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已久的记忆》 1 我的降生 http://..org/ 我所要讲述的故事都是从我降生的那一刻开始的,在所有故事开讲之前,我先讲述一下我降生的背景。 我出生在1990年,庚午年。那一年究竟有着怎样的社会背景,我一无所知。但是长大后知道了一些事情后,了解到我出生的前一年在中国发生了一个大事件,相信比我年纪大的朋友都晓得。 在一个四面环山的山沟沟里,天还未亮,一声婴儿的哭泣使本来寂静的夜晚变得有些嘈杂,俞哭俞烈。大人们都在寒冷的星空下欢呼,为家族中的第一个男婴的降生而欣喜。大家轮流审视着这个奇形怪状的小生命,他自哭完那一声后,就进入了休眠状态,大人们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只是慢悠悠的呼吸着。那个男婴,就是我。 我的出生让整个家族增添了喜庆,我顺理成章的成了家里爷爷的长孙、爸爸的长子。在那个并不富足,但是人口兴旺的家族里,我享受了弟妹们没有享受过的特殊待遇。至于家族中当时有怎样的处境,我至今没有细问,听说当时家里人口挺多,严重缺粮,有时候甚至连杂粮面馍馍都没得吃,尽管如此窘迫,但是自然不会亏待于我,我是家里的心肝宝贝,谁亏待了我,谁就要接受爷爷奶奶的训导。 后来我时常听奶奶、母亲讲起我小时候的样子,一个字:烈! 据说我从降生的那一刻起,就造就了一副臭的不能再臭的脾气。我听了一下大人的描述,觉得那个男孩太狂妄,躺在热炕上为所欲为,任其自己摆弄。 当时那个季节,应该已经是晚秋了。想必周边的山上已经一片荒芜,不再有半点生机。到处都是飒飒落叶,总的来说,还算是一个富有诗意的季节。村里的老汉要是从我家旁边经过,见了正在墙沿下站着的爷爷,肯定都会停下来,把手中的农具放在地上,跟爷爷了解了解小男孩的样子。可以想象的到,爷爷在给别人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一定是喜气洋洋的,笑的跟麻花一样开心。 紧接着村里的大爷大奶、婶婶、姑姑们就提着鸡蛋从四方赶来,来看望刚刚生完孩子的母亲。这些交情都是奶奶的功劳,一辈子用自己的热心换取而来的。我就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作品,大家轮流摸着我的头,抱着我左晃右晃。直到我气愤的开始大哭,她们才把我放到母亲的怀里。 前面提到家里人多的情况,当时父亲跟二大还在一个院子里生活,三姑也没有出嫁。大概人员构成是爷爷奶奶、二叔二妈、父亲母亲、三姑。那个场面一定是特别热闹,一群大人和一个小孩的故事。 当然,据说当时家里矛盾不断,最主要是婆媳之间的战争,形成三国鼎立之势,有时候闹得半夜还在吵架。我也许躺在那热腾腾的热炕里,听着那些大人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吵架声,顶多也只是眨一下眼睛,然后迷茫的看着屋顶发呆,一切与我无关的节奏。 我一天天的长大,就渐渐的有了自己的故事。 引言 http://..org/ 我时常梦见过去,过去的一点一滴,经常出现在梦里。很少给自己的大脑给点时间去回忆,也不是生活节奏太快的缘故,只怪脚步太匆忙。一旦想起那一点一滴,情不自禁的有很多感触。我准备把过去的一点一滴写成一部书,就像《史记》一样,流传我的千古。 一直认为年龄太小不适合做文章,因为没有丰富的阅历做基础,是很难做出好文章的。在我的写作过程中,深刻的感受到了这种观点有一定的正确性。于是,我不能把大把的时间放在阐述某种观点上,也仅仅是因为阅历太浅。