完全溃散,没有一点点的神光还有灵动。 还有被李琳琳抱在怀里的孩子,原本白白嫩嫩的大胖小子此时居然变成了一个怪物,雪白的脸蛋变成了青黑的颜色,而且有的地方居然还出现了细小的鳞片,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此时夜血红血红的,嘴巴裂开,嘴角直到两边的耳根处才停下,一嘴如同锯齿的惨白牙齿,而且一条紫红色的粗大舌头从嘴里吐出来一尺多长,牢牢地缠在李琳琳的脖子上,舌头表面上一条一条 青黑色的细小血管似乎已经和李琳琳脖子上的皮肉连在了一起,那舌头每动一次,李琳琳就跟着跳一次,很快就出了监控摄像头的监控范围。 这一段录像算是把看录像的人都吓坏了,尤其是一飞父母这一对老夫妻,他们可不是光被吓着这么简单,还有心疼,录像里的怪物可是他们的亲生孙子,现在出了这事,一飞不在家又联系不上,可怎么办呀? 好在一飞的一个堂弟胆子很大,先是嘱咐大家不要把看到的说出去,然后又给门卫大爷塞了五千红色老人头,把那盒录像带拿到了手里,并且让他守口如瓶不能说出去,门卫大爷也答应了。 一飞的堂弟觉得一飞的父母不能再在以前的地方住了,就接到自己家里去住了,而且这一住就是两年多,直到半年前一飞和潇洒哥破关而出,回到热河行省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你的孩子出事了?”我听到李琳琳还有孩子出事了,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当初第一次激战般若的时候,我以为般若死了,难道它没有死透? “是呀,”一飞说到这家中的 逆事眉头不由得皱成了一片丘陵,“我在家里为了这件事查了不少日子,可是也没有查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后来潇洒哥说他怀疑是当初咱们在查噶尔行省干掉的那个般若没有死透,而是一缕精元附在了琳琳腹中胎儿身上,所以才会有如此一劫。” “果然,看来情况真的如同我想的一样,”我听着眉头也是皱的更紧了,如果真的如同我所想的那样,那事情可就麻烦了,“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觉得那个般若现在应该还不会出来作乱,毕竟上回被咱们打的本体湮灭,只是一缕精元转生,要恢复元气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而且般若这种东西有仇必报,我看如果有朝一日他恢复实力的话,应该首先来找的就是你、我,还有远在查噶尔行省的彭梦丹和赵博夫妻,暂时应该还不用担心它。” 一飞说着把掌中的九耳八环太阴刀挽了个刀花,从地上站了起来,“而且就算是它现在找来了我也不惧,一刀把它劈开晾成般若干,”一飞说的豪气纵横,可是突然一抹愁云又浮现在眉宇间,“不过我还是担心琳琳的安危。” “没事的,琳琳是那般若今世的母亲,虽然般若是冥府魔界的邪物,不过来到人间界重生转世,身体内有了琳琳的血脉,应该是不会伤害她的。” 一飞和李琳琳的感情之深我还是很理解,两人相亲相爱,共过患难,同过生死,而且还有了爱情的结晶,虽然结晶保质期过了有点儿变质,不过那好歹也是李琳琳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骨血,而且在李琳琳生孩子还有出事为般若所害的时候他都不在,一飞对于李琳琳的感情已经不止是爱,还有一份遗憾和愧疚。 伸手在一飞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了几句,“叫潇洒哥把结界撤了吧,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你就别走了,和我一起,彼此也好有个照应,等再过两天我的实力恢复了,就卜一卦,看看琳琳现在怎么样。” “没有用的,”此时潇洒哥听到了我的话也就撤去了结界,飞了进来落到一飞的肩膀上,一双鸟眼看着我翻了翻,“我早就算过了,可是不行,琳琳的命相被一股极其邪狞的魔气遮掩住了,看不清楚,不过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琳琳现在还活着。” “嗯…”我揉了揉抱在怀里的小丫头脑袋,这个小丫头这回表现还真是不错,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是眨巴着一双乌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这个咱们以后再说吧,现在担心折磨的只是自己罢了,潇洒哥说了琳琳没有生命危险,那就还有希望,没有事的,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又用力地在一飞的肩头上拍了拍,顺便拍了潇洒哥的鸟头一下就走出了山洞。 表面上看的很是随意,安慰一飞告诉他李琳琳没事,可是我心里却是清楚的很,自从般若转世重生的那一刻起,李琳琳的生命就已经开始被般若吸收,虽然般若的确是不会杀了李琳琳,可是有的时候一个女人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 般若是一种生活在冥府魔界的魔兽,在唐国的土地上并不多见,第一是唐国儒释道三教发展极其庞大,高手更是层出不穷,每有般若出世,还不待它危害人间就已经被收服了,第二就是唐国内虽然妖界和道门一直不是很和谐,可是在对待般若这种外道邪魔还是一致的,那就是见一个杀一个。 般若比较多见实在岛国扶桑,在那里人们不叫这种外道邪魔做般若,而是直接叫触手怪或者是淫妖虫,甚至到了当代社会,以淫妖虫为题材的成人知识教育电影大行其道,最不可思议的是居然还有同样题材的动画片,这是要教坏小盆友的节奏呀。 除了上述之外,般若习性喜阴,而且天性奇淫无比,有“淫不认母,死不认命”的评价,往往般若第一个迫害的女性就是它的生身母亲,而且还是终生受害者,除非般若被杀死,不然永不解脱,受尽凌辱调教的苦楚。 “哎,难道一飞和李琳琳真的是孽缘不成,这独龙劫真的应在李琳琳还有般若的身上吗?算了,不想了。”摇摇头从小山洞里走了出去。 小山洞的外面是一个面积大很多的大山洞,大洞的洞口直通外面,外面的阳光照了进来,洒在我的脸上,温暖而又轻柔。 “啊…好疼!”正在我有些惬意的享受久违的阳光时,一声娇滴滴的痛呼在怀里响了起来。 “啊!”小丫头的痛呼吓了我一跳,这才想起里小丫头是见不得阳光的,赶紧一转身把小丫头抱在了怀里,用自己的身体遮住了外面的阳光。 “小蕊你没事吧?伤到哪里了?”我看着小苹果似的小脸都疼的皱成了小包子的小丫头,赶紧询问她有没有事。 小丫头也不说话,就只是咬着嘴唇,两只肉乎乎的小手藏在背后,眼里闪着波光… 当初在查噶尔行省被杀死的般若,居然没有被彻底干掉,而且还重生转世,害了一飞的老婆李琳琳还有他儿子,而且现在生死不知,那么接下来到底又会怎么样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玉碎 【第一百九十章 】玉碎 【第一百九十章】玉碎 长忆吴山,山上森森吴相庙,庙前江水怒为涛,千古恨犹高;寒鸦日暮鸣还聚,时有阴云笼殿宇,别来有负谒灵祠,遥奠酒盈卮… 在白狼谷正中的位置上被人为的放了一块三尺见方,一尺多高的白玉石台,而此时一个赤膊的少年正盘膝坐在上面,手掐指诀,头顶上一股粗如水缸的月华如同实质般从天上垂下,覆盖住了少年的全身,然后被少年吸收。 当头顶上的月亮移到正中的时候,少年突然双眼猛地睁开,两道如同利剑一样的目光爆射而出,将笼罩周身的淡白色月华震得散开。 少年的手诀突然如同繁花一样极速的变幻着,随着手印的不停重叠,一块半个手掌大小的白玉玉牌从少年的面前飘起,直到少年的头顶,一股无形的吸力从白玉玉牌中传出,居然将笼罩周身的月华全都扯了过去,如同一个黑洞一样把月华都吞进去。 “成功了吗?”在不远处半山腰上的一个偌大洞口中站着很多人,说话的是一个脸上带着凤凰面具的火爆女郎,而她问的人却是一个身材比她更加火爆的红衣女郎。 “这小子成功了,不过估计今天晚上他是不用睡了。”红衣女郎的身材绝对一顶一的火爆,可是她说话的声音却是十分的苍老和沧桑,根本不像是她这样一个尤物该有的声音。 “不睡觉那是他活该。”凤凰面具女郎似乎对那个赤膊少年十分的不感冒,听着红衣女郎的话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而看向少年的眼神却是狂翻白眼。 “哎,你说我是怎么得罪她了,她看我就这么不爽吗?”虽然我盘膝坐在白玉石台上,运用阎王教得“邀月之法”如同掠夺似的大量吸收月华,可是凭借我的六识敏感度,他们并没有刻意压低的话我还是能听清楚的。 那个对我十分不爽的凤凰面具女郎是一只凤妖,白狼王皓月告诉我她的名字叫做纸鸢,至于其他的就没有再说了,而至于那个身材火爆的一塌糊涂的红衣女郎自然是寇曼斐,而说话的那个声音则是我那老色鬼的师傅-阎王。 “既然没事了,那咱们就回去睡觉吧。”说话的是身材魁梧的一飞,说着就打了个哈欠,带着已经趴在肩膀上做拜佛状脑袋不停一点一点的海东青潇洒哥转身走回了山洞里,抓了个地方睡觉去了。 “我也睡觉去了。”白狼王皓月大嘴张了张,也是自顾自地回了山洞。 “也对,没事了,咱们也回去吧。”阎王说着也拉起了不知道他根底的凤妖纸鸢走回了山洞,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人家都回去睡觉去了,而我呢?我则要苦逼地继续保持“邀月之法”吸引方圆百里内的月华源源不断奔涌而来,不过这又怨得了谁呢?谁叫我白天的时候没注意,让小丫头来了个日光浴。 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客气小丫头现在还是一个小鬼娘,鬼魂属阴,如果直接被至刚至阳至正的阳光直接照射的话很容易就会伤了鬼魂本源,一个不好就可能会魂飞魄散,好在小丫头身上有我的一丝阳气血脉,不然恐怕我就要后悔了。 虽然如此,小丫头还是被阳光重伤了本源阴气,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去向我那不靠谱的色鬼师傅阎王求救。 阎王听了后,先是十分严厉地批评了我个狗血淋头,随后就教给了我现在的这个方法“邀月之法” ,用月亮太阴星的月华阴气弥补小丫头体内的阴气,将太阳星的炙热消散。 “小丫头是哥哥不好,你可一定不能出事呀。”我抬头看着漂浮在我头顶不到一尺距离的白玉玉牌 ,双手握紧,丝毫不敢大意。 “滋滋滋…咔嚓!”就在我看着白玉玉牌在月华中起伏不定刚刚要松口气的时候,突然一声清脆的碎裂声让我的心脏差点从嘴里吐出来。 双眼眯起,以我的视力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块白玉玉牌上出现了一道裂缝,而且这裂缝是贯穿了整块玉牌,在月华中起伏中,星星点点的玉屑就飘落了下来。 “不好,这白玉玉牌是小丫头本体所在,一旦这白玉玉牌碎裂,那小丫头恐怕就真的要魂飞魄散了,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我右手闪电般伸出要把那白玉玉牌抓到手里,可是谁知道当我的手指刚刚触碰到玉牌边缘的时候,那白玉玉牌突然“哗” 的一下变成了一堆灰白色的石粉玉屑洒了下来。 “不!”一声悲怆的长啸如同受伤的孤狼响彻了整个白狼谷,我的眼睛一动不动看着白玉玉牌破碎后,出现的那团氤氲光团,在那光团中央还有一滴殷红中带着点点冰白色的血滴。 “哥哥,小蕊好冷。”那团光团突然传出了小丫头那特有的嗲嗲的有些奶声奶气的娇嫩声音,接着那光团一阵颤抖,成人版的刘笑蕊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最起码36e+的博大胸怀,不堪一握的纤纤蛮腰,平坦的没有一丝赘肉的光滑小腹,两条修长匀实的大白腿,优雅的如同天鹅的脖颈,而且最关键的是他妈的这么关键的时候小丫头怎么没穿衣服呢? 现在的小丫头身上只有一层朦胧的月华笼罩,如同一层薄薄的纱衣,不仅没有起到半点遮盖的作用,反而又加了三分朦胧的滋味,让人喷血的诱惑呀。 而就在我发愣的功夫,成人版的“大丫头”居然伸着两只胳膊就扑进了我的怀里,小丫头的身体柔柔的、软软的,不过的确是冰冰凉,我张开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毕竟小丫头小时候也就是一个小屁孩,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就是一张小脸萌的让人心都化了。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这个可是成人版的小丫头,两只手紧紧地勾着我的脖子,胸前那一对超大型的奶油大白兔就贴在我赤膊的胸膛上,你让我该怎么办? “小蕊…小蕊咱能不能先变回原来的模样?” “嗯?”小丫头在我怀里抬起她那张清纯可爱的小脸儿,一脸的懵懂,“为什么?哥哥不喜欢小蕊了吗?” “呃…”我早就说过我败给这个小丫头了,看着她这一副逆来顺受外加委屈的模样,“怎么说,怎么说,我总不能说小蕊呀你快变回去吧,你在不变回去哥哥的小弟就要受不了了?开玩笑呢,我该怎么说,天呀,那个路过的天使大姐帮帮我吧,给我一个理由!” “对了!”我被小丫头搅的和浆糊差不多的脑袋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想出了一个并不算是好主意的主意,“小蕊呀,你变回去吧,你这个模样好重的,哥哥都快抱不动了呢。” 对于普通女生来说,如果你说她太重了,估计换来的肯定是一阵粉拳,有的时候还可能来几脚也说不准,毕竟我所在的这个年代里彪悍的女汉子还是不少的。 可是对于心思纯洁的小丫头来说倒是没有这种危险,小丫头一双乌溜溜的如同两颗黑葡萄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片刻后就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一阵月光波动后,小丫头就又变回了六七岁小丫头的模样,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蛋儿,如同瓷娃娃一样可爱精致的五官,乌黑的头发在头上挽成了两个抓髻,虽然身上还是没有衣服,不过对于有些正常品位的我来说,还是没有诱惑性的。 “嘘…”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用手用力地揉了揉小丫头的小脑袋,然后用手捧住了她的小脸蛋儿,看着她的眼睛,“你感觉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虽然看着小丫头现在没事,不过她原本寄身的白玉玉牌碎了,对小丫头来说会不会有什么伤害… 小丫头寄身的白玉玉牌破碎了,该怎么办,还有为什么好好的白玉玉牌会破碎?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血凝玉 【第一百九十一章 】血凝玉 【第一百九十一章】血凝玉 长忆龙山,日月宫中谁得到,宫中旦暮听潮声,台殿竹风清;门前岁岁生灵草,人采食之多不老,别来已白数茎头,早晚却重游… “嘘…”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用手用力地揉了揉小丫头的小脑袋,然后用手捧住了她的小脸蛋儿,看着她的眼睛,“你感觉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嗯?”小丫头眨巴眨巴大眼睛,想了想,然后一脸懵懂地看着我,“没有不舒服的,就是感觉有点冷。” 能不冷吗?虽然现在不是冬天,可是也进秋了,尤其是这是在山里,都深夜了,小丫头光着身子不冷就奇怪了。 “乖,没事的,”我把小丫头紧紧地抱进怀里,紧紧的,我是真怕再失去这个可耐的小丫头了。 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被我那一声喊吓得众人也都从山洞里窜了出来,呼噜呼噜地跑到了我的身边,阎王倒是直接,话还没说呢,先在我后脑勺上来了一记暴栗,“喊什么喊,你不知道老人家睡觉不容易吗?” “快别说了,小丫头出事了,”我实在是庆幸阎王这个老色鬼没有看到小丫头蜜桃成熟状态的样子,不然会有什么后果我实在是想都不敢想,赶紧用自己的身体当着小丫头,施展身法,脚尖点地身子腾空而起,几个呼吸的功夫我就钻回了自己的山洞里,耳朵里听着身后一片乱七八糟的声响。 从床上一把拿过了我放在床上的衬衫给光着身子的小丫头罩在了身上,而这个时候阎王、一飞他们也跟了进来。 “莫铁怎么了?刚才出什么事了?”白狼王皓月还是比较持重的性格,没跟阎王似的直接动手,而是仔细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丫头的伤是好了,可是小丫头寄身的白玉玉牌碎了,刚才可是把我吓坏了。”我搂着套着我衬衫的小丫头坐在了席梦思床垫上,示意一飞、阎王他们几个也自己找地方坐下,简单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述说了一遍。 “嗯…”阎王也收起了刚刚一副嬉笑的神色,眉头皱了皱,似乎实在思考着什么,然后抬头看了看在坐的其他人,“你们有什么看法没有。” 一飞和潇洒哥相识一眼,交流了个眼神,摇了摇头,“小蕊这种情况没听说过,按道理来说小蕊的白玉玉牌碎了,她应该魂飞魄散才对,可是她现在还好好的,”一飞又看着偎依在我怀里的小丫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白狼王皓月、凤妖纸鸢更是直接表示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家把眼光都集中到了仍旧处于沉思状的阎王身上。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蕊之所以玉牌碎了后没有魂飞魄散是因为当初你留在她体内的那一滴血脉,来,小蕊让我看看,”阎王说着就把小蕊的右手抓了过来,手掌向上,左手并做剑指在小丫头的手上虚空就花了一道符咒,看起来好像是一个呲牙咧嘴的狰狞鬼头,青面獠牙的,刚刚彻底成型就一声咆哮向着小丫头的脑门冲了过来。 吓得小丫头一扭头就把小脑袋藏到了我的胳膊下面,嘴里还说着“小瑞怕怕,哥哥,小瑞怕怕…” 我看着那扑向小丫头的鬼头,还有明显被吓到了的小丫头就要出手把这个鬼头拍碎,可是谁知道还没等我出手,小丫头身上突然就冒出了一片殷红的血光,而那血光一出,扑过来的鬼头就一声尖厉的惨叫,如同遇到热水的雪一样迅速融化消散无形了。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眼前发生的事,不光是我感到不可思议,就连除了阎王之外的其他人也都感到不可思议。 “果然和我想的是一样的。” 阎王原本紧张的神色也放松了下来,“好了没事了,都不用紧张,这没准还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 阎王让大家放心,小丫头没事了,接着看着我,“我说小子当初你是不是用血养的方法养的这个小家伙?” “嗯?”我想了想,“我没有用血养的方法,不过我小蕊的体内的确有我的血脉之力在。” “嗯…”阎王听了我的话眼睛转了转,思索了片刻,“那也对,应该是你留在她体内的血脉之力在保护她,护住了她的阴魂,所以她才没有魂飞魄散,不过这也不是长久的方法,她还是必须要有一个寄身的地方的。” “那是不是还要找块玉刻个玉牌,我外面那块玄玉行不行?”白狼王皓月虽然不是人类,可是灵智已开,智慧丝毫不逊于人类,而且他的性情比起现在一些丧尽天良、牲畜不如的人还要好的多得多,他也很是喜欢小蕊这个萌萌的,可耐的小丫头,一听要给小丫头找寄身的地方,就想起了他借给我的那块价值连城的玄玉。 “不行,”阎王摇了摇头,“虽然你那块玄玉品质的确不错,在现在的人间界可以说是稀世珍宝,可是却还不够好,咱们既然有更好的材料自然要用最好的。” 阎王说着居然看向了我,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就在原本属于寇曼斐的脸上绽放,“你说是不是呀,这个小丫头可是你家的。” 被阎王这么一副表情看着的确不是一种愉快的经历,不过如果真的能帮助小丫头我还是没问题的,可是关键问题是我身上有什么我会不知道吗?我身上最值钱的就是放在床上的三界六道量天尺,可是那也不是让小丫头住的地方呀。 “行了,师傅你有什么主意就快说,别拐弯抹角的,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做。”我爱怜的摸了摸小丫头还有些害怕的小脸。 “有你这话就行了。”阎王说着又看向了蹲坐在一旁的白狼王皓月,“我说皓月呀,虽然你那块玄玉不是最好的材料,可是却是最好的媒介,我需要你那玄玉的玉心你可舍得?” “没问题,我白狼王皓月说过的话就是泼出的水,别说是你只要玉心,就是整块玉都没有问题。” 白狼王皓月毛茸茸的大脑袋也点了点,同意把玉心拿出来。 “行啦,现在全都齐活儿了,纸鸢你去找个大盆来。” “行。”凤妖纸鸢点了下头就转身出去,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凤妖纸鸢就手里端着一个石盆走了回来,轻轻的放在阎王的面前。 “下边怎么办?”我看了一副老神在在的阎王,又看了看他面前的石盆,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个老色鬼想要干什么。 “你先等等,现在还轮不到你,我先出去把那玄玉的玉心拿来。”阎王说罢,就感到不大的山洞里起了一针冷风,而原本坐在我对面的阎王却是已经不见了踪影。 “好快的速度,舍长,你这个朋友究竟是什么来路,不光说话的声音古里古怪的,而且这实力起伏也太大了吧。”看着阎王从山洞里出去了,心存疑问的一飞凑到了我的身边,低声地问着。 可是谁知道一飞的话刚说完,还没等我说什么,山洞里就又起了一阵冷风,双手背在身后的阎王就又出现到了我的面前,笑吟吟地看着坐在我身边的一飞,“我是谁你以后会知道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哥哥,小蕊好困,小蕊想回去睡觉了。”坐在我腿上的小丫头用手指悄悄地捅了捅我的胳膊,怯生生地跟我小声说道。 “小蕊乖,等一下,一会儿咱们就睡觉好不好。”我摸了摸小丫头的小脑袋,又看向了阎王,“师傅现在该怎么做,我觉得小蕊的气息有些不太稳定。” 阎王则伸手在小丫头的额头上摸了下,“嗯,的确是要快一些了,你那血脉的力量快要用尽了。” 阎王说着一伸手就把我的右手手腕抓在了手里,“徒弟呀,为师的这个方法叫做血凝玉…” 小丫头虽然有我的血脉之力保护,可是毕竟寄身的白玉玉牌碎了,必须要尽快重新做一个才可以,可是阎王究竟要怎么做,还有他说的那个“血凝玉”又是怎么回事?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七成鲜血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七成鲜血 【第一百九十二章】七成鲜血 长忆观潮,满郭人争江上望,来疑沧海尽成空,万面鼓声中;弄涛儿向涛头立,手把红旗旗不湿,别来几向梦中看,梦觉尚心寒… 白狼谷里的山洞,我看着双手空空的阎王,“师傅你不是说去拿玉心了吗?玉心呢?” “玉心在这里,玉心必须要用灵气蕴养,你以为直接用手拿的吗?”阎王一副鄙视的表情,说着居然伸手把衣服的衣襟拉开了一些,露出了里面一大片晃眼的奶白色,而在那道深不见底的沟壑里露着一小块碧绿的边角,“不是在这里吗?”说着伸手点了点那个碧绿的玉心边角。 “咕咚”一声响亮的吞咽口水声从白狼王皓月的喉咙里响了起来,我和一飞还好,毕竟我可是见过媚儿还有小丫头这种顶级的,虽然也不得不承认寇曼斐身材的确火爆,可是比起她们俩还是差了一点点 的,而且哥也不是那种下身支配上身的人,而一飞则是根本就没鸟寇曼斐,继承了天命皇努尔哈赤的记忆的他,定力比我还要强,虽然说不上坐怀不乱,可是说看个肉球就咽口水还不至于。 白狼王皓月感觉着我们其他所有人看向他的鄙夷眼神,也有点不好意思,“我有点儿事,先出去了啊…”站起来跟逃跑似的就跑了出去,而白狼王皓月出去后,凤妖纸鸢也站了起来,一句话也没有说,跟在白狼王身后也走了出去,不过我好像是看到凤妖纸鸢在出门的时候,在自己那规模也不算小的胸脯上按了按。 阎王扭头看了看走出去的白狼王皓月还有那个神秘的凤妖纸鸢,然后又扭头看向了坐在我身边的一飞,还有一飞肩膀上那瞪着一双鸟眼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潇洒哥,“小巫,你这个朋友可靠吗?” “可靠!”没有过多的解释,两个字就已经足够了,男人间的信任就是如此。 “前辈你放心吧,我们后这个臭小子是生死之交。”原本满口花花的潇洒哥这次居然很是少有的一本正经,而且说话的语气里竟然有几分恭敬的意味,他那一双贼溜溜的鸟眼居然不是看向寇曼斐敞开的衣襟里露出的那一大片雪白,而是直视着阎王的眼睛。 “行,”阎王也看着潇洒哥的眼睛,“小巫你这两位朋友倒是很有趣呀,”声音幽幽,也听不出是欢喜还是森然,“你们两位就有劳守住这山洞的洞口,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进来,此事关系小巫和小蕊的生死,切记不可放任何一人进来。” “行,你就放心吧!外面如果有人要进来就要踏过我的尸体。” 一飞被阎王的话挑起了骨子里的血气还有豪情,一摆手里的九耳八环太阴刀,带着站在肩膀上的潇洒哥就走到了洞口,手里的大刀用力地插进了坚硬的山岩地面上,魁伟的身体把洞口挡住了半边,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即使是千军万马也难以撼动分毫。 “希望你交友、识友的本事超过为师…”阎王也侧着头看着一飞的背影,眼中那属于阎王的沧桑中悄然浮现了一抹哀伤还有彻骨的痛,不过只是一个瞬息,就又重新变为了沧桑还有坚韧。 “开始吧。”阎王果决地收回了视线,看着我的眼睛,一伸手就抓住了我右手的手腕,“徒儿,为师这门奇术唤作血凝玉,是要将一个人的血脉力量从人体内抽离出来,再通过秘法凝结成血玉,只不过,只不过…” 阎王的语气停顿,沉吟了片刻才又重新说,“只不过这门奇术十分的危险,原本是要将一个人全身的血液都抽离出来,才能通过秘书转化凝聚成一丝血脉力量,因为普通人,甚至是普通的修行者体内血液中的血脉力量实在是太过于稀薄了,而对于你来说,你体内血液所蕴涵的血脉之力十分强大,这血凝玉虽然不用抽出你全身的血液,可是也要抽离七成以上,万一一个差池,恐怕你就要…” 我的心中也是越来越沉重,从阎王说话的方式改变就已经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和危险性,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和我说话平常的时候 都是自称老夫或者说是根本就把称呼省去了,可是一旦是十分重要的或者是十分危险的时候,那他的称呼就会改变,称我为徒儿,而他则是自称为师。 “不用说了,”虽然这血凝玉的方法十分危险,不过当我低头看向偎依在我的怀抱里的小丫头的时候,我就决定了,“师傅我决定了,你继续吧,不就是体内七成的鲜血吗,死不了的。” “哥哥…”小丫头已经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虽然我和阎王的对话她也只是听了个懵懵懂懂,可是却也知道我要去做危险的事情,一双冰冰凉凉、肉乎乎的小手紧紧地拉着我的胳膊。 “小蕊乖,没事的,没事的…”我伸手摸了摸小丫头光洁的额头,通过血脉之间的联系,我已经隐隐约约地感到小丫头体内属于我的那滴血液中蕴藏的血脉之力变得越来越淡薄了。 “不能再等了…”小丫头的灵智只相当于七八岁的小女孩,对于很多事物的形容都是不准确的,就比如现在,其实小丫头并不是困了,而是因为血脉之力越来越淡薄,他的鬼魂又没有了寄身的白玉玉牌保护,鬼魂的力量越来越虚弱,所以才会感到困的。 “师傅开始吧。”我看着阎王的双眼,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阎王也没有再废话,而是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并做剑诀,重重地在我的右手手腕上割下,接着我的手腕上就出现了一道狭长的口子,大股殷红中带着冰白色的血液就从那道口子中流了出来,流进了脚下的石盆里。 可是鲜血流淌的速度居然越来越慢,而阎王那割出来的一道血口子居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着。 “徒儿,你的身体太强了,伤口根本不能长时间存在。”阎王也看着我右手手腕上已经变得只剩一道浅浅划痕的伤口,抬手就要再割下第二刀。 可是谁知道第二刀还没有落下,一双肉乎乎的小手突然从旁边探出,牢牢地握住阎王即将落下的右手,即使那双小手已经开始有些不由自主地颤抖,可是她的话却很是坚定,“你是坏人,小蕊绝不让你伤害哥哥。” “小蕊…”我突然感到眼中有些湿润,只能轻轻地吐出两个字,伸出手缓缓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就在小丫头要再说几句话的时候,我右手的拇指突然按在了小丫头的额头上,一道乌金色的光晕瞬间笼罩了小丫头小小的身体,她被我用力量封印住了。 “师傅,我暂时封住了小蕊的魂魄,可是也加速了她魂魄的损耗,所以咱们必须在一炷香的时间里抽离我身体的七成鲜血。” “可是徒儿,你的身体强度…”阎王的眼睛眯了眯。 “徒儿会在一炷香的时间里抽离足够的鲜血,至于后来的事情,就全都仰仗师傅你了。”我说罢,右手猛地抬起,右手的手甲已经悄无声息地戴上,毫无迟疑地用力回抓,接着就是鲜血迸现… 可爱的小丫头小蕊面临着生死的危机,而要救她就要抽离小巫体内七成的鲜血,可是小巫的身体太强了,伤口根本就不可能流出足够的鲜血,那么小巫该怎么办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心血凝玉 【第一百九十三章 】心血凝玉 【第一百九十三章】心血凝玉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右手猛地抬起,右手的手甲已经悄无声息地戴上,毫无迟疑地用力回抓,“噗呲”一声沉闷的响声中,我的手甲插进了我左侧的胸膛,接着右手一掏,鲜血随之迸现。 一个偌大的血窟窿就出现在了我的胸膛上,一颗桃形的脏器还在有力的跳动着,不过此时上面已经有了五个小小的孔洞,鲜血如同箭支一样喷射而出,不过却被我双手涌出巫力控制着那些鲜血不会喷溅到外面,全部都落进了面前的石盆里。 “徒儿!”阎王看着我胸口的伤口却是无能为力,因为我伤的自己实在是太重了,而且伤的地方实在是太过于重要了,毕竟人的心脏可以说是除了大脑之外最重要的脏器了,阎王万一一个不留神冲撞了我的内府,那可就不是救我,而是直接送我去五森阎罗殿了,只能搓着双手站在那里死死的看着我。 我感到自己体内的鲜血在飞速的流淌着,可是我依旧觉的太慢了,血流的速度根本就赶不上我*自我愈合的速度,所以我只好把体内巫力分作两股,一股控制着鲜血不至于喷溅到石盆外面,而另一股巫力则是全力运转推动体内的鲜血都从那骇人的伤口里涌出。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眼前的石盆已经快要满了,可是由于体内鲜血大量流失,我感到脑袋一阵阵的眩晕,眼前的景物都开始变得模糊,光线变得暗了下来。 “咯咯…”我觉得嘴巴里干的很,而喉咙里更是如同点了一把火,火辣辣的难受,让人恨不得用手把喉咙撕开方才痛快过瘾。 “小蕊…”这是我眼前看到的最后景物,那是我心爱的小丫头,由于我失血过多,力量根本就不足以再封印住小丫头,她挣脱束缚后就向我扑了过来,她又哭了,而且还在嘶喊着什么,可是我却听不见了,因为我的视线陷入了黑暗,而且我的整个人也都陷入了黑暗当中,大脑短路了。 前面有光,怎么会有光,这是我的第一个反应,我的神魂这回并没有回到自己的识海当中,因为我找不到去识海的路径了。 一开始周围都是黑暗,一望无际的黑暗,虚无的黑暗,除了黑暗之外还是黑暗的黑暗! 因为体内血脉力量流逝的太多,我的神魂也虚弱到了极点,这是我以前从来都没有面对过的危机,以前就算是神魂被逼出身体,可是我的神魂依旧是紫府修士的实力,现在却不行了,我的神魂力量也减弱了很多,甚至还不如有些修为的厉鬼冤魂。 在黑暗中我也不知道停留了多长的时间,因为我在黑暗中根本就感觉不到时间还有空间的存在,可是突然我的眼前感到了光,很是强烈的光。 我艰难地睁开了自己如同灌了铅水般沉重的眼皮,看着就在我眼前的乌金色的光。 那是一个很是模糊的居然人影,我根本就看不清他的五官,甚至就连这个人影究竟是男还是女都看不清楚,不过那巨大人影散发出的乌金色光芒照在我的神魂上面很温暖,可是也很沉重。 那个人影好像感到了我的苏醒,周围的黑暗中仿佛有什么被打破了,隆隆的巨响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张巫…” 声音很大,很是雄浑,可是依旧听不出是男是女,是老还是少。 “你是什么人?”我根本就感觉不到周围的方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站着、躺着还是头朝下,那感觉就如同在太空里一样,总之是正面面对着这巨大的模糊人影。 “想要知道我是什么人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隆隆的声响再次响起,那种巨大的声浪冲的我的身体都不由得起伏。 “你问吧。”反正我心里清楚以我现在的神魂实力根本就不可能逃离这古怪的黑暗区域,索性就和这个不知来历的巨大人影扯扯淡也不错,而且我就算再悲惨还能悲惨到什么地方去。 “你既然名为巫,那你可知什么是巫?” “巫?”这是一个古怪的问题,我努力地回想着脑袋里已经快要忘的一干二净的初中知识,好像记得在哪本历史书上看到过,终于在挠了半天脑袋后想起了一段和巫有关的文字,“我好像记得巫的本义是唐国古代称能以舞降神的人,古代医师也称“巫”,不过现在倒是大多指巫师,巫婆的意思,也有巫姓,古人由于受到知识科技的限制,所以普遍认为,巫能够与鬼神相沟通,能调动鬼神之力为人消灾致富,如降神、预言、祈雨、医病等等,久而久之成为古代社会生活中一种不可缺少的职业。” 听着我的解释,那个巨大人影沉闷了很久都没有说话,就在我实在等不下去,准备开口问的时候,那个隆隆的声音突然再次响起,“放屁!全都是放屁!” 这次是怒吼声,那声浪之大冲撞的我不停翻滚,就好像一片落进滔天巨浪里的树叶。 “什么是巫,什么是巫,你名为巫,居然也不知道巫是什么,难道我巫族就真的后继无人了吗?” “我说的不对,那你倒是告诉我什么才是巫呀?”我的身体不停的翻滚,本就虚弱的神魂可是禁不起如此的折腾,就连喊话的声音都变得有气无力了。 “好!”随着巨大人影手掌的挥动,那来回冲荡的气浪终于停了下来,而我也停在了半空,仿佛被一种温暖的力量托住,“那我就告诉你什么是巫!”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无世、无界、无时、无生、无亡,混沌如鸡子,始巫衍于内,神识灵智顿开,以刃破虚空,幻化天地,时古神女娲造苍生万灵,伏羲划矩规为八卦,后始巫丧,灵气、神力泄,化山精水华,躯分十二,自称祖巫…巫者,人杰也,为众生之执炬,于天灾、地难、*、猛兽毒虫、阴灵鬼怪中,求生之引路耳!” 随着浩浩荡荡的声音在回荡,那洋洋洒洒也就千余字的话语仿佛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柄重锤砸在我的神魂上。 “啊!啊!…”我双手包头突然扬起,一声接着一声的喊叫从我的嘴里传出来,神魂也在那股上托力量形成的空间平台上翻滚着。 不过当最开始的疼痛渐渐减弱时,那股金光照射在身上的温暖感觉却是更加舒服,而且那种重压的感觉也减弱了很多。 “巫…巫者,人杰也,为众生之执炬,于天灾、地难、*、猛兽毒虫、阴灵鬼怪中,求生之引路耳!”我低声重复着这个模糊人影最后的一句话。 可是就在我刚刚说完,一股紫色的霹雳突然从头顶劈了下来,击中了面前那个模糊的人影,那个巨大的人影一声愤怒的咆哮,巨大的双手向空中抓去。 而就在霹雳落下的同时,一股清风突然从那霹雳劈出的虚无中吹出,把还躺在虚空中的我包裹住,向着被劈出来的虚无中飞去。 我的神魂被清风包裹住的瞬间,一股极其强烈的困意就袭了上来,意识开始模糊,而就在我神魂昏过去的前一刻,我的耳中听到了那巨大人影的咆哮,“九渊…你…惑我巫族…传人,本尊…不会放过你的…” 小巫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了昏迷,可是昏迷后却没有回到识海,而是去了一个完全陌生的黑暗区域,这是哪里,还有那个黑暗区域中的巨大人影又是什么人,小巫昏迷前听到的并不完整的咆哮声又是怎么回事?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混沌先天真灵 【第一百九十四章 】混沌先天真灵 【第一百九十四章】混沌先天真灵 纷纷堕叶飘香砌,夜寂静、寒声碎,真珠帘卷玉楼空,天淡银河垂地,年年今夜,月花如练,长是人千里;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残灯明灭枕头欹,谙尽孤眠滋味,都来此事,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 我的神魂居然也会昏迷,这是需要多么巨大的念力才能做到,这是我醒来的想到的第一个问题。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识海当中,双手撑地从地上坐起来。 我此时的识海同以前相比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从上次在识海中与那大胡子凝聚的蚩尤魔像大战后,识海遭到了几乎毁灭性的破坏,不过好在有督天十二大阵还有诛仙三剑的护持才没有散去,不然识海一旦被毁,全身的修为尽丧不说,就连这条小命都是要保不住的。 我之所以很长时间都没有再回识海,而且也没有动用《阎王诀》 凝聚出的魄器,全部都是因为识海在重新修复当中,不能浪费过多的念力,万一修复过程中出现了一点点的纰漏,那对我以后修为的提升都将是有十分恶劣的影响,所以无论是面对小将臣夏日还是白莲花翟世禄的时候,大部分凭借的都是纯粹的体术物理攻击,除非万不得已,否则是不用法术的。 周围是一望无际的碧绿色大草原,而我身处的位置应该是大草原的中心位置,这里中央还是有一座高高的石台,在石台的上面一圈端坐着十二个身材高大,相貌古怪的督天祖巫,而在这十二位督天祖巫围成的圈子的正中是一座造型古朴的大鼎,只不过大鼎里已经没有了那颗横冲直撞,差点要了我小命的蚩尤脑袋。 见我醒了过来,顿时有两个人就跑了过来,一男一女,男的自然是我分神化念分出来的第一个-张怒,而那个女的,则是一身白领丽人打扮的喵喵姐-郭丹丹。 其实上次我和蚩尤决战的时候,身体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生了变化,就连神魂也如同重塑了一样,当时我的神识也被从神魂里抽离了出来,就遇到了神魂已毁只剩下神识的郭丹丹,后来我杀了那个蚩尤头颅,觉的让郭丹丹这么一个生前境遇如此悲惨的女人落一个只剩下神识,连鬼都做不成的下场有些不太合适,也就将大胡子死后剩下的一小部分神魂力量交给了强良,请他帮忙重塑郭丹丹的神魂,然后我就从识海里退出来。 这些日子都没有回来,看着眼前的郭丹丹,看来强良办事的确是靠谱,这神魂做的实在是太好了。 “你醒了。”张怒伸手把我从地上拉着站了起来,只不过站起来后还是多多少少地感觉双腿无力,有些发飘,用不得力的。 “你总算是醒了,你都不知道把怒哥都急成什么样子了。”站在旁边的郭丹丹也从另一边搀着我,说话的语气里已经没有当初的阴冷还有妖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真诚,当然如果没有那些怨气就好了。 “怒哥?”我好像明白了什么,眼神坏坏地看了看张怒还有郭丹丹,我故意抽了抽鼻子,“我好像闻到了奸情的味道…” “味道你妹妹呀味道,”张怒笑着在我的胸膛上捶了一拳,而郭丹丹虽然没有动手,不过倒是也送了我不少的白眼,“小巫和你说正经事。” 张怒这一正经起来起来,我倒还真有这不太适应,“怎么了,很少见你这么严肃的,难道有了女人就不耍流氓了?呃…” 这回张怒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可是郭丹丹却是动手了,那小手在我肋间的软肉上捏住,然后就是一个三百六十度全旋,疼的我直咬牙,我发誓真的很疼。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喵喵姐你就饶了我吧。”我赶紧举起了双手投降。 “这还差不多,你以后就叫我喵喵姐吧,怒哥还有事情要和你说。”郭丹丹松开了手,和张怒一起扶着我来到了石台边,然后就退开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阿怒有什么事就说吧。”此时神魂十分虚弱的我一屁股做到了石台边上,看着没有跟我一起坐下而是低头俯瞰着我的张怒。 “小巫,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去了什么地方?” “嗯?”原本轻松的我听了张怒的话后不由得神色大变,“不知道,莫非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张怒并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周围看了看见什么都没有后才继续说着,不过他的神色看起来依旧有些不安,“如果我继承的记忆没有错的话,你刚刚去的应该是混沌先天真灵区域。” “混沌先天真灵?”又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名词,看来我以后还真的要恶补一下这方面的知识才行,不然老跟文盲似的也不是个事儿呀。 “没错,应该是混沌先天真灵,每个人出生时在眉心金阙中都有一团混沌先天真灵,只不过普通人的混沌先天真灵实在是太弱了,出生百天后大部分化作了三魂中的天魂,而剩下的一部分则就消散在茫茫红尘中了,而还有一部分则是天赋异禀,混沌先天真灵十分强大,而且由于种种原因,除了化作天魂之外,其他的没有消散而是留在了体内,那是一个比识海更加深层的一个层面,对于绝大多数的修行者来说都是陌生,甚至听都没有听过,而且这还是在青蒙大陆时代,对于你现在的这个时代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会保留混沌先天真灵。” “那我这…”听着张怒的话,我本来就不是很清楚的脑袋,更是成了一锅浆糊,现在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的混沌先天真灵我的身上又怎么会有?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你虽然的确是天赋异禀,而且有奇遇,是大气运者,可是这混沌先天真灵可不是《盘皇经》、《阎王诀》那样的秘籍可以学的,这是天生的。”张怒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倒背着双手来回走动,晃得我眼睛都快花了。 “而且你知道吗,就在你刚刚落入那混沌先天真灵区域内的时候,这识海中突然出现了另外一股极其强烈的念力波动,我敢肯定那很陌生,应该是属于另外一个强大神魂的。” “另外一个强大神魂的念力波动?”我闭上了眼睛,尝试着感受张怒说的那股陌生的念力,在我的识海里,可以说这里就是我的地盘,虽然我还没有将识海修炼到域的境界,可是这里的一切我还是拥有掌控权的。 然而我闭着眼睛,眉头却是皱的越来越紧,“没有一丝痕迹,不可能呀,怎么可能!”猛地睁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还在不停来回走动嘴里说着的张怒,“阿怒,不可能,如果识海里真的出现过你说的那股强大念力,我应该能够感受的到才对,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感觉不到。” “感觉不到!?”张怒终于停了下来,同样不可思议地扭头看着我,“嗯…”张怒沉吟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片刻后缓缓走到了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绷得紧紧的后背,“可能是你现在的神魂力量太弱了,这事急不得,还是等你以后神魂恢复了再说吧,这里你不能久留,外面的任已经急了。” 张怒说着原本拍在我背上的右手猛力地一推,而我的神魂就被推的飞出了识海,神魂回到了*里,接着我就感到了身体剧烈的晃动着… 小巫居然去了现在人间界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的混沌先天真灵区域,张怒告诉了小巫陌生强大念头的出现,可是小巫为什么根本就感觉不到,而且在小巫回到识海中,外面的世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玉体血神 【第一百九十五章 】玉体血神 【第一百九十五章】玉体血神 双蝶绣罗裙,东池宴,初相见,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 白狼谷的小山洞里,气氛很是沉闷,手里拿着九耳八环太阴刀的一飞,还有他肩膀上突然变得沉闷的潇洒哥,身材火爆的美女却眼神沧桑的阎王,带着凤凰面具的凤妖纸鸢,蹲坐在地上的白狼王皓月还有刚刚被阎王从芥子须弥戒指中放出来的殭师杨小玲,一双双的眼睛都一动不动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一个少年,一个胸膛上趴着一个可爱的小丫头的少年。 “哥哥!哥哥!哥哥…”趴在胸膛上的小女孩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两个字,忽高忽低,声音哽咽,眼圈红红的,可是已经没有眼泪,眼角挂着的却是两道血痕… “已经是第二天了,如果今天他在醒不了的话,估计…”凤妖纸鸢想要把趴在我胸膛上的小丫头抱起来,可是却被小丫头倔强地推开,两条肉乎乎的小手死死地搂着我的脖子,收回双手的凤妖纸鸢幽幽的说着,语气里从淡漠比以前多了一抹哀伤。 “他会醒的…”一飞的声音坚定的响了起来,就连趴在他肩膀上的潇洒哥也跟着点点头,虽然我刨开胸膛的时候他们并没有看到,可是他们当时就守在洞口,里面的动静他们还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阎王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沉默,刚刚凤妖纸鸢的话说的并没有错,那是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只不过没有人愿意说出来,可是一飞的话却又是他心中想说的,张巫是他的徒弟,不知道多少岁月来自他心死之后收的第二个徒弟,而且还是一个如此有情有义的徒弟,他不想张巫死,真的不想… 外面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我晕倒后的第二个夜晚即将到来,月亮在沉默中越爬越高,山洞里的人没有一个离开,可是他们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因为如果在今天月至中天时我还没能醒过来的话,那也就意味着我,张巫,死了… 可是我真的会死吗?那是当然得,因为所有人都会死,哪怕是神也会有天人五衰,我也在这三界六道之内,当然也会死,可是却不是现在。 “啊!”一声痛呼从我的嘴里喊了出来,原本直挺挺地躺在柔软的席梦思床垫上的我猛地弹了起来 ,把趴在我胸膛上的小丫头掀了出去,不过好在被速度最快的殭师杨小玲接住。 “呼,呼,呼…”醒来后的我,两只手撑着床垫,喉咙里如同风箱一样呼呼作响,而且喉咙里如同被火烙铁烙过一遍一样,火辣辣的干疼,极度的干渴让我的眼睛开始发红,原本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的脸上开始变得青紫,而且在眼角嘴边等细微的地方一片片细小的鳞甲悄然浮现。 “快退!”阎王一把拉住了高兴的一飞,还有又要扑到我怀里的小丫头,一声暴喝,脚尖点地,身子腾在半空向后暴退,直接退出了山洞的门口,而在场的其他人也被阎王的一声暴喝提醒,看出了我的异样,纷纷退到洞外,站在阎王的背后。 “怎么回事?小巫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我的突然异变已经让一飞有些乱了方寸,没有叫舍长,也根本顾不上我的假名叫做莫铁,而直接叫出了小巫这个真名。 “应该是失血过多导致他体内出了什么毛病,只能先把他制服再说了。”阎王回手把抱在怀里还不停地挣着要到我身边的小丫头交给了身边的凤妖纸鸢手里,“看好她,别让她胡闹。” 说完阎王就转过头看着洞口里两只眼睛血红,身子佝偻着,两只手都快垂到地面,喉咙里不停发出低吼声的我。 “小子你还真是会给我找麻烦!”阎王说着,嘴角掀起一抹轻松的微笑,毕竟他的宝贝徒弟活了,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一飞帮我一起按住他,记住不能伤了他,他现在的身体还太虚弱。” “行。”一飞点了点头,他现在的心情很矛盾,看见我还活着很高兴,可是我异变的模样却又让他想起了那个该死的般若,不过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把手里的九耳八环太阴刀背到了身后。 “饿…饿…”我愤怒的嘶吼着,现在的状态就好像是当初我在黑沙漠里四天没有喝水一样,我很渴也很饿,饥饿让我已经分辨不出任何人,在我的眼里只有吃的,能填饱肚子的吃的。 身子微蹲,然后两条腿如同压紧的弹簧一样猛地松开,在坚硬的山岩地面上踩出了两个大大的脚印,身子如同出膛的炮弹一样向着面前的阎王还有一飞冲了过去。 “砰!”挥出的双手如同两柄钢钩和阎王还有一飞探出的手掌重重地碰撞到了一起,虽然我现在还很是虚弱,可是发了疯的我双臂的力气最起码要有三千斤的力道,两下碰撞中,一飞和阎王的脚都深深的陷入了山岩里。 一飞的实力虽然也很强,可是纯*力量还是不如我,只是坚持了片刻就被砸飞出去,后背重重地砸在了山壁上,撞出了一个不小的深坑,然后滑落。 阎王的实力很强,虽然以前并没有见过他彻底爆发过,不过就冲他今天能接住我这一爪就可以看出他的实力绝对远超与我,毕竟此时我是疯狂的,而他却要留手不能伤我。 阎王左手架住我砸下的手爪,而右手却瞬间扣住了我手爪的手腕,一股绵柔却坚韧的力道涌出缠住了我的胳膊,接着顺势向地上猛地一砸。 “轰!”我的身体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大片大片的岩石皲裂,腾起了呛人的灰土还有碎石,而就在灰土和碎石还没有完全落下的时候,阎王的脚就精准地点在了我的肩胛上,把我要重新爬起来的身体又压回了到了地上。 “皓月快去弄盆鲜血来,还要肉,生的熟的都行。”阎王的双手紧紧地扣着我右手的手腕,而右脚则是踩在我的肩胛上,让我趴在地上站不起来,不敢有丝毫的分神,头也没有回的吩咐白狼王皓月。 “行!”白狼王皓月也没有丝毫的迟疑,带着杨小玲就出去了。 时间并没有过多久,杨小玲就手里端着一大盆的新鲜血肉进来,看那血肉中兽头的模样,应该是一头狍子或者是小鹿。 闻到了血肉的味道,我的鼻子不停的抽动着,身子虽然趴在地上不能动,可是头却是扭向了洞口,一双冒着血光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杨小玲手里的石盆。 杨小玲把手里装满血肉的石盆放在了我的面前就退开了,而阎王则则是松开了我,身子暴退,双臂张开把一众人护在了身后,尤其是把重新站起来嘴角还挂着血迹的一飞挡在了背后。 而我此时却是没有什么心情再攻击他们了,而是几乎把上半身都泡进了石盆里,张开大嘴咕咚咕咚地畅快喝起了鲜血,还不时地从那剥了皮的兽身上撕下一大块血肉在嘴里咀嚼两下就吞进了肚里。 “嗝!”在消灭了整盆的鲜血还有半只小兽后,满足的打了个饱嗝,身子翻倒躺在地上,脸上的青紫色还有细小鳞甲已经褪去,满口的牙齿也恢复了正常,眼中的红光散去重新恢复了清明。 而就在我准备舒舒服服的伸个懒腰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了阎王那张有些不怀好意的笑脸,接着一件黑乎乎的物事就向着我的脑袋上落了下来… 小巫怎么会再度魔化,生吞活剥,吞噬血肉,难道小巫已经入了魔道不成,还是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有陆名摩诃 【第一百九十六章 】有陆名摩诃 【第一百九十六章】有陆名摩诃 朱粉不须施,花枝小,春偏好,娇妙近胜衣,轻罗红雾垂;琵琶金画凤,双条重,倦眉低,啄木细声迟,黄蜂花上飞… 已经恢复了理智的我伸手接住了小丫头,看着她哭的红肿好像山楂一样的大眼睛,心里又是温暖又是心疼,就这么举着她从地上坐了起来。 我可是不敢让小丫头搂我,现在我一嘴一脸的血水外加肉末子,这要是一抱,蹭小丫头一身那多不好。 可是小丫头明显没有讲究卫生的觉悟,伸着两只小手就非要我抱她,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喊“哥哥抱抱,小蕊害怕…” “算了,大不了我这件衬衣不要了。”我抱着小丫头,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从地上站了起来,扭头看着不远处还是一脸戒备的众人,不由得一阵愧疚。 “真是对不住大家了,刚刚我入魔了。”抱着小丫头对众人深鞠一躬表示歉意,尤其是我看到一飞嘴角还没有抹干净的血迹的时候。 “行了现在不是道歉的时候,你们都先回去吧。”站在我身后的阎王挥了挥手让大家都回去休息了,而他则是拉着我把我拉回了那个分给我的山洞里,一把把我按到了席梦思床垫上坐下,“小子我现在有话要问你。” 说着阎王就径直来到了山洞洞口,袖子一摆,一层乌金色的光幕就把山洞洞口完全挡住,虽然我没有感到什么能量波动,不过想来也应该是类似于结界的东西。 阎王做好后就直接盘腿坐在了门边,一双满是沧桑的眼睛看着我,“小子我问你,你是不是在遇到我之前去过什么地方,遇到过什么怪兽?” “这…”我左手抱着小丫头,右手从床头拿过了那里放着的一条不知道是谁的裙子擦脸,听了阎王的话,我的手不由得停了下来,“师傅你怎么知道的,我记得我以前没跟你说过这事儿呀?” “哦,看来是有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点跟我说说。”阎王听我说的确是有过类似的经历,不自觉地身子六向前凑了凑,一脸听故事的兴奋表情,不过对于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我来说,还是能看出他伪装出的兴奋深处隐藏的那一抹焦虑还有不安。 “阎王这个老鬼难道有什么事瞒着我,凭我和他的关系他都要如此,究竟会是什么事?”虽然心里疑惑,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我也并没有怀疑阎王,我对他很信任,对于他的伪装也只不明白怎么回事罢了,说因为一件事就不相信他那不是我的作风。 “你还记得我当初跟你说我为什么会到那个鸟不拉屎的黑沙漠去吗?” “记得,我记得你当时跟我说是因为你的一个朋友被人抓了,对了,抓你朋友的那个人你说是一个叫鬼母阴姬的厉害人物,要你帮她找回她的孩子,所以你就一路沿着线索来到黑沙漠,后来你那个女伴莫名其妙的丢了,你又要去找她才会无意中闯到了我那里的。” 阎王的记忆力的确不错,当时我的确是如此跟他说的,也的确就是事实,只不过我当时没有跟他说鬼母阴姬抓的我那个朋友是什么人,虽然这个老色鬼的流氓本质当时就让他说出了是个美女。 我点了点头,“我想问题应该就出在了我那个朋友身上,”我随手扔掉了沾满鲜血的裙子,擦干净 了脸感觉整个人都舒服多了,把听话的小丫头抱了起来,接着回忆着以前的一些事情,“我那个朋友不是人,嗯,准确的来说应该根本就不是地球的生物。” “嗯?”阎王听了我的话一伸手打断了我,“你的意思是说你去过除了地球这人间界之外的另一个位面?” 抬头想了想,“应该可以这么说,我记得我去的那里当地的人们都管那片大陆叫做摩诃大陆。” “什么,你去了摩诃大陆!?”阎王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去到摩诃大陆?” 我看着情绪有点儿小激动的阎王,“没错,我去的的确是摩诃大陆,不过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雷加斯。”说着我的眼前似乎又浮现了三年前在那一片太空里的场景。 那个时候我已经被送回到了回地球的路上,那个时候我想要忘记烦恼,可是却又想起了穷酸那个没有正形的损友,还有女王大人那个刁蛮傲娇却又软心肠,很是小女人的妹子,小蕊那个呆萌呆萌的小丫头,还有风老,花姐,太多太多了,有这么多人都是我忘不了的,哪怕只是片刻。 他们带给了我快乐,带给了我温馨,可是也成了我的羁绊,就好像我心中我的老爸永远是我的逆鳞还有禁区一样,我放不下,有的是牵挂,幸福还有责任,沉重的、无法逃避的责任。 算了,不想了,还是赶快走吧,我记得我来到这里的时候,穷酸他们都在苦战,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以前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所以也就断了那个心思了,可是如今却知道自己就要回去了,心里反而不是喜悦,而是慌乱还有担忧,乱糟糟的,让人整个都开始急躁起来了。 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人,也不用再做什么遮掩,一塌腰,运起了从小就练就了的十二个字的跑步功,磕膝盖顶前胸,脚后跟打屁股蛋,整个人如同一道旋风一样疾奔着,在这条小路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残影,往往都是我人已经跑出了老远,这里的残影才渐渐消失。 在疾奔着,我的心里全都是记挂,可是却不知道,就在这虚空当中的不远处,一双闪着幽幽红光的巨大眼睛正跟着我的身影而快速移动着。 人往往都是有本能的,这是一种来自动物兽性趋利避害的本能,当危险来临,或者是被什么巨大的威胁盯住的时候,人就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和科学道理可以解释的预感,我们统称为之直觉,或者是第六感之类的吧。 这种情况往往出现在军队的狙击手,有真功夫的武师或者是身经百战的战士身上。 而我则是一名修行者,而且应该算是一名修为一等的修行者,是可以登堂入室的,我的感觉自然要比前面提到的更加敏感。 虽然急于回奔的心情在一定程度上扰乱了我的感觉系统,可并不意味着我就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隐约间感到了这股来自虚空中的危险气息,我停了下来,并没有继续奔跑,而是一伸手将链子枪持在手中,小心翼翼的感觉着周围的气场变化。 终于停在了一个方向,双眼凝聚神思,似乎遥遥的可以看到不知道多远的地方有一双猩红的眼睛。 “出来吧,鬼鬼祟祟的想要干什么!”我知道自己不能再走了,因为自己既然被那个家伙盯住了,他就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倒不如现在趁着简一页灌注到体内的力量还没有完全消失之前,解决了这个麻烦。 果然,那双猩红色眼睛的主人似乎不堪忍受我的挑衅,又或者是继续隐藏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倒不如出来一见。 “嗷呜~”一声野兽的古怪咆哮,紧接着我面前本来空空荡荡的地方突然就蹦出了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阎王究竟在怀疑什么,他要瞒着小巫的又是什么事,还有小巫身上发生的这一切又和雷加斯有什么关系?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雷加斯 【第一百九十七章 】雷加斯 【第一百九十七章】雷加斯 何处可魂消,京口终朝两信潮,不管离心千叠恨,滔滔,催促行人动去桡;记得旧江皋,绿杨轻絮几条条,春水一篙残照阔,遥遥,有个多情立画桥… 整体上看有些类似于地球上的螳螂,只不过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反正站在我面前,比我踮着脚还要高上半个头左右,浑身紫黑色,闪着金属特有的深沉光泽。 一双腿,六条手臂,而其中最粗最强壮的手臂,不是如同人类的手臂,而是真的如同螳螂一样,是一对大大的钳刀,其他两双手臂也是兽爪的模样。 一张脸根本就不能称之为脸,就是一个放大了无数倍的昆虫脑袋,三角的外形,如同加大号灯泡般的闪着猩红色光芒的眼睛。 “你这个人类真的有趣。”这个大家伙居然用一种古怪的口音说着普通话,那听起来就好像一个日本人让他嘴里再含上一个核桃说普通话的感觉一样一样的。 “你还会说普通话?”当时我真是觉得以前自己还真的是井底之蛙呀,这可真是世界真奇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的节奏。 “是的,不得不承认,你们人类是我吃过的所有猎物中最美味,也是最容易捕食的,”这个大虫人说着居然还咧开了他那张大嘴。 他的嘴完全就是昆虫的口器,完全张开时会裂成三瓣,里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如同倒钩一样的牙齿,亮晶晶的涎水挂在上面。 看这牙口,绝对是个吃人连骨头一块嚼的狠角色呀。 “对了,我尊敬的猎物阁下,我忘记了自我介绍,还真是失礼了,在下雷加斯…” 这里可能是普通人永远都无法理解的地方,可能永远也无法到达的地方,这里就是虚空。 那时候我也许在宇宙的某个角落,宇宙在人类的科技理解里可能是无穷大的,宽敞的很,可是就是在这么一个这么宽敞的地方,我还是遇到了一个大麻烦-雷加斯。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自称为虚空吞噬的家伙,他的战斗力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就算是我面对巫妖王孙晔辉的时候也没有过的感觉-强大,除了强大之外,还是强大。 “你这个人类让我感到了以前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美味的让我难以抑制…”雷加斯优雅的举止简直就好像英格兰绅士教科书上下来的一样。 “吃个人用的着这么装吗?”实在是被这个自称雷加斯的大虫子给雷了个外焦里嫩,“你是有多久没到过地球了?” “额,”雷加斯居然还很是认真的想了想,“差不多有一百年左右了吧,嗯,差不多一百年了。”,大虫子用力的点了点头。 “也难怪,那么久没到地球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我们那里流行一句话,叫nozuo,nodie。”抱着肩膀,侧着身子,斜眼瞟着雷加斯。 “nozuo,nodie?什么意思?”雷加斯用爪子抓了抓他那实在是太难看的脑袋,一副呆呆的样子。 “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的意思!”人随话至,身子猛的扑向了还在琢磨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的雷加斯,手里的链子枪(那时候还是有的)全力点出,虚空里炸开了风雷之声。 虽然当时我是突然出手,可是雷加斯毕竟也是闯荡多年的高手,虽然事出意外,可是从那么多次生死边缘挣扎中历练出来的机警也不是摆设。 雷加斯六条手臂一起挥动,一双手迎上了我挥出的链子枪,那一对硕大无比的钳刀一左一右奔着我的胸前还有小腹就斩了过来。 “我靠!”我终于明白了那句双拳难敌四手的意思了,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感叹,抽身撤枪,脚下急退,躲开了雷加斯的一对钳刀,躲是躲开了,可是冷汗也出了一身。 “你们人类真的是越来越狡猾了,可是也逃脱不了你被吃掉的结果!”雷加斯用他那独特的,古怪的口音咆哮着,一钳刀就又找上了我的脖子。 “我还就不信了我!”我可不是个信邪、认命的脾气,双手分持链子枪两端,提丹田一粒混元气,灌注到双臂,激发浑身力量,手中的枪身散发出了更加刺目的暗金光泽,沉淀、厚重。 本来只有九尺的链子枪在我的全力催动下,竟然涨到了一丈八尺大小,枪身上有蓝紫的电蛇游离。 “霸王摔枪!” 一声大喝,再次纵身而起,一跃数丈,整个人超过了扑过来的雷加斯的头顶,双手握枪,以上示下,全力砸了下来。 “砰!”雷加斯四只兽爪叠在一起,硬接了我全力砸下的一枪,两下里一碰,轰鸣电闪,雷加斯被我一枪抽了出去。 这么好的补刀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的,强压住被反震之力搞的翻涌不已的气血,身子倒翻,双脚一点虚空中的小路,绷得笔直的链子枪前指,整个人如同一枝离弦的弩箭一般射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了一连串的残影,链子枪的枪尖直点雷加斯的前胸。 “禁锢!” 雷加斯虽然被我一枪抽的飞了出去,一口老血都差点喷了出来,知道自己是托大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不是自己以前吃掉的那些人类可以比的。 轻敌的心思被收了起来,那就认真的对待吧。 就听见雷加斯一声大吼,至于吼的是什么我就听不懂了,只是感觉从雷加斯口中喷出了一股音波,然后我前冲的身体就被硬生生的定在了半空里,一动都动不了。 “你很强,可惜还不够!”雷加斯用手抹掉了嘴角挂的鲜血,走到了定在半空,连眼球都不能转动的我面前,语气轻松了很多。 “不够强,就要被吃掉,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雷加斯用手一指我的脖颈,一股柔和的气流解开了对于我嗓子的禁锢。 “你吃了我后能不能去趟地球让我回家看看?”那时的我知道这回估计是死定了,不无凄怆的说着,眼角甚至还淌下了几点泪水。 “可以。”雷加斯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张开了那张大嘴,三瓣最大程度的咧开,腥臭的味道直刺鼻孔,哈出的热气喷在脸上。 我这就要死了吗?我就只能止步于此了吗?我不甘心呀… 我只是心里在咆哮,可是嘴里却什么也没有再说,因为就算是求饶也没有用的,心里的话语恐怕诉说三天三夜也倾诉不完,还有太多的牵挂,可是还有什么用呢?很多事情都是不以人的主体意识为转移的。 我还没有想完自己心里牵挂的面孔,就感觉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所用的意识。 被虚空吞噬雷加斯一口吞了下去,连同手里的链子枪,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虚空还是那么安静,不对,应该是死寂,没有一点生命的气息,有的只是远处那兀自转动不休的蔚蓝色星球,它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地球。 从遥远的虚空中,突然一道流光冲了进来,在大气层里,极速的运动,将整个物体都点燃了,拖着一道长长的火光还有黑色烟尾。 “你被雷加斯吞了怎么可能再活着回来?”坐在我对面的阎王居然从地上直接站了起来,“你遇到毗尸奴怎么可能还活着回来。” 这回阎王的情绪真的出现了波动,身上都腾起了一片一片的乌金色光晕,最后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小巫你告诉我,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大美女雷加斯的本尊居然这么恐怖,是不是没有想到,而且小巫说的究竟关系到什么重要的密辛,让一向沉稳的阎王都如此激动?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无意吞了神兽 【第一百九十八章 】无意吞了神兽 【第一百九十八章】无意吞了神兽 潮上水清浑,棹影轻于水底云,去意徘徊无奈泪,衣巾,犹有当时粉黛痕;海近古城昏,暮角寒沙雁队分,今夜相思应看月,无人,露冷依前独掩门… 阎王看着我眼中的神色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严肃,搞的我也突然紧张了起来。 “是呀,我说的是真的,这事我还能骗你不成?”我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哈哈…”阎王突然双手伸向空中仰天狂笑起来,“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哈哈哈,天意如此…” 说着阎王居然一弯腰抓着我的两只胳膊就从地上拉了起来,原地转了三圈,脸上狂喜的模样让我感到莫名其妙。 “师傅你老冷静一下,冷静一下,”我用力地把双臂从阎王的手里挣了出来,回身把飘在半空里的小丫头又抱在了怀里,“到底怎么回事呀?” “小巫你知道你遇到的那个雷加斯是什么吗?”阎王收住了笑声。只不过脸上依旧掩饰不住狂喜。 “应该是一种灵兽吧,当初雷加斯跟我说他叫做虚空吞噬,其他的问他也没有告诉我,只是跟我说还不到时候,到时候再跟我说。” “傻小子,”阎王的心情明显很好,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还很是用力地捏了捏小丫头肉肉的小脸蛋,惹得小丫头向我怀里缩了缩,“什么灵兽,那雷加斯可是神兽,你懂不懂顶级神兽。” “神兽?”在我的印象里神兽不应该都是宝相庄严的长者形象,而且都是具有大智慧的,堪比上古圣贤的,比如唐国传说中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等神兽,雷加斯也是神兽,我靠,我还真就不知道有什么满脑袋都是吃,而且长的品位还这么差的神兽。 阎王看了一脸不信的我,也不生气,而且还很少有的没有调侃我,“小巫呀,那雷加斯的确是神兽,”说着倒背着双手站在我的面前,“在青蒙大陆时代,除了人类之外还生活着很多其他的种族,而兽族就是要比人类的数量更加庞大的一个种族。” 在阎王的讲述中,在青蒙大陆时代兽族中有着比人类更加森严的等级划分,一切以实力为尊,从最低等的野兽依次向上分别为灵兽、妖兽、魔兽、还有神兽,而且据说在神兽之上还有传说中的天兽,只不过天兽只是一个传说,没有人见过,只存在于人们口口相传的传说故事里。 普通的野兽也就是日常生活里最最常见的走兽,比如深山里的豺狼虎豹,而灵兽则是已经开了灵智的野兽,其中比较常见的就是民间比较常见的五大仙家红黄白柳灰。 红指的是狐狸,也有称狐仙的,黄家指的是黄鼠狼,在查噶尔行省也有叫做黄皮子的,而白家就是刺猬,柳家则是指的蛇类,而灰就更常见了,就是老鼠。 而在灵兽上就是妖兽,因为灵兽灵智已开,已经不再是只遵循原始野性本能的野兽,所以他们开始修炼,吸收日月精华如同人类修行者一样,当他们可以施展一些粗浅的妖术神通时,他们就由灵兽进化到了妖兽的层次,也就是现在白狼王皓月的水平。 不过由于实力划分也有很多的差异,依旧延续上述五大家来说,红家狐狸野兽的时候就只有一条尾巴,而当他修行到了灵兽的实力就会多长出了一条尾巴,成为两尾灵狐,一直到成为妖兽之前都只有两天尾巴,而再修炼进入妖兽境界就会在长出一条尾巴成为妖狐。 进入妖狐层次的狐仙就会有了神通,一般都是幻术、火系妖术或者是媚术,而且每过一百年就会再长出一条尾巴,当狐仙再长出第八条尾巴的时候,狐仙也就由妖兽进入到了魔兽的水平。 进入魔兽水平的妖精就已经可以幻化成人形了,不过也有绝大多数的妖精就止步于魔兽的水平了。 野兽是可以凭借修行或者是大气运、大机缘修炼到魔兽实力,可是要想再向上修炼成为神兽那就不是勤修苦练可以达到的,还要看资质、根骨、悟性。 而到了神兽的层次那就不是人类可以想象的,每一个都有莫大的威能,而且寿命远超人类,大多数都是受到人类供奉的,当然那是在青蒙大陆时代的,到了现在这末法时代别说是神兽了,就连魔兽都几乎没有了,最高的修为估计也就是白狼王皓月这样的妖兽级别了。 “雷加斯能是神兽?”我还是不能想象满脑袋都是吃,而且宁可吃大排档不吃九天翅的雷加斯能和高高在上的神兽画上等号,“师傅不是说到了魔兽的级别就可以幻化人形了吗,可是我看到雷加斯的时候他还是一副大虫子的造型。” “废话,遇到能幻化人形的我都要跑,你还能活到现在?”阎王被我气的翻了翻眼睛,“你过来,你小子说的话为师还是不放心,还是亲自检验一下才可以。” 被阎王附身的寇曼斐向后退了两步盘膝坐在了地上,双手捏了一个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手诀,不久的时间寇曼斐的头顶上就腾起了一大片乌金中带着一抹血红的氤氲光晕,接着一道模糊的人影就从寇曼斐头顶百会穴中飞了出来,漂浮在半空,幻化出了一个身穿绛紫色五爪团龙袍,头上戴着平顶冕鎏冠的高大男人,赫然正是我那个不靠谱的师傅老色鬼阎王! “我靠!师傅你总算是肯出来了!”我看着眼前的阎王实在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因为现在对于我来说除了老爸之外,这阎王应该就是我最相信的人了,首先我们两者之间的利益关系,没有我他根本就出不了困住他肉身的九龙锁神鉴,而且我还是他的徒弟,他根本就没有背叛我的理由,而至于第二点就是,比利益更为重要,也更为牢固的纽带,那就是感情,我和阎王之间虽然经常的吵架斗嘴,可是这感情却也是越来越是浓厚,甚至可以说情感已经不再是仅仅师徒的关系,而更近似于父子亲人之间血浓于水的感觉。 上次的分离再到现在的重现,这之中我经历了数次生死,这生死后的情感积淀就如同发酵的酒液一样,更加的浓郁浑厚。 阎王也不理我,有些虚幻的右手食指伸出,指尖上出现一点如同金属般的结晶重重按在了我的额头眉心金阙上,接着我就感到额头一痛,随即我就感到阎王的手指离开了我的眉心金阙。 “师傅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解的看着右手食指上笼着一团血雾的阎王。 “你碰到的那个应该只是妖兽水平而已,不过他可是最有可能成为天兽的存在,你的身体虽然和他融合,可是你根本不可能短时间内完全消化,所以我要抽离你的一部分精血,从中分离出属于他的那份血脉,看看到底是我猜的那个东西。”阎王说着右手食指轻轻一弹, 那团缠绕在指端的血雾就飘到了我的面前。 随着阎王十指不停变幻着,一个个玄奥的手印咒诀就不间断地印进了血雾当中。 “给我分!”随着阎王地一声轻喝,那被打进无数道咒诀的血雾猛地爆开,接着在一股看不见的无形力量牵引下,炸开的血雾没有落下而是在空中聚成了大小不等的几团… 小巫吞的雷加斯居然会是最有可能成为天兽的妖兽,而且为什么小巫被雷加斯吞了后还能活着,并且阎王抽离小巫的血液分离后的结果又会是怎样?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杂而不精 【第一百九十九章 】杂而不精 【第一百九十九章】杂而不精 忆郎还上层楼曲,楼前芳草年年绿,绿似去时袍,回头风袖飘;郎袍应已旧,颜色非长久,惜恐镜中春,不如花草新… 随着阎王的“分开”两字出口,就见那飘在我还阎王面前的那团血雾猛地炸开,不过并没有飘落到地上,而是诡异的在空中凝作了四团,四种颜色各不相同的血团。 一团冰白色的血团,那是属于我体内还没有完全炼化的灵渊能量,而紧挨着灵渊血团旁边的还有一团黑红色的血团,那应该是当初我在摩诃大陆里意外得到的血渊力量,不过这都不是重点,真正重要的是另外两团血雾上,靠近我的一团是颜色淡金色的,而靠近阎王那一侧的则是一团漆黑如墨的血雾。 “让老夫来看看你这臭小子是不是真的有如此大的机缘。”阎王的右手探出一把虚抓住了靠近他的那团漆黑血雾凑到自己自己的嘴边,接着嘴巴一张,一股几乎透明的气流就喷到了血雾上。 而当那几乎透明的气流接触到血雾的瞬间,就好像一滴水滴进滚开的油锅里一样,发生了极其剧烈的反应,整团血雾都开始翻滚起来,差不多过了三秒钟的时间,那团血雾终于停止了翻滚,而那团血雾却变成了当初我在虚空中见到的原版雷加斯的模样。 阎王在喷出那口几乎透明的气流后原本就模糊的身影突然一阵轻微的波动,变得更加模糊虚幻了几分,眉宇间都有了些疲惫,不过当他看到那团血雾化作的微缩般雷加斯的时候,兴奋的神色让他的眼中都快冒星星了。 “是他,就是他。”阎王用力地拍着双手,一张老脸上居然流下了泪水,说话的声音都有了些哽咽,继而转头看着我,“小子你真是有福气的人呀,当初就是老夫走遍了三界六道都没有找到的东西,居然就这么被你轻而易举的弄到手了,真是让人羡慕呀。” “轻而易举?”听着阎王的话,嘴角掀起了一抹劫后余生的苦笑,看着一脸兴奋的阎王,“师傅您老就别光顾着高兴了,你是不知道当初我差一点就真的挂了。” “对呀,说来也是奇怪,按理来说被毗尸奴吞了的东西就没有还能出来的,就更别说你这样还活蹦乱跳的了。”阎王看着我的眼神让我想起了动物园里看猴子的游客眼神,他伸出手把一直没有说话就是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和阎王的小丫头抱进了怀里,随手一抓就把飘在空中除了那黑红色的血雾之外的三团血雾送到了小丫头面前,“小蕊呀,你把这吃了对你有好处的,乖!” 小丫头扭头看了看我,一双大眼睛里也不知道该不该听阎王的话,“哥哥…” “吃吧。”有些宠溺地刮了下小丫头挺翘的小鼻子,看着乖巧听话的小丫头还真是看在眼里喜欢在心里。 小丫头一双小手捧着三团乒乓球大小的血雾团到一边吃去了,留下了阎王还有我两师徒。 “小巫呀,你将来一定要好好对待那个雷加斯,刚才我看了他的确是毗尸奴…” “毗尸奴?啥叫毗尸奴?” “毗尸奴就是你那个朋友雷加斯,在青蒙大陆时代的人们成他们为毗尸奴,或者是吞噬,也是人们认知中最最有可能进化成天兽的生物。”阎王说着挥手把半空里留下的孤零零的那团黑红色血雾抓进了手里,“你知道为什么说他们是最有可能进化成天兽而不是修炼成天兽的生物吗?” 我摇了摇头,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觉得阎王似乎是在玩文字游戏一样,修炼达到要求后不就是进化了吗?没什么明显的区别。 “那是因为毗尸奴这种生物的特性实在是太特殊了,普通的野兽、灵兽、妖兽什么的都是靠吸收日精月华,吞食奇珍异宝来提升自身的修为,可是这毗尸奴却是完全不同,他们不修炼,他们的一生都在捕猎还有吞噬,将被他们捕获的猎物吞噬,然后这猎物的所有精华就全部都被毗尸奴吸收转化为他自身的力量。” “那如果他们一直吞噬下去实力岂不是会飞速增长?”在我的理解里这种情况和唐国武侠小说里的吸星*很像,这种实力的提升方式绝对比实打实的修炼要快很多,而且如果条件满足的情况下,没准这一直吞噬还真能把实力提升到天兽的水平。 “就是这个道理。”阎王点了点头,“小巫你说你不记得你被雷加斯吞进后的事情了?” “是的,我真的不记得,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意识也彻底没了,甚至就连识海都感觉不到,”我跟确定自己当初的感觉,那个时候就是啥意识都没有了,啥都不记得了,“结果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我就又醒了,而且一睁眼我就又回到地球了。” “嗯…”阎王沉吟了片刻,“你说的还真是奇怪,我现在也不能推断出什么,看来一切还要等见到你那个朋友雷加斯才能再问了,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很肯定,毗尸奴的一部分能力已经融合进了你的身体,就好像你刚刚的那种状态。” “那师傅你能不能把我身体里属于雷加斯的血脉之力抽离出来,我可不想每次饿极了就变成那种六亲不认的疯子。”眼角余光扫了扫蹲坐在床角努力吸着三团血雾的小丫头,认认真真的模样有一点小可爱,我可不想下一回发疯的时候伤了她。 阎王摇了摇头,“我做不到,我能做到的也就只是抽离你一滴血脉中的力量,再多现在的我就做不到了,你血脉力量太强了。” “好吧…”我也觉察到了阎王在分离了我那一滴鲜血后那虚幻身体里的力量感减弱了很多,也就没有再强求。 “还有一件事我要问问你,你知道为什么以你的实力打不过翟世禄、董三之流吗?” 这一句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以前的我觉的实力还是不错的,在黑岩城的时候除了那几个不出手的老怪物之外几乎没有我的对手,可是结果回了狮城后处处行不通,而且感觉实力居然有些倒退的迹象。 “为什么?师傅我最近觉的我的力量不仅没有进步,反而有些倒退了,而且身体强度也是起落很大,原本我的身体虽然说不见得能硬抗炮弹,可是刀枪不入还是能做到的,但在巡查局那回我的身体突然变得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防御力几乎没有,而现在好像又恢复了。” “你呀你,”阎王手指不停地指点着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这小子该聪明的地方不聪明,不该聪明的地方你怎么还鬼灵精呢?首先你身体强度一直都很强,之所以你在巡查局的时候*脆弱是因为中了别人的算计,有人给你下了‘困神咒’所以你才会那样的,至于你的实力倒退我也发现了,一开始我还不清楚是我怎么回事,不过我现在明白了。” 阎王说着右手手掌一翻,掌心里正托着那团剩下的黑红色血雾,“你的血脉力量很强大,可是太过于驳杂,你有没有彻底把它们炼化成一团,只是存在却不能利用,你看看这是你血脉中的一丝力量,很强大,如果普通人单单拥有你血脉中四股力量中的一股都可以成为现在人间界的一代霸主,可是拥有四股的你却因为四股力量彼此冲突不仅没有得到超人的力量,反而导致你自身的力量开始倒退…” 宝贝多了也是错,小巫的力量倒退居然会是因为身体内的血脉力量太过于强大,这真的是一个无厘头的玩笑,阎王有没有什么方法呢?还有阎王说的给小巫下困神咒的又会是谁?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自我封禁 【第二百章 】自我封禁 【第二百章】自我封禁 闻人语著仙卿字,瞋情恨意还须喜,何况草长时,酒前频共伊;娇香堆宝帐,月到梨花上,心事两人知,掩灯罗幕垂… 阎王手里托着黑红色的血雾,“这团血雾的来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九渊中四恶渊中的血渊,虽然力量强大,可是其中却是至阴至邪,要不是你体内的灵渊力量压制住了这阴邪的气息,你现在早就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杀人邪魔,被正邪两道联手杀了。” “那怎么办呀?”听着阎王的话我哭的心都有了,“我的身份迟早是会被李伟知道的,增强实力是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您老就没有什么方法能帮我彻底融合这四股力量呢?” “方法自然是有的,不过…” 阎王居然卖起了关子。 “不过什么呀?”一旁吃血雾 吃的不亦乐乎的小丫头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阎王。 “呵呵,”阎王也很喜欢小丫头,笑着向她招了招手,把飘过去 的小丫头抱在了怀里,摸着小丫头的小脑袋,“小巫那个臭小子要是有小蕊你这么乖就不用老夫费这么多心思了。” “方法自然是有的,那就是通过秘法把你身体内的四股力量封印住其中三股,主修一股,等到你可以完全掌握这股力量之后再把其他的三股力量吞噬掉,彻底转化成你自己的力量就可以了。” 阎王说完把眼光看向了我,“我觉得以你现在的状况如果想要快速的提升实力就是把你自身血脉的力量,血渊的力量还有属于毗尸奴的力量封印,留下灵渊的力量,等你将你体内的灵渊之水彻底炼化估计就差不多有能征服其他三股力量的实力了。”阎王说着,低头拨弄了一下小丫头左边的那个发髻,嘴角浮现了一个温馨的笑容。 “封印哪股力量对于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关系,可是怎么个封印法,我连操控他们的力量都做不到,又怎么能够封印它们…”要束缚自己无法控制的力量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根本就不可能,可是我看着阎王一副“就知道你小子这么说的表情,”硬是把说了一半的话又咽了回去。 “盘膝坐下,小家伙你先到一边去玩,一会儿就好了。”阎王只是一个闪身就转到了我的身后,“小子看掌。” 我根本就来不及抵挡和躲闪,只能凭借身体去硬抗,而几乎是瞬间我体内的力量就本能的开始极速流转,涌向了我的后背。 “砰!”阎王那虚幻的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我的后背背心上,那力量之强大实在是远超我的想象,巨大的力道把我的身体撞的向前飞出,可是后背上的感觉却并不是很痛,只是有些发胀。 “快点,气沉丹田,意守金阙,用神去感受血脉里的力量差别,然后用以意运气的方法把其他的三股力量引导并封印到你身体的三个部分就可以了。”阎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眨眼间,双掌接连数十下拍击外我身体的各处要穴上,让我身体内沸腾的气血暂时不会平息下去。 而我则是按照阎王的话原地坐了下来,双手捏盘皇手印,整个人的神都沉浸进了自身的血脉当中,感受着血脉中那纠缠在一起的能量区别。 刚开始的时候我什么都没能感觉到,只是感到血脉里的力量翻腾,足足过了几十呼吸的功夫才隐隐感觉到血脉能量中一点点的区别,这还是凭借着我相当于紫府修士的强大神魂神念强大。 “嗯!”终于我突然感到了体内能量的再一次剧烈波动,而在那波动之中我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冰白色的能量还有黑红色的能量激烈的冲撞在了。 “找到了。”能量冲击的时间很短,不过好在我的神念足够强大,在最后关头神念抓住了那冲撞中黑红色的能量气息,然后全力沿着这一点点能量,如同抽丝一样,一点一丝地将黑红色的能量从血脉中剥离出来。 “该把这能量封印到哪里呢?身体内部脏器肯定是不可以的,虽然我*强大,可是内脏相对于身体而言依旧是十分脆弱的,一旦承受不住剧烈能量的冲击,脏腑受损那可就亏大了,还是封到手里好了。”想到这里我的全部神识就引领着剥离出来的黑红色能量向着右手游走。 现在的我全部神识都已经沉浸到了自己的身体之内,外界的时间变化根本就感觉不到,究竟过了多长时间我不知道,不过我还是知道用的时间绝对不会短。 终于当我把全部的黑红色能量都逼到右手上的时候,霸道的黑红色能量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把右手血脉里的其他能量排挤开。 我的身体可以说是在黑沙漠中以灵渊之水重塑的,筋骨肌肉中都是冰白色的能量,原来黑红色的血渊能量本来就少,又完全散在全身血液中,两者的冲突还感觉不出来,可是这回血渊力量被我全部抽离了出来,到了右手的时候,如果在身体外面看的话就会惊奇的发现我的右手瞬间变成了黑红色。 而对于我来说,变成黑红色的并不只是皮肤颜色,而是就连右手的手骨、经脉、肌肉都被血渊能量霸占,相当于我的右手又重塑了一遍。 “呼…”常常的吐出一口气,我的神念从右手中撤了回来,紧闭的双眼也睁开。 “你把血渊的力量封印住了?”站在旁边的阎王看着我醒来,笑呵呵地问着我,同时一只手套就递到了我的面前,“这是给你的,你那血渊的力量太过于霸道,邪气太重,这手套可以帮助你掩盖住它的气息。” 左手接过了那只灰白色的手套,而右手则是凑到了面前仔细看了起来,样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不过和左手比在一起有一些大,好在并不明显,主要就是颜色太扎眼了,整只手手腕以下的部分全部都变成了黑红的颜色,看来还真就要戴手套了。 把手套戴上后,感觉着这手套的材质十分的特殊,很薄、很轻而且有一种冰冰凉凉的感觉。 “师傅,这是什么手套,怎么有如此的神效。”右手上的邪气终于被手套掩盖住了,这让我对于这个手套还是挺感兴趣的。 “这是我当年在黑沙漠里采集方圆百里内数百年的月华还有沙蚕丝做的,要不是你这个臭小子我可是舍不得拿出来的,”阎王撇了撇嘴,右手一翻又是一只同样的手套出现,“这里还有一个,你还是快点吧,不然估计再过两天你也搞不完。” “我这抽离血渊用了多长时间。”站起来双臂张开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全身的骨节一阵“噼里啪啦”的想,扭头看着刚刚坐着的地方居然有了一小滩水渍,而身上更是还挂着不少晶莹的汗珠。 “你用了十四个时辰,用你们现在的时间来说就是一天零四个小时。”阎王把另一只沙蚕丝手套也扔给了我,“你快点吧,我还要带小蕊出去修炼,没时间在这里看你了,洞口有我的封印,别人进不来,你就放心的修炼吧。”阎王说着身影飘动间就又钻回了躺在床上的寇曼斐身体里走了出去。 “我靠!”看着只剩下自己的空空荡荡的小山洞,“不带这样的,能不能给口吃的呀?”哭的心都有了,不过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还是先把身体内的力量搞定,其他的以后再说…” 小巫抽离出了血脉中的血渊能量,而第二中被抽离的又会是那种能量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恶魔双手 【第二百零一章 】恶魔双手 【第二百零一章】恶魔双手 夜深不至春蟾见,令人更更情飞乱,翠幕动风亭,时疑响屟声;花香闻水榭,几误飘衣麝,不忍下朱扉,绕廊重待伊… 小小的山洞里升腾着袅袅的白雾水汽,我赤膊着上身在席梦思床垫上盘膝坐下,双手捏住盘皇手印,带着沙蚕丝手套的右手上不时冒出黑红色的毫光,而没有戴手套的左手上则是交替地冒着十分刺眼的黑色还有冰白色光芒。 “雷加斯的血脉还真是强悍,就这么一会儿居然吞噬了我左手全部的灵渊能量。”紧闭的双眼,眉头紧紧地皱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滑落,而头顶上则是冒出大股大股的白色水汽,而身上则是冰白色光芒大盛。 此时我已经把体内属于雷加斯的血脉从我的血液中剥离了出来逼到了左手手掌上,不过就在引导雷加斯血脉的时候,我的神念居然都被它吞噬了一小部分,转化成了它的一部分,而且当被逼到左手的时候更是惊人。 相比较血渊能量的霸道排挤,而雷加斯血脉则是直接的吞噬,几乎是瞬间就把左手的灵渊能量吞噬的一干二净,原本就十分强大的吞噬能量变得更加强大,我的神念都开始有些控制不住了。 “怎么办?不能让这股力量再跑出来,不然再想收拾它可就不容易了。”咬着牙,神念再度凝聚将想要冲出来的吞噬能量逼回了左手手掌内。 神念的力量还有漆黑的吞噬之力彼此胶着,我想要把它封在左手里,而它则是要突出来。 “看来不拼是不行了!”万般无奈下我不得不动用被我藏在识海里就连阎王都不知道的神秘力量了,“诛仙,封!” 随着神念的转动,在识海深处中央石台上的大鼎中猛地激射出一股非清非浊的混沌剑气,在神念的包裹下将再次冲出来的吞噬之力挡了回去,接着一片剑光下总算是把吞噬之力封印在了左手中。 “呼…”身子猛地一震,一口浊气吐出,两只手都撑在了床上,胸膛不停地起伏,身上跟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的,“我靠,雷加斯这是什么玩意儿,太难弄了,累死我了。” 把呼吸勉强调匀后直接一翻身就躺在了岩石地面上,不是我不想躺床上,而是床上都快可以养鱼了根本就躺不了,太湿了。 “现在就只剩下了灵渊的能量还有我自身的血脉力量了,这两者之间的冲突倒是不是太厉害,一会我出去看看能不能不用抽离出来了,太累了这个。” 在地上躺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一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自己基本上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类范畴的双手,把右手上的手套也摘了下来,看着摆在我面前的两只手,右手黑红色,左手漆黑色,看来在我彻底把它们炼化之前这是要一直戴手套的节奏呀。 戴好了手套,从床头上拿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送来的一套衣服还有一条白毛巾,简单的把身上的汗水擦干,穿上了衣服后从阎王布下的结界里走了出来,正好外面刚刚天亮。 这里是大燕山脉的支脉,大山深处的日出显得总是要比城市里的日出早上一些。 我走了白狼王山洞的洞口,在洞口前不大的石台上仰头看着东方升起来的太阳,没有刺眼的光芒,还是橘红色的如同一颗小小的鸡蛋黄一样。 “今天是一个好天气…”深深的呼吸着属于大山的冰凉清爽空气,比起城市里参杂了大量汽车尾气的浑浊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种享受,站在高处俯瞰脚下的白狼谷,胸中突然涌出一种想要纵声长啸的冲动,是豪迈的感觉,是一种对于天地的感怀。 “想要喊就喊吧,对于修行者来说,随心所欲,寻求本真比那些和尚的清规戒律更符合对天道的领悟。”一阵清幽的声音从我头顶的山壁上传了下来,那声音我一耳朵就听出来了,是一飞的声音。 “砰!”我抬头看着跨坐在头顶五六米处一个十分隐蔽的石坑里的一飞,他双腿一飘就跳了下来,并没有提气卸力,而是直接落了下来,重重的一声闷响。 “舍长你终于出关了,再不出关估计就看不到我了。”一飞说着把他那把从不离手的九耳八环太阴刀背到了身后,右手食指中指塞进了嘴里,一声嘹亮的口哨声。 “怎么了?你要离开了?”我看着不远处的山谷谷口上空出现的庞大身影,赫然正是恢复了真身的潇洒哥,扭头看着脸色平静的一飞,不过我总是感觉他这平静的面容下藏着一些什么不想让外人知道的秘密。 很快潇洒哥打起一道呼啸的风声就飞到了石台前,不过他并没有落下,而是拍动着翅膀悬停在了半空里,嘴里不停地发出清脆的鸟鸣声。 一飞双脚点地从石台纵到了潇洒哥宽阔的背上,双脚稳稳地站住,扭头看向了我,“舍长我家里有点事要先回去一趟,联系方式我留给寇曼斐,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就好了,再见了。” 说着一飞双手抱拳一拱,脚下的海东青潇洒哥仰头一声清脆的长鸣,双翅拍动间身形猛地升高,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一飞还有潇洒哥就已经出了我的视线,消失在了晴朗的天空中。 “一飞脸上有黑气,额头有血光,他这回是要有大难了,”我低头向着刚刚一飞在腾起的瞬间,在朝阳的照射下哟无意间看到了一飞一脸的黑气笼罩,额头眉心金阙中更是一道血光直冲,右手不由得摸着自己的鼻梁,“一飞究竟出什么事了,居然连我都不告诉?” “他这回的事只有你能帮他,如果你不帮他的话,他的大限估计也就快到了。”一身红衣手里托着一块半个手掌大小的血红玉牌的阎王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师傅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扭头看着已经站在我身边的阎王,接过了他递给我的血色玉牌。 玉牌入手的瞬间我就感到小丫头特有的气息,还有小丫头开心的情绪,“谢师傅了。”把血色玉牌挂在了脖子上。 “你我师徒还谢什么,”阎王也抬头看向空中一飞消失的方向,“你们几个的命运都已经纠缠到了一起,是个死局解不开的。” “师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到了不用你问我我也会告诉你的,现在你收拾一下,咱们先回狮城,把那里的事情处理一下,然后就去热河行省找一飞。” “这回一飞的事真的如此严重?”看着阎王的神色,一飞应该是真的惹上大麻烦了。 阎王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就转身进了山洞,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带着杨小玲走了出来,跟在后面的还有白狼王皓月和一直带着凤凰面具的凤妖纸鸢。 “小玲姐姐你没事吧。”我看着又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杨小玲,心里觉的对不起她,当初是我把她从狐狸坟村中带出来的,可是从那开始就没过过舒心的日子,先是被小将臣夏日打成重伤,随后就被阎王装在芥子须弥戒指里一路逃亡,甚至我连和她说句话的时候都没有,现在也就只能问问她,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隐伤。 “没事的,”小玲姐姐虽然这近百年的时间里和人的接触并不多,可是那人生阅历也绝对比我丰富的多,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愧疚,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在我的头上摸了下,笑吟吟地说着,还弯起了胳膊,很是夸张的拍了拍。 “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莫铁咱们快走,狮城出事了…” 小巫刚刚醒来,一飞就离开了,而且阎王还催促着小巫赶紧回狮城,说狮城出事了,可是狮城又出了什么事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汉釜宫 【第二百零二章 】汉釜宫 【第二百零二章】汉釜宫 簟纹衫色娇黄浅,钗头秋叶玲珑翦,轻怯疲腰身,纱窗病起人;相思魂欲绝,莫话新秋别,何处断离肠,西风昨夜凉… 再次走到狮城的街道上,看着人来人往的繁华,还有匆匆的神色,每一张面孔后面都有一段不足为外人道的故事。 “师娘你的身体没事吧?”现在寇曼斐已经恢复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而阎王则是回到了我左手手腕的乌木手环里。 在赶来狮城的路上阎王暗地里跟我说,让我好好照顾寇曼斐,阎王的阴气太重,如果不是这一段时间情非得已阎王早就从寇曼斐身体里出来了,虽然没给寇曼斐的身体造成多大的伤害,可是也让寇曼斐的身体短时间内十分的虚弱,现在我的身体基本恢复了,所以就从寇曼斐的身体里退了出来,还千叮咛万嘱咐地让我好好照顾她。 而阎王对于我身体里留有灵渊能量还有自身血脉力量说应该没有什么事,虽然说原计划是封印住我体内除了灵渊之外的其他三股能量,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要封印血渊还有属于雷加斯的血脉能量,现在已经达成目的了。 而且阎王警告我说我最近还要抓紧时间修炼,稳固自己的修为,不然恐怕我的实力还会倒退。 “我没事。”寇曼斐似乎恢复了一些在黑岩城的火辣脾气,横了我一眼,“如果你真关心师娘我的话,你就快点给我弄点吃的,这些天在皓月那里吃烤肉都快吃吐了,想换换口味。” “就是,你那个师傅前几天都把我关在戒指里,把我也饿坏了,快点给我们弄吃的,不然我就吃了你。”杨小玲威胁性地张了张她那毫无恐吓性的小嘴儿。 “晕呀!”我的心里真的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沮丧,怎么我遇到的美女都是一个个的吃货,而且还是重量级的吃货,雷加斯就不说了,毕竟他妹纸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个抠脚大汉的心,可是我眼前这两位怎么解释,这还不算暂时住在曹制老人的小道姑顾英然,“看来我要开饭店的决定肯定是个错误,不然都不用外卖,就我这几位姑奶奶就自己内部处理了。” “行,不就是吃东西吗?没问题,”虽然心里哭笑不得,不过摸了摸自己也早就已经饿的扁扁的肚子,“你们先等一下,我先去取点钱,然后咱们就去吃大餐。” 还是兴农银行,不过这回我倒是不用那么大的金额了,取个一万块差不多就够了,这点钱到自动取款机那里就行了,虽然现在是早上十点左右,取款的人很多,不过等了五分钟的时间我就拿着厚厚的一沓红色老人头走了出来。 “走,咱们吃大餐去。”出了兴农银行带着杨小玲还有寇曼斐两个祸国殃民的美女绿着两只眼睛就满世界的寻找吃饭的地方。 “嗯?”我看着路边一个发传单的小姑娘手里一沓彩印的宣传单,凭我的眼力居然在那宣传单上看到了“汉釜宫”三个大字。 “难道我这就离开几天的时间我想的注册商标就被人抢了?”想到这里心里感觉怪怪的,扭头看了下身后的两个美女,“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那里看看。” 缓步走到了那个发传单的小姑娘身边,“打扰一下,能给我一张传单吗?” “嗯。”发传单的小姑娘看起来也就是个大学生,而且还是刚上大学的那种,脸上的青涩稚气还没有褪尽,虽然比不上寇曼斐、杨小玲那样祸国殃民的绝色,不过还是长的挺清秀的,干练清爽的齐耳短发,一身鹅黄色的运动装,“好的。”清脆的声音还有真诚的微笑,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 “汉釜宫…”我看的没有错,的确是我当初在黑岩城时就想要开的饭店,而且还是新开的,也就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今天是搞开业酬宾的最后一天。 “谢谢你。”对这清爽的小女孩笑了笑,手里拿着宣传单就走回了寇曼斐她们身边,“走吧,今天咱们就去这家吃了。” “好的,出发!”杨小玲挥舞着一对小拳头兴奋的喊着,而寇曼斐则是撇了撇嘴,“这还差不多。”随即也笑了出来,和杨小玲叨叨咕咕的跟在我身后。 “就在这里?”我看着宣传单上的地址,离我们现在的位置并不远,就算是以常人步行的速度十来分钟也能到,抬头看了看这栋奇形怪状的建筑。 之所以说这建筑物奇形怪状是因为在狮城这么还算现代化的钢铁森林里,有这么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筑物还真就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飞檐斗脊,黄绿色的琉璃瓦,红木雕花的窗栏,还有摆在门口两个一人多高的蓝青花立瓶。 “好漂亮呀。”寇曼斐还有杨小玲不由得一声感叹,只不过杨小玲是对于过去事物的感叹,而寇曼斐则是作为一个现代女性纯粹对于 建筑古典美的感叹。 “漂亮可是挡不了饿的,走吧。”我也在心中感叹这古色古香,不过出于雄性比女性更加理性的思考方式,我觉得还是填饱肚子更为重要,说了一声,迈步就走进了这汉釜宫。 “您好,请问几位?” 我们三个人刚进来,前台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就微笑着向我们打招呼,标准性的礼貌微笑,还有红色的碎花旗袍,把属于东方女性温婉的美诠释的淋漓尽致。 “三位。”杨小玲先蹦到了服务前台前,俏生生的伸出三根手指,而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则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服务员小姑娘被旗袍衬托的鼓鼓的胸脯,好在她是个女的,不然就那红果果的眼神就足够告她耍流氓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走到前台边把杨小玲拉到了身后,礼貌性地向小姑娘微笑点了点头,“三位,请问多少钱?” 小姑娘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估计也被杨小玲瞧得心里发毛了,毕竟不是所有的女生都能接受纯洁的百合情节的,看着我把杨小玲拉到了一边,悄悄地舒了一口气,对着我也俏生生地微笑,“我们汉釜宫刚刚开业,正在酬宾活动,原价五十一位,现在八折,每位四十元,三位一共一百二十元。” “还不算太贵,”从衣服口袋里抽出了两张红彤彤的老人头递给了收银员的小姑娘,心里暗自庆幸这汉釜宫的价格还算是工薪,而且还是自助的,不然我还真怕刚取出来的钱不够这两位姑奶奶吃的,伸手接回了收银员递过来的找零还有就餐的餐券,说了声谢谢,带着杨小玲还有寇曼斐就向里面走去。 还别说,这汉釜宫虽然是新开业的,不过菜品还是挺全的,一楼是自助烧烤,二楼是自助火锅,三楼是中式菜品的自助,而四楼则是西餐厅,只不过那里就不是自助了 ,至于五楼就是办公的地方了。 “咱们怎么吃?”闻着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食物香味,还有大厅里狼吞虎咽的人们,狠狠地吞咽了口口水,扭头问着早就眼睛冒绿光的寇曼斐还有杨小玲。 “那还用说,从一楼向上吃,吃到四楼再向下吃。”杨小玲拍着自己平平的小肚子,大有不把汉釜宫吃遍不罢休的架势。 而寇曼斐虽然没有说,不过她却是一个行动快于话的人,直接从旁边餐具区拿了一个餐盘已经冲了出去,杨小玲看寇曼斐动手了也不甘落后,尖叫着也冲了出去。 “哎,”看着冲出去的两个美女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暗暗为汉釜宫感到不幸,伸手在餐具消毒柜里拿了个盘子,可是就在我我要关上消毒柜门的时候,突然感到一股犀利的目光看向我,不过等我看过去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有寇曼斐、杨小玲这两个祸国殃民价格的美女吃货光顾,这新开的汉釜宫看来是要倒霉了,不过那和小巫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小巫突然感到的那股犀利目光又是怎么回事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如刀目光 【第二百零三章 】如刀目光 【第二百零三章】如刀目光 衾凤犹温,笼鹦尚睡,宿妆稀淡眉成字,映花避月上行廊,珠裙褶褶轻垂地;翠幕成波,新荷贴水,纷纷烟柳低还起,重墙绕院更重门,春风无路通深意… 那是一种如同匕首霜刃似的冰冷眼神,虽然只是一个瞬间,可是我依旧可以感到那种让人心寒的古怪感觉。 “不对!”我猛地回头向那目光传来的方向看去,右手里的餐盘已经捏在食指、拇指之间,只要一旦发现不对就立刻飞出,可是当我看过去的时候却是什么可疑的人都没有看到,甚至就连人都没有看到,“怎么可能?居然没有看到,能逃过我眼睛的人速度绝对十分的可怕,看来这刚回狮城就不太平,真是让人扫兴。” 既然看不到人,那就先去填饱肚子再说,右手把餐盘重新拿好,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就向着前面吃的不亦乐乎的寇曼斐还有杨小玲走了过去。 “小心一些,这里好像不太太平。”随手用镊子在柜台上夹了一块炸的外酥里嫩的鸡腿,凑到寇曼斐还有杨小玲身边低声说着,“可能有些麻烦,快点吃,吃完咱们就离开。” “嗯?”杨小玲有些怨气地扭头看着我,两只水灵的眼睛瞪了我一眼,大有我虐待她不让她吃饱似的,不过好在她现在的嘴里被好吃的食物填的满满的,不然我估计她就要大声喊叫出来了,而至于那寇曼斐则是干脆连理都没有理我,只不过是加快了向小嘴巴里塞食物的速度。 “嗯?”我刚要把餐盘里的鸡腿咬上一口,可是突然刚刚那种冰冷的感觉又突然出现,被人如此注视可不是什么好的感觉,而且这次似乎更加凌厉,甚至我隐隐地感觉那目光似乎总是在我的脖颈上转动,“上次没有看到究竟是什么人可能是我的动作太大惊走,这次我慢慢的,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想到这里,把手里餐盘上的食物又倒回了面前的柜台上,微微将餐盘立起。 这汉釜宫的餐盘是不锈钢质地的,大小也就相当于日常家里用的六寸盘子,一个成人正好可以牢牢握住,被我立起,正好可以当做一面镜子看清我身后的事物,而且大小正好被我的身体挡住,如果不是近距离观察的话还真就不容易被外人发现。 “可恶,怎么还是让那人跑了!”当我右手里的餐盘立起的一瞬间我就感到那冰冷的目光又消失了,而且当我用餐盘把身后照了一遍后,发现除了走来走去拿餐的就餐者和两个坐在我正后方亲亲我我的小情侣外,一个可疑的人都没有发现。 “怎么?你不是说要快点吃吗?怎么呆站着看餐盘干什么,那能填饱肚子?”喝了一口可乐把嘴里的食物送下去的寇曼斐终于说话了,扭头看着我。 “没事,你现在的身体感觉怎么样了,好一些了吗?”随手把那个刚刚被我放回柜台的鸡腿又拿了起来,问了寇曼斐几句,看她也不回答,只是继续吃自己餐盘里的东西,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恶狠狠地把那鸡腿塞进了嘴里,“咔嚓”一声就连骨带肉的咬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被雷加斯的血脉侵染太久沾染了一些他的习性还是修炼几天饿的急了,总之今天胃口特别好,而且吃食物的方式也变得有些非人类,这吃肉不吐骨头的俗谚就是我现在的生动写真。 几乎是眨眼间一个大大的鸡腿就被我吞进了肚里,然后随手又夹了一块烤鱼,塞进嘴巴里,两排牙齿彼此摩擦了两下这烤鱼的鱼肉连同鱼肉里的骨头鱼刺就同时碎裂,一仰头吞进了肚里。 “和你一起吃饭绝对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左手拿着可乐瓶,右手手里握着五根烤串的杨小玲不满地看着我,撇了撇嘴,然后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可乐。 我们三个人绝对可以说是自助餐厅的噩梦,因为我们三人的饭量实在是大的吓人,仅仅是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我们三人就已经消灭了将近九个人的分量了,而且最最关键的是吃相还都十分的不好看。 寇曼斐还好说,毕竟是个人类女孩子,吃相还算是斯文一些,而对于我还有杨小玲来说,杨小玲可是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二代殭师,而我就更不用说,把我逼急了我可是能连二代殭师给吃了的主儿,所以我们两个也就是半斤八两,杨小玲说我吃相难看我这小暴脾气,我就不高兴了我。 “我高兴我乐意,不要你管。”说着我还伸手从杨小玲面前的餐盘里拿了一大块烤猪排,照样塞进嘴里,就听见“咔嚓咔嚓”的咀嚼声,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成人分量的猪排就被我吃了个干干净净,连骨头渣子都没有剩下。 “打扰一下。” 而就在我们三个人一路扫荡到三楼,吃的让所有见过我们的人都侧目的时候,一个雄浑而优雅的男声突然在我们三人背后响起。 我把手里捏着的烧卖塞进了嘴里,拍了拍满是油渍的双手,好在阎王送的手套水火不侵,油渍菜汤沾不上,转身看着身后站着的五个黑衣服务员,而杨小玲还有寇曼斐则是自顾自的吃着,就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汉釜宫服务员的着装是有要求的,就比如那门口负责迎宾的前台小姑娘穿的就是红色碎花旗袍,而普通餐厅里的服务员则是红色黑领唐装,负责制作及传递食物的则是统一的白色服装。 可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五个一身黑色西装,耳朵上别着耳麦, 统一黑色墨镜的服务员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看来是我们三个人吃的太多招惹的汉釜宫主家不高兴了,派来请我们离开或者是补交就餐费用的保安了。 嘴角挂着戏谑的微笑,眼睛微微眯起看着五人中站在正中的为首者,他留着整齐的黑色短发,脸色不温不火,嘴角挂着标准的微笑,双手叠压搭在小腹上,最引起我注意的是他的那一双手,手掌要比普通人的大很多,而且五指指节粗大,显然是有硬功底子的。 其实我并不在意多去补交一些就餐费的,我自己也清楚的很,我们三人吃的的确是有一点多了,补交就餐费是应该的,可是让我不爽的就是补交就餐费跟我们好好说不行吗?居然打算动硬的,开玩笑呢?劳资来这里吃自助餐,就因为吃的多了一点点居然就要跟劳资动硬的?来呀,我还就不怕硬的。 “怎么觉的我们吃的太多要赶我们走?”的身子靠着摆放烧卖的柜台,两只胳膊肘挎在柜台台面上 ,眼睛直直地看着对面的五个人,扫视一圈后最后停留在先前说话,站在正中的男人身上。 “如果他们好好说我就给他们个面子离开,吃的也差不多了,不过如果他们要来硬的,嘿嘿,我还真就不介意活动一下身体筋骨。” 心里暗自盘算着,垂下的双手不由得轻轻捏了捏。 那站在正中的黑衣保安似乎看到了我捏动的拳头,被墨镜遮住一些的眉毛皱了皱,不过随即舒展开,声音依旧雄浑而优雅,搭在小腹上的双手手指轻微动了动,“客人请不要误会,我们是来请您到五楼贵宾室去的,我们老板说想要找您聊聊…” 吃个饭都能遇到麻烦,小巫是不是倒霉透顶了,而且那接连两次出现的冰冷的如同匕首刀刃的锋利目光又来自哪里,而且这汉釜宫的老板要见小巫又会有什么事?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一笔四命 【第二百零四章 】一笔四命 【第二百零四章】一笔四命 波湛横眸,霞分腻脸,盈盈笑动笼香靥,有情未结凤楼欢,无憀爱把歌眉敛;密意欲传,娇羞未敢,斜偎象板还偷睑,轻轻试问借人麽,佯佯不觑云鬟点… 汉釜宫的老板要请我们去,究竟要干什么?难道嫌我们吃的太多,觉的只是赶我们走还不解气,要 打我们一顿才行? 不过我们三个在一起就算是在遇到翟世禄、郑雅娟他们也不怕,何况只是一个开饭店的老板,身子依旧靠在柜台上,左右手各自拍了拍左右低头闷吃的寇曼斐还有杨小玲,“别吃了,人家老板要见我们呢。” “嗯。”寇曼斐再次喝了一大口可乐,随即从餐桌上拿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巴和手就站到了我的身边,而杨小玲则是又塞了一大块烤肉才停下来,也学着寇曼斐的样子擦擦嘴巴还有双手站到了我的另一边,低声问着我,“小巫,这里的老板找我们做什么?” 有些痞气地耸了耸肩膀,嘴角撇了撇,摊开双手看了对面五个扑克牌脸的保安,“不知道,也许是老板想再请我们吃一顿吧,走吧,反正咱们也吃的差不多了。” “请跟我来。”保安也没有多说什么,为首的短发保安侧身让开一条道路,右手伸出做了个请的姿势,随即率先向前带路前进。 我和寇曼斐还有杨小玲鱼贯跟在那为首的短发保安身后,而至于其他那从出现就一个字都没有说,甚至就连表情都没有变化过的保安则是两个跟在我们两侧,剩下的两个走在我们身后。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杨小玲倒是不在乎的左右看着,而火爆脾气的寇曼斐却是有些不满意保安这类似于押解的请人方式,凑到我的耳边低声说着,“要不咱们把这几个小子解决直接走掉算了。” 我轻轻地握住了寇曼斐握紧的拳头,声音也不刻意压低,“别着急,不用咱们出手,会有人帮咱们解决的。” 寇曼斐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那是因为她没有感觉到那如同匕首霜刃般锋利冰冷的眼神注视,“看来这个人应该是针对我来的,不然的话,就凭寇曼斐还有杨小玲六识敏感程度不会感觉不到。” 现在我们八个人都沿着汉釜宫内部员工专用通道向五楼走着,可是就在我们全部走进楼梯间把门关上的同时,那股冰冷的感觉就再次出现,而且这次比前两次更加直接,毫不掩饰,被这眼光看着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你总是这么无趣,为什么要说出来,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了。” 就在我的话还没有落下的时候,一道清脆中带着冰冷的女声突然从寂静的楼道里响了起来,接着一阵冷风突然刮起。 “噗呲!呃…呃…”接连四声低沉的闷哼声响起,然后那四个跟在我们身边的保安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大股大股殷红的鲜血从他们的眉心中流了出来。 “你是什么人?”寇曼斐还有杨小玲一左一右出现在了我的身边,四只漂亮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被我抓住手腕的女人。 这个女人的身手很快,几乎就在她说话的同时,我就感到一阵劲风刮起,然后四个保安就已经死了,我只来得及阻拦她刺向站在最前面带路的短发保安。 “一击必杀,好快的速度,好狠辣的手段!”心中暗暗感叹这个女人的厉害,上下打量起了被我抓住的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清瘦,文文静静的,身高和我差不多,穿着一身十分拉风的黑色绸缎唐装,右手里握着一把白纸折扇,一双隐在紫黑色镜片后面的眸子,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而被我抓住的左手里却是握着一杆还带着血迹的判官笔。 “你是…”我看着眼前的短发女人感觉有些眼熟,可是我真的不记得我在哪里见过这么一个外表清秀可是下手狠辣,满身杀气、煞气的女人。 “怎么换了身衣服就不认识了?还有你是不是该放开我了,你弄疼我了?”清瘦女孩嘴角挂着笑,被我抓住的左手挣了挣,不过似乎并不急着从我的手里挣脱出来。 “你是…你是那个小子!”伸手把被吓得有些发呆的短发保安拉到了身后,和她面对面直视着,眉宇间似乎有些熟悉,可是还不足以让我想起她究竟是谁,可是她手里的兵器我却是记得的,“你丫不是男的吗?怎么变成女的了?” “咯咯,人家一直都是女的嘛,只不过是你个榆木疙瘩看不出来罢了。”短发女杀手说着还风情万种的瞥了我一眼,那娇媚的模样就好像已经脱的红果果的躺在床上娇呻的“小绵羊”。 “好可怕的女人。”我又不是精虫上脑的笨蛋,这个女人心狠手辣,绝对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从一开始遇见她的时候,她就想要杀了我,现在又如此,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而且当初在我大伯家的时候她也参与了,看来她应该是和翟世禄、郑雅娟他们一伙的。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我的语气变得冰冷,不过脸上却是挂着温和的笑容,右手也没有放开抓着她的左手手腕,谁知道放开后她干什么,万一有什么意外怎么办,我可不是刚刚出来满脑子想着的都是英雄美娇娘故事情节的毛头小子。 “我想要干什么你不知道吗?”说着粉嫩嫩的小舌头伸出了唇外,在温润的樱唇上舔滑了一下,媚眼一横,“你要干什么我可是拦不住的呦。” “嘿嘿,是吗?”我看着这外表清秀表情却是妖媚的女孩,嘿嘿冷笑了两声,右手缓缓用力,五指如同五把钢钩向她纤细的手腕皮肉里扣去。 我的双手如果用阎王的话来评论就是魔鬼的双手,右手是血渊力量构成至阴至邪,左手是属于毗尸奴雷加斯的吞噬能量,可以吞噬一切能量,虽然被阎王的沙蚕丝手套掩盖住了气息,可是那力道可是比我以前的双手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还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奇异恶毒能力。 随着我的五指越收越紧,我耳中甚至都已经可以听到她手腕腕骨因为巨大力量压迫而发出的轻微骨裂声音。 “额…”清秀女孩脸上虽然依旧在笑,不过刚刚那种媚态却是已经不见了,咬着牙强忍着右手手腕传来的剧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可是却就是不叫出一声。 “这个女人肯定受过专门的培训,忍耐力居然如此可怕,凭我现在的力量就算是壮汉也要痛呼出声的,她居然强忍住了…”我的手掌不再加力,而是微笑着看着她,“你现在是不是有什么要说的了?” “人家哪里有什么话好说,你的力气好大,弄的人家都快受不了了呢…呃!” 见这个家伙居然还不老实,原本有些软下来的心肠又硬了起来,手上再次加力,短发女孩吃痛,后半截话也就没能再说下去。 “小玲姐姐把他打晕,有人来了,咱们走!”说着右手里扣着清秀女孩的手腕向着三楼的楼梯间就走了下去,寇曼斐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紧紧地跟在我身后。 而被我安排断后,处理结尾的杨小玲看着被她抓住双臂的短发保安,“嘻嘻,不会痛的呦。”给了短发保安一个大大的笑脸,接着右手一翻就轻轻地切在了他的后脖颈上,短发保安双眼一翻就倒在了地上,而杨小玲则是直接从楼梯上一翩腿从四楼跳到了我的身后… 这个神秘出现的清秀女杀手究竟是什么目的,还有她究竟是女扮男装还是男扮女装,为什么要杀人?又为什么小巫刚回到狮城她就找上了门来?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白纸鹤蝶仙 【第二百零五章 】白纸鹤蝶仙 【第二百零五章】白纸鹤蝶仙 万乘靴袍御紫宸,挥毫敷丽藻,尽经纶,第名天陛首平津,东堂桂,重占一枝春;殊观耸簪绅,蓬山仙话重,霈恩新,暂时趋府冠谈宾,十年外,身是凤池人… 我们进汉釜宫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可是当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四个人,多出了一个长相清秀的短发女孩。 在前台小姑娘甜美的“欢迎再次光临”中我们走出了汉釜宫的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到了狮城中心的人民公园。 杨小玲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而我则是和寇曼斐一左一右坐在后排,把这个女孩夹在了中间,右手的力道已经松了很多,不过想要跑还是跑不了的。 狮城并不是一个特别大的城市,而且现在的时间还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时期,所以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堵车的情况,差不多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出租车就到了人民公园门口停下来,在出租车上我们四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到了地方付了车钱后就下了车,向着公园深处的小树林里走去。 “好了,”等到了小树林深处,确认四周都没有人的时候,“小玲姐姐麻烦你搜下她,看看她身上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毕竟她现在是女孩的模样,我不好亲自动手搜身,不过好在身边有两个乐于助人的女孩子可以帮忙,看看她身上有没有有用的东西,此前在出汉釜宫之前就已经把她手里的判官笔和右手里的铁折扇都没收了。 杨小玲听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有些兴奋的搓着双手就在她身体上下摸了起来。 这个清秀女孩穿的是一件颇为拉风的黑色绸缎唐装,并不是很厚,杨小玲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摸了三遍后才意犹未尽地收了回来,那仔细认真的劲头,我觉得估计就算是最资深的流氓都会羞愧的无地自容的。 “给你,这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的。”杨小玲说着递给了我一个精致小巧的棕红色女式钱包,和两个白纸叠的小纸鹤。 “嗯…”我打开钱包看了看,里面连零带整差不多有两千块左右,几张卡片,有美容院的会员卡,商场的购物卡,银行的信誉卡,不过这些都没有什么,真正关键的是从钱包的一个夹层里找到了她的身份证,看看照片应该是她本人的,至于是不是找人伪造的就不知道,上面姓名写着华千千,手指捻动身份证在左手上悠闲地转了一圈,斜眼瞟着脸上还是笑吟吟的清秀女孩,“你叫华千千?” 而华千千则是点了点头,“你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呢?我说你能不能把我的手放开,这里有你们三个人,我跑不了的,你再不放开我的左手就要废掉了。” “哼!”冷哼一声,右手一甩把她的手腕放开,的确如她所说,虽然她的速度的确很快,可是在我的注意下我觉得在五十米范围内她的速度超不过我,更何况这里还有寇曼斐和杨小玲两个实力不次于我的高手,“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华千千不满的揉着被我抓出五道黑青色指痕的手腕,小嘴撅了撅,“雯雯说你是个榆木疙瘩真的一点都没有错,难怪当初你在她家楼下站了三年都没有把她追到手。” 在寇曼斐还有杨小玲两个惊异我尴尬地挠了挠头,清了清嗓子,干咳了两声,“这个事情不是重点,你找我到底做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回到狮城的?” “我不知道你回狮城了呀,” 华千千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那俏皮的模样哪里看的出来像是刚才动手杀了四个大老爷们的杀手,“我是去汉釜宫吃自助的,我都已经在那里吃了六天了,本来打算吃够一个礼拜的,谁知道今天吃东西的看到你了,一开始还不确定,后来又看了两眼才知道的确是你的。” “那你为什么要杀那四个保安?”站在右边双手抱胸的寇曼斐撇了撇嘴,显然是对华千千的话不太相信,或者是压根就不信。 “那还不是看他们五个要把你你们带走,我以为你们遇到麻烦了,就好心好意地替你们把麻烦解决掉了。”华千千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状。 不过这对于我来说基本上没有用,面对成人状态的小丫头我都能够基本免疫,何况是她华千千,瞟了她一眼,手里继续翻找着她的钱包,不过除了找到她的身份证之外没有一点有用的东西,又看了看那叠的很是小巧精致的白纸鹤,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只不过这折纸鹤的纸很不错,而且还有花纹。 把钱包塞进了裤子口袋里,把一个纸鹤拆开,发现纸里面画的是一只漂亮的蓝黑色燕尾蝶,拆开另一个看了看,同样的纸、同样的花纹、同样的蓝黑色燕尾蝶。 “你这么好的身手,估计在黑道上名头不会小吧?”说着把两张画着蓝黑色燕尾蝶的纸递到了的她的眼前,“这是什么意思?你每次动完手是不是都要留一个纸鹤?” 对于杀手来说我虽然不甚了解,可是无论从一些小说电视剧还是爷爷、老爸口中的故事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基本上像华千千这样身手的杀手绝对在道上,在杀手界有不小的声名,他们普遍会有一个绰号,或者说是一个代号,而我直觉告诉我她的代号很可能就和这两个小纸鹤有关系。 “她的代号叫做燕尾蝶,不过人们更喜欢叫她白纸鹤蝶仙。”清幽的声音突然从小树林外面响起,接着一道人影就如同瞬移一样出现在了离我们不到五米的地方,一身黑色的唐装,背后背着一个细长的黑木匣子,双手倒背在背后,神态潇洒如同谪仙,赫然正是玉清子颜丹晨的大师兄-断剑流虹。 “是你!”华千千自从断剑流虹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就已经如同收了惊吓的小猫一样,全身都紧绷了起来,那股如同匕首霜刃的冷冽气势再次出现,上身微微向下弓起,双手伸缩间两杆长有一尺,通体乌黑亚光的判官笔就出现在双手手掌中,横在胸前护住了门户。 断剑流虹伸手把背在背后的长条黑色木匣取下来双手拄在地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戒备的白纸鹤蝶仙华千千还有我们一行三个人,“莫铁呀,原本你的国安申请都已经下来了,就在曹制老伯那里,可是万万没想到你居然自甘堕落,和臭名昭著的杀手混在了一起,而且刚刚还在汉釜宫杀了四名保安人员,已经严重地威胁到了社会的公共安全。” “你胡说什么?”寇曼斐听着断剑流虹的话,不由得气从心头起,双眼圆瞪,右手指着断剑流虹的鼻子就要上去辩理。 我伸手拦住了寇曼斐,把她伸出的右手也压了下来,“先等等,有理咱们不怕说,” 扭头看着断剑流虹微笑着点了点头,“断剑流虹我想你可能有些地方误会了,既然你如此清楚刚刚发生的一切,那你就不应该说出刚才的话,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不用拐弯抹角的,你们六扇门里的弯弯道儿我听不懂。” “你不用和他废话的,这个家伙今天连断剑都带来了,他就是要杀了咱们的。”华千千说着脚下极其轻微地向后退着。 “是吗?”我看着断剑流虹的眼睛不由得眯了眯,虽然我在当初受伤的时候就知道这断剑流虹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好相处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真的会对我动手,而且还如此的急不可待… 燕尾蝶华千千居然会是黑道上有名的白纸鹤蝶仙,而且小巫就和她在一起没超过一个小时就出事了,断剑流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华千千说的断剑流虹要杀了小巫三人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挑拨的伎俩?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断剑流虹的剑 【第二百零六章 】断剑流虹的剑 【第二百零六章】断剑流虹的剑 体态看来隐约,梳妆好是家常,檀槽初抱更安详,立向尊前一行;小打登钩怕重,尽缠绣带由长,娇春莺舌巧如簧,飞在四条弦上… 断剑流虹看着我的眼神里多了三分嘲弄,“燕尾蝶说的不错,见过我出断剑的人除了李伟之外还没有一个人还能活着,你们也不例外,至于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不需要知道,因为你们还没有这个资格。” 断剑流虹的右手猛地用力一拍拄在地上的细长木匣,一声奇异的金属嗡鸣声从木匣里响了起来。 “金属的?”我原本以为断剑流虹背后背的是木匣,可是他这一拍却是传出了金属的嗡鸣声,看来我是猜错了,居然是金属的,而且绝对不会是铁的或者是钢的,应该是一种特殊的合金。 眼看断剑流虹真的应了华千千的话,真的要杀了我们所有人,可是他究竟有什么依仗,觉的一个人就可以杀了我们所有人?还是他还有什么其他的手段。 我的心中各种猜测不停地转动,想着断剑流虹的各种可能性,可是断剑流虹却没有给我任何时间,右手一拍金属匣子的同时,人就已经双脚点地身子腾空而起,双臂张开,整个人如同展翅的大鹏鸟一样扑向了我。 看着扑过来的断剑流虹,心中的猜测更是疑窦重生,“他不对华千千的出手,而是先向我动手,看来他这次真正要杀的人是我,可是为什么?我哪里得罪他了,不应该呀,我和他算上这次见面也就三回而已。”心中想着,可是也不能站在原地等着挨打,身子向后一坐,双腿微曲,伸手从手指上的芥子须弥戒指中抽出了三界六道量天尺,从下向上一挥,直打断剑流虹的前胸还有小腹。 而寇曼斐则是向后暴退,紧紧跟在已经退进树林阴影中的白纸鹤蝶仙华千千,防备她出手偷袭,而杨小玲则是同样双脚点地腾空而起,原本如同春葱一样的纤纤手指突然变粗了将近三倍,变得如同铁青的颜色,筋脉凸出皮肤,十指指尖指甲变长足有五寸多长,成了一双名副其实的鬼爪,左手贴胸护住自身要害,右手鬼爪恶狠狠地向着断剑流虹的左臂抓了下去。 “就凭你也想伤我?”断剑流虹看着杨小玲抓下的手爪一点也不在意,左臂连闪都不闪,而是看似随意的一甩,而对于我砸去的一尺则是右手下拍,手掌拍在三界六道量天尺的尺头上,身子借力向左撞去。 “好厉害的手段!” 看着断剑流虹居然以一敌二而且还毫发无伤的巧妙手段,心里不由得感叹这断剑流虹不愧是被称为年轻一代佼佼者。 刚刚一个瞬间,断剑流虹右手手掌在我的尺头上一拍,人就在空中借力左撞,同时左臂看似无意的一甩,其实那滑动的轨迹居然十分的怪异,仿佛羚羊挂角一样无迹可寻,轻轻巧巧地拨开了杨小玲抓向他左臂的手爪,身子如同出膛的炮弹一样瞬间加速,爆发出可怕的冲击力,重重地撞在了杨小玲的身上,然后把杨小玲整个人都撞的飞了出去,纤细的后背撞断了一棵足有成人手臂粗细的小树后才翻身,双手插进土地里才勉强停住了身体。 “呸!”杨小玲用力地啐出了一口带血的口水,右手手掌从土里抽了出来,也不顾手背上还挂着的泥土把嘴角淌出的鲜血擦掉,双眼上翻看着已经重新落到原来位置双手按在金属匣子上的断剑流虹,严重隐隐的冒出绿色的幽光,“没想到你还有些手段,这一下挺有劲儿的嘛。” 杨小玲说着左手也从地里抽了出来,那被断剑流虹一肩膀撞上的左臂衣袖已经完全破碎,而且那裸露出来的雪白皮肤上也出现了大片的青紫色,可见刚刚碰撞中的巨大力道,而杨小玲则是好像根本就没有感觉一样,仰头一声低沉的咆哮怒吼声,“吼~”。 随着杨小玲这一声怒吼,她的身体出现剧烈的变化,原本比我要矮上半头的杨小玲突然长高,直到身高超出我整整一个头的时候才停下来,全身的皮肤都变成了青黑的颜色,筋脉凸出在皮肉外面不停地跳动着,原本细嫩的如同水豆腐一样的皮肤也变得十分坚韧,甚至有的地方出现了类似鳞甲一样的角质组织,手臂延长,长度竟然超过了双腿的膝盖,已经有五寸长的指甲再次前伸,变得七寸还长,指甲尖端也变成了如同匕首尖一样,一双眸子闪着绿光,瞳孔缩成一线如同夜晚捕猎毒蛇。 “小玲姐姐这回看来是真的急了,连新领悟出来的本事都拿出来了,看来是够断剑流虹喝上一壶的了。”将被断剑流虹拍进土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抽出来扛在肩膀上,看着变得狰狞可怕的杨小玲,心中对于那断剑流虹将要面对的疯狂有了一种幸灾乐祸的观众心态。 断剑流虹看着异变的杨小玲眉头也不由得眉头皱了皱,鼻子嗅了嗅,“好浓郁的尸气,好古怪的味道,真是有趣…”扭头看向了我,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加浓郁,“莫铁你现在可是不仅和臭名昭著的杀手有牵连,现在又多了一条和阴邪鬼物勾结的罪名,你现在连解释的机会可是都没有喽。” “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听着断剑流虹的话我也不生气,只不过心头对于这断剑流虹的杀意更浓了几分,把扛在肩膀上的量天尺斜斜垂下,尺头指着地面。 “吼!”杨小玲变身后的爆发力更加恐怖,尤其是速度更提快了一个层次,几乎只是一道黑线,在空中留下了一个虚幻的残影那锋利的十指指甲已经碰触到了断剑流虹的脖颈皮肤。 “你的速度很快,可是脑筋却太慢了。”断剑流虹有些慵懒的声音突然从杨小玲的背后传来,而杨小玲的双手却是已经把面前断剑流虹的身体撕成了破碎的光影消失在了空气里,“剑气留形?!” “你猜对了!”也不知道断剑流虹什么时候已经把插在地上的细长金属匣子拿在了手里,挂着呼啸的风声向着杨小玲的后脑海上砸了下去,“可是没有奖品拿呦…” “谁说的…”早就已经蓄势待发的我右手中量天尺如同闪电般挥出,在那细长金属匣子即将砸在杨小玲后脑海的睡觉硬生生地插进了两者间的空隙里,“砰!”的一声轰然金属碰撞声,量天尺勉强把断剑流虹的金属匣子架住,“我…我不是就来送礼物了吗?” 说着,舌尖顶住上牙膛,提丹田一粒混元气,巫力劲气灌注到右臂里,手腕用力向上猛地一抬将断剑流虹的细长金属匣子震了开去,侧身把又要扑向断剑流虹的杨小玲挡在了身后,手里的量天尺平端在胸前,左手端着尺头,右手牢牢握住尺柄,“你真的很强…” 刚刚我虽然挡住了断剑流虹的一匣子,可是那匣子上的巨大力道却也是震得我气血翻腾不已,虽然表面看上去似乎是打了个平手,可是我自己却清楚地很,刚刚一招的交手中我吃了小亏。 “没想到呀,没想到呀,”断剑流虹看着我笑容更加灿烂,也真诚了很多,微微摇着头,“整整三年了,自我剑术大成之后,终于有一个人再次值得我出剑了。” 断剑流虹把他的细长金属匣子也如同我一样双手平端在眼前,全部的精气神都凝住在了手里的匣子上,仿佛他托着的不是一个冰冷的金属匣子而是他的恋人,唯一值得他、配的上他的恋人… 断剑流虹真的要出剑了,他的剑会是一把怎样的剑,小巫对于神秘、强大而又一定要杀死自己的断剑流虹,小巫又该怎么做,能不能逃出一条活命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断剑出匣 【第二百零七章 】断剑出匣 【第二百零七章】断剑出匣 青螺添远山,两娇靥、笑时圆,抱云勾雪近灯看,妍处不堪怜;今生但愿无离别,花月下、绣屏前,双蚕成茧共缠绵,更结后生缘… 细长的金属匣子,被稳稳地托在双手之上,断剑流虹的全部精气神都集中在那漆黑的匣子上,仿佛那并不是冰冷的金属,而是他的爱人,唯一能配的上他断剑流虹的挚爱恋人。 嗡嗡…嗡嗡… 突然一阵奇异的嗡鸣声从从匣子里传了出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一样。 “十年了,十年来你终于又要重见天日了,希望你不会失望。”断剑流虹说着,双眼中的神采居然渐渐褪去,变得十分迷离起来。 如果说刚刚我只是感觉断剑流虹只是把全部的精气神化作一团凝结在他手里的金属匣子上,而现在我的感觉就是我的面前已经没有断剑流虹这个人了。 “怎么可能?”我的眼中猛地曝出两团冰冷的光,不敢相信这断剑流虹居然已经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这天人合一的境界和实力是没有关系,而是对于天地之力和自身沟通联系的感悟,或者说是对于道的感悟,是一种十分玄妙的境界,可以说凡是能感悟道的人无一不是这天地间的至强者,毕竟任你实力再强也无法和整个天地的力量相抵抗。 “这个小子还没有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他现在做到的是人剑合一,威力远远不及天人合一,不过也不是你能容易应付的,小心一些。”就在我的心中萌生退意的时候,阎王的声音在我的心中响了起来,而且它寄身的那乌木手环突然曝出了一阵强烈的乌金色光晕,把我罩在了里面,“此战虽然危险,可是也是一个难得的历练机会,现在的人间界能做到人剑合一的人应该不会太多,我已经用我的力量护住了你的神魂,保你不会被打的魂飞魄散,去吧。” 果然如同阎王所说,当那乌金色光晕笼罩在我的身上的时候,我的确是感到一股十分奇异的能量护住了我的神魂,就如同给我的神魂穿上了一层防弹衣一样。 “哈哈哈,好,既然你如此看得起我,那我也希望不会让你失望,来吧!”一想到如同开了外挂的存在心中就是暗爽,而且和断剑流虹这个层次的强者交手也的确是一件让人心血沸腾的快事,让我的胸中也不由得升起了豪气。 像断剑流虹这个层次的已经不能用简单的高手来形容了,而应该称之为是强者,因为只有这两个字才能配的起他们冠绝天下,霸道绝伦的实力。 平端在双手中的三界六道量天尺被双手轻轻一震飞了起来,随即右手一抄牢牢握在了手里,然后猛地向下劈去,一连串的空气气爆声响起,当尺头指向地面时,那被尺头指着的地面已经化作了一片灰白色的灰烬。 “小玲姐姐、师娘、华千千你们都退出树林,越远越好。”朗声轻笑,毕竟如果我真的放手和断剑流虹一战的话,那战斗散发出的余波可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了得。 虽然我现在的实力并没有恢复到当初我在摩诃大陆上水平,可是将血渊力量还有雷加斯的吞噬血脉从自身血脉中抽离后,我的实力也稳定在了三鼎巫尉巅峰的实力,在现今的人间界虽然不能说是超一流高手,可是在这唐国大陆上能超过我的同龄人我还没有遇到几个。 “沧浪~”一声悠扬的寒剑出鞘声如同在寂静的小树林里响起了一声嘹亮的龙吟声。 剑,一把只剩下一半的断剑,断剑流虹的断剑终于出匣了,那是一把满是锈迹斑斑的断剑,连剑柄在内的长度也就只有两尺左右长,宽有三指,造型古朴如同先秦的遗物,剑刃断裂处参差,露出里面血红色的剑身材质颜色。 当断剑流虹的手握住断剑的剑柄的时候,他的整个人就从天地间彻底消失了,如果说刚刚只是属于他的精气神感觉不到的话,那现在的断剑流虹就是连他的整个人都感觉不到了,因为在别人看来他的人已经不再明显,可是他手里的剑却变成了唯一。 “人剑合一…”双眼眯起看着被断剑流虹握住的断剑,左脚向后倒退了半步,左臂前伸横在胸前,右手握住三界六道量天尺,尺头搭在左臂的小臂上,真个人的精气神也都灌注到了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上,只不过我还做不到如同断剑流虹那样和断剑精气神合一罢了。 “断剑无名,一刃流虹。”断剑流虹居然已经闭上了双眼,头微微的侧着,握着断剑的右手前伸,剑指地面,而他的左手却是背在背后如同根本不存在一样。 “这量天尺名为三界六道,请吧。”脸上的笑容已经变得淡漠,刚刚干云的豪气也荡然无存,无悲无喜的心境才是我现在最最需要的,哪怕一丝一毫的情感恐怕都会让我的判断出现误差,可是一旦出现误差,那就意味着要付出代价,生命的代价。 我和断剑流虹就彼此相对地站着,断剑流虹的眼睛已经闭上,而我却是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自己手中的三界六道量天尺上。 我们都没有动手,我们在等,在等对方出现第一丝破绽,然后出手,一击必杀。 现在的小树林十分的寂静,寂静的就连周围树木枝叶的每一次抖动,虫鸟的每一次移动我都可以感到十分的清楚,时间在不知不觉中飞快的流逝,当我们来到这小树林的时候差不多也就是十二点的功夫,而现在透顶的太阳已经变得更加火热,应该已经到了下午两点的光景,可是我和断剑流虹依旧彼此对立着,一动不动。 这里是狮城中央位置的人民公园,而人民公园最靠里位置的小树林则是有名的幽会野战的圣地,而此时正有一对青春懵懂的男女拉着手,红着脸,呼吸急促的跑进了小树林里。 女孩子很年轻,长相虽然说不上漂亮可是也算是耐看,双眼中有些懵懂少女特有的青涩还有对于规则劝告的叛逆,通红的小脸上满是兴奋还有一点点的羞涩,而紧紧抿着的嘴唇显示着她对于人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最重要的一次的失去的害怕和决心。 拉着女孩儿跑在前面的男孩也穿着和女孩一样的黑白色高中校服,长相颇为老实,戴着一副黑框的眼镜,大步走着,他的脸也因为心情紧张、兴奋而胀的通红,呼吸更是粗重的如同牛吼。 这是男孩儿的第一次,也是女孩儿的第一次,他们都很紧张,可是当他们手拉着手一起跑进小树林的时候他们却愣住了,因为他们在小树林里看到了两个人,两个男人,一个闭着双眼,手里拿着一把破旧断剑的男人,而那个闭着眼睛的男人对面站着的则是一个看起来比他们还要小上几岁的男孩,男孩的手里握着一把长三尺宽六寸的乌金色量天尺。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相比较下还是男孩子胆子更大一些,把女孩子挡在身后,有些结巴的问着面前的两个古怪人。 可是并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在他的眼里那两个刚刚还站在面前的人突然就消失了,接着已经寂静了许久的小树林里刮起了骇人的狂风… 小巫还有断剑流虹终于要交手了,可是高手交战并不容易,两者彼此对峙着已经许久,而这时突然闯进来的一对偷情的小情侣会带来什么出乎意料的变数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铁与血 【第二百零八章 】铁与血 【第二百零八章】铁与血 轻屟来时不破尘,石榴花映石榴裙,有情应得撞腮春;夜短更难留远梦,日高何计学行云,树深莺过静无人… 谈情说爱是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们该有的,寻求刺激,个性叛逆也是很正常的,可是你们彼此交付第一次就不能挑个如家这样上点儿档次的地方吗?非要打野战,打野战也就罢了,你们哪里不好,非要跑到我们这里来。 一男一女两个看起来也就是高中生的小情侣突然闯进了小树林里,而就在他们踏进小树林范围百米内凭我还有断剑流虹的六识敏感度就已经察觉到了,而当那个毛头小子看着我们问我们是谁的时候,他的身体正好挡住了我和断剑流虹两人之间一个视线的死角,也就在那一个瞬间我们动了。 静如处子,动若脱兔,不动则已,一动便是如同奔雷闪电一般,同时向着那对突然闯进的小情侣身侧窜出。 我和断剑流虹的速度都已经很接近人类能达到的巅峰了,在普通人的眼里我的身体无异于突然原地消失,其实只不过是我们的速度已经超出了他们视网膜对于景物的捕捉还有反应速度。 寂静了许久的小树林里一时间突然热闹了起来,我和断剑流虹都化作了一团烈风,彼此纠缠,手里的断剑还有三界六道量天尺不停地碰撞在一起,在空中发出金属特有的清脆撞击声,还有快速撕裂空气产生的呜咽声。 就在我和断剑流虹彼此交战打生打死的时候,那突然闯入的小情侣居然一脸茫然的站在原地,左右看着寻找那两个突然消失的怪人跑到哪里去了,那躲在男生身后,两只小手抓着男生胳膊的女孩儿也探出了脑袋左右寻找着。 就在他们一脸的茫然满世界找我和断剑流虹的时候,却不知道我为了他们两个承担了多少风险。 如今的我和断剑流虹两人就如同两股彼此纠缠绞杀的旋风,而那两个小情侣就处于旋风的中心位置,旋风中心的位置反而是最安全的位置。 “砰!砰!砰!…”又是一连串的金属碰撞声中,我和断剑流虹彼此连续碰撞了数十下后,双掌对在了一起,然后两人都被彼此的强大劲力震得倒飞出去,而碰撞产生的强大气浪更是把一对小情侣掀飞将近两丈多远。 好在就在他们快要掉落在地上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从树林外电射而入,凌空把一对小情侣抓在了手里,随即三人就平稳地落在了地上,正是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的杨小玲,她向我点了点头,随即脚尖点地,身子向后暴退,手里提着那对已经被震晕过去的小情侣退出了小树林。 “咳咳,有点儿意思,”离我不到一丈距离的断剑流虹伸手抹掉了嘴角淌出的鲜血,“你居然能把我逼出人剑合一的状态,不错,不错。” “你也很好,”我右手撑着三界六道量天尺,原本单腿跪在地上此时也已经站了起来,虽然嘴角的鲜血已经抹掉了,可是随着说话还是有一丝丝的鲜血沿着嘴角渗出来,不过双眼中的神光却更加炙热。 “你知道为什么你受的伤比我严重吗?因为你在和我交手的时候还有感情,如果你不是为了救那两个自己找死的,就不用硬接我那三剑,你就不会受如此重的伤,不硬接我最后那三剑也许你今天还能活下去,不过看来你今天是死定了,我敬你也是高手,你自尽吧。” “好狡猾的断剑流虹,”听着断剑流虹貌似大气的话,心里不由得连连冷笑,虽然我受的伤的确是要比他重上一些,可是如果一旦死拼的话,最后也就是个鱼死网破的结果,就算我要死在这里,那他断剑流虹就算不死也要重伤,胳膊腿儿最起码要留下一样,他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想让我自杀,这样他就可以不费力气的除掉我,想的太好了一点吧。 “断剑流虹你不用白费心机了,我是不会自杀的,要拿我的命就自己动手来取,不过能不能拿走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右手的三界六道量天尺又是用力一挥,尺头指着断剑流虹的面门,左掌猛地立起在自己的胸口上用力一拍,接着喉头滚动间,一股甜腥气上涌,嘴巴一张,一口淤积在胸口中的黑色淤血就吐了出来。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口,左侧胸口两道剑伤,软肋上两处,左臂上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不过好在我的炼体自我修复能力强悍,虽然伤口看着吓人,可是并不致命。 “断剑流虹果然不愧有断剑之名,断剑在手果然让人胆寒。”嘴角勾了勾,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脸送给了断剑流虹,随手把身上已经被剑气割的残破不堪的风衣扯掉扔在了地上,“来吧!” 一步、两步、三步…这回我和断剑流虹只是一步一步地彼此靠近 ,当我们两者相差不到五步的时候我右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突然向着断剑流虹的脑门扔了过去,而人则是紧跟着三界六道量天尺后,双手一甩,乌金色的手甲已经浮现在双手上,左手下垂护住自己的前胸还有小腹等要害,而右手则是五指并在一起如同一把尖刀直点断剑流虹的前胸。 “小巫呀,你的实力之所以没有提升是因为你没有一个历练的过程,以前你遇到的那些人都远远不如你,所以能根本里不用费多少力气就可以轻易的碾压他们,可是就如同下棋一样,你总是和臭棋篓子下棋你的技艺不但不会提升反而会下滑,所以你现在缺的就是一个实力相差无几的对手,只有在铁与血,生与死的磨砺中才能提升。” 这是阎王在我出关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他说的很对,所谓高手寂寞,虽然我不是一个自大的人,可是我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一定认识的,除了那些大宗门不出世的老怪物们,年轻的一辈里能和我实力不相上下的我知道也就只有眼前的断剑流虹还有李伟,至于翟世禄还有郑雅娟之流现在已经不是恢复实力的我的对手。 右手用力将量天尺扔出,断剑流虹手里的断剑一摆舞出了一片剑影,“锵!”的一声闷响,量天尺和剑影撞在了一起,一瞬间那大片的剑影消失不见,而断剑流虹手中的断剑则是被我扔出的量天尺砸的脱手飞了出去。 “啊!”断剑被我砸飞的断剑流虹先是一愣,随即就看到了我已经刺到胸前的右手,左手上撩和我的小臂重重地撞在了一起,把我已经指尖触碰到前胸衣服的右手挡了出去,右手已经收回握拳当胸直打我的左心心门。 “野马分鬃!”这是阎王传授的八极拳中大*中的一招,原本下垂护住前胸还有小腹的左臂反臂外翻把断剑流虹的右拳推开,左手同样收回把他紧跟在右拳后打来的左拳封了出去,随即双手闪电般收回左掌在前,右掌在后,重叠在一起向着断剑流虹空门大开的前胸撞了过去。 “啊!”被我把双臂封在外侧的断剑流虹就知道事情不好,赶紧吐气吸胸,身子向后坐,双腿用力在地上一蹬,人就向后平滑出了足有三尺的距离… 小巫和断剑流虹的交手现在才刚刚开始,在第一次交手中小巫受了不轻的伤势,不过仗着*强悍并没有大碍,而小巫在施展了阎王传授的“八极拳”之后,结果又会是怎么样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阴阳童子腿 【第二百零九章 】阴阳童子腿 【第二百零九章】阴阳童子腿 春去几时还,问桃李无言,燕子归栖风紧,梨雪乱西园;犹有月婵娟,似人人、难近如天,愿教清影长相见,更乞取长圆… 断剑流虹断剑离手,而我的三界六道量天尺也已经落在了地上,现在我们两个人如同街头打架的不良少年一样,挥动着手脚拳头攻击着对方,唯一不同的就是我们拳头的威力远远超过街头打架的不良少年。 “咔嚓!”断剑流虹双腿猛地用力蹬地,身子向后平滑出三尺的距离,后背撞在一棵婴儿手臂粗细的树上,那树应声而断,断剑流虹却只是身子一震,右脚在只剩下一截埋在地里的树干上一踏,身子腾空而起,人在空中双腿连环踢出,如同枪尖的脚影笼罩了我的整个上半身,前额、双眼、咽喉、双肩、前胸等各处要害。 “如封似闭!”面对断剑流虹如同狂风暴雨一样的凌厉攻势,我的心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这是真的生死搏斗,一个失神就是落败身亡的结果,双手收回护在胸前,左手张开如同虚空握物自下而上挥出,而右手则是握拳下压,双臂在空中划过一个曲线的圆形,看似缓慢实则迅捷,看似柔弱无力,其实罡劲巫力已经灌注其中力有千钧,在空中带起了一面如同镜子一样的残影,将断剑流虹踢过来的脚都挡了出去,最后右掌下拍拍击在断剑流虹点向我咽喉的脚尖上,身子借势腾在半空当中,整整超过已经老力用尽而新力还未生出的断剑流虹一米左右的距离,左腿绷得笔直,而右腿则是高高抬起,脚面贴在前额,随即猛地向着下方的断剑流虹头顶心劈了下去,腿撕裂空气产生的空爆声让人心悸。 而下方的断剑流虹则是头都没有抬起,使用千斤坠的功夫,身子猛地加速下坠,同时左臂搭在头顶护住要害。 虽然断剑流虹的反应不能说不迅捷,可是他还是晚了一步,我的 右腿已经重重地劈在了他护住头顶的左臂上,“咔嚓!”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从断剑流虹的左臂小臂上传来,而断剑流虹的人则是被我一腿劈的身子再次加速下坠,几乎是眨眼间就落在了地上,双腿都插进了地里,双脚脚踝以下的部分都没入了土中,紧紧抿起的嘴唇一松,嘴角又有鲜血渗出。 笑,断剑流虹他居然在笑,森然的冷笑,他已经被我一腿砸折的左臂突然向右边猛地一甩,接着他完好的右臂就突然抬起,有力的比鹰爪还要有力的手爪瞬间扣在了我的右脚脚踝上。 “坏了!”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想要抽回右腿却是已经晚了,右脚的脚踝被断剑流虹的右手牢牢地扣住,他的食指和中指如同两把钢钩深深地扣进我脚踝后面的懒筋上,接着用力猛地一甩,我的身体就被他如同拎一个小包一样甩了起来,接着用力地向地上砸了下去。 我不是没有力气挣脱开断剑流虹的手爪,可是我要挣脱就要付出一条腿甚至是更加惨痛的代价。 脚踝后侧的懒筋可以说是人身上最最重要的筋骨之一,它联控着人的全身骨骼,一旦它受损造成的就有可能是全身瘫痪的重伤,而且即使是灵丹妙药也很难彻底治好,而我此时右腿的懒筋就被断剑流虹这绝顶高手扣在手里,我可不想为了他而全身瘫痪,只好顺着他的力量任由他把我的身体重重地砸向地上。 “砰!”我的后背重重地和地面来了个亲密地负距离接触,整个后背都砸进了地里,不由得咧了咧嘴,就在我左腿向断剑流虹抓着我右脚脚踝的右手踢过去的时候,他突然右手再次猛地一提、一甩,我的整个人就被他甩的横飞出去。 “砰!…砰!砰!”我的后背先是撞断了一棵婴儿手臂粗细的小树,身子微微滞了一下,不过随即就感到一股莫大的潜力涌来。 身体被潜力撞的再次加速飞出,一连又撞断了三棵粗细不一的树,在后背撞在一棵足有成人怀抱粗细的大树后身子才停了下来。 “哇!”躺倒在地上的我身子猛地一颤,接着一张嘴一口殷红中带着金色和冰白色的血液就喷了出来,而此时我的右腿下半截都已经隐隐麻木。 “你输了,代价就是你的命。”不知道什么时候断剑流虹的手里已经重新握住了他的断剑,那已经折断的剑头指着我的额头,剑身上居然隐隐地发出如同血液一样的粘稠红光,而且真的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道。 断剑流虹依旧在笑,不再是冷笑,而是真的开心的笑,他的眼睛看着躺倒在地上的我,眼中竟然还有些惋惜的神色,“莫铁,真的可惜了,如果你不是和我做对的话,也许能成为我的得力干将,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念你也是一位强者就给你一个痛快,你安心地走好吧!” 说着断剑流虹握着断剑的右手就一寸一寸地向我的眉心刺了过来,脸上甚至都泛出了兴奋的潮红色,看来哪怕是强如断剑流虹的强者对于能杀死一个实力相当的对手也感到十分的兴奋。 “咳咳,”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随着几声有些虚弱的咳嗽声,又有鲜血沿着我的嘴角淌了出来,“断剑流虹…你想杀我?” 想要杀我的人可是不少,无论是李伟、翟世禄还是当初那在巡查局想要杀我的神秘势力都没能杀的了我,而现在眼前的断剑流虹也想要杀我,可是照样也杀不了我。 阎王虽然说可保我不死,可是我现在面对的虽然说是九死一生的险境,不是毕竟那九死中还有一线的生机吗? 我不是束手就擒的绵羊,更不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我是张巫,想要杀我的人很多,可是我现在还活着。 断剑流虹手里的断剑在我的瞳孔里不停地放大,眼看就要刺穿我的眉心,甚至我都可以感到那凌厉的剑气压的我额头的汗毛都断了一大片。 “阴阳童子腿!”心中猛地一声厉吼,原本软趴趴的无力躺在地上的我突然后背向后一弓,“咔嚓!”背后那足有成人怀抱粗细的树木应声而断,而我的身体则是如同弹簧一样从地上猛地弹了起来,双臂弯曲贴在头的两侧,双手十指交叉抱住后脑,双肘向前顶出护住两侧的太阳穴,身体自然弯曲,右腿蜷起,左腿伸地笔直,右脚脚面紧紧地贴在左腿腿弯处。 “输的是你!”伸地笔直的左腿猛地向着断剑流虹握剑的右臂踢去,同时一声气运丹田而爆发出的怒吼喊出,震得下方方圆三米大小的范围内枯叶乱飞,土屑飞扬。 “咔嚓!”断剑流虹握剑的右手手腕被我灌满剩余全部体内巫力 的左脚脚尖点中,又是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响起。 “啊!”凄厉地惨叫声从断剑流虹的嘴里传了出来,那把他视为生命的断剑从他那已经变得无力的右手中落了下来,掉落在了地上,而断剑流虹的人则是满脸不可置信地倒退着,双眼瞪得滚圆地看着我,“你…你…” 原本是作为绝杀的右腿并没有在点断断剑流虹右手手腕的同时踢出,而是直接舒展开,双腿落在地上一个趔趄,差一点就没有站住,右手扶住身边的一个只剩下半截树干的树木才站稳了身体,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右手习惯性地摸向了自己的鼻子… 赢了,小巫最后还是赢了,不过就算是赢了也只能说是惨胜而已,那小巫最后会怎么处置断剑流虹 呢,是杀了他永绝后患,还是有其他的手段?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永绝后患还是遗祸无穷 【第二百一十章 】永绝后患还是遗祸无穷 【第二百一十章】永绝后患还是遗祸无穷 香钿宝珥,拂菱花如水,学妆皆道称时宜,粉色有、天然春意,蜀彩衣长胜未起,纵乱云垂地;都城池苑夸桃李,问东风何似,不须回扇障清歌,唇一点、小于珠子,正是残英和月坠,寄此情千里… 在狮城一座平房的小院里,一个身上穿着一身黑色宽松练功服的青年正站在院子里练习着每天都要打熬的功法。 此时东方还只是微微泛白,也就是凌晨五点的样子,青年双腿跨立,站立呈马步的姿势,身体向后微微沉坐,脚尖向里扣,而双膝则是向外顶出。 双手五指张开扣拢住,虎口撑圆,掌心如同握住什么东西,一臂曲肘挎于胸部乳下约五分,拳心向下,另一臂曲肘前顶撑,拳置于腮下,拳心向上,如同怀抱一个婴儿一样。 “头顶蓝天足踏泉,手抱婴儿肘顶山。”口诀不停地在青年的心中重复着,一缕一缕的白色雾气从青年的头顶冒出。 如果有人在远处看着青年就会感到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人形雕塑,可是离近了就可以感到他那微不可闻的呼吸。 “深吸缓呼,意守会阴,气运周身,腹实胸畅,两肾充蓄,精气神一如。” 那青年缓缓地收回双手,身子也站直,从旁边的木架子上拿了一条白色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随即胸鼓腹陷一口浊气缓缓从口中吐出,居然隐约间可以听到隆隆的风雷之声。 “第七天了,”青年缓缓地闭上眼睛,转向东方太阳升起的方向,感受着那温暖而不炙热的朝阳阳光洒在脸上。 “哥哥,哥哥,可以吃东西了。”脆生生还有些奶声奶气的女童 声音从青年身后的堂屋里传了出来同时响起来的还有一个沧桑的男声,“小巫呀,时间差不多,进来吃饭吧,小丫头的厨艺最近又有进步呢。” “知道了。”前面调皮地翻了翻眼睛,不过心里感觉却是暖暖的,“我张巫多长时间没有过如此休闲的日子了。” 我双臂猛地左右撑开,顿时一阵骨节噼里啪啦的爆响,随即甩了甩双手,就缓步走进了堂屋里。 我刚刚进屋顺手把房门关好,头刚刚扭过来就感到一团小小的黑影扑了过来,同时传过来的还有那“哥哥、哥哥”的欢呼声。 “好啦。”双手稳稳地把扑过来的小丫头抱进了怀里,右手有些宠溺地摸了摸小丫头的小脑袋,脑门用力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顶了一下,“有这样,不是说好不用等我吗?你又不听话。” “这个小丫头就是这个样子,说什么你不回来就不让我们吃饭,凶的很呢。”而此时一个坐在餐桌边靓丽女孩则是右手撑着自己的腮帮,左手摸着自己那平平的没有一丝赘肉的腹部,不过看着小丫头的眼神却也满满的都是宠溺还有慈爱,哪里有被凶的委屈模样。 因为外面的天色还没有完全亮起来,所以堂屋里还点着电灯,小屋里的布置就是家常的模样,一张硬木八仙桌子摆在堂屋的中央,此时桌子上已经摆的满满的都是吃食,在桌子的左右两边都坐着一个人 ,左边的就是那个穿着超短裙的俏皮女孩,而右边则是一个看起来身形有些虚幻的老人。 “都别说了,小巫回来了还是快点吃饭吧。”这时一个腰上系着一条蓝布围裙,手里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白米粥的女孩儿说着从堂屋另一侧的厨房里走了出来,这女孩的身材十分火爆,和那个已经坐在桌子边的女孩儿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一个靓丽俏皮,而她则是火爆妩媚中又有一些娴淑,正是我那小师娘寇曼斐。 “还是师娘好,怎么当初你就跟了我这死鬼师傅呢?”和阎王的交情如此的好,说话自然也就随意放肆了很多,怀里抱着小丫头,嬉笑着做到了餐桌前,把小丫头放到了我身边的小凳子上,伸手拿了一个油滋滋的包子,美滋滋地咬了一口,咀嚼了两下就吞进了肚子里,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一个大包子就被我消灭掉了。 “你个臭小子,鬼主意居然敢打到你师娘头上,你信不信我把你那个小把给剪了!”阎王也是鬼魂,只不过他的实力太过于强悍不是小丫头能比的,可以不吃不喝,而且也不用吸收日精月华,所以以前也就没有怎么出来,可是最近也不知道是小丫头的原因还是寇曼斐的手艺太好,他也不再整天呆在我的乌木手环里,而是出来四处乱飘,只有在中午十二点还有晚上休息的时候才会回到我的身边。 阎王作势要打我,而那寇曼斐和杨小玲则是捂着嘴笑的不亦乐乎,而小丫头则是很认真的张开两只肉乎乎的小手挡在我的面前,奶声奶气地说“师傅是坏银,小蕊不让坏师傅打哥哥。” “呃…”我有些哭笑不得,而寇曼斐、杨小玲还有手伸在半空里的阎王则是“噗呲”一声都笑了出来,就这样,我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开心、温暖而平凡。 吃完饭,我看着寇曼斐还有杨小玲端着盘子、碗筷去厨房洗刷,当然后面跟在他们后面的小尾巴小丫头是少不了的,而我和阎王则是跟两个大爷一样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牙签交谈着。 “小巫呀,我还是不懂你当初为什么要放了那个断剑流虹?”阎王伸手从茶几上端了一盏清茶吹了吹,将茶盏上飘出的茶香吸进了鼻子里,美美的闭上了眼睛回味着上等铁观音的幽香醇厚味道,随即扭头看向了我,“我觉得留着那个断剑流虹始终是个祸害,要不今天晚上趁他伤势没有完全恢复,趁他病要他命,永绝后患…” 我看着阎王用左手比做刀形,在自己的脖颈间轻轻一划做了个杀人的动作,微微摇了摇头,也端了属于我的那盏清茶喝了一口,清亮碧绿的茶汤在嘴里停留,舌头搅拌一下,感受着那清幽醇厚的茶香弥漫口中,随即缓缓吞下肚内,唇齿留香,“师傅现在的人间界和你当初的人间界不同了,就算我现在能杀了断剑流虹,可是我要面对的就是整个国家秘密组织的追杀还有断剑流虹整个师门不死不休的围剿,如果再加上我那已经羽翼丰满的大哥李伟,即使是你我联手恐怕也只有逃跑的份了。” 我说着,眼前不由得又闪现了几天前在小树林中和断剑流虹的那生死一战,虽然我最后险中求胜,夺得了九死中的一线生机,可是我也受了重伤,当时我已经将断剑流虹的双臂全部废掉,而且他的内腑 也受了极其严重的震荡,根本就跑不了,可是我最后还是没有下手,不是我不敢下手而是不能下手,我的理智还有这个社会的规则不让我下手。 只是问了他几个一直记挂在心里的人和事后也就走了,等我出了小树林后也是再难支撑重伤的身体,双腿一弯跪倒在了地上,好在听我吩咐留在树林外的寇曼斐和杨小玲及时出现把我带走了,只不过那时候我的神智已经有些昏迷,不知道被她们带到了哪里,醒来后就来到了这间平房里。 等我醒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阎王说这还是凭借着我炼体的变态自我恢复能力才能在受了如此重伤的情况下仅仅用了两天时间就醒了过来,要是换做了其他实力和我相当的强者,受了如此重的伤估计没有半个月以上的时间是醒不了的… 小巫醒了,七天前的一战小巫赢了断剑流虹,可是小巫却没有杀他,这个决定对于小巫来说究竟是好是坏,事情又会向着一个怎样的方向发展?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卷钢铁森林之男儿一跪 【第二百一十一章 】男儿一跪 【第二百一十一章】男儿一跪 宴亭永昼喧箫鼓,倚青空、画阑红柱,玉莹紫微人,蔼和气、春融日煦,故宫池馆更楼台,约风月、今宵何处,湖水动鲜衣,竞拾翠、湖边路;落花荡漾愁空树,晓山静、数声杜宇,天意送芳菲,正黯淡、疏烟逗雨,新欢宁似旧欢长,此会散、几时还聚,试为挹飞云,问解寄、相思否… 这里是狮城西城区有名的鬼宅,据传闻说闹的很凶,久而久之也就荒废,没有人再敢在这里住,所以也就被我们借用了,可是奇怪的是我们来了这里都七天了,可是别说见鬼,连鬼毛都没有看到一根。 就在这座凶宅的堂屋里,阎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在我面前来回走了两圈,眉头皱着在思索着。 “小巫我记得你当初问断剑流虹的时候,他说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小道姑顾英然已经被她的师傅带回十万大山松竹观去了,你就不用担心了,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那个跑了的小六子,杨俊彪被西山鬼王杀了,而现在西山鬼王也死了,局势越来越乱了。” 的确正如阎王所说的,现在的狮城表面上平静祥和,可是暗地里却是波涛激荡,暗流汹涌,各股势力厮斗拼杀,可以说每天都有很多人神秘消失,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据我所知的狮城现在就有以曹制老人和杨卫国为手的唐国国家势力,也是表面上光明正大的代表,其次就是翟世禄、郑雅娟等人的末日组织,不过末日虽然近期活动猖獗可是依旧处于黑暗中,再有就是风老的墨家、司命婆婆的阴阳家等灰色势力。 “你说的也对,如果你真的杀了断剑流虹估计狮城马上就会乱套,到时候虽然咱们不怕,可是就怕末日等邪门外道钻空子,而且受害最重的还是百姓,”阎王又坐回了沙发里,眉宇间的神色也沉寂了很多,“现在你已经是想躲也躲不了的,既然躲不了那就必须抓紧时间组建属于你自己的势力,不然恐怕会很被动。” “嗯…”右手食指在鼻梁上不停地滑动着,沉吟良久,“师傅你说的很多,你说我要是去找风老加入墨家怎么样?” “不行,”阎王连想都没有想就否决了我的话,“首先风老头的确是信得过,而且实力也还不错,可是他毕竟是墨家的掌门人,你如今的身份太过于敏感,他不得不为整个墨家的利益还有将来考虑,所以我觉得你不能加入墨家,而且其次你还是有一方自己的势力更加方便稳靠,毕竟你面对的可是十分强大的末日组织。” “也对,可是师傅我觉得一直和我做对的都是李伟而不是整个末日组织,不用弄的要和整个末日组织对抗的地步吧?”阎王分的很对,我也就打消了加入墨家的念头。 “你还是没有认清你自己的身份,”阎王看着我苦笑着摇摇头,“小巫呀,事情不是你想的如此简单,人间界大劫已经开始,黑暗即将来临,你和李伟两个都是应劫之人,命运彼此纠结,只不过以我现在的力量还看不清楚将来会怎样,可是我还是能揣测出一些端倪,李伟绝非池中物,他的实力还有势力都会不断地增强,同时也就意味着你的对手敌人越来越强大。” “又是应劫之人,命运安排,为什么要选中我,”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听说什么黑暗崛起之类的话了,每次听到我都觉得头痛不已,“师傅这事儿咱们能不能以后再说,现在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一飞此次有大劫,不是回狮城处理一些事情就去找他嘛,现在都已经耽误七天的时间,咱们还是先去一飞那吧。” “你呀,”阎王用手指了指我,“每次跟你说这事你就岔开话题,行,你这回不想听咱们就下回有机会再说,至于一飞的大劫的确是要你去才能解救,时间也差不多了,今天收拾一下,咱们明天出发,你去和风老头他们说一声吧。” “行,我去和风老说一声,” 双手重重地在双腿上拍了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虽然这里是有名的凶宅,没有人敢住,可是我还真就挺喜欢这种生活的,可惜时间太短喽。” “你真是个胸无大志的家伙,真不知道上天为什么要选你,难道是看上你懒了?”阎王端了茶杯又吸了一口,“再说了现在你还不到退休的年龄,等你退休了你就知道闷的慌多难受了。” “懒得听你说我,走了。”说着推开门就走了出去,站在院子里四下看了看,“门是不能走呀,万一让别人看到估计就要通知巡查局了,算了,还是跳墙走吧。”看准了东面的后山墙,原地蹦了两下,脚尖点地身子腾空而起稳稳地落在了墙头上,对面是一户人家,不过看来应该还没有起床,轻轻地跳了下来,接着又是纵上墙头双腿一飘跳到了胡同里,左右看看并没有人 看见,就晃晃悠悠地沿着胡同走到了小街上,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边的归途旅馆。 下了车,付了车钱,推门走进了归途旅馆里正好看到趴在柜台上都快睡着的小蚊子苏虹雯,我这么个大活人进来居然头都没有抬一下,来到柜台前轻轻地在玻璃桌面上敲了敲。 “啊!”小蚊子腾得一下从柜台上弹了起来,她这一下反倒是把我给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你?”我用手拍着自己的胸口,没有好气的瞪了小蚊子一眼,“大白天就打瞌睡,是不是昨天晚上做什么坏事情了?” 小蚊子横了我一眼,她是认识我的,毕竟当初“肥尸”来捣乱都是我帮她解决的,至于穷酸有没有和她说我的真实身份我就不知道了,“怎么我和你很熟吗?用你管。”说着就把脑袋扭到了一边。 “不和你闹了,我是来找风老辞行,风老在不在?”看着小蚊子的模样看来穷酸是没有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她。 “什么你要走了?”小蚊子瞪着一双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我,从柜台里面走了出来,站到我的面前,“你什么时候走,我现在就去告诉师傅,你等一下。”说完风是风火是火的就向后面跑了进去。 我看着小蚊子的模样,嘴角挂着一抹微笑,不禁想起了以前上学的时候这个小姑娘就是这样,见到我就一口一个巫哥,呆呆的又十分热心肠,实在是一个招人喜欢的姑娘,“就看看将来谁有这么好的福气能讨你做老婆,到时候我这个做哥的一定送你一份厚礼。” 没有多久小蚊子就从后面跑了出来,跟我说风老喊我进去,说完带着我就向后面走了进去。 “风老!”转了一个圈子,当我推开一个房门看到屋里坐在轮椅上的风老的时候,心头不由得一颤,眼圈都有些发红。 “雯雯你先出去吧。”风老挥挥手把小蚊子打发了出去,随即转头看向了我,“你终于肯回来见我了…” “风老…”看着眼前这满头白发坐在轮椅上的沧桑老人,双腿一弯直接跪在了地上,当初我第一见到风老的时候他可是神采奕奕,虽然生活平淡可是却安然自在,自从遇到我之后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直到三年前为了我和李伟一战中,受了重伤,两条腿也是从那时就再也站不起来了,他对我的恩情值得我这一跪… 小巫就要再次离开狮城去热河行省的德成市找一飞,那一飞究竟遇到了什么事,这是他的劫数,也是小巫的劫数,阎王说小巫能够解此命劫,可是真的如同阎王说的那么简单吗?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前往行省热河 【第二百一十二章 】前往行省热河 【第二百一十二章】前往行省热河 缭墙重院,时闻有、啼莺到,绣被掩余寒,画幕明新晓,朱槛连空阔,飞絮无多少,径莎平,池水渺,日长风静,花影闲相照;尘香拂马,逢谢女、城南道,秀艳过施粉,多媚生轻笑,斗色鲜衣薄,碾玉双蝉小,欢难偶,春过了,琵琶流怨,都入相思调… 这里是一个光线并不充足的小房间,此时的门窗都被紧紧地关着,此时的我跪在地上,抬头看着我面前坐在轮椅上白发苍苍的风老。 “小巫你终于肯回来见我了。”风老的声音很是平淡可是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颤抖,眼中那抹看破沧桑后的释然里有了一些水光,风老的手比我离开的时候要苍老很多,按在我肩膀上拍了拍,“起来吧,你的苦楚我知道,你不回来我不怪你。” “嗯…”用力地点了点头从地上缓慢地站了起来,头微微扬起不想让眼中的泪水淌下来,“师傅,我今天就要离开狮城去热河行省,特来向您辞行的。” “去吧,那时欢儿说的没有错,你要走是留不住的。”风老眼中的神色突然一闪,随即就又暗淡了很多,沉默良久后才再次悠悠张口,“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池中物,这小小的狮城是留不住你的,你离开我不拦着,可是你小子一定要给我活着回来,记住,只要你做的对得起天地良心,我这把老骨头就始终守着这墨家等着你回来。” 我看着风老,心中堵塞的感觉让我的喉头根本就发不出一个字节,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却只剩下了一句话,“我张巫行事对的起天地良心,如负天下,人神共诛!” 双手抱拳拱起,再次双腿一弯跪倒在风老的轮椅前,随即双手扶地,“砰!砰!砰!”在风老面前叩了三次头,这次我并没有用巫力劲气护住身体,额头和坚硬的地面碰在一起发出了沉闷中而坚决的响声,当我再次抬起头时,额头上已经红了一大片,“师傅,这叩头的凹印就是我誓言的见证。” 说罢也没有等风老搀扶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走到了门口,手按在门把手上,“师傅我走了,您那双腿的债我迟早会找李伟讨回来的。” “咔嚓!”手转动门把手,侧身走了出去,随即背身将门关好,没敢回头再看一眼,大步离开了这间屋子来到了小院里,仰起头深深地呼吸了两下,然后长长地吐出胸腹间萦绕不散的伤感悲戚,“人事离合奈何如此之多呀!” 没有再沿着来时的路径回去,而是缓缓转动身体,又看了一遍这座我三年前就十分熟悉的小小院落,想要把它们的一草一木都印在我的脑袋里,随即双脚点地身子腾空而起,下落时,右脚脚尖在墙头上轻轻一点,再次借力向远处纵跃,几乎是眨眼间就离开了归途旅馆的范围。 “这个臭小子倒是成熟了不少。”我并不知道就在我跃上墙头的时候,风老在的那间小房间里,一个黑暗的角落中一阵波动间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色斗篷里的女人出现在了房间里,缓步走到了风老的面前,伸手替风老在旁边的茶杯里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了他的手里,“我看你就不用担心了,当初咱们都以为他必死无疑的,现在他不还是好好的活着回来了。” “这孩子的命运我根本就看不透,甚至就算是用了我墨家的规天算盘都只是如同水中看月雾里看花一样,我怎能不担心呢?你我奔波一生,膝下无子,我早就已经把这臭小子看作了亲生儿子,他万一真的出了事…哎!”风老伸手接过了司命婆婆递来的茶杯,捧在手里并没有喝,而是闻着茶杯里飘出的茶香,看着那张黑色斗篷兜帽下若隐若现的熟悉面孔,“不说了,任他去吧。” 当我再次从隔壁家的院子里翻墙跳回我们安家的凶宅的时候,顿时就傻了眼,两个俏丽的美女还有她们手里面提着的两个超大型的行李包。 “我靠,不是吧,咱们是去救人的,不是搬家,你们弄这么多东西干什么?”我从墙头上一跃跳到了寇曼斐还有杨小玲面前,脑袋都被她们拖的那两个超大行李箱震得发晕。 “没办法,你以为我们想吗?还不是你那个死鬼师傅说这些是咱们这次必须要带的。”杨小玲也十分不满撇着嘴,一甩手那足有半张单人床大小的行李箱带着沉重的破风声向着我就砸了过来。 “砰!”没有防备的我被杨小玲这一行李箱重重地砸在了胸膛上,“哇!”撞的我后退了半步,双手抱着行李箱放到了地上。 “究竟买了什么东西,这么重?师傅不会弄了一堆铁块坑咱们吧。”说着我把行李箱打开,可是谁知道不打开还好,一打开我顿时就看着箱子里的东西懵了。 登山绳、十字镐、行军铲、甩棍、三棱军刺、匕首刀,还有大罐大罐的固体燃料,和摆在角落里的一个小小医药包。 “阎王这个死鬼是不是最近看盗墓小说看多了,弄这么多这个东西干什么,”我重新把行李箱合好,抬头看着提着另一个大行李箱的寇曼斐,“师娘,师傅干什么去了,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寇曼斐也是摇了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他刚才说是去弄车去了,马上就回来,现在应该快了。” 仿佛是为了映照寇曼斐的话一样,寇曼斐的话还没有落下,门外的胡同里就响起了汽车的笛声,随即阎王那老不修的嗓门就响起来,“你们快点出来,咱们该出发了,快点儿!” “走吧。”寇曼斐没有迟疑,拖着大大的行李箱就向门外走去,而杨小玲则是倒背着双手一蹦一跳地跟在寇曼斐的身后,把地上那个原本应该是她拿着的大行李箱丢给了我。 “好吧…”我也是拿这个可耐的杨小玲姐姐没办法了,弯腰抓住了行李箱的把手提起,跟着出了门,接着就看到了一辆停在门口的黑色四驱越野车还有坐在后面的寇曼斐和杨小玲。 阎王坐在驾驶座上,他看到我出来后居然向旁边挪了一下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同时右手一抛,那块半个手掌大小的血色玉牌就落到了我的手里。 “你来弄这个东西,以前看着那些人开这个车挺容易的,怎么我一试就这么难呢?”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阎王看着我抱怨着。 “那你是怎么把它弄到这里来的?”我也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把手里的行李箱甩到了后备箱里,就拉门坐到了驾驶座上,一边用钥匙打火一边扭头问着旁边一脸苦瓜相的阎王。 “我背着过来的。”阎王有些想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说着。 可是原本正熟悉这高档越野车的我被阎王这一句话弄的差点一脚踩到油门,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扭头表情古怪的看着阎王,“背回来的?” “不许笑,你不许笑!”阎王伸手就是一个暴栗敲在了我的头上,表情十分的愤怒,不过此时看起来倒是十分的可爱有趣。 “好,好,不笑,不笑…”我强忍着不让自己继续笑下去,可是实在是忍不住,一想到阎王背上背着这个大越野车满马路跑的情景就想笑。 “好了,别笑了,快点走,不然一会儿丢车的车主找来就不好办了…”寇曼斐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也算是替阎王解围。 “好,咱们出发!”我虽然依旧忍不住想笑,可是也没有再停留在原地,扭动钥匙打着了车,然后一脚油门踩到底,黑色越野车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冲出了胡同… 小巫离开了狮城,在赶向千里之外的热河行省德成市的路上又会有什么有趣或者可怕的历经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午夜宿荒村 【第二百一十三章 】午夜宿荒村 【第二百一十三章】午夜宿荒村 城上层楼天边路,残照里、平芜绿树,伤远更惜春暮,有人还在高高处;断梦归云经日去,无计使、哀弦寄语,相望恨不相遇,倚桥临水谁家住… “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我将要去远方寻找未来,假如我有一天荣归故里,再到你窗外诉说情怀;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对着你的影子说声珍重,假如我永远不再回来,就让月亮守在你窗外…”开着车行驶在通向热河行省的高速公路上,嘴里不知不觉地哼唱起了我唯一会唱,也是跑调跑的不算太厉害的《窗外》。 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下午六点多了,阎王十分不负责任的回到了我左手手腕的乌木手环里,说什么今天累了,要好好的休息,不让我去打扰他,而至于寇曼斐哥杨小玲则是躺在车子后排的座位上睡着了,留下我自己开着车,扭头看看车窗外的太阳已经垂到了地平线的边缘,火红色的夕阳光晕映地半边天都如同着了火一样。 我们一行已经出了直隶行省的范围,进入了热河行省境地,直隶行省位于平原地带,地势平坦舒缓,而热河行省却是位于山区,大半的范围都在大燕山脉内,还有另外一小部分位于黄土高原上,地势崎岖起伏不平。 此时我们的车就行驶在一条盘山公路上,公路上的车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基本就是没有,除了我们的越野车之外就只有刚刚一辆呼啸而过的拉货大卡。 双手按在方向盘上,注视着前方的眼睛又闪过了那个一身白衣,气质温婉如水的恬淡女孩儿,“雯雯,你最近怎么样了,上回看到华千千的时候也没来得及问问。”心中自言自语的说着。 “嗯?”就在想着自己心事的时候,突然我眼前原本空空荡荡的路上出现了一个人影,吓得我赶紧一脚刹车踩到了底。 耳中就听到“呲呀”一声,轮胎橡胶和路面摩擦产生的刺耳声音中,越野车足足又向前滑行了三米的距离才停下来。 能在三米如此短的距离内停下来,还要得益于这明显价格不菲的越野车的强悍制动能力和我实在是算不上快的车速。 “砰!砰!哎呦,妈呀!”车子是停下来了,可是后座上睡觉的两位美眉就出状况了,由于刹车太过于突然,而且她们还都在睡觉,所以她们就很必然的从座位上跌了下来,杨小玲的脑袋还重重地撞在了副驾驶座椅背上,疼的她一声惨叫,立刻蹦了起来。 寇曼斐揉着自己撞在车门上的手臂倒是没说什么,可是杨小玲却是不干了,伸着两只手就要扑过来打我,“你小子是不是要反呀你!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伸手拨开了杨小玲伸过来的双手,把车窗摇了下来,半边身子探出车外看着车前,却是没有发现刚刚那个一闪而过的人影。 “奇怪,难道是我眼花了?” 自言自语地坐回了车了,虽然嘴里说是眼花可是我心里却是十分清楚,修为到了我如此的境界,六识何其的敏感,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眼花的状况,“别闹了。” 我索性把车停了下来,侧身坐在座位上和后面气呼呼的杨小玲还有揉着肩膀的寇曼斐说了我刚才看到的事。 “能让你出现幻觉的可是不多,你说会不会这里有什么古怪?” 杨小玲丰富的想象力再次开动。 “我觉得有可能,”寇曼斐也点了点头,神色要比杨小玲郑重很多,“这深山当中鬼怪精灵本来就多,没准你刚刚真的看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怕是会有一些麻烦也说不定。” “嗯…”我的右手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沉吟了片刻,“既然如此说也许咱们真的可能遇到脏东西了,可是凭咱们的实力应该不用太过于担心,我看咱们还是接着向前走,看看能不能在前面遇到个什么山村的,借宿一夜,等明天天明再赶路。” 寇曼斐和杨小玲都同意了我的做法,于是我们的车继续向着大山深处前进了。 当太阳完全沉入地平线,天色彻底黑下来的时候,我们已经从盘山公路上下来,沿着山谷里的公路先前开着,希望可以找到一个小山村,找户人家借宿一晚也不用在车上忍一夜了。 “有灯光!”我突然看到不远处有点点的红色灯火闪动,还有黑压压的一片建筑群的轮廓,脚下踩了油门,原本不快的越野车猛地加速,向着灯火处的方向驶去。 “等等。”就在我要把越野车开进这个小村的时候,杨小玲突然从后面按住了我握着方向盘的手,“这个村子有古怪,鬼气很凶,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应该是*,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 “嗯,”我皱了皱鼻子,果然前方村子吹来的晚风中散发着一股极其浓郁的*气息,“看来咱们今天咱们又要在车上忍一夜了。” 虽然我们三个人外加两只鬼物的实力并不惧怕这闪着灯火的*,可是能不招惹的麻烦还是不要招惹的好,所以我打了一把方向盘,准备转向出村,可是谁知道当我把车转过来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后面哪里还有来时的路,而是一条奔腾汹涌的大河。 “不好,咱们两个人的阳气引动这*里的鬼物出来了。”寇曼斐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奔腾大河,语气里虽然有些紧张可是却没有一丝害怕,毕竟人家的老公可是阎王,懂不懂?那是阎王,阎王都是老公,这人间界的小小*算个鸟呀。 寇曼斐说的没有错,虽然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和寇曼斐已经不能说是纯粹的人类,可是我们毕竟还是活着的,活着的就有阳气,而异性相吸,阴气和阳气彼此吸引,是我和寇曼斐身上的阳气引来了*里鬼祟的异动。 “你们现在车上等一下,我下去看看,如果只是普通的鬼打墙、鬼遮眼之类的把戏,破了离开也就是了,可是如果那条河是真的话,恐怕就要有些麻烦了。”说着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车门并没有关上,以便万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能第一时间回到车里。 双手结盘皇手印,口中默念法诀,“水月镜花,红尘蔽眼,重重魔障,扰我心安,山岳固体,日月敛华,碎破幻象,盘皇敕令,明!”双手在眼睑上抹过,眸子里闪过一道暗金色的亮光,太极皇瞳已经运转,随即我抬头看向了离我不到五米距离的奔腾大河。 “哗啦啦…哗啦啦…”震耳欲聋的水浪声充斥在耳膜里,我的眼中闪烁着暗金色的光芒,却发现眼前的大河是的确存在的,只不过那在夜里显得黑漆漆的河水变成了刺目的血红色,而且十分粘稠,在那波浪的翻滚中似乎还有很多大小不一的物件若隐若现。 “我靠,这么凶?”看着眼前的血色大河,心中不由得暗暗发冷,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到一股阴风从背后吹来,刺激的我后背的寒毛都立了起来,“有东西过来!”不敢怠慢,戴着沙蚕丝手套的双手在巫力的灌注下,闪着黑夜里并不明显的暗金色毫光猛力向背后拍去,接着身子一钻就窜回了车里,接着猛地一拉把车门关上… 小巫还有杨小玲、寇曼斐、阎王、小丫头赶夜路去热河行省,可是谁知道却误进了*,而且小巫 和寇曼斐身上的阳气还引来了*里的鬼祟捣乱,那条在太极皇瞳中变得血红色的大河又是怎么回事?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里的灯光 【第二百一十四章 】鬼村里的灯光 【第二百一十四章】*里的灯光 隋堤远,波急路尘轻,今古柳桥多送别,见人分袂亦愁生,何况自关情;斜照后,新月上西城,城上楼高重倚望,愿身能似月亭亭,千里伴君行… “你没事吧?”贴心的问候原本听起来应该很是温暖,可是如果这句话是一个冰冷僵硬而又没有一丝生气的声音说出来的话,那可就不是温暖的感觉了,而是彻骨的寒冷,自心底发出的寒冷。 我猛地回头看到了坐在后排的那个问候我的人,不是杨小玲也不是寇曼斐,而是一个陌生古怪的男人。 那个男人看起来也就只有三十岁上下的样子,中长的头发湿漉漉的结成了一柳一柳的,而且还有不少的绿色草解粘在上面,脸色惨白,是那种在水中泡的时间过长出现的水肿白,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发紫,面部一条一条的血脉也在惨白的皮肤下十分明显,不过却不是青红色,而是彻底的黑色,他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民国年代的老式短衫,同样湿漉漉的好像刚从水里爬出来一样,而那古怪的瘆人问候声就是他说的。 “破!”右手结盘皇手印,巫力运转催动,散发着淡淡的暗金色毫光,恶狠狠地向着坐在后排的那个古怪男人脑门上拍了下去。 “桀桀桀…”那个古怪的男人看着我拍下的手森森怪笑,身体突然变成了一片虚无,一阵阴风吹起,接着就出现在了我旁边副驾驶的位置上。 “可恶,”我一掌拍空,顺势从驾驶座上翻到了后排的座位上, 心中暗恨当初我怎么就没学点什么瞬发型的法术呢?现在的我基本都是物理攻击手段,对于眼前男人这一类的鬼祟灵体缺乏有效的方法,而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感到胸口上一动,接着一团闪着奶白色月华的光团就从我的胸口上冲了出来,接着重重地和那伸着双手抓向我脖子的古怪男人撞在了一起。 “噗!”如同气泡轻微的破裂 声,接着我就听到那个古怪男人一声让人头发根都直立起来的刺耳尖叫,就好像用铁片在玻璃上刮擦发出的一样难听,而他尖叫的同时则被那团光团撞的从车顶飞了出去。 那个光团也被反震地撞到了我的怀里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原来是小丫头。 小丫头两只肉乎乎的小手正捂着自己的小脑袋,眼泪汪汪的看着我,这可把我吓坏了,赶紧把她举到眼前仔细打量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伤痕,“小蕊你怎么了,没事吧,你别吓我。” “哥哥,小蕊脑袋好痛。”小丫头的话都带哭腔了。 我把小丫头捂着脑袋的小手拉开,就看了小丫头红彤彤的脑门,都有一点儿肿了,“哈…”看着小丫头没什么大事,心放了下来,长长吐出一口气,看着小丫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吹了两口气 ,“小蕊乖,你除了脑袋疼之外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 “嗯,没有。”小丫头的小手又捂住了额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然后很委屈地跟我说,“哥哥刚才那个叔叔的脑袋好硬呀,撞的小蕊脑袋疼死了。” “你呀…”把小蕊抱进了怀里,轻轻地在小丫头有些红肿的脑门上亲了一下,“小蕊好勇敢,不过以后和人打架不能再用脑袋撞了知不知道。” “嗯。”小丫头点了点头而且很严肃地说,“以后再也不用脑袋撞了,太疼了。” “噗!”小丫头呆呆的模样实在是太可耐了,惹得我原本紧张的心情都好了很多,“对了,差点把她们给忘了,小蕊你能把这里的幻术撤去吗?” 我的太皇极瞳虽然可以看穿一切的幻术邪法,可是也只能让我自己不受蛊惑罢了,却不能破除,只好求助于小丫头,至于那个不靠谱的阎王这次又延续了他一贯的不靠谱本性,自从进了山谷后我和他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应该可以,我试一下,”小丫头闭上眼睛,全身又开始散发出奶白色的月华光晕,而且笼罩的范围越来越大,直到整个车厢里都被月华照的通亮。 “嗯?”虽然刚刚那股阴秽压抑的感觉随着小丫头月华的覆盖消失了,可是我希望看到的寇曼斐还有杨小玲却依旧没有看到,两边的车门都大开着。 “哥哥。”收回月华的小丫头看起来很是疲惫,原本红彤彤好像个小苹果的小脸现在都有些发白了,又倒在了我的怀里,“小蕊好困,小蕊想睡觉。” “看来以后还要好好督促小丫头修炼才行,”看着小丫头有些发白的脸色很是心疼,不过也要我确定了以后要好好训练她的决心,毕竟我不可能照顾她一辈子,将来有机会我还要替她找回肉身让她过正常人的生活,随着我和它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我的这个想法就越是坚定,“小蕊乖,你先回玉牌里睡觉,记住我不喊你你就不要出来,记住了吗?” “嗯,”小丫头点了点头就要回玉牌,不过又停了下来,抬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哥哥如果有人欺负哥哥一定要喊小蕊呀,小蕊挺哥哥打跑他们。”说着还拍了拍肉乎乎的小手。 “知道了。”心里暖暖的,右手宠溺地揉了揉小丫头的小脑袋,“快回去吧。” 看着小丫头又化作了一团奶白色的月华消失在了我胸前的血色玉牌里,伸了个懒腰,脖子转转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十指交叉也活动了一下,看来这回我要做回救美的孤胆英雄了。 推开门从车上下来,蹲在地上看了看地面,有一串浅浅的脚印,长度一掐半左右,是女人的脚踩出来的,脚印的方向是正是向着不远处的那座*。 抬头看了看有灯火闪动的*,“我倒要看看你这里难道比那葬天宫阙还要凶险?”磕破了左手食指在四个车门上各自画了一个辟邪驱鬼用的符咒,随后打开后备箱,从后备箱里找了两把匕首一把别在后腰上,另一把则是塞到了靴子筒里,又拿了一个探险用的微型火焰喷射器揣到了怀里,从背后抽出了三界六道量天尺拎在手里,沿着两串浅浅的脚印就进了眼前的*。 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动静,哪怕就是现在还应该有的虫鸣也听不到,在村口的左边我找到了刻着村名的石碑,不过只剩下半截的一块还有基座,上半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步多?”用手拨开了爬在上面的藤萝草叶,两个斗大的篆字露了出来,凭着我的夜视能力,这两个字上面还有一些残留的黑红色,看来以前应该是红色的字,可是这“步多”是什么意思? 又仔细地看了周围一遍也没有找到石碑的上半截,“算了,进去吧。”迈步走进了不知道这个叫什么“步多”的*里。 *是南北朝向,有一条东西走向的主路,也就是我现在走的路,整条路用青石板铺成,不过可能是时间太长了,青石板大部分已经破碎,有的裂缝里还长出了青草。 刚进村的两边是一片荒废的建筑,看不出来以前是干什么用的,用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拨了拨,“倒的时间不短了,这些木头和砖都已经腐烂的差不多了。” 木头还好说,如果水分足够腐烂是很容易,可是盖房用的青砖都发霉,跟核桃酥一样用量天尺轻轻一碰就碎成了好几块… 这如此凶险的*究竟还会发生什么惊险的事情,里面又会有什么样的古怪境遇等待着小巫,还有那杨小玲和寇曼斐究竟去了哪里,只剩下“步多”两个字的半截石碑又是怎么回事?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古怪的影子 【第二百一十五章 】黑发掩面女鬼 【第二百一十五章】黑发掩面女鬼 锦屏罗幌初睡起,花阴转、重门闭,正不寒不暖,和风细雨,困人天气;此时无限伤春意,凭谁诉、厌厌地,这浅情薄幸,千山万水,也须来里… 呼呼的风声突然在我的身边响起,同时还有骤然降低的温度,一层白茫茫的寒霜诡异的出现在我的 头发还有眉毛上。 “好恐怖的鬼气!”好在我的修为已经恢复到了巫尉巅峰的实力,神魂更是强大如同紫府修士,强悍的*堪称人形怪兽,血精气旺,不然我估计就刚刚一阵寒风普通人就要被冻成冰雕了。 “什么人,出来吧,我们只是路过的客人,无意闯入贵宝地,还望主家大恩放了我的两位朋友,在下立刻离开绝不停留。”气沉丹田,巨大的喊叫声混合着我散发出的气息四处扩散,震得我身边五米之内的所有枯草败叶全部破碎,随即被推出,形成了一片圆形的干净区域,而这区域的中心就是手握三界六道量天尺的我。 “哈哈哈哈,你这是要客大欺主呀,”就在我的话音还在空旷的深山夜空里回荡,一个中气十足的苍老男声从远处亮着灯光的庭院里传了出来,“要我放了你的朋友没有问题,她们现在就在我这里,安全的很,不过我的身体不方便,要你自己来这里,不然你就离开吧,老夫我这么多年可是寂寞的很,不介意有两个年轻貌美的小妮子给我作伴。” “好,你画出道儿来我自然是要走的,你等着!”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一挥,一声清脆的空气气爆声猛然炸响,一股无形的气劲奔涌而出将从身旁废墟里探出的一只鬼手炸成了一片碎肉。 现在的我已经不在城市当中,没有在普通人的面前暴露的束缚,更不用担心误伤,早就憋闷的久了,处处吃瘪的我已经受够了,这黑夜、空山、荒村、鬼语无一不刺激着我胸中那属于二十多岁少年还有的豪气。 那伸出的第一只鬼手仿佛是炸弹的导火索,一开始就是连锁反应不可阻止,“咔嚓!咔嚓!咔嚓…”一连串的砖木断裂声不停地响起,一双双残破不堪甚至只剩下白骨的手掌从两侧的废墟里探了出来,接着就是头、肩膀还有身体,一时间,两侧废墟里就出现了不下五十具摇摇晃晃的尸体。 “看来那些电视剧电影的导演也不是胡编乱造的,这鬼物的外形还是挺像的。”我看着周围那些千奇百怪,各种各样的人体。 有老的,有年轻的,有男的,也有女的,有的还算完整,不过大部分都已经残破不堪,少了半边肩膀的,缺了一条腿的,总之什么样子的都有,只能说是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看不到的。 不过我却并不怎么害怕,这些尸体不是行尸更不用说是杨小玲那样的僵尸了,撑死了也就只是起尸而已,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诈尸,只不过是因为外界的阴气或者是鬼气勾动了死尸残留在体内的怨气,让死尸再次站起,四处走动,不过一旦这些死尸体内的怨气散去,那这些站起的尸体也就彻底的变成了死尸,死的不能再死的死尸。 它们这些东西吓唬吓唬普通人还可以,对于我这种修行者来说简直就是活靶子,练功用的木桩罢了,对我没有一点的威胁。 “给我闪开!”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猛地向前用力横挥而出,缠绕在量天尺尺身上的乌金色气劲在瞬间化作了一道螺旋劲道,一招由“三皇暴捶”中“横扫千军”演化而来的量天尺招式“横扫千军”扫出。 “轰!”一声沉闷的爆响,那是空气在外部力量极剧压缩后再次爆发而产生的轰鸣,接着双脚点地身子已经腾空而起跃在半空的我,右脚脚尖轻轻地在原本挡在我面前的那个秃顶老头尸体的秃头顶上,借力一踏,身子再次前窜落下,向着不远处亮着灯光的庭院缓步走去,而我背后那些围着我的尸体又是“轰”的一声闷响,皮肉骨骼猛地炸开,如同一个个恐怖的人体炸弹 ,它们的身体随同它们残留在体内的怨气一起烟消云散。 “尘归尘,土归土,该去的,不当留…”口中唱颂着藏宗的诘语,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拖到地上,尺头在已经破碎不堪的石板路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而就在我刚刚从尸群中我走出不到五十步的距离后,两道黑影突然从两旁的建筑中窜了出来,挡在我的面前,其中赫然一个就是刚刚出现在我的车里的那个古怪男人。 “你是这些年来来到这里的人中最强的一个,可是你的攻击对我来说却是没有任何作用。”那个古怪的男人“嘿嘿”冷笑着,虚幻的身体在凄冷的夜风里更加飘忽不定,“你还是留在这里陪我吧。” 我看着那个古怪的男人不由得有些头痛,他说的没错,像对付那些有实体存在的东西,我绝对没有问题,哪怕我面对的是一只老虎,一头野猪,我也有把握直接干死丫的,可是对于它们这些鬼物灵体,虽然当初我也和爷爷还有老爸学过一点,不过那些都是皮毛,没有多大真正用途。 本来小丫头的实力是可以对付那个古怪男人的,毕竟刚才就是小丫头一脑袋把他给撞飞的,可是现在不行了,现在出现的不光是他,还有另外一个长发掩面一身血衣的女人,虽然没有说话,可是我的感觉中她甚至比那个古怪男人身上的鬼气和死气还要重,不是好招惹的对象,再加上小丫头刚刚破除幻术的时候,力量消耗太大,现在还在睡觉,万一出来有个什么不测那可就真要后悔一辈子了,这个风险我冒不起呀。 “我告诉你们,最好给我闪开,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没有办法,只能看看能不能诈它们,如果能把它们诈的让开最好,如果不行那我就硬闯,虽然我伤不了它们,它们想伤我也不太可能。 “聒噪!”可是谁知那个黑发掩面的血衣女人连话不等我说完,直接身子一闪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纤细的十指上又尖又长的指甲如同十把匕首一样向着我的脸上就抓了过来。 “给我让开!”她不客气,我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再留手,一声暴喝,体内巫力沿着经脉运转,右脚后退半步,两面两米多高如同门板的巨盾就透体而出,带着不停不停攒动的青紫色细小电蛇,正是我修炼出的第一件魄器-紫霄神雷盾。 “咔嚓!”那黑发掩面的女鬼一双手正好抓在紫霄神雷盾上,十指接触盾面的一瞬间,盾上无数的细小电蛇就弥漫开去,如同一张青紫色的电网,带着“噼里啪啦”的声响向着黑发掩面女鬼身上就罩了过去。 “啊!”像黑发掩面女鬼这样的鬼魂最是惧怕雷霆之力,十指接触盾面的瞬间就是一声惨叫,双手上被雷霆之力灼烧的冒出了一股一股的青烟,接着青紫色电网当头罩下,更是如同见了猫的老鼠一样,别说是反抗,甚至就连躲闪都做不到,只是身体不停地颤抖,而她那一同出现的古怪男人则是猛地前扑,似乎是要救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突然一道金色电光从不远处亮着灯火的庭院里激射而来,眨眼间超过了前扑的古怪男人,在电网将要罩住黑发掩面女鬼的瞬间赶到,将电网击的破碎,随即重重地撞在了我的紫霄神雷盾上,轰然一声巨响… 闪着灯光的庭院究竟是什么地方,还有那说话的人又究竟是何方神圣,以寇曼斐还有杨小玲的实力 真的就如那神秘声音所说被他困在庭院当中吗?还有那在关键时刻击碎电网,救了黑发掩面女鬼的又是什么东西?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古怪的影子 【第二百一十六章 】古怪的影子 【第二百一十六章】古怪的影子 伤高怀远几时穷,无物似情浓,离愁正引千丝乱,更东陌、飞絮濛濛,嘶骑渐遥,征尘不断,何处认郎踪;双鸳池沼水溶溶,南北小桡通,梯横画阁黄昏后,又还是、斜月帘栊,沈恨细思,不如桃杏,犹解嫁东风… 那道激射而来的金光不仅一下就击碎了青紫色的电网,还重重地轰在了我左面的紫霄神雷盾上,“轰隆!”一声,那巨大的力道撞的我由原地向后足足滑出三米的距离,双脚一连踩碎了数块青石板后才重新站稳了身体。 “好大的力气,好快的速度。”收回了在身体周围不停转动的紫霄神雷盾,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横在胸前,看着远处站在灯光下的修长人影,心中惊叹不已。 而此时那古怪的男鬼和黑发掩面女鬼也已经飘到了那修长人影的两侧。 “此人修为极强,实力和我不相上下,真是没想到随随便便在路边就能遇到这么一个高手。”感受着刚刚那一撞的巨大力道,心里对于那个修长人影的实力也有了初步的判断,“不知现在我能否前往一叙呢?” “哈哈,”那修长人影朗声轻笑一声,“我这里依旧数十年没有来人了,没想到一来就来如此高手,真是有趣、有趣的很呀,当然可以前来。”说着居然还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主家客气了。”巫力运转,气劲鼓荡将周身沾染的尘土震得落下,横在胸前的三界六道量天尺重新扛在肩膀上,缓步向着那亮灯的庭院走了过去。 这一路上倒是再也没有什么鬼祟阻拦,很快就到了那亮着灯光的庭院前。 抬头看了看站在门前的三位,除了一开始的黑发掩面女鬼和那个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古怪男鬼外,在二者中间还站着一个如同影子一样的人,全身都笼在黑色的衣服里,而且还有袅袅的黑色烟雾升腾,甚至就连头上都用黑色的布罩戴着,上面抠出了两个小窟窿,里面一双闪着精光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敢问阁下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拦住我们,还有我那两个同伴在哪里?”右手倒背三界六道量天尺,左手打了个问讯,也算是先礼后兵,毕竟在人家的地头上,而且寇曼斐还有杨小玲是不是在他手上还不确定,一味的蛮横可不行,显露一些实力让他对我有些忌惮也就可以了。 “哈哈,小友多礼了,此地不是讲话的所在,还是里面请吧,咱们有什么话进去慢慢说。”诡异的修长人影说的倒是比我还要客气,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随即率先就向庭院内走去。 我则是跟在他的后面,双眼中金光不停闪动,在如此凶险的境地下太皇极瞳时刻运转,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当我经过那个古怪男鬼还有黑发掩面的女鬼身边时,无意中扫了扫,居然发现它们头顶的黑气中居然有着丝丝清光透出。 “嗯?”这鬼物妖邪头顶都有黑气,除非能得大道,褪去这一身妖气成为仙果才能将头顶的黑气化为清光,可是如今这两个鬼物头顶的黑气中居然有清光透出,“难道这是两个一心修道的鬼修?” 那个男鬼倒是还好,可是那个黑发掩面的女鬼似乎还记得刚刚那青紫色电网之仇,看我目光扫过居然把头一扭,别过了头去。 “哈,”有些好笑的又看了黑发掩面的女鬼一眼,跟着修长人影也走进了庭院,“哎呦,还真不错。” 这座小小的庭院不大,建筑风格很有唐国古代明清风格,青堂瓦舍十分的干净,地上铺着的都是一块一块一尺见方的青石板,在小院的西北角还种着一棵柿子树,柿子树下还摆了一个黑漆鱼缸,在另一侧则是种着一架绿色的藤萝,搭成了一个可以乘凉的小凉棚,下面还放着一张石桌,两把藤椅,四周没有庭院的鬼气森森,反而有几分浩然正气的感觉。 那修长的人影此时就坐在其中一把藤椅上,看着我跟进来,伸手示意我坐到他对面的那把藤椅上,“放心吧,这里没有机关的。” 虽然他这么说,我还是用太皇极瞳仔细地看了一遍,在确定真的没有什么机关后,才坐下去,“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我该如何称呼?”顺手擦三界六道量天尺放在了石桌上,右手按住尺柄,确保一有意外情况发生,第一时间就可以作出防御。 “哈哈,”修长人影看着我的举动轻笑了两声,“没想到你小小的年纪还你真是谨慎,难得、难得呀。” “谨慎倒是说不上,仔细一些罢了,这出门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在下莫铁只是个赶路的行客,无意闯到这里的,还望主家高抬贵手,放了我那两个同伴,我们立即离开。” “言重了,言重了,莫铁小友你直接称呼我守夜就可以了,至于你们无意闯入这我也相信,不过你那两个同伴我却是并不能放她们离开的。” “为什么?”我的右手猛地抓住三界六道量天尺的尺柄,语气也加重了三分,“您既然相信我们是无意闯入,那为什么还要难为我们呢?” “其实你想走什么时候都可以,如果你不认识回去的路我都可以派人送你出去,可是和你一起来的那两个女孩儿却不行,不用我说,以你的实力应该都知道她们的根底,她们一个是殭师,另一个虽然我还看不出来是什么妖孽,可是也不是人类,身上鬼气比普通的厉鬼还要浓郁,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把她们放在外面会危害一方。” “是吗?你看那个女孩身上鬼气浓郁,那你看我身上如何?”我现在有些搞不懂这个修长人影到底是正是邪,说他正吧,可是这一身的黑气,说他是邪吧,可是他的言谈举止还有这所庭院里的气息又不像,至于他所说的身上鬼气比厉鬼 还浓郁的应该是寇曼斐,她身上的鬼气根本就不是她的,而是属于阎王的。 “你的身上…”修长人影那双晶亮的眸子里突然闪过一道金色的中正毫光,在我身上扫过,随后一双眼睛盯在了我左手手腕的乌木手环上,“你身上并没有鬼气,可是你左手上的那个手环似乎也有一些鬼气,不过很是隐晦。” “是吗,”晃了晃左手手腕上的乌木手环,里面的阎王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你现在再看看…”说着左手在头顶一抹,用来隐匿气息的法术被撤去,一时间头顶百会穴中冲出三道白光。 这头顶有白光是修道者进入紫府境界的表示,三道白光暗合天相日月星对称三才天地人,等进入化神境界后,头顶的三光就会化作三花,只不过我现在的境界还不够,不过在现在的人间界里也算是高手实力。 “你!”我头顶三光涌出的瞬间,坐在我对面的细长人影守夜身上的黑气突然一阵猛烈的波动,变得淡薄了很多,如同被火烧了一样,从藤椅上退开足有三丈多远,躲到了西北那棵柿子树下面,有些惊愕地看着我,“怎么可能,你居然是紫府修士,这头顶三光没有错,你怎么可能是紫府修士?” “你也是鬼怪,只不过实力高强而已,我又凭什么相信你的话,我没有别的要求,还是放了我那两个同伴,我们马上离开,从今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互不干涉,不然的话,嘿嘿,”一声冷笑,看来这个时候不吓唬吓唬眼前这个家伙,是很难顺利地带走寇曼斐和杨小玲了,“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个修长人影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留下寇曼斐和杨小玲,这里又有什么秘密?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步多的往事 【第二百一十七章 】步多的往事 【第二百一十七章】步多的往事 廊庙当时共代工,睢陵千里远,约过从,欲知宾主与谁同,宗枝内,黄阁旧,有三公;广乐起云中,湖山看画轴,两仙翁,武林嘉语几时穷,元丰际,德星聚,照江东… 俗话说的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确是半点都没有错,我客客气气的和这个守夜说他不听,非要逼我动手才能解决。 抹去了头顶隐藏气息的符咒,露出了三光,惊得守夜退出足有三丈多远,身上的黑气都变得淡薄了很多。 而听到院内动静不对,门外站着的古怪男鬼和黑发掩面的女鬼从门外冲了进来,不过被我头顶的三光无意中照了一下,如同被泼了油一样一声尖叫又退出了门外。 “怎么会有仙人到这里,不可能,”说话的是一个冷漠的女声,其中还夹杂着惊慌粗重的喘息,看来那个黑发掩面的女鬼伤的不轻,随即那个古怪的男鬼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其实我的境界并没有达到它们口中所说的仙人境界,仙人是对于元婴境界的修仙者的尊称,可是我现在撑死了也就只有紫府的修为,距离元婴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的,不过谁叫如今的人间界灵气实在是太过于稀薄,能修为达到元婴的实在是太少了,现在能达到我如今的紫府修为头顶显了三光,在普通妖邪鬼物眼中就是仙人般的存在。 对于它们的反应我也没有想到会如此的激烈,要是早知道这头顶三光能有如此神效就不用在这么辛苦地打生打死。 头顶三光直冲霄汉,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横在胸前,浑身上下都腾起乌金色的毫光,此时的我如同一个下凡的天神,一位战无不胜的至强者。 “我再重复一遍,放了我的两位同伴,我们就此离开绝不停留,我不想再多说一遍。”手里的量天尺猛地一指躲在不远处柿子树地下的守夜,一股潜力从尺身上爆射而出,挂着一股撕裂空气的嗡鸣声直冲过去。 “轰!轰…” 两声沉闷的爆炸声,石屑纷飞,还有不少拳头大小的石块、土块四处乱射,甚至就连整个庭院都轰然颤抖了一下。 “莫铁你虽然是仙人,可是这里是阴阳界半步多,由不得你嚣张,就算你是一条龙到这里也要盘着,就算你是一头虎来了此处就要给我卧着!”烟雾腾空弥漫,守夜的声音居然依旧平淡地从中传了出来,而且先前的那还算客气的意思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霸道还有有恃无恐。 “是吗?”一声冷喝,一股无形的威压从身体中散出,将那弥漫还未彻底落下的石灰压的快速落回地上,露出了里面的情景。 光,绿油油的光… “怎么可能?”我的眼睛不由得瞪大了几分,看着那被绿油油的光完全笼罩住的柿子树和双手倒背,丁字步站在光晕中的守夜。 此时的守夜也已经有了些变化,他身上原本被我头顶三光震得淡薄很多的黑气居然已经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贴身的黑色劲装,头顶的黑色烟雾居然也变成了如同我一样的清白色毫光。 “守夜居然也把自己的实力提升到了紫府修士的境界?”看着站在柿子树下的守夜,握着三界六道量天尺的右手用力地紧了紧,“看来这次又碰到难啃的硬骨头了。” 而就在柿子树发出绿油油的光华同时,外面原本破旧的小山村突然不知怎么不停的晃动起来,而且从小山村的更深处一股雄浑的气息冲天而起。 “怎么回事?”扭头看了看那股冲天的雄浑气息,“气息颜色不清不浊,到底是什么东西。” “莫铁,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犯下了何等的致命错误,以你的实力原本是可以轻易杀死我的,可是你现在却要小心不要被我杀死了。” 一身黑衣的守夜缓步从柿子树的绿光中走了出来,左手依旧背在身后,而右手里却多了一把漆黑色的三尺木剑。 “错误难免会犯,而关键要看这错误犯了后我能不能弥补。”看着缓步而来的守夜,感受着他每走一步就会提升一截的气息,双脚猛地在地上一蹬,“绝对不能让他的气势再提升!” 脚下的青石板被我强悍的劲道踩的如同核桃酥一样碎成了末末,而我的人则是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一样冲出,右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前指,双手握住尺柄,在身后留下了一道残影,良久才徐徐散去。 “来的好,”守夜一声轻啸,手里的三尺黑色木剑猛地上撩,和我的三界六道量天尺碰在了一起, “我倒要领教领教你这仙人有多强的实力。” “轰!” 又是一声爆炸般的轰鸣,我的身体在一团刺目的绿色光团爆发中被掀飞出去,巨大的力量推着我,直到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庭院的围墙上,把墙壁撞塌了半边之后才在庭院外重新站稳了身体。 “好霸道的力量!”舌头伸出轻轻将嘴角渗出的鲜血舔净,三界六道量天尺交到左手,用力地甩着有些被震的麻木的右手,看着被我同样震退撞进了堂屋里的守夜,不由得感叹对方力量强大。 “吼…”一声如同史前洪荒怪兽的巨大咆哮声从先前那股雄浑气息冒出的地方传来,接着脚下的土地突然震动了过来,外围一些房屋的瓦片都被震得掉了下来。 “我靠,这又是怎么回事?” 一闪身躲开了旁边掉下来的三四块瓦片,扭头看向了怒吼传来的方向,右手重新握住了三界六道量天尺,“不管了,找到师娘还有小玲姐姐就立刻离开这里。” 想罢,双脚点地身子再次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掠向了亮着灯光的堂屋里。 “该死的,它怎么醒了?”同样灰头土脸的守夜也速度极快的手里提着黑色木剑从屋里冲了出来,速度也比我慢不了多少,一边前冲一边嘴里暴喝怒骂。 而此时好死不死的我们两个速度都太快了,又是一个向里冲,一个向外冲,躲闪不开重重地撞到了一起。 “你…”再次撞塌了半边门框的我左手揉着胀痛的肩膀,瞪了守夜一眼,就又是暴起向屋内冲去。 “站住!”原本要向外冲的守夜看到我要向屋内冲,从墙壁里冲了出来,手里的黑色木剑再次向着我的软肋刺了过来,迫得我不得不停身躲闪,而他则是一闪身挡住了我前进的去路。 “我说守夜大哥,你行行好行不行,”实在是有些无奈了,看着嘴角挂着鲜血还没来得及擦去的守夜,耸了耸肩膀,“我都说了我保证不会危害人间的,更不会让她们两个危害人间,现在外面那个的危害要比我们三个大多了,你就放过我们吧。” “嗯…”守夜神色焦躁地不时看着外面的黑夜,眉头紧皱,似乎 再思索着什么,片刻后原本指着我前胸的黑色木剑缓缓放了下去,“要我放了你那两位朋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帮我一个忙,和我一起将外面的那个东西镇压下去。” 我的耳朵动了动,听着连续不断地重物落地轰鸣声,感受着那股雄浑强大的气息快速的向着我们这边靠近了过来。 “可恶!”看来现在是想帮忙要帮,不想帮忙也要帮忙呀,“你说的话我就信了。”转身又冲回了院子里,而守夜也同时冲了出来,和我肩并肩站着… 小巫和守夜的大战还未分胜负,而此时突然出现的雄浑气息又是怎么回事?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六尾妖狐 【第二百一十八章 】六尾妖狐 【第二百一十八章】六尾妖狐 丽日千门,紫烟双阙,琼林又报春回,殿阁风微,当时去燕还来,五侯池馆频开,探芳菲、走马天街,重帘人语,辚辚绣轩,远近轻雷;雕觞霞滟,翠幕云飞,楚腰舞柳,宫面妆梅,金猊夜暖、罗衣暗袅香煤,洞府人归,放笙歌、灯火下楼台,蓬莱,犹有花上月,清影徘徊… “吼…”又是一声震天的怒吼声,这回比先前要清楚了很多,听起来像是某种动物的吼声,而且地面的震动感也越来越强烈。 “我说守夜老哥这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大动静。”双眼看着那股不清不浊的光气向我们快速地移动过来。 “一会儿来了你不就知道了吗?”守夜左右虚空劈砍了两下手里的三尺漆黑木剑,有些揶揄地斜眼看着我,“有惊喜的。” “我算你狠…”我现在真的是想要咬守夜两口,这孙子太气人了,你看着一会儿完了事儿咱们再算这笔账。 就在我和守夜两个人站在庭院门前扯淡的时候,那团远处的光气已经冲到了距离我们不到一里的地方,凭我的夜视能力已经可以勉强看清楚是个什么东西了。 身体足有一辆小卡车大小,一身火红色的皮毛在月光的照耀下反着如同火光的橘红色毫光,尖尖的一双耳朵,一双灵动而狡诈的眼睛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魅惑之力,而且最让人注意的就是它身后竖起的那六条毛茸茸、足有成人大腿粗细的尾巴。 “六尾妖狐!”看着眼前不远处很是漂亮的妖兽,握着三界六道量天尺的右手掌心里都渗出了冷汗,虽然眼前的六尾妖狐和白狼王皓月都是妖兽,可是等级却是差的很远,就从眼前这六尾妖狐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来看就要比白狼王皓月强上不是一个层次。 “六尾妖狐,差一点就可以成长为妖兽巅峰的七尾了,看它气息波动十分激烈,应该是快了,奇怪,刚刚我进这*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发现有它的存在呢?”心念电转,已经萌生了退意,“一会儿找个机会就溜之乎,救出了师娘还有小玲姐姐直接离开。” “来了,动手吧。”身边的守夜倒是没有发现我的心思,全部的精神都放在了已经距离我们不到三十米的六尾妖狐身上,一声暴喝,手持掌中三尺黑色木剑,双脚点地身子腾空而起,人在半空,如同翡翠般的翠绿色从体内冒出,映地黑色的夜空都变成了翠绿的颜色,接着一股比刚刚和我交手更要凌厉百倍的气息漫天散开。 接着数以百计、数以千计的翡翠色剑光就如同飞蝗一样向着依旧前冲的六尾妖狐刺去。 “这守夜拼命了,怎么也要意思一下,不然如果让他发现我要跑,调过头来对付我,还真就不太好办,”身上腾起的乌金色毫光凝炼附着在身上形成了一层类似铠甲的东西,后退半步,双手握住三界六道量天尺,“半月弯!” 半月弯是我在白狼谷一战中新领悟的一门战技,可以说是除了我爆发炼体外最强的攻击手段。 全身大半的巫力都沿着特定的经脉开始运转,一股极其恐怖的吸力从尺身中将四周的空气都拉扯了过来,压缩再压缩,当我的力量即将控制不住的时候,量天尺刚刚举过头顶然后斩下,一道细如丝线、形如弯月的冰蓝色半弧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向着六尾妖狐的头顶斩了过去。 “吼!”六尾妖狐似乎也感到我和守夜两人的攻击恐怖的破坏力,仰头一声咆哮,身上火红色的毫光大盛变作了火焰的模样,一头和它一模一样只不过小了三圈的火红色六尾狐狸从嘴里喷了出来,向着漫天的剑雨和我的“半月弯”冲了过来。 “轰!”三方重重地撞在了一起,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三个呼吸后才轰然一声炸响,剧烈的能量波动让空气都变得焦躁不安,狂暴的能量如同波浪一样四下扩散,周围残存的还算完整的房屋都如同纸糊的一样瞬间变成了一片瓦砾堆。 乱石横飞,烟尘四起,我也被巨大的能量波撞的倒飞回了先前的院落里。 这座院落由于被西北角落里的那棵柿子树散发出的绿油油的光芒保护,并没有被刚才的战斗碰撞波及,我的双脚再接连踩碎了几十块青石板后重新站住,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守夜。 “是时候走了。”扭头冲进了堂屋里,感受着残留的气息,手里三界六道量天尺一举重重地砸在了堂屋西侧的墙壁上。 “哗啦!”砖石乱飞中露出了里面一个洞口,有灯光,探了半边身子进去,就看到寇曼斐还有杨小玲两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怎么回事?”手一推破开了一个足够我进去的洞口,人就钻了进去,“好在衣服衣服还整齐,应该没什么事,喂,醒醒…”用力摇了摇寇曼斐的肩膀,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见寇曼斐不醒,直接把她的身子从地上拉了起来,仔细一看,也没有发现被什么符咒制住。 “我靠!”气恼地骂了一声,把三界六道量天尺别在风衣里的特制皮囊里,左右双手一掏,一手一个就夹在了腋下,转身就要出去,可是突然洞口外面红光闪动,还有属于六尾妖狐的气息快速地涌了进来。 转身一脚就踢在了身后的砖墙上,“哗啦”又是一个窟窿,接着又是一脚,面前就露出了外面黑洞洞的夜空。 从大洞里钻了出来头都没回就感到六尾妖狐的气息在身后以极其恐怖的速度追了上来。 “师傅快出来帮忙啦,再不出来我们就都玩完了!”脚尖点地窜上对面的一间倒了半边的房顶,不要命似的向村口的方向逃窜,大声喊着阎王。 “你真是一会儿不给我惹麻烦就不舒服,”阎王懒洋洋的声音总算是在关键时候响了起来,接着一道虚幻的身影从我手腕上的乌木手环里飘了出来附在了我的身上,“这三界六道量天尺的威力你居然只能发挥千分之一不到的力量,真是可惜了。” 当阎王再次附在我身体上的时候就感到一股极其可怕的神魂力量把我全都包裹在了里面,不过这回并没有把我的神魂驱赶回识海,而是把他力量借给了我,让我的意识去控制。 “半月弯!”把右手里夹着的杨小玲高高抛到空中,随即从风衣里抽出了三界六道量天尺,又是一招半月弯向着身后扑过来的六尾妖狐砸了下去。 虽然同样都是半月弯,可是根据使用者实力的不同,同样的招式威力就大不相同了。 细如丝线的气流几乎是刚刚从尺身上离开就出现在了六尾妖狐的面前。 “嗷…”六尾妖狐原本并不在乎,可是当这次的半月弯到了面前的时候它突然发现不对,眼中的不屑还没有褪尽,惊慌的神色再次涌现,实在是说不上的精彩,用力的一偏头想要躲开,可是始终是晚了一步,虽然头的关键部分闪开了,那如同丝线一闪就从六尾妖狐的左前爪透过,把身后地面上划出了一个数十丈长的裂缝。 “走!”阎王催促我赶快离开,瞬间几乎是带起了一道残影就腾身而起,接住了正在下落的杨小玲,空中右脚一点左脚脚面身体借力再次前冲,消失在了阴阳界半步多苍茫的夜空里… 阎王及时出现救了小巫三人,逃进了苍茫的夜色当中,可是这件事情真的就能如此简单地解决吗?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小女孩儿妈妈 【第二百一十九章 】小女孩儿妈妈 【第二百一十九章】小女孩儿妈妈 月色透横枝,短叶小花无力,北宾一声长笛,怨江南先得;谁教强半腊前开,多情为春忆,留取大家沈醉,正雨休风息… 在阎王的帮助下,我逃跑的速度达到了有史以来最快,在空中几乎只是剩下了一个残影,就消失不见,虽然身上还带着两个大活人,但是两人加起来不到二百斤对于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是眨眼的功夫我们就出现在了村口。 “上车!”阎王虚幻的身影从我身上脱离了出来,一把把我们三个人扔进了车里,漂浮在车前看着前面拦路的血色大河,“哼,孽障,这血河岂是如此腌臜的存在,给本王开。” 说罢,阎王双手凌空左右一分,好像原本他的手里有一张纸被他用力撕裂一样,而随着阎王的双手左右分开,面前的那条波涛汹涌的血海突然从中裂开,一条漆黑的隧道凭空出现。 “快点,这血海虽然腌臜龌龊却是邪力阴柔,凭我的力量也只能暂时撕开一道口子,快点,时间不多!”在漆黑隧道出现的同时,阎王已经化作了一道流光回到了我的手腕乌木手环里,同时声音在心中响起。 “废话,这逃命的勾当我会的。”心中也是十分慌张,虽然刚才凭借阎王的力量一举击败了那头六尾妖狐,可是它毕竟还没有彻底挂掉,在阎王回到乌木手环的同时已经一脚油门踩到了底,向着漆黑隧道中冲了过去。 漆黑的隧道并不稳定,通过车窗还能看到外面时不时出现的混沌时空裂缝,车轮下更不是路面而是森森的白骨。 “师傅到底要多长时间咱们才能出去?”车子在漆黑的隧道里行进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可是却依旧没有看到出口,不由得心中十分的着急,这要是万一都出不去了怎么办,可是阎王却没有回答我,反而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轰!轰…” 就在在漆黑隧道中继续行驶了很长时间后,漆黑的隧道突然剧烈波动起来,仿佛外面有什么东西要闯进来一样。 终于又是一声轰然巨响过后,一股冰凉的水汹涌冲进了车厢里,而且外面昏暗的光线也突然明亮了很多。 “噗!”强大的水压将越野车的挡风玻璃压的粉碎,一股巨大的水流冲进来正好喷在我的脸上,“咸的?海水?” 在也顾不上什么了,一扭身双臂探出将被扔在后座上的寇曼斐还有杨小玲提到了手里,随即猛地跃起,后背重重地撞在了车的顶棚上,撞出了一个大窟窿后在已经开始下沉的车顶上踩了一脚,屏住呼吸,借力猛地向水面冲上。 “哗啦!”原本平静的水面上先是出现了一圈一圈的涟漪,随即开始冒出极大的气泡,湖里的异样引来了周围在湖边游玩的人们的注意,就在有不少的老头老太太围过来要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事的时候,突然水面再次翻起大多的浪花,接着突然水面猛地胀起,一道庞大的黑影从水中冲了出来,带起了一大片的水雾。 “那是什么东西?”“怪物呀!怪物,快跑…”各种各样嘈杂纷乱的声音一时间响了起来,有的惶恐,有的好奇,有的人已经纷纷退来,不过大多数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而是抬头跟着那个黑影看向半空,可是他们看到的只是那漫天水雾落下在朝阳折射下出现的虹光,哪里还有半点神秘黑影。 当全身*,还一左一右提着两个滴水的大美女的我出现在一座假山后面的时候,远处还依旧传来了因为刚刚我拉风出场而带来的纷杂喧闹声。 “这样出去不行呀…”无语而又无奈的低头看了看浑身*的自己,一抹苦笑出现在了嘴角,心中暗暗下了决定-以后再也不能让阎王乱看那些什么玄幻、盗墓的小说了,好不容易弄了一车的装备,结果倒好全都沉水里了,不过好在我的三界六道量天尺都是贴身放着,那存有巨额金额的银行卡还有准备应急的五万现金都保存在我右手的芥子须弥戒指中,芥子须弥戒指水火不侵,刀枪难伤,而且有我的神念附着就算是丢了我也能轻松找到 ,凡是神魂超不过我的人根本就得不到里面的东西。 先是弯身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寇曼斐,她可是我师娘,而且还是人身,如果出了点儿什么事的话,我那死鬼师傅还不出来掐死我?至于杨小玲吗?她可是二代殭师,别说是呛几口水,就算是在水里泡上半个来月都不觉得有什么事情,毕竟作为一个二代殭师来说想死才是一件真正困难的事。 “还好没事?”看寇曼斐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是还是昏迷不醒罢了,右手捏住指诀,体内巫力运转间,滚滚热浪自体内生出将身上是*的衣服快速烤干,热气腾腾白烟直冒的我如果给馒头做代言人的话一定会大火的。 弄干了自己之后,蹲下身双手一伸分别按住了她们的小腹,巫力奔涌,汩汩热流就涌进了她们的身体中,瞬间她们也变得如同我一样成了人形馒头。 良久后终于搞定了,双手拍了拍,“看来是要找个地方好好的看看她们究竟是怎么了,不然老是带着两个昏迷的妹纸也不方便,我可不想被巡查叔叔带回去喝咖啡。” 抬头看看周围,这里是一座公园,有不少的老头老太太还有晨练的人们,天上的太阳刚刚升起,温暖而又不是太过于炙热,正是一天中最好的时间,看来应该是早晨七点钟左右,从口袋里掏出了新买不久就又报废的手机,彻底黑屏了,开机都开不开,随手扔在了地上,迈步从假山后面转了出来,看到一个在湖边玩耍的小女孩就缓步走了过去。 这是一个年纪看起来只有小学三四年级的可爱小丫头,头上被人认真的编了两个小辫子垂在肩膀上,想来应该是她妈妈给她编的吧,小巧精致的瓜子脸虽然还有点婴儿肥,不过还是挺不错的。 我蹲了下来,“小妹妹你能不能告诉哥哥这里是哪里,现在几点了?” 两条小辫子的小女孩看着我眨了眨大眼睛,有些好奇又有些胆怯的说,“妈妈不让小云和陌生人说话。”说着还左右探头看着,似乎是在寻找自己的妈妈。 “妈妈,妈妈…”就在我有些无奈摇头的时候,两条小辫子的小女孩突然看着我的背后蹦跳着欢呼起来,看来应该是小女孩的妈妈回来了。 从地上直起了身子,转过身我就看到了一脸戒备和非善意表情的妈妈,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刚出头了不过到底有多大年龄,从现在的化妆水平来说我还真不好说,穿着一身黑色的班职场装,一双手离还抓着两个冰激凌,还算精致的五官由于那整齐的齐耳短发还有眉宇间的勃勃英气显得十分飒爽,使我想起了狮城的那个外表狐媚而内在彪悍的女警杨蜜。 “你要干什么?”那个女孩妈妈示意两条小辫子的小女孩到她的身边,还把自己左手里的冰激凌递到了小女孩的手里,而一双眼睛却是上下打量着我。 有些不太自然的咳嗽了两声,右手挠了挠后脑勺,“我没想干什么,对不起打扰了。”说完扭头就离开了。 虽然我的背后没有长眼睛,不过凭借我的感觉依旧可以感到那个小女孩儿妈妈颇有深味的注视目光,而且绝对不是那种让人期待的深味。 “难道会是他不成?”我的耳中听着女孩儿妈妈的嘀咕声,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难道是他又是什么意思…” 小巫终于从阴阳界半步多逃了出来,可是寇曼斐和杨小玲还是昏迷不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小女孩妈妈的那句“难道是他?”又是什么意思?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中南海保镖随风 【第二百二十章 】中南海保镖随风 【第二百二十章】中南海保镖随风 灯烛上山堂,香雾暖生寒夕,前夜雪清梅瘦,已不禁轻摘;双歌声断宝杯空,妆光艳瑶席,相趁笑声归去,有随人月色… “快步”走回了假山后面,双手一抓就把寇曼斐还有杨小玲提到了手里,心中暗恨这为什么要是早晨而不是晚上,或者是阴天,因为在没有阳光的情况下小丫头是可以帮我施展幻术来掩盖两个美女带来的麻烦,毕竟现在是我大唐国的法制社会,我扛着两个昏迷不醒的美女满大街走,就算是我长得很可靠,可是在别人眼里也不可靠了。 “不管了,只能凭借速度了。”只是一个闪身就已经冲出将近十米的距离,以我现在的实力全速奔跑的话也就是现在这水平了,在普通人眼里应该只是一道黑影,或者是晃神而已,可是并不能持久。 “呼…”当我有些气喘的停在一座看起来阴气森森的平房里时,把扛在肩膀上的寇曼斐还有杨小玲轻轻放在了角落里一张老旧的木板床上。 手背在额头上擦了擦,“还是实力不够呀,仅仅是跑了这么一会儿巫力就开始有些不足了。”我也一屁股坐在了木板床的床边上。 这里是处在市中心的一个小小城中村的一座平房中,本来我漫无目的只是想找一个可以躲避让我唤醒寇曼斐还有杨小玲的地方,可是谁知道德成市这么一个地方市中心全是人,居然没有一个空的,不过好在被我找到了这么一个城中村,而且这城中村里这个靠近西北角落的平房里阴气腾腾,而且就算是白天居然还有丝丝缕缕的黑色鬼气冒出来,想来是不会有人住的,所以我就跳了进来。 可是谁知道我一跳进来才发现这里的确没有人在,可是却有人住,而且从房间里的布置来看应该是个女人住,天蓝色的棉质窗帘,干净的房间,绿色的仙人球小盆栽,柔软的粉红色被褥,当然还少不了床头柜上放着的那个相框里的女孩儿照片。 休息了五六分钟的时间,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把窗帘拉上后拍了拍贴在胸口的玉牌,“小蕊出来了。” “哥哥你没有事情吧。”随着我的喊叫,小丫头立刻从血色玉牌里跑了出来,飘在我眼前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紧张兮兮的样子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摊开双手原地转了转,“小蕊你看看,哥哥没事的,怎么了?这么紧张?”刮了下小丫头的鼻子,把她抱进了怀里,我知道小丫头应该是感受到刚刚在阴阳界半步多里的激烈战斗担心我,心里暖暖的。 “哥哥一点都不好,和小蕊说好了有危险要叫小蕊帮忙的,结果有了危险你又不喊我,弄的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出来。”小丫头皱了皱鼻子,张着小嘴作势还要咬我的手指。 “好了,是哥哥不好了,下次不会了。”用脑门顶了顶小丫头的额头,知道小丫头不会真的生我的气的,“你先自己去玩一会儿,不要到处乱跑。” “嗯。”小丫头点了点头,从我的怀里跑开出去了。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都是把小丫头放出来的,毕竟也觉得一个只有七八岁心理年龄的小女孩是不能老关在血色玉牌中的,玩儿应该是她的天性。 “哎,到底怎么回事?凭他们两个的修为怎么这么长时间就是不醒呢?”看着躺在床上的寇曼斐还有杨小玲发愁,“师傅又不回答我,我又不看不出来。” 来回在屋里转着,想到了我能想到的所有方法可就是没有办法,反正是在我能见的范围内都没有见到外伤,试探她们体内有没有发现内伤或者是中毒的现象,总体来说她们现在的状况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可就是不醒。 “嗯?来人了。”突然我听到了这座小院的门口有人开门的声音,“看来这是又要走的节奏呀,小蕊快回来。” 有些无奈的伸手抓住了寇曼斐、杨小玲两人一闪身就来到院里,正要纵身上房,却突然发现背后好像正有一双眼睛在看我。 “呲!呲!”两声尖锐的破空声响起,一股直奔我的背心,另一股直奔我的后脑海,手段狠辣,劲力十足,看来是下死手。 “哼!太慢了!”上步闪身,人就已经躲开了两道暗器,来到了门楼里,把寇曼斐还有杨小玲轻轻放在地上,随即翻身已经登上了墙头,看着跑到了另一侧的人。 “怎么会是你?”站在门楼上的我看着站在对面的那个小女孩妈妈,双手十指还夹着六柄柳叶飞刀,腰后边还露出了半个枪柄。 “你个强奸杀人犯,今天我就要拿你归案!”小女孩妈妈左手一甩,左手里的三柄飞刀呈“品”字型化作三道银光向我打了过来,两柄直奔我的双肩,一柄直打我的眉心金阙要害。 “什么跟什么呀?还强奸杀人犯,你看我长得像坏人吗?”右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一挥砸飞了三柄飞刀,她的手法虽然玄妙,速度极快,力度也还算不错,可是对于我来说却是还远远不够。 “巧言狡辩!”女人也不等我再做解释,右手一甩三柄飞刀再次化作三道银光打过来,随即左手在腰里一抹,又是三柄寒光打来。 “叮!叮!叮!…”一连串的碰撞声中,先后六把飞刀全被我打落在地,随即一晃身就来到了那个女人的身边,左手一按把她已经按在手枪枪柄上的手腕抓住,微微一用力,“嘡啷”一声手枪就掉落在了地上,随即左手一翻一记手刀就砸在了她的后颈上。 一伸手抓着已经双眼上翻昏迷不醒的女人右臂扛在肩膀上从墙上跳了下来,随即回到门楼里双手抓着寇曼斐还有杨小玲又回了屋里。 “虚惊一场…”把寇曼斐还有杨小玲再次放到床上,至于被砸晕的女人来说直接扔到了地上。 “这是…”那女人的上衣兜里突然掉出了一个黑皮本本,上面印着一个我很熟悉的国徽,金色的齿轮还有麦穗,弯腰捡起来后打开看了看,首先是和地上躺着女人一样的照片,“随风,一九九一年生人,中南海安全保卫处…” “这个女人叫随风,一九九一年生人,就比我大两岁而已,怎么有那么大的女儿?”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个喊她妈妈的梳着两条小辫子的可爱小女孩,“难道她的这个证件是假的?” 为了确保不会外有什么变故,在她身上做了一次十分彻底的搜查,当然了作为一个正人君子我的彻底搜查还是很纯洁的。 “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看着从随风身上搜出来的一大堆东西,“三棱军刺、玉质匕首、十二把柳叶飞刀,两个备用弹夹。”手里转着那把一尺长的黑色玉质的匕首,宽有两指,薄如蝉翼甚至都可以透过光来,手指轻轻地敲了敲,传出金属的响声,质地很是坚硬都超过了一般的金属。 从旁边的自来水管里接了一大碗凉水回来,蹲在随风的面前先是用截血封穴的方法制住了她,然后一大碗凉水就泼在了她的脸上。 “啊!”被凉水一刺激随风一声大叫醒了过来,可是却动弹不得,眼神一开始有些游离,不过最后还是看到了我的脸上,“你个杀人犯要做什么?” “哎,我记得刚才不是说我是强奸杀人犯的吗?怎么现在只剩下杀人犯了呢?”右手里的玉质匕首在她水淋淋的脸蛋儿上刮了刮… 小巫抓了这个叫做随风的中南海保安人员做什么?还有她为什么要叫小巫是强奸杀人犯?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德成市的凶杀案 【第二百二十一章 】德成市的凶杀案 【第二百二十一章】德成市的凶杀案 屏山斜展,帐卷红绡半,泥浅曲池飞海燕,风度杨花满院;云情雨意空深,觉来一枕春阴,陇上梅花落尽,江南消息沈沈… 我蹲在随风的眼前,手里握着她的匕首轻轻地将她脸颊上的凉水刮掉,有些坏坏地看着她,“我记得刚才不是还说我是强奸杀人犯吗,怎么现在变成杀人犯了呢?” “你…”随风一双漂亮的眼睛被我气的瞪圆,不过似乎有些害怕我,把要说出口的不好听的话又咽了下去。 “我什么我?”左手把她的那本证件摆到了她的眼前晃了晃,“你是随风?还有你为什么要追我?说清楚一点,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为了更加有效的体现我说话的威胁性,匕首刀在随风脸上用力拍了两下。 “最近连环强奸杀人案真的不是你做的?”随风看着我眼里有些疑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提着随风的衣服领从地上提了起来,轻轻地放在了床边,手里的匕首缓缓从她脸颊上下移,贴着她修长的脖子,匕首间伸进了她的衣服领里,“我现在要你帮我个忙,不要想着逃跑,你应该知道咱们两个之间的差距,乖乖听话对你不会有坏处的。”说着在她左右肩膀上拍了下,破开了被截住的血脉。 “你!”随风重获自由后习惯性的向自己右腿上摸过去。 我看着也没有动,只是笑着看着她摸到一半的手僵在了哪里,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手里的玉质匕首。 “它现在在我的手里,你不用再找了,你身上所有的武器都已经被我卸下来了,还是乖乖的听我的话吧。”说着匕首转了一个漂亮的圆弧,指了指堆放在床角的一大堆杀人武器。 随风扭头也看到了那一堆东西,眼角不由得挑了挑,片刻后似乎是放弃了,抬头看着站在一边的我,“你说吧,让我做什么?” “你这话说的很有歧义呀…” 笑了笑,随手把匕首揣进了风衣的口袋里,“不过呢,我是一个正人君子,你帮我把她们两个的衣服脱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指了指躺在床上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寇曼斐还有杨小玲,“不要想着耍花招,不然…嘿嘿。” 最让人害怕的不是已知的威胁和恐吓,而是无限的自我想象和脑补,人们会把他们最害怕的事情填补到那片空白中,成为他们最最不愿面对的恐怖。 说罢我就转过了身子,耳中听着,双手自然下垂,周身巫力运转,只要发现一点不对劲就可以出手将随风制住。 我这不是弄险,更不是吃饱了撑的,而是没有办法,我总不能把她们两个的衣服全扒了来检查吧,至于小丫头,性别是对了,可是她的语言表达能力还有观察能力实在是让我不太相信,这里又没有什么 值得我信任的人,只好抓来这个随风帮忙了,虽然还不是太熟悉,不过从她给我的感觉来说,最起码是个好人。 耳中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音,还有手掌和皮肉碰触发出的轻微“啪啪”声响,不得不说我的确是一个想象力足够丰富的人,此时的情景让我想起了以前带有批判精神观摩岛国爱情动作成人教育片的剧情来。 “咦?这是什么?”随风的声音突然出现,引起了我的注意,甚至就连耳朵都动了动。 “怎么了?你发现她们身上有什么诡异的地方吗?”我有些焦急地问着。 “她们每个人胸口的膻中穴还有背心的大椎穴上都有一个古怪的符文,而且还有绿光波动。” “你画下来,然后把她们的衣服穿上。” “咔嚓!咔嚓!”两声清脆的照相快门声响起后,接着就是悉悉索索的穿衣服声音。 “好了,”随风走到了我的身边把手里的大屏手里递到了我的面前,“喏,你自己看吧,如果你想要我就蓝牙传给你,这里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接过随风手里比我手掌还要大的大屏手机,怎么看怎么觉的更像是一个平板电脑而不像是一个手机,听着她的话不由得心里发苦,我的手机,我的手机都报废了哪里来的蓝牙让她给我传照片呀,而且… “我貌似没有说你可以走了吧?”转过身看着已经重新全副武装的随风,眼睛不由得眯了眯,我是一个和气的人,可是我却讨厌别人在我的控制下自作主张。 “你不是那个杀人犯,我留在这里也就没什么用了,还有麻烦你把我的匕首还给我。”随风把一只小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说过我还没让你离开,这里我说的算,没让你离开你就要给我留在这里。”右手闪电般探出在随风的左右双肩的肩井穴上一点,封住了她的血脉,身体自头部以下顿时动弹不得半分。 冷冷哼了一声,转过身仔细端详起了随风手机上的照片,“可恶!”可是让我想要撞头的时候却再次出现了,这该死的手机居然锁屏了,而且还是最复杂的英文、数字混合密码。 “该死的!”再次转身来到了随风的面前,把手机递到了随风的眼前,“告诉我密码。” “就不告诉你!”说完随风紧紧地闭上嘴巴,脑袋还扭到了一边不看我。 我敢保证我现在真的有一种想要打人的冲动,而且是往死了打的那种,可是我还是忍住了,而是耐着性子继续问着随风。 可能是被我快要冒火的眼神威胁到了,还是跟我说了一个四字的密码,然后就又不理我了。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四张照片,上面的图案可以说是一个,也可以说是两个,都是一个圆形的图案,大的圆圈里面还画着一个好像是树枝的图案,胸前的图案是鲜红色的,而背后的图案则是相反的方向,颜色成了黑色,而且根据旁边参照物的对比,这个图案应该有成人手掌大小。 “这是什么符文,”虽然只是照片可是我依旧可以感到这符文上透出的强悍封印之力,想了半天,可是就是想不出来这是什么符文,封印类的符文我不是没有见过,可是像如此的却是第一次见,“看来应该是这个东西在搞怪。” “不是外伤,也不是药石,而是符文的力量,不行,看来不亲眼看看是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的,”刚才是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不一样,符文一部分在胸前膻中穴那是百分百不能看的,可是这后背大椎穴还是行的,闪身来到了床边,一伸手把昏迷不醒的杨小玲抱了起来,让她爬在床面上背部向着我,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把玉质匕首,在杨小玲背心部分的衣服上轻轻一割,一道口子就无声无息的出现了,数层衣服尽皆破裂,而皮肤却是丝毫未伤。 这种绿色的气息我见过,正是阴阳界半步多守夜庭院里那棵柿子树散发出来的。 “可恶。”我尝试着用巫力驱散这绿色的封印气息,可是却发现根本就没有用,巫力刚刚靠近就被诡异卸到了一边,差一点就伤到了杨小玲,我气恼的一拳捶到墙上。 “咔嚓!”右拳完全陷进了墙壁里,随即缓缓抽了出来,土石瓦灰也落了出来,随即眉头猛地皱了起来,鼻子嗅了嗅,“好浓烈的血腥味…” 这树枝的封印是怎么回事?小巫一拳打下去冒出的浓烈血腥气又是怎么回事?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墙壁里的血肉 【第二百二十二章 】墙壁里的血肉 【第二百二十二章】墙壁里的血肉 清歌逐酒,腻脸生红透,樱小杏青寒食后,衣换缕金轻绣;画堂新月朱扉,严城夜鼓声迟,细看玉人娇面,春光不在花枝… 当我把手掌从墙壁的窟窿里抽出来的同时,一股血腥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臭味飘了出来。 “怎么我到的地方就没有一个太平的呢?”看着指尖已经有些发黑的血迹,无奈的笑了笑,猛地又是一掌拍在了刚刚打出来的那个窟窿旁边。 “咔嚓…”如同蜘蛛网一样细密的裂纹在墙壁上出现,随即开始有灰土掉落下来。 “噗!”伸手把那一小片的灰土打掉,露出了里面看起来让人头皮发麻的情景。 人头,一个被头发包裹覆盖的人头,已经开始有一些腐烂了,刚刚的血腥味道还有腐肉的臭味就是这里发出来的。 “怎么了?”随风也闻到了血腥味还有特殊的尸臭味,努力地向后扭头想要看,可是以她脖子的旋转能力这一个伟大的理想是无法实现的,只能开口问我。 “还用问,有死人,你自己看吧。”说着左手中指、拇指一勾一弹,一股柔和的劲力射出解开了对随风的禁止。 随风双手在床帮上一按就翻身到了我身边,还差一点踩到杨小玲的头发上,看着墙壁里被我扒出来的人头,“这是怎么回事?”,扭头看着我,右手已经把那把三棱军刺握到了手里。 “我要是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不用把你放开了。”也没在乎随风手里的三棱军刺,反正它也伤不了我分毫,伸手用玉质匕首的刀尖把那揉成一团的头发拨开了一些。 头发被拨开了一些后露出了里面一张满是血迹的女孩儿面孔,看着我觉的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随风也凑了过来,用三棱军刺把把那颗头颅周围的砖石灰土拨了拨,发现这里只有一颗孤零零的头颅,没有身体。 “刺啦…”伸手从粉红色的床单上撕下了一大块布包住了右手,玉质匕首握在左手里伸到那颗头颅的后面试探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东西钩挂后,右手伸进去抓住了头颅的头发微微一用力就把头颅从里面扯了出来。 “嗯…”随风右手握着三棱军刺,左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退到了床边,“你那边去,别过来,臭死了,快点儿。” “女人就是女人,杀人都不眨眼,居然还会怕臭…”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心思再去逗随风这个中南海大保镖了,用原本包裹右手的粉红色布条把头颅包裹好,从床上跳了下去,把头颅放到了床头柜上。 这个头颅应该被什么人用特殊的方法处理过了,我伸手把被揉做一团,乱七八糟的盖在脸上的头发彻底拨开,看着满是血迹的脸颊皮肤已经泛出了不正常的青黑色。 由于我的双手上带着阎王给的沙蚕丝手套倒也不是太介意直接用手碰触这个来历诡异的头颅。 “你发现什么了没有?”捏着鼻子的随风又凑了过来,不过很显然没看出什么门道,只是从我的左边转到右边,又从右边转到左边。 “你去接碗凉水过来,我有用。”我打算把这个女人头颅脸上的血迹擦干净,我始终觉的好像在哪里见过她,而且是时间应该还不会太久的那种。 “你就不怕我偷偷跑了吗?” 随风伸手我把刚才泼她时用的水碗拿在了手里,斜眼看着我。 “你不会跑的,而且你也跑不了的,快去吧。”把玉质匕首揣回了口袋里,双手捧着头颅转一圈,仔细观察着,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 很快随风端着一碗凉水就回来了放到了床头柜上,而且还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两个小纸团塞进了鼻孔里,看起来很是可爱,同样也让人很想笑。 从刚刚的那块不上撕下了一小块,蘸了蘸凉水轻轻地在头颅的脸上擦拭着,扭头看着站在旁边的随风,强忍着没让自己笑出来,“随风你怎么不怀疑我了呢?” “你不是那个连环强奸杀人犯的,”随风摆了下右手,“那个杀人犯手段极度凶残,而且根据我们掌握的资料来看应该是一个脾气十分暴躁的人,而且很可能有精神疾病,或者是心理变态,所以刚刚从你的言行来看不会是你的。” “我早就跟你说过不是我了,嗯…”和随风说话的功,夫头颅脸上的血迹也已经擦的差不多了,“怎么会是她?” 头颅脸颊的血迹擦干净以后,面目终于露了出来,我也终于想起了我为什么会对她觉的熟悉。 我的确是见过她,而且就在刚刚,只不过我见的并不是她本人,而是她的照片,也就是现在正摆在床头柜上的那个相框里的。 “这个女人应该是这个地方的主人,可是她怎么会被人杀死,而且脑袋还被人割了下来,该砌进了墙里?”一连串的问题冒了出来,扭头看着一言不发的随风,“你说这个会不会也是你刚刚说的那个什么连环强奸杀人犯做的?” “不是,”随风很肯定的摇了摇头,“这个和连环强奸杀人犯的作案手法完全不同,以前的受害人虽然生前也都受过非人的折磨,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分尸的情况出现。” “嗯,”双手又把头颅转了一圈,发现这个头颅并没有明显的伤痕,只有脖颈处的切割伤,而且刀口十分平整,像是被人一刀就割下来的一样,“拿你的意思也就是这应该是另外一个受害者,等等,受害者、分尸…坏了,小丫头怎么还没回来,小蕊!” 我突然想起了刚才让小丫头自己出去玩不要到处乱跑,刚刚随风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喊她回来了,可是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一开始我还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现在是白天,小丫头就是要玩也不会出了这座平房,可能是玩的开心刚刚我喊她没有听到,但是现在突然在墙壁里发现了这么一个女人头,这个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死的,属于横死的那一种,而且死后还被人分尸,头都被人割了下来,这种情况百分之七八十是会变成厉鬼的,而且这里阴气这么凶,万一让小丫头遇到了,出点什么意外怎么办? 把女人头往床头柜上一放,扭头就向外面跑,还喊着小丫头让她赶快回来,可是谁知道刚到门口却发现门根本就推不开。 “我靠!什么事?”右手用力地转动了几下却是根本就开不开,最后居然一用力把门把手从门上扯了下来,气的我差点就踹门了,可是却被身后随风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制止了。 当我回头看的时候却发现随风右手握着三棱军刺一步一步地向后退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的半空,我顺着随风的眼神一看正好看到了漂浮在半空里,脸上挂着森然诡异微笑的女人头。 原本紧闭的眼睛此时已经睁开,青黑色的皮肉,血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的双眼正冰冷地看着我们,那双血红的眼睛瞳孔完全扩散,空洞洞的让人看着就觉的后背发凉。 闪身来到了床边,伸手把随风拉到了身后,看着那跟着我们一同转过来的那颗女人头,右手把风衣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抽了出来,指着半空里的那颗猛地张开血盆大口的女人头… 这墙壁里突然出现的女人头怎么会突然变的飘在半空,是什么人杀了她,还有随风嘴里说的那个连环强奸杀人案又是怎么回事,小巫这回又会如何解决?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强悍的女人头 【第二百二十三章 】强悍的女人头 【第二百二十三章】强悍的女人头 好梦才成又断,日晚起、云亸梳鬟,秀脸拂新红,酒入娇眉眼,薄衣减春寒;红柱溪桥波平岸,画阁外、落日西山,不分闲花并蒂,秋藕连根,何时重得双眼… “桀桀桀…”半空里的女人头看着我和随风血盆大口张开,发出让人后背发毛的怪笑声,不过由于只有脖子没有身子,女人头的嘴又张的太大,我都可以从嘴里看到光亮,怪诞中透着恐怖。 “都要死,男人都要死!桀桀桀…”猛地扑向了我,女人头还没有到,大嘴里那股腥臭的味道就已经传了过来,一股极其浓烈的怨气都已经以肉眼看到,在她的后面不停地扭动变化。 “滚开!”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猛地一点,尺头正好点在女人头的眉心金阙上,劲力一吐,一股柔和的力量把女人头顶了出去。 其实不是我不想灭了这个女人头,更不是灭不了它,而是要留着她问出小丫头的下落,到现在小丫头还没回来,十有*是出意外了,而在这个平房里估计这个飘在半空里的女人头就是地主,不问她还能问谁。 女人头被我顶回了半空里,只是转了半圈就又向我冲了过来,这回嘴张的更大,几乎都超过一百八十度,嘴巴都撕破皮肉裂到耳根处,露出了里面血红色肌肉还有白森森的牙床,笼罩住它的的黑色怨气更是浓郁了几分。 “封三界,禁六道,囚!”一股混沌色的气息从尺身上透了出来,将已经扑到面前的女人头定在了半空。 “嗷…吼…砰!砰!”女人头被我用封禁之法困在了半空,如同发疯了一样四处乱撞,嘴里还发出愤怒的咆哮声,漆黑扭动的怨气和封禁的壁障相撞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如同擂鼓一般。 “告诉我你把刚才那个小女孩儿的鬼魂怎么了?”右手五指虚空一抓就把那被封禁之力形成的圆球形壁垒里的女人头抓进了手里,“告诉我,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切,你威胁人的话就不能换一句吗?翻来覆去就只有一句‘不客气’,也没看你怎么不客气了。”说着还撇了撇嘴。 我是担心小丫头没有闲心和她计较斗嘴,这也就是现代社会,这要是放在唐国古代男尊女卑的年代,直接一量天尺把她砸死都不见得有人管,真是自由民主还有广大的男性同胞给惯的。 五指用力,圆球形的壁垒开始向内收缩,女人头冲撞的范围也是越来越小,那充斥整个封禁空间的漆黑怨气也被压缩回去。 “啊啊啊啊…”原本怪笑声变成了凄厉的惨嚎,一双血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我,如果怨毒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我估计现在都要变成筛子了。 “死…都要死!都要死!”那女人头上的长发都根根直立起来,声音嘶哑如同被人踩着脖子一样。 “告诉我!”右手收缩的力度再度加强,原本脸盆大小的封禁壁垒收缩到了篮球大小,漆黑的怨气完全被压回了女人头的周围,直立的头发也被压的弯了下去,“说!不然我就让你魂飞魄散!” “死!都要死!”那女人头的脸已经完全被漆黑的怨气覆盖,只露出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两行血泪从眼角淌了出来。 “你放了她吧。”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一言不发被我护在身后的随风突然右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转到了我的面前,看着被困在壁垒中的女人头,一双白茫茫的眼睛里居然有些可怜的情绪,伸出右手轻轻地抚摸在壁垒上。 “你又是什么东西,赶快从她的身上出来!”右手一抓把随风正抚摸着的壁垒圆球抓到了面前,右手三界六道量天尺前伸隔在了我和被附身的随风之间。 “我也是这个房间里的一个可怜人罢了,被你抓住的六妹是新近被害的,魂魄灵智被怨气蒙蔽,所以才成了如此的模样,除了杀人报仇宣泄愤怒之外什么都不知道,比我们其他姐妹还要可怜。”随风一双白蒙蒙的眼睛看着我,缓缓地说着,语气里虽然没有生气可是却也没有女人头那样的怨气。 尤其是那双白蒙蒙的眼睛看着都让人觉的有无尽的哀伤悲怨,“你说她是你们六妹,那除了你们两个之外应该还有四个才对,其他的鬼魂呢?还有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女孩的鬼魂,长的很可爱,穿着一身白衣。” “你说的那个小女孩我看到了,不过她比我们都要强大,我们本来想让她和我们一起留下来,可是她不听,好像被什么呼唤一样出去了?”附身后的随风看着我,“那个小女孩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去了,能不能把六妹放了。” “那你知不知道那个小女孩向哪里去了?”随手把封禁壁垒递给了附身后的随风手里,反正那三界六道量天尺布下的封禁壁垒除了我之外也没人解得开。 附身后的随风双手接过封禁壁垒,发现根本就不能把里面关着的女人头放出来,又看向了我,“能不能放了我的六妹?” “先告诉我那个小女孩去了哪个方向,等我找到那个小女孩后自然会回来放了你的六妹,还要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她们三个,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们的。” “我看着她是向着那个方向去了。”附身的随风指了个方向,就躬身退到了一边。 “多谢了!”跟附身后的随风道了声谢后把三界六道量天尺重新插回了风衣里的特制皮囊里,摸了摸左边口袋里的玉质匕首,又伸手把随风掉在地上的三棱军刺藏在了袖筒里,回到院子里捡起了那把掉在院子里的手枪也别在了后腰里,准备完毕后就翻墙出了平房的院子,到了小胡同上。 “这个小丫头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这里有什么鬼修的高手不成?”心里如同长了草一样四下感觉了一下,凭借着我和小丫头之间那股血脉之力的联系,还能隐隐感到她在我的哪个方向,只不过似乎有另外一股极其诡异的力量在阻碍我们之间的联系。 “西北方向!”终于我感觉到了小丫头应该在我的西北方向,看了看左右没有人,再次脚尖点地身子腾空而起,上了墙头沿着感到的方向直线前进。 好在城中村里住的都是上班族,现在正是上班的时间,所以这城中村里基本上就是没有人,于是德成市的一个城中村就出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在空无一人的城中村房顶上一道黑影快速移动,眨眼间就出了三丝里的距离。 “这里!”突然感到小丫头的气息就在脚下的平房里,双腿一飘就跳进了脚下的院子里。 这里已经是城中村的边缘了,跳进院子里后左右看了看,发现这里的住户应该经历实力还不错,看布置应该要有一般白领的水平,而且除了感到小丫头的气息外,还感到了一个十分强大的气息,对于我居然有些排斥的感觉。 “外面来的是什么人?”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屋里响了起来,接着正对着我的正堂房门缓缓打开,“进来吧。” “好强大的气息,还真是深山藏虎豹,荒野埋麒麟,没想到在这城中村里还能遇到如此的高手。” 这个苍老声音的主人从气息来看实力虽然不如我,可是比我也差不了多少,应该也是紫府修士的水平,也就是妖邪口中所说的仙人水准,不得不防备,右手握了握藏在袖筒里的三棱军刺,迈步就走进了堂屋里… 可耐的小丫头不知所踪,而且随风居然也被鬼魂附体,小巫一路感觉血脉之力的联系找到了一座庭院里,那么庭院里实力和小巫相差无几的又会是什么人?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度化小丫头 【第二百二十四章 】度化小丫头 【第二百二十四章】度化小丫头 欲借红梅荐饮,望陇驿、音信沈沈,住在柳洲东岸,彼此相思,梦去难寻;乳燕来时花期寝,淡月坠、将晓还阴,争奈多情易感,音信无凭,如何消遣得初心… 当我走进正堂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跪在佛龛前背对着我的佝偻人影,白发苍苍,身形很是瘦削,跪在一个黄色的蒲团上,正双手合十做拜佛状,只不过那佛龛里里的神祗被老人的身子挡了个严实,究竟是那路的神仙也看不出来。 而就在这个背对我的人身边,空中虚空跪着一个一身白衣,长的十分可爱的小女孩,也做双手合十拜佛状,身上的奶白色月华光晕不停地闪动。 “你是什么人?”看着飘在半空中的小丫头长长出了一口气,可是瞬间就又提了起来,眉头挑了挑,看着那个背对着我的老人。 “活人、死人、男人、女人、善人、恶人都是人,你觉得我还是什么人我就是什么人,这个答案在你的心中而不是在于我。”那老头再次恭恭敬敬地向着佛龛里的神祗叩首后缓缓站了起来,转过身,而小丫头却依旧做拜佛状,并没有转过身来。 右手里捻动一串红木念珠,生的慈眉善目,尤其是双眉中间的位置有一道竖纹,看上去却是在慈祥中多了一分隐隐的狰狞,双目低垂,“小友此来恐怕是要失望而归了。” “嗯?”也不知道为什么,当这个古怪老人转过身来的时候,我居然有一个瞬间想要跪拜下去的冲动,好在我的神魂足够坚定,不然恐怕当场就要跪拜下去,让我的心顿时提了起来,“不知长者此言何意,还望明示。” “呵呵呵,”那慈祥老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皮依旧低垂着,手指不紧不慢地捻动着红木念珠,“小友此来无非是为了这小女娃儿的鬼魂罢了,难道小友此来的目的不是如此吗?” “是,”我抬头看了看半空里依旧双手合十拜佛的小丫头,“我来此地就是要带有我妹妹,还望长者不要阻拦。” “不可,不可,”慈祥老者微微摇了摇头,“老朽早就说过小友此次恐怕是要白来了,这小女娃儿虽然已经做了亡魂,可是天性纯真,是个大有佛缘的有缘人,老朽唤她来就是要渡她去往西天极乐之地,岂不是要远远胜于和你在这阳世三间受苦吗?” “这…”耳中听着慈祥老者的话,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我的神魂中劝我要相信这慈祥老者的话,他的话就是至理,就是绝对正确的,我要完全听从他的话才行,“不对,好可怕的蛊惑之术,我都差点中了招!” 神魂受那慈祥老人的话语侵染冲击,虽然一开始被他所蛊惑,不过好在我的神魂不仅强大而且还有好几股凌厉雄浑神器的气息存在,把那慈祥老者打进来的精神烙印击碎,让我重新恢复了清明,双眼中金光闪动。 “哈哈哈哈…”仰天一声大笑,将那慈祥老者还回荡在正堂里蛊惑人心的声音完全压了下去,一双眸子里冷光连连,这看似慈祥的老者言行已经让我有了杀意,右手猛地一甩,藏在右手袖子里的三棱军刺被乌金色的巫力包裹,化作一道电光直打他的眉心金阙。 几乎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三棱军刺就已经刺到了他的眉心前,可是谁知道老人那原本低垂的眼睛猛地睁开,两道如同强光手电光束般的银色目光从眼中射了出来,几乎如同实质,将三棱军刺定在了半空中再难寸进,而且由特殊钢材的三棱军刺表面上居然出现了细密的裂纹。 “小友你如此之暴戾,杀气如此之重,看来老朽是不得不将你一起度化了。”慈祥老者双眼猛地一瞪,那已经满是裂纹的三棱军刺瞬间化作了一捧细如沙粒的钢沙洒落到了地上,右手里那不停捻动的红木念珠也停止了转动,双掌合十向西侧微微躬身,“我佛见谅,今日弟子要开杀戒了。”说罢右掌里的红木念珠猛地一甩,那一百零八颗红木念珠就猛地炸开,如同一百零八颗威力骇人的子弹从各个方向轰了过来。 “哼哼,滚开!”右手一探从风衣里抽出了三界六道量天尺,旋即在手中舞动,一片暗金色的尺影护住身体上下,一阵“叮叮当当” 的清脆碰撞声中,一颗颗红木念珠破碎掉落到地上,可是我也被那巨大的冲击力推的退出了正堂。 “呜!”刚刚收回三界六道量天尺,那慈祥老者整个人就化作一道流光到了我的面前,撕裂的空气声中右掌就已经砸到了我的头顶。 “砰!”左手上翻硬接住了那重有千钧的一掌,由于事出仓促,身子被打的一个踉跄向后又退出了 五六步的距离,双脚踩破地面的地砖陷进了泥土里,气血也是一阵翻腾。 “呼,”刚吐出一口气,可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慈祥老者就又化作了一道残影再次扑来。 “去死!”我真的被打出了三分火气,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横挥而出,“横扫千军!”霸道的劲气在尺身上凝聚缠绕,猛地撕裂了面前的人影,“不对!”,一瞬间我突然感到了事情不对,那被扫中的残影消失的同时,在我的身体左右前后居然出现了四道人影。 “气息完全相同,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右手量天尺再次砸碎了面前的人影,紫霄神雷盾也透体而出挡住了左右拍来的手掌,而后背却是空门大开,被慈祥老人一掌狠狠地砸在了后背上,虽然我努力避闪可还是慢了,手掌砸在左边肩膀上,顿时一股巨大的力量奔涌,带的我的身体向前冲出三步,右腿一弯单膝跪在了地上,嘴角都渗出了一丝鲜血。 “这老家伙还真是厉害,打的我根本就没有还手的力量,不行,不能一直被动挨打,不然不仅救不出小丫头估计就连我都要死在这里。”身子向前一个翻滚躲开了那老人的一掌,“半月弯!” 心中一声暴吼,三界六道量天尺在身体翻滚的同时已经向后挥出,一道细如丝线的冰蓝色半弧凭空出现,迎着慈祥老人拍下的手掌斩了下去。 “噗呲!啊!” 冰蓝色的圆弧从老人拍下的右臂上一闪而过,在后面的墙壁上留下一道细细的裂痕后才消失不见,而原本那要拍下的手掌却是再难拍下,老人身子猛地顿住,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眼中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老人的右臂已经齐肘而断掉落在了地上,血水飙射而出如同廉价的自来水,不大的功夫已经在地上淌出了一片血泊。 “不,不可能!”老人左手捂着右臂的断臂处,脚步虚浮地向后倒退着,看着掉在血泊里的断手还有已经站起来的我,眼中除了不可置信外还有怨毒。 “哼哼,”右手手背用力地抹掉了嘴角渗出的鲜血,看着不敢相信的老人一声冷哼,“邪魔外道也敢说是度人,好大的狗胆,居然招惹到了我的头上,真是老虎不发猫你当我是病危呀。” 一个闪身我已经来到了那看似慈悲的老人面前,右手一伸抓住了他的衣服领子,把他拉的凑近了我的脸,“马上放了我妹妹,或许我还可以放你一天活路,不然就别怪我下狠手了。” “你…”看似慈悲的老人眼中的怨毒比那个女人头的怨毒还要浓烈三分,眉心中的那道竖纹竟然散发出红色的血光… 这个看似慈悲,说是要度化小丫头的老人究竟是什么来路,还有为什么小巫只是刚刚见面,不问情由就动手开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凶恶像 【第二百二十五章 】凶恶神魔像 【第二百二十五章】凶恶像 莫风流、莫风流、风流后、有闲愁,花满南园月满楼,偏使我、忆欢游;我忆欢游无计奈,除却且醉金瓯,醉了醒来春复秋,我心事、几时休… 拉着这个看起来慈悲实则狠辣异常的老头的衣服领子,可是谁知道这老头眉心中的竖纹居然透出了丝丝血色光晕,老头的气息也瞬间变得更加诡异起来,刚刚还祥和的如同得道高人的他居然好像个嗜杀的凶神厉鬼。 “你的废话太多了!”老头的嗓音变得时而尖锐时而沙哑,古里古怪的,瘦削、佝偻的身形也好像充了气的气球一样瞬间膨胀起来,身高和我相差无多的老头竟然变得高出我一个头,肌肉虬结、青筋跳动,只剩下的左臂猛地用力一隔,一股巨大的力道把我的右臂砸开,顺势一推,随即五指张开如同鬼爪一样的手爪抓向我的前胸。 “临死还要挣扎!”紫霄神雷盾透体而出,身子暴退一丈开外,量天尺当胸砸出,“半月弯!”,冰蓝色的细小光线再次斩出。 紫霄神雷盾虽然是我的第一个魄器,可是威力还是很不错的,对应八卦中的震卦,秉天地间最为狂暴的雷电之力,而且对于邪魔外道还有极强的震慑之力。 当老头如同鬼爪的左手抓到突然出现的紫霄神雷盾的盾面上时,攒动的细小电蛇突然缠上了他的手掌,一股焦臭的味道传来,而且被雷电之力侵入体内导致肢体麻痹,一时间活动速度减慢最起码一半以上,而就在这个时候我斩出的“半月弯”已经从的左臂肩膀上一闪而过,在背后那面倒霉的墙壁上又留下一道长长的裂缝后消散。 “啊!”那老头的左臂彻底掉落在了地上,额头的竖纹散发出的血色光晕也瞬间消散,一声凄厉如同受伤野狼般的惨嚎响起,被紫霄神雷盾上的雷霆之力震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墙壁上,一张嘴一大口漆黑的鲜血就吐了出来。 “嘿嘿,就你也要度化别人,”收回了紫霄神雷盾,手里提着三界六道量天尺缓步走到了背靠着墙壁瘫坐在地上的老头身边,蹲下身,左手用力地拍了拍他那如同孩童一般红润的脸,“你以为就凭你那点幻术伎俩就能蒙骗了?” 其实当我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感到了这里的气息十分强大,和我都不相上下,一开始给人的感觉真的很舒服,是那种如同参拜道尊佛陀所感受的自然快乐,可是当我运转太皇极瞳后却是发现这堂屋里散发出柔和的金光里隐隐地藏着极其浓烈的血气、杀气还有怨气,而且他从一开始我到的时候就用蛊惑人心的邪门功夫想要控制催眠我,好在我的神魂力量要强于他,不然估计就要着了他的道。 老头眼中的神光因为重伤而变得暗淡了很多,左右臂膀的巨大伤口淌出的鲜血浸透了他半身的衣服,红润的脸色开始有些发白,眼中怨恨看着我,“小子,你不要得意,就算是你今天杀了我,你养的那个小鬼儿也要和我一起陪葬!” “是吗?封三界、禁六道,困!”心里害怕这受伤不治的老头子会狗急跳墙,临死作出什么疯狂的事来,万一小丫头真的如同他所说的一般怎么办,用三界六道量天尺布下封禁壁垒,把我们两个人都从这个空间中隔离出来,这样一来就算是老头子临死发动什么咒念也伤害不到小丫头,因为此时他和小丫头根本就不在一个空间里,“说吧,你是什么人,叫什么?” 老头子也感受到了周围空间被类似结界的法术封锁了,看向我的眼神中怨毒已经到了无法用言语能形容的地步,牙齿咬的“咯咯”直响,胸膛起伏,喘息粗重的如同打铁拉的风箱。 当我扯掉封禁壁垒的时候,地上已经只剩下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站起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呼…”这是我第一次亲手杀人,以前的时候我碰上的无论是在葬天宫阙、黑岩城、青城还是在大伯家里的大战,打的一般都不是活人,就算是活人也大部分都是阎王最后下的手,这个老头可以说是我亲手杀的第一个人,其实要不是他总是拿小丫头威胁我,我还真就不见的会真的杀他。 这个老头根据他自己说的他叫唐虎,原本是一个倒腾古玩字画的二道贩子,不过他也算是有些运气,在一次去南方收货的时候无意中得到了一本残卷,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是线装本的手抄,里面记载的就是各种养鬼之术还有蛊惑的幻术,从那以后他就不再收东西了,而是开始专心研究起了这本书中记得法术,到现在最起码也是修炼了将近十年的时间。 唐虎得到这些养鬼邪术的时候也就只有二十多岁不到三十,算下来的话他今年真实的年纪也就只有四十多岁,可是由于他一开始修炼养鬼之术没有师傅教导,练的不得要领,再加上十几年来也做了不少损阴丧德的勾当,折损了不少的阳寿,身体又被鬼气侵蚀,所以就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他说就在一年前有一次他在炼制小鬼的时候出了意外,搞的周围方圆十里之内都怨气冲天,住的居民都莫名其妙的生病,甚至还死了两个人,给他引来了麻烦,那时候他也知道闯了大祸,就准备收拾东西跑路,可是却被一个叫做肖悦的女人堵了个正着。 这个叫做肖悦的女人根据唐虎说的实力十分强悍,只用了一招就把他制服,不过并没有把他带去交给当地的执法部门,反而放了他,还给他这里布下了一个隔绝掩盖气息的大阵,所以他这里在外面看起来才会是正常的。 后来这个叫做肖悦的女人又来了几次,教给了他一些掩饰自身鬼气和快速提升修为的法门后,就带他去了一个地方,从那以后他就成了一个叫做末世组织的成员。 “末世组织,又是末世组织,”收好三界六道量天尺后,又看了一眼已经彻底断绝生机,就连神魂都已经被我直接打散了的唐虎,“李伟、陈旭东、翟世禄,唐虎,歪门邪道!” 缓步走进了正堂,迎面就看到了那个半人多高的神龛,里面供的是一尊千手观音菩萨,雕刻工艺精湛,宝相庄严,而且在两侧的烛台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多了三分神秘和灵气。 “坏事偏偏还要用仁义道德做掩护,自欺欺人罢了。”伸手把神龛里的千手观音菩萨像拿了起来,一翻个就看到在观音像背面还雕刻着另外一副凶恶的神像,通体漆黑如同墨染,有八只手臂,每只手里都拿有一件物品,但是这些物品分别是什么有的我并不完全看出来,他右边靠上的三只手分别持着一柄三叉戟、一根狼牙棒和一支长矛,最下边的那只手好像没有拿任何东西,而是掌心向外,食指和拇指指尖相触,作解说势,左边的手里分别持着一只长杖,一个套索和一个好像很小的被砍掉的人头,位于身体前的那只右手里拿着的圆形物体可能是一个沙漏状的手鼓,毁灭一股极其强烈邪恶、血腥还有毁灭的气息散发出来。 “这是什么神像,等回来问问阎王吧。”神像并不大,也就只有三十公分左右高,正好可以揣到风衣口袋里,扭头一招手把依旧在半空中做拜佛状的小丫头收回了挂在胸前的血色玉牌中,从正堂中出来,将留下的脚印、指纹等东西处理完毕后双脚点地跳上了墙头,向着远处掠去… 唐虎死了,小巫杀的第一个人居然会是一个老头,不过这也是他自找的,可是依旧被困住的小丫头,还有千手观音菩萨像背后的凶恶神像又是什么外道?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白杉白羊羊 【第二百二十六章 】白杉白羊羊 【第二百二十六章】白杉白羊羊 芳菲节,芳菲节,天意应不虚设,对酒高歌玉壶阙,慎莫负、狂风月;人间万事何时歇,空赢得、鬓成雪,我有闲愁与君说,且莫用、轻离别… 这里是德成市内城区的一个城中村边缘,和对面高楼林立的办公写字楼只隔了一条并不算太宽的马路,可是也就只是这一条马路却将人隔开在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一边是白领的小资生活,而在另一边却是底层生活的挣扎。 在一栋十几层高的写字楼底下是一家名叫“recall”的酒吧,现在还是白天所以来喝酒的人还不是太多,一个上身穿着黑色休闲衬衫,下面一条笔直的瘦版黑色直筒西服裤的年轻人从酒吧里推开门走了出来,抬头看着对面城中村上空突然涌现随即又消失不见的漆黑鬼气。 “难道是唐虎那个家伙出事了?”快步走过了马路,看了看左右没有人,只是几个闪身的功夫就来到了唐虎的庭院前,闭上眼睛似乎是在感受什么,随即猛地睁开眼睛,脸上浮现出不敢置信的神色,“怎么可能?”,双脚点地,身子腾在半空,右手在墙头轻轻一按借力就翻进了院里。 双脚落地生息皆无,他一眼就看到了瘫坐在墙根处血肉模糊的尸体,闪身到了尸体面前,蹲下身则顾不上脏了,用手在尸体身上翻看了起来。 “全身的骨节除了头骨外都被人震碎,”右手又按在唐虎尸体的胸口上,眼睛微闭,一股淡淡的白光从掌心涌出,片刻后眼睛再次睁开,“五府六脏也全都被化作了碎末,究竟是什么人下手会如此凶狠,而且能杀了唐虎,实力恐怕也十分恐怖,怎么办?嗯…” 黑衣青年似乎是在思索什么,可是正堂门口台阶上的一小片泥土引起了他的注意,伸手从台阶上捏起来捻了捻,又抬头向着屋顶上看了看,发现屋顶前檐上有一块瓦片探出了一块,台阶上的这些土就是 从那里掉落下来的。 “噌!”黑衣青年双脚脚底捻地,人就已经窜上了当地,手打凉棚左右看了看,突然发现有一道黑色流光向着城中村里快速跑去,“好快的速度,凭我的眼力居然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看来杀死唐虎应该就是他,跟上去看看。” 一边心中想着也是身形闪动,化作了一道黑色流光不远不近地吊在前面那道黑影的身后。 “嗯?”原本打算回到随风那里的,可是我突然感到身后有声响,眼角余光向后瞟了一眼,就看到身后一个速度也很快的黑影跟在身后,左脚在墙头上一横站住了身子,转身看向了身后那道人影,“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我?” 那个黑衣青年也停了下来,站在离我不到十米的一个平房房顶上,双手倒背冷眼看着我,“在下白杉,不知道那唐虎是不是阁下下的狠手。” “嗯?你是那唐虎的朋友?” 如果眼前的这个黑衣青年真的是唐虎的朋友,那可真就不好办了,我还要动手把他解决了,不然他要是回去惹事可就不好办了,右手在腰里一抹,三柄柳叶飞刀六夹在了指间,只要他说个是字,这三柄飞刀就送给他了。 “不是,”黑衣青年眼睛瞧了瞧我缩在衣袖里的右手,眼睛微微眯了眯,“我和唐虎不仅不是朋友,反而可以说是对头的仇家,还有我劝你最好不要有什么胡为,你看看这个。”说着从怀里一伸手掏出了一个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黑皮 本子,金色的齿轮还有麦穗做装饰的国徽。 “国安?”看到那个黑皮本本我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怎么又是个国安?” 可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突然五道极其细微的破空声传来,竟然是五枚细如牛毛的长针射来。 “你骗我!”双手甩动间乌金色的手甲已经自动套在了手上,左手挥动把那五枚细如牛毛的长针抓在手里,同时闪身到了黑衣青年面前,右掌立起向着他的胸口就拍了下去。 这个黑衣青年虽然也能算是高手,可是和我相比还是要差上一截,而且貌似实战经验差了不少,五道长针被我抓住后居然有些发愣,被我靠到了身前,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右掌拍上了他的胸口。 “手下留情!”眼看着就在我的右手按到他胸口地时候,一声大喊从身后传来,接着一道人影就扑到了我身边。 “怎么是你?”原来喊我手下留情的正是被附了身的随风,她右手里抓着一把造型古朴的油纸伞,左手按住了我的手腕子。 “白大哥是个好人,你为什么要杀他?”声色俱厉,恨不得眼角都瞪出血来。 “湘柔你怎么出来了,而且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让你附别人身的吗?”白杉看着被附身的随风一把把我按在胸口的手掌扒拉开,将他嘴里的湘柔拉到了身后,“还有你怎么和他认识?”说着指了指我。 “你认识他?”我看着被白杉护在身后的湘柔,索性收回了右手,左手一翻,被我抓在手心里的五根牛毛长针露了出来,“还有不是我要杀他,而是他先要杀我的。”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想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咱们还是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慢慢说。”湘柔说着指了指不远处,有不少的上班的人已经骑着自行车或者是电动车回来了。 “行,”我和白杉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里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在前,白杉手里拉着湘柔跟在后面几个闪身就回到了那个湘柔在的平房里,从墙头上跳下来后,走进了屋里。 湘柔收回了油纸伞,带着我还有白杉走进了另一个房间,这里是一个小客厅,白杉似乎对这里很熟悉,直接一屁股坐到了一张大沙发上,向我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沙发,“请坐吧。” “你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坐到了白杉旁边的沙发上,看着翘着二郎腿的白杉,右手放在茶几上很有节奏的敲着。 而湘柔则是如同听话的小媳妇一样端了两杯热气腾腾的香茶过来,一杯放在了我的面前,另一杯则是直接双手递到了白杉的手里。 “你也坐吧。”白杉接过茶杯,让湘柔在自己对面坐下,轻轻得吹了吹茶杯里飘出的热气,抿了一口,扭头看着我,“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唐虎?” “我是谁其实没有什么,不过我还是想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国安?不然的话我就无可奉告。” “嗯,你自己看吧。”白杉从衣服口袋里又掏出了刚刚那个黑皮本本放在了茶几上推到了我的手边,“看完以后你就知道了。” 打开黑皮本本看了看,又看了看旁边的白杉,还有那照片上扣着的钢印,的确是国安的证件。 “我这回是来找一飞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电话就一直打不通,而且企鹅也不上,住哪里也不知道,如果这个白杉能帮我的话应该会好办一些,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在下莫铁,我是狮城来的,刚刚是一个误会…” 我和白杉还有湘柔把刚刚在唐虎家发生的一切简单的说了一下,还从脖子上将小丫头待的血色玉牌摘了下来放在了茶几上… 跟大家剧透一下哦,这个白杉白羊羊可是以后的重要角色,可是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于小巫来说又会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三十六根枯木针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三十六根枯木针 【第二百二十七章】三十六根枯木针 碧波落日寒烟聚,望遥山、迷离红树,小艇载人来,约尊酒、商量歧路,衰柳断桥西,共携手、攀条无语,水际见鹥凫,一对对、眠沙溆;西陵松柏青如故,翦烟花、幽兰啼露,油壁间花骢,那禁得、风吹细雨,饶他此后更思量,总莫似、当筵情绪,镜面绿波平,照几度、人来去… 把小丫头存身的血色玉牌推到了白杉的面前,然后一翻手,刚刚被我扣在掌心中那五根细如牛毛的青黄色长针放在了玉牌的旁边。 “你这长针是什么品阶法宝,凭我的手力居然都伤不了分毫。” 这长针虽然细如牛毛,可是却十分的坚韧,而且长针中似乎还有极其澎湃的生命气息涌动,凭我一握居然都没有伤及分毫看来品阶最起码要是人阶的法宝,看来这个白杉绝对也是个有来历的家伙。 “哈哈哈,莫铁你身上那件兵器不是更加厉害。”白杉指了指从风衣中露出的三界六道量天尺尺柄,“我这枯木针是祖上传下来,到底是什么品阶的法器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平时都是救人用的,威力如何我也懒得去管。”说着右手在桌子上一抹,那五根长针就消失不见了。 “你所说的那个小女鬼就在这里面,”白杉左手拿起了血色玉牌反转着看了看,甚至还凑到了鼻子下面闻了闻,随即又递还给了我,“你还是先把她放出来吧,不然我也看不出来究竟怎么了。” “行,”双手把血色玉牌扣在掌心中,心里默念咒诀,小丫头顿时化作了一团奶白色的月华浮到了半空,依旧双目低垂,双手合十,虚空跪拜做拜佛状,对于我的呼唤居然理都不理。 依旧没有得到小丫头回复的我心中更是焦急,可是又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鲁莽不得,有些无奈地看向了坐在一边的白杉。 白杉看着半空里的小丫头后就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凑到了小丫头身前看了起来,就连那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看着的湘柔都走了过来。 “她这应该是中了唐虎下的‘惑世梵音’,不过并没有造成,白大哥可以解除的。”湘柔看了看后说了出来。 而我听了扭头看向依旧在那里转着的白杉,发现他的眉头虽然轻轻皱起,可并不是愁容,而是在思索的神色。 “白兄,湘柔说的可是真的?”听到小丫头没有事可以救治的时候,再也坐不住,一个闪身就到了白杉身前,一伸手抓住了他的右手手腕,“你能不能现在就让小蕊醒过来。” “可以,这个好办,不过等我把她救醒以后还有一些事情要问你。”白杉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行,没问题,快点把小蕊救醒吧。”我实在是有一点忍耐不住 ,小丫头对我实在是太重要了。 “好嘞,你先等一下,”白杉说着把已经被我抓的发红的右手手腕从我的手里挣了出来,扭动了一下,随即从怀里一掏,一卷黄绫布包就出现在了手里,接着用力一抖,布包瞬间化作了一条一米多长的布带,上面密密麻麻的插满了粗细不一的长针,不过有一个统一的特点那就是都闪着青黄色的光晕,看不出质地究竟是什么,不过在布包打开的一瞬间那股浓郁的生命气息就充斥了整个屋子。 半空里漂浮着的小丫头依旧做拜佛状,只不过原本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虽然那水灵灵的眸子里还是没有神光,不过好歹是睁眼了,小丫头扭头看向了双手捧着黄绫布带的白杉,似乎很渴望他手里捧着的布带,随即又转头看向了,可是看向我的时候,那小眉毛突然皱了起来,先是迷茫突然一丝痛苦的神色就浮现了出来。 “小蕊你没事吧?你别吓我,”看着小丫头痛苦的神色,我的心如同被人撕扯一样,可是任凭我怎么呼唤小丫头就只是看着我,脸上的痛苦神情不断加深,就是不回答我,我扭头看向了一侧眼中惊异光彩更盛的白杉,“白兄快点吧,我怕小蕊出事。” “别着急,她这没事的。”白杉也没有再看,右手轻轻一托,那插满长针的黄绫布带已经搭在了左边肩膀上,闪动兴奋神光的眸子一瞬间突然变得平静淡漠了下来,在我的感觉中他整个人的呼吸仿佛都在一瞬间变得细不可闻,或者说是在那黄绫布带搭在他肩膀上的瞬间,他的呼吸就变得有了一种奇特的规律,一种暗合天地的规律。 白杉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然后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随后眼睛再次睁开,双手突然按在了搭在左肩上的长针上,十指跳动如同蝴蝶穿花般带起一片幻影,脚步也在不停地移动,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如果我的猜想没错的话,白杉此时的步伐应该是在按八卦的方位走动, 竟然在房间里带起了道道残影。 白杉施术的时间并不长,仅仅几十个呼吸的功夫就负手站到了我的身边,而他原本搭在左肩上的黄绫布带已经不见,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就连原本细不可闻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很多。 看着半空里被黄绫布带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丫头,在布带外面还露出一根一根的针鼻,造型如同一个大号的刺猬,不过没有什么动静,那股阻隔我和小丫头之间的血脉联系的古怪力量似乎在缓缓减弱。 “这就可以吗?”扭头看着微微气喘的白杉,虽然看着他轻松的神色心里知道问题应该是已经解决 ,可是还是问了出来,觉的得到肯定的答案心里安定一些。 “没事了,等一个小时左右差不多就好了,”白杉向着我笑了笑,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缓步走回了沙发边坐下,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吹了吹漂在边上的茶叶,一仰头饮尽了茶水,就连泡发的茶叶也都一起吞进了嘴里,咀嚼一下咽了下去,接过湘柔递过来的雪白毛巾,把额头上的汗水擦干。 “没事就好,”看着白杉的模样知道他这回真的出了力了,我也不是一个不识抬举的人,人家真诚待我,我自当以真心待人,站到白杉面前双手抱拳,“白兄你我萍水相逢,先前还有误会,此番却是仗义出手,大恩不言谢,这份恩情在下记在心中了。” 白杉看着我也没有客气,可是看到我要躬身作揖时却是一伸手架住了我的手臂,“莫铁,我白杉救病扶危是份内的事,我救她也不是为了让你欠我一个人情,而是我觉得你值得我救罢了。” “是的,”湘柔又端来了一杯茶水,手里捧着白杉先前那杯喝尽的空茶杯,“白大哥就是这样,如果他觉得他该救的,不用你说他就会出手,可是如果他觉得此人不值得他出手,就算是你把金山银海摆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多看一眼的,你就不用客套了。” “你还是坐下吧,你老是这样,你不累我都要累了,”说着白杉还佯做疲惫状晃了两下,顺手把我按到了沙发上,还把我的茶杯塞到了我的手里,“而且我救你是我自愿的,不然我可是不会动用我这三十六根枯木针的。” “枯木针?”我的眼睛瞟了瞟小丫头身上的长针,的确如同白杉所说,动用普通的银针进行针灸并没有什么,只不过就是相当的耗费神念罢了,可是这枯木针可不是普通的银针,能直接施加在小丫头这样的鬼魂身上的法宝,消耗的神念不仅是普通针灸的数倍,而且还要消耗真元法力,“对了,白兄你刚刚不是说有事要我帮忙吗?你说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不会推辞的…” 这个国安白杉居然是个医道高手,而且这三十六根枯木针更是神奇非常,不过小丫头真的就没事了吗,还有白杉会跟小巫提什么要求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三救三不救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三救三不救 【第二百二十八章】三救三不救 步帐摇红绮,晓月堕,沈烟砌,缓板香檀,唱彻伊家新制,怨入眉头,敛黛峰横翠,芭蕉寒,雨声碎;镜华翳,闲照孤鸾戏,思量去时容易,钿盒瑶钗,至今冷落轻弃,望极蓝桥,但暮云千里,几重山,几重水…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钟的时间,外面的太阳正是一天中最毒的时候,虽然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不过我还是不介意再多吃一点点的,在这里不得不说湘柔的手艺的确是不错,她死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我端着碗又给自己盛了满满的一碗米饭,看着坐在我对面一脸白痴表情看着我的白杉,“羊羊你怎么了,怎么不吃?” 在这里我还要隆重介绍一下我们的白杉同志,白杉,昵称羊羊,男,大龄*丝单身男一枚,表面上工作是“recall”酒吧的老板,真实工作是国家安全人员,有一手家传的好医术还有一些修炼的功法,不过在这里他并没有跟我说他学的是什么。 白杉手里端着饭碗努力地咽了口口水,摇了摇头,“不用了,看你吃我就饱了,对了,你要不要喝口汤,看你吃饭我都替你担心会噎到。” 又往嘴里扒了两口饭,嘴里嚼着,“你还不了解我,我家从我小时候家里的条件就不好,总是吃不饱,后来上高中的时候去食堂抢饭又时间总是太短,就养成了我吃饭跟抢一样了,”把嘴里的饭咽下去后,端起了汤碗美滋滋地喝了一大口三鲜苜蓿汤,“而且你我都是修炼的人应该知道咱们的饭量可不是一般的大,一个人能当上三四个成年壮劳力吃的了。” 白杉脸上的白痴表情终于收敛了起来,转而换上了一副轻松的表情,“好在你是个汉子,你要是个女的,你嫁给谁谁不得被你吃得家底都没了。”,调侃着说完,给我夹了一块肉片放到了我的碗里,“莫铁呀,我刚才跟你说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嗯…”把已经空空如也不剩一个米粒的饭碗放到桌上,用手背擦了擦嘴,“你说的事我自然不能推诿,不过这德成市我人生地不熟的,调查方面我估计是帮不上什么忙了,不过抓人的时候我肯定二话没得说。” “那是自然的,对了,刚才你说要我帮忙调查的那个杨一飞我已经通知下去了,估计两三天之内就会有消息的,”白杉拍了拍进屋准备收拾桌子的湘柔的小手,示意她先出去,看着湘柔出去并且把门关好后才跟我说,“你的那两个朋友我看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看样子短时间内应该没什么事,如果你信的过我的话,等德成市这件事解决了后你就去忙你的事,把她们两个交给我,我可以去找我的另一个好朋友帮忙看看,他应该可以。” “嗯,”手指轻轻地在桌面上敲了两下,“白杉咱们也算是一见如故,有什么要说不用拐弯抹角了,如果就是这些的话你不用让湘柔出去的。” “你还真是聪明,”白杉看了看外面确定湘柔的确没有在外面,听不到我们的对话后才凑到我身边,“湘柔有没有跟你说她们六个的事?” 看我摇了摇头,白杉继续说着,“湘柔她们六个也是可怜人,都是被唐虎杀的,又被邪术困住魂魄,囚禁在这间房间里,原本是打算炼成不知道什么邪门法宝的,后来被我发现后救了出来,不过以我的能力也只能让她们不再受唐虎的迫害,可是却不能帮她们超脱去投胎,期间也找过几个朋友帮忙,也都不行,今天看到你,你既然能把那唐虎都杀了,是不是也能帮助她们六个超度。” “这件事情…”我万万没有想到白杉居然跟我说的是这件事,“这个我还真就不行,”有些歉意地看着白杉,“我是能杀了唐虎,你让我打人、杀人都没有问题,你让我超度我就不会了,你也看到了在这方面我还不如你呢,不然我也不用请你帮我救小蕊了。” “这…”白杉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巨响,接着门突然被湘柔从外面推开,踉踉跄跄地跑了进来,神色十分慌张,“白大哥,莫铁不好了,老六她们几个出事了,你们快跟我去看看吧。” “走。”白杉紧跟在湘柔的身后就跑了出去,我也不能再坐着了,只好揉着有些吃撑的肚子跟着走了出去。 刚出门就看到院子的大门被人踹开,还有半扇都掉了下来,院子里还站着的三个人,而这三人的对面就是一脸怒气的白杉和神色焦急的湘柔。 “怎么了?”缓步走到了白杉的身边,看着眼前站着的这三个人 ,低声问道,“他们是什么人?怎么看着这么让人讨厌。” 当我第一眼看到这三个人的时候就感到这三个人实在是让人感到讨厌,让人讨厌的并不是他们长的难看,相反的长的都还不错,而让人感到讨厌的是他们眉宇中带的那种趾高气扬的傲气,仿佛这院子里就只有他们三个人,而我们三个就不是人,而是跟那些流浪在街头的阿猫阿狗一样。 “他们根本就不是人,只不过是三条狗而已,”白杉显然也对这三个人十分的不感冒,说话的声音不仅没有压低反而大声了几分,“我早就跟你们说了,庞三的病我不治,你们还是回去吧。” 为首站在正中那个男人是一个身材并不高的矮胖子,脖子上戴着一条小拇指粗细的金链子,一看就不是正经来路,嘴里叼着一根烧了一半的香烟,斜眼看了满脸怒气的白杉一眼,“白杉你别给你脸不要脸,我告诉你今天你是跟我们去也得去,不跟我们去也得去,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矮胖子说着一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把蝴蝶刀,“唰!唰!唰!” 耍了两个漂亮的刀花,刀尖直接贴在白杉的脸上,用力地吸了一口香烟,左手捏着烟屁股,一口浓浓的烟雾就吐在了白杉的脸上。 “你们…”白杉并没有动,只是冷眼看着她,可是站在一边的湘柔却是不让了,双手探出就要去抓矮胖子,可是哪里知道矮胖子的身上突然闪出了一道金光,不仅护住了矮胖子还把湘柔重重地撞到了地上。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为什么要来这里找麻烦?”伸手把湘柔从地上拉了起来,顺便一股柔和的巫力从手掌中涌进湘柔的身体,替她将侵入体内的金光能量驱散,扭头冰冷地看着那个矮胖子,还有他身后一左一右站着的两个好像狗熊一样的壮汉。 “莫铁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我救人有个规矩,三救三不救吗?” 白杉虽然脸上贴着一把刀不过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他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语气也从一开始的愤怒变成了冰冷。 刚刚我和白杉聊天的时候他跟我说过他们是家传的医术,而家传的出了妙手回春的医术外还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三救三不救,所谓三救就是你没有钱没关系,只要是他觉得他应该救,哪怕是要他倒贴钱他也会救你;还有孝子贤孙他也会 帮忙,正是百善孝为先,孝子贤孙人人敬,这是他白杉应该做的;而三救就是有可取之人、可用之人当救。 除了上面三救之外还有三不救,第一、贪官污吏不看,第二、土豪劣绅不看,至于第三点,刚听到的时候我觉得有点儿哭笑不得,就是不顺眼的不看,后来白杉跟我解释说是相由心生,恶人自有恶人相,心术不正的人自然让人看了就觉得讨厌心烦… 这三个突然出现来找麻烦的人是什么人,要找白杉又是为了什么?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庞三 【第二百二十九章 】庞三 【第二百二十九章】庞三 香闺内、空自想佳期,独步花阴情绪乱,谩将珠泪两行垂,胜会在何时;厌厌病,此夕最难持,一点芳心无托处,荼コ架上月迟迟,惆怅有谁知… 白杉的三救三不救我还是挺赞成的,佛说杀恶人即为善事,何况白杉还不是杀恶人只不过是不救而已,看着眼前这三个一脸横丝肉,歪戴帽子、斜瞪眼的货,一看就让人感到讨厌恶心,就不是好人。 “大家话好好说,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呢?”看湘柔也没有什么事,把她护在身后,右手一伸就抓住了那个矮胖子拿着蝴蝶刀的手腕。 “你是哪根葱?给老子滚开,你这脏手老子回去还得洗澡。”矮胖子右手一挣没有挣开,“小子我让你不撒手!”左手就向着我的脸上抽了过来。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不过挨打并不是我而是要打人的矮胖子,在这里我真的要郑重声明,我真的没有用力,不过也不知道是他的皮肉太嫩了,还是我的力气有点大,这个矮胖子被我一巴掌抽的原地转了三圈,停下来以后还问我我打的是不是他。 矮胖子本来就胖乎乎的大脸此时左边又肿了三圈,一个青紫色的巴掌印印在脸上,嘴角流血,嘴巴动了动,“哇”的一声一口血就吐到了地上,在血里还能看到五六颗白森森带着血肉的牙齿。 “他打的不是你难道还是我不成?”此时的白杉左手抓着还在发懵的矮胖子,右手抡起来又是“啪”的一声抽到了矮胖子的另半边脸上,原地又转了三圈,一口血吐出来,这回掉的牙比我抽的还多,门牙都被抽掉了。 “哎呀,你们敢打人!”由于我和白杉的速度有点快,等矮胖子的脸肿成猪头的时候,和他一起来的那两个如同狗熊一样的大个儿才反应过来,一个扑向了我,另一个扑向了白杉。 “打的就是你们!”白杉手里还抓着矮胖子,用力一提,将近二百斤的矮胖子就被提了起来,向着旁边扑过来的大个儿砸了过去,“噗通”一声两个人就做了滚地的葫芦。 而扑向我的那个大个儿就要幸运的多了,被我直接右手一伸抓住了脖子,也是用力一甩砸在了趴在地上还没有爬起来的矮胖子和另一个大个儿身上,三个人就又拍在了地上,而那个矮胖子被人一撞,一个物件从他的怀里滚落了出来,正好滚到了我的脚边。 “没想到你们身上还有这个宝贝。”低头看了看脚边的物件是一个一指多长的细颈瓷瓶,通体朱红色,表面还画着许多凶恶的猛兽鬼怪的形象,我可以感到这个小瓷瓶上有法力的波动,虽然并不是很强烈,估计也就是个不入流的凡器,弯腰把小瓷瓶捡了起来掂了掂。 “莫铁刚才他们就是用这个瓶子把六妹她们几个收了的。”湘柔看着我手里的瓷瓶。 “是吗?给你,快点把她们都放出来吧。”把手里的小瓷瓶递给了湘柔,可是湘柔却是向后躲开,连连摆手说她碰不得这东西。 “行。”把小瓷瓶塞进了口袋里,弯腰双手一探把两个大个儿从地上拎了起来,“白兄那个猪头就交给你了。”说完手里拎着四百来斤的两个大活人就进了屋里。 “砰!砰!”进屋后两手一甩把两个大个儿就扔在了地上,“咯”的一声两人就晕了过去。 白杉右手提着矮胖子也走了进来,直接砸在了地上的两个人身上,“丁黑子我告诉你,我不动手别以为我白杉就是好欺负的。” “白杉你过来看看这个小瓷瓶,我不敢动,”把兜里揣着的小瓷瓶递给了白杉,顺手把门也关上了,“湘柔你真的没事?”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湘柔,虽然她现在是附在随风的身上,可是她的神色也会通过脸色表现出来。 “我没事,白大哥你还是快把她们放出来吧,我担心他们出事。”湘柔扑到了白杉身前,双手抓住白杉握着小瓷瓶的右手。 白杉拍了拍湘柔冰凉的小手,“湘柔你先去休息一下,你放心她们几个不会有事的。” “可是…”湘柔还是不放心。 “快去休息吧,”白杉的脸色一整,随即又松了下来,“乖,快去吧,你白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湘柔这才点点头乖巧地退了出去,应该是去休息了。 我蹲在三个趴在地上哼哼的人面前,右手捏着那个叫做丁黑子的矮胖子那肿的好像猪头一样的脸,听着白杉还有湘柔的对于,心里不由得翻上了一股古怪的感觉,“这俩个家伙一定有奸情,没想到还能看到真人版的人鬼情未了,可是…哎,”抬头正好看到湘柔低头退出去,那眉目间的温柔,让我不由得想起了我喜欢的人儿。 “媚儿你现在怎么样了,不要出事,等着我去接你回来,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仿佛当初小狐狸狐媚儿吐血依旧爬在我胸膛上保护我的地方还很是温暖,“我张巫一定不会负了你的。” “莫铁你在想什么呢?快点松手,再不松手这丁黑子的脸都快叫你捏碎了。”白杉看着眼神有些发直的我,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从心事中惊醒过来,嘴角上挂着一抹让人玩味的微笑,指了指被我捏住脸的丁黑子。 “嗯,”一开始我没反应过来,顺着白杉的手指一看才看到被我掐着脸的丁黑子已经双眼翻白,嘴角淌血,口吐白沫了,如果我放手慢一点的话,估计这丁黑子就真的挂掉了,伸手在他的鼻子下面晃了晃,呼吸虽然很是微弱,不过还是有的,“这人太糟了。” “不是他太糟了,而是你用的力气太大了,”白杉也蹲了下来,右手揽着我的肩膀,“你刚才是不是想到什么人了,告诉哥哥,哥哥嘴巴很严的。” 右胳膊肘轻轻地顶了一下白杉的软肋一下,笑骂到,“你是谁哥哥呀,我就不告诉你,”抖了下肩膀把他的爪子从肩膀上抖掉,“我说白兄呀,你说的那个庞三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一定要找你?” 提到庞三白杉收起了嬉笑的神色,晃了晃手里的小瓷瓶,双手一分一合,两只手掌按在瓶身上用力一搓,两股白色毫光从掌心中涌出包裹住小瓷瓶,接着红黑色的气息就从瓶身上腾了起来,那些狰狞恐怖的恶鬼猛兽图纹渐渐的消失了。 差不多过了两分钟,红色的小瓷瓶已经完全变成了青白色,随即瓶身上就出现了一层细密的裂纹,白杉把嘴凑到了瓷瓶边小声说了几句后,五道颜色不一的阴风就从瓶中窜了出去。 “她们没事吧,”看着白杉手里的小瓷瓶化作了一堆细小的碎末,又看了看地上的三人。 “没事,”白杉拍了拍手,右脚脚尖踢了踢趴在最上面的矮胖子,扭头看着我,“庞三具体是什么来历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根据我们掌握的资料来看,他是这德成市地下世界的老大,更是黑道上凶名赫赫的三平堂的扛把子,掌控着整个德成市的黑市,手底下的小弟马仔连算上外围的恐怕要过五千人马,而且和白道上的人物也多有勾结,手眼通天,可以说是德成市地下世界的土皇帝,这丁黑子就是他手下的一个亲信。” “那他一定要找你干什么,你是国安,他是黑社会老大,按理来说他不应该找你的麻烦。”我扭着头看着双手倒背一脸愁容的白杉,又看了看趴在地上的丁黑子,心里暗想难怪这矮胖子这么横,原来是有后台的。 “说到这件事我就头疼,”白杉右手捏着自己的眉心,想要说什么,却又不太好开口… 这庞三是德成市的地下世界土皇帝,而白杉又是国安的高手,两个人原本并不应该闹成这样,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事情,还有让白杉欲言又止的又是什么事?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鸿门宴(上) 【第二百三十章 】鸿门宴(上) 【第二百三十章】鸿门宴(上) 肠断送韶华,为惜杨花,雪球摇曳逐风斜,容易著人容易去,飞过谁家;聚散苦咨嗟,无计留他,行人洒泪滴流霞,今日画堂歌舞地,明日天涯… 我和白杉坐在一辆顶配的红色马自达六上,开车的司机是一位身材火爆,穿着清亮的美女,酒红色的大波浪,黑色的碎花镂空旗袍,旗袍的下摆只能堪堪的挡住挺翘的圆臀,白花花的长腿上套着真丝绣花丝袜,一双小巧的蓝色绣花鞋。 “香车、美女,人生一大享受呀,”我双臂张开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右臂搭在坐在一边眉头皱成了个疙瘩的白杉肩膀上,“没事的,不就是去吃个饭吗?不用这么紧张吧,又不是去相亲。” 嘴上虽然说着轻松调侃的话,可是心中对于这德成市的地下皇帝庞三爷感到了一丝好奇还有芥蒂。 这一切都要从刚刚不到半个小时的之前开始,那个时候白杉已经将庞三的大致情况跟我介绍了一遍,庞三在德成市的黑道上具有绝对的话语权,就算是在整个直隶行省的黑道上也都是有一号的人物,道上的人尊称为庞三爷。 我们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上呲牙咧嘴只剩下半条命的丁黑子三人,正打算问问他们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的时候,突然三声沉闷的枪声在院子里响了起来,还没等我和白杉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地上三人的眉心处都多了一个一个小拇指大小的黑窟窿。 “这三个人已经彻底死了,” 没有看地上的丁黑子三人尸体,而是身体闪动间,当留在屋里的残影消失的时候,我和白杉就已经站到了院子里,看着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的陌生人,双手轻轻地拍击了几下,“好枪法。” 这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的是一个女人,一个右手里举着一只戴着消声器的银色小手枪,左手握着手机,手指不停地在屏幕上按动的女人,长的娇媚的如同一只千年狐狸,一颦一笑,眉梢眼角处都带着熟透的水蜜桃才有的风情、诱惑。 “她是庞三身边第一高手王荣荣,人称玉面狐狸,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辣角色。”白杉凑到了我的耳边低低的跟我简单的交代了一下这个如同狐狸的水嫩女人王荣荣的大致情况。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王荣荣胸前那如同塞了两个大气球般鼓胀胀的胸脯,做了个吞咽口水的动作,“咕咚”一声,喉头滚动间把*丝男的猥琐气质显露无遗。 那王荣荣娇媚的瞟了一眼站在我身边的白杉,送上了一个电力十足的媚眼,而看向我的时候,却是给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满是轻蔑还有不屑,继而又转向了白杉悠悠说道,“白杉先生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你难道就忍心看着我无法完成任务,回去被庞三爷训斥吗?”说着还扭了扭那水蛇一般的小腰,大片白花花的风景从那旗袍的开绮处露出来,甚至凭我的眼里还看到一点点的粉白色贴身衣物边缘。 “不愧是庞三手底下第一高手,真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甘心死在她的手上呦。”伸手擦了擦嘴角淌出的口水,“我说王荣荣小姐是吧,你的任务是什么?只要是我们能做到的,我们绝对二话都没得说。” 王荣荣还是没有理我,而是一双水灵灵、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白杉,那乞求的神色真的是让人怜惜,好在我的定力够强,看过的美女够多,不然还真就可能失态出丑了,而一旦心神意志动摇的话,那心神中就会出现一丝瑕疵,很容易被对手抓住破绽,趁虚而入。 白杉扭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满脸期待乞求神色的王荣荣,缓缓地点点头,“好吧,不就是让我去见庞三吗,走吧。”说着就向着门外走去,当他和王荣荣擦身而过的时候下意识地向旁边躲了一下,可是王荣荣却是好像无意的挺了一下极其饱满的胸脯,正好抵在了白杉的手臂还有右侧胸膛上,“嗯…” 一声嘤咛声从那红润的小嘴里吐了出来。 “真是个要人老命的尤物。”发生的这一切虽然只是一个瞬间,可是发生的再快也逃不过我的眼睛,有些无奈的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感叹现在真是一个看脸的时代,无语地跟在白杉还有王荣荣的身后,双眼低垂看着那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还有那随着长腿迈动而不停扭动的很是肉感的小屁股。 “嗯…”就在我要迈步出门的时候,突然感到身后的正堂门口多出了一道注视的目光,回头一看原来是小脸儿还有些苍白的湘柔站在门口,“放心吧,有我照顾你白大哥不会有事的,回去吧。”通过传音入密的方法劝慰了湘柔一句就迈出了门口,并且转身把门关上。 看着停在门口的红色马自达六,还有已经上车的白杉和王荣荣,身影闪动间就来到车门前,伸手拉开后面的车门坐了进去,然后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气鼓鼓的王荣荣白了我一眼,一脚油门踩到了底,马自达六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速度瞬间飙升到了顶点,化作一道流光冲了出去。 在车上王荣荣跟白杉说,这次她是奉庞三的命令亲自来请白杉的 ,至于先前那丁黑子还有另外两个大个子只不过是先前来通知我们的,至于为什么要杀他们,王荣荣则是以他们对白杉态度不好该死的理由就掀了过去。 而至于坐在车里另外一个大活人的我,王荣荣的选择则是直接无视,把我当做了空气,不过我也不放在心上,毕竟王荣荣虽然很美也很媚,可是并不是我喜欢的人,而对于雄性原始的兽*望来说,我的定力还是可以克制的。 故意作出一副痞子状的我和白杉勾肩搭背,另一只手拍了拍王荣荣的座椅靠背,“我说王大美女,都这个时间了你们庞三爷请我们去,不会是就为了请我们吃饭吧?” 王荣荣头都没有回,只不过依旧快速的开着车,声音冰冷的回答我,“庞三爷是请白杉先生去赴宴的,可没有你的份。” 我和王荣荣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讪着,而白杉则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是那么一句话不说的坐着,车子开的很快,差不多只有二十几分钟的时间车子就已经开出了德成市的市区,向着郊外一座高档的豪宅那里行驶了去。 “吱呀!”一声,车轮在青石路面上摩擦出了一道浅浅的划痕,王荣荣从旗袍的领口里摸出了一张淡金色的磁卡在铁栅栏门的一侧滑了一下,随即一阵电子声响过后,铁栅栏门缓缓地两侧拉开,王荣荣开车缓缓进去。 “下车吧。”当把车停好后,王荣荣亲自下车替白杉拉开车门,柔声说道,那弯身后从领口处露出了大片的奶白色半球轮廓。 “哎,同样都是男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推开车门走了下来,看着面前堪比白金汉宫的豪宅,“走吧,白兄,小弟的肚子可是都饿瘪了。”说着就迈步走上了台阶。 “你是什么人?”我刚走上二十几级的台阶到了足够让两辆东风大卡并行驶入的豪奢鎏金大门前,正要走进去的时候,却被两个突然 窜出来的黑衣汉子拦住,而且我还从他们衣服后腰部分鼓起的轮廓看出来他们每人都别了一把手枪,他们的双手要比普通人大上很多,而且食指指节处都有厚厚的老茧… 鸿门宴只是一个开始,可是也是一个结束,同时也是一个劫数,小巫究竟能不能逃过这一劫?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鸿门宴(下) 【第二百三十一章 】鸿门宴(下) 【第二百三十一章】鸿门宴(下) 野树秋声满,对雨壁、风灯乱、云低翠帐,烟销素被,签动重幔,甚客怀、先自无消遣,更篱落、秋虫叹,叹樊川、风流减。旧欢难得重见;停酒说扬州,平山月、应照棋观,绿绮为谁弹,空传广陵散,但光纱短帽,窄袖轻衫,犹记竹西庭院,老鹤何时去,认琼花一面… “放他进去吧。”王荣荣从后面带着白杉也走了上来,向拦着我的两个黑衣汉子挥了挥手,那两个汉子才悻悻地收回了双手,弯腰向王荣荣问候,侧身让开。 “白杉先生请吧。”王荣荣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而白杉此时似乎也不再担忧,人就是如此,当危险还未到来的时候总是万般担心忧虑,可是如果危险真正摆在眼前的时候,反而会平静下来,现在的白杉就是如此,他见庞三已经是避无可避,恢复了先前潇洒的气度,倒背双手向王荣荣点头示意后率先就走了进去。 而至于我则是如同一个可怜的小跟班一样,灰溜溜地跟在他们两个走进了眼前的豪奢府邸。 “这个妞实在是太够味了,博大睡多,腰细腿长,尤其是那张脸蛋儿,这要是让老子骑上玩儿一回,就算是立刻让我死都值了,嘿嘿…”,“就是,那小腰要是扭起来,我靠,那还不要了老子的老命,想不被吸干都难呀,不过好像这小妞挺扎手的,据说就连三爷都没能弄上床呢…” “哎,”听着后面两个黑衣汉子细不可闻的交谈声,无奈的摇了摇头,“网上说的话也不是全错的,有钱几把累,人美逼受罪,说的真对呀…”抬头看着前面不停扭动小蛮腰的王荣荣,“再美的女人也不如自己喜欢的女人好看,媚儿我想你了。” 想到狐媚儿,原本装作痞子气和乡巴佬土气的我眉宇间不由得出了一抹悲伤,我曾经喜欢过刘维娜,可是她却背叛了我,我爱过女王大人碧落泉,可是她现在应该躺在我三哥柴明杰的怀里,现在我突然觉的狐媚儿这个以离奇的方式邂逅,短暂中擦出的火花,还有拼死相护的执著,让我感到真实的温暖,而不再是虚幻缥缈的爱情幻想。 想着心事,脚步不知不觉地就慢了很多,和白杉还有王荣荣的距离拉的越来越大,当我突然一个激灵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白杉和王荣荣早就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坏了。”我左右看了看,却发现如此一个偌大的府邸里居然没有一个仆人,冷冷清清的,这里是我第一次来,而这里又是大的离谱,跟一个迷宫似的,找不到一个人问路,我怎么知道去哪里走呀。 “我就不信了。”站在原地,双眼闭上,汹涌的念力从眉心金阙 中四散括开,如同一个人影雷达一样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我的神魂力量已经达到了紫府巅峰,虽然达到瓶颈无法再次突破,可是凭借念力波动探查方圆一里范围内的风吹草动还是没有问题的,也就是说只要白杉还有王荣荣没有走出我周围五百米的范围内我就可以感觉到他们在哪里。 “嗯,奇怪,怎么会感觉不到?”在我的念力探索下居然发现周围方圆五百米之内除了我还有门口那两个黑子汉子之外居然没有一个活人,“有古怪,必须找到白杉,看来这会真是鸿门宴,如同他出事了,小丫头可是还没恢复呢。” 念力再次涌出,只不过由四周全方位的探索而变成了单方向的探索,这样一来我不仅可以将半径五百米扩展到六百米左右的范围,而且探索的精准度也要强上很多,缓缓地转动,将刚才搜索过的范围又查了一遍,这回我都感觉到王荣荣停在门口的那辆马自达六了,可就是感觉不到白杉、王荣荣两个大活人。 收回了念力,晃了晃有些发昏的脑袋,如此大范围的、高精准度 的搜索还是十分消耗念力的,“还是找找看吧,难道是这里有什么机关或者是阵法让我无法感到他们的存在。”一边想着一边就在这座大的很是离谱的豪宅里转开了。 而与此同时,在狮城里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整座狮城都人心惶惶,就连大白天在路上走的人都少了一大半,而只要太阳一落山,外面街道上更是一个走动的人都没有,住宅里的灯光也是早早的就关了,或者是拉上厚厚的窗帘,不让屋里的灯光透出去。 狮城火车站边上的归途旅馆,一间不为外人所知的密室里,此时正坐着不少人,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正是风清扬风老,他的身边坐着的是全身笼在黑色斗篷里的司命婆婆,坐在他们两人面前有穷酸燕收天,小蚊子苏虹雯,御姐兰欢,和两男一女三个青年,正是我的堂妹张瑜和两个表弟王博、闻成龙,他们的神色都十分的凝重,十二只眼睛全都看向坐在轮椅上的风老。 先说话的是小蚊子苏虹雯,“师傅,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如果咱们再不能抓住它们的话,估计这狮城就真的要乱了。” 风老眼睛微微眯起,冷光连连,“小蚊子说的没有错,现在据咱们的人调查狮城范围内最起码已经有超过十个人受害,而且恐怕还有潜藏的,数目会急剧增加。” 坐在旁边的司命婆婆扶了扶左耳的耳麦,听了一会儿后,伸手拦住了风老,“风老头,它们出来了,而且这回有二十多个,咱们必须消灭掉,不然…” “嗯,”风老听着双眼猛地睁开,“收天、欢儿你们带着五十名非攻弟子立刻去,一定要彻底消灭,小蚊子,大瑜、王博,成龙你们也带五十名非攻弟子负责处理尸体,记住一定要处理干净,深坑火烧,然后撒石灰、朱砂埋上。” “是。”领命的六人都起身出去,各自去做各自的事去了。 当他们六个人退出去后,司命婆婆扭头看向了风老,“风老头你说会不会是将臣回来了?” “应该不会,这次出现的都是僵尸,没有一个五代之前的殭师,估计你应该是国家对某个殭师失去了控制,才会出现这种状况。”风老右手捏动自己的眉心,“不过现在我和曹制联系不上,也不知道他们国安现在在做什么,居然连基本的信息封锁都没做,搞的现在整个狮城都人心惶惶的。” “你说这件事是个意外还是一个阴谋,现在可是多事之秋,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咱们不得不有所防备,那末世组织可是很想把咱们一举消灭,你看看这个。”司命婆婆从黑色的斗篷里拿出了一沓a4纸张递到了风老面前。 风老接过a4粗略的扫了一眼,眉头皱的更紧了,“妖族最近也有大活动?”翻动着手里的纸业,看着纸张上影印出来的一幅幅图画。 画面是狮城的近郊,整个画面的光线很暗,不过还能看出一头一头模糊的轮廓,看上去像是黑背之类的大型犬类,不过体型应该比黑背的体型大上很多,从头到尾的长度最起码也要有一米半到两米,而且在最前面的地方还有一头体型有三米多长的巨狼,和一个背对着女人背影。 普通的狼类或者是狗都不可能有如此巨大的体型,从体型来看这些应该是妖族中的妖狼。 “离咱们最近的妖狼族部落应该是大燕山脉中白狼谷的皓月它们,可是它们离狮城最起码要有千里的距离,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狮城的近郊,还有那个神秘的女人又是什么人?” 出现在狮城近郊的狼妖真的是白狼王皓月吗?还有搞的狮城人心惶惶的僵尸又是怎么回事,还有统辖狮城地面的国安曹制老人那里又出了什么状况?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群魔乱舞(上) 【第二百三十二章 】群魔乱舞(上) 【第二百三十二章】群魔乱舞(上) 飘尽寒梅,笑粉蝶游蜂未觉,渐迤逦、水明山秀,暖生帘幕,过雨小桃红未透,舞烟新柳青犹弱,记画桥深处水边亭,曾偷约;多少恨,今犹昨,愁和闷,都忘却,拚从前烂醉,被花迷著,晴鸽试铃风力软,雏莺弄舌春寒薄,但只愁、锦绣闹妆时,东风恶… “为什么?为什么我出不去?”在庞三的豪宅里转了半天却依旧没有找到半个人影,而且就连刚刚来的路都找不到的我心中不由得开始咆哮,隐隐间我突然有一种感到中计的感觉。 “我没有感到周围有法力的波动,可是为什么我转来转去反而把来的路都给忘记了,不可能呀?” 我停下了快速移动的脚步,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因为神念输出太大而有些发白的脸上开始渗出冷汗,右手重重地拍在墙壁上,身子都不由得有些晃动。 “嗖…” “嗯?”就在我打算停下来休息恢复一些的时候,前面一条横路上突然响起了一声衣袂破风的声音,当我抬头的时候却发现空空如也,不过当我眼中闪过金光,运转太皇极瞳的时候,却发现前面的横路地面上有着一个阴气凝聚的脚印出现,“有搞头。” 终于见到有些动静了,身子一晃就来到了横路上,低头看着地面上阴气凝聚的脚印,又抬头看了看笔直的过道,迈步就要沿着这过道追下去,可是刚刚迈出一步就又停了下来,“怎么会这个时间突然出现,似乎是在我引导我去什么地方,难道…这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是不是一个陷阱…” 手掌抓了抓头发,蹲下身戴着沙蚕丝手套的右手比了比那脚印的长度,不是很大的那种,应该是一个女人留下的脚印,而且完全由阴气凝聚,出现这种现象无非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个是走过的人不是人而是阴魂,因为阴魂本身就是鬼魂,由阴气凝聚而成,它们走过的路当然会留下阴气的脚印。 而至于第二种情况就是走过的是一个鬼修高手或者是怀有鬼修法宝,他们由于鬼修吸收了大量的阴气,他们在没有修炼到巅峰的返璞归真之境前,他们的身体无法完全吸收庞大的阴气,所以在他们走过的地方或者是触摸过的地方阴气就会在那个地方留下痕迹。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对于我来说都是极其不好的,而且又是在如此蹊跷的关头出现,不得不让我多提一个心思。 “可恶,看来就算不买手机也要买一个手表,不然都不知道现在的时间。”四下看了看,完全都是封闭似的建筑,内部虽然因为头顶上豪华精美的吊灯而并不昏暗,可是却完全都是人造光源而不是自然光源,不能借之推测时间,更可恶的是这么巨大的一个府邸居然没有一块表,我感觉我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嗖!”又是一声空气快速流动的声音,只不过这回不再是衣袂破风,而是如同箭矢等利器破开空气的尖锐风声。 “哼,终于忍不住了?”猛地向旁边一侧身,右手猛地抓出,一枚尖锐的物事就被抓在掌心里,那巨大的冲击力震得我右手都不由得抽动了两下。 翻开手掌,一枚六棱型的铁蒺藜就出现在掌心,好在我的双手上都戴着沙蚕丝手套,不然恐怕要被铁蒺藜尖锐的尖刺刺破手掌,看着铁蒺藜尖刺上闪烁的瓦蓝色光泽的时候,双眼不由得眯了眯,“有剧毒?!” “嗖!嗖!嗖!…” 就在我一个愣神的时候,突然接连三声尖锐破空声传来,三道寒光分别打向了我的左右胸膛还有眉心。 “什么人,出来!”双手快如闪电般的探出,在空中都留下了两个残影,当残影消失的时候,两枚闪着瓦蓝色光泽的铁蒺藜已经被我抓住,而打向我额头的那枚铁蒺藜则是一偏头就躲开了,气提丹田,纵声大喝,震得两侧的墙壁都不停的颤抖。 “呵呵呵,莫铁呀莫铁,你想见我就来这里吧。”突然一个经过仪器设备处理过的冰冷电子声从我的头顶上响了起来,不过语气里那份轻蔑还是能清晰地表达出来的。 “你到底是谁?快出来吧,我没有心情和你捉迷藏!”现在我的心情很是不好,讨厌被别人控制,更讨厌被别人恶意操控,双眼一扫就看到了一个在我左侧五米外闪着红光的摄像头。 “想知道我是谁?哈哈,找到我不就知道我是谁了吗?如果你能找到我的话我这里还有一个惊喜送给你呦,”冰冷的电子音有些调侃,停了片刻后,里面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挣扎的声音,接着就又有声音传出来,只不过这会不是电子音,而是湘柔的声音,“莫铁,莫铁,你快点带白大哥离开这里…呜!” “嗯?”听到了湘柔的声音,我胸膛里那蒸腾的怒气不得不按捺下去,心中电转过了各种念头,“湘柔被他们抓住了,那小丫头是不是也被他们抓住了?小丫头…” 而似乎我的想法那个躲在电子音掩盖下的神秘人物猜到了我的心思,悠悠又响了起来,“莫铁我这里还抓了一个小丫头,只不过她现在没有办法和说话,你懂的,要不要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怎么才能到你那里?”湘柔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毕竟她和我只是萍水相逢而已,虽然我对她的印象不错,可是让我不顾生死去救她只为她一个陌生人那是不可能的,人都是自私的,何况她本来就是一个鬼魂罢了,而至于她的肉身随风大姐,她是国安,既然是国安的人那这个神秘人应该也会有所忌惮,而且我和她也只是一面之缘,还是一个很不好的一面之缘,可是小丫头就不一样了,小丫头对于我来说和我的亲人无异,多少次小丫头那一声奶声奶气的“哥哥”让我已经冰冷的心感到温暖,她的安危我不能不管。 “哈哈哈,莫铁你还是那副老样子,你想找到我很容易,只要你能走过你面前的过道就能看到我了,快点来吧,我的耐性可是不太好呦。”说完就听到一阵盲音,而盲音过后居然就再无半点动静。 “可恶!”双手猛地攥拳,可是耳中似乎又响起了小丫头那奶声奶气的“哥哥”叫声,不得又缓缓松开,“走过这过道就能看到他?真的这么容易,信你才会见鬼。” “你若是敢动小蕊一根汗毛我就砸了你这狗屁的房子!”心里在咆哮,可是理智却告诉我不能冲动,双眼金光闪动间有了一丝血腥的红光。 全身的六识敏感已经提到了巅峰,双手的乌金色手甲已经套在了手上,迈动脚步向着过道的尽头走了过去,虽然心中焦急的很,可是却是每步向前只迈进半步。 “奇怪,怎么回事?”当我半步半步的走到过道尽头的时候,回头看了看这不足百米的距离,又看了看地上自己的双脚,心中不由得奇怪,“难道那神秘人说的是真的,要我去见他居然一点埋伏都没有?怎么可能,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阴谋诡计。” 心里想着眼神已经转动,上下打量着过道尽头处的每一寸墙壁,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在我的面前过道尽头是一扇普普通通的房门,红木防盗门,在这里很普通,就在我刚刚转圈的时候就已经不知道见了多少,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似乎我只要推开折扇门,那门后面等着我的将会是莫大的危险… 湘柔被人捉来,小丫头更是不知处境如何,更有那神秘的电子音的神秘人一语就道破了小巫现在的身份莫铁,他究竟是什么人,还有小巫感到的危险又会是如何?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群魔乱舞(下) 【第二百三十三章 】群魔乱舞(下) 【第二百三十三章】群魔乱舞(下) 红粉苔墙,透新春消息,梅粉先芳,奇葩异卉,汉家宫额涂黄,何人斗巧,运紫檀、翦出蜂房,应为是、中央正色,东君别与清香;仙姿自称霓裳。更孤标俊格,非雪凌霜,黄昏院落,为谁密解罗囊,银瓶注水,浸数枝、小阁幽窗,春睡起,纤条在手,厌厌宿酒残妆… 这个世界上最让人讨厌的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一切都要按照别人的安排进行让我的心里有一种反抗还有屈辱的感觉,不过为了小丫头的安全没有办法,只能乖乖地任人摆布。 当我在过道尽头的那扇红木门前感到门后隐藏着莫大危险的时候,那个讨厌的电子声又响了起来,“莫铁你还真是小心。” 揶揄的话从我面前的房门里传了出来,而不再是头顶的音响里面,无异于在我胸头的怒火上倒了一杯烈酒。 “危险就危险吧,老子鬼门关都去过几次了,还怕了你不成?” 心里一横,左手按在门把手上轻轻一拧,“咔嚓”一声机械转动的声音,门就已经向里推开,露出了里面的情景。 雪白的墙壁,正对着门口的墙壁上挂着一面大大的显示屏,显示屏上被分割出数十块屏幕,上面显示着这座豪奢的府邸的任何一角落,而中央被放大的屏幕上正显示着站在门口的我的背影。 此时的房间里只有一个身段窈窕,一身绯红色印花和服的女人,她背对着我坐在一张小巧的藤椅上,莹润的耳朵上正带着一个耳麦,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先前那让我火大的电子音就是她的声音。 “我们见过吗?”我的印象里没有见过一个穿和服的岛国女同胞,我见过的岛国友人大多都是岛国爱情动作片里的,人家都是红果果不穿衣服的,而且真正见过的岛国人也就只有在海外还没有回大陆前遇到的那个鬼面人。 “咱们没有见过吗?”依旧是电子音,只不过这回除了电子音之外还有她本身娇柔的声音,从小藤椅上站了起来,缓缓转过身,一双莹白如玉的纤纤素手中端着一只白瓷红纹的咖啡杯,浓郁的咖啡香气弥漫。 弯弯的黛眉,一双如同天上寒星的眸子,桃色的唇瓣勾起一个妩媚的弧度,尖尖的瓜子脸,粉嫩嫩、水灵灵如同新作出的豆花一样的皮肤,修长的脖颈,和服的开领拉的很低,露出了里面一小片奶白色还有几根皮肤下隐隐的青色血管,虽然只是一小片,那隆起的半球形状却是更加引人无限遐想。 “怎么会是她?”当我看到那张堪称妖媚的面孔时,我突然回忆起当初在那个还算清幽的小山谷里,突然漫天飘落下了粉白色的樱花花瓣,一位撑着一把皂黄色油纸伞的女孩儿,落英缤纷中,水蓝的平服是一朵绽开的水仙,碎步走动间,油纸伞倏然回旋,水蓝的衣袂下,一双滑嫩的如同牛乳的匀实鹤腿,裹着月白的布袜,踩着小巧的木屐,节奏舒缓的如同一曲离殇,在樱花中走来的就是她。 当然了真正让我印象深刻的还是她身上的那八条如同触手的腕足,不仅力量极大,而且恢复能力极强,实在是让人头疼,当初第一次遇到的时候如果不是阎王来的话我很可能就要吃大亏,永远留在那个无名的小山谷里了,而且就算是最后跑了出来,却依旧还把老和尚释迦的尸体弄丢了。 “咱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 说话的同时神念从屋里扫过,发现这间房间里除了她和我之外再也感觉不到第三个人的气息,“你知道我叫莫铁,我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是不是有点不太公平?” 妖媚女孩端着咖啡杯喝了一小口,当我的神念从她的身上扫过的时候,眉头不由得皱了皱,抬头看着我,“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就直接探查是不是有点太没有绅士风度了呢?” “那你是告诉我还是不告诉呢?”心里虽然担心小丫头的安危,可是从第一次交手的经验,这个妖媚女孩的实力还是让我对她有几分忌惮,不能着急只能慢慢来,“说我没有绅士风度,可是用别人的亲人要挟难道就有绅士风度了?” “呵呵,没想到你长得挺老实却是如此的伶牙俐齿,”妖媚女孩似乎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上下又把我打量了一遍,随后送了我一个大大的微笑后,“我叫苍瑾桐,你也可以叫我苍瑾,请进吧,我可不会让我的客人站在门口的。” “苍瑾?”看着可以去拍岛国爱情动作大片的妖媚女孩,又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她坐的那张小藤椅外什么都没有了的地面,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而是右手按在打开的门板上,五指微微用力,手甲尖锐的指尖部分就扣进了门板里面,接着用力向下一扯。 “咔嚓,喇叭!”那扇红木的防盗门在我的手中无力而不甘的呻吟了两声后就被我从门框上扯了下来,拎着走进了屋里。 苍瑾看着我的举动也没有阻拦,反而眉梢眼角处多了几丝笑意,对我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我在她对面坐下就可以了,转身就坐回了她的小藤椅上,看着坐在门板上的我,又喝了一口咖啡。 “我突然发现你真的是一个很有趣的人,”缓缓将咖啡咽下,粉色的丁香小舌将黏在唇瓣上的焦糖奶油舔净后,后背靠在小藤椅的靠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满嘴胡说,就是一个市井的流氓地痞,可是这才多长时间,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居然就变成了如此谨慎的模样,而且整个人的气质也沉稳了许多,而且也长大了不少。” “感谢你如此的关心我,不过我想你找我来不是为了和你谈心的吧。”盘膝坐在门板上,我的眼睛正好可以越过苍瑾看到身后的监控屏幕,在屏幕右下角的区域内我看到了被抓住的湘柔,可是她的身边并没有小丫头,而且在将所有的画面都看了一遍后也没有发现小丫头的踪迹,心里难免的有些着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也没有什么,”苍瑾看着我,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你,所以呢我真的没有想好有什么话要跟你说,我让你来这里只不过是像看看你而已。” “嗯?”听着苍瑾柔柔的声音,我心中积压已久的怒火已经快有压制不住的趋势,右手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的鼻子,双眼的瞳孔收缩了几下,冰冷地注视着苍瑾那如同一湖秋水的漆黑眸子,“你既然没有什么要跟我说,而且也看到我了,是不是该把你抓的人放了?” “可以,”苍瑾点了点头,不过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摸自己的额头,“莫铁呀真是对不起,我没有听懂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让我把抓的人放了,可是我要放什么人呢?我可不记得我抓了什么人回来。” “你!”再也按耐不住心头的怒火,右手在门板上用力一拍,直接如同弹起的弹簧一样从门板上站了起来,用手指着面前一脸无辜状的苍瑾,双眼都快要喷出火来,“你没有抓人,那你跟我说那关着的又是怎么回事?” 右手食指、中指并做剑指指了指苍瑾背后监控屏幕上右下方有着湘柔的那一块,厉声问着。 苍瑾连头也没有回一下,甚至神色都没有改变,左手端着咖啡杯的托盘,右手转动着咖啡杯,“我说过我没有抓人,我抓的都不是人,她是鬼不是人。” “放屁!你究竟要干…”我实在是再也按耐不住,向前迈出一步,伸手就要去抓坐在小藤椅上的苍瑾,可是谁知道苍瑾连同小藤椅都瞬间向后退到了墙根处,接着就是一阵机械转动声从脚下的地面还有头顶上的房顶传了出来… 苍瑾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庞三的家里,她找小巫又究竟是为了什么,以后又会发生什么古怪的事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天罗地网 【第二百三十四章 】天罗地网 【第二百三十四章】天罗地网 近鬓彩钿云雁细,好客艳、花枝争媚,学双燕、同栖还并翅,我合著、你难分离;这佛面、前生应布施,你更看、蛾眉下秋水,似赛九底、邮他三五二,正闷里、也须欢喜… 靛蓝色的细小电蛇不停地攒动,我看着困住自己的一百零八根白银柱,苦笑着摇了摇头,透过囚笼的空隙看着站在我对面小口小口喝着咖啡的苍瑾。 “我千般小心,万般小心,没想到还是中了这个臭婆娘的机关。”心中暗暗恨自己还是不够谨慎。 就在刚才我向前迈出半步,突然脚下的地板还有头顶的天花板里都发出了机械转动的声音,三十六根银柱从天花板上落了下来,七十二根细一些的银柱从地板上伸了出来,同时“噼里啪啦”一阵爆响,一百零八棵银柱上都充斥着暴动的靛蓝色电光。 “莫铁,是不是很后悔,任你在外面千般小心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到了这里却是错走一步。”苍瑾把空的咖啡杯放在了小藤椅上,原本的笑容这回变得十分真诚,“本来这回我来不是为了你,不过我也不介意顺便把你带回去。” “哼!”冷哼一声,如果她这回用别的机关我可能不太好破,可是些银柱子上通高压电,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是无解的囚笼,可是对于觉醒了雷霆之力的我来说屁事儿都没有,双手猛地探出抓住了内侧较粗的三十六根银柱中的两根,靛蓝色的电流瞬间沿着手掌流到了我的双臂上。 “紫霄神雷盾!”心中一声低喝,如同门板般的两面巨盾虚影浮现在背后,原本隐隐发出焦糊味道的衣袖里闪现青紫色的电光,如同泄闸的洪水一样瞬间逆冲了回去,攒动着靛蓝色电蛇的银柱上瞬间变成了通体青紫的颜色,接着开始隐隐泛出如同火炭一样的红色,并且开始变形。 “给我开!”双手缓缓向两侧拉开,笔直的银柱眨眼间就成了向两侧弯曲的弧线形,我则是一侧身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上下打量着外围稍微细一些,却电光更盛的银柱,“嗯,似乎还有一丝阴森的寒气,有一点意思?”双手再次握住了两根银柱,可是这回意外却发生了,当我双手触碰到银柱的瞬间,那冰冷的气息居然透过我双手层层雷电护壁钻进了我的双臂经脉中,巫力的运转都开始滞缓下来。 双手想要撒开,可是已经完全麻木的双手十指根本就不听我的使唤,不仅没有松开反而越握越紧。 “怎么可能?”这是我心中响起的第一个念头,“不可思议,真的是不可思议,这明明就是雷电力量,可是为什么至刚至阳的雷电会变得如此阴冷?” 已经觉醒了八卦中震卦,更是唤醒了督天十二中雷电祖巫强良的我,还是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虽然侵入我双臂的力量十分诡异,却是实打实的雷霆之力。 “盛极而衰,否极泰来,万事万物都不止一面,而是相对的,比如生灵,有生就有死,有男而又有女,有老同时有少,你懂了吗?徒儿,为师能帮你就是指点,真正该怎么做都要你自己去决定。” 就在诡异的雷霆之力沿着经脉侵袭过我双臂手肘的时候,戴在我左手手腕上一直不了动静的乌木手环居然轻轻地颤抖了一下,阎王那雄浑而沧桑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我的心头,不过只是一瞬,随即就又消失不见。 “万事万物都是相对,有生有死…有生有死,生死…生死无非就是阴阳,人阳就是活着,人阴就是已经死去,人有阴阳,那…那这雷霆之力是不是也有阴阳…雷霆的阴阳,难道我所掌握的都是阳属性的雷霆,而现在侵蚀我的是阴属性的雷霆之力…如果…如果…” 心中各种想法不停地闪动,此时的我已经完全陷入了思考当中,而六识已经完全封闭,看不见、听不见、闻不到,更加感觉不到,我的头脑中模模糊糊的出现了一个混沌的画面,那是一半清明一半浑浊,时而光明时而漆黑,彼此转换周转不息。 “咔嚓,咔嚓!”我的身体内似乎有什么破碎了一样,又像是锁链断裂开的声音,接着就是“轰隆!”一声巨响在我的识海里响起,接着我就感受到了属于强良的那股浩淼洪荒气息突然间爆响,还有他张狂的笑声,似乎还在咆哮怒吼着什么,只不过都被滚滚随之而来的雷声掩盖了,什么都听不到。 此时的我完全处于无意识的状态,只是凭借着身体的本能在进行着活动,我的头发根根直立起来,原本漆黑的颜色变得青紫,脸上再次浮现出了血红色的蚩尤面具,只不过这次在蚩尤面具的眉心部分多了一个枝状的闪电符纹,睁开的双眼中更是闪烁着如同雷霆一般的银色闪光。 双臂上肌肉虬结而起,根根血管从皮肉里弹了出来,浑身的皮肤上都攒动着细小的电蛇,只不过不再是单一的青紫色,而是青紫色还有靛蓝色两种。 可最大的变化并不是我身体的变化,而是我背后那浮现的两扇“紫霄神雷盾”的虚影,体内巫力一阵剧烈波动后,开始疯狂的运转,接着就沿着一种特定的奇异轨迹运转、消耗、固定、凝形… 突然又是一声“轰隆”巨响,两扇和背后“紫霄神雷盾”造型相仿的古朴巨盾从我的身体里撞了出来,同时我的神识里有了我这新有的巨盾的名字-玄冥血雷盾。