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帅臆想》 第一章 喜从天降 阳光在城市洒下金色的影子,玻璃墙上平整的墙面折射出繁华都市整齐的街道,看起来是那么井然有序,令人心旷神怡。大街上,人人的脸上都带着如今日的朝下般灿烂的微笑,这个繁华城市到处都展示着蓬勃进取的力量。 新的一天来临,面对着高耸的摩天大楼,云天博微微一笑,空气里的丝丝凉意让他清醒,他眉目间带着积极和自信走进了这座世界上最高的大楼——帝国大厦,也是世界排名第一的企业胜天科技的办公大楼。 云天博,一名刚刚步入社会的大学生,和所有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他积极而自信,满脑子都是不切实际的理想。然而他足够幸运,至少他是这么认为,因为获得了一份人人羡慕的工作,虽然他还不知道这份幸运是怎么来的,但他觉的自己的理想之路已经开启。 电梯上升至23楼,云天博走进了招聘接待室。 “你是云天博?”门外走进来一个俏丽的美女,长长的头发至末端稍稍卷曲,笔挺的黑色职业装,白色的蕾丝边衬衫衣领外翻,给人以种温柔之余又不乏干练的感觉。 云天博站了起来,礼貌的点了点头。 那美女带着奇异的神色上下打量云天博一番后,道:“跟我来。”说着带头走出办公室。云天博忙跟上。 电梯开始上升。 云天博以开玩笑的口吻作为开场白,表情带夸张道:“我现在全身血液加剧流动,心跳速度急速上升,我想我得考虑下次见到你的时候是不是要带个呼吸机了。” 电梯只有他们两个人,美女见云天博这么说,轻轻的笑了起来。 云天博笑道:“像你这样的美女整天呆在办公间里可是男性同胞的一大损失,你比电视上那些模特明星可漂亮多了。” 美女的笑容甜美,双颊露出浅浅的酒窝,她用那双顾盼多情的大眼睛看了云天博一记,笑着说道:“一般油嘴滑舌的男生都会使女孩子提高心理防备哦!” 云天博望向了那美女,也笑了起来。两人开始攀谈起来。 云天博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道:“我并没有往你们公司投简历,为什么你们会通知我来上班呢?” 美女看了他一眼,道:“这我也不清楚,是100楼直接下的命令,要我通知你过来上班的。不过说起来也奇怪,已经有一年100楼没有直接招人了,你是本年度的第一个。” 云天博为之愕然,同时对即将到来的工作更加好奇了。步出电梯,云天博回过头来,笑着道:“谢谢,希望在下班的时候还能再见到你。”美女嫣然一笑,电梯门合上了。 云天博带着愉快的心情朝前方走去,走了几步一个门挡住了去路,云天博正犹豫是不是要叫人开门的时候,墙上突然出现一个机械的声音:“t1号云天博影像确认。”门开了。 云天博呆呆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这样的高科技他还是第一次见。进门后竟然是一个机器的世界,差不多有六个主球场的大小,四周到处是悬浮的是发着光的不知名的机械体,云天博感觉到自己是不是进入了未来世界。 “云天博,二十一岁,•;•;大学中文系毕业,爱好玩游戏,看小说,打篮球以及av,无不良嗜好,乐观、自信总的来说还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我说的没错吧!”云天博转过头来,一个带着眼镜,梳着中分头像是科学家模样的老头说道。“我姓王,这一层的项目由我负责,你可以叫我王教授。” 云天博皱起了眉头:“你们调查我?” 王教授走过来,拉着云天博的手腕朝前走去,呵呵笑道:“先别忙着生气,至少先看看你将面临的工作。” 王教授带着云天博走到一个房间内,房间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电脑,周围穿着白色大褂的工作人员不停的忙碌着,对两人的到来视若罔闻。 王教授带着云天博在巨大的显示器前停下,道:“你从大学开始便沉迷网络游戏,你也常看小说,应该能明白什么是生物仓吧。”云天博点了点头但他不明白王教授要说什么。 王教授带着云天绕到显示器后面,只见一个像是船仓模样的机器正连接着电脑。王教授指着船仓,道:“这就是生物仓,我要告诉你的是,人的精神进入虚拟世界正成为现实,在这里,而你有幸成为这体现跨时代科技的第一人。” 云天博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电脑和生物仓,对王教授的话有些不敢相信。 王教授简单的解释一番,道:“生物仓里的设备会刺激人的大脑,让人的精神进入一种游离状态,再通过一记忆芯片,人的精神或者说灵魂就可以进入由电脑设置的虚拟世界。” 云天博还是不敢相信,但他却被吸引了,问道:“为什么选择我?” 王教授握住了云天博的肩膀,盯着云天博的眼睛,用一种狂热但不激动的神情,道:“别管这是为什么,重要的是你愿不愿意成为这个跨时代科技体验的第一人。你想想,如果人能真实的体验游戏中的事情,人类的生活将会发生什么样的改变?我们可以自由的穿梭古今,只要想象得到,我们就可以创造出任何世界,去体验前所未有的东西,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全人类都会记得我们,你不愿加入到这个伟大的计划中来吗。” 云天博脑中的热血被激活了,他忘记了自己的问题,不管胜天科技是如何选择他的,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王教授所说他将成为体验这跨时代科技的第一人。不过新的问题又来了。云天博问道:“那这个有危险吗?”心中还是有些犹豫。 王教授连忙摇动着双手,断然道:“没有,没有,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的。”顿了顿又道:“你可以拿到与一线经理相同的薪资待遇。” 一线经理!开什么玩笑!胜天科技一线经理一年至少二十万以上,这样的工作那还有什么犹豫的。“好吧!那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要不我们先签劳动合同。”转变之快令王教授目瞪口呆。 王教授也是满心欢喜,笑着道:“现在就上班了,好了,你先在这里等一下,记住别乱动这里的东西。” 云天博点头称是。不一会儿,王教授拿着几份文件出来了,道:“这里有几份文件你填一下。” 云天博拿过来一看还真是是劳动合同,上面还写明了工资待遇,云天博像是怕王教授反悔般忙忙的签了。最后,王教授又递给了云天博一份文件,云天博粗略一看,上面竟然有一条’在工作期间发生意外工伤事故均有本人负责’,云天博心存疑惑,指着这一条,望向王教授。 王教授微笑着解释道:“凡是进入公司的员工都会签这么一份文件,工伤在哪里都会发生的不是吗?而且公司还有提供全额保险,这一点你就不用担心了,签吧!” 云天博心中略一犹豫,咬了咬牙,还是签了。看在一线经理的工资待遇上。 房间内所有设施全部启动,王教授的嘴里发出各种命令,房间内众人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忙碌着,且都神情紧张。 云天博已经躺在生物仓内,全身已经被固定,身上插满了各种线。这时,王教授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犹豫之色道:“等一下会在你的脑中植入一个记忆芯片,不会有什么危险,你全身放松就好。” 在我脑中植入芯片?云天博望着王教授的神情忽然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疑惑的问道:“怎么个植入法,还会有危险?等一下,你还是先跟我把事情说清楚。” 王教授一愣,勉强的笑了笑道:“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没事的,你别太紧张,你只要躺在这里就好,一切就跟做了一场梦似的,你会非常愉快,真的。”说着不顾还要询问的云天博就这么关上了生物仓。 助手望了望生物仓,以带着疑惑的口吻道:“教授,这样好吗?我们这是欺骗,而且。。。” 王教授眼神紧紧的盯着生物仓,眼中充满了的狂热和坚定,他打断了助手的话,冷冷的道:“放心吧,不会出什么事的,就算出事,我们有他签字的意外自我承担书也没有人能对我们怎么样,而且这小子是个孤儿,无权无势也不会有任何人会为他出头,这小子还以为天上掉馅饼,哪有这样的好事,现在希望一切都顺利吧。”助手欲言又止,眼中带着同情看向了生物仓。 “设施一切正常。” “数据导入完毕” 电脑的提示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愈发清晰,在场的每个人都紧张到了极点,每个人的心跳频率似乎都加快了一样。 “给他植入r3记忆芯片。”王教授发出了一道指令。 几分钟过去,电脑再次出现提示:“r3记忆芯片植入成功。” 王教授走到了监视器旁,显示的是云天博整个的身体情况。老人道:“看看他的头部状况。” 助手打开了点到了云天博的脑部,网状的脑域结构图出现,老人细细的看了看,点了点头,道:“没什么问题,”接着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道:“好,开启吧。” “进入前到计时。” “5。4。3。2。1,启动。” 电脑的提示声音响起,所有的人都围到了显示器前,人人神色紧张,因为谁都清楚,这项技术要是成功了,将给他们带来什么,那不单是功成名就,更有可能载入史册。 显示器的画面开始转动,云天博的人物形象开始出现。众人全都松了一口气,这意味着云天博成功进入了电脑设置的虚拟世界。突然,毫无预兆的生物仓内亮起了红灯。 “教授,停止吧!生物仓电流异常。”助手仓皇的喊了出来。 王教授似没有听到助手的话,脸上充满不敢相信的表情,喃喃的道:“不可能啊,不可能的,我测试了那么多遍,这个环节是不会出错的,不会!” 红灯警报越来越响,电脑的提示声也出来了。 “出现异常,请立即切断电源。” “教授,关了吧,不然他会死的。”助手的声音惶恐而又焦急。 王教授的思维似乎陷入了混乱中,他带着侥幸的口吻,道:“在等等,在等等。” 话还没落音,就在众人尚未有机会反应的时候,100层的电闸开始爆炸,随后整个第一百层的机器开始爆炸,最后连带着生物仓也爆裂开来,整个一百层的人也无一幸免。而这里发生的事情永远成了一个谜,滚入了历史的洪流中。 第二章 记忆芯片 幽幽的香气从鼻子中传来,这香气充满了怡人的气息,云天博自然的醒转过来。 “你醒了啊。”一把充满欣喜的清脆女声传入耳中,云天博循着声音望了过去,这是一个动人的美丽少女,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双颊红润,春衫单薄,一双大大眼睛饱含着惊喜的表情,身材亦是骨肉匀婷,凹凸有致,青春魅力无限。 云天博呆在了那里,这少女身上竟然穿着古装,这是怎么回事? 少女见云天博躺在床上,眼睛呆滞的看着自己,忙扬了扬白皙的纤手,疑惑道:“你没事吧!” 云天博回过神来道:“没事。” 少女松了口气,甜甜的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着,捧着一碗水送到了云天博的唇边:“先喝点水吧。”云天博只觉得浑身酸痛,在少女的帮助下,挣扎地坐了起来将水喝了进去。 云天博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起来,这竟然是在一架马车内,不过这马车里倒是因有尽有,且看起来都是价值不菲,人躺在马车里也没有颠簸的感觉。云天博问道:“这里是哪里?” 少女答道:“现下我们该到了云麓府境内了,对了,你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情,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全身都黑乎乎的,怪吓人的,我们还以为你死了呢,谁知道你才过五天就好了。” 定是那是实验出了什么问题,云天博心道。 “是你救了我吗?多谢你。” 少女笑道:“不是我救的你,是我家小姐救的你,你要谢就谢我家小姐吧。”接着嘻嘻一笑,道:“我家小姐可是闻名天下的美人哦,啊,说来也真是神奇,元衍子大师在我们还没动身之前就说我们此行会在青枫平原上遇到一个需要帮助的人,而那个人也是我们小姐的。。。”说着突然停住了,不再往下说了,听的云天博一头雾水。 少女接着轻轻一笑,道:“我去告诉小姐你醒了,你好休息吧。”说着,挽开了帘子,然后似想到什么似的,回过头来,甜甜一笑道:“奴婢叫屏儿,公子不要忘了!” 云天博呵呵的笑了起来,听的这娇美的少女这么说,口花花的毛病又来了,道:“人长的美,名字也好听,屏儿、屏儿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听着夸张的语气,看着云天博那神情,清屏掩着小嘴一阵带着一阵清铃般的笑声出去了。听的这青春娇媚的笑语,云天博也不禁心情畅快起来。 可是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云天博开始慢慢回忆起来,他记得生物仓关上没多久就有一阵电流流遍他的全身,但他却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全身变的非常僵硬,一动也不能动,然后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看到了一阵装束朝他的头部射来,只是一瞬间就不见了,可是云天博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头中多了一个东西。再然后云天博感觉到自己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脑中传来的感官告诉他,他进入了虚拟世界,当他还来不及惊叹虚拟世界的壮观的时候,身体突然传来剧痛,虚拟世界的画面瞬间消失,他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这里。 云天博用手缓缓的摸着马车里的纹势,手中传来的触感是那么真实,这一切都告诉云天博这并非是电脑所创造的虚拟世界。可真到底是怎么回事?云天博沉下心来,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结果他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那就是他的脑中的记忆芯片居然还存在。 云天博试图去感应记忆芯片,一个标准的程式化声音出现脑海:“t1号请问你有什么需要?”云天博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个芯片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云天博小心的,怀着希冀的心情问道:“那个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你到底是东西?有什么用途?还有这里是哪里?我是怎么来的?实验出了什么事?” 记忆芯片的声音传来:“好的,t1号。我是由多种数据组成的芯片,简单的说我是虚拟世界的向导,为测试玩家提供帮助。你的第三个问题,这里是哪里?对不起,由于我的数据出现了错误,所以我不知道。你的第四个问题和第五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说出来,供你参考。实验的时候,程序发生了错误,导致整个系统崩溃,最后产生了大爆炸,而那个时候生物仓因为充满了电流,所以在爆炸的时候令空间产生了裂缝。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云天博呆呆的苦笑起来,喃喃的道:“这么看来我是穿越了,tmd的,那个死老头居然骗了我!” 云天博想起了一个问题,问道:“t1号是什么意思,我是第一个测试的人吗?” 记忆芯片:“是的。以往的玩家还没有进行到这一步。” 云天博忍不住骂了起来,tmd我居然为科学献身了。 “ti号建议你尽快为我修复数据,否则我无法为你提供帮助。”记忆芯片的声音再次传来。 云天博一呆:“修复数据,怎么修复,这里根本就不是电脑设立的那个世界,而且,你告诉我修复了你,你能为我提供什么帮助。” 记忆芯片:“我不懂你说的这不是电脑设立的虚拟世界是什么意思,但只要你修复了我的数据,我就能为你提供帮助,帮助包括战斗指导和生活指导。” 云天博倒是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芯片有这么大的用处,不过现在也没用了,首先这不是电脑世界,其次他根本不懂怎么修复。 云天博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他很恼火:“我不想修复,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怎么把你从我脑海里拿出去。” 记忆芯片:“t1号的意思是不希望我以这种形态存在,还是希望取消我的存在呢?” 云天博没好气道:“既不想你在我脑子里也不希望有你的存在。” 记忆芯片:“如果是这样,那么请你呼叫系统菜单将万能指导这一项取消。” 呼叫系统菜单!云天博怒了:“我要是能呼叫还用你说啊。” 记忆芯片:“对不起,我无法自行消失。” 云天博认栽了,无力的道:“你刚才不是说能换做形态吗?你能换成什么形态,有没有哪个形态可以不用在我脑子里出现的。” 记忆芯片:“有很多,除了人形和有战斗力的生物以外,我都能转换。” 云天博一听可以倒高兴起来,想到记忆芯片说的不能变人,莫非是怕玩家在虚拟世界里面让记忆芯片变成女的,然后yy。这想法很邪恶,云天博心叫可惜。“那你就变成一只鹰吧。” 记忆芯片:“体内形态转换为体外形态,请确认。” 云天博忙说确认。 记忆芯片:“体外形态转换为鹰,请确认。” 云天博再次说确认。 记忆芯片:“系统默认还是自行设置请选择。” 服务还挺周到,云天博忙说自行设置,一个展翅高飞的雄鹰的形象出现在了脑海,云天博问道:“可以改些什么?” 记忆芯片:“毛色,线条,大小和身材比例。” 还身材比例!又不是女人。云天博在脑海中下了几个命令,一只雪白毛色,金色瞳孔线条优美而流畅的鹰出现了,但大小却只有普通鸟儿的三倍左右,云天博心想这样正好,平时还可以站在我肩膀上,还可以吸引美女。 记忆芯片:“设置完毕,请做最后确认。” 云天博忙道确认,只见一阵光芒闪过,一只雪白的鹰出现在云天博的身前,不住的扑打翅膀。云天博感觉到脑海里的芯片像是消失了,但那份联系还在,就像是与他血肉相连一样,不过能以这样的形式存在云天博至少不觉的别扭了。 云天博伸手将记忆芯片幻化出来的鹰抱在了怀里,抚摸着它光滑的毛色,心下唏嘘道:“虽然是被你创造出来的家伙坑了,但已经这样了也没办法,从今天起我们就要相依为命了,放心,以后我不会亏待你的,一定给找一个漂亮的母鹰。” 鹰儿尖尖的嘴巴一张一合,道:“我是程序体不需要找伴。” 话竟然不是直接从脑中传来,而是云天博‘听懂’它说的话,云天博把它举了起来,笑了起来,道:“这就是体外形态的效果吗?太好了。哎,对了我得给起个名字,你通体雪白,瞳孔金色这是你最大的特点就叫你雪瞳好了,哈,雪瞳。” 雪瞳道:“名字确认。” 云天博举着雪瞳上看下看,来了兴致,又道:“对了,从今儿起你不要在叫我t1号,要叫主人。” 雪瞳道:“修改确认,主人。” 云天博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记起他说的自己能提供生活指导,问道:“你的医药数据还在吗?能不能治伤?” 雪瞳道:“数据已丢失,只有修复数据才能指导治疗。” 云天博本也没抱什么希望,听了也不以为意,倒是对它的作用有些好奇起来,道:“如果你的数据没丢失,如果我们又还在那个虚拟世界,你是不是什么都懂,让你做什么你都会做?” 雪瞳道:“不是的,我只能根据系统规则为你提供指导,不会实际性的做任何事情。” 云天博道:“那你的战斗指导呢?你是直接教玩家升级还是怎么样?” 雪瞳道:“我能提供技能的学习和练级帮助。” 练级帮助和技能学习?也不知道那个虚拟世界是怎样的世界,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云天博将在这个世界迎来自己新的人生。 第三章 大陆形势 黑夜,群星闪烁,夜空深邃迷人。月亮像一个银盘般高挂 在天际,又是那么的巨大,仿佛一伸手便可触碰到月的轮 廓。 古月今月总相同,就是在这异世界,月亮也是同样的迷人 。云天博凝视着皎洁的月光,慢慢的走出了营地。 整整三天过去了,云天博身体总算恢复,在这期间他 也从屏儿口中知道了这个世界的大概,这是一个叫神龙的 大陆,云天博所在的地方是大陆南方的华阳王朝,而与华 阳王朝比邻的是北方强国云龙王朝。两个大国都处于风雨 飘摇之中,大陆一片混乱。 屏儿是华阳六大世家上官世家的千金上官紫颜的婢女 ,这一次是作为陪嫁嫁到南方云麓府的宋家。 华阳王朝有六大世家,分别是依附皇室的阳氏和雪氏;割 据一方的宋氏、唐氏和上官氏;以及富甲天下的温氏。 六大世家之说并非因为六家实力雄厚,若追本溯源可说到 华阳开国以前。华阳尚未一统之前,便一直处于诸侯割据 ,战乱不休的时代。那时由于诸侯林立,因此分封的卿大 夫也甚多。而本朝开国之初,为求迅速的安定天下,便重 新启用了地方势力。六大世家也因此脱颖而出。只是凡是 有利亦有弊,到了现今,华阳不过历时五十载便已呈日薄 西山之势,而六大世家于这乱世便开始活跃起来,大有逐 鹿天下之意。 六姓世家中的阳氏和雪氏一直以来依附皇室,历代皇 后不是阳家女,便是雪家千金,因此朝政历来被两家所把 持。如今朝廷式微,两家声势也大不如前,但对朝廷的控 制力却是更加牢固,皇室基本上以沦为附庸。剩下四家中 唐氏数代经营南方的岭川府,由于地势易守难攻,在这朝 廷仍有一定影响力的时候已然堂而皇之的割地称王,只是 一直受到当地土族的侵扰,无力北上;温氏富甲天下,家 族产业颇多,其中尤以赌场和青楼生意获利最丰,是家族 的支柱产业。但也因经营这两种生意树敌颇多,是以声势 不佳;东南沿海的上官氏则以运输为主,在家族长所在的 凤天府也有一定的影响力,只是如今家族内部不和,其家 族最大的外姓势力燕家,已公然和上官姓对着干,是以上 官家的分裂也早在人的预料之中;而六大世家中剩下的宋 家却是六家中声势最高的。宋家数代皆为华阳南方最富庶 的云麓府的刺史,可说是云麓名副其实的统治者,其当代 家主更是享有贤明,因此宋家也隐有南方霸主的气魄。只 是如今朝廷虽已实亡,却仍名存,宋家为免背上谋反之名 ,也因而在这烽火连天的时期依旧隐忍。 这一次上官紫颜便是嫁到云麓府宋家,上官家当然是存有 引求外援的意图。 上官家的现任家族叫上官秋茗,也是上官紫颜的兄长 。上官家直系一脉到了如今也就只剩三人。还有一人便是 上官锋,也是上官秋茗和上官紫颜的叔父。此次送嫁也是 上官锋亲自护送。不知什么缘故上官锋对云天博异常热情 ,让云天博有些大惑不解。 呼呼的风声吹的人的耳朵刺刺的响,正值夏季,因此 大风不但不会令人觉得寒冷,反倒让人觉得舒爽。云天博 走到一片草坪就这么躺了下来,香甜的青草气息传人鼻子 里,不由的沁满心口。云天博将眼神送往皎洁的月空,雪 瞳在夜空盘旋。 云天博慢慢的开始回忆他活到现在的二十二个年头, 从从小经历的种种磨难开始,到每一件无法忘记的事情, 一直回忆到现在,云天博只觉得人生是那么的匪夷所思, 充满了各种茫茫不测,人永远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就好像他现在这样,几天前,他还在辛苦的找工作,可 几天后的今天,他却躺在一个陌生的世界。 有人常常说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路也是自己一步一步 走出来的,云天博以前相信,现同样在也相信。之所以相 信,那是因为希望是人活着的根本,有了希望人才会想着 去做某些事情,才想着可以改变以些事情,未来因此变的 可期待。又或者说其实云天博本就是乐观的人,天性随缘 而安。 对于来到这个世界,云天博倒是没有太多的恐惧,相 反还有些兴奋,尤其是这几日与屏儿不时的调笑更让他对 这世界充满了向往。皆因男人三妻四妾在这世界是常事。 对于目前尚算原装处男的他如何不惧诱惑力呢? 云天博在这几天里也好好的测试了雪瞳的能力,结果 云天博发现只要自己了解了‘资料’,再将资料输入进雪 瞳的资料库里,就算是修复数据了。而所谓的修复数据就 是说它听,最后加一声‘导入’就可以了。同样让它看书 也是修复数据的一种。但最令云天博兴奋的是他将这世界 的资料导入雪瞳的数据库中也有作用。 云天博于是详细的测试了雪瞳的能力。雪瞳的生活技 能指导主要有四个,包括医药、建筑、兵器制造、烹饪。 但现在数据都遭到了破坏,还需要云天博修复才行。相对 的战斗技能指导算起来只有一项,就是学习技能。这一点 云天博倒没弄明白。 但光是雪瞳现有的能力就云天博兴奋不已了,也就是 说只要以后让雪瞳将医药、建筑等资料完全修复,云天博 就可以成为全能职业者。这样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要美女有美女,云天博想着想着开始无限yy起来。 雪瞳飞了下来道:“发现目标,数量一百人,位置北 方山谷。”开启警戒状态,雪瞳便有这功能。 云天博站了起来,往北方的山谷看了过去,疑惑的问 道:“这批人是什么人?” 雪瞳站在了云天博得肩膀上,道:“不知道,都是蒙 着面。”雪瞳的程序中有人工智能模式,因此说起话来也 能让云天博清楚明白,不用多费口舌。 云天博闻言不禁惊呼起来:“蒙面?这么看来这群人 是不怀好意了。” 上官家的送嫁队伍加起来约有二百人左右,除去女眷 和不懂武功的小厮,真正有防卫能力的约剩百人。但若对 方也有百人之数,又是有备而来,上官家的护卫定然难以 应付,皆因这中间还有燕家的人。云天博想了想,往营地 跑去。 云天博去找上官锋,却被家将以上官锋在处理事情挡 驾了。云天博只得向上官紫颜的营帐走去。 上官紫颜的营帐位于大营正中,守卫森严,帐门口还有两 个佩剑的侍女在把守前。云天博走到帐门前道:“请两位 姐姐通报一声,就说云天博有要事求见上官小姐。” 两为婢女对望一眼,犹豫了片刻,左边青色劲装的婢 女,道:“请公子稍后。” 不多时侍女出来了,后面还跟着屏儿。屏儿道:“小 姐说了,深夜不便,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云天博心中有些犹豫,抬头看了天色,也不知道那批 黑衣人什么时候会发动攻势。 云天博拉着清屏走到一边,左右望了望,确定周围没 人之后,道:“有大约一百人的队伍埋伏在北面的山谷想 对你家小姐不利。” “什么?” 屏儿大声惊呼起来,云天博忙捂住她的嘴,道:“小 声点。” 清屏点了点头,云天博放开了手。清屏问道:“你是 怎么知道的?” 云天博也没空解释这个道:“你先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你现在赶快去告诉你家小姐,让她早做准备。” 清屏满脸疑惑还是点了点头,说了声:“你先等等。 ”走进了营帐。 片刻,她又走了出来,道:“云公子,小姐有请。” 云天博掀开了帐门走了进去,鼻子中先闻到的是一阵 淡淡的幽香,脚一踏足营地只觉柔软之极,往地面一看, 是一层厚厚的绒毛地毯,上面还画有各色仕女图。营帐里 安静极了。云天博好像被地上的仕女图吸引住了,低着头 顺着仕女图慢慢望了过去,眼神望见了一件屏风,停了下 来。 屏风后是一个朦胧婉约的影子,在营帐淡淡的灯光的 掩映下屏风上映出优美的曲线,这般朦朦胧胧端是引人之 极。虽没有看到真人,但云天博已然认定屏风后是个绝世 美人儿。 “公子方才说有人图谋不轨意图袭击我们,究竟公子 是如何发现的,能否将其中情形一一说出来呢?”听在云 天博耳里这把声音有若出谷黄莺。 云天博醒过神来道:“我有一只鹰,是它发现的。” 屏儿道:“云公子的确有一只鹰,通体白雪,瞳孔还 是金色的。” 上官紫颜思虑了片刻道:“屏儿去请锋叔。” 清屏答了一声是,转身走出帐门。 上官紫颜又道:“晴儿,把屏风撤了。”一个模样俏 媚的侍女走了出来将屏风慢慢的移开了。 云天博望向了上官紫颜,屏风慢慢的移动,他便一点 一点的窥见上官紫颜的绝美容颜。上官紫颜有着一副难以 形容的绝美容颜,肤若凝脂,眉如弯月,双颊如玉生霞, 白皙莹润,再加上那双含着恬淡、怡然笑意的被几缕发丝 挡住的双眸,整个人一眼望去就好像是从微雨朦胧的远山 中走来一般,似远似近,充满了一种难言的朦胧之美。但 最难形容的还是她的气质,她就端着在椅子内,白色的褶 裙外披着一件粉色的披风,显的是那么的文静、温婉。尤 在此时,她纤细的眉毛间似有一股淡淡的忧愁,这越发的 使人觉的她楚楚可怜。 云天博像是忽然给人在心口上捶了一下,一时口不能言, 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仿若天人的绝色玉容。 云天博缓缓的回过神来,忽然变的有些局促起来,像 是生怕自己做错什么,在这美人儿脑中留下什么不好的印 象一般,以至于以后无法博得美人的青睐了。同时又有些 自惭形秽起来。以云天博的自傲来说这还是首次。 叫晴儿的侍女也是个不俗的美人,长相甜美,行为中 露出一种温柔,与屏儿的青春娇媚想比可说各有所长。 上官紫颜梨涡浅笑,如水的双眸中闪出一丝慧黠,打 趣道:“云公子打算一直站着?。” 云天博这才意识到自从进了营帐自己就一直傻傻的站 着,以他的脸皮之厚此时也不禁老脸一红,同时亦为自己 着花痴行为大感尴尬。 晴儿送上了清茶,见云天博这副模样亦不禁抿嘴一笑 ,但亦好像对云天博这种行为见惯不怪了。 云天博悔的肠子都青了。好在云天博平时就习惯了和 女孩子调笑,此时倒不是怎么手足无措。但同样不知该说 些什么,平时灵活的脑袋在此时好像当机了一般,只知一 口一口的喝茶。 云天博不说话上官紫颜也不开口,却是眼睛里带着疑 惑和好奇打量着云天博。云天博回望过去,上官紫颜又立 时望向别处,俏丽白皙的双颊却不禁飞起了红霞,又不禁 令云天博疑惑。但云天博仍未自恋到以为上官紫颜初见便 看上了自己,心中虽存疑惑,也不好问出口。只是佳人未 开口说话,云天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营帐中就陷 入了一种安静又带有一丝暧昧的气氛中。云天博感觉自己 就像是成了一个初次见到美女的小男孩一般,平时的‘沙 场’经验此时竟完全用不上来。 第四章 黑夜敌袭 时光就好像在两人的默契中慢慢的流逝,空气中似乎流露出一种异样的气氛。 帐门被掀开,上官锋进来了。上官锋身形高大,一双眼睛似有神光,双鬓已有了白发,看起来颇有气势。上官锋是上官家上代家主的亲弟,自上代家主亡故后,便一直主持家族事务。到了上官紫颜的兄长上官秋茗成年后,更是亲手将上官秋茗送上了家主宝座。对上官秋茗和上官紫颜来说上官锋好比半个父亲。亦是上官家的灵魂人物,这次也是怕中途出现变故上官锋才亲自护送,也是对侄女的一番怜爱。 上官锋一进门就道:“不必查了,那伙人定是针对我们来的。” 营帐中众人俱是一惊。 云天博闻言讶道:“上官前辈早就知道?” 上官锋点了点头望着云天博露出一温和的笑意,道:“你与颜儿一样唤我锋叔吧,是你的鹰发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像这样的神鹰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有何想法?” 云天博倍觉受宠若惊,同时看向了上官紫颜,她俏丽白皙的脸上再次闪过霞云。云天博更觉不解了。 云天博道:“前辈抬爱了,天博不敢。” 上官锋笑道:“有何不敢,我让叫你叫就是了。你还未说对此事有何看法。” 云天博道:“前辈。” “唤我锋叔。”上官锋再次强调。 云天博只好道:“锋叔既然对敌人知之甚详,想必已有定计,又何必天博再班门弄斧,何况天博对此间形势亦不甚明了,说出来只会贻笑大方。”中文系毕业就有这点好处,让云天博转换说话方式也毫不吃力。 上官锋微笑道:“天博太谦虚了。其实我早已预到此行会出问题,故而早有打算。”接着又问道:“天博可知道我上官家现下的情形。” 云天博摇了摇头。 上官锋来到云天博一旁的椅子坐下道:“我上官家族内部并非只有上官一个姓氏,还有一分支燕姓,本来一直相安无事。”说着带着爱怜的神色望了望上官紫颜道:“可自十年前大哥亡故以后,燕家便开始蠢蠢欲动,大有取代我上官姓之意。这些年我虽然极力压制,但燕家还是不断坐大,到了现今与我们上官姓已然势成水火。而这次他们定不会让我们轻易与宋家结亲,而平白多出一个强援,是以我也有早有防范。” 上官锋虽然只是短短数语,但云天博能感受到这十年来他与燕家的争斗是如何的激烈。但最后说到与宋家结亲时,云天博却感觉到不只是上官锋,就连上官紫颜的表情都有些奇怪,云天博心中疑惑却也不好开口询问。但既知上官锋已有应对的方法,放下了心来。 云天博道:“锋叔刚才莫不是在处理燕家的人?想必锋叔已经胸有成竹了吧。” 上官锋傲然的道:“这个自然,燕家的人想算计我上官锋又岂是那么容易,就在刚才我已经将燕家的人全部清理了,只剩下了燕计这接头人。他们想在凌晨时发动攻势,里应外合,这如意算盘怕是打错了。我早在三天前就已经秘密派人去到洛城宋家,请他们前来支援,飞鸽传书刚到,宋家的人马半个时辰后就会来与我们会合。如今我们虽然防守力量大减,但只要撑过这半个时辰,届时那群人若不识相早走,我便让他们有来无回。” 听得上官锋如此说,众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云天博和上官锋走出了上官紫颜的营帐,星斗满天。云天博一路上已经见过上官家的家将们高来高区,作为武侠狂的云天博哪能不羡慕,此时忙向上官锋请教武功。 上官锋笑道:“若天博你有兴趣学武,改天我便教你我上官家的浪千叠,我上官家原本就是武林世家,所以这浪千叠剑法也是武林一绝。”云天博忙谢过。 两人再闲聊了片刻,云天博便回到帐篷,雪瞳也飞回到了帐篷里。才躺下没多久,忽然,一片嘶喊声传来。云天博猛的翻起身跑出了营帐外,只见外面早已打成了一片,一群黑衣人手持利刃穿梭在人群中和上官家的护卫厮杀在了一起,不懂武功的小厮和婢女们惊慌失措争相奔逃,不少的营帐已燃起了火,整个营地乱到了极点。 云天博见状忙带着雪瞳往上官紫颜的营帐跑去。来到上官紫颜的营帐,上官锋和上官家的护卫已将营帐围住,上官紫颜面色有些许惊慌,被护在中间。上官锋一见云天博忙让他进入护卫圈中。 云天博愕然道:“敌人提前发动攻势了。” 上官锋面色凝重,点了点头。这时一个两个护卫压一个五花大绑的男子走了过来,他头发散乱,面容模糊,身上还有血迹,显然经受过折磨,身子现在还不住的瑟瑟发抖。这该是上官锋口中的燕计,周围的护卫全都对他怒目而视。上官锋看都不看他,对着云天博叹了口气道:“是我小看了燕行棋,他派燕计这个废物跟我上路是迷惑我,真正主事的想必另有其人,只是如今留在队伍中应全是对我上官家绝对忠心的人,我实在想不出究竟是何人将消息送出去的。” 云天博望了望略带惊慌的上官紫颜,而后回头道:“锋叔,既然事已至此,现在还是赶紧想对策吧!”首次面对杀伐的云天博此时也难免紧张起来。 上官锋的眼神望慢慢围过来的黑衣人,神色凝重的道:“这群黑衣人训练有素,个个都是一流的好手,凭我们现在的人手难有胜算,但若突围定没有问题,可就是怕他们拼死去刺杀颜儿,若是那样会出现什么情况就难知晓了。为策万全如今也只有拖时间了,希望宋家的人马早点出现。”上官家残余的护卫也渐渐的靠拢,黑衣人将上官锋一行人围了起来,双方暂止干戈。 黑衣人中间一个应是头目的人走了出来,向着上官锋道:“上官二爷久违了。” 上官锋冷冷的盯着黑衣人道:“阁下何人?” 黑衣人淡淡的道:“这上官二爷就不必知道了,上官二爷只要知道,从今日以后华阳将在没有你上官锋这个人。至于你视若己出的漂亮侄女,上官二爷放心,我定会代你好好照顾。”黑衣人首领说出这番话仍是面无表情,一旁的黑衣人闻言却露出了淫秽的笑意。 上官家的护卫们人人怒气上涌,眼中喷出火来,大有上官峰一声令下,他们便会搏命冲上前,与敌人不死不休。云天博也是心头微怒。 上官锋负手而立,冷冷的道:“阁下此话无耻之极,叫人难压心中火气。阁下最好有让人佩服的实力,否则我上官锋定然你为此话后悔。” 黑衣哈哈一笑道:“不愧是上官二爷,在这种情况下仍能豪言,只这点就让在下佩服。但本人亦想看看上官二爷是如何让本人后悔的,动手。” “慢着!”黑衣人的话一落音,上官锋忙喝道。 上官锋冷视着黑衣人首领,眼中尽是不屑,淡淡的道:“阁下胆敢深夜袭击我上官家的队伍,想来绝非无名鼠辈,不若你我二人先玩上一场,也好让本人看看阁下究竟有何本事,胆敢口出狂言。”上官锋浑身散发着强悍的气势,这番话说亦说的自信之极,令上官家的一众家将不禁士气大增。云天博亦心中叫好,带着崇敬之色望向了上官峰。 黑衣首领微微一笑道:“上官家的浪千叠名动天下,族中高手多用长剑,皆因浪千叠讲求飘逸灵动,如此方可发挥千波叠浪的连绵之势。上官二爷另辟蹊径,弃轻巧长剑不用而改用厚重的巨剑,使出浪千叠来竟比长剑还添威势。江湖上人人都说上官二爷是六大世家中,除‘龙枪’温道宏以外的第一高手,既然上官二爷有此雅兴,在下如何能不奉陪。” 上官锋刚才特意观察过黑衣人首领,知道对方的武功比自己实要低处一筹不止,而他之所以提出单打独斗也是旨在拖延时间,却没想到对方答应的如此轻易。上官峰不禁微愣,同时亦生出不安的感觉来。但此时已无暇多想,上官锋双手负于身后,排众而出。上官家的护卫和黑衣人同时向后退开了几步,双方为成了一个大圈。 黑衣人望着空手的上官锋道:“听闻二爷有把佩剑名叫渊泓,乃是铸剑大师区离子先生所铸,二爷何不拿出来让在下开开眼界。” 上官锋面上不露丝毫表情,淡淡的道:“本人平生最爱收集名剑,是以在下的剑阁之中名剑无数,但本人真正用的只有三柄。渊泓是本人赖以成名的宝剑,除非真正的对手,否则在下绝不会用到,至于对付阁下,则三柄宝剑中任何一把都无须用到。渊泓想必阁下是无缘见到了。”上官锋浑身散发着威凌天下的气势,此言一出更是令上官家气势轰然,护卫们人人面露兴奋之色。 黑衣人首领受到如此羞辱竟也不恼怒,微笑道:“自然,自然,在下能有幸与上官二爷动手已是有幸了,又如何能期望见到渊泓。二爷若不先动手,在下可就要动手了,顺带说一句,宋家人马怕是赶不来了。”上官锋闻言身子一震。 黑衣人见状嘴角浮出冷笑,手中的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虚影直刺上官锋的胸口,去势之快令人觉得不可思议。高手相争,容不得半点松懈,但黑衣人首领最后一句正说到上官峰的心坎上,亦表明黑衣人首领早看穿了上官峰的想法,上官峰不禁心神一震,暗叫不妙。果然,黑衣人首领的长剑发出刺耳的呼啸声,剑尖同时不住的抖动,忽左忽右,令人摸不清方向。上官峰暗叹一声,迎了上去,却是已失先机。 云天博根本看不清两人的动作和当中的玄机,倒是上官家的护卫们个个凝神静气,不肯错过一招一式。云天博慢慢的退到了中间上官紫颜处。上官紫颜眼中已没有惊慌的之色,正神色紧张的盯着场中的打斗。 云天博当然也听到了黑衣人首领的话,此时也不禁焦急起来。若没人来援,突围当是唯一的生路,但要带着不谙武功的上官紫颜冲出去,功力高绝的上官峰又被拖住了,则谁也不敢保证上官紫颜安全,皆因对方根本是为上官紫颜而来。云天博不禁头疼起来,眼前的形势根本是陷入了死局,除非长出翅膀否则定难以逃出生天。而若是黑衣人大举进攻,上官家也定无暇分开人手保护他,云天博可不想死在这里,同样也不想清丽绝伦的上官紫颜落入敌手。皆因绝色美女落入一看便知是淫贼的手中,那下场云天博不敢去想。 第五章 横生变故 云天博正思考对策,场中已出现变化,只见上官锋和黑衣人首领已经分开来。黑衣人首领哈哈一笑,道:“二爷的如意算盘已经落空,何不趁早下令突围?” 上官锋何尝不是这样想,只是黑衣人首领武功虽逊他不止一筹,但也不是一招半式可已解决的,且现在黑衣人的气机紧紧的锁住他,只要他一下令突围,黑衣人首领必定会缠上来,那时若没有他在上官紫颜身边,上官紫颜的安全将更加岌岌可危,上官锋如何没想到这一点。 上官锋没有答话,只是冷冷的盯着黑衣人首领,心中已然下了决心要全力出手,务必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这黑衣人首领,然后带着上官紫颜突围。 黑衣人首领也知道上官锋此时已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地步,抢先一剑刺向上官锋,同时喝道:“动手。”上官锋大怒,哪知对方会率先出手,想要退却时黑衣人首领已经缠了上来。另有几个黑衣人也加入了战圈攻向了上官锋。 黑衣人首领的‘动手’二字一出,围在周围的黑衣人便向上官紫颜的方向猛攻过去。上官紫颜周围的一众侍卫纷纷擎剑抵抗。此时,站在上官紫颜身边的一个身穿蓝袍锦衣明显是众护卫的头目的男子道:“小姐,你跟着我,我带你突围。”说着他率先带人往上官锋等人的打斗圈相反的方向逃去,同时他大喝一声,道:“保护小姐突围。”云天博也忙跟上。 此时云天博也才知道,原来上官紫颜身边的两个侍女竟然武功不俗,尤其是晴儿每每在长剑即将刺到上官紫颜身上的时候,她都能一一化解。看得云天博大为疑惑。但亦好在有她的存在,也使的上官紫颜虽险象环生但却丝毫未损。此时的营地已经乱成一团,财物、尸首散落的到处都是,不少营帐还燃气了大火,但这亦给突围提供了优势。上官家的护卫群且战且退,刀剑你来我往,仍是寡不敌众,但却没有一个逃跑,人人神色坚定,一派视死如归的模样。 此时上官家的护卫们拥着上官紫颜已冲出了营帐,马匹在望。云天博躲在上官紫颜身旁也侥幸未受伤。蓝袍锦衣的男子迅速的下达指令:“上官奇、上官志你们几个先护送小姐到安全的地方,剩下的跟我拖住他们。” 两个护在上官紫颜身旁的男子忙应诺,然后迅速的牵来快马。黑衣人见状攻的更急了,屏儿忙扶着上官紫颜上马向远方遁去。云天博一路已是心跳到了嗓子眼,一见到马哪还用人教,翻身上了马背,手中拿着上官家护卫给的长剑在马臀上一刺,然后整个人抱着马脖子,马儿发疯似的往前跑去。上官紫颜忙在后面跟上。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众人在一个小山谷停了下来,一路冲出来十几个护卫只剩下四五个了,人人身上都受伤。 叫上官奇的男子身上也不知中了几剑,衣服全被是被血浸湿了,他走到上官紫颜的身边,恭敬的道:“小姐受惊了,这里已经安全了。” 上官紫颜俏礼的脸上因惊慌和颠簸而出现的红晕仍未消退,令人心生怜惜。见上官奇浑身是伤,忍不住惊呼道:“你身上的伤没事吧,晴儿,赶快替他包扎一下。” 上官奇满是血迹的脸,微微一笑,道:“不碍事,不劳晴儿了。” 晴儿已经笑盈盈的走到了上官临的身边,边说道:“既然是小姐的吩咐,你又何必推辞呢?” “等等!”在一旁的云天博忙出言喝道。晴儿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望了向了云天博。 云天博微微一笑,道:“在下精通医术,上官兄我来替你包扎。”众人为之愕然。晴儿的眼中亦闪过疑惑之色。 云天博过去拉着上官奇的胳膊,指着不远处的小溪,道:“我们先去那里清洗一下吧。” “云兄手无缚鸡之力,也懂得包扎?”上官志和上官奇长的有些相像,身材都很修长,只是上官奇看起来更成熟一些。上官志的语气有些许不善,望着云天博得神情亦充满了不屑。 云天博心知他们是因为保护他这个累赘而损失了许多兄弟,听了这带刺的话也无话可说,只得道:“当然懂,不信等下我替上官兄包好了,诸位可以检查。” 上官志冷冷的道:“我看就不劳烦云兄了,难道我们常年舞刀弄剑连包扎这等小事都不会吗?”云天博闻言语塞。 上官紫颜见云天博实在下不来台,出言解围道:“云公子也是一片好意。” 上官奇也忙圆场道:“我的手臂刚好有些疼痛难耐,如此就多谢云兄了。”说着拉着云天博向小溪边走去。 上官奇道:“云兄不要放在心上,小志并无恶意。” 来到溪边,上官奇将衣服解开。云天博回望了上官紫颜等人,确定他们听不到这边的谈话,忙低声问道:“上官兄,晴儿的武功如何?” 上官奇一时倒没反应过来,奇道:“云兄问这个做什么?” 云天博忙将晴儿刚才突围的表现说了出来。 上官奇面色凝重起来,道:“晴儿的武功与屏儿相若,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表现。”上官奇也不愚蠢,这下也明白云天博是故意把自己叫到这边来的,疑惑道:“云兄怀疑晴儿?” 云天博不答反问道:“上官兄还记得锋叔的分析吗?” 那时上官奇就在旁边当然也听到了上官锋的话。上官峰说道,要是燕计不是此行燕家的主事人,那么主事的必有其人。上官奇闻言不禁一震道:“你的意思是说晴儿是奸细,通知黑衣人出手就是她。”上官奇眼中露出浓浓的恨意,显然是想到了死去的兄弟,红着眼道:“我去杀了她!” 云天博忙把他拉住道:“上官兄先不要激动,我虽不懂武功,但却知道她的武功在你之上,现在最要紧的是弄清楚她到底想干什么。” 上官奇犹带余恨道:“她还能干什么,她的目的自然是小姐。” 云天博道:“那你有否想过她为何还不动手?” 上官奇闻言稍稍冷静,思考片刻道:“她定是没把握在擒住小姐的情况下突围而出。”接着,浑身一震,道:“她方才答应小姐帮我包扎是想暗算我!” 云天博见上官奇这么说就知道这带着傲气的世家子弟并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而是认为自己不懂武功,所以才夸大了晴儿。云天博亦无可奈何,道:“她刚才应是暗算你的意思,至于你说她是因怕带着上官小姐而无法安全突围,我看不见得,当然在下并非是怀疑上官兄你们的武功,只是她若胁持了上官小姐,你们定然投鼠忌器,她要带着上官小姐离去应该不难。” 上官奇面上现出了些许不满,不忿的道:“那依云兄所言,这贱婢到底有何阴谋?” 云天博摇了摇头道:“我也猜不透,眼下只有提高警惕,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们最好还是先别刺激她,毕竟我们还摸不透她的虚实。” 上官奇有些不以为意,但沉吟片刻,语出感激的说道:“这次多亏了云兄提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云天博微微一笑,心中想这上官奇虽是有些傲气,但也算有些风度,不会令人讨厌。 两人正要离开,上官奇叹了口气道:“刚才跑的太过匆忙,连记号都不曾留下,否则二叔当可尽早与我们会合了,那时就不须为晴儿那贱婢担心了。”云天博忽然又浑身一震,望向了上官奇。上官奇大为疑惑。云天博微微一笑,手拍上了上官奇的肩膀道:“多谢上官兄提醒,这次我们说不定能化险为夷呢!” 上官奇大为愕然,连忙开口询问。云天博微笑不语,向上官紫颜等人走去。 上官志和一众护卫正互相包扎,却省去了清洗这一目前来说尚属多余的举动。人人都是从自己的身上撕衣服包扎。晴儿就站在上官紫颜身边,这让云天博和上官奇心中多少些不安,但却也找不到理由让她离开,毕竟她是上官紫颜的贴身侍女。只得暗暗的盯着她。只听晴儿小声道:“小姐,屏儿也受伤了。” 上官紫颜闻言望了望屏儿,见她身上果然有丝丝血迹,站起来环视了周围的环境,后向着小溪旁的一处草丛,道:“那我们去那边。”晴出一丝难以言察笑意。上官奇表面上与上官志谈论眼前情况,注意力却没有离开晴儿,见晴儿与上官紫颜和屏儿站起来就要往小溪边走去,猛的站了起来。 云天博心叫糟糕,上官奇这么激动的表现不是明摆着告诉晴儿,我们怀疑你吗?云天博忙硬着头皮站了起来,打哈哈想分散晴儿的注意力,笑道:“屏儿的伤口我来帮她处理就好。”此言一出,众人全都向他和晴儿盯了过来,人人眼中带着诧异和询问。上官奇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了。 屏儿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又是急又是羞,嗔道:“你说什么呢!”边说着又把眼睛望向了上官紫颜,一付想要解释的表情。 上官紫颜的眼睛也写满着愕然,如玉的俏脸上满是不解,望了望云天博又望了望屏儿,旋即纤细的眉间露出了不愉之色道:“事关屏儿清誉,云公子勿要开玩笑。” 云天博张开了嘴,欲语无言。 却听晴儿轻轻一笑,在这宁静的夜里尤其的明显:“云公子是怎么发现的呢?小女子很是好奇。” 此言一出,云天博和上官奇神色大变,还不及反应,晴儿的手已经扣上了上官紫颜优美的玉颈。上官志等人俱是不明所以,人人脸上都是诧异的表情。 上官奇一个纵身闪到了晴儿身侧,同时喝道:“围住她。”上官志等人虽是不解,但见上官紫颜被胁持住,身体瞬间反应过来,几个人纵身将晴儿围在了中间。 第六章 逃离险境 晴儿的手握在了上官紫颜的玉颈上,后者的纤眉颦起,绝美的容颜上涌现出痛苦的表情。 云天博喝道:“别伤她!”上官奇等人也是面带愤怒。 上官志道:“晴儿,你干什么啊,赶快放开小姐。” 晴儿看都不看上官志,望向云天博,微微一笑道:“云公子还是惜花之人呢,你还没告诉奴家,你是如何看穿奴家不是晴儿的,奴家哪里装的不像了。” 此言一出不止上官志连上官奇和云天博也是一愣。云天博还以为她是燕家刻意安插进来的奸细,现在听得晴儿这么说方知自己猜错,对方是易了容的。以上官锋对上官紫颜的重视程度又怎会弄个信不过的人放在上官颜兮身边。 “你不是晴儿!”屏儿掩着嘴,指着假晴儿:“你把晴儿怎么了?”上官紫颜与两个侍女之间虽名为主仆却是情同姐妹,眼中也不禁露出焦急之色。上官志等人现在才明白到出了什么事情。 假晴儿没有答她,见到云天博的表情,微微一愕旋即娇笑起来道:“奴家还以为云公子猜出了小女子的身份,岂知竟是个误会。” 云天博也是微微愕然,随即泰然自若的走进了上官奇等人的守卫圈道:“没有误会,在下虽没有猜出小姐是易容的,但小姐一路破绽太多了。” 假晴儿似半点都不把围在她周围的上官奇等人放在心上,饶有兴致的道:“哦,请公子赐教。” 清风徐徐吹至,上官颜兮和假晴儿的发丝都被吹得轻轻扬起,像是一幅动态的美人图,令人赏心悦目。明月千里,月色如纱,小谷中流水潺潺,也别有一番意境。当然,若没有眼前这煞风景的局面便更好了。 云天博微微一笑道:“不若在下来推断一番,小姐刚好印证在下有没有说错。” 上官奇等人全都望着他,上官志几次都忍不住出手,均被上官奇瞪了回去。 云天博道:“小姐定不是燕家的人,与燕家甚至没有半点关系。” 假晴儿自认胜券在握,也不着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道:“说得不错,否则我也不须通知他们动手,待在上官紫颜身边我有无数种办法在上官锋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把上官紫颜带走。” 云天博不可置否,又道:“小姐是趁着锋叔处置燕家人的空挡才混进来的,我又有否说错呢?” 假晴儿点了点头:“没错。” 云天博道:“杀人是会留下血腥味,除非能毁尸灭迹,又或是晴儿去了偏远处,小姐才会杀人灭口,而若晴儿一直待在上官小姐的身边,小姐当然不会杀了她。”上官紫颜和屏儿一听,忙收住了眼泪,同时感激的望了望云天博。 假晴儿痴痴一笑,打趣道:“云公子果然怜香惜玉,此时还不忘安慰美人,只是公子还没说你是怎么发现奴家有问题的呢?” 云天博只想拖延时间,淡淡一笑道:“很简单,锋叔很肯定留下来的都是信得过的人,没人会泄露燕家人被处置的事情,但黑衣人还是提前进攻了。于是锋叔怀疑燕家真正与那群黑衣人联系的另有其人,可我不这么想,以黑衣人表现出来的实力来看,他们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擒住上官小姐,更没有把握应付锋叔,若非这群黑衣人占了人数上的优势,我们当可稳稳守住。可他们之所以还是提前出手了,那是因为他与小姐达成了临时协议。说到这里我不得不佩服那黑衣人首领,其实那之所以表现出一副吃定我们的样子就是要营造出一种我们除了逃跑再无出路的环境,如此便可方便小姐出手,甚至连宋家的人马无法前来支援也是他的手段之一。是锋叔中计了,我有否说错。” 假晴儿定定的望着云天博,同时眼中亦带着惋惜之色,叹道:“云公子,你令我吃惊,不过可惜如此人才今晚还是免不了身亡的命运。”上官奇等人全都紧张起来,生怕她突然出手。 云天博微微一笑,道:“小姐别急,在下还没说你是什么时候露出破绽的呢。” 假晴儿没有答话。 云天博继续道:“小姐真正的破绽是在突围的时候,连上官奇上官兄都负伤几处,屏儿更是差点丢了性命,可小姐到了这里连气息都不见紊乱,这不是太奇怪吗?要知道真正的晴儿武功和屏儿不相上下。” 假晴儿露出一个了然的动人表情,道:“原来如此。” 云天博接着道:“只是在下不明白的是,小姐到了这里为何还不出手,难道是应付不了上官兄等人联手?我想该不是这原因,若是小姐胁持了上官小姐当可从容离去。” 假晴儿微微一笑道:“这一点奴家可以破例告诉云公子,那是因为我不但要上官颜兮的人,更要他们的命,若他们死了上官家年轻一辈将损失惨重,我何乐而不为了!”众人听了只觉不寒而栗。 云天博点了点头,向假晴儿竖起了大拇指,点了点头道:“果然够狠,在下明白了,最后一个问题,小姐是什么么人,可否让在下见见小姐的真面目呢?” 假晴儿忽然感觉到不太对劲,因为云天博看起来是那么从容,完全不像面临险境的模样。假晴儿将眼神望了云天博的肩上,惊疑道:“你的鹰!”话还没落音,三道剑气从几个方向向假晴儿击去。云天博亦总算放下心头大石。 三道剑气森然冷冽,迅如雷电,又是出其不意不禁令假晴儿大为震惊。但只一瞬间她就冷静了下来,身体的本能选择了闪避,一闪身变成了上官颜兮的身体挡在了三道剑气之前,那三人连忙收住剑气。可就在假晴儿脚跟未稳之际,一道更为迅速的剑气朝着她抓着上官颜兮的手刺去,假晴儿此时已无暇做任何反应,除非不要自己的双手,心中暗叹一声,无奈的把手放开,同时身子一跃,跳到了旁边的树顶上。这一切发生的是如此的迅速以至于连上官奇等人都没反应过来。 屏儿惊呼一声,忙过去将上官颜兮扶住。盘旋在天空的雪瞳也回到了云天博的肩膀上。 假晴儿卓立树顶,见人被救脸上连丝毫怒气都没有,望着来人娇笑道:“原来是宋三公子和宋家三位前辈,好大的阵仗,看来上官小姐的面子还不是一般的大,只是苦了云公子一晚上劳心劳力最后救得美人的竟然是心上人的未婚夫,云公子这是否叫为他人做嫁呢。” 云天博哈哈一笑道:“这就不用小姐担心了,倒是小姐这么上蹿下跳累足了一晚却一事无成,回去要如何交待呢?” 假晴儿眼中闪过强烈的恨意,面上却笑的更欢了,带着像是男女之间嬉戏般的娇嗔道:“是啊,奴家回去真还不知如何交差呢!只好实话实说,说奴家不幸遇上了智谋滔天的云公子以至功败垂成,至于会受到什么惩罚奴家也只好认了,但奴家对云公子你临危不乱、进退有据的丰采片刻都不会忘记,相信上官小姐同样也是对云公子你的怜香惜玉不会忘怀。”此言一出,果然那宋三公子向云天博望了过来,云天博不禁暗骂一声:“妖女害我。” 假晴儿一阵娇笑向远方遁去。 上官奇等人还待要追,宋三公子道:“让她走吧,以她的轻功我们是留不住她的。”上官奇等人只好作罢。 这时云天博才打量起这宋三公子来,这位宋三公子丰神俊朗,身材修长,倒是气度不凡,眉目间还露一种豪情万丈的气概,令人心折。他与上官紫颜应不是初见,先是带着怜惜之色慰问了一番,然后走到了云天博身边道:“这次若非兄台,颜世妹定会落入敌手,临轩再次多些兄台了,至于刚才妖女所说,兄台不要放在心上,我宋临轩也不是那等小气的人,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云天博一听这话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同时亦为这位宋家三公子的气度心折,忙称不敢,并介绍了自己。宋临轩亦为云天博介绍了宋家的三位高手,也是宋临轩的族叔。三人年纪相仿大约都是五十如许的人,左首的叫宋纶,身材宽大;中间的叫宋谦,人如其名谦虚有礼;右边的那个叫宋德同样坡有长者风范。由此亦可见宋家的实力,云天博一一见过。 宋临轩向上官紫颜道:“我们的人已经找到了上官二叔,不如我们先去与上官二叔会合。” 一行人骑上马向山谷外走去。 狂风劲吹,众人的衣襟被吹的不住摇摆,但已无刚才逃命时的狼狈,此时说说笑笑倒也心情舒畅。云天博的马早已不见踪影,宋临轩道:“云兄若不嫌弃,不若你我共骑一乘。”云天博也不推辞,坐在宋临轩身后。 宋临轩笑道:“云兄的这只神鹰不知是什么品种,竟然金色瞳孔且通体雪白,临轩自问有些见识,却从没见过这样的神鹰,方才若非你这神鹰引路我们也不会这么快赶到。” 云天博同样是胡诌一通,说是自己救的流浪鹰,救了它以后它就跟着自己了。 宋临轩带着羡慕的语气道:“这亦是云兄的奇遇,可惜啊,它若非通体白雪,加以训练必然是一只极好的战鹰,充当探子再好不过,要知道战鹰只有云龙王朝以北的草原部落才有且数量极少,万金难求啊。” 云天博却是听到了另外的意思,看来这宋临轩野心不小,不然也不会提到战鹰。 上官奇堕于两人身后一个马位,此时出言问道:“云兄究竟是什么时候让你那神鹰出去搬救兵的?你又怎么确定会有人来救援而故意拖延时间呢?刚才云天博的一番表现亦让上官奇等人减去了敌视之意。 云天博笑道:“你在溪边时说没留下记号,不然峰叔可迅速赶来,才让我想到让鹰去求援的,我的鹰一回来我自然知道援手的人来了。但说到底还是那妖女大意了,否则以她刚才表现出的身手,出其不意突然出手我们定难逃一死。”上官临点了点头。 边说着几人回到了营地,上官锋见到上官颜兮安然无恙也是心中欢喜,问明了情况忙向云天博和宋临轩道谢。而晴儿如云天博所言也确只是被打晕了,与上官颜兮和屏儿一见不禁充满了劫后重逢的喜悦。 第七章 魔门辛秘 傍晚的斜阳不再那么炙热,直视也不会刺眼,但仍有余热。安静的挂在红霞灿烂的天际如一个老人。经过昨晚的事情众人又重新上路,倒是平安,再没发生任何意外,走了一天傍晚终于来到一家小镇。 宋临轩早已命人提前打点,一行人当然是入住了当地小镇一家最高档的客栈,晚上宋临风设宴为上官家一行人压惊,更是宾主尽欢。云天博亦是倍受礼遇,宋临风虽碍于上官锋没有明示招揽之意,但云天博也心知肚明。 宴席散去云天博回到房间,上官锋也跟了过来。 “锋叔,你有什么事吗?”云天博问道。 这个小镇人虽不多,但客栈却极有规模,若非预订恐怕还住不上,入住的价格却非一般人可以承受,但还是生意红火。房间用一道帘子隔开,里面是卧房,外面一间房还摆有茶桌,墙上挂有字画,四周的装饰也不俗。但与之相对应的是云天博一路走来所见到的食不果腹的情况,也让云天博深深的体会到这世界强者为尊的残酷。 上官锋坐到茶几内,微笑道:“天博不是想学武功。” 云天博眼睛亮了起来:“锋叔真肯教我。” 上官锋道:“既然答应过你,我又岂会言而无信,何况你还救了兮儿。” 云天博谦让起来。 上官锋站了起来,走到上官锋身边,道:“武功一途,别无捷径可走,唯勤而已,若想有大成就就得从小练起,按说天博现在根骨已经定型,若按常规现在练武能入二流已是不错了,但我却愿意试试,说不定天博能创造奇迹也不一定。” 云天博心中倒颇觉疑惑,何以上官锋如此的信任自己,就仿佛自己与众不同一样。问道:“锋叔,究竟是何缘故让你如此信任我?” “别动。”上官锋一边摸云天博的根骨,一边道:“天博你可知道元衍子这个人吗?” 云天博倒是听人提了几次,但却是不知,闻言摇头。 “你的根骨倒也适合练剑。”上官锋坐到椅内,云天博也坐下。 上官锋道:“元衍子是我华阳最负盛名的前辈宗师,他的剑术固然是当世一绝,但他最负盛名的却是周天八卦,他卜的卦从未有错。而数十年来元衍子大师也只卜过三卦,前两卦都应验了,而你就是这第三卦。” 云天博见上官锋说的玄乎其玄,心道,难道天下还真有这样未卜先知的人,忍不住问道:“他这第三卦说的是什么?” 上官锋回忆起了元衍子当时那迷茫的表情,这是他从未在这位前辈高人脸上看到过的。上官锋摇了摇头,望着云天博的眼睛道:“元衍子前辈说我们此行将会遇到一个改变天下秩序的人,还说那人是颜儿的,嗨,这个现在不提也罢。” 云天博为之愕然,他跟天下有什么关系?还有为何提到上官紫颜就将说不说,他到底与上官紫颜有什么关系?云天博越来越好奇了。但云天博更不愿相信自己与那元衍子的什么卦有关。云天博道:“锋叔怎知元衍子说的是我?” 上官锋不答,反而微微一笑道:“人与人的相处之间会给对方留下一个印象,而天博你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印象吗?”云天博摇头。 上官锋微笑道:“先不说你昨晚表现出来的机智、冷静,单从你平日里的谈吐和行事便可看出。常人见了我,总不免前辈长前辈短或是心存畏惧,唯有你不卑不亢,就连请教武功这等武林忌讳的事也随意说出口,还有,宋临风何等身份有多少人巴结还来不及,你却敢与他称兄道弟,胸中若无丘壑敢这样?”上官锋顿了顿又道:“还有就是你的鹰,元衍子大师也算到了。” 云天博哑口无言,若那个什么元衍子将雪瞳都算到了,那还真有两道板斧。可云天博怎么都信自己能跟这天下大势有什么关系。至于说到见识和谈吐,云天博就更是无从解释了。 上官锋见云天博哑口无言,又道:“其实就算没有元衍子前辈的那一卦,我上官锋也同样看好你,毕竟卦象是死的,而天博你却有才华。” 云天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上官锋当然也看到了云天博神情,微微一笑道:“天博不用不好意思,其实我之所以对你如此厚待也是有事相求。” 云天博一听,忙道:“锋叔若有事,吩咐就是。” 上官锋嘎然长叹,一副不胜唏嘘的表情,站了起来,沿着房间来回走动道:“我只是希望将来有一天,天博能看在本人的些许恩情上对上官家施以援手。” 云天博一听心中一惊,究竟上官家的形势到了何种地步,才使的这位主持东南州府的顶尖高手说出这种话。云天博忙道:“锋叔万勿说这种话,有你在上官家定安然无恙。” 上官锋听罢,脸上出现了苦涩的笑意,道:“不怕坦白同天博你说,先兄就曾说过我,他说若我在太平时期定然能稳守家业,但若遇上乱世以我的智谋定然难护得了上官家,从昨日的事情来看,便证明先兄说的没错。”上官锋的脸上充满着落寞的表情。 云天博忙道:“昨日的事情并非锋叔的过错,换做是谁在不明敌情的情况下也会做此选择的,何况上官家还有紫颜的哥哥上官秋茗,他可是名动华阳的青年俊秀。” 上官锋一阵苦笑:“青年俊秀?哎,不提他也罢!,天博想不想知道昨晚那假扮晴儿的女子是什么人?” 云天博见上官锋岔开话题也不好纠缠下去,道:“锋叔知道?” 上官锋道:“昨晚那些黑衣人旁学杂收不好判断是那路势力,但也非无迹可寻。而那女子我虽未见过,但听的你形容,想来定是这两个门派的人无疑。” 云天博重新为上官锋续上了一杯茶。 上官锋继续道:“天下有两个极为隐秘的门派,他们一个是叫瑶池,一个叫叫幻霞阁。” 云天博没有答话静静的听着。 上官锋道:“说起这两个门派可说到前朝诸侯战乱的时期,当时天下有一著名的学宫叫天问社,这里聚集的都是天下最有才能的奇人异士,这里同样也是各国之间最为重要的人才来源。而在这天问社一直变有两股治国思想在争论不休,一者主张德治,他们提倡以礼义为纲领,以道德为标准,辅之以诗书礼乐教化万民,主张其善非攻、示民以仁;一者主张法治,他们认为民不知其法,则必无所依,既无所依,必有其乱,民若乱则上下无序,因此他们提倡重刑罚。最初这只是两股治国理念的冲突,说道底双方都有问题若能吸收对方的不足再加以完善,却是好的,但争论这些人到了后来都是各国权贵,因此慢慢的也行成了两个流派,而后双方不断的将自己的理念加以完善相互争论不休,国与国之间胜负也成了他们认定己方获胜的标准。” 云天博想不到这里还有这样曲折的故事。 上官锋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到了诸侯战乱末期,双方各有胜负,而双方的理念也更加完善,但总的来说主张法治的一方思想更为激进且因牵涉到国家利益,输的一方往往被赢的一方斩尽杀绝,由此也引发不断的仇恨和杀戮,由于他们手段残忍,江湖人便冠他们以魔门的称号。” 争利、争权、思想、争女人,这个世界根本就是一个你争我夺的世界,云天博又何尝不明白。输的人若行为偏激起来往往更可怕,上官锋虽只一个手段残忍便将魔门的行为轻轻带过,但云天博却能猜到魔门的手段是如何的狠辣和令人发指。云天博不禁苦笑起,听上官锋这么说那假晴儿定然是魔门的人,这下麻烦大了。 上官锋接着说道:“魔门一共有四个宗派,分别是幻霞阁、瑶池、圣神宗、净世宗,这些年来魔门人才辈出,这个四个宗派没有一个好惹,而昨晚假扮晴儿的女子若不是幻霞阁的人便是瑶池的人。” 云天博听的这些名字不禁头大如斗,哪有一个是像魔门宗派该取的名字。上官锋似乎猜到了云天博在想什么,道:“若你从名字上便曲解他们便大错特错了,其实他们名字都他们的教义有关,以我所知的幻霞阁为例。他们认为人生存在着一种固有的悲剧,爱生恨、乐生苦,人生种种都是一种悲剧,所以人才不断追求,以期达到一种永恒的幸福。但世界是没有永恒的,因此人总在不断的追求,所以追求的本身已然是一种悲剧。生命就是逃脱不了的既定悲剧。既然人生逃脱不了悲剧,那么还不如欣赏这种悲剧。” 云天博听的目瞪口呆,口中只想蹦出两个字,变态。 上官锋道:“那你知道他们是怎做的吗?” 房间里格外的安静,云天博忽然感觉到背脊谷有些发凉。摇了摇头。 上官锋吁了一口气,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缓缓的道:“若要欣赏悲剧就要制造悲剧,什么是悲剧,悲剧就是把最好的东西在它最美好的时候将它残忍的撕开。” 云天博好像感觉到了一种一个人走黑夜中的恐惧,头皮开始发麻。他连这幻霞阁是否跟上官家有什么恩怨纠葛都忘问了,心中戚戚的问道:“锋叔为何肯定她不是幻霞阁的人就是瑶池的人!” 上官锋道:“天博知道如今天下大势吗。” 云天博一愣,而后道:“每逢天下乱魔门都会出世,锋叔是说魔门将掀起新一轮争斗?” 上官锋点了点头,又道:“幻霞阁的出来的弟子有个特点,男子往往英俊潇洒,丰神如玉是浊世佳公子,而女子则是品貌双全、万里挑一的绝代佳人,这一点与瑶池到是没有分别,但瑶池全是女子,这一点天博须谨记。” 云天博呵呵苦笑起来,心叫完蛋了,无论那妖女是哪个门派的,可以肯定的是她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而且就连上官锋这顶尖高手都说这魔门不好惹可见这魔门的势力。云天博后悔了,后悔知道这么多了。 上官锋呵呵的笑了起来道:“有些人遇到困难会退缩,而有些人却不断的寻求挑战,这也是人的区别,天博是否觉得很刺激呢?”