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恨》 30万字的感言 我的笔名,并不是一种文艺范。只不过是因为大龄写手的我,因为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复返了,感叹时光的流逝,一时兴起起的名,反正只不过是一个区别于别人的符号罢了。 关于本文,读过本文的读者应该能够看出,虽然我写的是架空,但实际的时代应该是宋。南梁映射南唐,北朝就是宋,北朝的那位皇后应该是宋太祖三位皇后的结合体,当我刚把那段女主探皇宫写完之后,就华丽丽在电视屏幕上看到陈建斌饰演的宋太祖,当时很是有种囧的感觉!心中感叹,的亏是架空啊! 关于更新,基本保证日更!从开坑那天之后就是日更,有几次因为上传之后,第二天发现更新出了故障,全文基本没有分段,不得不重新上传,把前一天上传的给删了。但是我的确是做到了日更了!!!至于字数,2000字以上!再多的,基本就没有了,反正我是一指禅!每天要绞尽脑汁想情节,还要修改,实在是挤不出来。 关于收藏、各种票票,在此要一次,反正以后文章后面就不写要票的事了,就在此总要一次了。虽然我写文,是因为自己追文多年,脑洞大开,脑袋里有了不少故事,想要写出来,和大家一同欣赏,但咱也是凡人吗!是有虚荣心的,虽不指着写文吃饭,但看见别的写手那个各种票票直拍下来,也是很抓心挠肺的。 在此感谢周虫虫的打赏票,和享受寂寞中的孤独的催更票!寂寞啊!你要我更12000,俺实在是做不到!委实更不出更多的字,我手残啊!所以,我坚决不喜欢催更票啊!!!!深深的泪流满面中!!!!!!!!!! 上架感言 首先,上架是昨天上午编编用扣扣通知的,作者本人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的作品上架问题,于是在150章上传之后,作者打开扣扣才发现这个问题,于是只得手忙脚乱地上传了第151章,然后你们就会发现,因为初次使用,连章节151都没有打上,只有章节名了。 因为是新人,也许故事讲的不算很好,成绩也不好。入v之后,读的人更不会太多。不过作为看书多年的老书虫,就在这里大体提一下后面的梗概吧!免得有个别人惦记着。王清兄妹在处理完太原的事宜之后,就带领众人远离了那里,继续北上。没错,他们要在那里开辟一片新天地!在那里后世中曾经孕育出被称为黄祸的蒙古人的首领,当然那位大帝还要故事开始的几百年才出世。而那个将华夏带入半步奴隶半步封建社会的少数民族,也还是个小小的蛮夷!那么王清决定去传播文明,去宣传从后世得到的教育:不进步,就要挨打!弱国无外交!也许文明在冷--兵--器时代,会被野--蛮粗鲁打败,但到了热--兵--器时代,野-蛮粗鲁却连反抗的地步都没有。 作者写这本书的动机,不过是看了华夏历史上的血泪,有感而发,顺便yy了一番。尤其是有日漫迷问南京大屠杀中,中国人为什么不反抗?好吧!这么多年思-想的禁-锢造就了华夏人的温顺、不反-抗的性格,尤其是满清的奴化,反-抗的精神基本就没大有,株连九族可是一大利器啊! 本书大约80万完结!!!!在此,我无比庆幸活在现代!!!在扫过订阅数的同时,很淡定!但希望你们能从别的地方看到我的文! 第一章 为妃 “太后,小女已经订婚了!”说话的人为中年男子,他诧异的看向身边的妻子,中年美妇正一阵迷茫,不知道在花厅里坐着的国太后是什么意思?夫妻两个交织在一起的眼神实在是茫然。 “哀家怎么听说陆将军已经娶妻,马上要生子了?”太后用手帕掩住那止不住向上弯的嘴唇,心中一阵快意,世家贵女怎么了,了不起呀!订下的未婚夫出墙了!终有一天会落到我手里,呵呵!不是看不起我这个外室女吗?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涌起阵阵怒火,手都攥出青筋,眼里冒出凶光,正对上那一向温柔如水的谢夫人的目光,谢夫人一惊。 太后忙按下心中的怒火,“那个陆将军也太不像话了,这不是看不起王家吗?哀家一定让国主好好教训教训他!文冠侯,你以为如何?”太后停顿一下,才接着说:“再说,清娘也快及笄了,这时候被退婚该怎么办呀?”她惬意得把手帕绕了绕,“所以哀家想让清娘进宫,虽然王后还在,但贵妃总是跑不掉的,有哀家在呀!”太后在最后几个字拉长了声音,心中欢快得叫嚣,答应呀!答应呀! 文冠侯把胡子捋了捋,虽然不知道自己女儿的未婚夫为什么干出这等蠢事,但太后那满满的恶意却也感觉得出来。一个外室女纵然爬到了高位,依旧浅薄得很,当初因为她的算计,自己大儿一去不复返,现在又算计到女儿身上,孰不可忍了,“谢太后好意,微臣自当好好问问陆郎君何意?另外王氏女不为妾!时间不早了,微臣告退!” 太后气的双手哆嗦,抓起一个茶盅就狠狠摔下去,茶盅摔得四分五裂,下面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主子的事还是不要冒头,“大胆!放肆!文冠侯!”太后气的眼睛都红了,她的面皮都被踩下来了,虽然她现在是太后,也是因为生了个登上国主位的好儿子,一开始她也是妾呀!很快花厅就如同狂风过境,一片狼藉,“王晨,你好大的胆子!”她叫着文冠侯的名字,一个字一个字吐出口,面色无比狰狞。 “太后”新升上来的得宠女官见太后发泄了不少怒气,忙上前一步,“既然王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别对他们客气,王大娘子还没及笄,王二郎才九岁,要是”女官重重的加大了声音“没了父母”,两个人的目光碰到一处,“太后怎么也是她们的长辈!”那故意加重的长辈两个字更显得寓意深长,“好啊好!”太后的双眼发亮,脸上出现一片红晕,王家两个小鬼头还不得从此在自己手下讨生活,任自己搓扁揉长,想想就畅快。 刘女官一看自己讨得太后欢心,不由也欢快起来,自己终于要熬出头了,容易吗?绞尽脑汁为太后出谋划策,好太后之所好,急太后之所急,好日子在后面呐! “去,派人把那两个人除了!”太后摔了一下帕子,刘女官下去办事去了,太后笑着进了寝宫,她有些累了,这次和王家夫妻交锋,心力大有损耗,心情忽高忽低,跌宕起伏,甚至被气得暴跳如雷,总算还有后招,王晨、谢芸去黄泉找你们的大郎去吧,想到此处,太后含笑入睡。 “夫君”谢夫人走出宫门,望着文冠侯的身影,王晨回过头,双眉紧皱,怎么会这样?自己看重的女婿飞了,太后让女儿进宫为妃,总觉得不对劲,看见夫人担忧的眼神,“夫人,一切有我,不用担心。” 谢夫人点点头,她天性温柔,女儿说她有些圣母,圣母是什么?难道是黎山圣母?不过看女儿的意思。有些怪母亲性子软,当然女儿谈的很隐晦。谢夫人并不愚蠢,女儿在大郎走后凶残指数上升n倍,甚至习武,哪家贵女会习武?但每每想到一去不复返的大郎,夫妻两个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夫人,我们很久没有回祖地了,这次我们全家一起回去吧。”王晨缓缓地道,对南梁,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也算对得起八拜之交的故人了,总要为儿女打算一下,偏安在南方,不是那回事,总有一天会有人一统中原,今后王家该如何行事还要和儿女商量一下。 “好!”谢夫人不由想起大郎,那个八年前沉静的儿郎,常常不敢想起的孩子,到现在一想起就心痛的儿郎,是娘身上掉下的肉,娘多次向,当初要是娘拦着你,你就会还在娘身边,娶妻生子,想到此处,她不由想掉泪,为什么他们都还活着?锦衣玉食,高高在上,娘不服,娘好恨! “夫人,”耳边传来夫君惊恐的声音,然后心口一痛,就见一一点亮光,就陷入黑暗中,再也没有醒来。 王清在书房里练字,往常一练字就平静的心态忽然焦躁起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父母去宫中有什么事发生?这次自己托大了。 “大娘子,不好了!”王家虽然从顶尖世家跌下来,家仆也一向训练有素,断没有如此慌张,看样子出大事了,王清不由皱一下眉,有种不想的感觉,“什么事,慢慢说!?”她的声音清冷而有力,令人安定下来,来人喘了一会气,带着一种哭泣说:“侯爷和夫人在巷子口遇刺了” 王清闻言一个踉跄,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侯爷,也太嚣张了点吧!南梁的薛国主,虽然花心了点,无耻了点,无能了点,也没到这一步吧!在家仆的簇拥下,王清奔出门,就见这一世的父母躺在血泊里,那种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跑过去,这一刻,她无比的希望他们还活着,伸出的手有些颤抖,他们的的确确去了地府,泪水滚落下来,:“阿爷、阿娘,你们死的好惨呀!上天呀!他们有什么错?死的如此不明不白。” 王清突然露出渗人的笑容,这一切有人会买单! 第二章 丧礼 王清有条不紊的派人去衙门报案,设好灵堂,将父母的遗体成殓入棺。给王清留点安慰的是,父母都是一刀毙命,没有多少痛苦就去了。二郎王澈哭得眼睛都肿了,从小父母一直和他在一起,突然间就躺在那里,再也不理他了,阿姐告诉他爹娘已经去世,世界变得不一样,他成了没爹娘的孩子。他看看阿姐,阿姐的泪没了,她在前前后后的忙碌,总算还有阿姐在,他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是了。 王清并没有打算大办丧事,毕竟王家祖坟在北地,父母总要落叶归根,葬在祖坟中。衙门的人姗姗来迟,他们要验尸,王清只让仵作验了父亲的遗体,毕竟在这个时候女子的身体不能为外人所见,像后来那种大刺刺验尸,谢夫人只能算是不贞洁,绝不能入祖坟。仵作也是一样的结论,一刀毙命,凶手的身手很是不错。 王清领着二郎,向参加丧礼的人拜谢,来的人大多匆匆忙忙,甚至几乎就没有官员来拜祭,实在是冷清。 “好!好!”太后连连赞好,在接到刺杀任务完成的同时,感觉天都蓝了几分,王家夫妻根本就是纸老虎,深深地后悔怎么不早些时间做了他们,赏了刘女官的一笔厚财,刘女官跪下谢赏,“谢太后。” 刘女官决定接着给太后出主意,“太后,现在嘛,先晾晾那两个小崽子,甚至打压他们,等将来太后再出面,还不就手到擒来,对太后感激涕零!”刘女官的话引来太后赞赏的目光! “阿姐,爹娘去了,你一定不会不要二郎吧?”二郎眼巴巴的看着王清,萌正太这几天也瘦了几分,更加酷似母亲,王清摸摸他小脑袋上的发髻,二郎用脑袋蹭蹭王清的手,“阿姐怎么会不要二郎呐?这世上除了阿姐外,还有大兄呀,他看见二郎肯定高兴。” “大兄?”王澈在记忆中就没有兄长的印象,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芒。 “其实爹娘还有一个长子,八年前有事出去就没回来,那时候你还没出生。”王清心中暗道,长兄随现在的国主出去巡查,受命引敌人而去,就再没有回来。谢夫人闻讯生下二郎,差点没命,足足休养了一年,从此比旁人体弱不少,是王清把二郎拉扯大。更扯得是国主回来后竟然说,大兄是因为贪玩失踪了,过不多久,和大兄有着口头婚约的女郎就嫁给国主成为王后,这中间没猫腻才怪!王清暗搓搓的想,难道大兄发现奸情?不得不说她猜对了,国主和女郎情投意合,偏偏夹着个王渊,本想杀了王渊,没想到王渊有底牌,在万般无奈之下,王渊只能立誓远走他乡。 王清的金手指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救了自己大兄一命,她心想大兄应该回来了吧? “大娘子,有永寿巷王府的人来了,说文冠侯的爵位传给那里的大老爷了!让府里的大娘子和二郎给他们腾地方,三七后就要这座宅子。” 二郎一听,急了,“阿姐,这不是我们的家吗?那以后我们该怎么办?” “阿澈,怕什么?这宅子本来就是爹娘花钱买的,和文冠侯的爵位一文钱的关系也没有,说破天也拿不走!看了吗,他们不是想拿捏我们!阿姐会好好回敬他们的。”这无耻的境界是无底线的,对这无耻之人就应该很给他们几记耳光,让他们涨涨记性!把文冠侯的爵位传给永寿巷的王家人,呵呵,就被别怪我翻手无情。 在花厅里的红衣豪奴正打量着房中的那些家具,眼中透出贪婪的神情,王家虽然败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肯定能捞到不少油水,看来来往往的仆佣衣着整洁,态度谨慎,尤其是颜值都在基本线以上,嗯,是个好地方,自己主子一定很满意,没准自己也会有个小美人入怀,想到此处,他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在他浮想联翩时,只听大门碰的一声被人大力推开,吓得豪奴跳了起来,从yy中重回人间,两个膀大腰圆的大汉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把豪奴捆了起来,豪奴拼命挣扎,“你们大胆,睁开狗眼看看爷爷是谁?” 大汉给了豪奴几记耳光,“捆的就是你这狗奴才,太原王氏也是你这蠢材撒野的地方!”两个大汉推搡着豪奴出面,用鞭子抽了他几下,“狗奴才,我家郎君和夫人三七未过,你就穿红衣上门,该打!”豪奴又气又恼,“你们等着!”大汉也不理睬,押着他向永寿巷去了。就在此时,就听一个嗓门不高不低的声音传遍了整个都城,“狗奴才,回去给你主子报个信,当初故去的文冠侯从开始拿到爵位那天起,就没有拿一文钱俸禄,都是你主子拿的!另外,永寿巷的府邸才是文冠侯应得的国主赏赐!”豪奴脸色大变,这事他怎么不知道?这时候就听那个声音道:“文冠侯,我太原王氏待你们仁至义尽,你们却来谋夺我太原王氏的房产,在我家老主子去世后不满百天就派人穿红衣上门,就别怪我王家把来人打出去,一会你们要好好接着你们的好奴才。从此之后我太原王家和永寿巷是没有任何关系!好之为之!” 声音虽然不高,却传进了整个都城人的耳朵里,整个都城在诡异的气氛中静默片刻,随后就陷入一片窃窃私语中,宫中的太后气得摔了一地东西,才把一腔怒火按下来,娘家不给力,纯粹是猪队友,原来的好多计划都没法实施了。这也是他这么多年忍着前文冠侯的原因,娘家实在拿不出手,只能暗暗下阴手。这几年她位高权重,私欲膨胀,慢慢就想报仇,报当年别人看不起她的仇。太后的脸色阴沉沉的,就像暴风骤雨前那黑色的天空,吓得万寿宫中大大小小的太监、宫女们连话也不敢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ps一下:王清的金手指在后面会慢慢介绍 第三章 大兄 “母后,这是怎么回事?”南梁的国主齿白唇红,在外人面前一派温润如玉的气质。此刻他紧皱双眉,有些气急败坏,都有些崩坏他的帅哥形象了。毕竟自己做事不地道,极力想抹平。一想到跟在王渊身边的无名高手削下的那一剑,就心里发寒,这哪里是个人,就是一绝世凶器,所以他都不敢见文冠侯王晨,要是早知道王家还有这底牌,他也不敢打丁娥皇的主意。说到底,王渊放过了他们,还发誓只要王家父母在,就绝不会回江南,最后远遁到了北方。薛国主回来之后,不妙的发觉,丁家早就一盆脏水泼到王渊身上,他也只能咬牙认了。 对王家他是又愧又怕,从此很少召见文冠侯,甚至极力想忘却王渊远去的样子,所以只能无视。可今天王家把南梁的面皮扒了,爆出前文冠侯一直是个空头侯爷,俸禄、宅院都在母后娘家人手里,甚至还要把人家的宅院也抢过去,让人家忍不下去了,直接在都城所有人面前曝光了,想想就脸红,而且王家肯定还有高手,他暗抽口冷气,王渊会不会来找自己算账吧?他不想王家侯爷过世呀,是谁做的? 太后已经冷静下来,宫斗多年甚至取得了胜利,把儿子扶上王位,心计很是不错,若不是有些浮躁,也不会露出这么多破绽,慢慢喝了口茶,“哀家已经教训过你舅舅他们了,其实你舅舅也很苦,孩子越来越多,房子不够住,一时忘了文冠侯的府邸就在永寿巷。”薛国主用种稀奇的目光看着喋喋不休的母后,太后的娘家可还挂着承恩侯的爵位,住着两个侯爷的府邸还不够,“至于那个奴才穿红衣上门,是因为你舅舅承爵穿的,就让你舅舅教训一二吧!” 太后说到此处,发觉儿子的神情不对呀,薛国主明显的无奈加些嘲讽,于是太后的眼睛突然红了起来,用帕子拭去流出的晶莹泪珠,四十出头的人了,依旧哭的时候犹如梨花带雨,好看的很,不过国主注意不到这种美,“哀家是外室女,当初除了你舅舅没人看的起。”薛国主无力了,外室女、外室女,常常提起是母后自己,她都已经是太后了,谁还敢提外室女? “好好,知道了。”薛国主头疼起来,毕竟舅舅是自家亲戚,总要给些面子,而且王家应该还会忍让吧!算了,今日有酒今日醉,“我下去休息了。” 太后得意的笑笑,“我儿要保重身体,去好好休息吧。”薛国主离了万寿宫,一个小太监迎了上来,“国主,国主,桃夭新练了莲舞,就等着国主了。”薛国主把一切烦恼都抛掉脑后,兴冲冲地说:“好,去看看。”他顿时只觉得头不痛了,腰不酸了。 国主一到大厅,就见坐满一侧大厅的乐人们,开始演奏,舞台上布满了层层叠叠的荷叶,隐约点缀着朵朵粉荷,最引人瞩目就是朵含苞待放的红莲,在那飘渺的音乐声中,缓缓盛开,从中显出一个美妙的身影,身段窈窕,细腰长腿,还有那鼓鼓的胸脯,美人伸手扬腿,国主突然觉得桃夭的舞有些不一样,仔细看了片刻,终于发觉美人穿着的那双红鞋,特别小巧,看上去就如同红莲瓣,不由得兴趣大增,目光灼灼得盯着那双小脚。 “国主,桃夭的舞跳得不错吧?”桃夭笑盈盈的说,走动时腰肢如春风中的柳枝一般柔软,那双红色的小鞋若隐若现,国主看着那双小脚,腹中一热,大笑着说,“夭娘的莲足纤纤实在是美妙呀!”挽住桃夭的手,急色地钻进房间里,*之声大作。这件香艳之事很快穿了出来,桃夭缠了一双莲足得了国主的爱宠,有不少跟风之人,尤其是青楼楚馆。王清知道之后,不由的冷笑,楚王爱细腰,饿杀宫中人。国主爱小脚的癖好,造就了小脚史上第一人,还引来了一批爱捧臭脚的文人,在他们的鼓吹之下,三寸金莲渐渐风行大江南北,汉家女子又多了一种枷锁,残害多少女人的*。等到了后来,谁家女儿要是不裹脚,嫁都嫁不去,君不见连明开国皇后的大脚都遭到了调侃。薛国主,你就接招吧!王清呵呵笑着,国主喜欢小脚,喜欢纤纤莲足,怎么能不满足他的愿望呐!就不用露面,也不需要国主的感激了,做个无名英雄吧,顺便收点利息,薛家欠王家欠大发了!王清笑的像只小狐狸。 这天王家大门前来了好几匹高头大马,为首之人满脸胡须,身材高大,肤色被晒成小麦色,剑眉星目,粗狂中依旧带着点书香气,他跳下马,看着府门上的匾额。 “大郎君,”王家下人有些犹豫是不是大郎君,毕竟王家大郎君一去多年,外人基本都认为遭遇不测,比如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就进宫当了王后娘娘。不过老侯爷去世后,大娘子传下命令,说大郎君近日要回来了。 “带我去灵堂。”王渊看了一会匾额。 “阿爹、阿娘,儿回来了!”王渊泪水长流,在父母灵前跪下,自己在外流浪多年,想想就怒上心头,薛家、丁家,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总有一天我会报仇,薛煜!你等着! “大兄”王清上前,自家大兄的变化可真大,原本文质彬彬,甚至有些瘦弱,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现在变高、变壮、变黑,书香气中加了一种彪悍,原本的古板木讷也变成坚毅,总之脱胎换骨了。王渊也在注目妹妹,已经长大了不少的身影,已经初具少女的风貌。他没法不重视这个应该柔弱的少女,私底下很有几把刷子的女郎,当初要不是带着妹妹的人,他还不知埋骨在何处? “妹妹,我回来了。” “大兄,欢迎回来。”王清把有些坎坷不安的王澈推上前,“这是二郎,阿澈。” “大兄”王澈深深感觉兄长和姐姐是不一样,他看上去更可靠,正太目光中闪着好奇、敬畏,王渊拍拍还一副正太样的兄弟,很满意笑笑。 第四章 相谋 “清娘,等三七过后,我们就起程吧!”王渊对父母去世很感慨,当初父亲可是对八拜之交的前国主出钱出力,忠心耿耿,甚至发下誓言一辈子不相负薛家,因为这个,自己这个长子也被迫流浪多年,毕竟自己可是发誓和父母黄泉路上相见,曾经的情分被*裸的背叛。就当初薛煜明明答应关照自己爹娘,却一直对爹娘的境遇冷眼旁观,在父母去世的那一刻开始,王家和薛家就成为了仇家。虽然王家无意逐鹿中原,但也不会相助薛家,更有意插它一脚,加快薛家的覆灭。“好,大兄,父母总要落叶归根。”王清烧着纸。“我们的仇也要慢慢报。”薛煜吗,根本不用理睬,做亡国之君的感觉会让他生不如死。至于太后,也是她太大意了,不愿和太后这深宫女人计较的结果是父母死于剑下,在纸钱一明一暗的闪烁的光线中,王清的脸很平静,就如同无风的海面,她会在精神上好好关照太后的。 “什么,王家大郎回来了?”丁大人看着儿子,正在捋着胡子的手一下差点把胡子拽下来,按说不该呀,当初可是有好几拨人要王家大郎的命,死人才不会说话的。 “是他,虽然变化很大,儿差点看不出,但王渊他却看见了我,他那双眼睛----”八年前那双喷出怒火的眼睛,和今天漠然的眼睛交叠,在那漠然的眼神下隐藏着极大的危险,王渊变得深沉了,在他看自己的那一刹那,感觉就是想看一只蝼蚁。丁小弟在心中哀嚎,在心中骂娘。在那双冷漠而又暗藏危险凶兽般眼睛注视下,差点吓尿了。他一向随心所欲的活着,家中父亲是朝中重臣,姐姐是国后,连姐姐病后送进宫中的小妹也是得国主欢心,但他也知道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可以惹。王家大郎妥妥的不好惹,他现在欲哭无泪了,王家和丁家已经视同死敌这他知道,为什么这样他也知道,“变化太大,不好惹!”丁小弟哆嗦着说完话,丁大人知道小儿子一向直觉很准,看样有必要提高警戒了。 丁大人显然知道把脏水泼到王家大郎身上,已经深深得罪了王家,为此还派人追杀。可他也没有办法,女儿和国主两情相悦,嫁到王家还是嫁入宫中,傻子也知道该怎么办,当时也只能得罪王家,王晨也没追究下去。谁也没想到,一副文弱书生像的王渊能活下来,看来只能再想办法了。 “爱卿说什么?”薛煜这几天一直睡得不好,连黑眼圈也出来了,可以媲美食铁兽(现在所说的大熊猫)了。谁来告诉他,为什么每次睡觉的时候,就会梦到一个小脚女人在洗脚,那种臭气,那种可怕的丑陋的小脚,以及用裹脚布缠好后出现的三寸金莲,它们交错的出现的他的梦里,让他有些崩溃了,桃夭不敢再见了,一看到她,薛煜就想吐,桃夭以火箭般速度受宠,又以火箭般速度失宠,真是成也小脚,败也小脚。 “国主,王家大郎------王渊回来了!”丁大人提高了声音,薛煜终于听明白了,脸色为之一白,王渊,有很多年没有被人提起过了,甚至自己恨不得把有关王渊的记忆删除,曾经关系很近,拜红颜祸水所赐,两个人分道扬镳,毕竟当年王家前文冠侯是自己老师,想到此处,他终于想起自己竟然没有派人去祭奠文冠侯及其夫人,说起来也太没人情味了。 “国主,太后娘娘到!”太后急冲冲走进来,保养良好的面庞有些扭曲,“王渊怎么还没死?”她的声音有些尖锐,那些饭桶是怎么办事的?丁大人行完礼,说:“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臣当年派出的人就一个没回来,微臣也是约莫王郎死了,没想到他会活着回来。当初娘娘也派人了吧,”太后脸色变了变,把眼睛移开,心中大叫,王家人该死,没了他们,永寿巷王家就成了太原王氏的嫡枝。丁大人说:“老国主和文冠侯可是刎颈之交,”说到此处,丁大人奇怪了,老国主怎么会这么相信文冠侯,甚至以南梁的将来相托,“很多事都是文冠侯替老国主办的,太后派出的人有没有王家的人呐?” 三个人一阵脑补,看样有必要去探探王家的底细,丁大人看着太后和国主,“老臣家和王家也曾经有过节,王家不会和微臣家人客气,不如派陆将军去,他是文冠侯的弟子和未来女婿,应该会有所收获。”太后在旁边犹豫了会,陆将军已经和李大将军之女有染,甚至有了身孕,虽然没有成婚,可李夫人也求到自己面前,不想成为妾,自己正想顺水推舟,把王清纳进宫中,以便自己拿捏,可一时之间她没有说出口。毕竟现在没人能和王家搭上话,朝中大臣也是见风使舵,和王家基本没关系,总要有人去探探底。看来看去唯有和王家尚有着点关系的陆湛试一试,于是国主的特使出了都城。薛煜和太后都没有把事实和盘托出,事后只能扼腕长叹。 王渊的回来极大的安定了王家大小的心,毕竟王清作为女子,很多地方就没法出面,传宗接代必须要男子也是多年的传统,王清也没有办法打破,也无意去打破,有很多东西是一点点改变,她应该顺应潮流,争取最大的自由。 薛煜慢慢的在后宫走着,王渊,在他记忆中是个很木讷的人,话说的少,虽然长得不错,但那份呆板,让他减分不少,这也是王渊失去未婚妻的重要原因之一。 他不自觉走进国后的宫中,毕竟还有一个人也曾和王渊有过关系。突然发觉自己对中宫有些陌生起来,有多久时间没有过来了,看见他的出现,宫中之人又惊又喜,纷纷拜见,而寝宫中,大丁后正在念一首菩萨蛮,“花明月黯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钗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晌偎人颤。奴为出来难,叫君恣意怜。”念完后她手有些颤抖,而进来的薛煜无语了,因为这正是他和国后妹妹丁娥眉幽会后一时情浓写的,在国后念来极具讽刺意味! 第五章 心死 大丁后很聪明,曾经的她也是有名的才女,和薛煜一起唱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弹了一手好琵琶,落落大方的名门闺秀气质,在进宫后添了不少一国之后的威仪。尤其在音乐上极有天赋,复原了不少前朝在战乱中失传的乐谱,可说是夫唱妇随,恩爱有加,薛煜纵有内宠,也极为尊重发妻可自从今年过后,她和小儿子生病之后,随着儿子的夭折,她的身体垮了。为什么妹妹愈加娇艳,当初娘亲为何欲言又止,丈夫也是很少来了,宫中上下的态度在念到这首词时,也有了解答,已经有些瘦脱了身躯剧烈抖动着。这时,一个活泼而又柔媚的声音传来,“姐夫,你来了?”接着一个娇小却有腰有胯的身影出现在大丁后眼前,她容颜虽还有些稚嫩,却已经看出花为容,柳为貌,一双晶莹的杏眼正水汪汪看着这英俊过人、风流倜傥的情人,一只手不自觉的挽上薛煜的胳膊,两个人也不自觉的双目对视。大丁后此刻面色如土,“丁娥眉!”她的手无力地抬了起来,犹如风中颤抖的柳枝,“你们好!啊!”说到此处,她喷出一口血,面色犹若金纸,双目紧闭,身体偶尔抽搐一下,“叫太医呀,”大丁后的贴身女官鸣春从两人身后冲出,撞了正含情脉脉相对的丁娥眉,“娘娘,娘娘,”鸣春扑到床前,赶紧掐大丁后的人中,大丁后犹如风中残烛,奄奄一息,鸣春悲上心头,曾经那么明媚的大娘子就如同那已经凋谢的花儿一般,马上要去了,她一叠声叫道,“来人,去把大王子请来,太医来了吗?” “姐姐,”丁娥眉吓得躲在李煜身后,探出脑袋看着,面色苍白,双手抓着薛煜的胳膊,娇躯颤抖,鸣春气的跳了起来,双眼喷出怒火,“五娘子,你请出去,一个女儿家,和自己姐夫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她都想打人了,总算还记得是自己主家娘子,她紧紧盯着两个人,丁娥眉正被吓得要扑到薛煜怀里,鸣春一把把她揪出来,在她耳朵边低声说,“五娘子,你有必要好好学学女儿家的规矩!” 就在此时,鸣春突然挨了一耳光,丁娥眉被李煜揽在怀里,“一个小小奴婢,也敢教训我的人,你家大娘子不是也红杏出墙,背弃婚约?” 鸣春突然爆发了,一把揪出丁娥眉,推在一边,“我家大娘子是做错了事,别人可以说,唯独你,国主千岁,说不得。要不要奴婢给你说道说道当初的情景,免得国主贵人多忘事。”鸣春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望着这个大娘子良人的男人,是他挑动大娘子的春心,送各种花样的东西讨好丁家人,甚至连大娘子的身边的奴婢也被收买了,那时候谁还记得大娘子曾经的口头婚约呀!时光宽待男人,曾经的稚嫩变得成熟之后,那种魅力成倍上升,而女子则随之时光的流逝,美貌也随之而去。不过此刻,鸣春突然发现国主明显憔悴了许多,两个眼下出了黑眼圈,用许多年后的话说,就是堪比大熊猫。鸣春暗搓搓想,难道是这段时间做噩梦做的,该呀! 薛煜望着化身喷火龙的鸣春,挥挥手,“娥眉,你先下去!” 鸣春回过身,她应该跪下求饶的,毕竟他是国主,她只是个女婢,刚才说的话明显是大逆不道,十之*要被拉出去杖毙的,但一想到服侍多年的主子所受到的欺辱,她宁愿死,发觉大丁后流出泪水,“大娘子。”忙跪在床前拭去那些泪水。 大丁后此刻已经心哀莫大于死,痛的不痛了,刚才她已经听见薛煜的话,当初有多少欢愉,如今就有多少羞愧,原来在他心里她也不过如此,红杏出墙,背弃婚约,“出去,请出去!”她哀哀的发出小兽般的低鸣,薛煜终于有些羞愧,动了动双唇,无声走了。这时太医也匆匆赶来,他也没有办法,大丁后已经奄奄一息,连药也吃不下去了,她无颜在活下去,死去的幼子,无情的夫君,白莲花的亲妹,心心念念算计的爹娘压垮了她。 “母后,母后。”她所出的大郎,趴在床前,发出哀声,大丁后放不下的只有他了,“大郎,母后要走了。”她用慈爱而又愧疚的目光看着儿子,她的母亲也赶进宫来,鸣春拦住丁娥眉,“娘娘的时日无多,五娘子就不用进了。”丁母也顾不上小女儿了,丁娥眉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王清今天正无意间查看自己给派来给薛煜天天入噩梦的微型傀儡,不由的被这场狗血大剧雷出一身鸡皮疙瘩,心中有n只神兽奔过,这活脱脱一场真爱pk正宫娘娘剧场,真爱胜!大丁后败给自己妹妹,王清一点也不同情她,曾经的大丁后不也是真爱吗?真爱在姓薛的看来,是时时要换角的,当真爱变老了,或者因为处长了,不新鲜了,肯定要换角。当初大丁后爱上薛煜,王清并不太怪她,毕竟薛煜在容貌、风度、权势上都超越王渊,当初丁娥皇年少浅薄,被一身皮囊所吸引,不稀奇,总有一天会跌个跤,现在不是如此吗?王清在知道大丁后和自己兄长定下口头婚约之后就奇怪,明明大丁后和薛煜是官配啊!果不其然,长兄被甩了,还被泼了盆脏水。 也许大丁后嫁进宫中曾经有过幸福的日子,但应该很快这幸福就如同水中月镜中花一般消失了。王清发觉薛煜和《红楼梦》中的贾宝玉有几分相似,都颇有颜值,对美女极有忍耐力,见一个爱一个,当然薛煜好在只爱美女,贾宝玉是俊男美女都不放过,更没有节操!王清知道大丁后已经命不久远,毕竟薛煜在历史上有大小丁后,甚至在投降宋的时候,陪伴他的身边是小丁后。所以在确认王渊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就没打谱对他们出手,反正上天要替王家报仇了。 第六章 身死 大丁后躺在床上,强打精神,用种忧郁而又温柔的目光,看着床前的儿子,在世上唯一留下的骨血,生命力的流失已经开始让她视线模糊,“大郎,你以后要好好活下去,你一定要记得紧守规矩,不要像我。”原来自己在国主眼中不过是个低贱的红杏出墙的人,“鸣春、忘春,把乳娘接进宫,我走之后,你们和乳娘跟着小主子,要替我好好照顾他们。”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看了一眼有些衰老的母亲,能理解在自己久病之后就把妹妹送进宫中,是要抓紧国主对丁家的宠爱,毕竟丁家在文武上没什么建树,更多是后戚,没了在国主耳边吹枕头风的人,很快会跌出重臣的队列。可是理解不代表原谅,在大丁后看来,更多的是背叛和利用,在失去爱的蒙蔽之后,她在视同冷宫中的中宫反复思考之后,终于发觉她不过是父母手中的一颗棋子,所以她无意在最后时刻和母亲说话。 “报应”大丁后吐出两个字,仿佛看见王家大郎的身影,露出恍惚的笑容,“对不起”含糊说出最后三个字,就陷入昏迷中,在那一闪念中,大丁后希望自己不要再踏入深宫,做个平凡的人,从前和薛煜伉俪情深在后来看上去就是一个笑话。其实薛煜应该和大丁后也算是有感情的,但她低估了男子在情感上花心程度。尤其旧爱新欢pk时,柔弱天真的丁娥眉那种以他为天的深情,深深引发了薛煜的怜爱,并且他在发妻眼皮底下勾搭妻妹,也有几分不自在,于是他口不择言的把怒火发泄到大丁后的身上,于是大丁后悲剧了,马上就要领盒饭了。 最终大丁后死在冷清的深宫中,红颜未老恩先断,毕竟薛煜是个多情的种子,而美女自然会源源不断有人进上,包括大丁后父母在内。小丁后也是以进宫照顾久病的姐姐的名义进宫的,很快就勾搭上了,薛煜还做了那首《菩萨蛮》,大丁后怎能不生气? “鸣春、望春”大丁后的母亲望着跪在眼前的两个大女儿的心腹,“有些事一定要烂在肚子里,知道吗?”她重重的在“烂”字上加上音,有可能的话,她都想把两个灭了,死人可不会说话,可外孙王子一口咬定是母后留给他的,正警惕的看着自己,深宫中长大的孩子明显不好哄。 大丁后的去世让整个城市陷入一片白色海洋,王家本就在办丧事,一点没有冲突,在三七前的傍晚,王家灵堂里突然出现一个中年妇人,王清一眼认出是大丁后的乳娘,当初曾在宫中救过王母。太后一直在给王家找事,甚至不惜陷害,害的王母多年不敢进宫,王清下定决心,在走之前,应该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生不如死,一死倒是痛快了。 乳娘看着王渊,曾经的少年已经变成男子汉,强壮多了,反而薛煜还是一副小白脸样,曾经的是是非非就不要提了,毕竟斯人已逝,自家小姐对不起王家大郎,王清望着乳娘,“我家大娘子说对不起渊郎君。”乳娘看着王渊,王渊淡淡的说,“事情早就过去了,不必再说了。”时间过去八年,物是人非,其实王父只要遵守对亡者的约定,王家总会出事,一朝天子一朝臣,上位者总是要提拔自己的心腹,像王父是前任的心腹总要被淘汰出局,王渊看透了这个,觉得很没意思。所谓的一个口头婚约的未婚妻的背叛也不过是痛在一时,总比送命好。王渊深深的感觉以后一定要谨慎和人交往,誓言不是随随便便发的,会要人命的。 乳娘看着神色淡然的王渊,显然王家不想再掺和薛家的事了,一边庆幸的同时一边有些失望,自家大娘子的孩子们要是有王家的后盾,应该好处多多。王清不由的发现大丁后的乳娘明显的考虑的比较多,从乳娘的眼睛中透出放松和懊恼交杂的感情,那么当初大丁后的移情别恋起更多作用的应该是大丁后的父母,想到此处,也是,大丁后的父母是能做出大女儿生病期间送小女儿争宠的人,儿女更多是他们手中的棋子,是他们争权夺利的筹码。 乳娘从王家出来,王清就说了“后路!”两个字,总算是对得起大丁后曾经的善意,至于如何谋后路,那是大丁后那边的事。乳娘靠在车上,反复思考王大娘子的说的是什么,想来想去她无比震惊而又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大丁后留下的子嗣遇到的大问题,毕竟国主会续娶王后,而且他们的父亲还年轻,会有新的子嗣出生,亲身母亲的去世也就意味着没了吹枕头风的机会,母家又没有建树,还把新人都送来了,显然也靠不上,至于小主子的祖母----太后,乳娘不由撇了一下嘴,那个老妖精,还是离远些好,她心中暗道,自己要好好谋划将来,只希望大丁后的儿女能够懂事。 王渊看看妹妹,显然想不到她出声提醒,王清轻描淡写的说:“当初母亲进宫的时候,丁后曾经出手救过母亲。她也不过是个傻女人。”王清暗道,为了所谓的情情爱爱,将自己的智商拉低,喜欢上一个花心大萝卜,傻得不能再傻了。 “陆湛是怎么回事?到现在也没见踪迹,连个下人也没来?”王渊倒不在意大丁后,比较已经早已放手,不过想到妹妹的未婚夫,脸色变得不好看,毕竟陆湛六岁时,被父母带回来的,吃喝拉撒,习文练武,都是王家一手包办,再加上和妹妹有婚约,还是有婚书的婚约。父母去世这么多天都过去了,连个人毛都没见,就是在岭南也该回来了。 王清叹了口气,王家爹娘也不知道怎么这么衰,给儿女订的婚都泡汤了,“大兄,以后王家坚决不能订什么娃娃亲,实在不靠谱。陆湛应该在外面有人了。”王渊脸色铁青,都想爆粗口了,眼中射出寒光,王澈朝姐姐身边靠去,大兄的实在可怕。 第七章 问题 王清拍拍二郎的肩膀,毕竟兄长不过是怒气发作,和小正太一点关系也没有。其实她一点也没有嫁给陆湛的意思,和父母所定下的未婚夫也没啥联系,当然她一直在谋划怎么摆脱这婚约,所以她在陆湛那里也埋了钉子,对对方的行动更是了如指掌。“陆湛应该是被派出去巡视,有人希望断开所有人和王家的关系,就像在现在,南梁的大臣基本就没有还来拜祭过爹娘,欺人太甚。二郎,你这些天应该能看出来了。就是不知道是国主所为?还是太后的主意?”王清神色清淡,声音平淡,说出如今的现实。“是谁的主意有差吗?总之就是要打压我们,他们母子没一个好东西。”王渊勾起的唇角泛出冰冷的笑意,想起以前父亲做过的事,都替父亲心寒,幸而二老死去前,不知道这些事,死的基本没有痛苦,王渊突然不生气了,生气损耗的是自己,没这个必要。“为什么?”王澈奇怪的问,他才9岁,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侯爷的爵位给了别人。不过有问题,他就问。 王清摸摸他的脑袋,“有很多原因,第一,父亲当年是已去世的国主的心腹,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国主上台后,势必打压父亲以立威,就像阿澈你和荣郎君一样。” 王澈想了一下,他和刘荣是两帮孩子头,还彼此争过地盘,在自己强大的武力镇压下,自己这帮孩子赢了,当初自己可是连刘荣都揍了一顿,揍得荣郎君服了,还加入自己麾下,成为自己一员大将,那其余的孩子都服服帖帖听自己的话,原来这就是立威,想到此处,王澈就如同吃了颗酸极了的杨梅,父亲就如同当初自己好好教训过的刘荣。 “阿澈,”王清决定和王澈好好说说,毕竟将来的路谁也陪不了,在华夏多年文明传承下来的同时,儒家的思想被拆的七零八落,以更多的维护上位者的利益。在大一统的范围内,皇权高高在上,民智则被大大的压制,大批顺民造就出来。以至于到后来,反抗的力量及其微弱。在历史上,清军入关后,大量屠杀汉人,如同杀猪宰羊,甚至屠城,比如扬州就在清兵的铁蹄下**,化成灰烬;再有就是南京大屠杀,一个班的日本人就可以押送几千人的中国人,中国人不敢反抗!中国的文化传承差点断绝,就如同其他几个断了传承的文明古国。当然在华夏历史杀人如麻的战争多了去,不过扬州、南京应该是异族人大肆屠杀汉人的典型案例,王清想到此处,不由的决定以后要给自己起个“双城居士”的别号,以纪念在战争中无数被抛弃、被虐杀、被侮辱却又不敢或不能反抗的软弱的人们,就如同她的第一世。 王清还记得自己的第一世,是王谢世家中谢家的旁支嫡女,倒是学了一身世贵女的本事,可惜处在南北朝混乱的时代,手无缚鸡之力,在外族人的追击时,无路可走,为了免于被凌辱,只能服毒自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的灵魂既没有消失,也没有进入轮回,却附身在随身的玉佩中,被不同的人收藏,在玉佩的日子,她经历许许多多的事情,欢乐的、悲伤的、痛苦的、愤怒的、平淡的,都一一旁观,见识了阴谋、阳谋,人心的美好和丑陋也都淋漓尽致发现,她终于从聪慧变得睿智,灵魂也壮大起来,随着时间推移,朝代的变迁,她发现皇权也会衰落下来,唯有文明的传承是重中之重,不过在文化传承的过程中,武力值必须有所保证,民族血性也要保证。把君主放上神坛,皇权得到了无比的强化,恨不得把所有的子民愚化,这在华夏史上最后一个皇朝达到极致,我去,所有的人都是皇帝的奴才,包括皇帝的儿女们,奥,汉人比奴才还低一等。感谢汉人人口基数的庞大,汉字终于传承下来,也感谢儒家文化在皇权统治中占了不可缺少的地位。华夏文化在崩溃的边缘又奇迹般的复苏了,在民智的发展上有了新的认识,不进步,就要挨打! 王清陷入思考中,二郎发觉姐姐在想什么,也没打扰,只是安静的陪在一旁。王清回想过来以后,摸摸他的小脑袋,“阿澈,在荣郎君服你之后,是不是别的孩子也服了你?” 王澈考虑了一下,点点头,王清接着说:“那是阿澈在自己的武力保证之下,杀猴给鸡看,所以猴子都败了,鸡还能不老实了?这就是国主登位之后,就不停的打压阿爹的原因,阿爹的地位足够高,是侯爷;还是前国主的刎颈之交,加上阿爹对国主也算有恩,斗米恩,升米仇,有时候人会恩将仇报,打压阿爹对国主来说一点没负担。阿爹就是那只猴子,满朝文武无不以国主、太后为马首,结果出来了,没有大臣来参加丧礼,爵位落到永寿巷。”王清双手一摊,眼神明亮。 王澈眼睛闪出迷惑的神情,王清点点他的额头,“现在先记着,将来你会明白。”就见王渊从沉思中清醒过来,接着问,“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阿爹的态度,他总是默默忍受,总是说退一步海阔天空,结果是他步步后退,让自己退到无路可退,直至粉身碎骨。”王清心中吐槽,就是一包子,谁都可以捏几把,过的憋屈。 王渊不得不替父亲辩护,“父亲也是遵守诺言。” 王清用手指敲敲木头,心中吐槽,所以他死得其所,还加上妻子的性命。看了看大兄,应该不是南梁的死忠。王渊也是硬着头皮说出有些违心的话,他也觉得父亲有些软,神态带着几分不以为然。 王清看看正太,王澈还小,有许多事情不知道,就开口了,“只是遵守诺言的代价太大,”她的口气里不自觉的带出几分嘲讽,“大兄被逼离开家人,还被泼脏水,爹娘就如同被圈禁在家中,现在还死于非命。” “二郎,你可不要像爹那么迂腐,”抬头看看王渊,“大兄,也许我说话尖刻了点,不过,要是没有知更,大兄会在吗?王家会只剩下我和二郎,我要是只是一个平常女子,二郎和我只会生不如死。”孤儿弱女,就是有钱财,没权势,加上一旁虎视眈眈的太后,王家也不过是水中浮萍,王父应该早寻后路的,这也是王清不渝的地方。 第八章 入宫 “阿澈,可以说这局面是很多方面造成的,国主、太后和阿爹的态度最直接,”国主对一切有利自己的事情都在意,文冠侯多年不参与朝政,大大有利于朝中大臣们的归心,他就是南梁说一不二的掌权人,只要保住王家人,就算对得起王家人了。而太后,王清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小瞧她,手伸到王家了,王清呵呵冷笑。再就是愿意当包子的王父,愿意当踏脚石的他,付出了生命,当然王家子嗣终于脱离薛家的大坑,王清纵再有父亲是个迂腐呆板人所造成的不快,也都随之而去,她接着往下说:“再说其他宫廷的王公大臣也都掺了一脚,打压王家讨国主欢喜,何乐而不为?华夏是一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人情社会,谁取得了国主的欢心,就会一步登天,所以在阿爹的丧礼里,朝中大臣基本没来,他们怎么会来呐!国主会不高兴的,那些大臣们没有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王清的话很冷酷,直接血淋淋把现实扒开。 王澈很迷茫,毕竟他是侯爷之子,从小聪慧,阿姐在讲父亲遭遇的时候,他不由想起自己。在外面玩耍的时候很是风光,前呼后拥,在这一片被拥戴为孩子王,心中还是有几分自得,而今一琢磨,只怕更多是因为父亲的原因。他蔫了,“阿姐,咱家的爵位没了,那他们以后会不会不和我玩了。” 王渊的眼中射出冷芒,“谅他们也不敢,有阿兄在。” 小正太眼中露出兴奋的神情,他抱着阿兄的身子,“大兄”王清却发现二郎小小年纪想的更远,思想敏锐,“阿澈,也许有人是因为你是侯爷之子和你交往,但我们阿澈啊,不也是学文练武,是个值得交好的人吗?” 王澈挺了挺小胸脯,像只骄傲的小公鸡,扬着头,王清摸着他的小脑袋,“阿姐告诉你,靠山山会倒,靠水水断流,只有阿澈学到真本事,才是阿澈立足的根本。”言下之意就是王澈好好学,王澈点点头,“知道了。”“阿澈如果有人因为家中没了爵位就疏远你、无视你、欺负你,你就用脑袋和拳头好好教训他们,知道吗?”王澈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大兄,你有什么打算吗?”王清轻轻的问,“对了,丁娥皇你怎么看?” 王渊垂下眼皮,“丁娥眉都是过去的人了。”曾经他很想问问薛煜,为何如此对待王家,现在想想登上国主之位的他,应该更多依赖朝臣的出谋划策,试问在实施下马威的时候,在杀鸡给猴看的时候,王家绝壁是个好对象-----前任国主的心腹、效忠薛家的父亲、血脉稀少、子嗣稀疏、国主和他抢过同一个女人,妥妥的炮灰,再往深处想想,要是抓到把柄,就是一反面boss。想到此处,王渊浮出一丝冷笑,自己还是太天真,上位者绝对不和所谓的臣下平等,当初自己之所以能在薛煜手下全身而退,更多是因为强大的武力值。 王清看看兄长握紧的拳头,显然兄长很生气,有气就要发作出来,否则伤肝,仔细探查过周围,没有外人,“其实以大兄的资历,应该发现南梁的气数已尽,整个南梁一片歌舞升平,根本就没有一点战争将来的迹象,超不过十年。”用手指点点北方,“那边总会南下,看这些争权夺利的人有几个好下场,至于薛煜,有哪个亡国之君会有好日子?说到下场,还不如一个有真才实学的降臣好,毕竟是一国之君,招忌讳。” 王渊点点头,纵是如此,他依旧有些黯然,感觉气难消,王清缓缓的道:“大兄,找个机会,给薛煜套个麻袋,狠揍一顿,出出气。”王渊不由眼睛亮了起来。“可别打过了,揍他不过是*的痛苦,当亡国之君是精神上折磨,精神上的痛苦远超*的痛苦。”王清心说,也让你们尝尝被以权压人的痛苦。 王清露出一丝冷笑,还有就是动手杀人的南梁暗卫必须以命相陪。太后她们也跑不了,小小一个女官就谋划杀人,太后这么多年和王家暗斗都没有动手杀人,结果被女官一怂恿,就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盒子,父母的命没了。之所以没动手就是打算好好招待她们,让她们生不如死,死了也是解脱,想了很久,终于要开始实施了计划。 “大兄,今天晚上我要进宫去会会太后,毕竟太后可是给了我们王家大礼呀。”王清轻描淡写如同去花园一趟。 王渊定定看着妹妹,“妹妹也精通武艺?”从回王家之后,他就发觉小弟王澈走的是文武双全的路子,而且还颇具成效,就见王清点点头,“阿澈的武功就是我教的。” 王渊有些接受无能,虽然一直知道妹妹不是平常人,也不过以为智谋过人,竟然还会武艺。“大兄,可不能小瞧我,我可不比知更差!”王渊就觉得天雷滚滚,这还让做大兄怎么活呀?知更是当初妹妹派来保护自己的侍卫,可以说是万人敌,在北方混迹多年,知更可是救了自己n次。 王清去换了夜行衣,回来见大兄依旧一脸呆滞,用手指弹了水滴在他脸上,王渊的脑补被打断了,“清娘,你看大兄能练到知更那样吗?” 王清看看他,摇摇头“大兄,你起步太晚,十八岁以后才开始。加上那个出去之前,是一心只读圣贤书,连活动都没大多做过,也就是基础差。”王渊的脸黑了,“知更不是给我练过体了。”王清摇摇手,带上黑色的手套,围上黑色的帽兜,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有了知更的帮忙,大兄吃更多的苦,虽比不上知更,将来也能算是个一流高手(在这个世界),大兄加油吧!我走了。”说完王清一闪就没了踪迹。 王清早就踩好点,如同一绺清风飘过,王宫的侍卫一根毛都没发觉,很快摸到万寿宫,现在基本都开始进入睡眠时间,在加上国后的去世冷清造成的,整个深宫内院都陷入黑暗中,就有几处有光亮的,太后万寿宫的正殿寝宫就隐约透出光线,王清悄无声拔下一片琉璃瓦,武功高深的她真真的听见一阵*的声音,她不明白了,难道自己找错地方了?看看周围,的却是太后的宫室,心中突然有些明悟,真是赶得太巧了。 第九章 暴露 太后不是寡妇吗?王清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凑上去一看,太后的罗帐是半透明的纱织品,有两个身影正交缠在一起,我去,王清的第一感觉,呵呵,太后也通奸,天雷滚滚呀。虽然王清一直是黄花闺女,但第一世的时候她可是以灵魂体的方式看过n多肉戏的怪胎,绝对不小白,就是现在看现场版的也很快回了神。 将琉璃瓦放好,王清很快制定好作战计划,这送上门的漏子可是好把柄,虽然她不打谱用这个把柄换取什么好处,但不妨碍曝光这把柄,让太后丢个大丑,看一向标榜自己如何如何高贵,如何如何贞洁,如何如何善良的太后还能不能抬得起头来。另外,还解决了自己来前所准备实施的计划露出的破绽,嗯,自己人品不错,给自己点了个赞。 王清露出微笑,不过头罩掩住了她那丝得意畅快的笑容,从百宝囊摸出点*香,从瓦片的缝隙中,用自己的掌风送了下去,然后把整个万寿宫的上下大小统统加了点料,都睡得死死的。这下好了,在她和太后谈心的时候没有人来打搅了,万寿宫的人还是好好睡睡吧。动好手脚之后,她含了解药,在屋顶扒出足够大的地方,绑好绳子,设了个预警阵法,就轻轻一跃,如同一片羽毛落在地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啧啧,王清近距离地打量着陷入黑甜乡的两个人,发觉是太后和一个身高体壮的女子交合在一处,搞了半天是磨镜(就是女女同性恋,也称为百合的)。王清拉过一条锦被,虽然光着身子不是自己,挡不住自己脸皮薄,看不下去。嗯,太后徐娘半老,偏偏做了寡妇,还身处深宫内院,没法改嫁,连个正经男人也难见到,红杏出墙的难度太大,逼得太后成了百合一族,王清深深替太后郁闷,是多么悲催的娃呀,没地方吃肉呀! 很快王清就不替太后费心了,她把两个人的穴位点了,又把解药给太后吃了,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太后从黑甜乡中被压醒了,她睁开眼睛一看,有些怒了,急着把身上人甩开,她想说“放肆!”,接着冷汗就下来了,因为她发觉自己既说不出话,连根手指头也动不了,此刻她无比希望这是个噩梦。 王清微笑着看着这一切,心中无比惬意,就如酷热的夏天来了阵凉风,她轻轻拍拍手,“太后千岁。”她的嗓音压得低沉,一字一句吐出,太后心脏砰砰急跳,瞳孔急剧收缩,才注意到不速之客的到来,一个浑身上下都包裹在黑衣里,只露出一双闪亮眼睛的人,大刺刺坐着,太后吓得叫了起来“有刺客,来人呀!”就如同一条离开水的鱼不停扑腾着,鱼嘴不停开合,却没有声音传出。 王清伸出食指,慢慢摇晃几下,“叫什么?没人听得见。”她的话像尖刀一样劈开已经有几分疯魔的太后的脑袋,太后陷入深深的恐惧中,向来都是她作为主子,有人替她出谋划策,有人替她出手解决,基本上无往不利,眼睛中显出几分哀求。王清终于明白她一直宠冠后宫的原因,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整个人不由让人爱怜珍惜,颇有几分狐狸精的神态。不过可惜面对得是自己,不说有杀父杀母得大仇。就是没仇,王清也是女的,她可没有什么百合之爱。 “太后千岁,很多年来一直受你的特别照顾,想好好回报一下,你可不要太感动!”王清低沉的声音缓缓道。 太后欲哭无泪,心中骂宫中侍卫是吃干饭的,有人都摸到万寿宫了,还没有人知道。这个看不出男女的人虽然看不出什么来意,以她的直觉,绝壁没有好意,现在连话都说不出了,她那颗心一点点陷入深渊中。 王清注意着太后的神情,看到那种绝望,心中却高兴了起来,她的手在空中划了几下,太后哀声连连,“大侠,有什么要求?”太后突然发觉自己能说出声音了,不由又涌出几分希望,王清淡淡的声音传来,“没有什么要求,就是想逛逛王宫。顺便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太后听着那平板呆滞的声音,抱着一丝希望:“大侠一定是高风亮节,不和哀家这弱女子一般见识。” “我这人一向是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王清眯起眼睛。 太后感觉这莫名出现在王宫的人说话很古怪,就像小孩学说话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向外蹦,难道怪人一直是一个人,这么武功高强,要是能收服就好了,于是厚着脸皮说:“刚才大侠不是说来报恩的?以后就留在宫中如何?将来会有大批赏赐。”太好顺手画了个大饼。 王清差点无语,劈头给有些兴奋的太后泼了盆凉水,“报恩?报什么恩?我怎么不记得。” 太后兴头一下就灭了,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明明你刚才说报恩!”她的声音渐渐拔高起来,显然想把其他人吵醒。 王清慢慢的说,“我说是多年受到太后特别照顾,要好好回报一下。”她加重了“特别”两个字,太后脑海里在揣测得罪了谁?就听那个硬邦邦的声音道:“我这人报仇也是这样,别人得罪我一分,我不止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还是十倍的报仇。” 太后几乎可以肯定来人是仇家,不止睚眦必报,更坑的是加倍报复,想到此处,太后又绝望了,自从怪人到来之后,她的心情起起落落,就如同坐‘过山车’,上上下下起伏不定。这荣华富贵的日子过得不错,太后不想下台一鞠躬,总是要最后搏一搏,于是她大声尖叫起来,只是她发觉怪人根本不在乎,安坐于床边,这一刻,太后彻底绝望起来。 就听那怪人呵呵怪笑了一声,轻描淡写地说:“叫吧,大声的叫吧。总是要最后多叫几声,以后没得机会叫了。” 太后嗓音都叫破了,王清决定搞定收工,她三下五除地搞定太后,把太后气机一一截断,从此太后全身上下除了脑袋能动几下,嗓子也说不出话了,给太后一颗补气丹,让她活的长长久久。王清打量着太后的助性用品,啧啧称奇,燃上太后原有的助情香,当然她还加了点好料,以便太后好好吃肉。看着两个人又开始激情四射,王清把刘女官拎着就出了王宫,很快在她身后,宫中就起了一场熊熊大火。 第十章 婚约 “大兄,你还没有睡呀?”王清把刘女官扔给知更,“把她的舌头给割了,爹娘的死就是她出的主意。”王渊的眼中射出寒光,看着这个扭曲着面容,捆成一个粽子状的年轻女官,此刻刘女官吓得眼泪鼻涕齐飞,出主意死人的只有一次:前文冠侯夫妻被暗杀案件。现在苦主来了,世家贵女几时武力值爆棚,贵公子也一副杀人不眨眼的感觉,刘女官几乎昏过去,就听那个贵女吩咐道: “把她舌头割了以后,不要让她死了,过几天把她送到岭南深山找不到媳妇的地方去给人当媳妇,有四个条件。第一,那家人不识字;第二,那家人说的话她听不懂;第三,一定要在深山处,让她进去出不来;第四,越穷越好。她不是想拼命向上爬吗?想荣华富贵吗?没门!向上爬没错,但也不能踩着别人的血肉向上爬,人命不是她的踏脚石。知更,你去办吧。” 刘女官拼命挣扎,王家女这哪里是贵女,应该是魔女才对。她想活下去,想要步步高升。她是无比痛恨贫穷的生活,此刻她后悔出主意搞死别人了,早知道这么棘手,还不如缩在宫中,以图将来。她用哀求的目光看着知更,知更拎着她,毫不客气的下手了。王清冷冷的道:“把刘女官打入尘埃,永世不得翻身,是对她最大的惩罚,连她的子子孙孙都是如此,也算是报了父母的大仇。” 王渊刷新了妹妹凶残指数,唉呀妈呀,整个一头脑超一流、武力绝对高深的女暴君,将来嫁得出去吗?他刚才想杀了刘女官报仇的想法和妹妹一比,弱爆了,在精神和*上双重折磨才是王道。王清的报仇方式一定会让刘女官欲仙欲死,到最后连死都是渴望。直到很久之后,才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传来她的消息,山区的女人少,她跟过不少男人,不停怀孕生产,不停的像物件一样交换给别的男人,最后不知死在哪个山沟中。 王清已经命令微型傀儡待命在万寿宫附近,见几乎王宫中大部分人都集中在大火冲天的宫殿附近,在众目睽睽之下,太后搞磨镜的消息就悄悄传开了。王清暗道,活该太后娘娘丢大脸了。 “大兄,这次去宫中去的正是时候,太后以后应该没法再出来了。”王清最终没把太后的窘态说出口,“这份大礼送的太合适了,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说着打了个哈欠,把欠债的人搞定,也可以好好休息了。 王渊感觉妹妹说的含含糊糊,于是找人调查了一下,出的结果让他大吃一惊,这也太惊人了吧。南梁的太后名义上死了,实际上还悲催的活着,全身瘫痪,连话都不会说了。薛煜气得把舅舅家的俸禄停了一年,以发泄对太后的愤怒,甚至朝中的大臣都撞到铁板,遭到迁怒。王渊看完之后,心情欢畅,现在他有种看到你过得不好,他就放心了的感觉。另外,他不知道妹妹在中间动的什么手脚,但凶残指数只高不低,以后决不能得罪妹妹,实在扛不住她的打击报复。 薛煜知道这件丑事没法瞒住朝中官员,毕竟当时在万寿宫救火的人太多,没法灭口,而且事情发生的突然,发现丑事的人很快就把事情传了出去,堵都没堵住,只能杀鸡给猴看,杖毙了不少在私下谈论太后丑事的宫人。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大丁后,若是她还在,应该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毕竟嫁给他多年,大丁后不只在精神上契合自己,还把后宫打理的井井有序,让自己基本没有在这方面费神,这一刻他是深深念起大丁后的好,于是后来写了好几首词以纪念她。 薛煜同时还发觉陆湛还没到,于是派人一问,才知道他被朝中大将刘大将军派出去办事了,现在正向都城赶。 “大兄,陆湛应该到了都城。”王清让人把王渊请来,王渊凶光一闪,两个手搓了搓,妹妹的指教使他的武力值升了不少,他有种动手的*,“陆郎君终于回来了,妹妹有什么要求?”王渊显然不把妹妹当平常人看,事事和她商量。 “也没啥大要求,就是一定要解除婚约,清娘可不想没嫁过去,就当了便宜娘。”王清把头发顺顺,开口扔了个炸弹,炸得王渊脸色铁青。 “欺人太甚,”王渊气的七窍生烟,“好,好,都骑在王家人脖子上拉屎了,以为王家没人了?” “大兄,别气了,其实很多人都以为你去世了,要不文冠侯的爵位怎么会到永寿巷那家人手里,别忘了他们家可还有着承恩侯的爵位。”王清凉凉的说。 “陆湛,绝对饶不了他。”王渊咬牙切齿地说,“当初救条狗也好过救他,父亲救他是因为故人之后,当初他身受重伤,是王家人给他延医请药,费了不少劲把他救过来,他就是如此报答王家,不可饶恕!” 王清慢慢的说,“其实最主要原因就在阿爹身上,他总是原谅别人。背叛的代价太小,甚至没有代价,只要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声道歉就原谅了。人都会有私心,所有的人都会在事情发生的时候第一时间,站在对自己有利的一方,背叛就这么简单。所以以后大兄可不要如此,因为痛苦的是你最亲近的人,沾光的是背叛你的人。为什么很多人都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就是这个原因,大兄可别当所谓的君子。” 王渊的三观又被打破了,他的怒火不见了,思考了许久,终于说:“妹妹打算怎么办?” 小心眼的妹妹绝对不会让陆湛好过,王清意味深长的说:“那就把姓陆的打回原形,想当年要不是阿爹要救他,他会有那好身体?还骑马射箭,爬都怕不起来。大兄,等他来了,不让他进门,也别打他,逼着他拿出婚书就是了,其他的事让知更办就是了。” 王渊一拍大腿,“好嘞,妹妹你瞧好吧!”妹妹说不是所有的包子都是软蛋,要当就当芝麻包,外白内黑,不想当芝麻包的包子都不是好包子,这一刻,王父曾经教导过的君子之行都丢到姥姥家去了,其实在多年流浪在北方的王渊的确把父亲的很多教诲都磨去不少,有许多事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他终究不再是那个曾经面慈心软的年轻郎君,已经长大! 第十一章 退婚 “陆将军,陆将军”陆湛闻言看去,就见一个内官模样的人走过来,“官家让奴婢等在城门,有事宣召。”陆湛点点头,“有劳公公带路。” “陆爱卿呀,请起,”国主和声道“我们也算是相交多年,这几年不常见面都有些生疏了。”的确当初他们常常在前文冠侯的家里相见,随着王家大郎出事渐渐少见了。 陆湛行完礼抬头一看,国主的脸色黯淡,不到30岁的人出了白发了,明显衰老不少,“官家怎么这般劳累?要节哀顺变啊。” 国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段时间不顺是一波接一波,最后太后出墙直接把他打倒,他的神经几乎被摧毁了,你说你一个太后行的什么事?那个丑闻几乎抹黑了整个王庭,太后出墙还被抓个正着,害他不得不让太后假死。 “其实让你来是因为王家的事,”国主硬着头皮说:“文冠侯去世之后,因为他家二郎毕竟小,所以就把爵位传给永寿巷的王家。可现在王渊回来了,不知想法如何,烦劳爱卿去问问。” 陆湛显然想不到国主传旨是这么回事,不过他一向自谓正统,“为臣领旨,官家,在为臣想,王家郎君应无碍,雷霆雨露皆君恩。”国主闻言大喜,也觉得王家应该不敢有怨,心中那块石头落了地。要是王清知道他们俩的想法,非狠狠扇他们几记耳光。 陆湛出了宫门,想了一下,觉得要换身麻衣去吊唁,毕竟是自己订下婚约的未婚妻的父母亲去世。 到王家门前,下了马,就见王家出来一溜手持大棒的大汉,分雁字排开。陆湛不由整整衣服,以往可没有如此待遇,不过王家现在是白身,不再是侯府,自己可是将军,已经是五品,前途无量。在接到未来岳父母去世的时候,在悲伤痛苦的同时,他不自觉的感到轻松了几分。那种暗暗的窃喜,是种无法言说的感觉,而且是忘恩负义的感觉,但在他内心深处,那种仿佛事事需要别人恩施的感觉真的不好。现在岳父母的去世,改变这一切,王家爵位的失去,让施恩和受恩的位置进行的颠倒,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大门正中走出一人,陆湛突然感觉来人一种难以言状的气势,一举一动带着中霸气,当来人停在还有两节台阶时,陆湛感觉就像雷劈了一下自己,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竟然是王渊,他的身上带着煞气,绝对杀过不少人,曾经的白面书生摇身一变,成了军中悍将,这画风也转变的也太彻底了吧! “陆湛,你终于来了。”王渊冷冰冰的声音如同带着冰弹效应,让陆湛从走神中清醒过来,忙走上前,“王兄,多年不见,可安好?” “好,很好,不好怎么站在这里。”王渊脸色紧绷,心中爆了句粗口,这个混蛋那掩不住的喜色,妹妹曾经的话响起,升米恩,斗米仇,原来真是如此,为自己爹娘多年的付出感到不值。 陆湛发现王渊的巨大变化,感觉就像换了一个人,这种带着寒意的目光绝对是压力,刚才那种无言的欢欣被压倒最底层,“王兄,怎么了?” 王渊缓缓的抬起右拳,似乎极力压制着什么?陆湛的脸色变了,王渊就犹如一头凶兽,正紧盯着自己,就在此时,他发觉那一溜大汉已经把他包围起来,接着从王家冲出一个小小的身影,一个高跳,双脚如暴风骤雨的踢来,“打你这个混蛋,你是来向我去世的爹娘吊孝,而不是来贺喜!”那犹带着童音加杂这愤怒,王渊的双目中燃起怒火,就在此时,一个清凉的声音传来,“二郎回来,和这种人计较,拉低了自己的水准。” 在王渊的身后,出现好几个女子,为首的是个仙姿玉貌的女郎,她很平静的看着陆湛,陆湛被连踹好几脚,甚至嘴角都出了血,他愤怒了。刚才那个打人的孩子已经跃回女郎的身边,还梳着双髻,双目闪亮,带着种蔑视的态度看着陆湛。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殴打朝廷命官?”陆湛在愤怒中带着几分倨傲,挺直了身板。 王清冷冷的道:“怎么,陆大人做的很对吗?陆大人不是来我家吊孝的吗?” 陆湛把双手一背,“自然如此!” “那么有几个上门吊孝的会笑容满面?你就欠打!”王清不紧不慢说。“陆大人,先父母对你有天大的恩情吧!没先父母你能活的如此自在!”王清根本没有用疑问的口气,而是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常言道,吃水不忘挖井人,陆大人就是如此报恩的吗?恩人去世,你笑容满面,是报恩还是报仇?” 陆湛惊恐了,他第一次发现口舌如刀的女郎比王渊还恐怖,事情并没有像他预想的方向发展,自己的品质遭到空前的质疑,大脑飞速地运转,“我只是见到多年未归的王家郎君,一时有些失态吧了!” 王清见陆湛还有几分急智,想必这是当初王父看重的所在,智商不低,那又怎么样,这份智商用来对付王家,可真是讽刺。“嗷?是吗?”王清风轻云淡地说:“当年是先父把你从乞丐窝救出来的吧?”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陆湛,陆湛有心不承认,王清又开口了,“当初陪先父的人还活着。” 陆湛的脸变得苍白,这是他心中最不肯让人触摸的地方,他堂堂贵公子在失去家族的庇护后沦落成乞丐,每每想到此处,他就想杀掉知情人。他盯着王清,头一次觉得女人还是蠢一点好,将来绝对不让她过什么好日子,回去就娶了刘氏,狠狠踩这个女人一脚。 王清看透了他的心理,感谢自己的直觉,没把好东西给自恃气节高尚无比的家伙,她撇了嘴唇,“当年先父母出钱出力出人救了陆将军,还请人叫你习文练武,从六岁一直到十八岁,给你花的银子打个银人也绰绰有余,你却这么晚才来吊孝!”王清眼中露出一丝嘲讽,“你对得起你的良心吗?” 陆湛目光中显出一丝狼狈却很快转成悲伤,“我是身在军中,消息不通,一直没有听到伯父伯母去世的消息。” 王清冷哼一声,“拉倒吧!你早就从刘大将军那里偷听到了,还装什么不知道。” 陆湛见鬼一般看着王清,王清冷冷的道:“你和刘眉儿早一年就勾搭上了,现在珠胎暗结好几个月了。”陆湛跳了起来,“你监视我!”他怒吼着。 王家上下都怒视着陆湛,王清斜睨了他一眼,“知远是王家的人,难道还能看主家吃亏?” 王渊揪住陆湛的领子,“小子,你做的太不地道了,把婚书拿出来,你也能配得上我妹妹。呸!”他真想狠揍这混蛋一顿,不过想想太便宜他。 陆湛的脸被衣服勒的红了,接着紫了,王清接过仆从送过来的婚书,两份,用火折子一点,“大兄,婚书在这,这婚约解了,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婚书很快化成灰烬,被风一吹,就散了。 王渊甩开陆湛,就如同甩开一条癞皮狗,“滚!姓陆的,王家和你再无任何关系。” ps一下:今天来信息要签约,早发表一点时间以示欢庆!我是新人!太高兴了! 第十二章 嫉妒 陆湛站立良久,有多少年没有经受如此侮辱,想不到今天又尝到了,他心中那个愤怒,半垂着脑袋,眼睛中都带了血丝,双手成拳在衣服的长袖握紧,王家,今天的一切我都记着呐! 王清摸摸二郎的脑袋,望着渐渐走远的陆湛,那身影越走越快,消失在巷道里,“看吧,姓陆的在心里给我们王家记着仇,所以二郎以后千万要注意。虽说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人心太复杂,顺手帮人可以,但永远记着别指望别人承你的情,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只有惊喜。”王澈重复了一遍姐姐的话,默默记在心里,“像阿爹那种对别人儿子比对自己儿女好的行为决不允许出现”王清最最痛恨的就是这点,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做父亲的随随便便就把女儿卖了。“同样我们在报恩时候要选择合适的方法、时间、地点,另外绝对不要因为报恩把儿女的婚姻许出去。”这绝对是王清的亲身体会。 王清的狗血婚约,就是因为王父为了报恩,将恩人的侄子陆湛接进王府,甚至在陆湛因为和王家人没有血缘上羁绊,变得忧郁和憔悴时,王父就把女儿的终身许配给陆湛。王清知道后大为恼火,一个性格有些怪异的孩子,他爹就把亲生女儿许出去了,这不是坑女儿吗?当然她根本就没打算履行婚约,甚至和王父冷战了n年。 陆湛倒是未婚夫的名义在王府安安稳稳住了下来,王父因为女儿的冷战,对陆湛更好,毕竟女儿根本看不上陆湛。王清无奈了,她只能眼不见心不烦,反正陆湛在她眼里也不是什么善茬,小小年纪就心机多多。 王澈看看姐姐,点点头,王渊也不由的冷哼,“阿爹老是干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对了,阿澈没什么婚约吧?” 王清摇摇头,“因为国主的打压,有几个敢上门提亲,所以也算是因祸得福了。”王澈刚想笑,又赶紧绷住脸,还在孝期,是不得欢笑的。 王渊舒口气,老头子不靠谱,连儿女都活的惨兮兮。他用手抹了把脸,王清也奇怪的说:“说实话,做阿爹的儿女远不如做阿爹恩人的儿女舒服,虽然阿爹人不错,但我不喜欢他总是把我们排在后面。”王清在心中吐槽,阿爹也算是男版傻白甜,看样当初应该是前国主的心腹中的心腹,要是在后世的腐女的眼里,绝对是小白受,和前国主是一对,值得yy。 “那是,阿爹是那种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人。”王渊凉凉的说,心中暗道,读书读傻了,不过人都去了,死者为大,也就不必在意。 在王清他们谈论的同时,陆湛收拾了一下仪表,准备进宫回话,显然王家人已经撕破脸,那他也不介意实话实说,添点油,加点醋。王家人一直高高在上,总有一天他要把他们统统踩下来。虽然同为世家子弟,陆家是家破人亡,王家却传承了下来,那种跌倒底被人踩的感觉实在是差极了,他现在极度希望王家的三个人也落入如此境地,心中那种嫉妒开始无限膨胀起来,王家人现在一无官职,二无长辈,和国主舅舅家又断亲了,国主也多年打压他们。等将来将来王家落魄了,那个王家大娘子一定要让她成为最低贱的人,还有就是一定要把王家真正的好东西拿到手。 在他呆楞的时候,国主派来监视的人已经快速回宫回话去了。薛煜听完之后,感觉王家绝不简单,心中暗抽口冷气,敢情王家被打压多年,底牌一个没出,一个诗书传家的世家却有着强大的武力后台。他心中痒痒的,很想摸清这底牌。他突然有了灵感,这次太后出的事,难道是王家下的手?他脑袋飞速运转着,太后宫中的走水看着偶然,但也不是不可以人为的,可惜查了半天,没有人为的迹象,可最主要的刘女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给太后出馊主意正是这个女官。 薛煜此刻的脑洞开的极大,却真蒙出来大半,但没有想到出手是弱智女流之辈,王清的确不在意南梁上下的猜忌,因为没证据,唯一的破绽就是刘女官,也已经在去岭南的路上。王清就是要用刘女官的失踪警告薛煜:在保卫措施严格的后宫,依旧有人能如履平地,小子,老实点,不然给你颜色看。薛煜越想越可疑,王府风格变了,以前前文冠侯个沉默文雅之人,对君主言听计从,从他去世那一刻起,王家猛的变了,太后出墙,女官失踪,其中的诡异实在说明,有人在捣鬼。薛煜突然想起要是前文冠侯还在,怎么也不会发展到这一步,于是放弃对刘女官的寻找,死也是活该,当然听了主意还真去做了的母后也让自己头痛。 等陆湛求见的时候,薛煜已经决定和王家井水不犯河水,再查下去,以他多年的经验绝没有好果子吃。反正有种感觉,王家不会朝自己下手,当然过了底线,绝对是个杀招。不过现在想来,和大丁后成婚,多年对文冠侯打压,和着一直是在老虎头上扑苍蝇,细想一下,冷汗直流,自己怎么干了这么些蠢事?除了自己的不服气,更多的太后的挑唆,一点点把王家推远,到现在,王家不来算计自己,自己阿弥陀佛了,他悲伤想到自己的标准降低了不少。 “陆将军,起吧。”薛煜刚想通前因后果,情绪有些低落,无精打采的。一个金大腿就这样折腾没了,是个人都受不了。而陆湛挨了二郎的几脚,愤怒、嫉恨、悲伤消耗他大量体力,加上没有把王氏女的辩驳一一驳回,于是也同样情绪低落,看上去就如同伤心人对上伤心人。 陆湛羞愧地道:“国主,微臣没有完成嘱托,请国主降罪。” “算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也算是受了委屈,就下去休息吧。”薛煜此刻没心情再说什么,挥挥手让陆湛下去。 陆湛退下来的时候脑袋是乱的,我去,说好的打小报告没打成,想好的添油加醋没用上,挖好的坑没人来,一连串的杯具,事情没他想象容易。薛煜早见识过知更的武力,这么多年过去,愣是没碰到一个强过知更的,还是不要没事找事了。 第十三章 相见 等薛煜考虑清楚,就让小舅子丁五公子进宫,丁五早早的进宫,这几天他休息的不好,王渊的强势回归,让他一直在做噩梦,于是在陆湛吊唁王府的时候,一直在附近溜达的丁五,很快就藏好位置,亲眼目睹陆湛怎么碰了一头血。突然间大悟,这名门贵公子、军中新秀也不过如此,和自己这个小纨绔一比,也好不了多少,甚至比自己虚伪。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竟然大受年轻女郎的欢迎,丁五好想说,你们的眼睛都长瞎了,都是装饰品。 丁五不由想,王家女郎的眼睛太毒辣了,直接踹了陆湛,让他栽了个大跟头,让丁五不得不佩服。看完这场好戏,丁五夜里没再做噩梦,今天国主姐夫让他进宫,精神百倍的来了。 “见过国主”丁五行过礼,“今天有什么事?” 薛煜咬咬牙,“小五,姐夫对你好吧?” 丁五一下提高的警惕,看样子姐夫要办的事很棘手,可是不得不说国主对他很够意思,只能硬着头皮说:“国主姐夫,有什么事尽管说,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他拍拍胸脯。 薛煜露出丝微笑,“好,你去,和王渊谈谈,约个时间见个面。”说完咳了一声,手握成拳,放在唇边。 丁五愣住了,要和王渊见面,以姐夫撬墙角的行为,很难的,但看到姐夫那带着希望的眼睛,他明白抱大腿是要付出代价的,点点头,“小臣去试试,不过当初丁家曾经的罪过王渊,不知道能否见到王家郎君?” 薛煜缓缓道:“虽然比较迟了,但总要试一下,小五,你可不要像陆湛一样激怒了王家人,最可气地是朝中文武大臣竟然和王家一个交好都没有,只能让你去试试。” 丁五当初为此事还笑过王家,朝中大臣没有交往,独木难支,才被打压的苟延残喘,不过现在让人打嘴了。可谁还有前后眼啊?王家一朝咸鱼翻身,人家虽然没官职,但人家武力强大,其实太后的事没准就是王家做的,一个深宫内院都能来去自如的高手想想就渗人,就自己这小身板都小心为上。 丁五出了御书房,他想想直奔大王子的宫殿,有一段时间没见着,总要好好看看。大王子看到舅舅很高兴,丁五却在高兴中带着几分愧疚,毕竟小丁氏的存在加剧了大丁后的死亡速度,这可怜的孩子失去了母亲的庇护,生活将变得更加艰难。 丁五先派人给王家下了拜帖,然后去王家的路上,他还在琢磨怎么说?只是大出意味的是,他很快被领进大厅,王渊正等在那里,丁五有些抖索,曾经两个人也很熟悉,毕竟两家也算姻亲关系,但随着大丁后的少女情怀的变化,丁家不得不站在王家对立面上,甚至对王家泼脏水、打压、搞孤立,要不是国主绝不允许伤害王家的家人人身安全,王家早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 “渊郎君”丁五的声音带几分颤抖,王渊的那双眼睛曾经是那种清澈和坦诚,如今是种平静,仿佛是深藏着一切的平静。王渊站起来,前几天那种如猛虎下山般的凶猛,竟收敛的一干二净,带着种世家公子的潇洒不羁,“丁五公子很久不见,今日光临有何要事?” 丁五差点给跪了,这种贵公子的画风给他带来的深深忌惮,比军中悍将的凶猛更具危险性,谁知道王渊在算计什么?硬着头皮说:“国主想见一见你?” 王渊点点头,“行啊,反正我不进宫,明日巳时就在浪淘沙的顶楼一见如何?” 巳时之前,浪淘沙就被戒严了,上下收拾一遍,把危险的地方都一一排除后,薛煜站在高高的顶楼上,整个都城都在他的脚下,于是心中一动,要是能把浪淘沙买下来就好了,以后可以常常来玩。 很快丁五说:“看,王家郎君骑了匹好马来了。” 薛煜也看见那匹好马,一身黑毛在阳光下闪着光泽,可主要的是那个身体挺直如剑的男子,器宇轩昂,潇洒如风。和八年前一比,不得不说王渊已经成长成一个出色的男子。 当王渊走进房间的时候,发觉养尊处优的薛煜明显的憔悴,也是,这段时间的打击一波接一波。曾经父亲在的时候,王渊天天就是在父亲褒奖别人,贬低自己的日子里度过,有段时间他真的不想读书了,因为总是有别人孩子在。幸好妹妹出生之后,妹妹喜欢自己,而不是别人家孩子。妹妹喜欢读书,他重新唤起读书的*,妹妹从小聪明伶俐,但极有主意,连父亲的命令也是有选择的听从,常常不买账父亲的意见,父亲也拿她没有办法,父女两个各执己见,互不相让,连带父子之间的关系也有所松动。 王渊扪心自问,当初带着知更、知文远遁他乡的时候,心中是无比的愤懑:一方面觉得既然两个人两情相悦,自己何必插在其中;一方面觉得是不是父亲早知道这回事,觉得自己儿子配不上丁氏女,虽然没插手,但也袖手旁观,当时自己真冷了心,有种自我放逐的感觉,但妹妹派来的人不离不弃,才慢慢暖过心来。今天见到薛煜,曾经由他引起的那些嫉妒、忧愁、烦恼都消失不见了,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来,一点点成长起来,再也不会因为别人家孩子引出心魔,至此这一种收获,这次相见也来得值啦! “某王渊见过国主”王渊拱手为礼,他才不打算下跪,跪来跪去的把骨头都跪软了,内侍想要呵斥,王渊一个眼风扫过去,杀气直把内侍的胆子吓破。 薛煜看到此处,发现王渊的不逊,显然他对自己不客气是很有底气的,瞪了一眼内侍,忙开口说:“渊郎可有什么打算?” 王渊点点头,“先父母去世之后,我们兄弟姐妹要回故里下葬他们的棺椁,就在此向国主告别,望国主身体安康。” 薛煜有些尴尬,毕竟当年他是常常去王府的,和王父有师徒之义,自己竟然没有去拜祭,他摸摸鼻子,眼睛闪烁不停。 王渊却不在意,毕竟他知道太后一定在背后挑唆,一个外室女无休止的向上爬的*成就了太后,但那种膨胀的*也将她送入地狱。当妹妹将如何对付太后的方法说出来的时候,王渊一想到她全身瘫痪、口不能言的惨状,心情无比舒畅,也不在乎国主是否来拜祭父母,毕竟国主在知道父母去世的消息后,无动于衷,现在再谈什么都晚了。 两个人沉默起来,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丁五也插不上话,终于王渊站起来,“某还要准备回故里的事,就先告辞了,诸位保重。”说完拱拱手,转身而去。薛煜站起身,看着窗外,王渊下楼之后,骑上马,突然仰头长啸,在啸声中打马而去,薛煜终于确信王家和自己的缘分断了。 第十四章 闹剧 陆湛在接到王家要离开都城的消息时,不由有些愕然,毕竟王家在南梁打拼多年,要放弃在南梁的一切,回北方去,在他看来过了些。不过这也是机会,他露出阴沉沉的笑容,在漫漫长途,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虽然北方现在已经又出了位天子,新建了汉,但还没有完全平定,土匪、强盗还是不少的,一想到这里,他终于露出欢快的笑容。同时,想起来自己的孩儿应该出生了吧。 “报告将军,夫人已经产下一子,将军有后了。”想什么来什么,有人抢着报告这一喜讯,陆湛心中狂喜,这世上终于又有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人在了,而且除了刘氏女有孕在身外,还有两个小妾也有喜了,不久自己就可以儿女双全,子又生孙,子子孙孙无穷尽也,陆湛仿佛看到了陆家繁荣鼎盛的一天,而自己的最大仇家王家将消失无踪,不由狂笑起来,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美梦?王清在陆湛回都城后,加强对他的监视,她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陆湛,一个有反骨的家伙,他明知在有婚约的同时,三媒六聘的以正室之礼娶了刘氏女,王清心中奔腾着n个神兽,我去,你可不可以先退了婚,再嫁娶。其实更有可能是陆湛要恶心王清,毕竟王清一点都没有和陆湛过的意思也没有。王清退婚的同时,刘氏女已经产子,自己的亲亲夫君要和正牌未婚妻见面,怎么也不舒服,而且这婚约是王清亡父所定,应该也不好解除,有些埋怨王父死的早,于是儿子就在母亲不渝的情绪下出生了。 王清在这时候打算恶心恶心陆湛,他既然不让自己好过,那别怪自己出手回击。她命人把陆湛在王府多年花费的银子整理出来,一年一结,可真不少,尤其在收养第一年,陆湛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为了将他调养回来,请太医,拿好药,可是花了不少钱,可谓是花钱如流水。要不是王清在中间插手,花的更多,王清没办法说救得是白眼狼,人小没有话语权,王家父母肯定不相信。王清一看这钱花的那个多,只得出手救人,封住病灶,陆湛的身体才慢慢好转。当然王清也只是封住病灶,总有一天会复发,想到这里,王清又一次庆幸当初的英明决定,也许有人问能否治好,王清的回答是“可以”。可是王清会救他吗?王清只能说呵呵,开毛玩笑? 王清派知文去给陆湛送账单,“知文,把这账单送到陆湛手中,欠债还钱,理所当然。” 当陆湛接到厚厚一旮的书信,知文和声说:“陆将军,这是我家大娘子特地让我送过来的,”陆湛闻言有些飘飘然,难道王家大娘子写信求饶,自己该怎么办?他有些脑补过度,仿佛王清正跪地求饶。要是王清知道他的想法,直接给他两个锅贴,“这些都是多年王家给你花的钱,还让你要欠债还钱。” 知文的话打破了脑补帝的胡思乱想,陆湛看着这一厚旮的账单,脸色白一阵青一阵,这是妥妥的打脸,气得他把账单撕成碎片,账单太厚,陆湛花了不小的力气才撕碎,额头上的青筋直跳,“混账,还要钱!”说着就把碎片朝知文扔去,知文冷冰冰的说:“好生无礼!好生无耻!撕碎了又怎么样?王家既能写出一份,就能写出无数份。” 知文大步走出陆家,一边走一边说:“姓陆的,你就是撕碎多少份,也改变不了你花王家钱的事实,到了今天你这一步无耻到了极点,这么多年,吃王家、喝王家的、穿王家的,到现在和王家退了亲,难道不要退钱?” 陆湛气的追在后面,拎着把大刀,一连串刀花朝知文砍去,知文身法敏捷,进退自如,还喋喋不休的接着说;“怎么想杀人灭口吗?也要有那个本事!一个吃软饭的家伙有什么本事,拿出来让我看看,对了,你这套住宅也是王家付的钱吧!回去要告诉大娘子,还少算了不少,这么多年给你花的钱,你给了王家什么回报?是红杏出墙?还是得了什么好处?你说呀?” 陆湛气得追打不停,手中的刀花如同片片雪花,朝知文波涛般涌去,知文总是在刀光前闪动,一根汗毛也没有受到伤害,陆湛当听到自己红杏出墙时,气得肺都炸了,红杏出墙不是形容女人出轨的吗?说自己红杏出墙不是说自己是女人吗?真是婶婶可忍,叔叔不可忍。有些气竭的他就如同打了大力药剂,双腿一蹬地,跃入上空,一个“力劈华山”气势如虹朝知文砍去,陆湛露出一丝微笑,仿佛看到知文被劈成两半,就见知文身体一晃,如同一条大鱼闪到一遍,嘴里还念叨着:“来呀,来呀,来打我呀。” 华夏人有爱看热闹的癖好,在保障自己安全的同时,不惮摇旗呐喊,晚来的八卦迷在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有是墙头草的,一会是这边加油,一会是那边加油。等衙门的人赶到的时候,胜负已分,陆湛累的爬不起来,知文连滴汗都没有,他指着陆湛说:“赶快把钱还了,以陆将军的态度肯定不肯”他从怀里摸出一本账册,“我们王家可是要把这些账册公之于众,让大伙评评理。”说完手一扬,把账册一扔,扔到了陆湛身上,同时大批账册发了出来,然后扬长而去。当然这场犹若功夫大片的对打戏,在朝中大臣的眼里犹如一场闹剧,意在恶心陆湛,但也不得不承认,达到目标了。当然老狐狸们发现王家的家风从一个正人君子摇身一变为生冷不忌的痞子。 等陆湛从濒临喘不上气的状态恢复过来后,三三两两的人群早就散了,连衙门中人都揣了账册,陆湛手脚发软,躺在床上动不了,他终于发现自己不能按照以前的态度来对待王家,显然王家不会像从前一样好骗和好欺负,最最可怕的是,自己的名声毁了。这时候那种很久没有出现的绝望又出现了,压得他涕泪长流,总要一种可怕事情将要发生的感觉,而这要后来才会一点点浮现出来。 第十五章 回忆 当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王府的大门大开,一辆辆马车慢慢前行,为首的是王渊,骑在马上,就听他高声抱拳道:“各位父老乡亲,今天我王家人要扶灵回乡,现在此拜别,从此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希望有一天还能够相见。” 车队驶出巷子,王府的大门也锁上了,显然王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走了,连个看门的人都没留,让其他居住在这一块的人都吃惊极了,也不怕将来有贼来。 王清最后看一眼王府,毕竟生活了十几年,在府中设计好的大阵已经开启,要是有贼的光顾,可是有大礼的啊。在第一世以灵魂体生活了n年之后,她寄生的玉珏在地震中化成粉末状,然后她开始了第二世之旅,这是个武力值爆棚的世界,也是个强者的世界,是*裸的弱肉强食。坑的是她在母体中受过伤,修炼素质大大受到影响,成为家族中的废子。的亏第二世的父母给力,还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欺负,但冷嘲热讽,落井下石,暗地里的手段一个也不少,若是她不是穿越过去的,早就被整的精神崩溃,成为精神病,甚至还有人想要除掉她这个污点,她武力不强,脑力补,躲过了几次暗杀,对家族的希望也没了。 王清早就知道没人能无时无刻陪伴在自己身边,她必须找到自己的路,于是在灵魂强大的加持下,她把家族的书库翻了个遍,发现在武力强大的同时,还有几样稀有职业:傀儡师、丹药师、阵法师受到人们追捧,她决定修炼武力的同时,(毕竟灵魂强大,需要的*也要淬炼),辅修稀有职业。在这个武力值爆棚的世界,土著们学习辅修职业的难度极大,而在王清看来,就如同吃饭喝水一般容易。于是王清走上了与众不同的道路,一方面用辅修技能换取改良自己修炼体质的物资,一方面修改修炼功法,可以说跌破不少人的眼镜,当然也引来了不少贪婪的人,可以说是几经生死,甚至后来连自己出生的家族都想把她囚禁起来,以榨取她的价值。王清怎么可能答应?于是逃亡和追捕就开始了,在这中间她结识了五个好友,生死与共,到了追捕的最后时刻,她们被围困在落凤坡,也最终陨落于此。 两世的遭遇都死得很憋屈,人性的善良与丑陋都曾见识过了。在她第二世,傀儡算是炼器,在接受一个古老传承的时候,才知道更多的炼器知识,猜想这个世界应该是断了传承的修仙世界,于是演变成一个武修世界。在后来参加的传承中,这个猜想越来越得到了证明,土著们明显是武修、体修的好苗子,但在炼器、阵法、丹药上烂的一塌糊涂。可惜在她炼制出空间储物装备之后,这个消息被人传了出去,我靠,整个世界暴动了。于是在被追杀中度过了最后的时光,而这个消息正是在她的多年好友中一位泄露的,于是她失去一个好友,也死于好友的告密中。 当然她的死造成空间储物装备制造方法再次失传,于是她流出的那几个小空间装备----当初的试验品造成了一片腥风血雨,最终不知流落到哪里。那个告密的人也没落到好下场,死于囚禁之地。 王清接受两辈子的教训,第一要低调,在自己没有力量可对抗的时候,一定要夹着尾巴做人;第二不要狂妄自大,也许有了力量,但谁知道这其中有没有破绽;第三,底牌尽量不要外泄,要不然她还没准被困在某处无休止做储物装备。 连王清也不知道自己还有第三次出生的可能,这次重来的时候,在母体中她就开始修炼。毕竟在第二世的时候她曾经搜罗n多种功法,这次绝对不能输在起跑线上。个人武力低曾是自己的短板,像傀儡也好,阵法也好,都是外力。所谓的一力破十法,但当这一力落在自己身上的滋味实在太*,饶王清活了n年,也差点化成厉鬼。自己既没有杀人父母,也没撬人祖坟,只是一直认认真真的活着,甚至因为武力低一直很低调。谁承想她的辅助技能太高端,引来群雄尽折腰。王清后来想想自己就像没了孙悟空的唐僧,人人都想咬一口,也是,这蛋糕太大了!后来是n个势力联合准备瓜分,连自己的父母都无能为力!只能躲得远远的。最终的结果就是鸡飞蛋打,王清宁死也不成别人的傀儡。 等王清出生之后,才发现自己又穿回第一世的世界,武力值相当的低,更多的靠蛮力。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一天天长大,她的三观早就已经建立,和父母的关系平平,毕竟她和他们的思想差距太大。当然父母也没有发现这个问题,父亲在前几年忙于前国主的命令,母亲更多把精力放在夫君身上。后来新国主的上台,父亲又把精力放在学术上,于是王清在他们不知觉的情况下背离淑女的道路。 带着两世的记忆的转生是王清最大的金手指,而第二世最主要的装备都被她用大型空间储物装备带入第三世。是的,连最好的好友都不知道她最后炼制的装备可以灵魂绑定,这是她给她们最后的惊喜,只要灵魂不灭,就可以一直传下去。 想到此处,王清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只希望她们能够顺利的投胎转世,当初在传承的时候,她拿到了修炼神魂的法决,再给好友的同时,悄悄给了二世父母一份,毕竟他们已经尽力,生恩总要相报。现在想想第二世的最后就如同网络游戏中boss的被推一样,最终只能走向毁灭。 像知更、知远、知文这几个王家高手其实就是王清在第二世炼制的人形傀儡,她炼制到了后期,从面容、身材、语言各个方面如同真人,连体温、心跳都模拟和真人差不多,也就做了三个,在最后的战斗中也没有拿出,实力相差太大。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三个傀儡战力指数直线上升,两个世界根本没法相比。在接受王清的指示之后,后来两个派出去保护大兄,一个监视陆湛,另外还有一些微型傀儡,只能在周围负责一下监视和设小型幻阵,比如薛煜做梦到‘小脚’的梦,就是王清的报复。至于这一世,王清眯了一下眼睛,自己的命运绝对要和以前不一样,要牢牢的掌握在手中。 第十六章 弯弓 王家的车队围着都城绕了半圈,毕竟四个城门只要一个门能出棺材。王清穿了一身麻衣男装,端坐于白马之上,现在已经入秋,随着太阳的升起,温度开始回升,天空显得特别的蓝,耳边传来了清脆的童声,“阿姐,以后我们还回来吗?” 王澈骑了一匹小黑马,恋恋不舍看着已经热闹起来的都市,他从小在这里长大,此刻还真不想走,可是父母的灵柩是要回乡。还没有走,就想着回来,他的朋友、他所有的美好回忆都遗留于此。王清看着身穿孝衣的弟弟,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有些消瘦了,皱着眉头,眼睛中闪着认真的目光,微侧着头。 “等以后有机会,你想什么时候回都城,就可以时候回。可现在我们最主要的任务是让爹娘入土为安。”王清打量着明显长大的弟弟,心痛弟弟经历过的一切,但也只能放手。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是人生中必须领略的感觉。就像小鹰学飞的时候,一切只能靠自己,任何人无法永远替代别人的人生,一切无原则的溺爱只会毁了王澈的人生。到了许久之后,老去的王澈重游旧地,仿佛又看到那个身影,在他生命占据的时间并不长久,却远远超过别人。 “好好看看,也许你要很久后才能回来。”王清看着这个后来被称为‘六朝古都’的南方古城,在战争中一次次被毁灭,又在战后一次次从新建设起来。这个美丽的古城在许多年后依旧是一个水陆交通枢纽,那滚滚向东而来的长江,在交通不便利的情况下,就如同一条天堑,把南北隔开。于是有时就出现了两个政权隔江相望的局面,当然往往最后北方政权取得天下,一统中原。 突然,王清感觉到一丝杀气,很轻微,轻的几乎让人忽略。可王清是什么人?上辈子在小小年纪就被暗杀过好几次,在杀气的辨别上操练地有两把刷子。还在暗器上狠下了一阵功夫,以期保住命,当然也成功了。她左手慢慢展开,一根根有如玉雕的手指有如花儿展开,用食指和拇指夹着一根细如牛毛的蓝汪汪的针。那双平淡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兴趣,为了让自己生活更的有趣味,她该好好谢谢送自己大礼的人。 王清轻轻一扬左手,一只金光灿灿的娇小玲珑的蛇出现在王澈的小马前,显然这种冷血动物即使娇小,也让大多数女性崩溃,于是传来了好几声尖叫,“蛇啊啊啊”,纷纷拔高了喉咙,唱出了咏叹调般的颤音,甚至有人都摇摇欲坠,扑倒在地上。 “阿姐,”王澈跃跃欲试,“我来抓。” “阿澈,不可,这是蛊王!”王清朝两个地方分别看去,“出来吧!难道还要我请?” 王澈好奇看去,却没人出现,王清已经摸出一个玉匣,没见她做什么,那条蛊王就被关在玉匣中,王澈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这时从两个地方冲出两个黑衣人,连眼睛也半遮在帽兜中,其中一个用种沙哑至极有若铁砂磨铁锅的嗓音说:“你不怕毒?” 王清脸色沉了下来,在这几刹那时间中,这个施毒高手已经放了十波剧毒了。王清心中奔腾着好几只神兽,该死,这个混蛋完全没有考虑普通老百姓的安全,她的双手快速施展着法诀,将那些无色的毒聚集在一起。心中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喜欢高高在上,把其他人当蝼蚁,从没有想过自己曾经也是蝼蚁。在第二世一直被当了蝼蚁的王清怒了,我靠,老娘不发威都当我是包子啊?一个两个,就是再来几十个也跑不了。 于是王家的车队后面多了一群黑衣人,王清想不到还真有土豪买自己命。嗯,派来的毒王和蛊王应该算是顶尖杀手,土豪一掷万金的习惯可算得上源远流长啊!王清心中吐槽,既然任务失败,肯定不会付全额,那钱不花会不习惯的,王清觉得有必要替土豪花掉,反正土豪有钱! “阿姐,他们是?”王澈刚才看着从各个地方绑出来的黑衣人,星星眼闪亮着。 “是有人花钱雇他们杀咱们。”王清直截了当的说出口,一点也没有打算转移话题,王清到了应该知道社会黑暗面的时候了。 王清感觉自己长大了,因为姐姐以前都避开自己处理这些事情,现在意味着自己不能再回避了。“他们是杀手?” “嗯,阿澈,你猜对了。阿姐以后教你怎么审问。”王清看着他,“现在姐姐问你,你看这些人里哪个最可怕?” 王澈想了一会,还有些迟疑,“应该是那个施毒的?” 王清的眼睛中露出高兴的神情,“你说说你的理由。” “虽然我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但应该是施毒了,在这么人群密集的地方放毒,太坏了。”王澈一本正经回答,同时还好奇的看向阿姐,王清翘起大拇指,看着阿弟露出愉快的表情。 出了城门,王清把所有的微型傀儡收回,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把那两个顶尖杀手处理掉了,一个满身是毒,走哪里也不方便;另一个则让王清想起后世的日出之国出的一部动漫,想想就有几分恶心。 远远地看去,王家的人都纷纷上了船,王清拍马朝最近的城门跑去,站在甲板上的王澈取出一个单筒望远镜,就见王清取下不知何时背上的一把长弓,那只箭镞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衬着满脸寒气的王清,犹如讨债的阎罗,整个城门附近立刻感觉不好了,静悄悄的,那种冰冷的杀气布满了周围,几乎所有的人都大气不敢喘一下,就如同按下了静止键,而不知道是什么回事的其他人也都平声静气,只有从别的地方传来了声音,显得有些飘渺。就见王清举弓、拉弦、满弓,放箭,动作流畅,只在一瞬间就做完了。 在箭射出的一霎那,几乎所有人都要屏住呼吸,心中狂吼:有人明目张胆的在都城外张弓射箭,好大的胆子。围观中胆子小的甚至闭上眼睛,小腿直打哆嗦,全身无力,几乎吓尿了,这是怎么回事? 在许多只眼睛注视下,那支箭犹如流星一样直接就射进城墙中,只留个箭尾巴在外面。 第十七章 寄言 王清背上长弓,在呆若木鸡的人们耳边道:“里边的人听着,再有人来杀我家人,视同此墙。修补城墙的费用就找姓陆的和追杀我王家人的金主要,谁让他们欠着我们王家的。”她的声音不大,就如同金玉之声,却传遍了整个都城。说完,王清一提马的缰绳,大刺刺朝船的方向跑去,完全不在意有可能的追兵。随着那阵阵马蹄声的传来,那片中箭的墙开始扑簌簌的掉灰,开始一点点,接着多了,有人用颤抖的手指着,连话都说不出口,因为那城墙眨眼间矮了半截,从外面就可以看见城内的情况,而原本用石头垒的又高又厚的城墙已经化成一堆灰。王清上了船,“开船。”船家忙不迭开船,于是一个把城墙都搞缺一块的大活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中消失了。王清就见正太一个虎扑上来,一脸崇拜的神情,“阿姐,你太厉害了!”“好好练阿姐给的功夫,也许有一天你也行。”王清揽住阿澈还很稚嫩的肩膀,这个世界的汉人一向重文轻武。甚至在有一段时间,世家贵公子都是一副病弱的姿态出现的,走几步就气喘吁吁,还要有人扶,整个一弱鸡形象。王清不明白了,这要是天生的也罢,硬是这种潮流,做出来的,真可谓不做不会死。王清当然不希望阿弟变成那种人,这简直有损男子汉的气概,是一群后世被称为娘炮的伪娘:面白如玉,还要扑香粉,唯恐不够白;身娇肉贵,比小娘子还娇弱。这到底是男还是女?想想只有那张脸可以看看,王清第一世的嫡系儿郎不少就是这种做派,在战乱中死得比较快,甚至被捉去当小倌了。王清暗搓搓的想,后世脑洞大开的网络写手大概就是以此为蓝本,描写女尊版的男人样,不对,她突然想起来了,还有一本《镜花缘》,是女尊的先驱。王渊在开船之后,就见姐弟两个人还在船的甲板上,王澈正傻呵呵拉着姐姐看那滔滔江水。王渊有些无奈地看着清娘,外表冷淡带着点仙气的妹妹,做出的事,无比的高调,无比的风骚,无比的恐怖,这世上还有哪个不怕死的男人会看上她?王清根本不在乎这个,她不知道大兄的腹诽,知道也不在乎。冥冥之中她感觉有些感觉,仿佛她会一天离开这儿。她只想在有限的时间内,为自己的民族留下更多的火种,少经受一些屈辱。连王清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即使成为灵魂体,依旧带有强烈的情感,那种感同身受的情感,让重回这个世界的王清决定要做些事情。而此刻,在这条长江的渡船上,她突然间想听前世的电视大片《三国演义》的片首曲,那首苍劲悲凉却有带有几许希望的歌声,于是知更就开始唱了起来:“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于此同时,都城金陵中的薛煜正铁青着脸,显然他也听见了王清的留言,有种大不妙的感觉,太阳穴附近的青筋抽动着,想骂娘,急急招来暗卫首领,才想起来前一任首领已经一刀致命。心中一阵腻歪,哪个混蛋动的手,想要在金陵暗杀王家,老子要灭了他。突然一个念头冒出来,不会是自己那个娘吧?很快他就否决这个想法,不可能,已经被送去城外别院的太后根本没法吩咐人。“你去查查是谁这么不懂事,惹火了王家,另外,派人看看她好点了吗?”薛煜揉揉太阳穴,最终不放心太后,毕竟上次杀人的命令就是太后下的命令。陆湛在听说王家出行的时候,心里有些欣欣然,他可是花了一千两银子,让江北的强盗行动,仿佛在不久的将来,就会传来不幸的消息,王清、王渊、王澈一个都跑不了,想到此处,陆湛心中的那块大石就同消失了一样。当王清的声音传来时,正在喝茶的陆湛华丽丽得呛着了,气的他直接摔了茶盅。陆湛一边咳嗽,一边想要说话,可嗓子眼呛得说不出话来,断断续续冒出几个字:“去----查查----怎么----回事?”下仆心里说,不是在城门安插眼线了吗,肯定有人回报,有心不去,但看见主人那喷出毒火的眼睛,马上闭嘴了,一溜烟去了城门。等陆湛终于不呛了,在书房里呆不住了,一会打开书本,一会扔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陆湛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甚至连下仆又去了两个。陆湛的心一点点沉下去,看来事情不妙呀。等陆湛终于等来结伴回来的下仆时,陆湛的心提的高高的,“怎么回事?”他的话语不自觉带着点惶恐,下仆们则带着点梦幻和不可思议的神情,“回大人的话,”最先开口的是做眼线的下仆,在众人催促下,毕竟他知道的事情多,其他人也不过听别人说的,没有掌握第一手材料,他也是一种梦幻版神情,“王大娘子今天朝城墙射了一箭。”“射箭?”陆湛打断了下仆的话,“她竟然会射箭?”陆湛的心里很不好受,在王府住了n多年,这一刻终于发现更多的秘密,果然不把自己当做一家人,隐藏了这么多东西,这一刻他无比的希望王家栽跟斗,以报复当年的隐瞒。王清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不得不佩服他的奇葩思想,一个寄住在王府的人,王家人如果喜欢,就多照顾一下,如果不喜欢,就少来往些,干嘛为了别人委屈自己?他又不是银子,人人都抢着喜欢,更何况银子也不是人人爱的,还有人嫌银子有铜臭味。他陆湛是王家什么人?王家做什么事还要事事找他汇报?他也太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心底狭隘,不知所谓,王家瞒着绝对正确的决定。事实上只是王清瞒着他,王澈和他接触不多,王家父母还被隐瞒着,他陆湛有什么可生气的?“是啊,”下仆看着陆湛,“大娘子就射了一箭。”陆湛突然奇怪的看着下仆,这箭射不进去城墙,王清自然不会再射,她又不是傻子。下仆的眼神中出现了几丝不可思议,“箭一下就钻进城墙。”陆湛不渝的想要打断下仆的话,下仆的话已经说出口,“中了箭的城墙,很快就化成石粉。”陆湛听到此处,眼睛瞪的差点出了眼眶,一个文雅清淡的贵女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武艺高强的人,实在让他接受无能,“怎么可能?”他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丁五公子也正脱口而出,不过看着城墙多了个一丈有余的缺口,他打了个哆嗦,要是她朝自己射了一箭,自己还不如石头硬呐!他不敢再想下去,赶紧奔向王宫。今天金陵城几乎人人都脱口说出“怎么可能?”包括高高在上的薛煜,他无语了,指着趴在地上的人,这箭连墙也射不进去好不好?要是箭能射进城墙,金陵早就守不住了。难道那只箭是什么堪比削铁如泥的珍品?薛煜急着道:“去,把那只箭拿来。”箭被呈上来,薛煜取在手中,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第十八章 惊动 丁五被带进宫中的时候,薛煜还在查看箭只,地上趴了好几位,气氛低沉。行过参见之礼后,他蹭到薛煜身边,目露异彩,“姐夫,这就是那只箭吧?”他的到来打破了原本压抑的气氛,让其他人都松了口气。丁五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和其它箭只没什么不同,不过这箭头怎么有点歪?甚至钝了,这是怎么回事? 薛煜点点头,“小五,你也听说了?”他有点心虚,这箭到他手里的时候还好好的,只不过,想到这里,丁五已经拿过箭只,狠狠向地上一插,于是他华丽丽的闪了一下腰,箭根本就插不进去,箭头歪的更厉害,丁五恍然大悟看了一眼薛煜,原来动手党一号在那里,薛煜囧了一下,“小五,回答问题!” 丁五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小臣还亲自赶去看了,城墙缺了一丈有余,要赶快修起来。”这句话提醒了薛煜,忙派人通知工部,顺便还派了一队人马去守住缺口,城墙的缺失实在让人没有安全感。 薛煜让其他人都下去,“小五,这件事你怎么看?” 丁五抓抓头,“小臣家中绝对没有派人追杀。”又不是九命猫妖,嫌命长,和王家相遇,还是退让为上。到现在他想起来以前的事,都要擦把冷汗,当初丁家也算是无知者无畏,还肆无忌惮地泼脏水,你妹啊,多么愚蠢的决定。他回过头去再看看,自己都替丁家臊得慌。“姐夫,小臣没胆去做这件傻事,但不等于别人不敢。” 薛煜眼睛一亮,打量着小舅子,原来看他文不成,武不就,就是一纨绔。想不到这段时间才发觉,这脑袋瓜子还挺灵活的,也算是个苗子。 “其实想暗算的和王家肯定是有仇,王家一向安守本分,这么多年,数数没几个和王家结死仇,也就是我们丁家得罪过王家,不过”丁五拉长了声音,“王家一直宽宏大量,多年相安无事。”他心中吐槽,也不知是走什么狗屎运,王家懒得理丁家。其实主要是王父见中间牵扯到了薛煜,就忍了,王清知道父亲的心思,再加上将来一一都得了报应,大丁后红颜未老恩先断,扔下唯一骨肉去了,和她抢老公是她亲妹妹;薛煜则成了亡国之君,也就没出手。 “自从王老侯爷仙去之后,王家换了当家人,就和以前不一样了。”丁五的脑袋飞速运转着,他突然有了灵感,可不是吗?他影绰绰的知道太后出事的诡异,虽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偏偏在王老侯爷夫妻被暗杀后爆出来,另外执行太后命令的几个暗卫都是一刀毙命,以及失踪的刘女官,要说没有王家出手,打死也不信。他突然打了个寒战,也许王家已经出手,丁家不也是出事了,大丁后死了! 丁五眼睛骨碌碌的转着,看着薛煜,下一个是谁?丁五脸色苍白,几乎把自己吓死,不过王家已经走了,想起和王渊的谈话,似乎没有杀意,见到自己也很平淡,和对陆湛比,算是温柔的。想到此处,丁五的脸色好转,薛煜紧紧盯着他,显然妻弟想到了什么,一时间耗费脑力甚多,示意贴身内侍去传食物。 丁五苍白的面庞在吃下食物后有着好转,他趁此功夫整理了一下思路,“和王家有仇应该是陆湛,王家强制退亲,甚至连王家门都没让他进,还有就是追讨多年的花费。”丁五也搞到了一本陆湛的花费账册,不得不说陆湛很渣,花了王家这么多银子。“陆湛看上去心胸不错,实则狭隘自私,被王家揭了老底,肯定要报复。” 薛煜显然也明白,“这个陆湛当初升的这么快,除了主官的推荐,也是因为和王家有婚约,我才批准了。”薛煜心说,王渊不在金陵,王澈这么小,就是想补偿,也不合适,所以才提拔了王家未来的女婿。 丁五点点头,陆湛做的太过,听说连便宜儿子都生了,“对了,姐夫应该知道来暗杀的有带着蛊王的,陆湛的根基太浅,应该不会请到如此人物。不过陆湛相好的是刘家三娘子,现在的刘夫人,也就是刘三娘子的亲娘出身蛮夷,按说以她的出身不应该得到正室之位。”两个人相互对视,难道因为她身后有靠山? 薛煜也是听说了,王家大娘子一出手就制住蛊王,还有就是有人施毒,显然也没有成功,他点点头,“小五,出手的除了那个人,还有一个施毒的,这蛊毒不分家。”丁五和薛煜明白对方的心思,丁五压低了声音,“要小心刘大将军,国主赶紧请人看看。”丁五决定回去之后也要看看,我靠,曾经自己也是离蛊这么近,以前刘大将军一家人还被请来做客。 “不过,那两个人不知在何处?”薛煜想起来。 丁五思考了一下,“跑不了,落在王家人手里没好。”现在王家人最喜欢啪啪的打脸,“出了城就没人看到他们,我家眼线不敢靠近。”谁也没有胆子靠近,只敢远远地缀着,到哪里去了,谁也不知道,反正应该不会放了他们。 薛煜松了口气,就是贵为国主也对蛊和毒害怕,是谁胆大包天派他们在金陵暗杀,显然陆湛的便宜岳母是最大的怀疑对象,这一个两个都不把国主放在眼里啊!王清显然也没有想到她的行动已经给陆湛、刘大将军一家成功地上了眼药,也算是阴差阳错,歪打正着。 丁五给王家人脑补了一下,绝壁不能得罪的对象,心中的小人在不停的翻身打滚:俺的亲姐也,你怎么就敢红杏出墙呐?你胆也太大了吧!你倒是走了,你亲弟弟还活着。小人在嘤嘤哭泣,我不想活了! “再等等,小五。出去之后要闭紧嘴巴!”薛煜提醒道,现在他感觉累极了,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啊,这一天身心受到极大的冲击。 丁五点点头,“小臣告退。”慢慢退出宫室,丁五才发觉自己自己衣服都湿了。 第十九章 惦记 丁五几乎是爬上马车,抓起车上的茶壶,也顾不得冷热,咕咚咕咚灌下去,这一刻所谓的礼仪都让他扔一边去了,只觉得马上活过来了,“五公子?”贴身小厮有些目瞪口呆,丁五已经蒙上头,睡了过去。 再说另一头,王清兄妹三人下了船,手下的人把车也抬下来,这里是常见的渡口,于是人来人往的形成了一个小集市。显然王家这个有男有女,还有不少车随行的队伍引起不少有心人的注目,不少人都对这只一看就是有钱人的队伍感兴趣,那上面明晃晃的两个字“肥羊”,再加三个字“好好宰”。 王澈看着周围,神情不快,好些人的目光好亮,当有人对上正太的眼睛是,那人突然笑了,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正太很不喜欢他的眼神,那双仿佛带着刀子、露出垂涎神态的眼睛,于是一板小脸,双目炯炯对上。王清看过去,只是很平淡的看过去,心中好笑,今天的牛鬼蛇神来的不少。 王渊把车队整理好,准备出发,“阿姐,”王澈突然想方便一下,“我要”话到此次,正太停下了,“让知文陪你去。” “好!”王澈一溜烟去方便,王清看见那个人也跟上去,轻轻的说:“想死?成全你!” 王澈方便完,甩着小手走出来,迎面就看见那个虽然笑容满面,但正太一点也不喜欢的男人。“小郎君”他的手伸过来,王澈一侧身让过去,“哎呦,小郎君好狠的心呀!”说着扔出一篷白色的粉末,正朝着王澈的脸部。他近处看王澈,显然生活优裕,细皮嫩肉,齿白唇红,现在年纪小,宜男宜女,是个好货色。就见王澈躲不开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粉末神奇的聚在一处。 多年走**的经验告诉碰铁板了,回身就要走,就听有人在耳边说:“留下吧!”一根如玉雕成的手指出现在视野里,接着就是一片黑暗。 王清强行介入他的记忆,果然不是个好东西,恋童癖加人贩子,“阿澈,揍他,他是个恋童癖。”王澈扎毛,抡起小拳头就是一顿猛揍,顺便踢了好几脚。恋童癖,王澈整个人就不好了,阿姐告诉过他要十分小心这种人,他们往往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实则龌龊透顶,叫自己和他们不用客气。“打,打你这个人贩子。”阿姐说过,恋童癖是病,别人都不知道,不过人贩子吗?人人喊打!所以王澈边打边喊,果然没人来拉架。 王澈把那人打成猪头状,“走了,阿澈”王清手隔空一挥,已经陷入昏迷的人贩子抽搐了几下。眨眼之间,人贩子的腿断的不能再断了。 王澈神清气爽的跳上马车,阿姐让他好好休息,因为马上会有仗可打,听姐姐的话有肉吃,他还是休息一下。 在王家兄妹的车队出发的时候,好几处钉子都开始向自己主家传递消息,“肥羊来了。” 王清放出微型傀儡,眼睛里露出冷光,显然有人传递消息,想要算计王家,是谁呢?就在此时,她突然鼻子一痒,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这些年一直是健康宝宝,连风寒都没得过,难道有人在惦念我? 可不是吗?王清当了多年小透明,连个闺蜜都没交上。此刻最最惦记她的不是旁人,是一对母女----刘家母女。刘夫人是个快四十岁出头的美貌妇人,保养得宜,容颜俏丽,模样就和二十几岁的姑娘一样。身材相当的火爆,要是王清看见了,肯定会说,哇塞,d罩杯,非人工。大波是许多男人的最爱,当然不是姑娘我的菜,太大了,和人pk费劲。 “阿娘,那个王家大娘子肯定跑不掉了?”刘三娘子再一次问道,他娘有些烦了,自家姑娘念了好几遍,回答了好几遍,这不,同样的问题又来了,可是一看到女儿依旧苍白的面庞,又一次心软了,女儿是自己和夫君的老来女,要说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偏偏长得有些随父亲,以至于美貌指数偏低,女儿私底下哭过好多次,所以夫妻两个均表示将来给她找个如意郎君。这不,从天上掉下来个陆郎君,面容俊秀,身材挺拔,气度潇洒,女儿一眼就看上了,为了他茶不思饭不想。在刘大将军的暗示下,这不一来二去的好上了。 至于女婿已有婚约这回事,刘夫人根本不在意,这世道死几个人不是常有的事?不过显然刘大将军比她考虑的多,毕竟王家住在都城,还有爵位在,另外作为一个老牌世家谁知道还有底牌吗?要不是为了女儿,刘大将军才不愿和王家有冲突,再说以他的了解,王家一知道陆湛的事,绝对不会和女儿共事一夫。 夫妻两的算盘都打得很好,世事难料,王家父母的死让刘夫人下定决心,一对孤儿寡女一起解决了,王家的家产也会到了女儿手中。当王渊的出现打破了她的计划,于是她干脆使出底牌:蛊王。当年刘夫人娘家救过他,他答应了办三件事,已经办了两件事,只剩下最后一件事的机会,于是刘夫人打算要王家人的命。这就是蛊王和毒王来金陵的来龙去脉,当然刘夫人还不知道他们都死了,连死去的灵魂也被王清探查过来,王清心中的小人给刘夫人啊画了个叉,打算以后清算。 “肯定跑不掉,娘的乖女儿,你还不相信娘,好好休息。再不好好休息,女婿看了会心痛的。”刘三娘子想起母亲的能干,点点头,放下心,终于睡着了。刘夫人松了口气,带人退出,决定回去休息一下,家里多了个产妇,实在有些累了,实在是女儿的抓狂差点让她崩溃,她还不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 于此同时,在金陵城的陆湛已经倒下了,愤怒、恐惧把当年封印的病灶激发出来,他病倒了。病来如山倒,那种全身无力的状态让他仿佛又回到了童年,他有太久的时间极力忘却那一切,但此刻,熟悉的感觉一点点冰冷了他的心,久远的生病记忆涌上心头。他欲哭无泪,毕竟愿意无偿付出的傻瓜去了,而他连他的丧礼都没有参加。 在丁家,丁五突然让人收拾出行的东西,对王家有着深深忌惮的他,决定追上去问一下,不问他会忧愁死的,谁让丁家明晃晃得罪王家了呢?而王家不出手则以,一出手绝不留手。 第二十章 强盗 王清看着这些准备打劫,却已经显出身的人们,嗯,有三队人马,看样子打算吃下王家不止一家。这三队带头的骑着马,拿着刀,其余人都拿着乱七八糟的武器,一看就是杂牌军。不过这些强盗倒是壮年男子具多,嗯,不错,有劳动力送上门了。 王澈一看,摇晃着脑袋说:“大兄、阿姐,让我来。”说完一提缰绳,小马向前冲,众人闪出条路。就见王澈板着个小脸,挑着眉毛,瞪着眼睛,大喝一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他带着童声的吆喝声,顿时像按下暂停键,对面的强盗们不免目瞪口呆,王家这边也无语了,自家小郎君说的怎么像强盗呐? 王渊几乎囧住了,这个二郎想一出是一出,当初兄妹三人在一起聊天时,说起的强盗术语,竟然被他记住了,现在还活学活用。王清则无良的在旁边看戏,小阿澈绷着的脸,萌死人了,就像后世爆笑版的萌系小强盗,只觉得可爱。其余王家人都憋着笑,刚才看到有人来打劫产生的紧张被歪打正着的一扫而空。 “哪里的小郎君,既然如此,按道上的规矩,我们就比划比划。”有人不想被人看低,心想一个小屁孩还不好拿下? 王澈闻言跃跃欲试,“阿澈,你好好打一场。”王清顺手一掷,一条枪飞射而去,然后到了王澈摊开的小手上方掉落下来,“来,有人和我战一场吗?”王澈拿到枪地那一刹那,神情为之一肃。 对方一队人马冲出一人,那身高比王澈做小马上都高。到了附近,抡起手中镔铁棒带着风声,呜的一声砸下来,“下了吧,小崽子。” 王澈脸色一绷,轻轻一夹马肚,小黑马猛的向前一窜,脱离了棍的范围,王澈已经将长枪换到了左手,一抡划出一道弧线,来人正撞上弧线,枪身碰上他的*的声响,加上惨叫一声,整个人就像皮球一样倒飞回去,抽搐着不动了。围观的强盗们一哆嗦,肯定很痛,他们感觉自己睁眼的方式不对,这是一个小孩吗?该不是披着小孩皮的老怪物吧! 王渊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合上,他回家这么多天,知道姐弟两都是练武之人,但也没想到王澈的能做到如此,也不知道这是惊喜还是惊吓,以后的惹祸的难度指数只会增不会减,让做大兄的压力直线上升。 “再来一个”王澈眼中闪着寒光,刚才那一镔铁棍要是砸实在了,一个普通孩子绝对没命。对面的强盗们也是一阵郁闷,抢劫肥羊,怎么一眨眼功夫,肥羊变成老虎,但到了此刻,有退路吗?没有!再说没准就这小孩难拿,这好几百人来打劫就这么撤了,以后这强盗还怎么做?再派一个试试,他们互相思量着。 于是就听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说:“我来也。”就见一个瘦小枯干的身影几跳已经来到王澈的马前,纵身一跃,就听童子道:“着!”那带着寒气的枪头正对着自己的咽喉,他吓了一跳,忙用掌中刀一推,向后犯了个跟斗,只是王澈的枪如影随形,一直点着他的喉头,“你就是‘我来也’,怎么也做强盗了?” 我来也是个身材瘦小的中年人,面容普通,此刻额头上渗出冷汗,因为发觉自己的掌中刀断成两半,“我就随朋友来看看。”王澈盯着他,“你服了吗?” “我服了”我来也心道,你的枪一直对着我,还带着种杀气,我敢不服? 王澈用右手一点,“去那边老实呆着点,不然,呵呵!”我来也只得依命而行,带着一副苦笑,他感觉到王澈还带了一种杀气,如果不老实,绝对会让自己见红,还是老实呆着吧,毕竟自己只是来打酱油的,却遇到个小煞星。 王澈用枪尖指着对面的强盗,“再来!给小爷上!”对面的强盗傻眼了,对面的童子气质大变,当初一副活泼纯真的模样,当下一副杀星状,现在也能采用群攻的方式了,于是众强盗蜂拥而至。 王渊呸了一声,就见两条身影犹如蝴蝶穿花,所到之处,哀声一片,那些强盗滚倒一片,暂时失去了战斗力。王澈正独战好几名强盗,那杆大枪,点、刺、崩、扎、拦、架、绞、拨、扫、劈,真是似枪又似棍,动若雷霆,式如游龙,使得是淋漓尽致,很快就结束了战斗。 “阿姐。”王澈结束战斗之后,骑着小马奔向姐姐,此刻他头上的双髻微乱,气息平缓,王清放下心来,毕竟以前阿澈多是在幻境中和人交手,而且自己战前要求只伤人,不杀人。她微露笑容,伸出拇指,“阿澈,真棒!”王澈露出大大的笑容,看向带着几分无奈神情地王渊,“大兄,我饿了。” 王澈被带去吃东西,王渊问妹妹,“打算如何处理这些强盗?” 王清冷冷的道:“杀首恶,其余人等按作恶程度一律拿钱赎人,付不出钱的,一律进行劳动改造。做了那么多年的无本买卖,也该付出代价了。”王渊琢磨一下劳动改造,点点头,妹妹说了算。 是的,王清很反感强盗,包括打着劫富济贫的旗帜的好汉们。尤其是那对开黑店的夫妻档,把住店客人的钱财抢了不说,还把人宰了做人肉包子卖出去,竟还有人和他们做好朋友!人性的冷漠莫过于此,难道陌生人在他们眼中就如同猪羊一般?还有就是那个叫“及时雨”的好汉,为了壮大自己的队伍,极力把其他人拉下水,设计、造谣、诬陷,什么损招都用。等他想招安了,别人的历史已经从良民到强盗再到良民,转了一圈,可做过强盗的印记会一直跟着被设计的人,甚至他们的子子孙孙。可叹呀,交朋友交到这个地步,简直让人吐血。交友一定要谨慎!王清批注,否则小心两肋被插刀! 王清打量着此刻哀鸿一片的现场,心中倍爽。按说这个地方一马平川,没产生强盗的地方,强盗窝多是找可以休整、可以藏身的地方,比如高山、胡泊。现在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强盗?有意思! 第二十一章 强盗(2) 21强盗(2) 王渊有些头痛,这么多强盗,这时王清看了看来的方向,就见在暮色苍茫的夕阳下,小黑点越来越大,那是一队步履坚定的青衣人,为首之人是个三十出头的中年人,他的眼睛在看到王渊的时候猛的睁大,脚步都停了下来,过一会才恢复过来。 王渊也仔细地看着他,比较眼熟,王清在一旁提醒道:“大兄,是方奶娘的大儿子王知一,以前都是他跟着大兄的。” 王渊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有八年没见,连照顾自己多年的奶兄也陌生起来,看样子他过得还不错,想到此处,王渊露出丝微笑,奶兄带着的这应该是王家的部曲,也是王家最大的底牌,“参见家主。”王知一带着青衣人们鞠躬。 王渊抬抬手,“来的正好,这儿有一群强盗。你们把他们看管起来,问问谁是头领?” 王知一刚才就看见躺着一群人,听说是强盗,还是吃了一惊,这么多强盗?好几百人,就在此时,王澈跑了过来,他吃了些点心,指着强盗说:“大兄,把他们的裤腰带解下来,让他们跑不了。” 王渊也觉得被俘的人太多不好管理,虽然这主意损了点,不过的确是个好主意,于是这大队人马离开大道,找了个有水的地方准备扎营,还准备审讯俘虏。 王清很怀疑强盗的来历,要不是自家武力强大,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这些强盗平常是干什么的?按说这么大股的强盗要说在动乱时期有可能存在。可在北方基本平定之后,还有这么多人做强盗,就少见了。没准是南梁的某个军界大佬的私下窝点,狡兔三窟中的一窟,而这最有可能是那个大将军的手笔。 吃过晚饭,王清对王澈说:“阿澈,给姐姐帮个忙?” 很快三队人马中一个头头被带上来了,双手被捆在一处,因为审问的有王清在,所以他的腰带被系上了。王澈神气活现的坐在桌子后面,“来人姓名?” 那个人撇了一下嘴,理都不理,王澈气的要拍桌子,就见王清一抬手,“给脸不要脸,那就好好吃罚酒。”她的语气带着寒气,她的两世都死在强盗之手,恨死强盗了,她不介意把怒气发泄在,这世上打她主意的强盗们的身上。 那个强盗就觉得一阵剜心之痛,身体不由得急剧收缩起来,嘴里发出的声音就如同哀嚎,还夹杂着诅咒声,在地上打起滚来。王清冷笑着看着,哎呀,还有做英雄的潜质!骂吧!我看你有种多骂点。小王澈则一边偷窥姐姐的神情,一边深深替强盗挖矿,然后捂上耳朵不敢听。很快这痛传遍了强盗的全身,全身上下无所不痛,痛的汗都出来了,此刻诅咒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哀求,他一向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只不过没给机会,可此刻他只想早日摆脱这份痛苦。王清漠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也许这就是变强的好处,可以好好地还击强盗们的进攻,不管在哪个世界,弱肉强食是不变的基调,而我一定会变得更强,此刻的王清心灵更加通透。 强盗的哀求声变小,王清冷冰冰的问:“可以老老实实的说了吗?”她的脸一半在灯光下,一边在黑暗中,灯光下的闪着玉石般的光泽,黑暗中的却带着点魔性,就如同雕像般的呆滞中孕育着不平静。在痛苦中挣扎的强盗在心中大骂,姓陆的,这活才收一千两银子,早知道这情况给一千两金子也不来啊!反正现在他是不敢再骂王家人了。 当强盗忙不迭的答应,王清解除了他的点穴。他终于不痛了,那种幸福来得及时,因为刚才的一切,他的衣服在地上打滚成了乞丐装。喘息了片刻,他开始了交代,王澈一一记录下来。王澈问:“阿姐,他说的全是真的吗?” 王清笑了笑,摸摸他的小脑袋,“不还有其他人吗,我们还没有问过其他人?有了其他人的口供,还怕看不出真假?” 显然他们的手段震住了强盗,被提上来审问的都很配合,加加减减出了个大概。王清看了之后,发现以前真是小瞧刘大将军,你看他在长江北岸设了退路,万一南梁亡国后,他就可以摇身一变成为北地的良民,而不是降民。王清想起刘大将军在南梁大众中印象,出身于庶族,据说为人豪爽仗义,和自己夫人情深义厚,整个一光辉正面形象呀。实际上王清早就琢磨这其中有猫腻,一个能这么快爬上了军队上层的人,没什么手腕怎么可能?毕竟南梁多年没有打过大仗,他哪来的那么多军功升成大将军? 这事情的暴露还有陆湛的功劳,谁让他用钱买通刘家人,想一举将王家人拿下。王渊的脸色很不好看,当他看到众强盗的笔录,气的双手嘎巴嘎巴的作响,朝着一棵碗口一样粗细的树捶去,树干直接被他用拳崩断,只见他双拳轮流击出,那树干被打成一段段的,“陆湛,你不得好死!” “大兄怎么了?”王澈看着疯魔状的王渊。 王清心中明白大兄的痛苦,毕竟陆湛在王家生活多年,连他的名都按照王家的排行‘水’字辈排的。当初大兄可是按照王父的指示,处处从生活上、学习上照顾陆湛的,所以当背叛来临时,王渊的痛苦远大于两个小的----王清根本不在意,王澈基本和陆湛没感情。王清叹了口气,幸而陆湛的背叛已经是第二波了,在金陵大兄知道陆湛背叛婚约,现在知道新的背叛也能挺过去,等他发泄过去就行了。 “大兄被曾经的兄弟伤害了,现在很伤心,等他静一静就会好起来。” “是陆湛吗?”王澈仰起头,那双大眼睛看了一眼还在发狂中大兄,带着点担忧。 “那个人很坏!”王澈接着说:“是他找强盗打劫我们,还要把大兄杀了,把姐姐卖到草原上去,把我卖到杂耍班去,可恶!将来不能饶了他!” 第二十二章 强盗(3) 王清实在没法理解陆湛的心理,咬定王家不放,王家倒霉他高兴。她只能安慰王澈,“总算阿澈和他关系不深,大兄会很快想过来的。阿澈,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王澈感觉要休息了。王清看一眼大兄,他已经停了下来,“大兄,你还有我们,别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第二天凌晨,王清起来练功,这些年一直如此,王澈也起来了。再看大兄,已经恢复平常的神态,其实王渊昨天之所以崩溃,是因为看到陆湛想把二郎卖到杂耍班里去。也就是说让王澈从世家子变成下九流的戏子,是对王渊那颗高傲的心重重的打击,毕竟二郎才九岁,一奶同胞的弟弟不就是踹了他几脚吗?他陆湛在身有婚约的状态下,和别人三媒六聘结婚生子,难道不该踹?连一点体面都没给王家留,踹他都是轻的! 王渊对这种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碗来骂娘的混蛋看不上,决定把陆湛开出王父学生小圈子,替父驱逐弟子,这种思想品德败坏怎么配做王父的弟子?但凡有点良心的人都不会把师父的儿子卖去杂耍班当戏子。人说师恩难报,就以他的行为来说那里是报师恩,明明是坑师父。至于想把清娘卖到草原上去,王渊只能呵呵了。 王渊吃过早饭,把他的意思一说,王清点点头,王澈拍手道:“好啊!王家以后和他势不两立,姓陆也不配做阿爹的学生!” 王清则提起另一件事,“大兄,二郎,本来我打算把这帮人该杀杀了,该绑去做劳动改造的绑了。不过后来我一想,其一毕竟新皇刚登基;其二咱们又不是官员,没有权利给人判刑,我觉得还是把他们交给官府比较合适。其三就是我们从现在起,要依法行事,让人抓不住把柄。大兄、阿澈觉得如何?” 王澈忙不迭的点头,王渊则思考了一下,“好,这主意好。” 王清慧黠的开口:“刘大将军不是要悄悄落下这颗棋子吗,我偏偏大张旗鼓的把他这颗棋废了,让他不死也拨掉层皮下来,反正我也不费多大的力气。陆湛不就是觉得自己已经是五品武官了,而且搭上刘大将军这条线了吗?从现在起,一条一条都给他废了,看他还能狂几天?” 王澈眼睛发亮的看着姐姐,“姐姐,我明白了,要把陆湛的根基废了,他就不值得害怕了。他的后台大,就把他的后台的弱点找到,一个臣子最大的忌讳就是不忠心。”王澈的眼睛亮的惊人,“显然刘大将军犯了忌讳,在北朝还有一个身份。同时,陆湛作为他的女婿肯定受到了牵连,而且大兄还把陆湛踢出师门,这样一个人怎么能获得别人的崇敬和尊重?” 王清点着头,补充了几句:“还有就是上次派来的杀手是刘夫人所为,虽然不是刘大将军亲手做的,也跑不了干系。是想一下哪一个上位者,会把一个知道这么极端方法的人收为心腹吗?巫蛊是大忌啊”她意味深长的在‘巫蛊’加了重音,就是贵为皇后、王爷沾上巫蛊也不见得全身而退,何况一个刘大将军。 “刘大将军犯了两个大忌,肯定要下台了,至于陆湛,应该病发了,一个病秧子还怎么领兵作战?”王清轻描淡写的说,她轻轻摩擦着手指,终于决定了,“大兄,外面有几个人从昨天晚上起,就一直盯着咱们,不如请进来问问有何用意?” 王渊吃惊了一下,点点头,“也好,那就请进来吧。” 在外面监视了一晚上正有些疲劳的人被半强制请进,王渊看着眼前这三人,面容普通,身材普通,扔在人堆里就分辨不出来了。王澈则看出应该是做谍报之人,不过不知道是南梁的,还是北朝的。 对面的三人也近距离观察着这两个身穿孝服的大小男人,一看面容有些相似之处,应该有血缘关系。虽然因为带孝的原因,没什么金玉之物,但那种出身世家名门的气质决对说明曾经的地位不低,而且还带着这么多部曲,应该就是扶灵而归的太原王氏嫡支的王氏子弟,打头的年轻人应该是新上任的王家家主,也是资料上极少的王渊,不过其余王家人的资料也极少,这次见面一定会丰富王家人的资料。 “某姓王名渊,这是小弟王澈,不知三位壮士是什么人?”王渊和对方见过礼后开门见山问。 带头的一人回礼道:“汉江南道转运使下司尉冯三楞、张忠、李让见过王大郎君、二郎君。”昨天王澈的一战让他们没法把他当成普通的孩子。王澈一本正经地坐在一边,挺直了小身子。 王渊“哦”了一声,思索了一下,“那么冯司尉和本县的县令认识吗?”王澈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对方。 冯三楞不知道这名门贵公子为什么武艺高强?但不否认武艺高强决对是震慑,绝不敢在他面前说谎,尤其那个亮着眼睛的童子带着希望的表情,让人无法拒绝,“见过几面。” 王渊拿出一叠纸,上面布满了字迹,“昨日司尉大人应该知道我王家差点被打劫,那些小贼一个都没跑了。”冯三楞三人嘴角直抽了好几下,可是,一帮瞎眼贼撞上铁板,一个没跑。不过,的确是一帮强盗先动的手,不把招子擦亮,死也死在有眼无珠上,在心里啐了一口,死的活该。 “昨天晚上我家小弟审了一下,应是亡父的弃徒----南梁五品将军陆湛收买强盗所为,现王家所处之地为汉所有。”王渊停了一下,“按说我王家非汉的官员,无权审讯,但当时事出突然,也没法上禀官府,作为苦主也是。”说到此处,王渊没有说下去。 冯三楞摇摇手,“这倒没什么,谁让他们打劫王家?”他心里的话说,打劫谁不好,打劫到太岁头上。王家应该还有一个杀手锏,一箭射掉一段城墙,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有些玄幻了。打劫王家,嫌死得不够快吗? 第二十三章 强盗(4) “请三位大人看看这些贼人的口供,就会理解我气愤的心情。”王渊把一叠纸张送上,那双手包着白布,那是昨天晚上打树干打的有些受伤,冯三楞眼角直抽,那些树干最后都成沫沫了,以至于现在他们和王家人说话底气不足呀!“说实话,我很想把这些人砍了,但只是这抢劫未遂的罪不至死,而且他们不过是拿钱办事,那个拿钱砸人的家伙才最该死。”最后几个字王渊几乎是咬牙说出口,那种恨意几乎喷薄而出。 当三人把写满字的纸拿到手,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好字!”笔力虽还有些稚嫩,但已经自有一种气势。王澈自豪地挺直了身体,唇角向上弯了弯,露出一付来夸我呀的神情。王渊揉揉他的小脑瓜,那颗毛茸茸的头发在大兄的手里蹭了蹭,如同一只小猫咪,王澈微微笑弯了眼睛,这笑容像阳光驱散了王渊的阴霾。 冯三楞三个人在昨天的记忆中,王澈完全是个强悍的个体,耍的一手好枪,完败好几个壮年人,几乎堪比战将了。可此刻看去,他依旧是个孩子,会希望得到大人的夸赞,会和兄长撒娇。三人不自觉得松了口气,和王渊谈话的压力太大。 互相看了一眼,三人把口供看了一遍,这个陆湛!做的什么事呀?难怪王家人恨死他了。心中嘀咕,不是想让转运使的人杀了陆湛吧?这个有些难度,毕竟陆湛大多在南梁军营中,不过刘大将军倒是把把柄送上门了。 王渊等了一阵,才说:“三位大人有没有在太湖地区收粮?”冯三楞惊愕地望着王渊,就见这个贵公子垂下眼睛在喝茶,不紧不慢,当他抬起眼睛的时候,那眼中闪过寒光,“我王家在南方也算有些人脉,不知大人们需不需要?” 冯三楞眼睛张大后慢慢又恢复正常,“不知大郎君有什么要求?”不管怎么说,南方的粮食比北方多,他们运转使下面的人拿到更多的粮食是重中之重,王家大郎君的关系的确是他们需要的,就是咬牙也要答应他的要求。 王渊缓缓的说:“就是想拜托一个事。”三个人在心中盘算,难道要杀了陆湛?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三个人相互对了一下眼神。就听王渊接着说:“王家已经把陆湛踢出师门,他不再是先父的弟子,这个消息要传遍长江南北。这个要求应该不算难办,三位大人意见如何?” 三人吃了一惊,这也太容易了吧?王渊垂下眼脸,“相见也是一种缘分,某不过是结个善缘而已,三位大人不必过于惊愕。” 冯三楞反应过来,“大郎君既如此,我等却之不恭,以后但凡有用的着我们的地方,一定万死不辞。”王渊点点头,虽然王家也能把这消息传出去,现在要和汉搭上关系,也就顺便找个由头,但也不是上赶着送上门,掉价!所谓的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现在打好关系,绝对是好事,毕竟将来要在汉的治下。新帝刚黄袍加身没多久,还是柔和了好些。 王渊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小巧玲珑,完全可以挂在脖子上,也的确在上面还有一小孔,以便穿线,“这是王家的令牌,将来会用的着。” 冯三楞接过来,令牌是一幅小小的猛虎下山图,图中的老虎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刻画的活灵活现,老虎脑门上那个“王”最显眼。