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看着我身上发生的诡异一切的苍瑾是多么的吃惊,她张到最大限度的小嘴里足以塞下一个鸡蛋,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一双狐媚的丹凤眼里满是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那电蛇攒动,如同雷电地狱一般的银柱囚笼。 强烈的电光还有溅射出的火星已经完全构成了一个光幕,阻挡了苍瑾看向囚笼里面,也就是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砰!轰隆!”先是一连串的金属断裂声,接着就是轰然的炸响,和四处纷飞的银柱碎片,青烟弥漫了大半间房间,呛人的雷电电离空气的焦臭味道,一时间原本干净清洁的房间里一片狼藉,就连那张小藤椅还有小藤椅上的咖啡杯都被巨大的爆炸冲击力炸的支离破碎,成个一捧飞灰。 当全身闪烁着银白色光晕,左手捂着自己的口鼻,右手不停扇动驱赶青烟的苍瑾看到烟尘中站立的人影时,她不由得身形暴退到了墙角,左手也不再捂住自己的口鼻而是双手横在胸前,一柄小巧精致的武士刀握在手掌里,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那青烟掩盖下看不清楚模样的人影。 当我的意识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突然意外的感到巫尉那如同瓶颈般不可冲破的关卡似乎有了一丝冲动,虽然体内的巫力所剩无几,可是波动不已的巫力气息却是让我的清楚的知道我终于要突破巫尉的桎梏,达到巫卿水平了。 我的六识敏感度也大幅度提升,对于苍瑾来说根本看不透的青烟在我的眼中只不过是一层薄薄的青色罢了,我可以清楚的看到躲在墙角里全身戒备,神色紧张,手中握着小巧武士刀的苍瑾。 “哈哈哈…”纵声狂笑,收回了身体四周转动不息的紫霄神雷盾还有玄冥血雷盾,双臂也已经变回了以前的模样,右手在脸上轻轻一抹,血红色的蚩尤面具就消失不加了,身上攒动的电蛇也全都消散在了空气里,头发重新变回了漆黑色垂了下来,双手猛地向两侧挥动,如同大鹏扇动翅膀,带起的巨大气流将弥漫在房间里的青烟瞬间吹散,“苍瑾,你的机关对我没有,走错一步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小巫居然在危险中体味到了雷霆的阴阳之道,觉醒了玄冥血雷盾,更是巫尉通向巫卿的桎梏也有了松动,以后又会发生什么事,苍瑾又会有什么举动?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捧心而亡 【第二百三十五章 】捧心而亡 【第二百三十五章】捧心而亡 海宇,称庆,复生元圣,风入南薰,拜恩遥阙,衣上晓色犹春,望尧云;游钧广乐人疑梦,仙声共,日转旗光动,无疆帝算,何独待祝华封,与天同… 当我双手扇出的狂风将小小房间里腾飞的青烟吹散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了墙角处双手握着一把小巧精致的武士刀的苍瑾,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缓步走向苍瑾,当我和她只差两米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双眼毫不掩饰地盯着苍瑾敞开的领口里露出的大片奶白色。 “你想干什么?”苍瑾的右手只是握住小巧的武士刀的刀柄却并没有抽出来,反而冰冷的问着我要做什么。 苍瑾的语气冰冷,冰冷的好像能凝出冰碴子一样,可是她冰冷的眼神中那一丝迟疑却是让我知道现在她的内心并不如她的语气那般冰冷镇定。 “我不想做什么,”我的语气无悲无喜,只是平淡,眼神看着年龄可能比我真正的年龄还要小上一两岁的苍瑾,不知怎么得我心里狂暴的怒气居然就这么平息了,没有任何理由的平息了,“你不该来我唐国,如果你只是岛国的一个普通女孩现在应该找个男朋友,走进婚姻的殿堂,过着平静的生活。” 苍瑾看着我的眼神先是一愣,随即眼神中有了一丝奇怪的波动,可是随即就变成了冰冷还有无情,那一丝迟疑却不见了,她右手缓缓拉动,居然开始把她的武士刀抽了出来,当她把她的那把精致的好像是个工艺品而不是杀人用的武士刀指着我的鼻尖的时候,语气不在平静的咆哮着,“我不用你管,不用你管,你管不着我。” 寒光,小巧精致的武士刀带着一抹冰冷的寒光,如同一汪秋水的刀刃抹向了我的脖颈,冰冷无情,没有一丝的迟疑,有的是愤怒还有我一种看不懂得疯狂。 “锵!”虽然苍瑾的刀光很凛冽也很快,可是在我的眼里依旧不够,还不够快,还不够狠,右手的食指还有拇指如同捏住一张纸片一样捏住了她那薄如蝉翼的刀刃。 “我现在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现在放了你,让你回岛国以后都不能再踏足唐国半步你能做到吗?”我的语气听起来是在询问,可是我和苍瑾的心里都明白事实上不是,我是给了苍瑾两条路,也是一个选择,一个生或者死的选择,要么回到岛国永生不能再来唐国,要么就…对不起,就永远留在这唐国的大好河山中长眠吧。 “我不用你的施舍,即使我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我依旧不会遵从你的选择,我的命运永远掌握在我自己的手里。”苍瑾在试了几次都无法将刀从我的手指中抽出去后,她的小手居然松开了刀柄,“我尊敬你,我的对手,我希望你能在我死后带着我的身体离开这里,把我的身体放逐到扶桑海中,这是我这一生第一次请求,也是最后一次,拜托了。” 苍瑾说着,双手紧紧地贴着自己的双腿,身子弯成九十度角,向我深深的一躬,随即缓缓地站直了身体。 我看着苍瑾的举动什么都没有说,什么动作也没有做,更没有阻拦她的意思,我不是一个善心的人,更不是刚刚踏出大学校门满怀都是真善美的毛头小子了,苍瑾本来就是一个实力极强的女杀手,此时她知道实力不如我,可是直接选择自杀还是有些莫名其妙的,而且居然会向我这样一个算上这次只见过 两面的陌生人托付身后事,我难免不起疑心。 我的眸子依旧无悲无喜,看着苍瑾一双莹白如玉的小手按住了自己的衣领,随即猛地向两侧拉开。 而看到苍瑾要拉开衣领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当初在小山谷里她衣领里突然伸出来的触手,力道可是十分的强大,右手食指拇指轻轻一捻,那把精致小巧的武士刀在空中闪出一片晃眼的刀光,右手已经握住了刀柄,右脚点地,身子向后退出了一米的距离,拉开了一些和苍瑾的距离,虽然不是太远,不过如此的距离已经足够我应对所发生的任何事情。 可是意外的事情再次发生,当苍瑾拉开她身上那套精美的和服上衣,露出了里面只是薄薄的一层粉绫纱织的抹胸,也许是苍瑾现在的心情真的很激动,我可以看到那抹胸上的两个凸起,她一对素掌如同西子捧心一般,双手捧住了自己的左胸,接着她的神色变得平静,嘴角也勾勒起一抹释然的微笑。 我的神念感觉中苍瑾的生命力在急剧的消散,而且消散的不仅是生命力,就连她的生命气息都开始急剧流逝,“不会吧,这个丫头真的自杀了,打不过我也不用这样啊,太较真了吧。” 身子一闪就来到了苍瑾的身边,此时她还没有彻底的死去,身子缓慢地向后倒下,被我一把抓住了她的右臂一拉,就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右手里的武士刀依旧警惕的紧握着,“苍瑾你不是吧,不用这么认真的。” 巫力凝聚在左掌掌心按在苍瑾捧心的双手上,缓缓地向她体内涌入,希望可以护住她的心脉抱她一条性命,可是谁知道当我的神念控制着巫力涌进苍瑾的身体的时候居然发现她的心碎了,苍瑾的心居然碎了。 一缕鲜血从苍瑾桃红的唇边淌了出来,原本红润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双眸的精光开始涣散。 没办法了,苍瑾居然自己震碎了自己的心脏,她和我不一样,我的炼体可是号称能够滴血重生,即使心脏破碎,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足够的条件,我依旧可以长出一颗新的心脏,当初在巡查局被小将臣夏日暗算心脏破碎,而我现在不还是过的好好的,然而苍瑾还只是*凡胎,心脏是人体内除了大脑外最重要的器官,现在她的心脏彻底破碎,就算是华佗重生、扁鹊 在世也没办法,他们两位古时医家大成者都没用,更何况是我。 苍瑾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右手反手抓住哟向她体内灌输巫力的左手,居然甜甜的笑了笑,声音断断续续地说着,“莫铁…我苍瑾万万没有想到…我…我最后居然会是死在你的…怀里,造化弄人…我…我…好…” 说话的声音已经细不可闻,她在笑,笑的是那么的恬淡、甜美还有轻松,可是她的眼角却是淌下了两行清澈的泪水,沿着光洁的脸颊滑落下来。 我缓缓地把左手从苍瑾的右手中抽了出来,将她被刚刚我散发出的凌厉气息吹的凌乱的发丝捋到耳边,把她依旧睁开看向天花板的双眼合上,食指把泪水滑过的泪痕抹净,将苍瑾已经没有半点生命气息的身体轻轻地放在地上,双手将她拉到双手手肘位置的和服替她重新穿好,并且把我右手里的小巧精致武士刀放回了刀鞘了,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用双手压好。 “哎,死了死了,一了百了,虽然你我生前并没有多深的交情,可是临死前也算是结了段善缘,你托付的事我会帮你完成的。”看着地上嘴角挂着甜美的笑,如同只是 睡着了一样的苍瑾,心中疑团一个接着一个地冒出,右手在芥子须弥戒指上一抹,乌金色的光晕闪过后,苍瑾的尸体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奇怪,我和苍瑾在这里闹出的动静可是不小,而且时间也不短,为什么这么半天连个人都没有过来,真是奇了个怪的。”扭头看着依旧空荡荡的走道… 苍瑾居然真的自杀了,捧心而亡,可是白杉现在究竟怎么样了,他又遇到了什么事?还有什么事情在等待着小巫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公子羽和泪痕 【第二百三十六章 】公子羽和泪痕 【第二百三十六章】公子羽和泪痕 流泉宛转双开窦,带染轻纱皱,何人暗得金船酒,拥罗绮前后,绿定见花影,并照与、艳妆争秀,行尽曲名,休更再歌杨柳;光生飞动摇琼甃,隔障笙箫奏,须知短景欢无足,又还过清昼,翰图迟归来,传骑恨、留住难久,异日凤凰池上,为谁思旧… 将苍瑾的尸体收进芥子须弥戒指中后,我的注意力就放到了墙上那扇占了一面墙的大屏幕上,虽然刚才的动静不小,不过好在并没有波及到这个屏幕,只不过屏幕上多了一层尘土。 伸手抹了抹显示屏,看着几十块画面不同的屏幕,想要找到能看到白杉那位老大在哪里的画面,不过很不幸的是我没有找到。 “嗯?”我突然觉得有一点地方不太正常,可是哪里不正常了呢?我从头又看了一遍,可是依旧没有发现哪里不正常。 “哎,那两个保安哪里去了?”东边一溜的一个画面上显示的正是我刚刚走进的那个大门口的情况,可是此时画面里那两个还想上王荣荣的保安却不见了踪迹,“难道出事了,还是换班了?” “嗖!”一声衣袂破空的声音突然在背后的过道里响了一下,当我回头看的时候依旧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接着一道极其强悍的气息突然出现在了过道的另一头,一闪身我就已经出了房间,正好和那个同样一身黑衣的陌生人来了个面对面。 绝对不是这座豪奢府邸里的人,毕竟没有什么人会在自己家里穿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脸上还带个青面獠牙的修罗鬼脸面具。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那个鬼面人手里还提着一把造型古朴的三尺长剑,看到我后,面具后的眸子里凶光闪烁,手里的长剑一指,厉声问道。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吧,我承认我现在的造型也的确不像是这豪宅里的人,浑身上下的衣服都是一片焦黑,有的地方还在冒着青烟,两只沙蚕丝手套上也是满是灰尘,还有刚刚蹭到的苍瑾的鲜血。 “你又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感受着来人的气息,他的实力应该和已经死去的苍瑾相差不多,不过他的气势却是给人很奇特的感觉,他的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好像一把鞘中的长剑,笔直挺拔而又危险莫名。 “你找死!”那鬼面人的身法还有速度都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手,脚步迈动,居然在空中带起了一股沉闷的破风声,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他就已经到了我的面前,手里并未从剑鞘中抽出的长剑向着我的胸口就点了过来。 也许刚刚的我实力只是和他相差无几,可是现在却是不同了,巫卿的桎梏已经松动,相当于我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巫卿的境界,实力已经再次提升,更是完全觉醒了我的第一件魄器,以前我只能调动阳雷属性的紫霄神雷盾,现在的我可是又多了两面阴雷属性的玄冥血雷盾,实力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而是二乘二等于四的关系。 雷霆之力赋予我的不光是爆发力还有更加快捷的速度,这个鬼面人的剑虽然很快,可是还是那句话,对于我来说还是不够看。 左手看似无意地一拍正好拍在长剑的剑鞘上,一阵噼里啪啦的靛蓝色电光攒动中,长剑侧出滑开三寸刺到了空中,同时右手前抓。 “吼!”鬼面人长剑出鞘,发出的并不是金属碰撞声,而是如同虎啸龙吟一般,一道厉闪闪过眼前,剑柄在手腕上潇洒地一旋,一圈光带就切向了我探出的右臂。 “嗯?不好!”一开始我并没有把鬼面人的长剑看在眼里,虽然看起来卖相不错,可是气息却是十分的晦涩弱小,只能勉强说得上是不入流的凡器罢了,所以手臂也没有躲避,继续抓向鬼面人的前胸,可是当那道光带真的碰触到我的手臂皮肤的时候先是一凉,接着就感到手臂一痛,“他的剑居然能伤了我,这不可能。” 好在我的反应足够快,手臂猛地收回,双脚猛地跺地,身子向上腾空而起,左手握拳向着天花板轰出一拳,打出了一个半米多宽的窟窿,身子一拧就如同泥鳅一样钻了进去,接着顺势一滚就躲到了一边,嘴里嘶嘶抽着冷气。 “还真他妈的疼。”低头一看,右臂从手肘到手腕整个小臂上多了一条一尺多长的口子,皮肉外翻,都可以看到森森的白色小臂骨,“那个家伙的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现在的身体可是能够硬扛如同子弹的,居然会被他的剑轻松就伤成了这样,这还是好在缩地快,不然我这只手可能就没了。” 心中忍不住后怕,打量了一下 这间被我突然开了地门的房间,这里应该是一间客房,不过因为没有窗户更没有开灯,黑洞洞的一片,“有了…”右手隔空一掌把房门劈开,随即向上纵起,双手插进了房顶,整个人如同一只蜘蛛一样挂在了房顶。 就在我刚刚做完这一切,我开的那个“地门”里又是黑影一闪,那个鬼面人也窜了上来,手里提着那把古怪的长剑,剑鞘在左手手中握着,四处扫了一眼后就看到了被我一掌劈开的房门,身形闪动间就冲了出去。 “倒霉,倒霉,真倒霉…”这次来找不到白杉,还给自己来了个临终托付,而且苍瑾临死前也没有告诉我小丫头被她弄到哪里去了,现在又惹了个这么大的麻烦,心中说不上的堵心,看那个鬼面人手持长剑冲了出去,又等了片刻确定的确没有人的时候,双手一松就从房顶上落了下来,双脚沾地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一层已经基本被我搜遍了,都没有发现白杉或者是王荣荣的踪迹,莫非他们到了二楼?看看再说。”闪身到了门口刚要迈出,脚却又停在了半空,缓缓地收了回来。 接着如同秋水的剑刃就闪着冰冷的寒光指着我的哽嗓咽喉,“在下公子羽,掌中剑泪痕,我只想知道在下好友白杉所在,并无意杀人,我也敬重阁下是位高手,不想伤了和气。” 那个鬼面人也从门侧转了出来,一双冰冷的眸子里满是焦急,可是他的手却很稳,稳的剑光都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你也是来找白杉的。”听着这个自称公子羽的鬼面人居然是白杉的好友,心中不由得有一种乌龙的感觉,可是手指刚想按下他泪痕剑的剑刃时,他的手腕居然一动,冰冷的剑尖点进了我哽嗓的皮肤里,一点殷红中带着冰白色的鲜血渗了出来,吓得我赶紧把手又缩了回去,“淡定,淡定,我也是在找白杉的,真的。” “你也在找白杉?”公子羽露在外面的双眸中有了一丝思索,随即变成了恍然,“你难道就是那个莫铁?” “是呀,”听到公子羽说出了我的名字,就知道他应该是知道我和白杉一起来的事情,如此看来应该并不是如同苍瑾所说把所有留在家里的人都抓到了,是有人跑掉去通知他的,心中的警惕也放下了一些,右手再次尝试着抬了抬,这回公子羽倒是没有进一步动作,任我把他手里的泪痕剑压了下去,“我就是莫铁,可是我和白杉走散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也在找他,你是怎么来的?” 公子羽将泪痕剑收回了剑鞘里,上下打量了我一遍才缓缓说道… 这个自称公子羽的鬼面人居然会是白杉的好友,而且也是来找白杉的,对于这一点来说小巫倒是没有什么怀疑,毕竟没有这个必要?可是他又是怎么来的,是不是留在家里的人有跑掉的?还有小巫和公子羽究竟能不能找到白杉?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狡猾的老狐狸 (上) 【第二百三十七章 】狡猾的老狐狸(上) 【第二百三十七章】狡猾的老狐狸(上) 溪女送花随处,沙鸥避乐分行,游舸已如图障里,小屏犹画潇湘,人面新生酒艳,日痕更欲春长;衣上交枝斗色,钗头比翼相双,片段落霞明水底,风纹时动妆光,宾从夜归无月,千灯万火河塘… 我在二楼的楼道里飞速的穿行着,双眼锐利的如同遨游天际的苍鹰,四处寻找着,心里却是没有了刚才的焦急还有慌张。 因为公子羽虽然也不知道白杉在哪里,可是他却给我带来了一个很好的消息,那就是小丫头并不在了,她并没有被苍瑾抓住,事实上苍瑾抓住的只有湘柔一个而已。 当我和白杉坐上王荣荣的马自达六离开的时候,湘柔就已经回到了屋里安排她的五个姐妹还有小丫头离开,虽然小丫头依旧被枯木神针封住动弹不得,可是五个厉鬼要弄走一个不能动的小女鬼还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个湘柔还真是心思缜密,她以前究竟是做什么的?”我不由得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对于湘柔这个温柔恬淡的女鬼居然能未卜先知安排人们离开,有如此的心智,已经开始有些勾起我对她的兴趣了。 后来的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那五个女鬼当然还包括最开始袭击我们的六妹,她们都知道白杉有一个好朋友,可以同生共死的好朋友,也就是那个鬼面人公子羽,是她们告诉公子羽白杉被庞三的人带走了,当然一起带走的还有一个陌生人,他的名字叫做莫铁,所以公子羽来了。 相比较而言,作为地头蛇的公子羽明显要比我更加了解庞三这个跺一脚德成市都要颤上三颤的黑社会老大,他给了庞三一个十分中肯的评价-狡猾的老狐狸! 公子羽跟我说他进来的时候已经发现这里有些不对,如此的豪奢府邸居然一个下人都没有,甚至可以说一个活人都没有,所以他觉得这里应该只是一个幌子,一个施展障眼法,蒙蔽庞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的障眼法。 我和公子羽对眼前的情形做了一个简单的分析,现在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那就是找到白杉,并且把他平安地带回去,可是现在我们面对的问题是找不到白杉在哪里。 像庞三这样一个混迹黑道如此多年,而且混的风生水起、称霸一方的老江湖来说,狡兔三窟已经不足以来形容他的狡诈和诡谲,现在有两种情况,第一就是白杉依旧在这座豪奢的府邸里,只不过应该是被带到了一个很隐蔽的密室里,而第二种就要有些麻烦了,那就是白杉已经被带离了这座府邸,这里就是一个空壳子,可能只剩下我和公子羽两个人,因为公子羽说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把那两个垂涎王荣荣的保安干掉了。 所以为了更快的确定白杉是不是还留在这座豪奢府邸中,我和公子羽决定分开寻找,他搜查一楼,而我则是负责二楼,只要谁遇到了危险或者是发现了什么就大声呼喊,凭借我和公子羽的实力,两个呼吸的时间足以让我们到达这座府邸里的任何地方,而能在仅仅两个呼吸内解决掉我和公子羽的人这世上估计还没有几个。 “莫铁!”我已经跑到了二楼的最后一个房间前,前面一无所获,就在我的手掌握住门把手准备推开的时候,公子羽的声音突然从一楼响了起来,只不过我觉的公子羽的话里面没有发现的惊喜而是紧张还有恐惧求助的意味。 “难道他出事了。”我的神念第一时间就越过层层的钢筋水泥锁定了在一楼东南角落一个小房间里的公子羽身上。 身形一个闪动我就已经到了一楼那个小房间上方的二楼的房间里,接着猛地右拳猛地向下砸了下去,“轰隆!”一声巨响,尘土飞扬中我就已经再次开了一个地门,轻轻一跃从地门里跳了下去,可是当我身子刚刚落到一半的空中时,从一楼小房间里突然攒射来了三道凌厉的气息,高手,绝对都是高手! 没有丝毫的迟疑,几乎只是身体的自然反应,紫霄神雷盾还有玄冥血雷盾同时从身体里冲了出来,顿时空气里暴动起来的雷霆之力让四周的空间里都躁动了起来。 “砰!”首先传来的巨响是来于我正面的那张紫霄神雷盾上,那是巨大的力量碰撞在盾面上才会发出的声音,瞬间爆发出的气浪波动将四周的灰尘都吹开,甚至将我下落的身体都向后撞的退后了将近一尺的距离。 而就在正面的紫霄神雷盾受到巨大力量冲击后,左右两侧的玄冥血雷盾上又突然传来了两股巨大的力量。 虽然力量同样都是大的有一点点离谱,可是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的,正面的冲击如同一头蛮牛冲撞,我估计应该是大棍或者是巨锤之类武器造成的,而左右两侧的巨大力量也是一股螺旋的钻劲,好像是尖厉的锥子或者应该说钻头更加的合适,巨大的力量完全集中在一个点上,从两侧向内挤压,而且这次并没有硬性碰撞后因为反震力而分开,是持续向内的挤压。 终于我的双脚落到了地上,而且是结结实实地落到了地上,甚至是地里,正面的冲撞使我向后退开了将近一尺的距离,而两侧的巨大钻劲则是使我身体承受了巨大的力量,双脚踏碎了昂贵的原木地板后深深地踩进了地板下厚实的水泥地面上。 有了实地的支撑,我的力量终于有了接替,气提丹田,双手各自捏出了符合阳雷和阴雷的手诀,双臂猛地外撑,两侧已经被巨大力量挤压快要碰到自己双臂的玄冥血雷盾受到我的力量灌注,猛地向外撞出去。 “轰!”不得不说这里真的是一个小房间,我落下的地方应该是这个小房间的中央偏后的位置,而当我的玄冥血雷盾将外面两股巨大的螺旋钻劲顶出的同时,两侧的墙壁似乎被人体撞塌了。 没有了两侧力量的牵制,四面门板大小的盾牌收回了体内,毕竟这么大的盾牌在如此一个狭小的地方实在是有些不便利,而且挡住了我大部分的视线,甚至就连刚才袭击我的三股力量来自什么人都没能看清楚。 右手在没有了双袖的前卫风衣中特制的皮套里抽出了三界六道量天尺,猛地前挥和面前一个光头巨汉手里的长柄战锤撞在了一起。 “咔嚓!咣当!” 在长柄战锤和三界六道量天尺碰撞的一瞬间,三界六道量天尺终于显露出了原本就应该属于它神器的力量,一个碰撞,只是一个碰撞,那如同一个大大冬瓜模样造型的 锤头就从锤杆上掉落在了地上,砸透了昂贵的原木地板,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大坑,那震撼的晃动从我的脚底传了过来。 可是虽然光头大汉的兵器被我损坏了,可是那兵器上附带的巨大力量依旧通过三界六道量天尺上传了过来,将我的身体向后击退了三尺,双脚直接将昂贵的原木地板撞的出了两道大沟。 气血翻涌,右臂不由自主的轻微颤抖,“好巨大的力量,居然能够和我一拼。” 双眼看着面前同样被震退三尺左右的光头大汉,六识敏感度提升到了最大限度,我可是还能清晰地记得那两股比光头大汉还要可怕的钻劲,“可恶,那个公子羽跑到哪里去了?莫非…莫非我中了圈套,公子羽并不是白杉的同伴…” 小巫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难道这个公子羽真的并不是白杉的朋友,还有白杉究竟在什么地方,陷入危险境地的小巫又会面对怎样的敌人还有危险?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狡猾的老狐狸(下) 【第二百三十八章 】狡猾的老狐狸(下) 【第二百三十八章】狡猾的老狐狸(下) 汀苹白,苕水碧,每逢花驻乐,随处欢席,别时携手看春色,萤火而今,飞破秋夕;旱河流,如带窄,任身轻似叶,何计归得,断云孤鹜青山极,楼上徘徊,无尽相忆… 当我的后背撞在墙壁上的时候却发现并不是想象中的坚硬,而是十分的柔软,一种肉肉的感觉,“是人?”我的眼角向后一瞟就看到属于公子羽的鬼面具,还有依旧紧紧握着泪痕剑的手掌。 “公子羽!他怎么会受如此之重的伤?”如果不是我的神念足够强大,可以察觉到他还有波动的灵魂力量以及细若游丝的脉搏波动,至于呼吸基本就没有了。 难怪我刚下来就受到了三个强者的攻击却不见公子羽的动静,原来是受了重伤直接晕过去了。 “师傅,师傅,”现在的我可以说是陷入了极其危险的状况,唯一的盟友公子羽身受重伤,会不会挂在这里还说不定,至于我自己虽然对自己的实力自信,可是我并不是自大的傻瓜,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决定还是找阎王那个老鬼帮忙,虽然他有的时候很不靠谱,可是关键的时候还是挺可靠的,“师傅快点出来,再不出来我就要挂了,你唯一的徒弟就挂掉了。” 可是任凭我怎么呼唤阎王就是不回应我,“我靠,能不能不要这样!”我现在真的有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情人节炮友都脱光光躺床上了,可是却突然发现套套没有了,虽然依旧可以硬上,可是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咬了咬牙,突然两股极其尖锐的螺旋力道从两侧墙壁上的大窟窿里闯了出来,随即我就看到两到淡青色的人影就扑向了我。 来的实在是太快了,而我还有些气愤不靠谱的阎王居然这么关键的时候依然不靠谱,有些分神,手里挥出的三界六道量天尺被右侧闯过来的淡青色气旋撞的向上颠起两尺多高,重重地撞在了我的胸膛上,不过好在被三界六道量天尺挡了一下,力道减少了不少,而左侧的气旋却是直接撞到了我的左手手掌上,接着顶着我的手掌砸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心脏的位置上。 “砰!”我的身体被巨大的力量撞的弓起,如同一个熟透了的大虾,后背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半截身子都嵌进了墙壁里,“噗!”胸膛猛地一起伏,接着喉咙一甜,一大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其中还可以看到夹杂在里面的细碎内脏破片。 “这是个什么家伙,计划里没有提到他呀,看来这回要跟庞三那个家伙长价钱了。”说话的是一个穿着一身青色衣服,留着齐耳短发,轻纱蒙面的女人,她就是刚才袭击我的两道青光中的一道,而至于另一道青光消散后露出的则是一个同样一身青衣,留着马尾辫,轻纱蒙面的女人,只不过马尾辫眉宇间少了齐耳短发女人的成熟妩媚风韵,当我的眼睛看到她们手里提着的兵刃的时候,我剧烈喘息的声音突然压低了。 “三厅分水狼牙镩!”她们手里的兵刃我认识,是一种十分奇特的外五门兵刃,整体造型很像是开山的铁钎,不过更大、更粗、更长也沉上不知道多少。 整条兵器是长条状的,长有一丈二尺,分为三部分,最前端的是三棱状的尖刃,长有四尺,三棱上闪着冰冷的寒光,那霜刃上深深的淡红色血槽似乎是被血染成的,中段是六棱状的长柱,也是长有四尺,不过上面密密麻麻的钉着一百零八颗半寸长的狼牙钉,而最后段就是双手握住的地方,足有鸡蛋粗细,上面有一圈一圈如同麻花一样的条纹,最尾端是三寸长的三棱透甲锥。 我的印象里使用这种兵器的本来就不多,而且都是五大三粗的猛男壮汉,像眼前这两个身材很是正常的女人使用这种兵器的我可是想都没想过,因为哪怕三厅分水狼牙镩是用最最普通的钢铁打造估计分量也要有一百二十斤以上,要使用并且做到收放自如,双臂的力气最起码也要超过一千二百斤。 “小青、小绿先把他们收拾了离开这里,咱们的任务还没有结束,其他的以后再说。”光头大汉似乎对于重伤的我还是有几分警惕,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地看着我右手中拄在地上支撑身体的三界六道量天尺,说着就越过那两个青衣女人,从腰间一抹,一道寒光闪过后一把造型颇为凶悍的弯刀就出现在了他的右手里,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走向了我还有我脚下倒地不起、生死不知的公子羽。 “师傅,师傅!”我的心里在咆哮,嘴角依旧渗出鲜血,全身疼痛的要命,我是多么希望此时听到阎王那个老鬼不靠谱的声音啊,我的炼体的确是强悍,自我恢复能力也能说是变态,可是我现在却并不是巅峰状态,炼体更是没有修炼到大成,断胳膊缺腿哪怕是心脏破碎也都可以重生,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可是如果我的脑袋被割掉的话,那没有修炼到大成滴血重生境界的炼体也是没有办法,结果只有死翘翘一条路了。 “徒儿,”终于阎王的声音在我的心中响了起来,不过他的语气实在是有些太严肃了,我更希望听到的是他那不靠谱的声音。 “师傅,”虽然感觉有些不太自然,可是我依旧心情激动的快要哭出来了。 “不要打断我,”阎王的话打断我,“徒儿你不能万事都指望着为师帮你,你要知道你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你的父亲、为师我、夏王九渊都不行,你只能依靠自己,记住你只能依靠自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要看你自己…” 阎王的声音在我的心中越来越弱,知道完全消失,而我则是有些绝望,师傅都不帮我了,我该怎么办,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要看我自己,我他妈的都要挂了我还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死吧!”光头大汉走到了我 的面前,先是伸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公子羽,嘴角的那抹狰狞的笑容更加的森冷,手里的弯刀带着凛冽的寒光向着我的脖子上砍了下来。 “死?我还不想死!”虽然刚刚两个青衣女人重伤了我,可是我强悍的自身恢复能力和强大的*还是让我并没有完全失去行动的能力,一股不甘心死去的执念在心中激荡,原本就半截嵌进墙壁里的身体拼尽全力向后猛地撞击。 “轰隆!”我的身子从后背撞开的窟窿里倒栽了出去,砖石灰土撒了一身,虽然勉强躲开了被弯刀砍头的悲惨结果,可是胸口上还是又多了一条鲜血淋漓、皮肉外翻的狰狞伤口。 “哎呀,真没想到你居然还能躲开?”光头大汉一拳把剩下的破墙又砸塌了半边,手里提着弯刀一步跨了过来,最起码四十五码的大脚直接踩在我前胸上那道狰狞的伤口上,还不停地用力捻动,“哎呀,还瞪眼,你去和阎王爷瞪眼去吧。”说着手里的弯刀就已经举了起来恶狠狠地剁了下来。 “铁锤小心!”就在光头大汉手里的弯刀那锋利的刀刃已经碰触到我的脖子上时,那间小屋子里的两个青衣女人同时尖叫起来。 我躺在地上,体内巫力以最快的速度运转着,可是刚刚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很多经脉都受到了损伤,五府六脏更是严重错位,左胸的肋骨都折了三根,又被光头猛男铁锤踩在脚下,身子根本动都动不了,可是我却能够清楚地看到从铁锤胸膛上探出的一截带血剑尖… 小巫的实力应该在现在的人间界里,虽然说不上是第一,可是也绝对的一等一高手,然而如今怎么会被人偷袭受伤,莫非这其中有什么蹊跷,而且要看小巫就要死在光头猛男的刀下,救了小巫的又是什么人?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可怕的公子羽 【第二百三十九章 】可怕的公子羽 【第二百三十九章】可怕的公子羽 绿净无痕,过晓霁清苕,镜里游人,红柱巧,彩船稳,当筵主、秘馆词臣,吴娃劝饮韩娥唱,竞艳容、左右皆春,学为行雨,傍画桨,从教水溅罗裙;溪烟混月黄昏,渐楼台上下,火影星分,飞槛倚,斗牛近,响箫鼓、远破重云、归轩未至千家待,掩半妆、翠箔朱门,衣香拂面,扶醉卸簪花,满袖余煴… 半截带血的剑尖从光头大汉铁锤前胸中透了出来,接着剑尖猛地向上一挑,锋利的霜刃撕裂皮肉,直接从铁锤的肩膀上切了出来。 “啊!”光头大汉惨叫一声,手里的弯刀“哐当”一声掉落到了地上,身子也是一栽歪,那只踩在我胸口上的大脚也抬了起来。 不得不说高手的生命力还有*的确是强悍,受了如此之重的伤,我都可以看到那巨大的伤口中鲜红的肺叶了,他居然还能向前抢出几步,回头瞪视着背后一脸漠然的公子羽,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大嘴一张一口血就吐了出来,血中还夹带着内脏的碎片。 而我没有铁锤的踩踏,双手撑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向旁边躲了躲,体内巫力极速运转,努力恢复着自身的伤势,抬头看着手持长剑站在窟窿边的公子羽。 此时公子羽的气息和刚刚变得完全不同,脸上的鬼面具已经已经变得破碎,有一大半已经掉落露出了里面的面孔,弯眉长目,皮肤白皙,只不过鼻子还有嘴的部分还被面具挡住看不见了,身上的黑衣也残破不堪,沾满了斑斑鲜血还有尘土沙粒,手持那把已经出鞘的泪痕剑,站在那里整个人都好像和他手里的那把剑融合到了一起,人就是剑,剑就是人,滔天的剑意甚至在他的背后都形成了一把巨大的泪痕剑虚影。 那两个青衣女人似乎刚刚已经和公子羽交过手了,短发的青衣女人左臂已经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浸透了一条衣袖,还不停地滴落在地上,而那个梳着马尾辫的青衣女人受伤更重,前胸还有小腹上的衣服已经被划开,一道细长的血痕出现在古铜色的皮肤上,不过她那淡紫色的文胸还是挺尽忠职守的,居然还没有掉下来,两只不大却坚实的奶油小白兔随着粗重的呼吸一起一伏。 “告诉我白杉在哪里,我可以饶你们不死,不然…桀桀桀…我让你们生不如死。”阴冷的声音中透着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疯狂,歇斯底里却又在他身上如此的正常。 他的话没有人会怀疑,就连我都觉的如此,如果这三个人真的不告诉公子羽白杉在哪里的话,可能这三个人今天就真的要交待在这里了。 “你想知道白杉在哪里,去阎王那里问吧!”那个短发青衣女人冷笑着说道,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秘法,她的气息居然也瞬间爬升,气息比刚才强盛了一倍还要多,浑身都腾起了青色的毫光,只不过这青色里似乎还多了一些黑色,说着一顺手里的三厅分水狼牙镩,向着公子羽冲了过去。 “找死!”公子羽似乎很是不耐烦,严重的冷漠还有轻蔑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灵看着地上的蝼蚁,泪痕剑轻轻一挑刺过来的三厅分水狼牙镩,随即脚步诡异的迈动,一道道残影就突然在身后出现,整个人带着手里的泪痕剑就化作了一团转动的黑色剑刃风暴,“泪无殇!” 三个悠悠的字从黑色的剑刃风暴里传了出来,无悲无喜,空洞的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分水!”短发青衣女人双手握住三厅分水狼牙镩,全身腾起的青色毫光就全部都凝到了前段三棱的尖端,原本黑色的尖端一时间变得如同翡翠一样的翠绿色,一股若有若无的风团旋转在上面,随即一声厉喝手里的三厅分水狼牙镩猛地向前劈下,一道绿色的光影就从尖端射出,和公子羽的剑刃风暴撞在了一起。 两股磅礴的力量撞到了一起,可是只是僵持了片刻,那绿色的光影就被数不清的锋利剑刃切割散开,化作了淡绿色的光点消散到了空气里,然后瞬间这股剑刃风暴就把那短发的青衣女人裹了进去。 “呲呲呲”的切割空气声音在寂静中显得如此让人心悸,而那马尾辫的青衣女人则是在短发青衣女人气息暴涨的同时跌倒在了地上,看着消失在剑刃风暴中的短发青衣女人一声悲呼,双眼上翻就晕了过去,倒在地上。 “噗通!”一道光洁溜溜的人体就被从剑刃风暴里抛了出来,然后重重地掉在了那个已经晕倒的马尾辫青衣女人身边,赫然正是刚刚那个被裹进剑刃风暴的短发青衣女人,只不过现在她的身上已经没有青衣了,甚至就连一丝布条都没有,红果果的。 而当那个短发女人被抛出来后,转动不停的黑色剑刃风暴也渐渐缓慢了下来,五六个呼吸后中午完全停了下来,露出了里面手持泪痕剑衣衫破烂的公子羽,他背对着我,身体晃动了几下后居然就那么直挺挺地面朝下倒了下去。 此时这里的情形十分的诡异,原本就要直接面对死亡的我现在居然成了这里唯一还清醒的人。 那个被公子羽一剑差点开膛的光头大汉铁锤已经死了,虽然他的实力强大,*生命力更是远远强于普通人,可是他的伤实在是太重了,心脏直接被贯穿,后来更是被开膛,左侧的锁骨还有肺叶全部被切开,他那强悍的生命力也只能让他转过身来靠在墙上,看清楚杀了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人而已。 那个马尾辫青衣女人更是直接莫名其妙的倒在了地上,应该是昏迷了。 至于公子羽就更不知道现在如何了,我刚下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重伤昏迷,或者是装作昏迷,然后突然暴起施展出了他刚才那个什么“泪无殇”的大招,秒杀了光头大汉铁锤还有那个短发青衣女人。 炼体的强悍的之处此时再次体现了出来,我的*开始快速的恢复,普通人已经挂掉的致命伤在短短的时间里我已经恢复了可以行动的能力,虽然不是彻底恢复,不过挪动身体还是可以的,毕竟我的伤也不轻,五脏六腑基本都受到了重创,尤其是左侧的肺叶还有心脏,肋骨都折了三根。 神器级别的三界六道量天尺被我当做了一个不太合手的拐杖,支撑着浑身都疼的身体从地上站了起来,心里不由得暗暗感叹,“这难道就是师傅告诉我的一切都要依靠自己吗?我什么都没有做,可是我依旧活了下来。” 也许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有瞬间的轻松让我的精神松懈,心中想的居然不知不觉得说了出来。 “徒儿,”阎王那有些虚幻的身体突然从乌木手环里飘了出来,飘在我的头顶静静地看着我,沧桑的声音给我的不再是以前的调侃和亲切,却是一阵陌生还有压抑,“你想错了,就因为你的做法,你才能面对现在的一切。” 我静静地看着半空里的阎王,以前他出来的时候都是和我轻视的,可是如今他却高高在上飘在我的头顶,我有些不太明白的看着阎王,因为我自己清楚的很,刚刚的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阎王的眼睛里闪着乌金色的光晕,“徒儿,为师看的很清楚,看的要比你自己看你看的更加清楚,你懂吗…” 大家会想到结果是这样吗?是不是有一些失望,希望小巫小宇宙爆发秒天秒地秒空气?不过我要告诉大大们,精彩的故事现在才只是一个开头,平淡开头后是波浪汹涌的阴谋,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黑暗崛起到来 【第二百四十章 】黑暗崛起到来 【第二百四十章】黑暗崛起到来 恩如明月家家到,无处无清照,一帆秋色共云遥,眼力不知人远、上江桥;愿君书札来双鲤,古汴东流水,宋王台畔楚宫西,正是节趣归路、近沙堤… 我现在的脸色很难看,心情也很沉重,瘫坐在地上,看着半空里的阎王,有些话想要说出来,却是堵在了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阎王刚才和我说了很多,有些我听懂了,但是更多的我却只是懵懵懂懂,不过有一点我知道了,那就是我这回摊上大事儿了。 此时我们已经从刚刚那个小房间里出来,现在我们在的是一间待客厅的地方,至于是怎么来的,恕我无可奉告,因为这一点我真的也不知道,我就知道阎王出来后和我说了一句很是莫名其妙的话,随即右手一挥,我们周围的空间就转变了,从那个破烂的小房间里来到了这里。 和我一起被带来的还有脸朝下趴在地上的公子羽,晕倒的马尾辫青衣女人和那个不知死活光洁溜溜的短发女人,想来她应该还没有挂掉,因为那个肯定挂了的光头大汉铁锤没有被阎王带过来,看来应该是阎王把我们活着的人都带来了这里。 瘫坐在地上的我并没有催动巫力去治疗自己的伤势,而是呆呆地想着师傅刚才跟我说的话,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左手手腕上的乌木手环。 “徒儿,宿命的轮盘已经开始,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哪怕是我也不可以,因为我还在这个人间界,还要受到人间界规则的束缚,现在这个轮盘已经转到了最后的阶段,黑暗已经开始崛起,末世开始降临,你是应劫之人,命运双生子的一个面。” 阎王说的话很多,也很神棍,不过这回我倒是相信他了,因为他这次真的很严肃。 阎王说我还有另外一个人是应劫之人,同时也是什么命运双生子的一个面,可能是光明也可能是黑暗,可能是希望也可能是毁灭。 另外一个人的命运和我的命运彼此纠缠,这是宿命,是一个玩笑,一个即使是再如何用力也无法挣脱的枷锁。 而我和另外一个人的降世意味着末世的开始,黑暗崛起的到来,阎王的话彻底的颠覆了我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原本我以为我的思想就已经够离经叛道的了,而当听完阎王的简述后,我才知道我还是太保守了。 这个世界是物质的,没有错,这个世界的确是物质的,可是同时也是精神的,其实精神也可以说是一种奇特的物质,只不过大多数人已经无法领悟精神这种物质了。 而这个世界的历史可以说是一个轮回,或者用一个形象的比喻来说那就是一个圈,开始、结束、过度,盛极而衰、否极泰来,周而复始,不生不息,而我现在所处的时代就已经到了这一次轮回的衰败阶段,也就是人们所说的末世。 我们将要面临的是毁灭还有永恒的黑暗,因为我们是这一次轮回的末端,而下一次轮回的开端却已经没有了我们的位置。 现在普通人可能还在生活在平静当中,可是很多末世的征兆都已经出现,而最最明显的征兆就是天地能量的剧烈波动,人间界和其他各界的封印结界开始松动,而且属于正义的力量开始衰退,而邪恶的力量与日俱增。 还有在这里阎王很郑重的跟我说明这里的正义还有邪恶所说的并不是物质力量的邪恶,因为用阎王的话来说力量是没有邪恶和正义之分的,它们只不过是本身属性的阴阳偏差而已,将它们真的区分开的是使用它们的使用者罢了,就拿我来说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阎王说我体内所蕴藏的血渊之力绝对是这世间最邪恶的力量之一,请听清楚不是现在的人间界,不是现在的地球,而是这个世间。 可是从我现在的状况来看,我虽然说不上是一个标准意义上的好人,可是我心中的善念却要比现在大多数的人要多上一点点的。 阎王所说的邪恶力量是人的灵魂力量,金钱的贪婪、美色的肉欲、权柄的诱惑,现在的人们没有了信仰,他们的灵魂开始*、开始堕落,而人心中那些对于善良本真的东西却被人自身如同垃圾一样抛弃了。 由于缺少信仰之力的支持,先前那些有善良正义的大神通者凭借正义的力量封禁起的邪恶将会被人类自身的邪恶重新带回人间,降临到人们自己的身上。 我对于阎王这句话很赞同,涸泽而渔是人类最大的愚蠢,因为对于*的放纵,人们种下了苦因,而人们也将品尝属于他们自己的苦果。 很简单的一个例子,既然现在人们都信仰物质,那就拿一个物质的例子来说明,煤炭,用人们的话来说煤炭是一种不可再生的一次性能源,人们理性的做法该如何呢?有节制的合理使用,可是人们真正的做法又是什么呢?疯狂的开掘,为何短浅的眼前利益就鼠目寸光的疯狂开掘,将本来可以用几百年的资源在不到百年的时间内就快要挥霍干净,这是什么?这是贪婪,毫无节制和理性的贪婪!也是这世间邪恶力量之一,人的原始阴暗面之一。 而世间邪恶力量增长,正义力量的减弱,直接带来的结果就是邪恶力量促进了物质力量的邪恶转化,而正义所能掌控的物质力量开始减弱,这也就是为什么一时间人间界突然出现了如此多强大的反派,而我的力量却开始减弱。 当然了力量减弱的并不只有我一个,还有很多是人不是人的存在,阎王就是受害者之一,他原本就是灵魂力量的凝聚体,他虽然是阎王可是他心中秉持的却是正义,没有了物质*的保护,他所受到的形象远远大过我很多。 黑暗崛起是阎王给我的第一个坏消息,可是却并不是最坏的消息,因为还有两个更坏的消息在等着我。 一个是由于我是应劫之人,所以当我的命运开始的时候,麻烦就会不断的自动找上我,不过这一点我还能接受,因为我已经面对了很多麻烦,可我现在还活着,不去地道不缺腿的活着。 对于我来说真的坏消息是阎王的灵魂力量实在是被这日益增长的邪恶力量压制的越来越厉害,现在他已经无法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天地、整个轮回的邪恶束缚,所以他将会再次陷入沉睡,而且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的无限期沉睡。 “徒儿,师傅以后不能再保护你了,就如同师傅刚才说的,这世间你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不过你是我阎王的徒弟,我的魂环留给你,精神印记已经被我抹去,只要你通过滴血就可以控制它,在里面可能找到一些对你以后有帮助的东西,而且我将我最后的力量分成了三份,封印在你的身体里,你可以凭借它们借助我的力量,但记住只有三次,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用,张巫我的徒弟,好好保重吧,为师等待着有朝一日你能将这次轮回再次带回向上的道路,将为师唤醒…” 阎王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很是缥缈,仿佛不是在我面前说,而是来自另一个空间,他虚幻的身体居然就那么如同水汽一样消散进了空气里,而我的内心金阙处却是感到三股极其晦涩的能量进入,虽然我感觉不到它的强大,可是却真的存在,而且只要我的念头一动就可以开启的那种… 黑暗崛起的到来,命运的双生子,应劫之人,可是我只是一个,而另一个又会是谁?阎王陷入了沉睡,以后小巫又要自己去面对什么?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阎王的馈赠 【第二百四十一章 】阎王的馈赠 【第二百四十一章】阎王的馈赠 武林乡,占第一湖山,咏画争巧,鹫石飞来,倚翠楼烟霭,清猿啼晓,况值禁垣师帅,惠政流入欢谣,朝暮万景,寒潮弄月,乱峰回照;天使寻春不早,并行乐,免有花愁花笑,持酒更听,红儿肉声长调,潇湘故人未归,但目送游云孤鸟,际天杪,离情尽寄芳草… 我的右手温柔的抚摸着戴在左手手腕上的乌木手环-魂环,里面有我师傅阎王留给我的东西,还有陷入沉睡的老师。 我磕破了右手中指,一滴血红中带着冰白色的血珠涌了出来,缓慢地滴落在了手环上,顿时一片乌金色的光晕从乌木手环上腾了起来 ,接着我就感到我的神识进入到了一个仿佛巨大仓库的地方。 这里有柔和光,而且面积如此的巨大,我的芥子须弥戒指能储存的也就只能是那十二个美艳女傀儡罢了,可是这乌木手环内部的空间却是大的有点儿吓人,如同半个足球场大小的面积,我的老天,如此大的储存空间,就只是这储存空间大小来看就已经是一件地阶高级的极品法器了。 偌大的空间里整齐的摆放着很多东西,四周摆放着四座大大的红木立柜,上面摆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品种繁杂,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我就已经看到了不少的法器、盔甲、书籍、丹药等等,不过我也只是匆匆地扫了一眼罢了,我的目光完全注视到在空间中央地那张椅子上,那张古朴的却充满王霸之气的王座上。 中央的位置并没有摆放什么东西,只有一张空空的王座,一把漆黑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造成的王座,王座的整体并不是很高,只有一米左右高,宽有一米半,宽厚的椅背上雕刻着九条纠缠在一起的漆黑魔龙,八条稍小一些的魔龙龙头围住了中央位置那颗巨大的龙头,这个中央的龙头龙口大张,里面镶嵌着一颗扁圆的玉石,漆黑中似乎有一团雾气外不停地变幻游动。 王座的扶手部分是两颗我不认识的猛兽的兽头,就连王座踏脚的部分也是两颗我不认识的飞禽兽首,虽然只是雕像,可是我站在它的面前的时候依旧感到那股来自洪荒 王者至高无上的霸道威压,有一种想要不由自主地跪拜下去的冲动,没有错就是跪拜下去的冲动。 在王座的上还放着一个卷轴,不,应该说是圣旨的卷轴,我看着那个卷轴,“应该是师傅跟我交代的留言。” 右手一探,那个卷轴就落到了我的手里,随即缓缓展开,古朴苍劲的字体就显了出来,虽然我并不认识,可是当我的神念沉浸进去的时候,阎王留在旨意中的一个念头就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徒儿,当你看到为师这个留言的时候,就表明为师的劫数到了,不能再陪在你的身边,不过不要难过,为师相信有朝一日你我师徒还会再次见面的,还有这里的一切都是为师方面逃出的时候带出来的东西,无一不是为师觉的珍品,当然那些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为师留给你的王座,那不仅仅是王座,还是为师的神位,当你的实力达到达到巫王的水平时就可以开始学习这王座上的秘典,比《阎王诀》更加玄奥的功法,只有真正阎王才能学习的法典,当你的实力到了巫圣时,就可以和为师的神位相融合了,至于有什么好处,到时候你自己自然就知道了。” “对了,为师当初答应替你炼制你那十二个傀儡的,可是看来现在是没有时间了,为师把炼制的方法留给你,当你觉的时机合适时就可以自己炼制了,还有为师请你帮我照顾你的师娘寇曼斐,她是一个好女孩,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儿,我虽然给了她脱胎换骨的身体,可是也给了她束缚,只有当我和她合为一体的时候,她才能真正的爆发力量,所以我离开后将会沉睡到曼斐的身体里,我给了她强大的力量,可是她的生活还需要你的照顾,你是为师最信任的人,曼斐拜托你了…” 看到这里,阎王给我留下的话已经没有了,他似乎还有什么要说的,怎么没有写出来呢? “这里的空间可是比我那芥子须弥戒指的大多了,我要是在这里多装一些食物的话,那以后就算到了野外也不怕没有食物补给了。”阎王的沉睡虽然让我心情很是沉重,可是经过刚才半天的发呆我已经想明白了,我的生活还要继续下去,不可能从此一蹶不振。 想了想将原本放在芥子须弥戒指中的苍瑾的尸体取了出来,放进了乌木手环中,神识从乌木手环里退了出来,看着躺在地上的三个人,不禁挠了挠头。 “白杉必须找到,不然小丫头身上那些枯木针怎么起呀!”蹲在公子羽身边把他翻了过来,他此时脸上的面具已经彻底破碎了,散落了一地。 虽然脸上沾着鲜血还有尘土,不过眉目间还是能看出是一个俊品的人物,弯眉、长目,大耳有轮,鼻如悬丹、口似涂朱,人已经彻底的晕过去了,可是手里依旧紧紧地握着泪痕剑。 “这个女人在这里实在是太影响我思考了。”眼角瞟了下趴在一边那个白花花、红果果的短发女人,神念转动间,一个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兜帽斗篷的美艳傀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伸手把黑色斗篷从傀儡身上扯了下来,一抖就飘落在了那个短发女人的身上,那个露出一身透视装的傀儡就被我重新收回了芥子须弥戒指中。 “先把公子羽救醒再说,”手掌用力地拍了拍公子羽的脸,公子羽的脑袋晃了晃可是还是没有醒,“怎么办?哎!有了。” 双手掐了个指诀,手掌用力地拍在了公子羽的额头上,“啪!” 的一声脆响,手心中一个乌金色的虫鸟篆字符纹转动打进了公子羽的眉心金阙中。 “呃…”看来用巫力强行刺激神魂让昏迷的人醒过来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乌金色的符文打进公子羽眉心金阙不到五秒钟的功夫,一声痛呼呻吟声从昏迷的公子羽嘴里发了出来,随即悠悠地睁开了双眼,先是有些茫然地看着我,不一会儿恢复清明后突然手里泪痕剑猛地前刺,扎向我的心窝。 “我靠!你疯了。”好在我是蹲在他脑袋边上,他刺我不是太顺手,要抬臂上刺速度慢了一些,我才身体向后一坐,才闪开了这突然的一剑,不过还是吓得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手里的泪痕剑可是能伤我的。 “你…”公子羽刺出一剑后,一翻身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手里的泪痕剑剑尖指着我的脖子,看着我的脸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而我看着公子羽的表情心里却是暗暗叫苦,“不是吧,这个家伙不会是失忆了吧,这么狗血的桥段不会真的发生在我的面前吧!老天呀,我现在已经够惨了,咱能不能不这么玩了?” 不过好在老天爷对我还是不错的,公子羽在看了我一会儿吼终于记起了我的名字,“你是莫铁,嘶…”说着他似乎脑袋很痛,收回了指着我的泪痕剑,左手用力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真是对不起,看来刚才应该是他又出来了,每次他出来后我再次清醒都会有一段时间会丧失记忆,不过时间不会太长,几分钟就好了。” 公子羽说着,他的头痛似乎已经减轻了很多,脚尖一点落在脚边的剑鞘,剑鞘就如同活了一样从地上弹起来,正好落进了他的手里,寒光一闪,手里的泪痕剑就已经被插回了剑鞘里… 阎王留给了小巫如此多的东西,还有最重要的阎王神位王座也送给了小巫,小巫很感动,所以他并没有选择沉沦,而是继续走下去,公子羽也醒了过来,可是公子羽嘴里的他又是怎么回事?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对待美女的另类逼供 【第二百四十二章 】对待美女的另类逼供大家猜猜羽都做了些什么 【第二百四十二章】对待美女的另类逼供 舞雪歌云,闲淡妆匀,蓝溪水、深染轻裙,酒香醺脸,粉色生春,更巧谈话,美情性,好精神;江空无畔,凌波何处,月桥边、青柳朱门,断钟残角,又送黄昏,奈心中事,眼中泪,意中人… 公子羽可以说是一个妙人,因为他实在是太有趣也太奇葩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猥琐的如此风花雪月,装逼的装这么清新脱俗的人,而且还一脸的大义凛然。 公子羽来这里并不是莽撞的,这一点从他怀里掏出的那个淡青色小玉瓶就能看出来,那个小玉瓶并不大,被雕刻成了葫芦的模样,玉石看起来很是温润,想来应该是好玉材质的,很像是以前我奶奶常吃的速效救心丸药瓶,瓶口上塞着的是一个小巧的木塞。 公子羽轻轻地拔开小巧的木塞,清幽的药香就传了出来,我仅仅是闻了一小下整个人顿时就觉得精神了很多,甚至身上的皮肉疼痛都减轻了很多。 轻轻磕动小玉瓶,一颗浑圆的淡黄色小药丸滚到了他的手心里,大小只有芝麻粒左右,闪着一层淡淡的光晕,空气中弥漫的药香更加浓郁。 凑到了嘴边,一扬脖子就把那颗小药丸吞进了肚里,随即公子羽就又倒出了一颗递到了我的面前,“吃了吧,它对你的伤有好处。” 都现在这个时候了,没有必要的动作还有猜疑都会使我们再次陷入危险当中,同样我也没有再迟疑什么,直接伸手接了过来,一扬脖子也吞进了肚子里。 而我如此的动作换来的则是公子羽眼中的冰冷减弱了很多,他迅速地把小木塞重新塞住了小玉瓶装回了怀里,盘膝坐在地上,双手捏住指诀闭眼修炼去了。 而我则是感到那颗芝麻粒大小的药丸进入嘴巴的瞬间就化作了一股有些苦涩的津液,滑过喉咙滚进了肚里,接着药力开始挥发,我可以感到一股一股的热浪从身体内挥发出来,而且身体也开始发热,我看着自己裸露的手臂,手臂上的皮肤都隐隐有些发红了,毛孔全都张开,那种舒服的感觉好像是北方的冬天泡进热水里一样,我差点就呻吟了出来。 如果现在有别人看着我和公子羽的话,一定会认为我们两个已经熟了,此时的我们全身都红彤彤的,脸上好像要滴出血来一样,而且热气腾腾的冒着白烟儿,活脱脱就是两只被蒸熟了的大螃蟹。 我可以感到我胸膛两侧被重创后破碎的血脉开始快速地恢复,错位的五府六脏也如同沐浴仙露的竹子一样,生机在以恐怖的速度恢复着,并没有选择和公子羽一样盘膝修炼加快恢复,因为我不需要,首先我受的伤并没有公子羽那么重,而且我自身的哦炼体恢复能力也是极其恐怖的,就算没有公子羽这颗堪称仙丹,杀人越货、外出旅行的必备佳品,我也能在大半天的时间里恢复正常。 这颗药丸的药力进一步催发了我自身的庞大生机,原本需要大半天才能恢复的伤势居然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就完全痊愈。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简直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全身上下全都是*的,衣服都贴在身上,而且还发出一阵阵的腥臭味道。 双腿一弹从地上跃了起来,用力地挥舞了两下拳头,撕裂空气的沉闷爆炸声响起,我感到我的身体机能居然别受伤前还要强大,而且那种即将突破巫尉桎梏带来的体内能量波动越来越巨大。 “这究竟是什么药,力量居然如此的大,哪怕是我用都能够剔除体内残余的杂质,如果是普通人吃了的话估计会起到脱胎换骨、伐毛易髓的作用,生命力恐怕会变成原来的三倍以上吧。”双手凑到鼻端闻了闻,随即自己都很嫌恶的扭过了脑袋,“太他妈的臭了。” “这时候要是能洗一个热水澡的话,那生活就真的是太美好了,”正在无限yy的我也只能限于想想而已,现在上哪里去洗热水澡,就连这里的水我可是都不敢碰的,万一流出来的不是水而是毒药怎么办?庞三爷可是什么都做的出的狠角色。 “刺啦!”伸手将盖在短发女人身上的黑绸斗篷撕了一大块下来,随即脱掉了上衣用力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好在我的衣服是特制的,没有沾上这个臭味,不然就又要再买衣服了…” 在我擦胳膊的时候,旁边盘膝修炼疗伤的公子羽也醒了过来,他的状况比我还要惨不忍睹,我身上只是出了一些墨汁一样的杂质汗水,而公子羽则是直接变成了如同兵马俑一样的泥人,全身上下甚至就是头发还有脸都被一层厚厚的污泥包裹住了,恶臭的味道比沉积了十年的便便还要酸爽,好在我的消化能力够强,食物全都消化了,不然我怕我已经吐了一地了。 公子羽束缚的伸了个懒腰,随着他肢体的伸展,那股味道突然变得更加浓郁。 “公子羽你能不能先找个地方清理清理,这也太妨碍别人的生命安全了。”我实在是有些难以忍受,右手捏着鼻子向后退开了一些。 公子羽也上下大量了一下自己,似乎也有点难以接受自己身上的味道,干呕了起来,还不时的骂着妈的之类的话。 公子羽站直了身体,他先是缓慢地拉了几个云手的动作,接着他的头顶就又腾起了袅袅的白气,差不多过了一分钟的时间,他头顶上的白气消失了,而原本如同淤泥一样的半固体黑色杂质已经变硬成了泥块,接着双臂猛地一震,全身上下的骨节筋肉都产生了一阵奇异的爆鸣,那层厚实的泥茧四散爆开,然后光洁溜溜的公子羽就华丽丽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白花花的公子羽,刚想要转过头去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一花,接着又是一身黑衣,脸上戴着古怪的鬼面具的公子羽再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这个家伙的身上一定有类似于我的芥子须弥戒指之类的储藏法宝,他就是把这身衣服放在了那件法宝里。”心里暗想着,不过并没有说出来,而是又用力的把脚掌上的臭水擦干净,远远的把那块臭不可闻的绸布扔了出去,“公子羽,咱们现在怎么找白杉呢?” “怎么找?”公子羽手里握着泪痕剑,扭头看向了躺在我们脚边的那个光洁溜溜的短发女人,至于那个躺在短发女人身边的马尾辫青衣女人则是直接被他无视了,“自然要从这个女人的身上找到,你先出去一下,我要好好的拷问一下她,你放心,我一定可以知道白杉在哪里的。” “这个…”虽然公子羽的脸上此时戴着鬼面具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从他那双闪闪亮的眸子里可是没有看出我出去后这里会发生什么很和谐的事情,用手抓了抓后脑勺,眉毛挑了挑,斜眼看着公子羽,“我也有手段能够从她嘴里问出白杉的下落。” “你的方法没有我的快的,她们可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杀手,你那些普通的逼问手段可是对他们没有用的。”公子羽双手按着我的肩膀把我从房间里推了出啦,嘻嘻的笑着说,“你就放心吧,很快的,马上就搞定。” 接着我就被推了出来,而且房门还被公子羽用风一般的速度关上了。 “他会有什么办法?”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他能有什么比我更快的方法,因为只要我将那两个女人的神识从她的神魂里抽离出来读取她们的记忆就能知道白杉在哪里了,不过既然公子羽这么有信心,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后背靠在门板上静静地等待着… 公子羽拿出的究竟是什么灵丹妙药,居然有如此神效,而且公子羽又会用什么方法来逼问那个短发女人呢?他又能不能问出来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该死的混蛋 【第二百四十三章 】该死的混蛋 【第二百四十三章】该死的混蛋 仙郎何日是来期,无心云胜伊,行云犹解傍山飞,郎行去不归;强匀画,又芳菲,春深轻薄衣,桃花无语伴相思,阴阴月上时… 人都是有偷窥*的,就好像如果你的隔壁住着一个美女,而你和她的卧室之间只隔了一堵薄薄的墙的时候,当然还有最最重要的是在这堵墙上还有一个很隐蔽,真的很隐蔽的小洞,可以看到对面发生一切的小洞。 不要跟我说你没有想要从这个小洞里窥探隔壁的*,因为我根本就不信,没有想要看一看的心思?骗鬼呢你! 而我虽然要比普通人实力强上一些,可是我的心理却还是很正常,所以我也是有偷窥*的,尤其是当我靠在门板上听到房间里面一些很是少儿不宜的声音的时候。 右手戴上手甲,伸出食指,指尖的尖锐部分闪着凄冷的乌金色光泽,悄悄地抵在了门板上,正待我要用力抠出一个窟窿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从里面被人拉开,接着我就看到了一身黑衣的公子羽,不过感觉他的气息很是紊乱,呼吸急促。 公子羽看着手指伸着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我,“怎么你想看看我是怎么逼供的。” 淫荡、嚣张还有得瑟,绝对的得瑟,他的语气有一种想让我掐他脖子的冲动,不过我还是忍了下来,因为从他的话还有语气来看应该是已经知道白杉在哪里了。 没有理公子羽的调侃,探头向公子羽身后的房间里看了看,突然发现空空荡荡的,刚刚我离开的时候那两个女人居然不见了。 “那两个女人呢?”看着公子羽不知道刚才他到底做了什么,那两个女人怎么莫名其妙的不见了,是被他杀了?不可能,没有血腥的味道,而且更没有感到那种死亡的气息,难道公子羽放了那两个女人?可是也不可能呀,这个房间除了我刚才倚靠的房门之外根本就没有另外一个出口,没有窗户,至于那个房顶上的只有一个婴儿头颅大小 的通风口更是不可能的。 “这个现在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咱们现在要去救白杉。”公子左手把泪痕剑扛在肩膀上,右臂搭在我的肩膀上揽住,而脑袋则是凑到我的耳边低声跟我说,“小心一些,这里到处都是针孔摄像头还有窃听器,小心一些,跟着我,什么都不要说。” 公子羽说完右手在我的肩膀上用力拍了拍,随即就松来我的肩膀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到处都是针孔摄像头还有窃听器?”这个房间的设计师,或者说庞三爷还真是个偷窥狂人,真是把人类偷窥的*体现的淋漓尽致,嘴里低声嘀咕着,手里也提着三界六道量天尺跟在公子羽的身后,向着二楼另一侧走去。 当我跟在公子羽的身后一路走下二楼,来到一楼靠边的一个不起眼的房间门口,“就是这里了。” 公子羽回头看了我一眼,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手里拿着三界六道量天尺站到了门的侧面,而公子羽则是抬腿一脚就把房门给踹的从门框上向屋里飞了进去,而他同时则闪到了另外一侧。 “哐当!”实木的房门被公子羽一脚踢飞重重地撞在了里面的墙壁上的,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后又躺倒在了地上。 我和公子羽等了一回,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神念扫过后,房间里并没有生灵的气息,可是我依旧不敢放松警惕,毕竟没有活人,僵尸、丧尸之类的谁说的准呢? “我看看,”不过我的*强度还是要比公子羽强上不少的,手里三界六道量天尺横在胸前,猛地向里一窜,左手沾地身子就势一滚,随即从地上跃了起来,左右看了看还真是一个人都没有,“进来吧,一个人都没有。” 公子羽听到我的招呼也走了进来,左右看了看,“莫铁,你有没有觉的这里和其他的房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又左右看了看这个房间,可是还是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没什么不…”我突然看到公子羽指了指我的背后,回头我就发现了这个房间和其他的房间有什么不同,这个房间里居然有一扇窗户。 “这窗户…”感觉到了外面透进来的阳光,心里升起了一股温暖的感觉,扭头看着公子羽,“你是说这个房间里有古怪还是这个窗户有古怪?” “刚才清风说就是这个房间,里面有密道,只不过怎么开始密道她没有说。”公子羽四处打量着这个房间,还不时地用手敲打着两侧的墙壁,听着声音。 “清风?”现在都清风了,眼神有些暧昧地看了公子羽一眼,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只给了我一个后难勺,“你确定她没有骗你,密道真的就在这个房间里?有没有什么陷阱埋伏。” 公子羽依旧敲着,脑袋侧着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听着,“你就放心好了,她不可能骗我的,你别傻站着,快点帮我找。” “你那样效率太低了,”掂了掂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公子羽你先别听,别震到你的耳朵。” “你要做什么,难道…”公子羽看着我手里的量天尺,知道了我的意图,虽然眉头皱了皱,不过还是退到了房间门外。 “既然密道在这个房间里藏着,那这个房间没有了不就只剩下密道的入口了吗?嘿嘿…”双手握住三界六道量天尺的尺柄,双臂运力向着靠我最近的一面墙壁就砸了过去,耳中就听到“轰隆”一声,尘土飞扬中那面墙上就出现一个大窟窿,大窟窿的边缘上一道一道手指粗细的裂纹四处蔓延。 又随意地扫了几尺,把那面墙彻底砸成了一对灰土碎砖,可是没有出现什么密道,“我勒个去的!”站在碎砖上,一转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向着另一面墙上扔了过去,“噗呲!” “嗯?”这回古怪的声音引起了我还有站在门外不停向里探头的公子羽的注意,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一起看向了插着三界六道量天尺的墙壁。 我和公子羽都闪身到了那面墙壁前,用手敲了敲,发出了沉闷的声音,证明这面墙是实心的不是夹皮墙,我将插在墙上的三界六道量天尺抽了出来。 “在这里!”量天尺扎的窟窿可是不小,可是却并没有什么砖灰出现,向里面看了看,里面居然是漆黑的,用手指摸了摸发现居然是金属的,“这面墙是金属的!” “应该就是这里了,你退后,该我了。”公子羽也摸了摸窟窿里的断面,伸手把我拉到了身后,“这面墙的厚度最起码要有二十厘米厚,应该是全金属的,用你那兵器太费力了,还是我来。”说着右手一握就把泪痕剑抽了出来。 “噗呲!”泪痕剑带着一道刺眼的剑光就扎进了墙壁里,那感觉就好像扎的不是纯金属而是豆腐一样,当然不是冻豆腐,接着剑刃下压从顶直接割到了地面,抽出又从另一侧扎了进去,反复重复着切割的动作。 总而言之一句话,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原本一面长度足有七米,高度也要有四米纯金属墙壁就变成了一堆大小不一的金属块… 这个有窗户的房间里到底有没有密道,纯金属打造的墙壁被切割后又会有什么出现?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密道 【第二百四十四章 】密道 【第二百四十四章】密道 楼倚春江百尺高,烟中还未见归桡,几时期信似江潮;花片片飞风弄蝶,柳阴阴下水平桥,日长才过又今宵… 密道,一个黑洞洞的密道入口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当密道入口出现的瞬间,大股的风就从密道里吹了出来,那是一种阴冷到连我和公子羽都不禁皱眉的刺骨寒风。 下意识地搓了搓双手,放在嘴边哈了哈气,居然哈出的热气瞬间就形成了雾气随即变成了一蓬冰粒“噼里啪啦”地掉落在了地上。 吓得我还有公子羽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开了一步,彼此对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忌惮。 “公子羽这就是你那个清风嘴里说的密道?”右手指了指公子羽开出的密道,眉目间难免有了些怨气还有愤怒,我并不知道刚刚在那个房间里公子羽是怎么逼供的,可是那种极其少儿不宜的不和谐声音 是我亲耳听到的,而且当他再次打开门的时候,那两个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随即就带着我来到了这里,可是找到的却是这么一个狗屁的密道,或者说根本就是一个陷阱。 公子羽戴着鬼面具的脸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可是他那突然缩紧的瞳孔还有冰冷的气息依旧让我知道他此时也很愤怒,只不过不知道是因为他被那个清风骗了而愤怒还是对于我的愤怒。 “清风对我说的就是这里…”公子羽长剑收回了泪痕剑,语气也变得十分冰冷,越过了我走到那个不停吹出冰冷刺骨的密道口边上,低头向下看了看,突然向我招了招手,“莫铁你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这里就是那个密道。” 公子羽的话听起来倒是舒缓了很多,不过也很急促,还没等依旧十分愤怒的我过去,直接左手一撑、双腿飘动,人就已经跳进了密道口里。 “公子羽…”看到公子羽跳下去我赶紧来到了密道口,向下一看,黑洞洞的,凭我的视力居然都看不清下面是什么,只不过能看到一点一点的光芒,似乎是密道下面有光亮只不过被什么挡住了,“该死的,我就不信我会死在这个狗屁的地方。” 虽然觉得下面还是很危险,可是为了找到白杉、杨小玲还有寇曼斐,我不得不拼了,而且白杉的身上还有小丫头的关系存在,只好把把三界六道量天尺插回了没袖风衣内的特制皮囊内,毕竟这个密道的宽度可是不太大,双手一撑也从地面跳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没有护心毛又或者是因为上身只穿了一件没袖的风衣的关系,当我跳进密道入口的瞬间就感到那股阴冷刺骨的寒风仿佛吹透了我的身体,在我的皮肉表面瞬间结了一层白霜,然后就变成了亮晶晶的冰层。 “咔嚓,稀里哗啦!” 这个密道的长度并不长,仅仅是五六个呼吸的功夫我就已经双脚沾地,由于下落的巨大冲击力将我身上那层刚刚出现的冰层震得出现了一层细密的裂纹,随着我的双臂一挣,那层薄薄的冰层就破碎在脚边落了一地。 这里真的是一间密室,左右打量了一下我掉下来的这个空间,的确是一个密室,而且应该是冰封的密室。 这个密室的空间并不大,大概也就只有二三十平米的样子,什么摆设都没有,只有中央一盏造型十分古怪的铜油灯闪动着冰蓝色的光焰,脚下的地面、头顶的天花板还有四周的墙壁,都是白茫茫的一层冰霜。 而先我一步下来的公子羽此时正在那盏古怪的铜油灯后大声咆哮着什么,只不过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大,大到我根本就听不出来他喊的是什么,巨大的声浪震得周围的冰霜都有一些簌簌的掉落下来。 不过我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如同疯子般的公子羽身上,而是双眼一动不动的看着房间中央的那盏古怪铜油灯。 那盏铜油灯的造型不是普通一般的铜油灯那样被铸成执灯仕女或者是各种异兽的造型,而是一个大肚子孕妇的样子,圆圆隆起的肚子,捧在面前的火盆里闪烁着看起来就让人感到寒冷诡异的冰蓝色火焰,映的那张青铜色的柔美女人脸颊如同活过来一样。 “有一点儿眼熟…”我又抓脑袋了,这个造型的铜油灯很特别,我确定我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我在哪里见过却是一时想不起来了,“在哪里…哪里…” 突然拧着眉头的我眼前突然闪过了一个邻家小妹的清纯面孔,再配上苍谨老师那样的火爆身材,穿着清凉,上边乳白色小吊带儿,下面天蓝色的牛仔迷你裙形象(在此小巫在这里正中声明,这里的苍瑾老师并不是前面已经捧心而亡的苍瑾桐,至于苍瑾老师是什么人,小巫想应该有一点岛国爱情动作片教育的历经的人对她应该都不陌生。),“宋瑶大姐…跌魂尸香!” 我终于想起了这个古怪的铜油灯是在哪里见过的了,可是同时记起来的还有那对于自己无能的愤怒 还有愧疚,雷加斯、宋瑶,跟在我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都陷入了麻烦当中,当我再次见到同样跌魂尸香的铜油灯,我的心中有什么被点燃了。 “该死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突然纵声狂吼,那种声音居然还要超过公子羽的咆哮声音,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猛地向地上扎入,全身都笼罩在了一层血金色的光芒中。 “觉醒之光,怎么可能?那个臭小子觉醒了?”在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黑暗中,一个四肢都被锁链牢牢锁住的中年男人突然抬起了低垂的头,而此时他的眼中却是闪烁着同样的血金色光芒,“无尽的愤怒,这个小子究竟怎么了?” “我为什么这么没用,不,我不能原谅我,我为什么这么没用…”我此时身上的血金色光芒越来越强烈,甚至都化作了光焰的形状,似乎还在扭曲要变成什么形状一样,只不过似乎被什么束缚住了。 “莫铁!莫铁!”公子羽豁然转过了身来,看着我的眼神中似乎有着极其强烈的恐惧,他的泪痕剑已经出鞘提在手里,全身上下也都腾起了冰蓝色的毫光,见半跪在地上的我不见丝毫动静,咬了咬牙,双手握住泪痕剑的剑柄,低声诉说着些什么。 突然一股强大的剑意还有磅礴的气息将我从自责中拉了回来,双眼也已经变成了血金色的我抬头正好看到了双手持剑的公子羽还有他身后那足有丈许高的利剑虚影。 “你是什么人,离开这里,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公子羽的气息突然变得很陌生,变得和刚刚发动泪无殇的那个状态很像,应该是公子羽所说的那个“他”出来了。 “我该走还是该留都不是你能替我决定的,李伟不可以,你也不可以!”缓缓地站了起来,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也从地里抽了出来,轻轻地按在地上,“公子羽你最好变回来,我不想伤害别人。” 我身上的血金色光焰终于固定了下来,是一个人形,十分庞大同时十分模糊的人形,只不过还有无数的锁链从虚空中伸了出来将他牢牢地捆绑住,我的气息还有公子羽散发出的气息相护碰撞着,居然产生了一阵一阵无形波动,将四周被冰封的墙壁震得瑟瑟抖动不已。 “莫铁,”可是就在我和公子羽的气息碰撞的时候,一个人突然闯了进来,居然会是一身白衣的湘柔,只不过此时她的双手上已经凝出了两道粗大的冰柱… 小巫是怎么了,是不是阎王的离开刺激了小巫什么,还有小巫和公子羽会不会真的打起来?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无尽的愤怒 【第二百四十五章 】无尽的愤怒 【第二百四十五章】无尽的愤怒 杜陵春,秦树晚,伤别更堪临远,南去信,欲凭谁,归鸿多北归;小桃枝,红蓓发,今夜昔时风月,休苦意,说相思,少情人不知… “湘柔你让开,这个家伙来路不明,让我解决了他,咱们就去救白杉。”公子羽手里的泪痕剑一顺,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身被一股极其强烈的念力瞬间锁定了。 “嗯,”看着站在我们两人中间没有退出去的湘柔,又看了看杀机隐现的公子羽,我身上的光焰悄悄散去,那狂暴的气息也平稳了下来,“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 “莫铁你刚才怎么了?”湘柔神色紧张地问着我,毕竟如果我现在一句话说错了,公子羽都泪痕剑很有可能就刺过来了。 “我…”手里提着三界六道量天尺扭头看向了旁边的铜油灯,“湘柔你知不知道这铜灯是哪里来的?” “你认识这盏玄冰灯?”湘柔 双手一甩,手掌上凝聚出的冰柱就碎成了几块掉落到了地上。 “不认识,只是见过类似的,”用三界六道量天尺敲了敲那被湘柔称为玄冰灯的铜油灯,发出了“铛铛”的声响,我的愤怒是对于自己,而不是对于他们,而且对于湘柔的印象还不错,“玄冰灯?” “这是湘柔的,”公子羽见我收手也就散去了全身的光晕,泪痕剑归鞘来到了我的近前,“咱们现在必须要尽快找到白杉,我并不能维持现在的状态太长时间。” 湘柔显然知道公子羽的状况,点了点头对我说,“莫铁,玄冰灯的事咱们等把白大哥救出来以后再说吧,我知道白大哥被他们带到哪里去了,只不过我一个人出不了这个密室,现在你们来了真是太好了,跟我来吧。” 说着湘柔走到了那盏玄冰灯前面,右手按在玄冰灯那个孕妇圆鼓鼓的肚子上,接着寒气腾起笼罩了整个玄冰灯,随即冰白色的光华一闪,那盏玄冰灯就消失了,而就在玄冰灯消失的功夫周围的空气温度明显感到飞速的升高着。 “走!”湘柔收起了玄冰灯,来到了我和公子羽破开的那个密道口下抬头看了看,随即双脚点地身子窜进了密道里,双手纤纤十指如同插豆腐一样插进了墙壁里,接着两三下就窜了出去。 我和公子羽也效仿湘柔的方法快速地窜了出来,和湘柔汇合到一起,就跟着湘柔一起出了这栋豪奢的别墅。 别墅的后面是一小片森林,还有一个人工的小湖,我和公子羽跟在湘柔的身后来到了小湖边,“应该就是这里,我能感觉到白大哥的气息就在这湖里面。” 看来这里应该有机关,在湖底下有密闭空间,我们三人商量了下,决定分开在小湖的周围好好的搜索,找到入口。 我负责东面,公子羽负责西面还有北面,而湘柔则是负责南面,分头搜索。 差不多过了五分钟的时间,湘柔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就看到不远处湘柔向着我们招了招手。 等我和公子羽到了湘柔的身边,就看到地上已经被湘柔清理出来的一大块地方,露出了里面一块磨盘大小的青石。 “就在这里面,可是这石头里面被人下了驱鬼辟邪的符咒,我推不开。”湘柔指着那块大石头,还可以看到右手的袖子上有一大块烧焦的痕迹。 “驱鬼辟邪的符咒,”公子羽一声冷笑,看了我一眼,“莫铁,这种活是不是应该出把力气。” “你等着这事儿解决了以后咱再算账。”无奈下走到了那块青石边上,抱住了青石的边缘,轻轻的抬手试了试,入手的感觉不对,分量绝对要比这样体积的石头重上很多,而且下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勾着一样。 “起!”气沉丹田,双手扣住青石边缘用力向上一抬,石头缓缓地抬起,可是刚刚起了不到五厘米就觉得被什么挂住了,根本就动不,“哎呀!给我起!”又是一用力,裸露在外的双臂上肌肉块块隆起,血管都如同蚯蚓一样不停跳动,一声暴喝中就听到耳中“咔嚓”一声金属断裂的声音,然后就感到手里的青石分量骤减,差点儿把我晃了个跟头。 “我靠!”站稳身体,掂了掂手里的青石块,差不多也就只有几百斤的重量,只不过下面有两道金属的滑槽,现在已经被我拉扯的扭曲变形了。 “走…”公子羽抽出了剑鞘里的泪痕剑率先走进了青石下露出来的密道口,湘柔跟在后面,而我则是负责在后面断后。 密道口里面是倾斜向下的楼梯,没有光亮黑洞洞的,也很是干燥,还有金属的味道散发出来,而且很深,我们三个人差不多走了五六分钟的时间才走到底,当然了这并不是我们三人全速,甚至就连普通速度都说不上,我们三人是很缓慢的前进的,因为当我们三个人走进的同时就感到有人在看着我们。 “湘柔,你能感觉到白杉究竟在哪个方向吗?”我们三个人在楼梯下方的一个小小空场中站住,不由得都有些想要骂人的冲动,因为在我们面前出现了岔道,而且不多不少正好三条岔道,好像是为了我们专门准备的一样,正好一人一条,我扭头看着身旁也是眉头微皱的湘柔。 湘柔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努力地感受着属于白杉的气息,可是眉头却又越皱越紧,随即睁开了眼睛,对我还有公子羽摇了摇头,“不行,这里有法力波动干扰,在上面的时候我还能感觉到,可是现在反而感觉不到了。” “那就没有办法了,时间不多了,”公子羽手里拿着泪痕剑走到了最左侧的一个门口,扭头看了看我和湘柔,“我选择这条了,其他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至于是生是死就要听天由命了。” 公子羽说完就走进了通道里,剩下我和湘柔大眼瞪小眼,没办法,公子羽的做法虽然有些危险,或者说是十分的危险,可是也是现在最合适的做法,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庞三抓白杉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我们根本就不知道,现在能知道的就是白杉还活着,可是还能活多久?对不起,我们还是不知道。 “你走中间吧,自己小心一些。”把三界六道量天尺扛在了肩膀上,善意地叮嘱了湘柔一句就走进了最右侧的那个通道里。 当我走进了通道的同时,就听到背后机廓转动的声音,然后一扇铁门就从上方落了下来,把我的退路封了个严严实实,想来应该是湘柔已经走进了中央的通道里面,不然应该是不会发动机关的,因为如果一人先进就触动机关被困的话,那剩下的两个人就会撤退或者是帮忙破门救出被困的人。 摸了摸背后落下的门,冰凉的金属质地,轻轻的敲了敲,声音很是沉闷,看来厚度不薄,“看来这个庞三还真是下了大功夫的。” 两侧的墙壁上还有头顶和脚下的地面全部铺的都是厚厚的镜子,人走在上面就会看到无数镜面中照出来的自己,而其他的镜面中的另一面镜子就会又出现镜子中的另一个自己,重重叠叠,让人看着就头疼,有一种头晕的感觉。 “这里面有古怪,看来庞三身边一定有一个阵法高手,”感受着四周、天上地下的镜子中渗出的丝丝法力波动,心中危险的感觉的更盛,而且那股刚刚强行压抑下去的怒气也越来越升腾起来,说不出的心烦… 公子羽、小巫还有湘柔分开了,每个人都走进了一条密道,小巫走进的密道里全是镜子,而其他两个通道里又会是怎样的情景呢?小巫又会遇到什么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万花筒镜阵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万花筒镜阵 【第二百四十六章】万花筒镜阵 山围画障,风溪弄月清深漾,玉楼苕馆人相望,下若醲醅,竞欲金钗当;使君劝醉青娥唱,分明仙曲云中响,南园百卉千家赏,和气兼春,不独花枝上… 大家能想象一下,当你站在一个四周除了镜子还是镜子的狭窄空间里,无论是两侧的墙壁还是头顶或者是脚下时,都会有一个更一模一样的人在镜子里面,你看着它时 它也在看着你,可是你不在看它的时候…呵呵,什么鬼知道它是不是还在看着你? 我现在的感觉就是如此的古怪还有诡异,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恐怖,哪怕是我超强的心理承受能力也不得不实话实说还真的是有一些瘆人的。 “讨厌的镜子!”走了几步后还是觉得走在镜子的通道里很古怪,实在是诡异、压抑地想让人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可是现在却绝对不能如此,这里本来就诡异异常,如果一旦我承受不了心理的压力而失去对四周环境的谨慎探索的话,恐怕死都会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死的。 好了,说了太久的我的事情,是不是该回头看一下其他的事情了呢?那又会是哪里的事情呢?当然是狮城,让我们把视线放回狮城。 在狮城的郊外,荒凉的郊外,此时已经是夜晚,天上挂着的是一轮月亮,一轮这个月最圆、最大也最亮的月亮,在这轮最圆、最大也最亮的月亮下的这里是一间孤零零的房子,方圆几里地的范围内只有这样一座孤零零的房子。 就在这个孤零零的房子的破碎窗户中此时正不时闪动着让人感到温暖的橘黄色的烛火灯光,当然还有烛火灯光下映出的两道漆黑狭长的变形人影。 “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说话的是一个女人,一个一身华衣脸上还戴着一张古怪凤凰面具的女人,她的话音很冰冷,冰冷的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一样。 而此时站在这个戴着古怪凤凰面具的女人的对面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眉宇间还透着一些阴柔和狠厉的男人,男人的年纪看起来并不大,也就只有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可是他漆黑头发中两鬓的地方竟然已经变成了如同霜雪一样的银白色,他的眼睛也十分明亮,明亮的如同出鞘的刀锋一样,薄薄的嘴唇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任凭对面女人的冷语相向,似乎女人说的并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人一样。 男人打了个哈哈,眼睛瞟了瞟戴着凤凰面具的女人圆鼓鼓的衣服前襟还有突然收紧的腰腹,不过也只是扫了扫罢了,随即直视着女人面具后偷出来的一双火红色眸子,“纸鸢我知道你这里并不欢迎我,更知道外面那头白狼王还有他那仅存的百十头部下不仅不欢迎我,更是想杀了我,可是我依旧来了,来到了这个不欢迎我的地方…”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如果你再在这里放屁的话那你就可以出去了,或者说我可以送你出去。” 戴着凤凰面具的女人正是凤妖纸鸢,她的话毫不客气地打断了翟世禄慷慨激昂的话,冰冷的语气中透出的不耐还有一丝怒气和杀机,“你的废话说的让人没有一丁点儿想要听下去的*。” 翟世禄的脸依旧在笑,甚至神色变都没有变一下,笑着看着对面的凤妖纸鸢,“好的,既然你不想多听我说话,那咱们就直接一点,嗯…”翟世禄清了清喉咙,“你应很清楚现在的狮城是什么状况,国家的实力,末世的力量还有风老头、孟庆朋这样的灰色实力,多方面相互胶着争夺,都想要得到狮城的实际控制权,原本三方之间相互制肘,达到了一个奇妙的平衡,可是你现在突然带着狼妖一族来到这里,就等于打破了这个平衡,你们的目的究竟想要干什么你们知道,我也知道…” 凤妖纸鸢冰冷的眸子里似乎多了一丝兴趣,看着翟世禄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看向自己的眼睛,嘴角牵动,给了一个实在是很难称之为笑的微笑,因为实在是没有一丝笑意,只是皮肉的牵动罢了,右手纤纤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击着,片刻后小手一挥示意翟世禄在自己对面坐下。 “你的话让我开始有一些听下去地兴趣了,据我所知你也是末世的人,而且还是李伟一手提拔你,你才会有今天的,那么你今天来是为了替李伟说服我们加入你们末世吗?”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无聊的用手指将垂在额前的一缕头发缠在手指上,随即松开再缠上。 翟世禄优雅地坐了下来,后背轻轻地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看着凤妖纸鸢摇了摇头,“不是的,你对我的了解还不够。” “哦?”凤妖纸鸢双眼中的兴趣更浓郁了几分,“那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来这里散步的吧?” 外面的风还在徐徐的吹着,凄冷的月亮挂在半空里,映地地面都皎洁一片,在这栋房子的不远处一头通体雪白毛发的巨狼正卧在那里,赫然正是那白狼谷的白狼王皓月,此时他一双闪着绿油油毫光的眸子看着那两道窗口里的人影。 “你猜他们在说些什么?”皓月扭转硕大的狼头看着卧在他旁边一头比他要瘦小了很多很多的小家伙。 卧在皓月身边的是一个长度不到一米的家伙,长的很像狼,只不过骨架要比真正的狼纤细上很多,一双眸子里闪着狡诈的光芒,尤其是他的那两条前爪,不仅短小而且十分瘦,瘦的好像皮包骨头一样。 “皓月,你觉得你听那只凤妖的话从白狼谷出来到了这狮城真的是对的吗?”那个瘦小的家伙在地上蹭了蹭,把自己长长的嘴巴压在了白狼王皓月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上,眼睛微微眯起,显得很是惬意,尾巴都一甩一甩的,而且他居然说的也是人类的语言,居然也是一个实力极其恐怖的魔兽。 “你这个家伙崽子都生了好几窝了怎么就是改不了这个毛病呢?我这是尾巴,又不是你的枕头…” 白狼王皓月话里颇有些怨气,不过也没有把尾巴从那个瘦弱的家伙嘴巴下抽出来,只是说了他几句,还有毛茸茸的大爪子在他脑袋上拍了拍,从这一系列的举动中不难看出这两个家伙的关系十分亲密。 “还有,老家伙听你的口气好像并不是太信任这个凤妖呀。”白狼王皓月把目光从那个窗户上的两道黑影上收了回来,看向了已经在他尾巴上惬意地快要打滚的瘦小家伙身上。 “都说过多少遍了,要叫我阿凯,不是什么老家伙好不好,我好歹也是狈族的王,给点尊重有木有。”这个自称阿凯的狈族之王翻了个白眼,显然对于“老家伙”这个称呼十分的不能接受,“至于那个凤妖,我始终觉得她的出现实在是有些蹊跷,你想想,先是那个凤妖,接着你说的那个实力强悍的人类就出现了,然后你们狼妖族就遭到了屠戮,要不是那个突然闯进来的莫铁还有杨一飞,恐怕后果还要严重…” “不是严重,而是会全军覆没,阿凯,当时的情况我比你清楚,如果不是莫铁出手的话,估计我的族人无一能够活到现在,就算是你我兄弟估计也见不到了,”白狼王皓月说着绿油油的狼眼中闪烁着冷光,“当时那个凤妖说是要静观其变,还说我不能出手,自然会有转机…” 翟世禄突然找上凤妖纸鸢还有白狼王皓月有什么目的,白狼王皓月身边的狈族之王阿凯又是什么来路,小巫那里又会出现什么特殊的情况?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阎王诀的威力 【第二百四十七章 】阎王诀的威力 【第二百四十七章】阎王诀的威力 柳飞绵,花实少,镂板音清,浅发江南调,斜日两竿留碧,马足重重,又近青门道;去尘浓,人散了,回首旗亭,渐渐红裳小,莫讶安仁头白早,天若有情,天也终须老… 一片破碎的镜片中映出的是更多的自己,这是当我砸碎了整整十二面镜子后突然发现的一个可怕事实,而且也许是因为镜子的形状不同,在不同的镜子里我看着每一个自己都如此的古怪,如此的陌生。 而就在这个时候,四周似乎安静的出奇,安静的可怕,我甚至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还有脉搏的声音。 呼吸越来越粗重,如同牛喘一般,手里提着三界六道量天尺,看着脚下的破碎镜子,还有镜子里看着我的自己影象。 “这里真的有古怪,”平复了心情后,我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了下来,看着脚面下的破碎镜片,还有被我砸开镜子后又露出的镜子,嘴角不由得抽搐,“真他么的邪门,我怎么觉得看着好像在看另外一个人呢?” 没有错,我终于想到了如何来形容我现在的古怪感觉,那就是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看越是心惊,一开始没有什么,可是如今当我在这个满是镜子的通道里走了将近五分钟的时间后就突然发觉好像有人看着我,而且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人,真的很多很多人,可是当我的神念扫过周围的时候突然发现周围别说是人,就连是生灵的气息都感觉不到。 现在我终于找到那种感觉是什么了,那就是来自我自己的注视,来自我身边那无数镜子里的自己影象的注视。 想到这一点我突然停在了原地,缓缓地转动身体,眼睛从每一面镜子上看过,当然我在看着镜子的同时,镜子里的影像也在看着我,而且更诡异的是在我正对面的镜子里还照出了我背后镜子里的影子,那是一个和我背靠背站在一起的人,同样的衣服、同样的体型、同样的三界六道量天尺,而在这个影子的面前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人,彼此重叠、纠结,仿佛延展到了无穷无尽的空间。 “这里到底是什么阵法?”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猛地抬起向着面前的那扇镜子里插了进去而不是再像以前那样直接砸碎。 “咔嚓…稀里哗啦…咔嚓…咔嚓…稀里哗啦…” 三界六道量天尺一路插了进去,不断的破碎声响起,可是仿佛镜子后面还是镜子、无穷无尽的镜子,一面破碎了,另一面就会在后面出现,破碎的镜子碎成了无数的碎片落在地上,映出了无数的手持量天尺奋力向前插进的我。 “可恶!”我的半边身子都已经进入了镜子里,脚下踩着的都是破碎的镜子,突然感到身边周围有淡淡的法力波动,猛地停了下来想要退出去,可是谁知道就是以我的速度向后退出居然还是被卡住了,没有错,就是卡住了,腰以上的身子完全被卡在了镜子里面。 “终于有人来了,呵呵呵,还真是开心呀,终于有人来了…”我扭头看着完全被镜子卡住的腰部,那真的是完全的卡住了,好像我根本就是从镜子里长出来的一样,严丝合缝的没有一丝缝隙,而镜面上居然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形象,一身血红色的布衣长衫,长长的黑色披肩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剩下一张通红如同染血的小嘴和尖尖的下巴,皮肤白的吓人,根本就没有半丝血色,仿佛是一张白纸而不是皮肤。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好听,好听的根本就像是人的声音,而也的确 不是人的声音,因为毫无生气,仿佛是用电子合成的声音。 我看着她缓缓地抬起了双臂,一双已经铁青色的纤纤小手就从血红色的衣袖里伸了出来,那将近一寸长的锋锐指甲闪着冰冷的寒光直接抓向了我的脖子。 我的身子用力地扭动着,想要把卡住我腰的镜子挣碎,可是却是白费功夫,那镜子就像是水面一样,我的腰撞到哪一边那镜子破碎的地方就到了哪里,根本用不上半分力气,就好像一个大力士在水里扭动想要把水面打破一样。 而那双铁青色的小手居然已经从镜子里伸了出来,同时伸出来的还有那被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的脑袋,那垂下的头发扫中了我撑在两侧墙壁的手臂上,那感觉绝对的毛骨悚然。 真实的,居然感觉是真实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幻术,凭我的神念强度是不可能感觉错的,那绝对是真实的,可是如果头发是真实的,那这个红衣女人抓向我脖子的双手也就是真实的了。 “小巫快放我出去,我能帮你!”就在我见挣不出镜子,而那双铁青色的双手指尖已经触碰到我脖子皮肤上努力向前伸着脖子的时候,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响了起来,那是张怒的声音。 “怎么放你出来?”我实在是有一种想要撞墙的冲动,张怒一直呆在我的识海里,他还能够从我的识海里出来?以前我怎么知道? “你想着我出来就好了,快点,不然就来不及了,快点!”张怒的声音显得很着急,也难怪他会着急,此时我的脖子已经被那双手掐住了,冰冷的感觉如同冰块,那力度好像是钳子。 那个女人的上半身已经探出了镜子,完全压在了我的身上,外撑的双臂被女人用双臂手肘牢牢地压住,居然动弹不得半分,而那个女人现在和我面对面,挡住脸的头发也垂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脸,同样惨白惨白的皮肤,弯弯的秀眉,一双还算好看的丹凤眼,可是眸子却是血红的颜色,红的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是眼白,哪里是瞳孔,只是红彤彤的一片,小巧的鼻子,还有眼角垂下的两行血泪。 “我靠,午夜凶铃呀,你丫贞子角色扮演吗?”我的心里真的已经无力吐槽了。 如果只看相貌的话这个女人还是长的挺不错的,当然了就算是长的真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我现在也没有心情看了,对于*和小命两者之间的选择,我可是毫不犹豫选择小命的。 “张怒你快点出来!快点出来!”我干脆闭上了双眼,全神贯注地想着张怒,感觉着心中的怒气不断的升腾、升腾、再升腾! “呵呵呵,留下来吧,留下来吧!都留下来陪我吧,没有人可以抛弃我,没有人可以…”那个女人的双手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那巨大的力道居然连我都感到了疼痛,舌头都吐出了半截。 “啊!滚开!”一声怒吼终于从我的心底响了起来,嗯…不对,应该说是从我的耳中响了起来,接着我就感到我的身体突然一轻,好像身上穿着的一件厚重衣服脱下来一样轻松。 接着我就听到皮肉重重碰撞的声音,然后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叫,还有一阵镜子破碎的声音。 我的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原本感到无力的身体突然重新充满了力量,那沉重的感觉也消失了,而且好像更加轻松,只不过脖子还有些疼痛,不过也没有什么大的妨碍,双手一拍地从地上跃了起来,然后就看到了十分诡异的一幕。 一个长的和我一模一样的人,身上穿着一件血金色的紧身皮衣,他的右手正死死地掐着一个全身雪白的黄鼠狼按在那扇落下的门上。 我似乎突然感到了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四周看了看,又看了看就在我面前的张怒还有那扇门,居然发现我感觉走了将近十分钟的路程一直都在原地踏步,我和那扇门的距离连三米都不到。 “不可能,难道我中了幻术?以我的神魂强度居然还会中幻术,难道,难道…”我猛地看向了被张怒掐住按在门板上的雪白色黄鼠狼,一步冲到了张怒的身边,低头看着那黄鼠狼,“是不是你搞的鬼,说!是不是你搞的鬼?” “你不用问了,”张怒看了看已经快要被自己掐晕的白色黄鼠狼,随即转头看向了我,“它还不会说话,气息也就是一般灵兽的水平,你问不出什么的?” “怎么可能?”仔细地感觉了一下这只通体雪白的黄鼠狼的气息,果然微弱的很,只是比普通的野兽强大一些,就算是在灵兽中估计也只是垫底的般的存在,“我怎么会中了这个家伙的幻术,不应该呀,难道我的实力降低了?”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实力水平,发现自己的实力还是那种半只脚踏入巫卿的水平。 “应该是这里有古怪。”张怒手指扭动,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然后黄鼠狼的脖子就断了,脑袋无力地垂到了一边,然后被张怒随意得仍在了地上,伸手摸了摸那扇门,又看了看四周全是镜子的通道,沉吟了起来,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我也看着通道里的镜子,然后就看到镜子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影像,而没有张怒的,“张怒我为什么在镜子里看不到你?” 张怒居然实体化了,可是小巫却只是拜托了被掐死的命运,依旧被困在通道里,下面又会有什么有趣的事等着小巫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张怒出来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张怒出来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张怒出来了 夭非花艳轻非雾,来夜半、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何处,远鸡栖燕,落星沈月,紞紞城头鼓;参差渐辨西池树,珠阁斜开户,绿苔深径少人行,苔上屐痕无数,余香遗粉,剩衾闲枕,天把多情付… 张怒把软趴趴地倒在地上的白色黄鼠狼远远地踢了出去,真的是很远很远的那种,扭头看着我,“张巫不是你实力退步了,而是你中了圈套,这里就是个陷阱,从一开始到了这里就是个陷阱。” “我现在已经知道这是个陷阱了,可是怎么办,强行退出去吗?”右手握了握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看着面前的张怒,突然觉得原本沸腾的怒气居然再也升腾不起来了,让我的头脑更加清醒和理智。 “想要退出去并不难,虽然这个门很厚,可是还拦不住你我,关键是现在并不能退,只有向前,这一点你应该懂得”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一旋从腋下刺出直接扎进了背后的门板里面,接着用力向上一撩,在一阵金属被撕裂的声音中,身后的那扇门就被豁开了一个长有三尺的大口子。 张怒点了点头,眉宇间也是愁云紧缩,“你说的没错,现在估计就算是我让你退出去,你都不会退出去的。” “先走走看吧…”我和张怒并排向前走着,不是的看着四周的镜中的自己,还有身边一身血金色皮衣的张怒,“我说你能不能换个样貌,我总是看着一张和自己一样的脸总觉得很是奇怪。” 张怒用一种看怪物的奇怪眼神看着我,“说的也是,你长的实在是太挫了,实在是影响哥哥我的形象。”说着右手在脸上一抹,随即脸上就变成了一副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看起来倒的确是比我要帅上了那么一小丢丢的。 虽然身边站着一个比自己帅的帅哥感觉很是不爽,可是也好过于对着自己的脸发呆,“我刚刚一直在想,那只被你杀了的白毛黄鼠狼只有灵兽的实力,按理说它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通过幻术迷惑我的神智,你说会不会是这里被人布下了什么阵法,增强了那个黄鼠狼的精神力或者说是压抑了我的神魂力量,让我中招的。” “宾果!”张怒右手在空中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小巫呀,你总算是开窍了,这里的阵法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一门至高幻术阵法,叫做万花筒幻阵,只不过这布阵的法门已经残缺,流传下来的虽然依旧威力不俗,可是却远远不如完整版的了,而且这布阵人的实力也不是很强大,不然的话,如果作为万花筒幻阵的镇守灵兽不是这只有灵兽实力的黄鼠狼,而是一只妖兽水平的狐妖的话,那就算是我要破阵也要费上一番手脚的。” “那你的意思是这个万花筒幻阵现在已经被你破掉了。”听着张怒的话紧绷的心思不由得放松了几分,刚刚虽然张怒杀了那个古怪的雪白黄鼠狼,可是依旧感到有一种危险的味道,所以一直提心吊胆,“嗯,你摇头又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张怒摇头,又有些搞不清楚了,先是说阵已经破了,现在我问他他又摇头,这究竟是几个意思,玩人呢? “只能说危险减弱了不少,可是大阵却依旧没有破,”张怒停了下来,“如果万花筒幻阵这么容易被破,就不会被称为幻术至高阵法之一了。”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实在是讨厌现在的状况,破又没有破,可是镇守灵兽都被杀了,每走一步还要提心吊胆,“我就问你一句,如果咱们现在直着向前走是不是还会被幻阵困住,原地打转转。” “不会的,这个幻术最可怕的地方就是镜子中相互折叠的空间扭曲,再通过阵心灵兽的发动来诱导闯进的人中招,现在那个黄鼠狼已经死了,大阵基本已经破了一半了,现在就怕还有什么其他的埋伏。”张怒右手随意的在墙壁上拍了一巴掌,就听到“咔嚓…哗啦…”一阵脆响,那层玻璃就破碎落了一地,露出了后面水泥的墙壁。 看来幻术的确是破了,我可是刚才记得清清楚楚被我打碎的镜子后面还是镜子,现在可是墙壁。 “对了,阿怒,你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是只有我能看得到,还是你已经独立出去了。”看着跟在我身边的帅哥张怒。 “你呀你,”看张怒的表情估计快要被我气死了,“你忘了当初阎王那个老鬼跟你说你的《阎王诀》第一层已经小成了,小成的表现就是身外化身的出现,也就是我,从理论上来说一般身外化身都是通过你吞噬的元神兽炼化出来的,只要你的元神兽不死,你就不死,而且你的元神兽越强大你的实力就会随之增长,当然了你的实力增长也会促进元神兽化作的身外化身实力的加强。” “这些等以后有时间再和你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离开这里,救出白杉,找到小丫头。”张怒说着突然神色一整,左臂伸出横在了我的胸前,右手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侧了侧耳朵,似乎要听出一些什么来。 而张怒的举动也引起了我的注意,神念从身体四处扫过,可是没有感到什么东西,“阿怒,你发现什么了吗?” 张怒没有回答我,而是眸子完全变作了漆黑如墨的颜色,“既然来了就出来吧,躲躲藏藏的究竟想要做什么?” 随着张怒的话音落下,横在我胸前的左臂猛力向前一挥,一道漆黑的气浪如同波浪一样向前方推进,无形的威压将两侧墙壁上的玻璃都压出了一道一道细密如同蜘蛛网一样的裂纹。 “噗!” 当张怒发出的黑色波浪向前推进不到十米的距离就突然一声消散无形,然后一个双手倒背的黑色长衫的人就凭空出现,这个人是一个老人,雪白的头发如同霜雪一般,胸前垂着三缕短须,根根透风、丝丝露肉,面如三秋古月,松形鹤骨,说不出的仙风道骨,潇洒飘逸。 “你是…你是焦平生!”我看着眼前的老头,不由得想起了三年前在归途旅馆前和刘维娜割袍断义、划地绝交的场景,心头猛地一颤,就连握着三界六道量天尺的手掌都因为心情激动微微颤抖。 可是回答我的却是无言的沉默还有焦平生空洞洞的眼神,焦平生的一双眸子根本就没有焦点,瞳孔完全溃散,看不到半点神光。 “被人控制了?”眼前焦平生的状态根本就是一个傀儡,从刚刚的震惊中出来后就发现了这一点,而且他身上的气息十分的晦涩,如果不是他站在那里,我还真就不一定能发现他。 “嗯…我应该叫你莫铁还是应该叫你张巫呢?”焦平生的头颅很是僵硬地转向了我,一双瞳孔完全扩散的眼睛看向了我,可是嘴里发出的声音却是甜美的女声,而且我好像还在哪里听过。 尤其是她居然能够说出我的真实身份,这一次惊吓可是着实不小,现在我的真实身份还不是暴露的时候,目前实力还不足以对抗李伟,一道暴露恐怕就要受到疯狂地追杀,就算是家人估计都会受到牵连,李伟的行事风格我还是有一点点了解的。 “他是什么人?”三年前我还没有学会《阎王诀》,张怒自然也不可能知道我和焦平生还有刘维娜之间的恩怨,他只是感到眼前的焦平生实在是危险的一个家伙,侧着头低声问我。 “他是东海蓬莱阁的人,叫焦平生,这个老家伙的实力绝对不能轻视…” 突然出现的焦平生是怎么回事,还有小巫所说的他和刘维娜、焦平生之间的恩怨又是何根源?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东海蓬莱阁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东海蓬莱阁 【第二百四十九章】东海蓬莱阁 清明天气,永日愁如醉,台榭绿阴浓,薰风细,燕子巢方就,盆池小,新荷蔽,恰是逍遥际,单夹衣裳,半栊软玉肌体;石榴美艳,一撮红绡比,窗外数修篁,寒相倚,有个关心处,难相见、空凝睇。行坐深闺里,懒更妆梳,自知新来憔悴… 唐国是一个幅员辽阔的古老国家,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着数以亿计的人民,他们自称为龙的子孙,显著的特征就是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黄色的皮肤,唐国的土地面积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而且还有万里的海疆领土,海疆被划分为渤海、东海、黄海还有南海。 就在东海中自古以来就有仙岛还有海外长生不老神仙的传说,而就在世俗凡人大多接触不到的茫茫东海中也的确存在着一座与世隔绝世外桃源般的仙岛神山,那就是蓬莱岛上蓬莱山,而在这个蓬莱仙岛上还有一个流传千年的古老宗派-东海蓬莱阁。 东海蓬莱阁也可以说是焦氏一族的,因为当初的东海蓬莱阁创始人就是焦家的先祖,历代的阁主也都是焦家的家主,而这个焦平生据我所知就是东海蓬莱阁中一位极其有名的人物,堂堂的蓬莱阁执法长老之一。 可是这焦平生也绝对是一个实力极强的家伙,而且地位也是第一排的,是谁敢拿他炼成傀儡,真的是老虎嘴里拔牙。 “你…你是…”既然焦平生出现在可这里,那这个从他嘴里冒出来的甜美女声,而且还是我熟悉的声音,顿时眼前就浮现出了一个甜美的女孩儿脸庞,“你是…你是刘维娜!” “咯咯咯,”一阵银铃似的娇笑声响了起来,声音很好听,可是从焦平生这么一副仙风道骨的老头子嘴里传出来可就不是好听的事情了,而是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听的我和张怒都是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果然是张巫,而且居然还记得我,这真是让我太开心了。” “你在哪里?给我出来!”我知道此时焦平生的躯体里就是刘维娜的神念,我的一举一动刘维娜都可以通过焦平生的眼睛看的一清二楚,我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可以听的一字不差。 “咯咯,哎呦,张巫呀,这么多年没见你的脾气怎么变得这么急了?”焦平生说着向我迈了一步,“想当年要是你也这么急的话,也许咱们现在已经是夫妻喽,不至于走到如今的地步。” “你放屁!”张怒的确是对得起他的名字,听着刘维娜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一伸手把我扒拉到了身后,右手食指指着焦平生或者应该说是刘维娜的鼻子,“你个欠干的浪货,我告诉最好现在给老子把路让开,不然我就把你这破烂傀儡撕成碎片!”说着右手上漆黑的光晕闪过,那只原本正常的人手已经变成了一只如同野兽的爪子,大了最起码要有三倍,漆黑的颜色,一块一块的菱形鳞甲覆盖在手掌上,一寸多长的锋利指甲闪着寒光。 “咯咯,是吗?那你就撕好了,这样的老家伙我想要多少有多少,而且真的打起来,谁撕谁还说不准呦,来吧…”焦平生向张怒勾了勾手指,一副红果果的挑衅。 “你找死…”张怒就要冲上去动手,不过被我伸手拉住。 “阿怒你先别生气,让我来。”拍了拍张怒的肩膀,这个突然出现的焦平生还有刘维娜始终让我觉得心里有一种陷阱的感觉,张怒的实力可能比我还要高上一线,可是他太过于爱冲动,而将张怒斩出自身的我反而更加理智、冷静很多,看着全身已经散发出土黄色光晕的焦平生,“刘维娜你还记得三年前归途旅馆前的事吗?” 看着刘维娜点了点头,继续说,“当初咱们就说好了,割袍断义、划地绝交,从那天起你我就恩断义绝,成了生死的仇人,这一切你不要怪我!”说着手里三界六道量天尺猛地一旋,从头顶用力劈下,“半月弯!”一道如同细线般的淡蓝色光刃就劈了出去。 光刃的速度很快,快的只是一闪就从焦平生的身上透了过去,将身后的一大片镜子撕成了碎片,在墙壁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痕迹。 接着一道细细的血痕就从焦平生的额头缓缓出现,接着焦平生的身体从中间就二一添作五一分为二 ,从中间裂成了两瓣重重摔倒在了地上,由于我的半月弯属性属于寒气,虽然伤口巨大,不过创口都被寒气冰封,结出了一层薄薄的血红色冰碴子,鲜血还有内脏都没有淌出来。 “你啥时候有这本事了?”张怒从我的身后转了过来,看了看不远处被劈成两瓣的焦平生,又看了看我,“你觉不觉得这很奇怪,那个焦平生的气息并不弱,为什么会被你一招就杀了?” “咯咯,真的是没有意思,本来还想多玩一会儿的,”刘维娜的声音突然又传了出来,而被我劈成两段躺在地上的焦平生居然又站了起来,而且还是那种两瓣身子分开,一边一条腿的插在那里,“没想到你们居然不上当,还真是浪费感情呀,张巫,你说的没有错,当初你我已经割袍断义、划地绝交,玩也玩够了,来吧…” 焦平生的身体随着刘维娜的话音落下,两瓣分开的身体的创口上居然寒冰融化,里面长出了数不尽的细密黑色肉芽,然后彼此间肉芽勾连在一起,眨眼的功夫,焦平生被我一招“半月弯”劈成了两半的身体居然就那么重新融合到了一起,只不过从头顶眉心一直到脖颈咽喉还有劈开的衣服里露出的皮肤上那道长长的狰狞伤痕还能看出刚刚受的重创,不然我还真就以为我又中了什么幻术。 “吼…”焦平生仰天一声愤怒的咆哮,两只完全扩散的瞳孔里猛地冒出如同野狼的绿色幽光,原本就比我要高上几分的身材再次长高 ,一时间长了半米多高,尤其是那两条手臂也是变长,那长度绝对可以说的上是长可过膝,一双手爪上更是指骨暴涨,突破了皮肉的束缚森然的白骨还带着丝丝的黑色血液暴露在空气里,大嘴张开,上下两对长长的犬齿上挂满了腥臭粘稠的涎水。 此时的焦平生整个就变成了一个怪物,就连人形都只能说是勉强,哪里还有刚刚仙风道骨的模样。 “来吧,张巫,你我的孽缘就在这里做一个了断吧。”焦平生的身子半弓起,头向下低垂着而一双绿油油的眸子上翻看着我,那堪比血盆大口的嘴巴一张一合中刘维娜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虽然依旧很是好听,不过却是淡漠还有冰冷。 “小巫怎么办?”张怒和我肩并肩地站在了一起,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变得诡异的焦平生,身上腾起了漆黑的毫光,而他的双手上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通过巫力凝聚成了一双护臂钩,钩长三尺七寸,通体漆黑的颜色,好像墨玉雕刻的,而且那其中蕴涵的恐怖破坏力让我看一眼都觉得有些忌惮。 “你的实力已经到了巫卿的阶段了?”张怒带给我的惊讶实在是太大了,他居然可以凝气成刃了,这可是实力到达巫卿阶段的标志,那一对护臂钩绝对不是他原本带着的,而是通过他将自身的巫力逼出体外,然后在高强度压缩形成的… 刘维娜翻脸了,焦平生被劈成了两瓣居然又重新回复了,看来大战是绝对难以避免的了,还有从小巫体内分离出来的张怒居然实力已经可以凝气成刃了,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凝气成刃 【第二百五十章 】凝气成刃 【第二百五十章】凝气成刃 巍巍剑外,寒霜覆林枝,望衰柳、尚色依依,暮天静、雁阵高飞,入碧云际,江山秋色,遣客心悲;蜀道巇崄行迟,瞻京都迢递,听巴峡、数声猿啼,惟独个、未有归计,谩空怅望,每每无言,独对斜晖… 就如同军队的肩章还有制服一个道理,身为修行者的我们也有严格区分自己等级的标志。 我所修行的法门是前青蒙大陆的巫法,实力划分由低到高分别是一鼎的巫士、二鼎巫者、三鼎巫尉,也就是我现在的实力水平,再向上的还有四鼎巫将、五鼎巫卿、六鼎巫王、七鼎巫皇、八鼎巫宗和最高等级的九鼎巫圣。 前两个阶段的巫士和巫者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是巫力积蓄的多少罢了,而要从巫者到巫尉的阶段那就是产生了质的变化,原本前两个阶段的巫力是以气态的形式存在的,而当实力到了巫尉的阶段,也就是我现在的阶段,气态的巫力就会变成液态,虽然只是形态的变化,可是巫力的储存量还有凝炼水准却是要远远超过气态的巫力。 而当到达巫将的实力阶段时候,体内的巫力就可以从双手为出口做到体内外放,并且可以做到凝炼 压缩成想要的各种形状。 至于到了巫卿的水平实力,那就可以做到巫力从全身上下散发出来,在体表形成巫力保护层,当然这保护层也是分为阶段的,巫卿的前三个较低阶段形成的只能是巫力披风,到了中间的三个阶段外放的巫力将会扩大也会更加的凝实,形成巫力纱衣,至于到了巫卿的后期三个阶段,就会形成巫力铠甲,其强悍的防御力绝对超过现在的什么防弹衣还有坦克外壳。 而此巫卿更高的阶段,那个巫王、巫皇,乃至巫宗、巫圣的,距离我现在的阶段实在是太遥远了,而且阎王也没有告诉我,所以真的对不起大家了,这一点小巫也不知道。 当我看到张怒双手中握着的如同墨玉雕琢而成的护臂钩时,我就已经看出来那双钩绝对不是什么实质材质锻造的,而是张怒将自身的巫力从双手外放再凝聚压缩形成的巫力兵器,这可是实力达到巫将的标志,不得不让我心惊还有嫉妒呀,我这个本尊的实力才刚刚达到巫尉巅峰,半只脚踏进巫将阶段的水平,我的身外化身居然已经达到了,“太伤自尊心了吧…” 张怒也是双手护臂钩十字交叉护在胸前,“伤你嘛的自尊心呀,快点动手,这个家伙的实力可是十分诡异的。” “算了吧,老天已经如此不公,我还能说什么呢?”收起了嬉笑的模样,虽然在心中还是免不了小小的抱怨的,手里三界六道量天尺一横抬到了胸前,“动手吧,我实在是受够这里了,也许见一见故人可以让我的心情好上一些。” “半月弯!”,“虚空十字斩!”我和张怒几乎是同时向着已经摇摇晃晃冲过来的焦平生发动了攻击。 我的三界六道量天尺从空中狠狠地划过了一道淡蓝色的光刃从焦平生的腰间一闪而过,而紧跟着淡蓝色光刃闪过,两道如同漆黑大斧斧刃一样的光影呈十字交叉状就再次从焦平生的身上劈了过去。 “噗呲!喀嚓…” 三道极其霸道的光刃透过焦平生的身体狠狠地撞到了他身后的一面墙壁上,属于我“半月弯”的淡蓝色光刃直接就从墙壁上穿了过去,那感觉就好像烧红的餐刀切进奶酪里一样,而那属于张怒的黑色巨斧斧刃十字斩则是直接撞在了墙上,狂暴的力量将正扇墙壁切出了一个大大的十字形空洞。 墙壁上腾起了大片的灰尘还有破碎镜子的碎片挡住了中了我还有张怒两人攻击的焦平生。 虽然对于自己的攻击还是很有信心的,更何况还是和张怒的联手下,不过今天的事情太过于诡异,焦平生突然出现这里,而那背叛、出卖了我的刘维娜居然也出现在了这里,而且原本应该两家应该是联手的关系,可是现在怎么可能焦平生被刘维娜炼制成了傀儡。 还没有等灰尘落下,我和张怒就已经闪身到了灰尘中,可是就在刚刚冲进,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的时候,就感到一股极其恐怖的力量就撞了过来,真的是极其恐怖的力量,恐怖到我和张怒就连抵抗的心思都升不起来,只能凭借手里的兵器抵挡一下,然后身子凭借这股巨大的力量向后暴退,直接撞到了后面的特殊金属门上,把金属门直接从滑轨上撞的飞了出去,重重撞在了外面的墙壁上又砸到地上,发出了一声轰然巨响。 “噗!”由于被巨大力量的冲击导致体内气血翻涌,一张嘴一口血就喷了出来,而张怒实力要比我高上一些,不过也是脸色骤变,看来也是受了不小的冲击。 “吼!” 还没有等我和张怒两个人调整好气息,一声愤怒的咆哮就响彻整个通道,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就从烟尘里窜了出来,每迈一步都会在地上踩出一个巨大的脚印,手指粗细的裂纹四下散开,整个地面都随着这个黑影的跑动而抖动。 “我靠!”我只能用现在这两个字来形容我的心情了,“这他妈的是什么?异形?还是舔食者?这是刚刚的焦平生吗?” 实在是难以想象刚刚还松形鹤骨、潇洒飘逸的如同出尘神仙的焦平生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眼前这种模样,全身都是破烂的皮肉还有鲜血,没有错,就是破碎的皮肉还有鲜血。 眼前的焦平生,不,更准确的应该说是眼前这个焦平生所变成的怪物,此时他的体型已经变得十分巨大,最起码要有三米多高,可是宽了下估计也要要两米半,全身上下森森的白骨都从皮肉里支了出来,尤其是那一双手掌已经彻底变成了铁青色白骨爪子,在前胸上更是完全由白骨形成了一副白森森的骨甲,而至于那张脸就更是到了让人想要呕吐的地步,脸皮已经完全脱落了下来,就好像原本是一个头套一样,露出了里面还有肌肉粘连的惨白色骷髅头,尤其是它散发出来的可怕气息,杀戮、疯狂、绝望、还有无穷无尽的痛苦… 这个怪物双手双脚在地上猛地一撑,顿时就化作了一团黑色的厉风冲向了我和张怒。 “闪开!”我和张怒几乎是同时大声脱口而出,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窜了出去,堪堪地躲开了这怪物怪力的冲撞。 “砰!轰隆…” 这个怪物虽然气息十分强大,而且力量的确也十分强大,速度也不慢,可是它的反应却是差了一些,又或者是它前冲的速度太快,前冲的力量太大,来不及也许是根本就收不住自己的脚步,直接一头撞进了墙壁里。 我和张怒则是人在半空,双脚在两侧颤抖不已的墙壁上一蹬,化作了两道黑影,用尽全力挥出了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还有护臂双钩,重重地砸在了这个怪物裸露的粗壮脖颈上。 “嘡!” 张怒的护臂双钩首先砸在了同样被骨痂包裹下的脖子上,然后我的三界六道量天尺又重重地砸在了护臂双钩上,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还有一声凄厉的嘶吼声响起,将周围的尘土都震得飘了起来。 疼痛,刺骨的疼痛,就在我和张怒的兵器按在脖颈上不到五秒钟的时间后,强大的反震力道将我和张怒手里的兵器都震得倒飞出去,张怒在空中一个空翻卸力落在了地上,而我可就没有他那么幸运了,重重地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都差一点脱手飞出去,剧烈的疼痛感从右手瞬间传遍了全身,好在我的*强大,不然估计现在我就已经虎口裂开,手掌骨震碎了… 焦平生居然会变成如此人不人、怪不怪的怪物,这背后究竟还隐藏着什么惊天动地的阴谋,焦平生被炼制成了如此,那焦家难道就没有一点反应吗?还是焦家已经出了什么事?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最毒莫过妇人心 【第二百五十一章 】最毒莫过妇人心(上) 【第二百五十一章】最毒莫过妇人心(上) 珠帘怕卷春残景,小雨牡丹零欲尽,庭轩悄悄燕高空,风飘絮、绿苔侵径;欲将幽恨传愁信,想后期、无个凭定,几回独睡不思量。还悠悠、梦里寻趁… “妈的,老子还就不信了,我今天要是打不死你,老子就跟你姓!”张怒手里的护臂双钩用力地相互碰撞了一下,发出了清脆如同玉石碰撞的声响,看着把脑袋从墙壁里拔出来,不断晃悠着大脑袋的怪物。 也许是用力太猛了,这个怪物那和头颅已经差不多完全脱离的脸皮算是彻底的掉了下来,彻底的变成了一个挂着些许血肉的骷髅头。 张怒一双眼睛瞪得都快要喷出火来,双手的护臂双钩一碰就分开,脚尖点地,人如同炮弹一样冲向了这个怪物,手里的双钩一左一右就钩向了骷髅头两侧凹下去的太阳穴。 而至于我则是用力地晃动着被震得麻木的右手,也不敢怠慢,甩了几下后,就在此冲了上去。 这个怪物实在是难辨的很,就凭我和张怒两个人联手居然才和这个怪物打了个平手,虽然这里空间狭小,这个怪物一个就占了半边,再加上我和张怒两个大小伙子,剩下让我们打架的空间真心就不多了,可是依旧缠斗了如此长的时间还真是让我不由得心寒。 一个家伙就如此的麻烦,这要是批量的出现,不用太多,出来十多个放到城市里绝对的灾难性破坏,“阿怒,怎么办?打不透它的骨甲。” 我再次被这个怪物一爪子拍在三界六道量天尺上,向后暴退出了五米多,身子一趔趄差点就没站住一屁股坐到地上。 “别在这里打了,上去!”张怒双手护臂双钩架住了怪物拍下的爪子,用力抬了出去,飞身到了我身边,接着交换了个眼神同时腾身而起,直接从密道里蹦了出去。 我和张怒刚刚跳上来就听到后面一声土石崩裂的声音,接着那个怪物果然也跟着我们两个也跳了上来,一声咆哮,挥舞着两只硕大的骨爪就拍向了我们两个人。 上面的空间下面可是大了太多了,躲闪的空间也大了很多,向后飘退出五米,落在了一棵大树的树冠上。 那怪物双手重重地拍在了地上,就听到轰然一声巨响后,地上居然被他一下拍出了一道宽有半尺的裂纹,一直延伸到了我们站的大树下,接着一股凌厉的气息就如同一把开山巨斧一样迎面劈了过来。 “我靠!”这股气息凌厉的很,绝对不能硬抗,虽然硬抗也能接下来,可是必定也会受到冲击,还是选择躲闪最好,眼看着凌厉的气浪劈了过来,直接跳了下去,眼看着刚刚我们两个人站的那棵大树瞬间裂成了无数块,就好像被炮弹轰炸了一样。 “可恶!”看着这恐怖的破坏力实在是暗暗胆寒,这个家伙的实力怎么会如此的霸道,不合理呀。 “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呀?”那个怪物突然放弃了张怒,直接扑到了我的面前,只剩下牙齿的嘴巴一张一张的,刘维娜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不过我可是不会告诉你这是为什么的!” “紫霄神雷盾、玄冥血雷盾出!”眼看着怪物拍过来的双爪躲无可躲,干脆把魄器用了出来,四面巨大的盾牌透体而出,硬接了怪物的双爪,在一阵“噼里啪啦”的电光闪烁中,我向后又退出了五六米的距离,双脚在地上犁出了两道深沟,后背重重地撞在了一个碗口粗细的小树上,“喇叭”一声就把小树从中而断。 “好霸道的力量!”好在有魄器护身,不然这要是直接拍在身上,绝对的骨断筋折下场。 不过好在我的紫霄神雷盾也不是凡器,上面暴戾的阳属性雷霆之力也反震的那个怪物后退了好几步,一双骨爪上腾起了丝丝的青烟。 “吼!”那个怪物的行动突然迟滞了很多,眼中油油的绿光似乎也暗淡了很多,也出现了挣扎的神色。 “张巫杀了老夫吧…杀了老夫吧!”突然那骷髅头眼中的眸子里恢复了一丝清明,原本属于焦平生的声音悠悠传来,只不过断断续续的听不清楚,声音也很是微弱。 “吼!”这个怪物突然又是仰天一声怒吼,一对骨爪上的青烟被震散,猛力地拍击着自己满是骨甲的胸膛几下,眼中的绿光顿时大盛,焦平生那断断续续的声音消失不见。 “焦平生还有一定的神智,他居然让我杀了他…”虽然焦平生恢复神智的时间只是一个瞬间,而且声音微弱,不过我还是听的清清楚楚,心中顿时起了波澜,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一个人能求自己杀了他,可见他是受了多少不堪忍受的折磨才会生无所恋只求一死,“算了,看他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的确是生不如死,还是让我送他一程吧,炼体!” 刚刚在下面空间太过于狭小,所以我可是不敢施展炼体的功夫,不然都不用打,就我和焦平生两个人就把地方填满了,哪里还能动手,现在不怕了,直接舌尖顶住上牙膛,提丹田一粒混元气,全身的巫力沿着特殊的经脉路线飞速做转起来。 “吼!”我也是仰天一声怒吼,身材瞬间暴涨,原本将近一米七的身高顿时长高到了两米五左右,身上的肌肉隆起,一张血红色的蚩尤面具也浮现在了脸上,手中的三界六道量天尺也随着我的体型变化而同比例增大了不少。 张怒双手一挥,巫力凝炼出的护臂双钩顿时重新化作了一丝丝的漆黑色巫力融回了身体内,左腿前弓右腿绷直,双臂前探五指张开,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声,全身的漆黑色巫力从身体里涌了出来,包裹成了一个大大的茧子。 而随着茧子如同陀螺一样的快速旋转,片刻后停了下来,黑色的茧子已经消失不见,而再次露出来的不是张怒却是一个浓缩版的虚空吞噬雷加斯。 一双腿,六条手臂,而其中最粗最强壮的手臂,不是如同人类的手臂,而是真的如同螳螂一样,是一对大大的钳刀,其他两双手臂也是兽爪的模样,全身覆盖着漆黑色的鳞甲,六条手臂上还有锋利的如同尖锥的倒刺。 一张脸根本就不能称之为脸,就是一个放大了无数倍的昆虫脑袋,三角的外形,如同加大号灯泡般的闪着猩红色光芒的眼睛。 尤其是那张大嘴,完全就是昆虫的口器,完全张开时会裂成三瓣,里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如同倒钩一样的牙齿,亮晶晶的涎水挂在上面。 就在他出现的同时,顿时原本晴朗的天空变得阴云密布起来,丝丝电光不停在阴云中闪动,气势甚是骇人。 那个焦平生变成的怪物前面正对的是进入炼体的我,他的背后则是变成了虚空吞噬的张怒,居然露出了恐惧的低吼声,一双大脚缓缓地向后退去,眼中的绿光也开始闪烁了起来。 “张巫,没想到三年不见你的手段倒是强了不少,来吧,让我看看你究竟强到了什么地步…”刘维娜的声音轻微颤抖着,而且还有微弱的喘息声,娇柔媚态让人只是听到声音就有一种心痒难耐的感觉,尤其是这个怪物让人看一眼都想吐的外表再加上这个声音,强烈的对比让人感到说不出的怪异,还有那种男人对于变态情节的刺激,如果是神魂稍有不定的人估计就会变得迟缓,“张巫去死吧!” 张怒变成了虚空吞噬的模样,小巫更是拿出了,炼体的压箱底本领,可是就是这样的阵容居然只是为了一个焦平生变成的怪物,那后面还会有什么更加艰难危险的陷阱呢,还有当真的见到刘维娜本人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情景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最毒莫过妇人心(下) 【第二百五十二章 】最毒莫过妇人心(下) 【第二百五十二章】最毒莫过妇人心(下) 春梦无凭犹懒起,银烛尽、画帘低垂,小庭杨柳黄金翠,桃脸两三枝;妆阁慵梳洗,闷无绪、玉箫抛掷,絮飘纷纷人疏远,空对日迟迟… 这里是一小片人工美化的小树林,在小树林的包围下还有一个小小的人工湖,而就在这小湖的天空中却是阴云密布,翻滚的如同海水的波浪,其中亮银色、血红色的电蛇不停窜动,隆隆的沉闷雷声响彻空中,似乎阴云里面蕴藏着乱世祸胎。 而就在这片不大的阴云下方,人工湖的湖边还站着三个已经超出人类范围的庞然大物,最大的一个是顶着个骷髅头,眼中闪着绿光,全身白骨嶙峋的怪物,足有三米多高。 在这个白骨怪物的后面是一个好像放大了无数倍的古怪螳螂一样的巨大昆虫怪物,虽然比那个白骨怪物矮上一些,不过也要有两米七八的身高。 而在白骨怪物的正前方是一个最接近人的怪物,身高两米五,脸上戴着一张血红色的蚩尤魔神面具,手里提着一把硕大的三界六道量天尺。 这三个怪物正是焦平生、变成虚空吞噬的张怒还有我,我们三个的气息彼此纠缠在一起,就连我们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脚下的地面都被我们压的出现了道道裂缝,还有数不清的蛇虫鼠蚁从树林、草地里逃了出来,离的近的直接就被压死在了当地。 张怒双臂前的刀臂直伸,猛地向着焦平生变作的怪物扑了过去,一双尖锐远超钢铁的刀臂在惨白的骨甲上狠狠斩下,留下了两道交叉的刀痕,从创口处流下了漆黑中带着点点紫意的血水,不过要比正常的血液粘稠很多。 任凭张怒的刀臂砍在身上,焦平生就好像没有痛感一样,停!等一下,焦平生变成了怪物后是不是真的就没有痛感了呢? “嗯…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啊…对不起大家了,跑题了。”焦平生不管张怒再次冲来,张开双臂已经扑到了我的面前,双臂猛地回抱想要把我搂进怀里,可是他的双臂刚刚圈住我的双腿,他的身子就又是剧烈胀大。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了的时候,焦平生化身的怪物身子只是猛地胀大了一下,不过胀大的并不厉害,可是随即就是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大声响。 没有错就是巨大的动静,那动静足够震得我耳朵直到现在还嗡嗡的直响,焦平生变成的怪物爆炸了,巨大的气浪把我掀翻到了空中,破碎的肉块还有骨头在强大爆炸力的推动下,那冲击的力量绝对不比炮弹小到哪里去。 一时间破碎的肉块还有骨头轰击的小树林里不少小树都断裂倒下,就连地面也变的坑坑洼洼的,至于处在爆炸中心的我来说,和直接被一颗加农炮的炮弹轰击没有什么区别,数不清的肉块还有破碎骨头 撞击在我的身上,甚至有的骨头碎片穿透了我的身体。 当我重新落回地面的时候,巨大的身体已经重新变回了正常的状态,严重的伤势让我从炼体的状态中退了出来。 我的身体四周紫霄神雷盾还有玄冥血雷盾不停地转动,靛蓝色和青紫色的细小电蛇连成了一片,形成了一片电幕紧紧地把我包裹在里面。 收回了在身边不听转动的魄器,单腿跪在地上,右手握着的三界六道量天尺插在泥土里支撑着身体,一根小臂骨此时正深深地插在我的腰上。 左手握住骨头露在外面的部分,咬着牙用力拔了出来,随即一股鲜血就因为体内的血压形成一股血箭射了出来。 “妈的!”我敢保证那真的很疼,疼的恨不得晕过去的感觉,用力地把手里握着的小臂骨扔到了地上,右手捂着伤口缓缓地站了起来,“嘶…妈的,该死的东西!” 刚才单腿跪在地上还没有觉得怎么样,因为全身上下都在疼,可是现在一动顿时就感到右腿如同断了一样,一个没站稳就又坐在了地上,嘴里嘶嘶地抽着冷气,一眼就看到小腿腿骨从皮肉里支了出来,把裤腿都顶破了,右边的小腿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弯曲。 “你怎么样?”张怒也变回了人形,冲到了我的身边,蹲下来扶住我的肩膀,看着我的伤势也是不由得眉头紧皱。 “你帮我把小腿的骨头弄回原来的位置,很快就会好的,太疼了,我自己下不了那个手…” 现在必须尽快地把小腿骨复位,来保证我能在短时间内恢复行动能力。 就在刚才要不是我的炼体将身体强度还有防御力都短时间提升到了巅峰状态,抗住了第一波爆炸的冲击,让我有时间召出紫霄神雷声还有玄冥血雷盾抵抗住了第二波爆炸的话,我估计刚才就挂了。 “没事的,要不咱们先回去!”张怒作势就要把我抱起来,可是谁知道他的右手突然在我的右腿骨折的地方猛地一按。 “咔嚓!”,“啊!” 先是一声清脆的骨头复位的声音,随即强烈的疼痛就让我大声尖叫了起来,顿时眼泪还有汗水就一起淌了下来。 左手用力地捶打着地面,想要借此来宣泄疼痛带给我的疯狂。 “我不得不说你的身体真的是堪比小强的存在!”突然下手帮我把小腿骨复位的张怒架着我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我腰间刚刚还有的那个大窟窿,此时已经结痂,连声感叹着,“我看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养伤才行,找白杉的事等你的身体恢复再说。” “行!”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自己清楚的很,虽然这些伤要不了我的命,可是我现在剩下的战斗力绝对不会超过三成,下面的情况凶险万分,虽然我很着急要找到白杉救出寇曼斐还有杨小玲,可是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逞英雄,卖一个赔一个的事我可是不会做的。 左臂搭在张怒的肩膀上,右腿不敢着地,左腿在地上一跳一跳就打算找个地方躲一躲,可是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冷风突然从我们身边越过,一个人影就挡在了我和张怒的眼前。 身材并不是十分高挑,而是属于小巧玲珑的那种,身材凹凸有致,不过看起来还给人一些淡薄的感觉,穿着一身很随便的衣服,就是那种好像在家休息时穿的那种,头发披散在肩上,两只小手倒背在身后,从我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的侧脸。 “老朋友,好久不见了。”女人缓缓地转过了身子,正面对着我们,她的脸上还带着当初我们刚见面时的青涩和甜甜的微笑,一双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此时这双极其漂亮的眼睛正看着我。 “刘维娜,的确是很久不见了,不过你我不再是朋友了。”看着她的出现我的心就不由得沉了下去,刚刚就是她操纵焦平生攻击我,现在我身受重伤她又出现在了我面前,这很明显是来要我命而不是来叙旧的。 “阿怒你怎么样,还能不能打?”通过传音入密的方法,低声询问着架着我的张怒,虽然他刚才并没有受到直接的爆炸冲击,可是从他起伏不稳的气息我能感觉到他也受伤了。 “还可以,不过有点儿麻烦罢了,你放心,大不了就和她拼了。”张怒双眼瞪起,身上的气息暴涨,顿时左手里就凝聚出了一柄护臂钩来。 “张巫,你还真是绝情,枉我特地来送你最后一程,”刘维娜倒背的双手伸到了前面,小小的右手手掌里此时正握着一个好像电视遥控器的东西,“既然你不领情,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再见了…”说着刘维娜就按动了手里遥控器的按键… 小巫现在身受重伤,基本上就是丧失了战斗能力,而张怒应该也受了不小的伤,可是此时刘维娜又突然出现在这里,小巫还有张怒究竟会面对刘维娜带来的什么,还有其他两条通道里的公子羽和湘柔又怎么样了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美艳傀儡师 【第二百五十三章 】美艳傀儡师 【第二百五十三章】美艳傀儡师 今夕重阳秋意深,篱边散、嫩菊开金,万里霜天林叶坠,萧索动离心;臂上茱萸新,似旧年、堪赏光阴,百盏香醪且酬身,牛山会难寻… 看着这个曾经差一点就成了我女朋友的女人,这个后来又出卖了我,并且要亲手杀了我的女人。 她说她是来亲自送我走完最后一程的,她那小手里捏着一个好像是电视机遥控器的一样的东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后,手指猛地在在遥控器上按了下去。 “张巫走好吧!”她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可能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只是饱满的樱唇动了动而已,但我明白她说的是什么话。 “等着我的会是什么呢?大批的死灵亡魂还是高手的屠刀?”此时的我已经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而至于张怒更是不肯自己走,用他的话说就是我们两个人虽然现在已经分开,可是本源依旧是我,如果我死了,他张怒根本就不可能在这片天地上继续生存下去,也就是一荣共荣、一损俱损。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震耳欲聋的声音接连的响起,周围的地面都开始晃动,那些碗口粗细的小树都被炸的四散纷飞,灰土瓦石、草根朽木也都腾到了半空。 我想错了,等着我的不是大批的死灵亡魂,更不是哪家的高手,等着我的是炸药,没有错,就是炸药,大吨量的炸药,足够将一座小山都炸成平地的炸药。 四周炸药爆炸后那刺鼻的呛人味道让人想要流泪,想要咳嗽,爆炸的巨浪冲的我和张怒的身体如同一片风中的小小落叶一样在空中翻滚飘荡。 我将自己全部的巫力都注入了我的第一件魄器里,紫霄神雷盾还有玄冥血雷盾都透体而出,四面高有两米如同门板一样的巨盾不停地旋转着,紧紧地把我还有张怒护在当中。 可是随着我本就所剩不多的巫力快速的消耗着,四面巨大盾牌构成的盾墙被周围澎湃的气浪冲的开始出现了一丝一丝的裂缝。 “咔嚓!”终于当我的最后一丝巫力也注入魄器中被消耗干净后,一块巨大的石块终于击碎了魄器巨盾构成的盾墙,紫霄神雷盾还有玄冥血雷盾都化作了一丝丝的电光重新融进了我的身体。 张怒依旧把我架在肩膀上,左手中的护臂钩舞出了一片漆黑色的光幕,抵挡着撞击过来的土石,不过我看着他开始发白的脸色,知道他的伤势开始发作了,他也快要坚持不住了。 “嗵!” 就在张怒的力气也快要耗尽的时候,突然一道流光从漫天飞舞的沙石中向着我们冲了过来,和张怒的护臂钩撞在了一起,巨大的力量将张怒的护臂钩撞的向后错开了将近一尺的距离,而我和张怒的身体更是被撞的重重地落到了地面上,当然同时被石块打在身上是免不了的。 那道流光似乎是这惊天爆炸的结束曲,当那道流光将我们撞到地上时,周围隆隆的爆炸声终于停了下来,漫天的土石沙泥如同下雨一样落了下来。 而那道突如其来的流光化作了一根乌金色的丧门螺丝棍插在了我和张怒的面前,一个一身黑衣的瘦高条金鸡独立单腿站在棍头上,双手抱在胸前,冷漠的眸子里轻蔑地看着倒坐在地上的我和张怒。 “没想到你们的狗命还真是硬,如此都没有炸死,还要劳动本大爷动手,真不知道刘维娜那个小婊子是怎么弄的。”他的声音很是冰冷,配上他那张冰冷僵硬的麻将脸 ,还有那高高在上的模样,实在是一副找抽的嘴角,尤其是他居然敢说我和张怒两个人的命是狗命,这他妈的就不能忍了! “你们干脆自己动手解决好了,也省得大爷我还要回去洗手,快点吧。”又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可以主宰别人一切的语气。 虽然火大,可是我和张怒现在基本上已经等于废掉了,手无缚鸡之力,甚至就连普通的人都能把我们两个人打到在地上。 “怎么办?难道是我们真的就要死在这里吗?我不甘心,就算是死,我也不想被这么一个杂种逼死。”张怒左手的护臂钩已经因为体内力量的耗尽而再也无法凝炼消失了,他用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可是却被那站在丧门螺丝棍上的瘦高条看似随意的一挥手,一股巨大的力量就把他抽的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了两丈开外的地方。 “冥顽不灵!”那个瘦高条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冰冷的眼神冷冷地扫过我还有躺在两丈外起不来的张怒,仿佛在他眼里我们真的还不如那些死去的野狗,“还是让本大爷送你们走吧!” 瘦高条眼中冷光连连,看来是要下死手了,而我则是躺坐在地上,看着站在远处一棵大树树冠上一手抓着树枝,另一只手捋着垂在额前的一缕秀发的刘维娜,她的眼睛眨着,当瘦高条说要动手的时候,她的头就扭向了另一侧。 “哈哈,想要我的命,你就来拿吧!”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只能动用最后的手段了,“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想要来要老子的命,老子还想要你的命呢!” 撤去了左手的封印,属于虚空吞噬雷加斯的血脉之力顿时就如同开闸的洪水一样从左手手掌上逆冲而上,眼看我的左手一时间就变成了漆黑的颜色,而且只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我的大半身体就侵入了黑色的雾气里。 “吼!” 仰头一声怒吼,终于我的全身都被漆黑的烟雾包裹了进去,我身体内的可是实打实的虚空吞噬雷加斯的血脉之力,比起张怒来说更是要浓郁了不知多少倍。 身体猛地暴涨,体型最起码长高到五米以上,模样也远远不是张怒那种浓缩版的虚空吞噬雷加斯大虫子造型,只有两条手臂,不过完全被漆黑的菱形鳞片包裹,双手上已经和手甲完全融合,全身的黑漆气息凝聚成了一套造型古怪的衣服,看起来应该是一副铠甲,头上多了一对如同恶魔一样的弯角,脸上也罩上了血红色蚩尤面具。 我的头脑里被一阵一阵的空虚饥饿感觉充斥着,想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吞进肚子里。 血红的眸子看着已经变成了小不点的瘦高条,还有那已经在树冠上飞速后退的刘维娜。 不过我现在脑袋里的理智已经被雷加斯血脉中的那份饥饿感排挤到了一边,右手直接就抓向了面前站在丧门螺丝棍上的瘦高条。 “还有这手?”瘦高条脚尖一点丧门螺丝棍棍头上,身子腾空而起,凌空一个翻身躲开了我横扫而过的手掌,向后飘退三尺的距离,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右手遥遥一招 ,那根插在地上的丧门螺丝棍就落到了他的手里,双手握住大棍,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凌厉起来。 “看来要费点劲儿了?”瘦高条身子窜了起来,大棍举过头顶,挂着呜咽的风声向着我的头顶就砸了下来,不过他的神色还是一副轻蔑。 “吼!” 仰天一声怒吼,一股无形的气浪就从嘴里咆哮而出,这可是雷加斯的天赋技能之一-寂灭尖叫,只要在一定范围内被寂灭尖叫击中的人都会陷入短暂的束缚当中,可以切断一切天地灵元联系,形成一个小的灵元真空空间,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效果如何还是要看施术者和受术者的实力差距。 这个瘦高条的实力还不足以硬抗我的寂灭尖叫,身子直接就被定在了半空里,全身上下除了一双眼睛还能动之外,就连一根小手指都动弹不了一下。 “饿!”看着定在半空中的瘦高条,右手一张就要抓住他扔进嘴里,可是突然几声细微的破空声传来,被定住的瘦高条突然又能动了,身子以一种十分古怪的姿势向后飘开。 他的双腿和双臂向身后弯曲,带着他的身子向后飘开,他的眼睛里闪烁的是痛苦,先前那种高高在上的轻蔑已经不见了。 而此时我看着翻滚的阴云下站在远处一个大树树冠上双手高高举起的刘维娜,心中的寒意还有杀意正在急剧攀升… 小巫破开了对于雷加斯血脉的封印,这一举动又会发生什么事?刘维娜又会带来什么麻烦?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王者的咆哮 【第二百五十四章 】王者的咆哮 【第二百五十四章】王者的咆哮 养花天气近清明,丝雨酿寒轻,满眼春工如绣,消磨不尽离情;行行又宿,小桃旧坞,芳草邮亭,唤起两眉新恨,绿杨深处啼莺… 瘦高条眼中的轻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慌还有恐惧,他的身体以一种极其古怪的姿势向后退去,手里的丧门螺丝棍握在手里,垂在身边。 “张巫,真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手段。”站在远处树冠上的刘维娜脸上冷笑,右手张开,几根极其细的,几乎肉眼都看不清的丝线从手掌中伸出捆住了瘦高条的四肢。 “哈哈哈…”虽然我的头脑里全是吃的*还有饥饿的感觉,可是比当初在黑沙漠里的时候还是保留了一定的理智的,仰天一阵古怪的咆哮,血红的眸子看着远处的刘维娜,“你我的恩怨今天就做个了结吧!” 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用力地插在了地上,双手结成盘皇手印,反正这回也是拼命的时候,那就来个大招的,“紫云千顷,电镜九州,妖消魔落,雷斧临头,盘皇敕令,诛!” 随着咒天孽决的持咒,头顶翻滚的阴云快速的翻滚起来,居然眨眼间就在我的头顶形成了一个漏斗样的巨大漩涡,隐隐的将我罩在了里面,青紫色还有靛蓝色的电蛇不停的窜动。 漩涡的范围不停地扩大,凡是被漩涡波及的地方,地上泥土纷纷飞到空中,在阴云中不停的转动,不大的功夫就在地上旋出了一个直径足有十米,深度也要两米的深坑,而我就凌空虚立在半空中,双臂张开,一双手里电光闪烁,隐隐间形成了两个颜色各异的电光球。 那个被刘维娜控制的瘦高条双眼中突然神光散开,变得和刚刚的焦平生一样空洞,反向扭曲的四肢也全都恢复了正常,双手握住丧门螺丝棍,双臂上的衣袖鼓起随即猛地炸开,全身都泛起了一层血红色的光晕,气息不断地攀升,随即当他的气息达到巅峰的时候,突然就动了。 丧门螺丝棍竖起,人也飞速的旋转起来,眨眼间就化作了一团旋风,猛地向着阴云、泥土还有雷电构成的巨大漩涡壁上冲了过来,如同电钻的钻头,在漩涡壁上不停旋转向里挤了进来。 漩涡壁也在不停地旋转,而瘦高条化作的旋风也在飞速地转动,两下碰撞居然在漆黑的夜里闪出刺眼的火花,还有一蓬又一蓬的血雾飘洒了下来。 “咔嚓,咔嚓!轰隆…” 不停旋转的漩涡壁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缝,接着裂缝不停的扩大,不停的出现,接着一个硕大的窟窿就出现在了漩涡壁上,然后化作一团旋风的瘦高条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周身上的劲风散去,露出了里面的人形。 此时的瘦高条全身上下的血色光晕更加浓郁,甚至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能看到从汗毛孔中渗出的一层细密血珠,尤其是双眼中淌下的两行血泪,显得他更加的狰狞恐怖,如同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被他钻出的漩涡壁轰然溃散,空气里不停窜动的雷霆之力化作了一道一道最纯粹的雷霆之力融进了我双手中的两个电光球中。 左手里握着青紫色的电光球,右手里握着靛蓝色的电光球,篮球大小的电光球里各自形成了一条小龙不停地游动,不时坐咆哮状,似乎随时都会从电光球里飞出来。 “我这咒天孽决还是第一次能施展到如此的地步,还真要好好谢谢你!”此时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古怪,双手我这电光球缓缓地向中央靠近,“这份大礼送给你了!” 当两个电光球碰触到一起的时候,一片噼里啪啦的爆鸣声中,两颗电光球开始渐渐地融合到了一起,那两条小龙仰天一声龙吟,居然真的从电光球中传了出来,随即一条靛蓝色还有青紫色两色参杂的龙形虚影从电光球里冲了出来,身长足有五丈,硕大的龙头和东风大卡的车头一般大小,大嘴张开一口就把全身都是血,散发出血色光晕的瘦高条吞了下去。 “啊!” 龙形虚影并不是真的龙,只是雷霆之力形成的虚影,瘦高条被吞进肚子里后可以看到瘦高条瞬间就被狂暴的雷霆之力包裹在内,凄厉的惨叫声比地府里的恶鬼哭喊还要让人胆寒。 “砰!” 只不过五秒钟的时间,刚刚还不可一世的瘦高条的惨叫声就听不到了,随即一声沉闷的爆裂声,那团包裹住瘦高条的电光就散开了,一蓬黑色的飞灰飘洒了下来,只不过那声爆裂声被天空中隆隆的雷声掩盖,就只看到飞灰飘落到了地上,魂魄都没有剩下。 可是就在瘦高条化作一团飞灰的同时,远处站在一个大树树冠上的刘维娜双手猛地甩出,数十道极其细,却极其坚韧的丝线就破空射了过来,将我的四肢都捆绑住。 “嗯?有古怪?”一开始被刘维娜捆绑住了四肢并没有感到什么可担心,凭我的实力,一般的傀儡操纵术对我根本就没有用,可是随即我就感到极其阴戾的力量沿着丝线破开雷霆之力的保护,流进了我的身体里,瞬间就感到四肢麻木,仿佛不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了。 “张巫,你就认命吧!”随着刘维娜冷冷的话语,双手十指不停弹动,一股又一股的阴戾气息源源不断地流进了我的体内,我的意识都开始有了一些麻木的感觉,我突然惊恐的发现我自己的双手居然抬起,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任凭我怎么想要松开都做不到。 此时的张怒躺在地上想要爬起来都做不到,而我的身体又被刘维娜控制住了,掐着自己的脖子,心中不知道此时是一种怎么样的古怪滋味,“难道就要死在刘维娜这个女人的手中不成,我不甘心!” 手掌上巨大的力量传来,感到一阵一阵的窒息感觉,甚至感到锋利的指甲都撕裂皮肉。 就在我眼看着死在自己手里的时候,突然地面上又是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已经千疮百孔的地面突然向上鼓起了大土包,然后大土包突然顶端炸开,一道蓝色的剑光从地下冲天而起,同时一道人影包裹在剑光中也冲到了半空,正是最先进入了通道里的公子羽。 此时的公子羽手里紧紧握着泪痕剑,上半身的衣服已经完全破碎,露出了里面匀实的上半身,还有身体上那一道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左臂无力地垂在身体边,一双眸子里闪着疯狂的战意,嘴角的鲜血一滴一滴地滴落下来。 而就在公子羽出来后不就,被公子羽破开的那个巨大土包旁边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大片白霜,随即白霜破碎,一道窈窕的人影则冲出了地面,背后还漂浮着一盏造型古怪的铜油灯,灯光是温暖的橘黄色,可是周围的空气却是散发着阵阵白色的寒气,正是选择了中央通道的湘柔。 湘柔的状况比我还有公子羽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上下都包裹在一层淡蓝色的坚冰里,在坚冰上还能看到很多破碎的痕迹和大片大片如同蜘蛛网一样的细密裂纹。 “该死的,那两个混蛋失手了!”刘维娜看着漂浮在半空里的公子羽还有湘柔,银牙紧咬,一双小脚在树枝上轻轻一蹬,人就如同飞舞在空中的蝴蝶一样瞬间飘落到了我的肩膀上,“张巫,看来还是你对我最好,帮我杀了他们!” 刘维娜落在我的肩膀上,直接坐了下来,两条修长纤细浑圆的腿轻轻摆动,一下一下地砸在我的胸口上,咯咯的姣笑着,伏在我的耳边低声说着,“你放心吧,我会让你最后死的,看着你关心的人一个一个死在你的面前,然后再死去,我是不是对你很好呀。” “嘎嘎嘎!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突然一声轻佻的嬉笑调侃声音从远处天际传来,接着一道硕大的黑影划破黑夜冲了过来。 “舍长,你放心吧!”随着轻佻的调侃声过后,一声稳重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王霸味道。 小巫被刘维娜控制住了身体,而公子羽还有湘柔也冲了出来,还有那突然出现了的人又是什么来路?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破碎的刀 【第二百五十五章 】破碎的刀 【第二百五十五章】破碎的刀 红杏一枝遥见,凝露粉愁香怨,吹开吹谢任春风,恨流莺、不能拘管;曲池连夜雨,绿水上、碎红千片,直拟移来向深院,任凋零、不孤双眼… 随着洪亮的轻笑声,那巨大的黑影已经飞到了我的头顶,带起的狂风将空中还没有完全落下的尘土树叶卷的再次飞到了半空里。 这是一只硕大的鸟,全身的羽毛都覆盖着一层深绿色的光晕,铁喙闪着冰冷的光,那双白玉莹润的爪子,还有眼中时时闪动的猥琐光芒,居然正是那只叼毛海东青。 而海东青的背上还站着一个双手抱肩的壮硕汉子,他的背后还背着一把巨大的用红黄色绸布包裹的长条包袱。 那个壮硕的汉子隐在半空的黑暗里,看不清楚脸庞,可是那双如同寒星般的眸子让人在黑夜里也能一眼看到,沧桑、冰冷还有一丝霸道,赫然正是我此行要来找的人杨一飞。 “舍长,你真的是太不给我长脸了,居然被一个女人算计。”一飞凌空一个空翻,一飞就从海东青的背上跳了下来,人在空中,右手已经抓住了背后背着的红黄色绸布长条包袱,随即猛地向前挥出,一股无形的刀气奔涌而出,直直劈向了坐在我肩膀上晃荡着两条长腿的刘维娜。 “杨一飞,没想到你居然也来了,”刘维娜自然感觉到了一飞劈过去的无形刀气,不过却是没有躲闪,反而有些调笑的意味,右手的食指、中指轻微牵动了两下,随即我的胳膊就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将刘维娜护在了手掌下面,“看来还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 “呲!”一声轻微的空气刺破声,然后我已经有些麻木的脑袋里就被刺骨的疼痛刺激的清醒了一些,而且我还感到了自己右边胳膊的存在。 一飞双脚平稳的落在了地上,双眼中寒光凝炼,那包裹的红黄色绸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撤去,露出了里面那把造型古朴的长刀-九耳八环太阴刀,双手翻转间,散出了大蓬大蓬的雪亮刀光,无数道无形的刀气涌出,将我的身体包裹在了里面,血雾喷现,“呲呲”声响成一片,一道一道的细长血口子在我的四肢上浮现,不过也只是出现了片刻而已,伤口就由于我强悍的自我恢复力而愈合不见了。 伤口出现又愈合,愈合后又被新的刀气切割出新的伤口,如此反复,我感觉全身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可是疼痛意味着什么,疼痛意味着我那已经麻木的感觉不到存在的手脚又重新有了感觉。 原本被刘维娜控制替她挡住一飞刀气的右手猛地向下拍落,力道十足,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拍成肉饼的架势。 不过刘维娜就是刘维娜,虽然被一飞的刀气逼迫的只能躲在我的手掌后面,事出突然,看不到我有些空洞的眼神中重新恢复清明,可是看到我拍落的手掌还是猛地向后倒去,纤细的腰肢好像根本就没有骨头一样,后背直接贴在了我的后背上,随即整个人就如同一条无骨蛇一样滑游了下去。 “吼!”我感到四肢上的皮肉被无形的刀气切割开,甚至就连每一条经脉都被切割开,不过却没有甚么鲜血流出,而是感到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刀气从经脉皮肉中剔除了出来,侵染全身的阴戾气息也渐渐消散无形,仰天一声怒吼,全身顿时腾起了青紫色还有靛蓝色的电蛇,紫霄神雷盾还有玄冥血雷盾再次透体而出,只不过这回这四面盾牌更大了,达到高度六米,宽度四米的夸张程度,不停地旋转,将我护在里面,省得再次被刘维娜这个美艳的傀儡师控制住身体。 刘维娜滑落到地面后并没有站起来,而是如同真的蛇一样双臂紧紧贴在身体两侧,一扭一扭地向前游动,而且速度奇快。 “别让她跑了!”飘在半空中的公子羽手里的泪痕剑猛地下斩,淡蓝色的光弧剑气在空中留下了一片湿润的痕迹后,斩进了草根外翻的土地上,出现了一条三米多长的深沟,正好挡在了刘维娜的脚前不到一尺的地方。 就只是一个迟愣的功夫,一飞就已经冲到了刘维娜的身后,那把九耳八环太阴刀已经搭在了她那并不宽厚,甚至说是很纤弱的肩膀上,闪着幽光的刀刃贴在她那白皙修长优雅的脖颈上,只要一飞的手腕微微一动,那么刘维娜这颗美丽的头颅就会掉落下来。 “你还要跑到那里去,告诉我琳琳还有我的儿子在哪里,不然我就杀了你!”一飞说着,九耳八环太阴刀就向前微微一送,一丝殷红的鲜血就流了出来。 刘维娜的眉头皱了皱,也不知道是因为脖颈的伤口让她感到了疼痛,还是她在想为什么明明稳操胜券的局面会变的如此被动。 “噗!” 看到刘维娜被一飞制住,原本精神高度紧张的我一时间精神松弛了下来,可是也就在松弛下来的瞬间,被我压抑的雷加斯之力终于不再受我控制,完全将我的理智排挤到了九霄云外。 已经长高到五米的身体再次暴涨,居然到了八米左右,而且背后的皮肉撕裂声传来,居然又有四条白骨手臂从皮肉里探了出来,双眼中冒出残暴、嗜杀、贪婪的浓稠血光,脸上的蚩尤面具轰然破碎,一对螺旋弯曲的长角从额头的两侧长出来,原先的那双手臂上在肩膀、手肘还有手背的位置上出现了一根一根的铁青色骨刺,而被我插在地上的三界六道量天尺仿佛是受到了召唤一样,化作了一道黑影漂浮到了我的面前。 “嗷!”仰天一声愤怒而又畅意的咆哮,头顶原本已经散去的阴云又从四方汇聚而来,阴云中翻滚的闪电不再是平常的靛蓝色或者是亮银色,而是如同鲜血一般的血红色,不停地翻滚。 如果说刚才我发动咒天孽决时的阴云仿佛是孕育着乱世祸胎的话,那现在我头顶重新凝聚的阴云,那乱世祸胎已经成熟,随时都有可能撕破阴云跳出来毁天灭地。 血红色、暗金色、漆黑色还有冰白色的氤氲气息在我的身体周围不停缠绕翻滚,旁边的人工小湖里的水瞬间蒸发,周围的小树林更是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全部枯死,脚下的地面开始破碎,不光是泥土,就连泥土下的岩石还有人工修建的钢筋水泥建筑也都破碎、坍塌… “魔神降世!”就在我再也掌控不了自身的力量,失去理智暴走的同时,滔天的魔气直冲斗牛,九重霄汉上皎洁的月亮似乎也被我的魔气侵染,染上了一层浓稠如血的颜色,一个端坐在热河行省热河行宫中某个房间里的老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声惊呼,从床上摆放的蒲团一跃而出,就连把有数百年历史的红木窗棂撞的粉碎都顾不上,只是化作了一道清风,人就消失了。 同样的情况在热河行省外围的八座宏伟寺庙里也在发生着,在一轮血红色的圆月照耀下,一道又一道漂浮在半空里的人影出现,颜色不同的光晕包裹住他们的身体,可是无论他们在哪个方向,他们双眼看向的都是一个方向-热河行省德成市。 最先从热河行宫中冲出来漂浮在半空中的花白头发老人,双眼中闪着思索还有莫名恐惧的神色,低声地自言自语着,“末世,末世真的来了,当血月再次降临人间,披着人皮的魑魅魍魉将撕去伪善的外表,展露他们的本性,阿鼻地狱是最后的天堂…大预言还是来了。” 小巫控制不住体内的各种能量,化作了一个极其古怪的怪物,可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意味着什么好事发生?而这位漂浮在热河行宫上空的花白头发老人所说的大预言又是怎么回事?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末世大预言 【第二百五十六章 】末世大预言 【第二百五十六章】末世大预言 新月羞光影庭树,窗外芭蕉,数点黄昏雨,何事秋来无意绪,玉容寂寞双眉聚;一点银釭扃绣户,莎砌寒蛩,历历啼声苦,孤枕夜长君信否,披衣颙坐魂飞去… 这里是泉城一座很普通的院落,可是也很清幽,它的位置位于市中心,按理来说应该是极其热闹的地段,可是它的位置实在是有些奇特,门前有一条窄窄的干净的石板小路,一天里很长时间才可能偶尔有一两个人路过。 周围的邻居都不知道这个小院里究竟住的是什么人,因为里面根本就没有人出来过,不过他们都很确定这座小院里是有人住的。 也的确正如邻居们说的,这里的确是有人住的,只不过住在这里的人很特殊罢了,而且他也并不是一直住在这里,只有他觉得该来的时候才会来到这里,他有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名字,有着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外表,还有家室,他叫做李伟,他有一个曾经的兄弟叫做张巫。 今天的天上的月亮是血红色,红的如同在血浆里泡了数不清多少年头后再捞出来的一般,不过大多数人都不会注意的,因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月亮只不过是地球的一个卫星,只不过是一个挂在很远很远的太空中的巨大球体罢了,他们关心的是自己口袋里的钞票,还有床上被窝里躺着的是美女还是恐龙,至于月亮是什么颜色的问题,在他们眼里还不如自家老婆的内裤颜色有兴趣。 不过李伟显然并不是一个普通人,或者说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普通人,他穿着一件价值不菲的黑色休闲西装,倒背着双手站在小小庭院角落里一棵槐树下面,抬头看着挂在天边的血色月亮,嘴角噙着一抹欣慰的笑。 “大预言,大预言终于来了,老四呀老四,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要不是你的出现,或者我现在应该在哪里上班,为了一个月几千块的小钱儿而拼死拼活吧,” 李伟说着,不由得自己嘴角又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一个月几千块钱呀,那可是我前二十年做梦都想有的生活,可是现在…” 李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手心向上五指张开,一团浓郁的近乎实质的漆黑能量从掌心中涌了出来,缓缓地扭动着,最后形成了一尊小小的古怪人形。 这个人形虽然只有不到半尺大小,可是每一个细节却是如此的清晰,它有着八只手臂,每只手里都拿有一件物品,右边靠上的三只手分别持着一柄三叉戟、一根狼牙棒和一支长矛,最下边的那只手好像没有拿任何东西,而是掌心向外,食指和拇指指尖相触,作解说势,左边的手里分别持着一只长杖,一个套索和一个好像很小的被砍掉的人头,位于身体前的那只右手里拿着的圆形物体可能是一个沙漏状的手鼓,一股极其强烈邪恶、血腥还有毁灭的气息散发出来。 李伟手里形成的古怪人形赫然和我当初在唐虎家里发现的凶恶神像一模一样,只不过那股透出来的毁灭还有凶戾的气息更加凝炼和澎湃浓郁。 在李伟手心中凶恶神像出现的同时,他的背后也浮现了同样的硕大虚影,而且虚影那双犹如黑宝石一样凝炼实质的眸子闪着冰冷的光彩,仿佛一切在他的眼里都是匍匐在地的蝼蚁,而他或者说是将他凝炼出来的李伟则是高高在上,主宰一切生死的神。 五指猛地收紧,那凶恶神像再次化作一股漆黑的能量被他收回了体内,身后的虚影也渐渐变淡直到彻底消失。 “老四呀,当初刘维娜因为我用她父母要挟而背叛了你,然后让我有机会杀了你,可是没有想到三年后你居然又回来了,”也许是他觉得天上的血月已经看的厌烦了,缓缓地转身,看着身后的槐树,右手轻轻地抚摸着槐树的树干,“今天我给了你一个报仇的机会,你可以亲手杀了当初背叛你的人,而你作为回报,给我的将会是…” 李伟最后的话说的很轻很轻,轻到没有人可以听到他到底说了什么,而且他也不想让别人听到他最后说的是什么。 大预言,是一个流传了千年的存在,有的人认为这是神留在人间的预言,也有人说这只不过是一个荒唐的故事或者说是传说。 “当血月再次降临人间,天空陨落的星辰将亘古的苍穹切割成十字的碎片,光明的指引与黑暗的血脉彼此纠结,宿命的到来是轮回的流转,披着人皮的魑魅魍魉将撕去虚假的伪装,展露他们的本性,阿鼻地狱是最后的天堂…这是末世到来的征兆!” 有很多人知道,不过相信的人却是并不多,到了现在更是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人相信了,毕竟现在高速发展的科技让人们觉得已经彻底征服了自然,人类现在是自然的主人,当然这是大多数人自己认为的罢了。 不过很不巧的是李伟却是相信这个大预言的,而且是深信不疑的相信,因为就在不久前的某一天他突然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那大预言中光明的指引和黑暗的血脉中的一个,而另一个在冥冥中的一丝感悟告诉他就是张巫。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平淡的话中还带着三分笑意,伸手从一枝槐树的树枝上摘下了一片绿色的树叶,扔进了嘴里嚼着,“有一点苦呀。” “你还真是一点浪漫都不懂,就算发现了人家难道不能装作没有发现吗?”一道人影从庭院正厅的房顶上飘了下来,披肩的大波浪黑发,成熟妩媚中带着些许娇嗔的脸庞,火爆的身材,修长浑圆的长腿穿着黑色的丝袜,不过最让人注意的还是她胸前的那一堆伟岸的高耸雪山峰峦,双手背在身后,俏生生地站在李伟的身后,小嘴儿撅的都可以拴上一头小毛驴了,正是李伟的女朋友朱宏维。 “维维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李伟笑着转过身,右手轻轻地在朱宏维高挺的鼻梁上刮了一下,一伸手搂着她的肩膀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笑容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味道。 朱宏维身子在李伟的臂弯里蹭了蹭,给自己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瞟了李伟一眼,“你老婆大人我出马什么时候失手过?你就放心吧,柴明杰那里还有翟世禄那里我都派了人盯着。” “可靠吗?” “绝对可靠,都是你的心腹,只要这两个家伙有一举一动有什么反常的情况第一时间就会把消息传回来。”朱宏维说着沉吟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伟哥,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说吧,咱们谁跟谁呀,有什么事?”李伟很是宠溺的双手按着朱宏维的肩膀,脑门顶着朱宏维光洁的额头,弄的朱宏维小脸俏红。 朱宏维用力地顶了李伟的脑门一下,俏红的小脸上神色一整,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李伟,“伟哥,那个凤妖纸鸢还有白狼王皓月已经到了狮城了,翟世禄和凤妖纸鸢见了一面,可是因为那里高手太多,所以咱们的人没有办法靠的太近,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没关系,翟世禄和那些家伙说什么都不重要,根本就翻不起什么大风浪来,而且只要那些家伙到了狮城,在张巫回到狮城之前把他留在狮城的根底连根拔起,对付孤家寡人他一个就好办多了…” 流传千年的大预言,到底是真的神迹还是只是一个古老的荒唐笑话,李伟下一步又会有怎么样的安排,小巫那里到底又发生什么事?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悲惨的一生 【第二百五十七章 】悲惨的一生 【第二百五十七章】悲惨的一生 闲把浮生细思算,百岁光阴,梦里销除半,白首为郎休浩叹,偷安自喜身强健;多少英贤裨圣旦,一个非才,深谢容疏懒,席上清歌珠一串,莫教欢会轻分散… 头顶翻滚的阴云,还有阴云中窜动的血红色闪电,出奇的安静,没有一丝风吹过。 头顶的血月映着阴云也隐隐地透出暗红的颜色,仿佛一个绝世祸胎已经降世,只等一个机会,他就会撕破最后的封印降临人间,在这团翻滚的阴云下站着一个足有八米多高的恐怖怪物,两条长可过膝的粗壮手臂,背后伸出的四只森然骨臂,全身漆黑的菱形鳞甲,一对螺旋弯角闪着幽幽的血光。 