云天博抬起一张愕然的脸望向了上官锋,片刻露出了笑容,笑容中是无比的兴奋。 上官锋也笑了起来道:“好了,现在我就将浪千叠的心法传给你,你切记若没有我的允可不可外传。”说到最后一句是上官锋表情严肃起来。 云天博坐直了身子,郑重的点了点头。 第八章 武道天才 上官家的浪千叠是一套顶尖的剑术,其心法名曰沧浪诀,共分七层,若能练到第七沧海横流的境界,再配合剑法便可真正做到千波叠浪、连绵不。,上官家现在的高手之中也只有上官锋练到了这一境界。但亦可见上官家人才凋零。 上官锋先告诉了云天博心法筋脉的流动,然后传了他第一层心法口诀。沧浪诀第一层名曰沧浪之水,谓之天地之间循环而生,循环而灭,生生不息,所谓沧浪之水便是感天地之精奇,尽自身之细微,体沧海之浩大,无为而为内凝真气。云天博牢牢的记住了心法和真气运行流经的筋脉,再问了一些细节便将上官锋送出门去。 云天博回到床上便想来试试修炼,岂知一直站在一旁椅子上的雪瞳道:“得到新技能,请确认是否修习。” 云天博一时呆了,忙道:“确认。”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云天博的脑子里出现了一副运功路线图,赫然是苍浪诀的第一层,而上官锋所说的最难的便是感悟真气的流动,云天博发现自己的确认一出口丹田便传来了一丝凉凉的感觉。云天博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体内的真气开始有规律的按照苍浪诀的运功图自然流动,真气每流动一处,云天博只感觉那丝丝凉意是那么的舒服,不多时真气已经流遍全身,云天博睁开眼来。 雪瞳的声音再次传来:“技能修炼成功,请命名。” “沧浪诀。”云天博一个箭步把雪瞳抱在了怀里,他做梦都没想到雪瞳还有这样的能力,那么不是自己只要知道了武功心法的运功路线不是什么武功都可以学会吗?云天博哈哈笑了起来,要是这样那不用多久自己便可成为天下第一高手,那时还哪用怕什么魔门? 云天博一想到这里,猛的夺门而出,往上官锋的房间走去,想找他学沧浪诀第二重。一走出门口云天博才发现原来天已大亮,云天博还以为刚才练功只过了几分钟呢。云天博的心情无比的舒畅脸上盈满了笑意,一路走来他发现世界都变的不一样了,他的感官,他的视觉,他的听觉都像上升了一个层次,他看到了平时看不到的东西,眼前的是一切是那么的奇妙,这种感觉令云天博兴奋不已。 云天博来到上官锋的房间,后者刚好打开房门。一见到云天博上官锋满脸的不可思议:“你竟然练成了第一层!” 云天博微笑的点了点头,道:“正要来向锋叔请教第二层呢!锋叔是怎么猜到的” 上官锋一付惊呆了表情,就这么僵硬姿势,手放在房门上,好半响,才懂说话,却是说道:“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啊!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练成了,你以前却没有练过武功?” 云天博心道我当然没练过,可我有万能助手,话当然没说出口。云天博笑道:“我有否练过武功锋叔该看的出吧。” 上官锋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深深的盯着云天博道:“你已经不能用天才来形容了,你根本是个怪胎,来。”上官锋回过神来,一手带着云天博的肩膀来到院中。上官锋停顿了一会,望着云天博道:“天博可愿拜我为师?” 云天博先是愕然,随即明白过来上官锋这是见猎欣喜,看上自己的资质了。云天博倒没想到上官锋会有这要求,一时略有些犹豫。上官锋见云天博面带犹豫之色,一笑道:“是我唐突了,天博不要放在心上。”云天博对于拜师倒是无所谓,一听上官锋旋又收回了这一提议,倒是心中感激。 上官锋望着云天博语重长心的道:“天博你这番变化定然瞒不了人,因为练武的和没练过武的从精、气、神就看得出来,以后若有人问你切不可可实话实说,说你只练了一个晚上就将沧浪诀第一重练成了,记住了吗?” 云天博忙点了点头。 上官锋拍了拍云天博的肩膀笑道:“我现在越来越相信元衍子前辈那一卦的准确性了,等会我们就要上路了,今晚应该能到洛城,我会找时间传你第二重心法,至于你对剑法技巧的领悟我亦同样是期待,天博定会再令我大吃一惊。” 云天博心中的感激无可言表,沉吟片刻,道:“锋叔若不嫌弃我就拜你为师。” 上官锋闻言哈哈一笑,道:“你不是唤我做锋叔吗?”云天博一愣,随即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放声笑了起来。上官锋的言下之意不是说,你既然已经叫我锋叔了又何必加一个师父的虚名呢? 当上官锋和云天博来到大厅的时候,一番变化自然没瞒过宋家三老,三人都是惊叹不已。云天博谨记上官锋的教诲,忙说自己以前就学过武功,只是以前不得要领昨晚经过上官锋的指导也才有此成就。众人这才点头,宋临风和宋家的三位元老这才没有追问,毕竟即便是以云天博现在练成了沧浪诀第一重也难入三流高手的行列。 一行人用过早膳之后继续上路,越是接近云麓府的首府洛城众人越能感觉到此处的繁华与众不同且民风淳朴。宋临轩一路上不断的为上官锋和云天博介绍周围的景色和一些奇闻趣事,令云天博不禁感觉到宋临风的气度和谈吐均有大家风范,无可挑剔。宋临轩对上官紫颜的爱慕之意也是表现的非常明显,倒是上官紫颜即使明知颜前的宋临风是自己的未婚夫仍保持一定的礼貌。 一行人来到洛城城门时已是傍晚,天边的太阳只剩下淡淡的影子。云天博目瞪口呆的望着这雄伟的城池,心中心情无法用言语表达。只见高约数十米的城墙上肃立着笔挺的士兵,他们个个纹丝不动,手中兵器闪闪发光威武不凡,令整个看起来如一座碉堡一样的城池更添气势。 宋德在一旁微笑道:“洛城历来是兵家并争之地,华阳开国以前就有不少国家在此建都,因此这城墙也是经过数代加固的,可谓易守难攻啊。”言语间充满了自豪的神色。 云天博犹怀余情,点了点头。 宋谦亦是微微一笑,接口道:“洛城可谓是华阳南方的中心,朝廷还有数次提议以洛城作为陪都,可惜最后均未通过。” 宋临轩哈哈一笑道:“但洛城最为出色的当属美人,洛城的美人温婉秀丽,尚音律好诗词且喜与人辩论,以云兄之雄辩想来此来洛城定不会寂寞。” 此言一出众人全都哈哈笑了起来。云天博亦不禁对洛城期待起来。 进入城中,虽是傍晚但街边仍有摊贩,热闹非凡。 宋德道:“若说晚间最热闹的当属红枫街。”说着又看向了上官奇等人笑道:“那里最出名的便是时花楼,想必几位上官贤侄必不会错过,上官兄不会阻拦吧!。”此言一出众人又笑了起来,上官锋亦面带笑容。云天博倒没想到宋德这位极具长者风范的老人会有这样一面。 洛城街道极为宽敞,均是两层建筑,统一的灰色砖瓦整齐而又有序。以城门为界的四大纵横的街道店铺林立,两边还载有树木,随意往小巷子望去还可看到流水孱孱的景象,还有老人在一旁乘凉,充满了闲适的问道与别处烽火不休的衰败景象迥异。 一行人走路上还不断有人向宋临轩和宋家三老打招呼,可见宋家在洛城极得民心。但一路上最受关注的却是云天博,倒不是别的却是因为他肩上的雪瞳。雪瞳通体白雪,金色瞳孔一众百姓自然是惊异万分,不住的对云天博指指点点。 云天博一路带着好奇之色不停打量周围的景色和建筑,路过一座极有规模的院子前,只见上面写着‘贤士馆’三个大字。云天博好奇的问道:“这贤士馆是什么地方?” 宋临轩奇道:“云兄竟然不知道贤士馆?” 上官锋代为解释道:“天博从小跟一位异人住在山中,因此对外面的形势不甚了解。” 宋临轩点了点头,表示了然,道:“贤士馆分文、武二馆,在我本朝开之初便已设立,其目的是为朝廷选才,后来各州府有感此举有利选举贤能便向朝廷进言,于是各个州府都增设了这贤士馆,到如今各州府间的贤士馆已然成了最热闹的地方,进出全是名士大儒,云兄这几日若有闲暇便让临风领着你看看。” 云天博含笑的点了点头,心中对这贤士馆也是充满了好奇。 上官锋补充道:“贤士馆同样亦是各大势力招揽人才的地方,平民百姓若想要出人投地也只有选入贤士馆这一途径,因此此间的竞争也是非常激烈。一座城市的贤士馆的热闹程度同样反映了此地的势力是否为人所看好,像洛城的贤士馆这般门庭若市,在下也不得不佩服宋兄治理有方。”贤士馆却有各色各样的人进进出出,上官锋此言却也属实,但云天博却能体会到他心中的那份怅然。 宋临轩连忙代其父谦虚一番。众人说说笑笑终于到了位于城北的宋家刺史府。 第九章 宋家夜宴 夕阳下,暮色中的洛城刺史府三间大门全开,数百的侍女从大门口整齐的排列一直延续的到正厅。云麓府刺史亦是六大世家之一的宋家家主宋泽渊率领着宋家族人和心腹幕僚早已迎候在门口。 宋家久居云麓府,在当地势力根深蒂固,可说是云麓名副其实的主宰。 宋家直系一脉宋泽渊别无同姓兄弟,只有三位族兄。宋泽渊生有一子三女,长女嫁入皇家为妃,次女早亡,如今膝下也只剩宋临轩和小女儿。 上官锋忙下了马,哈哈大笑的走了过去道:“宋兄,劳你久候了!” 宋泽渊周身上下散发一种难言的霸气,身材修长,额头快阔,最让人注印象深刻的是他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浓中见清似闪烁着不灭的神光,仿佛一眼便能看透人心底的想法。他双鬓已有了白发,但这丝毫无损他的气度,岁月的轮廓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反让人不自禁的对他产生信任感。云天博不禁心生仰慕。有这样的父亲,这也难怪宋临风如此出色了。 宋泽渊亦是哈哈大笑挽住了上官锋的手,道:“上官贤弟不远千里而来,宋某等等又有何妨。”说着眼光落到了上官博身后的云天博身上,又望了望云天博肩膀上的雪瞳道:“神鹰佩奇士,若宋某眼光不差想必这位就是云兄弟?果然气度不凡。” 初次相见便说这等奉承话,若是由别人说出来的云天博定然会觉的这是客套,但由宋泽渊说出云天博却丝毫没有这种感觉,心中只有对这位宋家家主的气度折服。云天博笑道:“宋前辈过奖了。”六大世家亦是武林出身,为表礼贤下士之态,六大世家均以武林中人自居,是以江湖中人皆不以官名相称。 上官紫颜也走下了马车,只见四周宋家族人的眼睛俱是一亮,显然为上官紫颜的绝色风姿所倾倒。上官紫颜走到宋泽渊身旁,低眉颔首,盈盈一礼道:“紫颜见过宋伯父。” 宋泽渊虚扶起上官紫颜,笑道:“贤侄女丽质天生,宋家有幸!” 上官锋抚须微笑道:“宋兄过誉了,我这侄女娇贵惯了,以后若有什么行差踏错还望宋兄海涵。” “上官兄言重了!” 宋泽渊一手挽着上官峰一手挽着云天博向正厅走去。晚风中,绮年玉貌的娇媚侍女们裙摆飞扬。一旁伫立的护卫们也是雄姿熠熠,显然训练有素。云天博倍感这宋家排场十足之余,亦为宋家的实力惊叹。同为六大世家上官家却无法与之相比。 宋泽渊微笑的望向云天博道:“天博的年龄应比临轩小上两岁,若不嫌弃便叫我一声伯父如何?” 云天博倍感受宠若惊,又不好推辞,只得道:“这天博如何敢当。” 宋泽渊停了下来,望向云天博,带着极重疑惑的语气道:“天博真不敢当?”这语气倒没有威胁的意思,反而玩笑的语气居多。所有人都微笑的停了下来望向了云天博。 云天博一楞,随即微微一笑,叫道:“宋伯父!”。众人全都笑了起来,充满了欢快和睦的气氛。 宋泽渊哈哈一笑,继续向正厅走去。 宋家刺史府的规模早已超出正常刺史府应有的规模,又是数代在此经营,其占地之广比之王宫恐怕也毫不逊色,周围楼阁高起,奇山异石比比皆是。这样宏伟兼具精致的园林胜景云天博不禁看得目眩神迷。 来到宋家大厅,只见里面已经围满了人,众人一见宋泽渊领着上官锋等人进了大厅忙都站了起来。 宋泽渊笑着向众人道:“诸位,我来向各位介绍这位便是名震天下的上官二爷,他的大名想必众位都听过。”场中众人俱是笑着打招呼,喊道,上官二爷。 宋泽渊接着又指向云天博道:“我还要为各位介绍一位青年才俊,就是这位云天博云公子,云公子智计超群、胆识过人乃年轻一辈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众人忙抱拳一礼,云天博忙谦称不敢。 接着宋泽渊一一为上官锋和云天博介绍厅中众人,然后邀众人入席。云天博被安排在宋临风那一桌,同席还有上官紫颜和几个宋家核心弟子。上官奇也在此席,但席中还空出了三个位置,倒令人费解。 能入宋家宴席的不是一方权贵便是一代名士,而能与宋泽渊同席的自然也是身份不凡,云天博刚才经宋泽渊一一介绍已然知道了这些人的身份。宋泽渊左首第一席当然是上官锋,右首第一席便是巨剑帮帮主连褚。 华阳南方有两帮一会,这两帮之一便是巨剑帮。巨剑帮弟子上千,在这乱世之中专营赌场、青楼、走私等不见光的生意,因此这连褚可算得上一代枭雄。连褚此人双目精光闪烁,身材粗大不苟言笑与人一种冷酷无情的感觉。 而上官锋之下,左手次席这人叫庞达。庞家是云麓望族,庞达便是庞家族长,家底丰厚且在云麓府极有声望脸上时常挂有一股商人般圆滑的笑意,身材圆圆滚滚,手上带满了宝石戒指予人一种爆发户的感觉。 坐在连褚之下的是一文士名叫谢士及,留着五缕长须,说起话来不疾不徐,予人智深似海的感觉。谢士及也是宋泽渊的首席幕僚;庞达之下的是一位脸有疤痕的男子叫金炎之,约三十如许,剑不离手亦是刺史府的首席剑士兼护卫统领;谢士伦下首的一位蓝衣锦袍的男子叫林桓,是洛城帮的帮主,洛城帮并不在南方两帮一会之列,但亦属云麓府的地头蛇,势力极大。 宋泽渊站了起来,众人全都望了过去,安静了下来。宋泽渊道:“今日我宋家蓬荜生辉,得上官兄大驾光临,来,诸位,与我满饮此杯共敬上官兄。” 上官锋忙站了起来,举起酒杯,向着大厅众人一礼,仰首一口喝下。众人全都叫好,陪饮了这杯。 宋泽渊笑道:“好,请诸位不要,务必尽兴而归。”场中众人哄然应诺,宴会厅变的热闹起来。 宋临轩刚举起酒杯,宴会厅大门口走进来三个青春动人的少女,中间那个尤为出色,与上官紫颜相比亦不逊色。她上身是月白色的短袄,光彩鲜丽,层次分明,下身配着的是月白长裙,尽显玲珑有致的青春曲线。一头如丝缎般的秀发挽成云髻,上面还用白色的束带打成一个蝴蝶结,柔顺的峨眉,一双美眸顾盼生辉之余又带着一丝慧黠,令人觉的此女平时定是活泼动人。玲珑的瑶鼻,桃腮含嗔,娇艳欲滴的樱唇,莹剔剔透胜雪般的肌肤嫩泽如柔蜜,说不出的清新可人,尤其是眉目间还带有些许的骄傲,令人眼前不禁一亮;左首的少女一袭蓝色长裙,丰姿楚楚眼中似总带有一股腼腆羞涩之意,纤眉玉颊,身材纤细,令人怜惜;右首的少女身材最为高挑,一袭鹅黄衣裙,温婉有礼,俏丽的脸上挂着淡然自若的笑意。三位少女一进宴会厅厅中就变的热闹起来,厅中的少年俱是将眼光集中到了他们身上。但三位少女自顾自说,丝毫没把场中众人放在眼内。 三位少女径直走到宋临风一桌,中间身穿月白色丝裙的少女一眼就望向了上官紫颜,双目一亮,脸上出现了欣喜的笑意,跑到了上官紫颜身边,热情的道:“你定是我的未来嫂子,是吗,三哥。”后一句自然是朝着宋临轩问的。 宋临轩与上官紫颜的婚事此时仍未公开,宋临轩见小妹毫不顾忌的就说了出来不禁有些尴尬,同时望了望上官紫颜,眼中带着歉意。然后带着责怪之色道:“明知家里有重要的客人还敢迟到,又跑去哪里疯了,好了,别闹了,快坐下来,没见到还有客人在吗?”虽是责怪的话眼中却尽是宠溺。 少女闻言,娇哼一声,吹弹可破的俏脸上不满的神情清清楚楚的展现,说道:“臭三哥,一回来就知道教训汐儿,汐儿是在跟嫂子说话,又没跟你说。”席上众人一见这天真的动人神态,都笑了起来。上官紫颜略带羞涩的神情也不禁转为笑脸,不复尴尬神情。 宋临轩显然也是极为清楚乃妹的脾气,哭笑不得的道:“好了,好了,我不教训你,快去拜见上官二叔。” 宋汐滢闻言瞪了宋临风一眼才走到宋泽渊一席。 宋临轩向着众人道:“四妹她就这样的性子,人又顽皮,又不知礼数,诸位莫怪。” 众人对这位天真可爱的少女倒也是打从心底喜欢,闻言,忙都笑道:“当然不会,宋四小姐纯真活泼,我们又怎会见怪呢!” 宋临轩微微一笑道:“我来介绍。”他先指着那位鹅黄衣裙的少女,道:“这位是庞达,庞叔的千金庞艳芝小姐。”说着又指向那位身着蓝色衣裙眼中似总有一股羞意的少女,道:“这位是云麓大儒宁魏先生的千金,宁倩小姐。” 云天博、上官紫颜和上官奇点头一礼。这时宋汐儿也回到了这一桌,宋临轩也忙为众人介绍,同时亦介绍了上官紫颜、云天博和上官奇三人。几人都是年轻人开始说笑开来,气氛逐渐热烈,酒桌上杯盏交错。 上官奇望着三位美丽绝伦的少女更是跃跃欲试,极力的表现自己。其实连云天博也忍不住砰然心动,只是苦无表现的机会。三位少女的姿色固然是绝美,但最引人的还是她们那种无所顾忌的青春娇媚,这一点在宋汐儿表现得更为明显。 众人交谈甚欢,突然在主位上的宋泽渊却站了起来,众人大为不解,全都望了过去,只听宋泽渊道:“诸位,方才下人来报,名闻天下的左闻昌先生此时已到府外,诸位稍后我即去相迎。”此言一出宴会厅沸腾起来。 第十章 惊天消息 宋临轩一桌人人惊愕。云天博看的不明所以,问道:“左闻昌是什么人?” 桌上众人闻言全都愕然的望向了云天博,显然是对他连左闻昌都不知道大卫惊讶。 云天博倒是跟宋临轩胡诌过一番身世,此时宋临轩忙向云天博解释道:“左闻昌先生曾是先皇的老师,乃一代名臣,自先皇驾崩以后,左先生有感朝廷昏暗便辞官归隐,从此云游天下。近十年来他的足迹遍布华阳和云龙,每至一处寻访之余亦与当地名士讨论治国之道,现今天下名士莫不以能与左先生坐而论道感到荣幸,却没想到左先生会在这时来到云麓府。”顿了顿又道:“据坊间传言,左老身上更握有皇权的象征——人皇佩玉,而他之所以云游天下,也是旨在寻找一位真命天子,以期能救万民于水火之中。但坊间传言却是当不得真的。” 庞艳芝忙接口,微笑道:“坊间传言虽做不得真,但左老的影响力却是毋庸置疑。左老这十年间到处游历,从不进豪族之门,而近日竟然破例,这是否说明宋叔运数已到呢?”此言一出众人神色不一。宋临轩忙道:“此话不可乱说,宋家向来忠于朝廷。" 云天博闻言心道,看来至少宋家在表面上还是顾忌的。 宴会厅中所有人都将眼神移往了门口,只见宋泽渊领着一位双鬓皆白的老者走了进来,这老者穿着一身普通的布衣,背上负着一把长剑,咋一眼望去像个普通的农夫,当然若没有背后的那把长剑就更像了。云天博此时也细细的打量起他来,只见他双鬓皆白,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双眼睛中似饱含中一股浓浓的忧虑,身材高大,走起路来姿态稳健,颇有威势。其双目间还隐有神光,亦表示这位心怀救世济民的老者是为绝顶高手。他一路行来微笑着向四周抱拳行礼,态度也是十分谦逊,完全没有自持身份。 来到主席,宋泽渊再四推让,左闻昌才在主位坐了下来。宋泽渊则换到次席作陪。 宋泽渊微微一笑,站了起来,举起酒杯向众人道:“难得左老大驾光临,云麓蓬荜生辉,诸位,我等共敬左老一杯。”众人轰然应诺,全都举着酒杯站了起来,一时宴会厅中气氛热烈。 左闻昌也不推迟,忙站了起来,含笑的遥敬了众人,然后一口喝下。众人这时才坐了下来,宴会厅依旧向之前般热闹了起来。 宋泽渊道:“左老从哪里来?” 左闻昌道:“刚刚会见了几个老朋友,听说你这儿十分热闹就来瞧瞧。” 宋泽渊笑道:“既然如此,左老就要多住些日子,好让泽渊聆听教诲。” 左闻昌打趣的笑道:“既然来了,当然预料到了若不留下点什么,宋大族长也不会放老朽走的,老朽虽然愚痴,这点却还明白。”席上众人一听全都笑了起来。 左闻昌望向了一旁的上官锋,道:“听说你上官家最近新得一位俊才,身边还跟着一只神鹰,何不替我引荐?” 上官锋和左闻昌亦是相熟,闻言微笑的点了点头,向云天博道:“天博,过来拜见左老。” 场中众人全都疑惑的望向了云天博,却没想到左闻昌远道而来竟然点名要见一个后辈。云天博也是不明所以,依言走了过去,规规矩矩的道:“见过左老。” 左闻昌细细的打量了云天博一眼,然后向宋泽渊道:“不如在这一席上加一个座位,让云兄弟也一起入座如何?” 此言一出,宴会厅中出现了一片窃窃私语的议论声,宋泽渊亦是一愣,随后立即反应了过来,吩咐下人多备了一个席位。云天博更是满脑子疑问,以他的身份能与宋临风同席已是宋泽渊非常看重了,现在这左闻昌竟然让他坐在主席上。云天博一时有些大惑不解,但推迟不过也只得坐下。 左闻昌笑道:“在座的诸位想必都知道我老头子,平时没事就喜欢与人讨论些不着边际的治国之道。”说着自嘲的笑了小,道:“但其实老朽今年已是八旬老人,哪还有什么抱负、理想,不过是爱管些闲事罢了,听到别人在谈天说地又忍不住。诸位都说我云游天下是在为天下找一位真龙天子,其实不然,老朽没那份识人之明也不愿再理会这些事情,但老朽之所以放着好好的福不享,还四处奔波也却有缘故。”席上人人凝神静听,不知左闻昌要说什么。宴会厅中也渐渐安静了下来,人人将眼神都望向了主席。 左闻昌顿了顿,随意之极的说道:“那就是人皇佩却是在老朽手中。”此言一出,全场出现了难言的静默,人人保持着表情僵硬不动。云天博更看到宋泽渊的瞳孔猛然一紧。左闻昌像是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话给众人带来了多大的震撼,不顾场中众人的表情,仍是自顾自的继续道:“这想必诸位都有所耳闻,以前也有不少人找过老朽确认,以往老朽都否认了,但今日老朽便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同时老朽在这里正式宣布,半年以后老朽将在京城为人皇佩找一个合适的主人。” “啊!”也不知是谁发出了惊叹声,但宴会厅里人人都是一副惊愕的表情,显然一时听的这震撼性的消息有些消化不了,一时宴会厅中就只有侍女的脚步声。宋泽渊是最先恢复过来的,他勉强的一笑,道:“左老为何突然有此决定呢?”人人都静待左闻昌的回答。左闻昌叹了口气道:“人老了,这胆子背了近十年也该放下了。好了老朽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前几日听了一些政论颇觉新颖,诸位名士可愿与老朽一谈啊。” 场中除了云天博外相信没有任何人对这回答满意,但却没人敢刨根问底,这一点由宋泽渊都要尊称一声‘左老’便可知晓。 宋泽渊亦是无可奈何,经过左闻昌这么一番话,厅中哪还有人有吃喝的兴趣,人人都怀着异样的表情,你望我,我望你,个个摸不着头脑。宋泽渊只得道:“既然左老有此雅兴,我等如何敢不奉陪,诸位,请移驾论政园。” 唯有云天博不明所以之余亦为满桌的佳肴可惜,心道我才吃几口呢?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宋家的论政园。一入论政园,云天博只感觉这里像古代的私塾,只见一个宽阔的院子里摆满了矮矮的茶几,整个场地大约可容纳上百人。众人忙分南北而坐,中间留出一条小道可通往里面的房间。云天博与上官锋共坐一席,侍女们很快的捧上了香茗。 云天博趁机问道:“锋叔,这人皇佩是什么东西?” 上官锋道:“人皇佩是一块玉,据传它晶莹通透是一件神物,若说起来历可追溯到上古时期,根据历史记载这人皇佩的第一位主人便是三皇时期的圣皇昊帝,而昊帝亦是天下第一位真正的领袖。” 云天博静静的听着下文。 上官锋继续道:“自昊帝之后这块玉佩失去踪影,可三皇末期它又再度出现了,当时的一个叫夏的部落得到了这块玉佩,最后天下再度一统,而在随后的几百年里,每每在天下大乱之时它总会出现,且无一例外的是得到他的人最后都成了开国之主。” 云天博接口道:“所以这个人皇佩成了皇帝的象征。” 上官锋点了点头,道:“我华阳的高祖当年也曾得到了这块玉佩,可据说这人皇一直收在皇室,坊间虽有传言先皇将人皇佩教给了当年曾是帝师的左老,可一直没人相信,因为谁都知道这块玉佩意味着什么,先皇又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教给一个外人,可现在看来却是属实,只是不知左老打的什么主意。” 云天博想起了宋泽渊刚才紧张的神情,道:“这块玉要么会害人,要么就能帮人。” 上官锋点头道:“天博说的透彻,的确,对于有实力的人来说这人皇佩无疑能使他名声大振,可因此也会成为众矢之的,对没实力的人来说,得到这人皇佩就等于喝下了一剂慢性毒药。” 云天博点了点头道:“可不一定是所有人都明白这道理。” 此时也不用宋泽渊主持,左闻昌站了起来,院中众人全都安静了下来。左闻昌道:“治国之道说来前人已为我们积累不少经验,前人们的治国思想说来不过几个字道、德、仁、礼、信、义、法。”他每说一个字都伸出一根手指,众人都静静的听着。 左闻昌继续道:“先道而后德,先德而后仁,先仁而后礼,先礼而后信,先信而后义,先义而后法。”左闻昌摇了摇头,长叹道:“这便是自圣皇开国以来治国思想的转变,但说到底也是人性的转变。” 左昌闻又道:“是以前们不断的总结这几种思想,以期能找到一种完善的治国理念,至于最初的以道之法无为治国却是因上古时期人多处于混沌之中,心智未开而行之有效,那样的社会已成为了一种理想社会,而到后来人所争论的不过是德、仁、礼、信、义、法六字而已。” 所有的政治体系都是以政治思想为基础,而这个左闻昌能以思想的高度来阐述治国之道,尤其是在这样一个信息闭塞的古代,可见这位老人确实胸怀经纬,云天博不禁肃然起敬。 左闻昌在中间的道上来回走动,道:“但说倒底其实就是治人和治心之分,也就是仁治和法治之分。” ‘治人’‘治心’此言一出场中滴针可闻,云天博一听更觉此言犹如醍醐灌顶一般,作为中文系毕业的云天博平时就喜欢看着这些古籍,最爱研究古代政治,只是看的虽多一直却无法融汇,听了左闻昌的言论却像是一个蔽塞的通道突然被打通了,所有的东西融汇到了一起。仁治以德,法治以刑不正是治人和治心的区别吗?云天博不禁跃跃欲试生出想同这异界高人好好辩论一番的冲动。 “如左老所说,只要将仁治与法治相结合便能创造出一种完善的治国思想?”这把声音带着可撩人心魂的意味,其温润之处有暖暖的春水抚过人的心田。众人全都将眼神望向了门口。 第十一章 名仕论政 门口出现的是一个仪态万千身影,云天博一眼就望上了她的眼睛,那双眼睛是那么的深邃迷蒙,如最神秘的星空,而她整个人也像是刚才梦中苏醒,充满了一种难言的无力的娇美,偏偏她的走姿又带有一股自信的阳刚态度,两种迥异的气质集合在她身上,令人情不自禁的为之倾倒。她有着一头如云的秀发,长可及腰,朱唇一点,双颊如玉生霞,笑时犹若朝霞映雪,春回大地,不笑时仿若空谷幽兰,娴静优雅,令人不敢亵渎。 云天博做梦都没想到过世上有这么动人的美女,喃喃的自语的道:“我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了,这样的琼姿仙貌谁人能与之相配!” 云天博这番话虽说的声音不大,但在此时场中众人全都沉浸在这绝色美人的魅力中时却是如此清晰。美人闻言一愣,走向了云天博。她身着的是一袭珍珠色丝质对襟长裙,中间露出雪白的胸衣,那半露的雪乳中还有一条小巧的白色珠链,一直向下延伸,直至被衣服遮掩的丰盈中,令人情不自禁的心猿意马。如云的秀发中也带有简单的头饰,端是美的惊人。她莲步轻移走到了云天博身边,眼波流转,朱唇轻启重复道:“‘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公子过誉了,世间佳人无数,盈彤怎当的起这份赞誉。” 云天博情难自禁,眼中尽是痴迷,呆呆的站了起来,发自内心的赞赏道:“你当的起,在见到你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倾国倾城。” “倾国倾城!盈彤更当不起了。” 宋泽渊站了起来眼中同样不加掩饰赞赏之色,走到两人身边道:“若是舒小姐当不起天下还有何人当的起这倾国倾城之语。”说着他向场中众人道:“我来为诸位介绍,这位是舒盈彤舒小姐,舒小姐亦是梅园居士萧墨枫先生的义女。”众人忙起来行礼,宋泽渊又为舒盈彤介绍了场中众人。 场中众人本是两人一席,舒盈彤来了也只得一人一席,不过这样也好若是有人与舒盈彤共席恐怕立时会成为场中的众矢之的。 话题转回,舒盈彤盈盈浅笑,像着左闻昌问出了刚才的话:“如左老所言,是否结合仁治和法治便能整理出一套完善的治国理论呢?” 云天博亦没想道这美人还有辩才,看来是想与左闻昌辩论一番了,不由的眼前一亮。 左闻昌点了点道:“确实如此。” 舒盈彤道:“那么请问左老如何相结合才能使两种思想趋于完善呢?两种侧重个各有不同且相冲突,就以仁治为例,仁治以道德为标准为万民提供行为准则,以礼仪为规范缔造社会秩序,以仁义为根本教化万民从而使上下有序,政通人和,仁治轻刑罚重教化,提倡轻摇赋税民贵君轻,这一点与法治的重刑罚,道之以政,齐之以法完全背道而驰,请问两者如何融合?” 左闻昌微微一笑道:“问的好啊,其实多年来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自从我华阳开国算起至今刚过五十载,所经不过五代帝王,可是到现在就已是摇摇欲坠之势,何也?” 场中众人静静的听着左闻昌的下文。云天博对华阳的历史所知不多也静静聆听。 左闻昌道:“诸位熟读史书想必都知道自我华阳一统之前一直是诸侯混战的时期,并延续了数百年之久,然而我华阳从一个小小的诸侯国一跃成了天下之主,这中间是何缘故。” 仍是没人回答。左闻昌自问自答:“当然这华阳之所以能一统跟当时的时势有莫大的关系,但从根本来说,是当年华阳改革法治的结果,在改革之前,王权分散且受到诸多制约,贵族后代不事农桑、不参政事便能坐享其成,居高位,享食禄这已是当时严重的社会问题,而改革之后很好的解决了这一问题,不止摆脱了原来尾大不掉的贵族体系,华阳还成了一个重视军功、重视人才的国度从而实力大增。开国之后,我朝高祖认为这一套已不再适合当时环境,便吸取了仁治思想。高祖有先见之明啊!但请各位看看我华阳如今是何情况。” 左闻昌的眼睛扫视着场上众人,道:“华阳如今已从新回到了开国之前诸侯割据的时代。”这句话如一个闷雷炸到了人的心里,虽然朝廷与百姓之间早已离心,各州刺史已然是自说自话了,但表面上各州府仍是尊奉朝廷,随想道左闻昌一句话就轻轻松松的说出来了。 宋泽渊最是尴尬,他又不好反驳一句说,他宋泽渊对朝廷绝对是忠心耿耿,因为他知道他这句话一出左闻昌是根本不会给他面子,保证一句话就会让他下不来台。但同时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干咳几声。 左闻昌仿佛没看到,继续道:“这是何原因,这是因为自高祖后朝廷表面上标榜仁治,其实从根本上行的还是法治那一套。”左闻昌一声长叹,唏嘘道:“这些年朝廷的牢狱这数十年来增加了多少,监察的官吏又增加了多少,这是哪门子的仁孝治国,可谓乌烟瘴气,弄得人人自危。这亦是朝廷到如斯地步的根本原因。” 舒盈彤道:“那么依左老所言如何治国才能使天下长治久安?” 宋泽渊亦是有野心的人,这话也是他想问的。 左闻昌手抚着须,沉吟了半响道:“华阳标榜仁治只做表面,这是政策上的错误,但仁治却是治世良方。为政以宽、齐之以礼、辅之以德是仁治的根本,这十二个字亦是仁治对社会、政治和人心三个方面的原则,若能做到这三点,天下大同亦非难事。” 宋临轩道:“左老所言终是理论,若要形成真正的政策又当如何去做呢?” 左闻昌微微一笑,眼中现出赞赏之色道:“临轩莫急,且听我慢慢将这三点的优势说出来。齐之以礼,礼天下之规范也,诸位想想当社会都形成了一种礼仪规范,人人都按照这种规范去要求自己。一如仁治思想提出的君子风范,人人都以君子为美,整个社会遵循这种圣人之教化,又如何?辅之以德,礼为典范,齐之以整个社会,德辅之,修行自身,如此礼德相辅,社会必然澄清,政事必然清明,而身为主上便只须以身作则行圣人之道作万民之表率,倡尊老爱幼之厚德遗风,又何必用武力、刑罚来恐吓百姓呢?最后一点为政以宽实已是不为而为了 。”场中众人全都陷入了思考之中,默默的消化左闻昌的话 云天博却听的不由的暗笑了起来,左闻昌所说的根本就是中国古代的孔孟之道,但要使这些空泛的理论行之有效却缺少了最根本的一项制度,否则便是空谈。云天博眼观鼻,鼻观心,心中有些跃跃欲试。毕竟场上美女众多呢。 云天博尚在打着小算盘,左闻昌却突然望向了他,微笑道:“云小兄弟似乎对老夫言论有些不以为意,必然有高论了。” 场中的眼光都集中到云天博身上来了,云天博哪料到左闻昌会突然点名,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但眼见场上的目光全都望向了自己,也就不客气,站了起来环视场中众人一眼,微微一笑道:“在坐诸位谁能告诉我一个社会最重要的是什么?”可谓信心满满。 场中人人愕然,没想到云天博有此一问,人人面露疑惑,不知云天博到底要表达什么。 宋临轩先答道:“是百姓。” 云天博带着笑容闭着眼睛的摇了摇头。 上官奇答道:“是官吏,官吏是否公正贤明关系到社会是否能政治清明。” 云天博还是摇了摇头。 场中众人开始议论起来。 宋泽渊的第一幕僚谢士伦答道:“是风气,风气是判定一个社会是否呈现良性发展重要依据。” 云天博诧异的望了望谢士伦一眼,倒没想过他会答道风气二字。风气从大方面来说也可算作一个国家的社会秩序的表现,以这个世界来说,这样的见识亦算不俗了。谢士伦见云天博面露诧异之色还以为自己答对了,不由的微微一笑,岂知云天博还是摇了摇头。 “刚才左爷爷不是说了是思想吗?”却是宋汐滢说的。 云天博还是摇头。 宋汐儿见人人说的云天博都摇头,有些不服气的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说是什么,还是跟本就是你在装神扮鬼。” 云天博哈哈一笑也不回答,一派洋洋得意的神情。宋汐滢气的转过脸去,再不看他。 上官紫颜道:“是制度,方才左老不是也说华阳之所以能立国全是因为改革吗?” 到底还是上官紫颜蕙质兰心,其实左闻昌一直以来说的都是制度,政治思想便是以制度的形势体现的。制度也是治国的根本,可惜却无人回答,这个答案至少有些贴近。云天博保持微笑望着同样绝美的上官紫颜摇了摇头。 这么多人回答了云天博却依旧摇头,场上众人不禁开始议论起来。 云天博微笑的环视着场上众人,见没人再回答,刚要开口,却听一把甜美声音疑惑的说道:“利益。”却是舒盈彤说出来的,云天博为之愕然。 舒盈彤丹唇微启,两颊盈出浅浅的笑意道:“可是?” 云天博点了点头,微笑的道:“没错,舒小姐答对了。”左闻昌亦露出了笑意。 宋汐儿一听不乐意了,道:“胡说八道,怎会是利益?” 云天博见宋汐儿意态天真,满脸尽是少女的娇媚,偏又美丽绝伦不下在上官紫颜之下,忍不住逗她道:“怎么就不可能是利益呢?” 宋汐儿不服气的道:“满身铜臭的商人才计较利益,一个社会若人人计较利益不是早就乱了?” 云天博听得哈哈一笑,看来这位宋家四小姐亦有些小脑筋。云天博一副老气横秋的表情道:“我说是利益定是利益没错。” 宋汐儿气极,娇嗔道:“你就是胡说八道!” 云天博故作惊奇的道:“哦!那如果我证明我不是胡说八道,你待如何呢?” 宋汐儿看着云天博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断然道:“你说如何便如何!”场中一个声音立时接口道道:“宋四小姐舞姿动人,那就让宋四小姐舞上一曲给我等解闷。”场中众人都笑了起来。 宋泽渊亦是哈哈一笑道:“正是如此,汐儿可要愿赌负输。” 云天博倒不曾想宋汐儿还会跳舞,闻言不禁欣然的望着她。宋汐儿听了宋泽渊都这么说先是满脸不依,随后一双俏丽的眼睛狠狠的盯着云天博,气嘟嘟的道:“一言为定,但你若说不出来,又当如何?” 云天博想了想了,恰好见到一旁侍立的婢女道:“那我就给宋四小姐做仆人。” 宋汐儿一听,俏脸立时由阴转晴,仿佛已经赢了,十足的少女心思,笑道:“好,那可说好了,你可不能耍赖。” 云天博存心逗她,拍着胸口一副搞怪的表情,偏偏话又说得极为正经:“四小姐放心,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定不会耍赖,但四小姐定然没这机会收我这讨厌鬼做仆人。”场中众人又哄笑了起来。 宋汐儿气红了脸,大嗔道:“你也知道自己讨厌啊,还不快说!”场上众人笑的更欢了,就连宋汐儿的两个好姐妹方艳芝和宁倩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宋汐儿更加气恼了。 第十二章 舌战群儒 月亮渐渐的挂上了枝头,天空群星闪烁,夜空迷人之极。论政园内辩论仍在继续,四周的石台已经点上了宫灯。 云天博转回正题,先向舒盈彤道:“舒小姐何以认为是利益呢?” 舒盈彤双颊那份忍不住的笑意还未散去,充满了迷人的美态,她道:“盈彤亦是听了上官姐姐答了制度才反应过来的,其实任何一种制度都是将社会利益进行分配,盈彤这么说对吗?” 云天博先是示威性的看了宋汐儿一眼,才缓缓笑道:“舒小姐没有说错,确实是如此,那么舒小姐能否告诉我,社会最根本的利益是什么?” 场中众人全被云天博挑起了好奇心,连一直气鼓鼓的宋汐儿也忍不住望向了云天博。 舒盈彤轻摇颔首,道:“盈彤不知。” 云天博很想将三权分立的理论搬了出来忽悠,但考虑到这些人根本领会不了,而根据左闻昌所说也是中国的孔孟之道,因此也古代中国的政治制度才符合华阳。云天微微一笑,一字一句道:“权力,财权、法权、军权,而在这种种权力之上的就是君权。” 场中多数人都是大惑不解,左闻昌、宋泽渊、宋临风等人却是露出深思之色。 夏日的晚间凉风将衣带吹得飘飘欲飞,也令人浑身舒畅,迷人的月色将人的影子拉的好长,云天博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忽然有种庄周梦蝶的错觉,就好像自己本该是这世界的人。云天博彻底融入了角色,变成了一个胸有才华的古代才子,侃侃而谈的继续道:“权力是地位、财富、荣耀的象征,天下由分到合,由合到分都是权力的争夺,从有国家开始权力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上,最初的存在形式是部落,但最古老的部落中只有祭司才掌握着权力,当然这时权力的性质还是没有进化完成。而随着后来社会的转变,一直到有真正的国家,权力才算真正完善,但绝对的权力也使得其性质发生了转变,成了一种绝对的霸道,君权便是如此,而从皇权下分的权力对整个社会而言亦是这种绝对霸道的权力的代言,它可以带来很多东西,金钱、荣耀、美女等等,而整个社会也莫不在追求着这种权力。”脸上充满了无可比拟的自信。 场中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人人都在苦思冥想,但也有大多数人听不明白。 左闻昌就这么坐在几上直勾勾的看着茶杯,脑子里飞速的运转,但好像怎么都想不明白。与他同席的宋泽渊也是皱着眉头,不断的思考。 半响,左闻昌叹了一口气,脸上充满了落寞的表情道:“是老朽错了,你说的没错,任何制度都是在进行利益分配,这是因为社会本身就存在利益,如果社会利益分配不当国家必然会陷入动荡,而我以前所考虑的什么仁治、法治全是空谈,失去了现实利益作根基什么都不可能实现,可笑,可笑,我数十年专研治国竟然还不及你这小娃娃。那你到说说看怎样的制度可以合理的分配社会利益。” 左闻昌的脸上尽是寞落的表情,心中苦涩即使不说也让人看的清清楚楚。但他却不知道云天博是如何的震惊,只根据这样一番话,左闻昌就能领会到这样的地步,可见这位老人的智慧。云天博再不敢小瞧他,道:“其实仁治、法治绝非空谈,左老何不听我说完在下结论。” 左闻昌缓缓的点了点头:“你说。”人人屏声静气静待云天博发言。倒仍有大多是人对两人的对答不明所以。 云天博道:“诚然所有的制度都是在分配利益,那么问题来了,如何才能保证公平的分配,才能没有矛盾,因为矛盾才是激化社会动荡的源头。”场上鸦雀无声,云天博微微一笑抛出了杀手锏:“科考取士。” “科考取士。”场中开始议论纷纷。 云天博道:“我对华阳历史所知不多,经过刚才左老的一番叙述稍稍明白了些,在下觉得华阳最大的矛盾便是有限的官吏队伍被地方贵族长期把持,选贤任能的机构得不到重视,这样又何谈公平分配利益呢?就拿贤士馆来说,平民百姓唯一的晋升渠道竟然被州府控制。” 场中,左闻昌、宋泽渊、上官锋等人俱是浑身一震,他们久历官场,对贤士馆的利弊如何能不清楚,开始慢慢明白科考取士的真正意义来。 左闻昌已丝毫没有了形象可言,站了起来,急不可耐的问抓住了云天博得衣袖道:“你说的科考取士是什么?” 云天博弯下腰喝了口茶,微微一笑,不疾不徐的道:“如今的人才都是由各地方选出来的,如此未免有失公正,但若是将天下人才都聚齐到一处,公平公正的让他们比试,胜者便可为官那又如何?而考试的内容便是已仁治思想为主那又如何?若辅之以诸如孝、义、信等等的君子行为规范又当如何?”一连三问,听得左闻昌呆立当场,宋泽渊、宋临轩、上官锋、谢士伦和场中名士全都站了起来,人人睁大了眼睛处于震惊之中,脑海中显然在预想这一未来。若是考试的内容是仁义礼孝,那么所谓齐之以礼、辅之以德不就能全不实现? 左闻昌仰首望天,好半天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反复的念道:“天下大同,天下大同啊!” 宋泽渊叹道:“人人谨守礼义,天下贤才归心,如此社稷何愁不能传之万世啊!”眼神望向了云天博闪烁着炙热的光芒。 宋临轩也回过神来,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径直走到云天博身边,充满了不可一世的豪情,长辑到地,字字铿锵的道:“他朝若我宋家有成,云兄今日之言必将成真。” 场中再度震撼。云天博也是呆呆的望着这豪气干云的宋临轩,胸膛的血液像是受到了激引,忍不住握住宋临风的手,道:“宋兄好气魄,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场中众人像是成了陪衬,人人呆呆的看着豪笑对饮的两人,满脸的惊讶、震惊的表情。舒盈彤、上官紫颜、宋汐儿、宁倩和庞艳芝几女眼中更是异彩连连。宋泽渊这时亦忘了呵斥儿子的‘大逆不道’了。 宋泽渊哈哈一笑,走到两人身边道:“天博真乃真中龙凤,此番高论必然使你名扬当代。”场中想起了一片附和的赞誉声。 谢士伦笑着接口道:“云公子固然是人中龙凤,但三公子亦是不遑多让,两位既然惺惺相惜,不若士伦提议二位立即结成异性兄弟,将来同为天下苍生尽力,也不失为千古美谈!” 宋泽渊闻言,抚须笑道:“是极,是极,士伦这提议甚合我心意,不知天博意下如何?”宋临轩亦笑着望向了云天博。 “这?”云天博开始后悔了,他这番表现换个稍有野心的家伙就不会将他放过,必然会让他成为自己人才甘心。云天博对宋临轩确实欣赏,但却无意寄人篱下,或者说对未来根本还未来得及打算,但此时已是骑虎难下,场中众人人人附和这提议,云天博微微一笑道:“那是在下的荣幸了。” 宋泽渊笑逐颜开,连说了三声好,道:“不若你们就在这里结义如何,刚好有左老和上官贤弟为你们做个见证。” 云天博还有什么好说的,望了望上官锋眼中露出了丝丝苦笑。 当即就在左闻昌和上官锋的主持下云天博和宋临风正式结义,宋临轩年长为兄,云天博为弟。 论政会到了这里众人打算散去,宋汐儿却拉着宁倩和庞艳芝走到了云天博身边。宋汐儿用她那一双顾盼神飞的大眼睛望着云天博,白皙玉容上似有淡淡的羞意,娇媚动人之极。她望着云天博,声音略低,说道:“汐儿愿赌服输,愿为云大哥舞上一曲。” 场中人还未全散去,此时闻言不禁大笑起来,宋临轩更是拍了拍云天博的肩膀,露出一个你好自为之的表情就这么带着场上众人走了出去。 云天博为之愕然,他可没想到宋汐儿这么大胆,而宋临轩和宋泽渊竟然这么配合,故意给他们制造机会。云天博心中充满了新奇,这就是功成名就带来的好处吗?云天博带着意外的眼神望着宋汐儿道:“宋四小姐打算在这跳舞?” 宋汐儿俏脸微红道:“云大哥是三哥的结义兄弟,不必这么见外,叫我汐儿就好,爹爹他们都是这么叫我的。” 云天博笑了起来,这绝美的少女如此明显的好感他又怎会还不明白。 宋汐儿脸上的红云更盛了,双眼左顾右盼就是不看云天博,低声道:“不若去汐滢的房间,去那里汐滢跳给你看,好吗?” “去你房间?”云天博心跳起来,开始浮想偏偏,同时大量起这位精致俏丽的宋家四小姐来。 宋汐儿一见云天博露出异样眼神,忙摆手道:“你不要想歪了,我只是不想被人说我不守诺言而已,而且这里也不好跳。” 云天博哈哈一笑,打趣道:“想歪什么,汐儿以为我想到了什么?” 宋汐盈心知自己说错了话,欲辩解又不知从何开口,涨红了一张俏脸又是急又是羞。 云天博看得这娇媚的模样食指大动,转念一想却是故意一副好色的模样道:“汐儿这么晚了还约我一个大男人去你房间,叫我很难不想歪,若四小姐是在考虑本人的定力,现在本人便可告诉你,若是去了你的房间本人绝对会忍不住将动人的四小姐抱入怀里亲怜密爱一番。” 宋汐滢一听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她从未想过有人会对她说这种无礼的话,女儿家面子总算挂不住了,跺了跺脚,红着脸羞跑了。 第十三章 宋府夜话 宋泽渊离开了论证园就来到了书房,后面还跟着宋临轩、谢士伦和庞达。侍女奉上清茶就退了出去,书房周围半个影子都没有,当然亦人能混到这里来。 宋泽渊坐在主位上,问道:“士伦,你怎么看云天博这个人?” 谢士伦抚着长须道:“属下不好下判断,从此人表达的才智来看绝不是一个长年深居在大山里的小子,士伦虽对与云天博此人接触不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此人极天生傲气,无论对见了谁都是不卑不亢、泰然自若。” 宋临轩点了点头头道:“天博却是这种人,寻常人见了我和谦叔他们无不恭恭敬敬,唯有他视若寻常,我称他一声云兄,他竟然真与我称兄道弟,丝毫不顾身份悬殊,若无大才哪来的这份自信。” 庞达笑道:“看来三公子真的很欣赏这个云天博。”宋临轩微笑的点了点头。 谢士伦亦笑道:“对于此人在下以为大人不必过于担心,只要大人示之以恩,相信他审时度势之后必会愿意为大人效劳。” 宋泽渊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其实早在临轩飞鸽传书回来告知我一路发生的事情之后我已经打算招揽他,否则亦不会对他礼遇有加,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等见识,如此人才焉能不为我所用,他不是傲气吗,好,本人就让他傲到底。” 谢士伦和庞达对视了一眼,同声道:“提前祝大人得一才华盖世的无双谋士。” 宋泽渊摆了摆手,道:“倒是左闻昌倒底打的什么主意让人摸不清头脑,没想到人皇佩竟然真在他手上。” 宋临轩想了想道:“左老游历近十年对于人皇佩的事情一直矢口否认,却在这种时候提出要为人皇佩择主,而且还是在半年以后的京城,爹不觉的事情有些蹊跷?” 宋泽渊双手负于身后,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回过头来,道:“临轩是说御龙山庄?” 宋临风点了点头,道:“御龙山庄半年后在京城召开武林大会,选下一届盟主,而左老竟然也是半年后在京城为人皇佩择主,这其中难道真的半点关系都没有?” 宋泽渊也暗暗的思考着这种可能性。 谢士伦接口道:“莫非左老还心系朝廷?” 宋泽渊想着这种可能性,皱起了眉头,道:“不管左闻昌打的什么主意,半年后我们宋家都要去京城凑凑热闹。” 庞达小心的问了一句:“那这半年内要是左老有什么闪失呢?” 闻旋歌而知雅意,宋泽渊哪能不明白庞达的意思,要是左闻昌有什么闪失,人皇佩可就是有能者居知了,而庞达分明在提示宋泽渊用暗杀等手段。毕竟无人能抵抗人皇佩的诱惑。 宋临轩厌恶的看了庞达一眼道:“不可,这人皇佩若是不明不白来到我们手里一点意义都没有,若是届时在京城众目睽睽之下由左老亲手教到我们宋家手上,那时我们宋家才能真正获益,再者说以左老的身手有那么好得手吗?” 宋泽渊亦是皱起了双眉道:“临轩说的没错,暗杀这等事情以后勿要提起。” 庞达赔笑着连连说是。 云天博在一个侍女的带领下像上官锋的房间走去。上官锋正伫立窗前,抬首望天,不知在想些什么,见到云天博到来,回过头来微微一笑道:“宋家小姐的舞精彩吗?天博莫不是走错了房间。” 云天博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茶一口灌下,才笑道:“锋叔也来耍我!” 上官锋呵呵一笑,走到桌子前坐下,细细的打量着云天博,半响叹了口气道:“我虽早已认定天博才华横溢,但却从没想过你能有如此见识,你可能不知道左老对你是如何推崇,对了,方才回来的路上左老让我对你说,这几日若有闲暇便去他那里坐坐。” 云天博想了想,坐坐也没什么关系,点了点头。 上官锋道:“天博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何要事?” 云天博自然是来学沧浪诀第二层的,当下便说了出来。上官锋也不藏私痛痛快快的教云天博第二层的心法。 云天博将心法和运功路线记熟,见上官锋神色异常,问道:“锋叔有心事?” 上官锋微微一笑,走到窗前,抬首望向灿烂的星空。天上群星闪烁个不停,在这黑夜里个个光芒独特。云天博也走到了窗边,抬起了头,望向了夜空。 上官锋还是没有回答,但却也没有否认,转开话题道:“天博要留心舒盈彤这个女人,若我猜的没错,她应是魔门幻霞宗的出世弟子且身份极高。” 云天博为之愕然,舒盈彤的音容笑貌在心里浮现,这个像是从梦中走来绝色佳人会是魔门中人吗?云天博有些怀疑,却不敢说出来。但同时从上官锋的神色和他对幻霞宗的熟悉程度来看上官家和幻霞宗之间定有着之言片语难以表达的恩怨。 上官锋没有看云天博的表情,仍是抬手望天道:“天博有何打算?” “打算?”云天博倒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云天博呵呵笑道:“不若我跟锋叔回上官家算了,上官家这么大的家业该养得起我这闲人。” 上官锋闻言收回了目光,愕然的望着云天博道:“天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云天博点了点头,当然明白这话的意味,可有恩必报也是他为人处事的原则。 上官锋的手搭上了云天博的肩膀,动容的说道:“单凭天博这句话,这足以证明我上官锋并没有看错人,不瞒天博,我却是很想把你招揽进我上官家,但眼下的局势,我若能扫清内患,割据一方当然没有问题,可若说到争雄天下,我上官家却没那个实力。这一点想必你从宋家与我上官家对比就可看得出来,我若要求你加入上官家岂不埋没你的才华?所以此事休要再提。” 云天博心中感动,先不说上官锋是否是因为元衍子的关系而对他照顾有加,单从为人上来说,上官锋就是一个真诚的人。为人处事能以诚相待,尤其上官锋还是一大世家的重要人物,上官锋可算不易。 云天博心怀感动的道:“锋叔过誉了,我哪有什么才华,既然您不收我,我还真的想想该干些什么?”这话云天博时发自肺腑,自来到这个世界,莫名其妙的卷入上官家的势力争斗,一直到现在见了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和事,云天博虽然心中充满新奇,但未来要做什么真还不知道。 上官锋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道:“天博觉的宋泽渊此人怎么样?” 云天博一愣,道:“锋叔指哪方面?” 上官锋道:“我的意思是他定会招揽你。” 云天博苦笑道:“其实我刚才在与宋临轩结拜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问题,而刚刚与宋临轩结义不也是他招揽的手段吗?”这话却也没错,否则一介平民如何能跟宋家继承人称兄道弟。 上官锋点了点头,道:“天博想知道宋泽渊在我眼中是什么样的人吗?”云天博面露疑惑。上官锋带着云天博的肩膀回到了桌子前,坐下道:“宋泽渊为人老谋深算,手段狠辣,为人自私自利,行事往往为求目的不择手段。” 云天博为之愕然,心道,又会是这样,他对宋泽渊还是十分有好感的。可他觉得上官锋不会欺骗他。 云天博开始后悔这么卖弄现代知识了,苦笑起来道:“那我不是要考虑如何安全脱身了。” 上官锋微笑着拍了拍云天博的肩膀道:“你也不须太过担心了,想你这样的人才除非宋泽渊已经觉得不可能招揽你,否则以他的野心就绝不会下杀手,相反还会礼遇有加。这样,想必不用我教天博你都该知道怎么敷衍他吧。”云天博笑了。 再次走出上官锋的房间时宋家的下人已经对云天博改了个称呼,叫他做天少爷。云天博不得不感慨宋泽渊的办事效率。 在下人的带领下云天博来到一间院子,只见上面朱红的牌匾上写着寄情园,走入园中只觉一股清香扑鼻,双目环视一眼,只见院子周围奇花异石处处皆是,走过一条石子路是一个小湖,小湖上架有曲桥,走过曲桥是一排竹舍。 云天博刚从竹舍的大门一进去,乌压压跪倒一排:“见过天少爷!” 云天博一时见这么多人跪着叫他天少爷还真有些不习惯,可他往跪在地上的少女看的时候就更不习惯了。地下一共跪了八个绮年玉玉貌的少女,个个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小衣,外披轻纱,露出了晶莹如雪的肌肤,相同的装饰,纤细的腰肢,迷人的身段,淡淡的朱唇和润红的脸蛋散发着青春的活力,而以跪在前头的两位少女姿色最美。 云天博只感觉到进入了众香国,同时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起来,老宋你这不是害兄弟我吗?于是在宋府的初个夜晚成了无眠之夜。 第十四章 润景茶会 云天博当然内心有非常强烈的冲动,想将这八个娇俏的侍女一次全都推倒。当然这个想法是在没有估计自身实力的情况下,但最终云天博还是没有付诸行动。云天博不停的跟自己解释,这些少女身世可怜,自己是个现代人不能糟蹋她们;她们是宋家为笼络他而使的手段,不能接受。总之云天博跟自己解释无数的理由,并且十分有底气的跟自己说,并不是因为自己是个处男,有色心没色胆。不过总的来说,他失眠了。 云天博就这么带着挺翘的热情,闻着房间内淡淡的女儿香,怀着一种对命运不可思议的神奇的感觉数星星数了一整晚。当然这晚他也有练习沧浪诀第二层,结果失败了,雪瞳给出的答案是内力不够,无法修习第二层,就此云天博一步登天成为高手的希望破灭了。 内力一途修炼起来也没有捷径可走,只有不停的修炼,慢慢的积累。可就在云天博沮丧的时候,顺口问了一句,可以挂机吗?谁知雪瞳在听完云天博解释什么叫挂机以后竟然说可以,于是乎云天博体内的真气开始自动运转起来,且云天博发现只要他不命令雪瞳停止他体内真气就不会停止运行,这下云天博不禁又充满了希望。只是问题也出来了,那就是真气一旦运行,站立不动还好,一旦动作力道就难以控制,当然这只是小问题,时间一长习惯了就不会再出现控制不了力道的问题出现了。所以云天博现在很开心极了。 当云天博迷迷糊糊的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两个春衫单薄的是侍女忙走了进来,服侍云天博起身。云天博昨晚已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现在只是经这种温柔阵仗哪会推辞,就这站了起来,双手撑开,仍由两对玲珑的巧手在自己身上移动,眼睛还不忘在两具青春焕发的玲珑玉体上扫射。 两女一见云天博如此竟然也不闪不避,仿佛在怪云天博只是停留在看这一初级阶段而已,又娇又媚的望着云天博,小手还慢慢的在云天博身上撩拨,弄云天博火气大盛,正想要有所行动时,下人来报,宋临轩已在客厅等候多时了。 云天博无奈的拍了拍两个侍女的香臀,向客厅走去。为妨他人看出端倪,云天博当然也没有自动运气真气。而雪瞳也给云天博放飞到天上去了。云天博可不想继续被人指指点点。 宋临轩正悠闲的喝着茶,一见云天博来到,便笑道:“昨晚休息的可好?” 云天博见他脸上挂有暧昧的笑意,心知他是以为自己昨晚‘通宵夜战’也不解释,随意答道:“还不错,对了,我想出去逛逛,临轩有闲暇为我做向导吗?” 宋临轩打趣道:“我本就是在等你,谁知天博你竟然日山三竿还不起床,累得我喝足了半日茶。”说着又道:“我很少见四妹这么主动,为何昨夜他跑来了我房里骂足了你半晚啊,” 云天博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道:“她让我进她房间,我夸她漂亮,说我到时会忍不住,她就跑了。”宋临轩为之愕然,失笑道:“你这么直接!”云天博奇怪的点了点头,道:“有什么问题吗?”宋临轩哑然失笑。 艳阳高照,天边白云悠悠,宽约数十步的大街,处处树枝迎风招展,人流车马来往密集,商人们的喝卖声不绝于耳,一派繁华景象。 宋临轩一边走一边向云天博介绍周围景色,令云天博不禁大开眼界。宋临轩笑道:“天博选择今日逛洛城可说选对了。”云天博忙问缘故。 宋临轩道:“今日刚好是十五,每月的初一和十五两天贤士馆都会有精彩的挑战赛,胜者将可入住贤士馆,因此十分热闹。而在这两天红枫街的各大青楼也会组织本楼的红娘游城外的合卺湖,这两件也可算做是洛城每月的盛事,因此每月的这两天洛城会聚集不少的商贾巨富、名侠公子,但最热闹的却还不是这两桩盛会。” 云天博一听大觉新鲜,尤其一听青楼名妓游湖更是心动不已,却宋临轩说还有更热闹的,忙问道:“还有比这两件更热闹的?” 宋临轩笑道:“这一件却是四妹她们几个组织起来的,洛城子弟称之为群芳会。每月到了初一和十五两天,四妹便会邀请洛城同龄的大家闺秀齐聚一堂,一起弹诗论词、抚琴跳舞。而洛城子弟自从知道这一消息以后,每月到了这时候,便人人摩拳擦掌往四妹她们那处挤去,四妹不胜其烦,到了后来便干脆出下试题,若有人能成功通过考试便可与她们共聚一堂,到了如今这可算是洛城最大的盛事了。今日上官世妹和舒小姐也被四妹拉了去。” 云天博哈哈一笑,道:“难怪洛城子弟人人摩拳擦掌了,要是表现的好或可抱得美人归呢?更何况这其中还有你四妹,宋家女婿这么有前途的职位当然会令人挤破头颅了了。”接着兴致盎然:“这群芳会什么时候开始?” 宋临轩失笑道:“最有前途?天博妙语!四妹早就去了,此时想必已经开始了。” 云天博哈哈一笑道:“那我们还等什么!”两人笑着往润景园走去。 润景楼位于洛城中心,距洛城著名的夜市红枫街也只有一街之隔,云天博和宋临轩来到润景楼的时候已经围满了人,只能用人头耸动来形容。润景楼是一座高约三层的圆形阁楼,只见三楼窗户洞开,上面一付对联垂了下来,却是上下联都有,看来已有人已成功登楼了。宋临轩是洛城少主,自然是名人,一众玉带锦袍的贵公子见他来到,人人争相与他打招呼。宋临轩亦含笑回礼。 挤进一楼,只见上二楼的楼梯被两位侍女守住,一众洛城弟子围在几个桌子上拿着题目议论纷纷,气氛热烈。宋临轩领着云天博径直走上了二楼,侍女也不阻拦。二楼喧哗声渐小,中央摆着几张桌子,桌子上已围坐了几个人,另有侍女在旁服侍。宋汐儿等人仍是不见芳踪。 众人一见宋临轩来到都站了起来微笑的打招呼,宋临轩抱拳微笑回礼。 “我来为各位介绍,这位是我的义弟云天博。”宋临轩指着云天博道。 一位白衣锦袍,面如冠玉犹若临风玉树般的美男子笑道:“论政园科考取士可谓天下第一雄论,翌日云兄必将名传千古。在下欧阳泓,昨日亦在论政园中,曾有幸目睹得见云兄风采。” 宋临轩接口为云天博介绍道:“欧阳兄是南方有名的才俊,亦是我华阳七俊之一。” 云天博微笑道:“昨日出言为在下赢得彩头的莫不是欧阳兄?” 欧阳泓微微一笑道:”正是!宋四小姐的舞姿可谓是洛城一绝,云兄昨晚必定是大饱眼福!” 又一蓝色锦袍头束紫冠面相不俗的男子接口笑道:“宋四小姐眼高于顶,昨夜竟然主动相邀,云兄可知我等是如何嫉妒!” 云天博微微一笑,眼睛望向宋临轩轩,后者笑道:“天博我来为你介绍这位唯恐天下不乱的阳睿阳兄,阳兄是庞叔亲侄,文采风流尤善棋艺。而他最大的本事,亦是最让我等钦佩的本事便是可以分文不带逛青楼。”众人一听全都哄笑起来。 阳睿向着云天博笑道:“莫要听轩三少乱说,其实我去青楼之所以可以分文不出,那是因为洛城的姑娘们人人都以得到我们轩三少的青睐为荣,所以我每次去到青楼只需奉上轩三少的行程便可享尽艳福,此事场中诸位都可作证。”众人又笑了起来。 云天博笑道:“那我岂不是也得到了一张青楼金卡?” 众人奇道:“何为金卡啊?” 云天博笑道:“免费青楼通行证可不是金卡吗?”众人又哄笑起来。 而后宋临轩又一一介绍剩下的诸人,却没有一个能有欧阳泓和阳睿的丰采气度。 “哼!一群好色之徒!”此话不是宋家四小姐说的,又还有何人敢说。众人全将眼光望向了楼梯口。宋汐儿今天换上了罗裙,仍是白色,上面边尾出缀已蓝花,梳起了云鬓,显得清雅秀丽与昨日的娇俏装扮大为不同,令人眼前一亮。 宋临轩向云天博哈哈笑道:“我这四妹可是很会记仇,天博你有苦头吃了。” 宋汐儿闻言娇嗔道:“三哥!” 阳睿等人见宋汐儿面露娇嗔,脸上俱都露出暧昧的神色,故意问道:“听轩三少这么说,云兄莫不是四小姐之间有什么误会?”云天博微笑无语。 宋汐儿抢先说道:“谁跟他那好色之徒有误会啊,阳睿你再胡说本小姐就将你赶出去。”众人一看宋汐儿脸上的娇俏的模样又笑了。但偏偏宋四小姐有言在先,谁都不许再胡说八道,因此阳睿等人你望我,我望你,大家全都‘听命行事’,相互打着手势,示意对方不可乱说乱笑,一副憋住的搞怪模样。 宋汐儿偏偏毫无办法,唯有气的跺脚。众人见状,哪还忍得住,忙笑出了声来,就连宋临轩这为人兄长的也是如此。 笑了片刻,阳睿清了清嗓子,道:“四小姐想到题目了吗?” “当然。”宋汐滢将眼光放到了云天博这‘罪魁祸首’身上。心想,若非他本小姐何至于被人打趣。宋汐滢越想越气。“你们通过了第一层的考验来到第二层本小姐自然没话说,可有人却没有。”言之所指当然是云天博了。 此言一出,阳睿立时举起了扇子,摇头晃脑道:“轩三少我也为你开心!” 欧阳泓等人和他素来熟络,知他还有下文,故意配合问道:“为何啊?” 阳睿故作表情的解释道:“诸位想啊,连惩罚这等事都只云兄有份,可见轩三少兄妹情深啊!”脸上却是暧昧的笑容。众人又齐声大笑起来。云天博亦实在忍不住了笑了,同时不得不佩服阳睿的搞怪功夫了。 宋汐滢面子再也挂不住了,娇喝道:“把阳睿这个家伙给我赶出去!”众人一听宋汐滢动了真气,忙嬉笑着开口求起情来,阳睿亦端出一张赔笑的脸,众人又笑闹了几句,宋汐儿这才怒气稍平。 宋汐儿向着云天博道:“现在正是盛夏,荷花开的正好,就以荷花为题,给你一炷香的时间,限你做一首七律,这个想必难不倒云大公子吧!”接着补充道:“你若做不出来,你们几个都算出局。”指的当然是阳睿和欧阳泓几人。 云天博哈哈一笑,他本就爱好古诗词,从前上大学时一去图书馆就找诗词类的书籍看,此时听的要做一首以荷花为题的七律,哪还不笑出声来,道:“何须一炷香,十步之内我就能做出一首。”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宋汐儿带着怀疑之色道:“十步?你是说十步之内你就能成诗!” 云天博信心满满的点了点头。众人都惊异的望向了云天博。 第十五章 春江花月 云天博的十步成诗这一句话一出口,引得上官紫颜、舒盈彤和宁倩等几女也从三楼走了下来。上官紫颜身穿的是一袭梨花白长裙,腰间围着一条淡粉色丝带,长发飘飘,头上缀着简单的玉饰,清丽脱俗。 随后走下来的是舒盈彤,舒盈彤一袭鹅黄长裙,发间缀有明珠,额间还有一个扇形的珍珠头饰,容姿绝美。宁倩与庞艳芝同样的淡绿的长裙,纤腰楚楚,粉面红霞动人之极。随后亦走下来几位不俗的美女,云天博一时不觉眼花缭乱。宋临轩还好,舒盈彤和上官紫颜早已见过只是微微失神,欧阳泓和阳睿等人俱是看呆了眼,惹来阵阵窃笑。 几女点头见过礼后,舒盈彤白皙红润的玉容上绽放出一个笑意,亲启朱唇,毫不掩饰眼中的欣赏道:“云公子才华横溢,想来十步之内定能做出一首名传千古的佳作。” 美女的青睐果然别具威力,欧阳泓等人不禁嫉妒的望向了云天博。 云天博心道要是用古代名家的作品还真如舒盈彤所言能传之后世,但有关荷花的七律名篇云天博却是一篇都不记得,只勉强记得一首不错的诗。 宋汐儿却是对云天博的种种‘罪行’历历在目,道:“若是你云大才子十步之内做不出来,那就是只会吹大气的好色之徒。”这跟好色之徒也能扯上关系?这下连宁倩和庞艳芝的几女都窃笑起来。 云天博微微一笑,带着自信之色道:“那就请宋四小姐数步吧!” 云天博一步一步的走了起来,脸上信心十足,每走一步众人都喊上一步,兴致全被调了起来。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众人齐声喊道,气氛热烈。 随着十字一出口,云天博停了下来。众人也都安静了下来,等候云天博的十步佳作。云天博微微一笑望了众人,缓缓吟诵道:“和风一缕情难禁,万点星光落碧涟。”这一句不见下面的正是会做诗的手法,众人凝神静听。 云天继续吟诵道:“仰面原无春下语,低眉自有水中天。三江玉色皆通气,半亩心池好做田。染遍污泥根愈洁,凌云坐得粉红烟。”却一口气吟诵完了。 “仰面原无春下语,低眉自有水中天。这荷话竟有美人态了”阳睿赞道。 “三江玉色皆通气,半亩心池好做田。荷花之洁,美人之高雅一览无余。”宋临轩哈哈笑道。 舒盈彤微笑道:“最末一句结的也好,染遍污泥根愈洁,凌云坐得粉红烟。尤其是那句染遍污泥根愈洁,想来是云兄以诗言志,盈彤佩服。” 欧阳泓微笑道:“十步成诗已然困难,何况是七律,可没想到云兄竟然轻轻松松的做出一篇佳作,在下佩服。”说着又向宋汐滢道:“四小姐,云兄可通过了!” 宋汐滢犹不服气,娇声道:“算他啦!” 众人全都哈哈一笑,阳睿道:“既然云兄也通过了,那么我等就要闯这最后一关了,四小姐这回不会食言吧!” 宋汐滢娇嗔道:“本小姐自然不会食言。”说着还瞪了云天博一眼。 云天博见阳睿和欧阳泓等人面露兴奋之色,大为不解,却不知道已加大奖赏,忙问缘故。阳睿哈哈笑道:“只要闯过最后一关便可在她们之中任选一位把臂同游一天,你说这奖赏是否很重呢!” 云天博为之愕然,继而哈哈大笑,道:“当然够重,阳兄成功闯过几回了?” 欧阳泓接口苦笑道:“一回都没有!” 宋汐儿等众女发出得意的笑意。云天博再度愕然。 宋临轩笑道:“四妹、庞世妹和宁小姐都是文采不俗,天博可不要小看她们。” “竟是这样!”云天博为之愕然。宋汐儿的几女娇笑出声来。 阳睿不服气的道:“若是公平比试我们自然不会次次都无法闯关成功了。” 宋汐儿扬起了骄傲的俏脸,娇声笑道:“男儿大丈夫,输就输赢就是赢,哪有你这样狡辩的。”旁边众女也是莺声燕语,可谓满室生春。 欧阳泓在云天博一旁低声解释道:“我们若要赢就必须参加的人全赢,输了一个就算全都输了,所以我们算是没赢过一回,这下云兄知道了,不过今次有了云兄就不一样了。” 云天博奇道:“就算我赢了一局对大家也没有帮助啊。” 宋临轩笑道:“可若你能一个人赢了她们所有人呢?” 云天博愕然道:“还可以这样?” 欧阳泓哈哈一笑道:“怎么不可以,以往我们每次来到二楼的人都有五六个,但论才力却是高低不齐,对上她们总有人落败,所以从未赢过。后来我们商量干脆一个人出战,但一个人上去跟她们比试便要应付她们的车轮战,这次有了云兄定然可为我们洛城子弟扳回颜面。” 云天博奇道:“那一会她们还用车轮战来对付我呢?” 欧阳泓笑道:“以云兄十步成诗的才力还怕她们?” 云天博无言苦笑。欧阳泓笑道:“云兄放心,若是我们只有一人出战,她们最多也只派出五人。”听了这话云天博才松了一口气。 宋汐儿道:“你们商量好没有,今次哪几个出战。” 欧阳泓哈哈一笑道:“今次我们只需由云兄一人出战即可。”男士一方脸上俱是起哄的笑意。 宋汐儿望着云天博道:“好,我就看你有多大能耐,你先出题还是我们先出题。” 