牌子的材料并非金,也非玉,更非木质,应该是一种少见的金属,银光闪闪的,但也不应该是银子做的。 冯三楞小心把它揣进怀里,就听王渊说:“到太湖的‘天上人间’拿出牌子,自会有人和你相见。”三人听了,不由大喜,这‘天上人间’是太湖地区最大的客栈,也是最高档的客栈,想不到和王家也有关系。 想到今天收获极大,三人准备告辞,王渊慢悠悠扔出最后一颗炸弹,“刘大将军不久就会被解职。” 三人要不是还坐着,几乎摔了一跤,就看一副贵公子状的王渊露出一丝煞气,“三位还不知道吧?刘夫人认识会用蛊的人。” “蛊?还真有这个?”冯三楞虽然是疑问的口气,但也知道在西南地区的确有这种东西,王渊点点头,“这次王家已经抓到蛊王,就在金陵城。” 三人嘴角直抽抽,“说抓就抓了,对了,在金陵----南梁的都城,那么南梁的国主应该知道了?”三人抓住重点。 “他肯定知道,出都城是王家后面跟了一群尾巴,薛煜的人马最多,绝对有人看到蛊王了。”王渊直截了当的说,多年在外行走的经验,和愈加高深的武艺,加上敏锐的洞察力,很多事情他已经能还原个七七八八,“所以刘大将军要废了。” 三人站起身告辞,王渊送出门时,开口说:“今天就麻烦五位大人了,这些强盗我们会看好,等着县里的衙役来押人。” 冯三楞三人踉跄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人家应该早看透了,还有两个人躲在暗处,只是王家人不好和人计较。急急告辞之后,略一商量之后,先去找县令。既然王家已释出善意,不抓住这次机会是傻瓜,当然运转使的五个人都把王家的危险指数上升到顶点,人脉关系王家有,暴强武力王家有,钱粮王家有,再加上王大郎君的神秘,妥妥的不好惹。五人决定好好查查王家兄妹三人,奇怪的是,王家一直很默默无闻,就如同已经没落的世家一样,积重难返。谁也没想到仿佛一夜之间,就井喷一般的爆发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王澈来到还躺在地上的强盗群时,已经连饿了两顿的他们一方面饿的发慌,一方面无力反抗。当看到王澈时,众强盗眼睛都有些红了,这小孩好吃好喝好睡,一看活的欢蹦乱跳,手里拿把小木槌,十足地拉仇恨。但是后面还跟着一目含凶光的大汉,那凶光有如实质,于是众人蔫了。 王澈扫了一遍强盗,扯着嗓子喊:“我来也,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ps一下:近几日,俺家龙子要中考,更新有可能不定,特此声明!另外,求加收藏! 第二十四章 信义 我来也从人群中走出来,提着裤子,别别扭扭的。王澈上下打量了他一会,我来也是个身材矮小之人,幸而面容还算平常。王澈摇摇头,叹了口气,有种偶像破灭的感觉,“我一向把我来也当侠盗,真没想到你真当强盗来抢我家,实在是令我太失望了!” 我来也垂着头,脸臊的有些红了,左脚不自觉的在地面上轻轻划过。他也没想到就是帮好友来打个酱油,一下栽了下去,被苦主抓个正着。这团子苦主小嘴叭叭的,一副你怎么可以这么做的神情,双手背在身后,挺胸收腹,“虽然你的绰号叫‘侠盗’,但不等于你是强盗呀!”那板着的犹带着婴儿肥的小脸摇着,双眉紧皱,一付大人教训小孩痛心疾首的模样。只不过由王澈做来,明明是小孩,假装大人样,看上去反差太大,极有喜感,当然我来根本没有注意到。 “你竟然真做强盗?”王澈真是很失望,“我以前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都抢着做侠盗,早知道如此,何必呐?” 我来也脸涨得通红,不由低声解释道:“我只是跟朋友过来,顺便玩耍一下,没打算干什么!” 王澈摇头道:“你朋友在哪里?是哪一个?” 我来也一指还躺在地上的大汉,王澈一眼就认出是第一个冲出来朝自己抡镔铁棒的大汉,于是他惊讶了。其他强盗都退开了,露出大汉周围一片空地,王澈摸摸下巴,用种看怪物的神情看了一眼我来也,这是一种什么奇葩眼光,会和大汉做朋友?低声含糊的骂了一句,难道是狗屎糊了我来也的眼睛? “和他是朋友?”王澈不自觉地挑了一下右眉,还是证实了一遍,一本正经地追问。我来也也想起来是好友第一个动手的,脸色变得苍白,不过看一眼一直陷于昏迷状态中的朋友,他硬着头皮说:“小郎君,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好友一直不醒,能否请个郎中来?” “让我请郎中?”王澈跳脚了,打量我小,好欺负啊?“我傻了?还是你是傻子?我来也!”扫了周围一眼,那些强盗们都低着头,不过从一双双紧握的手看来,都是一副悲愤的心情,显然那个强盗的遭遇让他们兔死狐悲。 王澈气的握起拳头,“他昨天出战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气?嗯?”小小孩童的眼睛盯着我来也,从鼻子嗯了一声,“他有没有看我是个孩子放水?他那一棒要是砸实了,我会怎么样?会脑浆迸裂,死的不能再死了!我为什么会给他请郎中?” 我来也被王澈的连珠炮似的问话逼得无话可说,说实话他也觉得好友过于辣手,一上手就用了全力,但是王澈的行动出乎大多数人的想法,反败为胜,强悍的应对使人忘记他的年龄,可王澈的的确确还是个不足十岁的孩童。 “可是你不是没事吗?有事的是李虎?”一个藏在人群中的人嘟囔着。 “那又怎样?”王澈双手掐腰,做出一副茶壶状,“你们是来打劫的!打劫!就要付出代价,没把你们的命收了,你们就该偷笑了。那个李虎用多大的力气打我,我就用多大的力气还回去,很公平!”说到后来,王澈挥舞着小木槌,带起一片风声,显然小木槌也是有杀伤力的,大多数强盗记起王家强悍的武力,赶紧闭嘴。 王澈接着问我来也:“你朋友都是这个水准?”满脸失望状,怪不得每次和小伙伴们抢着当侠盗时,姐姐都是一副漠然的表情,我来也的形象明显被夸大了吗,现在看上去很蠢!事实上王清根本没有在意二郎玩的什么游戏,在她看来,这个世界的武力值明显偏低,连小二郎在外面也算是个小高手,和一群小孩玩,只会完虐他们,不会吃亏。和小伙伴玩,只是锻炼一下二郎的情商,搞清一下人情往来,仅此而已。于是王清在弟弟心目中更加高大上了,只是她不知道。 我来也看懂了王澈的失望,那一刻他自己蔫了。 王澈眼光中带着点鄙视,那个李虎竟然还和人贩子关系密切,昨天自己还揍了人贩子一顿,“我来也,你知不知道李虎和一个人贩子关系不错,货就放在李虎家!”王澈直截了当地说,在我来也耳边就如同放了一个巨雷,我来也被炸得一阵摇晃,“不可能。”我来也哆嗦着嘴唇,朋友们都知道他有一个忌讳,就是恨人贩子,当初他的小妹就是被人贩子带走之后不见了。 “怎么不可能?你们跑来做强盗,主要不就是要把我和姐姐一个卖到杂耍班,一个卖到大草原上去吗?”王澈一副你怎么这么蠢的表情,的确,强盗打劫成功之后,财物除了金银珠宝,还有就是人口。 我来也深深地被打击成功了,浑身哆嗦,的确王澈把强盗最后一层面纱撕去,自己的确成了人贩子的帮手,他仰天长吼,双目流泪,“为什么?我恨人贩子!” 王澈想不到我来也马上要崩溃了,有些傻眼了,就在此时,他突然眼睛一亮,点点头,加大了嗓门,“我来也!”我来也已经蹲下来,双手捧头,眼中的泪水止都止不住,闻言抬起头,这一刻他自己都厌恶自己。 “其实你只是上了别人的当,而且是你朋友的当了,你想想看,是不是李虎拉你出来的?” 我来也迷迷糊糊的回想,的确,昨天到李虎家,他家里已经有一个外人在了,接着自己就被李虎拉到一边,说有一家南梁的大官路过此地,这大官家肥的流油,而且做了很多坏事,有必要教训一下,杀富济贫,于是自己就跟着来了。现在再回想一下,李虎和那个人明显有什么不告诉自己!我来也擦擦泪,点点头,王澈腹诽,这就是侠盗啊,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怎么活下来,智力委实不够。 “其实李虎就是知道你恨人贩子,才赶紧把你拉走的,因为人贩子刚带了一批货,就在李虎家后院的地窖里,”王澈用种你应该明白了吧神情看着我来也,我来也则迷茫的看着王澈,王澈真心为他着急,“你应该一向耳聪目明,留在李虎家,很有可能发现人贩子的货,所以李虎必须把你带开。”我来也脑袋终于开始思考,的确是这样。 王澈撇了一下嘴,“你眼光真不咋样!你对朋友讲信义,李虎怎么对你?还和人贩子勾搭,这就是你的朋友?” 我来也木木的,今天受到的打击忒大了些,原来李虎不只是自己看到的模样:为人爽快,待人真诚,在那下面还藏着一张脸。最起码昨天来做强盗时,李虎都是一副替天行道、正义凛然的神态,我呸!我来也在心中啐了一口李虎。还要把朋友卖了,要是这趟买卖成了,我怎么还有脸恨人贩子,自己都是人贩子的帮手了。我来也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头痛欲裂,咬牙切齿地说:“我没这种朋友,我和李虎割袍断义。” 第二十五章 信义(2) 王澈拍拍手,“好,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来来,把这个系上。” 我来也看着眼前的腰带,忙忙转身系好,回过身来,就要跪下去,被王澈一把扶住,“男子汉,有错改了就是,切不可随便跪人。阿姐说过:‘人的膝盖越跪越软’,你不过是受人蒙蔽,请起请起。” 我来也从心中服了面前这小团子状的童子,和他同龄的孩子,比他好看的没他利落,比他斯文的没他聪慧,比他乖巧的没他大气,难道这就是真正的世家子弟? 王澈让人送上些干粮和水,“既然你本意没有做强盗的意愿,带上些干粮和水,就可以走了。” 我来也只觉得肚子饿的咕咕直响,口中的口水都感觉少了许多,又渴又饿。想了一下,终于咕咚咕咚的连喝了好几口,也许因为渴极了,这水喝上去都比以前甘甜几分。我来也大喘了口气,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喝过水后,我来也又抓起馒头,他大口大口吃着馒头,吃到后来,他感到一种难言的酸涩,看一眼还迷糊着的李虎,曾经以为是自己过命之交的朋友,到现在友尽。 王澈看出他的黯然,在下巴上摸了摸,轻咳了一声,“我来也,虽然你的信任和义气被别人辜负了,但总算发现得早。如果再晚一段时间,你被辜负的不是更多?”我来也闻言偷偷拭去泪水,想不到是还是豆丁的王澈在安慰自己。 王澈叹了口气,清脆的童声就像咯嘣脆的水萝卜,用种忧伤的口气说:“人生在世,谁能保证不碰上几个渣人呐?”说的时候,四头身的王澈双手背在后面,小下巴向上扬着。王渊正站在他的后面,嘴角一抽,这造型挺像屈大夫在投江前念《离骚》的情景,只不过王澈人小腿短,看上去很有喜感。 显然我来也没有注意这种状况,他心中几十年的坚持被李虎打得稀巴烂,感到特别的迷茫,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容易被人骗,自己付出的信任被还以欺骗,只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王澈看着我来也,他整个人都仿佛陷入哀伤之中,李虎骗了自己,那其他朋友?想到此处,我来也都不敢想下去了。 王澈踮起脚尖,才发觉自己还是太矮了,没法拍到对方的肩头,只得拉拉我来也的胳膊,“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人被人辜负信义,我认识一个姐姐,被自己的好朋友把未婚夫都抢去了,那个姐姐差点哭瞎了眼,可是辜负了她信义的那两个却差点结成姻缘。我来也,那个姐姐可比你惨多了,她的姻缘,她的名声,她的信义,她的一切都毁在那一场背叛中。” 我来也不自觉的抬起头,和那个被退婚的女子一比,的确自己明显幸福很多,即使李虎欺骗了自己,算计了自己,自己也没啥损失。王澈正在一旁观察着我来也,自从听说比他还要悲惨的退婚女之后,我来也的精神状况明显好转,看样的确是每个人都有种只要有人活的比我惨,不自觉的就会好过不少的感觉。有了对比,我来也就好过多了。 王澈放下心了,显然我来也虽然是个男的,但比一般男子心思细,这也是多年来他一直没有失手的原因吧?于是小豆丁接着说:“其实那个姐姐早就应该发现,她那个好友常常是插她和未婚夫之间,还一直在旁边打听未婚夫的消息。那个姐姐总觉得她们是好朋友,不把人向坏处想。只是和白眼狼讲信义,不就是成了一东郭先生?”王澈翻了一个白眼。 我来也的脸色明显见好,王澈趁热打铁,心中腹诽,我靠,差点我来也变成精神病,看刚才的样子当时差点精神崩溃,暗擦了一把冷汗,“所以不要被好朋友这个名义所蒙蔽,发现不对,就要查下去,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要是那个姐姐早就认识到这一点,绝不会落到被人泼了一盆脏水,差点被逼上吊的地步。” 我来也突然间兴奋起来,“难道是那位张家二娘子?”张家二娘子未婚夫被抢走事件在金陵城也是小有名气,中间沸沸扬扬的出了好大一盆狗血,什么未婚夫和人勾搭!什么张家二娘子才是红杏出墙的!最后来了个神转折,未婚夫和第三者也没能在一起,两个人的名声尽毁,各自婚嫁之后,皆不如意,甚至不如当初未背叛的时候。 王澈诧异看着我来也,点点头,当初这件事的当事人之一的张二娘子是小伙伴的表姐,要不是王澈在中间插了手,顺便引出王清,张二娘子已经命葬黄泉了。当时王清还叹了口气,说防火防盗防闺蜜,闺蜜者,为闺中最好的朋友。王澈还记得姐姐摸着自己的脑袋说,以后自己要记住这句话,最好朋友的背叛是会带来最沉重、最致命的打击,因为朋友总是要比别人了解你。 王澈当时记得自己说:“那我就不要朋友了。” 王清笑了起来,“姐姐告诉你,既会有背叛你的朋友,也会有始终对你生死与共的朋友。”她的笑带着一点宽慰,“小阿澈,有人吃饭时噎死,喝水时呛死,难道为了不噎死、呛死,就不吃饭喝水了?那最后还不是一个死?” 王澈看着姐姐,眼睛中闪着疑问,王清点点他的头,“阿澈,眼睛是让你看的,也就是观其行,耳朵是让听的,也就是查其言,这是做朋友的第一步。然后在相处的时候,再观察其言谈举止,大浪淘沙,随着时间的推移,总会有人和你分道扬镳,道不同不相为谋,也会有人和你一路同行。阿澈,阿姐祝你找到对你不离不弃的朋友。”王清的声音中带着一点怀念,“好好用你的眼睛、耳朵、脑袋,会有人真心做你的朋友。” 我来也终于从自我怀疑的状态中走出来,不自觉把馒头啃了好几个,甚至有些吃撑着了,王渊走过来,看着豆丁,显然妹妹教出来的他,明显比自己小时候聪明。还记得和阿澈这么大小的时候,自己还处在和别人家孩子怄气的阶段,哪像现在的他察言观色,小嘴是吧啦吧啦响个不停,那个能言善道。 “大兄,”王澈扑向王澈,于是那个聪明的豆丁不见了,只看见一只扑到大兄怀里要求顺毛的喵星人。 ps一下:今天开始中考。另外在此感谢收藏文章的你们,求收藏! 第二十六章 丁五 当县衙众人把一大串抢劫未遂的强盗押走时,还被多附赠了一个人贩子,以及藏匿好的被贩卖人员的地方。为了这件事,王家人也只能多住了几天,毕竟也算是苦主。 所以当丁五追上来的时候,还有些奇怪王家人怎么过江没多久就停了下来。但一想到好奇的人死得比较快,他就打消了解原因的念头。王家实在不好惹,君不见刘大将军已被发配到闽浙一带去了,当然这个任命丁五是举手欢迎的,一想到蛊,丁五想骂娘,那玩意太可怕,刘大夫人也被强令随军。而陆湛,丁五眼睛迷了一下,身强力壮的五品将军,现在天天咳血,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 丁五的一阵哆嗦,让领路的小厮看了一眼,接着用种怀疑的眼光又扫了他一遍:“丁郎君身体有恙,就不要进去了吧?先回去歇歇吧。”说着就打算把丁五送出去,丁五气的笑了,王家之人显然把自己看成有病之人,害怕传染其尊贵的主人。 丁五一甩袖子,“我身体好的很,一点也没病,不会传染你的主人。” 小厮又看了他一眼,见他的眼睛闪闪发亮,面色红润,才放他一马,“如此请客人跟小人来。” 丁五跟在后面,就见在这小小县城外有一片小小的竹林,还没有走到林边,林中就传来一阵笛声,宛转悠扬、轻松活泼中带着一些异域风采,很快这笛声结束了。从绿黄色竹林中走出一位宽衣大裳带了魏晋之风的男子,丁五双手相互紧握,王渊的画风又变了,从冷酷杀手风一变军中悍将,二变尊贵潇洒的贵公子,三变成落拓不羁的名士风范。摔,这他妈还是王大郎君吗?他现在好喜欢当初那个看上去有些呆板木讷的王渊,丁五吐槽。委实打击自己的情绪,感觉自己好渺小,心中的小人蹲在一边画圈圈。 “丁五,怎么有暇到此小地方?”王渊手中的竹枝微摇,满头黑发披散下来,只用麻布一束,说不出的风流不羁。 在不远处,一颗碧绿碧绿的竹子被拉了下来,弯成弓状,上面并坐着王清、王澈姐弟两个,王澈亮着星星眼,低呼道:“大兄好帅!”王清点点头,曾经那个迷茫无措的被未婚妻甩了的年轻人,被时光雕琢,被世情打磨,终于蜕变成一个风华无双的男人。也许在这个时代,他已经是老男人了,毕竟和他一样同龄人的儿女都能打酱油了。而在后世,他的年纪不过还是在读博士,还属于年轻一代。大兄,我看好你! 丁五喝完茶水,就见对面的王渊正自己和自己下棋,丁五双手的手指对了对,身子拧了几拧,仿佛屁股底下扎了针。王澈好奇的睁大了眼睛,“他想干什么?” 王清口齿不动,低如蚊鸣地回答说:“不知道,他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就听王渊问:“丁五郎君到底有什么问题?有话不妨直说,我是有一说一。” 丁五期期艾艾的说:“大郎君知道刘大将军已经调任闽浙了吗?” 王渊放下棋子,看向茶盅,“国主也算是惜命,毕竟在刘夫人手中还有不少东西,会要人命的。”丁五闻言差点跌下竹椅,前不久,国主还觉得刘大将军忠心耿耿,准备提拔他负责都城安全,现在一看,整个一不定时炸弹!丁五冷汗都出了一阵。另外一想到自己还差点成为刘大将军的女婿,就暗自庆幸,祖宗有灵,最终没成为刘家女婿。当然刘家没相中他这个纨绔,而刘五娘子一眼相中是陆湛,想当初他还是心痛了一阵,毕竟刘五娘子的美丽大方是出了名,而且嫁妆一定十分丰厚。可现在想来,丁五再一次庆幸自己的落选,我纨绔我高兴! 丁五接着说:“陆湛,他现在吐血了,连床都下不来了。” 王渊的目光深邃,“哦?”他的声音里带着惊讶,这病发展的太快,也出乎王渊的意外,就在此时,就听到妹妹细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姓陆的,肯定中了蛊毒,要不然也不会吐血,他没几天好活了,原本怎么也要拖它一年两年的。大兄,你把这个找个机会告诉丁五。”王渊不动声色点了一下头,表示接到。 然后王渊拿起一块点心,“陆湛,他已经和王家没有任何关系,想来,你应该知道了吧?”王渊的目光平淡,看向丁五,丁五感觉压力很大,乖乖的点头说:“现在金陵城都传遍了,王家把陆湛踢出老侯爷弟子的消息。”王渊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陆湛肯定很招人恨!”丁五硬着头皮说:“嗯!一个靠老侯爷上位的家伙,一付文武双全的拽样,加上小白脸,还有这么多名门闺秀喜欢,啊呸!” 王澈看看一脸悲愤状的丁五,就听姐姐说:“陆湛的人缘果然不怎么样,恨他的人不止我们王家吧!要不然事情不会传的这么快,呵呵,水搅得更混了。” 王清转向小弟,“看了吗?陆湛的实力还不够强,他要是强到别人无法企及的地位,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喜欢落井下石的人可不少。阿澈,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你和大兄一定要有话直说,王家总是要靠你们的。” 王澈嘟了一下嘴,难道姐姐要嫁人了?要离开王家?抓住姐姐的胳膊,把头靠过去,他不想姐姐嫁人,可是每一个女孩子都要嫁人的。王澈垂下眼帘,心中矛盾着,姐姐的手轻轻摸着他的头,一直是姐姐带着自己,连父母都排在后面,不过,姐姐还有三年孝期,应该近期不会嫁人,想到这里,王澈笑了起来。王清看着虽然还是孩童状的小弟,嗯,有点过于依赖自己,以后要注意,不过等再大点,王澈会结识新的朋友,应该会不一样的。 王渊也在打量着丁五,丁五在他的目光中手足无措,“丁家的老人们一定常常把你和他作比较吧。”他的口气是一种肯定,而不是疑问。 第二十七章 丁五(2) 丁五脸涨得通红,就听王渊慢慢地说:“长辈们总是这样,他们总是能看到别人家孩子的优点,却没有看到自家孩子的。我当年也是这样,先父总是说,国主如何如何聪明,如何如何能背书,搞到后来我一见书就想吐。”丁五脸上的红色退了,没想到王渊也是可怜的娃,要知道国主在文学上特别有天赋,背书、对对子等等,一向是一马当先,连丁五都深受其害,谁让国主是他姐夫呐?是最好的参照物!费劲巴力背好书,父亲还一副你怎么这么笨的样子,你姐夫怎么怎么的,最后搞得丁五根本不爱念书了。 王渊看着一脸同情状的丁五,现在回想起来那一段黑暗时间,已不是那么可怕,带来阳光的是自己的妹妹。过世的父亲不是不爱子女,作为嫡长子的他是王家的希望,于是父亲就用最严格的要求去衡量,一举一动恨不得用把尺子丈量,搞得王渊连一点乐趣都没有,要不是有妹妹,他不是有一天崩溃,就是离家出走。 丁五突然有种诉说的*,那种终于碰到同类感觉,放松了他的心态。连连点头之后,丁五开口了:“就是就是,原来咱们是难兄难弟啊!从开始开蒙,我爹就天天给我说,国主认字如何快!写字如何好!他是天天说,年年说,我在国主的丰功伟业对比下,就是一根狗尾巴草!”说着翘起自己的小指,那种被比成渣的怨念都有些实体化。“搞得老子不念了,反正念了也没落好。” 王渊瞟了他一眼,“肯定挨了不少揍吧!”想当初他可是挨了不少戒尺的。 “可是,”丁五扔了块点心入口,“挨了揍也不念,我立志做纨绔了。” 王渊看了一眼,可怜的孩啊!只怕纨绔也做不成了。看丁五的表现,当初应该个蛮聪明的孩子,不过碰到在文科方面学神级的薛煜,于是碎成渣渣了。一怒之下成纨绔,活的很快活,可惜是金子总会亮的,薛煜、丁家会让他接着纨绔之路吗?想到丁五在这么快就追上来,肯定有所发现,就不知道有什么发现?不过王渊想反正我不着急,有问题的是你,不是我。 丁五感觉和王渊亲近了几分,王清在后面看得清楚,显然对难友,丁五的戒心放的很快,怪不得后世网上说男人关系有四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尤其后面两种那是一个狼狈为奸,彼此掌握把柄,一旦利益冲突起来,再铁也亲近不起来。就说眼前这两位,双方都会试探对方,王渊绝不会露底。 王渊看着胃口大开的丁五把一盘子点心一扫而光,把茶水又送上,当丁五最后抹了抹嘴,又打了个饱嗝之后,丁五终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开口了,“大郎君,我有事相问。” 王渊点点头,心说戏终于开场了,“有事直说。” “其实,这些话都是我猜的,”丁五咬咬牙,声音变得飘忽起来,甚至有几分心虚,眼睛也在游动,“当初是刘女官出的主意,太后命令杀掉老侯爷夫妻的吧?”王渊左唇角一勾,也不说话,态度很平静。“后来刘女官失踪的同时,太后也出事了,这也太巧了吧?” 丁五观察着王渊,王渊的眼睛也注视着他,平平地说了一句:“也许就是巧合。” 丁五心中咆哮,巧合个奶奶腿的,王家没从中做鬼才怪,只不过没有抓到把柄而已,说实话,出事之后,他仔仔细细勘察了个边,真没有什么算计的痕迹。“那陆湛呐?”丁五鼓足了勇气,把四个字一起喷出来,王渊的目光扫了他一眼,“陆湛?他关我们什么事?王家不过就是把他不再是先父的弟子之事传出就是了。他可真是伪君子,表面上对王家不在意,私底下买通强盗来打劫王家,可真了不得!”王渊语带讥讽,拿起旁边的小竹支,奋力的一扔,那段枝条带着呼啸飞远了,最后深深扎进地里。 丁五一缩脖子,显然王渊还怒着,“不过,陆湛应该活不多久了。”王渊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丁五露出好奇的目光,“用蛊的高手除了会用蛊之外,还会用毒,尤其是蛊毒交杂了蛊和毒的特性,陆湛的好岳母手里就有蛊毒。不过是用一点少一点,因为制蛊毒的高手死了。” 王渊当然没有说出妹妹当初封印陆湛病灶之事,所以陆湛才会快速的身体虚弱下去,压制不住蛊毒,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王渊透露出来的信息把丁五的目光吸引到刘夫人身上,任他无从猜起,王家人在太后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他的话果然把丁五的心思放在刘夫人身上,另外丁五就是心中一松,蛊王落在王家人手里,的确死了。王渊接着说:“小子,接下来你该不会把刘大将军调职这事也按到我们身上吧?难道是王家逼着刘大将军娶了刘夫人?也是王家让陆湛和刘家勾搭在一起?”王渊的目光变寒,刘家和陆湛这件事上,王家才是苦主! 丁五连连摇手,他只是有种直觉,觉得王家在这件事绝不只是苦主的身份,但不知道内幕。王清决对不会嫁给陆湛这件事,知道的都不会传出来。陆湛和刘五娘子的事,王清只是旁观,毕竟陆湛找到自己想要娶得人,有利于王清解决婚约。当然王清也绝不会做出下药、损坏别人闺誉,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来解决婚约,她只会堂堂正正的结束婚约。原本陆湛要是早早给王家父母来吊孝,毕竟他是受过王家父母多年教养的,王清还打算减轻他的病,后来事态的发展,最终惹恼了王家,于是一连串反应就发生了。 王渊也只能说,有许多事连王家也不知道会如何发生,就如蝴蝶效应一般,始作俑者不过在亚马逊扇扇翅膀,却在不久的将来形成一个龙卷风,这谁能预料呐? ps:中考结束了。收藏收藏!!!!!!!!!!! 第二十八章 丁五(3) 王渊不客气的盯着丁五,“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潜台词是没问题就麻利滚蛋。 丁五半摊在竹椅上,喘着大气说:“当初我大姐毁坏婚约嫁给国主,丁家还造谣损坏你的名誉。” 王渊的目光带着点好奇,“原来你也知道你家人做的好事啊,你不怕我顺手宰了你?” “不怕,”丁五问出心中最重要的问题,精神上有些放松,“死倒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的阴影,一步步面对死亡的到来。” 不远处的王清轻轻的道:“丁五倒是个聪明人。” 王渊将目光转向旁边的竹子,“虽说婚姻大事是要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但如果同时两情相悦才最好。当初你大姐和国主即以情投意合,我王渊绝不会插在中间,不是怕国主的威严,而是我王渊的自尊。其实那个婚约不过是口头约定,完全可以不在意。但事实上你们采取了极端的方法,差点要了我的命。”王渊的声音转向低沉,“不过你大姐进宫之后,别人都传他们伉俪情深,中间夹杂了许多玩物的情深。”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讽刺。 “其实,我根本不用做什么,”王渊站起身,“所谓的人在做,天在看。” 丁五只能摊在椅子上,目送飘然而去的王渊,是呀,王渊根本不用做什么,国主的多情是对着所有美女的,大姐的深情不过是其中一个,现在连小妹也搭上了。家族也不过是后族罢了,为了家族的将来,连军权沾都不没法沾了,怕忌讳!同时一直是文官的丁家要投身军界,几乎不可能。这一刻,丁五终于发现他再也回不去了,做纨绔也要有条件的,作为幼子可以活的自在。但此刻他要睁大双眼,为自己,为家族,找一条生路。 丁五猛抓头发,以他的直觉,王家绝不可能轻轻松松放过薛煜,但也不会亲自动手。就如同早就看出当王后娘娘不是个好活一样,大丁后是自己泥足深陷,和王家一文钱关系也没有。那薛煜呐?想到最后,丁五猛的跳了起来,啊------叫的大声,不过只留下被惊起的几只鸟声。 丁五屁滚尿流的走了,慌慌张张,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回去。目送他走的王家三人,王渊点点头,“聪明人走了,可惜聪明人太少。” “贪婪只会让人愚蠢,可这又有几人能看透,丁五只怕要吃苦头了。”王清意味深长的说,和西方巨龙一般贪财的权贵们有谁啥的放弃权利?权利就代表着财富。丁五要想在朝廷上占一席之地,走文官路线,显然要走很长的路,做纨绔需要补钙的地方太多,谁让他书念得太少。而走武官路线,丁五要想拿军权,肯定会触动既得利益者,加上上位者的疑心,他会不会走这条路呐?两条路都不好走。很期代丁五的将来,王清想了一下,就放弃了,因为偶然性太大。 丁五连赶一天的路,终于回到都城,因为刚开始太震惊,他只想早点告诉父亲这个猜想。可在赶路的过程中,发热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他突然发现,父亲会同意自己的猜想吗?他不确定。 当他赶回都城的时候,劈头就是一个晴空霹雳,他家小妹已经又被接进宫了。据说是为了照顾大王子,赶着热孝为继后。丁五差点吐了口血,他还不知道吗,大王子恨透小姨了,他亲妈的死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看看一副强掩住的欢欣模样的父母亲,都是一副虽然大女儿去了,但小女儿的进宫会让丁家更好的想法!丁五有些无力,还有多少年好日子过?算了,就让他们这样过下去吧!无知是一种幸福。丁五决定自己想办法,反正一定要找到如何悄悄地扩大自己势力。 丁五神思不属走进自己院子,在丁五小院里等了很久的大丁后乳娘终于看到自己所要等的人,“五郎君,老奴可以相信你吗?” 丁五看见她,吓了一跳,“大王子怎么了?” 乳娘看见他满脸疲惫,但出来的机会难得,宫中之人哪能随便出入。只能接着说:“王子无事,只是不开心。五郎君做什么去了?” 丁五强打着精神,“没什么事,就是去送了一下王家人,”他的话还没说完,乳娘已经跳起来,跪了下来,“五郎君,你一定要帮帮大王子,给他找条出路。” 丁五也是心心念念找出路,听到这里,瞪大了双眼,看着乳娘,“坐下来谈。” 乳娘已经打量了周围,没多余的人,压低嗓门,“前不久,老奴代表故去的王后去王府吊孝,王家大娘子给我两个字”说到此处,乳娘又看了一眼周围,丁五则跑出去看看,没人,“后路”乳娘吐出两个字。丁五脸色黑沉沉的,这花花世界的南朝看样没几年的好日子过了。这南北分裂状态总有一天会结束,不过是来得早来得晚的区别,南梁的军队有多长时间没正经打过仗了,和北朝那个军权在握的皇帝比,没什么可比性,看样要想想别的办法。总比死到临头才知道好,“乳娘,你回去把大王子向粗里养,别成天搞什么诗词歌赋,让大王子多跑跑,多跳跳,除了读书,还要会骑马、放箭。” 乳娘惊呆了,“不是吧,这样和国主不一样了。”丁五腹诽,国主现在和王渊一比,甩了几大街,和他像,有毛用?他一个当国主的,就会写些酸词。 丁五小声说:“给大王子说,要想活下去,就要不当小白脸!乳娘,你不会以为王大娘子说‘后路,’是想让大王子在后宫保住地位吧?”乳娘点点头,不是这么吗?“王大娘子说后路有两种可能,一是乳娘那种想法,二是宫破之后能逃出去,甚至宫破之前就可以脱身的后路。”乳娘不得不承认,第二种更加可能,当然丁五的劝告也更适合逃跑。 两个人又谈了几句,因为时间的关系分开,乳娘急匆匆回宫,今天上午小丁后入宫,她才等在丁府,宫中的小主子还在等着她。原本只是以为在外面找一个帮手,毕竟小丁后入宫,最憋屈的反而是大王子,亲娘尸骨未寒,小姨就打着照顾他的旗号进宫了,是个爱自己亲娘的孩子都没法接受。 乳娘坐在马车上,听着那种车水马龙的热闹声,身却如同坠在冰窖中,这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当初自己年轻时从北方逃离到南方,却在自己暮年又要开始新的一场逃亡之旅,可这是那个孩子唯一留下的骨血,乳娘掐掐手,现在开始准备吧。 ps:剧透一下,新的配角即将登场。怎么没人收藏啊???? 第二十九章 美人 当王家离开小县城的时候,队伍里又增加了好几个从人贩子救出的人,有男有女。他们不想再回自己的家,要求跟着王家离开,王澈拉拉王清的手,小声的问:“阿姐,他们为什么不回自己家?” 王清想想说,“也许真正爱他们的人不在了,他们才被卖出了,还被卖的远远的,家已经不是他们的家了。” 王澈点点头,就看着办好交接手续的人群走过来,伸出小手挥挥,露出善意的微笑。他的目光落在一个孩子身上,那是个个头矮小的孩子,远远地落在一边,穿着的衣服都小了,露出细如骨材的手腕和脚腕,那双黑黝黝的眼中带着点审视,王澈的目光和他相遇,小孩移开眼睛,王澈走上前,伸出手:“你叫什么名字?和我们一起走吗?” “我叫狗蛋。”小孩又长又密的睫毛像蝶翼一般颤动,掩住那双近看更加黑亮的眼睛,不想让人看见,“你们愿意带我走吗?”说话的时候带着点小心翼翼。 “只有你愿意和我们一起走。”王澈一直伸着自己的手,狗蛋慢慢伸出自己的手,两只小手相握。 王清在旁边看着,这个叫狗蛋的孩子和王澈差不多大小,亲爹去世没多久,就被亲哥嫂卖了。原因是狗蛋的生辰八字是大凶,克死亲爹,王清知道后只能说声我去。这个叫狗蛋的男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基因突变的缘故,比家中其他人明显漂亮n倍。漂亮的容貌并没有给他带来好处,只给他带来更多的厌恶。 “阿澈,你带这位小郎君去换下衣服,好好照顾他。”王清说完话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人身上,尤其是其中一位妙龄少女,面容清丽,体态窈窕,嘴角带着丝笑容,可惜王清觉得那笑容不过是流于表面。当她看清王清的面容时,行动一滞,眼中的嫉妒一闪而过。 当过两辈子世家贵女的王清的礼仪已经刻进骨子里,再加多年修炼有成,面容、肌肤、身段都晋级顶尖美人之列,和王清一比,那个妙龄少女失色了不少。少女咬了咬嘴唇,显然没想到这个小小县城有压她一头的美女,她可是经过调教的顶级美女。一想这里,她绽开笑容,心中懊恼这王家之人太不上道,刚才自己和来接人的王家人就没搭上关系,现在,她红了眼圈,整个人楚楚可怜起来,少女可怜中有带着坚强的微笑,挺直了有些单薄的背。 王清囧了一下,怎么有种看见后世言情小说中那种最最吸引男主的特质的女主影子,歪管那些男主或霸道、或邪魅、或面瘫,只要碰上这款柔弱中透着坚强、一举一动会说话的女主,就会溃不成军。王清也就明白为嘛县城中县尉大人把这个少女强制行托付给王家,她无语了,那个少女用种带着点忧愁的目光看着知文,再用种有些害怕的眼神看看王清。王清理都没理她,直奔被抬出的最后一个人。 那是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郎,眼波犹如春水一般流动,挺鼻弯眉,板着一张脸依旧带着说不出得妩媚。王清明白她的外表是天生带着一种勾人的妩媚,即使她眼神清澈,举止自然。她之所以被抬出来,是因为腿断了。 王清检查了一下,腿还有复原的可能性,就让人把她抬上自己的车,那个不知所谓的少女一直用目光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王清郁闷了一下,我去,言情小说中最常见的三种配置,正牌才貌双全的未婚妻------王清饰演,美艳妩媚无双的情妇------断腿女郎饰演,柔弱善良坚强的真爱------妙龄少女饰演,幸好现在没有天上掉下个男主来。 王清被自己的想法雷了一下,让人赶紧把妙龄少女送上县尉大人特地送的车。也不觉得自己累得慌,一直盯着我做什么,王清腹诽着。 妙龄少女如月一上了车,脸有些控制不住地扭曲起来,她很想咆哮,但想到是在车上,只得强按下这个念头,趴在车上很把手帕拧了拧。头脑里飞速的转着念头,看样子从车队女的方面下手成功的可能性极低,王清根本不睬她。那只能试试男的了,不过她可是奔着荣华富贵去的,决不能给外人留下把柄,正因为这个忌讳,如月的计划一直到离开车队都没有完成。 王清问美艳女郎:“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 “我叫言夜雪,言语的言,夜晚的夜,雪花的雪,今年十六岁。” 王清想不到言夜雪才十六岁,她的身材看样成熟早,不过心智通透,知道自己所处的环境。“你好好休息,早日把腿养好,有什么事只有养好身子才能办。” 言夜雪点点头,思考了一下,“我是被后娘卖给朱三郎的,据说朱三郎要把我和那个如月进献给新帝的亲弟弟。” 王清眼睛转了一下,摸摸下巴,“那个如月不是要恨死我们王家了?挡了她的荣华富贵路。”王清在脑海里给如月打个叉,和那些疯狂的人们没理可讲,还是赶紧提醒一声大兄,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有句老话说的好,小心阴沟里翻船。 王清看着言夜雪,她的面相上带着种烈性,“你有什么把柄落在后娘手里?你不是那种乖乖被人卖的人。” “我还有一个同母亲弟弟。”言夜雪在王清的眼睛注视中最终吐露出来自己的秘密。“我要是不听话,后娘就不给生病的弟弟看病。” “你爹不在了?”王清问道,言夜雪的泪水终于滴了下来,“他还活着,他又有了新的儿女。” 王清看看她,言夜雪的外表看上去衣食无忧,言谈举止中带着读过书的感觉,明显没有卖女的必要,“我娘是言家独生女,我爹等我娘死后,又娶了一房,我和弟弟都姓言。” 王清想不到在这里又碰上凤凰男的大戏,于是直截了当的说:“要不要把你弟弟接出来,他的性命堪忧。”言夜雪又惊又喜,一叠声说:“要要要。” “难道你就这么放过他们?”王清终于问道,这可真是有后娘就有后爹! 第三十章 夜雪 言夜雪闻言眼睛酸涩的要命,喉头一紧,她告诉自己那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为了孝道,做子女的只能承受父母亲的一举一动,而不是想着如何报复。可心中那抑制不住的痛苦和悲伤却是怎么也抹不去,聪明的她怎么看不出来,父亲明显喜欢后娘生的弟弟妹妹,对自己和霖弟很冷淡。明明同样是父亲的骨肉,他们姐弟不过是在同村人前,父亲才给几分面子情吧,后娘生的才是爱如珍宝。 王清看出她的痛苦,不得不点醒她,“你爹虽然娶了你娘,你娘也生了你们姐弟两,但你们随母姓,你爹应该是和上门女婿差不多吧?”竟然是赘婿!王清可是知道赘婿的地位很低,在一个男权社会,是个爷们万不得已都不会走这一步,要放弃自己的姓,自己的祖宗,就如同嫁入夫家的小媳妇一般。 言夜雪点点头,她爷爷家当初穷得只剩下两间房,儿子还多,不得不把他爹送到言家,言家出了一笔钱,才让爷爷家熬过去。当然齐家、言家一向往来不多,她爹很是反感齐家,毕竟他几乎算是卖给言家的。 “你爹后娶的老婆生的儿女一定随他本姓吧!”王清一点点点开,意味深长的说,言夜雪脸色变得青白:“原来连他自己也是讨厌我们,不只是后娘的挑唆,妄我一向自比聪明,没有看透。”言夜雪的双手紧紧相握,身体气的哆嗦起来,“如果不是言家的宗族在,还有我和小弟的活路吗?”那双原本犹若春水的眼睛中冒出阵阵火光,“好啊,吃我言家的饭,喝我言家的水,还要挖言家的墙脚。” “既然如此,霖弟也不打算在言家庄呆着了,那么他们就什么也别想拿到手。”言夜雪几乎要回转言家庄,王清点住她,一个断了腿的人还是老实歇着吧,把言夜霖的外貌、年龄都搞清了,就派知文、知更出发了,王清倒想亲自出马,不过还在热孝期,还是老实歇着了,不过不妨碍王清对后续事件发展的期待。 知文、知更天亮之前赶到了言家庄,他们先去找言夜霖,那个孩子病的昏昏沉沉,裹了条薄被子,就躺在柴屋的草垛上,嘴唇干的起了皮,却连口水都没有找到,知文拿出水袋喂他吃了点药,喝了不少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你姐姐言夜雪派我们来接你了。” “姐姐,”言夜霖睁开一咪咪眼睛,不认识,不过在这个时候,认识的如何?不认识的又如何?已经没什么好害怕的,姐姐失踪好几天,差又差到哪里?感觉被人包上被子背在身后,言夜霖感觉放松了几分,又陷入昏睡中,知文带着人先走了。 知更把言家的值钱的东西带走十之*,又在院墙的外壁上捣鼓了一番,最后把一张卖身契和一封信用一把飞刀定在言氏族长的厅门上,就隐身了。 言家族长让人把飞刀拔下,看到那张卖身契,气的脸色通红,强忍着气看完信,在院子里转了几圈。思考了一会,才召集了言家庄的父老,把信和卖身契的事情一说,言家人又气又急,拿着棍棒,直奔言夜雪曾经的家。 当这群言家人气势汹汹把这个青砖落地的院落包围之后,有人指着院墙壁说:“看呀!” 众人都稀奇的看着,上面白墙壁有几个黑字,“狼父狈母”、“有后娘就有后爹”,看上去极为醒目,再仔细看去是用一只只蚂蚁组成的。众人面面相觑之后,有人说:“看样上天也看不过姓齐的,以蚂蚁为警示了。” 于是群情激动,有人跳进去开了大门,呼啦啦进来一群人,让不小的院落都嫌小。,当齐父齐母闻声出来时,双方都怒目以示,一方认为一群人私闯民宅,一方认为谁给你权利卖我言家之人。显然这人少的一方承受的压力大,齐父抗不过众人的逼视,再加上有些心虚,终于磕磕巴巴开口了:“这这是怎么怎么回回事?你们不不要太太过分。” 言氏族长轻蔑的扫了他一眼,“去看看孩子们在吗?” 齐家夫妻的闻言脸色变了一下,齐母就要朝找寻的人奔去,被两个中年妇人一把给揪住了,齐母身体就向下猛坠,衣服乱了,头发散了,张口就要哭号,被妇人直接塞了块帕子,堵了嘴。 找遍了院落,终于有人从柴房中抱出一床薄被子,“族长,咱们言家的孩子一个也没有,就剩下齐家的孩子了,夜霖应该睡在柴房。这么多的房子,竟然没有言家孩子住的地方。” 齐父脸色苍白,隐晦的瞪了一眼齐母,这个无知妇人,趁着言夜雪的被卖,言夜霖的生病,把原来两个孩子的房间里的床一个搬到自己房间里占为己有,一个给撤了,宁愿把杂物放在房间里,也不让言夜霖住。 族长脸色黑沉沉的,他的脑袋转了好多圈,然后点手派人去请里正,在那个人的耳朵旁边小声吩咐几句,那人急冲冲去了。齐父脸色也不好看,显然他没想到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而且似乎朝着和自己不利的方向发展。 里正是一脸苍白飘着就进来了,“那些蚂蚁?”族长扶住他,伸手掐了他一把,“这两个不是言家人的人在咱们言家庄欺负言家人,上天给的警示。” 里正如同打了鸡血,立马全血复活了,连连点头,“的确的确。”他看着现在有些瘫软的夫妻两个,一看就是窝里横的,现在怂了。 族长咳了一声,原本乱糟糟的声音没了,“齐六郎,这些年我们一直看在言家七爷的面子上,没有亏待你。当年齐家拿了二百两银子,你应该是算是言家的赘婿,(族长的潜台词:齐六郎,你丫的已经被齐家卖到了言家。)按说夜霖娘走了,你该守着两个孩子。”族长的话一出,齐六郎的脸涨得通红,只听说有女人守节的,还没有让男的守的,这让他活的憋屈。 族长冷笑起来,“你说要续娶媳妇照顾夜霖姐弟两个,我们也同意了。按说你的要求达到了,那你们说说是怎么照顾夜霖姐弟的?” 作者有话说:怎么光增点击,不增收藏呢? 第三十一章 夜霖 齐六郎的脸像调色盘一般,一会红一会绿一会白,夜霖姐弟在他看来就像一种屈辱的标记,看都不想看一眼,甚至无数次希望他们消失。所以当夜雪被人贩子看中的时候,他心中的欢快是快要溢满了,甚至想把夜霖一起卖了,但夜雪是个烈性子,她决不让自己弟弟也沦落到人贩子手中,她用棍子打断了自己的腿,夜霖最终留下了。 “说不出来了吧?”族长把卖身契一展,“照顾?照顾到把夜雪卖了!还有夜霖呐?你们夫妻把他弄哪里去了?” 齐六郎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一团浆糊,他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原本应该在柴屋的言夜霖不见。他如同被扔上岸的鱼一样,嘴巴开合,却发不出声音。他自己也知道大事不妙,拼命想理由,只想能过这一关。只可惜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言姓族长年龄大了,让人搬了两把椅子过来,他和里正一人一把坐下了。就看见齐六郎终于开口了:“昨天晚上小儿还在,不知为何不见?”他定定神,扑通跪下:“望族长看在故去的岳父面子上,找找夜霖!”族长直勾勾的看着他:“齐六郎,当初七爷走的时候,留下一份遗嘱,要是夜雪、夜霖无事则罢,否则就要......”声音停下,族长没有在说下去遗嘱的事。 “说吧,他们姐弟到底是怎么回事?”话一转,族长问,齐六郎闭上嘴,明显没好果子吃的事他不干。 族长慢吞吞的打开卖身契,上面有两个人的指印,“五百两纹银,你们夫妻干的好事!”看了一眼装死中齐六郎,一使眼色,齐母口中的帕子,被扯了出来,就听她尖叫着:“按孝道,别说卖了他们,就是杀了他们也是应该的。” 族长站起来,啪的一声给了齐六郎一耳光,“放屁!他们姐弟是言家人,你们有何脸面给我谈孝道?齐六郎,当初言七爷可是花了二百两银子从你爹手里买了你!不过是为了孩子的颜面才没有把白契换成红契,毕竟他们不应该有一个贱籍的父亲。”齐六郎的瞳孔紧缩,黄豆大小的冷汗直流,他一直隐藏多年的秘密曝光了,也就是说言家人分分钟钟都能把他打成贱籍。 齐母不敢相信看着心中的良人,这一向坐拥一百二十几亩的地主,竟然是随时可能变成下贱之人。她刚才用孝道来挟制夜雪姐弟,现在就遭遇夫君已经被老公爹卖了的可怕境界。 族长提高了声音,“如此看来,齐六郎以后休要给夜雪他们提什么孝道!你们既然和我们言家庄没有关系了,那么就速速搬离此处。”族长一直不明白言七爷为什么要把女儿嫁给齐六郎,虽说齐六郎长得挺不错。而且言七爷对他也不错,毕竟齐六郎说到底不过是个赘婿。当初七爷留下话,只要齐六郎不做杀人放火之事,不损害到言家姐弟都可以,所以当初齐六郎要续娶族长也只得同意。 到了此刻,族长几乎要把齐六郎夫妻扫地出门,反正言七爷的遗嘱中说过,一旦齐六郎祸及言家姐弟,就把他们赶出言家,房子和地产都留下做族产。 齐六郎一家饿着肚子被赶出言家庄,族长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当年七爷为什么花这么多银子救你出来,你忘了吧?不是七爷,你不过是别人身下的玩物!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齐六郎目光空洞,脸色惨白,那一幕已经让他极力忘却了的一切出现在眼前,抚养自己多年的父亲要把自己卖了,卖给一个就喜欢玩弄漂亮男孩的变态,自己绝望透顶。言七爷到了,他出钱买了自己,还把他带进了言家,最后还把女儿许配给自己。 是什么时候起,自己深深嫉妒起第一任妻子,她拥有世上最纯粹的父爱。不过齐六郎很明白言七爷对自己女儿的爱要远远超过自己,要不是妻子喜欢上自己,非君不嫁,七爷并不会把女儿嫁给他。毕竟七爷把他从亲生父亲手里救出来,就已经还了当初母亲的恩了。齐六郎把一切都埋在心里,却没想到最终埋成一颗种子。等到言七爷因故去世之后,妻子一直被父亲捧在手心里,加上受惊早产下夜霖,也跟着去了。那一刻当家做主的愉悦都超过悲伤,也在那一刻多年压抑的种子长成大树,他早已在扭曲中变态了。 齐六郎现在整个人都阴沉沉的,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掌控言家,眨眼之间才发觉,言七爷早就定下计谋,一旦他有异动,就把他赶出言家,谁让他不姓言,宗族的力量他还是太低估了。另外言七爷他也低估了,一个死去多年的人到现在还能掌握别人的命运。而在此刻,他看了一眼还在哭哭啼啼的妻子和儿女,她们只会哭。妻子蓦然发现,夫君看来的眼光就如同他看夜雪姐弟两一样,忙哄住儿女。早知道这样,就是有几万两银子,她也不卖夜雪了。 当言夜雪怀着焦虑等来了病中的夜霖,给弟弟喂了些药和稀饭之后,看着又开始睡过去的弟弟,她也慢慢睡过去,她终于放下心来。 这一觉睡得很香甜,等她醒过来时,言夜霖已经起了,“姐,已经进客栈了。” 吃饭的时候,夜雪姐弟被安排在房中吃饭,毕竟夜雪的美貌是很惊人的,“姐,你打算将来如何?” 言夜雪看着弟弟,此刻也顾不得规矩,边吃边说:“霖弟,事实上我们也回不去言家庄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敢随便出门,也没有许配人家,甚至被卖,都是因为这张脸。小小言家庄护不住我,现在只能跟着王家走。” 言夜霖看着姐姐那张脸,整个一祸国妖姬的脸,可是要是把它毁了,也不行啊。 言夜雪看着弟弟慢慢说,“其实霖弟不必太在意,你知道吗?王家也算是棵大树,大树底下好乘凉。”看着弟弟不太同意的样子,夜雪伸出食指,“你看,言家庄离此地有六天的距离,来回要十二天,事实上他们救你回来只花了两天,”夜霖的眼睛一下睁大了,“什么?这是真的吗?” “当然,要不然我怎么可能随便跟人走呢?”言夜雪压低嗓门,“另外,霖弟一定要记的,王家人个个有武艺,听可靠消息说,王家有人射了一箭,就把金陵的城墙射没了一段。” 言夜霖的下巴差点掉了,这也太夸张了。 第三十二章 八卦 在言家姐弟在说话的同时,王家人也在八卦,王清在听了知更的汇报之后,不由感叹,好一场狗血剧。王澈听得津津有味,王渊却觉得无趣,一个男子汉实在对后宅*之事不感兴趣,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王清看见了,感觉大兄的参与度不够,这怎么能行,对后宅的不重视,不利于儿女的成长,朝王澈使了个眼色。 “阿澈,你从这件事看出些什么?”王清决定考考小弟,王澈眨眨眼睛,思考了一会, “并不是所有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比如说言家大娘子的父亲。”王渊此刻收回神,看着互动着的姐弟两个,王清点点头。 “言七爷是个人物,他活着的时候,震住了一批人,包括上门女婿。”王澈接着说,“甚至连死后都给齐六郎挖了个大坑,用同族的情感和经济利益把齐六郎赶出言家庄,手段了得,”不过说到此处,王澈右手挠挠头皮,“不过”他眼睛露出一丝困惑,“他怎么也没给自己孩子留些助力?” 王清点了一下头,“最大的可能性的是他死的很突然,来不及甚至无法留下什么!不过言家大娘子应该在小的时候被他培养过,不然她的性子不会如此。也是,她的容貌要是不性子烈,比较知事,不知要惹出多少是非。” “其实言七爷应该算是不错的了,不然言家大娘子不会平平安安长这么大,”王清感慨道,“这世道,女子的美貌要是没有足够的权势做保护,早不知被劫掠到哪里去了,一个小娘子没有家人的保护,就如同浮萍一般,只能随波逐流。”王清也没想到她做了一次铁口直断的神算,言家大娘子的亲外祖母就是因为美名远扬,即使生下一子,也被人抢走,被好几个男人拥有过,这也是齐六郎不得父亲欢心的原因。言家大娘子身在小门小户,应该藏得比较深,没有把美名传的四处是。 王澈看着姐姐,难怪姐姐不喜欢接触外人,“阿姐,你有我和大兄。”说着拍拍自己的小胸脯,“谢谢阿澈和大兄。”王清笑着看看兄弟两个,“我和言家娘子不一样,我可是有本事的,要是有人打我的主意,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王清的话说的风轻云淡,事实上,她心中在抓狂中,女人在这个时代就是一个物件,别管是昂贵的还是便宜的,说到底就是一个可交易的。之所以这样,不就是女人在经济上没有自主权,在社会地位上依附于人,比如说鼎鼎大名的三从,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赴死从子。王清此刻的就是从兄,就是所谓的长兄如父。 王清看向王渊,王渊在她的目光中有些惊讶,不知道妹妹的目光怎么带了种压力,王清见长兄摸不着头脑,转过弯来,反正长兄的武力不如自己,还怕他!王渊想不到妹妹已经神展了很多,还安慰妹妹道:“就是,妹妹的本事那么大,有那个不长眼的敢欺负妹妹?到时候有我。” “那是。”王清心说,以后碰到的事不会少,要大兄是干什么的,就是为妹妹排忧解难的。“从齐六郎的遭遇看,十多年前有一个要花二百两买他的人,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王清第一想法就是齐六郎应该是极整齐的人物,就是不知买主是男是女,当然是男的可能性极高,毕竟这年代不前朝,没几个女的敢搞这一套。 “二百两可真够贵的。”王澈感叹道,“齐六郎肯定恨死他爹了,阿姐,他后来肯定变态了。”王澈摸摸下巴,阿姐说过,人活在世上,会遇到很多事情,有时候很多件事会让人无法承受,如果不发泄出来,就会让人变态。可实际上无法发泄的地方居多,比如齐六郎被卖,不能恨卖自己的父亲,那是孝道所不容,那他只能憋屈着,憋着憋着就变态了。 王清感叹着,“是呀,孝道要求子女要遵从父母,还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也就是说父母的话都是对的。这怎么可能?是人都会犯错。大兄认为是应该一味的遵从父母之命吗?” 王渊摇摇头,也许父母的本意是好的,但事实却对儿女造成了伤害,还傻呵呵的遵从,那就是智商不够用。“父慈子孝,有父慈才有子孝。”王渊轻轻的说。 王清笑了起来,孝道这个大帽子可是很多父母对付儿女的最大武器,比如说新登基的北朝皇帝,按照传统,应该把大位传给自己儿子,这是最传统的传位方式。可是不是有杜太后在吗?于是出现了兄位弟继的情况,这应该是历史上少见的奇葩的情况,毕竟太祖去世时,儿子已经成年,不会出现主弱臣强的状况。只不过因为杜太后要求另一个儿子也做做皇帝,还说等将来把帝位再传给侄儿,就这样一锤定音,太祖在死后把帝位传给弟弟太宗。但事实上,根本就没有还给侄儿,太宗传给了自己儿子,太祖这一支不过就出了个八贤王而已。 想到此处,王清呵呵了,晋王啊。王清看不上这个晋王,还比不上前朝那位造就一代女帝的晋王。据说聪明好学,为人不错,但不得不说,在他这一代起,北朝就对北方游牧民族手软,然后一代不如一代,岁币进贡,搞得整个华夏就是软柿子,人人想捏。现在新帝还活得好好地,晋王还没有上位,王清想,只要新帝不是傻瓜,他肯定也想自己儿子当皇帝,而不是弟弟,这墙脚太好挖了。她看一眼大兄,这伟大而又光荣的挖墙脚任务就交给他了,只要锄头挖的勤,不愁挖不成。 王渊还不知道妹妹已经打谱挖墙脚,就见王清喝了口水,“其实,言七爷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就是把女儿养的太小白。” “阿姐,什么叫小白”王清呛了一下,一不小心露出点后世的网络用语,“就是小白痴,智商太低。按说言七爷不会把女儿许配给齐六郎,可最终两个人成了。只能有一个原因,七爷的女儿上赶着嫁给齐六郎,应该是非君不嫁,七爷没辙,才把女儿嫁给他。” 要是齐六郎在此,一定要说王清是妖孽,说的这么准。当初被带到言家后,虽说吃饱穿暖了,可毕竟不是自己家,言七爷忙自己的事情还忙不过来,根本顾不上他。另外生父写下的卖身契,就像枷锁一样捆住他,最终他把主意打到七爷女儿身上。等七爷发现就晚了,不得不把女儿嫁给齐六郎,外孙女的出生让他有喜有愁,喜的是言家有后,愁的是外孙女像那无福的亲奶奶。于是他亲自教养外孙女,把她藏得深深的,直到一场意外带走他的生命,而一切就慢慢的发生了。 ps:终于又增加一个收藏,谢谢啊!!!! 第三十三章 人欲 王清连猜带蒙把言家事蒙出*,不比后世狗血剧差呀,看样子在古代也有为了爱可以放弃一切的傻姑娘。王清脑补了一下,也是,齐六郎的颜值绝对会吸引一批批小娘子,要是在后世,应该不比男神差,也会有大批粉丝,说不定还有脑残粉的存在。王清撇了一下嘴,后世华夏就有某明星(棒子国)的脑残粉,明星说什么她信什么,要知道那个明星说脑残粉的母国很恶心,只能说她脑残了。其实那个脑残粉很该移民棒子国,为某明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就是一张脸吗? 王清很怀疑齐六郎是否在妻子早产中起了什么作用,让她一命呜呼。不过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时光的流逝,让一切都消失在时光洪流中。王清无意追查,毕竟王清不是捕快,不是当事人的亲属,更不是手握证据的司法者。她唯一能做到的是尽量让每一个小娘子学习知识,不要那么小白,不要那么花痴,在爱人的同时学会爱自己,爱你出生的母国。一个女人如果自己不爱自己,谁会爱你呐?要知道后世的犹太人是世界上最富有的民族,遍布世界各大强国,依旧心心念念回自己故土建国。 王澈手里捧着一个小本本,在记他认为有用的东西,王渊拿过来,看了几眼,有点好笑的说:“阿澈,你这本本怎么都是姐姐说?” 王澈白了大兄一眼,“姐姐说的好,就记了,再说这儿不是记的你刚才说的话,呶,就在这里。”他的小手指点着一处,王渊一看,自己关于父慈子孝的看法,标注着大兄。 王清笑着摸摸那颗小脑袋,“阿澈真好,脑瓜子聪明。以后王家的人一定要读书,读书好啊,读书使人充实,读诗使人灵秀,读史使人明智。”培根的读书格言王清就说了三句。 王澈抢过来小本本,开始记录,王渊好笑的看着渐渐熟悉起来的弟弟,要是自己结婚早,儿女也该应该和王澈大小差不多。转念一想,自己媳妇还不知道在哪里?这几年也不合适,等以后再说。 “对了。我差点忘了一件事,大兄和阿澈一定要和那个叫如月的瘦马(明清扬州瘦马才形成产业化)保持距离,那个可是有着大志向的人。”王清加重了大志向三个字,“那个人贩子应该也有什么后台,听说和北朝的晋王有着点关系,本来如月和言家大娘子就是要被送进晋王府。” 王渊沉思了一会,刚摆脱南梁的薛煜的势力范围,又无意中参与到北朝的实权王爷的事中,王家虽然不惹事,但每次事情都找上王家。到了这一步,王渊有些苦恼,毕竟现在王家处在北朝,有句老话说:“民不与官斗”。要是早年的王渊就会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可在北方流浪多年的他已经不是菜鸟,多年来看拳头说话的习惯,已经让他不自觉的把从前对皇权无比的敬畏洗涤去不少。 王清观察着大兄的神情,毕竟在王父教导下多年,那种忠君思想肯定被灌输了不少。当然薛煜的抢妻行动对王渊思想上的打击很大,王渊显然不会对薛煜产生什么‘忠’的想法,在加上后来王家父母亲的去世,王家只能和南梁决裂。但不是有句话说吗“习得文武艺,售于帝王家。”大兄会不会想效忠北朝? 王渊想了片刻,就笑着说:“既然有人想大富贵,那就让她去,我们王家不参合。”曾经的王渊和北朝的新帝也有过交情,毕竟在北方多年,也认识了不少人。但是此刻王渊想先把孝守完,再加上,新帝的帝位是从人家孤儿寡母手中抢来的,墙体变换大王旗。要知道新帝可是去世的柴帝的心腹大将,王渊每每想到此处,都有些膈应。 王清当然没想到大兄和柴帝、新帝都有交情,不过她不想效忠北朝。虽然北朝是华夏史上最和善的朝代,尤其是对官员,了不起是罢官丢职,很少丧命,妥妥的是当官的春天。和明清两代动辄抄家灭族的行为比,实在是温和的很。但新帝的上位有很大成分是因为他曾是柴帝手下的掌权大将,于是他也怕将来有一天自己的大将也会黄袍加身,夺了北朝的天下。于是新帝后来采取杯酒释兵权的方式把手下大将们的兵权都夺了,同时推行压武扬文的政策,倒是巩固了他自家皇朝的统治,却更加剧华夏人的柔弱,造就了一批看不起武人的酸儒,更出了一位号称“存天理,灭人欲”的所谓的理学奇葩-----朱熹。 后世那位朱皇帝为了抬高自家的地位,小时候放过牛,当过和尚的他,就把朱熹当成自家祖宗,抬得高高的,直接加剧儒学的崩坏,明明孔子的儒家思想有其闪亮之处,却被这一代代酸儒改造的面目全非。 比如那位“理学大家”,王清讽刺的撇了一下嘴,他可是干过勾搭尼姑的事,私生活一沓糊涂,后世叫他理学大家,他自己都没有存天理,灭人欲,还要求别人?一个人灭了人欲还是人吗? 王清反正很清楚自己绝对是有七情六欲的,对这理学大家敬谢不敏了,“大兄、阿澈怎么看‘存天理、灭人欲’?” 王渊还没说出口,王澈已经开口了:“阿姐,这怎么可能?比如人都有吃饭的*,能灭了吗?不吃饭,人会死的。”王清点点头,“是啊,不知是哪个傻x说的话,很该饿死。”王澈拍拍胸膛,放下心来,阿姐应该不会说出那种话,不然的话,他还以为阿姐脑袋抽了。王渊点着头,二郎说话虽说很直接,但也直指问题的中心,他缓缓的道:“人活于世,是天理,人有*,也是天理,存天理,灭人欲本身就是矛盾的说法。” 王清放下心了,开口说:“嗯,我也是这么想。其实,从另一个方面想,人欲应该加以克制,而不是消灭。” 王氏兄弟闻言点点头,“大兄,我和阿澈出去转转。”王渊嘴角抽搐着,原本只认为妹妹武力过人、手段高超,现在一看,本身思想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娘子,想她这样大小的娘子不是该想想未来的良人吗?现在一想,言家娘子的娘也比自家妹妹正常。想到此处,王渊感觉自己也不正常了,拍拍自己脑袋,跟在弟妹后面。 ps一下:文中的言论我随便写写,也许有些片面,应该是我学识不够,大家随便看看。 第三十四章 客栈 王清出门之后,就见客栈中王家人都在吃饭,一个小家伙看到王澈,立马眼睛亮了,王澈也看见他,朝他挥挥手,“好好吃饭。”小家伙马上加快吃饭速度。 王清揉揉王澈的脑袋,“他叫什么名字?”“狗蛋”王澈压低的声音,显然小伙伴的名字太乡土,王清却知道在乡村叫狗蛋的无数,“这名字不好听,阿姐。”王澈无奈地说。 王清走下楼梯,整个客栈都被包下了,“阿澈读书读的不少,可以帮他想个好听的名字。”王澈闻言说:“可以吗?按说不是长辈给起吗?狗蛋不是王家的家生子。” 王清点点头,“你可以和狗蛋商量一下,如果他愿意,就可以。” 王澈回过身,朝追出来的狗蛋走去,身法敏捷,“狗蛋,你吃饱了?”小家伙点点头,这几天是他最幸福的日子,吃的饱,睡得足,还没有人打骂,很可惜的是这群人都忙碌的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而且彼此的年龄差的太大,也没有什么可谈的。唯一一个年龄相仿的是王澈,但明显不是同一阶层的,和他在一起明显感觉气短,不过还能谈几句。 王澈认真的介绍:“这是我大兄,你叫他大郎君。”狗蛋看一眼面前这位看上去很潇洒的郎君,这应该就是王家真正做主的人,小心翼翼的行礼:“小子狗蛋见过大郎君。”王渊说:“请起。”拱了拱手。 “这是我阿姐,王家大娘子。”王清看看狗蛋,这几天的小脸变得不是那么枯黄,加上那双眼睛,王清不得不承认一件事,那个人贩子的眼光不错,凡是他看中的,姿色绝对不错,都是上等美人。“见过大娘子。”狗蛋野兽般的直觉感觉王家大娘子的目光暗含其他含义,但不令人讨厌,王清看着他:“身上好些了吗?药膏敷上感觉如何?” 狗蛋点着头,“现在好多了,身上的淤青很轻了。”王清嗯了一声,“你真的决定和我们王家走了?”狗蛋紧张起来,他很怕自己被赶出去,连连点头,“不要送我回家,我愿意跟着你们。”他几乎想跪下请求,但想起来王家人不喜欢别人跪着。王澈上去握住他的手,“阿姐没有赶你,只是确认一下你是否想留下?”“我留下”狗蛋急切的说。 王清微笑着说:“那么欢迎你的留下。狗蛋你记着,我们不相信什么不详之人的说法。”王清心说,要按照这不详的说法,王家三兄妹也是克父克母的,毕竟他们两位死的比较早,王清未及笄,王澈还小。 王澈想出去看看,王清想想,就这小镇,拿银子也用不上,就给王澈、狗蛋每人二十钱,带上几个大汉,王渊跟着出去,大钱都在他那里。 王清转身回房间,正碰上一身粉红色衣服的如月,手执一把团扇,半遮娇面,美目含情,眉如远山。两个人在楼梯口相遇,“大娘子,你回来了。”就见如月如风吹杨柳般行礼,一举一动都仿佛设计好了,从哪一个角度看去都是姿态优美。王清抽抽嘴角,眼前的这个女子妥妥是扬州瘦马培训班出来的佼佼者,不过这个精心培育的摇钱树怎么落在那个人贩子手中?按说既然和晋王有关系,怎么也该配上丫环侍女吧?怎么成一光杆司令?这也太掉价了吧。 王清的八卦心理占了上风,于是她回礼道:“如月娘子,也下来吹吹风?” 如月点点头,这几天可把她憋很了,车队男多女少,女的基本就围着这个王家大娘子转,顺便照顾一下断腿的言夜雪,就是传递消息,才有人来找她,都是来去匆匆。如月现在只想赶紧买到几个侍女,反正自己也有钱。 “大娘子,明天就要上路吗?”如月小心的看着坐在对面的王清,眼光轻扫,对面地女郎头梳双环,眉目清朗,琼鼻樱唇,五官不错,搭配的更不错,一眼看去,就是个顶尖美女,而且那种无形的气质一看就是一种大家闺秀。如月有些醋了,两个女人相遇,对对方的苛刻程度,远超过男人对女人美貌的挑剔程度,遇到完美程度的对手只能心碎,你挑不出对手的毛病。 王清看了一眼如月,“明天休整一天,要补充些粮食、水和药材。如月娘子有什么事可以明天办。”如月其实看王家的仆从个个态度平和谨慎,但从脑子里琢磨了半天,也没有想起王姓人,也许不过是些路人甲。 “我就是想卖几个丫环。”如月叹了口气,“本来我也带了两个,不过没想到遇到黑心的店家,他们下了蒙汗药,然后我和雪儿就被卖给这个人贩子了。”说到这里,如月的眼睛里含着泪,随着眼皮的下落,两颗泪珠就缓缓的流下来,就如同梨花带雨,美得惊人。王清近距离看着这点亮梨花带雨技能的美人,哇塞,这可就是小白花的最常见最有用的技能吧。 不过这美人再美,对王清也没很大的感觉,她又不是百合,这美人再美,有毛用?不过如月应该是在住了黑店,看样子带她进晋王府的人应该挂了,于是她被卖了。王清又多了一个疑问,为嘛身在江南的如月会打算投身晋王,如月可是有不少秘密呀。 王清低下眼睛,以后有机会再挖挖,现在吗,“如月娘子,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个人贩子也关进大牢里,你就安心吧。” 如月用帕子拭去泪珠,“是啊是啊,事情过去了。”心中有种不痛快,显然对面的美女的安慰太泛泛,根本没有什么实质上作用。要是王清知道她的想法,绝壁吐槽说,你难道还想男女通杀?事实上和小白花在一起,实在是不爽,王清决定撤了,“时间不早了,如月娘子还是早些休息,明天好有精力挑人。我先上去了。”王清站起身,后面远远站着的侍女跟了上去。 如月看着主仆三人走了之后,眼中闪过一阵寒光,其实她很想要王家的侍女,一看就脑筋灵活、神态谦和,看上去知道自己的地位,知道自己的本分。但人家不甩她,她现在也的确地位太低,不过她知道一条通天神路,谁说将来这些人不会跪在自己脚下,包括那个王家大娘子。如月将团扇掩住面容,步姿优美的回了房间,一回到房间,她就脱下绣鞋,还是太痛,看上去脚小,但裹上去太痛。不过,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仿佛那个叫桃夭的舞姬并不出名,这怎么和前一世并不相同? 第三十五章 客栈(2) 王清早就怀疑如月的来历,当看到微型傀儡发来的信息,不由得额头上出现黑线,看样子这世上不止自己一个特例啊!如月现在的裹脚方式应该只是用布勒紧,限制脚长得太大,看上去脚显得纤直,这明显带有北朝的特点,而不是后世那种从很小年纪就裹成三寸金莲,王清松了口气。当初桃夭的莲足一出来,要不是王清给薛煜泼了一盆冷水,只怕他后宫的众位妃子们都会纷纷效仿,甚至慢慢传入北方。历史上的桃夭后来就被晋王讨走,据说颇受宠,就是靠这双莲足。 王清想到此处,露出一丝讽刺的笑,现在想想,有许多规矩都不过是欺压弱者的借口罢了。孝经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孝之始也。那硬生生把脚趾掰断以便裹成金莲的时候,怎么不讲什么身体发肤了;还有为了防止给皇帝带绿帽子,把好好的男子阉割成太监时,也不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了。 王清呵呵笑了,那些男人不是很喜欢小脚吗?她除了让他们天天做小脚女人洗脚的梦外,还让他们尝尝裹小脚是所遭受种种折磨,让他们享受一下三寸金莲在逃难时的好处,这可是《镜花缘》中林之洋被抓去当预备贵妃给王清的灵感。在她的幻境下折磨过的男人们,一个个谈到小脚就恶心,看到小脚就害怕,最终导致历史上大红大紫的桃夭不知沦落到哪个犄角旮旯。 如月信息不通,还不知道前生最大的敌手已经败得一塌糊涂,还在裹着自己的小脚,毕竟前世的那双和桃夭一比大了许多的脚是自己败下阵的原因。 王清无意告诉如月任何事,毕竟她打谱挖晋王的墙脚,现在开始就是在对立面上。现在多了个如月这个变数,王清倒是不在乎,谁让她拳头硬啊!不过还是有些兴奋,就像后世游戏打副本,系统只允许打普通版,打着打着成噩梦版,通关难度增加了。王清在兴奋的同时,加强警惕,蝴蝶效应可是会误事的,决不可小看任何一个对手。 第二天,如月开始找人牙子买人,王清让人看看言家姐弟,姐弟还在恢复中,王澈带着狗蛋在自己房间中写字读书。 如月在大厅隐蔽处中买人,今天她穿了件类似宫装的衣裙,轻描粉黛,头上簪了一支精致的玉簪,坐在桌后,用团扇掩住口鼻,坐那里,挺直了身体,到是有几分雍容之态。掌柜娘子带着人牙子一行人走进大厅,来到如月身前,“月娘子,这就是赵婆子。” 赵婆子偷眼打量一下,面前的小娘子,体态窈窕,露出半张美人面,手中拿着一把真丝美人团扇,那只露出的手根根如玉,衣料自己没有见过,但不看就不错,看样有钱,不由地整理了衣服,上前行礼道:“月娘子,我手下这些女孩儿,个个是我精挑细选的。” 如月早就在打量那些带来被卖的人,一个个显然整理过了,但基本上是面黄肌瘦,穿在身上的粗布衣服显得空荡荡的,在大厅中半低着脑袋,肢体僵硬,明显的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如月有些皱眉,这些小丫头一点也没有经过调教,要是买下来,还不得一点点教啊?可要是不卖,自己委实也无法在等下去,毕竟攒了一堆脏衣服,在这么下去该怎么办?一想到这里,如月的左手放在自己心口窝上,王家之人才不管她,让她自己洗衣服,如月好久没干过了,也不打算掉价干这粗活。 于是如月开口了,“你们都会些什么?一个个报上来。”她的声音轻柔中带着几分疲惫,这几天自己要搞定梳头、穿衣,还要为将来做好准备,实在有些劳累,不是身体的劳累,而是心累。经过一番挑挑拣拣,如月终于选定两个人,一个当粗使丫环,负责洗衣做饭什么的,那个小丫头原本就会;另一个则要仔细调教好了做贴身丫环。 付了五两之后,如月带了两个丫环就上楼了。赵婆子喜得乐开了花,本来以为只能卖三两银子的,没想到实际到手的是五两,妥妥的肥羊啊!从怀里摸出一百文钱,递到掌柜娘子手里,“掌柜娘子,以后有着好事,还想着老婆子我啊。”说着赵婆子的眼睛灵活这打量着这个客栈,几天不见,显然这客栈的卫生状况上了好几个档次,不由啧啧称赞着:“几天不见,这店里真是干净。” 掌柜娘子涨红了一张脸,这可是住店的客人派人打扫的,想到此处,她都不知道是生气还是高兴,生气的是客人的举动明显在打脸,高兴的是有人免费打扫,还打扫的特别干净。硬着头皮说:“干净了,客人就会高兴,就会有人来住店。” 赵婆子低声问:“刚才那个小娘子是什么人?” 掌柜娘子也搞不清,这小娘子的做派,出来时必拿扇子遮面,一副绝色美人的态度,但身边没有丫环,大家闺秀不像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不像小家碧玉,不过她听说赵婆子还有其他勾当,不由打量了一下这个老婆子,很明显的眼中透出几分贪婪,掌柜娘子心里咯噔一下,用手帕抹了一下嘴。这可是在自家客栈,要是出了什么事,以后自家客栈还能开下去吗?想到此处,故作淡然地说:“这我可不知道,不过和她一起住进来的把整个客栈都包了。”她故意加重了“一起”“包了”这几个字,提醒客人不好惹。 赵婆子仿佛没听见,带着几分性急,站起身来,“我走了,谢谢你,掌柜娘子。”说完急匆匆带着人走了。 掌柜娘子狐疑了半天,终于找自家当家的去商量。“当家的,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掌柜的疑惑的看着自家娘子,“怎么了,孩他娘?” 掌柜娘子决定和夫君实话实说,“刚才赵婆子来店里做买卖,按说挣了五两银子,她应该满足了,不过我怎么看她不对劲,不是听说赵婆子还有别的事,我怎么感觉她看上那位月娘子!孩他爹,你说该怎么办?” 第三十六章 迷香 什么怎么办?凉拌!掌柜心中腹诽,有心不管。可是赵婆子不只是从无力养活儿女的人手中买人,还坑蒙拐骗了不少姿色优良的良家女子,不知道卖到哪个火坑里去了。与此同时,这包店的这一群人,也绝非善茬,妥妥的没法得罪。再一想到,要是店里出了丢了小娘子的事,还怎么开下去,这不是断自家财路吗?掌柜盘算了一下,决定提醒一下。 王清无语了,如月买人到买出麻烦来了。赵婆子显然是干这行当的老手,那种看着如月等同闪亮亮银子的婪贪目光收敛的比较快。而且像如月那种瘦马培训班出来的女子,和普通小娘子一比,明显高出好几档,相当具有当尤物的潜资,实在是个抢手货。 王清观察过如月,看梳妆打扮,应该做过一段时间的宠妾,不过后来失宠了,而且失宠的原因和桃夭有着直接关系。王清灵机一动,难道是那双脚?不过那双脚显然是天生比较大,现在被紧紧裹住,也不过和正常人的尺寸相仿,王清囧了。也许这个如月回来的时间比较短,现在也不过是尽人事罢了。 王渊在写完字的时候,有下仆来禀告:“客栈的掌柜有事来找郎君,已经等了一会了。” “如此,速速请掌柜进来。”王渊一身麻衣,把纸放在一边等着阴干,掌柜有些不安的走进来,一进来就闻到墨香,不由又把身体压低了几分,“小人见过王郎君。” “请起,请坐下说话。”王渊客气的说,但也没有太客气,毕竟有时太客气别人就不客气了。 掌柜腿有些哆嗦,虽然住店的人挺客气,但把贵人当成不是一回事,那就不行了,这可是有血淋淋教训的。想了想,他还是坐下了,否则他的腿支撑不住。看了一眼贵人,还有几分过去的轮廓,不过他手下的杀神不在,暗自庆幸了一下,“王郎君,是这么回事。”掌柜压住砰砰跳的心脏,尽量不磕巴,“刚才和郎君一起住进来的月娘子,在人牙子赵婆子手里买了两个丫头,那个赵婆子”掌柜说到此次停下了,又组织了一下语言,“不是个好人,她喜欢把有姿色的女子卖到秦楼楚馆中。” 王渊听了之后,就问:“那些女子是不是来路不明?不是为亲人所卖?” 掌柜用袖子擦了一下汗水,“是的。”他刚才还埋怨自己嘴巴笨,没说清重点,想不到贵人一语中的。王渊倒是想起妹妹总是说,人不找事,事要找人。只是想平平静静的把父母送回故乡,一件很平常的事,怎么会那么困难?追杀、强盗再加上这次又有人贩子盯上了,这可是第二次遇到人贩子了。他一边想,一边用手指无意识的敲着桌子。想完一看,掌柜已经吓得脸色发黄,忙叫人把掌柜送出去。 “喏,这十两银子,是我家大郎君给掌柜的,好好压压惊。”掌柜手里被塞了锭银元宝,恍恍惚惚回到柜台。掌柜娘子刚想说话,就被丈夫手中那闪闪发亮的银子勾住了眼睛,竟然是雪花银,伸手就去拿,掌柜握得紧紧,口中道:“是我的,是贵人给我的,给我压惊的。” 掌柜娘子无语了,拿起旁边的鸡毛掸子,在空中抽动了几下,那破空声惊醒掌柜,他手忙脚乱的把这银元宝锁进柜子中。掌柜娘子好笑的看着丈夫,这才发觉他出了一身汗,不由有些小心的问:“怎么了?孩他爹” 掌柜欢快的说:“没事,一定要好好招待好贵人,我去给菩萨上柱香。” 掌柜娘子一下睁大了眼睛,“是那位贵人?”掌柜点着头,掌柜娘子追着出去,“多烧一炷香,算是我上的香。”这是自家丈夫的救命恩人,也是自己摆脱克夫传言的恩人。回过身来,吩咐伙计打扫卫生,掌柜娘子自己亲自去购买新鲜食材。 王清想不到大兄还是别人生命中贵人,这时候,王澈想白天出去溜达溜达。王清想了一下,让知更、知文陪着去,一切牛鬼蛇神该出来的就会出来,两个小孩手拉着手,招来了不少目光。 “款爷,你看那两个小子怎么样?”款爷正在和赵婆子说话,被手下人打断了,有些恼火。不过他这人长着一张正气凌然的脸,瞪了一眼没眼神的手下,那模样看上去依旧一派正气,决定不像正在讨论如何把美人弄出来的神情。顺便扫了一眼窗外,顿时如同发现一个金矿一般,猛的折过身,眼睛张得大大的,“极品啊,还是两个,好眼力。”拍拍手下的肩膀。 如果款爷是一正人君子的形象,那么他手下就是一副老实憨厚样,任谁也想不到这几个就是人贩子。 王澈感觉到落到自己身上森森的恶意,而且来自不远处的小镇上最高层的春雨楼。他转过身子,朝那个方向看去,款爷的手下和他正对上眼睛,在眼睛相遇那一刻,那个手下不由的打了哆嗦,这个小鬼有些邪门,艰难咽下口吐沫,就见王澈抬起右手,食指和大拇指伸着,朝他一点,手下打了个寒战。 “款爷,那个小子有些邪门啊。”此刻手下急着道。款爷已经派人去试探了,就见街道上一阵大乱,跌跌撞撞的两个彪形大汉把不少人都撞翻到一边,两人冲着王澈他们而去,知更抖抖袖子,就见那两个彪形大汉直飞出去,一前一后落在一堆垃圾上。王澈见此情况,直接扫了兴,气恨恨的说:“不玩了,到哪儿都有坏蛋!” “阿澈,怎么了?怎么嘴巴上像挂了个油瓶子?” “阿姐,有坏人。”王澈把刚才的事讲了一遍,王清拂去看不见的黑线,看样子王澈和狗蛋也是得到了人贩子的青眼,再加上月娘子,最起码有三人被人贩子惦记了。王渊也有些无力的用手摸摸王澈的脑袋,现在的人啊,性本恶。 王清露出一丝坏笑,“这主意打得好。”她已经派出了自己的侦查傀儡,正听到他们准备用迷香,“今天晚上有好戏看了,一会大兄让掌柜的早些时间关门。”本来还想让店里的伙计躲在屋子里,但是谁能保证他们之间会不会藏着人贩子的内应。王澈握紧了小拳头,目光炯炯看着阿姐,王清看向他,“阿澈,今天有人打谱用迷香暗算我们,你怕吗?” “怕什么?”王澈初生牛犊不怕虎,“我才不怕。”他昂起小脑袋,拍着自己胸脯,转过头去问自己小伙伴:“狗蛋,你怕吗?” 狗蛋涨红了脸,“怕个鬼,我不怕。”这些天是他的幸福日子,谁要来打断这幸福,他就和他拼命,即使是他生身父母也是如此。 第三十七章 迷香(2) 他说这话的时候小脸紧绷,眼中放出坚定的神情,王渊露出一丝笑容,“好,我们相信你。”用手拍拍挺直站立的孩子,狗蛋蓦地眼睛一红,却露出从心底里透出的安乐。王渊看一看王澈,“狗蛋,你这名字实在是有些粗鄙,二郎可是有什么想法?” 王澈搔搔头,露出一副傻笑,“我还小,大兄给想一个吧?” 王渊看看狗蛋,然后有些无奈地用手指敲敲王澈的额头,“好吧!狗蛋,你本姓什么?” 狗蛋期期艾艾地说:“我想姓王。”王澈欢跳起来,撒着欢说:“这样我们可以做一辈子的兄弟。”王渊、王清无奈地对视了一下,就是不姓王,也可以做一辈子的兄弟,不过一看狗蛋那双带着希望的眼睛,慢慢变得暗淡下来,王渊咳了一声:“姓王也可以,狗蛋你考虑清楚了吗?” 狗蛋的眼睛噌地一下变亮了,“我想姓王,我要姓王。” 王渊想了一下:“既如此,我王家这一代以水字边为名,那么单字‘潞’为名吧。” “王潞!你以后就叫王潞。”王澈拍着手,王清则看着大兄,这个潞字应该是巧合吧?毕竟陆湛应该也得到应有的教训,王渊双手一摊,纯属巧合,这个名字既不可犯忌讳,又不可太常用,将来儿女们长大之后还能找到替代的词语。 王清暗自吐槽,这什么事啊,父母的名字在儿女那里就成了忌讳了,还有就是皇帝的名字,连他亲弟弟都不得不把名字中和皇帝一样的字换掉,这真让人呵呵了,让人有种吐他一脸的感觉。在后世,夫妻为了表示恩爱,还故意选用夫妻名字中的字给孩子起名。 王渊站起身,“来,给爹娘见个礼,王潞也算是他们的义子。” 几个人来到房间被隔开的最里面,那里边供奉排位,后面是两个骨灰坛。王渊先跪下,拜了三拜,又无声的祈祷了一会,轮到王清、王澈,最后是王潞,王潞表情严肃,认认真真给已经去世的王家父母磕了三个头。 “好了,你们去休息一下,一会吃过晚饭,也要做好准备,以便半夜看好戏。”王清望着两小走出去的背影,“大兄,你也要准备好。” 现在的季节已经进入深秋,天渐渐黑的早了,整个客栈也慢慢的陷入黑暗中,当最后一丝光亮熄灭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掌柜夫妻两个人已经接到消息,躲在房间里装死。掌柜也没多说,只告诉妻子今天晚上要出事,掌柜娘子一下想到赵婆子,心中诅咒这死老婆子太可恨了!只是他们夫妻哪里睡得着,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只能把椅子放在门口,伸长了耳朵,侧耳倾听。就听见客栈里渐渐陷入寂静中,过了不知有多长时间,搞得两个人几乎在椅子上睡着了。 客栈的某扇窗户悄没声地开了,一盏灯光忽明忽暗,闪了九下,对面街上也闪了九下灯光,于是呼啦啦出来一群黑影,堵住客栈的门,“一会快点进去,老六,你在对面盯着,有事招呼一声。”客栈的大门一点点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打着手势,于是一群人高抬腿轻落步,悄悄地进去,只有那个叫老六的躲回阴影处。整个县城都静悄悄的,只有几处巡逻的人在慢慢溜达着,一边走一边打着呵欠。 掌柜娘子哆嗦着拉着丈夫,“有动静了。”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简直是抖得有些不成音。她此刻很想扇那个做内应的伙计,有这么坑老板吗,有没有!的亏这次住店的是贵人啊,让他们算计不成,这几分气急败坏将掌柜娘子的害怕都冲淡几分,把耳朵贴在门上,细细的听着。她在心中揣测着那些小贼们到哪里了,就听见一个很熟悉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似乎在告诉客人所居住的房间。 掌柜娘子就觉得胸口处,传来一阵绞痛,耳朵处一片嗡嗡的。那声音如此熟悉,即使如此低微,她依旧听出来了,那是她娘家侄子的声音。现在她只听到胸口处那急促而巨大的心跳声,整个人瘫软下来,差点跌下椅子来,幸亏掌柜一把把她扶住,就见妻子浑身出汗,脸色蜡黄,不由着急起来,忙不迭的叫起来,“来人啊!”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之后,又急促又尖利,还带了几分惶恐,在周围这片地具有很大的杀伤力,惊醒不少人的好梦。于是一盏盏灯火亮了,被惊醒的人们纷纷披上衣服,带着几分好奇、几分惊讶出了门。就见客栈的大门开着,人们面面相觑,这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晚上这客栈的大门不应该关上吗? 这时客栈的灯一盏盏点亮,甚至有个人打着火把出来,在他身后还有一队人马,“诸位乡亲,客栈进了小贼,不知到何处报案?” 听了这话,众人放下心来,对于未知的危险,那是最恐怖的了,现在只是进小贼,还好还好,大家伙都放下心了,不过刚才的声音有几分像掌柜,那人仿佛看穿他们的心思,“掌柜娘子被小贼吓坏了,已经有郎中去诊治了,没有大事,不过是有些又急又怕,气血攻心,调养一下就好了。” 人群中既有好奇值爆棚的人,还有惦记掌柜娘子的,纷纷在揣测怎么回事。在捕快赶到的同时,有人趁机混了进去,于是矗在客栈路当中的一个个黑衣蒙面人首先引起注意,他们手中有拿着匕首,有正在从怀里摸东西的,各种动作都有,只不过现在他们一个个犹若木雕玩偶,只有那眼珠子在转动。 王清已经赶到掌柜娘子身边,她已经被放在床上,只有那泪水不住的流出,眼中那种愤怒、茫然、无措、羞愧都轮番出现。王清走进来的时候,手中举着一盏琉璃灯,灯光中的她被灯光镶上一层金边,带着一丝轻柔的微笑:“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安心休养。”“可那个内应”掌柜娘子低微的声音带着喘息,“内应又不是你们夫妻,谁作孽,谁就要承受,你安心休息吧,和你们夫妻没有关系。” ps一下:今天网断了,后来连上网,才赶紧上传。 第三十八章 决裂 掌柜娘子只觉得自己像久旱的土地终于盼到甘霖,那种发现娘家侄子是内奸的痛苦无望终于开始消散。王清让她服下一碗安神汤,于是她终于安稳的睡去,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明天还会有新的争执,不睡好怎么有精力去应战?最终整个客栈重又陷入睡眠中,事实上只有如月没有睡好,从睡眠中惊醒过来的她,缩在床上一动不动,要不是后来的王家侍女敲门告诉前因后果,她绝壁没有想到还有差点被掳走的经历,她一直睁着眼睛到天明。这世道真乱,她已经第二次遭遇人贩子,深深感觉无力,如月心说:她一定要成为贵人,让那些愚蠢的凡人拜倒在自己脚下。 到起床的时候,如月发觉眼眶下一片发青,忙用细粉掩住,才带着两个丫头,走出房间。她决定去探听一下昨晚的消息。王家侍女说的东西都是简单化,她觉得肯定还有不少东西被隐埋了,她有必要去探查一二。王家人要是知道她的想法,肯定要笑掉大牙,不过是一小妾预备役,还一副要做主的嘴脸,太高看自己了。 王清打完一套拳,换上衣服,吃完早饭,有些郁闷。因为昨天的案子,王家不得不在这个小城多滞留几天。王澈、王潞两个人正和新伙伴言夜雪说话,王澈那清脆的童声,在大厅中回荡,“昨天我还抓了一个黑衣人,要知道黑衣人少,王家人多,抓一个不容易啊!我可是虎口夺食,抢的容易吗?” 看他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被比成老虎的人哭笑不得,摔,好一个虎口夺食,自己有老虎那样的大嘴吗?他几乎要拿把镜靶好好看看自己,哪点像只老虎。 王澈的声音传到了如月的耳边,如月的嘴角不由弯了起来,这可是个好询问的对象,就听另一个童声问:“都抓起来了吗?” “嗯,就连那个躲在家里的赵婆子都抓住了。听说她以前干过好多次了,就找那些南来北往的单身女子下手。”躲在一边偷听的如月吓得心脏砰砰直跳,腿有些发软,把住身边的东西才免了自己坐在地上的窘境,回头瞪一眼自己卖来的两个小丫头,一点也没什么眼力,没看自己摇摇欲坠,也不过来扶一把,买来当柱子啊!两个小丫头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 就在此时,“阿澈、小潞到读书的时间了。”王渊下来抓他们来读书,正碰上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如月,如月有心说几句话。就听一种急促的脚步,“大兄,我们来了。”王澈一马当先,冲在前面,后面是王潞和言夜霖。 跑到王渊身边,王澈伸出手抓住大兄的手,大兄的手要比姐姐大,有些顽皮的比了比,然后摇着大兄的手说:“大兄,你看,又来了个小伙伴,他叫言夜霖,我们一起读书吧!”言夜霖有些害怕又有些希望看着,“大郎君。”“大兄”言夜霖、王潞同时行礼。 “嗯,如此甚好,你们一起来吧。”王渊带着三小回自己房间,完全没有注意到欲言又止的如月,不过是一路人,也没发现王澈回看的一眼。看一眼对面的房间,摇摇头。好好一个女孩子,你琴棋书画的技能学的不错,女红厨艺也行,加上一身好武艺,已经是拔尖人物了,再这样下去,还有哪个男人敢娶你,和你在一起的压力委实太大。就如同一个温柔美女,基本男人都爱,可一旦美女成女神,几乎没男人敢要。尤其现在妹妹正疯狂的研究周易八卦,王渊都要仰天长叹了,一个女子铁口直断怎么办? 王清完全没有考虑大兄的忧虑,她也是闲的无聊,才开始研究周易,当然她不打谱以此为生,也就是研究研究。毕竟华夏的神话源远流长,现在道教和从印度传来的佛教几乎是平分天下,黄老奉行的无为之治,有些束缚道教的发展。 到了后世科技的飞速发展并没有造成宗教的崩溃,毕竟人们心灵有了寄托,才能在越来越快的生活节奏中生存下去,抚慰心灵、彼此帮扶这就是后世宗教中给人们带来最好帮助,这一点歪管是天主教、基督教,还是佛教都做的比较好,唯独这本土的道教出现的极少,也就是周易风水带着点道教的色彩。王清敲敲脑袋,现在北朝大肆造神的行动还没有开始,一切还来的及。 王清把手中的铜钱摇了几摇,随手丢了出去,满意的看到很快就有一场大戏要上演了,怎么能不近距离的旁观呐?也许是因为男尊女卑的缘故,嫁女往往娘家要向外泼水,以示女儿嫁出去就成为别人家的人,每每看到这个,王清不得不说,后世那种男女平等是她的最爱,武尊世界是谁的拳头大谁就说了算也可以。唯独重回第一世界的时候,那种一开始就把女人置于弱者地位,极力打压女性的,往往是同为女性的母亲、祖母,而且是一个恶性循环,在王清看来极为可悲。 砰砰的几声巨响惹得周围人都把目光引向客栈,爱热闹的天性把不少人吸引过来,昨天客栈刚把一批贼交到官府,今天就有人打上门来,不过来的人手里都拿着武器,什么锤子斧子,镐头木棒的,也不知道有什么仇,上来就把客栈的大门砸了个稀巴烂。人们远远的旁观,再爱看热闹也要保命啊!他们彼此交流着信息,还有人去找捕快,这不真像是个喜剧开头,倒像黑帮片,是个良民都没有喜欢这种打砸行动。 “这不是掌柜娘子的娘家人吗?”有人终于认出那浩浩荡荡上来砸门的队伍中眼熟的人。 “哎,听说了吗?昨天晚上的贼在客栈有内应,据说就是掌柜娘子的娘家侄子。” “嗷,怪不得掌柜娘子娘家人打上门!” “有这种娘家人!” 人们纷纷议论着,指指点点,就见面色铁青的掌柜夫妻大踏步地走出来,“谁把客栈的门打碎了?我们要报官!”围观的人兴奋了,这是要决裂的节奏了吗? 就在这时,一个胖女人一下坐在地上,拉长嗓音,开始哭嚎:“没天理了,做姑姑的要害死侄子了,周二丫呀,你没良心啊!”她的嗓门高而尖,这是个有着肿泡眼的妇人,时光的流逝不只带去了曾经的几分姿色,还把她变得粗壮笨重,成为在这个世上最常见没眼光、没头脑、没下限的妇人。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打断了她的哭嚎,于是胖妇人伸出又粗又黑的手指,破口大骂:“哪个混蛋谁敢管老娘的事?”只是当她看清问话的人时,直接张着大嘴愣住了。 ps:作者有话说,我的收藏怎么这么低,才10个收藏,难道是要扑街的节奏?另外,这道教的道场太少,比如笔者所在的城市,应该有一道观,这么多年连笔者就没有去过,太不出名。反而天主教基督教教堂不少,尤其本省最大的天主教堂就挨着名牌大学,周围不少是天主教徒。至于佛教那更是上一层楼,本市最著名的旅游景点之一就叫某佛山。为本土的宗教叹息,真希望道教能刷刷存在感! 第三十九章 决裂(2) “老娘?你是谁的老娘?嗯?”最后一个字是那个问话的人用鼻音发出来的,绕了几个弯,右手按在刀把上,眼睛里闪着寒光,脸上的刀疤,和身上穿的衣服,明显是公门中人,“把手收回去,不收就别要了,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那像小刀子的眼睛看着那只手。 胖妇人吓得忙不迭的把手收回,姿势也改成跪的,“差爷,是小妇人有眼不识泰山,求差爷绕过民妇。” 掌柜搬过一把椅子,擦擦之后说:“李头,坐下来说话,他们都是些乡下之人,粗鄙的很。” 李头大马金刀的坐下,“哎呦呦,这一个个都拿着凶器,还有没有王法?”旁边的捕快阴阳怪气的说。话音一落,就听一阵哐嘡哐嘡的声音,还夹杂着几声痛呼声,让不少人笑出声来。就见地上扔着那些锤子斧头棍棒镐头,还有人被砸了几下,以至于痛呼出声。 地上跪着的人有一个老妇人朝周二丫使眼色,让她解围,周二丫眼睛直盯着那些凶器,眼睛泛出泪光,他们果然放不过自己和夫君,自己还在奢望什么母爱?明明受委屈的是自己,明明差点无辜受牵连的也是自己,他们依旧要打上门来,意图打压自己夫妻,以为自己还是那个一哄就上钩的傻瓜?周二丫长舒了口气,看了一眼直朝自己眨眼的老妇人,就撇开眼,无视了。 “哎,那个老妇人有何毛病?老是乱眨眼,老实跪一边去。”捕快看不过去,当我们是瞎子啊!一个劲的使眼神,问题是人家苦主不睬她,瞎子点灯白费蜡。 “你们因何把客栈大门打碎?应该不是掌柜请你们打碎吧?”李捕头冷冷的道,他的话引起在客栈外围观党们的笑声,可真是个冷笑话,掌柜吃饱撑着才会把这么干。为了这扇门,还花了不少银子,竟然被这些人打碎了,又要花一笔钱,但凡聪明点的人绝不会干这蠢事。 “差爷容禀,小人的三子就在这个客栈上工,是他姑姑手下的伙计。听说被官府抓了去,我婆娘一时失于愤怒,才会带人砸了大门,万望差爷原谅。”李捕头打量一下说话的人,倒是长得人模狗样,开口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 “怎么进了大牢的人里有你们一家子里的人?”李捕头打量一下他们,感觉这么一堆凶器离得暴徒太近怎么办?这不是一不小心就会酿成流血事件吗?李捕头心中提高了警惕,打了个手势,小捕快已经麻利把凶器归拢到一边。李捕头背着双手,站起身来,围着凶器转了几圈。 “是啊,我周家三子一向老实憨厚,绝不会做这件事。” 话音未落,就传来一个轻蔑的笑声:“老实憨厚?难道我的眼睛是瞎的,三长兄,几时生的一向老实憨厚的儿子,我怎么不知道啊?”周二丫狠狠朝三兄心口插了一刀,当初开店的时候,娘家人就想从客栈挖钱,就恨不得把所有孩子塞进客栈吃姑姑的,用姑姑的,好说歹说就留了一个孩子,倒是守着几分规距,不过从来就不是老实憨厚的料,要不也不会交接人贩子了。 “周二丫,你”好几个愤怒的叫了起来,就听李捕头一挥手,“吵什么吵?当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她”一指掌柜娘子,“不是出生一个月就到了李家成了童养媳。”此话一出,外面一片嗡嗡声,“李家可是给了十两银子的,后来一直在李家长大,李家可不欠周家,而是周家欠李家的。” “合着掌柜娘子是童养媳?” “周家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常常来打秋风。” “有用的时候就是他家的女儿了,没用的时候就是泼出去的水。”周二丫走上前几步:“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出生之后差点被饿死,要不是李家娘要了我,我早就死了。”她眯起眼打量着自己的生身父母,从那有些失措骤变的神情上看出的确如此,她的心依旧感到伤痛,“我一直是在李家长大,可以说基本就没花周家一文钱,反而是逢年过节都送不少东西,到喂出白眼狼来了。” 周家父母想要反驳,可一想,既然女儿知道了,肯定找到证据了。周母眼睛珠子乱转,显然周二丫和周家离心了,这可怎么办?肥鸭子要飞走了,这可不行。 “前些年,我们当家的在北方当兵,差点没命,周家让我回娘家,不就是想把我卖给第二家?”周二丫想起那一段时光,婆母因为儿子的噩耗一命呜呼,李家就剩下自己一个刚及笄的自己,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慌张和绝望,娘家人还要趁火打劫。自己凭着一股气,就是不回娘家,给婆母守孝,最终等来掌柜。 “不错,是周家给了我一条命,可这些年,我给周家的钱不知救了周家几条命,所以不欠周家的。我现在只欠李家的,欠我们当家的。”周二丫的话掷地有声,周围的人觉得一个出嫁女都被逼到这个份上,委实和娘家断开关系比较好,那哪里是娘家人,不过是一群吸血虫。于是大声叫好,拍着巴掌。 周二丫放下心来,她早想和娘家人一刀两断,可是孝道大于天。她要是贸贸然说出去,自己要挨骂不说,还要连累丈夫。尤其到了现在,丈夫在战场上伤了身子,不能有后,娘家人一直想把自己孩子过继过来,开毛玩笑,自己一直想和周家撕扯开,就是过继一乞丐,也不会过继周家人。 这时掌柜开口了:“这些年我一直看在两家结亲的面子上,对周家多有忍让。可现在让大伙评评理,我们让周家的人来客栈是来做伙计的,而不是给人贩子做内应的。要是客栈的客人在住店的时候被人掳去,那我李家的客栈还能开下去吗?李家还能不惹上官司?” 说到此次,掌柜的再也忍不住流泪,他这一流泪,激起周围人等的义愤,连李捕头带着捕快都开口:“和周家决裂,和周家义绝。”大家都叫着,喊着。有时不止女人的泪能打动人心,男人的泪弥足珍惜更能激起民愤。王清露出一丝笑容,自己的计划终于圆满完成,替掌柜娘子夫妻摆脱了极品周家人。 周家人瘫在地上,他们现在才知道周家小子被抓的原因,要是早知如此,躲还躲不及,他们深深的陷入绝望中。心中暗骂,死小子,想害死全家人,下手的时候怎么能被人抓住?这可怎么办?周二丫怎么不拦住?怎么从这件事脱身?这一刻,他们只想着要是早知如此,就带着东西远走他乡,而不是上门找事。 ps:要收藏!!!!要票票!!!!!!! 第四十章 鲁地 当王家人进入鲁地的时候,时间已经进入深秋,如月蜷缩在车中,心中愤愤然,王家人是有眼不识金香玉,一直对自己很平淡,倒是在一路上收留了不少孤儿,对他们很是照顾,外加习文练武。真真是瞎了狗眼,如月想想就恼火,一旦找到金主晋王,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王家,想到此处,如月捶了一下身下的车板,反而把她的玉手捶疼了。一边流泪的同时,一边在幻想王家大娘子跪着给自己洗衣的情景。 王清打了两个喷嚏,谁在说自己的坏话?她怎么也没想到惹到了一个精神病,而且这个精神病还会夸大偏执。不过王清是谁?她一个手指头就可以把那个精神病碾压。她好害怕呀!王清故意哆嗦了一下身子,以前和她结过仇的,不是被打击的身心俱疲,老实趴着;就是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这个车队里。 王清把神识伸进如月的车中,那个又哭又笑的精神病是如月?明显的戾气缠身,那从咬牙切齿中传出含糊声音明明就是“王大娘子”,声音中带着痛恨。王清无语了,她怎么没记得怎么得罪这个叫如月的?她脑袋里盛着不是脑子,而是浆糊? 等下车之后吃饭时,王清发现那个疯狂的女人又恢复成一幅坚强的小白花样。果然,混过王府后院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没有抓到真凭实据,也没法把这个女子踢出车队。不过是狐狸总要露出尾巴,想要算计我,没门! “大兄,到了哪里了?”王清一路坐在马车上练着功,此刻伸出头问。“快到孟子故乡了。”王清的眼睛亮了,孟子的家乡挨着孔子故里,以至于后世一提到鲁地,都称为孔孟之乡。孟子是除孔子外最出名的儒学大家,他的思想更贴近普通大众。 只是到了半夜,夜风中传来一阵呜咽的哭声,及其的细微,被夜风吹得是忽远忽近,带着几分恐怖。王清清醒过来,掐指一算,就穿好衣服,系上斗篷,外屋的侍女也被惊醒了,有两个跟上,腰里带着剑。那哭声,在冷风嗖嗖的秋夜中更加凄楚,带着种寒气,“大娘子,这是不是鬼啊!”侍女就是胆子比较大,也被这哭声激出一身小米粒了。 “哪里有鬼?可怕的不是鬼,鬼哪有人可怕。”王清摆摆手,两个侍女紧跟在后面,顺着声音找到柴房,上门挂着一把大锁,王清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拉,锁就断了。原来在后面一直追赶的伙计张大了嘴巴,呼哧呼哧直喘气,刚才看见客人走到偏僻的地方,还打算阻止客人乱逛,心中怀疑这三个女的怎么走的这么快?一路奔跑过来连气差点喘不上,就看见那把铁锁像纸糊的一样被拽开了。 王清当然知道后面有人追赶,她现在只想进柴房,看看是怎么回事?在四面透风的柴房的地下,躺着两个女子,当灯光透进来的时刻,有一个动了,“救命”她的声音含含糊糊。王清把灯举起,走进柴房,身后的侍女也紧跟进来,现在一看就知道不是鬼,她们也不害怕了。 王清低下身子,从女子口中拽出一团布,她刚才已经吐出一半,才能发出点动静,“救命”,看到来的人是女子,那个穿着蓝布褂的妇人放下了心。 王清见她们手脚都捆着,忙把灯交给身后的侍女,这才注意到妇人露出的手明显的紫涨着,王清微皱眉:“桔梗,去把伙计叫来,然后去找大郎君,请他去找店老板。最后再带白芷、麦冬来,另外还要担架” 店伙计已经喘过气了,大步走进来,“我已经来了。” 王清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看上去很不起眼,就见她手一动,地上的妇人发出一声惨叫,吓得店伙计叫了起来:“你这小娘子干什么?”王清甩都不甩他,飞快的挥了几下,才凉凉的说,“我要救人!” 收起匕首,王清给两个妇人按摩了几下,总算她们的手脚渐渐开始回色。王清拿起刚才捆住妇人手脚的牛蹄筋,拉了拉,挺有弹性,这要是长期困人,手脚有一天就会废了,这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很快这柴房变得灯火辉煌,客栈主人有些惶恐的陪在王渊身边,虽然他不知道正在住宿是何等身份,但以他多年的眼光看绝非常人,也不知道为何在这柴房? 王清指着地上的妇人问:“店家,此二人是店中之人吗?” 店主茫然地伸长了脖子,看了好几眼,终于摇摇头,店中雇佣妇人极少,都是让人上门来接洗衣服、洗床具的活,没女人啊! 王清听后点点头,这店家比较仔细,打量清楚之后才回的话。“那么请稍微后退几步。” 桔梗、白芷、麦冬挤了进来,把两个妇人放上担架,“还有房间吗?”王清问道,她手里拿着四根牛蹄筋,伙计忙上前,“还有一间通铺空着。”“抬进去!”王清一锤定音。 王渊用眼睛问,“怎么回事?”王清一摊手,很无辜的说:“今天晚上我听见哭声,就爬起来看看咯,结果就看到这个。” “店家,这两个妇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在柴房?”王清问道,顺便打量了一下店中各人,除了店主一脸慈祥和蔼状,这几个倒是长得一副老实样,但是有句老话云:知人知面不知心,前几天打谱用迷香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的人贩子不正是长成正人君子的模样。 王清已经掐指算过了,但大兄一看到自己研究周易八卦就皱眉,如果她一暴露出神棍特色,可以想见大兄的黑脸,算了,还是低调些好,以便将来可以扮猪吃老虎。 店主明显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擦擦冷汗,就听一个小伙计说:“我想起来了,今天晚上戌时,钱婆子夫妻两个到了客栈,说要在柴房中放点东西,要了柴房的锁。” “钱婆子是干哪一行?”王清心中有个模糊的想法,不会又是那个职业吧?要是再来一次,王清只能呵呵了,好么,这些人只要撞到王家就会翻船。 事实上王清猜对了,“人牙子?”王清挑了一下眉毛,“现在天下初定,这买卖就兴隆起来了!”她的话语带着一点讥讽,王渊也想不到接二连三的连连碰上这行当的人,而且内里还总是有着龌龊之事。 当他们走近那间大通铺时,已经有人大吵大闹着要闯进去,“这是我买下的两个贱女,让我进去,凭什么不让我进去?你们这群丘八!”那是个中年妇人,膀大腰粗,很有几把力气。 王清轻哼一下,“张嘴,我王家人也是你这三姑六婆能骂的?”她身后两个侍女抢上前去,一人给了她两个耳光,外表上去,这耳光扇的既不响亮,也不变色,可是中年妇人却脸色大变,双手直颤,接着就要去捂脸,双唇微张,吐出好几口血来。 众人色变,看这两个侍女身段窈窕,面容清丽,还以为没什么力气,想不到如此辣手,至于下命令的王清危险指数直线上升。王渊也是无奈啊,碰到武力、智力双爆棚的妹妹,怎么办? “这就是钱婆子吧?”王清指着中年妇人问道,“是,就是她。”小伙计忙不迭的说,唉呀妈呀,这种贵女太可怕了,还是赶紧回答吧。王清突然说:“你想上哪里去?”她手指点着的方向,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子正一点一点向外面挪,只是此刻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吓得他双手直摆,“我想去如厕。” 小伙计原本是不打算说话的,但王清的眼睛看向自己,只得硬着头皮说:“是钱婆子的丈夫。”王清点着头说:“既然如此,你们夫妻很该同甘共苦。”她打了个手势,钱婆子夫妻就被捆了起来,还是用王清特地提供的牛蹄筋,钱婆子夫妻拼命挣扎着,王清已经点了他们两个人的哑穴。就见这两个男女在被捆住之后,老实了,双目之中露出哀求的神情。 ps:收藏!票票!!随便你们了!!! 第四十一章 宗族 王清脸上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的神情,她走上前,“她们两个弱女子和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们很该尝尝这种滋味。”夫妻两人双目之中,露出绝望,王清转过身,“请诸位稍待,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在王清进去之后不久,一个侍女就打开门,“大娘子请你们进来,以便将来做个证,毕竟若只有我们王家在场,就没有说服力了。” 于是原本空阔的大通铺先后进了不少人,那两个妇人已经被打理一番,坐在床上,两个人都是眼部红肿,显然哭过很久,其中一人被另一个抱在怀中,那个人双目紧闭,满面通红。 进来的男子都把眼睛移开,这时就见两个侍女将一块布把两个妇人隔开,王清开口了:“诸位应该看见了,就是这两个妇人,没有旁的人,我们都在这里。” 店主此刻点点头,明显这事有猫腻,只是此刻已经卷入,也只能向前走了,心中暗恨钱婆子找事,以后绝不准他们住店。 就听王清问:“你们两个妇人怎么会落入人牙子手里?” 就听明显带着鲁地口音的女声道:“我们两个本是表姐妹,后来又先后嫁到孟家,成了妯娌,一直以来感情比较深。也是我们姐妹命薄,夫君和表妹夫前不久一场风寒都去了。本来我们姐妹打算把儿女养大成人,也算是对得起夫妻一场。可是”她的声音开始哽咽,“族里不知为何非要把我们的儿女过继给其它支的孟家人,我们姐妹不肯,就被族里捆着卖了。”说到此处,她几乎要嚎啕大哭了。 “如此可恶!”王清气得踢了一脚眼前的凳子,众人眼睁睁地看着还算结实的木凳化成一堆齑粉。店中的男人们艰难的咽下吐沫,彼此不自觉地靠近着,就如春天孵出的小鸡仔喜欢靠在一起一样。 “你们姐妹的有几个孩子?逝去的人还有其它骨血吗?” “我有一女,表妹生的是儿子,夫君和表妹夫都没有其它骨血,所以我们坚决不肯把孩子过继出去。”声音带着种惶恐,却也透出坚决。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把是独生子的孩子过继出去,明显要断了别人香火,这个宗族要如此办事,肯定不对头。难道没有人反对吗?”王清抛下一个个问题。 “办这事的人和嫡支走的很近,没人敢反对。” 王清露出一丝嘲讽,吐出一句话:“真可谓是阎王好求,小鬼难缠。对了,你刚才说嫁到孟家,这个孟家该不是出儒学大家孟子的孟家吧?”这地方离邹城这么近,委实有可能,王清有些惊讶的脱口而出。 “清娘,怎可如此揣测?”王渊抢先制止道,“孟家如何能做此事?” 就在此时,传来了尖利的女声:“就是那个孟家,他们已经做出令祖先蒙羞的事,还要把我姐妹卖为贱奴。” 听着那凄楚的哭声,王清和声说:“这天下总是有讲理的地方,你且安心休息。所谓路不平有人踩,宗法大不过王法。对了,把你们孩子过继过去的人有亲生孩子吗?” “有,他们明明有孩子,还来过继孩子。”声音中透着愤怒和不解。 王清站起身,“你们先休息吧,毕竟还有一个生病的,只有身体好了,才有将来的一切。桔梗、白芷,你们俩留下。”王清探出身子,朝布帘后的妇人挥挥手,“希望你的女儿和你一样聪明,晚安,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 “大兄,你看出来了吗?”王清问王渊,“那两个被过继出去的孩子,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明明有儿女的偏要过继孩子,明明是独苗却硬要过继出去,不惜断绝香烟。” 出门看见躺在冷风里的钱婆子夫妻,王清一指他们,“把他们带大厅里。” 王渊皱着眉,他算明白了,这一路之上,老是遇见事,当然以前也是常常碰到不平事,但这回总遇到人贩子,还在一再二再三了,可算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让他有些郁闷。 王清缓缓走着,现在这些年幼的孩子还真是唐僧肉,连王澈这一看出身不凡的孩子还被惦记了两回。而且这几次解救出来的孩子一个个都很颜正,长大之后只要不长歪,绝对个个男俊女俏。那两个被救出的妇人也属于美貌的,她们的儿女也绝不会长丑了,她有了一个猜想。 王清把麦冬叫来,吩咐她去做一件事。 王清兄妹走在前面,后面有王家侍女,还有两个很轻松提着大活人的大汉,另外就是不敢不跟在后面的店中伙计们,他们簇拥着店主,彼此打着眼神,看吧,一个个都那么厉害,老实点吧。就够老实的了,谁知道碰上这倒霉事。另一个伙计急的四处乱看,明显王家人把住了客栈,逃都没地儿逃。 店中人在坎坷不安中进了大厅,王渊一指中间位置,“把他们夫妻两人扔这儿。”在一次次经历人贩子的惦记之后,他原本已经稀薄的同情心更加减少,所以态度粗暴对待钱婆子夫妻,直接用了一个扔字。 就听两个闷哼声,店伙计听了之后有点哆嗦,摔得够狠的,就算有些厌恶他们两个,也不由替他们痛。王渊露出狼一般的目光,恨恨的说:“这种人贩子什么的最可恶了,上赶着想拐卖别人家孩子。”这句话明显地显露出王渊的恨意,王家子嗣不旺,这代就三人:王渊、王清、王澈,王清还是女的,所以他忒恨想拐走王澈的人贩子,想让我王家就剩下一个人,没门,连想都不要想。 原本还有些同情钱婆子夫妻的人们,也不得不收起这份同情心,显然王渊的爆发吓得他们一跳,还是先保住自己命吧,这做人贩子委实没有同情的必要。 “就是”王清明白大兄的愤怒,这接二连三的碰到人贩子的愤怒终于发作出来了:“连咱们家的孩子也想惦记着,还不是一次两次了。大兄,不要生气了,反正每次都被我们抓个正着。” 伙计们几乎晕了,明显的客人对人贩子恨之入骨----家里有人被人贩子看上,还不止一次。带着有些同情的神情看着钱婆子夫妻,落到一个心有恨意的人手里和落到平常人手里是不同的。 第四十二 推测 王渊和王清坐了下来,王渊指指大厅中长凳,“请坐吧,诸位,想必诸位应该和这两个人贩子没有什么关系吧?” “没有”“没有”众店中人乱七八糟的抢着回答,他们可不想成为王家人的敌人,人贩子的同伙。此刻他们才想起来现在还没有完全摆脱嫌疑,谁让苦主在柴房中被发现,让他们带着一咪咪关系,早知道这样就,于是都瞪着那个小伙计。 王清微微动了一下手指,解了钱婆子丈夫的哑穴,“说说吧,那对表姐妹是怎么回事?天不早,大家还要休息。” “把我的手脚上的绳子解开。”那个面容普通的男人先提了自己的条件。 王清弹弹指甲,“还想提条件?嗯。”她的声音在其他人耳朵里听来是平平常常,在那个男人听来,就如同几声惊雷在耳边响起,他的瞳孔急剧的收缩,整个脸都扭曲着,大口喘着气。搞得旁边的人莫名其妙,搞什么搞,这个人怎么一副惊恐到了极点的表情,明明刚才还在提条件。 “想清楚了?想清楚了就说。”王清风轻云淡地说:“老老实实的讲,还有一条活路,不然的话,呵呵。”后世的金大大的武侠小说、网络修真小说给了她诸多灵感,要整治个把人绝对是小菜一碟,前面两批人贩子她一个也没有放过,都送了大礼包,以便在漫漫人生路上,慢慢感受做拆散别人家庭的事的‘好处’。 她的呵呵一出,其他人感到一种不快,感觉灵敏的甚至感到威胁,那个男人脑袋急剧思考着,现在落在别人手里,还是老实一点好,等放了出去,再找机会报复,这两个男女一个也逃不了,谁让自己老婆后面有大靠山。男的送到西北去吃刀子,女的,刚想到此处,就听耳边一声冷哼,就觉得自己身体如同万虫啃咬一般剧痛起来,猛的看见王清嘴边的一丝冷笑,刚才的幻想化成灰烬。 就见男子像狼一般的哀嚎起来,王清点了他的哑穴,看他在翻身打滚,店中的人噤若寒蝉,“把他扔出去,让他清醒清醒。”王清冷着脸,这混蛋肯定意淫了什么?眼睛中都露出欢快的神情来了,阿q先生不就常常使用精神胜利法,想入非非的。 “那么,钱婆子想谈谈吗?”王清转向另一个,看到是一双愤怒的眼睛,这是麦冬走进来,在她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王清意味深长的看看钱婆子,“你倒是拿上了,难道没了你这个张屠夫,我们就宰不成猪了。” 王清用手指敲了几下桌子,“大兄,这婆子夫妻两个人这次带的孩子还真不少,这里面还有好几个孟家子嗣。”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的钱婆子,“像你们夫妻两个人的硬骨头比较少,其他人的嘴巴比较好撬。” 钱婆子脸色不好看了,眼睛中喷出怒火,似乎在说:“你给我等着。”如果眼中的凶光可以杀人的话,王清早就被杀几百次了。 王清甩都不甩她,接着向下说:“最主要的是这些孩子们都长得很不错,除了买,还有偷的、抢的,甚至杀人父母夺过来的。有什么人会不择手段把这些孩子收为己用?” 王渊脸色铁青,人贩子用拐、偷的方式比较多,连抢人和杀人都用上了很少,“难道一个大团体?后面还有靠山?以至于他们肆无忌惮了。” 王清考虑了一下,基本排除倡门什么的,没那个实力,现在的也没有什么武林门派,再说学武也不看什么容颜,唯一的可能性是朝中权贵,这些孩子们年龄小,容易被洗脑,是钉子的最佳人选,一想到把整个朝中官员家甚至皇宫都布满了钉子,真是好深的心机啊。 “嗯,应该有个大靠山。不过这孟家还蒙在鼓里,还是应该通知一下。”王清问王渊:“大兄可有认识孟家家主的人,还是直接和掌权人谈比较合适。” 就听一个声音道:“小老儿认识,可否让我出面?”店主终于等到说话的机会,此刻那种从柴房出来后又郁闷又憋屈的感觉没了,只留下一种庆幸,孟家孩子被卖之事还没有发作出来,孟家寡妇被卖之事也被拦住了。 王渊看看一脸通红的店主,又看看妹妹,妹妹微点下头,于是点头说:“也好,老人家就这样吧,顺便替我带张拜帖。”从知文手中拿出一张拜帖,店主双手接过。王渊站起身,“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王清点点头,于是王家人一个个退出,回自己房间里去了。 “大伯,我们也去休息了。”那个小伙计撑不住了,刚才那段时间虽然不长,但那种跌宕起伏耗费不少心力,打着哈欠,先走了。其他人看着他那大条的行动,委实无奈,也都先后退下。只有店主注意到那个侍从把两个人贩子拎到柴房里,他看了一眼拜帖,上书‘太原王渊’,一看字体潇洒,笔力苍劲,颇有功底,一看就知是多年的功夫,应该是名门之后。 猛然一惊,太原王渊不就应该是太原王氏的人! 第二天,孟家主马上吃完早饭的同时,有人急匆匆赶来。当他被引进来的时候,孟家主正准备撤下剩下的朝食,老店主早就饿的前新心贴后背,忙不迭说:“饿死我了,给我留下。” 就见老店主风卷残云般的扫荡了一遍,昨晚的惊心动魄,今早一路狂奔让他胃口大开,此刻恨不得吃下头牛。孟家主也想不到临老又看见老伙伴饿成这般模样,按说不该啊,这老头子现在比较惜福,蹲在一家客栈孵蚊子,啥事也不管。 老店主吃完了,抹吧抹吧嘴,后来看见孟家主有些鄙视的脸,才去打理一下仪表,“家主,我有事禀告,请把诸位郎君请来。” 于是孟家嫡支的大大小小的郎君都齐聚在大厅,他们一看见老家主身边坐着的老店主,都上去见礼。老店主看看都来齐了,咳了一声,“好了,你们都坐下吧,以免等会摔着了。”第二代郎君看看父亲,见父亲点头,也半挨着椅子坐下。第三代小郎君你眨眨眼睛,我做个鬼脸,舒服的坐下了。 老店主把眼光放到一个娃娃脸小郎君身上,就见他满脸单纯,心中的小人吐了口血,现在他老人家怎么看不上这份单纯,总感觉着这明明是蠢货的同义词吗! 于是众人的目光都看向那个小郎君----十三郎,十三郎摸摸自己的脸,露出纯真的笑容,“怎么了?大伯爷,十三郎的脸怎么了?”要是后世喜欢萌物的妹子们没准会喜欢的不得了,可老店主阴着一张脸,白长这么大,没多长点脑子啊!要不是听过王清的推测,老人家早火了。尼玛,一个女子完爆这个被别人做了挡箭牌而不自知的笨蛋。 十三郎,你可不要做春字底下两条虫啊!那个小白还不知道他大伯爷在骂他。 ps:今天看过新闻之后,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感谢上天把我生在中国,要是生到非洲的**部落,还是死一死比较好。今天增了一个收藏啊!感谢,收藏增加怎么这么难!收藏!!票票!!! 第四十三章 孩子 “大兄、阿姐,早上好!”王澈老早就闻到那一股食物的香味,不过他依旧没有跑,带着王潞走过来,王渊点点头,“吃饭!” 王澈拿着拳头大小的包子开吃,还有一杯奶,他已经习惯了,从小他就比旁的孩子长得高。王潞已经完全摆脱那副瘦弱的模样,精致的完全就像个雌雄难辨的娃娃,不过他吃饭的样子比较急。 大堂里一会来了一群娃娃,他们一个个手拉着手,一个跟着一个,在领头之人带领下,齐身鞠个躬,“大郎君、大娘子、二郎君、三郎君,早安。” “孩子们,早安,阿衡、阿云早安,坐下吃饭吧!”王澈、王潞已经吃完饭,马上发现多了好多个孩子,“大兄、阿姐,他们是怎么来的?”两双大眼睛看着他们,王清站起来,“我有事,让大兄给你们讲。” 王清先去看看那对表姐妹,敲敲门,是桔梗开的门,忙先见礼,“大娘子” “她们好些了吗?”王清走进门,就见姐妹两个好多了,一个已经基本恢复正常,另一个则还躺在床上,脸色发黄,眼睛也睁开了。王清露出一丝笑容,“看样好多了,你们放心,已经去找孟家家主,总要给你们一个答复。” 说完王清就看见姐妹俩都红了眼睛,“看,这是喜事,你们还是多休息吧!”王清对女人的眼泪实在是没辙,赶紧撤退,出门之后叮嘱桔梗几句。 再去看那对夫妻,王清就见昨晚上还一副烈士形象的钱婆子,蔫了,双手变得紫涨,看到王清的到来,露出讨好的神情。王清倒没有虐待人的毛病,直接把牛蹄筋解了,省的将来断手断脚,不过把柴房的门锁住了。 当王清走进大厅的时候,就听见一片哭声,还夹杂着奶声奶气的叫声:“娘,”王清满头黑线,这大厅里一批孩子在哭,搞得大人们手忙脚乱。王清拍拍手,那清脆的声音吸引了不少视线,“孩子们,吃饱了没有,吃饱了出来一起玩。” 被她这么一打岔,大部分孩子都止住哭,一个个水汪汪的大眼睛,三头身的身子,怎么看怎么萌!就见王清在袖子中一掏,出来了一个圆滚滚的藤球,上面还系着两个铃铛。王清轻轻一摇,传来了悦耳的铃声,顿时吸引了所有的孩童。 阿衡接过藤球,先出了门,摇着说:“来,出来呀!”孩子们被吸引着,出去了。王清走进来,就见孟家媳妇双手抱着两个孩子,郁闷的发现,这娃娃们真不好带,希望这次能把更多的孩子还给他们自己的家。 “大娘子”孟家媳妇跪了下来,连两个孩子也跪下了,“谢谢,总算是骨肉相聚了。”她想磕几个响头,以示感谢。 王清直接就扶起她,“这是做什么?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这个时代最大的不好就是要常常给别人下跪了,要是遇到皇帝连偷看一眼都不成,恨不得低成尘埃,就是有刀子也要跪下。 “你们亲人团聚,也是兴事,只不过其余那些孩子基本都没有家了,”王清叹了口气,孩子依恋父母是一种天性,现在这些孩子们都是无父无母之人,看到有同样的孩童的母亲找来,难免要哭泣。 孟家媳妇脸色一红,显然刚才孩子们哭的时候动静太大,王清已经开口了:“这两个孩子你带回吧!你表妹应该是还有些病,要慢慢调养,不过她应该一看到孩子,病都会轻了几分。去吧,顺便想想将来的路,该怎么走?” 王清回到房中练了一会字,就听见王澈的声音,“阿姐,”“进来吧。” 王清看着这三个孩子,“夜霖,你阿姐还好吧?这几天我们又要呆在这里了。” “阿姐,很好。”言夜霖腼腆的说。王清看向王澈,这孩子已经趴到写字的桌子上,眨着眼睛,拉长了声音,“阿姐。昨天晚上怎么没叫我?” 王清轻拧了一下他的胖脸蛋,“你们小孩子要多睡觉,才能长高个子,要是把你叫起来,将来成了矮冬瓜怎么办?” 王澈很想瞧热闹,可也怕成矮冬瓜,小脸一瘪,王清一晒,“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舍鱼而取熊掌也,有很多时候事情是不能双全的,你们三个一定要学会如何取舍?” “嗯,知道了。”三个人点点头,“阿姐,这个孟家嫡支会不会支持买寡妇?” “应该不会,即使他是小白,可他毕竟是孟家之人,你忘了孟母三迁的故事,想当年孟子可是只有寡母的。把守寡之人卖了,孟家人绝对不会做。” 此刻孟家老店主已经盘问清楚,果然十三郎一问三不知,只不过旁支的孟宝贤常常给他送些小东西,有些交情罢了。老店主看着一脸单纯的十三郎,气的笑了起来,把昨晚的事一说,孟家人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面面相觑,“大伯爷,那赶紧把那个孟宝贤抓起来。”有小郎君脱口而出。 孟家人大都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在他们看来,简直是天大的丑闻,唯独十三郎还是一副失望的模样,“大伯爷,是不是搞错了?他怎么可能做这件事?” 老店主很想把手中的茶盅砸出去,现在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时候,再说只是把人抓起来调查,而不是杀人。他闭了一下眼睛,现在北方渐渐安定下来之后,他们孟家人也从逃难的地方回归本地,看样生活太安逸了,出来十三郎这个据说读书很好、对长辈孝顺、和同辈关系良好的孩子。现在一想,说的人都是女性长辈。说到底,他看一眼做家主多年的堂弟,他们还是疏忽孩子的教育问题,养出一个又善良又天真的孩子,不过这是家主头痛的事。 “阿澈,你怎么看这件事?那个孟家人为什么去做这种事?”王清用种鼓励的神情看着二郎,阿弟比一般孩子早熟,将来能否独当一面很重要,所以就要从小培养。 王澈托住下巴,“按说宗族的力量很大,作为宗族里的一员不会做损害宗族的事,毕竟被发现之后,一般会被赶出宗族。那么有几种可能,其一,那个人不是孟家人,而是混进孟家;其二,那个人是孟家的,但和孟家有仇。这两个可能性最高,他应该是故意这么做。” 王清笑着摸摸二郎的头,“等老店主回来了,就知道答案了。不过阿澈真棒。”看一眼像只得意小猫咪的王澈,再看看另两个有些沮丧的孩子,“不止阿澈继续加油,你们也要好好学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连阿姐也没法保证自己处处领先,但阿姐有一颗进取的心。” 王清伸出手,“我们一起加油,”王澈把小手放上去,“加油!”看看姐姐,又看另两个孩子,用眼睛催促放上来,两个孩子也把手放下,三个眼睛闪亮亮的孩子一起喊:“加油!” 就在此时,传来了一个女声:“王大娘子,在吗?” 麦冬看了一眼王清,王清点点头,“你们三人已经休息不少时间了,还是读书吧,这又来客人了。” 第四十四章 账单 王澈他们出门的时候碰到了来人,应该是如月买的小丫鬟,按说这些天吃饱喝足,怎么也应该养出来了,但此刻依旧胆小瘦弱,甚至擦身而过的时候,闻到一缕淡淡的血腥味,那个小丫头身体还不自觉的绷紧。这个如月应该不像她表面上柔弱,应该采用了体罚,王澈判断着,最起码表里不一。 “王大娘子,我家娘子想问问今天为何不走?”小丫头低着头问道,心中惶恐极了,她实在怕极了现在的主子,当听说今天不走了的时候,脸一下耷拉下来,当时就砸了吃饭的碗,然后恨不得把整个房间砸了,一边砸一边喊:“要是赶不上怎么办?死王家人,砸死他们。” 吓得两个丫头跪在一旁,看着主子在疯狂,直到主子砸累了,躺在还幸存的床上喘气了好久,同时还对王家人骂骂咧咧,之后小丫头就被派出来了。 王清打量了一下,小丫头明显的哆嗦了一下,王清站起身,“走吧,我去看看你主子。” 在门上扣了三下,就听见里面传来“还不赶紧滚进来!”的声音,王清先走进去,就听一股寒风袭来,王清在一声惊叫中接住一个花瓶。 “看样子月娘子的火气很大啊!”王清凉凉的声音直接像一盆冷水浇在如月发涨的脑袋上,此刻的她头发散的像个疯婆子,看着走进来的王清,拼命地掐住自己的手,王清一看就是出身名门世家,就是披个麻袋片也比自己看上去高贵,这是她嫉恨的开始。 王清啧啧了两声,甚至她想吹个口哨,在这个坚强小白花的美人皮下,还藏着一个暴虐的心,你看这房间已经被砸成垃圾场。“麦冬,去找个伙计来,这可不该王家买单,嗷,王家可不付钱。” 如月气得火冒冒,这一路上王家一直没有收自己的银子,还以为自己在王家人心中还是有地位的,现在一看根本是自作多情。“你怎么敢如此待我?”如月重生以来自恃甚高,总认自己会有大造化的,现在一看大事不妙,王清根本不甩她。麦冬用种你脑子进水的神情看着她,这才使如月记起自己还没有接近晋王,和王家翻脸的时间有些太早了些。 小伙计的惊呼声打破了房间诡异的平静,“这是怎么回事?整个地面布满了残破的碎片,”难道昨天晚上来强盗了?”他随口说出的话,在月娘子心上插了一刀。 “伙计,非也!”王清摇摇手指,“这都是月娘子砸的,要赔钱的话找她!和我们王家一点关系有没有。” 小伙计嘟囔了一句,“这还是女人?”他的声音很轻,王清却听得真真的,“月娘子,房间里的东西都是有帐的。”小伙计清清楚楚地说:“一会送账单来。” 月娘子的脸红了白,白了红,“哎,伙计,这有几件是完整的,不要记账。” 王清走出房间:“麦冬,去告诉其他人,以后遇到这个如月和她手下的丫头,都要小心,以后和她们打交道都要两个人一起去,那个如月应该快疯了。” 麦冬点头:“知道了,大娘子。”跟在一旁的小伙计抖了一下身子,一会来送账单的时候还是再加个人吧。这几天碰到的女人一个个非同寻常,颠覆了以往女子柔弱、安静的形象,小伙计摸摸鼻子,要是不去刚才的房间,他还以为那个温柔如水的如月娘子,真的温柔,现在看来那个娘子还有一张狠辣的脸。 王清在思考如月的变化,显然她前世过的并不好,甚至死的比较惨。第一次见到如月的时候,她并没有露出见过的神情,显然前世没见或不认识自己。猛然想起,要是自己没有穿越过来,王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大兄会在十八岁去世,阿弟会不会出生?也就是说太原王氏也许会和历史中那些世家名门一样,泯灭于时间长河中。 可现在不是我们家人一起活了下来,王清怀着愉悦的心情想到,如月这个重生女重生之后,智力没有提高,要是她有一天发现自己掌握的一切偏离了前世,她该怎么办?想到如此美的画面,王清露出神秘的微笑。本来王清一直本着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不和她一般见识,她到蹬鼻子上脸了,让王清很有做坏事的*! 麦冬发觉主子的心情很愉悦,瞪了一眼那个傻呵呵的跟在后面的小伙计,“你不应该回自己上工的地方了?” 小伙计这才发现自己一直跟着走,忙停下摸摸鼻子,看那主仆两个人走远,才转身回去,准备去列账单。 下午王清就听见客栈的院子一阵喧哗,下去一看,王澈在练枪。就见他人随枪走,虎虎生威,旁边一群娃娃们旁观,当然客栈里的伙计们也都三五成群,甚至大声喝彩。 “阿姐,好久没有过过招了,今天你陪我过几招,怎么样?”王澈看王清出现,横枪而立。 王清看他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点点头,那群小豆丁将来是民族的希望,让他们从小就渴望拥有强大的力量,就会加大自身的锻炼,这就是一个机会。虽然后世之人把华夏称为雄狮,但却是休眠中雄狮,更多的人称呼华夏人为‘东亚病夫’。既然如此,那就不如雄起,让华夏成为奋斗中的雄狮。 王清手一抖,就见一把软剑出现在她的手中,用另一只手一弹,就听剑鸣一声。“王大娘子的剑从哪里来的?” “从腰间抽出来的,没看见是把软剑吗!”眼睛尖早就看清楚了,软剑呀,能使软剑在剑术上绝对有几把刷子,令人值得期待。 就见王清手中的软剑已经和普通的剑一样了,既然打谱吸引豆丁们的注意力,王清决定要把剑法的练得美点,包装的精美对那些还没有入门的人们有很大的吸引力。 王清手一动,一朵剑花飞出来,“来,阿澈,阿姐让你三招。” 王澈神情严肃,手中大枪一合,朝着王清刺去,王清步法一转,躲过一枪,王澈不等招数变老,忽的把枪一扫,就成功变招,就如同一条怪蟒般的缠向王清。王清向后一跃,又让过一招。王澈也向前一步,把枪撤回,就见他抖出六朵枪花,王清已经跳起,又让过一招,“你可要小心了。” ps:这几天够郁闷的,存稿的u盘掉了,接着43章上传了3次,前两次都是在自己家上传的,传上去之后一看,没有分段,看是能看,太眼累,现在只能出来上传了。 第四十五章 王清的剑一出,必攻王澈的弱点,王澈的枪也变招很快,两个人的剑与枪并没有相碰,就见剑花与枪花都如同朵朵美丽的烟花不时的幻灭,看瞎了一群旁观者地钛合金眼,也掉了一地的下巴。 王澈渐渐的力气跟不上了,花招开始变小,变得没有,他渐渐只用最基本的招式,他忘记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跟着一种玄幻的感觉走,用最小的力气做做最基本地招式。王清看出他在过招中顿悟,于是也没有打断,只是带领他走的更远。 王渊无语的看着此刻对练中姐弟两,一定是多年未归给他们很大的怨,所以他们总是弄出一大堆事来难为这个做大兄的,小弟练枪就是了,妹妹你一个世家贵女有必要当着这么多外人练剑吗?这是一个淑女应具有的技能吗?王渊最终悲催的发现,想象中‘长兄如父’没有,连小弟都应该打不过,至于妹妹,那更管不着了。只不过这练枪这是世家弟子的技能吗?这委实就是游侠儿也比之不及啊! 当王澈清醒过来时,就觉得手臂酸痛无比,手中的枪犹若千金,他依旧紧紧抓住,要知道阿姐说过,不要抛弃自己的武器。就见王清拍拍他的肩膀,“好样的!”王澈就感到浑身一轻,原本酸痛无比的胳膊也有了几分力气,王渊牵住余下的一只手,“回去吧,去泡泡澡。” 王清朝已经开始蹲马步的豆丁们挥挥手,“加油了!”就见有一扇窗户“碰”的被关上,王清实在搞不清这个如月在搞毛,那一刻双目对视的时候,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一丝轻蔑,一个以色侍人的姬妾还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实在有种揍她丫的感觉。 如月也在愤恨,这王家不过是一家游侠儿,在前世不过是一群懂武艺的奴才,想当初她也曾经接受过他们的保护,个个听话的很。而这些王家不听话的人,总有一天要落在她手里,这次荷包大出血让她不敢乱砸东西,毕竟她的银子不算很多,第一次被人下迷药时被人贩子带走。让她失去了贴身侍女和攒的东西,这些银子是她在人贩子被抓时灵机一动,藏起来的。 如月的怒气无法发作出来,两个小侍女已经被她拧得伤痕累累,在这样下去没准会出人命,让她不得不停手虐待。荷包大出血的事情提醒她,她现在不过是个平民女子,无权无势,无钱无靠。不过,总有一天,如月的眼睛变得发红起来,她定要让看不起她的人付出代价,尤其是王家。王家的二郎君是他们的掌中宝,那么王二郎君的将来会让他们痛不欲生,这是你们欠我的! 如月眯起眼睛,“王二郎君,”她无声的念叨着。躺着也中枪的王澈根本不知道有人已经打上他的主意,要是知道只会破口大骂:“哪里来的脑残!早知道这样子,就应该让她被人贩子卖到妓院里去!” 在客栈暗流涌动的同时,孟家已经派人把孟宝贤抓起来,连同那几家要过继儿女的孟家人,一起统统请到孟府中。孟宝贤倒是心大,可惜骨头不硬,挨了几板就招了,让孟家人无语了,尼玛怎么不坚持不招啊,这样也可以多打他几板子,好几个孟府小郎君扼腕叹息。 为了给表姐妹道歉兼认识一下王渊,孟府决定派出未来族长-----孟老爷子的嫡长子,和他一起回去的是老店主,族长的堂兄。 赶回客栈的老店主一行人天黑很久才赶到,也只能赶紧洗洗睡了。 当老店主觉轻早起之后,发觉有人起的比他更早,王家人已经起来,打拳的打拳,练剑的练剑,扎马步的扎马步,热闹的很,小伙计羡慕的说:“要是我会这个就好了,昨天王大娘子和王二郎君还对练了。” 老店主一敲他的脑袋,“当初是谁死活也不肯扎马步?嫌累嫌苦的?” 小伙计捂着头埋怨道:“天天被老爷子打,都打傻了。”绝口不提对扎马步的无力感。 “太原王氏不简单。”老店主背着手叹息着说,在经历过这么多动乱之后,老人家看出如果只是一味的以为自己会读书认字,就高人一等的话绝不是正确的思想。上马能击贼,下马能露布,才是真正的王者之道。一想到昨天的十三郎的表现,老店主无趣的想:这要是放前几十年,早已经死的不知道在哪里去了。 吃过早饭之后,王渊、王清、表姐妹两个中的表姐,加上孟家诸人聚集在大厅里,简单的相互介绍一下。 先把始作俑者提上来,这是个面容憔悴的男子,看得出来有付好相貌,但眼中的怨毒和害怕交杂着,在走动之间,带动了伤口,怨毒被掩在深处,有添了几分惶恐。 “孟宝贤,你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讲述出来。”老店主冷冷的道,多年来风里来,雨里走,早练就出来一颗坚强的心。 “是”孟宝贤抿了一下嘴唇,自己的谋划功亏一篑,还被自己最害怕的老店主抓个正着,只能说明是钱婆子失手了。 事情的起因是孟宝贤一直认为孟家族长不够有作为,在动荡的年代,孟家也遭受在人员金钱上的重大损失,甚至于直接断支了。而孟宝贤这一支也是在外流浪多年才回到孟家,心中有种怨气,他对付不了嫡支,就把主意打到旁支上,仗着和嫡支十三郎的关系熟,把黑手伸向最不起眼的孤儿寡母。为了事情不暴露,还拉了几家下水,选中下手的是母系断绝的家,在事情初步成功的时候,孟宝贤心中是无比的欢畅的。 “原来是这样。”表姐站起身,气的身子打着哆嗦,“当初先夫和表妹夫就是和你一起喝酒,才得了风寒,是不是也是你一心做出来的?” 