漂浮在半空中的公子羽还有湘柔都是脸色凝重,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退去的念头,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而在我脚下显得很是渺小的一飞还有被一飞制住的刘维娜都惊恐地抬头看着我变得怪物,只不过一飞的眼里是关切,而刘维娜的眼里则是纯粹的恐惧。 “一飞,”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却又不得不承认我现在的声音听起来的确很是古怪,就好像《异形》里的怪物,低沉压抑的吼声,不过还是能听清楚的,低头看着一飞眼中的关切,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属于兄弟间的温暖,“你先退到一边帮我照顾一下张怒,至于她,我自己来就好了。” 说着左手遥遥一招,一股无形却无可抵御的巨大吸力将刘维娜吸到了半空里,正好漂浮在我的眼前,可以和我平视。 “张巫,张巫…”刘维娜想要说些什么,却是看着我的狰狞心中害怕,或者是对于死亡的恐惧,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了,“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 “我可以不杀你,可是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看着眼中含着泪水,全身都不停颤抖,一副小女人神态的刘维娜,看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似乎还在犹豫,“你要明白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要么回答我的问题,要么就是死!” 刘维娜咬了咬牙,似乎是最后下了决心,“你问吧,只要我能说的,我一定会告诉你,如果是我不能说的,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好吧,第一,白杉现在在哪里?” “白杉现在已经出了德成市,被庞三他们带去热河行宫了,一起去的还有和白杉一起抓回来的两个女人。”刘维娜还是挺配合的,她这个态度基本让我满意。 “第二,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李伟也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如果李伟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那么也就意味着我还有我家人可能已经处于危险当中。 刘维娜似乎有些犹豫,一双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看来是要打什么鬼主意,看来不给她一点点苦头吃,她是不会老老实实交待我想知道的事情的,五指微微收拢,紧紧束缚住刘维娜身体的无形压力猛地增强了三倍。 顿时刘维娜的脸色就变得涨红了起来,全身上下的衣服也都被突然增大的压力压的出现了破碎的地方,白嫩的皮肤上开始出现了大片大片的血晕,痛苦的神色让原本甜美的五官都开始有些扭曲。 “老实说,不要企图骗我,死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已经是一种恩赐,不要怀疑我有数不清的方法让你生不如死…”五指微微搓动,无形的压力在她娇柔的身体上反复碾压着,眨眼间她外面的衣服就已经破碎成了一根一根丝线,随即从身体上脱落了下来,露出里面白里透红的细嫩肌肤。 “啊…”刘维娜终于还是承受不住压力,一声惨呼就响在了半空里,随即一口殷红的鲜血也喷了出来,“我不能说,我不能说…” “哦?是吗?”刘维娜的表现勾起了我的兴趣,眼睛眯起,凑近了神色痛苦的刘维娜看了看,又扭头看向了旁边悬浮在半空里的公子羽还有湘柔,“公子羽、湘柔你们赶紧赶去热河行宫救白杉,一会儿我自然会赶过去的。” 本来公子羽和湘柔对于突然异变的我就有几分忌惮打算离开,现在更是知道了白杉的下落,见我让他们先离开赶去自然没有二话,只是礼貌性地嘱咐两句“多加小心,”之类的话后就化作了两道流光快速消失了在了我的视野范围内。 看着手掌中已经快要晕过去的刘维娜,三倍的压力又减回了平常,省得她死了,我想要知道的东西就不好知道了。 “啊…”刘维娜直接瘫倒在了我的掌心里,嘴角的鲜血不停地滴落下来,眼中的神光都有些减弱,胸膛起伏,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吧,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不要骗我,回答我,我可以留你一命,不然我就让你生不如死,现在是不是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脸上挂着最最温和的微笑,不过我从刘维娜眸子里倒映出来的那张脸,怎么看起来那么狰狞呢? “张巫,你变了,你真的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刘维娜抬头看着我,眼中有的是委屈、怨恨还有难以理解。 “不是我变了,而是你从里就没有了解过真正的我…”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可能成为我女朋友的女人,这个背叛我想让我死的女人,心中一种五味杂陈的感觉涌动,虽然我现在对于她已经再也没有一丝男女间的情感,可是那段记忆,却并不能说忘就忘,“说吧…” “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圈套,本来李伟是不知道你还活着,甚至已经回来了,目的只是把公子羽还有白杉一网打尽,至于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张巫的?”如果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话,那这个刘维娜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我要是说这是女人的直觉你信吗?”刘维娜自嘲的笑了笑,眼中一直噙着的泪水终于还是从眼角淌了下来,“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背叛你吗?” “我曾经很想知道,疯狂的想要知道…”想想当初刘维娜突然消失,我还傻傻的跑到她家楼下等了她三天,哪怕知道里面已经人去楼空,可是依旧在等,期盼着也许她还回来,可是我他妈的等到的是什么,是我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无情的背叛还有冰冷的屠刀,“当初的我还是太年轻了。” “最后一个问题,李伟现在的实力如何了?” “李伟的实力我不清楚,自从他代替了陈旭东成为宿老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他有什么任务也只是通过电话通知我。”刘维娜已经重新站了起来,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脸上也是无力的笑了笑,那是一种对于自己无力抵抗强大的时候那种无奈无力的笑。 “好吧,”张开的五指猛地收拢,就听见一声沉闷的叫声,还有一些骨头碎裂的声音传出,刘维娜的气息就迅速衰败了下去。 在下面搀着张怒站起来的一飞看着我收拢的手掌,还有刘维娜迅速拜退的气息,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看着我的眼神都变了变,刚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被张怒拍了拍肩膀,“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你走吧…”当五指重新张开,刘维娜还是一脸平静的闭着双眼,嘴角淌出一缕鲜血,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显出了一丝病态的苍白… 刘维娜的一生不知道是悲还是喜,最后留下的又会是怎样的结局,还有李伟又会怎样?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般若父子情 【第二百五十八章 】般若父子情 【第二百五十八章】般若父子情 别浦迟留恋清浅,菱蔓荷花,尽日妨钩线,向晚澄江静如练,风送归帆飞似箭;鸥鹭相将是家眷,坐对云山,一任炎凉变,定是寰区又清宴,不见龙骧波上战… “舍长,你还是那样,”一飞看着脚步踉跄走进所剩不多的树林后消失在视线里的刘维娜,仰头看着足有八米身高的我,眼神中刚刚出现的那种奇怪的东西消失了。 “是呀,我依旧还是如此…” 我的语气听起来连自己都感到唏嘘,这一片小小的树林并不能阻挡我对刘维娜去向的探索。 就在刚才我并没有选择杀了刘维娜这个女人,而是废了她的丹田和几条主要的经脉,对于普通人的生活并不会有什么影响,可是对于修行者来说已经是废的不能再废了,丹田破碎,体内根本就储存不住半点真元,主要经脉的断裂则是让她连修建武功的可能也一并打碎,这并不是我心狠,相反,我还可以说是仁慈的了,只是废了她的修为,而没有要她的命,当然这是对于像刘维娜这种把性命看的高于一切的人。 一飞对于我的评价并不完全正确,因为我并不是完全没有变,我的内心有一部分已经变了,变得麻木、变得冰冷、变得把除了亲人之外的一切都看的淡漠。 我没有杀刘维娜,并不是我不想杀她,而是不想让她死在我的手里,或者说是我并不想让她痛快地在我的手里死去。 “再见了,我曾经喜欢过的女人,慢一点走,这可能已经是你人生的最后一段路了…”看着刘维娜踉跄仓皇的脚步在坑坑洼洼的地上以最快的速度跑着,眼睛缓缓闭上,感受着刘维娜那已经微弱的可以忽略的气息在渐渐离我远去,而离着另一股极其庞大邪恶的气息越来越近。 没有错,就在离我不到两里路的地方,我感到一股极其晦涩的邪魔气息,感觉上和我现在的气息很像,而且很强大,并且只是单纯的气息就能感受到那股子渗透到灵魂里的荒淫暴戾。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股气息应该是属于般若的,属于当初那只就应该死在无名谷中的般若的气息,当然在这股般若的庞大气息中,我还隐隐的感受到了一个很微弱的气息,像是一个人,应该就是一飞苦苦寻找的李琳琳。 感受着属于刘维娜的气息已经闯进了般若气息覆盖的领域,随即般若那股极其隐晦的气息突然暴动了起来,一声轻轻地叹息,“刘维娜,你背叛了我,就在般若的折磨中死去吧…” 果然,就在我的双眼缓缓睁开,看向地面的一飞和张怒的时候,刘维娜惊慌、恐惧还有绝望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空,在四周回荡散去。 显然对于刘维娜的惊恐喊声一飞还有张怒都感到意外,沿着尖叫传来的方向看去,随即张怒转头看向了我,“小巫…那声音好像是刘维娜的,恐怕是出事了,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一飞从黑漆漆的夜空还有小树林中收回了目光,抬头看着我同样看着他们的我,拍了拍张怒的肩膀,“不用去了,刚才舍长已经彻底放下了和那个女人的恩怨纠缠,从今以后,那个女人的生死和舍长已经再无半点瓜葛,走吧,咱们还是先去追那个什么公子羽还有湘柔吧,热河行宫那可不是随便好去的地方。” 一飞两根手指塞进了自己的嘴里,随即一声嘹亮的口哨声就响彻了夜空,而随着口哨声响起,在另一侧的黑夜中几乎是同时就传出了一声鸟类的响亮啼鸣,一道黑影飞到了空中,先是很小如同一个黑夜中的小黑点,眨眼间周围就刮起了狂风,而在狂风中一个硕大无朋的叼毛鸟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正是刚才不知道跑到哪里藏猫猫的海东青潇洒哥。 “嘎嘎,你是什么东西,敢在大爷我的面前出现,看我不弄死你!”潇洒哥说着,那闪着白玉荧光的巨大利爪就抓向了我的头顶。 左手随意的一挥,将潇洒哥抓来的一双爪子格挡到了一边,右手食指中指伸出弯曲,重重地给了潇洒哥脑袋上一个暴栗,“你个叼毛,不装逼能死吗?” 我刚才可是一直都能感受到属于海东青潇洒哥这个叼毛鸟的气息就在不远处,凭他的实力我可不相信他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了,潇洒哥别闹了,快点下来。”下面的一飞看着我们两个大个打闹着,难免有些又好气又好笑的撇了撇嘴,喊潇洒哥下去。 而潇洒哥则是双脚落在地上,巨大的翅膀捂住了刚刚被我敲了一记暴栗的脑袋,对着我狂甩白眼,听到一飞的招呼,仰头一声鸣叫,三四米高的身体急剧减小着,眨眼间就变成了正常鹰类猛禽的大小,飞到一飞的肩膀落了下来,就那么站在一飞的肩上。 “舍长怎么办?你总不能这幅模样赶去热河行宫吧,不然都不用李伟来灭你,唐国部队估计都要把你抓去做科学研究了。”一飞点出了现在我面对的最大的问题。 我有些无助的看向被一飞搀扶着的张怒,那眼神绝对百分百的有一种求助的意味。 张怒则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小巫,你现在应该是处于能量暴走状态,只要你能找到一个将能量导出或者是安稳下去的方法,你自然就可以变回去了,关键的问题就是你怎么把能量安稳下去。” 就在我为如何变回人形的问题而发愁的时候,天上那轮血月照耀下的十万大山万窟山玉仙洞里,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群山夜空。 “媚儿、媚儿你怎么了?”玉仙洞里的一个分支小洞里,一位一袭白袍、鸡皮鹤发的老太婆神色紧张的抱着一个脸色涨红、全身都被汗水沁透的白衣女孩子,修长的眉紧紧皱起,光洁的贝齿用力地咬着自己粉白色的唇瓣,圆鼓鼓的小腹里突然发出了漆黑色的光晕,并且散发出极其恐怖的魔气。 “这该死的小混蛋,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老太婆的神色有着愤怒也有着对怀里女孩的疼惜,右手按在女孩儿圆鼓鼓的小腹上,一股白茫茫的光晕沿着手掌笼罩着女孩儿的小腹,企图通过她决定的法力将那股魔气压制下去。 可是这股魔气却是如同弹簧一样,虽然在老太婆的白光笼罩下被压抑了下去,到是那种被压抑后将会更加强烈的反弹的意味让老太婆眉头皱的更紧了。 白光还有漆黑的魔气僵持了将近半个小时后,已经被痛苦折磨的昏昏沉沉的女孩儿突然双眼猛地睁开,一声痛苦的惨呼让人听着就感到心颤,那股被白光压抑的漆黑魔气突然反扑,不仅将老太婆发出的白光弹开,甚至就连老太婆的人都弹了出去,而且魔气迅速的蔓延,眨眼间就包裹住了白衣女孩,漂浮到了半空里。 天上的血月已经消失,在赶去热河行宫的路上,空中一只巨大的鸟正展翅飞行,速度极快,全身都被淡青色的风力包裹,如同一颗在漆黑的夜空里划过的流星。 在这只大鸟的背上还稳稳地坐着三个人,坐在最前面的是背后背着红黄色绸布长条包裹的一飞,一飞后面则是脸色有些苍白的张怒,坐在最后的是已经重新恢复人形的我,不过我的眉头却是紧紧皱着,思索着刚才冥冥中感觉到的血脉联系是怎么回事?那股气息不是属于老爸的,还很是微弱,而且到后来干脆就彻底消失了… 小巫重新变回了人形,可是那股冥冥中感到微弱,后来又消失的血脉气息又是怎么回事?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热河行宫 【第二百五十九章 】热河行宫 【第二百五十九章】热河行宫 任在芦花最深处,浪静风恬,又泛轻舟去,去到滩头遇俦侣,散唱狂歌鱼未取;不把身心干时务,一副轮竿,莫笑闲家具,待拟观光佐明主,将甚医他民病苦… 该如何说呢,可能有些人永远无法知道当一个人在天空中迎风而立,俯瞰脚下诸般景物飞速退去,而头顶的星空如此的清晰,仿佛一伸手就能摘一颗下来的那种天地在心中,苍生在脚下的感觉。 “舍长,你是怎么变回来的?”坐在最前面的一飞扭头看着站在潇洒哥背上的我。 “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变回来,总算是件好事,等把白杉找到以后,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收回了目光,看向一飞微微一笑,心里暗自盘算着等以后该怎么和一飞说李琳琳还有般若的事情。 “等到了地方喊我,我先修炼恢复,省得到了地方给你们添乱。”一直没有说话的张怒说了句后就双眼紧闭、五心朝天的修炼起来。 “舍长咱能不能不装逼,你在那站着又不会有妹纸看到,有个毛用呀…”虽然一飞最近的生活并不平静,可是看来他还是以前上学时的那种乐天的逗比性情,再困难的事情在他的眼里无非就是两种,一种是他能解决的,那他不用担心,因为他能解决,另外一种就是他不能解决的,他也不强求,因为在他看来强求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而纠结痛苦的人纯粹就是给自己添堵的傻瓜二百五,就算是现在的情形,他依旧一副逗比的模样。 “用你管!”白了一飞一眼,不过看着他,就好像又看到了当初上大学时的轻松日子,回忆的沉积味道就好像酒一样在心中发酵,嘴角浮现一抹微笑,“一飞,”重新盘腿坐下。 “一飞,你说如果咱们当初没有去狮城医专上学现在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像现在这样了。”回头想想,我的人生到现在为止,前二十年 虽然家庭并不不富裕,可是平平安安,虽是粗茶淡饭,却是吃也香甜、睡也安然,一切的转变都是从我四年前迈进狮城医专的那一刻开始改变。 “不要想咯,”一飞右手食指在鼻子下蹭了蹭,虽然还是一副逗比的欠揍模样,可是他的眼神却是闪现了一丝落寞,“舍长,咱们都回不去了,就算当初咱们不去狮城医专,也会相遇的,你知道吗,以前的我也相信神佛,认为人的命运已经注定,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不过现在我想明白了,这就是宿命,我和你的相遇,还有咱们宿舍六个人在一起都是宿命。” “也许你说的对,这一切都是宿命,你我只不过是天道下的一只小小蝼蚁…”说着如此沉重的话题,难免有些伤感,看着隐在黑暗里已经可以看到的点点灯火,“一飞,到了,咱们准备下去吧。” “要不要喊他。”一飞站了起来,看着依旧修炼中的张怒。 “不用了,他刚才消耗太大了,这么短的时间根本就恢复不了多少,让潇洒哥带他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如果咱们一切顺利就再去找他,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也许他还能做咱们的援手。”拍了拍身上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潇洒哥的体型太大了,咱们就从这里下去吧,省得被别人看到又有麻烦。” “行,潇洒哥你自己也小心一些,我和舍长现在就下去了。”说着看了我一眼,“怎么样?能下去吗?” 低头向下看了看,潇洒哥现在的飞行高度并不是太高,也就是离地面不到二十米的距离,直接跳下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你行吗?你行我就没有问题。” “那就走吧!”一飞说着一跃就从潇洒哥的背上跳了下去,化作一道黑影落到了地上。 我几乎是同时也跳了下去,和一飞同时落在了地上,这里是热河行宫后侧的一片草场,我们两个人落在地上发出两声沉闷的声响,彼此对视了一眼,笑了笑就向着热河行宫的前半部分跑了过去。 这热河行宫占地五百六十四万平方米,环绕行宫婉蜒起伏的宫墙长达万米,是唐国现存最大的古典皇家园林,可是比帝都那禁城还要大,相当于万园之园的两倍,以朴素淡雅的山村野趣为格调,取自然山水之本色,而且吸收江南塞北之风光,成为唐国现存占地最大的古代帝王宫苑。 而热河行宫作为唐国现在极其著名的避暑和旅游景点,我当初作为做梦都想去却没有钱实现的地方之一,我还是有过一定的了解的。 热河行宫分宫殿区、湖泊区、平原区、山峦区四大部分。宫殿区位于湖泊南岸,地形平坦,是古代帝王处理朝政、举行庆典和生活起居的地方,占地十万平方米,由正宫、松鹤斋、万壑松风和东宫四组建筑组成。 湖泊区在宫殿区的北面,湖泊面积包括州岛约占四十三公顷,有八个小岛屿,将湖面分割成大小不同的区域,层次分明,洲岛错落,碧波荡漾,富有江南鱼米之乡的特色,东北角有清泉,这就是著名的热河泉。 而平原区则是位于湖区北面的山脚下,地势开阔,有万树园和试马埭,是一片碧草茵茵,林木茂盛,茫茫草原风光。 山峦区在行宫的西北部,面积约占全园的五分之四,这里山峦起伏,沟壑纵横,众多楼堂殿阁、寺庙点缀其间。 整个行宫布局东南多水,西北多山,是唐国自然地貌的缩影,平原区西部绿草如茵,一派蒙古草原风光;东部古木参天,具有大兴安岭莽莽森林景象。 看着四周的草场还有起伏的山地,我和一飞应该是落在热河行宫的山峦部分,如果白杉还有寇曼斐还有杨小玲要被送进热河行宫的话,就只能从热河行宫唯一的正门进来,所以我们两个人现在就在全力赶过去。 在热河行宫东面和北面的山麓,分布着宏伟壮观的寺庙群,分别为:溥仁寺、溥善寺、普乐寺、安远庙、普宁寺、须弥福寺之庙、普陀宗乘之庙、殊像寺。 汉式宫殿建筑为基调,吸收了蒙、藏、维等民族建筑艺术特征,创造了唐国的多样统一的寺庙建筑风格,实在是唐国寺庙类建筑的集大成者,也是著名的旅游风景之一,可是现在这个时间是不对游人开放的。 也好在现在没有普通的游客在这里,不然他们一定会看到可能他们一生也没有见过的情景,十二个光头和尚都从寺庙里窜了出来,在建筑群的房顶上不停地跃动,向着同一个方向赶过去。 而此时热河行宫的正门前停下了三辆黑色的牧马人越野车,十二个一身黑色西装的精壮汉子从前面第一辆还有第三辆车上跳了下来,被两辆车护在中间的第二辆车上,副驾驶的位置上有人跳了下来,来到后座的车门处把门拉开,接着一个有些秃顶的矮胖子从里面钻了出来,同时从另一侧车门里又走下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俊朗,女的妩媚,而那个男的正是我还有公子羽、湘柔苦苦寻找的白杉白羊羊,那个妩媚的女人是王荣荣,想来那个秃顶的矮胖子就应该是传说中的庞三爷了。 一个黑西装跑了过来,伏在庞三爷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庞三爷点了点头,向着十几个黑西装一招手就向热河行宫的正门里走去… 小巫还有一飞已经赶到了热河行宫,同时赶向热河行宫的还是周围八座寺庙里的十二个光头和尚,庞三、王荣荣他们也来到了这里,还有先走一步的公子羽和湘柔现在又到了哪里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十二个和尚 【第二百六十章 】十二个和尚(上) 【第二百六十章】十二个和尚(上) 秋日楼台在空际,画解声沈,历历寒更起,深院黄昏人独自,想伊遥共伤前事;懊恼当初无算计,些子欢娱,多少凄凉味,相去江山千万里,一回东望心如醉… 午夜,热河行省热河行宫大门前,没有风吹过,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脚掌在地面快速走动发出的“嚓嚓”声,十几个黑西装精壮汉子将两男一女护在当中,向热河行宫里走去。 “请留步…”苍老的声音突然在寂静的夜里响起,一个有些佝偻的人影突然出现在热河行宫汉白玉牌楼下,虽然只是一个人却给人一种那仿佛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一扇不能推开的大门,右手摊开拦住了一行人的去路。 “你是什么人,赶紧给我们让开,不然我就拆了你这把老骨头!”一个站在最前面的黑西装上前一步,右手探在怀里,左手就要去推这个看似有些佝偻的老人。 “放肆!”那看似佝偻的老人并没有动,甚至低垂的眼皮都没有掀动,反而是黑西装身后的秃顶矮胖子庞三一声大喝,走到了黑西装面前,右手一抬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了他的脸上,打的黑西装汉子身子都一个趔趄,当时嘴角六淌出了鲜血。 “还不给我滚到一边去!”秃顶矮胖子庞三扭动着有些隐隐发痛的右手,声色俱厉地申斥了那个站在原地嘴角淌血的黑西装,随即扭过头看着那个依旧拦在门口的佝偻老人,脸上的凶戾神色顿时变作了恭顺尊敬的模样,微微弯下身子,“不知道陶长老在此,刚才是手下人不懂事,冒犯了陶长老,还望不要见怪。” 那个被称为陶长老的佝偻老人一双微阖的双眼睁开了一条缝隙,一道如同刀光般的凛冽寒光从缝隙中射出,扫过了庞三的脸上,“庞三爷客气了,不知道深夜来此是为了什么?” 陶长老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不过却很是雄浑,底气十足,那刀光般的眼神在庞三的脸上扫过,随即就又闭上,虽然只是一个眼神,可是庞三弯下的后背顿时弓起,那张闪着油光的胖脸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不知道,我们只是接到命令把人带到这里,其他的我们并不知道…”庞三似乎很是惧怕这个佝偻的陶长老,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大颗大颗的汗水沿着他的胖脸流了下来。 “是吗?”陶长老缓缓地收回了双手,转身看着黑洞洞的宫殿角落,“既然来了就请出来吧,躲躲藏藏应该不是二位如此实力该有的举动吧?” “这个老家伙果然厉害。”在我的感觉中,这个看似有些佝偻的老头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极其强大,强大到就连庞三那十几个人发出的气息加起来都没有他一个人的庞大雄浑,而他看向的方向正是我和一飞藏身的地方,心中没理由的紧缩了一下,扭头和身旁的一飞对视了一眼,随即站直了身体,拍了拍一飞的肩膀,“飞飞看来咱们是被人发现了,走吧。” 一飞则是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朝我撇了撇嘴,并且暗地里送给了那个低垂眼皮的佝偻陶长老一根大大的中指,把依旧用红黄色绸布包裹的九耳八环太阴刀扛在了肩膀上,和我一起从藏身的宫殿石台后面走了出来。 “不知道两位来我这热河行宫是为了什么?”相比较对于秃顶矮胖子庞三的态度,陶长老对于我和一飞的态度似乎要好上一些,不过如果没有那股紧紧锁定在我们身上的气息的话,就太好了。 “我们是来接走白杉的,”我用手指了指被十几个黑西装汉子围在当中的白杉白羊羊,“嗯,就是那个庞三要送过来的人。” “怎么是你?”对于我的出现,陶长老似乎有些意外,没有说什么,而是眉头微微皱着,似乎是在想些什么,可是白杉、王荣荣却是异口同声的惊声错愕。 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看着一脸惊愕的白杉,“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你被人带走了,我至于来到这里吗?” “嗯?”看到了白杉就在眼前,本来心情还算不错,可是突然被一个极其阴毒的眼神刺激的背脊发凉,沿着感觉看了过去,却是看到了慌忙低下头去的秃顶矮胖子庞三,莫名的觉得这个胖子绝对不能留下,“这个胖子究竟是什么人,好怨毒的眼神,绝对不能留!” 虽然对于庞三的杀意在心中升腾,可是碍于现在的局面却不是动手的最好时候,看来只能等离开这里后再找时间了。 一飞是满族,是唐国封建时代最后一个王朝大清开国皇帝努尔哈赤的转世,对于这座原本是大清皇室建造的热河行宫还是有着一丝特殊的感情,而对于这个守卫在热河行宫大门前的陶长老似乎印象也不错,就在我盯着那个庞三的时候,他已经扛着九耳八环太阴刀走到了陶长老的面前。 “你是满人?”一飞问着。 陶长老的眼皮依旧低垂着,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一飞长什么样子,只是向后退开了两步,脸色有些犹疑,片刻后才用他那沙哑的苍老声音反问一飞,“尊敬的客人,我从你的身上似乎感到了属于先祖的气息,难道你也是满人吗?” “是的,以前是,现在也是。”一飞左手蹭了蹭鼻子,平淡的回答着,“貌似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吧?” 一飞说话的同时,身上的气息突然爆发,将身体周围三米内地上的尘土都吹的飞了起来,一条全身漆黑,头上长着三只龙角的庞大龙影从一飞的头顶百会穴中冲了出来,在半空中遨游,无声的咆哮着。 “这是…”陶长老低垂的双眼终于完全睁开,没有错,就是完全睁开,不是刚刚看矮胖子庞三那样的只是睁开一条缝隙,而是完全睁开,如同菊花一样的老脸上全是激动的神色,甚至因为心情激动而气血上涌导致老脸都泛着潮红,一双浑浊的老眼里已经含着泪水。 “这是我的龙魂真身,”一飞平淡的说着,随即右手一招,那条不停游走咆哮的三角怪龙就沿着一飞的手臂游走到了他的手掌上,身子蜷缩盘了起来,缩小的同时那有些虚幻的身体竟然凝聚了几分,“你既然认识这独龙龙魂,我的身份你也应该知道了吧。” “是的,陛下。”陶长老既然是守护在这热河行宫的,自然也是满族的族人,而且还在满族中有着绝强的号召力和举足轻重的地位,一飞这只有大清皇族爱新觉罗中帝王才会觉醒的独龙龙魂真身他自然是认识的,更加明白有着独龙龙魂真身的人是什么身份,对待一飞的态度还有称呼都改变了,而他更是直接退到了一飞的身后,那模样就好像是个忠心的随从一样。 在场的诸人中能看到一飞独龙龙魂真身的人不会超过四个人,我、陶长老、白杉还有看到看不到不能确定的王荣荣,可是陶长老对于一飞的态度转变还有恭敬是长了眼的人都能看到的,当然最吃惊还是那个低着脑袋,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四处乱看的矮胖子庞三,陶长老是什么身份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就连当初唐国国家主席来这热河行宫对这个看似佝偻的老头都客客气气的,而今天这个能让陶长老跟在身后的小胖子又是什么来路… 热河行宫门前三方势力对峙,究竟又会发生什么精彩的故事?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十二个和尚(下) 【第二百六十一章 】十二个和尚(下) 【第二百六十一章】十二个和尚(下) 炉香昼永龙烟白,风动金鸾额,画屏细展小山川,睡容初起枕痕圆,坠花钿;楼高不及烟霄半,望尽相思眼,艳阳刚爱挫愁天,故生芳草碧云连,怨王孙… 此时的天际东方已经开始有了些许的白色,看来时间应该不早了,而此时在热河行宫汉白玉的牌楼下原本就将近二十的人,现在已经变成了三十多将近四十之多。 庞三、白杉、王荣荣一行十几个人,我、一飞、陶长老还有已经赶到的公子羽和湘柔站在牌楼下,而在牌楼的另一侧则是站着十二个光秃秃脑袋的和尚。 这十二个和尚是后来赶到的,陶长老说他们也是守护这热河行宫的人,只不过并不归他管辖,是佛教密宗的人,在我的感觉中这十二个和尚气息十分强大,虽然不如陶长老,可是弱也弱不到哪里去。 现在我们三方人彼此对峙着,好在现在还没有到热河行宫招待游客的时间,不然如果被普通人看到我们这些人的话,估计会以为又是哪个剧组来这里拍戏了。 公子羽此时的气息要比昨天晚上弱了很多,应该是他通过秘法激发的力量耗尽了,恢复了原本的气息强度,而一旁的湘柔更是因为本身是鬼魂附身,现在又受到阳光的影响,气息也被压抑了很多。 我们几个人的眼睛都盯在白杉的身上,而那十二个光头和尚则是全都盯在了我的身上。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我好歹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被十二个脑袋光光的大和尚看了将近十几分钟心里也难免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还有愤怒,不由得踏前一步,伸手指着站在最前面的一个黄袍僧人。 这个黄袍的僧人是一个圆滚滚的胖子,长的倒是很和善,圆圆的脑袋,圆圆的鼻子,当然还少不了那圆圆的肚皮,黄色的僧袍敞着怀,露出白白的肚皮,让人很像上去摸一摸。 这个僧人很老了,雪白的眉毛,还有那总是弯弯的笑吟吟的眼睛,他的整个人站在那里,好像让看到他的心情都觉得愉快了很多。 手里还握着一串漆黑闪光的念珠,同样肉乎乎的手指缓慢地捻动着,一双眯起来我都不确定他能看到我的的眼睛看着我,对于我的问题先是哈哈笑了笑,不得不说他的笑声让人听了也觉得心情会好起来,“施主,何必如此急躁呢?” “我靠,我还混了个施主的称呼,”虽然这个胖乎乎的老和尚给我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可是我现在的心情可是不怎么好,“大和尚你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要带着我的朋友离开了。”说完也不再看那个老和尚还有他身后的十一个老老少少的和尚,转头看了庞三一眼,然后向着被一群黑西装围在当中的白杉走了过去。 “站住!”那个被庞三抽了一个耳光的黑西装半边脸都已经肿了老高,五个清晰的手指头印子就在腮帮子上,显然他现在的心情比我还要不好,一直探在怀里的右手干脆抽了出来,一把漆黑的五四手枪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黑洞洞的枪口就对着我的脑袋,“信不信你再走一步老子就崩了你!” “垃圾!”像眼前这个拿着枪指着我的黑西装我实在是连动手的*都没有,那双布满血丝的浑浊眼睛,还有淡淡的黑眼圈,还有他握枪的右手指甲下青紫色的皮下出血,无一不显示着这就是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还吸食毒品的人渣,这把枪在他的手里杀伤力可能还不如一个拿着菜刀的农妇,对于我一点威胁都没有。 冰冷的两个字准确评价后,身子一闪就来到了这个好像个猪头一样的黑西装面前,右手一抬一握,那把五四手枪就到了我的手里,然后一枪把砸了过去,直接把这个人渣抽的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了旁边的草丛里面。 “拦住他!” 我又感到了矮胖子庞三的那种怨毒眼神落在了我的后背还有脖子上,随着他的一声大喊,剩下的那十三个黑西装就把插在怀里的右手抽了出来,居然一人一把五四手枪,十三个黑洞洞的枪口都对准了我的脑袋,眼神里全是那种只有身上有人命的亡命徒才特有的疯狂和肆无忌惮,我丝毫不怀疑只要庞三一句话,那十三个人就会立刻扣动扳机。 不过那十三个亡命徒还有十三把五四或者是仿五四手枪我都没有放在心上,我担心的是那紧贴在白杉身边站着的王荣荣,她是一个高手,对于她我不怕,我怕的是她对白杉下毒手,他们两个人站的太近了,就算我的速度再快,估计也是来不及救下白杉的。 “张巫,我劝你最好还是乖乖的停下来,不然只要我一句话,死的不只是你。”庞三阴沉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了起来,接着他那张胖乎乎满是油光、满是狰狞笑容的大脸就出现了我的面前,他手里握着 的不是枪,而是一把刀,一把看起来已经有些锈迹的水果刀。 “是吗?”低头看了看那把直接抵在胸口的水果刀,嘴角不由得浮起了一抹有些嘲弄意味的微笑,右手抬起压在了水果刀的刀背上,“你杀不了我,想要动我身边的人你更是想都不要想。” 庞三依旧狰狞阴冷的笑着,看着我按在刀背上的手指,“我说过,你再向前走一步就杀了你。”说着居然手腕一动,那水果刀就向我的胸口里扎了进去,丝毫没有半点迟疑。 现在的我和全裸也强不到哪里去,上身赤膊,下面穿的更是一条从路过的一家人家里“借”来的,庞三的那把刀直接抵在胸口上向里插,可是任凭他如何用力就是插不进去,甚至就连皮肤都没有刺破。 “你还真是讨厌的家伙,还是让我除了你这个祸害好了。”右手抬起就要向庞三有些秃顶的脑袋上拍下。 可是我的巴掌只落到了一半就再也落不下来,我扭头看着握住我手腕的那只肉乎乎的大手,还有那张笑吟吟的,让人看着就觉得心情好很多的圆脸,拉住我的居然是那个老和尚。 “施主,这杀孽不可轻造呀。”老和尚还是笑吟吟,“世人皆言人命关天,造了杀孽死后可是要下阿鼻地狱的。” 眉头皱了皱,我可不相信我死后会下什么阿鼻地狱,我师傅是阎王,就连阎王的神位都留给了我,我会怕下地狱,搞不好以后那十八层地狱还要归老子管呢。 右手猛地用力一甩从老和尚的手里抽了出来,左臂一翻手掌就按在了庞三的胸口上,然后看似随意的一推,庞三那最起码也要超过一百八十斤的身体就向后飞了出去,被两个手脚麻利的黑西装接住,这才没有摔到地上。 而我在推飞庞三后,一转身,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个如同欢喜佛一样的老和尚,“老和尚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一字一顿地说着,心里终于明白了这十二个大和尚来到热河行宫竟然是为了我。 “施主莫要生气,”老和尚笑呵呵地说着,右手捻着念珠,而左手更是在我的胸口上抚了抚,那模样就好像爷爷安慰生气的孩子一样,“施主一身魔气,切不可再造杀孽了,不然就算是我佛慈悲,也是度不了小施主的罪孽了。” 小巫算是被这个好像个大肚弥勒佛一样的老和尚盯上了,有了这个老和尚的搅和,到底还能不能顺利把白杉他们救出来?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庞三的水果刀 【第二百六十二章 】庞三的水果刀 【第二百六十二章】庞三的水果刀 江亭春晚芳菲尽。行色青天近。画桥杨柳也多情。暗抛飞絮惹前行。路尘清。 彤庭早晚瞻虞舜。遥听恩迁峻。二年歌宴绮罗人。片云疏雨忍漂沦。泪沾巾。 十三年前的德成市还不是如今的模样,经济的搞活还有旅游资源的开发使这里很多人富了起来,可是也有很多人在经济发展的大潮中堕落,堕落到了社会的最底层,丧失了最基本的善恶观念,成了社会的毒瘤,人群里的渣滓。 而庞三的父母就属于前一种,可是他却成了后一种,那时候的庞三还只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年轻人,满怀对未来的希冀,可是等待他的命运无情的抛弃。 庞三的父母都是高中毕业,在那个年代也能勉强算得上是高等知识分子了,不过后来跟随社会风气放弃了学校的工作下海从商,并且还不错,短短五六年的时间已经有了百万的身家,而那一对儿女也都长大成人,大女儿庞飞烟,而小儿子叫做庞飞泉,小名儿叫小三子。 不过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那时候在全球范围内发生了一场空前的金融浪潮波动,不知道有多少人辛辛苦苦半生的心血都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庞三的父母也不例外,他们辛辛苦苦营造出来的公司破产了。 从贫穷到富贵人们都会感到高兴,可是从富贵变成贫穷却是让人难以接受的,尤其是像庞三父母这样从贫困中熬到了富贵,可是一夜间又从富贵中跌回了贫困,而且负债累累,这才是让人最难以接受的,从头到尾的贫困人们会难过,因为他们一无所有,可是贫困中到富贵,从富贵再到贫困,却是让人绝望,拥有后的失去,才是刻骨铭心的痛。 庞三父母的公司破产了,而且负债累累,可是他的父母并不甘于一直贫困下去,所以他们决定从头再来,既然要从头再来就要有钱,然而现在的他们分文皆无,亲朋好友又没有一个向他们伸出援手,小小的庞三看着他的父母一次一次地去亲戚家借钱,然后脸色难看的回到家里,兜里没有哪怕一百元。 庞三现在还能清晰地记住有一个夜晚,他的父母又回到了家里,他的父亲把自己如同一个破旧的包袱一样扔到了沙发上,而他的母亲,那个坚强的、温柔的、待人和善的女人居然哭了,小庞三印象里第一次哭了,从来没有吵过架的父母大吵了一整个晚上,接着第二天父亲就消失了,等当天晚上庞三的父亲再次回到家里的时候,他还带回来了十万元现金。 第二天庞三家就开始重新沸腾了起来,父母到处奔走,将已经倒闭的公司又重新开张了,一开始的半年里公司有些起色,可是半年后金融海啸的余波再次袭来,庞三父母刚刚有些起色的公司再次倒闭,而且这次带来了更大的麻烦,黑社会的逼债。 原来庞三的父亲走遍了所有的亲朋好友,没有借到一分钱后,万般无奈下就去借了高利贷。 名副其实的高利贷,十五个点的利息,也许听起来十五个点的利息并没有多么夸张,可是如果仔细想一下的就会相当的恐怖了,如果你借了一百块,下个月就变成了一百一十五,那可是整整十万元,一个月就是十一万五千元,而且一借就是半年,半年后原本的十万利滚利已经将近百万元的巨款。 想一想吧,百万元的巨款,对于庞三的家庭来说无异于一座泰山一样沉重的压在了头上。 不要指望黑社会会有半点仁慈的手段,他们的义气不体现在对于借了他们高利贷的人身上,庞三的父亲再遭受了黑社会的几次毒打后,终于再也承受不下去,在他倒闭的公司办公室里服毒自杀了,原本他以为自己的死就可以抵偿那高利贷了,可是他还是太天真了,或者说是太傻了。 庞三的父亲死了,所以黑社会逼债的人们又把对象放在了庞三的母亲还有庞三的姐姐庞飞烟身上。 对于黑社会来说,庞三的母亲虽然徐娘半老,可是已经卖不出好的价钱来了,只能当做是搭送,而他们真正的目标是庞三那个比他只大一岁,刚刚大学毕业的姐姐庞飞烟身上。 那个夜晚是一个夏天的闷热夜晚,庞三永远都不可能忘了那个夜晚,就算是他睡着了也会在噩梦中惊醒的夜晚。 十几个手里拿着西瓜刀、砍刀的人冲进了庞三的家,他们就是黑社会逼债的人,之所以会选择这样一个普通的夜晚,是因为他们接到消息说庞三一家人会在第二天逃跑,所以他们来了。 事实上,庞三的母亲的确是打算逃跑的,不过只是让庞三还有庞三的姐姐庞飞烟逃跑,而她则是自己留下来承担这所有的一切,母亲的天性让她不顾一切的要保护自己的孩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她的孩子还没有离开的时候,那群恶魔就冲进了这个已经破碎的家里。 庞三的母亲把庞三藏在了当初一个因为设计图错误而多也出来的壁橱里,可是壁橱太小了,只能藏下一个人,所以庞三的母亲还有他的姐姐庞飞烟都被那十几个人抓住了。 躲在没有一点光亮的壁橱里,庞三看不见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他却能清清楚楚地听到他母亲还有他姐姐含糊不清的凄厉哭喊声音,和那十几个人放肆的狰狞淫笑 ,到后来他母亲还有姐姐的哭喊已经渐渐的听不到了,不知道是庞三已经哭的晕了过去,还是那些该死的混蛋已经结束了。 庞三的双手十指已经被自己咬的鲜血淋漓,他不能出声,他不能出去,他还记得他母亲告诉他的无论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能出去的话,他母亲要他好好的活下去,逃离德成市这座他曾经家所在的城市。 庞三缓缓地用颤抖的、满是咬痕还有血迹的双手推开壁橱的暗门,双眼满是红色血丝的庞三走了出来,他迈着僵硬的麻木的双腿走了出来,可是客厅里却是空空如也,有的只是客厅里的地板上、沙发上、桌子上残留的肮脏的黄白色粘稠半液体和那闻着就让人想要呕吐的恶心味道。 从那以后,庞飞泉消失了,就在三天后,属于逼债人掌控的地下夜总会里出了人命,死的是两个女人,两个新来的眼神空洞麻木的女人,一个是半老徐娘,而另一个就是庞家的大女儿庞飞烟。 杀死她们的是谁不知道,人们只知道她们两个人死去的脸上有着笑容,安详却透着诡异的笑容。 不过这对于那个黑社会的大佬来说什么都算不得,不就是死了两个女人吗?和死了两条母狗没有什么区别,他甚至看都没看,只是让手下的小弟把两个可怜的女人脱光,把还能卖出些钱的器官全都挖了出来,然后手脚上绑上了石块扔进了水库里,从此一切回归正常,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是这件事真的就如此轻描淡写的结束了?是的,就如此结束了,直到五年后,五年后一个突然崛起的帮会,一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出现,这件事就真的结束了。 五年后,一夜之间,曾经统治了德成市地下世界将近十年的黑社会组织被人以血腥手段清洗,彻彻底底的清洗,黑社会组织总部无一人生还,将近百人全部被杀,被剁成了肉泥烂酱,随后一把大火把一切都烧的一干二净。 而随着上一个黑社会组织的倒台,另一个没有人知道根底的黑社会大佬取代了原来那个已经成了死人的大佬,坐上了德成市地下世界的头把交椅,他称自己做庞三,而人们都称他为庞三爷。 这个庞三爷行事果决,为人心狠毒辣,多疑猜忌,而且做事十分诡异,他做上地下世界的头把交椅后第一件事不是去收拢接管地下世界其他的残余老旧势力,而是把他的屠刀伸到了普通老百姓的面前。 他抓了三家人,然后这三家人就彻底的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消失的,因为庞三爷的小弟们只是把这三家人一个不少的抓进了庞三爷安排好的废弃工厂里,有的人说庞三爷杀了他们,也有的人说庞三爷放了他们,可是无论哪一种说法,这三家人真的彻底消失了,至于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从那以后直到现在,德成市的地下世界就一直掌控在一个被人称为庞三爷的秃顶矮胖子手里… 庞三的来历,没有人天生就是坏人,也没有人天生就是好人,人在生命的最初阶段里是没有善与恶的区分的,只是后来的环境改变了人们的心肠?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一切真的结束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一切真的结束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一切真的结束了 红颜绿鬓催人老,世事何时了,君心天意与年光,春花未遍已秋霜,为谁忙;樽前正好闲风月,莫话生离别,直饶终日踏红尘,浮名浮利枉劳神,更愁萦… 没有人知道当年的庞三是从哪里冒出来,更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在一夜间就把原本在盘踞在德成市十来年的地下世界老霸主连根拔起,人们知道的就是现在的庞三在德成市甚至是半边热河行省都只手遮天,微微跺一脚,地面都要颤上三颤的狠厉角色。 身家不知道有多少,手下的小弟马仔不知道有多少,旗下有的营生不知道有多少,他杀过的人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古人有言,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不要说是庞三这个地下世界土皇帝般的存在,据传言说庞三有一把纯金打造的王座,而王座下放的却是数十个森森的白骨骷髅头。 我看着眼前依旧双手死死握着刀柄,用力的向着我的心窝里刺进的庞三,按在刀背上的食指猛地用力,劲气吐出,就听见“咔嚓”一声,那把品质绝对一般到不能再一般的水果刀刀身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裂缝,随即就断成了两截,前半截落在了我伸出的左手手掌里。 庞三眼中的狠厉突然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疯狂,那最后一丝的理智还有人性已经彻底消失了,他突然仰头长啸,疯狂的长啸,“可恶,这个可恶的小子他居然毁了我的刀,毁了我唯一信任的刀,该死的,你一定要死!” 一声如同受伤的野兽般的狂笑还有咆哮,他的嘴角突然流出来一丝漆黑的血迹,他的双眼瞬间布满了血丝,漆黑阴沉的血丝,让他原本闪着疯狂的眼睛变成了彻底的黑色晶体,腾腾冒起的死气眨眼间就笼罩了庞三的周身,让他看起来就不像是一个还活着的人,更像是一个飘忽的幽灵,从地狱中爬出来要复仇的幽灵鬼魂。 “庞三死了,”一声幽幽的声音从热河行宫汉白玉牌楼上传了下来,说不尽的沧桑、无奈还有看破一切的悲伤疲惫,说话的是一个全身笼罩在一件黑色的斗篷里的人,看不出是老是少,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能看到的只有那从兜帽的阴影里射出的死寂目光,还有听到的疲惫死寂声音,“回来吧。” 随着那个神秘人的话,一股无形的阴冷吸力传来,竟然轻轻松松地将我托在手里的半截刀尖吸的飞到了半空里,化作一道幽幽的刀光飞向了他。 这个神秘人的出现实在是太过于诡异,而且居然能瞒过在场的我、陶长老还有那十二个大和尚的告知,如同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出现在汉白玉牌楼上,如果他要下杀手的话,我们却没有察觉,恐怕就很危险了。 恭敬地站在一飞身后的陶长老突然全身散发出雄浑沧桑的土黄色光焰,如同忠心的侍卫将一飞护在了身后,看着那坐在汉白玉牌楼上的神秘黑衣人厉声喝问,这一声大喝中还蕴含着磅礴的劲气,震得周围成人合抱粗细的百年大树都枝叶颤抖纷飞。 “我来这只是为了拿回当初庞三许诺给我的报酬,其他的我一概都不会过问。”神秘人看着飘在面前的半截刀尖,突然一股黑气从斗篷里喷了出来,将那刀尖包裹住,随即又缩回了斗篷里,那凝炼如同实质的目光看向了下方对峙的我还有变异庞三,一声长长的幽然叹息,“罢了、罢了,今天过后一切就都结束了,庞三,再看一眼这可悲的阳光吧…” 当那个黑衣人的身体渐渐变淡,彻底消失在了黎明前的最后黑暗中的时候,他那沧桑疲惫的话音却如同一把巨锤敲在了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上。 “可悲的阳光…”全身笼罩在黑色雾气中的庞三重复着神秘人消失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他的嗓音听起来沙哑的如同半年没有喝水的人才能发出的,那被漆黑血丝布满的双眼看向了东方已经开始泛白的天边,“一切真的结束了!” 最后一声变成了尖锐刺耳的咆哮,笼罩在黑色雾气中的身体突然一阵颤抖,随即突然分裂开,一个人变成了三个,三个变成了五个,五个变成了十分,十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色烟雾中的庞三把我围在了当中,如同十个漂浮的幽灵,那满是死寂的双眼又好像是地狱最深处厉鬼的眸子。 庞三沙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只不过这回是十个声音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你毁了我最后在人间的眷恋,我要让你用命来赔偿,用命来赔偿!” 二十只铁青不带一丝血色的干枯手掌从黑色的雾气中探了出来,向着我身体的各处要害抓来,大有把我直接撕裂的架势。 “既然一切都结束了,那我就送你一程吧。”看着那二十只抓向我的鬼爪,淡漠说话的同时,被放在芥子须弥戒指中的三界六道量天尺抽了出来,猛力的横扫,一招“横扫千军”在空中带起了一道漆黑如墨的光带重重地撞在了周围十个庞三身上,瞬间被尺身上附带的强烈劲气和雷霆之力震得化作了缕缕黑色烟气消失在了空中。 露出了本体的庞三身体无力地躺倒在了地上,此时的庞三已经彻底的死了,毫无疑问,他的尸体干瘪的没有剩下半点水分,摔倒的同时已经变成了四分五裂的一堆残肢碎末,而且绝对不可能是替身之类的东西,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属于庞三的生命气息彻底消失。 “好诡异的手段。”看着脚下的残肢碎末,心中不由得感到暗暗心惊,如此诡异狠辣的手段我不仅没有见过,甚至就连听都没有听过,怎么能不心惊。 “对了,我忘了把我的客人带走,真是人老了,记性也就差的多了。”那死寂疲惫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背后响起,还有那股阴冷的晦涩气息,惊得我猛然回头。 可是看到的却只是一个残余的模糊影子和一脸惊愕呆滞的王荣荣,以及倒在地上的诸多黑西装,却偏偏不见了白杉白羊羊。 “可恶!”双脚猛地用力一跺,身子瞬间跃到了半空,同时和我跃到半空里的还有湘柔、那个如同欢喜佛一样的大和尚、一飞以及依旧护在他身前的陶长老,我双眼紧闭,神念如同雷达一样扩散搜索着方圆一里之内那诡异神秘人的踪迹或者是白杉留下的踪迹。 “在那里!”出乎我的意料,那个胖乎乎的大和尚居然刚刚漂浮道半空,就伸手指着蜿蜒向热河行宫内的一条小路的方向,随即化作了一道黄色的人影冲了出去。 虽然我比那个大和尚慢了一步,可是也很快就感受到了属于那个诡异神秘人的死寂阴冷气息,果然就是大和尚指的那个方向,也是身子闪动,向着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湘柔自然是同样跟在我的身后,一飞也是化作了一道流光向着那个方向追了下去。 而剩下的陶长老还有地上的十一个大和尚、王荣荣以及公子羽,十几道目光碰触了一下后,就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向着我们几个向前消失的方向追去,留下了躺了一地的黑西装还有被风吹的化作漫天飞灰的庞三… 庞三死了,可是却依旧没有救出白杉,而且突然出现的诡异神秘人又是什么来路,还有他说的庞三的许诺又是什么,他又为什么要带走白杉?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疲惫死寂和沧桑 【第二百六十四章 】疲惫死寂和沧桑 【第二百六十四章】疲惫死寂和沧桑 日长天气,深深庭院,又是春愁滋味,池边昨夜雨兼风,战红杏、余香乱坠;阴阴亭榭,暖烟轻柳,万缕黄金窣地,一双新燕却重来,但暗把、罗巾掩泪… 朝阳将天边的鱼肚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赤金色,天空的蔚蓝,还有草场的茵绿,多么美的一副景致,就好像山水画一样意境悠远,人来到这里都好像身心放松了很多,想要纵声长啸才能表达心中的豪情,才能将凡尘俗世的污浊都呼喊出灵魂。 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里的神秘人坐在草地上,他手里的那半截刀尖幽幽的在初升的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而白杉则是和他面对面的坐着,看到我的到来向我眨了眨眼睛,表示他并没有事情让我不用担心。 来到那个大和尚身边,说实话直到现在我还是有一种很像用手摸一摸他那圆滚滚的大肚皮的冲动,“大和尚,这个家伙在做什么?” “你问我我去问谁?”大和尚笑吟吟的还是一副笑脸,捻动念珠的右手在我的肚子上摸了摸,“你就不要想了,老僧的肚皮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摸的,你我没有那个福缘,你是摸不到的,哈哈。” 听着老和尚的话,我的心里没来由的一惊,“他居然可以看穿我的心思?难道他他会读心术之类的法术不成,我就不信了,我偏要试试看,看到底能不能摸到。” 脸上神色不动,右手突然向着大和尚圆滚滚的肚皮上摸了过去,绝对是我瞬间爆发最快的速度,可是我还是摸了个空,那个老和尚好像是打了个哈欠一样,胖乎乎的左手拍了拍嘴巴,那胳膊就正好把我伸过去的手给挡在来外面。 “万事随缘,不可强求。”说着老和尚的右手落下,原本在我左边的人突然如同位移一样出现在了我的右边,左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不是说了吗?你是摸不到的,还是先救出你的朋友,然后老僧还有话和你说。” 就在我和老和尚关于摸得到摸不到他的肚皮的问题展开“讨论”的时候,一飞、陶长老、湘柔、公子羽以及那十一个大和尚也都赶了过来,四散分开,隐隐的将那个诡异黑衣人还有白杉围在了当中。 “你是什么人?”说话的是陶长老,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条龙头凤尾的擀棒,长有两尺,粗有一掐,通体呈现赤铜颜色,擀棒的头是一个惟妙惟肖的龙头,甚至就连龙须都铸造的很是细致,龙口大张,龙嘴里还含着一颗三棱的尖刺,是一颗三棱子午透骨问心钉,棒身表面是一层五金丝编造而成,是一种软中硬、硬中软的武器,极其难练,可是一旦练好了 那破坏力也是很强的。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你们是什么人也不重要,你我都是这苍茫红尘中的一个过客罢了,今天相逢就是一个缘分…”那个听起来就让人感到疲惫的声音幽幽的从斗篷里传了出来,随即缓缓地站了起来,“你们当中谁是张巫?” 一飞看向了我,其他人则是一脸茫然的彼此看了看,恰巧的是那个诡异黑衣人正好对着一飞站着,自然是看到了他看向我的眼神,缓缓地转身,他转身的动用很诡异,就站在那里身体动都不动好像漂浮在空中转过来的一样,被那双犹如实质的眼睛盯着实在是有一点不舒服。 “你是张巫?嗯…好像和以前的照片变化很大呀,你去了高丽整容吗?”这个诡异黑衣人的话实在是太不符合他现在的形象了,让我有一种想要喷血吐槽的冲动。 不过鉴于这个黑衣人实在是太过于诡异,而且白杉还在他的手里,万一吐槽吐的过分把这个家伙惹急了就不好了,只好点了点头,“是的,不过我没有去什么高丽整容,我这是天然的。” “你是张巫有什么证明吗?” “我靠,你问我是不是张巫,我就是也说了,你还要我问有什么证明,你要我什么证明,身份证?”这个诡异黑衣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疲惫,可是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嗯?”黑衣人愣了愣,随即一伸手从黑斗篷里抽了一样东西,颜色漆黑,一道犹如天边天虹一样的弧度,质感厚重,造型古朴沧桑,而且还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是…”就在黑衣人抽出这个古怪的东西的同时,被我提在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突然轻微颤了颤,而且原本漆黑的尺身居然开始发烫并且出现了如同火炭一样的斑斑赤红色,不久的时间,我的手居然都有些难以承受尺身上可怕的温度了。 凭我的*强度,而且还是右手手掌这种皮糙肉厚的地方,就算是真的握着一块烧的火红的煤炭也不会有如此的感觉,那种几乎握不住的的烫手感觉,这种情况可是以前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过的。 和我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相反,那个被诡异神秘人握在手里的弯曲兵刃泛出了深蓝的颜色,而且散发出的是凛冽的寒气,那极低的温度居然将周围的空气都有些扭曲了,一层白霜也附在了表面。 “你果然就是张巫。”那个诡异神秘人似乎对于手里冰凉的吓人的兵刃并没有感觉,说话的声音依旧是那种疲惫、死寂还有孤独的感觉,说着居然右手手掌一转,那古怪的兵器就划过了一道漂亮的圆弧,顶端落到了他的左手掌心中,就那么双手托着身子微微弓了下去,似乎是在等着我过去拿一样。 “你这是…”这个诡异神秘人的举动实在是让人费解,不光是作为当事人的我愣在了当场,就连周围的其他人也都是不知该怎么办。 突然右手中一股巨大的拉扯力传来,我的身子居然被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拉的一个趔趄,接着被拖着向那个诡异神秘人凑了过去,想要松手却是也松不开。 也许是鬼使神差,我的左手居然就那么按在了那个诡异神秘人托在双手上的那个奇怪兵刃上,随即五指一握就拿了起来。 冰凉的感觉如同握着一块冰块,入手质感坚硬中带着三分柔软,一股刺骨的寒气沿着左手的经脉侵入了身体,而右手中的三界六道量天尺则是散发出炽热的热流从右手的经脉中流进了身体。 一股冰凉、一股炽热,很快两股属性不同的能量流就突破了我双臂中巫力的阻拦在胸口膻中穴撞到了一起,“轰!”的一声,激烈的碰撞在体内爆炸开,一股冰蓝色混合着赤红色的能量光环透体而出。 “咔嚓!咔嚓…”我的体内似乎有什么突然破碎了,接着我就感到了沧桑、淡漠的气息从双手中散播出来冲进了识海里。 “三界六道量天尺,怎么会这也是三界六道量天尺?”一个信息突然也沿着那沧桑、淡漠的气息一同冲进了我的识海中,一把纯粹的赤红色能量构成的微缩版三界六道量天尺和深蓝色弯曲的古怪兵器出现在了识海里,那上面流露的气息如此相似而且清晰,那就是这两个东西都是三界六道量天尺。 赤红色的能量和深蓝色的能量两者彼此排斥,可是隐隐间似乎又彼此相互吸引,两者纠缠争斗不休,搅得我体内的巫力都翻江倒海了起来… 这个诡异神秘人究竟是什么来路,而且他突然掏出的弯曲的古怪兵器居然也是三界六道量天尺,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三分之二 【第二百六十五章 】三分之二 【第二百六十五章】三分之二 早岁相期林下,高年同在尊前,风花绣舞乍晴天,绿蚁新浮酒面;身外虚名电转,人间急景梭传,当筵莫惜听朱弦,一品归来强健… 此时的天空已经彻底陷入了黑暗,这是第二天的夜晚了,天空上的繁星还有皎洁的一轮玉盘明月,飒飒的初秋寒风中,十几道人影就那么站在原地,有的低声交谈些什么,有的则是盘膝坐在地上修炼着,可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无论是低声交谈的,还有修炼的,可是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被他们围在当中的那两个人。 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色斗篷里,站在月夜下如同幽灵一样的怪人,还有一个双手平托,眼睛紧闭,全身上下不停闪过赤红色还有深蓝色的光晕。 这个少年对面的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脸上扛着红黄色绸布长条包袱的粗壮少年人,而他的身侧则是站在一个身形有些佝偻的老头子,手里提着一条龙头凤尾擀棒,脸上全是谦卑和崇敬。 这个老头子很普通,长的很普通,气息很普通,如果不是他的那双眼睛的话,他真的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子,他是陶长老,守卫这热河行宫的人,原本浑浊的一双老眼里居然在没有灯光的黑暗中闪着刺眼的白光,显示着他的不俗。 “陶长老,你说舍长究竟是怎么了,他这样已经两天一夜了,一动不动,而且我感觉他的气息变化很大,会不会是中了那个家伙的阴招。”说着一飞还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那个如同一个幽灵一样守在我的身边的黑色斗篷神秘人。 虽然一飞是唐国大清王朝开国皇帝努尔哈赤的转世之身,而且又和海东青潇洒哥那个不靠谱的叼毛鸟学习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实力虽然也算的上是强大,可是他并没有完全继承努尔哈赤的前世记忆,所以他现在的见闻还有经历还是二十三年的,虽然气质变化了一些,可是依旧稚嫩了一点点,对于他以前从未接触过的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和密辛自然是不如这个老不死的陶长老知道的多。 “主上,这一点老奴也不知道,不过老奴觉得您的这位朋友应该没有什么事情,”陶长老看了看那个幽灵又看了看如同雕塑一样一动不动保持着那个可笑的姿势的我,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好像又有什么顾忌,不敢直接说出了,用眼神询问着一飞。 “你说吧,我不会怪你的。” 一飞颇为霸气的摆了摆手,“你是满人,我也是满人,同样的血脉,难道还有什么是你不能跟我说的吗,还是你觉得我不值得你信任?” “老奴不敢,不敢!”陶长老听着一飞的话脸上顿时变了颜色,就连那刺眼的目光都有些闪动,双腿一弯就要跪了下去,不过却被一飞一只手扶住了肩膀。 “我不是没说什么吗?你不用这样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可能一飞觉得刚才自己的话说的有些过了,给了陶长老一个大大的笑脸。 “嗯…”陶长老眼睛左右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注意他们两个,才低低的声音说道,“主上,我觉得这个来路古怪的神秘人可能和您的那位朋友有不一般的关系…” 一飞眼神有些古怪的看了陶长老一眼,“你的意思是说…”,看着陶长老轻轻地点了点头,一飞原本紧张的神色变得更紧张了,眉头都皱了皱,不过随即双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神色也轻松了不少,伸手拍了拍陶长老的肩膀,“我想我知道了,来,咱们也坐下休息一下吧,两天一夜都没有合眼,还真是有一些累呀…” 一飞说着居然就真的原地坐了下去,而且并不是盘膝修炼,是那种双腿直接伸直张开,双臂高举,抻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舒舒服服的打了个哈欠,双脚还左右晃荡着,哪里还能看出刚刚紧绷了两天一夜的紧张神色,完全就好像是郊游野餐的闲人一般。 一飞坐了下来,可是陶长老却是不敢如此,依旧如同一个最最尽忠职守的老管家一样的站在一飞的身后,守护着比这热河行宫还要重要的主上杨一飞。 就在离一飞还有陶长老不远的地方站着的是十二个身穿黄袍的大和尚,为首的是一个敞胸露怀的胖乎乎老和尚,他的眼皮低垂着,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修炼,那套在同样胖乎乎的右手上的念珠也是老半天才捻动一下,他身后的十一个黄袍大和尚和他的状态也差不多,盘膝坐在地上闭眼修炼,不过从他们不时动一动的耳朵显示着他们并没有彻底的陷入忘我的修炼当中,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第一时间暴起做他们该做的事情。 在这十二个大和尚的对面坐着的则是三个人,三个比一飞还要悠闲地三个人,两女一男,女的漂亮,无一不是祸国殃民的角色,一个一身白衣的高挑女孩子,眉目清秀 ,眼角眉梢间那抹如水的温柔,还有轻轻皱起的黛眉,眸子里的担忧注视着在那个诡异神秘人身边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白衣男人。 而另外一个女孩子则是和湘柔的温柔完全不同,娇小玲珑的身体却是火爆至极,如同熟透的水蜜桃一样,若有若无的淡淡甜香让几乎所有正常的生理成熟男人都忍不住要上去咬一口,再配上她那妩媚甚至是有些妖媚的脸庞,简直就是一个狐狸成精了。 如果说湘柔的温柔如同一朵圣洁纯洁的百合花的话,那这个王荣荣就是一朵盛开的妖媚玫瑰,各有风情。 不过王荣荣的注意力也算是注意在那个躺在地上的白衣人身上,妩媚的一双眼睛中竟然还有淡淡的幽怨,如同闺中思春的小女孩看着自己暗恋的男人,可是那个男人却不看自己时的幽怨眼神。 在湘柔还有王荣荣这两个极品女孩子身后还坐着一个左手捏着一瓶可乐,右手攥着一只乡巴佬鸡腿的男人,他的背后手边还堆了一大堆的各种各样的吃食,什么可比克薯片、亲亲虾条、泡脚鸡爪之类的东西,当然还有那把插在一发堆吃食中的泪痕剑。 公子羽咬了一口鸡腿,翻了翻白眼,用力的将嘴里的大块鸡腿肉咽了下去,他心里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那个如同榆木疙瘩一样的哥们白杉就这么找女孩子喜欢,而且还都是如此祸国殃民的级别,“辣条你现在在哪里?我想你了,你说过你会回来的,可是我足足等了你十年,十年呀,你为什么还没有回来,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里已经被你填满了,再也进不去其他的女人,你为什么不回来,你当初答应我的,你为什么不回来!” 公子羽身边的泪痕剑轻轻的颤抖了起来,发出了嗡嗡的声音,而公子羽原本有些痞子气的脸上也多了一丝哀伤,头垂了下去,眼中竟然有了一些水光,这已经是不知道在那个被他起了一个“辣条”外号的小女孩离开后第多少次想念她了,几千次?几万次?不知道,也已经记不清楚了。 就在公子羽垂下头,泪痕剑嗡鸣的同时,原本对着一飞还有陶长老方向站着的黑衣人突然转身了,他那犹如实质的目光再次从黑色的兜帽阴影里射了出来,似乎是看向了公子羽,不过片刻后就又收回了目光,飘到了我的身边。 “我能感觉到,已经三分之二了,只要你能取回最后的三分之一,也许你就还有机会…”诡异神秘人在我的身边低声说着,声音低得甚至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人能听到。 小巫居然站在原地如同石雕一样站了两天一夜,小巫究竟怎么了,还有诡异神秘人说的三分之二是怎么回事,那剩下的三分之一又意味着什么?还有一飞究竟怎么了?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破碎 【第二百六十六章 】破碎 【第二百六十六章】破碎 归雁低空,游蜂趁暖,凭高目向西云断,具茨山外夕阳多,展江亭下春波满;双桂情深,千花明焕,良辰谁是同游伴,辛夷花谢早梅开,应须次第调弦管… 一股深蓝色的能量流还有一股赤红色的能量流在我的识海里彼此冲撞,势同水火,可是隐隐间我又似乎感觉到这两股能量似乎还彼此吸引。 “怎么回事?”现在的我并不是位于识海的深层,而是在浅层,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位于神念处于身体当中,我看着身体里的巫力被这两股能量冲撞翻江倒海。 两股能量再一次重重地碰撞在了一起,而且这回似乎和先前的几次并不相同。 我的神念被这两股能量困在了身体里,根本就出去,可是想要进入识海深处也做不到,根本就不知道外界究竟过了多长的时间,不过感觉肯定是不短了,在这段时间里这两股能量也不知道冲撞了多少次,不过这两股能量的强度相差不多,根本就分不出孰强孰弱。 而这最后一次的碰撞却是“轰!”的一声闷响,接着我就听到我的身体里似乎什么破碎了一样,“稀里哗啦”的一阵响动过后,原本翻动不已的巫力突然安静了下来,接着就沿着《阎王诀》特殊的修炼经脉路线转动了起来。 而且速度极其之快,甚至可以用奔流来形容,无意间从我的肌肉筋骨中还有散发出了一丝一丝的冰白色氤氲气息,正是构成我身体的灵渊之水的能量被激发了出来,混合进了经脉里奔流不息的巫力中将经脉的宽度缓缓地扩大,将巫力进一步增强、凝炼。 当巫力沿着《阎王诀》特有的修炼经脉图谱流转一周天之后,那突然闯入的深蓝色冰冷能量还有赤红色火热能量居然也被巫力裹挟着运转,而且一丝一缕的从中剥离出融进我的经脉筋肉当中,强化着我的身体。 此时我的身体表面那不时转化的赤红色还有深蓝色的光晕已经完全收敛回了体内。 “咔嚓!”当最后一丝赤红色还有深蓝色的能量被我的肌肉经脉吸收后,我已经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不过那种全身都充满力量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而且我的身体里面接连不断的响起类似玻璃破碎的声音。 “这是…这是!”我突然发现我原本被液态巫力只填满了一个底的丹田现在居然上涨了五分之一还要多,而且居然发现双臂的经脉已经完全由乌金色的巫力构成,念头微微一动,巫力居然就从双手掌心中喷吐而出,“我突破巫尉到了巫将的实力了?” 双眼猛地睁开,乌金色的目光如同实质一样射了出来,足有三尺多长吞吐不定,不过随即就消失不见了,念头转动间,双手摊开,左手里深蓝色的弯曲量天尺出现,而右手里赤红色的三界六道量天尺出现,不过现在它们已经有了各自新的名字,不再是三界六道量天尺,而是“破、碎。” 左手为破、右手为碎,可是虽然我已经有了两部分,可是还不完整,我有的正如那个诡异神秘人说的那样,只是三分之二而已,我还欠缺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张巫,我当初答应的承诺已经兑现了,我该离开了,有缘再见吧。”那个疲惫的声音再次从我的耳边响了起来,可是这回却并不再是那种死寂的听不出男女的,而是能听出来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虽然听起来很疲惫,可是绝对不会年纪很大的沙哑低沉。 东方的天际再次显出了鱼肚白的颜色,诡异神秘人身上再次腾起了袅袅的黑色烟雾,气息渐渐变淡,居然就要那么消失。 “你究竟是什么人?”这个人可能知道一些我很想知道的事情,我绝对不能让他就这么轻易地在我面前消失,双手一甩,能量凝聚成的“破、碎”三界六道量天尺收回了体内,左手向着他的黑色斗篷就抓了过去。 “说不得,说不得,时辰还未到,到时你自然就会知道的。”又恢复了那种沧桑、疲惫,听不出是男是女的声音响起,接着我抓出的左手就从这个诡异神秘人的胸前抓了进去,接着诡异神秘人的身体就化作一团黑色的烟雾彻底消失在了空气里。 “我靠!”此时我的实力提升到巫将的喜悦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虽然我的实力提升,可是居然还是连这个诡异神秘人的衣服都碰触不到,这种无力感实在是让人难受憋屈,气恼的一脚跺在了地上,踩出了一个足有一米大小的深坑,全身都隐隐腾起了光晕。 “舍长你没事吧?”就在我双眼快要喷火的时候,一飞还有陶长老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右手扶住我的肩膀,上上下下把我仔细打量了一遍,看我没有什么事才长出了一口气。 看着一飞关切的眼神,心里那种兄弟间的温暖涌动,他关切的眼神让我心里也很矛盾,不知道该不该一会儿带他去找般若。 “我没事。”用力拍了拍一飞的肩膀,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全身闪动的乌金色光晕也消失不见,看着也已经看到我面前的那十二个大和尚,“大和尚,你在这里守了这么久,不会就是闲的无聊吧?” “阿弥陀佛…”那个胖乎乎的老和尚双手合十,“施主,我们十二人是守护这热河行宫的,刚才老僧等人从你的身上感到了…”老和尚说着犹豫了下,似乎是在考虑该怎么说。 “你是说我的身上有魔气是吗?”我笑了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看着老和尚的眼神里全是坦然。 老和尚显然也对于我的直白有些意外,“那施主…” “没有错,我身上的确有魔气,可是却不是我的,”看着这好起来胖乎乎,可是实力绝对不比我弱的老和尚,突然一个有些不太地道的主意就冒了出来。 “不是你的,难道还有别人?可是…”老和尚的低垂的眼皮睁开,两道淡金色的目光一闪。 瞬间我就感觉到似乎身体被人搜查了一遍,毫无遗漏的搜查了一遍,不过我也没有抵抗,毕竟好不容易把刚刚的魔气掩盖下去,万一反抗露出了破绽就不好了。 果然,老和尚淡金色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了一遍,脸上疑惑的神色却是更重了,“的确我现在在你的身上感觉不到魔气,可是刚刚我们几人明明…” “我刚才和般若交手了。”祸水东引可是我很喜欢的手段,而且如果这十二个大和尚真的能够帮我一起灭了那个般若的话,那我可就省大劲了,心里盘算着如意算盘,眼角余光扫过了身边的一飞,看到了一飞脸色变了变,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一飞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别怪我…”心里有些黯然。 “什么?”我这一句话仿佛是重磅炸弹一样,顿时那十二个大和尚就乱了起来,低头小声交谈着,而为首的那个老和尚则是一言不发,片刻后又是双手合十,“施主你说你刚刚和般若交手,不知道能不能带贫僧们去…” “带你们去,然后让你们好去消灭它吗?”被扑向白杉的湘柔还有王荣荣挤的差点摔倒的我,揉着还在发痛的胳膊,翻了翻白眼,此时我竟然也和公子羽有了同样的想法,“这个白杉到底哪里长的白了,怎么就这么招女孩儿的喜欢呢?我靠!我什么时候能有这种逆天的技能呀。” 暗暗腹诽的同时,侧身让开了一些,因为问寒问暖的湘柔还有王荣荣和处于蒙蛋状态的白杉白羊羊占地面积实在是太大了,如果再被湘柔踩一脚的话,估计就算是我,也会双手抱着脚痛呼大叫吧… 小巫打算让这十二个大和尚帮忙一起去收拾般若,而白杉也得救了,可是关键是一飞,般若可是一飞的亲生儿子,当他面对这个不得不杀死的魔族的时候,一切又会发生些什么事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埋葬 【第二百六十七章 】埋葬 【第二百六十七章】埋葬 夜来风横雨飞狂,满地闲花衰草,燕子渐归春悄,帘幕垂清晓;天将佳景与闲人,美酒宁嫌华皓,留取旧时欢笑,莫共秋光老… 一行人在树林里快速的前进着,为首的是一个上身赤膊,只穿了一条很不合身的裤子,甚至双脚都是光着的短发少年,身后跟着的是十二个脑袋闪闪发光的大和尚,在后面跟着的是神色古怪的一飞,一脸谦卑严肃的陶长老,和翻着白眼手里提着泪痕剑的公子羽。 再后面就没有人了,白杉被湘柔还有王荣荣强行留在了热河行宫陶长老安排的休息房间里,理由居然是湘柔受伤了,要白衫留下来帮忙照顾,这个理由实在是太牵强了吧,要说受伤的话貌似应该是我和公子羽更重一些才对。 原本我以为这个公子羽嘴里互相看着极其不顺眼的女人回互相拆台的,此时就应该湘柔原地来几十个空手后空翻加空中旋转三百六十五度来表现自己十分健康的体质,然而事实再次证明了那句不知道哪位老兄说的至理名言,女人心海底针呀! 不要去猜测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可能猜对,湘柔居然很是配合王荣荣的话,两只小手捂着自己地胸口,身子一软就以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完美角度倒进了白杉的怀里,头还在白杉的胸膛上蹭了两下,然后痛呼了几声,一双美丽的眼睛一闭就那么晕了过去。 所以我们几个还长着眼睛,而且眼睛还保持着基本的可见视力,再而且智商能数清五的男人翻着白眼功夫,白杉这个脑袋被门挤了的家伙“上了当”,居然就弯腰把湘柔一个公主抱抱到了胸前,在王荣荣还有我们几个可以杀人的目光下,一路狂奔而去,留给我们的话是他去治伤去了。 “治伤?我勒个去的,这个白羊羊,这个脑袋被门挤了的家伙,我回来要是不把他做成烤全羊,我就对不起我的智商了!”这是公子羽在离开的时候留下的狠话,不过很可惜的是我们的白杉童鞋现在听不到。 相较于我、公子羽还有一飞的狂翻白眼,表达上天不公,那十二个大和尚还有陶长老则是笑了笑,颇有几分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然后陶长老很是装逼的说了一句,“还是年轻好呀。”做了出发的践行词,然后我们几个*丝逗比就出发了,为了那命里不能逃避的一战。 虽然外面的天空已经是艳阳高照,可是我们穿行在一条古木参天的山谷里,足有五六米的大树将头顶的阳光遮挡住了绝大部分,只漏下了斑斑点点的金色光斑,光线很是暗淡,不过对于我们这一行人来说,黑暗对于我们并不是问题,而我们面对的真正问题是我们正在飞快靠近的那团浓郁的让人心悸的魔气。 我在前面带路,神念锁定着那团魔气最为浓郁的地方前进,而且越来越感到心惊,因为随着我和般若的距离越来越近,我感受到的魔气也就越来是清晰,那种毫不掩饰的彻头彻尾的邪恶还有强大让我感到了一种实力的威压。 和我同样感到这股魔气的恐怖的还有我身后的众人,即使我没有回头去看,可是从后面传出来的有些沉重的呼吸声就知道有些修为差一些的人已经开始受不了这树林中滔天的魔气侵压。 我们的速度很快,几乎是每一个眨眼的功夫我们一行人就向前行走了五米多的距离,一个呼吸我们就已经跨越了十米。 当我的神念感觉到距离魔气中心不到五百米距离的时候,那十二个大和尚中已经有十个大和尚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坚持不下去了。 所以在短暂的商量后决定将这十个坚持不下去的大和尚留在这里,一来是他们真的已经开始抵抗不住周围魔气的侵蚀,如果再强行前进的话,很有可能就被魔气污浊了神念,堕入魔道,成为只知道杀戮的魔头,二来是如果我们几个还能前进的人在里面遇到了什么不测,逃出来的时候也好有个接应。 留下了十个大和尚,我们几个人就又再次向前方快速的赶去,当我们距离那个般若不到十米,已经可以隐隐约约间看到中央那个庞大的黑影时,周围的魔气已经浓郁到将近实质的程度,甚至就连我们几个人的身上都已经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漆黑魔气,好像是穿上了一件黑色的衣服。 “就在那里了…”当我们停留在距离那个黑影不到五米的位置,我们几个人停了下来,伸手指了指那个黑影,扭头看着身后全身散发淡淡金色光芒的老和尚,只不过眼角余光也看向了站在一边,背后背着九耳八环太阴刀的一飞。 “果然是般若这个魔物,而且实力还是如此的强悍。”老和尚的语气很是凝重,扭头看向了跟在他身边的另外一个矮个子老和尚,“释然师弟,你觉得如何?” 被老和尚称为释然师弟的老和尚是一个个子有些矮小,身形干瘦,头上还留着一层薄薄的黑色头发茬,手里提着一把大小不比一飞的九耳八环太阴刀小多少的戒刀,刀身漆黑中又带着点点的金星,一看就知道绝对不会是凡品。 那个释然老和尚的双眼如同一双老鹰的眼睛,锐利而又冰冷,他身上散发出的光晕和老和尚的淡金色不一样,是那种赤金色,给人的气息感觉更不是老和尚的温暖宽厚,是一种肃杀的感觉,如果说老和尚是一尊大慈大悲的佛陀的话,那这个释然应该就是属于那守卫佛国,诛邪卫道的明王了。 释然闪着寒光的眸子在那个五米外的漆黑黑影上扫了扫,随即有些沉闷粗糙的嗓音说到,“师兄,这个魔物已成气候,恐怕不易收复,说不好还要动用那件东西。” “真的如此严重吗?”老和尚的神色更是凝重了起来,。 “别说了,它动了…”看到丝丝黑雾缠绕下的那个巨大黑影缓缓转向了我们的方向。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闯进我的地盘,嫌活的太长了吗?”随着这个雄浑的男声传来,那个被包裹在黑雾里的庞大黑影急剧收缩就连周围的黑雾都隐隐的变淡了很多,很快那个庞大的黑影就变成了一个身高最起码两米以上的壮汉轮廓,接着四周的黑雾开始剧烈的波动起来,居然以那个壮汉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被它快速吸进了体内,眨眼的功夫周围就变得明亮透彻了很多,就连附着在我们身上的黑雾也被吸了个干净。 而没有了黑雾对于视力的阻挡,我们几人的已经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个身高两米以上的光头巨汉,匀实壮硕的身体,清秀甚至有些阴柔的脸庞,还有*的上身上漆黑的魔纹,粗狂中又有一些清秀,暴力和唯美的结合,尤其是他那霸气邪魅的气质,如果他肯去做模特的话,绝对可以成也超模的存在。 “这个家伙的眉宇间还真的有几分像一飞呀,尤其是那双眼睛还有鼻子,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眼里看着这个光头巨汉,感觉很是古怪,以前我以为这般若会是像岛国爱情动作片里的触手怪一样的丑陋存在,哪里会想到会是这种模样,而且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身侧站立的一飞气息波动很是激烈,而且脚步已经不经意间向前迈出了一步。 “嗯?”伸手拉住了一飞的胳膊,可是眼角不经意间突然扫过了那个家伙的脚下,发现了一双裸露的小脚,“那是什么,难道是李琳琳?” 就在我盯着那个家伙身后露出的那双小脚的时候,那个家伙却是轻咦了一声,一双皂白分明的大眼看向了被我拉住的一飞,神色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随即双眼中光华一闪,“你就是我的父亲?” 小巫还有一飞终于找到了一飞的儿子,可是却没有找到李琳琳,而且更是没有想到这个传说中的魔物甚至是淫兽的家伙,会是如此模样,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父精母血 【第二百六十八章 】父精母血 【第二百六十八章】父精母血 金貂贳酒,乐事可为须趁手,且醉青春,白发何曾饶贵人;凤笙鼍鼓,况是桃花落红雨,莫诉觥筹,炊熟黄粱一梦休… 当眼前这个长相清秀的猛男喊一飞父亲的时候,在场的除了我还有一飞之外没有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连胖乎乎老和尚还有释然都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看着一飞,而一飞却是沉默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我们几个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当中,大概过了一两分钟的时间后,一飞才幽幽地开口,只不过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你妈妈呢?” “我妈妈?”那个清秀的猛男眼神中多了一丝嘲弄,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微笑,“那个女人被我留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如果你想要女人的话,这个可以送给你,反正我也玩腻了,而且还不错。” 那个清秀猛男说着右手背后一抓,一个白花花的身上还粘着白色浑浊物和泥土树叶的身体就漂浮到了面前,柔顺的长发散乱的盖在脸上看不出相貌,不过从身材来看,这绝对是个美女,然后随手一抛,那白花花的身体就飞了过来,不过我还有一飞都没有伸手去接,而那个胖乎乎老和尚还有释然老和尚都是出家得道的僧人,色戒可是一大戒条,自然也没有伸手接,陶长老也没有接,只是紧紧地跟在一飞身后,手里提着龙头凤尾擀棒,盯着那个清秀猛男。 所以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就落到了公子羽的身上,他右手里提着泪痕剑,身形一闪,迈前一步后左手抬起托在了这具白花花的身体后腰的部位,接着向回一揽,也顾不得脏直接搂进了怀里,用泪痕剑的剑柄拨开了盖在脸上的头发,露出了里面那张甜美笑容的脸庞,绯红的两颊,微微张开的朱红樱唇,还有那双睁开的无神而空洞的眼睛,没有一丝神采和生气。 我扭头看了一眼那张我曾经痛恨无比的女人脸庞,那张我爱过也恨过的女人,她的嘴角还有奶白色的残渍,“刘维娜,你一路走好吧,我会替你报仇的。” 一飞也看到已经死去的刘维娜,双眼中也透露出了一丝哀伤,毕竟也是四年的同学,关系还算不错,如今这般惨死,虽然是心有怨恨,可是俗话说的好,人死不结仇,生命的脆弱也不得不让人感叹。 “是你杀了她?”虽然我早就知道刘维娜肯定是会被般若杀死,甚至可以说是在我的有意安排下她才会死在般若的手里,可是必要的过场还是要做一下的,刘维娜这个背叛我的女人必须死,可是我可不希望别人知道我的想法,语气冰冷的问着般若,甚至还带有丝丝的杀机隐现。 “是呀,是我杀的,怎么你打算替她报仇吗?难道你和这个女人还有一腿?” “妈的!”我发誓我当时真的很像上去抽着家伙一顿,虽然它替我弄死了刘维娜我很高兴,可是它这么嚣张就是我不能忍受的了,双手一甩,深蓝色还有赤红色的能量从掌心劳宫穴涌出,凝炼成了“破、碎”两把三界六道量天尺,双脚点地,身子如同射出的箭矢一样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就冲了出去。 左手的“破”当胸横扫而出,架住了般若拍过来的手掌,右手里的“碎”搂头盖顶就砸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眨眼的功夫般若的右臂就抬了起来护住了头顶,“砰!”的一声,“碎”就直接砸在了般若的手臂上。 “啊!” 般若一声痛呼就要抽回手臂,可是前胸还有小腹这些关键部分却是完全露在了我的面前,如此良机怎么可以错过,右手里的“碎”用力向下一压,将他的右臂死死的按在头顶,左腿牢牢的扎在地上,右腿猛力的踢出,脚尖闪烁着乌金色的暗光,甚至都发出了隐隐的风雷之声,全力灌注在脚掌上,如同一杆大枪的枪头直扎般若的前胸。 “哈哈…”般若居然没有一丝慌乱的神色,反而一声狂笑,后背弓起,裸露在外的前胸,两块如同岩石的胸大肌突然抖动了几下,随即一条肉色的触手突然从前胸皮肉里钻了出来,足有成人手臂粗细,向着我踢过去的脚掌就抽了过来。 “砰!”一声皮肉碰撞发出的闷响过后,我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脚掌传了过来,踢出的右腿顿时就感到了如同过电一样麻木了,然后身子就被抽的倒飞了出去。 好在背后有一飞,他左手一抬就把我接住。 虽然我如此的狼狈,可是硬接了我一尺一腿的般若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两米多高的身体向后接连退出五六米才挺身站住,胸口那条突然钻出来的触手腕足也炸裂开,软软的垂在小腹上,一滴一滴奶白色的粘稠液体从血肉模糊的创口中流了出来,不过它的恢复能力的确很猛,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仅仅是三四个呼吸的功夫就变得完好如初。 般若右手随意的拍了拍胸口,还摸了摸那根长在胸口的触手腕足,斜眼瞟了我一眼,“你还挺有劲儿的吗?不过是个男的可惜了。” “一飞,这个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而是般若那个魔物,杀了他吧,也算是为你那儿子还有琳琳报仇了。”扭了扭脚脖子,几声清脆的骨节搓动的“咔嚓”声后,右腿的麻木感总算是没有了,低声在一飞的耳边说着。 我可以感到一飞的身子颤抖了下,原本就波动的气息更是如同翻滚的浪潮一样,一声一声的沉闷龙吟声从他的体内传了出来。 “舍长,你的意思是我的儿子已经没有一点救回来的希望了吗?”一飞的声音听起来很平稳,可是我和他是什么交情,对于他实在是太了解了,他越是如此就表明他的心思越乱。 我真的不想告诉一飞答案,可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如此的地步,也不是想不说就能不说的如果还隐瞒的话,恐怕受伤最深的还是一飞,“是的,”点了点头。 “施主,”旁边的胖乎乎老和尚也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子凑了过来,“刚才那个般若喊你做父亲,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刚要阻拦老和尚继续问下去,而一飞则是伸手拦住了我,看着老和尚,“是的,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是了。” “嗯…”老和尚点了点头,“这下就好了,原本我们以为这回只能封印了这个魔物,既然它的亲生父亲在此那就要好办多了…” 还没等老和尚说完,离我们不远的般若似乎是等的有些不耐烦,又或者是不想让老和尚继续说下去,居然双手攥拳就向着我们冲了过来,两条腕足从后背肩膀的位置伸了出来,如同两条鞭子就抽向了老和尚还有一飞。 “该死!”那个释然老和尚手里的戒刀一横,就迎上了抽向胖乎乎老和尚的触手。 “放肆!”一直守在一飞身边一言不发的陶长老看着抽向一飞的触手腕足也一闪身来到了一飞的身前,手里的龙头凤尾擀棒一抖,将抽过来的触手接了下来。 虽然两条触手被释然还有陶长老接下,可是般若本尊却也冲到了眼前,双拳如同两颗出膛的炮弹,向着一飞当胸打了过来。 “没大没小的该打!”听胖乎乎老和尚的话,看来这次行动关键在于一飞,而且就算是和一飞没有关系,可是就凭他和我的关系我也要护他周全,双手张开,乌金色的手甲已经套在了手上,双掌当胸推出,一招“老君关门”就迎上了般若的双拳,可是万万没想到仓促之间,仅仅是一个接触,我就被般若巨大的力量撞的倒退出去,重重地撞在一飞的身上。 胖乎乎的老和尚伸手一拍,一股淡金色的“卍”光影轰出,挡住了般若,“施主你要知道,能否除了这般若关键在你,父精母血,只有你才能彻底杀了这个魔物。” 小巫居然在这个般若的手下缕缕吃瘪,到底能不能收复一个般若,还有接下来一飞又会如何决定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九兽吞天 【第二百六十九章 】九兽吞天 【第二百六十九章】九兽吞天 鸾坡凤沼,轩冕倘来何足道,存养天真,安用浮名绊此身;劳生逸老,摆脱纷华须是早,解绶眠云,林下何曾见一人… 不得不说这般若的确是个彪悍的强者,在我们几人的联手轰击下,居然只是受伤而且还都是轻伤。 “去死吧!”般若右手握拳当胸轰出,砸向了手持泪痕剑的公子羽前胸,呜咽的空气气爆声,拳头还没有打在身上,可是凛冽的拳风已经将公子羽胸前的衣服轰出了一个巨大的破洞。 “孽障!”就在公子羽躲不开般若砸在胸前的一拳时,一旁的释然老和尚却是及时赶到,手里的龙头凤尾擀棒从下打上,重重地抽在了般若轰出的拳头上,就听见“咔嚓”一声,那只拳头顿时就软软的垂了下去。 释然老和尚手里的龙头凤尾擀棒一旋就又向着般若的肚子上抽了过去,“砰!”般若的身子再次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了身后的一棵大树上,随即那棵大树从中折断,而般若也吐出了一口绿色的血水。 般若用手抹掉了嘴角残留的绿色血液,舌头在嘴唇上扫过,眼中的邪气更盛,双臂低垂着,看着已经又围了上来的我、一飞、陶长老、公子羽还有胖乎乎老和尚和释然老和尚。 “真是没想到到了如今的人间界居然还有你们几个实力如此超绝的存在,看来我是失算了,不过你们想要杀了我?你们还没有那样的本事,和你们玩够了,不玩了,再见吧。”般若说着身子居然就那么一扭,然后一团惨绿色的烟雾腾起,般若消失了。 “可恶!”那个释然老和尚气急败坏,手里的龙头凤尾擀棒猛然向旁边一甩,“咔嚓”一声,又是一棵在他身边的大树遭殃了,顿时一棵成人手臂粗细的树木就变成了一堆碎柴火。 “哪里逃!”和释然老和尚的暴跳如雷相反,胖乎乎老和尚原本低垂的眼皮突然睁开,两道淡金色的目光如同强光手电光一般射了出去,很远很远,好像没有尽头一样,随即大肚子一甩,人就追了出去,在空中甚至都留下来一道模糊的残影。 随着胖乎乎老和尚的追去,我们几人也紧随其后,在茂密的原始森林里快速穿行着,一路上不知道被我们几个摧残撞倒了多少的小树和草藤。 “噗!”就在我拼尽全力追赶的时候,突然身边的一声古怪动静引起了我的注意,然后我就看到了我身边的公子羽速度减慢了,而且右手扶着身边的大树树干身子软了下去。 “你怎么了?”伸手扶住了公子羽的肩膀,让他靠在树干上坐下,看着他沾满嘴角还有下巴的血迹,右手按住他的手腕,一抹下居然吃惊地发现公子羽脉搏很混乱,而且有些经脉已经断裂了。 “没事的…”公子羽说话的声音也起气喘吁吁的,而且还有鲜血又从嘴角淌了下来,有脸上些无奈 的笑了笑,“只是刚刚被那个家伙…打了一拳,受了一点儿小伤罢了,没事的…” 我又更加深入的用神念探查公子羽的伤势,发现虽然公子羽的伤势看起来很严重,当然也的确是不轻,不过并没有一开始我想象中的那么严重,没有生命的危险。 “快去追那个家伙,我自己没有问题的。”公子羽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好,你自己小心一些…”虽然我有些担心公子羽的伤势,可是我更担心一飞现在的状况,毕竟现在可以说是一飞最脆弱的时候,我这个铁哥们不去挺他,那还能叫铁哥们吗?我也用力地拍了拍公子羽的肩膀,随即起身向着一飞一行人追了下去。 我的神念在前方扫过,可以感觉到很多团很是强大的气息能量团,也是沿着这个方向一路追了下去,可是当我就要追上他们的时候,神念中一飞他们的气息能量团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庞大的黑色区域,就好像是监控摄像里的盲区一样。 几个呼吸的时间后,我从连绵不断的树林中窜了出来,然后就看到了一个让我十分想要吐血,吐血吐断肠的场景。 一座巍峨的高山,光秃秃的山上全是石头,目所能及的地方看不到一棵树木,甚至就连一棵小草都没有,这座光秃秃的石头山和背后大片大片的茂密森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且最想让我吐血的就是在石头山半山腰上的那个黑洞洞的洞口,“不是吧,又要钻山洞?” 无奈的一声长叹,我算是自从三年前在云滇行省钻了董晓婉所在的那个山洞后,我就对所有的山洞都有了一些抗拒的感觉。 不过现在可不是退缩的时候,咬了咬牙,双脚跺地,身子腾空而起,接着几次在山壁上蹬踏借力,用了五秒钟左右的时间到了那个洞口,双手攀住洞口的边缘,随即双臂用力上拉,人就已经翻进了洞里面。 山洞里吹出来的风很凉,可是也很潮,这洞口的边缘甚至都出了一层厚厚的白霜,伸手在洞口边缘的白霜上抹了一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有一种淡淡的腥咸味道。 “好古怪的味道。”地面上也是如此的白霜,还可以看到模模糊糊的上面脚印,而且还是好几对,应该是一飞他们留下的,撇了撇嘴,把手在裤子上抹了抹,右手一甩,一股赤红色的能量涌出,形成了“碎”三界六道量天尺,顺着地上的脚印向里面走着。 山洞里是没有任何光源的,只有背后的洞口漏进来的自然光可以借助,一开始还是可以模模糊糊看得清的,可是等走了五六米后,山洞出现了一个拐弯,拐过去后洞口漏进来的光就被挡住了,四周彻底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不过好在右手里的“碎”散发着如同火焰一样的赤红色光芒。 “怎么这里还是感觉不到?” 又向前走了十米左右的距离,地上的白霜突然消失不见了,而当我闭上双眼用神念去感受属于一飞他们的气息能量团的时候,居然感觉周围还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其他的什么都感觉不到,怎么来形容呢?如果将我的神念比做雷达的话,那现在我的雷达就被一种古怪的能量屏蔽掉了。 “嗯,呼吸声…”当我闭上眼睛时,虽然通过神念并不能感受到一飞他们的气息,可是当我暂时放弃了视觉时,我的听觉敏感度瞬间就提升了不止一个层次,我居然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就在前方居然传来了微弱的呼吸声。 “难道是一飞他们有人受伤了?”心中猛地一紧,身影闪动中就向前的山洞里冲了进去,终于我找到了那个发出微弱呼吸声的来源。 发出呼吸的并不是一飞他们,对于这一点,我提起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不过眉头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我看着眼前发出微弱呼吸的人,只剩下一口微弱呼吸的可怜女人。 眼前的这个女人全身红果果的一丝不挂,皮肤很是苍白,不过还是蛮光滑的,长相普通,不过最让人心惊的是她那火爆到让人难以想象的程度,低垂的圆鼓鼓的奶油大白兔,纤细的腰肢,还有修长浑圆的长腿,那两条长腿大大的张开,迷人的黑森林毫无保留展现在我的眼前。 用“碎”三界六道量天尺挑起了这个可怜女人低垂的脑袋,可是谁知道一碰她的下巴,她的嘴居然就张开,一口奶白色浓稠液体就吐了出来。 还好我闪的快,不然我还真怕这些讨厌的白色粘稠液体溅到我的身上,可是让我恶心的还不止如此,那低垂的一对奶油大白兔顶端小樱桃里居然喷出了好几股奶水。 “可怜的女人。”我给这个被般若扔在这里的女人下了一个最中肯的评价,然后转身就要继续向里走,可是谁知道,我刚刚转过身去,就觉得背后那个女人身上的气息一变,赶紧重新转过了身来。 那个可怜的女人还是大张着双腿靠坐在山壁上,原本微微眯起的眼睛此时已经睁开,空洞洞的眼睛看着我,然后我就听到般若那雄浑的男声,“你也来了?” “你是般若?”我的眼睛眯了眯,手里的“碎”三界六道量天尺横在了胸前,看着这个眼神空洞,全身都开始笼罩在黑色魔气里的可怜女人。 “是的,”那个女人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你我都是魔族,应该知道,不要以为得到了九兽吞天刃就能杀了我,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想知道什么的话,就跟着我来吧…” 这个诡异的山洞究竟潜藏着什么危险,而这个可怜的女人又要带小巫去哪里,接下来又会有什么离奇的遭遇,还有般若所说的九兽吞天刃又是怎么回事?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道不同不相为谋 【第二百七十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 【第二百七十章】道不同不相为谋 危楼引望,天气犹寒花未放,远思悠悠,芳草何年恨即休;仙踪何处,此去蓬山多少路,春霭腾腾,更在瑶台十二层… 那个可怜的女人居然右手扶着山壁缓缓地站了起来,双臂张开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胸前那对还挂着星星点点的奶水的奶油大白兔掀起了一抹波涛巨浪,随即双臂猛地落下一震,一连串清脆的骨节“咔嚓”声就响了起来。 那个女人脖子扭动了几下,“咔嚓咔嚓”一阵让人牙酸的声响过后,扭着纤细的腰肢走到了我的面前,“那个老和尚感觉不到你身上的魔气,可是我是魔族,你身上的魔气就算隐藏的再深我也能感受到…”上下看了看我,“跟我来吧,我有些事要问你。” 般若附身的可怜女人缓缓地向着山洞深处走去,而我却是并没有立马跟上去,心中上下翻腾,不过最后还是决定跟着这个家伙看看去,就算是陷阱又能将我如何,大不了我就再解封一次雷加斯之力。 我们两个人就如此一路向前走着,一句话也没有说,寂静的山洞里只响着我们两个人“沙沙”的脚步声,很快在这个可怜女人的带路下,我走过了几个岔路口来到了一间石室里面,看到了坐在石头床上的般若。 当我看到般若的时候,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道惨绿色的目光在漆黑的石室里闪过,接着先前带路的那个可怜女人嘴里嘤咛一声就倒了下去。 “你终于来了。”首先说话的是般若,他还是那副淡漠的表情,身上缠绕着袅袅的黑烟,惨绿的目光射在我的脸上,似乎想要看出一些什么来。 “你就不能把这里弄的光亮一些吗?”虽然在这种情况下我依旧可以看的清楚,可是人类的趋光本性还是让我不喜欢呆在一个如此黑暗的地方。 “哈哈哈,看来你在人间界待的时间太长了,竟然学起人类讨厌黑暗来了。”般若哈哈笑了笑,不过那种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可是却咧开嘴笑的诡异情形让人感受不到半点愉快,他的右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接着他的面前就突然升起了一团火光,“如你所愿,我的同类,不知道你和那些人混在一起来我这里做什么?难道也是要来杀我的吗?” 火光突然亮起,我并没有马上回答般若的问题,而是仔细打量起了这个石室的布置,般若坐在石室内侧的一张大石床上,真的是一张大石床,一张床就占了石室一半的面积,石床前面是一个石头的火盆,此时正闪动着火光。 石床上除了般若之外还有三四个同样红果果的一丝不挂的女人横七竖八地躺在石床上,只不过全都被般若的魔气覆盖,让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居然没有感受到她们的存在,也不知道是死的还是活的,不过这跟我都貌似没有什么关系。 嘴角扯了扯,看着眼中闪着惨绿色毫光的般若,“你说的对,也不全对,我的确是来找你的,可是并不是来杀你的。” “哦?”般若右手抓着一个趴在他两腿间的女人头发把她扔了出去,从石床上站了起来,周身的黑雾缠绕在身上形成了一件黑色的睡袍,缓步走了下来,“你是来找我的,那你找我来干什么呢?” “你知道我来找你做什么又何必多问呢?”右手里的“碎”三界六道量天尺前伸,尺头距离般若的胸口不到一寸的距离。 般若低头看着赤红色三界六道量天尺,又看着我,“那你的意思是让我还要喊你一声伯伯吗?” “李琳琳在哪里?还有刚才进来的那些人现在又在哪里,只要你能放了他们,我敢保证立刻带着他们离开,怎么样。” “如果我说不行你会怎么样?”般若转身又走回了石床上,“我把你带到这里来,并不是让你来威胁我的,而是我有些事要和你做交易的。” “交易?”听到这两个字从般若的嘴里说出来我就感到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估计又是个阴谋,毕竟这个般若可是魔族,货真价实的魔族,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什么交易,先说来听听。” “你我都是魔族,虽然现在的人间界仍然有些一些不世出的老怪物,不过只要你我联手,这普天之下谁人是你我的对手,你想象一下…”般若说着双臂张开,好像此时他已经坐拥天下,“你也是魔族应该知道我们般若除了女人之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爱好,所以…嘿嘿…”般若嘿嘿坏笑两声。 “你的意思是你我联手争霸天下,等成功之时,天下归我,美女归你?”虽然嘴上说的颇为意动,不过心里却是暗暗冷笑,“真是一个异想天开的白痴,以为就凭你也配和我联手争霸天下?真是一个好笑的笑话!” “没错,”般若双眼中的绿光更盛,看着我的眼神里都炙热了很多,“你想一下,等将来你就是天下的王,所有人都要听从你的命令,苍生都要跪拜在你的脚下,生杀予夺就在你的一念之间,杀剐存留就看你的喜怒,那是何等的畅意,不比你现在来的逍遥自在?” “嗯…”左手手指勾了勾鼻子,沉思了片刻后又看向般若,“你说的的确很诱人,可是你觉得这人间界就没有能阻拦你我的了吗?你把事情看的太简单了吧。” 般若听了我的话迟愣了片刻,脸上的笑容更浓郁了,“我可以理解为你已经同意和我合作,只不过还有顾虑吗?” “你可以如此理解,”点了点头,嘴角也牵出了一抹古怪的微笑,“没有一定把握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那你为什么还不收起你的兵器。”般若指了指我手里的“碎” 三界六道量天尺。 “我现在还不信任你,我为什么要收起来,万一谈不拢,也省了再抽出来麻烦。”开玩笑,我面对的可是般若这个魔族,狡猾是他的代名词,遵守承诺更是和他连边儿都不粘。 “哈哈哈,”般若也不恼怒,反而仰头一阵大笑,“好好好,不愧是和我同样的魔族,你如此才有和我合作的资格,你说的不错,这人间界的确还有三样东西东西能阻拦我。” “嗯…”嘴角抽搐了两下,眼睛眯了眯,看向这个般若的眼神中多了三分凝重,这个家伙是魔族,我身体内也有属于魔族的雷加斯的力量,如果还有三样能阻止它的东西,那可能对于我同样也有威胁,“是吗?你不打算毁了那三件东西,永绝后患吗?” 般若右手的食指竖了起来,在面前晃了晃,“你说错了,对我有威胁的并不是三件东西,而是一人、一兽还有一件兵器。” “嗯,还真是不少,那你什么时候把这些全都毁了再来找我吧,我可不希望我的盟友会是一个随时都会挂掉的家伙。” 般若竖起的食指再次晃了晃,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说“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既然是盟友,这三样里有两样对于你也有威胁,所以为了表达一下合作的诚意,你是不是也应该帮忙出下力呢?” “是吗?”眉头皱了皱,可是心里却是暗笑,“看来这个家伙是真的拿我当做合作的对象了。” “第一样能阻挡我的就是我的亲生父亲杨一飞,父精母血,我的*血脉是他的传承,所以只有他能够真的给我造成真正的致命伤害,而至于其他人就算是同样身为魔族的你也不能真的杀了我。” 般若的眼神很明显地告诉我,“不要想着杀他,因为我杀不死他。”接着继续说了下去,“至于第二样那是咱们魔族的兽神大人毗尸奴,不过那只是存在于传说当中,就算是我前世的记忆里都没有记得毗尸奴大人出现过。” “那第三样是什么?”听着般若说出了“毗尸奴”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先是一紧随即就感到这命运实在是有些太恶搞了,毗尸奴不就是雷加斯那个大虫子吗?原来我也能杀了这个家伙。 “第三样就是杨一飞手里拿着的九兽吞天刃,不过我刚才和他短暂接触了一下,发现他并不能真正发挥出九兽吞天刃的威力,还伤不了我,不过为了确保万一,我建议还是把九兽吞天刃也夺过来更保险一点,你…你为什么笑的这么古怪?”原本满脸兴奋的般若突然看到了我的诡异笑容,神色也猛地一紧。 “很感谢你如此看重我,不过很可惜你找错了对象,”左手一甩,深蓝色的能量涌出,“破”三界六道量天尺也被凝炼了出来,神念锁定在般若的身上,“第一,一飞是我的铁哥们,你要杀他,我就要杀你,第二,你所说的那种争霸天下唯我独尊的感觉的确很吸引我,可是我想要合作的对象并不是你,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对不起,你必须要死!” “哈哈,你杀不死我的,为什么你就是不信呢?”般若同样脸上挂着冷笑,双臂猛地一挥… 般若就要和小巫动手了,结果究竟会怎么样,还有一飞、陶长老他们又怎么样了,还有李琳琳现在的处境又是怎样的?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卷纵横四海之魅惑之瞳 【第二百七十一章 】魅惑之瞳 【第二百七十一章】魅惑之瞳 帝城春媚,绿柳参天花照地,共荣升平,处处楼台歌板声;香轮玉镫,驰骤芳郊争选胜,妙舞轻讴,扰乱春风卒未休… 这里是一个重现陷入黑暗的石室,不过在黑暗中却闪烁着三种不同的光,深蓝色的、赤红色的还有惨绿色的,其实还有漆黑的颜色,只不过在黑暗中,漆黑的光芒是看不出来的。 深蓝色的还有赤红色的光芒自然是我双手中的“破碎”三界六道量天尺,而那道惨绿色的光芒则是从般若的双眼中射了出来。 “你不该如此的直白,你知道吗,我想要杀你,可是并不是现在,然而你自己选择了死路就怨不得我了。”般若突然猖狂的笑了起来,随即我就感到周围的空间里能量或者是魔气剧烈的翻涌起来,如同雾气一样把我的四周都包裹了起来,当然包括了我身后的那扇进入石室的通道。 “我说过我一定会杀了你,那我就一定要杀了你,记住!”双手中的“破碎”两把三界六道量天尺交叉抵在了一起,随即一道深蓝色还有赤红色的交叉光刃就向着前方轰了出去。 “是吗?”般若的身体突然在两道光刃透体而过的时候消失不见了,随即那道惨绿色的眼光就在头顶出现,“我从那个叫做刘维娜的女人记忆里好像还看到了你当初跟她说要保护她、疼爱她,可是后来如何,她的父母被一个叫做李伟的家伙绑架,威胁她背叛了你,而且还要去用自己的身体当做工具一样完成一件一件的任务,直到后来你跟她说划地绝交。” “你!”般若的话让我的心如同被重锤锤击一样,那种窒息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半月弯!” 右手里的“碎”三界六道量天尺用力挥出,一道赤红色的光影划破黑暗,随即一道细细的淡蓝色光刃就向着头顶那道惨绿的目光处劈了过去。 “啧啧啧…”惨绿色的目光再一次在淡蓝色的“半月弯”光刃命中前消失,在另一边的山壁上出现,语气里满是嘲弄,“你真的是和人类在一起的时间太长,学的越来越像人类了,一样的虚伪、脆弱还有怎么说来着…啊,对了,恼羞成怒…去死吧!” 般若终于出手了,那惨绿色的目光突然扩大了数倍,而且惨绿中还带着几分漆黑的颜色,随着空气里的魔气再次加浓,甚至已经到了快要液化的水平,而且无形中一种阻滞的感觉也从四肢上传来,同时五道“噗噗”的空气破裂声传来,五道粗如成人手臂的触手腕足就从黑暗中抽了过来。 “铛!铛!铛!铛!”双手中的“破碎”三界六道量天尺接连抽出,将抽过来的四根触手腕足挡了出去,可是最后一根触手却是没有挡住,从深蓝色和赤红色的光幕缝隙中钻了进来,原本滑腻腻的看起来颇有肉感的触手前段突然变得比钢铁还要硬上三分,直接洞穿了我的胸膛,前胸刺入从后背伸出了头来。 我的身体被触手腕足抬起到了半空,接着一个硕大的头颅就从黑暗的雾气中探了出来,惨绿的目光是从六颗并排的眼睛里散发出来,每颗眼睛都有苹果大小,从中散发着我到现在为止见过的最最纯粹的邪恶、贪婪还有毫不掩饰的淫秽。 般若的头颅是不规则的,除了六颗古怪的眼珠子之外,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张大嘴,名副其实的血盆大口,张开的时候露出里面如同绞盘一样的三圈尖锥状牙齿,还有猩红的舌头。 那六颗眼珠子死死的盯着我,随即插在我胸口的触手腕足突然又胀粗了将近三圈,将原本就吓人的创口撕裂的更大,不过由于触手腕足的阻挡,流出来的鲜血并不是很多,“来吧,我知道你是魔族,不要再伪装了,就凭你现在这幅人类的孱弱躯体是不可能打的过我的,让我看看你是哪一族的人?” “是吗?”双手中的光华闪动间,深蓝色还有赤红色的“破、碎”三界六道量天尺重新化作了能量收回了体内,直视着般若的六颗眼珠子,嘴角扯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如你所愿!” 于是就在短短不到二十四个小时的时间内我第二次解开了雷加斯血脉的封印,也就是般若所说的毗尸奴神兽大人力量。 仰天一声怒吼,漆黑的光芒还有魔气沿着左手手掌中瞬间沿着手臂包裹住了全身,清明的双眼也变得血红一片,然后我的身体就开始瞬间暴涨,从一米七的身高变成八米多。 与此同时这座光秃秃的石头山外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阴云密布,隐隐地透出暗红还有惨绿的颜色,仿佛一个绝世祸胎已经降世,只等一个机会,就会撕破最后的封印降临人间。 而就在这团翻滚的阴云下的光秃秃石头山剧烈的抖动起来,一道一道的粗如成人手臂的巨大裂缝从山间一直向山顶蔓延。 原本山腹中那个小山洞并不是太小,高度就有将近六七米,可是很明显还是不足以装下我和般若两个怪物,足有八米多高的恐怖身高,两条长可过膝的粗壮手臂,背后伸出的四只森然骨臂,全身漆黑的菱形鳞甲,一对螺旋弯角闪着幽幽的血光,般若扎在我心口的那只触手腕足随着我的身体变大已经相对的小了很多。 而原本一副猫捉老鼠胜利者姿态的般若看到我露出此般模样后,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收回去,眼中的恐惧却已经流露了出来,这般神色变化也端的好看的紧,右手握住插在胸口里的触手腕足,然后随意的向外一拔。 “噗呲!”并没有想象中的鲜血喷溅,那个不大不小的贯通伤创口中无数的肉芽彼此扭动勾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恢复着,仅仅是片刻的功夫就恢复如初。 “你不是想要看看我是哪一族的魔族吗?那你现在看看我到底是哪一族的呢?”握着那根触手腕足的右手猛地一拉,身高有五米多的般若就被我从山壁上拉了下来,然后用力的向另一侧山壁上用力甩去,“轰隆”一阵天塌地陷的轰鸣声中,那坚硬的山壁就好像豆腐做的一样,被般若撞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而它自己也飞了出去。 张嘴一吸,周围还缠绕弥漫的漆黑魔气就如同吸水一样被我吸进了嘴里,紧接着双臂探出了那个豁口,也跟着窜了出来。 “不可能!不可能!”我刚出来就受到了五六根触手腕足的抽击,这回的触手腕足比起刚刚的触手腕足要粗了很多,足有水缸那般粗,而且力度也大了绝对不是一两成,沉闷的空爆声将空中都震得出了一条一条的皱褶。 “有什么不可能的呢?”这回我可是不再怕般若铺天盖地的触手轰击了,毕竟哥现在也是有六条胳膊的人了,六条手臂齐齐摇动,将抽过来的五条触手腕足牢牢抓住,看着比我矮了将近一半的般若眼中疯狂和胆怯畏惧混合在一起的有趣眼神,胸中实在是畅意。 “不可能,不可能,毗尸奴神兽已经绝迹了不知多少岁月,你怎么可能是毗尸奴!”般若疯狂的大叫着,如同皮球一样的巨大身体不停的扭动,想要把它最粗大的五根触手腕足从我的手爪中挣脱出来,其他的细小些的腕足则是将周围的地面还有身后的树林抽的支离破碎,不过还是枉费力气。 毗尸奴在魔族中的地位就好像是人间的帝王,绝对位于金字塔顶端的存在,食物链的最终端,真正的最终端而且没有之一,而般若这种魔族也就是相当于一个中层而已,虽然在人间界可以称王称霸,可是面对真正的上位者时,绝对的等级压制不是后天能够弥补的。 “其实我是不打算让你死的这么早的,可是谁让你要杀一飞呢?所以,对不起了。”握住触手腕足的手臂猛地一挥,般若如同肉球的身体就被我抛在了半空,接着我的大嘴一张,一团虚无空间出现,然后般若就被我好像蛇吞青蛙一样整个吞进了肚子里。 当我把般若彻底吞进肚子的时候,头顶原本血红色还有惨绿色参杂的阴云中血红光芒大放,而惨绿色也变成了一片血红。 “魅惑之瞳?”当我将雷加斯的血脉之力重新封印回左手手掌中的时候,我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漆黑的瞳孔里突然闪现一抹粉红色的光彩,嘴角却是牵起一抹哭笑不得的笑容… 小巫终于解决了般若,而且得到了“魅惑之瞳”的技能,这到底又是什么有趣的技能,还有一飞他们现在又如何了?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来生缘 【第二百七十二章 】来生缘 【第二百七十二章】来生缘 琼杯且尽清歌送,人生离合真如梦,瞬息又春归,回头光景非;香喷金兽暖,欢意愁更短,白发不须量,从教千丈长… 清幽的秋风在山间吹过,头顶的阳光再次透过云层洒了下来,照在我的脸上,这种温暖的感觉让我的心都不由得晴朗了很多。 扭头看着光秃秃的石头上那可怕的撕裂洞口,微笑着摇了摇头,“世界就是如此,有的强、有的弱,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的不二法则,更何况是你这么一个祸害。”说着右手摸了摸有些鼓胀的肚子,双腿用力蹬地,人就已经重新蹿回了山洞里。 没有了般若的魔气阻拦,外面的阳光直接从巨大的撕裂洞口照了进来,站在刚刚般若的那间石室里,看着那张大石床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女尸,有的是被刚才的战斗余波直接震死,还有的是被落下的石块砸成了一团模糊的血肉。 “人命还真是脆弱,”也没有去看还有没有活着的,因为就算是还有活着的也没有用了,被般若侵犯过的女人只有一个结果,神魂完全被般若的魔气侵蚀,完全沉浸在肉欲之中,成为般若发泄的工具,基本上说就算是她们还活着,也只是一个个徒有人形的行尸走肉罢了,闭上眼睛神念四散张开,终于一直屏蔽我神念拓展搜索的那股古怪力量也随着般若的死而消失不见了,“在那里!” 我感觉到在三个方向还有气息波动,而且就在我的头顶,抬头看了看刚刚被我脑袋顶出来的大窟窿,“一飞,希望你不会怪我。” 当我从窟窿里窜上来的同时,就看到三团刺眼的光团,一团淡金色的是那个胖乎乎的老和尚,紧挨着他的是一团血金色的光团,从里面散发的凛冽气息看就是那个用超大型戒刀的释然老和尚,离他们远一些的一团更加刺眼的血红色光团,而且气息波动十分强烈。 “那是谁的?我就得他们几个人里面没有人的护体光团是这个颜色的。”闪身来到了两个大和尚面前,就看到他们两个全都是盘膝坐在地上,双手合十,眉头紧皱,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额头上滑落下来 ,头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不过看起来还能坚持的住。 向前又走了五六米的距离,在那团血红的光团中见到了情况更为严重的陶长老,他的龙头凤尾擀棒都已经掉在了地上,全身上下的衣服都好像从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沿着衣服角都向地上滴水,脸上都已经变成了紫红色,额头也是青筋暴起,喉头上下不住地滚动。 “这个家伙怎么变成这样,他的护体真气不是血红色的。”很明显陶长老的情况要比那两个老和尚严重的多,可是他们几个究竟怎么了我却说不准,不敢贸然动手。 “嗯?”突然一阵一阵的沉闷撞击声从前方传了过来,可是前面是一面山壁,怎么会有撞击的声音,而且一飞呢? “轰隆!”就在我犹豫要不要过去看看还是留下来想办法解救这三个人的时候,前面那扇发出沉闷撞击声的山壁突然轰然一声就倒塌了下来,接着一个很是古怪的影子就从腾起的尘土中走了出来,赫然是身上衣服破烂,血迹斑斑的一飞,而之所以刚才影子古怪是因为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身上盖着一块*的黑布的女人,头发也是*的一绺绺粘在额头上。 “一飞你没事吧!”冲到了一飞的面前,伸手扶住了脚步有些踉跄的他,想要从他手里接过那个身上盖着黑布的女人,可是却发现他身上突然腾起了一层漆黑的光焰,一条三角独龙的虚影从头顶冲出,隆隆的龙吟声在寂静的山洞里来回回荡,将我扶住他的手震开。 “一飞你怎么了,我是张巫,你怎么了?”我看着一飞看向我的血红色眼睛不由得感到有些胆寒,那是*裸的杀机,只要谁敢动他怀里抱着的女人,谁就要死! “舍长…”一飞看向我的眼睛里冰冷的杀意减退了一些,不过依旧有一种抗拒的意味,“琳琳她死了,她死了…呜呜呜…”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飞哭,一飞以前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逗比,哪怕是他继承了努尔哈赤的力量,气质中多了一丝霸气还有王道,可是本质还是一个快乐的小*,成天乐呵呵的,从我认识他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杀人的眼神,更是第一次看到他哭。 “一飞…”我想要劝劝他,可是我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毕竟我对于这些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也是一脑袋的浆糊,要不然我也不会守不住自己的女朋友,看着一飞现在的样子我的心里也好像堵了一个大疙瘩一样,只是伸手拍了拍一飞的肩膀,然后转身去看陶长老去了。 留下一飞一个人抱着已经死去的李琳琳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眼泪好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一双一对的从脸上滴落下来,在李琳琳苍白的消瘦脸颊上溅开一朵一朵的晶莹泪花。 “为什么?不可能…不可能…琳琳你不说好的一起到地老天荒吗?你怎么一个人就走了呢,你不是说要和我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吗?你回来好不好…好不好…” 一飞断断续续的低语听着让人就感到心如同刀搅一样,可是我也没有办法,这就是天命,人力岂能改动呀。 围着陶长老转了两圈,发现他身上的光团血色更重了,而且气息也变得波动更大,就好像风中的烛火一样,虽然看起来很旺,可是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并且出现这种状况的并不只有陶长老一个,那个叫做释然的老和尚也出现了类似的状况。 “他们是中了天魔幻象,想要救他们就必须进入他们的幻境中打破他们的梦魇。”垂泪的一飞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就抱着李琳琳的尸体从我的身边走过,向着山洞外面走了出去。 “梦魇吗?总是听说还没有见过,这回就看看有美女恶魔之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右手食指点在眉心金阙上,随即神念离体而出,撕破了陶长老护体的血色光焰冲进他的识海里。 “我靠,陶长老还有这个爱好?”我冲进识海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满满的粉红色,然后还有就是年轻状态的陶长老,一身淡青色的拖地长袍,黝黑的粗长大辫子垂在背后,而他面前的是一个十字型的巨大木桩,木桩上此时正捆着一个身披雪白色白纱,里面全是真空的女人,云鬓高挽,肤若凝脂,狭长的眼眸后几乎要溢出水来一样,肢体轻微的扭动,两条修长浑圆的白腿紧紧的夹了起来,轻微的喘息还有呻吟声是如此的诱人。 我的突然闯入,就在我面前背对着我的年轻陶长老居然都没有感觉到,他的呼吸声也很是沉重。 伸手拍了拍陶长老的肩膀,他居然还是没有反应,转到他的正面,他此时的表情还真是吓了我一跳,两只发直的眼睛,嘴巴微微张开,嘴角还挂着亮晶晶的涎水,尤其是脸色,红的吓人,就好像皮肤下的不是肌肉而是鲜血一样。 “我靠,怎么回事?”用力地摇了摇他的肩膀还是没有半点反应,“我让你没有反应!”右手抡圆了直接重重地抽了陶长老一个耳光,巨大的反震力震得我手都疼,可是陶长老的头只是扭了一下,接着就又转了回来,还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那个女人。 “看来问题还是出在这个女人身上,”转身看着那个双眼水淋淋的女人,粉嫩的小脸上满是诱人的潮红色,樱桃色的小嘴儿微微张开,丁香小舌上带着香甜的津水。 “是你捣的鬼,还不给我显出原型!”右手猛地捏住了这个应该就是梦魇的女人修长如同天鹅般优雅的脖颈,入手处一片滑腻,还带有温温的感觉,很是真实。 “你为什么不一起来,伦家好热、好渴…快点…”她的声音听在耳朵里也是软软的,糯糯的,很像唐国超模玲玲姐的声音。 不过她的魅惑对于我来说还是不够的,不足于撼动我的神念,双眼中闪动血红色的光芒,一丝毗尸奴的气息就透了出来,那还一脸媚态的女人瞬间变得惊慌起来。 “嘿嘿,”看着一个美丽的女人惊慌失措的表情的确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满足男人扭曲的征服*,“我真想知道像你这么美丽的一个女人会是什么味道的…”说完直接左手上散发出漆黑的光华,瞬间包住了她诱人的如同水蜜桃一样的身体,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消失不见。 双眼瞳孔中的那抹粉红色光环颜色更深了几分,小小的打了个饱嗝,右手揉着自己的肚皮,“嘿嘿,美女的味道还真是不错,比那个般若好吃多了。” 随着梦魇被我吞了,她所营造出来的幻境自然也就破碎了,周围重新恢复成了一片湖水的模样,而陶长老也恢复了那副佝偻的老头模样,倒在自己识海中,虽然还在昏迷中,不过刚刚波动的气息倒是平稳了下来。 从陶长老的识海中退出来,又进了释然老和尚和那个胖乎乎老和尚的识海里,原本我以为陶长老的口味就已经够重的了,可是看了这两位的梦魇以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真的重口味。 释然老和尚的梦魇是一个一身皮衣的身材火爆女郎,不过很显然不是人类,因为我可没见过一个正常的女人是长了一对兔子耳朵的。 至于那个胖乎乎的老和尚梦魇来说,这个释然老和尚的人妖相恋就又算不得什么了,因为这个胖乎乎老和尚的梦魇居然是白衣观世音菩萨。 不过好在雷加斯留给我的血脉之力的确是很强大,这两个梦魇和第一个落了一个结果,那就是被我吃了。 当我从他们的识海里退出来后,他们腾起的护体光焰已经消失不见,神色也变得平和了很多,看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感受着体内更加充裕的能量,缓步走出了山洞,站在洞口,看着山脚下依旧抱着李琳琳尸体的一飞… 李琳琳死了,小巫却是因祸得福,接下来又会有什么有趣的故事发生?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迟到的请帖 【第二百七十三章 】迟到的请帖 【第二百七十三章】迟到的请帖 岁华将暮,寒林萧索,极目冻云垂地,官梅忽见一枝芳,便顿觉、新春情味;小筵开处,歌喉清婉,舞态蹁跹争媚,沈腰潘鬓两休论,共举白、何须惜醉… 春风暖,夏风热,而到了当今这个季节风中也就变作了微微的凉意,我就站在这座光秃秃的石头山上,看着下面山脚坐在在地上的一飞还有他怀里的李琳琳。 我可以感觉到一飞的心情,那是一种失去的痛苦,一种想要大声哭喊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的痛苦。 当初的我不也是如此吗?当我第一次在幻境中看到碧落泉还有柴明杰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是那种感觉,心如刀绞的感觉。 抬头遥望远处的茫茫群山,蔚蓝的天空,我的思绪似乎也已经飞到了远方,我失去了碧落泉,可是我还能感觉到在远方还有一个等着我的人,一个值得我等的人,伸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那里似乎还有她留下的小小的温暖,“媚儿,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去接你回来,等着我…” “啊!”突然胸中一团气油然而生,仰天一声长啸喊出,“媚儿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去接你回来的…” 我的喊声在空旷的山谷中来回回荡,随即双腿一飘就从上方跃了下来,落到了一飞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飞看开些吧,逝者已矣,人死不能复生,可是活人还要活下去。” 一飞抬头看了看我,他的一双眼睛里依旧布满了细密的血丝,甚至泪水已经流干,从眼角淌出了两行血泪,“你说什么?” 看着一飞的眼睛我也没有退避的意思,“我说李琳琳已经死了,你看开一些。”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到天空,还有天空里那颗温暖的太阳时我突然好像有很多话要和一飞说,右手劈手下抓就要把李琳琳的尸体从一飞的手里抢过来。 “走开!”一飞的反应很强烈,原本坐在地上的身子如同弹簧一样从地上瞬间弹了起来,左手把李琳琳的尸体搂在怀里,右手握拳向着我抓过去的手就一拳打了过来。 “砰!”我和一飞两人的手碰在了一起,一声闷响,我向后退开了半步,而一飞则是抱着李琳琳的尸体一起重重地撞在了背后的山壁上,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身上一些已经结痂的伤口又崩裂,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 “你该死!”一飞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冒出了红光,右手一翻就抓住了背后背着的“九耳八环太阴刀”,直接抽了出来,从上示下一招“力劈华山”就劈了下来。 身子又向后退开三步,躲开了一飞劈下来的一刀,右手赤红色的光华闪动,“碎”三界六道量天尺压在了九耳八环太阴刀的刀背上,“该死的不是我,而是你该醒醒了!”说着左手就已经抓住了李琳琳垂下的胳膊,用力向怀里一拉。 “啊!”一飞右手握着刀柄可是却被我的量天尺压住抬不起分毫,左手里抱着李琳琳的尸体,也许是受伤的原因,一飞的力气并没有原来的大,李琳琳的尸体被我拉着胳膊一寸一寸的从怀里拉了出来,一声愤怒的吼叫,右脚一抬就向着我的小腹上踢了过来。 对于这一脚我并没有躲,更是没有还招,因为我已经可以感觉到此时一飞的气息已经很微弱,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任凭一飞的一脚踢在了小腹上,左手用力一拉就把李琳琳的尸体从一飞的怀里夺了过来。 随即双脚点地身子向后暴退出三丈的距离,而一飞却是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可是双眼依旧死死地看着我提在手里的李琳琳尸体,“你把琳琳还给我…还给我…” “哈哈哈,”狂笑一声,身子就凌空飘了起来,左手提着李琳琳的尸体,盖在她身上的那块黑色破布也滑落了下来,露出了里面圆鼓鼓的腹部,“魔物就是魔物,就算是有了人形依旧没有人性!” 左手里突然升起一团乌金色的火焰,瞬间包裹住了李琳琳的尸体,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一丝一丝的漆黑中透着惨绿色魔气从李琳琳小腹中冒了出来,圆滚滚的小腹就平了下去。 当最后一缕魔气从琳琳的小腹中被火焰蒸发后,乌金色的火焰变成了普通的赤红色,包裹着李琳琳的尸体飘落到了一飞的面前。 “一飞,你看清楚李琳琳已经死了,彻底的死了,可是你还活着,你还要给她报仇,你知道吗?那个害死你儿子还有李琳琳的般若还逍遥法外,你难道不想杀了它报仇吗?”为了一飞好我决定说一个善意的谎言,我忘了是谁对我曾经说过让一个已经伤透心的人能够活下去的理由有两个,一个是爱情,另一个就是仇恨,现在的一飞心爱之人已经死去,也许心中的仇恨更能让他坚持下去,我觉得以他的性格只要能挺过这段最艰难的时间,以后再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吧。 一飞两只发直的眼睛里杀机更凶,不过麻木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那是仇恨,还有对活下去的*,为了报仇而活下去的*。 “舍长,你说你没有杀了那个家伙?”一飞看着我的眼神让我的心里开始怀疑我这个谎话说的究竟是对还是错。 不过既然已经说了第一个谎言,那就只能用第二个谎言来弥补第一个谎言,不过好在那个家伙已经被我吃了,我也不担心有人出来捣乱,看着一飞的眼睛点了点头,“是的,我虽然把它打成了重伤,可是还是让它跑了…” “好咯…”一飞似乎再也坚持不住了,左手撑在了地上,右手抬起来阻止了我接下去的话,“舍长,你能帮我把琳琳带回去吗?我恐怕短时间内是没有这个能力了。” “嘘…”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好在这个逗比气息中有了一丝生气,刚才他那生无所恋的感觉还真是把我吓死了,走到了一飞身边,“放心吧,交给我好了。” 一飞终于还是双眼一翻倒在了地上,他的气息微弱的很,不过他伸出的右手还在探向李琳琳尸体的方向。 当我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从陶长老安排的房间里出来,缓步走到了“平湖”湖心亭上,靠在亭子栏杆上,抬头看着比狮城要清晰很多的夜空,深深地呼吸了两口潮湿中有些凉意的清新空气,又缓缓地呼了出去,双臂伸展,筋骨咔嚓咔嚓的响了一阵,精神好了很多。 “嗯…这回来也都有三天的时间了,一飞他们还没有出关,尤其是一飞,真是不让我省心呀。” 一飞被我背回来的时候可是已经昏迷不醒了,如果不是他的意志足够坚强的话,就凭他的伤势估计要就挂了,现在还在闭关当中。 “恭喜你发财,恭喜你精彩,好运的请过来,不好的请走开,哦,礼多人不怪…”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身上响起了“华仔”的《恭喜发财》铃声,从怀里掏出了应该是一飞的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三个大字-皇太后。 “一飞老妈的电话。”一飞这个家伙的通讯录我算是服气了,他老爸叫做皇阿玛、可是他老妈的通讯录备注却是一个皇太后,有些好笑么的扯了扯嘴角,就接听了电话,“喂,阿姨呀,啊,对,一飞有些事不在,我是张巫,啊…对,我就是那个张胖子,啊,是的,一飞没事,您放心吧,好的,我一定会转告的。” 挂断电话后,原本还挂着笑容的脸上突然变成了一张僵硬的扑克脸,右手握紧差一点就把一飞的手机捏碎了,“柴明杰,你和落泉终于要结婚了,这请帖送的还真是够晚的,我一定会给你们送一份大礼的…” 小巫的谎言是善意的,可是结果又会是如何呢?还有一飞他老妈突然送来的柴明杰还有碧落泉的接过请帖,小巫又会有什么反应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第二魄器 【第二百七十四章 】第二魄器 【第二百七十四章】第二魄器 星分牛斗,疆连淮海,扬州万井提封,花发路香,莺啼人起,珠帘十里东风,豪俊气如虹,曳照春金紫,飞盖相从,巷入垂杨,画桥南北翠烟中;追思故国繁雄,有迷楼挂斗,月观横空,纹锦制帆,明珠溅雨,宁论爵马鱼龙,往事逐孤鸿,但乱云流水,萦带离宫,最好挥毫万字,一饮拚千钟… 跨坐在湖心亭栏杆上,看着清澈的湖水中游来游去的锦鲤、红龙,“有的时候还真是羡慕你们,无忧无虑的,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比我们这些自寻烦恼的人类强多了。” “你这不是又在自寻烦恼吗?”哈哈的笑声传来,一道人影就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正是已经伤势痊愈,昨天刚刚出关的张怒,他笑吟吟的脸上,拍了拍我的肩膀,坐在了我的旁边,“又在这里自言自语了,刘笑蕊那个小丫头不是好了吗?怎么也不把她叫出来聊聊天呢?” “小蕊呀…”提到那个一脸呆萌的小丫头嘴角就勾起了一抹温馨的笑容,右手摸了摸戴在胸口上的血色玉牌,“她刚恢复,正在里面睡懒觉呢,不提她了,咱们俩自己说说吧。” “咱们俩有什么好说的,”张怒白了我一眼,“对了小巫,你真的打算等一飞他们出关就回狮城参加柴明杰的婚礼?你可要考虑清楚,现在你的身份已经彻底暴露了,李伟绝对不会放了你不管的,更何况还有翟世禄他们,你现在的力量还是太弱小了,我个人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力量还是太弱小?”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两声,“的确现在还不是和李伟最后决战的时候,可是借助别人的力量也不是不可以呀,阿怒你别忘了,我可是国安人员,就算是他断剑流鸿说放弃了我,可是此时天下将乱,国家可是不会只顾一个人的看法就放弃了一个可以利用的人的。” “你的意思是要用国安的刀打击一下李伟?”张怒听着眉头微微皱了皱,眼珠转动间似乎是在思索着一些什么,“可是那断剑流鸿不光是他一个人,他可是背后还有师门的,虽然你现在的实力已经超过了他,可是你毕竟是一个人,国家未必觉得你就值得他们无形中得罪断剑流鸿还有他背后师门的。” 张怒说的不是不对,可是有些事是他也不知道,不过现在也到了告诉他的时候,右手在左手食指上的芥子须弥戒指上一抹,一道乌金色的光华闪过,接着十二道身材或火爆,或高挑的漂亮女孩就出现在了湖心亭中。 张怒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十二个美艳傀儡嘴巴张了张,喉头滚动扭头看着我,“小巫我是知道你从常山那个老家伙手里夺了十二个傀儡过来,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十二个,你确定这不是十二个充气娃娃?” “充气你妹妹呀,”笑骂了张怒一声,用力在张怒的肩膀上锤了一拳,翩腿站了起来,“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喜欢被我封在识海里的那个郭丹丹?我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让她以另外一种形式重新活过来。就看你的了…” 张怒少有的脸皮红了起来,右手抓了抓后脑勺,“我也不太确定,小巫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对这方面不太明白的。” “哈哈哈,阿怒你居然还会脸红,哈哈哈…”看着张怒这个身外分身脸红的样子就很想笑,用力地拍了拍双手,“好了,你也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了,出来吧!”说着右手猛地向自己的眉心金阙一拍,一声清脆的“啪”声后,一道若有若无的清气被一股柔和的雷霆之力推了出来,随即被我一把抓在了掌心里。 “你自己挑一个吧,不用跟哥哥我客气。”示意张怒在十二个美艳傀儡中挑选一个合适的。 张怒围着十二个傀儡转了两圈后,指着从左边数第三个的傀儡,是一个身材高挑、面目清秀的傀儡,长发披肩,颇有几分小家碧玉的感觉,“就是她了。” “行,你等一下。”来到这个傀儡面前,右手一张,那团清气就被我拍进了这个傀儡的头顶天灵盖泥丸宫中,接着从左手中指上逼出了一滴鲜血在傀儡额头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随即一道乌金色的光晕闪动后,那个古怪的符号就渗入了皮肤里消失不见了,“可以了。” 打了一个不算是太响的响指后,那个傀儡原本紧闭的眼皮动了动,随即缓缓睁开。 而我则是向后退开了一步,一把把张怒推到了她的面前,一翻手将剩下的其他十一个傀儡重新收好,闪身退出了湖心亭。 “这是什么地方,身体好重呀,怎么这么冷?”重新获得了肉身的郭丹丹一开始刚刚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迷迷糊糊的,自言自语地嘟囔着,可是随即就感到了不对,一眼就看到正站在自己面前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陌生男人,“啊!你是什么人!” 女汉子就是女汉子,这个时候郭丹丹的女汉子本性显露无遗,虽然不知道眼前看自己的陌生男人是什么人,不过还是毫不犹豫地直接一个耳光就抽了过去,然后寂静的“平湖”上就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啪”的一声。 “你打的是我吗?!”张怒被郭丹丹这一个耳光抽的原地转了三圈,右手捂着自己的腮帮子,看着眼前正来回跳动准备继续打的郭丹丹,两只眼睛里全都是金光闪闪的星星。 “废话,老娘不打你打谁!” 说着右手一抡一记耳光就有抽了过来。 不过好在这回张怒长记性了,一低头躲开了,闪身来到了郭丹丹身后,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 郭丹丹就要扭头去要张怒,双臂也是向后抓,那感觉就好像她能把胳膊还有头都三百六十度旋转,可是那也只是感觉罢了,她突然就发现自己居然转不动了。 “我是张怒,你打我做什么?”张怒这个家伙从后面抱住人家,一双咸猪手好死不死地正好捂在那两个圆鼓鼓的馒头上,还好意思问人家打他做什么? 躲在不远处一棵大树树冠上的我看着张怒这个家伙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德行都恨不得上去抽他两个耳光,“这个家伙…”摇了摇头,看来后面的事可能还会很黄很暴力,也就没有再留下去,悄悄地从树冠上贴着树干滑到了地上,接着就向着白杉所在的房间走去。 到了白杉的房门前,轻轻地敲了两声后,白杉嘛有些疲惫的声音从里面响了起来,“进来吧,门没插。” 推门走了进去,就看到白杉还是一身白衣坐在书桌的后面,右手里握着一卷书册,左手撑着额头,脸色很是憔悴,都出黑眼圈了,抬头看着我走了进来,把书册放在了桌子上,“小巫是你呀,快进来坐,喝茶吗?” “你不用操心了,我就是来随便看看的,”缓步走进了屋里,翻身把门关上,“羊羊你没事吧,我看你的脸色可是不怎么好,对了湘柔呢?” “她还在休息,这两天来她损耗的阴气太多,看来要好好恢复一些时日才可以。”白杉还是起身到一旁给我倒了一杯清茶回来,递给了我,自己也在我身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当初我还有一飞带着那些大和尚去找般若的时候,白杉并没有去,而是带着湘柔去治伤去了,一开始我们还以为白杉这个家伙重色轻友来着,不过等我们回来的时候才知道,这个白杉居然真的是去治伤去了,他当时发现被湘柔附身的随风大姐身体被阴气侵蚀的时间太长了,必须马上把湘柔从随风的体内抽离出来,不然不光是随风有生命危险,就连湘柔可能都有危险,所以他当时并没有跟我们一起去。 现在湘柔被白杉从随风的体内抽离出来妥善安置,随风也被他安置到了另外一个房间里休息,现在都算是安全了,可是这次白杉却是大伤元气,就成了现在这般憔悴的模样,人都瘦了三圈了。 “小巫你来我这里不会是随便看看的,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咱们也算是共过生死的,不用如此,” 白杉笑了笑,虽然有些疲惫可是却是出自内心的真诚。 “羊羊你真是太聪明了,和你说话真是一点点心思都藏不住。”喝了一口清茶,“羊羊正如你所说的咱们也是共过生死的,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哦?以你的实力还要请我帮忙?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尽力的。” “我想要加入国安,你能不能帮我做个引荐人?”看着白杉突然变得十分古怪的表情,“怎么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 “我不是那个意思,”白杉笑了笑,“你应该知道当官不自在,自在不当官,我觉得你不像是一个想要当官的人。” “哈哈,我的确不是一个想要当官的人,可是我是一个需要国家保护的人,李伟你知不知道,”我看着白杉的神色一变,然后点了点头,才又继续说下去,“李伟是我的仇人,我需要国家保护我的家人,有的时候情势强于人的道理你应该懂得。” “引荐你进国安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我可不保证一定可以成功,朝中有人好做官的道理你也明白,你没有关系在里面,可能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凭你的实力我觉得应该还是有很大的成功率的。” 白杉倒也是直白。 看着白杉的眉宇间疲惫更甚,知道他的伤还是挺重,要多多休息才好,既然该说的都说了,就起身告辞退了出来,把门关好,向着热河行宫内的山脉方向走去。 我已经到了巫将的实力,看来是要找个地方好好稳固一下修为,而且我的第二魄器又是什么东西呢?紫霄神雷盾还有玄冥血雷盾算是防御类型的,不知道第二魄器会不会是攻击性的呢?还真是期待呀… 小巫的第二魄器究竟会是什么,还有白杉到底能不能把小巫引荐进国安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青翎幽风翼 【第二百七十五章 】青翎幽风翼 【第二百七十五章】青翎幽风翼 秦峰苍翠,耶溪潇洒,千岩万壑争流,鸳瓦雉城,谯门画戟,蓬莱燕阁三休,天际识归舟,泛五湖烟月,西子同游,茂草台荒,苎萝村冷起闲愁;何人览古凝眸,怅朱颜易失,翠被难留,梅市旧书,兰亭古墨,依稀风韵生秋,狂客鉴湖头,有百年台沼,终日夷犹,最好金龟换酒,相与醉沧洲… 这里是一座热河行宫范围内的小山脉,不知道名字叫什么,不过我也没有什么兴趣去了解它叫什么,当我走到山脉深处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就是那么如同普通人一样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这里,抬头看着从东方升起的火红的太阳,嘴角牵起一抹淡然的微笑,右手手掌摸了摸挂在胸口的血色玉牌。 “小丫头,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再次见到这样美丽的日出的,嗯,当然还有媚儿。”此时的我眼前突然浮现出了一副很有趣的画面,我还有狐媚儿肩并肩地站在一座小山的山头上,我的右臂揽着她纤细的肩膀,她的头枕在我的肩头,而我们两人的手中还抱着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赫然正是一脸呆萌的小丫头刘笑蕊。 “我靠,不是吧?”用力地摇了摇头,把脑袋里的画面打碎,就仅仅是一个画面却是让我额头渗出了一层冷汗,“我怎么会有如此古怪的想法,我和媚儿还是可以理解的,怎么还有小丫头,这是乱入吗?肯定是乱入呀!” 一路上胡思乱想的走来,可是当我走到觉得适合的地点的时候,回头想想却又想不起刚刚一路来到底想了些什么,唯一记住的就是那副吓得我直冒冷汗的古怪画面。 来到了一个小小的山环中,双手中赤红色还有深蓝色的能量涌出,接着“破碎”两把三界六道量天尺的本体露了出来,“禁三界、闭六道,封!”说罢,把两把三界六道量天尺用力地插进了脚边的石头里,瞬间一层淡淡的乌金色光罩就把我笼罩在了里面。 外面的日月轮转不休,当第三天的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原本平静的山环里突然起了风,开始时还很是柔和,可是仅仅是片刻的功夫,柔和的风就狂暴了起来,呜咽的风声呼号中,一道细细的风柱出现,然后瞬间胀大,直径不下五米,狂暴的风中隐隐的透出了淡淡的青色,一道又一道风刃从风中中激射而出,在周围山壁上留下了道道深深的割痕。 天空中的云被下方狂暴的风柱全都吸引了过来,一时间这一片小小的山环上当阴云密布,白天如同黑夜一般,那翻滚不停的阴云就好像压在山头一样,沉闷的压迫人喘不过气来。 远在二十里外的热河行宫一处偏僻庭院里,几道模糊的人影从屋里冲了出来,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这散发出滔天的暴力气息处赶来。 “究竟是什么人在这里突破,难道会是主上的那个朋友?这…不行,还是赶过去看看吧。”冲的最前面的一道模糊人影居然就是刚刚还在闭关修养中却突然感到天地之力突然剧烈波动起来而破关而出的陶长老。 “舍长,难道是舍长突破了?潇洒哥你说是不是舍长?”紧跟在陶长老身后的是肩膀上卧着一只海东青的一飞,此时他眼中也已经有了光彩,一脸兴奋的问着趴在肩膀上的叼毛海东青。 “应该是他,我感觉到的气息很像他,可是似乎又有一些不一样的感觉,先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快点!”说着,这个海东青居然双翅一扇从一飞的肩膀上飞了起来,眨眼间就变成了本体,而一飞则是双腿猛地在地上一跺,人就已经凌空一个空翻落到了海东青的背上,海东青则是仰头一声长啼,化作了一道流光瞬间就超过了前面的陶长老。 就在一飞、陶长老他们赶向小山环的时候,从另一个方向,半空中一道流光划过,快的只留下一道残影,而本尊早就已经到了前方远处,也是向着小山环的方向,那速度绝对超过一飞,先一步找到了阴云笼罩下的小山环,迟疑了片刻后就直接冲进了阴云中。 “哈哈哈哈,我突破了,我终于突破了!”阴云下的风柱的中央,一身青黑色唐装的我漂浮在半空里,而背后的衣服已经完全破碎,一对长度足足超过三米的青色翅膀正一扇一扇地让我平稳的停留在空中而不会掉下去。 就在我感到体内力量奔涌的时候,突然头顶阴云中一道白色的银光闪过,接着一个脚下踩着一柄长剑的男人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你是什么人?”突然有人闯进了我的地盘而且还是如此就在我刚刚突破的地方,怎么你让我不心生恶意,万一这人是李伟派来在我实力进阶的关键时候偷袭的那可就绝不能留下,虽然已经完成了进阶,可是祸害绝对不能留。 “我倒要问你!”这个中年男人双脚踩在飞剑上,一身黑色的中山装,粗眉黑目,国字脸,一双大手里提着一条亮银色的链子枪,看向我的眼神里绝对没有什么善意,“你是何方妖孽居然敢在这里突破,不要命了吗?” 这个中年人说罢,手里的链子枪一甩,足有一尺多长三指多宽的枪头向着我的心窝就刺了过来。 “你找死!”看着那刺来的链子枪枪头上带着的凛冽寒气,知道这个家伙不好惹,而且能够御剑飞行的在现在的人间界里哪个不是身后有师门撑腰的,背后双翅一扇,身子向后平退三尺躲开了他刺过来的一枪,右手猛地抓出,想要抓住链子枪的枪头。 可是谁知道当我的右手刚刚碰触到枪头的一瞬间,一直萦绕在枪头上的寒气居然缠上了我的手掌,几乎没有一个呼吸的功夫,我的右手上就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壳。 “居然也是法器。”右手用力一握把手掌上的冰壳震碎,虽然对我并没有造成什么实际的伤害,可是让我心里也是不由得吃了一惊,能突破我手掌上的巫力,瞬间在手掌上冻出一层冰壳的法器等级品质绝对不会差,手掌将枪头拍的向下飞去。 “金丝缠腕。”那个男人手腕一翻,一股银色的劲气覆盖了链子枪,那被我拍下去的链子枪就如同活了过来一样,像是一条怪蟒又猛地窜了上来,缠住了我的手腕,紧接着银色的劲气真的化作了一条银色的大蟒缠住了我的右臂,硕大的蛇口张开向着我的脖颈就咬了过来。 “给我破!”右臂运力,在巫力的灌注下右臂瞬间暴涨五六圈,衣袖瞬间被撑破,赤红色的光晕从皮肤下透了出来腾起了轰轰的光焰,而那条银色的怪蟒居然如同真的被火焰烫了一样,一声惨叫向后缩了回去。 而那个男人居然看到银色巨蟒惨叫缩回也是脸色一阵巨变,一张嘴一口银红的鲜血喷了出来,随即他的眸子银光闪动,那口鲜血就凝成了一支血银色的长箭,直射我眉心金阙。 “好手段,不过还不够…”当那支血银色被我用神念定在了距离眉心金阙不到一寸的地方,已经恢复到正常人大小的手臂一把抓住长箭,随即用力向那个男人的腿上掷去,“还给你!” “六丁在外,六甲护身!”看着那道已经来不及躲闪的血银色长箭,他左手捏了一个奇怪的手印,法决瞬间加持完毕,六道金色的光影突然从他的衣服里透了出来,化作六道模糊的身影,将那个男人护在了当中。 “镗!”那支由鲜血凝结成的血银色长箭正中一个手持黄金锏挥出的锏上,发出一声金铁交鸣声后那道金色人影还有血银色长箭同时溃散,化作了点点星光消散在了风柱中… 这个突然闯入的男人是什么人,他居然可以御剑飞行而且还能和小巫交手不败,他又会给小巫带来什么精彩的故事?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十郎过往 【第二百七十六章 】十郎过往 【第二百七十六章】十郎过往 奴如飞絮,郎如流水,相沾便肯相随,微月户庭,残灯帘幕,匆匆共惜佳期,才话暂分携,早抱人娇咽,双泪红垂,画舸难停,翠帏轻别两依依;别来怎表相思,有分香帕子,合数松儿,红粉脆痕,青笺嫩约,丁宁莫遣人知,成病也因谁,更自言秋杪,亲去无疑,但恐生时注著,合有分于飞… “你究竟是何方妖孽?”那男人双手一抻,链子枪平端在手掌当中,双眼中银芒闪动,嘴角还挂着一丝鲜血。 “我不是妖孽,我是人,你这个人好不讲理,我在这里突破境界你就突然闯了进来,反而来问我,你还真是有趣。”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行为举止还有身上的气息波动感觉出一股柔和的正气,而且似乎和那个随风的气息有些相像,应该是师出同门,对于他的敌意也就少了三分。 有的人就是这样,长了一副上人见喜的脸,陌生人看着就觉得亲切,当然也有的人长了一张让人看着就讨厌的,第一次看见就让人想要上去左右开弓反正抽他一千二百三十六个大耳光的,而眼前的这个中年人就是长了一副上人见喜的脸,虽然横眉立目可是还是让人第一眼就有一种沉稳诚信之感。 “你可认识一个叫做随风的国安?”伸手点指站在飞剑上的男人,我可不是闲着没事到处找人打架的狂人,能不动手还是不要动手的,毕竟打人没好手,骂人没好口,万一一个失手误伤了他,而他又和随风还有国安有关系的话,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你见过柳妹?”那个男人听到随风的名字很明显神色很是激动,想来柳妹应该是这个男人对随风 的昵称吧,“他现在在哪里?” “想要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就跟我下来吧…”说罢,背后的青翎幽风翼一收,化作了一团青色光芒消失在了背后,只留下一对淡青色的羽翼纹身。 那个男人也是双腿一蹬从飞剑上跃了下来,一招手飘在空中的那把飞剑就落了下来,插进了他背在背后的空剑鞘里,“现在能带我去看随风了吧?” “可以,不过你先暂等一下。”双臂猛地张开,一股无形的气浪还有四处游走的电蛇从虚空中爆发,将外围还兀自转动不停的风柱冲破,化作了道道强劲的细小风刃在周围的山壁上留下了深深的划痕,随即消散。 “我也帮帮你吧。”那个男人身上的中山装衣袂被风吹的咧咧作响,右手一拍背后的长剑剑柄,一声龙吟自剑鞘中发出,随即长剑化作一道青色的流光直射空中阴云,原本就翻腾不已的阴云中几个喘息的功夫就透出了清光,然后被冲天的剑光搅成了碎片,露出了天空中金灿灿的阳光。 当阴云还有风柱散开后,远处的半空中一道硕大的黑影冲了过来,接着一个人影如同空投的炮弹一样轰在了我的面前,“舍长,我就知道是你,怎么样,又突破了?” 拍了拍一飞的肩膀,“咱们快点离开这里,刚刚这里的动静太大了,估计百里范围内的修行者都会有所察觉。”说着就一闪身化作了一道流光残影向着原本住的的地方跑了回去。 “你是…”一飞也没有拦我,而是扭头看向了收回飞剑的男人。 “我是好人。”那个男人说话倒也是有趣的很,好像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一样,他紧跟在我的身后也跑了下去,虽然速度不如我快,可是也绝对不慢。 半路上我正好遇到了陶长老,看来他也是要去刚刚我突破的地方,感到扑面一股劲风扑面就要伸手抽龙头凤尾擀棒,被我一手握住了手腕,拉着以更快的速度回去了,“是我!” 当我重新回到自己的住处的时候,才松开了握着陶长老的手腕,“陶长老看来我是给您带来麻烦了。” 有些气喘的陶长老摆了摆手,“没事的,只要你躲起来就没事的,周围的修行者还没有几个有胆子到我这热河行宫来捣乱的,你要是没事我就先出去了,我这把老骨头刚才差一点就被你给拉散了。”说完就要推门出去,双手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又回头看了我一眼,“张巫如果有机会你找个时间和主上谈谈吧,我最近觉得他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了。”然后就走了出去。 “一飞…”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我当初骗你到底是对还是错?”伸手握住了旁边的一只白瓷茶杯,可是谁知道却因为心情激动,手掌一抖,茶杯从手里就滑落了下来。 “你怎么了?”就在茶杯刚刚落到一半的时候,一道劲风突然从门外闯了进来,一伸手把掉到一半的茶杯接到了手里又放到了茶几上,赫然正是那个男人,他伸手把背在背上的长剑取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人坐在了隔壁的椅子上,扭头看着我,“如此心神不宁可不像是你这样的修为该有的。” “你来不是来找随风的吗?咱们两个人只是初次见面,你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吗?”右手不再颤抖的那么厉害,收拾了收拾心情,重新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杯中的冷茶,看着眼前男人的眼睛,从他的眼里我没有看到半点慌乱还有恶意。 “这个男人的定力很强,被我的气息压迫居然还能有如此从容不迫的气度,这人的心智将来恐怕成就不会在一飞之下。”心中给这个男人下了个评价。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你也看不出来什么的,虽然我承认你的实力的确比我要强,可是未必就能打的过李伟,更何况李伟的背后可是还有一个就连国家都要忌惮三分的末世组织,我说的对不对呀,张巫!”那个男人的语气很平静,平静的就好像和一个他认识了很久的人交谈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是张巫?”男人平静的话可是让我的心里不平静了,我很肯定我和这个家伙是第一次见面,可是他却一句话就说破了我的真实身份,在茶几下面的左手上已经渗出了深蓝色的毫光。 那个男人笑了笑,依旧是那种智珠在握、云淡风轻的模样,眼睛有意无意地瞟了瞟茶几下面,“张巫,你别忘了狮城的曹制老人还有羊羊那个家伙都是国安的人,现在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如果我们国安连这些情况都不清楚的话,那不就是说我们都是吃干饭的饭桶了吗,我们怎么还能保护人民的财产安全呢?” “这么说你是专程来看我的?”既然这个家伙把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我还是小心提防倒是反而落了下成,藏在茶几下面的左手干脆也放到了茶几上,右手微微一松,被我握在手掌里的白瓷茶杯已经化作了一小堆瓷粉落了下去。 “可以这么说,”他似乎想了想,“也可以说不是,”他看了看眉宇间疑惑的我,又接着说了下去,“我本来是专程来找柳儿的,嗯,也就是你说的随风,只不过刚到这里落脚就羊羊那个家伙找上了门来,说是有人找他引荐进国安,你也应该知道想要进国安可不是羊羊他一个人就能办的,他还要向上层汇报,所以他就找到了我,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找了羊羊这么个脑袋不开窍的家伙呢,你是不知道他当时说的多别扭,”他说着似乎又想起了羊羊那结结巴巴的样子,“哈哈”笑了两声,“他说了我自然要来看看,可是说找不到你的人,我就准备离开了,谁知道刚出去还不到百里的距离就感到天地之力暴动,我还以为是什么妖孽出世就赶过来了,是知道碰到的居然就是你,你说是不是很有趣。” “那你叫什么名字?既然你是来找我的,我总不能叫你喂吧,而且你知道我的名字,我不知道你的似乎有些不太公平吧…”笑了笑,右手食指一弹,一股劲风射出将桌子上的那对瓷粉吹散。 “也对,那我正式介绍一下自己,我叫过往,熟悉的人也都叫我老十或者是十郎。”说着他伸出了右手到我的面前。 “十郎过往,好名字,好名字…”两只右手握在了一起… 小巫遇到了十郎过往,他居然是专门来找随风的,而且听话里话外似乎还很是重要,能让一个实力如此的高手亲自前来寻找,这个随风究竟是什么人?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金枝玉叶 【第二白七十七章 】金枝玉叶 【第二白七十七章】金枝玉叶 宿霭迷空,腻云笼日,昼景渐长,正兰皋泥润,谁家燕喜,蜜脾香少,触处蜂忙,尽日无人帘幕挂,更风递游丝时过墙,微雨后,有桃愁杏怨,红泪淋浪;风流寸心易感,但依依伫立,回尽柔肠,念小奁瑶鉴,重匀绛蜡,玉笼金斗,时熨沈香,柳下相将游冶处,便回首青楼成异乡,相忆事,纵蛮笺万叠,难写微茫… 当我和过往两只手掌握在一起的时候,两只手周围的空间突然剧烈的波动起来,一条一条细小的黑色空间裂缝就那么凭空出现,而我们下方的那张硬红木的茶几居然瞬间发出了让人牙酸的“吱呀”声,随即再也承受不住我们两人的巨大压力,“咔嚓”一声碎成了很多很多的小木片,掉落在了地上。 片刻后,我和过往同时松开了握在一起的手掌,我依旧坐在红木太师椅上,而过往却是大笑着站了起来,就在他站起的同时,他坐的那张椅子顷刻重复了那张茶几的下场,变成了一堆的碎木劈柴,颇为潇洒地拍了拍手掌,看着我,“痛快,痛快,羊羊这小子这回还不错,总算是介绍了一个靠谱点的家伙,不错…不错…” “你的实力也不错,不过对于力道的控制还不够。”我也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那张太师椅依旧完好无损,可是我脚下的地面上却是出现了两个浅浅的脚印,“你有如此实力,而且气度心智也都是人杰般的人物,我想你不可能是无名之辈,可是我的确是没有听过,我看你应该是有一份极其机密工作的家伙,莫非你和随风一样都是那个什么中南海保镖之类的?” “没有错,”过往右手凌空一抓,掉落在地上的那柄长剑就被他凌空摄到了手里,双手抱胸看着我笑了笑,“我的确是中南海保镖,不过你说错了一点,柳儿并不是中南海保镖,她那中南海保镖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掩饰罢了,至于她真实的身份我不方便透露,你只要政审过了关基本上就能进国安了,好了,现在能不能带我去看看柳儿,我很担心她。” “奸情,这个过往还有随风绝对有奸情,”心中颇有几分淫荡的暗笑了两声,不过似乎我并不是一个善于隐藏内心龌龊想法的人,不知不觉的脸上也透出了古怪的表情,看的还处于潇洒装逼状态的过往有些不自然。 “你干什么这么古怪的看着我,还笑的这么淫荡?你到底在想什么?”过往说着抱在怀里的长剑就一声嗡鸣,那架势绝对是要见血的呀,弄的我好怕怕。 “淡定,淡定…”看着这个说翻脸就翻脸的家伙,赶紧摆动着双手,背后的青色羽翼纹身闪起一片淡淡的清光,速度片刻间提升,人就已经转到了过往的身后,摊开的双手轻轻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你!”过往倒是被我暴涨的速度吓了一跳,扭头看向了已经退到了门口外面的我,右手手掌已经握住了长剑的剑柄。 “行了,老十,你还不是我的对手,你不是想要去见随风吗?我这就带你去,来吧。”说着向着过往摆了摆手,也不等他就自顾自地向着随风所在的房间走了过去。 “就是这里?”当我在一个房间门前停下来的时候,过往有些不可置信地扭头看了门又看了看我,“为什么我没有感到随风的气息,不对…”说着,他粗黑的眉毛皱了起来,双手一推就冲进了屋里。 走进屋里的过往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的随风。 此时的随风正半倚半靠地躺在床上,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干练的短发有些凌乱,让原本英姿飒爽的随风多了几分小女人的怜爱柔弱,这也难怪,她被湘柔附身最起码三天以上,活人的阳气被湘柔的鬼气侵染,再加上女人本来就是阴性体质,要不是羊羊救治的快,估计她的这条小命就没有了。 可是我们的随风你一个病人就应该有一个做好病人的觉悟,你见过有一边吃着薯片一边玩“愤怒的小鸟”的病人吗? 过往喊了一声“柳儿”,人就已经冲到了床边,两只大手握住了随风瘦弱的肩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随风苍白的俏脸,满是远超普通朋友之间的关切。 “老…老十,你怎么来了?” 随风显然是没有想到过往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一开始有些发愣,就连抓在左手里的薯片掉在床上都没有理会。 当然这个时候我可是不会有去当一个两万瓦大灯泡的打算,站在门口向里看了两眼后,就很是自觉地替他们关上了门,然后充当起了门卫的角色,不过我丰富的想象力还是第一时间开启了强大的脑补功能,不得不承认,一时间我的脑袋里以随风还有过往为角色的各种少儿不宜的片段画面就出现了。 不过似乎是上天要挽救我,不要我堕落的太厉害,就在我刚刚把他们两个想象成了《金瓶梅》里的西门大官人和金莲姐姐的时候,突然就感到靠着的门被人向里面拉开,然后过往的声音就在我的背后响了起来。 “柳儿叫你进去。”然后就自顾自地走了出来,不过和擦肩而过的时候,低低的声音问了我一句,“你知不知道这里的厨房在哪里?”然后他又看到了我古怪的眼神,撇了撇嘴巴,“算了…”摆了摆手就又自己向外走了。 “你进来吧。”随风的声音在屋里响了起来,声音听起来倒是不怎么虚弱,中气很足的样子。 迈步走进了屋里,不过这回并没有关门,走到随风的床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看着靠在床里坐着的随风,她刚才的薯片还有手机却是不见了踪影,眼角扫了一下这间屋子,并没有找到,看来应该是被那个过往没收了。 “老十跟你说了我的真实身份吗?”随风右手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看着我的眼睛里似乎有些奇怪的东西,不是喜欢、不是憎恶更不是仇恨,而是一种很是陌生的感觉,嗯…应该是一种隐藏吧。 我摇了摇头,“过往并没有跟我说你的身份,他跟我说现在还不是时候…”看着随风的眼睛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我能问一下你的真实身份吗?” 随风眼中的隐藏情绪消失了,而是灿烂的一笑,“可以,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坏人,告诉你也没有什么事的,不过告诉你也是有代价的,你必须帮我做一件事。” “神马?”我的眼睛顿时瞪了起来,看着眼前笑的好像是个小女孩一样调皮的随风,“还要帮你做一件事?那我还是不问好了,万一你让我去杀人怎么办。” 虽然我的心里还是很想知道这个随风的真实身份,可是要答应别人做一件事这种承诺可是不能随便许下的,万一到时候她让我去杀了一飞或者是杀国家主席怎么办? “你先别拒绝呀,”随风显然有一件事很急于让我去做,“我让你去做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你帮我把被那个家伙藏起来的手机拿回来,然后我就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好不好,我那愤怒的小鸟还差最后两关就可以通关了。” 如果我是一个动画人物的话,我现在肯定是一脸的黑线,那种从头顶一直垂到脚底下的黑线,就为了打通愤怒的小鸟最后两关居然就肯告诉我真实的身份,这…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你让我做的就是这件事?” 我还是不太相信随风就只是让我做这么一件事又试探性地问了句,看到她像只可怜的小猫一样瞪着大眼睛点了点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好吧,不就是手机吗?老十把你的手机藏在什么地方了,我帮你去拿就是了。” “被他放在那里了。”随风见我答应,顿时高兴的好像一个就要得到自己最喜欢的玩具的小女孩,拍了拍手掌,然后右手纤细的手指指了指头顶。 随着随风的手指方向看去,就看到在房间西北角的角落里有一团银色的光芒被钉在房顶上。 “这个家伙还真是够狠的了。”这个房间房顶距离地面最起码要有五米的距离,虽然我可以直接跳过五米的高度,可是并不能悬停半空,那团银色的光团很明显是一个法阵之类的东西,并不能直接扯下来,“为了一个手机至于吗?还要用法阵禁锢住?” “怎么办?”我走到了西北的墙角抬头看了看那个银色光团,试探性地向上蹦了一次,果然能轻松地够到,可是我的手刚按在那银色光团上,顿时就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把我的手推开。 想了一会儿,耳朵自动屏蔽了随风催促的声音,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有了,有了。”随即右手一甩,一股赤红色的能量被我从食指指尖逼了出来,不停地延长,当差不多有三米多的时候就停了下来,再加上我一米七多的身高还有一米多的手臂,长度是足够了,然后抬起手臂,指尖的赤红色能量束在那团银色光团周围轻轻划了一圈,然后那个光团还有连着的木板一起掉了下来,正好被我抓在了手里。 收回了赤红色的能量束,手里抓着银色的能量团,尝试着握了握,银色的能量虽然并不是很强大,可是却是十分坚韧,而且还不能用强,一旦强行攻破的话,万一把里面的手机损坏那可就不好了。 手里抓着银色的光团走到了随风的床边,伸到了她的面前,“诺,你自己看看吧,你能不能解决掉这个法阵封印。” 随风两只小手捧过了银色光团,看了看,嘴巴立刻就撅了起来,“该死的老十,居然连‘银锁’都用了,讨厌!”,用力地把手里的银色光团向着门口就扔了过去,然后扭头不看重新走进来的过往。 “是你把它弄下来的。”我扭头看着过往,他的话语气里可是满满的都是不满,虽然他现在的造型有些让人想笑,可是他那要杀人的眼神却是让我一点想笑的*。 过往现在左手里握着那个银色的光团,右手里端着一个白瓷的汤盅,而且腰里还系着一条白围裙。 