欧阳泓在一旁解释道,由双方各自出一个题目,或做诗或赋词一首,最后公平比较。云天博胸中的诗词甚多,丝毫不惧,向欧阳泓和阳睿等人故意摇头笑道:“苦也!苦也!这个月剩下的时间在下都没有闲暇了。”宋汐儿那方的贵女小姐团却有十数人,若是云天博赢了,便可在她们任选一位把臂同游,云天博言下之意自是必胜。欧阳泓等人听了这话都笑了。 阳睿忙大声道:“四小姐,若是胜利者愿意将奖励出让,是否可由人代劳呢?”男士一方全都起哄起来。宋汐儿一方自是不依,双方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 上官紫颜和舒盈彤等几女俱是浅浅的微笑,看着宋汐儿和欧阳泓等人斗嘴。宋汐儿娇嗔道:“你们以为他赢定了吗,比过才知道。” 云天博微微一笑道:“好吧,就请宋小姐先出题吧。” 宋汐儿道:“我们的题目早就商量好了。”说着侍女拿出了一副图画。 宋汐儿将它展开,只见上面画的是一月下江村图,明月皎皎,月辉如雾遍洒,村子里家家灯火通亮,围坐在一起谈笑,尽享天伦,江上有孤单旅客抚笛弄弦,整个画呈现出一派安静怡然境界,显然是名家手笔。 宋临轩失笑道:“小妹你竟然将爹珍藏的江村图拿了出来,若是损坏了爹可饶不了你。” 宋汐滢显然怪宋临轩此时说这种煞风景的话,白了他一眼道:“爹才舍不得怪我。”又向云天博道:“就以此画为题,赋诗一首。” 欧阳泓微笑道:“慕虚先生的这副江村图称的上是绝世名画,也因此画中所蕴含的境界太高,所以至今没有人为其提诗,想不到今日竟有幸目睹真迹,四小姐出得好题。” 宋汐儿笑道:“怎么样云大才子,我可点香了,本小姐光明磊落,事先告诉你,这次上官姐姐,舒姐姐、艳姐、倩儿和本小姐五个人都会做上一首,所以你若想赢就得做上五首,你有五炷香的时间。” 云天博闻言头大如斗,若是给出一个题目让他来想,他自问以自己的阅读量还可勉强背出几首同类的诗词来,但现在是看图写诗,这让云天博如何想呢? 香已经点了起来,上官紫颜几女各自提笔来到桌子前冥思,唯有云天博抓着头走来走去,片刻功夫上官紫颜和舒盈彤就已经写好了,云天博仍是只字未动,欧阳泓等人开始着急了。 香渐渐没了,宋汐儿、宁倩和庞艳芝也已写完。宋汐儿见云天博只字未动,还以为云天博刚才十步成诗才力已尽,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意道:“就知道你只会胡吹大气,这下没话说了吧。” 宋临轩笑道:“四妹可不要开心太早,一看天博的神情便知他已成竹在胸了。” 宋汐滢望向云天博见他果然已是面带微笑,便道:“那还不快写出来。” 云天博搜枯断肠总算想到了一首,可若要他动笔写出来,他自问自己的毛笔字是绝对见不了,可不敢丢这个脸,微笑道:“谁人可为我代笔,我担保我这首诗必然是传世名篇。” 宋临轩走了过来,哈哈笑道:“就知道天博必然能不负我们所托,我来写。” 上官紫颜、舒盈彤一听云天博的狂言,也全都围了过来,凑到了桌子前。 云天博缓缓的念出了有孤篇盖全唐的传世名篇《春江花夜月》:“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云天博一边念,宋临轩一边写,到了后来宋临轩竟然听着听着都望了写,而场中众人俱是呈现痴迷状态。到云天博整首诗念完欧阳泓和阳睿一干人等更是呈痴狂态度,喃喃的念叨当中的句子。而令云天博不知道的是,他在二楼念出来的这一首诗已被侍女誊抄抛往了楼下,弄得洛城子弟人人惊叹,争先传阅誊抄以致洛城纸贵。 宋汐儿更是忘了剩下来的比试,只知呆呆的望着云天博,眼中不知是什么表情。舒盈彤和上官紫颜更是直言认输,云天博亦成了润景茶会首位成功挑战的人。宋汐儿、上官紫颜、舒盈彤、宁倩、庞艳芝五女都要陪他同游一天。当然从此云天博华阳第一才子的名声也传开来。对此云天博也只能贱笑的谦虚说,偶然,偶然。 第十六章 夜逛青楼 不管云天博想或不想,游洛城,当然最重要的游合卺湖,看名妓游湖的美好愿望就此落空。虽然云天博已经给足了自己勇气要将自己的处男之身彻底的埋葬,但宋汐儿几女压根就没有想跟云天博等人分开的意思。也因此洛城有史以来交通陷入瘫痪的一天,先不论舒盈彤、上官紫颜和宋汐儿几女的美貌,单是他们这一群人加上侍女、护卫就已经使得交通阻塞了,何况围观众女美貌的人也不在少数。 虽然累事,但众人仍是兴致盎然的游城,一行人就这么嘻嘻闹闹到了晚上才散去。临到分手,欧阳泓和阳睿还不忘与宋临轩和云天博相约夜游,看两人脸上那暧昧的神情云天博便知道两人是去红枫街。白天合卺湖上的轻歌曼舞虽然看不到,但夜晚红枫街里的脂粉气同样引人,欧阳泓和阳睿这两位以风流自诩的佳公子又怎会不去凑热闹,云天博一听忙在心中盘算如何脱身。 宋汐儿狐疑的望着离去的欧阳泓和阳睿,向着宋临轩和云天博道:“三哥,你们说了什么?”阳睿和欧阳泓已经走远。云天博和宋临轩闻言,对视一眼,而后齐齐摇头。宋临轩更是心虚的望了望上官紫颜。云天博将宋临轩的表情看在眼里。 宋汐儿和上官紫颜往宋府走去,舒盈彤也是宋汐儿邀往宋府,自然也一道。云天博和宋临轩则慢慢吞吞,一步挪不了三尺,相互交换眼神,都示意对方想脱身之法,心中充满了偷腥般的新奇乐趣。云天博也因宋临轩的风流而对他好感倍增。 三女在前面说说笑笑,宋汐儿忽然转过头来,见两人慢慢吞吞,奇道:“你们干什么 ?走快点啊!”上官紫颜和舒盈彤也转过了头来,望向了两人。 云天博心道,奇怪了,我是在怕什么,我又没有未婚妻在这里,在这年代逛青楼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啊。云天博想道这些,干脆大大方方的道:“我去逛青楼,就先不回去了。”说着拍了拍宋临轩的肩膀,给了他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就往欧阳泓和阳睿离去的方向追去。 上官紫颜和舒盈彤呆立在了原地,俱是眨了眨迷惑的大眼睛,同时心想,这人竟不将自己放在心上,竟然明目张胆的说去逛青楼,难道自己就如此没有魅力吗?宋汐儿当场就凤目园瞪,大骂云天博好色之徒。而最惨的要属宋临轩了,因为剩下的三双美丽的大眼睛都带着丝丝火气望向了他,尤其是上官紫颜那带有疑惑的眼神更令宋临轩想解释都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暗骂云天博不讲义气。 云天博的袋子里早已有了足够银两,当然也走到哪里都不怕了,追了半天也没看到阳睿和欧阳泓的影子,云天博也干脆不去找他们,随便找了个路人一问,就往红枫街走去。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洛城街上的行人仍是不少,街边的摊贩都点了上了灯笼,因此也不觉的黯淡。云天博与宋临轩等人混了一下午,早已是被吵的头昏脑胀了,此时一个人走在洛城的街道上倒觉得十分的悠闲,当然这也是受到洛城居民的怡然自得的影响。 “这不是云公子吗?”云天博循着声音望去,马上是一位身材高大极具霸气的男子,赫然是巨剑帮帮主连褚。 云天博微微一笑,道:“竟然在这里遇到连帮主,连帮主要去哪里?” 连褚为人不苟言笑,给人以冷酷无情的印象,但笑的时候却仿佛要择人而噬,让人只觉这笑容中充满了某种冷意。连褚笑道:“洛城的红枫街闻名南方,正要带儿郎们去见识一下,云公子也是要去红枫街吧,不如与本人一道,彼此也亲近亲近。” 云天博略一犹豫,却也无法推脱,只好上马与连褚一道往红枫街走去。 红枫街最大的青楼要属时花楼。时花楼是华阳最大的青楼,凡是华阳的大城市之中都有时花楼的存在,它的真实拥有者便是六大世家之一的温家。 时花楼中有四位名妓,以兰、荷、菊、梅命名,分别寓意四时之花,而这四位名妓居住的地方则是分别以春、夏、秋、冬命名。四楼之中从家具到侍女的服饰和食物都是截然不同,且不会重复令令人百玩不厌,这也是时花楼的独到之处。 云天博和连褚一行人一进入时花楼,一个三十岁上下容姿艳丽的女人就忙迎了上来,一脸脂粉气是她最显著的特点。 “连帮主,您怎么来了,来,来,来快请上春韵楼,我们今儿白天可新选四位鲜花,春韵楼的兰妍可是最美的,一会让她好好的服侍您。” 连褚表情淡然,道:“芸娘带路。” 那芸娘似乎也知道连褚的性格,照理带着谄媚的笑容依言向春韵阁走去。 时花楼里此时已经是座无虚席,呼喊声、调笑声不绝于耳,芸娘带着云天博和连褚一行人走上了中间的楼梯,到了第二层,只见有四条通道通往四边,上面还注明了春夏秋冬。芸娘带着云天博和连褚等人望写着春的悬空的楼道走去,楼道之下全是假山异石,布置精妙。 芸娘一边走一边招呼走道上的行人,此时像是才注意到云天博和连褚竟然走在一起,忙道:“这位公子有些脸生,不知从哪里来呢?” 云天博还未答话,连褚冷笑一声道:“究竟是温家的消息闭塞,还是芸娘在装模作样,竟然连云公子都做不知道呢?”芸娘愕然道:“竟然是云公子大驾光临。”随即又赔笑道:“早就听说云公子有只通体雪白的神鹰,刚才没见到因此也才没认出来,帮主莫怪。” 连褚冷哼了一声,显然对这答案并不满意。云天博颇有感触,此时才感觉到宋泽渊说的名扬天下并非是捧他,而是实情。 一路上芸娘不停的与云天博攀谈,谄媚之极,而对连褚则是表现的不卑不亢。由此亦可见温家并不买巨剑帮的帐。到了春韵阁将云天博和连褚送到了三楼的包间才退下,房间里只剩下了连褚和云天博两人。 连褚走到窗前将窗打开,月光照了进来,丝竹之声更加的清晰了。这般轻歌曼舞与刚才月明星稀、和风阵阵的大街像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这里充满了醉生梦死的意味。 云天博这时才忽然察觉到连褚是特意找上自己的,现在看他这情形则是有话要说。微风吹动着连褚的衣袖,连褚回到了座位上,云天博坐在他的下首。 连褚盯着云天博露出嘲讽的冷笑道:“都说云公子智深似海,可我看你根本就是一个十足的蠢蛋。” 云天博为之愕然,怎么都想不到连褚开口的第一话竟然就是当面侮辱,云天博皱起了眉头,但没有回话。 连褚道:“云公子知否自己现在身陷死地呢?” 云天博皱起眉头,淡淡的道:“连帮主究竟想说什么?” 连褚哈哈一笑,忽然握手成刀向云天博横砍了过来,毫厘之间在云天博的眼睛前停住。连褚的眼睛像是一把利剑,紧紧的盯着云天博道:“云公子知否现在若本帮主杀了你,没有任何人会为你出头。”连褚将手收了回去,仰头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云天博心中微怒,刚才连褚的手只要在移前半分,他必然将失去双眼。云天博反而冷静下来,冷冷的道:“连帮主觉得这个玩笑很好笑吗?” 连褚微微一笑道:“云公子不要动气,其实我是来救你的。” 云天博一声冷笑,奇道:“哦,在下到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危险。” 风将窗户吹的呼呼作响,庭院传来阵阵花香。连褚微微一笑道:“待到云公子先见过一位熟人之后我们再谈。”连褚说完后就这么自顾自的喝起酒来。云天博不禁疑惑起来,自己认识的人屈指可数,来的究竟会是谁呢? 门被推开来了,一个侍女装扮的少女走了进来,娇声道:“二位爷来青楼不叫姑娘吗?” 这熟悉的声音云天博听了不禁心中发颤起来,不是假扮晴儿的魔门妖女还有谁。云天博愕然的望着她,又望了望连褚,身上出了一层冷汗,同时亦迅速冷静了下来,明白到接下来的事情必定不简单,若自己有什么行差踏错将会有生命危险。 侍女轻轻的笑了起来:“来到青楼不叫姑娘,二位爷不是白来了吗?不若奴家来服侍二位爷。” 侍女就这么莲步款款的来到了云天博身边坐下,半个身子都凑到了云天博身上,温香软玉的感觉传来。侍女面含笑意,端起了酒杯,放到了云天博的唇边。云天博望了望她笑道:“若是能见到小姐的真实面貌,十杯我也喝。” 侍女媚笑起来,道:“云公子可不许食言!” 云天博含笑的点了点头。连褚仍是自顾自的喝酒。 侍女转过了头去,再次转过来的时候,是一张绝美的俏脸,细细的睫毛,大大的眼睛,此刻含笑时,樱唇微张,露出洁白的素齿,双颊红润,可谓明艳动人。 酒杯再次到了云天博的唇边,云天博哈哈一笑就这么仰着脖子一口喝下。 “小姐芳名?”云天博问道。 “瑶清媚!” 连褚哈哈的笑了,向云天博竖起了拇指道:“佩服,连媚小姐送上的酒也敢喝,云公子不怕有毒吗?” 云天博反手搂住了瑶清媚的纤腰,迎上了她的双眸,微笑道:“女人本身就是毒药,越漂亮的女人越毒,媚小姐更是那种致命的毒药,且让人明知有毒还忍不住吞噬的那种,又何须下毒呢?”瑶清媚笑了,大大的眼睛里笑意绝美。 第十七章 沧海蜉蝣 一片乌云将月亮遮住了,但月色的光华还是无损。时花楼中春韵阁的包厢谈话还在继续。 瑶清媚将头靠在了云天博的肩膀上,歪着头用明媚的眼睛望着他道:“奴家会爱上云公子呢!” 淡淡的幽香传入鼻子中,云天博失笑道:“那我还是宁愿媚小姐喂我毒药,毒药杀人只伤人身,而媚小姐却会诛心!” 瑶清媚趴在云天博怀里失声娇笑起来道:“听云公子你这么说,奴家满心欢喜。云公子智计超群,更是奴家心中最理想的郎君模样,不若奴家今晚就将身子交给你?”接着凑到了云天博的耳边低声道:“奴家还是处子呢!”丝丝热气传人耳中,令云天博仍忍不住心猿意马,尤其是她将整个身子都趴在云天博怀里,软玉温香更是令云天博气血上涌,虽然明知她是开玩笑。而当着连褚的面瑶清媚就能说这种话亦可见魔门女子行事无忌不守礼规。 云天博尴尬的笑了起来,摸了摸鼻子道:“媚小姐若还打算趴在我身上,在下不担保身体会跟思想做同等反应。” 连褚哈哈的笑了起来,瑶清媚亦坐直了身子痴痴的笑了。 云天博道:“好了,言归正传,两位就明说到底找我干什么?” 连褚和瑶清媚对视一眼,前者站了起来问道:“云公子可知道如今南方的形势?” 云天博摇了摇头道:“所知不多,请连帮主赐教。” 连褚叹道:“如今南方可算是宋家独霸的场面,虽然其目前只限于云麓一州,但宋家实力却早已在南方各家之上了,握有十万精锐雄狮,只要战端一起,南方各家除非合力否则难挡宋家铁蹄,而在这情况下我巨剑帮首当其冲。” 云天博没有插话。连褚继续道:“南方唯一可与之争雄的便是岭州唐家,但唐家受山林部族的侵扰无力北上,在这种情况下而剩下的几家像我两帮一会、温家和上官家便只有仰宋家鼻息才能保全,至于其他州府和所谓的义军更不济。” 云天博微笑的望着连褚等着他说出目的。 岂知连褚就这么停住了口,一口一口的喝着酒来,再没有说下去的意思。瑶清媚也是如此,没打算把连褚的话接下去。 云天博大惑不解,道:“连帮主还没说要在下干什么呢?” 连褚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喝,速度缓慢。房间里的气氛也像是受到影响了一般,变的慢了起来。 连褚望了云天博一眼,随口道:“云公子喜欢上官紫颜?” 云天博大惑不解,连褚的意图半点都猜不透亦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连褚又道:“云公子该不会想让自己的心上人成为宋临轩的妻子?” 云天博忍不住道:“帮主这话什么意思?” 连褚道:“云公子只须答想或是不想。”瑶清媚也将眼睛望向了云天博。 云天博仰头将酒一口喝尽,就这么用衣袖擦干,望向连褚道:“连帮主要对付宋家,在下也帮不到忙。”连褚微微一笑没有否认。 连褚哈哈一笑,道:“男子汉大丈夫若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得不到,岂不白到人世间走一遭。我很满意云公子的回答,若我能帮云公子达成这一心愿呢?” 云天博此刻的心情变的连自己都不明白。他问道:“连帮主怎么帮我达成这一心愿。”顿了顿道:“我要做些什么作为回报。” 连褚笑道:“云公子果然明白事理,其实在下要云公子做的很简单,定是云公子力所能及的事。好了,云公子可以走了。” “什么?”云天博定定的望着连褚,大惑不解。“连帮主没有开玩笑吧,你还没说到底要我做什么呢?” 连褚道:“连某从来不开玩笑,至于具体要云公子做什么,到了时候云公子自会知晓,顺带说一句,今天一早左老就已离开宋府启程北上,临行时特别交待要云公子半年后务必赶到京城,以至于坊间现今流传有这么一种说话,那便是你云大公子是左老认定的人皇佩之主,也是未来的天命之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也不知宋泽渊听到这消息是何想法,云公子是聪明人,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想必不用连某提醒。”说完,喝了最后一杯酒就这么走了,瑶清媚同样不见了踪影,留下一个空空的厢房和呆若木鸡的云天博。 云天博只觉的头大如斗,左闻昌为何会留下那么暧昧的话给自己,昨日又为何如此看重自己呢?难道是真的打算将人皇佩给自己,可这不是太奇怪了,自己与他素未谋面,难道就因为昨天的一番谈论就使他下定决心?这也太草率了。 但最让人头疼的还是宋家的反应,左文昌留下这么可圈可点的话也势必会让宋泽渊联系昨日左文昌的举动,在这样的情况下野心勃勃的宋泽渊又怎会还让自己用拖字诀,必定会迫自己早做决定。而自己一旦拒绝加入宋家,只因人皇佩的原因宋泽渊就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云天博又开始渐渐的思考连褚起来,从连褚敢这么跟瑶清媚一起出现在云天博面前看,就表明连褚的确有意对付宋家,再加上上次袭击上官家那群身份不明的黑衣人,有了瑶清媚穿针引线,这几方势力势必会聚在了一起。可他们到底会怎么做的,这件事自己又将扮演什么角色?云天博转念一想,莫非是因为人皇佩的关系?云天博只能想到这点,但连褚等人具体打什么主意仍是摸不着头脑。 庭院中迎来一阵清风,平地飞起花瓣,云天博站在窗户边凝望院子里,心道这是否意味着洛城将自此不宁呢。 房门再次被打开了,一个白袖罗衫,瓜子俏脸,亭亭玉立的少女莲步轻移走了进来,盈盈欠身,朱唇轻起,发出圆润的嗓音道:“兰妍拜见主子。” 身上穿的是薄薄的春丝衫,直视可看到如雪似玉的娇嫩肌肤,丰盈娇挺的酥胸处围的是与下身一色的兰色肚兜,美目流转,含羞带怯,其窈窕动人竟然可比宁倩几女,端是绝色。 云天博一愣,这才记起眼前的少女该是这栋春韵阁的头牌兰妍,也想起芸娘说的的她是今天才选出来的。云天博早有宋临轩口中得知,每个几个月红枫街的各大青楼便会在合卺湖筛选花魁。而这竞选花魁的必须是处子,且在十四虽到十八岁之间。 这个绝美的少女身上有一股柔弱的气息,令人情不自禁的心生怜惜。云天博想扶起她,手到半空又停住了,让她自己站了起来。 云天博问道:“你为何教我主子啊?” 兰妍低眉侍立,一付怯喜的表情,答道:“妈妈跟我说,是连帮主替我赎了身,并把我送给了主子。” “这!”云天博又想不明白了。云天博望了望眼前的兰妍,根本不清楚连褚什么意思,点了点头道:“好吧,那你就收拾收拾跟我走吧。” 云天博哪里还有胡混的兴致,当下带着兰妍回到了宋府、宋泽渊、上官锋、宋临轩、宋汐儿和宋家元老们都在客厅里,一见云天博带了绝色少女回来都是大为疑惑。云天博实情相告,说是连褚送的,当然见到瑶清媚和连褚有意对付宋家的事情自然没说出来。云天博也想到现在若说出来,没有证据,只会被连褚反咬一口,说他云天博含血喷人,且自己现下身份尴尬。 席间并没有上官紫颜,云天博亦好像是松了口气一般。宋汐儿可没那么好说话,见云天博大模大样的逛青楼不止,还带了一个回到家里,气不打一处来,坐在那里,脸上写着一付‘你是卑鄙无耻的好色之徒’的表情,还是念在族中长辈都在才没说出来。 云天博命人将兰妍带回了住所,宋泽渊示意云天博坐到他身边。 宋泽渊道:“天博,我刚和上官贤弟在商量临轩与颜侄女的婚事,鉴于上官家目前的情况,所以这次上官贤弟带颜侄女过来也是十分低调,途中颜侄女还受到了惊扰,这固然是我们两家目前环境影响所致,我与上官贤弟已经商量好了,总不能让颜侄女太过委屈,因此我宋家定要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弥补颜侄女,时间已经定好了,十天以后就是黄道吉日,他们成亲的日子也定在那一天。” 虽然早知道上官紫颜会与宋临轩成亲,但一听到这消息,云天博心中还是有些不知是什么滋味。难怪一进客厅就见到宋家的人一副喜气洋洋的表情,宋临轩虽然表现淡定,但眉间的笑容却藏不住心中的欢喜。云天博向宋临轩勉强的笑了笑,道:“恭喜临轩。” 宋临轩连说同喜。只有上官锋感觉到云天博的不快。 众人在详细的说了一下婚礼的布置和宴请名单后才散去。云天博刚要走,宋泽渊把他叫住了,亲切的道:“天博去我书房坐坐。”云天博只得依命。 夜间的宋府依旧是灯火通明,两人边说边往书房走去。 宋泽渊笑道:“昨日那几个少女可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虽比不上你今日带回来的这个,但亦算不俗,岂知天博眼界太高竟然不动她们。” 只听这一句云天博就已知道宋泽渊接下来要说什么了,无非是招揽他而已,有了今晨左文昌那一番话宋泽渊怎还会拖下去。 云天博笑着回道:“并非天博眼界高,实在是昨天舟车劳顿,伯父该知道那是个体力活。”云天博想设法冲淡些气氛,以免的宋泽渊等会提出招揽时不留余地。 宋泽渊闻言哈哈一笑,云天博也笑了。 来到了书房,一开门云天博就看到了白天宋汐滢拿出来的江村图挂在书房正中央的墙壁上,只是上面还多了今天云天博背的《春江花夜月》。 门被关上,两人坐到了椅子内,宋泽渊带着无限感慨念道:“江畔何年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天博的才华让人惊叹啊,但天博可知道我读到这两句时是怎么想的。”宋泽渊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与他平时表现出来的气势大为迥异,此时他更像是一个在感悟人生的哲人。 “人生活在这苍茫的世间,是如此的渺小,有若蜉蝣啊,朝生夕死!”宋泽渊话锋一转,眼中充满了慑人的精光道:“可也正因为世间之浩瀚无边才给了渺小的人生超越生命之可能,天博有否想过让自己的名字、生平事迹有若江月般不朽,让自己的名字万世流芳,为后世敬仰呢!” 第十八章 娇羞处子 天边月色依旧迷人,云天博回到了宋家给自己安排的小院。一路上云天博一直在想宋泽渊刚才的话,尽管早知道宋泽渊会出言招揽,可当宋泽渊真的开口的时候,云天博差一点忍不住想答应加入宋家了。无可否认刚刚的宋泽渊充满了迷人的魅力,可云天博还是忍了下去。走在宋家的庭院中,云天博抬首望天,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谁呢? 宋泽渊是个老狐狸,云天博刚才的神情一直没逃过他的眼睛,他只给了云天博三的时间考虑,三天后宋泽渊说他希望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当然宋泽渊表现的非常大度,说是尊重云天博的选择。可云天博知道,若是宋泽渊得到了云天博肯定不加入宋家的答复定会痛下杀手。 来到上官锋的房间,上官紫颜也在房内。云天博朝上官紫颜望去,见她眼睛微红,明显有哭过的痕迹。上官紫颜一见云天博来到就退了出去,走到门口与云天博擦肩而过时,却是略略的停顿了。云天博只转头向上官紫颜望去,她的半边身子侧隐在灯光下,迷蒙的让人看不清楚,以至于她此时芳心中有着怎样的情思,也让人欲猜不明。 上官紫颜只是略略一停便莲步款款的走了。云天博目送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怅然若失。 “天博。”上官锋喊道。 云天博回过神来,收回了目送上官紫颜离去的目光,叹了一口气,走到了上官锋身的桌子坐下。 上官锋为云天博倒上了一杯清茶道:“宋泽渊出言招揽你了?” 云天博点了点头。 上官锋道:“其实他今日也跟我提起过,那你怎么说的。” 云天博苦笑道:“他根本没给我说的机会,只是一句你愿意加入宋家还是不愿意。” 上官锋呵呵的笑了:“这还真是宋泽渊一贯的行事风格,他这个人做事从来不会拖泥带水,那你怎么答他的。” “拖。”云天博道:“我有三天考虑时间。” 上官锋道:“那三天以后呢?” 云天博道:“那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要是实在拖不下去我就答应他,以后再见机行事了。” 上官锋点了点头,道:“也只有如此了,对了,连褚为何要送你美女?” 云天博道:“正要来告诉锋叔这件事情。”说着将在时花楼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上官锋,却省去了瑶清媚的部分。 上官锋听完,也是大为不解,默默的伫立思考。 半响,上官锋盯着云天博的眼睛问道:“天博我来问你,你喜欢颜儿吗?” “为何锋叔也这么问?” 上官锋笑了,道:“如今的华阳北方形势扑朔迷离,各方都在僵持,所以哪家会坐大仍是未知之数,但南方形势却十分明了,是宋家独霸的局面,也就是说宋家极有可能问鼎天下,天博与宋临轩是结义兄弟,若是留在宋家定会大获重用,前途不可限量,可你坚持不入宋家,难道这中间没有颜儿的因素在内。” 云天博哑口无言,好半天才苦笑道:“锋叔,我这只是单纯的对宋临轩嫉妒而已,若是与宋临轩成婚的不是紫颜,同样是个百媚千娇的美人我也会嫉妒,相信正常的男人都会嫉妒,仅次而已。”这话连云天博自己听着都有些牵强。上官锋微笑不语。 云天博赶紧转变话题,问道:“那么连褚为何要找上我,我实在不明白我能帮他做什么。” 上官锋也没有穷追不舍的将那话题继续下去,想了想道:“或者并非是连褚认定你能帮他做什么,而是他认定你不会成为宋家的人,所以才拉拢你,毕竟多一个助力好过多个敌人。”顿了顿又道:“天博忘了左老吗?他今晨已经离开宋府。你可知左老今日走时说了什么?” 云天博点了点头,苦笑道:“连褚已经告诉我了。” 上官锋道:“左老那番言论极有可能会让人以为你便是他认定的人皇佩之主,会让你成为众矢之的,但这除非左老亲口承认,否则宋泽渊等人也只是怀疑,可我告诉天博,你的的确确是人皇佩之主,左老便是为你而来的。” 云天博头皮发麻,骇然道:“不是吧!“ 上官锋肯定的点了点头,望向云天博道:“天博或者不知道,左老与元衍子大师本就是故交,你说左老是否知道那一卦呢?这亦是我如此肯定左老想将人皇佩交给你的原因。”云天博趴在桌子上苦笑起来道:“天啦!这劳什子还没给我就使我焦头烂额了,要是真给我我还不成了过街老鼠。”上官锋抚须一笑,宽慰着云天博道:“天博不必过分担心,天下间也只有我这么肯定,皆因天下也只有我知道元衍子前辈的卜出的那一卦,这也是因我与元衍子前辈有半师之谊的缘故。而宋泽渊或是其他人也只是心存怀疑而已。” 云天博只觉的头大如斗,又想起了清屏,问道:“屏儿和晴儿她们不是也知道元衍子卜出的这卦吗?”上官锋别有深意的说道:“她们知道的卦与我知道的是不同的,天博不必忧心。” 云天博也没注意到上锋的眼神,点了点头,就这么满怀苦笑的回到了房间。 晚间,雪瞳也被放了下来。对于雪瞳,云天博不知是否该用数据来形容它,它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让它整天飞在人看不到的高空都可以,而不论多远云天博呼唤它,它都能听到,这也省了云天博一大麻烦。可就是通体雪白太过醒目,早知道当初在设计的时候就将它设计的和普通的鹰一样了,此时后悔也无用。 云天博将雪瞳又放回到了天上,开启了自动练功,体内的真气自动运行起来。 房间内灯火昏暗,云天博索性全灭了,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就这么睡去。 夜晚的洛城仍有丝丝凉意,云天博裹了裹被子。突然一个滑腻的身子钻进了云天博的怀里,却是兰妍,身上只穿着薄薄的衣裙肚兜和亵裤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炎炎夏日云天博全身只穿着一条短裤,突然一软玉温香的娇躯钻进了他怀里,身体立刻有了反应。云天博的手按在了兰妍的晶莹的玉臂上,分开了她的身子,说道:“我不是说了不用服侍吗?” 兰妍仰起了头,无限娇媚的眼睛里,尽是羞涩,低声道:“兰妍恳请主子恩宠。” 云天博感觉自己的呼吸变有些急促起来,肌肤与肌肤相触碰的感觉让云天博体内像是燃起了一团烈火。云天博艰难的说与内心意愿想番的话道:“兰妍别这样。” 兰妍用她那双秋水般的大眼睛,怯弱的望着云天博,道:“为什么,难道主子不喜欢兰妍吗?” 云天博坐直了身子,与兰妍的身体分开来,他怕再这么接触下去他真会忍不住。云天博苦笑道:“怎么会,兰妍这么漂亮,我怎么会不喜欢呢?可是,”云天博不知该如何拒绝她,望着她春光尽显的玲珑玉体,抓着头道:“现在你先回去好吗?以后,以后我自会要了你。” 兰妍定定望着云天博,一双眸子里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她就这么在床上缓缓的站了起来。云天博呆呆的望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兰妍的白皙的脸上出现了动人的霞红,似乎连肌肤也染上了羞涩,她的贝齿紧紧的咬住下唇,像是逼着自己下决心。贝齿旋又松开来了。 云天博只知呆呆的看着她,恍惚中只感觉到衣裙纷飞。再睁开眼时,兰妍身上仅剩下的肚兜都飞落到了床下,她全身已是不着片缕。云天博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具青春曼妙滑腻如酥的动人娇躯,尚未来的及反应,兰妍已是整个人靠了过来。 云天博一时没反应过来,双手本能的按上了兰妍的如削的玉肩,人躺倒了床上,云天博再度要开口的时候,兰妍那甜美滑嫩的香舌已经伸进了云天博的口腔里,云天博感觉到自己被彻底点燃了,云天博情不自禁的抱紧了这具青春动人的娇躯。 良久唇渐渐分开来,两人四目相对。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迅速跳动的心跳声,两人的呼吸开始变的急促起来,空气似乎染上了情欲的味道。云天博再次吻上了兰妍的两瓣樱唇,手慢慢的滑了下去。窗外,月色亦迷蒙起来。 云消雨散,床上落红片片。云天博内心充满了男性的满足感和征服感,他从来就没想到过自己能和这样一个绝色少女共赴巫山,就在刚才他忽然生出一种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带上兰妍好好的过一辈子的想法。 兰妍乌黑的秀发就这么恣意慵懒的散在枕头上,俏脸上充满了暴风雨后似痛苦又似满足的甜蜜微笑,人缩在云天博的怀里。云天博没想到还是处子的兰妍竟然会这么主动求欢,但真正欢好的时候却又是那么的羞涩,连睁开眼都似要鼓起起勇气才行。 云天博的手在兰妍的玉背上来回抚摸,这滑腻又充满了少女弹性的肌肤令他爱不释手。云天博笑道:“兰妍快乐吗?” 兰妍的美眸似还在回忆刚才,不胜娇羞的轻声嗯了一声。 云天博调笑道:“什么感觉。”兰妍闻言大嗔不依。云天博不禁哈哈大笑。 云天博问道:“兰妍为何刚刚这么主动。” 兰妍只是闭口不答。云天博料想必有缘故,奇道:“为何啊?” 兰妍这才幽幽的道:“兰妍以为主子不喜欢兰妍,兰妍不想被当成礼物送来送去,那样太苦了!” 云天博闻言一阵感触,望向了门外。门外尚有八个美貌侍女,他们与兰妍想必是同样的命运,若是得不到主子的喜欢便会被当成礼物送来送去。云天博心中涌起无限的怜惜,将兰妍抱的更紧了些,柔声道:“兰妍以为我会把你送给别人吗?” 兰妍眼中似有泪光,像想起了过去不好的回忆道:“以前同兰妍一起的姐妹也有被赎身的,可后来她们又回来了,她们说,被买回去,若是主子喜欢还好,若是不喜欢有时就连下人都要陪,兰妍害怕。”云天博叹了口气,这或者就是时代的悲剧,但他也无能为力。 云天博在心中暗暗发誓,决不能使自己的女人受苦。云天望着兰妍的眼睛,郑重的承诺道:“兰妍,我向你保证,将来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把你送人,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我再不会让你吃苦或是让你做你不愿做的事情,你相信我吗?” 兰妍望着云天博清秀绝伦的脸上先涌泪光,脸上才有表情,而后整个恶人凑进了云天博的怀里,泣不成声:“兰妍信,兰妍信。” 第十九章 风波乍起 有了强烈的危机感云天博开始足不出户,每日只在房间内读书,确切的说是雪瞳读书。云天博想到那日上官锋一将沧浪诀传给他,雪彤就有了反应,说是得到新技能,云天博一想既然是这样那如果学会了医药、建筑的知识雪瞳是不是也能记录,结果真的可以,后来云天博干脆让雪瞳自己去‘读’书,结果也可以。而按照雪瞳的解释这都可算做数据修复。 云天博不禁喜翻了天,当下各种书籍都去宋家找了来,让雪瞳看。雪瞳简直可以用复制器来形容,云天博只要迅速的翻页就好了,云天博翻得多快雪瞳就记得多快。但云天博心目中的万能助手梦却没完成,原来根据当时系统给雪瞳的设计,它只能记录像是采集、烹饪等简单的生活技能,以至于云天博让雪瞳学习军事和政治之类的,雪瞳毫无反应。因此云天博忙上忙下雪瞳只多了一门医药方面的技能,不论是毒药或是补药又或是增强内力的药物雪瞳都能提供配方。 云天博最想要的当然是增强功力而又没有副作用的药了。雪瞳提供了一套配方,可令云天郁闷的是有些药物根本已经绝迹了,最后折腾来折腾去,没有副作用的丹药配方能炼出来的到是一个都没有。云天博的想法再次落空。但值得一提的是云天博将雪瞳的能力完全的摸清楚了,心中危机感顿时消去。 “爷,听说有人来向三少爷挑战。”这两天兰妍如一个欢快的鸟儿,脸上洋溢的全是幸福。这两天云天博也没有出门,除了帮雪瞳恢复数据外,就是和兰妍耳鬓厮磨,常常弄烂妍脸飞红霞娇喘不堪。这么做也有了好处,云天博刚好找到了不动宋家送给他的美女的借口,并不是云天博没有色心,只是云天博清楚自己的性格,宋家送给他的那几个侍女个个都是处子,若是就这么要了她们,以云天博的性格必然不会抛下她们。现在有了一个兰妍就已让想逃离宋家的云天博心中多了一块心病了。 云天博点了点头往正厅走去,一入正厅宋泽渊、上官锋、上官紫颜等人全都聚齐到前厅门前的大殿。云天博走过去一看,只见宋临轩和一个男子正相持对立。一眼望去那男子给人一种游戏人间的感觉,长长的头发也不束冠就这么自自然然的披着,身上已件灰色布衣,一双眼睛极为灵动,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面容虽说不上英俊,但亦算不俗。这副浪子模样倒是颇有吸引美人的魅力。 殿前人人屏静气看着两人,云天博向身边的宋汐儿问道:“他是谁?”指的当然是与宋临轩的男子。 宋汐儿白了云天博一记,没好气道:“与三哥对持的家伙叫丰剑辰,是九玄剑宗新晋的高手。”有关于才华惊世的云公子新得爱妾,并几日未曾下床的消息,此时在洛城了流传了多个版本了,宋汐儿如何不清楚,此时肯理他已算是宋四小姐大人大量了。 云天博亦是有些心虚,同时望了望一旁的上官紫颜,见后者眼神望向对持的两人,半点都没有往自己瞧来,心中多少觉得自作多情,向宋汐儿问道:“这九玄剑宗是什么门派,很有名吗?” 还好经过宋泽渊和宋临轩等人的不懈努力,宋家的人总算是知道了云天博是从深山出来的,对天下实势都不清楚。宋汐儿解释道:“九玄剑宗是华阳最大的门派,门人弟子遍布华阳,这个和某人一样的家伙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最近四处挑战各地高手,很多名宿前辈都败在他手上,至今还没输过呢。” 云天博大为惊奇,宋临轩的武功云天博早已见过,尔后云天博更了解到宋临轩被誉为南方武林青年一辈的第一人,由此可见宋临轩的实力。但云天博看宋泽渊和宋家众人脸上凝重的神色便知这个九元剑宗的年轻高手实力恐怕也不在宋临轩之下。 云天博将注意了放到了场上,心思忽然一动,也不知雪瞳能不能记录两人打斗的招式、呼唤起雪瞳来,雪瞳立时就飞到了云天博的肩膀上。而场中两人丝毫没有因为雪瞳的出现而分神,正式交手了。 两人的身影缠斗在了一起,俱是并指成剑,你攻我守,殿前传来阵阵真气碰撞的乱流,还夹带着碎石,云天博还是首次看到这样的场面不由的目瞪口呆,心下暗忖要是这样的人去到了自己的世界那恐怕也没有超人、蜘蛛侠他们什么事了。 云天博功力低微全然当成电影来看,根本不明白其中的凶险,可宋泽渊等人却是看的暗自心惊,两人虽此番出手还只是简单的试探,乍分即合。宋临轩无悲无喜,脸上无甚表情,丰剑辰仍是那副带着懒懒的毫不在乎的笑意。 宋临轩道:“丰兄不打算出剑吗?” 丰剑辰耸了耸肩道:“我手中有剑无剑都是一样的,你拔剑吧。” 宋临轩少拜明师兼家学渊博,自出师以来也曾会遍华阳高手,年轻一辈子鲜有敌手,便是碰上了前辈高手也有一战之力,早已生出对手难求的感觉。今天这个丰剑辰上门来指名像他挑战,宋临轩已是心中欣喜,一番试探性攻击下来,发觉对方的实力与自也在伯仲之间,可对方竟然说自己有剑无剑都是一样,宋临轩不由的生出被轻视的感觉。 宋临轩的剑已然出鞘,眉目间已有丝丝火气,淡淡的说道:“既然阁下承让,临轩就不客气了,” 话未落音丰剑辰只觉的一道足可断金的剑气向他击来,且空中的风也像是被剑气卷动起来,剑气未至狂风已先至吹的他衣诀后扬,让他难辨方向。丰剑辰亦非浪得虚名,右手成指剑,狂喝一声像着空中击去,而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先发制人的宋临轩竟然像是撞上了对方的剑气上。 宋临轩忙在空中一个旋转,变成了剑尖指着地面,身子斜飘在半空。宋临轩长剑一划,地面立时四分五裂,无数的石子朝奉剑辰袭去。丰剑辰手如闪电,击向他的石子全被挡住了。此时云天博和看不懂情况的上官紫颜却忍不住惊呼起来,有些不敢看下去了。皆因宋临轩已是人随剑走,迅若闪电般攻向了丰剑辰身前,只要再上前半分丰剑辰必死无疑。 丰剑辰动了,就在云天博以为他必死无疑的时候,他就这么直直的往后仰倒下去,险之又险的闭过了这强悍无匹的一剑,同时身体还不住的在半空旋转,一脚刚好踢在了宋临轩的剑尖上,两人同时往后退去。 丰剑辰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说道:“好险,好险,差点就给劈成两半了,多谢宋兄手下留情。” 宋临轩淡淡一笑,道:“丰兄不必客气,只要你肯使出全力与我一战就好。” 丰剑辰露出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道:“我已经用全力了。” “你的剑呢?”宋临轩罕见的皱起了眉头。这是云天博在这个一直以来都显得从容有礼的宋家三少爷身上没看到的。 丰剑辰道:“已经跟你说了过了我没有剑,我们再来,这次我可要出手了。” 宋临轩却把剑收回了鞘内道:“既然丰兄不愿拔剑,那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如,待来日丰兄找到一把上好的名剑我们再比过。” 云天博只觉的宋临轩的剑一还鞘,殿前的风不再向刚才那样有些许刺耳,感觉整个人都轻了许多。云天博心想宋临轩念的必定是一门奇功。 宋临轩此举无疑极有风度。宋泽渊笑了,正要过来留住丰剑辰这年轻高手。岂知丰剑辰一听宋临轩说不打了,忙道:“你我胜负未分怎么可以不打了,不行,我们定要分出胜负。” 宋临轩道:“丰兄,你我实力在伯仲之间,只是单纯比试,若你手中无剑临轩可占了大便宜,便是胜了也胜之不武,丰兄既想痛快一战何不找一把好剑,改日我们相约再战?” 丰剑辰见宋临轩表情坚决,神色不善起来,加重语气道:“你确定不打?” 宋临轩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丰剑辰一听,忽然笑了起来,眼睛在大厅前环视了一眼道:“你会跟我打的。”说完就这么原地一点脚尖,人往后倒飞几个闪身人就消失在了远方的屋顶。 宋泽渊望着丰剑辰离去的方向道:“此子的轻功远在他剑法之上,恐怕整个华阳都找不出几个轻功能及得上他的。”言下之意自然是宋临轩的轻功也比不上。 宋临轩点了点头。几人再回到大厅里闲聊了几句才又散了。 岂知云天博刚回到小院没多久,下人就来报说,宋汐儿和上官紫颜被劫走了,而劫走她们的就是丰剑辰。云天博一阵惊愕,宋汐儿和上官紫颜出入有大批侍卫随行又怎会让丰剑辰这么容易得手。云天博带着满肚子疑问忙往大厅赶去,沿途又开始悬心起连褚来,若是宋家一乱连褚又怎会不乘机大做文章。 第二十章 娇女被俘 一入大厅,宋泽渊、宋临轩、上官锋和宋家核心人物全都到了。 云天博问道:“怎么回事?丰剑辰为何要抓上官小姐和四小姐。” 宋临轩答道:“他要我与他全力一战,约在今晚子时在城外栖霞亭,并无恶意。”云天博心稍安,若只是这样上官紫颜和宋汐儿就不会有危险。 宋泽渊怒道:“无论他是何用心,单是他敢在洛城劫持我的女儿和未来儿媳我就必不会放过他,否则我宋家颜面何存。”宋家众人噤若寒蝉。宋临轩深知乃父脾气,也不敢出言。 宋泽渊又向宋临轩道:“今夜子时临轩便和你谦叔、伦叔、德叔一起去,务必将汐儿和颜侄女救回来。”宋谦、宋伦、宋德应诺,宋临轩有些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听宋泽渊的语气便知他要好好教训丰剑辰,可宋临轩却对丰剑辰印象不差。 很快到了子时,云天博悬心不下也跟了过去,心中又想到了连褚和瑶清媚等人,暗道不要横生枝节才好,但此时令云天博内心稍安的是宋家已出动了所有势力监视洛城的一举一动,暂时还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 众人骑的是快马,很快就出了城。云天博虽然还是骑术济,但练成了沧浪诀第一重也让他能勉强在马上保持平衡,不至于摔下马去。 云天博一边策马一边问道:“他是怎么胁持汐儿和紫颜的。” 风吹的耳际生风,同排的宋临轩答道:“他让四妹哄走了护卫,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就劫走了她们。” 云天博无言以对,果然越简单的办法越实用,毕竟丰剑辰那家伙看起来也不像坏人。 栖霞亭位于洛城城北,出城不远便可看到高高突起的山坡,山坡周围尽是不知名的野花,在夜风中悠然飘荡,栖霞亭就在山坡正中。众人下马,远远的就看到丰剑辰躺在在亭子顶上,翘着二郎腿,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好不悠闲,一听到马蹄声忙坐了起来。 众人走上了亭子,丰剑辰飘了下来。宋临轩苦笑道:“丰兄何必用这种方法。” 丰剑辰见来人不止是丰剑辰还多了宋家三老,笑道:“这么大的阵仗,宋三公子多是打算杀我吧。”宋临轩笑道:“丰兄说笑了,家妹和紫颜还请丰兄放了她们。” 丰剑辰轻轻松松的说道:“要放人可以,除非你能赢了得了我,否则你那可爱的妹妹和如花似玉的未婚妻可就有危险了。” 云天博皱起了眉头。宋临轩一听此言神情凝重起来道:“丰兄不要开玩笑。” 丰剑辰喝了一口酒斜着眼道:“谁跟你开玩笑,我告诉你,她们现在在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所以你若不快点跟我分出胜负,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宋德皱着眉头道:“小兄弟渴望与临轩一战的想法我们能够体谅,但用女眷威胁这种做法岂不大失九玄剑宗的侠义之风。这样,老夫以名誉担保,临轩定会尽全力一战,你先把汐儿和紫颜侄女交出来,你看可好。”云天博听的点头。 丰剑辰一听,想了想,旋又望向了这宋临轩,显然同意宋德这提议,只是要听宋临轩的保证。宋临轩忙道:“德叔既这么说了,临轩自会尽全力。” 丰剑辰道:“那好,我告诉你们,她们现在在时花楼春韵阁三楼右手第一间厢房。” “什么?”几人一听此言连声惊呼,云天博亦是面泛怒容。宋纶怒道:“你竟然将她们放在了青楼,我宋家定饶不了你。” 宋临轩身上已是涌现了杀气,冷冷的道:“德叔,你们去救紫颜和四妹。”这次显然是动了真火了。 云天博不待吩咐转头跑下了山,直接上了马往城中飞奔而去,心中更恨不得将丰剑辰给活劈了。同时心中亦涌起了强烈的不安,现在云天博只希望连褚和瑶清媚等人安分才好了,但这因是没可能的事情,以连褚的手段,想必上官紫颜和宋汐儿被挟持的消息早就传到他手里。只是希望连宋家都不知道上官紫颜和宋汐儿在时花楼,而连褚同样不知道才好。 宋家三老也很快追了上来。四骑飞速的在城内快奔,行人纷纷闪避,不多时便来到了时花楼。 云天博和宋家三老也不等人招呼直接的往春韵阁走去。芸娘见云天博神情不对,忙凑了上来:“哎哟,这不是云公子吗,连宋家三位大爷也来了,欢迎,欢迎。” 云天博也不理他,直接往春韵阁里走,边走还边问道:“春韵阁三楼右手第一间厢房可有客人。” 芸娘跟上四人笑着回道:“这间已经被苏明玉公子预先订了,多日不曾有客。” 云天博稍稍心安道:“带我们去。” 芸娘见几人面色不善,也不再多言,忙带几人过去。 芸娘带着云天博几人进入那间厢房,里面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四人脸色大变。宋德冷冷的道:“春韵阁中可还有空置的厢房?” 芸娘不明情况,虽是疑惑,也不敢多问,老老实实的答道:“过几日便是宋三公子大婚,所以春韵阁中的厢房全都满了,只有苏明玉公子订了房间还没到。” 宋谦沉吟了片刻,问道:“芸娘该知道近日来声名鹊起的九玄宗新晋高手丰剑辰吧,今日有否见过他。” 芸娘愕然的摇了摇头,随即反应了过来,脸色大变道:“他将宋四小姐和上官小姐藏在了时花楼?”三人冷着脸不答。 云天博在厢房内慢慢用眼光扫视,走入内室,只见床上的被褥凌乱,明显有人睡过的痕迹。云天博走到床前,只见床上还有几根长长的发丝。云天博立在床前,心中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宋家三老此时也走了进来定的盯着床上的情景。 宋德沉声道:“看来是有人趁丰剑辰离开劫走汐儿和上官侄女。” 云天博方才就一直注意宋德等人和芸娘的对话,此时冷冷注视着芸娘道:“温家最好不要与这件事扯上关系,否则洛城的时花楼怕是要关门大吉了。” 芸娘身子一颤,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赔笑道:“云公子说的哪里话的话,时花楼对宋四小姐和上官小姐的事情却是一无所知。” 宋谦冷哼一声,走了出去,云天博等人也走了出去。走出门口云天博忽然浑身一震,忙道:“德叔现在赶紧去接应临轩,对方既然盯上了丰剑辰,此时就该知道临轩前去应战了,临轩恐怕有危险。”宋德三人脸色俱是一变,开始意识到是有人专程对付宋家了。而宋临轩是宋家唯一的继承人,若宋临轩遭遇什么不测对宋家的打击可想而知。 宋德道:“那天博你呢?” 云天博道:“我想在这里查探一番,事不宜迟德叔快去吧。” 宋德等人点了点头飞奔而去,与此同时洛城的上空出现了不知名的烟火,而洛城的大小帮派见了这焰火全都骚动起来。洛城的动乱拉开帷幕。 云天博再次来到了刚才的厢房,芸娘还在门口不知在思考些什么。云天博走了过去道:“带我去见连帮主。” 芸娘笑道:“连帮主此时并不在时花楼中。” 云天博冷冷一笑道:“是吗?芸娘信否一个时辰后时花楼会被夷为平地呢?” 芸娘脸色一变道:“云公子莫非要仗势欺人?” 云天博冷哼一声道:“便是仗势欺人又如何,芸娘没有太多的时间考虑,我也不打算听你解释,我最后说一遍,我要见连帮主。” 芸娘的脸色一变在变,最后沉声道:“好,那妾身就如云公子所愿,这边请。”说着带头向前走去。云天博跟在了后面。 还是昨日那间厢房,走到房前,芸娘站立不动,示意人就在里面。云天博敲了敲门,连褚的声音在房间内答道:“门没有锁,请进。” 一张圆桌上摆满了菜肴,连褚正大快朵颐,见云天博进来招呼道:“来,云公子,一起喝一杯。” 云天博就这么紧紧的盯着连褚坐到了他对面。连褚仍是自顾自的吃,云天博也没有开口打扰他,片刻功夫连褚似乎吃饱喝足了道:“云公子喜欢看戏吗?” 云天博半点打哑谜的兴趣都没有道:“有话直说。” 连褚哈哈大笑道:“云公子急了。” 云天博冷笑道:“连帮主想必已经胸有成竹了吧!只是别一个不慎,算计宋家不成反被抓住把柄,那么你巨剑帮便要被连根拔起了。”连褚又是一阵大笑道:“这一点就不劳云公子担心了。”说着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冷冷的道:“可是云公子以为你是在跟谁说话,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语气,否则连某不保证自己的脾气足够好。” 云天博忽然感觉到空气传来一阵重压,心中一惊,但仍是语气未变,讥笑道:“是在下言语冒犯了,连帮主豪气,巨剑帮自然不惧任何人。” 空气霎时像是凝固了一般,连褚紧紧的盯着云天博,冷冷的道:“云公子莫非以为在下不敢杀你?”云天博唇角溢出笑意,伸手握住了眼前的酒杯,一口喝下,道:“连帮主何必浪费时间呢?你我都是聪明人,你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连褚冷哼一声,气劲收敛,不答反问道:“云公子为何如此肯定我在时花楼中呢?” 云天博微微一笑,瞧向连褚,道:“很简单,自晚间宋四小姐和上官小姐失踪后,宋家就已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将洛城至于监控之中,洛城任何风吹草动宋家都会知晓。而丰剑辰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认定宋四小姐和上官小姐还在时花楼,因此我推断这个时候连忙著和媚小姐定还没有将人转移,皆因怕惹起宋家的怀疑。所以我认定不只是连帮主在时花楼,就连宋四小姐和上官小姐也在时花楼中,在下有否说错。” 连褚愕然的盯着云天博,半响叹道:“云公子果然聪明。你为何不告诉宋德等人,而要一个人前来呢?” 云天博淡淡的道:“我只想保证她们的安全。” 连褚奇道:“仅此而已?” 云天博答道:“仅此而已。” 连褚哈哈一笑起来,两人再没有说话,时间就这么慢慢的过去,也不知等了多久,连褚笑道:“来了。”窗户被打开来,一道黑色的曼妙身影从窗外飘了进来,是瑶清媚。 连褚问道:“得手了吗?” 瑶清媚一见到云天博先是一愣,而后来到桌子前坐下道:“没有,宋家的人来的很快。” 连褚奇道:“不是只有宋临轩和丰剑辰两人吗?你们这么多人竟在宋家的人赶到之前还没有收拾他们?”云天博微微一笑不语。 瑶清媚道:“丰剑辰那狡猾小子似乎发现了我们,竟然与宋临轩佯装两败俱伤将我们骗了出去,而宋家的人这时也刚刚好赶到,以至于功败垂成。眼下已经打草惊蛇了。” ” 第二十一章 但为君故 管乐之声依旧迷人,可连褚却失去了倾听的兴趣,问道:“那宋临轩有否认出盛护法和崔护法?”连褚更关心的是这个问题,若是宋家认出了巨剑帮的人又或是抓了活口,那他连褚可要从新考虑,多做准备了,毕竟宋家的实力单是一个巨剑帮还是无法抵抗的。 瑶清媚也知连褚的担心道:“只是数招,他该看不出来才对。” 连褚点了点头沉默了下来,不知在想些什么。瑶清媚道:“围杀宋临轩一事落空,加上我们暴露了目标,此时宋家必定已经开始全面戒备了,我们恐怕要另想办法了。”接着望向云天博道:“为何云公子会在这里?” 云天博没有答话,连褚微笑道:“云公子足智多谋猜出宋汐儿和上官紫颜还在时花楼中,并认定是在我手上。” 瑶清媚微微一愕,而后娇笑道:“不愧是我瑶清媚看上的男人,果然厉害。那么就请我们足智多谋的云公子帮帮清媚设法除去宋家,可好?奴家可有厚报哦。”云天博没有答话,心里却在说你的处子之身我可无福消受。 瑶清媚像是猜到云天博内心所想,娇笑道:“云公子不愿意吗,可清媚若告诉你,这厚报是上官紫颜的处子之身呢?”云天博皱起了双眉。 连褚见状笑了。瑶清媚亦娇喘嘘嘘的笑了起来,笑了片刻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了云天博身边将似若无骨的身子贴上了云天博的后背,明艳动人的俏脸俯在了云天博的肩上,语笑零零的道:“只是跟云公子开个玩笑,虽然燕家二公子一直对上官紫颜念念不忘,并说事成以后要上官紫颜的人,可奴家看云公子的面子上早已拒绝他的提议,奴家对你可好?”说完格格的笑了起来。 云天博给瑶清媚弄得难受之极,就像是铁拳击中棉花糖般无力,偏偏还有火气不敢发,投降道:“媚小姐可否让我见见她们。”他当然也知道瑶清媚抓了她们是意图对付宋家,自然也不会提请你放了她们之类的废话。 瑶清媚微微一笑道:“既然云公子有此要求,清媚自然照办。”说完,瑶清媚一只手已经点上了云天博的脖子,云天博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这么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鼻子里传来似有似无的幽香,云天博情不自禁的睁开了眼睛。这是一个女子闺房,里面布置的淡雅得宜,床前是一个小小的妆镜台,窗前的几个小桌上摆着香炉,四周摆着各色玩物,颇有雅致的感觉。 云天博掀开被子走下床去,一道珠帘将房间分开。云天博掀开了珠帘就见到上紫颜和宋汐儿并排躺在了对面的床上。云天博走到了床边,上官紫颜和宋汐儿好梦正甜。宋汐儿也不知梦到了什么,脸上还有浅浅的笑意,贝齿时张时合,令云天博不禁想吻下去。上官紫颜睡姿安静,一如白天那般恬美。 云天博望着上官紫颜一时满心柔情,或者上官紫颜是他遇上的第一个动人之极的绝色美人,可之后遇上的舒盈彤、宋汐儿也是容姿绝美,但云天博却惟独对上官紫颜有种莫名的感情。云天博不知道这种情感从何而来,何时开始的,或许是初见时她的雅静柔弱之中带有些许的青春娇媚在他的心中定格。他可是没想到上官紫颜还会打趣自己,云天博想着又笑了。 如水般的眸子睁开,云天博和上官紫颜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一瞬间凝止,两人的眼睛仿佛已望至对方的内心深处。片刻,上官紫颜轻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天博忽觉怅然若失,轻声答道:“被人抓来的。对了,你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吗?”云天博并不想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以免她内心增加不并要的担心。 上官紫颜见宋汐儿还在熟睡,话音也压的极低,轻摇颔首道:“紫颜也不知道,今日紫颜同汐儿正要在城中游玩,谁知一出宋府与宋三公子决战的那位丰公子从天而降,突然出手将我们打晕了,等到我们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身在一家,一家。”上官紫颜说不下去了,对她这样一个大家闺秀来说,像时花楼这样的青楼是提不都不能提的。 云天博心中明白,柔声道:“这个我知道了,那后来你们又是怎么到这里的。” 上官紫颜还是摇头,道:“到了快到子时的时候丰公子就出去了,可随后就有一个女子走了进来,她一进来不由分说就将我们打晕,然后我们就到了这里。你也是被那个女子抓的吗?她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你?” 云天博点了点头道:“我也不知她为何要抓我,现在看到你没事就好了,宋家的人一定会救我们出去,你不要太担心了。”上官紫颜点了点头。 两人再找不到谈话的内容,房间里就陷入了一种安静当中。云天博感觉有些不太自然起来,勉强的笑了笑,没话找话道:“这门亲事是锋叔定下的吗?”一问出口云天博就后悔了。 上官紫颜怔怔的望着云天博,忽而浅笑梨涡,问道:“为何突然问这问题呢?” 云天博内心矛盾之极,明明想知道,却又怕问出口,更怕得到不合自己心意的答案,同样亦被上官紫颜的笑容弄的心中忐忑,抓着头道:“随便问问,我只是看锋叔那么疼你该不会牺牲你的幸福。” 上官紫颜望了宋汐儿一眼,见她还昏睡未醒,轻轻的掀开了被子下了床走到桌子前坐下,云天博呆呆的跟上,坐在她对面。上官紫颜先是望了他一眼,而后低垂颔首,幽幽的道:“这是我自己做的决定,并非二叔逼我的。” 房间内只有珠帘晃动的丝丝声响,这平时听来会觉悦耳的声音此刻却完全没有愉人的作用。云天博心中苦笑起来,他可没想到这个答案,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云天博想打破沙锅问到底。 上官紫颜勉强的笑了笑,而后抬起头来,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含着努力凝聚的笑意,让人倍觉灿烂无比,她道:“人人都要成家的,宋家三公子品貌非凡、文武双全是女子心中理想的夫君,紫颜能嫁他为妻是紫颜之幸。” 云天博脱口而出道:“还可以帮助上官家重整旗鼓吧!”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上官紫颜讶然的望着云天博,不说话了,双眸只是瞧着她,那对如水的眸子仿佛在说‘你生气了呢!’ 云天博故作表情,勉强的笑了笑,眼睛看向了别处。 “紫颜还以为你半点都不把人家放在心上呢?”上官紫颜幽幽的声音传来云天博一时未听真切。云天博疑惑道:“什么?”上官紫颜微微一笑,不答,笑容却是忽然明媚了许多。云天博愕然的看着她,大为不解,房间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窗外的风拍打着窗户似在提醒人时间的流逝,宋汐儿仍未转醒,坐在桌前的两人各外心思,一人低垂颔首,一人左顾右看。 “你帮紫颜一个忙好吗?” 云天博望向上官紫颜,只见她双唇紧咬,俏脸微红,内心像是经过一番挣扎。上官紫颜眼神有些闪烁,不敢看云天博,低声道:“现在离大婚还有七天,要是,要是七天后紫颜拜不了堂,那人家就不嫁宋临轩。” 云天博如一时却没明白过来,呆头呆脑的问道:“什么叫拜不了堂。”话一出口,云天博感觉自己的心怦怦直跳起来,脸上的笑意比心中的笑意更快。 上官紫颜紧握纤手松了又紧,脸上的红云却是越来越盛。 云天博小心翼翼的问道:“就是说只要那天婚礼无法如期举行,紫颜你就不嫁宋临轩?” 上官紫颜微的点了点头,云天博傻笑着站了起来,有一种喜从天降的幸福感,望向上官紫颜斩钉截铁的道:“只要紫颜不愿意,没人能逼你,我向你保证,那日婚礼定无法如期举行。” 上官紫颜呆呆的看着突然又变的豪气干云的云天博,内心嗔喜之余又觉好笑起来。 这时,宋汐儿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睁大了眼睛先是迷惑的望了望,而后看到云天博和上官紫颜,坐起起身子奇道:“你怎么也在这儿?你也被抓了?” 云天博心叫你醒的也太是时候了,于是将自己被瑶清媚打晕的事重复了一遍,当然也省去了连褚那部分。 宋汐儿醒了之后就睡意全无,三人坐在桌子上随意的聊天。 忽然,门被推开了,三人全望向了门口,瑶清媚走了进来,笑道:“云公子是否该多谢奴家给你这样一个亲近美人的大好机会呢?” 宋汐儿一见瑶清媚进来,脸生怒容就想出手,旋又记起自己功力被封,气呼呼的坐了下来。上官紫颜只是疑惑的望着瑶清媚。 云天博皱着眉头道:“媚小姐有事。” 瑶清媚笑道:“奴家答应让云公子你见到你的心上人,你也该帮奴家做一件事情才行。” 云天博忽然生出不详的预感:“你要干什么?”上官紫颜和宋汐儿都疑惑的望向了瑶清媚。 瑶清媚轻轻一笑,媚眼横生,道:“云公子不用紧张,这等事情别人羡慕还羡慕不来,你就好好享受吧。”说着,瑶清媚纤手一扫,三道指风打中了云天博、上官紫颜和宋汐儿三人,三人俱是一僵,全身不能动弹。接着又送出两道指风,分别打中了云天博和宋汐儿,云天博只觉的一颗丹药送进了嘴里,入口便化了。三人回复了知觉,云天博和宋汐儿剧烈的都咳了起来。瑶清媚一阵娇笑走出了房间。 宋汐儿怒气冲冲的喊道:“你给我们吃了什么,别走。”小手拍打着窗户,但没有一个人回应。 第二十二章 赠君恩情 上官紫颜关切的望向了云天博道:“你没事吧!她给你们吃了什么?” 云天博抓着头苦笑起来道:“不知道,不过希望不是春药!"两女俱是惊愕,随即立时面上涌起了红霞,你望我,我望你,俱是不知所措起来。 云天博想起了雪瞳,宽慰道:“放心,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宋汐儿苦恼道:“这个时候谁会来救我们。”云天博刚想开口,猛然醒悟起来,凭着瑶清媚的功力,若要偷听他们的谈话轻而易举,忙闭口不言,手指着外面示意有人会偷听。 宋汐儿见状,眼睛一亮,压低了声音道:“你有办法?” 云天博刚要开口,瑶清媚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奴家也很好奇云公子究竟有何办法?”门再次被推开来,瑶清媚脸含笑意的走了进来,云天博不禁暗骂自己反应迟钝。 瑶清媚恍然大悟道:“差点又忘了云公子的神鹰了。据说在草原上有一个叫乌月氏的部落,他们极擅练鹰,经过他们训练的雄鹰有一项过人的本领,那就是无论主人在何处,鹰儿都能找的到,云公子的神鹰想必也有这种本领吧。” 宋汐儿和上官紫颜脸色大变,望向了云天博。后者无奈的苦笑。 瑶清媚得意的笑了道:“很好,为免生出不必要的麻烦,还请云公子将你的神鹰唤来吧,云公子想必不希望你的心上人出什么意外,对吗?”这么直接的威胁云天博还哪有选择,叹道:“那媚小姐不怕将宋家的人引来?” 瑶清媚笑道:“这就不劳你云公子担心了,宋家现在应无暇顾及云公子的神鹰,请吧。”云天博听得瑶清媚话,暗道,莫非宋家现在又出事了? 到院子的空地上,云天博装模作样的吹了吹口哨,雪瞳立时就飞了下来。瑶清媚带着云天博往房间走去。 “云公子。”云天博一转头竟然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竟然是舒盈彤。 舒盈彤身穿一袭白黄两色的长裙,如云的秀发自然垂下,手中拿一根晶莹剔透的碧玉箫,脸上带着淡雅的笑意。 “媚师姐,盈彤可以和云公子聊聊吗?” 瑶清媚微微一笑,道:“当然可以,可是不要太久,否则云公子就要累佳人受苦了了。”说着就这么轻摇腰肢的走了。 万籁俱寂,只有微风轻拂树枝的声音在庭院偶尔留下轻微声响,天边星月依旧明丽,还有几缕星云飘在天际,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云天博和舒盈彤走到院中的石凳坐下。 舒盈彤抬头望着深邃迷人的夜空,道:“若人能像天上的群星那样,彼此闪耀却又不产生交集那该多好啊!彼此凝望着对方的美丽,彼此给对方温度也彼此感受对方的孤独。”微风将她的发丝轻轻扬起,月色的光辉下舒盈彤像是一个好奇又纯真的精灵,令云天博情不自禁的堕入了迷幻境地。尽管她刚才的一句师姐已然让云天博肯定她是幻霞阁的弟子,但云天博心中仍无法将她与狠辣的魔门联系在一起,她与瑶清媚截然不同。 云天博微微一笑道:“世间最美丽动人的东西总是在最普通不过的生活中,像舒小姐这么想未免有些不食人间烟火了。” 舒盈彤将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望向了云天博,浅浅的笑道:“云兄教训的是,盈彤也是有感而发而已。” 云天博问道:“舒小姐单独留下我究竟有什么事呢?” 舒盈彤微微一笑,俏皮的道:“我想让云兄欠盈彤一份情。” 云天博不明其意,为之愕然。舒盈彤道:“云兄知道这是谁的院子吗?” 云天博环视了庭院一圈,摇了摇头。 舒盈彤道:“这是宁魏先生的府邸。” 云天博皱起了眉头道:“云麓大儒宁魏?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他竟然敢帮你们?” 舒盈彤道:“云兄误会了,盈彤对媚师姐的事情一无所知,也跟她们扯不上关系,只是借住在此,偶然发现云兄才出来相见。至于宁先生与宋泽渊之间不合是人所众知的事情,且宋阀主对宁先生颇为顾忌。” 云天博奇道:“这是为何?” 舒盈彤道:“这其中牵涉上一代的恩怨,具体情况盈彤也不甚清楚,只知道此事是关系宋泽渊的已故夫人,也就是宋四小姐的生母。” 云天博疑惑的点了点头,心中隐隐觉的舒盈彤还有未尽之言,但也只是猜测。 云天博奇道:“那刚才舒小姐说在下欠你一个人情是何意呢?” 舒盈彤绝美的玉容上忽而生出一个俏皮的笑容,道:“盈彤本来云兄在此,便想去搬救兵,但现在定又不希望盈彤多管闲事了!”这美女无论举手投足均有一种难言的风情,令云天博情不自禁的心笙驰摇。 云天博知道舒盈彤定是将瑶清媚给自己喂了春药的事情看在眼里,因此才出言打趣,内心虽对中了春药的宋汐儿并没有非分之想,也不禁尴尬的笑了起来道:“舒小姐这么做那媚小姐那里要如何交待呢?” 舒盈彤笑道:“想必云兄多少知道些圣门的事,盈彤是圣门四宗幻霞阁的弟子,我幻霞阁分幻音和云霞两支,一为女支,一为男支,盈彤是幻音一脉的令主,论等级比媚师姐高上一级,所以云兄不必为我担心。再说盈彤也不会笨的明目张胆的带宋家的人来。” 云天博倒没想到她竟这么简单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同时竟然还告诉他这等辛秘,疑惑道:“可即使如此,舒小姐仍没有理由这么做?”心中亦对眼前这语笑嫣然的美女心动不已。 舒盈彤盈盈的笑道:“盈彤已经说过了,盈彤只想云兄欠盈彤一个人情,难道云兄是真不愿让盈彤帮忙。”说到最后一句时舒盈彤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俏皮的盯着他,似在说‘你难道不想让我搬救兵’。 云天博大敢招架不住,苦笑道:“在下求之不得,舒小姐早去早回,要是晚了麻烦可就大了。”舒盈彤一声轻笑,向一边的院子走去。 周围悄无人声,显得空荡荡的,但云天博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到了房间,皆因知道自己一旦有什么异动,暗中监视的人定不会放过自己。云天博亦不担心刚才的话给人听见,虽然他不懂武功,但只看舒盈彤那么轻松,便知道她自由把握让暗处的人听不到自己和她的对答。 回到房间,宋汐儿坐在桌子旁已是红霞满面,一双小手不停的搓揉着自己的衣带,眼睛也是水汪汪的,动人极了。 云天博努力压下内心的躁动和两女嬉笑攀谈起来,想借此分散对体内感觉的注意力。但未免有人偷听他们说话,便没有将舒盈彤去搬救兵的事告诉他们。 时间似乎流逝的异常缓慢,三人俱是心不在焉。也不知瑶清媚打什么注意,既然给云天博和宋汐儿喂了春要,为何不帮他们单独准备一个房间,还让上官紫颜也待在这里。云天博苦笑起来,不禁暗骂自己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能想到这问题。 慢慢的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宋汐儿双颊变的绯红,眼神也逐渐迷离起来,云天博也是呼吸急促,内心躁动不安。