写一些回忆性的文字,我觉得有一大堆的往事可以作为我写作的源泉。至少不致于词穷,我出生在农村,也在农村长大,在农村有很多好玩的事情和奇怪的现象,真的很担心把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写出来,会让没在农村生活过的读者大吃一惊。 长大后我就走出了养育了我的那片水土,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去读书,才看到了一些外面的世界,尽管如此,也看到的是一个小小的世界;突然之间从生活了十几年的农村走到城市,有很多不习惯的地方,比如在城里说话不能太大声,在农村你没这种顾虑,通常是从这个山头往那个山头喊着聊天的,导致我进了城里,接电话有时候不能自控,不知不觉中就会提高嗓门;还比如到了城里后,我养成了在凌晨一点睡觉的习惯,在那种灯火通明的街道之间生活,睡得太早会让我感到恐慌。不过在农村就不一样了,基本都是在十点不到就已经打呼噜了。更要命的是我不习惯城里人的用水方式,洗个手都要用完一桶的水,洗个澡就要用完一三轮车的水量。这种不适应来自从小缺水的缘故,我的家乡常年干旱,人喝的水,都是储存下来的“天”水,牲口就只能喝地下水了,人的用水告急的时候,只能与牲口一起去喝苦涩的泉水。 这本书我不准备把城市与农村拿出来作对比,因为也无法比较,各有千秋。我要写一些童年的趣事,再写一些在村里发生过的奇异事件,写一些难忘的回忆。尽量还原一些真真切切的画面出来,而不是胡编乱造,像写武侠小说那样,刚一拔剑,就火光四射。如果是那样,就失去了我本来要写这本书的动机,也就变得索然无味。 我有很多担心,有很多记忆已经尘封已久,我就算非常努力,也未必能全部想起来,那样文章就做不下去了。再者就是文笔有限,可能不能很好的表达确切的意思,会使本来淳朴的劳动人民失去应有的朴素与憨厚。 我就硬着头皮开始往下写,能写到哪里就停在哪里,要是写不下去了,我就缓一缓,等缓好了继续写,争取能圆满的完成这部回忆录。尽力将一些平凡的往事折射出更多的光彩,让这些文字带给更多的人快乐与回忆。 在我们村的一座山上,据说有一条很深很深的隧道,老人们说那是他们当年躲避马步芳的部队挖下的,他们还说那条隧道是从村的最西头开始,到村的最东边结束的。也就是贯穿了我家后面的那座山,这些都是老人们提供给我们的线索,近几年很少回家,每年最多也就两趟。讲述这些故事的老人,我每回去一趟就基本要少一些,那批人现在在村里所剩无几,于是关于那条隧道,不对,就叫“暗道”吧,关于那条暗道的事情,知道的人越来越少。还好在我上小学的时候,我们一帮小学生怀着对祖先们的一种崇拜,几个人一起点着火把向那条暗道走去,当然去钻暗道的事情家长是万万不能知道的,一旦被母亲发现,我就要遭受皮肉之苦了。在钻暗道之前,我充分利用了小学自然上的科学知识,准备要弄一只活鸡进去,先给我们开开道,免得里面缺少氧气把我们的性命给搭上,那就太不划算了。 关于那次钻暗道的事情,我在后续的讲述中会详细的讲到。在这里提起是因为事先练练笔,看能不能把一件荒唐的事情说的有条理一些。 说真的,农村有好多事情是让人无法理解的,但是生活在那里的人却把一些规矩视为神明,但是那些让人莫名其妙的东西缺在暗中操纵着人的神经。就比如那一家族的奇怪事,第一天晚上,老大的媳妇就开始疯癫,疯癫的程度后来无法控制,老大只能请教村里的长者,长者笑咪嘻嘻的告诉老大:一定是迷信上面的事情。 老大被媳妇的疯癫折磨的自己也快疯了,于是连夜摸着漆黑的夜色去邻村请阴阳先生过来诊断。阴阳先生迈着从容的步伐从黑夜里走到灯光下,看了老大的媳妇一眼,就眉头紧蹙,让人觉得此鬼一定难缠。