我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耸了耸肩膀,“过往不至于吧,玩玩手机而已,很正常的。” “你懂的什么,”过往的语气里居然带上了三分责备的意思,不过眼神里的杀气却是消散了,左手里银色光芒一闪,银色的光团分解,一部小巧的苹果手机就出现在了手里,端着白瓷汤盅越过我走到了随风的床边,然后把手机递到了随风的小手里,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地说,“柳儿,你好歹也算是金枝玉叶,咱就不能玩点高端的游戏吗?怎么就玩愤怒的小鸟呢…” 过往说着头突然扭向了我,眼中的神色颇为古怪… 这个随风居然被过往说是金枝玉叶,这个随风究竟是什么身份,还有过往突然看向我的古怪眼神又是怎么回事?一切的一切敬请期下一章-大内高手的手段 【第二百七十八章 】大内高手的手段 【第二百七十八章】大内高手的手段 小楼连远横空,下窥绣毂雕鞍骤,朱帘半卷,单衣初试,清明时候,破暖轻风,弄晴微雨,欲无还有,卖花声过尽,斜是院落,红成阵、飞鸳甃;玉佩丁东别后,怅佳期、参差难又,名缰利锁,天还知道,和天也瘦,花下重门,柳边深巷,不堪回首,念多情但有,当时皓月,向人依旧… 过往眼神很是古怪的看着我,把右手里的白瓷汤盅递给了随风,“张巫你怎么了?” 就在刚才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不过当我看到过往的那个眼神的时候,心里突然很是烦躁,升腾的杀机在心中翻滚,而且难以遏制,我突然听到脑袋里一个声音,“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全身都升腾起了灿金色的光焰,双眼中射出两道金光,一件完全由灿金色巫力构成的长袍在身上无风自动,而且气息也变得极其霸道雄浑。 “哈哈哈,将军好久不见了,难道几世的轮回你就已经记不得我了吗?”我的声音冰冷空洞,丝毫不带生气,好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过往手里的长剑已经出鞘,右手的手臂上已经缠上了他那条亮银色的链子枪,剑尖、枪头都指着我,将随风紧紧地护在身后,身上也腾起了亮银色的毫光,只不过和我相比却是稀薄了很多。 “我是谁?我是谁?哈哈哈…”我的笑声震得这间屋子都晃动了起来,两侧的条案、椅子都倒在了地上,茶壶、茶杯摔在地上成了一堆碎片,眼中的金光剧烈地跳动着,“你居然来问我是谁!你居然忘了我是谁!” 双手猛地伸出,直接抓向了过往前胸,而过往也是左手里剑指一引,那并通体散发着淡青色的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半圆的光弧,随即向着我伸出的双手手腕斩了下来,同时右臂一甩,握在右手中的枪头如同怪蟒吐出的蛇信直点我的眉心金阙,那枪头闪着寒光,带着撕裂空气的呜咽声转瞬间已经点到了额头上。 “你还是如此,当年你伤不了我,如今的你只是转世之身还想伤了本王吗?”看着已经点到眼前的枪头,双眼中金光一闪,那化作一道白银流光的枪头突然被定在了半空里,重新显出了本体,肉眼可以看到枪头的周围由一道一道灿金色的空气褶皱禁锢的动弹不得半分。 而那斩向我双臂的那把青色的长剑则是直接就被我无视了,任凭它撕裂了蒸腾在体表的灿金色光焰砍在我身上那件古朴的灿金色长衫衣袖上,没有发出半点响声居然就那么从中劈了过去,被一层灿金色的光芒包裹掉在了地上。 “六丁在外,六甲护身!”过往手指捏了一个奇怪的指诀,随即他的身上也出现了淡淡的金光,六道模糊的高大人影出现挡在了我们两人的中间。 正面对我的是一个手持金剑和手握金戬的人影,低头看着我,手里的兵刃挂着寒风向着我的头顶就砸了下来。 “哼!”冷哼一声,金光闪动间,人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那落下的金戬和金剑重重地落在了空地上,把原本平整的水磨石地面砸出了两个窟窿,黑漆漆的好像被烧焦的一样,“威力还不错,可惜、可惜…” 金光在过往的背后一闪,我就已经出现在了床上,左手轻轻一摆,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住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随风向床里面又移动了一尺左右的距离,我双手已经搭在了过往的肩膀上。 “李代桃僵!”就在我五指即将收紧的时候,过往突然身上的亮银色毫光大亮,然后我的五指就抓了一个空,那个过往变成了一个虚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这个还有一点儿趣…”笑吟吟地看着已经出现在门口的过往,蹲在床上直接坐了下来,左手一探就掐住了手里握着三棱军刺的随风脖子,一用力扯到了身边,大拇指在随风修长脖颈的白嫩皮肤上缓缓摸动,“你还是和当初一样,在关键时候放弃了你视为生命的女人,只不过上一次你的女人是落在了九天玄狐那个婊子手里,而这回却是落在了我的手里。” “你想怎么样?”过往的脸色很是苍白,看来刚才那个什么“李代桃僵”的术法对于他的消耗很大,不过他的双眼倒是依旧闪着寒光,死死地看着被我抓在手里兀自挣扎不停的随风,“你不要伤害柳儿,你想怎么样我都听你的,只要你放了她…” “你想怎么样我都听你的,只要你放了她…”过往的这句话在我的耳中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炸开一样,脑袋里突然有无数的画面出现,可是我唯一能看清楚的就是一身奇怪战铠的过往单腿跪在一个只露出一双修长莹白双腿的女人面前,全身的铠甲上都是鲜血,手里握着一把长枪,低声地说着刚才的那句话,“你想怎么样我都听你的,只要你放了她…”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突然看到这些,我是张巫,我怎么会看到这些…”我突然感到脑袋像是裂开了一样疼,双眼中的灿金色光焰也在剧烈的波动着。 “你到底是谁?!”过往看我神色不对,嘴里大声喊着,可是双手却是偷偷地捏了一个指诀,一口血银色的鲜血喷了出来,化作一道血箭直射我的眉心,而人也化作一道残影冲到了我的眼前。 “我是夏王九渊!”突然一股剧烈的精神威压将我刚刚清醒过来的神魂又压制了下去,一声愤怒的咆哮在屋里响起,已经刺到眉心的血箭瞬间化作了一片血雾随即蒸发不见,而手掌已经按住我手臂的过往更是惨叫一声被震得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掉落下来,一张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而这间屋里的所有家具摆设除了我所在的这张床之外,其他的全部同时化作了齑粉。 过往这回全身的银色光芒全部收回了体内,就连双眼中闪动的银色精光也暗淡了下去,趴在地上,双手支撑着身体想要重新站起来,可是根本就做不到,只能用力支撑着自己的上半身。 过往的面前突然金光一闪,左手掐着被拖在地上的随风脖子,单腿蹲在地上的我就出现了,“当初我那么相信你,可是最后背叛我的就是你,要不是你我和其他的十一位兄弟用跌入转世之中吗?我用被困在这具孱弱的*里吗?” 左手用一掷,随风被掼在了过往的面前,嘴里“呜”了一声却并没有叫出来,一双大眼睛瞪得圆鼓鼓的看着我,“你不是张巫,你把他怎么了,还有你究竟是谁?” “哈哈哈,不求同生、但愿同死,千秋万世,至死不渝,”说话的语气都一些莫名的悲伤,“当初的誓言你们两个倒是都还记得,不错,不错…” 双手猛地下抓,然后一抬,一股无形的吸力就将过往还有随风从地上拉了起来,漂浮在半空中,“不管你们做了什么,也不管你们轮回了多少世,可是你们始终都是我夏王九渊的兄弟和弟妹,不过你的背叛始终是我的痛,我不想同样的事情在我即将跳出轮回的时候再次发生。” 双眼的两团灿金色光焰突然从我的眼中飞了出来,印在了过往还有随风的眉心金阙上,接着就融了进去,消失不见了,“这是当初你们两个留在我这里的灵魂印记,我今天还给你们,刚刚的记忆也会被抹去,不过你们从今天开始也会听从我这具*的命令,不得违背,更不能有丝毫的叛逆之心,只要叛逆之心一起顿时受尽万箭穿心之苦而死,去吧!” 双手向后一甩,眼神空洞迷茫一片的过往还有随风就被我抛回了这屋里唯一还是完整或者是存在的床上,右手一挥,那床柔软的粉色绸被就盖在了他们身上,而我则是一挥手扯去了周围部下的结界,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一片无尽的黑暗中,一个硕大的魁梧人影正对着头顶一个灿金色的渺小人影咆哮着,声音隆隆扩散,震得周围的黑暗都颤抖战栗不已,“九渊,你这卑鄙无耻之徒,当初封禁我巫神,逼迫吾巫族供你驱使,如今你居然还要夺舍重生,欺吾太甚了!” 而那个灿金色的渺小人影则是一声冷哼,无形的威压从四面八方压迫了过来,居然硬生生的将那个巨大的人影压缩了三分之一,“鼎,我告诉你,你们巫族已经在当初毁灭之战中彻底灭绝了,如今剩下的也就只有你们这被我封印的巫神了,如果不是当初我拼了大半的修为,就连这个家伙也早就魂飞魄散了,我现在只不过借用一下他的身体,等时机到的时候自然还给你,不要在我的耳边聒噪。” 说着那个灿金色的人影一挥手臂,一道狭长的空间裂缝就出现在了面前,迈步走了进去,随即空间裂缝消失,只留下那个人影被灿金色的光芒束缚中愤怒咆哮… 原本已经封禁在识海里的夏王九渊怎么会突然出现而且控制了小巫的身体,而且随风还有过往又是怎么回事?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风起云涌 【第二百七十九章 】风起云涌 【第二百七十九章】风起云涌 倚危亭,恨如芳草,萋萋刬尽还生,念柳外青骢别后,水边红袂分时,怆然暗惊;无端天与娉婷,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怎奈向、欢娱渐随流水,素弦声断,翠绡香减,那堪片片飞花弄晚,蒙蒙残雨笼晴,正销凝,黄鹂又啼数声…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当然如果脑袋没有那么疼,身上不是如此的酸麻,那一定会是一件极好的一天开始。 终于在我努力了一遍后,我放弃了,我干脆直接躺回了床上,脑袋在柔软的枕头上左右蹭了蹭,虽然身体酸麻的连手指都动不了一根,可是躺在被窝里的感觉还是不错的,而且我怎么感觉被子里鼓鼓的,好像身上还压着什么东西。 我闭上双眼,神念沉浸到了自己的身体当中,开始内视,看看到底自己的身体怎么了,而且我总是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不过想不起来了。 当我的神念沉入身体内部的时候,我体内的情况让我差点神魂从身体内跳出啦,“这还是我的身体吗?我靠,我的身体这是怎么了?我靠…” 四肢全身的骨骼都变成了乌金色、灿金色还有血金色三色混合在一起的结晶体,不过三种结晶体之间之间似乎彼此抗拒,不过都被一层淡淡却十分坚韧的漆黑色光芒束缚在里面。 筋脉也都扩宽了不知道多少倍,如果把我以前的经脉比做乡间小路的话,那我现在的经脉就已经可以当做国道高速公路了。 五腑六脏也都似乎泛出了一层晶莹的结晶层,分别闪烁着或血金色、或灿金色又或者是乌金色的光芒。 而对于我最最重要的丹田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丹田扩大到了原来体积的十倍,本来我的丹田已经开始积蓄液态巫力,可是现在居然又变回了气态的。 “我靠!我这是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晚回到解放前呀,我说我怎么起都起不来,原来是我巫力退化了,可是这是为什么?老天爷呀,你这是要玩死我吗?现在我的真实身份已经曝光,可是实力却又退步,哪位天使姐姐来救我呀!”我现在是手指都动不了一根,不然的话我估计已经把屋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不行,现在这样绝对不是办法,如果我现在的状况是因为我的巫力退化,或者是我的筋脉突然莫名扩张,而没有足够的巫力来填充的话,那我就要修炼出足够的巫力来,”半个小时过去了,我从荒唐还有愤怒暴躁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有些想明白了我此时身体的状况,后来的事实也证明我的想法是极其正确的。 先不说为什么我的身体突然变成了这样,就我此时的身体状况来看,其实很简单,就好像我是一辆重量级的坦克车,可是我的油箱却是一个摩托车的,我的巫力就是油箱里的油,可是我的油很明显不足以支撑我这辆重量级的重量级坦克车运行。 那么要解决现在这种状况就只有一个方法了,那就是找个地方给我的油箱加满油。 而我的是谁,我可是张巫,我缺房、缺车、缺女人,当然有时候还有一些缺德,不过我最不缺的就是灵力,我的身体可是由最纯粹的灵渊之水构成的,以前我不能大量的炼化,是因为我的经脉还不足以容纳我所炼化的能量,可是现在不一样,我的经脉还有丹田现在比以前宽阔了不下十倍,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就可以将我身体内的灵渊之水炼化。 闭上双眼,我整个人就沉浸到了炼化体内灵渊之水的漫长过程当中,我可以感觉到就在我炼化巫力的时候有人曾经进过我的房间,不过后来又离开了。 炼化能量是一件枯燥而又单调的事情,我不得不承认我现在的确很是无聊,可是外面的世界却是绝对不像我如此的无聊。 金灿灿的太阳已经落下了地平线,皎洁中带着几分寒冷的月亮爬上了天空,没有风,公路两边的大树上的树叶有的已经开始发出了枯黄的颜色,一男一女还有一大一小两个狼型野兽在树之间向前慢步着,那个男人长相庆祝,眉宇间隐隐的透着一股阴戾气息,此时正倒背着双手,笑容可掬的和他身边的那个身材高挑婀娜、脸上戴着一张凤凰面具的女人交谈着。 男的是翟世禄,而那个戴着凤凰面具的女人自然就是凤妖纸鸢,而紧紧地跟在他们两个身后的一大一小的狼型野兽可不是什么野兽,而是实力恐怖的妖兽,体型较大的正是一身雪白色皮毛的白狼王皓月,那个体型要小上很多的正是白狼王皓月从小一起玩大的狈族之王,只不过现在他们两个都是有些心不在焉,只是跟在翟世禄还有凤妖纸鸢的身后,还不是彼此交换一个眼神,十分小心,似乎是害怕被走在前面的翟世禄两人发现。 “你觉得现在就是时候了吗?”凤妖纸鸢低声询问着走在身边的翟世禄,她那双从面具后露出来的美丽眼眸里有的是关心、有的是担忧,还有隐藏在眼神最深处却最是坚定的那一份情愫,“世禄,现在的狮城可谓是多事之地,国安的力量已经全部都发动了起来,墨家的风清扬、阴阳家的司命婆婆、农家的樊晨阳还有那个老瞎子的丐帮等灰色势力也都不再是那么安分,再加上李伟、朱宏维都到了这里,各股势力搅了个乱七八糟。” “现在的确很乱,可是越乱对于我们不就是越有利吗?”翟世禄笑了笑,嘴角勾起的弧度让他看起来是如此的优雅而有风度,“当然了还有更加有趣的事就是有消息传回来,说那个张巫没有死,而且又回来,李伟是一定要杀了这个张巫的,可是据我所知张巫和墨家的风清扬、阴阳家伙的司命婆婆交情匪浅,李伟要动张巫自然就会和他们发生不可调和的冲突,至于国安,他们更是不会放过李伟,李伟当上宿老的这两年给国安找的麻烦可是不少,不过现在国安还缺少的就是一个能直接出手以雷霆手段绞杀李伟的藉口。”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打着李伟的名头去挑衅国安,或者是做几件让国安不得不出手的事来?”凤妖纸鸢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翟世禄的话她自然明白,可是她看到翟世禄笑着摇了摇头后,那双美丽的眼眸里却是多了一丝疑惑,“不行?那你说该怎么办?” 翟世禄停了下来,伸手将垂在凤妖纸鸢凤凰面具前的一缕头发拢到了耳边,一双清冷的眼睛看着凤妖纸鸢的眸子,“你还是太单纯了,你刚才说的方法也不是不可以,可是风险太大了,而且万一弄巧成拙的话,我们面对的就会是李伟的末世组织还有国安的双重绞杀,如此危险的事情我们为什么要去做呢?我们只需要让张巫进入国安,成为国安的一份子就可以了。” “你的意思是…”凤妖纸鸢那双眼睛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随即那双皂白分明的、水灵灵的美丽眼睛里却浮现出了不该出现的狡黠还有奸诈,朱唇轻启要说些什么。 可是凤妖纸鸢那双温润如同樱花的唇瓣上出现了一根修长有力的苍白手指,这根手指的主人正是翟世禄,他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又摇了摇头,“不可说、不可说…说出来岂不是就很无趣了?难道不是吗…” 翟世禄洒然抽回了按在凤妖纸鸢唇瓣上的手指,双手依旧倒背在身后,抬头遥遥看着天空中的月亮,嘴角勾起的弧度再度扩大,“李伟,你可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然我怎么去杀你呢?” 同样的月,同样的清冷,同样的月下看月的人,只不过翟世禄他们心中藏着一些不能说的秘密,而这个站在月亮下的两个人他们的秘密却是不需要藏匿,他们希望把他们的秘密让天下的人都知道。 “落泉,你的头发好香,真好闻…”一个个子高高的男人怀里搂着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半张脸庞都压在女孩一头蓬松的栗色长发上,眼睛微微眯起,说不尽的舒服、满足还有惬意。 “咯咯…”女孩儿俏皮的娇笑着,脑袋左右摆动,似乎是想要摆脱男人贪婪的鼻子嗅闻,“讨厌,你弄痒我了,柴哥我跟你说,以后不要再叫我落泉了,那个落泉已经死了,我现在是孙常唤,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孙常唤。” “常唤…”柴明杰微微眯起的眼睛突然睁开,眼中的精光闪动,他把女孩儿的身子扳了过来,看着女孩儿羞红低垂的俏脸,“你刚才说什么,你能不能再说一遍,能不能…再说一遍…”柴明杰说到最后的语气里竟然有了几分央求的可怜渴求味道。 “我是孙常唤,只属于柴明杰一个人的孙常唤…”当说道后半句的时候,女孩儿的声音已经和蚊子叫没有什么区别了,一张娇俏的小脸更是羞红的快要渗出血一样。 “常唤,我的常唤,只属于我柴明杰一个人的孙常唤…”柴明杰突然双手掐着孙常唤纤细而又有一点点肉感的小腰把她举了起来,转着圈子,嘴里大声地喊着,他此时想要所有的人都听到他的喊声,都听到刚刚孙常唤跟自己说的话。 就在柴明杰还有孙常唤在别墅的露台上秀恩爱的时候,一个有些佝偻踉跄的人影突然从黑暗里闯了出来,然后脚下不稳,重重地摔倒在了柴明杰露台下面… 风起云涌,此时的狮城可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各路势力彼此纠缠争斗,而隐隐间这些势力的纷争中心竟然是小巫本人,那此时能无聊的炼化能量的小巫又会面对什么事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意外的收获 【第二百八十章 】意外的收获 【第二百八十章】意外的收获 东风吹碧草,年华换、行客老沧洲,见梅吐旧英,柳摇新绿,恼人春色,还上枝头,寸心乱,北随云黯黯,东逐水悠悠,斜日半山,暝烟两岸,数声横笛,一叶扁舟;青门同携手,前欢记、浑似梦里扬州,谁念断肠南陌,回首西楼,算天长地久,有时有尽,奈何绵绵,此恨难休,拟待倩人说与,生怕人愁… 皎洁的月挂在头顶,微风吹过,空气里弥漫的都是甜蜜的幸福味道,已经改名做孙常唤的碧落泉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身子蜷缩的靠在柴明杰的怀里,蓬松的栗色长发披散搭在他的胸口上,耳朵贴在心窝处一下一下认真地数着他的心跳,而柴明杰则是躺在躺椅上,左手枕在头后,右手轻轻地拍着孙常唤的背。 “柴哥,你的心跳好快呀!” 孙常唤小脸儿红红的好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咬一口,一双水灵灵的丹凤眼里满满的都是水意,蜜色的唇瓣微微张开,看着柴明杰的眼睛可是又害羞的躲避开。 “那是因为…”柴明杰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被孙常唤纤细修长的食指按在了嘴上,软软的、温温的,柴明杰有一种想要含进嘴里吮吸的冲动,她看着他的眼睛,两人之间突然陷入了一片无声,缓缓的靠近,柴明杰可以感到孙常唤微微张开的唇瓣里喷出如兰似麝的温热气息,还有身上散发出的女孩儿特有的清甜幽香。 可是就在孙常唤已经缓缓的合上眸子,两人的唇就要碰触到一起的时候,突然两人都顿住了,柴明杰抽动了几下鼻子,而孙常唤更是猛地睁开了眼睛,两人不约而同的闪身来到了露台的边缘,向露台下别墅门口看去。 柴明杰的双眼中闪烁着愤怒的杀机,毕竟任谁在好事将成的时候被人打扰都是不会有太好的心情的,而对于柴明杰来说更是如此,他的眉头皱起,而和他并肩而立的孙常唤看着露台下,鼻子也是抽动了两下,“有血的味道。” “在那里…”柴明杰右手向下一指,一团火红色的光晕闪过,原本昏暗的别墅门口顿时升起了一团橘红色的火焰漂浮在半空里,而在那朵火焰照耀下一个全身都是鲜血,衣衫破烂的人面朝下趴在别墅门口的台阶上,“什么人,怎么看背影很眼熟?” 柴明杰看着趴在台阶上的人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眉头皱了皱,右手一按露台边缘的雕花栏杆,身子一翻就从露台上跃了下去,轻飘飘地落在了那个人身边,先是用脚尖踢了踢那个人,没有一点反应,看来是晕过去了。 柴明杰右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劲气将这个面朝下趴在台阶上的男人翻了过来,不是柴明杰此人多疑,而是现在的局势让他不得不小心,万一他俯身下去伸手搀扶的话,此人是假装蓄意谋杀的话,那可就危险了。 这个男人的脸上也满是血污,还有很多的烟熏灰尘,挡住了原本的面貌,不过依稀还能看出一些。 “田存?!”柴明杰一看这趴在自己家门口的居然会是当年上大学时的室友,他们哥六个里面的老五田存,脸色数变后还是一弯腰把田存架在了肩膀上,而这个时候孙常唤已经走到了一楼把门打开。 “他是谁?你认识他。”孙常唤身上穿着一件纯黑色的镂花睡袍,伸手要接过田存的另外一条胳膊,不过被柴明杰拒接了。 “当然认识,这个小子睡了我四年上铺,抢我整整四年的人头儿。”柴明杰说着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很温暖。 “柴哥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你笑的这么开心了…”孙常唤关上门,贤惠小媳妇一样替柴明杰把身上衣服弄出的褶皱轻轻拍平,语气很是轻柔。 “哎,这些年来勾心斗角,我都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人,该恨什么人,在遇到你之前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今天我和哪些人是朋友,我和哪些人又是仇人,因为很可能昨天还是刀剑相向的仇人,而今天就已经是因为共同的利益而坐在一起的朋友…”柴明杰说着,刚刚脸上的温馨笑容已经变成了淡淡的哀愁还有悲戚,当然更多的就是厌倦疲惫。 “不过…”柴明杰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抬头看着自己的孙常唤,双手扶住了孙常唤的双臂,“我现在醒来的第一件事不再是那些讨厌的事情了,”柴明杰轻轻地把孙常唤搂进了自己的怀里,“你就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 柴明杰温柔的在孙常唤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常唤你去打一盆水来,我看看这个小子究竟怎么了。” “嗯。”孙常唤点点头去接水去了,而柴明杰则是蹲到了被扔在沙发上的田存身边,抓住他垂在下面的右手手腕,仔细探查起了他体内的伤势。 在热河行宫的一个偏院房间里,房间里发出奇怪的吱呀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而发出的响声。 此时的房间被一层有些浑浊的光罩包裹在里面,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气息还有声响更传不出来,如果有人有过时仔细看一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个房间周围的空间都有了一些皱褶扭曲,一丝一缕也看不出是热气还是寒气的气息从窗户、门口的缝隙里透了出来,只不过被那层光罩结界挡住不得扩散。 “吱呀…吱呀!吱呀…”双手捏住盘皇手印的我端坐在硬红木的床上,耳中听着木床因为承受不住我巨大的压力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声,眉头不由得皱了皱,果然就在我的头顶又升起一缕白色烟气的时候,木床再也承受不住我身上散发出的巨大压力,“咔嚓”一声裂出一道道的细密裂纹,接着就塌了,而我也是一屁股坐到了一堆碎木头上。 我体内腾起一缕一缕的冰白色灵气,正是我从体内炼化出来的灵渊之水,只要那些冰白色的灵气一出现,就会被我经脉里散发出的巨大吸力扯进去,然后随着特定的经脉运转路线运转一个周天,当冰白色的灵气运转完一周天最后进入丹田的时候,就会凝炼成一滴一滴浑浊颜色的液态巫力填补进已经快要半饱和的丹田中。 “快到了,快到了,”我身上突然腾起了一层薄薄的淡淡的血金色光芒,那道模模糊糊的血金色人影再次出现在了我的背后,只不过这回似乎比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凝炼了很多,“我可以感觉到就快要到了…啊!” 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内某种东西已经达到了临界点,只要再向前迈出一步就可以突破,可是我究竟是什么要突破了却是不知道,终于当最后一滴液态巫力滴落到丹田当中时,我的身体内响起了一连串的玻璃破碎似的声音。 仰头一声怒吼,我背后的那个人影也是仰头望天愤怒的咆哮,接着它的右臂猛地向前一挣,那原本捆绑住它右臂的那些金色铁链就被从虚空中拉出,绷得笔直,它的手臂还在向前探出,那笔直的铁链居然真的发出了“咔嚓、咔嚓”的断裂声,可是那些锁链不都是虚影吗?怎么会如同真的一样发出这般响声呢? 我可以感觉到体内那种玻璃破碎的声响依旧在持续,右臂的臂骨中血金色的光芒大放,当光芒最灿烂的时候,突然所有的光芒又消失不见,全部都缩回了臂骨中,而就在同时,背后那个虚影的右臂又一次猛力向前一挣,那金色的锁链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巨大的拉力,“锵!”的一声绷断,那只原本虚幻模糊的手臂突然闪过了一片血金色的光华,变成了一只粗壮的肌肉虬结的手臂,很是清晰,就连汗毛孔都一清二楚,线条流畅而充满爆炸般的力量感。 温暖的灯光在头顶上闪烁,脸上的血污已经被擦拭干净的田存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开始有些迷茫,然后他就被四肢百骸传来的疼痛感觉刺激的彻底清醒了过来,他首先看见的头顶洁白的天花板,还有一盏散发着柔和亮光的精美玻璃吊灯,手臂微微抬了抬,盖在身上柔软的大被被他用力地掀到了胸口的位置,然后手臂就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垂了下来。 “这是什么地方?我…啊!好痛!”他想要起来,可是刚刚起来,腰椎骨的疼痛让他忍不住一声惨叫又重重地落回了床上,好在他现在躺的是柔软的席梦思床垫,这要是躺在硬板床上,那这一下的滋味可就有的他受了。 他的声响惊动了客厅里缠绵低语的柴明杰还有孙常唤,两人急匆匆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柴哥!”田存看到了先走进来的柴明杰,一声呼唤,那声音里面都有哭腔了,然后田存鼻子一酸,眼圈发红,一双一对的泪水就真的落了下来,“柴哥,完了,都完了…” 小巫究竟突破的是什么,还有小巫背后出现的那个古怪人影又是怎么回事?还有田存重伤来到柴明杰家门口晕倒又是怎么回事?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巫族本象 【第二百八十一章 】巫族本象(上) 【第二百八十一章】巫族本象(上) 晚云收,正柳塘、烟雨初休,燕子未归,恻恻轻寒如秋,小阑外、东风软,透绣帏、花蜜香稠,江南远,人何处,鹧鸪啼破春愁;长记曾陪燕游。酬妙舞清歌,丽锦缠头,殢酒为花,十载因谁淹留,醉鞭拂面归来晚,望翠楼、帘卷金钩,佳会阻,离情正乱,频梦扬州… “存儿,你先冷静一下,冷静一下…”柴明杰右手按在了田存的肩膀上,将他努力挺起来的身子又按回了床上。 “给他喝一些吧。”孙常唤从一边递过了一杯淡黄色的浓香茶汤,见柴明杰接过后茶汤后就很明智地转身退出了房间。 “柴哥她是…”田存看着孙常唤退了出去,有些疑惑地看着柴明杰,“她不是张巫的女朋友吗?” 柴明杰笑着点了点头,吹了吹手里还冒着袅袅白色热气的茶汤,凑到了田存的唇边,看着他喝了下去才说道,“以前是,不过现在不是了,她现在是我的老婆喽!” “那张巫现在真的已经挂了?”田存喝下了那一杯热腾腾的茶汤后,似乎力气已经恢复了很多,最起码现在他有力气用双臂支撑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说实话,我有时候觉得他还真的挺让人讨厌的,真想骂他两句再让他死。” 柴明杰看着后背靠在墙壁上的田存,眼神里闪过了一丝古怪的神色,缓缓地问着,“存儿,你究竟遭遇到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而且你刚才说都完了,什么都完了?” 听着柴明杰的疑问,田存还挂着泪痕的脸上悲戚的神色又浮现出来,“柴哥,我的家完了,我的家人…我的家人…都死了…呜呜…” 柴明杰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田存兀自哭泣,片刻后,田存才收住了哭声,絮絮叨叨地开始讲述起了他的遭遇。 三年前田存就已经力量觉醒,当初还是在我和赵博、彭梦丹一起去寻找一飞时遇到的。 那个时候我和一飞刚刚找到努尔哈赤留下的大清关外宝藏,可是谁知道刚出来就遇到了李伟还有很多邪灵鬼祟的围攻。 “老四,你当初可曾想到过会有这一天吗,嗯?”一个阴侧侧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可是十分的飘忽,而且一会儿在左边,一会儿在右边的,也不知道说话的本尊究竟在哪里。 “伟哥,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我呢?”我淡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我正前方的李伟,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他本来就站在那里,而我刚才一直没有看到,心里直接恨不得上去咬他几口,方解我心头之恨。 “我不想告诉你,你还是去问阎罗王吧,你说呢?”李伟淡淡的笑着,整了整身上那件笔挺的黑色西装,搂着怀里一个火辣性感的女人,嘻嘻笑着问她的意见,居然把我这个当事人给甩一边去了,这是要让我羡慕死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李伟怀里的那个女人,的确是个极品,用尤物来形容,本人觉得一点都不为过,最起码36d+的胸器,挺翘的鸡心型肥臀,模样倒是长得清纯,可一股若有若无的妩媚无时无刻不在眉梢眼角处四下散播。 如果让我来形容的话,这个女人的第一眼是惊艳,然后就是雄性最原始的冲动,最后可能就是栽倒在她的长腿之下。 这个女人就像是一株猪笼草,外表美丽精致,蜜汁甘甜诱人,引诱着无数的猎物到来。 李伟怎么会和这么一个女人搞到一起,我都可以看出来,这个女人的裙下之臣肯定是不胜凡几,而且眉带桃花,眼媚而离,是个薄性的美人,像李伟他一个人精般的人物怎么会不知道? 他们两个究竟是谁在被谁利用?很显然,这都不是我现在该要考虑的问题。 那个妖艳女蛮腰一扭从李伟的臂弯里游了出来,“咯咯”笑着缓缓走到了我的面前,没有说话,右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最后停在我的眼前,细长白嫩的手指慢慢地合拢,像是在用力捏着一个弹性十足的橘子。 而我就是她手里的那个橘子,随着她五指的合拢,我身上的压力顿时间剧增,如果说刚刚我承受的有两个大气压的话,那我现在承受恐怕要有十个大气压。 我看着衣服被死死的压在身上,片片破裂粉碎,浑身的骨头发出让人牙酸的碎裂声,皮肤上也开始渗出殷红的血珠。 该怎么说呢,那时我的实力还不够强大,那种情况下可以说是身逢死地,自己不知道被李伟的那个姘头妖艳女宏维用了什么妖术困住,穷酸他们则每人至少被三个邪灵鬼祟围攻,再加上先前跟触手怪还有日本忍者的一番拼斗,又是个个带伤,精疲力尽,到现在都还没有挂掉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更不要说抽出身来救我。 “宏维你先等等,我要他见个人。”李伟从后面走了上来,把妖艳女的右手压了下去。 我身上的压力也减轻了大半,可还是动弹不得分毫,只能看着李伟挥了挥手,一个黑影从树林里扛着一个人飘了过来。 “砰!”的一声响,那个被扛着的人被黑影毫不犹豫地扔在了地上,跟个破布口袋似的。 “存儿!”我看着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的田存,实在是想不明白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呜…呜…”田存的嘴里不知道被谁恶口味的塞了个调教用的口塞球,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你想怎么样?”我恶狠狠地看着已经胜券在握的李伟。 “胡姨和陈宿老说了,只要我把你带回去,就会收我为入室弟子,传我真正的大神通,”李伟说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的,我居然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他以前说要得奖学金时的影子。 “而且不论生死的呦…”旁边那个叫做宏维的妖艳女食指摇了摇,轻轻柔柔地点在了我的脑门儿上 我那时候动都不能动,也没有办法看看一飞和彭梦丹那里怎么样了,而且就算是看到了估计也管不了什么。 妖艳女朱宏维轻轻柔柔的点了我额头一下以后,我突然发现我的身体好像被剥夺了一样,就连原本可以感到的周身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而且我还觉得自己的神魂正在从眉心向外飘。 “老四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他带到这里来找你吗?”李伟说着,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田存,最后干脆整只脚都踩在了田存的脸上。 田存扭动着身子,嘴里“呜呜”的喊着,弄的旁边的妖艳女又是皱眉,又是抿唇,好像很是一阵心疼的样子。 “我要让他知道什么是绝望,让他宁可承受痛苦,等着你去救他,也不愿意臣服于我,我要他看看你救不了他,让他绝望的来求我,然后我会救活他,再杀死他。”李伟边说边用力地扭着那只踩着田存的脚。 那力度,我都担心不用李伟治好了存儿再杀他,光踩就把存儿的脑袋踩扁了。 “我不光要杀了他,我还要带你个残废去看看我是怎么把柴明杰剁碎了喂狗的,哈哈哈…”他的眼中好像都已经看到了我们宿舍四个,一个一个地被他蹂躏最后屈辱死去的景象。 “吼~” 一声惊天动地的沉闷怒吼,原本还猖狂的不可一世的李伟突然被人扔到了半空,脸上的笑容都还没有来的及收起,猖狂和惊讶同时出现在一张脸上,诸位看官真的无法想象那是怎样一种奇妙的表情。 李伟很显然是被人扔出去的,而仍他的这个人正是刚刚还被他踩在脚底下的田存。 不知道怎么弄得,突然就把浑身的牛筋绳给硬生生的绷成了橡皮筋,晃着脑袋从地上爬了起来,气喘如牛,把嘴里的口塞球也吐出来捏了个粉碎。 田存的变化还不仅如此,浑身的肌肉如同被吹鼓的气球一样,恐怖的膨胀起来,把浑身上下的衣服撑的好像紧身衣一样。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衣服就被绷成了碎布片,四散飘飞,片片柔软的布条,如同钢板一样钉入了地里,落叶纷溅。 妖艳女朱宏维显然也没有想到此番会有如此的变故,愣了瞬间,可也就是这一瞬的功夫,田存已经胀到了五米高下,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巨人,两只眼睛泛着血红的光,蓬乱的头发里长出了一对白森森的犄角,不像牛的,不像羊的,平直略弯,就好像在脑袋上插了两把长刀一样。 “浩克?!”这是我的第一反应,田存变得这个家伙,好像除了不是绿的外,和绿巨人浩克的唯一区别就是脑袋上插了“两把刀”。 田存的神智似乎还是清醒的,并没有无差别的攻击,而是一抬手,一巴掌就掴向了旁边的妖艳女宏维。 那巴掌带动的风声跟播音七四七飞过是的,我感觉我周围的空气都被瞬间抽空了。 “砰!轰~” 两声巨响,尘土、落叶、碎石四散纷飞的同时,我也被巨大的气浪吹的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倒了两棵树炭这才停了下来。 “吼…舍长…吼…”烟尘并没有立即落下,终于恢复了自由的我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巨大的人影半跪在地上… 这是一段回忆,可是从这段回忆中不难看出田存的实力绝对可以用恐怖来形容,然而他如今这般模样来到了柴明杰的家中,他究竟遭遇到了什么?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巫族本象(下) 【第二百八十二章 】巫族本象(下) 【第二百八十二章】巫族本象(下) 指点虚无征路,醉乘斑虬,远访西极,正天风吹落,满空寒白,玉女明星迎笑,何苦自淹尘域,正火轮飞上,雾卷烟开,洞观金碧;重重观阁,横枕鳌峰,水面倒衔苍石,随处有、寄香幽火,杳然难测,好是蟠桃熟后,阿环偷报消息,在青天碧海,一枝难遇,占取春色… “诛仙!”那是我第一次在肉身的情况下使用诛仙古剑,不过也没有办法,这个叫朱宏维的妖艳女人实在是太难缠了。 光华一闪,诛仙古剑出现在了我的手里,就这样一个浑身是血的*白胖子手里拿着一把剑身上满是裂纹的石剑冲进了烟尘当中。 变成了浩克的田存似乎也遭到了和我刚才一样的待遇,身子不能动弹分毫,被压的已经完全跪在了地上,巨大到恐怖的肌肉不断的抖动着。 田存虽然很痛苦,可妖艳女宏维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就光看看那个足有一米多深的巨大手印,还有她身上那跟破布条儿似的挂在身上的衣服,就可见一斑了。 妖艳女朱宏维此时正漂浮在空中,两只胳膊环起,好似抱着一个巨大的球一样,浑身也是颤抖不已,其激烈程度,从地上躺着的那半片胸贴就不难判断出来了。 动手前提醒一向不是我的作风,我的习惯向来都是能一下弄死就直接弄死好了,不知道是谁杀的不是更好? 我看妖艳女也没有空儿管我,我就借着田存巨大身体还有漫天灰尘的掩护,悄悄地潜了过去,看着距离差不多了,脚尖点地,身子如箭一般就冲了出去,诛仙剑直刺朱宏维的额头。 这可不是我不懂得怜香惜玉,更不是哥辣手摧花,实在是因为这是生死搏杀,不是什么狗血电视剧里演的,就因为我手下留情,美人就会芳心暗许,在这里我只能和大多数沉醉在偶像剧英雄梦的骚年们,那是虚构的,而且现实不知道比它残酷多少倍,我留情的后果就是我会死,像条野狗一样躺在冰冷的地上慢慢腐烂。 在无情的辣手摧花者和多情的傻子之间,我当然不会犹豫。 就在诛仙眼看着就要把妖艳女刺个对穿的时候,斜刺里突然冲出了一道黑光,重重地撞在了诛仙剑身上。 我人在空中无处借力,又被突入而来的外力一撞人就被撞了出去,不过好在,我手里的可是诛仙。 什么是诛仙,诛仙就是就算你成了圣人,在我的面前一点伤都不受就想走,我开的起玩笑,通天教主他老人可开不起! 诛仙无锋,可是剑气纵横,只是我的功力催动不来而已,在我被撞的倒飞的时候,诛仙剑也在妖艳女宏维的肩头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一声惨叫,从半空里跌了下去。 “玛德,没想到居然还有如此的变数!”一个阴侧侧的不带丝毫生气的男人声音响了起来,该怎么形容呢,那个声音根本就好像不是人类发出的,可的确又是最最正统的普通话,如果比较一下的话,我觉得那个声音更像是电脑合成的电子音,不带一丝丝感情。 田存从地上站了起来,把我接住,放在了肩膀上,好吧,我承认那时的我跟变异后的田存相比,的确很是不和谐。 我站在高处,看的自然要清楚一些,现在空中的烟尘也差不多都已经落下了,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个比田存小不了多少的黑大个手里捧着妖艳女宏维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条笼在黑烟里的拐棍。 “陈旭东!”我是在董晓婉的地宫里见过这个黑大个的,正是加强版陈旭东的模样,只不过这次似乎更加巨大了,而且他手里那条笼着黑烟的拐棍我实在是记忆深刻。 “老四,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黑大个把妖艳女轻轻的放在了一边,手里拄着拐棍呵呵的怪笑着。 “李伟!”我实在是不敢再相信我的眼睛了,一个变异的田存就够我受的了,这李伟又出了这么个幺蛾子,这个世界是真的疯狂了吗?“怎么会是你?” “这个你不用知道,而且就在刚才我突然觉得留着你还真的就是个祸害,本来你还可以多活几天的,可是如今,你的阳寿尽了!” 人随话到,话到棍到,那条也已经长到了四米多长的拐棍挂着凄厉的风啸就砸了下来。 “舍长我来!”变身后的田存嗓音听起来很粗,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声,两只大手高举就打算硬接李伟这一棍。 我不知道变身以后的田存究竟有多么大的力气,可是我却知道一件事实,那就是变身后的李伟绝对可以完虐变身后的田存。 李伟手中大棍搂头盖顶的就砸了下来,田存双手往上一架,又是“轰”的一声巨响,大棍架是架住了,可是田存的两只脚却被生生地砸进了地里。 已经开始恢复的我,这次终于没有被这两个巨无霸之间的拼斗再给震飞出去。 我勉强的抓着田存的头发稳定住了自己快要飞出去的身体,田存的两只手紧紧的握着李伟的大棍,死活就是不撒手,两下里比较起了气力。 虽然李伟更加厉害一些,可是他们两个人力气也就是半斤八两,相差不了多少,这一较上劲,一时半会儿是分不出胜负的,而这么好的机会我自然不能放过,看准了李伟的左眼,凌空一纵,挺诛仙剑就刺了过去。 “锵!”的一声响,突然从李伟的身上冒出了一缕黑烟,化作了刚刚的那个平底锅脸的黑影,两只堪比精钢匕首的爪子硬是架住我刺出的剑。 不过还是那句话,我手里拎着的可不是大爷大娘晨练用的铁片儿,那可是连圣人都能砍的诛仙古剑,属性压制死死的。 手腕一抖,诛仙古剑将那黑影震散,可是良机已逝,李伟见势不好,行事倒也干脆,直接一松手,大棍不要了,转身一把抓起了躺在地上的妖艳女人朱宏维,一头就钻进了林子里。 顿时间那些刚刚钻进李伟身体里的黑影子又都冒了出来,拦住了追来的我还有田存。 就在那个时候,我留了下来和彭梦丹还有赵博一起寻找深陷危机当中的一飞,而田存则是不停我的劝说自己去追逃走的李伟了。 那一次田存整整追了三天两夜,不过到最后依旧还是追丢了,在多处寻找不到李伟的情况下,他又回去找我,可是那个时候我已经救出了一飞,在回狮城的路上,自然也没有找到。 于是田存干脆直接会老家孟村去了,在那里田存可谓是如鱼得水,他的老爸有一支装修队,而和他关系最铁的老叔有着一家钢管厂,不过都是中流罢了,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富人,可是对于真正有钱的人来说,只不过是刚刚脱贫致富的小康水平。 不过那是以前了,他田存现在可是不同了,他有着人类不能理解的神奇力量,那种感觉就好像命运终于从别人的手里夺了回来,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可以办到。 所以他老爸的装修队还有他老叔的钢管厂都在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迅速扩张着,当然有人高兴,自然就会有人倒霉,田存一家高兴了,而以前那些竞争者或者说是对头就倒了大霉,其中还有一家甚至可以用倒了血霉来形容。 那是一个刘姓的装修队老板,他是孟村地面上装修行业数一数二的存在,而且似乎和田存他老爸是死对头一样,有好几次都抢了田存家的生意,如今眼看田存家迅速崛起自然会来找麻烦,抢生意之类的竞争更加频繁,摩擦越来越多,不过这样的情况仅仅持续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因为那个姓刘的老板一家住的别墅在夜里突然倒塌,一家七口全都没有跑出来,被砸死在了里面,就这样一夜之间这个世上再也没有这个刘老板的一家人了。 从那以后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刘老板一家人的事多多少少肯定和田存家有关系,不过没有证据,却是拿田存家没有办法,也就只能忍了,以后在孟村装修行业里只要是田存家看上的项目基本上没有人敢争,所以在我离开的这三年多将近四年的时间里,田存家的财富急剧增长。 可是在这将近四年的时间里,田存家做的不该做的事实在是太多了,虽然一直都有田存这个超越人类的强者存在,可是也不能违背报应循环这天理,似乎他家的好运已经用尽了,就在田存到柴明杰这里的五天前的夜晚,一伙不明身份的人突然闯入了他的家,一开始田存以为这些人只是普通的绑架劫匪之类的,以前也不是没有遇见过,可是这回不同了。 这伙不明身份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其中有足以和变异后的田存相抗衡的高手存在,而且还不是一个,而是一来就来了三个,这三个高手困住了田存,其他的人就冲进了田存的家,见人就杀,而且杀完人后还放了一把火把田存家烧了。 田存的父母、没有出门的姐姐还有已经怀了孕的老婆都被杀了,眼见自己的亲人一个又一个的倒在这些人的刀下,田存感觉到自己的血在燃烧,双眼充血,发了疯一样的向着困住他的三个人攻击,最后居然在他拼着重伤的情况下重伤了一个人后逃出来。 逃出来后他只来的看一眼已经完全被烈火吞噬的房子还有房子里倒在血泊火海中的家人,一咬牙,拼了命的逃跑,那些人虽然在后面追赶,不过没有追上,田存脱离了危险,他就一路跑到了柴明杰这里,不过因为伤势实在是太重了,一路上靠着报仇的意志力坚持了下来,当他看到到了柴明杰家门口的时候,紧绷的精神一松懈,人就彻底晕了过去,接下来的一切就是柴明杰还有孙常唤把他救进了屋里。 与此同时,远在热河行宫偏院里的我已经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从一堆破碎的木片上站了起来,右手紧紧地握起,而我的右手握拳的同时,背后那个虚影也跟着握了起来,那种满满的充满爆炸性的力量,让我的右臂上的血管一条一条的绷起,“嘻嘻,前两天有了魅惑之瞳,今天又有了巫族本象,嘿嘿,李伟,你等着吧,咱们见面的日子不远了…” 小巫觉醒的巫族本象还有魅惑之瞳究竟有什么用?一飞的事又是否要告一段落?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夜访吸血鬼 【第二百八十三章 】夜访吸血鬼 【第二百八十三章】夜访吸血鬼 乱花丛里曾携手,穷艳景,迷欢赏,到如今谁把,雕鞍锁定,阻游人来往,好梦随春远,从前事、不堪思想,念香闺正杳,佳欢未偶,难留恋、空惆怅;永夜婵娟未满,叹玉楼、几时重上,那堪万里,却寻归路,指阳关孤唱,苦恨东流水,桃源路、欲回双桨,仗何人,细与丁宁问呵,我如今怎向… “魅惑之瞳、太皇极瞳,太皇极瞳是破除幻象的,这魅惑之瞳又是干什么用的?”迈步从碎木头片堆上走了出来,拍了拍身上沾着的木屑,挠了挠脑袋,“既然叫魅惑之瞳,是不是…?” 脑袋里满满的都是以前看过的那些意淫飞机小说的场景,某某主人公拥有了魅惑之瞳这样牛叉的技能,只要相中的妹纸看一眼,那个妹纸就会百分百的听从主人公的吩咐,让做什么做什么,让换什么姿势就换什么姿势,当年虽然看的时候觉得很爽,可是也觉得很扯淡,不靠谱的说,真拿自己开了外挂不成,不过现在我居然真的有了魅惑之瞳这么一个听着就觉得牛叉的技能的时候,我却傻傻地不知道有什么用? “要不找个人试试?找谁好尼,随风?湘柔?”用力地摇了摇头,把这两个人都否定了,“找随风做实验,算了吧,我现在还打算进国安的,拿过往的马子做实验,没事还好,要是出了什么事过往还不找我拼命吗?至于湘柔,那更不靠谱,她是个女鬼,有没有用根本就不知道,那还找谁呢?愁死我了…真是女到用时方觉少呀!” 就在我正满脑袋搜索该找谁实施我的罪恶实验时候,突然门口传来了轻轻敲门的声音,接着我就听到了一飞的声音传了进来,“舍长你是不是突破成功了,我能不能进来?” “进来吧,”看着推门进来的一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进我的门还用敲门,以前在宿舍的时候你不是都是直接踹门的吗?怎么现在学的规矩了?” 一飞先是看着我背后的那一堆碎成木头片片的床一愣,随即自己就找了把太师椅坐了进去,“舍长你就说吧,还不是怕你正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才敲门的,你看看床都让你干散了…”说着还耸了耸肩膀,向我翻了个白眼。 “去你的吧,”笑骂了一飞一句,坐到了他旁边的太师椅里,“找我有什么事?” “还不是担心你,你这一闭关就是一个多星期,人也进不去,要不是白杉说你当初的伤没事的话,我估计都要急出病来了,”一飞说着还伸手指了指自己嘴唇上起的水泡。 我伸手碰了碰,是真的,虽然心里很是感动,可是上大学时的交情可不是小女孩那种亲亲我我的扭捏,也许互相挖苦两句才更能体现交情够铁,翻了个白眼,“你不说我还以为你被哪个美眉咬的呢?” 本来是一句很平常的调侃的话,可是现在说出来我却有些后悔了,李琳琳虽然已经死去了,可是她给活着的人留下的却是深深的伤,我的一句话无非是将一飞这些日子刚刚好一些的伤口重新揭开。 果然,一飞的脸色变了变,不过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只不过似乎多了一丝深沉还有忧伤,“舍长,没事的,”一飞从小的生活就让他懂得了察言观色的本事,他看着我神色间的愧疚,“琳琳已经走了,这件事是当初你告诉我的,我真的很感激你,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宁可让我恨你,你也要让我醒过来,我现在已经可以接受这个事实了,我现在只不过有些伤心罢了,还有要为琳琳报仇。” 看着一飞右手握紧的拳头,还有那因为用力而发白的指节,我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用力地按住了一飞握着的拳头,“一飞,你听我说,报仇的事…” “我知道,报仇的事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够做到的,我的实力还不够,还需要多多的修炼才可以,不然就算是我现在找到了般若那个杂碎估计也报不了仇。”一飞被我按住的拳头缓缓地松开抽了出来,也站了起来,和我面对面的站着,一股从心底散发出来的理智还有以前的那份坚定由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就在我和一飞对话的同时,一个穿着黑色巡查制服的中年男人匆匆地从热河行宫大门走了进来。 那看门的白发老人似乎和这个中年的巡查很是熟悉,只是彼此对视了一眼,那个中年巡查点了点头就自顾自地向里走了进去,他对这热河行宫的内部很是熟悉,三拐两拐的功夫就走到了一个偏僻角落里的小院子前,似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仿佛下定决心一样又大步走了进去,推开了小院里唯一一间房间的门。 “夏增,你来这里做什么?” 门被推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里传了出来,接着一道同样苍老的甚至背脊有些佝偻的老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把门口当了个严实,一双眼皮低垂着,连看都没有看这个中年巡查一眼,只是冷冷地问着,似乎让他进屋的意思都没有。 和老人的淡漠冰冷来说,这个被叫做夏增的中年巡查对于这个老人很是恭敬,看着老人走了出来,直接单膝跪了下去,双手合十,“师傅,徒儿遇到了大麻烦,来请师傅出手。” “大麻烦?”那个老人低垂的眼皮掀起了一丝缝隙,一丝刺眼的寒光从里面射了出来,脸上冰冷的神色也消失了一些,带上了几分疑惑,“以你的修为都解决不了吗?这不太可能,你是不是又来哐骗我这个老家伙,还有你起来吧。” “是,”夏增站了起来,“师傅,我知道以前哐骗师傅出手是徒弟的不对,不过这回可是真的,我遇到大麻烦了,而且不只是针对我们,更是威胁群众百姓,”夏增说着左右看了看,似乎是他接下来要说的事很重要,或者是很危险,他确定左右无人后才伏在那个被他称作师傅的老人耳边低声说了起来。 老人一开始对于夏增的这个举动有些反感,不过并没有阻拦,不过当他听了夏增对他低语的那些话的时候,他那雪白的如同霜雪一样的眉毛抖了抖,最后直接皱了起来,低垂的眼皮也一点一点的掀开,一声皂白分明的如同少年一样的明亮要眼睛露了出来,不过那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不敢置信还有愤怒。 “你说的是真的?”那个老头听完了夏增的话,扭头问了他一句,确认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是他这个不靠谱的徒弟又在哐骗他。 夏增正中的点了点头,满脸的凝重,而那个老头子脸上淡漠的表情彻底不见了,哇哇大叫着,好像一只被烫了屁股的老猴子,居然劈手一把抓住了夏增的手腕,也顾不得走正门了,竟然直接双腿猛地一蹲然后一弹,两个人就已经到了屋顶上,然后撒丫子在屋顶上飞奔,那感觉就好像他踩的不是光滑如同玻璃的琉璃瓦片,而是平地一般,眨眼的功夫就跑的没了踪影。 “砰!”陶长老平日里修炼生活的小院门口突然落下了两个人,一老一少,老的邋里邋遢,后背有些佝偻,尤其是他那张好像菊花一样的老脸上的表情,龇牙咧嘴,上蹿下跳,刚刚落下就把他手里的抓着的中年夏增扔到了地上,而他自己则是一阵旋风似的冲进了院子里,和他的徒弟一样,他也没有进门前敲门的习惯,而且比他徒弟夏增还要有过之,开门都不是用手推的,到了门前,直接那只穿着片儿鞋就踹了上去,可能是用的力气太大了,一脚下去,门就被他踹的飞了进去,把正对面的桌子、茶壶、单屏都砸了个乱七八糟。 “酒壶你又跑我这来撒酒疯了吗?”一个气急败坏的苍老声音从房间里面传了出来,同时一道苍老的人影冲到了门口,同样是抬腿就是一脚,不过这回可是没有门再让他踹了,所以窜出来的陶长老踹的就是那个上蹿下跳的老头子了。 陶长老一脚把那个酒壶老头子踹的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摔在了院墙上,四肢扭曲,脚上穿着的一双片儿鞋还掉了一只。 那感觉光是看着就让人感到疼的受不了,那站在小院院口的夏增老的瞬间嘴巴就咧了起来,脖子缩进了立起的衣领里面。 而站在门口气呼呼的陶长老此时也看到了站在院门口的夏增,有些尴尬的掸了掸身上的衣服,干咳了两声,看向了有些发傻的夏增,“原来是增儿来了,难怪酒壶这个老家伙又跑到我这里来发疯,”扭头看着从墙壁上滑下来,正扭动全身,骨节“卡吧、卡吧”一阵乱响后,那个酒壶老头子趟起了那只掉在地上的片儿鞋后,顿时又像个老猴子一样窜到了陶长老的身边,不过这回并没有用脚踹回去,而是凑到了陶长老的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陶长老听了两句后,就看向了老老实实站在门口的夏增,“增儿,你师傅说的都是真的?” 夏增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惹得陶长老眉头皱了起来,一个闪身就到了夏增的面前,右手一抓,人就带着夏增窜回了屋里,而那个酒壶老头子则是脸上古怪的抽动了几下,摇摇摆摆地跟着走进了屋里。 时间差不多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原本安静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了一声愤怒的咆哮,然后那窗户猛地炸裂,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撞破玻璃冲了出来,直挺挺地插进了院墙里,兀自颤抖不已,正是陶长老的那根龙头凤尾擀棒。 陶长老缓步从房间门里走了出来,他的身后一左一右跟着邋里邋遢的老头子酒壶还有中年巡查夏增,陶长老右手伸出,土黄色的光晕闪动中,插进墙壁里的龙头凤尾擀棒上也冒出了同样的土黄色光芒,接着扭动了几下就自己飞回了陶长老的手中,“该死的蝙蝠,居然敢违背誓言,来到我唐国的地盘上撒野,看来西方的那些老家伙是忘了当初的教训了…” 巡查夏增带来的消息究竟是什么,陶长老为什么会如此的暴躁?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干尸还是干尸 【第二百八十四章 】干尸还是干尸 【第二百八十四章】干尸还是干尸 露颗添花色,月彩投窗隙,春思如中酒,恨无力,洞房咫尺,曾寄青鸾翼,云散无踪迹。罗帐薰残,梦回无处寻觅;轻红腻白,步步熏兰泽,约腕金环重,宜装饰,未知安否,一向无消息,不似寻常忆,忆后教人,片时存济不得… 我和一飞的谈话还是和在大学里的宿舍卧谈会一样,说着说着就下道儿了,当一飞知道我到现在还是一个黄花大处男后表示出了深深的怀疑还有鄙视。 “舍长就你还纯情小处男,文艺小男生?咱们也不小了,就不能脸皮薄一点点吗?是谁当初进学生会传资料的时候,u盘里的黄片被小学妹发现的?是不是你,唉,你别动手,你说是不是你吧?”一飞说着躲过了我抓过去的手掌,笑着从太师椅里蹦了出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门口外面又来了三个人,两个老头子,一个中年的巡查。 “主上。”陶长老依旧对于一飞毕恭毕敬,单腿弯跪,做了一个已经很不流行可是很尊重的礼节,给一飞请安,这是只有属下对于首领才会有的礼节,看的后面的酒壶老头子还有夏增都不由得愣了愣。 “陶长老是何等的身份,他都要给这个年轻的小子请安,这个小子究竟什么来路,还有那个坐在里面的小子又是什么人,我怎么觉得他好像不存在那里一样?”夏增站在门口垂手而立,他知道现在还轮不到他说话。 夏增没有说话,可是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个酒葫芦提在手里的酒壶老头子却是晃晃悠悠地走到了陶长老的身边,一仰头喝了一大口酒葫芦的酒,用都闪着油光的满是油渍的衣袖摸了摸嘴,“你就是陶长老说的那个转世之人,可是我怎么不信呢?你一个毛头小子,会是转世之人,转世之人该有的神兽还有圣器在哪里?”说着他那比碳条粗不了多少的右手就伸到了一飞的面前。 一飞对于这个酒壶老头子的质问也不大放在心上,反而先把陶长老搀了起来,笑着说,“陶长老我早就说过了,现在的社会早就不兴什么转世之主了,您老以后就不用老是主上、主上的叫我了,您叫我一飞就行了,还有陶长老,这位老先生是什么人?” “主上,他是…”陶长老刚要给一飞介绍这个邋里邋遢的酒壶老头子,却被酒壶老头子给拦住了,一侧身挤进了一飞还有陶长老两人当中,又仰头喝了一口酒,哈哈笑道,“你想知道我是谁,我老人家就告诉你,我是守护这热河行宫的八旗长老之一,正白旗长老爱新觉罗多择,人称酒壶长老,怎么样?小子是不是被吓到了。” 一飞听了这个邋里邋遢的老头子,疯言疯语好像一个喝醉了酒的老头,再看看他双手抱胸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扭头看向了我,我们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后,突然不约而同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一飞左手捂着自己笑的有些发痛的肚子,看着这个酒壶长老问道,“你真的是正白旗长老爱新觉罗多择?” “是的,主上。”酒壶长老似乎对于一飞还有我的大笑很是不满,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被陶长老一把拉到了身后,狠狠的瞪了一眼后也不敢再说什么,而陶长老则是毕恭毕敬地回答着一飞的问题,“他就是当年十四爷多尔衮的直系血脉,如今的正白旗长老爱新觉罗多择。” “多尔衮的后代,这个老疯子?”这回换我吃惊地从太师椅里站了起来,两步来到这个酒壶长老的面前,看了看陶长老然后又凑近了爱新觉罗多择面前,“你真的是多尔衮的后代?” 酒壶长老被我看的有些不自然,向后退开了两步看着我,“是呀?那又怎么样?不行吗?” “我靠,你是多尔衮的儿子?”我实在是有一点难以接受我印象里的大英雄多尔衮,那玉树临风、孔武有力,攻无不取、战无不胜的多尔衮,在皎洁的月夜草原上,穿着一身白衣,骑在一匹白马上搂着怀里的大玉儿策马奔腾的多尔衮,多尔衮的儿子怎么会是这么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这也太有损他老爹的形象了吧。 显然酒壶长老被我的话有些激怒了,握着酒葫芦的右手指着我,“干什么不行吗?还有你小子是谁呀你?你信不信我打的你妈妈都不认识你?” “够了!”陶长老对于一飞是毕恭毕敬的,可是很显然对于我还有酒壶长老可就不是如此了,一声断喝,震得房间里周围的摆设都颤抖了起来,不过我毕竟还是客人,所以陶长老对我还算是可以,那么酒壶长老爱新觉罗多择就倒霉了,陶长老瞪着他,沉声说道,“老四你就不能安稳些吗?” 见酒壶长老虽然神色依旧不服不过还是闭上了嘴巴退到一边,陶长老那威严的神色就又恢复成了那副谦卑的模样,看向了一飞,“主上,我来这里是有事禀报,如果主上方便的话,我还希望主上能施以援手。” “什么?要一飞帮忙,居然连你都无法解决吗?”我听到这个陶长老居然要一飞出手帮忙,让我开始怀疑这个表面看起来对一飞毕恭毕敬的老家伙,他对于一飞的尊敬是不是真的只是表面,而真实的目的是利用一飞。 陶长老看着我逼视的眼睛,双眼依旧低垂着,神色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声音依旧平淡,“张巫小友我想你可能的想法对于我有些误会,我这次不光是希望主上能出手帮忙,还希望小友和小友的那些朋友也一起出手,不然我怕这次恐怕会有打乱子。” 我可以感觉到陶长老这个老家伙说的事情是真的,他或者是他所守护的热河行省出了大事,遇到大麻烦了,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他对一飞的目的,可是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究竟出了什么事,居然连你都解决不了?” “这事还是让夏增来说吧,他对于整件事更加的了解。”说着向着站在后面的夏增示意了下。 我们几个都找个地方各自坐了下来,而夏增则是依旧站着,缓缓地说出了热河行省发生的事情。 最近的热河行省发生了大事,就在我闭关的一个多礼拜时间里,热河行省范围内接连出现离奇的凶杀案,短短的时间内就出了不下二十起,之所说没有确切的数据,是因为夏增说很可能还有没有发现的受害者。 最早出现受害者的时候只是一具尸体,尸体的状况很是古怪,夏增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苹果手机递到了我还有一飞的面前,手机的屏幕上是一张尸体的图片。 是一具干尸,看头发的长度还有身上的衣服应该是个女人的,双眼圆睁,嘴巴因为身体内水分完全消失的状况而微微张开,脸、脖子、手,凡是露在外面的地方,都可以看到皮肤干瘪的贴在肌肉上,而且发出诡异的青黑色。 我和一飞凑到屏幕前,除了这一张照片外又滑动地看了几张,还有几张其他死者的照片,死状大同小异,都是全身水分古怪消失,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具干尸,而且我和一飞看了半天都没有发现这几句尸体上有明显的伤口,并且这几张照片的受害者全部都是女性。 一飞抬头看着夏增,“你见过尸体,你知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夏增伸手在屏幕上滑动了两下,图片被放大了很多,屏幕停留在了死者脖颈的地方,也是干枯的好像是枯木桩一样,不过这放大一看才看出来在脖子主动脉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圆孔,大小和一粒小米差不多,再加上肌肉皮肤完全干瘪,如果不是夏增特意指出的话,还真就看不出来。 “只有一个孔?”一飞很是疑惑,怎么可能,看了我一眼,看到我也是一脸的迷惑知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干脆就看向了夏增,“你们的法医有什么结果?” “法医说现在已经发现的十七例受害者的死状完全相同,而且并不是意义上的被吸干了,更准确地说应该是脱水而亡的,在她们的血管里发现了大量的血细胞,可是体内的什么细胞液、体液、组织液都消失不见。”夏增把法医研究的结果告诉了我们。 “就只有这些吗?你们没有在这个伤口上发现是什么凶器造成的,又或者是有没有发现留下的什么痕迹,比如唾液?”我看了看又结合夏增所说的,心中否认了是吸血鬼做的,因为虽然吸血鬼也是靠吸血维生,可是吸血的咬痕应该是两个孔洞而不是现在的一个,而且吸血鬼吸的是鲜血,就是血细胞、血小板组合在一起混合物,不是纯粹的液体呀。 夏增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发现,而且案发现场几乎都是密室,监控录像也是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 “还真的是很无奈呀,”此时的我也很是无奈,本来打算突破完了就和一飞、张怒他们一起回狮城去参加柴明杰还有孙常唤的婚礼的,可是现在又出了这么一个事情,陶长老的目的先不说,但是他的确是帮了我们不小的忙,而且一飞也绝对不会放任不管的,“我们能不能去看看尸体,我们需要亲自看了以后才能确定…” 这古怪的干尸是怎么回事,还有去了法医课又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有趣的法医 【第二百八十五章 】有趣的法医 【第二百八十五章】有趣的法医 行云过尽星河烂,炉烟未断蛛丝满,想得两眉颦,停针忆远人;河桥知有路,不解留郎住,天上隔年期,人间长别离… 这里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阴冷,那种不只是温度上的还有心理上的阴冷,冷冷清清的过道上被拖的可以照出人影儿来。 我还有一飞跟在夏增的身后来到了这里,在一间房间的门口下站住,门口上有着一块“第一解刨室”的塑料牌子,夏增敲了敲,“砰砰”的声音在过道里回荡,让人听起来有一种空洞洞的感觉。 很快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手里托着一杯“康师傅”红烧牛肉桶面的女孩儿就探出了头来。 一身法医的白大褂,长相很是清秀,脑袋后面很随意的扎着一条马尾,几缕碎发还粘在额头上,看着夏增,美丽的大眼睛翻了翻,第一时间居然是把捧在手里的方便面面桶藏了起来,十分警惕地问着夏增,“夏哥你又要做什么?我这里可是没有方便面了?” 我和一飞笑了笑,看来这个夏增是没少上人家小法医这来蹭方便面吃,伸手拍了拍夏增的肩膀,“夏哥看来你是把人家吓坏了。” 夏增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扭头看着我,“我还吓她?她不吓我就不错了,你可千万不要被她的外表蒙骗了,她可是典型的小恶魔,等你和她接触长了就知道了。” 也不顾小法医的反抗,夏增直接用力推开了门,然后在小法医气呼呼的瞪视下带着我还有一飞走了进去。 “他们就是你说能比我强的人。”小法医喝了一口面汤,横了我和一飞一眼,然后把面桶放在了不锈钢的验尸床上,双手抱胸,小屁股靠在床边,看了我一眼后就又看向了一飞,然后就有些发愣,“你的身上…” 夏增很直接的把那小法医吃剩下的半桶泡面端在了手里,吃了一大口面条后拍了拍小法医的肩膀,“怎么?小丫头看上人家了?羞不羞…” “不是…”小法医也不理夏增,而是走到了一飞的面前,很是大方地把小手伸了出来,“我叫cici,很高兴见到你。” 一飞有些发愣,不过还是握了握小法医cici的小手,“你似乎并不是很欢迎我们。” “不是不欢迎你们,而是不欢迎你”说着指着一飞的鼻子,然后又扭头看向了已经把剩下的半桶面消灭掉的夏增,“还有这里也不欢迎你。” “嗝!”夏增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左手托着空空如也的面桶,看着小法医cici讪讪地笑着,“别呀,夏薇,我好歹是你亲哥,不用这样吧?” “就你还是我亲哥,每次都和我抢泡面吃,快点出去。”说着小法医cici两只小手就推着夏增出了门口,而一飞则是很自觉地跟在夏增身后走了出去。 而我就好像空气一样双手抱胸站在那里,看着一飞还有夏增出去,还有小法医cuci看着我的奇怪眼神,“你为什么还不出去?” “哦?”眉头挑了挑,轻微耸了耸肩膀,缓步走到了门口,可是我并没有和一飞、夏增一起出去,而是停了下来,右手按住了门的把手,转过身看着还是气呼呼的小法医,嘴角牵动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右手猛力一甩,门就被重重地带上,不过我并没有出去而是依旧留在了屋里,而且右手拇指一按,门就“咔嚓”一声被锁住了。 “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小法医cici还是气呼呼的,那如同熟透了的小苹果一样的小脸都有些发红了,纤细的手指指着我的鼻子,虽然有些颤抖,不过我从她的眼里却没有看到半点畏惧。 我缓缓地凑近了小法医cici的小脸儿,直接屏蔽掉了夏增用力敲门的声响还有大声让我开门的喊声,双眼注视着她皂白分明的眸子,鼻子抽动了两下,然后才缓缓地说着,“你说我为什么呢?我从你的身上闻到了不应该属于人类的味道,虽然我有些不太喜欢,可是我不得不承认的确很香、很好闻、很诱人…” “你在说什么?”小法医cici纤细的手掌中居然从背后一抹,一道寒光闪过,一把闪着幽幽冷光的匕首刀。 这是一把狭长的碳钢质地手术刀,刀刃狭长而锋利,被cici握在手里直接顶在我心窝的位置上,那眸子里冰冷的眼神让我相信只要我再靠近一毫米,那把手术刀就会以绝对专家级的角度还有手法割开我的胸膛,刺进我跳动的心脏。 不过那也只是她想想罢了,虽然不排除这人间界还有一些神兵利器能伤我的身体,可是当我的炼体配合觉醒的巫族本象后,*防御力堪比钢铁,绝对不是这一把小小的碳钢材质手术刀能伤的,哪怕握着这把手术刀的主人不是一个寻常意义上的人类。 “你身上的气息虽然很是隐秘,可还是瞒不过我的,那是恶魔的气息,不属于这个世界。”右手的食指还有拇指捏住了手术刀薄薄的刀刃,然后用力一按,一声清脆的金属断裂声后,手术刀的刀刃就被我拿了下来。 “你!”小法医cici左边的眸子突然变成了一片漆黑,一道又一道漆黑的魔纹从皮肤里浮现出来,一只闪烁着黑光的羽翼虚影从背后展开,不过只有一只,她左手突然也冒起了黑色的光焰,用力的向着我的心窝抓了过来。 “乖一点才好,”我的嘴角依旧扯动着淡淡的微笑弧度,右手缓缓抬起,却是诡异的后发先至握住了小法医cici抓过来的左手,做了个侧头倾听的动作,左手又指了指门外,“你听听,你哥哥真的很关心你,我想你并不想让你哥哥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堕落的天使,人间的恶魔。” cici用力挣扎了几下,可是却并不能挣脱我的手掌,她左眼中漆黑的光芒更盛,左手上腾起的黑色光焰已经近乎实质,腾起足有半尺多高,高的吓人的温度将我和她之间的空气都产生了扭曲。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cici的声音此时有些诡异,沙哑而低沉,却并不难听。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右手松开,任由腾起黑色光焰的左手猛力地按在了我的心口上,黑色的光焰瞬间将我上身的衣服烧成了飞灰,不过皮肉却没有半点损伤,只是依旧看着她的左眼,“难道当初的屏障已经破碎?你们究竟有多少来到了人间界。” “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些?”cici看着我被击中的地方居然没有半点损伤,干脆直接收回了手掌,周身上下腾起的黑色光晕也消失不见,向着门口的方向喊道,“哥,没事,我们正在解刨尸体,你们先回去吧,对了,你还要赔我一箱方便面,我要红烧牛肉味的,快点儿,不然我今天就不给你做晚饭吃。” 外面的夏增听到了妹妹正常的声音也就停止了敲门,又简单的问了两句后,拉着一飞走了。 也不知知道cici从哪里掏了一个小小的显示屏出来,显示屏上显示的画面正是夏增拉着一飞走出了法医办公室的楼道。 “啪!”cici将显示屏随意的扔在了还躺着一具蒙布尸体的停尸床上,一把扯开白大褂的扣子,露出了里面一个画着大大白色骷髅头的黑色t恤衫来,双手抱胸看着我,“现在没有人了,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了吧?” “貌似是我先问的问题吧,先来后到,你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才能提问的。”笑了笑,双手一撑旁边的停尸床就坐了上去,一双腿垂在空中悠闲地晃动着。 “人间和地狱的屏障依旧存在,而我也不是完整的恶魔,我只是一个半恶魔而已。”cici双手抱胸一屁股坐到了属于她的那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下一下地晃动着。 “那就好,”听到人间界还有地狱的屏障依旧存在,我提起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毕竟现在的情况已经够麻烦了,末世大预言还有那个该死的末世组织,想想都让人觉得头疼,要是再来一个西方神话里的地狱搅和进来,那恐怕这人间界就真的要面临末世了,“你是半恶魔,这是怎么回事,我还真没有听过半恶魔这种东西。”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我记事的时候就已经如此了,我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更能做到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cici说着,一丝落寞的情感流露出来。 “这就是宿命,”当我的本命巫族本象觉醒的瞬间,我对于天地之力的感悟已经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近些年人类的发展实在是太快了,太空飞船飞出了地球,传说时空穿梭已经可以做到,更是在前两天的新闻里看到外国已经可以做到人脑的换体手术,越来越进一步地文明发现,让人类也开始恐惧,因为他们突然开始发现自己现在达到的成就可能在几千年、几万年、几十万年前就被自己叫做祖宗的人做到了。” “这是最后的疯狂…”cici语气里的那丝落寞已经被淡漠取代,“人类外这里的时间已经太长时间了,而且人类大多数已经开始堕落,背弃了保护他们的神灵,污蔑他们的存在,所以神灵也抛弃了人类,这是人类最后的疯狂…” “最后的疯狂…”看了cici一眼,心里莫名的又跳了一下,“难道地狱也有人间界末世的预言?” cici并没有看我,而是低声唱诵出一段古朴的冗长诗句… 这个捧着一桶康师傅红烧牛肉面吃的小法医cici居然会是一个连小巫都不知道的半恶魔,而她带来的地狱预言又会是怎么回事?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来自地狱的大预言 【第二百八十六章 】来自地狱的大预言 【第二百八十六章】来自地狱的大预言 东飞乌鹊西飞燕,盈盈一水经年见,急雨洗香车,天回河汉斜;离愁千载上,相远长相望,终不似人间,回头万里山… “当天使的翅膀折断跌落人间,当地狱之母追寻王的脚步畅饮鲜血,末世将再次降临,堕落还有背叛的苦果是人类自己的选择,毁灭是人类自己的选择,最后的疯狂也是人类自己的选择…” 小法医cici坐在那里晃荡着两条白生生的小腿坐在我的面前,左眼中的漆黑颜色不停变换,一副又一副恶鬼横行人间的地狱景象。 “这就是地狱大预言?”我有些不太明白,这首冗长的好像诗句一样的预言说的实在是太神棍了,什么折翼的天使还有畅饮鲜血的地狱之母,我靠,老子还是落入红尘的天帝呢?有个毛用! cici看着我的表情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这个预言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预言里的那个地狱之母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还有一个如此存在,我们只知道地狱之王哈迪斯,而且这流传出来的大预言只有一部分,全部的地狱大预言只有地狱之王哈迪斯才知道。” “没有地狱之母?当地狱之母追寻王的脚步畅饮鲜血?”右手抓了抓脑袋,“这里的王难道就是指地狱之王哈迪斯?莫非他已经到了人间界,不可能呀,如果地狱之王哈迪斯真的突破了人间界还有地狱的屏障,那梵蒂冈的红衣主教还有教皇还不发疯,闹的满城风雨?不可能如此的风轻云淡。” “你也不用再想了,我比你更加了解地狱,我这些年来都没有想明白,更何况是你?”cici坐在椅子上悠闲地转了一圈,最后面对面的看着我,“你说我的身上有恶魔的气息,那你的身上又是什么味道?我的身上最起码还有一半的人类气息,可是你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半丝的人类味道,甚至你的身上就没有任何气息。” “是吗?”我抬起右胳膊凑到自己鼻子下面闻了闻,“我虽然最近没有洗澡,不过还是没有味道,不是挺好的吗?” “我哥哥虽然也是修行者,可是对于普通人还可以,对于你还有你那个让我感到讨厌的家伙这种实力远超他的存在他就感觉不出来了。”cici从椅子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白大褂,走到我面前伸出了白生生的小手,“那些先不说了,既然你能看出我的真实身份,那你就值得我正式的自我介绍。” “哦,是吗?那我岂不是要感到很荣幸。”有些调笑意味的站了起来,伸手和cici伸出的小手握了一下,“女士优先。”接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还真是一个绅士。”cici有些揶揄地说着,“我的人类名字叫做夏薇,不过认识我的人大多喜欢叫我cici,当然了,我真正喜欢的名字还是那个老名字-阿斯蒙蒂斯。” “阿斯蒙蒂斯?”一开始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只是觉得有些熟悉,不过转瞬之间就感到了震惊,重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清秀小法医夏薇,“你是七宗罪里的淫欲之罪阿斯蒙蒂斯?” “成王败寇你应该懂得,你们人类有一句话我很喜欢-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而对于整个人类的神话谱系来说,诸神的善恶也是由后来的胜利者来书写的。”小法医cici又或者该说是阿斯蒙蒂斯说出这些的时候神色落寞。 “最后是神胜利了,所以现在流传下来的神话传说里你们的形象就变成了罪恶的代名词,就好比是你这个七宗罪里的淫欲之罪阿斯蒙蒂斯喽。”我并不是一个基督教徒,毕竟我一个堂堂的唐国血脉,为毛去信仰一个外国的黄毛,而且我的印象里对于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神棍向来没有什么好的。 阿斯蒙蒂斯点了点头,“你说的没有错,除了我被冠上了淫欲之罪外,还有傲慢之罪-路西法、嫉妒之罪-利卫旦、懒惰之罪-贝利亚、贪婪之罪-玛蒙、饕餮之罪-别西卜、愤怒之罪-阿斯塔罗特。” “等等,”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赶紧伸手拦住了有些愤怒的还要继续说下去的阿斯蒙蒂斯,“你说你是阿斯蒙蒂斯,那你应该是地狱里的七大魔王之一,你怎么可能来到人间界,而且你怎么可能是那个什么半魔?” “我说过了我正式的介绍,我是阿斯蒙蒂斯,我现在并不是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夏薇,我的确被困在地狱里不能穿过那该死的天使设下的屏障,可是我的神魂却可以,所以我将我神魂的一半撕裂开通过秘法附在了这个女孩的身上,成了一个新的物种-半魔。”阿斯蒙蒂斯伸手指了指自己漆黑的左眼,“刚刚和你说话的是那个女孩夏薇,而现在和你说话的是阿斯蒙蒂斯。” “你是说你现在是阿斯蒙蒂斯,而夏薇的神魂被你压制了?”我双眼中悄悄的闪过了一抹淡淡的金色,在太皇极瞳的注视下,对面站在我面前的夏薇左边半边身子都被漆黑的烟雾笼罩住,而右侧的身体却是正常的,只不过此时眼神有些空洞,“不可能,你要是附在了夏薇的身上我早就应该看出来了,可是我的感觉是这具身体里面只有一个神魂而不是两个。” “我早就说过了,我把我的神魂撕裂,通过秘法穿过屏障,我和这个女孩本来就是一个人,自然只有一个神魂,而你现在看到的阿斯蒙蒂斯只不过是她的潜意识,或者是第二人格,你懂了吗?”阿斯蒙蒂斯说着摇了摇头,“我能说的只有这些了,我的时间不多了,夏薇的神魂力量很强大,我想她把我吞噬的时间不会太远了,还有我要告诉你,我在最近的这些尸体身上都感到了魔鬼的气息,不过并不是地狱的魔族,而是当初卑鄙的背弃了整个魔族的吸血鬼的气息,其他的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说着,夏薇左眼中翻滚的地狱景象缓缓消失,然后那覆盖了她左边半边身子的黑气都退缩到了她心脏的位置,然后双眼中的清明就重新焕发出来,她右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神情复杂地看着我,“她刚才又出来了?” “是的,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有如此…如此霸气的来头,”转身右手掀开了刚刚坐的那张不锈钢停尸床上的盖尸白布,露出了里面好像风干了几百年的尸体,“咱们还是先看看这尸体吧,另一个你刚才跟我说她在这些尸体上闻到了吸血鬼的气息,如果真的是吸血鬼的话,那咱们就必须尽快找打他,抓住他,不然恐怕就要麻烦了。” 说着抬头看了眼已经戴着一双一次性医用塑料胶皮手套站到我对面的夏薇cici,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当初我刚刚登上“六月花”号时看到的那群被变成了食尸鬼的可怜水手,现在发现的还都只是这十几具的尸体,如果真的如同当初那样出现大批的食尸鬼,那这热河行省内可就要出大乱子了。 六十多年的太平日子腐化了太多人们的心智,尤其是在太平年代出生的年轻人,夸张还有弱不禁风似乎已经成了他们代名词,他们强大的想象力还有无处安放的青春让他们渴望有事情发生,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后又没有足够的心智去应对,万一现在出了这事,恐怕不到一夜的时间就会被通过网络夸大到世界末日的程度。 我和cici仔细的又检查了一遍这个解刨室里的两具尸体,那干枯的程度绝对堪比腊肉,而且我实在有些佩服这个外表清纯的小法医了,虽然她的潜意识里住着一位地狱的魔王,可是那只是潜意识而已,他平常的心智也就是平常的小姑娘,我突然觉得她的情况和公子羽那个家伙很像,我实在是有点儿难以想象她刚才是怎么对着这两具尸体吃方便面吃的那么香的。 “还是没有发现,你看看这里,”cici右手食指指着一具干尸脖子上的那个小窟窿,左手拿着一个镊子探进了皮肉里面挑开让我看,“从这个深度还有切口还有力度的确很像是牙齿造成的,可是怪就怪在只有一个孔洞。” “你说会不会有只有一只獠牙的吸血鬼。”说实话我虽然以前觉得自己的心灵承受能力还是不错的,可是今天这直接拿镊子夹住皮肉让我看里面黑洞洞的血管还有裂开的惨白色气管还是有些受不了的,身子向后退后了一点,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嗯…”cici想了想,把手里的镊子放在了一旁的工具托盘里,“我觉得应该不太可能,吸血鬼的身体很是强悍,尤其是它们的牙齿,它们的牙齿可以说是全身上下最坚硬的部分,就算是用枪打都不见得能把它们的牙齿打断。” “可是也不是不可能对吧,既然有可能,那咱们就要尝试着去寻找线索,”转到了另一张停尸床边,伸手在那个女尸的脖颈上按了按,触手感觉很硬,可是我觉得更里面的深层肌肉组织还是很具有弹性的,抬头看了看已经开始收拾工具的cici,“这些尸体什么时候送来的,有没有过头七的回魂夜…” 狗屁不通的地狱大预言,还有最后小巫问出头七回魂夜又是想到了什么?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头七回魂夜 【第二百八十七章 】头七回魂夜 【第二百八十七章】头七回魂夜 绮楼小小穿针女,秋光点点蛛丝雨,今夕是何宵,龙车乌鹊桥;经年谋一笑,岂解令人巧,不用问如何,人间巧更多… 习惯上认为“头七”指的是人去世后的第七日,一般都认为,死者魂魄会于“头七”返家,家人应该于魂魄回来前,给死者魂魄预备一顿饭,之后必须回避,最好的方法就是睡觉,睡不著也应该要躲入被窝;如果让死者魂魄看见家人,会令他记挂,便影响他投胎再世为人,亦有说认为到了“头七”当天的子时回家,家人应于家中烧一个梯子形状的东西,让魂魄顺着这趟“天梯”到天上。 这就是民间的“头七”说法,现在这十八具已经发现的尸体都是在一周之内被发现的,也就是她们其中可能有一些死者已经到了头七回魂夜的时间,这段时间阴魂回回到家里,如果是横死之人胸中怨气不散,很有可能就会祸害活人,而且还是从她们的亲人先下手。 cici想了想,又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找出了一个铁夹子,上面夹着厚厚的一沓a4纸,翻看了几页后,她嘴角勾起了一个有些古怪的弧度,“你来的还真是时候,根据我的法医记录,今天会有三名受害者头七回魂,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她们的尸体已经被家人认领回去了,并不在停尸间。”cici有些为难的说着。 “什么?”我的眼睛顿时就瞪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八度,“我虽然不是法医,可是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她们都是受害人,尸体在没有结案之前不都应该停留在你们这里吗?怎么会被家人认领回去?” “你跟我瞪眼有什么用?”cici“啪”的一声把铁夹子拍在了办公桌上,“这是上头的命令我也没有办法,你要是不服气就去找法医办公室主任去好了。” 看着cici一张气呼呼的小脸儿,我的眉毛挑了挑,虽然胸中有些生气,可是也觉得刚才说话的确有些过了,将已经涌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cici刚才是我不对了,不过这事真的不是闹着玩儿的,她们都是惨死,胸中怨气、戾气必定极重,今天又是她们头七回魂,如果发起凶来再出几条人命,后果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cici还有些余怒未消的样子,随手一把就把放在桌子上的那个铁夹子扔到了我的怀里,“你有兴趣自己去看吧,我只是一个小法医,没有你那么大的本事,”说着直接走到了门口边,把门用力扯开,小手一指门外,“现在这里也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额…”左手拿着cici扔过来的铁夹子,右手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脑袋,心里暗暗想到“这个小丫头怎么还如此小性儿?看来我们伟大的至圣先师孔子爷爷还真是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缓步走到了门口,低头看着比我要矮上半个头的小法医cici,“刚才真的对不起,我不是对你发脾气,我…” 我还想要说一些什么抱歉的话,可是还没等我说完,cici就直接把我推了出去,然后门就重重地关上了,我又对着门说了几句道歉的话,里面依旧没有半点动静,只好撇了撇嘴,拍了两下手里的铁夹子就走了出去。 我出门口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抱着两个大箱子走回来的夏增,一箱子康师傅红烧牛肉面还有一箱泡面搭档的火腿肠,他见我手里握着一个铁夹子从法医办公区里出来,立刻靠了过来,还神秘兮兮地把我逮到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里。 “你和cici研究的怎么样?你觉得cici怎么样?她呀人模样你也看到了,那绝对是一等一的,比起那些电影明星都要强上三分的,而且经济独立…” “停!”我赶紧抬起双手止住了夏增还要滔滔不绝地说下去的架势,上下看了眼脸色古怪的夏增,“老大,拜托你要说什么咱们以后再说行不行,我现在还有急事,拜拜…” 说着就从角落里挤了出去,向外大步走了出去,不过刚走出两步就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一脸古怪表情正要走进办公区的夏增喊住了他,“我说老大,一飞哪里去了。” “他呀…”夏增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了下,然后头都没有回,直接大声说到,“不知道,他说他自己去转悠转悠,如果你要找他就回热河行宫吧。”说完就直接向着小法医cici的办公室走了过去,一路上还自言自语地说着些什么,不过我不感兴趣也就没有仔细听,一路小跑的来到了马路上,拦了辆出租车就向着cici给我的法医记录单上记录的今天将会回魂的受害者家里赶去,当然途中我还是向司机大叔借了手机给一飞打了个电话,让他也赶向了那里。 这里是一座典型的旅游城市,物价高的吓人,仅仅二十分钟的路程就花掉了我将近百元的老人头,好在我提前在芥子须弥戒指中藏了足够的现金以备不时之需,在一座位于市中心闹中取静的独体别墅门前停了下来。 站在欧式风格的铁栅栏门前看了一眼,有看了看那张夹在厚厚一沓a4纸最上面的一页,上面有着一张长相很是清秀的女孩子的照片,只不过从她的照片上就能看出那一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漠然还有叛逆,“赵丽颖?有趣,被发现的第一个受害者居然会是这黑道大佬的女儿,真是有趣。” 伸手在门铃上按了按,只是片刻的功夫我就看到了一个一身黑西装,脸上还戴着墨镜的彪型板寸男走了出来,他怀里半敞着,露出了漆黑的手枪握柄的一角。 “果然是黑社会的大佬,居然连个看门的都有枪,这还是我枪支严格管制的大唐国吗?还真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什么都能弄到呀!”心里感叹,又看了一眼赵丽颖的简短介绍。 “你是什么人?”那个彪型的板寸男语气很是跋扈,虽然戴着墨镜我看不见他的眼神,可是想都能想到他看着我的眼神可能还不如看着他主子的一条狗。 “我是什么人不是你能知道的,因为你不配。”我的语气很平淡,态度也可以用恶劣来形容,因为我很不喜欢这个看门的板寸男,因为在我的眼里他就是一个这间别墅主人养的咬人的狗。 “你说什么?”板寸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蔑视,就算是道上有名的大哥到了这里对他也要客客气气的,可是眼前的这个一身穷气的小子居然敢说他不配?“你信不信老子直接崩了你!” “你注定只是一条狗,一条只配看门的狗而已。”我看着我手里的那把乌黑手枪,颇为潇洒的在手指上旋转了一圈,然后重新牢牢握住,直接抵在了那个板寸男的胸口上。 其实这道门根本就拦不住我,甚至连门都不用破坏,直接原地一纵我就已经到了门里面,只不过我的速度太快,在那个嚣张跋扈的板寸男眼里似乎我是突然出现在门里面一样,当然我的手里还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他的怀里抽出来的手枪。 右手里的手枪顶在他的胸口上,左手把他戴在脸上的墨镜摘了下来,“我讨厌你戴墨镜的样子,看门狗就应该有看门狗的觉悟,装逼这个技能不是谁想装都能装的好的。”看着眼神里满是恐惧的板寸男一字一句地缓缓说着,“现在带我去找你家的主人,不要企图骗我,我并不怕子弹,可是你可能就不行了。”说着顶在胸口的枪头用力戳了一下以示警告。 “好…好…”现在的板寸男哪里还有刚才的霸气,那表情看起来就好像是被人欺负了的小女孩一样,恐惧、慌乱还有畏惧… 我心里对于这个板寸男的鄙视再一次上升,这种狐假虎威的走狗奴才实在是让我有一种想要暴揍他一顿的冲动,尤其是他现在的表情和刚才跋扈的对比。 用力地在这个保存男的屁股上踹了一脚,把已经双腿发软的家伙踹了个跟头,看着他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我的脸上还露出那让人恶心的乞怜笑容。 “色厉内荏!”拍了拍双手,那把手枪握着感觉有点儿轻,左手里铁夹子夹着的那些a4纸张直接揣到了怀里,至于铁夹子就被我扔了,随意的跟在这个板寸男身后。 “你是什么人?”就在我和这个色厉内荏的板寸男向里走了不到二十米的距离,突然从两侧的树丛里面窜出了十三个黑西装,每人手里都握着一把手枪,十三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都指着我,为首的一个男人问了我一句,那语气平淡冰冷,不见一丝感情,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把藏在刀鞘里的长刀,和那个看门的板寸男简直就好像巍峨的高山还有随风舞动的浮草。 “我要见你们的主人,至于什么事,我只能跟你说是和你们的小姐赵丽颖有关。”这个为首的黑西装虽然给我的感觉不错,可是还不够资格让我说出我的来意,因为这是黑道上的规矩。 强者为尊,这是黑道上的不二规则,资历、道德在这里并不适用,这里是谁的拳头最大谁就是王者的黑道。 “嗯…”那个用枪指着我的黑西装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左耳,似乎在听什么,眉毛皱了皱,然后点了点头,说了声“明白了”,看向我,手里的上点了下,“你跟我来吧,老大要见你…” 头七回魂夜究竟会发生什么,这个叫做赵丽颖的可怜女孩身上又会发生什么,还有小巫要见的这个黑道大佬又是一个什么人?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黑道大佬 【第二百八十八章 】大佬赵一统 【第二百八十八章】大佬赵一统 银潢清浅填乌鹊,画帘急雨长河落,初月未成圆,明星惜此筵;愁来无断绝,岁岁年年别,不用泪红滋,年年岁岁期… 不得不说黑社会大哥就是黑社会大哥,当我站到赵丽颖的老爸面前的时候,感到了他的与众不同。 他是一个留着分头的中年人,并不是十分的魁梧,甚至可以说还有一些瘦削,脸色青白,眼窝深陷,眼圈多多少少有些发红,眼珠上还有一些细小的血丝,不过眼中精光闪动,透露着干练还有冷厉。 “你要找我是为了小颖的事,你都知道些什么?告诉我。”那是一种久居高位者才有的气度,无形的威压让人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忍不住就要低下头去,说话的语气倒是还算是温和,不过一股命令的意味让人就要听从他的话去做。 不过他的威压对于我来说还是远远不够的,平淡的看着这个资料上写着叫赵一统的男人眼睛,“我来这里自然是要和你说一些什么,可是你的态度让我很不爽,我现在突然又不想说了,我想也许过了今天晚上我也就没有必要说了。”说着转身就向客厅的外面走去。 “站住!”紧跟在我身后的那个如同在鞘长刀一样的黑西装一把手枪已经顶在我的额头上,语气冰冷,我丝毫都不怀疑只要我再动一动他就会在第一时间扣动扳机。 “我不想站住怎么办?”说话的同时我的人已经出现在了那个赵一统的身边,而那个被黑西装用枪指住额头的我已经渐渐消失在空气里,“老大,我不是公门的,也不是道上的,来这里只不过事不想看着你们一家家破人亡而已,如果你不想让我管,我可以现在就走。” 赵一统扭头看着突然出现在身边的我,脸上神色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眼神也只是瞬间闪过了一丝惊奇罢了,“看来我刚才是有些慢待贵客了,来人,给贵客上坐,看茶。” 旁边站着的一个漂亮侍女答应一声退了出去,不大的功夫就走进了两个上年纪的老妈子,一个手里托着一个茶盘,茶盘上有一杯还冒着些许热气的茶杯,另一个则是拿着一把红木椅子走了进来,椅子放在了赵一统对面三米远的地方,而就在椅子放好的同时我的人就已经出现在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捧着那被还冒着热气的茶杯。 赵一统摆了摆手让那两个老妈子退了出去,而你个漂亮侍女则又站到了他的身后,双手叠压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双眼低垂。 浅浅的嗅了嗅弥漫在空气里的清茶香气,的确是清幽芳香沁人心脾,“好茶,的确是好茶。” “还未请教先生尊姓高名,你来这里真的是为了小颖的事吗?还是有别的什么…”我可以看到赵一统眼中对我似乎很有兴趣。 “赵老大叫我张巫就好了,我来这里的确是为了您已经死去的令爱赵丽颖的,”说着从怀里一探,拿出了那张属于赵丽颖的法医记录单,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轻轻一捻,那张薄薄的a4纸就缓缓地飘到了赵一统的面前,“这是赵丽颖的法医记录单,我想凭赵老大通神的手段应该早就看过了。” 赵一统并没有伸手,而是他身后的那个漂亮侍女伸手把法医记录单拿在了手里,然后才递到了赵一统的面前。 赵一统只是扫了一眼就摆了摆手,那个侍女就把那张纸拿着退到了身后,而赵一统则是看向了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我。 “哈哈…赵老大不愧是赵老大,好大的气派,”又喝了一口清香淡黄色的茶汤,打了个哈哈,“我想您应该知道今天是赵丽颖的头七,回魂的日子,她是横死,我怕今天回魂夜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赵一统听着眉头挑了挑,“你说的没有错,今天晚上的确是小颖的头七,你的好意我也心领了,不过我想我这里并不需要你的帮忙。” “哦?”赵一统的话我已经想到了,他毕竟是这地下黑暗势力称霸一方的人物,他女儿横死而且还是死的如此古怪,自然是要请人来看的,“看来赵老大应该是已经请到了比在下更好的帮忙的人喽?” “是的。”赵一统很是直接,点了点头。 “那我能不能见见那位高人,”看着赵一统依旧平静的脸色,不过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耐,“如果不方便的话,我能不能留下来看看那位高人的手段。” “这…”赵一统有些迟疑。 可就在赵一统迟疑的时候,我突然感到空气里起了一阵细微的波动,在赵一统的背后另一侧一个有些淡淡的人影就出现在了那里。 “怎么会是你?!”看着突然出现在赵一统背后的那个优雅虚幻人影,我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哈哈哈,好久不见了,”那个虚幻的人影居然很是绅士地向我弯腰浅浅地鞠了一躬,“我尊敬的东方强者,真的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你,真是荣幸之至。” 赵一统看了我一眼,又看向了出现在背后的莫卡维,有些疑惑的问着,“你们认识?” “自然是认识的。”莫卡维很是优雅笑了笑。 “岂止是认识,我们可是老交情了。”我嘿嘿冷笑着看着莫卡维,“本来我以为这些事是你做的,看来我现在似乎是猜错了。” 莫卡维走到了我的面前,虽然只是一个幻影在这里,可是他身上那股浓郁的死气还有血腥味道依旧让我有些难受,“我尊敬的强者,如果你是为了杀害那十几个可怜的女孩子的凶手的话,那咱们的目标就是一致的了。” “是吗?莫非你也在找那个杀人凶手,可是我怎么觉得你们吸血鬼没有这么好呢?”双眼直视着莫卡维虚像的双眼。 “你说的没有错的,我的确对于人类没有什么好感,那十几个女孩子的死让我很伤心,可是该不会让我出手,我来到这里只不过为了追踪一个叛徒,还有一点,我早就跟您说过请称呼我血族而不是吸血鬼或者是肮脏的吸血僵尸。” “我有些话要和你单独说,你应该不会拒绝吧,”扭头看向了已经站起来的赵一统,“赵老大,我有些事就先离开了,失陪!” 说着转身向门口走去,挡在面前的那个黑西装看了一眼点头示意让我离开的赵一统后,一侧身让开了,而我则是停都没有停走出了门口。 “跟我来吧。”莫卡维的虚影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向前飘了过去,似乎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我跟在莫卡维虚影的后面走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来到了地下室的一个房间门前,四周全是黑洞洞。 紧闭的门口被一股阴冷的风吹开,然后我就看到了同样漆黑一片的房间里亮起了两点血红色的光,“欢迎来到这里我的朋友。” 那两道红光是莫卡维的眼睛,只是眼光就几乎凝炼的如同真的鲜血一样,甚至还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道。 黑暗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妨碍,迈步走了进去,眼睛扫了扫房间的内部,简单的让我都有些想不到,三四十平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铁床还有一具立在墙边的漆黑棺材。 棺材盖立在一边,而莫卡维则是双手交叉护在胸前,一双血红的眸子看着我,脸色惨白,嘴巴张合间两颗雪白的獠牙让人感到脊背一阵发凉。 “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不见,你的实力倒是提升了不少,”走到了位于房间正中的那张盖着白布的铁床前,那白布鼓起了一个人形的轮廓,里面躺着的应该就是那个叫做赵丽颖的可怜女孩儿的尸体。 “哈哈,我的实力是增长了不少,可是你不是更加恐怖吗?我现在甚至连和你交手的勇气都快没有了。”莫卡维突然咧嘴古怪笑了两声,然后从棺材里走了出来。 他的整个人就好像融进了周围的黑暗一样,走到了我的面前,一把按住了我要掀开白布的手,摇了摇头,“今天晚上你就可以看到最美丽的她,她不想让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你能和她沟通交流?”我有些惊异地看着莫卡维,一开始的时候我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将赵丽颖的鬼魂拘来问个清楚,可是我用遍了我所能用的所有方法,根本就找不到赵丽颖的鬼魂在哪里,而现在莫卡维居然说她不想让我看。 莫卡维优雅的点了点头,然后故作高深的说,“这是血族的本能,虽然你的实力强大,可是也不能违背该隐先祖赐下的规则。” 小巫在赵一统一个黑社会大佬的家里居然遇到了当初那个吸血鬼莫卡维,而且小巫都无法找到的赵丽颖的魂魄,莫卡维居然能沟通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美丽吸血鬼 【第二百八十九章 】美丽吸血鬼 【第二百八十九章】美丽吸血鬼 阴阴云日江城晚,小院回廊春已满,谁教言语似鹂黄,深闭玉笼千万怨;蓬莱易到人难见,香火无凭空有愿,不辞歌里断人肠,只怕有肠无处断… “这是一个神秘的世界,有很多人们不知道的事情,想都想不出来的奇怪事情,人们已经被科学征服,他们背弃了他们千年的信仰,只是在短短不到百年的时间里就土崩瓦解,神灵是虚构的,妖邪是骗人的,只有物质才是真正存在的,只有物质,因为这个世界是物质的,你懂不懂,物质的,物质的,哈哈哈哈…去他妈的物质的!”我看着眼前近乎疯狂大笑,疯狂述说的莫卡维,听着他如同疯子一般的愤怒咆哮。 在黑暗的房间里莫卡维化作了一道呼啸的狂风,吹的我的衣袂咧咧作响,不过那张铁床上盖住赵丽颖的白布却是纹丝不动。 我一言不发地就只是静静地站着,等着突然陷入疯狂的莫卡维重新恢复到正常,果然,当莫卡维又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一拳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直径一米的深坑之后,那散发着疯狂的血色光芒眼眸中恢复了一些清明。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个一个愤青吗?”随手拍了拍身上被吹的乱七八糟的衣服。 “你不懂的,你还不懂,你虽然实力强大,可是你见过的还不够多,或者应该说是你以前的记忆都已经忘记,你们领导人有一句话我很喜欢,那就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而时间是最好的实践方式。”莫卡维微微地喘着气,胸膛都剧烈地起伏着。 他那苍白、修长的手指用力地指向了我们两人身边那张铁床上躺着的赵丽颖,“她的改变你能用你们的科学解释吗?能吗?从科学的角度来说她已经死了,而且是真正意义上的彻底地死了,可是事实真的如此吗?” 莫卡维双臂张开,脸上的笑容似乎是嘲弄,又好像是卑鄙,他张开的双臂猛地垂下,手掌拍在自己的双腿上时还发出了“啪啪!”的脆响,双眼有些落寞地看向了我,疯狂的咆哮也变得沧桑起来,“你知道吗?我曾经也是一个人类,虽然我已经忘记了我是什么时候变成血族的,不过我还记得我当初还是一个人类的时候,那时的人们还有信仰,虔诚的信仰,有道德,还有底线,作为人的底线,可是你看看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人类放弃了作为人的底线,什么都是物质的,只要有钱就可以换来你想要的一切!” “你说错了,”左手缓缓地按在了莫卡维的肩膀上,一片暗黑色的光芒闪动,将莫卡维身上腾起的血气吸进了手里,然后吞噬。 力量的流逝让莫卡维的脑袋冷静了下来,他身子突然又化作了一道狂风向后退去,躲开了我的手掌,“你说我说错了,我错在哪里,我没有错,我几百年的岁月看到的是人类一步一步地堕落、背叛还有疯狂,我哪里错了?” “错就错在你看到的只是人类的阴暗面,从某种意义上这个世界的确是物质的,”右手食指勾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现在的人类并不认为精神是物质,可能是人类的科技还没有达到那个程度,也许精神就是某种特殊的物质构成的呢,而且金钱并不是万能的,金钱能买来女人的身体可是买不来爱情、买不来女人的心,金钱可以买来最好的药物、请来最好的医生,可是却买不来健康还有寿命…” “够了!”莫卡维手掌猛地一挥,一股劲风裹携而来,一声咆哮把我还要说下去的话打断,“我不用你跟我说什么大道理,我过了这么多年,看过的书比你认识的人还要多,这些狗屁用都不顶,只会麻痹人类,给人类的奴性一个合理安慰的理由的大道理我告诉你什么用都没有!好了,我知道你还有一肚子的大道理要和我说,可是我现在并不感兴趣,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赵丽颖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吗?时间也差不多了。” 莫卡维说着的同时居然从黑色燕尾服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苹果6手机来,迅速的拨通了手机,问了句“好了吗?”后,就挂掉了。 “怎么?你还有别的安排,如果你还有别的安排那我就离开好了,虽然回魂夜可能有危险,可是有你在这里我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双手合十,身子向着躺在铁床上盖着白布的赵丽颖躬了躬身子,“愿逝者安息…”说完就要向外走出去。 “沙沙…沙沙…”轻微而又杂乱的脚步声从门外的走道里传来,而且很快,当我的手按在门把手的时候,那轻微的脚步声已经停留在了莫卡维的门前,接着外面的人就拧动了门锁,“咔嚓”一声。 外面来的是两个黑西装,他们每人都推着一张医院里用的担架床,床上也都盖着白布,白布的下面凸起的轮廓是一个明显的人形。 “你还是留下来吧,你不是想要知道是谁把她们变成这样吗?别跟我说没有兴趣。”莫卡维突然就出现在了我的身边,血红的唇在我的耳边轻声说着。 “离我远一点,我可不是同性恋,不喜欢同性离我这么近。”被莫卡维穿了心思还是有一些不太爽的,不过我现在的确还是不想离开,身子一侧让开了门口,让那两个黑西装把担架床推进了屋里,然后又退了出去。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再等半个小时,她们…我可怜的宝贝儿们就该回来了。”莫卡维张开双臂做了个陶醉的样子。 “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黑暗里的时间流逝的还真是快。”看着屋子中央并排放着的三张铁床,“莫卡维,你打算怎么做,你不会告诉我就这么等着吧?” “当然不是,”莫卡维竖起了一根手指朝我摇了摇,“我的朋友,接下来你将会看到我莫卡维,该隐先祖最忠诚的仆人的伟大杰作。”莫卡维说着右手一翻,一根雪白的鹅毛笔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鹅毛笔的羽毛雪白,可是上面却多了三滴鲜血滴落的痕迹,一层若有若无的血色光芒不时闪动。 “这是…这难道就是…”看着莫卡维手里的鹅毛笔,心头却是一跳,“莫卡维,你这个鹅毛笔莫非是有着血族第十四圣器之称的煞笔,用堕落天使羽翼做成的煞笔?” “是的,我的朋友。”莫卡维优雅地将手里的煞笔挥舞了一下,“这就是我血族的第十四件圣器煞笔。” 在传说中,血族拥有的圣器一共有十三件,分别是凶匙,据说拥有神奇的能量,传说是开启地狱大门的钥匙;尸手,第一位血族该隐的左手,手中藏有世界的秘密,所以被砍下来的;腐镯,疾病之源,传播瘟疫,有些血族认为史上所有的大型瘟疫都是腐镯造成的,比如:黑死病;魔偶,能吸食人的血液并化成所吸食过人或血族模样;骨琴,声音的魔力,粘上血后能发出骨骼咯吱咯吱的响声,会化成保护骨琴主人的骨甲;血杯,会溢出鲜血的杯子,可以溢出指定某人的鲜血喝了血杯中的血能够在一段时间内拥有血液主人的能力;灵杖,恢复的能力,能诱发出血族成员新的能力,也能引发人类或动物的能力;魂戒,能够控制人的思想,对血族成员同样有效,可引发人的邪恶*;屠刀,传说这把刀杀死过五百万人,被屠刀杀死的人的灵魂就附在刀上,成为刀主人的奴隶,手握屠刀就等于拥有五百万的死灵战士;刑斧,持斧人可将力量提升数十倍,但同时身上会流血不止;幻镜,将血滴在镜面上就能看到血液主人的过去,镜中反射的光可影响人和血族的能力,光本身也有很强的杀伤力是幻镜主人的盾牌;鬼灯,鬼灯的光芒能使人产生幻觉,并能控制人的行为;毒瓶,将血滴入瓶中,血液在瓶中产生异化,喝了瓶中的异化血可使人、兽或血族发生变异变成恐怖暴戾的怪兽并能力暴增。 而莫卡维现在手里拿着的鹅毛笔并不是十三件圣器之一,而是有第十四件圣器之称的煞笔,我实在是不得不佩服当初创造这件魔法道具的前辈,能用煞笔这么牛叉的名字的实在是太有勇气了。 我记得这煞笔的来历还是当初和出来值班的雷欧娜闲聊的时候她告诉我的,这煞笔是当初以为堕落到地狱的天使在人间界落下的翅膀羽翼,上面有着天使的神圣力量,后来被血族十三先祖之一得到,用血族秘法赋予了它邪恶的力量,所以原本圣神的堕落羽翼就成了血族的第十四件圣器,据说它可以令书写的咒语拥有神圣和邪恶的双重属性,并且威力倍增。 而且拥有的人会因为长时间被圣神还有邪恶的双重力量影响而变得狂暴,最后变得疯狂,死后灵魂也会被煞笔吸收,永生永世被困在煞笔里,咒怨日增抵消神圣,直到神圣彻底消失。 看着莫卡维用煞笔蹲在地上围着三张铁床画了起来,煞笔的笔尖在接触到地面的第一时间居然自动渗出了一滴殷红的鲜血。 “居然用鲜血做墨汁,这煞笔还真的配得上它这傻逼的名字呀…”我双手抱肩看着全神贯注在地上书画魔法阵的莫卡维,不大的功夫魔法阵就已经出现了雏形。 当莫卡维勾完最后一笔的时候,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右手一翻煞笔就消失不见了,而他本就惨白的脸色居然涌上了一片病态的殷红色,他的气息明显比刚才微弱了很多,看来动用煞笔还是很费力气的。 他怀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莫卡维掏出来看了看,嘴角勾起了一抹颇有深意的微笑,“时间到了,我的朋友,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扭头看着我,他向后退出了魔法阵,站到我的身边双手张开猛地抬起,一股血光猛地从魔法阵中冲天而起。 “好强烈的怨气!”我突然感到三股极其骇人的怨气从那三张铁床上传来,接着那铁床上盖着的白布就快速的鼓了起来,接着首先是正当中的白色盖尸布下伸出了一只白生生的小手来,把白布扯到了一边,一个美丽的女孩儿就从铁床上坐了起来… 头七回魂夜已经到了,而那三个女孩居然真的活过来了,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呢?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血族的叛逆 【第二百九十章 】血族的叛逆 【第二百九十章】血族的叛逆 故国山河在,新堂冰雪生,万家和气贺初成,人在笙歌声里、暗生春;今代无双士,当年第一人,杯行到手莫辞频,明日凤池归路、隔清尘… 不得不说这三个女孩都很是漂亮,尤其是最先起来的赵丽颖,乌黑的波浪长发披散在肩膀上,精致的五官,带着江南水乡的灵气还有北方女人特有的英气,当然还有那眉目间如水的温柔才最是触人心弦,修长的脖颈在配上穿着白衣的装扮,颇有几分女鬼聂小倩的感觉。 两旁的那两个女孩子也很是漂亮,不过和赵丽颖在一起就被她的光芒掩盖了下去。 “他们现在已经是血族了?我怎么感觉她们身上的味道和你完全不同?”扭头看着眼神有些迷离的莫卡维。 莫卡维的全部精神似乎都被魅力全开的赵丽颖吸引了过去,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片刻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才是上帝的杰作,可惜被本杰卡那个家伙给抢先了,不然我的初拥一定要送给她。” “貌似你应该不是信仰上帝的吧,”扭头白了我一眼后,抬头看着我身后的门口,“他应该快来了,还是准备一下吧。” 那三个死而复生的女孩儿眼神空洞迷茫,从铁床上虚空飘了起来就要扑向我们,可是刚刚飞到魔法阵的上空,顿时一片冲天红光而起,三个女孩扑到上面好像被火焰烫了一样一声尖叫着跌回了床上。 “她们出不来的,你还是出来吧。”莫卡维对着空气里说着,随即右手向着面前一挥,一股空气皱褶出现,接着一道同样笼罩在血色光芒中的人浮现出来。 “莫卡维,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千里迢迢的你们居然从英国追杀我到唐国,”这个突然出现人背对着我,看不清长的什么模样,不过身材倒是魁梧的很,身高比我还要高上一个头,最起码要有将近两米,裸露在外面的一双胳膊上纹着两条血狼,肌肉鼓起。 “本杰卡你是血族的背叛者,无论你逃到海角天涯都没有用的,你还是跟我回去吧,也许长老会会看在你的功绩上饶你不死的。”莫卡维身上也腾起了血色光芒,只不过颜色要比这个本杰卡淡上一些,从此看来莫卡维的实力应该比本杰卡差一点。 “背叛者,莫卡维,咱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那么多次一起出生入死,难道现在连你也不相信我吗?”本杰卡说话的声音很是激动,我甚至可以看到他的肩膀都轻微的抖动着。 “我就是因为相信你才会亲自来找你的,我也不相信你是背叛者,跟我一起回去吧,只要你是被陷害的,我一定帮你恢复清白,不然就算我不抓你,其他的血族也会追杀你,直到把你的血核带回去,放弃吧。”莫卡维说着向本杰卡走近了一步,要去拍他的肩膀。 可是本杰卡却条件反射似的向后退开,躲开了莫卡维的手掌,可是却撞在了我的身上。 “你是什么人?”本杰卡觉得后背撞到了人,猛地扭头看向了我,一脸的惊讶表情。 本杰卡扭过头来我才看清了他的模样,虽然他的身形很是魁梧,不过长的倒是十分清秀,薄薄的血色红唇,棱角分明的一张脸,戴着一副大大的淡蓝色水晶墨镜。 “自然是肉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本杰卡,虽然不是太明白他究竟有什么经历,也没有兴趣弄明白,现在想的就是把这个本杰卡抓住,然后就离开热河行省回狮城,现在算算距离柴明杰和孙常唤的结婚正日子没多长时间了。 “我刚才居然没有感觉到这个人类的存在,怎么可能?不可能,他身上一定有隐藏气息的魔法道具。”本杰卡看着背后双手抱肩的我,心里暗自盘算,左手已经向我的脖子上抓了过来。 “别冲动。”莫卡维想要阻止,可是还是说完了,眼看着本杰卡左手抓住了我的脖子,可是手掌居然就从我的脖子上透了过去。 “我在这里,”已经瞬息转到了本杰卡身侧的我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下,随即身子一转再次躲开了本杰卡的手掌,重新站到了刚才的位置,双手抱肩看着本杰卡,“我不管你究竟为什么来到这里,我只是要问你为什么在我唐国的土地上伤我同胞?” “该死的唐国人,如果不是你们重伤了我,我也不用躲避那些该死的神棍!”本杰卡的眼神怨毒,身上的血色光芒突然暴涨,化作尺许长的血色光焰,一层惨白色的铠甲居然就突然从皮肤下浮现了出来,胸口正中的位置是一个不知道什么动物的骷髅头,血盆大口张开,上下四颗獠牙闪着寒光。 “骨琴?!”感觉着当这套骨甲出现在本杰卡身上的时候,他的气息居然在瞬间暴涨了不止一两个层次,还有那上位的无形威压碾压下来,这种形成骨甲保护主人的能力正是血族十二圣器之一的骨琴。 “没有错,该死的唐国人,去死吧。”说着本杰卡就化作了一道惨白的光影向我扑了过来。 “我了个去的,不是吧,这不符合套路呀,”闪身躲开了扑过来的本杰卡,心中暗惊它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电影里面不是反派角色被主角说一顿就会心悦诚服的悔改吗?这怎么连过场都没有直接就动手了?” 左手立掌向着本杰卡的后背上就拍了过去,“砰”的一声闷响,本杰卡被我一掌拍的身子一顿,可是却没有什么妨碍,而我的左手却被震开一尺多高,手掌发麻,整条胳膊都暂时失去了知觉。 “住手!”莫卡维突然闯入了我还有本杰卡两人之间,双臂张开拦住了又要扑上来的本杰卡,“本杰卡你不能在杀人了,你的行为现在已经引起了唐国国安九组的注意,如果你再杀人的话,他们肯定会疯狂地追杀你,而且你不见得能杀了他以后全身而退。” “不用你管!”穿上骨甲的本杰卡实力暴增,已经不是莫卡维能拦的住的,再次化作了一道惨白色幻影从他身边冲过,再次扑向了我,“去死吧!” 好在莫卡维刚才挡了本杰卡片刻,麻木的左臂已经恢复了知觉,看着扑到面前的本杰卡,身形闪动,背后腾起一片淡青色的光影,速度再次暴增,躲开了本杰卡的双爪,双手一甩,赤红色还有深蓝色的光芒闪动,“破、碎”三界六道量天尺凝聚在了掌中,迎着本杰卡的双爪砸了过去。 “砰!轰隆!”本杰卡的双手上已经被白森森的骨甲覆盖,形成了一双手甲,和三界六道量天尺撞在一起,三色光华僵持了片刻,随即猛地炸裂,我的身体被巨大的能量爆炸力冲击地向后飞出,直接撞倒了一面墙壁到了隔壁的房间里。 而本杰卡虽然也是在空中被震得向后退开一些,可是大部分力量都被他身上的那件骨甲化解卸掉,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又化作了一道惨白光影扑进了隔壁,可是却扑了个空,猛地感到头顶上一股凌厉杀机,抬头一看,却是看到赤红色还有深蓝色两道光刃从头顶上方劈了下来,正是我加强版双料的“半月弯”。 重重地轰在了本杰卡的护住头顶的双臂上,又是一声沉闷的爆响,他承受不住庞大力量的下压,双腿直接陷进了坚硬的水泥地面里。 就在此时,莫卡维突然闯了进来,他双手上各自凝炼出了一柄血色的短剑,恶狠狠的向着落下来的我的脖子上抹过来。 “锵!”右手里的碎三界六道量天尺磕开了莫卡维抹过来的短剑,身子接力再次飘上了屋顶,看着落在本杰卡身边的莫卡维,冷冷说着,“莫卡维你要做什么?你难道要帮助他吗?” “在血族里虽然有背叛者,可是要处死背叛者也要是高贵的血族,而不是你这样卑微的人类,”莫卡维双手中的血色短剑缓缓靠近,最后凝炼成了一柄长长的血色欧式精美细剑,细剑闪着寒光的剑尖指着我,“张巫,你也是一位强者,我并不想与你为敌,你离开吧。” 从上方看着脚下表情古怪的莫卡维还有一脸愤怒的本杰卡,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冷笑,“莫卡维看来我们注定只能是敌人而不会是朋友,这个本杰卡在我唐国的地面上为非作歹,就要付出该有的代价,我可以让你离开,不过本杰卡必须跟我回去,至于是生是死就不是我能说的算的了。” “哼!”一身惨白色骨甲的本杰卡一声冷哼,双腿猛地一蹬,将双脚从水泥地面里拔了出来,居然也虚空漂浮起来,到了和我持平的位置停下来,双手闪着惨白色的白骨手甲猛地握起,“你这个卑鄙、卑微的支那猪,我一定要把你变成肮脏的食尸鬼,一定…” 一声愤怒的咆哮,本杰卡的背后突然伸出了一对漆黑色的翅膀,那翅膀的模样看起来像是放大了无数倍的蝙蝠翅膀,唯一的区别就是本杰卡的翅膀上一边多了七颗亮银色的十字星,翅膀伸出的同时他的气息再次暴涨,和刚刚我最初见到他的实力相比,他现在的实力绝对超过了三倍以上。 “吼!”本杰卡并没有再次扑过来,而是张嘴就向我吼了一声,一股肉眼可见的声波就冲到了我的面前。 声音的速度太快了,虽然我的身法很快,可是依旧不能超过声速,被声波撞在身上,全身的衣服瞬间就被碾压更了碎片,皮肤上也出现了一丝一丝的细小口子。 而我身后的水泥墙壁更是直接被本杰卡这一嗓子吼的声波轰出了一个硕大的窟窿… 继血族第十四圣器煞笔之后,血族正版十三圣器中的骨琴又再次出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血噬蝠群 【第二百九十一章 】血噬蝠群 【第二百九十一章】血噬蝠群 楼上风生白羽,尊前笑出青春,破红展翠恰如今,把酒如何不饮;绣幕灯深绿暗,画帘人语黄昏,晚云将雨不成阴,竹月风窗弄影… 声波攻击很是强大,是高级吸血鬼的本能天赋之一,而能像本杰卡这样发动强大的声波攻击,实力等级最起码也要有伯爵的水平。 不过要发动本能天赋攻击,本杰卡也是十分费力的,从此时他嘘嘘的喘息声就能看出他并不轻松,张巫将挡在面前的“破、碎”三界六道量天尺缓缓放下,全身上下细小的血口子几乎是瞬间就全部愈合,而一层乌金色的光晕则是把自己的身体包裹起来,毕竟张巫可没有在两个男性吸血鬼面前全裸的爱好,他可是货真价实的直男。 张巫借以支撑身体的两侧墙壁已经布满了裂缝,难以再支撑他的身体,“青翎幽风翼!”一声低低的冷喝在张巫心中响声,一对硕大无朋的淡青色羽翼从背后伸展开,缓缓扇动间,一股股的青色风旋在身体周围形成,将他护在了里面。 莫卡维的实力比本杰卡显然是弱上一些,就在刚才的声波攻击中,虽然莫卡维并没有直接受到攻击,可是声波攻击却是无差别的攻击,他多多少少也受到了影响,这一点从他那件已经破碎了的上衣就能看出来。 莫卡维背后也伸出了一对漆黑的羽翼,扇动着飞到了本杰卡的身边,唯一的区别就是本杰卡的翅膀上有七颗银色的十字星,而莫卡维的翅膀上却只有五颗。 “张巫,你走吧。”莫卡维脸上的表情更加为难,似乎是不忍心看我死在本杰卡的手里,“你是打不过本杰卡的。” “这个莫卡维还真是一个玩儿心理战的高手,如果我现在真的听了他的话转身离开,估计都不用等我出了赵一统的家,他们两人就会联手先把我干掉的,”想通了莫卡维看似绅士的虚伪伪装,张巫的嘴角难免扯出了一丝冷笑,“莫卡维,你的意思是要和本杰卡联手对付我了?” 莫卡维脸上依旧是那种惋惜还多多少少有着些许无奈的表情,他看向张巫的眼神也是复杂的很,看了张巫一会儿才重新开口,“张巫我也不想这样,如果你就此离开我绝对不会出手阻拦,可是如果你不离开,仍然坚持要带走本杰卡的话,那我也就只能和本杰卡联手先制服你了。” “哪里和他有这么多的废话好说,直接吸干他的血,把他变成肮脏的食尸鬼!”本杰卡对着张巫又是愤怒地咆哮,大手一挥就将挡在面前的莫卡维扒拉到了一边,而他自己则是翅膀一个闪动,他的身后空气里居然一阵如同水纹一样的褶皱波动后,七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就悄无声息的浮现在半空里,就算是气息都是一般无二。 “分身?”张巫看着面前的八个本杰卡,眉头不由得皱了皱,神色变得更加凝重,“这血族能和梵蒂冈的教廷对抗几千年果然还是有一些真本事的。”张巫心中暗暗盘算着该怎么对付这八个一模一样分不清孰真孰假的本杰卡。 可是很显然本杰卡是不会给张巫这个机会的,八个本杰卡几乎是同时四下散开,将张巫围在了当中,身上都腾起了血色的光焰,居然就隐隐的形成了一座魔法阵来。 “不陪你们玩了,”张巫看着八个本杰卡隐隐间形成的魔法阵,心中猛地一跳,如果单对单的话,就算是对上穿了骨甲的本杰卡张巫也有一拼然后全身而退的把握,可是如果一旦落入对方的魔法阵中,那可就不是对付一个本杰卡那么简单了,而是要对付整个魔法阵调动的天地力量,怎由得张巫心里放松,背后的青翎幽风翼用力一拍,张巫就在青色的风旋包裹下化作了一道淡青色的流光,向着头顶角落里那个先前被本杰卡声波攻击轰出来的窟窿里窜了进去。 “只要闯出地面,到了外面就不用怕他们两个了。”张巫眼看着自己已经半截身子窜出了这个地下室的房间,心中盘算着是要继续留下来还是先撤退,可是还没等张巫做好决定,却猛地身子一震,包裹在身周的淡青色风旋突然被一股从下方涌上来的血红色光芒纠缠住,然后被迅速同化成了血红的颜色。 “坏了,还是晚了一步!”张巫低头看着包裹在身周的淡青色风旋已经有大半被那古怪的血红色光芒同化,一股极其强烈的腐蚀力量侵蚀着张巫的护体风旋,还有巨大的向下扯动力量要把张巫重新拉回魔法阵当中。 “张巫你还是放弃吧,这血噬的魔法阵不是你能抗衡的,越挣扎就会越痛苦。”莫卡维的声音从下方幽幽传来,听起来有些哀伤的味道,可是我怎么听起来总是感觉他的语气比先前放松了不少。 “是吗?”虽然身周的风旋已经彻底被侵蚀成了血红的颜色,而且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可是张巫心里还是没有半点慌张,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后,背后舒展开的青翎幽风翼居然就收拢到了一起,把张巫的身体严严实实地包裹在了里面,然后青色的光芒大放,并且逆时针快速旋转如同一个青色的大陀螺,一道又一道淡青色的风刃从激射而出,将已经变得血红颜色的风旋切割的破碎,而张巫则是被巨大的吸力拉扯的又落回了魔法阵中。 当张巫的双脚刚刚接触到地面的瞬间,那八个本杰卡也同时将闪着血光的手掌猛地按在了地上,一道道玄奥的血色魔纹图案在地面上蔓延,构成了一座魔法阵,到本杰卡收回双手的时候,这座充斥着血红色还有黑色光芒的魔法阵居然自己旋转了起来。 当血噬的魔法阵完成而且自动运转起来的后,八个本杰卡都是一个踉跄,其中七个渐渐变得虚幻,最后消失在了空气里,而正面对我站着的本杰卡本体脸色惨白的近乎透明,双唇更是没有一丝血色,身上的森然骨甲居然都没有足够的能量维持,变成了一把白骨做成的竖琴被他提在手里。 “没想到你一个卑微的人类居然能逼我用出血噬,就算是你死了,你也足够感到自豪了。”本杰卡已经很难再自己站稳身体,左手一握握住了莫卡维的肩膀,可是他的嘴角却勾起笑的很是开心。 张巫被困在血噬魔法阵中,看着不停的扭动变幻的血色光影,好像随时都会有恐怖的怪物从中冲出来一样。 “张巫,这是自己选择的,我也没有办法…”莫卡维架着本杰卡的手臂,看着困在魔法阵里的张巫,虽然话里说的悲悯,可是他那眼神里却是幸灾乐祸。 “起!”本杰卡也没有什么废话,右手结了一个古怪的手印,殷红色的光华一闪,血噬魔法阵中血光大盛冲天而起,如同周围立起了一面血色的围墙一样。 张巫站在魔法阵中央,紫霄神雷盾还有玄冥血雷盾透体而出,不停的旋转,丝丝靛蓝色还有青黑色的电芒在周围跳动,将四周如同真实火焰般燃烧跳动的血焰隔绝在外面。 血色围墙当中完全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外面的人自然也看不到里面有什么发生,血色围墙当中魔法阵的魔纹不停地旋转流动,熊熊的血焰从魔法阵中冲出来,炙烤着被困在阵中的张巫,而在血焰中居然出现了一个又一个扑扇着翅膀的黑色蝙蝠,而且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最后居然超过了数百的数量,将周围的空间都全部塞满。 “砰!砰!砰…”那些从血焰中诞生的漆黑蝙蝠不断的向着被困在正中的张巫冲了过去,然后重重地撞在了张巫身周那四面转动不停地魄器盾牌上,被靛蓝色还有青黑色的电光射成了一片黑色的浓稠血浆滴落进了脚下的魔法阵中,随即不到片刻的功夫,魔法阵中就又有一只新的黑色蝙蝠飞出来。 “我靠,怎么办?”张巫看着四周如同下雨一样落在自己魄器盾牌上的无数黑色蝙蝠,听着蝙蝠撞在盾面上发出的沉闷声响还有蝙蝠的爆裂声,眉头紧紧皱起,“我可以感觉到我的巫力正在被这些古怪的蝙蝠一丝一丝的吞噬掉,长久下去恐怕我真的会被活活耗死在这里,难道我真的要动用雷加斯的力量?可是这么短时间就再次动用,恐怕会被力量中的凶戾气息侵染神魂,该怎么办?怎么办…” 四面魄器盾牌勉强在血噬魔法阵中支撑出了一个小小的安全空间,可是在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的黑色蝙蝠撞击下,魄器盾牌在一点一点地向后退,而安全空间也越来越小,站在空间正中的张巫身上却猛地腾起比先前浓郁了无数倍的乌金色光焰,如同粘稠的液态一样,原本神光闪动的眸子里突然变成了沧桑死寂的暗灰色。 “三次机会,妈的,师傅留下的三次活命机会居然今天就要用掉第一次了,可恶。”张巫此时低语的声音听起来要沙哑很多,而且同样沧桑莫名,可是语气里的那种怨毒却任谁都要感到背脊发凉。 张巫已经覆盖着手甲的双手探出了魄器盾牌形成的安全范围之外,当那些黑色的蝙蝠触及到张巫双手上腾起的液态火焰后,顿时化作了一缕漆黑的青烟,飘散在空气里… 小巫被困在本杰卡部下的血噬魔法阵中,不得不施展出了阎王留下来的三次保命机会中的第一次,可是真的就能破除禁止逃出生天吗?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魔傀天使雷欧娜 【第二百九十二章 】魔傀天使雷欧娜 【第二百九十二章】魔傀天使雷欧娜 喧喧车马西郊道,临行更觉人情好,住有一年情,去留千载名;离歌声欲尽,只作常时听,天上玉堂东,阳春是梦中… 以新旧约全书为圣经,信仰人类有原罪,相信耶稣为神子,并被钉十字架从而洗清人类原罪、拯救人类的一神论宗教,这就是基督教。 而雷恩就是一名华人基督徒,而且还是西方人口中的神恩眷顾者,上帝赐予了他不可思议的力量,在欧洲很多人心中,他是堕落人间的天使,是神的象征。 就连红衣主教也对他礼让三分。 雷恩住在英国的绿橡树庄园,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名为欧娜,雷恩爱她胜过这世上的一切,哪怕是他自己,还有信仰。 欧娜拥有惊人的舞蹈天赋,可她却没有继承他父亲的力量。她从小就受父亲和生长环境的影响,她笃信基督,她向往天国,她渴望拥有一双洁白的翅膀,成为守护爱与正义的天使。 为此,她从小就开始接受教会最为苛刻的训练。而不幸的是,欧娜在她父亲的羽翼下生活的太久了,从未经历风雨和人心的残酷,她的纯真无邪给她带来了很多不必要的危险,并最终酿成悲剧,她的生命之花凋谢了。 欧娜的死击垮了雷恩,他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并沉迷于疯狂的修炼和杀戮之中,他开始追求机智的力量,他用天使的原则处事,无情、冷酷并永远理智。 可雷恩始终无法摆脱欧娜生前的音容笑貌,于是他决定制造一个女儿的替代品——代替女儿完成她的梦想,成为一名美丽的天使。 他背弃了他的宗教,背弃了他的信仰,他使用了诸神不容的禁术。 后来雷恩跟我说,这个禁术是他以前从一名邪恶的吸血鬼教父哪里得来的,那时他还是神恩眷顾者,他代表正义宣判了那个吸血鬼教父的死亡,于是他得到了那个当时他唯一想到的办法,禁术-失乐园的挽歌! 后来雷恩以女儿欧娜之名制造出了一个人影容器,它蒙着欧娜的皮肤,内里却是十三名处女和欧娜的血肉一起锻造出的地狱火钢骨架。 雷恩用他的神力将欧娜的灵魂强留在了人间,并把她安置到了容器里。 欧娜的生命以另一种形式开始延续,可这毕竟是邪恶的禁术,被圣堂所抛弃,所以欧娜不可能成为天使,永远、永远… 雷恩不甘心,他要女儿成为天使,他要完成女儿的愿望,他要…,他不惜疯狂、堕落,他把自己的神阶强行剥离了出来,融入了容器和欧娜的灵魂之中。 可他神阶的力量太强大了,容器得到了强化,可欧娜原本就脆弱的神识却受到了猛烈地冲击,于是欧娜变了,她变得忘记了一切,她记不得任何事情,任何的人,即使是雷恩,她在不停地忘记,她的心里只有三个字~为什么? 一开始,教众们并不知道雷恩的所作所为,只是知道欧娜又活了,是雷恩的神力的奇迹,只是患上了种健忘症似的古怪疾病,可纸里毕竟保不住火。 有一天,欧娜的亡灵身份被揭穿了,所有的人都开始疏离她,可她却总是忘记,她曾很认真地尝试再次融入周围的人们。 可无论多么努力,欧娜在人们眼里,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真正的人类,而她的周围围绕着的也始终是警惕和异样的目光。 尽管她试着去帮助别人、去做社工,可却只有雷恩、他的父亲能忽略她非人的本质。 在更多人眼里,欧娜只是一个从地狱中回来的亡灵,是一件危险而致命的武器。 然而在雷恩的眼里,她仍然是当初完美无缺的女儿,即使她是那么冰冷,即使她记不住他是谁,记不住他的模样。 人们不仅排挤她,还嘲笑她、欺负她、利用她,终于在一年的六月六日六时六分的时候,欧娜爆发了。 她不再是任人欺凌的可怜虫,她变了,她真的变成了恐怖的亡灵、邪恶的屠夫… 当雷恩第二天从教会总部赶回来的时候,绿橡树庄园一片狼藉,一股浓重的血腥气直刺鼻孔,雷恩心慌了。 当他出现在庄园门口时,他看到了到处都是死尸,到处都是鲜血,到处都是残肢断臂。 欧娜静静地躺在教堂门口的石阶上,而周围却尽是一片焦土。 雷恩知道坏了,雷恩的神力告诉他,现在的绿橡树庄园,除了他之外没有一个活人,没有。 雷恩知道此事必然瞒不住太长时间,于是他当天晚上就带着又恢复“正常”的欧娜逃了出去。 开始了他们的逃亡之旅,果然不出雷恩所料,不久后,全欧洲的基督徒都开始追杀他们父女两人,他们一路逃来,几乎途经了整个欧洲,手上的鲜血也越来越多… 不过后来他们来到中国后出了一点点的小意外,雷恩丢了他的审判之刃,而雷欧娜的魔傀身体也被一个讨厌的家伙抢了,而很不幸的是这个让人讨厌的家伙张巫还认识,并且十分熟悉,他就是燕收天。 当张巫的双手已经插进了魔法阵边缘的那层血焰围墙当中时,突然他就感觉到外面传来了一股极强而且锐不可当的气息透了进来,接着一道黑白双色的光刃就切割开了围墙,将整个魔法阵都从中一刨为二,血色的光焰还有铺天盖地的黑色蝙蝠被这光刃切入后就好像是被凝固了时间一样,三四个呼吸后,黑白两色的光亮突然从整个魔法阵的空间里爆射而出,整个空间都变得千疮百孔,没有错,不是魔法阵或者是那些黑色的蝙蝠,而是整个空间都千疮百孔。 然后“轰”的一声沉闷空气爆裂声后,为了躲开刚刚那一道光刃而仰面躺在地上的张巫身上光焰全力爆发,一件沧桑古朴的乌金色战甲已经隐隐的有了一些轮廓,双掌用力在地面上一拍,身子如同标枪一样直挺挺地从地上弹了起来,一声愤怒的咆哮吼出,无形的声浪将周围依旧弥漫在空气里没有彻底散去的血色能量完全抹去。 张巫收回了护在身体四周的紫霄神雷盾还有玄冥血雷盾,抬头看着半空中展开一对白金色羽翼,手里握着一柄造型古怪的巨剑的美丽女孩子,或者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美丽的女天使。 “怎么是你来了?”张巫自然是认识这个手持古怪巨剑的美丽女天使,她就是那个名字被刻在梵蒂冈大教堂原罪柱的可怜女孩儿,那个被人们称为魔傀天使的雷欧娜。 张巫看着雷欧娜到来并没有欢喜的意味,反而那皱起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因为张巫知道雷欧娜的魔傀之身已经被穷酸燕收天占据,和雷欧娜共同支配,只不过穷酸平常是不会让雷欧娜掌管身体控制权的,这并不是因为穷酸自私,而是因为他爱上了雷欧娜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在穷酸这个不知道看过多少年人生悲欢奸诈的老不死看来,外面的世界对于雷欧娜来说到处都是危险,所以他不让雷欧娜掌管身体控制权,他要保护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在穷酸认为是绝对安全面对绝对可靠的人时候雷欧娜是会出来的,至于另外一种那就是穷酸受了重伤,伤到他已经无法再控制这具魔傀之身。 此时雷欧娜的脸上戴着淡金色的金属面具,虽然看不清脸,可是那种气息绝对是雷欧娜而不是穷酸燕收天。 “他受伤了,” 雷欧娜的声音并不大,而且很是冰冷,冰冷的就好像她手里握着的巨剑剑刃一样,“很重的伤。” 张巫扭头看向了退到一边的莫卡维还有本杰卡,这次他并没有使用青翎幽风翼,而是直接漂浮到了半空,没有错,就是没有丝毫凭借的漂浮在半空中。 眼神中的愤怒已经消失,完全都是沧桑、死寂还有孤独,“出来混的就要有还的觉悟…”张巫说着,他的一双眸子看着对面的莫卡维还有本杰卡,双手看似随意却力道十足的向两侧抓出,两道凄厉的惨叫声后,张巫的双手就从虚空中掐住了两条修长白皙的脖颈,然后缓缓一拉,两具曼妙的身体也出现在空气里,血红的眼睛,还有嘶吼时张开的嘴巴里露出的只有一颗的雪亮獠牙。 这两个被张巫从空气里抓出来的居然就是那两个今天晚上回魂夜醒过来的女孩儿,只不过应该是三个女孩怎么会只有两个? 双手上腾起的乌金色光焰瞬间弥漫到了这两个可怜女孩儿的身上,张巫的双手握的很稳,哪怕是两个女孩儿挣扎的如此厉害都没有动弹半分,很快,当乌金色的光焰将两个女孩儿的身体彻底包裹的时候,乌金色的火焰突然变成了晶莹如同水晶般的透亮紫色。 “三世业火!”片刻后,当紫色火焰消失的时候,两个女孩不停挣扎的身体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原本挣扎、狰狞、痛苦的脸颊变得平淡祥和,随即开始消散,化作了一捧尘埃落到了地上,两道模糊的白色人形光影向着张巫双手合十膜拜后,就化作了白烟向上飘去,然后彻底消失。 “没想到你们居然如此的痛苦和无力。”张巫飘在空中,扭头看向了不远处有些发呆的莫卡维还有本杰卡,“你们还是不懂,不懂的什么是生,什么是死…” 小巫突然爆发出了可怕的力量,而莫卡维还有本杰卡则是很是反常的在发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三个回魂的女孩里那个赵丽颖又跑到哪里去了?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永生的诅咒 【第二百九十三章 】永生的诅咒 【第二百九十三章】永生的诅咒 城南观阁连云起,形像丹青里,使君笳鼓渡江来,尽带江南春色、放春回;青春欲住风催去,流水花无数,尊前触目一番新,只有玉楼明月、记游人… “你永远不知道当人拥有永恒的生命后,那永无止境的空虚会是怎样的让人战栗。”这是若干年后莫卡维即将死去的时候对张巫说的,而现在这句话却是从张巫的嘴里说出来。 “你永远不知道当人拥有永恒的生命后,那永无止境的空虚会是怎样的让人战栗…”张巫那听起来有些空灵的声音,还有他眼中的死寂、沧桑让他根本就看不出只有二十几年的年纪,好像他已经经历了无尽的岁月。 莫卡维还有依靠在莫卡维肩膀上的本杰卡看着眼前突破血噬魔法阵后变得古怪异常的张巫,从刚才张巫的双手从血噬形成的血色围墙中探出来的时候,他们就感到一股来自灵魂最深处的战栗,那是一种猎物对于狩猎者的先天畏惧,甚至就连出手阻拦的念头都不敢生出来一丝一毫。 虽然对于张巫有一种内心深处的畏惧感,可是毕竟本杰卡还有莫卡维都是一方高手,尤其是拥有血族十三圣器之一骨琴的本杰卡,一层惨白的骨色光晕笼罩住了本杰卡,他眼中的畏惧才减轻了几分。 “你的目的不就是要抓我回去吗?那很容易,只要你放了莫卡维,我就跟你走,怎么样?”本杰卡右手一推,把莫卡维从自己的身边推开,而他自己则是晃晃悠悠地向着张巫飘了过来。 看着脸色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好像透明白纸一样的本杰卡,还有那层笼罩在他身体的惨白骨色光晕,张巫的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微笑,“你是一个聪明的血族,既然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那么如你所愿…”说着张巫左手抓住了已经飘到面前的本杰卡肩膀,然后轻轻一按。 本杰卡感到张巫的左手好像有千钧之重一样,原本漂浮在半空里的身体猛地向下一沉,就连扬起的头颅都垂了下去,随即就感到自己的力量如同开闸的洪水一样,不受自己控制地向着身体外涌出。 张巫看了一样下方神色挣扎的莫卡维,那种愤怒、不甘还有灵魂深处的畏惧挣扎,右手在身上轻轻一抹,乌金色的液态火焰分出一丝飘落到了莫卡维的额头上融了进去,在皮肤上留下了一个燃烧的火焰印记,而莫卡维眼中的血光一闪,他眼中的畏惧消失不见了。 “你离开吧,”张巫转身向上方飘去,当和雷欧娜并排而立的时候,张巫又回头看向了莫卡维,“你马上离开我唐国的领土,回头告诉那些老不死的,我唐国之地还不是你们能觊觎的。” 说完,张巫和雷欧娜就化作了两道光影消失在了雷欧娜先前闯进来撞出的窟窿里。 当张巫还有雷欧娜冲出地面时,张巫就感到数十道满是杀机的凛冽目光所定在了自己两个人的身上,接着就听到一阵轻微的机械扣动声,数十道火舌就喷射而出。 “禁!”还没等张巫有什么动作,身旁的雷欧娜右手里的审判之刃向空中一点,一股无形的威压如同波浪一样四下散开,那近百发子弹就被禁锢在了半空里,不得在向前前进分毫。 “好恐怖的力量,没想到雷欧娜的力量居然强大到了如此的地步,已经能够通过精神力禁锢子弹这样高速运动的物体了。”张巫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暗暗吃惊,这种能力可是以前穷酸都不能施展的。 “赶紧离开这里,我能感觉到他的神魂力量正在急剧减弱。”雷欧娜一声冷喝,背后双翅一拍,身子猛地向高处飞起,转眼间就化作了一道白金色的光线消失在了半空里,而张巫更是直接把本杰卡往肩膀上一扛,同样化作了一道乌金色的流光紧追雷欧娜而去。 热河行省整座行省有百分之八十的土地面积地貌都是山区,当张巫和雷欧娜出现在一座人迹罕至的小山头上时,雷欧娜身上一直散发着的白金色光晕收回了体内,脚步一个踉跄要不是张巫伸手扶住,恐怕就要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小娜娜,穷酸究竟怎么了,他怎么会受伤的?”张巫把提在手上的本杰卡随意地扔到了一边,扶着雷欧娜慢慢地坐在了地上,按在后背上的右手掌心涌出一股柔和的力量涌进了雷欧娜的体内。 有了张巫的力量支持,雷欧娜不停颤抖的身体恢复了正常,然后一阵光华闪过,面覆铁面的雷欧娜形象消失了,继而出现的是穷酸那张英俊的脸庞。 只不过此时穷酸以前那种总是带在脸上的轻佻神色不见了,而变成了苍白的病态。 “老二,”穷酸的声音听起来也很是虚弱,握住张巫的手掌都冰凉,轻微颤抖着。 “究竟怎么回事,是谁打伤的你?”张巫可以感到穷酸的气息波动很是激烈,神魂的力量也在急剧减弱。 张巫又一提气,右手里涌出的巫力更多,却发现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把张巫的巫力卸到了一边。 穷酸的手用力握了握张巫的手,“老二你不用再白费力气了,你我的力量不是同源,你救不了我的,你听我说,我的时间剩下的不多了,你必须要赶回狮城,柴明杰是一个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你不能让落泉嫁给柴明杰,不然会有大难降临,记住…记住…不要相信…相信…” 穷酸的气息越来越是剧烈,张巫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穷酸的气息已经彻底消失,然后原本穷酸俊朗的外表一片模糊,然后就变回了雷欧娜闭着眼睛的模样,她长长的睫毛在轻微的颤抖,两行血色的泪水沿着眼角,滑过她光滑的脸颊落下,滴在了张巫的手背上,扩散开来,冰凉刺骨的感觉还有那种心痛的感觉,如同刀搅,如同心脏被人用手握住狠狠揉搓的窒息感觉。 “为什么?!”张巫不知道在问谁,是在问他自己吗?还是再问已经气息消散的穷酸,又或者是被他揽在怀里的雷欧娜,难道张巫是在问那冥冥中虚无缥缈的命运? 张巫的头扬起,他不想让穷酸看到他哭的样子,可是泪水却依旧无力地流了出来,滑落,然后无声地落在了被雷欧娜牢牢握在手里的那面八卦太极镜上。 “柴明杰…柴明杰?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为什么?”张巫猛地把已经变回雷欧娜的魔傀之身放在了地上,而他自己却是如同疯魔一样冲天而起,背后的青翎幽风翼张开,双臂张开愤怒的咆哮着,小小的山峰上顿时刮起了风,淡青色的风,锐利的淡青如同刀刃的风! 玄冥血雷盾还有紫霄神雷盾也从张巫的身体里冲了出来,只不过不再是两米多高的凝炼实体,而是巨大的、巨大到无法形容的盾形虚影,上干云霄、下凌九渊,没有人知道究竟有多大。 四面巨大的盾牌虚影不停的旋转,头顶的夜空也突然变得阴云密布,铅云翻滚如同大海的波浪,无数道漆黑的闪电撕裂了天空苍穹,从看不清的虚无之中直劈到地面,将地面的一切击成齑粉。 “究竟怎么了?天地的力量怎么会变得如此暴动?”在距离张巫不到百里外的一处无名山头上,一身雪白皮草,身后盘绕着三条毛茸茸大尾巴的甜美女孩猛地抬起头向着远处天地之力暴动传来的方向看去,而在她身边的一个清秀男人同样看向那个方向,只不过此时的他已经彻底瘫坐在了地上,眼中都是惊恐… 穷酸死了,在小巫的面前死了,穷酸告诉小巫绝不能让碧落泉嫁给柴明杰,这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有小巫突然发疯,带来的后果又会是什么?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楚灵珊 【第二百九十四章 】楚灵珊 【第二百九十四章】楚灵珊 湖平木落摇空阔,叶底流泉鸣复咽,酒边清漏往时同,花里朱弦纤手抹;风光过手春冰滑,十事违人常七八,不将白发并黄花,拟下清流揽明月… “灵珊,怎么了,为什么我…我会这样?”瘫坐在地上的孔祥磊额头上布满豆大的汗珠,全身上下的衣衫已经全部湿透,满是惊恐地看着远处漆黑的夜空,扭头看着旁边也痴痴地看着同一方向的天空。 “有人在渡劫…”只是五个字,简短的五个字在楚灵珊的嘴里说出来如此的轻缓,可是十分了解她的孔祥磊却知道,她越是如此就表明事态越严重,她灵动的眸子转动着,片刻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扭头看向还在惊恐地看着天空远方的孔祥磊,“老公,你想不想去看?这也许是咱们最后的机会。” 孔祥磊也收回了目光,和楚灵珊凝重的目光碰触到了一起,他腮边的肌肉在抽搐,牙齿也咬的嗝嘣嗝嘣直响,双手猛地支撑着地面费力地站了起来,他的手攀着楚灵珊看似纤弱的肩膀才让自己重新站直身子,“去,为什么不去,我早就该死了,现在还活着就是赚的,老婆,等一会儿你带我过去后就离开吧,我不想你再受我的牵连。” 楚灵珊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左手一抄,架住了摇摇晃晃几乎就要倒下去的孔祥磊,身后三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一阵晃动,一层白蒙蒙的柔和光芒包裹住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体,化作了一道流光在漆黑的夜空里向着远处飞去。 于此同时,一架波音747的超大型客机正飞过高空的云层,这次飞行的机长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机长了,在他看来这次飞行十分的轻松,因为天气很好,没有云层、没有气流更没有该死的高空鸟群,可是正当他和副机长聊天的时候,却看到副机长变得十分精彩的表情。 “你怎么了?”机长有些好笑,“这个家伙一定又在恶作剧,上回就骗了我,这回还想再骗我一回?”机长可是不会再上副机长的伎俩了。 然而副机长的表情却是由古怪变成了惊恐,他右手指着前方,左手用力地拍打着机长的肩膀。 机长终于感觉到不对了,他也猛地扭过头,然后他就看到了他开飞机来十几年都没有看过的景象。 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风起云涌,半空里形成了一个大大的云气漩涡,而且在云气漩涡中还有不停地漆黑色闪电劈过,这可是万米的高空,你丫的万米高空会出现这种气象吗?而且那包裹住云气漩涡的四面巨大金色虚影是什么,还在不停地旋转,那是门吗?那门的后面是天堂还是地狱? 应该是地狱吧,因为机长居然听到了隐隐间如同雷鸣一般的愤怒咆哮声。 已经来不及了,机长已经来不及调整飞机前进的方向,飞机一头就闯过了一道巨大的金色虚影,冲进了云气漩涡里,然后机长、副机长还有一飞机的乘客都看到了一个全身笼罩在一片血红色光芒中的人就虚空漂浮在云气漩涡的中央,一道又一道黑色的闪电在他的身边劈落,虽然他本人并不大,只有正常人大小,可是此时他给人的感觉是整个天地都被这一个人占据,彻底的占据。 “那是什么?”,“那是神吗?我靠,我终于见到神了!”,“我一定要照下来,这要是发到微博上,点击一定会爆掉的!”… 看着这幅景象的人有着各种各样的想法,他们有的惊恐、有的兴奋,还有的居然戴上了眼罩准备睡一觉,以为睡醒后就什么都没事了,然而这是他们最后的想法,最后的动作,他们的所有一切都被定格在这一刻,因为他们的飞机被一道黑色的闪电击中了,飞机并没有发生爆炸,而是停顿了片刻后,被一个莫名出现的巨大漩涡吸进了里面,消失不见了。 于是在第二天的各路新闻上,无论是电视、网络、报纸还是小道消息,一架从马来西亚飞向唐国的波音747飞机神秘消失,乘客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连飞机残骸都没有发现一块的消息就震惊了全世界,毕竟那可是二百多条人命呀,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 不过那些消息张巫并不关心,因为他现在很愤怒,真的很愤怒,愤怒到他几乎彻底地丧失了理智。 在周围搜索连环杀人犯的一飞、陶长老还有那外八庙的大和尚们也自然看到了天地之间的巨力波动异象,他们从各个方向以最快的速度赶向那异象出现的地方。 当一飞还有陶长老他们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一道上柱天下柱地的巨大风柱还有围绕着那个巨大风柱不停旋转的四面巨盾虚影,原本周围连绵起伏的矮小山峰现在已经彻底消失了,留下的是一片平整的平原,还有平原地上一道又一道深深地划痕。 “好霸道的气息,究竟是谁?”陶长老抬头看着巨大的风柱,眉头间的担忧傻子都能看出来,他的那条龙头凤尾擀棒也已经提到了手里。 “舍长呢?”一飞看了眼巨大的风柱,又看了眼周围闻讯赶过来的众人,居然没有看到张巫,神色间多了几分担忧。 “主上小心!”就在一飞还在人群中寻找张巫的时候,不远处的巨大风柱突然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四面不停旋转的盾牌虚影轰然消失,而那巨大的风柱也开始躁动起来,不停的扩大,无数道黑色的闪电劈落下来,凡是被黑色闪电劈中的地方就会变成一片虚无。 陶长老猛地一挥手,手里的龙头凤尾擀棒顿时化作了一条足有五六丈长的赤红色巨龙仰头一声咆哮,迎上了那道向着他们劈下来的黑色闪电,而他自己则是拉着一飞化作了一道流光远远遁去。 “咔嚓!” 黑色的闪电劈中了赤红色的巨龙头顶,巨龙仰头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就和那道黑色的闪电一起化作了一捧细碎的星光消散,而龙头凤尾擀棒的本体则是化作了一道流光飞向了已经远远遁去的陶长老。 陶长老还有一飞是幸运的,他们并没有被黑色的闪电或者是淡青色的风刃击中,可是有些人就没有他们那么幸运了,有不少人被闪电击中,一瞬间就变成了一具焦黑色的尸体,然后又被紧随而至的淡青色风刃切割成碎末,还有的更是直接被淡青色的风刃切割成了破碎的肉块,没有洒落掉在地上,而是被巨大的风卷上了高空,带起一篷蒙蒙的血雨。 原本赶过来的人有将近百人,可是只是一波异动死伤就已经超过了半数之多,而且各个死状凄惨,死无全尸,构成了一副真的腥风血雨、尸骨漫天的人间地狱景象,让人看着一股恶寒从心底,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升起来,然后渗透到每一根神经里,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满全身。 “轰隆!”当剩下的数十人逃到了安全范围之内时,那巨大的风柱在又扩展了将近十丈的范围后,轰然化作了无数道的淡青色风流四下散开,然后消失在了空气里,那些被风裹着到了半空里的那些细碎石头还有残肢断臂“噼里叭啦”的掉落了一地,而一道背后一对淡青色青翎幽风翼,全身都笼罩在血红色光芒中的人影傲然的飘荡在漆黑的半空里,一股无形的苍凉、不可抵抗的威压从高高的半空倾轧下来,将下方除了一飞、陶长老还有雷欧娜之外的所有人全部震晕,这是精神层次的威压冲击,直接作用于神魂,任你*多么强悍,只要是神魂力量不及张巫强大的就都有受到冲击。 “你究竟是什么人?”陶长老握着已经满是裂纹的龙头凤尾擀棒抬头死死的盯着半空里如同妖魔的张巫,将一飞牢牢地护在身后,厉声喝问着。 而雷欧娜则是手里提着已经奄奄一息的本杰卡扇动着那对白金色的羽翼飞到了半空,可是她也只能靠近到距离张巫一丈左右的距离,就再也抵受不了张巫身上的那股无形威压停了下来。 “没想到他们居然也来了?看来的确是到了该好好清算的时候了。”张巫扭头看向了另一个方向,那里有一道正极速向这里飙射而来的雪白色流光。 小巫会不会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展露在一飞还有陶长老面前,还有匆匆赶来的楚灵珊还有孔祥磊又会带来一些什么?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孔祥磊 【第二百九十五章 】孔祥磊 【第二百九十五章】孔祥磊 晴野下田收,照影寒江落雁洲,禅榻茶炉深闭阁,飕飕,横雨旁风不到头;登览却轻酬,剩作新诗报答秋,人意自阑花自好,休休,今日看时蝶也愁… 张巫扭头看着已经飙射到眼前的白光,一男一女出现在了距离百米外的地方。 “二哥?”张巫看着脸色发白的孔祥磊,还有架着孔祥磊的三尾狐妖楚灵珊,“他们怎么来了,而且二哥头顶上有血光,莫非…” 张巫右手掐住指诀,暗暗地占卜了一卦,果然不出张巫的猜想,卦象显示孔祥磊霉运当头,血光之灾已临。 张巫看到了孔祥磊还有楚灵珊,一飞还有陶长老自然也看了出来,一飞向着孔祥磊摇了摇手,不过孔祥磊似乎没有看到一样,只是抬头痴痴地看着飘在半空里的张巫还有雷欧娜。 一时间,天地间只剩下能量暴动后留下的呼啸风声,没有一个人再说话,陷入了古怪而又压抑的沉闷当中。 孔祥磊双眼中的神色犹豫挣扎了片刻后,突然变得决绝而坚定,双腿一弯就跪在了地上,对着半空里的张巫叩拜了下去。 “你究竟要做什么?”张巫自然是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的身份的,自然也不能下去搀扶孔祥磊,只能语气冰冷的问着。 孔祥磊跪下时,他身边站着的楚灵珊也盈盈跪拜在地上,只不过没有叩头,而是仰头看着张巫,身后的三条大尾巴缠在腰上,“我们希望你能收我老公做徒弟。” 楚灵珊的声音遥遥传了上来,虽然天地间风声呼呼,可是楚灵珊的声音依旧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张巫的耳中。 “绝对不能再留在这里,”张巫已经感到由于刚才如同疯了一般发狂发泄后,巫力大量消耗,此时已经有些感觉脑袋发晕,恐怕现在这幅模样已经快要维持不住了,眼神冰冷地扫过了地上跪着的孔祥磊和楚灵珊,冷冷地哼了一声,“不知所谓!”随即背后青翎幽风翼一震,化作了一道乌金色的流光就飙射向远处,浑身笼罩在白金色光芒中的雷欧娜紧紧跟在后面。 当张巫还有雷欧娜消失的同时,护在一飞身前的陶长老身子猛地一颤,随即横在胸前的龙头凤尾擀棒“嘡啷”一声落到了地上,而老头子的身体向后软了下去,好在一飞手快扶住了他,不然陶长老估计站都站不住了。 一飞搀扶着陶长老的身体可以明显感到他的一双手臂剧烈的颤抖,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汗水渗透,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您没有事吧?”一飞神色紧张的扶着陶长老原地坐了下来,右手按在陶长老的背心,一股柔和精纯的内力就涌进了陶长老的。 “我没事,不过是受到了一些冲击而已,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陶长老微微点了点头,双腿盘膝坐好,进入了修炼的状态,自己疗伤去了。 一飞缓缓地收回了涌进陶长老体内的内劲,快步跑到了还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的孔祥磊身边,看了一眼站在孔祥磊身边一脸无奈与叹息的楚灵珊。 在我们一个宿舍六个人中,一飞是除了孔祥磊本人外见过楚灵珊本人的第二个,当初我们其他的几个人还深刻地表示出了愤慨。 楚灵珊的确是一个地道的美人,一双水汪汪的狐媚眼,尖尖的瓜子脸,白嫩如同新出的豆花一样的光滑皮肤,好像随手一掐就能掐出水来一样。 此时的楚灵珊显出了妖精的本体,三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在背后不停摇摆,秋波流转间一种说不出来的魅惑浑然天成。 楚灵珊无语地摇了摇头,一丝细不可闻的声音被逼成一缕细小的音线传进了一飞的耳朵里,楚灵珊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哀伤,“都死了,李伟杀了所有的人。” “什么?”一飞的什么猛地一紧,脚步向后踉跄倒退了半步,眼神有些发直,然后缓缓地把头扭向了孔祥磊,看着他的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肯帮我,为什么?我就是一个废物,废物!”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的孔祥磊突然从地上冲了起来,双臂张开,两只眼睛里满是疯狂的血红色还有不甘落下的泪水,那嘶吼的凄厉如同受伤的野兽,让人心碎、让人心伤。 “不好!”楚灵珊看着疯狂的孔祥磊,脸色猛地变得紧张,闪身已经到了孔祥磊的身边,一双萦绕着雪白色光晕的小手拍向了孔祥磊的后颈。 似乎是要把孔祥磊拍晕,让他结束自己的疯狂,然而楚灵珊却一掌拍了个空,她的手掌停留在了半空没有落下,因为她突然感到一股疯狂的血腥阴冷眼神在她的背后注视着她。 “你为什么要打昏他,你不爱他了吗?难道就连你也要背叛他吗?”一个熟悉却冰冷的声音在楚灵珊的背后响了起来。 一飞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楚灵珊的背后,而楚灵珊却是手掌举在半空里,身体僵直不敢有一丝异动,而就在一飞看向的方向,楚灵珊的背后站着一个人,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现在的孔祥磊很是诡异,他的外表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他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不同于他以前的温文尔雅,不同于他家破后的疯狂和痛苦哀伤,而是一种冷漠,冰冷如同千年寒冰的冷漠,他说话的声音还有语调就好像来自地狱。 他的眼睛低垂着看着楚灵珊纤细的腰肢还有她身后的三条毛绒绒的大尾巴,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邪异微笑。 张巫还有雷欧娜在空中并没有飞出多久,就直接找了个还能藏人的小山谷落了下去,原因很简单,张巫坚持不住了,他是背后的青翎幽风翼化作一道青色的幽光收回体内后从天空中掉下去的,好在雷欧娜在半空接住了他,不然我们以后的巫帝就会在这里直接摔死了。 “我没事,”这是张巫双脚落下实地后说的第一句话,然后从雷欧娜的左手里一把夺过了提着的已经昏迷不醒的本杰卡,“连环杀手,优雅的吸血鬼,我靠,反正都是死,何必交给那些吃闲饭的官僚,还浪费国家的粮食。” 张巫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是淡漠,甚至嘴角还挂着一抹温柔和煦的笑容,当最后一个字说出来后,张巫就猛地如同野兽一样张开嘴巴,一口咬在了本杰卡的脖子上,站在一边的雷欧娜可以清楚的听到牙齿撕裂皮肉还有血管咬在骨头上的声音,然后本杰卡的身体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干瘪了下去,而原本已经昏迷不醒的本杰卡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里面满是莫名的恐惧,深深的恐惧,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不…不…”本杰卡的声音听起来含糊不清,断断续续,而且声音也越来越小,圆瞪眼睛里的神光也快速的减退着,直到最后彻底消失,接着一道模糊的黑色人影就从本杰卡的身体里冲了出来,一声尖叫,就向向远方冲出去。 “留下吧…”张巫的嘴巴微微离开了已经干瘪的好像一块风干腊肉的本杰卡脖子,左手看似随意的向着空中已经逃出将近百米的黑色人影凌空一抓,那个黑影周围的空气就好像真的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一样,被束缚在了空中,随即再次化作了一道黑色流光,只不过这次并不是向远方逃遁,而是以比逃出时更快的速度飞到了张巫的面前,露出了本杰卡的样子。 “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不过我还有些事要问。”张巫一边说着,居然一张嘴再次咬住了本杰卡的脖子上,那感觉好像张巫咬的并不是一个死人的脖子,更像是一块鲜美多汁的鸡腿,然后只是牙齿咀嚼了两下,一扬脖子就吞了下去,眼神冷冷的扫了一眼面前脸色恐怖狰狞的本杰卡。 “那是一种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恐怖可怕眼神,哪怕是当初我堕落在地狱时见到的魔鬼也没有如此的恐怖。”这是雷欧娜后来偎依在穷酸的怀里说的,而张巫当时就坐在他们的对面。 孔祥磊家发生了什么,而张巫为什么又要吸干吸血鬼本杰卡,他拘束住本杰卡的灵魂又要问些什么?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灭门 【第二百九十六章 】灭门 【第二百九十六章】灭门 潮落去帆收,沙涨江回旋作洲,侧帽儿行斜照里,飕飕,卷地风前更掉头;语妙后难酬,回雁峰南未得秋,唤取佳人听旧曲,休休,瘴雨无花孰与愁… 在雷欧娜古怪的眼神注视下,张巫将手里本杰卡的最后一根起漆黑色的骨头吞进了肚里,原本惨白的脸色恢复了一丝血色。 现在的张巫左手凌空虚握,一个被无形力量束缚在半空里的漆黑色灵魂在无形的愤怒咆哮,脸上的神色狰狞而恐怖,不过张巫并没有看上一眼,现在的他正专心致志地看着他右手里的一把小巧精致惨白色骨琴。 “血族的十三圣器之一的骨琴,而且还是真的,不是仿制品,嘿嘿,”张巫似乎已经看够了手上的骨琴,冰冷的眸子终于看向了被束缚在面前的本杰卡灵魂,“看来你的身份真的不简单呀?” “卑微的该死的人类,迟早是会受到伟大的血族报复的。”本杰卡的声音幽怨,如同来自地狱最深处的厉鬼的诅咒,那双已经闪着血光的眼睛里满是阴毒,就好像是一条伺机扑出的毒蛇。 “你应该感谢我,而不是诅咒。”张巫的左手微微用力的握了一下,然后本杰卡灵魂周围的虚空中就冒出了一片淡紫色的火焰,那火焰好像是紫水晶雕琢出来的一样,虽然在熊熊的燃烧跳跃,可是旁边的雷欧娜却没有感到炙热,正是张巫炼化成功的三世业火。 本杰卡很惧怕这紫色的三世业火,原本保持人形的灵魂居然蜷缩成了一团篮球大小的黑色雾气,想要躲避开火焰,可是张巫左手的五根手指轻微而有规矩的弹动了几下,那紫色的火焰顿时就爬上了本杰卡蜷缩成一团的灵魂上,顿时凄厉的惨嚎就传了出来。 当张巫看着本杰卡的灵魂变得稀薄了很多,就连惨叫的声音都变得十分微弱的时候,左手的五根手指又轻微的弹动几下,那如附骨之蛆的三世业火就从本杰卡虚弱的灵魂上离开了一些。 张巫的脸凑近了那被包裹在三世业火里的本杰卡灵魂,“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永远不知道当人拥有永恒的生命后,那永无止境的空虚会是怎样的让人战栗,我现在是帮你解脱这种痛苦,你应该感谢我,难道不是吗?”,他的声音很是温暖,可是让人听起来很是冰冷,就连旁边站着的雷欧娜都下意识的向后退开了一些,让自己和这个眼前看起来人畜无害,却要比魔鬼还要可怕的男人远上点儿,“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不要对我撒谎,请你相信我,我有五十中方法辨别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更有一百种方法让你说出实话。” “你…”本杰卡的声音猛地拔高,似乎还要说些装硬汉的门面话,不过还没等他说出来,一缕淡紫色如同紫水晶一样的三世业火就飘到了本杰卡的灵魂上,接下来本杰卡的凄厉惨叫声就又在寂静的山谷里响了起来。 当张巫的手指再次弹动,那一缕三世业火又再次飞了出来,本杰卡的灵魂火焰变得更加稀薄,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听不清了。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有些兴趣回答我的问题了?”张巫的语气依旧温和的如同上学的学生。 可是这样的张巫在一边的雷欧娜眼里看起来却是越来越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尤其是当刚刚她失去了他的保护后,雷欧娜饱满的唇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只是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张巫。 张巫自然感到了雷欧娜的目光,他扭头看向了身边的雷欧娜,那冰冷的眼神变成了一种发自内心的真诚还有抱歉,“嫂子,你要是觉得有些不太习惯就去修炼一下,我会尽快解决的。” 说完张巫向一边挪动了几步,让自己和雷欧娜的距离拉开了一些,随即眼中的真诚又变回了刚刚的冰冷还有淡漠,恶狠狠的盯着灵魂之火状态的本杰卡,“我告诉你,本杰卡,刚才我突然发现我的耐心已经被你全部消耗完了,所以我告诉你,现在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就让你魂飞魄散,连进地狱的机会都没有。” 张巫的眉头挑了挑,一道如同冰冷刀刃的眼光闪过,“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来到唐国?” “嗯…”本杰卡已经虚弱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声音还是有些犹豫,就在张巫的手指弹动一缕紫色三世业火将再次降落到他灵魂上的时候,本杰卡终于说出了张巫想要听到的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颓废,“我是被族内那些老家伙还有梵蒂冈那些神棍逼到唐国的,其实我也不想来这里的…” 本杰卡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虽然这些年来,我们一直认为你们唐国现在虽然还有几个老不死的家伙硬挺着,可是年轻的一辈里实在是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我们之所以还没有大举侵入,只不过是因为那些老家伙还抱着那该死的条约不放,不然的你以为凭一个小小的国安九组就能挡得住我们吗?” 张巫虽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左派的盲目爱国者,可是张巫是一个唐国人,他也热爱自己的祖国,对于本杰卡的话眉头不由得皱了皱,不过随即就又舒展开,“所以你就来到了唐国?这里没有厉害的高手,可是由于条约的束缚,那些追杀你的人又不能进来。” 本杰卡沉默半晌后点了点头,“当初我来到唐国就是你说的原因,不过我现在突然发现我错了,而且还错的很是离谱,”本杰卡再次停顿,那团灵魂之火上幻化出了他的那张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他的表情很是古怪,“错的不光是我,错的是整个对于唐国低估的群体,是他妈的谁跟老子说唐国年轻一代没有杰出的人才,你就是,张巫,唐国的强者,你的强大我想已经可以和那几个老不死的怪物相匹敌了,我真的很想看看那些自大的家伙看到你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真是想一想都会觉得有趣。” “是吗?”