云天博只觉浑身燥热,再也坐不住,开始在房间内走来走去。 云天博这时看到了雪瞳,忙一把抓着它道:“你现在马上探查一下我体内中的是什么春药,有没有什么解毒的办法。” 两女同样看到了云天博的举动,俱是惊疑,云天博此时急于知道答案,也无暇解释。 雪瞳闭上眼睛,眼睛里像是有着数据在转动,片刻道:“主人中的是春露散,一种较为温和的春药,中了这种毒的人要想解毒除交*一涂外,撑过十二时辰药力也会自动散去。” 云天博在心中怒着向雪瞳道:“这还叫温和,十二个时辰,二十四个小时这么撑啊!还有没有别的方法。”两女根本听不懂雪瞳的鹰言,见云天博情绪激动的捧着雪瞳俱是不解。 雪瞳道:“没有了,只有这两种办法了。”云天博大为气恼,心有不甘的放下了雪瞳。 这时门口传来声响,云天博惊喜的望向门口,莫非是舒盈彤的救兵?上官紫颜和宋汐儿也望向了门口。 门被推开来,进来的是三人都想不到的人,竟是宁倩。 宋汐儿并不知道这里就是宁魏的府邸,惊道:“倩儿,你怎么来了。” 宁倩紧张的看了看外面的走道,确定没人之后小心的关山门,走过来向云天博道:“舒姐姐让我来救你们的,她已经将人引开了。” 宋汐儿和上官紫颜惊疑的望着云天博,云天博此时也不及解释,道:“那我们赶紧走吧!”四人忙小心翼翼的朝外走去,心中紧张之极。 宋汐儿全身酥软,行动无力,云天博便只好扶着她,她一张小脸则不知是羞红的还是因春药之故,异常动人。云天博不禁感觉这逃亡之旅变得香艳刺激起来。 第二十三章 先天圣体 四人小心翼翼的走出了院子,月色从夜空洒了下来,令院子显的是那么的安静,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四人心中紧张的缘故。天际隐隐已有白光,白天即将来临。 宁魏作为云麓大儒在云麓府极有名望,因此宁家的府邸也不小,整个府邸由数座院落组成,院与院之间以小道连接,中间尽是不知名的花草,十分清幽。三人随着宁倩轻手轻脚的在庭院中穿行,一方面还要躲过巡夜的家丁,可谓心惊胆战。 刚躲过一波家丁,四人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了,正要站起来继续前行,云天博突然听到脚步声,忙拉着要站起来三女,示意她们不要出声。 只听一把男声恨声道:“唐家也向宋家投上了拜帖,可见传言是真的,唐家即将解决山林部落之患,出岭州府争雄了,这下我倒要看看宋泽渊还如何得意。” 云天博察言观色,看宁倩和宋汐儿的神情便知道这人是云麓大儒宁魏。 又一把声音显得雄浑有劲,只听他回道:“我倒不像宁先生这么乐观,毕竟双方地势差别太大,唐家要想与宋家争夺南方胜算不大。” 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偏偏宋汐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道这样下去势必会被发现。云天博更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忽然脚步声停止了,四人都心叫不妙。 “什么人?”那把雄浑的声音大喝道。 三女闻言俱是不知所措,全都望向了云天博。 云天博想了想刚要站起来,望了望三女,眼神定格在宁倩身上,低声道:“得罪了。”说完在宋汐而和上官紫颜的惊呼声中一把握住了宁倩的脖子,后者脸上浮现了痛苦的表情。四人全都站了起来。 宁魏一见到四人先是一惊,而后看到云天博的手掐住了宁倩的脖子,怒喝道:”倩儿,快放开倩儿。“ 云天博此时亦向这位名气极大的云麓大儒望去,他身材秀才,留着五缕长须,额头宽阔,身作儒士长衫极有学士风范。 宁魏身边的男子大约三十如许,英伟不凡,浑身散发着一股强悍的气势,他微微一笑道:“这位想必是近日来名动天下的云公子,在下对云公子仰慕之极,却不曾想在这种情况下相遇。” 云天博微微一笑道:“阁下客气了,未请教?” 难男子道:“在下龙昊。” 近几日来云天博对天下形势也渐渐清楚了些,此时当然知道这龙昊是何许人,云天博讶然道:“原来是战龙会的少帮主,难怪有这等英雄气概,改日我们定要好好亲近一番,但现下还请龙少帮主让开一条路来。”龙昊与宁魏对视了一眼,后者恨声道:“你若伤了倩儿我必不会放过你。”说着让到了一旁。 云天博心中诧异对方竟然会如此配合,但也无暇多想,微微一笑道:“好说!”带着快要撑不住的宋汐滢和上官紫颜慢慢的往院子外走去,同时眼神紧紧的盯着龙昊,怕他突然发难。 云天博一边注意着龙昊,一边微笑的问道:“怎么不见媚小姐呢?莫不是躲在一旁,想趁在下分神之际突然出手?” 一声轻灵的笑意从远处传来,瑶清媚袅袅婷婷迎面走向云天博四人,脸上挂着似带讥讽的笑意道:“云公子果然聪明,只是聪明的过头了。” 瑶清媚身上似有了杀气,云天博心中生起警觉,微笑的道:“哦!是吗!在下倒不觉的,现在见到媚小姐在下就安心了,我们后会有期。” 云天博抬起脚又站住,因为瑶清媚半点没有让路的意思。要清媚脸上的讥笑变的明显,她向着宁倩淡淡道:“龙少帮主不知宁小姐与宋四小姐是手帕之交,奴家却清楚,定是宁小姐主动去救他们的,是吗?” 宁魏与龙昊亦望向了宁倩,云天博心叫糟糕。果然,宁倩脸上一副惊慌的表情。云天博苦笑起来。 瑶清媚冷冷的道:“若论不识时务云公子可算当之无愧了,本来奴家以为云公子为心上人计不会成为我们的阻碍,但现在看来是奴家错了。” 瑶清媚脸上的杀气越来越明显,同时慢慢的走了过来。云天博紧张起来。 龙昊忙道:“媚小姐请等一下。”瑶清媚停了下来,望向龙昊。龙昊道:“云公子手无缚鸡之力,杀不杀也没什么大碍,相信接下来他也耍不了什么花样,媚小姐何不绕他一命。” 瑶清媚冷冷的回道:“奴家当然能体会龙少帮主的怜才之心,但龙少帮主可知。就是你眼中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云公子两次怀我大事,围杀宋临轩之时若非他出言宋家也不会接应的如此之快,龙少帮主还认为云公子手无缚鸡之力起不了什么作用吗?” 云天博总算知道瑶清媚怒从何来了。龙昊欲言又止,微微一叹没再多话。 空气中传来阵阵威压,云天博知道瑶清媚出手在即,运起了自己那微弱的真气,还没反应过来,只觉的身体传来剧痛,人往后倒飞了出去,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隐约中仿佛听到了上官紫颜几女的惊呼。 瑶清媚看都看被击飞出去的云天博,向着空旷的院子淡淡的道:“盈师妹该出来了吧!” 众人忙将眼神顺着瑶清媚的身边望去,舒盈彤刚好从云天博跌飞的墙边走了出来,脸上带无限惋惜的神情,走到云天博的身旁略略一停顿,然后走了过来,唤了一声:“媚师姐!” 瑶清媚淡淡的道:“彤师妹是圣门中人,最好检点自己的行为,若再有下次,莫怪瑶池翻脸无情,届时就是萧先生也护不了师妹。” 舒盈彤浑身一震,勉强笑道:“媚师姐教训都是,盈彤记下了。”龙昊听的‘萧先生’三个字则是一惊。 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惊醒了府中的家丁,宁魏一声令下上官紫颜和宋汐而就被带走了,两女脸上俱是泪痕斑斑。但两女不知道的是云天博还有微弱的呼吸,这也是瑶清媚过于自信的缘故,她根本不知道云天博练就了沧浪诀第一重,虽然真气微弱却是正宗玄功,也因此云天博才捡回一条命。 不知过了多久云天博悠悠的醒转过来,只觉的自己浑身无处不同,艰难的睁开眼睛,首先望见的是一张精致的面容,却是宁倩。她想必已是累极,竟然趴在自己身边睡着了。 云天博又望了望这房间。这房间布置的素雅,已真丝白为主,房间内还摆着一些不知名的小饰物,倒也算精致。 云天博只觉的口干舌燥,身子不觉微微一动,岂知宁倩立时就醒转过来,满脸惊喜的道:“你醒了。” 云天博微笑的点了点头,同时艰难的说道:“茶。” 宁倩立时倒来了茶让云天博扶着着云天博喝掉,云天博觉的舒服多了,问道:“我昏睡了多久。” 宁倩答道:“整整二天。” 云天博虚弱的道:“我记得我是被瑶清媚一掌打飞了,后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我怎么在这儿。” 宁倩点了点头道:“当时我们见你被打飞都以为你没命了,可是后来舒姐姐告诉我你没死,于是倩儿就去到后院那间废弃的柴房把你弄到了这里,舒姐姐还来为你疗过伤呢?她还说什么,你经脉全通,倩儿到不明白,只是舒姐姐当时好像十分震惊。” 云天博想了想,自己经脉全同通应该是雪瞳的关系,否则就难以解释为什么自己一得到沧浪诀的心法和运功路线雪瞳就能立刻帮自己学会。云天博对此到不觉惊讶,只是瑶清媚既然认为自己死了,为何不弃尸还将自己留在宁府。云天博想了想,这应是怕暴节外生枝,毕竟现在宋家全城戒备。 一个娇俏的侍女走了进来,她身穿着红色小袄,下身罗裙,模样清秀,她道:“舒小姐来了。” 云天博和宁倩向后望去舒盈彤莲步款款的走了进来,见云天博已经清醒,微微一笑道:“本以为云兄要明晨才醒,谁知比盈彤预想的还要早。” 云天博这时才注意现在已是晚上了。云天博微微一笑道:“还没有感谢舒小姐的救命之恩呢?这下我欠你的可不是一份情而是一条命了。” 舒盈彤微微一笑道:“那云兄可要当心,盈彤很小气的,谁欠了盈彤,盈通一辈子都会记得。” 云天博微微一笑道:“好,那你就记一辈子。”宁倩也跟着笑了。 笑毕,舒盈彤问道:“云兄可知自己是先天圣体?” 云天博知道她说的是自己经脉全通,这才记起雪瞳,先向宁倩问道:“我的鹰呢?” 宁倩指着一边的椅子,云天博望了过去,雪瞳果然站在那里。宁倩道:“倩儿还从未见过这么安静的鹰,它似乎只要跟在云公子你身边就会很安静,你不动它,它就可以一站一天,它从昨日到这里还未动过呢?” 云天博心道它可是个机器人当然是这样。云天博向这舒盈彤道:“什么是先天圣体?” 舒盈彤问道:“云兄对人体经脉可有认识?” 云天博摇了摇头。舒盈彤道:“人体内最主要的经脉是奇经八脉和十二正经,但除此之外人体内还有大大小小上千条经脉和穴位。学武之人主要以奇经八脉为主,当然也有人以十二正经为主,但却在少数。世间功法种类繁多,各有独到之处,也是因为真气运行法门和真气流转的经脉不同,没有人能做到经脉尽通。奇经八脉全通以是高手了,而云兄竟然周身经脉全通,这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盈彤在派中典籍上看到,也只有堪破天道的高手才会拥有先天圣体,可在云兄身上竟然也看到这状况。” 云天博倒首次听人说的这么清楚,不禁微微得意起来,笑着答道:“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对了,我身上的伤药多久才好。”云天博更关心这问题。 舒盈彤道:“云兄受的是内伤,常人若受到这种程度的内伤便是有 第二十四章 香艳同床 经过再次治疗云天博觉的身体舒服不少,至少感觉没那么痛了。但照舒盈彤所说至少还要三天才能下床,云天博可没那个耐心,且现在也不知道外面究竟乱成什么样了,也不知宋家在知道自己失踪后会有什么反应。 云天博让宁倩将雪瞳抱过来,便嘱她去睡下。宁倩为免惹人怀疑只得躺到一旁的塌上。而从宁倩的口中得知自那晚她去救他们后,宁魏就将她禁足了,不可以出府门半步,便是在府内也有下人跟着。但让云天博心安的是,那晚要清媚将他‘杀’了之后便喂了宋汐儿解药。 待到宁倩睡下,云天博向着雪瞳道:“启动医疗系统。” 雪瞳眼中数据不停的转动,而后道:“医疗系统启动。” 云天博体内的真气自动运行起来,所流经的路线却是舒盈彤治疗真气的路线截然不同,但云天博充分相信雪瞳,皆因在宋府的几天云天博可是让雪瞳看遍了天下医书。 真气运行一周天,云天博顿觉精神好了不少,全身似乎都没有了疼痛感,云天博忙让雪瞳继续治疗起来。时间就这么渐渐的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治疗的效果已不再强烈,云天博才停下来。这时云天博似感觉自己能勉强下床走动了。云天博转念一想,这或是因为自己筋脉全通的缘故,所以便是复原也比常人快些。 宁倩只小睡了片刻便醒了,见云天博睁开眼睛,忙走过来道:“你醒了,我准备了清粥,你要不要喝一点。” 宁倩玉容精致,玉骨纤细,看起来虽然略显纤瘦,但从白色的衣裙撑起的幅度便知宁倩的身材亦是十分可观。比之宋汐儿,她虽没有后者的骄傲和娇媚,但那独特的羞涩亦让人心动不已。 云天博微微一笑走下床来道:“倩儿真细心,将来谁能娶到你定是他的福气。” 宁倩见云天博走下床来,先是一惊,听到后面的话立时又红霞满面,红着脸道:“云公子说笑了,你赶快躺回去吧,舒姐姐说你还不能下床。” 云天博看着宁倩含羞带怯的模样哈哈一笑,原地转了个圈,笑道:“你看我不是好了吗?我现在只知道我肚子很饿想吃东西。” 宁倩仍是担忧不已,经云天博多番解释,并表演了数个高难度动作,直让宁倩惊声娇呼,后者才放下心来。宁倩心有余悸的道:“倩儿马上回来,云公子你不要再乱动了。”说着小碎步退了出去。云天博望着宁倩那慌急的背影不禁微微一笑。 夜空澄净,天边星河迢迢,令人赏心悦目之余,亦感觉星河之浩瀚无边,人之渺小,生命的意义在这时亦越发的令人感觉深刻。云天博步出宁倩的闺房,来到向西用栏杆围住的客厅时才发现宁倩的闺房是在二楼。云天博闭着眼睛举首望天,任晚间的春风吹动自己的衣襟,全身说不出的舒爽,同时在此刻亦充满了一种感激。对王教授的感激,若非他误打误撞将自己送到这个世界,自己又怎会认识这么多的绝代佳人呢? 云天博想起了上官紫颜,脸上不禁又浮现出笑容,睁开了眼来,目光定定望向了远方,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仿佛为了上官紫颜,云天博会神挡杀神,佛阻诛佛。雪瞳适时的飞上了他的肩膀。 脚步声响起,云天博回过头来,宁倩已端着一份清粥放到了桌子上,云天博讶然,没想到宁倩竟然亲自动手。只见宁倩专注且细致的用白玉勺子舀出了一小碗,然后捧到了自己小巧的唇边轻轻的吹了吹,确定不烫之后才端起来向内房走去,整个过程是那么仔细,竟然连云天博在栏杆边上都没发现。云天博望着端着清粥的宁倩一时呆在了原地,内心忽然充满了温馨的感觉,心中亦明白这羞涩动人的美人以对自己情愫暗生。 云天博咳嗽了一声,宁倩立时转过头来,待见到是云天博时,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全让云天博看在眼里,不禁又惊又羞,白皙的玉容上飞出两片红云,低声道:“云公子你怎么出来了,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哪禁的起风吹、” 云天博微微一笑,走了过去,道:“若是不出来,又怎会知道倩儿对我这么好呢。”云天博越来越爱看宁倩那羞涩的表情,她害起羞来时仿佛连内心深处也是羞涩不安的。这一点她不像宋汐儿,宋汐儿害羞时带有一股娇蛮。也不像上官紫颜,上官紫颜害羞时仍是落落大方。而宁倩则另有种另人可怜的韵致。 云天博接过粥碗就这么一口就喝了下去。 宁倩的俏脸上仍是红云不散,见云天博喝的这么急,忙道:“不要着急,还有,小心烫。” 一碗粥使肠胃温暖了许多,而宁倩的举动却让云天博柔情满怀,云天博笑着望向宁倩道:“倩儿不是吹过了吗?不会烫的。” 宁倩的脸又红了起来,又想解释又觉羞涩又不知如何解释,两只小手不自觉放在了一起,半响才道:“云公子在吃一碗吧。” 云天博点了点头,温言道:“不要叫云公子,叫云大哥吧!” 宁倩果然玉脸又是一红,芳心中却不觉一阵羞喜,低着颔首轻轻叫了声:“云大哥。” 云天博微微一笑走到了桌子前向着宁倩道:“想必你还没吃吧,我们一起吃,这粥味道真好,宋家的厨子都没有这样的手艺。” 宁倩闻言双颊露出梨涡,浅笑道:“这是倩儿做的,云大个喜欢吃就好。” 云天博闻言动作一僵。宁倩奇道:“怎么了?” 云天博神情凝重的望着宁倩道:“这材料是从厨房拿回来的?” 宁倩茫然的摇了摇头道:“倩儿平时就会自己动动手,所以倩儿的院子里有一个专用的厨房。有什么问题吗?” 云天博皱起了眉头,随后又松开来,笑道:“没事,不过倩儿如今将自己院中的侍女都打发了,迟早会被瑶清媚怀疑,若她再派人去查我的尸首定会猜到我还没死,且躲在倩儿这里,我看我要尽早离开为妙。” 话未落音,只听侍女又急又慌的跑了上来,进门就道:“老爷和那个什么媚小姐来了,已经到了楼下。” 宁倩一听立时慌了起来。云天博则苦笑起来,自己若非刚才因宁倩的举动走神便早该预料到这情况,可现在似乎跑都来不及了。云天博定了定神,向着那侍女道:“你先下去拖住他们,能拖多久是多久。”侍女呆呆的点了点头,跑了下去。 宁倩左顾又望眼中尽是焦急和懊悔,眼泪就这么一颗颗的掉了下来,说道:“都怪倩儿,若非倩儿自作聪明云大哥也不会被发现。” 云天博见她一张俏丽梨花带雨不禁后悔自己失言,忙快慰道:“不关倩儿的事,若非倩儿我早就死了呢?” 宁倩双目噙着泪望着云天博,问道:“可现在该怎么办?要是那个媚小姐发现云大哥定会杀了你的,若云大哥你死了,倩儿,倩儿。”云天博忙扶住她的香肩,只觉触手的衣襟下的香肌是那么又弹性,云天博不禁脑中灵光一闪,心怦怦直跳起来,小心又似带着期盼的望向宁倩,问道:“倩儿,你沐浴了吗?”宁倩噙泪的双目顿住了,而后一眨又一眨,满是不解。 月色披着轻纱缓缓的穿过宁倩的房间,原本明亮的房间此时灯火已全都熄灭掉掉,在月色的窥视下透露出一种幽静和引人的味道,令人情不自禁的想一窥究竟。 云天博心惊胆颤的躺在床上,身上出了一跳短裤再无别物,柔软的丝被贴着肌肤带来的触感,和耳中传来宽衣解带的声响令云天博不禁口干舌燥,连即将到来的危险都似丢掉了九霄云外。 黑暗中一个滑腻似酥的身子钻进了被窝,云天博立时就感觉到这具玲珑的玉体是如何娇嫩,云天博讶道:“倩儿你!”原来宁倩身上却是不着片缕,这跟云天博所说的,做戏可不一样。 瑶清媚只因自己提醒了宋家救走了宋临轩,怀了她们的计划,并还想带上官紫颜和宋汐儿逃走,摆明不肯合作,加上新仇,气极之下才会对自己下狠手。云天博想着自己毕竟还关系着人皇佩,只要肯合作听话,那瑶清媚未必会再次出手,而之所以提出跟宁倩做一场戏给瑶清媚看,也是因为瑶池既然选择与宁魏合作,势必要给宁魏一些面子。 宁魏素来疼爱自己的女儿,宁倩的‘清白’都交给了云天博,他怎么也得救自己女婿一命。云天博可没想到宁倩身上竟然一丝不挂。 不用看,此时宁倩必然是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只听她蚊声道:“这样她们才肯相信。”云天博哑口无言,身体不自觉有了反应,但偏偏不好乘人之危,可谓痛苦之极,不禁暗怪自己作茧自缚。 脚步声响起,云天博和宁倩不觉心惊起来,肌肤与肌肤接触的异样感觉在这时却似更强烈了。 门渐渐被推开开,云天博感觉来人越来越近。忽然,宁倩双手勾住了云天博的脖子,娇嫩的双唇吻向了云天博的唇,玲珑的玉体也压在了云天博的胸膛。云天博浑身一震,只觉软玉满怀,尚未反应过来,因紧张而微冷的娇嫩红唇就已经印了上来,宁倩娇挺的酥胸也贴上了自己的胸膛。云天博脑子忽然停顿了,双手情不自禁的环上了宁倩的纤腰,沉浸在这羞涩的佳人的甜蜜一吻中。 宁魏和瑶清媚还未走近就看到了帐子内的景象,先是一愣后是一呆,而后宁魏血涌脸颊,不可置信的怒喝道:“倩儿,你!”下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甩了甩衣袖退了出去。瑶清媚呆立片刻,眼神复杂的望向了帐子中,也退了出去。 尚是处子的宁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上衣服的,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哪来的勇气竟然主动去吻云天博,虽说是为救云天博,但自己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儿家,做这等事也实在有些太过大胆了。也不知道他会怎么看自己,宁倩新驰神飞,心如鹿撞,手指不住的颤抖,连肌肤都似染上了羞意,那媚态端是惊人。 待到宁倩终于穿好衣服出现在云天博面前时,两人似都还有些心猿意马,尴尬的不敢看对方。 两人怀着一副心虚的表情下到楼下,坐在椅子中的宁魏已经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茶杯了,一旁的侍女个个噤若寒蝉。 两人来到宁魏面前,宁倩望了望云天博,然后抬起仍是绯红的俏脸,鼓起勇气道:“爹爹,倩儿已经是云大哥的人了。” 宁魏不听还好,一听此言气的胡子再度吹起来了,胸口不停的欺负,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看云天博道:“你们,我。”说着左望又望,拿起桌上的茶杯就砸向了宁倩,云天博见状忙用后背挡住,同时抱住了宁倩。 背后传来疼痛的感觉,云天博先拍了拍宁倩的肩膀,而后转过头来道:“宁先生,事已至此,我一定会对倩儿负责的。” “负责?”宁魏气极而笑道:“倩儿负责,答的够快,你就是算准了倩儿成了你的人之后我便会请媚小姐饶你一命,对吧?”云天博没有答话。 宁倩深知乃父脾气,一听宁魏语气不善,忙道:“若云大哥死了,倩儿也不活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宁魏怒骂道:“你还敢多嘴,我宁家的脸全让你丢尽了,我不杀他,我不杀他,我宁魏今后如何出去见人。”说着转头向一直没开口只是冷眼旁观的瑶清媚道:“媚小姐请你立即出手杀了他。” 宁倩一听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人突然挡在了云天博的身前,泣道:“若要杀云大哥,就将倩儿而块杀了。” 瑶清媚见状微微一笑,向着宁魏道:“其实说起来奴家与云公子之间也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奴家那日所以出手也是因为云公子给我们的行事造成了阻碍,所以只要云公子从此安安分分,那清媚也没必要要云公子的命。至于云公子和令爱的事情是宁先生的家事,全凭先生处置,只是奴家不希望横生枝节。”说完望向了云天博,那意思不言而喻。 云天博亦是微笑的回望向瑶清媚。 事实上宁魏一口点出了云天博的用意,瑶清媚又如何不明白。而宁魏也是存心要瑶清媚放过云天博,若宁魏真有心杀云天博也犯不上来上这么一出,直接动手杀了云天博便是,却还把人交给瑶清媚,瑶清媚自是心知肚明,所以才有那一番话。 宁魏一听,默然半响,而后跌坐到椅子内,叹道:“老朽已是气昏了头,究竟该如何安排他们还请媚小姐做主。” 瑶清媚淡淡一笑道:“既然宁先生这么说,那么令爱由今日起便不要再出房门半步,至于云公子,我看就将他与上官紫颜、宋汐儿关在一处,以免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宁魏一副家门不幸的伤心颓态,无力的点了点头道:“一切就按媚小姐说的办。” 宁倩一听忙停止了娇泣,眼带惊喜的望向了云天博。云天博亦是微微一笑。 走至一间院子瑶清媚停下脚步,淡淡的道:“宁先生有心救云公子一命,这个面子奴家当然要给,可若云公子再给奴家添麻烦,那就没人能得了救云公子了,云公子可明白。” 云天博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走进了院子。 瑶清媚打开门,云天博走了进去,只见上官紫颜和宋汐儿俱是面带悲戚默默无言,充满了伤感的独坐在一旁,见门一推开云天博走了进来,两人满眼不可置信的站了起来。 门被锁上,云天博走了过去,微笑的看着两人。两人同时眼睛泛起了泪光,看了良久才确定云天博是活人,同声问起缘故。云天博便将被宁倩所救的事情说了一遍,两女听了俱是喜极,一改愁容, 第二十五章 绝代魔姬 皎月像一只银盘挂在天际,月色柔和的像一层轻纱。洛城已是万籁俱寂,只有微风吹过树叶和小巷中溪水流动声音。 云天博和上官紫颜三人都已独自睡下,忽然房门传来异动,一声巨响,门被打开来。云天博猛的惊醒,翻起了身子,只见丰剑辰出现在了房间内,一见到三人,丰剑辰笑道:“你们三个还真难找啊,赶紧跟我走吧。” 上官紫颜和宋汐儿也惊醒了过来,面面相觑。 云天博走过去疑惑的道:“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两女也走了过来面带疑惑的望着他。丰剑辰得意的笑道:“那妖女跟踪我一次,我也跟踪她一次,这下两不相欠,快走吧,再不走那妖女要回来了。” 云天博心知隐隐觉得不对和两女交换了一个眼神,见丰剑辰已经向外面走去,只好忙跟上。走出门外一看,只见院中的家丁全都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云天博看的皱起眉头,刚想叫住丰剑辰,只见一条曼妙多姿的背影出现在了背面的高墙之上,微风正将她的如云秀发轻轻扬起,四人呆呆的望着那无限动人的身姿,面面相觑,停了下来。 背对着几人的美人穿的是一袭白色困着素兰色花边的长裙,从背后望去只觉她纤腰楚楚,盈盈不堪一握,动人之极,令人情不自禁的想将她拥在怀里亲怜蜜爱。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丰兄的天元诀想必已经练到地界巅峰第六重的六龙御天了吧!剑圣前辈可好?”一把轻柔又甜美的声线像是春水,可温暖人的心田。 绝美的少女缓缓转的过了身来,云天博只觉得见到了世间最动人的美景。一张难描难画的精美容颜白皙如玉,不施半点粉黛,自然红润生霞,朱唇一点,双瞳如点漆,种种风情,点点态度都似可以勾魂夺魄,令人心驰神迷。 此时,庭院迎来微风,她的长裙被吹的紧贴着身体,现出了完美动人到可惹人犯罪的曲线。她骨肉匀婷,纤腰楚楚,玉腿修长,可说应小则小,应大则大没有半点瑕疵,青春焕发,动人之极。犹在此时月亮像是一幅天然的图卷在她身后,越发衬托的她有如谛尘仙子。而她那一张精致的容颜亦像是可与月色分辉。 丰剑辰回过了神来,心中却是一惊,道:“小姐何人?”丰剑辰素来嘻嘻哈哈,此时面对这犹若出尘仙子的动人美女也不禁正经起来。 九玄剑宗历来都是白道武林的领袖,其镇宗宝典《天元诀》更是天下绝学,共分九层,所谓一元大道,二仪阴阳,三才归源,四维向心,五行浑圆,六龙御天,七星分神,八卦入微,九九归一,其九层每一层都是精妙无比,而六龙御天更是地界层次的巅峰,丰剑辰练到如今第六层,自出江湖以来就以鲜逢敌手,岂知如今刚一碰面就已给人看穿修为,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那少女淡淡的道:“丰兄何不猜猜看。” 云天博也回过神来,不禁望向了丰剑辰。 丰剑辰哈哈一笑道:“现在在下课没这闲情。”同时用眼神示意云天博、上官紫颜和宋汐儿跟上,但注意力始终没有离开一眼就看破他功力的绝色美人的身上,神情紧张。 那少女仍是站在原地不动,望着缓缓移动的丰剑辰等人,摇头轻叹道:“丰兄又何必行如此不智之事呢?莫非丰兄以为自己还可以走出宁府?”她的声音轻柔悦耳,整个人看起来又是那么不具威胁性,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听的心寒。 丰剑辰道:“走不走的出试过才知道。”脚步却未曾停下。 “丰公子自然是轻功绝顶,可也太小觑了我瑶池的人了,你以为奴家被你跟上了还恍然不觉。”瑶清媚的身子忽然出现在了门口,同时也挡住了四人的去路。 她的身旁还跟着两个同样容姿绝美的女子,这两个女子同瑶清媚装束一样,左边那个是黑色纱裙,右边的是紫色纱裙,虽然是同样艳丽,但三女站在一起看起来却气质迥异。 瑶清媚的名字中带有一个媚字,名如其人,给人一种既艳且媚的感觉,但她的这种媚更有一种冷意在里面;右边那个女子脸上却带个块轻纱,给人一种神秘之感;而左边那个女子则有一股自然的高贵之气,这是久居上位者才有的气势。 四人愕然的停了下来。 丰剑辰的瞳孔骤然放大,愕然的望向了院中的少女道:“你也是瑶池的人,你是瑶池新一代的月主!”云天博、上官颜和宋汐滢虽是不明白为何丰剑辰如此惊讶,却也望向了那少女。 那少女淡淡一笑点了点头,如一座绝美的雕刻。 丰剑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想通了什么,说道:“你们是刻意引我过来的。”接着自嘲的笑了笑道:“我刚刚还在奇怪这里的守卫竟会如此松懈。” 那少女脸上浮现了丝丝嘲讽的笑意,道:“现在丰兄明白了。” 情况变的让云天博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看这情况却是糟糕之极。 丰剑辰哈哈一笑,充满了傲气道:“明白了,那就让我见识一下来自天魔幻中的无上绝艺。”丰剑辰全身气势暴涨,右手并指成剑遥指院中少女。以他为中心,似有一股气流四散开来。 那少女面对丰剑辰犹若排山倒海般的气势恍若不觉,淡淡的道:“丰兄何必作困兽之斗,要是动起手来,难免误伤,这却非梦岚所愿,梦岚也只是想请丰兄在这里小住片刻,以免为我瑶池行事造成麻烦 。” 丰剑辰再次哈哈大笑,道:“瑶池的月主竟会对九玄剑宗的弟子慈悲,在下听错了吗?“接着话锋一转,冷冷的道:“废话少说,你们排出这么大的阵仗不就是要我的命吗,难道我丰剑辰连这点都不明白,花幽影媚瑶池四使,还有一位影使为何不见。” 少女的玉容一冷,声音转寒道:“丰兄这是在自寻死路。” 丰剑辰气势再涨,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意味,冷冷的道:“就让我看看瑶池新一代月主有什么本事。” 这次再非是舌战,丰剑辰人已若游龙般冲向了少女,惊天的剑气似乎连庭院四周的树木都受到了影响,似要被连根拔起,竟然是主动出击。云天博看震撼不已。本以为丰剑辰上次与宋临轩的比试已是气势惊人了,可现在才感觉到差距。心道这就是生死决斗与切磋的差别吗? 少女虽是对丰剑辰面临绝境仍敢主动出击微微惊讶,但面对丰剑辰那惊天的剑气仍是泰然自若,双脚一点地面,整个人便犹如精灵一般凌空跃了起来,翩然若仙。毫厘之差,她所站立的高墙出现裂痕。 云天博、上官紫颜、宋汐而见状已经退到了一边。空气中传来阵阵压力,让三人同时感觉浑身一紧。 云天博的眼神仍未离开对战的二人,只见少女的身体上升到一定的高度时,纤手一挥,幻出漫天绿色的影子击向了丰剑辰,且取的都是丰剑辰的要害。丰剑辰只感觉进入了风暴中心,周围的空间似乎已经扭曲,漫天都是掌影令他避无可避。 此时先不说身在阵中的丰剑辰,便是在阵外的云天博也感觉到了瑶池天魔幻的恐怖之处,同时不觉为丰剑辰担忧起来。 丰剑辰身为剑圣弟子自然也有些手段,见漫天都是掌影干脆立在了原地。同时身子在原地不住的旋转。地面瞬间破碎开来,无数的石子以丰剑辰为中心不住的盘旋上升,形成了一个龙卷气墙,正好挡住攻来的掌影。 云天博惊的走前了一步,心道丰剑辰这么做不是自寻死路吗? 果然,在半空中的少女见丰剑辰如此出招,忙俯冲下来,纤细的玉掌带着绝对可碎金裂石的力道击向了丰剑辰,且速度之快让人心颤。丰剑辰一口真气不足,此时只余躲避一途,可少女攻势是如此之快,便是想躲避也难免被掌劲所伤。云天博仍想不通为何丰剑辰为如此出招。但只刹那光景丰剑辰却做了出了一个众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只见丰剑辰闭上了眼睛,同时亦收敛了气势,像是陷入了某种玄异的境界,整个人虚浮的飘了起来,衣袍也鼓掌起来,浮到了了半空中。眨眼间少女的玉掌攻至,直接击中了丰剑辰,丰剑辰的衣袍瞬间碎裂开来,而丰剑辰在承受到少女的掌劲之后便如断线的风筝倒飞了出去。 站立一旁的瑶清媚等人暗叫不妙,忙飞身阻拦,但已是追之不及,丰剑辰被击飞后人在空中迅速的一个空翻,人向远方遁去。 只有空中掉下来的丝丝血迹显示着丰剑辰受伤非轻。云天博此时才明白原来丰剑辰是将真气灌注在了衣服上卸去了少女真气的力道,只是这等险种求存的方法一个不慎便会落的身亡命陨的命运。 少女站立之处,石板已是破碎的不成样子。少女望着丰剑辰远去的方向道:“三位师姐不用追了。” 三女一听,虽是疑惑但都依命停了下来,降到了少女身边。紫色长裙的女子问道:“为何不追,他已经受了伤,纵使他轻功惊人也难保不会内伤发作。” 少女望着丰剑辰远去的方向,气恼道:“是梦岚小瞧了他,这人真狡猾,刚刚还说的慷慨激昂,说是要领略我瑶池的武功,谁知他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跑,梦岚失策了!”与瑶清媚站在一起的紫衣女子道:“也无妨他数月之内恐怕难再动手,当不会为我们的行动带来麻烦,岚儿师妹不必介怀。”瑶清媚三人闻言也点了点头。 云天博、上官紫颜、宋汐儿看着丰剑辰逃脱而去,心中稍安,只是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 瑶梦岚点了点头道:“三位师姐,丰剑辰逃走,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要先带他们换个地方。” 三女依言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三人身边,一人带着一个跟着少女跳向了远方的屋顶,几个闪身就已消失在黑暗里。 风声呼呼作响,吹的人耳朵呼呼作响。少女却突然在一个巷子停了下来,三女也带着云天博三人停了下来。瑶清媚问道:“怎么了,师妹?” 第二十六章 战狮谪仙 云天博顺着瑶梦岚的眼睛望了过去,只见一位白衣儒衫,手持长扇的男子凌空踏月而来,转眼就到了几人面前。此人面如冠玉,双眸若星辰,身材修长,脸上带着迷人的笑意,好似谛仙。 “苏明玉见过几位师姐,仙后前辈一向可好?”他的嗓音充满了男性的阳刚之气,却又显的柔和,可谓魅力惊人。 云天博还是首次见到这样的美男子,不禁看呆了片刻。 被胁持的上官紫颜和宋汐儿见到这男子也不禁微微一愣神,看来两女亦是为这男子心动不已,云天博不禁有些嫉妒起来。 瑶梦岚颦起了纤长秀气的眉毛,有些不悦道:“苏公子夜半跑出来拦住我等去路,究竟意欲何为?” 苏明玉的眼睛浓中见清,缓缓的巡视众女,像是在欣赏一种艺术品,尤其当见到上官紫颜和瑶梦岚时眼中更是闪过惊叹,眼神中却又没有男人见到漂亮女人的占有欲望。 苏明玉微微一笑,风度同样无可挑剔,他道:“早就听说瑶池出了一位百年难得一见的绝代传人,还不到双十年华就以将天魔幻练至无情无欲的止水境界,明玉特来瞻仰,敢问师妹芳名是否是梦岚二字?” 瑶梦岚淡淡的道:“瞻仰过了,苏公子还不走。” 铁蹄声响起,苏明玉望向远方,微微一愕,随即点了点头,笑道:“是的,是的,明玉唐突了,明玉这就走。”说着又望向了云天博道:“云兄的《春江花月月》可谓自有诗词篇幅以来冠绝上下的作品,称的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若有闲暇希望能与云兄亲近一番。”接着向着瑶梦岚微微躬身,双脚一点飘然消失在远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风度翩翩,武艺高强为人还谦虚有礼,连云天博也不得不欣赏他,但同时也心觉此人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邪气。他称瑶梦岚为师妹,也不知是魔门四宗哪一派的。 瑶梦岚几人刚准备要走,一阵兴奋兼爽朗的笑声传来:“找到了!” 众人抬头一看一个灰色的影子由远及近瞬间就来到几人身边。瑶梦岚几人神色不善的打量着这不速之客。 不得不说这人极具卖相,身材修长,鼻梁高挺,额头开阔,整个人如大理石一般轮廓分明,眉目间更有一种狂放不羁的豪情,与苏明玉的柔美不同此人有一股阳刚之气。 那人先是望了瑶梦岚等人几眼,眼中同样出现了丝丝痴迷之色,但只一瞬间就消失了。云天博亦不得不佩服他的定力,在所有见过瑶梦岚的人之中以他回复的最快。 那男子向着瑶梦岚说道:“你就是瑶池这一代的传人?”瑶梦岚没有否认,淡淡的道:“阁下有事!”瑶清媚走到瑶梦岚身边耳语了几句。 那男子微微一笑,道:“我叫寒天池,听说你已将天魔幻练至止水境界,是瑶池有史以来进境最快的弟子,更是最有望将天魔幻练至圆满境界的弟子?” 瑶梦岚没有答话。瑶清媚几女俱是神色不善的望着寒天池。瑶梦岚身边那位穿着紫色的长裙的女子在瑶梦岚身边低声道:“再不走宋家的人就到了。” 瑶梦岚点了点头,眼神却望着寒天池,道:“阁下的风神诀恐怕也练至了第七重了吧,狂狮怒配合风神决却是天衣无缝,战狮寒天池好战天下皆知,寒兄莫非想与梦岚一战。” 寒天池微微一笑,道:“第七重的风神诀配合狂狮怒对上第八重的天魔幻到底谁输谁赢,在下也很期待。但今日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我来救人!”此言一出,瑶梦岚等人全都戒备起来。云天博、上官紫颜和宋汐儿则是心生希望。 寒天池微微一笑道:“别误会,我没兴趣理会你们跟宋家的事,我是受人之托来救他的。”手指向了云天博。云天博为之愕然,瑶梦岚等人也是面露疑惑。寒天池继续道:“相信他在这件事中起不了什么作用,何不先把他放了。” 瑶清媚连忙道:“师妹不可以放他。” 遥梦岚点了点头道:“办不到。” 寒天池好整以暇的望了望天际,月亮向一只孤轮挂在天际,天上半颗星星都没有,越发使月亮显得冷清孤寂,在这冷清的夜里铁蹄声却越来越明显。 寒天池微微一笑道:“那梦岚小姐最好有能在宋家的人赶到之前摆脱在下的把握,否则恐怕要陷入险境了。”说着又望向了瑶梦岚几人来的方向,道:“而且幻霞宗的舒小姐似乎也想过来和梦岚小姐打招呼呢,梦岚小姐可要慎重考虑。” 这番话明显是带有威胁意味,但同样由寒天池的自信可说明他的实力与瑶梦岚至少是同一级别的。而最后那句舒小姐想过来打招呼就可圈可点了。难道舒盈彤和瑶梦岚之间还存在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竞争关系,又或是幻霞宗和瑶池之间存在着什么嫌隙吗。 瑶梦岚神色未变,仍是就这么盯着寒天池。瑶清媚几人随着寒天池的眼光望向了远处黑暗的夜空。 铁蹄声越来越近,那声音像是击进了人的心里。宋汐儿面露出了喜色。瑶梦岚的脸色看不出变化。瑶梦岚总算开口道:“放了他。” 瑶清媚颦起秀媚,质疑道:“师妹。” 瑶梦岚听着这质疑的语气不悦起来,淡淡的望向了瑶清媚,后者忙恭谨的低下了头。 紫色长裙的女子将云天博往寒天池推去,寒天池一把接住。等到云天博定了定神再回头的时候瑶梦岚等人早已消失在了黑暗里。寒天池一把抓住了云天博在夜空中几个旋身人就消失了。几人就像是从未在这个巷子中出现过。 云麓府作为南方的中心,其水路也是十分便利。洛城城北的合卺湖固然是游玩圣地,但环城而过的祈子湖却是连通华阳南方最重要的水路。华阳南方的水路体系呈一个‘大’字型,十分便利,而云麓府比邻的宜州府便是正处与大字的中心点上。由洛城至宜州六天水路便可到达,因此云麓水路也颇为便利。 云麓府既有水路之便,又兼具本身繁华富庶,因此也是水路运输重要的内陆港口,每日也是舟来舟往,商贾迎来送去,热闹非凡。 云天博就这么被寒天池带着不多时就出了洛城,来到了东郊的港口。此时天还未亮,码头上只有零星的灯火,一艘艘高大的船影耸立在月色之下倒有几分壮观。但这般冷冷清清的也有几分骇人。 寒天池夹着云天博在船上几个跳跃就来到东边的一个浅滩,一艘长约十五米,宽约十二米单层的楼船停在那里,旗杆上还绣着一个威猛的雄狮。寒天池带着云天博跃到了船顶。 云天博软倒在了地上,喘着气喃喃的道:“这比过山车刺激。” 寒天池在船顶的木桌上坐了下来,疑惑的望着云天博道:“什么过山车。” 云天博哪跟他解释的清,也没回答。站了起来,这才注意船顶的木桌和木凳都是被固定的,风和日丽的时候,迎着江风坐在船上晒太阳必定是一大享受。云天博坐到了凳子上,笑道:“你还真懂享受,你这艘船叫什么名字。” 寒天池见云天博不答,也不追问,笑道:“狂狮号!” “狂狮号。”云天博想起瑶梦岚叫他做‘狂狮’,笑道:“你的外号不是由你这船来的吧!”寒天池微微一笑道:“正是。”云天博哑然失笑,旋又问道:“谁让你来救我的。” 寒天池道:“你先等等。”说着从顶层走了下去,不消片刻捧了两坛酒来。雪瞳这时也飞到了云天博身边。云天博本是让雪瞳跟踪瑶梦岚等人,但无奈几人动作太快,又是在小巷子穿行,雪瞳终是跟不上。 寒天池一面将两坛酒打开,一面盯着雪瞳道:“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鹰,不过这样的鹰也势必难以和寻常的鹰一样搏击长空。” 当初云天博在设计的时候将雪瞳的个头设计的与幼年的鹰一般大小,但雪瞳看起来却已发育成熟。云天博笑道:“你可不要小瞧雪瞳,它就是在天上飞上几天几夜也不会有事,而且雪瞳长的这么漂亮必然有很多雌鹰来护航的,本事远胜一般的雄鹰。” 寒天池却是纠结起雪的瞳的名字来,笑道:“谁给他起的名字,像个娘们一样。”接着又望向云天博道:“不会是你吧?” 云天博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我是它的主人,当然是我。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是谁要你来救我的。” 寒天池就着坛子就这么仰天喝了起来,闻言将嘴一擦,答道:“左老。” “左闻昌!”云天博不太明白,问道:“他不是已经离开了洛城吗?” 寒天池点了点头,道:“对啊,我也是在来洛城的路上遇到他的,他让我保护你一直到半年后人皇佩的事情了结。”顿了顿又道:“这半年内我就是你的马前卒了,有事尽管开口。” 云天博闻言却苦笑起来了,看这阵仗左闻昌是真的要将人皇佩给他了,只是他有这个能力拿这人皇佩吗?而且他根本没想过要争天下,若是不争天下拿这人皇佩又有什么意义呢?云天博大为头疼了 江浪拍岸,瞬间又涌回江心,留下凹凸不平沙滩。 云天博跟着寒天池这酒鬼边聊着一杯接一被的碰了起来。 第二十七章 瑶池之秘 都说喝酒是男人最好的交流方法,此言不假,尤其是当你面对一个喜欢喝酒的人。值的一提的是这时代的酒精度数都不高,但口感还是极佳。昨晚云天博和寒天池喝的酒云天博也不知叫什么名字,那度数也就比啤酒高一点。因此云天博好歹也将一整坛喝完了。 江天海阔,暖风阵阵,两岸是苍翠的林木,天边蓝天一泻千里,左边是雄伟的洛城城墙,这样的景色让人看的心旷神怡。 走到甲板上寒天池正在打坐练功,见云天博来睁开了眼睛,道:“醒了。” 云天博就这么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点了点头,而后道:“你好像对瑶池的事情很清楚,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寒天池笑道:“担心你的心上人?” 云天博一愣道:“你怎么知道。” 寒天池哈哈的笑道:“你昨晚‘紫颜紫颜’的叫了不下一百次,听的我耳朵都生茧了,你说我怎么不知道。” 云天博没好气道:“亏你还号称狂狮,既然窥人隐私,好了快说吧。” 寒天池也不纠缠道:“魔门有四大宗派,分别是瑶池、幻霞阁、圣神宗、净世宗。”云天博连忙打断道:“魔门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二,我现在只想知道瑶池的事情。” 寒天池道:“瑶池内全是女性弟子,按功力高低分为天、地、人三界层次,像昨晚的瑶梦岚已到了天界层次,不过她应该是迈入这一层次,还未稳定下来。”说着啧啧有声的赞道:“她应算是魔门这一代中的第一人。” 云天博点了点头,道:“那瑶池设有什么职位,像瑶清媚又在派内又是什么地位。” 寒天博道:“瑶清媚?你是说她身边的女子吗?那应该是瑶池四使,瑶池有四大使者,分别是花、幽、影、媚四使,四使都是为辅佐当代传人而设立的,每位使者都有其职能,地位在派中与长老同级。” “哦?”云天博奇道:“那这瑶池四使,分别负责什么?” 寒天池答道:“瑶池内花使是第一正使,负责协助月主处理派内大小事物;幽使负责刑罚;媚使负责情报和联系各方势力;影使专管刺杀。” 云天博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说的什么天界、地界是什么意思,你昨晚没来之前我还听那个苏明玉说瑶梦岚将天魔幻练至了止水境界。” 寒天池道:“天魔幻共分十层,第七层以上便是天界层次,分别是止水、忘灵、无相三层,但瑶池还从未有人将天魔幻练至最后一层无相天魔的境界,皆因天魔幻以情入武,要求从无情、到忘情还有绝情。第七层的止水境界便是无情的境界。”末了又加了一句道:“天魔幻只有历代传人可以修习。” 云天博只觉的这武功有些匪夷所思,但听的这理论却是呵呵的笑了,说道:“未有情,如何无情,又如何忘情?”心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起瑶梦岚的精致玉容,心想这样的绝代佳人必定有一颗玲珑的芳心,也不知天下男子谁人有幸可走进她心里。 寒天池像是猜到了云天博心中的想法道:“我劝你不要打魔门女子的主意,尤其是瑶池和幻霞宗的传人的主意,皆因爱上前者你会获得世间最痛苦的死法,爱上后者则会生不如死。” 云天博被他说的一惊,道:“没这么邪乎吧。”不论瑶梦岚,舒盈彤在云天博心中可跟‘魔女’扯不上一点关系,且舒盈彤对云天博还有救命之恩。 寒天池冷哼道:“那是因你不知瑶池和幻霞宗的教义。” 云天博举起了手,表示知道,答道:“幻霞宗的教义我知道,简单的说他们视创造悲剧为乐趣,对吗?那瑶池的教义是什么?”云天博亦不打算跟寒天池讨论幻霞宗的教义,至于舒盈彤为何没有半点魔门中人的狠辣气息,云天博亦无法猜到这其中的缘故。 寒天池摇了头道:“幻霞宗在魔门四宗中可算是最无害的,他们都是可怜人,往往在创造悲剧的时候把自己也陷了进去,结果自己痛苦一世。但瑶池就不一样了,她们认为众生皆苦,人性本恶,天下所以纷乱,也是因人多欲望,所以她们认为解决这种问题的最好方法便是忘情弃爱,并起欲望。或者用她们的话来说,情爱本身就是一种虚妄,都是人烦恼和苦果的来源。而解决烦恼,你说这些魔门女子会用什么手段呢?” 明明是晴空万里,暖风阵阵可云天博忽然感觉到身体有些发冷,心中不禁为上官紫颜和宋汐儿担忧起来。尽管他已认定连褚和瑶池抓上官紫颜和宋汐儿是要对付宋家,不会伤害她们。 云天博这时才想起丰剑辰,忙向寒天池道:“丰剑辰你认识吗?他是九玄剑宗的弟子,昨天来救我们被瑶梦岚打成了重伤。” 寒天池摇了摇头,道:“没见过,但我听说过他。你要我去找他?” 云天博点了点头,道:“毕竟他也为了救我们。”想了想又道:“以他的个性想必不会去宋家,但请你还是去打探一下吧。” 寒天池沉默半响,道:“好吧!反正我也没事,就做你的马前卒吧。”说着站了起来。云天博心中一阵感动叫住了他,盯着他眼睛道:“多谢。” 寒天池微微一笑,身形如燕般跃上了岸边,一下子就不见了。 云天博见寒天池走远,独自坐在甲板上思考起来,现在对他来说第一要务便是救上官紫颜和宋汐儿,只是目前以自己的实力是根本无法从瑶池的手里将人完好无损的救回来的。云天博摇了摇头,迎面的江风使他稍稍清醒。云天博想着要不要先回一趟宋家,但转念一想现在回到宋家对救上官紫颜和宋汐儿一事也没有什么帮助,相反宋泽渊还会逼他加入宋家。云天博也不打算回去。但现在最要紧的是要知道外面局势如何。云天博想了想,打算往进城,旋又想到自己筋脉俱通的问题,回到船仓将雪瞳摆到了桌上,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雪瞳答了半天仍是只说是系统设定,自己无法解释,弄的云天博很是无语。最后云天博想了半天总算得到一个靠谱的结论,那就是穿越的时候,时空乱流对自己的身体改变了自己的身体,让自己意外的筋脉全通。 现在的云天博最急切需要的就是高强的武功,可沧浪诀尽管日练夜练还是没突破第二层,至于说到招式武功他至今都还没练过。云天博不禁气苦,眼下洛城高手众多,可他云天博随便来个不入流的家伙就能把他给收拾了。 云天博慢慢的想着提升武功的种种办法,可一提出来就被雪瞳给否决掉。云天博已不知道是多少次提问了,说道:“我筋脉俱通要是别人传功力给我,我应该能吸收吧。”当然这是没可能的事,谁人会将自己辛苦修炼来的功力传给别人,而且这也是极其浪费的做法。因为传功力给人十层被吸收的最多六层,皆因筋脉强度、大小跟功力高低有极大关系,一个内力低下的人接受一个高手的传功,势必要先花费一定的功力淬炼筋脉,否则即使成功吸收了功力,将来运功来也不免筋脉承受不住功力的强度破裂而死。 雪瞳却回答道,可以。 云天博心知这问题问了也是白问,毕竟没人会愿意传功给自己,因此听的雪瞳回答可以也高兴不起来。岂知雪瞳接着说道:“永久强化和临时强化都可以。” 云天博一愣,什么永久强化和临时强化?云天博忙问缘故。雪瞳答道:“永久强化是对方将自己的本源功力传入你体内,而这份功力就能与你本身的功力溶为一体。临时强化就是对方输一道真气给你,而这份功力随着时间或是运转就会消失。” 云天博忽然想到一个可能,雪瞳不是提示自己修习沧浪诀第二层功力不够吗?若是有人在自己体内注入一道真气那不就达到要求了。只是这算不算作弊呢?云天博的心有些忐忑,和雪瞳玩起了文字游戏道:“雪瞳,只要我体内的真气达到标准就可以学会沧浪诀第二层对吗?” 雪瞳答道:“对。” 云天博更紧张了,小心的问道:“如果这份真气中一部分是别人的呢?那还可以学会吗?” 雪瞳答道:“只要真气不互相冲突就可以,但随着时间的消失,对付输入的真气还是会消失。” 此言一出,云天博猛的将雪瞳举了起来,恨不得亲它几口。同时心中暗怪自己,当初为什么不给它设计一把靓丽的女性声线呢,这样也可以舒缓神经不至于弄的像刚才那么紧张了。至于说到对方输入的真气会消失,这也是情理之中,可只要对方输入一道真气到自己体内让自己学会更高深的武功,那修炼起来不是一日千里也是事半功倍。 云天博这时恨不得寒天池立刻回来。 第二十八章 小巷惊魂 云天博满心欢喜的等着寒天池回来,脑海中似乎想到了自己成为了绝顶高手的模样,不由的笑出了声来。那模样要不傻有多傻。 正在这时岸边传来声音:“请问寒兄在吗?” 云天博走出船仓,来到甲板,只见岸边站着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他头带紫金冠,腰佩玉带,面容英俊之余。他微微一笑道:“这位想必是云公子,请问寒兄在吗?” 云天博面带疑惑的打量着他道:“寒兄出去了,阁下是何人?” 那男子微微一笑,眼中闪过喜色,重复问道:“寒兄真的不在?” 云天博忽然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这人或者是冲着自己来的,哈哈的笑了起来,以掩饰心中的情绪道:“昨夜空腹喝了一夜酒,现在肚子早饿的不行了,寒兄出去找吃的了。兄台想必是寒兄的朋友不如上来等吧,寒兄出去有一会儿了该很快回来了。” 那男子微微一愣,继而盯着云天博道:“在下尚有要事在身,既然寒兄不在,那在下下次在来拜访。”说着躬身一礼往码头走去。 云天博犹自在后面喊道:“兄台上来坐坐,寒兄很快就回来。”等到确定那男子消失在码头走才松了一口气。云天博想想终觉的不妥,寒天池该没这么快回来,万一这男子去而复返发现寒天池还没回来,势必看穿自己说谎。 云天博心想或者这男子也是觉得自己奇货可居,能帮他得到人皇佩吧,毕竟现在坊间流言四起。可云天博却不想再被挟持了。既这么想云天博干脆将雪瞳放上了高空,人往码头走去。他的肚子也确实饿了。 此时已到中午,码头上苦力们仍是忙个不停。船上不断有人在喝骂,凉棚里商贾们擦着汗仔细的盯着自己的货物,不时与身边的仆从们笑谈几句。仿佛已经看到看白花花的银子入袋了。 云天博也颇觉新鲜,穿过码头往城里走去。 东城码头本来距离城门就近,不消片刻云天博就已经进了城里。当然怕那男子去而复返的云天博也不忘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跟踪自己。但一路上仍没见到那男子,云天博不禁暗骂自己疑心病重。 洛城的街道宽敞而洁净,人流颇多,处处都是吆喝声。云天博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口袋里还有从宋家拿出来的足可买下几间酒楼的金子,云天博不禁心情大好,暗忖自己在这世界也可扮扮大款了。 来到一间酒楼,只见里面高朋满座,云天博便抬脚走了进去。 正在这时一个乞丐模样少年跑着撞了过来,那少年模样颇为清秀,稚气未脱,一双眼睛乌溜溜的直转,令人看起起来只觉这少年机灵非常。后面还跟着一个少年,同样的衣衫褴褛,似比前面的少年大上两岁,肌肤黝黑,额头宽阔,手臂粗长,与前面的少年相比也成熟不少。 转眼间前面那个少年就撞了过来,云天博猝不及防却是让他撞个正着。那少年撞到了云天博满脸都是惊慌之色,慌忙道歉:“公子,对不起。”但似乎后面追他的少年乞丐比云天博更具威胁力,他还来不及将话说完,便撒腿往人群中跑了。那大乞丐在后面叫的更急了,骂骂咧咧的朝那小乞丐追去。 云天博望着离去的两个乞丐微微一愣,兴致未改,朝酒楼走去,手一摸钱袋,却是一惊,钱袋居然不见了。云天博立时醒悟过来,不禁暗骂自己白痴,双足发力,朝那两乞丐追去。 人群一阵骚乱,那两乞丐轻车熟路,传人过档娴熟之极,倒是云天博狼狈不堪,不断惹来行人喝骂。但同时云天博也没将两人跟丢。云天博见到两人弯进一个小巷子,忙追了过去。 岂知刚步入那小巷子,两个小乞丐一左一右的跳了出来。左边的送脚,右边的送拳攻向了云天博。云天博这时的沧浪诀第一层优势体现了出来,耳边先听到风声,人本能的往地上一个滚地葫芦闪开了。 那两乞丐见不中招撒开腿又跑了。 云天博吃痛的站了起来,衣服经过刚才这一下已经被撕开,正要继续追的时候,巷子口被挡住了去路,赫然是云天博想要躲避的华服男子。 那男子呵呵一笑望向云天博道:“看来云兄遇到麻烦了。”嘴角还挂着讥讽的冷笑。 云天博如今的模样却是有些狼狈不堪,瞧的这男子来者不善,心中有些忐忑,微笑道:“又是兄台,你不是有要事在身吗?” 那男子似笑非笑的道:“在下的确有要事,这要事就是云兄你。” 云天博讪讪的笑道:“哦?倒不知在下跟兄台的要事扯得上什么关系?” 那男子叹了口气道:“也罢,也罢,在下好人做到底,便让云兄死的明白。本人姓燕,小字代楠,燕行棋是家父,想来云兄该明白了吧!”杀气越来越明显,似要马上出手。 若非云天博,上官紫颜根本就到不了洛城,燕家与人合谋也是不想让上官家和宋家联姻,偏偏被云天博怀了好事,燕代楠如何不对云天博恨之入骨。 云天博闻言却是突然挺直了身子,再无狼狈之色,向着燕代楠身后哈哈笑道:“寒兄,我早说了这小子不怀好意,现下证明我猜的没错了吧。” 燕代楠潇洒的展开了画扇,写有小楷的一面面向自己,冷笑道:“云兄死到临头还想耍花招,你以为本少爷会中你的记,让你有望跑出这巷子吗?” 云天博仍是没有答燕代楠的话,连神色都未改,向着他身后笑道:“寒兄,我找就跟你说过,不要与我赌,我云天博是何人,宋家的首席幕僚,几十两金子我还是有的,就是我没有,宋家也有,你与我赌岂不是吃亏,你若缺金子我送你几十两又有何妨。” 燕代楠朗声笑道:“看来云兄这国士无双称号名过其实,竟然疯言疯语起来,也罢,就让本少爷送你一程。” 云天博狂喝一声道:“动手!” 燕代楠还未反应过来,两团粉灰从巷子两边抛过来,燕代楠一时不察也不知抛出来的是什么,忙舞动扇子,将自己护的严严实实,待到尘埃落定时燕代楠在望向巷子哪还有云天博的影子。燕代楠追出大街只见街上人来人往,哪分得出谁是谁,脸上一阵气恼的冷笑走了。 在旁边一家古董店门缝里偷看的云天博三人不禁松了一口气,软坐到了地上。 “三个乞丐也跑到我店里来,给我滚出去。”三人还没来及庆祝劫后余生,一个肚子浑圆,头黛高帽一看就知是暴发户的老板走过来朝三人喝道。 年长一点的乞丐,忙赔笑起来,拉着两人跑了出去。 “你跑什么,我袋子里的金子足够将那间店买下来了。”三人来到一条清净巷子,尽头还有一颗大树,三人走到树下坐了下来。 年少一点的乞丐道:“我们是为了怕让雷破看见,否则你以为我们为何会回头。”接着两眼放光,惊愕道:“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你袋子的钱足够将那间店铺买下来!”云天博肯定的点了点头。 少年乞丐忙将钱袋从身上摸了出来,打开一看,黄橙橙的金叶子在钱袋内摇晃个不停,怕不下有四五片,少年乞丐和年纪略大的乞丐同时看的眼睛都呆了。好半天,少年乞丐才喃喃的说道:“我的娘哎!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年长的乞丐同样处于呆滞状态,喃喃的点头道:“这么多金子,我们就是逛一百次天香楼都够了。不!时花楼也够了!”少年乞丐猛然醒过神来忙,盯着云天博道:“我们刚才救了你,照江湖规矩这袋钱要分一半,嗯,不,至少要分三层给我们。”神色紧张之极,死死的将钱袋抓着,像是生怕云天博动手去抢。 云天博看这情景哈哈大笑起来,道:“这钱全是你们的了。”心觉这两个少年着实有趣,浑然忘了刚才的凶险。 少年乞丐一听面上一喜,随后仍是将钱袋拽的紧紧,以带有怀疑的目光望着云天博说道:“真的都给我们?”云天博含笑的点了点头。 年长的乞丐此时面上却忽然阴晴不定起来,沉默了片刻,向少年乞丐说道:“小若将钱全坏还给云公子。“ 被称作是叫小若的乞丐闻言一愕道:“你疯了啊!”云天博也愕然的看着他。 年长的乞丐加重了语气重复道:“将钱还给云公子。” 小若瞪大了眼睛瞧着年长的乞丐半响,犹豫了片刻,最后,一咬牙将钱递给了云天博,说道:“我们是英雄好汉,救人不图钱财,胥哥说还你,我就还你。”云天博没有将钱袋接住,听的小若那不伦不类的话也觉好笑,含着笑好奇的望向那大乞丐道:“为什么,你们不缺钱吗?” 年长的乞丐却拉着小若跪了下来道:“我希望云公子能收下我们兄弟两?” 云天博讶然的望着他,奇道:“为何希望我收下你们呢?”叫小若的少年听的年长乞丐的话,先是一愣,随即也明白了过来,欣喜的望了云天博,一脸希冀之色。 年长的乞丐双目充满向往之色,神色坚定的道:“我们想出人头地,我们不想再被人欺负,我要挣大钱,睡最漂亮的姑娘,跟着你就可以出人头地。最近城里的人都在说洛城多了一位无双的奇士,还是人皇佩的主人,是日后的真命天子,所以我们想跟着你。” 云天博哑然失笑,心想果然是流言传的久了,人们便分不出真假了,同时亦为年长乞丐的魄力惊异不已。云天博沉默片刻,说道:“好,我收下你们了。” 两人闻言,相视一望,满脸的不可置信的欣喜,忙依言站了起来。 云天博道:“先告诉我你们叫什么。” 两人于是先后介绍了自己。小若姓章,全名章若,年长的乞丐叫萧胥,两人都是孤儿,生在洛城,从小就靠坑蒙过活。萧胥十八岁,章若是十六岁。 云天博一时倒也不知道如何安排他们,思考了片刻,若现在回去也不知道寒天池回来没有,又怕遇上燕代楠,干脆吩咐萧胥道:“你去买些东西来吃,我和小若在这里等你,当心遇上刚才想杀我的那家伙。”萧胥点了点头去了,剩下云天博和章若在一旁闲聊起来。 第二十九章 初试身手 萧胥很快就带回了一只烧鸡和一些馒头,三人就在榕树下大快朵颐起来。云天博也饿了一晚上也是和萧成胥、章若一样毫不顾忌吃相,恨不得连鸡骨头都塞到肚子里。酒足饭饱,云天博心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寒天池也该回来了,便将两人也带到寒天池的船上去。 三人说说笑,才走到巷子口,七八个穿着短衫的地痞恶行恶相的走了过来。章若和萧成胥俱是面无人色,惊慌起来。 云天博见状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章若苦着一张脸道:“中间那个就是雷破,他是洛城帮的人,城东这一带的小混混都要听他吩咐,今次我们有难了!” 正说着几个地痞已经围了上来,中间那个叫雷破的地痞满脸凶相,此时嘴角正挂着冷笑,看的萧成胥和章若二人心惊胆颤。 洛城帮是当地的地头蛇,也是洛城最大的帮派,一直受宋家驱使。 洛城帮分四大城区,每一城区设有一分舵,设立舵主一名,舵主之下普通帮终分五个等次,以衣襟上的红枫叶数量作为标记,地位最低的帮众只有一片红枫叶,帮主和舵主则是以金叶作为标记。 云天博瞧向雷破,却见他身上连而半片枫叶都没有,可见雷破在洛城帮还尚不不入等。 萧成胥先赔笑着脸迎了上去,道:“雷哥,我们兄弟两今日真不是为了躲你,而是盯上一桩买卖,这是今次的份子钱。”说着掏出了一定碎银子递了过去。 雷破虽在洛城帮还不入流,但也算是这城东一霸,毕竟还有更多的混混没资格加入洛城帮,而按月缴纳保护费亦是雷破的惯例。 雷破本是一脸怒气,见萧成胥递上了银子才转怒为喜,笑骂道:“算你小子识相。”一把接过了,身边的几个地痞也跟着笑了起来。 雷破接过了银子,放在手中一掂量,眼珠子一转冷笑道:“看来这买卖不错,这次居然交了一定银子这么多,老实交待你们究竟得了多少,竟然还到醉香楼买了整只烧鸡,给的还是金子。” 萧胥和章若闻言色变,竟没想到给雷破的人看到了。 章若也忙走上前去,垂着头,如一只斗败的公鸡,埋怨起萧成胥道:“我就说现在去买烧鸡定会给人看到,你偏偏要现在去,看吧,现在好了,辛苦到手的金子又没了。” 萧胥也哭丧起来,怒目而视望向章若道:“你还说,要不是你喊饿,我会现在去吗?” 周围的混混见两人这样全都哈哈大笑起来,雷破笑骂道:“两个臭小子还跟我耍心眼,还不交出来。” 萧胥和章若对视了一眼,后者带着心痛兼之不舍的痛苦表情将钱袋递给了雷破。云天博却分明瞧见两人眼中的笑意,不禁也暗笑起来。雷破拿到钱袋,打开一看,惊喜道:“竟然有二两金子之多,你们两个小子走什么大运了。”周围的混混一听有二两金子之多全都围了上去。 萧胥和章若两人再次对视一眼,后者随意诌道:“是一个远方的茶商,我们兄弟两盯了好久了,今天才有机会下手。”又可怜兮兮的道:“我们可是全交出来了,雷哥好歹分我们一点吧!” 雷破还沉浸在天降横财的喜悦中,一听这话,冷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狡猾小子,你们会全交出来?哼,若不是看在今次上交了二两金子的份上必然打断你们的狗腿,还不快滚。” 萧胥、章若两人闻言连连赔笑,瞧向云天博,示意一起离开。 云天博却微微一笑,在两人后面道:“运动的时候到了。”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云天博一个箭步冲到雷破身旁,手一抓雷破手上的钱袋就已易主,雷破哪想到云天博还敢抢,一时竟没反应过来,随即又惊又怒的喝骂起来,向云天博抓去。 几个地痞也同时怒喝起来向云天博抓去。云天博哪敢做停留,钱袋一到手就发力跑开了。章若和萧胥见云天博一抛才反应过来,同时撒开腿跟着云天博不要命似的向巷子外跑去。 云天博在刚才追章若和萧胥的时候就发觉自己的体力和速度比之以前有了很大的提升,心想着这该是沧浪诀的效果,心中也有心一试,于是运转真气,灌注到脚上。双脚被真气一灌注,身体就好像像是突然可以飞起来一般,连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云天博被这种新奇的感觉弄的兴奋极了,用尽全力奔跑起来,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不一会就跑到了大街上。 云天博转过头来,见还没有两人影子,不禁为自己的速度大为得意,同时喃喃自语道:“我傻不傻啊!我现在好歹也有内力了,还怕那几个混混?” 于是云天博这位一时头脑有些发烧的高手,忘记了自己根本没练过任何招式,内力也是低微的可怜,壮着胆子,大步流星的向巷子里走了去。 刚弯进横巷就见到萧胥和章若玩命似的往这边跑来,后面跟着的雷破等人紧追不舍,口中骂个不停。云天博一把将惊慌失措的两人拦住道:“跑什么跑,看我来收拾他们。” 两人被云天博一手一个抓住,听得云天博说教训雷破等人,同声骇然道:“我的娘哎!”章若急道:“他们有八个人,我们怎么打得过,再不跑就完了。”萧胥苦笑道:“错,是已经完了,只是希望他们不要打脸,否则天香楼里的小翠定会认不出我。” 雷破等人已经围了上来,连后路都给封住了。雷破喘着气冷笑道:“臭小子,你有种,竟敢抢你雷大爷的钱,活的不耐烦了!” 章若和萧成胥已经面如死灰。云天博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了所有的金子道:“这里的金叶子我都未数过,三十片定是有的,想要吗?”章若和萧胥惊异的望着云天博,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雷破等混混则是人人两眼放光,个个神情呆滞。 雷破脸上出现了狠辣的神色喝道:“上。”几个混混哪还用教,个个朝着云天博冲来。云天博怪叫一声,他心中所想的可不是这种情况,他是想要单挑看看自己练成了沧浪诀第一层究竟实力如何,可没想过要群挑。 云天博迅速的把钱袋放进了衣服内,还没反应过来,屁股上已经中了一脚,人倒向了雷破那边。云天博暗暗叫痛,正想痛骂,雷破一脚踢了过来,云天博在地上一个滚地葫芦躲过这一脚。再看萧成胥和章若,两人已经和几个混混厮打在了一起,但同样也是双拳难敌四腿,不时传来痛叫声。 云天博有意试沧浪诀的威力,此时忙运起了真气。真气缓缓的流经筋脉,云天博只觉灵觉变的敏锐起来,手在地面上一用力,人竟然弹起了几米高,恰好躲开了雷破的一脚和后面两个混混的夹击。 雷破冷冷一笑道:“原来会两下子,怪不得敢抢你雷爷。”手却从手里掏出一把短剑,剑鞘背丢到一旁,剑刃寒光闪闪。雷破道:“你们去招呼那两个小子,这个交给我了。”云天博不禁咽了咽口水,阳光反射的寒光让他心中有些发憷。 雷破手持着短剑快步的冲了上来,当头一剑砍下,云天博忙一个错身闪过,心中已觉惊心动魂了,岂知雷破又是一剑横扫,云天博瞪大了眼睛,一声惊呼,身子前倾腰向后摆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这剑,还不及庆幸,雷破已经一脚踢到。云天博捂着肚子向后倒去。 雷破大笑道:“还以为是个会家子,竟然连那两小子都不如,你吃了狗胆,敢抢你雷爷的钱。”说着冷笑一声冲了过来,脚在地面一个横扫。云天博双手在地面一撑,身体像后一个空翻躲过了这脚。 云天博冷静了下来,心知自己如果一直害怕绝对会死在雷破手上,就算不死也会重伤,而萧成胥和章若两个恐怕也无法幸免。 真气游走全身,丝丝的清凉的感觉令全身每一个毛孔都感觉十分的舒畅,就好像每一个毛孔都在呼吸一般,空气中温度和气流没有哪一刻比在这时候让云天博感到这么真切,云天博感觉到自己像是能把握住它们的流动。 云天博嘴角微微扬起,望向了雷破。雷破一剑直刺了过来,云天博踏前一步,双手不偏不倚的握住了雷破的手腕,同时人一个转身,以背顶着雷破,双手一用力雷破立时被甩了出去。标准的过肩摔。 云天博望着被摔出几米远的雷破心里那叫一个激动,提起剑一步步朝雷破逼去。雷破站了起来,好像还没明白自己是怎么被摔的,竟然还不跑,就这么和云天博对持。云天博手中有了短剑,信心又大一分,直接把雷破当成了练习的对象,一剑一剑的朝他直刺,速度之快令云天博自己都吃惊。