孟宝贤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寡妇,就见表姐冲上去给了他两个耳光,“果然是你这个畜生。”丈夫死的时候,她们姐妹就有所怀疑,到被卖时,疑团更大,到现在一试,试个正着。 孟宝贤眼中露出杀意,想不到一个以往看不起的弱女子给自己几耳光。王清上前把有些脱力的表姐带回座位,然后拍拍手,说:“好一出阴险的计谋,我想,孟十三郎也是你的目标吧!” 孟宝贤想不到有人会揭开他心底的最大秘密之一,瞳孔收缩了一下,就听王清接着说,“这也是你把贩卖孟家人意图,这么痛快招出的原因所在吧,也许有一天你的子孙后代会完成你的遗愿吧!” 第四十六章 秘密 孟宝贤咬着牙,“这位娘子你在血口喷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王清上勾了一下嘴角,“怎么你不承认?你不是还有一个最大的秘密,要不要”话音被一个暴起的身形打断,于此同时,另几个身影都想拦住那条身影,就听扑通一下子,孟宝贤摔在地上。 “原来你的身手还不错,相信其他孟家人还不知道吧。”王清伸出食指,缓缓摇动着。 “是你!”孟宝贤浑身僵硬着,眼中喷出怒火,要是有了实质,他一定要把这个昨天就坏了自己逃跑大计的女人烧死。 王清在王家父母这件事栽了一次跟斗,不再小看任何人,这次她偷偷派出去知远,在孟宝贤想暴起逃跑的时候,给他下了绊子,让他逃跑未成。点点头,王清淡淡地说:“是我派的人,做了坏事还想逃,没门!” “为什么?你我无冤无仇,你至于下黑手吗?”孟宝贤愤怒地说。 王清上下打量一下他,“你的皮真厚!难道不知道一句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 孟宝贤疯狂的大笑起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我需要的时候有谁帮过我?”说到后来,他的眼睛变得通红,整个人都不好了,就如同陷在黑水中。 王清敲了一下腕上的玉镯,那一声清脆的玉鸣惊醒了陷入沉思的众人,“孟宝贤,你敢说你一生中就没有人帮助过你?”王清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孟宝贤几乎要冲口而出的话在看到王清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卡住了,半天之后才有些悻悻然地说:“就几个,还都是些小忙。” “不是吧!据我所知,你十一岁左右就被你岳父收养,后来还把独生女许配与你,最后家产也给了你。难道这个忙还不够大吗?”王清扫视了一下周围,“难道我的记忆搞错了?救命之恩、教养之恩不是大的恩德,只是一个小忙?” 周围人都用一种这小子被驴踢伤了脑袋的表情看着孟宝贤,王渊开口声援自家妹子,“不过是一薄情寡义之徒,就是天大的恩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尔尔罢了。” 孟宝贤红涨了一张脸,“那个老头子不过是害怕死后没有人披麻戴孝。” 在众人瞠目结舌中,王清凉凉地说:“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再说你不是认为你给岳父披麻戴孝之后,就还了救命之恩养育之情了吧!身为半子,不正该披麻戴孝吗?用理所当然的事就还了岳父的恩情,你也把自己看的太重了点吧!” 众人用鄙视的目光看着躺在地上的孟宝贤,孟宝贤深深地感觉这位置的不方便,其他人都是一副俯视的地位,只是自己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王清弹了一下衣袖,“连救命之恩都看不上,难怪你一直没有感到有人拔刀相助。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凡是帮助过你的人,都死了。” “你才是扫把星!”孟宝贤的话冲口而出。 王清想不到无意间触到他的爆点,好奇的看了一眼如同狂化中孟宝贤,“扫把星?我可从来就没有说过,虽然他们的死或多或少都和你脱不了关系,但不是克的,而是你故意做的。”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如果是扫把星还是无意克的,可要是故意做的,那明明是谋杀啊,这个孟宝贤可真是人不可貌相的一世楚翘啊! “有心为善虽善不奖,无心为恶虽恶不罚,我想扫把星也比你好千百倍。”王清慢慢的说,“你一心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连明面上的妻儿也不过是你的棋子吧!”王清没有用疑问句,而是用了肯定句。 其他人用种疑问的眼神看向王清,王清却端起桌上的茶水,慢悠悠的喝了起来,王渊细一思考,点点头。 孟宝贤已经闭上眼睛,他现在无能为力,但只要活着,不还有机会吗?前提是他还活着,此刻说的越多,漏的东西就越多,还是赶紧闭嘴。 王清看到他从疯癫状态恢复过来,挑了一下双眉,不愧是隐忍多年才出手的家伙。可惜谁让他的底牌都露在自己面前。“你岳父收你做女婿的时候,应该有什么要求吧?”王清的话让他触动一下。 “是不是让你第二个儿子随母姓?”王清的话让孟宝贤从眼缝中看了一眼说话的人,那种悠闲自得的神态,透出一种对事情的了如指掌,心中没来由的更加惶恐。 “这种要求对你来说是一种奇耻大辱吧!”王清垂下眼帘,悠悠的说:“到后来,你并没有遵从这个要求。而且对你的夫人也是心有怨尤,要不是回到孟家的需要,她应该早就死了吧!” “你是谁?”孟宝贤饶是再有谋略,再有手段,也不自觉脱口而出,令周围的人听上去不寒而栗,合着他真有这想法,只不过是没有机会和时间实施就是了。 “你行如此歹毒之事,总有一天会败露,而妻子儿女对此一无所知,只要一败露,你就逃之夭夭,所有的耻辱、愤怒、回击都会落到无知的妇孺身上,也就完成你对岳父的报复。”王清说的很平淡,却不知是谁牙齿都撞击在一处,发出咯吱咯吱的咬牙声。 “是谁告诉你的?”孟宝贤此刻已经顾不上其他,在自己心灵深处的种种秘密,被这个飘渺如仙的女人挖出好几个,而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一切,为什么她知道? 就见王清露出神秘的笑容,吐出几个字:“我就是不告诉你。”孟宝贤气得要死,就见王清不紧不慢的说:“我还知道你的一个秘密!事关你的报仇大业,你说我该不该说?” 孟宝贤有种出离的愤怒,耍我玩啊!这个死女人只会拆台,还会给自己保密?做梦吧!洗洗睡吧!孟宝贤撇了一下嘴,时时处处给自己捣蛋的人,还会给自己保密?想也不可能。 “孟宝贤,你最大的秘密就是”孟宝贤感觉心脏疯狂的跳动起来,想高声嚎叫,却一个字都没有发出来。 ps:今天心情不好,早早的发出一章。 第四十七章 秘密(2) “你很早就置了外室,有了孟家人不知道的血脉,这也就是你的底牌,不是吗?假设你贩卖族嫂和子嗣的事情爆发之后,你没有逃过一劫,那么你留在外面的儿子也能替你报仇,成为为你报仇的工具。”王清似笑非笑看着一下黯淡下来眼睛,“你可真会谋划,一环接一环,环环相扣,实在是高啊!” “可以把人放过来了。”王清突然回身说,就见屏风被打开了,后面是好几个孩童和他们的母亲,此刻有一个泪流满面的妇人,先携着儿女出来,“原来如此,你一向对孩子们冷冷淡淡,不过是把他们当成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难道当初是我爹用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娶我?”孟宝贤有心说是,但妻子那愤恨的目光一时之间说不出口,事实上王清点了他的哑穴。 “姓孟的,我爹的死和你有关系吗?”孟妻的牙齿咬的是嘎巴嘎巴作响,她老早就想跳出来逼问这个问题,现在想来老父死得太突然,有很多遗漏之处。 孟宝贤打算咬定牙关,绝不承认,孟妻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就听一个孟宝贤深恶痛绝的声音道:“他在下雪后的路上撒了些水。” “你是妖怪!”孟宝贤此刻惊恐起来,十多年过去了,知道的人都被他清理掉了,他无声的嚎叫起来。但很快一记大耳刮子把他的脸都扇歪了,“混蛋王八蛋啊!我爹就不该救你,就应该让你活活冻死。”她说的咬牙切齿,“从现在开始,我要跟你义绝,把我家的家产都交出来,孩子们有着你看不上的血统,就跟着我过!” 王渊趁机一拉王清,“不准露出周易八卦什么的!”他现在深深的体会妹妹有当神棍的天赋,可这怎么也不是贵女的正道啊!孩子笨啊,着急,孩子聪明啦,也着急。现在一看到聪明的妹妹奔着神棍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他就深深的郁闷,这聪明孩子不作不用死,还有哪个男人敢娶她?在他面前掐指一算,就什么也瞒不住,现在已经让人毛毛,将来绝壁不让别人活了。 正好孟家妻子吸引住绝大数的注意力,王清看看大兄铁青色的脸,讨好的朝他笑了笑,得到了一双大白眼,王清看了看其他人,大部分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老店主看着躺在地上的孟宝贤,比狐狸狡猾,比狼狠,比毒蛇毒,也怨不得十三郎上当受骗,只是他留不得了,他只要不死,就会潜伏在一边,有机会就暴起杀人啊。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孟宝贤,你多年行不义之事,早早晚晚都会被人抓住。”王清朝大兄眨了一下眼睛,开口说道。 孟宝贤此刻最大的注意力是他几个孩子,一边是冷淡的嫡系儿女,一边是哭的是稀里哗啦的外室儿女,对比上是强烈的。他极力想说出话,才注意到自己没法出声。 “对嫡亲儿女你视同棋子,冷淡以对。”嫡生儿女把已经脱力的母亲扶到一边坐下,母亲无声的痛哭着。“对外室儿女你也没打算放过,他们不过是你手中复仇的工具。你口口声声说孟氏族长的不作为,但他就是族长,也不过是一个文人,会有那么大的本事救孟氏族人的每一个?” 王清的深深引起老店主的同鸣,一拍大腿“王家大娘子说的太对了,孟氏族人在这这一场动乱死伤无数,连嫡支也有断绝的。” “你一个对儿女毫无顾惜之意的人,还有什么资格说别人。”王清实在看不上这个把儿女当成棋子和工具的男人。 老店主大手一挥,“现在孟宝贤已经不是孟家人,被革出家谱,把他带下去。” 孟宝贤此刻无力在作出任何反抗,在被踢出孟家的时候,痛苦比他想象中大。孟家妻子想到将来,不由站起身,老店主和煦的朝她看看,“家产既然是你娘家的,也会还给你和孩子,至于你们将来?” 孟家妻子很决断的说:“我们回老家,重头开始。” 老店主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显然孟宝贤的孩子留下来,也会处处低人一等,父亲做的孽报应到孩子身上。至于那个外室只会哀哀的哭,老店主一阵头痛。 看到孟家处理家事,王家兄妹带人先退下去,王澈带着两个小伙伴迎上来,“大兄、阿姐,快坐下歇歇,喝茶。”三个人有送茶的,送水果的,送点心的,然后排排坐在一旁,闪着大眼睛。 王清笑了一下:“这个人是孟家人。”三个人点点头,“北方乱了这么些年,孟家人也死伤不少,他应该是流落在外,所以恨上孟家了。” “就是这个原因?这心眼也太小了吧!这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他,他也放不过别人。”王澈惊讶的说。 “的确有这种心眼比针尖还小的人。”王清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碰到这种人也别对他太客气,你就是认为没得罪他,也已经得罪了。要是他不长眼,”王清握紧了拳头,“打得让他怕了。” “清娘!”王渊头好痛,一个看上去娇滴滴的小娘子怎么能动不动就揍人呐?更何况还要带坏三个孩子。 “大兄,知道了”王清微笑着回答,王渊决定把三个小的带走,别以为他不知道,妹妹打得什么主意,每次回答的很快,做的时候却是我行我素,现在管不了妹妹,还能拿这三个小的没办法!开玩笑,从现在开始管,还来的及。 王清目送被带走的三人,朝他们挥挥手,又读了会书,想起今天还没有晒太阳,就施施然下了楼,就见好几个小豆丁在扎马步,还有两个豆丁被拉离,豆丁们下坠着,口中叫嚷着:“要学,我要学。” “学什么武艺,粗鲁的很!多念念书,做个斯文人!将来做状元!阿婉一个小娘子可不能疯疯癫癫的学武!” 麦冬的脸色铁青,尼玛,王家救了她们娘儿四个,一转眼就骂上了。她学武多年,那种目光自然不比寻常人,一眼认出这是那位表姐,表姐此刻也发觉不对,这王家人一看就是全员会武,此刻的话就像当着和尚骂秃子。 忙不迭的放开手,两个豆丁欢呼着回去蹲马步,王清看了她一眼,显然她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聪慧,就听一个中气不足的女声远远传来:“王大娘子,请来一见。” 王清转身朝那个方向去了,难道真正聪慧的人是她?事实上王清知道这个孟母已经时日不多,所以才把她的儿子送回母亲身边,让她们母子两个人多团圆一下。为了防止慌乱,还把她的病情隐瞒下来。 ps一下:已经过十万字,怎么没收藏?我写的太差吗?????? 第四十八章 托孤 王清坐在床前,“前几次都是匆匆忙忙的过来,也没有介绍一下自己,我姓王名清。” 瘦骨伶仃的表妹露出一丝浅笑,在乌发中的双鬓处露出丝丝白发,曾经娟秀的容貌也只露出一些痕迹,但气质上依旧带着一种优雅,半躺在床铺上:“王大娘子,大恩不言谢。我娘家也姓王,说不定五百年前我们都是一家人,所以我想有些事情还是长话短说吧!事实上大娘子应该知道我的身体真正的状况,是吧?”她世情看得很通透,尤其是碰上同为女性的王清,一看就知道很多事情没法瞒住。 王清点点头,毕竟病人身体委实不好,也不打算迂回,还是实话实说。 “其实这一次要是不出事,我也不是长寿之人。我从小身体就不好,还爱瞎思考,折了阳寿,这我知道。可是事到临头,就常常事与愿违。”说了一连串事情之后,她停顿了一会,“现在我只想在临死之前给儿子找个地方,让他好好活下去。” 王清张开嘴唇,这怎么是托孤的节奏?按说孩子是既有姨母,又有孟家族亲,把孩子托给非亲非故的王家也太不靠谱了点。刚才孟母应该是故意点出自己是娘家姓王的,也许就是为了打打关系,为了托孤打下伏笔,不得不说孟母是王清这十几年来碰到最聪慧的女子。 “孩子的姨母不过是个平常之人,向来要依靠别人生活,自己没有主心骨,见识也比较浅,虽不是坏人,但绝非托孤的好对象。”也许生命已经走到尽头,她说话很直白,表姐的耳朵根软,需要有人给她撑腰,难道会带外甥改嫁?做梦吧!“要是留在孟家,无父无母,甚至没有祖父辈的亲缘长辈教养。我思来想去,厚着脸皮,先夫的唯一一点骨血就最好托付王家,谁让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呐!” 她耗费心神打听过王家,王家收养了不少孤儿,给他们吃好喝好,有专人教养,这一次随从护卫王家兄妹三人的就不少是多年前收养的孩子,而且这王家竟然是太原王家的嫡支,只要儿子不长歪,决定不比留在孟家差。 王清叹了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看着为了儿子强撑着病体的母亲,容颜黯淡,不过那个表姨母还在呀,就冲刚才的言语行动,也看的出有些拎不清。“不如这样吧,我家大兄收你儿子做弟子,这样就可以了。”母亲的脸色闻言顿时好转了不少,的确在这世界上师徒之宜绝对超越表姨母和外甥的关系。 王清也打算好了,后世的研究,孩子的智力水平和母亲大有关系。这位母亲的智力极高,他儿子既有可能智商也不错。现在下手一举两得,既解决托孤问题,还挖到了一个智商高的苗子。 当王渊接到通知,告诉他妹妹替他收徒了,速度来举行仪式时,他无语了,这个妹妹啊!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为了不给妹妹拆台,王渊跟着来人走,正碰上老店主。 “孟老。”王渊给他行礼,老店主叹了口气,回礼道:“大郎君,就让你多费心了。”孟家媳妇不相信孟家,把儿子托付给王家,有了师徒之名,就名正言顺。其实他有些误会了,王清防的不是他,而是那位表姨母。 “师傅在上,受徒儿拜见。”三头身的孟瑜恭恭敬敬的跪在蒲团上,给师傅磕了三个头,“好,既然如此,为师就收下你这个弟子,起来吧!”孟瑜抬起头,王渊朝他一笑,王渊本世家公子,尤其是现在已经能收敛住气势,自然有种潇洒之气,小豆丁很喜欢,“谢谢师傅!”然后站起身。一个茶盘伸到他面前,上面放着一盏茶,有人低低的提醒道:“给师傅敬茶!” “师傅,请喝茶。”孟瑜伸出手有些颤巍巍的把茶递过去,王渊露出一丝微笑,轻轻接过茶盅,喝了一口,“你即入我门中,为师一定会好好待你。”王渊已经知道其母生命马上要走到最后,所以没有说什么好好教育,而说好好待他,这应该是那个名不久远母亲最深的担忧吧。 王渊接过一块用羊脂美玉雕成的老虎,挂在孟瑜的脖子上,“这是为师给大弟子的见面礼。”其余人等都送了礼,然后大家都退下来,毕竟病人体弱。 “娘,你看!”孟瑜坐在床上高兴翻检着这礼物,孟母掏出儿子身上那块玉佩,显然这块玉佩是一位手法高超的人所雕成的,是一只活泼可爱的幼虎在嬉戏,整个老虎颇具神韵,再加上那个玉质细致,带着一种宝光,一看就是值不少钱。看样虽然拜师很匆忙,王家还是很看重这次拜师之事,这样她就放心了。 “瑜儿,你以后一定要听师傅的话,记住了。”孟母觉得时间飞快的流逝,仿佛逝去的家人们要来接自己了,用种抱歉的目光看着儿子,“孩子,好好活下去,听师傅的话!”孟瑜心中突然很沉重,“娘,我记住了,要听师傅的话。” 就在此时,房门被碰的一声撞开了,“表妹,你这是什么意思?”表姐冲了进来,她不明白怎么回事?怎么会外甥已经拜师,而且是拜的是王家人。 孟母露出一丝微笑,她抬起手握住儿子的手:“一定要好好的。” 表姐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的表妹生命走到尽头,已经无力回答她的问题。孟母想说放开她,看见儿子焦急的样子,她极力想要去安慰儿子,可这一刻她什么也不能做,她的身体即沉重又轻飘,沉重的是她已经连手都抬不起来了,轻飘的是表姐仿佛在摇晃一个袋子。她只注意儿子,用最后一口气无声的说:“听师傅的话。”然后她的目光开始涣散,仿佛家人来接她了。这一切加剧了表姐的恐慌,不顾一切摇着表妹,崩溃般的喊叫,“表妹、表妹,你醒醒啊!”吓得孟瑜要把表姨母拉开,表姨母一甩手,孟瑜就摔了下去,大头朝下的摔了下去,看见的人都惊叫起来。 一连串惊叫声,有男有女,看到这一刻,都要向里冲,这惊叫声惊醒了崩溃中的表姐,她回过头,也发出一阵惊叫,吓得腿都软了,直接趴在死去的人身上。 第四十九章 生死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猛地出现在房间中,广袖轻舒,已把孩子抱住,翻转了过来。小孟瑜吓得脸都白了,小胳膊紧紧搂住救他之人的脖子,这时王渊也抢步进来了,脸色也不好看,心中问候那个找事的女人,刚才她要是还准备补救无意间造成的错事,去抢救被她甩下去的孟瑜,还值得别人原谅,可她腿软了。 王渊摸摸徒弟的小揪揪,软软的,孟瑜看向他,那是师傅,娘说过要听师傅的话,“师傅。”他扑向王渊,王渊抱住他,“好了,有师傅在,不怕。” 王清走进一看,孟母唇角露出欢快的微笑,只是那瞳孔散开了,把腿软的表姐拉开一些,用手指放在鼻子下,试了一会,“她走了,去把冥衣拿来,赶紧换了。” 王渊抱着孟瑜走出去:“小瑜,一会再来看你娘。师傅带你换衣服。”当孟瑜换上丧服的时候,他眼里含了泪,拽拽师傅的衣服:“师傅,是不是娘也走了?” 王渊想起,他应该刚过父亲的热孝,把他抱到自己身上,“是呀,小瑜,不过你娘把你托付给师傅了。” “娘!”孟瑜哭了起来,他幼小的心灵还不知道死别,只知道娘和去了的爹爹一样,不见了。这时,王清进来了,“小瑜,来,去和你娘告别。” 王清伸出手,也许是刚才救过他的缘故,孟瑜止住泪,湿漉漉带着些红肿的眼睛看着王清,带着一种信任,滑下王渊的腿,把小手伸过去。王清拉住他的手,把他带向孟母最后走了的地方,就见表姨母依着墙壁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孟瑜停了一下,王清把他护住,王渊拍拍他,孟瑜加快了脚步,越过了她。 孟母浑身上下已经打理清爽,穿了一套海蓝色的襦裙,头发梳成螺髻,上面插了两个银簪,耳环是一对雅致而精巧的珍珠珰,面容舒展,轻轻描了眉,嘴唇上也涂了红色,身上盖了一床轻巧的丝被,猛一看上去,还以为孟母在睡觉,而不是死亡。 王清带着孟瑜走到床边,拿着那只手背上还带着窝窝的右手,在孟母的眼睛处轻轻摸过,“给娘说再见。”孟瑜眼泪落下来,“娘,再见!”这时一直跟在后面的王渊把他抱起,孟瑜把脑袋埋在师傅身上,王渊走出门外,有人把他们带到客栈旁边一个小院,那里设了一个小灵堂。 很快灵柩就摆好了,孟瑜跪在它前面,趴在蒲团上哭,师傅王渊代答礼。老店主也没有想到孟母死的这么快,叹了口气,这一切都是王家负责打理的,让人不得不说的却是出自世家的效率很快。 “大郎君,”王渊点点头,毕竟在灵堂,没有笑,“孟老爷子,我正想找你谈谈。” “老爷子,我们这次本来是带着父母的骨灰回祖坟安葬的。”王渊的话让老爷子有些奇怪,毕竟华夏人讲究入土为安,风光大葬,像这种佛门弟子一把火烧了的毕竟少见,王渊看透了他的想法,“老爷子一定不明白渊为何将父母遗体烧成骨灰?” 老店主点点头,以王家的实力决对有把灵柩运回祖坟的能力,“那是因为前几年,渊回到祖地,王家世代祖坟都被挖出来了,可怜祖上去世多年,亦不免白骨暴露,物品被夺之惨剧。” 老店主身体一颤,这可是的的确确的发生的事,连孟家也不是没有,想当年有些皇帝起兵之时,没有资金,也是挖先人的坟,反正不是他家祖宗。 “以后王家人去世之后,简葬,反而能免去被头坟掘墓之苦。烧成骨灰,从此化为尘土,也是天地间的一份子。就是用棺材下葬,埋在地下,最终也不过如此。”王渊说完,老爷子点点头,把刚才听到的火葬的怪异感倒是去了。要是王清知道了,心中会吐槽,土葬有毛好,不止是有被偷坟掘墓之苦,还有可能墓室变成博物馆,甚至连尸体都成了展览品。 “所以这次头七之后,就准备下葬吧,这件事应该孟家去办。”王渊转回话题。 老店主点点头,“行,这本该孟家办。” 在众人忙的热火朝天时,客栈的一角也陷入一阵怒骂声中,如月怎么也没有想到,王家还要帮一孩子办丧礼,她那个怒啊,这不是浪费时间和金钱吗,有钱没地方花,给我呀!而且时间还够不够啊!这不是耽误自己奋进的进程吗? 她一边在房间里像没头苍蝇一般团团乱转,一边口中喷出骂人的毒液,其中王家人得到她的重点照顾,恨不得把王家祖宗八代都骂了。 就在此时,就听门砰地一声被踢开了,门口站着两个童子,一个上扬着腿,另一个抱着他的上身,看到门被打开了,两个相互纠缠着的孩子分开了,那个明显是踢开门地孩子脸色铁青,一甩胳膊,“骂我们王家?不要命了?” 如月骂人被抓个正着,脸色白了,这个小孩子有种渗人的寒气,连原本精致的相貌都带着种冰冷。“我没骂。”她怂了,虽然她在心底里看不上王家,总觉得自己会嫁入皇家,一冲入天,有种高高在上的心理,但此刻,她无比悲催的发现,自己是毫无抵抗能力。在王家眼中,自己算是哪根葱啊! 王潞冷笑一声,就在此时,他听到王清的声音在他耳边说:“让她跪两个时辰,小惩一下,晚上我亲自给她上大餐!呵呵!” 王清的呵呵声让王潞打了个激灵,“我明明亲耳听见你在骂王家!就是想抵赖也没有用!”如月身体哆嗦着,“是她们两个在骂,不是我。”她指着两个跪在一旁的婢女,王潞两个人用一副我们不是傻瓜的模样看着她,毫不理会旁边抖着身体的婢女。 这时王澈走进来,“怎么回事?” 王潞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如月就见王澈脸色沉了下来,哼了一声。如月惊叫一声,然后这声音就消失了,只有那张嘴还是开合不定。接着如月扑通一声跪下来,这次跪的太用力,只怕膝盖都要肿起来了。 王澈办完这一切,冷冷的说:“看谁以后还敢骂王家,这是第一次,不过是小惩大诫。”说完转身就走了,王潞和言夜霖跟在后面,王潞出门之前,呸了一口。整个房间里一片静寂,两个婢女吓昏过去,如月则惊恐的发现她说不了话了,这个发现几乎把她逼疯,要知道她的唱小曲是她的王牌招数啊。 王澈出门后,问:“王潞,你脚怎么了?”虽然王潞极力掩饰,但王澈一眼就看出来了。 言夜霖看一眼王潞,就见小伙伴抿着嘴不说话,王澈又看向言夜霖,“应该用脚踹门踹的。”王澈瞪了一眼王潞,“怎么可如此鲁莽!脚受了伤,就要赶紧找郎中来。” ps:收藏了一下了。我的收藏怎么这么少????? 第五十章 催眠 王清看如月在不做不会死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深深的郁闷了。如月现在时时处处和王家较劲,虽然不想和这个拉低自己智商水平的重生女一般见识,但挡不住她老是打谱算计王家,那么不好好送她个大礼包。 在王清琢磨怎么好好报答如月时,被强迫跪在地上的如月在羞怒交加中,把对王家的恨意增加一倍,此刻的她和重生前的她仿佛都处在一种被强逼下跪的情景之下,前生今世,混在一处,满腹的愤恨都算在王清身上。 王清看着这个躺在床上的女人,曾经的柔若春水,在一日日嫉恨中变得带着一种戾气,将那种温柔一点点带走,也就失去了她那种独有的魅力,而她曾经具有的顶尖美人的潜质也一点点减退。王清搞不清这个女人,明明有着重生的金手指,怎么会牌越打越烂? 如月在睡梦中感觉有异,就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听到一个铃声,“如月,你慢慢的醒过来了。” 如月的眼睛睁开了,但很涣散,“你是谁呀?”“本宫是宛昭仪,皇上最喜欢听我唱的小曲了。”王清挑了一下眉,的确是太宗后宫中的一员,品级虽不如妃,但也算不错,按说在后宫混到这个品级,脑袋不应该这么空啊!怎么这么没长进?不知道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王清思想飘了一下,唯一一个可能性就是她有给她出谋划策的人,而且她们还没有相遇,但也有可能是言夜雪。 “夜雪是你的人吗?”如月停了片刻,“是的,夜雪是本宫的心腹,她这么多年一直忠心于我。”王清心想言夜雪成为如月的心腹,只有一个可能,她毁容了,否则以她一副祸国妖姬脸根本不会成为别人的女婢,“难得娘娘一直对一个毁了容的女婢放心。” 如月此刻如同回到前世的宫中那段最受宠时刻,“一个毁了容的女人就不会和本宫抢人!本宫替她报了杀弟之仇,自然会对本宫忠心。” 王清想不到前世的言家姐弟活的时候都是杯具,这也明了了当初如月的人为何要去言家庄买言夜雪。当然以言夜雪的相貌也绝不会成为如月的仆从,如月带的人甚至想把言夜雪变成第二颗摇钱树,结果还没有达成,就死在黑店中,如月、言夜雪也被卖了。如月一看无法像前世一样奴役言夜雪,容貌还比自己强,就懒得打招呼了。言夜雪同样因为之所以被卖,是因为如月的原因,也不惜搭理她。于是前世中主仆情深,今世分道扬镳。 “娘娘和王家有来往吗?”如月情绪有些波动,显然有些拒绝,于是王清换了个说法“娘娘以前见过王家人吗?” “没有,”如月皱起眉头,“不过是些游侠儿,有啥可怕?不过我想好了,就让那个澈郎君进宫来伺候本宫。” 王清压住了火,想让小弟当公公伺候她,自我感觉太膨胀了有没有?笑眯眯的看着对方,这是第三个想在家人身上打主意超过底线的女人了,前两个一个被卖到闽浙一带的深山老林里,一个全身瘫痪、被废了太后的称谓,那么如月这个一心想毁了王家的人,又该得到什么样惩罚呐? 这个如月从重生之后就一心想入晋王府,那么想夺得晋王的宠爱,在晋王府占据一席之地,应该是她心心念念所要达成的。王清眯了一下眼睛,不是她看不起如月,就以她的豆腐渣做成的脑子,没了军师,在晋王府也混不了多好!而且她这种白莲花状的小女子应该是最容易取代的美女类型。 在这一眨眼功夫,王清就理清了思路,“如月,你现在就只是个从江南来的一名歌姬,宛昭仪不过你梦中所想。”如月似乎想要挣扎,王清毫不客气使用了精神威压,把如月的反抗碾压下去,“你以后只能想想梦中的事,但决不允许给其他人说起这件事,不然的话,别人知道了,就会把你活活烧死。” 如月身体剧烈抖动着,“你记住了?”王清缓缓的道,“记住了。”如月身体抖动的程度慢慢缓解下来。 王清的声音变得轻柔:“现在你累了,好好睡吧!忘了刚才的事。”王清说完话,离开如月的房间,使用催眠术什么的,对王清说来无压力,不过也算解除一个定时炸弹。一个心心念念夺得晋王宠爱的女人,天知道她会怎么想,绝对是出卖别人无压力。原来王家在她眼里是一群游侠儿,王清都无力吐槽了,武力在如月眼中不过是粗鲁无礼的代表,这倒符合北朝大力扬文抑武的国策,造就了一批瞧不起武人的酸儒,同时文人相轻,为了朋党之争,大肆打压异己,以至于国力一弱再弱,国土一点点减少,最终亡于蒙古的铁蹄之下。 王清之所以无意投奔北朝,就是因为看出北朝太祖出于‘黄袍加身’,委实对军中大将放心不下。把大权交到了同胞兄弟的结果是兄死弟继,于是太宗皇帝的上位更加剧了对武力的削弱,于是北朝的军队都成了些水军,一打就败,越打越败,败到不敢打。 王清重生回来,可不希望自己的民族重走老路,毕竟王朝会消失,而民族则会一代代传承下去。民族要想在世界上占据一席之地,就要保持自己的血性,走在别人前面。当然只注重武力,也不是好主意,后世的蒙古大军都打到欧洲去了,可最后又溜溜的回来了,地盘也还给原主人了。嗷,倒是祸害了不少本地妇女,以至于后世说起欧洲某国和蒙古人种有不少血缘关系。王清吐槽说,耗钱耗人没商量,地盘一点没占下,白跑一趟。 王清他们决定搬出客栈,在旁边租了三个小院,毕竟孟母的丧礼要好几天才能结束,在他们搬出的之后,客栈又进来一批娇客,小伙计嘀咕说:“要不是正好王家退房,这些人也住不进来了吧!”他有些奇怪,这几天怎么了?总是有美女出现,这次是十个美女,十个类型,都是匆匆而进,让人都没有看清楚。 如月沉沉的睡醒了之后,才知道王家已经搬出客栈的事,气的都要跳脚大骂了,难道他们打谱甩开她们?这怎么行?于是急匆匆的带着两个小丫鬟出来,在大厅中正碰上一群人,如月看见其中一个,顿时眼圈一红,用一种软糯的声音道:“阿母!” 那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瞪大了一双眼睛,“阿月,你怎么到了这里?” ps:哈哈!50章了!没有加更!我是一指禅,打的慢!!!!!!! 第五十一章 白花 如月泪光盈盈,使得眼睛犹如秋天中菠菜一般波光粼粼,泪水似落未落。徐娘看了她一眼,“阿庞和阿四他们两个呐?还有红叶丫头。” “阿母,”如月眼泪如珍珠般滚落,“我们碰到了黑店,中了迷药之后,就失散了,我被人贩子带走了,想回去都回不去啊!”一想到这一路吃的苦头,如月从心里哭出来,徐娘打量着她,的确是动了真感情,“后来被好心人救了,我听阿母说要到泰安来,就打算到泰安去找你,现在终于见到你了。” 徐娘有心追问下去,但此刻人多口杂,也就没打算现在追问下去,反正有的是时间,过几天再问也不迟,死了的已经死去,失踪的也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就在此时,就听一个女人说:“如月娘子,请稍待。” 如月有些扎毛,是谁?就见一个打扮干净利落的媳妇走进来,行了福礼之后,“当初是李县丞把如月娘子托付给我们王家,现在既然如月娘子找到了家人,那我们王家也算是完成任务了,请把这个签了。”如月接过来一看,上面是一张接收单,委托人是李县丞,接收人空着,还有什么见证人。 徐娘最终把字签了,她一方面想早点问清是怎么回事,一方面想这颗摇钱树又回来了,这知道当初丢失这个培养多年的摇钱树她是多么的心疼。 如月让两个小丫鬟上了茶和点心,然后让两个小丫鬟出去,自己扑在徐娘的膝盖上,小脸轻扬,“阿母,我很想你。”眼睛中露出一种渴望的情感,事实上她现在比较害怕赶不上这次送美活动,毕竟前世,突然间怎么感觉不是前世,而是一场梦,如月神色中露出害怕的神色。徐娘还以为她想起被卖的情景,如月一向养在她身边,被养得单纯清浅,想必这段时间委屈了这朵娇花了。 徐娘看看如月,明显的憔悴了不少,玉肤清减,甚至连眼眶底下都出了黑眼圈,“你这傻孩子,看看怎么保养的如此之差?让阿母好好给你拾捣一阵子,就会光彩照人。”如月眼中透出感激和激动,“谢谢阿母,”她可是很了解徐娘的本事,不过她看出来徐娘已经有些疲惫了,“阿母累了吧?不如早些休息一下吧。” 徐娘闻言拍拍如月的手:“阿月懂事多了,阿母年纪大了还是休息一下再来看你,”两个人依依不舍分开之后,如月躺在床上,这次是否极泰来,碰上了阿母。这老太婆梳妆打扮很有几把刷子,要是能成为自己的心腹就好了,不过在梦里不识抬举,死活不肯跟自己进宫,最后让自己一包毒药送进黄泉了。如月咬咬嘴唇,握紧拳头,现在要是她真的不识抬举,也不能放她走,放她出去培养自己潜在情敌啊!自己没那么傻! 徐娘笑着出了门,曾经的如月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清浅的如同一条小溪一眼看到底。但此刻的如月却有了不少变化,也许是经历了不少事,她已经学会带上面具说话。原本的清纯已经蜕变成一种伪装,气质上也增加了高华之气,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她心中也无法确定,不过倒是和自己带来的美人气质有了区别,也算不冲突。 等到如月和其他美人见面的时候,心中不由不郁闷,这美人,有活泼的、俏皮的、稳重的、文雅的、美艳的、娇憨的等等,每一款美人都有自己独特的韵味,这些人中后来也有和自己一起进晋王府的,最后只剩下自己。当她的目光看向一个人时,她差点跳了起来,那个人看上去好眼熟。 那个美人身材瘦弱,有种弱不胜衣的感觉,巴掌大的小脸上,眼波流转犹如一泓秋水,每当看你的时候,就如同看整个世界,柔柔弱弱,就如同一朵小白花在风中摇曳一样。 如月看到她,有种被雷劈了一下的感觉,因为这美人的样貌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之处,难道是自己失踪之后,阿母又培养了新人?但那种不快很快就被压了下去,现在自己可是有了竞争者,可不能在出错了。 旁边的徐娘心中暗自点头,如月出来不到两个月,心机和手段大有提高,看她的动作姿态优美,举手投足带着一种韵味,也许失去了纯真,但变得更加具有吸引力。新来的美人和她一比,明显有些浅薄。 王清想不到现在就看到了未来在明清朝大放异彩的瘦马培训班的人,感到有些古怪。按说这些瘦马应该说成功的上位了,会带动产生大批瘦马,怎么会没有呐?她通过微型傀儡观察着,突然发现有好几个人的面相带着一种共通之处:都是一种死于非命。 王清点点头,原来是这样,这几个应该是业中的一时精英,此次送美人,都死了,传承出现了断代,于是这种后世中瘦马培训班到了明清才发扬光大。 第二天清晨,客栈中一片热闹,众美人梳洗打扮之后,都坐上骡车,一个个驶出客栈大门。徐娘站在大门处,看着大车们顺着道路前行,突然旁边一所小院的大门一开,从门里鱼贯而出一溜孩子,徐娘出于一种职业习惯,一向喜欢从幼年的孩子中选取貌美质优的,她惊讶的发现,这些孩子个个都不错,甚至有几个称得上是极品。 她眼睛不由的绿了,这么多的好坯子要是到了自己手里,培养几年,不愁自己生意不好。不由的走上前几步,有心想问卖不卖,就看见一条长棍挡住路,“请留步。”冷的像冰渣子的三个字吐出来,徐娘这才注意到这群孩子还是有人保护的。 王渊抱了孟瑜出来,正看见这一幕,他实在看不上这种培养姬妾、小倌为生,以别人血肉为业的人,他双目之中爆出一种寒光,“滚!”这一声滚正砸在徐娘心头,徐娘蹬蹬蹬地倒退好几步,心中砰砰直跳,手掩住心口,旁边跟着的婆子一看不好,抢上前去,搀住徐娘的胳膊,徐娘惊恐万分,示意赶紧走,幸而王渊只想把她赶走,没有再注意她,也没打谱教训。徐娘被人扶上大车,一溜烟的走了。 徐娘虚脱的倒在大车上,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狼狈,她的心脏跳动的如此剧烈,却只感到手脚无力,她感觉到那种逼人的杀气,几近实质的杀气,让心脏都停下跳动,过后才疯狂的跳动起来,手脚抖动着,“好可怕!”婆子倒了一盏茶,徐娘也顾不得仪表,咕咚咕咚的抢着喝下去之后,才感觉自己又活下来了,用帕子擦去唇边的茶水,又擦擦衣裳上的漏下的茶水。“让我眯一会。” 王渊冷冷看着远去的车队,他无意和一个出来挣钱吃饭的女子为敌,但也决不允许她把主意打到王家羽翼之下的孩子身上。 第五十二章 泰山 “阿姐,那就是泰山吗?”王澈从车窗探出小脑袋,眼睛露出光芒,“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阿姐,我要爬泰山!”王澈缩回脑袋,趴在摆在中间的小桌子上。 王清呼啦呼啦他头上的毛,“可以,你现在可以自己爬,顺便领略一下孔夫子的那种‘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的感觉。 王澈一下跳起来,偶也!他咋呼着,右手摆出胜利的姿势,“好,阿潞和小霖一起去!” 王清咳了一声,“好了,到时一起上,夜雪的脚也好的差不多了,也可以爬山了,小霖不用担心。” “我也要去。”孟瑜回过头,奶声奶气的说,王澈轻掐了那个小脸蛋,“到时让大兄带你,他是你的师父。” 王清拍开王澈的手,“不要欺负师侄,你是师叔,是长辈,要爱护小辈,你老掐他的脸蛋,会流口水的。” 王澈看着那嫩豆腐的脸蛋蛋,此刻两只小手护住脸蛋,眼睛中闪着警惕的光芒,“我不要流口水。”王清把他抱过去,“好了,姑姑保护你,没人摸你脸蛋了。”孟瑜伸出双手抱住王清,露出孩子特有的纯净笑容。王澈心中一酸,嘟了一下嘴巴,他怎么感觉姐姐被人抢走了的感觉,但当王清的目光看来时,心中的酸楚没了,姐姐还是自己的姐姐。 当一行人来到泰山脚下时,天已经开始黑下来,王家人已经大缩水,那群孩子们先一步走了,护送他们走了大半王家护卫。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原本跟着的外人如月走了,王家车队的车辆都是经过王清改造的的,加固、减重、恒温,甚至使用了一种空间技术,让车内的空间不狭窄了,最后是混淆符,让人不注意这些独特的地方。 王澈三人跳下车,现在那两个孩子也是手脚利索的很,看了一眼在暮色的崔嵬泰山,三人露出一种为之一震的神情。这时王渊已经过来接孟瑜了,他从车上接下孟瑜,“师傅”孟瑜甜甜的叫着,王渊笑了一下,“瑜儿,这就是泰山。” 王清下车之后,就看见一排人都看向泰山,也许泰山不是华夏海拔最高的山峦,也不是最惊险的山峰,但一种不可言说的微妙感觉,让它成为华夏人心目中最期待的地方,毕竟历代皇帝曾多次封禅泰山,使的泰山明显变得高大上了。 显然泰山脚下的店小二们也是一副的神情,此刻把客人引进客栈,明显的客人有钱,直接包了一个院子,女客都在二楼,男客在一楼。 把客人赏的银子放好之后,小二回到大厅,大厅中其他小二聚在一处吃饭,“陈五,来这里。”有人先发现了,招着手,陈五微撇一下嘴,不过还是走过去,坐下来吃饭。 “哎,你说他们是什么人啊?”向陈五招手的人先绷不住了,捅了他一下,陈五想翻个白眼,来人一看就不好惹的,管这么多干啥?“不知道,就知道姓王。”陈五摇摇头,说出众人早就知道的事实,“都是贵人。” “切!”众小二发出鄙视的声音,这还用他说,他们都早知道了。陈五大口扒着饭,今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菜都没大多动,陈五连扒了几筷子,这些小子们应该看美人昏了头,连菜都没有多吃,便宜自己了。 陈五像风卷残云一般吃着,终于有人醒悟过来,于是开始了抢菜大作战,陈五打了个饱嗝,摸摸自己的肚子,“吃饱了,你们吃吧!不过有件事我要说说,此次的客人一定要小心伺候。美人有眼福看看就不错了,切记不要忘记他们是贵客。” 陈五赶紧去看看贵客还有什么要求吗,众小二也已经吃好,开始收拾,“这一段时间碰到的美女真多啊!”“就是,就是,那边的别院里也有好几个美女。”正说的热闹处,就被人敲了好几下鸡毛掸子,“祸从口出,知道不?”众小二一看是掌柜的,忙闭上嘴巴。 下了一晚上秋雨,秋雨绵绵,雨滴滴落,连气温也下降了好几度,但是天亮的时候,雨停了。王澈在走廊中打了套拳,把身体活动开,喜气洋洋的去找王清,“阿姐,雨停了,今天可以爬山了。” 王清笑着摸摸他:“我知道了,今天爬山。”吃过早饭,王家人收拾好东西,这次爬山都穿着短打扮,王渊、王澈、王潞、言夜雪、孟瑜都是一水的胡装,他们都等在大厅。王澈先看见了:“阿姐。”王清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骑装,显得她身段窈窕,脚下蹬着双鹿皮小靴,把头发都挽在头顶,用月白色的缎带束着,一双美目顾盼生辉,她的出现使大厅都为之一亮。 “来了,阿雪。”王清向后面招招手,言夜雪有些犹豫的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服出来,显然这身骑装给她添了几分英气,言夜霖上前,“阿姐,你这样穿很好看,显得干净利索!” 言夜雪闻言微微一笑,那张笑脸明媚无比,看傻了厅中的众男人,言夜雪忙绷住脸,王清看看了这群呆头鹅,“走了,我们爬山去。”人都有一颗爱美之心,美人总是受欢迎的,王清要不是在前世看多了俊男美女,没准也会像只呆头鹅,看着美女流口水。 王清挽住言夜雪,另一只手伸向小小孟瑜,王清看了一眼大兄,就见大兄回过神来,毕竟王家兄妹的皮相不错,不过王渊想不到除了大丁后的高贵文雅之美、妹妹的潇洒中带着仙气之美外,原本那种浓艳至极的美也是那么惊心动魄。 王渊抱起孟瑜,“还是我来抱吧!” 于是王渊打头出发,然后是两个美女及两个侍女,后面还跟着其他人,一出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既有俊男,也有美女,颜值都是不错。 王清看多了这种场景,走的毫无压力,反而是言夜雪有些气短,委实有些人的眼光冒着绿光,用一种恨不得扒了美女的衣服的眼神看着。王清压低了声音说:“不好害怕,把他们都当成大萝卜就行。”言夜雪闻言忍住笑容,怎么看也没法把人看成萝卜呀! 王澈忍不住,尼玛,这丫的都是怎么回事?这些街上的人都一副看西洋景似地看着自己人,啪的一声拍在路旁的一块巨石上,坚硬的石头如同一块豆腐出现一个小手印,“看什么看!再看就挖出你们的招子,看谁的脑袋比这石头硬!” 此话一出,有不少男人向后退了一步,等王家人走远后,有人好奇的去试了试那块石头,差点把手掌都拍肿了,也没有在石头上留了什么痕迹下来。于是有自知的人赶紧撤退,美人有毒啊。事实上美女生在平民家,并非是好事,这种极品美人更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搞不好要有血光之灾的。 ps:作者有话说,我奔波了半天,忍住困意来上传,加收藏,加票票了! 第五十三章 泰山(2) 王清抬眼看去,深秋的泰山,就如同一卷绚丽之极的画卷,黄色、红色、绿色的交杂着在一处,经过昨夜秋雨的洗礼,拭去原本的尘埃,更显得黄的愈黄,红的更红,绿的更绿,大自然这个天然画师,将一切都描绘的如此美丽。 王澈一马当先,“上山了。”王清笑着摇摇头,“小心点。” 言夜雪此刻放开胸怀,因为王清说过一句话:“我们首先是一个人,然后才是一个女人!”她曾经接受的教育,让她能够认字读书,即使后来外祖父的去世给她断了接下去的教育,但大量的藏书使她眼界开阔了不少。可惜外貌使她无法迈出外出的步伐,所谓的红颜薄命的宿命使她不喜欢照镜子。异母妹妹的妒忌在她看来无比可笑,如果可以,她宁可是和妹妹交换彼此的相貌。 此刻言夜雪深吸一口气,空气无比的清新,她终于走出来了。走出那个曾经的家,走出被卖的困境,也将走出红颜薄命的宿命。她握紧了自己的拳头,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断腿好的很快,原本的伤筋断骨一百天,不到二十天就好了,后来她跟着弟弟练武,于是她的力气不自觉的变大,身体也开始轻盈起来。这一切都来自王家,很神秘,但言夜雪把一起都深埋在深处,她决定终身不问这些疑问,就仿佛从没有任何疑问。王家人尤其是王清,她的一言一行对言夜雪的影响极大。 王清的学识令言夜雪佩服,但她最最佩服的是王清的身手,那一身神出鬼没的功夫令所有人不得不折服,红颜薄命怎么可能?谁敢下手给这披着美人皮的人形怪兽啊!嫌死的不够快?还是嫌命太长?言夜雪终于认识到谁的拳头大谁就说了算!于是美人就朝着武力强大的路一去不复返了。 言夜雪把拳头一举,“出发!”让那些所谓的什么‘笑不露齿,行不露足’的规矩都见鬼去吧!我言夜雪要做我自己!凭什么女人就要做笼中鸟?事实上在言夜雪决定爬山,换穿骑服时,就的的确确和过去做了了断。王清微笑着看着这一切,这一切都没有出乎她的想法,这不过是小小的改变,但谁能说这不会一点点改变平民女子低贱如泥的地位呐? 雨后的泰山,空气更加清新,一路上传来孩子们欢快的笑声,王清接过孟瑜,让大兄歇歇,孟瑜脸蛋红彤彤的像个大苹果,“瑜儿,饿了吧?” 孟瑜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长长的眼睫毛,小嘴巴微嘟着,点点头,王清看着这个天然萌物,心都软软的,这时王澈倒回来,“阿姐,我也饿了。” 王清看了阿弟一眼,那个小脸有些酸溜溜的,用食指弯起敲了王澈一下“你呀,还要和师侄抢姐姐吗?一定是吃醋吃多了,这里怎么这么酸啊?” 取出还有些热乎的包子,给孩子们分了。孟瑜吃的时候把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就像一只小松鼠一样可爱。显然王澈也被吸引住了,因为他的小手蠢蠢欲动,想要捏孟瑜的小脸,但是王清拧了一下他的耳朵,才让王澈打消主意。 王澈吃过加餐,放目四望:昨晚下的雨给下山的泉水增加了水量,于是溪水有些变得湍急。深秋的泰山天高气爽,连南天门都影绰绰望见,仿佛就在不远处,其下就是有名的紧十八和慢十八,如同一条灰色的长桥搭在南天门下。有句老话是看山跑死马,王澈知道自己才爬了一点点山路。 到了泰山,不得不提到经石峪,它位于斗母宫的东北,是华夏留存于世规模最大的佛经摩崖刻石,相传是东岭僧安道一所书。王家人都一起来看这在后世都不失为美景的金刚经,看着每一字都有斗大。王澈跟着读了一遍,喃喃的道:“没刻完呀!”王清点点头:“是啊,这部金刚经没有刻完,它的出现是因为佛教大兴,教徒的布施,可随着上位者灭佛,也被殃及池鱼,所以没刻完。这可谓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 王家人休整了一会,其实他们每个人都不累,不过是趁机活动活动身子,尤其是孟瑜,也在平坦的山石走走。 回到了上山的正道,王家人走的如同一队士兵,一个挨着一个,王清朝王渊看去,王渊点点头,事实上在她已经确认,有人盯上了王家,后面有着不少尾巴。王渊则示意他已经发现了,王清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这世道美人是祸水啊! 这时他们已经走过壶天阁、黄砚岭、二天门,此刻山势开始陡峭,如果探身出去,就会发现自己已经身处深不可测的山沟边,另外还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令人隔空相望,这一刻一步一景,但大多数人把精力都放在爬山上,毕竟安全更重要。 “清娘,有斗篷吗?”王清看了一眼大兄,就见他怀里的孟瑜已经去和周公约会去了,她停了下来,从背后的背篓里摸出一个白色斗篷,把孩子裹好,“大兄我抱一会,你歇歇。” 按说南天门近了,应该更看清了,但是山势迂回,反而看不见了,山道的两旁野草野花已经开始凋零,唯有一些野菊花开的正灿烂,王清曾经也是赏过菊,可惜后世中菊花被隐喻成另一种物品之后,就被毁了不少,所以她此刻嘴角有些抽,看着不少人手中的野菊花,反正她不摘,经过网络轰炸的孩子伤不起啊! 于此同时,到了此刻的泰山,各种千姿百态的松树开始大量出现,它们一棵棵“吸翠霞而夭矫”,把根扎在悬崖峭壁之上,树干在悬空中扭转,枝叶拼命向上伸展,不怕狂风,不怕暴雨,潇洒自如的生存着。 王清再一次感到生命的伟大,每一颗种子只要给它发芽的机会,它就会落地生根,开始新的生命轮回,而这每一棵松树都是历经风风雨雨,带着自己独有的风骨。 第五十四章 泰山(3) 走过了慢十八,就应该爬紧十八了。言夜雪抬头看去,她想不到自己爬的如此轻松,不过此刻的紧十八,心中不由的一紧。东汉的应劭曾在《泰山封禅仪记》中描述过,言夜雪一直在书上看过,现在自己身临其处,的确是“仰望天门筊辽,如从穴中视天,直上七里,赖其羊肠逶迤,”这紧十八可就像一羊肠小道,幸而还有旁边的铁链可以抓扶。 王清见言夜雪脸色有些难看,这弯弯的山路有点直上直下的感觉,的确有些难为一向宅在家中的女郎了,“你不要向下看,一步一步的踩结实了,在用手抓住铁链,就可以了。你一定行的!”王清拍拍言夜雪的肩头,“过了紧十八,就到了南天门,你们可以先上了。” 言夜雪突然觉得自己有什么可怕的,当初自己硬生生打断了自己的腿,不也是活下来了吗,而且活得比以前好,她抓住铁链,那双习武之后依旧看上去很柔弱的手充满了力量,深吸一口气,她的眼睛平静下来,一步步向上。她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果然是“后人见前人履底,前人见后人顶”。 王渊想接过孟瑜,王清摇摇头,“大兄还是我来,你先上。” 当王澈先爬过紧十八时,他乐得蹦起来了,“上来了,我上来了,到南天门了。” 随后王潞、言夜霖也爬上来,他们两个有些气喘,看着欢蹦乱跳的王澈,心里想自己还是太差,你看同样是爬山的,王澈毛事没有! 就在此时,就见人影一闪,王清已经抱着孩子上来了,此刻孟瑜已经醒了,感觉自己和腾云驾雾一般上来。“阿姐,你也上来了。”王澈一眼看见了,飞奔了过来,他一眼看出王清是用了轻身术。很快王家人陆陆续续上来了,最次是言夜雪,她的腿有点打哆嗦,但也是累的,所以先回天街上小店休息了。 此刻的紧十八下,甲、乙目瞪口呆的看着,下巴差点掉了,还不时的擦一下眼睛,“见鬼了,她怎么不见了?”甲喃喃的说:“哎,你看见了吗?”他拽了一下乙,乙僵硬的转了一下头,哎呀,好痛,刚才他仰脖的动作过大,以至于扭着了,“哎呦呦,痛死我了。”乙僵着脖子,“我的妈呀,我的脖子。” 甲自己凑过来,“你看见了吗?刚才那个女郎嗖的一声就没了,她是妖精变的吧?”乙闻言捂住他的嘴,压低嗓门,用食指放在唇边,“噤声!要真是妖精,她就会听见的!”说到此处,乙恨不得把甲的嘴巴封住。 “那咱们还跟不跟?”甲有些想打退堂鼓,一介凡人和妖精斗法,是妥妥的炮灰,乙白了他一眼,“你忘了王爷应该知道此事了?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王爷还会用我们兄弟吗?” 王澈拉着阿姐,他吃醋了,明显三头身的孟瑜是个萌物,吸引了许多的人目光,他也是美正太啊,不要如此厚此薄彼。王清给孟瑜整整斗篷,现在在山顶,气温下降了不少,摸摸他的小手很暖和。然后把他放下来,王澈见了,心中的酸意下了大半,此刻太阳西斜,山顶的云海浩浩荡荡,原本飘荡着的洁白云朵都一朵朵染上其他颜色,实在像一朵朵棉花糖。 还有山顶的石头,也是千姿百态,王澈和王潞两个人在中间大呼小叫,一会王澈说:“这个像莲花瓣。”一会王潞说:“快来看呀,这个像人吧?”到天渐渐黑下来,王渊来找了,“吃饭了,你们还不饿呀!” 王澈欢笑应着,一家人都回小店进食。 当甲乙两个人终于爬上紧十八后,就觉得心跳得厉害,腿都抖了,恨不得摊在地上不起来了。甲抖索着说:“怎么办呀?我现在都爬不起来。”又躺了一会,山顶的风刮得嗖嗖的,实在是冷得很,两个人打了几个喷嚏,“快起来,不起来一会就该伤风了。”乙硬是爬起来,两个人互相搀扶着朝着天街上的留宿小店走过去。 进了小店,两个人的鼻涕都下来了,喷嚏连天,店主赶紧给煮了碗姜汤,委实在这山顶也没地方找郎中啊,可不能在这病了,店主把甲乙两个人安排在一间房中,又下了些面条,让两个人盖上厚被子,让这两个又累又乏的人睡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各小店的灯就亮了,要知道这些留宿的人大都奔着泰山日出来的,当甲乙被叫醒的时候,一时间都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乙的脖子感到好多了,但此刻的他全身酸痛,甚至腿都不敢打弯了,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客官,你还看日出吗?”店主问,要是不问,将来客人再不高兴就不好了。 乙硬撑着爬起来,“先把饭送上来!我们不看日出。” 店主奇怪客人不看日出,不过他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不要好奇,于是没有说话,退出去。 乙拍拍甲,“起来。”甲翻了个身,把整个身子都裹住了,不过由于身体的酸痛,他一呲牙,“你小子起来,也不想想该怎么下去?”乙气的想捶他,不过碍于身体的原因,没有成功。 甲终于爬起来,他抓了抓头,此刻他想不出任何办法,眼巴巴的看着乙,乙刚想说话,早餐就送上来了,等小二出去了,乙感到肚子饿的咕咕响,于是边吃饭边说:“反正我们必须的下去,还要比那些人早下。”甲无比信赖的看着他,还猛点头,乙有些无力,这个没脑子的,实在是个草包,不过在草包的衬托下,自己显得无比的睿智,乙最终放弃了拆伙的打算。 吃过饭,乙看见小二来收碗筷,就问道:“小二,我们现在想下山,不过我们兄弟两个怎么也走不动路了,不知给如何是好?” 店小二停下动作,“这好办,等天亮之后,客官可以雇人把你们背下去。”然后接着收拾东西,乙放上几个铜钱,“那么就麻烦小二给介绍几个。” 此刻随着时间的推移,山顶上已经出现不少看日出的人,王家人站在最高处,就见今天天气很好,应该能看见日出。 在那太阳要升起的地方,天空中出现点点朝霞,显然太阳要出来了。当太阳猛的跳到人们眼睛里是,并不像太阳,反而像月亮一样,但很快就变得红彤彤,明亮还不刺眼,整个云海就如同染成橘红色的棉絮堆,甚至有种可以跳上去,蹦一蹦的感觉。人群中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很虔诚看着这一切。 随着太阳的升高,日出就结束了,王家人回小店吃了早餐,休整了一下,这时大部分人都已经陆陆续续下去了。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但在王家人看来,都是毛毛雨。 王渊看着妹妹,王清决定下山,虽然不知道山下有什么牛鬼蛇神在等着王家人,但有什么可怕的,“一会下山,大家要保持体力,下面有人还等着我们。走吧!” ps:收藏又掉了一个,我郁闷中! 第五十五章 祸水 当言夜雪踏足山下的时候,她露出出自内心的欢乐,那种盛极的美艳在她爬过泰山之后,增添了几许雍容。也许曾经的她的艳还带着些俗,在下山之后,就增添了大气和雍容。她的气场变了,开始变得自信和坚强。 “三总管,我们该怎么办?”要知道新发现的美人实在是出类拔萃,要是献给王爷,王爷一高兴,就可以鸡犬升天了。但这美人扎手啊,“那个小娘子是妖精吗?” 三总管气得给了他一拳,“什么妖精?应该是空空儿之类的侠客。”作为王府的三管家,见识比狗腿子宽广多了,他可是知道在唐传奇中有种千里杀人的游侠,委实不好惹。就见手下还在疑惑什么是空空儿,挥挥手说:“你下去盯着,等他们回来了就通知我。” 他的手下小心翼翼的退出来,出了门,走了好几步,才擦擦透出的冷汗。原本弯曲的腰挺起来了,堆满欢笑的胖脸蛋也板起来了,迈着四方步,来到大门,一直蹲在门口的甲乙两个人忙迎了上来。“总管说了,那不是妖精,而是空空儿之类的游侠。” 乙闻言冷汗下来了,不错游侠儿的社会地位不高,但要是空空儿这种顶级游侠,只怕皇帝也不敢得罪,谁知道他会不会摸进皇宫,一刀宰了万岁爷啊!自己竟然去跟踪王家,人家应该早就知道了吧,在别人眼里他们俩也就像关公面前耍大刀啊! “去接着盯着点,等他们下来了,就速来报告。” 甲发觉乙的表情不对,忙不迭的说:“好,小的们这就去办!”说完拽着乙就走了。乙有些失魂落魄,神思不属的走着,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你怎么了?”甲停下脚步,乙终于回过神来,双手颤抖,连青筋都暴露了,他的嘴张着,在他曾经听过的故事里,应该有女的游侠----比如叫红线的女侠。当然他一直没接触过这种高来高去的的人物,理所当然的认为那只是故事的人物,可现在不正是有一个活脱脱的例证吗? 乙拍拍自己脑袋,把女侠看成妖精,也太不淡定了,看着甲一脸惊慌的模样,“我没事,等会要小心点,小心冲撞了贵人。”算了,还是不要告诉甲真相,不然会吓坏了,乙暗搓搓的决定。 当甲乙两个人看到下山的王家人时,乙先注意到去掉女人的王家人,一个个走的极有轻松,而甲正痴迷着看上去更加雍容华贵的言夜雪,不知是什么原因,她的美貌指数比昨天更高!乙在甲的身上拧了一下,他很想在甲的耳朵边喊:露出一脸猪哥像了!乙恨恨的想:想挨打了?皮肉痒痒了?不想好好活着了!想死早点说! 乙的手像铁钳子拧着,终于使甲从美色醒悟过来,这哪里是美女?应该是祸水好吧!只要不是gl的男人都会注意到她的美色。幸而言夜雪的美已经蜕变出自己的气场,显得高华和雍容,否则不知有多少男的会伸出禄山之爪。 王清很满意言夜雪的蜕变,事实上女人的美丽要是没有自保的能力,还不如做个中人之姿的女子,还能够安安稳稳的生存下去。像言夜雪的这种美艳,留在平民之家,是祸并不是福,那种美太具有侵略性,这种皮相总给人一种轻浮的感觉,即使内在的灵魂很贞静。只有有了自己的气场,才会压住那种与生俱来的妩媚。有时候,美丽也是罪! 甲乙等王家人走过之后才想起来要禀告王府之人,忙一溜烟去禀告。 三管家听了禀告之后,背着手走来走去,一方面是对手有高来高去的手段,应该不会在意什么姬妾的位置,要知道游侠大都桀骜不驯,让她们做个小小姬妾,想想都不可能,惹火她们的可能性是宰人。可另一方面,王爷要是知道美人和自己擦肩而过,宰的可能是自己,而自己这份美差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取而代之。罢罢罢,还是禀告一下王爷为好。 三管家来到书房外,房外的小厮看见了,迎了上来,“见过三管家。”三管家不敢轻视王爷身边的小厮,笑着问:“王爷有空吗?扫红。”扫红也不轻易得罪三管家,“请稍待,小的去看看。” 扫红进去一会,就面色很平静的出来了,“三管家,王爷叫进去。 三管家多么伶俐的人,浑身连根汗毛都带了孔,虽然扫红什么都没说,但肯定王爷有什么不快在准备发泄,而这个倒霉鬼十之*是自己。 三管家进了屋门,脸上很平静,快步走进去之后,连头也不敢抬,眼睛不敢乱瞄,就见他用手轻撩起衣服下摆,跪了下去,把衣服下摆放下,“小人参见王爷。” 晋王坐在椅子上,右手无意识的摸着嘴唇上的胡子,要知道天下初定,自己亲哥哥登基为帝,自己也被加封王位,不止是手中握了权势,随之而来的是大量的金钱和美女,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和自己搭上关系。晋王现在对美女的标准是一提再提,曾经的美人现在看来不过是清秀而已,也就是这几天进上的美人颇有几番风韵。 “三管家,听说昨天镇上来了两个美女?”晋王有些懒洋洋的说,昨天收用的如月也算是极品美人了,所以今天早上起床的时间明显的晚了,到现在王爷一想到如月,都想再去找那个磨人的小妖精了。既然如月美人想要那两个女人做侍婢,就如了她的愿吧,要知道美人流泪是爱花护花的王爷所不能忍受的。 “去把她们买下来,送到如月夫人房中做侍婢!”王爷心中有些不快,美人怎么会不高兴呐?当收到侍婢时,如月美人一定会高兴起来,希望三管家办事利索些。 三管家吃惊了,但吃人家饭,就要听人家管,而且晋王是皇帝的亲弟弟,就算是游侠也不敢不听从吧!三管家思索了一下,就退下去,带着人去了客栈。 “晋王府有事,去把那个包院的人叫来!”三管家坐在客栈老板特地铺设好的座位上,看着手下人不客气的吩咐店小二。 陈五一溜烟的去找客人,王渊听说之后,冷冷的道:“不过一王府的奴才,还打谱让我太原王氏之人去见他,好大的口气。”陈五目中闪过为难,客人的确可以拒绝,但客栈可要倒霉了,尤其是自己,王渊已经换了身衣服,正在和知更下棋,“知更,你去把他请过来,也让某家看看是哪位这么脸大?” 陈五松了口气,行了一礼以谢逃过这一劫,知更站起身,跟在陈五的后面,陈五抢先一步:“太原王氏的贵客到了。” 三管家稳稳的坐着,撇了下嘴,太原王氏早就泯灭在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不知道是谁在充大头!就在此时,知更跨步进来,“太原王氏家主有事请教,请吧!”他的话说的并不客气,虽然用了礼貌用语,只是很平淡,表明根本不在乎。 ps:收藏!票票!我要了!!!! 第五十六章 祸水(2) 三管家是一个身材比较瘦弱的人,此刻嘴巴无意识的张开着,眼睛已经突破原本的大小,“太原王氏”他重复了几遍,火烧屁股般跳了起来,唉呀妈呀,还真有太原王氏。 知更带着三管家来见王渊,王渊手里拿着颗棋子看过来,正碰到偷偷打量的三管家的目光。王渊的肤色自从功力加深了一层之后,突然变的白皙起来,头顶上用白玉冠束住头发,穿着宽大的衣服,一眼看去,有种说不出书香气。三管家见多识广,马上就看出,王家家主外表看上去温润如玉,但那双眼睛看上去却很冷漠。 “你家主子晋王殿下有何吩咐?”王渊只看了三管家一眼,就回过头接着下棋,三管家有心想表现的有后台,毕竟所谓的名门世家已经远离政治中心,没什么底牌了,那比得上自己现在的主子晋王爷高大上。“我家王爷说了,他的如月夫人受了王家的照顾,要谢谢王家,另外如月夫人看中你们王家的两个美人,”三管家有心卖弄,要知道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哭着喊着和晋王府搭上关系,一个世家-----一个注定没落的世家还不得屁颠屁颠的把人送上。 三管家的话突然停下来了,因为王渊的脸一下耷拉下来,手的棋子化成粉末,甚至连房间里的温度都直线下降,就听一个童声道:“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如月是什么东西?一个妓子般的玩物,难道要我太原王氏的嫡女去伺候她不成?”三管家闻言一阵牙痛,吓得跪在地上,天哪!那美人竟然是王氏嫡女,在身份上的确高于如月。 王澈施施然走进来,“大兄,此人太可恶了。”王渊目光变得冷漠,三管家一看大事不妙,忙开口道:“这都是如月要求的。”他不敢再称呼如月做夫人了。 王澈手里拿着根小鞭子,在空中抽动了几下,带出呼呼的风声,“一只鸡飞上枝头,就以为自己变成凤凰蛋了,事实上,她还是一只鸡!” 三管家委实不敢回嘴,游侠儿有些可怕,世家名门也有些可怕,出身名门世家的游侠才真的可怕,人家文武双全,文的不行就上暴力。虽然如月现在看上去很很受宠,但根基不稳,要钱没钱,要人脉没人脉,一旦失宠,就会打回原形,的确是王家小郎君口中说的鸡,没有蜕变成凤凰的可能。 “三管家,回去给晋王爷说,我承安当年就没有怕过鞑靼人,如今也不会卖妹求荣。”王渊手中的棋子飞速的转动着,“山不转水转,三管家你去吧!” 三管家有心起来,但此刻腿软了,爬不起来,王澈吩咐道:“知更,去把三管家送回去!” 三管家被提溜走了几步,才哆嗦着说:“谢谢郎君。”三管家惊得都不会走路了,走起路来同手同脚。他此刻如同当头被打了个晴空霹雳,承安公子啊!是近几年横空出世的北方煞星,在他手底下,不知道有多少鞑靼人死于非命,简直是鞑靼人的克星,要知道不知有多少汉人受过他的救命之恩,他竟然是太原王氏的家主! 窝里个大擦,三管家心中骂着,刚说太原王氏没有底牌,就发现人家后台很硬,而且是人家王家家主自己挣来的。 三管家在休整了片刻,连灌了两杯凉茶之后,才定下心神,冷着脸,“回晋王府。”带着晋王府的下人们回去了。众手下乘兴而来败兴而去,但来的人都很机灵,没有白目问为什么没有办成王爷的吩咐。 进去别院之后,三管家回过身,看着手底下的人,“以后再碰到今天所遇到的人,一定要小心谨慎,他们是太原王氏的人,要知道承安公子就是太原王氏的人。”他在承安公子四个字加重了音,希望没人去惹太原王氏的人。 底下人一听,不少人发出惊呼,要知道承安公子主仆三人曾经灭了一队强悍五百人的鞑靼骑兵,自己却毫发无损,从此鞑靼骑兵的大肆打劫的活动一再缩小。承安公子最厌烦鞑靼人杀汉人,抢汉女的行为,一旦碰上,绝对不放过。要是鞑靼人只是抢劫些财物,只把财物夺回,也不伤及生命,以至于在边关地区的汉人生命保障指数直线上升,这也不得不说是承安公子的功劳,在边关不知有多少人家给承安公子立了生祠。 三管家去换了身衣服,刚才被吓得差点尿了裤子,稍微梳洗了一下,三管家准备去找王爷汇报一下,却没想到王爷已经进去了,“什么?王爷进内院了?”三管家瞪大了双眼,下巴差点掉地上,看了一下外面,天光大亮,委实离吃晚饭的时间还有一段距离。 扫红装作没看见三管家的动作,因为他也觉得王爷进内院的时间早了,传出去不像话,看样子王爷的确喜欢上如月夫人,恨不得蜜里调油,时时粘到一起。 “又是如月夫人?”三管家无比郁闷,主子现在喜欢的女人个个漂亮,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如月,小小一个姬妾,就想让世家贵女做侍婢!做梦吧! 自家儒雅知性的王爷几时会如此贪恋女色,如月在三管家心里就是一狐狸精,一红颜祸水,于是三管家围着内院门转了好几个圈,也没有找到进去的可能,最后只能下去,心中不停地骂如月是狐狸精,是个苏妲己。 此刻狐狸精苏妲己化身成的如月正洋洋得意中,一想到王爷答应把言夜雪、王清两个人买来送给自己,心中就如同吃了蜜一般,她已经吩咐下人,两个人一到,就把她们的脸给毁了,这世上比自己美得女人绝不可能出现在王爷面前,此刻的她眼中闪动着的是冷酷的光芒,手中的帕子都被揪出丝来。 “夫人,王爷叫夫人了。”如月被女婢的叫声打断了思路,有心想甩她一耳光,但转念一想,还是感觉讨好王爷为上,王爷最喜欢白莲花一样纯真的女子,瞪了一眼女婢,把手中的帕子一扔,那张帕子轻飘飘落在地上,如月的双脚踩在上面就过去了,如月走了几步,回身一点刚才出声的女婢,“你下去吧。”然后带着其他女婢众星捧月般的走了。 被留下的女婢呆立了片刻,眼睛中含了泪,却不敢哭出来,进了王府连哭的权利都没有了,以免犯了主子的忌讳,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最后一想大不了不做贴身侍婢,就当个粗使女婢罢了,想到此处,她拾起那张被揉搓的不成样的帕子,回了住处。 如月回去之后,才注意到住在别的院子的美人们也进到自己院子里,此刻院子里一片姹紫嫣红的。如月很想给这些抢王爷注意的狐狸精们几耳光,却感觉这不行,王爷最爱后院中姐妹一片和谐啊! 如月露出轻柔的笑,甚至连眼睛也笑弯了,“王爷,众家姐妹们可都在这里了。”说着她走进来,身姿犹如弱柳扶风,有种说不出的优美。王清倒是没想到催眠如月之后,如月对后面死的情景失去了记忆,于是心中那种自认为冤死造成的戾气渐渐没了,一点点恢复了顶尖美女的潜质。 晋王一眼看出如月那种暗藏在深处的不高兴,但此刻的他感觉不错,美人明显醋了,也显得自己是多么的受欢迎。一看自己周围的座位都满了人,于是说:“如月,到本王这里来。” 如月正懊恼地发现,自己没离的晋王近的座位,于是眼睛中露出有些委屈的目光,有没有搞错啊,作为主人的她被排挤在外面,听到晋王的吩咐,眼睛中闪着高兴的光芒,和晋王同坐一把椅子,是多么的福分啊! ps:收藏!票票啊!我都要! 第五十七章 祸水(3) “王爷,你真好!”如月声音的含糖量是直线上升,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中含着明显增多的水分,晋王感觉心花都要开了,“如月!” 他们两个这么如此恩爱,却是酸倒一批旁观的人,有几个甚至要诅咒如月这个祸水,不知道秀恩爱死的快啊。要知道她们好几个曾经是晋王的宠姬,如月一来就压她们一头,她们有种要进冷宫的感觉,恨不得要划花了如月那张脸,如月感到这种恶意,不由的向王爷身上靠去,晋王拍拍她,看向那几个愤愤不平的姬妾,她们急忙低下头,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阿姐,你弹得真棒!”王澈听王清弹了一曲《高山流水》,也许是刚爬过泰山的缘故,王澈在听曲的时候,仿佛自己如同畅游于天地之间,高山巍峨,流水迢迢。 王清喝口茶,“阿澈,刚才来的人是晋王府的?” 王澈点点头,“嗯,没错,是晋王府的三管家,阿姐,你猜猜看,他是来干什么的?” 王清微微一笑,“应该是为了夜雪还有我?”王澈的表情从愤怒到佩服,“阿姐都知道了。” 王清伸出食指,摇摇,道:“我也是才知道,还是阿澈你刚才告诉我的!”王澈闻言挠挠头,自己还没有告诉阿姐啊,阿姐怎么知道的?王清从小弟的面上看到愤怒,随着时间的推移,阿澈已经好久没有露出这种神情,只有事关乎王清的时候,他掩不住自己的脾气,她欣慰看着王澈,“阿弟你生气了!”王澈一下悟了,嘟囔着说:“我明白了。” 王清不打算隐瞒,“阿澈,晋王府和咱们素昧平生,基本没关系,唯一有关系就是那个如月。”王澈一下子就记起那个自认为自己是绝世美女的女人,不就是皮相精致点吗?那个腹内空空,没有多少墨水,精神还有些癫狂的女人竟然成为晋王的新宠,王澈在心里把晋王的印象又下降了好几个百分点。 还妄图让阿姐去侍候那个精神病,王澈把晋王头上打个叉,决定一定要让他好看,就算他晋王现在跃身皇族,那又怎么样?在此之前,他不过是北方军队中一小军官之子罢了。 王清看着他:“如月这个人倒是没什么大本事,她所学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讨好男人,原本我只想如月不过是一女流之辈,学的也不过是如何依附与男人,何苦为难一个弱女子?但现在看来不要低看任何人,晋王大小是个王爷,也许会给我们带来不少麻烦。但我们王家怕吗?晋王!”王清眯起双眼,反正她一直就打谱把晋王拖下来,早早晚晚要对上晋王,有什么可怕! 王澈抓住阿姐的手,“阿姐,有什么好事不要忘了我?”王清点点头,这个如月还挺能蹦跶的,不过好好蹦吧,也没有多少好日子过了,现在捧得越高,将来摔得越惨,烟花醉应该开始发挥作用了,如月你可要好好做好这晋王第一宠姬啊!不枉我特地给你下了好料,王清心中的小人插腰大笑,我做好事不留名,不需要你的感谢啊! 王澈知道姐姐肯定捣鬼了,要不然她早就打上门去了,他有良心替得罪姐姐的人点支蜡,要是姐姐出手灭了她,也算她有福早死早超生,但要是得罪了姐姐,姐姐想慢慢算账,她绝壁是生不如死。作为弟弟的王澈,绝对是姐姐想杀人,弟弟就递刀;姐姐想埋人,弟弟就挖坑,姐姐说了算是王澈坚决执行的中心思想。 王清用手指挑了一下琴弦,“这个如月和咱们王家算是对头了,她第一步要把姐姐和夜雪要过去,以便奴役和压榨我们,第二步就要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了,最后就是王家也落在晋王的手中。”王清露出一丝微笑,不过是小小歌姬一般的女子,把主意打到了王家人身上,原来她还打谱让夜雪为她出谋划策,想来如果自己和夜雪到了晋王府绝没有好下场,那个如月肯定会派人把两个人容貌毁了。还有晋王,据说很是有些雄才大略,否则怎么会成为北朝第二代皇帝? 不过当晋王爱上如月,那该是上演一场怎么的爱恨情仇的大戏?王清唇角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了,她抬起头:“为了满足如月的愿望,我大发慈悲的给她吃了‘烟花醉’,她会成为晋王最宠爱的女人。” “烟花醉?”王澈好奇的问:“这是什么东西?” 王清让人把琴抱下去,“那是一种药,它能使女人一点点变美,美到最后应该是最美状态,无论在面容、身段、肌肤甚至体味都会美到至极。”王澈闻言眼睛越张越大,世上还有这样药?王清微微笑了,这种药倒是比后世棒子国的美容手术还神奇!绝对没有刀口! 当然作为药的制作者还是很有良心的说:“不过啊,这药是要有后遗症的!”王澈呆呆的看着姐姐,心中的小人狂呼:来了,我就说有好事姐姐想着如月才怪,这药的后遗症绝对会坑了如月。 烟花醉,烟花美得灿烂,美得转瞬即逝,王清狠狠坑了一把如月,“那药的后遗症就是当人美到至极之后,就会迅速的衰老,像烟花一样,在最美的时刻凋零。” 王澈张大了嘴巴,呵呵了几声:“阿姐,干的好!以色侍人,当容颜衰老之时,看晋王还有几分宠爱?”这个晋王实在是讨厌,竟然想以权势压人,买卖人口。 王清还有一点没有告诉弟弟,晋王只要和用过‘烟花醉’女子发生了*关系,在未来一段时期绝对和那个女子保持着忠犬模式,直至药性最后的发作,才会断开这种模式。就是不知道晋王爷会不会喜欢这种欢迎方式,希望不会让他失望。 这次和晋王爷的小小摩擦,让王清进一步感觉到皇权的独大,在三管家看来仿佛让人进王府为奴是一件十分荣幸的事情。显然这种感觉王渊也是有的,否则他不会爆出自己是承安公子,虽然他不害怕晋王他们什么的,但一次次的试探有些就像嗡嗡叫的苍蝇,让人有些烦。 王渊送走三管家,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眼闭上,过了良久,直至天黑了,才起来吃饭。虽然有句老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王渊愤愤的想:滚一边去,要是真这样,我早就死过好几回了,连坟头上草都长满了。 王渊自从见识过南梁的薛国主撬墙角行动之后,明显的所谓的王权、皇权对他束缚大为减少,今天碰上王爷更是意外,派了一个管家来买人,还要买自己妹妹,简直不知所谓。晋王,好大的脸面,也许晋王被拒绝之后,还会恼羞成怒,那又怎么样,我承安也不是软柿子,是个人就想捏一把,惹火了我,既然没人替自己张目,那就自己替自己张目。 大概连晋王也想不到自己讨好美人这一行动,彻底惹恼了王家上下人等,从此王家就在反独裁皇权的路上一去不复返。晋王更想不到的是从此王家人就先投身到反晋王的活动中去试试水,以至于他后来处处吃瘪。原本意气风发的他甚至应该甩开应继承帝位的侄子,自己登上帝位,三十多岁成就自己的大业。但随着王家的处处出手,使他从实权王爷一点点蜕变成一个空头王爷,这点连晋王也想不到。 ps:本作品属于自娱自乐的,应该不会断更。追文n年,也被坑n次,所以你们放心跳坑吧!另外在此感谢收藏本文的童鞋们,我实在搞不清点击每天在增加,怎么收藏就不增(⊙o⊙)?我每次看到寥寥无几的收藏数就泪流满面啊!再次感谢! 第五十八章 祸水(4) 如月和王爷秀了一把恩爱,闪瞎了周围人等的钛合金眼,醋倒了一批姬妾,其他人只得败退,不过如月收获了n个情敌,同时不知有多少人在心里扎了如月的小人。 “王爷,你对如月真好!”如月正和晋王一起吃晚饭,两个人你喂喂我,我喂喂你,腻在一处。如月唿扇着这段时间突然变的又长又密还根根上翘的睫毛,盈盈美目带着点水光,娇滴滴的说。晋王就觉得如月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子,他现在只想化身为狼,狠狠把她扑到,但是看到如月温柔的给自己喂饭,还是把火气压了压,先填饱肚子吧。 晋王和如月度了一个*,旁边的众姬妾气的有睡不着觉的,也有早休息的,还有被禁足的几个没有接到消息。总之如月几乎招了所有姬妾的恨,“那个如月,太恨人了,昨晚上要了三次水,今天早上又要了两次水。”说话的是吴姬,眼睛下面虽然涂了脂粉,依旧透出黑眼圈,她此刻双手揉搓着帕子,虽说她现在是晋王的女人,但还没进王府,也不知道会不会带回王府,现在来了个有力的对手,不由得担心起来。 显然其余姬妾也同样发现自己处于失宠的境地,只长脸蛋没长脑子的姬妾恨不得把如月的那种狐狸精脸划烂,长了脑子的要不打算潜伏起来,要不打算走其他路,但基本都烦了如月了,得了晋王的宠不奇怪,但这么肆无忌惮秀恩爱可是众人的大忌。 当三管家第二天早早起来之后,就匆匆填了些东西进肚,赶到外书房,显然来的太早。他只能在外面转圈,转的腿都累了,也没看见晋王出来。看看天空,太阳已经升的高高的。三管家已经无力吐槽了,如月在他心目中就是一红颜祸水!堪比祸国殃民的苏妲己。 当晋王春风满面的出来时,就觉得神清气爽,看到团团乱转的三管家,脸色不由的变得不好,一看就知道昨天布置的任务没有成功,这不是让自己在美人面前说了大话吗? “去,让三管家滚进来!”晋王脸色铁青,要知道自从尝过如月的滋味之后,其他姬妾在他看来都有些食之无味了,偏偏美人第一次求自己办事就没有办成,怎么不让他恼火呐?三管家看样子有些办事不利了。 三管家急急火火进了书房,赶紧跪下:“王爷,小人办事不利,请王爷责罚!” 晋王冷哼了一声,“的确如此,你也知道自己办事不利啊!本王爷的脸都被你丢了。”晋王气的把手中的茶盅砸过去,不过准头不行,落在一边,茶盅被摔得粉碎,碎片甚至划破三管家的肌肤,三管家动都没动一下,仿佛流血的不是他。 “他们不过是一些游侠儿,怎么会这么大胆敢拒绝王府的要求?”晋王收敛了一下态度,要知道三管家可不是他手下的奴才,不过是觉得晋王有大志向,才以身相投。 “禀告王爷,他们并不是游侠儿。”三管家心中腹诽,这王家哪里看着像游侠儿?纵然人家武功高强,但人家的气场、排场,乃至行动,处处露出出身不凡,和那种出身贫苦不得不做别人家狗腿子的游侠儿根本是两码事。 晋王有些吃惊,毕竟是如月告诉他,王家是一群游侠儿,三管家已经揭秘,“他们是太原王氏的族人。”晋王噌的一下站起来,“原来是他们。” 要知道北朝虽然统一了长江以北,但毕竟多年的战乱极大的破坏了北方的生产力,最大的表现就是粮食不多,于是在江南活动的北朝谍报人员把大量精力都用来找粮食,前不久,江南转运使手下传来好消息,说是太原王氏帮他们搞到不少粮食。据说太原王氏的嫡支正在回乡的路上,晋王拍拍自己的脑袋,对上了,晋王坐了下来,“难道夫人要的是王家的嫡系子弟的侍婢?”纵然如此,他可是王爷啊!难道太原王氏还能大过他? 三管家暗搓搓的想,以后晋王还有待考察,看样子还不能把身家全投进来,要留条后路。如月在他看来,在太原王氏看来,不过是一玩物,连太原王氏的侍婢也比她高一档次。三管家心知从世家出来的侍婢都是精心培养,比以色侍人的如月见识高多了,你看她把太原王氏看成游侠儿就知道她见识有多浅。 晋王想不到这次和三管家的小差距,直接就造成不少追随者的失去,三管家毕恭毕敬的说:“回禀王爷,夫人看中是王家嫡女,王家家主的亲妹妹。” 晋王这才感觉事情大条了,心中埋怨美人,你看上谁不行啊!怎么看中人家世家贵女当侍婢啊?就是宫中的皇后也不敢这么想。不过美人虽然出身低了些,见识浅了些,但她一看到自己就如同看天神一般充满尊敬、热爱,晋王觉得如月还是不错的。 三管家一直在偷偷观察晋王的表情,就见他一会懊恼,一会又露出一种甜蜜的神情,三管家决定,赶紧从晋王府脱身,这晋王见识也不高。 不过三管家还是出于职业道德,提醒了一下,“王爷,还有最后一件重要的事要禀告。”晋王从如何补偿美人的心思中恢复过来,“说吧。”“王家家主就是大名鼎鼎的‘承安公子’”三管家口齿清楚的回说。 晋王说实话听到这句话时,就觉得耳朵嗡嗡直响,以至于怀疑是否听错。太原王氏虽然是传承多年的世家,但毕竟多年没有消息,以至于很多人都认为泯灭了,就是刚才他也只认为只剩了一个空架子,要不然会上赶着给北朝搞粮食?但承安公子代表着一个传奇,在北方的战场上几进几出,毫发无伤,连一向的奉行杀光、抢光的最强壮、最凶狠的鞑靼人也屡屡败在他手下,以至于他的名号让鞑靼人闻风丧胆。 晋王盯着三管家,“你没有搞错?”三管家点点头,“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承安公子手下有一个叫知更的把我送了出来。” 晋王按按太阳穴,三管家的话要是事实,晋王府明显得罪了承安公子,一个还没有封成侧妃的姬妾还妄图让他的亲妹妹服侍她,想想承安公子绝不会轻饶她。可是美人真的很难得啊,这二十几年他也就得了这一个宝贝。 看看三管家,晋王说:“三管家,你去替夫人陪个罪,说夫人不过是一弱女子,请承安公子一定要原谅她一次。他要是不同意,本王亲自去赔罪。” 三管家忙不迭的应下,心中琢磨要速度离开了,这晋王废了,承安公子绝不会放过晋王府,自己可不想做被殃及的池鱼。他甚至怀疑承安公子做了什么手脚,晋王什么时候转换成情圣的画风啊!这画风委实不适合一雄才伟略的王爷,这又不是后世中玛丽苏文中被苏了男主、男配们。 ps:现在没有不和谐的东西。收藏!票票来了!!!!!!!!!!! 第五十九章 祸水(5) 王清要是知道三管家的想法,不知道是高兴有人脑洞大开的猜出她的用意,还是高兴大兄替她背了黑锅。不过此刻的他们已经离开客栈,继续向北而行。 三管家到了客栈,才知道王家人早已经一大早启程了,显然人家根本就没在乎这件事,更深的想法就是人家根本不在乎晋王!三管家倒吸了凉气,事情仿佛平静无波的过去了,但以承安公子的牛性,似乎太平静些,是畏于北朝的皇权,还是在其他方面下手?三管家摇摇脑袋,明显资料不够分析,这王家是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这才现在要查起的地方。 当三管家赶回别院时,晋王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几步跨了过来,一见三管家,忙摆手不让下跪,“速速起来回答问题,怎么样?王家人是否还在怪夫人?” 三管家一脸平静,“没事。王家人已经走了!”晋王闻言舒了一口气,虽然他自我感觉很好,但面对的是大名鼎鼎的成安公子,他还是很有压力。晋王直接坐在椅子上,一叠声的说:“那就好,那就好,怎么说我也是晋王啊!” 三管家低下头,嘴角直抽抽,他怎么感觉晋王的智力水平直线下降?难道和头脑简单的如月在一起,他也变得头脑简单了。自己的话含着太多的漏洞,晋王难道没听出来?以前的晋王绝对会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了解一遍,这种含糊不清的回答绝对没法过关,但此刻三管家只打谱掩住这件事,同样陷于忠犬模式的晋王也想赶紧抹了这事,于是就这样轻松过关了。 三管家目送去内院的晋王,心中不由怀疑是何等天仙把晋王迷得快不知道自己了。晋王的节操快掉了,要知道这时节的男人几乎很少把白天的时间花费在后院,基本都是在吃晚饭时才和妻妾们见面,像这种正午时光就进了后院的极少,除非是纨绔子弟,这还是那个英武睿智的晋王吗?三管家吐槽说,晋王的下限在哪里?不能一掉再掉啊! 送走了晋王,三管家回到自己房间里,先写了一封密信,把这两天的事情发生一一述说了一遍,顺便提了自己的意见,那就是晋王不可靠,一个沉迷在女色上的王爷,完全忘记了色字头上一把刀,还有什么出息?还有就是以后族里的孩子娶媳妇时,尽量选择脑袋聪明的,以防和蠢货呆上一起长了,也变成蠢货,哭都没地方哭。 晋王此刻正在哄如月,全然没有想到三管家已经给他打上蠢货的标签。他正在看躺在床上的如月,此刻的如月睡眼朦胧,抱着被子在哼哼:“困死我了,我要接着睡。” “如月,先起来吃饭,你的肚子都饿了。”晋王忠犬模式全开,态度极好哄着如月吃饭,他的手摸着已经憋下去的肚子,手感极好,犹如羊脂美玉一般又滑又柔。 如月终于也感到饿极了,睁开双眼,“真的饿了,我起来了。”同时把越来越不老实的那只手拉出来,还老实不客气的给了晋王一个白眼,“我要饿死了。” 晋王捂住那张樱桃口,“说什么死的,犯忌讳,以后不许说。”如月感到自己活得是个人样,以前的日子算是白过了。几时自己会有这么痛爱自己的人,简直就像把自己捧在手心里,连梦里的晋王也没有对自己这么好,眼中含着泪说:“王爷,对奴这么好,奴何以回报啊?” 晋王亲亲她,“以后有的是机会来回报本王爷,现在咱们先吃饭。”他拍拍如月的翘臀,弹性十足,使他的眼神一暗,如月已经看出晋王眼中出现不少欲火,忙下了床,娇笑着说:“王爷,来陪奴吃饭呀。” 如月不敢再挑逗晋王了,她忙着吃饭,从昨天到今天已经差不多八个时辰了,她可真饿坏了,就见她小嘴吧嗒吧嗒的吃进去不少,甚至还吃了不少肉,不知怎么的,这段时间她的吃的东西越来越多,不吃就饿,吃了也没见胖,反而是该大的地方大了,不该大的没大,甚至连梦中小巧的ru房也大了不少。要是王清看到了,就明白这是‘烟花醉’在改造如月的身体,所有的如月的标准都按黄金比例进行改造,所以要吃进去不少东西去补充。 晋王在一旁看的是津津有味,顺便胃口大开,两个人把所有的饭菜都一扫而空,如月摸摸有些凸出的地方,黛眉轻皱,“王爷,我吃撑着了。”晋王现在看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有意思,于是拉她起来,“走,出去散散步。” 两个人在花园中散步,两只手交叉着握在一处,一边走一边彼此相互微笑,酸瞎了旁观者地双眼,要知道他们所处的时代是北朝啊!而不是后世所拍的狗血剧,气的想上来分一杯羹的姬妾们都离开花园。 但很快,有人来禀告有紧急军情,晋王只得回外书房,如月则在被前呼后拥中回了自己的小院,“对了,昨天还是今天送过来的侍婢还好吗?”如月在小院正房坐下后问。 一个嬷嬷上前回答:“禀夫人,王爷说了,夫人看中的是太原王氏的嫡女,委实不能做夫人的侍婢。王爷给夫人赏赐了不少东西,以慰夫人。” 如月脸蛋有些扭曲,显然自己低估了王清的地位,王清是个世家贵女,以至于言夜雪也一并逃过去。太原王氏,她在心中暗念,所谓报仇十年不晚,以后晋王登上皇位,如果自己一直这么受宠,还怕报不了仇。当然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王清的顺手而为的举动,直接就一点点瓦解了晋王的根基,如月最后的心愿也不再是心心念念报仇了。 如月看了看一盘盘金银珠宝,挑了几件,就准备睡个回笼觉。底下的奴婢们拍拍胸脯,暗自庆幸伺候的主子困了,没有再折腾。有见识的人决定不给这个主子回王府,这个主子是受宠,但这种独宠由这种没有根基的主子享受着,只怕跟着的底下人要被杀鸡给猴看了。 晋王到了外书房,才知道大哥命令他尽早起程,毕竟北朝刚建立,北方的鞑靼人还在虎视眈眈,另外女真和党项两个族也是不安分,最莫名其妙的是在长白山下出现一座城池,一点点扩大,虽然离得北朝远,但也知道出现一股势力。 晋王看看三管家:“既然如此,明天一早本王就先行一步,三管家,你的任务就是把如月夫人平平安安的护送回晋王府,知道吗?”晋王紧盯着三管家,三管家决定办完这件差事就撤,忙躬身道:“回王爷的话,小的一定把夫人一根汗毛都不掉的护送到晋王府。”晋王欣慰的点点头,顺便把别院中的其他姬妾都一并处理了,没受用过的赠予手下人为妻为妾都有,受用过的就一并送入一家庵堂出家为尼。 晋王把一切处理好之后,就回了后院,要知道他和如月要分开一段时间,那个磨人的小妖精真真是爱煞他了,趁还没有走,他要大吃一顿。要是王清了解了这一切,就会发现中了烟花醉的如月已经向辣文女主的方向发展,身居名器啊! ps:此书是我写,要打此处过,留下票票来!!!!还有书架的收藏啊!!!!! 第六十章 毒杀 当如月被人叫醒的时候,很有几分起床气,要知道被吃也是很累人的,昨天她就像案板上的鱼被人翻来覆去被人吃了n次,“夫人,是徐娘她们到了。” 如月登时消了气,“那来人,替本夫人更衣。”徐娘她们被带到了小花厅,侍婢们送上茶水点心,她们这段时间主要去泰山祈福,以保佑生意兴隆,万事如意。 等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有人喊道:“晋王丽夫人到!”徐娘她们暗自一惊,这次送上的美人竟然如此得宠,已经有了夫人的封号。 如月坐下来,才假惺惺的说:“阿母,和诸位姨母请起,是我呀!是我如月啊!”徐娘她们爬起身,“坐!阿母,这么多年为如月花了不少功夫,将来有什么打算?” 徐娘惊疑不定的看看如月,几天不见,如月看上去风情万种,原本的青涩一扫而光,甚至看上去五官和脸型都没有变,但似乎有种微调的感觉,就如同后世把照片ps一下的感觉,于是整个人更加精致,更加吸引人注目,“我们这次来也算是开了眼,总归是要回去的,所以这次就是来向夫人告别的。”徐娘硬着头皮说,她有种直觉,感到一种危险逼近。 如月朱唇微启,“阿母这么急着走干什么,我还没有好好招待你们呐?”徐娘笑盈盈的说:“我们已经出来不少时间了,也想家了,再过一段时间,就要下雪了,路上就会不好走。”其余人也在一旁附和着,如月点点头,“也罢,既然阿母和诸位姨母归乡心切,如月也就不多留着了。那么就一路保重吧!” 如月看她们走出花厅,面目上依旧露出一丝微笑,“事情都准备好了吗?”她漫不经心整整衣袖,“回夫人的话,都布置下去了。”有个婆子说。 如月感谢前不久做的梦,在梦中她知道自己的出身有多卑微,她是由几个妓子养大的,也就是这几个被称为阿母和姨母的人,贱籍甚至于低于奴籍,可以说这种烙印死死的压在她的头上,成为后来别的宫妃打击的把柄。 所以她一个也不放过知道她过去的人,于是徐娘和她的姨母就是开刀的第一批。事实上如月最想搞死就是王清,那个胸有成竹总是看透人心的贵女,但现在她的力量委实不够,也只能暂时放弃了。 徐娘她们在跟着王府的婆子出来时,就听有人抢上前道:“夫人给诸位准备了一些东西做临别礼物,请贵客跟老奴一起来。”徐娘她们到不在乎东西的多少,但那种代表着恩典的物件倒是很需要。 如月在送客之后,就吃饭睡觉去了,等她再次起来时,天已经黑了,如月吃过饭,就见一个婆子走上前,压低了嗓门,“夫人,时间应该到了,明天就会得到消息。” 如月想不到昨天晚上给晋王抱怨了一下自己的身世,晋王就排出手下最顶尖的手下,要把破绽的萌芽扼杀在幼苗中,晋王府的人给徐娘姐妹下了混合毒,一种放在茶水、点心里,另一种则是引毒,下在所赏赐的东西中,只有两者相遇才会形成毒,发作还要半天的时间。 如月心中大为高兴,尤其是晋王的宠爱,更是弥足珍惜。要知道在梦中受宠的程度和现实中简直是天壤之别,甚至在梦中连徐娘都是如月亲手毒杀,当时晋王也是先走了,晋王的管家见事态发展不妙,为了不把事情传扬出去,才命人把其余几个一起送西天。而现在如月不用动手,自有人替她料理干净。 走动了一会,如月又开始补眠,委实这几天她累坏了。 等她终于知道徐娘的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她们都死了,死于毒药。如月消沉了一下,很快就忘记了,毕竟做过一场梦之后,她对养育过自己的人的感情淡漠了不少,更多的是一种怨恨和庆幸,知道并了解自己黑历史的人终于消失了。 三管家一直在旁边围观,这个晋王很是心狠手辣,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也许送命越快。当他准备奉他为主的时候,也许觉得他手段高超,但站在另一个角度看,他可真够宠如月的,为了那个祸水,他已经出动最精锐的手下,去杀那几个失了势的妓子。同理可论,要是有一天,屠刀会不会看到自己脖子上,要知道自己也是知情者。 三管家摸摸自家的头,还好端端长在脖子上,为了自家的大好头颅,三管家还是决定尽快脱身。他先派人把晋王收用过的姬妾送到尼庵之中,众姬妾有极力反抗的,被*了,最后都乖乖进了庵堂。其余的人则分别送走,整个别院就剩下如月这个当红如夫人。 当如月被扶着走上装饰精美豪华的马车时,心中是极度的兴奋,她轻轻把窗帘掀开一条缝,车前跪下一大批奴仆,个个都低着脑袋。那种终于成为人上人的快意涌上心头,要是有那个王清也跪在自己面前就好了。不过世界很小,也许在不久的将来,那个所谓的世家贵女也会匍匐在自己脚下,一想到这个,如月就止不住感到激动,要知道天子一怒,再大的世家也顶不住。 远方的王清打了两个喷嚏,她感觉到来自远方森森恶意,难道那个如月又在脑补怎么折辱自己,那么两个女人的战争既然已经开始,就会不死不休,如月,你的战帖我已经收下,你可要好好蹦跶啊,不枉我出手对付你。这次王清连暴力手段都没有使,她就准备看戏,看如月怎么作死。已经死过一次的如月应该在晋王府有过不少对手,没了言夜雪,不知道她找的军师了没有。不过王清后来才知道,事情的发展出乎自己的意料,如月抱上了金大腿----晋王,晋王为了她,给了她嫡系人马。 当王清后来看王家谍报人员给出的最新八卦时,不由的挑高了双眉,‘烟花醉’的药效出乎自己的意料,好的惊人。如月凭着出众的美貌在晋王府站稳了脚跟,在晋王看来,如月就是一朵‘出污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及其需要自己的呵护。王家兄妹看到此处,只能呵呵了。王清想不到自己误打误撞让如月在晋王府一枝独秀,力压群芳,要不是晋王府的其他女主子们都有自己的根基,如月几乎要踩在她们头上了。 王清大声叫好,如月的作死行动把晋王府所有的女主子都得罪了,使得晋王在朝廷上屡屡受阻,没有像历史上一帆风顺,得到大批人马追随,反而有不少人偷偷离开,看到这里,王清对王澈说:“看到了吗?堡垒很坚强没法从外部打开,那就从内部瓦解。” ps一下:作者打字比较慢,加上还有别的事,所以没有加更的打算!在此说明一下! 第六十一章 蘑菇 王澈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阿姐,“阿姐,晋王真傻。他怎么会那么喜欢那个如月呐?” 王清回避了一下自己在其中起的作用,“事实上,美貌也是一种大杀器,每个人都会不自觉喜欢和美丽的人在一起。阿澈,你也是,连阿姐都是。”王澈瞪大了双眼,要不是阿姐说自己也一样,他几乎要说自己不是爱好美色。 王清缓缓的说:“和美丽的事物在一起,人都会感到一种愉悦。你听。”王澈静下心,一听,原来不知道是哪个孩子在学琴,听上去就像弹棉花,让旁听的人心烦意乱。“这乐曲弹得不好,就如同长得不好的人一样,往往让人感觉不好。”王清几乎想说在后世看脸的时代,某些粉丝为了一张颜正的脸,连祖宗八代都想抛弃了,拜倒大长腿下,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王澈点点头,现在想来,自己的确有种更喜欢容颜美丽的感觉,毕竟美人毕竟让人赏心悦目。 连王渊也在一边沉思,的确连自己也是,第一面留下好印象的也是面容齐整的多,那些歪瓜裂枣多是不好印象。就听王清说:“爱好美好事物是人之常情,美人也是美好事物,所以美人也是让人愉快的。当然在这大自然中,越美丽的事物越容易有毒,比如说蘑菇。”王澈眨眨眼睛,原来阿姐特地带自己采过蘑菇,蘑菇的品种繁多,但最最大的问题是,越美丽的蘑菇越毒,王澈点点头,“嗯,的确如此,阿姐说过,蘑菇长成这样,就是要警告想要吃掉他们的人,‘我有毒,不要吃我!’”王澈回忆起阿姐教育自己的话,阿姐当时的表情语态他都记得清楚。 “从另一角度上说,毒蘑菇应该在用毒保护自己不被吃掉,才能继续繁衍下去,是不是,阿澈?”王清很清楚大自然的淘汰法则:适者生存,每一种生物包括人类在内,都必须顺应自然,才能长长久久的传承下去,不是没有断绝了的文明传承,就在这颗星球,也只有古华夏的文明比较完整的传承下来,其他古文明或断绝或融入其他文明中。 王清看看王氏兄弟,“所以说美人有毒,才是正常的!”她的话实在是石破惊天,把王澈的下巴差点惊掉了,他还以为阿姐要提醒自己要‘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呐! 王清摸摸傻眼的王澈,现在的小正太已经感觉自己是大人了,都不大肯让人摸脑袋了,趁着他还没有回过神,王清多摸了几把。 王渊也是搞不清妹妹的脑回路,他有些无语了,王澈已经回过神,“阿姐,你怎么这么说?”他一向看书上说要做个堂堂正正的人,一听这美人有毒是正常的,委实是冲击太大,有些毁三观吧! 王清问:“你会吃毒蘑菇吗?”王澈摇摇头,又不可能自己找死,吃什么毒蘑菇?“那毒蘑菇会自己跑你嘴巴里吗?”王清接着问。 王澈摇着头,毒蘑菇也是蘑菇,没长腿,不止是人,就是动物不自己吃,也中不了毒。 “所以了,毒蘑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毒蘑菇就是再漂亮,也没有人心心念念想吃了它,除非把它当做毒物害人。”王清喝了口水,“其实在某些人的眼睛里,我们王家就是一盘菜,都想要吞下它。” 王渊、王澈对视了一眼,可不是吗?从南方的南梁到北朝,一路上碰到了不少龌龊的事,主意都打到众人身上。但是有人如果依旧把王家当做是一盘菜,也就会发现那是一盘毒蘑菇,让别人无法下手。 王清敲敲王澈的脑袋,“阿澈,你该不是以为美人有毒,就以为美人身上揣了一把毒药吧?”王澈捂住脑袋,眼睛叽里咕噜的转了一下,“美人有毒,在我想来,就是美人要有能立身于天地之间的本领,不依附于他人,就如同那些美丽的毒蘑菇一样,即使是美丽无比,也让人无法下手。” 王澈兴奋的望着阿姐,“阿姐,我明白了。”他跳起来,在空中翻了个跟斗,“我有武功,就如同蘑菇有了毒一样,可以保护自己。” 王清微微笑着,拍拍手,“阿澈说的对极了,除了强大的武力,还需要一个强大脑力的帮助,没有头脑的强大武力只会带来毁灭,文武并重,才会是王道。” 王渊坐在一旁,笑着看着姐弟两个,他已经在北方流浪多年,甚至手里已经有过不少人命,曾经也许是吃草的小白兔,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雨,他也蜕变成食肉的老虎。在此一刻,他无比的庆幸弟妹不是死读书的才女才子,他们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成长为文武双全,比自己想象中要好的多,否则的话,他们之间应该不会这么融洽。 王渊回想过去的生涯,在父母双亲期待下长成一个读书人,一直秉承善良、正直、友善的他,现在想来就如同一弯清水,单纯而浅薄,于是几乎陨落在那一场风花雪夜的风波中。 做父母的也无力做什么,只能袖手旁观,也许在南梁国主眼中王家何尝不是一盘菜呐? 也许在那时候起,父母就放弃对子女的管教,毕竟他们多年付出心血的新国主第一把火就烧到了王家,但王家长子不能被如愿杀掉的时候,也给新国主一个警戒,事实也间接保护王家父母,一个有强大后台的人游离在南梁外,薛煜也一直不敢做的太过。 王渊现在细细品味父母的举动,父母一直给了子女保护,直至他们无力保护到,毕竟他们无力和王权做抗衡。三纲五常,王渊呸了一声,什么东西?离开南梁时,王清直接一箭射缺城墙,南梁也不敢放个屁!更不要说,想惩戒妹妹了。王渊握紧了拳头,现在是谁的拳头硬谁就说了算。晋王!大好的志向,可是他要是达成自己的愿望,肯定回来找王家的麻烦。所以嘛,王渊想:死道友而不是死贫道,晋王想要有凌云壮志,那还得看王家怎么做?好几个顶尖密探轮流探查过,晋王可以死一死了,他身边的宠姬一直打王家的主意,还记了一本小黑帐。王家和晋王可以说是不死不休,王渊替晋王也记了一笔账,决定狠狠的把晋王踩下去。 第六十二章 偶遇 当王家人进入齐州打尖时,王清嘴角抽了抽,委实是后世的奶奶剧中提过这里的一处风景之地,这部剧红遍大江南北,有段时间一到学生们放暑假芒果台就开播,也称得上是部神剧了,女主在提到这处地方的台词也算是经典了,全国人民都知道啊! 齐州除了以泉水闻名天下之外,还就是在城外的有不少佛寺,当然在战乱年代,不少寺庙都毁于战火之中,随着北朝(包括北朝皇帝之前的皇帝)的建立,北方渐渐安定下来,于是慢慢的寺庙开始恢复,王母是个虔诚的佛教徒,于是王家兄妹三人决定去庙里烧注香。 王清说实话一直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带着记忆轮回转世,但她希望王家父母能够在后世喜乐安康。兴国禅寺位于千佛山的中间位置,王家人很轻松的爬上去了,说实话整个山都不高,不过是因为齐州附近就它附近有一些小山脉,倒是有不少香客来上香,寺庙中香烟缭绕,钟鼓齐鸣,不少和尚在念经。 王清、言夜雪都穿了一身素衣,带着侍女,头上戴着面纱,迎客僧派来一个才十岁左右的小沙弥来带路,王澈带着王潞、言夜霖跟着,王渊才是烧香的主力,毕竟两个女子过于美貌,还是少出现在众人面前。 王渊把香基本都上完之后,就剩下一个观音殿了,不过这里基本都是女子居多,王渊看了一眼,决定撤退,他的出现引起不少女子的注目,事实上王渊已经成长为一个美男子,比白面书生多了一份英气,比军中将士多了几分儒雅,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 “承安?”就在王渊退后的时候,等在一旁的无聊的在数蚂蚁的一大汉抬起了头,一眼看出王渊很眼熟,再看见跟在后面的知更,把手里的小木棍一扔,脚下生风的走过来。 王渊停了下来,“铁牛,你也是来烧香的?” 铁牛嘿嘿憨笑着,用手巴拉巴拉脑袋上头发,“俺陪俺娘、俺媳妇来的,她们来许愿。”两只大手相互揉搓着,“承安,你刮了胡子了,刚才俺差点没认出来。” 王渊不由笑出声,原本自己也是留着一脸大胡子,不过王清说他这样一下老了好多岁,让他每天刮胡子,倒是让曾经认识他的人认不出他来了。“嗯,你这段时间可好。” 铁牛放松了心情,显然王渊对待自己并没有什么变化,即使看上去斯文了,也没有变的文绉绉的。咧着大嘴笑着说:“嗯,很好。” 这时从观音殿大门处出来一个肤色如同小麦色的少女,四处打量着,“二兄,王铁牛,你在哪里?”她的嗓门不小,引来了不少注目,王铁牛大巴掌掩住脸,“这丫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承安,我去看看,一会再谈吧?我们头要是知道你来了不知道有多么高兴。”他眼睛中露出询问的意思,王渊点点头。 那个少女已经看过来,一看到二兄,本想大声叫唤,正看到旁边的王渊,她顿时愣住了,双目放光,甚至连嘴巴都忘了合上,几乎要上前的时候,被王铁牛一把抓住,“大丫,你有事找我。”王铁牛有些头痛的掐了一下这个妹子,才把妹子的魂掐回来,“什么事?” 这时王大丫才想起来自己的事才最重要,恋恋不舍的看了最后一眼那个美男子,“二兄,”她把兄长拉到一边,“我可不给别人做妾。” 王铁牛奇怪的看着这个妹子,勤劳、善良,优点一箩筐,唯独一点,有个奇葩的爱好,爱看美人,而且是不管是美女还是美男子,她都爱看,当然只是爱看,没有什么龌龊的念头。刚才就是兴高采烈的跟在一个大美人后面进观音殿烧香,怎么会突然间说道做妾?“大丫,二兄当然让你做正头娘子,做什么妾呀!” 王大丫拍拍自己的胸膛,一脸逃出劫难的神情。她完全想不到在观音殿的后殿,有一个公子哥打扮的人,正被堵住嘴,双目之中喷出怒火,跳着脚大闹,“大弟,别闹了,那个丫头虽然野了点,将来纳进来不过是一个妾罢了,你不喜欢还能强迫你,纳进来摆在一边就是了,李家不缺她一碗饭。” 公子哥闻言平静了下来,“那阿姐要给我找几个美人。”刚才王大丫喜欢的美女点点头,“这是小事,主要是野丫头的二兄,王爷想要大用,要是你纳了野丫头,她二兄敢不听话?” 晋王侧妃叹了口气,自己兄弟纳了野丫头委实受屈了,刚才她可是看见那个野丫头又粗鲁又没眼神,直勾勾看着自己,要不是她是王爷看中之人的妹妹,她都想把她眼睛挖出来。将来给兄弟送几个美女,也算是补偿了。 “娘,怎么办?侧妃娘娘看中了大丫。”“不要在意,回去赶紧给大丫找一门婚事订下,你呀!下次不要随便开口。”老妇人白了儿媳妇一眼,虽然儿媳老实勤快,还能生,但脑袋转的太慢,一下小心就漏了底。“娘,我知道了。”儿媳也知道自己闯了祸,低着头,差点流出眼泪来,好好的来烧香就飞来横祸,突然间她想起来,今天上山烧香的事别人问过自己,难道晋王侧妃是特地来堵自家人的? “娘,是不是侧妃是特地来堵咱们家?”老妇人看了一眼儿媳,“应该是,也许就是为了拿捏铁牛。”她拍拍儿媳妇的手:“不怕,大不了咱们官不做了,回去种田也能活下去。” “走了,”老妇人看了一眼已经恢复正常的儿媳,以她多年的经验,这个想要纳妾的公子根本不想纳王大丫,这一切都是都只是侧妃的计划罢了,要打消侧妃的念头可不容易。 王清和言夜雪找着比较僻静的地方,最后来到了观音殿,此刻殿中之人已经大为减少,王清给这个由男变成女的菩萨上了一注清香,言夜雪则在佛前磕了三个头,然后两个人准备下山,就在此时,就听见一个男子的叫声:“阿姐,我就要她们两个为妾!” 于是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住了,王清已经带上面纱,言夜雪则抽抽中,因为她听王清说过,碰上纨绔子弟是美女常常上演的剧目,这不就来了一位大言不惭的纨绔。虽然大家看不到她们的容貌,但也是从露出的地方,看出姿容不俗。不过她没有吱声,虽然没有看见王清的脸色,但绝对不会有好脸色的,做妾,她可是听王清说过,自愿做妾的人都是贱骨头,指不定王清在心里琢磨怎么折磨那个大言不惭的人。 ps:走过路过莫错过,把票票拿来!另外加收藏! 第六十三章 为妾 王清懒得理这种莫名其妙的精神病,尼玛,你说做小老婆就当小老婆啊!但是那张嘴可是够臭的,接着迈步就走,就听后来一阵乱响,“阿姐,你看,别忘了你刚说过的话!” “干什么?你们还打算强抢民女吗?”王澈刚才去看了眼壁画,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现了只狂蜂烂蝶,直接跳了过来,手中拎着的棒子一横,堵在殿门口。 大殿中的老僧看不下去了,这个拿棒子的少年人身法敏捷,身上都带出一股杀气,忙起身道:“阿弥陀佛,小施主,在禅寺中绝不可能发生强抢民女的戏码,请几位施主下山去吧!” 王澈把棒子交给王潞,双手合什道:“小子一时情急,请大师原谅,告辞!”说完带着两小走了,反正那几个脑子有病的人就交给大师对付了。 “阿姐,”公子哥有心想追,但老僧已经堵在大殿门口,虽然他没法说是在救他们的命,但那些人一看就不害怕所谓的贵人,肯定有所依仗。李侧妃瞪了他一眼,“已经有人去跟着了。”“还是阿姐有本事,一看就知道那两个是美人啊!”公子哥猴急的来回走动着,双手在空中乱摆,时不时就想窜出去,恨不得今天就成就好事。 王清和一家人回到客栈,王铁牛先把家属送回家,王母也认出来王渊,王渊在被迫流浪北方的时候,曾经得过一场重病,和王铁牛家做过邻居,王铁牛一家对王渊主仆三人甚是照顾,所以知更在给王渊教习武艺的时候,顺手教了几手王铁牛。后来在北方与鞑靼人的遭遇战中又多次相遇,倒是颇有渊源。 “阿牛,阿母给你说件事。”王母一把薅住王铁牛,儿子是有急事,但现在大丫的事是最急,“大丫被晋王李侧妃莫名其妙的看中了,说要让大丫做她弟弟的贵妾!” 王铁牛这才明白妹子在禅寺莫名说过的话,王大丫此刻嘟着嘴,低着头,用一支脚的脚尖在地上划着,“阿母,这怎么行?我王铁牛的妹子打死也不给别人做妾的,妾哪里是人做的,妾就是一件物件。妹子,别怕,有二兄在。” 王大丫哭了,“二兄会不会耽误你的前程?”她脑袋不笨,当初王铁牛跟王渊学的时候,她在一旁跟二兄学,甚至比二兄学得好,学的深,连王渊后来留下的书以及其他因缘得到的书她都细细深读过,连他娘都看出的事,她也品味的出。 王铁牛拍拍胸膛,“二兄不怕他们,你们还不知道吧!我认识的人中有不怕晋王李侧妃的人,将来实在不行咱们就走。” 王母看了一眼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自己身上的肉,不过有可能要儿子放弃一切,从头开始了。晋王啊,在这世道,对他们王家来说,就是不可逾越的大山。 王铁牛看出母亲的忧虑,“娘,我不行,但不代表其他人不行,要知道李侧妃今天也得罪了承安,你就放心吧。” 王清回到客栈,先抽出齐州官员的资料,她很快就找到了,晋王府的李侧妃,真是有些囧了。看样子王家和晋王的关系是不死不休,就是不打谱找事,自有晋王府的人来找上来挑战自己的耐心,这种上赶着送上来打脸的感觉真是不错。 言夜雪好奇的拿过资料,“晋王府的,呵呵,挺有缘分的。”虽然和那个如月往来不多,但她总是一副你欠着我的感觉委实让言夜雪奇了怪了,后来晋王大刺刺向王家讨要大娘子和自己,碰了个满头包。言夜雪大舒了一口气,要知道那是晋王,作为没权没势没钱的三没人员,就是王家把自己送出去,自己也无话可讲。但是晋王和如月已经上了言夜雪的黑名单,只要有机会,言夜雪绝对会落井下石的。 “树欲静而风不止,晋王我们早晚要对上,要知道太原王氏的祖坟就在晋王的治下。”王清露出神秘的微笑,“我们看晋王不顺眼,晋王应该也是如此,现在如月可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如月一向看我们如仇敌,晋王也绝不会善待我们的,王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言夜雪点点头,心中最后一块石头也被搬开了,纵然她一向安慰自己,王家和晋王的交恶和自己没有关系,但一想到晋王向王家讨要自己,就有种负罪感,心中就像压了块大石头。现在听王清说出和晋王府交恶是大势所趋,这种罪恶感渐渐消了。 王清一想到史上北朝开国皇帝的两个儿子一个死于父亲死后的两年,一个死于二十六岁时,心中就很腻歪,这和晋王都脱不了干系。做叔叔的抢了侄子的位置,侄子能不成为叔叔的眼中钉肉中刺吗?所以在后世看戏的时候,每每看到八贤王时,就觉得好笑,这个大名鼎鼎的德芳死在26岁,怎么可能出现在狸猫换太子这处戏里呐? “和你没关系,夜雪,晋王本身就是从则以身相抵,在他们那些贵人眼里,我们就是为奴为婢都是一种荣幸。”言夜雪脸色变得雪白,也许是想到了那个身世飘零的亲奶奶,她的手抖索起来,“不错,像我这样的女子就会像物件一样被男人们送来送去。可我不愿意,我要堂堂正正的活着,活的像一个人。” 王清大笑起来,她的美本身偏向清丽,连笑容都是淡淡的,但此刻的她笑容明媚,神态飞扬,顿时整个人都比之前明亮了几分起来,“好好好,夜雪你不错,我们女人如果还没有出去,就自己感觉在男人面前矮了三分的话,那么我们怎么要求男人平等对待女人?” 言夜雪抓住王清的手:“我该怎么做的更好?” 王清虽然要提高女性的地位,但无意培养出大女子主意者,毕竟男女之间是有差别的,在力量上男子的确有更多优势,女人要在自己优势地盘上创下自己的地位,才是王者之道,而不是后世中那种把女人当男人使,甚至忘记性别,真把自己当男人了。 王清笑着说“夜雪,既如此,你以后要好好学本事,想要在这个世道当一个活的像人样的美人,就要美人有毒,不然就会被人像软柿子一样拿捏。” “美人有毒?”言夜雪的脑袋的确灵活,很快反应过来,“所谓的本事就是美人的毒吧?” 王清已经下定决心,好好栽培言夜雪,前世的她证明她是智商不错的人,能给一脑残人物做军师,甚至让脑残人躲过不少明枪暗箭升为昭仪,应该很有几把刷子的。现在一试,果然头脑灵通,一点就透。 这时,客栈来了一个打扮整齐的官媒,口口声声说,齐州的州衙门的小公子看上客栈中的小娘子,要纳为妾氏。 第六十四章 做梦 悦来客栈的掌柜此刻的头都大了,官媒代表的州衙门,甚至是晋王的侧妃,来头太大不好惹。但不代表着住店的客人是软柿子,以掌柜多年的看人的经验,客人妥妥的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人,人家会把自己的小娘子嫁给一个没有官职白身官二代?这怎么可能!另外,还搞错了一点,不是娶,而是纳,不把客人气坏了才怪。 “掌柜的,怎么还没来呀?”官媒此刻感觉自己代表着李侧妃,身价倍增。虽然见店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显得比较喜庆,但他们都在指指点点那些带来的财物,不少底层的百姓连银子都见得少,此刻看到那些金的银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有些贪财的恨不得把东西用眼睛沾回来。 官媒看见一双双闪着绿光的眼睛,都有些渗的慌。在她擦冷汗的时候,就猛地感觉气温直降,让她打了个寒战,而与此同时,整个客栈诡异的安静下来,连原本的绿光闪烁的狼一般的眼睛也都收回了。 官媒原本还想拿拿架子,州官的小公子看中他家小娘子是天大的福分,还不得巴结巴结自己啊?要是王渊知道她的想法,绝对想撬开她的脑袋,看她脑袋进水了没有?但此刻,她老实了。这时掌柜的上前来:“客官,这位是齐州州府衙派来的官媒。”他加重了官媒两个字。 王渊面沉似水,显然心情不够好!“好大的胆子,是谁让你在这么多人面前口口声声说纳妾的!”王渊的声音极其肃杀,多年在死人堆里练就出的杀气,直奔官媒而去,官媒今天穿了身大红的薄袄,下系红绫裙,连脚上都穿了双红绣鞋,头上簪了朵红花,要不是看脸面,还以为是位新娘子呐。 官媒原本以为是趟美差,想不到这女方的兄长还动了杀机,吓得她扑通跪下,“饶了老婆子吧,不是老婆子自己的意思,都是晋王李侧妃吩咐的,郎君要是不同意,老婆子替你回了就是。老婆子现在上有老,下有小,不想早死啊!”她这一哭,原本涂得厚厚的脂粉被眼泪冲出一道道泪痕,再用帕子一擦就成了带着褶子的花猫脸。 王渊转念一想,这官媒委实也没有做以命相抵的事情,就把杀气撤了,“回去告述姓李的一家,王家没有做妾的女儿。我王家连晋王的面子都扫过了,区区一个侧妃算哪个牌面上的人,难道李侧妃做了妾室,就想其他人都乐于做妾了?妾通买卖,让我王氏女做妾,做白日梦吧。” 官媒的脸皱成核桃状,李侧妃要是听说王渊说的话,十有*被气昏了。不过她心中还是有几分幸灾乐祸,侧妃娘娘啊,是她平常仰望的不可触及的存在。在如月横空出世之前,都是很受宠。不过听说晋王府来了个叫‘丽夫人’狐媚子之后,侧妃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还以为别人都不知道,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贵人状。 王渊挥挥手:“马上回去告诉李侧妃,是否晋王府的人认为,我王家女儿不是应成为晋王宠姬的侍婢,就是荣幸成为晋王妾室的弟弟的妾!几时太原王氏的嫡女低贱成如此地步?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他的话冷硬如刀,刀刀入骨。 官媒几乎没有力气回答了,从王渊的话里透出来的信息是,他不怕晋王,更不怕一个侧妃,对践踏王氏嫡女的事件深恶痛绝。她考虑了半天,硬着头皮说:“既然如此,老婆子就听从王郎君的吩咐,把这一切都转告给李侧妃。” 王渊的面容冰冷,气场大开,就如同一个盖世修罗一样站在大厅之中,“把那些破铜烂铁一起带回去,我们王家可是一点也没有动,要是打谱想说丢了一件两件的,是我王家所为,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官媒吓掉了下巴,原本她还打算献上这个计策,以便能诬赖王家,顺便解除了自己的难题----做媒没有成功。官媒的眼珠子急剧转动着,这可怎么办?就听王渊冷冷的道:“怎么还不走?难道打谱不走了?还是有新的计划准备实施?” 官媒望着面前这个年轻人,心中凉飕飕的,冷硬如冰山,狡猾似狐狸,就在此时,一个从正太开始向少年发展的孩子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大兄,阿姐说了,这带来的物件不干净,不知道是从哪个坟里扒出来的,赶紧把它们弄出去。” 他这话一出,原本看热闹的少了一半,再喜欢看热闹也要有命看啊!连掌柜的脸都绿了,上前道:“你这婆子还不马上走,再不走就把你扔出去。” 官媒身体抖如糟糠,心中把这些物件交给自己的李侧妃骂的是狗血喷头,要早知道是这样,她怎么会领这个美差呐?这哪里是美差,简直是要命的差事。王清藏在一边,看的清清楚楚,这个官媒要好好教训一下,刚才还想着坑王家。她右手一抬,就在官媒身上做了手脚。 官媒终于被赶出了客栈,她心中是不忿的,身后的掌柜已经开始向王澈请教,怎么能把刚才冥物带来的晦气赶走?王澈倒是不客气,摸摸下巴,“算了,也算是我们给店家带来的无妄之灾,一会我派人给你送个字来压一压就是了。” 说完王澈蹦蹦跳跳的追上大兄了,王渊无奈地弹了一下王澈的脑袋,“不知你是哪派高人呀?”王澈高傲的抬起头,“大兄,我可是高人的首席大弟子,你瞧好吧。”王渊无语了,怎么妹妹的话小弟是全盘接受,甚至王澈还是跟着学周易八卦,难道家里出了个女神棍之后,又要出个小神棍? 王澈这时看见阿姐了,“阿姐,你看见了吗?”王清点点头,“嗯,这个客栈的风水不错,那些东西的确不是好东西,今天阿姐就教你写个‘镇’字。” 王渊看姐弟两人忙起来了,王清拿出的纸,王渊看了看不是宣纸,纸色有些发黄,看上去有些像道士画符用的符纸,他在一旁看着,明显的用的也不是墨汁,内里不知加了些什么,就见王清提起笔,一气呵成,纸上的字看上去,非楷非行,更接近篆书。 ps:吆喝几声,要收藏,要票票啊!!!!!!!!!!!!!! 第六十五章 好字 王渊一直在一旁看着,等妹妹的字一成,就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出现了。他吃惊的看看妹妹,终于明白这也许是真正的道教神通吧!他有些啼笑皆非,难道妹妹命中就要做个女道士,还有王澈,妥妥的道教的传人啊。这一刻,他又感到了那种长兄难为的感觉。 王清摸出一个葫芦状得印章,在一旁摁了下去,‘双城’,王澈认出来上面的篆书。王清没有解释,毕竟扬州惨案和南京大屠杀是在未来发生的事,同时因为她这个蝴蝶的到来,华夏民族也许会不让这种惨剧发生。 王清除了写了一张大字外,还写了不少小字,王渊在一旁看着。王澈在大兄的帮助下把‘镇’装裱好,送到前院。掌柜的此刻有些哀声丧气,委实是这官媒走后不久,一个小二突然发起烧来,不由想起来刚才的小公子说官媒带来的东西上带着脏东西,。 就在此时,就见王澈走了进来,那个小二正被两个伙计按着,烧着的人一反往常病人们手脚乏力的特点,口中胡说八道,拼命挣扎要起来,两个伙计差点没有按住。 王澈走到小二面前,将卷好的字猛的打开,就听这小二发出渗人的尖叫声,那叫声惨烈之极,吓得旁边的伙计把手都缩了起来。不过那叫声很快就停了,小二扑通倒在地上,原本惨白的脸上甚至出现一丝血色。“好了,一会把他扶起来。”王澈一点小二,“他应该能清醒了。” 掌柜的现在是呆若木鸡,就在尖叫出现的那一霎那,他老人家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现在心脏还在急剧的跳动着,头有些晕,眼有些花。王澈回过身来,就见掌柜的脸涨得通红,目光有些涣散,大口大口喘着气。王澈把手上的字一举,掌柜顿时觉得头顶上出现一道清气,于是头不晕眼不花了,连刚才差点跳出胸膛的心脏也慢慢平息下来。 “呶!就是这张字。”王清双手举着,“把这字连挂七天,就可以收起来了。” 掌柜的几乎要五体投地,“是是是,都听贵人的。”他看看这个童子,应该不是道童,不过不管怎么样,应该过了这一关口,不管身份如何,都是他的贵人。不过将来这幅字一定要好好收着,就是传家宝一样待遇啊。 王澈看了一眼清醒过来的店小二,,此刻他腿软手软,还是在其他人帮助下爬起来“这次也算是殃及池鱼,这个小二哥八字比较轻,也罢,也算是有缘,我这里有一个平安符,就送给你了。” 小二哥双手抖索着接过字符,要知道从小长到大,他爹娘不知道求过多少符,磕过多少头,都没有什么用。但此刻这个符纸一接过来,就仿佛有种气钻了进来,小二忙不迭把脖子上的荷包换上新符纸。然后给王澈的背影磕了三响头,甚至连脑袋都青了一块。 掌柜的看看小二,“这件事都不要说出去,说出去谁也跑不了,要知道在贵人眼里,咱们的人命不值钱!”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事还少吗?掌柜的把这幅好字挂在柜台中,绝不敢挂在外面。掌柜的决定不收店钱了,这幅字远远超过了店钱。他看看大门,因为官媒的原因关上了,暗自庆幸没多少人看到这一幕,不过从此之后,他就开始给道教教主烧香了。 于此同时,王铁牛正和顶头上司胡飞骑尉胡不非说话:“头,我看见承安了。” 胡不非懒懒散散的半躺着,穿着军靴的脚搭在面前的几案上,身上的衣服不知道穿了多少天,甚至还沾着不明生物。王铁牛有些皱眉,这也太邋遢了些吧,整个屋子上下都像一个猪窝,那头猪----胡不非还在哼着小调,在中间间歇的时间,他终于大发慈悲的问道:“阿牛啊,你刚才说什么?” 王铁牛已经打量一遍,终于发现没有坐的地方,委实是整个屋子都堆满了垃圾,而且刚才的话胡不非竟然没听见,没好气的说:“我说,昨天看见承安了!” 胡不非跳了起来,伸手就要抓王铁牛,“在哪里?怎么会碰上的?”他亟不可待的问着,王铁牛一把抓住胡不非大人,要知道胡大人脑袋虽然聪明,但武力值是个渣,王铁牛一根手指头就完败了他。 “昨天我陪阿娘、娘子和小妹去兴国禅寺烧香时碰上了。”王铁牛一板一眼的说,“本来叫你一起去的。” 胡不非闻言急着问:“你知道承安公子住在哪里?”王铁牛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那当然,我都和他约好了,明天去悦来客栈。不过大人,你就穿这一身吗?” 胡不非这才注意到这一身的邋遢,忙不迭招呼手下亲兵,打扫卫生,还准备沐浴更衣,以便前去拜访。王铁牛拉着他走在校场上,“有件事我想找你拿个主意。”胡不非挺了挺并不宽厚的胸膛,“说吧!”“昨天晋王的李侧妃突然要让我小妹做她弟弟的贵妾!” 胡不非冷笑了一声,“什么玩意!不过就是想拉拢几个军中的好手就是了,你家里应该不会想吧!”“怎么可能?妾通买卖,俺家妹子只会做正头娘子。” 胡飞骑尉用胳膊捅捅王铁牛,“阿牛,肚子里还有点墨水啊!还知道妾通买卖。” 王铁牛脸色沉了沉,原本村里有个女孩子被人买去当妾了,当初村里人有不少人羡慕的,要知道那家人很有钱的,就是做小老婆那个村姑也是高攀了。但是到了后来,女孩却最终到了青楼,死的很低贱。王铁牛一家见过这种情景,怎么可能让女儿为妾呐?后来王渊在养伤期间还教他读了一些书,看上去憨傻的王铁牛还是很有几分天分的,王渊花了些力气培养,在王铁牛后来从军的路上省了不少力气。 胡不非说:“既然如此,我们要做好准备,没准没法在这里待下去。”达官贵人们一向轻贱出身草根的他们,只怕他们会恼火别人的拒绝。贵人觉得抬个贵妾都是抬举了,要是不同意,只怕他们感觉打脸,那么在军中的他们就会遭到严厉的封杀。 王铁牛点点头,这结果他早就考虑过了,“要不明天问问承安?” 胡不非“嗯”了一声,承安公子肯定让他们滚!“对了,你知道承安公子是什么人吗?”他追问道。 “承安和我一个姓,都姓王!”王铁牛得意洋洋的说。“姓王?”胡不非捋捋小胡子,“这可是个大姓。”这时亲卫找来了,热水已经烧好了,他决定先去洗澡,王铁牛也决定收拾一下个人卫生,毕竟要拜访他人。 ps一下:起名无能的作者在此招招手,角色出现的时候,要绞尽脑汁给起名,前几章干脆偷懒叫了甲乙,这不又出了几个诸如王铁牛、王大丫的土名,至于姓胡的,感谢金先生给窝的灵感,就叫胡不非了! 第六十六章 吐血 在王家、胡不非两边平平安安时,李侧妃的脸色很不好,官媒轰轰烈烈的办理纳妾的事不但黄了,还踢到一块硬铁板,被人隔空教训了一遍,“你把姓王的一举一动和说过的话都一一重复过一遍。” 官媒有些瘫软,刚才含含糊糊的讲述了一遍,就把侧妃气的差点吐血,要是实打实讲了,自己还有命在吗?她摇着头说:“贵人,老婆子年龄大了,委实记不清了。”她暗搓搓的想:宁可得罪李侧妃,不可和王渊对着干,那可是个分分钟钟宰人没商量的人。 李侧妃很不高兴了,虽然官媒说的含糊,这时一个仆妇上前来,说:“大姑奶奶,老爷说了,让她先下去,一会老爷到。” 官媒如释重负的走出了院门,就被抓到一边,“出门之后,就把这一切忘了,要是让老爷知道从你嘴巴里露出一点两点的,要了你的老命。”“老婆子知道了。”官媒吓得直点头,两股栗栗,当她走下大门的时候,腿一软,直接从台阶上摔了下来,头磕破了,腿瘸了,连牙齿都掉了两个。 李侧妃看完了那张纸,气的手直打哆嗦,喉头一甜,几乎要吐出血来,她把纸扯得稀巴烂,扬到一边。“爹,我饶不过王家,他们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过气的世家,在朝中连个官都没有,敢把晋王侧妃的脸皮向下踩!”她的眼泪扑簌簌掉下来,原本她就把二女当玩物看,现在恨毒了王家,眼中喷出的毒火几乎要把屋子点燃。 要知道她在晋王府被如月气的只得回娘家休息加求援,憋了一肚子的火,此刻全发泄到王家身上,“爹,找个理由,让王家人全进了大狱,男的砍头,女的充为官妓。”不是看不起做妾吗,那就成为娼妓,千人骑万人跨,想到此处,她的脸扭曲了起来。 她爹犹豫了一下,看着妻女,显然这件事完成的难度系数很大,毕竟王家传承多年。但是女儿的确受了委屈,既然王家不识相,那也怨不得自己心狠手辣了。 于此同时,王清看着微型傀儡传回的信息,呵呵的笑了,想比心狠手辣吗?王澈在一旁摸摸突然出现的鸡皮疙瘩,有谁得罪了阿姐啊!他早就发现阿姐笑的越风轻云淡,和阿姐结了梁子人死的越惨,他很想近距离旁观啊! “大兄、二郎,应该知道咱们新得罪了人。”王清把笔放到一边,王氏兄弟双双点头,就是那个晋王侧妃,王澈抢先问道:“难到他们家要出什么幺蛾子?”“是的,他们准备让王家人进监牢,男的砍头,女的充为官妓!”王清冷冷的道。 王渊有些讥讽的道:“这种抄家灭门的罪可大了,不知道是谋逆还是里通外国啊!好大一顶帽子!”“谋逆?我王家可是刚到北朝,没什么可能,倒是里通外国好做文章,不过大兄,你是承安公子的事,李侧妃家应该不知道。”王清缓缓的道:“这也算是个杀招。” 王清站起身,“今天早点吃晚饭,晚上我还有事!”王澈追在后面,“阿姐,能带着我吗?我真的不错啊!”王澈极力向阿姐推销自己,高来高去,在一个风高夜黑出去活动,对他实在太有吸引力有没有。他准备磨也要磨成功,阿姐一向很宠爱自己的。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阿澈要答应姐姐,以后出去都要和家中人说。”王清停下步伐,看向王澈,他现在还小,但随着长大,也许会中二病发作,还是早点定下规矩才好。王澈闻言大喜,忙不迭点头,“嗯嗯,知道了。” 这时言家姐弟、王潞也过来了,王澈怀着不可言喻的幸福,时不时露出一付傻笑的模样,王清对这种兴奋的找不到北的人没话可说,王渊倒是把傻小子王澈拎在一旁,给了他一个栗子,才让他安静下来。 王清想起来一件事,就是言夜雪的智力不错,但性格如何也是一个问题,希望不是圣母系。王母就是有些这种特性,别人得罪过她,只要一认错,她就原谅了,王清无语,当然她私底下狠狠教训那些人,很是让那些人有苦难言,才渐渐不敢得罪王母。 “夜雪,坐!我有件事想和你谈谈。”王清把茶壶拿起,给两个人倒了杯茶,言夜雪知道最大的考验来了,要想融入王家,就要和王家保持一样的步伐,她半坐在椅子上,双腿并拢,上身挺直,双手放于膝盖上,眼睛中露出几分兴奋。 “夜雪应该还记得昨天的那个烂嘴巴吧?”王清根本就不打算掩饰自己对李家人的恨意,言夜雪眼睛发亮,猛的点头:“我记得,当时我很想给他几记耳光。”王清端起茶盅,“给他几记耳光算什么,夜雪,你要记住,你不打则以,一打就让他永远翻不了身,否则就会给自己和子孙后代留下祸根。” 言夜雪连连点头,尼玛,当初自家亲奶奶救了一个人,倒救出一个祸害来,那个人伤一好就把奶奶强掳了去,作为一件物件献给顶头上司,然后奶奶就被人换来换去,直至年老色衰死于乱坟岗子。当初外公给自己讲过之后,言夜雪明白自己没实力,还救什么别人,先顾好自己吧,善心不是顺便发的。同样王大娘子给自己讲的话,是在说一出手就要至对手于死地,不给别人咸鱼翻身的机会,很狠辣,但甚和自己的心意。 王清观察着言夜雪,圣母什么的,应该不是,听王清说话也没有露出害怕、厌烦的神态,反而有几分兴奋,难道她是个隐形腹黑,不过这样也好,孺子可教也。 “李侧妃今天派了官媒来,要给她弟弟纳咱们两个为妾。”王清放下茶盅,言夜雪点点头,这件事她早知道了,为此她还去打了半天沙包,才把宰了那个纨绔公子的念头压下去。 “这件事可是极大的得罪了李侧妃,她已经和他父亲说,要找事把王家关进大牢,然后男的杀,女的充为官妓!”言夜雪此刻气的脸都白了,“这么可恶!和他们拼了!” 王清摇摇食指,“拼什么?我们有实力,要知道天下最高强的武力在王家。他们李家想找事或者以莫须有的原因关王家那是做梦!有这种想法的人可以洗洗早点睡了。” 第六十七章 夜探 言夜雪平复了一下心情,看大娘子的意思,应该有打算了,王清慢悠悠的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着纷争。齐州的李知州应该是晋王的人,但现在北朝皇帝刚登基,他从至交好友遗下的孤儿寡母手中夺了权,肯定不想刚当了皇帝就被人拉下马,即使是他的弟弟也一样。”她看了一眼言夜雪,就见言夜雪猛点头,王清想起来,言夜雪应该是南梁的人,对北朝皇帝没有治下良民的敬畏之情。 “这就是我们的机会,毕竟现在的皇帝的人占大多数。李知州追随于晋王,应该是给晋王挖钱挖人挖粮食,那么怎么会不有黑账呐?”言夜雪目光炯炯的看着王清,你看大娘子的主意,比起打打杀杀更狠更绝,皇帝即使不杀亲弟弟,但处理个李家不是小菜一碟。 “大娘子,真棒!”言夜雪感觉自己打开一扇新的大门,有武力有智力,武力值保证自己活下去,脑力值则是一会降十力,借刀杀人的确是个好方法。 “李侧妃一向喜欢把她不喜欢的人卖去当娼妓,”王清的声音冷了几分,“连上我们都有百八十个了,不就是觉得自己是个官宦人家的金贵小娘子吗?现在不过是做了晋王家的侧妃,侧妃也是妾,既然她这么喜欢送别人当娼妓,那就送她去当鸡!” 言夜雪一听,扑哧一声笑了,王清白了她一眼,“如果是你送她去当鸡,要注意什么问题?”言夜雪琢磨了一会,“要让别人找不到,没法替她赎身。”自己不过是在上香的时候,碰到一纨绔,就被人惦记上了,不过是不想做妾,就要被充为官妓。丫的,这世道善良的人还有活路吗? “一定要送到一个北方话一点也听不懂的地方猫着!听不懂话也会老实了,还有就是注意不要让她活的太久,活的久了就会听懂当地的话,就会还想着报仇。毕竟她一个锦衣玉食的侧妃娘娘被送去当鸡是很憋屈的事,只要她有机会她一定选择报复。”王清分析道。 王清的医术已经看出李侧妃中了招了,终身都不会有孩子,也好,她可不想多年后会等来仇人的孩子来报仇。她把这一点说出来,言夜雪愣了一下,“这晋王府够可怕的,一个出身官宦人家的小娘子都中了招,那些出身低微的美人更是难熬了吧。”王清一晒,“把民间的美女大肆选进皇宫、王府、官衙,却一个个凋零在内院的争斗中,这不是浪费美女资源吗?另外还有一批美人被卖进倡门,和着普通百姓就应该配普通人!” 言夜雪也冷笑了,这世上委实是欺软怕硬,要不是王家人手段高超,自家已经不知飘零到何处。自己的心一点点变硬,亲生父亲为了钱就把自己卖了,完全不管自己的将来的遭遇,甚至自己走后都没有照顾好弟弟,让他差点丢了命。不过他忘了一件事,那里是言家村,一旦自家姐弟都不在了,他就别想在村子里安身立命,想到此处,她就感到一阵痛快。从此之后,自己的亲人就只剩下弟弟。 王清和王澈带着知文一起去的李府,王澈看着姐姐全身裹到黑衣里,甚至连手都带了手套,不由好奇的问:“阿姐,你怎么包这么紧!” 王清默了一下,她没法说后世科技的发展,在现场留下头发和指纹都是破绽,于是在第二世她就养成一个习惯,在寻访秘境时全身包的结结实实的,甚至改变体味,倒是躲过了不少探寻,于是寻了个借口,“这样比较神秘。” 王澈上下打量着,这一切打扮倒是很装逼,于是也要求同样打扮。王清拉着王澈,“放松身体,跟着姐姐走。”王澈闭紧了嘴巴,毕竟不是在逛大街,现在他们都是在房子顶上走。 此刻已经是后半夜了,人们大都陷入沉睡中,就剩下打更人的梆子声,到了李府之后,知文先一溜烟的下去了,王澈抬着小脑袋,就见知文几个起落之后,院子里就倒下了不少黑影,王澈眼睛闪亮,原来还有不少守护啊。 在守卫最森严的书房,王澈发现不少狗,都倒毙了。王澈看着姐姐举着一盏小灯,灯光昏暗,要是一般人决定看不清,在王清看来绝对看的清,她搜寻一下,啧了一声,看样子把重要东西放在书房是人之常态呀,你看,这不,书信啊、账本啊、名单啊,真是收获丰富。 王清翻了一下账本,看见有一笔银子刚进来,难道这里还有密室,她闭上双目,她的神识快速寻找着,在后花园的假山底下发现了,她一招王澈,小家伙一直在看,却没有参与进来,“拿上纸,和阿姐一起来。” 这时知文已经回来,“大娘子,给全府的人都下了药了。”王清点点头,“阿澈,你可以出声了,就是声音要小点。” “阿姐,接着要到哪里去?”王澈压低了声音,王清回答道:“去寻宝,想不到李家还有密室,咱们去密室看看。” 王澈跟着姐姐身后,李家住的府衙处处小桥流水,倒是有几分江南的韵味,不过也就是在齐州,泉水丰沛,一挖地上就出水,才会有江南风韵,所以王清才有些奇怪李府在底下挖了个密室,应该费了不少劲。密室的暗门在假山从中,藏得很隐蔽。 王澈很想冲进去看看密室是什么样的,但阿姐却打开暗门,用一盏灯笼伸进去之后,过了一会,把灯笼收回来,才说:“可以进了。”王清先进去,就见这地方有着台阶向下,在那里不少箱子堆积于一次,王澈顺手打开一看,顿时入目之处一片珠光宝气,突然他的手伸向一个玉佩,拿起之后,就见他低声叫起来:“阿姐,你看,这是我王家的标记!”