张巫颇有深意的笑了笑,不过眼神中的冰冷却是让人胆寒,“你能这么想,我还真的是很高兴呀,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你说的如此言不由衷呢?看来你现在还是不打算和我说实话,没关系,我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耐性,可是有的是时间,咱们俩慢慢的玩儿…” 张巫说着手掌一握,空中的淡紫色三世业火就急剧向内收缩,也不顾本杰卡凄厉的惨叫声,直接由篮球大小收缩成了乒乓球大小,随即被扔进了阎王留下的魂环中,脸上的神色也变成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一闪身来到了雷欧娜的身边,看着坐在角落里的她,还有她捧在手里的那面小镜子。 此时的雷欧娜坐在角落里,两条修长的腿蜷缩起来,雪白的下巴抵在膝盖上,一双大眼睛看着两只小手中捧着的小镜子,魔傀是没有泪水的,可是她眼中的落寞却是比泪水更让人看着心酸。 “嫂子你放心吧,大哥本身不灭,就有方法让他恢复过来,这只是时间的问题。”张巫伸手到了雷欧娜的面前,“嫂子跟我回去吧,我答应你一定会想办法把大哥救回来的。” 雷欧娜抬头看着张巫看了片刻,然后伸手握住了张巫伸出的手,一用力就站了起来,一翻手把小镜子塞进了怀里。 “一飞你知道吗,灭门,彻底地灭门,我当时也是拼了性命才能救出祥磊的…”泪痕满面的楚灵珊双手撑地侧身瘫坐在地上,嘴角还挂着一丝鲜血,勾起一抹凄凉悲痛的笑容… 张巫还有雷欧娜离开的时间里,一飞还有楚灵珊、孔祥磊他们又有发生了什么事?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狮子吼 【第二百九十七章 】狮子吼 【第二百九十七章】狮子吼 点点轻黄减白,垂垂重露生鲜,肌香骨秀月中仙,雪满瑶台曳练;绰约却宜长见,清真不假余妍,殷勤与插小婵娟,要试尊前玉面… 当张巫回到刚才出事的地方的时候,一飞、孔祥磊还有楚灵珊都还在,只不过感觉却是十分古怪。 雷欧娜并没有和张巫一起回来,而是悄悄地跟在张巫后面,毕竟雷欧娜的外形实在是太显眼了,如果让一飞他们看见的话,自然而然就能想到刚才的那个动静是张巫弄出来的。 张巫现在吞了本杰卡,力量恢复了不少,也没有用青翎幽风翼飞,而是从地上带着一道乌金色的流光就冲到了孔祥磊的面前。 楚灵珊嘴角挂血瘫坐在地上,眼中含泪,那哀怨的神色让人看着都会觉得心碎,而一只有力的大手正握着楚灵珊纤细修长的脖子,而这只大手的主人更是眼中闪着冷光的孔祥磊。 “我靠,什么状况?”张巫有些搞不清究竟发生了,身形闪动化作了一道乌金色的光影人就已经窜到了孔祥磊的身边,右手一伸就握住了孔祥磊掐着楚灵珊脖子的手腕,“磊子,你究竟怎么了?” “你是什么东西?”孔祥磊的脑袋僵硬的转动了过来,一双眼睛冷冰冰地看着张巫,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如此的冷漠。 张巫手掌下意识松了下,不过随即手掌用力,猛地握紧,一阵让人牙酸的皮肉扭动声中,孔祥磊掐住楚灵珊脖子的手掌就被张巫一寸一寸地拉了下来,“你不是磊子,你是什么东西,敢占据我张巫兄弟的身体?” “你是张巫…你是就是那个猥琐的胖子?”孔祥磊的声音有了一丝波动,而此时一飞则是趁机将楚灵珊从地上拉了起来,保护在了身体后面。 “一飞怎么回事?”张巫的右手握着孔祥磊的手腕,再问他的时候,他却闭上了嘴巴,一个字都不说,只好扭头问了身边的一飞。 “舍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刚才他突然发疯了,然后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一飞说着在我面前伸出了右手,在右手的小臂上印着一个紫黑色的手印,高高的肿了起来,“这就是那个家伙打出来的。” “太皇极瞳!”张巫也觉得古怪,心中一声暴喝,双眼中闪过一道灿金色的光芒,两道金光从眸子里射了出来,射进了孔祥磊的眼中,接着片刻的功夫,张巫就感到一股极其暴戾的气息从孔祥磊的神魂深处奔涌而出,将张巫探索的神念顶了出来。 “怎么可能?居然能把我的神念力量顶出来,这神魂的力量绝对已经达到了紫府的修为。”张巫想到这里,就将神念再次凝聚,准备再次探查看看孔祥磊的神魂究竟是怎么回事?然而还没等张巫神念凝聚,突然就感到身体周围的天地能量猛烈的波动起来,“不好!” 张巫虽然不知道这种危险的感觉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可是这种危险的感觉绝对真实,下意识地向旁边扑了出去,将一飞还有楚灵珊一眨眼的功夫闪出了十米多远,当他回头看的时候,就看到刚才他们站着的地方,那里已经凭空出现了一个面积将近五个平方的深坑,坑里面的岩石上一条一条手指粗细的裂缝密密匝匝的,在最中心的地方更是直接轰出了一层石灰齑粉。 张巫看着孔祥磊还张着没有合拢的嘴,耳朵动了动,捕捉到了空气里还没有彻底散去的音波。 “居然会是声波攻击,虽然威力还比不上本杰卡的天赋技能超声波攻击,可是那种给我的危险感觉却是比那个本杰卡要明显很多,莫非磊子这声波攻击还有什么其他的玄妙?”张巫转过了身来,双手一招,两面紫霄神雷盾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将张巫、一飞还有楚灵珊牢牢护住,一双闪着灿金色的光芒的眼睛盯着同样看着他们的孔祥磊,张巫不觉得为什么突然间觉得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就好像是被毒蛇、饿狼盯上一样。 “吼!”这一次张巫还有一飞都有了提防,全神贯注下,张巫还有一飞可以看到一股无形的声浪从孔祥磊的嘴里奔涌而出,如同大海的波浪一道一道叠加在一起直冲张巫所在的方向。 “我靠,怎么我的舍友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呢?”张巫不由得心里暗暗腹诽,双手里却是不敢有所怠慢,两面紫霄神雷盾猛地并在一起,双掌掌心巫力涌出。 在巫力的灌注下,两面紫霄神雷盾顿时腾起了一片乌金色的光芒,“刺啦次啦”的靛青色细小电蛇在盾面跳动,然后用力地向前推出,迎着孔祥磊的声波攻击撞了过去,在场的几人耳中就听见“砰!”的一声闷响。 如果说孔祥磊吼出的声波如同海中的巨浪的话,那张巫还有他双手中的紫霄神雷盾就好像海中的礁石,任凭波浪再大,也是难以撼动礁石半分。 躲在紫霄神雷盾后面的张巫、一飞还有楚灵珊可以清楚地看到两侧的地面上快速出现一道又一道粗粗的裂纹,而正面承受这声波攻击的张巫也终于知道了刚才为什么自己会感到危险的气息,因为孔祥磊的这一吼足够让张巫感到危险,就凭张巫的实力居然会被孔祥磊这一吼撞的一步一步地后退,而且张巫隐隐间感觉到,这一吼中居然带着一种王霸的味道,充满暴戾与野性的王霸味道,自然而然的一头雄狮仰头怒吼的画面出现在了三人的脑海中。 “狮子吼!居然会是狮子吼。”张巫实在是感觉今天的刺激太多了,这磊子啥时候还会狮子吼这本事了,这可是已经失传了的厉害手段,张巫双手撑着紫霄神雷盾又向后退出了三步,在坚硬的岩石地面上留下了三个深深的脚印,当第四步退出的时候,张巫退后的左腿猛地蹬在了地上,右腿弓起,双臂上的肌肉块块隆起,一条又一条经脉也从皮肉里面弹起,“给我破!” 一声轻啸从张巫的嘴里传了出来,甚至还带着风雷的声音,双手撑着的紫霄神雷盾盾面上乌金色光芒大放,左腿猛地向前迈出一步,弓起,右腿绷得笔直,随即左脚抓地,右腿再次向前迈出,如此张巫向前连续迈出了七步,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吼!”张巫也是仰头一声怒吼,如同龙吟虎啸一般,同样一股无形的波浪和孔祥磊的狮子吼撞在了一起。 两股本来无形无质的声浪当撞到一起的时候居然出现了片刻的凝结,然后肉眼能见声浪爆炸四下扩散开。 躲在后面的一飞还有楚灵珊被无形的声浪吹的向后飞了起来,还在一飞机警,手里的九耳八环太阴刀一声龙吟已经握在了手里,然后带起一抹森然的寒光插进了岩石里,左手一把抓住楚灵珊的手腕将两个人的身体硬是钉在了原地。 楚灵珊的伤很重,不光是刚刚被发疯的孔祥磊的打伤的,更多的是当初带着孔祥磊从李伟手下逃脱时所受的伤,现在的她已经不能再维持妖体,变回了人类的模样,只能在身体表面散发出一层淡淡的月白色光晕保护着自己的身体,而且意识甚至都有些迷糊了。 而身处声波爆炸中心的张巫还有孔祥磊比起一飞他们更是不堪,孔祥磊直接向后飞了出去,上身的衣服完全爆裂开,更是在身体表面的汗毛孔里渗出了一层殷红的血珠,人重重的落在了三米开外,脑袋一歪就晕了过去,而张巫好在有紫霄神雷盾保护,而且实力也在孔祥磊之上,情况比孔祥磊好上一些… 欲知后事如何?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章分解-尘埃落定 【第二百九十八章 】尘埃落定 【第二百九十八章】尘埃落定 叶叶枝枝绿暗,重重密密红滋,芳心应恨赏春迟,不会春工著意;晚照酒生娇面,新妆睡污胭脂,凭将双叶寄相思,与看钗头何似… 张巫身子摇晃了一下,虽然刚才吃了本杰卡,可是疯狂的发泄后一个本杰卡是不足以填饱张巫的扶着,基本十成巫力连三成都没有恢复过来,现在又硬抗孔祥磊狮子吼又消耗了一多半巫力,现在也是勉力支撑着还站着。 “他妈的,还真对得起你丫的*男神这个称呼,”张巫长长的吐出来一口胸中的浊气,脸上涨红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脖子动了动,一阵“咔嚓”的骨节碰撞声后,双眼盯在了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孔祥磊身上,“磊子,你还是跟我回去吧。” 张巫弯腰从地上把已经晕过去的孔祥磊提着衣服领子拎了起来,往肩膀上一扛扭头看着心有余悸的一飞还有楚灵珊,以及远处依旧处于修炼状态中物我两忘的陶长老,“一飞没事吧。” “没事…”一飞的说话的声音是很有中气的,而且也没有正面面对孔祥磊的狮子吼,所以也没有受什么重伤,反而是被他架在肩膀上的楚灵珊一张小脸儿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没事就好,咱们现在就热河行宫,这里不安全。”张巫说着人已经到了陶长老的前,右手捏了一个指诀,乌金色的光华在指尖闪动,只不过看上去很是稀薄,随即猛力向着陶长老的头顶砸了下去,只不过当距离陶长老头顶还有不到一厘米的地方猛地停住,而处于修炼中的陶长老也被惊得从物我两忘之境中退了出来。 由于是强行被逼出了修炼之境,虽然张巫并没有伤到陶长老,可是陶长老还是受了一定的反噬内伤,嘴角渗出了一缕鲜血,不过一双看向我的眸子里却是精光四射,“是不是又出事了?” “可以这么说,陶长老这里不是疗伤的地方,咱们现在就回热河行宫吧,那里比这里要安全很多。”张巫直视着陶长老如同灯泡一样明亮的眸子,缓缓地说着,一点退缩都没有。 陶长老的眼睛越过了张巫看向了跟在身后的一飞,看到一飞平安无事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一双如同灯泡一样精光四射的眼睛暗淡了下去,重新变成了那副老眼昏花的样子,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顺便将那条已经满是裂纹的龙头凤尾擀棒提在手里,“你们跟我来吧,我知道附近有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可以让咱们暂时休息,等恢复了一些后再回热河行宫吧,这样更安全一些。”陶长老说着扭头向着东南方向就跑了下去。 张巫提着孔祥磊,一飞架着楚灵珊,四个人紧紧跟在陶长老的身后一路疾奔,在山中穿行了将近半个小时后,他们五个人停在了一个山神庙门前。 张巫抬头看了一眼这座藏在深山中的山神庙,已经很是破旧了,看起来应该有些岁月,大门上的红漆已经斑驳,两侧的小石狮子上已经被岁月染上了一层深绿的苔藓颜色,就连横在门口上方的那块匾额都只剩下了半块。 “进来吧。”陶长老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到了门前也不停留,直接双手推门走了进去。 一飞架着楚灵珊也跟着走了进去,张巫迟疑了一下,虽然说不出有哪里不对的地方,可是总是感觉似乎有什么在暗中看着自己一样,而且这种感觉还是若有若无的,凭张巫现在的实力居然都难以探查明白,可见这暗中躲藏的人一定有玄机,不会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我倒要看看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张巫的嘴角勾了勾,虽然心里有些不太踏实,可是转念一想,就凭借他们五个人的实力,放眼整个唐国敢直面挑衅的人还真就没有几个,想到这里也就提着昏迷不醒的孔祥磊迈步走了进去。 “这里果然还是有一些古怪的。”张巫刚一进来就看出了有不对的地方,一般的山神庙庙中供奉的都是山神,可是正厅里的神龛上却是空空如也,而且这里很明显已经是一个荒废已久的山神庙,可是这里地面干干净净不见一粒尘土,墙角、屋顶看不到一丝蜘蛛网,“没有人打理,却能如此干净,看来是有什么山精野怪占据了这里,也许刚才我感到的那个就是这里的主人吧。” 张巫站在山神庙的小院里转了一圈,发现这座小山神庙的面积并不大,也就是一个小农家院的大小,一个不大的小院子,正面一个正殿神堂,两侧还各有一个厢房,除此之外也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了,先进来的陶长老还有一飞和楚灵珊已经到了靠西边的那间厢房里休息疗伤去了,而张巫只好提着孔祥磊进了东边的厢房。 东边的厢房里堆着一层厚厚的干草,虽然不如床垫舒服,可是倒也干净,最起码要比直接坐在石板上要好很多,张巫把孔祥磊轻轻的放在了靠里面的地方,伸手在他的手腕上按了按,发现他的脉搏还很是平稳,没有什么大问题,估计应该是刚才和自己硬拼的时候受到了冲击晕过去罢了,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张巫业找了块靠边的位置盘腿坐下,双手捏住盘皇手印,体内残留不多的巫力沿着特殊的运功路线运转起来,吸收周围的天地灵力和炼化体内的灵渊之水能量,尽快恢复实力。 进入修炼状态中张巫也已经达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在他的识海里感觉已经没有了天地,没有了时间还有空间的概念,有的只是光,乌金色还有血金色驳杂混沌的光。 修炼中的时间总是很快的,当张巫从修炼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漫天的繁星,当头的皓月洒下如水的皎洁月光。 “山里月光的确要比城市里的好看很多。”张巫伸出右手五指张开,想要握住些许月光,可是月光又岂能被手抓住,只是透过手指的缝隙在地上映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黑色手印。 “山里的月光之所以比城里的月光好看很多,是因为山里的人要比城里的人少很多。”突然一个瘦削的人影突然出现在了小小山神庙正殿的屋顶上,背后一对收拢在一起的白金色翅膀在月光下闪烁着圣洁的光芒,一双空洞茫然的眸子也痴痴地望着天空中的那一轮月亮。 “雷欧娜!”张巫自然一眼就认出了站在屋顶上装逼的那个鸟人是谁,一个纵身就已经到了雷欧娜的身边,“你怎么到了这里?” “是他让我跟在你身边的,他说你能保护我,而我也要保护你。”雷欧娜收回了目光,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张巫,“我真的很奇怪他为什么那么信任你?” 张巫同样注视着雷欧娜,张巫的脸缓缓地靠近雷欧娜,当两个人几乎已经鼻尖顶鼻尖的时候,张巫幽幽地声音说出来从他见到雷欧娜以来最装逼也是最牛逼的一句话,“因为我值得他信任。” “你的伤恢复了?”雷欧娜向后挪开了一些,和张巫保持着半尺的距离,“你真的很奇怪,有的时候你冷酷无情的让人害怕,就好像地狱里的魔鬼,可是有的时候,你又是如此的善良、多愁善感,好像一个天真的孩子。” 雷欧娜翻身纵到了山神庙后面的平地上,在一块已经倒伏在地上的青石碑上坐了下来,双腿并在一起,两只手搂着自己的小腿,下巴压在膝盖上,张巫发现雷欧娜似乎很喜欢这个动作,这已经是一天里第二次看到她这个动作了。 “你怎么了?”张巫看到一飞他们依旧处于修炼状态中,也就没有惊动他们,双腿一飘从屋顶上跳了下去,稳稳的落在了雷欧娜身边,看着她眉宇间仿佛化不开的哀愁,“是不起又在想他了?他的确是一个在的时候让人讨厌,不在的时候又让人想念的家伙。” “你不懂,”雷欧娜一翻手,穷酸本体化作的那面小镜子就被他捧在了两只小手上,“他当初答应我,当一切尘埃落定后,他就会带着我离开,到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孔祥磊究竟怎么了?还有他和楚灵珊又经历了什么?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下一章-山神庙 【第二百九十九章 】山神庙 【第二百九十九章】山神庙 清尊白发,曾是登临年少客,不似当年,人与黄花两并妍;来愁去恨,十载相看情不尽,莫更思量,梦破春回枉断肠… 不得不说此时的雷欧娜真的很美,淡黄色的长发随意的垂在肩膀上,还有着大大的波浪,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淡黄色的头发多了一分白银的颜色,那双束在背后的一双翅膀则是闪着柔和的白金色光芒,蜷缩的双腿,还有那一身素雅的白色长袍,幽怨的眸子,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她双手中捧着的一面小巧精致的镜子上。 “张巫,你不知道,他曾经答应过我,说当一切都结束后,就带我离开这人心叵测的地方,归隐深山,带我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而且还要在那里盖一座木头的房子,种上两架葡萄,春种秋收,再也不管这人间的是是非非,可是…”雷欧娜的声音很低、很轻也很柔,不知道她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再对手上的镜子述说,又或者是对着那负手而立抬头看天的张巫说着。 张巫双手背在身后,抬着头,看着挂在天空正中的那轮惨白孤凉的月亮,“今晚的月亮真是漂亮,张巫你说是吗?”张巫在心里问着自己,其实他并不是真的想看月亮,而是他不想流出泪来,现在的雷欧娜已经够悲伤了,如果他再哭出来的话,估计穷酸都能被气的活过来的,当然如果真的可以的话,张巫倒是不介意哭他个昏天黑地,可是他很清楚的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张巫缓步走到了雷欧娜的身边,右手伸出,可是当伸到雷欧娜肩膀上方的时候却停了下来,他似乎有些犹豫,不过也只是一个片刻,张巫的手掌就按在了雷欧娜在月光下显得很是纤弱的肩膀。 当张巫的手掌落在雷欧娜肩膀上的瞬间,张巫明显的感觉到雷欧娜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然后一股柔和的白金色光芒从体内透了出来,将张巫的手掌从自己肩膀处顶开了一些距离。 张巫神色有些落寞的收回了自己的右手,看着雷欧娜的眼中多了一抹莫名的意味,随即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幽幽开口道,“大嫂,我知道你很伤心,可是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咱们去做,而且大哥的仇你不想报了吗?我可以告诉你,只要我姓张的还活着,我就一定会让大哥重新醒过来。” “当然还有你,阎王,我的师傅,我可是还不知道你真的名字叫什么呢?”张巫的心里不仅对穷酸说着,同时也向他的师傅阎王说着,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今天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承诺,后来却让他多次经历生死。 雷欧娜的双手缓缓地合上,将捧在手掌心中的小镜子握住,靠在自己的嘴边,冰凉饱满的唇瓣轻柔地吻在了镜子上面,随即站了起来,扭头看着身边的张巫,“里面有人醒了,你该回去了,你放心,我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直到他重新醒来的时候。” 雷欧娜的身体如同消失在大海中的泡沫一样,就那么悄悄的,不带一丝涟漪波动的消失在了张巫的面前,就好像她整个人融进了黑暗里一样,而当感觉着空气里雷欧娜的气息完全消失后,他突然颇是悲怆的长叹了一声,扭头看着天空中的不知名处,“痴儿,痴儿,是良缘还是孽缘,唉,大哥,你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的。” 张巫的声音在黑暗的夜里消散,而他的身体也同样渐渐消失,就好像太阳下消融的雪花一样,而当张巫的残影开始消散的同时,他本尊就已经重新回到了山神庙的东厢房中。 醒来的是受伤最轻的一飞,此时他显然伤势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一双眸子在没有篝火的漆黑夜里闪着晶亮的光。 不过张巫可以感觉到一飞晶亮的眸子看着的却是自己,而是那把被他平放在双腿上的那把九耳八环太阴刀,他的双眼轻柔的注视着长刀如同秋水一样的刀刃,那感觉就好像他看的并不是冰冷锋利的刀刃,而是他最挚爱的女孩子。 专注,全心全意的专注,在一飞的眼里,此时的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他面前如同秋水一般的长刀,他身边的陶长老,对面注视着他一举一动的张巫,甚至就叫他自己都已经不在了,他的世界里只有一把刀,一把悲伤的如同秋水的刀。 “末秋斩!”一飞幽幽地吐出了三个字,那声音该如何形容呢,并不刺耳,并不响亮,甚至没有一丝感情,可是却给人心中一种莫名的震撼,就好像人心被手猛地揪起,就连修为如同张巫这样,当听到一飞这短短的三个字的时候,都感到心中突然涌起了一丝秋末万物凋零的悲伤情感,神识反应都变得迟钝了起来。 张巫有些悲伤的双眼中突然反映出了一道长长的亮银色白光,悲怆、寞落、凄凉、愁苦,那亮银色的白光就好像一条秋末落满枯黄败叶、褪尽生气残花的溪水波光,让人想要伸手去触摸,去挽留住这逝去的春风夏月。 张巫感到他的时间似乎都已经变得迟缓了下来,那道亮银色的白光在他的眼里缓缓地放大,他的眼神也越来越是寞落空洞。 “不好!”沉浸在寞落的末秋意境里的张巫突然脑海里闪过了一道灿金色的闪电灵光,随即双眼中的空洞落寞完全消失,接着张巫就看到那道已经劈到自己面前的惨烈刀光。 “紫霄神雷盾!”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下意识举动,心中一声惊呼,两面两米多高的巨型盾牌从张巫的体内冲了出来,在最后的时间挡在了张巫的面前,将那道惨烈的亮银刀光挡住。 “轰隆!”先是一声闷响,接着就是一声更大的爆炸声,然后刀光消失不见,而张巫还有在千钧一发被唤出护在面前的紫霄神雷盾被撞的向后飞了出去,直接在墙上撞出了一个大窟窿到了外面。 张巫飞出的同时,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一飞却是浑身一个激灵,双眼中的空洞消失不见,转而变成的是一副茫然的表情,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知道一样。 “怎么回事?”一飞这一刀的动静太大,居然将还处于修炼状态的陶长老还有楚灵珊都惊醒了,陶长老还好,楚灵珊则是一脸警惕地从地上弹了起来,看了一下四周,确定还有危险后,才扭头问还有一点发呆的一飞。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刚才似乎领悟了一招新的刀法,然后就不知道怎么弄的,就变成这样了。”一飞还有陶长老都站了起来,一飞一脸无辜的茫然表情,而陶长老则是已经小心翼翼的向着出了一个大窟窿的东厢房走了过去。 一飞还有楚灵珊也跟在陶长老的两侧,东西厢房之间的距离并不大,也就是只有五六米的样子,三个人虽然走的都很慢,可是还是很快地就走进了东厢房里,楚灵珊一眼就看到了在东厢房角落里依旧昏迷不醒躺在地上的孔祥磊,随即一声惊呼扑了过去,一把把孔祥磊抱进了怀里,随即双脚脚尖点地,身子如同弹簧一样弹出了东厢房。 而陶长老还有一飞则是一左一右地凑到了那个刚刚被张巫撞出来的大窟窿前面,那个窟窿里黑漆漆,似乎这东厢房的墙壁后面并不是外面荒野而是另外一个空间,而且还有丝丝的冷气从里面冒出来,一飞轻声向着窟窿里呼唤着张巫的名字,“舍长!舍长…” 一飞喊了三声后,并没有听到回应,就在一飞准备迈步走进窟窿里的时候,一双血红的眸子突然在黑漆漆的窟窿里升了起来… 一飞真的是领悟了新的刀法才会砍出那一刀“末秋斩”吗?还有这个窟窿里升起的血红眸子又是怎么回事?还有张巫又怎么了?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下一章-墙壁里的僵尸 【第三百章 】墙壁里的僵尸 【第三百章】墙壁里的僵尸 闽岭先春,琅函联璧,帝所分落人间,绮窗纤手,一缕破双团,云里游龙舞凤,香雾起、飞月轮边,华堂静,松风竹雪,金鼎沸湲潺;门阑,车马动,扶黄籍白,小袖高鬟,渐胸里轮囷,肺腑生寒,唤起谪仙醉倒,翻湖海、倾泻涛澜,笙歌散,风帘月幕,禅榻鬓丝斑… 当一飞还有陶长老凑到被张巫撞出的窟窿前时,一双血红的眸子从黑漆漆的窟窿里飘了起来,接着一声沉闷的吼叫咆哮声从窟窿里传了出来,接着就是尘土飞扬,而且还有一股腥臭难当的臭味,就好像放了三年的咸鱼又被扔到茅房里泡了几个月后才能发出的味道,让人只是闻了一下就感觉头晕眼花,想要呕吐才能痛快。 接着还没等一飞他们看清楚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一双干枯只剩下皮包骨头的青黑色手爪就探了出来,恶狠狠地向着一飞的脖子抓了过去。 “主上小心!”在另一侧的陶长老手里龙头凤尾擀棒猛地下砸,重重地砸在了这双漆黑的手爪上,竟然发出了金铁交鸣的声音,本就满是裂纹的擀棒居然咔嚓一声从中断裂,陶长老看在眼里不由得心中一沉,脸色瞬间惨白,不过倒是并没有愣住,一甩手就把手里还握着的半截龙头凤尾擀棒向着那两个红点扔了进去,左手一把拉住了一飞,就已经退到了院子当中。 那双漆黑的鬼爪被陶长老一擀棒砸的缩了回去,不过随即一声沉闷的愤怒吼叫,一团漆黑的人影就从窟窿里窜了出来。 窜出来的这个也就只能勉强说是一个人形,有着人的四肢,两条胳膊、两条腿,一个脑袋,全身长满了漆黑的鬃毛,两条胳膊长可过膝,而且骨瘦如柴,尤其是那一对手爪如同蒲扇大小,锋锐的指尖如同十把钢钩,一双猩红的眼睛闪着嗜血的光芒。 “粽子?”一飞此时看清了这个扑出来的怪物,无论从外形还有这霸气侧漏的气质,感觉都好像是三叔《盗墓笔记》里的黑毛粽子,只不过一飞感觉眼前的这个黑毛粽子怎么看怎么好像营养不良,而且它怎么会从山神庙的墙壁后面冒出来。 一飞看着陶长老的脸色很是不好看,又看了看地上掉落的半截龙头凤尾擀棒,一横手里的九耳八环太阴刀挡在了陶长老身前,看着对面四肢着地的黑毛粽子。 那个扑出来的黑毛粽子并没有立刻扑过来,而是守着窟窿前来回左右溜达着,还不时向着一飞咆哮几声,不过就只是在那里转悠,从来不逾越一步,似乎是被什么束缚在了那里。 “是个僵尸,”陶长老在一飞的身后,看着一飞背影的眼神里似乎多了一些温情的东西,不过随即又被他很快的隐藏了起来,眼神转动看到了那个来回溜达的黑毛粽子,原本提着的心放下了一些,“不过看起来有些古怪,主上还是让奴才去解决了它吧。” “呵呵,不用了,陶长老您休息下,不就是一个黑毛粽子嘛,我上去一刀劈了它就是。”一飞笑了笑,给了陶长老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即手里九耳八环太阴刀一提,一个闪身就到了那个黑毛粽子面前,二话没有,举刀向着黑毛粽子的脑袋就剁了下去。 那个黑毛粽子向后一窜,躲开了一飞劈下的一刀,同时右爪猛地向着一飞的前胸抓了过去,“刺啦!”一声在胸口的衣服上挠出了两道口子,露出了里面的皮肉。 “啊!”一飞吃了一惊,手腕翻转,手里的九耳八环太阴刀刀刃朝里,刀背向外,带起一片寒光就向着黑毛粽子的手上削了下去。 “锵!”刀刃劈在了黑毛粽子的手臂上,再次发出了金铁交鸣的声音,甚至火星四射,将一飞手里的九耳八环太阴刀弹起了一尺多高,震得一飞手腕发麻,虎口皮肉都有了一种撕裂的感觉,“他妈的,好硬!” 一飞的刀被震飞,不由得把刀交到了左手里,右手用力的甩了两下,反正那个黑毛粽子也出不来,一飞被震的手骨发麻,黑毛粽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被砍中的手臂直接垂了下去,一滴一滴的漆黑鲜血沿着手臂滴落在了地上,血液滴落到了地上发出了呲呲的声响,还冒出袅袅的青烟,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直刺鼻孔,那一双本就猩红嗜血的眸子里更加的疯狂。 “再来!”一飞的右手已经没有那种酸胀的感觉,重新握住了九耳八环太阴刀,用力地掂了掂,随即双脚点地,身子腾空而起,人在半空,双手握刀用力向着那个还在上下跳动愤怒咆哮的黑毛粽子脑袋上劈了下去。 “吼!”黑毛粽子看起来并不是一个没有理智的家伙,居然也不硬扛一飞劈下来的一刀,四肢在地上一撑,如同弹簧一样就弹回了窟窿里面,一声有些调侃嘲讽的笑声传出来,然后两块碎砖挂着风声就向着一飞打了过去。 “可恶,这个家伙守在里面,舍长又不知道是不是跑到里面去了,看来还是要先解决了这个粽子才行。”一飞手中长刀左右摆动间舞出两道刀光将打过来的两块碎砖切成了两半掉在地上,心里担心不见踪影的张巫,长刀一顺也跟着窜进了窟窿里面,“陶长老你留在外面以策万全。” 已经冲到窟窿边的陶长老闻言停住了脚步,眼中的神光流转,多了很多除了沧桑之外的东西,“我这么做到底对还是不对呢?” 放下留在外面的陶长老不说,冲进窟窿里的一飞惊奇的发现这墙壁后面根本就不是一开始他想的密室,而是一个洞口,一个向下一直延伸一眼看不到底的洞口,而且那个先进来的黑毛粽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飞的六识敏感度也已经达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哪怕这里的黑暗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可是他还是能模模糊糊的看清一些景物的轮廓的。 这里的空间并不大,宽度将近两米,长度也就是四米多一点儿,除了窟窿里面一些掉进来的破碎青砖外,就是地上一层厚厚的尘土,以及尘土上乱七八糟的脚印。 本来外面的血色很好,可是这间密室里弥漫着一股黑色的雾气,让外面的月光根本就照不进来。 一飞蹲在地上,看了看尘土上乱七八糟的脚印,有手比了比,有的脚印是正常人类的鞋印,还有的是光着脚踩出来的如同兽爪一般的脚印。 这些脚印都延伸到了靠在西北墙犄角的一个洞口处,这弥漫在狭小空间里的黑色雾气就是从那黑洞洞的洞口里冒出来的。 “看来那个家伙是下去了,舍长应该也下去了。”一飞右手一招,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球就凭空出现,“嘿嘿,没想到我有一天也能自带特效了…”说着一飞手掌一抛,那团火球就射进了洞口里。 “刺啦!”火球射进洞口只下降了不到五米的距离,就被周围的黑色雾气包裹住,然后彻底熄灭。 “怎么会这样?”一飞看着熄灭的火球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他射出的那团火球可不是普通意义上那种做饭的火球,那可是由纯粹的火属性灵力凝炼出来的,不要说在空气里燃烧,就算是扔进水里都不会熄灭,可是被扔到了黑雾中居然不到两秒钟时间就被吞噬了,“这雾有古怪,嗯…” 就在一飞考虑着是不是要下去的时候,突然他的眼角瞟到了在洞口飘落的一块布条,他很清楚的记得那块布条和张巫身上的衣服布匹一样,“我靠,舍长碰到你你就没让我省过一天心。” 一飞说着舌尖顶住上牙膛,真元运满全身,一层淡淡的黑色光晕从体内透了出来,一条若有若无的三角怪龙虚影在一飞的身上盘绕游动,一声声沉闷雄浑的龙吟传了出来,随即牙一咬就跃进了洞口中… 一飞跃进洞里后又会遇到一些什么?那古怪的黑色雾气又是什么东西?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下一章-黑雾 【第三百零一章 】黑雾 【第三百零一章】黑雾 急雨打寒窗,雨气侵灯暗壁缸,窗下有人挑锦字,行行,泪湿红绡减旧香;往事最难忘,更著秋声说断肠,曲渚圆沙风叶底,藏藏,谁使鸳鸯故作双… 周围都是漆黑的如同墨汁一样的黑色雾气,冰冰凉、湿漉漉的,如同真的雾气一样,而且最最关键的就是这些好像无穷无尽的黑色雾气正在不断的侵蚀着一飞的护体真元,狭窄的空间里已经发出了“呲呲”的声音。 “好古怪的黑色雾气,快点到底吧,不然我的真元就要撑不住了!”一飞双手抱住怀里的九耳八环太阴刀,一路向着无尽的黑暗中就掉落下去。 在掉落的同时,虽然速度很快可是一飞还是能够勉强看清掉落下来的洞穴中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这里这个洞好像是一个盗洞,也就是北方倒斗挖蘑菇的土夫子挖的通道,而且看着周围平整的痕迹,棱角分明的边角,可以初步判定挖出这个盗洞的是一个高手,而且这个盗洞挖的已经有了一些年头了,最起码要在清朝以前,因为清代末期,由于军阀火药还有西方机械运用到盗墓上之后,盗洞一般都是圆形的,这是因为土夫子用一种类似螺旋桨样的钻头钻来的,而在清代以前,盗洞都是土夫子一铲一铲挖出来。 好在一飞当初上高中的时候看了霸唱的《鬼吹灯》还有三叔的《盗墓笔记》,有一些基本的理论知识,一飞一发现这是一个盗洞后,神色顿时更加紧张了起来,盗洞出现在这里,也就意味着这下面很可能就是一个不知道属于谁的古墓,而通过以前各种盗墓小说的渲染,一飞已经潜意识的对于古墓有了一种莫名的感情,既有一些期待,可是更多的却是畏惧。 一飞在这个狭窄的盗洞里一路向下掉落了将近三分钟的时间才感觉脚下传来了实地的感觉,虽然有些古怪,不过清晰的触感表示这的确是实地。 一飞发现,越向下黑雾的浓度就越大,等他到了这盗洞的底部的时候,这黑雾几乎已经到了液态的浓度,名副其实的伸手不见五指,就连一飞的实力在这里也看不到半点景物。 “叮!”一飞手里的九耳八环太阴刀刀尖轻轻的点在地面上,居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金属声音,而随着这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回荡,周围的黑雾也剧烈的波动起来,一股一股巨大的波动力量推着一飞向后面退开。 “春华斩!”一飞被周围黑色雾气传导来的巨大力量推的向后退开几步,而且一股凛冽的杀机也从黑雾中潜藏锁定在了一飞的身上,此时一飞的视力虽然就可以说是没有,可是在失去视力的同时,一飞的其他感觉就变得更加敏感,他索性闭上了眼睛,神念凝聚如同雷达一样在黑暗中不断的扫过,自然感觉到了黑暗中潜藏的凛冽杀机,而且似乎还感到了就在离自己不到五米的前方站着一个人,所以他毫不犹豫的使出了他“春秋刀法”中的第一招“春华斩”。 一飞的“春秋刀法”是当初他在跟潇洒哥进山潜修时学会的,一套“春秋刀法”一共就只是四招,暗合一年四季轮转不息的意境,分别是“春华斩”、“夏雨落”、“末秋斩”还有最后他还没有领悟到的“寂冬断”,前三刀每刀各有一百二十中变化,当每一招练至大成时,一刀劈出可幻化一百二十道刀光,而最后一招“寂冬断”却只有五种变化。 “春华斩”是整套刀法的起手一招,其刀中蕴含春天万物复苏之意境,万物生发,刀意平和,杀机不显,威力只能说是一般,可是这一刀很是容易修炼,也是为了后面的“夏雨落”做铺垫。 不过现在一飞能用的最大威力的两招就是“春华斩”还有“夏雨落”,至于刚刚领悟的“末秋斩” 则是还没有达到大成。 一招“春华斩”劈出,瞬时间一百二十道刀光充斥了整个狭小的空间,原本平和的刀光和周围诡异的黑色雾气碰触的片刻,周围还算是平静的黑色雾气居然如同煮沸的开水一样,剧烈的翻滚了起来。 “吼!”在漫天的刀光中,翻滚的黑色雾气四下散开了一些,刚刚被一飞一刀伤了手臂的黑毛粽子在黑色的雾气里露了出来,只不过此时它的手臂已经恢复,一双猩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闭着双眼的一飞,一双修长的爪子随意舞动,将劈到面前的数道刀光拍碎,缓缓向后退进了已经渐渐的平静下来的黑雾中,满是黑毛的僵硬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个很是诡异的阴森笑容。 “是那个黑毛粽子!”一飞虽然闭着双眼,可是神识扫过还是发现了已经彻底隐进了黑雾中的黑毛粽子,心中猛地一跳,因为一飞感觉到这个黑毛粽子此时的气息居然比刚刚在地面的时候强大了很多,“哪里走!” 一飞手里长刀一顺,心中暗喝,又是一招“春华斩”劈出,一百二十道刀光完全凝聚成一道长有一丈的雪亮刀光,向着黑毛粽子隐进的地方直劈而下,强烈的刀光居然将周围重新聚拢起来的黑色雾气从中刨开,露出了里面满是惊愕的黑毛粽子,还有黑毛粽子面前的一个一人多高的洞口。 “吼!”如同匹练一般的刀光将黑色雾气劈开,已经消融了大半的刀光砍在了黑毛粽子的背上,将一人多高的粽子直接劈的飞了出去,一声惨叫中直接跌进了那个洞口里。 一飞也是在黑色雾气还未重新聚拢之前闪身到了那个洞口前,一头闯了进去,山洞里面的空间居然没有了外面那诡异的黑色雾气,相反十分的干燥。 “呜!”一飞刚刚扑进洞里,一声沉闷的破空风声在一飞身后响起,还有一股腥臭的气味刺人鼻孔,正是刚才那个黑毛粽子的味道。 一飞身子半转,手里长刀自下而上一提,刀刃带出一道雪亮的刀光,重重地劈在了黑毛粽子拍过来的手臂上,在黑暗里闪过了点点火星,金铁交鸣之声更盛。 九耳八环太阴刀是何等的神兵利器,别说是普通的皮肉,就算是百炼钢的器材也能一刀两断,可是硬是没有伤这个黑毛粽子分毫,反而被弹开,震得一飞手臂发麻,虎口处传来一阵阵的酸麻感觉,居然渗出了一丝鲜血。 “桀…桀…桀…”那黑毛粽子血盆般的大嘴咧开,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森森的古怪冷笑,“没想到你还有些手段。” 一飞闪身退到了一边,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你居然还会说话,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是什么东西?”黑毛粽子很是人性化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虽然那动作看起来很是搞笑,可是任谁在如此的环境下面对着如此一个怪物也不会笑出来吧,黑毛粽子右手一招,居然一团幽蓝色的鬼火就从他的手掌里冒了出来,拳头大小,将整个空间都照亮了很多,衬得它那张满是又长又密的黑毛的脸更加恐怖,“哈哈,你可以叫我小将臣,也可以叫我夏日,我无所谓,对于我来说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罢了。” 看着小将臣夏日手中托着的幽蓝色鬼火,一飞对于这个能说话的家伙更加的警惕,“这个家伙绝对不是僵尸,我还没听过僵尸会说话的,而且还能调动天地之力,不简单,看来这回是遇到麻烦了。” “你怎么不说话?”小将臣夏日僵硬的脸上肌肉抽了抽,也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双眼中的猩红色更加浓烈,手掌向上一托,那团幽蓝色的鬼火就飘到了半空里,然后爆开,化作了四团小上一圈的鬼火向着四处散去,将这宽敞很多的空间照了个透亮… 一飞遇到的黑毛粽子居然会是当日在柴明杰还有孙常唤的订婚现场出现的小将臣夏日,可是他怎么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这里硕大的地下空间又是怎么回事?还有张巫又跑到哪里去了?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下一章-白骨 【第三百零二章 】白骨 【第三百零二章】白骨 休休莫莫,更莫思量著,记著不如浑忘著,百种寻思枉却;绣囊锦帐吹香,雄蜂雌蝶难双,眉上放开春色,眼前怜取新郎… 随着这四团鬼火散落四方,周围漆黑的空间顿时被映成一片诡异的幽蓝色,而在鬼火的幽蓝光芒照耀下,一飞还有小将臣夏日的脸色都变成了一片蓝色。 “你自己看看这里吧…”小将臣夏日伸手缓缓地指了指四周的山壁,嘴角僵硬的抽了抽。 一飞眼神四下一扫居然发现那四团散落的鬼火居然已经变成了一片,不,准确的应该说是四面墙壁的幽蓝色鬼火,如同天上繁星一般,点点闪烁,而且还在不停地增加,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当整个空间都被幽蓝色的火焰照亮的时候,那四面完全由骷髅头堆砌而成的山壁,还有那骷髅头眼眶中冒出的森然鬼火让人不寒而栗,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吹来了一阵寒冷的幽风,那种寒冷让人从灵魂一直寒冷到*,就好像三九的冬天掉进了冰冷冻结的河水里一样。 “这是一个什么地方,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骷髅头,如此大的一个空间,要堆砌究竟要多少颗人的头颅才能完成,几百、几千还是要几万?”一飞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握着九耳八环太阴刀的右手更紧了,一声一声的龙吟声中,那条长着三只角的古怪龙影居然渐渐变得凝实,片刻后居然直接如同实质一般盘在一飞握刀的右臂上,龙头搭在一飞的肩膀上,一双血红如同最上乘的红宝石一样的眸子闪着神圣威严的光芒,注视着那小将臣夏日,一层更加浓郁的黑色光华包裹住了一飞的全身,居然将一飞周围的幽蓝色光芒都逼退了很多。 “独龙?龙魂真身?”小将臣夏日看着盘绕在一飞右臂上的三角怪龙似乎有一些畏惧,就连周围的那些点点的幽蓝鬼火都剧烈波动起来。 “算你还有些见识,没想到当初一别,你我再见的时候,你已经成了此般模样?”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洞口的外面幽幽响起,接着一道模糊的人影从洞口翻滚不停的漆黑色雾气中走了进来。 乌金色的氤氲光气在体表形成了一层模糊的铠甲,覆盖住了除了脸部以外的全部身体,弯眉、长目,四方大脸,赫然正是一飞寻找的张巫,此时的他气息波动十分剧烈,嘴角挂着一抹冷笑,颇有深意地看着小将臣夏日。 “是你!”小将臣夏日看到张巫出现在这里时,双眼中突然爆出了仇恨的火光,如同一条复仇的毒蛇一般死死地盯在张巫的脸上。 “舍长!”和小将臣夏日正好相反,一飞看到张巫出现的时候十分的高兴,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张巫的身边,“你没事吧?” “这个家伙每次都让人有一点小感动,难怪当初人缘那么好,不光是逗比呀。”张巫心中又有了一些小感动,伸手在一飞的肩膀上拍了拍,顺便摸了摸那条独龙龙魂脑袋一下,不过那龙魂似乎对于张巫很是不友善,张嘴就要咬,不过好在张巫手快,“我没事,你先休息一下,这里交给我,万无一失。” “就凭你?”小将臣夏日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顿时因为独龙龙魂出现而波动不停的幽蓝色鬼火突然暴涨起来,那呼呼的风声更劲,甚至这回还听到了凄厉的哭喊嚎叫的声音。 “这里我很喜欢,说实话,我还真的要感谢你才是。”张巫似乎对于这诡异的氛围并没有什么反感,反而十分的享受,双臂张开扭动了两下身体,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那空中乱舞的幽蓝色鬼火光气居然有一些被他吸进了嘴里,“你知道吗,我找这样的好地方可是找了好长时间了。” 张巫脸上突然浮现出一种潮红的颜色,很是享受的样子,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尤其是他身上的气息,本来就起伏不定,现在更是如同海上的波浪一样大起大落,暴涨时如同深渊浩瀚无边,可是低落的时候却如同死人一样,一点气息都察觉不到。 “一飞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事要处理,你在这里不太方便,还有无论里面发生了什么你都不用进来。”张巫说着右手一甩,一股柔和的乌金色巫力涌出,包裹住一飞就飞出了洞口,随即左手里深蓝色光影一闪,如同天边弯月一样的“破”三界六道量天尺化作一道流光飞出插在了洞口,顿时一层深蓝色的结界就将洞口封的个严实。 “嗯?”小将臣夏日看着张巫的举动并没有阻拦,只不过僵硬的脸上居然出现了警惕的神色,双手捧在胸前结了一个古怪的手印,周围的幽蓝色鬼火就如同被吸铁石吸引的铁砂一样全都涌了过来,在他的双手手印中凝成了一个硕大的火球,足有篮球大小的时候,双手一拍那团火就被他吞进了嘴里,“看来你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喽?” 小将臣夏日吞下鬼火之后,一种幽蓝色的光芒从体内透了出来,越来越是强烈,而且伴之而来他全身上下的黑毛都开始飞速的向体内收缩,干枯如同皮包骨头的身体好像充了气一般的鼓胀起来,伴随着一连串的骨节爆裂声,他那两条过膝的手臂也恢复了到了正常的长度,变回了当初张巫见到时的那副正常人模样,身上也包裹着一件如同张巫一样的模糊铠甲。 一飞被张巫推出了洞口,那包裹住他身体的乌金色光晕并没有散去,而是将他保护在了里面,原本那些极其具有腐蚀性的漆黑雾气居然好像很是惧怕张巫留下的乌金色巫力一样,远远的避开。 “舍长!”一飞转身又打算冲回洞里,可是却被一道深蓝色的光幕弹了回来,落在了远处。 一飞又尝试了好几种方法可是就是突破不了这层薄薄的光幕,万般无奈下一飞干脆对着洞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九耳八环太阴刀插在面前的地面上,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什么都看不清的光幕。 一飞在外面坐着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后,他突然就感到周围的空间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甚至不少的沙石土块都掉落下来,而且一飞发现周围的那些黑色雾气开始剧烈流动起来,纷纷向着那个洞口涌了过去,然后被吸进去。 “怎么回事?难道是舍长出事了?”一飞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右手一把将插在地上的长刀抓到了手里,人就已经如同射出的一样冲向洞口,打算和黑色雾气一样冲进去,然而等待他的却是再次深蓝色光华一闪,他又被弹了出去。 “可恶,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东西能进去,我却进不去,”一飞右手握刀插在地上,单腿跪倒,透过已经变得很是稀薄的黑色雾气看着深蓝色光幕暗暗咬牙,“舍长现在究竟强到了什么地步,居然只是部下的一个结界我就破不了。” 就在一飞为张巫部下的“大封禁”结界而感到无奈的时候,原本充斥了整个空间的黑色雾气就已经彻底消失,全部被吸进了那个山洞里,接着整个空间更加剧烈的抖动起来,如同发生了超过九级的超级地震一样,饶是一飞这般的修为也难以站住,只能用刀插在地上稳固自己的身体不被晃飞。 “啊!”猛地一个空前的剧烈颤动,一道足有一米多宽的巨大裂缝从洞口一直延伸到了一飞的面前,呼呼的阴戾风声还有凄惨的哭嚎声音从地底传了出来,此时此地的景象如同末世降临人间地狱。 “哈哈哈哈…”剧烈的震动过后,一连串的畅意大笑声音从洞穴里传了出来… 张巫还有小将臣夏日在那个山洞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接下来又会有些什么事要发生?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下一章-回去抢亲 【第三百零三章 】回去抢亲 【第三百零三章】回去抢亲 藏藏摸摸,好事争如莫,背后寻思浑是错,猛与将来放著;吹花卷絮无踪,晚妆知为谁红,梦断肠台*,世间不要春风…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连串畅意中带着霸道凛冽的狂笑声从山体深处传了出来,山体的摇摆更加剧烈,一道又一道婴儿手臂粗细的裂纹四下蔓延,如同蜘蛛网一样,头顶不停地有大大小小的石块落下来,呼啸的寒风还有风中的凄厉哭嚎声戛然而止。 “砰!砰!砰…砰…”一连串的山石爆裂声从盗洞四面八方传来,躲避山石的一飞终于再也坚持不住,插在地上的九耳八环太阴刀被地底吹出的劲风从山石中顶了出来,一飞的身子也被剧烈的山体摇摆抛飞了出去,哪怕一飞也能算是一方强者,可是再强大的个体也是难以和大自然天地巨力相抗衡的。 “哐!”一飞手中的长刀舞动,人虽然在半空中,却是舞出了一片雪白的刀光将自身护的周全,可是就在一飞第二次被抛飞起来的时候,头顶一块足有千斤的巨石落了下来,一飞想要闪躲已经来不及,只能用刀将巨石架开,然而这块巨石实在是太大,而且又是从高处落下,重力加速的原因让这块本身就已经重逾千斤的巨石下落的力量超过了万斤,远远不是现在的一飞能够抵抗的,九耳八环太阴刀碰触到巨石的瞬间刀身就发出了一声不甘的呻吟声,随即脱手而出,而一飞则是右手的虎口直接被震裂,盘绕在右臂上的独龙龙魂被震散。 此时的一飞身在半空,无处借力,掉落的巨石已到眼前,只要巨石落下,估计以后就不会再有威震整个世界的十二元辰中的独龙了。 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乌金色的流光突然从山石内爆射而出,速度堪比高速运动的子弹,就在最后一刻落在了巨石上,随即那乌金色的流光中伸出一只满是白骨颜色的手掌,只是轻轻地,看似毫不用力地按在了这块巨石上,在那一个瞬间似乎周围的时间已经停止了,那一秒钟似乎被无数倍的放大,好像没有尽头。 这就是当一飞落在地上,看着距离自己不到一寸的巨石时的感觉,那个时候他说那是他觉得最接近死亡的一次,想想都觉得可怕。 可是上天似乎觉得巨石即将落下,看着自己的生命即将结束却无能为力还不够可怕,于是一飞看到了他活到现在最可怕的一幕,没有错,就是活到现在最可怕的一幕。 那落下的巨石居然就那么停住了,在距离他鼻尖还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住了,然后坚硬的巨石突然就碎了,碎成了比尘土还要细微上数倍的齑粉,“噗”的一声四下飘落,还弄了一飞一身,不过此时的一飞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因为他看到当巨石化作一团齑粉炸开的时候,一个浑身包裹在乌金色铠甲里的人影出现在了他眼前的半空,随即那个全身铠甲的人手掌一抬,一股无形的吸力将他吸到了半空,另一只手一抬抓住了不远处掉落的九耳八环太阴刀,然后还有一点发懵的一飞就感到两耳生风,眼前的景物不停的变换,最后眼前变得一片刺目金黄,然后新鲜的空气就扑面而来。 “你小子又沉了,”张巫从东厢房墙壁的窟窿里窜了出来,一把把一飞扔在了地上,嘴角挂着笑,看着半躺在地上装死的一飞,,“还不快点儿起来,装什么死?” 张巫说着抬腿就作势要踢一飞,而躺在地上的一飞也是一个滚儿从从地上爬了起来,凑到了张巫的面前,“舍长你知道吗,刚才吓死我了,对了那小将臣夏日怎么了?是不是被你干掉了?” 张巫嘴角勾了勾,双手背在身后,“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小将臣夏日了,”说着张巫抬头迎着刺目的阳光看向了头顶挂着的太阳,“一飞看来咱们在下面呆的时间不短了,不然陶长老也不会回去搬救兵了。” “对呀,”经张巫提醒,一飞突然想起了留在地面上的陶长老、楚灵珊还有孔祥磊三人此时都不见了踪影,“他们跑哪里去了,不会是先回家吃饭去了吧?”说着左右看了看,发现的确没有陶长老三人的影子。 一飞就是这么一个人,刚刚才死里逃生,可是这嘴里就要下道儿,试想一下他们三个人怎么可能抛下一飞还有张巫自己提前离开,就算是楚灵珊可能做的出来,可是那陶长老却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张巫微微闭上了眼睛,身子慢慢转动,当转到东南方向的时候停了下来,随即一提腰,人就已经窜到了墙上,看着天边一群快速向这里移动的小黑点,扭头看着已经跟了上来的一飞,伸手一指远处的天空,“看来如果咱们再不出来,陶长老就打算带人把咱俩从地底下挖出来了,走吧,咱们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一飞突然发现自己的速度居然会比张巫慢上如此之多,一飞刚刚冲出百米距离的时候,张巫已经在天边只留下一个小小的黑点了。 “怎么会这么快?不应该呀…”一飞嘀咕着,脚下加紧,又跑了差不多五六分钟后就遇到了陶长老他们,此时张巫正跟在陶长老的身边笑吟吟的说着些什么。 张巫说的的确没有错,陶长老这回带来的人是真多,不仅把公子羽、张怒、郭丹丹,镇守外八庙的十二个大和尚都带来外,就连脸色还很是苍白的白杉都让王蓉蓉架了过来,除了这张巫熟悉的人之外,还有一些陌生的人,不过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气息悠长之辈,各个都是顶尖的高手。 一飞的出现让陶长老满是皱纹的老脸上都快要乐出了花来,上去就一把抓住了一飞的胳膊,好像生怕他跑了一样,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确认真的没事后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拉着一飞走到了一个没有见过的高个老头儿面前,用满洲话说了几句,呜哩哇啦的,别人懂不懂不知道,反正张巫是一个字都没听明白,索性也就不听了,而是凑到了张怒他们自己熟悉的人群里,询问着在一飞还有自己离开的时间里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经过简单的沟通交流后张巫才知道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他还有一飞被困在那个该死的盗洞里整整一夜加大半天,将近十二个小时的时间。 一开始陶长老真的听一飞的话守在盗洞口,而楚灵珊则是恢复了一些,自己带着孔祥磊先回了热河行宫去了,陶长老在上面守着并没有发现下面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直到今天中午左右,他就感到好像地震了一样,山神庙还有山神庙周围的山脉开始剧烈抖动起来,而且一道一道的狰狞裂纹从地底一直蔓延到了地表,接着一股庞大到让人心悸的阴寒鬼气冲天而起,遮天蔽日,一时间天地无色、日月无光。 陶长老知道是下面出事了,打算从盗洞跳下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当他准备跳的时候,他的理智阻止了他,此时的他身受重伤还没有痊愈,而且又是一个人,楚灵珊已经离开,如果下面真的出事了,他下去,就凭他现在连普通时一般都不到的实力也是白搭,说不好人救不出来,还把自己扔在下面,所以他决定回去搬救兵,无奈下手机还被打坏了,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热河行宫。 在半路上正好遇到了听回去的楚灵珊说发生意外的消息匆匆赶来的张怒、公子羽等人,陶长老碰到他们也顾不得说些什么,就跟公子羽借了手机,打了一个很是古怪的电话,说的也是他听不懂的语言,然后就跟他们说在原地休息一会儿,还有人要来。 等了不到十分的时间,在张怒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将近二十几个人破空而来,这可是大白天,大白天人来人往的就破空而来,实在是有些嚣张的味道,就连他们都是开着车赶过来,这帮看方向也是从热河城里赶来的老头儿、老和尚们居然就那么御剑破空而来,这是要干什么? 这帮人来后和陶长老说了几句,就让张怒他们从车上下来,都上了他们的飞剑法器上,然后就是我和一飞看到的这一行几十人一路霹雷带闪电的冲了过来。 张巫吐了吐舌头,“这帮老头儿还真是牛叉,一点都不把唐国人民政府放在眼里,居然这么明目张胆?”不过转念一想也就理解了,能够和陶长老一起来,而且看起来陶长老都十分尊敬的人估计都是大清帝国还在时就已经存在的老不死级家伙了,清朝的遗老遗少恐怕不会太买人民政府的账。 又交谈了一会后,张巫就看到那一群老头儿老和尚居然呼啦啦的跪倒一大片,对着一飞三跪九叩,嘴里还大声喊着什么,想来应该是“吾皇万岁万万岁”之类,张巫还好,毕竟知道一飞是大清帝国开国皇帝天命大汗努尔哈赤的转世,可是其他人可就不知道了,纷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一飞居然就那么坦然接受了诸位老人的跪拜,只是平淡地抬了抬手掌,让那些人起来。 张巫看也没有什么事了,凑到了一飞耳边说了几句,一飞点头后,和陶长老、那个高个的老头儿还有为首的胖乎乎老和尚说了句什么,三人点头答应后就带着众人离开了,而张巫自然也跟着回去,不过临走前他回头向着那个山神庙的方向看了一眼,隐隐的他看到那座地面上的山神庙突然塌陷了下去,嘴唇抿了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三天后,一飞的房间里,一飞的声音突然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声音之大震得窗户上的玻璃差一点碎了,“什么,舍长你要回去抢亲?” 张巫从山洞里逃了出来,可是小将臣夏日又怎么了,是被他杀了吗?还有张巫真的要回去抢亲吗? 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下一章-人马 【第三百零四章 】人马 【第三百零四章】人马 阴重雨垂垂,并马西郊试薄衣,红蕊未开花已过,迟迟,不见东风著意时;酒到更须辞,报答春光旧有期,勤苦著书妨作乐,痴痴,莫学衰翁万事非,洛人谓牡丹为花而不名也,向秀注庄子,示嵇康曰:妨人作乐尔… 最近的李小龙真的很倒霉,而且还是各种倒霉、花样倒霉,就拿前天来说吧,丫的在路边停了一会去买杯皮蛋瘦肉粥的功夫,车子就被一大奔给撞了,结果到最后自己不光没有获得赔偿,还给人家赔了两千老人头,外加驾校扣了三分,诸如此类的事情是接连不断的发生,现在的李小龙是连骂娘的心都有了,可是他却不知道该骂谁的娘。 李小龙坐在自己的出租车里在这个火车站等活儿已经等了大半夜了,眼看着就要到凌晨三点半了,结果一个坐车的也没有,说来也奇怪,原本每天都很热闹的火车站,今天居然变得很安静,安静的让人觉得不正常。 “妈的,没喝多少水怎么就想起来去厕所了呢?”李小龙说着推开车门走了下来,随手按了下防盗器,就自言自语地向着常去的火车站候车厅厕所走去了。 候车厅的厕所并没有在候车厅内部,而是在候车厅门口靠里的地方有一个公共厕所,李小龙低着头盘算着是不是等天亮后去常去的旺财包子铺那里吃早点,那里老板的女儿和他关系很好的,每次他去那个叫做小翠的女孩都会一口一个龙哥的喊着,而且还会偷偷的多给他几个包子,“等我攒够了钱我就去找老赵叔说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嗯?” 就在李小龙已经站在公共厕所门口推门就要走进去的时候,在特战部队多年的军旅生涯积累下的属于军人的知觉在这个时间告诉他有些不太对的情况发生了。 缓慢而又拖沓的脚步声,喉咙里如同堵了一口黏痰吐出来似的咕噜吼叫声,还有那摇摇摆摆的身体在大厅光洁的地面上映出的古怪影子。 这是李小龙眼角余光看到的,一秒钟的反应时间过后,一股从内心最深处升腾起来的恐惧袭遍了他的全身,他感到自己的手脚变得冰冷,身体僵硬,而且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他猛地转过身子,然后就看到了几百个挤在一起,面容呆滞、眼神空洞、全身上下血迹斑斑、走路东倒西歪的“怪人”向他走了过去。 “靠!”李小龙不愧是从军营那个钢铁大熔炉里走出来的老兵,而且还是精英的特战队,什么血腥的、恐怖的阵仗没有见过,虽然第一时间还是被眼前如此“宏大”的场面吓住了,不过仅仅只是一个闪念他的理智就告诉他一个现在最明智的决定,跑! 李小龙也不上厕所了,迷迷糊糊的睡意还有上厕所的尿意现在早就被他扔到九霄云外去了,转身就跑,可是当他跑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悲催的事情,那件事门居然关上开不开了。 “嘿嘿,又多了一个,山本君的主意果然不错,”在候车厅二楼的控制室里一个一身黑色紧身劲装、背后背着一把狭长的武士刀的蒙面人站在大屏幕前面,看着屏幕里在那里一边推门一边紧张地向后看着的李小龙,发出如同夜枭一般难听的笑声,扭头看着旁边坐在沙发上看色情杂志的高瘦黑衣人,他的背后同样背着一把狭长的武士刀,悠闲地靠在沙发靠背上,瞟了一眼大屏幕,“历史书上说的真的没错,支那人都是一群愚蠢的、肮脏的家伙,是最卑微的、最低劣的种族,青石君你说是不是?” 那个站在屏幕前看的津津有味的黑衣人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完全同意,如果不是当初天皇陛下的战略改变,现在支那的领土还不是属于我扶桑的,如此大好的河山都被支那人糟蹋了。” “所以你我的任务就是完成前辈们没有完成的使命,把支那人这个低劣的种族从世界上彻底地抹去,省得给人类发展史上留下污点。”那个坐在沙发上的山本语气听起来如此的轻松,又翻了几页手上的色情杂志,随即随意扔到了面前的茶几上,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青石君你就等着看好戏吧,这才仅仅是一个开始罢了,只要这次实验成功,拿下唐国也不是什么难事。” 就在这两个黑衣人在控制室里森然狰狞冷笑的时候,下面候车厅里的李小龙拍了两次没有结果后,扭头一看背后那晃晃悠悠的居然有开始加速冲过来的趋势,心脏剧烈收缩一下,头发都差点竖了起来,一咬牙,右拳用力握起,眼看着李小龙的拳头就大了三圈左右,古铜色皮肤完全变成了铁青色,一根一根的血管跳动,“给我破!”李小龙一拳就砸向了玻璃门。 耳中就听见“咔嚓”一声,候车厅能够挡子弹的钢化有机玻璃发出一声无奈的呻吟声,大片大片的细密裂纹从李小龙的拳头下在玻璃上延伸,当他打算再打第二拳的时候,后面冲上来的那些丧尸已经追了上来,最前面一个丰乳肥臀的少妇丧尸已经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李小龙瞬间感到背后的筋肉绷紧,右臂向后一抡,将按在肩膀上的手掌砸了下去,随即落下的拳头用力前冲,“砰!”的一声,硕大如同砂锅一样的拳头重重地撞在了这个少妇丧尸的左胸上。 不多不说这个少妇丧尸的身材的确不错,腰细腿长,尤其是胸前那两只超大号的奶油大白兔,李小龙的拳头撞在上面的时候,居然如同水波一样荡起了层层的波浪,被压成了个大大的肉饼饼儿,身子猛地向后弓起,僵持了片刻后,少妇丧尸猛地向后倒飞了出去,如同被炮弹轰飞了一样,飞到半空中,“噗呲”一声身体四散炸开,化作了一地的碎骨烂肉。 李小龙虽然把这个少妇丧尸一拳轰碎,可是也就只是耽误了片刻的功夫,后面数百的丧尸就已经扑到了眼前。 “可恶!”李小龙右腿抬起一记鞭腿甩出,将冲到前面的两个丧尸抽飞,同时身子以一个很是古怪的姿势扭了过去,右拳再次轰在刚才第一拳落下的地方,这一次又是一连串的刺耳碎裂声,接着“哗啦”一声后,整面钢化玻璃门就碎成了碎片落了一地,李小龙一个跟头栽了出来,顺势在地上一个翻滚,人就再次站了起来,向着自己的出租车就冲了过去,一步三米,三步就跨越了将近十米的距离,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冲到了自己的出租车门前,伸手拉门一拉没有拉开,反而引起了“呜哩哇啦”的警报声,这才想起来没有解锁,慌手慌脚地掏出钥匙开了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打着了车,一脚油门踩到了底,出租车就冲了出去,在漆黑的夜里消失不见。 而李小龙是跑出来了,后面追着他的丧尸也跟着出了候车厅,涌到了大街上,一时间失去了李小龙这个目标,顿时又变的迟钝起来,晃晃悠悠地沿着公路四下散去,隐进了黑暗中。 就在张巫回到热河行宫的第二天,一飞正和张巫争执着是该去把孙常唤偷出来,还是应该直接冲回去抢亲的时候,一个在门口负责值班的陶长老弟子跑了进来,说门口有人要找张巫… 李小龙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热河行宫门口来找张巫的是不是跑出来的李小龙,他又怎么会知道张巫在这里?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下一章-老子要做李云龙 【第三百零五章 】老子要做李云龙 【第三百零五章】老子要做李云龙 雪暗岭头云,竹冷溪边树,还似潇湘缥缈人,玉骨笼香雾;月下幽香度,梦里香魂驻… 记得当初张巫上高中的时候,全国都在热播一部抗战电视剧,叫做《亮剑》,那是张巫觉得在如今可以骑着哈雷摩托,美女娘子军横行的抗日神剧时代中的良心之作了,尤其是其中主人公李云龙的新婚妻子秀琴被鬼子抓住后,李云龙一怒之下调集了将近万人的部队直接攻打平安县城的情节,张巫每次看到都会感到热血澎湃,那时候的张巫还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少年郎,不止一次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幻想过自己就是那李云龙,冲冠一怒为红颜,千军万马听我调度,指点江山的性情真汉子。 而现在的张巫早就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不到二十,什么世面阵仗都没见过的毛头小子了,他自己清楚的很,凭他现在的真实实力,在如今的唐国能找到打败他的人不会超过一个手掌的数目,而且如今的他实力也正在飞速提升中,用一日千里来形容也不为过。 不过当站在热河行宫金銮殿正中的张巫看着两侧站着的愿意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人们时,已经平静、理智甚至变得淡漠的心突然有了那种年轻人该有的冲动还有血性,那热血沸腾的感觉让张巫早就已经不再白皙的脸上胀的通红。 “这金銮殿已经多少岁月没有如今这般热闹了,”站在一飞身后的陶长老身子佝偻着,右手抚摸着自己已经雪白的胡须,看着面前的张巫还有他那张年轻的脸庞,脸上的表情很是古怪,也不知道是欢喜还是悲伤,“也有百年的光阴了吧,没想到如今这金銮殿还是回到了汉人的手里,命数难违,命数难违呀…” 陶长老的眼前似乎有闪现出了那副这些年一直萦绕在他心中的画面,那是一个很暗的空间,周围都是无尽的黑暗,只有中央一堆不停跳跃的橘红色篝火,一个带着古怪魔神面具的高瘦男人坐在篝火旁,而在篝火的另一侧坐着一个年轻的后生,一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显示着他所在的年代,儿他的面目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依稀可以看出和陶长老有九分相似,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风烛残年而一个正是风华正茂,这个少年郎一身的戎装,神情恭谨地看着对面的萨满,他们满族中与祖先沟通的使者。 “多尔衮,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对面带着吓人面具的萨满语气严肃,一字一句听在耳中仿佛一块又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心头一样,“此时关乎大清命脉,你确定要如此做吗?” 被称为多尔衮的人点了点头,“我已生无可恋,我愿意祖先降临永生的诅咒,我愿意永生永世守护大清江山,守护爱新觉罗不灭。” “你也知道,当初老主天命带领我十三人征战天下,打下了一些根基,后来又耗尽老主还有其他十二位兄弟的性命将华夏的龙脉锁住,让我大清得以势强而华夏大明失去龙脉皇气守护,才能进关一统天下,可是我们的力量能锁住龙脉一时却锁不住它永久,终有一天华夏龙脉会冲破我们部下的封印,这一统的江山还是汉家天下…咳咳咳…”这个高瘦的萨满说着说着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背部都不由得弓了起来,好像一个大虾。 “白…”多尔衮看着对面的萨满,就要站起来替他拍背让他舒服一些,可是却被咳嗽中的萨满抬手拦住,片刻后,萨满的咳嗽终于停了下来,不过他说话的声音也更加低弱了。 “我的时间并不多,”萨满面具后的一双眸子突然闪过了一缕精芒,“多尔衮你真的能放下一切,愿意用你的一切来守护爱新觉罗吗?” 多尔衮并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的决绝之色显示着他不可动摇的决心。 “那大玉儿怎么办,你一旦做出了选择,就再也没有可能拥有她了。”老萨满说话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波动。 多尔衮嘴角勾了勾,一抹凄苦的笑浮现出来,那本是开心的弧度如今却让人看着都觉得心酸,“我答应过玉儿要给她最好的,我要让天下的人都记住她。” “所以你就把她拱手让给了你四哥皇太极?”萨满的话里多了一抹嘲弄。 “玉儿跟着我不会得到幸福,这一点我想您也知道,所以我把玉儿交给了皇太极保护,”多尔衮突然停顿了下来,嘴角的弧度突然收紧,眼中的水光似乎再也抑制不住,两行清泪终于缓缓滑落下来。 “我答应过玉儿的,我要给她最好的,所以我要把天下江山都送给她,我要她坐拥江山,母仪天下!”多尔衮泪水滑落,却是纵声狂笑起来,笑声中的霸道却是掩盖不住深深的落寞。 “那你呢?” 萨满轻轻的一个问题让多尔衮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神一瞬间变得迷茫,随即闪出了摄人的精光,“天下人记住我又有何用,我只要她记住我就够了,来吧,我已经决定了。” 多尔衮说着双手猛地撕开了自己衣服的前襟,露出了里面结实的肌肉,还有一道又一道狰狞丑陋的伤疤。 萨满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摇了摇头,随即干枯如同树枝的手掌在火堆上一挥,一把白色的粉末落进了篝火里,顿时篝火的火焰暴涨了将近一倍,原本橘红色的火焰变成了惨绿的颜色,随即萨满的另一只手掌张开,五指如同五把钢钩抓进了多尔衮裸露的胸膛中,然后用力一拉,一颗还兀自“砰砰”跳动的心脏就被萨满掏了出来捧在手里。 吟诵了几句古怪的古老咒语后,双手捧着那颗血红的兀自跳动的心脏缓缓融进了惨绿色的火焰中,一缕一缕白烟随着“呲呲”的声响从心脏上冒了起来。 惨绿色的火焰很是古怪,就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那可怕的温度炙烤的扭曲起来,而捧着心脏的萨满居然好像没有感觉一样,任凭火焰炙烤他的双手,而那颗被他捧在双手中的心脏居然诡异的结了一层惨绿色的薄冰。 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中央的篝火已经快要彻底熄灭,而萨满的双手已经只剩下森然的白骨,可是依旧牢牢的捧着那颗已经不再跳动的心脏。 此时多尔衮的心脏已经没有了血色,更不再跳动,甚至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人体的器官,更像是一块心形的惨绿色透明晶体,坚硬、冰冷、通透,那种感觉就只能用完美来形容。 当篝火中最后一丝惨绿色的火焰也已经被吸进多尔衮的心脏中时,整个画面就已经变成了彻底的黑暗,而陷入回忆中的陶长老则是缓缓地将闭上的眼睛睁开,耳边似乎还能隐隐的听到萨满临死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你会等到你要等的人的…”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可是我等的人你又在哪里呢?”陶长老的心突然猛地跳动了几下。 不过此时的张巫却并没有看到陶长老的异常之处,他看着自己的左右,心中很像大声的说出那句台词,“妈的,老子就是李云龙,哪个不服先问问我的兄弟!” “做人要做李云龙呀,不光自己牛叉,而且还有一帮同生共死的兄弟,更关键的是这些兄弟一样牛叉。”张巫的心少有的激动起来,依次从一飞、白杉白羊羊、公子羽、王荣荣、过往、柳随风、陶长老、那个胖乎乎的老和尚等若干人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了自己身边的李小龙身上,万语千言此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淡淡的说出了两个字-走! 张巫他们终于要赶回狮城了,可是一连串的事情下来,耽误的时间不少,到底能不能准时赶到抢亲成功?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下一章-七煞反狮城 【第三百零六章 】七煞反狮城 【第三百零六章】七煞反狮城 绣幕罩梅花,莫放清香透,鉴里朱颜岁岁移,只道花依旧;把酒问梅花,知我离情否,若使梅花知我时,料得花须瘦… 漆黑的夜,孤寂的风,现在的狮城已经进了初冬,这是2014年狮城的第一场雪,并不大,飘飘洒洒的,落在人的脸上冰冰的感觉,却也不失为一种情趣。 原本肃静的郊外一家废弃工厂里,突然传来了一声轰然巨响,接着原本平整的地面突然鼓起,如同平地拔起了一个坟包,然后又是轰然一声,那个坟包从里面炸开,一时间碎石横飞,土块乱溅,一道人影从隆起的坟包里飞了出来,人在半空中,一口殷红的鲜血就已经喷了出来,随即重重地落在了地上,溅起了一大片细小的雪末。 “成龙!”一声惊呼从一个女孩的嘴里喊了出来,此时的她全身都是鲜血,手里提着一条古怪的长鞭,雪白的脸上都被鲜血喷溅的看不清五官,她也从那爆开的坟包中跃了出来,脚尖在地面上轻轻一点就已经到了躺倒在地的小男孩身边,蹲下身把昏迷过去的小男孩抱进了怀里,两行泪水淌了出来,将脸上的血迹冲出了两道沟痕。 随着女孩的跃出,又接二连三的有五个人从坟包里跳了出来,无一不是全身鲜血,如同从十八层地狱逃出的恶鬼一样。 其中一个身上还套着半件破碎的不成样子的黑色斗篷的长发女人双手闪着幽兰色的光晕,看着不远处昏迷不醒的少年,还有痛哭失声的女孩子,看着紧跟在身旁的四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她还有另外一个一身黑衣的短发女人几乎是同时冲到了那个女孩儿的身边,一个拉起女孩儿,另一个一把抓起了已经晕倒在地的少年,准备腾纵而起,可是就当他们七个人冲到厂口的时候,两道交错而来的浓烈火焰就喷了出来,将为首的两个女人逼退了回去。 “兰欢、孟醒,你们走不了了,还是省省力气吧,不然的话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有些阴柔的声音透过火焰幽幽传了过来,接着两条火焰喷射器喷出的火龙渐渐减弱,一个倒背双手,长相清秀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阴柔的男人缓步度到了兰欢还有孟醒的面前,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可是他给人的感觉却并不像他的微笑那样温和。 兰欢的神色变了变,修长的弯眉跳动几下,眼中的狰狞更加明显,原本白皙的脸庞上居然浮现出了青黑的颜色,看着自己身边的短发孟醒一眼,将自己手里的晕过去的少年向后一抛,正好被身后一个身材魁梧,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的汉子接住,“你们走吧,这里我来抵挡,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 孟醒似乎有些挣扎犹豫,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随即倒退着向后,奇怪的这个双手倒背的阴柔男人居然没有一点儿阻拦的意思,而且看起来似乎还很满意。 他侧着头看着兰欢身后已经退远消失不见的众人,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随即收回目光,看着眼前全身戒备的兰欢,摇了摇头,“兰欢,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应该知道你是逃不出我翟世禄的手掌的,为什么还要挣扎。” “翟世禄你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魔鬼,你根本就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兰欢的语气冰冷还带着浓浓的不屑。 不过翟世禄也没有生气,只是悠闲地围着兰欢走了小半圈,又停下来,抬头看着随着自己步伐而转动的兰欢,“你知道吗?其实我并不想抓你的,我想抓的是张瑜那个丫头,不过刚才我突然觉得对她下不了手,所以对不起了,只能拿你来顶账。” “放屁!我们可不是你砧板上的鱼肉,可以任你宰割,要说话前看看你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兰欢的脸已经彻底的变成了一张鬼脸,铁青的颜色,呲出唇外的獠牙,还有那双血红的眼睛,一双比钢铁还要硬上三分的爪子带起两股劲风就向着翟世禄的脖颈还有前胸抓了过去。 兰欢的双爪快的只能看到在空中留下的残影,可是翟世禄的速度却比她还要快,快到翟世禄就凭空消失在了兰欢的面前。 双手扑空,兰欢下意识的转身一腿甩出,然而她修长笔直的左腿却你没有踢到什么,反而直挺挺地停在了半空,她的整个人也在那一个瞬间变得僵硬,这一切都因为她的额头上突然出现的一张黄钱纸符,还有依旧按在她额头上那根白皙细长的手指的主人。 翟世禄缓慢地收回了手指,背在身后,围着如同木雕泥塑一般的兰欢转了两圈后,平静的眸子里不由得多了几分惋惜,再次和兰欢面对面的时候,他的脸凑到了兰欢的脸颊边,轻轻抽了抽鼻翼,“嗯…啊…真的很香,可惜了,可惜了…”又凑到兰欢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说完后豁然转身,向着站在门口端着火焰喷射器的两个汉子打了一个古怪的手势后,就缓步向着孟醒他们退去的方向走去,他的每一步看起来走的并不大,可是仅仅五步,他只迈出了五步,人就已经到了百米之外,随即消失在了漫天飘洒的雪中。 那两个汉子看着翟世禄消失后,顿时从各种的身后搬出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跑到了僵直如同木雕一般的兰欢身边,快速地组建了起来。 将近五分钟后,一个奇怪的木头笼子就出现在了那里,四根深深插进地面的木柱,淡淡的芬芳香味显示着这四根木柱都是桃木的,而在四根桃木柱的中段都有一个铁环,铁环上的铁链缠满了朱砂浸透的红色丝线,将兰欢的手脚紧紧锁住,呈现出一个“大”字的形状。 而在她的嘴里还塞了一个圆筒样的东西,而那张贴在额头的黄钱纸符已经被用密封胶带牢牢地贴住,而那张狰狞可怖的鬼脸又变回了那张清秀的脸庞。 在这四根木柱的外围是一圈直径足有五米的铁栅栏,而此时那两个汉子已经退出了铁栅栏,将一辆早就准备好的厢式货车开了过来,然后打开厢门,从里面赶出来很多衣衫破烂肮脏的流浪汉还有同样肮脏的大型流浪狗,都赶进了铁栅栏里面,然后将铁栅栏的门重重的关上,一把沉重的铁锁断绝了一切可能发生的美好希望。 这些流浪汉还有流浪狗都是肮脏的,可是无一例外的呼吸粗重,双眼泛着赤红的颜色,甚至有的嘴里还淌着长长的腥臭的口水,他们被赶进铁栅栏并没有慌乱,因为被浓烈的催情春药刺激的已经好像一锅浆糊的大脑根本就不再知道什么是可怕了,此时他们,无论是人还是狗,可以说除了外形外没有什么明显的差别了,没有理智,有的只是兽欲的原始*。 那两个关上铁门的汉子脸色很是古怪,是悲哀还是怜悯,又或者已经变得麻木,他们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后就上了货车离开了。 天上的雪下的渐渐大了起来,飘落下来后洁白就变成了泥泞,布料被撕扯纷飞,一道有一道狰狞的青黑色淤青在白皙的如同牛奶的皮肤上不断浮现,天地间的寂静,仿佛只有那无声飘落的洁白雪花才能听到的无力、无声、无奈的挣扎、哭喊和乞求的声音。 “你是鬼妖之体,以我的实力的确杀不死你,可是你应该明白这世上有些东西远远要比死亡更加让人畏惧,让人战栗,你是鬼妖,你不会死的,那你就用你无尽的生命去品尝无尽的可怕记忆吧,再见,兰欢…” 翟世禄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战争让女人走开,可是为什么偏偏你们还要自己闯进来?女人受的伤要比男人更多,多很多,”此时的翟世禄正站在工厂办公楼的楼顶,看着远处正在飞速逃走的六个人,“跑吧,快点跑,嘿嘿…张巫回来又有什么用?愤怒吗?去找李伟吧,”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个脸上还挂着泪痕和血迹的倔强女孩儿的时候,眼中突然出现了一丝情绪波动,“如果我再看到你,我会亲手送你走的…” 狮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兰欢、孟醒他们又怎么会和翟世禄对上,张巫回来后又会发生什么事?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下一章-浴血七煞 【第三百零七章 】浴血七煞 【第三百零七章】浴血七煞 摇风影似凝,带雪香如抱,开尽南枝到北枝,不道春将老;飘飖姑射仙,谁识冰肌好,会有青绫梦觉人,可爱池塘草… 狮城的人们永远不会忘记昨天的晚上,那个如同世界末日一样的夜晚,天空中是阴沉沉的乌云,那种几乎就是压在屋檐上流动的阴云更沉甸甸的压在人们的心上,还有高空中传来却又如同在耳边炸响的沉闷雷声。 原本热闹的街道上已经变得没有一个人影,甚至就连那些无家可归、露宿街头的流浪汉和流浪狗都已经不见了,空荡荡的街头却如同头顶的阴云一样让人感到压抑,想要纵声嘶喊的压抑。 如同从高空看的话,就会发现今晚的狮城居然彻底陷入了黑暗,绝对的黑暗,星月无光,家家户户的窗上都拉起了厚厚的窗帘。 突然一道血红色的闪电从厚重的云层中劈了下来,将黑暗撕开了一道狰狞的可怕口子,耳中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后,就连脚下的地面都开始颤抖,一座同样漆黑一片的建筑被这道血色闪电击成破瓦碎砖,接着九道身影从漫天弥漫的灰土中冲了出来。 为首的是两个漂亮的女孩子,一个是全身笼在黑色斗篷里的兰欢,而另一个则是留着干练短发的孟醒,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五个人,四个年轻的还有一个中年人。 手里握着子午蟠龙鞘的张瑜,握着水火双截棍的王博,肩膀上扛着描金画杆方天戟闻成龙,还有那个中年汉子孟庆鹏手里提着一把加重的开山刀,在后面是坐在轮椅上的风老风清扬,还有推着轮椅的司命婆婆,司命婆婆旁边还跟着一个粉粉嫩嫩的小女孩儿,手里提着一对青铜峨眉刺,正是当初张巫的同学苏虹雯。 就在九人出来的同时,从周围的小巷黑暗中涌出了将近百名全身黑衣,手里握着青钢长刀的精壮汉子,赫然正是当初在巡查局里遇到的锦衣卫,只不过这回的数量太多了一点,为首的是两个人,一个是手持亮银盘龙棍的光头壮汉,另一个是手持三尺青锋丧门剑的文弱青年,脸色惨白,看上去竟然有几分病态的感觉。 “潘腾达,没想到你居然也投靠到了李伟的门下,真是给你们万剑门丢人。”短发的孟醒是一个火爆的脾气,手里的柳叶尖刀一指那个手提三尺青锋丧门剑的潘腾达,双眼中的怨毒、愤怒还有痛苦。 “孟醒,万剑门已经没有了,我劝你一句还是举手投降吧,你我也是多年的好友了,我不想看到你我刀剑相向。”潘腾达的脸上无意间流露出了一丝哀伤,看向孟醒的眼中多了一抹乞求。 “潘腾达,我的情谊是昔日万剑门的潘腾达,不是现在末世的走狗,你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直接动手吧。”说着孟醒左手一招,右手中的柳叶尖刀就向着潘腾达的胸口刺去。 “唉…”潘腾达幽幽一声叹息,身子向后退去,躲开了孟醒刺来的一刀,“张松你去吧,我不想和她动手。” “行,你不愿意动手,还是我来好了。”那个双手提着亮银盘龙棍的光头壮汉双手握住棍身,棍头带起一片银光架开了孟醒的柳叶尖刀,随机双手一转,大棍带着呜咽的风声向着孟醒的腰部抽了过去。 孟醒用的是柳叶尖刀,分量比起张松用的亮银盘龙棍轻太多了,如果柳叶尖刀碰到亮银盘龙棍上,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刀飞,所以不能硬碰只能躲闪,双脚点地,身子腾空而起,右脚轻轻地在张松抽过来的大棍棍头上一点,身子猛地拔高足有一丈,随机凌空一个后翻,落回了兰欢的身后,“这个家伙有把子力气,不好对付。” “有力气的交给我好了。”一个还有些童音的男声在孟醒的身后传来,接着肩上扛着描金画杆方天戟的闻成龙走了过来,“我倒要看看是他的亮银盘龙棍硬还是我的方天戟结实。” “你自己小心一些,”孟醒知道这个闻成龙虽然年龄不大,还不到上高中的年纪,可是那力气却是大的邪乎,人称今世温侯,双臂一摇足有三千斤的力气,膂力大的吓人,就只是他肩膀上扛得那条描金画杆方天戟就有三百斤重,是他们家家传的宝贝,就连风老都说是一件稀世的宝贝,而且推测说里面妙用无穷,只不过闻成龙现在的实力还不够,还不足以使用出来。 “小娃娃,你就是那个今世温侯闻成龙吗?没想到只是个毛还没长全的小娃娃,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张松说着,手里握着的亮银盘龙棍用力在地上一插,众人脚下的地面忽悠晃动了一下,那柏油的马路路面一道又一道细密的裂纹蔓延而出,“怎么样,小娃娃,你还要试一试吗?” “试,为什么不试。”闻成龙肩上的方天画戟一顺,闪着冷森森的戟尖指着张松的鼻尖,“废话说够了吗?说完了就动手吧。” 闻成龙也不是一个好脾气,再加上近些日子来家里的事情也不顺,脾气就更加暴躁,双手一握戟杆,合住阴阳把,用力一颤,戟尖瞬间化出了漫天的寒星,向光头壮汉全身各处要害刺去,正是闻成龙的拿手绝招“满天星”。 “这个小子手底下挺硬,而且还挺狠呀!”右脚一踢插在地上的亮银盘龙棍,手掌转动间,舞出了一片雪亮的棍影将闻成龙刺出的“满天星”尽数挡了下来。 可是这方天画戟的招数也是和这条描金画杆方天戟一起流传下来的,不知道有了多少岁月,每一招都是无数前辈高手锤炼出来的,而这“满天星”更是闻成龙的拿手绝招,虽然威力不是最强的,可是却是最为实用的一招,因为它的特性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满天星”,之所以叫做满天星是因为此招招式连绵不断,一旦使出不主动停手的话是很难被阻断或者攻破的。 张松的棍影虽然挡下了闻成龙的满天星,可是当他打算扯棍还招的时候,闻成龙手腕一翻,又是数十道寒星刺向了张松的全身要害。 “好精妙的招式!”张松心中不由得感叹,双手转动,又是一片银光将寒星接了下来,“怎么办,此招看来是连绵不断,且没有什么明显漏洞,不好破,而且不能躲闪,一旦后退就会承受更加凌厉的攻击,有趣,看来也要出绝招了。” “小子你来尝尝我的潜龙破吧,”张松再次将数十点寒星接了下来,哈哈一声粗犷的笑声,大棍猛地收住,双手握住大棍一涮,硬是不退反进,拼着双肩被方天画戟刺出了两个三角的血口子,硬是冲进了闻成龙一丈范围内,大棍提起泛起了浓烈的土黄颜色,猛地向着方天画戟的戟杆上砸下,居然隐隐的发出了龙吟的声响。 “嘭!”盘龙棍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戟杆上,一声闷响后,张松还有闻成龙各自向后退开,张松向后退开了足有五步,而闻成龙也退开了四步。 “有意思,再来!”闻成龙甩了甩有些酸麻的手掌,重新握住戟杆,和张松再次冲在了一起。 这两人的战斗纯粹是力量的对决,一条描金画杆方天戟,一条亮银盘龙棍,两者打在一起,如同来了铁匠铺一样,“乒乒乓乓”火星四冒。 两人在场中交战纠缠在一起,地面如同被破碎机砸过一样,打了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间不分上下,可是就在两者达到最危急的时候,突然一道赤红色的流光冲进了两者之间,“嘭”的一声闷响后,两者突然分开,接着就看到一道人影飞了出去… 究竟是谁战败了,这突然冲入战团的红色流光又是谁?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下一章-水火两重天 【第三百零八章 】水火两重天(上) 【第三百零八章】水火两重天(上) 别离情绪,万里关山如底数,遣妾伤悲,未心郎家知不知;自从君去,数尽残冬春又暮,音信全乖,等到花开不见来… 一道红色的流光突然冲进了闻成龙还有张松两人中间,接着眨眼的功夫,一道人影就被抛了出去,人在半空,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赫然正是今世温侯闻成龙。 “成龙!”闻成龙人在半空,看起来那模样已经是昏迷不醒,张瑜一声惊呼,手里的子午蟠龙鞘甩出,正好缠在将要落下的闻成龙腰上,用力一拉然后轻轻接住,看着嘴角残留着血迹,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闻成龙泪水不听话的流了下来,银牙紧咬,就要冲上去报仇,可惜她出手救下闻成龙的同时,已经有人冲了出去,正是手持水火双截棍的王博。 “怎么又是一个毛头小子,难道堂堂墨家就没有一个像样的晚生后辈吗?”看着手持水火双截棍的王博,张松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 “刚才那个家伙在哪里?”王博很清楚,打伤闻成龙的并不是眼前的张松,而是那道红色的流光,只不过刚才闻成龙被抛飞出来的同时,那道红色流光就已经消失,留在原地的只剩下张松。 “打赢我你自然就可以看到了,哪来这么多废话,来吧!”张松说着就已经双手握着亮银盘龙棍冲了上来,他的速度并不快,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如同一座人形的山峰在靠近,他每走一步,就会在坚硬的地面上踩出一个深深的脚印,原本只是在大棍上亮起的土黄色光芒这回笼罩住了全身。 在后面怀里抱着青锋丧门剑的潘腾达看着张松的举动,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怎么回事,这个家伙怎么动真的了,不是说好…难道?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潘腾达突然想起了刚才突然冲进场中并且把闻成龙打飞的红色流光,他可是看清了来的是什么人,想到那个人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布局,心就沉了下去,后背的肌肉瞬间紧绷。 潘腾达的恐惧并没有表现出来,而且也在场的没有人看到,他们现在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已经打斗作一团的张松还有王博两人身上。 王博的身手实力相较于已经昏迷不醒的闻成龙要高上一些,虽然纯粹的力量不如闻成龙,更加比不上火力全开的张松,可是他胜在招式巧妙,身法灵活,如同狸猫一般让张松根本就碰不到他。 “好机会!”正在缠斗的王博突然身形转动来到了张松的身后,此时的张松后背空门大开,要害部位都没有防护,正是动手的好机会,也没有再多想什么,手里一对水火双截棍并在一起,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着张松的背上砸了下去。 “快点离开,东南方…”张松突然把手里的亮银盘龙棍倒背在身后,架住了王博砸向后心的水火双截棍,同时身子半旋从王博的身边划过,而在和王博交错而过的瞬间,张松低低的声音在王博耳边说了几个字,然而还没等张松把话说完,刚才那道红色的流光就再次出现,硬是插进了两人中间,左手逼退了王博,右手直接一把夺下了张松砸过来的亮银盘龙棍,随机手腕一翻,亮银盘龙棍带起一股可怕的音爆声还有数道模糊的棍影重重地抽在了张松的腿窝处。 张松虽然是一方高手,可是毕竟也是血肉之躯,被亮银盘龙棍如此重的抽打在腿上,就算是站在远处的兰欢等人都听到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然后就看到张松倒在了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左腿,在地上痛苦的扭动着身体。 “想走?走的了吗?”那道红色流光终于散去,露出了里面的人来,一身红色的紧身皮衣,将火爆到极点的身材衬托的更是诱惑,尤其是那胸前的一对伟岸,估计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想上去捏两把吧,配上那张妖媚的脸,看到她就明白了古人“尤物”这个词是来形容什么人的了。 “你是什么人?”兰欢伸手一招,一股无形的吸力将王博控在了原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红衣女人冷冰冰的问着。 “什么人?要你命的人!”那个红衣女人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右手抬起然后猛地落下,而她则向后倒跃飞出,人在半空如同人一般妖媚的娇嗲声音说道,“杀,一个不留!” “是!”将兰欢、孟醒众人团团围在当中的锦衣卫齐刷刷地抽出了背后的长刀,整齐的应答声如同一个人说出的一样,接着就是“沙沙沙”的脚步声,雪亮的到在天空的闪电映照下闪着雪亮的光。 “小花,小醒,”坐在轮椅上一语不发的风老突然开口,而听到风老的呼唤,已经全身戒备准备拼命的兰欢还有孟醒两人快速退到了风老的面前。 风老在两个女孩子的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接着又扭头喊过了身边的苏虹雯,对她交代了几句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包袱交到了苏虹雯的手上,一双苍老有力的大手在苏虹雯的小手上拍了拍,“去吧,张巫在热河行省,找到他把这个交给他,有他的保护,我也放心一些,快去吧。” 风老说完看了一眼全身笼在黑色斗篷里的司命婆婆,“老婆子,多少年没动手了,还行不行?” 司命婆婆身手扯下了带在头上的兜帽,露出了满头的雪白长发还有那张有八分像兰欢的脸颊,只不过比兰欢多了三分成熟还有沧桑的味道,优雅地笑了笑,款款走到了轮椅后面,习惯成自然地推动着风老向前走去,“风老头子,你说呢?别忘了当年是谁把你追的满山跑的,那可是我,我兰铁心什么时候怕过?” 两位都已经是满头白发的老人走到了众人的前面,如同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一样悠闲自在,风老有些浑浊的眸子突然射出了两道精光,看着缓缓逼近到面前的黑衣锦衣卫,“真是老虎不发威你们真拿我这把老骨头当病猫了?”一股无形无质,看不见、摸不到却又真是存在的威压如同波浪一般向着众多锦衣卫冲撞过去。 “砰!砰!砰!…”一连串的沉闷声响,最前面的数十名锦衣卫正面对着风老的他们受到的威压冲击也最大,最先承受不住的也是他们,居然一个接一个的双腿弯曲跪拜了下去,如同臣民对待君王那样跪拜了下去。 而靠后些或者实力强上一些的锦衣卫虽然没有跪下去,可是却再也不敢向前迈进一步,站在原地,手里握着长刀,相互看着自己的同伴,从同伴的眼里都看到了一样的东西,一种相同的情绪-恐惧。 风老精光四射的眸子如同两柄利剑,冷冷地扫视过了面前的锦衣卫,那种高高在上的蔑视还有看蝼蚁一样的眼神让锦衣卫们很是愤怒,可是那让他们想要跪下去叩拜的恐怖威压又让他们不敢有半点异动,因为如果他们一旦分神,心神就无法承受如此可怕的威压,轻者跪下,重者估计当场就会晕过去。 “哼!”风老一声冷哼,视线缓缓抬高,在半空中和那个红衣女人看过来的目光碰在了一起,“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这般行事有辱你的实力吧。” 那个双手抱胸的红衣女郎妩媚一笑,分开面前的锦衣卫一扭一扭地走到了风老面前不到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没想到你已经这样了还能有如此威风,难得、难得,真是难得呀…”,一双如同春葱一样的手掌轻轻拍了两下,可是一双眸子里却是冰冷的杀意,“可是风清扬我告诉你,今天你墨家一定要灭,别说是你,就算是墨子重生也改变不了,不过…” 红衣女郎又看了看风老身后站着的司命婆婆,脸上的狰狞消散了一些,“你们两个也是江湖上响当当、铛铛响的人物,而且都到了如此的年纪,自己动手吧。”说完,双手倒背居然退开了一些。 “哈…哈…哈哈哈…”风老先是脸色有些古怪,随即猛地仰天大笑,手指指点着退开一些的红衣女郎,“小女娃娃,要动手就直接动手吧,你这攻心的小把戏我们还看不上眼…” 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事呢?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下一章-水火两重天(下) 【第三百零九章 】水火两重天(下) 【第三百零九章】水火两重天(下) 七坐道场三奉诏,空花水月何时了,小玉声中曾悟道,真堪笑,从来漫得儿孙好;辩涌海潮声浩浩,明如皓月当空照,飞锡西归云杳渺,巴猿啸,大家唱起还乡调… 当风清扬风老从轮椅上站起来的时刻,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原本干枯的身体肌肉如同注了水一样快速隆起,已经有些佝偻的身体在一串噼里啪啦的骨节碰撞声中突然挺的笔直,好像一杆标枪,那张满是周围的脸上也瞬间年轻了几十岁,周围还有色斑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剑眉虎目,鼻直口方,猿臂蜂腰。 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散发出七彩的光芒,脖子扭了扭,“咔嚓咔嚓”一阵响声后,风老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古怪的玩味笑容,扭头看着背后的司命婆婆,“老婆子,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现在的感觉了,年轻的感觉真是好呀!” 风老的双臂张开,居然对面前站着的妖媚女孩还有抱着青锋丧门剑的潘腾达视若无睹,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那浊气形成了细细长长的细线,足足射出有两米多远才散开。 看着风老的变化,妖媚女孩朱宏维修眉皱起,两瓣饱满的唇紧紧抿起,全身也腾起了火焰般的光焰,气息毫无保留的散发出来,将身边的潘腾达都逼退了好几步,潘腾达眼中的恐惧更加强烈。 “怎么可能,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有如此之强的实力,她都如此,那李伟岂不是…不可能,绝不可能…”潘腾达下意识地握住了怀里青锋丧门剑的剑柄,不过那微微颤抖的手掌却将他此时的紧张还有恐惧彻底暴露了出来。 朱宏维此时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到仿佛一时间变成这一片天地间唯一的风清扬风老,根本没有注意到潘腾达的神色变化,也正是因为她没有看到,如果她能看到潘腾达此时的神色估计也不会到后来落的个惨淡收场的结果。 看着一瞬间年轻了几十岁的风清扬风老,司命婆婆的神色说不上欢喜还是悲哀,总之很是复杂,她看着眼前的风老似乎眼前又浮现当初那个一身白衣手持长剑,纵横沙场,意气风发的少年,天真无邪的笑容,正是他那份豪爽还有如同朝阳一般的温暖还有阳光吸引了自己,让自己甘心跟在他的身边一辈子,哪怕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名分,她曾经问过自己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为了一个几十年都没有给自己一个名分的男人守护到现在后悔过吗?答案当然是没有,从来都没有,哪怕是一分一秒,一个瞬间都没有,她觉得只要是看着这个男人她就会觉得很安心。 和风清扬风老相处了几十年的司命婆婆自然知道刚刚风老究竟做了什么,他在透支自己的生命,那是她们阴阳家的秘术,有一个很诗意的名字“落日夕阳”,正是所谓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门功法是两人所剩下的所有的潜能通过特定的线路逼迫出来,让人不单是实力就连外貌也变回巅峰状态。 落日夕阳之所以有如此的名字就因为一句话,夕阳无限好,只惜近黄昏,无论你是何等的实力,只要用了这般秘法最后就只有死路一条,而且毫无痛苦。 如今风清扬风老动用了“落日夕阳”的秘术,就抱了必死的决心,自己跟了一辈子的男人抱了必死的决心,虽然这个男人没有给自己一个正式的名分,可是如果他死了,自己能够在人世间独活吗? 风老,不对,现在应该叫做风少,风清扬全身散发出了如同实质一样的光焰,片刻后就在身上凝结出了一件风清色的铠甲,右手在头顶天灵盖上用力拍了三下,接着一道同样深青色的流光从天灵盖中冲了出来,就在这道流光冲出的同时,冲天的旋风将那些仍然在勉力支撑的黑衣锦衣卫吹得东倒西歪,就连倒在地上还在翻滚抽搐的张松吹出五六米远。 那道深青色的流光突然在半空炸开,化作了数十道粗细不一的青色风旋直射地面的众人,那朱宏维也没有阻拦,眼睁睁地看着一道一道的青色风旋从锦衣卫的身上穿过,接着身体爆裂化作了一地的残肢断臂。 数十道沾染着斑斑鲜血的青色风旋重新凝聚到了风老的面前,而风老抬起右手伸进了深青色的流光中,一时间深绿色的光华一闪然后彻底消失,一把通体翠青色如同翡翠雕琢而成的三尺长剑落在了手掌中,那是一把通体剔透碧绿如同翡翠一般的材质,造型古朴,形似先秦古剑,在剑身中有一团不停的扩散又凝聚,凝聚又扩散彼此循环的深青色风团。 风老的手掌抚在剑刃上,一寸一寸的滑动,如同他抚摸的是最爱的女人的肌肤,修长有力的手指划过的地方就会亮起一片氤氲,而过后就又消失不见。 看到风老如此痴迷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司命婆婆的脸上居然浮现了一抹如同少女一般的绯红血晕,“这个老家伙,看剑的眼神居然和老人家的眼神一样。” 而和司命婆婆的绯红娇嗔不同,当风老手掌中出现那把青色的三尺长剑时,朱宏维居然也不由自主被一股无形的灵动威压逼迫后退两步,周身几乎凝结成实质的赤红色光焰的真气剧烈抖动起来。 “啪啪啪…清风大剑不愧是清风大剑,哪怕是此时此地此刻还能有如此的风情,果然不愧是墨家的掌令人。”就在朱宏维眼看要支持不住的时候,突然她的面前空间一阵波动,如同平静的水面被人扔进了一颗石子一样,接着一个只是声音就透露出傲气还有霸道的人影出现在那里。 这种声音只有那种胸怀天地的枭雄样人物才能有的,而出现的此人也的确称得上枭雄两个字的评语,他一个从农村出来的穷小子,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现在的地位,如今挥手间莫敢不从,指点江山,正是意气风发的李伟。 李伟的出现似乎就在风老的意料之中,没有慌乱,反而手中长剑当胸横持,寞落的神色看着双手轻拍的李伟。 “我是应该说庆幸还是应该说羞愧呢,你应该就是末世的新宿老李伟吧?”风老上上下下地仔细看了李伟一遍,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看来我们真的是老了,我这对招子也是老眼昏花,竟然看不出你的根底。” “风老又何必如此…”李伟一身青黑色绣着赤金色盘龙的长衫,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中握着一条足有鸡蛋粗细的黑色手杖,很有风度的对风老说笑着,态度很是谦卑,就好像两人是相熟的长者和晚辈一样,“风老的风采依旧,宝刀未老,尤胜当初呀。” “你也不用安慰我了,我自己很清楚自己的情况,你是我风清扬一生所见过的资质最好的两人之一,只可惜…”风老说着眉头皱了皱,落寞的神色多了一抹哀伤。 “只可惜你的心术不正,入了歧途,恐怕将来只会是要为祸一方,生灵涂炭在所难免,”风老看着双手抱胸静静听着自己诉说的李伟,“李伟,你是个人才,可越是人才为祸,结果就越是可怕。” 李伟并没有反驳更没有出言阻止,而是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不知道风老可否听说过人分四种的说法?” 风老轻轻摇了摇头,“老朽所知不知道是否与你相同,还是你来说吧,免得老朽说出不对,让人白白看了笑话。” “那好吧,那晚辈就要献丑了,”李伟轻轻地干咳了两声,清理了一下喉咙,“我觉得人分四种,一等为圣人,二等为君子,三等为小人,四等就是庸人。” “有才有德者为圣人,可是纵观历史,千载岁月,圣人又有几人;至于君子,那是有德无才,不过就算是君子古来也同样没有几个;这世上最多的是庸人,无才无德,可是却偏偏以为自己天下第一,这种人很好控制,同样也构不成什么危险,而真正危险的还是第三种人,小人,有才无德,没有道德的标准束缚,偏偏还有常人无法企及的能力,这种人才是最麻烦的,您说是吗,风老?” 李伟说完了一篇长篇大论后,眼神有意无意地向着一个黑暗的角落里看了一眼,随即收回了目光,看着略做深思的风老,“在您的眼里,我自然是那小人一类,这我也理解,立场不同,如果您认同了我的看法,那就不会是如今的局面了,可惜喽…” “如果我先遇到的是你而不是他的话,估计真的不会是现在兵戎相见的局面,不过正如你所说,可惜了,可惜了…”风老眼中精芒吞吐,“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惜买来吃,虽然老朽自知不是你的对手,可遇到你这般年轻的高手,不领教一下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说着风老修长的手指在三尺青锋剑上轻轻弹了一下,顿时发出了清脆的嗡鸣声,随即长剑前指,剑尖向下指着地面,一股凌厉的剑意奔涌而出… 李伟的突然出现打破了风老的优势,而兰欢、孟醒等人能不能顺利逃脱?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一十章。 【第三百一十章 】夜风清扬 【第三百一十章】夜风清扬 鼎里坎离,壶中天地,满怀风月,一吸虚空,尘寰里,何人识我,开口问鸿濛,云中,三弄笛,岳阳楼外,天远霞红;笑骑黄鹤,暂过海陵东,拂袖呵呵归去,銮和玉佩,风响乔松,君若要,知吾踪迹,试与问仙翁… 剑如秋水,人若孤鸿,一袭皂金色的的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三尺长剑的剑尖指着李伟脚前的地面,而风老的双眼则是落寞的盯着长剑的剑尖,好像此时的李伟已经不在他的面前,他的眼里只有那一点闪着深青色冷光的剑尖。 风老的身体周围被淡青色的风旋包裹,看似轻柔的风却是劲力十足,将天边落下的片片雪花吹得逆飞而上。 而风老对面的李伟则是整个人都笼罩在了一个黑色的巨大虚影之内,那巨大的黑色虚影是一个背后长着一对巨大翅膀、头上有着一对独角的魔神虚影,只不过还不是十分的凝实,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虚影。 整个空间似乎都已经被两个人散发出的磅礴气势占据,并且不停地彼此碰撞、试探。 “咔嚓!”一道粗如水桶的血红色闪电从厚重的云层中劈落下来,将风老还有李伟两人对拼的气势搅得一时间失去了刚刚奇妙的平衡,暴力的能量对冲将周围那些躺在地上的锦衣卫尸体直接在地上碾压成了肉泥烂酱,就连观战的朱宏维还有潘腾达都被逼的再次向后退出三丈才勉强站稳身体,不过护身的光焰还是剧烈波动,几乎要被扩散出来的微弱气息吹灭。 至于司命婆婆,她却是好像已经不存在于这个维度,两大强者之间的气息对撞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甚至就连身上的黑色斗篷都没有丝毫的起伏。 像到了李伟还有风清扬风老这个层次的对决并没有想象中的精彩,或者说是场面并没有小说里描写的各种绚烂,各种惊天动地。 他们对于自己的身体已经可以说完全控制,就算是每一根末梢神经都能控制,就算是皮肉被子弹击穿,也能控制肌肉紧绷,鲜血都不会流出太多,而对于天地灵力的控制也远远超过了普通人的理解,他们将自己所掌握的天地之力完全凝聚在自身体内,彼此观察着对方的漏洞,只要对方有一个纰漏,哪怕是只是一瞬的分神,都会发动全力一击,一击必杀才是他们这个层次的高手的做法。 刚刚两者的气息对抗只不过是彼此的试探,可是那道闪电的劈落却是打破了已经达到临界点争锋,李伟身后的庞大黑色虚影还有风老身体周围的深青色风旋重重地碰撞在了一起,并没有震天裂地的能量爆裂,反而纠缠在了一起,焦灼、融合,互相吞噬。 就在无声的碰撞中,风老的深青色风旋居然有一部分开始蜕变成了漆黑的颜色,而李伟身后的巨大黑色虚影更加的巨大,仰头一声咆哮,一圈黑色的光环扩散,重重地撞进了风老还在坚持的风旋里,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中,不停旋转的深青色风旋居然被冻结,在表面形成了一层漆黑色的半透明结晶,随即细密的大片裂纹出现,风旋当中的风老更是被黑色的光环直接击中,全身都笼罩在黑色的光芒中。 “你输了。”李伟挥了挥手,背后的黑色虚影和他的动作一般无二,巨大的黑色手掌在空中仿佛无限大,一只手就能把整片天空都遮住,就那么看似随意甚至很是懒散的动作,一股无形的威压打出,将被凝固住的黑青色风旋打成了点点碎裂的青色光点,消散在了空间里,又变成了单纯平和的天地灵力。 “哼!”仿佛被黑光凝固的风老一声沉闷的哼声,包裹住他的黑色光芒被他猛地挣开,向后踉跄倒退两步,脸上黑气笼罩,看上去颇为古怪与狰狞,手里的三尺长剑当做拐杖插在地上,一张嘴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我的确是输了…”风清扬风老用力地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重新站直了身体,他的腰杆依旧如同标枪一样笔直,“可是…可是我不服!” 风老的话音还没有彻底落下,人就已经冲了出去,掌中三尺清风剑一转,数百道剑光已经劈斩而出,李伟及李伟周围五米范围内都被笼罩在剑光之下。 “轰!”数百道剑光几乎同时轰击在了李伟还有周围的地面上,顿时尘土、碎石飞扬而起,将周围的空间弥漫的看不清里面的李伟究竟怎么了。 “清风引!”风老并不会天真的认为只是数百道剑光就能伤了李伟这个绝顶高手,只不过是困住他片刻而已,随即双手握剑,身子转了半旋,猛地一口鲜血喷出吐到了手里的清风剑上,清风剑上青光大作,向天指出射进了头顶的滚滚乌云之中,转瞬间铅色的乌云就彻底变作了深青色,一道数丈长短的剑罡撕裂乌云直劈而下,虽然下落的有些缓慢,可是那气势却是一往无前,如同要把下方的一切都斩开,将所有的阻挡都化作齑粉。 “天魔大化!”一声愤怒的咆哮,被数百道剑光围成的青色剑阵猛地向外鼓起,接着向里塌陷下去,一片撕裂声中,一个近乎实质的黑色巨大人影出现,那些不停飞舞的青色剑光竟然被他直接吞进了血盆大口之中,咀嚼几下就吞了下去,身形再次长大数尺,抬头看着头顶缓缓劈下的巨大剑罡。 “这个老家伙居然还有如此的实力,看来我是有些轻敌了。”已经化身为天魔化身的李伟感受着剑罡中狂暴能量,感到背心一阵发冷,暗自庆幸这次行动自己跟来了,不然只是一个朱宏维可是对付不了风老的,“看看我能不能接下来吧,实在不行就离开。” 李伟双手向天撑开,一层黑色的光膜将他保护在里面,若有若无的凄厉鬼叫声从光膜里传出。 “咔嚓!”青色的剑罡点在黑色的光膜上,光膜居然不堪重负的发出了一声如同鸡蛋壳碎裂的声音,而里面双臂撑开的李伟身子猛烈颤抖一下,一双脚直接踩进了柏油路面里。 一层凄迷的黑色雾气从黑色光膜中释放出来,弥漫在空气里,发出了“呲呲”的声音,周围被黑色雾气覆盖的空间居然有一些开始扭曲。 青色剑罡还在继续向下压来,光膜直接被压进了路面里,好像一个扣在地面上的鸡蛋壳,更多的黑色雾气从剑罡和光膜接触的地方散发出来。 “不行,这老家伙不要命了,可恶,噗…”双臂已经有些承受不住剑罡的巨大压力,开始弯曲,微微的颤抖起来,喉头滚动几下,胸中的一口鲜血再也忍受不住喷了出来,随着鲜血喷出,李伟的力量更加虚弱,双臂撑开的黑色光膜再度在剑罡的压迫下缩小。 “伟哥!”远远躲在一边的朱宏维看着光膜中已经渐见不支的李伟,尤其是那一口鲜血喷出后,朱宏维甚至从侧面看到了李伟的眼中淌出了两行鲜血来,她的心里明白,现在的李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只要再过一时半刻李伟的这条性命就要交代在这里。 朱宏维自然是不会看着自己的男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一点儿举动都没有,牙齿咬动,右手抬起用力在自己饱满的胸脯上按了一掌,眼看着朱宏维原本粉白色的脸颊变成了紫红色,包裹在身体周围的赤红色光焰猛地攒动起来,就连满头的长发都变作了火红色,双脚离地漂浮在半空中,双眼中火光四射,如同火中的精灵。 “血焰焚天!”漂浮在半空中的朱宏维双手张开,整个人都化作了一道血色流光,如同一个燃烧的火球扑向了那青色的巨大剑罡。 “血焰焚天?”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出手也没有说话的司命婆婆看着化作一团血色流光的朱宏维,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似乎想起了一些过去的往事,“莫非这个小女孩儿是她的徒弟,还是…” 当司命婆婆看到朱宏维用出“血焰焚天”的时候,已经平静的心里突然起了一丝涟漪,好像又看到了当初那个同样是为了一个男人奋不顾身用出这如同自杀一般的招式的倔强女孩。 “血焰焚天”也是阴阳家的秘笈中的一种,和“落日夕阳”有相同之处,都是逼迫出人身所有的潜能,在短时间内换取强大的能量,只不过“落日夕阳”更为极端和霸道,一经用出就等于断绝后路,无论结果如何都会在力量用尽后力竭而亡,可是通过“落日夕阳”换取出的力量也更为强大,至于“血焰焚天”就是通过燃烧自身的鲜血,只要在全身的鲜血都被烧干之前撤去功法就还有一线生机。 “可惜,可惜…”司命婆婆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沧桑过后的自嘲笑容,“多么相似的场面呀,只不过当初自己面对的是自己的妹妹,可是今天的这个女孩子又是谁呢?” 司命婆婆看着已经撞在青色剑罡上的血色人影,随即发出“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司命婆婆还有风老究竟会是一个怎样的结果?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一十一章 【第三百一十一章 】司命婆婆的泪 【第三百一十一章】司命婆婆的泪 旧事凭谁诉,记锦宫、初试农妆,前身天女,玉辇行春娇待夜,浴殿温泉轻注,一点点、猩红啼吐,绣幄篝香春睡足,细温存,怕遣惊风雨,春梦散,黯凝伫;韶华寂寞今何许,想故宫、柳亦凝愁,倚栏停舞,欲趁啼鹃归月下,可奈川回山阻,倩万里、鹄来衔子,工部无诗虽结恨,道无香、更恨痴人语,拌绝艳,付黄土… 那是一个英雄辈出同样也是叛徒层出不穷的年代,鲜血、杀戮还有家破人亡是那个年代的代名词。 岛国扶桑的大举入侵掀开了唐国历史上最屈辱、最黑暗的岁月序幕,八年,整整八年的时光,压迫、奴役、屠戮还有奸淫,那时的唐国人民生活的情况就好像是能看到太阳的地狱。 不过正如那个大胡子说的,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压迫的力量越大,反弹的力量也就越大,纵观唐国数千年的历史,没有一个年代是被奴役压迫统治超过百年的,就算是那个最后的王朝大清又如何,它统治了唐国两百年,可是最后如何,历史证明它用了两百年来统治唐国的土地,可是它却永远的被唐国所同化,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大清,有的只不过是唐国五十六个民族里的满族而已。 在那个黑暗的年代里,先秦时代就已经存在的诸子百家更是不可能坐视不理,纷纷出世,而阴阳家的司命婆婆还有墨家的风清扬风老就是在如此的大背景下相遇了。 那时候他们的身份是大学的学生,只不过墨家风清扬学的是机械专业,而司命婆婆学的是中文专业,哦,对了,那时候司命婆婆还不叫司命婆婆,她的名字叫兰铁心,她还有一个妹妹,在阴阳家里被人称为小司命,叫兰铁蕊,她们姐妹可是中文系的系花,就算是在整个大学里也绝对是校花的存在。 而至于那时的风清扬比兰铁心和兰铁蕊要比她们俩个大上一届,她们入学的时候还是风清扬接待的她们,在见到她们的第一面的时候,一场理科男还有文科女的恋爱就注定开始而且无法停止,而且还是学长泡学妹的经典戏码。 年轻时的铁心兰还有铁心蕊相貌有七分相似,只不过两人的气质却是截然不同,铁心兰是唐国典型的女孩形象,典雅温柔、娇弱如水,而妹妹小司命铁心蕊却是当时现代女性的代表,活泼、开朗、叛逆,而且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钱,注意是喜欢钱而不是拜金,绝对不同于现在女人们的宁可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坐在自行车上笑,她只是喜欢钱而已,可是她还有自己的原则,自己的底线和自己的理想,不像现在的物质至上,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出卖的。 风清扬在一定程度上还是中国的传统男人,他第一眼见到铁心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和自己说话都会脸红的姑娘,对了,那时候有一个很牛叉的散文家兼现代诗人第一次看到铁心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一直流传到现在,“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让人想起了江南的水乡。” 风清扬和铁心兰的爱情故事就不多说了,都是世家子弟,英雄美人的桥段自然是少不了的,相信诸位看官这类的情节看的也多了,在这里也就不多说什么,只不过在这段上个世纪的爱恋中出了一段小小的插曲,那就是风老的一个铁哥们爱上了司命婆婆的妹妹小司命铁心蕊,那时风老还有他这个铁哥们的关系就好像张巫和杨一飞的关系,只不过后来两个人闹翻了,至于是什么原因没有几个人知道,人们知道的只是结果,风清扬成了墨家持令人,司命婆婆成了阴阳家的首领,而风清扬的铁哥们却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后来更是加入了臭名昭著的末世组织,成为了一名宿老,也就是当初张巫遇见的陈旭东,而小司命铁心蕊我跟着陈旭东一起离去。 司命婆婆看着化作一团血焰扑向剑罡的朱宏维让她想起了当初那一场兄弟之间的分解决战,“小妹当初不也是为了那个男人一样吗?真的是傻傻的女孩子呀…” “嘭!”的一声爆鸣,化作血焰的朱宏维重重地撞在了风老发出的剑罡上,不过一道深青色的波浪弹出,朱宏维被撞的翻飞出去,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原本紫红的脸色成了一片惨白的颜色,比黄钱纸还要难看。 不过朱宏维只是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血沫子,眼睛里的决绝深深地触动了下方的司命婆婆的心,看着朱宏维又要再次冲上前去,右手一抬,一股柔和的庞大的力量涌出,将朱宏维硬生生地束缚在了半空,虽然朱宏维使用出了“血焰焚天”的功法,可是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才会轻易的被司命婆婆铁心兰束缚住。 司命婆婆右手一招,被束缚住不停挣扎的朱宏维就飘向了司命婆婆,而看着朱宏维用出“血焰焚天”的李伟同样心里“咯噔”一声,双眼中猛地爆发出疯狂的黑色光芒,被青色剑罡压迫的只剩下起初一半大小的黑色光膜居然开始一寸一寸地重新向外扩张。 而青色剑罡被一寸一寸地顶了回来,双手捏住法印的风清扬风老身体开始轻微的颤抖,嘴角、鼻孔、眼角都渗出了一丝丝血迹来,竟然有了被能量反噬的势头。 不过这也难怪,风老本来就是动用了“落日夕阳”的功法强行提升的实力,而这“清风引”更是十分消耗的招式,虽然威力强大的夸张,可是也是十分的难以控制,刚才李伟的“天魔大化”一直被压制还可以,可是现在骤然反弹,庞大的力量让已经是强弩之末的风老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反噬。 这就好像是一个病殃殃的人骑着一匹健壮的烈马,根本就控制不住。 “好了,闹剧也该结束了,风清扬,多少年了,你还是如此,真的是让我不放心呀。”突然一个古怪的听不出是男是女的声音从头顶不停翻滚的阴云中隆隆传来,接着一道黑色的光柱伴随着不停劈落下来的血红色闪电落下,笼罩住了下方已经五官七窍中都渗出鲜血的风清扬,随机就散去了,而风清扬风老也消失不见了。 看着那道落下来的黑洞,司命婆婆脸色大变,“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莫非…”司命婆婆自言自语说着,右手里提着已经晕过去的朱宏维闪身向着身后的黑暗里退去。 没有了风清扬风老的法力灌注,那巨大的青色剑罡气势越来越弱,片刻后就再也难以对李伟的天魔大化进行压制,随即就被黑色的光膜逆冲包裹住,发出了“嘶嘶”的腐蚀声音,然后就破碎成了星星点点的青色风属性能量重新融进了天地之间。 而破解了“清风引”的李伟并没有高兴,反而是巨大的身体向前冲出了两步,不过也就只有两步,已经透支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身形晃动了两下后“轰隆”一声双腿弯曲跪在了地上。 李伟双手撑在地上,粗重的呼吸还有急促的喘息后,突然抬起了大如麦斗的头颅,一双隐隐泛红的眸子看着司命婆婆消失的方向,愤怒的咆哮了一声,“宏维!宏维!…潘腾达!你率领所有锦衣卫给我查,一定要查到宏维的踪迹,就算是把狮城给我翻过来也要找到,并且要安全救回来,救回来!” 在李伟愤怒的咆哮中,周围突然从黑暗中冒出来的数十名锦衣卫噤若寒蝉,一时间齐刷刷地跪拜下去,齐声唱喏到“是!”,随即身形转动中消失在了黑暗里。 至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作壁上观的潘腾达则是双手捧剑,向着李伟的背影微微弓了弓身,然后同样小心翼翼地倒退着一步一步地退进了周围的黑夜里。 而此时兰欢、孟醒已经带着其他的人从地下的密道里准备离开狮城市区,可是谁知道正当她们七人走到一半的时候居然出现了状况,一批锦衣卫居然杀了出来,而且其中不乏高手。 原本就受伤不轻的闻成龙在混战中首先被从地底打出了地面,可是谁知道刚出了地面就又遇到了翟世禄他们。 更是有了先前兰欢被俘受辱的场景,不过孟醒还是带着晕过去的闻成龙逃了出去,虽然途中还是遇到了零零星星的阻拦,可是并不强力,基本上就是一触即溃。 与此同时,手里抓着朱宏维退入黑暗里的司命婆婆已经出现在了另一个隐蔽的地下空间里,她修长的手指剥开朱宏维衣服的前襟,看着里面露出来的两个奶白色半球,眼神不由得激动起来,当然让她激动的不是半球夸张的尺度,而是在左侧半球上纹着的一个古怪图形。 那是一个血红色的太极八卦图,只不过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个太极八卦中的八卦位置是和通常的位置相反的,这是她们阴阳家才有的独特印记,看来这个朱宏维果然是她那妹妹的后人。 “铁心蕊是你什么人?她最近还好吗?”司命婆婆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话声音的颤抖,她痴痴地看着半球上的古怪太极八卦印记,几十年没有哭过的她居然从眼角流下了两行泪水… 朱宏维究竟是铁心蕊的什么人?又是什么人救走了风清扬风老?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一十二章 【第三百一十二章 】墨门非攻 【第三百一十二章】墨门非攻 江南十月春风早,见枝上、梅英小,爱日初升清雾晓,绣筵中启,星图高挂,膝下斑衣烧;今年献寿多欢笑,弄玉新将二雏好,此曲尊前何所祷,十分康乐,十分强健,一树壮棒老… 天空中一道赤红色的流光划破夜空,扑面而来的凄冷寒风吹得张巫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张巫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阴云,眼中的焦急,嘴角勾起的弧度。 “潜龙在渊,见衰水,大凶之兆。”这是张巫刚才袖吞乾坤占卜的结果,他此时的心情恨不得一步就迈回狮城,要不是顾及陶长老他们认出自己的青翎幽风翼,张巫才不会用这讨厌的御剑飞行的功夫了,速度慢的实在是太多了。 经过了一天一夜不停歇的御剑飞行,张巫的实力比其他人更强一筹,所以将其他人远远的甩在了后面,终于在入夜的时候先一步赶到了狮城的郊区,他知道郊区的一座废弃工厂里有一处直通归途旅馆的地下隧道,这回张巫的计划就是从地下隧道悄悄地进入狮城,到时候给柴明杰还有李伟一个大大“惊喜”,大家毕竟也是兄弟一场嘛。 可是就在张巫化作一道流光冲进郊区废弃工厂附近时候,就看到废弃工厂上空一片血色怨气冲天,而且不是如同的怨气,而是厉鬼怨魂才能发出的咒怨,其中的气息似乎还有一些熟悉的感觉。 张巫的鼻子抽了抽,一双眉毛突然就立了起来,因为张巫看到了废弃工厂院子正中的那个木头笼子,“花姐!”,右手一挥,踩在脚下的三界六道量天尺重新化作一道能量回到了手臂里,如同一颗炮弹一样直直地落在了铁丝网中,一双脚正好踩在两个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人头上,“咔嚓!咔嚓!”两声,就好像是两个瘘西瓜一样,一时间真是千朵万朵桃花开,花红脑浆流了一地,不过张巫全身都被乌金色巫力包裹住,并没有喷溅在身上,张巫双脚牢牢地站在一地的血肉碎骨上,一动不动,脸上结着的寒霜都可以冻冰块了。 张巫的双眼眯了眯,一双眸子看着被捆在四根桃木桩上披头散发,全身都是青紫色的瘀伤还有黄白分泌物的兰欢,刚刚那股咒怨的气息就是从她额头上的那个符咒上散发出来的。 “该…死…”两个冰冷的字从张巫的牙缝里挤出来,一股无形的威压散发出来,强大的压力将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知死活的人还有狗的身体都压成了肉酱,一个又一个“咔嚓”声响起,脑袋纷纷炸开,就连地面里都渗透了鲜血。 双眼中红光一闪,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捆住兰欢四肢的铁索震断,双臂张开也不顾兰欢身上的腌臜秽物把她僵硬的柔软身体抱在了怀里,看着兰欢那双瞳孔完全扩散的眸子,心里也不知道是疼痛还是麻木,又或者是已经出离愤怒。 张巫伸出有些颤抖的右手,将兰欢失神瞪着的双眼合上,“刺啦”一声从身上的衣服撕下了一块,轻轻地将她脸上的秽物擦拭干净,“花姐,你的仇我一定会报的,一定会的…” 张巫的神识感到后面的杨一飞已经快要赶到了,右手勾了勾,乌金色的光华闪过,已经如同傀儡一样的兰欢就被张巫收进了戒子须弥戒指当中,正好和依旧昏迷不醒的杨小玲还有寇蔓斐作伴。 重新飞到了半空中,右手握拳一拳向着下方的铁栅栏还有一地的肉泥轰了下去,顿时那里就出现了一个偌大的窟窿,露出了下面的地道。 “嗯?什么人!”就在张巫轰出一拳的同时,他突然感觉到在另一个方向有一个十分隐晦的气息锁定在自己身上,扭头看去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不过张巫很确定那里有人在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舍长怎么了?”此时乘坐海东青的杨一飞已经赶到,看着张巫虚空而立向着一个方向看着,眉头皱起,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没事。”张巫勉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难看笑容,扭头看着已经陆续赶到的众人,“大家先下去,这里已经离市区很近了。”率先就落到了地面,正好落在刚刚轰出的洞口边。 “这里就是那个密道口?”杨一飞向下看了看,“怎么这么重的血腥气?” 海东青潇洒哥则是仰头一声轻啼,庞大的身体快速的缩小,眨眼间原本五米多长的身体就变得只有金刚鹦鹉大小,落在了杨一飞的肩膀上,弯弯的嘴梳理了两下翅膀的羽毛,一双圆溜溜的鸟眼看了一下黑洞洞的洞口,“血腥味重自然是里面死人了,”又扭头看向了张巫,一张鸟脸上居然少有的严肃起来,“小巫,看来风清扬那里出事了,你是要继续去那里,还是离开去别的地方?” “一飞…”张巫右手食指勾了勾自己的鼻梁,眼中的寒气收敛了起来,看着面前的杨一飞还有他背后陆续落下的众人,“潇洒哥说的没有错,看来风老那里的确是出事了,我看还是我继续从这里下去,你们想别的办法进城,等到明天中午咱们在医专集合,”说着张巫也不给众人阻拦的机会,一飘身落进了刚刚被自己一拳轰出来的坑洞里,随手一拍,一道乌金色闪过,结界就将洞口封闭了起来,免得有人再跳进来。 杨一飞他们彼此看了一眼,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舍长就是这个样子,什么事情都想着自己去面对,什么事也都埋在心里不对别人说,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看着不时闪出乌金色波光的洞口,一飞摇了摇头,随即就安排着陆续赶到的众人集合,然后如同一群幽灵一样隐进黑暗里,悄悄的进入了狮城。 我们先放下杨一飞他们,单说张巫落进了坑洞后,抬头看了看距离自己头顶三米左右的洞口,脚尖一勾,一颗已经被碾碎的人类头颅被挑起落进了手里,“嘿嘿,该死的家伙,废物利用一下吧。”说着居然右手张开直接插进了他那还算完整的头盖骨里,然后看似轻松的向下一拉,一张完整的人脸皮就被撕了下来,而剩下的那个血肉模糊头颅已经被一团从掌心涌出的橘红色火焰烧的只剩下一个白森森的骷髅头。 “现在还不能以真实身份出现,李伟可不是柴明杰可比,如果让他知道我来了,那还怎么能称的上是惊喜呢?”心里想着,张巫就已经把还带着浓重血腥气的脸皮拍在了脸上,又用力按了按后张巫那张人畜无害的大众脸就变成了血肉模糊中带着几分猥琐的肮脏流浪汉形象,从戒子须弥戒指中扯出了一条带兜帽的黑色斗篷披在了身上,兜帽拉的很低很低,一多半的脸都被挡在阴影里,再配上右手里抓着的白骨骷髅灯,刚刚还好像阳光大暖男的张巫就成了恐怖的厉鬼恶魔。 变身成功的张巫左右看了看自己,嘴角的冷笑看上去就那么让人感到心寒,“以前的我还是太过于软弱了,不然的话,花姐也不至于如此,李伟!李伟!你给我记住,这些债我一定会十倍奉还的。” 张巫很自然的将兰欢的事记在了李伟的名下,毕竟兰欢可是风老还有司命婆婆的人,而且自身也是高手,在这狮城能将她害得如此,并且还会冒着得罪墨家、阴阳家两门的风险这么做的,张巫想到的也就只有李伟一人了,而至于柴明杰嘛,他虽然让张巫很是失望,可是如此卑鄙的事他还是做不出来的。 张巫一路沿着地道前进,看着本来被修整的光滑的墙壁上此时已经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狠狠的痕迹,看来这地道里发生过剧烈的战斗,这一点从满地的鲜血还有残肢断臂就能看出来。 “哐当!”张巫无意间脚下趟中了一件金属物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密道里来回反弹,变作了空空洞洞古怪声音。 随意看了一眼,张巫的眼睛就又眯了起来,因为张巫认识他趟中的那件物事,长有一丈二尺,雪亮闪着湛蓝色的幽光,两道青龙形的小枝弯刃,而有鸡蛋粗细的戟杆上被雕刻着一条盘绕的赤金蟠龙,正是张巫表弟闻成龙的描金画杆方天戟。 “方天画戟?!”张巫的眼睛里杀机更重,左手一抓,重逾千斤的方天画戟就被摄到了手里,上下仔细看了一遍,神识深入方天画戟内,发现方天画戟内留存着的闻成龙那缕神魂还存在,这也就意味着闻成龙还活着,“看来应该是成龙受伤,兵器都掉落在了这里。” 张巫将右手里的白骨骷髅灯交到了左手中,而方天画戟则是右手抓住背在身后,继续向着前方走去,可是还没等张巫走出十丈距离,就被一层淡蓝色还有火红色流光不停流动变化的结界光幕拦住,“水火两重天?” 张巫看到了插在墙壁上的两柄双截棍,一柄淡蓝如同上等蓝水晶雕琢而成,另一柄赤红如同烧着的火炭,都被雕琢成了游龙的模样,尤其是那游龙的双眼中神光闪烁,显示着它的不凡,这两柄双截棍正是自己的表弟王博的水火双截棍。 很是熟悉水火双截棍特点的张巫自然知道该如何收回它们,背在身后的方天画戟一划,两点雪亮的戟尖同时出现,精确的点到了水火双截棍顶端的龙头龙眼上,同时乌金色巫力渗入,居然将两柄双截棍暂时封住,掉落下来,可是到了半空就被张巫收到了戒指当中。 “看来这回真的是有些棘手了,对方人数不在少数,光凭我们二十多人还是不够,还是要去找非攻帮忙…” 张巫该怎么找非攻,而且在洞口等着张巫的又会是什么?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一十三章 【第三百一十三章 】描金画杆方天戟 【第三百一十三章】描金画杆方天戟 自己阳生,正是中虚,静极动时,默地雷微震,冲开玉户,天心朗彻,放下帘帏,真火冲融,灵泉复凑,不昧谷神何险危,自然妙,若三川龙跃,九万鹏飞;中中二土成圭,意眷恋浓如母护儿,这恍惚真容,不空不色,窈冥妙象,无识无知,命住丹圆,全真体道,奋志精修休自迟,收功了,把三才全理,一贯全归… 天空中的阴云不仅没有散去,甚至隐隐间还有凝重的趋势,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这两天的狮城百姓实在是人心惶惶,只要一入夜就施行宵禁,所有人都不能出门,否则后果自负。 而作为少年人,尤其还是已经混了两年社会的少年,那天不怕地不怕,拳头板砖我最大的信条深深的印在了他们的心里,很不巧的是郑震南就是这样一个少年。 郑震南在后腰的衣服下面别着一把一尺多长的匕首刀,这可是他托人从一个海军陆战队退伍老兵手里买来的,锋利程度让人咋舌,他曾经试验过,就连那小拇指粗细的钢钉都能一下剁断,这也就成了他常常向和他一起混的小子们炫耀的资本。 其实这两天郑震南也没有打算出门的,可是很不巧的是他家在狮城火车站附近,而更加不巧的是在狮城火车站附近就有一家叫做归途的小旅馆。 昨天晚上一阵地动山摇的巨大晃动还有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吓得郑震南的老爸老妈都差一点以为地震冲出去,不过好在时间保持的并不长,而就在他老爸老妈冲到楼道的同时,他从窗帘的缝隙里看到了影响她后半生的场景。 一个深青色的巨大风旋,还有一个背后长着一对巨大恶魔翅膀的巨人,彼此对峙着,那雷霆闪电不停劈落下的场景,可绝对不是什么电脑特效还有电脑游戏能比的上的,一种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战栗让郑震南全身汗出如浆,不由得瘫倒在了地上,双眼一翻人就晕了过去,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他看着趴在床脚的老爸老妈,揉了揉依旧犹如针刺般疼痛的脑袋,接着就轻手轻脚地翻身下床,从床底下拿出了他的那把军用匕首刺刀,悄悄地推开家门走了出来。 郑震南不是一个好学生,上课的时候看玄幻小说,考试七科有六科不及格,上到高中就混个毕业证不再上了,开始混起了社会,不过他却并不是一个坏人,甚至他的品行比一些道貌岸然的家伙要好上很多,他孝顺父母,重情重义,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胆子大的出奇,不安分或者应该说是不安于现状更贴切。 虽然他昏迷了,可是他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不停的在他的梦境里反复出现,那可是只有在玄幻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景,然而他却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如果是真的话,那他是不是也可以像玄幻小说里的主人公一样成为逆天的存在? 请原谅我们的郑震南吧,毕竟他还只是个高中刚刚毕业的年轻小伙子,天马行空是他们的代名词,更何况他还是真的亲眼看到的。 倒塌的归途旅馆周围已经被围上了一圈黄色的警戒线,不过并没有什么人员在这里警戒,而我们模仿电影里特种兵突击姿势的郑震南小盆友已经翻过了警戒线来到了归途旅馆的废墟上。 “怎么回事?应该就是这里,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有,不是吧,苍天呀、大地呀,你倒是给我一个机会呀!”郑震南双手张开仰头看向黑洞洞的天空,心里颇具吐槽精神的咆哮着。 上天似乎是为了回应郑震南的咆哮,原本平静没有一点动静的废墟角落里突然震动了一下,郑震南闻声看了过去,然而他却不知道就因为他这一扭头,就改变了他后半生的人生轨迹。 “轰隆!”又是一声如同爆破的轰鸣声,在扑天而起的灰尘中郑震南就看到了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色斗篷里,左手上托着一盏火红色的灯笼。 郑震南并没有慌张的心思,反而异常的兴奋,他向着那个站在灰尘中一动不动的人影双腿一弯就跪了下去,“神仙呀,超人呀,请您收我做徒弟吧!” 现在的张巫也是很郁闷,刚从密道里出来涌了个灰头脸也就算了,怎么还有这么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二傻子,“拿我当神仙,还要拜师,我靠,难道我穿越了?” 张巫捧着红灯的左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劲气涌出将灰尘吹散,露出了本来的面目,缓步走到了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的郑震南面前,右手中的方天画戟一探,冰冷的戟尖挑着郑震南的下巴让他的头抬了起来,看着他那还带着稚嫩的年轻脸庞和他那眸子里的兴奋精光。 郑震南看着如同魔兽里萨满巫师造型的张巫,激动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手脚都冰凉冰凉的。 而张巫看着郑震南则是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了它原本的位置,“只是一个凡夫俗子,虽然根骨不错,可是没有一点根基…”第一眼就将郑震南看了个通透,挑着郑震南下巴的方天画戟收了回来,扛在肩膀上扭头就要走,可是只是转了个身就又停了下来。 “你放手吧,然后马上离开。”张巫低头看着双手牢牢抓着自己脚踝的郑震南,笼在兜帽阴影里的脸上浮现出了古怪的神色,“你跟着我会后悔的。” 可是郑震南的双手一点松动的意思都没有,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头顶在张巫的脚面上,居然轻轻抽泣了起来,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小家伙,你看看这是什么?”张巫知道这个家伙估计是玄幻小说看多了,拿自己当神仙了,不吓唬吓唬他是不行的,说着弯下了身子,左手里提着的白骨骷髅灯凑到了郑震南的面前。 “啊!”郑震南虽然胆大,可是他毕竟还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孩子,没杀过人,没见过血,和张巫这样的变态是没有办法比的,一开始就只以为张巫手里提着的是一个灯笼,可是现在看清了自己面前的居然是一个燃烧着的森然骷髅头,那黑洞洞的眼眶里冒出血红色的火焰,让他看着不由得惊声尖叫,本能的向后瘫坐在了地上,眼中的兴奋变成了彻底的恐惧。 张巫对于郑震南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毕竟他的年龄就应该有这种表现,如果他表现的冷静或者是亢奋的话,说不定张巫就直接一方天画戟给他挑了,张巫最讨厌的就是冷血、无情的人,可是不得不说有的时候张巫就是如此的一个人。 “看清楚了吗?你现在还坚持让我收你做徒弟?”张巫扭头又要离开,可是只是迈出了两步突然就停了下来,心中突然闪过了一丝灵光,一闪身又回到了还瘫坐在地上的郑震南面前,左手里白骨骷髅灯腾起的血红色火焰变成了乌金的颜色,随即白骨还有血焰都开始扭曲融化,“不过你我在此相见就说明你我还算有些缘分,既然有些缘分那我就送你一件东西好了。” 说话的同时,张巫左手里的白骨骷髅灯已经彻底融化成了一团拳头大小的白色还有血色参杂的黏稠液体,猛地抛到了半空中兀自不停旋转,五指快速弹动,一道又一道闪烁着的乌金色符录被打进了液体内,肉眼可以看到一丝一缕的五彩天地灵力被吸了进去,就这样当五分钟后张巫停下了不停弹动的手指,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从左手中指指尖处逼出一点鲜血射进了变作一团混沌颜色的液体中。 张巫的一点鲜血就好像是扔进油锅里的火星一样,液体圆球沸腾了起来,不停地拉长,最后光华一闪,一柄长有一尺三寸的骨白色短剑凭空出现,“送给你了,如果有缘的话,你我还会再见面的。” 郑震南伸手接过了漂浮在面前通体散发着血色氤氲气息的短剑,看着剑萼处的那颗鲜血淋漓的骷髅头,还有剑刃处两道血红色的血槽,只是一眼就让郑震南感到了脖颈上嗖嗖直冒凉气。 总体上来说张巫临时制作的短剑也能算得上是精工细作了,卖相绝对一等一的,尤其是因为张巫提炼时将这个骷髅头中含有的冤魂也封禁在了里面,更是有了一丝器灵的种子,只要这把短剑以后能不停的饮血、杀人,里面的器灵不停的壮大,这把短剑就足以媲美人阶高级的法宝神兵。 后来事实也证明了张巫留下的这把短剑铸就了狮城新兴的地下世界的王者,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我们暂且搁下不停,当郑震南从对于手中短剑的痴迷中清醒过来的时候,面前已经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张巫的半点踪迹… 张巫为什么要给素未谋面的郑震南铸剑,而这个缘分后来究竟是善缘还是孽缘呢?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一十四章 【第三百一十四章 】再见已是离别 【第三百一十四章】再见已是离别 翠蕤插云表,初意隔仙凡,临风据案一见,邂逅似开颜,几欲拿舟九曲,便拟扪参绝顶,直下俯尘寰,聊此税吾驾,赢得片时闲;问仙人,缘底事,去不还,长风浩浩,何许清梦杳难攀,只有苍烟古木,好在清湍白石,依旧画图间,回首武夷路,杳霭没云鬟… 手里握着一尺三寸长的短剑,双眼有些迷离地注视着看似很钝的剑刃,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光滑的剑身,冰冰凉凉的还有一些黏手的感觉,尤其是那两个剑身上侧的鱼虫篆字,一开始他并不认识,时候来上网查了后才知道这两个字正是他自己的名字-震南。 从此郑家的震宗至宝震南剑在一个平常的夜晚诞生了,只不过现在的郑家老祖郑震南还并不知道罢了。 现在的郑震南坐在自己的床上,屋里的灯并没有开,唯一的光亮就是他手里的震南剑发出的森然白光,白光中似乎还有一层淡淡的血色,映地郑震南年轻的脸多了几分狰狞。 “神仙,那个人一定是神仙…”郑震南有些神经质的重复着上述两句话已经快要一个小时了,而这一切的开端就在他面前,面前摆着的两截匕首。 这两截匕首正是郑震南花大力气搞来的那把,仅仅只是和震南剑的一个磕碰就被看似钝而无锋的震南剑断为两截。 好了,郑震南的事我们就先说到这里,接下来我们再去看看离开的张巫又遭遇到了什么。 张巫左手里的白骨骷髅灯炼化成了震南剑,不过这也并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毕竟张巫当初拿着骷髅灯这么个招摇的东西只不过是想掩盖自己的身份罢了,现在没了就没了。 “你是什么人?”就在张巫肩膀上扛着方天画戟在空空荡荡的街道上晃悠的时候,突然一声冰冷满是敌意的男子声音从背后响起,随即从远处一个阴暗的角落阴影里冲出了三四个人来,有男有女,不过倒都是气息悠长,都是有些修为的好手,可是从这一声厉声喝问就能看出他们几人修为不错,可是江湖经验不足。 张巫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已经冲到面前的四个人,两男两女,都是清一色的道士打扮,为首的是一个头上挽着牛心发缵的道士,额前垂着一缕白色的长发,一根淡青色的竹簪别住头发,手里提着一把三尺青光剑,右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脸上神色紧张。 “有趣…”张巫看着眼前的中年道士,有些想要笑的摇了摇头,越过他看了看他身后跟着的两女一男,另外一个男的年纪要比为首的小上很多,看起来可能也就二十刚出头的样子,留着平头,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不过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倒是颇为明亮,头顶两侧的太阳穴也是鼓鼓的,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好手,“锋芒太露,还没有到达返璞归真的境界,总体来说还不错。” 此时的张巫已经连连突破了两个境界,跨入了巫卿的实力,只要念头一动就会在身上形成一套乌金色的鬼面甲胄,据《阎王经》记载这套铠甲名曰阎王甲或者是冥王甲,至于所说的妙用无穷就要靠实践来检验了。 而已经是巫卿实力的张巫已经相当于现在修仙等级中的化神期高手,在如今几乎可以说是末法时代的人间界来看已经是站在巅峰的存在了,看着这四个只有筑基实力的小家伙自然把他们的底细一眼就看了个通透。 张巫又随意的扫了眼两侧的两个女人后就收回了目光看着为首的中年道士,对于张巫来说虽然那两个女人长的都还算不错,可是他见过的美女并不少,这两位还是不太够看的。 “问你呢,你就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是哑巴不成?”左手一个穿着一身淡青色道袍却画着浓浓烟熏妆的女孩儿看着一身黑色斗篷的张巫一言不发有些不耐,小嘴一撅就要发作。 “师妹不要…”为首的中年道士眉头皱了皱,显然也觉得自己这个杀马特非主流的师妹有些放肆失态了,刚要出言制止,可是谁知道他刚刚扭头就看到了那个原本站在他面前的黑斗篷怪人突然出现在了自己师妹的身后,而且很明显自己的师妹一点觉察都没有。 中年道士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两个鸡蛋,看着那个黑斗篷怪人对着自己伸出两手修长的中指比了比,然后就消失在了空气里。 “师兄你怎么了?”那个杀马特非主流小道姑也看到了自己师兄的异常表情,有些怯懦地问了出来,而且看着中年道士一直盯向自己背后的眼睛,似乎终于觉察到了问题可能出现在自己背后。 另外两个同行的同伴也是同时向外侧窜出,剑鞘中的长剑已经握在手里,四只眼睛看向了自家师妹的背后,可是却发现哪里有什么东西,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两个同伴疑惑地看向了自己的师兄,看着还是一脸呆滞的师兄不由得面面相觑。 不过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了,就在这四个小道士乱做一锅粥的时候,我们的主人公张巫已经出现在了另外的一条道路上。 “怎么偌大的一个狮城一个出来的人都没有,这才几点呀?”习惯性的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天空,不过很可惜,头顶的天空都被厚重的阴云覆盖住,根本就看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时辰,懊恼的甩了甩头,无奈下凑到了街边一家店铺前,看了眼里面的电视屏幕,上面显示着晚上八点的字样。 “什么人,跟了我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吧。”张巫心中古怪了一下今晚的狮城怎么如此古怪,同时转身看向了街道拐角处的黑暗阴影里,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那黑暗阴影里有一个跟了自己很久的强大气息,虽然不如自己强大,可是也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远远超过刚才那四个小道士。 张巫的话落下不到片刻的功夫,那角落黑暗阴影中突然扭曲了一下,然后居然真的有一个古怪的人影从黑暗里走了出来,瘦弱并不高大的身体,背后还背着一对翅膀。 当那个人从黑暗里款步走出来的时候,街边的路灯灯光终于将他的脸庞照了清楚。 浓厚的黑色头发,稍微有些卷曲和凌乱,一双闪着淡淡血红色的眸子藏在一副黑框眼睛后面,稍黑的皮肤,身上穿着一件黄绿色的白领t恤,下面是一条黑色的裤子,一双半旧半新的皮鞋。 “怎么会是他?”张巫一开始并没有认出来人,可是当仔细一看的时候却突然吃惊的发现这个背后背着一双大翅膀的家伙居然会是自己的大学同学宋荣光,而且张巫的鼻子抽搐了几下,居然嗅到了一丝好像小法医夏薇变身后才有的地狱恶魔气息。 “我的老朋友,好久不见了…”有一双翅膀的宋荣光居然张开双臂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随即双手收回背到了身后,“原本我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想到你还活着,看来我复仇的机会更大了。” “你知道我是谁?”张巫实在是不敢相信就自己现在的造型已经分开了好几年的老同学还能认出来,不要说别人,就算是张巫自己照镜子都不见得第一眼就能认出镜子里的是自己,所以对于宋荣光认出了自己感到很是意外或者是吃惊,右手指着自己的鼻尖,说话的语气都有些走调了。 而宋荣光却是很淡定,歪了歪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巫,“张巫,我的老朋友、老同学,你我怎么会认不出来,你的味道实在是太特殊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请相信我的话。” 张巫一把扯掉了自己的兜帽,既然人家都已经认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还装着就显得太不够意思,右手继续指着自己的鼻尖,用一种满是不敢置信的口气问着宋荣光,“阿光,我这样你都能认出来,你丫的是狗鼻子吗?”两三步就走到了宋荣光的面前,刚要伸手去拍对方的肩膀,可是谁知道手刚伸到一半就被宋荣光背后的翅膀挡开。 “张巫,我的朋友,虽然你我的交情不错,可是用‘狗鼻子’这样的词语来形容一位伟大的恶魔真的合适吗?”宋荣光看着悻悻收回手掌的张巫,右手捂住自己的左胸,微微弯了弯身子,神色谦卑恭谨的好像大不列颠帝国礼仪教科书里走出来的模子。 “阿光,我从你身上闻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味道,难道你…嗯,该怎么说呢?”张巫思考了一下措辞还怎么说,犹豫了片刻后,“你认不认识淫欲之罪阿斯蒙蒂斯,我觉得你们两个…你们两个身上的味道很像。” “你居然见过阿斯蒙蒂斯,你在哪里见过她?”这回轮到宋荣光不淡定了,伸手要来抓张巫的肩膀,不过却被张巫躲开了,这倒不是因为张巫小性儿,而是在那个瞬间张巫感到了宋荣光抓来的手掌上有极强的力道。 宋荣光见到张巫躲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也明白了张巫为什么躲开,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掌,打了个哈哈,“张巫,我的朋友,既然你知道阿斯蒙蒂斯,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你可以称呼我为愤怒之罪-阿斯塔罗特,”看着一副就知道你会如此说的张巫,“我的脾气有时会很是暴躁,刚才是老毛病犯了。” “你就是愤怒之罪-阿斯塔罗特?”张巫挠了挠脑袋,不过随即就摇了摇头不再想下去了,因为自己想知道的事以后宋荣光也会告诉自己的,“你为什么回来到这里,你不是应该是在青城吗?” 宋荣光居然会是愤怒之罪-阿斯塔罗特,而且他又怎么会从青城来到狮城呢?他又要找谁去报仇?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一十五章 【第三百一十五章 】当时若只如初见 【第三百一十五章】当时若只如初见 横江一抹是平沙,沙上几千家,得到人家尽处,依然水接天涯;危栏送目,翩翩去鹢,点点归鸦,渔唱不知何处,多应只在芦花… 东方的天色已经泛出了鱼肚白色,张巫看着已经变回正常人模样的宋荣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暗暗想到,“阿光这碎道的毛病看来就算是变成了恶魔也无法改变呀,不过阿光的经历还真是让人不胜唏嘘,悲欢离合,人的一生还真的是无常呀。” 原来昨天晚上张巫还有化身愤怒之罪的宋荣光在一条偏僻的小街上相遇,正打算好好叙旧的时候,两人的神识中就发现有四个不弱的气息正在飞速的向他们两个人所在的地方靠近。 宋荣光眉头一跳就打算动手把赶来的四个人做了,却被张巫一把拉住了胳膊,宋荣光有些疑惑地扭头看向了张巫,就见张巫嘴角挂着笑容向他摇了摇头,随即拉着他向小巷深处跑去。 宋荣光对于那四个赶过来的气息陌生,可是张巫却是是知道这四个家伙是什么人,正是刚才那四个被自己竖了中指的小道士,没仇没恨的又何必和他们过不去呢? 所以就在五分钟以后,张巫还有宋荣光在一个叫做“卡乐威”的歌厅包厢里坐了下来,对于这里张巫他们还是挺熟悉的,当初还在一起上大学的时候,周末就经常喊上三五个狐朋狗友上这里来鬼喊到半夜,第二天早晨再去旁边的小餐馆儿吃饭,吃完饭再回宿舍睡个昏天黑地,现在的张巫就坐在以前常在的包间里,整个人窝在软软的沙发上,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翘着二郎腿一颤一颤的斜眼看着同样坐在沙发里,只不过有些出神发愣的宋荣光。 宋荣光的眼神有些发愣,看着光洁的桌面,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可是手掌只伸到了一半就停在了半空,然后缓缓的收了回去。 “怎么了?”张巫自然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莫名的一痛,不由得坐直了身体,看着神色古怪的宋荣光,有些担心地问他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没…没什么…”宋荣光有些慌乱的应了句,然后整个人都好像脱力一般重重地砸进了沙发里,两只手交叉抵在自己的口鼻处,一双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眼睛看着不知名处,那种感觉就好像他能看到好远好远的地方,甚至可以看穿时间,看到过去他们几个好兄弟鬼哭狼嚎般唱歌的情景。 片刻后,宋荣光的眼中居然淌下了两行泪水,然后收回了眼神,看向了张巫,“舍长,你能不能把灯关上,我不喜欢这样的灯光。” “啪!”张巫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站起身走到门边将灯关上,顿时整件屋子都变做了一片黑暗,然后张巫又缓步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一双眸子在黑暗里闪着幽幽的光,注视着对面的宋荣光等待着他说下去。 而且刚才宋荣光对张巫一声“舍长”的称呼,让张巫顿时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近了很多,又回到了当初上大学时的轻松时光。 说道“舍长”这个外号又或者是绰号的来历,那可就有趣了,想当年的张巫虽然只是在大学上了一年的时间,可是谁让咱们的张巫同学牛叉呢?混了个全校最大的舍长职称,而且还是男同学、女妹纸统称舍长,原因没有别的,就是因为每天早晨张巫同学起的太早了,宿管阿姨不给开门,自己有没有电脑,所以闲来无事怎么办呢?就开始打扰宿舍,一周时间张巫就打扫七天,一天两天还好说,时间一长也就有了舍长的称呼。 宋荣光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张巫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看向自己的眼中满是落寞还有悲哀,用一种张巫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语气讲述起了他的遭遇。 怎么说呢?那种感觉,那是一种只是听着他的声音就让人感到悲哀的感觉,张巫想了半天才想出了一个词来形容,“哀莫大于心死”,没有错,就是哀莫大于心死。 时间还要回到一年多前,张巫从有死亡之海称号的黑沙漠中逃出来后,在青城遇到了孙老他们,在替孙老孙女比武招亲的时候遇到了正被人追杀的宋荣光,顺手将他救了下来,不过那个时候张巫的身份还是叫做莫铁的小子,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救下宋荣光后就分开了,然后张巫就遇到了后来的乱七八糟的事情直到现在,而宋荣光则是跑到了青城躲了起来。 原来宋荣光本来是宋城霸主宋家的后辈子弟,而且地位还颇为特殊,因为当从学校毕业回家的宋荣光迈进家门的时候,突然得知老家主突然暴病去世,而死后居然留下遗言让家族内名不见经传的宋荣光继承家主之位。 这在普通人眼里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情,在有心人看来却是就别有一番深意了,而宋荣光虽然不是绝顶聪明之人,可是他并不傻,从小就在家族尔虞我诈的耳濡目染中宋荣光的心机城府远远不是同龄人能比的。 他很清楚自己一个只能算做是庶出的小子,就算是这好事如同天上下雨一样也不会落在自己的头上,可是现实却如此的明显,这好事偏偏就落在了他的头上,那么这就值得思考了,恐怕这落到自己头上的不见得是什么馅饼,而是一个铁饼才对。 所以就在宋家人将此事告诉宋荣光的第二天,他就在自己父母的帮助下,趁着天黑逃出了宋城,然后一路向着青城逃去,打算去投奔他老妈的大师兄-孙家的少家主孙博符。 然而就在宋荣光刚刚逃到青城边缘的地方就被后面尾随而至的杀手赶上,如果不是张巫出手相救的话,他就怕那个时候就挂了。 后来宋荣光并没有认出面目全非的张巫,也就趁机跑了,赶到了青城找到了孙博符,将他的事说了一遍。 “那个时候他真的很高兴,我让他替我报仇居然连丝毫的犹豫都没有,直接一口就答应了。”宋荣光仰头向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啤酒后,继续说了下去。 后来宋荣光才知道当时为什么孙博符那么高兴,第一因为那个想要霸占他最心疼的乖乖女儿的小流氓被人打了,她女儿不用嫁过去了,而且他孙家也没有丝毫的损失,第二点就是那个帮他打了那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臭小子后,居然自己跑了,还真是干净,一点把柄都没给对方留下。 至于第三点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孙家本来就在周围几城,或者说是几个家族中只能算是中流,而且还被好几个大家族虎视眈眈的盯着,孙博符本来这几天就打算该如何扩大自家的实力,而宋荣光的到来正中他的下怀。 宋荣光可不是普通的人,宋荣光是名誉上的宋家家主,哪怕没有实权,可是那好歹也是家主,如今宋家家主在孙家手里,而且还带着自己师妹的亲笔信要求出人帮忙镇压家族中对于家主之位的觊觎者,而他正是求之不得,所以他才会不加考虑一口答应了下来。 在这里不得不说古人的智慧是了不得的,这一点这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就可以看出来,原本宋城宋家的实力和青城孙家不分伯仲,甚至还要强上一两成,可是相当的实力在宋荣光的父母暗中背叛宋家配合孙家的情况下就不再是相当的了。 所以青城的孙家在一夜之间就占领了相邻的宋城,而宋家更是被在短短半月之间彻底地清洗一遍,那段时间,宋城夜里家家关门闭户,就算是白天大街上人都不多,宋家有很多人也就在那段恐怖的气氛笼罩宋城的时间里神秘消失,而且再也没有出现过。 人们只是知道在那段时间里戈壁滩上的野狼们都肥硕了很多,而且个个眼中血红,显然是吞食过人的血肉的。 “后来宋城是不是被孙家占据,而你们宋家…嗯…或者说你们都成了孙家的傀儡?”张巫认真的听着,感觉怎么听着怎么觉得都像是在看三国中的“驱虎吞狼”,既然宋家这头狼被孙家这只虎吞掉,那宋荣光还有剩下的宋家残余估计不会好到哪里去。 谁知道宋荣光居然摇了摇头,“你猜错了,孙叔叔还是一个很懂游戏规则的人,他在帮助我的父母将宋家中顽固的人铲除后就带着孙家的所有力量撤出了宋城的范围,退回了青城当中。” “孙博符什么条件都没有提?不会吧…”张巫见过孙博符,虽然孙博符给张巫留下的印象并不错,可是他个人的品行还有整个家族的利益并不是等同的,更何况孙博符的头上还有他那比老狐狸还要老狐狸的孙老爷子在呢,就算是孙博符想要如此做,孙老爷子也不会同意的。 这就是张巫的想法,因为张巫觉得如果当时是自己站在孙博符的角度上的话,自己是绝对不会白白退出宋城的,在张巫看来仁义道德那些都是活下来以后闲着没事时候才讲的东西,而为了活下来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接下来宋荣光又会有什么经历,他又怎么会来狮城?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一十六章 【第三百一十六章 】雪娇别睡 【第三百一十六章】雪娇别睡 好人人,去来欲见无因,记当时、窃香倚暖,岂期蝶散鹣分,到而今、漫劳梦想,嗟后会、惨啼痕,绣阁银屏,知他可处,一重山尽一重云,暮天杳、梗踪萍,还是寄孤村,寂寥月,今宵为谁,虚照黄昏;细追思、深诚密意,黯然一饷消魂,仗游鱼、漫传尺素,望塞雁、空噎回纹,帐衾寒、香消麈满,博山沈水更谁薰,断肠也、无聊情味,惟有殢芳尊,沈吟久,移灯向壁,掩上重门…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爱情的类型,一种是日久生情,另一种就是一见钟情,而宋荣光和常雪娇就属于后者,两者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却遇到了彼此人生中正确的人。 那天宋荣光正跟随自己的父亲去黑岩城拜访前辈常山,却是无意中发现原本黑岩城的霸主常家居然正处于风雨飘摇当中。 其实原本常家不至于如此的,因为常家有一个老妖怪级别的老家伙坐镇,其他各个家族虽然觊觎常家的地位,可是更加畏惧那个老妖怪的实力,所有这么多年一直隐忍了下来,可是谁知道前些日子不知道是什么放出了消息,说常家坐镇的老妖怪已经死了。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仅仅一个晚上黑岩城无论是白道的势力还是地下世界的黑道势力大佬就都已经知道了,不过他们并没有立即动手,而是开始试探,因为虽然常家那个老怪物到底有没有死还不能确定,不过有一个事情却是大家都清楚的,那就是常家那个老家伙的大限已经不远,估计也就是二三十年的样子。 如果这回老怪物是诈死,为了将自己这些觊觎常家地位而且有实力的家伙都引出来再一网打尽,进而稳固常家在黑岩城的霸主地位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那个老家伙的诡诈可是尽人皆知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万一是真的呢?如果那个老怪物真的被仇家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突然暴毙,那自己呆呆的没有任何动作,那这么大的便宜岂不是要便宜了其他人,而且万一利益全被别人分刮干净,自己岂不是连一点汤水都落不到?这可不是那些贪婪的老家伙们愿意看到的,绝对不愿意,所以他们开始不停的试探还有观望。 而宋荣光还有他老爸到达黑岩城的时候正好赶上黑岩城大部分家族已经断定常家老怪物真的死了,准备大举进攻的关键时刻。 那是一个夜晚,天色很好,圆圆的皎洁明月如同一个大大的白玉盘子挂在天上,再配上点点的晶亮寒星,如果这个时候能漫步花丛之中,手中端着一杯醇酒,身旁再能伴着一个可爱的人儿那岂不是堪称完美。 宋荣光的老爸还有常家的家主常子健不知道说什么去了,而宋荣光就自己走到了常子健家的后院花园里溜达着。 说起来常子健也是一个奇怪的家伙,按理来说,他是黑岩城霸主的身份,要做什么豪宅没有,可是人家偏偏不住,非要住在这个天主教的清冷教堂里,而且还要遵守什么节俭的律条,从来出门只是步行或者是骑自行车,不坐车也不买车,这也就解释了当初为什么常子健要见张巫的时候,张巫是走着去的,连坐车的待遇都没有混上。 教堂的后面是一个小小的花园,花园里栽种着淡紫色的薰衣草和紫罗兰,在靠墙的位置还有两架葡萄,葡萄架下面还有一张不大的石桌和两张精美的藤椅,而就在左侧的藤椅上此时正坐着一个女孩子。 尖尖的清瘦瓜子脸,弯弯的黛眉,比天上的寒星的还要明亮的眸子此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汽,琼鼻微微皱了皱,纤纤的肩膀微微抽动,若有若无的抽泣声传来。 宋荣光一时间竟然看痴了,“这世间还有如此的人?”看着一身白色长袍的人,皎洁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好像她的整个人都沐浴在光中,她就是天上降落凡尘的仙子,那哀怨忧愁的脸如同秋雨的江南,让人不由得升起了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也许是宋荣光的眼神让这个如同仙子一样的女孩儿有了感觉,她转过头,还带着泪水的湿气的目光和宋荣光专注痴痴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 纯洁,单纯,单纯到极致的纯洁,这是宋荣光想到的唯一能形容这个女孩儿目光的词语,很奇怪的感觉,宋荣光和这个女孩第一眼的对视产生的居然不是爱慕,而是那种好像认识了很久后才有的熟悉还有默契,而且就在刚才,两人的目光碰触的瞬间,他好像听到了耳边的一声长叹,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很清晰可是同时又很模糊。 “你来了?”女孩儿粉红色的唇瓣说完后紧紧的抿在了一起臻首低垂,两缕散乱的长发垂到了额前,两只小小的手掌背在身后。 “她为什么会问我来了?难道她认识我?我也觉得她好熟悉,好像认识很久了,可是我们是在哪里见过呢?在哪里…”宋荣光看着对面娇羞的女孩儿,莹白的双颊飞上了两抹红霞,好像熟透了的苹果,让人想要上去捧在手里咬一口,双眼痴痴地看着,双脚已经缓步走动,人就来到了女孩儿的面前,伸手将她的小手握在了手里,有些凉,不过软软的抓在手里很舒服。 “我来了…”宋荣光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突然心中升起了一丝警兆,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头脑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双手抓着女孩的肩膀,把她扑倒在了地上,用自己的身体将女孩彻底挡住。 而就在宋荣光扑倒女孩儿的同时,三支乌黑色不带一点反光的短箭射进了他们刚才站着的地方,足足没入地面半尺深。 “快走!”也不知道当时的宋荣光哪里来的邪劲,双手一抄就把几百斤重的石桌拿在了手里,护住自己还有女孩儿的身体,向着教堂里面跑去,还还纵声大喊了起来,“有敌人,敌袭,有敌人!” 可是出乎宋荣光的意料,他喊了三声后居然什么人也没有出现,反而从小花园的矮墙外面跳进了十三道一身黑衣的刺客,统一的手里提着长刀,而宋荣光还看到了在两个制高点有端着军用短弩的黑衣人,具体数量不清楚。 “没用的,不会有人来的,你还是自己快点离开吧…”女孩含着泪水的双眼紧紧闭着,头发凌乱的盖在脸上,身体抖动的更加剧烈起来。 “杀了他们!”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接着两道雪亮的刀光就劈了下来。 “可恶!”虽然那个时候的宋荣光还没有觉醒愤怒之罪-阿斯塔罗特,不过实力还是不错的,最起码现在手里提着几百斤的石桌架住长刀还是没有问题,不过那两个用刀的黑衣人显然也是高手,看着宋荣光手里砸过来的石桌,长刀在桌面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火星,随即长刀一侧,滑过了桌面直削宋荣光的右手,而另外一把长刀更是狠毒刁钻,直接刀走下盘,扫宋荣光的双腿。 “大胆!”就在宋荣光眼看躲无可躲,非死即伤之时,突然一股柔和的力量从身前用来,将宋荣光还有几乎是被宋荣光拖拽过来的常雪娇包裹住,在长刀落下的瞬间将两个人向前硬是拉了三米的距离,险之又险的躲开了。 接着宋荣光还有常雪娇两人眼前人影一闪,两个高大的人影就已经挡在了两个人的面前,正是听到宋荣光的喊声匆匆赶来的常家家主常子健还有宋荣光的老爸宋礼宋学艺。 常子健比起当初张巫见到他的时候憔悴了很多,头上的黑发已经有了花白的颜色,不过腰杆依旧笔直,侧脸轮廓也更加的消瘦刚毅了很多。 而另外一个宋礼宋学艺则是一个看起来要比常子健年轻很多的中年人,身材健壮微微有些发福,一身长袍马褂,左手背在身后,而右手中握着一把折扇,眉宇间都是雍容华贵之色,嘴角常年带着恬淡的笑容。 “你们是哪家的崽子,竟敢来我常家捣乱,当真是以为我常家是想来就来的地方吗?”常子健迈前一步,周身的气息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将扑过来的众多黑衣人骇的又退了出去。 “常家主,常子健!