而雷破身手本就不甚高明,不多时雷破身上已是几处挂彩了。云天博飞起一脚,雷破立时被踢到墙边上,再也爬不起来。 云天博微微一笑,才朝着萧胥和章若两人走去,而那些混混见雷破倒在了地上,身上还流着血,全都大惊失色,见云天博过来,全都惊恐的往巷子外跑去。 章若鼻青脸肿还在后面叫道:“不要跑啊!你爷爷的。”萧胥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本来已经烂的不像样的衣服此时更像是烂布一般。 云天博指着倒在墙边的雷破笑道:“现在还不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两人本是喘着粗气,闻言,对视一眼,口中怪笑起来朝着雷破走了过去。巷子本离大街就只一墙之隔,但声音要想传到大街上也是十分困难,可令街上的摊贩疑惑的是,巷子中时不时传来杀猪的叫声,以至于让他们不禁疑惑,哪来的猪叫的这么凄凉呢?而当街上的行人偶然来到巷子的时候,却是不禁欣喜万分,以至于巷子的中惨叫声一天都没停过。 第三十章 作弊练功 三人一口气跑出了洛城才倒在路边哈哈大笑起来,章若更是眼泪都流出来了,喘着气道:“云公子,你也太阴损了,竟然那么对付雷破,我估计他是没脸在洛城呆了!” 萧胥上气不接下气的笑道:“就是有些浪费金子。” 章若笑道:“若是不浪费金子,人家哪肯帮忙,尤其是雷破又被绑住,想跑都叫跑不了,哈!” 萧胥又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最妙的还是云公子写的那句话‘打脸百下,一片金叶子;踩*一下,一片金子’,我说这样太浪费了,应该改成踩*十下一片金叶子才好。” 想起雷破全身被扒光的场景,云天博仍是忍笑不住道:“一共耗费了我们十片金叶子,只要街上的行人不是全选择踩他*,我估计他那话应该还能用,只是明显的优惠,估计没人选择打他连。哈哈!”三人又同时放声大笑起来。 三人说说笑笑的来到寒天池的船上,云天博料定燕代楠顾忌寒天池不敢在船上等着他也就放心的回来了。不多时寒天池也回来了,一见到云天博这副衣衫褴褛的模样和船上的两个不速之客大为奇怪。云天博忙解释了一番,当说到后来整治雷破的时候,四人不禁又同时大笑起来。 寒天池笑道:“若宋泽渊知道他引为国士的云天博居然会做这等事,估计亦要重新考虑了你云公子是否合格了。” 三人又是大笑起来,笑毕,云天博问道:“有否找到丰剑辰?” 寒天池摇了摇头道:“虽然没找到丰剑辰,不过我却有个意外的发现,不不如猜猜看什么人来了洛城。” 萧成胥和章若听的两人谈论也差不上话,只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但脸上仍是兴奋的表情。‘狂狮’的大名对他们来说自然是如雷贯耳,如今见到真人怎能不让他们兴奋。 云天博对如今的形势也是一知半解怎么猜的道,摇了摇头。 寒天池道:“是唐浩腾。” “唐浩腾?”云天博对这个名字很是陌生。 章若举起手来道:“我知道,唐浩腾是岭州府唐家的世子,华阳七俊之一,排名仅次于宋家三公子,但也有人说是因为宋家占了实力上的优势,所以宋临轩才被人高看一线,其实两人的武功、智谋都在伯仲之间。” 云天博疑惑起来,问道:“唐家不是受到山林部落的威胁无暇挥师出岭州府吗?唐浩腾这个时候来洛城做什么?” 寒天池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据江湖消息,唐家已和山林部族达成和解,山林部族将归顺唐家。” 云天博一呆,沉吟片刻道:“若是这消息是真的,恐怕宋家是真要有难了。” 山林部族全民皆武,民风强悍,若是唐家得到山林部族之助,不仅没有了后顾之忧,还得到了十万精兵,只要一出岭川府必然是强龙入海,那时宋家定然难独霸南方。只是岭州府地处南方,进出不便且兼有地势问题,是以唐家若想逐鹿天下比之北方各家又或是宋家则难度更大,但对南方各家来说却是天大的好事。多出一个唐家制衡宋家,他们不是有了可趁之机了。 云天博道:“你说的意外发现,难道他是偷偷来的,并没有通知宋家。” 寒天池摇了摇头道:“那倒不是,唐浩腾倒是大大方方来的,只是与他同行却是雪家千金雪玉璇。” 云天博皱起了眉头道:“京城雪家?看来华阳有分量的势力都会派人来参加宋临轩的婚礼。”寒天池点了点头道:“当然,如今南方形势十分清楚,稍有野心的人都会来躺这一趟浑水,看看是否有机会浑水摸鱼。” “浑水摸鱼!”云天博哈哈一笑道:“老寒用词经典。”章若和萧胥闻言也笑了。 云天博又问道:“目前已向宋家投了拜帖的都有哪些人?” 寒天池答道:“已堂堂正正的投了拜帖的有唐家,战龙会、四灵帮、天马山庄,怒蛟帮、燕家,还有有粮食大王之称的严北州也来到了洛城,全是南方势力,北方除了雪家的人此时估计还在路上。” 雪家的人竟然提前到了,这是否说明雪家南下别有企图,云天博此时亦无暇想这些,单是眼前这批人就已使的洛城形势变的复杂万分了,且这还是第一批,未来几天洛城形势将更加复杂。 严北州这个名字云天博同样是第一次听到,忙向寒天池问道:“严北州是谁?” 寒天池解释道:“东南上官家所在的凤川府以西是江罗府,江罗府土地肥沃、良田千里,一直以来就是华阳最大的产粮区,而江罗府十成良田有六层是严北州的,因此人送他外号粮食大王。”又道:“此人手下能人异士无数,且野心不小。” 云天博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却不像之前那样对自己充满信心了。想起自己对上官紫颜的豪言,云天博首次忧心起来。 云天博想起燕家,忙问道:“燕家的情况如何,家族中有什么杰出人物。”他对上官锋还是十分推崇的,因此对于燕家究竟有何人物能跟上官家抗衡亦是关心。 寒天池道:“燕家当代族长叫燕行棋,为人老奸巨猾,最懂见风使舵,武功平平,但却生了两个好儿子,长子燕茂榕满腹经纶,为人儒雅颇有否风度,左老曾说他有将相之才。”云天博听的点了点头,心中记住了燕茂榕这个名字。 却听寒天池顿了顿,似笑非笑的望着云天博道:“听说这个燕茂榕与你的心上人关系十分不错哦!” 云天博没好气的看一记道:“这你都知道?”寒天池微微一笑。萧胥和章若两人则是听的一头雾水,但亦感觉两人不像在闲聊。 云天博没好气道:“还有燕家次子呢?” 寒天池笑道:“燕家次子就是想要杀你的这个燕代楠,燕代楠更像他父亲,为人心狠手辣。但却颇有些手段,在南方黑白两道都吃的开,连战龙会少主龙昊都跟他称兄道弟,他还是怒江帮的客卿。” 云天博讶道:“你说龙昊跟燕代楠称兄道弟?” 寒天池点了点头疑惑道:“你认识龙昊?” 云天博点了点头,同时对燕代楠更担心了,他竟然有这样的手腕,尤其又是针对上官家而来,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云天博现在心中十分急切的想加入这场角逐中,可现在的情况似乎是他被排挤在圈外,对于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点都不知道,至于未来有什么变化更无法预测。云天博渴望力量起来,如果现在他有超越瑶梦岚等人的武功,那么至少可以保证将上官紫颜和宋汐儿救出来,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什么事都做不了。而在之前他的信心是来源于雪瞳,但现在看来作用却不大了。 云天博沉默半响,向着寒天池道:“你输一道内力到我体内。” 寒天池讶异道:“为什么?”萧胥和章若二人不明所以。 云天博解释道:“助我练功,你输一道内力到我体内我就能练成沧浪诀第二层。” 寒天池皱着眉头,奇道:“我从未听过这样的练功方法,内力若不同源怎可能流入丹田,若无法流入丹田还谈什么练功。” 云天博想了想道:“总之你输入一道内力给我就行了,我会一种秘法,你只要输入一道内力给我,我就能冲破沧浪诀第二层。” 寒天池见云天博坚持便输了一道内力到寒天池体内。云天博将雪瞳唤了下来,走进了房内,闭上眼睛修炼起来。寒天池输入的内力在云天博的控制下开始在体内流动起来,同时本源修炼出的沧浪诀内力亦开始沿着筋脉流动起来。果然如寒天池所说他输入的内力无法流经云天博的丹田,但幸运的是沧浪诀的内力并不与寒天池所练的风神诀内力冲突。当两股内力在经脉相遇后,云天博立时命令雪瞳自动修习沧浪诀第二层。 内力不停的在体内流转,每运转一圈云天博体内的沧浪诀内力就更深厚一分,最后也不知运行了多久,雪瞳的声音传来:“沧浪诀第二层修炼成功。” 云天博检视了一下自己体内,寒天池输入的内力已经消失了,而丹田内白色的真气比之以前深厚多了。云天博突发奇想要是让寒天池将他的风神决传给自己,同时又让他在自己体内输入一道真气,这样不就能在短时间内就能达到与寒天池一样的程度了吗。 这个方法确实可行,云天博得到了雪瞳的答复,于是找到了寒天池。寒天池一眼就看穿了云天博却是功力大进。 寒天池呆愣愣道:“这是不可能的啊,哪有人这样练功的,你究竟是怎么做的。” 云天博当然不能说是一只看着像鹰,但实际是电脑芯片的程序帮他练的,这样寒天池跟本也搞不明白。但同样对怎么修炼成功的云天博自己也不明白。 云天博想了半天才来了句不负责任的话道:“我也不知道。”寒天池疑惑的望着云天博。云天博见寒天池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坚定神情,只好随口诌道:“我以前喝过一条白色的大蛇的血,从那以后我的筋脉就全通了,不信你摸。”说着将手伸了出去。这时云天博才深切感受到多看武侠小说的好处来。 寒天池果然伸出了手,输入了一道真气在云天博体内游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呆笑了两声,才酸酸的说道:“你若将你的真实情况说出去必然会惹来追杀,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好运了,八大主脉、十二正经全通,恐怕什么武功你都学得会,且又不担心会走火入魔。” 云天博呵呵的笑了道:“好了不用羡慕了,最多以后我经常陪你单练,也免得你这战斗狂整天找人比武。”说着不理萧胥和章若二人,将寒天池拉进了船舱。 第三十一章 二流高手 狂狮号上云天博仍是盘着双腿在练功。寒天池目前的风神诀已经练至了第七层圆满境界,因此云天博干脆让寒天池将七层风神诀都传给他,并注入一道第七层巅峰的内力,好让自己一举练成风神诀。 是夜,天际下起了薄薄的细雨,令对岸的密林显得有些神秘和深邃,码头旁一些船随着江浪起伏不定,连带着那船舱里的零星的灯火也似明明欲灭。 一个黑色的影子在天空由远及近飘到了狂狮号上,是寒天池,他走进了船舱,章若和萧成胥迎了上来。寒天池道:“他还没醒。”两人点了点头。 寒天池道:“他若再不醒,他的心上人就要嫁给别人了。” 章若讶道:“上官小姐被救回来了吗?”这几日寒天池也将云天博的情况告诉了萧成胥和章若,因此章若才有此一问,由此亦可见章若聪明机警。 寒天池点了点头道:“对,咦,醒了。”三人迅速的朝云天博的房间内走去。 推开门只见云天博浑身散发着惊人的气势,眼中更是神光闪烁明显已经将风神练成了。 云天博一见寒天池进来,一掌挥出,一股浑厚的掌力隐隐夹带着刺耳的风声击了过去,寒天池见状却是随手一挥,云天博的掌力立刻消失无形。 云天博望着自己都一双手,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道:“不可能啊,这可是我全力一击,你怎么能接的这么轻松。”萧胥和章若在门口却是看的目瞪口呆。 寒天池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说道:“怎么不可能,如果按正常的情况修炼风神诀,一层一层的积蓄内力练到第七层功力自然深厚,可你却是走捷径,虽然练成了风神诀,内力有了极大的提升,但仍不可能使你一步登天,你若要达到我这种程度,恐怕也不是短时间能办到的。” 希望破碎,云天博不禁苦笑起来,问道:“那我现在按江湖上来算是什么程度,可算高手吗?” 寒天池想了想道:“勉强可算是准一流,但若碰上个二流高手你都打不过,因为你根本不会使用真气,且招式一点都不会。” 云天博再度苦笑起来。寒天池、章若、萧胥三人走到房间内坐下,章若何萧成胥更是带着崇敬之色望着云天博,这让云天博也稍微好受点。 寒天池望了望云天博,好整以暇的道:“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眼下有个非常坏的消息。” 云天博奇道:“什么消息?” 寒天池道:“明日就是婚期。” “什么!”云天博猛的站了起来,问道:“我练功练了几天?” 萧成胥和章若闻言,对望一眼,后者有些怯怯的道:“五天。” “五天!怎么可能。”云天博惊呼起来。 寒天池淡淡的道:“怎么不可能,想当初我练风神诀只是练第七层就足足练了三天才练成,你花五天就从第一层练到第七层有什么稀奇的。” 云天博一听,呆坐到了椅子,苦笑起来,好半响才过头来向寒天池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寒天池倒是一愣,没想到云天博这么快就已清醒,答道:“子时刚过。” 云天博点了点头道:“意思就是离中午拜堂尚有六个时辰。” 三人闻言愕然的点了点头,寒天池问道:“你想干什么?”萧胥和章若二人也想问这话,全都盯着云天博。 云天博不答反问:“紫颜是什么时候被救回去的,宋汐儿呢?” 寒天池不知云天博究竟有何打算,仍是答道:“今日旁晚时分,宋临轩亲自领人将上官紫颜救了回来,宋汐儿不知下落。” 云天博听了却沉默了起来。片刻,云天博又问道:“这几天洛城可出了什么大事?” 寒天池答道:“这几天洛城发生了两件大事,首先是宋家增加洛城的兵力,现在不算城防兵力在内,校场内宋家可随时调动的兵力达三千。第二件事洛城帮主四天前遇刺,如今洛城帮帮主由副帮主付志焦暂代。” 云天博听了又是沉默不语,脑中仍是没有头绪。 窗外雨声淅沥,偶尔还夹带着雷电,令人心颤。云天博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脑中想着所有来到洛城的各方豪雄。忽然睁开眼来,问道:“唐家的少主唐浩腾这几天有什么作为。” 寒天池道:“唐浩腾这几天风光无限,先是大摇大摆的向宋家投了拜帖,可就在宴会当晚就派人手下家将白文锦斩了宋家几员家将,宋家的首席剑士金炎之也因此受伤,其后唐浩腾更是十分张扬的在时花楼宴请所有来到洛城的豪杰。” 云天博微敢愕然道:“唐家这是摆明了车马要跟宋家对着干啊,那宋家有何反应?” 寒天池道:“宋家什么反应也没有,自唐浩腾宴会当晚派家将斩了宋家家将后,宋家除了增兵洛城这一举动就什么动作都没有了,任由唐浩腾在洛城行事,连宋泽渊本人亦很少步出宋府。 云天博想起宋泽渊的行事风格,摇了摇头道:“宋泽渊断然不会毫无作为,这绝非好事!” 寒天池点了点头,从窗户中望向了雄伟的洛城,道:“现在洛城就像是一张拉满了的弓弦,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来一场血腥大战。”云天博也走到了窗户边。一道闪刚好电划过,登时现出了洛城的轮廓,兵刃的寒光令人心颤。 云天博笑了起来,望向了寒天池道:“风雨前的平静往往最是压抑,但却也是最安全的,老寒,有没有兴趣陪我夜游洛城?”寒天池回望向云天博,问到道:“你想去见上官紫颜。” 萧胥和章若二人只是伫立一旁,也不插言。云天博点头道:“不早不晚,偏偏在婚礼前当晚紫颜被救回了宋家,若说这中间没有问题,我是怎么都不会相信,所以我定要见紫颜一面才安心。” 寒天池略一沉吟点了点头。 此时洛城城门早已关闭,两人冒着雨走出了船舱,寒天池望着洛城那十几丈的城墙道:“以你现在的功力若要翻过洛城是不可能的,但未免一会出现变故,我还是先教你一些基本的轻功。” 云天博微微一笑道:“请师父赐教、” 寒天池笑道:“师父就免了。”说着传了云天博一些运气法诀,又道:“你要切记,纵跃之际,运功却不可一口真气用尽,若轻身之际能将一口真气保持气脉悠长,纵跃的距离就能越远,同时也要尽量将身体放轻,呼吸和吐纳真气也要一致。” 云天博点了点头,望了向了洛城方向,脚在地面轻轻一点,人立时如大雁般飞了起来。云天博谨记寒天池所说的一口真气不可用尽的话,在身体上升到一定高度时真气还未用尽时便迅速运转真气,真气运至双足,人立时便往下沉了下去。 云天博初练轻功也觉新奇无比,但心中记挂着上官紫颜也就中规中矩的如此的练了几回,等到觉的熟练了才和寒天池往洛城掠去。 进的城里,一点人声都听不见,只有雨水从屋檐滑落声响。两人就这么冒着风雨往宋府敢赶去。走至宋府门口,两盏红色的灯笼冷清的挂在门前,云天博却忽然停了下来,想了想,拉着寒天池往横巷走去。 寒天池奇道:“你不是去见上官紫颜吗?你是宋临轩的结义兄弟,再说宋泽渊也是对你十分看重,虽说深夜不便,但你要见上官紫颜也不是见不到,何必偷偷摸摸。” 云天博左右望了望,却定巷子里没人后,一个翻身跃进了宋府,寒天池忙跟上。云天博一边认着方向,脑海中不停的转动着,答道:“我不想见宋泽渊。” 寒天池微微一愕,随即明白过来,云天博是怕面对宋临轩,毕竟上官紫颜是宋临轩的未婚妻。寒天池不在询问,小心云天博的后面留意着旁边的一举一动。对他这样的高手来说,即便是雨夜也丝毫不会影响他的灵觉。 云天博十分熟悉宋府,知道上官紫颜原来就住在西苑的厢房,小心翼翼的朝西苑走去,一路上也不知避过了多少护卫。宋家的守卫明显加强。 越接近上官紫颜住的西苑,云天博心中就越发迷茫起来,心想,若是自己今晚就这么带上官紫颜离开宋府,先不说是否可以安全走出去,到底上官紫颜愿不愿意意就这么跟自己离开呢?云天博想起那日曾问她,这门亲事是谁订下的。上官紫颜却回答是她自愿嫁入宋家。 宋家的庭园迂回曲折,回廊间花木繁盛,无边的丝雨在这黑夜里缓缓飘下,虽是那样轻慢,但花木间仍是传来簌簌声响,偏偏周围又寂静无声,这声音因而便又像是从人心底生出。这样的连绵不断亦仿佛是云天博现在的心境,究竟上官紫颜是否会将家族排在首位呢? 第三十二章 此心属君 来到西苑,云天博和寒天池两人小心避过护卫来到了上官紫颜的房间,远远却见上官紫颜的房间灯犹自亮着,窗前的影子现出一个男子的身形来。两人疑惑的对视一眼,后者眼神望了望房顶。云天博会意,两人轻手轻脚的跃上了房顶。大雨和模糊的夜色正好是给两人的天然屏障。 云天博小心翼翼的掀开了一个瓦片,望了下去,赫然见到宋临轩竟然在房内。云天博微微一愕,明日便要成婚,身为新郎的宋临轩为何深夜跑来未婚期的房间,这么做也于礼不合。 云天博功力大进,此时自是耳聪目明,他定睛望去。只见宋临轩脸色微红,似有醉意,不知跟上官紫颜说了什么,脸上尽是萧瑟和落寞之意。而上官紫颜独立于缕空的窗前,一双有若星辰的眸子望向远方,看起来是那么孤寂无力。 绵绵的细雨从天空洒下,似无休止,那微微凉意触碰在肌肤上更像是流进了人的心里。云天博就这么冒着雨俯卧在屋顶,凝神细听着两人对答。寒天池伏在一旁警戒。 宋临轩脸上泛起了苦笑道:“明知是这个答案,临轩仍是不死心,想听世妹亲口说出,可笑我宋临轩自认风流,洛城多少女儿家倾心,我都不屑一顾,总以为情情爱爱的事不过是浪费时间,大好男儿自当以君国天下事为重,谁知自遇上世妹竟无法自拔。世妹可知,自三年前遇上你,临轩便认定非你不娶,你被俘的几日临轩更是方寸大失,在心中暗暗跟发誓,若是有幸能将你救出来,宋临轩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再受一丝委屈。或是上天垂怜让临轩愿望成真了,尽管你心中没有我宋临轩的位置。”接着脸上的苦笑意味更浓了,却是温言款款,眼中饱含深情,说道:“世妹放心,便是你心里没有临轩,临轩也不在意,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打动你,而在此之前只要世妹不愿,宋临轩不会*你做任何事。” 听的这样深情的话,上官紫颜再难忍住美目泛起的泪花,转过了身子,瞧向了宋临轩道:“紫颜既然嫁了你为妻,日后心中所念所想自然只有夫君一人,以后严谨持家,辅助夫君,孝敬长辈,紫颜也不会再心有别念。”眼泪却是止也止不住般流了下来。 云天博不知道现在心中是什么感受,望着上官紫颜噙着泪说出这番话,是那么柔弱可怜,仿佛正承受不堪承受的痛苦。云天博呼吸不觉加重了,现在他只想将上官紫颜进拥怀里。寒天池却是一惊。 上官紫颜擦干了眼泪,道:“夜了。” 宋临轩勉强一笑道:“是啊,夜了,那临轩就先回去了。”说着抬起了头,向房顶望了望道:“明日就是婚期,临轩不希望我们心中存有心结,那样对大家都不好。”说完就这么走了出去,连侍女都支开了。 宋临轩的背影充满了落寞,这是云天博从不曾在他身上看到的。寒天池望着宋临轩远去的身影道:“若是我就没这么大度,让你跟自己的未婚妻单独相处。” 云天博点了点头,就这么跃下了房顶。寒天池也不知道他点头到底是同意什么。 门再度被推开来,上官紫颜回过头来,先是一喜后是一惊,望向云天博,口中的话还未出口,瞧向云天博的双眸便似已问出‘你怎么在这里?’上官紫颜身上穿的是雪白色真丝长裙,领、袖、胸口、裙摆分别点缀兰花,花形清丽,色泽素雅,令人观之心怡,且衣质柔软贴身尽显她窈窕的身姿,她整个人就盈盈的站立在缕空的窗前,长长的秀发自然垂下,身上没有任何饰物。云天博却只知呆呆的望着她,现在的上官紫颜像是比任何时候还迷人。 雨声一点一点的打在窗户上,似要打破云天博和上官紫颜间的沉默,但两人仍是没开口,就这么凝视这对方。云天博只觉的上官紫颜似有无数的话想跟自己说,但偏又说不出口。云天博缓慢而又坚定的慢慢的向上官紫颜走去,在上官紫颜惊愕的目光中将她拥进了怀里,温柔而又霸道。 上官紫颜挣扎起来,小手顶在云天博的胸口,不住的用力,却是于事无补,云天博反而抱得更紧了。上官紫颜双眸噙泪,喃喃的道:“放开我。”眼泪却越滴越多。 云天博移开了上官紫颜的身子,手按住她的香肩,盯着她,不顾她的挣扎,坚定的说道:“上官紫颜你听着,我云天博从来认定的东西就不会放弃,哪怕为此付出任何代价,我也不达目的不罢休,所以我不管你心中有多想为上官家尽自己的一份力,我都不同意,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你嫁宋临轩,也不会让你嫁任何人,除了我!” 上官紫颜不知何时停止了软弱无力的挣扎,痴痴的望向了云天博,眼中闪过各种复杂难明的情绪,待到云天博说完,忽而噗哧一笑,宛若春回大地。她道:“你听到了紫颜跟宋世兄的谈话?”云天博点了点头。 上官紫颜又道:“因此你断定紫颜是为了家族才嫁他的。” 上官紫颜脸上的泪痕仍未干,却是换了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这样忽然转变的笑容美到了极处,云天博一时呆呆的回道:“难道不是吗?”云天博记得上次上官紫颜是这么说的。 上官紫颜推开了几步,离开了云天博的怀抱,用袖子轻轻的拭干玉容上的泪,而后双颊溢出浅笑,娇声道:“不要向各呆头鹅似的站在那里好吗?过来坐着,紫颜弹琴给你听。” 云天博愣愣的望着上官紫颜,眼中满是疑惑,又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有这样的转变。依言来到了桌子前坐下。 上官紫颜向云天博微微一笑,然后走到窗前摆着琴的几上坐下,春葱似的纤指缓缓的拨动起琴弦起来,轻灵的琴声在这无边丝雨的夜中响起,上官紫颜低垂着颔首,专注而又温柔的凝视着琴弦,燃着幽幽檀香的房间内再没别人。一曲终了,云天博不觉浑身一震,望向了上官紫颜,上官紫颜此时也刚好瞧向了云天博,两人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上官紫颜瞧向云天博轻声道:“你知道吗?紫颜小的时候的嗜好跟所有人都不一样,紫颜最喜欢睡觉,因为一旦谁着了就可以梦见娘,所以紫颜小时候经常躺在床上。可不是每次做梦都可以梦得到娘的,时间一长梦不到娘,紫颜就会不开心,便怎么也不肯睡觉。后来哥哥想到了办法,每天到了晚上她就让李妈穿上娘以前的衣服,蒙着脸来给紫颜讲故事。”上官紫颜脸上浮现出甜美的笑容,道:“紫颜还是识穿了,但紫颜却从没有告诉哥哥,一到想娘的时候,紫颜还是会故技重施,你知道为什么紫颜明知娘是假的还这么做吗?” 云天博呆呆的摇了摇头。 上官紫颜道:“紫颜觉得有时候人生就像一场梦,我们总被什么事牵绊着,脱不开身,当我们执着这一刻梦境的美丽时,还来不及体会梦中的幸福,梦就消失了,连事后都想不起来。”如水的双眸瞧向云天博道:“所以若是有一个美梦可以让紫颜永远的做下去,便是明知是梦,紫颜也甘心接受。”云天博微敢愕然,同时心生体会,自己从现实世界来到这个世界不正像一场梦一样吗?而遇上上官紫颜便是美梦一场,说什么他都要将这个梦继续下去。 云天博目光炯炯的望向上官紫颜,温柔的道:“你以后的无需做梦。”上官紫颜也望向了云天博,一切尽在不言中。 云天博心中还有疑问,正要问上官紫颜这几日的情况,忽然院子里呼喊声大作,都叫道‘抓刺客’。云天博吃了一惊。寒天博的声音传来道:“快走,在不走你就要留在宋家了。” 云天博望着上官紫颜道:“紫颜,我说过的话一定作数,等我。”说完狠下心,再不看上官紫颜快步的走出了门外,脚尖在地面一面来到了房顶,寒天池拉着他几个闪身,两人有惊无险的走出了宋府,恍惚间云天博仿佛听见到宋临轩说‘不要追了。’ 第三十三章 幻玉之争 天上的雨与仍是淅沥沥的下个不停,顺着屋檐打落在地上,惊起一个又一个的圈,云天博和寒天池正躲在街道旁的屋檐下。 寒天池淡淡的道:“刚刚是有人特意引来侍卫的。” 云天博正盯着店面的涟漪发呆,闻言回过头来,问道:“你可看到是什么人?” 寒天池道:“看不大真切,像是个侍女。” 云天博默然半响,道:“她特意引来侍卫打断我和紫颜的谈话因是怕出现什么变故,是瑶池的人吗?。”这话寒天池也无法解答。 云天博想了想,道:“你知道舒盈彤的住处吗?” 寒天池笑道:“这恐怕整个洛城没人不知道,她目前就住在大儒宁魏的府上。”说着瞧向云天博道:“只是你现在做什么,对大局也起不了作用,明日的情况究竟如何,是宋泽渊和唐昊腾他们说了算的。” 雨越下越大,打在不远处的绕城而过的河道上,河道就像被煮沸了一般不住的翻滚,云天博望着河面,微笑道:“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事情会出现什么变故,要我现在就放弃,那也太不甘心了。”说着望向了寒天池。寒天池亦回望了云天博,片刻,两人相视一笑,后者道:“既然你坚持,我就陪你走一回,但你若弄巧成拙,明日你的心上人嫁给了别人,可不许借我的酒浇愁。” 云天博哈哈一笑,道:“凭的小气!”两人往宁府走去。 不消片刻两人便来到宁府,仍是不请自入。云天博虽然在宁府呆过几天,但对宁府的地形仍是不熟悉,但好在宁府的守卫和规模较之宋府实在不是一个档次,且此时云天博内功已然跨入准一流境界,当下走在宁府也没有了前几次那般提心掉胆。 大雨下个不停,宁府中显得冷寂,家丁们也是懒在了房里,四周显得静悄悄的。云天博和寒天池两人绕过一排房舍,正巧遇见一个身穿家丁服的男子鬼鬼祟祟的从房里出来,两人相视一眼,忙跟上,想从这家丁口中知道舒盈彤的住处。却见那家丁步履匆匆冒着雨左弯右绕,来到北边的一间院子才停住。 两人见那家丁走进了中间的房子,忙凑到了窗户边,用手指轻轻的在窗户上点了一个小洞,察看里面的情景。好半日,房间里点起了油灯,两人往里一看,只见这间房间布置颇为雅致,名器古玩、金角与瓶应有尽有却又不显俗套。只是像是很久没人居住一般,有些许灰尘。 房间里忽又走出一个娇媚的侍女来,那家丁一见便两眼放光‘心肝’的叫个不停,边走还边脱衣服。云天博和寒天池这下哪还不知什么情况,不禁觉得好笑。两人本意是打算抓个家丁问问舒盈住在那间院子,现在遇上这等事情又怎好意思再坏人好事,正要离开,寒天池一把拉住云天博道:“有人来了。”两人迅速的躲进了侧边的小巷子里。 来人一袭白色儒衫,身材秀才,英俊之余眼中却带有一股*邪之气。云天博和寒天池不由的对视一眼,不免心中奇怪,心想这么晚了这不速之客来这里做什么,莫非也是与人偷情。云天博想到龌龊出,脸上不免有了笑容。 来人一见房中隐有灯光,先是一愣,随后走至门前,隐隐听到喘息声,脸上不禁浮出一阵冷笑,左右望了望,才慢慢的推门进去。云天博和寒天池两人不禁松了一口气,要是这人也学着两人从窗户旁偷窥,那定可发现窗户上的破洞,两人也必定现出行迹。 两人在巷子里等了良久也不见有人出来,再忍耐不住,又走至刚才的窗户旁窥视里面的情景。只见那人一个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又不住的敲打的墙壁,不知在找些什么。而偷情的侍女和家丁却已无声无息的躺在了床上,两人连身子都未及分开来,脸上还挂着极乐的表情,显然是连来人的面都没见到就死了。 云天博和寒天池对视眼,暗道此人端是心狠手辣。 那人在房中找了半日,最后眼神望在了床上,手中折扇一掀,床上已死的两人连人带被子全滚到了地上。那人走到在床前,在床上摸了半日,忽然摸到一个按钮,手用力一按,床立时从中间分开来。那人脸上一喜,从床上跳了进去。窗外,云天博和寒天池面面相觑。 两人刚想跟进去,岂知又有人来,寒天池立时拉着云天博躲向一旁。来人一袭明黄高领的对襟长裙,手中撑着一把油伞,双眼如含秋水,清丽绝伦却是两人要找的舒盈彤,两人大为愕然,同时意识到事情不简单,说不定还涉及魔门隐秘。 舒盈彤进了房间,两人依旧等了片刻功夫才去窗户边窥视,却哪还有舒盈彤的影子,两人知道舒盈彤必然已经从床上下去了,当即也走进了房间。 两人已见到了那男子是如何打开机关的,在床上略一摸索,床就被打开了。寒天池率先跳了下去,云天博忙跟上。落入地面后是一个长长的通道,约可容三个人并排行走,墙上虽有油灯却未被点燃,四周又黑又静如同鬼蜮。但云天博此时风神诀已成,虽功力仍低,但风神诀名列江湖奇功榜,是何等精妙,因此云天博在黑暗中视物也非难事。寒天池则更不用说。 两人紧闭着呼吸在通道内缓缓穿行,既要防着会否被那男子和舒盈彤发现,又要防着是否会有什么暗器会突然射出,内心颇觉紧张。走到一个弯道处,有了丝丝火光,寒天池拦住了云天博,云天博会意,停了下来,侧着头望了过去。前面现出了男子和舒盈彤两人的身影,两人仿似处于对峙状态。 男子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一把折扇,微微一笑,带着得意的神色道:“彤师妹来晚了一步,幻玉诀已经到了为兄手上了。” 舒盈彤见到候岸崖手上拿着一个绸缎,脸上难掩失望之色,道:“师兄才智高绝,小妹始终是不及,只是小妹不知玉师兄是如何知道师尊的灵位在宁府的低下呢?” 隐在暗处的云天博和寒天池听的面面相觑,幻霞阁的上代阁主竟然已经身亡,且还葬在宁府地底,莫非宁魏与宋泽渊的恩冤便是由幻霞阁阁主而起。 那人微微一笑,眼睛瞧向舒盈彤道:“这还多亏了彤师妹,若非你帮瑶池找了这么一个栖身之地,我又怎知原来阁主二十年前竟然与宁魏和宋泽渊之间曾有一段情缘?而偏偏又不巧的很,这几日倩小姐烦闷的紧。你应知为兄有个不良习性,就是每到一处便要会尽当地的美人。从倩小姐口中得知,原来彤师妹这几日不断的询问府中可有什么禁地或是密室,至此为兄又如何不知呢?”又得意道:“你幻音一脉执掌阁主之位多年,轮也该轮到我云心一脉了。” 舒盈彤先是一愣,随即亦是微微一笑,眼中闪过明了之色,道:“想来侯师兄知道师尊与宁魏先生和宋泽渊二十年前的旧事是瑶池相告的吧。” 侯师兄微微一笑,也不否认。 舒盈彤叹了口气道:“既然宗门秘籍已到了侯师兄手上,盈彤也无话可说,只盼师兄早日练成幻玉诀,带领我幻霞阁一改当前现状那便再好不过了。” 侯师兄似乎在观察舒盈彤这话的真伪,盯着她,微微笑道:“师妹一番良苦用心,岸崖自当谨记,定不会让师妹失望。” 舒盈彤点了点头,玉容上现出了伤感的神色,令人不禁心生怜惜。她叹道:“侯师兄也知道,师尊生前最疼小妹,一直以来都对小妹寄予厚望。说来惭愧,小妹如今身为幻音令主,论武功竟然连瑶池使者都及不上,更别说与瑶池传人梦岚师妹相比了,实在是有愧师恩。”说着美目瞧向侯岸崖道:“如今,只盼师兄早日练成幻玉诀,那时或请师兄将其中幻音一脉的心法赐予,让小妹不至堕了幻音一脉的声名,小妹就感激不尽了。”她这一番话,说的极是诚恳,云天博和寒天池虽听不明白,却也不由的相信。 候岸崖微微一笑道:“这是自然,我幻霞阁幻音和云心两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待到为兄功力大成后,幻音一脉武功心法自然是要交给师妹的。” 舒盈彤一听,微微一笑,说道:“如此盈彤就在此多谢玉师兄了。盈彤还要祭拜师尊,玉师兄请便。” “师妹太客气了。”候岸崖微微一笑,向前走去。 通道里避无可避,云天博和寒天池正犹豫着是不是要走出来的时候,岂知苏明玉刚一靠走近舒盈身边,刺耳的箫声传进两人的耳中,却是舒盈彤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碧玉箫,真气运转,碧玉色的萧影幻出点点光芒向苏明玉点去。 候岸崖哈哈一笑道:“早知师妹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了。”折扇张开,在胸前横扫,舒盈彤的萧劲被卸开来,同时人在原地一个旋转,折扇合上向舒盈彤迎来的萧点去。劲气交击,两人同时倒退。 候岸崖的折扇张开,向着自己缓缓的扇了起来,叹道:“师妹何必做等无用之功呢,你我的功力本在伯仲之间,你要想在为兄手上抢得幻玉诀却是千难万难,若是一个不慎让为兄赢得一招半式。师妹对我云霞一脉的功法想必也十分清楚,似师妹这等绝色的美人你说为兄又怎舍得放过!” 云天博和寒天池在一旁却是听的一愣,侯岸崖竟是个道貌岸然的*贼。 第三十四章 露吟之香 舒盈彤的玉箫负于身后,唇边溢出了笑容,轻吐檀口,瞧向侯岸崖道:"侯师兄可知为何我们是前后脚到这里吗?"侯岸崖折扇一合,洒然道:"哦?请师妹赐教。"舒盈彤道:"宋家四小姐的美貌,想必师兄定然有所耳闻。师兄也知道她为瑶池的人所擒,那么师兄可知道宋四小姐现在何处?"云天博听得紧张起来,这几日来他竟然将宋汐儿给忘了。 侯岸崖终于色变,望向舒盈彤。 通道内鸦雀无声,却可听得见外面的丝丝细雨声,但并不强烈。 舒盈彤微微一笑道:"宋四小姐目前就关在这个地下密室之中。侯师兄或者不知道,宁家曾在云麓府权倾一时,这个地下密室亦不只有这一部分,我们如在这里打斗,那动静侯师兄以为可以瞒得过瑶池的人吗?"言下之意自是说宋汐儿也关在这地下密室之中。 侯岸崖神色凝重起来。 舒盈彤轻轻叹道:"师妹是无所谓,若是瑶池的众位师姐赶过来,师妹既知幻玉诀已经得不到了,便是改投了瑶池也是无妨的,说不定仙后前辈看盈彤乖巧还会将其中的武功赐一两篇给盈彤,可那时小妹就要为师兄担忧了,师兄也知道瑶池历来都不收男弟子,尤其对那种表面儒雅风流实则心狠手辣,且专爱残害弱女子的采花贼最是厌恶,那时不知师兄如何收场呢?"云天博听的胆寒起来,已分出眼前这个心机深沉和平时那个淡雅如仙的舒盈彤,哪个是真正的她。 侯岸崖脸上阴晴不定,而后赔着笑脸道:"彤师妹何必说的这么严重,其实你我分属同门,尤其我们幻霞阁向来人丁单薄,因此更要精诚团结,刚才为兄只是开个玩笑,不若这样,我将幻玉诀中的幻心卷立即交予师妹。师妹,你看可好。"舒盈彤闻言,眼中闪过疑色,微微一笑道:"师兄既然如此疼爱小妹,小妹唯有却之不恭了。"侯岸崖微微笑道:"好说,好说。师妹,这里光线太暗,灵前倒是有几颗美玉可作灯光之用,不如我们去那里细细观看,也免的弄错了。"舒盈彤点了点头道:"师兄请。"侯岸颜微微一笑,转头朝前走去,舒盈彤慢慢的跟在后面。躲在后面的云天博和寒天池则是心觉不妥,也忙小心翼翼的跟上。 走了几十步不到,前面就出现淡淡的白玉光芒,走在前面的苏明玉和舒盈彤停住了脚步,云天博和寒天池见状忙躲在了转角处。两人偷偷的望了过去,只见前面出现了一个房间,也没有门口,正对着两人的是一具玉石棺木。两人暗忖,棺木里应该就是舒盈彤两人的师尊,也就是幻霞阁上代阁主。 侯岸崖从身上拿出一个黄色的布包,走到玉石前,正对着舒盈彤就这么打开,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舒盈彤紧紧的盯着侯岸崖,也是怕他玩什么花样,见侯岸崖果然规规矩矩的拿出了幻心卷,悬着的一颗心稍稍安稳。 侯岸崖笑着将云霞卷递了过来,舒盈彤见状,犹豫了片刻,终是伸手接住了。 侯岸崖又殷勤向舒盈彤道:"师妹何不看看,以防这云霞卷出什么问题。"舒盈彤瞧向侯岸崖,心中不觉疑惑起来,但还是依言慢慢的翻开来,翻了不到一两页,手却不自然的一颤,只觉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传入鼻子中,浑身一震,盯向了侯岸崖手上的火折子。在暗处的云天博和寒天池心知不妙。 侯岸崖哈哈大笑起来,得意的道:"师妹终是江湖阅历不足啊,既然明知为兄精通药物,为何不防着这一手呢?"说着眼中尽是可惜的神色,叹道:"师妹也太小看为兄了,为兄自然知道瑶池的人来了不会放过我,但师妹以为你转投瑶池她们就会接受?师妹你是我幻霞阁一脉的幻音令主,是瑶池传人争沐圣泉的对手之一,尽管目前你们的功力相差悬殊,但瑶池又怎会助你这个潜在的对手,她们若来了乐的看我们两败俱伤。"舒盈彤紧紧的盯着侯岸崖,冷冷的道:"若是瑶池的众师姐来了,侯师兄岂不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边暗暗的运转着真气,想驱逐体内的毒气。 侯岸崖却是微微一笑,一副胜券在握的得意表情望向舒盈彤道:"师妹不会引来瑶池的人。彤师妹可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毒吗?"侯岸崖没有答话,望向他手中的火折子,毒气便是由火折子之中散发出来的。 侯岸崖洒然道:"''露吟香''不知师妹有否听说过呢?"瞧向舒盈彤见她不答,折扇张开,边向自己扇着,边说道:"这露吟香是为兄根据几种春药提前而成,无色无味。闺房之中,若是点上一支,保管极乐无穷。彤师妹丽质天生,我见犹怜,你说若我帮瑶池破了你的处子之身,让瑶池传人少一个沐浴圣泉的对手,她们愿否看到呢?"云天博和寒天池隐在一旁听的面面相觑,这时才知道原来侯岸崖早就防着舒盈彤了,火折子之上早就点了春药,那这么看来舒盈彤是落入了一个被设计好了的圈套中,否则侯岸崖哪会提前预知舒盈彤会来,而点好这''露吟香''呢? 舒盈彤面涌潮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春药所至。 侯岸崖微微一笑道:"师妹不必白费功夫了,这种毒是无法用真气排出体外的,你越运功只会越加快这药物的发作。"舒盈彤闻,瞧向侯岸崖,脸上无悲无喜,说道:"盈彤甘拜下风。"说着将幻音卷递还给了侯岸崖。侯岸崖得意的伸手接住。而后舒盈彤径直的走到灵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就这么转身离开。 侯岸崖微微一愕道:"彤师妹就这么走了?"舒盈彤没有回头,淡淡的道:"侯师兄还有赐教?"侯岸崖失笑道:"彤师妹何以认为为兄会这么让你走了呢?"舒盈彤微微一笑,转过头来,瞧向侯岸崖道:"侯师兄想要采补盈彤这一身功力吗?侯师兄有这把握能在瑶池的人赶到之前擒住盈彤?"雨似乎渐渐的小了,通道里半点声响都听不到了。侯岸崖紧紧的望着舒盈彤,神色已变,似即将出手,他道:"没试过怎么知道。"舒盈彤脸上带着不屑神色摇了摇头,道:"想不到师兄既然立志成为这一代圣帝,眼光竟然如此短浅,师兄刚才不也说破了盈彤的处子之身,就等若帮瑶池传人除去一个竞争对手?梦岚师妹的进境是如此之快,若在浸圣泉,侯师兄还有望登上圣帝之位吗?若不是有圣泉这一希望的存在,师兄以为小妹会让你这么轻易携秘籍离开?"侯岸崖犹豫起来,脸色也变的阴晴不定,舒盈彤见状,微微一笑,退了出去。 事实上舒盈彤却是也击中了侯岸崖的软肋,侯岸崖心中最大的愿望便是成为魔门新一代的圣帝,而瑶梦岚的智谋武功均均隐有魔门这辈中第一人的风范,侯岸崖是万难相比,若再让瑶梦岚浸泡圣泉,实力必然更上一层楼,那时同辈之中更无对手,这绝非侯岸崖所乐见的。最重要的是侯岸崖确没把握再瑶池的人赶到前擒住舒盈彤,未免到手的秘籍不保,侯岸崖也只有心怀惋惜的看着舒盈彤离去。 不管侯岸崖怎么想,躲在转角的寒天池和云天博却是陷入进退维谷的地步,只要一动便会给舒盈彤和侯岸崖两人发现。倒不是两人的武功强过寒天池,只是寒天池和云天博两人这么偷偷摸摸的跟着两人总是心虚的。 舒盈彤未走到转弯处便发现了两人,云天博忙向她打了个眼神,舒盈彤微微一愣,望了望云天博和寒天池两人,随即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两人见她没有揭穿不禁松了一口气。 侯岸崖在原地呆了半响,随即收拾了包裹,藏在了身上也走了过来。云天博见侯岸崖走过来,忙向寒天池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动手,寒天池点了点头。 两人收敛了气息,连呼吸都屏住了,侯岸崖越走越近,快要靠近两人藏身的弯道处时,寒天池忽然出手,通道里无风起浪。侯岸崖却是一惊,他明明听见舒盈彤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哪曾想暗处还藏有人,且身手高他不只一筹。 侯岸崖只觉自己像是陷入了暴风眼中,无论躲向哪出都有粉身碎骨的危险,仓促间侯岸崖运气了全身的劲气,双手抱在胸前,与寒天池攻来的掌劲撞击在一起。侯岸崖微微一愕,却是寒天池看似气势磅礴的一掌竟然是虚招。侯岸崖是权力格挡,一时难受之极,还未反应过来时,云天博一只手伸向了侯岸崖衣内,用布包好的幻玉诀立时被夺走了。 侯岸崖大惊,本能的想要还击,小腹立时中了一脚,人向后倒飞了出去。还没爬起身来寒天池已经抢先一步一脚踏在他脖子上。 "寒兄请饶他一命。"舒盈彤这时恰恰赶到。寒天博闻言收住了掌劲,奇道:"为什么,他刚才还要害你来着。"云天博道:"舒小姐还中了这家伙的毒呢?"舒盈彤忙道:"多谢云兄记挂,盈彤对医药也有些认识,这种毒不碍事的,过得几个时辰便会自行消失。"云天博点了点头,却情不自禁的打量起舒盈彤来,舒盈彤一袭明黄长裙难掩玲珑有致的青春曲线,云天博忍不住想,也不知待会这几个时辰你怎么过。 寒天池奇道:"既是这样,那为何要替他求情,这种人面兽心的采花贼寒某最痛恨。"说着提掌便要击要侯岸崖。 舒盈彤忙道:"寒兄手下留情,算盈彤求你。"云天博和寒天池都愕然的望着舒盈彤。舒盈彤望了侯岸崖叹了口气道:"两位有所不知,我幻霞阁自师尊失踪之后便人丁凋零,侯师兄虽行为不堪却是我幻霞阁幻心一脉的令主,若他死了幻心一脉便再无传人,因此盈彤请寒兄绕他一命。"又道:"侯师兄虽喜好女色,始乱终弃,却从不用强,也从不滥杀无辜,请寒兄看在这一点的份上饶他一命。"寒天池望了被制在地下的侯岸崖,此时的他哪还有儒雅风流的模样,可谓狼狈十足。云天博也道:"放了他吧。"寒天池沉默半响,向着侯岸崖道:"放了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将那些害人的药物交出来。"侯岸崖的性命在人家手中捏着,人叫他向东他也不敢向西,尽管心中恨到极处也只有乖乖配合,将身上的药物交出来。云天博点了点,然后收进了自己怀里,向着侯岸崖一笑道:"委屈侯兄了,看那边。"侯岸崖转过了头还没反应过来,云天博右手击在了侯岸崖的脖子处,苏岸崖立时晕厥了过去。舒盈彤和寒天池看的不禁莞尔一笑。 第三十五章 玉棺之谜 云天博向着舒盈彤笑道:“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舒盈彤一愣,道:“什么交易?” 云天博微微一笑,半开玩笑的说道:“舒小姐帮我们找到宋四小姐,我还你武功秘籍。”经过刚才的事云天博对这位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美人儿明显有了戒心,云天博可不知道魔门之中究竟有什么利益冲突,舒盈彤的立场又是什么。但又觉自己这么做不妥,心中竟有些心虚。 舒盈彤微微一愕,随即瞧向云天博,白皙的俏脸上双眸闪过一丝幽怨之色,道:“云兄即使不开口,盈彤也会帮忙的,又何必用幻玉诀作为要挟。”说着转头向停放棺木的灵堂走去。云天博不禁觉得大为尴尬,又想起她的救命之恩,心下更觉歉疚。 走入密室,舒盈彤来到房间靠门的角落,角落上放有一个灯架,上面放的却是一颗明珠,正发出夺目的光芒。舒盈彤指着明珠道:“将这颗明珠拿起后倒转灯架就可打开密室的门,宋四小姐救在这道门的后面。” 两人点了点头,舒盈彤又道:“眼下宋四小姐由瑶池四使亲自看守,但是否还有其他高手在内盈彤就不清楚了,盈彤便去打探一番。” 云天博和寒天池对视一眼,前者更觉愧疚了,想了想便将《幻玉诀》递了过去道:“拿着。” 舒盈彤见云天博递上了《幻玉诀》,先是一愣,也不伸手去接,白了云天博一记道:“怎么你不怀疑人家了吗?”语出娇嗔,端是娇媚,言语更大有情意,云天博见云天博在一旁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不禁微感尴,向着舒盈彤又不知道说些什么,脸上一副歉意的表情。 舒盈彤见云天博一副窘迫的表情,精致的俏脸上绽放出娇媚笑意,如水的双眸瞥向云天博娇声道:“小人之心,你以为魔门女子就全是心如蛇蝎之人吗?” 此言一出,云天博更是不知如何接口,尴尬的立在原地。 舒盈彤仍是没接《幻玉诀》,望向云天博,柔声道:“好了啦,人家不怪你了,等会你们若听到墙壁响了三下便打开这道门过来救人。”说着就这么走了,走到门口忽又转过头来,竖起了三根春葱般的芊芊玉指,白了云天博一记,向前走了。那意思自是在说‘人家帮了你三次了,你还怀疑人家''。云天博呆愣愣的望着舒盈彤的背影。 通道里这时连半点雨声都听不到了,可说鸦雀无声。良久,云天博收回盯着舒盈彤离去的方向的眼神转而望向寒天池,后者正副苦憋着笑意的古怪表情。 云天博没好气的白了他一记,叹道:“我知道我惨了哩!”寒天池愕然。 云天博道:“你不是说被魔门的女子爱上将是件悲惨的事情吗?”寒天池目瞪口呆,随即似站不稳般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喘着气笑道:“人家或者对你很有好感,但仍谈不上爱上你吧!你脸皮之厚可比洛城城墙。” 云天博也笑了起来道:“你没听她说‘好了哩,人家不怪你了’这便是最好的证据。”寒天池撑着云天博的肩膀,摇了摇头,正眼望着云天博道:“你这种表现证明非是她爱上你,而是你爱上她了,却又因她是魔门女子,而对人家心存偏见,否则人家这么帮你,何以人家前脚一走你就那她说笑呢?” 云天博被寒天池瞧的有些心虚,反击道:“你扮足了一副专家的款,是否有伤心往事呢?”内心却觉得寒天池没说错,而自己或者是以为上官锋的忠告先入为主,觉得幻霞阁的弟子都是祸水,而心存顾忌。 寒天池闻言却是默默不语,云天博见状笑了起来,正好扯开话题,打趣起寒天池来。寒天池也不是吃素的,于是两人开始互相挖苦起来,半点危机感都没有。 密室内明珠的光华一直不减,照在玉石做成的棺木上,相互辉映。两人肩靠着肩就这么坐在地上,静静的等着舒盈彤的暗号,时间流逝的仿佛特别的慢。 寒天池道:“去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会否出什么意外。” 云天博眼神盯着玉棺,心中在想能让宋泽渊动心的女人定然是倾国倾城,也不知这玉棺有没有防止腐烂的作用,若是有棺木内的美人应该仍是和二十年前一样,美艳绝伦,一时竟没听到寒天池的话。 寒天池撞了撞云天博的肩膀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云天博被寒天池一撞,醒过神来,盯着玉棺好奇的道:“你说幻霞阁的上代阁主究竟长什么样?”寒天池也望向了玉棺道:“应该是美丽绝伦吧,听人说幻霞阁上代阁主和水镜湖主人在二十年前并称天下第一美人。不过人都死了二十年了,想必早成白骨了,” “是吗?”云天博越来越好奇了,道:“据说有种玉棺只要合上便能保证人的尸体千年不烂,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寒天池一愣,望向云天博,皱着眉头道:“你不是打算开棺吧。” 云天博反问道:“怎么会?我是那种人吗?这种亵渎鬼神的事我怎会做。”顿了顿又道:“只不过有点好奇而已,也不知这么珍贵的玉棺中有什么稀世陪葬品。” 寒天池闻言笑了起来,骂道:“你这家伙说的好听,其实还不是想看看人长的什么样。” 云天博呵呵一笑站了起来向着寒天池道:“又是你说的她是二十年前的天下第一美人,我就不信你不想看,再说你有见过用玉做出的棺木吗?。” 寒天池也站了起来,讶道:“你不是真打算打开棺木吧。” 云天博走到了玉棺前,手抚摸着玉棺的纹理,转头向寒天池道:“看一眼没什么关系,最多我马上关上。”寒天池坐了下去,摇头道:“这种缺德的事我可不干,要看你自己看。” 云天博见寒天池不反对,心中一喜,手放在了棺木边缓缓的用力一推,棺盖慢慢被打开来,云天博向里一瞧,却是一愣。寒天池见云天博面有异色,站了起来道:“怎么了。”也走了过来。 棺木中漫说是人,便是连尸骨都没有,可却有一个手掌般大小的玉牌,晶莹透亮。云天博拿起来一看,只见玉牌上正面写着幻霞两个字,背面还写着‘华阳中兴’四个大字,云天博大感惊奇,云天博也走了过来,伸手接过了云天博递来的牌子,看了看,皱着眉头道:“这里面似乎藏着魔门的秘密。” 云天博点了点头道:“而且像这样的玉牌应该有四个,你看它后面那句话。” “中兴华阳。”云天博将玉牌转了过来,念道,又疑惑的道:“难道魔门仍支持皇室?” 华阳皇室早已沦为傀儡,魔门若支持皇室似乎也占不到太大的优势。云天博心中疑惑,对魔门的行事和立场也猜不透。云天博道:“这不是我们要担心的问题,但这个玉牌应该大有用处。” 寒天池道:“问问侯岸崖不就清楚了。”云天博点了点头,将玉牌收进了衣襟中,跟在了寒天池身后。 两人来到刚才侯岸崖晕倒的地方,不由得满身寒意,通道内哪还有侯岸崖的影子!两人面面相觑,云天博抽了一口凉气,侯岸崖是怎么离开的,难道是自己功力不够,导致他提前醒转?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寒天池神色凝重的道:“此地不宜久留。” 云天博却迟疑了一下,望向密室道:“回去。”寒天池愕然的望着他。云天博道:“你若是侯岸崖逃了出去会怎么做,师门秘籍在我们手里,拿走无望,又受了大辱,是否会报仇。” 寒天池也不是愚蠢之人,闻言道:“你的意思是说,瑶池的人根本不再府中。”云天博点了点头,带头向密室走去。 寒天池忙跟上,皱着眉头道:“既然瑶池的人不在府中,那舒盈彤呢何以这么久都没动静。” 云天博心中浮现舒盈彤淡雅如仙的容颜,想起她刚才转头的一瞥,摇头摇头道:“不知道。不过她若是存心害我们,却这么久都没动静,那就正好说明瑶池的人不再府中,若不是,那她便是给人缠上了脱不开身,只是不管是哪一点,眼下都是救人的好时机。” 走到了密室中云天博拿下了明珠,望了寒天池一眼,有些紧张。若是云天博猜错了,打来暗门,瑶池四使全在下面守着,那么两人都无望逃出生天。寒天池点了点头。 云天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用力将灯架一转。果然,墙壁上一个石门慢慢的上升,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凝聚了功力,以防不测发生。 石门完全打开来了,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两人暗松了一口气,若是瑶池的人真躲在石门后打算暗算自己,石门开启的那一瞬间应是最好的时机,而现在的情况正说明瑶池的人不在宁府。 走过去却是一个长宽约有二十步的大厅,大厅中空无一物,左右两边各有几个房间。寒天池确定没人之后,两人小心的搜寻起来,走至左边第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一张床,宋汐儿赫然躺在上面。云天博见状忙走了过去,只见宋汐儿紧闭着双目,纵在梦中纤眉仍是皱着,一副痛苦的模样,令人心生怜惜。 云天博细细的审视着宋汐儿精致的容颜,这个骄傲动人的宋家四小姐有着一个巧俏的琼鼻子,越发使的她与众不同,她身上仍是穿的之前那身天蓝色百褶裙、袖口、胸前、裙摆处绣着娇艳的红花,层次分明,使得她看起来娇媚动人。 这位宋家四小姐历来便如公主一般被宠着,可谓十指不沾阳春水,这次想必吃足了苦头,云天博望着她不禁心生怜惜。 寒天池道:“随时会有人回来,我们要赶紧走。”云天博点了点头,轻轻的拍打着宋汐儿的俏脸,触手滑腻。宋汐滢悠悠转醒,一双眸子迷迷糊糊的睁开来,随即一闭,旋又睁开,眼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神色,眨了眨道:“云大哥!” 云天博也来不及想自己是何时从‘好色之徒’升级成‘云大哥’了,眼见宋汐儿醒了,温柔的笑道:“是我。” 宋汐儿一听,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云天博,也不说话,慢慢的也不知从何而来的眼泪竟然越积越多,慢慢的蓄到她的眼眶,随后一颗一颗的顺着她红润的双颊流了下来,娇泣道:“你怎么才来啊!” 第三十六章 情难自禁 密室内静寂无声,云天博内心却被温柔填满,宋汐儿坐起了身子梨花带雨般靠在他怀里,仍是娇泣不止。云天博只得抚着她的香肩,轻声安慰。待到宋汐儿哭够了,发现尚有人在场,才知红着脸离开云天博的怀抱,只是哭的太厉害,仍是不住的抽泣,那双俏丽多情的大眼睛也是红红的,端是我见犹怜。 云天博见她不哭了,向着她轻声道:“抓你的那些人随时会回来,我们得快走。”宋汐儿闻言,柔顺乖巧的点了点头。云天博忙扶着她走下床来。 出得大厅,寒天池脸色忽然一变道:“有人下来了,还不止一个。”宋汐儿一惊,脸色苍白起来。 云天博神色凝重的道:“我们赶快原路回去刚才的密室,她们在这里这么久就都没有发现那个密室,这密室定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隔绝声音的作用。”寒天池点了点头,三人忙快步走了过去,同时翻转了灯架,石门慢慢的合上了看不出一点痕迹。 云天博将宋汐儿扶在一旁坐下,又将夜明珠摆在了灯架上。 寒天池道:“眼下瑶池的人定是发现人已经不见了,若是这个时候侯岸崖仍在宁府,她们定能找到这里。”说着寒天池皱起了眉头。 云天博心中明白,凭寒天池的武功若要存心要逃,只要对方没将他困住,他自然可以跑得掉。可眼下却多了宋汐儿和云天博这两个累赘,要逃跑是绝无可能。 云天博这时亦是心急起来,多在这里呆一刻,便多一分危险,那时便是寒天池也难逃生。云天博的眼角忽然瞥见玉棺,灵光一闪,向着寒天池道:“你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最好是能将瑶池的人全部引开。” 寒天池微微一愣,皱着眉头道:“我答应过左老要护你周全,你有何打算,先说清楚。” 云天博想到脱身之法,顿觉轻松,拍着寒天池的肩膀笑道:“老寒果然够义气,但你放心,你只要将瑶池的人引走,到时侯岸崖来了我也有自保的办法。”顿了顿,又道:“他存心对付我们,若是瑶池不见了汐儿,他肯定知道是我们干的。若你一个人先走了,我武功又不是他的对手,他定会下来找我,届时我只须用他们的宗门的秘籍跟他讨价还价,自可救得一条小命。” 寒天池沉吟片刻,道:“那你最好将秘籍只拿一半,这样也不怕他强抢。” 云天博心中也是这么想的,点了点头,将《幻玉诀》的幻心卷递给了寒天池,同时把玉牌也给了他。寒天池将东西收好,望着云天博微微一笑道:“小心点,你的心上人还等着你呢?”说着走了。 云天博望着运转身法离去的寒天池微微一笑,而后转头,将玉棺打开,向宋汐儿道:“你躲进去,这棺是空的。” 宋汐儿一直默默的听着两人谈话,寒天向云天博说道‘你心上人还等着你的时候’宋汐儿眼神不觉一黯。云天博倒没注意到。宋汐儿依言走了过去,见玉棺中十分干净,便点了点头。云天博忙扶着她躺进了玉棺中。才要将棺盖盖上,宋汐儿却道:“等下再关,人家有话问你。”说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问道:“你喜欢紫颜姐姐。”语气还似带着一些醋问。 女人若吃起醋来可不管危险不危险,就连娇贵的宋汐儿也不能免俗。 云天博苦笑起来,却是坦坦荡荡的认了,心里却十分着急,侯岸崖随时会下来,要是再发现一个宋汐儿,那时坐地起价的就不是他云天博,而是那位淫贼大哥侯岸崖了。 宋汐儿闻言,娇哼了一声,随即闭上了眼睛。云天博一喜,这时也顾不得她心中是如何将自己这个爱上她未来大嫂的人如何大卸八块的了,忙将玉棺盖合上。通道里果然传来脚步声,云天博微感愕然,皆因这脚步声十分的沉重,绝不像是侯岸崖的,否则也不会隔了几条通道便让云天博听到。 云天博站在原地思忖了片刻,既然对方身手不高,那么为策安全自己也躲到玉棺之中,若对方来者不善,自己正好可做偷袭。云天博便又将棺盖打开来,轻声道:“有人来了,我也要躲进来。”说完也不顾宋汐儿脸上飞起的红云和眼中的羞意,爬进了玉棺中,忙又将棺盖盖上。 这玉棺里面到时极为干净,连一丝灰尘都文不到,又因是玉做的,因此连气味都没有,躲了进来,倒不会有什么不舒服。只是这玉棺的空间极小,宋汐儿一个人躲在里面自是没有问题,可加了一个云天博便得有一人侧着身子,才不会觉的拥挤。云天博忙将身子侧着面向宋汐滢。 棺木外通道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棺木内两人也是紧张起来。云天博同时运转真气,蓄势以待,只要来人将棺盖打开云天博便毫不留情的出手。云天博心中计算过,来人脚步声这么沉重,要么便是武功低微,要么便是受了伤,没发现自己和宋汐滢藏在玉棺中自然是好的,若是发现了,依自己如今的功力,有心算无心当可一击击中。 玉棺中云天博和宋汐儿的心跳的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紧张,外面的传来的步伐声亦像是走在他们的心里。 来人到了密室中,先是巡视一遍,随即又停了下来。可就在云天博和宋汐滢两人松了一气的时候来人却走到了玉棺旁。云天博真气运转至巅峰,左手蓄势以待。宋汐儿也紧张到了极点。 “云兄,你在吗?”却是舒盈彤的声音,好像还受了伤。云天博记起她曾中了侯岸崖的露吟香,不觉收敛了真气。棺盖打开来,只见舒盈彤一张精致的玉容已是红霞浸染,纤细的眉间一副强忍的痛苦模样的诱人模样,双眼却又饱含秋水,似乎春情难耐。云天博何曾看过舒盈彤这副模样,一时不免看呆了眼。 舒盈彤一见到宋汐儿,笑道:“人救出来就好,对了,侯师兄呢?为何刚才在通道中没见到他。” 云天博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误解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解释了一遍。舒盈彤听罢,色变道:“不好,侯师兄一定还躲在宁府,刚才寒兄冲出去,动静那么大,他定然看在眼里,我们得赶紧走。” 云天博皱着眉头道:“恐怕来不及了,刚才老寒一冲出去他便会想到我还躲在下面,只怕你下来密室也给他看到了。” 宋汐儿惊慌起来道:“那怎么办?” 云天博思忖片刻道:“现在也只有我去引开他了。”宋汐儿一听此言,俏脸上写满了忧色。舒盈彤沉默半响道:“还是由盈彤去吧,毕竟我刚才还在寒兄手上救他一命,只是要借云兄的《幻玉诀》一用了。” 云天博暗想,若自己是侯岸崖恐怕会当这救命之恩是奇耻大辱,不过用幻玉诀将侯岸崖引走却是再好不过,且云天博之前听着他们对话,知道侯岸崖和舒盈彤之间还存在着利益关系,因此这件事由舒盈彤来做恐怕比云天博要好的多。当下也不犹豫将半卷假的幻玉诀交给了她,说道:“还有半卷在老寒身上。” 舒盈彤接过一看是云心卷,神色未变道:“这是最好,若是幻玉诀全卷都在盈彤身上,那盈彤便有危险了。”顿了顿又道:“眼下府中的高手全被寒兄引开了,云兄要把握时机,趁早离开。”云天博点了点头,望着舒盈彤心中歉意更盛了。 棺盖被合上了。 舒盈彤走到密室门口,先将机关打开,石门慢慢升高,舒盈彤忙走了过去。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在这安静的通道中尤为明显:“师妹慢走。”果然是侯岸崖的声音。 云天博和宋汐儿不禁紧紧的屏住了呼吸,生怕露出丝毫声响便会给侯岸崖发现。 舒盈彤闻言却是运起了步法越走越快。侯岸崖见状,不在玉棺处做任何停留,在后面紧追不舍,只片刻功夫云天博就听不到声响了。云天博不禁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不禁放松下来,但仍然不敢打开棺木出去。皆因还不知道两人有没有出地下密室,若是没有,这里的通道又是相通的,一个不小心就有被发现的危险。云天博可不敢掉以轻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通道内鸦雀无声,云天博和宋汐儿两人不禁放下心来。可随着时间慢慢过去,玉棺内似染上了一层暧昧的气息。玉棺是这么狭小,云天博便是侧着身子也不得不和宋汐滢的动人娇躯做全面接触。初时两人因为紧张,倒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一放松下来,身体的感觉便全回来了。 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云天博只觉得宋汐儿的娇躯是那么柔软,又是那么有弹性,尤其是玉棺是那么的狭小,两人侧躺在一处,云天博不必刻意去嗅,只需自然的呼吸,都可闻到宋汐滢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云天博此时亦非是什么都不懂的初哥了,身体不由的做了最正常的反应。 宋汐儿忍不住嘤咛一声,随即红云立时飞上了双颊,连耳根子都红透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羞的不住的闪烁,也不敢多看云天博。宋汐儿本就动人之极,此时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更是引人。云天博咽了咽口水,胆气忽生,情难自禁的吻上了宋汐儿红润的玉颊。宋汐儿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眼中也不知是喜是惊是嗔还是羞,端是表情千般,难以形容。 第三十七章 身中剧毒 雨势已停,天际曙光初现。此时正是好梦正甜的时候,街上当然不会有行人,因此显得静悄悄的。但宁府却是一派灯火通明的景象。 云天博和宋汐儿各怀心思的穿行在宁府。云天博是一副做贼心虚的尴尬表情,宋汐儿则是红一张小脸,默默的跟在云天博身后,一言不发,但眼中透露的羞喜却是那么分明。 雨虽已停住,地面的痕迹仍然未干,风一吹,伴着两旁的花草气息吹来令人微感凉意。云天博和宋汐滢两人躲在一座假山后,云天博望着卷缩着身子的宋汐儿低声道:“你冷么?”这时才记得她功力被封了。 宋汐儿点了点头。 巡逻的护卫走了过去。云天博想了想,宁府俱宋府路程虽不太远,但谁都不知道瑶池的人何时会回来吗,若这一路上若是遇上瑶池的人,那自己和宋汐儿恐怕又要被擒住。想到此节,云天博依照记忆带着宋汐儿往宁倩的小院走去。 宁府是由数座院落组成,以中央的大厅为界,左右对称,因此也不算难认。两人边躲边走,紧紧的注视着周围的动静,可谓风声鹤唳,紧张之极。刚躲过一队护卫,云天博带头向前走去,忽觉自己的手中多了一只滑嫩的玉手。云天博愕然的转过头来,宋汐儿小脸微红,柔婉的娇声道:“走啦!”云天博心中一荡。 两人这么走走停停,不多时便来到宁倩的小院,只见上面写着‘衿园’二字,字形清丽,这倒是云天博以前没注意到的。也不知这衿园是否出自诗经的‘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还是由人名而来。 云天博见大门紧闭,左右望了望,见周围并无侍卫,一把环过了宋汐滢的纤腰,轻轻一跃跳进了院内。正中央便是宁倩居住的小楼,云天博牵着宋汐滢轻轻的推门而入,有惊无险的来到二楼。 二楼仍有灯光,宁倩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想是因为刚才寒天池这么一闹的缘故,才导致这羞涩的美人仍未安睡。云天博为免被人看见,也不及敲门,径直的带着宋汐滢推门而入。 宁倩见到云天博和宋汐儿先是一惊,望着云天博又望了望宋汐滢,愕然的问道:“云大哥、汐儿你们怎么在这里。”一旁的侍女也是又惊又怕。 云天博先将门关住,走到宁倩身边,向着她的侍女微微一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愕然的回道:“小婢叫画悠。” 云天博赞道:“好美的名字,堪佩美人。你下去看着,若是有人来便提醒我们。”画悠面上一红,娇媚的看了云天博一记,低着头下去了。 宁倩急道:“云大哥、汐儿你们不是被人救走了吗?” 云天博答道:“我是给人救了,不过汐儿仍被她们抓着,我也是误打误撞才发现汐儿,把她救了出来,眼下外面到处是瑶池的人,汐儿暂时回不到宋府,所以我们才来你这里躲一躲。”云天博简单的交待了一番,宁倩仍有些云里雾里,但见两人没事,内心也稍安,点了点头。 云天博忽然将眼光望向了别处,干咳起来,宋汐儿则娇笑起来。宁倩先是一愣,随即一声娇呼,这才醒悟到自己的身上只披着一间丝质的轻纱睡裙,裙内只着了小衣和亵裤,美好的身段和如玉的肌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忙羞的跑进了内房。 宋汐儿狐疑的望着云天博道:“你何时成了倩姐姐的‘云大哥”的?” 云天博望着羞跑进内房的宁倩,情不自禁的想着那日她赤*裸体缩在自己怀里的情形,闻言笑道:“我是何时成为汐儿你的’云大哥‘便是何时成为倩儿的’云大哥‘的。”宋汐儿脸上一红,白了云天博一记,不在理他。云天博呵呵一笑道:“这几日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何只有紫颜一个人被救?” 宁倩也走了出来,身上披了一件淡蓝色披风,美好的身段遮的严严实实,双颊上仍是红霞未退,含羞带怯的坐到了两人身旁,听得云天博的询问也面带疑惑的望向宋汐滢。 宋汐儿闻言色变,讶道:“颜兮姐姐被救了?” 云天博大为愕然,难道自那日分开后瑶池的人就将上官紫颜和宋汐儿分开了。宁倩这几日虽被禁足,但对外界的事情也多少知道一些,闻言也是微微一愕,道:“上官姐姐昨晚就被救回来了,今日便是你三哥和上官姐姐的婚期啊。” 