他指向玉佩的反面,那里是太原王氏的族徽。 王清接过来一看,玉质相当不错,但是带了几分阴气,明显的来路不正。她唇角露出一丝冷笑,“看了吗?死的时候非要厚葬,结果呐!死后还不得安宁,被人家偷坟掘墓了,陪葬的东西都到了这里,他自己大概连骨头都不知道丢哪里了?” 王澈颤抖着手说:“这都是从墓中撬出来的?”他可是知道人死之后,尸体会渐渐腐烂变质,甚至化为尸水,一想到玉佩是从尸水中泡过的,他就有些恶心。王清白了他一眼,“这些东西都清洗过了,甚至在箱子上还贴了些符纸,以镇压恶灵,再说你手上不还带着手套吗?” 王清把其余箱子看了看,大都是些银箱,当然还有一些古玩和字画,王清毫不客气都收起来。王澈看的目瞪口呆,阿姐收拾的很快,显得业务很熟练,只是他想不起来阿姐什么时候还有这一手。王清没有动银箱,毕竟是打着寻找把柄而来,这种证据当然不能藏起来。 ps:有收藏、有票票最好!!!! 第六十八章 告密 “阿姐,接下来办什么?”王澈等在闺房外面,就见王清提溜着一个被窝卷出来了,急急迎上去,从被子中露出一头挽好的长发。王澈已经把刚才的害怕忘了,惊愕望着阿姐,虽然知道姐姐非常人,但也太离谱了点吧,几时姐姐还客串采花大盗啊? 王清狠敲了一下明显想歪的弟弟,“这是李侧妃!”王澈被敲得跳起来,眼泪汪汪的说:“阿姐,我错了!” 王清说:“看你下次还胡思乱想吧!知文,现在我们现在就撤吧!等会我们走远了,你就去告密。”王澈闻言有些缭乱了,阿姐是煽风点火、浑水摸鱼、借刀杀人一连串计谋,最后还有一招走为上啊! 王清一手提溜着李侧妃,一手拉着醒过神的兴奋中的王澈回了客栈。 知文见他们消失在黑夜中,就几个起落到了通判府中,在正房上方扔了一个水瓮,就听一阵声响,把许多人从睡梦中惊醒,当人们惴惴不安的来到院子中,才发觉不知道何人把一叠东西扔在院中,旁边有碎了的水瓮。 通判大人刚开始还有些漫不经心,但很快的他的眼睛急剧的收缩了一下,在账本中夹着一张纸,上面贴着几个字“银子在知州府密室中”,前一阵子从江南道秘密运来一笔银子,却在鲁地突然失踪,押运银子的密谍都死于非命,这件事可是愁死齐州上下的官员,皇帝旨意要严加追查,原本李知州就想把脏水泼给王家,让王家背这个黑锅。没想到王清先下手为强,直接把银子都找到了。 通判哗啦啦的翻阅一下,很快就发现一份名单。参考了一下名单之后,决定找人,幸亏几家挨的比较近。通判和幕下辅僚一商量,决定马上行动,硬闯州府衙。 出乎他们意料而又在他们意料之中的是,州府衙的大门是虚掩着的,整个府衙中人都睡得死沉死沉的,一路轻松的杀向假山,一盏依旧亮着的灯笼给他们指明方向。 看到那些银子,通判几乎哭了,心中舒了口气。这笔银子要是找不回来,轻则罢官丢职,重则脑袋搬家,甚至祸及家族。难怪失银找不到,这贼赃就藏在知州的家里,鲁地最大的官员和晋王的岳父简直是个金字招牌,谁会想到猫腻就藏在这里呐? “既然如此,诸位大人,显然银子找到了,当然不知道是哪位大侠侠肝义胆禀告咱们,如此就说是无名大侠,以后我们有机会绝不会忘记他的大恩大德。”通判的确是感觉要感激这位大侠,要不是他,这银子妥妥的长翅膀飞了,知州有晋王的维护,没准换个地方做官就是了,而其他人就难说了。 几乎所有人都看透了这一点,虽然案子没有审讯,知州窝藏脏银是实,那后面和动手的人只有一个可能:晋王。他们都知道这一点,但都没有提出来,只用眼睛互相交换了一下意思,就决定分别上书上报此事。 “不过现在应该先把州府衙的人全部抓起来为好,只是这晋王侧妃也在府中,有些不好办。”通判大人一摸胡子开口说,“就是晋王妃在此,也要抓州衙之人。”言外之意,反正不抓,也已经视同反目了,别说是晋王侧妃就是正妃在,都要抓起来。 “大人,整个州衙的人都抓起来了,不过晋王侧妃失踪了。”来人小心翼翼的汇报。 “什么?”通判和诸官员异口同声的说,侧妃失踪和这案情的发展有什么关系?不过她无故失踪,就是找回来,也是名节有损,不是出家为尼,就是一碗毒酒。众人暗自舒了口气,凡是有女儿心中都暗骂一声活该,要知道李侧妃一向仗着自己长得美、身份在齐州最高,欺压众官员的女儿,有些长得和她比肩或比她美的女子不是破了相,就是失踪了,要不是后来进了晋王府,齐州的官家小娘子都不敢出来交际。 通判皱了一下眉,失踪了也好,当初那些小娘子失踪时,各种迹象都表明和侧妃有关系,但谁让她爹是齐州最高长官,也就不了了之了。私底下,通判就把女儿送回老家去了,现在应该能接回来了。通判眼睛一转:“这样也好,一会就说,侧妃娘娘失踪了,知州大人及其全家忧思过度,全部病倒了。” 众官员异口同声“好,就这么说!”这下侧妃的失踪是完全揭开了,看她还怎么趾高气扬地活下去? 派一队官军和几个衙役把密室的银子取出,趁着天还没亮,把银子送到安全的地方,把府衙的上下人等捆起来,诸官员就在府衙中把奏章都分别写好,这一次,他们把事情的经过都描述了一遍,虽然没有直接指责晋王,但暗地里都带着这种倾向。当然他们知道这件事的起因应该和侧妃有关系,不然谁也没有失踪,唯独她失踪了,只能是暗中报复,但他们都异口同声的轻描淡写的带过去晋王侧妃的失踪。 王清知道后,也只能说李侧妃的人品不咋样,众官员对她有如蛇蝎般的忌讳,也是有原因的,那些失踪的小娘子不是被她打死了,就是被她卖了!丫的,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怪不得这么大刺刺的要把她们充为官妓。当然作为她的强力后台,李知州一向是听任女儿的折腾,每次都替女儿收拾干净,难怪李侧妃的胆子很大! 王清笑的很轻,这个李侧妃的仇人很多嘛!如果她落到她的仇人们的手里,那该是一幅怎么样的画面,那些人一定会好好招待李侧妃的,每个落入地狱中的人见到把她们打进地狱中的人,只会把她也拉进地狱中。晋王这次应该也不会落好,谁让他是妥妥的幕后之人呐! 天光大亮之后,众官员虽然是半夜未睡,却一个个神采飞扬,派人将奏章快马送出之后,他们暗中提高的警惕,谁知道齐州还有没有晋王的人?不把银子交出去之前,都不能放松,这次来暗中抄家的衙役都捞了点好处,也把嘴巴封得紧紧。 于是齐州连着几天有些异常,这都是官面上的人的感觉,老百姓依旧为了吃喝奔走着,没有感觉到官场上的动荡不安。王渊一行人表面上没有在意,实际上可是很关心,要知道还有晋王,没准还会有人想翻盘。 第六十九章 拜访 王铁牛一早就起来了,要知道今天要和胡头一起去拜访承安,打了一趟拳之后,洗漱完毕,就匆匆去找胡飞骑尉。 胡不非也早起了,要知道昨天晚上可是有人悄悄的调兵,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不了解一下,将来事到临头该怎么办?那些兵是团练的嫡系,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连团练都没有来,肯定出大事了,就是不知道出人命了吗? 胡不非带着王铁牛和几个亲卫进了齐州府,一派自然地打量一下四周,没有大范围打斗的迹象,城门盘查的也不严,甚至连城中的居民也是一派祥和,没什么大的变化,但是的确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王铁牛手里提着些水果,现在是果子成熟的时候,胡不非看着悦来客栈,是齐州最大最精美的客栈,看来承安公子的确出身名门,还姓王,不得不让胡不非怀疑是那个家族的人。 “军爷有事?”一个伙计躬身向前询问道。 王铁牛笑呵呵的说:“是有事,不知客栈中是否有位姓王的客人?俺和他约好了,今天来看他。”伙计的笑容变得更真实,“有的,那位客人已经说了,请军爷随小的来。” 胡不非一进来就打量着大厅,这厅中明显感觉空气清新,令人神清气爽,按说这是不可能啊,怎么说外面也应该比大厅好!而且客栈运行多年,纵不是有什么孤魂野鬼,客栈也不会这么干净吧?但此刻,胡不非也顾不上这个,因为王铁牛已经跟着伙计走了。 胡不非追了上去,越走越有种舒爽的感觉,他心中的惊愕不一,要知道他以前也是见过承安的,也就感觉有种有气运加身的情况,还远远达不到如此地步。 但此刻的他没想到已经引起王清的注意,毕竟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碰到修炼内家功的外人,他修炼的方法不知道为何有些不畅? 只听伙计已经敲门了,“禀大郎君,你的客人已经来了。”胡不非有些好奇,客栈中的伙计明显的极为尊敬王家人,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尊敬,不是用钱收买,不是用强权压迫。 王澈打开了门,他一眼认出了王铁牛,笑眯眯的说:“请进,大兄就在里面。”伙计让开一步,“承安兄,我来了。”胡不非先进去了,王澈看着这个身材消瘦,留着两撇小胡子,身穿一身武官衣裳,却一点没有显示英武的男人,很是有些奇怪,当兵的要这种麻杆身材吗?委实看上去没有什么武力值。王铁牛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脑袋瓜子好使。”王澈点点头,“原来是军师啊!” 王渊迎出来,看到胡不非愣了一下,“怎么还俗了?”胡不非摇摇头,“一言难尽难尽啊!不过承安你胡子刮了,到成了小白脸了!”他玩笑着说到,看样子的确是世家出来的公子,从行动举止不难推断出。当初王渊从鞑靼人军中几进几出,杀气冲天,把世家公子的气质掩盖住,现在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也许这才是承安公子的本来面目。 王渊微微一笑,“已经是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老脾气,也不怕有人揍你。”胡不非摇着脑袋,“他们倒是想揍,不是没找到机会吗?我现在叫胡不非。” 这时王澈带着王潞、言夜霖送上茶水点心,王渊介绍道:“不非兄、阿牛,这时我两个兄弟王澈、王潞和他们的伙伴言夜霖,这是我游历北方时认识的朋友,胡不非、王铁牛。” 王澈三小见过礼之后,就退下去念书去了。胡不非有些不好意思,没带见面礼,王渊摇摇头,“要什么见面礼,不非,我还看不出来吗?你生计比较紧。难道你今天来看我不是看在多年的情分吗?再说你们不是送了礼了吗?” 胡不非哈哈笑了起来,也是,自家身上也没钱。王渊的神色不变,胡不非今天来拜访还穿着一身已经半旧的军装,显然没有多少钱。 “承安”王铁牛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王渊看着他,“铁牛,怎么了?有话就说吧。”“就是大丫那件事,该怎么办?”王铁牛终于鼓足了勇气问出口。 王渊想起来,李小公子似乎让王大丫也做妾。王渊走了一下神,“大丫的事没有事了,李家的侧妃娘娘昨儿晚上失踪了,据说李知州也被又气又吓个半死,已经躺下了,现在齐州做主的是通判大人。” 王铁牛一听高兴坏了,既然承安说没事了,就真的没事了,于是开始吃几案上点心。胡不非不由深思下来,王渊的话点明了几件事:李侧妃失踪,李知州应该犯事了,通判掌握了权力,釜底抽薪把打谱纳妾的一家人都打落尘埃中,王大丫就逃过了当妾的悲惨命运。但王渊怎么会了解的一清二楚?只怕很多人还蒙在鼓里吧!他一个外来的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王渊轻描淡写的说:“昨天州府衙的李侧妃来向我王氏嫡女送卖身钱,给她弟弟纳小妾。”每次想到这里,王渊想砍了这个李公子,但是此刻也不错,李家落入劫银案中,就是不死,也会落入贱籍。“也不看看自己有几分能耐,根本不想活了!” 胡不非想不到不止王大丫被纳妾,连王氏娘子也卷进来了,他不由暗自好笑,“多年的官宦生涯养成的李家在齐州是个霸王,容不得别人的半点反抗,结果踢到铁板上。” 王渊微笑了一下,“这李家的确是霸道,想拿捏我们王家不成,就还想泼些脏水。不非,你们齐州府前几天出了一次大案子,有人劫走官银是吧?” 胡不非点点头,这件事可是这段齐州府出的最大的事件,可以说是军政两个系统都有波及,要是追不回银子,应该齐州府的那些州级官员都不会有什么还下场。“李家就想把这盆脏水泼到王家身上,要把王家灭族。”王渊很平静的说出,端起茶盅喝了一口,“难怪老百姓说:衙门门前两个口,有理无权莫进来。” 王铁牛抹抹嘴巴,“原来是这样,承安你应该不怕吧?我王铁牛在后面挺你,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怕。” 王渊笑了起来,“怕什么?没什么可怕的,如果我曾经怕过什么,也经历了这么多事,这世上已经让我怕的不多了。所谓的捉奸捉双,捉贼捉赃,我还想知道有哪些人在我眼皮底下给我栽赃。”胡不非暗自吐槽:给承安下套,准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李家就是明例。 第七十章 密谈 胡不非皱着眉,“怎么承安得罪人了?还是北朝的高官?” 王渊淡淡的说:“这也没办法,一路上,我王家就像一块肥肉一样吸引人,先是有人拦路抢劫,接着有人想把我家小弟拐走,后来晋王为他的爱姬讨要我妹妹为婢女。”他每说出一样,王铁牛就瞪大一分那双眼,胡不非差点摔了手中的茶盅,“再后来李侧妃还来逼纳我妹妹为妾。在他们眼里,我王家就是软柿子,人人想捏一把,当然现在应该闪着腰了。” 胡不非捋了一下思路,喝了一口水,压下那有些蓬勃而出的惊异,“和着你们和晋王杠上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兴奋,太祖登基之后,一方面还要和鞑靼人打,军队没法消减,一方面也怕再来个太祖推翻他的统治,所以把实权大都托付给同胞兄弟晋王,毕竟他儿子还小,看的胡不非直撇嘴。 “早晚都会对上,晋王老是找我家的事。”王渊拿起一个核桃,轻轻的一捏,核桃壳就裂开了,胡不非伸出手拿过来,壳一碰就四分五裂的开了,果仁还是完完整整的。胡不非有些羡慕嫉妒的说:“承安的武艺又高了,要是我老胡有这一手就好了。” 王铁牛抓起核桃,一用力,核桃也裂开了,就是大大小小不整齐。他手里托着那些核桃,笑的很爽快,胡不非气的扔了块核桃壳,从武力值上说,他就如同学渣碰到的学霸和学神那样憋屈,他的小身板伤不起。 王渊转移了话题,“不非兄,你我已经有两年不见,怎么会和铁牛在一处?” 胡不非叹口气,“我也是逼不得已,原本的道士打扮太引人注目了,还是俗家打扮比较适宜隐藏。”王渊上下打量一下胡不非,原本胡不非的道士打扮很是拿的出去的,穿着八卦衣,拿着拂尘,和眼前这个又瘦又干吧的武官打扮的人简直是两个样。 “柴皇在去世之前,就预感到皇位不保,但希望妻子儿子的生命能够保证,所以就把我派出来了。”胡不非说出这个惊天秘密,“其实他薨之前,很想找到你,把妻儿托付给你。” 王渊有些惊讶,毕竟他和柴皇见面的次数不多,这托孤的事情应该轮不到自己啊。胡不非有些悲伤的说:“可惜是你往往是神龙不现身,柴皇最终没有等到你。”王渊叹了口气,“我远在西域,等知道消息时,北朝已经建了。” 胡不非擦了一把眼泪,就要跪下,被王渊一把挽住,“难道柴皇还是希望我?”胡不非流着眼泪说:“是的,我一直在寻找你。” 王渊感觉自己如同接了烫手的东西,自己怎么都不知道自家如此是一个正面形象。这时耳边传来妹妹的声音,“也不是不可以,但王家绝不卷入皇位的争夺战。” “不知道柴皇有什么打算?”王渊很欣赏柴皇,他是极有魅力的男人,他的皇位来自他的姑父,他姑父没有子嗣,就把皇位传给了他。他这个人很睿智,渐渐稳定下北方地区的局势,手下还有一大批能征惯战的将领,可惜时不待他,盛年而亡,军中大权掌握在他麾下兼好友的手中,最终黄袍加身。 胡不非恳切的说:“柴皇只希望妻儿平平安安,把柴家传承下去。”说完递过一封信,王渊拆开看了一会,收起来之后,王渊叹了口气,“柴皇也算是聪明人,不做皇帝也好,不非兄应该也知道自周之后,皇朝的时代不过几百年就会灭亡,最后几代皇帝有几个过的好的?还不如咱们平民百姓。” 胡不非如何不懂,点点头,紧紧盯着王渊,王渊抬起双眼,“既然如此,我会向皇帝陛下写封信,让知更、知文去接他们。不过既然柴皇托付给了我,我就把柴公子收到门下,成为我的第二个弟子。柴皇应该给柴家留下的信提起我吧?” 胡不非连连点头,不过他很想说王渊去接比较好,王渊指指自己的衣服,“家父家母刚过世不久,委实没法去接。” 胡不非这才注意到王渊的麻衣,再想一想刚才三个正太也是素衣麻服,只不过他们气质高华,一派名门世家的潇洒之态,竟然没向丧服上想。同时吃了一惊,要知道王渊的武功这么高,其父母怎么会去世这么早? 王渊无奈地说:“王家招了南梁王太后的嫉恨,王太后派人杀了我爹娘。先父先母不过是些平常人,不通拳脚,再加上在南梁都城没有防备,连跟随的也是服侍父母多年的寻常仆妇,所以王太后得手了。” 胡不非有些无语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王渊、王清也没有想到王太后会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却偏偏这种方式成功了。不过,王家这次应该是送父母的灵柩**地吧?胡不非反应过来,“那伯父伯母的灵柩在哪里?我们应该去祭拜的。” 王渊点点头,“请跟我来。” 胡不非来到一间小小的灵堂,没想到在这里还有四块牌位,胡不非先给王父王母上了三注清香,王氏兄妹回了礼,胡不非一看到王清就明白李家公子的眼睛还挺贼的,当然只要长着眼的男的,就会知道王清是位顶尖美女,王铁牛看的有点傻眼,不过很快恢复过来,这种美人非凡夫俗子所能够拥有的。 胡不非看了一眼另外两块牌位,“那是我大弟子父母的灵位,这就是我大弟子孟瑜,瑜儿,见过你胡伯父、王叔父。”王渊拉过来的三头身的童子,胡不非刚才还以为是王渊的儿子呐!孟瑜奶声奶气的问了好,胡不非为了柴公子,也上了三注清香。 王清在分道之前,问道:“胡先生的功法不全吗?为何你的内息如此不畅?” 胡不非闻言几乎要去抓住王清的手,高人啊!他原本就打算问问承安能看出什么吧,没想到王清能看出来。王渊一把抓住他的手,“胡兄,小心点。” “好好好,我知道了,”胡不非也觉得自己有些孟浪,毕竟男女有别,向后退了几步,王渊这才松开手,“大娘子,我只是从一本古籍上看到一份口诀,不过也不知道是否缺失,练了有二十年了。”胡不非顶着王渊的冷眼说话。 王清有些吃惊,这个胡不非也太胆大了吧?也不知道什么口诀是否完整就练,也不怕走火入魔。“大兄,既然你不能去接柴公子,那么胡先生就比较合适了,他们彼此认识,柴皇既然托付给他,明显比较信任。胡先生要去,那么把隐患解决掉,比较好!” ps一下:今天特别热!在天热的时候我想还是冬天比较好!!!!! 第七十一章 口诀 王渊还是瞪了胡不非一眼,这么麻烦!众人坐了下来,王清轻声道:“胡先生,能否把口诀录下来让我看一看?毕竟不知道口诀我没法判断。” 胡不非忙不迭的点头,把口诀默出来之后,老脸都有些红,期期艾艾的说:“这本书被虫子咬掉不少。”王渊拿起来扫了一眼,这口诀中间少了不少字,他上下打量一下胡不非,“你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这种口诀你都能练出来。”他抖了抖手中的纸。 王清接过去一看也乐了,这口诀都成这样了,胡不非还能练出气来也算是比较有天赋了。王清仔细推敲这份口诀,有时问问胡不非的修炼感想,然后说:“胡先生应该出身于道门吧!” 胡不非看看王渊,王渊摇摇头,刚才他只和妹妹说了一下柴皇的心愿,没有告知妹妹,胡不非以前是道士,“是的,大娘子因何得知?”胡不非奇怪的问。 “从这份口诀中可以看出,它缺失了不少字,这些空缺要是很重要的,幸而胡先生出身道门,秉性还是比较接近自然,把口诀琢磨的比较养身,所以才没有造成大的伤害。”胡不非刚才听完这个消息,才把有些急跳的心脏渐渐平稳起来。 这时王澈带着王潞、言夜霖先后走进,王澈手里抱着胖娃娃孟瑜,孟瑜扭身奔着王渊去了,“师傅,瑜儿饿了。” 王渊起身,王澈已经让人把饭菜送到旁边一间屋子里,“行了,咱们先去吃饭。”王渊拉着胡不非说:“一会阿澈给你阿姐单独送一份。” 胡不非神思不属的吃着饭,连菜都没有捡,王渊无趣的看着他,还是用公筷给他布了不少菜。胡不非此刻是你给他吃,他就吃的状态。王铁牛却吃得特别欢快,只觉得每个菜都好吃的要把舌头吞下去了。孩子们都饿了,开始吃得比较急,渐渐的就恢复正常。王渊却有些郁闷,又害的妹妹费了心神,这次强迫中奖似地接受柴皇的嘱托,只怕以后还有得忙。 王清一遍遍的推敲着口诀,还没耽误自己吃饭,等众人吃完饭,王清依旧在推敲,当她定下口诀时,胡不非已经围着门口转了很多圈。 王清先讲解了一下口诀,然后把口诀交给胡不非,胡不非一遍遍在心中念着口诀,此刻他心中什么也没有,却有些明悟,王清打了个手势,全都退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清就听在那里传来一声清啸,唇角一翘,应该成功了。胡不非只觉得内息绵长,源源不绝。不过此刻,他还感到一股酸臭味,就见自己浑身上下布满一层油泥的东西,“送水,我要沐浴。” 王铁牛开了房门,差点被那股臭气熏出去,闭住呼吸,把两个洗澡的木桶拎进来,知更则双手提着两桶温水,很快把木桶装够水,还送上一些澡豆。胡不非狠狠洗了两回,换上衣服,把房间打开之后,晾了晾,王铁牛捏着鼻子问:“胡头,你这身内衣还要不?” 胡不非脸一红,“就把外衣留着就是了。” 王渊坐在那里下围棋,胡不非收拾好东西,坐在他对面,王渊招过王铁牛,“不非兄,你可是给我找了个好差事,只怕他的觉都睡不好了,王家在他眼里应该是刺头了!” 胡不非脸通红,低下了头,的确王家这次卷入的是非不小,前朝的废帝在哪里都是烫手的山芋,现在的皇帝肯定不放心,恨不得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盯着点,怎么可能把废帝放出来?要是废帝登高一呼,说不定会有不少追随的。那么这次王家绝对是北朝皇帝眼中钉肉中刺,连上王家原本得罪的晋王,王家有这个实力吗?要知道这是和一国对抗啊。 胡不非想透了一切,脸色变得煞白,只怕幽禁中的柴公子也会连命都保不住,其他人也落不下好下场。可是王渊为什么答应了?难到王家还有别的底牌?要知道还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得罪晋王?还准备得罪现在的皇帝。 王渊微微一笑,“不非兄,想透了?其实这件事只要柴公子看开,也不是不能运作的。就看他们母子二人怎么想?”王渊可不想把人救回来之后,柴家母子又想恢复皇位,只怕经历过背叛的他们再不会相信他人。要知道当初小皇帝登基的时候是特别相信现任的皇帝,把大把权力都交付给他,却得到了沉重的背叛,人家自立为帝了,他们母子被关在一个小地方,就如同进了牢笼一般,这种打击给人性造成毁灭性的,也许会扭曲人的三观。 王渊自己也是从背叛中走过,如何不理解那种背叛来临时的悲愤与痛苦,他垂下眼睑,手指轻轻摩擦着棋子。幸运的是他还有一个好妹妹,才不至于跌落黑暗的深处,多年的游历也大大开阔了自己的胸怀,原来在远离中原的地方,还有各种各样的人类生存着,他们连肤色、语言都和中原人不一样,所以现在回过头再来看那场背叛,就已经风轻云淡了。 胡不非抬起头,“王兄的意思是”王渊缓缓的道:“华夏乱了这么多年,现在南北还没有统一,而我们北方不能再乱起来,毕竟鞑靼人还在虎视眈眈,一旦兵乱战起,苦的是平民百姓。王家无意从龙,不怕北朝的皇帝,但也不意味着会替其他人打天下。” 胡不非其实刚才也想过请王家起兵夺回天下,因为从王渊的话语透出的意思,王家有自己的班底,但王渊直接就把路堵死了。 “为什么?王家明明可以的。”胡不非激动的叫着:“柴皇一直看重于你。” 王渊很冷静的问道:“柴皇的遗愿不是希望儿子好好的活下去,把柴家传承下去吗?”他看着有些发狂的胡不非,“那封信从头到尾只希望我有机会的话,帮衬一下柴公子。” 胡不非此刻就如同陷入魔障中,“是呀,帮衬一下,你们王家认柴公子为主,不就是帮衬了。”王渊“啪”一拍前面的案几,案几直接就碎了,王渊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站起身,双手向后一背,“放屁,你再说一遍,认主?有谁去帮衬一下就要变成奴才的?”王渊爆了句粗口,胡不非已经触及他的底线了。 胡不非发热的脑袋清醒了过来,急忙捂住嘴,连连摇摇头,“承安,我一时气急说错话了,你不要生气了。”王渊很冷淡的看着他,“你应该心里就是这样想的,我王家一向在江南活动,基本和北方没关系。虽然柴皇看中我,但这么多年我是吃过柴皇的饭了?还是拿过柴皇的钱?” ps:又热又闷,感觉像蒸笼,这天要热到什么时候? 第七十二章 考虑 胡不非的脸一会红了一会绿了,承安公子成名多年,一向独来独往的多,和柴皇见面也是不多,既不是柴皇的手下,也不是他的结拜兄弟,人家凭啥替你去打天下?就因为一个故去之人的看重吗? 王渊终于开口了,“其实北朝皇帝之所以黄袍加身,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柴皇留下的担子太重,挑担的人太小,让别人放心不下。一个小皇帝在成长的过程中,有可能夭折,有可能长歪成为昏君,更有能成为暴君,就算他成为明君,也不妨碍砍掉曾经的权臣,毕竟他们挡住他的路了。” 王清拍拍双手,走了出来“说的好!帝王家是无情冢!小皇帝长大之后要亲政,要成亲,一直掌握大权的大臣们也不想让出手中的权利,那么会发生什么事?”王清缓缓的道:“大兄,你们的声音太大了,所以我们都听到了。”接下来皇帝和权臣只会是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了。 “阿姐,这是不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王澈扬着头问,大量史书的阅读开阔了王澈的眼界,也点亮了他的腹黑技能。 王清叹了口气,“当年汉高祖皇帝在争夺的皇位的时候,金钱、子女、爵位乃至王位都大肆派送。等到了一统中原,那些被封为异姓王爷,就一个个以种种理由被杀掉了,不过就是这样还是一大批想要从龙之人。” 王澈点点自己的脑袋,“他们都脑袋搞不清吗?”“不是,人们总是觉得从龙是一种最值得投资的,就如同吕不韦的奇货可居。”王渊一晒,吕不韦的奇货可居应该算是成功从龙吧,成为秦国的丞相,甚至编纂一本《吕氏春秋》,当时吕氏一时势大。当然最后吕不韦又被皇帝杀了,不过倒在正史野史上都留下痕迹。 胡不非不由的说:“吕不韦要是后来不飞扬跋扈,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王澈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有很多时候,不只是吕不韦一个人所能决定的,并不是所有的人能够看透自己所处的境地,还是有不少猪队友的。吕不韦要是把猪队友踢出去,就会有人说一点不念旧情,狼心狗肺;要是不踢猪队友,就是同流合污,不管怎么做,都是错!” 王清放下心来,大兄和弟弟看透所谓的从龙,就不会在这一代把王家带入灭族的境地,“胡先生,你看,我大兄已经答应你把柴公子接出来,而且我刚才还把口诀给你定下来,按说我们没有对不起你,反而有恩吧?那么你感激我们了吗?” 胡不非嘴巴蠕动了几下,没有出声,“从你身上,我们就看出人心不足蛇吞象,”王清摆摆手,制止了胡不非的不忿,“原本你只希望让人放出过一种自由的生活就够了,接着你又想到恢复皇位。我王家钱不缺,也不惧怕权贵,你说说看,我王家在从龙上有什么收获?值得我们去冒这个风险。” 胡不非张口结舌,王清很平静的道:“要是我王家真的听从你的意思办了,小皇帝就是重登皇位也是深深的忌惮王家,只怕是心心念念想屠了王家满门吧!西汉的韩信不就是这样吧!”胡不非不傻,脑袋聪明的很,他不得不说这也许就是王家的下场,这就是所谓的功高震主。 王渊低下头,“胡先生,现在还有没有让王家做奇货可居的打算?” 王澈跳了起来,指着胡不非说:“搞毛?要是打下天下,我王家自家不做皇帝,偏偏要低头做别人的奴才,脑袋进水了?” 胡不非无语了,自家做皇帝和在皇帝手下当官可是两码事,只要脑子没病的,绝对是当皇帝,而不是皇帝的心腹大患。现在他只感到自家那种考虑是多么的不切合实际,连和王渊曾经的友谊都失去了。只怕一直在一边观看的王铁牛都失望了,王铁牛的确有些失望,他一直认为胡不非脑袋不错,但此刻他的表现可是令人大失所望。 王清倒是明白,人都是偏心眼的,胡不非和柴皇的交情更深,理所当然更会为柴家着想,此刻王家的出现不只是救命稻草了,简直堪比诺亚方舟的,于是胡不非兴奋的有些疯魔了,提出了匪夷所思的要求。 胡不非站起身:“对不起,我不该提出那个愚蠢的建议,但我希望你们依旧能够帮帮他们母子两个人。”说到此次,他的泪水流下两滴,有些害怕王家人拒绝。 王清看了一眼大兄和王澈,两个人神情平静,“其实大兄希望胡先生先和柴家人谈谈,毕竟经历过最惨痛的背叛之后,柴家人会怎么想都不知道?其实当上皇帝有怎么了?北朝的皇位是怎么来的,现在的皇帝清楚的很,所以他会安心吗?他只会担心手下大将也来一次黄袍加身!现在他把大权交给亲弟弟,谁知道弟弟也有私心,于是活在猜忌中皇帝会怎么做呐?胡先生不妨考虑一下。” 胡不非此刻只觉得臊得慌,急于回去稳定一下心情,“好,我会好好想一下,我想回去休息一下。”他感觉自己实在丢人,从牛角尖出来之后,他在回想一下自己的言行,自己都想给自己一个耳光了。 王铁牛想一起走,毕竟是一起来的,胡不非止住他,“阿牛,等会替我在道次歉,另外你问问你该怎么办?我的事没准会牵连到你。” 王铁牛望着被亲兵簇拥而去的胡不非,叹了口气,今天可以说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去,难道将来会欲行欲远,可是刚才胡不非说的话太伤人感情,他真的无法在中间调和。 王清正在和王澈说话:“阿澈,看见了没有?胡先生其实人不坏,他还是能够为别人考虑的。他不过是偏心罢了,其实我们同样都是偏心的人,阿澈,我们也是偏心自己人。”王澈鼓鼓腮帮子,终于承认自己也是偏心眼子。王渊则轻舒了一口气,毕竟自己没看错一个人,胡不非更在乎柴家人而已。 “阿牛,过来做。”王渊的轻松感染了王铁牛,他有些同手同脚的走过来,王澈把眼睛转到一边,拼命的忍住笑,王清轻轻敲敲他的脑袋。 “的确,胡先生的话很有道理,阿牛应该心中有数吧?”王渊按按太阳穴,王铁牛点点头,“承安,俺想辞官归家,宁可做个泥腿子,也不想再在军队里混了。” 第七十三章 禁武 王铁牛感觉这官场中的老爷们,和村里的那些人也没啥区别,甚至更加差劲。虽然看上去皮肤白一些、行动斯文些、气场更大些,但骨子里依旧就是争权夺利,甚至因为他们他们是当官的,手段更加隐蔽、狠毒,出手就会要人命,甚至于是无辜者地生命。 王清想不到这个村汉的男子舍得放弃这花团锦簇的官场,王铁牛说出自己的打算之后,心中轻松了几分,要知道这些年一直是胡不非指点着他,才没有中旁的人的暗算。 王清点点头,“其实离开官场也好,北朝的皇帝从一开始就重文轻武,现在还要用军队打仗,还看不大出来,将来就会显示出来。”说到这里,她想起一件事,噗嗤笑了起来,“只怕皇帝会禁了武器,包括他自己用过的哨棒。” 王渊闻言上挑了一下双眉,“难道是怕再出一个某某某吗?用哨棒把他的子孙后代赶下皇帝宝座?”王澈奇怪的瞪大了双眼,看着大兄和阿姐,这皇帝的心思还很古怪啊! 王清微微一笑,“可不是吗?”北朝皇帝有18位,还包括偏安长江以南的好几任皇帝,以及被掳去的两个皇帝,禁止武器并没有减缓北朝的灭亡,反而加剧了它的灭亡。北朝在经济、文化上的大发展,整个民族的重文轻武只是让北朝的武力更加衰退,就如同一个童子抱着金娃娃独自走在大街上,只会让北方的少数民族有了更加要夺得这块黄金般的土地的念头。 北朝的皇帝为了自家能够长治久安,可是花了不少心力,造就军队中将不知兵,兵不知将的奇葩的景象,还有募兵制,使的战斗力每况愈下。连地方官也是三年一换,生怕形成土皇帝,但也造成地方官对整个治下没有形成有效的掌控。结果等到了北方游牧民族入侵之时,游牧民族的军队很快长驱直入,一直打到京城,把两个皇帝、妃子、帝姬一股脑的捉去了,后来的皇帝更加胆小,迁都金陵,然后北方的土地就一点点被蚕食了,直至蒙古的铁骑攻破,北朝灭亡。 在北朝短短几百年的统治中,华夏的血性进一步衰退,北朝太祖皇帝的禁武令已经推广至全国,等外族入侵的时候,连反抗的武器都没有,于是人们要不投降、要不死战、要不逃跑。重文轻武造就了一批批柔弱的文人,于是通晓武艺的人基本都低文人一等。在官场上更是如此,这种畸形发展一代代传下去,连武人也感觉自己是低文人一等的,但最终这种文化上、经济上的繁荣,被人用简单粗暴的打碎了。 王清站在旁观者地角度上,看出做皇帝坐到这种份上,只感到深深的悲哀。“为了一家天下,目光短浅之极,竟然禁武!”王渊不知道为什么相信妹妹的推测,毕竟从皇帝登基之后推行的政策,就可以推断出他的的思路:扼杀一切反抗因素,势把他们家天下长长久久的传下去。 王清冷笑了一下,可惜皇帝陛下忘了一件事,还有外族在一旁虎视眈眈,即使是打败了他们,不过几年就会卷土重来,抢钱抢人杀人放火。北朝的太祖皇帝毕竟是马上出身,还能抑制游牧民族的进攻,当新皇帝上台后就一代不如一代。的亏北方游牧民族建立政权之后,也开始腐化了,所以北朝的地盘丢的很慢,先丢黄河以北,再丢长江以南,最后的末代皇帝只能投海而亡。 虽然北朝的文化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在词书画等方面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一场席卷整个华夏大地的兵祸又给了华夏文明沉重的打击。纵观整个北朝史,华夏人活的太憋屈!而且从上到下就是一个忍字吧!也不怕把自己憋成忍者神龟。另外算开创了即使有了开门红完全可以打胜仗的情况下,和谈了,还给战败国送钱的神功,这就是北朝第三代皇帝的丰功伟绩。 从王清的角度看去,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泱泱大国岁岁年年给北方游牧民族交纳金银珠宝、布匹丝绸,北朝上下还一副天朝大国的雍容大度的感觉,委实让王清看的想吐!明明就是一种重度软骨病,从上到下。亏那些文人士大夫之流读圣贤之书,讲究什么气节,不过都是些夜郎自大、趋炎附势之徒。 当然也不是没有清醒之人,可惜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时候,那就是一种谬论。西方有位科学家不就是提出新的更科学的理论,就被宗教组织处以火刑。所以王清早早就派人在后世的东北地区建立新的城池,要和一个皇朝打交道,单打独斗是绝不可能的。 王清看着眼前送上门的人力资源-----王铁牛,投出了自己的橄榄枝,“大兄,你看,咱们也缺人,不知道这位王世兄肯不肯和咱们一起走啊?毕竟我们都姓王啊!”华夏族人有个后世都举世闻名的特点:留恋家乡,总有种落叶归根的心愿,也不知道王铁牛他们愿不愿跟着走? 王铁牛闻言兴奋蹦起来,“好呀,我愿意。等我辞了官职,就把承安一起走。” “承安。”王铁牛最后期期艾艾的说:“胡不非托我道歉。” 王渊心情已经不在生气,静下心来想一想,胡不非何尝不是一种对亡者的信托,出于一种义气,但王家绝不会举全族之力去做什么从龙之事。“回去之后告诉胡兄,我能谅解他的心情,也不再计较这次的事情。但希望他亲自去看看柴家,以便了解柴公子的心态。” 王铁牛很激动,一叠声的说:“好好好,我会转告胡头的,这样我也放心了。” 望着兴奋远去的背影,王渊露出笑容,也许经历犹如发小一般的南梁国主的背叛之后,对那种能真心相待的人,心中还是感到那种温暖的。就如同王铁牛,夹在王渊、胡不非之间,当两个人有了间隙,王铁牛没有在中间和稀泥,而是站在一边,看清了中间的矛盾所在,然后在私底下再劝架。 当王铁牛回到军营的时候,发觉胡不非的亲卫已经等在一边了,显然胡不非并不想和王家闹翻,此刻的他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就如同一只热锅里的蚂蚁团团乱转。几个亲卫有心想问,但胡不非看上去很暴躁,几个大男人都不敢开口了。 胡不非现在一想到自己在悦来客栈的行为,一想到自己的所做的事,简直就如同入魔了一般,可见那种执念是多么的可怕! 第七十四章 原谅 这时就听见向这个方向来的脚步声,胡不非停下脚步,从客栈回来之后,他就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五感得到了极大的进步,这个脚步声应该是王铁牛。于是胡不非急匆匆坐了下来,手里还拿上一本书。 “胡头,我来了。”王铁牛走了进来,一看胡不非仿佛在看书,王铁牛看了一眼书皮。胡不非不知道自己把书拿反了,还一副很认真读书的样子,“行了,你的书都拿反了。”胡不非老脸一红,把书一扔,让亲卫出去盯着点。 王铁牛也没有再瞒着,“承安说原谅你了,不在计较这次,不过希望你去看柴公子,看看他的心态。”胡不非点点头,他自认为自己一向平和,但在有些事还是魔障了,那么被关在宅院里的柴家人会怎么样呢?现在他没法保证。 “也好,我的确应该去看看他们了,有些事情只能当面谈,写信太容易被人截获了。”胡不非一直没有联系柴家人,也是怕被人抓住。 “给,这是承安给你联络的东西,一旦接到这个,承安就会派人来接你们。”王铁牛拿出一个玉牌,上面布满了花纹状的曲线,胡不非双手捧着玉牌,就见王铁牛点点玉片的中间部分,“用手按几十息,就成了。” 胡不非最终把玉牌挂在脖子上,现在他终于放心了。“不过这几天风声太紧,辞官之事还要过几天。”王铁牛点点头,胡不非这时有心情猜测团练大人的嫡系兵地去向,不是去守着银子去了,就是去看押罪犯了。 “阿姐,”王澈追在王清的后面,王清回过身,“怎么了?阿澈。” “我想明天出去转转,毕竟要在这里呆几天。”王澈一路上从南到北,经历不少城镇,不过都比较小,齐州府就明显比较大,王清想了一下,在路上花费了不少时间,热孝已过,倒是可以逛逛,随便采购一些物品。“也行,齐州府还是比较繁华的。”王清点点头。 当王家一行人出现在齐州府最大的商贸集散之地时,倒是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毕竟来的王家人个个颜值很正,但是那种出身名门世家的清华之气,还是让不少人收回了目光,改以暗中打量,王渊的目光如电,把周围比较放肆的目光一一逼回,王澈从车上一跃而下,倒是让王潞、言夜霖跟着也是跳下来,在他们吸引别人眼球的时候,王清已经悄没声的下了车,接着是言夜雪,两个人均带了面纱。 “那两个女的什么时候出现的?”一直在二楼上看着这一切的人问旁边的人,那人有些迷茫的说:“不知道啊,应该早就下了吧。”这人也糊涂了,明明没看见她们下来,怎么就出现了?难道自己看错了。另一个人接口道:“行了,非礼勿视,别忘了刚才那位公子已经警告过我们了。”众人一阵沉默,刚才和王渊的目光对战中早早败下阵来了。 王渊准备去旧书店,去淘淘有没有新的发现,显然孟瑜不能跟着去,于是就跟着王清她们,王澈带着自己的小伙伴,后面跟着人也去了自己想去的地方,约好了在停车的地方相见。 孟瑜被一处热闹吸引住了,挣着身子要去,抱着他的人只得顺了他的意,原来是一处杂耍卖艺的,现在再表演的是胸口碎大石,孟瑜有些害怕,把眼睛捂住,过一会又从指缝间偷偷看,这一点让已经上了对面茶楼上二楼的王清看的清清楚楚,王清不由笑了起来,这个小家伙太好玩了。 这时候又有三个小身影来看表演,他们身法灵活,很快挤到前面来,这时表演杂耍的班子里的人已经拿着铜锣开始收钱,正走到王澈前面,王澈摇摇手,“我们刚进来,还没看呐!”那个小童看看他们,过了他们接着收钱,这时有不少人已经开始走人,他们可没打算付钱。 显然钱收到的并不多,那个最终收钱的人的脸色不好,他顺手摔了小童一耳光,小童一个踉跄摔倒了。王澈皱了一下双眉,却拦住言夜霖,低声的说:“不要去,这个班主脾气不好,如果现在不打,将来会回去之后就会打得更厉害,反而害了他。” 言夜霖闻言退后了,此刻班主已经换了一个表演,是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表演顶碗, 这个小姑娘黄黄的小脸,连编成辫子的头发都是枯黄发涩,身上穿件薄袄,透着那么单薄。 小姑娘开始表演。 王清坐在茶楼看去,顶碗就是两个字“平衡”,所有的动作也好,角度也好,都是要掌握这个诀窍就行。小姑娘年纪不大,力气也不大,看上去惊险万分,却险之又险都躲过去了。这次的表演吸引了不少人,尤其是孩子们的注意力,不少孩子挤进来,大人们也不好跟他们抢,都围在外面。 这次表演完成之后,收钱的人有开始收了,王澈扔了一两银子,“我们三人的。”再看大兄的徒弟,胖胖的爪子拿了一个金瓜子,扔了进来,王澈撇了一下嘴,“一个小败家子。”收钱的人把银子和金瓜子都单独收好。 王清手中抓了一把瓜子,唇角露出一丝笑容,悄悄给王澈传音:“阿澈,你要关照好王潞、夜霖。”这个杂耍班很不错吗?尤其是那个顶碗的女子,也许其他人不知道,但王清看出来她不是个小孩子,她是一个发育比较匀称的侏儒,看上去也就是比较袖珍,比较像个小孩子。这一切是为了什么?王清在心里打了个大问号。她的目光转向一个地方,然后漫不经心移开了。 “夜雪,提高警惕!”王清面上很平淡,却悄悄提醒了旁边的人,心中爆了粗口,尼玛,上个街也不安生,不就是想看看新鲜花样的布料,顺便放放风吗?怎么现在就像案板的肥肉吸引了不少绿头苍蝇? 王清勾起唇角,呵呵,这件事越来越好玩,既然有人的手伸的太长,那就把那只手剁了,砍碎了,那么那只手的主人就会痛得很,会记得死死的---不要惹王家。要是不怕死的话,那就尽管放马过来,王家不畏惧任何人,只会和那些莫名其妙的人斗下去。 第七十五章 强抢 王清唇角的笑很冷,不过都掩在面纱之下,这是杂耍班换上来的是戏法(也就是后来的魔术),所有王家人都接到了通知,“注意,有熊出没”。那个表演者一身道家打扮,白头发、白胡子、白眉毛,加上那个红润润的肤色,只觉得鹤发童颜,一种有道高人的模样。 只见他不慌不忙走到孟瑜前面,孟瑜此刻肥爪子上抓着一个苹果,“小施主,施舍给贫道个苹果吧!” 孟瑜把苹果向前一送,老道打了个稽首,“多谢小施主。”接过苹果之后,就见老道风卷残云一般,把苹果啃得只剩下一个核,他在场子中间挖了个坑,把核埋下去,就见他浇水之后,从那里长出一棵苗,很快的长大,开花接果,于是老道用一个筐子摘了不少苹果,然后把树一拔,地面上一片平坦。 这是场子上下周围左右传来一阵欢呼声,甚至有人从楼上洒下一把铜钱:“太好看了,打赏。”于是有了不少跟风者,铜钱满天飞,于是整个场子彻底乱了。就在此时,王清站起身,“统统给我站在原处,不许动!”她的声音不高,却让每一个人听的真真的,如同在耳边说一样。 不少人尤其是平头百姓,吓得不敢动了,不过还是有顶风作案的,茶楼里的客人中有不少手里抓着一些和北方游牧部落的套马杆类似的绳索,正在套那些小孩子,还有几个准备来抓王清这几个女客。 王清身形一闪,就听传来哀嚎一片,那几个想抓女人的人发现王清莫名失踪了,感觉不妙的时候,那几个侍女已经动了手,直接就把他们用飞针定住了。言夜雪瞟了他们一眼,就回过头,去看外面。 那些手里握着套索的人被扯下楼来摔个半死,他们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感到一股大力传来,让他们身不由己的摔下来,只觉得浑身痛苦欲裂,爬都爬不起来,王清已经回到茶楼,就听她说:“想不到在这齐州城,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有这等事情:强抢孩子。”其余人定睛一看,可不是吗?好几个孩子已经被套上了绳索,绳索的另一头在那些被扯下楼来的人手腕上。 王清看看下面,下面各种动作的不少,还有几个被踩在下面的,于是说:“下面的人听着,把地方让开,不要再踩地上的人,也不要再去捡地上的钱,钱虽然重要,但比不过孩子,比不过人命。有带孩子的家长赶紧找到自己的孩子,看看有没有失踪!” 下面的老百姓很自然的听从了,不少父母此刻抱住自己的孩子小声呜咽着,尤其是那几个被套住的,更是抱住不撒手了。王清看着一个个孩子,明显是选的是眉清目秀的,算上没有被套上的王澈、王潞、言夜霖、孟瑜,她气得有些乐了,和着选的都是优等品。 那几个被挤倒在地上的人的亏混乱结束的早,否则的话不死也是重伤,此刻才能慢慢爬起来,有些摔伤,但没有造成重伤。 王清突然出声道:“已经报官了,官府的人马上来了,你们想上哪里去?怎么就是变装了,我一样能认出你们来。还想跑?”她扔了两个瓜子过去,就听扑通两声,就见两个人摔了下来。 不过先到的不是官府,而是王渊,孟瑜看到他,直伸手:“师傅,抱。”“乖了,师傅有事,去找姑姑去,让姑姑抱。” 王渊此刻面色平静,“家主,那些人说他们是太原王氏的人!”来禀告的人面容扭曲了一下,这可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他们是太原王氏的人?那么自家这种正牌的怎么办?冒牌的王家人要抓正牌王家人,也是太滑稽了。 王渊握紧了拳头,md!一忍再忍,忍无可忍,则无须再忍。王清和大兄一对眼神,王清点点头,这时呼呼隆隆来了一队差役,看到这种情况有些傻眼,这场面也太大了些吧?看着这躺着就好几个,已经有人先迎上去:“差爷,你们来的正好,这几个是打算强抢孩子的。” “什么?”为首的差役皱起了眉头,在齐州府还有强抢孩子的?胆也太大了点吧?“千真万确,你们看,那些绳套还绑在孩子身上。” “舅舅”有一个孩子刚才也没人抱,没人管,一直耷拉着小脸,此刻看见认识的人,眼泪刷的一下流下来,跌跌撞撞的朝这边跑来,差役看见差点没吓掉魂,“你小子怎么在这里?” 他此刻恨不得狠狠抓住他揍一顿,“你姥爷呐?”话音未落,就隐隐传来了“栓子,栓子,你在哪里?”的喊叫声。 手底下的人有眼神的去把急的直冒汗的老爷子领过来,看到祖孙两个人见了面,狠狠瞪了一眼外甥,看到外甥像小马驹一样被人套住,他故作不见,看他以后还乱跑吧!不过他倒是信了有人抢孩子,胆很肥哟! 王清、王渊兄妹两个人看着这一次的场景,“大兄,看样我们必须反击了。”王渊点点头,一指那几个被定住的人:“这些人是谁?” “来抓我们的人,不过本事不行,反而被抓了。”王渊命人把他们一起交给差役,王渊想不到的是这次的人应该是李知州的心腹之人,因为李侧妃的缘故去调兵,没想到让王清多环计把李家全家都端了,他们消息滞后,完全没有想到事发。偏偏又碰到两女带着俏丽的侍女逛街,还有四个小郎君,于是就动手了,还打谱把脏水泼到王家人身上,可惜没有看清对手,所以狠狠的栽了。 当王清把事情讲述了一遍,王渊眼中放出寒光,“他们应该是故意把事情闹大,有了在光天化日之下从闹市抢人的案底,那么抢劫银镖车的事就情有可原了。” “看样晋王府也不是铁板一块,大兄的另一个身份还是有不少人不知道啊!”王清打趣道:“与我们王家也有了不少机会,这次是他们踢到铁板上了。” “大兄,我这次要去找那个出主意抓、抢、拐、买孩子的人,他出的主意太狠,我想让他这辈子的孩子一个也不在他身边,让他也尝尝骨肉分离的滋味,看谁以后还打孩子们的主意。只有打得很了,才能让人长记性,做人是要有底线的。” 第七十六章 真假 王清冷冷的说出自己的计划,这次她可是真的怒了,这是真的没完没了,“下次他们死不改悔的话,就把他们一个个的孩子全给分开,那些做这事的狗腿子统统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王渊看看妹妹,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快刀斩乱麻,也好。要论武力值强大,连知更也比不上她,可是她毕竟是一女子,应该被家人娇宠着。王清似乎看清了他的想法,“大兄,如果一个女子只想着在家靠父母兄弟,嫁了靠夫君,老了靠儿女,那她一辈子也就只能从属于他人,有句老话说的好‘靠山山会倒,靠水水断流’,大兄,我希望将来的女子能够撑起一片天空,事实上后世的女子做到了。” 王渊此刻心情起伏了一下,又平静了,自家妹子是多么强悍的人,自家早就有觉悟,从另外一个角度上说,一个强悍而又有能力的女子培养出来的孩子也是强悍的,就如同自家小弟,此刻已经在和差役搭上关系了。 王澈此刻绷着小脸,把一个躺在地上的壮年男子提溜了起来,“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我可是很轻松的做到了。”差役差点把眼睛瞪出来,以前也不是没听说过那种野史中的少年英雄,看着不起眼,却天生神力,难道眼前这个就是? “小英雄,我相信了,这一个是你扯下来的,那其他人呐?”差役头问道,这次事情来得太快太突然,大部分都没有看清动手的人。 “自然是我阿姐。”王澈很自豪的昂起头,差役头下巴差点没有惊掉,顺着他指向的方向,在茶楼的二层处,站着一男一女,那个女子此刻点点头。王澈回过脸来,“在我阿姐旁边的是我们大兄,他可是很有名的。”一副有荣的神态,差役心中都有些酸溜溜的,一家怪物,和我等平凡人不是一码事! 这时已经被摔的七荤八素的壮汉们已经缓过劲来,能支撑着爬起来,叫嚣道:“我们是太原王氏之人,速速把我们放了,不然我们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此刻就见一个小身影扑上去,给了嚣张的那个人一顿揍,“太原王氏!你们是哪个太原王氏的人?”那个人原本就被摔得骨头都要裂了,此刻一挨打,更是痛的要死,口中有些不干净,王潞更是恼火,接着揍,拳拳到肉。 王澈看了一会,“小潞,行了,不要把人打死了,为了这种人惹上人命官司,不值得!” 王潞闻言退了下来,“二兄,我都是朝他肉多的地方打的,死不了人,看他们以后还敢胡言乱语,太原王氏的人也是他们敢冒充的!”差役们下巴又掉了,这个打人的人还是个童子,貌似仙童,可惜眼睛中是一片凶光,双拳紧握,一副打的不过瘾的神态。 王澈有些头痛,这个弟弟性子野,对学武最上心,不过倒是肯听话,当然也就是听几个人的话,其他都无视了,幸亏他学武的时间短,武力值不够强,否则没准就有人把命送到他手里。 王澈瞪了他一眼,“小心阿姐让你描红!”于是王潞直接蔫了,这些人中,他最怕的是王清,其次王渊,再次王澈。虽然王清每次都是很和蔼,但出于野兽般的直觉,王潞感觉到王家终极boss应该是王清! 王潞马上把凶光收起,双手平放,王澈顺便把他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看着醒过神的众差役,“他们是假冒的太原王氏,因为真的太原王氏在这里,我们才是太原王氏的人。” 差役们看着两帮人马,都说是太原王氏的人,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王澈拍了一下巴掌,“谁是真谁是假和强抢孩子没有关系,反正应该抓抢孩子的人!不是吗?”众差役也明白过来,真假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人犯抓住,于是把那些人都绑了起来。 王澈突然想起一件事,“差爷,我有事要找个东西,不知道能找找吗?”差役头摸摸下巴,“要不你们找找,我就看一看!”王澈眼睛一转,改口道。 差役们就手搜了搜,从好几个人身上摸出几块金属牌,王澈拿过来一块,嗤笑了一声, “好大的手脚,我王家就送出去一块丁号牌,现在已经仿出这么多块!可惜材料不对,连图案都仿得不像!”他把牌子扔回差役手里。 王澈最后又看了一遍被绑起的人,“我在这里最后说一遍,不要假冒太原王氏,谁要在假冒,我会让他感到死也是一种幸福。”说完他大摇大摆的走了。 “哎,头,这就让他们走了?”差役头气的打了没脑子的手下一个榧子,“不走,还是不是要抬轿子请他们?人家犯法了没有?没有!人家还把擒获嫌犯的大功留给咱们!难道你想恩将仇报?猪脑子!” 可是他们当着执法人员的面就敢威胁嫌犯,胆子也太大了吧!差役头看着不开窍的手下直摇头,这个榆木疙瘩,好几次都想把他踢出去,不过胜在老实听话,最后还是留下了。有人看见脸色铁青的差役头,忙把那个脑袋木的家伙拉过去。 “你怎么把头给气成那样?”说话的人努着嘴,“刚才那个小孩威胁”他的嘴被堵住了,问话的人明白了自家头的心情,“你闭嘴!难道有人杀了人,报了你的名,官府要给你定罪你愿意?” “这怎么能行?别人杀人管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杀的!” “那么刚才那位小公子不允许别人冒王氏之名也是同样的道理,太原王氏不会放过栽赃于王家的人!世家大族怎么会好惹?”说话的人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仔细旁观,看是哪一边技高一筹! 差役已经得到了暗中指点,那个杂耍班的班主、顶碗的侏儒、变戏法的老道也被捆在一边,他们一定要严加看管。王清从一开始就下了暗手,不知道有多少孩子都被他们三人拐带了出来,毕竟他们的节目很精彩,吸引了不少孩子的目光,所以每到一地,他们都拐了孩子,再卖给人贩子。 连这一次作案都是他们设计好的,趁戏法吸引大家注意力的时候,把不少孩子掳走,再留下是太原王氏的蛛丝马迹。王清呵呵了,可见得老天看不上他们,在王家眼皮子底下掳人,所以吗,计谋破碎!用后世的话说:就是真李逵碰到假李鬼,没跑! 第七十七章 破坏 王清看着这个面容清癯的老者,背着双手,迈着四方步,不紧不慢的在院子里兜着圈,偶尔还停下来捋捋下巴上的山羊胡子,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他在初冬的冷空气中呼吸之间,都带了白气。 王清收敛身上的气息,看着这个很通养身之道的老者,旁边的仆从上前道:“老爷子,天马上黑了,可以进去了。” “嗯,进去吧!”老者背着手进了屋,有下仆把温水端上来,让老者净了面。“老爷,李侍卫来了。”进来禀告的下仆恭敬的说。“让他进来。” 李侍卫是个面容普通之极的中年人,“见过钟先生,王爷今天有事派下官来给先生说。” 钟先生挥挥手,一应仆从都退出房间,“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王爷说,那些钉子不能再增了,毕竟那位有些知觉了,要赶紧收手了。”李侍卫先查看了一下周围,才压低了嗓门说。 “可惜还是少了些,有几个得用的赶紧调教好了,送宫里去。另外要是计谋成功,也能减轻王爷的压力。”钟先生轻叹了口气,事情自从王家加入之后,急转直下,极度不顺利,而且王爷还碰到了苏妲己一样的妖姬,晋王不是毛头小伙子,却从以前的睿智摇身做商纣王一般的人物,不过苏妲己当初碰到商纣王时,商纣王也不是毛头小伙子,难道时也命也? 李侍卫急匆匆的走了,走的时候尽量减少人们的注目,王清听里面的老者轻叹:“妖姬祸国,命也!” 王清无语了,这些谋士们都爱给人扣帽子,不知道是何人有此殊荣。突然她想起一事,飞身而去,就见她几个闪身就到了晋王府,用神识一扫描,就找到了此间最奢华的院子,犹如幽灵一般,到了那屋顶,就见不少侍婢们跪在一旁,一个美人在贴身侍女服侍下穿衣。 王清想不到正碰到美人出浴,囧了一下,里面的美人正是如月,此刻的她比当初王清碰上的时候,档次高了不少,肌肤如玉,身段凹凸有致,前挺后翘,连眼睫毛都又浓又密的如同后世的假睫毛。还有就是胸前原本如荷包蛋一般的地方已经不用挤就出了乳沟了!王清委实想不到,那个‘烟花醉’的功效如此给力啊! 想当初她炼制丸药的时候,不过是照本宣科,没有经过试验,不知道药效如何?连她自己没有多想,毕竟那个世界是按拳头的软硬说话,美不美不太重要,炼制出来之后都扔到一边,全没有放在心上。后来在给如月催眠的时候,王清灵机一动,就给了她一颗,全当试试效果。 王清仔细扫视了一遍,如果不是后遗症太坑人,简直是美容必备的良药,你看,不必做断腿增高之术,就长了好几厘米,肌肤紧致洁白如上等美玉,连头发都比之前浓密了几分。 此刻的如月也是洋洋得意,王爷是一天比一天离不开自己,这日子过得比什么都美。 当王清看到猴急进来的晋王时,不由的明白了谁是祸国妖姬了,微囧了一下,这个一手打造出妖姬的幕后功臣就闪了,以下的镜头应该被和谐了,她就不奉陪了,她还有别的是要做。 王清看着这个小院,院中有一对夫妻,夫妻两个人带着两个儿子,其乐融融。家中仆从不少,甚至还有几个有功夫的,虽然在王清看来很粗浅,但在这世上已是高手。这个钟先生还是比较在乎自家儿孙的,应该是派来专门保护的。 王清很是佩服这个钟先生,在明面上他就是一孤老头,无儿无女,亲儿子假做远房侄子,还故意少来往,几乎没人知道的。实则是为了保护儿子,既可以放眼皮子下面呆着,又没人打儿孙的主意,实在是个老狐狸。 不过既然将自家儿孙看的这么重,也应该明白孩子对一个家的重要性,却一味的为了成就大业,把别人家的骨肉分离,那么我就拭目以待,当你的孩子失踪之后,你会是种什么心情?王清在心中说。 王清等众人都睡着了,就从屋顶进了房间,悄没声把两个孩子放进吊篮中,知远把篮子提上去,然后就撤了。 第二天一早,王清已经把孩子们送出东京城,她自己藏在大相国寺后面的小院里,这是给虔诚来拜佛的人准备的。她想亲眼看看那个老爷子的态度。事实上华夏史上的许多谋士都是做事无底线,比如曹操手下的一名谋士,在饥荒年代,以人肉为军粮,还起名为‘肉脯’,倒是成就了曹操的大业,当然曹家的天下很快就被司马家抢了,也算是天在看吧。 第二天一大早,钟先生的宅院外就来了不少人,猛地拍着门,“老爷子,不好了,出事了!”钟先生已经起了,正在活动手脚,此刻听门外之人慌慌张张的,有些不渝的说:“去,看看是谁如此慌张?” 当看见许久没有见面的儿子、儿媳有些衣冠不整的出现时,钟先生有种不妙的感觉,肯定有什么紧急之事,儿子连原本的顾忌也没有了,儿媳红肿着眼睛,嚎啕着哭道:“老爷子,不好了,孩子们不见了。”她匍匐在地上,儿子的失踪就像在她心头挖了两块肉一样。 钟先生原本想端茶盅的手一哆嗦,他猛地站起身,“什么,你说什么?孩子不见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派的人呐?”儿媳吓得说不出话,对面的钟先生脸色铁青,眼睛中凶光大盛,要知道没有子孙后代,万事总成空。之所以和儿子拉开距离,就是不想让儿子卷进来,作为王爷的谋士,得罪的人太多,可是现在孙子不见了,代表着有人下手了。 “老爷子,昨天晚上,孩子们还是好好的。”儿子开口了:“今天早上天还没亮,就发现孩子们不见了,门和窗后都关的好好的。其他人都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钟先生无力的坐下来,十之*是仇人来报仇,毕竟自己掳人的计划中是要绕开东京城的。新皇刚登基不过两年,东京出现掳人的现象只会遭到严厉的打击,强盗也不会瞎了眼去干。这个消息完全破坏钟先生的心情,这不是妥妥要断香火的节奏吗? 王清坐在小院里看着这一切,她的心情很沉重,要知道这次解救出来的孩子有好几千人,竟然有孩子被灌了秘药!我擦!王清很想诅咒那些把人不当人看的家伙,现在看到这始作俑者焦头烂额,心中有种你过得不幸福我才开心的念头。 第七十八章 破坏(2) 孩子的母亲面如死灰,显然有人是寻仇,不然不会把孩子偷走,她考虑了半天,终于回过味来。虽然她出身小门小户,但天资聪颖过人,现在定下心细细一想,从前就觉得丈夫的家族长辈把丈夫好的过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就如同对儿子一样,想到此处,她赶紧打住,现在儿子失踪是最重要的事! 钟先生也在怀疑孙子的失踪是自己招的怨,而最大的可能只能是太原王氏,毕竟王爷和王氏之间有些恩怨,而自己参与其中,所以惹来麻烦。不过要真的是王氏的话,说明王氏的力量比自己想象的大,可恶!那些名门世家都在风吹雨打中消失在众人眼中,怎么王家还没事?反而乘机反咬一口。 “去,我要去拜见王爷,你们准备一下。”钟先生站起身,这一刻他老了十岁,站起来的时候身体摇晃了几下,“先生还是垫点东西吧!”有人把朝食送上,钟先生吃的很缓慢。一早王清看着他们徒劳无功在大街小巷中搜寻着,其实他们也感觉找着的希望不大,把孩子悄无声息的弄走了,怎么可能被找到?但作为仆从不得不在外面寻找,毕竟主人没有发话不找了。 朝食在他的嘴里犹如无物,孩子的丢失给他的打击,远比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大许多,要不是多年的坚持,他几乎要倒下了。他只是有一个信念,不要是琳琅阁的。他只是机械的嚼着,机械的吞咽,脑袋在飞快就运转。 当晋王听说钟先生求见的时候,有些奇怪,毕竟昨天晚上才派人联系的,“快快有请!”这时他身边的大太监轻轻的说:“王爷,听说钟先生家的两个孩子丢了。” 晋王秒懂,难道钟先生以为孩子是被琳琅阁的人弄走了?不能啊!琳琅阁的高手都去齐州府了,没人了,再说东京城住的官宦人家极多,琳琅阁的人一向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的,不向东京城的孩子下手。 不过当钟先生走进来的时候,晋王还是吓了一跳,钟先生的精气神垮塌了不少,此刻就像一个干巴老头了,“先生怎么会这样了?快请坐。”晋王委实有些害怕钟先生垮了,这可是他智囊团中难得一见的鬼才,出了不少好主意,不过近段时间因为如月的事,两个人有些间隙,可是这段时间内外交困,他的权力大大的缩水了,他可不能再损失了什么了。 “先生,听说钟家的两个孩子丢了,我派人找找去。”晋王的话让钟先生眼睛一亮,老头心中还是有一丝的怀疑的话,都烟消云散了,不是琳琅阁的人。晋王嘴角微翘了一下,暗中道:哎呀,终于把作案的嫌疑洗掉了。 王清在暗中看着,心中想,这晋王的心眼子够多的,不愧为后来踢掉名正言顺继承人,自己登基的牛人。反正自己也没有打算在两个人之间实施离间计,让他们拧在一起,永远也得不到自己最想得到的东西,这绝对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 王清神识在晋王府溜达着,在最偏僻、最破旧的小院里,躺着一个气息微弱、貌如骷髅的女子,不知为什么那个女子突然睁开了眼,“什么人?出来!”王清停了下来,望着这个满脸死气的女子,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中迸出光亮,“求求你了,救救我弟弟妹妹。” 王清惊讶了,女子应该看不见她,可她眼睛看来的方向的确是王清躲藏的地方,王清自然知道有句老话叫好奇害死猫,不过不还有一句话:艺高人胆大吗。她猛地出现在那个女子的面前,那个女子看着在空气中突然冒出黑衣蒙面人,只露出一双眼睛,按说她应该害怕的,但此刻她只有种兴奋。 “如果可能请救出我的弟弟妹妹,他们都在琳琅阁。”她用最后的力气从枕头中摸出一个小匣子,“让他们要靠自己,这个给他们。”她瘦的皮包骨的手颤抖着,匣子也跟着抖动着,从那喉咙深处传来最后的声音:“对不起。”含糊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中,王清拿过来匣子,就见她已经咽下最后一口气,也许她一直在等待一个人,能够接受她的嘱托,只是凭着一口气罢了,而今心愿了结,那口气散了,就去了。 王清看着这个已经去世的人,长时间的饥饿、虐打让她犹如难民,连曾经的俏丽也是变化成骷髅状,正常人类决对看不上这种模样,这是长姐为了维护弟妹做的最后抗争。她家的明面上家产十之*都作为嫁妆送到晋王府,只求给弟妹一个庇护,却想不到琳琅阁的人掳去弟妹,这怎么不让知道后的长姐如同五雷轰顶呐? 明明是良家子,却被掳去为奴为婢,而且是便宜姐夫手下干的,这算是什么事?长姐终于反抗了,她一向聪慧,要不也不会忍住羞辱进王府为妾,毕竟她家父母双亲都去世了,连亲族也都失去联系,才不得不托庇于晋王府。她暗自庆幸没有把底牌全盘亮出,母族暗中的财产都藏在暗处,于是她只能用这个要求把弟妹换出,晋王委实想要,但其谋士们不同意,琳琅阁许进不许出,只有死人才允许出。双方面僵住了。 长姐说:“不放人不说!”“说了再放!” 长姐面带一种讥笑,这些人根本就没有节操,上了一次当是傻,上两次当是蠢,以为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长姐被带去严刑拷打,她如同花一般鲜嫩的身体就这样毁于种种刑法中,要不是后来长姐说出承安公子是她族亲的消息,她和弟妹只怕会毁在晋王府。承安公子不过是远远见过一面,他身上衣服绣着王氏的族徽,长姐把这个当成秘密深藏于心,直到最后不得不用来保命! 王清哀叹,原来他们也是太原王氏的旁支,还是比较近的亲戚。“晋王,还有你们这些谋士,我们可是有一笔大帐要算。” 王清看着死不瞑目的她,“我来晚了,怎么也没有想到王氏族人会这么惨?其实,我早该想到的,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就会有无数只脚来踩。名门世家,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以折辱他们的子孙后代为乐,这样他们也因此而高贵起来。” “你放心的去吧,这帐我们要算。”王清眯了一下眼睛,“你的弟妹也已经救出,晋王要是知道,我给他搞的破坏应该气死了。可是我还有你们姐弟这本帐要算,你就安心的去吧。”王清轻轻摸下那双眼睛,那双眼睛终于闭上了,“下辈子要好好的活着,多靠靠自己活下去。” 王清看着这简陋的一切,露出一丝恨意,拿了一笔巨款,却如此对待一个柔弱的女子,对待她们姐弟,简直就是一个渣! 第七十九章 算账 晋王府的人如临大敌的看着这猛然出现的一队人马,这些人马都是一色的黑马,一身黑衣,领头的是带着一个凤凰面具的人,手一点,旁边的人抢上前很平和,但在晋王府的人看来很傲慢地说:“今天我们是来找晋王来算账的,去叫晋王出来。” 晋王的人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北朝的官员到了王府都是大气不敢多喘一口,这几个倒是胆大,还一副大刺刺算账的模样,“你们好大的狗胆,敢上晋王府来撒野。”晋王府的门房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激动的浑身抖索,直指着黑衣人。 王清带着面具,很冷淡的看着这个人,她没有说话,从袖中取出回旋镖,手中一抖,就听轰的一声响,紧挨着大门的左面院墙塌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的镖又飞回手中。她的手又一扬,只听连着几声响,晋王府的院墙倒塌了不少,化成灰沙一般的东西,大门倒是明晃晃的立着,但是看上去极具讽刺意味。 门房看到这一切,双腿一抖索,软的像面条一样,吓得尿了,跌坐于地上。一个黑衣人从晋王府搬出椅子和几案摆好了,王清坐了下来。就在此时,就听马蹄声声,有好几个黑衣人骑着马到了,只是马鞍上还挂着好几个孩子,王清看了他们一眼,就见带头的人点点头,王清弹了一下手指,“去吧。” 于是带着孩童的人们把所有的马都带走了,他们刚走不久,就追来好几拨追兵,纷纷叫嚷着:“抓强盗啊!抢孩子了!”此刻王清一点手,就见黑影一闪,就听见哀嚎一片,那些追兵都抱着肚子躺在地上团成一团。王清双臂抱于胸前,唇边带着一丝冷笑,抢的就是你们,琳琅阁的人还不够! 这时整个东京城都乱了,竟然有人直接毁坏一半晋王府的外墙,还直接到好几个人家中抢走孩童。这还是北朝的都城,有人竟然如此嚣张,于是整个都城都处于一种紧张的氛围中。 其中最头疼的是殿前使,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还有人敢大咧咧打上晋王府,但事实证明他想错了,他擦擦眼睛,大模大样坐在晋王府门口的黑衣人,旁边跪着一溜人,连晋王妃在内的王府姬妾跪着一张灵床前。 这时,王清开口了:“你过来!就是你,新来的当官的。”殿前使看看周围,其他人都不自觉的离开他远点,“就是你,别看了。” “去请你们皇帝陛下、太后殿下、晋王一起来,就说太原王氏要和他们谈谈晋王贬妻为妾是怎么回事?不要不来,一个也不能少,因为你们皇帝陛下的两个皇子、晋王的儿女们都在这里做客!去吧!”王清的话让殿前使每个字都听得懂,每句话却有些糊涂,当他骑上马之后,有位亲兵怕怕的说:“把皇子都绑来了,一点也不害怕。” 此刻皇宫中的气氛也不好,这大胆的强人都打上东京城了,啪啪打北朝皇室的脸,连杜太后都在后殿等待着,上朝的诸臣都没有下朝,就等着消息。 殿前使的到来引来众人瞩目,要不是皇帝在上面坐着,其他人早就揪着他问了,显然皇帝也亟不可待了,直接开口说:“怎么回事?”那么高强的武力,也就从前的承安公子能和今日的来人一比,所以皇帝根本就没有打算用人命去填,鞑靼人的教训太深刻,除了送更多的人去送死,没有任何作用,按说没有得罪高人的迹象。 殿前使跪在地上,鼓了鼓劲说:“陛下容禀,太原王氏的人说要和万岁、太后、晋王谈谈晋王贬妻为妾之事,两位皇子和晋王诸子嗣都在等着万岁、太后、晋王。” 皇帝看了一眼晋王,这段时间他可是才加强了对晋王的监视,毕竟这个好弟弟一点也不老实,一年的时间势力发展的很快,而且中间夹杂着杜太后,委实不好发作,现在吗,倒是个机会。 王清一行人在众多下跪的人们犹如鹤立鸡群,王清站着,连她身后的人也站着。杜太后的脸色很不好看,但是当她有心发火的时候,有人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就见皇帝陛下大步上前,“你是何人?应该是承安公子的妹妹吧!” 王清抱拳道:“不错,正是我!皇帝陛下。原本只是想了结一下恩怨,悄悄的来,静静的走,可是有件事让我忍无可忍。陛下,这件事比较长,还是坐下来谈吧!” 皇帝看了看,这架势是要在外面谈,这个有些为难,明明在房间更隐秘、更稳妥,王清已经坐了下去,还伸着手做请坐下的手势,皇帝只得暂时坐下,初冬的太阳照射在众人的身上,带来了一丝丝温暖,只可惜有些地方照到了也是阴冷一片。 王清打了个响指,就见从晋王府的大殿众走出好几个凤子皇孙,老老实实的走到王清身边。有人让他们坐好.杜太后委实气急了,当王清一眼看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红着眼想要大闹一场时,王清看过来的时候,杜太后心脏猛的停止了跳动,眼睛也涣散起来。随身服侍的宫女们把有些僵直的太后搀扶着坐了下来,随着王清视线的转移,太后终于感到了通畅的呼吸,她此刻只忙着大口呼吸,再也不敢发脾气了。 王清清冷的声音在空中传来:“陛下,这件事牵扯到太后殿下、晋王殿下。太原王氏女在夫家遭受贬妻为妾,甚至在夫家遭受虐待,直至死于饥饿和毒打!” 皇帝看看母亲,杜太后眼神有些躲闪,旁边的一老妇人说:“胡说,当初定下婚约是黄家大娘子,可不是王氏女。” 王清点点头,“太原王氏原本的名头太大,树大招风,所以有些人改姓了,再说这张婚书上已经已经点明了,姓王而不是黄。”王清从一叠纸中抽出一张,一扔,那张纸就飞到皇帝面前,然后落了下来。 皇帝仔细一看,男方的名字的确是晋王的,女方则不是现在的晋王妃,是个姓黄的大娘子,为什么王清说女方暗地点明姓王?旁边的传来了一个小小的声音:“老虎”,他醒悟过来,上次江南转运使不是就说,王氏用老虎代表着姓王,老虎脑门上不就是一个王字吗?点点婚书上老虎图案,原来在这里。 ps一下:书中设定是胡编的!!!!!!!!!!特此声明!!!!!!!! 第八十章 算账(2) 皇帝看看立约人的笔迹,的确是父亲的字,他看向母后,这件事瞒谁也瞒不过母亲,不过一看母后的脸色,就知道是真的,“不过是个没有家族的小门户的女子,怎么能做你皇弟的正妻呐?”杜太后嘟囔着,跟着皇帝的文臣嘴角直抽抽,太原王氏还是小门户?有句话说得好:没有知识,就要有常识;没有常识,就要会掩饰。太后暴露出来了没知识没常识的形象,更要命的是不会掩饰! 皇帝看了一眼太后,也许是长子的缘故,他和母亲并不太亲热,长大后又早早离开父母,在江湖飘荡很长时间。于是在母亲身边长大,喜好读书的小儿子,才是母亲的心中宝。此刻的皇帝心中有些恼火,“这也太过分了,黄家世伯可是救过父亲命的,皇弟,你怎能如此?” 晋王跪了下来,“皇兄。”杜太后已经拍案而起,“怎么了!是我做的主!我就看不上她!做妾还是高看了她几分!” 王清站起来,“好好好!你倒是个没脸没皮的人!毁约还是这么理所当然。要不是你,我王氏女怎么受如此歹毒的待遇?”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一步步走向杜太后,就在此时,就听有人道:“得罪了。”就见雪光一闪,王清手指两个一夹,就见两根如同玉雕成的手指交叉之间,一个锋利的剑尖就掉了下来,王清另一只手接住,那两个手指已经并指如剑,点在断剑上,来犯之人顿时被一股大力甩开,断剑插进院墙,人则被拍在墙上,吐了好几口血。 杜太后这才注意到自己面前的不是软弱好欺的包子,也不是恭谨听话的臣下之女,那被毁去的晋王府的围墙正在提醒她,但是此刻的太后怎么能退让!“你好大的胆子,敢这样对哀家这样说话?” 王清冷笑了一声,“就是太后怎么样?”她把剑尖一握,然后在展开手的时候,那剑尖已经化成铁珠,王清看了一眼挡住太后身前的众人,“惹恼了我,一样宰了!”太后怕了,王清根本就不惧皇族,有心想说什么,就见王清的那双平淡的眼睛看过来,自己的心脏又开始罢工,太后无力的坐了下来。 皇帝实在想说太后瞎胡闹,王家是这样好灭的,只一个承安公子就不能撕破脸皮,他手下的人可是宰人没商量的。不过看样不止是承安公子,这位王氏贵女也更不好惹。 皇帝急于转开话题,“不知大娘子有什么想法尽管提出来。” 王清点点头,“也好,我就好好和晋王爷算算帐,陛下,首先王氏女应该是妻吧?” 皇帝此刻无比郁闷的发现这是个事实,点点头,“是,她应该是原配。”王清已经走到灵床前面,一弯腰,就见她举起灵床走了过来,轻松的如同举得是纸糊的一样。 “陛下请过来一看。”王清把灵床放在前面,皇帝硬着头皮走过去,王清指向露在那双手,皇帝注目一看,双手上布满伤痕,连指甲都根根拔去了,“陛下,你看,她浑身上下除了脸没有伤外,都是伤痕累累。她一个弱女子,不但失去了父母的庇护,还被贬妻为妾。” “晋王,这是怎么回事?”皇帝感到啪啪的打脸,晋王低着头,心中暗恨,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就把她除了,死了也不安生。 王清缓缓的道:“那是因为晋王殿下,大肆坑蒙拐骗,甚至于强抢大量男女童,连小姨子小舅子也不放过,是吧?”晋王脸色苍白,心中直骂和他对着干的人,这段时间搜罗下来的孩子直线下降,美貌的童子更是少了,所以吗,他才把主意打到了便宜小姨子小舅子的身上,没想到引来个大老虎。 王清的话音刚落,就听一个女声尖叫起来:“我弟弟是不是也在里面?”原本跪着晋王姬妾群站起一人,她跌跌撞撞的要冲过来,被几个宫人拦住了,王清看了她一眼,那是曾经娇艳如花的女子,但此刻的她脸上有上火的疙瘩,眼睛下面是发黑的阴影,“是不是姓刘?他说他有个姐姐是晋王府的。” 刘姬跳脚大骂:“晋王,你这个王八蛋,当初我说怎么那么好心让我阿弟去外面游学,原来游学到琳琅阁去了。”说着她脱下脚上的丝履,朝着晋王扔过去,“老娘和你一刀两断!” 晋王身子一软,连丝履都没有避开。他心中极度沮丧,自己最大的底牌已经被揭穿,自己以后的日子绝对不好过了。 皇帝陛下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哑谜,就听王清说:“陛下,你也看见了,晋王的所作所为哪里是良人,今天来,我就是要解除族女和晋王的婚约,还有就是要讨还嫁妆。” 杜太后又忍不住了:“什么婚约?她就是最低等的侍妾!” 王清身上迸出一阵寒气,“死老太婆,你下次在插嘴的话,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了!”说着,她手一扬,用石头砌成的外墙就出现一朵用细小珠子镶嵌出来的牡丹花。“哪怕你是太后!”她的话带着一种坚定。 皇帝明白王清的愤怒,他看出那些小珠子就是刚才的剑尖,把百炼精钢的剑尖用手指剪断就很可怕了,结果王清团吧团吧就把剑尖团成颗大珠子,吓得皇帝时时担心王清一把把珠子砸自己脑门上,他的龙头肯定扛不住,现在王清露出一手,倒是把珠子都打墙上去了,让他安心不少,他示意去盯住太后,要是她老人家再不禁言的话,皇帝也没有救她。 “既然晋王对不起王家,寡人就做主了,王氏女和晋王的婚约解除,嫁妆也会返回,另外晋王再赔给王家银子两万两,以示补偿。”皇帝快刀斩乱麻的裁定了。 “谢陛下。”王清抱了一下拳,“北朝天下初定,用钱的地方太多,那两万两银子就算王家和皇帝陛下结个善缘,留给朝廷。只要嫁妆还回来就行。” 皇帝看了一眼王清,小弟怎么得罪这么个牛人,让他败得一塌糊涂,就听刘姬跪了下来:“大娘子,既然小弟已经救出来了,就请收下这个,求求大娘子,让他在王家长大。”她说话的声音极低,唇边渗出黑血,明显服了毒,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王清,王清接过递过来的荷包,“为什么?”刘姬微笑着说:“我只有这样才能离开晋王府。” 王清看着这鲜花一般还未盛开就凋零了的女子,带着一丝微笑和眷恋离开人世,王清希望她在新的轮回中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第八十一章 算账(3) 王清看了晋王一眼,把刘姬放在灵床上,“晋王爷,除了王家弟子和刘小郎君外,想把黑手伸到哪一个晋王府诸位夫人侍妾的弟妹头上啊?”她看了一眼晋王府一个个各色美貌的佳人,“看这些美人就知道她们的弟妹将来长得不错,有大力培养成头牌歌姬、小倌的潜力,是不是啊?”最后一句字她拉长了音。 王清的话音落了之后,美人的脸色有几个变得面色如土,要知道能得到名分的大部分都是官宦子女,那些歌姬出身的基本还不如通房丫头,当然还是有异军突起,就是如月夫人。把官宦子女当成歌姬小倌培训,这是多么大的侮辱,聪明的女子听了出来,几乎立刻要回娘家问问弟妹有没有出事。 皇帝坐在椅子上,他看着自己的弟弟,都有些不认识他了,在那张文质彬彬的面容下面都藏着些什么东西?手掌军权,联通大臣,甚至还大批训练孩童,甚至连自己妻妾的弟妹都放不过,将来他能放过谁? 王清走到晋王身前,“晋王爷殿下,我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也算是前不久打过交道。王家惠承您的多次照顾,感激不尽。不过王家现在的家训是:当别人给我们一记耳光时,别忘了打回去的时候,多打一耳光做利息。” 晋王有心反抗,但这暴力女就在身边,只怕一巴掌把把自己拍死了,委实没有反抗的能力啊!“你手底下的琳琅阁忠心的打手都没有了,还有给你出谋划策的那些人很该没有人给披麻戴孝。你们的儿女们就该也去琳琅阁调教调教,尤其是王爷的儿女们,那拿出去哪一个不是当头牌的潜质,呵呵。”王清低低的声音传到了晋王的耳朵里。 晋王简直要疯了,虽然孩子们见面的时间少,但毕竟是他的儿女,“不可以!” 王清刚才的呵呵声是因为想起了晋王的李侧妃,已经被偷运出去,不知道落在仇人手里是什么滋味。“陛下,看在北朝皇室的面子上,我们就放过对晋王的这一次,不过下次可没这么轻松过关。” 晋王听到此次,放下心来,毕竟他也害怕自己儿女被抓去调教,这次王家表现出来的强大武力,自己在这面前就如同手无寸铁的孩童无力反抗。这次他真的后悔和王家对上,大兄登上皇位之后,在为之高兴的时候,他心中是有种隐隐的不服,感觉自己能比大兄做的更好。乱世出英豪,不过是赶上对的时间罢了,所以他周围渐渐聚集起一批人,不过此刻人应该都会散了,王家应该放不过他们,晋王终于明白了不少,眼泪从他眼里流出。 王清看着流泪的晋王,心中一阵畅快,皇帝陛下心中有些快意,杜太后想要出来替儿子撑腰,就见王清手里出现一把闪亮无比的匕首,吓得宫人拉着她:“太后,会割舌头的。” 王清那双眼睛也转向太后,似乎在说:“来啊,太后,尽管大声说。” 杜太后张了张嘴,终于没有出声,王家在她眼里就如同一个暴徒一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自己作为一国的太后,还治不了一些刁民,不过一切得等安全之后在说。 王清看透了她的想法,心中暗道:不就是想用太后的身份压人吗?不过要是和做皇帝的儿子离心离德,看她有什么能力掀起波浪,只怕连个小浪花都翻不起。 王清收起匕首,这个举动让众护卫长吁了一口气,没武器的王家人都是大杀器,要是在用上武器,还让其他人活吧?现在只求这瘟神一般的王家人速度离开东京城,上天的诸天神佛保佑,众信民在线等! 王清根本就没有想到北朝不少人在心中祈祷她们的离去,“陛下,既然事情已经基本了结,就准备告辞。”她的话一说完,就见不少人的目光闪亮起来,“在临走之前,有几句话说,孝顺父母是应当的,但孝顺是要有度的。尤其是某些老太太,应该谨记三从,父死从子,而不是一味偏心小儿子。” 她说话的时候意味深长的在杜太后、晋王之间打量着,跟着来的文武算是长了见识,还有这种在众目睽睽之下上眼药的行为,把阴谋当阳谋使,坑的是她说的话在大多数人心中是正确的,连皇帝陛下也仿佛被点醒了什么,点点头。 “那么三天后,王家人来接嫁妆,现在我们就走了!陛下,祝你平安!”王清反身而行,手下抬着灵床,就这样坦坦然然的走出了已经封闭晋王府附近,连当初抓来凤子龙孙都没有带,皇帝示意放王家人离开,于是王家人扬长而去。 杜太后此刻甩开宫人们的服侍,直奔软瘫下来的晋王:“儿啊!苦了你了!”她蹲下有些肥胖的身子,毕竟上了年纪,后来做了太后之后,好吃的东西都进上来了,于是身体横向发展的很快。 皇帝眼神一冷,苦了晋王?要不是他招惹王家,王家根本不会理他。当然他也不会歪打正着地发现好弟弟的在底下的做的动作,这可是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弟弟,自己一向很信任他的,信任到把最重要的军权交给他,他又是怎么回报的? 皇帝站起身来,“没看见太后累了,赶紧送太后回宫休息,还有就是把晋王抬回府中休养,让太医去诊治,还有就是赶紧把外墙垒起来,像个什么样!”皇帝走到坐在一处的皇室子弟前,大皇子带着弟妹们给他施礼,“父皇。” “起吧,皇儿手中拿着什么?”“是嫁妆单子!”大皇子递上来,皇帝翻了翻,是王氏女的嫁妆单子,上面是金银珠宝、古玩字画、衣料药品各色都有,递给手下殿前使,“去查,搜检出来后,打包整理好,以便王氏来取。” 他看了一眼还在和宫人们挣扎的太后,这个娘亲做事如此作死。按说婚约是死去的父亲所定的,又得了这么多嫁妆,还不好好待别人的女儿,也怨不得王家不留一点情面。他很平静的看着母亲,太后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回头找儿子的时候,看到大儿子那犹若雕像的面庞,她愣住了,因为那素日里曾经带着温情的眼睛中带着几分冷漠。 皇帝挥挥手,“去吧!带太后下去休息。”毕竟是自己生身母亲,宫人们把太后半扶半拉的带回去休息,要知道陛下才是天下之主,就是太后也不能踩到陛下的脸上,下头侍候的人也不敢忤逆陛下的旨意,太后一直愣愣的,她还没有从皇帝变脸中清醒过来,让宫人们一阵庆幸,要闹也回宫闹,别让人看笑话。 ps:封面上传成功!!!起点的封面组还是不错的!!!在此谢谢美工编辑了!!! 第八十二章 争吵 王清在两个骨灰罐前烧了纸钱和《心经》,虽然她前两世没经历过阎罗殿,也不知道有没有,就权当有个念想,让这两个聪慧美丽的女子开始新的轮回。 王清回想第一世的自己不过是个自视其高的小女子,从小接受宗族的教育,这种正宗的贵女教育,倒是培养出几分才女气质,不过还没有订婚就死于战乱之中,那时候的自己到还是有几分刚性,早早自杀了。让一个娇滴滴的只懂得读书习字的贵族女子在战乱中求生,委实就像是个技术难度到达噩梦的副本让一级小号通关一样,绝对不可能! 当她附身在玉珏之中时,曾经失去一段知觉,等她清醒过来,不知觉自己的异样,也许是崩溃过,毕竟自己和鬼有几分相像,当然不能离开玉珏附近。只不过自己虽然没有眼睛,却有种越看越远的迹象,刚开始是整个小院,接着是大宅,后来是整个城市都不在话下。那段时间冲击太多,她几乎接受不了那种黑暗。 事实上王清后来明白有白就有黑,再光明的地方都会有黑暗,甚至有灰色。人性也许是善,也许是恶。恶人也不是不做善事,善人也会做恶事,人就是这种矛盾生物。 第二世的自己不过是个追求自己能活下去的女子,只不过拳头比不过别人,活的也不痛快,不过还是有快活的日子,那种和朋友一起的日子总体来说是快乐的。 到了这一世,王清一直尽量活的像个本土贵女,但一件件事让她的心境有了变化。既然经历了这么多爱恨情仇,让她再做回那种纯白的世家贵女,委实做不到!反正实力高强,不管是单挑还是群殴,全然不惧,还夹着尾巴做什么?连地盘都选好了,那就给其他人一个杀鸡给猴看。现在晋王这一系就是最好的鸡,就是不知道能吓到几只猴子?就在这一刻,王清决定活的自在些,张扬些,谁知道生命完结在哪一天? 皇帝回到皇宫的第一件就是派人查琳琅阁,听着像个玉器店。琳和琅,都是美玉,只是搜遍了整个东京城都没有。后来等皇帝明白了,才知道所谓的琳琅指得是美人如玉,琳琅阁收罗了大量姿色姣好的童男童女,让人不得不想多。 “晋王,他想做什么?去,问问他,寡人倒是想看看他在做什么?”皇帝暴躁着命令着,齐州府已经报上槽银丢失的始末,皇帝看着晋王、太原王氏两个熟悉的词就头大了。 又细看了一遍,合着想栽赃陷害太原王氏,结果王氏棋高一着,反将了晋王一局,“原来碰到了克星,哈哈哈。”皇帝大笑起来,把前面的大案几拍的砰砰作响。 底下的官员却低着头,一副愁眉苦脸的神态,“禀万岁,这太原王氏也不是善茬,请看他们从过江以来,所作所为,一言不合,就教训别人,根本没有打官府放在眼里。” 皇帝接过密报,太原王氏在过江之后的一言一行,只要是有人证的,都一一作了记录,皇帝翻看了一遍,只能说,王氏所到之处,凡是跟王氏作对的人,就到了大霉。 “但是,你挑的出王氏触犯了哪条王法?”皇帝一针见血的问:“没有,王氏并没有触及任何律法,连碰上强盗、人贩子都送交了官府,甚至救下不少人。”皇帝无视了在东京城强抢孩童的事,反正他们没报案,另外那些人应该是晋王的心腹,是皇帝恨不得除之愈快的人。 “但是他们对陛下不敬,见到陛下没有行三拜九叩之礼。”这个官员自从见到王清之后,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不过是个庶民,怎敢如此无礼?陛下是天下之主,身为天子,万民敬仰。” 皇帝心中其实是有几分不痛快的,有些是晋王引起的,有些是太原王氏引起的,这个官员的抱怨很有几分挠到他的痒处。这些太原王氏的人太过桀骜不驯了,可惜就是看表现出来的暴强武力,皇帝也不敢翻脸。他可是知道当初承安公子经历鞑靼人一天一夜的围困,竟然把鞑靼人都宰了,承安公子除了有几分疲惫外,连根汗毛都没掉。 “行了,别说了,太原王氏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不得罪他们,他们就不会动手。”皇帝摇摇手,心中腹诽:难道我还能下道旨意,让承安公子废了武功,想也不可能! 官员还是一脸不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万岁,太原王氏太过嚣张跋扈,还是应该训斥一番为好。”王清在一边吐槽:“我去,这书读的太逆天,明明是《诗经》里面的一首诗歌中间的几句,前后还有很多字,比如后面还有一句‘大夫不均,我从事独贤’。这的的确确是一首抱怨的诗歌,楞让某些儒学家掐头去尾,成为统治阶级的支柱。 皇帝大怒,砰的一拍案几,“那么就派你去训斥一下,如何?”md,没完没了,老子爱惜手下官员的生命,你小子自己找死,那就成全你,皇帝陛下心中大吼着,王氏的确不是善茬,当老子不知道啊!但老子也是人啊,惹火了王家,谁能挡住他们,指望你这个不知道进退的小子吗?皇帝望着跪爬于地,瑟瑟发抖的官员,“革了他的职,永世不得任用。” 旁边的官员不动声色的看着皇帝发作,太原王氏不好对付,本就是皇帝心上一根刺。这种明着看上去抱打不平,实则扎皇帝心窝的言论说出口,没砍了他的脑袋已经是皇帝大发慈悲了。王清摸摸下巴,嗯,这次在东京城的出场,还是比较威风的,你看,这皇帝陛下也不敢拿王家出气了! 皇帝有些气哼哼的准备回到后宫歇歇,不是不想训斥王家人,但皇帝他不敢,也恨不得别人不提,掩耳盗铃罢了!半路上碰到派出去办事的官员,此刻的他一派狼狈,官袍有灰土,有血迹,官帽歪着,“万岁,”他见到皇帝陛下,如同久旱天气遇到甘霖,“救救小臣。” 皇帝一看正是自己派出去到晋王府的官员,身后跟着的是些宫中的太监,手里还拿着些小板子之类的东西。皇帝一看,脸色一沉,“这是怎么回事?”本来肚子里的气就没地方发,如今看见替自己办事的人狼狈到了极处,不是打自己脸吗? 有句老话说的好:天子一怒,浮尸千里,跟在后面追打的太监们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是小臣没有本事,没有做好陛下吩咐的事情。”官员已经整理好了仪表,低下头回禀:“小臣奉陛下的旨意去了晋王府,没想到皇太后也在,结果小臣还没有问几句话,就被皇太后打了出来。幸亏陛下英明,在东京城禁止携带武器,追打小臣的公公们没有什么武器,否则的话。” 皇帝的脸绿了,“好大的胆子,是寡人派你去问话,打了你不就是打了寡人,来人,把他们统统抓起来,杖毙!”皇帝心中的小人已经跳脚大骂了,连自己亲妈也向着晋王,全不想是因为谁她才荣升皇太后的!是我,是我当了皇帝!她才是皇太后!没有我,她什么都不是!不对,要是晋王当了皇帝,她依旧是尊贵的皇太后。 皇帝终于悟了,他的脸色像变色板一样变来变去,最终变得苍白,这时官员已经回过神来,“万岁,小臣这次能逃出来,全是因为有个公公在一旁援手,请绕过他。”他说着磕了两个头。 第八十三章 争吵(2) 皇帝在经历了仿佛时间很长又仿佛很短的恍惚之后,“是哪一个?放过他!”然后挥挥手,“去吧,寡人今天有些累了,有事明天再报吧。” 官员跪在地上目送仿佛突然之间有些疲劳过度的皇帝,不知道陛下为何如此,要知道他可是出身武将,身体倍棒,仿佛突然之间泄了不少精气神。王清在旁观这次争吵之后,猜测皇帝是否想通了晋王的一切,因为母亲的偏爱而倍感失落! “谁也不许进来打搅寡人!”皇帝把门砰的关上之前,丢下了一句话,近身服侍的宫女、太监们低着头一动不动,等过了一阵子,才接着各干各的差事。 皇帝在把门摔上之后,有气无力的挪到了椅子上,两只大手捂住自己的脸,王清发觉皇帝流了两滴泪,泪水不多,也就两滴而已。不过在王清看来,皇帝作为一个中年男子要是哭的像个孩子,委实难度系数太大,毕竟经历的太多,母爱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重要的需要了。就如同雕像一般坐了良久,皇帝感到累了,这时门外传来了奶声奶气地呼唤,“父皇、父皇,二郎来看你了。” “进来。”皇帝此刻就觉得浑身的力气有回来了,他除了母亲、兄弟之外,还有妻子、儿子在,“父皇,饿了吧?”二皇子还是个小正太,粉嘟嘟的脸蛋,圆圆的眼睛中正满含爱意看着父亲,他上前行礼之后,投身进皇帝的怀里。 “二郎,你陪父皇一起吃?”皇帝抱着圆滚滚的二皇子,露出许久未见的笑容,二皇子点着头,“好,二郎和母后、大兄一起陪父皇吃,我们是一家人,一起吃。” 皇帝轻轻拧了一下二皇子的小鼻子,“好孩子,父皇今天就听你的话!去,把大皇子请来,一家人吃顿饭,皇后,来。”皇后伸手抓住二皇子的右手,皇帝拉着他的左手,一起起身吃饭。王清露出一丝微笑,也许这位未来的八贤王应该不会走老路了吧! 皇后等孩子们都睡了之后,才有些犹豫的说:“陛下,太后今天没有回宫,是不是要接一下?”说这话的时候,她眉毛紧皱着,手中帕子紧了几紧。 皇帝冷声道:“母后念着晋王,今天应该不会回宫了,明天再说。以后宫中大小事,就不麻烦母后了。你本是皇后,执掌宫廷,一切由你说了算。” 皇后此刻不直觉的张开嘴巴,两只眼睛也瞪大了,皇帝这是打算架空皇太后,把宫中的实权交给自己了,也就是说那个老太婆再也不能在后面指手画脚了!这幸福委实来的太大了,她几乎想去看看太原从西边升起吗? 皇帝看着皇后,结发为夫妻之后,两个人在外面飘零的时间多,等登基为帝之后。皇后因为婆媳关系,可是吃了不少苦头。谁让她天生吃亏,是做儿媳妇的,一个孝字就压得她差点喘不上气。和皇帝的关系再亲密,也抵不过他是皇太后的儿子,皇后一直感觉皇太后过于亲近晋王的孩子,反而对两位皇子平平,可惜她不敢说,说的多了伤感情,也会引起争吵。 “谢陛下。”皇后几乎要掉出泪了,处理宫务的时候总有个皇太后压在顶上。问题是皇太后出身小家,根本没有好建议,还感觉自己比谁都能干,是个人都烦这一套,而且一宫两主,根本就没法肃清宫廷。 皇帝感到自己累了,沉沉的睡去。皇后悄悄去了偏殿,她手下的心腹都被她找来,众人都看着皇后,“今天晚上本宫找你们来,是有件大事要告诉你们,以后在宫中是本宫说了算!” “娘娘,那么太后?”皇后的奶娘张嬷嬷有些担忧的问,要知道儿媳和婆婆对上,儿媳完败,皇帝陛下虽然和太后娘娘的感情不深,但一向还是维护太后的。 皇后激动有些要落泪,她轻轻拭去泪花,“是陛下让我把宫中管起来的,以后宫中本宫说了算。太后的话一定不要顶撞,所有的一切按宫规执行,那些心大的人慢慢处理掉,不过你们代表着本宫,要是被人抓到把柄,本宫也饶不了你们!” 王清看着这一切,显然皇后是个明白人,但在这个男权社会,就是一国之母也只能压抑自己的感情与*,明知道不妥,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毕竟只要皇太后一说皇后忤逆不孝,连皇后的位置都有可能不保,两个皇子也会受到影响。不过现在有皇帝做靠山,皇后应该会大肆清洗宫中上下,毕竟她的心目中只有皇帝的儿子才是北朝的接班人。 王清猜想在皇帝没有想通这件事的时候,太后应该在宫中是呼风唤雨,力压皇后一头。在她死后,应该是晋王接手了太后在宫中的势力,要不然在太祖皇帝去世的那一个晚上,也不会留下悬案,登基的也不会是晋王。历史上连晋王的后代也不肯相信自己的祖宗,在传了9代皇帝之后,把皇位传给了太祖皇帝的后人! 王清呵呵笑了,眼睛闪亮闪亮的,晋王,所谓的墙倒众人推,曾经的风光只会成为昨日黄花,那么千里迢迢来到这个东京城的她,怎么不能从中添点油,加点醋啊?不枉来东京城一趟,也等于收了些利息。 先从哪里下手呐?王清想了想,这位皇帝陛下今天受的打击有些过大,可不能黑化了,还是从他那里下手。王清仔细思考了一下,决定给大兄减点压力,毕竟大兄收的二弟子是前朝的皇帝,把他从现任皇帝眼皮底下带走,压力很大。 王清身影闪到了皇帝的寝宫上方,她用手指发了几个法诀,底下的皇帝睡得更沉了,甚至进入一个梦境,在一个白茫茫的地方,他茫然的在四处游走,不知道什么地方是出口,就在此时他听到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在叫他:“赵大郎,赵大郎。” 那个声音熟悉到他几乎脱口而出:“柴兄!”可是柴皇不是死了吗?连皇位也被自己抢过来了吗!这是怎么回事?皇帝几乎要惊呼出声了,双手也在摸索武器,可惜什么身无寸铁!皇帝一时间冷汗都要下来了。 王清想到皇帝对柴皇的忌惮和愧疚都是这么多,一时间都不知道是忌惮占得多还是愧疚占得多。她对这个皇帝没有大反感,但是作为一个女人,难免会更偏心柴家人些,毕竟柴家第三代皇帝不是因为过错而失去皇位的,他不过是因为年龄小而被赶下台的。要按正统的说法,北朝的皇帝应该是有些乱臣贼子了。 但同时王清也没法否认皇帝太小,是会影响国家的统治的。比如后世的闻名的一代大帝在登基之后,还是经历了权臣乱政、异姓王反叛种种磨难,才稳住江山。要知道那个大帝可还是有一个后台硬、政治素养极高的祖母坐镇,才把一个个对手掀翻。一个搞不好,皇帝就要换人做。 第八十四章 争吵(3) 柴家顶梁柱倒得太早,下一代还是一个正太期的独苗。华夏族漫长的历史把皇帝的位置一推再推,等到世家败落之后,皇家的地位更是一枝独秀,连后世某点上主频上也是有不少yy穿成皇帝或想当皇帝的。皇家可算是高副帅集中营,玛丽苏后宫要是不出个王爷都不叫玛丽苏的标准配置。 王清当初以灵魂体可是混过各大网站的,那种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可是不少男人心中的最爱,不可否认男人都是有种争先的野心,这是一种雄性的本能,就如同雄猴总想当猴王一般,要知道好东西都是猴王先吃,美雌猴都是猴王的。 王清之所以能够比较清醒着看着皇权的交替,因为她不是柴家人,但是如果她是柴家人话,肯定不是这态度。她现在所能做的是,能争取到柴家人的自由,历史上周的第三任皇帝也死在二十多岁,应该是在晋王上位前后。 “赵大郎,你们兄弟好久不见,你现在可好?”皇帝双手紧握,回过头,就看到那熟悉的面容,当初自己孤身进军中的时候,是柴皇一手提拔,所以登基之后,他只把废帝软禁起来,但绝不会动念杀他。 “你会不会怪我?柴兄。我把你儿子的位置抢了过来。” “怪你?”柴皇豪爽的大笑起来:“为什么怪你?我家大郎的身子弱,担不起这付南北统一的担子,不管怎么样你都给他们母子两留下了命。” 皇帝哭了,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宣泄,“我终于解脱了。” 王清睁大了眼睛,她用神识看到那泪水正扑簌簌的滚落下来,原来的梦中的哭,竟然变成真的哭了,那段梦就要结束了。 “这次我来,就是为了一件事,我希望我的儿子以后能自由的生活在这个天下。”柴皇拍拍皇帝的肩膀,“这件事我已经拜托承安公子了,这样和你打过招呼,我就安心了。” 说完柴皇把他转了个身,“走吧!向那个方向走,不要回头,就会走出去,否则的话,就会永远留在这里。”说完轻轻推了他一把。 “陛下、陛下,醒醒,你怎么了?”皇后在睡梦中被那种呜咽的哭声惊醒了,先开始吓得手脚冰凉,身体都动不了,以为鬼在哭,后来才发觉这哭声是皇帝发出来的,这才缓过劲来。她急急替夫君擦去泪水,然后一叠声轻声呼唤深陷梦中的皇帝。 王清在上面施了法诀,皇帝就听到有人在远远的呼唤:“陛下、陛下,醒醒。”那声音熟悉,是个女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他走去。终于他睁开了眼睛,在柔和的蜡烛光中,首先看到的是皇后那张又急又恼还有几分忧愁的脸,在看见他睁开眼的刹那间,皇后原本含在眼中的泪水滚落的同时,忙着用帕子擦了,神色间放松下来。 “大郎,你万事小心,我和皇儿只有你了。”皇后没有问皇帝为何哭,这种事不是自己问的,要是皇帝告诉的话,那就另说,不过她必须抓紧皇帝。 王清想了一下,说实话,她可没想到皇帝会在梦中哭,不过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计划。现在皇帝已经看清母后和晋王的母子情深,自然不会让晋王大肆发展下去,那些总想着押宝下一代皇帝的,也只会引来皇帝的怒火。 那么皇后呐?王清眼珠转了一下。皇帝醒过来之后,有些郁闷的,要知道不知有多少年没哭过了,这一哭有损皇帝英明神武的形象啊!于是醒过来之后,丢下一句:“做梦了。”就翻过身装睡了,皇后也轻轻应了一声:“天还早,接着睡吧!” 皇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就仿佛自己在看一场哑剧,作为皇帝的夫君,自己和两个儿子,婆母皇太后,小叔子晋王及晋王妃,在那种兄弟情深、婆媳相得的表面下面隐藏这太多太多,这梦境做过之后慢慢模糊,只有最后那一场斧声烛影后,登上皇位竟然不是皇儿,而是晋王。皇后从梦中被吓醒了,她大口大口喘着气,终于平缓了狂跳的心跳,那双手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 “晋王,竟然是晋王!”皇后决定把这梦永远深埋心中,这事要是让太后知道了,决定绕不过自己。不过太后的软肋是晋王,痛点也是晋王,伤在儿身,痛在娘身。太后、晋王,那就各凭本事吧!皇后终于宣战了,要是梦给自己是警示,那么自己的夫君和皇儿都不会有好下场。 王清满意的准备退场了,说实话,双方有一方老是在一边使阴招,而另一方却总是看在兄弟的面子上把一切疑惑放在一边,也太不对等了。现在一切都露在明面上,相信晋王以后也没时间、没机会来找王家的麻烦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皇帝和皇后都带了黑眼圈,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相互都保留了小秘密,送走了皇帝之后,皇后恨不得一股脑的把皇宫上下把持住,可是那只是在做梦,现在要紧的是把自己宫中和皇帝周围、皇儿周围扎紧了篱笆,尤其是皇帝周围,在最后的梦中,皇帝死的时候很蹊跷,明显有人是晋王的人。 皇后决定先排查自己宫中的人,尤其是已经知道的向太后通风报信的人,先狠揍了一顿,再追问有没有同伙,有上报问题的绕一命,死不改悔的乱棒打死。今天太后不在宫中,正好方便实施,于是在一片血肉模糊中,皇后拿到了一厚旮认罪书。 “张嬷嬷,这些都是偏向太后的人?”皇后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眼睛,合着有近四分之一都是不忠于自己一家人的,张嬷嬷上前一步,在皇后的耳朵旁边说:“娘娘,应该是晋王的人,明面上是太后的人。” 皇后气的脸通红,“一帮混账,本宫才是后宫之主,陛下更是天之骄子。” 这时外面传来了争吵声,皇后从愤怒中清醒过来,脸一下拉了下来,就在此时,有大宫女进来禀告:“参见皇后娘娘。”她跪在地上,今天早上的大清洗可是给宫中之人都来个下马威,宫中上下都有些害怕了。 皇后现在就觉得知道害怕好啊,吃着主家的饭,却听别人的话,要这种背主的东西有毛用? “外面是太后宫中的人想出去,可娘娘下令封宫,所以出不去,因此争吵起来。”大宫女小心翼翼的说。 “不错,做的很对,一个都不能放出去。要是他们再不老实,就把他们的嘴巴给哀家堵上,这样就清净了,”皇后毫不客气的说,“实在不行割了他们的舌头,去吧!”话语中带着一种杀气腾腾。 第八十五 争吵(4) 大宫女慢慢退下,很快那种争吵声就消失了,皇后此刻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她要继续追查下去,最好连皇帝那边也查查。 王清在一旁看得是清清楚楚,华夏人内斗的历史是源远流长,文人相轻是一个具体表现,而宫斗同样更是一种内斗,当然这往往是女人的战场。北朝才建立不足两年,后宫就已经分裂出两派了。晋王下手的时间很早,可惜让皇后发现了端倪,皇后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皇后一早派出人去请太后回宫,太后感觉小儿子受了委屈,决定留在晋王府替小儿子撑腰,那肯回宫啊。皇后接到消息之后,露出一丝笑容,“老太婆不回来更好,现在本宫说了算,给我深挖下去,我就不信了,堂堂一个皇后会动不了太后的人!” 皇后手下的兵摩拳擦掌,开始大肆追查,这次宫中大清洗,直接发落了一批,打伤了一批,皇后在后宫的地位终于确立下来,她才是后宫最大的boss。 皇帝退朝之后,皇后带着一厚旮的材料去找皇帝,皇帝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自己亲娘挖自己墙脚,为了另一个儿子,可见的自己在太后的心目中没有地位,难道母后一点也不念着母子之情,还是在她心目中只有一个儿子? “都在这里了?”皇帝压住了气,没好气的说道:“没有漏网之鱼?” 皇后叹了口气,“陛下,臣妾不知。毕竟有些大鱼隐藏的很深,现在抓到了不少叛逆,可臣妾不敢说把全部钉子抓出来了,毕竟时间太短。不过只能宫务抓在臣妾手里,总会一点一点的肃清。”皇后在心中决定一定要牢牢掌握住宫权,歪管是太后还是将来的宠妃,谁也别想抢走,虽然皇帝现在和自己还有不少夫妻之情,但谁知道将来呐? 王清想不到给皇后实施的小幻术,到让皇后一扫以前那种柔弱,为母者则强,谁让她名下还有两个儿子,作为皇帝的儿子没有登基,做皇帝弟弟倒登基!这其中宫中没有猫腻才怪了。 皇帝在太阳穴上揉了揉,“既然这些人统统背主,那就不留了。”做过将军的人根本不怕红,轻描淡写的就要了结n多条人命。 “不过要是太后回来了,可是有些麻烦。”皇后慢吞吞的说:“只怕会不高兴,她老人家年纪大了,要是急出个好歹怎么办?” 这倒提醒了皇帝,皇后封住宫门堵住了向晋王打小报告的机会,皇后已经派人去接太后,依旧无功而返。皇帝心中一凉,这当娘的偏心到这个份上,也太过了些,已经不回宫两个晚上了,那是不是就打谱不回来,就留在晋王府给晋王撑腰啊! 皇帝垂下眼皮,呵呵,也好,既然母后喜欢晋王,晋王也愿意孝敬母后,也不是不可以成全他们的母子情深。“皇后不用着急,寡人看母后对晋王一片慈爱,应该不会回宫,明日寡人去接接母后看。要知道母后多年和晋王相依为命,情分非比寻常。”皇帝的话在皇后听来,有种话中有话的感觉,不过皇帝身上透出一种悲哀,那种无言的哀伤打动了皇后。 皇后伸出手,轻轻抓住皇帝的手:“陛下,你我夫妻可是相依为命多年,还有我们的儿子啊!”皇后的潜台词是:陛下,你还有我和儿子呀,皇帝抬起眼,夫妻多年的皇后的容貌已经比不上是以美貌取胜的新宠,甚至连眼角都出现的皱纹,可是在他的心目中,皇后的确有着别人难以逾越的地位。此刻皇后的寥寥几语,就如同在皇帝冰冷的心中注入一股暖流。 王清三辈子也没有成过婚,但混迹网文n多的她,看出了皇后那些暗藏的心机,但她很佩服这位皇后。身为正宫娘娘,娘家并没有什么出类拔萃的人物,要不是养育了两个皇子,皇后的宝座只怕是不稳,登上帝位的夫君自然有美人投怀送抱,而皇后已经老了,和那些二八年华的妃嫔们比,她的确是老了。 皇后原本只算是中人之姿,和那些妃嫔们比美貌?所谓的美人迟暮,年轻的妃嫔们在美貌上甩了皇后几大街。她所拥有的是和皇帝相依为命的多年情分,以及多年细心观察下皇帝的喜怒哀乐,才能在这最短的时间内给皇帝最终的安慰,才不会磨去多年的相濡以沫的情分。所谓的母以子贵,同样在皇宫中,子以母贵也是存在着的,皇后很明白一个失宠皇后和一个得宠皇后,所能带给儿子的能量是多么的不同。 “皇后,快回去歇歇吧。”张嬷嬷看着硬撑着的皇后,一天下来,忙着追查叛主的人,还要和皇帝商量大事,委实太累了。 “嬷嬷,哀家还好,一会歇歇就好了。”皇后用了一些晚膳,“皇儿们都没事吧?” 张嬷嬷怎么不明白她的担心呐,“大皇子今天跟着师傅念书,二皇子也没事,已经都睡了。皇后安心休息吧。” 皇后今天累极了,很快就睡入梦乡,王清看着她,也就三十岁出头的年纪,在这个时代已经是老了。在后世,才进入熟女的时代。现在的皇帝已经发现晋王的密谋,应该不会死于登基十几年后,但是作为皇后和皇子的命运又会发生多大的变化呐,也谁也不会知道? 王清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皇后并不是两个皇子的亲身母亲,,也许是皇后没有亲生儿子的缘故,她对两个皇子很好,皇帝有四个儿子,两个夭折,只剩下两个独苗苗。要不是王清知道内情,根本看不出不是亲生母子,皇后就是华夏古代中最受欢迎的当家宗妇。王清扪心自问,也许是后世的洗礼,她可做不到皇后那么贤良的行为,只怕轮自己头上,早一板砖打了,想到这里,王清怂了怂肩头,反正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 离开王渊、王澈他们好几天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王清有些想他们了。另外还想起第二世的父母亲,不知道他们好不好?但是毕竟跨越了位面,也许再也不能相见,就是见了也不能相认,除非再想经历一场追杀。那一场几乎把所有人都纠集起来的大追杀,神经略纤细一点,就撑不下来的追杀----整日不是杀人就是人杀你。 王清想到后来,心情都阴森了几分,幸而想到了众好友,不知道她们是否和自己一样幸运,转世为人,只希望她们平安,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想起自己,王清唇边露出一丝微笑。 透过屋檐,王清的神识看到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那些银白的星辉在初冬的寒风中更添了几丝清冷,整个东京城都陷入一种沉睡中,在这个还没有电、没有网络的社会里,大多数奉公守法的人基本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只能洗洗早点睡了。 多少年后,不知道还会不会发生东京城被金人所破,那些皇室宗亲、帝姬及两代皇帝、妃嫔们被一股脑掳去,被金人当奴才一样玩笑取乐的事情。虽然第二任皇帝有可能换人,但历史会不会回到应有的轨迹呐?王清突然发现自己钻牛角尖,回不回无所谓,只要自己进步了就行,保持住华夏人的血性,那么何惧所谓的惯性? ps一下:今天看到点击比以前增了不少,真是太高兴了!!!!!在此谢谢大家的捧场!!!!加更是不可能的!我手残打的慢!!!! 第八十六章 争吵(5) 皇帝带着一种很不爽的感觉下了朝,今天众大臣们很上道,没有拿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来麻烦自己,所以很早就散朝了。他没有在脑袋后面长着眼,否则就会看见大臣们相互打着眼色,这几天大老板的神情看上去很不好,就如同整个人都陷在黑影中一般,大臣们很有眼力劲的闭嘴,省的被人削。 皇帝很不爽的原因是他要去接皇太后,就是偏心到姥姥家的皇太后,一想到这个,皇帝就很不爽。一想到皇太后在自己身边布下了n多钉子,原来看来紧密的保护,已经被晋王穿成筛子状,皇帝就流下一头冷汗,想起以前的事情,只下了一个结论,自己亲弟弟的确不是个善茬。 皇帝坐在御辇之上,他在思考一个问题,有许多事不思考则以,一细想,就露出许多端倪,这使得他的脸色阴沉了不少,这些事中太后又插足了多少? 皇帝的到来,让晋王府的大大小小都出来迎接,当然除了太后之外,还就是已经躺倒在床上的晋王。晋王府的外墙已经在日夜赶工的情况下,已经修葺起来了。 王清早就摸到附近,打算近距离观看这千载难逢的兄弟交锋,还有当偏心娘遇到已经警觉起来的皇帝儿子怎么办?要知道孝道可是很多偏心父母的有利武器,这位皇帝陛下将会怎么办?只怕这次太后要惨败而归了,毕竟一个心心念念拿捏儿子,恨不得让小儿子取而代之的娘,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 “起吧!”皇帝下了御辇,看都没看晋王府的诸位主子,毕竟出迎的大多是女主子,晋王的子嗣还太小,就见跪在一边的守卫太后的御林军头头和太医迎上前,“万岁,请跟老臣来,太后现在和晋王在一处。” 皇帝听到这个,唇角勾起,露出一缕很冷的微笑,“太后娘娘一向就很偏爱晋王,他们也算的上是子孝母慈了,呵呵。”最后的笑声透出几许无奈。 带兵的晃晃自己的脑袋,“陛下才是最孝顺的儿子,要不是有陛下,太后娘娘怎么会身居高位?”太医在一旁,暗骂一声,马屁精,我擦!以后谁在说当兵的没头脑,我就会跟谁急!“就是,陛下为了全太后的慈母之心,宁愿自己受些委屈,真真是大大的孝子!”太医紧接着说,好话谁不会说。 皇帝的心不由的高兴了几分,这太后愣是留在晋王府不回皇宫,的确有些打皇帝的脸,于是大臣们善解人意的开脱是皇帝愿意听到的。不愧是自己特地派来的,皇帝心里想,毕竟自己现在明面上是老大,晋王的势力范围现在还没法和自己比。 当皇帝陛下走进晋王养病的房间时,看到明显衰老了几分的太后,吓了一跳,太后一看到他,竟然拿起喝水的茶盅就砸过来,“孽障,你还敢过来?” 皇帝脸色一变,他可曾是手中杀过不少人的军中悍将,到现在依旧还要和鞑靼人作战,他会害怕一个老太太撒泼似地打骂?“母后,你没事吧?”他快步一闪,就让开了茶盅,就听一声脆响,茶盅就碎了。王清清楚的用神识观察到,皇帝的双手青筋暴露,紧了紧之后才松开,她心中吐槽,这太后娘娘的气性还很大啊,此刻只怕只记得皇帝是她的儿子,而忘了皇帝首先是个君,即使她是太后。 太后噌地站了起来,用手指指着皇帝,“你还敢躲?逆子!” 就在此时,就听一个女声插了进来,“太后,你糊涂了?”就见皇后大大方方走了进来,后面的晋王妃躲躲闪闪磨蹭着进来了,这次皇后气场全开,那种刻在骨子里的雍容华贵放在她身上就显出一国之母的大气,这是太后至今也没有能拥有的气质,就是晋王妃那种温文贤良的气质和她一比,就明显的次了一等。 太后有心想破口大骂,但这种明显有着市井泼妇的举动,和皇帝、皇后、晋王夫妻一比简直是两个画面:市井泼妇及皇室子弟,画面明显不搭吗!最终嘴巴动了几动,“不过是前朝公主之女,架子好大呀!” “见过母后。”皇后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太后的话,还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然后朝屏风后的晋王方向点点头:“二弟的病还没有好,怎么能在病人面前过于吵嚷?母后、陛下,还是出去说话吧?”说着皇后瞪了一眼皇帝,一阵风似地带着宫女把太后给撮弄出来。 晋王假睡了,王清好笑的看着晋王,那眼皮子下面的眼珠子还在乱动,一看演技就不过关,也太不敬业,后世的电视、电影中要是敢这样演,早就拍飞了,直接换演员。 皇帝走进来看了看,晋王背靠朝门地方向,听见人走进来,晋王的呼吸急促了几分,王清几乎要扶额长叹了,这不是更假了几分,连那个躺的姿势也显得僵硬,我靠,是假装睡觉,不是让你cos僵尸!王清在心中腹诽,这个晋王不是不会演戏,就是在皇帝面前没法演戏,不知道是那种状况。 皇帝、晋王都没有发觉王清在一旁旁观,他们谁也没有说话,整个房间里气压都低了几分,这时有宫人隔着屏风回禀:“万岁,皇后娘娘在那边等你。” “马上到。”皇帝把双手一背,又看了一眼装死中的晋王,终于大发慈悲的转身走了,毕竟太后还没有发完飚,应该还会大发雷霆,这才是他所要对付的主要对象,晋王,我们终究要谈一谈,皇帝一边走一边在心中说。 晋王又躺了好一会,才活动了一下身体,王清心说够警惕的。晋王明显憔悴了几分,连一些修饰整齐的小胡子都乱了,多了几分颓废,只是那双眼睛中依旧带着几分野心,王清看着他闪亮不定的眼神,哈!晋王还没有死心,就看皇帝的选择了。 皇后把太后送到了偏殿,太后几乎是被夹持过来,又气又急,这几天的生活特别不顺,这一切的开始就是姓王的讨债,所以太后恨毒了王清。她叫嚷着:“皇帝呐?他怎么不过来?”皇后轻描淡写的说:“陛下总该看看病了几天的晋王。”一句话噎住了太后,却也引起太后的不安,做皇帝的儿子是否是难为做兄弟的,于是她身下的椅子想长了刺一样,时不时把脖子伸长了,皇后在心中嗤笑,招手派人去催催皇帝。 以前皇后常常称呼晋王是二弟,现在她可不想如此,还是叫晋王好,毕竟晋王打上皇位的主意,她垂下眼帘,既然不给我们娘儿三活路,干嘛还这么客气? 太后神情有些焦躁,虽然有许多事情她没有搞清,比如晋王借她的手在宫中安插了不少眼线,但不妨碍她其实有些明白这种事有些大不敬。不爆则以,一爆皇帝绝不会轻轻放过,而现在皇帝发现了吗? 王清已经把神识转移过来,她看太后应该察觉到什么,所以皇帝一到就来了个下马威,恨不得直接给扣个大不孝的帽子,只要皇帝和她一争吵,她就没准给来个晕倒什么的,势必给皇帝多泼些脏水。 ps一下:加收藏,要推荐票了!!!!!!!!!!!这几章女主处于打酱油阶段,没办法呀,宫廷争斗,她没法参加!她也就能旁观而已,顶多做做手脚! 第八十六章 争吵(6) 王清在后世看多了宫斗文,就是电视也播出过什么《某某传》、《某某心计》等等一大堆宫廷戏,里面虽然雷点多多,但那些狗血桥段还是很有可能出现的,尤其装晕神马的最有可能出现,那可是陷害对手最常用、最有效的手段了。王清点点头,别看手段老套,但常常管用。就是在后世,有了精密仪器,也没有方法判别是真晕还是假晕! 现在王清正暗搓搓等着大戏的上演,不过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太后,也许是这么多年养尊处优,应该是皇帝成为大周的将领之后,太后的日子就不错起来,使奴唤婢,大鱼大肉可是吃了不少,等到了成了太后之后,更是山珍海味吃了不少,可以说是太后得的是后世西医所提到的心脑血管病,就这样下去,也活不了多久。 王清琢磨了一下,太后的确死的比较早,连后来的太宗皇帝篡位之后,过了一段时间,才传出了太后希望太祖传位于太宗,然后在传给太祖的儿子这一说。当然再传给太祖儿子的说法直接成了太祖两个儿子的催命符,他们分别死于三十出头和二十六岁,于是这皇位就华丽丽的落到了太宗皇帝的儿子头上。 王清微笑着想了一下,自己也算是插手这件事不少了,暗中帮了不少忙,不想在最后时刻掉链子,太后娘娘你可不能在这时候真晕过去,要晕也是假晕。王清一闪身出现于房间里,她的速度太快了,房间里的所有眼睛都没捕捉到她的影子,王清手掌轻柔在太后的心脏、大脑部分一拍,用气保护起来,免得她激动之后,心脑血管病发,直接挂了,然后王清一溜烟的出去了。 有几个服侍的人惊疑不定的感觉到似乎有外人来过,但委实没有看见人啊! 就在此时,皇帝进来了,太后直接就站起来,“皇帝,你”她几乎要冲口而出的‘把晋王怎么了?’的指责,在看到皇帝那平静而又冷漠的目光时,太后几乎想向后退,那句指责也改成了“这几天还好么?” 皇后见过皇帝之后,两个人彼此交流了一下眼神,皇帝不希望妻子卷到这场母子纠纷中,但妻子却说夫妻一体,生死与共。皇帝点点头,妻子的美意他心领了,也许母子情浅,但有个处处为自己着想的妻子也算是上天的补偿。 “我还好,就是母后清减了,为了晋王,母后真是太辛苦了。”皇帝的话比较简短,太后却感觉话中有话。按说作为太后一般是不允许出宫居住在王府的,倒是太妃可以出宫和亲生儿子一起住。可以说太后有些过分了,毕竟她在宫外居住了两晚有余,为了她的出行,连宫中侍卫都没法休息,只能连轴转,才能在晋王府周围加岗以护卫太后。 皇帝反应过来了,他的心腹在下面散播消息,太后明明应该呆在宫中,却硬是不肯离开晋王府。当然一批脑补分子,直接想象太后偏心晋王,给皇帝排头吃,连皇帝都没有想到群众的眼睛这么雪亮,直接就无限接近现实。 太后想了一下,露出带着几分慈爱的笑容,“皇帝啊,今天哀家有事和你说。” 皇帝此刻就如同兔子见了大灰狼,即使大灰狼再和蔼,兔子也是把心提得高高的,他心中警戒着,龇着牙一笑。皇后额角上的黑线几乎实质化了,这笑还不如不笑。 躲在旁边的王清看上去正襟危坐,事实上心中的小人已经捶地大笑,我去,这母子两个的笑也太假了吧!太后的演技稍微强一些,还有几分形似,皇帝的笑委实是硬扯起唇角,假的没边。 “母后,请讲。”皇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开口说。 太后很有几分不愿,这件事应该是和皇帝单独说的事,现在房间里还有侍候的宫女、太监,她无言的扫了那些人。皇后反应过来,“你们都下去吧,离开房间十步远。”太后的人看看太后,见太后没有反对的意思,也随之退了出去,房间里显得空荡荡的。 太后又看了眼皇后,皇后装作没有看见,太后不得不开口说:“皇后,你也出去。” 皇后看看皇帝,皇帝很平静的开口了:“母后,皇后和我是结发夫妻,有什么事皇后最后总要知道,没有什么要瞒着皇后。” 太后原本的笑容收了起来,她几乎要骂皇后是狐狸精,但中人之姿的皇后实在是从头到脚没有一丝狐狸精的痕迹,那种嫌弃的目光让皇帝夫妻不爽,皇帝咳了一声,“母后,皇后可是父亲生前亲自选出的嫡长媳。”皇帝心说,第二个媳妇被太后搞得身死,甚至死后和离,现在又来挑我媳妇的毛病了? 太后可是记得丈夫甚是得意选出的儿媳,说儿媳很是贤良淑德,不得不按下赶皇后出去的念头,转过头来,对着皇帝说:“其实是有件事,那时候你们还小,尤其是广义,还在襁褓之中,娘挑着两个箩筐,一头是你,一头是广义。”说到此次,太后停了下来,喝了口水。 皇后用眼睛示意皇帝,这事你以前听说过吗?皇帝微一摇头,没!从来就没有听过了。 隐在一边的王清暗搓搓的想:来了,肉戏来了,这应该就是后来传说的神仙人物陈老祖的最初始的神棍事迹,就是不知道真假,不过看看太后有些神秘同时有些躲闪的所谓情况,十之*是晋王找得假冒的,以便为晋王的登基做好准备。 太后眯起双眼,“那时候为娘碰到一个老道,他当时指着娘说:‘莫道世间无天子,今日天子一肩挑’,看了吗?现在皇帝就登基为帝,已经应验了一个,那个老道算得还是蛮准的,将来皇帝一定要好好封赏他。” 皇帝夫妻两个已经目瞪口呆,刚才太后的话就像惊雷一样震得他们晕了。在眩晕状态下,皇后却解读出太后的话中话,一肩挑天子,皇帝此刻就是天子,那么放在另一个箩筐的光义呐?既然灵验,那不寓意着北朝下一代皇帝是晋王? 皇后冷笑了一声:“太后的话曾经告诉过先太上皇吗?皇帝是否听说过?” 皇帝的脸色黑沉沉的,“没有,不管是太后,还是先太上皇都没有告诉过我。”他很想骂娘,甚至要指着鼻子问太后,他怎么得罪亲娘了?有这么坑儿子的吗?反正皇帝以前没有听说过这个传说,他摸摸头,全当没有听见过。 太后想不到皇后还搭腔了,皇帝的两个儿子都不是皇后的亲生子,皇后对那两个小崽子的好是真的,甚至不惜和太后呛声。太后伸着手,用手指颤巍巍指着皇后,皇后走过去,她有种拿把刀砍了太后指着自己手指的念头,死老太婆竟然打这个主意,要是晋王得了皇位,皇帝的两个皇子肯定不会有好下场,当他们夫妻两个是傻瓜啊! 第八十八章 争吵(7) 皇后面容上看上去很温和,实则眼神冰冷地抓住太后的手,“母后,怎么了?怎么浑身抖索起来了?是不是照顾晋王过于辛苦,以至于累着了。”说着皇后朝皇帝打了个眼色,这老太婆还是赶紧关起来为上,要是在众大臣面前撒泼打滚的要求把皇位传给晋王怎么办? 皇帝秒懂,这可是真是专业坑儿子的亲娘啊!除了坑大儿子,还想坑两个孙子!拉倒吧!太后怎么了?只要他这个皇帝愿意,太后只会是有名无实。 这时太后迸发了潜力,一把把皇后甩开,皇后被她摔了个踉跄。而太后已经扑到皇帝身前,“皇帝,这可是神仙的旨意,不可违抗!” 皇帝站起身,看看差点摔倒的皇后,皇后摇摇头,无声的说了句:“没事!” 皇帝看着挣扎间连头发都散了的太后,勾起一个冰冷的笑容,“那又怎么样?神仙的旨意在我看来,就是放狗屁。难道我是傻瓜?不把皇位传给儿子,倒把皇位传给弟弟!从人情上、从礼法上根本没这规矩!母后,在你提出这些的时候,有没有替我的两个皇子考虑过?” 王清在一旁看着,心说这太后魔障了,她这一出戏,只怕会激起皇帝更大的反感,在感情上皇帝明显更偏心自家孩子。也或者是晋王在做最后的挣扎,毕竟他的所作所为会引起皇帝深深的忌惮,不是软禁起来就是暗中处理掉了,显然晋王两种结局都不想选,他还要再拼一次。王清在一旁看的是清楚,皇帝怎么可能把皇位传给晋王,又不是脑袋进水了。 太后飞快地转着脑筋,她终于想起来晋王说过的一条妙计,点着头说:“皇帝,这好办,等晋王登基之后,就立你的皇子为太子,以后好登基为帝!这下皇帝就可以放心了,连神仙的旨意也满足了。” 皇后却抢先冷笑着说:“母后在开玩笑吧!太子又不是皇帝,随时可以废啊!这样对两个皇儿不公平!我反对!”皇后直接翻脸了,是做个对下一代皇帝有养育之恩的皇太后,还是做个无无权无势的皇嫂,这个选择还用说,皇后只想做皇太后,将来悠闲自在。做皇嫂,有了委屈都没有地方发! 皇帝也瞪大了双眼,嘴巴无意识张开,过了片刻,他才开口说:“朕看太后累的糊涂了,还是赶紧好好歇歇的好!”皇帝特地把‘朕’重重念了出来,寓意是以皇帝的身份说话,而不是以儿子的身份,他的双手紧握着,要不是她是他的亲身娘,要不是他不想打女人,皇帝都想给太后一拳,以为自己不知道,要按太后的想法,两个儿子都别想活! 太后脸色变得苍白,她狠狠瞪了皇后一眼之后,都是这个贱人搞鬼,想不到这个不起眼的中人之姿的皇后倒真是个狐狸精,枕头风吹得很爽啊。皇后是躺着也着枪,明明没有自己的事,还是招了太后的忌讳,皇后闭上眼睛,不愿看到一个傻蛋在发疯。 太后有心再说,被皇帝一个手刀砍昏了。王清几乎要抚掌大笑了,这太后看不清现实呀!也是,古代女子讲究三从四德,所谓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父死从子’,尤其是家中的长子,那就是寡妇的最终的依靠。现在太后一点点磨平母子间的情分,甚至为了第二个儿子无视了长子及孙子的处境,难怪皇帝直接把她打昏,王清手托着下巴想。 皇后按下心中的那种爽极了的感觉,走到门口,“太医,太后昏了。”吓得在一旁待命的太医一个踉跄,手脚冰凉,却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就如同上刑场一样,走向不可知的未来,这时就听见皇后在耳边说:“太后娘娘真是辛苦,亲身照顾生病的晋王,哎,她老人家年龄大了,受不了累了。” 太医就如同听到仙音一样,皇后的意思是,太后累着了!才昏了过去,也是,这人要是年龄大了,过于劳累就会昏迷。太医顺着梯子就下来了,“是啊是啊!太后娘娘要好好补补身子,年龄大了太累了对身体不好。” 太医给太后把了一把脉,太后的日子越过越好之后,吃的太多,所以身体并不算特别好,太医也不敢开些药性烈的药,就开了一张温补的药方。 王清在一旁看着太医的举动,已经头发发白的老人刚才差点没有被吓死,毕竟太后昏倒了,一个不好,就有可能把命赔上,毕竟有时上位者是需要人背黑锅的。王清看到老太医偷偷擦去冷汗,古代的医者就算是成为带品级的官员,依旧是地位不高。要是给皇族看病,一个不好脑袋就掉了,也怨不得这药越开越平稳。 于是在太医的诊断下,太后被送回宫中,理由是太后照顾晋王是废寝忘食,身体撑不住了。王清在一旁摇摇头,太后以后的日子不好过,毕竟皇帝不会轻松放过晋王,所谓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就是这个道理。 皇帝在皇后陪着太后送走之后,在房间中静坐了片刻,他的双手紧握着,原来当了皇帝之后也不是能随心所欲的。更何况还有人惦记着这皇位,难道自己儿子也会重蹈覆辙,走上周皇三世的路?想到这里,他打了个哆嗦,然后站起身,用拳头在空气狠狠一击,“晋王”,眼睛中闪动着夺人的光芒。 皇帝猛地站起身,急匆匆推门而出,大踏步的去了,王清暗搓搓地猜想,难道准备摊牌了?这可是真人版地兄弟之争,到底会花落哪方呐? 皇帝多年带兵,甚至亲身上阵杀敌,那身上自然有那种煞气,当他脚步踏在地上的时候,让坐在窗前的晋王脸色一白,仿佛是踩在自己心口上,晋王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看样子自家兄长打谱给自己算账了,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输人不输阵。 “王爷。”坐在晋王怀里的美人脸色苍白,王清见鬼的发现这个美人竟然是如月,要知道她的神识能够隔着东西看物,但有时会看到长针眼的事,所以王清可不是把神识到处乱伸,就是看多了,不在乎了,也不想多看。 王清在心中发出啧啧声,这如月在‘烟花醉’的作用下,已经长成一代顶尖美女,应该比上一世娇艳了许多。不过现在吗,难道她还没有发觉许多事情发生了改变?当然也许是她的脑容量太小,完全没有想到,智力太少没法治,王清做了个不淑女的动作,耸了耸肩膀。 晋王和皇帝两个人相遇,如果两个的目光在漫画片中绝对要画的火光四射,此刻两个人的兄弟情义已经荡然无存。如月吓得瘫软在晋王怀里,腿也直打哆嗦,怎么皇帝不像梦中一样对晋王关爱有加?这是怎么回事?晋王扶住她,如月就紧紧的靠着晋王,身体如同那些柔弱的小兔子一样无力。 皇帝冷笑了一下,“二弟还真惜香怜玉,不过这次就还是你我兄弟两个人谈谈吧!” ps一次:明天有事出去,更新应该推迟一段时间,最晚是晚上七、八点,特此通告!另外前两个章节重了,有两个86章,所以今天跳到88章。另外看过别的文下面的评论不少,我的文空荡荡,感觉自己在玩单机! 第八十九章 争吵(8) 话音一落,就有两个太监上前把如月从晋王怀里拉出来,然后退了出去。 晋王站了起来,此刻的他露出一种难言的笑容,这几天他一直被软禁在王府,连和部下的联系都切断了。这一切的打压都来自面前的兄长,来的是如此猛烈,让他束手无策。 皇帝用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彬彬有礼,温文尔雅,朝中不少文臣对晋王的印象不错。其实,这不过是一个假象,连当初取代周朝皇帝的念头都是面前这个弟弟一点点引发的,最终皇帝的野心就像潘多拉的盒子一样被打开了,皇帝闭了一下眼睛,从此他在心中永远留着一些愧疚,即使是在梦中得到了原谅。而现在看来,这个始作俑者所图非小! 两个人彼此对视着,王清早就把注意力转移到这边,这场兄弟对决提前了几年时间,地点从太祖的寝宫换到晋王府,因为王氏的介入,皇帝和晋王之间的力量对比,直接发生了逆转,结果应该不同了吧?王清拭目以待,这场年度大戏的上场,要知道有几个人能亲眼目睹这场对决?要是在后世,应该抱着一堆零食旁观,要是在能拍下来,那就是珍贵的历史资料!王清的脑洞此刻开的极大,yy的上瘾,可惜皇帝和晋王的颜值不算太给力,和后世男明星比,差了点,不过那种气场倒是弥补了不少。 就在此刻,听见皇帝开口了:“你当初鼓动我为帝的时候,就打了将来你登基为帝的主意!”皇帝用一种肯定而不是疑问的口气说,这些天一直在琢磨一件事,终于琢磨通了。 晋王看着皇帝,两个人对视着,王清在一旁吐槽,这两个人在搞毛?她悄悄施了一个法术,晋王终于开口说话了,“不错,要知道当初要不是我在下面替你活动,你怎么可能登上皇位?” 皇帝冷笑了,“哈!你说的太好笑了。不错,你当初是用自己的人马在底下活动,甚至联络军中诸将也是你出的力。不过,你既然有如此能耐,为何当时不自己登基为帝?”皇帝停顿了好一会,晋王脸色变得苍白,这可是正说到他的软肋上,纵然有张良谋略般的谋士,没有军权一切枉然! 皇帝看出了这一点,“因为你已经试探过了,在军中你根本没有任何根基,在那个时候,你根本没有称帝的可能性。”皇帝露出讥讽的笑容,“这也就是你为什么把皇位交到我手上的原因,然后你发展了很多地下势力,准备等我死了再篡位。”皇帝说到此次,一眼不错地看着晋王,晋王在心里埋藏多年的秘密没想到被扒了出来,眼光一阵躲闪。 皇帝看到此次还有什么不明白,原来他的亲弟弟一直对皇位痴心不改。皇帝终于爆了,一个飞步就冲上去,抡起拳头就给晋王一拳,“混蛋!那是你亲侄子!”因为皇帝是军中出身,那一拳头直接打的晋王口中的牙差点掉了。 晋王抹了一下唇角的血迹,碰到伤处,想呲一下牙,都很痛,“凭什么一个两个没有功绩的你的儿子能登上皇位,而出力最多的我缺和皇位失之交臂?” 皇帝哈哈笑了一声:“就凭他们是朕的儿子,谁让他们有一个当皇帝的老子,而你我没有当皇帝的父亲!北朝是朕建立的!你说破了天,也是如此!” 晋王脸色巨变,在他眼中这个大兄一向是大而化之,读的书不算多,北朝的建立多靠运气和军权,等他当了皇帝一定比大兄做的好!但此刻晋王不得不承认,皇帝的话话粗理不粗! 皇帝看到晋王的脸像变色龙似地变来变去,接着开口了:“你总觉得别人是因为你才投奔你的,其实你一直忘了一件事,你要不是我的亲弟弟,不是被封为晋王,会有这么多人投奔你?”晋王自从懂事以来,人品不错,可说是顺风顺水,再后来随着大兄的官位上提升,更是意气风发,从没有碰到这如此打脸的话语。 晋王只觉得肝火上升,气的脸成猪肝色,“如此说话太过分了,有辱斯文!” 皇帝看到白眼狼弟弟气的七窍生烟--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就如三伏天喝冰水一样痛快,“难道这不是事实?不就是多读了几本书,还有辱斯文?朕听说过一句话:自古斯文多败类。”皇帝撇了一下嘴,这个弟弟在读书上天赋比自己强,从小比自己乖的,所以和母后的关系不错,以为皇帝看不出来,这个弟弟从小就看不上自己这个做兄长的。 皇帝接着说:“你以为朕看不出来,你一直看不上朕这个做大兄的,觉得朕是个武夫!”晋王的脸色一白,皇帝冷笑了一下,“若不是我们这些武夫,鞑靼人早就打进来了,你还不知道在哪里?还当什么晋王?” 晋王脸色通红起来,他读书是有一套,谈到排兵布阵也是很有几把刷子。只是一到真实的战场,就手忙脚乱,不给别人拖后腿就不错,所以他的势力一直没有进入军中,是他的短板,今天让皇帝一点,他委实有些不喜。 晋王心中怒火一点,突然爆发起来:“我并不是什么软蛋,不过是身为读书人,不习惯这种屠杀的场景而已。你不过是因为比我早生了几年,在军中扎下根基。我哪里比你差?换做是我,做的不会比你差!” 皇帝大笑起来,笑声猛的停了下来:“不习惯屠杀的场面?你倒是慈悲的很!”皇帝的唇边浮出讥讽的笑容,“要是你生在边城,天天担心自己的财产被抢,自己的儿女被人杀死,自己女人被人抢走,甚至有一天变成‘两脚羊’的话,就不会说出这种话!” 皇帝停顿了一下,“你以为于朕登上皇位有大功?要不是你,朕怎么会走到这么一步?”他闭上双眼,然后睁开之后,“我背弃了柴皇的嘱托,永远在心中无法释怀。”望着晋王,“你永远也登不上皇位,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只要你登上皇位,我的两个皇子都不会活的很久。” 晋王的腿再也支撑不住自己,扑通一声坐在椅子上,皇帝看着他:“如果给你时间,也许真的能达到你的愿望,毕竟我以前那么信任你,给了你太多的权利,所以有一天你会把手也伸进军中。