你好大的威风呀,”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众多黑衣人后传来,随即众多的黑衣人两侧分开,三个苍老的人影缓步走了进来,“不过我劝你还是把你的威风收起来吧,常山那个老怪物已经死了,你一个人撑不起常家的,”随着那三个老人的出现,一股比常子健更加雄浑的气息将常子健的威压顶了回来,常子健居然向后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 “念在你常家在这黑岩城中也如此多年了,只要你带着你常家所有人离开黑岩城,我们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如果你要做困兽之斗的话,那就不要怪我们三家心狠手辣了。”站在正中间的最是矮小的老人缓缓说着,似乎在说一件极其普通的家常一样,可是那凶狠毫不遮掩的杀机却更加让人战栗… 常家究竟会如何,常雪娇又是什么人,怎么会和宋荣光一见如故,一见钟情?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一十七章 【第三百一十七章 】堕落的天使 【第三百一十七章】堕落的天使 与君别后愁无限,永远团圞,间阴多方,水远山遥过断肠;终朝等候郎音耗,捱过春光,烟水茫茫,梅子青青又待黄… 常子健也不知道是被对面的老人气息威压压迫所致还是被那个该死的老头子的话气的,身子轻微的颤抖了起来。 “你们先离开,”相比较于常子健的情绪激动,宋礼宋学艺倒是平静很多,嘴角上依旧挂着一贯的温和的微笑,扭头看了眼有些被老头子气息威压摄住的宋荣光还有常雪娇,清了清嗓子,一番柔和的话语里却是蕴含着雄浑的内力,将老头子的威压排挤开,“阿光你快点带着你雪娇妹妹离开,记住无论你看到、听到什么都不要停下来,直接会宋城。” 宋礼宋学艺看着清醒过来后有些愤怒就要动手上去打老头的宋荣光,右手探出按住了宋荣光的肩膀,“快点走,回宋城,不要有任何的耽搁。”说着宋礼抓着宋荣光肩膀的右手猛地用力,随即向教堂外抛了出去,连带着被宋荣光紧紧拉住的常雪娇一同从另一侧的矮墙上抛了出去。 站在黑衣人当中的三个老家伙并没有动手阻拦,而是冷冰冰地看着宋礼的作为,当宋礼将宋荣光两人抛出后扭头看向了那三个老家伙,脸上温和的笑容也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了一副比寒冰还要寒冷百倍的表情。 “寒心长老,你们是不是也太着急了一点,”宋礼自然是认识面前站着的三个老家伙的,他们三个分别是楚家的寒心长老,冯家的斋月老人和姚家的太上长老姚远,实力都要比常山低上一个阶层,所以常山还在的时候他们都只能蛰伏不敢有所动静,而如今常山已经死了,这黑岩城也就成了这三个老家伙的天下,如今行事起来也是肆无忌惮,“能不能给我宋家几分薄面…”宋礼说着双手捧拳作了一揖。 那身材矮小的寒心长老看了看站在身边左右的斋月老人还有姚远,那两个老家伙眼中都是杀机凛凛,看来是已经拿定了主意,右手抚摸着自己的花白胡须,看向宋礼眼神中的犹豫彻底消失,变作了同样的凛凛杀机。 “宋贤侄,我看你宋家的面上也不阻拦你,你想要离开现在就可以走,可是你要保这常家和常子健是绝对不可能的。”寒心长老语气冰冷,全身的威压全部释放出来,将还能苦苦支撑的常子健逼迫的退出五米开外,而原本还能保持正常的宋礼也被向后推开三步的距离。 这是*裸的威胁,实力的威胁,同样也是最直接的威胁,那意思很明显,你宋礼想要离开可以,现在就走我们几个绝对不阻拦,可是想要在这里保住常家,让他们三家抽手,呵呵,对不起,门儿都没有,当然了这还是看在你宋礼身后的宋家,不然的话早就把你一起做了,而且如果宋礼还不识好歹的话,他们也不会介意把宋礼永远留在这里,然后找到刚刚逃出去的两个小崽子,一起做了,死无对证,就算是宋家再厉害也不能平白无故的灭了他们三家。 一时间,双方的气氛顿时陷入了冰点,沉默中酝酿的并不是暧昧的尴尬,而是越来越重的火药味还有杀机。 放下宋礼、常子健和寒心长老等三家相互对峙不说,先说被宋礼抛出矮墙的宋荣光还有常雪娇。 宋礼将宋荣光、常雪娇抛出矮墙时用一层柔和的真气包裹住,所以他们两人平稳的落在了外面,一开始宋荣光想要回头回去帮忙,可是突然一层淡淡黑红色的雾气从他的眼中闪过,一个仿佛胸中有无尽愤怒又强行压制的声音在脑海里响了起来,“离开这里,越快越好,马上!” 当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宋荣光的意识居然开始模糊了起来,一时间竟然分辨不出来那声音是陌生的还是刚才自己老爸对自己说的,不过虽然宋荣光的意识有些模糊,可是他的身体还是本能的听从了那个声音的指令,拉着紧紧闭着双眼,泪水双双落下的常雪娇一路狂奔,头都没有回。 当宋荣光的意识重新清新过来后,突然吃惊的发现自己还有手里拉着的常雪娇已经出了黑岩城的城区,此时正在一处都是荒草和沙石的开洼地带。 现在差不多有凌晨三四点钟的样子,寒风袭袭,正是一天中最冷也是最为黑暗的时候,老百姓俗称这段时间作鬼呲牙,而宋荣光左右看了看,没有一个人影,想了想刚才的事情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是发现自己还有常雪娇身上溅满了血迹,尤其是自己的右手上更是一片血肉模糊。 “他刚才回来了,”被宋荣光紧紧拉着小手的常雪娇挣出了自己已经有些发红、发木的手掌轻轻揉捏着,她的话语平淡中透着慈悲,泪水依旧不停地滑落,“没想到今世我还能见到他,真是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应该伤心。” “当天使的翅膀折断跌落人间,当地狱之母追寻王的脚步畅饮鲜血,末世将再次降临,堕落还有背叛的苦果是人类自己的选择,毁灭是人类自己的选择,最后的疯狂也是人类自己的选择…” 就在宋荣光被常雪娇的话搞的摸不到头脑的时候,刚才那个愤怒中拼尽全力压制的声音再次响起,一段古怪拗口的长诗就从宋荣光自己的嘴里冒了出来。 此时的宋荣光左眼瞳孔中演变出了一副一副的地狱景象,没有太阳只有阴云的天空,到处都是血肉还有厉鬼哭喊的破旧牢笼,长着三个硕大脑袋的巨型猎犬,让人看着就感到恐怖、可怕,一道一道的漆黑色魔纹攀上了他的左边脸颊,一连串的布料撕裂声中,一双漆黑色的硕大羽翼翅膀张开,就连周围空间的温度都上升了十几度。 “你还是如此,一点都没有改变,”常雪娇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近乎细不可闻,随即常雪娇一直紧紧闭着的双眼睁开,她的眸子居然是淡金色的,接着她那一身沾满血迹的白衣一声撕裂,一只洁白的翅膀展开,周身散发出白金色的圣光,将周围的黑暗驱散开了一些,而空间里暴动的燥热也被压制的减弱了很多。 纤纤的右手伸出,虚空抚摸着宋荣光布满漆黑魔纹的左侧脸颊,圣洁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小媳妇看待自己久别重逢的老公才有的神色,七分欢喜中又带着三分幽怨。 “杰西卡…”沉闷的声音在宋荣光的喉咙里滚动着,最终只吐出了三个字,深深地刻在脑海深处,甚至是刻在灵魂深处的名字。 “啊!”宋荣光呆滞的脸上出现了挣扎的神色,一声痛呼,一双手抱住自己的头,身子缓缓地蹲到了地上,头颅不停的晃动着,周围的能量波动突然剧烈起来。 似乎是早就猜到了宋荣光会有这种反应,一抹苦涩的微笑在常雪娇的嘴角扩散开来,看着蹲在地上的宋荣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她知道她帮不了这个自己喜欢的男人,他属于黑暗,而自己却是沐浴在神灵的光明当中。 “传闻当中当初有一位圣堂的六翼天使,居然爱上了地狱里的魔鬼恶魔,那位伟大的魔王为了得到自己的爱,不惜发动战争,一人杀上了圣堂要接走自己的爱人,可是最后他失败了,他还有他的六位同伴被诸神打落到人间,封印在了凡人脆弱的身体当中,永世不得挣脱,而魔王的那位爱人,那位六翼天使也受到了诸神的惩罚,她被折断了翅膀,堕落到了人间,那位伟大的魔王成了眼前的宋荣光,而常雪娇你就是那位折翼堕落人间的六翼天使长杰西卡。” 一个悠悠的慵懒声音从远处的黑沙漠中传来,那个声音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微弱到随风就可以飘散,倒是却是每字每句都清清楚楚地传进宋、常两个人的耳中。 “你是什么人?”常雪娇这一惊可是不小,扭头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却发现空无一人,修眉皱了皱,心中暗想,“此人是一个高手,他本尊不在这里,居然能够千里传音到如此地步,而且他是怎么知道我们两人的来历的?” 那个声音的主人似乎猜出了常雪娇在想些什么,沉默了片刻后,才幽幽地继续说了下去,“我是应该叫你杰西卡还是还叫你常雪娇?我的老朋友。” “你究竟是什么人,既然你认识我,又说是我的老朋友,难道连身都不敢现吗?”常雪娇实在是想不起来这个说话的高手究竟是什么人,而且是敌是友还不好说,“莫非是这几世的轮回中遇到的高手,奇怪,我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莫非…” 就在常雪娇心念电转间,她面前的空间突然一阵扭曲,然后一个一身皂金色长袍,头顶戴着冕琉冠,脸色冷漠的男人就凭空出现在了常雪娇的面前… 这个说话的男人究竟是什么人?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一十八章 【第三百一十八章 】龙佐 【第三百一十八章】龙佐 自从君去,晓夜萦牵肠断处,绿遍香阶,过夏经秋雁又来;想伊那里,应也情怀愁不止,渺渺书沈,直至如今没信音… 门是朱红的颜色,不是很亮眼的那种,有点像晾置了很久的猪血,给人的感觉就是压抑,在门的正面上钉着十三颗大钉,钉帽处被做成了人脸的样子,或怒或喜,不一而足。 这是个很奇怪的布置,按照大汉民族的传统,这门上钉门钉是很正常的,可是一向都是双数,也就是说应该是左右两扇门板上数量要一致,位置都要相互对应。 然而眼前这两扇门板却违反了常理,左面的门板上钉着七颗门钉,右面的门板上却只有六颗,而此时两扇硕大无朋的巨大门正两下打开,而一个一身皂金色长衫,头戴冕琉冠的中年人正脸色平淡的站在门外面,倒背着双手抬头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广场,幽幽地叹息,嘴唇嗡动似乎在说些什么,可是却没有哪怕一个字的音节传出来。 而在远隔不知几百里外的一处无名荒漠中,和这个男人一模一样的一个男人正面对着只剩下一边翅膀的常雪娇交谈着。 “你叫我常雪娇吧,你说的那个杰西卡已经死了。”常雪娇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陌生男人并没有害怕的情绪,只是眉头轻微皱着,努力地回忆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 “好吧,常雪娇,说实话我的确不太喜欢当初的杰西卡,虽然她比你更加美丽也更加强大,甚至可以说是完美,可是她给我的感觉却是永远高高在上的神,而我今天见到的你却是一个人,”这个陌生的男人并没有回答常雪娇的问题,反而对于常雪娇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用力的扭动了一下嘴巴,似乎在沉吟下面的话该怎么说下去,片刻后,看着同样一言不发却眼中满是警惕的常雪娇,双手轻轻在胸前拍击一下随即双臂张开,人也转了一圈,当他再次面对常雪娇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戴上了一副古怪的魔鬼面具。 那是一张很古怪的鬼怪面具,整体是青黑的颜色,嘴角向上勾起似乎是在笑,可是深紫色的唇还有呲出唇外的两颗獠牙可就让这个笑容不太友好了,头顶上应该是两只角,之所以说应该是两只角,是因为这个面具的额头上左边有一只弯曲向上的螺旋状小角,可是在右边该有角的位置却只有一个小小的凸起,而且还有参差的茬口,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折断了一样,而那双眼睛则是被刻成了眼角向下的哭的形象,在脸颊上两行血泪蔓延滑下,而此时正有一双似乎藏着无数秘密般深潭一样的眸子从眼睛处的空洞露出来,看着对面吃惊的常雪娇。 常雪娇看着眼前的男人,或者更准确的应该是看着这个男人戴在脸上的古怪面具,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小腿正好碰到还抱头躲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宋荣光,差一点就坐在了地上,不过她并没有在意,依旧向后倒退着,直到退到了宋荣光的身后她比停了下来,左手捂着自己张的大大的小嘴儿,右手则是有些颤抖的指着这个奇怪的男人,她的心情现在很激动,甚至激动的开始颤抖,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你…你是…你是龙佐,不…” 常雪娇喊出了这个对她来说如同梦魇一样的男人的名字,可是立马就有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身上的白色圣光剧烈波动起来,以她为中心范围五米内的地面受到她的能量波及,泥土如同波浪一样向外翻滚着,就好像真的海浪一样,而常雪娇本人更是看着古怪面具男人大声喊叫着,她都不能理解为什么她会这么大声,难道是想掩盖自己心中的慌乱吗?“你不可能是他,他已经死了,彻底地死了!” “不,当初的你的确是几乎杀了我,可是最后还是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错误,所以你杀死我也就只能停留在几乎的地步了,我现在依旧好好的活着,而你!”那个男人突然伸出了右手食指,沉稳而又坚定地指着对面的常雪娇,“不管你是杰西卡还是常雪娇,当初我的誓言都不会变,我会亲手撕下你那可笑的天使翅膀,然后把它安在魔鬼的身上。” 龙佐说话的口气突然变得疯狂,可是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当初是杰西卡差点将他杀死,就是因为杰西卡让他和自家兄弟反目成仇手足相残,可是最后也是杰西卡亲手将那把长剑插进了他的胸口,害得他根基受损,只能留在人间界历尽百世轮回之苦,一点一点的修复着自己的根基,而在无尽岁月的流逝下,当初龙佐对于杰西卡的爱已经彻底消失,留下的只有被背叛的愤怒,还有对于杰西卡的仇恨。 “我不光要撕下你的翅膀,还要把你扔到勾栏院中,让你这圣洁的天使成为最低贱、最肮脏的妓女,就好像第一次你我见面时我跟说过的一样,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就毁了它,”龙佐的咆哮突然戛然而止,眼中的冷酷还有复仇的兴奋让常雪娇感到灵魂深处的恐惧,哪怕她的灵魂无比强大,可是再强大的灵魂依旧会感到恐惧和害怕,尤其是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的时候,“很不幸,以前你是我爱的女人,可是现在你是我得不到的东西,所以我要毁了你。” 龙佐的声音也从咆哮变成了轻松的状态,可是他的轻松语气让听他说话的感不到半点轻松,常雪娇终于再也无法抵抗来自灵魂的恐惧,扭头就向远处跑去,她的速度不能说不够快,可是她的速度没有龙佐快,当她刚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感觉到她的背后一阵能量波动,接着她就觉得自己的腰被人一把揽住,自己的身体被一只有力的手掌向后拉着倒退,然后她就感受到了自己的背靠在了一个结实、有力,可是却并不温暖的胸膛上,还有龙佐那个恐怖的男人的粗重的腥热鼻息喷在常雪娇修长的洁白脖颈上,随即就是常雪娇感到龙佐粗糙的右手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常雪娇并不是没有反抗,可是当她用力地挣扎了几下发现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儿用的时候她就放弃了,她知道这回她真的完了,这个几乎就被她毁了的男人如今要来毁了她,而且是彻底地毁了她,这一点常雪娇丝毫都没有怀疑,因为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要么不做,要么做绝,这就是这个叫做龙佐的男人的座右铭。 疼痛、撕裂、鲜血还有泪水… 洁白的衣服被无情的撕开,殷红的鲜血流淌了出来,常雪娇光洁的脸蛋儿上淌下了痛苦、不甘的泪水,那彻骨的疼痛让她浑身都不能控制的轻微颤抖起来,而她心中的倔强却让她用力地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的哭声被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听到。 可是那种彻骨的疼痛不是现在的她所能忍受的,她的唇被自己的牙齿咬破,一滴滴猩红的血珠滚动和着清澈的苦涩泪水一起落下。 “天使的翅膀,杰西卡的翅膀,她的翅膀,她!杰西卡的翅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翅膀…哈哈哈…”手里握着一只血淋淋的白色羽翼翅膀的龙佐突然放声狂笑了起来,整个人如同疯了一样,不,在此时跌坐在地上的常雪娇的眼里他就是一个疯子,一个被仇恨和背叛折磨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可悲、可怜的疯子,“哈哈哈…”疯狂的笑声缓缓的轻微了起来,龙佐脸上的面具已经悄然消失,他的脸上还挂着笑容,他的嘴里还发出笑的声音,可是却淌下了两行泪水,其中一滴泪水恰好流进了他大笑张开的嘴里,那味道是如此的苦涩… “吼!”一直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呻吟的宋荣光突然发出了一声如同野兽一般的吼叫,这次他上身的衣服彻底地爆裂,六扇漆黑色的羽翼在背后张开,他低垂的头也缓缓抬了起来,一双不停闪烁着地狱景象的血红色眸子死死地看着手里依旧握着一只洁白翅膀,一边笑一边无声哭泣的龙佐,“你伤害了她,不可原谅,哪怕你是我的兄弟也不可原谅!” 宋荣光的声音已经彻底的被愤怒淹没,一层紫红色的液态火焰弥漫着他的身体表面,一双火红如同烧着的煤炭一样的手掌猛地向龙佐的前心抓了过去。 “阿斯塔罗特…”当龙佐的眼睛看到此时的宋荣光和他那已经抓到自己胸前的火红色手掌,感受着那熟悉的地狱气息,他眼神中的冰冷和疯狂突然融化了,他没有躲闪,任凭宋荣光的手掌抓进了他的胸膛,他的身子颤抖都没有颤抖一下,只是伸出猩红的舌头将嘴角的一滴泪水卷进了嘴里,“你我兄弟,难道就无法回到过去吗?” 龙佐说着又看了一眼瘫坐在了在地上脸色一片苍白的常雪娇,然后猛地用力将手里握着的洁白翅膀按在了宋荣光的背上,就听见双眼冒着红光的宋荣光突然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呼,然后双眼一翻人就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了… 常雪娇和宋荣光后来又怎么了呢?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一十九章 【第三百一十九章 】残花 【第三百一十九章】残花 白云堆里采芙蓉,枝枝香艳浓,灵龟畔岸起祥风,楼高十二重;黄金殿,碧云笼,丹砂透顶红,神机运处鬼神通,清真达上宫… 龙佐的身体变成了点点的星光消失不见,同时昏倒在地的宋荣光被一部分星光覆盖,顿时也消失了踪迹,空旷的荒原上只剩下瘫坐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的常雪娇,看着龙佐还有宋荣光同时消失后,心头莫名的放松,随即双眼上翻晕了过去。 “他离开了,还好他没有事情,还好…”这是杰西卡或者应该说失去天使之翼的杰西卡就是常雪娇昏过去前最后的想法。 “你把她杀了?”偌大的朱红色门户前面,龙佐的本尊正倒背着双手,脸微微扬起头,双眼依旧看着漆黑的虚空处,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头挽宫髻,身穿赤金色华服的少女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柔声问着龙佐,虽然少了当初的青涩和稚嫩,可是眉梢眼角处依旧能看出往日的模样,赫然正是当初和张巫一起来黑沙漠最后被龙佐困在葬天宫阙的宋瑶。 龙佐对于宋瑶的突然出现似乎并不意外,摇了摇头,收回看向了站在自己身边的宋瑶,看着她的眼睛,片刻后才缓缓的说着,“你是希望我杀了她还是希望没有?” 宋瑶的目光也没有躲闪或者是退缩,就那么直直地和龙佐对视着,“我也不知道,她对你的背叛是她的错,可是我觉得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她了。” “你说的没有错,”龙佐收回了目光,再次将目光投向了漆黑的虚空当中,“刚见到她的时候我也曾经有那么一个片刻觉得她就是当初的那个杰西卡,可是当我看到她的眼睛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她虽然是杰西卡的转世,可是她真的不是杰西卡,所以我并没有杀她…” 宋瑶听着龙佐并没有杀死杰西卡,悄悄地长出了一口气,手掌轻轻地拍了拍,人也没有刚才的紧张还有拘谨,脸上又恢复了当初的活泼还有俏皮,雪白的小手拍了两下圆鼓鼓的胸口,“我还以为你真的变坏去杀人了呢,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上回生气的时候真的好可怕,我可不想再见一次。” 宋瑶说着俏皮的脸色变了变,似乎对于她所说的龙佐上次反常事情很是后怕,小手一伸又在龙佐的肩膀上拍了拍,柔声说着,“哥,我去做饭去了,你一会儿就来吃吧,别太劳累。”说完就自顾自地转身走进了大门里。 龙佐什么都没有说,自然没有告诉单纯、善良、活泼、可爱的宋瑶他接下来做了什么,只是扭头看向了背后偌大门户的上方,那四个沧劲有力、不停散发着幽幽波光的鱼鸟篆字,“葬天宫阙…葬天宫阙,多少年了,你终于又要重见天日了…”说罢,一抹颇具深意的微笑浮现在嘴角,左手依旧背在身后,右手随意地拍了拍身上平整的衣服,如同花园散步一般的走进了敞开的大门里。 当龙佐整个人迈进大门的同时,整个空间都开始剧烈颤抖了起来,这葬天宫阙和张巫当时来的时候一样,还是埋没在地下,头顶是黑漆漆不见丝毫光亮的沙层,而四周更是一眼望不到尽头腐烂棺材,如同棺材的海洋一样。 “颤抖吧,战栗吧,我葬天宫阙将再次重临人间,黑暗将笼罩整个人间界!”龙佐一步迈出,人就凭空消失在了原地,而几乎是同时那葬天宫阙的大殿正门便轰然大开,身穿皂金色长袍的龙佐就已经出现在了大殿正中的三尺高台的九龙赤金座上,双手按在扶手上的两个龙头上,人虽然没有说话,可是隆隆的巨响却在整个地下空间里响了起来。 不到片刻的功夫,就可以感觉到整个葬天宫阙再向上升起,很快就顶破了头顶上的沙层,宏维浩大的葬天宫阙就从地底冒了出来。 几乎是葬天宫阙出现在地面的同时,原本晴空万里没有一丝云气的天空突然阴暗了下来,乌云滚滚而来,整片黑沙漠都被笼罩在了这片厚重的阴云层下,茫茫的黄沙下居然渗出了黑红色的鲜血,而当鲜血浸透整片黄沙后,一只只或干枯、或腐烂或者只剩下森森白骨的手掌从黄沙中探了出来,偌大一片几百里的黑沙漠一瞬间变作了人间地狱,寒冷的足以冻结钢铁的烈风,凄厉的让人胆寒的鬼哭狼嚎之声。 “什么是地狱,这里就是地狱,而我就是地狱的王,来吧,我的兄弟姐妹们,我们七魔王重临人间界的日子到了。”龙佐一身皂金色的长衫无风自动,衣袂飘飘猎猎作响,“刺啦”一声撕裂声,六扇漆黑颜色的硕大羽翼从背后展开,顿时一道粗有数十丈的血色光华冲天而起,刺破了天空中的滚滚阴云,将原本只是铅色的云层染成了黑红的黏稠血色。 就在被众神封印在黑沙漠中的葬天宫阙重临人间界的时候,数百里外的荒郊上突兀的出现了几个人,漆黑的紧身衣,手里提着的雪亮长刀,还有轻灵有力的脚步,赫然正是昨天晚上偷袭了常家的黑衣人,此时他们身上的黑衣上面还沾着点点血迹。 “在那里!”一个身材壮硕的黑衣人一眼就看到了倒在荒草中一身白衣鲜血的常雪娇,彼此对视一眼就跳纵到了常雪娇的身边。 “老大,怎么样,是不是死了?”壮硕黑衣人身边的一个高瘦黑衣人小心地问着,顺便一把扯掉了盖在脸上的黑色绸布,露出的面颊居然还是一个清秀稚嫩的少年。 “应该没有…”那个被称为老大的壮硕黑衣人并没有同少年那样扯下脸上的绸布,而是手里的长刀拍了拍常雪娇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确定常雪娇真的已经晕过去不省人事后才蹲下身去,将常雪娇的身子搬了过来,让她平躺在了地上。 此时常雪娇看上去很是狼狈,雪白的衣衫上满是斑斑血迹还有沾在上面的草屑泥土,而且最为关键的是昨天晚上龙佐强行撕下常雪娇天使之翼的时候还顺便把她的白色衣衫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从左侧肩膀部位一路向前扩散直到小腹的地方停住,一尺多长的口子里露出了雪白如同牛奶一样的肌肤还有被黑色真丝胸衣包裹着的浑圆半球,以及那堪堪一握的半截小蛮腰。 常雪娇的嘴角还挂着一丝鲜血,脸上还挂着泪痕,眉头微微皱着,不知道是哀愁还是痛苦,让本就清秀的面颊更多了三分浑然天成的柔弱妩媚,让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想把她抱进怀里好好怜惜保护一番。 “咕噜!”一声清晰可闻的吞咽口水的声音从一旁站着的清秀少年处传来,壮硕汉子抬头看了一眼有些慌乱扭头看向别处的清秀少年,笑了笑也没有说些什么。 壮硕汉子低头沉吟了一会儿,然后伸出一双粗糙的大手捻住了常雪娇衣服上的大口子,不过他并没有粗鲁的撕开,而是小心翼翼的将裂开的衣服重新拉好,将大好的春光挡了个严严实实,让旁边站着的清秀少年有些失望了。 替常雪娇掩好衣衫的壮硕汉子右手一抄就把晕倒了的常雪娇提了起来,然后站起来抛到了那个清秀少年的怀里,也没有说话,只是扭头看向了另一边站着的从出现就一言不发的黑衣人。 这个一言不发的黑衣人身材很是普通,不是十分的壮硕可是也不是那种孱弱的家伙,手里同样提着一把雪亮长刀,长刀的刀身上还沾着已经干涸的血迹,刚才发现晕倒在地的常雪娇的人正是他,他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的眼睛,他唯一的一只眼睛,棕红色的瞳孔,冰冷的好像没有一点点的感情,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冷血杀手般的存在。 “飘柔你有什么看法?”壮硕汉子向着抱着常雪娇有些发愣不知所措的青少年歪了歪头,问着那个冷酷的黑衣汉子。 “不要叫我那个名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再有下回的话就算你是老大我也会打你的。”那个被叫做飘柔的黑衣汉子有心不爽地看了壮硕汉子一眼,不过当他看向还跟个木头一样张着两只手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怀里软玉温香的清秀少年,眼中的冰冷融化了一些。 “老三也不小了,就让他玩玩吧,反正上头也没有说要什么,没关系的。”说着飘柔就扭头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壮硕汉子眨了两下眼睛,扭头看了清秀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第一次吗,难免有些紧张,多来几次就好了,不着急,我和你二哥去周围转一圈,走了”壮硕汉子说话的时候颇为老气横秋,好像他真的阅女无数一样,说完也是跟着飘柔的方向走去,只是几个闪烁就不见了踪影。 看着两个大哥消失不见,清秀少年还是在原地愣了半天,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办,真是可以了他看了那么多的岛国爱情动作片,不过也不能怪他,看再多的片子和自己亲自上还是不一样的,就好像做饭一样,看人家大厨做饭是看的,可是让你自己做却做不出大厨的味道了,同样的道理。 在清秀少年抱着常雪娇站了半个多小时候,他的呼吸终于渐渐粗重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激动的都有些轻轻的颤抖,缓缓而又僵硬的伸向了常雪娇衣衫的纽扣。 茫茫荒原春光好,清风悠悠似闺哀;花径泥泞未缘扫,篷户自始为君开;玉屏破处残花落,丹砂绽出桃花来… 接下来又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呢?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二十章 【第三百二十章 】逃脱 【第三百二十章】逃脱 莫怪精神都素淡,全谙千载松头,羽人幽意苦相投,殷勤争点写,展转动吟酬;况有咸阳兄弟事,教人闻见忘忧,我生曾是眷仙标,一从挥洒后,相继未能休… 当宋荣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的晚上,只不过此时的宋荣光重新变回了常人的模样,有些茫然的从荒草里坐了起来,用力地摇了摇头后,双眼瞳孔重新凝聚,随即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从地上直接弹了起来,左右看了看,发现空无一人后,双眼中的疯狂如同燎原的星火熊熊烧了起来。 一股幽幽地风吹了过来,荒漠的夜风是如此的寒冷,而宋荣光的鼻翼抽动了两下,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甜香在风中传了过来。 一个闪身,宋荣光就出现在了一片背风的草甸处,这里的荒草倒伏了一大片,看起来像是人的身体压出来的,而且宋荣光还发现还有很多的白色布条和深红色的血迹,而那种淡淡的甜香血腥味道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杰西卡!”宋荣光看到这幅场景先是愣在了原地,就那么一副呆傻的模样看着地上最大的一片血迹,两只眼睛直勾勾的,过了五分钟的时间,宋荣光突然仰头一声咆哮,六扇硕大的羽翼从背后伸展开来,只不过已经不再是先前的纯黑色,而是变成了内侧漆黑外侧雪白的双色羽翼,双眼中的地狱景象也变做了左眼中依旧是不停变换的地狱景象,而右眼中则是一片白金的颜色。 就在宋荣光展出这般模样的时候,以他为中心方圆五百米内,无论是荒草还是碎石,顷刻间化作了一片几分,而原本凹凸不平的地面变作了赤红色不停翻滚的岩浆,一个又一个岩浆泡泡鼓出然后炸裂,一道赤红青色的血光从头顶冲出,如同要将天空都撕裂一样,直冲霄汉,将周围的漆黑夜空都染成了赤红青色。 “怎么回事?”几乎相差不到三天的时间,cici居然先后感受到了两道恶魔降临人间界的气息,原本正在解刨一具男人尸体的时候,感受到了宋荣光觉醒的恐怖气息后,心头猛地颤抖一下,而手里的手术刀更是直接掉落到了地上,“嘡啷”一声,清脆的手术刀落在地上的响声,将陷入气息相引中的夏薇唤醒,身子一抖直接坐到了冰凉的地面上,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不知所措,嘴里只是喏喏的重复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感受到这两股突然冲天而起魔气的人除了同样是七魔王中淫欲之罪阿斯蒙蒂斯之外,张巫自然也有所感受,甚至还有一瞬间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股力量正在缓慢苏醒,不过张巫没有在意,毕竟那个时候张巫还有更加要紧的事情要做。 而同时在唐国帝都禁城一个隐蔽的大殿里,五个紧闭双眼的老人突然睁开双眼,原本黑暗的大殿里如同闪过了五道霹雳闪电一样。 下方的四个老人同时看向了坐在最中央的那个须发皆白的青衫老人,而那个青衫老人的眼中居然闪过的是血红淡紫色光芒,身体内散发的气息居然隐隐和龙佐还有宋荣光的气息有七八分相似。 “大哥,你…”说话的是坐在青衫老人下垂手的一个一身玄青色长袍的老人,满头的头发也是雪白一片,梳理的一丝不苟,在头顶挽了一个牛心发髻,一双闪闪亮的眸子精光四射。 可是玄青色长衫老人还没说完就被青衫老人举手打断了,苍老的声音幽幽地开口,“不用着急,这一切都是已经安排好的,当初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不就跟你们说过了嘛,哪怕是天要亡我不是还有一线生机就给我们吗?” 老人沉吟了一下,然后看向了上垂首的淡紫色道袍的老人,那是一个形容憔悴、满脸皱纹的枯瘦老人,虽然身上穿着道袍,可是头发却是分头,“老二,你的孔雀拳法又有精进了,很好很好…还有,老二我让你调查的那个人找到了吗?要抓紧呀。” 那个枯瘦老头干咳了两声,双眼中毫无神采,可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眸子里闪烁着淡淡的七彩光芒,他的外形虽然枯槁干瘦,可是他的声音却很是洪亮,如果只听他的声音的话完全就是一个正值壮年的中年人,“有些头绪了,我们的人调查显示他曾经在黑岩城中出现,只不过后来再次神秘消失,我怀疑他可能已经回到了北方,只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他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是吗?一会儿你把那个人的资料给我看一下,现在时间差不多了,他的确切身份也该有所显示了。”青衫老人平静的说着,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也完全收回了体内,此时他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 当然了,宋荣光并不知道他的出现给唐国大地上诸多强者带来了何等的冲击,更不知道他带来的后果又会是何等的可怕,此时的宋荣光已经完全陷入了愤怒,整个人化作了一道赤红色的血色流光直冲回了不远处的黑岩城。 “轰隆!”宋荣光直接一拳轰碎了黑色包铁的硬木门,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进了原本属于常子健的教堂里,一眼就看到了教堂中众人的模样。 或慌张、或吃惊又或者是愤怒,不一而足,不过这一切都被此时左眼血光右眼圣光的宋荣光直接无视,他看到的是教堂正中的三个人,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两个男人正是常家家主常子健还有自己的老爸宋礼宋学艺,他们两个人的手脚都被人用铁钉顶在了墙上,身上更是布满了伤痕,鞭伤、烧焦的伤痕,尤其是他的老爸宋礼宋学艺更加凄厉,双手十指被人硬生生的折断,双眼被挖了出来扔在地上,只剩下两个血肉模糊的黑窟窿,鼻子、双耳都被人割掉,满口的牙齿也被他们一颗一颗地拔了下来,满嘴的血水横流,如果不是宋荣光对于自己的老爸实在是太熟悉了的话,根本就认不出这已经几乎没有人形的男人会是自己那个风度翩翩,脸上总是挂着温和微笑的老爸。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拔掉了宋礼满口的牙齿,却没有割掉他的舌头,嘴里呜呜的发出含糊不清的话,听起来似乎是在破口大骂,只不过他的伤实在是太重了,声音已经很是微弱。 常子健的伤要比宋礼轻很多,只是全身的伤势,不过全身上下的零件没有丢失。 不过此时最最刺痛宋荣光心得却是在常子健还有宋礼两人面前的那个女人,那个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的*女人。 乌黑的长发被奶白的腥臊体液粘在惨白的脸上,雪白如同牛乳一样的身体上满是青紫色的瘀伤痕迹,身体上还有些地方有一些红色的蜡油凝固,她躺在的那片地上原本干净的木质地板上全是奶白色的腥臊黏稠体液,那个女人就好像被这黏稠的体液浸透了一样,四肢无力、机械的轻微抽搐着。 虽然这个可怜的女人的脸被头发遮盖住,可是宋荣光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可怜的女人是谁,正是三天前的那月夜下一身白衣如同落下凡尘仙子的常雪娇。 “杰西卡…杰西卡…”全身都笼罩在血色光芒中的宋荣光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如同一条被水泡的苍白的肉条一样的常雪娇,他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 宋荣光会怎么做,教堂里的这些人又将会面对着什么?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二十一章 【第三百二十一章 】重逢 【第三百二十一章】重逢 不假牵丝,何劳刻木,天然容貌施妆束,把头全仗姓刘人,就中学写秦城筑;伎俩优长,恢谐软熟,当场喝采醒群目,赠行无以表殷勤,特将谢意标芳轴… “你杀了他们…”坐在沙发里的张巫一仰头将手里剩下的半瓶啤酒一口气吞进了肚里,然后把啤酒瓶随手扔在了脚边的地上。 此时已经是凌晨时分,张巫还有宋荣光已经在这里坐了很长的时间,两个人的脚边的地上都已经堆满了啤酒瓶子。 宋荣光手里的啤酒瓶早就已经空了,只是握在了手里,一下一下地晃荡着,胳膊肘压在膝盖上,头低垂着,一张脸完全隐在阴影里,听到张巫手里啤酒瓶落在地上的声音,抬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张巫,“舍长,我记得你以前从来不喝酒的,你说你对酒精过敏的。” 张巫嗤笑了一声,用脚将脚边的啤酒瓶拨了拨,身子慵懒地向后倒下,靠在了沙发的靠背上,长长的吐出一口带着啤酒味道的浊气,“那是骗你们的,那个事儿以后再说,我想知道后来究竟怎么了,你又怎么会回到狮城,按理来说,凭你的实力黑岩城根本就没有什么人会是你的对手。” 宋荣光手里晃荡的啤酒瓶突然停住,手掌中一片血红色氤氲闪过,绿色的玻璃啤酒瓶就好像遇到了火炭的冰块一样融化了,变成了一滴一滴的玻璃水落在了脚下的地板上,冒出了一阵袅袅的青烟,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本来也以为是这样的,可是我错了,不然我也不用来狮城找人帮忙了。” “嗯?还有人是你的对手?是谁?”张巫的眉头挑了挑,有些不敢置信,宋荣光的实力张巫通过气息的探索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他现在的实力绝对在热河的小法医cici之上,虽然比自己还要差上一些,可是也只是一线的差距,能伤了宋荣光,也就是说这个人的实力最起码和自己在伯仲之间,甚至还要超过自己,怎能让张巫不担心。 “是李伟。”宋荣光闭上了眼睛,身子无力地靠在沙发的靠背上,两只手插进自己的头发里向后用力梳了梳,显得很是疲惫,“就是当初你们宿舍的那个李伟。” “李伟!”张巫按在沙发扶手上的双手在听到“李伟”的名字的时候猛地用力一握,两个深深的手掌印就出现在了沙发的扶手,原本靠在沙发靠背上的身体蓦地挺直,一双有些迷离的眼中闪过了一道狠厉的神色,就连他身体周围的空气都一时间降低了不少,“你说是李伟伤了你?” 宋荣光还是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显得那么无力还有无奈,“就是他,我还清楚的记得当时要不是他突然出现,我一招就能轰死那三个老东西…” 然后宋荣光跟张巫说起了当时李伟出现的情形,原来火力全开的宋荣光的实力根本就不是寒心长老他们三个老家伙能够抵抗的,就仅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可怕威压就将周围那些衣衫不整的黑衣人压迫的动弹不得,有些实力不济的更是直接双眼一翻晕了过去,口吐白沫。 每迈出一步,原本花岗岩的坚硬地面就会出现一个赤红色的深深的脚印,变成了半液态的岩浆,整个人如同地狱走来的魔王一样,不对,因为他本来就是地狱走来的大魔王,是传说中给人间带来死亡还有无尽毁灭的大魔王。 那三个老家伙的脸上还带着刚才狰狞的笑容,只有属于胜利者对于失败者才有的高高在上的狰狞的笑容,可是突然被宋荣光的威压所摄,胜利者的狰狞笑容配上弱者面对强者特有的恐惧,实在是说不上的精彩和可笑。 “你…你是…你是逃跑的那个小崽子?”修为在三人中最高的寒心长老勉强问出了一个已经不用证实的疑问,当然这也是他这一辈子最后提出的一个疑问,因为宋荣光只是一个眼神,远远超过人类想象的精神力集中成一股直接冲击在了寒心长老的脑袋识海里,下一个瞬间,寒心长老的脑袋就好像一个脆弱的鸡蛋又好像是瘘西瓜,直接炸裂开,花红色的脑浆迸射而出,红的白的溅的两旁的人一身一脸,可是两旁的人一动不敢动,任凭血水还有碎肉脑浆从脸上滑落下去。 宋荣光冰冷的血红眸子在剩下的众人脸上扫过,双手抬起,一波一波的强大威压在空中居然达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如同海浪一样四下扩散,凡是碰触到的人无一例外全部都爆体而亡,可是就在这可怕的威压即将碰触到剩下的斋月老人和姚远两个老家伙身体的时候,突然从虚空中一道漆黑色的光弧出现,和宋荣光的无形威压碰撞在了一起,片刻的沉寂后,轰然爆炸,巨大的能量爆炸将结实的教堂整个炸成了废墟,半边屋顶坍塌,花岗岩的地面全部破碎,碎裂的细小石块纷飞溅射,两侧的椅子直接被炸成了木头片片,一时间烟尘四起,完全遮蔽了宋荣光的眼睛。 “什么人,给我出来!”宋荣光全身的血红色光焰再次透体而出,身子从一面倒塌的墙壁里走了出来,眼中的愤怒多了一份警惕,右手用力的将嘴角淌出的鲜血抹掉,心里暗暗吃惊,刚才的一次碰撞中自己居然受了一些轻伤,看来出手的这个人的实力还在自己之上,可是据他所知,如今的人间界人类当中不应该有这样的强者才对。 “宋荣光好久不见了,我真是没想到几年不见你居然变成了如今的模样,还真是让我吃惊不小呀。”一个中气十足而且语气平缓的男人声音从漫天的烟尘中传了出来,接着一股柔和的力量将半空中的烟尘都压了下去,露出了里面一个如同乌龟壳一样的漆黑色光罩,随即光罩消失,露出了里面的众人,而最让宋荣光注意的就是那个站在正中双手倒背,一身皂金色长袍的年轻男人。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认识我?”宋荣光对于这个男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男人很危险,第二感觉就是熟悉,不过气息很是陌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 “宋荣光你难道忘了我吗?好好想一想,咱们可是同学…”那个男人笑了笑,那感觉很是温和,就好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 “同学…同学…”宋荣光又重新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遍眼前的男人,越看越是觉得这个男人很是眼熟,突然一个人的形象从脑海深处浮现了出来,“你是李伟!” 此时的宋荣光真的是凌乱了,以前他知道的只有张巫懂得一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其他的都是普通人而已,可是突然看到现如今只是一个交手就能将自己轻伤的人居然就是自己的老同学李伟,现在的李伟哪里还能看出当初上大学时沉默寡言却心眼儿颇多的同学模样,难怪他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谁,其实就好像我们平常的生活一样,也许一个人的相貌变化不大甚至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只是气度改变,就会让别人感觉很不一样,感觉很是陌生。 “你和李伟交手了?”张巫听着宋荣光的述说,挺直的后背缓缓放松,重新靠在了沙发的靠背上,“你觉得他现在的实力如何?” 宋荣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思索了片刻,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李伟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千里之外的黑岩城,他有为什么要出手阻拦宋荣光杀斋月老人、姚远两人?宋荣光摇头又是为什么?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二十二章 【第三百二十二章 】华千千 【第三百二十二章】华千千 问梅边消息有还无,似微笑应人,道近来别有,相家一种,叶叶都新,趁得嫩寒轻暖,七日小阳春,一点和羹意,来做生辰;锦绣香中开国,向绮霞洞里,暂寄闲身,欠朝家多少,未了底经纶,便如何、偷闲去得,也须烦、妙手略调钧,归来也,恨寻棋局,点检园椿… 宋荣光缓缓的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眉宇间的苦涩有些让人说不出来的味道,片刻后才睁开眼睛看向张巫幽幽地开口说道,“我不清楚,我和李伟并没有直接动手,只是发生了一次气息的碰撞,可是就只是一个气息碰撞我就受了轻伤。” 原来当时李伟出现后和宋荣光气息碰撞后,无形中伤了宋荣光,不过奇怪的李伟并没有继续动手,而是放了宋荣光,并且告诉宋荣光说他念在往日的情分上留他一命,不过斋月老人还有姚远的命他李伟是不会让宋荣光拿走的,而且常子健、宋礼宋学艺还有生死不知的常雪娇宋荣光都不能带走。 “嗯?”听到宋荣光说到这里张巫的眉头皱了皱,“阿光,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李伟放了你却不让你带走他们几个人?” 宋荣光点了点头,“当时我的确也觉得很是奇怪,不过后来从家族中的一些情报中我了解到了一些有趣的事。” 宋荣光觉醒后虽然脾气暴躁了很多,可是他的头脑却并不冲动、愚笨,知道自己不是李伟的对手,既然当时李伟决定放了自己,他也就没有停留,直接化作了一道流光消失在了教堂的废墟里。 三天后,已经伤势痊愈的宋荣光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家里,看着眼圈发红,神容憔悴的老妈,心中不由得一痛,不过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宋荣光知道自己老爸宋礼的遭遇自己这个女强人的老妈一定已经从宋家强大的消息网中得知了,而他此时的任何劝慰都没有用,只能让时间慢慢的冲到那中哀伤,可是刻骨的爱真的时间就能冲淡的吗? 宋荣光一头扎进了宋家的情报堂中,经过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总算是对于这个李伟突然出现在黑岩城而且保下了斋月老人两人的可能性有了一些猜测。 原来黑岩城中仅次于常家的第二势力的黑沙堂就是末世组织的一个分支,本来末世组织是没有把常家放在眼里,对于黑岩城的霸主地位更是没有半点兴趣,毕竟对于末世组织这样一个庞然大物来说,黑岩城一个小小的偏僻城市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管你是常家、姚家还是李家称霸黑岩城,在末世组织看来都好想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可是很不幸的是,就在一年多前黑岩城黑沙堂的堂主黄金达居然被人杀了,而且还是虐杀,这样一来虽然黑沙堂只是末世组织的一个小小分支,可是被人虐杀了堂主,这事儿末世组织就不能忍了,所以就开始着手调查。 这一查不要紧,原本只是以为黑岩城中势力争斗导致某势力请人虐杀了黄金达的简单事情变得复杂了起来,而且到最后居然把李伟这个末世组织中风头最劲的宿老都给引了过来,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末世组织的情报部门说,虐杀了黄金达的可能就是他的老冤家、往日住在一个宿舍的“兄弟”-张巫。 所以李伟就赶到了黑岩城,想要查一查张巫和常家究竟是什么关系,因为当时张巫是从常子健的教堂里走出来可是很多人都亲眼看到的,于是当李伟赶到黑岩城常家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常家被人灭门,至于里李伟为什么放宋荣光离开,他究竟有什么目的,宋荣光还没有琢磨明白。 “那你怎么会来到狮城?”张巫一时也没有想明白一向心狠手辣,做事不留后患的李伟为什么会将宋荣光这样一个劲敌放走,不要说什么往日同学的情分,那对于张巫来说根本就是狗屁,同住一个宿舍的兄弟李伟都是不杀死不罢手,更何况是宋荣光。 “是一个女人告诉我来狮城的,她说其实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李伟,而我要报仇仅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我回到狮城就会遇到能帮我报仇的人。”宋荣光说的时候很认真,可是张巫听起来却是更加的狐疑。 “一个女人,什么样的女人,你怎么会相信她的话?”张巫可是不会相信宋荣光这样的一个人会随随便便的就相信一个人的话,然而他现在真的来到了狮城,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告诉他的女人值得他相信,值得他不远千里回到狮城寻找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帮手。 “我不能说,”宋荣光摇了摇头,在那一个瞬间张巫甚至在宋荣光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痛苦,“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她说的话绝对值得我相信。” 好吧,张巫也是无奈了,双手摊开耸了耸肩膀,耳朵动了动,听到外面有人走向自己两人所在包厢的脚步声,然后又抬头看了看显示屏上的时间,上面显示着已经五点半的时间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看向依旧没有起来走人意思的宋荣光,笑了笑“阿光,该走了,人家这里该关门休息了。” 宋荣光也是慵懒的站了起来,随手拍了拍自己的裤子还有上衣,斜眼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张巫,“舍长,你说我要找的帮我报仇的人是不是就是你呢?” 张巫头也没有回,而是直接把门拉开,感受着外面冰冷的空气,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然后缓缓的吐了出去,“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你要找李伟报仇我自然是要帮你的,而且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见一飞他们,再过三天可就是柴哥和女神的大好日子了。” “是吗?你是说柴哥和女神要结婚了,那…”宋荣光跟着张巫走进了电梯,随手按了下一楼的按钮,扭头看着张巫。 “我想李伟到时候应该会到的,那时候咱们就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张巫说着一抹坏坏的笑容浮现在了脸上,就好像要去恶作剧捉弄人的小孩儿。 电梯的速度很快,不大一会儿张巫还有宋荣光就站在了还没有天亮的狮城街头,现在天气已经进了深秋初冬的季节,天亮的也晚了,现在还没有到六点,天色完全黑着,街道上连一个行人都没有,就连一个出租车都没有。 张巫左右看了看,“阿光咱们去喝羊汤怎么样,今儿哥请客,管饱…”伸手拍了拍凑到身边的宋荣光肩膀。 “行…小心!”宋荣光脸上也有了一些往日上大学时温暖笑容,可是突然眼中闪过了一丝精芒,左手将张巫拉到了身后,右手劈掌拍出,一股雄浑的劲气向着五米开外的虚空处撞了过去,而同时那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娇小的模糊人形,接着两道银光射出,和宋荣光的无形劲气撞在一起,就听到一声闷哼,两道银光一道脱手飞了出去,眼看就要被劲气所伤。 “你怎么会到了这里?”不过张巫居然出手救下了那个人,就在宋荣光劲气眼看撞在那个人形的时候,张巫左手虚空抓出,一声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后,那股劲气居然就被张巫直接那么抓碎了,人也闪身来到了那个人形面前,挡住了还要出手的宋荣光,低头看着被自己揽在怀里的人。 来人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清瘦的脸颊,水灵灵的一双眸子,可是却没有什么温柔,更多的是杀气,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皮衣,嘴角带血,脸上惨白一片,左手空空,右手里还握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判官笔,赫然是张巫认识的女杀手-白纸鹤蝶仙华千千,只不过看起来受伤不轻。 华千千看着张巫先是一愣,随即紧绷的身体放松,左手紧紧的抓着张巫的衣袖,张嘴想要说话,可是谁知道刚刚张嘴,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雯雯…雯雯出事了…” 华千千重伤,而且她还告诉张巫王雯雯出事了,究竟出了什么事?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二十三章 【第三百二十三章 】王雯雯 【第三百二十三章】王雯雯 二社良辰,千家庭院,翩翩又见新来燕,凤凰巢稳许为邻,潇湘烟暝来何晚;乱入红楼,低飞绿岸,画梁时拂歌尘散,为谁归去为谁来,主人恩重珠帘卷… 张巫按在华千千背心的手掌微微用力,一股柔和的真气就从背心大椎穴涌进了华千千的体内。 原本张巫只是以为华千千受了重伤而已,可是随着真气的进入,才发现华千千所受的伤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左边肩胛骨完全粉碎,肋骨折了四条,全身经脉有八成都受到损伤,双臂的经脉更是大部分已经破碎,就算是能够保住她的性命,估计她的一身修为也全废了,只能过普通人的生活。 华千千左手死死地拉着张巫的手臂,声音也是颤抖微弱,“快去救雯雯,快去…阿尔卡地亚书香苑,快去…”也不知道华千千究竟是哪里来的力气居然能够将张巫从自己身边推开,而她自己则是直接摔在了地上。 “王雯雯…”张巫自然不会忘了自己当年暗恋了三年的人就是这个走火入魔的王雯雯,扭头看着神色古怪的宋荣光,“阿光,你带她去医专,一飞他们就在那里,我现在就去阿尔卡地亚。” 张巫说罢背后青色光芒闪动,青翎幽风翼就已经出现在背后,人已经化作了一般青黑色的流光消失在了黎明前最后的黑暗里。 宋荣光看着张巫消失的方向,“舍长,你真是太让我意外了,你怎么也会有翅膀的?”,一边心里暗暗盘算着什么,弯腰从地上抱起了眼神已经开始有些迷离的华千千,左手一招,刚刚被他震飞出去的判官笔已经飞到了他的掌中,看着有些抗拒的华千千,柔声说道“你没事了。”说着人同样背后张开一双黑白双色的翅膀,化作了一道流光向着医专的方向冲去。 放下宋荣光还有重伤的华千千不说,张巫化作一道青黑色流光已经来到了阿尔卡地亚书香苑门前,站在书香苑的门口,张巫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我和这阿尔卡地亚还真是有缘分呀,当初柴哥和女神订婚不就是在这里,没想到今天我又来了。” 自言自语的同时,张巫的神识已经扩散出去,向着书香苑内部探查过去,发现前面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只是有零零散散的普通人职工上班而已,可是当张巫的神识延伸到书香苑最后部分接近当初柴明杰举办订婚典礼的人工小湖附近的时候,感到有一股微弱的神念和自己的神识碰触了一下后,迅速的逃离,“在那里。”张巫也顾不得被如同人看到会有什么舆论了,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刚才那个神念出现的地方冲去。 “快走,有人来了,点子很硬!”一个盘膝坐在岸边猥琐老头突然睁开了双眼,人更是不堪的直接从坐的那块石头上掉在了地上,不过也顾不上喊疼了,匆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声向着不远处仍然打的不可开交的人们喊着。 “来的是什么人?”一个看起来应该是带头人的老头儿跳出了战圈,扭头问着那个猥琐的老头。 “不知道,不过点子很硬,估计咱们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对手,咱们还是快走吧,等他找到咱们确切的位置就走不了了。”猥琐老头上来拉着为首老人的衣袖就要向远处走去。 可是老人并没有挪动一步,而是扭头看向了书香苑入口的方向,摇了摇头,“老流氓,太晚了,那个人已经来了。” “什么?”那个被叫做老流氓的猥琐老头不敢相信的顺着为首老人眼神的方向看去,果然一道青黑色的流光已经冲到了他们的头顶,接着光芒散去,一个双手倒背虚空而立的青年出现,正低头看着他们,那股恐怖的威压表明这个看似年轻的家伙就是刚才自己碰触到的硬点子。 “都住手吧!”张巫缓缓的吐气开声,每一个字都好想是十八磅的大锤一样锤在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上,那个为首的老者还没有受到怎么明显的影响,可是那个拉着他要走的猥琐老头却是又一次倒在了地上,这回是起都起不来了。 那六个围住一个白衣女子打斗不休的青衣人也都停下了手里的长剑,抬头看着半空里的张巫,脸上表情不一,缓缓的向着为首的老人那里退去。 张巫缓缓地落到了那个白衣女子的身边,正是王雯雯,张巫神念在她身上扫过,发现她只是气息波动很是剧烈,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你没事吧?”张巫看着王雯雯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一点营养都没有的话来,不过总比什么都不说大眼儿瞪小眼儿的强吧。 “我没事,”王雯雯平淡的说了句,就立刻盘腿坐在了地上,修炼恢复了起来。 也许这是最好的回答吧,既然她不知道说些什么,那就干脆不说好了,也省得大家尴尬。 张巫见王雯雯没有什么事情,身上的煞气自然而然的减弱了很多,斜眼看向了站在自己对面小心戒备的八个人。 八个人有男有女,其中有七个人穿的都是样式相同的青色长衫,至于剩下的一个自然就是那个被为首老人提在手里脸色惨白的猥琐老头。 张巫首先看到的自然是站在最前面的为首魁梧老人,老人身材魁梧,最起码也要有一米八以上,比张巫还要高半个头,身体壮硕,虽然全身都包裹在肥大的青衫中,可是双臂上鼓起的肌肉却是让人一眼就看出这个老头绝对有料,生的也很是硬朗,剑眉虎目,鼻直口方,花白的短发里黑发少白发多,一双皂白分明的眸子里精光四射。 而和魁梧老人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被他提在手里的猥琐老头,只生得獐头鼠目、尖嘴猴腮的,而且身材矮小,虽然被看着提着看不出具体有多高,可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肯定不会超过一米六,面皮姜黄,唇上留着两撮狗油胡,七根朝上,八根朝下,不过那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却是叽里咕噜的乱转,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机灵诡谲的人,他这外形也的确配的上他那“老流氓”的称呼。 而在魁梧老人身后站着的还有五男一女,一个个都是身穿青衫,头挽发髻竹簪别顶,五男手里都是提着一把长剑,而那个年纪最小的女人却是提着一对雌雄双股剑。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围攻她一个弱小女子?”张巫可以感觉到对面的八人中,修为应该是中央那个魁梧的老人最强,不过依旧不是自己的对手,说起话来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客气。 “弱小女子?嘿嘿…”那个手中提着雌雄双股剑的女人一步迈到了前面,看着护在王雯雯面前的张巫有些嘲弄的冷笑了两声,右手中的长剑指着张巫的鼻子,“你怎么不说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女人说着摆动双剑就要冲上来动手,不过却是被魁梧的老人伸手拉住,“小师妹不可胡闹。” “大师兄。”女人被自家师兄拦住,这样是换了别人估计这个泼辣的女人早就直接一眼瞪过去了,可是面对这个魁梧的老者她可是从心里佩服,发作不得,只好愤愤地收回了双剑,恶狠狠的瞪了张巫一眼,那样子就好像张巫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一样。 那个魁梧的大师兄老人呵斥退了女人,向着张巫单掌施礼,缓声道,“这位朋友,贫道马郁,是全真教现任掌门,你身后的那个女子的确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你今天救了她,恐怕会留下无穷的后患。” “这…”张巫听了马郁的话,心里不由得迟疑了起来,这王雯雯走火入魔的事他是知道的,可是这个王雯雯和自己的关系毕竟… 张巫究竟会怎么做?还有王雯雯又怎么会和全真教的人搅和在一起?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二十四章 【第三百二十四章 】全真七子 【第三百二十四章】全真七子 渔舟容易入春山,仙家日月闲,绮窗纱幌映朱颜,相逢醉梦间;松露冷,海霞殷,匆匆整棹还,落花寂寂水潺潺,重寻此路难… 天边已经亮了,阿尔卡地亚书香苑后面的人工小湖边站着很多人,分成两派,一派八个人,而另一边却只有两个人,一个双手倒背身后的黑衣少年,另一个则是盘膝坐在地上的白衣女子。 虽然只是两个人,可是就仅仅只是黑衣少年一个人站在那里,就仿佛一座不可翻越、撼动的巍峨高山,气势压迫的对面的八个人居然落了下风。 “这位朋友,你当真要保下那魔头吗?”为首的全真派掌门人马郁掌中长剑向前一点,一股凌厉的剑气激射而出,和张巫压迫的气息碰撞,硬是撕裂开了一个三尺长的口子。 “这人我是一定要保下来,至于你们…”张巫眼睛眯了眯,看着马郁长剑剑尖上吞吐不定的青色剑光,心中对于眼前这个魁梧的老人评价更高了一分,“诸位来这里就是为了除魔卫道吗?” “当然,此魔女一人杀了我全真教门下弟子数十人,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头,如果放任此獠去了,还不为害一方!”紧跟在马郁身边的一个年纪和马郁差不多的老道士厉声说道。 这个老道士虽然长的并不是那种仙风道骨的模样,可是却也五官端正,一脸正气,让人看着就有一股浩然之气从胸中升腾,掌中同样握着一把三尺长剑,只不过他的剑更加厚重,比马郁还有其他几人的长剑要宽出一些。 “哦,”张巫看向了这个说话的老道士,通过气息来判断,此人的修为是对方八人当中实力仅次于那全真教掌门人马郁,“你又是什么人,看起来也是全真教的高手了?” 张巫的话里有些揶揄之意,那个老道士又怎么听不出来,两道粗重的眉毛气恼的皱了起来,“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在我的眼里也不过是邪魔外道。” “哈哈哈…邪魔外道…哈哈哈…哈哈…”张巫听着那个老道士的话突然望天一声长啸,接着一连串的狂放笑声响起,巨大的声浪四下扩散,将身边的湖水都震得炸起了一蓬一蓬的偌大水浪,“我是邪魔外道,你又是什么东西?道不同而已,天下大道你又知道知道何为正道,何为邪魔外道!” 张巫的双眼中蓦地射出两道血金色光华,不知道为什么,张巫的心在听到这个老道士说道“邪魔外道”四个字的时候就突然暴躁了起来,气息翻涌起来,本来的耐心被彻底消磨的一干二净。 “邪魔外道!你和魔女就是一丘之貉,纳命来!”先前那个手持雌雄双股剑的女人就不顾马郁的阻拦向着张巫冲了过来,全身上下腾起了一片黄蒙蒙的光晕。 “放屁!”张巫右手一挥,一股劲力奔涌而出,看似轻松,就好像随手拍走一个苍蝇一样,可是那雄浑的劲气却是实实在在的,那个手持雌雄双股剑的女人就真的如同被拍中的苍蝇一样倒飞了出去,人在半空口中一口鲜血就喷了出去。 原本被张巫气息压迫不敢轻举妄动的其他全真门人眼看自己的师妹被打的口喷鲜血,就如同捅了马蜂窝一样,呼啦一下冲了上来,将张巫还有王雯雯围在了当中,就连那个魁梧的马郁也是手持长剑,眉毛立了起来。 “这群殴就是你们名门正派的做法吗?”张巫眉头挑了挑,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容,“不配你们玩儿了,各位告辞了!” 张巫右手抓住了盘坐在一旁一动不动的王雯雯肩头,一股无形大力从体内奔涌而出,将周围的七个人冲的退了三步,可是就在张巫准备向上飞起时,突然感到自己散发出的威压在将众人逼退三步后就被一股无形的庞大力量卸去,而自己的头顶更是闪出一片黄黑色的光幕罩了下来,居然硬生生地将已经腾到半空间的张巫还有王雯雯压的落回了原地。 “嘿嘿,邪魔外道真的以为我全真无人吗?今天就让你在这天罡北斗真武阵中魂飞魄散。”刚才那个手持雌雄双股剑的女人嘴里发出森然的嘿嘿冷笑,双剑上气息凌厉,招招致命,每一剑都刺向张巫身上的要害之处。 “可恶,好精妙的阵法,”张巫被困在阵中,双掌分开接连招架七人刺来的长剑,而那一身白衣的王雯雯却是如同一个鬼影一般紧紧的贴在张巫的背后,任刺来的长剑怎样凌厉快捷都难以挨上她半分。 这天罡北斗真武阵可是大名鼎鼎,是全真派的镇派剑阵,是当年全真派开派鼻祖重阳真人王重阳所创,可以分为大阵、中阵还有大阵三种,小阵需要七人组成,而中阵则是七个小阵,而大阵更是要七个中阵,对应天上北斗七星,变化无端,练到精深处可以沟通天上北头天罡之力,而且据说天罡北斗真武阵当初也是仙阵的一种,威力也很是厉害,天雷、地火、黑水、罡风,正是破除邪魔外道的绝强法阵,只不过现在看来,这法阵的威能所剩无几了。 “有趣还真是有趣,既然你们想玩玩,那我就好好和你们玩一玩,来吧。”张巫说着右手一招,赤红色光华在手掌中一闪,三界六道量天尺就已经出现在了手掌中,随即力道灌注下,尺身上散发出赤红色的光晕,向着那个女人刺向自己下阴的短剑上砸了下去。 “咔嚓!”三界六道量天尺虽然并没有与那女人手中的短剑真切的接触,可是三界六道量天尺上巨大的力量裹住了短剑,然后直接将短剑震碎。 “咔嚓、咔嚓、咔嚓…”接连几声清脆的金铁折断声后,全真教众人中除了为首马郁老人的长剑还在之外,其他六人的长剑无一例外全部折断。 而折断了众人长剑的张巫也没有再追击什么,手里三界六道量天尺背在身后,向后退出一步,看着脸色十分难看的众人,最后停留在了马郁的脸上,“怎么样,你们现在还想留住我吗?” 马郁手里的长剑虽然没有折断,可是剑身上却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其实他自己的心里清楚的很,本来自己的长剑也应该折断的,是自己通过法力强行凝聚长剑碎片不让它破碎。 “你想走就走吧,我们留不住你,”马郁也是人老成精的角色,张巫刚刚留手他自然清楚的很,知道自己几人肯定不会是这个少年的对手,倒不如光棍一些,直接右手一旋,密布裂纹的长剑重新插进了背后的剑鞘里,扭头向着两侧有些发愣的师兄弟打了声招呼,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他们离开,张巫也没有出手阻拦,可是张巫不阻拦不说话并不意味别人对于他就没有恶意,其他人还好说,就是那个被自己打吐血的女人临走时扭头恶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然后才愤愤地跟在一众人的身后离开了。 “你为什么不出手杀了他们?”王雯雯轻飘飘地落在了张巫的身边,有些奇怪地看着张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不是当初你跟我说的吗?” “嘿嘿…”张巫古怪的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扭头看向了王雯雯已经恢复了一些血色的清秀脸庞,“你没事了,还是跟我走吧,华千千可是受了重伤。”说着人就已经慢悠悠地向外走了出去,毕竟现在天已经亮了,再像来的时候那样化作一道流光的话,恐怕不用自己给柴明杰惊喜,国安部门就足够给自己一个惊喜了… 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呢?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二十五章 【第三百二十五章 】小傻哥 【第三百二十五章】小傻哥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白蒙蒙的潮湿的水汽让人的皮肤都变得红彤彤的,促进血液循环,舒服的想要呻吟出来。 这里是狮城天香浴池的一个单间,单间里升腾的都是潮湿温热的水蒸气,在不大的水池里有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男的留着长长的头发,额前两缕刘海被挑染成了暗金的颜色,星眸朗目,*的露出水面的上身肌肉块块隆起,在左胸上有一条朱红色的小龙影印刺青,长的很像是前些年很流行的《古惑仔》系列主演郑伊健,只不过看起来比郑伊健在眉宇间多了几分阴沉。 而那个身上围着一条洁白的浴巾偎依在男人怀里的女人是一个长的很是妖冶的年轻女人,眉梢眼角的风情如同熟透的桃子一样,秋波流转间电光四射,一双狭长的的狐媚眼好像要溢出水来一样,红唇微张,如兰似麝的吐息弥漫了整个狭小的单间浴室。 “莲华,你说你还上什么班,跟我多好,没事的时候去找几个闺蜜逛逛商场,吃吃饭不是挺好的嘛,上班还要按时到…”男人说着手掌轻轻地滑过女人柔顺的长发,落在了她细嫩的肩膀上,十指轻柔地捏动,手法熟练看起来应该是常常帮这个女人按摩。 女人莲华舒服的微微闭起眼睛,雪白中透着粉嫩红色的丰满身体靠在男人的胸膛上蹭了蹭,一圈圈的涟漪在水面上扩散开。 说话的声音甜甜的可是又透着三分清冷,“小傻哥,我可不想做一个混吃等死的懒虫…”女人说着撇了撇嘴,纤细柔嫩的如同春葱一样的手指按住了小傻哥捏动肩膀的宽大手掌,“你做的事太危险了,我不得不为你留条后路,万一…” “没有什么可万一的。”小傻哥反手把莲华的小手牢牢地握在手里,低头轻轻地吻在了莲华的脖子上,牙齿微微用力咬了一下。 莲华吃痛,眉头微微皱起,一声若有若无的娇嗔低呼从红润的小嘴儿里呢喃而出,两团雪白的峰峦在温泉袅袅的水汽中染上了一层暧昧的水红色,清澈的温泉水下藏着小傻哥一只作怪的大手… 此时的张巫还有王雯雯已经回到了医专,张巫抬头看着曾经熟悉的建筑还有一张一张青涩而又充满朝气的脸庞,感觉自己的心似乎都好像被打开了一扇门一样,“还是上学的时候好呀,可以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你在想什么?”王雯雯身子一转,身上的那套破碎沾血白衣重新变得整洁,此时就跟在张巫的身边站在医专的正门,很是奇怪地看着眼神中多了一些温情的张巫,“你给我的感觉熟悉了很多。” “是吗?”张巫收回了目光,将身上的黑色长袍收了起来,塞进手上的戒子须弥戒指中,露出了里面极其普通的一身黑色运动装,迈步向着医专里面走去。 张巫还好,虽然肉身重塑,可是依旧是相貌平平的一个家伙,走在学校里实在是太普通了,绝对属于那种扔到人群里分分钟找不到的,所以他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但是问题就出现在王雯雯的身上,这个家伙透彻地诠释了什么叫做红颜祸水、招蜂引蝶,她本来就是校花一级的美女,再加上走火入魔后吸收天地灵气容颜更是清秀,还有魔功陶冶出来的邪魅气质,简直比那些网络上的所谓宅男女神更加勾人心魂,让心神不定的男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她。 就在张巫还有王雯雯刚走到第二进学院的时候,张巫就意识到了这个十分严重的问题,自己两个人走在前面,后面呼啦啦地跟着二三十个大小伙子很明显不是一个好事情。 有些无奈地看了眼一脸无辜的王雯雯,“我看你还是把脸先挡上吧,不然咱们麻烦就大了。” “好吧,听你的。”王雯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双手在脸上一抹而过,一层朦胧的轻纱就罩在了脸上,总算是把那倾城的妖冶容颜遮挡了一下。 “哼!”张巫看着身后那二三十个两眼发直的学生,不由得感叹现在大学生的心神坚定程度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一声冷哼,如同重磅大锤一样敲在了后面这些人的心头,让那些人眼中一阵恍惚,随即恢复了清明。 张巫拉着王雯雯一闪身冲进了七号教学楼的地下室,看了看没有人再跟上来,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有些不舍得松开了握着的王雯雯的小手。 “什么人出来吧。”张巫突然觉得地下室有一股十分强烈的野兽气息传了上来,而且实力极其恐怖,不由得心神一紧,就连头顶上的头发都根根直立起来。 “想要知道我是谁就下来吧,既然能感觉到我,就是缘分。”一个清冷的女人声音从地下室传了出来,而且由于地下室的扩音和回音效果,传到张巫还要王雯雯的耳中就变得很有些空空荡荡的鬼气。 “居然能让我感到危险,看来下面的人绝对不简单,而且野兽味道如此浓重,莫非是一个妖兽到了这里不成?”张巫从王雯雯的眼中也看到了凝重,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留在上面,他自己一步一步地向着地下室走了下去。 地下室距离地面的实际距离并不大,也就是在地下一米半左右,当张巫转过一个楼梯拐角后就看到了地下室里的情景。 “哥哥,小蕊害怕这里,我们离开好不好?”就在张巫要迈步踏进地下室门口的时候,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动静的小丫头刘笑蕊居然说话了,而且声音因为害怕居然有些颤抖。 “没事的,有哥哥在小蕊不会有事情的,你先回去吧,放心,不会有事的。”张巫安慰着有些胆怯的小丫头,脚终于踏进了地下室。 “这里还是当年的模样呀,一点都没有变,”张巫左右粗略扫视了一圈后,发现这里和当初小丫头刘笑蕊死亡时的布置一模一样,唯一改变的就是那个站在法阵中央的女人。 “你说的没错,这里一点都没有变,就和当年一样,”那个女人缓缓的转过了身来,一张熟悉的脸庞在张巫的瞳孔里不停地扩大。 “怎么会是你?”张巫看清了眼前的女人,心神一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站在张巫对面的女人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女式羽绒服,长筒黑色棉靴,长长的略带波浪的黑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尖尖的瓜子脸,一双水汽朦胧的眼睛好像秋天熟透的紫葡萄,羽绒服前襟的位置鼓鼓胀胀的,显然很有料,赫然正是当初接张巫入学的班长王轩然。 王轩然对于张巫的吃惊却并不感到意外,好像本来就该如此一样,看着张巫,两只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随意走动着,“自从当年这里笑蕊他们出事后就被封锁了,禁止所有人进出,所以这里的布置还和当年一模一样,”一边说着王轩然已经走到了张巫的面前,“可是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在四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呃…”张巫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张巫很肯定自己感觉到的那股野兽气息就是从王轩然的身上散发出来的,“轩然,你…” “不要叫我轩然,王轩然已经死了,我是岳莲华,或者你也可以叫我小叶。”王轩然摆了摆手,打断了张巫的话,“还有我只是奇怪为什么没有死而且还来到了这里,可是我并不想知道,也没有问你,你不用告诉我,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离开这里,而且我警告你,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你自己心里最好放明白一点儿…” 王轩然怎么会变成岳莲华,她又为什么警告张巫?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二十六章 【第三百二十六章 】岳莲华 【第三百二十六章】岳莲华 湘东最是得春先,和气暖如绵,清明过了,残花巷陌,犹见秋千;对景感时情绪乱,这密意、翠羽空传,风前月下,花时永画,洒泪何言… “你说你不是王轩然而是岳莲华,那你告诉我王轩然怎么了?被你杀了吗?”张巫神念再次从自称岳莲华的王轩然身上扫过,的确是没有发现属于王轩然的半点气息,取而代之是狂暴的野兽气息,让张巫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可以这么说,”岳莲华说着,小巧的小手轻巧伸出,将张巫拍出的一掌挡开,身子向后退出了半步,脸上闪现出一丝吃惊的表情,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随后就消失不见,耸了耸肩膀,“如果你想要报仇的话可不要找我,要找的话还是去找胡月麟吧。” “胡月麟?胡姨!”张巫对于岳莲华能轻松将自己的一掌接下来并不感到吃惊,毕竟她的气息可是让自己感到压迫感的,如果自己一出手对方就受伤张巫反而会感到有些奇怪,而且岳莲华说的名字张巫的确记得。 胡月麟就是当初张巫上学时男生宿舍的宿管阿姨,大家都叫她胡姨,是一个看上去很是和蔼可亲的半大老太太,然而她的和蔼可亲也就只是看起来而已,因为张巫可是清楚记得自己和穷酸离开学校去找女神孙长唤的时候,出手最狠的就是这个末世的幻宿老胡月麟。 岳莲华看着张巫神色惊异不定,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右手在空中一抹,一面半米大小的光幕就出现在半空中,上面闪动着的画面正是王轩然还有胡月麟,只可惜只有图画没有声音。 画面里王轩然似乎和胡月麟说了些什么,然后两个人就争吵了起来,随即两人动手,王轩然虽然手段也算不错,可是哪里能抵挡的住末世幻宿老胡月麟的攻击,只是三招就被胡月麟一把抓进了饱满的胸脯里,鲜血一时间迸现而出,整个画面都变得暗淡血红了起来。 画面里王轩然的身体无力地倒在了地上,身体一抽一抽的,大股大股的鲜血从胸脯硕大的创口里流了出来,而王轩然的脸色一时间变得青白,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神彻底失去了光彩,瞳孔扩散,嘴巴张开,血沫、血泡不停地从嘴里冒出来,神情间痛苦不堪。 就在胡月麟右手闪出一团赤红色的火焰想要毁尸灭迹的时候,突然一个透明的幽兰色人影从王轩然的头顶飞了出来,接着轰然扩散,消失了个干干净净,虽然只是一个瞬间,可是张巫还是勉强看清楚了那个模糊的人影正是王轩然的元神真魂。 接着异变突生,原本王轩然胸脯上拳头大小的创口中冒出了翠绿的光芒,好像自来水一样向外流的血停住了,创口处的皮肉居然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快速愈合着。 张巫看到了异象,可是胡月麟似乎没有看到一样,已经完全笼罩在一团火焰当中的右手向着王轩然的头顶就按了下去,那种威能张巫就只是通过景象看看就能感觉到恐怖,如果真的按在王轩然的头上,估计就算王轩然美丽的头颅是花岗岩做的也会瞬间碎成好几块。 “嘭!”已经倒在地上死去的王轩然突然右手抬起,一把握住了胡月麟落下的右手,接着双眼睁开,两道碧绿色的光束射出,整个人的气势瞬间暴涨,比起刚才来说爬升了不知多少个层次,整个人好像僵尸一样直挺挺的从地上立了起来,嘴角挂着冰冷的笑容,雪白的下巴上还沾着自己的鲜血,美丽的面貌却显得很是诡异和恐怖。 这个表情张巫看在眼里头顶的头发不知不觉中有了一种竖起的感觉,他见过这个表情神态,同样的冰冷,毫无感情,只不过不是在同一个人的脸上罢了。 张巫吃惊地看向了操控光幕的岳莲华,“你就是当初我见到的在王轩然背后的人影?” 岳莲华右手一挥,那道光幕变作了一个光点,然后彻底消失,地下室重新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不过修为到了张巫还有岳莲华的水平时,黑暗对于他们的视力不再是问题,张巫可以清楚的看到岳莲华的表情并没有变化,依旧平淡或者应该说是冷漠的看着自己。 “没有错,我就是当初你看到的,只不过当时我却没有想到你有朝一日居然会变成如此可怕的存在,实力不在之下的存在,我已经将近两百年没有见过了。”岳莲华语气冰冷而且老气横秋,听起来就好像说话的不是一个二十六七的美女,而是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月的老魔头,可是她说的话也不能说不对,因为刚才张巫的确看到王轩然的神魂真的已经魂飞魄散了,现在占据着王轩然身体的岳莲华还真就不知道到底活了多少岁月了。 “我从你的身上感觉到了很浓重的野兽的味道,难道你前世不是人类,而是妖族?”张巫现在想的不是王轩然到底死了没有,因为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更不会莫名其妙的为王轩然报仇,还是那句话,她王轩然的生死和我张巫有什么关系,张巫在王轩然身上什么好处、便宜都没有沾到,虽然当初有过心动的感觉,可是不是多说了是当初了吗? 现在真的能在张巫心里存在位置的年轻女人只有三个,第一就是呆萌呆萌的小丫头刘笑蕊,在张巫看来,自己对于小丫头的感情就好像哥哥和父亲的综合,看到她那咬着自己小手指碎碎念的模样,就想要上去掐掐她那胖嘟嘟的小脸蛋儿欺负她,可是绝对不允许别人欺负小丫头,因为在张巫看来小丫头是他私人的,能欺负小丫头只能是他张巫一个人,别人门都没有。 第二个就是从小就欺负张巫的亲叔伯妹妹张瑜,血浓于水,血脉相连的亲情纽带,是无论时间、空间怎样变化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至于第三个就是那个小狐狸狐媚儿,如今张巫的修为已经远非当初遇到狐媚儿时的小小巫者能比得了,当初在青城孙家的时候始终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忘了什么,而现在的他很确定是自己有一天晚上的记忆被人封印了,而那个晚上张巫同样确定的一件事就是自己和狐媚儿在一起,原本自己受了伤,可是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竟然痊愈,而且莫名其妙的巫力暴涨,然而却感到头重脚轻浑身无力,一定是自己和小狐狸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且还是好事情,当然了让张巫最记挂的就是自己突破巫尉引来天雷劫数时发疯,到最后是小狐狸拼上了自己的性命救下了自己,张巫现在每次一个人闭上眼睛的时候都还会觉得胸口上那块小狐狸卧过的地方还是暖暖的。 除了这三个女人之外,对不起,张巫是一个心很小的男人,多了放不下的。 以前张巫的心里还有一个女王大人碧落泉,不过现在嘛,也就只能说声呵呵了。 “你什么意思,想要除魔卫道不成?”岳莲华斜眼瞟着张巫,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似乎断定张巫不会出手。 “看来你要比王轩然更了解我,”张巫真的是没有动手的意思,第一张巫对于眼前的岳莲华没有取胜的信心,所以在除非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是不会动手的,第二,张巫根本就没有和岳莲华动手的理由,“我可不是那些除魔卫道的正义人士,我只是想要确定一下你会不会和我做对。” “那要看看你是不是动了我的人。”岳莲华说着,原本站在张巫面前的身体突然变得透明,然后消失不见,只留下幽幽地声音缓缓变弱无声。 “大姐呀,你好歹要告诉我不能动谁呀!”张巫有些无语的张开双手舞动了几下,随即也缓缓消失在了漆黑的地下室里… 岳莲华究竟不让张巫动什么人,她又究竟是什么来路?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二十七章 【第三百二十七章 】醒来 【第三百二十七章】醒来 两岸月桥花半吐,红透肌香,暗把游人误,尽道武陵溪上路,不知迷入江南去;先自冰霜真态度,何事枝头,点点胭脂污,莫是东君嫌淡素,问花花又娇无语… “如何?”张巫从地下室闪身出来后就看到坐在地下室入口台阶上,一双雪白小腿晃来晃去的王雯雯。 “没事,只不过是遇到了一个老朋友而已,刚才只是叙下旧而已,怎么样,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吗?”张巫似笑非笑的走到了王雯雯的身边,俯下身,凑到了王雯雯的眼前。 “你靠得太近了,信不信我把你打飞。”王雯雯一拳直接就伸了过来,看起来软绵绵的不带一丝力道,张巫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任由她的小拳头捶到了自己的胸前。 然而就在王雯雯的拳头挨在自己胸口准备调笑几句的时候,突然感到了一丝古怪,然后就是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大力量奔涌而出,将俯下身子的张巫直接轰飞了出去,直接在墙壁上撞出了一个人形的窟窿飞了出去。 “我靠,不是吧。”张巫人在半空,心中一阵发苦,虽然刚才的一拳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是还是受了一些轻伤的,而且再次心中感叹“女人心海底针,说的真他妈有理呀!” 人在半空,猛地提起一口气,运气下行,劲力灌注进入双腿,人就快速的向下落了下去,双脚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右手用力地在胸口上揉了两下,长长的吐出两口气,神色恢复如常,满脸古怪的看着站在门口斜倚在刚刚自己撞出来的窟窿边上的王雯雯。 “你究竟要干什么,不是说好了再靠近吗?怎么直接动手?这样会打死人的知不知道。”张巫看了看周围,发现居然没有一个人靠近过来,心中不由得感到奇怪,“奇怪,刚才我撞的那一下动静可是不小,怎么一个过来查看的人都没有,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我跟你说了,我会把你打飞的,谁叫你走的慢了呢?”王雯雯撅了撅通红的小嘴儿,随即扁了扁,倒背着双手,一蹦一跳的向着学校更深处走去。 张巫有些无奈的右手捏了捏额头,一丝神念也扩散出去,发现王雯雯走去的方向正是自己神识中一飞他们所在的方向。 “什么人胆敢用神识探测此地,当真是不要命了吗?”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医专的图书馆里传了出来,可是说来也是奇怪,将周围的书架都震得兀自晃动不已的,然而自习的学生们居然动都没有动一下,依旧忙着自己手头的事情。 说话的是一个鸡皮鹤发,身形有些佝偻的老头子,脸上满是苍老的褐色寿斑,可是一双刚刚还浑浊不清的眸子突然绽放出骇人的神色,头颅抬起,两道黄色的精光直射头顶的虚空。 “有人用神识探测这里,很奇怪,不像是张巫的神识,而应该是一个女人的,”就在陶长老雄浑的喝声还没有彻底落下时,一个胖乎乎的大和尚也从门里闪身出来,满是肉肉的脸上也是神色凝重,“此人神识中戾气很重,应该是一个魔修的高手,狮城按理来说不应该有如此的高手才对。” “不是舍长,究竟会是什么人,莫非是李伟已经等不及,派人来找我们不成?”肩膀上扛着用红黄色绸布包裹的九耳八环太阴刀的一飞也走了出来,跟在他的身后还有张怒、郭丹丹、随风、过往等人,一飞的脸色比周围的人要轻松很多,哈哈轻笑了几声,排众走了出来,“来的如果是朋友就热烈欢迎,来的如果是对头的话,嘿嘿,就让他有来无回!” 当一飞的话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一道白色的人影就已经从楼梯口走了出来,出来的人肩披黑色波浪长发,唇瓣温润如同涂朱,星眸朗目,肤若凝脂,一袭白衣飘飘好似临凡仙子,不带一丝烟火气。 “就是你们几个?”王雯雯修长的手指随意的捋了捋自己的长发,有些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好奇。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美女到什么地方都会有一些优于旁人的特权的,站在最前面的一飞说话的语气都轻柔了很多,不过眼中的警惕却是没有减弱半分,毕竟他可不是那种精虫上面的家伙,喜欢美女是喜欢美女,爱美和警惕是毫不相干的两件事。 “我是什么人,你们还是问问他好了。”王雯雯一侧身,挺翘的小屁股坐在楼梯的扶手上,两条雪白的小腿一晃一晃的,眼睛向下看去,正好和已经缓步走到了楼梯拐角的张巫对在了一起。 “舍长?!”一飞他们已经看到了张巫,又惊又喜,眼中的警惕也彻底消散,扑过来一把抱住了张巫的肩膀,“舍长你知道,你可是让我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一路来遇到了多少麻烦?” “你们遇到了麻烦?”张巫扫了一眼一飞还有一飞身后的众人,发现众人都没有什么事,看着自己看过去都纷纷或点头、或微笑,表示自己没事,可是张巫却能看出来他们的神色都很疲惫,有的衣服上还带着血迹,而且张巫没有看到宋荣光、华千千、白杉还有公子羽四个人。 一飞看了看张巫身后的王雯雯,脸上闪出贱贱的笑容,凑到张巫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张巫的眉头挑了挑,用力的在一飞宽实的胸膛上锤了一下,“会让你看到的,不过不是她,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说着张巫就同众人一起走进了屋里。 这个被一飞他们霸占的是一个教室,虽然他们这回人来的不少,可是在这个大教室里还是很宽敞的,而张巫走进屋门后就看到了宋荣光还有公子羽他们四个人。 白杉将八张课桌拼凑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张大大的手术台,而昏迷不醒的华千千此时就正躺在桌子上,双眼紧闭,嘴唇青紫,脸色姜黄不带一丝血色,如果不是张巫还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和轻微的心跳,真的和一个死人没有什么区别。 张巫看到华千千只是皱了皱眉头,可是王雯雯可就没有张巫如此的淡定了,一进屋看到昏迷不醒的华千千,刚才还一副打酱油的死人脸突然就变了,直接一把把挡在前面的张巫推到了一边,人冲到了手术台前,就要伸手去触碰华千千,然而却被公子羽拦了下来,“你不能碰她,她现在伤的很重,你随意乱碰会出事的。” “嗯…”听了公子羽的话,又看了看在手术台边忙个不停的白杉白羊羊,悻悻的收回了小手,不过还是很不放心,干脆右手一抓,一股无形的吸力涌出将旁边的一把椅子提了过来,然后一屁屁坐了下去,一双小手托着香腮,水灵灵的眸子一动不动的锁定手术台上的华千千。 “她怎么样了?”张巫知道华千千和王雯雯的关系很好,所以也不好站在一边干看着,就走了过来,问着宋荣光华千千究竟怎么了? 宋荣光就把经过简单的述说了一遍,原来张巫遇到华千千的时候她就已经受了重伤,能坚持到张巫感到纯粹都是靠精神力的支撑,后来见到张巫后,精神松弛下来,人也就彻底晕了过去,宋荣光就抱着华千千一路狂奔到了这里,找到了白杉让他救华千千。 “她的伤太重了,不光失血过多,而且全身经脉都受到了损伤,我只能说她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至于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她自己想不想醒过来了…”此时将最后一针缝好后,从手术台里面转了出来,轻轻拍动手掌,脸上也看不出到底是喜还是愁 华千千究竟能不能醒过来?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二十八章 【第三百二十八】婚宴 【第三百二十八】婚宴 梧桐雨细,渐滴作秋声,被风惊碎,润逼衣篝,线袅蕙炉沈水,悠悠岁月天涯醉,一分秋、一分憔悴,紫箫吟断,素笺恨切,夜寒鸿起;又何苦、凄凉客里,负草堂春绿,竹溪空翠,落叶西风,吹老几番尘世,从前谙尽江湖味,听商歌、归兴千里,露侵宿酒,疏帘淡月,照人无寐… 兴趣索然的拍了拍手,张巫从修炼状态退出来后,走到窗户边拉开了厚实的窗帘,看着东边初生的太阳,打开窗户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清晨冰凉的清新空气,然后缓缓的吐了出来,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扯了扯脖子上的蓝黑色领带,低头看着一身黑西装的自己。 “多少年没穿正装了,好像就只是当初竞选学生会的时候穿过一次,想想当初的自己还真的是很装呀。”拍拍西服的下摆,推门走了出去,看着门口一大群黑西服,黑职业套裙的,这些都是张巫昨天统一去狮城商厦批来的,虽然都是廉价货色,不过不仔细看还是挺唬人的,尤其是二十几个年轻人统一着装出去就更是如此了。 大家彼此看了看,突然爆发出了雷鸣般的哄笑声,这回去的都是张巫他们这些年轻人,像陶长老这些上年纪的就都被张巫留下当做是预备队,以策完全。 “走吧,帅哥美女们,今天可是有大热闹的。”张巫说着就率先沿着楼梯走了下去,身后跟着一飞、张怒、郭丹丹等一众人等,然而就在张巫刚下了一层楼梯的时候,突然感到有一道目光从头顶射了下来,直直地看着自己,不过并没有感到杀机,张巫抬头一看,就看到在楼梯拐角的窗台上蹲着一个衣衫破烂的短发女人。 “你终于来了…”那个短发女人说着突然就一头载了下来,不过被张巫抬手定在了半空,然后吸力涌出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仔细打量了一遍,印象里并没有这么一个女人。 神念从短发女人的身上扫过,发现她的伤也不轻,不过并没有生命危险,至于晕过去则是她脱力导致的,张巫右手按在短发女人的背心处,一股柔和的巫力输入进女人的身体,片刻后,短发女人眼皮跳动了几下后悠悠睁开了眼睛,看着张巫还有围在周围的众人,嘴唇动了动,一道音线传进了张巫的耳中,“小心一些,李伟有安排,大瑜她们就在阿尔卡地亚书香苑的咖啡厅里等你们…” 短发女人说完,头一歪又晕了过去,张巫眼珠转动了几下后,将短发女人交给了身后的陶长老,低声在陶长老的耳边交代了几句后,就挥了挥手,让大家跟着自己走出了图书馆。 此时一飞凑到了张巫的身边,“舍长,刚才那个女人是什么人,她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我看你的神色比刚才凝重了很多。” 张巫嘴唇嗡动了几下后,一飞的神色也沉重了起来,四下看了看,仿佛是在寻找什么。 “快点儿上车了,”张巫他们一行人从图书馆门口出来后,一辆卡其色的校车从一边冲了出来,停在张巫他们的面前,王荣荣从车窗里探出了脑袋,向着白杉竖起了大拇指,表示一切搞定。 “上车!”张巫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拉开车门走了进去,直接走到最后的位置坐了下去,然后直接闭目养神一句话也没有说。 其他的人也都没有了刚才的嬉笑神色,各自找好了位置坐下有的闭目养神,有的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 “不知道今天过后和我在一起还有多少人,我自己又能不能活着回来呢?”张巫虽然在闭目养神,可是心中千头万绪,根本就不能进入寂静的状态修炼。 “你不用担心的,以你现在的实力这人间界根本就不可能有你的对手,就算是那宋荣光在没有回到地狱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杀了你,你不用担心的。”张巫的神魂感到周围空间扭转,然后当眼睛重新睁开后,就看到了自己面前站着一个豹头环眼的粗狂汉子,刚才说话的就是他。 这里已经不再是校车内,而是一片混沌的天地,天地间都是灰蒙蒙的,到处都充满凄厉、死寂、绝望、暴戾的气息,此时他就在天地的中央位置盘膝坐着。 “强良,的确我凝聚出领域后的确感到我的力量增强了不少,可是感觉只是上升了一个层次罢了,还没有达到你说的那种人间界无敌的地步吧?”张巫从地上站了起来,右手一挥,一股乌金色的光晕流转间,周围的空间明亮了一些,一把九龙鬼头宝座出现在原地,张巫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上去。 “你还不懂,你的本源还没有彻底地融合进你自己的领域里面,你现在的实力虽然还停留在巫皇巅峰的水平,可是哪怕是巫圣品阶的强者,只要被你拉进这领域里,他的上限也只能是你的修为上限而已,除非他拥有和你同等级别或者高于你的领域,否则就只能被你的领域规则束缚。” 这个壮汉居然就是当初那个最先觉醒的雷霆祖巫强良,只不过那个时候还是虎头人身,现在彻底变作了人类的模样。 “那我该怎么才能将自身彻底融合进这个领域当中呢?”张巫知道现在的首要严重事件就是提升自己的实力,从宋荣光的描述来看,李伟的实力绝对不在自己之下,甚至还要超过自己,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的话,别说是报仇,恐怕就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 “这个我也不清楚,你的情况太特殊了,原本领域是只有到了巫宗巅峰的强者才能觉醒,还是要有大机缘者才能做到,而且还不一定成功,在上古洪荒中有很多巫圣强者都没有觉醒领域,可是你觉醒时的实力不过是巫王的水平,觉醒后才实力再次暴涨到了巫皇的巅峰,而且觉醒后都应该可以人融领域才对,可是你却是融合不进去,仿佛是被什么束缚住了一样。”强良说着蒲扇大的巴掌抓了抓脑袋,“你还是快点出去吧,你们到了。” 说着强良大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出,空间一片扭动后,张巫的神魂就从识海里退了出来,其实更准确的应该说是领域。 领域是上古洪荒时代最为高端的存在,是只有修为到了巫宗巅峰实力,将自己的识海世界外放,融合天地后实体化,根据自己所修行功法的不同还有神魂中力量的不同,形成各种各样的领域。 领域的觉醒很是稀少而且危险,失败率极高,所以有很多上古的修行者实力已经到了巫圣,可是依旧没有领域。 可是领域一旦觉醒成功,那么威能也绝对是超乎你的想象的,因为一旦你的领域觉醒,那你的领域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小空间,或者可以说是一个小的世界,时间、空间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由你设定,你可以让你的空间时间静止或者时间运转速度等于外界真实世界无数倍都可以,任何物体只要进入你的领域就要遵循你的规则,除非进入你领域的人他的领域比你更强,否则就不要想可以战胜领域的主人。 当张巫双眼睁开的同时,同车而来的其他人也都停下了手头的事情,一双双的眼睛看向了阿尔卡地亚书香苑的门口。 “柴哥还真是有趣,看来他是猜到我们会来的,”一飞凑到了张巫身边,首先跳下了车,轻松的在地上跳跃了两下,然后扭头看着最后下车的张巫,似笑非笑的说着,“找了个这么宽敞的地方,还真的是很适合打架呀,走吧!” 说着一飞转身,带着张怒、郭丹丹、公子羽、白杉、王荣荣、过往、柳随风、宋荣光、王雯雯、孔祥磊还有楚灵珊等人走进了书香苑的门口,而张巫则是站在车旁并没有跟着一起进去,而是神念在周围不停扫过,搜查着短发女人说的大瑜他们在哪里… 张瑜他们究竟会不会在这里,丢了描金画杆方天戟的闻成龙又怎么样了,柴明杰的婚礼看起来是不会太平了,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二十九章 【第三百二十九章 】乱象 【第三百二十九章】乱象 跛子年来,形容何似,俨然一部髭须,世间许大,拐上做工夫,选甚南州北县,逢著处、酒满葫芦,醺醺醉,不知明日,何处度朝晡;洛阳,花看了,归来帝里,一事全无,又远与瓠羹,再作门徒,蓦地思量下水,浪纲上、芦席横铺,呵呵笑,睢阳门外,有个大南湖… 张巫的神识从阿尔卡地亚书香苑的门口扩散扫过,一寸一寸的搜索着所有可能让张瑜他们存身的地方,可是片刻后张巫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因为张巫发现自己的神识居然被束缚在身体周围不到一米的范围内,再向外根本就出不去。 “有人在捣鬼!”张巫暗暗地握了握拳头,看着周围一切都是如此正常的景象,全身的巫力都飞速的运转起来,“越是正常的状况就越是不正常,可是不正常的地方究竟在哪里呢?” 张巫站在原地缓缓的转动身体,看着四周的人来人往,居然没有看到一个站在门口迎宾的人,突然张巫的身子停止了转动,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阿尔卡地亚书香苑对面一个小巷里。 这条小巷和阿尔卡地亚相隔一条马路,不过好在张巫他们来的时间还算早,所以路上基本就没有什么车,张巫惊人的视力看到了刚才那个小巷口里有一个人探了一下头,然后就缩了回去,虽然只是一下可是张巫还是清楚地认出了那个探头的人就是自己这些日子来一直记挂在心头的亲妹妹张巫。 “大瑜!”张巫看着自己的妹妹还能探头观察自己这里的情况就说明她没有什么事,真的是又惊又喜,快步向着马路对面的路上跑了过去,如果不是害怕被普通人看到的话,张巫恨不得一个闪身就出现在自己妹妹面前。 然而就在张巫的脚踩在马路中央位置的时候,突然一股危险的警兆从心底升起,这是一种濒临死亡时才会有的感觉,自从张巫进入巫尉以来这种感觉就已经很少了,更何况现在的张巫已经是巫皇阶段巅峰水准的实力了。 猛地身子向前纵出,可是还是慢了半拍,张巫就看到一颗飞速旋转的弹头射到了自己的面前,躲不开,只能用手挡一下。 张巫原本以为可以用用手接住子弹的,毕竟以前也不是没有接过,可是当手掌和子弹接触的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对,一股很久没有感觉到的撕心裂肺的疼痛从手掌传来。 那是一颗短粗的白银色子弹,穿过了张巫的手掌居然还没有停止,直接射进了右肩肩胛骨中,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声中,张巫的身体被子弹巨大的动力势能带的更是飞出了三米后才停了下来。 此时张巫衣服右肩的位置上出现了一个手指粗细的孔洞,肩膀筋肉蠕动了几下后,一颗拇指大小的银色子弹头从衣服里顶了出来。 左手一抓,子弹头就落在了手心里,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又看了看左手手掌中的子弹头。 “好厉害的子弹,居然能打破我的*,”张巫的右手已经开始快速的愈合重塑,可是刚才那可是一片血肉模糊,半只手掌都被刚才的一枪轰碎,皮肉白骨成了渣滓,“还把我右手轰碎,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 左手一翻将那颗子弹放进了上衣的口袋里,向着子弹射来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有看到,空空如也,“李伟,柴明杰,你们还真是待客有道呀。” 刚才那种致命的危险感觉,“看来那个家伙是一击不中就离开了,李伟他们是从哪里请来的如此高手,难道也是末世组织的。”张巫心中万般猜测,也就没有再去想,三步两步的走到了小巷口,神念扫过,还是没有用,被束缚在自己周围一米范围之内。 此时右手已经恢复如常,用力的捏了捏手掌,结了一个古怪的手决,然后紫霄神雷盾的虚影透体而出,不停的旋转将自己护在了当中,一切都准备好后才迈步走进了小巷里。 “啪!”张巫刚走进小巷口就看到眼前黑影一闪,然后就看到一抹雪白色的长刀向着自己的脖子大动脉的位置抹了过来,不过被张巫手臂抬起挡了下来,而且手掌一翻,拇指食指牢牢地将狭长的刀刃夹在了手指当中。 “嗯!”那个黑衣人用手抽了一下,发现长刀根本抽不出来,倒也是干脆,直接向后倒退,连手里的长刀都不要了,同时那高大黑影刚后退,一条长鞭就又抽到了张巫的面前。 “子午蟠龙鞘?”张巫侧身躲过了黑暗里抽来的长鞭,一眼就看出了抽来的长鞭是自己妹妹张瑜的兵器子午蟠龙鞘,“大瑜是我,我是你哥!” “哥!”张巫的话音刚落下,一个清脆而又激动的女孩的声音从黑暗的角落里传了出来,接着一道娇小的人影也从黑暗里跑了出来,一头扑到了张巫的怀里,正是张巫的亲妹妹张瑜。 张巫轻轻地拍着自己妹妹的手背,感受着她柔弱的身体一抽一抽的,一会儿的功夫张巫的肩膀就被泪水打湿了一大片。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王博还有成龙他们呢?”张巫看了看只是看到了自己怀里的妹妹还有从黑暗里走出来的一个高大男人,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左侧额头一直划到了嘴角,不过应该是老伤了,第一眼看起来好像一条狰狞的蜈蚣一样。 “他们都受伤,跟我来吧”张瑜抽泣的说着拉着张巫向她刚才出来的黑暗角落里走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张巫走进黑暗的角落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垃圾堆,然后在垃圾堆的后面躺着两个人,正是张巫的两个表弟王博还有闻成龙,他们两个人都是脸色铁青,嘴唇发紫,头上青筋跳动,一双拳头握的紧紧的,呼吸断断续续十分的微弱。 “他们被一个怪人打伤了,昨天还好好的,可是突然今天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张瑜说话的时候眉头紧皱,很是担心他们两个人,说着就蹲下身双手一拉,将王博胸口的衣服拉开,露出了里面坚实的胸膛,在古铜色的皮肤上有一个不大的手印。 张巫也蹲下身子,伸手在王博胸口上的黑色手印周围按了按,眉头也皱了起来,转过身,伸手将闻成龙胸口的衣服也扯开,发现一个同样的黑色小手印印在胸口,颜色漆黑,深深的陷入皮肉下半寸左右,而且仔细看了看,还发现在黑色手印掌心的位置有五个很是细小的孔洞,好像被针扎出来的,有丝丝的黑色浓稠血液渗出,腥臭难闻,让人闻着想吐。 “是五毒掌,下手的人够狠的,”张巫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杀意,“不过这个人的功夫还没有练到家,只能说是小成的地步。” “那有没有办法可以救他们,”张瑜说着眼泪一双一对的滑落了下来。 “没问题,好在你们没有送他们去医院,不然还会有麻烦的,你们帮我看好外面,不要让别人打扰我,”张巫将王博从地上扶了起来,左手按在胸口的黑色小手印上,右手按在背心大椎穴,随即左手一股吸力猛地出现,将手印中的毒血向外吸,而右手则是将柔和的巫力沿着王博的奇经八脉涌进了体内,将扩散在王博体内的毒素向着胸口手印处逼迫。 原本昏迷的王博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豆大的汗水沿着脸不停地滑落下来,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从体外就可以看到一条一条的经脉如同蚯蚓一样在皮肉下面游动,正是张巫通过巫力催动王博体内的血液,将血液中的毒素从血液中剥离出来全部集中到胸口的位置。 随着时间的流转,五分钟后,一滴一滴的漆黑色腥臭脓血从手印掌心处五个小黑点里流了出来,被张巫用巫力包裹住,再次过了将近十五分钟后,再也没有黑色脓血流出,而是鲜红的血液时就停下了手,左手一挥,将被真气包裹住的黑色脓血直接蒸发,右手缓缓的将王博身子平放在地上。 转身看着闻成龙,张巫如法炮制,将近二十分钟后也算是大功告成,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依旧神色昏迷,不过脸色不再青黑,而是惨白一片的王博和闻成龙,他们两个人的呼吸重新变得平稳,只不过还是没有醒过来罢了。 “他们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张瑜听到张巫长长的吐气声音,扭头看了眼,看到张巫轻松的神色,又看到了王博和闻成龙两人的脸色恢复了正常,神色也放松了一些,不过还是很担心的样子。 张巫走到了张瑜还有那个壮汉的身边,拍了拍张瑜的肩膀,“他们没事了,只不过中了五毒掌,伤了元气,休息休息就好了,”说完张巫扭头看着刀疤脸壮汉,温和的笑了笑,然后向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庆鹏老哥,咱们也是有些年头没有见了…” 究竟是什么人打伤了王博和闻成龙他们,这个孟庆鹏又是什么来路?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三十章 【第三百三十章 】孟庆鹏 【第三百三十章】孟庆鹏 天南地北,问乾坤何处,可容狂客,借得山东烟水寨,来买凤城春色,翠袖围香,鲛绡笼玉,一笑千金值,神仙体态,薄幸如何销得;回想芦叶滩头,蓼花汀畔,皓月空凝碧,六六雁行连*,只待金鸡消息,义胆包天,忠肝盖地,四海无人识,闲愁万种,醉乡一夜头白… 这个脸上有一道狰狞刀疤的猛男张巫自然也是认识的,而且还应该是那种很有意义的认识,因为张巫和孟庆鹏认识的时候地点有一点特殊,他们是在牢房里认识的,人家不多说天下有四种关系是最可靠的吗? 那就是坐过牢的、嫖过娼的、同过窗的、扛过枪的,而张巫和孟庆鹏就是第一种。 那个时候的张巫还是一个青涩的毛头小子,理智还有情感的划分远远没有今天的冷静,为了一个刘维娜就动了要杀人的念头。 孟庆鹏并没有伸出手和张巫握在一起,而是右手握拳在张巫的胸膛上用力捶了一拳,哈哈大笑着说道,“是很长时间没见了,没想到那个老头子让我等的人居然会是你,老哥我这些天没有白等,没白等呀,哈哈哈…” 随着孟庆鹏大声的长啸,胸膛剧烈的起伏了几下后,已经不再雪白的背心内渗出了鲜红的血迹,张巫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眼前的孟庆鹏居然是受了伤的,而且刚才的一阵狂笑将伤口重新挣开。 “你受伤了,让我看看吧”张巫说着手掌按在了孟庆鹏渗出鲜血的胸膛上,随即手掌内闪过一股血红色的电光,孟庆鹏的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接着张巫的手掌离开了孟庆鹏的胸膛。 张巫手掌原本按着位置的衣服此时已经被雷霆之力烤成了焦炭的模样,然后破碎掉落落下来,露出了里面已经完好如初的坚实胸肌。 “这…”孟庆鹏很是诧异地看着自己的胸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所受的刀伤深可及骨,如果不是自己曾经练过硬功的话,这一刀可能就把自己切开晾着了,可是居然就被眼前的张巫轻轻松松的解决了,这还是自己当初认识的张巫吗?这还是当初那个被四个纨绔子弟关在巡查局牢房里无奈哭泣的家伙吗?虽然张巫的外貌变化是有一些,可是孟庆鹏觉得张巫变得更大的是他的内心。 孟庆鹏的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当初一幕幕的场景,回忆当初的人又岂止只是孟庆鹏一人,张巫在看到孟庆鹏第一眼时也想起了当初的自己。 张巫还记得当初那个年轻的巡查,还有那个还算好人的记录巡查,不过都是往事了,尤其是那个年轻警察狠狠地瞪了那个记录的警察一眼后的冷哼,他两只手撑在桌子上,身子前倾,恶狠狠地说,“没有就好,现在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你就先在这里呆着吧。” 年轻巡查说完就一甩手走了出去,跟在门口的几个巡查小声说了几句,就独自走了,那个做记录的巡查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意味深刻地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也走了。 跟着进来了两个穿制服的巡查把我带了出去,带到了一个小屋的门口。 “进去吧…”一个脸色冷漠的中年巡查咔嚓一声打开了铁皮门,“来新人了,好好照顾着!”随着这一声平淡的招呼,张巫就被一把推了进去,接着又是“咔嚓”一声,身后的门就被关上了。 当初那是一间不大的房间,里面在张巫之前就有了六个人,正围坐在床上捣鼓着什么。 “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一个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的汉子,斜着眼睛瞟着张巫。 “见义勇为,打了不该打的人。”那是的张巫还是有些年轻人的稚气,受到太多电视剧正义麻醉的他倚在冰凉的铁门上,低着头,闭着眼睛,不屑看那坐在床上的几个社会渣滓。 “嗯?”疤脸男好奇的打量着我,“就你?” “他们调戏我同学,我就上去和他们辩理,他们不听,还用刀在我胳膊上划了个口子,”张巫说着把半截袖向上挽了挽,露出了还算结实的手臂算是说明,“后来有好心人报了警,我就被带到这里了。”想起那时自己一脸的懵懂青涩还真是有趣,嘴角勾起了一抹沧桑的笑容。 “现在也就只有你这样的傻学生才会傻了吧唧的这么做了。”疤脸男的语气也听不出是嘲讽,还是惋惜、哀叹。 “鹏哥,怎么办,还要不要…”被叫做“鹏哥”的疤脸男身边,一个看起来很是壮硕,一脸的江湖匪气的汉子问着。 “小兄弟,你刚刚也听见了,条子叫我们哥几个好好招待你,我相信你也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你就不要怪我们了。”鹏哥说着挥了挥手,而这也是张巫对于孟庆鹏的第一印象,虽然深陷黑道,可是还有善恶之分。 “下手悠着点。”鹏哥末了还是补了一句,然后一翻身,脸朝里就躺了下去。 “嘿嘿,小伙子你就认了吧!”呼啸的拳风,随着一个公鸭嗓的声音,冲到了张巫的面前。 这是一个长相凶狠,目光阴损的矮瘦汉子,如果刚刚的鹏哥和那个壮硕汉子是绿林豪侠的话,那么现在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江洋大盗,而且还是那种心狠手辣、无所不为的角色 拳风很劲,角度刁钻,自下打上,拳面平整,老茧密布,只看一眼就知道是个打拳的老手。 “啪!”一声响亮、干脆的耳光声,在这个不大的屋子里突兀的响起,没有哀嚎,没有怒骂,更没有还击,有的只有沉默,无声的沉默,矮瘦汉子还保持着倒地的姿势,他一脸的不解和不可置信,直勾勾地看着张巫,其他的四个汉子也同样看着。 事情还要回到上一秒,精瘦汉子一拳打了过来,张巫并没有躲闪,当然张巫也不可能站在那里像个木头一样叫他打。 只是左手伸出,后发先至,一招太极拳里最常见的缠手,搭住精瘦汉子的手腕,借力往怀里一带,就在他的重心被破坏,身子被带的前倾的一瞬间,张巫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就毫无保留的,和他的脸做了个零距离的亲密接触。 精瘦汉子将近一米七的身子,就随着手甩出的方向跌了出去,像个沙包一样跌倒在地上。 然后就出现了刚刚仿佛时间被定住了一般的景象,在这个根本就不能讲理的地方,往往越血腥、越直接的方式,越能取得好的效果,在张巫一耳光抽飞老三(老三就是那个矮瘦汉子,在这里他的实力排第三,也就有了老三这么个绰号)后,其他的几个犯友就受不了了,一拥而上。 说实话,这些人虽然都是打架的老手,出手凶狠,力道十足,不过对于张巫来说,他们的战斗力比起那四个小流氓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提高,毕竟张巫心理还不成熟,可是这功夫却是从小时候就练起的,那个时候最起码也要有十几年的修为了,又岂是那几个打手马仔能比得了的。 在几声闷响后,一片的痛呼和闷哼,这间拘留室里原有的六人,除了鹏哥还在床上坐着外,其他五个已经全都倒在了冰凉的水泥地上,无力地打着滚儿。 “小伙子,看来我老孟这次是看走眼了,不知道合字并肩字的,是那道柳子上的。”鹏哥还是侧坐在床上,一条腿伸在床下,另一条腿撑在床上,朝我一抱拳。 张巫知道这个鹏哥说的是正宗黑道的唇典,而什么是唇典呢?总的来说,唇典是一种特殊的语言讯号,江湖上人彼此联系的一种特殊手段。 亦称隐语、行话、市语、方语、切口、春点、黑话等,是民间社会各种集团或群体出于各自文化习俗与交际需要,而创制的一些以遁辞隐义、谲譬指事为特征的隐语。 唇典的产生,大致出于下列三种情形:一是由禁忌、避讳而形成的市井隐语,如在船上说话,讳说“住”、“翻”等,以其它字语代替;二是出于回避目的,免使外人知悉而形成的隐语行话。 如旧时东北的响马称姓“杨”为“犀角灵蔓”,称姓“何”为“九江八蔓”,称姓“冷”为“西北风蔓”;当代香港黑社会以“四*”称“大路元帅”亦即“副堂主”等。 三是语言游戏类隐语,与本文无关,此处不提。 而唇典的内容也十分广泛,从人体部位到职业,生活中的衣食住行、礼节、交往等,应有尽有,几乎可以成为第二语言系统。 如人体器官名称:头为瓢把子,眼为招子或湖,手为抓子,耳为顺风子,口为海子或江子或樱桃子(女),腿为金杠子,脚为踢杞,心为蚕子或定盘子等。 武侠小说所描述的江湖社会中,一般武林中人常常使用一些唇典,这些唇典多沿用明、清小说中已有的用法,在民国时期的旧派武侠小说家中,以姚民哀、郑证因对江湖唇典最为稔熟,作品中这类语言也最为丰富,新派武侠小说家大多相沿习用在自己的作品中。 而鹏哥所说的黑话便是属于第二类,他的意思是“兄弟,你是混哪里的?” 这句话一说,如果对方不解,就表明了对方是个白人,用唇典来说就是“空子”,那么对不起,你没有背景,就只有挨打的分了。 而如果你听懂了,也就表明你是有出身的,而他也是有传承的,这样就不能一言不和直接动手,上全武行了,一般都是要先盘盘道,然后双方各让一步,和解算了。 当然也有和解不了,可一般只要不是什么不可改变的大事,是很少发生的。 张巫从小也跟爷爷学过一些基础黑话,不好怠慢,依样双拳抱于胸前,左手搭在右手上,左手伸三指,右手伸四指,双手拇指指天,一揖还了回去。 这道上作揖也是有规矩的,一定要左手搭在右手上,这是和气和尊敬的意思,切记千万不要右手搭在左手上,如果你这么做了,那可就是红果果的挑衅了。 而伸三指和四指,则是指“三老四少”,拇指以表对对方的尊敬,“扛把子,辛苦了。”老言说得确好,“唇典道辛苦,必定是江湖。”,这一来也跟鹏哥表明了张巫自己的身份。 就在张巫刚想和鹏哥进一步谈谈的时候,紧闭着的铁门上的视窗突然被人拉开了。 “小子你居然还能站着?”一个腮帮子红肿的好像猪头的轻佻小子,出现在了窗口。 “你!”张巫也是盯了半天才认出了这个猪头小子是谁,他就是那个被叫做“老一”的带头混子。 “唉!小子你看看这个你认识不?”老一手里拿着一件物事在窗口外一晃一晃的。 那是一件女式的胸衣,淡黑色,蕾丝镂空花边,尺码目测很大,而且还有一种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幽香飘了过来,而这个味道,张巫又是如此的熟悉。 “你把她怎么着了!”张巫愤怒的冲到了视窗哪里,那时他的眼睛里一定布满了血丝,而且是那种密布的感觉。 “呦,还生气了,你们几个看看,这小子还生气了。”老一见张巫如同愤怒的狂兽般模样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还一副很开怀的样子,顺带还招呼着他身后几个小子看着,哈哈大笑。 那是一种嘲弄的笑,一种猖狂、一种肆无忌惮的笑,直到现在张巫还能清楚的想起他们的嘴脸。 “你知道吗?她真的是个天生的浪货,那个感觉,”他说着,那条恶心的舌头居然还舔着他那已经绽开血口子的嘴,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哈哈哈,你放心吧,她我们玩够了就还给你,啊!…哈哈哈…”老一和外面的几个猪头小子笑的都弯下了腰,乐出了眼泪,变了声音。 “我错了…”看着还在狂笑的他们,张巫缓缓地跪倒在了冰凉的刺人骨头的水泥地面。 “哈哈,小子你自己慢慢呆着吧,爷几个回去接着乐呵去喽,那个感觉…哈哈哈…”他们猖狂地笑着,随着“哐当”一声,视窗再次被无情、冷漠的关上了,隔断了外面最后的一缕光明… “兄弟…”已经站在身后看了很久的鹏哥,拍了拍张巫的肩膀,一声“兄弟”,后面却是还有一些难以言表的感情。 “鹏哥,我没事的,我累了,我想睡会儿。”看着鹏哥的眼睛,那双隐藏着无数沧桑的眸子里,反映着的张巫居然在笑,而且还笑的甚为开心。 “兄弟…!”鹏哥看着张巫,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居然有些阵阵的颤抖,然后就转过身,拉着地上的几个人,坐回到了床上,给张巫留出了一个位置。 那时张巫没有心情去理他们几个,就只是跪在冰凉的地面上笑着,没有声音,开心地笑着。 当初那个让张巫愤怒下不惜杀人的刘维娜,如今已经被他亲手杀了,而也是当初那件事让张巫的心开始了变化,更加让他懂了一个道理:天大、地大、拳头最大! 现实不是电影,永远不要相信生活真的会那么和谐?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三十一章 【第三百三十一章 】该结束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该结束了 黯黯离怀,向东门系马,南浦移舟,薰风乱飞燕子,时下轻鸥,无情渭水,问谁教、日日东流,常是送、行人去后,烟波一向离愁;回首旧游如梦,记踏青殢饮,拾翠狂游,无端彩云易散,覆水难收,风流未老,拚千金、重入扬州,应又是、当年载酒,依前名占青楼… 往事随风,一切已成过往,无论是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你都回不去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就算是有时光机可以回到过去,你就能保证你在当时情况下不会再次做出相同的选择吗? 谁知道,反正张巫觉得就算是自己能回到当初,做出的选择也不会有什么好改变的,“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而我们却回不去了。” 张巫用力的拍了拍孟庆鹏的肩膀,“鹏哥,是谁伤了你,你有怎么会和我妹妹他们在一起。” “哎…”孟庆鹏长叹一声,说不出的唏嘘之意,从张巫手中接过了自己的长刀,“这话说起来就长了…” 原来当初自从和张巫分开之后,半年后孟庆鹏才从巡查局的看守所里出来。 孟庆鹏原本是狮城黑道上的大哥,虽然不能和风老的墨家,末世组织这样的庞然大物相比,可是也绝对有他这么一号的,然而当他从看守所里出来后,突然发现狮城变天了,狮城的黑道势力几乎是在一夜之间被彻底洗牌,不少和孟庆鹏同辈分的黑道大佬都暴毙身亡,而且无一例外全都是找不到杀人凶手,死状凄厉无比,基本上就没有一个全尸的。 孟庆鹏也算是好运气,他在巡查局看守所里反而躲开了一劫,狮城的黑社会没有了以前老大的镇压,各种居心叵测的人就冒了出来,一时间各种腥风血雨。 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狮城的地下势力经过了半年的重组,再次安定了下来,而他孟庆鹏凭着铁腕的手段还有一票生死的弟兄,总算是勉强挣了一个位置,可是实力较之以前却是大大的不如了。 狮城地下世界的势力呈现了三分的局面,末世组织霸占了一大部分去,而剩下的一下部分才由风老的墨门及两三个如同孟庆鹏这样残留的小黑社会团体分别控制。 虽然孟庆鹏落到了如此的光景,可是毕竟还没有横尸街头,还有一片吃饭的地盘,比起先前的大多数人已经好了很多,然而这样平静的日子也没过多久,差不多只是三年的时间,孟庆鹏的实力还没有恢复起来,突然内部发生了叛乱,一个原本跟在孟庆鹏身边将近十年的小弟自己拉起了柳子,要霸占孟庆鹏的地盘。 其实像这种事情在地下世界黑暗势力中是常有的事,尤其是小的势力,越是弱小的势力它的内部越是不安定,因为带头人没有足够的实力更加没有那些庞然大物通过岁月积累下的稳固关系来压制手下人,所以一旦小势力内部有两股不相上下的势力存在的话,就很容易发生火并。 可是让孟庆鹏想不明白的是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傻怎么会突然有了如此强大的势力和实力,他基本上就是被摧枯拉朽一般就被打败了,如果不是他和风老有一面之缘,逃到了墨门总部归途旅馆,穷酸等人出手将小傻及他手下一众高手击退,他估计也就是一个曝尸街头的结果。 从那以后孟庆鹏就留在了风老那里,加入了墨家的非攻,也就是当初在狮城巡查局与小将臣夏日还有锦衣卫大战中的那些黑衣人,只不过那次孟庆鹏被留在了非攻的总部,负责大局指挥以及接应的工作,而就在两天前的晚上,墨家总部归途旅馆突然遭到了末世组织的致命打击,风老还有司命婆婆不知所踪,而他则是奉命保护张瑜他们逃出归途旅馆,等待张巫回来掌管大局报仇。 至于墨家的非攻也是一夜之间就被末世以雷霆手段全部歼灭,一百二十八名墨门弟子无一投降者,全部死在了末世组织的屠刀之下。 张巫听着孟庆鹏的话,心中隐隐的对于这个小傻有了杀意,因为据孟庆鹏说屠戮了非攻一百二十八人的带头人就是这个小傻。 就在张巫准备独自去阿尔卡地亚书香苑参加柴明杰和女神孙长唤的婚礼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修长高瘦的黑色人影出现在了脚前的地面上,一股磅礴的雄浑气息陡然间出现,将小巷深处的黑暗都震散了很多。 “老四,咱们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那个男人倒背双手,背光而立,他的影子在地上被拖的很长很长,刚毅而孤独,如同一匹在雪原上独行的狼王。 张巫伸手拦住了情绪激动就要冲上去的妹妹,看着眼前的人,一身皂金色的蟠龙长衫,裤线笔直的黑色长裤,优雅的黑色的皮鞋,他的出现在这个幽暗肮脏偏僻的小巷里实在是不太和谐,不过都无所谓了,张巫不也是一身西装出现在这里吗?只不过张巫这一身一百元的行头看上去不太拉风罢了。 “大哥,没想到居然会是你亲自来接我,让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呀,刚才的见面礼不错,我很喜欢,不过我不希望有下一次。”张巫说着左手伸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随即手掌一翻,一颗拇指大小的银白色子弹头就出现在了手掌中,平滑的钝角子弹头造型,在子弹头顶端还被人刻了十字型的深深印记,随手一扔,子弹头带着尖锐的空气撕裂声,化作一道银光就射向了一动不动的李伟前胸。 “嘭!”又是一声清脆的枪械声音,接着一道比张巫射出的子弹更快的银光从李伟的背后射来,在距离李伟不到一米的距离将张巫射出的子弹击落,干净彻底。 李伟挑了挑眉毛,玩味的微微侧了侧脑袋,双手摊开胸前,肩膀耸动,说话的语气轻松而又温和,“老四,咱们兄弟见面就一定要闹到如此的地步吗?今天是老三的婚礼,有什么事也要等他们婚礼结束后再说,至于你带来的那些人我都没有阻拦,一律贵宾招待,老二、老六我都已经见过了,就还差你一个人咱们二零九宿舍就又齐了,怎么样,这样的好日子可是不多。” 看着李伟伸出的右手,张巫心头有了挣扎,思索片刻后回头附在张瑜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就看向了李伟,“大哥,你说的没错,不过我的表弟都受了重伤,我想让他们先去医院,这里我留下。” 李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随便吧,既然是你的表弟,那和我的也没有什么区别,既然受了伤自然要去医院的,”说着李伟身子一侧,让开了一条道路。 张巫扭头看了看夹着闻成龙的张瑜,手掌用力的拍了拍背着王博的孟庆鹏,“鹏哥,一切都要依仗你照顾了,快走吧。” 张瑜的眼圈早就已经泛红,此时更是淌下了两行泪水,咬着嘴唇,什么都没有说,而孟庆鹏则是用右手中的长刀刀背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胸膛,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带着张瑜走了出去。 当四人从李伟身边走过的时候,李伟的身体又向后撤了撤,让出了更大的空间,而孟庆鹏却是停了下来,张瑜扭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小巷深处的张巫后,越过孟庆鹏先走了出去,随即四人就消失在了小巷口,消失在了张巫的视线当中。 李伟目光远眺,似乎是在看远去的张瑜还有孟庆鹏他们,然后随意的扭头看着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张巫,微笑的嘴角勾动,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张巫的穿着,“老四呀,不是我说你,好歹也是老三的婚礼,咱就不能穿套好点的衣服吗?你这一身也太…”说着左手横抱在胸前,右手指着张巫身上的衣服。 “我不喜欢穿西装,”见到了李伟的张巫神色反而轻松了不少,眉宇间居然隐隐有当初上大学时的青涩还有调皮,“要是知道能随便穿,我就不用再花钱买了,”张巫打了个哈哈,同样右手指了指李伟一身的拉风的唐国风长衫。 随即张巫双臂猛地向外一撑,身上的廉价西装瞬间破碎成了无数的布片飘落在地上,露出了张巫穿在里面的一身乌金色的长袍。 长袍是很唐国风的那种,寸排骨朵儿钮,一棵白色的九节苍竹绣在上面,月白色中衣,黑色的千层底踢死牛洒鞋,迎着阳光而立,一股说不出的柔和儒雅散发而出,和李伟的霸道厚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是又别有一种相得益彰的奇妙感觉。 “大哥,走吧,分开这么多年咱们也真的没有再聚过,借今天的机会,咱们再聚聚,等婚礼结束后,再说其他的事。”张巫率先向着阿尔卡地亚的门口走去,身形一个闪烁就已经消失在了小巷巷口,出现在了书香苑的门口,扭头看着李伟,偏着头向着李伟笑了笑,似乎是在等李伟过去。 李伟依旧双手倒背,神色同样浮现出了这四年来从未有过的表情,那是一种真的发自内心的轻松还有愉悦,看着一脸真诚笑容的张巫,“老四,看来真的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张巫和李伟究竟会如何相处下去,柴明杰的婚礼真的能够顺利完成吗?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三十二章 【第三百三十二章 】兄弟聚首 【第三百三十二章】兄弟聚首 目断江南千里,灞桥一望,烟水微茫,尽锁重门,人去暗度流光,雨轻轻、梨花院落,风淡淡、杨柳池塘,恨偏长,佩沈湘浦,云散高唐;清狂,重来一梦,手搓梅子,煮酒初尝,寂寞经春,小桥依旧燕飞忙,玉钩栏、凭多渐暖,金缕枕、别久犹香,最难忘,看花南陌,待月西厢… 李伟并没有施展什么身法,反而是一步一步地走过了马路来到了张巫的身边,手指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老四,走吧,里面的人快要等不及了。”李伟一边说着就率先走了进去,当走到阿尔卡地亚石门下的时候双手在空中拍了两下,“啪啪”脆响后,一道娇俏的女人就从石门上跃了下来,双脚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音。 “好厉害的隐匿功夫。”张巫看着突然从自己头顶跃下来娇俏女人不由得感到心头一颤,刚才他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用神识扫描这里的环境,毕竟那两枪的狙击手实在是对于他的威胁太大了,然而他居然没有发现这个女人的存在,只是感觉到一个类似于猫一样的生命体特征。 “这个女人的背影怎么看着如此的熟悉?”张巫看着自己眼前这个手里托着一把长筒狙击枪的女人背影,感觉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请问…” 那个女狙击手也感到背后张巫的目光,缓缓的转过身子,看着张巫妩媚的一笑,还是当初那样甜甜、软软的,好像蜜糖一样,而人儿又像是狐狸成精般。 “杨蜜大姐。”张巫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初自己离开的时候,没有见到杨蜜,怎么自己再次回来的时候杨蜜和李伟搅到了一起,而且更关键的是,如果杨蜜和李伟混到了一起,那是不是说他老爸杨卫国也站到了李伟的一边。 “是呀!”杨蜜还是当初那样俏皮妩媚的向张巫眨了眨眼睛,粉嫩的小舌头吐出做了个鬼脸,态度很是亲昵。 然而张巫的眼里虽然杨蜜还是当初的模样,可是她眼中的亲昵分明就是装出来的,亲昵后面的是比陌生人更加陌生的冷漠,就是那种活人看待死人,猎人看待猎物才会有的从血液中透出来的冷漠。 “再次见到你真的很开心,你越来越漂亮了。”张巫说着把右手伸到了杨蜜的面前。 “我也很高兴呢…”杨蜜软绵绵的小手和张巫的大手握在了一起,可是突然笑吟吟的表情僵住,右臂要向后抽回却抽不动分毫,“你要做什么!” “你太累了,好好做个梦,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张巫说着右手猛地用力向下一拉,杨蜜娇弱的身体就向下蹲了下去,接着左掌在杨蜜的后脖颈上一按,杨蜜就感到一股大力压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整个世界就都陷入了黑暗。 整个过程说起来可能很慢,可是实际上这一切都只是发生在一两秒钟之内,李伟也没有想到脸上笑吟吟的张巫会突然出手。 当李伟反应过来的时候,张巫已经将杨蜜打晕收进了自己的戒子须弥戒指中。 “老四你这是?”李伟的眉毛挑了挑,脸上不由得出现了愠色,不过片刻后就又压制了下去。 张巫笑了笑,右手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大哥,我可不想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总是有一把枪指着我的脑袋,那种感觉我很是讨厌,我想你应该能够理解。” “你说的没有错,随时受到威胁的确让人很不爽,走吧,”李伟说着扭头看向了书香苑深处传来悠扬乐曲声方向,“咱们耽误的时间不短了。” “行…”张巫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又恢复了以前的轻松愉快,和李伟并排前行,一路上说说笑笑,大有几分多年不见的好友模样。 两人的脚程都很快,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两人就已经来到了那个人工湖边,此时的人工湖周围已经满是来参加婚礼的男男女女,招待客人的食物也完全是自助式的,有各自相熟的人们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有说有笑,现在时间还不到,还看不到新郎还有新娘。 张巫到了这里,神识放出去,第一时间就就确定了一飞他们的位置,和李伟打了声招呼,看似随意走动却是几个闪身就来到一飞他们身边。 “一飞,你们没事吧。”从面前的餐盘里拿了一块切好的西瓜片,咬了一小口,神识继续四处扩散,探查着周围的人们。 “没事,你呢?怎么和李伟一起进来的。”一飞手里端着一杯琥珀色的酒水,和张巫并排站着,向着李伟的方向举了举示意,低声询问着张巫。 “就是,小巫你怎么才来,那个李伟的实力可是相当的恐怖,而且我还发现了其他的几个棘手的家伙,看来这回有点儿麻烦。”看到张巫的张怒也带着郭丹丹凑了过来,只不过神色看起来却没有张巫还有一飞那般轻松自在。 “其他人都到哪里去了?”张巫收回了自己的神识,发现在这里自己的神识依旧受到很大的束缚,虽然没有在书香苑门口时那么厉害,可是探查的范围也超不过十米,在十米的范围内张巫的神识中就只感受到了一飞、张怒还有郭丹丹三人,其他人却感觉不到。 “他们都去周围探察看看有没有埋伏去了,我们三个是专门留在这里等你的。”一飞晃了晃手里的酒杯,黏稠的酒液在透明的玻璃杯中旋转着,这杯酒一飞一直拿着,可是根本就一口都没有喝过。 “嗯,”张巫点了点头,心里感叹一飞他们做事周到,滴水不漏,对于他们的安全并不是太担心,毕竟这里虽然面积不小,可是也并不算大,而且没有什么遮挡视线的地方,只要哪里发生什么,其他人肯定能第一时间看到。 看着一飞晃荡酒杯也不喝,不由得莞尔一笑,伸手接过了一飞手里的酒杯,“一飞,该吃吃,该喝喝,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白吃白喝不用给钱的机会容易吗?”说着一仰头,一杯酒液就被张巫吞进了肚子里。 “柔、醇、绵、厚…”咂了咂嘴巴,细细品味酒液残留在嘴里的味道,“的确是好酒,最起码也要是窖藏十年以上才能有这种口感,不错不错。” “舍长,你…”一飞看着张巫居然直接喝了也不怕中毒,而且张巫居然喝酒了,他以前可是滴酒不沾的。 “没事的,”张巫把空酒杯放在了自己面前路过的一个侍者托盘上,扭头看着一飞,“一飞,你看这里的侍者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而且来的宾客里也有很多都是李伟安排好的,就算你不吃不喝又能怎么样,咱们现在就是在虎口里,何不放松一些?” 张巫进来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发现了在场的宾客里有很多都不是真的宾客,而应该是李伟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就只是在人群中来回穿梭的服务生,从那稳健灵动的步伐还有凌厉的眼神以及悠长的呼吸都能看出来是一等一的好手。 “嗯?”张巫正在说着,突然看到不远处的人群里一阵骚动,接着就听到四周的扩音器里传来了吉时已到,新人即将步入婚礼现场的广播,“主角来了。” 在人工湖的正东边有一个小小的礼台,此时一个长的酷似郑伊健的司仪正拿着话筒说着些什么,而一条大红的地毯从小礼台一直铺出了将近百米的距离,直到小马路边,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正缓缓停在了那里。 “有请新郎新娘!”随着司仪的唱和,加长林肯缓缓停了下来,车门打开,首先下来的是一身笔挺黑色西装的柴明杰,今天的柴明杰的看上去特别的精神,脸上洋溢着满满的都是幸福满足的神色,下车后他亲自转到另一边的车门,打开车门,弯腰将新娘孙长唤公主般抱了出来。 不过今天的孙长唤的确就是一位公主,一位属于柴明杰一个人的幸福公主,洁白的婚纱,拖地的长裙,镂空的头纱将乌黑的头发包裹住,一双戴着真丝长袖手套的修长手臂环着柴明杰的脖子,臻首低垂,雪白的脸蛋儿上浮起两抹醉人的绯红,美艳的不可方物。 柴明杰就那么抱着孙长唤一步一步地沿着红地毯向着小礼台上走去,接受着周围的各种各样的祝福还有羡慕的眼光,前面、后面四个可爱的小孩子不停的向空中洒着鲜花花瓣。 张巫从身后端了一杯橙汁抿了一口,眼睛微微眯了眯,“你们如果还是当初那样该有多好,我的兄弟,有谁敢来我兄弟的婚礼上捣乱我就让谁好看,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如今要做这恶事的居然会是我,柴哥,你为什么要站到我的对立面去,为什么要和李伟搅和在一起,做兄弟的只能对不起了。” 将杯中的橙汁一饮而尽,张巫就缓步向着已经走到小礼台上的柴明杰还有孙长唤走了过去,声音悠悠,透出一种说不出的疲惫,“柴哥,好久不见了,我看的婚礼是办不下去了。” 人随话至,当整个婚礼现场都响彻张巫的声音的时候,张巫已经来到了小礼台下面,双手插在裤口袋里,似笑非笑地看着同样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柴明杰和孙长唤… 张巫突然变卦了,他为什么要如此做,还有他如此做了,会带来什么后果?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三十三章 【第三百三十三章 】兄弟反目 【第三百三十三章】兄弟反目 小阁倚晴空,数声钟定,斗柄寒垂暮天净,向来残酒,尽被晓风吹醒,眼前还认得,当时景,旧恨与新愁,不堪重省,自叹多情更多病,绮窗犹在,敲遍阑干谁应,断肠明月下,梅摇影… “张巫你要做什么?”李伟看张巫突然在这关键时刻出来,眉头皱起,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愤怒起来,一个闪身挡在了柴明杰还有孙长唤两人的面前,怒目看着张巫,“不是说好了有什么事等到他们两人完成了婚礼再说吗?” “我突然不想等了。”张巫邪气的笑了笑,双肩耸动,“我等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咱们有什么事还是现在就解决吧,省得夜长梦多,到时候再有什么变化可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然后张巫转过身,双手笼在嘴边,气沉丹田,“各位宾客,今天有些意外的事情,还望没事的各位回去吧,不到之处还望见谅,而且各位只有十秒钟的时间离开,如果十秒之后各位还在的话,后果自负…” “张巫你不要太过分了!”突然一身愤怒的咆哮中,一道人影六从一旁的宾客当中冲了出来,居然是一身西装的田存,他双手捏着拳头,左拳一晃张巫的眼神,右拳当胸打来,呜咽的空气撕裂声尖锐的让人想要捂住耳朵。 “老五,你还是休息一下吧,”张巫说着,右手猛地泛起了黏稠的血光,五指张开正好将田存打过来的拳头握了个结实,然后猛地一甩手,就把田存甩出了五丈开外,直接掉进了人工小湖里面。 “十!”张巫冷冷地说出了第一个数字。 周围的人们开始了纷乱的吵闹声,有的是愤怒,有的是惊愕,有的是幸灾乐祸,当然更多的是慌乱和惊恐。 张巫可以感觉到周围有不少不弱的气息正向自己飞快地靠拢过来,“九!”张巫又缓缓的说出了第二个数,伸手拦住了要和周围赶过来的保安动手的一飞还有张怒和郭丹丹,嘴角冷冷地挂着笑。 那些保安已经靠近过来,手里的警棍已经砸了下来,可是就在距离他们四人还有一米左右的时候,警棍连带着保安都倒飞了出去,好像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将他们四人牢牢的保护在里面。 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普通受到邀请来参加的人们,已经纷纷向外逃了开去,留下的无一不是一等一的高手乔装而成。 张巫拍了拍手掌,护住四人的无形屏障撤去,看着已经飞速聚集到自己身边的众人,又看向了小礼台上的柴明杰、李伟还有孙长唤三人,目光在孙长唤涨红的小脸儿上停留了片刻后,又从柴明杰的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了李伟的脸上。 “老四,看来你真的变得,难怪我费尽心机居然都杀不了你,原来我印象里的张巫已经变了。”李伟又恢复了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含笑看着张巫,眼中的神光多了一抹兴奋,“不过更好了不是吗?从一开始就赢得的战斗才是最无趣的,现在才开始有些意思了。” “张巫,你为什么要来这里,长唤和你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我看你还是离开吧!”柴明杰将脸色有些古怪的孙长唤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看着张巫一字一顿的说着,尤其是那“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咬的格外的重。 张巫偏了偏脑袋,眉毛调皮的挑动两下,嘴唇紧紧抿起随即松开,双手拍在一起搓了搓,双眼直视柴明杰的眼睛,然后又看了看柴明杰身后低垂着头不看自己的孙长唤,幽幽的吐出一口气,不过那感觉不像是悲伤,反而更像是解脱后的轻松还有解脱。 “我知道,孙长唤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和我有关系的是女王大人碧落泉,女神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没有说过几句话的大学同学而已,仅此而已,”张巫老子清楚的看到柴明杰身后的孙长唤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抓着柴明杰衣服的小手松了下,然后又牢牢握住,抓的更紧了,“我这次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孙长唤,而是为了你,柴哥,你为什么要和李伟站在一边,我不想和反目,你还是走吧。” “柴哥离开不离开,不是你能说的算的!”就在张巫还有柴明杰对话的功夫,张巫等人已经被近百的人围在了当中,而突然一声沉闷如同滚滚雷声的咆哮从不远处传来,接着张巫等人就感到脚下剧烈的颤抖起来,然后人工小湖的湖面迅速升高,接着轰然炸开,漫天的湖水落下,一道赤红色的硕大人影从小湖湖水中冲到了半空里。 血红色的虬结肌肉块块隆起,一条一条凸出皮肉的血管一下一下有规律的跳动着,一双血红色的眸子泛着择人而噬的疯狂之色,一对惨白的扭曲弯角上冒着黑漆漆的雾气,这从小湖湖水中冲出来的居然会是刚刚被张巫扔进湖水里的田存,只不过这回田存是显出了大巫本相出来的,一双和他脑袋差不多大小的拳头上布满骨甲,在指骨的位置还有幽兰色的尖锐骨刺。 “是吗?”张巫撇了撇嘴,翻着眼睛看着从天而降如同泰山压顶一般的田存,眼中的不屑更甚,当初这田存虽然和张巫的关系还算不错,可是张巫却清楚的很,这个田存是一个极其以自我为中心的家伙,平常的时候看不出来,可是一旦到了关键时刻,他绝对会是保全自己不顾别人的角色,而且恃富而骄,对于属于贫困阶级的张巫说实话也没怎么看得起,所以张巫对于田存的印象也不怎么样。 右手伸出,一层血红色的光芒涌出,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发生剧烈的扭曲,空气中各色的灵元居然就那么被张巫硬生生地抽离了出来,几下变化后就凝成了一只硕大的手掌,“嘭”的一声将落下的田存握在了半空中,兀自挣扎不休,嘴里愤怒的咆哮。 “存儿,不该你说的话你却说了,不该你做的事你却做了,你选择错了出场的时间,”张巫幽幽地说着,伸在半空里的右手缓缓握紧,语气冰冷,可是张巫的一双眼睛却是并没有瞧向田存,而是从柴明杰还有孙长唤的身上移到了李伟的脸上,“伟哥你说是不是?” “老四,你说了我想说却不能说的,虽然不如自己说出来痛快,不过也还不错,”李伟笑了笑,眼中闪过了一片骇人的神采,当初李伟的家境还不如张巫,田存对于李伟的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以李伟有仇必报的脾气能容田存在他的势力范围内活到现在已经很是不可思议的了,“原本我还想让老五帮我消耗下你的体力的,谁知道屁用都没有,还真是不如当初就直接杀掉好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替你解决了他好了,”张巫嘴角的笑更加冰冷,右手五指收拢越来越紧,随着张巫的右手收拢,空气中的灵元巨手也一起收拢,原本还奋力挣扎的田存能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到了片刻后,更是直接全身上下腾起一片血红色光芒退出了大巫本相,变回了常人状态。 “张巫不能…”,“舍长!”李伟没有伸手阻拦,可是柴明杰却不能看下去,出声要阻止,而且就站在张巫身边的一飞也是右手抓住了张巫的左臂。 张巫看着依旧一脸笑容的李伟,又看了看一脸焦急的柴明杰还有向着自己摇头的一飞,牙齿咬的咯咯响动,耳朵扯动了几下后,伸在空中收紧的右手缓缓的放松了一些,“你无情,我还不能无义,而且好歹你也是我们的老五,柴哥还有一飞也为你求情,我今天就不杀你,可是…”张巫说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仇恨地看着自己的田存。 田存那一双血红的眸子里全都是仇恨、怨毒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侮辱感,如果眼神能够实体化变成刀子的话,估计张巫还有一飞两个人现在已经变成一堆碎肉烂酱了。 不过仅仅只是怨毒又会怎么样,张巫还有一飞又不可能真的就会挂掉,而且就算田存的怨毒能够真的实体化又怎么样,他的神念可是远远比不上张巫这个怪物的。 张巫的右手松开,不过五光十色的灵气却依旧如同一个囚笼一样将田存束缚在半空里,然后左手探出,一股漆黑色的能量束从掌心中射出,穿过灵元囚笼重重地撞在了田存的身上,然后化开变作了一层黑色的灵气薄膜把田存包裹了个严严实实,接着就听到了薄膜里面传来的田存的凄厉惨叫声。 片刻后,黑色的薄膜如同潮水一样退了回来,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掌当中,而那束缚住田存的灵元薄膜囚笼缓缓落在了地上,然后轰然破碎,而里面的田存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此时的田存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只不过全身都是*的,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四肢也是不停的轻微颤抖,尤其是那一双神光暗淡了很多的眼睛里的怨毒更是比厉鬼还要凶恶上三分… 张巫究竟对田存做了什么?张巫又为什么如此做?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三十四章 【第三百三十四章 】大补之物 【第三百三十四章】大补之物 蝴蝶满西园,啼莺无数,水阁桥南路,凝伫,两行烟柳,吹落一池飞絮,秋千斜挂起,人何处;把酒劝君,闲愁莫诉,留取笙歌住,休去,几多春色,禁得许多风雨,海棠花谢也,君知否… 收回了左手的张巫,双眼闭上,然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就好像泡在温泉里一样,那种筋肉骨骼充满力量的感觉,舒服的让张巫差一点就呻吟出声,至于田存那堪比十八层无间地狱里恶鬼般怨毒的眼神直接被张巫无视了,毕竟一个废物对于张巫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威胁性,就好像一只洪荒时期的恐龙不会惧怕今天的小蚂蚁一样。 “舒服!”张巫双臂猛地张开伸到空中,一股无形的庞大气浪从身体内涌出,居然凭空发出了海浪的声音,将紧挨着自己的一飞、张怒还有郭丹丹都吹出了三四米远。 相比较于张巫的舒爽,一飞等人的错愕,田存的怨毒,李伟的表情则是凝重,他的一双眼睛盯在张巫的脸上,始终保持的微笑也消失不见,身上的皂金色长衫鼓胀起来无风自动,发出猎猎的破风声,双脚离开地面,就那么凭空漂浮在半空中,庞大的威压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祗一般无法抵抗,霸道的将同样在小礼台上的柴明杰、孙长唤还有那个司仪都吹得飞了出去,柴明杰和孙长唤还好一些,只飞出三米左右就强行落了下来,而那个司仪更是倒霉,直接飞出五六米远,噗通一声掉进了人工湖里。 “张巫,我觉得已经很看重你了,没想到你还是总能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李伟说话的声音森然,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一个庞大的人形黑影在李伟的身后出现,而他的头发也瞬间变长,而且不再是黑色,而是沧然的白色。 李伟的气势一时无两,他一人漂浮在空中居然就将那个钢筋铁架的小礼台整个压进了地里,就好像在地里镶了一块瓷砖一样,而且以李伟为中心四下扩散,将原本就被张巫气势推出三米开外的一飞、张怒等人再次震退出了三米,双脚硬是在地上犁出了数道深沟。 现在唯一还留在原地未动的也就只有张巫一人了,张巫抬头看着半空中漂浮如同神祗降世的李伟,嘴角扯了扯,露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背后传来一阵布料撕裂的声音后,一对展开足有六米的玄青色翅膀凭空出现,正是张巫的第二件魄器青翎幽风翼,幽风翼扑扇几下,张巫也双脚离地,腾空飞了起来,遥遥地和李伟相对,一股同样强大的让人心悸的澎湃威压涌出,将李伟的威压硬生生地顶了回去。 “超乎想象的意外才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不是吗?”张巫背后的翅膀轻轻扑扇几下,“伟哥,你我兄弟之间的恩怨也是到了该结束的时候。” 说着,张巫猛地双手高举做托天状,一股更加霸道的威压四下再次扩大,随后从张巫的眉心处出现一个不停旋转的黑色光点,随即不停的扩大,几乎只是五六个呼吸的功夫,黑色的光芒就将在场的二百来人全部包裹在内,接着一阵空间扭曲,李伟、柴明杰、一飞等人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头顶上是不停翻滚的铅黑色乌云,不时还会露出血红色的空隙,地上是一望无际的荒原,白骨堆成的荒原,不知道有多少的颅骨断臂堆砌而成,白骨中还有涓涓的血水溪流横淌,在众人的面前有一座高出地面一丈的白骨高台,一把九龙鬼脸的王座摆在骨台上,而此时的张巫就端坐在那把王座之上,平视着漂浮在半空中的李伟。 “这里是什么地方?”一飞突然感到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好像自己什么时候来过一样,可是又似是而非,心中暗暗地寻思,不过他可是不会在如此关头问张巫的。 此时的气氛十分压抑,在场的每一个人,无论是张巫一方,还是李伟一方的人马,都是抬头看着空中的两人,感受着头顶施加下来的威压,莫说是说话,就连大声喘气都不敢。 “这是什么法术?”李伟心中暗暗吃惊,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力量自从来了这个奇怪的地方后就受到了极大的束缚,而且似乎李伟有了一个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测,那就是张巫将他们都转移到了另一个空间,完全不同于地球任何一个空间的空间。 “weletohere,欢迎来到我的世界,请坐!”坐在王座上的张巫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哪里还有往常嬉笑逗比的半点模样,完全一股王霸之气,就好像他就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一样,其他的人都要匍匐在他的脚下,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隆隆传来,随着张巫右手在空中挥动一下,在场的众人除了李伟之外,所有人的身后都出现了一把白骨森森的椅子。 就在白骨椅出现的同时,每把椅子上都涌出一股无可抵抗的巨大吸力,将众人都吸到了白骨椅上,然后众人都感到身体内的力量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束缚住,动弹不得半分,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 “这是我和伟哥的事情,诸位还是好好休息好了。”说着张巫的手掌一挥,自己的人马还有属于李伟的手下各自分开,只不过也不知道张巫是无心的还是故意的,柴明杰还有孙长唤被划分到了张巫的一边,而已经和废人无异的田存却是到了李伟人马的一侧,属于张巫的一方一字排开列在张巫的左侧,而张巫的右侧自然就是属于李伟的手下诸人。 “那我的椅子呢?你这是*裸的歧视吗?”李伟经过了最开始的惊愕,现在重新恢复了平静,虽然张巫的手段让他感到吃惊,不过他对于自己的实力更加有信心,他不相信张巫能够是自己的对手。 “没有那个必要,”张巫的双手重重地在九龙鬼面王座上拍了两下,然后站了起来,“这把椅子就是给你我准备的,可是两个人只有一把椅子,剩下的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吧?” “痛快!那就来吧!”李伟仰天一声长啸,全身鼓胀的皂金色长袍终于承受不住力量的暴涨,被撑破化作了片片的碎步四下纷飞,露出了里面已经布满黑色魔纹的皮肤,肌肉块块隆起,背后的模糊黑影一声兴奋的咆哮声,居然化作了股骨黑气涌进了他的身体里,然后他全身的肌肉开始不规则的扭动抽搐起来,而且随着黑气的不停灌注进体内,李伟的身体也不停的变大,放黑色的虚影彻底消失之后,李伟已经变成了足有十米高低的巨人,全身笼罩在黑色的角质铠甲,只露出了一张放大了很多的人类面孔还能看出是李伟来,他的右手中握着一把足有十三米以上的黑色长棍,棍身上盘绕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黑色怪蟒。 张巫双脚一跺从骨台上飞到了半空中,原本身高一米七八的张巫算是标准的身高了,可是现在在巨人化的李伟面前却是如此的渺小,不过气势却丝毫也不输于李伟。 “呜!”李伟看着漂浮在自己眼前的小不点张巫,硕大无朋的手掌直接拍了下去,手掌上附带的巨大力量将经过的空间都搅出道道漆黑的空间裂缝。 “吼!”张巫人在半空,向后突然窜出十余丈的距离,躲开了李伟的一掌,接着双手结了一个古怪的手印,从世界空间的各个角落里不停的冒出灰黑色的雾气钻进了张巫的体内,张巫的身体也开始飞速的变大,而且张巫的变化比李伟更加彻底,李伟只是等比例放大而已,最起码还有人形,可是张巫的变化却是连人形都没有了,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巨大怪物。 同样身高十米,一双胳膊变成了六条手臂,两条如同螳螂一般的巨大刀足,一双满是鳞甲的锋利兽爪,最后一双更是古怪,因为最后一双手臂是人类的手臂,右臂颜色血红,肌肉以一种夸张的程度隆起,可以看到肌肉下如同蚯蚓一样的血管跳动,而左侧的手臂却是枯瘦如柴,几乎就是皮包骨头一般,全身上下也套在一件古怪的铠甲当中,脸上戴着一张血色的魔神面具,两道螺旋状的弯角直冲向上,而在额头的正中却还有一只独角如同一把利剑直指前方。 “李伟,伟哥,”张巫的声音隆隆传来,甚至就只是他说话的声音就会将周围的天地都震得剧烈颤抖,他最为粗壮的两只刀足向着他和李伟两人之间的地面上用力一划,地面上森森白骨轰然裂出了一道不知道有多长的深沟,粘稠的血水从白骨深处冒了出来,“当初刘维娜背叛我,我和她割袍断义,今天你我就划地绝交,从今日起你我不再是兄弟朋友,兄弟情分就此断绝,再见面只是仇敌,不死不休!” “好!好!好!”李伟连说了三声好,手里的黑色长棍同样在地面上用力一划,一道同样不知道有多长的沟壑出现,和张巫划出的沟壑交叉出了一个大大的叉叉,随后右手握住长棍,棍头指着张巫,“如你所愿,今天你我恩断义绝,动手吧!”说完,李伟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一往无前的惨烈气势,手中的长棍猛然发出刺耳的鬼哭狼嚎之声… 李伟和张巫终于交手,两大强者此战的最后结果究竟会是如何?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三十五章 【第三百三十五章 】杀生界 【第三百三十五章】杀生界 寒食不多时,牡丹初卖,小院重帘燕飞碍,昨宵风雨,只有一分春在,今朝犹自得,阴晴快;熟睡起来,宿酲微带,不惜罗襟揾眉黛,日高梳洗,看著花阴移改,笑摘双杏子,连枝戴… 此处是一块独立在三界六道之外的空间,在这里没有人们习以为常的规律,这里没有日升日落,没有日夜轮转,没有一年四季更没有生死轮回。 可以这样说,在这块独立的空间里没有时间的概念,也没有空间的概念,之所以是现在的模样,完全是因为张巫想让它这样,如果张巫愿意,这个空间完全可以变成正方的、六棱的、八角的。 这里没有生命诞生,更没有生命可以在没有张巫允许的情况下逃离,如果真的死在了这里,那就算是灵魂也要永远留在杀生界里,成为杀生界的一部分,永远永远,永不超生,哪怕是张巫死了,杀生界毁灭,那变成杀生界一部分的灵魂体也会跟随杀生界还有张巫一起烟消云散。 其实说起这个杀生界张巫得来的还是靠大机缘的,其实以张巫自身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在五百年内有觉醒领域的机会,因为觉醒领域的第一个条件就是实力要达到巫宗巅峰,而张巫觉醒领域的时候实力也就只有巫卿左右。 可是张巫就真的成功觉醒了杀生界,这又是为什么呢?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张巫走了狗屎运了,论幸运程度已经不能用祖坟冒青烟来形容了,而应该是祖坟冒流星了。 第一个好运气就是张巫得到了夏王九渊的混沌珠,混沌珠的作用并没有体现在帮助张巫提升实际实力上,而是在张巫的神魂方面体现出了不可思议的帮助,将张巫的神魂从巫尉的水平直接提升到了夏王九渊的水平,也就是传说中的神的境界。 其实领域就是将修行者的识海实体化、具体化,而神魂力量的强大与否就决定了领域觉醒的成功几率,神魂越强大成功的几率越大,反之就不言而喻了。 无论是在青蒙大陆的上古时代还是如今的末法时代,人们都有一个基本上是常识一样的认识,那就是神魂力量的强大和个人的个体实力成正比的,换句话说就是个人实力十分强大,那他的神魂力量也一定是十分强大的,然而像这种却是一个另类。 第二个好运就是因为张巫识海里藏着的东西,有一开始在十万大山中董晓婉那里得到的诛仙古剑,还有后来的绝仙剑和陷仙剑,以及在冥府黄泉血海中得到的绝天剑阵图,还有那个古怪的大鼎,诸多异宝的存在保证了张巫的识海不会被突然暴涨的神念撑爆。 而至于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张巫遇到了小将臣夏日,当初张巫在热河行省山神庙中落入了小将臣夏日布置的陷阱中,那里以前是一个上古流传下来的凶阵,名为万鬼啖神阵,里面埋葬的数以万计,数以百万计的生灵,而且不是普通生灵就可以的,必须是有修为的生灵才可以。 小将臣夏日被张巫等人联手打伤后便逃到了这里,借助这里的鬼怨阴气疗伤,当张巫误打误撞被一飞一刀劈飞进入法阵当中的时候小将臣夏日又想利用法阵将张巫致死,不过很可惜他的伤势并没有完全恢复,而且就算他恢复了以他的神魂力量也不足以调动法阵千分之一的威能,只能稍稍利用而已。 所以当小将臣夏日将张巫困在万鬼啖神阵中后,突然发现大阵不仅没有帮助自己消灭张巫,反而被张巫控制,将他彻底压制,那个时候的他想开肯定很后悔,不过还是那句话,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卖后悔药的地方。 最后小将臣夏日只落了一个神魂被万鬼啖神阵吞噬,而不灭的*就被张巫收下,给了自己觉醒的祖巫强良,做了阵心的守护。 这万鬼啖神阵本性属阴,而且极其纯正,正是张巫修炼的《阎王决》觉醒领域最好的载体,当一切都准备好了后,觉醒的事自然就水到渠成了,连半个小时都不到的时间,将无数巫宗巅峰强者都难住的领域就被张巫觉醒成功了。 张巫的识海将万鬼啖神阵彻底包裹在了里面,虽然短时间内彻底炼化还不太可能,可是只要条件允许,张巫就可以将自己的识海、神魂、万鬼啖神阵三者熔炼为一体,然后身融天地,成就大道,永生不灭,只要识海、神魂、领域三者不是同时彻底破碎的话,张巫就可以重生。 虽然不能彻底掌控,可是还是能初步了解一些这万鬼啖神阵的来历,这万鬼啖神阵其实并不是什么人或者其他的布置的,而是天地自然形成的,这里其实是域外战场,也就是青蒙大陆毁灭之战的发生地点,诸天神佛、外道天魔死后肉身都被束缚在了这里,随着日月的流转渐渐形成了今天的万鬼啖神阵,而且位置也不是固定的,没准前面还在月球上,去年就到了泰山,发生转移的时间也没有固定的,有时候一年转移一次,有时候几十年都在一个地方,不过只要万鬼啖神阵存在的地方都有一个特点,就是以这里为中心方圆百里之内绝对不会有灵异现象出现,因为百里范围内无论是什么修为的鬼魂精怪,只要是没有肉身庇护的灵体都会被万鬼啖神阵吸收吞噬。 此时的张巫就是借助了整座万鬼啖神阵的威能,将自己的力量提升到了顶点,既然要和李伟做生死之战,自然不能有任何的留手,现在哪怕只是一个疏忽,自己的结果可能就不是战败那么简单了,搞不好就形神俱灭了。 李伟手里的黑色长棍倒背身后,看着变得奇形怪状的张巫,嘴里发出“嘿嘿”的冷笑声,大棍用力甩起,搂头盖顶就向着张巫的头顶砸了下来。 “定!”张巫也没有动,只是看着李伟,张巫的话就好像是律令一样,李伟感到自己周围的空间力量剧烈变化着,压力瞬间倍增,就好像是中了朱宏维的重力控制一样,而且比朱宏维的重力控制更加霸道,以他火力全开的模式居然还会被控制住,而且情况越来越是严重,片刻的功夫几乎就连手指挪动一下都做不到。 “不可能!怎么可能!?”李伟的心中愤怒的咆哮着,全身上下黑色的光芒氤氲不停的翻滚沸腾,他双臂向后撑起,双腿已经被巨大的压力压迫的齐根陷入了白骨地面,可是他还没有放弃,他调动自己所能调动最大的力量抗衡着张巫那几乎就是事实的律令。 “哎…”张巫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李伟虽然强大,可是他的机缘不如自己,天意不可违,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宿命,无论你在如何的挣扎,也不可能抵抗的过已经安排好的命运轨迹。 “李伟是不可能对抗整个空间的力量的,他输了,而调动了整个空间的力量,想来张巫的力量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坐在白骨椅上的众人中,一个人的身上突然腾起了一片火红色的氤氲火云,就连他的双眼中都冒出了如同实质一样的火焰,然后被禁制住的双手、双腿猛地用力一挣,整个人居然就挣脱了张巫的禁止站了起来,整个人在那里就好像火神一样,一股丝毫不逊于李伟的磅礴气势从体内散发了出来,赫然正是跟随李伟而来的翟世禄。 此时的翟世禄嘴角挂着属于最后的胜利者才有的微笑,看上去那么温和,可是在别人的眼里就变成了冰冷、嘲讽还有无情,他背后突然展开一对完全由火焰组成的硕大羽翼,整个人也笼罩在了赤红色如同宝石一样的晶莹铠甲中。 原本张巫的杀生界当中是冰冷、潮湿的,是那种从骨头到心里向外散发出的寒冷,可是当翟世禄异变后,一股炙热无比的气浪以他为中心四下扩散开,将周围的空气温度都提升了不止一个层次。 背后的火红色火焰翅膀扇动几下后,他就飞了起来,他的位置和张巫还有李伟两人所在的位置正好构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三人的气息完全不同却都强大的超乎想象,彼此对抗。 “可恶,这个家伙怎么会突然出手?”此时的张巫的确如同翟世禄所预料的那样,大部分的力量都用于束缚李伟,虽然这里是他的领域,可是李伟的实力实在是太过于强大,张巫也是抱着两败俱伤的打算准备一举除了李伟,至于其他的人根本就不能如同李伟一样对抗自己的领域法则,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是失算了… 就在张巫眼看将置李伟于死地的紧要时刻,异变突生,翟世禄突然发难,他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他的出现又会带来什么意外的结果?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三十六章 【第三百三十六章 】渔翁得利 【第三百三十六章】渔翁得利 双舸亭亭横晚渚,城中飞观嵯峨,画桥灯火照清波,玉钩平浸水,金锁半沈河;试问无情堤上柳,也应厌听离歌,人生无奈别离,夜长嫌梦短,泪少怕愁多… “张巫,当初你可曾想过会有今日吗?”翟世禄看着已经陷入僵持状态中的张巫还有李伟两人。 此时的张巫还有李伟两人的情形就好像两个人在拔河,只要任何一个人稍微一分神就会落败,而落败的结果就是万劫不复,所以现在的张巫还有李伟无论是谁都抽不出手来对付翟世禄。 张巫没有回答翟世禄的问题,反而进一步加大了体内巫力流转,又是大股大股的黑色烟气从四周的空间里涌了出来,被张巫吸进了体内,身体表面也腾起了血金色的光焰,炙热的温度将空气都烤的扭曲,一双眸子里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 张巫是打算集中所有力量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李伟解决掉,然后再对付翟世禄,不然的话,自己很有可能面对的就会是李伟还有翟世禄两个人的联手攻击,到那个时候自己的生存几率可就微乎其微。 然而翟世禄显然看出了张巫的打算,一开始并没有出手阻拦,看着李伟在张巫加大力量后被压的腰部以下全部陷进地面时,突然右手一抬,空中又是一片诡异的扭曲,一把由纯粹的火焰灵元凝结成的巨剑出现,长有三丈,剑身通体火红色,剑刃上还腾着燃烧的火焰,就在这把巨剑出现的同时,整个空间里响彻了一声嘹亮的凤鸣之声。 “噗!噗!噗…” “这把剑有古怪,好强大的威压,可是如此一把神剑怎么可能落在这个小子的手里?难道是那宁远塔…”腰部以下的半截身体都陷入地面的李伟也感受到了翟世禄手中巨剑的恐怖之处,心中暗暗吃惊自己以前怎么会没有发现,而且低头看着自己还有张巫周围被巨剑剑芒笼罩的白骨地面居然出现了融化的现象,白骨中的血水好像煮开的开水一样翻滚沸腾了起来。 “不好!”张巫的心神也被翟世禄手中的神剑威压所摄,不过好在张巫可是有诛仙古剑的怪胎,也只是恍惚了一个瞬间就重新清醒了过来,看着下方被自己束缚住的众人无一例外全都是口吐鲜血,神色萎靡,唯一情况好一些就只有一飞还有孙长唤两人而已。 一飞头顶上独龙龙魂真身上下翻滚游动,不时的愤怒咆哮,散发出一层斑斑点点的星光护住了一飞的身体,这才让一飞受到的冲击少了很多。 而孙长唤则是一条拇指大小粗细的莹白色虫子漂浮在头顶,莹白色的虫子长的肥嘟嘟的很是可爱有几分像是毛毛虫,小脑袋顶上有着一对好像是小角的肉疙瘩,一双好像黑豆一样的小眼睛里此时正闪动着淡青色的电光,堪堪将翟世禄手中巨剑散发出的威压抵挡住,不过这只小虫子的力量没有一飞的独龙龙魂真身强悍,虽然抵挡住了威压,可是孙长唤依旧口吐鲜血,将雪白婚纱的前襟都染成了血红的颜色,脸色惨白。 “要先把他们放开,不然他们就要被翟世禄威压压迫而死了,有了…”张巫看着自己兄弟的一个个口吐鲜血,刚刚还只是脸色苍白,现在眼神都有些扩散了,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用力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口鲜血含在了嘴里,接着向着自己面前的虚空处喷了出去,在神念的牵动下,这团鲜血被勾勒出了一个古怪的符号,然后化作一道血光向着张怒的眉心就激射而入,瞬间原本张怒低垂的头颅抬了起来,一双眼睛里闪着血金色的光,瞳孔中那个符号不停的转动。 张怒的双手双脚一挣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双手结了一个古怪的手印,他的身体开始虚幻,渐渐的融进了整个空间里,接着以张怒消失的地方为中心,空间发生了一阵扭曲,一股巨大的吸力从扭曲中探出,张巫一边的人全部都被吸力抽进了扭曲当中,消失在了杀生界里。 “噗通!噗通!