宋汐滢闻言站了起来,惶急的道:“今日就是婚期?” 云天博皱起眉头,道:“有什么不妥吗?”宁倩也疑惑的盯着她。宋汐滢愣愣的望着宋府的方向,呐呐自语的道:“难道紫颜姐姐身上的毒的解了吗?” 云天博浑身一震,整人霎时间变的清醒万分,神色凝重的望向宋汐儿道:“什么毒?她们给你们下毒了?” 宋汐儿摇了摇头,软弱的道:“不知道,但她们说,这种毒只有她们解得了。”接着像是想到了毒素发作的情景,泫然欲泣,看起来是那么可怜。她道:“这种毒每日会发作一次,每一次发作起来便像是周身被蚂蚁咬一样,全身没有不痛的。”宁倩想着宋汐儿被抓了几日,难道几日来都受这种痛苦吗?白皙的脸上现出怜惜之色,道:“那你怎么几日是怎么过来的?”云天博也直勾勾的望着宋汐滢。 宋汐儿幽幽的道:“这几日她们都有给汐儿解药。”宋汐儿虽然不说,但云天博知道,宋汐儿被抓的日子定然不好过,而她对这毒的发展情况如此清楚,定然也受过折磨。而上官紫颜想必也受到过同样的对待。 竟然对两个弱女子用这样的手段,云天博猛一拳击在了桌子上,桌子应声而碎裂。宋汐儿和宁倩俱是一惊,呆呆的望着他。云天博向着宋汐儿道:“每日她们什么时候喂你解药。” 宋汐儿答道:“正午。”云天博闻言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毒也是每日过了正午就会发作?”宁倩也望向宋汐滢,宋汐滢轻轻的点了点头。 魔门四宗的人虽然不择手段,但却个个自视甚高,且并不以用毒闻名,那么着毒是从何而来的?且毒药这种东西,一旦入侵人的体内多少会有一些症状,普通人当然难以察觉,但手段高明的神医一望便知,宋府能人众多,上官紫颜回到宋府这么久都没人擦觉,亦可见这毒药的厉害。 “小姐。”画悠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道:“舒小姐昏倒在了门口。”云天博为之愕然,说道:“快将她扶进来。”画悠有些六神无主,见宁倩点头,忙跑了下去。 不多时画悠便将舒盈彤扶了上来,云天博忙接过画悠将她扶住。舒盈彤明黄的长裙上已经有了丝丝血迹,双颊却是红霞满面,似乎要滴出水来。云天博将她扶在床上,然后向着画悠道:“打些清水过来。”画悠依言去了。 宁倩面带忧色的望着舒盈彤道:“舒姐姐怎么了。” 宋汐儿也是面带忧色,简单的解释了一番,然后向着云天博道:“现在怎么办?舒姐姐刚才倒在倩姐门口定让人看到了,云大哥不是说瑶池的人就在宁府吗?她们见我这么久还没回家定会想到我还没有逃出宋府。” 云天博点了点头,神色凝重道:“汐儿说的没错,虽然我不肯定她们是否知道我的存在,但倩儿之前就冒着危险救过你,所以她们一定会来察看的。” 宁倩慌神道:“那怎么办?” 云天博想起舒盈彤昨晚曾给人缠住,脱不开身,皱起了眉头,向着宁倩问道:“你知道自己家中除了住着瑶池的人还有其他什么人吗?” 宁倩茫然的摇了摇头道:“这几日爹爹罚倩儿禁足,倩儿并不曾出门,对家中的事也不太了解。”随即有些心怯望了望云天博道:“倒是有位燕公子,这几日总来倩儿这。”末了又加了一句道:“是爹爹吩咐倩儿招呼他的,那人好色的紧,人家不愿见他,他还日日来。” 云天博一点都没注意宁倩的表情,打断她,问道:“姓燕,他是否叫燕代楠?” 宁倩愕然的道:“云大哥怎么知道?”宋汐儿也愕然的望着他。 燕代楠曾出手对付过云天博,云天博当然知道他的武功底子不过是二流的身手,瑶池的人出去追寒天池,燕代楠自然不会去,便是要追他也跟不上。而他还在宋府之中,且昨晚还缠过舒盈彤,那么舒盈彤晕倒在宁府的事情也并然瞒不过他。 只是燕代楠和瑶池是什么关系?在对付宋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还有以燕代楠的武功当缠不了舒盈彤,可是依舒盈彤自己所言,昨晚却是给燕代楠缠住的。云天博望了望面范红霞,美的惊人的舒盈彤,心道,莫不是燕代楠见色心起吧。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可能了,而舒盈彤因为中了春药,不敢运功所以才与燕代楠虚与委蛇。 云天博正暗暗思考,画悠慌忙的端着一盆水走了上来,道:“小姐,燕公子来了。”众人大惊,云天博更是愕然,心道,这叫想曹*曹*就到了。 第三十八章 无耻小人 众人俱是一惊。宁倩有些微微心慌,望了望云天博,而后向画悠问道:“这么早他来做什么?”众人全都将目光望向了画悠,画悠仍端着水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一脸的惊慌失措,答道:“燕公子说他与舒小姐有同门之谊,听说舒小姐受了伤昏倒在小姐门口,特来探视。”说完眼巴巴的望向了宁倩,等她的答复。 宁倩也慌了神,道:“他难道还要硬闯进来?”说着望向了云天博道:“怎么办啊!云大哥。” 云天博有些摸不清燕代楠的来意,不知道他到底是想探查送宋汐儿是否躲在这里,还是真为舒盈彤而来。若是为宋汐儿而来,又何必这么客气;若是为舒盈彤而来,云天博就更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了。还有燕代楠说自己与舒盈彤又同门之谊,宁倩和宋汐儿不清楚舒盈彤是魔门幻霞阁的人,云天博可是清楚,那么燕代楠这同门之谊又从何说起,难道他也是幻霞宗的人,还是说他是魔门的人。 云天博望了望舒盈彤,她的玉颊已是红云尽染,呼吸也急促起来,虽是在昏睡中,一双手也开始无意识的放在自己娇躯的敏感之处,只是绝美的佳人似乎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性子也极为矜持保守,所以动作并不大,只是此时娇媚的脸上将芳心的渴望表露无疑。云天博看得有些微微失神。 宁倩的闺房分为外厅内房,厅子左边一排珠帘下隐着一间书房,厅子通向右边也有一个小房间,则是浴房,里面朱木雕花,装饰极为精美。云天博想了想,这时要逃也逃不出去,一个不慎暴露行藏,还会让燕代楠发现宋汐儿仍未逃出宁府,同样还会累及宁倩,于是断然道:“请他进来,看他打的什么主意。” 宁倩闻言虽是有些心怯,但仍是大胆的向画悠点了点头,示意她照云天博的话去做。画悠点了点头,走了出去。由于书房和厅子是相通的,云天博和宋汐儿只好躲了进宁倩平时沐浴的房间。 片刻功夫画悠领着燕代楠走了上来,躲在浴室内的云天博和宋汐儿顿时紧张起来,也不敢偷看,只是躲在房门处细听外面的对话。 只听燕代楠道:“这么早便来打扰小姐,是燕某的不是,请小姐恕罪。” 云天博可是亲自领教过燕代楠的心机,此时听他这般说辞,不禁暗骂虚伪。 宁倩礼貌性的回礼道:“燕公子客气了,未知燕公子此来有何事。” 燕代楠微微一笑道:“听下人说舒小姐受了伤,晕倒在宁小姐门外,代楠与舒小姐是同门师兄妹,因此特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的上忙的。宁小姐可否让在下先见见舒小姐人。” 宁倩有些拿不定主意,一双不含杂质的清澈双眸望向眼前这彬彬有礼的男子,内心本能的觉得眼前这男子似乎有些不坏好意,双目向浴室一瞥,而后道:“燕公子自称和舒姐姐是同门,倩儿倒不知道舒姐姐是出自何门何派,且舒姐姐现在不便见客,因此请恕倩儿不能答应燕公子的要求。而且倩儿已经吩咐人去请大夫了,事关女儿家清誉,倩儿也不得不谨慎行事,燕公子若要见舒姐姐,就请改日在来。” 燕代楠闻言也不反驳,说道:“是极,是极,宁小姐说的有理。”接着从身上拿出了一颗丹药,道:“在下对医药颇有研究,这是涎香丸,将它放进香炉中和熏香一起点燃有治疗内伤作用,宁小姐若不相信可问问舒小姐。”说完递了过去。 在浴室内的云天博听的皱起眉头,宋汐儿同样满脸不解的神情。 宁倩犹豫了片刻,伸手接住了丹药,道:“那倩儿就待舒姐姐谢过燕公子了。” 燕代楠微微一笑望向宁倩道:“不必客气,我与舒小姐分属同门,这么做也是应当的。宁小姐何不进去点上,也好安在下的心。” 宁倩虽是涉世未深的娇贵小姐,却也是冰雪聪明,同样本身又对燕代楠印象极差,此时肯定对燕代楠的话不禁有些怀疑,不知他给的涎香丸是否真有治疗内伤的作用。 燕代楠见宁倩面露迟疑之色,微笑道:“宁小姐莫非怀疑这涎香丸有毒?” 宁倩慌忙摇头,她心中虽是怀疑却还未这么想过,岂知燕代楠又从重拿出了一颗同样的丹药,在宁倩注视的目光中一口吞了下去,虽有面带诚恳的向宁倩说道:“我不过是想向舒小姐表示一点心意而已,宁小姐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 云天博在浴室内心叫不妙。果然宁倩一见燕代楠这副七情上面像是陷入苦恋的可怜模样,心中一软,忙道:“燕公子误会了,倩儿这就点上。”说着走到了一旁,打开了香炉盖将涎香丸放了进去。 燕代楠微笑的站了起来,道:“这样代楠就安心了。代楠先告辞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宁倩没想到他说走就走,心中不觉松了一口气,忙将他送出了门口。燕代楠忽然转过头来道:“舒小姐昏迷至今仍然未醒吧。”宁倩点了点头。燕代楠微微一笑,说了句’不劳相送‘便走了。 宁倩回到房间,云天博和宋汐儿已经走了出来。云天博拿着一杯茶浇灭了香炉。 宁倩疑惑道:“他说的那么诚恳,这香该不会有问题吧。” 云天博便将自己差点死在燕代楠手上的事情简单的说出来,而后道:“还是小心为上吧。”宁倩一听,面上一惊,暗怪自己错信奸人。 宋汐儿奇道:“那他来倩姐这里到底是为什么?” 云天博闻言陷入了沉思,忽然想到燕代楠最后问那句话,浑身不觉一震,幡然醒悟过来。宋汐儿和宁倩疑惑的望向了云天博,后者道:“怎么啦?云大哥。” 云天博神色凝重的道:“如果我没猜错,燕代楠一定会去而复返,那涎香丸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应是与侯岸崖狼狈为奸一起对付舒小姐,且说不定他根本已猜到汐儿躲在这里。” 宋汐儿奇道:“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抓我?” 云天博道:“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他是想确定舒小姐的伤势。”接着又向宁倩问道:“倩儿认识侯岸崖这个人吗?”宁倩点了点头,道:“燕公子曾带他来过。”云天博默然的点了点头,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或者侯岸崖早已跟燕代楠联合,而之所以侯岸崖会点上‘露吟香’等着舒盈彤去地下密室,也是燕代楠提醒的缘故。 此时也无暇多想,但云天博确信燕代楠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更不知道自己练成了风神诀,一夜之间已成为准一流的高手。云天博微笑起来,似乎看到了转机。 窗外,朝阳划破了云层,天空被染上一层橙色的光芒,明净的蓝色亮丽又层次分明像是背景一样铺盖在橙色的云霞后面,绚烂美丽之极。宁倩居住的‘衿园’十分的清幽,中间是一栋两层的飞檐角楼,连通小楼的是曲径通幽的回廊,隐隐约约的躲在随风摇曳的繁茂花草身后,后院还有一个小湖,湖中还有一个被花木围住的亭子,雅致非常。 宁倩喜静,是以‘衿园’下人较少,此刻天已大亮,除了欢快鸣啼的鸟儿外,衿园内仍是悄无人声。突然一个影子如大院般从衿园的后院滑过,在明如镜一般的水面上轻轻一点就来到了衿园的主楼,也是宁倩的闺房所在,这人不是燕代楠还有谁。 燕代楠带着些许兴奋来到了门口,他并不心急,礼貌的敲了敲房门,岂知房门应声而开。燕代楠微微一愕,随即他闻道了涎香丸的味道,却是放下心来。燕代楠走了进去,只听到内房中传来四个稍显急促的呼吸声,似有又似无,燕代楠笑了起来,慢慢的走进了内房。 画悠最先见到燕代楠,满脸惊慌失措的表情。燕代楠仍是笑容未变,眼神却情不自禁的望向了帐子内三个曼妙多姿的身影,双手成指向着画悠一点,画悠还来不及喊叫出声,便倒在了地上。 这时帐内的宁倩像是才发现来了不速之客,撑起了身子,慌神道:“燕公子你干什么?”宋汐儿也像是发现有人的到来紧紧的缩在了被子里,一动也不敢动。而舒盈彤仍是面范红霞,尚未醒转。 燕代楠一步一步的走至床前,心情说不出的好,闻言微微一笑道:“宁小姐今年芳龄几何?十七还是十八?”燕代楠细细的审视宁倩的精致玉容,从那双不含杂质的清澈双眸,到小巧的下巴,再到因惊慌而起伏不定的玉乳在丝质的被子上抖动起的波纹,一边情不自禁的想象着丝被下那玲珑有致的身材,一边自顾自的说道:“如花一样的年纪,又是这样丽质天成,不过可惜,宁先生似乎还未有将小姐嫁出去的打算,以至于小姐现在还未体验过男欢女爱的快乐,不过不要紧,今日宁小姐就会知道什么叫欲仙欲死!” 躲在床下的云天博听得怒火中烧起来。 第三十九章 天欲弟子 衿园内,宁倩的闺房安静的异乎寻常。 阳光渐渐的从窗户外射了进来,空气里现出丝丝微尘,深吸一口气胸口便会感觉到一股清爽的气息。但宁倩此时却是心生寒意,她道:“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燕代楠似乎感觉一切尽在掌握,因此一点也不着急,闻言哈哈一笑。笑容中充满了洋洋得意的问道。笑完,他说道:“你爹?我连宋泽渊都不怕,还会怕你爹?再说你爹这个时候恐怕也没空来见我这个好女婿呢?”燕代楠开始试图慢慢的将手指触碰宁倩的玉颊。 宁倩慌忙的别过头去,虽是知道云天博躲在一旁,并保证不会让她们被燕代楠欺负,但眼泪还是忍不住盈满了眼眶。 宋汐儿也不想宁倩被占便宜,掀开了被子,大胆的望向了燕代楠,侃侃而谈道:“我三哥曾说过,南方的青年俊秀之中,他只佩服两个人,一个是上官家的家主,颜姐姐的哥哥上官寻,令一个就是燕家的长子燕茂榕。他们五年前携手创下海天盟,使得上官家一举掌握了全国的海运贸易,手段和远见令三个每次提到都称赞不已。你行事鬼鬼祟祟,定然不是燕茂榕。”云天博倒没想到宋汐儿竟有这样的勇气。 燕代楠面色一僵,随即冷哼了一声,说道:“不愧是宋家小姐,在这种时候还这么牙尖嘴利,不过宋四小姐最好搞清楚情况,惹怒我,莫怪我不懂的怜香惜玉。” 宋汐儿这几日来也经受了些苦难,但此时仍是心中底气不足,勉强的用手撑着,坐了起来,丝被内的手却是已有了虚汗,她定了定神,壮着胆子望向了燕代楠道:“我爹和三哥不会有事的,你们想对付我们宋家也定然不会得逞。” 燕代楠像是被宋汐儿刚才的话刺的心中痛处,再无刚才悠然的表情,竟然伸出双手向舒盈彤抱去。宁倩则一动都不敢动。云天博躲在床下见到燕代楠弯下腰来,以为燕代楠要占几女的便宜,正要打算出手,宋汐儿忙喝道:“等等,你等等。”云天博知道宋汐儿是让自己忍住,依言不再动手。 燕代楠的手一僵,停在了半空,望向宋汐儿,似笑非笑的道:“怎么?莫非宋四小姐等不及要做在下的女人了?” 宋汐儿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闻言一阵羞怒,如点漆似的双瞳射出那种恨不得将燕代楠那讨人厌的嘴巴封住的表情,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躲在这里一点也不奇怪,还有,舒姐姐可是萧墨枫先生的义女,萧先生名满天下,你这么对舒姐姐不怕萧先生找你报复吗?” 华阳有三大宗师,分别是天马山庄的庄主庄离晓、水镜湖主人水烟云、九玄剑圣安崇信,而在这之下声名最著的便是隐龙居士萧墨枫,至于魔门高手,江湖中人自然不会将这些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与正道高手并列。 燕代楠微微一笑,瞥了一眼宋汐儿道:“在这关头宋四小姐有空关心别人,还不如留点精神关心一下自己好过。”说着仍将手向舒盈彤伸去。 宁倩着急起来,宋汐儿忙加大了声音道:“你怕了。” ”激将法!“燕代楠停下了动作,站了起来,带着讥讽的笑容望向了宋汐儿,道:“既然宋四小姐这么想知道,在下就实言相告好了。魔门有一个分支叫天欲道,天欲道里男女修习都是採补的功夫。在下修习的便是天欲道的功法,舒小姐一身功力是在下最好的补品,至于萧墨枫?我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萧墨枫能奈我何?这下宋四小姐明白了。”宋汐儿和宁倩俱是满脸通红起来。 燕代楠话锋一转,微微一笑望着宋汐儿,细细的审视着宋汐儿的玉容,道:“不过在下觉得宋四小姐似乎比中了露吟香的舒小姐更心急一些,既然宋四小姐这么关心他人,在下便如你所愿。”说完双手向宋汐儿抓去。 躲在床下的云天博这时在无须暗号提醒,双脚蓄满了真气往燕代楠的膝盖踢去,燕代楠此时全无防备,更没料到床下还有人躲在,但云天博刚一出脚仍是察觉到了,人在床边一个空翻,但为时已晚,仍让云天博给踢中了,却是没踢中膝盖,人则顺势在床柱一按向后倒飞。 云天博哪容他逃跑,风神诀真气运转,双拳如闪电般击出,房间中顿时风声突起,两道淡青色的掌劲夹着刺耳的呼啸声击向燕代楠。云天博根本不懂真气的用法,这两击虽是用尽全力,且燕代楠又是仓皇奔逃,本可一击击中。但当云天博的掌劲击到燕代楠身前时,燕代楠硬是在半空中生生的定住,一个旋转躲过了云天博的掌劲,人却落了下来。云天博忙抢前几步,紧紧的盯着燕代楠,心中下定决心,定不能让他逃出衿园,否则自己和宋汐儿几女就有难了。 燕代楠强忍着脚下传来的疼痛,站的直直的,待到看清云天博的面容时却是不由的大惊失色,道:“怎么是你?你何时有了这样深厚的内力?” 云天博是自己知道自己事,若真打起来,自己绝非燕代楠的对手,因为自己连半点招式都不会,动起手来,只需一招半式就会被燕代楠看穿,那时可是真的陷入险境了,且宋汐儿、宁倩和舒盈彤也必会落到燕代楠手上。所以在料到燕代楠会去而复返的时候,云天博就已打定主意偷袭,只是没想到自己蓄势的一击竟然只给燕代楠造成轻伤。 云天博是断不容燕代楠逃出衿园的,见燕代楠满脸不可思议的神色,心想刚才的两击未必让燕代楠看出深浅,因此微微一笑,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不答反问道:“燕兄可否为我解惑,我向来只听说魔门有四宗瑶池、幻霞阁、圣神宗、净世宗何时又多了一个天欲道?” 窗外风和日丽,天空湛蓝澄净,鸟儿在岸边垂柳的枝头边上划过,霎时间飞过对岸,在空中留下优雅的弧线,街上的行人莫不能感受到浓浓的春意。然而衿园内云天博和燕代楠二人却无心欣赏。 风神诀堪称武林一绝,当真是精妙无比,而初学武功的云天博不知道的是当他踢中燕代楠时,两道真气便已入侵至燕代楠体内。此时,燕代楠不过苦苦压制而已,同样燕代楠亦对云天博的功力深感惊骇,摸不清深浅。毕竟几天以前云天博看起来还是半点武功都不会。 燕代楠一边暗暗运功压*内的伤势,一边探查云天博的意图,答道:“云兄知其一不知其二,天欲道在魔门开创以前本也是魔门一分支,历来以用药著称,宗门功法讲求阴阳调和。但自百年前天欲道的最高武功心法《回阳诀》失传,天欲道便逐渐没落下来,因此也被魔门除名。” 云天博听得天欲道以用药著称,心中一动,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淡淡的道:“哦?那么燕兄是天欲道弟子?” 燕代楠道:“在下是天欲道的宗罗祭前辈的记名弟子,算是半个天欲道弟子。” 云天博此时哪还不明白,魔门天欲道根本就是采花贼和媚女的生产地,阴阳和合,不过是说的好听而已。云天博冷哼了一声道:“燕兄苦苦缠着舒小姐,是觊觎她一身功力,可是舒小姐怎么说都是幻霞阁云霞一脉的令主,照燕兄所说,天欲道已经没落,那你为何还敢对舒小姐这正宗的魔门分支的令主起心思呢?” 燕代楠表现的顺从之极,知无不言,他答道:“云兄有所不知,幻霞阁在魔门一脉中十分神秘,且每一代只有两名弟子,一男一女,男弟子的继承云心一脉,女弟子继承幻音一脉。因此令主其实不过是个称谓而已,除非她们中有一人最后能成为阁主,否则是无法调动门派势力的,因此在这之前是没有任何人帮助她们的,若是她们死了,幻霞阁也不会替她们出头。” 云天博想起宁府地下密室的玉棺和武功秘籍,想必找寻宗门秘籍也是幻霞阁的长老们给舒盈彤和侯岸崖的考验之一。 云天博望向了燕代楠,淡淡的说了句:“好了,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眼神转冷,紧紧的盯住燕代楠,一副即将出手的模样。空气似乎开始凝固。 燕代楠忙道:“云兄请慢!” 云天博心中一喜,他此时根本是在出千,旨在吓唬燕代楠,因为他十分清楚燕代楠如此听话,对自己知无不言必然是有自保的办法,而那自保的办法多半还要看自己心情。燕代楠是半个天欲道弟子,天欲道又以用药著称,说不定给上官紫颜和宋汐儿下药的就是宗罗祭,而燕代楠想必是知道如何解毒,或者是有解药也未可知。一时间云天博只觉的窗外的风景是那么的迷人。 第四十章 功亏一篑 云天博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依旧冷冷的望着燕代楠道:“燕兄还有话说。” 燕代楠道:“云兄可知道上官小姐和宋四小姐中了剧毒?” 云天博目光转寒,望向燕代楠道:“燕兄不是要告诉我,这毒是你下的吧。”心中却是一动。 燕代楠忙道:“自然不是?但小弟却懂得解毒之法。” 云天博早就嘱咐过宋汐儿和宁倩让她们不要出来,以免横生枝节,给燕代楠可趁之机。此时听得燕代楠示弱的语气,嘴角浮现出一股冷然笑,淡淡的道:“燕兄想让我放了你?” 眼睛似在望向别处又似在紧紧的盯着燕代楠,这更令燕代楠倍感压力。 燕代楠道:“上官小姐和宋四小姐中了毒叫‘蛛丝线’,是经一种用毒药喂养的蜘蛛的丝制炼而成的,天下除了炼制此药的主人,无人可解此毒。” “你找死!”云天博心中一沉,怒气上涌,真气情不自禁的狂泻而出。 燕代楠顿时慌乱起来,忙道:“云兄听我说。小弟可帮云兄夺得解药。” “哼!”云天博的气势收敛了三分,冷冷的盯着燕代楠。燕代楠松了一口气,继续道:“小弟可以帮云兄夺的解药,但云兄要帮在下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对云兄来说轻而易举,且云兄想必乐意这么做,且在下还有附带礼物送上。” 云天博皱起了眉头,不明白燕代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奇道:“什么事?” 燕代楠微微一笑道:“很简单,我要云兄破了舒小姐的处子之身!” 云天博大感愕然,不觉放松起来,奇道:“这是为什么?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燕代楠道:“在下自有理由,这个就不能告诉云兄了,若云兄同意,在下还可传授天欲道的《三生玄契功》给云兄。”说着面露暧昧的微笑道:“云兄练就了此功必能成为女人床上的恩物。” 云天博目光定定的望着燕代楠,有些拿不定主意,因根本不知道燕代楠此话的意图,至于夺回解药的事又不知能信他几分。燕代楠又道:“为表诚意,在下可先奉上元灵丹,暂时缓解蛛丝线的毒性。”说着拿出一个只有半个手掌般大小的黑色葫芦,并到处一粒丹药来。 云天博犹豫片刻,向着内房道:“汐儿,出来看看这药是不是你们平时吃的那种。” 宋汐儿闻言从内房走了出来。云天博伸出了手,示意燕代楠将丹药扔过来。燕代楠却是忽然大笑了起来,云天博心叫不妙,只见燕代楠双手用劲,丹药当暗器使用,一手击向了云天博,一手击向了宋汐儿。 云天博心中大怒,手一挥一把接住了燕代楠击来的丹药,同时人迅速的往宋汐儿移去,在丹药即将击中宋汐儿时,一把接住了丹药。再往回看时,还哪有燕代楠的影子。云天博不由的心头火起,此时才明白燕代楠刚才是故意扰乱自己的心绪,而之所以那么配合,有问必答是为了松解自己的戒心。他打从一开始就决心要跑。而他从云天博散发出来劲气已然判定,云天博的功力即使高过他也不过高出一线,所以只要功力被封的宋汐儿又或是不懂武功的宁倩一出现,他便有逃跑的机会。 云天博本来便对燕代楠忌讳颇深,是以已是提高了防备,可没想到还是给燕代楠从容的逃掉了。云天博想着燕代楠的行事不觉胆寒起来。燕代楠在第一次进宁倩房间时就已知道宋汐儿再房内,但因为不清楚舒盈彤伤势如何,所以按兵不动,但还是做足了表面功夫,让宁倩不生出怀疑他的意思。而他离开后想必也定然打发了府里的下人,这才又转回来,做事可算是滴水不露。 但同样也属侥幸,若燕代楠知道云天博的真实情况,此时必定是令一番局面。 宁倩这时也走了出来。窗外的蓝天依旧明媚,云天博叹道:“这里不能再待了,我们要赶紧走。” 宋汐儿点了点头道:“这里闹出这么大动静都没人前来,可见抓我们的人不再府里,这时要走是最好的时机。” 云天博点了点头,道:“但此时也不能回你家,眼下的恐怕进入宋府的各个通道都被盯死了。”云天博想了想,不光是宋府附近,便是洛城此时也没有安全的地方,偏偏他又不懂的解除宋汐儿身上的禁制,想了想如今城外的狂狮号上恐怕还安全一些,便向宋汐儿说道:“寒兄有一艘船停在城外,你先躲到那里去好吗?” 宋汐儿听得云天博语气温柔,又充满了关心,乖巧的点了点头。 云天博又向宁倩道:“倩儿,不如你也同汐儿一起躲到才城外去,你家目前也不太安全,而且不知道燕代楠什么时候会回来。” 宁倩亦是点了点头。 云天博道:“那你吩咐下人准备马车。” 宋汐儿奇道:“我们这样大张旗鼓的出城不怕引来敌人吗?”宁倩也是好奇的望着云天博。云天博道:“这你们就不用担心了,燕代楠此时若心有不甘也只有去找援兵了,他定没胆子一个人跟踪我们,只要出了城我们就是明目张胆的在狂狮号上看风景,也没人会闲着来抓我们。他们此时正忙着应付今天的巨变。” 两女想了想也觉的有理,忙依着云天博的话去做了。三人带着昏迷中的舒盈彤向城外走去。日头高挂,白云一片片的悠闲游荡在湛蓝的天空。街上已是热闹非凡,贯通城门的主道更是热闹非凡,车轿人流来往不息,商贾的吆喝声亦是此起彼伏。云天博坐在车夫的位置,不禁左顾右看起来。尽管已不是初次逛洛城,此时仍觉新奇无比,连带着为即将到来的宋府婚礼的担忧也减少了几分。 车轿来到东城门口,正要出城,忽然两个身影玩命似的发力往城门口这边跑来,后面还追着一群手持利刃统一服饰的大汉,个个面容狰狞。街上的人群见状,纷纷避往一旁。 云天博定睛往跑来的二人一瞧,竟是萧胥和章若二人,云天博忙令车夫停,跳下了马车,一把抓住了正巧走过来的两人。两人跑的正急,忽然给人抓住,正要破口大骂,待看清楚是云天博时不禁面上一喜。后面四五个大汉此时也围了上来。 街上的行人渐渐的围成了一个圈,相互咬耳攀谈,指指点点。几个手持利刃的大汉也冷笑的逼了过来。云天博看也不看走近的劲装汉子,向着萧胥和章若问道:“不是让你们在船上等吗?怎么跑出来了,他们是谁?为什么追你们。” 两人对视了一眼,萧胥道:“我们见公子和寒大侠一夜都没回来,便想来城里打探一下,谁知道碰上了雷破,这些人便是洛城帮的人。” 云天博点了点头,表示了解,而后向着两人道:“既然这样我们一起回去吧。” 洛城帮的人见云天博半点都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不由的大怒,挥起刀就向站在一起的云天博三人砍来。云天博看也不看,仍是子顾自的说话,待到刀快砍到时,连出数掌,几个大汉应声飞了出去。 章若和萧胥看钦羡不已。 车帘被掀开来,现出宋汐儿一张如花似玉的俏脸,她侧着身子,不解的问道:“怎么啦?云大哥。” 云天博微微一笑道:“没事。”宋汐儿一听又回到车内去了。马车再次启动,云天博翻身来到车夫的位置,转头一看,却见萧胥和章若已经呆在那里,显然是宋汐儿的绝美风姿所倾倒,心情不由的转好,哈哈一笑道:“口水都流出来了。” 两人闻言一惊,慌忙用衣袖拭向唇边,随即醒悟过来,是被云天博耍了,不禁大感尴尬起来。云天博见状笑的更欢了。 不多时几人来到了狂狮号上,寒天池却仍不见踪影。云天博虽知道寒天池武功高绝,存心要逃该是无人可阻止他,此时亦不禁微微担心起来。 章若和萧胥很快的依照云天博的吩咐在船舱的一间房内打了一桶清水,云天博忙抱着星眸半睁,热情如火的舒盈彤走了进去。宁倩和宋汐儿也跟进来,云天博交待她们除去舒盈彤的衣服,将她放进清水中便走了出来。 甲板上,萧胥和章若正愣愣的发呆,云天博想起他们见到宋汐儿、舒盈彤和宁倩三女那是的呆滞神情,此时仍觉的好笑,走了过来道:“等会我就要出去,今天会是十分危险的一天,等下我离开之后,你们就将船开到江心,记住,除了我和寒兄不要让任何人或是船接近,三位小姐的性命便交给你们了,你们做的到吗?” 两人闻言对视了一眼,接着眼中同时闪出坚定的光芒,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道:“我们就是死也会保护三位小姐的周全。”云天博望着神色坚定的两人,微笑的点了点头。 云天博正要转身离开,章若忽然叫住了他,道:“公子,有些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云天博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愕然的望着章若道:“什么事?” 萧胥道:“我们发现洛城帮好像有些不对劲,他们的好手好像都消失了,今日一个都没见到,刚才我们去到巨富赌馆的时候竟然发现是雷破这废材在看场子,论资历他就是看巨富赌馆的门都不够。” 云天博闻言心中一动,沉默起来。 第四十一章 婚礼序幕 狂狮号船头,云天博极目望向楼船连成一片的码头,码头上仍是人流密集,热闹的异常,一片繁华景象。云天博的目光慢慢浏览,望向对岸,对岸绿树苍翠似锦,和风一摆,满树飞花,有些还飞落在清澈的江水中,随水流荡,可谓美景自然。望着眼前的美景,云天博心中渐渐舒展开来,仿佛柳暗花明,向着章若何萧胥二人问道:“你们从小在洛城长大,我若给你们一百两金子,你们能否在一个时辰内聚齐两百个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章若道:“若是有一百两金子,一个时辰别说是二百人,便是五百人我们都能聚齐。洛城什么都多,混混也多,给钱让他们做事,随处一抓就是一把,公子要我们干什么。” 云天博心中大喜,欣然道:“好极了,那我问你们两个,你们愿意当几个时辰的五百人的头领吗?”两人面面相觑,然后同时跪了下来,兴奋的道:“请公子吩咐!” 云天博忙将两人扶起,望了望缓缓上升的太阳,道:“好,现在我就给你们找一百两金子,正午以前,你们一定要聚集五百人,届时我会告诉你怎么做。”顿了顿,心想还是留下一个照看,才放心,又道:“你们要有一个人留下来照顾宁小姐和宋四小姐她们。” 两人本是兴奋无比,可听到最后一句,兴奋的表情立时给浇灭了,面上露出了难色。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如何选择。对萧胥和章若两人来说,云天博吩咐他们聚集五百人手,是何等的大事,又是何等荣耀,他们两个连‘正事’都不曾做过的小子,猛然接到这样的任务,哪会不心动?只恨不能立时带上钱飞进城里去了。半响,章若向萧胥道:“你去吧,你的人缘好,办起事来也快很多,公子的事情要紧。” 萧胥望了望章若,而后点了点头。 云天博看着两人微微一笑,随后走进船仓中拿出了自己的几十两黄金交给了萧胥,盘算了一下,又怕不够,来到舒盈彤解毒的房前,敲了敲门。 只听的水声哗哗,里面传来阵阵娇笑声,好半天,宁倩才在每口开了一个小缝。云天博给她们的笑声弄的心驰神摇,见宁倩打开了丝丝门缝,忙向她道:“你们有没有银子,越多越好。” 宁倩大感愕然,一双大眼睛望着云天博,满是不解,随后摇了摇头道:“出门的时候我身上没有带银子。” 云天博暗骂自己白痴,宁倩和宋汐儿两个千金小姐身上又怎会有银子。微微一笑,然后走进了寒天池的房间,在里面翻箱倒柜,好半天总算找出了几两金子。萧胥和章若也在帮忙寻找。 云天博只听到风声响起,随后寒天池的声音传来,道:“怎么?你们打算改行当强盗。” 云天博面上一喜,望向了门口,只见寒天池微笑的站在门前。 经过昨晚的同生共死,云天博对寒天池心中亦是充满感激,同时也为他不顾安危陪自己冒险而大为感动。此时,见他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忙走了过去,夸张的左看右看,而后一本正经的道:“嗯,身体零件一个没少,男人最重要那话也没问题。”不用说,盯在寒天池胯下那部位盯的最久。 萧胥和章若听了这话,差点为之喷饭。寒天池的‘俊容’也是瞬间垮掉,笑骂道:“你下面那话才有问题呢!”云天博同样笑了起来。 清澈的江水一下一下的拍打着狂狮号,甲板上,微风吹动着云天博的长发和白色衣襟,令云天博看起来说不出的神采飞扬。寒天池听完昨夜分开后云天博的经历,望着他道:“看你的神情想必是有了主意?” 云天博走道了船头,而后转身来,面向三人,微微一笑的道:“我要抢婚!”众人呆立当场。宁倩和宋汐儿刚好走出船舱,亦听到云天博这句,也是惊愕不已。云天博见众人一副呆滞的神情,哈哈一笑道:“开个玩笑,事实上我什么主意都没有,对今天的形势半点都猜不透。我已让雪瞳飞上洛城上空监视洛城一举一动,可是到现在为止洛城没出现任何的风吹草动,你们说奇不奇怪。” 几人听罢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寒天池疑惑的望着他道:“然则你有何打算呢?” 云天博将眼神送往无尽的蓝天,白云如絮一团亦团,云天博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道:“不知道,事到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啦。宋家的厨子手艺可是一流。哈。” 女人的心思是何等敏感,宋汐儿本就怀疑云天博与上官紫颜之间的暧昧关系,刚才抢婚的话一出,宋汐儿哪还不明白过来。宋汐儿一双美目定定望向了云天博,小脸上带着些许幽怨,道:“若今日婚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云大哥会怎么做?你会阻挠拜堂吗?” 一边是自己的意中人,一边是自己的大哥,宋汐儿心中的忧烦谁又能明白? 众人将眼光都望向了云天博。云天博面上一呆,眼睛望向了连绵不断不断的江水,迟疑了片刻,而后微笑的抬起了头来,望向了众人道:“不知道!”众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云天博迟钝片刻又望向宋汐儿温柔的道:“但我答应你,如若紫颜心甘情愿嫁你三哥,我定不会捣乱,让你为难。”宋汐儿闻言俏脸一红,羞急的道:“人家为何要为难啊!” 众人见状哈哈一笑。云天博和寒天池、萧胥在笑声中往风雨欲来的洛城走去、 ‘既然瑶池每日午时会给宋四小姐喂解药,那么今日午时也必会给上官紫颜喂解药,我们只要躲入宋府自然有机会将解药抢过来。’这是寒天池的原话,云天博也深以为然,且不须担心燕代楠这一不定因素,因为即使他猜到自己的想法也会估错自己的实力。 上官锋当会乐意帮这个忙,有了这个成名多时的绝顶高手,有心算无心不愁拿不到解药。现在云天博只怕自己猜错,毕竟宋家能雄霸南方也绝非好惹的,魔门的人有可能混进此时的宋家吗? 艳阳高照,风吹柳低,宋府已是门庭若市。云天博和寒天池来到宋府门前,只见三间大门全开,吉祥的红色喜字挂的到处都是,门前人来人往,车马轿子处处都是。望着宋府的家将门人个个面露喜色迎来送往,云天博想起自己刚才和寒天池、萧胥一道用金子配合刀子,吓的那帮洛城混混服服帖帖的局面,心中暗叹,也不知有多少人能预知洛城的血光之灾,更不知有多少人能幸免于难。 宋府的人自然是认得自家的天少爷,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殷勤的迎了上来,引着云天博和寒天池向主厅走去,同时吩咐身边的小厮奏报给宋泽渊知道。 进了宋府,人流依旧不少,俱是衣着光鲜,不是权贵便是乡绅。 寒天池边打量来往的宾客,说道:“看样子宋泽渊十分看重你,早就吩咐过下人,你一回来便回报他。”云天博点了点头,向管家问道:“上官二爷现在何处?” 那管家闻言回过头来,恭敬的道:“上官二爷和阀主现在内堂,阀主吩咐,天少爷一回来就请过去见他。”云天博点了点头,不再多话。 走过几个穿堂,进入主厅。此时离拜堂尚有一些时间,因此主厅的客人也不多。管家一路俱是含笑相迎,从左边的小门出了客厅,客人渐少,相对安静了不少。这时亦歌小厮迎了上来,管家笑着向寒天池道:“寒大侠光临宋府,宋家蓬荜生辉,此时离拜堂尚有时间,请寒大侠暂时移步宏图阁品茶,天马庄少庄主、唐家少主、苏明玉公子已经提前到了,几位都是人中龙凤,想必会交谈甚欢。” 云天博一听点了点头,小厮便领着寒天池往宏图阁去了。 云天博打量起这管家来,这管家脸上堆着尽是恭敬的笑意,留着一小撮胡子,明明是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但眼神黯淡,就像四五十岁的老人一般。但能做到宋府管家的也不会是一般人,云天博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的管家必是一个高手,也不敢小瞧他,问道:“这些天可有什么人来拜访过宋伯父吗?” 管家恭敬的答道:“来拜访阀主的人倒是挺多的,但阀主一个都没见,连少爷也都没会客,所以的来客都是德大爷相陪的。” 云天博面上不动声色,随意的问道:“哦?那伯父和临轩这几天都没出府门一步。”管家恭敬的答了声‘是’。云天博虽猜的出瑶池的动向,那是因为瑶池的举动有迹可循,可对宋泽渊的举动仍是猜不出来,到此时就更弄不清宋泽渊打什么主意了。唯一知道的是宋泽渊必然是打算等与瑶池合作的南方势力现出行迹,找到借口,好将敌对宋家的势力一网打尽。 转眼就来到了内院,内院中的守卫明显增加了许多,且从守卫外露的气势来看,个个是一流高手。管家领着云天博走到了内堂,将房门打开,说了声‘请’便躬身退了出去。云天博大为疑惑,同时心生不详起来。 小弟不求推荐也不要票,你的回复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也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二章 虚位以待 云天博心中惊疑,站在门前定了定神,推门而入。 云天博缓缓走进内堂。内堂中间留出一条地毯,两边是联排的椅子,中间以茶几隔开,毯子延伸的前方是一张主位,座上竟空无一人,而宋临轩正背对着云天博站在站在主位前,盯着挂墙上上的一副巨画,云天博走近一看,竟然是华阳地图。 宋临轩听到脚步声,微笑的转过头来,道:“天博回来了。”说着手指向了那幅巨大的华阳地图道:“你来看看这幅地图这么样,我遣人用了三年时间,深入各个州府才绘成此图。” 为何是宋临轩在这里等候自己?云天博迅速了冷静了下来,不动声色的瞥了房内状况,走到了宋临轩身边,顺着他的手望向了地图,只见上面各处险要关隘,重要城池都做了详细说明,连带人口、经济状况都有详细介绍,云天博微笑望向宋临轩,眼神中带着探寻,随意的道:“临轩打算用几年时间一统华阳呢?” 宋临轩的野心不言而喻。 “快则三年,慢则五年。”宋临轩傲然一笑道:“如今华阳义军四起,但都难成气候,天下实则是掌握在各州刺史手里,他们已然是一方诸侯了,试问谁不想做皇帝?”望向了云天博,侃侃而谈的继续道:“可宣帝仍然在为位,朝廷未亡,这种情况下,谁若起兵便是做乱,会被群起而攻之,没人会出这个头。但现在的京城已是你死我活的局面,雪家、阳家现在便向是一只张满了的弓弦,只要有人轻轻一碰,局面就会一发不可收拾,而皇族也仍未放弃重夺权力的机会,所以我断言半年后局势定会明朗。届时不管是谁胜出,各州刺史都不会再等下去,而那时便是我宋家一统天下的开始。”接完目光炯炯的望向云天博,浑身散发出不可一世的霸气,像一只出鞘的利剑,宋临轩双手抱拳,躬身道:“相位虚席以待,还请天博屈就!” 云天博又是惊又是愕,心中毫无准备,呆呆的望着弯着身子的宋临轩,但心中被他不可一世的豪情感染。云天博心中亦颤动起来,有一句话忽然出现在云天博的脑海,男儿生于世,若不能九鼎食,愿以九鼎烹! 云天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望着宋临轩,眼中惊疑不定,缓缓的道:“临轩容我好好想想。” 宋临轩见云天博脸色神情不住变换,眼中亦像是被自己感染般忽生豪气,站直了身子,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天博喜欢紫颜,这亦是你心中犹豫的原因吧。” 云天博一愣,随即明白宋临轩误会了,也不点破,干脆故作沉默顺着宋临轩的意思起来。事情发展到现在早已超出云天博的预想。宋临轩道:“昨夜我宋家的人早就已发现了天博和寒兄,若非我授意天博也到不了西苑,天博想必听到我的话了吧!” 云天博点了点头,心中的疑惑更盛了。 宋临轩油然而叹道:“男人一生中有三件事,金钱、权力、绝代佳人,若是能做到这三件便无愧此生了,但世事往往难以尽善尽美,我宋临轩一直以为没有女人能让我放在心上,可遇上紫颜,我发现我错了,我宋临轩是真心实意的爱她。”望向云天博由衷的说道:“世间佳人无数,以天博的人品气度若要寻一绝代佳人绝非难事,但让子孙公侯万代的机会确只有一次,若是错过了便不可能再有了。”眼神紧紧的凝视着云天博,云天博只感觉到一股无言的压力传来,令他心惊。云天博这时已清楚的把握到宋临轩的意图,若自己的答案是‘否’,那么自己定然出不了内堂。 云天博再次沉默,脸上露出一股挣扎之色,随后盯着宋临轩问道:“宋伯父呢?”这话问的恰当好处,云天博这时已经肯定宋泽渊出事了,而极有可能是宋临轩下的手,这么问故意是让宋临轩误以为云天博在观察他的行事手段,好决定是否为他效命。 宋临轩却是盯着云天博的眼睛反问道:“天博以为呢?房间里静的吓人。” 云天博迎上了宋临轩的眼睛道:“临轩如何行事我又怎么知道。” 空气似出现一股静默。半响,宋临轩微笑起来,瞧向云天博道:“爹对我有养育之恩,又悉心培养我成才,我宋临轩就是再无情也不会害自己的父亲。而实际上我根本没做任何事,全是德叔他们认为爹的想法已经不适合宋家的现状才请他退下来的,爹他现在很好,待会拜堂的时候你自可见到。” 云天博怔怔的望着宋临轩,再次估算错误,没想到宋家的权力更替竟是这么完成的。云天博努力的想从他眼中找出愧疚的意味,却也半丝都找不到,宋临轩的眼神一如往常的坦然。云天博心中微叹,他是不知道宋家的状况,但看宋泽渊对儿子的看重便知宋泽渊早在很久前便让宋临轩全面参与宋家的事情,只是亲手培养的儿子夺了自己的权力,宋泽渊也不知是喜是悲了。 至于宋临轩说宋泽渊现在很好,云天博心想就算再好,宋泽渊也会被软禁,而这也是权宜之计,待到宋家安定了下来,宋临轩未必不会杀了自己的父亲,毕竟宋泽渊是宋家家主的身份,一旦落入敌手,对宋临轩执掌宋家可是一大威胁。 云天博忽然想到既然宋临轩在这么关键的时间点夺了宋泽渊的家主权力,那么他对外界的事情想必也是十分清楚,而瑶池或者已经落入他的设计好的陷阱中,只是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云天博却始料不及。云天博忽然心中一动,问道:“你知否紫颜中了一种叫‘蛛丝线’的剧毒。” 宋临轩点了点头道:“我知道,紫颜跟我说了。” 云天博心怦怦直跳起来,脸上却没表现出来,瞧向宋临轩问道:“那你可有解毒的方法?” 宋临轩道:“我早已召来神医研究解药,目前虽未找到根治的方法,但压制药力的药物已研制了出来。”望向云天博问道:“是紫颜告诉你的?” 宋临轩在说谎!云天博心中忽生冷意但同时也安下心来。燕代楠曾说过这种毒只有天下只有下毒的人才有解药,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受魔门排挤的天欲道投向了宋家,云天博深深的吸了口气,老老实实的答道:“不是,是我昨晚误打误撞救了汐儿,她现在已经躲到了安全的地方。” 宋临轩微微一笑道:“是到了寒兄的狂狮号上吧!”云天博心中再次冷笑起来,脸上故作愕然的表情道:“你怎么知道?”旋又醒悟过来道:“你如今执掌宋家,洛城大大小小的事情自然瞒不了你。” 宋临轩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汐儿躲在狂狮号上不太安全,但此时宋家就更不安全了,等到事情一了,我立即派人接他回来。”笑着望向云天博道:“届时汐儿就是你的新婚夫人。” 云天博知道宋临轩失去纠缠的兴趣,值此关键时刻他更是时间金贵,能抽出时间来招揽云天博已是特别看重了,云天博哪能不知情识趣,笑道:“还是算了,要是她在新婚之夜还要考我,那我这新郎可算是华阳历来最凄凉的一个了。”云天博这么说,自然是表示愿意为宋临轩效力。 宋临轩闻言哈哈一笑,揽着云天博肩膀向外走去,边说道:“那日你润景楼之会,天博你可是一人赢了五个,你若要成亲定也要娶五个,且个个要能与紫颜想提并论,新婚之夜还要让新娘排队才行,让天下男子都羡慕你。只是那时我就要为天博你的体力担心了!”宋临轩心情大好。 云天博此时才放松起来,知道暂时过关了,而对宋临轩来说云天博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云天博笑回道:“让新娘子排队这种冷落佳人的做法我怎会做,你不知道这世间有一种艳福叫大被同眠吗?”心中却在想:“我确实赢了五个,其中还有紫颜呢?” 两人同声大笑起来,向宏图阁走去。 一排长长的走廊左右两边奇花争艳,院中一株株的花草又各具胜景,院中格局可算自然。云天博和宋临轩并排走在走廊上,走廊左右每隔数步都有大红的喜字,宋府一派喜庆气氛。 云天博却丝毫没有兴致注意眼前的景象,心中另有心思,试探性的道:“临轩知否连帮主勾结魔门,打算对付你们宋家呢?” 宋临轩闻言道:“连褚意图扳倒我们宋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他也不搞清楚自己是什么材料,白白给瑶池和唐昊腾当枪使。” 当日在时花楼,云天博为瑶清媚所擒,宋临轩昨日便是在瑶池的人手上救出上官紫颜,云天博有此询问亦是想知道宋临轩究竟对瑶池的动向了解多少,但宋临轩竟然还说出了唐昊腾,且又表现如此从容淡定,因是早已洞察大局,成竹在胸了。 云天博暗暗心忧起来,不露声色的望向宋临轩道:“唐昊腾一旦插手,想必其他人定然也会趁机浑水摸鱼,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就是瑶池若将南方各家全聚在一起,那时我们就麻烦了。” 宋临轩听得云天博说‘我们’,十分欣然,道:“天博对华阳形势不甚明了,仍能有这番见识,可见天博之才,但天博放心,即便瑶池穿针引线,南方各家也势必合不到一处,这中间实在牵涉太多利益关系了,若是这些人勉强聚到一起,反而会让我一击击破,唐昊腾心思细密,他断然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云天博哪想到宋临轩会有这么一番说话,随即细细一想,不觉惊愕起来,同时亦不由的暗暗的佩服宋临轩和唐昊腾。云天博心想若是自己是唐昊腾,定然会想方设法将南方势力聚齐起来,以对付声势浩大的宋家,可宋临轩说的没错,若是这群面和心不和、各自计较自家利益的人聚在一起,身为‘地头龙’的宋家只要一方面施压,一方面以利相诱,反宋联盟自然一败涂地,从此失去与宋家抗衡的能力。而宋临轩能想到此点可算十分令人钦佩,寻常人若是处在宋临轩的位置,一见南方势力全都聚到了一起,哪能如此冷静,漫说将对手一击击破,便是能坚定自保之心就已不错了。 走上几个阶梯‘宏图阁’三个大字,龙飞凤舞的出现在云天博眼中,门里已传来丝丝笑声,显示着里面的宾客相谈甚欢。云天博却高兴不起来,他可没想到宋家会出现如此变故,一时间浑水摸鱼将上官紫颜带走似乎变得困难了。 猪脚马上要爆发了,要怎么给力呢?弄死宋临轩吗? 感谢小光兄的大力支持,兄弟只有保持更行谢谢兄弟啦! 第四十三章 宏图阁中 只听一把男声阴狠的冷笑道:“怒江帮的海盐生意越做越大,孔四爷自然是财大气粗,说起话来也比他人响亮!”语中的恨意便是倾尽三江之水也难以洗涤。 宋临轩闻言微微一顿,和云天博相视一笑,继而绕过了屏风走了进去。宏图阁里已是济济一堂,被称做孔四爷的男子叫孔四海,是怒江帮的副帮主。怒江帮以走私海盐起家,总部便设立在华阳南北水路的枢纽齐州。齐州隶属曲阳府,是曲阳府除首府泉石城之外最富庶的城市齐州,其规模亦不下于泉石城。怒江帮则算是这个华阳交通要道也是兵家必争之地的曲阳府当之无愧的黑道霸主,因其交通便利,这些年怒江帮更是越做越大,当然在黑白两道得罪了不少人。 孔四海面方耳阔,脸色似较常人更为红润,听人出言挑衅,怒气上脸,正要还击,见宋临和云天博两人走了进来,瞪了那人一眼,不再说话了。 众人忙和宋临轩站起来打招呼。宋临轩含笑抱拳,一一向众人回礼,待走到一个留着山羊胡子,脸长眼小的男子身边时,笑道:“林副统领这话有失妥当,谁都知道怒江帮自帮主以下,人人都是头悬在裤腰带上过活,这些年怒江帮顺风顺水,发展壮大,但仍和从前一样,绝不以势欺人。天下讲的是一个礼字,怒江帮行事光明磊落,孔副帮主说话自然令人信服。” 林副统领眼珠子一转,阴测测的笑道:“是极,是极,三公子都这么说了,在下又怎敢有意见。”说着,忽而又是一笑,道:“依在下看,纵使今日场中诸位有不少人比怒江帮身家丰厚,但论厚礼却没人及得上过怒江帮。” 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自是在说奴江帮以投靠了宋家,否则宋临轩何以这么维护怒江帮。场中之人俱是一方人杰,深知这里面的事故,个个心中雪亮。 云天博望着这林副统领却仿佛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但对他的印象却是差到极点。 孔四海闻言,怒道:“姓林的,你什么意思。” 座中众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己,乐的看好戏的表情。林副统领笑道:“没什么意思,在下只是说,若你怒江帮不奉上厚礼,岂不白费了宋三公子的维护了。”满脸不在乎的表情,似乎宋临轩他都不放在眼里。 孔四海怒气更盛了,宋临轩抬手止住了他,淡淡的道:“今日是宋某的好日子,林副统领这么夹枪带棒究竟意欲何为呢?须知道这里不是京城的御龙山庄,皇上更没有圣旨令林副统领出京,若是林副统领有心喝在下的喜酒,在下欢迎,若是无心喝在下的喜酒宋某也不敢强留。” 宋临轩竟也是如此不留情面,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云天博暗暗留意房中各人的表情。 座上诸人全都望向了林副统领,看他面对宋临轩逐客令做何客反应。 林副统领被宋临轩当成逐客也不着恼,微微一笑道:“是在下失言了,三公子勿怪。”能屈能伸,这类人往往心计深沉,林副统领更兼阴狠的那一种。 孔四海闻言讥笑的道:“林副统领可算识实务。”这话亦说中了众人心中所想。云天博更对此人更留心了。 林副统领却像是没听到般,微微一笑,老神自在的喝起茶来,半点尴尬的表情都没有。 宋临轩随即向座上诸人微微一笑介绍起云天博来,道:“诸位。”手指向云天博道:“这位便是我义弟云天博。天博学富五车,智慧过人,可算是国士无双,想必诸位已听过他的名字了。”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这一句诗的哲理可谓令人回味无穷,让人情不自禁的思考到人生与宇宙关系。”云天博转过头来,只觉眼前一亮,说话的是一个身穿碧色长袍,头带碧玉冠的男子,他身材修长,面如温玉,双目如漆,英俊非凡之余又给人一种仿佛对所有事物都充满深情和欣赏的感觉。如此人物,云天博不用人介绍便知他是唐家少主唐昊腾了。 而后又一人接口道:“即景如情,诗可为画,云兄这首《春江花月夜》与慕虚先生的《江村图》堪称绝配,在下已经厚颜向宋三公子求得此画了。”白衣儒衫,折扇轻摇,一身风流,不是谪仙公子苏明玉还有何人。 而后又走走进来一位绝色美人,大约双十年华,身材高挑,肌骨盈润、唇不画而丹,眉不点横翠,芳姿珍重,给人一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的感觉。“云公子的科考取士的确是当今第一高论,云公子既有如此才智,想必对天下大势亦另有一番惊人的见解,未知云公子心中,谁可取代华阳一统天下。”说出来的话却似有些冷意,好像是对云天博不满一般。云天博心中微微疑惑。 这么敏感的问题一出,众人全将眼神望向了云天博。 寒天池这时也走了进来,同时走进来一位蓝衫长袍的男子,这男子论丰神俊逸不及唐昊腾,论风流潇洒不及苏明玉,论阳刚之气、傲气更不及宋临轩,但他却像是三人的集合体,看起来又是那么彬彬有礼,气度令人心折。他微微一笑道:“雪小姐的问题可否让在下先发表拙见。” 云天博这时亦猜出这男子的身份,他应是天马庄少庄主庄曲岩,而他那句雪小姐亦出,云天博业已知道雪小姐便是京城雪家的千金雪玉璇,也是有京城雪家和阳家敢如此不将皇室发在眼里。 众人又将目光集中到庄曲岩的身上,庄曲岩微微一笑,向着众人侃侃而谈的道:“不若让在下来做一番猜想,假设一统华阳的便是我们在坐中的位。”也不知他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此言一出,座上个人表情不一。宋临轩和唐昊腾俱是微微一笑,一脸自信。 庄曲岩望着众人的神情又是一笑道:“在下只是打个比方,诸位勿要对号入座。”转回正题,道:“华阳一共有二十八个州府,如今朝廷式微,这些州府全在掌握在各州府刺史手中,换言之,如今华阳便是有二十八围诸侯。各位想想,即便最后有一人能一统华阳,那得费多少年的时间,又会消耗多少民力、财力。”又望向座上诸人。 人人屏声静气等候庄曲岩的下文。 庄曲岩道:“北方云龙觊觎华阳国土不是一两日了,曲岩曾去云龙游历,发现云龙如今虽然朝政腐败,也已呈日落西山的之势,但其根基未损,若有一铁腕人物强势主政,一扫如今腐败风气,云龙必会重振国力,整军南侵,那时陷入内战的华阳如何能抵挡长年与草原部族作战的云龙铁骑呢?” 雪玉璇本问的是谁能一统华阳,却不料庄曲岩有这一番回答,虽是答非所问,倒弄的人不好接口。但亦可见庄曲岩心忧华阳现状。 云天博却不禁好奇起来,问道:“庄兄既这么说,想必你在云龙已遇见一位才智告高绝之人,且此人定能掌握云龙权柄重振云龙?” 众人又望向了庄曲岩。庄曲岩点了头。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要知道华阳和云龙一个在纵横数千里的连云山脉以南,一个在北,数千年来早已形成不同的民族,谁人愿意给敌国入侵,成为亡国奴呢? “庄兄既有此担心,那么想必庄兄对华阳现状有所深思,华阳究竟要如何应对呢?”若说宋临轩是把出鞘的利剑,让人远远就能感受到他的光芒和气魄,那么唐昊腾就如一块宝玉,光华内敛,圆润通透令人无法忽视。 庄曲岩摇头道:“三年内云龙必将一扫颓势,届时云龙铁骑必将南下,除非华阳能在短时间内迅速安定下来,否则是无法面对云龙大军的。”众人默然以对。 宋临轩望了云天博一眼,目光更坚定了。庄曲岩所说的三年之限,恰与宋临轩的计划时间暗合,宋临轩微微一笑,瞧向庄曲崖道:“庄兄心忧天下临轩佩服,但世事变化往往人难以尽料,说不定我华阳能在短时间内一统也未可知。” 坚定的语气,自信的神情,宋临轩的豪情总在不经意见透出,若非心存高远,信念坚定如何能拥有这样的魅力。 但对在座诸人来说这绝非好事,因为宋家的实力和宋临轩的才智摆在那里,没人会认为他宋临轩是信口开河。座上诸人神情不一,唐昊腾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时,下人走了进来,催促宋临轩换新郎服。宋临轩道:”天博代我招呼各位。“微微一笑退了出去。而看这架势实已把云天博当成自己人了。 云天博刚刚清楚宋家发生的变故,忙告罪一声拉着坐在一旁诸事不管的寒天池步出了宏图阁,走到了院中的亭子里。云天博简明扼要的将事情简述了一遍,寒天池正要开口,上官锋步履匆匆的走了过来。 一走进亭子上官锋就道:“天博你打算怎么做?” 云天博愕然半响道:“什么怎么做?” 上官锋道:“我已知道你昨晚的去见了颜儿。” 云天博这才反应过来,望了望寒天池,然后神色凝重的望向上官锋道:“锋叔可否告诉我这几日宋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上官锋反问道:“这几日宋家有出事情吗?” 云天博微微一愕,寒天池也敢愕然。云天博皱着眉头道:“锋叔这几天一直在宋家?” 上官锋点了点头,意识到事情不对起来,道:“宋家到底出什么事情?” 云天博忙又将宋临轩与自己的对话说了一遍。 上官锋奇道:“我这几日日日见到宋泽渊也没发现他有什么异样。” 云天博和寒天池对视一眼,心中均在猜想,难道宋临轩已给宋泽渊找了个替身。云天博对上官锋可说是十分信任,忙又将自己的猜想重复了一遍。上官锋皱着眉头道:“我这几日见到的宋泽渊绝非人假扮的。”顿了顿又道:“但宋泽渊这几日神情却有些落寞,哎!现在我才发生了何事,宋泽渊生了个好儿子啊!”” 云天博听的一呆,这难道就是宋临轩的手腕,如此平静的就完成了宋家的权力交接,且听上官锋的话,看样子宋泽渊虽是不甘,但却是十分配合的将权力交出来了。云天博虽知宋家诸人十分拥戴宋临轩,却没想到宋临轩如此得人心,而按照云天博之前的想法,是要趁唐昊腾、瑶池和连褚一方的人与宋家火并之际,将上官紫颜带走,现在看来根本行不通,自己小瞧了两人的手段,这种情况是不会发生的。 云天博伤神起来,今日的婚礼固然不会平静,但宋临轩绝对会以最平静,最不会引起宋家和洛城动荡的手段解决,那这种情况下云天博如何带走上官紫颜呢?唯一可以认定的是天欲道投向宋家,上官紫颜的毒已经解了,而宋汐儿也解毒有望。 一阵暖风吹至,院子的桃花飞扬起来,虽是美丽但却无法令人释怀。 第一卷马上就结了,猪脚会以何种方式带着上官紫颜呢?低调还是高调? 第四十四章 婚礼之变 宋家庭院遍植花树,假山流水相接,自然又显清幽。大红的喜字随着艳阳下的微风摇摆,处处露着喜庆。 亭子中,上官锋道:“天博你还没答我你打算怎么做呢?” 云天博听上官锋这样询问便知道上官紫颜已将自己和她之间的事情告诉了上官锋。云天博忧心的道:“实话告诉锋叔,我本想趁今日出现混乱之际带走紫颜。”云天博心虚的望向了上官锋,他可不知道上官锋才听了自己要抢亲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上官锋一听却哈哈的笑起来,道:“你要带颜儿走?天博不是说不喜欢颜儿吗?” 云天博见上官锋如此神情便知他不反对,而之前上官锋更是曾有意无意的想撮合自己和上官紫颜,云天博心中早已预见过这种情形,当下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云天博叹道:“可是现在要想浑水摸鱼恐怕成了问题。”” 猛烈的阳光给亭子带来丝丝燥热,太阳也已升上到正中,午时来临,上官锋望向远处有湛蓝的天空飞来的燕子,却是神秘的一笑,道:“姻缘由天定,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谁都强迫不来,天博只需拿出应有的勇气,只要你全心付出了,未必不会有奇迹发生。我只能告诉天博一句话,我之所以同意颜儿嫁入宋家,绝非是为家族考虑。我膝下无儿无女,对我来说颜儿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同样嫁入宋家也非颜要儿求的,更不是秋茗的意思。”说完就这么走了,留下满肚子疑惑的云天博和寒天池面面相觑。 上官锋到底在暗示云天博什么呢?洛城这场角逐到底出现了什么变化呢?作为局外人的云天博想不明白,但唯一明白的是此刻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一只鸟儿扑上了蓝天,像是要与鹰儿般搏击长空,云天博望着那只极力扑打翅膀的鸟儿微微一笑,心情霍然开朗。我云天博何须退路! 云天博和寒天池步入主厅时里面已经围满了人,红色地毯上从大门一直延伸到主厅,大红的喜字衬托的立面喜气洋洋。宋泽渊居然也出现在了主厅,云天博在人群中望向宋泽渊,宋泽渊像是跟从前一样没有太大的变化,身穿华服,含笑的与众人交谈,但云天博却感觉他的笑容有些许勉强,眼中更露出一股失意,几天间仿佛老了几岁般。 想必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辛苦维持的家族中竟然没有一个人认同自己,换了是谁也难免失意。 寒天池问道:“那我们的计划还继续吗?” 云天博回过神来,道:“当然,我本来的安排也是煽风点火,现在局势虽然有了变化,但对于我这算是局外的人来说却是没有半点影响。”想着上官锋,云天博心想或许更有利了,而相比上官锋也在期待云天博的手段吧! 寒天池点了点头道:“上官前辈或许会站在你这便,但他最仁至义尽的做法便是将上官紫颜逐出上官家,可你最大的问题仍是没法解决,皆因到时谁都无法为你承担宋临轩的怒火。” 主厅中人群喧哗,云天博此时亦算是名人,不少人跟他打招呼。云天博一一回礼,闻言望向寒天池道:“锋叔怎么都要为上官家考虑,他应不会明着支持我,至于宋临轩。”云天博笑了笑,接着道:“我便是抢婚也不会有事。” 寒天池皱着眉头疑惑道:“这是为何?”厅中人流极多,全都在相互寒暄,云天博和寒天池两人压低了声音,也不怕人听到。云天博含笑的望着寒天池,回道:“这是我的直觉。“寒天池为之愕然。 宋临轩和唐昊腾都是懂得借势的高手,也只有顺势而为才能以最小的付出获得最大的利益,这两个人才智相当,手中的筹码也相当,谁会忍不住先出手呢?还是隐忍不发?云天博微微一笑,胸中忽然涌起强烈的信心。 寒天池感受着云天博的变化,先是一愣,随即笑道:“不管在洛城角逐中哪一方会得利,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宋临轩定是今天大输家。”眼睛望向云天博。云天博一愣,亦回望向寒天池,随即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笑毕,云天博定了定神,道:“现在宋府的事情已定,有雪瞳在天上监视洛城举动,任何变化都逃不出我的掌控,你先回去,如今洛城鱼龙混杂,你回去保护汐儿她们我才放心。” 寒天池皱起了眉头道:“你要想清楚,我一走万一出事你可是连自保之力的没有。”云天博微微一笑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寒天池见云天博神色坚定,张了张口还是退了出去。 宋泽渊这时也恰好望向了云天博,向他招了招手,云天博忙走了过去。 宋泽渊身边围了几个人,个个颇具气势。宋泽渊一声告罪便拉着云天博走到一边,问道:“你救了汐儿,汐儿她还好吗?” 宋泽渊此时哪还有一代枭雄的霸气,完完全全一个落寞而又失意的父亲形象。他对宋汐儿的疼爱却对是出自真心的。 云天博道:“是临轩告诉伯父的吧。”宋泽渊点了点头。 云天博有心试探宋泽渊,便道:“我是救了汐儿,不过她中毒了,据我猜测下毒的极有可能是魔门分支天欲道的人。”宋泽渊浑身一振,望向云天博道:“此话当真。”云天博不露声色的答道:“当真。” 宋泽渊沉默起来。云天博却暗暗放下心来,心想自己果然没猜错,天欲道的确已投向宋家,且这极有可能是宋泽渊掌权的时候就已经投靠了,否则宋临轩在听到上官紫颜中毒的时候就不会表现的如此从容,且说解药马上就会配好。宋临轩对上官紫颜的一番情意不像做假。 云天博又道:“伯父可知道我是在哪里救出汐儿的吗?” 宋泽渊问道:“哪里?” 云天博道:“宁府地下室。” 宋泽渊一呆,随后苦笑起来,道:“想不到他恨我到如此地步,罢了。”这话当然不是跟云天博说。云天博见他双目露出深刻的伤感,显然想到了往事,有些许不忍,心中一动,想起了宁府地下密室的空棺,且舒盈彤曾说过宋泽渊、宁魏和她师傅曾有过感情纠葛,便道:“我在地下密室中还发现了一个玉棺,但棺木里却是空的。” “你说什么?”宋泽渊浑身一震,满脸惊愕道:“你说棺木中是空的。” 云天博点了点头。 宋泽渊浑身一震,瞳孔骤然放大,喃喃的道:“不可能,不可能,她倒在我的怀里,不可能还活着,不可能!” 云天博见宋泽渊这付表情,微微感触,张口想说些什么,终是无力开口。宋泽渊和宋家并没有半分亏待自己。 管家这时走了过来,恭敬的向宋泽渊道:“阀主,吉时已到。” 宋泽渊茫然的点了点头,心神似飞到了另一个世界,往主位走了过去。上官锋也安座一旁,正别过头眼带笑意的望向云天博。 霎时间主厅渐渐安静了下来,忽然庭院中鞭炮齐鸣,声声震耳。婚礼正式开始。 “新郎,新娘到。”随着媒婆的声音喊出,众人全将眼神望向了大门口。而在这时雪瞳亦飞到了云天博的肩膀上,众人也瞧在了眼里。 随着第一位身穿粉红衣服的娇媚侍女出现,云天博心神开始震动起来,忽然意识到自己今后的日子将绝对不会好过。惹上了雄霸南方的宋家,自己和宋临轩之间除非有一方死亡,否则这恩怨永远都解不开。 云天博闭上了眼睛,默默的感受着厅中的‘一切’,这时,仿佛厅中所有信息都清晰无比的在他脑中闪现,就连参加婚礼的人那复杂的心情也清楚万分。 生命到底什么?他是以我们活着的形势存在,可它又是如此的神秘而不可测度,云天博忽然像是突然掉进了无垠的宇宙中,自己的渺小和宇宙的浩瀚令他战栗,但同时也令他兴奋起来! 云天博何曾料到自己会来到这样一个世界! 云天博何曾想到自己能获得上官紫颜这样的绝代佳人的倾心! 云天博又何曾想到自己忽然在在一夜之间曾了人人钦佩的国士! 云天博更不曾想到自己会是人皇佩的主人。 但这一切的一切到现在都成了真实。云天博觉的自己的内心有一道门,一直紧锁着自己,让自己规规矩矩按世间所有平常人一样行事,但现在这道门打开了,一个陌生而又让自己熟悉和惊叹的‘自己’走了出来。此时的云天博无惧任何挑战! 男儿生不能九鼎而食,当以九鼎烹!而上官紫颜正是代表着我云天博成为当世豪雄,有资格与宋临轩、唐昊腾等人角逐天下的开始!云天博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谁也不会想到一场华阳格局变故会即将发生。 前后共有八个侍女如众星拱月般将身为新郎的宋临轩和新娘上官紫颜围住,宋临轩一身大红喜服,脸上掩盖不住意气风发的笑意。上官紫颜头上盖着透明的红色头盖,一身大红喜服,妆容娇媚,美丽绝伦。 上官紫颜一进大厅便望向了云天博,唇边绽放出笑容,望向云天博,仿佛在说‘我知道你会来’,不悲不喜,没有惧怕,只有深情,便仿佛她跟云天博之间的因缘是由天定的,没人可以改变。 大厅人人脸色带笑,恭贺这对新人,而云天博和上官紫颜似乎听不到,他们像是躲进了一个只属于两人的世界里。云天博也望向了上官紫颜,带着笑一,眼睛中只是流露一种坚定,一种身为男儿承诺既然说出口就必会做到的坚定。两人就这么深情对视,无视宋临轩,无视场中宾客,只有他们自己。 场中宾客也渐渐注意到这情况,气氛一时变得尴尬起来。宋临轩虽是含笑与众人打招呼,但慢慢的也发现了身边新娘的异样,脸色渐变。 