于是拿出罗盘与黄纸等用物开始大张旗鼓的收拾魔鬼,天灵灵地灵灵呸!走!呸!走!众人在一旁仔细凝视着阴阳先生的一举一动,看阴阳先生那端庄的道袍在中间移动。 果然,第二天老大的媳妇安然无恙了,恢复的跟正常人没啥区别。当所有的村民在议论纷纷的时候,完了,老二的媳妇又开始发疯了,症状与老大的媳妇一模一样,要不是巧合,大家都会觉得这是老大的媳妇跟老二的媳妇商量好的。可是,情理上说不通啊,老大的媳妇与老二的媳妇素来不相往来,怎么可能串通一气呢!老二媳妇的疯癫同样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老二不得不摸着同样的夜色去请昨天晚上那个阴阳先生,阴阳先生见了村里的长者后,同样微笑、寒暄。 啊!呸!走!呸!啊啦么呸呸呸!阴阳先生拿着一把宝剑,在空中乱挥乱斩,好似乎空中确实有些物体存在。大家表情严肃,看着阴阳先生活生生的把魔鬼炸死在油锅里。老二的媳妇恢复了,阴阳先生不好意思的对老二说,那是你家的先人昨晚没捉住,今晚跑你家来了,现在已经捉住了,不会有事了。切记!那个碗不能动,要放七七四十九天才行。 看吧!村里的确有很多奇怪的事情让人不思其解,这样的事情层出不穷,导致老百姓一有病,先不吃药,先请阴阳先生画个符,贴在门上,这样疾病好似乎就可以消失了。 就把故事留在后面,我慢慢给大家讲来。一边听我讲述的新鲜事,一边跟着我重走那些美好的岁月!。 2 一头白色的毛驴 http://..org/ 与现在的婴儿相比较,我发育的很慢,到三岁左右才会慢慢走路。刚学会了走路的我,就已经按捺不住寂寞,就走上了一条模仿之路,模仿的对象是一头毛驴。 虽然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但是他的观察能力毫不亚于那些大人们。要不然我怎么不去模仿一个大人,而去模仿一头驴呢?这是因为爷爷养的那头驴是个残疾驴;在我的记忆中,总是爷爷在前面走,用缰绳拉着一头走路一跛一跛白色毛驴,而我就站在老远的地方静静的注视着那头毛驴的一举一动。好像在那个小小的年纪,我就已经很多愁善感了。我隐隐忽忽的记得每次注视着那头毛驴的时候,我是非常难过的,应该是在同情那头毛驴所落下的残疾。 当我站在远处开始打量那头驴的时候,可能已经就有了要模仿它的念头。当然那些时候的想法我是无法记得的,就算记得,由于年代久远,已经遗忘的差不多了,一些描述我都是从家里的大人那里得知的。据说在后来我走路的时候出现了一个毛病,就跟那头毛驴一样,一跛一跛的。这下把家里人可是焦急坏了,他们以为我患上了一种奇怪的风湿病。不过这种担心总会被细心的家人发现,他们发现我每次有瘸的毛病是在见到那头毛驴之后。这个举动让家里所有的大人开怀一笑,他们茶前饭后总会把我叫到众人面前,让我学那头毛驴的走路姿势。小孩子经不起大人们的糊弄,我就迈着跟毛驴一样沉重的步伐,一跛一跛的在众人面前走过,众人仰面大笑,当时这个行为给整个家庭带来了不少乐趣。在我现在存有的记忆中,我的这种形象模仿行为后来成了我家人在外人面前取乐的素材,每有人来我家串门,就让我学那头毛驴走路,导致我在后来厌烦了大人们的糊弄,脸上露出不愉快的表情,大人们才停止了对我的“戏弄”。 被我模仿的那头驴,成了我永生的记忆。它的步伐沉重而缓慢,再加上有些残疾,让人想起来就有些同情。而我这个不懂事的小屁孩居然用自己幼稚的行为取笑了它,现在想想,我是有错误的,毕竟我跟那头毛驴已经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长大了后,看了《西游记》,我想起那头陪伴了我很长一段时间的毛驴,我就恍然大悟,对!