可现在不行,军中诸将早就知道你的底细,他们会喜欢一个看不上武人的晋王吗?”皇帝的话像锤子一样打的晋王头晕了。 王清在一旁看的是津津有味,兄弟两个的pk大战,有备而来的皇帝vs准备不足的晋王,皇帝一举打败了晋王,曾经历史上的结局就这样被逆袭了。 “晋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朕不会杀了你,你就好好呆在晋王府。”皇帝说完话转身走了,晋王的脸色变得灰白,所以的一切都最终结束了,从此他就只能被困在这一方天地之中了。 ps一下:东京城的章节即将完结,大概还有两章的光景,要开始新的副本了!!!收藏和票票啊!!!!!! 第九十章 结果 王清看着皇帝走出晋王府,他回头看了一眼晋王府,也许是最后看一眼自己的兄弟,从此他就被软禁在这里,直至老死,才会被抬出王府安葬。 皇帝吩咐了几句,就坐上辇车,回皇宫了,晋王府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因为晋王被圈禁起来,晋王上上下下的也跟着。晋王妻妾们大都认命了,跟着晋王既然享受了荣华富贵,也应该承担着这世事无常的败局,只有那些有着子女的,为了孩子在哭泣,将来儿女们该有着什么出路啊?毕竟亲爹被圈禁起来。 当如月听到这个消息时,她几乎要发疯了,为什么和梦境不一样?明明晋王应该在几年后,登基为帝的,以自己得宠的程度,说不定能捞个贵妃当当,而现在这一切却毁了,她不相信,也不想相信!于是又气又恼的如月华丽丽的晕倒了。 王清看到这一切,只能说这没脑子的如月,要不是晋王用心腹护着,只怕早就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妻妾们扒皮抽筋了,还能好端端的过着那种得宠生活?转过念头一想,是福是祸也是如月自个作出来的,和自己一文钱关系也没有。反正她的结果注定好了,以色侍人,一旦年长色衰,有几个好下场? 王清把如月抛在一边,毕竟她也圈禁起来,所谓的大造化也不过如此,就是晋王登基为帝,王清也不在乎,她就是这么嚣张,就是如月成了皇后也不怕,她挥了一下拳头,来什么也不怕,怕个毛线,强力碾压就是。不过能把老惦记着自己家人的如月关起来,也不错,就如同一只嗡嗡叫的绿头苍蝇被隔离了一般。 “明天。”王清缓缓的说,明天就可以带着族女的嫁妆回转自己的旅程,这皇位的争夺大战也落幕,王清决定把自己经历的一幕原原本本的记录下来,这种为了皇位连兄弟之情就抛弃的大战,就是胜利方也没有多高兴,毕竟那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明天,等太阳升起的时候,又是新的一天,王清这段时间仿佛又回到第二世,吃的住的都是很随便,就是有些不习惯了,王清有些警觉,这种太安逸的生活可不能在下去,会把认得斗志渐渐磨平,而自己将来会怎么样?现在不知道,但绝不能把以前的本事丢下。 只是王清在没有想到第二天,有些怎么样的惊喜在等待着她。 “大兄!”王清万万想不到会在城门附近看见王渊,她把脸上的凤凰面具摘下来,王渊上下打量一下妹妹,见她神清气爽的模样,应该没吃什么苦,虽然知道妹妹那手腕,只有她给别人吃苦头,却还是放不下心,现在看到她本人,才能安心。 王渊此刻峨冠博带,贵公子中华贵中透着几分名士般的潇洒如风,往那一站,自有一种风流,旁边的两个青衣侍从上前见过大娘子,王清挥了一下手:“起,大兄可是来替妹妹撑腰的!” 王渊点点头,“本来就应该来一趟,既然妹妹觉得应该放开手脚,立一立威,为兄考虑了一下,的确应该如此,毕竟王氏多年未出,想必有不少人打了主意,那么既然有这么多人上赶着打脸,那么我们就好好的回报一下。” 王渊的话引起其他人的共鸣,王清点着头说:“好!所谓的敲山震虎,杀鸡给猴看,想必今后打王家主意的人明面上会少了不少。”王渊听懂了妹子的话,今后打王家主意的应该都转入地下,而王家决不能掉以轻心。 王氏兄妹出色的容貌、庞大的气场就像发光体一般吸引住不少进出东京城的视线,已经有一小兵去禀告上司,“队长,城外有王氏人要进城!” 队长打了个寒战,“尼玛,倒霉!怎么让我碰到这些煞星?”他急急站起身,起的太急,差点摔了个跟头,今天四个看守城门都是倒霉鬼,都是猜拳输了才被派来看守今天的城门,现在看来自己才是真的倒霉鬼,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迎接。 他一出城门,就深深感到蛋疼,原本他还觉得自己有几分小帅的,在城门口地大帅哥的衬托下,立马变成路人甲了。 这时青衣侍从过来了一位,“不知道那位是领头的?” 队长看着这过来的,王家怎么是个人就比自己相貌好,这不是打击人吗?口中不敢怠慢的说:“我就是,不知有何贵干?” “请给安排一下,这些都是到晋王府拉嫁妆的。”青衣人一指后面一大溜车子,队长看了一眼,前几天太原王氏为了族女和晋王杠上了,皇帝金口玉言恢复了王氏族女原配正妻的名头,但王氏根本没有看上王妃的头衔,还一举和晋王和离了。这个大八卦可是传遍了东京上下,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知道有多少人说王氏傻,把王妃拱手让人。但紧接着又有了神转折,晋王竟然被软禁了,东京城上下一片哗然!王氏却已经断的和晋王一文钱关系也没有! 王清不知道东京城上下已经脑补到什么地方,要是知道,也只能说阴差阳错,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明明她只是来东京城探探底,顺便来教训一下大肆拐卖儿童的混蛋,却因为命运的关系认识了王氏族女,然后就不得不走上了,打翻晋王的道路。在这个皇权大于天的时代,王清既不能插手晋王的事物,也不能大咧咧的出现在这这场兄弟争斗的明面,只能在暗处看着,顺便做点小动作。 王清此刻正在和大兄说,她用了幻境影响皇帝做的梦,在梦中皇帝碰到了柴皇,柴皇原谅了皇帝取而代之的行为,只希望儿子能够自由自在的生活下去! 王渊有些好笑的看着妹妹,此刻妹妹已经开始描述柴皇的形容外貌,王渊收起那份笑容,毕竟这可是不能穿帮的重要标记,他要好好记住,妹妹也算是给柴家人争取到一份可以自由的权利,自己要把戏接着演下去。 而王氏家主到来的消息,不知道有多少人心中打着盘算,连皇帝都接到了这个消息时,都有些郁闷,我擦!连承安公子都出现了。这还是让人活的节奏吗,晋王倒是歇着了,委实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江南道的谍报专家,已经把王家在南梁生活调查的一干二净,承安公子在外多年,王家过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过有个奇特的现象,给王家吃过排头的人都过后吃了不少苦头。 间谍发来的折子里,最倒霉的倒霉蛋应该是王清的前未婚夫,已经多年没有发作的旧疾在王家走后,就发作了,甚至他的岳家也卷入‘巫蛊案’中,直接就被明升暗降的发配边疆了,倒霉蛋最后吐血而亡。ps一下啊:天津大爆炸已经有85人去世,就让我们一起为往生的他们祈祷。 第九十一章 自由(1) 皇帝的人还查出南梁的王太后,一向喜欢欺压王氏,甚至王家老侯爷夫妻就是太后命人杀的,结果是被人撞见和人私通,不得不假死脱身。王太后在私通被抓之后,就突然间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这中间要是王氏没从中动过手脚,皇帝都没法相信。皇帝心中暗起警戒,如果可能他恨不得把王氏兄妹挂上红色警戒令,同时抽晋王几鞭子,看他以后还惹事吧! 王清一直注意着东京城重要人物的动静,正看到皇帝有些呲牙咧嘴的形象,然后正正脸色,“诸位爱卿,既然大家也没有别的意见,那么就这样办了吧!晋王虽然于北朝有功,但其狼子野心的想以后登基为帝,朕决不能容他,等今天王家拉走嫁妆之后,就封了晋王府!” 众大臣此刻都跪于地上,“遵旨!”此刻即使是最大胆的臣子也不敢吱声了,毕竟晋王的确是想谋朝篡位,做皇帝的亲兄长不会放过他。 皇帝坐在高高的宝座上俯视这跪于自己脚下的众大臣,那一刻他是有种执掌天下的雄心霸气的,但王氏兄妹的出现就是来打击自己的,皇帝在一刻领悟到,要是他们也匍匐在自己脚下就好了! “今天诸大臣回去之后,要把门户关好,要知道太原王氏的人今天来取嫁妆,另外就是如果有那个不长眼的东西冒犯了他们,朕决定不插手。”皇帝止住自己的狂想,认识到自己只是yy,事实绝无可能。 王清看着他们一一退下之后,看着大殿中摆着的皇帝宝座。坐在上面既不舒服,也不幸福,坐在上面就代表着孤家寡人,代表着承担重大的责任。做个贤明的君主很难,华夏传承了这么多年,就出了几个贤君,其余的皇帝大都是平平甚至昏庸的居多,一家天下,传承不过几百年就会有人揭竿而起,揭开新的皇朝篇章。 王清很明白作为一个老牌的世家名门,如果投靠在皇朝之后,一定会引起很多人的忌惮,甚至会引起众势力的联合打压,而皇帝这种生物绝对会落井下石,那些和太原王氏同时代的世家不就是消失在那历史的长河中,只剩下文字中的痕迹,要说没有外人的打压、分裂,那绝不可能!所以王清早早就盘算好王氏将来的走向,决不能重蹈覆辙。 王家人进城的时候,把车上的门帘都撩上来,让看门的人看过没有夹带人,王清一行人去了晋王府接受嫁妆,就有一人向皇宫的方向去了,于是这个消息就飞快的传进了皇宫,皇后看着皇帝,夫妻两个人的感情从和太后pk之后,更是进了一步,“陛下!”皇后有些担心,这个大名鼎鼎的承安公子不会是来算账的吧! 皇帝用拇指抿抿胡子,承安公子为什么来?他心中有些数,垂下眼帘,柴皇倒是托对了人,那么自己应该如何应对?想想都有些发愁,皇位的魔力这么大,连自家亲弟弟都在算计,那个被自己拉下马的小皇帝会怎么想?是不是要放手?这一连串问题都砸了过来,皇帝揉揉太阳穴,头好痛!不过他已经派出心腹去宫门处等着,承安公子会给他派帖子的,这是他一向的习惯,现在看来应该是世家公子的习性。 皇帝看完了承安的信,上面说:柴皇在临死之前希望能让儿子拜在承安的名下为弟子,承安已经见过当事人柴公子,经过了解,柴公子拜在承安门下。承安希望皇帝放了柴公子,给他应有的自由,望皇帝出宫一叙。 皇后看到信的第一眼印象是好字,承安公子的字她也是见过的,气势逼人,常常给人以破空而去的感觉,但此刻他的字已经锋芒尽敛,有种潇洒自如的气势。要不是皇后多年的功底,几乎认不出那会是承安公子的亲笔字,就仿佛换了一个人在写,但字里行间有带着承安的独有的特点。 皇帝细细品味着这封信,就在此时,有内侍禀告:“众位大人来了!”皇帝站起来,从皇后手中拿过信,就急冲冲去和会和去了。皇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 “陛下,有何事又把为臣召回来?”既然是皇帝私招,肯定是大事发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要知道自己回到家,屁股连椅子都没有坐热,就被皇帝的人叫回来,委实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抢先说话的先把问题提出来,其余人也在疑问中。 皇帝递过一封信,“看看这个就明白了!”于是在诡异的氛围中,众人传阅了这封信,看过之后,他们有志一致感到了头痛,这把废帝接走,是一种什么节奏啊? “这不是给我们出麻烦?”有一个人率先嘟囔着说:“将来要是打着周的旗号来争夺皇位怎么办?”王清已经派出了侦查傀儡,此刻坐在晋王府前的小茶楼,观看皇帝的举动。他的话一出,皇帝的脸黑了不少,王清想不到皇帝的心腹中还有这一款心直口快的,简直是插刀小能手吧! 最后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最高文职官员-----赵普,包括皇帝,都恨不得承安公子不曾出现,也不会替废帝撑腰,随着时间的流逝,周朝的死忠死了之后,废帝也许会从院子里出来出来溜达溜达,在此之前还是在小院呆着比较好。 “我只说一句话:‘谁能挡得住承安公子的怒火?要知道他是废帝的老师’,你们说呢?”赵普缓缓的说。这句话像一盆冰水将其他人的怒火扑的一声给灭了。 皇帝恍然大悟,既然废帝被接走是必然的事,还在这里纠结个毛线,不过倒是可以给自己争取点什么,皇帝很快转过弯了,另外下午要和承安公子见面,这些心腹们有必要和自己一起去参加见面会,人多势就重,小心无大错。 皇帝决定把自己和心腹们都拾掇拾掇,干净利索去见那位承安公子,也应该有些年不见了,也不知故人依旧否?皇帝在心中感叹!要知道在传来了的消息中,承安公子的真面目是一个很潇洒、很俊美的年轻人!这可是大出不少人的意外,在军中的传说中,承安公子那是一个彪悍如虎的强汉:身高八尺有余、豹头环眼(参看《三国演义》中张飞)。皇帝实在想不出贵公子版地承安是什么样? ps一下:谢谢荔子华清的评论!有了你的冒泡,我终于感觉还是有人看的。另外还有些黑线的发现,重要男配王渊的字和**刚完结不久的一篇同人文的男配的字是一样的,的亏两个人的姓不同,故事情节也不一样! 第九十二章 自由(2) 皇帝要出巡,安保工作就要做到位,于是被指定的茶楼直接就被皇家的人接管了,把它上下打扫一新外,只留下店主,其余什么小二、茶博士、厨房上下统统换成指定人员,以保证皇帝的安全。 皇帝一行人到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他们都坐在二楼上,亲眼看到下马之人是一个魏晋打扮的,峨冠博带,衣摆飘飘,一看上去就有种潇洒出尘之气,于是他们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他们是见过承安公子的,那一种冰冷而彪悍的印象太深了,那种犹如远古战神一般的姿态是不少鞑靼人心中的梦魇。 在把不少人的下巴惊掉了的时候,王渊已经步入大厅,上来楼,抱拳道:“诸位安好,承安应该没有来迟吧!” 皇帝众人看着眼前这个文人打扮的年轻人,穿着非棉非绸的衣料,下垂感不错,连头上的冠都使用同样的材料,那种冰冷强悍的气质已经收敛起来,倒是一派魏晋时代名士风范,要不是那双暗含威仪的眼睛,几乎给人一种承安公子被掉包的怀疑---曾经的满脸大胡子,刮了。还有满身杀气,已经转换成那种世家养出的高华之气。 皇帝打了个哈哈,因为那个声音的确是承安公子的声音,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委实是王渊的气质转换的彻底,不过众人大都知道他的来历,也的确有这种转换的底蕴,毕竟是世家出来的名门公子。 王清双手托腮,看着这一幕,几乎要乐不可支,大兄已经成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文武双全,有才有貌,不知道要便宜哪家女子?想到此处,她有些惆怅,虽说这一世的年龄看上去小,但那种历经了沧海桑田的心态早就成熟了,她没法再像一个纯真少女去期待一份爱情的来临,但大兄和其他人应该过那种幸福的生活,想到此处,王清露出微笑,只要他们幸福,我就幸福了。 王渊取出柴皇留给自己的信,“也许是天意,柴皇最后的书信我前不久收到的,之后不久就梦到柴皇,要把儿子托付与我。既然故人有托,我也去见过柴家人,决定收他为徒。” 北朝皇帝和他的心腹之人倒是想过王渊单刀直入,只是没有想到柴皇会给承安公子留了一封信,而且已经见过柴家人,这消息他们不知道啊?彼此打量了一下,隐晦的摇摇头,这两个消息没有听说过。 皇帝的脸色不算好看,毕竟柴皇在把儿子托付给他之外,还另外托付了一个人。而自己的确有些辜负柴皇的嘱托,现在人家来接班照顾柴家人,这不是*裸的打脸吗? 王渊似乎看出他的心态,废帝的日子不好过,就是曾经是皇家人的日子也不怎么样,所谓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就是有了陛下的叮嘱,柴家人的日子也不好过,毕竟他们的位置不好定位。柴皇希望他的儿子能够自由行走在这个天空下,相信你们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也应该达成故去之人的遗愿!”王渊扫过屋中众人的面庞,这些人不自觉的避开那双眼睛,毕竟曾经也是柴皇的手下,说起来还是他们失信在先。 王渊说完这段话,整个大厅都陷入一种沉默,连最心直口快的人也默了,王渊收起柴皇的遗嘱。终于赵普开口了:“不知承安公子能否保证,柴家人将来不会惹事。” 王渊把信放好,然后把手从袖中抽出,摇了摇头,“人心是最难琢磨的,同时也是最多变的,这个我无法保证。我只能保证王家不会主动和北朝交恶,也不会给予柴家在造反上有哪个任何帮助。”王渊叹息了一声:“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以为他是小白啊!柴家人夺不夺得成皇位和王家又没有关系,柴家人如果想夺皇位,靠的只能只自己,同样王家也不是北朝对柴家人的牢头。只不过放他们自由,给他们指一条路,但走不走那是他们的事。 赵普想了一会,在看看其他同行的人,这承安公子的确不是头脑简单之人,也是,想这样混过南梁储君陪读的人,又只带着两个下仆游荡过北方,却从未吃过亏的人,谋略应该不凡。他们都犯了武人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偏见,王渊很是平静的,有些事情并没有放在心上。 皇帝抬起头,显然和王渊比气势?这王家之人就没有行过跪拜之礼。比武力值,东京城就没有什么人能和他一战。于是皇帝很爽快的承认,自己没法和王渊比的必要。既然如此,还是答应了王渊的要求,不答应人家没准自个儿就跑了。 “好,既然事到如此,柴家之事就托付于承安公子了。”皇帝想到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皇位肯定不可能交还给柴家,那也只要坐稳了皇位,柴家有些像鸡肋,反正自己也做不到把柴家人杀了这一步,那就放他们自由吧! 王渊眼睛微微闪亮了一下,“陛下,如此就替小徒谢谢了。”他站起身来,“时间已然不早,我们也该告辞了。” 在王渊走出门的那一霎那,王渊回过头:“要做就做个好皇帝!陛下、诸位大人,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不需要什么大礼相送了。”说完王渊打了声呼哨,就见刚才那匹跑远的马,已经一溜烟的跑过来,王渊身形一闪,就已经坐在马身上,同时仰天长啸,在晋王府的附近也传来长啸声。 王渊回过头,朝君臣几人挥挥手,然后就朝长啸声处奔去,连整个后背都露了出来,皇帝握紧了拳头,自己该不该再进一步。就在此时,就听头顶上一阵乱响,紧跟着就传来一连串扑通扑通的声响,就如同下饺子一般。 几个人忙不迭奔出房,就见从不少地方跌下守护的军士,在原本的一个地方站着一个人,手中还拿着上了不少只箭只,他那双死沉沉的眼睛正看着皇帝,就见他一扬手,那些箭只就擦着诸人身边而去,直接就没入前面的石板路,最后的尾羽和地面持平。 在众人吓得差点没命的时候,那人几个起落就不见了,众人在他走了之后,终于摆脱那种猛兽在看着你的感觉,皇帝暗暗庆幸,几番考虑之后没有暗自出手,最终没有摔杯子。否则他还是否还能站在这里,都是个大问题! 皇帝明显的感觉到那个一直跟在承安公子身后的下仆,所透出一股杀气,那股杀气正对着自己,也只能硬撑着,谁料想他直接给大家一个下马威,皇帝擦了一下冷汗,很可怕!看样子王家人对自己也不是没有提防的,想到此处,皇帝苦笑了,他们怎么可能没有提防呢?也许在他篡夺柴家天下的时候,他的人品已经破产了,像太原王氏来的时候一定会做好准备。 第九十三章 东京 王清看清了这一切,微撇了一下嘴,总算皇帝识相,没有搞什么乱箭穿心,也许不是不想,而只是不敢。要不然她也就只能呵呵了。要知道她可是在大兄身上放了什么防御、轻身之类的符箓,别说这几百只箭,就是万箭齐发也不怕。 王清一行人准备离开东京城,她回头看了一眼那座城池,北朝的都城,后来是世界上是最繁华的的城市。在唐诗过后,一种诗歌体裁在北朝大放异彩,那就是词。在北朝井喷似地涌现出大批词人,一首首词传遍大江南北。除了词之外,还有不少墨宝的出现,其中就以描绘东京的风景的国宝级作品《清明上河图》最为有名。 在王清回身看东京城的时候,北朝看守城门的诸人,心中一个劲的祈祷:快走吧!快走吧!他们可是听说了,当初王氏离开南梁都城时,给城墙来了一箭,直接就把城墙毁了一段。当初听说的时候,他们那肯相信,那还是人吗?结果等王氏给晋王算账的时候,几乎把一半外墙都毁了,他们终于相信了。此刻,他们害怕了,不会再来个毁城墙吧?我们相信了!不要在来个实况血淋淋的摆在眼前。 “大兄,我们走!看他们吓得!没劲!”王清轻轻一抖缰绳,身上的马儿就四蹄蹬开,如飞似地追前面的车队了,王渊长笑一声,追在妹妹身后,临走前,他挥挥手,以示告别! “他们终于走了!”躲在城墙后的人终于现出身,以一种如释重负的语气说,看着那远去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旷野之中,“赶紧禀告皇帝陛下,让他们安心。” “陛下,王氏之人都已经走了。”皇帝挥手让他下去,头痛啊!碰到这种武力值暴强的人委实是不知道怎么应对?幸而他们不喜欢找事,看他们的行事的规矩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而且是加倍回报!以后看样还是要教训一下两个皇儿,切记不要惹王氏的人。 王渊、王清兄妹不知道东京城上下是如何看待王氏的,就是知道了,也不在意,他们会合了柴家人,还有一批解救出来的孩童,一起前行。那批从琳琅阁出来的孩子,有家可回就送回家,还剩下一批没家可回的人,王清也只能带着他们一起走。 王渊马上带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孩童,他睁大这双眼,几乎是贪婪着看着眼前这一切,有多久没有能出来走走,即使是没有人烟,也是一处风景。王渊摸摸他的头,和二郎大小差不多,却历经一种跌宕起伏的生活,人性的黑暗早早的经历了,也让他早早成熟和沉默了。 王渊带着看累了二徒弟,送回他母亲的车中,在柴母有些紧张的目光中,王渊开口了:“柴夫人,我想给徒儿起个字,从现在开始,昨日之事就如同永远过去了,而你们现在已经开始新的生活。” “请先生赐字!”柴母心知丈夫去世之后,种种事情的演变,让曾经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现在只求把孩子抚养长大成人之后,能安安稳稳、健健康康、自由自在的生活下去。而现在庇护他们母子就是儿子的先生,虽说男子的字一般在加冠的时候由长辈所取,不过有时候也可以早取。 “那么这个孩子就叫‘海宁’,希望他的胸襟像大海一样宽广,能够安宁的生活下去。”王渊的话说上去很平淡,但话中的寓意却有着深深的祝福,孩子的名字是去世的父亲所起,王渊没法改,所以早早给他取了字。 “谢先生,”柴母几乎要流出眼泪,孩子在失去皇位之后,虽然一直强颜欢笑,但那种失去一切的失落感常常会找上母子两个,母子两个相互隐瞒自己的不适,但被人圈养起来的感觉太沉重,要不是彼此牵挂对方,也许他们都不在了。但此刻,孩子有了先生,那种纯男性的高大、健壮、伟岸,是父亲们独有的魅力,作为女性甚至母亲都没法给予的。现在先生给孩子取字,应该希望孩子有新的开始,他们一家人终于开始新的开始,夫君,谢谢了!她在心中默念。 当王清知道大兄给二徒弟起的字之后,微微笑了起来,海宁,这名字很耳熟,后世江浙地区有个地方就叫‘海宁’。她招招手,海宁微红了脸,走上前几步,这个师姑真的是太漂亮了,小少年很不好意思的垂下头,不过这种羞涩只能示之为对仙女般的敬仰,不带一丝亵渎之意。 王清指着一边的矮塌,示意他坐下,“你也坐下吧,海宁,这件事和你们母子两个人都有关系,我们现在必须摊开谈,时间就会比较久。” 海宁母子相互示意,没什么事吧?但彼此之间发现他们都不知道啊!王清坐在一边,坐姿端正,开口说话:“既然已经上了同一条船,那么打开窗口说亮话,我想要和你们谈的就是北朝的皇帝和你们的关系。” 王清的话一出,母子两个人的脸刷的一下变白,曾经有多么信任那位,现在就有多么痛恨那位,北朝的皇帝后来简直就是把他们母子当猴耍啊!后来为了活命不得不放弃皇位,被圈禁在一个小院里,那是怎么一种仇恨? 王清接下来说:“说实话,你们有权利恨这位北朝的皇帝,毕竟海宁不是因为昏君而被逼退位。”母子两个点点头,他们一直心中有气,要是因为做了什么坏事被人赶下皇位也就算了,“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和海宁没有关系,他还那么小,所有的军政大权都掌握在那个人手里,他们就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王清接下来的话在他们母子眼睛里打开新的大门,“这些年,夫人应该考虑过其中的猫腻吧!北朝皇帝的黄袍加身绝对是安排好的,也就是说不只是皇帝本人的意思,就是掌握实权的军中大将们都希望换个新主,一个能带领他们上阵杀敌的新主,远远超过什么事都不会做的旧主!” 柴母脸色苍白,她终于被王清点醒,一个事事都指望别人的皇帝和一个会打仗、会治理国家的皇帝比,就算是他们曾经的旧主,也不得不败下阵了。原来就是这个原因,柴家的天下就换人坐了。柴母苦涩的笑了,这几年她一直在琢磨,竟然就是这个有些乌龙的原因,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王清看看海宁,见他神态平静,没有太大的神情变化,不过小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王清暗自点头,海宁倒是还有几分自制之力。“海宁,你本身还是一个孩子,很多事并不会做,也是理所当然,但可惜的是有些时候,并不是以人的愿望为转移的。” ps一下:这几章算是过渡章节,接下来应该是伦理大戏!收藏、推荐票! 第九十四章 谈话 柴海宁点点头,他被圈了近两年,基本就是靠读书来熬过这段生活,有许多问题他只能靠书本来解决问题,书中的世界是那么的精彩,思想常常带他去很多地方去遨游,他思考了一下,开口说:“虽然皇位的丢失是因为我本身的原因,我无法带给他们那种可以领导他们去开拓、去守护的信任,但那是因为我年纪小,还没有那个能力和阅历,不代表着我将来没有那个能力,也不代表着他们没有做错!” 王清看着这个没有消沉下去的孩子,露出一丝微笑,大兄算是捡到宝了,这个徒弟很有想法,而且并没有因为丢掉皇位和圈禁,失去自己的头脑。这是一种难得可贵的品质,要知道有许多英豪在被圈禁之后,几乎要发疯,要不就是消沉下去。也许是因为他年龄小,和母亲相依为命,所以柴海宁也算是逃过被圈禁之后那种堕落的可能。 “是的,海宁,你想的不错,其实把你抛弃的那些人都已经得到了惩罚。”王清的话犹如石破惊天,惊得母子两个相互对望,彼此之间有些疑问,真的是这样吗?怎么没听说过?毕竟那位还稳稳的坐在皇帝宝座上! “首先,那位皇帝陛下,他并不是心狠手辣的人,毕竟他是把你们圈禁起来,没有取你们的性命,甚至将来会给你娶一房妻子,让柴家传下去。”王清以事论事,“要是换了那位晋王上台,你们母子应该命都没了。”晋王连亲侄子都下得了手,何况是废帝。 柴家母子仔细思考一下,的确有这个可能性,毕竟王家人去东京城之后,发生了一系列事情,都表明这个晋王心思太大,连皇帝都差点中招,不过要是晋王成功了,不等于间接报了柴家的仇,可是现在,已经被揭破了,晋王被圈,皇帝坐稳了江山,柴母有些怨言看了一眼王清。宁可自己娘俩死了,也算是报了仇。 王清有些黑线,这个柴夫人好歹是做过一国之母的人,心思如此浅薄,怪不得一点也没有察觉手下人的异念,被人赶下台才明白过味来,而且有没有搞错,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人都没了,就是天大的好处也没用。“这个晋王心思很大,当初就是他鼓动皇帝,也是他四处联络,才把海宁废了。”柴夫人差点呕出一口老血,原来根在那里,那么晋王没法登基是对他最大的惩罚。“所以了,你们明白的,始作俑者已经遭到最大的惩罚。”母子两个点点头。 王清接着说:“至于皇帝,他永远失去了对别人的信任,而晋王的反叛更是加剧了这种想法,将来即使是他的儿子也得不到他的信任。”王清心中的小人掐腰大笑,皇帝是世上最多疑的生物,后世的‘九龙夺嫡’,其实就是在位的皇帝活的太长,他那一溜儿子们长大之后,渐渐遭到皇帝父亲的猜忌。做臣子的要从龙的大功,做皇子的要发展自己的势力。于是那九个皇子在皇帝的推波助澜下,展开了一场大战,在其中折损了好几个皇子。这九龙在网文可是穿越女的大爱,尤其是四四、八爷、十三爷、十四爷那更是重中之重。 王清想到这里,不由的想,这位皇帝膝下两个皇子会怎么样?“你们能明白我的意思吗?”王清看看母子俩,她们的眼神有些迷茫,“在皇帝没有儿子时,皇帝恨不得有许多儿子,但当皇子们长大时,皇帝就会担心皇子来抢夺皇位,这是一个怪圈,还是一个循环。人如果不学会放开,抱紧执念,就会一点点变得连自己也认不出来。” 柴海宁突然感觉王清是在和他说话,失去皇位是他一辈子的最大的挫折,也是内心悲伤的源泉,先生和师姑都希望自己放开从前,“人活一世,高兴过一天也是一天,痛苦过一天也是一天,也不过区区百年光阴,最好欢欢乐乐的过一生。”王清用眼睛看看她们,“那么你们呢?你们选择好怎么过这一生了吗?” 母子两人无语了,这种选择怎么做?过了片刻,海宁正襟危坐的问:“那如果我想起兵讨伐皇帝呐?”王清双手摊开,“这是你的事!我们绝不插手!” 柴海宁早就听胡不非说过,王家绝不会参与争夺皇位的有关事务中,今天他依旧想问一问,答案有没有变化?要知道王氏要想逐鹿中原,和北朝皇帝比,也不见得不能成功。王清笑着说:“当皇帝有什么好的?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的比牛多,脑袋发烧才去干!而且最后最后几代皇帝不是呆瓜就是傀儡啊,死的比较惨。” 柴海宁嘴角直抽抽,在师姑看来当皇帝也是一种技术活,一个不好就祸及宗族,也是,华夏史上已经更换了不少朝代,那些曾经的皇帝的后人,不是泯灭于宫乱之中,就是在改名换姓之后潜水了。 柴海宁哈哈笑了几声,“我就是开开玩笑,我不会再惦记那件事。”他的话让柴母又满血复活了,孩子想做什么事,她无力阻止,却也担忧将来的路不好走,毕竟柴皇去世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所谓的人走茶就凉,柴家的影响力一点点减弱,反而皇帝的影响会大大的增加。她轻轻点了一下调皮的儿子。“这孩子!太顽皮了!” 王清见海宁眼中一片坦荡,点点头,孺子可教也,放开曾经的过去,不意味着忘记过去,只有从过去吸取经验教训,才会取得进步。不止是生活上如此,在工作、学习上同样如此。王清合了一下眼睛,把所有的情感上的波动都掩饰过去了,她不也是在一点点改正曾经的失误!比如,作为一个算上灵魂体地年龄,她一个千年老妖不也是犯了轻视对手的毛病,以至于这一世的爹娘死于刺客手中,事后即使杀了凶手,把出谋划策的人流放到深山老林中,连王太后都没有放过,也只是报仇,没法让逝者复活。 王清轻轻吐了一口气,接着说:“所以你们以后的日子就是好好活着,看皇帝的一举一动,甚至可以在一边记录,皇帝出的糗事,你们可以嘲笑他。做的蠢事更可以抨击他,毕竟他的皇位是从海宁那里夺来的。而你们现在自由了,你们可以做你们想做的事!” 柴夫人越听眼睛越亮,她暗搓搓的决定,今后的使命就是打探一切皇帝的动向,甚至要书写下来,给子孙后代留下一个详细的皇帝印象,王清都没有想到,她随口这一提,倒是造就出一本书的出现,连柴夫人都没想到多少年后,她有些泄愤写出一本书,在后世人眼中是不可多得的珍贵历史资料,柴夫人因此反而名垂千史了。 第九十五章 话题 柴夫人虽然打谱写些东西,但还是有几分不放心,那个人还活着,她有些惴惴不安的说:“这可以吗?毕竟他是皇帝。” 王清微笑着说:“怎么不可以?他既然有胆做,就不要怕人说。华夏的历史往往是胜利者书写的,有许多真实的东西都被掩埋了,还有就是用种春秋笔法写史,那么我们应该勇于记述真的历史。”王清打住了话语,在心中腹诽:不然的话,给后人留下了n多疑点,是后世yy的重点,比如太组和太宗之间那一场‘斧声烛影’的对决,就给后人留下了揣测的空间,当然现在那场应该不会发生了。 柴夫人闻言思考了片刻,王清换了个话题,“不知道你们听说过皇帝的禁武令没有?” 海宁点点头,看见王清有些惊讶的眼光,摸摸耳朵说:“前一段时间,听说杀猪刀都差点被禁了,要不是菜刀是必须的,大概也会被收缴。” 王清点点头,这个孩子天资聪颖,被软禁的时候,就能打探出这些事。她垂下眼帘,如果不是年龄过小,他未尝不会成长为一代明君,可惜了!但反过来一想,事情已经过去了,开始新的生活也是不错的选择。 王清的思绪在一瞬间考虑了许多,在抬起眼已经把所有的情绪收敛起来,“海宁,你观察的很仔细。”王清毫不吝啬地夸奖着海宁,小男孩激动地挺直了后背,柴夫人则谦虚的说:“他就是一个孩子,也是误打误撞。”王清有些想扶额长叹,华夏的父母总是很谦虚的在外人面前说孩子很平庸,连个称呼都是叫‘犬子’,完全没有考虑这么说会打击孩子,一点点打击他们的进取心的。 看到海宁有些黯然的神情,王清把一小碟子的点心推到海宁眼前,“这是奖励给一个善于观察的孩子的,其他人没有啊。”海宁的眼睛一亮,王清递过来擦手的湿巾,海宁擦过手后,欢快的吃了起来。柴夫人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儿子会这么高兴。 很快她的注意力被王清的话转移了,“其实皇帝的禁武令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心虚,他害怕以后‘黄袍加身’的事件会重演!而他之所以能上台,是因为什么?”王清问母子两个。 柴夫人有些瞠目结舌,要是让她谈谈诗,聊聊服饰还行,谈这个委实不成,她没有接受过这种教育啊。海宁却开口了:“是我们给了他太大的权力,太多的信任。” 王清点点头,“这是其中一部分,最重要的是你父亲死后,军权大都落在他的手里,而且军中很多将军不是他兄弟,就是他手下使出来的,所以他才能荣登大位。”她的话一出,海宁明白过来,皇帝在军中势力做大之后,军中儿郎当然希望他做皇帝,毕竟有一段香火情,于是各种势力的角力一步步把他推上了皇帝的宝座。 海宁鼓起腮帮子,这不是欺负他小吗?王清摊摊手,这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爹死的早,亲朋好友也不多,对柴家没有落井下石就算不错,总算北朝皇帝还是要讲良心,只把他们软禁了。“难道你想做被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傀儡天子?”王清轻飘飘吐出一句话,海宁打了个寒战,做废帝也好过傀儡天子,那个有名的汉献帝被曹操玩弄于手掌之间,还带累了不少臣子。 海宁在读书的时候,可是感叹汉献帝的软弱,要是他宁可死了,也不受那种种窝囊气,这活的还有什么劲?王清淡淡一笑,汉献帝应该是一直在期待奇迹的到来,毕竟他的手下没人,敢于和曹操对着干得都死于非命,可是谁会跟着一个没前途、没担待的主君呐? “所谓的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皇帝既然因为军权在握登上皇位,那他会不会放军权于诸将手中?”王清摇摇手指,“当然不可能了,所以我们拭目以待,皇帝会怎么做?” 柴家母子下了车子后,就去休息了。毕竟谈话的时间不短,从王清的谈话中受了不少冲击。柴夫人一路思考着,这个王家大娘子不知道受谁的教导,她可是和那些大家闺秀也好、小家碧玉也好,都不一样,这是怎么回事?而自己将来该做些什么?写书?该怎么写? 王清也在考虑,想不到这次到东京城顺手封死了晋王的路,让他没路可走。这可是全是晋王在找事,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抢进来。不过倒是也有好处,毕竟华夏是再也经不起太大的动荡,整个中原地区分开了这么久,是到了合的时候了。所谓的一将功成万骨枯,在这场战争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死于非命。自家在南梁都城的房子不知道会怎么样?曾经的父母亲们生活过的遗迹,还有就是过去的时光都封存在那里。 王清看了一眼车外,此刻的车队在路上甚至壮观,行走的速度即迅速,又平稳,外面的大兄如同标枪一般坐于在马上。仿佛感觉到什么,他回过头,看见了王清,王清招招手,王渊点了一下头,下了马,然后上了车。 “大兄,喝口茶吧。”王清把茶盅送上,“我已经和柴家母子谈过了,现在应该不会想要复国当皇帝了,但谁也没法保证他们永远不会有别的想法。以我现在的看法,大兄的二弟子应该天资相当不错,要是培养好了,能成大才!” 王清之所以没有说死,实在是因为当皇帝是极具风险而又高大上的职业,委实是吸引不少掌控欲强的男人前仆后继,为之奋斗一生。柴海宁将来会怎么选择,王清没法定死,毕竟他是一个独立的人,而不是自己的傀儡。 王渊点点头,看样子这个便宜徒弟资质不错,就看怎么教导了。他揉揉额头,有些头痛,两个弟子几乎都是机缘巧合下收下的,王清叹息了一下,“大兄,等爹娘的孝期过后,赶紧给我们找个嫂子,也算是圆了爹娘的梦想。”这两个弟子全当提前养儿子了,也算积累了经验。王清心说,毕竟和大兄同龄的孩子都开始近十岁了,而大兄还有两年多的孝期要守。 王渊抬起头,有心说:一个做妹妹怎么能还管着当大兄的婚事,但看到妹妹眼中水光,知道妹妹想起了过世的父母,又把到口的话咽回去。王清的确是想起了王父王母,虽然因为种种原因,她没法像一个纯粹的女儿一样去爱他们,但依旧是把他们当成亲人的,他们去世的时候受的痛苦比较少,几乎是几秒钟过去了,不然地话,她就把杀人的人一点点折磨死,而不是一刀毙命。 王渊笑了一下,“不知道二郎怎么样了,马上就要看见他们了。”王清看了一眼王渊,大兄既然转移话题,那就不再谈这个问题了,同时发现自己委实有几分后世中操心儿女婚事的大妈样,不由的有些囧了。 ps一下:今天是七夕啊!鹊桥会多么浪漫的看点!祝看书的朋友节日快乐! 第九十六章 族人 王澈有些焦躁的想把手中的书扔了,大兄、阿姐什么时候回来?应该今天就回来了吧!但是最终没有扔,而是轻轻放在桌子上。然后推开窗户,提身纵气,就上了窗外的大树上,极目远眺。有心想手搭凉棚,一想到这是姐姐讲过的,这是大师兄的招牌动作,王澈就背着双手向兄姐来的方向望去,偶尔向别的方向看看,全然没有在意周围那种又妒又慕的目光。 王潞看了看,自己现在还没那个能耐,不过可以爬树吗?于是他像小猴子一样爬上树,王澈发现了他的计划,于是回过头,“行了,先不要上了,我马上就下,要是让大兄、阿姐知道了,只怕有事了。” 说完王澈又回头盯了一会消失在漫漫树丛中的道路,可惜那里的树并不比这边低,王澈放弃了。就是此时传来一阵呜咽声,极为凄楚,王澈的鸡皮疙瘩都被激出来了。“丫的,一个大男人还哭的这么惨?”王澈脱口而出一声极具后世京味的骂声,说完后,把口掩住。看看周围,基本没有人注意,才放下心来。 不过看在一个大男人哭的如此凄惨,王澈倒是动了几分好奇心,顺着声音找过去,就见一个木班车上躺着一个下半身血肉模糊的男子,一个人哭哭啼啼的拉着板车走。 王澈看着这滴滴答答还在流的血,摸摸下巴,“停下,你还不替他止血的话,他就要死了!”王澈搞不清这家伙的脑袋瓜子是怎么想的,难道只是个摆设? “没金疮药!”拉车的人抽搐着说,王澈有心不管,看着这哭着拉车的人很实诚,而且有种预感,他和被打之人有什么关系,不救他以后会后悔!于是走上前去:“小爷现在一丸药,你敢让他试试吗?” 那人看看他,再看看躺着的人,鬼使神差的点点头,王澈从怀中取出一丸药,就在此时,就听一个女声问:“这时怎么回事?” 王澈猛回头,“阿姐,你回来了。”他几乎忘了那个伤者,这时王清已经出现在王澈的身边,她用神识一看,那个伤者的脊柱被打断了,甚至在搬运的过程中还错位了,将来就是好了,也成瘫痪了。 王清看了一眼伤者,命中因桃色有一劫,轻者全身瘫痪,重者一命呜呼,“你们是太原王氏的人?”王清问了一句,王澈瞪大了眼睛,就见拉车的人点着头,“我家郎君是太原王氏的旁支。” 这时王渊也赶到了,王清低下眼睛,轻轻拍了拍伤者,把他断裂的地方复位,“大兄,行刑的人下手很狠,不是让他死,就是让他全身瘫痪。”然后王清才给他服下止血药,那药很灵验,血很快止住了,甚至结了血疙疤,看得哭的人都木了。 王清轻嘘了一口气,她抬起头,朝知更一点头,就见知更身影消失了,过一会手中提溜这两个男子回来了。王清冷笑了一声,“怎么着?把人打成这样了还不放心?这其中一定有鬼!”两个人努力想说出话,可惜手脚不能动,口不能言。 王清示意知文单手举起手推车,“他的腰被打折了,这几天尽量不要动,这件事你们一定要记住。”回到王氏暂时居住的房间,王清手下的侍女桔梗、麦冬等已经收拾好地方,甚至这次王氏做了清场,谁也搞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回来,言夜雪、言夜霖姐弟俩和王潞迎了出来,王清一看言夜雪的容貌更胜,言谈举止中渐渐带来一种自信和风采,她把新来的柴家母子介绍了一下,柴海宁倒还好,柴母倒是没有想到王氏几乎是个美人集中营,各有各的风姿,就是别人王公贵族家也赶不上。 柴母这一路上休息的很好,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这次的赶路是如此轻松。 王清把随队的郎中请了过来,细细指点了一下,那个受伤的人已经把衣服换了,那身血衣王清把它封存起来,那些血污也都一一去了,那个人年纪并不大,也就二十岁出头,此刻面色焦黄,显然出血太多,差点危及生命。 郎中兴奋的记录着,这打折了骨头的地方一定不要随便乱动,轻者骨头接不好,将来落下残疾,重者全身瘫痪,比如说这全身最重要的脊柱。王清将伤者的受伤的部位固定住,同时悄悄的给他输了点灵气,以促进断离的骨头的在融合,甚至把已经受伤的骨髓都轻柔的做了层保护。做完这一切,王清都流出几滴汗了,委实是难度太大,本土的医治方法基本没用,就是到了后世,这人的伤势都没法挽救,只能瘫痪于床了,现在应该没事了。 王清擦擦汗,在第二世的大追杀过程中,她可是把炼丹、炼器、符箓三个副职都担起来了,甚至连医仙都客串了一把。引得想要活捉她的人更多了,活的那是一个鸡飞狗跳,当然因为想活捉,也一次次让她逃脱出来,当然最终引出那个世界的大能们出手,然后就华丽丽的挂了。 转生到这个世界之后,王清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倒也是放松了一段时间,另外,就是想低调生活着。随着她的长大,又把以前的本事捡起来,到哪里也不能没本事,想要做米虫,她没这想法,在这世道,女人的地位太低,没本事谁睬你?要是没本事,王清和王渊、王澈都不知道流落到何方去了,甚至连命都没了吧。 王清把人救治完毕,让知文留下了照顾伤者。她要详细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太原王氏的族人怎么会卷入一场桃色事件里,而且被别人动用了私刑,差点命就没了。这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这些她即使能够卜算出来,也要一步步查,毕竟这套本领没有几个人会,但一步步查案,只要是头脑清楚的都能够查出来,也锻炼一个孩子们的观察力。 王清让人先带上伤者的仆从,那个也是个年轻人,进来先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磕得脑门都青了。他已经梳洗过了,两只眼睛红红的,肿了起来,“谢谢救了我家郎君,王氏就剩下这一个独苗苗了。” 王清也没有让他起来,因为下面的话一定会让他跪下的,你让他起来也站不住,“太原王氏就只剩下你们郎君了?” 仆从低着脑袋说:“旁支已经没有他人,不过应该还有其他人,因为王氏的祖坟已经被人休整过,就是不知道是哪一支的。” 王清喝了口茶,缓缓看了眼其他人,这里面大都比较好奇,就是柴母有些尴尬,毕竟这是王氏的私事,她一个外人比较不自在。王清开口了,“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海宁、夜霖,一会我可要考你们的!”柴母一听,那种听私房*的感觉不见了。 “修祖坟是我大兄,也就是太原王氏嫡支,王家家主。”王清扔出一颗在仆从看来就如炸弹的消息,炸得他本来就一根筋的脑袋差点晕了,只记得王家家主,王氏嫡支,那不代表着自家郎君等来了自己人,也代表着有人撑腰了。 ps:你们倒是冒泡啊!!!!!怎么老潜水?????顺便要收藏和推荐票!!!! 第九十七章 族人(2) 仆从陷在脑补中,王澈可不耐烦了,阿姐刚回来就卷进一场麻烦中,也没有多休息。看看大兄,大兄老神在在的喝着茶,就是不说话。阿姐说过,大兄因为长期不和人群接触太多,已经养成了不爱说话的习惯,一向是沉默是金。 王澈看着张大了嘴巴,几乎口水都要流出来的家伙,差点动手给这魂飞天外的家伙一耳光,但是一看到王清,他就蔫了,阿姐说过练武就要有武德,不能依仗武力欺负旁人。 “现在可以先谈谈这是怎么回事?”王清的声音一起,就把魂魄不知道溜达到何方的人惊醒过来。“毕竟一会我们还有别的人要问。” “我家公子被李家以通奸之罪打的,绝对没有这回事!”仆从小吴开口就爆出一件丑闻,王清看了一眼他,是真傻还是假傻?是真傻!王清有些头痛,要是用这种仆从,点子太悲催了点,做什么事都要盯着,还不如自家做的高级傀儡,幸而还有几分忠心。 “李家和你家公子是什么关系?”王清只能一步步问了,要是指望这位小吴把前因后果解释清楚,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可能性更大些。 “公子的姨母的女儿嫁到了李家,李家也算是和公子有些亲戚关系。”小吴老老实实的说,王清无语了,华夏的特色,这关系七大姑八大姨,亲戚关系都能拐出十八层弯了,还能连上关系,甚至嫁一个姑娘进去,两个家族所有人都成了亲戚了,要按这个排法,他们兄妹已经不知道何时又多出不少亲戚。 “那位姨奶奶是不是夫君去世了?”王清接着提问,那一根筋脑袋瓜的小吴忙不迭的点头,眼中闪着疑惑的神情,仿佛在问是怎么知道的?王渊看着妹妹没有拿出一副能掐会算的架势也就没有吱声。 王清当然不会说她不过是在试探,被抓到通奸,必定是被人抓到两个人单处的场面,要是姨奶奶的夫君在,应该不会闹到如此地步,毕竟实在不行就写休书一份,做人家夫婿带了绿帽子的,只会忙不迭的掩饰,而不是如此闹开,毕竟闹出来做夫君的颜面有失。那么她的夫君只有如下的可能:死了和长期不在家,王清刚说到猜测一,小吴就忙着承认了,王清就没有说猜测二,于是柴母佩服万分的看着王清。 王清嘴角有些抽,要知道小吴那双眼睛闪亮无比,堪比哈士奇,“你家郎君为何到了李家?”王清有些奇怪,要知道像那种表兄表妹配成对是很多的,所以像这种有些血缘关系的表兄表妹是要注意的,不能亲近,顶多有什么生死攸关的时候才会联系。 “是他家二郎君写信给我家郎君,说姨奶奶和小外甥马上要出孝了,请郎君去观礼。”王清插口问了一句,“不是姨奶奶写的信?”小吴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不是,姨奶奶都是给我家奶奶写。” 王清彻底放下心来,看样子这表兄表妹都很注意名声,有暧昧的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这也不错,没有做出危害王氏声誉的事情,否则的话分分钟钟灭了她。不过去观礼这件事应该有什么猫腻,就冲他们敢盯梢差点命丧九泉的王氏族人,只怕是那件事就是一个套。 “那么是谁在晚上请你家郎君入内院的?”王清明显的感觉那是个阴谋,一个针对寡妇的阴谋,也许是争夺财产,毕竟钱多动人心。“是姨奶奶的大丫鬟鸳鸯。”小吴此刻已经说出一切。 王清点点头,有内奸的可能性很大,而那个叫鸳鸯的是最大最大的怀疑对象,毕竟他们表兄妹并非不能见面,只要有旁的人相陪,完全可以在白天见面的。那么在晚上见,只能是为了方便抓奸在床。 “然后内院就乱了,你家郎君也被抓住和表妹私会,然后他们李家就把你家郎君打了一顿,是吧?”王清缓缓的道,第一世的她见识过无数*手段,这些都是小手段,不过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套罢了,之所以是王氏族人被骗,也许是因为所谓的亲戚情分。 小吴几乎是崇拜似地看着王清,王清点手,“你起来吧,一会还要你去照顾一下你家郎君,跪的时间太长,就没法照顾了。不过,现在我派人照顾你家郎君,你一起都要听我的人的话!知道了吗?”小吴点点头站起来,王清看了他一眼,让人带下去。 王清喝了几口水,“你们怎么看这回事?”王澈先回答了:“这件事明显是预谋,应该是为了除去那位丧夫的姨奶奶,这个王氏族人应该就是故意被牵连进去的,甚至准备要了他的命。” 其他人纷纷点头,王清看向王渊,王渊点点头,毕竟牵扯进王家之人,要是不把李家泼的脏水原物奉还。那以后不是王家常常被用此事来打击,既然算计到王家之人,那还客气啥?王渊握紧了拳头,不把此事调查清楚,不把李家搞个底朝天,都不能罢休。 王清示意正七嘴八舌谈论个没完的众人停下来,“别忘了,还有两个人没问呐!”于是每个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柴母和言夜雪单独一个屏障之后,柴母心中嘀咕,这位言娘子的容貌过于美艳了,但幸而她的气质大方雍容,举止稳重,言谈举止自带一种坦荡,将那种妖艳转换成牡丹花似地清艳。柴母的年龄和阅历已经过了那种和人比美貌的时候,此刻的她即使是被衬托容颜有些寡淡了,也不在意,王清暗自点一下头,这样言夜雪也能多个说话的人。一般小心眼的女人几乎都不会和言夜雪坐在一处,委实是打击情绪,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和言夜雪一比,就像满天星和牡丹放一处,成了陪衬。 先提上了的是个中年人,一上来就抢着说:“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对待我们李家!识相的话赶紧放开我们,不然的话,我家老祖一发火,绝对灭了你们。” 王清示意王澈出面,就听王澈一拍桌子,“好大的口气,也不打听打听太原王氏怕过谁?以为我们都不喘气了,把主意打到了王家的头上,好大的胆子!”为了气那个中年男子,王澈扬着头:“你家老祖我们不知道是谁?但我家大兄你们应该听说过,那就是承安公子!”王澈撇撇嘴,王渊听了之后,差点没把手上的茶盅给扔了,这熊孩子说这干啥? 中年人脸色终于变了,承安公子的名绝对比王渊自己认为的响亮多了,在鞑靼人那里他被妖魔化了,在汉人这里则神仙化了。他硬着头皮说:“你说是就是了,我不信。”王澈看见大兄目中的凶光几乎实质化,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没胆把大兄指出来,“你爱信不信,我说了实话,你不相信也没有办法?”王澈摊摊手,不过看大兄刮过胡子的脸,和满脸大胡子的他,的确像两个人,就是指出来,别人也不会相信。 第九十八章 族人(3) 中年人心中是有几分相信,毕竟一看上去,这些人就有种高大上的神态,绝非平常百姓能够养出来的,要是这是真的,他恨不得此刻肋生双翅,飞回去报信。就是不是承安公子,也绝对是高门大户出来的,难道真的是太原王氏之人?这么多年出现了,看其服侍并不奢华,但那种处于上位形成的高贵却一点也没有变。 在仔细看看那衣料,那种竟然是麻质衣服,虽然比粗麻精致了许多,依旧属于孝服的范围,难道是回乡服孝?这一支太原王氏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是那一次把王家祖坟收拾好的那一支? 中年人的脸色因为过于震惊,于是脸色变来变去,王清在一旁看的清楚,这个中年人看样子在盯梢中是属于智力比较高的,脑袋里应该转过不少念头了。大兄坐在一旁,以不变应万变,王澈则盯着中年人,看那像变色龙一样变来变去的脸色,眼睛中透出比较兴奋,其余男孩子也都盯着中年人,甚至言夜霖那种好奇的神情几乎要破表了。 王清忍住了笑意,那些男孩子应该是看那调色板的脸色,不知道是怎么做到了?委实那个男子思虑的太多,情绪转换的太快,于是就表现的出来了。 “既然是太原王氏的人,就应该放了我,毕竟我们是有姻亲关系!”中年人厚着脸皮说。 他的话说出后,引起一声声冷笑,王澈几乎要指着鼻子骂人了,“有没有搞错?你们都要把我们王家的子弟打死了,还要和我们王家攀亲戚?当我们王家人是傻子吧!” 王清说:“你们跟着后面是谁的命令?”中年人这才注意到仙姿玉貌的王清,要知道被抓后,他一直处于一种紧张状态。现在一看到活香生色的大美人,顿时看呆了,王澈怒火终于冒上来了,刚才的傻小子看阿姐的时候,是一种敬仰的眼神,而这个混蛋竟然露出有些不轨的神情。 他双手一挽袖子,就想胖揍那个混蛋一顿,王清瞟了他一眼,“让他尝尝分筋错骨手的厉害!让他好好想想怎么做个好人?不要就送他去东京城,去皇城做客,想必皇帝陛下应该不会驳了我的面子,给他在宫里找份好差事。” 王澈一纵身就跳到中年人身边,两只手如蝴蝶一般飞舞,中年人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体如同被抽筋扒皮一般的感觉,只恨时间过得太慢,他的嘴巴大张着,却发不出声音,只看到那豆大的汗珠噼噼啪啪的滚落。 他想求饶,却绝望的发现自己哑了,而那个双手抱臂的小家伙,正意味深长的打量着他的身体,尤其是那个特殊部位,吓得他忍痛夹紧双腿,他不想当太监啊!这一家人看上去个个相貌不凡,贵气逼人。他现在只想给自己一耳光,贵人哪有几个好性子的,一不小心,轻则受辱,重则没命,抄家灭族也是有的,何况自己还想冒犯贵人,不,这件事一定瞒的紧紧的。要是知道了,没准贵人活剐了他。 柴母在后面看着,没想到是一种跌宕起伏的情景,此刻正趴在缝隙上看的清楚。原本应该感到害怕的,却没有,这种极品的亲戚她自己也曾经遇到过,发迹前一张脸,发迹后一张脸,倒霉时又一张脸。没想到这种极品直接在王家人那里踢了铁板,甚至还被狠狠的折磨着,不止是*的折磨,甚至王家人还放言把他变成公公,那就是精神上的折磨。 柴母只觉一阵轻松,原来人还可以有另一中活法,皇后也好,皇太后也好,已经是尘世间女子中最顶尖的身份。可惜那尊贵的身份就像华美的外袍,随时有可能被人剥下,被剥下外袍的她们,或者就如同自己只能被囚禁在一处小院中,或狠狠摔下,被摔得粉身碎骨。 就在此时,传来清淡的声音道:“现在你应该好好说了吧?”中年人暗自庆幸现在还可以小范围活动,忙不迭的点头,“想清楚了,要是有不实之言,想必你就没有吃够了教训,还想再吃。”王清的话像魔咒一样钻进他的耳朵里。 王澈冷哼了一声,“暂时饶了你,眼睛再不老实,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把他们挖出来。” 中年人从剧痛中解脱出来之后,就听到了毫不客气的威胁,此刻爬跪于地,恨不得缩成一个球。他努力压抑着那种急促的呼吸,生怕惹恼了对方,这王家应该上面有人,连皇帝陛下也能关联上。而从他的直觉上看,应该有大大的后台。 王清等他喘匀了气,才开口问道:“谁派你来的?”“是长房老太爷,李家的族长!” “长房老太爷?那他的长子是否已经去世了?他的长媳是王家的亲戚吧!所谓的王家和李家是姻亲关系就是从这来的吧?”王清感觉灵光一闪,也许不只是为了钱财,在这个世上男人的喜好不只是这些。 “是的”中年人强按下那种碰到比自己脑袋转的快的人而产生的恐惧感,“老太爷的长子三年前去世了,大太太是王家的亲戚。” “那么通奸这场戏是谁主导的?”王清撇了下嘴,王家子一看就是一个思想正统、作风正派的人,而且从他的面相上看,他是真的君子,而不是伪君子,不过是掉进一个套子里。 中年人都想哭了,这他哪里知道?可是旁边的小魔头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王清接着说:“这你不知道,那谈点你知道的!比如你家老太爷有几个妻妾?有几个儿子?他们又有几个女人?你说说看。” 柴母此刻有种现场旁观大戏的满足感,曾经的日子是那么的平淡,她此刻觉得自己脑袋不够用,有很多不知道,所以她决定强记下来,以便以后可以反复的琢磨,慢慢搞清这一切。 “老太爷的妻子去世多年,现在身边有两个妾。”中年人是李老太爷的心腹,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王清突然间想起后世网文中常有的勾搭成奸这一说,插了进去:“那两个妾长得如何?和老太爷年龄差了不少吧?和老太爷的儿子们年龄差多少?” 中年人脸色巨变,连冷汗都出来了,心中哀嚎,一个女人脑袋转的这么快,可是那时自己主家,要是卖了他们,自己别想有好日子过,要好好想想,可这时间这么紧,一时半刻想不出来? 柴母已经有些晕了,这些问话中暗含多少骨头,代表着什么意思?都影绰绰的指向一个方向,让她几乎无法相信的方向。她看看旁边的言夜雪,双眼发光,一副很明白的神情,在看看外面,大都是一副很赞同的神情。难道老了之后,脑袋都转不动了,柴母心想。 ps:七夕过后,应该就是中秋节了,现在月饼已经上市,在超市看到小巧的冰皮月饼,还有就是蒸月饼了!纠结之后,买点尝尝,味道不错,可惜月饼含糖、含油太多,不敢多吃。 第九十九章 族人(4) “你可要想清楚,有些事一编就露馅!”王澈凉凉的说。中年人听到后,就如同一桶凉水迎头泼下,到现在还认不清现实的话,很该挨顿揍。 “老太爷的两个妾长得都不错,已经跟了他七八年了吧,现在也就二十出头。老太爷已经六十出头,现在这几年开始修身养性。”王清听到这里,勾起一丝冷笑。 “老太爷现在膝下还有一女二子,都是去世的老太太所生,都已经三十出头。不过老太爷除了去世的长子外,还有一个女儿也早死了。”中年人尽量少说李家的*,但是该说的也说了。 王清接着问:“剩下这两个儿子里,哪一个是急色鬼?” 中年人一哆嗦,这些都是家族中的隐秘,就听王清缓缓的道:“你就是说了,我也不会全信,我会好好挖下去,一个妄图杀了王家子的家族,怎么也要赔上几个人啊!”虽然用和缓的语气说出,但那种*裸的威胁却冷的中年人直发颤,“你说李家老太爷会不会推几个替罪羊出来,你是李家远支,又是老太爷的心腹,知道的事情也多。” 中年人已经吓得几乎要摊在地上,王澈无趣的回到了座位,阿姐应该摧毁了中年人的防线,看样武力镇压要再加上智力的碾压才是双保险。王渊他们只是静静的看着,柴母几乎要封住自己的嘴巴,以防止自己惊呼出声。 “小人说,其实就老太爷的长子比较不错,可惜人死了。剩下两个半斤八两,不过老二的胆子比较大。”王清看了一眼中年人,那一眼犹若看透了他整个人,中年人整个人都不好了,生怕被人说撒谎,忙不迭的说:“这绝对是真的,我发誓。”看看女子打扮的王清,委实不敢把所有的事情合盘托出,他要是真敢说,只怕被揍一顿。 王清用手指轻轻敲了桌面一下,没在追问下去,事情不是明摆着吗?不过是把屎盆子扣在王家人身上,这件事那个所谓的族长是否知道?还是默许的?呵呵,这件事的猫腻怎么能瞒过他呐?不过既然如此,王家也不是吃素的。 王清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你有什么想法?看在你还是比较老实的份上,这次就饶过你了,不要再犯到王家人手里就是了。” 柴海宁心中吐槽,敢不老实!不是享受分筋错骨手的*滋味,就是没准进皇宫里去做工,是个人就老实了,谁敢拗着干,就是脑袋进水,或者脑子里都是豆腐渣。 中年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面前这些绝不是菩萨心肠,原本只希望放过自己两个人,但如今这幸福来得太快,以至于他都没法相信,但生性灵活的他很快反应过来,忙着磕了头,“谢谢大娘子,和小人在一起的是小人的儿子,一向听小人的话,小人让他向东,绝不敢向西。不过,那位奶奶应该明天被沉塘!” 王清点点头,“嗷,原来还有这套路,想杀人灭口。”那张美丽的脸上露出一丝丝冷笑,“既然你说出这种事,我王家也算乘了你的情,也罢,一会和你儿子一起下去吧。不过这几天要委屈你们父子两个了,毕竟算账的事不想再起波澜。”中年人心中倒吸一口冷气,我的妈呀!王家看样子要把李家的事闹大定死,看样子要换个地方住了,他心里暗自下了决定。 王清让人把他们父子两个带下,然后问大家,“你们看出什么了?不如说出来大家研究研究,所谓的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想你们每一个人都超过一个臭皮匠吧?”王清的话带着一些调侃的语气。 于是诸人都跃跃欲试,王清先点了王潞,谁让他最小,“阿潞,你来说,你最小。” 王潞站起身,抱抱拳:“那么我就先来个抛砖引玉,阿姐说了,这是一个针对王家姨奶奶的圈套,有句话说的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熙熙,皆为利往’。虽然长房长子去了,长孙还在,但如果长孙的母亲失德败行呢?”王潞说到此次,看看其他人。 王清拍拍双手,“好,阿潞人小脑袋很灵活,说的对极了。你先坐下吧,让其他人也说说,好不好?”王潞挺挺小胸脯,小脸上露出笑容,坐了下来。 “那么海宁也来谈谈?”王清点了第二个人,“只怕长孙之后的日子不好过,从此就会背上沉重的包袱。”柴海宁叹息着说,“应该连婢生子的地位也赶不上,每个人看到他都会想到他沉塘的母亲。为什么他的爷爷会这样做?” 言夜霖突然之间触动以前的隐痛,曾经的父亲不正是为了银子卖了姐姐,还视生病的自己于不顾,他咬着牙说:“人的手指有长有短,同样人的心也是偏的,一个孙子和儿子一大家比,牺牲一个和牺牲好几个是不同的。再说那个老太爷人老了,眼也应该瞎了。” 王澈笑眯眯的说:“不止眼瞎,心还瞎了,就那德行的儿子不出事则以,一出事跑的比谁都快。将来指望他们养老送终,要有钱还行,没钱绝对没门。” 王清缓缓地说:“在那个老头子看来,祸既然惹下了,做父亲的怎么能拆台呐?应该要马上弥补。王家多年不出,应该以断绝了,太原王氏不过剩了空招牌,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所以他们很想打死王家子。对出人命不在乎,那么表明他们李家有人在做官!” 王清呵呵笑了两声,“想用官来压王氏,想死啊!”她的声音清清淡淡,却透出透骨的寒意,她从袖子里摸出一面金牌,上面是“如朕亲临”,“这次在东京城,我特地从皇帝那里要来的,看谁敢用官来压王氏?” 王澈、王潞眼睛发出绿光,王清不在乎的扔给他们,于是乎金牌在每一个人手里都过了一遍,到王渊的手里时,他的额角挂黑线,嘴角直抽抽,妹子什么时候搞到的,皇帝倒是放心给她。皇帝要是知道这事,都要喊冤了,他是不想给,可这武力值暴涨的妹子不经意的就把百炼剑团吧团吧给变成一个球。朕真心不敢不听话,就不得不专门造了一枚。绝对是真的,不敢不给啊。 王清笑了笑,敢不给,就揍他,什么时候听话什么时候就不揍了。 ps:今天上来一看,收藏增加了几个,心里挺高兴。在这里吆喝几声,收藏了,推荐票了!这吆喝声参照那磨剪刀,锵菜刀了! 第一百章 大戏*开场 王渊要是知道她的想法,脸应该绿了,虽然现在他对皇帝没有什么君臣之义,也没法想象妹子很暴力的揍皇帝的画面。当然皇帝自从见识过王清的暴力之后,绝对是不想惹翻的这个貌若天仙,实则辣手无情的女暴徒。 王清忙了大半夜,在华夏的国土上,除了国法外,还有一个宗族,势力极大,有时对上国家,都不犯怵,唐初的世家大族甚至连皇帝的帐都不买。而此刻的王清要碰上地头蛇一般的李家,怎么能不好好准备?有句老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不过这次强龙就要力压地头蛇,谁让他那条地头蛇犯到王家手里,初回故土的王家少不得拿出霹雳手段立威。 天渐渐亮了,她已经好几顿水米点滴未进,连泪水都哭没了,整个人都是木木的,事情的发生、过程及结尾都想是梦一样。他们为什么把脏水泼在自己身上?她不知道,她只是安安静静的活着,想把儿子带大之后,就不负夫妻之情了。可是此刻她知道自己做不到了,为儿子她只能忍痛把所有的一切认下,只是对不起表哥、表嫂了。 门被推开的时候,一个窈窕的身影走了进来,“大奶奶,今儿送大奶奶上路,所以鸳鸯来送送大奶奶。”那张俏丽的面庞上露出志得意满的神情,看着被捆成一团的女人,一夜之间白了头,面容枯槁,几乎认不出是那个温柔贤淑的大奶奶了。 大奶奶心中明白那场抓奸戏中,鸳鸯起的作用,不过此刻,她已经心死如灰,没有搭理她。鸳鸯显然不忿,凑到她眼前,刚想说话,就听有人说:“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人进来的?出去!”鸳鸯面容扭曲了一下,只能悻悻的退下。虽然这次立了大功,但明显的她感觉到了更多的排斥。把她喝出房间的人,从后面鄙夷的呸了一声,卖主求荣的东西,这场抓奸戏有猫腻大伙都知道,但碍于是族长的家事,也就只能这样了。 王清此刻一身道装打扮,头挽道髻,带着九梁道冠,身上还穿着八卦道衣。她此刻已经摸清了所有的一切,几乎所有的李家人都知道有猫腻,但都没有出来指正的,也许在他们看来人命就是这么低贱,族长是至高无上的。王清露出一丝冷笑,既然如此,那么不妨玩场大的,让他们切身享受一下那种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感觉。 大奶奶被带到了水潭边,那里已经摆放着一个竹子编成的笼子,水潭边挤满了安静的人群,他们有些人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同情,族长看着木了的长媳,闭上了眼睛,挥挥手,示意行刑。 就在此时,就听一个声音传来了,“慢着,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随着这声清冷如玉的话语,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那阵马蹄声声震四方,显然人不少,这件事的出现几乎让李家人面色如土,怎么感觉是外族入侵? 几乎在李家人要拔腿要跑的时候,就见一队青衣人骑着高头大马把水潭周围团团围住,一个个身后背着大刀,手中拿着长棍,看样子是不想放过一个人。“你们是什么人?敢到北朝来撒野。”有人看出不是那些外族人,更加偏向汉人。 就在此时,传来了一阵犹带童声的笑声,然后那个声音道:“太原王氏对李家送上的大礼很感兴趣,想回送一场大戏给大伙瞧瞧。” 李家族长闻言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我擦,好不容易压在宗族上面的王氏消失多年。今天太原王氏来个强势亮相,应该就是为了那场抓奸,此刻他真的头痛了,奸夫让王家子当了,而王家能愿意吗?若真是如此,还有几分底气,可是,他的头痛死了。太原王氏多年没有消息,今天一来就打谱立威,难道李家会成为那只鸡吗? 就见又上来一队人,飞快的在树荫处布置好不少桌椅板凳,还在上面布置了一个棚子,挡去了不少寒气。 就在布置好之后,有人送上茶点,在李家人切切私语中,竟然来的是县城里最高长官杨县令。李氏族长轻舒了口气,杨县令是族人的同年,一向很照顾李家的。不过此刻的杨县令心中惴惴不安,一早就有人拿着“如朕亲临”的金牌来县衙,来请做见证,他哪敢不来,歪说是见证,就是让砍人脑袋也要砍啊!他隐晦的瞪了李家众人,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一下,李家做的太过分,也勿怪王家下手对付李家,反正他就坐着听着吧。 棚子里除了县城中官员、名流及治骨科最厉害的郎中外,还端坐着一个贵公子打扮的男子,李家主不认识,不过他坐在尊座上,其余人等都是一副为马首的态度。李家主有些想上去打招呼,他们的目光在空中游离,却谁也不想搭理李家人的模样。 李家主的脸色变了,显然面前的一切说明,王家请来了后台,压住了杨县令,这场抓奸不但不会成功,还会引来麻烦,看样子要赶紧下手除了她们。他拉拉老二,偷偷做了砍头的手势,儿子点着头,就在此时,“你们在干什么?”就听一个童声问,吓得两个人差点跳出来,“你们想杀谁?”于是李家二郎做了一个让他后悔莫及的动作,他习惯性的双手合拢掐住了出现在两个人之间的童子的脖子上。 “住手!”“你干什么?”“杀人了!”就在这一刻,就见童子双手上翻,就听两声脆响,李二郎的手腕猛的断开,童子接着一个窝心脚,李十郎口喷鲜血就倒飞出去。杨县令原本吓得站起来,那个李家二郎刚才应该是想掐死童子,有没有搞错?在一县之长面前杀人,胆子很大。此刻看到童子如此凶悍的反击,杨县令几乎要喝好了! 李家主看到儿子被踢得口吐鲜血,气得跪下来之后,“大人啊,求大人做主!小儿被踢成这样,此小儿如此顽劣,请大人一定要严惩!” “放肆!大伙都看着呐!明明是你儿子想掐死童子,童子不过反击罢了。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被个童子踢伤,可见的是个绣花枕头!”杨县令瞥了他一眼,苦主的大兄就坐在一旁,怀里还藏着金牌,为了李家得罪王家,做不到! 柴母他们在棚子的一旁看着,看的真真的,那父子两个应该想杀人灭口,被王澈一语道破,所以一着急就露出马脚。没有想到王澈直接就下了李二郎的手腕,接着踢了他一脚。后来听了杨县令的话,王家人都抿嘴笑了,王澈虽然年龄小,但多年在王清的教导下,可力敌很多人。 ps:哈哈,今天正好一百章,也是大戏的开场,今天李二郎采用的是自己家的排行,要是族里的排行应该不是这个,为了写的方便,就用李二郎了! 第一百零一章 大戏*上场 王渊挥挥手,“大人,现在上来的是被无辜暴打的王家子夫妻,还有一位我们王家特别请的大夫。要知道我们遇到族人的时候,他已经被打的昏迷过去,连身上的骨头都打断了好几根,我想即使是大人也不可能给一个疑犯打的如此厉害吧?” 杨县令就见两个人抬着上躺着一人的长榻走过来,那个人面色发黄,唇色发白,眼睛似睁非睁,就见哭肿了双眼的妇人跪在一旁,“大人,请为民妇做主啊!我家夫君和民妇结发多年,一向是夫妻和美,加上孩儿们,可算是家庭和睦。就是张家表妹也一向是谦恭有礼,连信也是寄给我这个做表嫂的。要说他们通奸,民妇不服!” 张家表妹听到此次,上前膝行了几步:“表哥、表嫂,我对不起你们呀!”表嫂原本还几分迁怒,但看到满头白发的妇人时,不由的吃惊的说:“半年不见,你怎么白了头?”问完之后,她有些醒悟道:“表妹,你一夜白头了。”躺着的表哥双眼睁开,泪水滚落下来,“是我愧对姨母的嘱托。”这时大夫抢上前不让他起身,“你的脊梁都被打断了,不能起身。” 这提醒了表嫂,于是她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大人,这是李家二郎君给我家夫君的信,邀请我家夫君单身参加除服之礼。”她特特加重了单身两个字,“说家中来的客人比较多,所以民妇只得留在家中。”表嫂看过信之后,明显的感觉不对,于是就派了一根筋的小吴来跟着,要求就是不得让夫君离开小吴的视线中。 “当初民妇就觉得奇怪,还没有主人家要求客人单身上门的,现在想来就是想让人给我夫君和表妹泼脏水,李家早有预谋。”杨县令拿过信,看了一遍,也有同感。 李家人当然不忿了,尤其是李二郎跪了下来,“没这回事,不过是他们表兄妹勾搭成奸!还妄图脱罪,大嫂,你说是吧?” 表妹身体微晃,那双眼睛里露出一种绝望的神情,就见她以手掩面,爬起来就向水潭中扑去,“表妹”,表嫂几乎要疯了,她这一跳,在外人看来就是畏罪自杀,那表哥的罪就难洗了。 就见一个身影一闪,就一把揪住了想要跳谭的人,“想死?可以!先把我王家子所蒙受的冤屈洗刷了再说!”王清冷冷的说。表嫂已经追过来,她给了表妹一耳光,”混账东西,你倒是一死了之,你表哥怎么办了?为了你,他脊梁都被打断了,也许永远站不起来,我和表哥的孩子们身上永远背着不属于自己的罪!” 表妹的眼睛灰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做,而且发现不管做什么事都是错。王清把她揪了回来,直接摔在一旁,什么人啊!有伸冤的机会不要,屎盆子扣自己脑门上,自己受了,这王清管不着,但歪想拉王家下水。 表嫂有些灰心了,她自问对表妹尽心尽力,拼了命想把脏水弄走,这表妹这么不配合,也不为自家孩子考虑一下。“大人,民妇为了预防意外,要求跟着夫君的仆从必须寸步不离夫君,所以当时夫君被骗进后院之后,仆从就追了上去。即使夫君和表妹单独见了面,也就是那一霎时间,相信和一个仆从寸步不离的郎君没法和别的妇人苟合。” 表嫂的话音一落,就有人从不远处答话:“这位妇人说的是实话,那个仆从上茅厕的时候,一定要他的郎君跟着,不然就不去,这我可以作证。”其他好几个也是因为此事太过稀奇,都看在眼中,委实是叫小吴的仆从一直紧跟王家郎君,说是家中主母的吩咐。 所以闹出抓奸之后,他们还是很稀奇的,不知道王郎君是怎么甩开仆从,和表妹勾搭上的,在他们的脑补中,设了n个猜想,就是没想到那是个圈套,而且事情是子无须有的。以后还是和李家拉开距离,免得自己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大人,那个小吴就在一边,可以亲自问一下。”表嫂停了一下,“不过大人,这个人就是性格比较直,就是一根筋。” 杨县令点点头,“把他带上来。”事情到了这一步,稍微有点脑子的就能看出,明显是个漏洞百出的套。要是王氏子死了或没有后台撑腰,也许能忽悠过去,但王家强势撑腰,可就不好办了。 小吴跪下之后,杨县令问:“抓奸的晚上你可是紧跟着你家郎君?” “我原本紧跟着郎君,不过有个丫环抢了进来,非说大奶奶要见郎君,还不让我跟,那哪行,我家奶奶说了,必须跟。那个丫头想甩开我,不过只要我想跟着,就甩不掉,离我家郎君最远有十步远。”小吴挠挠头发,“不过我马上跟上去了,他们就叫了起来,说什么通奸。” 众人都用种奇特的眼光看着李家人,这抓奸抓出水平了,十步远,哪家郎君带着忠仆勾搭女人,又不是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还把人家打了一顿,几乎把人打死,但应该也打残了。人家表兄和表妹见一面就说是通奸,这也太轻率了吧。虽然说抓奸成双,但不也是有抓奸在床的说法吗? 杨县令看看被请来的众人,“诸位看来这案子是否有疑?”“回大人的话,这所谓的抓奸根本不成立,我看里面另有内情。”“就是,就是,我也这么看!”众人几乎是异口重声的说。 杨县令回过头:“李族长,这次你们抓奸根本就是假的。所以你们李家必须为这次鲁莽付出代价,王家子弟几乎要被你们毁了!这件事王家族长会找你们的!至于你们儿媳,你们必须道歉,你们损害了她的名声。” 表妹听到这里,终于痛哭出声,哭的那个声嘶力竭。表嫂看到她脸上的手印,皱了一下眉头,在看看躺在榻上不动的丈夫,“哭什么哭?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刚才要是跳谭死了,死了也白死,你就是不为你表兄想想,也该为自己儿子想想!” 表妹吓得收住哭声,“对不起表兄、表嫂,我也是没办法,我也不想的。” 表嫂一看她一副纯真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寡妇带着儿子过很难,所以夫妻两个很体贴这个表妹,但为母则强。表妹到现在软的一看就让人有欺负的*,“你想过没有,要是你背上通奸的名声,你儿子就会被全族的孩子嘲笑,明明是一个嫡长孙,只怕将来过的连个婢生子都不如!让孩子怎么受的了?”说到后来她的声音都变的尖利起来。 第一百零二章 大戏*爆发 表妹摇着头,“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有家公护着。” 表嫂失望的看着她:“老族长能把所有人的嘴巴都封上?如果不是王家把案子翻过来,只怕这件通奸案会传遍整个县,他能封得住?杜天下悠悠之口,人家一说,你就相信,你也太天真了。” 王清想不到这个中人之姿的表嫂,倒是个伶俐人,于是开口说:“不错,老族长倒是没有出手害人,不过他的二儿子和三儿子都出手了。老头子知道之后,并没有制止,反而在后面扫尾,爷孙之情在他眼中,能抵得过他二儿、三儿两大家子。”王清心说,那个老头子不过是把别人当做挡箭牌,他心中所爱之人可是另有其人。无言的翻了个白眼,王清有些想笑,后世有句话说的好:老年人恋爱就像老房子着火。不过,还是一点点揭开吧! 王清的话一出,周围人的感到心中一寒,王清说:“杨大人,此人身受重伤,在寒风中呆的时间长对将来不好。既然他妻子在,夫妻是一体的,那就请允许他先回去休息。”表嫂闻言点点头,把丈夫的身上的被子掖了掖,“夫君回去,好好休息,等我回来。”表兄无力的闭上眼,“好!” 杨县令好脾气的应声道:“理当如此。”对着突然冒出来的女子,他是有几分好奇的,不过身边的王渊说了句:“家妹!”杨县令顿时心中有种同情的感觉,一个世家贵女竟然一副道装打扮,只怕做大兄的很心碎,看王渊一副面瘫脸,连眼神都没有改变,到搞不清他们之间彼此的感情如何。 不过他们都有些奇怪,这李家之人怎么不出声啊?按说怎么也该反驳一二吧!此刻李家族长和他二儿、三儿正心急如焚,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连身体也仿佛失去了活动能力,现在三双眼珠子都已经红了。 突然之间他们手脚能活动了,“冤枉啊!大人!”三个人砰砰的叩头不已,此刻王家已然把整个场面控制住了,他们再不努力翻盘,就会一败涂地。不过这场抓奸戏委实是破绽百出,他们实在是拿不出什么有利证据,毕竟人家表兄妹只是在一个房间里,连肢体上接触都没有,说他们通奸委实太牵强。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当初叫破的人是大奶奶的贴身丫头,看样子只能往她身上推! “这件事是大嫂的贴身丫头鸳鸯告诉我们的,说大嫂和王家人勾搭了很多年,我们气不过才出此下策。毕竟大兄过世才三年,我们李家一时糊涂,才酿成惨案,我们愿意赔偿王家的损失。”李二郎反应的极快,他的话有些人听了,倒觉得有几分道理。 王清嗤笑了一声,“嗷?我就不明白了,一个卖身契在主人手里攥着奴才,敢胆大包天的乱咬主人,不是疯了,就是找着比原主人更厉害的新后台了。那么就让那个叫鸳鸯的丫头上来吗?以免我们冤枉了人。” 不得不说王清的话挑破了李家人极力掩饰的内幕,除了老狐狸一样的李族长,其他两个个人的脸色变了变。李族长仔细打量了一下王清,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睛露出丝阴霾,却极快的消失了。王清眯了一下眼睛,李家!就等着收大礼吧! 陪着听审也醒悟过来,那个背主的奴才肯定找到下家了。不过今天来的人非富即贵,手里可也是有不少使唤的人,都摇着头,敢这么明晃晃设计主人也算是世上少见。而这种背主之人是所有做主人最恨毒的,委实太胆大,要是每家有这种丫头,绝对是活活打死不留情。 当鸳鸯被带上来的时候,她面色苍白,嘴唇干涩,用一付看到妖魔的表情看着王清。早晨,她先去大奶奶那里显摆了一下,结果大奶奶不睬她。然后打算去正房摸点好东西,就在大奶奶的房间里碰到这个道装打扮的美人----王清,王清看见了她,却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就她定住了,然后塞在床底下,搞得鸳鸯一副灰头土脸样,就被带上来了。 “鸳鸯,你是跟了李二郎君还是跟了李三郎君?还是俩个都跟了?”王清用种凉凉的话气说出如此劲爆的消息,鸳鸯脸色红了一下接着变得惨白,“奴是正经女子,不是青楼女!”王清给了她一个白眼,做了个呕吐的动作,“青楼女也好过你这种当了**,还想立贞洁牌坊的人!昨天亥时至寅时,你不是还躺在浣花阁和某人相会吗?” 鸳鸯一下子血色尽退,的确是缠绵了半夜,要不是想去看看大奶奶的可怜像,她早就去补眠了。现在后悔了,早知道如此,她干嘛去背叛主人?谁想到太原王氏咸鱼翻身,一举摧毁所谓的抓奸记。鸳鸯看向李三郎,希望他能站出来,为自己说说话,可惜只看到一个头顶。 王清和其他人看的真真的,看样子为了个绣花枕头一样的李三郎背叛了主人。不过也算够狠了,以李家大奶奶的秉性做不出虐待奴仆之事,作为一个贴身大丫头的日子绝不会太差。为了个男人就背叛了主人,王清看看这个丫头,倒是很有心计,也狠得下手。 此刻鸳鸯脸色惨白,明显的自己已经被当成替罪羊了,可是自己也算得上是自作自受,不过他们也没跑,“这是二郎君、三郎君逼着奴婢办的,奴婢不过是为了活下去。”她垂着头,眼泪汪汪的说。 王清睨了她一眼,突然开口问道:“李二郎、李三郎为何要大费周章害了大奶奶?”鸳鸯的脸低着,眼睛中露出一种惊骇的神情,连脸色都变得发黄。这件事引起所有的人注意,包括大奶奶及李家父子。 “别说你不知道?”王清轻飘飘地说,就见鸳鸯拼命摇着头,“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别逼我。” 王清的声音压过了鸳鸯的嚎叫,她一下子点了鸳鸯的哑穴,“你不知道?我看是背了黑锅的大奶奶才不知道吧!既然你满口谎言,没一句真话,那说话还有什么用?”鸳鸯此刻嘴巴一张一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问我怎么知道的,”王清双手抱臂,冷冷的道:“我自有方法知道,三个月前,你因为大奶奶觉得你年纪不小了,打算把你配人,你自认为姿色不俗,怎么肯嫁给一个仆从,心中烦闷,于是晚上出来溜达,倒是让你碰到一件*之事。” 鸳鸯浑身发抖,这事情已经过去好几个月,她自认为没有人知道,现在竟然大白于天下,“鬼,有鬼!”她此刻吓得瘫软于地,眼睛中露出惊恐的神情,嘴巴中吐出无言的‘鬼’字,王清看着她已经有些吓疯的迹象,露出一丝冷笑,就是疯了也别想逃过惩罚! 第一百零六章 大戏*爆料 李二郎说到这事的时候,语音平缓,仿佛刚才那种疯狂只是昙花一现,只不过看那双通红的眼,就会发现那种极致的疯狂。“好几年前,我就知道自己被人害了,生不出孩子,可**奶却怀孕了!我就怀疑第一个儿子也不是我的,不过我猜来猜去就是没有怀疑过你!”被儿子的那双眼睛看过之后,老族长打了个哆嗦,那双眼睛中只剩下一种极致的平静,连血丝都开始减退,却没有流露出一丝人性,就是不知什么时候会疯狂,这个令他陌生起来。 “我一直怀疑的是大兄!所以当爹一挑拨,我就下手了。”李二郎看看双手,那上面有着自己亲兄长的血,“甚至这场抓奸戏也是因为我一直认为大兄是那两个杂种的亲爹,所以我要毁了大房,顺便毁了王家将来有可能超越李家的栋梁之才!爹,你真是好算计,只要动动嘴皮子,就有傻瓜帮你办,我和三郎都是傻子,是吧?把我们耍得团团乱转,很爽吧!” 王清看了一眼老狐狸一般的老族长,这个李二郎也算是个聪明人,也许是因为父子情分的缘故。从来就没有过怀疑过自己父亲。此刻事情揭露出来,所以才会这般痛苦、这样疯狂!连王清也没有想过李二郎竟然是如此态度,直接揭了老底。奸夫竟然是自家父亲,应该彻底激怒了李二郎。 老族长被儿子盯得有些心虚,连李三郎都有些鄙视的看着自己父亲,和自家儿子抢儿媳妇什么的,简直不是个什么东西。再细想一下,合着将来好处都归两个小杂种,做梦!就是自己捞不到手,也不能给他们! 再看看所谓的二嫂,能人啊!和公爹勾搭上这么久都没有人发现,不过李三郎终于反应过来,二嫂一向打着男女有别的旗号,和家族中的男子基本上就没有共处过一处,自然没有人看见过所谓的奸情,好狡猾,她倒是博了个贞洁之名! 王清直接掐在两个开口之前说了话:“行了,装什么样啊!昨天你们不还是搂抱在一处,打算过一阵子就把李二郎也灭了,最好是李三郎出手。然后你。”王清一点二、奶、奶,“就可以假死脱身,从此做一对双宿双飞的鸳鸯。” 这几句话一出口,李二郎一脚踹过去,正揣在二、奶、奶的心窝上,“贱人、淫妇!”二、奶、奶被踢出一口血,身体倒了下去,老族长一看什么都暴露了,也不在装样了,“阿囡,你没事吧!”他狠狠瞪了一眼王清,王清白了他一样,“扒灰!” “把你的手拿开,”李二郎直盯着父亲,“在我没写休书之前,她是我的媳妇!老不修!”那双平静的眼睛看着他们,而且不止一双眼睛看着他们,“再不把手拿开,别怪我砍掉不守妇道的人的头。” 老族长把手缩回来的时候,就恶狠狠的看着这个暗中捣鬼的道姑,你一个出家人掺和进来看什么?又不是自家亲戚!“一个出家人干嘛管闲事?” “你三番五次要害死我太原王氏中人,难道我太原王氏还怕你,做梦!先害死我王氏族女,还把她的名字从族谱中抹去,连坟墓都是为了设计我们王家,夺取王家的气运,等到了后来还为了奸生子把嫡长子都害了!”说到此次,王清勾起唇角,“现在又打算行一石二鸟,把认识淫妇的大儿媳除了,再把品质优秀的王家子弟也顺便做了。等到事后,在弄个时疫什么的把老二、老三他们一股脑的除了,可不就剩下您们奸夫淫妇一对和你们的爱子了吗!你们一家人就相亲相爱的活下去,做梦!” 王清一口气把老族长的打算掀了个底朝天,就见李二郎双手猛地鼓起掌来:“就是,以后就剩下你们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多么好的打算!爹,我最后叫您一声爹,你和小妈------我现在的媳妇的确是天底下最相配的一对了:一个心狠手辣、坏事做绝;一个没有礼义廉耻、**狠毒。就是不知道这天下之大,有没有你们的活路?” 李二郎猛的脸色一变,就觉得肚子一种绞痛,脸上突然间露出一种明悟,接着他的脸上出现一种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三郎,以后娘的后人就剩下你们一家了,一会就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回来。” “二兄,你怎么了?”李三郎扶住已经渐渐面色上泛出一种死灰色的李二郎,“我早该死了,在我设计大兄时就该死了,三郎,带上娘的牌位,和你媳妇好好过下去。”他的话音渐渐低落下去,而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在死去的那一霎那露出的笑容,显得有些诡异。 李三郎把死去的兄长放下,突然之间冲到老族长、二、奶、奶前面,给了他们一人两个耳光,“奸夫淫妇,不得好死!你们等着吧!”又想了一下,走到王清的面前,“请仙姑的把族谱给我一用。”王清想不到这李三郎倒是在兄长死后很是考虑仔细,这世上扮猪吃老虎的不少啊! 李三郎哗哗的翻的很快,终于翻到曾经子孙满堂的那一页,硬是把他娘的名字抠下来,“我娘一定不乐意和你在一处,你们才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啊!对了,大侄子,你们一家人还留在这里吗?”他偏过头去看长兄的儿子,“三叔,我们自请出族!” 李三郎闻言点点头,“也是,现在我们统统出族,就留着这恶心的一家人。”说着扣着族谱,把这一页扣的是一个洞连着一个洞,然后就扔在曾经的父亲身前:“你们早就打算灭了我们,现在我们自己走,也算是圆了你们的梦,从此我们恩断义绝!父子情义就不要再提,就是再见,也不过是路人。” 说完,抱起李二郎的尸体,就带着妻子扬长而去,王家人也没拦他们。王清摸摸童子的头:“愿不愿跟我们走?我们是你亲奶奶的族人,如果愿意就去和你娘收拾一下,一会去接你们。” 童子当然愿意,王家不只是奶奶的娘家人,奶奶的冤屈、父亲的去世、母亲的被救都离不开他们。而原本应该是血脉相连的亲人的李家人,却一个个眼睁睁看着这一支堕入地狱,没有一个人伸手拉一把,甚至不少人落井下石。太原王家本事很大,简直就是金大腿,现在不抱是傻瓜。 “阿澈,你陪着这个小兄弟去收拾一下,要是有不长眼睛的,也让他尝尝王家的拳头,”王清点点在一旁看得很嗨皮的王澈,小家伙明显还想看,阿姐摇摇头,“大戏马上就要落幕了,最精彩的部分都过去了,再说你们也该吃点东西了。”王澈于是带着小伙伴们一起带着大奶奶走了。 ps一下:昨天的文章上传之后,我悲催的发现有地方被和谐了,于是二、奶、奶就成了**奶了,我倒!!我在此说明一下,相信读者朋友们应该看明白了,顺便要一下收藏和推荐票!!!!! 第一百零七章 幕落 于此同时,王家人已经开始给棚中的诸位客人送上热腾腾的茶水、点心,看了这么久的戏,众人都是饥肠辘辘了,刚才的情景太过吸引人,连饿都忘了,也有人去匆忙解决个人问题的,王清有些囧,这场景委实和后世去剧院看戏一样啊。 王渊走了过来,“这两个人如何处理?”此刻两个人已经看出事情已经是无可逆转,正呆坐在地上。真是所谓的众叛亲离,李氏族人恨不得掐死他们,他们这种忘记人伦的禁忌爱恋,只会把李家和二、奶、奶娘家拖入泥沼。尤其是二、奶、奶娘家的姑娘只怕在附近是嫁不出去,即使是嫁出去,在婆家也应该地位不高,谁让这位二、奶、奶看上的是自家公爹,还给自家夫君下药,几乎每个娘家姑娘都要恨死这个出嫁的姑奶奶了。 王清微微笑着,“既然他们是真爱,就让他们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当真爱碰上柴米油盐酱醋茶时,就看这爱还能保持多久。“生不如死,比砍了他们脑袋还要解气。”王渊早就知道妹子的凶残程度,也许在人心上插刀是她的长项,不过不得不说在人性上,王清见识远远超过了大兄。 王渊回到棚子旁:“今天有劳诸位了,今天就到处为止了。本来应该请诸位做客,但某身在旅途,加之有父母的孝在身,所以没法请诸位吃饭。如果不是族人有难,也不想多管闲事。”王渊抱拳拱手,“多谢!多谢!” 有人指着那两个人问:“那就这么算了?”其他人也是目中露出不屑的神情,其实还是有人带着几分羡慕的,美少妇忘了禁忌看上公爹,这老头子也太有艳福了吧? 王渊摇着头说:“他们完全败了,就拿李族长说吧,他的族长肯定被撤了,三个嫡子两死一走,将来也无法在此生活下去,那么只能离乡背井,他那把年纪。”话到此次,王渊没有在说下去。 其他人秒懂,华夏人对于故乡有种难以释怀的感觉,像这种五十出头的年纪应该是居家养老的时候,如今被流放般的赶出家乡,将来的日子一定不好过。流放于外的犯官还有可能回转故里,而这两个轰轰烈烈的公爹与儿媳的恋爱主角,则永无回转的可能。这一刻,那种爱恋还能存在,可世事如刀,那种轰轰烈烈的爱又会保持多久,每个人都不看好。 有人在心中腹诽:这太原王氏太奸猾了,看起来是因为没有真凭实据,放弃把李家告了,毕竟杀妻已经足足过去三十余年,但大家的有自己的判断,每个人都在心中给他定了罪。嫡长子死在二郎手里,现在二郎死了,也就了结之间的恩怨。看上去罪魁祸首没有得到惩罚,事实上将来看的话,李老头会不得好死! 想到此处,他抬起头,想要看看那对苦命鸳鸯,就见那个美貌十分但同时诡异十分的道姑,正用种看透了他的眼神看着,“难道你还同情他们?认为王家以势压人?”“没有,没有”他连连摇手,“只是一时感慨罢了!” 王清淡淡的说:“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不管是他的原配、继妻、长子、次子、三子、长媳和无辜牵扯进来的王家人,都被他无情的利用、榨干、抛弃,他有什么可怜的?要不是我们揭穿这一幕,他会可怜那些人吗?难道他现在处于弱势,就能够抹去他所做的恶事,失去生命的人却永远回不来了。” 王清说完之后,就去接王澈他们,此刻的李家大宅,李三郎气势汹汹回到自己院中,先把早就预备好的原本给他爹的寿材,给他二兄用上,然后派了两帮人,一帮去挖坟,一帮去县衙开路引,这个地方已经没法在待下去。这个好爹做的好事,还说什么转运?屁吧! “夫君,咱们真要走?”他的妻子问道:“上哪里去?”她其实不想走,要是走了连娘家也都没法走动了。 李三郎回过身:“你怎么还不准备?就带着些轻便贵重之物就行!咱们还是走早些好!一会反应过来的族人只怕要撕了那两个狗男女!连咱们也落不着好!将来咱们儿女还想嫁娶吧?在这,就没可能了。” “那我去准备,不过夫君,咱们要多带点钱,穷家富路,可咱们银子并不多。”李三郎的妻子一向是唯唯诺诺,现在是非常时刻,只能大着胆子说话了。 李三郎看向他爹的院子,直接就带着人去抄,倒是搜出不少真金白银,古玩字画,他想了一下,主要拿了些银票,就在此时,王澈带着人回来了。李三郎已经让人准备了些车马,带好水和干粮,金银细软,连本地的地契、房契都扔了。 再说抬着棺材的李家几个下仆到了祖坟一看,也不知道是谁在地上挖了两个大坑,妥妥的省时省力!直接就把李二郎埋了一坑里,随手把另一个坑平了,烧了一些纸钱,就麻利的回去了。原本挖坑的王清都没有想到,她没有把原本的坑填了,倒是有了新的住户。 此刻的王清正在把滞留人间三年有余的鬼送走,此刻水潭边的人大部分已走,还有少部分躲在一边偷看,就见王清的嘴巴中念念有词,在月亮初生的时刻,曾经在白天显身的那个鬼又现了出来,“急急如津令,速速归位。”就见此时,天地间突然刮起一阵阴风,两个无常猛地出现,王清打了个稽首,然后就见一个无常似乎点了一下头,然后一阵怪风刮过之后,什么都没了,王清身影一闪,就已经在几丈之外。 “阿姐,我替他们收了不少东西,应该是不少是王家之物。”王澈一看到王清就凑上来,欢快的说。王清点点头,用水清洗了双手,“毕竟有些是王氏族女的陪嫁,等有空清点一下,今天也算是大功告成。”王清并没有说王氏族女的魂魄已经有些缺失,必须要养养魂,否则的话,就是转世投胎也是傻子,可见的结婚是个要看幸运值的技术活,一不小心把命送了不说,连转世的机会都没了。 “阿姐,吃点东西吧!”王澈端了些素点心,今天阿姐出来之前,沐浴更衣,今天一天应该是茹素,王清看看着贴心小弟,笑了起来,其实人要是要的不多,反而活的比较自在,即使是聪明人也能活的潇洒, 王清接过来点心,顺手摸摸他的小脑袋,王澈有些不渝,自己是大人了,阿姐怎么还当自己是小孩子?这是顺着夜风传来了阵阵哭号声,“我们走吧!” 第一百零八章 生死 王清的话一出,王家的车队就准备启程,就听那哭号越来越近,王清有些无语,难道是来找王家的?就见那个二、奶、奶身上还是那身有些血迹和污垢的衣服,眼睛肿的像红桃,边哭边骂,王清身形一霎那就到了车队的最后,就听她喊着:“和你们拼了!”就朝车身撞来,王清看着这位猛女,右手一伸,就揪住她的头发,然后手腕一翻,这位**奶就想牛一样翻过身子撞翻了一批追打而来的人。 王清拍拍手,这时王家人已经点起火把,照的这一块地方很亮!“怎么着?你们这时想干什么?想打架?我们王家一定奉陪到底!”随着王清的话一出,王家人有不少挽了挽袖子,甚至有露出一种跃跃欲试的神情。 “没有,没有这想法!”有人很着急的否认。刚才这道姑露的好几手,都让别人知道她不好惹,他们有何德何能和王家对抗。虽然李家这次的名声大跌,与王家和这个道姑有着密切的关系,但能埋怨人家吗?没这胆量,毕竟人家有理由! 这时已经有宗族中比较德高望重的人追上来,忙不迭上去:“快把这个贱妇抓起来,请原谅他们的冲撞,快点,来道歉!”于是二、奶、奶被人绑了起来,连嘴都堵上了。 王清摇摇手,“算了,原本就没有什么事。不过不要以为宗族凌驾于国法之上,宗族没有权利决定别人生死。”对面的李家人此刻恨不得把这二、奶、奶抽皮扒筋,王清想不到二、奶、奶在李家宗族的仇恨拉的稳稳的,还在原来老族长上之上,显而易见这桃色新闻中女方更吃亏。 王清“啊”了一声,“要不是李老头子做的孽,你们李家也不会落入如此境地,你们为什么不找他算账,却来找一个女子的麻烦?”王清看着这个女子,所爱非人,甚至为了所谓的爱,背弃了良知与道德,最终只得吃下自己种的苦果。 王清笑了起来:“你们现在还有心在这里给别人算账,也不想想李家从此迎风臭十里,只怕是将来没有人和你们相交!甚至连离开这里都做不到,还在这里歪歪唧唧的。” 王清的话一说完,对面的人几乎把怒火都转过来了,王清冷哼了一声:“怎么着?想算账?我先来给你们算算账!我们王氏族女是原配,却你们李家人算计了,把命丢了之后,连族谱上都被抹掉了。她的嫁妆可是有不少落在你们李氏族人手里,而实际上你们有没有问过一句王氏女的生死?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她死于非命?还有脸收她的嫁妆?” 王清的问句一个连着一个,就像扇在李家人的脸上,“我王家族女按说是外来的媳妇,你们偏帮李老头还算有点理由,那么冤死的嫡长子死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念在血缘的份上,表示过怀疑?通奸这么搞笑的事情一出,你们有没有看在嫡长孙的份上尽下力?” “没有,你们统统没有!其实你们李家从根上就烂了,你们和她有什么区别,都同样没有良知!没有底线!但凡有良知、有道德的人,就不会如此对待自己的族人。”王清好不客气的说,心中腹诽道:节操已经掉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没准嚼吧嚼吧给吃了。 李家人闻言开始散开,他们没脸说感觉人死如灯灭,活着的人更重要。刚才王清的话简直就是啪啪的打脸。王澈走过来,看了一眼二、奶、奶,想不到阿姐会把她救下了,这女人也太过分了,按说阿姐不会喜欢。 王清摆摆手,“不过是顺手而为,我们走吧!”王清转身就走,连二、奶、奶身上绑着的东西都没有松一下,**奶此刻躺在地上,和今早的她已经判若两人。 二、奶、奶此刻被堵着嘴,那双眼睛恶狠狠的看着王家车队远离的方向,她恨他们,把她的生活搞得一团糟,她两个可爱活泼的儿子就这样走了,今早的时候,他们还有说有笑,等晚上回去的时候,已经变成两个冰冷的尸体。都是王家,都是他们搞得鬼。 这时候,就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道:“原来你果然在怨恨王家,可惜我们不怕。”**奶就看见明明已经上车的王清站在她身前,吓得她瞳孔一缩,“你那两个儿子也算是奸生子,而且是儿媳和公爹的扒灰的活生生的证据,就是活下来又怎样?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活着不如死了好。你们做的孽却报应到孩子身上,谁投胎当了你的儿子,也算是前世不修。” “阿姐,有人死了?”跟在一旁的王澈问,王清点点头,指了一下二、奶、奶:“就是她的两个儿子,应该是和李二郎一起中的毒!” 王澈摸摸下巴,“应该是有人恨李家二房,所以下了毒,而且应该是他们比较亲近的下人做的手脚。”说完看着王清,王清点头,“这二房奶奶有着秘密,为了守住秘密,她可是杀了不少人,大概连她自己都忘了吧!” 王清看一眼二、奶、奶,为了她这段禁忌之爱,可是有不少丫头、仆妇填了命,总是有一个二个漏网之鱼,会拼出命来报仇。“原来李二郎最后死的时候,才会笑,怪不得他的笑很诡异!”王澈眼睛一亮,说出了自己的揣测。 “应该是这样,我想这个李二郎应该想到了这个,毕竟他们是名义上的父子,早饭是一起吃的,”王清观察着那个二、奶、奶,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此刻她眼中透出一种恨毒的神情,同时有些明悟,仿佛恍惚了一下,就明白过来。 王清露出一丝笑容,这个女人很麻烦,很偏执,也很聪明,要不然就不会爱上自己的公爹,还勾搭上了。在后世都少见的很,更别说是在保守的古代了。不过王清心说,要是别人吗,没准没法对付,可碰到我,算你倒霉,王清捏了几个法诀,在**奶身上下了制禁。 王清回过身,“走了。”就听她淡淡的声音传来:“将来王家男人绝不找这种女人,原来李二郎也不过是有些小毛病,就是被这种女人害的走了弯路,这人一旦堕落下去,就”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消失在空气之中。 原本埋伏在一旁的好几个男人,又等了好一阵,终于出来,就见地上的人脸色青白一片,毕竟天已经进去冬天,白天还好些,到了晚上气温直降,再加上躺在地上,更是冷,此刻已经是瑟瑟发抖了。 那些男人一拥而上,就把她身上的首饰都搜出来了,原本她身上的东西更多,不过刚才跑动的时候,掉了不少。二、奶、奶恨恨的把目光盯着他们,这些臭男人几乎把她全身摸了个遍,心中暗骂他们不得好死,“走了!”这些男人领头的先站起来,转身就走,有一个人嘟哝了一句:“皮子好滑!”就被当头一下,“这种女人你也想要!” 那种嫌弃的语气让二、奶、奶气不打一处来,想当年她在娘家的时候,是十里八村的抢着来求亲,可是现在,她只能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被男人占了便宜还要被嫌弃。此刻她很想从天而降一把刀,砍了那些混蛋,但直到他们都走没了影,也没有她想象中的奇迹降临,这才咬牙想要站起来,双臂被捆在后面,可是费了不少劲,才摇摇晃晃爬起来,朝着曾经温馨的家的方向走去!而这一切都毁在王家人手里,“王家!”突然之间,头仿佛要裂了开来,她这个人都不好了,那个道装打扮的女子临走前的那丝含义不明的笑容突然浮现在眼前!**奶摔倒在地,痛的在地上打滚!原来还有这招在等着她,她终于明白了! ps:明天是军演吧!9月3日是每一个中国人牢记的日子,这一天中国抗日战争胜利纪念日及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纪念日,到今年正好70年!预祝明天的阅兵大典顺利举行! 第一百零九章 回程 “就是就是,这个女人就是个祸害,谁沾谁倒霉,一会回去之后,大家都去去霉气。”有人脱口而出,其他人呸了一声,“我们又不是和她有什么关系,不过是顺手发下小财罢了。你们看那里。”就见曾经的族长家灯火通明,门大开着,有不少人扛着东西进进出出,甚至为了同一件东西大打出手,哪里看的见以前的同族情义。 “李家的确烂了,明天一早就走。”领头的男人注目了一会,即使是对家族有着深深的失望,却对人性有了更深的了解。在老族长声势强势的时候,每一个族人都不敢呛声,甚至抢着弥补出现的漏洞。一旦族长倒台了,不少人都忙着落井下石。不过自己也不怎么样,不也是抢了**奶的首饰。 “族长家的大宗财产都已经被人拿走了,他们都说是太原王氏的人。”有人急冲冲地跑过来说:“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这次李家的事闹的这么大,官府之人根本不会管,毕竟王氏族女死了的嫁妆也不会留给李家,人家王氏到哪里都能说的过去,那原本就是人家王氏的,而且那个长孙也跟王家走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收拾一下,准备走。” 王清带着王澈赶上王氏回程的车队,王澈说:“阿姐,快到了,这一路上,这事怎么这么多?”王清也无语了,不过在一路上打王家主意的人如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冒出一茬,总是有不长眼的人像飞蛾扑火一样,来送命。当然现在消息灵通的人大都偃旗息鼓,倒是王家人的好相貌引来不少狂蜂乱蝶,王家人毫不客气的一一教训了。 王澈喝了口水,微皱了下眉头,这水明显差劲,太硬了,王清笑了笑:“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晋人特别爱吃醋,就是因为晋地的水土的原因。”后世的晋地是有名的老陈醋产地,在笑话中,晋人过年可以没有酒,但绝对不能没有醋。 王澈自幼从江南长大,对于晋地基本没有印象,不由的问:“这晋地有什么好东西吗?”王清心说,这晋地在后世最有名的莫过于煤了,不过此刻应该还没有学会使用吧!而这些不可再生的资源还是留给子孙后人吧。 “晋地最有名的应该是醋---老陈醋,还有就是汾酒、竹叶青,阿澈应该记得那首诗吧,‘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王清上下打量一下王澈,“到时候,让阿澈骑了一头牛。”说着她笑了起来。 王澈翻了一下眼睛,“阿姐,我才不骑牛,我骑马,让小潞、海宁骑牛。”王澈发觉阿姐有个恶趣味,最喜欢打扮别人,想当初他还被阿姐骗穿了女装,还留了副画像,这都是他的黑历史,绝对不能被人发现。不过现在家里的孩子多,死道友不死贫道,还是让阿姐把注意力转到别人身上就好! 王清笑了起来,现在王澈的年龄大了起来,不像以前这么好忽悠了。其实阿澈小时候扮女装的时候,很是粉嫩粉嫩的,很好看,在幼年的时候,男女分别并不算太大。不过现在的阿澈肯定不愿意,算了,他有自己的主意。 王澈看了一眼车外,应该快到了。这时已经远远传来欢呼声,王清已经知道是言夜雪带着孟瑜在等人。今天这场大戏没有把全部人马带去,言夜雪留下了看家,孟瑜太小也留下来。此刻看到言夜雪抱着的那个胖嘟嘟的身影,王清得意的笑了,多么萌的装扮,太可爱了。这个弟弟太不可爱了,王清白了王澈一眼,切,不稀罕你了!还是小小孩好玩!可爱的宝贝我来了,王清抢了下了车。 “师傅。”孟瑜看到王渊,顿时眼睛一亮,扭着身子朝王渊怀里扑来。王清看到这一画面,怎么有种娘带着儿子等夫君的感觉。王渊有些吃惊,但弟子那一身打扮委实可喜,也露出一丝笑容,“瑜儿,吃晚饭了吗?” 孟瑜用手抱住王渊的脖子,奶声奶气的说:“吃过了,今天吃了个蛋羹,可好吃了。师傅吃了吗?”说完亲了一下师傅,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师傅,王渊只得回亲了一下,孟瑜高兴的笑了起来。 “小瑜瑜,还有姑姑我呀!”王清追了上去,伸出双手做出抱的姿势,孟瑜看到她,“姑姑”,很高兴的投奔过来,王清在那小脸蛋上香了一下,心中嘀咕,这身打扮绝了,就活脱脱一个黑白相间的国宝熊猫宝宝,脑袋上那有着半圆的黑耳朵,可爱的立着。 这时车上的人都下来了,这个萌宝宝吸引了女人的注意力,孟瑜最后躲到师傅怀里,才饶过了他。 众人吃过饭后,王清放松下来,今天可真是一环连一环,她先把大奶奶安排好。也许是她的心死如灰,别人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所以把她先安排休息了。言夜雪已经听说过了,事实上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也算是赶得及时,才把人救出来。不过,言夜雪看到这个做娘的此时就如同傀儡一般,都有些无语了,要知道她的夫君已经死了三年,她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王清一看就知道言夜雪的想法,却只能双手一摊,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不过她的儿子倒是头脑清晰,这一场沉塘之事极大的耗费了他的心神,包括昨天晚上也没有睡好,今天吃完饭就想睡了,其实他很想问王清一些事,王清看着他强打的精神,“睡吧!美美睡一觉之后,有问题再问。” 王潞看着下来的王清,问道:“铭郎君睡了?”王清笑了起来,“是的,怎么你知道他叫什么?”王清发觉这个王潞是个智商极高的家伙,而且天生胆大,这种人也许是因为好奇好玩就能做出一些无法无天的事,所以有必要在他幼年期,就在心中立下一个标杆,教会他心中要有自己的底线。 “嗯,今天回来的时候和他一辆车,所以知道他叫李铭。”王清点点头,“李铭?反正在李家出族了,以后就姓王吧,反正他亲奶奶就姓王,王铭?”王清突然感觉这名字很耳熟,难道是后世的名人?好像是一个不怎么样的人,算了还是另外起名吧。 “还是查查族谱,在重新给他起名的吧!既然要抛去昨日的一切,那就从名字开始吧!”王清随便掰了一个理由,王铭什么的就这样被扔到了一边。 第一百一十章 底线 王清一早起来练完一趟剑,身后是几个孩子跟着,“每个人练同一套剑法,都会有不同的理解,所以应该产生不同的剑意,”王清说出自己的想法,“就如画画一样,同一件物品,在不同的眼里都会不同的看法。” 王二丫在一旁远远看着,晨曦下的那个美人真的是让人又是敬畏,又是仰慕。王清说完话,看见有些畏惧、有些向往的王二丫,露出一丝笑容,王二丫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后世粉丝碰上大明星的情况。 王清想不到她的一笑,犹如百花齐放,王二丫看的是心脏砰砰的剧烈跳动起来,这段时间她才开始系统的读书,尤其是史,历史上那些祸国殃民的美人,她无从想象,不过此刻,她有些明白了,那种倾国倾城的是什么样子。原来美人美到至极之后,她的魅力是无可抵挡的,的确美貌也是一种武器,王二丫目光有些涣散,强掐了一下手,才有些清醒过来,原来顶尖美人简直是男女通吃啊,然后她有些飘忽的走了,留下几个窃笑的正太。王清无语了,带着他们去吃朝食,吃过之后,还要去看病人。 王清看过躺在床上的族兄王涛,脸色明显的见好,他的妻子看到她,露出真心的笑容。虽然今天王清换了身俗家打扮,她也装作没有看见,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说实话,她感觉王清应该属于诸葛亮一类的人物,还是敬着些好。 “嗯,看起来大好了,也许将来有一天还会站起来。”王清慢悠悠的话却让夫妻两个眼圈一红,“这是真的?”王妻急急的追问,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也许吧!毕竟他们下手太狠,李家想毁了王家在科考上的有希望的人。”王清勾起一丝冷笑,看到比自己出色的人时,不是想着如何上进,如何追赶?而是想着用各种方法摧毁别人,这样就没有比自己出色的人,这种方法是很下作,却很有用,但极大地损害了整个民族的利益,让王清很不齿。 王清看了一眼夫妻两个,突然问:“你们想过将来如何吗?”王妻擦去眼泪,“等夫君身体好了,就去考进士。上次他考上举人之后,大家都说他很有才华。” 王清笑了笑,“先养好身体再说。”王妻眼神有些黯然,夫君这次伤的很重,先等人能站起来再说。不过她很快掩去那份沉重,露出明快的神情,夫君还病着,不能再给他添堵了,王清想,这倒是个真贤妻。 “阿姐,你心中有事却没有告诉堂嫂。”王澈跟在后面,等出来之后,他终于问出来了,刚才当着堂兄的面,阿姐没有说,应该是怕病人听上去不好受,影响养生。 王清点点头,“不错,你看出来了,我的话应该不中听,所以我就没有说。”看了一眼王澈,此刻他正板着脸,王清伸手轻轻的拧了一下犹带几分婴儿肥的小脸,“那么你能猜猜阿姐想说什么?” 王澈白了拧了一下自己脸蛋的阿姐一眼,“考上进士就代表着能当官,阿姐该不是想说当官什么的吧!”王澈一把把王潞拉过来,“小潞比较小,他脸蛋更滑!” 王清看了一下被推过来的小帅正太,顺手也拧了一下,王潞脸腾地一下红了,心里却有些甜滋滋的,这代表是不是自己已经真的被接受了,成为真的王家人。 “以族兄的才学应该能考上进士,但这个人过于看重感情,对于别人一点也没有防备心理,这是将来为官之后的一大弊端。”王清终于说出她的观感,官场上的刀光剑雨并不比战场上差,一个不小心甚至会祸及家人。 “阿姐的意思是因为他在抓奸这场戏中,毫无防备的栽了下去,要知道李家是已经张开大网等着他进去。”王澈皱了皱眉毛,“连堂嫂有感觉有些不对,他就应该提高警惕,处处当心。有时候君子端方,的确是一大弱点,他太大意了。将来进了官场,的确是让人攻击的弱点,即使心中有浩然正气也不行。” “我前一阵去东京城,就知道为了权力,有些人会把自己的良知、道德底线一降再降,在他们的眼中,一切妨碍他们取得大权的人都必须铲除。”王清垂下来那双眼睛,“就像我们一再碰到的人贩子,为什么他们就像蚂蟥一样缠着咱们王家?就是因为咱们一大群人的相貌,要知道晋王到后来为了成就他的大业,把自己的府中妻妾们中比较弱势的兄弟姐妹都掳走了。” 王潞在进来之后才开始读书的,典型的天才妖孽级人物,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史书上那些没权没势没钱的俊男美女,在统治者眼里不过是花瓶,是玩物,用了就可以扔的。甚至在某些人中,他们就是工具,一旦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会出手毁灭,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眼中,就是一群蝼蚁罢了,想打就打,想杀就杀,想吃就吃!王澈想起这一点,就有些作呕,这也太挑战自己底线了,吃人也是某些贵族的癖好,被吃的人有孩童、有美女,历史上就有一位把亲儿子宰了,烧成菜肴送给大王的渣爹! 王清似乎看出了王潞的想法,用手摸摸他的头,王潞从那种阴冷的感觉中被带了出来,露出一丝笑,自己的一切要掌握自己手里,王潞对自己说。王清抬起头:“我想大家应该知道,晋王应该的下场了吧?”几个孩子都点点头,晋王已经被圈禁起来,皇权的争斗就是这么残酷,晋王一脉也许永远也踏不上皇帝的宝座。但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出第二个晋王,几乎每一次皇权的更替都有不少人落马,王家人很清醒的认识到,从龙不是这么好事的。 “其实晋王之所以到了如此地步,咱们王家出了不少力。”王清点点头,“虽然那些人贩子并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怕只怕我们一个疏忽,就会给家人带了危险,所以我一向奉行把危险扼杀在萌芽阶段。” “从晋王一点点挑战王家底线起,他就是我们的敌人。”王清正色道:“晋王的手段常常给别人下套,手段老套,但却绝对好使。他还喜欢给别人安插探子,连皇帝原来应该也不知道吧!可怜的皇帝陛下都不知道自己身边人也有晋王的人,不只是宫人、太监,就是妃嫔都有晋王的人,从此他一定活的不舒服。谁让他破坏了规矩,所以上天也狠狠得给了他教训。”王清突然转向了柴海宁:“海宁,你现在的心情好了一些没有?” 柴海宁想起前不久王清在路上说过的话,太祖皇帝即使得到了看上去至高无比的宝座,却永远失去了对人的绝对信任感,帝王的多疑敏感会一辈子陪伴着他,这日子好不好都是皇帝选择的。而他已经脱身了,从此那种要肩负整个国家的重担就换人挑了,而曾经的皇帝柴海宁可以亲自去看看这个世界,柴海宁露出笑容,就说了一句:“我和娘都感到好!” ps:莞尔说她天天刷屏看有没有增月票,我做同样的举动,刷屏!可郁闷发现,别说什么月票了,就是连个收藏、推荐票什么的都常常没有增!郁闷郁闷郁闷郁闷!!!!! 第一百一十一章 底线2 “我今天说的意思是做人要有底线,”王清露出一丝微笑,看样子海宁已经走出了过去,朝海宁眨一下眼,接着向下说:“人之所以成为智慧生物,就是人有思想,能进步,同时建立的法律制度。还有就是除了法律之外,人们还有着道德的约束,这些都是做人的底线。一旦底线被践踏,那么就会引起一连串的麻烦。”王清看着这些正太们,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会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 王清喝了口水,“比如前朝的太宗皇帝,不用我说,你们应该都知道他是如何如何上位的,海宁你来说。”“玄武门兵变!太宗皇帝杀掉了做太子的大兄。”柴海宁心中一阵触动。太宗和其大兄的事,是扑朔迷离,谁也不知道真正的一切,那些都淹没在时光中,史书上的一切,只是一个方面的说法。 “虽然太宗皇帝也称得上是一代明君,但采用兵变上台的他也给子孙后代带了一个坏头,不少有些势力的凤子龙孙都想当皇帝,还有就是手握兵权的臣子也想分一杯羹。其中出现了一个女皇帝,于是就有了好几个想到女帝的公主。有了将父皇的小老婆拱上皇后宝座的唐高宗,后人就出了抢儿子媳妇的唐明皇!于是你们看,整个前朝皇帝的底线一降再降,只不过是皇权压制住,最终前朝还是分崩瓦解了。”王清微微一笑,唐明皇和杨贵妃的故事也就是看在皇帝的份上才没有臭到底,所以那种以权压人的酸爽感,是华夏男人当皇帝的动力吧! “杨贵妃和唐明皇?”众人昨天刚见识一件公爹和儿媳相通的案件,现在才发觉自己少见多怪了,这公爹和儿媳的风流韵事在史书上都有浓墨重彩的一笔。除了唐明皇和杨贵妃,还有历史上也有一笔,因为儿媳长得太美,做公爹的直接取代儿子进了洞房,还在结婚之前就把儿子派出去了。 “事实上应该是这些风流韵事,挑战了人们的道德底线,所以人们更是加重了这方面的要求!”王清嘴角直抽抽,事实上某些史实的确挑战三观,也坚定她要拥有个人实力的决心,红颜薄命是一个久经考验的真理,她可不想当一个等着别人来救的弱女子。 “所以我想你们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底线,只希望不要为了权力,为了金钱,为了所谓的爱,就随意降低自己的底线。”王清看了一圈正在思考中正太们,“不要因为自己拥有别人没有的力量,就随意欺压他人。”王清心说,在我看别人为蝼蚁的时候,未尝不会有别人看我们为蝼蚁的时候。 王清一抬眼看见躲在一边的王二丫,招招手,王二丫紧张起来,竟然走的同手同脚,看的这些正太们忍住了笑,把眼睛转开后,又忍不住不看,再转回来。 “大娘子。”王二丫行了一礼,王清已经站起身,微笑着回礼,正太们也都一一行礼,“二丫,你们现在生活的习惯吗?”王清很自在的叫着她的名字,王二丫有些扭捏的点点头,“现在的生活很好,就是有些不习惯,原本天天干活。” 王清点点头,“这段时间本来是打算赶到太原故居的,可是你应该也知道了吧?族里的堂兄被人打伤了身体,所以要在这里停留几天,倒是让你们有些委屈了。” 王二丫连连摇手,“不委屈,不委屈,娘和嫂子都喜欢做善事。”她偷偷看着看着这个远看就是美丽无比的娘子,近看更显得肤色润泽如玉的面庞,再看看自己的皮肤,小麦色,明显的显黑。自己一种野丫头的气质和仙女一般的气质一比,明显的粗野。 王清一看就知道,这小姑娘有点小自卑,其实小丫头自有一种青春活泼。在许多年之后的后世,这种肤色很是要花不少心思才能做到。“二丫,你喜欢什么花?” “我喜欢很多花,不过都是些野花。”王二丫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王清拍拍她的手,“野花也是花,也有自己的美丽。二丫,我想告诉你,每个女子都是一个独一无二,都有自己的美丽之处!你要知道,你也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王二丫抬起头,眼睛闪闪发亮,其实她也希望自己是美丽的,即使不如眼前的这个大美女这么美,也应该有自己的美丽之处!此刻的她,美得不行! “阿姐,你是不是打算在以后再和堂兄谈?”王澈在一旁看的有些撇嘴,这个小娘子看阿姐的眼神太亮了,就是同是女的也不能让她靠阿姐太近!急忙抓了个话题插进来。 “嗯,这事要和他谈谈,做人不能太善良!有时善心并不会得到好结果,反而会害人害己!”王清说句大不敬的话,就是儒家的创始者孔子在世,也不见得会的帝王欢心,要知道孔子可是周游过诸国,没有君王听从他,唯一一个按孔子理念治国的也很快跨了。 王二丫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王母一向教育她是与人为善,可明显的王二丫感觉一味为善,只怕是个大傻瓜。而王清的说法很新鲜,让人不要太善良。“你们也要记住了。有句老话说过‘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之所以这样,不就是君子好说话,太善良!” “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将来出去,我宁可你们做小人,也莫做所谓的君子!”王清微笑着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你们一定要记住这句话!莫要随便做善事,有时候你们救得不是人,而是一头白眼狼,连自己的生命都有可能赔上!所以好人才不长命。”王清没有想到的是,她顺口这么一说,却很快得到的验证,给王家人的少年人重重的上了一课! 王二丫笑嘻嘻的回去了,那只被王清拍过的手抬得高高的,“二丫,你的手怎么了?”她娘先发现了异常,“快给娘看看,要命啊,这手要是伤着了怎么办?” 王二丫的手灵活的躲开了母亲的双手,“没事,不过是王家大娘子拍过它,我决定了这几天就不用它了,也不洗手!” “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二丫娘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现在明显不如之前老实,变得有些顽皮起来,要是王清在一旁,就会说二丫进入轻度中二期,家长越反对二丫越要做,的亏二丫娘只是有些无奈,却没有多说,只是点点了她的脑袋! 王二丫悄悄的翻了个白眼,却发现大嫂在一旁不赞成的看着自己,忙咧着嘴笑了起来,“大嫂,你自己多吃点,现在你可是一人吃两个人补啊!”显然这马屁拍的她娘龙心大悦,很是自豪的笑了起来,现在第三代的来临,让她是开心不已,虽然儿子不当官了,可也是不再把脑袋别在腰带上拼命了,不当官就不当官吧!反正现在和太原王氏连了宗,不会吃亏的。 “娘,这几天王家不会走,因为有人受了重伤,所以这段时间就在这个镇子里。应该快过年了,咱们是不是要买些东西啊?”王二丫一听大嫂说这个,忙不迭的点头,她很想出去溜达一圈啊! ps:今天送儿子报道,更新晚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失踪 二丫娘听了媳妇的建议,再看看一脸祈求的女儿,于是说,“好吧!明天就出去看看吧!虽然东西不缺,但出去看看总可以的。” 王二丫一家人欢快的吃过了晚饭,在睡过去之前,王二丫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什么事,可是越想越想不起来,最后只能听从了周公的召唤,进入睡梦之中。 第二天是个清朗的天气,王二丫吃过了朝食之后,收拾了一下东西,戴上了双耳的银丁香,用精致的银簪盘好发,手上戴着银镯子,一看就知道家中小有富裕,吃穿不愁。看看她娘也是庄户富裕人家中的打扮,大嫂手上带了副玉镯子,三个人打扮的利利索索,就出发了,其余王家人还在读书的读书,打拳的打拳。 王清在看过伤者之后,王渊走过来问:“妹妹,你昨天为什么要给孩子们讲那些?似乎有什么原因?”他已经想出很多原因,但依旧想问问王清。 王清看着路边地石头,“大兄,你认为包括阿澈在内的孩子们,聪明吗?” “很聪明。”王渊很确定的说:“他们每一个都是脑袋聪明的孩子。”王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渐渐聚拢过来的孩子们个个天资聪慧。 “正是因为他们聪明,也注定在教育上要特别注意。蠢人做坏事危害性不大,越聪明的人越可能捅天大的窟窿。”王清缓缓地道,“他们现在学文习武,将来肯定和其他人拉开距离,如果不现在立下底线,将来要出了一批胆大包天的就麻烦了。” 王渊轻舒了口气,就怕现在已经发现苗头,王清是敲山震虎。现在一看,应该是妹妹未雨绸缪。王清笑了起来,“大兄,他们现在很老实。不过”王清的笑容突然收起来,“大兄,应该出事了,咱们出去看看。” 王渊快步走出去,王清跟在一边,两个人直接迎到大门处,就见王铁牛一路奔跑着冲过来,气喘吁吁,脸都涨得通红,“我娘、我媳妇、我妹妹回来了吗?” “没有。”这回答让王铁牛脸色大变,变得一片煞白,“我家媳妇还怀着孩子!”,自己家人应该失踪了,他已经来来回回在镇子里找了好几圈,就是一个人也没有找着,这才带着一丝侥幸心理回来。王渊一把抓住有些大受打击的王铁牛,“让人把整个镇子的人都问一遍,就是把镇子翻过来也要把人找到!”王渊的话很冷,md,合着又要拐子上门了! 王清已经快速把不大的镇子扫描了一番,明显不在镇子里,“大兄,一会让大家问问有没有三个女子出镇子了,还有就是他们走的方向。”王清突然想起来,“对了,把咱们的猎犬牵来,还有就是她们三个人穿过的衣服拿来。” 王清在后世可是看过不少警犬的,于是后来还是培养了不少犬,现在带在一边的是头很像狼的黑色犬----黑子。王渊让王澈他们在家里看家,就和王清一起跟在黑子后面。 黑子所到之处,吓得不少人惊呼出声,“狼啊!狼来了!”接着就转身就跑,于是街上一片狼藉。王清额角出现了黑线,至于吗?明明是犬!虽然很像狼,但的确是狗啊!再说黑子脖子上还套了项圈,上面栓长绳,是有主的啊!看看那些逃跑的人,连鞋子都掉了的都不少,简直就是一个灾难现场! 在王家人被眼前这一切都惊呆了有没有啊!一个个跑的这么快,连王家人想解释一下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王清几乎要抽了,尼玛,这和后世的鬼子进村怎么这么像?啊呸呸呸,王清有些失笑了,自己可是去救人的,和鬼子进村是两码事! 王家人惊了一下,就被黑子的叫声喊醒了,于是众人就顺着让开的大路跟着黑子走了。 事实上王家人过去之后,刚才吓得东躲西藏的人们一个个都出来了,显然王家人是比较注意的,那些掉在地上的东西大都没有受损,“那个到底是狼还是狗啊!”“是狼!”“是狗!”两方还争执了起来。不过不管是狼还是狗,大家一致认为应该是有主的。 “他们应该有什么急事!”有人露出神秘的笑,时间过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应该追不上了吧?毕竟时间过去一段了,进了山,就如同大海捞针一般,找不这人了。不过他们带着犬做什么?这会不会给整个村子带来灾祸?那人的脸色变了起来,自己了解的资料太单薄,刚才三个女子应该不是村子中的寻常村妇,毕竟她们的失踪,会引起这么大的阵势。于是那种得意就变得有些无措了。 “哎,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这么嚣张!”他轻轻的的碰了一下周围的人,那人还在看远去的人群,摇摇头,“不知道,应该是那个当官的吧!”刚才过去的人,个个身强力壮,甚至还带着兵器,能养着那种凶猛的犬的人应该不是平凡之辈! “当官的?”听说有可能是官员,原本的无措变成了焦躁,脸色白了起来,这件事搞得,要闹大了。赶紧收拾一下东西,还是赶紧跑路吧,“哎,今天是大集,来的人多,你怎么不干了,有没有买卖完呀!”旁边摆摊的人好奇的问,马上过年了,来买东西的人特别多,这可是发财的好机会,这人怎么收摊准备走了? “我突然之间肚子疼,我先走了。”说话的人感到头痛,连冷汗都出来了,急急忙忙收拾了东西就走,那头冷汗看上去倒有几分像生病的样子。旁边的人摇摇头,就放开了,毕竟自己还有事,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两个小身影跟着那个早退的人。 “小潞,我们只跟着,一会还要叫人!”言夜霖有些头痛的看着王潞,这孩子太拗了,刚才他死活要跟着前面的人,王潞看了看自己的五短身材,只得点点头,反正他有种感觉,这件事和前面的人有关系。那个人原本有些得意,而后又有些焦虑,最后竟然是害怕!得意什么?为什么又变成焦虑,王潞一遍遍思考着,最后因为误认为王家是官员后,就变得害怕起来,真相只有一个------他知道失踪是怎么回事?甚至参与其中了! 两个人的相貌是顶尖的,尤其这段时间被养得是像两个金童似地,走到那里都会像闪光体一样,不是没有人想动点歪脑筋,但一看不远处就有两个年轻人跟着,还是打消了主意。但那种孩子委实是吸引人,要知道像这种貌美的孩子经过之后,原来的看上去还是有几分颜色的美人都变得寡淡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善恶 一方面有人跟着,不是孤身二个人,一方面这两个孩子的确是美貌无比,有种是女扮男装的感觉,这要是能捞到一个,绝对是能卖到大价钱!这心里就像展开拉锯战,一会儿这家里应该有钱,不好得手;一会儿如此美貌,挣它几百两银子都是小菜一碟! 于是这一连串人就都跟着那急冲冲准备落跑的人,王清一开始就有些怀疑镇上的人有没有和失踪案有关联的,现在看来应该有些人在其中起了作用。可恶,知道不知道其中有一个孕妇啊!要是有个一差二错的怎么办? 此刻的王二丫正在自怨自艾,昨天大娘子刚讲了不要顺便发善心,看了吗?这就是不听话的结果,她瞪了一眼那个被抱在壮汉手里的小孩子,小孩子吓得向大人的怀中藏了藏,那个大人眼中凶光一闪,于是就见王二丫就被扇了几耳光,连脸都肿起来了。王二丫眼中冒出火光,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打过自己,看样子自己的退让让他们得寸进尺了。 “二丫,二丫,”二丫娘一看就知道女儿真的火了,可是旁边的儿媳怀了身子,要是闹出来,就怕对胎儿不利。现在只能压一压女儿的火气,她扑上去拉住女儿的手:“不要闹了,不要!你嫂子!” 王二丫很失望地看了一眼阿娘,不错,以前姑嫂相处甚是相得。但此刻,王二丫很想朝这个嫂子大闹一场。就是她,大发善心非要送和父母失去联系的孩子,找到其父母,结果呐,把包括她自己在内三个女子送到这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境地中,现在离着镇子越来越远,得救的可能性越来越低。 “娘,你很够了!”王二丫终于爆发出来,“你知不知道在走下去,我就要被卖到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山村里去了?早就在刚出镇就叫人,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王二丫真的火了,她可不想落到如此地步,早在发觉不对的时候,她就想大叫,她娘死活不肯,就怕得罪那些人,把大嫂的胎弄掉了。 王二丫把娘亲的手拉开,她这个娘为了还没有出生的第三代够拼的,刚才就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叫,差点没憋死她,“二丫!你不要啊!娘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二丫娘突然感觉女儿和自己疏远了不少,自己虽然担心未出生的孙子,但对女儿也是很不放心。 王二丫几乎要冷笑了,刚才那几耳光几乎要把自己的牙扇下来了,那个做娘的就只会要求自己不要,不要什么?不要反抗吗?我呸!她可是早就听说过了,这被卖到了山里的女子一辈子都不要想出山,而且她们还只以为只有她王二丫这样吗?只怕她们两个也逃不了。 王二丫突然之间想起王清说过的话,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善与恶的结合体,就看是自己怎么选择!那么自家娘是善还是恶?也许在自己看来是恶,在另一个人眼中却是大大的善了吧!王二丫突然间明白了许多事,在从前她的眼中只有黑与白,现在看看哪里有绝对的白、绝对的黑?她露出有几分讥讽的笑容。 “二丫,”二丫娘此刻心痛如绞,曾经活泼的女儿似乎在自己面前,消失了,留下另一个自己已经不认识的孩子。王二丫手中摸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叫什么二丫?你不是把二丫卖了吗?二丫在你卖了的那一刻就死了!” 二丫娘手都哆嗦了,她无力说什么,毕竟自己真的这么做了,可是她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媳妇身上怀着孩子,总归要多照顾的,而二丫已经长大成人就只能委屈她一下,等她们回去之后,就找人救她,这孩子一点也不了解做娘的心。 王二丫一摸出匕首,就向后退了几步,她跟着练了一段时间的功夫,甚至有人指点过,所以终于心中安定下去。人生之中,生死之间,也不过如此,她王二丫怕什么?连自己的母亲都抛弃了自己,那还有什么可怕的?从这一刻起,那种苦涩的感觉将永远留存在脑海中。她明白母亲的想法,但绝不理解,也不原谅。 就在此时,远远传来了一声长啸,那啸声的传来让王二丫眼前一亮,使她大声叫起来,“我在这里!”那种终于要得救的感觉是那么的幸福,连脸上的疼痛也注意不到,突然王二丫感到一阵心悸,同时一阵尖锐的风声袭来,王二丫双脚一蹬地,竟然身体如燕跳的高高的,原来对面自家的娘的脸色的古怪是这个原因。虽然王二丫告诫自己,自己已经被娘抛弃,但此刻的心依旧巨痛了一下,三根长棍交接在一处,彼此相撞发出一阵巨响,要是都打在王二丫身上,只怕她非死也要重伤。 王二丫一个鹞子翻身,就跳出包围圈,就听那啸声越来越近,显然这种情况出乎那些设计绑架人的计划,明显的来人有大本事,这可怎么办?看到已经精疲力竭的王铁牛媳妇,和一旁一脸又惊又喜的二丫娘,就把两个人控制住了,现在只能和他们谈判了。原本还以为能得个大便宜,现在一看就是太烫手。 王渊、王清先赶到,当两个人衣带飘飞的落了下来时,众山民还以为是神仙在世呐,直接跪了下来。“大娘子、渊郎君。”王二丫看到救星来了,王清看到她肿的像猪头一样的脸,“先不要说话,连牙齿都有些松了!”