…噗通!” 一连串重物落地的沉闷声音从寂静的夜里响了起来,然后一个又一个的人从荒草中坐了起来,有的干脆直接躺在了地上,有的则是双手捂着自己的脑袋不停的晃着,而站在当场的张怒则是眼中的血金色光影一闪消失,整个人就好像被扎破的气球一样,软软的倒了下去,正好砸在身边躺在地上的郭丹丹身上。 “张怒你怎么了,张怒…”郭丹丹强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将张怒抱在自己的怀里,用力的晃动着他,可是此时的张怒已经晕了过去,任凭郭丹丹如何就是不醒。 “让我来看看吧。”一旁的白杉在王荣荣的搀扶下来到了郭丹丹身边。 在此不得不让大家失望一下,因为白杉原本在热河的时候就因为要救随风还有湘柔而消耗了大量的元气,在没有彻底恢复之前就又跟着张巫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狮城,先是被张巫禁止住了全身的修为,后来又被翟世禄的古怪神剑威压伤了元气,现在到了这个不知道究竟是哪里的地方,还能勉强站着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而王荣荣则要比白杉好上一些,不过走路也是摇摇晃晃的,说是王荣荣掺着白杉,不如说是两个人相互搀扶。 此时的郭丹丹也已经乱了手脚,看到了白杉,就好像溺水的人突然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慌不跌的将怀里张怒的右手递给了白杉。 白杉的中指、食指并作剑指压在张怒的右腕寸关尺上,闭着眼睛仔细探查起了张怒的伤势,片刻后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然后眼睛睁开,将张怒的右手还给了郭丹丹,看着郭丹丹一脸担心的样子笑了笑,“不用担心,阿怒没有事,只不过是脱力了而已,只要好好休息,一天以后就会自己醒过来了。” 白杉说完,也不顾抱着张怒激动兴奋的一脸泪水的郭丹丹,在和王荣荣两人的相互搀扶下向着不远处其他的人走了过去。 虽然众人都受到了翟世禄的古怪神剑威压,多多少少都吐血受了伤,可是毕竟并没有受到什么重伤,而且这次跟张巫来的可是都没有庸手,一个个的身强力壮的高手,差不多十几分钟后,除了张巫之外的所有人都重新聚集到了一起。 大部分人都盘膝修炼起来,要将侵入他们体内的那丝神剑威压驱逐出去,而受伤较轻的一飞则是四处打量起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是一片不知道哪里的荒草甸子,荒草枯黄一片而且很高,足有一人左右的高度,而且看起来面积应该还不小,此时的天空已经彻底黑了,而且今天夜里没有月亮还有血光,周围都是黑咕隆咚的。 “舍长跑到哪里去了?”一飞感受着周围的温度,很是寒冷,还是冬天的样子,看起来他们逃出来后虽然回到阿尔卡地亚,可是这里应该距离狮城不远,因为周围的枯草上还有一层没有融化干净的薄薄白雪,抬头看着乌云翻滚的天空,嘴里不停的嘟囔着,“舍长你可不能有事呀!” 虽然一飞他们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可是基本上已经平安,剩下也就是修炼恢复,然而送走了一飞他们的张巫此时又怎么了? “哈哈哈哈…”翟世禄右手凌空控制着那把古怪神剑,也没有阻拦张巫送走一飞他们,当看到一飞他们被空间扭曲转送到不知道哪里后,仰头一阵狂笑,随即一双闪着赤红色光焰的眸子盯在了张巫的脸上,“张巫,你知不知道,我能有今天全要拜你所赐,你知不知道,拜你所赐!” 翟世禄如同疯了一样,愤怒疯狂的咆哮着,手里的古怪巨剑一阵颤抖,磅礴的威压再次加大,将李伟的身体再次向白骨中压下了半米多深,而张巫也被向后推开几米远,一双脚也陷入了白骨地面中。 “还有你,李伟,你夺走了我唯一拥有的,你就那么*裸的夺走了,今天我就要你还回来,连本带利的还回来!”翟世禄的眸子又一动不动的直勾勾地盯在了李伟的脸上。 此时的李伟胸口以下的部分已经全部都陷入了白骨当中,沸腾的鲜血不停的侵蚀着李伟护体的漆黑光焰,不停地冒出“咝咝”的白色烟雾,而李伟此时的脸色也是极其的难看,嘴角都已经渗出了丝丝的黑色血迹,看来应该是撑不了多久眼看就不行了。 “咳咳,”李伟双手握着黑蛇长棍撑在地上不让自己再向下陷落,看着翟世禄的疯狂嘴脸,干咳两声后,大股的黑色鲜血喷了出来,看向翟世禄的眼神全都是鄙视,虽然此时他是处于弱势的一方,“不是我夺走的,而是你自己送来的,是你自己觉得我给你的东西值得你去交换,如果你不愿意我也没有办法,我从来没有逼迫过你!” 翟世禄和李伟的恩怨究竟又是怎么回事?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三十七章 【第三百三十七章 】心甘情愿 【第三百三十七章】心甘情愿 忆昔西池池上饮,年年多少欢娱,别来不寄一行书,寻常相见了,犹道不如初;安稳锦屏今夜梦,月明好渡江湖,相思休问定何如,情知春去后,管得落花无… “是我逼你的吗?那是你心甘情愿的!”李伟虽然深陷白骨血海当中,情形岌岌可危,可是那种只有王者才有的风范依旧,他看着半空中占据上风的翟世禄,眼中依旧是轻蔑还有鄙视,就好像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你胡说!”翟世禄又是一声愤怒的咆哮,手里的长剑剧烈的颤抖起来,发出刺耳的嗡鸣声,一圈一圈的火红色能量波动如同涟漪一样扩散开来。 火红色的能量不停的撞击在李伟的胸膛上,开始的时候李伟还能硬撑,可是在第五道能量波撞击上的时候,李伟嘴一张一口红色的鲜血喷了出来。 “红色的鲜血!李伟快要坚持不住了!”眼看李伟居然一口吐出了鲜红的血液,张巫心里就已经明白李伟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不然的话不会喷出红色的心血来,“现在我和李伟已经两败俱伤,如果任由李伟死在翟世禄的手里,那下一个就是我,看来现在还不能让李伟死…”张巫转瞬间想通了所有的关节后,嘴唇嗡动,将声音逼成一条声线传进了脸色惨白的李伟耳中。 李伟虽然依旧保持着王者的风度,可是他的眼中依旧有着不甘还有落寞,可是当张巫的声音传进他耳中的时候,眼中突然精光一闪,不过也只是一闪而已,逃过了愤怒疯狂的翟世禄的双眼,双臂缓缓的左右挣了挣。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白骨中翻腾的血水虽然依旧翻滚,可是却并没有再侵蚀李伟的护身光焰,而且束缚住李伟的森森白骨也松动了很多。 “张巫!”翟世禄突然扭头看向了张巫,一声愤怒的咆哮,磅礴的声浪裹挟着巨大的潜力涌了过来,将张巫的身体冲的一个趔趄。 张巫的神色一愣,还以为自己的举动被翟世禄发现了,就打算出手,可是随即就发现不对,翟世禄并没有发现自己和李伟的小动作,因为他居然问了自己一个很不靠谱的问题。 翟世禄的笑容看上去是如此的疯狂,是那种被长时间压迫后突然得到伸展的得意还有疯狂,他的眼中闪着赤红色的光焰盯着张巫,“你知道宁远塔吗?” “宁远塔?”张巫实在是想不明白翟世禄问自己这个是什么意思,而且自己也的确不知道他所说的宁远塔是什么东西,张巫少有的诚实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听都没有听说过。” 翟世禄头低垂了下去轻轻的摇了摇,然后重新抬头看着张巫,疯狂减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狰狞的抽搐还有痛苦、恐惧,“是呀,你怎么会去那种地方,这个世界上能到那里然后还能活着出来的又有几个?又能有几个…”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翟世禄随手一挥,一道模糊的火红色光幕出现在半空里,大小和电影院的放映幕布差不多,里面一开始还是很模糊,渐渐的画面清晰了起来。 画面出现在一个山区的崎岖山路上,在山路上走着两个人,张巫一眼就认出了两人中的一个正是翟世禄,只不过那时的翟世禄看起来还很是稚嫩,和现在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另外一个人是一个精壮的汉子,从走路的姿势看来也是个练家子,不过张巫并没见过,两人的背上都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一步一步地向着大山深处走着。 画面被翟世禄人为的拉远,漫漫山路上九曲十八弯,说是山路,倒不如说是兽径,毛毛道上全是荆棘还有荒草、枯枝,一直延伸到了大山不知什么所在的深处。 “那是我走过的我人生最后的一段路,”翟世禄说话的声音有些悲哀,虽然还算平静,可是他的心情实际上却很是激动,这一点从猛然抖动的光幕就能看出来,“你知不知道,我人生最后的一段路就是在这样鸟都不拉屎的操蛋地方走完的,哈哈哈哈…” “这个家伙疯了,”张巫听着翟世禄压抑的苦笑声,里面不仅有哀伤,有的更多的是压抑后的彻底疯狂,虽然张巫的一双眼睛还是一动不动的盯在光幕上,那双粗细对比强烈的人类手掌却在不停的快速的有规律律动着,“真不知道李伟对他做了什么,真是造孽呀!” 笑声过后的翟世禄似乎心情平复了很多,光幕的画面再次变得平稳清晰了起来,不过不再是两人在山中行走,而是变了另外的一副模样。 场景变成了一个空旷的山谷,看起来很是古怪,在山谷外可以看到茂密葱茏的树丛,而这里就好像另外一个世界一样,不要说是葱茏的树木,根本就是寸草不生,整个山谷的地面都是金灿灿的黄沙,山谷的四面山壁都是暗红色的岩石,岩石上还有很多黑色的纹路,以前应该是一副完整的画面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可是时间太久了,风雨的侵蚀已经让这些变得模糊不清,面目全非辨认不出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时间看起来应该是一个有些阴沉的下午,头顶的太阳是无力的白色,山谷里的空气湿气应该也很大、温度很凉,在地面的黄沙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山谷是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状,在三角形的中心位置上有一座古塔,在古塔前不到一丈的位置上立着一块灰白色的石碑,高有三尺、宽有半尺、厚度三寸,在正面铁笔勾画出了三个隶书大字-宁远塔。 宁远塔是一座并不雄伟的木塔,甚至可以说是看上去有些破烂,一共有十三层,落满灰尘,不过却并没有蜘蛛网还有鸟兽的粪便,斗檐上长出的荒草已经变得不正常的灰白色。 画面缓缓的拉进宁远塔,最后定格在宁远塔唯一的一扇木门上,朱红色的木门紧紧关着,和整座破落的木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木门上干净的很,就好像新的一样,上面被人雕刻着密密麻麻的花纹和文字,不过太过于细小,很有几分如今微雕工艺品的韵味,不过从画面里就看不出来究竟是些什么了。 “这就是宁远塔?看来这木塔里应该镇压着什么厉害的地方,不然这塔不会建成这样…”张巫毕竟是一方强者,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宁远塔的不凡之处。 普通的塔都是双数层,可是这座宁远塔却只有十三层,而且从头到底只有一个正门,没有一个窗户,外界的阳光进不去,而且看这地面黄沙,沙上却是一层白霜,很明显这里以前可是极其燥热的,是因为聚集了大量的阴气才会导致地面出现白霜。 张巫虽然心中有着种种猜测,可是只是藏在了心里并没有说出来,只是静静的看着翟世禄布下的光幕里画面再次变化。 黑暗,翟世禄接下来的光幕画面居然会是彻底的黑暗,什么都没有,只是纯粹的黑暗,片刻后,光幕几下闪动就消失了,这下倒好连黑暗都没有了。 “翟世禄你还想说什么,连你自己都不愿意回忆的画面又能说明什么!”地上的李伟发出了嘲弄的喝问声,随即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正好喷在了手中的黑色长棍上,因为受到翟世禄古怪神剑威压变得平淡无奇的黑色长棍再次散发出了漆黑的氤氲气息,随即更是有大股大股的黑色雾气涌了出来,片刻后在李伟的头顶形成了一层如同蛋壳一样的光罩,将翟世禄的赤红色光焰威压隔绝在了外面。 接着李伟双手猛地在地面上一拍,他的身体就从白骨地面中拔了出来,双脚轰然落在了地面上,右手向下一握,那根通体被黑色烟雾笼罩的长棍就被他吸到了掌中,然后猛地横向挥动,一条漆黑色的怪蟒光影就从长棍中飞出,直向半空中的翟世禄冲去。 而几乎就在李伟脱困的同时,这个张巫的杀生界居然开始快速的溃散,就好像在太阳光下暴晒的肥皂泡泡一样,只是一两个呼吸的功夫,杀生界就消失不见了,三人出现在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里很是荒凉,周围都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茫茫雪原,而且是纯粹的雪原,就连一棵荒草都没有,更不用说树了。 不过现在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张巫现在的心神全部都放在了已经打的不可开交的李伟还有翟世禄。 “翟世禄,当初我看你就如同蝼蚁,虽然你现在有了一些力量,也只不过是力量大一些的蝼蚁而已!”李伟双手托着黑色长棍,保护他身体的黑色光罩已经消失,变成了一层淡淡的黑金色光焰包裹在李伟的身体表面。 此时李伟身体周围的光焰颜色和张巫的乌金色很是相似,唯一的差别就是张巫的颜色更偏重金色,而李伟的光焰却更偏重黑色。 “哈哈,蝼蚁?今天我就让你这自以为高高在上的家伙看看蝼蚁的力量,让你看看到底谁才是蝼蚁!”翟世禄说着那把凌空漂浮在头顶的古怪神剑发出了一声兴奋的嗡鸣声后,剑身周围的赤红色光焰全部被吸收回到了剑身中,然后快速的缩小,变成了一把只有四尺长的细剑握在手里… 李伟和翟世禄究竟有什么恩怨,而且他们就真的会生死相搏,让张巫坐收渔翁之利吗?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三十八章 【第三百三十八章 】鹬蚌相争 【第三百三十八章】鹬蚌相争 谩道追欢惟九日,年年此恨偏浓,今朝吹帽与谁同,黄花都未拆,和泪泣西风;应恐登临肠更断,故交烟雨迷空,为君一曲送飞鸿,谁能推毂我,深入醉乡中… “天地玄黄,原始无殇,葵水形代,桃李为僵!”已经重新恢复了人形的张巫不知道什么时候抽出了一把古朴的石剑,然后左手捏着一个古怪的手印,右手掌中的石剑猛地插进了脚下坚硬的冰层当中,接着逆时针用力一拧,坚硬度堪比钢铁的冰层就被张巫转出了一个圆形的窟窿,接着用力向上一拔,一道冰白色的液体就被张巫提了出来,用力的向外一甩,那道冰白色的液体就被甩出了五六丈开外,落在地上后居然就那么立在半空里,七扭八扭的扭动了几下后,变成了如同张巫一般的模样。 “我靠,你就先帮我顶一下吧,实在是太累了,那两个混蛋实在是太他妈的缠人了。”张巫说着嘴角挂起了一抹古怪的笑容,双手又挽了一个古怪的咒印,顿时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十分的隐晦起来,感觉就好像是和周围的雪原融为一体一样,就连全身上下都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晶,在这茫茫的雪原上如果不是面对面触碰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这里站着一个人。 真正的张巫躲了起来,而那个被张巫用葵水之精凝聚出来的形代傀儡很是人性化的左右看了看,然后就如同真人一样蹑手蹑脚的向着雪原的另一个方向快速跑去。 就在张巫布下的形代傀儡离开不到五分钟后,一道赤红色的流光就从天边激射而至,停留在了这里的半空,赫然正是手里提着四尺长的细剑的翟世禄,他似乎在寻找什么,左右看了看,然后又闭上眼睛,神识从这里一寸一寸的扫过,片刻后重新睁开眼睛,扭头看向了张巫形代傀儡逃跑的方向。 “他曾经来过这里,而且还有停留,然后就向着那里去了,嗯…”翟世禄心中盘算,虽然刚才他的神识扫过这里发现这里根本什么都没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觉得疏忽了什么,他追张巫已经超过两天了,已经有三次让张巫死里逃生,如今张巫的伤随着时间的推移恢复的越来越快,估计如果到了明天这个时候他再不能找到张巫并且干掉他的话,他就很难有再杀死张巫的机会了。 “追!”翟世禄再一次神识将脚下的雪原扫过,确定这里除了雪之外没有任何生物气息之后,向着刚才感觉到的张巫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这个家伙也不知道到底走没走,不管他了,他走了我也不动,他不走我更不能动,还是在这里抓紧时间恢复自身修为才是关键,不然一会儿李伟再来了就真的不好办了。”就躲在翟世禄刚才神识扫视过的雪原中一角里的张巫悄悄地放出自己的神识,感受着自己方圆一里范围之内是不是有其他东西出现,确认翟世禄真的离开后就真的修炼了起来。 “看来他真的不在这里。”翟世禄的声音突然从半空中传了出来,接着雪原的上空虚无处一阵扭曲,原本已经远去的翟世禄居然又凭空出现,然后再次化作一道流光向着张巫形代傀儡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翟世禄的再次出现将在修炼状态中的张巫惊醒了过来,不过张巫知道这个翟世禄诡计多端,整个就是一个司马懿,所以也没有因为翟世禄第一次假装离开就现身,打了两天的交道,张巫确定了一个原则,那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任你翟世禄有千般妙计,我自有一定之规。 翟世禄第二次离开,张巫依旧没有任何的举动,可是就在翟世禄化作的赤红色流光飙射出不到十里的距离后,突然一道黑金色的粗壮光影从雪白一片的雪原中冲了出来,正好迎头撞在了一起,轰然一声巨响后,全身包裹在赤红色光焰中手持四尺长细剑的翟世禄还有笼罩在黑金色真气铠甲,手里握着怪蟒长棍的李伟同时出现在半空中。 两个人遇到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居然并不是刀兵相向的生死厮杀,而是第一时间放出自己的神识将方圆三十里内的所有地方都探察一遍,然后在确定了这里只有彼此两个人后,才重新化作了两道流光重重地撞在了一起,而且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恨不得一招就能致对方于死地。 不过也难怪他们如此小心,这个雪原十分的辽阔,辽阔到似乎就没有边际一样,再加上这里除了雪还是雪,天地间茫茫一片就没有一点标志物可以参考,根本就找到出去的路,而且没有任何的生物存在,有的生物只有他们三个新闯进来的不速之客,在过去的短短两天里他们三人已经交手了不下十五次。 而且他们三人在如此的环境下关系更是微妙起来,他们三人之间都有仇怨,都有杀死对方的理由,当然了,就算没有理由,像他们三个这样的人也会杀了对方的,毕竟任谁都都不会放心留着一个能够威胁自己而且关系还不好的人的,所以他们就形成一个三角的关系,就好像唐国古代三国时代的局势,任何两方联合都可以灭掉第三方,然后剩下的两方就可以彼此争杀直到留下一方为止。 这个局面虽然看似简单,可是不简单的地方就在于他们这三个人全都不相信另外两个人,这是人的劣根性,当然也是造成张巫他们三个人到了现在还一个人都没有死的局面的原因。 此时的翟世禄还有李伟两人的争斗已经到了真正的生死关头,就见翟世禄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虚影,随即那道凤凰虚影望天一声清脆的啼鸣,雪原上周围的温度瞬间上升,两人下方的雪原开始飞速的融化,随着啼鸣的声音越来越嘹亮,开始融化的冰雪直接气化升华,而翟世禄的气势也在瞬间再次拔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全身上下的赤红色光焰凝聚成了一件赤红色的凤纹铠甲,而且一圈赤红色的光环从翟世禄的身体中迸发出来,将李伟推出了十几丈远。 “饮鸩止渴!”李伟看着翟世禄的变化,虽然心中吃惊,可是随即就想通了所有的关节,一声冰冷的哼声,随即双手握住怪蟒大棍,黑色的巨大人影再次出现在了李伟的身后。 李伟知道翟世禄一定是通过什么秘法将自己的实力在短时间内提升到了一个和自己相持的水平,虽然爆发力不错,可是只要李伟能抗住翟世禄秘法失效的时候,那么翟世禄必定会受到秘法的反噬,那个时候再杀他就易如反掌了。 对于李伟的猜测我们不得不说是很正确的,准确度超过百分之九十,翟世禄的确是通过某种秘法将自身实力提升的,其实这种秘法在江湖上还是有很多的,所不同的就是施展秘法后所带来的副作用不同而已。 “李伟,你拿命来吧!”翟世禄的气势攀升到顶点的时候,手中的四尺长剑一顺,就在话音还没有落下的时候,人就已经出现在了李伟的身后,整个人无声无息的如同一个幽灵鬼影一般,手里的长剑剑尖突然闪现如同蜡烛一样的火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向着李伟的背心大椎穴刺了下去。 “想拿我的命你还不配!”李伟冷笑,头也没有回,双手双臂居然好像没有骨头一样反关节运动,手里的怪蟒长棍从下而上撩起,虽然只是咫尺的距离,可是居然发出了空气撕裂的刺耳声,带起了一片黑色的棍影,眨眼间就砸在了长剑的剑尖上。 “叮!”一声清脆的声响,接着就是一连串“稀里哗啦”的好像是玻璃破碎一样的声音响起,两个人周围的空间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缝,如同真的镜子一样眼看就要破碎。 翟世禄还有李伟两个人手里的兵刃碰触到一起,随即两人就重叠然后分开,两人的气息一个瞬间居然消失不见,随即就又是如同井喷一样的气息爆发,轰然的碰撞中,两道人影被重重地抛飞出去,李伟飞出两三十丈远,好像一个破布口袋一样落在了地上,而翟世禄更是不堪,全身上下衣服破碎,赤红色凤纹铠甲上半身布满了裂纹,尤其是左胸心脏的位置,前后对称的位置出现了一个碗口粗细的窟窿,铠甲里面更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大窟窿,前后通透,冒出刺鼻难闻的焦臭味道,双眼圆睁,嘴角淌出汩汩热血,鲜血中还参杂着一些破碎的内脏碎片,身体轻微颤抖着。 “呵呵呵,”李伟双手撑着地面坐了起来,看着远处躺在地上眼看受了重伤就不能再活的翟世禄发出了一连串的冷笑,“这都是你自己找的,还想要…我…” 原本脸上挂着冷笑的李伟突然硬生生将自己后半截话咽了回去,因为他突然看到原本空旷的雪原上,居然除了他还有翟世禄之外又出现了第三个人… 出现的第三个人是不是张巫,还是另有其人?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三十九章 【第三百三十九章 】姥姥来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姥姥来了 浦口潮来沙尾涨,危樯半落帆游漾,水调不知何处唱,风淡荡,鳜鱼吹起桃花浪;雪尽小桥梅总放,层楼一任愁人上,万里长安回首望,山四向,澄江日色如春酿… 李伟硬生生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双眼不错眼珠的看着那个站在翟世禄身边的白色人影,修长、娇弱的人影。 雪白蓬松的绒毛,背后八条不停竖起扭动的大尾巴,还有那股从她体内散发出来的骇人冰冷气息,那气息居然不弱于巅峰状态小的张巫,让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李伟再也笑不出半分。 “你是什么人?”李伟的身上又腾起已经单薄到几乎没有颜色的黑色烟雾,双手撑着手里的怪蟒长棍勉强站了起来,虽然他知道现在自己可能在这个神秘女人的手下连一个回合都坚持不下来,可是他还是不允许自己如此狼狈的瘫坐在敌人的面前。 那个古怪的女人并没有回答李伟的问题,只是冷冷地淡漠瞟了李伟一眼后,右手修长的食指点出,一道冰白色的至寒气流涌出将躺在脚边的翟世禄裹住,然后眼看着一层晶莹的冰晶就将翟世禄封在了里面,生死不知。 冰封了翟世禄后,古怪女人扭头看向了另一个方向,双眼中冰白色的光芒一闪,就看到那个方向的雪原一座巨大的冰丘开始快速的融化,片刻后一道人影就从冰丘中跃了出来,凌空一个筋斗,双脚稳稳的落在了地上,看着眼前这个古怪的女人脸上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然后居然微微躬身,“姥姥,您怎么会来到这里?” 那个古怪的女人脸上笼罩着一层白蒙蒙的雾气,让人根本就看不清她长什么模样,面对张巫谦卑有礼居然无动于衷,侧身没有接受,冷冷地哼了一声,“张巫,你还是叫我白灵儿吧!” “嗯,好吧,那个…”张巫有些无奈的直起了身子,“我可不可以先解决了那个…”说着指了指躺在远处的李伟。 “你随便吧…”白灵儿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伟哥对不起了…”张巫看着勉力站起来的李伟,心中不由得暗暗的叹息了一声,“看来这个姥姥对我的成见还是真深呀,她来了这里,不知道媚儿来了没有?” 张巫一边想着一边缓步走向了李伟,看着眼中依旧全是拼命意思的李伟,可是就在他距离李伟不到三十步远的时候,突然眼前白影一闪,白灵儿就挡在了张巫的面前,背对着张巫,微微侧着头给了张巫一个侧脸,“我现在突然不想让他死了。” “为什么?”张巫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一双眼睛瞪得好像一对铜铃铛,实在是难以理解为什么白灵儿会突然改变主意要替李伟出头。 白灵儿的回答也很是直接,“因为我喜欢!”就在她说话的同时,张巫就感到身体周围的空间压力急剧增强,自己身体所承受的压力瞬间增加了数十倍不止,饶是张巫双腿也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不是张巫不想动用领域的力量对抗这股突然加强的威压,而是张巫此时的实力大损根本就不能调动太多的领域力量,根本就不能对抗白灵儿的威压,到了最后更是直接干脆双腿一弯跪倒在了白灵儿的面前,一双手撑在地面上,十指死死扣进坚硬的冰石地面里,不过张巫的头依旧顽强的抬着,直直地盯着白灵儿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艰难问道,“为什么?” “我说过了,我乐意…”说着白灵儿就只是随手一挥,张巫就感到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后推出,随即就是整个空间的排斥,张巫被无形的力量包裹着跌进了身后突然出现的一个空间裂缝中,而当张巫彻底被空间裂缝吞噬的瞬间他看到了原本被白灵儿冰封的翟世禄突然挣破了冰层跳了出来,可是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什么张巫就没有看到了,因为巨大的空间乱流能量冲击让重伤未愈的张巫晕了过去。 这里是一家很大的地下网吧,叫做“知更鸟网咖”,一个哈气连天的大学生一边嘟囔着什么,一边从门口走了出来。 现在时间已经是深夜十一点零三分,他抬头看了看头顶晴朗的夜空,双手揉搓了两下自己的胳膊,狠狠地颤抖了两下,“可恶!最近的天气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冷!”说着就沿着漆黑无人的马路上走去。 这里是唐国的沿海城市,最早的经济开发区之一,也是唐国财富最集中的地方之一,曾经有一个人给这里下了一个十分准确的评价“有钱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只要你有钱,你可以在这里搞到你想要的一切,哪怕是你想要你心爱女人的初夜,只要你能付的起代价你也能得到,这里就是唐国的魔都。 李宁是一个大学毕业生,和大多数大学刚刚毕业的学生一样,都有着一个充满美好想象的梦,而他选择的圆梦地点就是唐国的魔都,于是他踏上了以前无数人曾经走过,以后还会有更多人走来的道路-南下,他来到这里已经有半年了,有着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最起码能让他自己付的起公寓的房租,能在魔都这花花世界活下去。 如果不是今天李宁家莫名其妙的断网了,他才不会出来上网吧这种破地方来的,他可是坚决的认为网吧的破电脑比起自己的苹果电脑差了十万八千里,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眼看李宁就要回到自己的公寓的时候,突然看到旁边的小巷里似乎有人影闪动,而且还能隐隐约约听到女人仿佛痛苦的喘息呻吟声。 “不是吧,这种鬼天气还有人玩儿野战?”李宁的眼中闪出了炙热的光,他现在可是没有钱去谈女朋友的,至于生理上的问题一般都是五姑娘帮忙解决的,现在看片看的都快要没有感觉了,当然了看真人表演和看电脑屏幕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于是李宁蹑手蹑脚地向着小巷口走了过去。 走到小巷口时一侧身就后背靠在了墙壁上,探出头向着小巷里面看去。 这里虽然是一片廉价的居民区,不过生活基础设施还算是完善,所以李宁借助身后昏暗的路灯还是能勉强看到一些小巷内发生的事情的,只不过有一些模糊。 小巷里很是脏乱,在深处还有一个垃圾堆,而就在垃圾堆边上此时正有两个人抱在一起,一个男人一个女人,那个男人从身后抱住女人,两个人正不停的扭动着身体,李宁先前听到的呻吟声就是那个女人发出的。 “这…”李宁看到那个女人的第一眼是惊讶,随即就变成了古怪,然后就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从他的尾椎一直延伸到了头顶,“怎么会是她,她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不可能呀!” 李宁是认识眼前小巷里的这个女人的,她就是那家“知更鸟网咖”的收银员,人长得很漂亮,气质也很好,而且待人接物都十分的周到妥帖,很是招人喜欢,李宁可是不止一次在梦里和她*做的羞羞事情,刚才他续费的时候还见她,万万没有想到只是相差不到一个小时再见面,这个漂亮的女孩居然会变成眼前的模样。 满脸的殷红血迹,黑色的长发被鲜血黏成一绺一绺的粘在脸上,身上的衣服更是被扯的乱七八糟,露出的雪白皮肤上还有很多的青黑色瘀伤痕迹,当然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虽然让李宁吃惊,但还不至于到了恐惧的地步,真正让李宁恐惧的是那个从背后抱住她的男人,那个只有半个脑袋的男人。 脑壳只剩下了一半,右侧的上部已经消失,露出了里面红红、白白、黄黄搅做一团的脑浆,两只眼睛在黑暗的小巷里闪着暗红色的光,脸上的皮肤肌肉大部分已经腐烂,好像一堆剁碎的肉胡乱的粘连在脸上,而此时他正从女孩儿的脖颈还有肩膀处用力的撕咬,满嘴的鲜血淌了下来,那个女孩似乎被什么堵住了嘴巴,根本就叫喊不出来,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声,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全是绝望还有痛苦。 人就是如此,当真的面对死亡避无可避的时候,反而就不会再那么惊恐,更多的是不甘还有对很多人或是事情的不舍。 “嗯!好臭…”身体僵住如同木雕的李宁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呆了,连躲藏起来或者是赶紧离开都已经忘记,直到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让人想要呕吐的恶臭,才让他清醒了过来。 这种臭是李宁以前从来没有闻过的,有一点儿像是猪肉放久了腐烂发出的臭味,不过比猪肉腐烂还要臭上很多,可以说这臭味出现的瞬间就摧毁了李宁的嗅觉,除了这股臭味之外什么味道都闻不到了。 “好臭…啊…”李宁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转身就想要跑回家,可是就在他转过头的瞬间,一声凄厉的惨叫就响彻了整个夜空… 李宁转过身究竟看到了什么,他闻到的臭味又是什么,还有那个咬人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四十章 【第三百四十章 】知更鸟网咖 【第三百四十章】知更鸟网咖 一夜东风,吹散柳梢残雪,御楼烟暖,正鳌山对结,箫鼓向晚,凤辇初归宫阙,千门灯火,九街风月;绣阁人人,乍嬉游、困又歇,笑匀妆面,把朱帘半揭,娇波向人,手捻玉梅低说,相逢常是,上元时节… 刺鼻的恶臭还有脸上垂下的一条一条的腐烂的碎肉还有黄色的脓水不停的低落下来,落在地上居然将石板路灼烧的冒出了咝咝的白烟,可见腐蚀力之强悍。 李宁这回是真的站不住了,双腿一弯,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身子想要向后退去,可是他的背后已经是墙壁,躲都没有躲得地方。 “咯咯咯…”李宁背后出现的怪人发出了一连串的古怪骇人笑声,一双猩红的眸子贪婪的盯在李宁的脖子上,更准确的说是李宁脖子上的大动脉,看着已经瘫倒在地上的李宁,已经腐烂的可以看到手指白骨的手就抓向了李宁的前胸。 此时的李宁已经完全被吓得傻掉了,就只知道向后蜷缩着自己的身体,甚至连跑都已经忘记了,全身不停的颤抖,想要呼喊求救,可是嘴巴张的大大,由于太紧张了就发不出半点声音。 “现在知道害怕已经晚了,还是乖乖的做我的晚餐吧!”那个全身冒着臭气的行尸露骨的右手闪电般探出,直接抓进了李宁的前胸,接着手掌一翻,一颗砰砰乱跳,还冒着白色热气的心脏就被行尸掏了出来,扔进了嘴里胡乱咀嚼几下后就吞了下去,已经变成黑色的长舌头将嘴角的鲜血扫尽,很是回味地低头看了看已经躺在地上绝气身亡的李宁,森然冷笑片刻一脚将李宁的尸体踢飞,转身就要重新去寻找下一个猎物。 可是当他转过身的瞬间,身体就僵在了原地,原本血红色的眸子突然爆发出了更加刺眼的血红色光影,满是红色血肉残渣的嘴巴大大的张开,可是却再也闭合不上,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直接被人类秒杀掉。 “嘭!”一声轰然的爆裂声,就好像是汽车轮胎炸开一样的声音,然后这个刚刚才吃了一个活人心脏的行尸就炸开了,皮肉片片碎裂,血雨纷飞,骨头、碎肉、脑浆飞的到处都是,而漫天的肮脏东西落下后,一个双手倒背的憔悴少年出现在了原地,双脚距离地面一尺凌空漂浮着,一双眼睛里全都是空洞,没有一丝的感情。 这个眼神空洞的憔悴少年自然就是张巫,只不过他现在看起来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张巫就那么双手背在身后,落下的血肉凡是接近他身体周围不到一尺的距离时就会变成一缕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侧了侧头,空洞的眼睛看向那个还有另外一个行尸的小巷,眉头皱了皱,背在身后的右手抬起,食指一弹,一道血红色的电光就冲进了小巷里,然后漆黑的小巷里闪出一片红光,只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同时一声凄厉的惨叫,不过也是戛然而止。 张巫停留在血泊上的身体突然变得渐渐模糊,三四个呼吸后已经彻底消失在了黑夜里,只留下遭遇了灭顶之灾后面目全非、化作一片焦土的小巷还冒着青烟。 “这里究竟是哪里,怎么会有如此的行尸?”张巫用力的晃着头,右手揉捏着两侧的太阳穴,只是感觉到脑袋好像是要炸开一样疼痛的要命,而且觉得刚才发生的事情记忆很模糊,只是还隐约记得刚才自己杀了两只行尸,在一路走来的路上还感觉到了很多类似行尸的气息,“可惜现在我不能飞,不然的话在半空应该可以看清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哥哥,我感到很多臭臭的味道…”张巫眼神中的空洞已经不见,重新恢复了原本的清明,看着漂浮在自己身边的小丫头,心里的沉重感觉立刻减弱了几分,一股柔柔的暖意从心里涌了上来,伸手在小丫头刘笑蕊的头顶上摸了摸,然后食指勾起在她的小鼻子上很是宠溺地轻轻刮了下。 “傻丫头,没事的,跟在哥哥身边不会有事的,那些臭臭的东西不敢靠近的。”张巫说着已经和小丫头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马路上一辆车、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挂在头顶的红绿灯还尽忠职守的亮着。 就在张巫还有小丫头刚刚走到红绿灯正下方的时候,原本平静的十字路口突然起了一阵旋风,而且阴冷刺骨,风中隐隐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 张巫一招手,小丫头很是乖巧的飘到了他的肩头上,小屁股一撅就坐在了张巫的左肩膀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正前方,有一点好奇还有一点厌恶。 “什么东西不要偷偷摸摸的,出来吧!”张巫眼神突然变得冰冷,对待小丫头的那丝宠溺哪里还能看到半分,双手交叉压在自己胸前,随即外翻挥出,两股劲风涌出,如同两把尖刀刺进了旋风当中,就好像烧红了的餐刀切牛油一样。 “嘭!”一声炸弹爆炸时才有的气爆声蓦然响起,然后四周呼啸的阴冷旋风轰然扩散于无形。 “啪啪啪…”一连串清脆的鼓掌声从寂静的夜空中传来,当张巫抬头正好看到路口周围的四根路灯顶上出现了四个一身黑衣的黑衣人,全都单腿金鸡独立站在路灯顶上,手里端着一把亚光处理后的乌兹冲锋枪,在四根路灯的灯柱后两侧站出来两个黑衣人,一共八个黑衣人,一律的狭长武士刀,在路灯的灯光照耀下闪着幽兰的光,而那个鼓掌的人此时正站在张巫还有小丫头的正对面,一身黑色的斗篷穿在身上,一张雕纹复杂而又华丽的僵硬金属人面具。 “你是…”张巫第一眼看到这个鼓掌的黑斗篷神秘人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家伙很是熟悉,自己应该是在哪里见过,不过一时想不起来了,而当张巫看到那张狰狞与华美相结合的僵硬金属面具时突然就想起了自己是在哪里见过他,这个人赫然就是自己当初在唐国沿海遇到的那个扶桑鬼面色,不过好像这个会鸟人并没有认出眼前的张巫。 “我真的没有想到居然还能在支那的土地上遇到你这样的高手,不过就算你是支那的高手也不可能是扶桑帝国的对手,还是乖乖的举起双手投降吧,也许我会留你一个全尸的…”鬼面人的唐国话说的还是没有什么大的进展,听着让人觉得有一种想要大嘴巴抽他的冲动。 张巫也没有心情听他说完,以前唐国就和扶桑岛国打了整整十年,他说的这些老掉牙的段子都可以写到教科书上当教材去了,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他们岛国扶桑强于世界所有的国家,尤其是比它幅员辽阔不知多少的唐国,当然,他们也认为大和民族也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最优秀的民族有淘汰低劣民族的权利用等等罢了,鬼面人刚刚说到一半,张巫身子一晃就已经来到了鬼面人的面前,右手当胸抓出,劈手一把就握住了鬼面人的衣服领子,微微用力就将鬼面人提了起来。 “支那人,你的速度再快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的结果?”鬼面人被张巫提在手里并没有慌乱,反而狰狞地微笑着,左手抓住张巫抓着他衣领的右手手腕,右手已经按在了张巫的左侧前胸上,同时,八把雪亮的长刀已经从各个不同的刁钻角度刺来,全都落在张巫身上的要害处。 “当初我就想要杀了你,结果让人救了,不过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没有人来救你,更没有人能救得了你,所以我告诉你最好老实一点儿,不然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张巫的神识已经将方圆三公里内的每一寸地方都搜索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有威胁的存在。 那个鬼面人一点也没有慌乱,反而脸上冰冷的笑意更甚,被张巫提在手里也不挣扎,“我记起来了,你就是当初那个疯子,没想到几年没见你的变化倒是挺大的嘛,嘿嘿…”鬼面人听着张巫的话迟疑了一下,随即也认出了张巫,“我告诉你,今天死的一定会是你,而不是我…” 鬼面人按在张巫左胸口的手掌变成了一团黑色的烟雾,一只只剩下白骨的手掌在翻腾的黑雾缠绕中直接抓进了张巫的胸膛,也没有鲜血,不像是实体就如同虚影一样透了过去,然后手掌向后一拉,张巫的身体剧烈一颤,一个模糊的人影就被鬼面人从张巫的身体中抽了出来。 “你真的不该如此。”张巫的眼神再次变得空洞冷漠,看着被鬼面人抓在手里的人影,一挥手,一股纯粹的黑色能量化作了一把奇形怪状的长剑,似剑非剑、如刀非刀,在兵刃的两侧延伸出九道弯刃小枝刺出,看似缓慢实则迅速的划了下去… 张巫来到的地方是哪里,当初的岛国扶桑人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出现和行尸又有何联系?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四十一章 【第三百四十一章 】不堪一击 【第三百四十一章】不堪一击 碧水浮瓜纹簟前,只知闲枕手,不成眠,晚云如火雨晴天,轻云远,亭外一声蝉;池馆几年年,倚阑催小艇,采新莲,多情还到芰荷边,应相忆,折藕看丝牵… 说时迟那时快,那把长剑已经堪堪削中了鬼面人的右手,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生,长剑的剑刃就划了过去,好像根本就不存在只是一个虚影。 张巫变得空洞的眼神突然闪过一丝惊疑不定的神色,不过随即就看到旁边路灯顶上一个端着军用短弩的黑衣人一声闷哼,然后整个人就化作了一团恶心的血污碎肉掉落了一地。 “原来是形代同命,哼,我还以为会是什么…”张巫的眼中又重新恢复了空洞的眼神,嘴巴一张深深吸了一口气,被鬼面人抓在右手里的模糊人影就被张巫吸回了体内,趁着鬼面人迟愣的瞬间,右手中的古怪长剑嗡嗡旋转了起来,瞬间变成了一个超大号的钻头向着鬼面人的眉心就刺了过去。 那个鬼面人似乎也感到了这回那钻头的危险,右手用力一推,将张巫向外推去的同时自己双脚用力蹬地,身子向后倒退出了将近十丈的距离后,躲开了张巫手里的钻头,双手护住前胸,五指张开如同虎爪,空气里居然真的隐隐传出了虎啸的声音,左右一边一头斑斓猛虎出现,左侧是一头吊睛白額猛虎,右侧的是一头黑色的玄虎。 两只猛虎四爪虚空立在半空中,出现后就仰头一声愤怒的咆哮,随即四只闪着血红色精光的眸子就盯在了张巫的身上,两头斑斓猛虎后腿撑在地上,后背高高的弓起,两只前爪用力的拍击着虚空,随即化作了一白色一黑色两道腥风流光冲向了张巫。 此时的张巫已经将那个模糊的人影吸回体内,空洞的眼神重新恢复了清明,只不过这回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些什么其他的东西,全身散发出磅礴的气势将围在周围的黑衣人震得飞出了不短的距离,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头一歪就晕了过去,生死不知。 右手中不停旋转的螺旋钻头重新变回了那把古怪长剑,猛力横挥,一声暴喝,“横扫千军!”,一股千百道剑光攒成的硕大黑色光剑推出,气势惨烈,大有几分纵使面前有千军万马也挡不住他这一剑,光剑正好抽在两只斑斓猛虎的身上,两只虎一声惨鸣翻飞出去,落在数十丈外,剑尖前指指点着鬼面人的双眼之间眉心穴,“小鬼子我告诉你,现在我的心情很不好,你最好告诉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些个粽子是不是你弄得!” “就是,快说,不然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坐在张巫肩膀上的小丫头刘笑蕊也挥舞着一双肉嘟嘟的小拳头助威,奶声奶气的恐吓着鬼面人。 “嘿嘿…”鬼面人看了一眼毫无威胁性的小丫头刘笑蕊,咧嘴笑了笑,猩红的舌头在唇上扫了一圈,“如果能把这个小丫头的魂魄搞到,和我双修,老夫就满足你那个要求。” “鬼上身?”张巫眼中金光闪动,立刻看到了鬼面人的身上居然笼罩着一个硕大的模糊人影,鬼气滔天,怨气将他头顶上的天空都染成了黑色,而且这个黑影高大无比,身上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铠甲,手里提着一把长条的芭蕉大扇,面部被一层黑色的雾气笼罩着看不清面目,不过还是有一个特征十分的明显,那就是一个奇长无比的硕大鼻子,鼻梁足有半尺向前探出随即折断,剩下的半尺多长鼻尖向下低垂着,“你是什么东西,打主意居然打到我的身上来了,当真是不要命了不成?” 张巫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之一就是有人居然敢打小丫头刘笑蕊的主意,而且还是这么一个大鼻子的古怪东西,也不等鬼面人再说什么,右手中的黑色能量长剑溃散,接着赤红色还有幽兰色的光影闪动间,“破、碎”两把三界六道量天尺就握在了掌中,轻轻的一碰,发出了一声悦耳的清脆声响后,整个人裹挟着惨烈无前的气势向着鬼面人冲去。 “这个鬼影子很强大,实力估计和莲华有的一拼,怎么会遇到这种家伙。”虽然看不清对方鬼影子的面貌,可是他的实力以张巫的水平还是能看出来的,所以一动手就直接用出了全力。 “来的好!”鬼面人双手一招,两只被张巫一剑抽出去的猛虎魂魄又飞了回来,同时一声愤怒的虎啸,巨大的声波居然可以肉眼看到如同波浪一样四处一圈一圈的扩散开来,将脚下的路面都碾压出了蜘蛛网一样的裂纹,而他自己则是再次向后退出十几丈的距离,已经到了下一个十字路口,双手猛地抬起,两只鬼虎一声吼叫后同样暴退,向着鬼面人自己冲了过去。 张巫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十字叉花叠压在一起,随即由赤红色光焰还有幽兰色光焰形成的大大的十字就冲了出去,硬是将两头鬼虎的吼声冲破,右脚在地上用力一蹬,人化作一道流光在身后留下了两三个残影,而本尊已经冲到了鬼面人的面前。 “两头畜生,本尊倒要看看到底能有什么能水儿!”张巫右手中的三界六道量天尺劈头盖脸砸了下来。 “轰!”张巫的三界六道量天尺不偏不倚地砸在了鬼面人的头顶上,打的鬼面人身子一个趔趄,然后他身子一扭再次后退,速度比刚才更快上三分,看那矫健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鬼面人虽然没有看出到底受了什么伤,不过那几个被张巫震飞的黑衣人,连带蹲守在路灯上端着军用短弩的黑衣人一起炸开,化成了一团一团的血雾。 张巫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左手在前,右手在后,摆出了一副防守的架势,他实在是有一点儿被眼前发生的一切震惊了。 当两头鬼虎冲到鬼面人的面前时,被鬼面人一把抓住,大嘴张开就塞了进去,只是三口两口就把两头鬼虎吞进了肚里,接着眼看着鬼面人的身体变高变大,而且脖子两侧的肌肉里一阵蠕动,冒出了两个比正常头颅小上一圈的肉球,肉球的表面一阵扭曲后居然浮现出了刚才被鬼面人吞掉的两只鬼虎的虎头来,眼神中居然也很是人性化的仇恨看着自己。 中间那个鬼面人的头颅眼神变了变,随即出现了片刻的呆滞,不过只是瞬间就消失不见,扩散的瞳孔重新凝聚,他看着已经变成粗壮有力的虎爪的双手,握了两三下后突然仰头一连串的畅快狂笑声,过后右手按住戴在脸上的会面具一把扯了下来,露出了里面一张沧桑的人脸。 这是一张中年人的脸,满是说不出的沧桑还有狰狞,一道贯穿的丑陋刀疤从左边的额头一直延伸到了眼角。 就在张巫准备独自去阿尔卡地亚书香苑参加柴明杰和女神孙长唤的婚礼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修长高瘦的黑色人影出现在了脚前的地面上,一股磅礴的雄浑气息陡然间出现,将小巷深处的黑暗都震散了很多。 “老四,咱们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那个男人倒背双手,背光而立,他的影子在地上被拖的很长很长,刚毅而孤独,如同一匹在雪原上独行的狼王。 张巫伸手拦住了情绪激动就要冲上去的妹妹,看着眼前的人,一身皂金色的蟠龙长衫,裤线笔直的黑色长裤,优雅的黑色的皮鞋,他的出现在这个幽暗肮脏偏僻的小巷里实在是不太和谐,不过都无所谓了,张巫不也是一身西装出现在这里吗?只不过张巫这一身一百元的行头看上去不太拉风罢了。 “大哥,没想到居然会是你亲自来接我,让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呀,刚才的见面礼不错,我很喜欢,不过我不希望有下一次。”张巫说着左手伸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随即手掌一翻,一颗拇指大小的银白色子弹头就出现在了手掌中,平滑的钝角子弹头造型,在子弹头顶端还被人刻了十字型的深深印记,随手一扔,子弹头带着尖锐的空气撕裂声,化作一道银光就射向了一动不动的李伟前胸。 “嘭!”又是一声清脆的枪械声音,接着一道比张巫射出的子弹更快的银光从李伟的背后射来,在距离李伟不到一米的距离将张巫射出的子弹击落,干净彻底。 李伟挑了挑眉毛,玩味的微微侧了侧脑袋,双手摊开胸前,肩膀耸动,说话的语气轻松而又温和,“老四,咱们兄弟见面就一定要闹到如此的地步吗?今天是老三的婚礼,有什么事也要等他们婚礼结束后再说,至于你带来的那些人我都没有阻拦,一律贵宾招待,老二、老六我都已经见过了,就还差你一个人咱们二零九宿舍就又齐了,怎么样,这样的好日子可是不多。” 看着李伟伸出的右手,张巫心头有了挣扎,思索片刻后回头附在张瑜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就看向了李伟,“大哥,你说的没错,不过我的表弟都受了重伤,我想让他们先去医院,这里我留下。” 李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随便吧,既然是你的表弟,那和我的也没有什么区别,既然受了伤自然要去医院的,”说着李伟身子一侧,让开了一条道路。 张巫扭头看了看夹着闻成龙的张瑜,手掌用力的拍了拍背着王博的孟庆鹏,“鹏哥,一切都要依仗你照顾了,快走吧。” 张瑜的眼圈早就已经泛红,此时更是淌下了两行泪水,咬着嘴唇,什么都没有说,而孟庆鹏则是用右手中的长刀刀背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胸膛,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带着张瑜走了出去。 当四人从李伟身边走过的时候,李伟的身体又向后撤了撤,让出了更大的空间,而孟庆鹏却是停了下来,张瑜扭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小巷深处的张巫后,越过孟庆鹏先走了出去,随即四人就消失在了小巷口,消失在了张巫的视线当中。 李伟目光远眺,似乎是在看远去的张瑜还有孟庆鹏他们,然后随意的扭头看着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张巫,微笑的嘴角勾动,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张巫的穿着,“老四呀,不是我说你,好歹也是老三的婚礼,咱就不能穿套好点的衣服吗?你这一身也太…”说着左手横抱在胸前,右手指着张巫身上的衣服。 “我不喜欢穿西装,”见到了李伟的张巫神色反而轻松了不少,眉宇间居然隐隐有当初上大学时的青涩还有调皮,“要是知道能随便穿,我就不用再花钱买了,”张巫打了个哈哈,同样右手指了指李伟一身的拉风的唐国风长衫。 随即张巫双臂猛地向外一撑,身上的廉价西装瞬间破碎成了无数的布片飘落在地上,露出了张巫穿在里面的一身乌金色的长袍。 长袍是很唐国风的那种,寸排骨朵儿钮,一棵白色的九节苍竹绣在上面,月白色中衣,黑色的千层底踢死牛洒鞋,迎着阳光而立,一股说不出的柔和儒雅散发而出,和李伟的霸道厚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是又别有一种相得益彰的奇妙感觉。 “大哥,走吧,分开这么多年咱们也真的没有再聚过,借今天的机会,咱们再聚聚,等婚礼结束后,再说其他的事。”张巫率先向着阿尔卡地亚的门口走去,身形一个闪烁就已经消失在了夜里… 【第三百四十二章 】兽魂 【第三百四十二章】兽魂 指点縠江水,遥认作琼醅,介公眉寿,年年倾入紫霞杯,寿与江流无尽,人在壶天不老,谈笑领春回,昨夜瞻南极,列宿拱中台;补天工,取日手,济时材,不应勇退,归来绿野宴瑶台,天要先生调燮,人要先生休养,虚左待重来,再捧长生箓,依旧面三槐… 张巫左手一招,已经深深刺入地面的三界六道量天尺自动飞了回来,同时右手里的三界六道量天尺用力向着鬼面人正中的人头砸了下去。 “吼!”张巫的速度太快,鬼面人已经躲不开张巫砸下的三界六道量天尺,两侧的鬼虎头颅同时一声不甘的凄厉惨叫,随即就在张巫的三界六道量天尺将要砸在他人头上时,身体猛地一颤,中间的人头就好像置换一样变成了左边的白虎虎头,一双黄橙橙的虎眼中全是不甘还有怨恨。 “嘭!”三界六道量天尺重重地砸在了中间的白色虎头上,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而张巫的右手手腕也是一麻,那感觉好像是三界六道量天尺砸的不是虎头,而是石头,还是那种相当坚硬的石头。 虎头虽然坚硬,不过张巫还是一量天尺将鬼面人砸进了地面里,而那颗白色的虎头更是悲惨,三界六道量天尺直接插进了它的头里,不过并没有流出血,而是想个石头一样出现了细密的裂纹,然后张巫手腕一搓,那颗白色的虎头就碎成了石灰一样的白色粉末,洒落了一地,鬼面人的身体同时也缩小了将近三分之一。 “八嘎!”那个鬼面人这回是受到了重创,双手重叠在一起重重地拍在了张巫的胸口上,一股巨力将张巫的身体撞的向后倒飞出去,直接撞在了一棵金属的电灯杆上,将金属电灯杆撞出了一个大大的c字型,人也嵌进了里面。 “死啦死啦的!”那个鬼面人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愤怒的咆哮着,人紧随张巫而至,同时再次发生了诡异的变化,他的人头和那个黑色的虎头居然合二为一,出现了一个人不人、虎不虎的脑袋,黑乎乎的绒毛,外形是个虎头可是脸却是一张人脸,看着嵌进了路灯杆里的张巫咧嘴森然冷笑,右手虎爪抬起向着张巫的前胸就再次拍了下来。 “嘭!”张巫看着鬼面人拍来的虎爪,弓起的身体猛地站直,将被撞成c字型的金属路灯杆蹦飞,同时双掌中的三界六道量天尺重叠向着鬼面人的虎爪撞去,发出一声沉闷的碰撞声,随即两人倏然分开。 “该死的家伙,去死吧!”张巫此时是真的发火了,虽然身子向后暴退,右手手背用力曾掉了嘴角的鲜血,双手中的三界六道量天尺在手掌中潇洒的转了一圈,一声暴喝“半月弯”,随即左手从下而上撩起,右手自上而下劈落下来,一道赤红色的光刃、一道幽兰色的光刃交叠闪现冲出。 “不!”鬼面人在和张巫的对碰中被拍出将近二十米的距离后,单腿跪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喷在了面前,想要站起来可是却只站起了一半就无力的再次跪了下去,看着两道已经劈到面前的光刃只来的一声不甘地吼叫,随即一红一蓝两道光刃就从他的身体当中冲过,身子猛地抖动一下,高大的身体好像是撒了气的气球快速瘪了下去,缩小到了正常人的大小,接着一左一右两道交叉的红色血痕出现在了鬼面人的身体上。 “噗!”随着两道血痕的出现,鲜红的血液受到人体内的压强喷出体外,鲜血足足喷出三米多高,好像是一个花洒将他周围的地面喷成了一片血泊,身体裂成四瓣,掉落在血泊中,缓缓的融化成了一滩肉酱,而在半空中漂浮着一颗拳头大小的黑紫色圆球,不停的旋转着,一圈一圈的黑色烟雾从这颗圆球上散发出来,也正是这股黑烟腐蚀融化了鬼面人的尸体。 张巫闪身来到血泊边,手中的三界六道量天尺全部交到了左手当中,右手一招,那颗漂浮在血泊正中上空的黑紫色圆球就向着张巫爆射而来,不过当圆球和张巫相距一尺左右的距离时停了下来,上下不停的跳动,旋转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散发的黑烟更是浓郁了三分。 张巫可以感觉到从这颗黑紫色圆球中散发出来的强大力量,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低声诉说,让他吞了这颗圆珠,就可以得到比现在更加强大的力量。 “好强的蛊惑,居然连我都有一瞬间的迟疑,真是可怕。”张巫眼中再次金光闪动,原本已经要伸出的右手又缩了回来,右手一甩整只手都被黑色的乌金色光焰包裹,形成了一把一尺三寸长的能量刀刃向着那颗黑紫色的圆球屁了下去。 “嘶!吼…” 能量刀刃很是轻松的将圆球外面越发浓郁的黑雾,黑球内部发出了惨烈的嘶吼声音,当刀刃碰到圆球表面的时候有了一瞬间的阻滞,不过张巫手腕用力下压,刀刃就再次落下,一道黑色电光闪过,圆球就变成了两瓣,两道灰蒙蒙的气流瞬间向外冲去。 “给我回来!”张巫右手一招,那两股灰蒙蒙的气流就被张巫抓了回来。 两道气流被张巫握在掌心中,一蓬紫金色的火焰紧紧包裹住,任凭那两股灰色气流如何冲撞,就是冲不破紫金色火焰的壁障。 抬头看了看四周的黑暗角落,眼光落在一个黑暗的小巷中,嘴唇嗡动了几下后,右手抓着两股灰蒙蒙的气流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了黑夜当中。 “真是没想到,居然还能遇到如此高手,好险!”张巫离开后,一个黑影从刚刚张巫盯着的小巷中走了出来,一件黑色的风衣,风衣的背上用金线绣了一条脚踩祥云的金龙,龙首正好从背后探出垂在左胸前,里面是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分头白面,一副成熟的魅惑大叔风格,一双眸子里不停的翻滚着地狱的种种画面,赫然正是葬天宫阙宫主龙佐,在龙佐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一身休闲装扮的娇俏女孩儿,不用说也能猜到是宋瑶了。 “那个人真的那么厉害吗?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宋瑶很是疑惑地看着张巫消失的方向,扭头看着龙佐,很是认真的问着。 “那是因为你的境界还不够。”龙佐笑了笑,一伸手揽住了宋瑶的肩膀,把宋瑶搂紧在自己的怀里,而宋瑶也很是乖巧的靠在龙佐的肩膀上,抬头看着龙佐等着他说下去,“刚刚那个人的境界十分的可怕,哪怕是在大战之前我都没有见过几个,如果不是曾经见过的话,我也察觉不出来他的可怕。” 龙佐垂下头,在宋瑶的发髻上用力的吻了一下,“咱们也该走了,以后遇到他的时候能躲开就躲开,实在躲不开也尽量不要动手就是了。” “可是我觉得刚才那个好像在哪里见过…”宋瑶低声嘀咕着,偎依在龙佐的怀里也走进了黑暗中。 张巫几个跳跃来到了一个装潢还算不错的网吧,抬头看了看,门口上五个大字“知更鸟网咖”,推门走了进去,直接找了一个最靠里面的包间,进去后反手就把门拉上,然后一股精神力量涌出,将整个包间都包裹住,将包间和外界隔绝开,确保无论里面发生了什么外面都不会发现之后,才一屁股坐进了柔软宽大的沙发里,右手一翻,紫金色的火焰闪动,那两道已经淡薄了很多的灰色气流还在坚持不懈的撞着,只不过看起来无力了很多。 张巫看着这两股灰蒙蒙的气流嘿嘿两声冷笑,心里不由得暗道刚才好惊险,那个虎头鬼面人还真是狡猾,居然能在自己半月弯的攻击下舍弃肉身,神魂躲进了体内的内丹当中,而且还通过精神力蛊惑张巫吞了内丹,如果不是张巫的太皇极瞳有强力的破幻能力,说不定张巫就真的将这颗内丹吞进了肚里,如果真的如此的话,那张巫就免不了一场夺舍大战了。 “说吧,如果你们老实说了,我还可以让你们投胎去,不然的话,嘿嘿…折磨人的手段你们应该知道…”张巫的话说的很慢,也很是模棱两可,人就是这样,有的时候模糊的才是最让人感到恐惧的,因为人们会把他们最惧怕的东西自动脑补成自己力量受到的折磨。 “你痴心妄想,你这个卑微的支那人,支那猪,就算是你把我杀了我也不会说半个字的,你们支那人都会变成肮脏的…”鬼面人还在嚣张的叫嚣着,不过还没等他说完,他那让人听着就心烦的聒噪声音戛然而止。 张巫的手掌猛然握紧,紫金色的火焰喷发,将两道灰蒙蒙的气流彻底吞噬,惨叫的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眨眼的功夫就被张巫的紫金业火烧的连渣滓都没剩下,随即缓缓的松开手掌,看着在紫金色火焰中上下翻腾的两条半透明丝线,嘴角勾起了残忍的冷笑… 张巫究竟能从鬼面人那里得到什么呢,还有龙佐和宋瑶不在葬天宫阙怎么会出现在魔都呢?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四十三章 【第三百四十三章 】天地无极 【第三百四十三章】天地无极 乞得梦中身,归栖云水,始觉精神自家底,峭帆轻棹,时与白鸥游戏,畏途都不管,风波起;光景如梭,人生浮脆,百岁何妨尽沉醉,卧龙多事,谩说三分奇计,算来争似我,长昏睡… 张巫的右手缓缓松开,看着紫金色火焰中不停翻滚扭曲的两条半透明丝线,嘴角浮现出一抹冰冷残忍的笑容,“嘴硬又有什么用,狂妄自大始终是你们民族不能改掉的坏毛病。” 捻住一根较长的丝线按在了自己的眉心处,张巫闭上了眼睛,神念沉浸在自己的识海中。 那股半透明的丝线进入识海后就重新变回了鬼面人的模样,只不过神色呆滞,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的一片虚无。 张巫进入识海后,念头转动间,一把白骨森森的高脚太师椅就出现在了张巫的身后,一屁股坐在了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看着眼前站的好像标枪一样鬼面人,左手撑着自己的头,右手食指、中指不停交替敲击着白骨太师椅的扶手,“你叫什么,为什么来到我们唐国?” 那个鬼面人嘴巴动了动,似乎思索了片刻后才缓缓说道,“我叫毛利小五郎,组织人称天狗,我来到支那是为了渗透东南行省,进行恐怖袭击。” “那你来的时候带来的那些鬼皮影都跑到哪里去了?”这个小鬼子毛利小五郎已经没有威胁,可是张巫却并没有忘记当初在荒岛上遇到的诡异鬼影子袭击。 “那些都被人带走了…”毛利小五郎说的有些迟疑,不过还是说了,“去了哪里…去了哪里…去了哪里…” 张巫看着毛利小五郎皱起的眉头,直愣愣的眼神里全是挣扎还有迷茫的神色,知道可能是自己的问题问的不对,不过张巫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你刚才说那些鬼皮影被人带走了,是什么人把他带走的,带到哪里去了?” “带走它们的苍瑾小姐,去了哪里…去了哪里…去了哪里…”毛利小五郎再次陷入了无限制的循环碎碎念当中。 “what!”张巫双手一拍扶手从白骨椅子上蹦了起来,双手张开摊在眼前,“神马东西呀,什么鬼!在苍瑾那里…行了,别他妈的碎道了。”说着,右手再次抓出,五指上闪出森森红光,一把按在了毛利小五郎的头顶,滋滋的冒出了青烟,毛利小五郎直勾勾的眼睛出现了一丝清明,接着就是痛苦还有绝望,不过并没有半点用处,眼看着毛利小五郎的神念就融化了,到最后连青烟都没有剩下。 解决了毛利小五郎的神念后,眼睛又盯在了另一个被紫金业火包裹住的神念丝线,“啪!”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后,紫金业火突然爆出一个刺眼的火花,接着一声悲惨的虎啸后,那根半透明的鬼虎神念丝线也被烧成了一片虚无。 “想要亡我大唐,嘿嘿,痴人说梦!大唐也是你们这些跳梁小丑能够觊觎的?”张巫森然冷笑,念头一动间,人已经挪出了自己的识海杀生界,拍了拍双手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拉开门走出了包间,看着空无一位的大厅,还有刺耳的少年叫骂声,敲击键盘还有鼠标的声音以及各种各样的游戏声效,胸中激荡的豪情顿时一落千丈,无奈的摇了摇头,“唐国的未来就要落在你们的手上,可是你们知道你们要面对的未来又是什么样的吗?” 自言自语的说着,张巫低着头缓步向着网咖门口走过去,也不知道是张巫想事情想的有些出神,还是根本就没有在意,就在张巫还差几米即将走出知更鸟网咖的时候,一个跌跌撞撞的汉子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肩膀重重地撞了张巫一下,停都没有停一下,人更是没有道歉,只是继续跌跌撞撞走进了网咖,不过张巫也懒得和他们计较,迈步出了门口,可是张巫正准备上台阶,背后就突然传出了惊恐的喊叫声还有噼里啪啦的重物落地声,总之慌乱的一塌糊涂就对了,然后张巫就看到了一个人从门口冲出来。 冲出来的人张巫是认识的,正是刚才替自己开网的收银员,满脸都是惊慌的神色,刚冲出来就看到背后有一个高大很多的人影从她背后扑了过来,两只已经明显不是人手的爪子搭在那个女孩收银员的肩膀,“啊!噗通!”女孩一声惊恐的尖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张巫站在台阶上,斜眼看着门口处惊恐的女收银员还有那个已经基本不成人形的男人,想了想刚才这个女孩甜甜的笑容,对自己态度还算不错,既然她能跑到这里让自己看到,那就说明还有些缘分,也许是这个女收银员命不该绝吧,张巫右手一抬,一道乌金色的光刃激射而出,瞬移般出现在那个男人的脑门前,接着“嘭”的一声闷响,男人的脑袋就被炸开成了八瓣的瘘西瓜,花红脑浆洒了女收银员一身一脸,不过好在这个时候女收银员已经吓得晕过去了。 右手五指虚空一抓,那个男人的无头尸体就被张巫一手捏爆,接着随手一抛,一股柔和的力量将那个女孩拖了过来。 “也算是你我有些缘分。”张巫的手指并不修长甚至并不好看,可是却很稳很温柔,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巫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条白色的手帕,轻轻的将女孩脸上的花红脑浆擦拭干净,同时耳朵动了动,听到网咖里的惨叫声已经没有了,传出的是野兽般的低吼还有撕扯食物的声音,将女孩平放在了地上,又缓步走回了门口,“哎,你们已经没有未来了…” 张巫越过收银台后,看到了网吧里的一片狼藉,电脑不少都摔倒在了地上,冒着黑烟,还不时有噼里啪啦的火花乱闪,当然满地的乱流的鲜血还有碎肉自然是少不了的,还有不少像刚才被张巫杀了的那个男人一样的高大生物,而且变化比那个男人更加彻底,人类的脑袋已经彻底融化,露出了草绿色的骷髅头骨和嵌在眼眶里没有皮肉覆盖的血红眼球,锋利的牙齿好像两片切碎用的刀刃,从被压在身下的人身上一口扯下一大块肉,三两下就嚼碎吞下了肚里,还能清楚的听到牙齿咀嚼碰撞发出的声音,哪里还有半点刚刚的热闹景象,活脱脱一副人间地狱。 张巫虽然并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可是张巫却也不是铁石心肠,眼看着刚才还是活力四射的少年如今都已经变成了倒地任人吞食的死尸,怎能不让人握腕慨叹,双手捏出一个莲华手印,张嘴一口紫金色的业火就喷了出去,“轰隆”一声,紫金色业火的恐怖温度瞬间将网吧里的空气都点燃了,一片火浪喷发后,无论是满地的死尸,还是绿色骷髅头的怪物或者是电脑桌椅全都化作了齑粉灰烬。 转身离开后,张巫右手悄然将眼角的泪水抹去,幽幽又是一声叹息,说不尽的惋惜,走到女孩的身边将她横抱在胸前,走回了马路上,几个闪身就消失在了黑暗里。 第二天的魔都新闻上说昨天夜里一家知名网吧因为电路老化而发生特大型火灾,不过并没有发现有人员伤亡,目前多人下落不明,警方仍在全力追寻中,而且我市将在接下来的一周内对全市进行电路检修,预防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如造成不便还望各位市民多多原谅。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这则新闻播报的同时,张巫已经离开了魔都,前往鹭城。 张巫解决了知更鸟网咖的事情后,抱着女收银员就离开了,在女收银员的神识中搜寻到了她的住处,将她送回自己的家伙,就离开了,一路上脚不止步就离开了魔都市区,找了一个偏僻的废弃工厂钻了进去。 “敕令,现!”张巫用力在自己手腕上的魂环表面用力搓了几下,接着一声轻斥,魂环闪过一道五彩光华后,张巫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具直挺挺的尸体。 尸体云鬓高挽,口似涂朱,眼睛紧闭,修长的睫毛轻微颤动,肤若凝脂吹弹可破,软软的双手交叠在一起按在自己高耸的左胸上,神色自然恬淡,一点也不像是一个死人,更像是睡着了一样,正是当初在热河行省庞三家中捧心而亡的苍瑾。 “那个小鬼子说那些鬼皮影都给了你,你放在哪里了?”张巫看着苍瑾好看的小手,并没有发现如同自己戒子须弥戒指一样的空间储存装备,又翻了翻衣服也没有发现,倒是发现了一些女儿家零碎的东西,什么小粉扑、小镜子、小木梳之类的,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双手合十在苍瑾的面前拜了拜,“我说姑娘,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你就见怪莫怪吧。” 说完张巫直接双手抓住了苍瑾内衣的领口,向两侧一分,顿时一层厚厚的束胸带就露了出了,“我靠,还裹了束胸?!” 张巫可是觉得苍瑾的分量就已经够重的了,最起码也要是d+,没想到居然还裹了束胸,这样是真的全松开岂不是要到e?下意识的用力吞咽了一口口水,手游走到了束胸的一端,慢慢的拉开,只是拉开了一个边角张巫的眼睛就离不开了。 “我靠,还可以这么玩儿的,你还真不愧是岛国来的。”张巫又拉开了一些,在束胸带上的文字露出了更多,不过张巫很可惜都不认识,急的直抓头,“能被她藏在如此隐匿的地方,估计不会是言情小说之类的东西,看来还是要把她救回来才行呀…” 张巫也是无奈了,且不说这个苍瑾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给张巫带来的麻烦就够多了,可是张巫还要救她,因为张巫要知道她的束胸带上究竟写的是什么,还有那些鬼皮影被她藏到哪里去了,他可不想今天晚上知更鸟网咖的事情还会发生。 双手捏住盘皇手印,“搜魂夺魄,借尸还魂,天地无极,尊吾敕令!” 张巫到底能不能将苍瑾救活过来,苍瑾的束胸布上写的又是些什么?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四十五章 【第三百四十四章 】崔府君 【第三百四十四章】崔府君 几日北风江海立,千车万马鏖声急,短棹峭寒欺酒力,飞雨息,琼花细细穿窗隙;我本绿蓑青箬笠,浮家泛宅烟波逸,渚鹭沙鸥多旧识,行未得,高歌与尔相寻觅… 其实张巫一直都知道该如何救活苍瑾,不过张巫一直都没有如此做罢了,首先张巫觉得没有必要,苍瑾可是在张巫面前自杀的,自杀有木有,人家都自杀了你还傻不愣登的把人家再救活是不是傻。 至于第二点就是苍瑾和张巫的关系还没有达到如此的地步,两者的关系绝对不会是友好的,甚至以前还有过摩擦,她死了对于张巫来说并不见的是一件坏事,为什么要救她。 而说道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复活苍瑾实在是太过于繁琐麻烦,还有一定程度上的危险,所以张巫才没有出手救活苍瑾一直等到现在。 说到救活苍瑾的危险,从技术角度来说,张巫必须再次进入黄泉冥界将已经进入地府的苍瑾灵魂再带回来。 也许有些看官会觉得不就是去地府找个魂魄回来吗?有什么好危险的,身边随便找一个看香的巫婆神汉之流就可以搞定了啦。 然而我说的是,事实上并非如此,人死后会在七天之内停留在人体周围,虽然*已经死亡,可是人的魂魄还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直到第七天的时候才会相信自己彻底死了离开*,同时通过某种特定的方法离开我们所生活的三维世界,去到另一个维度的空间,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冥界或者是天界。 空间维度的跨越是人们能随便想穿越就穿越的吗?如果人人都能去到冥界将死者的亡魂带回阳间界,那人见解岂不是要乱套?空间维度的边缘是有十分稳固的禁制的,不是大能力、大神通者别说要带回亡者灵魂就算是要穿越,一个不好就会神形俱灭,被彻底地在三位空间的人间界抹掉。 虽然说现在的张巫已经远远超出了人间界三维空间规则的束缚,可是他的本尊还没有达到巅峰状态仍然被困在三维空间中,不能突破三维空间去到更高的维度空间,其实如果张巫可以收集齐九鼎,然后再找到传说里九渊中除了灵渊和血渊之外的其他七渊之水并将之炼化,那么张巫的本尊就可以突破三维空间,也就是传说中的肉身成圣,那么要救回苍瑾的命几乎就是动动手指便能办到的简单事情,可是想归想,现在张巫同志他不是没那个本事不是吗? “他姥姥的,看来这回是又要进冥府了,我要是把你救回来非得把你法办了不成…”张巫咬牙切齿的恶狠狠说着,双手中赤红色和幽兰色的光影闪动间,“破碎”三界六道量天尺从掌中飞了出去,插进了张巫两人身体南北两侧各三米距离的地面上,一层赤红色和幽兰色两色混沌纠缠的光膜将张巫还有苍瑾保护在了里面。 张巫双腿盘膝坐在了地上,双手掌根相抵各伸出食指,左手在上食指指天,右手在下食指指地,左手向内、右手向外旋转,两根食指居然在空中划出了一赤红、一幽兰两道细细的光线。 “上天入地,天地无极,搜魂夺魄,万念无息,金身不灭,元神出窍!”张巫心中默诵着《盘皇经》中的咒文,当最后“元神出窍”四字出口后,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接着一道细细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空间裂缝出现在张巫的头顶,一道乌金色的流光就冲了进去。 当张巫重新在空间中凝练出自己的身体的时候,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空间,黑洞洞的一片虚无,远处还有点点的星光,而且根本分辨不出东南西北,上下左右都没有标志,因为这里什么都没有。 “哎,我又回来了?”张巫对这里并不陌生,想当初他在离开旱海森狱的时候,就是六翼天童、简一页还有巫妖王孙晔辉的齐心帮忙下打开了空间隧道让自己回到地球的,雷加斯那个臭虫子也是在这里遇到的,张巫想到那个外表证明可怕,实则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吃货的大臭虫子雷加斯,撇了撇嘴巴,凭借着神魂中的一点指引向着目的地进发。 其实张巫是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去黄泉冥府的,不过张巫并不担心,因为根本就不用人带,人死后灵魂离开*,灵魂在没有*屏障的情况下就可以自然感受到冥府的所在,只要跟着自己的感觉就能走到那里,虽然张巫并没有挂掉,可是张巫的灵魂已经离开了*,和死了说实话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自然是能感受到冥府的位置的。 虽然张巫的肉身不在,可是张巫的神魂比肉身更加的强大,毕竟张巫的神魂可是藏了曾经霸主夏王九渊的混沌珠的,几乎是两三个呼吸的功夫张巫就已经彻底消失在了茫茫的空间中。 张巫不知道在这片虚无中究竟跑了多远,也不知道这里过了多长时间,因为这里根本就空间和时间的概念,不过有一点张巫很确定,那就是张巫此时已经来到了目的地,来到了黄泉冥府。 此时张巫在一片茫茫的虚无中看到了一个硕大的空间洞穴,很明显是人工修建成的,抬头看了看,最起码高有百丈,宽有数十丈的巨大石牌楼,完全由类似汉白玉材质的石料建成,上面没有任何的花纹,也没有任何的雕琢,上面有的只是灰白的颜色,还有一个一个大大小小的坑洞,就像是石凿留下的痕迹,这个牌楼的正中有一个大大的匾额,上面三个花鸟篆字,不属于张巫已知的任何一种人类的文字,不过张巫认识,那是属于神的文字,无论你是什么种族,无论你来自什么地方,无论你认不认识它,但当你见到它的第一眼你就会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鬼门关! “天堂有路尔不走,地府无门自来投!”就在张巫打算迈步走进鬼门关的时候,突然一个幽幽地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多少年了,你还是回来了…” 幽幽地声音继续说着,那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更听不出是老是少,根本就是一个没有丝毫感情的空洞声音,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张巫在人间界常见的电子合成音,只不过听起来比电子合成音多了一丝的诡异还有威压。 “你是什么人?”张巫听到这个声音的第一个感觉就是从心底散发出来厌恶感觉,神念瞬间探出,将鬼门关方圆百里的虚无空间探查了一遍,可是空虚一物,别说是这个说话的人在哪里,就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见到。 如今的情况实在是太反常了,当初张巫第一次来到鬼门关这里的时候,那可是热闹的一塌糊涂,那准备进鬼门关的大鬼小鬼排队排的一眼望不到边,那数量绝对超过百万,可是如今连个鬼毛都没有见到,怎让张巫不感觉到危险。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张巫的背后传来,这次不再是刚才那般空洞的电子合成音一样的声音,“你不是想见我吗?我就在这里,来吧…” 豁然转头,张巫就看到一个一身穿着很是入时的俊朗少年,看起来撑死也就是只有二十七八的样子,有着成年人的成熟风韵,同时又不失年轻的活泼精力,再配上棱角分明的俊朗相貌,绝对百分百的祸国殃民级别帅哥,估计无论是萝莉、御姐、熟女还是淑女都是杀伤力杠杠的。 “你是什么人!?”张巫还有那个俊朗少年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了同样的话,张巫是属于那种真的不知道对方是谁的表情,而对面的俊朗少年则是吃惊、错愕还有不敢相信的表情。 “轰!” 张巫只是吃惊还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而对面的俊朗少年却是颇为激动,直接右手一抬,一道足有碗口粗细的的血蓝色能量柱就轰到了张巫的胸口,还没等张巫反应过来就直接被冲的倒飞了出去,直接一头撞进了鬼门关里。 一种力量瞬间被抽离神魂的感觉,张巫几乎是下意识的运用起《阎王诀》的心法,张巫的神魂中突然涌出一股排斥的力量,将周围的吸扯之力抵消,原本翻飞的身体如同被千斤巨石下坠一样倏然落下,双脚粘地。 “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阎王诀》?”那个空洞的声音再次传来,接着从鬼门关正门处缓步走进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一身藏蓝色的九龙长袍,腰系指宽狮蛮玉带,头顶冕琉冠,背后披着一件棕红色的披风,腰挂一把三尺青铜长剑,右手按在青铜剑剑柄上,一双只有黑色瞳孔没有白色眼白的眼睛盯在人身上,一股从心底冒出的战栗感觉袭遍全身。 张巫抬头看着足比自己高两个头的人,如果不是那张脸还是清秀俊朗少年,无论从体型还是气质,哪里还能看出刚才的模样。 “我还要问你呢,你究竟是什么人?”张巫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眼前这个家伙的实力还在自己之上,心里暗暗叫苦,“倒霉倒霉真倒霉,怎么刚来到冥府就遇见了这么一个棘手的家伙?” “你可以叫我崔府君…”那个俊朗少年上下又打量了张巫一遍,神色中的疑惑更加凝重,不过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崔府君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对于张巫的出现感到如此吃惊,鬼门关的异状又是什么鬼?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四十五章 【第三百四十五章 】冥府往事 【第三百四十五章】冥府往事 长天霞散,远浦潮平,危阑注目江皋,长记年年荣遇,同是今朝,金銮两回命相,对清光、频许挥毫,雍容久,正茶杯初赐,香袖时飘;归去玉堂深夜,泥封罢,金莲一寸才烧,帝语丁宁,曾被华衮亲褒,如今谩劳梦想,叹尘踪、杳隔仙鳌,无聊意,强当歌对酒怎消… 张巫实在是有一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崔府君,你就是那个冥府第一判官的崔府君?” “我当初也就只是和孟婆见过一面而已,而且还是在夏王九渊觉醒的时候,那个时候有夏王九渊在,我也不怕什么,可是如今…我靠,这冥府第一判官还真不是吹得,实力果然骇人!”心里吃惊归吃惊,不过表面并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淡定如初地看着崔府君。 “没有错,在下就是崔府君,至于什么冥府第一判官只不过是个谬传而已。”崔府君摆了摆手,低头看着张巫,“你是什么人,回答我,不然就别怪我动手了。” “我是张巫,是来找一个人的魂魄的?”张巫赶紧双手摆的好像风扇,慌忙解释道,他可不想惹什么麻烦,一个崔府君就已经有如此可怕的实力了,别忘了崔府君上面还有十殿阎罗的,或许自己在崔府君的手下能够逃走,万一把十殿阎罗或者是孟婆呀、牛头马面呀、黑白无常呀等类,那可就真的是插翅难逃了。 “你要找一个人的魂魄?”崔府君收回了打量张巫的目光,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真的没有想到人间界居然还能出你这么一个人才,多少年了…”崔府君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忆当中,良久后才仿佛突然想起了有张巫这么一个人来,干咳了两声后转头看向了张巫,“你要找什么人的魂魄?如果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物,看在你是我同乡的份上,没准我能帮你一把。” “嗯…”张巫低头思索了一下,选择性的将自己要找的人说了一下,没想到崔府君居然一口还就答应了,左手掐诀占卜了一下后,笑呵呵地带着张巫就向着鬼门关内另一个方向走了下去。 至于张巫说的内容其实很是简单,就是说自己要找一个女人的魂魄,叫做苍瑾,特点就是身材火爆,火爆到爆,说的时候张巫还用双手在自己的胸前比划着隆了两下,那感觉就好像在胸前按了两个足球一样。 “这黄泉路还真的是漫漫无期呀,”张巫跟在崔府君的身后走在这条没有几个人乐意走的路上,看着脚下的路面不由得长长叹息。 黄泉路是无论在张巫所在的三维空间人间界还是崔府君所说的其他空间,或者其他世界都是大名鼎鼎的,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常识,那就是无论他们认为保护他们的神是什么东西,他们又是怎么来的,可是他们死后都会去同一个地方,那里有很多名字,有叫冥界的,也有叫地狱的,但是是同一个地方,而要去那个地方的必经之路就是张巫脚下的黄泉路。 “你还记不记得这条黄泉路,”崔府君看着张巫看着黄泉路有些出神,颇为玩味的笑了笑,“我很奇怪,按理来说你应该不记得黄泉路才对,怎么看起来你很迷惑?” 张巫摇了摇头,看着崔府君,“崔大哥,为什么我会在黄泉路上看到自己的过去?” “崔大哥?哈哈哈…”崔府君看着张巫爽朗的哈哈笑了两声,大手用力地拍了拍张巫的肩膀,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近了很多,“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叫我崔大哥了,你还真是一个有趣的家伙。” 崔府君说着又拉着张巫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后,在路边的一块青石上坐了下来,指着两人面前的黄泉路,“你看这黄泉路和普通的人间道路有什么不同吗?” 张巫又看向了黄泉路,甚至连太皇极瞳都用上了,可是黄泉路还是刚刚的黄泉路,没有什么不同。 黄泉路顾名思义是一条路,很宽很长,初看时黄泉路就像是一条黄色的沙路,可是离近了就会发现一旦有人上去,那沙路就会变成水面,当人注视看的时候,看到的就不是你自己的倒影,而成了你自己过去一幕幕的过往影像。 人们常说黄泉路上无客栈,也的确是如此,一眼望去,茫茫的黄泉路上看不到尽头,而整个空间里没有天地,没有山水,有的只是一条弯弯曲曲的黄泉路,除此之外都是一片朦朦的土黄色氤氲之气,黄泉路上晃晃荡荡的走着数不清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的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有的却是如同木雕泥塑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看着自己脚下的黄泉路,或者痴痴呆笑,又或泪眼婆娑,不过虽然黄泉路上人很多,可是却并不拥挤,甚至可以说还有些空旷。 “这里很奇怪,”张巫一屁股坐在了崔府君身边的地上,伸手指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呆立在黄泉路上的人,那是一个一身白色长袍,黑色长发披肩的女人,长相还算是甜美可人,此时正是泪眼婆娑的一塌糊涂,双肩耸动,“为什么有人一路向前,而有的人却站着一动不动呢?” 崔府君坐在青石上,挂在腰间的长剑被他平放在双腿上,目光顺着张巫的手指方向看去,嘴角挂着有些落寞的笑容,“这里是鬼门关后的往生路,也就是咱们人间界所说的黄泉路…” 接着崔府君就跟张巫说起了这黄泉路的来历:张巫刚刚进来的鬼门关又叫阴阳界,意思很是明白,在鬼门关外你就还是活人,一旦进了这阴阳界鬼门关那你就是一个死人了,而且入了鬼门关再想重新回到人间界几乎就是不可能的,除非入地府后这个人的*还没有死亡,通过秘法锁定了魂魄。 鬼门关后就是这黄泉路了,在唐国的传统文化中是指人死后前往冥府所居住的地方所要经过的道路,相传古人打井至极深处时,地下水会呈现出黄色,又因为人死后埋于地下,所以古人就将地极深处黄泉地带为人死后居住的地下世界,也就是阴曹地府,黄泉又称九泉、九泉之下,九泉指九个泉井深,或谓天有九重天、地有九重地,表示极深,地下极深处即为黄泉冥府所在。 而黄泉路在张巫的唐国神话传说中也占有很大的分量,在此张巫仅举一例说明,出自《东周列国》故事“郑庄公掘地见母”:郑庄公的父亲是郑武公,娶姜氏为妻,生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寤生,二儿子叫段,因为寤生出生时难产(古人视难产为不祥之兆),外加段长得一表人才,姜氏便偏爱他,希望郑武公立段为太子,可是未能如愿,姜氏一直怀恨在心。 等武公去世后,寤生继承王位,号郑庄公,姜氏多次向庄公提出无理要求,庄公碍于母亲情面,都满足了她,但是姜氏毫不知足,居然煽动次子段篡位,但后来被庄公识破,段自刎而死,庄公大怒之下把母亲从京城赶到颖地,还发誓说:不到黄泉不相见,可是他事后非常后悔,毕竟姜氏是他的生母。 当时颖地的官员叫颖考叔,为人正直无私,一向有孝顺爱友的美誉,他见庄公把母亲安置这里,便对人说:母亲虽然不象母亲,但儿子却不能不象儿子,于是抓了几只小鸟来见庄公,庄公问:这是什么鸟?颖考叔说:这种鸟叫号鸟,最不孝道,母亲把它养大,但他长大后反过来却啄食母亲,所以抓来准备吃掉它,庄公听后哑然无语。 时值膳房送来一只蒸羊,庄公割下一条羊腿给考叔,考叔却将羊肉撕下放于袖中,庄公不解,考叔说:我家母亲因家中贫困,从不曾吃过如此美味,我要拿回家给母亲食用,庄公不觉凄然。 考叔知道已经说动了庄公,却因为有“不到黄泉不相见”的誓言所阻,于是献计,挖掘地下,直到泉水涌出时,建一地下室,然后把母亲接来居住,最后终于使庄公母子团聚。 “奈何桥上道奈何,是非不渡忘川河;三生石前无对错,望乡台边会孟婆。”崔府君幽幽唱出了一首短歌,歌声凄迷悲婉,透着无尽的沧桑。 “奈何桥上道奈何,是非不渡忘川河;三生石前无对错,望乡台边会孟婆…”张巫听着崔府君的短歌,虽然五音不全的他唱不出来,还是低声默诵了一遍歌词,“会孟婆,崔大哥,这黄泉路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还是没有跟我说呀?” 张巫突然发现这个崔府君说了半天自己想听的还是没有说出来,心里暗道牛逼人物都不靠谱,可是也就只能心里说说算了。 “你呀,缘分够了,可是你的悟性实在是太次了。”崔府君居然笑了笑,大手在张巫头顶摸了两下,从青石上站了起来,长剑重新挂回了腰间,右手向着那个泪眼婆娑的女孩一挥,那个女孩儿就化作了一道青烟消失了,“这黄泉路又叫往生路,所以你才能在黄泉路上看到你过去发生的事情。” “那个女的…”张巫看着那个化作青烟的女孩消失的方向… 张巫在黄泉路上看到的过去又会是什么,崔府君到底能不能帮张巫找到苍瑾的魂魄?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四十六章 【第三百四十六章 】望乡台 【第三百四十六章】望乡台 琢成玉树,谁解著、云斤月斧,短羸骖,朴樕一怀尘土,叹雄图、伤别绪;主人不语花能语,苦欲留君、不是留君处,碧落紫霄,楼观参差烟雾,一樽空、鸿鹄举… “刚才那个人被我超度去投胎去了。”崔府君双手倒背在身后,领着张巫重新走上了黄泉路,“对了,你刚才都看到什么?我可是很久没看过你这样的人了,大多数人看到过去都是悲伤或者是愤怒、不甘,像你这样看到自己的过去却是一副冷漠空洞还真是没有过。” 按崔府君所说,人走上黄泉路就再也不能回头,而在黄泉路上看到自己过去的过往种种,大多是不甘还有留恋。 “既然在茫茫的众人当中你看到了她,也就说明了你和她之间很有缘分,那就不如让你和她结个善缘,让她忘了前生种种安心投胎去了。”崔府君走的很平稳,可是却很快,只是两三步就带着张巫跨行过了很远的距离,据张巫的估算差不多要有人间界二十丈开外。 “崔大哥…”张巫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能不能先让我找到我想找的人,我觉得我在这里时间不短了,万一苍瑾已经投胎去了不就麻烦了吗?” 崔府君是一个很爱笑的人,有大声笑了笑,一伸手拉住了张巫的右手,“不用担心,这冥界可是没有时间概念的,一分钟如此,一万年也是如此,你不用担心的,不过既然你着急那我就先带你去吧。” 漫漫黄泉路,古今几人留,奈何徒留眼垂泪,此时难回头… 古往今来多少人从这黄泉路上走过,又有多少人就一直站在这黄泉路上不曾再前进一步。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是不是应该考虑告诉我呀?”崔府君带着张巫快速前进,眼看着就已经到了黄泉路的尽头,崔府君突然问了张巫一个很无厘头的问题。 “崔大哥怎么了,我不就是张巫吗?莫非你忘了?”张巫很奇怪,这个崔府君看起来年纪不大呀,怎么记性如此差。 “哎,看来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呀,也罢,也罢,既然你不愿意说自然有你的道理,”崔府君站在黄泉路尽头的石牌楼下,松开了拉着张巫的手,“前面就是望乡台了,你自己去吧,我还有些事情,等你找到了你要找的人后,再来这里,我自然会帮你的,去吧。” 崔府君说完右手在自己面前一挥,人就化作了一道青烟消失不见了,而张巫站在黄泉路尽头看着依旧一眼望不到头的漫漫黄泉路,还有那路上或走或留的孤独魂魄。 “我的前生是怎样的,我也是这样孤零零的一个人走完黄泉路的吗?”张巫的喃喃自语,整个人都觉得有一种无力的哀伤,“人的一生为的究竟是什么,赤条条去,赤条条回,去时一人独行,回来还是孤苦伶仃。” 放下张巫一个人伤春悲秋不说,且说崔府君离开张巫出了黄泉路后,回到了自己的判官府邸中,坐在书房中,用手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脸上哪里还能看得到刚刚和张巫在一起时的轻松,变成了一副愁容,眉头皱的比山都高。 “怎么办,我还以为是老主回来了,没想到居然会是一个凡人,可是他修炼的功法的确是《阎王诀》,难道他是老主弟子?也不对呀,自从当初十殿阎罗反了老主之后就被锁在了九龙锁魂鉴当中,根本就出不来,又怎么会收他做徒弟呢?真是苦恼,秦广王说地府近来就会有大劫,说的难道就是他吗,也不对,凭他巫皇巅峰的实力还不足以让十殿阎罗都如临大敌,真是乱七八糟!”崔府君愤愤然的一拳捶在了书桌上,将纸墨笔砚全都震得飞了起来,眼珠转了几圈后,猛地站了起来,“不管了,去找孟婆帮帮忙,让他赶快带走他要找的人离开冥府,不管他是不是老主的传人,总之他会《阎王诀》,绝对不能让十殿阎罗找到他。” 崔府君说着就快步走出了自己的书房,向着另一个方向飞去,而就在他消失后,一个一身红色罗衫、头挽云髻的高挑婀娜身影从崔府君的内室转了出来,站在雕花窗台上看着崔府君远去的方向,颇有几分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声长叹后转身将被崔府君刚刚一拳捶到地上的纸墨笔砚拾起来重新摆在了书桌上,看起来动作十分娴熟,想来应该帮崔府君收拾书房不是一回两回的了。 张巫一步一步地走上了满是裂纹还有深绿色苔藓的台阶,走到了一座三层高的平台上,就看到不大的平台上已经三三两两的站了不少的人,看着各自眼前的虚空,有的哭,有的笑,有的抽泣,还有转身离开,果决中不再有一丝留恋。 “这里就是望乡台…”张巫站在望乡台上缓缓转动一圈后,看向了望乡台外,那里一片漆黑。 这望乡台也是唐国传说中颇为悲*彩的一处,传说人死后“一天不吃人间饭,两天就过阴阳界,三天到达望乡台,望见亲人哭哀哀。” 鬼魂去地府报到前,对阳世亲人十分挂念,尽管鬼卒严催怒斥,还是要强登望乡台的,在这里最后遥望家乡最后一眼,大哭一声,才死心塌地前往“阴曹地府”,唐国古代有一人写道“望乡台上鬼仓皇,望眼睁睁泪两行。妻儿老小偎柩侧,亲朋济济聚灵堂。” 同时望乡台被传说是亡魂最后一次向阳世亲人告别的地方,又传说阴间望乡台建造甚奇,上宽下窄,面如弓背,背如弓弦平列,除了一条石级小路外,其余尽是刀山剑树,十分险峻,站在上面,五大洲、四大洋都可以望见,不过也只是望见而已,无论亡魂再如何哭喊嚎叫,阳世的人也听不到只言片语。 张巫记得以前听爷爷说,传说最初望乡台是设在第一殿的,不过因泰山阎罗执掌第一殿,由于他过于慈悲,怜悯屈死,屡放还阳伸雪,被降调第五殿,司掌叫唤大地狱并十六诛心小地狱。 不过张巫看了看四周,发现真正的望乡台并不像是传说中的那样,看起来更像是唐国的烽火台,顶上是八角双重陡脊琉璃顶,四面八根盘龙红金柱,周围哪里是什么刀山火海,根本就是一片虚无,传说中的刀山火海在张巫看来应该只不过是幻术阵法演化出来的罢了。 “既然来了就来吧,你要找的人就在我这里。”一个柔美的女生在头顶传来,只不过张巫发现好像只有自己能听到而已。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来了这里?”张巫四下大量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人,都是痴痴的看着外面虚无的亡魂。 “我是谁很重要吗?难道因为我是什么人你就不带走你要找的人了吗?”那个声音再次幽幽地响起,“你来就是了,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想看看故人的徒儿罢了。” “故人的徒儿?难道这个女人认识阎王那个老鬼?”张巫心里出现了一个很合理的猜测,不过随即就被否定了,“不可能,阎王当初说他是被十殿阎罗囚禁在九龙锁魂鉴中的,后来冥界就被十殿阎罗掌控,如果我是十殿阎罗的话,第一件事自然就是铲除异己,稳固内部,故人的徒儿?嘿嘿,看来是有人要对付我呀。” “你让我去你那里,你又在哪里,我怎么去呢?”张巫说着,脚下悄悄地向着望乡台的边缘走去。 “你和他的脾气不太像,不过也难怪,这里冥界容不得你不小心谨慎呀。”那个幽幽地声音响起,随即张巫就突然感到周围的空间扭动,一个一身黑色长袍的女人走了出来,右手握着一根细长的龙头拐杖,云手托着一个茶盘,茶盘上摆着一个茶壶和四个茶杯… 来的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她所说的故人徒儿又是什么意思?对于张巫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四十七章 【第三百四十七章 】孟婆汤(上) 【第三百四十七章】孟婆汤(上) 光拂星榆,轮高金掌,暮烟飘尽澄空,素娥幽恨,霜艳洗铅红,醉把摩云妙手,教纤翳、不点青铜,知多少,天高露冷,争占九秋风;歌钟,邀胜侣,园攀琼树,帘卷珠宫,算庾楼吟赏,今古应同,多谢秦娥绝唱,声声为、飘入云中,留仙住,莫教清影,容易转梧桐… 漆黑的斗篷让她的皮肤看起来更加的白皙,甚至都可以看到淡淡的青色血管,云鬓高挽,眉目带愁,右手握着一根细长的龙头拐杖,云手托着一个茶盘,茶盘上摆着一个茶壶和四个茶杯,尤其是那看着茶杯的眸子,空洞而又清澈的没有半点杂质。 张巫可以说看过的美女并不少,兰欢、女神孙长唤、常雪娇、小蚊子苏虹雯或者是成人版的小丫头刘笑蕊都可以说是祸国殃民级别的美女,可是在这个女人的面前都要暗淡三分,并不是说这个女人长的比她们漂亮,而是因为这个女人的气质,用张巫人间界现在的流行语言来说,眼前的女人应该叫做气质美女,那空洞清澈的眸子,还有如怨如诉的神情,实在是让人看一眼就会把其他的女人全部忘记。 张巫知道自己并没有中幻术或者是魅惑之术,因为当张巫的实力提升到了巫皇巅峰水平的时候,张巫的太皇极瞳就可以看破几乎所有的幻术,而至于魅惑之术更加的不可能,要想成功魅惑别人的首要条件就是你的精神力也就是念力要强过你想要魅惑的那个人,可是张巫的神魂中有夏王九渊的混沌珠,如果说张巫的*实力只有巫皇巅峰水平的话,那他的神魂力量已经到达了巫宗层次,根本不会被人魅惑,换句话说,眼前的这个女人让人痴迷的地方是她本身,而正是这一点才是真正可怕的。 不过这一切都还不是扰乱张巫内心的真正原因,让张巫真的想不明白的地方是眼前这个女人自己居然认识,这个站在张巫面前的人居然和兰欢长的一模一样,所差的就是那种浑然天成的气质。 张巫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窒息了,这个女人说她认识自己,说自己是什么故人的徒儿,“难道她真的是兰欢大姐?”张巫虽然心中猜测,可是还是不敢十分的确定,因为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兰欢此时应该就躺在自己的魂环里,怎么会突然到了这里,而且看她的这身打扮,莫非她就是传说中那个卖凉茶的孟婆? “你是…是不是…兰欢…大姐?”张巫现在的心情实在是太过于激动,不过这也难怪,这些事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自己看到的孟婆居然会是对自己关爱备至的大姐,而且…反正就是莫名其妙就对了,这一切让张巫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疯了。 那个女人露出一个让人看着很是温暖的微笑,侧身向着望乡台另一侧走了下去,“我并不是兰欢,就好像你并不是张巫一样。” “什么?你什么意思?”张巫现在再也没有丝毫迟疑,他觉得这个孟婆肯定和兰欢有着莫大的关系,虽然究竟是什么关系他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肯定是有关系的,“你不是兰欢你又是谁,你怎么会认识我,我不是张巫又是怎么回事,哎,你别走这么快呀,你倒是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张巫快步跑到了这个神秘女人背后,伸手就想拉住她,可是谁知道一把居然抓了个空,张巫抓住的只是一个幻影,而张巫再看的时候,那个神秘女人已经到了望乡台的下面,正缓步向前走着。 “你知道吗,以前的冥界并不是如今的模样,而我…”那个神秘的女人缓慢的向前走着,这并不是什么身法,而是她的确在用脚走着,而且真的很慢,她侧头问着追上来跟在她身边的张巫,而且有一点很奇怪奇怪,那就是她的眼睛一直都看着她手中托盘里的茶杯,对于张巫正眼都没有看过。 “以前的冥界是什么样的,你又是什么人,你是不是就是那个奈何桥边祛忘台上的孟婆?”张巫跟在神秘女人的身边,走在已经不再是黄泉路的青石路上。 那个神秘女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很重要吗?我是不是你所说的那个孟婆我不清楚,我只记得我的确姓孟,我会给每一个过路口渴的旅人一杯凉茶,让他们喝过后重新开始另一段新的旅途。” 张巫真的是无奈了,“是不是所有的神灵都如此的无聊,你直接说你就是孟婆不就好了,哪里还有如此之多的乱七八糟。”颇具娱乐精神的张巫还是在心里小小的吐槽了下,静静的跟在孟婆的身边,听着她说下去。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一个很有趣的故事?”孟婆手里的龙头拐杖一下一下的点在脚下的青石路上,发出了“笃笃笃”的清脆声音,让人的心神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放的好远好远。 “你说的太范围了,我听过很多故事,其中有趣的也很多,我不知道我听过的故事里有没有你说的那个。”张巫这回倒是没有再在心里吐槽,而是发自内心的说着,因为他感觉到当孟婆询问自己的时候她给人的感觉是如此的孤独寂寥,如此的想要找一个人倾诉。 孟婆点了点头,手里的龙头拐杖不着痕迹的停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幽幽地甜美声音向张巫讲述起了那个她讲述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讲了多少遍的故事。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的阎罗殿前长出了一株回生草,没有人知道它从何而来,什么时候存在的,人们只知道当有阎罗殿的时候它就依旧有了。 这回生草可不是普通的凡草,而是秉天地灵性而生,可活死人、肉白骨的神草,后不知过了几多岁月,便有了灵识,又在阎罗殿前见惯了悲欢离合、勾心斗角,看透了人间沧桑,于是突然有一天便化身为人。 回生草投生于人间界一姓孟的人家,没有取名字,所以街坊都叫她孟丫头,后来孟丫头长大了,大家也就开始叫她孟姑,十六岁时嫁一秀才为妻,秀才十年寒窗,三年乡试,三年科考,竟然中了榜眼,弃妻而去,却不想孟姑乃是神草回生草转世为人,天生法眼,已经识得人之三本,就在她丈夫的腋下点炙了三下,要丈夫离家前答应,三年科考后一定回来,却不想丈夫三年未归,反而去做了他人的乘龙快婿,于是当她丈夫另去攀龙附凤之日便三魂七魄尽皆散去,做了野鬼孤魂。 后来孟姑丈夫的鬼魂被地府阴差收去,抓到阎罗判官那里大声喊冤,由于此人的三魂七魄已经被孟姑用神通打散,生死簿上也就抹去了他的名字,永世不得投胎。 那时的判官已经是崔府君了,崔府君发现生死簿上没有此人的名字,问不清原由,于是就榨尸粉末,叫其不得超生,恰恰这阴差本是五十年阴阳一换,今年正好轮到了孟姑家的那头老黄牛做这阴差牛鬼,也应算是机缘巧合,前一年孟姑用法眼给这牛指了明路,竟然成了冥界十八魔之首的牛鬼,所以,牛鬼怕牵扯老主人,到人间抓魂的时候顺路告诉了孟姑,让她赶紧遁去,省得受了那冤死鬼的牵连。 牛鬼万万没想到孟姑竟然让牛鬼押自己来找阎罗,原来是孟姑打散她丈夫三魂七魄让其永世不得超生后突然后悔了,于是便来阎罗处求阎罗让她丈夫重回人间。 阎罗自是不肯放,对孟姑说已经将她的丈夫碾成碎末,孟姑听后痛哭失声,眼垂血泪,将真相和盘托出,说是她下的咒在这秀才身上才让这秀才落了个随后万劫不复的地步,自觉生不如死,就要自寻短见。 说来也巧,那时阎王还在冥界,他是冥界之王,掌管冥府一切,看孟姑有这等法力,运用大神通后才看透她的前世三生,知道她本是女娲娘娘造人的回生草,后来因遗漏天机被打落冥府地界有了这一番因果。 回生草乃是神草,可治人回魄收魂,不长于天下,不长于地上,已经绝迹,这冥府地界奈何桥边的已是三界最后一株,并且成精,看透太多轮回转生,哀气震天,爱痛不断,仇恨相加,终于洗了草命做了人形,只为苍生少些苦楚。 那时阎王问孟姑,该如何处置她的丈夫,眼垂血泪的孟姑拔下一根青丝,泡做茶汤给秀才喝下,然后推他出了奈何桥,说从此这人再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而她也与这人恩断义绝,再无半点牵挂。 阎王知她私放了寡情的丈夫,大为恼火,于是扣了她三十年的阳寿,叫她在奈何桥前,永世不得超生,每天拔自己的头发入汤,凡投胎的鬼,必须喝下,忘记前世的恩恩怨怨… 自此,盘古开天地后,人清命淡,不见前世因果,恩怨情仇一笔勾销,在来生仇人可以成为至交好友,哪怕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也都忘的一干二净,夫妻反目又如何,来世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彼此没有了海誓山盟,陌路而已,相逢也只是擦肩而过,父子可以成为兄弟,姐妹可以成为夫妻,你不识我,我不识你,恩断义绝,落得无伤无痛,这一点和张巫人间界的佛教因果循环教义并不相同,而短了三十年阳寿的孟姑,也成了今日的孟婆,她的出现是好还是坏已经没有人去探究了,因为人们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喝一盏孟婆汤,忘却前世入轮回。 “一碗孟婆汤,断了多少人鬼未了情…”张巫听着孟婆的故事,最后却是不知怎的突然冒出了如此一句话来… 孟婆为什么要给张巫讲这么一个故事,她又和兰欢有什么关系?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四十八章 【第三百四十八章 】孟婆汤(下) 【第三百四十八章】孟婆汤(下) 如果真的有一种水可以让你让我喝了不会醉,那么也许有一种泪可以让你让我流了不伤悲;今生输了前世的诺言,才发现水已悄悄泛成了泪,虽然看不到听不到,可是逃不掉忘不了,虽然你知道我知道,可是泪在漂心在绞,过了这一秒这一个笑,喝下这碗解药,忘了所有的好,所有的寂寥… “是呀,一碗孟婆汤让多少人都忘记了过去的恩恩怨怨,”孟婆的眸子波动,茶盘里的一个茶杯就自动飘到了她的唇边,而她更是干脆的一饮而尽,茶杯再次飘回原来的位置,“可是…” 张巫看着孟婆的举动,心中莫名的一痛,或者是为孟婆感到哀伤吧,幽幽地说道,“你的孟婆汤可以让所有人忘记过去的一切,可是却不能让你自己忘记想要忘记的事情,是吗?” “你说的没错,”孟婆缓慢的继续走着,又一杯孟婆汤被她一饮而尽,“哪怕是片刻都不可以,这难道就是对我的惩罚吗?” “这么多年了,你还看不开吗?”张巫知道刚才孟婆说的故事是真的,而想一想孟婆来到冥界的时候阎王那个老鬼还在,也就是说孟婆来到这里最起码也要是上万年前的事情了,上万年不能忘记过去的痛苦折磨,即使是张巫想想都觉得背脊发凉,人们都说时间是治愈创伤的最好药剂,可是这句话对于孟婆来说就是废话。 孟婆摇了摇头,“如果我看来了的话,就不会分神去人间界寻找我相公的转世之人了。” “你相公的转世之人,”张巫听着孟婆的话,莫名其妙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风清扬风老的形象,“你相公的转世之人不会是墨家的风清扬风老吧?” 张巫觉得自己的猜测都有些不靠谱,可是在如今这样一个疯狂的世界不靠谱的事情发生的概率还是很高的,因为张巫看到了孟婆居然点头了,而且嘴角还浮现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如同桃花绽放,百合吐芬一样,张巫感觉周围的空间都好像因为孟婆的这个笑容而变得柔和温馨了很多。 “没有错,你真不愧是他的徒弟,”孟婆的话说的很自然,而且还有一点小骄傲,就跟夸自己心爱相公的小媳妇一模一样,“他最近还好吗?看来他真的是教出了一个好徒弟,都能破除虚空来到地府了,真是难得呀。” “这么多年了,风老已经不是你当初的那个相公了,你为什么还要如此执着?”张巫看着孟婆的笑,突然觉得有一些心酸的感觉。 “你不懂,他对于我来说始终都是那个人,他永远都不会变,他就是我的相公,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孟婆说着停住了脚步,“到了,跟我进来吧。” 孟婆说着,茶盘里的一个茶杯就飘到了张巫的面前,然后孟婆说,“这里是祛忘台,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会有一杯属于自己的孟婆汤,哪怕你是他的徒儿也不能例外,这一杯是你的,”龙头拐杖的龙头点了张巫面前的茶杯一下,将它推的离张巫更近了一些,“至于喝与不喝你就自己决定吧。” 跟张巫交代清楚后,手中的龙头拐杖向着面前的一片灰蒙蒙虚空一点,眼前空虚一物的虚空居然变得好像被扔了一颗石子的水面一样,一圈一圈的涟漪扩散开来,同时一座汉白玉雕琢成的八角凉亭出现,孟婆迈步走了进去,张巫自然也是紧跟在孟婆身后。 “请坐吧。”孟婆手掌轻轻一托,茶盘自动的飞到了凉亭正中的石桌上,伸手指了指一侧的石凳,示意张巫坐下,她自己也在张巫的对面坐了下来。 “我要找的人在哪里?”张巫坐下来也不在绕什么圈子,他觉得这一路上听的故事已经很多了,而且他心头刚刚突然起了一丝危险的感觉,他的肉身还在人间界,危险难测,而他的神魂更是在幽冥地府当中,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回到人间界回到自己的肉身。 “你倒是开门见山,不过刚才你还不是如此,怎么现在突然如此着急了呢?”孟婆洁白的两只小手捧着一只茶杯,修长的食指蘸在茶杯的茶水里,眼睛还是没有看向张巫,可是张巫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个最最细微的神色变化都能被她看的一清二楚。 “因为我觉得这里不安全,我想要离开。”张巫心头的警觉越来越是强烈,而且感觉到似乎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强大神识锁定在自己的身上,让张巫觉得坐立不安,如芒在背。 孟婆如烟的黛眉挑了挑,空洞的眸子缓缓闭上,接着神识四下探出,片刻后眉头也皱了起来,随即小嘴儿一张,一团桃红色的云雾就喷了出来,喷进她捧在双手中的茶杯里,随即双手一合,一团幽兰色的火焰涌出,将茶杯包裹了个严实,随即递到了张巫面前,“你要的人就在这里,到了人间界我下的封印自然就会破开,你赶紧离开,跟我来。” 话音还没有落下,孟婆就站了起来转身向亭子外面走去,可是谁知道孟婆刚刚走到亭子的边缘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得向后倒退。 接着张巫就感到这祛忘台周围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封禁,出都出不去。 “坏了,我怎么这么倒霉,真是他妈的倒霉。”张巫看着孟婆被震得退了回来,一把将她扶住后侧身和她并肩而立,“是什么人出来吧,装神弄鬼不觉得有失你的身份吗?” “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啪啪啪…”一连串的拍手鼓掌声后,一个修长的人影从亭子外面走了进来。 这个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阴柔、沙哑,体型颀长,头戴凤翅金盔,身穿大叶金锁连环甲,背后背着八杆轫彪旗,右手边空中飘着一杆长有一丈八尺长的凤翅鎏金镋,长的八字利剑眉,鼻若悬丹、口似涂朱,目若寒星,不过也是只有黑眼珠,没有白色眼白,让人看起来觉得一股诡异莫名。 “秦广王!”孟婆看到这个出现的金甲人竟然失声惊呼出来,纤柔的身子猛烈颤抖一下,身上的气息都剧烈波动起来,张巫感到就连脚下的祛忘台都抖动起来。 “秦广王?!”张巫自然是不认识眼前这个金甲人的,不过孟婆口中的秦广王他还是多多少少听过不少关于他的传说的,“你就是秦广王?” “哎,你我都是阎王的徒儿,那你我也就是师兄弟,何必如此客气,你叫我一声秦广或者秦师兄我会更高兴的。”秦广王倒是一个自来熟的脾气,或者说是对自己实力的极端相信,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的走到了刚才张巫坐的石墩上坐了下来,拍了拍身边的一个石墩,让张巫挨着他坐下。 “秦师兄?”张巫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同时将孟婆给他的茶杯藏进了自己的神魂当中,看着一脸和煦微笑的秦广王,“我觉得还是秦广王更符合我对你的印象,还有你所说的师兄弟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希望你能让离开。” 废话,张巫心中冷笑,他怎么能承认自己是阎王的徒弟,这秦广王可是当初封禁阎王的十殿阎罗之一,对于自己这个阎王的传人,说不定他直接就动手了,突然,张巫想着想着突然觉得有一点不对,“按理来说,我现在是在他们的地盘上,他又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他完全可以直接动手把我抓起来或者干掉就可以了,可是他却没有,反而和我拉近乎,难道他有什么目的?莫非…” 秦广王的突然出现,究竟是怎么回事?张巫接下来又要面对些什么?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四十九章 【第三百四十九章 】秦广王 【第三百四十九章】秦广王 休休莫莫,当年不负西湖约,一枝初见横篱落,嚼蕊闻香,长是醉乡落魄;而今对酒空斟酌,老来多病情非昨,谁人伴我临东阁,冷淡吟怀,犹可追前作… 相传幽冥地府有十位主管者,被人们统称为十殿阎罗,而其中主管第一殿的就是秦广王。 秦广王名蒋,生前为人中皇族王者,生于二月初一,死后专司人间寿夭生死册籍,接引超生,幽冥吉凶。 秦广王的鬼判殿居大海沃石外,正西黄泉黑路上,凡善人寿终之日,及有接引往生。 凡勾到功过两平之男妇,送文第十殿发放,仍投人世,或男转为女,或女转为男,较量富贵贫贱,以了冤缘相报。 凡恶多善少者,使鬼差押入殿右高台,名为孽镜台,台高一丈由青铜古镜装成,镜大十围,向东悬挂,上横七个大字,曰:孽镜台前无好人,事实上也是如此,凡是押赴孽镜台的亡魂多为恶魂,让其在镜中自见在世之心险恶,死赴地狱之险,那时亡魂方知万两黄金带不来,一生惟有孽随身,只是已经追悔莫及,入孽镜台照过后,秦广王便会将其批解第二殿,打入刑发狱中受苦,直至孽债还清为止。 总体上来说,秦广王的形象在张巫人间界的传说中还是不错的,不过当张巫看到秦广王本尊的时候,却感觉这个秦广王似乎和传说中的并不太一样。 “秦广王,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我到这里来就只是想要带走一个灵魂,其他的…嘿嘿,”张巫看着秦广王的眼睛嘿嘿冷笑了两声,“我并没有兴趣。” “是吗?”秦广王侧了侧头,看向张巫的眼神里也多了三分冷笑的意味,“小师弟,虽然你不承认,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你会《阎王诀》,你就是阎王那个老鬼的传人,虽然你的实力还不错,不过你不要忘了这是什么地方,幽冥地府可不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随随便便走的地方。” 秦广王终于还是撕下了伪装的面具,露出了本来的嘴脸,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道,当然前提是秦广王知道火药是什么味道的。 张巫将孟婆推开了一些,他直接一屁股坐到了秦广王对面的石墩上,两只胳膊也放在石桌的桌面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广王,“秦广王,你究竟想怎么样,怎样才能放我离开,你说吧。” 张巫心里清楚的很,自己能够在秦广王面前顺利逃脱的几率不超过六十,差不多是一半一半,之所以激怒秦广王无非就是要让他失去冷静的判断,现在在示弱,表示自己要和他交换条件离开地府,是让秦广王放松戒备。 张巫的打算不能说不周密,可是谁让他遇到的是十殿阎罗中的秦广王呢,这个秦广王本来就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更何况是对待张巫这样一个对他有大威胁的人。 “哼,臭小子,毛都没有长齐,居然就想用激将法加稳军记逃走,你还太嫩了一点,”秦广王一眼就看破了张巫的伎俩,心中暗暗冷笑,“要不是那个东西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怎能容你留到现在,早就把你打的魂飞魄散了。” 心里想的诸般恶念,而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还是挂着和煦的微笑,不过眉梢眼角的阴柔让人感到一阵阵的心寒。 “这个秦广王喜怒不形于色,当真是一个不好对付的角色,我该怎么办,看来他是识破了我的伎俩,难道现在就只能硬拼了不成?”张巫的心里也是千头万绪七上八下的,双手虽然还是稳稳的放在石桌上,可是一双石桌下的脚却是谦虚声音的向外挪着。 相对于张巫还有秦广王的勾心斗角,被张巫推到一边的孟婆就要显得古怪很多,她居然也是怒目看着秦广王,当秦广王还有张巫彼此对视不语的时候,缓步走到了张巫的身边,也没有坐下,就只是看着秦广王的脸,片刻功夫后才幽幽说道,“秦广王,你什么意思,这祛忘台乃是老主赏给我的地方,并不归你十殿阎罗管辖,如今你这封禁我的祛忘台,莫非是想像当初害了老主一样也把我除掉吗?” 孟婆的话虽然说的平淡,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甜美好听,可是这话里的怒意却是任谁都能听出来的,根本就不加任何的掩饰,平静中衬托的隐忍到极点的愤怒。 “我靠!孟婆大姐有点猛呀!”听了孟婆的话,张巫差点被惊得从石凳上跳起来,如果说刚才自己和秦广王只是僵持的话,那孟婆的加入完全就已经打破了自己和秦广王之间的微妙平衡,使局面成了必须要动手的死局。 果然不出张巫的意料,还没等孟婆的话音彻底落地,抬头盯着孟婆空洞眸子的秦广王已经突然动手了,一把抓住漂浮在身侧的凤翅鎏金镋,高大的身躯豁然站起,一时间甲胄碰撞的声音响了起来,“孟婆,看来当初的那件事还是没有教会你什么叫做顺从!” 秦广王说着,右手一翻,凤翅鎏金镋化作了一道金光向着孟婆当胸刺去,强大的威压还有暴虐的力量竟然将三人中间的石桌碾压成了粉末,洒落了一地。 “张巫,一会儿我拖住他,你就趁机溜走,记住一定要快,我也拖不住他多长时间…”这是刚才孟婆走到张巫身边时传音给张巫的,随即就出现了眼前的一幕。 一切都如同孟婆计划好的一样,她出面激怒了秦广王,让其动手,而张巫则是在两人动手的刹那间已经闪身到了祛忘台的台边,双手上灌注了所有的力量,不顾一切的向着秦广王设下的结界上砸去。 张巫知道自己必须一举成功,否则的话,一旦自己行动受阻,那么秦广王一定会赶上来将自己缠住,到时候哪怕是有孟婆帮忙,秦广王要缠住自己不让自己走还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如果秦广王再通知其他九个阎罗,自己就真的插翅难飞了,所以张巫这一击再无半点保留,双掌恶狠狠地拍在了结界上,一开始张巫就感到自己的双手拍在烧红的烙铁上一样,炙热的感觉让张巫恨不得立马抽回自己的双手,接着耳中就听到一声轰然巨响,秦广王的结界居然让张巫硬是砸开了一个窟窿,而张巫则是在窟窿出现的第一时间,身子一扭就化作了一道流光冲出了结界。 “不!”和孟婆缠斗在一起的秦广王一声怒吼,掌中的凤翅鎏金镋猛攻两招,逼退了扑上来的孟婆,而他则是双脚点地,同样化作了一道流光冲出,向着张巫逃遁的方向追了下去。 在追的过程中,秦广王心中的恨意还有对张巫的杀意再次加强,原本刚刚在祛忘台上时,他以为张巫会和孟婆联手攻击自己,可是万万却没有想到,居然是孟婆缠住自己,这个小子直接就跑,这份果决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这个张巫不是一个伪君子,处事果决,是一个可以做大事的材料,嘿嘿…”想到这里秦广王脸上冰冷的笑意恒盛,“越是这样我越是不能留你!” 而且再加上这个张巫居然能破开秦广王的结界,实在是让秦广王感到吃惊和恐惧。 秦广王的结界乃是他采地狱业火之精炼制而成的,乃是这冥界数一数二的结界,威力非同凡响,所有进入结界的人都会受到业火的影响,实力受限,而且对于进入者的神魂还有很大的破坏力,哪怕是孟婆这样的地府强者也不敢硬碰自己的业火结界,秦广王此时自己都琢磨不明白为什么会被这实力和孟婆伯仲之间的小子一下破开结界逃了出来,“这小子必须死,否则以后定会是我的心腹之患!” 且不说秦广王紧追张巫不放,就在两人在地府上空快速追逐的时候,下方的数道目光都看向了天空,这每一道目光的主人心里都升起了不一样的心思… 张巫究竟能不能逃脱秦广王的追逐,下方的数道目光又是什么人,又有什么样的心思?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五十章 【第三百五十章 】摩罗斩 【第三百五十章】摩罗斩 展屏山色翠连空,潇洒冠闽中,背郭元无尘事,披襟时有清风;君侯雅致,临流句丽,爱月情钟,乐府直追欧老,堂名新自陶翁… 此时的张巫背后青翎幽风翼全力催动,整个人都包裹在一层若有若无的莹莹青色幽光当中,如同一颗滑过天际的流星一般冲过天空,而就在张巫的身后紧紧跟着一道灿金色的流光,两者之间的距离飞速的缩短着。 “这个小子果然是学了《阎王诀》,不然他不可能会有如此高阶的魄器,可恶!”紧追在张巫身后的秦广王心里恨的痒痒的,牙齿咬的咯嘣嘣直响,对于抓住张巫更加的迫切,“阎王那个老不死居然把《阎王诀》传给一个卑微的人类,也不传给我!” “小子你还是给我留下吧!摩罗斩!”秦广王他的神识在紧追张巫的同时也在四下探索,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就在自己的神识范围中有十几道强大的念头出现,这是自己那几个兄弟还有其他的几个传说中的怪物在观察自己这边的状况,他们之所以只是观察没有出手,是因为他们还不了解这里的情况,一旦等他们摸清了,一起出手的话,那自己可就落不下多少好处了,所以他也不再犹豫,干脆直接动手。 就见秦广王人停在半空,双手捏了一个奇怪的手印,紧紧飘在身边的凤翅鎏金镋顿时飞到了头顶,接着居然旋转了半圈,凤翅鎏金镋镋尖向下,闪着灿金色的光芒就猛地刺下,刺入了秦广王的头顶,不过并没有什么头颅破碎、脑浆迸裂的场景出现,而是好像那凤翅鎏金镋和秦广王融为了一体一样,接下来秦广王奇怪手印一翻,变作了双手掌根相抵五指张开的手诀。 “噗!”秦广王大嘴一张,一口居然是灿金色的鲜血喷了出来,而喷出的血液刚刚出口就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一样,全部都飘落到了掌心的上空,化作了一颗乒乓球大小的圆珠,然后圆珠不停的扭动,眨眼的功夫变成了一盘盘绕起来的微缩版怪蟒,这怪蟒全身灿金色,披着菱形的鳞甲,外形很像是人间界的眼镜王蛇,只不过在蛇翼的后面真的多出了一对小巧的翅膀,而三角形的蛇头上还有一双螺旋向上的弯角,一对猩红的蛇眸冰冷无情,就好像两颗红宝石。 就在这盘微缩版的怪蟒出现的瞬间,秦广王真个人的气息就以骇人的速度败落萎靡了下去,而那条怪蟒却是飞速的膨胀了起来。 “可恶,那个家伙疯了吗,居然连元神兽都用出来了!”前面的张巫感受着背后突然消失的秦广王气息,猛然回头看到了刚刚的一幕,二话没说,只是说了一句“疯子!”,调头就跑,速度比刚才还要快上三分,如果自己看的话就会发现此时张巫脖子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一下一下的剧烈跳动着。 学习过《阎王诀》的张巫知道秦广王用的是一种十分可怕的功法,叫做“摩罗斩”,之所以说是一门可怕的功法就是因为它带来的可怕破坏力,一旦使用出来本身力量就会暴涨三倍至五倍,以秦广王的实力使用摩罗斩后爆发出来的实力,张巫估计就算是传说中的大罗金仙也奈何他不得。 摩罗斩的斩并不是说用刀剑的斩杀,而是斩却自身的意思,不过张巫学习的是阎王传授的《阎王诀》,而十殿阎罗修炼的是《阎罗卷》,这摩罗斩的威力应该不如张巫的《阎王诀》。 而张巫之所以说秦广王是疯子,是因为使用摩罗斩是有代价的,而且是十分惨重的代价,哪怕是阎王用摩罗斩也只能使用十次而已,因为每用一次摩罗斩就会从自己的三魂七魄中斩落一个,当使用第十次后,一个人的三魂七魄就全部都散落了,而这个人也就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所以虽然张巫会摩罗斩,可是从来也不使用。 秦广王涌出摩罗斩,吃惊的并不只是张巫,下方注视着两人的十数道目光也都变得惊疑不定起来,他们都是人老成精的角色,自然也知道摩罗斩的霸道还有可怕的副作用。 “老大真的是疯了,居然为了一个小子用出了摩罗斩,”一个身材魁梧,粗眉大眼,皮肤黝黑的壮硕汉子坐在一座白骨王座上,单手撑着头,抬头看着头顶的虚空处,嘴脸出现一抹苦笑,“我记得咱们用这摩罗斩还是当年合力囚禁老主的时候了。” 就在这个粗壮汉子面前的平台上还坐着一个长相清秀的修士,长衫折扇,风度翩翩,眉目眼角说不尽的风流倜傥,唇白齿红,当真是翩翩佳公子,浊世一谪仙,行动坐卧倒也不拘凡理,直接坐在台阶上,也是抬头看向头顶虚空不知何处,“老幺,你真的认为老大是为了抓一个人类用的摩罗斩吗?” “难道不是吗?”这粗壮的汉子大手搔了搔头发,“难道那个人类还有后台?” “你呀,”那个清秀修士慵懒的站了起来,随意的拍打了两下天蓝色的长衫下摆,右手里的折扇一下一下的拍打着左掌,缓步度到了壮硕汉子的身边,伸手把壮硕汉子向一边拨了拨,一转身和壮硕汉子坐在了一张王座上,左手一伸揽住了壮硕汉子的肩膀,“你真是肌肉都长到脑袋里了,”说着很是亲昵的用扇子敲了敲壮硕汉子的脑袋。 壮硕汉子很是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吐了两下舌头,颇有怨气的抱怨到“二哥,你不要老用扇子敲我脑袋,本来就不聪明,敲坏了不就更傻了吗。” 清秀修士“噗嗤”轻笑一声,对于他这个十弟他也是无奈了,又用扇子敲了壮硕汉子两下,看着汉子撅嘴的表情,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再笑,不过还是忍住了,“老幺呀,老大用摩罗斩是为了那个小子不错,不过同样也是为了你我兄弟几人,他用了摩罗斩就是要告诉你我他势在必得拼了命了,别人看看就好,别插手,不然的话他就手下不留情。” “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壮硕汉子大眼睛转了转,随即摇了摇头,“你们的世界真是复杂,还是孟婆姐姐哪里好,有好吃,还没有这么复杂的事情要想。” “你迟早都是要面对的,孟婆那里当然好,可是她那一杯孟婆汤却没有你我兄弟的份呀,”清秀修士再次从王座上站了起来,倒背双手度了下去,“预言中说的今天,冥界的王者将会回归,叛乱者将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咱们才会关了鬼门关,严格防范有人前来,可是没有想到这个人还是出现了,不简单呀。” “可是二哥,这个人类并不是老主呀,而且实力好像并不是很强,你说会不会是那老和尚算错了?”壮硕汉子也坐不住了,从王座上站了起来,晃动着高大壮硕的身躯走到了修士的身边。 “不会的,地藏王菩萨乃是大神通者,他说会出现就一定会出现的,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罢了”修士说着笑了笑,转身拍了拍壮硕汉子的宽厚胸膛,笑了笑,神色轻松了很多,“你放心吧,这些事还不用咱们两个担心,不是还有老大和老三在嘛,走吧,咱们去孟婆哪里看看,看看她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秦广王用出了摩罗斩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大招,张巫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呢?还有地藏王菩萨的预言又是怎么回事?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五十一章 【第三百五十一章 】十殿阎罗(上) 【第三百五十一章】十殿阎罗(上) 堂成开宴日无空,景占四时中,画栋翚飞星汉,雕阑锁断花风;薰人和气,清谈四坐,雅量千钟,早晚催归天仗,往来还记溪翁… 张巫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一路狂奔而去,整个人在空中带起一道流光,在身后甚至拉出了数个残影。 “咝咝咝,还想跑?”秦广王用出摩罗斩后,整个人的气息都消失不见,而那头生双角,背后有翼的怪蟒已经涨到了十丈大小,大嘴一张,猩红的信子一吐一吐的,一股吸力将秦广王的身体直接抽进了嘴里,接着那一对如同红宝石的蛇眸中出现了秦广王的身影,蛇嘴一张一合居然口吐人言,虽然声音听起来怪怪的,不过口气分明就是秦广王本人,“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吼…” 怪蟒仰头一声怒吼,巨大的蛇尾在空中一摆,速度暴增,化作了一道灿金色的硕大光影向着张巫冲去。 使用了摩罗斩的秦广王实力果然增强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他和张巫两人之间的距离居然只是三四个呼吸的功夫就拉到了不到五丈的距离,张巫都已经可以感到身后怪蟒喘息喷出的腥臭味道。 “可恶,看来是跑不了了,还是拼了吧,”张巫眼看跑不掉,干脆直接停了下来,双手十指交叉相握,左手拇指、右手尾指挑起,“师傅,再帮我一次吧,开!” 张巫终于被秦广王逼迫的用出了阎王留给他第二次保命的机会,周身腾起一片乌金色的光影,接着张巫背后浮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比第一次使用阎王力量的时候要凝实了很多,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出张巫背后的人影头戴九首云蛟吞天冠,身穿乌金色大叶战甲,五官貌相看不清楚。 “吼!”就在巨大人影出现的同时,整个冥界地府都剧烈的颤抖起来,整个昏黄阴暗的天空居然阴云翻滚,一道青红色的电光从天空中劈落下来,就在张巫还有怪蟒头顶方圆百里的天空出现了一片蔚蓝,在蔚蓝的天空中还能看出朵朵的白云。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被张巫还有秦广王两人落在身后的孟婆突然停在了半空中,双手握着龙头拐杖,也不知道是因为过于紧张还是过于用力,全身都轻微的颤抖,一双握着拐杖的小手指节都露出了青白的颜色,满脸的震惊和不敢置信的看着远处蔚蓝的天空,还有天空中两个人影,“秦广王那个疯子居然连摩罗斩都用出来了,还有那个人会是谁,怎么我感觉好像是老主的气息,莫非…” 同样被天空中的异象震惊的不是只有孟婆一人,就连在第十殿当中准备去找孟婆吃好吃的清秀修士还有壮硕汉子都停住了脚步,猛然抬头看向了远处蔚蓝的一片天空。 “不可能!”清秀修士顿时脸色惨白,脚步踉跄向后退了一步,手里的折扇掉落在了地上。 而那个壮硕汉子更是直接,一个踉跄,脚步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眼愣呆呆望着张巫还有秦广王头顶的蔚蓝天空,嘴里反复的呢喃着“老主回来了,老主回来了…”,如此壮硕的汉子居然全身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 还是清秀修士率先清醒了过来,右手一抓,虚空将掉落在地上的折扇抓在了手里,左手一把按在了壮硕汉子的肩膀上,随即用力一提,居然把壮硕汉子硬生生的从地上提了起来,双脚脚尖点地,身子腾空而起,化作了一道青蓝色流光向着张巫两人处飞去。 与此同时,八道颜色各异的流光从不同的方向激射而出,同样是向着了张巫头顶那片蔚蓝色天空赶去,片刻的功夫,张巫还有秦广王对峙的百里蔚蓝天空中就出现了十个人,除了清秀修士和壮硕汉子之外,还有和孟婆一同赶来的冥界第一判官崔府君,同时其他七个形色各异的人出现,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张巫还有秦广王两人围在了当中。 此时的张巫已经变作了十丈身高的巨人,全身上下乌金色氤氲真气翻滚,那原本模糊的面部已经变成了张巫的脸,一双只有乌金色眸子没有眼白的眼睛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众人,心中不由得暗暗大吃一惊,“这冥界地府十殿阎罗是真的来齐了,不好办!” 在这里我们就不得不好好介绍一下冥界地府中的十殿阎罗了,十殿阎罗分别掌握十殿事物,是除了阎王之下的最高统治者,十殿阎罗分别为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五官王、阎罗王、卞城王、泰山王、都市王、平等王、转轮王。 其中掌管一殿的秦广王,也就是张巫眼前的家伙,他的主要职务是主管人间生死,幽冥吉凶,凡属善人寿终时候,便由阴差带引,或者登天堂,或者转生富贵家庭,如果功过相抵的世人,死后送十殿阎王,仍投人世,再做普通凡人;对于恶多善少的恶人,死后便押到孽镜台,孽镜台殿的右侧,台高约有一丈,镜大十围,向东悬挂,上有一块横匾,写了七个大字:孽镜台前无好人,特别是在阳世作恶多端的鬼魂,可以自己看得出在阳世的一切罪恶,好像一部无声电影片活现镜台上,然后按照他所犯罪恶,由鬼差带到第二殿的地狱去受刑。 当真是当时明明知道万两黄金带不来,一生有孽罪在身,可是此时此刻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这种作恶多端的人,范围非常广泛,例如:损人利己、欺凌弱小、残害善良、忘恩负义、大逆不孝、生性好杀、虐待畜牲、谋财害命、挑拨是非、制造血案,以及一切丧心害人的行为,集罪孽於一身,当根据实际的资料,然后押到第二殿,接受应得的刑罚。 另外还有一事须注意,就是不顾父母养育的恩德,为了很少的事情,竟然随便轻生自杀,除了因为忠孝殉难死后为神之外,都要入地狱受罪。 这些随便轻生的世人,或受到忿恨和刺激自杀,都一样要到第二殿查明过去的功过,入到地狱仍须按罪施刑,但有些自杀轻生的世人,阴魂不散,心有不甘,常於半夜现出死时的样子,使世人看见惊吓至死,就会被秦广王派遣青面獠牙鬼差,押到各狱受刑,永不超生。 世人若在每年农历二月初一日,向西诚心跪拜,并发自内心真心忏悔,普渡众生,慈悲为怀,救济贫苦,必定能够延年益寿,享受永恒清福。 二殿为楚江王,司掌大海之底,正南沃石下活大地狱,此重纵广五百由旬,另设以下十六小地狱:一、黑云沙小地狱;二、粪尿泥小地狱;三、五叉小地狱;四、饥饿小地狱;五、渴小地狱;六、脓血小地狱;七、铜斧小地狱;八、多铜斧小地狱;九、铁铠小地狱;十、幽量小地狱;十一、鸡小地狱;十二、灰河小地狱;十三、斫截小地狱;十四、剑叶小地狱;十五、狐狼小地狱;十六、寒冰小地狱; 三殿宋帝王,阳世为人不思君德最大、民命为重、膺位享禄者、不坚臣节、不顾民命、士庶见利忘义,夫不义,妻不顺,应爱继与人为子嗣,曾受恩惠,及得过财产,负良归宗归支者; 奴仆负家主,书役兵隶负本官管长,伙伴负财东业主,或犯罪越狱及军流逃遁,因管押求人具保,负累官差亲属等事者,久途而不忏悔,虽作善,发入各重受苦不免,如犯讲究风水,阻止殡葬,造坟掘见棺,不即罢垦换穴,有损骨殖,伦漏钱粮,遗失宗亲坟冢,诱人犯法,教唆兴讼,写作匿名揭帖退婚字据,捏造契议书札,收回钱债券据,不注不掣套描花押图记,添改账目,遗害后人等事件者,查对事犯轻重,使大力鬼役进入大狱,另发应至何重小狱受苦,受满转解第四殿,加刑收狱… 这里小巫和大家分享一下我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十殿阎罗,喜欢的请点赞,不喜欢请勿喷,而十殿阎罗都出场了,张巫又会怎样了呢?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五十二章 【第三百五十二章 】十殿阎罗(下) 【第三百五十二章】十殿阎罗(下) 脸上残霞酒半消,晚妆匀罢却无聊,金泥帐小教谁共,银字笙寒懒更调;人悄悄,漏迢迢,琐窗虚度可怜宵,一从恨满丁香结,几度春深豆蔻梢… 上回笔者说到了十殿阎罗中的前三殿,接下来笔者带着诸位看官继续。 第四殿掌管者是五官王,司掌大海之底,正东沃石下合大地狱,此重亦广五百由旬,亦另有十六小地狱:一、池小地狱;二、蝥链竹签小地狱;三、沸汤浇手小地狱;四、掌畔流液小地狱;五、断筋剔骨小地狱;六、堰肩刷皮小地狱;七、锁肤小地狱;八、蹲峰小地狱;九、铁衣小地狱;十、木石土瓦压小地狱;十一、剑眼小地狱;十二、飞灰塞口小地狱;十三、灌药小地狱;十四、油滑跌小地狱;十五、刺嘴小地狱;十六、碎石埋身小地狱; 五殿阎罗天子曰,吾本前居第一殿,因怜屈死,屡放还阳伸雪,降调司掌大海之底东北沃石下,叫唤大地狱,并十六诛心小地狱,凡一切鬼犯,发至本殿者,已经诸狱受罪多年,即有在前四殿,查核无甚大过,每各按期七日,解到本殿;亦查毫不作恶,尸至五七日,未有不腐者也,鬼犯皆说在世尚有未了善愿,或称修盖寺院桥梁街路,开河淘井,或集劝善书章未成,或放生之数未满,或父母尊亲生养死葬之事未备,或受恩而未报答,种种等说,哀求准放还阳,无不誓愿,必做好人,吾闻之曰,汝等,昔时作恶昭彰,神鬼知你,今船到江心补漏迟,可见阴司无怨鬼,阳间少怨人,真修德行之人,世间难得,今来本殿鬼犯,照过孽镜,悉系恶类,毋许多言,牛头马面,押赴高台一望可也; 所设之台,名曰望乡台,面如弓背,朝东西南三向,湾直八十一里,后如弓弦,坐北剑树为城,台高四十九丈,刀山为坡,砌就六十三级,善良之人,此台不登,功过两平,已发往生,只有恶鬼,望乡甚近,男妇均各能见能闻,观听老少语言动静,遗嘱不遵,教令不行,凡事变换,逐件改过,苦挣财物,搬运无存,男思再娶,妇想重婚,田产抽匿,分派难匀,向来账目,清揭复浊,死欠活的难少分文,活欠死的奈失据证,彼此胡赖,搪塞不逊,一概舛错,尽推死人,三党亲戚,怀怨评论,儿女存私,朋友失信,略有几个,想念前情,抚棺一哭,冷笑两声,更有恶报,男受官刑,妇生怪病,子被人嬲。女被人淫,业皆消散,房屋火焚,大小家事,倏忽罄尽,作恶相报,非独阴魂,凡鬼犯闻见之后,押入叫唤大地狱内,细查曾犯何恶,再发入诛心十六小地狱受苦; 小地狱内,各埋木桩,铜蛇为链,铁犬作墩,捆压手脚,用一小刀,开瞠破腹,钩出其心,细细割下,心使蛇食,肠给狗吞,受苦满日,止痛完肤,另发别殿; 六殿卞城王,司掌大海之底,正北沃石下,大叫唤大地狱,广大五百由旬,四围另设十六小地狱:一、常跪铁砂小地狱;二、屎泥浸身小地狱;三、磨摧流血小地狱;四、钳嘴含小地狱;五、割肾鼠咬小地狱;六、棘网蝗钻小地狱;七、碓捣肉浆小地狱;八、裂皮暨擂小地狱;九、衔火闭喉小地狱;十、桑火烘小地狱;十一、粪污小地狱;十二、牛雕马躁小地狱;十三、绯窍小地狱;十四、头脱壳小地狱;十五、腰斩小地狱;十六、剥皮揎草小地狱; 七殿泰山王司掌大海之底,西北沃石下,热恼大地狱,周围广五百由旬,并另设十六小地狱:一、恤自吞小地狱;二、冽胸小地狱;三、笛腿火逼坑小地狱;四、权抗发小地狱;五、犬咬胫骨小地狱;六、燠痛哭狗墩小地狱;七、则顶开额小地狱;八、顶石蹲身小地狱;九、端鸨上下啄咬小地狱;十、务皮猪拖小地狱;十一、吊甲足小地狱;十二、拔舌穿腮小地狱;十三、抽肠小地狱;十四、骡踏猫嚼小地狱;十五、烙手指小地狱;十六、油釜滚烹小地狱; 八殿都市王,司掌大海之底正西沃石下,大热恼大地狱,此狱纵广五百由旬,另设十六小地狱:一、车崩小地狱;二、闷锅小地狱;三、碎剐小地狱;四、孔小地狱;五、翦朱小地狱;六、常圊小地狱;七、断肢小地狱;八、煎脏小地狱;九、炙髓小地狱;十、爬肠小地狱;十一、焚小地狱;十二、开瞠小地狱;十三、剐胸小地狱;十四、破顶撬齿小地狱;十五、割小地狱;十六、钢叉小地狱; 九殿平等王,司掌大海之底,西南沃石下,阿鼻大地狱,圜叠绕广八百由旬,密设铁网之内,另设十六小地狱:一、敲骨灼身小地狱;二、抽筋擂骨小地狱;三、鸦食心肝小地狱;四、狗食肠肺小地狱;五、身溅热油小地狱;六、脑箍拔舌拔齿小地狱;七、取脑填小地狱;八、蒸头刮脑小地狱;九、羊搐成盐小地狱;十、木夹顶小地狱;十一、磨心小地狱;十二、沸汤淋身小地狱;十三、黄蜂小地狱;十四、蝎钩小地狱;十五、蚁蛀熬眈小地狱;十六、紫赤毒蛇钻孔小地狱; 十殿转轮王十殿转轮王,殿居幽冥沃石外,正东直对世界五浊之处,设有金银玉石木板奈何等桥六座,专司各殿解到鬼魂,分别核定,发往四大部洲何处,该为男女寿夭富贵贫贱之家投生者,逐名详细开载,每月汇知第一殿,注册送呈酆都,阴律凡胎卵湿化,无足两足四足多足等类,死就为;轮推磨转,或年季生死,或朝生暮死,翻覆变换,为不定杀,为必定杀之类,概令转劫所内,查较过犯,分发各方受报,岁终汇解酆都。 这十殿阎罗虽然实力不及阎王,可是也是正经八百的大神,绝对不是张巫一个来自人间界的小小人类能够抵抗的,而张巫之所以能够在十殿阎罗的围困中还能保持僵持状态大部分得自于阎王留个他的三次保命之力。 冷冷地将周围的人逐一扫视,当目光落在手持龙头拐杖和倒背双手的崔府君时停顿了一下,便掠过落在了站在怪蟒身边的三个人身上,一个壮硕汉子,一个清秀修士和一个面色阴鸠的中年人。 “你们很好,真的很好!”张巫虽然心里慌乱,神色上并没有表现出来,最后目光落在了秦广王化身的怪蟒身上,“秦广,你是自己动手,还是你们几个一起上?” “狂妄!”站在怪蟒身边的阴鸠汉子一声冷喝,身子一飘就挡在了张巫的面前,全身上下阴风呼啸,衣衫猎猎作响,手中持一杆八宝陀龙枪,枪尖指着张巫的鼻子,“就算是当初的玄同不也是被我们兄弟封禁在九龙锁魂鉴中,何况是你这小小的人类蝼蚁。” 张巫听着这中年人的话,心底泛出一阵恶寒,上下再次重新打量眼前的中年人,“此人想来就是楚江王,果然是心里深沉之辈,这短短两句话就把十殿阎罗都束缚在了一起。” 事实上也的确如张巫的猜想,这阴鸠的中年人就是十殿阎罗中的老三楚江王,在十殿阎罗中数他城府深沉,工于心计,他短短的两句话就将十殿阎罗牢牢地拴在了一起,意思很简单:当年他们十个共同封禁了阎王,而张巫的身份就是阎王的传人,那很简单了,绝对不能放张巫离开,否则一旦张巫逃脱救出了阎王,那大家就一起等着承受阎王的复仇吧。 楚江王的话分量不可谓不中,原本只是抱着观望态度前来的其他几位阎罗顿时杀机升腾,各自抽出了随身法宝… 张巫会不会就栽在楚江王的两句话上,关键时刻张巫的命运会如何?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五十三章 【第三百五十三章 】斩魄 【第三百五十三章】斩魄 甲帐春风肯见分,夜陪清梦当炉熏,寻香若傍阑干晓,定见堆红越鄂君;雕玉佩,郁金裙,凭谁书叶寄朝云,兰芽九畹虽清绝,也要芳心伴小醺… 看着眼前小不点的楚江王,张巫嘿嘿冷笑两声,“好心机!”,同时双手猛然抬起,“咔嚓!咔嚓!”两道乌金色的掌心雷在巨响中,一道劈向了秦广王化身的巨蟒,另一道劈向了手持八宝陀龙枪的楚江王。 而就在张巫的掌心雷劈出的同时,他就向上蹿去,一双硕大了好几倍的青翎幽风翼从背后展开,紫霄神雷盾和玄冥血雷盾透体而出,不停的旋转将自身护得严实。 “哪里走!”那个清秀修士突然闪身出现在了张巫的头顶,双手高高举起,一柄玉珪漂浮而起,迎风见长,眨眼的功夫就长到了三丈大小,玉珪上居然有九条金龙盘绕遨游,氤氲金气四射,向着张巫的头顶就砸了下来。 “辟魔梭,给我开!”张巫看着头顶压下来的九龙珪连停都没有停下片刻,双手向上托起,一道梭型的血光从掌心射出,和玉珪碰撞在了一起,接着一声轰然巨响,磅礴的能量暴动,将上方的清秀修士撞了出去,而张巫自身也是滞了瞬间,可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停滞,让下方的怪蟒还有楚江王追了上来。 “楚江涛涛浪吞天,九曲黄泉命不还,阵起!”楚江王并没有直接追向张巫,而是到了半空就停了下来,手里的八宝陀龙枪猛地向脚下的黄泉路中掷去。 “轰隆,哗!”八宝陀龙枪化作一道流光射入了黄泉路中,瞬间融入了路面当中,接着一圈细微的涟漪在路面浮现,随着涟漪不停扩大眨眼间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在轰隆隆的水响中九条扭曲的粗大水柱从黄泉路中冲出,直冲天际,如同九根撑天的水柱,而且九条水柱中似乎都有一条陀龙上下游走咆哮,彼此间气息沟通,形成了一座九曲黄泉囚龙阵,将张巫还有十殿阎罗、孟婆和崔府君都困在了大阵当中。 “嘭!”张巫被怪蟒一头撞在了身周不停旋转的紫霄神雷盾和玄冥血雷盾上,一声让人牙酸的扭曲摩擦声中,张巫的身子被向上撞飞,更是有一面紫霄神雷盾被它一头撞的粉碎。 “嗯!”虽然张巫的实力现在因为借助了阎王的力量,在场的数人没有一人能是他的对手,可是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恶虎斗不过群狼,刚刚和楚江王的九龙珪硬拼了一记,现在又被秦广王全力冲撞,也难免有些承受不住,一声闷哼后,嘴角淌出了一丝乌金色的鲜血,身形踉跄一下。 “回来,”不过现在的张巫可是不敢停留,别说只是流了一点血,就算是喷血也要硬撑着冲出去再说,右手一招,被九龙珪砸到一边的辟魔梭血光就重新飞回到了张巫的手里,随即左手一甩,一团同样是梭型的灿金色光影冲出,正是张巫的第四件魄器-灭神梭。 看着头顶被黄泉水幕笼罩的天空,左手的灭神梭和右手的辟魔梭并在一起,随即向着头顶的大阵水幕撞去。 “给我开!”一双梭子重重地撞在水幕上,并没有发出想象中的巨响,反而悄无声息,一双梭子就好像真的砸进水中一样,只是散出了一圈一圈的涟漪,任凭张巫如何用力都如同泥牛入海,就是破不开这层水幕。 “你破不开我的九曲黄泉囚龙阵的,还是老老实实的给我留下来吧!”楚江王在下方主持大阵的运转,其他阎罗已经围到了周围。 “看来这回不玩命是不行了,”张巫看着如今的情形,不豁出一头去是跑不了了,双手掌根相抵,左手在上右手在下,食指伸出,左手食指指天,右手食指指地,随即逆时针旋转一圈后猛地砸在了自己的胸膛上,一口鲜血喷出,“阎魔变!” 乌金色的血液喷出后化作了一蓬血雾,将张巫高大的身体包裹在了里面,接着就在秦广王所化怪蟒撞上来的瞬间,包裹住的身体的血雾猛地四散炸开,“吼!”一声愤怒的咆哮后,张巫阎魔变后的状态露出了本体。 本来十丈高下的身体再次膨胀,长到了接近二十丈,还是那副六臂的造型,被怪蟒撞碎的紫霄神雷盾重新凝聚,背后硕大的青翎幽风翼不停扇动,一股股肉眼可见的粗大风柱向着那九条阵柱冲去,秦广王化作的那条怪蟒如今在张巫的眼中成了名副其实的小蛇。 “想要我的命就上来拿吧!哈哈哈哈…”胸中豪气纵横,仰天一声狂笑,双手左右一分,灭神梭和辟魔梭脱手而出直冲入天际,“师傅的恩怨就在今天结束吧!” “轰隆!”灭神梭和辟魔梭相互缠绕直冲头顶,接着就是轰然一声巨响,原本蔚蓝色的天空硬是被撕出了一道一丈大小漆黑的空间裂缝,张巫双手猛地抬起,“啊!”一声爆叫,一道赤红色和一道幽兰色的流光从裂缝中冲了出来,紧接着一个细小的人类身体在辟魔梭和灭神梭的保护下掉落下来,只见那个人双腿盘膝,手捏法决,赫然正是张巫留在人间界的肉身。 “来吧!”张巫两条人类手臂挥动接住了两道流光,显出了本体,正是张巫的“破碎”三界六道量天尺。 左手量天尺当头砸下,重重地轰在扑上来的怪蟒头顶,把它打出数十丈远,一个翻滚落在了黄泉路上,硕大的蛇头一抬,一双蛇眼鼓出,大口张开发出“咝咝”之声,随即一口腥臭的黑血就喷了出来,落在黄泉路上居然将黄泉路都腐蚀出了丝丝的白气。 右手的量天尺从下而上兜起,和宋帝王的九龙珪碰在了一起,发出一声爆鸣,接着就听到一连串的碎裂声,原本盘绕在玉珪表面的九条金龙被张巫一尺砸碎了四条,宋帝王更是喷出一口鲜血,身体顿时翻飞十几圈后砸在了秦广王化身的怪蟒身上。 “小子,你怎么来了冥界地府?”就在张巫双手横量天尺大展神威之时,一个沧桑的声音突然在张巫的识海中响了起来。 “师傅,师傅!”张巫一开始一愣,随即双眼中爆射出兴奋高兴的光芒,“师傅你终于醒了。” “嗯,醒了,”阎王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虚弱,有些有气无力的感觉,“其他的一会再说,那个秦广王的吞天蟒你必须解决掉,不然等他们十个合力,就算是我也不是对手。” “行,不就是那条吞天蟒吗?”张巫现在心情大好,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自己生命垂危之际阎王醒来,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盯在了吞天蟒的身上,双手又捏了一个奇怪的手决,仰头一声怒吼,声震四野,就连天地都颤抖起来。 张巫的身体再次变化,身体又缩小到了十丈大小,人类的面孔被一张大虫子的脸取代,满口的牙齿细密让人看一眼就后背发凉,全身腾起的氤氲黑气收回了体内,化作了一道流光直冲而下。 “拦住他!”看着情形不对,一直帮助楚江王维持九曲黄泉囚龙阵的崔府君突然纵起,腰间的长剑发出一声龙吟之声已经出鞘,化作了一道十丈的紫色剑罡,迎着张巫的脖子就砍了上去。 随着崔府君的出手,其他的几位阎罗除了楚江王还在维持大阵之外也全部纵起,就连孟婆也是迟疑片刻后将手里的龙头拐杖祭起,化作了一条全身黑色鳞甲的孽龙冲向了吞天蟒,想要阻止张巫。 “全都给我滚开!”手里有了三界六道量天尺的张巫如同彪虎生翼,左右差花扫出,将众多的阎罗逼退,瞬移间已经冲到了距离吞天蟒不到两丈的地方,可是却被一条抽过来的龙尾打在了左手的量天尺上,就感到一股无可抵抗的力量冲来,左手的量天尺居然被抽的脱手而出。 “啊!”这一下张巫可是吃惊不小,还没等回过神来,龙尾抽过后两只龙爪就抓了过来。 “奔雷!”看着两只抓过来的硕大龙爪,张巫一声暴喝,四面雷盾同时爆出了刺目的光彩,接着在一连串的共鸣声中,四面雷盾融合到了一起,化作了一头只有一条独腿,头顶生有三角的夔牛,一声沉闷的牛吼,一头就撞了过去。 “幽风!”夔牛撞出的同时,张巫又是一声暴喝,背后的青翎幽风翼从张巫的背后硬生生的撕裂出去,两扇翅膀合并在一起,一阵刺目光影闪过,突然青翎幽风翼变成了一头玄青色的鸢鸟,刚刚出现就是轻啼一声,双翅一扇,向上腾飞而起,化作了一道青光不知道哪里去了。 “轰隆!”先是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四面雷盾化作的夔牛在和孽龙的碰撞中两败俱伤,夔牛化作了无数的电蛇直接溃散,而孽龙也被撞出百丈外,重新变成了那根龙头拐杖,无力地掉落在了地上,而处于爆炸中心的吞天蟒再次飞出数十丈,本就残破的身体在地上犁出了一条深深的沟来,鲜血淋漓。 与此同时空中“嘭!嘭、嘭、嘭…”连续的剧烈碰撞声,张巫凭借身体的霸道,硬抗了众多的攻击,最终双脚猛地砸进了吞天蟒面前的地面里。 身体半嵌在地里的吞天蟒已经奄奄一息,承受了张巫全力的一击后,头顶的鳞片炸开出了一道狰狞的口子,甚至最深的地方已经隐约可以看到白森森的头盖骨,左边的弯角只剩下了一半,另一半被张巫一尺砸断不知掉落在哪里了,大口中不停的吐出腥臭的漆黑血液,一双红宝石般的眸子里神光涣散。 张巫双手中的量天尺高高举起,在众人不甘、吃惊、绝望的眼神注视中,恶狠狠的砸了下去… 张巫究竟有没有把吞天蟒砸死,还有为什么帮助过张巫的孟婆还有崔府君也突然出手?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五十 四章 【第三百五十四章 】一步之遥 【第三百五十四章】一步之遥 射虎南山,断蛟北海,恍如梦中,念少年豪气,霜寒一剑,清时功业,月满雕弓,年去年来成底事,已一半消磨成老翁,那堪更,病为城绕,愁作兵攻;无悰,慵语西风,正独倚危阑送塞鸿,道酒能逍遣,酒因病减,歌能消遣,歌为愁浓,大造不将炉冶去,万卷书宁愤穷,都休问,且试弹绿绮,闲和秋虫… “不!”就在张巫的一双量天尺即将砸在吞天蟒头顶的关键时候,突然吞天蟒一声怒吼,接着居然庞大的身体自己爆开,一道狼狈不堪的人影从漫天的血雾中抛飞出去,被随后赶来的泰山王接在怀里,随即猛然向上飞升而去。 而处于爆炸中心的张巫大睁着双眼,想要逃开却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运气在自己身体周围布下了一层乌金色的护罩,双脚点地身子尽可能的向后退去。 “轰隆!”虽然张巫的身体已经强悍到了人类无法想象的程度,可是也架不住吞天蟒自爆的威力,本来张巫还真的打算用身体硬抗的,不过好在阎王出言提醒,“快躲开!” 吞天蟒庞大的身体轰然炸开,庞大的爆炸力将大地都震得颤抖起来,一道一道的足有成人腰粗的裂缝从地上向着四面八方蔓延出去,而正中吞天蟒身体盘绕的地方更是直接平地下陷了将近百丈,隐隐都能看到黄泉路下黑红色的岩浆,一时间血肉纷飞、乱石四溅,偌大的一条吞天蟒居然尸骨无存。 “噗!”张巫虽然有护罩保护,可是吞天蟒的自爆岂是寻常可比,能够将黄泉路直接炸的下陷百丈那是开玩笑的吗?身体直接被抛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随即腰肢一挺,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了起来,三界六道量天尺插进了地面,一双手握着尺柄不停的颤抖,全身上下的鳞甲也同样全是裂缝,乌金色的鲜血从破碎的鳞甲中流了出来,一点一滴的鲜血沿着量天尺滑落在地上,一口心头热血喷了出来,整个人的气息都委顿了下去。 “你小子是不是不要命了,居然想用身体硬抗!”阎王暴怒的声音在张巫的心里响起,满满的都是责备,不过关怀的意味让张巫感到温暖。 双手撑着量天尺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乌金色的氤氲气息重新包裹住张巫的身体,体表破碎的鳞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着,抬头看了看被泰山王抱在怀里生死不知的秦广王,又扭头看向了站在另一边的孟婆还有崔府君眼中的乌金神光猛地变成了沧桑的深灰色,而说话的声音也变成了阎王的声音,“很好,你们真的很好,当初你们还能合力将我封禁,而如今时过境迁,你们各个离心离德,真是做的好大事!” 说着张巫或者是阎王控制着张巫的身体,一步一步地向着那个被吞天蟒自爆炸出来的百丈深坑处走去。 在场的众人,无论是十殿阎罗还是突然变卦的孟婆和崔府君当听到阎王的声音时,无一不大惊失色,纷纷后退,就连盘膝坐在黄泉路上,掌控着整座九曲黄泉囚龙阵的楚江王都猛地从地上弹起,一把抓住面前的八宝陀龙枪闪身到了众人当中。 “怎么可能,你不是被…”楚江王长枪前指,虽然努力保持着镇定,可是阎王过去积威已久,握着大枪的手掌不停的抖动。 “我不是被你们囚禁在九龙锁魂鉴中,在三界六道中流放吗?”张巫的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嘴角勾起的冷笑让人看着充满嘲讽,也不知道是对于自己还是对于对面的十殿阎罗等人,“你们别忘了,九龙锁魂鉴还是我教给你们的,那九龙锁魂鉴虽然困住了我的肉身,却困不住我的神魂。” 张巫说着说着情绪就再也难以控制,变得暴躁起来,虽然嘴角还挂着鲜血,不过说话的时候全身破碎的鳞甲已经全部修复完成,氤氲之气收回体内,深灰色的眸子里突然闪烁起森森的冷光,说话的语气更是阴冷的让人有一种仿佛掉在冰窟中的感觉,从心中冷到了灵魂,“今天是到了该好好清算的时候了…”说着,双手松开了三界六道量天尺,在面前空中一抓,手掌直接破开虚空伸进了不知名处,接着缓缓抽出,抽出的手掌里握着一把长剑,一把古怪的长剑。 剑身四尺,宽三指,看上去破破烂烂,就连剑尖都是歪向一边的,漆黑的颜色中透着暗深的红色,当张巫的手握住这把剑的时候,就仿佛天地之间他成了唯一,地在他的脚下,天在他的头顶,而剑就在他的手里,因为他的手里有了剑,所以他才是能够藐视天地的阎王。 当歪向一边的剑从空间裂缝后的不知名处完全抽出来后,阎王也已经走到了深坑的边缘,他低头看了看深坑下那一点深红的颜色,深深吸了一口炙热中带着硫磺味道的空气,好像很是舒服、很是怀念的闭上眼睛,缓缓呼出。 在如此的情形下,张巫居然还敢闭上眼睛?张巫自然是不敢的,这不是胆量的问题,而是气质的问题,可是张巫不敢并不说明此时控制了张巫身体的阎王不敢,这一动作不仅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更是那种绝顶强者的霸气。 “我们能把你封禁一次,就能再把你封印第二次!”那个清秀修士外表的宋帝王愤然站出,右手猛力在自己的额头上拍了一下,随即被宋帝王捏在手里的九龙珪传出了一连串的破碎声音,九道金色的流光从碎裂开的九龙珪中冲出撞进了宋帝王的体内。 “哼!”张巫冰冷的哼了一声,斩剑横在胸前,斜眼看着身体骤然膨胀起来的宋帝王,“同样的招式用第二遍就不新鲜了!” 此时的宋帝王体型已经变作了和张巫不相上下,清秀的修士装扮早已不见,而是变成了紫袍金带,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背后九条金龙盘绕纠缠而成光焰,将宋帝王衬托的当真是王者风范,手中提着一对八棱金龙锏,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中的金龙锏指着张巫。 “二哥说的没有错,主上,你还是放弃吧,”那个和宋帝王关系颇好的壮硕汉子同样在自己的额头猛力拍击后,仰头一声怒吼,身子同样膨胀起来,而且眨眼间就超过了张巫还有宋帝王,在十五丈左右时才停下来,变作了身穿大叶金锁连环甲,手提一对擂鼓瓮金锤,本就粗狂的声音更是瓮声瓮气,“如果不是当初你执意如此,我们又怎会如此对你!” “老幺,你就不要再劝他了,他不会听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成变身的楚江王从天而降,落在了张巫的身后,同比例放大的八宝陀龙枪在手中用力一捋,那足有磨盘粗细的枪杆居然如同木头的一样猛烈颤抖起来,枪尖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大圈,数十个冰盘大小的枪花洒出,每一朵枪花都凝做一道凌厉以极的罡气向着张巫身上各处的要害刺去。 “你倒是有些长进,”张巫嗤笑一声,横在胸前的斩剑居然在手腕上旋了一圈,身子半转,一连串的“叮叮叮”碰撞声后居然将那数十朵枪花尽数挡了下来,而且最后斩剑的剑尖和八宝陀龙枪的枪尖点在一起,楚江王脸色阴沉而张巫却是一脸的平静,看着楚江王摇了摇头,“可是还不够,破!” 一声怒喝,张巫手腕一搓,斩剑猛地前探推出,耳中听的咔嚓一声后,八宝陀龙枪居然从枪尖开始寸寸碎裂,当细密的裂纹布满整杆八宝陀龙枪时,张巫手里的斩剑已经收回,左手向前一挥,一股并不是很强烈的劲风呼出,八宝陀龙枪碎成了一地的碎块,而楚江王更是从额头出现一道殷红的血痕,血痕一路向下直接延伸进了铠甲当中,身子猛地一震,人就无力的向后倒了下去。 “还是当初的那句话,要么顺从我,和我一起闯出冥界地府,要么就是恩断义绝,死路一条!”张巫手握斩剑,剑尖低垂斜指地面,一双深灰色眸子里的沧桑中多了一丝波动。 “主上,你为什么如此的执着,难道人间界就如此的让您留恋吗?”孟婆从崔府君的身后走到了前面,双手平托着龙头拐杖,那双空洞的眸子看向张巫的时候居然闪动着若有若无的水光,“您还记得当初你给我这根龙头拐杖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吗?让我当惜眼前事,很多痛苦都是因为贪图本来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你说的没错,”张巫手掌一抓,一股庞大的吸力将周围的空间都拉扯的有些扭曲起来,而平托着龙头拐杖的孟婆居然连挣扎都没有挣扎就被吸到了张巫的面前,“可是我还跟你说过,物是人非,人事最是无常,该忘的就应该忘记,因为事物在不停的变化,而现在的我就已经变了!你知道吗,我现在距离成功就只有一步之遥。” 张巫对于孟婆似乎很是有耐心,就只是凭空将孟婆束缚住,并没有动手,只是看着她,一双深灰色的眸子里颇有深意… 阎王控制着张巫的身体,先是打的秦广王生死不知,后来更是直接打死了楚江王,可是他看向孟婆那颇有深意的眼神又是为了什么?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五十五章 【完本感言】 【完本感言】 当我在键盘上面敲击出“《杀生》结束了”的时候,眼泪就止不住地就流了下来,那模样绝对的是稀里哗啦。 完结了,终于完结了,就好像当初高考的时候,高考完了,人走出考场时一样,走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还有一丝空荡荡的虚落,虽然完本了,可是故事还没有结束,将来有机会小巫还会回来的。 不容易啊,真的不容易啊,超过一百万字,从2014年12月份的时候,我从灵异吧的第一次开始,后来在天涯论坛的蓬莱鬼话,我遇到了很多的朋友,虽然里面不乏喷子,不过我们依旧互喷的很是开心,一开始小巫只是想要写20万将先前的故事结尾就好了,可是后来突然发现收不住了。 小巫从学生写到了毕业,可小巫依旧坚持了下来,是什么让小巫支撑着一直走到今天的呢?我一直都在思考这个为问题,不过我很快就有了答案。 是你们,坐在电脑面前的你们,行走于路上看着手机的你们,我无数的读者,无数在我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伸出温暖的手掌,给予我支持,给予我鼓励的你们。 不过说真的,很多旁观者会冷言嘲讽,说你小巫,哦,写手,你不过就是一个写小说、编故事的家伙,一个讲故事的人,你讲了,我们听着便是,不满意了我就骂,骂死你,骂到你太监,骂道你封笔。 但是我觉得,真的,每一个出现在我视线里,给我帮助和支持的人,我都当你们是朋友,虽然大家可能没有留言,可是在小巫看来,点击了就是给小巫捧场了。 而且我还要说的是,我们真的不是一场买卖,你们永远不知道自己在我的心中,你们是有多么的重要。 一个每天学习到晚上,已经毕业的老爷们,然后打开手机,默默敲击键盘到深夜的男人,用自己近乎苛刻和无情的坚持,回馈了你们所有的热爱。 好了,不说了,小巫已经哭的快要看不清手机了,小巫的第三本小说《王道末殇》就要在今年下半年里出炉了,如果大大们有什么要说的请加小巫的企鹅:1503724655。 待到白首时,红颜依旧,拘一杯青酒,畅饮纵谈,相濡以沫,相忘于江湖,我们有缘再见… 下面分享一段《王道末殇》的片段,希望大家可以喜欢,感谢大大们的一路支持陪伴。 【楔子】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皓月当空,苍穹如洗,纵目千仞内,点点灯火如同天上的繁星,一座不知名处的山崖上,一个一袭黑衣的清瘦少年临风而立,衣衫角袂猎猎有声,随意披散在肩上的漆黑长发也在风中舞动,少年的手缓缓抬起,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轻轻的将风中凌乱的发丝夹住、捋下,一双被发丝遮盖住的眸子看向漆黑的夜空虚无处,良久、良久…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长时间,只佛是那轮圆月已经升到了头顶,清瘦少年幽然一声长叹,“大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过不了那道拦龙索,还是走不进她的心里,又是何苦如此呢?”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圆月,背在身后的手掌一翻,一个绣着戏水鸳鸯并蒂莲的海蓝色荷包出现在掌心里,“你还好吗?这么多年你还在等,何苦呢?值得吗?” 手掌缓缓合上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双眼缓缓闭合,扬起的脸颊上两行清泪滑落,在清冷的月光中闪着心碎的晶光。 而此时,就在这清秀少年遥望方向不知隔了几重山水的地方,伫立的是整个新兴的唐国的心脏,帝都中的禁城里今夜出奇的安静。 “我说哥哥,你说大帝也真是的,大半夜的不让开灯,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一个说话尖声尖气的公鸭嗓子声音从一座宫殿的阴影角落里传了出来,他的声音明显是刻意压低的,仿佛不敢高声说话,不过他的声音实在是太特殊了,而今晚的禁城又太安静了,所以他的声音在空寂无人的夜里听来还是如此的刺耳。 “嘘!”又是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黑暗里响了起来,接着另一个同样尖声尖气不过要好听很多的声音低声说着,“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就好了,哪来的这么多问题,我告诉你,你哪天犯错都可以,可是今晚绝对不允许犯错,一旦犯错,别说是你我,就算是大总管常侍大人也只能是人头落地,哎呦,真是怕死个人了…”说到最后,这个尖声尖气的人说话居然都发出了颤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极其害怕的事情,随后就没有声音。 今晚的禁城不再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唐国权利中心,今晚整个占地千顷的禁城中只有两个地方是有灯光的,一处是唐国帝后,那个母仪天下的女人所住的乾宁殿,另一个就是唐国大帝处理国家军机要务所在的御书房。 “你还好吗?也不知道你究竟有没有跨过那道最后的屏障?”温柔的女声在让人感到心安温暖的橘黄色灯光里响起,一个粗布衣衫的女人坐在凤榻上,一双白嫩的好像豆腐似的小手里捧着一个长有一尺、宽有三指的红木盒子低声细语。 这个房间很大,布置的也很是典雅清新,不过却只点着一盏白玉雕成的兰花灯,就摆在女人的面前,不时跳动一下的灯火映照着这个母仪天下的女人的绝美娟秀脸颊。 修长的黛眉有说不尽的幽怨哀怜,丹朱檀口有的是欲说还休的呢喃细语,那秋水寒星的眸子里藏着幽深不知的眷恋,青丝盘绕被一方蓝白碎花的头巾包住,几缕零散的长发垂在唇边,秋波流转,一双单纯如同孩子般的眸子注视在手里的木盒上,纤纤手指爱惜的抚摸过木盒上每一道细微的花纹。 她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人,一身朴素清秀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让她看起来好像一个邻家女孩,而她眉宇间的哀怨让她看起来更像是深闺少妇。 在禁城另一处有灯光亮起的地方,能工巧匠雕琢而成的龙书案上摆的不再是往日成堆成堆的军机文件,而是只有两件东西,一盏和帝后一模一样的白玉兰花灯,还有一个已经打开的红木盒子,盒子里铺着整个大陆最好的天蓝色天鹅绒,在天鹅绒的包裹中放着一段断剑的剑尖。 这段剑尖虽然已经折断,可是依旧在橘红色的灯光下闪着幽蓝的云纹反光。 唐国的大帝是一个好皇帝,至少在百姓心中他就好像是上天赐予他们,保护他们的神灵,而如今这个在百姓、臣子的心中刚毅、果决的开国之君居然眼中闪动着水光,他牙齿紧咬,努力的不让眼中的水光变成泪水。 他的手掌很大,手指稳健有力,手指指尖一寸一寸在剑尖上抚摸着,当手指滑落到剑尖时停顿了下来,手指按在剑尖上的两个浅浅手指印,嘴唇微微颤抖了起来,“老四,你现在怎么样了?” 泪水终于从这个坚毅的男人眼中滚落下来,视线的模糊让他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晚上。 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同样是今晚的天气,唯一不同的是那个时候在这御书房里不是自己孤孤单单一个人,而是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和他共过生死又反目成仇的人。 三尺青锋剑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着幽幽地冷光,剑尖指着他曾经的兄弟,“老四,我最后在问你一句,你真的一定要走吗?” 短短的十几个字仿佛用尽了这个权倾天下的男人全部力气,那把不知道斩了多少绝顶高手的青锋剑都微微颤抖起来。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清瘦青年,任凭青锋剑的剑尖在自己的脖子上割出了一道殷红的血口子,身子还是挺的笔直一动不动,用一种带着怜悯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男人,“大哥,你这么做值得吗?” “不值得吗?”那个男人似乎很反感这个青年的目光,颤抖的手稳定了下来,剑尖向前一送直接刺进了皮肉里,一缕鲜血淌了下来,“你我兄弟四人当初金兰结义为的不就是纵横天下,重整乾坤吗?可是如今天下已在你我兄弟手中,你却要和我反目,我倒要问问你是为了什么?” 清瘦少年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声幽然长叹,人居然如同鬼魅一般向后飘出数丈的距离,右手按在脖颈的伤口上,一抹金光在指尖涌现,那被青锋剑刺出的伤口转眼间就恢复如初,而清瘦少年的指尖上还沾着自己的一滴鲜血,鲜红的舌头将指尖的鲜血舔进了嘴里,斜眼看向了已经一脸戒备还有杀机的男人,“大哥,你还记得当初你我结拜时的誓言吗?” 深深地看了男人一眼后,身体突然一颤,一道凌厉的剑光从他的前胸射了出来,不过随着剑光的射出并没有鲜血喷溅,而是清瘦少年整个人都化作了点点光斑溃散于无形,而同时清瘦少年的声音在男人的身后响了起来,“你我兄弟今日结拜,患难与共,终生相伴,生死相随,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家国,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弃,人神共诛!” 清瘦少年的话在男人耳中听来仿佛字字都有千斤之重,而清瘦少年自己也是每说一字便落泪一双,当初的誓言,如今说来如在昨日耳边,可是当初的结拜兄弟今安在哉,空留这衣襟湿透,刀剑相向。 “够啦!”男人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咆哮,手中长剑用力插进了自己面前的地面当中,双手握住剑柄用力一扭,“剑雨飘零!” 一时间以男人为中心的三丈范围内,空气中凝练出了一把把足有数千之多长有一尺的金色小剑,当男人双手握着青锋剑猛地向前挑起,一道金色剑罡向着清瘦少年劈了过去,同时那数千把金色短剑也是一声呼啸向着清瘦少年攒射而去,凌厉的剑气将经过的空间都切割出了一丝丝漆黑的空间裂缝。 “大哥,你…”清瘦少年一脸不敢置信之色,然后瞬间被数千把金色断剑吞噬… “你我兄弟今日结拜,患难与共,终生相伴,生死相随,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家国,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弃,人神共诛!”兄弟的誓言犹如昨日,仍在耳边,而今日却刀剑相向、下手无情,这世间最感人的是誓言,最伤人的却也是誓言,如果这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他们还会说出这样的誓言吗?谁知道呢,他们再也回不去了,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而宿命的开始就在七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