它是白龙马转世。确实我在现实生活中再也没有见到过白色的毛驴。 它的命运注定是悲惨的,可能要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有一天来了个陌生的人,说要牵走那头毛驴,一定是爷爷要把它卖掉,我听到这个事情后,我嚎啕大哭,家人当时感到莫名其妙,他们搞不清楚我究竟是怎么了。 毛驴走的时候不止一次的回头看着那个小小的小孩,小孩看到了从它眼眶里流下的泪珠,它尽管是不舍的,但是又拗不过人类的摆弄。小小的小孩就用摔跟头、自残的方式对大人们提出抗议,不能卖了那头驴!大人们只是淡淡一笑。 人生当中的第一个朋友----一头白色的毛驴,就那样永别在童年里。h:254198194。 3 伟人像 http://..org/ 自记事以来,我的记忆里有几张失去色彩的画像,这些画上的人分别是伟大的**革命导师马克思、恩格斯、列宁,还有共和国的缔造者之一的**、朱德总司令。从画像的色彩来看,应该有些年代。从挂画像的动机来看,这些画像的下面一定坐着一个忠诚的**战士,而这个人就是我的爷爷。 爷爷和共和国算是同龄,出生在一个地主家庭,那个地主就是我的太爷,一个纯纯的瘾君子。太爷在那个旧社会里手上捏着五份家业,算得上地主了。但是他在晚年染上了吸大烟的瘾,自此再也无法收拾,五份家业就那样一口一口的变成了一股青烟,最后可能是由于自己感觉罪孽深重,吊死在门框上,最后连祖坟都没有进成,一个地主就那样把自己活活断送。 共和国的眼睛里是揉不得地主这颗扬沙的,在共和国大张旗鼓的打倒地主阶级的时候,我的爷爷一贫如洗,被画在了地主以外的界限里。这么一看,太爷很有先见之明,但是最后的下场有些悲惨而已;太爷的离开让爷爷有了一次重生的机会,他光荣的加入了组织。组织肯定是不会接受一个地主的后代,这里需要说明一下,太爷还没到划分成分的时候就已经死于非命了,因此组织接受了爷爷的申请,便成了组织上的人,跟着组织干起了轰轰烈烈的事业。 爷爷的一生在我看来是十分有意义的,至少他把青春全部交给了组织,先后在引洮工程、村上担任支部书记、大队主任,经过了一段如火如荼的峥嵘岁月;听奶奶说爷爷是一个思想非常先进的人,尽管他没上过一天学,但是他自学了文字,还在各种场合进行讲话。但是我觉得奶奶说的还不够详细,因为爷爷还有好多优良的品质奶奶并没有讲述给我。在我的印象中,爷爷不但有革命的背景,还有上知天文的本事,在我的记忆中,爷爷的手上经常捧着一本老黄历。他被我们村的老汉调侃的称为“半仙”,的确,爷爷说过的事情大多都会实现。就在前一段时间,三姑在自己的朋友圈这样回忆爷爷:她写道,爷爷曾经在我们没有电话、没有电视,甚至没有电的时候预言,在将来的某一天,我们肯定能实现说话传千里,见面不出门的地步,果然,这些都实现了。当然姑姑的话语比我写的要精彩的多,我相信那是爷爷亲口说的。 我与爷爷的感情非常深厚,爷爷在我心中是一块定心丸。爷爷在的时候他就是我的整个天空,有爷爷在,一切都不是事。他对我也是疼爱有加,一直对我这个长孙寄予了光宗耀祖的希望,但是我没能实现爷爷的期望;时间是没有情分的,它把爷爷带走了。爷爷走的时候,我比父亲他们难过,我哭的很难过,发自肺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梦里都是爷爷慈祥的笑容,到现在我一想起爷爷,我就异常思念,伴随着的还是难过。 爷爷家里墙上的那几幅画后来不见了,听父亲说是二叔把它们变成了灰烬。其实要是我来处理,我会把那些画收藏起来,作为我对爷爷怀念的一个信物。