王清把手轻柔的放在王二丫的脸上,昨天还一副喜气洋洋的脸,今天已经画风改成了二师兄的样子,也太不像话了。 王清将还在出血的地方弥合了伤口,原来出的血只能渐渐吸收了,毕竟不能做的太过,不然的话,只怕自己会不知道有多少人找自己看病,她可不打算以医出名。 “这几天不要吃硬的东西,还有吃些流食吧!”王清拍拍王二丫的手,然后转向山民:“刚才是谁打的?好大的下马威啊!”那一种来自她身上的威压绕过了二丫娘婆媳两个,直接就压得他们脸*变。 “不敢隐瞒大娘子,我不过是在调教一个买来的下人而已。”手中从怀里摸出一张卖身契,王清脸色微变,要是这卖身契是真的,那二丫娘可有些过分! 王清冷笑了一声,“我们是太原王氏的人,绝不允许做爹娘、做长辈的把族中的孩子卖身,这是族规,一旦触及族规,就被赶出宗族!所以那份卖身契不合乎标准,完全不作数!”她慢慢走过去,从那个山民手中去过卖身契,看了看,立契人就有二丫娘的大名! 第一百一十四章 善恶2 王二丫走上前,就听王清晃晃那张纸,“怎么这上面没有身价银子,难道是白送的?”二丫娘此刻已经抓紧时间把儿媳扶到一边,听到这里,老脸有些发红,她的确是一文钱也没有要,就是要求放了她们婆媳二人。不过此刻,事情远远没有按照她们婆媳两个的剧本来,王家就来人救下了她们。也好也好,事情没法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二丫娘在心中感叹道。只是儿媳的脸色很差劲,不知道会不会伤到腹中的孩子。 二丫娘很有心上前,去叫王清不要啰咯那些山民,赶紧把儿媳送回去,好去请个郎中来,以便稳住胎!可王清回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并不是凶光肆意,可是却很冰冷!冷的她浑身打了个哆嗦,她才注意到山民说,她把女儿卖给他,有了卖身契,就可以辖制王二丫,让她向东绝不敢上西。 二丫娘急着赌神发咒地说,她没有这个意思,她只是临时的救救急,只要放了她们婆媳,她们就会找人救二丫的。王清心说哪来的傻瓜!不过看在二丫娘有一把年纪的原因,王清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口,但是她也没有什么都不说:“你不是以为他们会真的放你们吧?这山里的男人缺媳妇缺的很,只怕你这把年纪的人都很抢手!是不是?啊!” 王清最后的话是问那个跪下的山民,那个山民就感觉那目光几乎可以实质化了,于是他忙不迭的点头,“就是这样。”其实他原本的打算是把王二丫卖了,虽然王二丫容貌不是顶尖,但也是一看上去很养眼,而且有腰有胯,一看就是属于那种能生的女人,有些人肯花大价钱买回去生儿子用。换了更多的钱,就可以买更多的女人,村里就不会有这么多光棍了,不过此刻连想都不敢想,以为抓来三只兔子,结果引来大老虎,这次肯定是栽了。 二丫娘气的直打哆嗦,“你们怎么敢?这可是发过誓!”她一直认为只要忍一忍,就过去了,这样她们婆媳也会回到镇子里,再拿钱把女儿赎回来,可现在。 王清惊奇的看了她一眼,“你们自己都把自己送到他们地盘上,他们干吗放你们?”言外之意,就是鸭子都进了锅子里,煮熟的鸭子还想跑!想的真美。“就是他们放了你们,不会再换一帮人把你们抓回去!反正发誓放人的人又不是他们,你们还能跑的了?”王清打量了一下二丫娘,说实话,当初死都不同意女儿做小妾,还是有几分好印象。可此刻,二丫娘就像溺水之人为了抓了个救命稻草怎么都肯信,也不看这稻草有没有可能救人,也太糊涂些吧? 二丫娘此刻就像五雷轰顶,简直就要晕了,其实冥冥之中她一直有这种感觉,似乎是他们都不会放过她们娘三个。但她一直不肯相信,或者不敢相信!她想既然有人发了誓,就要遵守诺言,儿媳一直轻抚腹部这个动作,提醒她盼了多年的孙子不能出差错。可是王清把她的美梦打破了,二丫娘哭了出来,怎么会这样?难怪他们一直带着她们走,实则根本就没有打谱放人!直到传来了人喊马嘶声,二丫娘终于可以舒口气了,毕竟马蹄声声,就见王家其他人已经骑着快马,还带着一辆车来了。 王二丫就见大嫂站了起来,她娘也一副孝孙状快步走过去,扶住了以手相护腹部的大嫂。王二丫眼中掠过去一丝阴影,这倒是婆媳相得的典范啊!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那种惹出事的女人,就见大嫂转过头看到双眼冒火的小姑子,吓了一跳,二丫娘简直是看不得儿媳的不适,也回过头,瞪了女儿一眼,“阿娥,不要和她一般见识,等回去后我再教训教训她。你就好好保重自己,给娘生个大胖孙子!” 王二丫听着母亲的话,心依旧痛了起来,但那种痛比刚开始要减轻多了,也许痛着痛着就不痛了,更也许现在开始就不许再痛。她,王二丫应该从现在开始,要学会自己爱自己。也许是因为被放弃这个原因才能看透亲情,原来亲情也分着三六九等,她竟然不如一个还未出世的胎儿! 王清看出来她的痛苦,原来那种母女情深不过就是表象,她娘宁愿在乎一个还在腹中的莫名的孩子,也不把受了委屈的女儿放在心里。王二丫此刻心说,这个做娘的,还不如大娘子给的安慰多,她把眼睛移开,现在她不知道以一种什么心情去面对那两个不是母女胜似母女的婆媳两个。 王二丫的眼泪在眼中滚了几滚,却没有流下来,曾经在母亲、大兄面前撒娇流泪的日子已经过去,原来自己已经是家里多余的人,所以母亲轻而易举的把自己放弃了,既然没有疼惜自己的人在,哭有何用?既然没用,那连哭都不需要哭了。王二丫用手指拭去泪水,看看那些透明的水,竟然是咸的,用力一弹手指,那些水珠就飞了出去不见了。 王清想不到这次对王二丫的打击如此之重,那种阳光明媚的光彩从她身上消失不见了,不过二丫娘做的有些太过,那是你亲生女儿啊,就是想抱孙子,也不能无视自家女儿啊!再说了,儿媳生的就一定是孙子了也有可能是孙女! 王清一拍二丫的肩头,“会骑马吗?”这次就带来一辆车,要是坐车的话势必和她母亲、大嫂坐一处,以王二丫的态度应该是不肯,她应该宁愿走也不会想和她们在一处。 王二丫以前还真没有骑过,摇摇头,精神有些低落的说:“不会。”王清很快说:“不如我带你骑,以后你可以自己学着骑,学会了骑马比较方便。”王二丫点点头,此刻强打起精神,“对了,他们还把我们的首饰拿走了。” 王清看看王渊,王渊走上前,“把你们抢去的首饰交出来。”王渊冷着脸,这种人也算是心理素质不错了,抢了别人的东西,还想装不知道,非要等着苦主要,才肯拿出来。 于是那个似乎是山民头头的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包,双手哆嗦着送了过来,王二丫一把抢了过来,看了看后说:“怎么少了个银簪子?”她的眼睛看向了那个出面骗了自己三人的小孩子,应该是他拿走了。 那个小孩子一见这种情况,顿时眼泪流下来了,手按在自己的胸脯上,“这是我的,这是我的。”王二丫看着他就烦,什么东西!不就是为了奖励他出面骗人成功,才把银簪子给了他,现在还理所当然以为就是他的了。做梦,一帮骗子加强盗! “什么是你的?你花多少银子买的?”王二丫气的上前,一把揪住了那个孩子,硬是从那孩子的怀里搜出了银簪子,拿了回来。那个孩子几乎是要扑上来把银簪子抢回来,不过王二丫那双眼睛中透出一种你上前抢呀,再抢就狠狠教训你一顿的意思,于是他被人紧紧抱住了,要知道苦主对他们只怕是恨之入骨。 王清冷笑了一下,这做强盗的被抓住了也很横啊!她一个气势过去,原本以为是个小孩子,没有加什么力量,倒是便宜了他,小小年纪不学好!分不清善恶!王清于是加了一点势! 第一百一十五章 善恶3 那个孩子本还在愤怒中,就猛地感觉似乎要喘不上气来,脸色变得红起来。王清只给了他一个小教训,就放过他了,毕竟他还小。小孩子终于知道害怕了,眼睛中哗哗的流着泪,却不敢发出声。 王清看了看小包,笑着说:“这趟买卖要是没有我们插手,你们可是很赚着了,光这些首饰就值不少钱吧!”王清一眼看出这些首饰中的那双玉镯子最值钱,伸手拿了出来,就见玉质玲珑剔透,颜色犹如一泓春水,在这冬日的阳光下闪着润泽的光芒。光这双镯子就应该值几百两,在加上其他首饰,还要把肥羊本人给卖了?王清看了一眼那些人,个个都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王清的笑并没有达到眼底,这种人也许是在强权下很老实,但一旦得了势,下手就很狠。按说王二丫母女三个弱女子是为了给走失的孩子(当然是他们的诱饵),找到家人才出镇的,也就是说为了做善事才上了当,怎么也不应该把她们给卖了。可是他们是一计连一计,一点善心都没有留给上当的女人们,只有王二丫醒悟过来,才打算和他们拼命。 “我们不敢!”领头的人赶紧摇头,所谓的识时务为俊杰,曾经打过的主意连想到不敢想,这个世界可是民不敢和官斗,暗中后悔呀!当时一看到这双玉镯子就该收手的,那些斗升小民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镯子,完全保不住啊!看了吗,现在他们的后台来了,就看他们骑的马匹就能看出他们的后台有多硬! 这时,王家的人马已经赶到,一个个精神抖擞,“大郎君、大娘子,我们来了。” 王清回过头,刚想说话,就听一个声音道:“反正我们也没事,就放了他们吧。”王清张大了眼睛,难道终于要出了个圣母般的人物?老天,你耍我玩,是吧!宁肯和老狐狸过招,也不想和圣母般人物相处,委实是脑洞开的不一样。这个人只能是二丫的大嫂!听那声音应该是年龄不大的女声,温柔和煦,这可很好玩,倒是可以近距离观察圣母了,王清有些苦中作乐的想,如果可以,王清很想将这个光荣而伟大的事情转给别人。 王二丫冷冷的插嘴了:“我反对!我都差点被卖了,还被抢了首饰,甚至连命都差点送了,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放过了他们,也太便宜这些人了。那不是鼓励他们以后没有钱就去抢,没有女人也去抢,也太无法无天了点吧!” 二丫大嫂闻言脸色微变,“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小姑子应该给他们改过的机会!”依旧一派温柔和蔼的神态,“你们说,是吧!” 王二丫气的直喘气,不就是在一旁学了几个字,到是拽起来了。王清拍拍她,这妹子的形象怎么那么像斗牛啊!“把他们送去见官就是给他们改错的机会!知错就改,不是嘴巴上说说就行的。”王清直接把话拍回去,圣母的洗脑能力可是杠杠的,还是直接点出事实为好。 “要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做,那么还要什么官府,还要什么衙门,只要嘴巴上说错了,事情就过去了,有这么便宜的事吗?”王清直接开战了,圣母什么的必须拍的死死地!那怕她现在是孕妇。圣母是病,需要治!可惜没有药!连普通药都没有,更别说是特效药! 王家人都看了看这大发慈悲胸怀的二丫大嫂,然后把眼睛转开了,以后离这圣母病发作的王二丫大嫂远点。不是脑袋空,分不清善与恶,就是逻辑混乱,自认为比官府还英明。 “可是这首饰不是已经收回来了?二丫也回来了。”二丫大嫂振振有词的说:“基本就没有什么损失,还是放过他们吧,现在快要过年了。” “就是因为要过年了,才不能放过他们,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换个地方再去干这种事?你,能做担保吗?”王清直视二丫的大嫂,她神色一愣,有心作担保,被旁边的二丫娘一拉衣服,才悻悻然闭了嘴。“真是作孽啊,过年是个全家团圆的日子,要是家里的女儿被拐卖掉了,也不知道全家还能过好这个节吗?”王清白了王二丫的母亲、和嫂子一眼。 二丫娘没有媳妇那么白目,显然明白王家不会放过这几个拐卖人口的家伙的,尤其是儿子似乎了解清楚了,正双眼冒火的走过来,“怀了身子也不老实点,还不快上车,还等着别人抬吗?”王铁牛心中是满腔怒火,娘是长辈,不好指责,妹妹受了委屈更骂不出口,媳妇是始作俑者,可是怀了身子,也没法骂,只得压了压火,让她们先上车。 “娘,你看铁牛!”二丫娘就见儿子女儿都上了马,有心想说几句话,就见王清看了眼还想出幺蛾子的二丫大嫂,“我们先走了,要是有人愿意走回去也行。”说完一马当先带着王二丫先走了。 再说另一边,王潞看到了那个人进了一个小院,只是他回头看见这么一长溜人,脸色大变,哐嘡一声就把门关的死死的。王潞看了一眼这个门,上下打量了一番,就见门又吱呀响了一声,里面的人脸色不好的走了出来。 “你们是为了找那几个女的吧?”问话的人正是那个小贩,虽然他已经攒够了钱,才从山里面搬出来,但不得不说,山里的日子苦啊!山里的姑娘一个个有机会的话就会嫁到山外来,山里的小伙子找不到媳妇的特别多,于是山里的人有些人就打了拐落单女子的主意,每年都有,但比较零散。但今天一下三个,也是太贪心了。 “那么你应该看到了!”王潞很肯定的说,“为什么刚才不说?要知道她们的家人已经在这个集市找了好几个来回!” 小贩垂下了头颅,虽然他没有直接参加,但他隐瞒了线索。毕竟他也来自山区,山里人娶个媳妇不容易,他怎么也不能拖后腿吧!再说女人总是要嫁人的,嫁哪里不是嫁! 王潞嗤嗤一笑,“应该是你认识的人,不是原来的同乡,就是有亲戚关系。所以你才会狼狈为奸,只怕你也卷进这趟浑水中了,现在不说没关系,一会到官府再说也不迟。” “没有这回事!”小贩连连摇手,这件事要是被扯进去,不死也要脱层皮,说不定要打回原形,不得不回山区。“我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我就是认的一个人,知道他们村有不少被拐回来的媳妇。我和这些人一点关系也没有,我还怕自己女儿被他们拐走了!” 王潞看了一眼这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但凡有点恻隐之心,都会悄悄的点醒一下三个女人,可他一点没有这种想法,还害怕连累了村子,只怕他自己和这个村的关系很深。 ps:今天早上一看,收藏增了一个,心花怒放啊!现在增加个收藏都很难啊!在此谢谢所有看过我文章的朋友。谢谢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善恶4 王潞不由得想起自己的过去,在原来的家里就很少感到一丝温暖,只因为自己出生的时辰不好,他们一直说自己的扫把星。要不是杀子的名声不好,恨不得把自己给宰了。幸而奶奶还带着几分怜悯,偷偷塞给些吃的,要不然他应该早就死了。所以当奶奶去世之后,他扫把星的名声又高了几层,而后他们迫不及待的把他卖了。整个村子里的人就在一旁旁观他的受虐记,甚至颇多落井下石的,人性的恶在如何对待一个弱童时表现的淋漓尽致。 同样,面前这个人应该也是这样吧,他的善表现在同村人身上,不希望暴露出村里拐去多名女子的行为。恶则表现在被拐去的女子身上,明知道她们有家有亲人,却依旧装作没看见!阿姐说的真对,善与恶,有时候没法界定,有时候端看立场为何!有时候做善事,在另一个角度看。应该是为恶。比如说,在路上救了一个重伤之人,是做善事吧。但后来才知道那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被救了之后,又做了不少坏事,还不如不救。 王潞的笑容很冷,即使他貌如仙童,但骨子里透出的寒意,是人忘却他的容貌。“原来你也是有女儿的呀?”连那种疑问的口气中也透着一种冰寒,“那么可要看好了,谁让这个地方别的不多,就拐子多,就是不是拐子,也是拐子的帮手!” 那人在寒风中打了个哆嗦,尼玛,这是在骂人吗?这个小少爷明显的在拐着弯骂自己是拐子的帮手,可是说到底自己的确有些犯规,“谢谢您的提醒,小人一定会好好看住女儿!”此刻他只能低下自己的脑袋,不敢和他们硬碰! 王潞最后冷哼了一声,反正这人只不过是袖手旁观,既不能抓,也不能罚,那就算了。王潞转身走了,现在阿姐应该抓住坏蛋了吧!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阿姐的本事?不过一看到自己依旧矮的身段,就沉下一张脸,真是白瞎一张金童脸,言夜霖摇着头说:“小潞,大娘子一看你这样子,肯定要说你板着脸不好看了。” 王潞于是又带着人回到了住的地方,留守的人功力最深的是王澈,此刻坐在大厅上,有人匆匆来报:“潞郎君身后带着好几条尾巴,澈郎君你看怎么办?”王澈几乎先要跳起来,呀呀呸!不过他马上沉下来,说了一句:“出去看看!也让我看看是那几个瞎眼的!”说完把双手一背,迈着不紧不慢的方步踱出去。 “二兄。”王潞和王澈感情最深,此刻看到他出来,几乎要扑上去的时候,就见王澈眼睛扫过来,王潞顿时稳了下来,言夜霖也上前;“二郎君。”王澈笑了笑,笑完之后,就正了一下脸,“这几位客人一直跟在舍弟身后,已经跟了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有何打算?” 那几个一直跟在后面的人此刻突然发现自己身后已经站着人,不由的暗悔自己怎么猪油蒙了心,明知道两个小郎君后面跟着人,还想着下手掳人,而且刚才那一幕,表明这家人肯定见过血,甚至那个小郎君,想到此处,他们都不敢想下去。他们几乎可以猜想的出,自己出手的结果,只怕是非死即伤。 于是忙不迭洗白自己道:“主要是怕小郎君人小,就怕被人拐走了,或者是抢走了,所以我们随便在后面注意一下。 王潞几乎要呸出来了,丫的,骗鬼啊!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打算,要是找到机会,只怕是你们就抢先动手了,他用一种鄙视的目光看着人。王澈用手一敲王潞,示意不要过分,做什么都要以律行事,法律上是以事实为依据的。说句不客气的话,就是知道他们说的是假话,拿不出证据也白搭。 王澈露出一张笑脸,阿姐说过,这人就要能忍别人不能忍的,笑比什么都容易被人接受,做猎人的时候,尤其要记得是狐狸总要露出尾巴,只要露出尾巴就不怕抓不住!他的笑容很甜,只是在甜蜜的背后,他已经把这几个打自己主意的家伙记了下来,下次要是犯到自己手里,绝对是要给大礼的,妥妥的让他们求生不成求死不能! 王澈看了一眼他,有些头痛,明明接受同样的教育,这个小弟明显和正常孩子不一样,就看他笑脸迎人,连那双大眼睛都笑眯了,一副乖孩子的样子,实则是在心中记了一本小黑帐,时不时拿出来算计一下。 王潞看到二兄无奈地样子,微翻了一下白眼,心中腹诽:肯定又说我在记小黑帐,其实这一切不都是跟二兄你学的吗?明明你自己也是这么办的吗! 王澈这时说:“既如此,我家兄弟已经到家,家中有事,就不请诸位进来了。”说这话的时候,王澈带着一种疏离的笑容,门口所站立的大汉手挪到了腰间挎的大刀上,于是那几个人不得不退下去,连曾经想过的乘机和主人家拉上一些关系的想法也变得消退下来。 王潞撇了一下嘴,“他们的脸皮真厚,还想着以一种恩人的身份来现身,我一直很想打他们一顿。”王澈回过身:“回去了,一会阿姐和大兄就回来了。”三小于是回到大厅之中。 此刻回程的路上,王二丫有种憋屈的感觉,多年所受的家教,告诉她一定要孝顺,对守寡的母亲必须是原谅的。可是每每想到自己竟然被母亲卖掉了,而就算是她自己有些小把戏,也逃不出那些人的手掌心,王二丫就有些不寒而立,这竟然是自己的母亲。只是现在,母亲这个词读上去是那么的苦涩。 王清看得出她的痛苦,直把一个帕子塞到了王二丫的手中,王二丫低声呜咽着,她的哭声被阵阵马蹄声掩住。王清舒了一口气,终于哭出来了,哭出来还好,要是闷在心中,只怕是更不好!这个时候,什么安慰的话都暂时用不着!等哭过之后,郁气消散了一些,才可以给她谈谈,王清说实话也没有想到二丫娘做的如此过分!一个未出生的第三代就远远高于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太有些蛋疼了。 王清感觉二丫娘有些魔障了,要知道这还在腹中的胎儿,不知道是男是女。就是生下儿子,还要许多年长成,而王二丫已经长大成人,品格、性情等都了解的比较清楚,为了一个有可能长歪的孙子就放弃女儿,也太过分了。 王清在摇头的时候,后面车上的婆媳两个,也在说话,她大嫂抱怨道:“娘,妹妹可能生气了,现在连车都不上,她是不是不想看到我们?” 二丫娘心中有些虚,毕竟卖身契是她签的名字,说出去有些丢人,而且儿子知道后肯定是不高兴的。不过最要命的是,王家竟然不允许做爹娘卖儿女,这怎么有点感觉像天平洋警察,管得太宽了吧!要知道刚才王家大娘子的眼神中露出一种惊讶,几乎像啪啪打脸! 第一百一十七章 善恶5 “怎么可能?”二丫娘硬着头皮说:“二丫是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我是她娘啊!”说是这么说,她依旧有种说不出的焦虑,明显二丫对自己的神态有了很大的变化了,不过自己也是因为儿媳腹中的孩子,才做出那等事来。看了一眼的儿媳,就见她的手放在小腹上,脸上露出一种慈爱的神情。于是二丫娘也不由的放柔了神情,看看儿媳的腹部所在,仿佛就看到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正冲自己笑。王清在一旁用神识看的真真的,到此刻只能说二丫娘太能脑补了,这连肚子都没有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偏心到了极点,不过王清心中有几分疑惑。 王清看看二丫娘,应该忘了还有一个女儿需要安慰和补偿,不过这事还是不要告诉王二丫了,免得她无法接受一次次打击了。王清绝不会看错,二丫大嫂那隐藏在深处的得意,这种得意是因何而来,但那种对孩子的在意不是假的,可是总有一种违和感。 王清没有动手,这只是一种感觉,而且那个人还是个孕妇,还是暗中注意点就是了。 王清带着王二丫先回到了所居住的地方,对于二丫大嫂的违和感,王清有了些思路,混在某点、某江多年,后世网文写手脑洞都开得极大,那种自由发挥的脑动力,只有做不到,没有想不到的。作为前世性别为女的她,更多的比较喜欢女性写手细腻的描述,当然男性写手更加天马行空,格局更加宏大。 王二丫此刻泪已经流光,冬天的寒风将她的脸都吹青了,王清让言夜雪把她带下去休息,言夜雪什么话都没有问,就把她安排在一间客房中。 “大娘子,她是怎么了?”言夜雪把王二丫安排好之后,决定问出来,毕竟那个姑娘的脸色很差,还是问问清楚比较好。 王清叹了口气,这件事必须要说清楚,但是人不全,还是等会一起谈吧,省的自己还要多费几遍口舌。“她现在和她娘有些隔阂,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一会一起谈。反正二丫心中比较苦,先让她在这边住几天吧!桔梗,一会你去照顾一下二丫娘子,注意一下她会不会生病?” 言夜雪微皱了一下眉头,二丫娘三个失踪之事已经惊动了整个王家,她也听说了。不过应该救援的很及时,所以人毫发无伤的救出来,也许身体上没有什么受伤,但,想到了此处,言夜雪有些明白了,那么王二丫应该是心受到了伤害,而且给予她伤害的应该是至亲。言夜雪想到此处,露出一丝冷笑,自己血缘上父亲不就是给了自己狠狠一击吗?难道他所做的恶事只因为父女关系就不是恶吗?心中不由得对王二丫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很快人马都回来了,王清思考了半天,决定还是把事情摊开谈比较好,而且要分开谈,首先就是王铁牛应该知道事情的原委,王清有些想叹气,只怕兄妹两个人的日子都不好过! 二丫娘一回到住的地方就忙不迭的叫儿子请郎中上门,给劳苦功高的儿媳看看,有没有动胎气,郎中把过脉之后,捋捋胡须,“无事,她的身体很好,今天稍微劳累了些,歇歇就好,保胎药就不用开了,是药三分毒!” 就见二丫娘听了之后,喜得见牙不见眼,双手拢在胸前,“菩萨保佑啊!儿媳没有事,我的大胖孙子呀!”喜得她是都几乎忘了给郎中付钱,急冲冲的奔去烧水了,王铁牛看一眼媳妇住的房间,就送了郎中出门。媳妇没事他很高兴,但妹妹为什么宁愿骑马,也不和婆媳两个一辆车,她们之间应该有了什么大的矛盾了,以至于妹妹不愿看到她们。王铁牛决定一会去问问妹妹,这是怎么回事? “阿牛啊”二丫娘看儿子回来,就唤住王铁牛,“娘问你一件事。”说到这里,她似乎有些为难,转口道:“你媳妇睡了吗?” 王铁牛点点头,“她应该累了,还怀了孩子,已经睡了。”王铁牛突然有些奇怪的打量一下二丫娘,她娘有些奇怪,奇怪在哪里?还一时看不出来。 “阿牛,太原王氏有没有”二丫娘的话卡在那里,过了半晌才说完:“一条族规,不允许父母及长辈们卖儿女?” 王铁牛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娘你不知道,王氏的人很恨人贩子,要知道他们碰到了好多次想拐卖他们的人!”王铁牛一面回答,一面想她娘奇怪的地方,为什么感觉娘怪怪的,这种变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二丫娘听到这个之后,差点把手中正在燃烧的柴火丢了。她好像脑袋上打个霹雳,震得她很久才回神。最恨人贩子!那王家要是发现自己亲手把女儿卖了之后,会怎么办?于是二丫娘脸色一下变得不好看了!难道要被赶出宗族? 王铁牛在王母纠结的时候,也在思考是怎么回事?娘和妹妹之间究竟出了什么事?和自己媳妇有没有关系?这一连串问题等王渊派人来叫他都没有考虑出来,而这些问题王铁牛应该问娘的,但那种母亲很古怪的表现,让他没有问,只怕娘回答出来的答案并不属实! 走到王渊的所在的大厅前,王铁牛终于找到母亲古怪的所在,从她们婆媳两个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谈到妹妹,要知道从前母亲早就提过十回八回了。王铁牛感觉心情沉重十分,妹妹的异常,婆媳两个的冷淡,加上王氏嫡支的相请,只一件事------表明她们娘三之间终于出大事了! 王铁牛深吸了一口冷气,把那种慌乱无措的心情压下,此刻他只能去面对,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能好好面对了。王清在一旁看的清楚,这个大汉虽然长得一副憨厚老实像,但实则比较有内秀,应该发现一些问题了,也好,比较好交流! 王渊几个人相互见过礼外,王渊他们都坐下了,言夜雪几个女子在一架屏风的后面坐下,王清穿着一身男装坐在一边,她的气势太盛,连美貌无双的面容都被人忽略掉了。 王渊先开口了:“铁牛,今天叫你来,你应该心中有些数了吧?”王渊的脸上露出无奈地神情,现在竟然插手别人家的事了,这可有违君子之道。王清全不在意,什么叫别人的家事?做什么君子之道?她只知道王二丫差点被亲娘逼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可是为善之道! 王铁牛擦擦刚才疾走出来的汗,“是不是我家妹子受委屈?和我娘、我媳妇有关系?”此刻坐下来之后,原本还有几分惶恐就慢慢消失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那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总该知道她们之间为何闹翻? ps:难道我写的很差?????总有种扑街的感觉啊!!!!!!!!!!! 第一百一十八章 原委 王清点点头,表情很平静,轻描淡写犹如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然后缓缓地说:“二丫被你娘卖了!”说着她摸出那张纸,用手一扔,那张轻飘飘的纸张就仿佛有人托着一样飞到了王铁牛眼前。王铁牛此刻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感到耳朵阵阵轰鸣声,她娘把二丫卖了?这是怎么回事?又不缺吃的又不缺喝的,干嘛卖妹妹?而且没有看见人贩子啊?他娘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做的蜡?如果用漫画的表现形式的话,王铁牛的双眼现在就已经变成蚊香眼,满脸的问号和疑问。 王铁牛愣了好一会,才从那种我的耳朵一定是听错了的感觉中恢复过来,用有些颤抖的手接过来浮在自己面前的纸。这一刻那张轻飘飘的纸在他心中重于千斤,那上面明晃晃的三个字“卖身契”,他的心一阵痛,妹妹当时是怎么一种心态,他无从知晓,但那一种羞辱、愤怒、无力几乎是同时涌上心头,连他都是这么想,那妹妹当时是一种什么心态就可想而知了。娘为什么这么做?在那上面的确是娘签的名字,还有娘按得朱砂手指印,王铁牛想起当时母亲扶妻子上车时,那一点红手指。 现在想来母亲当时在自己的注视下,换了另一只手扶了媳妇。王铁牛脸色一变,娘之所以要隐藏起来,应该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事,而不是被人忽悠的,这个事实让王铁牛心中一寒。要是娘在眼前,他都想追问为何如此对待妹妹了。 王清缓缓的说:“你娘应该是和绑架她们的人,达成了一个协议,你娘把二丫卖给他们,他们放你娘和你媳妇走!”二丫娘应该全然没有想过二丫的命运,要是救援不及时该怎么办?就是在后世,电话普及整个世界,照样有被拐卖的女子,其中不乏受过高等教育,因为种种原因深陷其中,过了十年八年才解救出来,孩子都生出来了,整个人生都被毁了。 王铁牛的脸色铁青,双手青筋暴露,他可是在外面混过不少年的人,见识了不少黑白事,知道人心叵测,一个被卖了的女人能有几个好下场?毕竟二丫的条件也算是中等偏上的,容貌不错。可是越是容貌上不错,被卖的下场越有可能惨!为奴为婢都算是上天保佑,毕竟还有机会回复良民的身份;要是成了别人家的小妾通房什么的,费些劲也能找回来;可要是被卖进妓院青楼了,那该怎么办?娘怎么敢这么做!王铁牛气的脸都白了,有这么坑儿子女儿的吗? 王清观察了一下王铁牛,舒了口气,总算是这个人还没有变,不过他应该还没有起疑心吧?对自己娘应该有所疑问,但应该更多的是那种愤怒吧! “这件事,总该了解前因后果,给二丫一个交代,所以这几天二丫就在这边住下了,毕竟她这次应该受的打击过大!”王清暗中想,一定要查出这件事的内因,否则的话,在王家内部就像埋了一颗定时炸弹一样,不过既然狐狸出手了,还怕抓不住把柄!狐狸尾巴已经露出来了。王清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王澈在一旁抖了几下身子。跟阿姐生活多年的经验,有人惹急了阿姐,阿姐准备出手了,这几天还是老实在一边旁观吧。 王铁牛现在明白妹妹为什么不和母亲一辆车了,母女之间已经有了深深的隔阂,应该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不过王铁牛没法责怪二丫,这个可怜的孩,被娘亲给抛弃了,不,要只是抛弃还可能好受的,是被卖了!而买她的人还不是所谓的正宗人贩子(应该是兼职的),他叹了口气,“也好!二丫出来住几天也好!我今天回去给我娘再谈谈!” 王清点点头,“族兄心中有数就好,毕竟这件事不能大张旗鼓的说出来,对你,对二丫都不好。”王铁牛怎么会不明白这点,说句不客气的话,连整个太原王家都跟着一起被打脸,然后王清说:“那就把那帮绑票的人带上来一个吧!先带那个最小的。” 被带上来的孩子身上的衣服还是比较整洁的,连身上的补丁都特地补成花样,就像是故意裁成这样的。眉清目秀的脸庞上,还带着些泪痕,此刻的他犹如一头落单的小鹿,从那毛茸茸的睫毛下偷偷窥视着他人。当他看到王清的时候,露出一丝疑惑,但很快的就反应过来,那单薄的身子哆嗦了几下,这个人就是神仙般出场,却以一种霹雳手段压制住村子里的所有最强壮的男子,让他们反抗无能的人! 王清看着面前这个孩子,他此刻应该是害怕极了,却还是挺直了身体,双手不自觉的抓住衣服,“我娘还在等着我回家,我要回家。”说完他咬咬下唇,“明天是我娘的生日,我要回家。”说到此次,小孩子已经眼泪汪汪了。 王清发现孩子的目光老是围着自己转,看样子他知道自己是主事的,用手指敲了一下面前的桌子,王清想了一会,“你要回家,也不是不可以。”她的话音未落,就见孩子的眼睛猛的亮了,紧盯着王清,显然这脑袋瓜子也是个聪明的,知道是要有条件! “你把今天做过的事一一说出来,我就放了你。”王清心说,要是把你们都留下了,白吃白住,想想就呕得慌,在加上他们也没有做成事,难道还能把他们送大牢里去?以王家的手段来说,也的确是小菜一碟。但是这些人也都是有家的,要是他们吃了牢饭,只怕会家破人亡了,王清也只能最终放了他们,当然这一切她都瞒其他人,要不然那些人也不会好好的回答问题,但此刻王清想把事情的原委搞清楚。 那孩子想不到事主提出的要求是这么简单,楞了一下,急不可待地问:“真的?” “那就看你说的是不是真话?”王清加重了最后两个字,说完她露出一丝笑容,“要是骗了我的话,可要接受惩罚的!你娘的生日就不用回去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原委2 孩子吓得身体止不住的哆嗦了一下,小脸也跟着白了一下之后,两只小手紧紧地抓住的衣裳,就见他开口了:“今天上午是大集,所以我们早早就从山里出来了,足足走了大半夜,三叔背着我。然后三叔让我想办法把她们三个人带出来,说要是办得好,就送我一只银簪子。我就装作和家人失散了,于是就引起她们的注意,然后就把她们三个带出来了。” “你要银簪子是因为你娘过生日,想要送给你娘吧?”王清很快猜出小孩的心思,半垂下眼帘,想了想,这个孩子还是有着闪光点,小孩子点点头,“自从爹死了之后,都是娘忙里忙外,还要照顾我,我想让娘高兴起来,打算送她一件礼物。” 王清心说,要是你娘知道你用这种方式来赚一个银簪子,只怕会气的吐血。从王清的观察看来,这孩子应该受过一定的教育,从个个方面排除了他是大山原版土著的猜想,在大山深处的男男女女大都是睁眼瞎,唯一的可能性她娘是从山外来的。而一个受过教育的女子会嫁进深山中,应该也有自己的故事吧。 “你好好想想,是谁先要把你送回家人身边?”王清心说,三个人中有一个孕妇,还要抢着学雷锋做好事的人是谁?二丫娘?王二丫?还是二丫大嫂?之所以把二丫大嫂放在最后,是因为她应该知道自己是孕妇,出现到外面溜达一趟可以,就是为了腹中的胎儿,也不能多管闲事,谁让她是受保护的人类呐! “是那个被称为大嫂的女人,”小孩的话却出乎了王清的大半猜想,这倒是奇怪了,“她说要给腹中的孩子积德,要多做善事。还把娘给我做的小荷包要走了,那个荷包可香了。”小孩有些犹豫,那个时候,那个女人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腕,要不是冬天的穿的厚,只怕手腕都被她抓断了,这件事要不要说? 屋中之人听了之后嘴角直想抽抽,王清有些黑线,这个二丫大嫂有些过了些,怀着孕还抢着做善事,好高大上的行为啊!为什么要一个山村里孩子的荷包?难道因为孩子长得不错,所以才要了孩子的东西。可是王家的孩子就没有长得差的,要不是王家实力强劲,只怕人贩子早就把那些孩子一股脑全抢走了。 “不过,她是用这个换的。”小孩思考了一下,决定有选择的说,某些事情她们不知道就不要说出来,而有些事情必须实话实说,这些人都不好惹,从胸口处地小小布囊里摸出一个银瓜子,他的眼睛露出一种恋恋不舍的神情,“这银子还是还给她吧!”说完把银瓜子递了过来,眼睛都闭了起来,似乎不想看到东西被收走。 王清笑了起来,“既然她给你换了,那就是你的了,你收起来吧,你不是把荷包和她换了么?”小孩睁开双眼,但眼睛中露出几许疑惑,似乎想到了什么,“她问我还有荷包里的东西吗?”低低说了一句,把银瓜子收回小布囊,王清看看他,其母死了丈夫,日子应该不好过,将来的路该怎么走?都是个大问题,而这个孩子会不会成为拖油瓶也未尝可知。 “你爹去世后,你娘以什么为生来养活你们娘两个?”王清放缓了声音问道,女人在力气方面远远低于男人,在山里,只怕能种田的土地也少,剩下孤儿寡母的活下去很难,而且这山里男多女少,要守下去的可能性极低。 “娘的手很巧,她绣的东西要是在镇上卖的话,应该能挣点钱。”小孩子说出了母亲养活母子两个的方法,说话的时候他不自觉得挺了挺小胸脯,显然以自己的母亲为荣,王清看了一眼他的衣服,他娘应该的确手很巧。 王清笑了一下,女人们做绣娘应该是最常见的方法了,只是这明显是青春饭,因为用眼过度,她们的眼睛只怕是早早就花了。而且他们住在山区,一来一往都要花不少时间,只怕以此为生实在不易。“你娘很辛苦,将来一定要好好孝顺你娘。”王清感叹了一句,得到了小孩有些不耐的眼神,“我当然要孝顺我娘了。”想到到手的银簪子又飞了,想要孝顺母亲的东西就是因为她没了,小孩有些不忿。 王清微微一笑,“要是你想把骗二丫娘三个分来的银簪子送给你娘做礼物,只怕是你娘非但是不高兴,还要请你吃顿竹笋炒肉。”小孩子吃惊的瞪大了双眼,“在你娘看来,这件礼物只怕是来的不干净!会触动她的痛处。”小孩的脸色变了变,显然他也想到了。 “这你怎么知道的?”小孩子突然眨了一下那双眼睛问,“娘曾经也是山外的人,后来才到了山里,嫁给了我爹。”突然间,他有些兴奋的。 “我猜的。”王清给出了标准答案,于是小孩有些蔫了,王清从袖子中摸出一根银簪子,“既然你说了实话,这根簪子就奖励给你了。” “这是给我的?”小孩子咽口吐沫,双手在身上擦擦,慢慢的伸出了小手,那双小手红肿着,应该是冻得。王清看着他的双手,那上面已经出现了硬茧,说实话,这孩子给她的第一印象很差劲,野蛮、不要脸,甚至不得不用气势压制他,但此刻王清明白他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小孩的眼睛中闪着光亮,但那光亮很快消灭了,显然他想起来自己的身份,还是‘阶下囚’,“这我不能要。”这家人的东西应该很烫手,还是不要的好。 王清问道:“真的不要?有了这根簪子,你就可以给你娘送生辰之礼了。而且将来有什么急用,也可以应应急。”王清打量着这个孩子,他眼中已经没有那种对银簪子的渴望。 小孩子摇摇头,“不要,我娘说过要凭自己的本事挣钱,天上没有掉馅饼的。”王清很想去看看这个娘,总的来说,这孩子还没长歪,但要是再这样和那帮绑匪、骗子在一起的话,就难说了。 王清把银簪子向前送了一下,她的脸色变得很正经,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其实我送这只银簪子,不只是奖励的原因,还是给你留个警示,决不能卷到这个这种倒卖人口之中,干这样事是会损阴德。”事情的原委已经明了,那么一切也要做个了断。 小孩子脸色变得苍白,王清正色道:“你帮着他们把她们骗出镇子,是做了错事。你看,这就是她们的儿子、丈夫、兄长。”王清一指王铁牛,从孩子指出二丫大嫂是首先要帮孩子的之后,王铁牛就晕了,到现在还在魂游天外中,始作俑者竟然是妻子,这和平常中的她似乎有些不同,她为何变得如此热心起来?一向比较谨言慎行的她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问题出现在王铁牛的脑海里。 “这是他的三个亲人,他的媳妇还怀着孩子,要是都被你们拐走了,那对他是怎么样的打击?原先和和睦睦的一个家就这样四分五裂了,就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而且他的妹妹原本是个良民,就被她娘一文钱都没有要就卖了,别人会怎么看待他的妹妹?”王清缓缓的说,就是看在孩子未成谋面的母亲的份上,她也不想孩子走错路。 那个孩子脸色变得惨白,他这次出山就是想把母亲的绣品卖出去,再买点日常用品。出面做诱饵时,想的也不多,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妥,但有银簪子可拿,还是贪心了些,结果不言而喻了。娘说过的,天下哪里的白得的馅饼,只怕馅料里面不是霉了,就是带毒的。他很后悔,没有听娘的话,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ps:在此感激‘享受寂寞中的孤独’给我投的加更票!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收到的!谢谢!祝你万事如意!!!!在我感觉要扑街的时候给我的鼓励!!!! 第一百二十一章 发烧 王清看过王二丫,其实二丫之所以会发烧,全是因为心中堵得慌。一个娘疼哥顺的娇娇女,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个被娘抛弃的下场,这中间变得太快,使她的心理几乎要崩溃了。这种崩溃带来的负面反应,几乎要把她淹没。 王清轻缓的说:“二丫,二丫,你看你大兄就在外面等着你了,还有其他兄弟姐妹也在等着你。”王清看看言夜雪,言夜雪此刻拿着湿的帕子放在二丫的头上,也和声开口了:“二丫妹妹,我们都在,就等着你清醒过来。” 王二丫似乎听到了,神情从原本的扭曲变得平和下来,就听王清和声说:“二丫,事情都过去了,你一切安好,乖乖睡个好觉,等你睡醒之后,就会有新的开始。“王二丫眉目舒展开来,渐渐睡入梦乡。 王清站起身,走到外屋,显然自己高估了王二丫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是,一个一直生活在顺风顺水环境的小姑娘,有些傻白甜,猛的改成加强版的小白菜戏码,还是亲娘不是后娘,承受不住也是有些情有可原。“现在这几天,还是多注意一下,不能离开人,随时注意她的情况,多鼓励一下她。”王清看着其余的人,“二丫一时有些打击过大,有些承受不起,想开了就是。柴夫人,希望你多劝她一下,这世上,要是连她自己都不爱自己了,别人更不会爱她了,再说还有我们大家希望她好好活下去。” 柴母点点头,“这小孩家家的,一时有些想不开也是有的,而且她大兄也是好的。”也许时间是最好的心灵疗伤药,当初儿子的帝位被夺走之时,她简直不想活了,就感到天崩地裂也不过如此。要不是有儿子,她应该也去了。在软禁中,和儿子相依为命,强打起精神,过着一种想死却又不甘的生活,直到熬到后来被放出来,才终于放开了一切。再回头看过去的时光,在苦涩中依旧有着母子情深的幸福,上天在关上门地时候,却悄悄打开了一扇窗。 王清点点头,人生本就是一条苦难、幸福、坎坷、顺利交织在一处的路,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一帆风顺,更多的往往是失之交臂的苦涩。就看每个人的心态,有人会把苦难化成记忆中的珍珠;有人会把苦难当成前进的动力;也有人把苦难当成了厄运,从此一蹶不振。 王清看看王二丫,不知道她会怎么选择?这世界本就不是天堂,她应该学会长大,就如同雏鹰一样学会用自己的翅膀飞。 王清走出来,就见正在转圈的王铁牛冲上来,“二丫现在睡了,有人看着她,只要过了这个关口就行了。”王清抢着说,王铁牛闻言放下心来,完全没有注意到王清话中深意,王清说:“你家里应该也回去看看,毕竟还有一个孕妇,要是有了什么事光你娘在家忙不过来。”王清心说,那两个女人要是看不见王铁牛,只怕要起什么幺蛾子,还是速速回去看看吧。她也是随口一说,到了后来才知道歪打正着,二丫家真的出了事。 王清她们望着急冲冲回家的王铁牛,都有些郁闷,“怪不得老人说:‘娶妻娶贤,妻贤夫祸少’。原来他家媳妇不这么爱折腾,现在怎么这样?”柴夫人在一旁说。 王清很怀疑二丫大嫂内里换芯了,一时间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毕竟这只是她的猜测,也拿不出什么真凭实据。她就是指出来,也检验不出来,她又不是修仙界的大能,能够看得出是否夺舍。在此她只能暂时放下事件的调查,但是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的,为了预防万一还给王铁牛下了一下保护制禁。以至于到了后来,王清暗自庆幸自己做了手脚。 王清又去看了看二丫,她睡得正熟,表情也很平和,王清放下心来,也许发烧是因为受寒了。也好,这几天二丫病了,也就可以不和家中人见上面。 王清回过身子,就问:“那个孩子怎么样?”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把那个孩子送回去。至于其他人,就请他们在王家呆一天,清清肠子,随便在小黑屋中反思一下,看他们下次还敢不敢做这种无本的好买。难道人家爹娘一把屎一把尿的女儿养大,就这样白白被别人拐走了,不知道的以为别人家的姑娘是为他们准备的。 “阿姐,你打算怎么办?”王澈问王清,他不知道阿姐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轻轻放过那个孩子,还要把他送回家。 “阿澈,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是那个孩子,你会怎么做?”王清转头看着弟弟,脸色很平静,王澈几乎要脱口而出:“我肯定不会做!”但阿姐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要学会站在别人的立场考虑一下。王澈停了下来,将心比心之后,那句话说不出口来。 要是我是他,王澈突然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生活在深山之中,一年也不知道能出山几次。父亲去世,也就代表着家中顶梁柱的缺失,更代表着挣钱的人没了。年龄还小,几乎是没有挣钱的机会,现在天下掉了个大馅饼,那自己的选择,王澈陷入沉思中。 王清笑着离开了沉思的王澈,今天这件事也算是给生活在蜜罐子的王澈一个警醒。在很多时候,有太多的人因为种种原因,犯了错,有时候不得不说是造化弄人,在这个时候还是应该给他们以机会予以改正。 王澈终于思考清楚,等他抬起头,才发觉阿姐早就走了,于是自己就找过去。就看见阿姐已经收拾了一个包袱,而那几个山民已经带着走向一个地方,王澈一看,嘿嘿笑了一下,看样子阿姐应该是因为那个孩子年龄小才放过,而对这几个大人就毫不客气,那种*的滋味应该让他们久久不忘。 王潞好奇的问:“那是什么地方?好玩么?二兄,你告诉我啊!”他拉了一下王澈的衣服,二兄脸上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显然知道的很清楚。 “那是小黑屋。”王澈自己没有享受过,但他见过从小黑屋出来的人,一个个面容憔悴的过分,进过小黑屋的保证老实了,就是原本是刺头的也不会再惹事。“那可不是玩的地方,是惩罚做错事的人,阿潞一定要小心,不要到那里去。 王潞眼中闪着好奇的眼神,又看了几眼,就是看二兄的神情,也不敢去那里溜达,二兄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既然说那里是惩罚别人的地方,自己还是老实歇着吧。ps:昨天的章节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一点也不分段,今天重发,看过请跳过! 第一百二十二章 深山 王清带着知远,来到那个孩子呆着的地方,桔梗迎了上来,“大娘子,那个孩子睡着了,他娘都是叫他小明。”王清点点头,表面仿佛一点事也没有,实则心中吐槽说:小明?后世的数学书常常出现的男孩子的名字,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碰到小红? 小明此刻睡得正香,小身子蜷缩着,显然在睡梦中也有些不安,王清看看他。孩子一般在睡觉时都是小天使的化身,等醒来后,就各有不同的表现,有的依旧如天使一样,有的像小恶魔。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王清走上前,轻轻的叫道:“小明,小明,醒醒了。”小明被叫醒了,迷茫了一会,眼睛中就清亮了起来,“哎呀,我怎么睡过去了?”一骨碌爬了起来,“会不会晚了?阿娘还在等着我。”突然之间,他看到了王清,立马愣住了,王清一声短打扮,脚下蹬着一双鹿皮靴,右臂上挂着一件衣服。 桔梗已经上来帮他穿衣服,小明老老实实的穿着衣服,说实话,这些人里他最怕的就是王清,不只是刚开始的下马威,就是后来王清的表现也是特别厉害,感觉似乎什么也瞒不过她,让整个村子里的人不得不老实。 王清让桔梗带着小明收拾好了,才让知远进来,“现在已经不早了,不过既然已经答应送你回去,我说话算数,现在就带你回去。一会让知远带着你。”王清拿下手臂上的衣服,把它穿在小明的身上,那是件斗篷,把斗篷上的帽兜给小明系上,于是露在外面的就只剩下眼睛和鼻子了。 “好了,出发吧!”王清出了房间,和家里人打了个招呼,就带着知远出发了,小明只是感觉自己像飞起来一样,景物飞速的向后面而去,看了一会就有些眼晕,王清在一旁说:“把眼睛闭上吧,到了在叫你。” 小明闭上了眼睛,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神仙?自己碰到了神仙?如果能和神仙学点本事就好了,娘也不会害怕了,弟弟将来也会有吃的,全家人应该不会饿死了。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福分,不过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表现一下。 王清飞快的用神识扫视过周围的环境,她已经问过村子的大体位置,这个村子已经属于比较偏僻的地方,当然还有更深的山村,甚至有人一辈子就没有出过山,生老病死都在村子里,后来一想,也是,走好几天的路程才能出山,没准还会遭遇到狼,于是就这样祖祖辈辈活在大山之中,那种出山的念头就渐渐打消了。 冬天的太阳已经开始下山了,山村里的人都已经开始进屋了,早早吃过饭之后,就上床了,还能省点灯油。至于外出的人还没有回来,不过村子里的人也只能暗自担心,希望祖宗保佑他们平安回来,要知道村里的一半的壮劳力都在外面。 王清一看省事了,这山村里的人几乎都是亲戚连着亲戚,怕就怕这个小明家一来人,一个村里的人都来看热闹。她是送人的,可不是来当熊猫的。“小明,这是你们村子吗?” 小明被抱在知远怀里,看了好半天,平常的角度和今天看的不一样,曾经熟悉的景物都带来一种陌生,终于看到了那颗老树,点点头,“是的,我家在最东边那家。” 王清看看小明,知远放下怀中的小明,把他的帽兜拿下来,他已经激动的要上前去拍大门了,王清一下制住他,要是让他这么一折腾,整个山村的人都该知道了。王清虽然不怕他们,但和小明同去的人不见踪迹,就小明回来了,还不得打起来,王清还想省点事。 “小点声,你想想,其他人还没回来,就你回来了!”王清的话让陷入打鸡血一样激动的小明清醒过来,他原本还要埋怨怎么不让自己拍门,于是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小明刚想问怎么办时,就感觉身体一轻,已经进了院子,知远把他放开了。“娘、娘、娘。”小明压低了声音叫了几声,轻轻的敲了几下房门,还回过头看一眼,生怕别人听见了。 王清很快就听到一个脚步过来了,大门被急促的打开,“明儿。”从门中出来的人一眼就看见面前的孩子,一把把他抱进怀中,“回来了,回来就好。”说的此处,她都流出泪来,紧紧抱着孩子,就如同失而复得的珍宝。 “娘,有人和我一起回来的。”小明脸色绯红,娘亲已经很久没有抱过他了,爹说过,他已经是大孩子了。而且爹已经去世,不正是说明自己是家中的男子汉,阿娘和弟弟都需要自己。虽然娘亲的怀抱很温暖,可他已经长大,要学会为娘遮风挡雨。小明挺挺小胸脯,以后换我来保护家人。 “有客人?”小明娘这才注意到院门还关的死死的,儿子就进来了的问题,这才注意到院子里还有两个人。她吃惊的同时紧紧咬住了嘴巴,这两个人是谁? 王清已经看清了小明娘,心中吃了一惊,因为小明娘的脸毁了半边,但从面部轮廓、眼睛、鼻子、眉毛看来,曾经也是个佳人,可现在毁了半边的脸衬托下,就显得无比的丑陋了。当她发现王清两个人,下意识的把小明向后面塞了一下。 王清刚才把气场收敛起来,现在却放了出来:“来的很冒昧,不过还是进屋谈谈为好。”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让人能听出来是女声。小明娘的眼睛猛地合了一下,有如此气场的人竟然是个女的!不看其容貌,听声音才知道是个气场庞大到已经让人不在乎容貌的女人,来人是谁?小明又是怎么碰上的? 小明娘推推小明,示意他先进去,“请娘子进来谈话,”王清微笑了一下,这个女子出身成迷,所受到的教育应该不是小家碧玉,就是不知道是灭家的大家闺秀,还是出身名门的家生子,要知道有些名门贵女的贴身侍婢,所受到的教育比某些低品级的官家闺秀还要高。不过,性子应该很烈,脸上的毁容应该是她自己做的。她是个聪明的女子,在某些时候,美貌就是惹祸的祸端。 小明娘就见客人从袖中摸出一盏灯,她已经把自己的脸蒙上半边,刚才是因为听见儿子的叫声,过于匆忙,以至于没有蒙上脸,但一般人看到她的脸就感到害怕,所以有外人的时候,她都是蒙着的。 当她回过头时,眼睛眯了一下,想不到在这个破旧的小屋中,放出光明的是一颗镶在灯盏上夜明珠,照的整个小屋都闪闪发光。ps:真正的一更来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深山2 但令小明娘眼睛深处紧缩的是王清,那种坐在这种简陋到了极点的小破屋,就仿佛坐在世上最华贵的地方一样的气场,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看见了。在那颗夜明珠的照耀下,连她坐的地方,都仿佛被镶上了光边,变得华丽异常。 “我姓王,祖籍山西太原,准备**地的时候,碰到了小郎君。”王清交代了几句,小明娘心脏急剧的跳动起来,耳朵中清晰的传来了那扑通扑通的急速跳动声,连声音都不自觉得带着点颤抖,“娘子是太原王氏的?那么是哪一支?难道是嫡支?” 王清点点头,把察觉的一点异样掩饰的很好,“不错,你很清楚王氏的人,你是谁?”王清心中的小人擦擦冷汗,我擦!不会又碰到亲戚了吧?也是,太原王氏的根在太原,那么新朋旧故应该比较多。反正原本自己就打算让小明一家搬出山村,有了亲戚关系更好说话了,小明娘应该也会同意的。 “奴婢是三房的婢女,”小明娘跪了下来,“整个三房现在只剩下明郎君一人,万望大娘子看在同宗的份上,照顾一二。”小明在一旁迷糊的看着,不知道娘在做什么。 王清轻轻一抬手:“起来说话。”小明娘就感觉自己被轻缓却又坚决的抬起来,“他就是明郎君?”王清一指小明,小明娘点点头,“当初奴婢从三房老爷手里接过他的时候,他才刚满周岁。整个王氏的人都死了,奴就带着明郎君逃出来,本来还想去投奔去嫡支去,但路途上打打杀杀的,奴婢不得已只得进了山里。却想不到这些年过去了,竟然会遇到娘子,真是祖宗保佑。”说到此处,她是心中又酸楚又兴奋。 小明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自己不是爹和娘的亲生子,山村中的人也有人传过,但爹和娘对自己不错,小明并不很相信。可此时娘却亲口说出自己的身世,让自己不由得不信,就见王清招招手,“过来,让我看看。他几岁了?是排在什么辈上?” 王清想不到小明已经九周岁了,她还以为才六岁。小明娘有些羞愧的说,家里穷,饿着孩子了。王清看着她穿的衣服是补丁摞补丁,三十岁左右的人已经老的像四十岁,应该已经尽了全力,连她自己亲生的孩子也是一副饿的很瘦的模样。 王清笑了笑,“你已经尽力了,做的很好。”而且自己已经升到奶奶辈了,王清心中吐槽,丫的,自己才要及笄,不对啊,自己五岁左右时,就已经荣升奶奶辈了,小弟和孙子辈的年龄相仿!不知道阿澈知道之后,是什么表情!想到这里,她嘴角只想抽一抽。 “小明,虽然她不是你的生身之母,但这么多年地养育之恩可不能忘,要不是她,你应该要就去世了。希望你永远记得她的恩情。”说到此次,王清站起身,朝这位忠仆鞠了一躬,“太原王氏谢谢你,把这孩子抚养的很好,你当的起小明称呼为娘。” 小明娘脸涨得通红,连连摇手,“大娘子,奴婢当不起,当不起。”主家的大娘子虽然没有多夸赞什么,但那种认同感是对她最大的夸奖。 王清突然想起一件事,“这孩子的大名叫什么?”总不会叫什么王明吧?后世可是有个悲催的家伙叫这个大名的,同时想到这个想起来王家姑奶奶的孙子也叫什么铭的,两个孩子还挺有缘分的,王清这有点郁闷的发现,其实自己不止有一个孙子辈,铭郎君也是。 “王明辉,他们这一辈是明字辈的。”婉娘(小明娘的本名)此刻抱着王明辉,现在他安静的靠着她,也许从明天开始,他就应该接受世家子弟的教育,就会离她越来越远。她的心里很有几分舍不得,但明辉本身已经起步的晚了,要是在耽误下去,她怎么对得起当初郎君的托付,就是再舍不得也要舍,婉娘在心里下定决心。 就在此时,听到了一个孩子的哭声,“娘、娘、娘。”王明辉噌地跑进去,“虎虎乖,不哭!”一会就抱出一个孩子,脸上还挂着泪,“我饿了。”在扑向母亲怀抱的时候,他有些委屈的说。 婉娘脸上露出些忧伤,家中已经没有粮食,所以当明辉非要下山的时候,自己才不得不同意。王清看看他们,已经是家徒四壁了,剩下的只是些破烂家具了,在山区过日子很难。 “我也饿了,那么一起来吃点吧。”王清点手让知远送上来个食盒,从那里取出来一个水壶,从那里面倒出的水依旧热着,还有就是一碟碟点心,最后取出是一个透出一种香气的大砂锅,王清打开盖子,那种食物的香味就溢满了整个房间。 “晚上了,还是喝碗粥,比较好。”王清动手把粥分好,那个叫虎虎的小朋友一种肠鸣,那双眼中露出一种渴望,王清把那碗即带着大米的清香,还有着鸡汤的肉香的粥放在婉娘面前,那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然后再看看婉娘。 “大伙吃吧。”王清心中叹气,要是自己不来一趟,这娘儿两个没准都会饿死了。她先动了筷子,这次的菜肉粥带过来依旧热乎乎的,在这寒冷的冬天,也算是增了些热量。 虎虎张大了嘴巴,就如同雏鸟张大了嘴巴一样,那种食物渐渐充满了胃袋的感觉真好,“好吃,真好吃。”他突然间对着王清露出一个笑脸,虽然对陌生人有些害怕,但这人给了他吃的,今天吃的东西是他心中最喜欢的,那种害怕烟消云散了。 王清心中有些酸楚,这世上还有很多吃不上饭的人。她静静的吃完了碗里的粥,又吃了几块点心,就放下筷子。这时明辉已经拔完自己的饭,忙不迭的说:“阿娘,我吃完了,我来带虎虎,阿娘赶紧吃吧。” 婉娘摸摸儿子的肚子,已经鼓了起来,于是把他交给了明辉。虎虎瞪大了双眼,突然之间探着身子,双手张开,“抱抱!”王清很熟练的接了过来,“虎虎。”让他坐在自己身上,朝他笑了笑。 虎虎瞪大了双眼,嘴巴都张开了,甚至连口水都流了下来。王明辉有些无奈地给他擦干净,然后打算去抱他,谁知道虎虎根本不甩他,用手抓住王清的袖子。 王清看着小大人一样的王明辉,从袖子中摸出几个用山楂做成的蜜饯,剥除包装之后,给王明辉塞了一个,王明辉猛的感觉很酸,接着又透出的甜味中和了酸味。 “这是山楂做的,可以消消食。”王清摸摸虎虎的小肚子,给他也来了一粒,虎虎的眼神一亮。山里的孩子有时候连饭都吃不饱,除了在偶尔吃些山里的野味,那有什么零食可吃,今天王清给的东西,是他记忆中最美妙的小食品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深山3 吃过晚饭之后,先把两个孩子送上床睡了,王清看向婉娘:“婉娘,我想让你们和我们一起走,不知道你同不同意吗?” 婉娘其实在王清找上门的时候,就有种忧虑,虽说是一个宗族的,但无凭无据的,而且又没有见过面,明辉的钱财早就不知道落到哪个人的手里,将来受教育、娶媳妇,都要花一大笔钱,人家凭什么这样做?也不知道嫡支有什么打算。现在她提着的那颗心终于落了下来,此一刻,她激动的热泪盈眶,谢天谢地,猛地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王清有些黑线了,她不喜欢跪别人,同样也不喜欢别人跪在自己面前。 王清想了一下,想起一件事问道:“婉娘,在这村子里,有什么比较要好的人家吗?毕竟虎虎的爹的坟需要别人照顾一下。”华夏人对身后事的重视程度是最重的,不光是要选的好风水的墓地就完了,还要烧纸、培土什么的,几乎一年就烧好几次纸。连节日都有清明、中元等日子,那是专门上坟烧纸的时间,此外什么周年祭更是常见。 婉娘想了一下,“虎虎他爹在世的时候,有两个兄弟来往的比较接近,一个老实本分,一个头脑灵活。不过他爹去世之后,老实本分的就不再来往,倒是那个头脑灵活的,派自家媳妇送过几次米。”王清点点头,在这山里讨生活不容易,明显有人从口中挤出了东西送过来。“那就请那家人帮忙,一年二百斤粮食,五两银子,应该够了吧?” “大娘子想的真周到,这些银子山里人一年也挣不到,另外还有二百斤粮食,已经很多了,再多反而不好。”婉娘有些幽幽的说:“在山里有这二百斤粮食,才是最重要的。平常年月能吃几顿饱饭,荒年能救人命啊!” 王清笑着说:“婉娘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就准备出发。”婉娘简直有些诚惶诚恐地说:“大娘子,还是你去休息吧,奴婢来值夜。”主家大娘子亲自来访,简直是婉娘从前的印象的大家闺秀大不相同。就是前朝的公主殿下,也没有这种亲赴深山,只为送孩子上山。 王清摇摇手,“太原王氏虽说是老牌的世家,但已经没落多年。不过是祖上的威名遗留下来,世人才给了我们几分薄面。事实上要真是论起来,应该早就被踢出世家的行列。像你这种以命相护的忠心耿耿之人,才应该值得别人的尊重。以后下山之后,就不要提‘奴婢’这两个字,明辉把你当亲娘看待,想你也不希望别人说他有个出身奴仆的娘。” 婉娘含泪点点头,这件事要注意了,孩子们也许是纯真,但有时候越纯真起来,捅在心中的匕首越狠。“去睡吧!今天我就在这里打打坐罢了,明天你应该会碰到不少人,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 婉娘想了一下,就把两个房间之间的门打开了,因为她发觉,知远已经出去了,应该进了柴房。在心中暗自点了一下头,大娘子还是比较闺誉的。王清要是知道她的想法,也只能一摊手,她能告诉婉娘实话吗?当然不能,知远是高级傀儡他们根本不能接受,能跑、能跳、能说话、能自主行动、能pk,这个秘密连大兄、小弟都不知道,何况是他人? 婉娘原以为根本睡不着,却倒头就睡,直至公鸡的打鸣声传来才醒过来。出来一看,王清已经在做饭了。婉娘吃惊的瞪大了双眼,世家贵女多是读书不错、气度非凡,就是会些厨艺,也不会生火做饭。王清手中的刀子飞快的在案板上移动,很快就把就面条切好了。 婉娘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想了想赶紧把灶下的火加了些柴,王清一边把面条抖擞开,一边说:“婉娘应该吓一跳吧?”婉娘的确有些吃惊,想当初,她逃出来的时候学了一肚子的书本知识,侍候的本领,却惟独没有学会怎么生火做饭,吃了不少苦头。 王清把生面条放一边,“人生在世,谁能保证自己没有落魄的一天,不管是皇朝也好,世家也好,都会有没落的一天,所以要未雨绸缪。现在的王家的人都要学最基本的生活技能,”王清微微掀起锅盖,水开始微微起泡,“可以不精通,但要会,我可不想将来有一天,王家子做外的时候,因为不会生火做饭,为了活下去,就不得不吃生的粮食。”王清的话语中带着一种调侃,使得婉娘也笑了起来,“大娘子说的是极了,是该学会生火做饭。” 婉娘心中想,大娘子也许和曾经的世家贵女不完全一样,比如她会做饭,会带着一个仆人上山。突然间,她想起一件事,现在自己家中唯一一个成年人,也就是自己,是个女人,那么其他王家人也就是性别为男的人是不好上门的。这应该是大娘子亲自上门的原因吧! 婉娘心中有些酸涩,要知道世家贵女是不会做这些事的,大娘子刚才的话中有话,其实也就是说,太原王氏应该早就从所谓的名门世家这个高大上的架子上跳下来。也是,比太原王氏还要高大上的顶尖世家们,都已经不知所踪。 王清微微笑着说:“其实自己学会做饭也好,做饭的时候就可以按照自己的口味做了,那些不会做饭的也只能跟着吃了。”婉娘看着她,王清并没有换衣服,短装打扮的她有些几分英姿,王清见锅里的水已经开了,就转头对婉娘说:“婉娘去叫孩子们起床吧,吃过饭后,先带知远去和那家人谈谈看墓的事,我们带着孩子们给虎虎爹上下坟。” 婉娘去洗了一把手,然后就去叫孩子们起床了。王清取出一罐鸡汤,加进水中,然后把放进细面条,最后是菜丝,放进了几个卤蛋。然后等王清提着食盒走进昨天的吃饭的地方时,那种食物的香气刺激了还有些赖床的孩子们,“好香!” 王明辉拉着虎虎出来了,“姑奶奶早。”王清有种自己瞬间老了几十岁的感觉,但辈分摆在那里,“你们早。今天我做了好吃的面,去洗洗,就来吃饭。”虎虎踮起脚尖,看了看,就被兄长带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王清摆好碗筷,心说,这才是正常的孩童吧。 吃过了早饭,婉娘先带着知远到了村西头的那家人门前,现在天边已经开始亮了起来,婉娘先拍拍们,“大山媳妇,开开门。”大山家已经起来人了,听到声音把门一开,要知道婉娘一向是不大出门的。 大山媳妇心中是有些不痛快的,这段时间从牙缝中挤出了的粮食都送到了婉娘家,是个人都有些不快的,但丈夫坚持,她也知道丈夫的脾气,还是磨磨牙,挤出了笑容,把门打开了。但笑容很快的挂不住了,站在婉娘身后的男人是谁? 婉娘不慌不忙的说:“大山媳妇,这是明辉亲爹那边派来的人-----知远,他要和你们当家的谈谈。”大山媳妇有些目瞪口呆,虎虎爹当初从山外捡了带了孩子还毁了容的婉娘回来,村里的人都知道,不过因为山里的媳妇难娶,所以村里的人都睁一只闭一只眼。 第一百二十五章 深山4 当然有很多人觉得虎虎爹是个傻瓜,帮别人养孩子,不过那是别人的家事,他们还巴不得别人过的不如自己。不过村里不少碎嘴子,都明里暗里说明辉是杂种,为这事虎虎爹甚至出手揍过人,倒是没有人敢在明面上说,但暗地里说的人更多了。甚至虎虎爹去世之后,村子里人又给留下的孤儿寡母扣上了扫把星的帽子,搞得不少人都和他们家断绝了往来。 大山媳妇有心想随大流,但丈夫不同意,她也拗不过丈夫的意见。不过从心底里说,她还是有些佩服丈夫的义气,毕竟他如此对待好友,将来应该也不会负了她。所以就是心痛那些送出的粮食,大山媳妇也只会在心中念叨念叨,但怎么也没有想到,村里人骂的野种的明辉亲爹派人来了。 大山媳妇感到一种天雷滚滚的震撼,面前的人虽然面容普通,但那种高人一等的气势是骗不了人的,连身上的衣服,大山媳妇不认识是什么料子,但一看就知道价钱不低,还绣了些花纹(大雾,是些符箓),“进来吧!大山,有人找你!”大山媳妇双手在衣服上悄悄擦擦,让开了门,婉娘已经退到一边,“大山媳妇,我还有事要办,那就一会再见吧。” 大山媳妇有心想说些什么,更想看看着客人想来做什么,于是就见婉娘已经低垂了头,朝一个方向走了。大山媳妇最终决定看看客人再说,婉娘就在村子里,等一会再说。 这时大山出来了,打量了一下知远,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人,这时他媳妇已经风风火火的走进来,“当家的,这时明辉生父派来的人。” 大山愣了一下,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明辉还会有人找。原本村里人都在暗传明辉亲爹早死了(完全正确),想不到今天有人找上门来,可是要找也找不到自己家里来啊!自己家应该也没有做过对不起虎虎家中人,大山皱起眉头来。 这时知远已经抱拳道:“家主感谢你们一家对明辉一家人的照顾,要不然他们娘三个也不会能活到今天。”大山媳妇从厨房中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又转回头,看看锅,心脏扑腾腾的跳动的快了起来!一看就是不是平常人等的人应该是来感谢的是吧,就是不知道用什么感谢罢了。 大山此刻是心中有些害怕,要知道他见过最大的官不过是县令而已,也是远远的望了一眼,那种被众人簇拥的不过七品的官员就让他们折腰了。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应该不差,就是不是官员,也应该不愁吃穿。“那里的话,我和虎虎爹是多年的好友,虎虎就是我嫡亲侄儿,总该照顾一二。” 知远摇摇头,“在这山里头,就做到这点并不多,毕竟生活宽裕的不多。”大山媳妇听到此次,几乎要连声附和了,被大山瞪了一眼缩回去,“我家主人说了,有恩不报非君子,明辉受了你们的恩,如果不报答的话,就会在品行上有憾,所以请一定要收下这份谢礼。” 大山有心不收,但来人肯定不会愿意。就见知远回过身,从门外带进来一个人,两个人的手上提上了不少东西。大山媳妇已经快手快脚的做好了饭,在一旁伸着脑袋看,刚开始她是心花怒放,后来是有些目瞪口呆了,几乎以为在梦中,因为他们带来的东西出乎意料的多。 大山媳妇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痛的差点叫出声,这才清醒过来,不是做梦,院子里的东西依然在。大山也有些傻了,这些东西也太多了,主要是吃穿的物品。就听知远说:“这些东西有一部分,是作为虎虎请你们每年照顾一下他爹坟的酬劳。” “怎么,虎虎他们要走了?”大山听出了重点,来接明辉的人一并把虎虎娘俩都接走了,也是,在这山里头,要是没个男人撑腰的话,活下去的机会很小。看来明辉家中还是比较重视明辉,连对他有恩的婉娘母子也是很沾了光。想到此处,大山看了看知远他们,心中有些自嘲的说,其实自己何尝不是沾光。 知远点点头,“明辉是虎虎家抚养了好几年,于情于理都要谢谢他们,只是虎虎母子走后,应该有一段时间应该不能返回,所以家主想请你们关照一下虎虎爹的坟,逢年过节的给他烧些纸,顺便培培坟上的土。不知道,你们愿意吗?” 大山媳妇恨不得自己抢先答应下来,这等美差还用说,就是不给钱,大山也会年年办,何况是今天给了这么多东西。她有些双眼放光的看着,那几个**袋应该是粮食吧!还有看上去不起眼,实在很结实的衣料,合乎他们身份,甚至还有一担棉花,还有就是肉类。 大山媳妇有些兴奋的看着丈夫,这些东西可以让他们过一个很肥很肥的年。大山也在看那些东西,突然发现明辉家人送的东西都是自己以前送给虎虎家的,唯一不同的是,是数量上的不同,显然明辉家人是财大气粗,不过给的这些东西也是他们山里人需要的。 大山明白过来,明辉家不缺钱,既然是这样,不拿钱反而让他们不敢把关照坟墓的事给自己,好像明辉家喜欢占便宜似地。罢了,现在也是一种双赢的局面,孩子她娘跟着自己过了不少苦日子,现在也可以过得好一些。 “行,这事就交给我们吧。”大山既然想开了,就答应了下来。旁边的大山媳妇闻言是喜上眉梢,老天保佑,好人有好报。要是自己对丈夫的吩咐阳奉阴违,只怕是这件好事也不会落在大山身上,想到此处,大山媳妇暗自庆幸自己听了夫君的话。 这时,就见知远从怀中取出两张契约书,用比较好认的隶书书写成的。知远念了一遍,大山媳妇眼睛都瞪大了,“还有五两银子?这个不用不用。”她连连摆手,“二百斤粮食就不少了。”大山满意的看了媳妇,嗯,是个不贪心的女人,要是别的女人没准要更多银子。 知远解释说:“这五两银子不过是为了有些急用罢了,有时候一文钱难死英雄好汉,现在你们用不着,但没准有一天会用的上。有时候有备无患,毕竟谁都有用钱的时候。” 大山想不到知远如此会说话,但不得不承认,他的话说得真是很有道理,这个世上没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没钱啊!夫妻两个对视了一眼,相互点点头,这五两银子还是留下吧。不是为了自己夫妻两个,而是为了将来的孩子。 知远也很高兴,毕竟主人有先见之明,事情总的来说办的妥妥的,圆满的完成了主人下达的任务。 第一百二十六章 深山5 大山媳妇又请知远读了一遍契约,尤其是对虎虎爹的坟墓看护要求,夫妻两个狠狠记了记,既然拿了人家的东西自然要好好记住人家的要求。知远见他们夫妻两个都记了下来,点点头,这家人本质比较好,这就是王清把虎虎爹的坟托付给他们的原因。 “好了,既然你们记住了,那请在上面按个指印。”知远点点位置。大山曾经认得几个字,这时大山媳妇已经激动的接了过来,大山略扫了一遍,把最后一点疑惑都放下了,的确是一张请他们关照坟墓的契约,把手指印按好。知远收起朱砂,和一张契约,“如此,我们就告辞了,等虎虎有了能力能够独自上山,再来亲自上坟。” 说完知远供供手,就带着人要走,大山媳妇忙说:“饭已经做好了,不如吃了再走。”知远摇摇手:“已经吃过了,再见!”夫妻两个人追出门的时候,就见两个人的身影已经到了远处,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当家的。”大山媳妇倒吸一口冷气,大山却眼睛发亮,“他们身上应该有功夫!这下子,我就放心了,虎虎爹要是地下有知的话也该放心了,两个孩子以后应该不会吃苦了。” 他把陷入迷糊中的媳妇拉回来,然后在她耳朵边说:“快醒醒,这些东西还要赶紧收起来。要不然一会就人多了。”大山媳妇被惊醒过来,这村子里亲戚关系是拐了弯都能联系上,要是知道自家得了这么一大笔浮财,还了得! 大山媳妇先把那个小小的锦绣荷包拿过来,打开一看,五个小巧的银裸子在晨光发出光芒,大山媳妇忙不迭的合上,心扑通扑通的紧跳了几下,然后用上面的红绳挂在脖子上,塞进衣服里。 大山已经看看自家的孩子,现在天冷,一个个还躺在被窝里睡得正香。也好,孩子们的嘴巴不严实,要是漏了就不好了。回到院子里,就见媳妇已经在看粮食了,既有像麦子一样的细粮,也有小米,甚至还有些大米,大山媳妇有些奇怪的问:“当家的,怎么还有两种?”她的双手托着白色的米,大山曾经在山下呆过一段时间,仔细看了看,“一种是南方那边的主食大米,另一种应该是糯米,比较粘。” 大山媳妇明白了,在北方也有一种比较粘的作物,不过是黄色的,而且模样和小米相仿,就是比小米体积大些。 大山夫妻两个在家中藏粮食的同时,王清已经带着婉娘他们给虎虎爹上过了坟,准备带他们母子三个下山,让婉娘想不到的是,知远又带了一个人来。 婉娘转念想了一下,像王清这种大家娘子出行应该不止带一个仆从,只不过昨天没有露出来罢了。王清倒是没多想,知远去送粮食的时候,东西太多,一看就知道一个人那不过来,于是她就取出自己的一个低级傀儡,这种只会干活,不会说话,不过婉娘的想法倒是省了解释,王清暗搓搓的想。 王清看看天色已然大亮,“我们走吧,再不走的话,就会碰到村子里的人。”婉娘点点头,看看这曾经无比希望离开的地方,心中突然之间有些酸涩,生活了这么多年,在这里嫁人生子,甚至以为自己从此就老死在这里,她现在才发现还是有一丝丝留恋,也许是更多的对前途的担忧,不知道将来有什么在等待着自家三个人。 王清看出婉娘还在担忧着什么,也是,对现在的王家她是完全不了解,就这样两只手空空的上门,应该算是打秋风吧。不过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村里已经有人打算出门了。王清一抬手,婉娘就感到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王清把她一抱,就展开身法。知远抱着两个孩子,另一个傀儡提着一个大包袱,三个人的身影就消失了。只能看见虎虎家的大门上了一把锁,那座破落的小院矗立在寒风中,主人的离去更是加速了它的破旧,最终在几年的风雨中化成废墟。而虎虎一家的离去更是在山村人中留下了谜题,大山一家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毕竟他们知道的也不多,不过每年的冬天都会有一天在他家院子里出现约定好的酬劳。 当婉娘从昏睡中清醒过来时,心中是有些不忿的,因为她是被人弄昏了,而这个人就是找上门的自称是王家大娘子的人。她有些暗恨自己太大意了,竟然被骗子给骗了。 就在这时,就听虎虎熟悉的声音道:“大兄,娘怎么还不醒?”说着还有只小手伸过来摸摸她的耳朵,婉娘心中一喜,孩子都在她身边,虎虎从小就有个小毛病,喜欢摸娘的耳朵,每次让他改,他就是装听不见,下次依旧如此,渐渐婉娘也懒得说他了。这时传来了明辉的声音,“娘有些累了,让娘多歇歇。” 婉娘闭着双眼,决定多了解一下情况,这个王家大娘子也太古怪了点吧。不过她身上应该盖了东西,浑身暖洋洋的。这时就听见虎虎说:“大兄,我困了。”说着用小手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明辉看看弟弟,今天早晨起得早,所以小朋友困了。 “那就睡在娘身边吧。”就听一阵衣服的窸窣声响,一个小身子就钻了进来,那双小手抱住婉娘的身子。“睡吧,一会到了,姑奶奶会叫我们的。” 婉娘脑筋飞速的转着,难道自己的怀疑是错的,这个王家大娘子真的是王家人?她到底搞什么鬼?为什么把自己打昏?为什么一家三口人在这个地方?那个大娘子在哪里?这一连串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很快旁边的虎虎像小猪猪一样睡着了,明辉看了一眼他的睡颜,很香甜!突然旁边的婉娘睁开了双眼,明辉刚想说话,就见婉娘示意不要说话。婉娘慢慢爬起来,这里有点像一个比较大的车厢,就是一点也不颠簸,她打量了一下,怎么看也像在一辆车上。 王清已经发觉婉娘醒了,此刻婉娘就像一只护崽的猫,处处怀疑中。有些事还是让明辉给她谈比较好!要是不用轻身功夫出来,她们只怕还在山里转着那。可一个没有见识过功夫的人,要是被带的时候,只怕会大声尖叫了,于是王清就毫不客气把她打晕之后,带出山来,然后取出代步的马车和两匹马型傀儡,让他们三个人进了马车而行。 “明辉,这是怎么回事?”婉娘压低了嗓门,看向了明辉。明辉点点头,也低下声音,“从山里出来的时候,速度太快,所以大娘子就让娘休息了一下。” “这是王家大娘子说的原因?”婉娘其实有些恼火,这孩子怎么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呐?“是啊!”明辉想起了刚才的情景,心脏都跳快了几分,那个真的是惊险刺激!有那几次那些山石就直冲冲撞了过来,但每次都在撞上去之前闪开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人命 要是她娘清醒的话肯定吓得昏过去,还不如一开始就昏过去,也省的还多吓了几跳。王家大娘子说过,有时候吓都能吓死人的。看到婉娘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王明辉抓住她的手:“娘,是真的,刚才可惊险了。”王明辉的脸色紧绷着,一副很严肃的样子,“你看现在我们已经出了山,从家里出来总共一个多时辰就能到镇子里,速度太快了。” “什么?已经出了山?这怎么可能?”婉娘一时没有注意声音大了起来,只是这消息来得太震撼,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只是一个劲的追问,“一个多时辰就到,怎么可能?” 明辉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婉娘,娘不是刚才让小声点吗?怎么现在这么大的声音?“我们上山的时候更快,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明辉小声嘀咕着,这时睡梦中的虎虎被婉娘的大声有些唤醒了,很有几分恼火的气势要哭。 明辉上前去,轻轻拍拍虎虎,“弟弟莫怕,好好睡觉吧,大兄和娘都在一边。”然后转过头看看婉娘,婉娘突然间发现自己从前的认知都是不对的。难道王家大娘子真的是为了自己好,才把自己打晕的?可还是有些接受无能。明辉接着说:“当时村子里已经有人开始走动,大娘子不打算和村里的人打什么照面,也怕娘害怕才把娘打昏了,不过大娘子说了,绝对没有问题,娘很快就会醒。”说完看看婉娘。 婉娘有些无语了,的确自己很快就醒了,还一点也没有事。不过王明辉明显的对王清有种难以言说的崇拜,这让婉娘有些吃味,这才多长时间,就让明辉对其他人这么相信,甚至连相处多年的养母都排在后面,说什么就相信什么。其实婉娘生活在后世的话,就会知道这种就是所谓的粉丝,再进一步的话就成了铁杆粉,直至脑残粉。 “那她真的是太原王氏的大娘子?”婉娘不死心的问:“她现在在哪里?” “看娘说的,她真的是太原王氏的人。大娘子会骑马,现在就在外面,我们三个在坐车。”王明辉低着声音道,毕竟弟弟还想睡。 婉娘有些惊异,毕竟这辆车走的太平稳,以前就在平路上也是有些颠簸的。她把车帘子轻轻一掀,就见这辆车快如奔马,简直是又快又稳。婉娘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连嘴巴都合不上了。从前在三房做侍婢的时候,也算是见多识广,现在看样见识还太少,什么时候这马车能跑的这么快?嫡支不愧是嫡支,什么东西都是顶顶好的(大误!这都是王清搞得符箓和阵法在运行,和嫡支不嫡支没有关系!)。 这时王清回过头,朝婉娘招招手,婉娘对她的防备,王清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婉娘是个好母亲,要是她没有任何防备才不正确。谁会对一个比较陌生的人放下心房,人的年龄越大考虑的东西越多,在后世家长们会一再和孩子说,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婉娘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刚才自己想的太多了点,希望不会惹恼大娘子。今后进入王家,大娘子的作用应该是起决定性作用,希望她不会因为自己就卡住明辉的路。然后把车上的帘子放下来,想想王家大娘子应该是心胸宽广,不和自己一般见识。同时下定决心,进了王家,多一步不走,多一句话不说,恩,就这么干! 王清在回去的路上,就绝没有想到一场风雨在等待她,连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忙着的时候,某些人也在忙,忙着恢复自己的实力,也开启了一场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最终误了卿卿的性命,而其他族人也都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 王清一行人接近住的地方时,有些控制不住嘴角抽抽了,因为那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简直比看猴戏还热闹,“这是怎么一回事?出什么事了?”王清心中想,面上却点滴不露,把穿着的斗篷上兜帽兜好了,姣好的面容大都被掩住了,但那种气势如虹的姿态却映入旁观众人的眼中,于是旁观的人都不自觉的退后了几步,把车和马放进圈子里。 王清的到来倒是让看门的王家人精神一振,“大娘子,回来了。”说完,瞪了眼睛看看那些看热闹看的有些上瘾的那些路人们,恨不得把这群人赶开。 “嗯,我回来了,车里是咱们王家三房的人,把他们带下去,安顿起来。”王清点点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外面这么多人?”外面满是兴奋的看戏的人,甚至吸引卖吃食的小贩子夜赶来做生意!那么王家倒是成了被看的猴子了,这倒是挺有趣的!王清的唇边勾起一丝冷笑,也不知道这些人都在高兴什么? “昨天晚上二丫大嫂也不知道怎么的先小产了,结果这件事谁也不知道,好生生的一个人就这样给死了,今天早晨二丫娘就跑到大门这儿闹了起来,非说有人害了他的儿媳。这不就引来了这么多人,咱们王家还真没有见识这么多看热闹的人。”有人上前禀告。 “王铁牛呐?”王清直接就问重点:“他干嘛去了?当时我走的时候,他应该回去了,这可是他的媳妇。” “他不知道为什么跌在地上,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在王清微微有些诧异的神情中得到了这个回答,见鬼了!王清突然灵光一闪,应该就是见鬼了,不,应该准确的说,这世上还真有能够影响活人思维的一种灵魂体,既然如此就让我见识见识,那个灵魂怎么会这一招的?而且它原本应该在二丫大嫂的身上,怎么会又跑到她婆婆身上来?难道因为宿主死了,不得不换了人?不得不说王清歪打正着的真相了。 不过现在应该先去看一眼王铁牛的住的地方,这里肯定有古怪,两个大活人和一个孕妇住一起,孕妇出事了他们竟然没有发觉,既不合理,也不可能,其中一定有些门道。 王清在心中给他们设想了一下,应该是什么香之类的东西,因为二丫大嫂那种突如其来的做善事的原委,就是为了明辉身上挂着的荷包,而那个荷包她很看重,甚至为了里面的东西以身涉险,差点把王二丫陷在里面,当然她们两个也没跑掉。 那个荷包据说很香,那里面有什么香料?这件事倒是可以问一下婉娘,明辉应该不知道,但做娘的决定知道。这倒也是一个打开缺口的思路,王清想了想,倒是有些庆幸自己把明辉一家人带回来了。 “阿姐,阿姐,你回来了。”王澈一眼看到了王清,几乎是十分欢快的迎了上来,在他身后跟着两个陌生人,他们都紧盯着王澈手里的香炉。王清缓缓的说:“你这是干什么?”王澈有些无奈地说:“铁牛兄到现在还未清醒,我们怀疑他应该中了别人的暗算,这炉香就是原本倒在铁牛兄身边的,现在打算找人看看是怎么回事?” 王清看了一眼香炉中的香,里面的香已经断成好几份,王清取出一份,后面的人想要说什么,就见王清的双眼一扫过去,他们两个就偃旗息鼓了,垂下眼皮,却从眼缝中注视着,这个突然冒出的美貌女子就是王家的大娘子啊,美是美极了,但一想到她是传说中能抓鬼的人,就不由得汗毛要立正了,那里还有看到美女的遐思啊。 第一百二十八章 关天(重发) 王清轻轻的手一震,那段香就分出更小的一段,接着就闻到一缕幽香,在接触到得那一刹那,闻着的人都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王清轻轻吐了一句话:“好厉害的*香!”在跟着王澈的人听来就像在耳边打了个雷一样!从那渐渐迷茫中挣扎出一丝清醒,慢慢回复过来,但依旧带着几分困意,两个人吓得浑身直冒冷汗,就听王清说:“没有什么大碍,顶多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王澈带着阿姐一起进了大厅,王清把帽兜推开,露出那张精致美丽的脸,行了一个福礼,“大兄,我回来了。”王渊点下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此刻的大厅中除了王家人外,还有就是镇上的官员乡绅了,可以说是比较拥挤,坐在一边的还有就是二丫娘,虽然看上去很是镇定,但王清进来时,她明显的抖了一下。 王清行过了福礼之后,就见柴夫人从屏风后露出半边脸,朝她招招手,王清就转到那边去了。在她身后,倒是有好几个中年男子脸上露出不豫的神情,心中在腹诽:这王家怎么搞的,女人还在外面瞎逛!这女人就应该关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其实是王清的气场太强大,把那些男子都压下去了。王清狠狠的记下了,决定大大的给他们送份大礼,让他们永生不忘! 这时就听王澈开口了:“这炉里的香的确不对,应该是*香,大家看,他们两个就闻了一点点,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他一指两个满脸困意的年轻人,年轻人此刻是连连点头,直打哈欠,困得连眼泪都出来了,眼皮直往下落,“真的很想睡觉。”一边说一边身体摇晃起来,王澈在一旁赶紧叫人将他们扶下去,因为他们已经开始睡了! 王澈点着手,“这香就是在她儿子王铁牛睡觉的地方找到,当时王铁牛就倒在香炉的旁边,香炉也半倒在地上,炉中的香也被掐断了。应该是他自己发现香不对劲,才去掐断了香。”王澈看看那些不请自到的上门的自以为抱打不平的人,“不知道诸位有什么不同的看法?亦或者诸位有什么高见?不如现在就拿出来好好谈谈!”王澈的双手一摊,有种说不出得潇洒,小小年纪就已经初现风采了。有人暗中点赞,这个王家应该需要重新评价。 有些别有心思的人对彼此熟识的人打着眼神,显然他们只不过是对猛然多出来的王家有几分抵触,甚至很有几个想抓点王家的把柄,这个镇子太小,已经容不下太多的人来争夺小镇的绝对话语权,所以二丫娘一闹,有人死了,他们就急不可待地上门抱打不平了。 等真的进了王家,他们才有些着急,一看的王家的就是那种底蕴深厚的人家,要是王家想在镇上分一杯羹的话,也是绝对能做得到!于是更加有种想把王家打下来的念头,最好把他们打到地下,再踩它几脚才好。 王清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真的是有些无力吐槽,想抓王家的把柄?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时王渊开口了:“王家请不请自到的诸位来,就只是让大家来个见证,毕竟那位死去的妇人即不是死于自杀,也不是死于他杀。”王渊加重了‘见证’两个字,提醒在这里落座的是旁观者,不是官府中人,不要以为自己可以大刺刺的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你!”有一个人气的站了起来,双眉倒立着,眼睛中带着点血丝,因为说话太急的缘故,不少吐沫星子都喷了出来,手指头气的指着王渊,“你们王家出了这种事,还想只手遮天啊!” 王澈很不客气的说:“请问王家出了何事?让你如此生气?甚至于指责我们只手遮天,这么大的事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你一个外人倒知道很清楚?”王澈的眼睛中闪着好奇的光芒,微撇了一下嘴巴,这些人一看就是上门找事的,既然如此就不必太客气。 王澈的话让那个站起来的人差点被噎住了,深深地感觉被打脸了,于是气的大叫起来,“那个妇人死的不明不白的,而且还一尸两命!”就在此时,就听王清说:“奇怪了,那个妇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这么热心?她是你的姐妹吧?不过两年前,你亲妹妹一尸两命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热心?你也太厚此薄彼了吧!” 王清的话一出,就见那个人顿时脸色惨白,很有几分惊恐的看向屏风,恨不得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就听王清缓缓地道:“你们也没打听清楚就上了门,我们太原王氏可不是软柿子,前几天的李家大案应该听说过了吧?” 王清的话音一落,大厅里的小官乡绅们,顿时面色如土,这段时间大家已经传疯了,那个太原王氏是怎样力挽狂澜把一个表哥表妹通奸案,来了个大反转,表哥表妹根本就没有私情,反而是李家族长搞了扒灰,为了私欲,将自己的原配妻子及其子给谋害了,最后为了种种原因还想害大儿媳,结果让王氏的人抓个正着。 这时候他们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家人的确是姓王,但他们都没有和太原王氏连接起来,现在几乎所有人都有些坐不住了。刚才那个说话的人应该是那个传说中的仙姑吧!那么她知道两年前的事情也就能理解了,死了三年地鬼都能看到,那两年的应该更容易吧。不过以后和那个找事的人打交道的时候,应该注意了,连亲妹妹的死他都不在意,那其他人只怕是更不放在心上了,而且他得罪了太原王氏也没啥好下场,还是离得远远地吧! 王清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事到如今,大家应该知道死了的妇人的丈夫为何没有听到她的呼救声了吧?因为他中了*香,以至于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是的,的却如此!”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既然那种恨不得取而代之的思想灰飞烟灭了,那么头脑就渐渐恢复正常了,正常的思维还是能够分析出原因的,而且的的确确是这种可能。是想一下刚才那两个年轻人不久闻了一下,就很快的昏昏欲睡,这么霸道的香可是很少见,几乎可以和人们口口相传迷药相媲美了。 “那么剩下的二丫娘为什么也没有听见?”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二丫娘,王铁牛一家位于紧东头的小院里,和王家其余人都离得比较远,没有外人知道情有可原。 在众目睽睽之下,二丫娘抱着脑袋,就感到头部剧痛,王清施了几个法诀,这时二丫娘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脸上的冷汗怦怦直跳,双手掐着脑袋。王清施了法诀之后,那种头痛欲裂的状况才有所好转。 王清缓缓的说:“昨天二丫娘三个被别人给拐走了,二丫娘应该是又累又困,在加上她应该住在另一边的院子里,听不到也是有可能的。也许她认为儿子就睡在媳妇旁边的房间里,应该不会出事的。”二丫娘在一旁点点头,到现在她头痛虽然有些好转,但也还是要咬着牙忍痛,她要当奶奶的人了,也不是什么小年轻的,昨天一整个白天都围着儿媳转,委实是累着了,深深感觉这一把老骨头真的是老了。所以当儿媳让自己这个做婆婆的去休息,她也是顺坡下驴,实在是她熬不住了,头一挨着枕头就呼呼的睡过去。 “不过有件事,你应该看在人命关天的份上告诉大家,这*香是谁给做丈夫的?”王清问出了重点。“是我给我儿子的!”二丫娘不得不说出实话! 第一百二十九章 原因 于是整个大厅中的人都把眼睛对准了二丫娘,竟然是把这种香送给儿子的,那她还闹个屁啊!这人智商太少,需要补补脑。不过说实话,这天下之大,什么鸟没有?也不是没有婆婆出手害了孙子的,然后把脏水泼给别人的,所以大家的怀疑对象已经换了人。 二丫娘此刻已经几乎是毛了爪,这怀疑对象竟然落在自己身上,委实有些承受不起,这怎么可能,她这个做奶奶的怎么也不可能害自家的骨肉!就听王澈说:“其实大家的怀疑对象疏漏了一个人,那就是死者。”她这话一出口,好几个人都脸色不好,这怎么可能?谁会自己杀死自己?这不是推卸责任吗? 二丫娘几乎要跳起来反对了,就见王渊的两只眼睛一扫过来,那双眼睛很是冰寒,似乎在警告她,于是登时老实了。就听王清说了:“大家应该还没有问过给孕妇看过病的杜郎中。”王清有些腹诽,这郎中二丫娘硬是要镇子上的郎中来看,一方面要享受王家给她们带来的便利,一方面还对王家随行的郎中不放心。在对二丫娘的举动有些不爽的同时,王清现在有些庆幸了,把郎中这个方面排除出去了。 “郎中昨天应该诊过脉,有没有说过孕妇怎么样?”王清先问二丫娘,二丫娘因为被怀疑下手,不得不和王清配合,“郎中说了儿媳身体康健,没有什么小产的迹象。”王清的话音很平稳,“那么怎么会在不到一整天的功夫,孕妇就小产了,甚至死了呐?大家有什么猜想?是喝了什么药?还是有其他原因?”王清的一连串问题引起不少人的窃窃私语。 “搞清这件事,其实应该先问一问郎中,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小产的?”王清直指中心,他们人上门找事,就想把引起小产的事扣到王家身上,所以言谈话语中就是围着这个转,根本就不谈郎中的事,而二丫娘应该是有些疯癫了,大概想找出一个心中的出气筒,于是也在一旁推波助澜。 很快已经被请过来的杜郎中被请了进来,在这个小镇他已经开业多年,可以说是在这一带是比较有名。刚才在另一个房间中休息了一会,此刻被请来指点迷津,这事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于是爽快的说了,“应该是一种强力活血化瘀的药材,于是就小产了。当时小人来给孕妇诊断的时候,孕妇身体极为康健,虽然有些累着了,但只要卧床休息一天,就会恢复了,所以小人就没有开什么安胎药!” 王清倒是明白杜郎中的话中话,害怕卷到这桩小产致人死亡的事件,点了点头,隔着屏风接着问:“那么以你多年的经验看,能否看出她是喝了这种药,还是闻了这种药材,才导致了小产?” 郎中有些犹豫,“这个没法看出来,不过。”他脸上露出有些为难的神情,就听王清说:“有什么怀疑就直接说出来,毕竟这牵扯到俩个人命。”“是这样的,我进她的房间时,虽然血腥味十足,但还是有些香气的。” 王清明白了,人应该死于大出血,于是整个房间就会充满了血腥味,于是将那种致命的香气给掩盖住了。这倒和二丫大嫂做善事就是为了明辉荷包中的香料联系起来,不作不会死。只怕是二丫大嫂自己作死了。 王清缓缓的说:“应该是麝香吧!”麝香和红花简直是滑胎小产之利器,只要混过网文的都知道!郎中点点头,“小人闻得就是这种香气,所以倒是和床边立着的香炉联系起来了。”柴夫人已经无语了,怀孕之人还点什么香,这香里有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就敢用!胆子太大了吧! 此刻就见二丫娘身体抖如筛糠,连牙齿都上下撞击起来,王清走了出来,“这香是你买来的!”就见二丫娘有些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双手直摆,“不是我,不是我!” 王清已经走到她旁边,“是不是你?有人会证明的,因为买麝香需要的不少钱,卖的人对大主顾一般就印象比较深,在这个镇子上应该没几家药店吧!” 二丫娘露出一片哀求的神情,王清此刻心硬如铁,这个女人是越来越糊涂了,刚才还想往王家身上泼脏水。突然间,王清倒是有些庆幸二丫昨天没有回来住,否则妥妥的被拖下水的节奏啊,一个没有经历过大场面的小姑娘也算是有些运气。 就在此时,就见二丫娘已经直扑过来,王清就察觉到一种灵魂之力朝自己扑过来,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自己送上门,可就跑不了了,果然二丫大嫂和二丫娘有古怪。 王清一把就揪住了有些疯狂的二丫娘,扇了她四个耳光,于是她的脸一下子肿的想猪头一样。王清其实想扇二丫娘耳光已经有两天了,但凡有点香火情,也不会闹到此种地步。出了人命案子,就大肆宣扬,就算是王家没有掺和进去,也平白无故的趟了一次浑水,就应该狠狠给她几耳光,让她清醒一二,王家可不是软柿子,那么容易被人拿捏! 二丫娘此刻被人打了四巴掌之后,倒是有些清醒,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就听王清在她耳边说:“是谁让你买麝香的?”“是儿媳昨天下午让我买的,说是有大用。”这话一出,那些乡绅们有些哗然,王渊站起来身来,收敛起来的那种在沙场上用人命堆积出来的那种煞气,直接就放了出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那个妇人为何死?你们应该明白了吧?” “明白了明白了,是那个妇人自己找死!”原本有些想打歪主意的,现在只恨不得插翅飞出去,原本一副世家贵公子的表面,竟然是隐藏着一个杀神!有机灵的已经抢着说:“事情既然已经查清,我们该告退了。” 王渊点了一下头,“知文,你去送一下诸位客人!”就见那些人硬撑着有些发颤的双腿,相互搀扶着走出来大厅,出来之后,不约而同的长吁了口气,擦擦头上的冷汗,有几个被硬拖进来的已经加快了步伐,先走了出去,王澈看着那些有些像恶狗在屁股后面追着一般的跑出了大厅的人,脸上露出一丝快意的笑容。 让他们还想打王家的主意,当他们王家的人是死人啊!大兄应该是有些担心阿姐,才放任那些人放肆,等阿姐一回来,就扭转了局势,想必他们应该不会在打王家的主意,但也没准会有人知难而上的,阿姐说过,这世上最难揣测就是人心! 王清看了一眼二丫娘,这人虽然事出有因,但心中其实还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自卑。有时候极度的自卑就会引出极度的自尊,只可惜这种是因为扭曲产生的自尊,所以有时候就看上去不可理喻了,而二丫娘应该也被诱发了这种自尊。 “二丫娘,你现在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吧!我想知道的你为什么明明知道这事和你有些不少关系,却还是闹到了大庭广众之下!这次你欠我们王家一个解释!”王清冷冷的看着她,其余人也都注视着她,于是二丫娘终于感到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了。可是她丝毫没有感觉那种飘飘然的感觉,反倒是有种一举一动都被人看透的窘迫感! 于是被人画的又大又甜的天降馅饼突然间变得苦涩不已,原来并不是所以的人都能成为像王清这样的世家贵女。二丫娘回想了起床之后,自己的所有举动看上去,竟然是一个泼妇,现在想想自己不知道会在突然间疯魔一样,把心中隐藏多年的不甘都发泄了出来。看看自己的手,虽然因为儿子当官之后养了好几年,比从前白了不少,但是再看看王清的手。 第一百三十章 公平 十指犹如世上最好的羊脂玉的雕成,闪烁着那种一看就润泽无比的光泽。每个指尖的指甲都是剪得比较短,闪着淡淡的光芒,连豆蔻都没有涂,那种健康的浅浅的粉红色实在是让人赏心悦目。二丫娘再看看自己的手,顿时显得自己的手又黑又粗,于是就把手藏了起来。 王清有些想笑了,我去!一个已经差点做了奶奶的人,和自己这一个表皮才要及笄的小姑娘比,也不怕别人笑话,两个人根本不是一个年龄段怎么比?不是王清打击二丫娘的,纯粹是感觉没法比,从容貌、学问、才艺个个方面说,王清甩了二丫娘好几条大街。 其余的人都惊讶的看着二丫娘,他们都是人精,从二丫娘的肢体语言大体看出了她的想法,不是吧,她竟然要和王清比拼!简直是滑天下之稽,二丫娘似乎忘记自己已经结婚生子了,儿子都已经及冠了!于是想过来的人嘴角直抽抽,二丫娘还以为自己是棵青春不老松啊。 王清已经想清楚了,这个二丫娘将来清醒过来还能在王家留着,要是脑袋老是这么不清楚,还是远远隔开的好,她简直是猪队友,而且是吃里扒外的猪队友。 “怎么你现在还不打算说点什么?因为你和二丫大嫂两个人,可是搞出不少事。先要卖了自家亲生姑娘,接着又闹出了小产送了命的事,这些事难道不是你们自己搞的?还把脏水泼到我们头上,我看你应该不能在王家生活了。”王清的话音很平淡,内容却很劲爆,二丫娘该不会以为别人还会求着她留下吧!这些话就像晴空霹雳一样打醒了还在有些浮想连天的二丫娘。 二丫娘脸色变得惨白,她跳了起来,用手指点着众人,叫嚣道:“我是王铁牛的娘,按照族中的辈分说,就是你们的长辈!你们那个敢把我赶出王家?”说话的同时昂着头,一副很嚣张的样子! 王清呵呵笑了起来,其他人都上下打量了一下二丫娘,露出几分嘲讽的微笑。就见王澈已经开口说话了,“就冲你敢把亲生女儿卖了,你就不是王家宗族的人了!既然族规订立之后,第一个违反族规就是你,那么你就荣幸成为第一个被赶出族里的人。” 二丫娘的手点着王澈,“你你你”那只手颤抖着,连说话都气的有些结巴了,就见少年王澈眼中凶光一闪,盯着那只手,二丫娘猛的感觉有只猛兽在盯着自己手的感觉,王澈唇角一勾,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那双眼睛中带着一种少见的凶光,就见他一字一顿的说:“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说话。” 二丫娘把手快速的收回去,“我儿子、女儿不会同意的。”王清看了一眼大兄,王渊就只说了一句话:“谁不同意就一起走!”虽然和王铁牛有交情,但自己的亲妹妹、弟弟才是最重要的,做大兄当然要力挺他们了。 二丫娘明显最怕王渊,要知道承安公子的大名可是在北方时不是虚名,要是传出去自己被承安公子赶出去,只怕自己就完全臭了。 “这太不公平了。”二丫娘今天早晨才以为自己不比任何人差,不到半天就被打了下来,心中有些窝囊的感觉,于是不由叫嚷起来,引来了一拨人的注目之后,然后就王清笑了一声,“公平?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有句话说的好,‘投胎就是个技术活!’。出身官宦之家的人和出身农户的人,在一出生就开始了不公平。生的漂亮和生的不漂亮也是一种不公平,在这世上,不公平的人多了去了。” 王清看一眼二丫娘,“同样,你自以为是二丫的娘,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决定二丫的将来,甚至一分钱不收就把她卖了,不同样是种不公平!”王清撇了一下嘴,突然间想到一件事,上下打量一下二丫娘,“难道你以为你作为王铁牛的母亲,算是族中的长辈,就可以无知者无畏的命令王家上下人等。之所以要闹大二丫大嫂小产去世这件事,就是想借助外力把持住王家?还真想让自己成了王家的老太君啊!” 二丫娘脸色灰败下来,她晚上睡觉时,做梦成了王家说一不二的老太君,所有人都对她是服服帖帖。那场梦境太真实了,以至于醒来之后,接受不了王家人对她的态度,才就势闹开了,想把王家打落尘埃之后,把王家攥在自己手心里。 其余人等都在琢磨这是哪个异度空间出来的奇葩,用种现在可是开了眼的眼光看着二丫娘。说起来王铁牛一家不过是和太原王氏连了宗而已。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就一副我是你们长辈,你们要听我的派头,这是什么鬼?开什么玩笑!包括柴夫人在内的人,不过是看在王铁牛、二丫两个人不错的份上,才给了二丫娘的应用的尊重,但不等于他们所有人想在自己头上弄个长辈压在头上!这还能够愉快的生活下去吗? “做梦吧!”王潞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他是最讨厌那种端着长辈的架子,把你卖了,还一副我是为了你好的嘴脸!从前村子里的人都是这样一幅模样,要不是后来到了王家,王潞曾经想过把那村子的人统统宰了的想法! 二丫娘的想法此刻有些糊涂了,也许曾经作为农妇的她是个勤劳善良的女人,甚至在丈夫去世后,为了两个儿女吃了不少苦头,后来当王铁牛当兵之后,渐渐晋升成一个小官,日子才一天天好转起来,不过依旧是家务活全包,也没有请什么仆妇,就是不用下地了,所以一直活的还算幸福。 等到了女儿的婚事有了波折,儿子也不想在当兵了,才会随着一起北上。原本自己的打算是好好把儿女照顾好,可什么时候自己仿佛变了一个人。二丫娘拍拍自己的脑袋,似乎是从儿媳爆出怀孕之后,二丫娘脑袋一痛,曾经被模糊的记忆翻江倒海的涌了上来。自己自从儿媳怀孕之后,心不知道为什么一点点就偏过去,女儿在自己的心中形象一点点变淡,直至自己写了张卖身契。其实在心底深处总有一种后悔的感觉,但每次却认为她是母亲,女儿应该会谅解的。现在回过头去看,女儿应该伤心了。 就在这个时候王二丫进来了,身上披着斗篷,如果是曾经的她就如同一条涓涓流淌的小溪,活泼而清澈。那么经历打击之后的她已经褪去了那层浅薄,就如同脱胎换骨一般,连那双眼睛也变成了沉稳而幽深,走出路来一扫从前的跳跃感,一步一步,连裙上的玉禁步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要知道从前的王二丫走起路来,那个环佩叮当,好听倒是好听,可是绝不是有规矩的大家闺秀所应该具有的。 “拜见母亲。”王二丫先给自己亲生娘行了礼,一举一动自然透出一种说不出优雅,她的动作再也看不出曾经的跳脱。二丫娘吃了一惊,这个优雅的贵女竟然是自己女儿,半年前,她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家碧玉,如今竟然变成这样一个大家闺秀地模样。 第一百三十二章 罪魁 王铁牛的脑袋刚开始起床的时候,还有些眩晕,不过在补充一下食物之后,感觉好多了。在进门之前,抹了一把脸,晃晃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头不昏了,眼不花了,才进来。不过当他进了门之后,还是眨眨自己的眼睛,甚至把眼睛闭了一下。心说一定是自己睁眼的方式不对,怎么老娘换了这么一款新造型?可就是这样连闭了二次眼睛,依旧入眼的是母亲在打坐的模样。 王铁牛紧皱了双眉,这是怎么了,一个二个都在搞毛啊?媳妇的画风急剧变化,原本甜美的她摇身一变为爱子狂人,腹中胎儿才不到三个月,就言谈举止中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自豪。王铁牛有些奇怪,怎么怀个孕就像是有了天大的功劳似地?还没等他问出问题,她娘就把自己赶走了,然后等他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就接到媳妇小产亡命的消息,这事情也转变的太快了!他有种直觉,这一定和媳妇画风转变有关系! 而现在的老娘似乎也有了什么变化,也是从昨天开始了,只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娘会在地上打坐?王铁牛压住想追问他娘到底想做什么的念头,会有时间能搞清的。 “既然人都基本来全了,我们也该把有些事情说清楚。”王清开口了,“二丫娘也不要在找了,起来坐下说话,我知道你应该有好多事情不知道。” 二丫娘睁开了眼,刚才王清把她从睡梦中叫醒的时候,她差点哭了。到此刻她的眼睛都还有些红了,原本盘坐的两条腿已经失去了知觉,用手撑了一下地,还是王铁牛将她扶了起来。二丫娘有些想去问王清,扑腾着两条腿,就想去抓王清,就见王清示意王铁牛把他娘放在椅子上,就转开了视线,这个二丫娘现在她都不想看见。 这时外面进来一个裹着面纱的妇人,恭恭敬敬的行了礼,王清站起身,“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她就是昨天我们见过的明辉的养母,明辉也是太原王氏的一份子,是三房唯一留下的血脉。”王家众人纷纷起身见礼,婉娘睁大了双眼,才把泪水忍住,有些哽咽的说:“明辉是个好孩子,要是有什么得罪大家,我替他陪个不是。” 二丫娘想不到这一天不见,王清又不知道从哪里寻觅出王家的后人,这不是损害了自家儿子的利益吗?就像一个大饼多了一个人吃,明显原来的人吃亏,她有心说话反对,但此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连动作也没有没法多动一个手指头,而王清已经回过头,用一双体察了一切的眼睛看了她一眼!这一眼让她如坠冰窟之中的感觉。 王清笑着问:“明辉身上带的小荷包,是婉娘你做的吧?”婉娘点点头,“奴”就听王清轻咳了一声,“也是曾经练过几年手艺,还算是拿得出手,以后有机会就给诸位送上些。”婉娘很快的把话圆了过来,朝王清看来一眼,微点了一下头。 王清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荷包做的很好,那我就谢谢了,我的手干别的都行,就是不怎么会绣花。”她的话一出,让大厅的有些人笑了一下,要知道王清在他们面前一向是十全十美的典范,突然间出现了小瑕疵,倒是显得更加真实。 婉娘眼睛中出现一丝水光,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很快她就收拾起自己的心情。王清微微笑着说:“不过我看荷包中的香饼做的比较精致,不知道是谁做的?” 其余人也看出王清的问话似乎是围着那个荷包转,难道有什么事他们不知道?这时就听婉娘道:“是奴做的,每次明辉出去的时候,奴都会把那个荷包给他戴上。”说的此处,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向下低了一下头,显然她感觉有些害羞,“奴的鼻子特别的灵,所以只要有那个荷包,明辉到哪里奴也能找到。” 王清有些惊讶,想不到婉娘竟然有种天赋,要知道在后世拥有这种天赋,可是具有一种成为顶尖调香师的潜力啊!甚至有这种天赋的人为了他自己保住自己的的鼻子,不惜为了鼻子做了保险。当初看到这一条消息的时候,王清很想笑,为鼻子做保险,应该是为了他自己独特的天赋。 王清正色问:“婉娘,这个香饼可以告诉我们,都用那些香料吗?”大家这才明白王清饶了那么多的圈,就是为了这个,到现在才是真正的目的。 “都是些不值钱地香料,随便做做玩,其中最贵的药材是麝香!”婉娘知道自己做好的香饼并不算特别好,主家的郎君娘子之所以看重这个,必然是因为香料中一种,而今天进府之后,就听说了二丫大嫂小产身亡的事。据说就是点的香出的蜡,那么自己做的香饼中恰恰含着那种对孕妇不利的香料,大娘子之所以问,应该够就是为了让自己说出麝香的问题。 王清点点头,“昨天大家就应该知道二丫大嫂为何上钩了,所以不客气的说,她应该就是为了麝香这种香料!”众人都不是笨人,怎么能看不出来呐!纷纷点头,“所以这次小产应该是她自己搞出来的,麝香是什么?它既是一种香料,很多配方都会用到的,也同时是一种药材,活血化瘀,应该是孕妇禁用。” 王渊看着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妇人小产问题的妹妹,感觉头好痛,和弟妹多年不见的结果是两个人的翅膀硬了,有时候根本管不住。未出阁的贵族女郎,怎么可以这么大刺刺谈什么小产的事?不过,在这大厅里的人一个个都是自己人,王渊想了想,终于决定装作看不见。曾经王渊考虑过妹妹的终身,可是就是扒拉过自己所结识过的男子,他才悻悻的发现,没有人能配得上妹妹,这可怎么办? 王清全没有想到今天这一幕有些刺激了大兄,甚至思想发散到妹妹婚嫁的问题,结果答案是无解,让大兄很是郁闷!就是知道这件事,王清也只能双手一摊,谁让她已经活过三世,也许外表还是萝莉,内心已经历经沧海,但这些都是她最大的秘密,谁也不会告诉。 “这件事大家应该看出有古怪了吧?所以我才把那些人都打发走了,毕竟有些事太过匪夷所思,就如同鬼这件事一样!虽然大家都应该听说过了,但大家没有几个见过真的鬼,是吧?”王清的话引起大家的议论,甚至有些人已经炯炯有神的看着王清。 王澈看看自己周围,一双大眼睛扫视了一圈,“阿姐,你的意思是说,二丫大嫂之所以会干出那些糊涂事,是鬼迷心窍了?”王澈的话中有话,接着他有看了一眼瘫坐在椅子上的二丫娘,“二丫大嫂死后,又轮到二丫娘鬼迷心窍了?” 二丫娘此刻面色如土,这时她才反应过来,“鬼”,她此刻连动都不能动,唯有眼珠子能够动,此刻眼睛有些暴突出来,眼睛乱转起来,就怕自己引鬼上身。这时,就听王清笑了一下:“现在知道害怕了?有些晚了!这个罪魁一直跟着你们婆媳两个,为什么你们一直不说?” 第二百六十四章 真与假 一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闷,诸长老心中是有几分怀疑的,在整个部族最聪明的人不是族长,也不是他们,而是王清指认那个六长老。现在看王清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怎么不能令他们怀疑呢?虽然说上去有些丢脸,但是总比把他们蒙在鼓里好。另一个人嘴巴虽然很硬,但此刻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的,偏偏自己的对手是抚远的人,他暗自咬咬牙,看样子自己还是小瞧了别人。可是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王清站在了门口,又看见了那个猥琐的大少,当初自己还说过,是好竹出歹笋,现在看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啊!看着这堵住大门的大少爷,王清不知道这个人的脑袋是怎么长的,难道这脑袋中长得不是脑子而是豆腐脑?就见王清手中的纸扇一扬,原本得意洋洋的人正张着胳膊就要抱人,就一下子滚一边去了。而且原本还肿着带着几分猪头样的他在滚倒在地上的时候,因为倒地的动作太猛,把两个大门牙给磕掉了。王清直接就进了大门,倒是那个六长老忙不迭地去扶他:“你这人怎么如此欺负人?难道没长眼睛?看见他在前面!” “我的牙齿,掉了!”看到自己的门牙掉了之后,他嗷的一嗓子就晕了过去。因为牙齿漏风,他的话很是含糊。王清倒是没有想到在这里碰到了一个晕血症患者,她看都不看一眼已经晕过去的人,反而甩出一句话:“我怎么感觉他才是你亲儿子?”这句话一出口,几个长老脸色一变,连六长老也是眼神中露出异色。然后有些暴怒道:“胡说八道!这明明是族长的孙子,你有什么证据?” 王清露出一丝冷笑,这时候那位族长已经出来了,强行练武,已经信心的崩溃,让他这几日已经是垂垂老矣,满脸的皱纹。看到孙子成这个模样。不由的咳了起来。但是他刚才也看见了,孙子刚才是打算抱人家,才被一扇子给扇一边了。没直接要了他的命已经是大发慈悲了,汉家女可是讲什么规矩的。王清慢悠悠的说:“这位族长也不必多着急,反正他又不是你的亲孙子。”她的话一出口,就如同扔了一个炸弹似的。炸晕了好几个人。她却和一个没事人似地,找了一个地方坐下。锦姑被卓远拉着走到了王清身后。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 醒不过神的人不只是锦姑,现在好几个人都没有醒过神来。倒是老族长看了一眼还在抱着自家孙子的六长老,退回来了大厅。这时候其他人也慢慢回过神来,理都没理六长老。直接跟了进来。王清坐在那里,微垂下眼睛看着手中的扇子,开口说话了:“我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咱们还是打开窗户说亮话吧。这次来,就是想知道卓远的亲爹亲娘是怎么回事?”说到这里。她抬起了头,那双形状漂亮的眼睛中带着一种洞察人心。 族长这才仔细看看了卓远,猛的睁大了双眼,这个年轻的少年真的很像他的父亲。这时候,有位长老说了一句:“这件事,你们已经知道了。”说这话的时候,他很没有底气,毕竟算计族里的人,说出来真的是很差劲的感觉。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要轮到自己身上,只怕是宰了出主意的人的心也是有的。所以看见卓远双手相握的时候,他有些不敢正视他的眼,毕竟是他们算计他的父母亲。 这时候族长坐下来,大喘了几口气,事实上孙子长得一点也不像自家人,他也是有些古怪的感觉,不过连一直抚养孙子长大的奶娘都没有提出疑问,所以他只是有些遗憾罢了。想当初他的儿子和儿媳长的都不差,偏偏出来个歪瓜裂枣。今天却被王清一口挑破,不过这个抚远的人说的话是否属实啊?作为没有几天好活的老人,委实想不出他们欺骗自己有什么好处,但是她是怎么知道这么隐秘事件?这个问题太重要了。 “是我对不起他的父母,他爹死了,她娘应该在阿鹿寨。”族长发觉六长老还没有进来,但此刻为了知道自己亲孙子的下落,不得不开口说话了,此刻他的心中有些怀疑,当初他们的坚持正确与否?王清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丝冷意,但很快就消失了。“原本我是不打算把这件事揭出来,毕竟有句话说得好:父债子还,谁让他是你的后代?但是,说到底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被人换走了,吃了不少苦,被别人讥笑是个野孩子。而那个取代他的地位的人却是吃得好,住的好。”王清的话触动了族长的伤心处,他老泪纵横了。 “他现在叫什么名字?他在哪里?”他可怜的孙子出手之后没有多久就没有了爹娘,原指望爷孙两个相依为命,却不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掉包了,而被自己捧在手上宠着的竟然是个冒牌货。王清将扇子收到袖袋中,右手半托着下巴,缓缓地说:“其实你不是常常能看见他吗?虽然他不在你身边长大,但是一直在这个在这个寨子里啊!不过你怎么一直没有发现吗?他怎么也是你的血亲后代啊!”王清的话轻描淡写的,但是在族长几个人耳朵中,就如同霹雳一样,是那个常常被人叫做野孩子的少年。 “原来是他?”族长大为伤心,这时候有人出去叫人了。在他回来的时候,就发觉六长老还在那里蹲着,不知道在搞毛,也不知道累得慌。其实六长老被王清定在那里,动弹不得,此刻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挤挤自己的眼睛,示意别人来解救他,但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的眼睛出了毛病一样。王清的神识一直在一旁,看到此处,她的嘴角不由的微翘。六长老再挤眉弄眼也不行,别人是根本就没有看不懂的,自个好好在那里蹲着吧!另外就是他们已经发觉出这个人似乎不地道,毕竟族长疑似亲孙子就是他名义上的儿子。 当那个瘦小的身影出现的时候,他一眼看见了六长老,六长老不知道大厅中发现了什么事?但当他看见那个身影时脸色为之一变,额头上不自觉的出现了冷汗,不过转念一想,应该不会吧,他们没有证据,脸色马上就恢复了。但是心中痒痒的,看样子这个假男人知道不少事,六长老已经是出离愤怒了,只琢磨一件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阿爹,”六长老的便宜儿子叫了一声,刚要朝六长老走过去,六长老心说:终于有人能够救我了。他现在已经蹲得有些麻木了,这时候,族长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大厅口,就见他的脊梁已经伸直了不少,眼睛中带着一种光芒,直愣愣地看着那个孩子。孩子很瘦很矮,衣服也是补丁摞补丁,比那个好吃好喝的大少爷要看上去惨了不少。 但是还是能够看出孩子的相貌上父母的痕迹,以前没有注意的时候,没有发现,但是现在一说开来,的确是这样,族长几乎要扇自己几个耳光了,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让孩子吃了不少苦。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己亲孙子被人给换了,真的吃苦受累,假的吃香喝辣的。而这一切都和那个混蛋有着关联,族长的眼睛中闪过一道寒光,扫了一眼那个混蛋,肯定是被那个大娘子折腾了,活该! 老族长很是慈祥看看那个孩子,招招手,“不用管他,快到爷爷这里来。”那个孩子有些害怕,在家里他一向是个影子样的人物,不敢多说话,不敢多吃东西,一不如意,就要挨人打。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看见族长就感到有些亲切,就疾步走了过去,在家中,要是长辈找他,慢了是要挨骂的。族长眼睛中都要落泪了,自己的孙子是遭的什么罪啊,看上去可怜巴巴的,拉住了他的小手,两只手黝黑瘦弱,族长回头看了一眼。(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眼刀 如果说人的眼睛中能射出刀子的话,只怕族长的眼睛中的快刀已经把那个六长老剁成了肉酱,马丹啊!把自家孙子换到他们家当牛做马,非打即骂,把野种送到自己家好吃好喝,还常常来自己家指手画脚的,真的是好本事!曾经,老族长也是有些奇怪的,这个六长老为什么对自家的孙子这么好?但是他还以为六长老是要在自己面前表现,以便将来族长的位子落在他的手里。其实老族长的确是动了这个念头,毕竟自家儿子早亡,孙子不成器,把族长的位置传给他,未尝不可。现在想来自己也是太傻了,这家伙常常来,是不是来看看这孩子有没有受委屈?这个假货到底是什么身份?值得他如此回护。 六长老此刻已经把注意力转到了大厅,正看见族长的眼刀,从中他已经看见了杀机。不由的冷汗就一下子下来了,不好,看样子换孩子的事应该被知道了,邪门了,这个假男人是怎么知道的?抚远最出名的女郎就是那个会抓鬼的大娘子,不是吧,一个大家娘子能跑到这个荒山野岭来?虽然他极力否认,但那种不妙的预感是越来越重。他此刻很是后悔出主意偷学抚远的功夫,要是早知道抚远人这么难缠,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呆着,也不会爆出这么多倒霉事,然后锦姑、卓远也不会离开部落,自己做的事也不会爆发出来,可惜天下就没有卖后悔药的。 王清看见被族长拉进来的少年,应该是这部族中唯二的倒霉蛋,其一是卓远,其二就是这个少年了。明明是族长一脉的骨肉,却被人当成了野种。名义上的养母一看到他,常常气就不打一处来,打骂都是常有的事,所以这孩子日子真的是不好过。旁的人都还以为他是六长老的私生子,所以就不好管。实则是毒王派人偷来了对头的孩子,放在女儿这里寄养。结果六长老为了防止妻子对岳父对头的孙子撒气,把他和族长的孙子掉包。果然自己妻子没有好脸对这个孩子。 王清微微一笑:“就是不知道这孩子身上有没有什么表记?他也不是一出生就被换走了的。”王清提醒让老族长一下子醒悟过来。几乎要在大厅之上就要检验,王清清咳了一声。老族长才清醒过来,带着孩子下去了。过不多久,就传来了一阵嚎啕大哭,中间夹杂着本部落的语言。六长老此刻是面色如土,纵然他一向是急智百出。但也挡不住人家亲爷爷的恨,最坑的是他现在是不能动。不能说话啊!这不是减少自家的战斗力吗? 于是就听族长一叠声叫人进来,给他的亲孙子换衣服,然后听到孩子的肚子饿的是咕咕直响。当爷爷当初因为孩子是私孩子,根本就没有不放在心上。但没有想到六长老来了个狸猫换太子,真正的私孩子反而活的很滋润,抢了正主的好日子。老爷子此刻心中的滋味真的是百味俱全,很不好受。“赶紧给我孙子上点吃的。”说这话的时候。他嗓子都是哽咽着的,这个家伙太可恶了。不把自己孩子当成人看。 当老爷子看到还蹲在地上的六长老时,他此刻都有立刻宰了那个混蛋的冲动,自己家孩子可是遭了不少罪,身体上是伤痕累累。但是当他走进大厅之后,看见了卓远,那种怒火就如同一下子被浇了不少冷水,奄奄一息,原来上天是在惩罚自己。族长感觉到自己做的孽,都报应到孙子身上,可是明明做错事的人不只是自己,还有那个混蛋。 现在想起来他们迁徙寨子的时候,是一个多么匆忙的决定,族长回忆起过去,就是六长老言之凿凿说寨子已经被毒王盯上了,甚至还有些人死于毒药之下。于是整个寨子的人为了这个消息,不得不抛弃经营多年的寨子,跑到了这里,损失大着呢。不仅仅是财产的损失,就是寨子里的人也死了不少,其中自己的儿子儿媳、卓远的爹、锦姑的爹娘都死在这场迁徙中,原本自己还觉得这是天命。现在一看怎么看都是一种故意的感觉,那些比较有出息的年轻男子都死了。只剩下六长老一枝独秀了,将来组里的大权不就落在他的手中了,想的真是不错。自家孙子之所以留下命来,应该是为了要挟自己吧!族长想到这里不由得一咬牙。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是自己可怜的孙子,就没有过多长时间的好日子,就被换走了,现在终于爷孙相见,但是自己的身体跨了,没有几天好活的。那么这个可怜的孩子怎么办?离开原来的山寨,孩子的姻亲们都不在这里,就是在,也无法保证孩子能够很好的生活下去。那么是不是有这种可能性?族长的目光看向了卓远、锦姑兄妹两个人,一看就知道比在寨子好。 不提族长的打算,就在这个时候,族长家的大门“碰”一声被人撞开了,就见一个女人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当她看见一蹲一躺的两个身影时,不由的愣了一下,然后看清楚了之后。原本有些平庸的面庞顿时怒了,脸由于扭曲而变得有些狰狞,“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欺负你了?”说着就扑了上去,摇晃着六长老,六长老此刻是有口难言啊。 王清站起身,“这个人也太不客气了吧?要是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她的家?”说完走出大门,当王清走出来之后,那种出身良好家庭的气质让她自带一种闪亮光环,有种令人说不出来的贵公子气派。就见那个女人抬起头来,正准备大叫的时候,猛地看清了王清的脸,于是那张暴怒的脸一下子变成带着几许花痴,右手一抬,露出的尾指轻翘,眼睛也变得是闪亮亮的,用手帕半蒙着自己的大嘴,似惊讶似惊喜的叫了一声:“美男!” 王清不由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满身的鸡皮疙瘩都被惊出来。我去,花痴女!作为一个女性,又不是什么百合属性,当然对同性的仰慕全当没有看见,反而因为她那种痴情的神态,让王清有些想抽人。当然王清就没有打算理睬这个女人,这眼光也太闪亮了些吧,难道不知道她的夫君就在一旁旁观?当着丈夫的面去勾搭别人,这脑回路是要有多么奇葩!事实上六长老气得几乎吐血,自己为了她,作了那么多事情,偏偏她从王清一出来,就一直在给一个女人送媚眼,这是在搞毛啊? 族长突然感觉有人躲在自己身后,就如同小兔子碰到了老狼,身体不自觉得瑟瑟发抖,定睛一看,正是自己孙子。轻轻拍着孙子的手,族长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样只要他能好好的活下去的话,自己还有什么不好谈,还有什么不能放弃?族长打定了决心。 王清笑了一笑,“你是毒王的女儿!这么多年在这个小部落生活的怎么样?”她手上的纸扇轻轻摇晃着,有种贵公子的高华,说话的时候,神态很是轻描淡写。但是话的内容太劲爆,炸得好几人一时之间就没有醒悟过来是什么意思,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什么?毒王!竟然是毒王!不过六长老怎么会成为毒王的女婿了?他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鼓动寨子的迁移。 此刻整个庭院中都是静悄悄的,但是不少人的脸色还真的是很不好看,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件事:毒王到底是谁惹来的?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六长老身上。不过现在怎么看都是这小子在作孽,倒霉的是大家!如果不是他找了这个老婆来,怎么会引起毒王的注意?部族中这十几年可是损失了一大批的人口啊!尤其是几个被人看好的新生代更是死的蹊跷。怨不得刚才抚远的人说把罪魁祸首交出去,就根本不会有这场灾祸。(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洋洋自得 六长老的脑袋转的很是不慢,但此刻脸上也不自觉掉下汗来。他长得是相貌堂堂,的确也算得上是个很英俊的男人。相貌微微有些缺陷,那就是嘴唇稍微薄了几分,有句话说的好薄唇无情。另一点就是鼻子有些鹰钩,不过身材很是结实高大,比例匀称。和他老婆站在一处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感叹一句话说得好,那就是一朵鲜花偏偏插在牛粪上,当然了,六长老是鲜花,他老婆是牛粪!现在众人明白过味来,这个女人出身的事他应该是知道的,真的很可怕,摆个毒王的女儿在大家身边,众人的目光中带着一种疏离。 毒王的女儿张大了嘴巴,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外来的人把自己的身世揭穿了,看了一眼周围,众人眼中的疏离是显而易见的,这其中还带着几分害怕。不由得把脸一扬,站了起来,双手往腰里一插,“老娘也是忍了这么多年,现在既然你们都知道了,就不用忍了,你们可要乖乖的听话。不然的话,”说到了这里,她听了下来,眼神中带着一种洋洋自得,带着一种习以为常的残忍,“你们都要死,反正我爹可是最痛我。” 王清恍若未闻,脸色根本就没有变化。周围的人却很是脸色一变,心说早知道的话,还不如不揭穿她的身世,这人太冒失了,他们看向王清的目光中大都是埋怨的。王清看见他们的变化,却没有在意,“你不是早就忍不住了,先前就打了锦姑姑父的主意,没有想到碰了个满头包吧?”王清的话一出口。就让那个女人脸色一变,那个汉人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但却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击,让她老实了不少。后来他死了之后,自己可是松了一口气。 “这些年,你又开始蠢蠢欲动是吧?原本打算等你的夫君登上族长的宝座之后,再下手的是吧?”王清摇摇手中扇子。不少人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简直就是在打哑谜,倒是那个女人脸色一变,“怎么?这些年你忙得很。不是把寨子里的男人的英俊程度都摸了一遍,然后就打算......”王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周围的男人们脸色变了,这话说的。怎么感觉毒王的女儿打算建立后宫的感觉?这个女人,怎么让大家想起了前朝的那个女皇帝?