宋临轩牵着挂着喜球的丝带和上官紫颜来到宋泽渊和上官锋身前站定,媒婆的声音响起:“一拜天地。” 宋临轩僵着一张脸和上官紫颜面向了大门拜了下去。大厅里的宾客却忽然喧哗起来,宋临轩弯着腰侧头一看,上官紫颜竟然还是站直着身子,宋临轩眉目一挑,隐有火气。 厅上诸人开始意识到事情不对,全都露出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宋泽渊更是愕然,上官锋则是不自觉的一笑。 上官紫颜终于还是拜了下去,就在宋临轩即将发作之前。 媒婆也开始意识到事情不对,期期艾艾的喊道:“二拜高堂。” 云天博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体会着此刻颤动的心绪。 “夫妻交拜’” 厅外艳阳高照,蓝天如洗,白云一泻千里,令人望了不觉心旷神怡,直想放声高呼。而之前那只奋力扑打翅膀的鸟儿也终于飞上了南天,此时若有人朝天空望去,谁人还会认为它是一只小鸟呢?或者它本是就是一只雄鹰,只是所有人都错看了而已。 这章够给力吧!下章更精彩。 上章出现名字错误已经改过来了,只是大家都没注意吗? 第四十五章 江山为聘 每个人内心都有一扇门,当那扇门打开之后,你会发现一个全新的自己。 “慢着!”云天博终于喊出这句话,厅中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人人面带惊愕。 “你说什么?”冰冷的语气和极度压抑的表情难掩宋临轩的怒气,他做梦都没想到云天博会大胆到在婚宴上捣乱,公然与他为敌。他看错了云天博,他以为凭宋家的权势和自己的尊重足以打动一无所有的云天博,但自己错了,或者刚才自己就应该杀了他,以决后患。 云天博排众而出,眼神仍没离开上官紫颜,脸上是温柔的笑意,答宋临轩道:“我说等等。”望向了宋临轩盯着他的眼睛,微笑的道:“因为,我不同意这场婚事。” 此言一出,厅中一片哗然。 宋临轩紧紧的盯着云天博的眼睛,以无暇注意他人的神色,冷冷的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云天博仍是微笑望着宋临轩道:“知道。”仿佛场中议论和宋临轩的怒气都丝毫不能动摇他半分。 宋临轩的双拳已是紧紧握在了一起,根根青筋显现了出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做最后的努力,道:“那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宋家的护卫冲到了一旁,只等宋临轩下令了。 云天博似乎丝毫没将宋家的护卫放在眼里,一丝惧怕乃至神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仍是微笑,说道:“知道。”虽是简单的两个字,但对厅上的宾客和宋临轩来说,这意味和重量都难以描绘。所有人望向云天博的眼神都变了,但个个不一。有的震惊;有的愕然;有的冷笑;有的鄙夷。 宋临轩长长的吐了口气,时间似乎开始变得缓慢,他连连点头,重复道:“好,好,好!”每一个好字的意味都不尽相同,里面所蕴含的感情更难叫人分辨。 一旁的护卫不用吩咐就已冲了上来。 “等等!”云天博温柔的望向了上官紫颜,微笑的道:“为何不听听紫颜是怎么想的呢?”话确实对宋临轩说的,神情仍是没变。上官紫颜盖头仍未揭开,那双如点墨的眼睛自云天博的出言阻止开始便没离开,双颊上是似可以永恒的浅浅笑意,没有惧怕,没有不安。云天博寻上她的双眸,温柔的轻声道:“宁负天下不负卿。” 上官紫颜嫣然一笑,唇角微微扬起,双颊也不知是否是羞喜,红霞浸染,那对会说话的大眼睛已不用她开口便已清晰传达了主人的意思。云天博微笑起来。厅上众人更是清楚的知道上官紫颜的心意。 “还不动手?”宋临轩胸中的怒火似要整个人燃烧起来。 护卫们正要冲上来,岂知一直未开口的上官锋忽然道:“贤侄且慢。” 厅上再此哗然,人人都没想到上官锋这时会突然说这么一句话,且看他自云天博出言开始就没有消失的笑意就知上官锋明显是偏向云天博的,只是没人会料到他会出口阻止宋临轩。宋泽渊也是一愣,望向了上官锋。 宋临轩猛然侧过头来,望向了上官锋,冷冷的道:“锋叔!”厅上人人都可以感觉到宋临轩心中的怒意有多么深刻。 上官锋微微一笑,站了起来,走到了上官紫颜身边,柔声道:“上官家从来就没牺牲女眷换取利益,所以,上官家的女儿要嫁的男子,除非是她自己的选择,否则任何人都不能逼她。颜儿,这话是你大哥说的,但这也是叔父的想法,上官家若要靠嫁女来换取苟安,我上官锋可不知死后有何面目见大哥大嫂于九泉之下。” 不知由何处开始的情绪爬上上官紫颜的芳心,以至于不知不觉间她的眼眶以盈满珠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上官紫颜微垂颔首,咬着下唇道:“颜儿知道。” 宋临轩面色已经铁青,厅上诸人,人人都猜不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个地步。云天博也是心中惊愕,上官锋竟然抛开家族利益来支持他,这份恩情云天博这辈子都难以还清! 上官锋又转向了云天博,微笑的望着他,道:“天博,要做我上官家的女婿,颜儿的夫君,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拿得出什么聘礼?” 此刻起云天博对上官锋只有敬佩,对上官锋感激之情更是无言可表,正色道:“紫颜是无价的,锋叔的恩情更是天博这辈子都还不清的,任何聘礼都难以表达天博的心意!” 上官锋摇了摇头,而后盯着云天博的眼睛道:“好,既是你这么说,我便向你索要一个聘礼。”宋临轩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表情,只是那双眼睛似乎要择人而噬。 “锋叔请说。” 上官锋道:“我要的聘礼便是颜儿一生幸福,你做的到吗?” 云天博将厅上的众人都抛在了脑后,温柔握住了上官紫颜的玉手,望向了她,眼中露出海一样的神情和坚定,随后望着上官锋的眼睛道:“锋叔,我向你保证,我不单会让紫颜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也会让上官家收到世间有史以来最丰厚的聘礼。”接着一字一句的道:“我会用江山作聘,让苍生为媒!” 厅中霎时鸦雀无声,如被世界隔离开来,变成一个独立的世界,惊叹、压抑、震撼人人的脸上都可清楚的看到这样的表情,连宋临轩都望了发怒,呆立当场。 风吹动的衣襟,吹动喜堂上的大红喜字,说明时间并未静止,上官锋最先回过神来,哈哈大笑起来,随即纵声道:“好,好。这番话若由他人说出来,我上官锋定然说他是信口开河,若从你天博口中说出来,我只恨我错生了时代,不能与你一起驰骋疆场。我相信你定做的到!上官家有幸!” 宋临轩亦哈哈大笑起来,道:“是我宋临轩糊涂了,一心以为可收天博为几用,谁知天博竟有如此雄心。”众人将目光都望向了宋临轩。宋临轩瞧向了上官锋,冷笑道:“那么上官二叔是打算退婚了?” 上官锋微微一笑道:“早在贤侄前来求亲时我就说的清清楚楚,我说你不是颜儿命中注定的夫婿,上官家可以同意这门婚事,但亦随时可以反悔。”这名震华阳南方的顶级高手充满着信心,自有一股强大的气势。 云天博这时才知道为何宋家与上官家结亲直到来了洛城才宣布,以至于许多距离洛城较远的诸侯刺史都没来得及派人前来参加,看这情况上官锋根本没想过要让上官紫颜嫁宋临轩。云天博想起了元衍子,心中这位神机妙算的前辈宗师越来越好奇了。而之前上官紫颜的婢女将说未说的卦象应该是说云天博才是上官紫颜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 宋临轩冷挑双眉,道:“上官二叔是说过这话,但上官二叔可没说过要让我宋临轩尊严扫地,更没说过要让我宋家颜面尽失!” 上官锋微微一笑道:“然则贤侄想要如何?” 厅上诸人,个个冷眼旁观,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来。 宋临轩冷笑道:“上官二爷既然不想与我宋家结亲,宋临轩也不强求。”望向了云天博道:“但我宋临轩也不是任人侮辱的,今日只要天博你能在我收下撑过十招,我便让你们安然离去。” 上官锋虽看出云天博功力大进,但他眼力是何等高明,自然看的出云天博此时的功力比宋临轩相差不只一线,但此时却又不再开口答话来,只是盯着云天博。 云天博深知自己的实力,自己是半点招式都不会,上趟对付燕代楠还是靠偷袭,对上宋临轩别说十招,就是能在宋临轩手上撑过一招也算奇迹了,但眼下这情况谁都难为自己代劳。 云天博微微思索了片刻,看向了上官锋,上官锋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云天博深深的吸了口气,向着上官紫颜送了一个眼神,示意她别担心,而后望向厅上一众宾客道:“十招自然没问题,但我想先给众位讲个故事。” 厅上诸人自然听得出云天博话中有话,个个一副看好戏的好奇表情。。 宋临轩眼神一紧,冷冷的道:“天博打算讲什么故事?” 云天博微笑的望向宋临轩道:“我打算讲图穷匕见,一网打尽的故事,也打算讲天欲道的故事,还有校场神箭手故事,巨剑帮的故事,还有。。” “够了!”云天博话还未说完,宋临轩冷冷的打断道。而不知何时飞走的雪瞳再一次由厅外飞到了云天博肩上。 云天博微微一笑道:“临轩何不听说完将最重要的故事,这一出是有明目的,叫‘地痞混混对抗大军,飞天神鹰空中下令’。” 宋临轩忽然杀机涌泄而出,那狠厉的眼神似要将云天博撕碎。 场中开始议论起来,唐昊腾不自觉的一笑。 时间就这样在难堪的静默中慢慢流逝,半响,宋临轩紧紧的盯着云天博道:“想不到天博不单是在五天之内从一个半点武功都不会的平常人变成一个一流高手,更是足不出户就已对天下事情了如指掌。” 厅上一片哗然,人人再次惊愕起来。五天从一个常人变成一个一流高手,这跟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众人面面相觑。云天博却是心中一笑,知道宋临轩不敢节外生枝,而改为泼脏水,这正是他忌惮自己的表现,云天博顿时轻松起来。 云天博微微一笑道:“临轩谬赞了,我哪有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的能力,误打误撞而已。”又道:“眼下既然婚礼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看也没必要耗下去,时间宝贵,临轩说是吗?”顿了顿又道:“汐儿现在还在狂狮号上,她中了毒,但我想解药当难不倒宋家才是。”手臂一抬雪瞳再次飞了出去。 云天博面向了大门,在厅上宾客的目光中,大声道:“飞天神鹰空中下令。”转向宋临轩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宋临轩脸色一变再变,一张脸也已涨红,拳头更是紧紧握住。 云天博微微一笑,牵起了上官紫颜的手,在众人的惊愕的目光中慢慢的走了出去。而原来拥着宋临轩和上官紫颜的几个侍女也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云天博更敏锐的察觉到唐昊腾和上官锋交换了一个眼神。 而同一时间阻拦洛城校场大军的混混们也做鸟兽散去,大军往巨剑帮在洛城的驻地的开去,同时宋府高手鱼贯而出,洛城帮亦陷入混乱之中。 阳光依旧炙热,天空仍是湛蓝,云天博骑在马上觉得轻松无比,他身前是一身喜服的上官紫颜温婉的靠在他怀里,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云天博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握着上官紫颜的玉手。从在大厅握住的那刻起两人就没有松开。 大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宽约叔十步的大街安静而又空荡,令云天博和上官紫颜只觉这个世界仿佛只有他们的存在而已,和刚才的坏境迥异。“江山为聘礼,苍生为媒。”上官紫颜喃喃的念出这两句,而后问道:“你要当皇帝吗?” 云天博的目光随着一排阁楼的消失望向了无尽的蓝天,闻言道:“是,我要做皇帝,我要做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人,我要让天下臣服在我脚下,我要让我的名字名传千古!”声音虽不大,但空荡荡的街道似有回音。 上官紫颜幽幽的轻叹了一声。 云天博仿佛觉得自己比上官紫颜还了解她自己,道:“但若拿整个天下来换上官紫颜,我是断然不换。“旋又笑道:“江山易得,美人难求!何况是倾城佳人!”上官紫颜却摇了摇头,道:“人家不是担心这个,你这人平时看起来随和,像是什么事都不挂心,但人家却知道你有多固执,人家在害怕呢。” 云天博一愣,随即轻轻在上官紫颜的发间一吻,道:“这世间很多不可能的事都有人做到了,眼下宋家虽强,但有个唐昊腾在制衡,且宋家之前以让男方各家人人自危,这次事情后南方各家必会倒像唐家,宋临轩的日子未必好过。” 云天博的话还未说完,上官紫颜便‘霸道’的道:“人家不想听你说这些争权夺势的事情。”侧着身子寻上了云天博的眼睛,娇声道:“不准花心。”云天博一呆,哑然无语,望向上官紫颜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失笑道:“这话从何说起?” 上官紫颜闻言白了云天博一记,道:“不要否认,只从你敢人家面前大摇大摆的说去逛青楼和你故意羞汐儿妹妹,人家便知道你与其他花心的臭男人并无分别。” 云天博大感尴尬,无言以对。上官紫颜见云天博这副表情,微微一笑道:“人家又没有怪你。”说着忽然又软弱的侧着靠在了云天博的怀里,幽幽的道:“紫颜早就知道未来会面临什么样的问题,可是事到临头紫颜还是没做好准备。紫颜会告诉你,紫颜会乖乖的做个贤内助,以后不管你有多少女人,紫颜都会宽容的待她们,但人家要你记住,上官紫颜会恨你一生一世!” 云天博哑然无语,同时心生怜惜,将上官紫颜抱的更紧了。心中又不禁在想,元衍子到底是什么人呢? 一阵微风忽又吹起,上官紫颜一时不防,手中的丝巾立时给风卷起,转眼便到了天际,看那样子似乎是朝宋府的方向飞去。 第一卷到这里就结束了,在这一卷中云天博只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参与,实际上第一卷也是在铺设情节。 不知道大家对第一卷这么结束满不满意,如果觉得不好,有问题可以给楚楼留言,在以后的章节中楚楼会尽量避免出这类问题,祝各位假期玩的开心! 每个人内心都有一扇门,当那扇门打开之后,你会发现一个全新的自己。 “慢着!”云天博终于喊出这句话,厅中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人人面带惊愕。 “你说什么?”冰冷的语气和极度压抑的表情难掩宋临轩的怒气,他做梦都没想到云天博会大胆到在婚宴上捣乱,公然与他为敌。他看错了云天博,他以为凭宋家的权势和自己的尊重足以打动一无所有的云天博,但自己错了,或者刚才自己就应该杀了他,以决后患。 云天博排众而出,眼神仍没离开上官紫颜,脸上是温柔的笑意,答宋临轩道:“我说等等。”望向了宋临轩盯着他的眼睛,微笑的道:“因为,我不同意这场婚事。” 此言一出,厅中一片哗然。 宋临轩紧紧的盯着云天博的眼睛,以无暇注意他人的神色,冷冷的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云天博仍是微笑望着宋临轩道:“知道。”仿佛场中议论和宋临轩的怒气都丝毫不能动摇他半分。 宋临轩的双拳已是紧紧握在了一起,根根青筋显现了出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做最后的努力,道:“那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宋家的护卫冲到了一旁,只等宋临轩下令了。 云天博似乎丝毫没将宋家的护卫放在眼里,一丝惧怕乃至神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仍是微笑,说道:“知道。”虽是简单的两个字,但对厅上的宾客和宋临轩来说,这意味和重量都难以描绘。所有人望向云天博的眼神都变了,但个个不一。有的震惊;有的愕然;有的冷笑;有的鄙夷。 宋临轩长长的吐了口气,时间似乎开始变得缓慢,他连连点头,重复道:“好,好,好!”每一个好字的意味都不尽相同,里面所蕴含的感情更难叫人分辨。 一旁的护卫不用吩咐就已冲了上来。 “等等!”云天博温柔的望向了上官紫颜,微笑的道:“为何不听听紫颜是怎么想的呢?”话确实对宋临轩说的,神情仍是没变。上官紫颜盖头仍未揭开,那双如点墨的眼睛自云天博的出言阻止开始便没离开,双颊上是似可以永恒的浅浅笑意,没有惧怕,没有不安。云天博寻上她的双眸,温柔的轻声道:“宁负天下不负卿。” 上官紫颜嫣然一笑,唇角微微扬起,双颊也不知是否是羞喜,红霞浸染,那对会说话的大眼睛已不用她开口便已清晰传达了主人的意思。云天博微笑起来。厅上众人更是清楚的知道上官紫颜的心意。 “还不动手?”宋临轩胸中的怒火似要整个人燃烧起来。 护卫们正要冲上来,岂知一直未开口的上官锋忽然道:“贤侄且慢。” 厅上再此哗然,人人都没想到上官锋这时会突然说这么一句话,且看他自云天博出言开始就没有消失的笑意就知上官锋明显是偏向云天博的,只是没人会料到他会出口阻止宋临轩。宋泽渊也是一愣,望向了上官锋。 宋临轩猛然侧过头来,望向了上官锋,冷冷的道:“锋叔!”厅上人人都可以感觉到宋临轩心中的怒意有多么深刻。 上官锋微微一笑,站了起来,走到了上官紫颜身边,柔声道:“上官家从来就没牺牲女眷换取利益,所以,上官家的女儿要嫁的男子,除非是她自己的选择,否则任何人都不能逼她。颜儿,这话是你大哥说的,但这也是叔父的想法,上官家若要靠嫁女来换取苟安,我上官锋可不知死后有何面目见大哥大嫂于九泉之下。” 不知由何处开始的情绪爬上上官紫颜的芳心,以至于不知不觉间她的眼眶以盈满珠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上官紫颜微垂颔首,咬着下唇道:“颜儿知道。” 宋临轩面色已经铁青,厅上诸人,人人都猜不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个地步。云天博也是心中惊愕,上官锋竟然抛开家族利益来支持他,这份恩情云天博这辈子都难以还清! 上官锋又转向了云天博,微笑的望着他,道:“天博,要做我上官家的女婿,颜儿的夫君,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拿得出什么聘礼?” 此刻起云天博对上官锋只有敬佩,对上官锋感激之情更是无言可表,正色道:“紫颜是无价的,锋叔的恩情更是天博这辈子都还不清的,任何聘礼都难以表达天博的心意!” 上官锋摇了摇头,而后盯着云天博的眼睛道:“好,既是你这么说,我便向你索要一个聘礼。”宋临轩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表情,只是那双眼睛似乎要择人而噬。 “锋叔请说。” 上官锋道:“我要的聘礼便是颜儿一生幸福,你做的到吗?” 云天博将厅上的众人都抛在了脑后,温柔握住了上官紫颜的玉手,望向了她,眼中露出海一样的神情和坚定,随后望着上官锋的眼睛道:“锋叔,我向你保证,我不单会让紫颜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也会让上官家收到世间有史以来最丰厚的聘礼。”接着一字一句的道:“我会用江山作聘,让苍生为媒!” 厅中霎时鸦雀无声,如被世界隔离开来,变成一个独立的世界,惊叹、压抑、震撼人人的脸上都可清楚的看到这样的表情,连宋临轩都望了发怒,呆立当场。 风吹动的衣襟,吹动喜堂上的大红喜字,说明时间并未静止,上官锋最先回过神来,哈哈大笑起来,随即纵声道:“好,好。这番话若由他人说出来,我上官锋定然说他是信口开河,若从你天博口中说出来,我只恨我错生了时代,不能与你一起驰骋疆场。我相信你定做的到!上官家有幸!” 宋临轩亦哈哈大笑起来,道:“是我宋临轩糊涂了,一心以为可收天博为几用,谁知天博竟有如此雄心。”众人将目光都望向了宋临轩。宋临轩瞧向了上官锋,冷笑道:“那么上官二叔是打算退婚了?” 上官锋微微一笑道:“早在贤侄前来求亲时我就说的清清楚楚,我说你不是颜儿命中注定的夫婿,上官家可以同意这门婚事,但亦随时可以反悔。”这名震华阳南方的顶级高手充满着信心,自有一股强大的气势。 云天博这时才知道为何宋家与上官家结亲直到来了洛城才宣布,以至于许多距离洛城较远的诸侯刺史都没来得及派人前来参加,看这情况上官锋根本没想过要让上官紫颜嫁宋临轩。云天博想起了元衍子,心中这位神机妙算的前辈宗师越来越好奇了。而之前上官紫颜的婢女将说未说的卦象应该是说云天博才是上官紫颜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 宋临轩冷挑双眉,道:“上官二叔是说过这话,但上官二叔可没说过要让我宋临轩尊严扫地,更没说过要让我宋家颜面尽失!” 上官锋微微一笑道:“然则贤侄想要如何?” 厅上诸人,个个冷眼旁观,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来。 宋临轩冷笑道:“上官二爷既然不想与我宋家结亲,宋临轩也不强求。”望向了云天博道:“但我宋临轩也不是任人侮辱的,今日只要天博你能在我收下撑过十招,我便让你们安然离去。” 上官锋虽看出云天博功力大进,但他眼力是何等高明,自然看的出云天博此时的功力比宋临轩相差不只一线,但此时却又不再开口答话来,只是盯着云天博。 云天博深知自己的实力,自己是半点招式都不会,上趟对付燕代楠还是靠偷袭,对上宋临轩别说十招,就是能在宋临轩手上撑过一招也算奇迹了,但眼下这情况谁都难为自己代劳。 云天博微微思索了片刻,看向了上官锋,上官锋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云天博深深的吸了口气,向着上官紫颜送了一个眼神,示意她别担心,而后望向厅上一众宾客道:“十招自然没问题,但我想先给众位讲个故事。” 厅上诸人自然听得出云天博话中有话,个个一副看好戏的好奇表情。。 宋临轩眼神一紧,冷冷的道:“天博打算讲什么故事?” 云天博微笑的望向宋临轩道:“我打算讲图穷匕见,一网打尽的故事,也打算讲天欲道的故事,还有校场神箭手故事,巨剑帮的故事,还有。。” “够了!”云天博话还未说完,宋临轩冷冷的打断道。而不知何时飞走的雪瞳再一次由厅外飞到了云天博肩上。 云天博微微一笑道:“临轩何不听说完将最重要的故事,这一出是有明目的,叫‘地痞混混对抗大军,飞天神鹰空中下令’。” 宋临轩忽然杀机涌泄而出,那狠厉的眼神似要将云天博撕碎。 场中开始议论起来,唐昊腾不自觉的一笑。 时间就这样在难堪的静默中慢慢流逝,半响,宋临轩紧紧的盯着云天博道:“想不到天博不单是在五天之内从一个半点武功都不会的平常人变成一个一流高手,更是足不出户就已对天下事情了如指掌。” 厅上一片哗然,人人再次惊愕起来。五天从一个常人变成一个一流高手,这跟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众人面面相觑。云天博却是心中一笑,知道宋临轩不敢节外生枝,而改为泼脏水,这正是他忌惮自己的表现,云天博顿时轻松起来。 云天博微微一笑道:“临轩谬赞了,我哪有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的能力,误打误撞而已。”又道:“眼下既然婚礼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看也没必要耗下去,时间宝贵,临轩说是吗?”顿了顿又道:“汐儿现在还在狂狮号上,她中了毒,但我想解药当难不倒宋家才是。”手臂一抬雪瞳再次飞了出去。 云天博面向了大门,在厅上宾客的目光中,大声道:“飞天神鹰空中下令。”转向宋临轩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宋临轩脸色一变再变,一张脸也已涨红,拳头更是紧紧握住。 云天博微微一笑,牵起了上官紫颜的手,在众人的惊愕的目光中慢慢的走了出去。而原来拥着宋临轩和上官紫颜的几个侍女也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云天博更敏锐的察觉到唐昊腾和上官锋交换了一个眼神。 而同一时间阻拦洛城校场大军的混混们也做鸟兽散去,大军往巨剑帮在洛城的驻地的开去,同时宋府高手鱼贯而出,洛城帮亦陷入混乱之中。 阳光依旧炙热,天空仍是湛蓝,云天博骑在马上觉得轻松无比,他身前是一身喜服的上官紫颜温婉的靠在他怀里,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云天博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握着上官紫颜的玉手。从在大厅握住的那刻起两人就没有松开。 大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宽约叔十步的大街安静而又空荡,令云天博和上官紫颜只觉这个世界仿佛只有他们的存在而已,和刚才的坏境迥异 第一章 新的征程 天高云淡,江风阵阵,两岸青山缓缓倒退,躺在狂狮号上的云天博,享受着日光的温暖沐浴,只觉惬意之极,更令他倍感欢喜的是船上还有四个如花似玉的绝色佳人,且个个都跟他关系暧昧。想到了这段北上旅程的艳福,寒天池不禁傻笑出声来,那模样要多龌龊有多龌龊。 寒天池提着酒瓶来到寒天池身边坐下,笑道:“有什么这么好笑。” 云天博敢紧收回了龌龊的笑容,以免有损在寒天池心中的‘高大’形象,道:“没什么,你怎么出来了,那两个家伙呢?”指的当然是章若和萧胥。寒天池大觉好笑,说道:“他们自然是在准备中饭,否则你以为你的那群红颜知己可以搞定中午这一顿?” 云天博也笑了起来,脑中不由得浮现宋汐儿这始作俑者说要做饭的手忙脚乱的景象来。云天博失笑道:“什么叫那群?话不可以乱说,嫌我昨晚苦头吃的不够多吗!” 寒天池哈哈笑道:“你这叫自招恶果,与人无尤。谁叫你酒后竟然意图不轨,你的那群红颜知己肯理你就不错了。” 昨日中午云天博带着上官紫颜回到船上,收拾妥当之后便打算离开洛城这是非之地,前往京城。云天博当即便让寒天池将宋汐儿送回宋家,宋汐儿期期艾艾的望着云天博,虽不明说,却不愿走。但好在后来宋泽渊派人送来了解药,于是乎宋四小姐也成了狂狮号上的旅客,当然人家宋四小姐是没说是舍不得云天博,而是要去京城见姐姐。大家这才记起宋家长女是皇妃。 宁倩见云天博要北山京城,心中一慌,才鼓起勇气,红着脸问上官紫颜,说道‘颜姐姐,倩儿也想去京城看看’,上官紫颜先是瞥了某个做贼心虚的家伙一眼,而后微笑的携着宁倩的手走进了船舱。而当云天博回来的时候,舒盈彤的毒已经解了,听的云天博等人要北山,便道:“盈彤刚好想回义父家一趟,云兄不介意带盈彤一程吧!”说完转过娇躯,也走进了船舱。连寒天池这个原主人问都没问。 当下几人采办了些生活必需品后,船就驶出了洛城,往京城开去。 当晚寒天池秀出了极高的厨艺,做了一大桌子菜。云天博、寒天池、上官紫颜、宋汐儿、舒盈彤、宁倩、萧胥、章若几人借着月色便在甲板上围坐在了一起。寒天池的船上什么都缺,惟独不缺好酒。几女也是兴致极高,当下杯盏交错,说说笑笑的喝了起来。几女喝过酒之后更是明艳动人。云天博一一望去,几女俱是貌美如花,但气质各异。上官紫颜清丽绝伦,静时温柔娴雅,动时娇媚;宋汐儿清新脱俗,活力四射,贵家小姐的娇蛮气十足;舒盈彤则看起来娴淑雅重,实际却是俏皮刁钻,要么不说话,一说便是说中云天博心中所想,弄得云天博不住咳嗽;宁倩楚楚可怜,最是羞涩,也不多话,只是看着众人,脸颊微红的笑,当真是各有各的美,喝了酒之后的云天博更是看得目眩神迷。 几女俱是浅尝既止,云天博和寒天池两人则是放开了环抱,大喝起来。章若和萧胥两个不会喝酒的小子,也大胆喝了起来。喝到最后,寒天池便问起了云天博是如何将上官紫颜从宋府带走的。云天博那时已有七八分醉意,当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宋汐儿、舒盈彤。宁倩闻言全都望向了上官紫颜。上官紫颜含羞带嗔的朝云天博杏目园瞪,后者一点都没注意到,上官紫颜只能红着脸默默无言,芳心不禁暗怪某人口无遮拦。 云天博想起在宋府的情景越说兴致越高,后来更是拉着上官紫颜的纤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道:“江山为聘,苍生为媒。”到此上官紫颜已是羞的玉颊似火,又好气又好笑,恨不得将眼前的醉鬼推下船去。宋汐儿、宁倩几女又是好笑又是失望。 这点还可以饶恕,只属酒后失言,可到了后来,几女已经进船舱休息,寒天池、萧胥、章若也已醉倒在甲板上时,云天博竟然迷迷糊糊的走进了船舱。狂狮号本就不大,船舱中只有四个房间,上官紫颜和宋汐儿共了一个房间,舒盈彤和宁倩共了一个房间,寒天池自己本有一个房间,还有一个房间是储藏室,当然里面大多都是酒。而云天博不知道的是寒天池的房间早已被几女征为浴室,结果云天博迷迷糊糊的闯了进去,且还是见门怎么都推不开的情况下破门而入,当下惹来一声尖叫。 宋汐儿本来听到云天博的敲门声,便吃了一惊,听得云天博越敲越急,似要破门而入,忙站了起来,恰好此时云天博’敲‘开了门,于是便看到出水芙蓉的一幕,头脑立马就清醒了许多。宋汐儿一见云天博闯了进来,忙惊呼的缩回到浴盆里,又羞又急,忙叫云天博出去。云天博在门口呆了片刻,盯了良久才反应过来,知道走出去,口中还喃喃的道:“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我现在还只有一个呢!”被惊醒的上官紫颜、舒盈彤。宁倩走出房间刚好听到这一句。几女个个朝他怒目而视,而云天博尚不自知,最后在余怒未消的宋汐儿的提议中,舒盈彤朝云天博嫣然一笑,云天博就和大江来了个亲密接触。寒天池、章若、萧胥无力的躺在甲板上爆笑起来。 云天博朝寒天池怒目而视,没好气的道:“你还好说,若非你灌我喝酒,我会喝的烂醉。” 寒天池洒然道:“酒后吐真言,亦可见你昨晚的行为全是心中所想,怎赖的我。” 两人正笑闹,雪瞳从天空飞了下来。 云天博听完雪瞳的话,站了起来,望向前方,道:“前面好像有人在等我们?” 寒天池也站了起来,问道:“是谁?”云天博摇了摇头,道:“希望不是麻烦。” 船缓缓而行,不一会一条小船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船上是一个身着浅红色罗裙的妙龄少女,俏脸微园,头上还梳着两条辫子,朱唇一点,可爱之极。见船来到,那少女一笑向站在船上的云天博等人喊道:“请问哪位云公子。” 云天博答道:“我就是,姑娘是谁?有何见教?” 少女盈盈一礼,恭恭敬敬的道:“奴婢是暗香楼的婢女,奉楼主之命,请云公子、寒大侠、上官小姐、宋四小姐、舒小姐、宁小姐,以及贵属萧公子和章公子两位往鄙楼做客。” 云天博疑惑了望向了寒天池,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客气,连章若和萧胥都以公子相称,但她是如何知道萧胥和章若的名字的?两人同时疑惑起来。萧胥和章若二爷则被这少女一句公子叫的兴奋起来。 云天博问道:“暗香楼是干什么的,在云麓境内,为何我从未听过?” 上官紫颜几女也望向了寒天池。寒天池答道:“暗香楼是一个镖局,行事历来低调,镖局中除了下人外多是女子,但暗香楼与别的镖局不一样,她们从不在某一处住下来,哪里有镖接她们就去哪里?所以你不知道也不奇怪。” 云天博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向着众人道:“对方既然来请,就说明她们定有目的,若是不去她们还是会找上门来,与其这样我们干脆去会会她们。”众人一听有理,都点了点头。 云天博向那少女道:“多谢尊上美意,请带路。” 少女闻言甜甜一笑,划着小船向前驶去。此时江水平缓,少女摇起船来也颇为轻松,云天博见掌若和萧胥两个面露兴奋之色,忽然一笑,向两人道:“给你们个任务。” 两人一听,忙止住了兴奋之色,齐声道:“清公子吩咐。” 云天博端起了一张脸,故作正色道:“此行也不知是吉是凶,更不知道对方有何意图,所以我命令你们两个充当前锋,现在立刻去前面那条船上帮人家姑娘摇船,务必搞清楚人家姑娘的芳龄和生辰八字。”说到这里云天博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寒天池和上官紫颜等人已经笑弯了腰。 两人听的这么’善解人意‘的命令,哪还不开心,对望一眼,齐声道:“是。” 章若忙跑到船头喊道:”姑娘请等一下,我家公子有事让我询问姑娘。“ 萧胥眼见章若居然如此‘见色忘义’居然撇下自己,忙也跑了过去,喊道:”是我们两个。“ 云天博等人又大笑起来,云天博更是直想对章若何萧胥两人说,你们两太有才了! 宋汐儿无力靠着上官紫颜的香肩,娇笑道:”果然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下属。“ 那少女听得萧胥和章若大喊,回过头来,甜甜一笑,果然放慢了船速,待靠近了狂狮号时云天博一人一脚将他们送到了小船上,章若更是极端无耻的扑倒在人家姑娘身上,看的上官紫颜几女全都嗔怪的瞪着云天博。 第二章 花生暗香 经大江转过一条支流,河道渐渐窄了,两岸也不像想刚才在大江般视野开阔,伸手就可摘到斜出两岸枝头的花朵。众人放眼望去,只见两岸林木繁盛,值此春夏交接之际,天气渐热,但众人站立船头,仍可感受到丝丝湿气。 在走过几里水路,河道稍宽,众人只问得一阵异香扑面而来,在望向两岸,众人眼前一亮,周围的景色一换了一番景象。只见两岸遍植桃花树,且每颗的盛开着娇艳的桃花,风一吹满树飘香,众人仿佛行驶在花的海洋。 众人只行了一日一夜,这里离仍属云麓境内,宋汐儿伸出纤纤玉指,一瓣桃花从她手中灵巧的飞过,宋汐儿今日穿的十分清爽简洁,一身粉白色长裙,中间围着一条鹅黄色丝带,一头如云秀发在玉颈出打成结斜披在胸前,脚下一双红色小蛮靴,一副江湖侠女的打扮,但仍是身上那股娇贵之气。她惊喜的道:“想不到云麓府竟然有这么美的地方,我竟然不知道。” 一片花瓣刚好飞到云天博的手里,云天博迎着无尽的飞花道:“住在这种地方,可见主人的高雅。” 舒盈彤是一袭湖绿色褂裙,里面是雪色小衣罗裙,优美的玉颈和酥胸的美好形状清晰可见,她似笑非笑的望着云天博,道:“据说暗香楼主还是个绝色美人。” 背对着舒盈彤,云天博听的此话,喜道:“真的?” 宁倩和舒盈彤是同样的装束,但宁倩是一身素色梅花长裙,清新雅致,她娇笑道:“云大哥,舒姐姐骗你的。”云天博笑着转过头,果然舒盈彤面露微笑,见云天博望过来,还白了他一记。云天博倒想不通为何突然之间舒盈彤对自己这么不客气。 上官紫颜上衣下裙,一袭鹅黄,身材高挑的她这番穿着更是显得曲线玲珑,纤腰盈盈不堪一握。上官紫颜唇边溢出笑意,道:“盈儿妹妹倒说对了,果然是绝代佳人。” 众人忙顺着上官紫颜望了过去,只见花林树海之内一个白衣胜雪的高挑身姿正随飞花翩翩起舞,那角色丽人似未察觉到有人在一旁窥视,脸上带着欣喜的动人微笑,举手轻舒,摆腰舞袖,飘飘然似可羽化登仙,这次不独是云天博,就连寒天池这对女人似毫无兴趣的家伙也看呆了眼。 上官紫颜赞道:“这样的舞姿可称得上时间少有。”舒盈彤几女赞同的点了点头。 云天博望着那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美丽舞姿,道:“若是眼前这美女就是暗香楼主,那我麻烦恐怕大了。”宋汐儿奇道:“为什么啊?” 云天博道:“你想啊,她既然摆出这么一番阵仗明显不是要对我我们,不是对付我们,那肯定是有事相求,一般容易的事,汐儿你还用求人吗?” 宋汐儿一愣,问道:“这跟 我有什么关系。”上官紫颜和舒盈彤玉颊上浮现了笑意,上官紫颜白了云天博一记,向宋汐儿道:“他就会胡说八道,别理他。”舒盈彤亦笑道:“他是在夸汐儿你长的漂亮,当然会有很多人来现殷勤,现在有位绝代佳人特意找他,要求的事情自然不易啦!” 宋汐儿闻言亦狠狠的瞪了云天博一眼,道:“你该不会还想着人家会以身相许吧!好色之徒。” 船一靠岸,云天博哈哈一笑道:“那可不一定。”直接从船上跃了下去,留下宋汐儿大发娇嗔。 随着之前的少女引路,众人走进了花林,一个亭子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而正随花起舞的佳人见有客来到,停止舞动,也步进了亭子迎接云天博等人。 云天博一行人走近才看清这一身白衣胜雪的绝代佳人,只见她一绺如云的长发如银河落九天般倾泻下来,那纤细的秀眉如淡烟般,一双杏眼顾盼生辉,一瞥一颦仿佛可慑人心魂,娇俏的瑶鼻,玉腮嫣红,娇艳欲滴的唇,完美无瑕的脸蛋晶莹如玉,晶莹剔透胜雪般的雪肌如冰似雪,身材婀娜,当真是容华若仙,比之舒盈彤和上官紫颜竟也不遑多让,尤其此女身上更带有一股贵气,但这股贵气与宋汐儿和上官紫颜身上的娇贵之气不同,此女有一种让人不敢冒犯的感觉。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云公子、寒大侠、上官小姐、舒小姐、宋小姐、宁小姐以及萧公子和章公子几位肯应邀前来小女子不胜荣幸,各位请。” 云天博微微一失神,走进了亭子,只见桌上已摆好了菜肴,且每一道菜都是那么色泽分明,有一道汤还是以桃花为材料,令人赏心悦目。几人依次就坐,云天博笑道:“请问小姐这里是暗香楼的驻地吗?” 那女子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暗香楼这些年护镖走过华阳很多地方,女子行走江湖多有不便,所以暗香楼在交通方便的城市都有几个住处。” 云天博微微一笑道:“那暗香楼当算天下最富有的镖局了。” 那女子闻言微微一笑道:“这倒没错,暗香楼护镖所要的酬劳是天下所有镖局中最高的,我们从未接过一万两金子酬劳以下的镖。”众人闻言,个个愕然。章若和萧胥更是倒吸了口凉气,居然只接万两金子以上酬劳的镖,有人会来压镖吗?众人忍不住心中想道。 那女子也看穿了众人心中的想法,微笑的向寒天池道:“这一点想必寒大侠十分清楚。”寒天池只在初见这美人时有些失神,随后就恢复了原样,坐到席上没等主人发话,便拿起了酒壶望自己被中,此时刚好一杯酒下肚,脸上还露出回味的神色,见众人全瞧向了他,答道:“暗香楼建立三年来失过三次镖,但这三次护镖的人却得到了十倍的赔偿,而后暗香楼也追回了失镖,但仍将镖原样送还,且是分文不要,就这样,暗香楼也成了一快金漆招牌,哪愁没人找她们送镖。”章若何萧胥一听露出了向往之色。 云天博失笑道:“原来还有这缘故在里面。”又向那女子问道:“不知这主意是出自何人之手?”那女子微微一笑道:“正是小女子。”众人为感愕然,都望向了她,云天博奇道:“那小姐便是暗香楼主?”那女子再次点了点头。 云天博望了望上官紫颜等人,众人俱没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就是暗香楼主,看她的的年龄怎么都不过双十年华,众人大为惊异。云天博又问道:“还不知如何称呼小姐呢?” 那女子微笑道:“云公子太客气了。小女子姓琴,单名一个宁字。” 几女都暗暗望了云天博一眼,像是在说,为何人家一见面就告诉你人家的芳名。 云天博微微一笑道:“琴楼主请我们来不知有何见教?” 琴宁微笑道:“云公子你我平辈论交,叫小妹楼主未免太客气了。其实小妹请诸位来没有别的意思,小妹知道云公子与诸位是打算北上京城,恰好小妹也要押镖去京城,因此便想与诸位同行。”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来,琴宁明显是特意等着他们到来,居然没有别的目的,而只是要与他们同行。琴宁又是微微一笑道:“受镖的人还跟宋四小姐有莫大的关系。”众人全望了向了琴宁,琴宁道:“贤妃娘娘。”宋汐儿惊呼道:“姐姐?什么人让你送镖给姐姐?是什么东西?”众人这才记得宋家长女早已嫁入皇家为妃。琴宁道:“行有行规,这个就请恕我不能相告了。”众人又是惊疑起来,但也不好再开口询问了。 琴宁又道:“不知云公子意下如何?”众人全都望向了云天博,云天博沉吟了片刻道:“一路上有个照应也好。” 亭外飞花,芳香扑鼻,亭内主人引起劝客,可算宾主尽欢。但琴宁像是特别的看重云天博,不断出语相问。云天博想起洛城局势,心想这个看来都不简单的美女楼主肯定消息灵通,问道:“不知洛城现下形势如何?” 琴宁含笑的望向云天博和上官紫颜一眼道:“宋家高手昨日倾巢而出,洛城帮和巨剑帮的势力已被完全清除,除了巨剑帮主连褚无一生还。” 这情况早在云天博的预料之中,也不吃惊,点了点头。琴宁又道:“除了这两件,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昨日晚间有‘粮食大王’之称的严北州宣布投向唐家。”众人却是一惊。云天博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难怪唐昊腾来洛城什么都没做,他等的就是现在的局面,当宋家的雷霆手段一出,南方各家必然人人自危,那时唐家挺身而出便成了各家的救星,当然是人心所向。南方的形势逐渐明朗,目前的情况仍是宋家占据优势,但未到烽烟四起的时候仍未说的清谁胜谁败,至少严北州投向唐家,以使唐家打开了兵出岭州府与宋家争雄的契机。 云天博转念一想,昨日宋临轩之所以隐忍不发,任自己带着上官紫颜,想必跟唐昊腾在一旁虎视眈眈不无关系。 第三章 美人心思 云天博已决定和暗香楼的人一起上路,当即就在暗香楼的驻地住下。酒足饭饱,琴宁引着众人沿着鲜花埋径的小道来到一间小院。小院十分简单,里面只有几间分开的房间,全都是用竹子砌成。小院后面还有一条小溪,小溪全是飘落鲜花,环境十分清幽。 众人来到小院,四个绮年玉貌的女子迎了出来,齐声道:“欢迎几位贵客大驾光临。”琴宁微笑道:“她们都是我的侍女,并非暗香楼的人。”众人点了点头。琴宁又道:“我的几位同伴要傍晚才到,委屈请诸位在此休息一晚。"向着左首那个容长脸蛋,模样的秀美的女子道:“给客人安排房间。” 那女子点了点头,将云天博等人迎了进去。小院房间本就不多,所以仍是云天博和寒天池共了一间。 云天博躺在床上,用力的抱住了被子,深深的吸了一口,一股清新的香气充盈全身。寒天池四下打量,边随意的问道:“为何要跟她们一起上路,她们可要安了好心的样子。”云天博舒服的呻吟起来,道:“由我们出洛城起,凡是接近我们的均是别有用心,谁叫左老表现的那么明显,加上我在宋家大厅说的话,现在恐怕人人认定我是人皇佩之主,我要躲也躲不过来。” 寒天池笑道:“所以你就来者不拒,来的越多,反而对你越有利,因为他们会相互顾忌,对吗?”云天博笑道:“说的没错,而且这么看这位暗香楼主都不像江湖女子,且说不定她的名字也是假的。”寒天池点了点头道:“这倒有可能,暗香楼到现在一共有七个人,除了这位楼主,其他人个个来历明明白白。”云天博道:“管她什么来历,我只知道我们一路上有口福了。她的四个侍女个个身怀绝技啊。”像是想起刚才的菜肴,一脸回味的表情。 云天博忽然坐直了身子,向寒天池问道:“还有半卷幻玉诀呢?” 寒天池闻言从身上掏了出来,扔给了云天博道:“幻音卷明显是给女子修习的,你若不想走火入魔最好不要练。”云天博一把接过,翻看起来,头也不抬的道:“你看过了。” 寒天池点了点头,赞道:“幻音卷中所记载的武功讲求四两拨千斤,借力卸劲的技巧是我所知的武功中最高明的。”云天博怪叫起来道:“还有春宫图,画这秘籍的定是个色鬼。”眼中浏览到一篇身法,其名曰《花间舞》。 云天博在心中呼唤雪瞳,不消片刻雪瞳便飞到了云天博身边。 云天博向寒天池问道:“我全身经脉全通,你说我若是将真气运行路线变为幻音卷的真气运行路线,十否算练成幻音卷呢?”寒天池一愣道:“这或者是个方法,你若照幻音觉从头修炼,定会练出阴柔的内力,与你现在体内霸道的风神诀挺会冲突,走火入魔是一定的。但若你直接改变真气运行路线应该可行,只是效果应会大打折扣。” 人体穴位上千,但练武之人真气主要是走奇经八脉,在辅以其他穴位。运功路线相差一个穴位,其产生的真气、功法的高低也千差万别,所以世间高手往往只专注一门绝顶功法的修炼。但云天博不同,他是全身大大小小的筋脉全通,所以任何功法到他这里都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学会。 云天博道:“试试就知道。”说着仔细的看着幻音卷上记载的真气游走的窍穴和经脉来。 雪瞳的声音传来:“发现新技能,请确认是否修炼。” 云天博忙答否,他可不想走火入魔。一盏茶的功夫云天博终于将运功路线记住了。云天博向寒天池道:“我们出去试试。” 两人走出房间来到空地上,寒天池见云天博已经准备好,一掌凌空劈来,空地上,立时花飞满天,云天博伸出右手,掌心向右与地面垂直,如蛇行一般不住的摇晃起来。只见寒天池劈至的掌劲一接触云天博的掌心便被四下荡开来。云天博又一掌击回,声势比寒天池击来的那掌更显威势,寒天池一拳迎击,真气在空中碰撞,立时消散无形。 寒天池微笑道:“果然不错,不止挡开了我的真气,竟然还将余下的劲道击了回来,幻霞阁的武功果然不凡。” 云天博眼见有此效果也是大喜,想起自己半点招式都不会,当下又让寒天池传他狂狮怒。寒天池也不藏私,两人就在空地上比划起来。上官紫颜、宋汐儿等人听的声响也都围了过来。 ‘狂狮怒’招招霸道、气势雄浑,寒天池更说道,使用狂狮怒更要用一往无前的气魄,如此才可将狂狮怒发挥到极致。云天博学了半日总算将招式记住,便忍不住和人动手过招,环视众人一眼,寒天池和舒盈彤武功太高,与他们打绝对是自讨苦吃。云天博记得宋汐儿会武功,只是没见她动过手,但应该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当下和宋汐儿对打起来。 章若和萧胥两人是亲眼见到云天博的武功修炼的过程,此时不禁大为羡慕。云天博亦忙给两人眼色,两人会意忙向寒天池请教,寒天池也不藏私,悉心的教导两人来。 宋汐儿的功力却是不高,比之云天博仍差一截,但手中招式却精妙无比,而云天博又不敢用狂狮怒的招数,因为这等招数一出宋汐儿必然接不住,因此反而落入下风,更有舒盈彤从旁指点,弄的云天博叫苦不迭,半天打下来,身上已是伤痕累累。看的上官紫颜和宁倩在一旁抿嘴轻笑。一直到了晚间琴宁来请众人用膳,众人才散去。 月挂枝头,群星闪耀,小院中月色和鲜花似合在了一处,令人分不清楚。 云天博舒服的洗浴了一番,换上了白色绸衫神清气爽的走出了房间,往宁倩和舒盈彤的房间走去。下午打的兴起云天博都忘了将幻音卷交还给舒盈彤了。 云天博敲了敲门,半响,舒盈彤俏生生的站在了门口,将门打开了来。舒盈彤想必是刚刚沐浴,已经换了一身白色的睡裙,身上散发着幽幽的香气,清丽绝美,让人忍不住生出想将他抱进怀里。舒盈彤一见是云天博,淡淡的道:“有事吗?” 云天博拿出了幻音卷,道:“我来把这个给你。” 舒盈彤见云天博拿出了幻音,并不伸手去接,如水的眸子望了望云天博,云天博感觉她像似有话要说。舒盈彤却是什么都没说,停顿了片刻才伸手接住,随即走进了房间。 云天博忽然有些心虚,也跟着走了进去,左右望了望,道:“倩儿呢?” 舒盈彤走到床前,将幻音卷收进包袱里,也不回头,答道:“倩儿找颜姐姐和汐儿说话去了。” 云天博道:“你怎么不去?”舒盈彤闻言别过头来,盯向云天博道:“我可是魔门女子,你放心我跟你的红颜知己在一起吗?”云天博大感尴尬,道:“你还记着地道的事。”舒盈彤将幻音卷收好,走了过来,白了云天博一记道:“你以为盈彤像你一样心胸狭窄吗?” 云天博苦笑道:“既然不是为地道的事情,那么究竟在什么地方又得罪盈彤你了。”舒盈彤瞧了云天博一眼,淡淡的道:“我要就寝了,你出去。” 云天博苦恼起来,他确实不知道又在什么地方得罪舒盈彤了,但看舒盈彤这副表情明显是受了委屈,且是因自己。云天博忽然想起玉棺,恍然大悟,说道:“你知道玉棺是空的。” 舒盈彤闻言幽幽的望向了云天博。云天博投降道:“我一时没想起来。”说着站了起来,道:“我去拿玉牌。”舒盈彤叫住了云天博,道:“等一下。” 云天博愕然的望着她,舒盈彤低垂颔首,说道:“玉牌放在盈彤身上也是累赘,你拿着吧。”云天博见舒盈彤这副神情,重新坐了下来,柔声问道:“对了,那晚你出了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舒盈彤抬起了头,淡淡的道:“也没什么,只是一出来就遇上了燕代楠,他和侯师兄联合在一起想要对付盈彤,但他功力不及盈彤,又不知道盈彤中毒到了什么地步,不敢出手,便缠着盈彤。盈彤怕真气运转毒素流动加快,只好跟他虚与委蛇。” 云天博点了点头,舒盈彤说的虽简单,但燕代楠是何等狡猾,要骗过他又岂会容易,心中更觉歉疚了。云天博又道:“那之后你将你侯师兄引走是否曾和他大打出手,是他将你打伤的?你是怎么逃回来的。” 舒盈彤若无其事的道:“盈彤跟侯师兄功力在伯仲之间,盈彤受了伤,侯师兄自然也受了伤;盈彤将云心卷交给了他,他自然不会死缠到底。” 云天博现时才明白为何舒盈彤对他态度忽变,她在中毒之后仍肯冒着被擒的危险帮自己引开侯岸崖,且经过这么多凶险,而她也知道宁府下面的玉棺是空的,里面还有代表幻霞的玉牌,但自己竟然瞒着她,她如何能不委屈。而事实上云天博也确实存心瞒着舒盈彤。 云天博有些不知说什么好,既惭且愧。 舒盈彤见的云天博这副愧疚表情,心中一软,向着云天博,柔声道:“好啦!人家不怪你了。”云天博瞧向了她,笑了起来。舒盈彤又道:“你知道那玉牌有何作用吗?”云天博摇了摇头。舒盈彤道:“那玉牌是我幻霞阁阁主的信物,这样的玉牌一共有五个,圣门四宗和天欲道各有一块;这五块玉牌其实是一个钥匙,我圣门每过二十年便会召开一次圣门大会,届时各派都会携玉牌而来,一同开启圣地。圣地是各派历代长老终老的地方,里面除了有我们各自宗派的无上神功外还有一个圣泉,所以玉牌在棺中在来洛城之前义父就告诉盈彤了。” 云天博问道:“圣泉有什么用,为何非得要处子才可以浸泡?”云天博想起了那晚在地道中听到的对话。 如何改卷啊!!! 第四章 装b的下场 舒盈彤摇头道:“圣泉的来历盈彤也不清楚,只记得师尊告诉过盈彤,女子若是浸泡了圣泉便可青春永驻,容颜不老,功力还能更上一层楼,至于为何非得要处子才可浸泡,那盈彤就不知道了,只是以前也曾有不是处子的前辈浸泡过圣泉,不但没有效果,且一日如十年般衰老,不到半个月那位前辈便已老死。” 云天博听的咋舌,正愣神间舒盈彤忽然站了起来,眼中释放出狡黠的笑意,牵起了云天博的袖子往床边走去。云天博不明所以,呆呆跟着她。舒盈彤来到床前,忽然站定俏丽的转过了身来,云天博猝不及防差点碰到她。 舒盈彤忽然嫣然一笑,双手勾上了云天博的脖子,就这么往床上倒了下去带去,云天博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勾勾的望着眼前如花的俏颜,闻着鼻中传来的阵阵幽香,就被舒盈彤带往向床上倒去。云天博还以为艳福来了,谁知还没压上舒盈彤柔软的娇躯,舒盈彤双手一推就惊将云天博向一边,眼中忽现泪花,楚楚可怜的道:“云兄,不要!” 完蛋了!云天博立刻反应了过来,向后一望,只见上官紫颜、宋汐儿、宁倩全是脸带怒色的站在门口看着他。云天博又转回头望向舒盈彤,舒盈彤表面上泪眼泛花眼中却止不住得意的笑意,似在说‘你不是当人家是魔女吗?人家就做给你看’。 云天博望着舒盈彤笑嫱如花,又望了望上官紫颜三女,大敢愿望,忽而微微一笑,把心一横,按住了舒盈彤的香肩,在她惊愕的目光中,吻向了她的柔软香唇。舒盈彤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云天博,满脸的不可置信,就被云天博吻上了她的双唇。云天博只觉她的是那么香唇柔软甜美,令人欲罢不能,但哪敢多做停留,只蜻蜓点水般轻轻一吻便放开了她,哈哈一笑道:“这就是作弄的我下场。”在望向门口时,上官紫颜、宋汐儿、宁倩已是俏脸生寒。 上官紫颜眼带愠怒的望着他;宋汐儿瞪大了眼睛瞧着他;宁倩惊愕的瞧他。而后宋汐儿和宁倩同时望向了上官紫颜。上官紫颜别转了娇躯,淡淡瞥了云天博一记,平静的走了,宋汐儿和宁倩忙跟了上去,前者也狠狠的瞪了云天博一眼。云天博微微一笑,心情说不出的舒畅。 清晨的鸟儿唤醒了云天博,那悦耳的声音仿佛在提醒他莫负春光,云天博走下床来,寒天池已经不见踪影。云天博洗漱了一番走了出去,老远就看到寒天池提着酒瓶悠然自得的自斟自饮。云天博心想,酒鬼二字他可算当知无愧了。走了过去笑道:“一大清晨就提着瓶子在喝酒的人要么是旧爱难忘,要么就是有伤心往事。”好奇的望向寒天池道:“你算哪一种。” 寒天池没好气的望回云天博道:“我哪种都不是。”又道:“我们好像惹上麻烦了。” 云天博坐下将他手中的酒瓶抢了过来。百花酿,琴宁的侍女秀儿酿造的,清新甘甜,却任不失酒香。云天博仰首喝了一口,闻言一愣道:“什么麻烦?” 云天博道:“昨天夜里暗香楼的人全员到齐,秘密商议之后当夜就走了,连招呼似乎都没有意思跟我们打。”云天博一呆,道:“怎么会这样,她们不是要和我们一起上路吗?”寒天池白了他一眼道:“你问我,我问谁。” 云天博恼道:“为何不叫醒我?”寒天池反问道:“人家既然要走叫醒你有何用。”云天博没好气的道:“谁知道她们走的这么匆忙是遇上什么对头了,我们现在留在这里,给她们的对头碰上,怎解释的清楚。”寒天池将酒抢了回来,极不负责任的道:“所以我说我们遇上麻烦了。”眼睛望向了外面,漫不经心的道:“已经来了。” 雪瞳这时也飞下来示警。 云天博望向了桃花林,忽然马蹄声响起,一行十几骑劲装大汉手持兵刃冲了过来。隆隆的马蹄声惊醒了竹园美梦。上官紫颜等人也全都起身走了过来,人人面带疑惑。章若盯着这群骑着高头大马的劲装大汉问道:“公子,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不见琴楼主呢?” 云天博答道:“琴楼主她们昨晚就走了。至于眼前这群一看就像是欠揍的家伙谁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说着走上前去,头也不回,大声的向寒天池道:“记得看着我!” 几人俱是茫然,不知云天博说的什么。 云天博走到门前刚好挡住来人的去路,一行人忙簕马停住。为首的一个赤裸着半边肩膀,露出黑虎纹身,脸有凶光的大汉神色不善的道:“叫姓琴的娘们出来见你大爷。” 有气势!云天博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大汉,失笑的问道:“见我大爷!”那大汉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没错,是见你大爷。你大爷就是我。”说着望向了旁边的大汉哄笑起来。 云天博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是我大爷?”手疑惑指向了自己。 那大汉笑道:“对,我是你大爷。”旁边的大汉笑的更欢了。 云天博‘哦’了一声,又问道:“大爷是什么?” 那大汉哈哈一笑,向左右道:“原来是个傻子。”转而又向着云天博道:“大爷告诉你,跟你娘生出你的就叫大爷,懂了吗?”忽而他左边一个汉字撞了撞他的手痴痴的望向了院中,那大汉亦是呈痴呆之色,显然没想到竟然会遇上这么多绝代佳人,一时口不能言。 云天博气极反笑,说道:“错了,这不叫大爷,我告诉你什么叫大爷,这年头让人揍的就叫大爷!”一个飞身一脚踢上了那大汉的面门,那大汉正痴痴的望着上官紫颜几女一时没反应过来便被云天博一脚踢飞,鼻血直冒。 众大汉一见这还了得,纷纷握刀向云天博砍来。云天博此时这么都算是二流高手,哪会怕这些毛贼,脚在马上一点,左右看来的两刀立时落空。云天博在空中一个旋身,人来到了后面砍来一骑身后,双手朝他的肩膀一搬,那人立时给甩飞了出去,同时将后面的几人从马上撞了下来。 云天博微微一笑,又是一拳,却是货真价实的狂狮怒,只听劲风呼啸,右边攻来的一刀应声抛飞。云天博侧过身子,人向右倒,在马身上一个旋转,左边攻来的一刀立时给云天博拿住,云天博手一用力,那大汉的刀立即被夺了过来,云天博飞身一脚,将他踢飞了。不多时,十几个大汉就全被撂倒了。 云天博手提着刀,笑嘻嘻的望着全跪在地上求饶的大汉,来到之前出言不逊的大汉面前,蹲下笑道:“你是我大爷?”那大汉忙摇了摇头,颤声道:“不是,不是,你是我大爷。”云天博疑惑的重复道:“你是我大爷?”那大汉急道:“不,不,不,我不是你大爷,你是我大爷。” 云天博摇着头,望着他道:“还是没说清楚嘛。好了,你看到这刀了吗?”云天博将到横在了他眼前,闪闪的寒光让那大汉更害怕了,他颤颤巍巍的道:“小人看到了。”云天博点了点头,道:“那你不希望用这把刀将你的脖子砍下来吧!”云天博仍是笑嘻嘻的,那大汉却是出了一声冷汗,求饶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饶命可以。”云天博微微一笑,随即脸色忽变,厉声道:“为什么来这里?” 那大汉见云天博脸色骤变心中更惧了,慌急的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小人本听说暗香楼招人便来了。”暗想楼招人?云天博疑惑起来道:“谁说暗香楼招人?”那大汉战战兢兢的道:“据黑虎帮的兄弟说,是暗香楼的凤青青女侠昨天亲自宣布的,还说任何人都可以前来报名。只要将这一趟镖顺利送到京城,每人赏一百两金子。” 云天博听的一呆,暗香楼打什么主意,心中疑惑又想问这大汉知不知道送的是什么镖,又一想凤青青肯定不会说出来,也就罢了。冷哼道:“就你这三角猫的功夫还学人护镖,滚吧!” 那大汉一听云天博放了他,大喜过望,忙屁颠屁颠的弯着身子退开了。忽然他旁边的一个大汉在他耳边一声耳语,还望向了院子中的上官紫颜等人。云天博冷喝道:“怎么不想走?要我送你一程。” 那大汉忙又跪上前来,抱拳低头问道:“请问大侠是否就是云天博云公子?” 云天博皱起了眉头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大汉怯怯望了望左右,见人人都想他打眼色,鼓起勇气道:“我等愿为云公子鞍前马后。”云天博奇道:“我要你们干嘛?”转念一想,愕然道:“暗香楼的镖跟我有关?” 那大汉回道:“凤女侠说了,只要将云公子和人皇佩安全送到京城就可得到白两金子的赏银。” “等等!”云天博打断了大汉的话,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刚才说将云公子和人皇佩送到京城?”那大汉愣愣的点了点头。云天博疑惑道:“你确定?”那大汉再次点头。 这一刻云天博心中可算无味陈杂,暗香楼公布这么震撼的消息还不天下震动,且是这么一句将人皇佩和云公子送到京城。云天博就无语了,为什么你不直说人皇佩在我身上呢?云天博微微一笑,伸出了一根手指向那大汉勾了勾,那大汉呆呆的靠上前来。云天博又是朝他一笑,待到那大汉也傻傻呆呆的笑的时候,云天博一脚飞出,那大汉立刻向一团人肉炸弹般飞了出去。云天博转过头,口中还喃喃道:“什么不好装,偏要装大爷!” 第五章 初到齐州 船再行驶到大江上狂狮号身后已经多了很多‘吊死鬼’。沿江两岸风景如画,白云悠悠,江水清澈,值此美景云天博也再开心不起来。到此时他仍搞不清楚琴宁打的什么主意。 暗香楼宣布的消息明明破绽百出,既然是要将云天博和子虚乌有的人皇佩送护送至京城,那为何暗香楼的人一个都不在,而且如今使人皆知人皇佩在左闻昌手中,左闻昌又早已北上,但至于为何身后多了这么热情高涨且不是人人都是为金子而来的英雄好汉,云天博就很是头痛了。 众人分析一阵后,也觉得事有蹊跷,于是当即云天博就派章若和萧胥两员‘得力小将对后面跟着的一众英雄好汉使用‘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绝技。终有人热情相告,原来左闻昌自出云麓之后便受人袭击,下落不明,而据可靠消息传出,袭击之人肯定人皇佩不在左闻昌手中。 云天博听罢只得无语望苍天,若是在左闻昌手中没发现人皇佩,江湖上的英雄好汉综合洛城事情的前因后果并然会生出十分具有真实性的想象。比如自辞官以来,从来不进豪族侯门的左老压根是为云天博公子而来,而人皇佩既然不在左老身上,那么定然是早已给了云天博云公子了。 对此云天博只得苦着一脸,望天傻笑 。但好歹在有一两个自认武功绝世的英雄硬闯进狂狮号上被寒天池看也不看的一掌劈飞之后,这群英雄好汉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那就是一山还有一山高,不能力敌唯有智取。一众好汉心中想法不谋而合。 狂狮号上几人围坐在一处,个个面露忧色的你望我,我望你,面对眼前这复杂局面不知所措。 宋汐儿颦起了秀眉道:“为何暗香楼要陷害我们,怎么做对她们有什么好处?” 没人可以答得上来。上官紫颜分析道:“如今天下势力都将目光集中到了我们身上,江湖上也因此掀起轩然大波,暗香楼的人又连夜消失了,这肯定跟她们金趟押送的镖有关,而且这镖定然是不是凡品,肯定会惹来多方觊觎所以她们才想把天下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我们身上。” 众人点了点头,云天博道:“不管怎么样,事已至此,我就是想解释都有口难辩,她们既然要我帮这个忙,我就索性帮到底了。”脸上露出信心满满的笑意。众人惊奇的望着,宋汐儿带众人问道:“你如何帮?” 云天博微微一笑,忽然鼓足了真气大喊道:“人皇佩就在我云天博身上,多谢各位盛情相送。”声音瞬间透出了船舱传入江面上,一时风平浪静,瞬间满众哗然。 你疯了!众人全都惊愕的望着云天博,眼中是同一个意思。云天博笑道:“我想过了,其实即便我不承认,天下诸侯已经把我当成是人皇佩之主,这麻烦我就是想躲也躲不掉,不如大大方方承认。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目前没人会把我这个孑然一身的人皇佩主人放在眼里,换言之目前该还没有人会来对付我。但到了京城就不好说了,那时只要有心争雄天下的人都会想得到人皇佩,我将会成为人人喊打的对象。” 舒寒天池斜望了他一眼,接口道:“还在到达京城之前来找你麻烦的绝对是笨蛋,你正好拿他们练兵,园你的绝顶高手梦,是吗?”云天博哈哈一笑道:“没错,不是你说的,要想提升功力最好的方法就是实战。” 众人见云天博这副信心满满的模样,你望我,我望你,无可奈何。 狂狮号沿江北上,三天后出了云麓府,之后经宛京府境内便到了华阳的水路中心的交汇处曲阳府的齐州。华阳水路整天呈’大‘字形,齐州便是处在大字的中心点上,因此齐州可算的上华阳第一港口。而也因华阳多水路,且江边宽阔,水路通达,是以曲阳也算的上华阳第一重镇,据此以守可南可北。 也因华阳水系通达的关系,宋家才会看重以海运闻名的上官家,同意与之结亲。 齐州作为华阳水系的中心,因交通之利带来当然带来不少好处,云天博等人兴致勃勃的走在宽达近五十米车水马龙的大街上,看着眼前店铺林立的繁华景象游兴也逐渐高涨。 齐州的街上出了店铺林立外,摊贩、货郎也是比比皆是,人人使出浑身解数争相招揽顾客,以期卖掉手中货物。齐州也是人流复杂,地痞流氓、劲装侠士、高门贵女各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云天博一行人自是惹人注目,但注目礼绝非落在云天博、寒天池又或是章若和萧胥两人身上。上官紫颜、舒盈彤、宋汐儿、宁倩四人兴致极高,好奇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语言嫣然,婉转清脆那绝美的风姿弄的街上人人目不转睛。云天博只好无奈的和章若、萧胥三人充当护花使者,以免有不知死活的狂蜂浪蝶涌上来。 日过中午,经过章若和萧胥两人的打探众人来到齐州最有名的醉香楼。 齐州靠近大江,城中也是河道纵横,南城北城更是被河道分开,全靠由宽达数十米的引龙桥相连。醉香楼便坐落在引龙桥上。在付出了二两银子的小费后众人来到顶楼三层靠河的包厢中。河道里互近的乡民摇着小船摆着货物在靠岸两边一一排列,中间不少游人左顾右看,一派繁华景象。 寒天池笑道:“曲阳多水,齐州更是有名的水乡,因此这齐州附近的居民几乎家家有船。”众人逛了半日仍是大感有趣。寒天池又道:“齐州还是天下私盐的集散地,这里的富商更是十家有九家是以走私海盐为主,怒江帮便是最大的盐枭,也是这里的地头蛇。” 怒江帮的副帮主孔四海云天博倒是见过,宋临轩还极力维护他,可见怒江帮与宋家的关系不错。云天博想到此点,暗忖怒江帮可不要为了讨好宋临轩而来找自己麻烦才好。 不一会菜肴就全部上齐,多以河鲜为主,味道鲜美,众人不禁食欲大振,最后萧胥和章若两个更是风卷残云的将桌上的菜肴扫了个精光。 酒足饭煲,舒盈彤提议道:“不若我们现在就起程,晚间便可泉石,那时小妹或可一尽地主之谊。” “地主之谊?怎么你住在泉石城吗?”云天博问道。 上官紫颜望向云天博道:“盈儿妹妹自幼在泉石城长大,她的义父便住在泉石城外。”云天博疑惑的望着她,你不是魔门弟子吗?怎么会跟着隐龙居士萧墨枫长大。话没问出来,脸上的表情却是清清楚楚。 舒盈彤白了他一记道:“有何好大惊小怪的,师尊是跟义父是金兰之交,师尊失踪后前便将盈彤托付给了义父,盈彤在泉石城长大很稀奇吗?”舒盈彤对云天博的大胆轻薄到现在仍耿耿于怀,到现在也没给过好脸色。 云天博忽觉释然,难怪舒盈彤身上半点魔门女子的气息都没有,微笑起来,向舒盈彤道:“反正也不差一两日,齐州风景绝佳,我还想在这里游玩几日,我们可否推迟几天在去拜见萧先生,盈彤你出去这么久总该带些礼物回去才对嘛。” 舒盈彤白了云天博一记道:“盈彤有说过原谅你吗?谁批准你叫盈彤的名字。”众人俱是轻轻一笑,不言语。上官紫颜也白了云天博一记道:“我正好还想四处看看,走吧,我们不理他们。”牵起舒盈彤的手向外走去,宋汐儿和宁倩也跟上去。 云天博和寒天池几人也忙跟了上去,云天博讪讪的道:“她们的关系是越来越好了,但她们对我却越来越差了,这叫什么世道。”寒天池闻言鄙视看着云天博道:“你若想在我面前炫耀你可找错人了。”后面的萧胥和章若爆笑起来。云天博亦忍俊不禁的笑道:“满足我的虚荣心又不会损失什么,竟然这么不给面子的拆穿我。” 寒天池微笑道:“是你表现的太着痕迹,嘴还未动脸就先笑出来了,我还不知道你想说什么。还有你告诉我怎样拆穿你,还给你留面子。”萧胥和章若又爆笑起来了。云天博见状狠狠瞪着两人,两人舌头一伸,对望一眼忙憋住了。 寒天池随意的问道:“为何要坚持留在齐州。” 走出醉香楼,对面就是客栈,上官紫颜四女已经走了进去,萧胥和章若知机的跑前去打点。 