爷爷走了,他所信仰的我不知道能不能继承一半,但要是他还活着,那些挂在墙上的伟人画像是不能受到一点点伤害的。h:254198194。 4 煤油灯 http://..org/ 原本我是准备从婴儿的记忆开始,一直写到现在。但是感觉这样回忆起来很死板,也很费劲。所以,我临时改变了回忆方式,想起什么就写什么,今天在早上起床的时候看见明晃晃的电灯泡,我就想起了煤油灯。虽然煤油灯与电灯泡在原理上互不牵扯,但是它们都有同一个作用,那就是点亮世界。 我是动画片世界里的白痴,因为在小的时候几乎没有看过动画片。主要原因并不是我清高,而是那时候我生活的村子没有电。有的朋友可能有些诧异,居然没电?对!我的童年里是没有电灯泡的。我敢说,现在信息如此发达,但是肯定还有没有电的地区。不过没电也不是什么特别不好的处境,没电的日子里,我的童年更加有乐趣。 回到主题,在13岁之前,我的夜晚就是一个煤油灯的世界。那么,煤油灯的世界又是怎样的呢? 我们在天黑之前吃过早饭,我们一群小孩子就去玩耍,直到妈妈在夜色里大声喊我们的名字,我们才疯疯癫癫的跑回家。妈妈用洋火划过黑夜,就看见一个小小的煤油灯在等待唤醒。洋火的火焰接近煤油灯的灯芯,煤油灯就冒出一股黑烟,我们的世界又亮了。 一般晚上的节奏都是差不多的,先是在母亲的监督下写作业,我和弟弟两个爬在炕上,在煤油灯下开始乱写乱画,一个生字一个生字的往作业本上誊。母亲上的学少,在我们稍微知道一些生字之后,母亲就教不了我们了,于是母亲躺在我们旁边看小说,还清晰的记得母亲拿的是一本没有书皮的《三侠五义》,那本书有些厚度,尽管一半已经丢失。有时候由于玩的太累,就不小心爬在作业本上睡着了,但总是提心吊胆的。母亲在正要进入梦乡的节骨眼上打一下我的脑袋,把我从梦中惊醒,用迷糊的眼睛看一眼母亲,母亲表情严肃,于是赶紧又拿起铅笔在作业本上写。 关于煤油灯,母亲说只要是煤油灯的灯芯由一个变成了两个,家里肯定有贵客到,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骗人的,但是当我瞅着灯芯变成两个的时候,第二天果然父亲从外面打工回来了,我就认定妈妈说的没错。父亲每次回家,要给我们弟兄俩带很多玩具,所以我们兄弟倆在写作业的同时,就盯着中间的煤油灯,渴望着它能分岔。 在记忆中使用煤油灯的日子里天总是亮的很早,公鸡打鸣的声音也很洪亮。有了电后,总是看见公鸡在大中午的时候打鸣,让人有些反感,该是多懒的公鸡。也许公鸡也混淆了,因为晚上跟白天都很亮,导致它生物钟错乱,于是应付差事,随便打打鸣也是有可能的。 当别的同学都在讨论《水浒传》、《西游记》、《白眉大侠》等等电视剧的时候,我压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就只好坐在靠墙的角落里拿着谷面馍馍发呆。但是很奇怪,我一点也没有抱怨什么,我只是觉得那些同学说的有些奇怪而已。使用煤油灯也不是没有好处,我渐渐发现班里很早之前戴上近视镜的同学都是家里有电视机的。我们没电的那个群体,眼睛大多数都很好。 后来国家政策越来越好,我们被“龙王改造”的项目列在了里面,也拉上了电灯泡,第一次见到还有那样明亮的光,真是感觉不可思议,通电的晚上,我们大多数村民都跟过年的一样,有的甚至喜极而泣。 前几年,我不经意又看见曾经使用过的煤油灯,上面落满尘土,跟一座废墟一样,静静的被搁置在那垃圾堆里。它更像一个退役了的老兵,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永远被遗忘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