她很是有几个姘头的。但是那位好死不死的是做过女皇帝的,这个女人凭什么? 这时候那个女人上下打量一下王清,越看越满意,族长看到此处。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头,这位眼瘸了,没有看出来她是一个女人吗?当她的目光扫到了卓远时。眼睛中简直更是闪亮了,咽了一口吐沫之后。这位应该是个童子鸡,简直就是块上好的小鲜肉啊!有福了,自己真的是有福了。再看看其他人,都太老了,还有一个美丽的女郎-锦姑。看到这里,她的脸扭曲了一下子,眼睛中透着一种恶毒,这不是那个胆敢拒绝自己的汉人的侄女吗?真想刮花她的脸,狐狸精!但是围观的人看了她那贪婪的表情之后,直想吐。 王清倒是没有想到自己会碰到一个女种马,一愣之后,就见她朱唇微启,嘴角微勾,“我怎么听说毒王已经是死了好几年了?”锦姑听到之后,不由得一愣,我去,原来这个无盐女的后台已经到了!她这话一出口,明显的不少人松了一口气。毒王死了,他终于死了,简直就要摆酒庆祝的节奏啊,大家都放下心来,毕竟刚才的气氛太紧张。于是看向六长老夫妻两个人的目光,都发生了变化,后台都没有了,还狂妄个毛线。 “这怎么可能?我爹本事这么大,谁能杀的了他?”她脸色大变,虽然多年不见,但是她爹就是后台,是她可以压在别人头上的筹码。她瞪着眼睛看着王清,这人这么可恶,看上去倒是和那个男人有几分相像。不是在相貌,也不是气质,更多的是,那种你根本就不在他的眼睛中的神态完全相同。就是长得再英俊,她也不稀罕。不过小子,你也太嚣张了,那么就下阎罗殿去陪那几个人吧?虽然自己手中的毒越来越少,但是这人必须死!想到了此处,她悄悄施了毒,你们都去死吧! 王清伸出手,缓缓的说:“将蛊王的孙子偷出来之后,养在族长家里的主意是谁出的?”这个问题一出,把那个女人吓得倒退了一步,她吓得眼睛都要掉了下来,“你是怎么知道的?”用种见了鬼一样的神情,看着王清,这一刻她真的害怕起来,这件事她是怎么知道的?王清看了她一眼,“应该是你的主意!”王清一点六长老,“毒王胆子很大啊,竟然上门将人家的孩子劫掠出来,还养在自家女儿附近,常常能照顾一二,将来也算是个把柄,好拿捏蛊王是不是啊?” 王清用手中的纸扇拍拍手掌,“之所以没有养在自家身前,就是因为毒王和蛊王虽然没有反目成仇,但也不是朋友,那个女人会把孩子打骂泄愤。”族长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狠狠踹了六长老一脚,六长老被一下在踹到了。族长心说:不过自己也是老混蛋,竟然没有发现孙子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换了,那个一直照顾自己孙子的人应该是背叛了。 那个女人用一种看怪物的眼光看着王清,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按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就是有些蛛丝马迹的也已经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了。王清笑了起来,“谁让他们都去杀我们,然后我就知道很多事。不过你的确是老了不少,姿色全无了。当然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你也应该老了。嗷!毒王和蛊王都已经死了!”她听到最后,脸色大变,简直就像个调色盘。也牙齿也不停的撞击在一处。自己爹爹和蛊王的本事都那么大,去刺杀别人,结果是别人活得好好的,她爹和蛊王反而死了。这说明了一件事,说明面前这人,本事是深不可测,自己终于碰到铁板了。 怎么办?这一刻她真的是恨自己什么本事就没有跟爹爹学,不过学了有没有什么用,爹不是还是死在这人的手里。她抬起头,恨恨看着王清,这个人一定要死。王清对她那种淬了毒一般的目光视如无物,反而在空中虚抓了一下,就见一个药丸状的东西出现在她的手中,“原来是下毒,锦姑的姑父应该就是死在你的手中吧,现在又打算是故技重施,给我们也下了药,你的心真的很大,打算把我们其他人都是一网打尽啊!真的是佩服。”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脸色变得很差,我去,碰到了克星,自己使得暗招不但被人发现了,还被人给破了,她不由的想要后退。这时候六长老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脚能够活动了,原本摔在地上的时候,也是痛的只想喊救命,却硬生生的发不出声音,此刻就感到自己的手脚麻得已经不是自己的手脚一般,不由得叫了一声:“麻死人了。” “夫君,你好了,终于好了。”她扑上去,紧紧抱住了自己夫君。但是六长老此刻的是全身麻得依然动不了,此刻他的眼神中也是惊慌失措,毕竟自己被揭了老底,此刻部族中的人只怕是要恨死自己了吧!其实好几个长老一想到这个女人还在惦记自己的儿孙,就想吐啊!而这一切,都拜六长老所赐。另外就是迁移的时候死了不少人,应该都是这个小子为了铲除自己对手所做。其他长老再回想了一下子,他们鬼迷心窍的想拿到抚远的功夫,不都是这小子在一边敲边鼓吗? 说到底,这家伙应该一直把族人们当成了踏脚石吧!众长老不约而同的想到这里,脸色都好看不起来,太可恶了,把别人都当成了傻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贪婪 不提其他人的心思,王清慢悠悠地说:“你们两个这次谁也跑不了,这帐我们要一笔笔算,在你们的算计之下,可是有不少人死了。”在六长老身上,王清看到了人性的贪婪,为了取得更大的权利,他不惜出卖部族,甚至他已经把他自己也出售了,就是为了权利。而此刻他不得不护住自己的妻子,不是为了所谓的夫妻情义,只是因为毒王在收他做女婿的时候,直接就给他种了毒。谁让毒王唯一的血脉女儿,要死要活就是要跟着六长老,但是这男人的劣根性毒王知道的一清二楚,总是要给女儿留个底牌。而六长老甚至趁那个毒王是他的底牌,就一手布置了整个计划,把一个个挡路石都除掉了。要是成了,就是族长那个宝座,就是失败了,有毒王在,也死不了。 于此同时六长老也是在恨恨打量着王清,任谁在马上大功告成的时候,突然之间天降横祸,冒出这个人,把他的大业打断了,气得他差点晕过去了。就差一步了,偏偏冒出个长春观,把他们部族一下子给掀翻了,接着事情急转直下,他做的事都被揭露出来。只不过他们没有证据,想到此处,他有些兴奋,他就是不承认这些事是自己做的,反正此刻他有种死猪不拍开水烫的感觉。 这时候王清慢悠悠地说:“不过有件事,我要说明一下,大家应该想到的,这些事都没有什么证据。”“证据?还要什么证据?我们就是证据。”族长现在恨不得吃了面前这两个人,就是因为他们两个害的整个部族的人,从自己不熟知的地方重新开始,还有就是有人死在这场迁徙中。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阴谋。其他人也是点点头,这个小子不能留,谁知道下一个倒霉的是谁?还有就是那个婆娘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毒?这一次他们的意见即使没有商量,也特别的统一,这多年他们就没有什么律法,更多的是靠长老们的裁判。 六长老却打了一个寒战,他已经看出来了。族长他们已经动了杀机。此刻他终于能爬起来了。虽然双脚还是有些麻,“你们别忘了他是谁的孙子?”此一刻他是无比地感谢自己妻子的爹,把蛊王的孙子偷出来。当初妻子不愿意生活在深山老林中,他灵感大发,就手除了一个个对手。在这一带的山区,除了自己老丈人毒王外。还有一个神出鬼没的蛊王,他的孙子虽小。但是在他身体的中有一条护心蛊,只要有他在,万蛊不沾。这也就是他们把蛊王孙子偷出来的原因。此刻就是他们一家的护身符,六长老指指那个猥琐的少年。 当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蛮家寨的众人都用一种鄙夷的神情看着他,合着刚才别人说的话,他当耳旁风了。人家已经明明白白地说了。人已经死了。事实上六长老夫妻两个根本就不相信这件事,毒王、蛊王怎么可能栽了呢?没有什么证据啊。 这时候王清刷的一合纸扇。轻轻一拍自己的手,“哎呀!我忘了说一件事,就是当初来杀我的人,除了毒王外,有一个爱玩蛊的老头子留下了东西,你们看,这是什么?”就见王清把纸扇放进袖袋的时候,又取出一个玉匣,那个玉匣晶莹剔透,她轻轻打开一条缝,就见一条金光闪闪的小东西钻了出来。事实上当初王清在抓住第二条蛊王的时候,就记起第一条金蛇蛊王,被王清射穿了尾巴,奄奄一息活了这么多年,可惜王清对这种蛇类无爱,就没有管它。当第二条金蚕蛊王出现的时候,王清就没有打算在拿第二个玉匣,就把它也扔进去了。没有想到的是,两个蛊王展开一场大战,最后pk的胜利者竟然是金蚕蛊王,失败者连皮带骨都在胜利者的肚子里。 王清曾经摸摸它的肚子,丫的!明明是金蛇蛊王比较大,是怎么进的它的小肚子?难道这里面连着异空间,或者是次元袋,后来它就进入了休眠状态。就在前不久才醒过来,坑的是,王清发现它变小了,而且身上出现了一对透明的翅膀,然后它竟然能飞了。王清要不是观察仔细,就不会察觉出来,王清最后决定收了这个小家伙做自己宠物,反正留下来,不知道会不会给抚远人招祸。 就在进入这个寨子的时候,小金就传来信息,有它想吃的东西,王清让它等一会。现在一想,就知道蛊王给自己孙子应该是下了什么东西,被小金察觉到了,王清此刻让小金出来,就是想知道这家伙是有什么用处,王清几辈子都没有养过什么东西。作为新手主人,真的不知道它吃什么?这没有人教过,只能摸索着来。 不少人的目光都注意到了,王清拿出的东西,那个金光闪闪的小东西,竟然能活动,然后不等人们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就见金光一闪,那个小东西就直扑蛊王的孙子去了。六长老夫妻两个人一见简直就是大惊失色,一个人赶紧闪开,一个人赶紧伸手去抓,不过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到达目的,分别仿佛被蚊子叮了一口的感觉,然后两个人就双腿一软,就摔倒在地上了,两个人的脸上浮出一层淡淡的黑气。 王清神色很平静,原来还有剧毒啊,她走上前,两个人的伤口很小,几乎用肉眼都看不出来,这家伙的倒是很适合阴人啊!不过就是不知道它的毒到了什么程度,反正普通人绝对扛不住。王清摸摸自己的下巴,蛮家寨的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那两个倒在地上的人都在提醒他们,这是一个事实,这个来历神秘的人还是不得罪的好。至于那两人死了更好,他们几乎要大笑了,不过有句话说的好:斩草要除根,他们都下了一个决心。 这时候,那个蛊王的孙子的眼睛已经挤成了斗鸡眼,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虫子一类的东西爬进了自己的衣服里。他的嘴巴上下开张着,无声的呐喊着:“不,不要进去啊!”那一种凉飕飕的感觉直奔自己心口而去,这时候,心口处猛的开始跳动起来,仿佛原本潜伏着什么东西,此刻已经苏醒了,少年人吓得是屁滚尿流,一下子昏了过去。 王清的神识看的很清楚,怎么感觉像后世电影中异形的出场方式?那个少年的心口处鼓起一个包,就见金蚕蛊扑上去,一会功夫那个小包就平了下来。王清感觉到它那种愉悦的心情,真的是大补之物,很多年都不用吃什么了,然后金蚕蛊爬了出来,王清把玉匣拿出来,它美滋滋的爬回自己的窝里,准备消化一下自己的食物。 当王清收起玉匣的时候,不少人都瞄着她的衣袖,原本提起的心都放回来原处,此刻他们再看王清更有种不敢直视的感觉。这位还是赶紧走吧,再待下去,只怕他们的寿命更是要缩短了几分。和王清在一起,压力太大,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她能够挖出这么多*的事情,手段绝对差不了。而且她是用的什么办法,他们就没有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但是他们当然不敢直接赶王清走,谁知道她会不会怒了,把他们都给咔嚓了。事实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阴暗面,他们就怕自己的隐秘也被王清挖出来,这可怎么办?这时候,王清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卓远、锦姑两个人已经是饿的肚子咕咕直叫了。王清没有打谱再待下去,还是赶紧回去吧。 “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告辞了。”王清这次来也算是达成了自己的愿望。这个寨子又和抚远没有关系,有句话说得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是死是活是他们的选择,和他们一行人没有关系。但是王清怎么也没有想到,长春观前正要准备上演一场大戏,最后把王清也卷了进去,让王清不由得有些啼笑皆非。(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客大欺主 是的,当王清他们一行几人回到了长春观时,就见观门口停着一辆装饰豪华的大马车,后面还跟着两辆比较平常的马车。王清没有太在意,也不知道是哪家有钱有势的人来长春观。就在此时,从后面的一辆马车上下来两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他们很快速得把抬着的红色地毯铺下,然后奔着王清他们而来,口中很是不客气的说:“让开,让开。”锦姑、卓远他们都傻眼了,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这时候已经有人上来要赶人。王清轻摇着扇子,回过了身子,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容,“这天下真的是很怪,这作客人反而要赶做主人的,难道要客大欺主?” 王清已经看见马车里的主人,此刻还在忙着,就赶紧把神识收回,m-d!到了这里还乱搞,而且还是那种关系!虽然王清对情情爱爱没有什么兴趣,因为种种原因也曾经观摩过不少真枪实弹,不是看到点破事情就吓得大惊小怪的,但也没有见过到了道观前还一副风流的阵势,以为长春观是参-欢-喜佛的地方?这时候王清示意把马车赶进去,锦姑拉拉卓远,努努嘴,示意他,咱们听从大娘子的指挥。这时候,已经有人去禀告马车里的贵人了。 王清冷冷地看了一眼,已经停在自己前面的抬着地毯的人,她那种气势让想要来赶人的他们不敢向前。就听王清啪的一声合上了纸扇,吓得两个抬毯子的人一哆嗦,差点没有把手里的东西扔出去。王清示意跟在后面的两小先进去,然后说:“你们再敢向前的话,就不要怪长春观的人不客气了。”她的声音低了下来:“真t-m-d的恶心!”锦姑正听见她的低语声,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那辆马车,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招致王清的反感。王清不等他们的回答,就用手势示意着锦姑和卓远不用管她,就听王清说:“你们先进去,把大门关上。” 卓远和锦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很听话得快速进门了。而且直接就把大门关上。这时候有人在王永的陪同下走出来。看到这个情景,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是怎么回事?没看到外面还有贵客吗?要知道他们家堂少爷的受伤说到底。是和长春观可是有很大的关系的。但是锦姑、卓远已经关上了大门,一看而知,长春观不欢迎来客。 “大胆!放肆!快把大门打开!”王永身边的人又气又怕,气的是大门关上了。怕的是自己主子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要怎么生气?锦姑、卓远两个人有些手足无措了。毕竟关门是王清做出的决定,偏偏王清还在外面。这时候就听见王清的声音道:“把门开一开。”锦姑两个人赶紧把门开了,就见王清先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个抱着人的男人。 王清一眼看见了王永。“王永,你过来,在那里愣着做什么?去把他们夫妻两个带进去。”王永闻言赶紧迎上前去:“来。跟着我走。”他此刻就完全忘了自己原本还陪着的人,那个男人抱着自己的妻子。眼睛中闪着泪光:“谢谢,不过,我想一会把孩子接过来,可以吗?”他的语气带着一种难言的恳求,“他们很乖的,不会给观里的人添什么麻烦。” 王清已经认出来他们就是张二夫妻,就是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和这马车的主人有什么过节,以至于看到这辆马车的时候,做妻子几乎要癫狂了。还是做丈夫把她打晕了之后,才安静了下来。看样子有什么不好的事,那个妻子是以一种绝望和疯狂的眼神看着那辆马车,应该是有什么生死大仇。真的有些奇怪,按说这两家人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啊!可是那种痛恨的目光,那种恨不得化身为狼的恨意,王清却没有看错。 王清点点头,“可以,等会你把你的妻子送下之后,我派人和你一起去。甲。”王清的话音一落,就见好几个人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人,事实上是王清剩下的傀儡,“你一会陪着他去接人。”傀儡闻言走了几步,拱拱手,但是没有说话,跟在张二的身后,张二那颗心一下子放了回去,这下子自己完全放心了,有这样的高手保护,妻子的担心就没有了,他们现在是抚远的人了。想到这里,张二就加快了脚步,赶紧把妻子安顿好了之后,就马上去接孩子,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等急了? “锦姑,现在麻烦你去照顾一下那个娘子,等他丈夫回来就可以休息了。”王清想起来昏睡过去的妻子,要是张二去接孩子的话,就没有人能照顾她了,于是就派了锦姑去。锦姑心中高兴,既然大娘子有事让自己做,就是把自己当成了自己家人,而且大娘子为他们做了这么多事,她很乐意为大娘子做点事。于是连原本的几分疲惫都忘却了,连连点头,声音中都带着几分雀跃:“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说完也跟在了张二的身后。 王清在处理事情的时候,那个原本正在发怒的人,却饶有兴趣的轮番打量着卓远和王清。卓远此刻是一种阳光般纯真男孩的模样,眼神中带着几分崇拜,几分敬畏,看着王清。而王清的气场之强大就没有人把她往女人上猜,尤其是在她穿着一身男装时。那个男人不由的摸摸小胡子,极品啊!没有想到这个道观里的货色这么不错。这下子,自家主子就应该高兴了吧?一下子出现这么多美人,而且还有一个极品啊。 王清虽然用法术可以了解对方的想法,但是这个此刻yy的正上瘾的混蛋,不用使法术就知道他是满脑子的黄色废料,而且王清才不想知道他在yy什么,绝对是恶心的事。不过王清就没有打算放过他,一想到某个龌龊的人正在yy自己什么,王清就很是怒从心起。就在此刻突然一个人迈着急冲冲的步伐追出来,他毕竟受了伤,就是步子迈的急,也速度很慢,刚一看见那个管事,就开口了:“你怎么还没有走?我都说了,我受伤和长春观的人没有任何关系,你们赶紧走!王永呢?” 张云策怎么也没有想到,族里人会找到这里,而且是为了自己的婚事,是哪家的女人是嫁不出去?一次次往张家送。来的人还是那个人,张云策想想就想吐,怎么派了他来,难道张家的人都死绝了?想到这里,张云策用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床头。其实他已经不想在那个家族里再待下去,有点出息的人都走了。而且还有几个俊秀的男性族人失踪了,种种迹象都和那个人都关系。他又不是傻子,别人一说就相信,不对,这婚事没准就是一个诱饵。 不过他突然之间想起来,自己怎么能让王永送他呢?这不是把小羊送到了狼嘴巴旁边吗?想到此处,张云策忙忙地追了出来,只是他的身体虽然好了不少,但是毕竟是伤筋动骨了,所以根本就跑不快。一看到那人的狗腿子,张云策就毫不客气的一边用嘴炮开火了,一边急急寻找着王永,他可不要上当啊!这么多天,张云策已经看出王永就是一个烂好人,不知道如何拒绝别人。当他看见王清的时候,他不由的放下心了,有这位在,别人就没有什么便宜可赚。 王清看见了张云策,此刻是满头虚汗,又是着急又是懊恼,于是开口道:“你现在身体没有好,应该好好休息,怎么还能跑?这样也太不爱惜身体了。”张云策有些苦笑的开口了:“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这个人是来找我的,偏偏王兄来送他,所以我不放心。要是王兄出了事,我就是百死都赎不了罪,这人......”说到这里,张云策看了一眼,此刻看王清、卓远如同看着上好肥肉的那个管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龌龊 张云策真的很想闭眼,那个管事用那种龌龊的目光,看着这位手段狠辣的大娘子,简直是太勇猛了。不过也许是无知者无畏,更因为张家的地位在整个蜀地是高高在上的原因吧!而且这位是女的吧?不过他猛地想起来,这位大娘子的声音听上去一点都没有什么娇柔的感觉,更偏向一种清冷平淡的中性嗓音,可男可女,再加上穿的是男装,所以被误认是妥妥的。不过张云策可是知道一件事,这位王大娘子据传闻,向来笑的越灿烂,对手死的越惨。当然这也是他自个找的,但是张云策还是不想看下去,真的是蠢毙了。王清自然察觉出那个人的龌龊想法,笑的很灿烂。 王清又看看张云策,“你回去休息一下,这身体是自己的,还是好好保护一二才是。”王清的眼睛中露出一点意味深长的神情,“有些人作死也没有办法,你应该不会心疼吧?”张云策把脑袋摇了摇,他都不忍直视了,因为那个管事的已经yy出口水了。不过就是不知道他会死在哪种死法上,那位王大娘子指定要下手的。就在管事脑补得已经处在九天之上的时候,王清问了一句:“你看样子,在家中的地位也不算怎么强吧?”张云策木了一下子,之后点点头,他和家族中的人理念不合,所以在家族中地位并不高。 王清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让一个拉皮条的管事到长春观来,也不怕脏了观里的地!”张云策张张嘴,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王清决定把那个死管事扔出长春观,他不是愿意给他的主子物色人选吗?不是觉得应该为主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王清很是觉得,其实他的菊-花也是可以贡献出来的。王清暗搓搓地想,另外外面那个老是占据攻势的人,也可以雌伏一下吗!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万寿无疆吗!这才能愉快的玩耍吗!王清恶意满满地打量着那个管事,这个混蛋还打自己的主意,王清可不是什么软柿子,让别人捏。 张云策突然浑身一凉,因为王清的眼神中那种恶意。已经是有些实质化。看样子管事应该是惹恼了这位大娘子。这时候,王清说了一句,“你怎么还不回去?下面的事你不适合再看下去。”张云策替管事的点蜡。王清的目光已经上下打量了完了这个管事,仔细看看之后,满意地发现这管事长得还不错,想来能到那位主身边听差的人也不应该是歪瓜裂枣。就是这满脸的络腮胡。还有着黝黑的皮肤,把他变成一个糙爷们。不过底子还在。还是能够变身的,有王清的百变美容药丸,定能够打造出一个可-攻、可-受的极品来。想到了此处,王清笑的很灿烂。 张云策紧绷着身子走了。他看出来王清的目光就如同一把挑剔的刀子,似乎想雕琢着什么,而那个人还没有回过神来。我去。张云策突然之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几分高兴,虽然多年家族教育说过一句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按说他是应该帮着堂兄的。但是他就是看不上他,一个断-袖!张云策是典型的儒家子弟,他是很反感自己的堂兄的。但是那位嘴巴甜,做事能力强,可以说是家族中最有能力的人。虽然有些小短处,但是人家也已经娶妻生子了,可以算是后顾无忧了,所以家族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过现在应该碰到铁板了,想到这里张云策又想笑,活该! 王清到没有打算现在动手,有句话说的好:风高放火天,月黑杀人夜。当然王清没有打算杀人,但是是打算掳人。毕竟给他做美容的事很重大,而且时间一般要花的比较时间长,当然有一夜的时间应该差不多,据对能打造出一个不一样的人来。不过这个时候还是赶紧让他滚蛋为上,而且这人的脑补功能真的不错。即使王清动了一下手脚,加了点幻术,到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王清只能呵呵了! 王清突然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就在这时候,就见那个曾经昏迷着的张二妻子跑了出来。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管事,顿时如同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以至于连眼睛中的瞳孔都紧缩了起来。然后她一咬牙,在癫狂中透出几分清醒,把袖子挽了几下子,从口型上看出她念叨的是:“杀了他!杀了他!”这时候锦姑追了出来,王清示意不要担心。王清想他们之间肯定有仇,而且是深仇大恨。不过自己也有了计划,绝对使他们欲生欲死,享受一把痛不欲生的感觉。于是王清出手了,一下子定住了张二的妻子,传声道:“你不要出手,这件事我会一手处理的。” 张二的妻子原本只看到那个管事,没有看到其他人,这时候被王清的声音一震,神智很快的清醒了,这时候就听见那个声音道:“只是宰了他们,都是便宜他们,当然要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是好的。虽然有句话说父债子还,但我觉得还是找正主比较好。”王清知道最让华夏人痛苦的就是断子绝孙,但是她没有这想法,谁做的孽,就应该谁承受,和那些无辜的人有毛关系?当然谁要是打着复仇的旗号来摆明找事,那么王清也不会客气。 张二的妻子看向王清,就见她叫人打开门准备把还在yy上瘾的那个管事扔出去,这大门一开,王清一看,这红地毯已经铺到自己观门前了,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世上不听话的人真多啊!不过,已经刚才用神识看到了少儿不宜的场面,所以王清就把神识都收回了,没有发现这一幕,但是此刻还是看见了。就在此时,张二已经带着人回来了,正有些惊异不定的看着这红地毯。王清下了一个指示,就见甲一下子跳到了红地毯的最前面,踢脚一踹,那个红地毯已经是又成为了一卷。张二此刻深深感觉自己没有来错地方,抚远人可不是好欺负的。 这时候,从马车上终于走下来,一个主,长得真心不错,带着白玉冠,穿着一身顶尖料子的衣服,只是衣服带着几分松散,连头发微微散了些,连神态上也带几分慵懒。那个红地毯真好停在他的脚前,原来有些悠闲的他,眼睛中闪过一道寒光。这时候,甲已经把怀里的孩子放下,那个孩子看见母亲,忙扑上前,“娘,爹爹在后面了。”张二妻子猛地觉得自己身体一松,抱住了孩子。 甲一手提溜起那个反应过来的管事,直接就把他像皮球一般踢了一脚,让他滚了过去,“滚!”这不是王清有什么计划,甲都能把摔个半残。这时候张二已经抱着自己的孩子一溜烟地进了长春观,我去,时间不长,这中间又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过,这位公子似乎一开始就不喜欢门外的人。甲等他进门之后,就关上门。 站在红地毯的公子和王清两个人双目一对,两个人都是那种泰山崩于前,神色却依旧不动的人,而且都是久处上位之人。很快的门就隔绝开两个人的双目相对,那个公子摸摸自己的玉佩,想不到这长春观的人真的是不是平常人。也许他们就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当然也就不会对自己一行人很客气的。倒是那个蠢堂弟也不知道那来的艳福?这抚远城的人的确是不负有些美人窝的美名啊,今天所见到的人中就有极品啊!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有什么被他忽略过去,到底是什么呐?一时间他想不起来,他拍拍自己的头,最终还是放弃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雌伏 王清已经把全观的人都招呼出来,尤其是那个圣母病常常发作的王永,这是她最重点关注的一个人。经历了后世,王清倒是知道同-性-恋是天生的。对此她既不反对,也不支持,当然更不会歧视。毕竟上天决定了这一切,不是他们自己能决定的,他们自己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与那些路人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他们选择了自己同性的伴侣,两情相悦,能够生死与共,白头到老的话,王清绝不会做什么棒打鸳鸯的事。但是如果某人想依仗着什么权势与金钱,想要搞什么只要他看上了,那么就是他的了的狗屁想法的话,王清绝不会手软。 王清可是知道有种自认为自己高人一等的人士,总觉得世界围着自己转。而他们的长辈同样也是这种想法,就是一种别人舔自家孩子鞋子都是别人荣幸的感觉。啊呸!王清就看不上这种张狂的人,其中这个张家公子哥绝对就是这一种人。而且以他的尿性,没准以为他看上长春观的某个道士,还是那个倒霉鬼的荣幸。 华夏史上统治阶层搞什么男-男之事的士大夫真心不少,要不然中文中形容这个的词就有好几个:断-袖、分-桃、龙-阳。事实上这个时代国人对当-攻的男人基本没有什么非议,要知道他们往往掌握了权势,而对雌伏于别人身下的男子,嘴巴也许不说,但心里一律是把那种人当成了小倌!基本就没有几个人把他们当成人看,更多的是当成一种玩物。王清既然知道这样,还是感觉给大家敲敲警钟,她可不想某个呆头鹅跳到陷阱之中。虽然他有些圣母的毛病,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落到那个悲催的位置。 王清此刻当然没有打算提后世的话。要知道华夏人最注重是子孙后代的传承,而那些同性恋婚姻中是不会有子孙后代的,有句话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华夏人一直很是讲究祖宗,对香烟的传承看的是极重。大不孝的一条就是无后,就是把同性是真爱说的是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这个现实。 王清清咳了一声。这下子原本还有些声音的众人就安静了下来。倒是远处那几个孩子还在欢快的玩耍,张二夫妻两个人看到两个孩子有些酸楚。“其实叫大家来,就是有件事要告诉大家。尤其是王永!”王清的眼睛看着他,这种呆子有时候被卖了还替别人点钱,王永脸腾地一下子脸红了。大娘子这样说,简直就是把自己当成了孩子看。 “今天来的是张公子的家人。不过那个人是爱断-袖分-桃之人。”王清的话一出口,大部分人都明白了。就是王永和张二妻子、锦姑、卓远四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王清一看,按按自己的太阳穴。张二妻子、锦姑三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王清倒是理解。但是王永不知道的话。王清几乎要骂他是笨蛋了,事实上有不少书都有类似的传闻,断袖、分桃就是其中两个典故。只能说他是就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甚至大概就没有往男-男上考虑过。 “这世上有种男人不喜欢女人。他们喜欢的是男人。”王清此刻只能打开窗户说亮话,有些意味深长的说,反正她也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循规蹈矩的女人。她的话音刚落,就见王永一下子跳了起来,“怎么可能,所谓的阴阳调和,都是男女约为婚姻。”不过王清的目光直接就扫过来,王永的话立马卡壳了,在那双明亮的眼睛下,他什么也说不下去了。“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要今天要提醒你们的一二,尤其是他,”王清一点王永,“今天就给他沾点胡子什么的,这样看上去就不像是个小白脸了。”观里的人闻言都是一笑。 这时候,王清转过头去,看着张二的妻子,她已经知道来龙去脉,自然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恨那个管事。事实上同性恋是天生的,直男就是直男,就是被男人强暴了,甚至不得不为了保命雌伏,也改变了不了他们的性向,只不过是在他们心中留下一道不可触摸的疤痕,甚至造成变-态。“你可以放心了,你的孩子在抚远能够安安全全的长大。”张二妻子很想跪下来磕头,自己的孩子终于能够出现人们的前面,不过她还是看了一眼王清,因为刚才在自己耳朵边说话的声音就是她。 王清看看张云策,他倒是没有什么吃惊的表情,只怕是他早就知道这件事。这时候,张云策有些嘲讽的笑了起来,“其实堂兄爱男色这件事,我是知道的,而且我之所以赖在长春观不走,和他是有几分原因的。因为我害怕自己落在他的手里,就会成为他的玩物。”他的话语中透出几许愤恨,几许怅然,但更多的就像一个炸弹一样炸响,好几个人的眼睛变成了蚊香眼。 毕竟他的话中含义太多了,其中之一就是张姓家族肯定是有倒霉鬼上过当,被当成了玩物,而且最后应该还被捅了出来。这件事应该是的的确确存在着,被人撞破了,不然的话张云策就不会提高警惕到了这个地步,那么他不愿意通知家里人的想法也就能让人接受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大家族,都已经腐烂到了这个地步? 王清灵机一动,“难道有人曾经落到了他的手里,还逃了出来?”不知道怎么的王清连想到了锦姑的姑父,以他的才能为什么要躲在一个蛮家的寨子里?只能说明他得罪了一些人,而且是势力很大的人,有时候智力的强大如果没有强大的武力做后盾的话,也是没有法子和强大的势力对抗。比如锦姑的姑父,他的来历,都掩埋在时光中了。 “曾经有个人,是族里的子弟,最后逃了出去。”张云策点点头,王清有些好奇地问:“按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族里就没有什么交代?”张云策冷笑了起来,眼睛中带着一种火气,“张云昊的爹是族长的长子,他娘是蜀大将军的亲妹妹,族里的人怎么敢得罪他们?出了事之后,要不是看见的人太多的话,只怕直接灭了那些知道这件事的人,最后那个堂兄不得不逃跑。毕竟我们和他们一比,都是旁支,都不如他们有后台。”王清听到此刻,明白了,应该是张云策的堂兄把这件事给捅破了。 “想不到还有这个内情啊!”王清看看恢复了几分容貌的张云策,倒是眉清目秀的,怨不得对那位爱菊-花的堂兄提高了警惕,毕竟他是有前科的。在每一个自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的身后,都有着给他们撑腰的人,张云昊!这名字起的那个大气磅礴啊。可惜的是,是个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当然是对同-性而言)!他要是打上抚远人的注意,那么王清就会毫不客气的回击了。 “不过,这段时间你要在房间里好好休息,毕竟你的身体还受着伤,还是多休息一下子为好。”王清眼睛眨了一下,突然间开口说道,张云策一愣,明明自己的身体大为好转,今天早晨这位大娘子还让自己适量的活动,怎么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变卦了呢?不过他心思灵通,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位大娘子让他接着装生病,根本就是打谱设计什么。不过他此刻也是心中有恨,事实上昊堂兄喜欢男人这件事,族中的人都是知道了,不少父母很是防备。就有不少族人不得不迁徙出去,连他的娘去世的时候,也是心心念念自己儿子的安危。 看到张云昊这个天之骄子掉到坑里去,最好能摔死他,这就是张云策最大的心愿。要不是因为他的缘故,母亲怎么可能忧思过度,早早的去了。张云策心中有着怨恨:你爱男人是你的事,但别人不想你的玩物,也是自己的事!王清突然间叹了口气:“不过将来,你的族人有可能会因此怪罪于你,这可如何是好?”(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销魂 张云策突然间说:“我虽然名字还在张家的族谱中,但是已经是父母双亡,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地,不知道抚远愿不愿收留在下?”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双手交握在一处,紧张得汗都出来了,眼睛闪着几许期盼的亮光,王清看着他说:“你可知到了抚远,就再没有那种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生活了?”张云策有些嘲讽地摇摇头,“自从我爹死了之后,张云昊就似乎看上了我,娘是个弱女子,也最终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不得不脱身而出,本打算流浪下去,现在能进抚远已经是大幸了。” 此刻的张云策真的是这种想法,甚至他都准备好了毒药,一旦被张云昊抓住的话,就一死了之。但是他最终逃了出来,就在逃出张家的那一刻,什么大少爷,只要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下去,就很高兴了。 王清点点头,“也好!不过你还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家中吗?有我在,该拿的一定要拿,不然就是便宜外人!让那些人更有钱来作孽。”张云策当初逃跑的时候,就拿了一些值钱的小东西,其余的东西都没有拿。事实上当初差点被卓远打死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欣慰的,自己死的时候至少是清白的。不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被人救了,而且救他的是抚远的人,当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不由的喜极而泣了,抚远他不是不想去,但是只靠一个人他根本就过不去。不过今天听到王清的问话,他还是心中一喜。 “这样可以吗?我还可以拿回自己的家产?”张云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王清用手指敲敲椅子,“为什么不行?这世道有时候就要强硬起来。至于该遭报应的人就应该遭报应。”王清已经想好了怎么教训那些给张云昊撑腰的人,他们儿子爱男人,但也不是所有好看的男人都要拜倒在他儿子的脚下。不知道怎么的,王清不由的想起了后世那个有名的词‘菊-花’。也该让他们享受一下那种*的感觉了,可不要太感激她了。 王清的眼光先看看卓远,这个孩子才是真正的小白,毕竟明白事理的晚。有很多事情不知道。所以要多指点一下:“卓远,你这段时间要老实呆在院子里,除了现在观里认识的人。其他人都不要理他们,知道了吗?”卓远其实一直有很多疑问的,但此刻他也知道自己要老实听话比较好,于是他点点头。王清看向了锦姑。锦姑一向是比较照顾卓远的,但是以前他的傻得时候。常常抓不住人,于是开口道:“我会好好看着他的,不会让他出事的。” 王清最后看向了王永,他此刻是有些呆楞。王清清咳了一声:“王永。你在想什么?”王永此刻还在回想自己见到那个管事的情景,现在怎么看都有种怪异的感觉,这个人简直对自己太热情了!在加上刚才大娘子的说的话。他就是再蠢,也看出来。他家伙是准备在拉皮-条。王永心中有些恶心,几乎要把吃下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当初他就很奇怪怎么这管事是来看病人的,却很不在意张云策,一直在打探自己的事。此刻被王清叫醒之后,已经完全反应过来,脸色登时被气红了。“大娘子,这人太可恶了,怨不得他口口声声要把他们家公子介绍给我。”说到这里,王永不自觉的打了几个哆嗦。 王清一看,是个直男,心中有数,“所以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出长春观了。”王清眼睛中透出几分讥讽,要好好送他们一份大礼,让他们永世不忘,以为抚远人是好性子。王清心中想,那就好好实行自己的计划,王永满不迭的点头,现在想想那个管事看自己的眼神,王永就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腻歪,感觉就像屠户在打量待宰的肥猪。当初他没有反应过来,现在被大娘子点醒过来,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只觉得浑身不舒服,急切的要下去洗洗身子。 王清让其他人下去了,就留下张二夫妻两个人,王清说:“你们和那个张家人-张云昊有仇。”她只说了这一句话,他们夫妻两个已经是吓得顿时面色如土。张二有心想说些什么话,却感觉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王清摇摇手,“不必太在意,抚远和那个人早晚要对上,你们这些仇早晚顺手就报了。呵呵,他们把长春观当成了软柿子,有我在,怎么可能?” “谢谢,”张二的妻子猛的跪在地上,眼泪直流,“我替我兄长谢谢了,他的仇能报了。”王清看着她虽然想哭,但依旧还是压抑着自己,声音有些呜咽,于是她点点头,“有时候杀人是最痛快的报仇方式,但是会触犯法规。其实有些仇还是慢慢报为上,痛痛快快的死有时候就是便宜那些作恶的人。”说完,王清站起身,有些事不必说的太透,反正王清已经打算了好了,就等着夜晚的到来。 不提长春观的众人在做什么准备,再说张云昊他也没有想到在这个荒山野岭的地方,竟然有这种极品美人的出没,再看看眼前这几个,原本的可人,立马变成了残次品,挥挥手让他们下去。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几个人都舒了一口气,不用伺候大公子真的是很好,不过这代表着大公子又看上了新人。有人想自己终于能够逃出这段地狱般的生活了,也有人想不知道那个倒霉催的被看中的人能逃过这劫吗? 不过想的人很快就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现在自己都是自身难保,还有什么资格去管别人,就在此时,就听到有个人的声音传来:“你想不想离开这里?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到一个没有人知道你的一切的地方重新开始。”当他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刚开始吓了一跳,明明这间房子里现在只有自己,说话的人是谁?要知道他也不知道曾经有多少次祈求上苍能救救他,得到的是一次次失望。 现在已经逃生有望的时候,突然接到这个声音,他不由地看看四周,一一检查过了,根本就没有人在这附近。这时候,就听那个声音道:“念你心中有善念,所以才会问你这件事。不知道你打算到那里生活?不论是到南梁、北朝还是抚远,我都要办法办到!”听到这里,他不由更加吃惊,善念?曾经的他是秉承与人为善的信念,结果掉了一个死断袖的坑里,有无数次骂自己是傻瓜。“善,并没有错,但是善常常被人利用,所以千万不要认为这世上的人都是好的,在做善事的时候要先保护好自己。”当听到这里时,他再也忍不住了,终于落下泪来。就在他哭的时候,他都捂住自己的嘴巴,他不想让人家知道他已经哭了。 做善事,与人为善,他一直就是这样做的,但是这些换来了什么?背叛,是一连串的背叛,那种信念坚持的最后,只是说明他自己就是一个傻瓜。 王清想不到在她用神识跟踪张云昊的时候,发现了这段细节,决定顺手帮他一把。哭了一阵子,他突然想起来那个声音没有再响起,难道对方看他一直不回答,所以以为他放弃了需要的帮助?不,不是这样,于是他张望了一会,却迟迟没有等来那声音。用手锤了一下床铺,他终于失望了低下头,又一次傻傻的失去了机会。这一刻,那种心灵上的崩溃与疲惫,以及身体上伤痛一起涌上心头。这一刻,他再也支撑不过,昏迷在床上,他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用!(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忘恩负义 而此刻的王清已经突然间出现在长春观招人的现场,她的出现别人大都没有注意到,不过等她出声的时候,“慢着!”,这制止的声音让不少人吃了一惊,尤其是那家报名的人家,看过来的眼神都带着一种愤怒。本来今天已经是比较晚了,长春观的人又连着受了不少刺激,所以都想收摊了。谁知道来了一个死乞白赖的老头带着一家人,非要加入抚远城。搞得长春观的人不得不加班加点为他们填资料,不过大家都没有想到王清会出来。 一看到出现了一个大美女,原本有些凶恶的眼神都有些收敛,但是王清又感觉出一种浓浓的酸味,甚至有人低骂一声“狐狸精!”。显然这家人的本性就不怎么样,这种人家,抚远可要不起。王清呵呵一笑,这骂声不只是她自己听见了,好几个抚远的人也听见了,他们的脸色一变,恨恨看着那个骂人的女人。 王清打量了一下这一大堆人,尤其是那个老头子,又看看资料,原来真的是姓许。“把他们赶出去,抚远城绝对不要,出卖对他们有恩之人的人。”王清冷冰冰的话音一落,就见周围出现了好几个带刀佩剑的傀儡,而长春观的道士已经听到了刚才骂人的话,急忙收起了原本的笔墨纸砚。“哎,你们想干什么?”老头子伸手就要抢,好不容易来到这里,这机会决不能放弃,王清手中的拂尘一拦,“没听见我的话,你们把一个对你们有恩的人卖给了混蛋,你们毁了他的一生。还想进抚远?做梦!你们给我立马滚蛋!” 说到最后,王清用拂尘一点门口,她真的是很生气,要是他们是被张家的人逼迫还有点理由。偏偏就是那个年轻人拒绝娶他们家的女孩,他们一怒之下,加上为了些许钱财,就把人迷昏之后。卖给张家人。于是王清很不客气决定给他们加点料。这时候。长春观的其他人也都赶过来了,一听说这回事都用愤怒的眼神看着这家人。今天刚碰到变态的洗礼,一想到他们很有可能被一个男人看上。他们就有些腻歪。所以整个抚远长春观的人都出离愤怒了。他们现在就一个想法,赶紧把这些混蛋赶出去! 这时候,那个最嚣张跋扈的年轻人,突然间大声说:“不就是去伺候一个男人吗?他又没有贞操可保。他既然救了我们一次,再救一次不是更好?而且到了那里吃香的喝辣的。日子美着呢!”这时候卓远气的哇哇大叫,就想上去捶他一拳:“死混蛋,该死!有那好日子你怎么不去?”锦姑直接拉住了他,要是让他上。非打出人命来。王清没有心情甩他们,直接一个类似的空气炮的技能就把他们都给扔出长春观,顺便就给他们送了一份大礼。 卓远问:“大娘子就这样便宜他们了!他们都该死!”今天他终于明白什么是断-袖分-桃。那颗纯真的直男心被打击的不清,王清瞪了他一眼。“成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死是对他们最痛快的解脱。我可是送给他们不少大礼,原本他们的运气就不好,从此以后,更是霉运冲天。而且每一个有善意想帮助他们的人走近他们的时候,就会感到一种强烈的危险感。你们觉得还会有人帮他们吗?” 长春观的人都笑了起来,活该!别人帮他们,他们还害别人,简直是天打雷劈的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他们刚产生了这种想法的时候,就见空中一连串闪电劈下,顿时那家人被雷倒了一批。长春观的人惊讶了一下之后,同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笑的是无比畅快。王清嘴角一抽搐,这可和自己没有关系,说明老天看不上他们!不过除了霉运冲天这份大礼外,王清把另一份大礼的处女秀给了那几个出主意卖人的家伙,尤其是那个大放厥词的年轻人。 不过王清倒是没有想到这霉运冲天符箓这么给力,对了,当初她不是给明大娘子拍了一份,想来,这些年,明大娘子应该过得是很热闹吧。想到这里,王清心中的小人摸摸下巴,呵呵地笑了。而且就是在后世,治痔疮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那个滋味绝对*,那么就好好的接受这种大礼。王清的目光中带着一种深深的恶意,飞速扫了那几个人的隐秘部位,她一直谨记谁做的孽,那么谁就要来还。 笑完长春观的人开始把大门关上,在关上之前,关门的人朝外面喊了两嗓子:“赶紧滚!忘恩负义的王八蛋!”然后碰的一声就把大门关上。原本不少人都赶过来看热闹,看到这里都指指点点的,纷纷窃窃私语:“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得罪了长春观的人?”“我知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一直听着。”于是有人挡不住要爆料了,“据说他们把自己的恩人给卖了。” 这个劲爆的料一爆出,几乎所有的人都脸色变了,原本旁观的人还有着的几分恻隐之心,一下子就没了。卖人?卖自家儿女,在活不下去的时候,那些人还能够接受,毕竟也许儿女跟着新的主人能够活下去。但是那个是恩人啊!代表着人家对这家人有恩,华夏人向来推崇有恩必报,把恩人卖了,这是谁给他们的权利?那就不是报恩,而是恩将仇报了。而且谁还敢跟他们在一起?就怕一不小心,他们转身就把别人给卖了,想到这里,有人转身就要走。 不过他看到有朋友不走,反而在不停的打量着那些人,不由的有些好奇加不耐烦地说:“你怎么还不走?出这种混蛋的一家人离得越远越好,不是吧?”说到这里,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朋友,该不会看上这家人中的女孩子吧?别说,这家里的女郎虽然是粗布衣,但的确长得不错,甚至有一个长得有种楚楚可怜的样子。 这时候,他朋友已经回过身,“总算记住他们长得什么模样了,以后我可要注意,千万不要让他们家的人到了自己家,哪怕是卖身为奴也不能要啊。”其他人听了之后,纷纷点头,“原来是这样!你等等,我也要仔细看看。”于是不少人的目光堪比探照灯,恨不得把这家人的体貌特征记得是清清楚楚,绝对把这家人列为拒绝往来户。把恩人卖了,那是一种怎么缺德的人啊?谁知道将来有没有可能把其他人也顺手卖了呢?这些人绝对要拒之门外。 这一刻,这家人中的有些人早就悔不当初,当初他们也觉得这主意太损,但是做主的是户主。他们几个其余的人就没有反抗,反正买的是外人,而且他还一口拒绝和自家人结亲。现在报应来了。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这报应来得这么快,来得这么狠。有些人更多的因为现实,卖了他一个,幸福一家人。要知道银子是不好挣的,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会爆发出来。原以为将来到了抚远,这件事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就过去了。 王清已经派了傀儡把那个好心做善事反而掉到坑里的少年人,接了过来,其实张云昊是同-性-恋没有错,但以权势压迫别人和他一起搞-基就错了。王清将身上的法衣换成了男装样式,看着那个倒伏在床上的少年,他似乎已经没有生存下去的**。王清不得不用神识和他交流,他本身就没有错,错的是别人,何必用别人的错惩罚自己。少年的那种心灰如死的情况慢慢有了好转,但他不想醒来,他不想再面对别的人,如果可以他希望可以忘去一切。 于是最终王清封闭他那段对他来说满是屈辱的记忆,她不希望他永远活在了过去,就让他忘却那段被男人强迫那段记忆。不过他被人骗过的事情,还是有些记忆的。然后王清还给他服下一粒最温和的药丸,以便把他身体曾经受过伤都完全复原。王清做完这一切,留下傀儡照顾他,长春观的人都没有问任何问题。大娘子做事,该知道的,她自然告诉他们,如果不告诉,就一定有原因的,他们都不想问。甚至那几个神经大条的就没有注意到这件事,连多了人都不知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鸳鸯 王清打算派出傀儡,把那个管事劫出来,然后好好地打扮一下那个管事。想当初第二世的王清练了不少灵丹秘药,其中的秘药分别给如月和烟柳两个人用过。不过还有不少东西就没有用过,现在王清收拾出来之后,暗自庆幸自己当初闲着无聊,开炉练了不少五花八门针对凡人的秘药,后来没有用,但是也没有扔了,反而一起塞好了留着。哈哈,看见了吗?现在不是用上了!王清有些得意地挑拣着。 这些秘药不管是在现在,还是在后世,也是妥妥的美容神药,不要动手术就能打造出一个美人来,绝对是爱美人士的最爱。王清挑挑拣拣的拿出几丸药,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据对要打造出一个可攻可受的美人。想来他这么喜欢他家主人,肯定是什么都会愿意的,王清轻声哼了几句歌词,菊花残,满地伤。 当黑色的天空渐渐显出蓝色的时候,王清已经起来练功,毕竟是生命不息,追杀不止,为了活命,也要把自己的功夫练下去。而且过一会还要检验一下自己美容秘药的成效,想想就有趣。 等她收功之后,就见她手下的两个傀儡抬着一个人过来。王清把剑收起,打量着面前这个睡美人一样的男子,长发垂肩,在又黑又亮的头发的映衬之下,更显得皮肤雪白,连他的眼睫毛也都是又长又密,嘴唇朱红。要不是个头在那里摆着,面部带着些棱角,简直还以为是个女人了。不过他没有胸部,而且是有喉结的,不然真的以为是偏中性的女人。连身上都带着一种淡淡悠远的清香。王清摸摸下巴,想不到啊,这货潜力值真心不差,这人此刻模样真的很像某些网站上可供可受的极品。对此,王清只能和呵呵了 王清露出了一丝冷笑,其实这个管事的颜值并不差,不过他很早就把自己晒的是很黑。吃的时候故意多吃。所以比较胖,后来有了胡子更是蓄起了胡须,所以跟在好男色的张云昊的身边就安全过关许多年。 王清一想到昨天这个家伙看自己和卓远的目光。就想着好好教训他一下,别以为张家在蜀中就可以只手遮天了。谁让王清就是一个小肚鸡肠、爱算后账的女子?而且向来奉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王清冰冷的注视下,那个管事虽然被昨晚的王清给他亲身制定的美容套餐。折腾的是欲生欲死。那种一个脱胎换骨的大变身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此刻睡得死死的。完全不知道他自己将来的下场,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睡梦中抖索了一下。 王清让傀儡把他送回了客栈,这管事不是和他家的主人思想特别契合吗?为姓张的兔-爷物色不少个男孩子。做了不少孽。那么就不如从此就和兔-爷做了对双宿双飞的鸳鸯,好好享受一下‘真爱’的感觉。王清跟在后面,顺手做了些小动作。免得穿帮啊!大戏还没有上场,她怎么也不能留下太多的破绽。 王清想到这里。笑了起来。鸳鸯,就是不知道将来谁是公的,谁是母的?不过自己的计划虽然开始实行了,但此刻还是先回道观吧!那个自视其高的人今天没准去道观。只怕观中上下人等现在看见他,就浑身不自在。当然张云昊更有可能和新来的美人好好交流一下,要知道经过王清整套美容套餐的调理,简直就是堪比后世做过削骨、减肥、美白一系列美容手术,不但是无风险,而且效果是杠杠的!要是在后世,绝对是有大把人抢着要。 等王清回到观中的时候,发觉整个道观的男人几乎在一夜之间都老了好几岁,个个脸上多了些胡子,尤其是王永,更是夸张,是一脸乱草状的络腮胡子,连嘴巴都看不见了。不过一看那双眼睛,还是很嫩,眼睛下面连黑眼眶都出现了。 王清又看看其他人的脸色也不好看,清咳了一声:“你们也过于担心了,咱们长春观不是任人拿捏的,不过一个张家,就是在蜀中它是土皇帝,我们也不怕。而且他们张家敢提出过分的要求吗?做梦吧!”王清的话说到了这里,长春观的人都长出了一口气,他们一时间糊涂了,忘了大娘子也在。而且说到底,抚远又没有求张家的可能性,他们是过于担心了,想到此刻,他们都笑了起来。 王清轻轻吐口气,事实上张家根本就不会对抚远造成什么麻烦,但每一个直男听说被爱男色的人看上,心中总是要有一些疙瘩的。想到这里,她笑了起来,“好了,你们就不要担心,万事有我在。说到底,抚远的人不需要惧怕任何势力、任何人,只要你们站在有理的一方。”说完,王清站起身,抽出佩戴着的剑,当空一劈,“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他会怎么做?”王清的话和劈出的剑带着一种明显的气势,有什么挡道的,斩了就是! 卓远此刻目光灼灼的盯着王清的身影,在这一刻,他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心中那个小人捶地中,他什么时候能有这本事?这时候,王清转过身,卓远跃跃欲试,他真的很喜欢练武,王清笑着说:“看样子,你很喜欢练武,但是也要多读读书,书本中有很多道理。一个人强大,不单单是武力值强大,更需要有头脑。”王清已经发现卓远明显的更喜欢练武,对读书识字的兴趣就差多了,偏偏做事情有兴趣和没兴趣差别很大。 卓远听了之后,摸摸自己的脑袋,原本他傻的时候,全身是脏的要命,头皮常常发痒,所以不自觉的时候,就养成了挠头皮的习惯。不过此刻,听到王清的话,他有些傻呵呵笑起来。大娘子的话他一定要记的住,大娘子这么聪明,难道是多读书的原因?那么自己以后还是多读些书,锦姑也站在一旁,点着头。 王清此刻已经把张云昊扔到一边,因为这个人决定成不了大事,连同一个祖宗的兄弟都没有放过妄图染指,可见的他是多么的没有人缘。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要知道谁敢和他共事?谁家没有儿子、孙子?谁又敢保证他会不会看上?谁知道看上之后会不会强取豪夺?但凡有些心气的人,也不会把自家的儿孙送上来给人玩乐。当然王清已经制定好计划对付张云昊,还有就是那些给张云昊撑腰的人,他们从此就会享受最热闹的生活。 长春观的人原以为那个张云昊马上就会来,个个提高了警惕,没有想到从白天到了傍晚,他都没有到。真的很奇怪啊!王清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应该是新得了一个美人啊!这个张云昊自然要和美人好好亲近一下子。张二倒是打听了一二回来,神情十分激动,连脸上都出现了红色,一回来,就打发儿女出去玩,两个孩子手拉手的出去了。张二转过头,就见妻子有些愣了,于是和自家妻子说悄悄话:“娘子,我大舅子的仇报了一半了。” “什么?”张二妻子激动的差点跳起来,嗓门也大了几分。搞得两个孩子回头看了一眼,不过他们两个惦记着玩耍,看爹娘两个人两个人是高兴的样子,再加上爹娘很少让他们出去玩,现在能出来玩玩,简直是太高兴了,还是抓紧时间去玩玩吧。 张二看了一眼紧紧抓住自己手腕子的人,她心中因为于惊讶,这一刻让她的手指上力量大增,甚至都抓痛了张二。但是她自己却一点没有发现,两只眼睛只是紧紧地盯着自己的丈夫,在她的眼神中几分疑惑、几分不信、几分不安交杂着出现。“是的,娘子!还记得那个把大舅子骗走的那个混蛋管事吗?”张二的表情很是有几分兴奋,对妻子把自己的手腕子抓痛了的现实,他就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有多少年妻子一直在做噩梦,现在终于有机会报仇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 姗姗来迟 “记得,我当然记得他,昨天我们还碰上他了,当时我就想宰了他,偏偏你不让。”张二妻子的话是从牙尖中挤出来的,她自己也知道丈夫不让自己行动是对的,但是一看到他,她眼前仿佛就出现了兄长残缺的身体,即使是死了,也没有被准许埋在故土,村老说他已经是不洁的身子。最终化成了一罐骨灰,就供养在张二家中。 一想到这个,她就恨毒了那两个人。要是没有他们两个人,自家兄长凭人品、凭相貌早就娶妻生子,和和美美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而不是屈辱的死了之后,连块下葬的地都没有,更别说香火的传承了。想到这里,她的眼睛中就出现凶光,恨不得自己亲手宰了那两个人。可是她也知道这只是一种幻想罢了,最好的方法就是借别人的势,把他们打进十八层地狱才好。 “那等人家出来,哪一个不都是前呼后拥的,就你我这等身手如何能到了正主的前面?你还是留着命好好看看他的下场。不然的话,咱们两个儿女就要没有人照顾了。”张二腾出一只手拍拍妻子的手,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用力过猛了,以至于张二的手腕子有些发红了。 “孩子他爹,我”她有些愧疚的说,同时急急地松开了手,张二打断了她的话,说:“你我本是夫妻,这点小事何必在意?我今天听说了一件事,那个管事已经是那个混蛋的相好的了!”说到这里,张二反握住妻子的手,不由的哈哈大笑了。这些年,他一直在打探张家的信息,还有就是这位管事的事。 这个管事一直只是张云昊的爪牙。所以张二夫妻也不是没有想过让这个管事被男人压,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而且这个管事很是聪明,宁可把自己变成了痴肥,所以就没有入张云昊的眼。张二妻子愣了一下,终于笑出声来,而且是越笑越大声,笑到最后连眼泪都出来了。只是那种欢喜中还带着一种苦涩。死去的人最终死了。而且是被逐出族谱,背负着污名。不过这场报应虽然姗姗来迟,但是也算是还是来了。那个管事应该得此报应。她擦擦眼泪,泪水却止不住,张二忙取出手帕,给妻子擦眼泪。 王清无意中扫了一眼夫妻两个人相处的方式。笑了一下啊,这种夫妻相处方式。也许不是轰轰烈烈,但绝对是能够白头到老的。事实上夫妻之间就算开始是天崩地裂的开场,最终也会是也会变成柴米夫妻,婚姻更多是一场相濡以沫的旅程。 “不过夫君。按说他应该不会被看中的,”夫妻两个已经就这个事情商量n次,可惜那种管事把自己的颜值毁得很惨。张云昊怎么可能看中一个又黑又胖的家伙,他的眼光可是很高的。张二看看门口。两个孩子正在自家屋子前面玩,两个小家伙还是有些腼腆,不敢找其他孩子。的亏是两个人,所以有伙伴。 “你忘了有那位在,我听说那个管事就如同脱胎换骨一样,皮肤变白,身体变瘦,据说还体有异香。”张二的妻子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孩子他爹,我怎么听着他像吃了什么仙丹似地,还体有异香?这不是形容美人的吗?”说到这里,她哈哈大笑起来,真的是太好笑了,现在竟然被人形容一个男人的外貌。 “你还别说,这美人本来就可以指的男人,在以前的很多书上,都是这样,当然现在更多的是指容貌美丽的女子了。而且,其实我一直觉得她就是神仙。”张二倒是很认真的回答道,他的妻子愣了一下,点点头,却没有接下神仙这个话题,反而把话题转开,“看样子,这件事应该不少人知道了?”张二点点头,很默契的没有再提什么神仙。虽然他们住的是小镇最大的客栈,但这小镇能有什么好房子,隐秘系数极差,让不少人听了一场活春宫戏。“客栈的房子太透风撒气了,这动静就传到外面来了。” 王清听到此次,就撤回来自己的神识,想了一下,这件事应该按计划完成了,就剩下一些扫尾工作了。不过是张云策的家当,也要赶紧去搬回来,不过怎么的也要等张云策见过所谓的堂兄之后,才能够实施。王清站起身来,走了几步。现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要和卓远去一次阿鹿寨,能在毒王可能出没的地方,安然无恙的生活下去,那个寨子应该不是善茬。 等办完这些事之后,王清想到这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自己应该回抚远一趟了,见见自家的亲朋好友,然后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准备着。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之后,王清走出自己的房间,此刻太阳已经开始下山了,但是光线还是比较明亮的。就见不远处一个小姑娘追着一只上下飞舞的蜻蜓,锦姑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她真的很知足了,远比在部族中的生活好多了,连唐唐都比以前要胖乎多了。 锦姑一抬头,看见了王清,此刻的她穿了一身女装,两个人的眼睛相遇之后,忙打个招呼:“大娘子好,唐唐,叫姑姑了。”这时候,蜻蜓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展翅飞走了,越飞越高,唐唐有些不舍看着它飞远了。 “姑姑,唐唐会不会长出翅膀来?”唐唐的眼睛看着越飞越远的蜻蜓,露出渴望的样子,她不会飞呀。锦姑姐姐也不让自己老是打搅别人,要是自己有翅膀的话,那么是不是可以飞起来?唐唐看见有翅膀的,它们都会飞呀,比如小鸟,比如蝴蝶,再比如刚才那只蜻蜓,唐唐好想长出翅膀啊!她很认真的问出了自家的问题,锦姑有些郁闷,人怎么能长出翅膀? 王清听到唐唐的童言童语,笑出声来,这小孩子就是萌物,这声音也是萌死人了。虽然人类永远长不出翅膀(长出翅膀是恶魔与天使),但不等于他们不能飞起来,后世的飞艇、飞机、火箭都让人们离开地面,行走在地面之上。她走上前,摸摸她的小揪揪,小朋友的头发又软又滑,还带着一种毛茸茸的感觉,“唐唐,你不能长出翅膀。你看看,周围的人都没有长翅膀!” 唐唐看看锦姑,没有!看看王清,也没有!那么自己还要好久才能飞啊,唐唐想到此处,那双秀气的眉毛皱了起来,“翅膀!飞飞!”王清摇摇手,“好了!唐唐,我告诉你呀,只要是人就长不出什么翅膀。”唐唐听到这里,撅起来小嘴巴,好想飞起来。“不能飞飞!”没有翅膀就飞不起来,唐唐嘟着嘴。“现在不能飞,但是不等于将来不能飞。唐唐要自己努力,就会一天自己飞起来,说不定有一天会帮助其他人一起飞起来。”王清轻轻拍拍唐唐,笑着说:“加油啊!唐唐!” 很多年之后,已经儿孙满堂的唐唐在最后去世的一霎那,仿佛又看见了那个人,“不只是我飞起来了,还有其他人也飞起来了。”儿孙们听到老太太的最后一句话,不由的放声痛哭,老太太的陪葬品就是一个她自己一手设计出的小小的飞艇模型。 此刻的唐唐还是一个小女童,对王清的话是似懂非懂,她有些懵懂的点点头,王清摸摸她的小脑袋,这孩子虽然还小,但是智商明显的高于平常的孩子。不过年龄还是太小,还是一点点教育为上。王清真的是很高兴,发现的早,要是不来这里,这个孩子没准就夭折或者泯灭于众生之中了。 王清于是招出傀儡,“今天就让唐唐飞一会吧,一会我们就要吃饭了。”唐唐的双眼一下子发亮起来,她伸出双臂,被傀儡抱着在院子里上下飞跃。一会满院子就听见了唐唐的笑声,就听她喊着:“飞了,飞了,我飞起来了。”这笑语声吸引了张二的两个孩子,他们跑了过来,这一看,顿时双目闪亮,他们也想飞啊。 王清看看他们:“你们怕不怕?想不想飞?”两个小孩子先是摇摇头,再接着猛点头,他们很想飞飞,王清又放出两个傀儡,于是这笑声变成三个人发出的。王清小心注意着,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天渐渐黑下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 不得进入 “好了,孩子们,天不早了,马上要吃饭了,你们应该去吃饭了。”王清拍拍手,三个孩子也是比较乖巧,老实的回来了。三小因为被抱着在空中飞跃,被风吹得头发都有些乱了,一个个头上的小揪揪都变得蓬松起来,但是他们的面色红润,笑声阵阵,实在是玩的特别太高兴。 张二拉着媳妇,不让她上去,他们家的孩子关了这么长时间,老实是很老实,但是抚远最出名不是别的,是功夫。这点上孩子比较吃亏,他们就没有接触过。而且夫妻两个都是平常人,不通什么功夫。今天有人带孩子们飞,让孩子们对此就有可能对功夫产生兴趣,这机会真的是太好了,从心中喜欢这功夫,将来练就会事半功倍。所以他拉住了有些当心孩子的妻子,静静地看下去,反正天不早了,一会就不能飞了。 而张二妻子则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切,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在空中的飞跃,真的像是在飞,难道这才是功夫?等到两个孩子下来了,她才从震撼中反应过来。 王清倒是没有打搅他们一家人,她现在已经开始辟谷,晚饭就吃个水果就往事了。突然间,王清想起一件事,回到房间里,在一张纸用隶书写了几个字,越想越有趣,笑了几声,不过她很快的就恢复了平静。 等第二天天亮了之后,就见不少人看见长春观的门外挂了一个木板,上面贴了一张白纸。有好奇的不识字的人,就问识字的人,“上面写着什么?”认字的人也在好奇,“张云昊与其走狗不得进入。这张云昊是谁?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外地来的吧?连他还不知道?”这被问的人上下一打量他,他还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摇摇头,结果问话的人却话锋一转,“你还是小心为上吧,这几天就不要出来了。”搞得外地来的客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哎!你倒是说......” 结果那个人已经急匆匆地走了。临走之前。扔下来一句话:“你还不赶紧走,千万不要去吉祥客栈。”其余人也都纷纷走避了,他们几乎都避开了一个方向。留下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人,摸摸自己的脸,很郁闷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外地来的人此刻是莫名其妙的感觉,他怎么感觉每个人看到自己的时候。都带着一种怜悯?这世界真的有些见鬼了,一向别的男人看自己的时候都是羡慕嫉妒。怜悯?这是什么破表情?最终他也不敢去让镇上男人们视为禁地的方向。不得不找上这开着门的长春观。当他走进长春观之后,就见这观中的人在集体练功,正处于收功阶段。收功之后,他们都把目光看向上门来的人。而来的人看长春观的人时,也有种违和感。 最终观主上前一步,“无量观。施主有什么事?”来人是个很年轻英俊的小伙子,应该还没有及冠。虽然眼睛下面带着一种赶夜路所带来的黑眼圈。但还是颜值不错。“道长,为何在观门口挂了一个牌子?”来人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主,直接就开口问了。 观主倒是知道一二,这就是大娘子干的,他自己看了以后,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很正式地说:“嗷!是为了免得那个人污了观里的清静之地。”这时候,已经有不知道实情的长春观的人跑出去,字少他很快就看完之后。然后就见他一边念叨着,一边哈哈大笑着跑进来,“张云昊及其走狗不得进入!”于是观中的人们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那上面写的是什么,接着响起了一片笑声。 来人真的是好奇啊,长春观的人和外面的人都不大相同,最主要的是,他终于察觉出违和出在那里了,他们每个人都长了胡子,而且明显的是假的!这一点只要稍微仔细一点观察的话,就能够看出来。于是他瞪圆了一双眼睛,细细打量着。这时候,观主到底是年长几岁,看出来客人的好奇。于是对客人说:“施主,你应该有些好奇这个张云昊是谁吧?那么贫道长话短说,他是个好龙阳的人,特别喜好抓长得不错的男人。” 客人一下子脸涨得通红,好吧,是个男人听说他自己周围,有个喜欢抓同性的龙-阳君,那么就完全会紧张害怕起来。而且也解释了为什么门口那些男人,要用那样怜悯的眼神看自己了,而同样的原因让这道观的人沾上假胡子。 “事实上,这个张云昊今天有可能上门来,所以大娘子才写了这个通告,以免这个家伙上门!”观主看那个客人明显气的要死,解释了几句。要知道来人是知道这么回事。在他们那个阶层的人,不少人都养美貌的男童以供取乐。当初他也是一笑了之,毕竟和他没有关系,不过要是可能轮到自己身上心里不好受。 “你们观里的人倒是不害怕?”他松开了紧握的双拳,自己有几分本事他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他现在最好先找个地方藏起来,他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此刻到哪里去?现在最好的地方,应该就是这里吧? 这个道观整体上很整洁,而且观里的人明显的有自己打算,他们已经各自去做事了。“有什么好怕的!对朋友,自然有美酒和鲜花,对敌人,自然有拳头和刀剑,”说到这里,观主挥舞了一下自己的拳头,拳头带着一种风声,让客人吓了一跳,然后就几乎要高兴地跳起来,这道士的功夫这么高。“要战就战,我们才不怕!对敌人毫不手软。”观主双手一合,露出一丝笑意。 “道长,能否收我入门?”那个客人兴冲冲地问,观主笑了笑,“施主,长春观是抚远的。”“抚远?”客人简直就如同被晴天霹雳劈中一样,此刻心神不定啊。现在抚远的功夫已经是天下闻名,不只是功夫好,而且还很邪门,练这种功夫一个弄不好,连命都减了不少。蛮家寨的人偷学了之后,据说已经有人显现出来,老的比较快。 想到这里,他不由看看这个观主,显然他是正宗的抚远功法,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这时候观主看他已经清醒过来,“施主,也算是有缘,不如就在这里吃顿朝食。”此刻的客人明显的被打击的不轻,他可是家中的独苗苗,怎么也不可能去抚远,可不去抚远,就学不了什么功夫。“道长,你在这里可曾听说过有什么高手?”客人很是不死心。 观主摇摇头,“这里最厉害的高手也不过是打磨外功罢了,一个不好,就会损坏人的根基,寿元受损。当然这附近原本是有一种蛊王和毒王,应该算是高手吧。”客人听说之后,瞪大了双眼,“什么?这附近有蛊王和毒王!”他说到后来,脸色惨白,从小他可是听说过,据说落在他们手里,死的极惨。要是早知道在这附近,打死他也不来啊。 “怕什么?”观主看见客人的脸色不好看,连汗都流下来了,拍拍他的肩膀,混不在意地说:“他们都死了好几年了,连骨头都成灰了。” 当时他可是跟着大娘子押后的,正好看见蛊王、毒王的出现,大娘子把他们的毒和蛊一起收了起来。在抓了他们之后,王清拎着他们消失了一段时间,最后大娘子自己一个人出来了,而那两个混蛋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人前。他可不会认为大娘子会大发慈悲的放了那两个,王清又不是圣母那种的神奇生物,肯定是死在金陵城附近。 “死了?”客人此刻就如同打了一剂强心针,顿时脸不白了,汗不流了,腿不软了,腰不弯了。“太好了!太好了!”蛊和毒都很讨厌,事实上他有心问,蛊王和毒王是怎么死的?“那两个混蛋在金陵城就施毒,打算将我们一起弄死,甚至不顾其他金陵城的人,但是他们碰上了铁板,所以他们就死了。”观主很是含糊说出蛊王、毒王的死。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在蛮家寨,王清才发觉这两个死了n年的人还是六长老夫妻的后台。看样子,他们虽然死了,但是在不少人眼中他们还活着。王清一想不是这么回事,虽然他们死了,但是留下来的赫赫威名依旧长存。既然如此,王清就决定把他们死了的消息散布出去,省的有人扯虎皮拉大旗,借着蛊王、毒王的名义行事。“不只是他们死了,连他们的洞府里的东西都一样被销毁了。”观主最后的话让客人提着的心放下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眉飞色舞 “这样的话就太好了。”说话的人简直就是眉飞色舞了,他拍拍自己的胸口,刚才碰碰直跳的心脏已经开始恢复,他庆幸不已的开口道:“刚才听说他们在这附近,可是吓死我了。对了,道长,这件事可以说出去吗?” 观主不以为意地点点头,“这件事我们一直没有特意宣扬出去,就是没有想到啊,死了很多年的他们依旧是某些人的后台。施主尽可以说出去,毕竟这件事对大多数人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对了,不知道施主贵姓?”观主虽然比较偏科,是学医的天才,但是还是有些交际手腕的。 “啊!啊!我忘记说了,我姓慕容,名和。”说话的时候,他不自觉的脸红了,观主有些好奇二到这水准的公子哥是怎么平安到达这个镇子的,这也太单纯了些吧?这时候,王清从不远处走出来,她已经看见这观里,一大早来了个单纯的男孩,真的是纯净如水的样子。可是年龄虽然不大,但是也太养得不知人间烟火的感觉了,也不知道他一家人是怎么想的,把个男孩子养成了小白兔。 慕容和也看到了王清,一身男装打扮,一眼看上去就是一个打扮潇洒自如的贵公子,观主向旁边一让,很认真地行礼道:“无量观,大娘子。” 他旁边的慕容差点惊叫起来,这明明是个男的吗?倒不是说王清长得不够美,只是看她走起路来,干净利索,和女人的走路姿势有些不一样。让人猛一看上去,只认为王清是个男生女相的贵公子。委实是没有那种莲步珊珊的感觉。这时候,王清已经回礼,点点头:“观主,来客人了。”“是的,他是慕容和,应该是第一次来小镇。” 王清看了一眼慕容和,就见他用一种毕恭毕敬的姿势站在一边。双手抱拳。连眼睛都已经半垂着,显然是一种奉行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王清点点头,总算是知道规矩。和红楼上贾宝玉不一样,抱抱拳就过去了,观主等王清走过之后,“走吧!快去吃饭。”说这话的时候。观主的语气中不自觉得添了几分急切,连步伐也加快了。慕容和很是有些好奇。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他还是记得自己的客人身份,就没有问。 走进饭堂,慕容和一下子都有些吃惊了,这道观的伙食条件也太好了些吧?不知道还以为到了那家贵人家里一样。花样很多。观主已经急切准备吃饭了,这时候,有道士好奇的问:“观主。你怎么这么急?”“刚才看见大娘子去大门口了。”观主的回答一出,好几个人都加快了速度。慕容和真的很是好奇。但是和这些人一点也不熟,于是就压抑住好奇心,用一双眼打量着这一切。 就在饭堂里的人走了一半之后,留下的人就比较慢了。不过神色之间就有了什么牵挂一样,这点让慕容和更加奇怪了。这时候他已经注意倒那个满脸粘着大胡子的道士吃的最慢,慢条斯理,一边吃一边注意着自己的胡子不要沾上什么脏东西。这时候有人问:“王永,你不想去看看吗?” “不看,我想起他就恶心,有什么事交给大娘子就是了。”王永吃的最慢,看样子,留胡子还是很麻烦啊!吃个饭时间花的太多,他现在就注意到这个事情。 这时候王清搬了把椅子,坐在道观大门之内,把大部分精力用在琢磨剑术上,反正只能一点点琢磨,现在她可没有那种一剑破万法的能耐。手中的扇子慢慢比划了几下,这时候就听见大门传来了嘈杂声,王清很想宰了这帮家伙,打断了自己的思路。她站起身,一闪身的功夫,已经到了长春观的大门里。这时候,正碰上张云昊的人来砸那块牌子。 看见自己手下的人被王清派的傀儡一脚给踹了出去,此刻的张云昊几乎要气炸了。那张俊脸已经要涨的通红了,连眼睛都瞪得超乎别人的想象,变得特别大。他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自打他生出来,吃亏的都是别人。这时候,站在他身后的美人拉拉他的衣袖,示意不要生气,还是办正事为上,王清一眼就看出美人眼底暗藏的恨意。 王清嘴角微勾,看着那个美人,从上次见面的时间来看,不过隔了不到一天的时间,那个管事,真的是有种花朵被风雨摧残过的衰败感觉。不过还是没有学乖,以为长春观的人和以前那种任他们主仆两个人捏的软柿子? 那目光的恨毒感让王清看的好笑,当初他把很多男孩子都推到那个位置上,现在轮到他自己了,就恨上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想来他不知道这个道理。王清看看张云昊的面相,突然间发觉他的死劫将至,虽然死亡是人最终的归宿。原来他的命运,在王清插了一次手之后,他的命运齿轮发生了变化。这蝴蝶效应也出现的很快吗!王清心说。不过一想到张云昊看她的眼神,王清这一次就感到他还是早死早超生,免得祸害更多的人! “把我家云策公子交出来。”被踢了一脚的狗腿一号,忍着自己浑身的疼痛,爬起来叫嚣道,张家横行蜀地多年了,怕谁!这时候张云昊已经平静下来,他能在胡搞多年,还依旧是长辈心中,族里的最受欢迎的小字辈,说明他也不是个蠢货。而且他心中是有个疑问的,为什么自己手下的管事这么合乎自己的心意,自己却一直没有把他吃下嘴,真的是奇怪啊!他感觉到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着什么。在美色冲昏头脑之后,他此刻有些清醒。 王清当早就想过管事一夜之间脱胎换骨的变化,要是不动些手脚的话。只怕张云昊再想吃的话,也不敢下口,毕竟变化太大!所以吗,很不客气的在整个小镇的张家上下人等的记忆中做了手脚。就如同管事的相貌,在那些张家人的记忆中,一直是现在那个样子。不过管事说到底还是直男,被压的时候肯定很恨。王清已经感觉那种恨,不只是对着长春观,只怕他的主子也在他恨的范围之内。切!王清毫不在意那种恨,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什么都是纸老虎。 事实上管事对长春观的确有种恨,要不是他们收留了张云策,他们至于跑到这个小镇上吗?不跑到这镇上,他也不会被男人压。每每想此处,他的心就在滴血,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一落到这种境界,就永远背着一个污点,而且还不能反抗,毕竟他还有妻儿,他们也是张家的家生子。只怕他们今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在后面指指点点。最主要的是自己的两个孩子,将来长大之后,会不会被人家嫌弃?越想他越恨,他真的是很恨面前这一切。 王清没有探查他的思想,要是知道了,也不会同情他,要知道这个管事还不是打上了长春观那些道士的主意,连卓远也没有放过。 王清摇摇手中扇子,她颜值本身就高,换上男装也是别有一种贵公子的潇洒风采,“等着!”说完,她就没有再说话,不过她已经发现不少人就躲在附近偷看,可见的华夏爱看热闹的习惯是根深蒂固啊。这时候,就见一个傀儡双手托着一把椅子过来了,不少人看的是目瞪口呆,我去,这力气真大啊!要知道这椅子上还坐着一个人啊!就见托着椅子的人很轻松的把人带椅子放下了。 “堂少爷,我家少爷来接你了。”狗腿一号硬着头皮说,刚才被踢一脚的时候,他是几分恼火的,还琢磨着怎么回报一二,但此刻他有些吓尿了。张云策看了一下张云昊和他身后的男人,双眉微扬,把自己的目光刷的一下移开了,仿佛多看一眼都污了自己的眼睛,“跟你家主人说,这张家我是不回去了。回去做什么?难道回去当小倌?我张云策还没有下贱到这个地步!”他的声音很是不小,让来看热闹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怎么回事?你们知道什么消息吧?”这消息太劲爆了,怎么看这一家人都不是穷人啊,看这位身穿绫罗绸缎,头戴金冠,腰里挂着玉佩,怎么会把人送小倌馆?又不是穷得过不下日子? 有人就神神秘秘的说:“你知道什么!看靠着马车的那位吗?”于是他的手指虚点了一下,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张云昊,是个英俊的公子哥,要是正常的话,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嫁给他。不过这时候,他们都知道他喜欢的是男人,这不他身后的那个男人就是他的新宠。他们相互挤挤眼,没有说什么,毕竟张家不是善茬。(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冲喜 “就这货,人家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他连自家兄弟也不放过。”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还是能让一些人听到。“听说已经有好几个同族的男的,成了那个了。”说道后来,他的话变得含糊起来,朝其他人心照不宣地眨眨眼睛。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呸了一声,要知道底层的老百姓把大把的时间都用来挣钱养家糊口了,在他们看来传宗接代才是最重要的,正所谓是老婆孩子热坑头。所以要是一个男人喜欢上男人,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匪夷所思,而且朝自家兄弟下手,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损害兄弟的名声,将来还让自家兄弟娶妻生子吧? 张云昊他怎么也没有想不到在小镇遭到了唾弃,要知道在张家碰到的人,都是拿着一种敬畏的神情看着自己,而到了这个地方,却遭到了鄙夷!就是再好的装b的功夫也破功了,此刻双手青筋直冒,恨不得把这些人统统宰了。 尤其是长春观的观门旁,上面挂着的木牌,他此刻已经知道上面的内容,好个长春观!算你们狠。说这话的时候,他心中有些要吐血,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不过,终有一天他会报仇的。在临走之后,他又回过头,用一种看着蝼蚁的神情看着长春观的人,以前只要他一露出这种表情,那些得罪他的人就会抢着过来赔罪。可如今,张云昊本身处的位置比较矮,所以气势矮了三分。而对面的张云策瞪着眼睛看着他,一旁的王清更是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神情,没有一点点害怕! 连那个管事的眼睛中,也带着一种怨毒。王清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呵呵,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王清的笑容简直堪比嘲讽技能,把仇恨拉的稳稳的。张云昊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涌上了一种寒意。这时候,就见王清竖起一个中-指,再缓缓朝地上一指。笑容也变得意味深长。张云昊脸色一变。“快走!” 王清早就知道张云昊是不打算放过长春观的人,绝逼准备回去告状去了,切。看谁到的快。这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她可是给张云昊的撑腰的那几个人,准备不少重礼,绝对让他们一家人享受不少。想到这里。王清笑了起来。这时候,卓远已经噔噔地跑出来。朝远去的马车呸了一声,要知道在后面的人有不少人看不上张家,也在用吐沫给张云昊一行人送行。 “大娘子,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放他们走吗?”卓远回过头就问。在他心目中,恨不得亲手砍那个混蛋几刀。他已经弄懂了龙-阳君是什么意思,所以在心中带着几分愤怒。 王清笑了笑。“我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之人,当然已经给他们准备了不少好料。放心吧!绝对够他们喝几壶的。”王清心说,那种霉气符和纯阳符绝对是让他们喝好几壶的。王清顺口说了一句话,“菊花残,满地伤啊!”那种话音中带着一种感叹。卓远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卓远当然不知道王清这一句话的真实含义,不过还不等他再追问下去,王清已经发话了,“你回去赶紧准备一下子,我们去阿鹿寨。”卓远听了之后,忙跳了起来,大步如飞去找锦姑去了。王清就是故意准备了一个新的话题,把卓远的注意力很快地转到别的事,其实要是后世的人大约能够猜出王清的鬼主意,因为她念的那首歌中的菊花,已经被后世的人赋予新的定义。 一队长长的车队进了城池,长春观的人已经赶了一段时间的路,这一次早早的准备打尖了。毕竟他们需要休整一下,还是补充一下补给。另外也需要让赶路的人放松一下,顺便可以逛一下街。锦姑看自从卓远赶上来之后,神情不算很好,就拉着他一起出了客栈的门。 “卓远,你还不高兴吗?”锦姑看看卓远,卓远摇摇头,其实王清在带他去之前,就已经给他暗示过了。她娘只有两个可能性的下场:死了或者是活着。但是他也没有想到的是,她娘在去阿鹿寨的路上,就跳山崖自尽了。最终王清和卓远什么都没有做,就离开了阿鹿寨。锦姑知道后,还是比较担心他,毕竟他爹娘被六长老算计的双双离开了人世,偏偏这件事说到底最后只能那样结束。 “其实,锦姑,我知道我娘早点走也好,这样她和我爹也不用相互等多久,将来投胎的时候,也就可以再做一对恩爱夫妻。”卓远已经从浑浑噩噩的情况中清醒过来,父母双亲的死,他早就有准备。 这段时间的不快,更多是深深的感觉到,如果只有强大的武力,而没有智商的话,也会落得一个被人算计至死的下场,就如同他爹一样。这一刻他终于理解为何抚远要求上下人等,都要读书了的原因了,他要好好读书。 锦姑终于放下心来,她可是一直很担心卓远,自从王清带着他去了阿鹿寨,回来之后,他就是一副魂不知道跑到何处的感觉。吓得她还以为卓远接受不了父母双亡的现实,于是在王清叫她过去谈话的时候,她问了出来,王清摇摇头,卓远应该没有事。毕竟他的父母去世的太早,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并不深,伤心是伤心,但不会就此一蹶不振。 锦姑这时候,完全放下心来,这才有精力注意周围。他们已经走出蜀地,进入两湖一带。现在走在异乡的大街上,周围明显的口音是有了变化的。锦姑注意到他们的服装也更多的是汉人的打扮,“卓远,我们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吗?”卓远既然想开,也点点头,两个人奔着飘着香味的地方去了,全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神情。 “这个不错,赶紧记下了,一会跟着点。”很快的在卓远、锦姑身后跟了一个小尾巴,卓远很快就感觉出来了。他不由地提高了警惕,这可是一个大地方,对一个从小山镇出来的人说,简直就是太大了。“锦姑,我们该回去了,天不早了。”锦姑已经买了不少东西,“知道了,咱们这就走。”卓远发现小尾巴一直跟着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这件事已经也有人注意到了。卓远他们已经住进去了一个大客栈,王清把相邻的两家客栈都包下来了。不过此刻王清在探查整个城池的时候,发现出去散心加购物的漂亮的女子身后都跟了不少小尾巴回来,再一注目,王清‘切’了一声,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美女,可不就是一项资源。不过把主意打到抚远人身上,也算他们瞎了眼。 其实来跟踪的人也都发现了一件事,这些美女明显的不是本地人,是从外地来的。这可怎么办?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还是回去跟头说一声。“什么?你们说他们不是本地人?”问话的人是个三十出头的文官打扮的人,原本以为很难办的事,感觉难度突然变小之后,猛的又一变,被看中采选的人竟然不是本地人,这可有些麻烦。 毕竟这些采选的美女如果是本地人的话,看在父母亲人在家乡的话,也会比较老实听话的。那些外地的,明显没有把柄在手。这时候,从外面进来一个面容娇美的妇人,此刻她脸上露着美美的笑容,“老爷,妾身有事要回禀。”就在她进来之后,其余人都自觉的下去了。要知道来人虽然不是正牌夫人,但是正牌夫人还在老家伺候老太太,所以她这个宠妾在这个家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什么事这么高兴?”老爷看见心爱的小妾,感觉出她的笑容是一种出自真心的高兴。要知道自从她的亲生女儿三娘子的未婚夫君,小命即将不保的消息传来时,爱妾就有些不悦,偏偏三娘子的夫家还有要冲喜的想法,于是爱妾就天天带着一种强作笑脸的神情。偏偏这婚事是他娘给定的,就是想退婚也退不了。他不得不许下诺言,给这个女儿多送些陪嫁,即使是如此,宠妾也是有种怏怏不乐的感觉,连笑脸下,也隐藏着苦涩。 “老爷,今天妾身今天碰到一个小姑娘,她长得和我们三娘子有七分的相像,就是个头高几分,皮肤黑了些。其余的,不管是脸型和五官,真的是一模一样啊!”说到这里,她的双手一拍,眼睛中闪着无比闪亮的光芒。就在看到那个姑娘的一刹那,她灵机一动,她怎么也舍不得自家的女儿去守什么活寡或者是做寡妇。“老爷,三娘子才十四岁啊!她可是老爷的亲骨肉啊!你应该不会舍得她去寡妇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 李代桃僵 这位老爷看着爱妾,她此刻是用一种哀求的神情看着自己,而且那具即使年纪不小,还生儿育女之后,依旧窈窕柔弱的身体已经靠过来。她所有的肢体语言都在说:你是我的天神!你是我的主宰!此刻的王清真的有种看后世nc电视剧的即视感。 王清有些啧啧称奇了,要知道在古代女人三十岁左右都有当奶奶的了,她们早早就进入老年期,从服装到妆容都向庄重上打扮。不过王清猛地想起来,那应该是正房夫人的专利吧!而这位是爱妾!明显的王清定位错了。 “老爷”这声音又软又滑,甜腻腻的如同带着几个钩子,直钩得老爷的心都是痒痒的。王清看到此处,连忙转开了神识,同时看看四周,天还没有黑吧?明明是白日当天吧,可这两个人越靠越近,都已经抱在一处,没准马上准备出现和谐的场面。王清决定还是速度转移,免得自己长针眼。 同时感叹也怨不得这男人都喜欢宠美妾,一个是看上去提前进入老年期的正经呆板的正妻,一个是娇滴滴、赏心悦目、软语悄声的美妾,在看脸的时代,是个男人都喜欢后一种。 不过当她神识扫到某间闺房,王清还是微微感叹了一句,真是见鬼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锦姑和这家官宦人家的女郎长得真的太像了!而且两个人既非什么亲戚关系,又离得比较远,偏偏长得这么像。不过明显的官宦人家的小娘子长得是白白嫩嫩的,气质娇俏,而锦姑则显得黑了些。她经历事情太多之后,气度上更显大方。 两个人猛一看上去是很像,但是细一琢磨,还是能分得出来。不过假使要去蒙骗没有见过三娘子的人,但是很容易的事。怨不得这位如夫人打上了李代桃僵的主意。从这一点看,真的是不要小看别人的智商,就算是那位如夫人貌美如花。也不等于脑袋中里装的是豆腐脑。胸大无脑的美女的确不少。但是才貌双全的也不少。当然如夫人打的主意要是没有王清在,说不定真的有可能成功了。 王清有了心理准备,就坐等来人上门。她传令下去,就不要出去买东西了,因为外面已经跟了好几个尾巴回来。这次之所以进了这个大的城池,就是因为赶了好几天路。让这些人修整一下。这些人倒是比较听话,而且有机灵的已经看出来。外面似乎有人在盯梢。所以当王清的命令传下来之后,于是两个客栈中的众人都比较老实的休息了。 “老爷,你看这次我们干吗?”被知州大人传来的知州的诸官,终于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开口问了。要知道这次南梁为了表示对北朝的臣服,打算采用进贡的方式,其中就有美女这一项。这不他们也接到了上献美人这任务。偏偏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城里的美丽的姑娘不是订婚了。就是已经结婚了,所以当王清一行人到来时,就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 但是这队人马明显有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依仗,能到达这个地方却没有什么人员的损耗,有些不对劲啊!但是一时之间又没有方法去查询,偏偏他们随时有可能要走,这可怎么办? “干!为什么不干?”知州大人就是为了自己的娇女也要干,当然这件事他是不会说出去的。而且爱妾说了,就是他们不是本地人如何?所谓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到了这里,就要听从这里官的管。他一听,的确是如此,而且这有利于完成上面的任务。至于那些平民百姓还想不服管,简直就是做梦。 这时候关于采选这回事,跟着长春观的不少人都打听清楚了,很快这消息就传遍了,他们这才明白过来,怨不得今天简直就是结婚的良辰吉日,到处都是结婚的人。那些有些姿色的女子,一个个应该都抢着嫁人了。竟然有采选这回事,即使有王清在这,有些人还是不放心了。 王清倒是没有想到自己一路上,给那些村姑稍稍调养了一下身子,稍微美白一下皮肤和牙齿,会引来了一堆麻烦。而且王清知道那些人肯定不死心,要知道被上贡进去的美女的地位很低,而且去的是敌国,是个对女儿有几分怜爱之情的父母都会把女儿嫁了,而不是去采选,所以他们当然不会放过王清这一队有不少美人的队伍。 不出王清的所料,在吃过午饭之后,就见一队差役就把两个客栈包围的是严严实实,让不少老实巴交的人脸都吓白了。王清“切”了一声,就会来这一套,她慢慢地走下去,还没有走几步。就见此时,从客栈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来了不少人马,个个兵强马壮的,而且他们的最前面那位的骑士扛着一杆旗,上写“抚远王”三个大字,王清一看,露出一丝笑容。 那些差役为了自己的差事,想着阻拦一二,已经有人抢上前去,右手掌还按着刀把,牛逼哄哄的道“干什么,干什么,不知道我们要办案吗?立马!赶紧给我后退!”这时候已经有人看清楚旗帜,吓得腿都软了,是抚远的人。他一拉那个仰着头说话的人,低低的声音道:“是抚远的人!” 为首的人是个美少年,他一拉马的缰绳,坐下的良马人立而起,碗口的马蹄让堵住最前面的差役向后退去。而此刻他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一点,一眼看见了出现在院子里的王清,顿时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睛有些酸楚,“阿姐,真的是你?” 王清倒是没有想到王澈会亲自来接她,不过他真的长得很快,现在应该已经超过自己的身高了。王澈双脚一点马镫,他就跳跃而起,落在王清面前,“阿姐”。 王清伸出手摸摸王澈的头,“阿澈,你已经这么大了,真的是男大十八变啊。”王清看到他的时候,心中也是有些酸楚的,但是没有表露出来,笑吟吟的看着他。而王澈的额头上出现了黑线,男大十八变是什么鬼啊?明明是女大十八变,好不好!不过分别一年有余的陌生是一扫而空。 王澈此时的脸形依旧带着些稚嫩,但是身高的确超过了王清,王清看看他,点点头,“不错,这些年你的功夫又涨了不少,而且心性也是大涨,我很高兴。”王澈笑了起来,这时候,抚远的人已经把差役推到一边,有没有搞错,跑这里堵大娘子的门,不想活了吧?“你们在这搞什么?好大的胆子,敢来堵我们抚远人的门。” 差役们一个个老实了,原本那个蹦跶的那个人也终于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了?此刻是小脸发黄,差的吓晕了,抚远,怎么竟然是抚远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跟着王澈一起来的人问道,他们抚远的人是做了什么事,竟然遭到了堵门。“因为......”差役们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这话不好说出口,难道要说我们大老爷看上你们抚远人里的美人了? “啰嗦个什么呀?有话就说,再不好好说,就不要怪我们的拳头不客气。”抚远人的脸色很不好看,麻得!肯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想到此处,他们都不由握紧了拳头,“我说,我说,”看来抚远人的确是不好欺负的,“这里这段时间是有采选任务的。”有人打断了他的话,“采选?就是那个选美人的吧?” “是的!”说话的差役点点头,这时候那个人点点头,“那是你们南梁的事,和我们抚远有什么关系?现在,你们立马给我走人,不然的话。”说话的人到了最后有些意味深长的笑了,吓得众差役心脏都激烈的跳动了几下。不过王清在一旁也是笑了起来,这人的表现不错,就该让别人知道抚远人不好惹。 在赶走了那帮差役之后,抚远的人都行大礼见过这位大娘子,她已经有一年多没有露面,事实上不知道有多少人传说她已经死了。所以当她出现的蜀地的消息传出之后,有不少人是将信将疑的,唯有王澈要来蜀地,而且是一路调整这路线,终于在汉口碰到了。王清微笑着还礼,“你们一路辛苦了,今天就休息一下,明天再走就是了。” 这时候,从蜀地跟着出来的人,都放下自己这颗心,其实他们中的不少吓得有些不行了的感觉,这民不和官斗。原本还以为要出什么大事,实在不行,就献出几个女子就是了。王清回过头,“大家不要担心了,我们是抚远的人,南梁采选是他们的事,和咱们没有一咪咪关系。”于是带着美丽女儿的人家放下心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强势 王清缓缓地扫视一下众人,她的目光中带着一种威仪,很强硬得接着说:“大家从今天起,就记住一件事,你们是抚远的人,只要是占着理,就完全不惧任何人的算计。” 她已经看出来,在差役上来堵门的时候,其实还是有人在心中琢磨着,把几个女孩子家家送出去了事,毕竟对方是代表着官府,和官府对着干就没有好处。但是有漂亮女孩子的人家当然不愿意了,有几个都要挽袖子准备打架了。不过当王澈带着人强势登场之后,那些人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王清不动神情地观察着这些人,有些人可以大用,有些人还是老实种田好,虽然没有坏心眼,但是胆量缺乏。 然后王清带着王澈来到大厅之上,姐弟两个很久没有见面,所以两个人还是先说说话,毕竟有些事王清还不知道,王清点点对面,“坐啊!阿澈!” “阿澈,你现在终于长大了。”王清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小帅哥,和长兄王渊比,明显的阿澈身材纤细了几分,当然也许是还没有成年的原因。 不过原本童年期曾经雌雄莫辩的脸,明显的增了不少英气,也就是多了不少阳刚之气。王澈被阿姐打量的有些脸上微烫,连耳朵尖也有些发红了。不过因为是阿姐看自己,虽然有些害羞,但还是挺直了身子,让王清打量,同时坐在那里,有些欢喜地看着阿姐。 他能听得出来阿姐话语中的那种欢喜和欣慰,“阿姐,我们都很想你。”王澈有许多许多的话想要说,但是话到嘴边,却只挤出了几个字。不由的把他的脸都憋红了。 王清明眸善睐,唇边带着点笑意,“长兄的宝宝应该不小了吧?我这次是去闭关了,足足有一年多的时间。连宝宝的周岁礼都没有送,真的是对不起那个孩子,宝宝长得很漂亮吧!”最后这句话带着一种肯定地语气。 王澈笑了起来,“宝宝是个男的。长得真是漂亮。”不过。已经漂亮的分不出男女的,更接近一些女孩子的美貌,想到此处。他不由得想皱眉,孩子也过于漂亮了点吧! 王清一眼就看了出来,“看样子,宝宝长得应该比较像阿潞那个类型了?”。王清的话让王澈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连连点头,“阿姐,的确是这样。不过阿潞现在眼睛太厉害,所以也没有几个人把他当成了女人。” “对了。阿潞没有来吗?”王清有些好奇,也许是王澈第一个伸出手的缘故,阿潞对王澈最有感情。简直就是亲兄弟一样。 “他本来也要来的,但是谁让他脱不开身。要知道我要是来了,他就要负责接班。”说道这里,王澈有些自得,先下手沾光后下手遭殃,王清可是他亲姐姐,当然应该他来接。 王清有些无奈,摇摇头,他们两个人感情虽然不错,亲如兄弟,不过有时候还喜欢相互拆台。这时候王清突然间想起一件事,“阿澈,这次我们在蜀地得罪了一个人。”她的话语中没有什么大的波澜,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王澈微挑了右眉,这个人肯定有什么事情,不然阿姐不会提起他来。 “是个一个四处发情的断袖!”王清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屑,在她的认知中两个人的情感是要有洁癖的,如果两个人两情相悦后,结为夫妻,就应该是相互保持一种忠诚的态度。像张云昊这种依仗着权势强霸良家子,玩弄别人的行为,碰到王清只会被扇了几记耳光。更何况他把主意打到了抚远人的身上,不过今天她主要是给王澈一个小小的提醒,所以她才讲了这件事。 王澈有些好奇的问:“阿姐,那个混蛋怎么得罪你了?”他根本就没有想过阿姐会在那个人手里吃亏,想想就不可能,不知道那个倒霉蛋现在怎么样了,应该绝对让他留下深刻印象。 “呵呵!”王清冷笑了起来,被一个的断袖看上了,的确是件少见的事,所以她不由笑了起来,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王澈的脸色一变,阿姐这笑声中带着莫名的含义,“我看见那个人的时候,穿了一身男装。”王清的话语中透着平淡,王澈脸色却很快就黑了。自家的阿姐穿了一身男装,加上强大的气场,在外人怎么看来都是男人吧! 王澈的脸色已经黑的都要滴下水来,他很快就想清楚出阿姐的话中话。这一刻要是张云昊出现在他的面前,他都想一刀宰了他,丫的!一个死断袖!还肖想阿姐的美色,做梦吧!也不看看他的拳头答不答应。实际上,张云昊一直以为王清是男的。“那个混蛋呢?我要宰了他!”王澈锤了一下桌子,王清轻轻地化解了阿澈拳头的冲撞之力,不然的话,这张桌子只怕只能烧火用。 王清笑了起来,这笑容很是清淡,轻描淡写地扔去了一句话:“他已经死了。”王澈脸色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早就知道阿姐吃什么就是不吃亏。其实王清也是灵机一动,顺手设了这一局,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张云昊死的这么快。其实她还以为他们之间还有的磨,最后让他们之间虐来虐去才更好,虐身算什么,虐心才是重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张云昊死的这么快。 其实张云昊是自己作死的,他在和管事缠绵的时候,说起来管事的儿子,于是有些戏谑地说:“将来可以子承父业,也来服侍我。” 这句话最终送了张云昊的命,管事的当然不希望自己儿子成为一个断袖的禁脔,即使这个断袖能够让他们荣华富贵。张云昊毁了这么多男的,包括他在内,还想着毁自己的孩子,这一刻他终于明白那种恨意。原本还想忍下去,但是这一刻终于忍不下去了,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于是他动了杀念。 而偏偏王清搞的鬼已经是初现成效,那几个给张云昊撑腰的人正忙着起卧不定,那种无法说出口的痛苦,搞得真的让他们很不舒服。 管事的当然明白张云昊的尿性,他真的有可能说话算数。偏偏他就是一个小小的管事,而且还被男人强占了身子,当初那些儿郎们的恨他终于明白,但也晚了。 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做的孽,这也许是抚远人出手对付他的原因。其实他猛地发觉自己的记忆有问题,自己的相貌就是一个大破绽,为什么张云昊一直没有放过自己,最终却吃了自己。而且连家里的人都已经认不出自己了,要不是声音,妻儿都以为自己换了个人一样,不过妻子说,自己其实要是皮肤黑许多、粗糙许多、增肥许多、胡子再多些,就是原本的样子,这也解释了他安全渡过这么年的原因。 这件事现在想想绝对是一个局,但始作俑者已经离开蜀地。而且就是他们还在蜀地,张家也动不了他们,他们都是抚远的人。动不了抚远的人,他还不能动那个人吗?呵呵!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他急急把妻儿安排好了后路,送出了张家。然后放了一把火,把自己和张云昊一家烧死在大火之中。王清知道这件事之后,轻叹了一口气。其实整个事情的最该死就是给张云昊撑腰的人和张云昊,但是王清一点也不后悔自己做的事,要不然不知道有多少男子会被糟蹋了。不过在他们死之前,也算是享受一把*的滋味了。 王清把事情来龙去脉讲述了一边,王澈有些扼腕自己没有赶上那场大戏,“阿澈,你还不知道,要是你出现在那个张云昊面前的话,决定忍不住要揍那个混蛋一顿。” 王清笑眯眯地提醒道,王澈顿时浑身出现一层鸡皮疙瘩,一想到,被一个男人用那种神情--就是你很荣幸的被他看上了。只是想象一下,王澈冷汗就下来了,这个想法可真的不好,对男人最多就是兄弟,再多的没有。 不过在王清姐弟相见的时候,汉口的知州家正在处于烦闷之中,原本的算盘打的是很好,奈何看错了对象。就如原本只打算钓只小鱼,而且是那种一巴掌就能拍死的小鱼,结果上钩的是只大白鲨,差点把钓鱼人给吞了,那种事情不在他们把握下的感觉真的是很差劲。而且他们好像是得罪了抚远的人,要知道抚远人一直是比较小心眼还爱记恨。 偏偏此一刻,那位如夫人知道了这一切,她差点就要蹦起来了,采选的事她不管,但是自己女儿的幸福,她可是一直放在自己心上。要是不要把那个和自己女儿相像的女孩子搞到手,她拿怎什么来李代桃僵?有句话说的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偏偏那些人败下阵来,一群窝囊废物,这点小事都搞不定!完全忘了她把自己的夫君一起骂进去了。难道要自己亲自出马?她思忖着。(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 浩浩荡荡 最终她疼爱女儿的心思占据了上风,如夫人决定亲自出面,看看时间还不晚,也怕夜长梦多,就决定现在就出发。只有把那个小娘子掌握在自己手中,她才能放下心来。于是她带着一大堆丫环、仆妇加上护卫,浩浩荡荡地就出了知州府。 王清在和王澈交谈的时候,还一直注意着如夫人的动作。此一刻,也不由的说,这个女人要是碰上一般的人物,只怕是没准就达成了她的愿望,没看还带了一队打手来吗?协商不成,就改武力镇压啊!亲!这可不行啊!看样子,如夫人一定还是有些低估了抚远人的本事。不过这样也好,王清笑了起来,事情总是要了断的。她爱她的女儿,不想自己女儿落到守活寡的地步,但别的女孩就应该替她的女儿去守吗?这是什么道理! 事实上这件事唯一的解决方式就是退了婚约,这才是一个愿意为儿女着想的父亲,应该去做这件事。说什么冲喜就能把人治好,那绝对是没谱的事。要是冲喜能成的话,还要什么郎中? 反正这事应该是做父母管的事情,只要不把主意打到王清罩着的抚远人身上,王清就懒得出手对付。但是如果有人伸手的话,王清也不介意剁了太长的手。不过此刻她真的有些好奇那位如夫人,说她没脑子吧,她其实是有几分聪明,说她聪明吧,又开始做糊涂事。 一如现在,她一个如夫人,了不起就是知府家的一个小妾,连个帖子都没有提前递一下,就跑过来做什么?也不怕自己吃个闭门羹。不过王清打算明天就出发。没有什么和她拖一下的想法,所以就打算实话实说,不过还是先提醒一下锦姑。所以王清结束和王澈的谈话,“你先去休息一下,阿澈,再垫垫饥。”王澈笑了起来,自己赶了不少时间的路。倒是需要梳洗一下。 “锦姑。你家里还有什么比较亲近的亲戚吗?”王清送走了王澈,招来了锦姑。唐唐乖巧地坐在锦姑怀里,大眼睛就盯着王清看。每当王清看她的时候。她就露出一个无邪的笑容,王清不由的伸出手,顺手摸摸她的脑袋。 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顺势蹭了几下子,王清不由的失笑。原来每一只萌物都有相似的地方,此刻唐唐的动作就如同一只小奶猫一样。锦姑认真思考了半天。摇了摇头,“没有,姑姑没有说过。”记忆中就没有什么亲戚,就是有亲戚关系的应该也是寨子里的人。还在山里,而不是这里。 王清并没有太在意锦姑的回答,毕竟天南地北中。有几个不是同胞姐妹,却比同胞姐妹还有相象的人也不是没有。想当年孔老夫子还和某个毫无血缘的人长得是一模一样。 她点点头,只说了一句,“原来如此,那么说你应该没有什么比较亲的人,你一定要心中有数就成。”锦姑点点头之后,愣了片刻,她怎么感觉有什么倒霉事要来袭的节奏啊?偏偏王清已经去和小唐唐说话去了,两个人一大一小,说的很热闹,没有再给锦姑多做什么提示。 王清在逗唐唐的时候,还在观察那位如夫人,此刻的她已经琢磨出一个如夫人聪明和糊涂交织的原因。应该是在这里如夫人是一家独大,而且极受宠爱,可是说过的是一帆风顺。结果脑袋长期不用,有些生锈了,将她原本的聪明伶俐磨去了不少。 与此同时她现在自持自己是官宦人家的一员,对上她自认为是民的抚远人,当然有些拿大。所以才被王清认为,如夫人此刻是一种聪明和糊涂交织在一处的情况。王清笑了起来,不只是唐唐萌的原因,更有着她又琢磨出如夫人表现的原因。 在锦姑有些郁闷中,那个浩浩荡荡的队伍终于出现在附近,王清当然没有下去迎接一个小妾的习惯,即使她是个比较擅长吹枕头风的如夫人也一样。当然在这个时空,除了抚远外,三妻四妾都是合法的,不然王清接触的某些人还以当上贵人的妾室为荣(当初南梁的王太后不就是想让王清进南梁的后宫为妃)。偏偏当官的人把自己原配夫人留在老家照顾长辈,替他尽孝,他自己带着心爱的美妾上任就是一种常规。呵呵,可真是忠孝两不误啊! “锦姑,你和我下去一趟。”王清既然打算是打开窗户说亮话,当然要带着锦姑一起下去,看那位如夫人说什么话,然后快刀斩乱麻,断了如夫人的念头。锦姑乖乖的唐唐交给别人看着,准备下楼。 王清站起身的时候,略微琢磨一下,她很是怀疑这位三娘子的嫡母在这场婚约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但是这和他们抚远也没有什么关系。王清只是在其中略一思考,就放开了。说到底,这要看三娘子父亲的意愿。在这场家庭的争斗中,谁输谁赢,都是他们家自己的事情。当然王清也绝不允许把无辜之人卷进去,锦姑和他们又没有什么关系。 被店里的伙计被迎进客栈的大厅之后,如夫人才想起自己来的是比较鲁莽,不过此刻的整个客栈都是静悄悄的,仿佛就没有几个人似地。如夫人心中有几分恼火,但是那些护卫都站在大厅之外,没有跟进来。而那些仆妇、丫环不知道怎么的,一个个噤若寒蝉。那个伙计一溜烟地跑了,贵妇人一般比较难伺候,还是走吧。 就在此时,如夫人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传来,显然应该是来人了,如夫人眯了一下桃花眼,稳稳地坐在那里。仿佛就没有听见什么,甚至如夫人还不自觉的把头微昂了一下,她的夫君可是知州老爷! 当王清踏上大厅之时,就如同一道柔和的光出现在大厅之上,众人突然明白什么叫光彩照人。原本妩媚娇艳的如夫人被衬得一下子粗俗了几分,如夫人气的真有心把面前的大美人给毁了容。这时候王清已经开口了,“有什么事要劳动知州大人的爱妾的大驾?”这个声音猛一听上去没有一点女性常有的娇柔,却带着一种冷意。 说完之后,王清已经走到另一把椅子边,坐了下去,当然不是客位。主位也已经被知州大人的爱妾坐上了,而且她看上去,应该也没有起身让座的想法。 如夫人此刻已经看出王清就没有对她很敬畏的感觉,心中很是有几分不豫的,这个女郎真的是很讨厌啊!但她也知道一件事,既然连差役们也不敢上前来,就知道这些人应该是不好惹。不过如夫人就是没有想到会碰到的是个冰山属性女郎,连话语中都带着一股寒意。 不过此刻当她看见站在王清身后的少女时,所有的不快就仿佛一扫而空,只要有了她在手,还怕什么婚约。等事情过去之后,她再给女儿挑个好人家。想到这里,如夫人仿佛就如同看见自己的大胖外孙子在自己怀中欢叫的情景。王清暗叹了一声,就是再坏的人也有自己要保护的人,只是这份爱太沉重,是要夺取锦姑一生的幸福以便成全她的女儿。 王清手指一摇手中的小铃铛,铃声将有些坠入幻境的如夫人一下子唤醒,她猛地打了个哆嗦。突然间,如夫人很是没头没脑说了一句话:“那好,我们走。”说完站起身,其余人很是有些糊涂了,这如夫人在搞毛?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要走,有病啊?不过主人说话了,其余人当然要跟着了,所以她们都跟在后面。 王清动都没动一下,就这样看着,手中的小铃铛缓缓的动着,却没有一点点声音传来。王清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已经中了自己的暗算,想到这里,王青的唇角露出一丝笑意。锦姑简直就是摸不着头脑。 刚才那个如夫人看见自己的时候,就如同溺水者看到了浮木,眼中的光亮得有些吓人。锦姑本就是站在一边,此刻不由的朝王清的椅子方向挪挪身子,真的是太可怕了。她怎么感觉有种危险来临的感觉?反正这个如夫人肯定打什么鬼主意,吓死她了。锦姑拍拍自己的心口,那里正在剧烈的跳动着。 如夫人走了没几步路,就猛地站住,见鬼!她怎么没有带着那个少女一起走,这怎么能行?于是她回过头,露出和蔼的笑容,然后招招手,“来呀!跟我一起走啊。” 锦姑一看而知,她指的是自己,但是锦姑决定装作没有看见。有句老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又不认识这位如夫人,和她没有什么关系,谁认识她。而且她的笑容太慈爱了,在那张娇艳的脸上表现出来,太违和!当她锦姑是傻瓜啊! 如夫人有些不高兴了,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说好的事,怎么又反悔了?这怎么能成?于是她的脸一下子耷拉下去,连嗓子也高了八度,“怎么回事?明明说好的吗?你们难道打算说话不算数了?”说到这里,她面含轻霜,有些鄙夷地看过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 忘了吃药 “这位如夫人请慎言,从你坐下来开始,就一直坐在那里,发了一会楞神,连句话都没有说,怎么可能达成什么协议?所以我们不接受你的谴责。你来之前,是不是忘了吃药了?”王清的话不只是语气冷冰冰,连内容也没有留点余地,根本就没有什么客气,一下子把最尖锐的问题都扔了出来。然后王清只扫了一眼那个如夫人,就把眼光转开了。 站在她身后的锦姑,听到王清问如夫人是否忘了吃药,“噗嗤”笑了出来,在心中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是不是忘了吃药?是不是忘了吃药?是不是忘了吃药?她的双肩微微耸动着,真想看看那位如夫人的脸是不是变色了? 想到这里,锦姑再看看那位如夫人,此刻她已经是气的是脸上的肌肉扭曲着,原本娇艳的脸也变得很狰狞。就是正房夫人待她也不是如此不客气,要知道她和她家老爷就是所谓的青梅竹马,算起来也算是表哥表妹的关系,当初做妾也没有被如此*裸的打脸。此刻的她简直就是被人指着鼻子,问候吃药了吗! 此刻她的心腹悄悄地告诉她,她的确是一进来之后,什么话也没有说,这一点差点把她噎死。难道自己真的老了?记忆中出错了,不过刚才都已经想到抱着大胖外孙了,说明自己刚才的确做了一场白日梦。其实再细想一下,刚才记忆中就没有什么协议,如夫人一阵脸色发红,被人抓住话里的漏洞了。她猛地打了个踉跄,旁边的大丫环忙急急地扶住了她。 “抱歉,”如夫人此刻脸色很是有些变白。她伸手按按自己的太阳-穴,她暗自埋怨自己怎么一上来就乱发脾气,自己明明是要求人的,还撑着什么架子?而且还走神了。“这些天小女身体有恙,我有些急躁了。” 说着话的功夫,如夫人示意人把她扶回座位上。她已经发觉这个以女主人身份出来的年轻女子,对官家人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这点让她很头疼。可是为了女儿她怎么着也要把王清搞定。这样的话将来事发之后也赖不到自己身上。这时候她的前后左右都是猛拍马屁之人,如夫人趁机整理了一下心情。 王清看着那些人围着如夫人转,微皱一下双眉。然后翻了一个轻微的白眼。所谓人生如戏,对面这位高级戏子已经开始准备唱戏了,可惜即使是柔弱如水,也是搞错了公关对象了。没有几个女人会特别怜惜另一个柔弱的女人,这又不是百-合文。不过王清却没有说什么话。心说要是有盘瓜子磕磕就好了。 这时候如夫人心中有了主意,示意她手下的人散开之后。就见她微翘兰花指,取出一张帕子,双眼微红。眼泪一下子溢满了眼眶,深情款款的看了一眼锦姑,“其实。妾身那个女儿和这位小娘子长得真的是太像了,不过病重。”说到此次。眼泪扑簌簌的一下子滚落,如夫人用手中的帕子轻轻地拭去,姿态美得像副画。 锦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有种不知所谓的感觉。刚才如夫人看了锦姑一眼,害得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锦姑心说:她又不是自己什么人,干嘛一个劲慈爱地看着自己?真的是很好奇啊! 现在这流泪也流的颇具美感,但是锦姑是那种一哭就眼泪鼻涕直飞的人,所以对这种眼睛中含泪,盈盈欲滴,楚楚可怜却不流鼻涕的神奇景象,实在是有些好奇的。所以此刻的锦姑的眼睛中没有什么同情,有的只是一种好奇,很快就对上了如夫人的眼睛。 头好痛,如夫人强行按下揉揉自己太-阳-穴的念头,对面的人一个是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另一个简直就是好奇的小朋友,此刻正大大方方的注视着她。两个人就是两个极端,如夫人突然感觉自己来的实在是匆忙,什么都没有了解就跑来了,难怪会吃瘪。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再退回去也不成啊。这可怎么办?不过,这个小女郎一看就知道很少见外人,应该是个突破方向。想到这里,她刚想说什么。 就听王清开口说话了,“时间已经不早了,有什么话请快点说。”如夫人刚想说的话就一下子被打住了,她才想起来自己来的时候,天已经不早了。自家老爷应该是该回去了吧?晚餐也没有准备,如夫人深感头痛,但是难道要无功而返,此一刻,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说:“我想请这位小娘子到我家去一趟,权当冲冲喜,这样没准小女的病就会好起来。”她的眼睛看向了锦姑。 锦姑摇着头,“我不去,素昧平生的,我自己还有事要做。”王清的问话她一直记在心里,这位如夫人一上来就给她一种不好的感觉。锦姑有种直觉,如夫人想要她和一起走,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所以锦姑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反正自己身后有王清撑腰,怕毛?说话的时候,锦姑的双眼闪着亮光。 如夫人简直要吐血了,锦姑的拒绝太直白了,太干脆了。完全没有那种委婉,如果委婉一些,她还好再劝一下。而此刻,她只能狠狠的抓紧了手中的帕子,差点都要戳出个洞来,脸也抑制不住地扭曲了一下。被锦姑看个正着,于是她的眼睛中露出诧异的神情,然后有些害怕朝王清的椅子方向靠靠。 而王清已经拿起放在一旁的空茶盏,示意要送客了。如夫人一看就知道自己此处的来意是无法达成了,心中的一股恨意再也压不住了,那种吃瘪后的怒火也一下子燃烧起来,她们竟然敢如此无礼拒绝了自己的提议,好大的胆子! 于是如夫人砰的一声站起来,“给你们好声好气商量一下,你们倒是拿起乔了。既然如此,那么就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她抓回府里去。”她的手指向了锦姑,甚至她有种把王清一起抓起来的冲动,但是当她的眼睛看到王清的时候,却发现王清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我看谁敢乱动!”就在此时,王澈带着一队人走了下来,一个个佩剑而立,如夫人这才想起来,老爷说过这群人身后是有后台的,而不是毫无根基的平民百姓,“阿姐,这个女人如此大胆,该如何处置?”王澈问道,如夫人吓的差点晕了,她怎么感觉这个新出来的年轻人带着一种杀气?天呀!这是怎么回事? 王清摇摇头,“让她们走。”对这个如夫人,王清倒是没有打算做什么,看在她一片爱女心切的份上,就饶了她一次。反正她什么便宜都没有沾到,而且这次应该老实了吧?要是不老实的话,王清反正还有后手,看她能不能占到便宜! 如夫人在心腹的陪同下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大厅,此一刻,她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她听到了其他人的吐气声,“好险!”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如夫人才知道不只是自己感觉到了杀气。 如夫人回头看了一眼大厅,就感觉它如同张开了大嘴的怪兽一样,浑身颤抖起来,“走,赶快走。”王清看看王澈他们,站起身来,“你们都休息好了?”众人都点点头,王清笑了笑,这时候王澈说:“阿姐,我们这次走水路如何?”王清道:“我倒是无所谓,对了你们已经调来船只了?看样子最后还是能够看看海了。”最后一句话倒是带了几分兴致。 锦姑听到了这里,眼睛中带着好奇,王澈大笑了起来,“是的,阿姐,这次可以看看大海。”这时候突然间听到了孩童的啼哭声,王清一听,“锦姑,是不是唐唐哭了?” 锦姑双手一合,“应该是她,她应该睡醒了,我去了。”没说完话,她就跑出去了,很快的孩童的哭声就没有了。王清笑了一下,于是想到唐唐只剩下锦姑一个亲人,那个如夫人竟然想打锦姑的主意,真的是差劲。如夫人为了锦姑听话,只怕也会把唐唐做把柄。 王清略一思忖,就放开了,毕竟锦姑已经进了抚远,她们姑侄两个人会安全的生活下去。不过人真的很矛盾的生物啊!善与恶,就看自己的选择,绝对的善人就几乎没有。王清感叹了一句。“阿澈,陪我走走吧,我们也好久没有说说话了。”王澈跟在她的身后,的确是很久没有在一起说说话了。 “阿姐,怎么会有人追杀你啊?”王澈一边走,一边问出了多年的疑问,这世上竟然有和阿姐比肩的人物。 王清笑了起来,“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追杀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了进取的心。阿澈,这一切都是上天对我的考验,我愿意做这种事情。”此刻的王清拍拍王澈的肩头,示意他不要在意。 王澈急着说:“阿姐,我”王清用眼睛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多说无益,别再搭进去一个人,就让这一世的血亲,安安全全地生活下去,能够喜乐安康一生。(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 命运 王清微微笑了一笑,笑的很灿烂,但是笑容带着一种不易察觉出的沉痛,却转眼之间就消失了,连王澈都没有察觉到。王清露出几分忧伤,垂下了眼皮,缓缓地说:“其实我觉得有时候觉得命运是不可琢磨的,比如阿爹阿娘就死在自己的眼前。” 说到这里,王清张开了眼睛,长长的眼睫毛下那双明亮的眼睛,闪着动人的光彩。“所以我只希望你们能够快快乐乐的活着,这就够了!我会保重自己的,好好的活着。不然我也不会闭关的时间这么久,久到某些人都认为我死了。”说到后来,王清的笑容中出现了好笑的神情。 王澈自然知道抚远内部的问题,有些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他也明白阿姐的功力应该是大增了,连一丝丝的力量都没有表现出来。整个人显得虽然是平常的,就如同一个平常人,但绝对比自己强大多了。那么自己好好的活着,就是对阿姐最大的安慰。 王澈已经和兄长探讨过追杀的问题,结论是这个追杀者及其神秘,二号轮回者和王清的交手,就没有几个人看到,只留下了一些现场痕迹。而且来人来无踪去无影,这点让兄弟二个摸不着头脑,偏偏王清似乎不希望他们接触这一切。他们也知道王清功力深厚,远超自己,不让他们知道应该就是王清的心愿吧。 既然如此,王澈放下了心中的念头,阿姐不让他自己知道就不知道吧。现在能和阿姐在一处的时候,就好好相处。于是他谈起另一个话题,“阿姐,听说蜀道有一处地方。一夜之间出现了一个叫‘三清宫’的道观。” 王清点点头,笑眯眯地说:“是我建的,那里不是有什么黑白无常出没吗?所以我就建了一个小道观,以便给往来的人一点方便。”这件事没有必要瞒着,毕竟里面还有她的手笔。王清吐槽道:我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黑无常啊! “阿姐,这次没有时间看了,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看看。”王澈还是很高兴阿姐据实相告。那件事阿姐肯定是应该特别的原因不告诉他们。这一切让王澈把原本有些残余的不确定给驱散了。他露出笑容,真的是高兴。不过阿姐既然要保守自己的秘密,那么自己就不在追问那个秘密吧! 王清点点头。“长春观是抚远的,应该有不少人知道,所以我就给那个小道观起名叫了三清宫。不过你要是听了名字就以为很大的话,绝对是失望的。”王清说到后来。咯咯地笑了起来,因为三清宫的确是不算大的一家道观。毕竟挨着悬崖,留给的空间不大。