街上仍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云天博将眼睛投向引龙桥上,微笑的回道:“曲阳是华阳的中心,谁若控制了曲阳便等若控制了握住了华阳的咽喉。”两人缓缓走向对面的玉楼客栈,云天博继续道:“曲阳府已西是三面环山的西源府,西源府地广人稀,但却是易守难攻,又兼有牧野千里,是天下骏马的产地,以此为根基,再控制曲阳,那便等若掌握了华阳的命脉,攻南攻北只在我的意念之中。”这亦是云天博这几天来研究华阳地势得来的成果。 寒天池却是毫无吃惊,赞道:“果然好主意,想必你这几日也从那群绿林豪杰身上探听了曲阳的形势,觉得有机可趁才留下的吧。” 云天博微笑的点了点头。 第六章 惊现淫贼 云天博出洛城的时候自然已经身无分文,就连当日雇佣地痞混混的金子也是寒天池找了几家珠宝店和当铺‘借’来的,但到了齐州云天博身上已经怀揣了数十两黄金了。这年头,拳头硬的就是大爷,这些钱自然是从跟在屁股后面的绿林豪杰身上搜刮来的,足可令他们一路奢侈的北上。 章若和萧胥订好了上房间,小二殷勤的迎了上来带云天博和寒天池往上房走去。 寒天池道:“你怕了?”云天博听得这忽如起来的话,一呆,愕然的望着他:“我怕什么?”走在后面的章若和萧胥两人对视一眼,也觉奇怪。寒天池微微一笑道:“怎么你不是为眼下的局势担心吗?” 走上了二楼的楼梯,云天博一愣,随即笑道:“你倒像很了解我似的。” 寒天池望了云天博眼,随即淡淡的道:“这些天你虽然表现的轻松,跟往常一样,但从你那么努力练功和四下打探天下局势便可知道你身上的压力,你以为你的那群红颜知己看不出来吗?否则你认为她们会那么快原谅你。女子若吃起醋来哪有那么好哄的。” 章若和萧胥两人一愣,章若道:“难怪舒小姐这么容易就同意留下来了。” 小二将四人送至上房,见四人才谈话,也不敢多言,恭敬的退了出去。上官紫颜和宋汐儿一间,舒盈彤和宁倩一间就在对面。 云天博摇头道:“自出洛城开始我就已经陷入了险境,这跟我那日在宋府的表现不无关系,到现在我更成了众矢之的,我的一举一动想必都被人看在了眼里。问题是现在的我根本没有一点防守之力,任何人都可将我捏在手心里,让我圆就圆,让我扁就扁,这种随时恐惧着敌人来临的滋味并不好受。” 寒天池微笑的接口道:“更重要的是你担心上官紫颜和宋汐儿的安危吧!她们一个是上官家的小姐,一个是宋家的公主,若有人存心与两家为难,肯定不会放过她们。” 云天博点了点头,又笑了起来道:“的确,我最担心的就是这点,所以我要尽快建立自己的势力。”脸瞬间垮掉,苦笑道:“但我现在是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什么都是空谈。” 寒天池哈哈一笑道:“能认清现实当算好事,至少你知道该如何处努力。”又道:“你特意留在齐州,又将齐州的情况摸的那么清楚,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 萧胥和章若两人笑了起来。 云天博笑骂道:“不要说阴谋诡计那么难听嘛,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接着又道:“没错,我云天博是要钱没钱,要人出了眼前这两个家伙之外再没帮手。”望向了萧胥和章若两人,眼中闪出依依的光辉,道:“但世事往往是由不可能变成可能的,平民百姓最缺的就是成为英雄豪杰的野心,有了野心、有了信念和坚持,终有一日我们会把不可能变成可能,就算我们会为此而付出自己的生命,我仍可自傲,比起常人庸庸碌碌的一生,我们亦可算是无愧此生。”话当然是朝着萧胥和章若两人说的。两人一听俱是一震,双目露出浓浓的向往神色。 云天博哈哈一笑道:“做我的下属就要听我命令,你们愿听吗?” 两人闻言,齐齐的跪了下来。云天博抢在他们跪下之前扶住了他们,道:“既然愿意,那好,我现在命令你们将自己的普通房退掉,改成上房。然后带上银子去齐州瞎逛,今晚晚饭的时候我要知道齐州有多少家帮派,还有齐州令他老相好今天穿什么颜色的肚兜,若是完不成你们今日晚上便睡马棚。”两人闻言先是一阵感动,到后来听见那么‘艰巨’的任务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章若面带难色的苦恼道:“那我还是先找小二哥拿床被褥吧,要知道齐州令的老相好今日穿什么颜色的肚兜,除非齐州令亲口告诉我。”萧胥接口道:“那万一齐州令不只一个老相好呢?”说完四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齐声大笑起来,笑声中萧胥和章若眼带兴奋的走了。 寒天池忽然一笑道:“我要宋临轩担心了,他可没有这样的感染力。” 云天博收回望向萧胥和章若两人背影的目光道:“只要宋临轩放低姿态自然可以。”又道:“他们两个都很聪明,稍加点拨定能成大器。”寒天池微笑的点头点头。 华阳州府最高行政长官称刺史,刺史之下设有长史、典令、别驾、工曹、簿曹、兵曹、户曹。长史为州府文官之首负责辅佐刺史处理州府大小事务;典令掌管刑狱;别驾并无特定职责,地位极高,只在长史之下,可监察州府大小官吏;工曹掌土木兴建;簿曹掌祭祀和赏功勋;兵曹主武事;户曹掌税赋钱粮。 而华阳军队系出中央,但到如今朝廷无力,各州府早已私设军队,将士多寡则各府不一。而在这世道武将地位也是急剧上升,州之将军论级别虽低于州令,但实权却重。下午云天博仍是练功,上官紫颜几女逛了半日,又兼连日来舟车劳顿,都在房中休息没有外出,云天博也省下心来。 夜晚的齐州仍是不改繁华,街上灯火一片,河道上也是灯火处处,照的附近临水的民房一片通红。众人全闲坐在云天博的房内。云天博听完萧胥和章若下午打探的成果,对齐州如今的形势更清楚了些。 担任齐州令的是曲阳刺史梅道园的长子梅瞻,而任齐州将军的是梅道园之婿尚韬。这也并不奇怪,这些年来怒江帮不断发展壮大,又兼是从齐州发家,势力早已渗透曲阳各府,是以怒江帮有取梅家以代之的野心是人人皆知,也难怪梅道园要派自己的儿子和女婿来掌管重中之中的齐州。 云天博正想着忽然外面喊声震天,众人大奇,全都走到了窗户边,只见对面的房顶十几道身影正追逐一个青衣男子,口中还喊道:“抓淫贼。”云天博等人俱是一愣。 转眼间那青衣男子便从对面醉香楼的房顶跃上了街心,脚在地面一点,往云天博等人所住的客栈顶飞来,身形如燕,轻功倒也不俗。宋汐儿一听喊的是抓淫贼,又见那男子朝客栈飞来,哪还肯放过这行侠仗义的好事,当即想也不想,跃出了窗户,一掌向那男子击去。 “汐儿。”云天博见宋汐儿小脸上露出兴奋之色就知她的打算了,岂知话还没出口,宋汐儿就冲了出去,云天博可深知宋汐儿的武功底子,虽学了些精妙的招式,但内力低微,在现在的自己手上都过不了十招。若是对上眼前淫贼这逃命的淫贼,恐怕过连三招都过不了,唯恐她吃亏,忙也飞身穿出了窗户。 那男子人跃在空中,见忽然有人出手阻拦,不觉一惊。刹那间那男子就和宋汐儿对攻了数招,两人落往地面。云天博还待叫宋汐儿住手时,宋汐儿已和那男子再次交手,后面追逐的十数道身影此时也围了过来。 云天博眼见宋汐儿与那男子攻在了一起,忙加入战圈向那男子击去,却听得宋汐儿一声惊呼,那男子轻轻一笑,人踩在后面击来的刀尖上,再次凌空而起,跃上了客栈的顶楼。 追逐那男子的人马忙怒喝的追了上去。街上一片喧哗之声。 云天博忙关切的跑到宋汐儿身边,问道:“你受伤了?”眼睛望向宋汐儿,却见她小脸飞红,又羞又怒,珠泪盈眶。云天博刚刚被宋汐儿的身子挡住,根本没看清两人的招式,但此时见宋汐儿这副表情哪还不明白出了什么事。 宋汐儿给人占了便宜!云天博怒火中烧,脚尖在地面一点,人往那男子奔逃的方向追去。 月夜下,十数道身影追逐一个青衣男子,人人面带怒色。而那男子却似玩游戏一般,明明轻功高过众人,却故意若即若离,每次在众人即将追到他的时候又加速逃开了,如此这般你追我敢,几乎绕了半个齐州城。 慢慢的追的人功力难继,都停了下来,那男子微微一笑,停在了一座高阁的顶楼上,面带胜利的微笑,忽然一愣,竟然还有一个白衣长衫,眼带怒火的男子朝自己这边追来,不觉微微一笑,大感有趣起来。 这人当然是云天博,云天博此时的内力虽算不得深厚,但身怀的功法却是当世顶尖的,真气的回复自然要比常人快的多。云天博此时仍是怒火难平,眼见追逐的人只剩他一个仍死追到底,虽然他明白自己的武功不是眼前这男子的对手,但在这齐州城中自然有高手,只要自己将他缠着必然有人会出手相助。 云天博又不由得暗怪寒天池和舒盈彤两人居然袖手旁观起来。 那男子眼见云天博追近,忽而眼珠子一转,又凌空朝远方掠去。 云天博锲而不舍,仍是朝那男子追去。这次那男子没有向之前一样忽快忽慢,而是保持了一定的速度,也不再绕弯,似乎有了目的地一般。 第七章 捉奸在床 月色的降临,使齐州变的迷蒙,高楼、小船、流水仿佛如一条流彩的画卷般安静,但同样又保持着‘流动’,充满着一种动态的的生命饱满和真实。 当着自己的面,宋汐儿被人轻薄,这叫云天博的面子往哪放?云天博当然会穷追不舍。来到一间颇具规模的庭院前,那男子忽然停住了身形,转过了身子,微笑的瞧向了云天博。 云天博此时内力已接尽枯竭,全凭一股信念支撑,见前面那男子忽然停了下来,心中纵敢不对,也义无反顾的追了上去。 寒天池和舒盈彤都没追来,至少证明眼前的男子不惧危险性。云天博是这么想的,但敢轻薄宋汐儿的人叫云天博怎会放过。 那男子见云天博越追越近,忽而一笑,跃进了庭院。云天博也忙追了进去。 一入庭院那男子似乎小心起来,不再向之前般毫无顾忌,反而左闪右避逃过不时走过的侍女的视线。云天博一进庭院也小心起来,见那男子故意引自己到这间一看就知主人非富即贵的庭院来时也小心起来,但那男子似乎故意挑衅,像猫儿戏耍老鼠般,等到云天博一靠近就忽然跑远,离得远了又故意停下来,弄的云天博郁闷不已。 两人如此这般你追我敢,来到一间幽静的小院子。小院依山而建,内有人工小溪绕院而过,溪上全用竹排相连,对出大门的是几间竹舍,呈现‘凹’字形,更有流水自小山上流下显得清幽之极,完全没有深宅大院的富丽之气。 观其居,已知主人之清高不入凡流。 面对大门左边的竹舍亮起了烛光,那男子回头朝云天博一望,一个纵身从一旁的窗户跃进竹舍里。云天博见状忙也从窗户上跟了进去。一入竹舍才知不对,但看房间里的摆设,从小巧精致的丝帐,到香艳而又含春意的字画、香炉、装镜台林林种种无不显示处这是女子的闺房。 而房间中沉香袅袅,暖气似酥和一旁摆设的古琴更显示着女主人是位极懂享受且极有才情的女子。云天博浑然一惊,竟然失去了那男子的踪迹。正要凝神寻找时,耳边传来一阵轻笑,云天博只听到一句‘便宜你了’立时中招,全身一软倒在了地上,人却未晕厥。 一张眉似春山、眼似水杏的脸出现在了云天博眼前,晕倒在地上浑身无力的云天博此时才注意到眼前这个自己追了半天的‘淫贼’竟然是个美丽女子,难怪寒天池和舒盈彤全不帮忙,偏偏自己还追着人不放。 那女子不怀好意的对着云天博诡异一笑,纤手在云天博肩上一抓,云天博顿时人飞了起来,倒在床上。虽说高床枕软,但就这么被扔到床上云天博还是觉得头部传来痛楚,不禁心中暗骂,但亦对这眉淡如画的美女行事大为疑惑。 不一会儿云天博听到脚步声,那美女走了进来,偏偏云天博又无法动弹,只能目不斜视的盯着床帐,待到那美女走近云天博才看清她手上还缠抱着一个柔情楚楚、我见尤怜的绝世妖娆,全身上下竟是不着寸缕,也是动弹不得,眼中还闪着泪光。 你要干什么?云天博瞪大眼睛,疑惑的意思不用说都能让人看的分明,可那女子恍若不觉,在云天博震惊的目光中将那绝代妖娆推进了云天博怀里,然后将被子一掀,盖在了两人的身上,人就这么走了。 大姐,你要干什么?如果云天博此时能说话,那女子必会听到这句,可惜云天博无法说话,更无法动弹,而那怀着的女子似乎也是同样的状况,房间中一时安静的令两人似乎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云天博虽然衣衫齐整,但随着眼耳口鼻被这房间的沁入心脾的幽香感染,身体也变得敏感起来,尤其是怀中的妖娆那对娇挺的丰盈顶在胸口传来的触感更令云天博心猿意马,云天博情不自禁的在脑中描绘这对玉乳的完美形状。慢慢的云天博感觉到胸口传来丝丝湿意,云天博心想难道怀中的美人儿不堪受辱而已泪盈如雨?偏是云天博此时无法动弹,也无力改变这现状,但就是能动弹,云天博也舍不得改变这状况,说不定还会大吃怀中美女的豆腐,至于战火会不会升级也不好说、 经过洛城的事情之后云天博想开了许多,自己既然到了这世界,自己既然说要成为这世界的第一人,又何必行事畏首畏尾。自己拥有超越这世界的见识、又如此匪夷所思的来到这里,若还依照原来世间的性格行事,顾忌世俗眼光,岂非白来这个世界。更何况这世界本就是男权社会,大丈夫行事自当无所顾忌,不求对得起天下人,但求对得起自己和心爱的人,这是云天博这段时间来的想法。 门忽然被推开,一阵风吹来,云天博一惊,随即听到一声怒喝声,一个男子猛的冲到了床前,一把将云天博怀中的女子抓到了怀里,另一只手抓向云天博。云天博手上一通,人又被抓飞起来,力道之大简直要将云天博摔成肉酱。云天博只觉身体传来阵阵痛楚,人就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那男子似乎余怒未消,但好歹发现了怀中之人的异样,明白到怀中人是身不由己,一道真气输入怀中人的身体,云天博立时听到了一声娇咛。 一把粗豪的声音问道:“秀儿,是不是这个家伙意图对你不轨?” 云天博躺在地上暗骂,老子要是想给你这乌龟带绿帽子会任你抓吗?白痴都知道老子是被陷害的。 又甜又娇的声调,却绝不似装出来的声音,自然之极,只听这把声音说道:“不是这位公子想对袖儿不轨,他也是身不由己,主子放了他好不好?” 好善良的美人儿!云天博不用看都可想象得到这美人儿脸上那副娇弱楚楚令人生怜的神情风姿,这是怎么都无法令人可生出拒绝表情的。果然,那男子慌忙的说道:“好,好,好。”言语宠溺之极。又听那善良的美人儿道:“主子,袖儿想、想穿衣服。“ “哦!哦,我都气糊涂了!”语气尴尬之极、 那男子走到了云天博身边,将云天博扶了起来,让云天博背对着那善良的美人儿,才将云天博扶出门外。 水绕竹房而过更连着一旁郁郁葱葱的树木,令竹舍倍显清幽。 那男子再云天博身上几处穴位上一点,云天博身体立刻恢复了自由。看来自己的武功基础还是不到位,被别人用真气锁住了身体竟然束手无策,云天博抚着酸痛的手臂后悔起来。 那男子长着一张国字脸,留着两撇胡须,额头宽阔,面相不俗。他冷冷的望着云天博道:“本人不管你是为何到了这里,只是你看了袖儿的身子你就必死无疑,但袖儿既然开口要我绕了你一命,本人就大发慈悲放了你,现时你赶快将自己是如何到这里的一字不落的说一遍。”语气狂傲,眼中更是带着不屑。 “呵呵!”云天博气极反笑,盯着眼前这目中无人的男子道:“好,好,但我告诉你之前,你能否告诉我,我是在跟谁说话?” 那男子眼神转寒道:“怎么?你觉得不够资格吗?” 云天博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只是想知道齐州哪个手握重权的人会像你这么傻。” 话未落音一道铁拳夹带风雷之声击向云天博的面门,云天博这时早有防备,脚在地面一点退到了男子的对面,中间一米宽的小溪将两人阻隔开来,那男子正要追击,一把云天博熟悉的声音传来。 “哥,你怎么回来了?”云天博猛然转过头来,望向出声相询的女子,那女子一身碎花褂裙,里面穿的紧身的丝白长裙,发间缀有一条珠链在额头以倒三角形自然垂下,眉淡如烟,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灵巧之极。不是将云天博打晕的女子还是何人,在之前他一副男子打扮云天博还未注意,到此刻一副大家闺秀的打扮却令云天博情不自禁眼前一亮。 她叫这男子哥,里面的袖儿又是她哥哥的女人,她又为什么要把自己和羞儿弄到一处去,而且还搞的那么暧昧? “小妹?你何时回齐州的?”那男子停住了攻势,愕然的问道,全然把云天博抛开了,一付如临大敌的模样。 恰在这时门打开了,袖儿换上了一身浅兰的罗裙走了出来,双颊绯红,双目含羞,清丽脱俗。娇弱楚楚。那男子一见袖儿又换上了一副痴迷之色。 “哼!”一声娇哼来自将云天博击晕的女子,只听她道:“哥,这个狐狸精好像给你带了顶绿帽子呢?” 竹排下流水淙淙,声音悦耳,但云天博听得那女子这句话却是微敢愕然,不禁抓起头来。这叫什么事? 袖儿一脸幽怨,委委屈屈的似乎要留下泪来,那男子忙怜惜道:”我知道袖儿你被逼的,袖儿却不是水性杨花的女子。” “对!她的确是被逼的,逼她的还是你的好妹妹,我也是她扔到床上去的。”云天博冷不防抛出这么一句话。那男子先是一愣,随即冷笑起来,皱着眉头道:“胡说八道,小妹根本不懂武功,怎么能制住你!” 什么?你小妹不懂武功?云天博情不自禁笑了起来望向了那女子,那眼神似乎在说‘你不懂武功啊。那我不是可以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了。’那女子给云天博盯的浑身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第八章 谁被戏耍 ”此言一出,三人果是呆在了那里。 “人皇佩主人云天博?”那男子惊愕的道,三人全都愕然的望着云天博,云天博走到那女子身边,微笑道:“如假包换。”又向那女子问道:“你不会武功?”那女子还未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云天博微微一笑,道:“那好极了。”话刚落音,一手向那女子的手腕扣去,那女子本能的想要反抗,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又放弃抵抗了。云天博一手紧握住了那女子的手腕,将她抓到了身前,另一只手环住了他纤细而又充满弹性纤腰。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妹妹。”那男子徒然一惊,怒喝起来。 鼻子中传来淡淡的女儿香,云天博情不自禁的将鼻子靠向了怀中女子的秀发,深深吸起来,闻言道:“如果你不想你妹妹出什么事,最好老老实实的呆着。”说着原本扣住那女子纤手的手移往了那女子修长的玉颈。 那男子又惊又怒,却是乖乖听话,停住了脚步,不敢在往前半分,喝道:“本将军不管你是谁,在齐州还没人能逃出我的手心,识相的就赶紧放了我妹妹。” 齐州将军尚韬?云天博嘴角浮出一股笑意,道:“不巧的很,本人最大的本事就是不识抬举。”嘴巴靠近怀中的女子的耳垂,故意呵着气道:“我们走吧!”身子一跃,飞到了旁边的一颗大树上。 云天博正要飞身离开,只听一把声音忽然传出来道:“将军莫急,云公子的同伴现正住在云来客栈,相信云公子不会伤害小姐。”这声音雄浑之极,云天博循声望去,只见小院的门口站着一身穿甲胄相貌堂堂的将领,云天博一时也不及细看,抱着怀中的女子往远方掠去,身后竟也无人追赶。 出了府邸,来到一条无人的小巷子才停下来,怀中女子冷冷的道:“还不放开我。” 小巷子空无一人,只有微风吹落树叶时传来声响,天边的月色明亮,小巷子里视野清晰。云天博十分听话的放开了怀中女子,细细的打量起她来,她身材高挑与上官紫颜身量相当,比之云天博也只矮了半个头,眉目如画,容姿绝美。但她的美丽与上官紫颜四女不同,上官紫颜四女的容颜虽是更有更的美丽,但一眼看去都是属于女儿家娇柔,而这个女子却有所不同,她的眉毛纤长,双眸黑白分明别有一股上官紫颜四女没有的英气和爽健。 敢调戏我云天博?还是个美女!云天博微笑起来,之前受制的不快一扫而空,带着侵犯的目光望向了那女子。 那女子给云天博这毫不加掩饰的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的有些心怯起来,娇怒道:“看什么看,当心本小姐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是吗?”一丝轻云遮住了月亮,于深邃迷人的夜空的美丽丝毫无损。云天博嘴角再次浮现一丝笑意,眼中带着戏谑,疑惑的问道:“是吗?那你还不动手。” 那女子望着云天博信心满满的得意表情忽然觉得不对起来,暗运真气,猛的一惊,脱口而出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露吟香,小姐有否听过啊!”云天博越来越得意。“魔门天欲道的露吟香无色无味,皮肤上只要触碰一点就会渗入身体。”带着故意恐吓的表情望向了那女子,道:“你知道中了露吟香会怎么样吗?” 那女子俏脸煞白,咬唇不语,双眸中露出浓浓的恨意来。 云天博大感有趣,微微一笑,故作夸张表情摇头晃脑的道:“中了这种露吟香啊。”还故意说话慢慢吞吞,望着那女子的表情。忽而脑筋一转,胡诌道:“七日后会武功全失,半月后筋脉尽断沦为废人,一月后容颜溃烂。” 那女子一听,双目一寒,偏又似要哭出来,娇斥道:“你这人这么狠毒,本小姐就是死了也要杀了你为民除害。”说着就要向云天博动手,转念一想,又停了下来,睁大了疑惑的眼睛,道:“不对,你在骗我,从没听说江湖上有这么厉害的毒药。” 云天博早防着那女子动手,闻言一哼,鄙夷道:“天下能人这么多,有这种毒药又有什么稀奇,你才经历过多少事情,没听说也是正常的,不信运转真气试试看,是不是身体会越来越燥热。” 那女子犹自惊疑不定便依照按云天博的话去做,云天博暗笑起来。那女子睁开眼来,泪已至眼眶,身上现出杀气。云天博微微一笑,忙道:“这药也不是没的解。”此言一出,那女子果然再次停了下来。 云天博呵呵的笑了起来,道:“你我之间又没有深仇大恨,尤其你还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我怎舍得杀你,我给你解药。” “真的?”那女子一听此言收住眼泪,惊疑不定的道:“你会这么容易就给我解药。” 戒心还真强!云天博心中暗笑,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一本正经的道:“当然,好男不跟女斗,虽然你之前陷害我,害我差点被你哥哥给杀了,但只要你告诉我你的芳名,有没有夫家?我就给你解药。”狐狸尾巴终于露了出来。 那女子忙解释道:“我之前已经算好了,那狐狸精最爱在哥哥面前扮好人,她定会出言救你的,哥哥给她迷住定会听他的话,你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云天博一脸无赖相,道:“我可不管,你害我吃足了苦头,若不告诉我芳名和有没有夫家,我就不给你解药,到时你就全身溃烂,你这张美丽的小脸也会一点一点溃烂掉,连你哥哥都不认识你。”那女子小脸惊慌起来,道:“好,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但你不可以食言。” 云天博把脸一板,恶形恶相的道:“哪有讨价还价的,还要告诉我你有没有夫家,两个条件缺一个都不行。”那女子低下了头,犹豫了半响,咬着唇半天才说道:“好吧,人家告诉你,人家姓尚,双名思思,还,还没有夫家。”俏脸羞红大半,分外惹人怜爱。 云天博不觉看呆片刻,醒过神来,问道:“你为何要这么对付你哥哥的女人,还骂你她是狐狸精?” 尚思思娇哼道:“若不是她,哥哥又怎会半年都不进芳姐姐的房门一步,竟然还为了她想要休了芳姐姐,她不是狐狸精是什么?” 齐州将军尚韬是娶的曲阳刺史梅道园的长女,梅道园膝下二子二女,两个女儿俱有闭月羞花之貌,尚韬竟然半月不进夫人房门一步,难道传言有误。 “所以你是故意引我到那里,将我制住就是想让你哥哥以为那个袖儿红杏出墙?”云天博明白过来了,心道,那你就该把我的衣服也脱了,小y头没经验。 尚思思点了点头。 不过尚思思也算是古灵精怪,竟然想出这等主意。而之前想必她为了知道怎么做淫贼是真去骚扰了齐州的各家闺秀,否则哪会引得一群人追赶。云天博明白事情的缘由,心中计算这药力发作的时间,毕竟以尚思思一身武功自己可不是对手。 云天博道:“本人说话算数,说给你解药就给你解药,但我现在还是一肚子火。”左看了看,又看了看,最后抬头望天。天上星星闪烁个不停,美丽之极,云天博道:“你数出天上有多少颗星星我就给你解药。” 尚思思急道:“天上的星星那么多,我怎么数得过来。” 云天博一付不关我事的样子,道:“要是数不出来,我就不给你解药,你怕不怕全身溃烂呀。” 尚思思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道:“好吧。”云天博暗笑起来。 岂知等了半天,尚思思毫无动静,忽而竟全身一软靠倒在了墙上。云天博一惊,难道药力提前发作了,旋即疑惑瞧向了尚思思,这丫头想我骗我! 云天博故作关怀的问道:“你怎么了?” “不知道,我全身难受的紧,就好像有一团火在身体里燃烧,一点劲也提不起。”黛眉轻颦,一付痛苦的娇俏模样。 装的真像!云天博故意的道:“中了露吟香不会有这种反应啊!” 尚思思越来越越无力,身体开始慢慢的软倒到地上,星眸半闭,痛苦的道:“思思也不知道,我好难受。” 尚思思媚眼如丝,朱唇轻启,一付春情难奈的痛苦模样,云天博疑惑起来,她记得舒盈彤中了露吟香可是忍了几个时辰都没事,难道尚思思体质与常人不同。不对!难道尚思思知道露吟香的药性,之前根本在做戏,云天博越想越觉得这可能性非常大。 小y头,好玩是吧!云天博嘴角浮出了笑意,走到尚思思身边蹲了下来,道:“肯定是思思体质有问题,不用担心,我这就来给思思解毒。”眼中满是不坏好意的笑意。 第九章 水仙城堡 云天博忽然一把抱住了尚思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娇嫩的俏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迅速退开,哈哈一笑,越上了一旁的墙上。 尚思思瞪大了眼睛,又是羞又是震惊,再无刚才春情难奈的模样。 “你敢轻薄本小姐!”尚思思醒过神来,怒视着云天博,小脸气的飞红。 “看来本公子的解药奏效了,只是轻轻一吻就令思思你伤势痊愈了。哎!你要是运功会加速毒气运气哦。”云天博得意之极,但话还为说完尚思思就已气红了脸忍不住动手了,云天博见状忙出言喝止。 尚思思哪里听得进,纤手扬起一层掌影攻就向云天博。 云天博一惊,暗叫乖乖不得了,想也不想,蓄满真气单掌向前击出,白色的真气夹带着极低的狮吼之声击向尚思思。出手就是狂狮怒。尚思思来势不变,双手不住左右交叉,如花舞蝶般来回穿梭,云天博的真气一接触到尚思思的双手就立时被左右荡开了,同时人往云天博击来。 在船上的几天时间云天博日日与人对打,也有了些许经验,但此时对尚思思的招数仍看不明白,干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脚在墙边一点,堪堪躲过尚思思的攻击。不敢多做停留,向远方遁去。剩下尚思思一人独立月下,脸挂寒霜,薄眉嗔怒。 回到客栈,各个房间都没有了灯火,一派安静。云天博走到自己房间刚要推门而入,对面的门打开来,现出上官紫颜的身影。 “还没睡,汐儿呢。” “她已经睡了。”云天博点了点头,舒盈彤必定将尚思思的身份告诉了她,否则宋汐儿现在必然羞愤欲绝,哪还睡的着。 云天博随着上官紫颜向外面走去,通道内安静之极,灯火时明时灭。 上官紫颜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那位姑娘为何会引的那么多人来追。” 云天博微微一笑道将追尚思思遇见的事情说了,当然没提自己给她下药将她胁持出来,后来又亲了她的事情。 上官紫颜睁着明亮的眼睛,愕然半响,随即微微一笑,道:“这位尚小姐倒是古灵精怪,胆子也大的很。” “谁说不是呢!”两人下了楼,来到客栈的院子内,天上的月色如丝幔的泻了下来,院子里也是一个人都没有,云天博内心一片宁静。自己似乎还没有这样与上官紫颜相处过呢。 两人走到了亭子里坐下,云天博忽而带着饶有所思的神色审视着上官紫颜玉容来,上官紫颜疑惑的道:“为何这么看着人家。” 上官紫颜身上穿的是雪色真丝长裙,缀以墨色梅花,清丽之极。云天博嬉皮笑脸的故作痴迷之色道:“我家紫颜什么时候都这么漂亮。”上官紫颜闻言,含笑带嗔的白了云天博一记,道:“别以为这么说紫颜就会忘了你那日当着紫颜欺负舒妹妹的事了。”云天博牵起了上官紫颜的玉手,霸道的将它放在手中把玩,闻言失笑道:“怎么紫颜不是早原谅我了吗?” 上官紫颜双颊飞红,软语道:“等下有人来哩!你先放开好不好,人家还有事跟你说呢。”上官紫颜的玉手纤细滑嫩,云天博怎舍的放手,就这么牵着,迎上了她含羞的双眸,道:“说吧。” 上官紫颜似乎意识到眼前的无赖是决计不会放手的,微感无奈,再次白了云天博一记道:“我们上官家的海运生意遍布华阳,在齐州也有办事处,刚才你出去的这段时间谢三叔曾来过。” “谢三叔?” 上官紫颜道:“谢三叔本名叫谢孟权,年轻的时候曾经是一名悍匪,后来被二叔打败才投了我们上官家,这么多年来一直驻守齐州。” 上官家族的支柱产业便是海运,齐州又是华阳水路的中心,作为齐州上官家的当家地位当然不低。 云天博心中微微感触,寒天池能看穿自己的打算,上官紫颜几女何尝看不出来,言下之意自然是让自己借助上官家在齐州的势力。云天博望向了上官紫颜道:“紫颜在担心我。”上官紫颜轻轻的摇了摇头,道:“紫颜只是在想怎么才能帮到你。” 云天博怔怔的望向了上官紫颜的眼睛,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将她抱进了怀里,没有再说话。 醉香楼以早点最为有名,其中最有名的又属酒酿饺子。酒香饺子以新鲜的鱼虾为陷,再配以清香甘甜的花蜜酒,滋味清香令人回味无穷。云天博等人美美的吃完,正要离开,迎面走来一人。只见他身材修长,眉如利剑,嘴角留着几缕胡须,身穿一身绛红锦袍,头带玉冠气度不凡。 那人一见到上官紫颜几女先是一愣,似在说齐州何时多了这么多的美人了,而后向着几女微微一笑,走了过来,向着上官紫颜问道:“敢问几位小姐从何而来,是来齐州探亲还是游玩,若是游玩小可或可为几位小姐做个向导。” 这么直接!居然还当我不存在?云天博皱起了眉头。萧胥和章若则是面带怒色。寒天池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上官紫颜闻言,担心的看了云天博一眼,顿了顿而后道:“不劳公子,小女子等人是同夫君路过齐州,不日就要离开。”双颊泛起了红云。 话一出口,众人全都愕然望向了上官紫颜,宋汐儿、舒盈彤。宁倩吃惊之余想到那句‘小女子几人’更是感到羞涩,上官紫颜这么说不是承认她们也是云天博的女人吗?云天博则是吃惊之余更感心花怒放,哈哈一笑,走了过去,示威性的牵起了上官紫颜的手,微笑道:“夫人,我们走吧!”上官紫颜俏脸微红的嗯了一声,几人各怀表情的向外走去,留下一脸呆相的男子,而后那男子似反应了过来,知道了云天博的身份。而门口发生的小插曲也使得醉香楼的食客们人人议论纷纷起来。 步出醉香楼,云天博只觉的天高气爽、周围风景如画,心情说不出的畅快,差点忍不住想将上官紫颜抱进怀里了。寒天池和萧胥。章若也是含笑的望着他们,弄的上官紫颜大感吃不消。 齐州城已引龙桥将城市分为南城和北城,若说引龙桥附近游人如织,繁花似锦,那么由大江汇入城中的迷津道可算是人山人海。齐州城由于是傍水而建,所以在城墙的建设上便于其他城池不同,其东城的城门和西城门是对穿河道的,因此在河道流过的那部分城墙都是一个桥的形势,下面是一个弯拱门。而北城靠城墙的这一段,一直延伸到北城城郊便叫迷津道,便是因为出了北城,水路复杂得了这个名字。 迷津道也是齐州货物的集散点,不论南下还是北上,所有的货船都会集中到这里,而相对的南城的横离河市虽是船只南下的必经之路,却要冷清的多。 迷津道是齐州才可看见的盛况,华阳只此一家,众人当然不愿错过。 齐州的主要水道是引龙桥下的白河,其他的水路都是白河的延伸,因此城市之间小桥不断,船只也处处看的见。几人搭上一条画船,船娘给几人泡上清茶,船儿便在悠悠的碧水中荡开来,向着北城的迷津道划去。 船儿缓缓行在充满独特韵味的城市中,众人只觉新奇,走了不多久众人更听到婉约悠扬的船歌,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个娇媚少女挽起春袖,露出欺霜赛雪的手臂载着客人,摇着小船行在城市中。竟还是船娘!众人大感新奇有趣,个个兴致盎然。 船行了大约近一个时辰,画船踏入了北城迷津渡的范围,船只渐渐多了起来,吆喝声也开始充斥耳内,众人再往岸边看时,垂柳丝丝的杨树下到处都是商贩,人人挨肩接踵,行动似乎都成了问题,看的众人咋舌,庆幸是坐船前来了。 渐渐的水面开阔起来,来到一个小湖上。但这小湖却有些奇异之处,它的中心竟有一个岛,而这个岛更像是一首巨大的船,只是好像是被固定在了水底一般。船岛上楼阁高起,以空中走廊相连,气势非凡,一眼望去简直像一座城堡,而且看其规模更像差不多有七八个足球场般大小。 船娘看着几人目瞪口呆,笑道:“那是水仙城,里面客栈、酒楼、赌馆、青楼什么都有,称富贵,若是没去过水仙城便算不上富贵。” 几人听着咋舌,宋汐儿疑惑道:“我向来只听说齐州有个黄金岛,还没听说这水仙城呢?”船娘笑道:“小姐不知道,这水仙城就是黄金岛,只是有两个教法,若是赌鬼便叫他黄金岛,若是。”顿了顿看了云天博几人一眼道:“像几位公子想必就叫她水仙城了!” 众人大奇,问道:“为何啊。” 船娘尚未答,萧胥和章若对望了一眼,章若看了看上官紫颜几女,才心中戚戚的道:“那是因为这岛上有一家水仙坊。”又不敢再说下去了。 宋汐儿忙好奇的追问道:“水仙坊是做什么的。” 云天博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水仙坊是青楼?”众人立时恍然大悟。上官紫颜、宋汐儿、舒盈彤。宁倩随即都露出怀疑了的眼光望向了云天博,云天博大感尴尬,后悔不已。章若和萧胥无可奈何的望了望云天博,似乎在说‘不关我们的事啊,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啊。’ 第十章 水中比试 几人正说着,画船忽然停了下来,众人好奇望向前去,只见前面乱成了一片,一个个穿着绣着海蛇的劲装男子驾着小船连成一排将通向水仙城的水路全封死了。众人大觉奇怪,萧胥解释道:“是怒江帮的人。” 众人点了点头,云天博向船娘问道:“出了什么事,为何怒江帮的人要封锁水路,如此不是阻碍水路交通吗?” 船娘道:“埃!这是近几个月来常发生事,隔三岔五怒江帮就和海龙盟打起来,地点也不定,连齐州令都不敢管。” 云天博皱起了眉头,道:“哦!这怒江帮和四海盟的势力就这么大?” 船娘道:“奴家是平明百姓,这些就不清楚了,但人人都说四海盟是有齐州令撑腰才敢和怒江帮对着干。” 云天博点了点头。 四海盟本是齐州第二大帮派,多年来一直在四海盟的打压下艰难求存,如今敢公然跟怒江帮这连曲阳刺史都要顾及三分的怒江帮对着干,就算其中没有曲阳刺史梅家的支持也应该是得到了其他方的暗中支持。 但若是四海盟却是得到了梅家的支持,那说明曲阳的斗争已经到了一个白热化的阶段了,若是四海盟是得到其他方的支持,那么曲阳的形势就更加混乱了,这意味着多了一个想吞下这块肥肉的势力。对梅家来说,目前这尚算好事。 云天博站了起来,盯着前面混乱的场景,微笑道:“走吧,我们去看看到底怒江帮和四海盟是怎么一个斗法。” 章若道:“公子,怎么过去啊,这么多船都堵在前面。”萧胥也是面露难色。 云天博哈哈一笑,道:“那是你们两个要想的事情。”望向了舒盈彤。舒盈彤道:“倩儿妹妹就叫给我了。”云天博微微一笑,然后在上官紫颜的惊呼声中,一把环住了她的纤腰,足在画船上一点,人飘出了画船。寒天池、宋汐儿忙跟上,舒盈彤则带着宁倩也跟了上来,剩下章若和萧胥两个面面相觑,既感羡慕又感苦恼。 云天博抱着上官紫颜,脚在沿途的船上一点,瞬间就越到了前方,不请自上的登上了一首货船,寒天池、宋汐儿、舒盈彤、宁倩也跟了上来。 这是宽约二十米双帆货船,船上不知堆着的是什么货物,全都用麻布包着,此时,伙计们也全都聚在了船头,人人面露忧色,见船上多了几个不速之客全都望了过来。 云天博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在下想知道前面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才冒昧登船请勿见怪。”一个鹤发老者满面皱纹,但精气十足的老者走了出来,笑道:“公子客气了,老朽的船便是再多站几个人也不至于沉了。” 云天博微微一笑,牵着上官紫颜走了过去,围在船头看傻眼的伙计此时也才反应过来,自动自觉的往两边散去,让出视野,眼神似还在比较上官紫颜、宋汐儿、舒盈彤几女的美貌。 云天博走到船头和那老者并排望向了前面的水仙城,水仙城的建筑都以紫楠木为主,颜色呈现墨黑,在碧水蓝天下看上去十分气派。大门处更有一个牌坊,两边的柱子高达数十米,牌坊上写着‘极乐世界’两个大字,左右还有写着一付对联,上联是‘富贵风流地’,下联是‘生死销魂乡’。 老者笑道:“老朽手下的伙计最是期待来齐州的,每次置办好了货物老朽都会带上他们去水仙城玩上一玩,这次他们可失望了。” 水仙岛隔岸大概有近五百米的距离,此时岸边也围满了人,怒江帮的人架着船,人人持着利刃将偌大的水仙城围了起来,那凶神恶煞的态度保管没人敢越雷池一步。 云天博讶异的望向老者,心道,你不是吹牛吧,笑道:“老伯这么厚待下属,定是个精明的生意人,老伯做的是什么行当?”竟然大方到请一干手下去水仙城,这句当然没问出来。 老者面涌得色,谦虚的笑回道:“老朽卖的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不过是岭川府的一些山货,大都会里的人没见过这些,不过是卖个稀奇而已。” 岭川府的货物,云天博闻言心中一动,随意的问道:“原来老伯卖的是岭川山林部族的特产,难关对下属这么豪气,老伯是何时出的岭川府,不是说当地山林部族与唐家不合吗?”寒天池等人闻言也若有所思起来,望向了老者。 老者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啦,其实早在半年前唐家就没有禁止我们跟山林部族的人买卖了,到老朽出岭川的时候,山林部族已经归顺了唐家。”又叹道:“这样一来,我们的生意倒不好做了。” 宁倩奇道:“这是什么原因?” 上官紫颜和舒盈彤也是不解,却听宋汐儿道:“唐家定会自己来贩卖这些土特产,老伯你们与山林部族打交道是否经常压低价格呢?”同为千金小姐,宋汐儿居然懂这些,云天博倒是没想到,惊奇的打量了她一眼。只是说话也太直接了点。 老者闻言道:“老朽做生意从来明买明卖,绝不欺负人,但姑娘说的情况,在岭川也属常见。山林部族如今归顺唐家,以后这一情况必然不复存在,山林部族可算得实利,但如今唐家与宋家不和,唐家若要自己销这批特产恐怕存在麻烦,没有水路之便,走陆路耗费人力物力太多且还要绕路,仍走水路,云麓府这道关卡定过不去,,是经大海到凤天府在寻大江北上就太费时了,所以唐家仍不会直接销售土特产。”顿了顿又道:“岭川府的特产恐怕又会落到温家手里。” 温家?云天博心思一动,问道:“温家不是做赌场和青楼生意吗?这些生意也染指?”几人都看向了老者。老者叹道:“这些年温家的手时越来越长了,什么生意都想插把手,温家的船队的规模现实虽还及不上上官家和怒江帮这样的老字号,但规模也不小。”云天摆听的点了点头,心中默默的将温家两个字记住了。 人群中忽然议论纷纷起来,云天博望向水仙坊的大门,只见水仙城里忽然走出一群女子,个个衣着鲜艳、眉目带笑,单薄春衫掩盖不住白嫩的肌肤,莺莺燕燕好不热闹。她们来到水仙城大门处便停了下来,视乎在等什么。 云天博等人看的大为惊奇,身旁这老者似乎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众人正疑惑间,两道迅若闪电的影子忽然从水仙城中两处高达四五层的空中走廊扑了下来,两人俱是不俗的高手,人飞在空中便有如大雁一般,脚在高低不齐的房顶轻轻一点,转眼便来到水仙城门前的对着的两艘小船上,水面掀起阵阵波纹。 云天博朝两人望去,一人身穿棕灰色长袍,双手一对金线护腕,双目如电,浑身透着一股阴冷之气,此时望着对手更是满眼的不屑。另一人身穿暗红色长袍,身材矮小,嘴角亦挂着不屑的笑意。 两人一出场,岸边的喧哗声更大了,气氛热烈之极。云天博等人你看我,我看你,大觉奇怪。老者望着云天博等人的表情,笑道:“几位有所不知,这水仙城是有名的销金窟,里面吃喝嫖赌应有尽有,说它日进千金丝毫不为过,以前嘛,水仙城每月都要拿出三层给怒江帮,四海盟早已眼红,如今实力大增自然不肯放过这块肥肉,两家为争夺水仙城也不知恶斗多少场了,弄的没人敢上水仙城,生怕被波及,最后还是水仙城的老板娘提出了个想法,要两家比武,哪家若胜出水仙城的三层收入就给哪家。原来第一场是四海盟的人胜了,怒江帮自然不甘心便又闹了起来,最后还是水仙城居中提出了想法,便是每十日比一场,胜的可得水仙城十天三层的收益,怒江帮这才罢休。这不,今儿又是十日之期吗!” 众人一听才明白,这也算稀奇事一桩。 宋汐儿一听来了兴趣,忙问道:“那这几个月哪家赢得多些。” 老者道:“说来也怪,从二个月前十日比武开始到现在,双方好像商量好了般都是你赢一场我赢一场,倒也公平的紧。”众人为之愕然。老者又道:“不过由今次起局面将会改变。”手指向那身穿棕色长袍,眼神阴冷的男子道:“这人叫金长山,是北方有名的高手,拳法惊人,今次是他代表四海盟第二次出手,听人说,上次他不到三十招便把怒江帮八大护法中武功排名第二的范升廷给打败了。” 云天博道:“哦,照老伯这么说那矮子便是怒江帮八大护法中的第一高手?” 老者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怒江帮除了帮主之外尚有左右府帮主、八大护法和四大巡查使,若说武功,这些人倒是有强有弱,但若论到怒江帮第一高手,除了帮主朱晁之外便属八大护法之首的‘血剑神女’蝶芊依,只是这‘血剑神女’目前不在齐州,怒江帮帮主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这场多半还是四海盟赢了。” 云天博等人听的点了点头,宋汐儿问道:“血剑神女?怒江帮的第二高手是个女子,她很残忍吗?为何得了血剑这么个外号。” 第十一章 龙腾之始 水面渐渐平静了下来,湖中央,两条对持的小船也纹丝不动,预示着两人的对决即将展开。 老者道:“这血剑神女的外号从何而来老朽倒不清楚,但也没听说这位血剑神女有多狠毒,只是她的美名倒是传遍了齐州城。”说着笑了起来,道:“青梅雪剑竹吟香说的便是曲阳府的三位绝代佳人,雪剑说的便是血剑神女。” 云天博一听来了兴趣,眉毛一挑,话到嘴边,忽然四道眼神射了过来,云天博忙将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微微一笑,装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宋汐儿白了他一眼,问道:“那这青梅和竹吟香说的又是谁呢?”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毫无征兆,云天博忙望向了前方,却见两道身影乍分即合,同时倒回到小船上。两艘小船仍是纹丝不动。众人的注意力立时被引了过去。 一直注视着对持中两人情景没有开口说话的寒天池忽然说了句:“十招。"云天博愕然的望着他,道:“你说金长山十招之内就能胜了那矮子?”寒天池眼神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两人,闻言点了点头,而后道:“好好看,这种级别的比武对你很有帮助的。”云天博收起心情,点了点头,全神贯注的望向了前面。 金长山的眼睛里仍是盈着不屑的笑意,可身为对手的矮子嘴角不屑的笑意却没有了,心中只有震惊。金长山忽然冷冷一笑,霍然腾空而起,人往矮子袭去。矮子忙迎了上去。金长山瞬间挥出三道拳影,拳拳带着呼啸的裂空声袭向矮子的周身大穴,矮子一惊,身子在空中一个旋身躲过了金长山的攻击,同时反手挥出三道掌影。 金长山竟然不闪不避,身体忽然如蛇般左右摆动了两下,矮子击来掌劲就被卸掉了,两人同时在空中缠斗在了一起。金长山击出了九拳,迅若闪电,矮子同样回了九拳,两人同时退回到船上。 云天博眼神没有离开两人,说道:“这个金长山拳劲真霸道,若是硬接我恐怕接不了几拳。” 寒天池道:“他这套拳法霸道有余,易收难放,碰上与自己实力相差不大的人自然占尽便宜,但若对方功力高他半筹,待他锐气耗尽胜他便易如反掌。”云天博点了点头。 金长山和矮子再度退开来,但矮子此时已面带惊色。金长山见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仍是冷眼看着他,右手紧握,笔直朝的向着天空,浑身开始慢慢的散发出强悍的气势,水面上也开始出现了波纹。矮子见状更惊了。 寒天池道:“一强一弱,弱者又无心恋战,胜负恐怕立有分晓了。”寒天池话还没完,一道有若实质的巨大拳影夹着呼啸声从金长山的手中击了出去,水面立时掀起一层波浪。矮子更惊了,忙鼓足了真气腾空而起,但仍是给拳浪扫到了衣角。矮子心中一宽,正暗自庆幸的时候,金长山猛追不舍,拳劲一出,人立时也斜飞到空中,便是算准了矮子躲的方向,接连十道拳影如雨点般挥下,矮子一惊立时举掌相迎。只听的一生闷哼,矮子立时被金长山击落到湖里。场中立时喝彩声漫天。 萧胥和章若此时亦费尽千辛万苦挤了过来,刚好目睹了最后一幕,均是钦羡不已。 慢慢的喝彩声渐渐停了下来,只见水仙城门口走出一个中年男子,他身材高大,额头宽阔,双目不怒自威,嘴角还留着几缕胡须,极有气势,只听他笑道:“十日内凡是四海盟旗下的酒楼全部五折,四海盟的兄弟,三日内更可免费吃喝。”声音雄浑,立时由湖中心传开来。 “盟主万岁,龙王万岁。”此言一出满场都是欢呼声,云天博等人一时也被群众的呼声震住了片刻。 不过这四海盟主也是豪气之极。 “不知四海盟是否还有胆接受挑战呢?”湖中心忽然传来这么一句话,湖边围观的人立时安静了下来,全都将眼光望向了说出这话的人的身上。却不是云天博还有何人?寒天池、上官紫颜等人个个目瞪口呆的望着云天博,一旁的老者更是惊的口不能言。 四海盟主望向了云天博,然后眼神一一在上官紫颜、寒天池、宋汐儿等人身上扫射,忽然哈哈一笑,声音立刻传到了湖岸,道:“原来是人皇佩的主人云公子,我当何人有此豪气,未知云公子何意?” 沿湖两岸喧哗声再起,一片议论纷纷。金长山亦带着探寻之色望了过来。 云天博身怀的都是顶尖的武功心法,又有雪瞳帮着自动练功,兼经脉全通,应此内力到此时还可算的上一流,要将话用内力传到小湖两岸勉强仍可办到。云天博哈哈一笑道:“很简单,本人亦对水仙城十日的三成收入很感兴趣,未知龙王敢否将这公平的机会赐予在下呢?” 沿湖两岸再度哗然。 四海盟主董卞缺人称四海龙王,为人以重义著称,手下又有东南西北四路水侯。但水侯之称都是是江湖上送的尊称,到后来叫习惯了,也因四海盟行事极重江湖道义,江湖上便都已侯爷称之,董卞缺也被叫成了龙王。 云天博如此公然挑衅,董卞缺哪敢退却,却见他还未说话,又一个声音响起:“好热闹啊,齐州多日不曾这么热闹了,云公子既然有此豪气龙王不可退却,否则本令也要轻看你四海盟了。” 此言一出这人的身份昭然若揭,不是曲阳刺史梅道园的长子齐州令梅瞻还有谁,云天博等人往岸边看去,竟是云天博等人今早在醉香楼遇到的那个男子。梅瞻此时也微笑的望向云天博,颔首致意。 却听水仙城中又传来一人的声音。只听他冷嘲热讽的道:“若是州令大人真个轻视董盟主,那我奉玄亦要怀疑董盟主办事不力呢?” 这么充满火药味的话一出,董卞缺立时冷下脸来,道:“奉右帮主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办事不力?右帮主你给本人说个明白。” “还要说明白?”奉玄不冷不热的道:“这是再明白不过的事了,董盟主要在下怎么说明白。”这话一出口亦表明奉玄丝毫不买四海盟和梅瞻的帐,可见怒江帮的实力。 齐州的矛盾远比想象的激烈,云天博心中微微一动。 梅瞻也是功力不俗,轻轻一笑,云天博只觉耳边如吹风吹过,丝毫不觉刺耳和艰难,只听他道:“本令不过是一时戏言,开了也无伤大雅,但奉右帮主这话就有欠妥当了,右帮主难道是在说本令身为朝廷命官与四海盟这等江湖帮派勾结?” 若是说本令与四海盟勾结,那么本令就要请右帮主说个明白,否则朝廷的威严和本令的清誉岂非不保,律法岂非当然无存。这自是梅瞻故意留了半截的话,云天博等人哪还听不明白。 这么一大顶帽子压下来,奉玄也丝毫不显情绪波动,淡淡的道:“州令大人好大的一顶帽子啊,奉玄可承担不起,然则齐州百姓不都是归州令大人管辖的吗?董盟主难道没有义务为治理齐州出力,奉某这话何错之有?”接着又道:“若是董盟主没有这样的觉悟我劝董盟主干脆解散四海盟,我怒江帮倒是很乐意替州令大人分忧。” 好狂的口气!湖上、岸边怒江帮的人顿时气焰高涨,人人面带得意之色,而四海盟的人则是个个怒气上脸,眼中光火。 董卞缺冷冷一笑,道:“奉右帮主自然朝思夜想希望四海盟解散,但董某想着,你怒江帮在我四海盟成立之前,我四海盟没见到你怒江帮倒下之前又怎舍得解散呢?”这话回的也是充满火药味,四海盟的人也像是扳回了一局,人人带着不屑的回望了奴将帮的人。 奉玄冷笑道:“那在下就拭目以待,不过在十日后另一场比试之前希望董盟主能过得了云公子这关,否则蝶小姐将会失望的。” 董卞缺冷冷的道:“这就不劳奉右帮主担心了,右帮主要担心还是担心贵帮林护法的伤势好了。”奉玄一声冷笑没有再回话,众人将目光再度集中到云天博等人身上来了。 董卞缺面无表情道:“云公子既有雅兴董某怎敢不奉陪,也罢,若是公子胜了金护法这十日的三成受益就归公子。”沿湖两岸再度哗然,没人会想到董卞缺答应的如此干脆。若是说水仙城每日有千金的收入,那十日的三成也有三千金,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其实董卞缺也是骑虎难下,云天博当众挑衅,怒江帮更煽风点火,若是不战四海盟可谓颜面扫地了,日后便是盟内兄弟也抬不起头来,如此影响士气,怎容董卞缺不答应。 云天博微微一笑,向着寒天池问道:“多少招内你能胜了那金长山?” 寒天池闻言却是瞥了云天博一眼,然后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道:“除非有人威胁你性命否则我是不会管的,至于在洛城,我是看在上官姑娘的份上出手相助。” 云天博目瞪口呆,这算什么?你这不是故意玩我吗?一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云天博身上。 第十二章 湖心角斗 蓝天碧水,飞鸟舞空,丝丝柳条随风剪,云天博沉默半响望了寒天池一眼,随即心中了然,明白了寒天池是何用意,心中微微感激。 云天博筋脉俱通,又身怀风神诀、狂狮怒、幻心诀和沧浪诀等绝顶的武功,潜力实在是不可限量,而与人生死相搏才能更快的提升实力。 每个人未来都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谁也无法依靠一辈子,云天博深深的明白这个道理,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气,在万人期待的目光宗踏前一步,哈哈一笑道:“龙王好豪气,天博佩服,但天博有自知之明,绝非金兄对手。”说着故意顿住了,带着神秘的笑意望向董卞缺。 小湖两岸再起议论之声,奉玄阴恻恻的嘲笑声再次压过了议论声传入众人耳内,道:“然则云公子不是想要比诗词歌赋吧,若那样恐怕找遍四海盟都找不出一个胜的了天下第一才子。” 另一个声音哈哈一笑立刻接口道:“帮主此言差矣,帮主难道不知董盟主之子董叙董公子是以文才称冠齐州的吗?四海盟怎会找不出一个可做云大公子人的对手呢?” 这两人一唱一和摆明是讽刺董卞缺,云天博虽不知他们为何拿董卞缺之子说话,但也听的明白。而奉玄更是连自己也讽刺再内了。怒江帮与宋家交好,奉玄这么做也属正常。 云天博哈哈一笑,问道:“未知出言的兄台是怒江帮的什么人,有何资格插言呢?”既然做不成朋友,那便是敌人,怒江帮更是无法改变的敌人,奉玄既以明白表示,云天博哪还会客气。 此言一出,董卞缺身旁一个满面络腮胡子,面相粗豪的男子,哈哈一笑,立时接口道:“云公子错了!柏不平可是怒江帮的堂主,当然有资格插言,但只不知他那小妹子是奉右帮主的第几位小妾,如今是不是已经将奉右帮主的老婆害死了,否则柏堂主又怎会这么急着想做帮主的小舅子,连右帮主和帮主都分不清了。” 这话一说完,顿时引来连连哄笑,董卞缺也露出了笑意。 柏不平被这一番抢白气的七窍生烟,偏偏人家说的又是事实,怒江帮之中也因此事而看不起他,气的破口大骂道:“姓秦的,老子早晚将你的头割下来。” 奉玄亦冷哼道:“秦显你勿要胡说八道,刚才只是柏堂主一时错口,倒是秦显你如此侮辱本帮主,本帮主倒要给你一个机会,看看你的拳头是否硬过你的嘴。”话一落音,只听风声忽起,一个酱紫色长袍声音从水仙城的一座窗户上突然穿了出来,人在空中一翻立时落到了水仙城的大门处,和董卞缺相隔不远。落地时一点声响都没发出,和似乎错错有余的高手风范立刻引来一遍片叫好声。 奉玄脸长耳短,长相可算不堪,偏偏脸上还有一道从额头斜至右脸的疤痕,可算是让人一见难忘。 云天博见到奉玄露出这么一手,心中便以下了判断,奉玄的武功应是只插寒天池一筹,舒盈彤非是他的对手。云天博本以为秦显要退却,岂止他哈哈一声长笑,难掩豪气,道:“右帮主肯赐教秦显欢迎还来不及呢?”云天博情不自禁的暗暗叫好,湖两岸也是叫好声一片,气氛越来越热烈。 董卞缺更立即接口道:“若是秦东侯此战不败,本盟主就升你为本盟副盟主!东侯部下人人可得十两赏金。”此言一出湖两岸更是呼喊声一片,令人情不自禁的被感染。 云天博哈哈一笑,道:“龙王果然豪气,在下佩服,但秦东侯恐怕要把这一战让给在下。”忽然哈哈一笑,满头长发和衣襟随风后扬,云天博朝着奉玄道:“奉帮主似乎看不上云某的武功,不如就由云某先和奉右帮主玩上一场,为四方公子解闷如何?” 场中气氛再次哄然起来,寒天池和舒盈彤两人看出了奉玄的深浅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云天博。云天博能在奉玄手中撑过五招也算好事了! 奉玄以讶异和不屑的目光望向云天博,继而失笑道:“既然云公子想先上本人当然没有意见。” 董卞缺和秦显对视了一眼,他们虽不知云天博武功如何,但却也听说人皇佩主人云天博习武不过才一个月而已又怎会是奉玄的对手,董卞缺道:“云公子有此豪气,在下十分钦佩,但东侯早有意与奉右帮主一战,若是因为奉右帮主与云公子一战而让东侯留下一个胜之不武的名声,东侯自己也不会愿意。” 秦显也忙道:“没错,老子也想被人说奉帮主是因为真气消耗过度才落败的。” 这么明显的示好云天博哪还听不出来看,上官紫颜、宋汐儿、宁倩三女一见寒天池和舒盈彤露出震惊之色,就知道云天博绝非奉玄的对手,人人露出忧色。但值此时云天博又岂会惧怕,微微一笑道:“龙王和秦东侯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在下也知道自己的实力绝不是奉帮主的对手,但为了之后奉帮主和秦东侯的一战公平,你我之间就已十招为限,如何?”话自然是向奉玄问的。 场中众人人人望着奉玄。奉玄冷笑道:“就依云公子所言。”说完踏前一步人落到水仙城大门前的一艘小船上。 云天博微微一笑,在上官紫颜等人的担心的目光中,以带着自信的目光回头望向众人道:“我是人皇之主,绝不会在这里倒下。”说完不在看众人,别过头,脚轻轻一点一往无前的跃到了丰玄对面的船上。 胜了!从此声威大震。败了,虽不会一名不文但也会落得个不自量力的名声,云天博焉能失败。云天博也不会失败! 虽然心神颤抖,但云天博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清晰的了解身体情况,那战栗的心情中含有的激动和对未来豪赌的刺激都让云天博兴奋不已,云天博没有想到失败,也绝对不会失败! 天上白云依依,艳阳高照,和风吹动细柳,湖心出,一片可怕的安静,湖面连一丝波纹都没有。云天博的嘴角仍挂着笑意,眼睛则望向远天,那儿有掠空而过的鸟儿,心情却是兴奋又矛盾般的冷静,就仿佛自己的心胸已与天地万物相融,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寒天池微微一愣,随即嘴角浮出了一抹笑容,道:“压力确实会让人激发出本身的潜能,天博更是天生喜欢冒险和刺激的人,十招却无问题。” 上官紫颜等人清楚寒天池的武功,闻言不禁松了一口气。 果然如寒天池所说,奉玄只感觉云天博的气势越来越惊人,仿佛变成了一座深不可测的大山巍峨耸立,却又没有丝毫的破绽。奉玄暗暗心惊,收起了轻视了云天博的心情,再不敢轻看云天博。 奉玄动了,左手一掌带着呼啸的掌劲击向了云天池的左侧,却又不是击向云天博本人。 “好个奉玄!”寒天池不禁赞了一句。 奉玄虽动了,但却是不得已而为之,皆因云天博的气势越来越重,越来越对奉玄不利,而奉玄故意一掌击向云天博左侧,却又因毫厘之差不击中云天博却是意在打乱云天博的气场。 云天博动了,奉玄击来的一掌并不普通,云天博只感觉左边有一股强大的引力,似乎要把他带离原地,这令初次面对这种武功的云天博不禁一惊,同时亦明白若再无动作,之前的优势定然荡然无存。且如再无动作奉玄肯定会将云天博当成活靶子,那时可谓不妙。 云天博不退反进,身子在原地左右摇晃了一下,同时双足运力,人斜飞到了奉玄的上空。奉玄立时举掌相迎,云天博不禁微微一笑,人忽然不可思议般在空中突然斜坠下去,双拳同时向前直取奉玄胸口。 奉玄大吃一惊,怎么想得到云天博能够突然在空中改变轨迹,但奉玄也非庸手,处变不惊,双手下档竟是硬生生的挡住了云天博的双拳。云天博谨记寒天池所说出手只用七分劲,但仍感觉像是撞到铁板一般难受,但不敢多想,双手成爪向奉玄的面门扣去,奉玄冷冷一笑,身子骤然后倒,躲过了云天博的双爪,人却向不倒翁一般,脚粘在了地上,一个原地弯转双掌袭向云天博的下盘。 云天博吓了一跳,忙运劲升上了高空,奉玄见状也忙飞身欺了上来。云天博微微一笑,忽然原来升势不止的云天博竟然猛的下坠,脚往丰玄踩去。奉玄再惊,似这等情况根本让他见所未见,哪有上升的势力未止住的时候会突然下落。一般情况下真气有股正反之力,正气能使人腾空,反之力会让人下坠速度变慢,这亦是靠真气的运行产生,但也没有忽升忽降,因为正之气要提到一定程度才会使人腾空的,但偏偏云天博便像是随意所欲般,奉玄如何能不惊。奉玄忙所双成拳对上云天博双脚,拳脚交击云天博在空中踢出六脚后忙借力退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两人再度成了对持状态,沿湖两岸见两人的打斗如此精彩立时掀起一片叫好声,但云天博是清楚的明白自己和奉玄的差距,刚才看似打的平分秋色那是因为云天博全身穴位全通,真气可自用移动的缘故,打了奉玄一个猝不及防,接下来奉玄有所防备肯定难故技重施了。 第十三章 高调立帮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如不能在战略上获得主动,势必落于下风,云天博自认为没有后发先制的本事,如今才刚过两招,云天博当然要先采取主动。 云天博凌空飞起,双手如大雁般撑开往水中堕去,身体快要贴近水面时忽而骤然前冲,袭向奉玄的小船,人还未至,水滴夹着真气威势如利剑般先攻向了奉玄。奉玄冷冷一笑,仍是不闪不避,双手不断的前击后档,在身前舞出一道气墙,水珠似的暗器丝毫没有对奉玄造成影响。 云天博心中一惊,前冲之势骤然减缓,重心移前,身体一个空翻,脚往奉玄踢去。本来云天博使出全力在斜冲过程中运转真气将水珠作暗器使用,目的就是要逼迫奉玄向后躲闪,而一旦奉玄躲闪云天博便能一击将奉玄的小船毁掉。而奉玄如此高手若是在云天博手上连脚下小船都保不住且还落于下风,自然会心生怒气,阵脚大乱。云天博要的就是奉玄动怒,如此自己才能凭借经脉全通的优势给奉玄意想不到的打击。 立足于战非必胜不交兵,纵使便对再恶劣的环境也要有必胜的信念,这亦是云天博的性格。所以表面上云天博是与奉玄进行十招之约,云天博亦清楚自己的实力,可一旦交手云天博心中想的便不再是十招之约,而是如何取胜。矛盾的是云天博仍清楚自己和奉玄有十招之约,并且十招内奉玄极有可能杀了自己,但或者十招内奉玄会输呢?人生的精彩之处便再于任何不可能的事情都有可能变成真的,世间是有奇迹的,或者说专心致志的云天博有着一种超乎常人的狂妄,而这狂妄中又有一种极端矛盾的冷静。 奉玄再次失算了,云天博的动作根本违反了自然定律,在他看来这样中途换招定然会被真气反噬,可云天博偏偏没有。 奉玄开始有些心惊起来,连忙双手上扬,击向云天博的双脚。云天博情知自己的内劲不足以和奉玄这一方霸主想提并论,拳脚相撞,云天博立时借力再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沿湖两岸再次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 水仙城中楼阁相连,立体多彩的建筑显得既恢弘又具威势,每栋阁楼之间的空地还是一般大小,显得极为整齐,视野也非常开阔。云天博嘴角挂着微笑,一丝淡淡的情绪心中暗生,他将眼神紧紧望着奉玄,忽然在围观的群众讶异的目光中,手指向奉玄,胸中的情绪猛然冲到脑海,他哈哈一笑,纵声道:“本人可否向右帮主讨个彩头?”字字铿锵,人人都可听的清清楚楚。 沿湖两岸人疑惑的望向云天博。 云天博继续道:“十招还剩七招,若是剩下的七招之内在下迫使右帮主离开脚下小船,右帮主出资帮本人买下引龙桥畔的醉香楼,让本人能在齐州城开帮立派!” 就像是一块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沿湖两岸出现了片刻的静默后开始爆发了阵阵议论声,人人都带着惊奇的目光望向云天博。 寒天池、上官紫颜、舒盈彤、宋汐儿、宁倩、萧胥、章若人人目瞪口呆。寒天池无可奈何的、惊奇的、赞叹的、佩服的说道:“或者我早该认清他,他跟本就是个不要命的赌徒,洛城如是,现在亦如是!” 上官紫颜几女亦带着惊叹的目光望向云天博,宁倩叹道:“云大哥行事总是这么出人意表,让人怎么都猜不到。”目光中带有钦佩的绵绵情意更是挡也挡不住。 奉玄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云公子不愧是人皇佩之主,奉玄拜服。奉玄接受云公子的提议,若云公子能将在下迫出小船,怒江帮便赠送云公子黄金五万两,以助云公子在齐州龙腾万里!” “爽快!”云天博哈哈一笑,大声道:“右帮主够爽快,云某谢过了!” “若是云公子输了又当如何呢?”不愠不火的声音来自齐州令梅瞻。 沿湖两岸的人早已看傻了眼,人人都料不到今天的局势会演变到这种地步,个个伸着头望着云天博。 “我云天博要是输了就是怒江帮的马前卒!”云天博断然道。 沿湖两岸再度哗然,寒天池等人也是惊愕万分。这个赌注开的可太大了,若是云天博真输了如何能反悔? 梅瞻顿时语塞,微微一笑道:“云公子胆略过人,梅某无话可说。” 怒江帮的马前卒而非奉玄的马前卒,云天博是那种词不达意的人吗?当然不是,奉玄如何能不明白这道理,同样董卞缺等人也是心知肚明。而云天博这么说摆明是以挑出奉玄觊觎怒江帮帮主之位的意图了。 奉玄眼中的杀气一闪而过,面无表情的沉声道:“请云公子出手。” 奉玄眼中再无小瞧之意,紧紧的盯着云天博凝神以待。 云天博紧紧的望向了奉玄,眼睛似乎穿越了空间的界限,仿佛看到了奉玄眼中的自己,外界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心中怒涨的激情和兴奋般的战栗仍就如故。云天博出手了,一声低沉的狮吼从湖中心想起,众人往湖心看去,只见一道像狮子般淡白色的的拳影如彗星陨落般带着无上的威势击向了奉玄。 “不对!”寒天池惊愕的脱口而出。 奉玄本就凝神以待,此时当然不慌不忙,但仍是吃了一惊,因为由云天博刚才表现出的功力来看是击不出这样具有威势的一拳的,且这拳由出招到击出全无聚敛真气,瞬间就击了出来。奉玄连忙侧倒身子躲过了这一拳。 云天博此时像是处于一种非常状态,完完全全的跟着身体的本能走,方才一拳击出的一瞬间人同时跃空而起往奉玄的小船击出,在空中再送出一拳。奉玄侧过身体刚躲过一拳耳边风声又起,手在小船上一按,人腾往空中躲去。 云天博便像是有先见之明般在空中截住了奉玄,两人拳掌相对,你来我往,云天博一拳击出,奉玄一掌送到,两人再次同时退开来。 沿湖两岸围观的人已是看的如痴如醉。寒天池叹道:“可惜天博的功力和对阵经验不足,否则凭刚才的出其不意就已可使奉玄受伤了。” 舒盈彤眼神亦没有离开再度交缠在一起的云天博和奉玄,似乎不可思议,说道:“我现在才知道先天圣体是多么可怕!” 宋汐儿疑惑道:“什么是先天圣体?” 上官紫颜等人也面露疑惑,但听的寒天池刚才这番说辞,担忧之色也少了不少。 舒盈彤道:“寻场练武之人练习内功是走奇经八脉,极少一部分以十二正经为主,但都要辅助周身窍穴,人身体内的窍穴何止千个,便是在厉害的高手身体的窍穴也用不到三分之一,而先天圣体便是周身大小v穴位和经脉全通,这意味着他体内的真气可自由转换,而且真气运行毫无阻碍,并普通练武之人更快。” 上官紫颜几女还是首次听说不由的稀奇的望向了云天博,忧色再减。 云天博再次成功欺到了奉玄的船上,双手左右交替如穿华蝴蝶般向奉玄攻去,用的正是昨晚尚思思的招数。奉玄被云天博层出不穷的招数攻的已是惊弓之鸟,此招一出更是摸不着头脑,皆因云天博双手左右交替如蛇形般动作更是带着一股左右荡开的真气,那真气便如一面墙一般击向奉玄,而偏偏奉玄被云天博攻的出其不意,一口真气尚未提起,否则早就一拳向云天博击去,此招立时化解,但偏偏现在真气无法提起,若此时一拳击向云天博的正在动作的双手拳劲定然被卸开了,无济于事。奉玄暗叹一声,脚在船上一点,人被迫斜飞到了水仙城大门处了。 满场压然,人人都没想到十招未到奉玄就已被迫离小船,最后也不知人群中谁人爆发出了喊声,只是这个喊声一出来,沿湖两岸的微观的群众便向北点燃了一般,人人放声高喊:“云公子!云公子!云公子!”热烈到几乎失控。 云天博愣愣的呆在原地,此时被群众的欢呼声惊喜才似乎回到现实中来,望向自己的小船,又望向站在水仙城门口的奉玄似乎才确定自己赢了。云天博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双手举起,环视了沿湖两岸的人,示意大家安静。 众人果然渐渐安静了下来,云天博回头望向奉玄,微微一笑,略带得意的道:“右帮主承让了,未知右帮主承诺的五万两黄金什么时候给在下送来呢?” 奉玄面无表情,淡淡的回道:“在下不会食言,三天之内醉香楼和黄金必然送到云公子手上。” 云天博哈哈一笑道:“好极,好极!那就多谢右帮主慷慨解囊了。”接着深吸了一口气,大声道:“本人在此宣布天将府正式成立,三日后将在引龙桥招手帮众,凡入选者每人即可获得百两黄金,不懂武功也可前来应征。” 沿湖两岸再度哗然,梅瞻。董卞缺、奉玄等人更是情不自禁的和左右面面相觑。百两黄金找帮众,这手笔不算绝后也算空前了! 今晚还有更新,至少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