但是想来又要给后人添了不少讲古的谈资啊,王清心说。 这时候,天已经渐渐黑了。王清早就发现有个少女躲在一旁。一直在偷偷看着这里。看看王澈,她不由的笑了起来,身边的少年真的是长身玉立。风度翩翩,一副贵公子样。“阿澈,已经长大了。”看样子有桃花要开了,王清看看这张俊脸还是比较稚嫩的,于是只是微笑起来,没有做什么解释。这时候的王澈却有些奇怪,不知道阿姐什么意思。 不过少女虽然看见王清姐弟比较亲密,也只是站在一边偷看,神情上倒是没有嫉妒。王清想了一下,还是没有说,毕竟王澈还小,应该还是不解风情吧?而那个女孩子终其一生,会有自己的路要走,她会嫁人之后,相夫教子。而最终记忆中美少年永远青春年少,只不过是一个青春的印记罢了。在她年少时,所见过的美少年,这无关风月,是一种淡淡的少女情怀。 王清觉得明天就要离开,应该不会惹出什么大麻烦,那个女孩子更多的是一种淡淡的欢喜罢了。他们命运就只是交集一下,就再也不会相合。再说那位如夫人几乎是被赶离客栈,等她上了马车,那种被羞辱的感觉再也压抑不过,可是在马车上就是发脾气也没有法子发啊,只能气恨恨地嘀咕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便说边把手中的帕子拧成麻花状! 旁边的她的心腹之人只能劝解一二,至于想要报仇的话,想不要想,她们一走进客栈,就感觉有种冰冷的东西在盯着她们,所以每个人都噤若寒蝉。如夫人坐在那里,气的是双目冒火,心中那口气怎么也压不下去。自家女儿的事偏偏走到那一步就走不通了,可恶!这时候,就听心腹之人道:“如夫人,马上就要到家了。” 如夫人闻言脸色一整,把眼睛闭了一下子,再睁开的时候,双目之中已经是平静下来。如夫人让人把自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连脸上的妆容也休整了一二,她要去自己的战场了。 当了这么多年的顺风顺水的宠妾,今天正碰上了一个根本就不睬她的王清。从头到尾,王清连个礼都没有行一下,显然根本就看不上自己。如夫人眼睛中冒出一道凶光,此刻她最恨是这个高高在上的王清了,就是不知道她要是成为被南梁送去的美人该怎么样?她心中下了这个决定之后,却酝酿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老爷,”如夫人下了车之后,自有人禀告知州大人,就见如夫人眼泪汪汪地扑进来知州大人的怀里。 知州大人看到爱妾受了委屈,也是心痛,不过想到她去的地方,就心中有数了,他的爱妾不知道,但是作为官场混过多年的人还不知道吗?抚远的人在北朝都是向来很有地位,到了南梁,即使国主也不敢轻易得罪,要知道抚远人曾经一箭毁了一段城墙的记录,他们得罪不起王家人,偏偏今天来的就是王家人。 “老爷,你要帮我报仇啊!”如夫人低垂这双眼,以掩饰自己眼睛中冒出的光,看上去像扇形的睫毛微微抖动着,“今天为了三娘子,妾身想去求她们,但是那人好生不客气,没有说几句话,就把妾身赶了出来。”说到这里,她偷眼看了一下,那表情怎么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恐惧的神情,她的心一沉。 知州大人想不到自家的爱妾如此胆大,竟然上门去要人,而且以他的了解,抚远人肯定是不会给的,他们大肆在各个地方挖人,怎么可能把人送给别人?他都愣住了,怎么会这样? “你呀,这件事本就不可能达成的,你就另选他人吧!”知州大人回过神之后,双眉紧皱,这抚远人绝对是不能得罪的呀。想当初他们毁了城墙之后,国主也装作没有这回事,放过了。连后来抚远人大摇大摆进了金陵城,也没有什么动作。反而约束臣下不可得罪,自家一个小小的知州更是没有办法。 如夫人一向不通朝政,你让她谈谈如何梳妆打扮,如何和正房夫人过招,如何讨好自己的靠山,也许她会滔滔不绝。可是她一点也不了解外面的事情,但她相当机灵,一听自己夫君的意思,就知道他似乎忌惮着什么。难道这家的后台这么硬?只是为什么老爷却没有亲自去拜访?真的很奇怪啊! 这时候他已经回过神,知州大人推开怀里的爱妾,坐在一边,“今天你去那边有些过于鲁莽了。”语气中带着几分责怪,要不是知道抚远的人向来不喜欢随便出手的话,他都要责怪于爱妾了,抚远是她一个小妾大刺刺上门讨要人的地方吗? 人家既没有作奸犯科,又不是南梁治下的人,她有什么资格去讨要?难道说,她的女儿不想守活寡,所以让抚远的人去守。要是知道这想法,只怕抚远人不拿耳光招呼她,已经是客气的。 如夫人怎么不明白自己能和正房夫人pk,正是因为依靠夫君的宠爱而已,如果宠爱不在了,那么自己绝对是落到悲惨的境地。而此刻大人脸上的神色阴沉了几分,明显的自己有些得罪了自己的靠山。 这自然是不行了,不然所出的儿女自然也不会落到好地方。所以此一刻,她忘了对王清的怨恨,“是!老爷,妾身也是病急乱投医,妾身再也不敢了。”说到这里,她心中熊熊的怒火一下子熄了,这怒火已经变成后怕。她那双眼睛中泪珠盈盈欲滴,用种无比爱慕的眼光看着知州。 “算了,以后你一定要注意。像他们这种人一定不要得罪,得罪了他们,我也保不住你。”知州大人毕竟和她多年的情分,而且还有了孩子,自然还是要关注一二的,最终说出自己的无奈。 此一刻的如夫人吓得是,心脏砰砰得急跳了几下子,暗自庆幸自己还没有把打算说出。不然的话,绝对是遭到了夫君的厌弃,她偷偷的擦了一下冷汗。 “那么,你在那里碰到了什么人?”如夫人听到了夫君的话,定了定心神,“主要是三个人,一个是很像三娘子的小娘子,一个是个冷冰冰的美丽女郎,还是一个应该是女郎的兄弟。”知州大人最头疼的是,不知道来人是谁?到汉口是什么意思?可惜他什么也不知道,自家的小妾也没有搞清楚。想到此处,知州有些烦恼,这时候,已经有人上门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 苦涩 知州大人一听说来人是谁,就急冲冲的去见客人了,他还是和属下谈谈为好,所谓的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也许说说就会想出办法的。至于爱妾什么的,在面临自己将来的前程如何时,都是浮云。 他完全没有看到,在他走后,如夫人一下腿软了,跌坐于地上。她双目失神了一会,终于站起身来。看样子这段时间她要老实一点了,差点就到了失宠的边缘,三娘子的事也只能搁置到一边了。 只是那些人倒底是什么人?尤其是那个领头的女郎,如夫人在心中想。抱着同样的问题,知州大人正在和他的下属在讨论这个问题,“大人,她绝对是个大人物。”有人提出自己的意见,他的话顿时吸引其他人的注意。 “首先,来的人应该是姓王,那队人马打着旗号就是王。”他的话一出,其他人点点头,这不是废话吗!这件事他们都已经听说了。不用这个人说,他们也早知道了,毕竟有衙役回来禀告的。 王姓在抚远是个大姓,除了是王渊兄妹几人外,还有一大批他们买的人,尤其是很小的年纪就被卖的人,不少人跟着姓了王,即使是太原王氏把他们的奴籍给废了。这件事他们也都知道,这时候那个人又开口了,“其中那个领头的人年纪不大,带着的人却都很尊敬他。” 话已经说到了这里,这里的人一个个要是再听不出是怎么回事,也就不是当官的料。一个年龄不大的人却能够得到整个队伍人员的尊敬,当然有可能他是个天纵之才,但更多的可能来自于身份。再加上住在客栈里。那个领头的是个神秘女道士,竟然被来人叫“阿姐!”其实他们此刻都怀疑到了一件事,应该不会是那个大人物出来了吧?那么这可怎么办? “其实说到底,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刚才大人也说了,他们应该的确不会随意折腾别人,除非有人犯在他们的手里。”抚远这点也是他们的共知,以从抚远出来的人。所拥有的强大武力来说。他们个个都是修养良好的人,没有什么作奸犯科的记录。 然后他转向了知府大人,那位如夫人也算是亲自接触过那个神秘的女郎。最起码比他们这些男人多掌握第一手资料:“而且刚才大人也说了,如夫人都称赞那个女人很美丽,只能说明了一件事,那个女郎是个绝世美女。有这些资料。你们心中大概应该有些谱了吗?”说话的人将自己最后的意见提出来。 姓王,还是个绝世美女。他们此刻是面面相觑,连笑容中都带了一种苦涩,因为他们都同时想到了一个人,就是那位神出鬼没的王家大娘子。 想当年谁也没有想到。她会在东京城闹腾了一番,最后把自己的堂兄开出太原王氏的族谱。这就不说了,前堂嫂和堂兄和离之后。是这个大娘子还挖出一大笔钱财,以赔偿前堂嫂多年的付出。最后还把前堂嫂以及她的孩子。送回了抚远安置。 这件事很是有不少议论,但是大家都不敢在明面上议论什么。谁让那位当丈夫做的很不地道,贬妻为妾!犯了大忌。那个大娘子占着理,最多别人说她心狠,而王渊也真的是个妹控,竟然同意了。 “会是那个人吗?”有人用干涩的语气问,在他们看来这个大娘子简直就是来打脸的,偏偏最可能就是她,要知道当初这位大娘子据说就是在蜀地失踪的,她怎么又出来了。不少人希望王清,就此失踪。 这时候,最后说话的人站了起来,“行了,到了这一步,我们就在一旁老老实实的呆着算了。反正我们什么事都装作不知道就成,他们应该也不会找我们的事。天也不早了,咱们还是散了吧?”说到这里,他按按自己的太阳-穴,今天可是紧张了一天了,今天早晨得知了知州大人的愚蠢决定,真的是吓死他了。 抓不是本地的美女以供采选之用,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都很想用斧子劈开,那个长着人头猪脑的知州大人的脑袋瓜子看看,这脑回路是怎么长的。蠢也就算了,还不会藏着点啊! 不知根知底,将来采选上的美女,将来搞出什么事端,比如藏他一个二个刺客,然后刺杀北朝的皇帝,这个责任谁能当得起?就这样的人还能成为一州之长? 他翻翻白眼,其余的蠢蛋还认为这主意好,真的是不知道让他说什么好。算了,还是赶紧辞职不干了。和这帮人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想到这里,他扬长而去,搞的好几人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王清此刻在自己脑海琢磨着自己的剑道,在此刻看来,自己现在可没有某点主站网文中那种高大上的斩因果、斩空间、斩过去、现在、未来的本事,现在还是先把最基本的剑意练练,比如前一阵的水之剑意。还有就是要把自己的功力提上去,第三个轮回者的功力只怕要接近元婴期。 知州大人的小妾这件事早让她扔一边了,一个小小的妾氏,翻不出什么浪花来。她要是敢来找事的话,那就不要怪王清不客气。 王清这一路上都在琢磨她要走的路,等他们都坐了船上了路,一路上更是风平浪静的。那位知州的小妾变得很老实,因为她的夫君严禁她去找事,甚至把她圈禁了起来。过了好几天,等载着王清的船都消失在长江上很久了,才把她放了出来。 王清天天磨练着自己的剑术,就是如何用最小的力量最大化的杀伤对手。突然间她听到一个人的脚步朝自己的房间走来。“阿姐,”王澈走了过来,先打了一下招呼。 王清分出一些心神,“阿澈,是不是船已经进入大海了。”她已经听到一声声惊叹声,他们已经看过长江,所以看到大海的冲击力要小了不少,但是还是有不少人目瞪口呆的。要知道他们多数人都只是看过大山、河流,第一次看到大海,还是很震撼的。 王清身体一闪,已经坐在了高高升起的船帆上,一眼看去,这时候的大海,还是很纯净的,远远看去就如同剔透的蓝宝石一样闪闪发光。这时候,后世的有一句诗涌上了心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王澈坐在一旁,不知道王清怎么会念出这样几个字,不过这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 “在这片海里,有大量的生命,”王清扬起手,指指海面,“而在遥远的另一端,也有着一片陆地。”她的手指指向了远方,那里应该还是玛雅文明的时代吧!这时候的西班牙还不是什么海上强国。 王澈有些好奇,书上说天圆地方,但是阿姐说那海洋的对面也有着陆地,笑了起来,“那里会有人吗?” 王清有些出神,那块美洲大陆是个富饶的地方,“有人,只不过和这边的文化、语言,都会有所不同。”王澈点点头,这种情况他倒是理解,华夏九州的文化和语言都有不同的地方,更何况在遥远的地方。 王清倒是没有多说,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她离开地球之后,王澈会有一天带着一个船队穿过大洋,到了彼岸。这也是华夏史有文字记录以来最详细的远行,作为出行的人,他们笔下描述出的大海,以及另一块大陆上的动植物,都吸引不少人阅读,甚至他们还把某些食物的种子带回来东方。 没有人知道,这一次的远行,就是王清偶然在某次谈话中给王澈谈过。王澈后来记起了这一次谈话,才有了第一次探险。这次的探险让抚远人的眼睛放在了大海之上,增添了不少冒险精神。 王清倒是没有想到自己顺口提了一句话,倒是歪打正着,让王澈有了一种探险之旅,后来不少抚远人都爱上这种刺激的探险生活。 王清此刻没有在谈下去,她没有想到在他们船的后面,跟着不少船只,想不到现在除了大运河,海运还很繁忙。实则是因为不少人都已经买到了抚远出的海图,而且他们看见有抚远的船在前面,所以有不少船跟在后面。要知道不是没有强盗想打劫抚远的船,结果是被全部被反打劫,以至于后来海盗对上抚远就望影而逃。 “现在这些船真的不少,”王清看着航道上的船只,迎面正好看见有一艘是倭国人的船,和抚远的船擦身而过。王清不由把眼睛一眯,一种冷冷的光闪出王清的眼睛。 看到那些倭国人,她就会想起那些被烧杀抢掠过的土地,那些被侮辱的女子。在那一场战争中,甚至有些华夏的女人被强征为慰安妇。慰安妇?听上去名字不错,事实上她们就是军妓!战争中受伤害最重的,往往是那些最需要保护的人们-妇孺老弱,华夏的女子就是最饱受伤害的一类人。 “阿姐,”王澈看到了王清的变化,虽然她的杀气没有露出,但是那种似乎要宰了某种人的想法,已经表露出来。“你怎么了?是谁得罪了你?”王澈看了一眼对面而来的船只,是倭国的。不知道为什么,阿姐对倭国人及其苛刻,卖给他们任何东西都要价最高,而且还有很多东西禁止卖给他们。王澈暗搓搓的想:难道倭国人前世欠了阿姐东西。(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 老虎拜师 王清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也只能笑呵呵说,完全正解。当然倭人不是欠她王清的,欠的是华夏民族千千万万的儿女,仅仅一个南京大屠杀,华夏人就死了30万,事实上八年抗战全华夏的人口损失近4500万。为了抵抗倭国人的入侵,华夏人足足打了八年的抗战,华夏文明差点被人连根拔起。 王清看看王澈,他大概就没有想象到,就在现在抚远的地方,后世曾经出现了一个伪满洲国,华夏人的母语汉语一点点被日语取代,要不是抗日战争结束的早的话,只怕新生儿要认倭国是母国了。 王清不由的想起那篇有名短篇小说《最后一课》,倭国人心心念念的就是想成为像小说中的胜利者,而且居然差点就要成功了。古华夏的文明就差一点断绝,所以作为一个了解历史的华夏人,怎么可能对这些伤害了华夏的倭国人会有什么好感?他们倭国人永远也不会得到王清的好感,即使这个时空惨剧还没有发生。 “阿澈,还记得阿姐给你讲过的故事中,有一个老虎拜师的小故事吗?”王清收回了目光,还是不要多看,一看他们,王清就会想起那一场场大屠杀,那些烧杀奸-淫,那些在战争中无辜惨死的人们。 王清手指微动,杀了那些倭国人很容易,但是他们此刻又没有做出那些天怨人怒的事,所以只能放过他们。但是只要是狐狸,总要露出尾巴的。 不过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抚远人应该要知道,他们的邻居都不是什么善茬。就是一副尊你的为主的表面下,也不知道会藏着什么颜色的心肝。更不知道会什么时候,就会露出凶猛的獠牙。而这件事现在就先透露出自己的弟弟,阿澈,王清打定了主意。 “阿姐,是那个老虎向猫学艺,结果猫想试试老虎,说老虎已经学全本事。老虎就要吃掉猫的那个故事吗?”王澈微皱一下双眉。他听过的故事多的呐,最后终于从记忆中扒出这个小故事,于是问道。 王清点点头。其实在这个故事的猫,明显的更加聪明些,最后榨出徒弟老虎的心思,要不然的话。只怕那只猫就会成为了老虎的腹中餐! “其实我就发现一件事,这个故事有很多含义。当初猫可是认认真真教老虎。老虎之所以打着吃掉猫的主意,应该是怕别的人再从猫那里学了本事超过老虎吧?”王澈很小就听过这个故事,但是等他现在长大之后,再回过头看看小小的故事。却发现含义很多。很快就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他可不认为老虎想吃猫,是因为老虎饿了。 这时候王清点点头。这个小故事真的是很短,但是其中的含义却能挖掘出不少东西。王澈的想法是一种。但是如果有其他人听的话,也许会有别的看法。比如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也许这就是另一个人从故事中领悟出的含义。 “如果这只老虎很聪明的话,就应该不但不吃猫,还应该对猫恭恭敬敬,”王清想到了倭国,他们在前朝的时候,派遣了大量的留学生,到大唐学习,从各个方面学,以至于连某个倭国古都在后世的时候,还依旧如同大唐的长安城一样。倭国那只老虎就是很聪明,它一直就老老实实的学习着华夏文明的知识,却在后世终于张开了虎口,要把华夏这只猫给吃了。 “让猫放下戒心,一年不成,就两年,两年不成,就三年,总有一天会把猫的本事学全。”王清看了一眼王澈,王澈有些沉思,他可不认为王清是闲得无聊蛋-疼讲这个故事,尤其是在看到倭国人之后。“等老虎学会了猫的本事,别说是吃了猫,就是把猫的窝都占了都是理所当然的。”王清露出一丝冷笑。 倭国人的地盘不大,天灾还比较多,一旦发达了就想上岸了。于是后世华夏就是第二个被侵占的国家,棒子国应该是第一个。当然华夏人不管到什么时代都不缺抢着当儿皇帝的人,一如那个伪满洲国!怨念,王清再一次鄙视那个儿皇帝。 王澈的思维一下子发散了,把猫的窝占了,其中意思不就是把猫的家给占了!他不自觉的把华夏想象成猫,那个倭国是老虎,那其中的含义可就大了。难怪阿姐对倭国人这么冷淡,难道阿姐卜算出未来倭国会是华夏的大敌?这倒是很有可能的,王澈悟了。 王澈目光炯炯地看着阿姐,就见王清朱唇微启,一道阳光从她身上的配饰反射而出,就听王清道:“所以有那只聪明的老虎在,猫就要永远走在前面,不然自己的窝就要被人抢走了。”王清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去搞什么民族屠杀,她可不想抚远成为历史上的侵日华军。 而且有倭国在,抚远就会一直居安思危,不会妄自尊大,事实上华夏的封建皇朝一直有种夜郎自大的通病。常常摆一副泱泱大国的风范!自我感觉很好,这也是王清没有打上倭国的原因。 按照历史,倭寇也许还是会出现的,毕竟倭国的地盘就这么大。倭寇!与后世的侵华日军,王清突然间想起,他们可真的是一脉相传的强盗,最喜欢就是屠城加掠夺。华夏政府对倭寇的讨伐不利,最终让倭寇的胃口越来越大。不过这一世有抚远在,王清绝对不会让前世的噩梦再次降临华夏。 姐弟两个人相视而笑,两个人的思路最终在一处想重合,虽然王澈误会了王清的用意,但是的确让抚远人心中有数。也许倭国的人是故秦国的人,但是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文化和传统,他们就是大和人了。和华夏人已经是两个民族,王清意味深长地道:“阿澈,要做个聪明的猫啊!”王澈猛点头。 王澈已经从沉思中清醒过来,老虎?想要吃了猫,还要占了猫窝?王澈的笑容很冷!以后抚远的机密事情一律不得和倭国人交代,他心中下定了决心。 虽然老虎很聪明,但是猫要是真聪明的话,也不会落得身死家亡的下场。而且老虎在没有暴露自己的实际想法之前,猫还不能乱动。不然的话,那些闲言碎语应该就是不少了。王澈现在特烦某些自认为自己品德高尚的人,尤其是那些死读书的人。 阿澈,怎么了?”王清自然知道抚远出名之后,不知道有多少人挖空心思想要给抚远泼脏水,“有人找事了?”现在抚远已经离开北朝比较远,而且中间还有游牧民族的间隔,但是还是有人觉得抚远就应该臣服于北朝的感觉。 王澈可没有这一想法,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把所谓的君为臣纲摔一边去,再让抚远人套上‘君权’那个枷锁,想也不可能。现在让他见个官就要矮人一等,他已经做不到了。 “在我来接阿姐之前,有人找上门来,要求咱们抚远的一个人要养他们全家,这怎么可能?一大家子人,都喜欢吃喝玩乐,没有几个愿意干活的,我们当然绝对不收,直接就把他们扔回去了。”王澈还是解释了几句,这一刻他是很庆幸离着北朝、南梁很远,要知道有些人正在拿孝道的大帽子在给抚远找事,可惜离开的比较远,也就是嘴巴说说罢了。 王清笑了一声,“他应该是我们买的人是吧?他们以为抚远解除了奴籍,就可以拿着什么父母亲情,什么孝道来拿捏人了吧?”孝道,的确作为儿女是应该对自己的父母的养老负责,但不等于儿女就是父母手中的傀儡。 事实上二十四孝中的郭巨埋儿,王清听了之后,都感到害怕,竟然为了奉养母亲,因为钱财不够,所以打算把亲儿子在睡梦中活埋掉。活埋?多么残酷的死法! 郭巨他倒是很孝顺,只是这件事要是真的成了这样,郭巨她娘知道之后,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就是活下去,一辈子也会背着一个害死孙子的包袱。虽然郭巨后来挖到钱财,所以又把孩子抱回去了,悲剧变喜剧。 可是王清一想到他的举动,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种孝顺太可怕了,偏偏那些死读书的人最喜欢,还列为二十四孝之一。也难怪后世有人说,翻开历史一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吃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 孝道 “孝道、忠心、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某些人就爱拿这些话来说事。”王清缓缓地道,不少人天天把子曰圣人言挂在嘴边,还每每是一副道貌岸然的外表,猛一看上去一身正气,实际上私底下做了不少龌蹉事。 “其实可以查查蹦跶的欢的那些人,你看他们一个个把忠孝礼义廉耻信勇都挂在嘴上,实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正所谓画皮画骨难画心,我就不信他们有几个屁股底下是干净的。抚远不去给他们找事,已经是便宜他们,现在还长了出息了?”王清的唇角带着冷笑。 王澈想不到阿姐不到两年的时候,这画风明显的朝着霸道方向转变啊!此刻的她身穿着道袍,英气中还带着一种女性的妩媚。即使她没有穿戴豪华,但是那种傲视天下的感觉,几乎就没有女人能做的到。事实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偷看王清姐弟的谈话,虽然他们都没有听到,但是不妨碍他们对两个姐弟的崇拜啊! 不只是抚远的船在偷看,连附近的船上也有人在偷看的。谁让他们姐弟两个人都是美人,即使只是坐在高高的风帆上,而不是华丽的宝座,那种多少年养成,刻在骨子里的优雅自然流露而出,完美的美人风范真的让人注目。要是在后世,只怕早就有人用手机偷拍下的照片,上传到了网络之上了。而这一刻,船上的人都只会偷偷观望着。 王清神清气爽地看着那浩淼的大海,在这一刻的她看来,大海是如此平静,就如同温柔的小女子。也如同心胸宽广的母亲和气的对待着每一条行驶在海面上的船只。王清看着这平静的海面,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会从一个温柔的母亲变成一个狂暴的暴徒,即使是最大的船只在它的暴怒下,也不过是小小的玩具一样脆弱。 王清他们姐弟两个人怎么也没有想到,此刻的东京城已经成为一片风暴海,只是这片风暴就是那家被赶出抚远的人家引起来的。 不过王清早在抚远建立之初就设好了应对的方法。古华夏对孝道的推崇是那个强大。不是有句话明晃晃地说:父叫子死,子不得不死!这也就是做爹妈卖了自家孩子也不怕的原因。对于这点王清只能醉了,她可是知道孝道。简直就是一大利器,可攻可守,不得不早做打算。 王清从来就不惮猜测别人对抚远的恶意,抚远的强大其实是令不少人。既是忌惮不已,同时还是垂涎三尺的。虽然王清上一次在东京城的打脸行动。让不少人退步了。可是贪念怎么可能这么轻松的被压制住了呐?所以很快的,又有人开始蠢蠢欲动了,既然从内部的方面他们无法攻破抚远,那么就外部诋毁。 王瑞接过了东京城的府尹下发的公文。猛地打开,上面是告知有人把抚远告上了,最大的罪状就是抚远阻止他们的子侄尽孝。王瑞看着上面的文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只是这笑意一点也没有进入眼睛中,反而闪烁着冷冷的光。在一旁观察着的衙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新来的抚远领事馆的人不是善茬。 这时候,就见王瑞合上公文,“多谢差官,这件事我已经知道,明日我会准时到达。”说完拱拱手,衙役想不到这个王瑞倒是没有发脾气,毕竟府尹通知抚远的时间很晚了。在来之前,他曾经认为抚远的人应该会生气的。可以王瑞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甚至连神态也变得笑眯眯的,甚至还和自己行了礼。 衙役突然感到对方的确是个人物,而这次告状的人,说实话,他不看好。已经把侄子卖了,然后等人家恢复自由身,再来谈什么孝道,怎么看都有些扯淡了。 王瑞已经回过身,大门徐徐地关上。王瑞按下的火气一下子升了起来。就手把公文一扔,孝道!百善孝为先啊!可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这所谓的孝道活生生憋死,孝顺也要看对象吧?让被卖了的人去孝顺卖他们的人,何其不幸啊。 “王瑞,没有事吧?”妻子麦冬迎了上来,顺手把王瑞刚才扔到了地上的公文拾了起来,打来了,看了看,不由的冷笑起来,“真的是太好笑了,尽孝!尽鬼孝!” 事实上他们都是王家从小买来的,不是被亲生爹娘卖了,就是被爷爷、奶奶、伯伯、叔叔这一类亲朋卖了的,这么多年分开之后,感情已经很淡。就是有一些渣亲人,还不如没有。抚远也不是没有收到了被拐卖的孩子,都尽量让他们和家人团聚了。 王瑞看了一眼妻子,她就是被自己亲奶奶给卖了的。卖了她之后,拿到的银子,正好给死了老婆的麦冬亲爹娶个新老婆。 所以即使是妻子脱了奴籍,她就从来没有想过什么找寻家人的想法。在她的心中,在被卖的一霎那,她已经和那个家没有了任何关系。尽孝,做梦吧!那种有幸福家庭的人,是怎么也体会不到在失去了母亲之后,又被家人卖掉的那种绝望,偏偏那个时候她还无力反抗。 这时候有个胖娃娃跑出来,“娘亲,爹爹,陪我玩。”这奶声奶气的声音顿时把夫妻两人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王瑞一把抱起胖儿子,儿子抱着他的脖子,扑腾着叫到:“飞飞!”王瑞有些哭笑不得,这儿子最喜欢有人抱着他,跳来跳去。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儿子那双大眼睛紧紧的盯着他,差点没有成为斗鸡眼。 麦冬此刻有些幸灾乐祸地走到一边,摸摸儿子的大脑袋,就如同摸小猪猪的脑袋,顺手把儿子的小手从嘴巴里拿出来。谁让做爹的力气大啊!而且功夫也比自己强,所谓的能者多劳吧!“你们父子两个人好好玩玩吧,我还有事。”说完,她挥挥自己手中的公文,去准备明天出庭所需要的东西。 等她把东西都整理好之后,麦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坐在那里发呆了。等到王瑞父子两个人进来之后,麦冬才清醒过来,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流泪了。忙不得的把眼泪擦干净,麦冬的眼睛还有几分红。“娘,抱!”小孩子不知道母亲为什么哭了,但是还是把身子拧向了母亲。 王瑞把孩子递给了妻子,眼中有几分担心,不知道妻子为何伤心,毕竟刚才还好好的。麦冬已经接过来孩子,小胖墩乖乖坐在母亲怀里。看见丈夫的眼中的疑问,麦冬开口了,“刚才我整理东西,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大娘子,她是不是早就猜想这些可能?”毕竟从开始买人的时候,王清就实行严格的规章制度。 “这个......”王瑞沉吟了片刻,“倒是有这种可能性,其实大娘子不是平常之人,她做什么事情,仿佛都留了不少后手。”王瑞不得不承认大娘子虽然是个女的,但是绝对不是头发长见识短。“ “不过这次大娘子已经从蜀地回来之后,你应该也放心了。”王瑞说到这里,心中也是更加安稳一些,事实上大娘子才是抚远人最大的依仗,这是抚远人最聪明的人一致看法,这其中就包括王瑞。 麦冬此刻的心情真的很欢畅,王清已经失踪足足有一年多了。事实上抚远人找遍了不少地方都没有,偏偏人又突然间从已经搜索过的地方给冒了出来。不过他们都知道王清的性格,她要是不想说,怎么逼也没有用。算了,只要大娘子安全,其余都要不谈,麦冬想到这里就是露出大大的笑脸。 这时候玩的高兴的孩子,已经有些瞌睡了,坐在母亲的怀里开始脑袋一点点的,麦冬轻轻抱起他,摇了摇,口中哼着一首轻柔的歌曲。王瑞的神情变得柔和起来,那双眼睛看着妻子怀里的儿子,他们都是被卖了失去家人的人,所以珍惜家人的存在。为了他们将来能够幸福地生活下去,他一定要加油。 家人就是能够生死与共、不抛弃、不背叛的人,而把自己卖了的人也能叫家人?王瑞看妻子把孩子送去睡觉,不由得慢慢陷入了回忆中。 有句话说得好:有后娘就要后爹,他就是因为有了后娘,亲爹真的成后爹了。所以在后娘生了儿子之后,后娘惦记他娘的嫁妆,于是就鼓动自己的后爹把他给卖了,想到这里,王瑞的拳头握了起来,整个人的神情都沉闷了下来。 时候麦冬已经走过来,一眼就看见丈夫沉闷的身影,那种悲愤的心情已经要把他淹没的样子。于是她走过去,轻轻把双手放在他的肩头,“阿瑞,你又在想那些事情了,其实有件事你还不知道。”王瑞被妻子从过去的回忆中拉了回来,于是惊讶的看向了妻子。 “其实等我长大之后,我是有种想法,最好能够衣锦还乡震一震那群混蛋的。但是大娘子知道后,却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知道会有多少只水蛭,就要跟着爬上来吸血了。”麦冬说到这里,回过头看看,感觉当初自己是有几分n-c的感觉, “就像那位仁兄,要尽孝,都要尽出麻烦了。”说到这里,她暗暗庆幸自己听从了大娘子的点拨。王瑞拍拍妻子的手,“他应该也没有想那么多,就是觉得他的爷爷奶奶对他还不错,所以想尽尽心意。” 麦冬瞟了丈夫一眼,“当我是傻瓜啊!他爷爷奶奶要是真的对他不错的话,他就不应该被卖了。” 王瑞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这回事,所以无言以对。但是当事人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敢面对现实,这时候麦冬突然间说:“难道他有些糊涂了?”其实她很想说他n-c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 被驴踢 王瑞倒是没有回去尽孝的想法,就连看他们一眼的想法都没有。他娘死了之后,没多久他爹就准备续弦了,还给舅舅说,要娶个贤良的媳妇进来,就是为了照顾弱小的王瑞。对此,王瑞只能是呵呵了。 从后娘进门之后,王瑞的日子就不好过了。那个女人很有心计,在人前一副良母样,在人后则是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当然她是绝对没有动王瑞一根手指头,她只是想办法把那个男人笼络过去。慢慢的他们就是一家人,他就是一外人。 即使是这样,后娘还是觉得花钱养活他浪费了,而且还会和她的孩子抢家产。于是这枕头风吹得是那个勤快,害的他被亲爹揍了n次。就是想诉苦的话,也没有人相信,最后还是被卖了。照顾王瑞?照顾到父子决裂,最后被卖? 王瑞此刻恨恨得想:他要是还想着尽孝的话,那么就代表着脑袋被驴踢了。他没有去报复社会,已经说明自己是有修养有节操的人。在王家多年的教育,让他开始无视曾经的家人,但是一想到他们的所作所为,他还是心中有种悲愤的心情。 “其实大娘子已经帮我打听过他们的消息了,他们真的是活得很差劲。”麦冬笑了起来,连两个小酒窝都露了出来,笑的很是得意,“他们到现在都没有生出一男半女,将来就有可能是绝户了,这就是老天爷对他们的报应。” 其实大娘子说过的,不是他们不能生,而是那个当奶奶的,一直在后面催,结果每次就没有瓜熟就落了。所以最终那个想要传宗接代的就没有保住孩子。 而且根据资料上的显示,做他们家的女人都是倒霉催的。不过麦冬心有戚戚然,要知道包括她在内的那家人的女孩子,不是被卖了换钱,就是被换亲了。麦冬现在才知道,她被卖了反而是件好事,她那些堂姐妹就没有几个好下场的。 王瑞对妻子的嘲笑没有制止。那种恨他是明白的。他抓住了妻子的手。轻轻拍拍她的手,“我们彼此彼此啊,这些年我一直没有打听他们的消息。就是要眼不见心不烦。不过如果他们这些年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王瑞还是有些小小的遗憾。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什么血缘上的牵扯,王瑞都有把他们暴打一顿的打算。可惜他不能这样做,这样会损害抚远的荣誉。现在只是不管好吃懒做的亲戚家。就被人告了。要是他打了血缘上的父亲,只怕北朝人的唾沫都要淹死抚远人了。 麦冬和王瑞的双手交握。想起一件事,于是她收起了笑容,口齿清晰的说:“当初那个女人不是说你是扫把星吗?后来他们两口子才把你卖了出去。不过,他们也就过了几天好日子。你被卖了的消息传出去之后。你娘娘家那边的人,就带了一群壮汉把你娘的嫁妆要了回去,还把你爹和后娘给打了一顿。这之后他们的日子越过越差。” 王瑞听到了此处,就如同大夏天吃冰激凌一样爽快。心中最后一块沉郁的地方一下子消失了。其实他心中一直有这种想法,舅舅家可是不好惹的,要是自己被卖了,舅舅肯定会把娘的嫁妆要回去。 扫把星,这就是后娘给他扣的帽子,而所谓的爹真的信了。王瑞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之意,后娘说王瑞克父克母,比如说他亲娘不就是被他给克了。他亲爹就在一旁附和着。 王瑞听到这话的时候,被他爹的无耻给打败了,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怎么不说是他自己抠门,不舍得给生了病的妻子卖药,让她在病痛中干熬着,最后搞得妻子的身体越来越差,最后死了。王瑞的反应让他爹惊觉儿子知道妻子死亡的原因,在加上后妻的挑唆,就把王瑞给卖了,而且为了多买些银子,卖的是断绝一切关系。 所以这次抚远底气十足,凡是抚远卖下的人都是已经和原本的家族没有任何关系。既然没有关系,拿什么孝道来摆布他们。所以王瑞在听说所谓的爹过的很不好之后,心中是一个爽快。即使是他现在也算是功成名就,也不会去想给那个所谓的父亲尽孝。不过他还是请人把自己母亲的坟给休整一遍,顺便请人每年给她烧香。 第二天,东京城的府衙里外已经是站满了人群,王瑞带着人到了,他的出现让不少人安静了下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王瑞身后的人散发一种骇人的气息。其实有来自军中的人,看得出来,那是多年之来在战场上拼杀多年,形成的一种煞气。于是人们不得不把路给让开,原本他们还想着难为一下抚远的人。 王瑞看了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不想和这些人说话,事实上抚远在东京城多年,做过的好事可真的是不少,但是他们又有几个人会感恩? 这一刻,旁观的他们的表情更多的是一种愤怒,没有了解什么内情,就人云亦云的给抚远人扣上不孝的大帽子。不过这样也好,这些人就没有需要抚远任何帮助的地方,王瑞走在人们让开的道路两旁,脸上如同带了一块面具,没有任何表情。 当王瑞走进府衙的大厅之外,就听两边的衙役开始拍打着板子,齐声同喝:“威武!升堂。”王瑞此刻已经看见那家人,一个个已经梳洗过的样子,但是还是有种对官府无言的敬畏。当升堂的声音传来之后,他们中的眼神中出现了不安的神情。但是又想到了什么,神色上又开始镇定下来。王瑞眼神中闪过一道寒光,有时候做好人委实是憋屈。 这时候,堂上传来带原告、被告的声音,王瑞迈步进了大堂,他的神色很镇定,看上去倒是像原告。倒是那几个原告吓得腿都软了,一进大堂,腿就软的像面条,很快就跪下了。王瑞站在一旁,以前他也来过这个府衙,但是以被告的身份来,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感觉有些新鲜,而这都拜他们所赐。 王瑞冷冷地扫了原告一眼,然后把眼神调开了。端坐于大堂之上的代府尹几乎要翻白眼了,事实上朝中有不少官员一直觉得抚远就应该是北朝的属国,但抚远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尤其是抚远人一个个都是桀骜不驯,所以这一次要借此事狠狠打压一次他们。王瑞用眼睛的余光看的是清清楚楚,他们想要立威,同样抚远也要立威,看谁的手段高! 府尹大人当然知道抚远人的规矩,根本就不会跪自己这个当官的。要知道他们就是见到皇帝陛下也不跪,何况自己。于是开口问道:“堂下所跪何人?因何告状?” 他文绉绉的话,让底下的原告听不懂啊,而且上来之前就有人告诫不要乱抬头,于是他们都低着头,根本就不知道大老爷开始问话了。这一幕落在有心人眼里,于是不少人在心里同时弹出一个弹幕:蠢货! 有个衙役低低的说话了:“大老爷问你们话,你们为什么告状?准备告什么人?”他的话语刚落,就感觉到一股寒气直逼过来,正停留在他的脖子旁。 衙役吓得腿一哆嗦,就见王瑞身后之人微侧一下身子,那双眼睛中带着一种寒光,正盯着自己。当他看见自己的眼睛,就见他的嘴角一勾,衙役就感觉自己头上有一把闪着寒光的刀砍了过来。 “啊!救命!”衙役吓得惊叫出来,说时迟那时快,就见那边刀已经搂头砍下。于是众人就见他两眼一翻,哐嘡一声栽倒在地。其他人都以为衙役这得的是疯病了。真的是莫名其妙啊! 救命?救谁的命?明明他是在大堂之上,既没有什么杀他,也没有凶杀现场,见鬼了。不过有人怎么看,都感觉这奇怪的事情应该和抚远人有关系吧?偏偏他们离那个衙役的距离,比较远。就是想栽赃一把抚远,也没有办法。 王瑞脸上的神色一点也没有动,反正和他没有关系,有关系的是他身后的某傀儡。反正抚远的人使出来招数,别人绝对看不出来,反而直接给了北朝人一个下马威。原告刚就要开口,却被衙役的昏倒给打断了。 府尹大人一直在一旁观看,他没有想到抚远出来的人个顶个是人精一样,看到眼前这一幕,连个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可惜不能为北朝所用,不过刚才应该是抚远人动了什么手脚?偏偏他坐在高处,也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反而自己手下的人如同得了什么病一样。 府尹大人心中那个气啊,感觉开头就不顺,下面的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样子。但是戏既然已经开场,不管怎么样,也要唱下去。换了个衙役之后,王瑞却抢先说话了:“是你们告我们抚远吗?”他的声音四平八稳,而且他的本身的嗓音就比较浑厚,比那位府尹大人还多了一些官威。(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 尽孝 府尹大人想不到抚远的人直接抢了他的台词,气的是胡子都翘了起来,一拍惊堂木,想要呵斥王瑞。却看见王瑞的眼睛中闪烁着一种光芒,府尹大人猛地反应过来,事实上人家就不是北朝的人,来应诉也不过是走个场子。 而且说到底,这几个人是从抚远那里被赶出来的,那么就意味着人家抚远,根本就不在乎可能发生的后续的一切。想到这里,他的脑袋彻底得清醒了,这件事情只怕是远比自己想象中难,就是不知道狡猾的抚远人在搞什么鬼。 一旦想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原本还以为能够打压一下抚远的人,却转眼间就发现包括自己在内的北朝人,完全已经进了一个局,这心情真的是很差劲的。而且抚远明打明把事情都做到了实处,就是挖坑,也是当着人挖的。 要是这样再有人掉到坑里的话,是让人说掉坑的人蠢啊,还是能说挖坑的抚远人狡猾?人家抚远一没有杀人害命,二没有挑唆别人告状。而眼前这一切,都是北朝的人在搞鬼。 “赶紧说你们打算告谁?”府尹大人已经放下了惊堂木,他不打算再卷进去了,该说啥就说啥。这抚远和自己又没有什么利益关系,他现在就是一个接受状纸的官罢了。而且他接受了刚才的教训,和那些小民也不要说什么文绉绉的话,还是用大白话问比较好。最主要是,他此刻有种赶紧把事情了结的直觉,不然剧情绝对崩坏。 “我们,哦!小民要告抚远不让小的侄儿尽孝!”那种年龄最大的人说。其实他们本来就只打算回家乡。却没有想到才到了半路上,就有人义愤填膺的带着他们到都城告状,这段时间被好吃好喝供着,简直是比猪还幸福,就是为了一件事--告抚远。而且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上头当官的,也算是自己人,怕什么?要是赢了官司。那个便宜侄儿送来的银子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 府尹大人看着状纸。写的真的很是冠冕堂皇,其实中心思想就是要钱,这其中的猫腻他还是能看的出来的。偏偏按照孝道。作为府尹大人的他也一时之间无话可说。于是他开口了:“原告的话,被告有什么想法?”他已经看见作为被告的人脸上,带着一点点的冷笑,但是却没有那种被人算计后暴跳如雷的感觉。 王瑞拱拱手:“禀告大人。事实上我们王家在买人的人时候,签的是死契。在签下卖身契的那一刻起,被卖的人就是王家的人,从此生老病死就都属于王家。”其实只要签下死契,成了别人家的奴婢。就不再属于曾经的家族,这件事他们早就知道,却依旧来告状。不就是依仗着王家把所有的奴婢都成为了自由人。 “虽然王家仁慈,将我们的契约全部作废了。但作为我们。怎么能忘了自己的身份?想当年,王家为了补偿签订死契的家庭,已经是多给了二两银子。上面写着,即使是将来脱了奴籍,那个人也和曾经的家族没有了什么关系。” 说到了这里,王瑞从袖子中掏出几张纸,站在大堂之上晃晃了。说完这话之后,王瑞上前几步将那几张纸送上来:“这就是当年他们卖王安的契约之书。” 府尹大人拿起来看了看,这王家为了买一个人都花费了不少力气去什么搞了表格式的契书,上面是姓名、性别、父母的名字、祖籍、最后一条就是卖人的原因。一眼看过去,就能看的是清清楚楚,连卖身时,当事人是多大的年纪都看的见。 至于王安的卖身原因,府尹大人看的是清清楚楚上面写的是:为了给死去的爹娘下葬,也就是俗称的卖身葬父、卖身葬母。也就是说王安亲爹娘已经早死了,而他的同宗兄弟不但不拉扯一下,反而让一个才7岁的孩子卖身。 府尹大人有些气乐了,这是哪个笨蛋找来的告状之人,亏当初他还以为能抓抚远的小辫子。事实上像那种签了死契之后入了奴籍的人,基本和原本的家族就没有什么大的关系,连婚姻权都成了主人家的权利,当然如果这个人把钱带回去奉养父母亲人还是可以的,但也仅此而已。 除非他能够出了奴籍,当然这种机会肯定很小,要知道王安正处于青年期,从七岁养到这么大,主家是要花不少心力的,尤其是王家这种文武双全的培养方式。 府尹大人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王瑞,这位就是王家培养出来的佼佼者,对王家是忠心耿耿,对外是滑不沾手。 这时候王瑞开口了:“大人,王安的父母在他七岁之时,双双而亡,当时其实日子虽然不算是富裕,但是日子应该还是能过的下去,怎么着也用不着把一个才七岁的孩子卖了。”王瑞的话很是平淡,府尹大人却感觉明晃晃的打脸,脸色涨得通红。 这时候,王瑞又拿出了一张纸,“这是当初那家人的家产,连王安爹娘名下的财产。”府尹大人接过来一看,尼玛,他再良好的修养也要骂人了好吧!王安一个小康之家的人,就是他爹娘死了之后,也完全没有被卖的可能性,除非是他的兄弟想夺了他的家产。 府尹大人的脸色铁青,虽然他一直看不上抚远,觉得他们就是无君无父之人,但是此刻他也什么话都说不出口。既不能说那告状之人做的对,但同样的他也不能说做的不对,这一点太憋屈了。 府尹大人一拍惊堂木,“下跪之人,”突然间他想起了一件事,停了下来之后,咳了一声,伸出手指点点他们:“你们这几个人和王安是什么关系?”事实上王安的亲爹娘已经死了,就是不死,只看契约上条款,就是王安不奉养亲爹娘,北朝也拿他没辙,除非他自己愿意,谁也逼不了他。府尹大人扼腕,再一次腹诽是谁想出的告状这熊主意。 而且经此一案,只怕是全华夏都应该知道这一消息,从此抚远人就甩开了孝道这个大帽子。北朝的人也再不能把孝道挂在嘴边,指指点点抚远人了。府尹大人这才发现抚远人的狡猾之处,就是要在明处挑明了所有这一切,偏偏这个局也是北朝人自己跳进来的。府尹大人中看明白了这一切,可惜有些晚了。 “小人是那个不孝之人的大伯父,还有这就是他的四叔,这几个是他的堂兄弟。”有一个年纪很大的人说话了,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要在大堂上,说那个已经在抚远站稳脚的侄子是个不孝之人就成。 府尹大人真的是怒了,这是那个混蛋的想法,只要你随便扣个不孝的帽子就成。他啪一拍惊堂木,“不孝之人,他是如何不孝?他已经在七岁的时候就被你们卖给了王家,卖身葬了父母双亲,就已经是尽孝了。”堂下一片哗然,他们只是听说抚远人不孝,但是内情一点也不知道,只不过是看不过不孝的行为才来看开公堂。 结果他们这才被告之,那个不孝之人的亲爹娘已经死了,而且是做儿子的卖身葬了父母,再说什么不孝就是滑稽了。就算是有爷爷奶奶的辈需要尽孝,怎么着也应该是先轮到儿子辈的死绝了,才轮到孙子辈的尽孝吧。而且看这个做大伯的模样,只怕长一辈的也应该是死了的吧。 这时候王瑞又开口了,“大人,你应该也看出来了,王安一房的家产埋葬他的父母双亲绰绰有余。但是他们一个祖宗出来的人,却依旧把七岁的孩子卖了,这是怎么回事?相信大家伙都应该想到些什么!” 府尹大人实在不想在多说话,但是抚远人应该是打算把实情都揭露出来,就是压也压不住。眼前这一位应该是铁了心,要把这几位打压下去,实际上也是在看自己怎么做,到了这个地步,他就是有心说什么,但是他也知道要是处理不好的话,只怕善恶颠倒了。 要知道就在刚才,那位刚才不知道采用什么方法,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难道你打算扶恶除善?” 为了家产,就把没有反抗能力的侄儿卖了,同样的,王安爹的家产就也是这样被剩下的几房给分了。如果王安不是被卖给了王家,只怕这一房就已经是绝户了。这还是一个祖宗的兄弟吗?府尹大人扪心自问,要是碰上这等极品亲人,难道他还会把那些人当亲人看吗?另外一点,他们还有脸告别人不孝?这些人的脸皮是多么厚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老泪纵横 府尹大人看看手中的卷宗,这时候他对下跪的人已经是无话可说,心说:让这几个蠢货来告状,就是一种错误。本身就立身不正,还来告什么状?而且是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想到这里,他的脸色黑了,双眉紧皱。 还不等他说话,有个跪在地上却偷看的人,已经感觉大事不妙,就见他匍匐在地,已经有些哆嗦地开口了:“老爷,大老爷,小人们冤枉啊!小人就没有分什么兄弟的家产,主要是他们夫妻两个人生病花钱太多,不得不把自己的家产都已经卖给了我们。所以他们夫妻死之后,我们才不得不把孩子卖出去,也是给孩子寻个活路。”说到这里,他是老泪纵横,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王瑞吃了一惊,我去,怎么出现苦情剧的局势,而且还真有人相信了。此刻私下议论的话锋又开始转折了。而且堂上的老狐狸还打算顺水推舟。切!我们早就有打算。 府尹大人想不到这场官司一下子峰回路转了,不过生个病要花不少钱,他倒是也知道。有时候就是小康水平的家庭,也挡不住家人的一场重病,很快就变成了赤贫。为了治病,钱就像是流水一样花出去。而且为了自己的面子,想到这里,府尹大人此刻还是要从暗地里帮他们一把,于是露出一种原来如此的神情,连在外面的人也是窃窃私语。 王瑞露出一丝冷笑,这家人真的是胆大皮厚,见了黄河也没有死心啊!怨不得在他们家乡做了不少坏事,也活的是不错。可惜这次把主意都打到抚远人身上,算他们找错人了。那么就拭目以待。看谁的手段厉害! 王瑞又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王安亲爹娘当初不是在赶集的时候,被某个公子给撞死的吗?而且是当时就被撞死了,我想请问一下你们,他们是如何在死了之后,还要在医馆花钱太多的?”他的话让不少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啥?当场撞死。还花什么钱治病? 王瑞慢悠悠的举起那张纸。“这可是我们抚远人,在买王安时,都一一调查出来的。而且最主要的是。我们可还有证人的。”王瑞有些鄙夷的看着此刻有些瘫软在地的那些人。 “这怎么可能?”那个口齿最清楚的人,很是有些恐惧地看了一眼王瑞,抚远的人做事情真的是点滴不漏,连这个都调查清楚。那么另一笔钱他们知道不?想到此处。他恨自己鬼迷心窍了,干嘛吃饱撑着了。跑东京城来告状。想到这里,他低着头,双手放在双膝之上。他也不好好想想,抚远要是是好欺负的。早就被人瓜分了。 “怎么不可能?”王瑞再一次感激王清的远见卓识,买人的时候,把将来可能碰到的问题都一一作了预防。想当初。她可是让把方方面面都做了实证。 “其实我最想知道的,当初那笔封口费在谁的手里?那个撞死王安爹娘的公子也给了一百两纹银的。”王瑞感叹这两条命。也就是一百两银子的事,而且这银子一文钱也没有落在王安手里。 王瑞的话一出口,大堂之上鸦雀无声。倒是在外面静了片刻之后,又传来了窃窃私语声,人们纷纷说那些人怎么这么脸皮厚,把一个孤儿的钱也给贪了。而且不只是家产及嫁妆,还有最后给的赔偿。按说怎么也不会沦落到要卖了孩子的地步吧?结果他们还是把孩子卖了!把人家卖了之后,看人家过了好了,现在又要打着孝道的旗号,又打算坑人家了。 “老四,这一百两是怎么回事?”这家人的领头的大伯回过头来,这件事他真的是不知道啊,不过当初的确是老四去接触那个公子手下的。四叔的脸色已经变得像调色板,红一下,白一下,最后绿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以为这一笔钱就那样瞒过去了。他有心不承认,双唇一张,就见王瑞弹了一下手中的纸。 “你应该不会天真得以为王家没有掌握什么证据吧?”王瑞满脸笑吟吟,但是眼神却是冷冰冰的,“当初这件事,除了当事人外,不是还有人做见证吗?”他的话语中那种某名含义,让所谓的四叔打了个寒颤,在外面旁听的人一片哗然,都想扔臭鸡蛋了。有这样做长辈的吗?到现在还想着让人家尽孝,做梦吧! 王瑞听见不少人的议论,不由的回了一下头,“我想问一件事,你们有什么资格要求王安尽孝?”他看着王安曾经的那些家人,这些年王安爹娘的钱财到了他们的手里,非但没有增值,反而因为种种原因,钱财一点点缩水。甚至因为之前王安爹发财的时候,总是还带着他的几个兄弟。后来他人死之后,他的亲骨肉被卖了,什么都没有拿到。当然,他们日子越过越不怎么样了。 “我是他大伯!”王安的大伯挺了挺自己的胸膛,他顺便瞪了一眼老四,好啊!当初他自己就昧下了一百两银子,等着出了公堂,再和他算账。四叔却不在乎,银子早就花没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看都不看自己大哥一眼,蠢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不知道抚远人还在盯着自己一家,现在就起了内讧,只怕是抚远会趁机找事。 王瑞“哈”了一声,“你们已经是儿孙满堂了,尽孝要轮得到一个已经被你们卖掉了的侄子吗?论生恩的话,王安欠的是他自己的爹娘,他卖身葬父母,算不算是还了生恩?”王瑞说到了这里,停了下来,他半转了身体,目光一一扫视过,“你们大伙说说看,这算不算还了父母的生恩?” 大厅之外一片寂静,谁也没有说话,他们不知道该如何说,要是说的话,是不是招了官府的忌讳?可要是不说的话,也不好。早知道会这样的话,他们就不应该来看热闹。搞得现在左右为难,王瑞没有什么失望的感觉,华夏的人一向是谨小慎微,就怕惹祸上身。对此,王瑞只是双手一合,看向了府尹大人。 府尹大人此刻已经头痛不已,哪个混蛋给自己找的事,这个混蛋不要被他抓住,不然的话他绝对饶不了,搞得自己如此狼狈!但是此刻他不得不发言了:“当然,王安已经卖身给王家,就是为了用卖身钱埋葬了父母!所以他的生恩已经偿还,另外他的爷爷奶奶是否还活着?”他最终问出这个问题。 “回大老爷话,都已经故去了。”大伯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他是很想说他家老爷子夫妻都活着,这样王安就应该付爷爷奶奶的赡养费了。可是一看见王瑞又要从袖子里摸东西,连忙就有一说一了。他已经看出来,上面当官的神情很是不好,脸沉得就如同锅底一样。 这时候,他才记起来,来的时候,那个人是要他们几个一定要打赢这场官司的。偏偏现在已经乱了,上面当官的怎么看也不像偏心这边,这可怎么办啊?会不会挨顿打啊? 府尹大人气的胡子都要立起来了,尽孝,尽孝,尽狗屁孝!王安的爹娘死了,王安的爷爷奶奶也死了,还进什么孝?难道要给有儿有女的伯父、叔父尽孝?孝道是这样解释的吗?原则上他们已经是两家人了。 王瑞很是奇怪的问:“那么你们还打算让王安朝谁尽孝?”他的问话很认真,就等着他们回答,这个世界真奇妙了。他的脸色很是一本正经,仿佛再问一个问题。 王瑞不等他们回答,接着有些自言自语的道:“把自家兄弟的儿子卖去做奴婢不说,还把人家的家产都给占了,然后又要被卖之人给他们尽孝,这要是多么脸皮厚的人才能说出来。事实上,我很怀疑你们有善恶之分吗?” 府尹大人感觉自家啪啪地被打脸,自己个当初怎么就这么头昏接了这个案子?如此奇葩的原告就是哪个蠢货找来的,当初说的是绝对让抚远丢人,现在怎么看都是北朝在丢人。人家抚远倒是洗的干干净净的,脏水都倒在东京城了。 于是府尹大人咽下一口老血,一拍惊堂木,“本官当官多年,也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明明有大笔的钱财,却把自己侄儿卖了,断了自己兄弟的香火,谋夺侄儿的家产,还妄图让被卖的人尽孝。简直是没有天理了,今天还敢到东京城来诬告他人,今天本官要是不好好惩罚你们一二,你们不就更加嚣张?来人呀,把他们一起拖出去,重责四十大板!”(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求情 “且慢,”王瑞突然间开口说话了,在整个大厅里引来了所有人的侧目,不少人惊讶的都要把下巴掉下来了。难道这位抚远的人还打算替那几个告状的人求情?这也太令人,一时之间他们都找不出合适的词语形容了这画风的转变,连坐在那里的府尹大人,也揣摩不出来王瑞的想法。 不过就应该让他们马上闭嘴,再说出什么混蛋话,就不好了,可不等府尹大人说不口。这时候就听王瑞说:“这板子一会再挨也不迟,先把挑唆你们告状的人交代出来才好,要知道这打人可是有技术的。” 王瑞这话绝不是虚言,这打板子还真的是个技术活,要生要死全看这打板子的人心意。如果上官想要打死一人,只要他们有个暗号,那么这个挨打的人外表上也许是轻伤,内里却是重伤,最后的下场就是死翘翘了。刚才府尹大人已经使过了眼色,被王瑞看个正着。 府尹大人被噎的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说这抚远的人太狡猾了。原本他是打谱把这几个人给灭了,结果人家抚远直接点破。那些知道内情的人也都是一愣,这抚远的人做出的事简直就是出乎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王瑞的话让那告状的几个人一愣,他们基本都是村里的土鳖,了不起就是算计算计家人,比如便宜侄子王安。对外人尤其是当官的就是软蛋了,他们哪里知道这其中的门道啊!但是其中的四叔倒是知道这打板子的奥秘,吓得是差点尿了,“我说,我说。不过你们可一定要保我的命啊!” 王瑞哂笑了一下,有人知道打板子的厉害,就不用自己解释了,这样更好。而且那位府尹大人以为自己是傻瓜啊!在自己眼前,就想着把人证活生生打死,然后顺便给抚远泼点脏水,算计的不错。 这时候。这位四叔才想起来。自己一直保持联系的人,不过是个管事级别的人物,而且自己压根就不知道他身后的主人是谁家?这可怎么办?想到这里。他几乎要哭了,难道自己的命就要不保了?鼓动自己告状的人一直就是把他们几个人都当成棋子了。这一刻,他终于想明白了,都要欲哭无泪。“小民就认识一个人。还不知他是谁的人!” 王瑞摇摇头,就这本事还跑东京城来混啊!他很平淡地说:“等着!一会你指认一下。是不是他给你们联系的?”实际上从抚远出来之后,他们就已经被跟踪了。抚远人倒是想看看能有几个鬼鬼祟祟之人,果然不出所料,有一帮人急不可待的跳了出来。 抚远人就势顺藤摸瓜。把所有的人的心思都搞清了,做好的预防工作也完成的比较好。原本就打算在以后一下子揭开,不过想不到那位皇帝陛下。虽然是没有直接参与进来,但也敲了边鼓。这也极大地激发他们想把抚远拉下马的计划,所以他们就选取了这次的告状行动。不过就是敲边鼓,王瑞也看的出来,他其实也是动心的。 就在这时候,就见一人已经提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人此刻眼睛紧闭着,直挺挺的就如同已经死了一样。王瑞上前去,就把那人地上一放,手一点,就见那人像兔子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连声哀叫:“疼死了,疼死了。”这下子不少人长出一口气,但是那个人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却心中有鬼,就打算后退。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人已经到了公堂之上。 王瑞已经问了:“是不是这个人?”他心中有数,就是这人一直和王安的那些亲戚联系着。然后这些新被抚远赶出来的人来告状,只不过在是准备算计抚远的第一步。 此刻原本设计抚远的人们,都站在一处。他们面色如土,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私下商量事情,会被抚远人知道的一清二楚。在旁边看热闹的人中,还是有聪明人的,他们明白过来,抚远绝对是监视过这帮人的。 一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人家看的清清楚楚,不少人的冷汗都下来了。抚远人有功夫这件事,他们是知道的,但是没有想到用来做探子,也是极好的。 那么这段时间,他们的打算早就被原主知道,还不得设下什么圈套,让他们往底下跳。有心想说什么,但是看见王瑞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们有些吓着了。 其实府尹大人也是有些不舒服,心中暗骂,这件事做的这个地步,他自己也有些被卷进去了。可是此刻,他真的不想掺合了。我去,抚远既然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监视了不少人。 这时候,那个四叔叫了起来:“就是他,就是他。就是这厮让我们到东京城来告抚远的,原本我们是打算回家的,是他说在官府中有人,绝对能把官司打赢。”他此刻为了自己的命,也就什么也不顾了,这时候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七嘴八舌的附和。 打板子,太可怕了,而且老四说了,一个不好会把命就是送了。就在这时,就听王瑞打了一个响指,就听像下水饺一样,有好几个人被扔上大堂来。 这时候那些被丢上来的人,他们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他们现在还是蒙着的。不过是想近距离看看抚远人倒霉的样子,怎么就发现这戏一开场,抚远人就没有按他们的意思演下去。早在这么多年前,就预防别人做鬼,这王家人太狡猾了。有心不承认是他们密谋,但是看到王瑞从袖子又摸出一叠纸之后,他们闭嘴了。 王瑞扬扬手中的一叠纸,“这上面记载着你们密谋的过程,需不需要我念一下?”说到这里,王瑞笑容中露出几分讥讽之意,打量了被扔上大堂的人,一个个曾经是衣冠楚楚的君子像,此刻被摔的是呲牙裂嘴的,好半天没有恢复过来。 不过这里面还有一个没有在场的,于是王瑞露出惊讶的神情,“怎么那位陈大公子没有来呀?”说完他扫视了一下大堂之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双目一亮。 “原来是这样,陈大公子是身娇肉贵,自己没有来,不过还是派了人来吗?”王瑞一点某处,“你出来吧。既然你家公子和这几位一起商量的,就应该同甘共苦。他人既然没有到,你做的代表也不错。” 在王瑞的指点下,众人的目光也看向了一处,那个人磨磨蹭蹭不得不走上来。其实他很想不动,可是现在形势比较差,但是连府尹大人都没有做声,他不得不上来了。 其实府尹大人正处于一种被人点了穴位的倒霉境地,有心说话,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整个人处于一种僵直状态。偏偏其他人都被王瑞抓出一群人的手段给惊呆了,就没有一个人发现府尹大人的处境。 至于始作俑者,王瑞瞟了一眼府尹大人,眼中露出一种鄙夷。做官的人是要做到公平公正,还没有开场,就已经和另一方心有灵犀,勾勾搭搭的,怎么也不能轻轻放过?让他做官不想着公正,那就老实在一旁呆着点吧! 府尹大人此刻都想哭了,他的确在上堂之前就有了心思,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抚远做事是点滴不漏。更没有想到的是,抚远人早早就设下局,就等着他们这些傻瓜跳。 好嘛,他自己和别人的联系,只怕是抚远人心中也有数。只是现在他已经看出来事有不谐,没有再想着掺和进去。不过此刻抚远人只怕要把事闹大,或是不信任他,所以直接就把他给定住了,免得他乱说话。 府尹大人想的时候,事态已经开始崩了。就见大堂之上一个个人都活生生的站着,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发出声来。 就见王瑞走到一人面前,故意把纸翻的是哗哗作响,就见他上上下下打量一下他一下。然后,就见王瑞伸出一个大拇指,“怨不得你们刘家特别讲究孝道,前不久你家的大娘子嫁人之后,不就是用不孝把原配的儿子给送寺庙去了。” 堂下之人早就知道抚远人不会轻轻放过这一次,抚远的规矩向来是以眼还眼。却没有想到这第一炮开的是素有文人风范,一向在东京城有贤良之称的刘家大娘子,虽然是填房,但是据说嫁过去之后,贤良淑德,几乎是一*赞。 前一阵,原配留下的嫡长子据说是冲撞了继母,搞得贤良的刘大娘子早产了,所以被送到了寺庙。原本嫡长子差点因为不孝被打死,不过贤良的继母替他求情,所以保了一命,送到寺庙中去赎罪去了。 不是没有人想过其中有什么猫腻,但是那个嫡长子和他们又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他们就没有再想下去。但是今天听王瑞用种意味深长的口气说出来,怎么听也感觉不自在?这其中有什么,抚远人妥妥的知道。而且只怕是贤良人并不贤良,不少人都互相用惶恐的眼神看看,不过那位府尹大人怎么不吱声啊? 府尹大人不是不想吱声,而是没有办法吱声,到了此刻,他已经放弃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他有些绝望的闭闭眼睛,过不多久又被新的进展吸引住了注意力,睁开了眼睛。(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 猫腻 王瑞笑了一声,这笑声的讥讽味道太浓了,“贤良,这是真贤良还是假贤良?天知道!”旁人一听,就知道这里绝壁有猫腻,那个继妻绝对不是什么贤良人,不然这位的话语中的嘲讽的意味,就不会是那么浓。 那位被定住的刘家人汗一下冒了出来,这其中猫腻他虽然不知道,但是他还是有些猜测的。如果揭出来的话,刘家家族只怕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抬不起头来。 想到此处,他眼睛中露出哀求之意。要是揭破刘家女是个假贤良,只怕刘家女原本抢手的态势立马变滞销品,委实是别人觉得刘家人的品德太差。 王瑞虽然没有看他一眼,但那种哀求的目光他还是感觉出来了。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每一个和抚远对着干的人,都希望抚远人都是圣母病患者? 这时候整个公堂附近都是一片静悄悄的。这时候,就听王瑞低沉的声音道:“一个不足八岁的孩子冲撞了继母,如果他一向是顽劣之人也好说,实际上他明明不过是个身体虚弱的孩子,就这样那个贤良之人也没有放过他。不孝,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这样,一个让人去死的大帽子就扣上了。” 说到这里,王瑞拍了一下巴掌,“这我就奇怪了,明明只是一个好好的孩子,怎么就这个样对待他?事实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大家有没有兴趣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瑞停了一会,看向了那些闲的来看审判的人,坑都挖下了,而且*裸地点明。以华夏人喜欢听这八卦的习惯,怎么也不会不打听?于是有人猛点头。甚至还有人咋呼,“有兴趣。” 王瑞清咳了一声:“好吧,我继续说。不过我先问一个问题,你们说,如果继母派人找他,他应该不应该去?去,是冲撞继母。让继母早产;不去。是忤逆继母,让继母早产。那么,你们说该让他如何做?” 王瑞有些低沉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事实上要不是他暗中接济,那个孩子早就死在棒伤发作中了。就是他死了,也一点也不会损坏贤良人的名声,只能怪他熬不过。而实际上。以嫡长子病弱的身子就是轻轻挨顿打,也活不下去了。 王瑞此刻不知道怎么说自家大娘子那有些独特的癖好。她很喜欢打探别人的八卦。事实上在她的指示下,专门成立了八卦司,打探了不少隐秘,这桩原配嫡长子冲撞继母之案就是其中一桩。 当然她的妻子麦冬就是大娘子的忠实拥趸。每一次都喜欢孜孜不倦的追踪下去,挖出不少东西。却想不到在这里还用上了,这倒是让王瑞有些喜出望外了。 事实上。王清之所以探寻这些八卦,就是想取得第一手资料。毕竟抚远推行的是一夫一妻制。对宅斗很生疏,毕竟没有修炼的地方,所以王清才设立八卦司。可以说王清虽然事实上掌握了不少*,不过就是为了了解后宅之事罢了,她没有插手别人家家事的习惯。毕竟在这个时代,她就没有什么立场去管别人家的家事。 王瑞的问话让在旁听的人一阵心悸,有些人不由的嘀咕着:“也太恶毒了,这贤良人连一条路都没有给嫡长子留啊!”去还是不去,都是死路一条,这是为什么? 不是他们不相信那个贤良人,委实是抚远的记录太好,他们说出的话都是钉是钉铆是铆。 再说了,他们也听说了据说是嫡长子在请安的时候,冲撞的继母。我去,以为别人都是傻瓜,像他们那种官宦之家,不都是有女婢、婆子之类跟从,而且男女有别,怎么可能让继子和继母单独见面?所以这件事是有很大的漏洞,只不过是别人不好追查这件事罢了。 就听王瑞嗤笑了一声,“真的是很好笑,孝顺本是一件好事,应该是儿女对父母付出的回报。但是用大不孝也掩盖事情的真相,也太过残忍。明明一个孩子没有任何错,却要一个孩子付出生命以掩饰父辈的错误。”王瑞的话一出口,不少人的八卦因子得以触发,他的话中有话,难道这桩嫡长子的所谓的冲撞,是为了掩盖什么丑事? 王瑞的话,对刘家人冲击力最强大,他此刻的汗都下来了。眼巴巴地看着王瑞,恳请他放过刘家。他的目光中还带着一种暗藏的愤恨,王瑞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很平静,然后一步步走过来,这时候,不少人也都看见满头大汗的刘家人,一看就是那种心虚。 “怎么着,你还不服气?”王瑞看看他,板着脸道:“啊!应该是痛恨我吧!”事实上今天他就是要把和抚远作对的人,都在道德上打上一个不合格标签,看他们以后还敢打着什么礼义廉耻的大旗,来找抚远的事。 “那件事,你们刘家知道吗?”说到这里,王瑞摸摸自己的下巴,“应该是有人知道,而且你应该也有所察觉,不然你不会这么害怕。”说到这里,王瑞“哈”了一声。 因为王瑞的关系,不少人的目光都注意了过来,眼前这一切他们当然都看见了。这时候,就见王瑞举起手,“大伙猜猜嫡长子为什么背黑锅?”他故意在嫡长子上加重了声音,其他人议论纷纷。堂上的府尹大人已经放弃了对抗,干脆就跟着猜起来,嫡长的身份应该很大的原因,而且应该那位继母还有什么猫腻,以他当官多年的阅历来看,绝对有! “应该是想让她自己的孩子成为嫡长子。”大家的意见基本就统一,这一点是因为这时候的规矩就是嫡长子继承大部分家产。 不过还是有人说:“我怎么感觉还有别的事?要知道那个嫡长子本身身体就不算很好,就是没有这件事,也没准活不下来。”这个人的消息比较灵通,事实上他亲娘死后,这孩子的身体是每况愈下。要是没有什么,他活不了多久。 王瑞伸出大拇指,“的确,这位朋友说的太对了。”他看了看刘家人,不由对着他“呸”了一口,刘家人的脸一下在紫涨起来,“现在想不让我说。也不看看自己做的事。” “你们刘家人就没有什么廉耻之心!对一个久病的孩童都不放过。不过。你们刘家和李家真的是一对天造地设的好亲家,我从来就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王瑞的话一出,底下是一片窃窃私语。 “先说说李家。这位嫡长子为什么会这么体弱?他的娘亲为什么早走?都是因为一件事,这个做母亲在怀着孩子的时候,以身挡箭,救了孩子的父亲。所以早产生下来嫡长子。而做娘的还是撑了几年,还是熬不住了。”底下一片哗然。原来他们都不知道嫡长子的娘,是这个原因去世的。而据贤良人说,原配的早死是嫡长子克的。 现在看看,那里是嫡长子克的。明明是当爹克的做妻子和做儿子的。李家是这几年才搬到东京城的,据说是刘家的弟子。 当爹的李家人长得是一种俊朗的帅气,再加上浑身上下带着一种书卷气。人气还是不错的,想不到实际情况是这样。贤良人说的话。他也没有出来指正,所以时间长了,大家都真的是认为嫡长子是克母的。 现在一看,不少人都是觉得他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厚颜无耻的!不错,贤良人是他的继妻,但是嫡长子是他的骨肉,怎么着也不能让继妻糟蹋嫡长子的名声吧?他却没有,他原配妻子白救了他一命,留下的孩子还碍了别人的眼。 “你们猜猜为什么原配妻子熬不住了?而所谓的继妻是什么原因嫁进了李家?”王瑞又打开了一个新的包袱,原配其实是很努力的活着,毕竟她的儿子身体不好,她要是死了话,他也活不下去。底下的人几乎要惊呼了,不少人努力地回忆了一下。 据说当爹的,为了照顾生病的原配夫人和嫡长子,才求了师长,定了刘家的女儿上门做平妻,但是却是以正妻的礼仪娶进门。后来原配夫人死了,所谓的平妻就成了继妻,甚至连诰命也是给继妻请的。 “原来是这样!原配是被气死的吧?”只怕原配早就在他们的计划中必须是死的,没准这平妻没进门,原配就死了的可能性也是有的,然后嫡长子就也是被放弃的。“真的是厚颜无耻啊!还tmd的说什么照顾原配和嫡长,只怕是早就盼着他们死了吧?”不少人在心中大叫道。 王瑞的提示,明显的打开了人们的思路,各种狗血猜测都出现在诸人的脑海中。他们还彼此交换着自己的猜想,脑洞越开越大。甚至有人叫了出来,“是不是他们早就有奸情,要不然不会这么匆忙就成婚,而且是以平妻的身份嫁进去。” 王瑞露出开心的笑容,他缓缓拍起了巴掌,“好好好!我就说有人会猜出来的,要不然他们怎么会给嫡长子扣不孝的大帽子?要不然他们该如何解释一下贤良人会早产啊!” 王瑞的话一出口,不少人的下巴都吓掉了。连刚才说话的人都愣了,他也就是顺口一说罢了,难道真的是这样?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嫡长子病歪歪的身子冲撞了继母的原因。这可真是一个劲爆的消息。 “这可是读书人啊!”有人脱口而出,要知道皇帝陛下现在是比较看重那些读书人,说他们知书达理,懂什么礼义廉耻,合着都是表面上的文章。 “有人觉得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王瑞的话语中带着一种浓浓的讥讽,“可惜某些读书人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礼义廉耻都是要求别人的,自己实则是龌龊不堪,还有脸说别人不孝。”说到此处,王瑞看向那些鼓动别人告抚远不孝的人,呵呵地笑了一声。(未完待续。) ps:自从流年看过《三体》之后,对圣母型人物是深恶痛绝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打脸中 府尹大人心理已经有些崩溃了,刘家虽然不是什么世家名门的,但也是多年的书香门第。怎么就教出这样一个姑娘?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吧?他看出了王瑞对刘家满满的恶意,绝逼要对刘家啪啪地打脸。千万不要是真的啊,他不死心的祈祷中。 这时候,他又看见王瑞从袖子里向外摸东西。他几乎要有些欲哭无泪了,这个王瑞的袖子怎么就像是有袖里乾坤一样,那东西层出不穷的出啊!他有种感觉,这新摸出的东西绝对是让刘家打脸的。 就见王瑞抬起自己的手,扬扬手中的纸张,“抚远人向来是有一说一,这就是当初给贤良人接生的稳婆给写的资料。要知道她原本是打算把这件事烂到肚子里的,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差点被人给杀了,是我们救了她。她一个稳婆怎么会得罪别人?差点被人溺死,更有趣的是还做成了是自己无意中摔进水里。” 说到这里,王瑞停了下来,缓缓地扫视了众人一遍,把留给大家思考的时间拖得比较长,事实上不少人已经在心中有了答案:杀人灭口!一定是杀人灭口!王瑞暗搓搓地想:这可真的是天意啊!大娘子的八卦癖好竟然最后把人救了,连王瑞也不再腹诽她的癖好。 “人在做,天在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自己做错了事,为了掩盖自己的错误,就让无辜之人枉死,这还是一个贤良人做的事吗?事实上,我们一直很奇怪这东京城是搞什么?明明是那样一个人,你们却叫她贤良人。贤良要是有知的话,就是死也应该不会同意。简直就是毁了贤良这个词。” 王瑞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种奇怪的神情,连贤良人三个字都咬的特别清晰,别有一种讽刺的意味。他想起来妻子曾经调侃地说:贤良已经哭倒在地上,这不是替别人背了黑锅吗? 包括府尹大人在内比较有良知的一大群人,都要被臊的死了,这哪里是个贤良人?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啊!要是贤良有知......他们无法想象这种画面。而且她要杀人灭口是应该有原因的。绝逼是为了掩饰什么! 这时候不是没有人埋怨这做事的人。做就是要做的点滴不漏啊,请稳婆的时候应该找自己人啊!干嘛从外面请稳婆?实际上主要是贤良人难产了,不得不从外面请外援。然后就要杀人灭口什么的。被抚远抓个正着。 这时王瑞已经揭晓答案了:“其实我就是不说,大家应该也大体上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因为贤良人根本就不是早产,她生的孩子是实打实的足月。所以她要找一个早产的理由,然后嫡长子就不孝了。她要人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足月。所以稳婆就要去死。” “口舌如刀,这一点我真的是领教了。”王瑞的话在东京城的众人耳中。犹如一声响雷,“孝与不孝,就只不过是一些人,为了谋取自己利益的工具和杀人利器。原本孝道是让大家对父母双亲付出的回报。是善!但是也不等于可以用于打压他人,甚至取人性命。那么这所谓的孝还是善吗?”王瑞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双目缓缓扫过,几乎没有人敢和他对视。 王瑞走到那几个告状的人之处。微微弯下腰,“不知道你们是否还打算告下去?”他的话语很低沉,多年的修炼和人生阅历让他有种超乎同龄人的成熟与尊贵。当他弯腰的时候,并不显得低微,双眼含着威棱,让他们感觉到了压力。 “不告了。”“我们本来就没有打算告。”他们七嘴八舌的说,要是早知道这种情况的话,打死也不告啊!就是在公堂之上,他们也感觉到了那种抚远人不好惹的意思。他们都摇摇脑袋,聪明一点已经明白他们不过就是被人当枪使了,笨一点就随了大流。 王瑞点点头,说到底他们不过是一群见识浅薄,只会窝里耍横的家伙。当然如果有什么动乱发生的时候,也没准摇身一变成流寇。既没有智慧,也没有知识,所以就没有了对生命的敬畏,把自己亲侄子都卖掉了。 王瑞又走到了那些幕后指使者的身边,将稳婆的证词收好之后,摸出一叠很厚的纸张,“别以为拿着孝道就可以随随便便指责别人,要不要让我一点点把你们的家里的事给大家念念?” 说到这里,他不由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抚远的人远比你们干净了许多,还轮不到你们歪歪唧唧的。如果孝道只是你们打击他人的工具,是你们口舌如刀往死里糟蹋别人的话,那么这个所谓的孝道就不是孝道。” 不少人都震惊了,这时候王瑞已经接着说下去,“在抚远,孝顺是人人应有的责任,该负责任,每个人就应该负责。但是也不等于把某些不应该负责任归到抚远人头上,比如这一家人难道是王安的责任吗?他们有手有脚,有家产,孝就让他们子孙去做。所以我在此,代表抚远宣布,孝顺该如何负责,自有抚远的法规做主。” 北朝人一片静寂,事实上他们也知道这是人家抚远的事,但是他们中有人很想把抚远的大权抓在手中。抚远可是有人、有钱、还有强大的军队,怎么看都是强大的助力,如果能以孝道辖制住抚远的话,那可是一本万利的事情。但是他们却忘了一件事,抚远的人明显的不喜他们的伸手。 “虽然太原王氏把我们的奴籍取消了,但是以为我们不知道吗?只要我们中有人为了所谓的孝道屈服了话。”王瑞的眼睛中露出一丝丝愤怒,“只怕马上就会有所谓的长辈,把我们再卖一次。”话说到这里,王瑞的唇角上挑,却带着一种寒意。 “王安现在称得上是文武双全,一定能卖给大价钱,是吧?王安所谓的两个长辈?”王瑞语气中带一种少见的缓和,眼睛中也变得柔和起来。此刻王瑞心中的小人捶地中,一群没有廉耻的家伙,买了一次不够,还要卖第二次。 “这你怎么知道的?”王安的大伯不自觉的问出口,这可是他们来告王安的原因。据说抚远人如果能被卖了的话,身价价钱不少于银子一千两,而且只高不低。王安还有媳妇,最起码两千两!所以他们就打算告状,顺便可以卖人。 王瑞笑了,笑的很是可怕,他很想宰了那些人。原来他们还是没有放弃,卖人卖上瘾了。就见他一字一句的说:“在抚远卖人是违法的,即使做父母的,卖自己亲生的儿女也是犯罪,要抓进大牢受审的。而买抚远人的人家如果是无意的话,还可饶过。要是明知故犯的话,抚远不介意和他们好好谈谈。” 他的话中带着一种冰寒之气,“即使是我们已经脱离奴籍,但是我们和曾经的家人已经是恩断义绝,不要拿着所谓的孝道来要求我们。就像你们的家中的家奴,难道他们的爹娘还要求他们尽孝?”说到这里,王瑞的嘴角讥讽的意味尽显。 家中有使奴唤婢的人都不吱声了,一旦签了死契,就生是主人家的物件了,和原本的家庭没有关系了,顶多是把钱送回养家。 但是从此生老病死,都在主人家,就是主人打死他们,原本的家人也是没有办法管。当然就没有要求什么尽孝,奴仆的亲爹娘,就是病的要死了,如果没有主人同意的话,也不能回去尽孝。 王瑞弹弹手中纸张,“下次再拿什么孝道要求抚远的时候,先自己查查自己家的孝道做的怎么样!再来说我们抚远!”说到这里,他手中的纸张一扬,于是那些幕后之人,一人脸上砸着一叠纸,他的动作中有着说不出的嚣张。 然后就听他的声音道:“好笑好笑!”说完这句话,就见王瑞分开众人,头一扬,扬长而去,“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王瑞很乐意和不服的人玩玩,我等着你们来。”他的声音还在不少人耳朵边回荡,人却已经消失了。 宫中的皇帝陛下听说之后,无语了很久,事实上他的孝道要是摆在大庭广众之下,应该也会引来不少人的指责。但是作为一个偏心眼偏到没边的母亲的不受宠的大儿子,他最终也只能反抗了。 不然的话,只怕他这一脉早晚会落入自己弟弟的手中。想当初,这皇位还是他自己从柴家人手中夺的,即使是他自认为对柴皇的儿子很不错,但是废帝的日子怎么也不可能好过! 要是依着所谓的孝道的话,他娘的话他不得不听,那么接皇位的也许就应该是自己的晋王弟弟,而不是自己儿子中的一个。 即使是自己多方照顾,柴家人保住了性命,但是活的并不好。可是看晋王的处事方法,柴皇的儿子就不会能活多久,要不是自己才是真正的皇帝,只怕晋王早就灭了柴家人了。 而同样的结果也会出现在自己两个儿子身上,皇帝早就考虑过了,毕竟依照华夏的传统来说,名正言顺继位应该是自己儿子才对。如果听从母后的话,晋王继位之后,只怕会对自己儿子不利,毕竟他得来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顺。 所以在最后,皇帝也没有完全依照孝道行事,想到这里,皇帝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太插手其中。要知道那个心狠手辣的大娘子竟然又出现了,也不知道是谁会倒霉?(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章 枯萎 皇帝陛下的吐槽,王清当然不知道,事实上她正在看一个人。一个曾经在王清抓住之后,又落跑成功的人--明大娘子。不过她容貌的变化之大,让王清差点没有认出来。不过那种霉运冲天符太显眼了,王清的功力大增之后,看到了一些曾经不能看到的东西,才远远的就看出那种衰运。 王清很想摸摸下巴之后,仰天大笑了,只不过这个动作太不淑女了,所以王清只有心中的小人在做这个动作。我去,当初王清给她种下霉气符的时候可是有时间限制的,按说应该没有了才对。难道她原本就是隐形衰神?王清猜测着,而且还能给某些特定的人带去衰运?要知道她可是先抓到一个衰货,才注意到这一边的。 王清上下打量了一下子明大娘子,当初是一个多么骄傲俏丽的小美女。此刻就如一朵花经历了狂风暴雨、烈日炎炎,最后那朵娇艳欲滴的花朵,就只剩下一些枯萎的痕迹罢了。曾经那个肌肤雪白的大眼美女,在经历了不到两年的漂泊流浪之后,已经是肌肤黑了不少,也变的粗糙起来。 有句话说的好:一白遮三丑,于是她的颜值就这样一下子降低了很多,连身材也干瘪了几分,可以说跌出了美女的行列。不过总算是原本的底子还在,和那些同来的女人比,还算是能入目。 王清就这样大刺刺地站着,双臂抱胸而立,这姿势一点也不淑女。和明大娘子站在一处的人,应该是一个部落,一看而知他们过得日子并不是太好。一脸的风尘仆仆,当然有种特别剽悍的感觉。黝黑的脸上带着一种狠绝,就如同一只只野狼一样。 而此刻他们都正在看,突然间冒出来的人。连原本的彪悍也变得消失了几分,因为眼前这人出现的太古怪了。明明刚才前面没有任何人,却在眨眼之间看见这个道装打扮的人站在那里,而且仿佛已经站了很久似的。 他们第一感觉是见鬼了。可惜是大白天。怎么可能出现鬼?而且那个人还是有影子的。要不就是自己眼睛出错了,没有看见!但是看到其余人也是迷茫的状态,明白人心脏一下子剧烈地跳动起来。绝对不是看错,来的应该是抚远的人。他们不由地看向一个人,和她在一起就是没有好事,而他们还有回头路吗? 明大娘子第一眼就认出来了王清。此刻的她,那颗心脏在猛烈的跳动着。这一刻她的世界中别的东西都虚幻起来,只听到了那些“咚咚”心跳声,眼睛中也只看到了那个害了自己的女人。 王清依旧是容颜不改,雪肤玉肌。甚至就是在这幽暗的茂林中,她的面容也隐含宝光。而且她的动作中就带着一种高人一等的架势,这一切正是让明大娘子无比痛恨的。 这一刻明大娘子恨不得扑上去。挖王清的眼睛,割王清的皮。在脑海深处。她已经无数次把王清抽筋扒皮了。但是过去她已经栽在王清手里过一次了,而此刻王清那双清澈的眼睛中,带着一种我已经看透了你的意思,正在默默地看着明大娘子。 明大娘子双手交握,互相掐着,才克制住自己冲上去报仇的**。毕竟计划还没有开始,等以后成功了之后,再算账。而此刻,她只能在催眠自己:她不认识我,她不认识我,她不认识我。同时比较费力的把眼睛移开,不然的话眼睛的怒火都要压不住了。 明明她是大家闺秀,长得原本就不错,再好好打扮一下,绝对是美得冒泡。原本既能吃得好、住的好,而且走到哪里都是天之骄女,还有一个死心塌地的情哥哥,日子过得那个美啊。 原本就是有几个不入眼的人,老是蹦跶着刷存在感,最后也被她给除了。偏偏在碰到王清后,就如同踢到铁板上,曾经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幸福生活就急转而下,朝着崩坏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王清想不到这位明大娘子有长进了,即使是气的是双眼冒火。也是不和自己正面冲突了,可见是所图之大。不过就是有了长进,也逃不出自己的眼睛。到现在,这位明大娘子应该还没改悔的意思,心心念念的打算找王清复仇吧。 其实上天安排她们相遇,就应该是借自己的手,除了这个跋扈的明大娘子,她的心已经更加变黑了。这段时间要不是王清给她下来符咒,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坏事了。谁让王清给了她下了霉运符,所以做什么事都不成功,倒是有人趁机逃过劫难了。 而且,她的情哥哥和明大娘子曾经是海誓山盟,现在也已经离开了她。明大娘子也在暗恨一件事,当初两个人订婚之后,没有在一处长期相处的时候,情哥哥什么都依着她,连那种禁忌的药丸都给她不少。但是没有想到逃跑之后,情哥哥只会治病救人,要他做个什么迷-药、春-药、毒-药什么的,就不会了。 这一点让明大娘子出离愤怒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当初那些药都是情哥哥从别人那里拿来的?这不是骗自己吗?于是她就没有什么好脸色给情哥哥看。 其实这都是王清动的手脚,她在那个没有什么仁爱之心的男人的脑海里,下了禁锢,医术只能用来治病救人。想都不要想要练什么五花八门的秘药,不说是门也没有,就是连窗户也不给留一扇。而明大娘子不就是喜欢仗势欺人吗?王清就让她没有什么势可仗。 蜀地的明家最终轰然倒塌,分崩成一个个小小家庭,连那个教出没有医者的仁爱之心的小门派,也被打压了。最终明大娘子没有从明家、情哥哥的师门,得到了任何帮助。甚至现在在那些人眼里,她就堪比扫把星。 最后这位明大娘子不得不和情郎远奔他乡,但是两个人生活到了一处之后,原本那种爱的甜蜜早已经是荡然无存了。情哥哥不得不打起精神,为着生活而奔波,毕竟他只是一个从头开始的男人。 偏偏明大娘子不懂事,曾经的她锦衣玉食,没有什么为衣食奔波的经历,总是要情哥哥一直陪着她。然后两个人还是有了裂痕,然后就一枝红杏出墙来。以明大娘子的美貌,还是吸引了不少男人的注意,结果情哥哥愤然离开。可惜最后明大娘子也没有落到好,成了某股马匪的压寨夫人。 王清知道这段爱恨情仇之后,差点喷出来,怎么感觉明大娘子有点后世某本小说女猪驼驼的特质啊!果然是艺术是来源于生活,又要男人养活自己,又要男人陪。王清吐槽,那位情哥哥可不是什么霸道总裁啊,他只是一个医者,而且是一个被下了禁锢的人。 王清偷窥过明大娘子的思想之后,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她的笑容让周围的光线仿佛明亮了几分,“明大娘子,好久不见,你看样子过的不怎么样吗?”说着她伸出右手,摆了几摆。她的语气是比较清冷,只是这内容更是没有什么客气的意思。 明大娘子想不到王清竟然认出了自己,不由有些恐惧起来。要知道她就是在暗算王清的时候,被王清一举抓获,而且毫不客气的就把自己扔监牢里了。虽然不到一个晚上,就有人把自己救了出去,但是这是她第一次宰了大跟斗。从此她的运气就衰下去了,干什么事,什么事都不成,气运衰到了家,想想就咬牙。 可是这个时候和她冲突的话,岂不是要影响他们的计划?明大娘子之所以在前十几年活的那个滋润,就是她会审时度势,脑袋瓜子也很灵活。于是她当然不能暴露,现在还是老老实实不要惹事的好。所以她垂下脑袋,装作什么也听不懂。 其实其他的人已经感觉事情绝对有变,就是有内应,也应该成功不了。想到这里,他们又悄悄的想要后退。 王清手一扬,就见松树的有不少松针就如同受到了什么召唤一样,都齐齐的飞落在她的手里。这一手一出,吓得和明大娘子在一起的那些人一哆嗦,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连动都不敢动了。 谁来告诉他们这是不是看错了?就在这个时候,就见王清手中的松针已经飞了出来,那道绿光一闪,已经是没入他们旁边的一个大山石上。 这时候,就听见一个人拍起来巴掌,“阿姐,好厉害啊!”就见王澈一跃而至,他可是把跟着他们一起回抚远的人安排好了之后,才找了过来。此刻他有些好奇的看了过来,远远的就看见王清素手一扬,绿光闪过之后,就穿进了山石里。他于是跳了过去,发现那些松针已经穿透了山石,露出了大半。 王澈伸出手,把其中一根松针轻轻一揪,就拉出来了,整个松针看上去完好无损。很快的王澈就把松针都拉出来了,然后把手一碰山石,就听咔嚓一下子,原本是一块完整的山石,就已经被分成了两块。分界线就是松针打进去的地方。这一切,让原本雄心壮志的那一拨人就如同当头浇了一桶凉水。 这位道姑应该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吧!好可怕!这可怎么办?不知道会不会死在这里? 连明大娘子也是一个透心凉,怎么感觉他们的计划不靠谱啊?可是这时候她已经没有什么退路了,要是计划成功的话,厉害的不就是自己了吗?想到这里,明大娘子还是想要搏一搏。不过前提是,这位不算前帐。不过想想也不可能,明大娘子此刻的心就如同暴怒中大海里的船只一样,忽上忽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章 部落 这时候,王澈看看自己手中的松针,看上去丝毫未损。于是笑了起来:“阿姐,你的功夫又涨了。”说出来的时候,他很是有种洋洋得意的感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的功夫提高了。 王清也笑了一下子,“还可以吧。”不过那个地方出来的人应该更是不错,不知道是谁赢?不过此刻,王清把那种思绪很快的扔在了一边。这时候王澈看向对面的人,一看而知不是抚远的人,奇怪了,阿姐是怎么认识他们的?而且看上去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王澈在打量了一遍之后,还是很好奇的开口问道:“阿姐,你找的是谁?是他们吗?不知道是哪个部落出来的?”他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在王澈打量他们的同时,他们的心脏在砰砰地跳动着,这个贵公子打扮的人,应该就是王家最小的公子吧!的确是有种不同寻常的风范,带给了他们一种压力。要是一起上的话,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拍死了。不过反而那位王家大娘子看上去只是女道姑而已,怎么还没有她弟弟给他们的压力大。但是想想刚才王清露得那一手,绝对不是平常人。 王清伸出手指一点,笑眯眯地说:“就是那个明大娘子,有段时间不见,她倒是变了不少。当初有人从牢里把她救了出来,偏偏我还有事就没有去找。现在竟然碰上了,真的是很巧。” 王清说实话之所以对明大娘子穷追不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把不少漂亮的女孩子送入了绝境。当然这被明大娘子惦记的人,包括王清在内。虽然王清武力值超级不错。没有达成明大娘子的愿望,但是她做的孽王清看的很清楚,王清怎么也不可能饶过她。 “当初有人把你从监牢里救走,我还以为你应该要找个地方老实呆着点,也许我就不会找到你。但是想不到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哈哈。也算是有缘。不然的话,我可要找不少地方啊。”王清笑眯眯地说,只是那种清冷的声调带着一种漫不经心。就是这次明大娘子不自己送上门来。王清也会找到她。吃了这么多苦头,还痴心不改的要害王清,王清当然要好好回报了。 明大娘子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了,明显的这位死道姑有种猫戏老鼠的感觉。而王清就是猫。自己就是老鼠。可恶,太可恶了!明大娘子紧握着拳头。才忍住自己想上前拼命的念头,这不是欺负人吗?简直就是仗势欺人。想到此刻,她的眼泪几乎要掉下来了。 这时候王清仿佛知道了她的想法,就听王清说:“当初你是明家大娘子的时候。不也是仗着明家的势,欺负了不少美丽的女孩子,把她们卖了出去。现在不过是风水轮流转。让你也感觉一下被欺负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啊?” 说到这里。王清的话音中终于带了一点起伏,有着一种调侃,有着一种幸灾乐祸。连那双眼睛中也带着一种冷冰冰的神情,明显在狠狠得打击明大娘子的心,只有那双手在慢慢不知道比划着什么。 王澈听到了此次,看了一眼那个已经憔悴不少的明大娘子,不过他的眼睛中带着一种寒冷。这个女人竟然跑到抚远附近来了,这明显的不合乎常理,平常人都是离自己仇人远远的。她不是白痴的话,一般应该远离抚远才对。偏偏跑到抚远附近,就是在打什么主意才对,而且所图甚大。 不过算她运气不好,还没有进抚远城,就是被王清碰个正着。这可是让抚远的人省了不少力气,想到此处,王澈笑了起来,只是这笑意带着一种杀气。 明大娘子这时候不得不承认自己衰运再一次加强了,直接就落到了仇人的手里,可是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啊!想到此次,那双曾经明亮无比如今却有些暗淡的大眼睛,灵活地扫视了一遍的地形。 就在这时候,听到一个声音道:“是不是想跑啊!上一次让你跑了之后,我就一直在想,要是没了腿,就应该跑不了了吧?不如你这次跑跑试试看?怎么样?”说到后来,王清清冷的声音中带了一点点蛊惑的意思。 明大娘子的脸色一下惨白下来,因为这个声音是王清的,而且一语点中她的心思。再细细地一琢磨她话中的意思,仿佛要打断了自己腿的节奏,而且一道寒光闪过,似乎王清在打量在腿的那个位置动手好。 这怎么行,这样的话一不小心的话就成了残废。自己太倒霉了,怎么会正碰上她,不是说她失踪了吗?明大娘子咬咬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了,心中腹诽道:要是她真的失踪了就好了,又跑出来做什么? 王澈这时候好奇地问道:“阿姐,这个人我总觉得不对,这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看那位明大娘子,都有些不和谐的地方。但是他看了半天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不过有阿姐在的话,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见王清莞尔一笑,笑容中带着一种得意,因为就是她做的手脚,“因为她现在霉气缠身,谁要挨着她,也会是跟着倒霉。就如同咱们刚才碰到的那人,想要打劫,结果碰上了咱们。” 王清的话音未落,挨着明大娘子的人顿时离开她好几步。甚至有人狠狠瞪了她好几眼,我-擦,这不是汉人们说的扫把星吗?想想自从她来到自己的部落之后,干什么搞砸什么,怨不得那个马贼群就没有再来找过她。 王澈有些愕然的看了一眼明大娘子,几乎要爆笑了,难道这个明大娘子就是那种走到那里衰到那里的人?他真的还没有见过这种人,原本像这样倒霉的人,他应该是感到同情的。但是一想到就是这个女人打了鬼主意,想把阿姐迷昏之后,给卖了之后,他就很想揍她一顿。现在看她走了衰运,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爽快。 想到这里,王澈嘿嘿的一笑,“怪不得刚才那个人这么倒霉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感叹,然后接着问:“不过阿姐,要是她到了抚远的话,应该不会带衰别人吧?” 王澈看看这移动衰源,微微皱眉,明大娘子其实一直都在掩饰自己,不让别人发现自己是个倒霉蛋,想不到在这里被揭穿了。她又羞又臊,恨不得在地上找个地洞钻进去。 王清摇摇头,抚远的人怎么会看上明大娘子,要是明大娘子还是前几年的容貌的话,没准还可能,但是现在应该是没有这种可能性了。只要不和这个女人勾搭,就没有事。这时候,有人上前了一步,扑通一声跪下了,“哲别只是按照部落的传统罢了,饶了他吧。”她的汉语听起来带着浓浓的口音,但是还勉强听得懂。 王清直接就闪到一边,“你们部落有抢别人家女人做老婆的习惯,但不等于在抚远就是可行的。凭什么人家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被一个混蛋轻轻松松的就给抢走了。” 在后世蒙古一统天下的之前,草原上最强大的大汗铁木真在弱小的时候,还曾经被人抢走了新婚的老婆,后来打败了那个部落才把老婆抢了回来。连他第一个儿子出生之后,也有着血统的怀疑,大部分人都不同意他继承汗位。 跪在地上的女人咬咬牙,就是那个扫把星出的主意,要不然整个部落的人还在老老实实的放牧着,怎么会想起来和这抚远的人作对啊!想到这里,看看躲在一边的明大娘子,气不打一处来,站起来,狠狠地踹了她一脚。 明大娘子被踹的一下子摔倒了,这一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眼泪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流了下来。两年前,她还是高高在上的明家大娘子,威风八面,使奴唤婢的。 结果自从碰到这位王家大娘子之后,就重重的摔了下来。先是被王清抓住,送进监牢,被人救出,不得不和人浪迹天涯。只是从那开始,她就一点点衰下去。 所有的这一切都和眼前这位王家女有关,是不是就是她搞的鬼?明大娘子想到了这里,猛地擦了一把泪水。 就见她撑起了身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怒吼道:“是你做的手脚?对不对?”她的双臂撑在地上,连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也没有感觉到。在这一刻,她只想搞清楚一件事,自己突如其来的霉运是不是王清做的手脚。 王清微微挑了一下双眉,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如花儿绽开,“你是这样想的吗?不知道你想让我承认什么?不如你说的仔细点,这样的话,我才知道你打算指控我什么?”事实上王清的眼神中就透着一种含义:就是我做的,你又能拿我怎么样?有本事来咬我啊! 明大娘子气得只想跳脚,手脚一动的时候,那种痛楚就一下子冒了出来。很痛,真的是很痛,刚才那一摔,摔得真狠,可是最痛的是她那颗心。 不过此刻,她只想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掉到坑里来,也该知道是谁挖的坑,好不好?“我以前明明运气不错,就是在被你坑了之后,才开始转衰,是不是你干的?”说到此处,她停了下来,眼睛紧紧地盯着王清,自己这么惨,都拜她所赐。(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 大富之家 王清打量了她一下,“运气好?应该不是吧。虽然你出生在一个大富之家,但明家多年一向是飞扬跋扈,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你们明家的手里。就是有福的话,也一点点磨没有了。” 有句话说的好:出来混的,将来总要还的,说到这里,王清露出正色:“你本身就做了不少孽,依仗着狗腿子,把不少女郎送到了悲催的境地,现在轮到了你,也算是罪有应得。”王清心说:我只是顺势而为了一把,加快了明家的灭亡速度。 明大娘子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她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有很多次,她梦回曾经幸福的生活,醒来之后,泪流满面。那种吃了鸡,要宰鸭;穿了锦缎,要云锦;打了金的,要宝石的日子再也回不来了。 明家已经四分五裂,而这一切,都因为自己对上了王清。一想到这里,她眼睛发红了,恨不得要把王清给手撕了。王清心说这位可是堪比打不死的小强啊,到了现在,还没有搞清现实啊! 这时候,明大娘子就见王清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当然,明家这么快就分崩瓦解,倒都是和你有着莫大的关系。蝴蝶效应无处不在,谁让你偏偏碰上了我?还打了我的主意。” 王清是修道之人,一般不会轻易和平常人计较。有一点点嘴皮上的纠葛,王清也不在意。但是不等于王清就随随便便能被人欺负,一旦惹恼了修道之人,得到的绝对是雷霆般的十倍以上回击。 明大娘子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的说话带着一种神转折,言谈话语中就露出来。王清绝对动了什么手脚。“你!”明大娘子伸出一只手想要扇王清一耳光,她就知道,和眼前这个女人有关系,自己现在落到这一步,已经是万劫不复。 “哈哈!”王清笑声带着一种冷意,“你还应该没有学乖,敢来和我斗。还想着打我。你算是哪根葱啊!”说到这里。明大娘子猛的那只臂膀一下子失去了感觉,于是她的手臂就这样保持着扇人的动作。 而这时候,王清一把抓住想要踹明大娘子一脚的王澈。“明大娘子,你自己都送货上门了,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其实我早就算出来你是不死心的,早晚会来报仇的。现在你已经落到了我的手里。当然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因为有你的不少故人都在等着你的到来。” 此刻的明大娘子气得头发晕。她有种自投罗网的感觉。而且在王清口中,她就是个自动送上门的傻子,事情已经朝着自己及其不利的方向而去。她有心要跑,却被人敲了一下小腿。差点就要断了,然后被人点了穴位,像拎着麻袋一样拎着。 原本和她在一起的那些人。此刻是不得不和王清他们一起走。不过他们都尽量远离了明大娘子,以免沾染了更多的霉气。 这一刻。她终于知道自己和王清的差距,但是现在没有一颗后悔药放在自己眼前。明大娘子心中后悔,要是早知道如此的话,她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或者是在客栈老实呆着就是了。而不是跑去给一个女罗刹去下迷-药,结果把自己就赔上去了。这些年,这位大娘子的手段,她还是打听了不少。 可是明大娘子总觉得自己吃得苦太多,要是不报仇的话,就咽不下自己心中的那口气。挖空心思要报仇,联络不少对抚远蠢蠢欲动的人,结果是功败垂成。 之所以这一次要动手,也是因为王清很长一段时间失踪了,他们以为来了机会。明大娘子此刻露出一丝苦笑,当初自己逃出监牢之后,立誓要和抚远作对,还以为有那位情哥哥的助力,绝对是手到擒来。实际上她是碰到了不少挫折,甚至连她自己先是被马匪给迷惑上了,偏偏还有另一帮马匪在旁边和她的情人较劲。后来她就被那一帮马匪给劫掠而去,成为了匪徒的玩物。 不过那霉运就从此一直跟着她,强占了她身子的那些人,一个个也没有了好下场,最终她又飘到了另一群人手里。辗转了几次之后,那些人已经被她的霉运一个个送进了阎罗殿。 不过这些年过去之后,她的霉运好像开始减轻。就在她雄心勃勃准备坑抚远一把的时候,王清又出现了,把明大娘子逮个整着。 明大娘子飞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前方,难道自己就这样完了,不知道那个女罗刹怎么来处理自己。如果自己要是能跑掉就好了。可是她的两个腿,已经红肿起来,而且还痛着。这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想要逃跑的代价,是她所无法承受的起的。 就在此刻,就见原本在树林中蜿蜒而行的道路两旁,原本茂密的森林开始变得树木稀疏起来。渐渐一座恢宏的巨城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包括明大娘子在内,那些人都呆愣住了,这座城池,他们是久闻其名,却没有机会看到。 这时候,就见城门处有不少人,就听王澈说:“阿姐,是长兄啊,还有大嫂他们。”他的话语中透出一种愉悦,王清已经认出来了,不由地露出愉快的笑容。这一刻,她感觉到了他们的心情,是那样的高兴。即使在很远的地方,他们也看见这边,有人扬起了手。 就见王清身影一闪,在众目睽睽下,她已经到了城门附近。此刻的城门处,王渊夫妻两个抱着一个漂亮宝宝,站在最前面。在他们身后,还有不少人在等着。当他们看到王清时,都欢笑起来。“清娘。”“大娘子”“道友”,各种称呼都出来了,王清一一回复,她虽然高兴,但是还是没有太过度,不过她答应会一一拜访,于是大都回去了。 明大娘子这才知道自己当初的立誓是多么的滑稽可笑,只怕王清一根手指头就把自己碾碎了。而此刻,王清、王澈虽然过去了,但是不是还有人跟在自己眼前。 原本部落里桀骜不驯的人,此刻都老老实实的。要知道有个刺头,仗着自己力气大,手脚麻利,也算得上是部落中有数的高手,就是被抓住了也不老实,结果一剑就被人砍了脑袋。自从宰了那只不老实的猴子之后,他们包括明大娘子在内的,都老实了。 就在此刻,那个草原部落的人们,就听一个机械的声音道:“马上要进城了,你们都老实点,再不老实就砍谁的脑袋。”这时候那群一直坐在马车上的人,已经有人进了城门。明大娘子有些嫉妒的看了一眼,这些人口音带着一些蜀地的味道,但是人家明显的是成了抚远的人。而步行的其余人,包括明大娘子在内是抚远的敌人。 这时候,城池越走越近,明大娘子已经看见和王清说话的男人,也是一个帅哥。不由地撇了一下嘴,一看就知道和王清很熟,难道是那个承安公子?这时候,王澈已经看见了她,“大兄,你看,就是她,给阿姐下了迷-药。”于是好几个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明大娘子看出那些看过来的目光中都带了一种寒意,心中很是不服,为什么他们都对她这样好?明明的自己也不差,为什么对自己好的人,最后都离开了自己,她明大娘子不服! 王清在一旁看的很清楚,只能说她想的太多。想要有回报,就要有付出。只想着得到,却不想付出,这世界那有那么好的事!丫的,难道明大娘子以为自己是玛丽苏女主,在玛丽苏光环下,自有傻瓜替她鞍前马后的服务。 想到了那位被明大娘子带累的差点死掉的那位情哥哥,王清露出一丝讥笑,为了她,那个男人可是三观不正,连节操都没有了。结果明大娘子为了躲避马匪情夫对头的寻找,把他被推出去送死,但是结果她却依旧被那帮马匪给抓走了。 那位情哥哥最终在床上躺了半年有余,才保住了自己的命。心灰意冷之下,已经遁入空门了。事实上抚远的人已经找到了他们,不过却只是监视罢了。等马匪进攻小镇的时候,抚远的人救下了不少人。却没有管明大娘子,就让她也尝尝被欺压的感觉也不错啊。 当前那些弱女子落在明大娘子手中的时候,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明大娘子在和情夫情正浓的时候分离,偏偏情人为了救她,也死在她的面前,那一刻明大娘子应该感受到了无处求救的感觉。王清想不到的是。她竟然挺了过来,而且还把仇都记到了王清身上。 王清也是后来从王澈那里,知道了那一对鸳鸯,最后为何劳燕分飞的原因。王清倒是觉得这也算是对那对鸳鸯最大的惩罚,做的孽总是要还的。至于明大娘子,这个人也是有人接手,这不,她们已经来了。王清看向了一个方向,她们此刻已经在指指点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明大娘子身上。 “是她,老天保佑,我还活着。”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外表带着一种妩媚风流之态的妇人,只是此刻眼中那种恨毒几乎是要化形了。一看到,那位曾经高高在上的明大娘子变得如此粗鄙,她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痛快。想当年,明大娘子是天上的云,她不过是朵地上的小野花。只不过是因为她送了一次菜,就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天上的云,于是整个家都毁了,而自己也被卖进了妓院。 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位明大娘子!想到了此处。她走上前来,“明大娘子,好久不见。”她竟然认识自己?是谁啊?明大娘子有些惊讶地看着对方,她实在是记不清是谁了。“认不出我来了?也是,那么高高在上的你,已经早就忘了我。”那个女人的嘴唇红的像涂过血一样,那双丹凤眼中露出笑意,只是笑意很冷。(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章 诡异 明大娘子实在想不起来,对方是谁?这时候,站在那个妩媚女子身后的好几个女的,也都看过来。当她们看到这位明大娘子,她们都露出来一个热情无比的笑容。这些笑就如同在冰天雪地中,盛开了一朵玫瑰花一样诡异。 当明大娘子看到她们的笑容,非但没有感到什么宽慰,反而感到一种深入心底的寒意。明明她不认识她们,但是她们却认识她,而且一付认识她很久的感觉。明大娘子背上的汗毛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竖了起来,她们是谁啊? “你们到底是谁呀?”明大娘子看见其余人包括被俘虏的人都进了城,唯独她却还在城门外,难道抚远不打算追究自己了?这时候就见那几个女人一拥而上,“哎呀呀!你看我们等了你很久了,真的是想死你了,这些年我们一直想着你。” 她们一个个热情的样子,让明大娘子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现在再看看的确有几分眼熟。这时候她们手中的一条条香喷喷的帕子,已经挥舞过来,这倒是怎么回事呀?明大娘子看着她们的热情,却感到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诡异感。 还没有等她琢磨过怎么一回事,就觉得自己眼皮直往下坠。这种情况有些熟悉,等她刚要想起的时候,她已经睡过去了。那几个女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扶住了她,她们彼此之间的眼睛中,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以及那种大仇得报的渴望。 现在这位高高在上的明大娘子,终于落在她们的手里,当初她们吃过苦一定要让她尝一遍。好几双眼睛中带着一种寒气。于是明大娘子就此在茫茫人海中消失了,像一个水泡一样进了海里,连个小浪花都没有拍起。 王清这时候,已经看见许久不见的弟子衡儿。他明显的长大长高了很多,不只是个子长高了,连原本的包子脸也开始拉长,不过还是有婴儿肥的。此刻他穿着一身道装。手中还拿着个拂尘。 此刻他上前来。“师傅,弟子有礼了。”王清笑了一下,事实上自己收他做徒弟之后。就把他送回了抚远,这师傅做的也太有些不负责任了。的亏王澈一直负责教他基础,不然的话,一棵好苗子就毁了。 “为师这些年一直在外。也没有尽师傅的义务。你一向可好?”王清看着已经成为少年的弟子,不过谁让他正赶上自己进阶。偏偏还是筑基进阶金丹。第二世进阶金丹的经历反而成了心魔,让王清不得不花水磨的功夫,一点点去除心魔,所以才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 “师傅。徒儿很好!”衡儿毕恭毕敬地说,事实上虽然师傅没有在身边,但是他的日子也过得极好。有父母双亲和另一个师傅在一边。另外胡不非也常常指点他。抚远的高层一向是护短的,即使师傅不在。也没有短缺任何东西。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是师傅的徒弟,哪里会有这么好的待遇?自从进入抚远之后,他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神清气爽,而且有小师叔在,也没有拉下什么功课。连他爹娘在抚远活的也很好,甚至还生了一个小妹妹。 王清微笑了一下,暗吐了一口气,总算自己渡劫之前安排的事情都完成了,要不然就要对不起他了,“那好,过几日,为师要考考你的功课。” 说完,她看看衡儿,就见他神色不变,显然对自己的学业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对自己的信心很足。王清笑了一下,笑眯眯地看看王澈,“看样子,你这个师叔做的不错吗!将来一定是个好先生。” 王澈听这话之后,很是得意地笑了起来。这时候,王渊夫妻两个也笑了起来,“走了,我们进去再谈吧。”这时候一直趴在言夜雪怀里的宝宝,睁着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突然间伸出手:“姑姑,抱抱。” 王清愣了一下,宝宝顿时有些红眼,但是还是把手伸着,让王清抱他的意思。王清伸出手:“好!抱抱宝宝。”言夜雪有些不好意思,这小姑子还没有休息,就被宝宝缠上了。 王清亲亲宝宝的胖脸蛋,“长兄、大嫂,宝宝真的很可爱。”这时候宝宝抱着王清的脸也亲了两下,然后也跟着重复:“宝宝可爱!宝宝可爱!”说到后来,他的整个身体都兴奋的上下跳动起来。 让言夜雪吃了一惊,“这孩子,也太调皮了,你老实一点。”说完打了一下宝宝的屁-股,说的时候很是严厉,实则打人的力气很小。同时言夜雪正看见王清脸上被亲的地方有着口水印,不由笑了起来。 这不,小朋友以为他娘在给她玩游戏,笑的更是欢畅了,在王清怀里跳的是更起劲了,同时还喊着:“调皮!调皮!”奶声奶气的叫声让不少人忍俊不已。 言夜雪以手扶额,这孩子也太活泼了吧。就见自家儿子在王清怀里如同一个跳豆一般蹦跶着,得亏王清功夫高深,看上去很是轻松,但是这样也不成啊,于是言夜雪有些哭笑不得的捅捅夫君。这时候,就听王渊清咳了一声,“豆豆,你老实点。” 王清一听这个名字,不由得微挑了一下双眉,“豆豆,”这个名字起的是很是平常,而且刚才这个小子,就如同一个跳豆一样活泼,难道当初他们夫妻两个预见到自家儿子活泼的天性?这时候,豆豆闻言老实下来,这父母双亲,他明显比较怕父亲。 豆豆嘟嘟小嘴,这时候王渊说:“豆豆,你也不小了,可以下来走路了。”王清倒是感觉这孩子还是应该有对王渊有着敬畏之心的,于是放下了豆豆。这时候王渊伸出了手,豆豆还是有些高兴把小手递上去。不过两个人的身高差距比较大,看上去像拎着豆豆一样。 言夜雪在一旁看着,抿嘴笑了一下。这时候王清看了一眼她,姿色过人的言夜雪,美艳中透出一种母亲的柔和,此刻是容光焕发。这一世她活的很好,没有进入北朝的皇宫为奴,亲弟弟也救下来了,很是圆满了。 至于那个如月应该已经凋零在晋王府中,事实上如月的美丽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也消失了。而且因为她曾经的美丽,衬托的美丽不在的她,更加的丑陋。再加上晋王府已经被圈禁起来,所以她的死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王清早想过如月的结局,要不是晋王府被圈禁起来,只怕她早就成为那些后宅女子争斗中的牺牲品。过了两世,她的智商没有进步,连帮手也没有,不过是因为男人的宠爱一时风头无双,以色侍人,一旦颜色不在的话,只怕死的很惨。 不过因为晋王府的被封,加上那个晋王竟然掠夺自家姬妾的兄弟姐妹为奴,惹毛了不少姬妾,最终她们都要求宁可去庵堂修行,也不愿留在晋王府。所以如月简直就是一家独大,还是有过一段好日子。 但是王清的药不是那么好吃的,最终她的容貌渐渐凋零了,圈禁中的晋王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当如月咽气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孤零零走了。到后来尸首都烂了,才有人来收敛。 事实上做个没有实力的美人,还不如做个平常人,平凡而安宁的过完一辈子。王清很快就把思绪转开了,因为她已经看见了许久不见的柴夫人,“容姐,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 曾经的一国皇后高华的气质中,现在是增添了几分干练。已经是三十出头的人了,看上去不过是刚二十出头的年纪,有几分青春不老的感觉。如果说她曾经就是一棵柔弱芬芳的家养兰花,那么现在的这棵兰花已经是,经历了风风雨雨的野生兰花,芬芳依旧,添了几分坚韧。 王清的话让柴夫人芳心大悦,是个女人都希望对方说自己美,即使对方是女人。而且王清自己就是一个大美女,所以听上去感觉是更加欢快。就见柴夫人上前来,握住王清的手:“你这段时间不见,到那里去学的这么会说话了。不过,你看上去相当的不错啊。”说着,她打量了一下王清,精气神都相当不错。 “我很好,你们也都看上去不错。”王清看看自己认识的人,过得都是不错。这时候,就见王澈已经拉着好几个人来了,最前面就是一个红衣美少年。他长得真的是一副男生女相的美脸,但是长手长脚,在加上那双冷冰冰的眼睛,让人没法注意他夺人的美貌。 “小潞,你也长大了。”王清笑了起来,“上前来,让我看看你,简直就是花样美男啊。”王潞瞪大了眼睛,花样美男是什么鬼?怎么给他有种不好的联想,他极力让眼睛中带着凶光。但是王清是什么样的猛人,抬手就给了他一个榧子尝尝。王潞摸一摸自己被弹得微痛的额头,“阿姐,我知道错了。” 王清看看他,这脸蛋长得真心不错,皮肤细腻,连粗大的毛孔也没有。明明没有做什么保养,偏偏天生丽质难自弃,而且皮肤很白的,摸上去应该也很滑,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会嫉妒。 王潞在王清的注视下,不自觉得红了脸,王清说:“不错,小潞已经是个男子汉了,功夫也练得不错。”王清一本正经的口气让王潞松了口气,甚至连身子都不自觉的挺直了几分。 这时候柴夫人在一旁掩唇一笑,原本大家伙都希望在王清那里得到什么表扬啊。这不,王潞此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则屁股下面,欢快的就仿佛有根无形的尾巴,在摇来摇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 内奸 王清看着大家,这段时间很是有不少人来探望过他们。不过这次大家聚集在一处,却是为了一件事,抚远这次竟然出了内奸。而做内奸的理由,竟然还有好几种,王清看了之后,有种天雷滚滚的感觉。 其中有从部落里来的人,但是觉得他完全可以割据一方,成为一代霸主的。王清吐槽:他以为他是努尔哈赤、铁木真啊!而抚远这片地就是最好的基业,当然一款就一个;还有为了所谓的孝道出卖抚远的,来自北朝的爹娘写信让他要尽忠,所以他就打算尽忠了;还有为了兄弟义气一起随波逐流的,要和兄弟同甘共苦的;当然还有一种中了美人计的,对这一种,王清也只能呵呵了。 王清看看大厅中的人,他们现在都一致同意将内奸打一顿,清理出抚远,而且终身不得再返回抚远。现在最大的分歧就是他们的家人该如何处理?有人说应该一起赶出去,有人说要看他们的选择,个人有个人的理由。 而其中最大的分歧是,其中有家当内奸的女儿,在知道父亲所作所为之后,竟然出首了自己的父亲。这一点让不少人有些受不了,他们认为女儿出卖父亲,简直就是灭绝了人伦。这种风气应该严厉打击,此风不可长。 王清看出了其中的问题,直接就问:“你们想怎么处理招弟?”她的问话一出口,大厅静寂了一下子。有人眼光有些游离不定,有人脸色铁青,但是他们都没有说话,不知道大娘子是什么意思。柴夫人先发话了,“招弟应该留在抚远。” 说话的时候。她的脸色微沉。在她来之前,她去看看招弟,招弟求她一定不要赶走招弟的妹妹们,她无所谓的。柴夫人心中都不知道说什么。事实上有不少人,虽然承认是那个招弟,把这件内乱的事件捅了出来是好事。但是一想到被出告的是她的亲爹,他们心中还是有几分膈应的。 柴夫人似乎看出了不少人的心理。不由有些怒了。“怎么了,难道你们觉得她做得不对?她就应该听她爹的话,让抚远来次内乱才好?她不想再过那种随时有可能被卖的生活。有什么不对?”说到这里,她看向了王清,她可不觉得这位大娘子会同意把招弟赶出去。 王清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有种稍安勿躁的意思。柴夫人顿时把憋在肚子里的好几天的气散了。她可是知道这位大娘子的心思,极力提高女人的地位。讲求自立自信。 王清这时候看向了谢先生,这里面持反对意见最大的就是他了。于是王清就问了:“看谢先生的意思,是很反对把招弟留下来。” 王清看的清清楚楚,这期间就谢先生的脸色最差劲。他已经是好几次朝柴夫人瞪了眼睛了。甚至在柴夫人说话的时候。还翻了好几次白眼,这可太出乎谢先生一向表现的那种翩翩君子的神态。看样子两个人为了这件事可是结了怨,而且怨气还很厚。 不过也许更是这些年来。女性地位的提高,甚至连女性也出现在抚远高层的原因。和他前几十年的三观不一样。这件事对谢先生的心灵造成的冲击力,简直就是太大! 谢先生也站了起来,有些痛心疾首地道:“是的,百善孝为先,一个做女儿怎么告自己的亲爹?这简直就是违背了孝道,是忤逆不孝的大罪啊。”说到这里,谢先生双眉紧皱。 接着他的脸上露出一副很急切的神情,“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在学院里加上《孝经》,让那些孩子们多多记住‘百善孝为先’这句话。” 王清微眯了一下眼睛,看看好几个人都用种心有戚戚然的表情。于是她就开口了:“既然你们老是说百善孝为先,那么那位为了孝道出卖抚远的人,是不是就没有罪了?同理可言的是,那位为了兄弟情义出卖抚远的人,也是不是没罪了?” 当她笑眯眯的把这一套话砸出来的时候,谢先生一下子愣住了,是呀,要是自己坚持孝道,那么最起码那位因为孝道出卖抚远的人,妥妥的没罪了。这下子,他是左右为难了。王清在一旁冷眼旁观,吐槽着:总之就是一句话:有得有失,就看你想要哪一种。 王清终于站起身来,“在抚远不是不讲孝道,我想你们应该忘了,法规上已经规定了如何尽孝,抚远也绝不会姑息不孝之人的。但是不管做什么事,不能损坏抚远的利益。看上去为了孝道出卖,那么就因为百善孝为先,就应该没罪了,简直就是个笑话。要知道,他完全忘记了是谁让他吃得饱穿的暖!他倒是尽孝了,但是其他人也就要遭殃了。” 王清知道抚远有很强的战力,但是如果有人在内部做接应的话,就是城池不被人攻破,但是肯定有人员伤亡。抚远攒点人口不容易,可不想现在大出血。 谢先生皱了一下眉毛,“抚远兵强马壮的,就是有一个二个内应,也没有什么大的浪花可起。”他多年的教育就是让他看不上不孝,在他看来就是罪不可赦。“但是如果大不孝的话,抚远不但不惩罚,反而留下她,会动摇抚远的根基。” 王清醉了,死几个人的确不会动摇根基,但是抚远为什么要死人?作为抚远人,眼睁睁看着大乱发生,却一声不吭,这怎么行! 王清看看在场的人,还是有人点头的,但柴夫人却很气愤的样子。王渊若有所思,王澈摇了一下头。“谢先生,我想,你应该忘了我抚远人有一半以上,是被家人卖了的。要是这些人都遵行那种尽忠的孝道的话,那抚远还能成吗?”王清直接抛出自己的看法。 “而且这件事就是第一次处理,有好多人都在看着这个结果。如果把招弟也赶走了的话,又有几个人以后会一心向着抚远?”王清的话让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的确这样就让人寒心了。 谢先生听到这些话,脸上扭曲了一下子。事实上抚远的成员,除了北方的一些游牧民族投诚过来的,大部分人都是太原王氏买了的。这可是事实,就在前几年,太原王氏还被人称为‘人贩子’。 当然现在还有一少部分,是自己愿意跟着来的。现在王清一下子点破其中,让那些还坚持孝道的人都蔫了。要是北朝、南梁的人都要求抚远人进孝道怎么办? “孝道,华夏人一向讲究孝道,但是我看有时候为了孝道,可是要活生生的逼死人命的。难道作为长辈就可以定后辈的生死吗?阿潞,如果你碰上曾经的家人,你会和他们讲什么孝悌吗?”王清直接就问了王潞。 谢先生脸色一变,这王潞是他碰上最顽劣的人,对他说的孝道常常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而且常常在后面拖他的后腿,偏偏自家侄儿不知道为什么,最喜欢跟着他的屁股后面。 最终导致有一次,他的侄子和他理念上大有分歧,最后两个人大吵了一架,结果事情都闹到了王渊那里。王渊这些年静下心来做学问,两个人一场辩论,结果谢先生败了。 这时候,王潞笑了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一种纯净无比的气息,连语气也是平淡:“讲什么孝悌?没有亲手宰了他们,就已经上天给他们的幸运了。”王潞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说出口,再加上那种纯真的神态,有种纯良小白兔的即视感。说出的话却是老虎长啸的风采,是带着一种杀气的。 谢先生听得差点吐血,这时候王清微微笑了起来,“事实上我很奇怪,为什么在这个世上,长辈把晚辈卖了,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不只是众人的想法,连官府也是如此。而这些晚辈被卖了之后,还要把自己的血汗钱双手奉上。难道孝道就是用来作恶的?” 谢先生有些想说,什么孝经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就见王清缓缓的说:“不只是卖儿女,甚至有些宗族还把死了丈夫的妻子也卖了,也不知道是谁给了他们这种权利?” 谢先生当然知道,那是宗族的权利。就听王清接着说:“当初之所以离开北朝和南梁,就是要开辟出新的天地,在抚远,每个人都是独立的,没有什么人能够有权利去破坏这一切。即使是我,也不可以。同样每一个都有维护抚远的义务!” 这时候,柴夫人说了一声:“好!我支持!在抚远的法规上,一人做事一人当。而且对那种妄图颠覆抚远的人,只要是抚远的人,他就有义务出告,这不是权利,而是义务!” 说到这里,柴夫人不由的想到了自己的过去,那位北朝皇帝想要谋夺天下的时候,又有几个人想要告诉他们母子的?没有一个,他们都是兄弟情深,完全忘了一个忠字。 “招弟不只是那个人的女儿,更是抚远的人,为何不能出告?只因为他是她的父亲?如果是这样的话,的确和清娘说的一样,我抚远马上就要沦为北朝的属国了。”柴夫人露出一丝冷笑,“现在北朝已经基本拿下蜀地,再过不久的话就是南梁,那么抚远的灭亡只怕是指日可待了。” 谢先生听到这里,就知道柴夫人实在挖苦自己。此刻却只能被挖苦了,毕竟他刚犯了错。不过他的确没有让抚远灭亡的念头。以他多年看史书的心得,这皇朝也就是前两三代皇帝有些靠谱。 接着的皇帝要不就是平庸的,要不就是弱小的被权臣拿捏住,还有是昏庸无道的暴君的。而且官场从上到下,都是一种官官相护,有老百姓什么好日子过?就只说他自己,不也是饱读诗书,却差点连侄子都保不住。这还是新立的皇朝,他还是一个七品官的幕僚,要是普通百姓的日子自然更不好过。(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 再次立威 想到这里,谢先生终于把原本的打算抛到了一边,这孝道要是都按他的想法推行的话,只怕近一半的人要对北朝、南梁尽忠了。那么抚远会成什么样?想到这里,谢先生只能说自己选错了时间。反过来说,这招弟的确应该是表彰的,谢先生不得不承认这个问题。 这时候就听王清说:“我想,大家应该已经明白了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的结果了吧?那么,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提醒大家一件事:其实本来北朝的人就一直没有放弃对抚远的念头,所以大家在做任何事的时候,一定要把自己”说到这里,王清环视了大厅中的人:“放在,自己现在是抚远人这一立场上。那么招弟不但无过,反而有功,我们必须留下她。” 大厅中的人都出了一口气,毕竟他们已经讨论了不少时间。但是王清不在的时候,他们往往都是男人在讨论,把抚远的女性高层排斥到了一边。现在王清的回归,让他们不得不重新接受了女性。 “而且,我听说这段时间,你们一直把女性排斥在一边,这一点完全违反了抚远的法规,要知道这抚远的建立不仅仅是男人的功劳,女同胞也是付出很多。”王清的话很是平缓,但是从她口中说出的话,所带出的效果,就是王渊也不如她。 此刻的王渊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反驳,也没什么不满的情绪,看上去很是平静,事实上他一般不多说话。 这件事柴夫人最为恼火,此时不介意再一次扇风点火,就见她在一旁慢悠悠地说:“他们都说女的就应该是在一旁老实呆着。还说什么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现在什么事都不想让我知道,也什么事都不想让我管。” 说到这里,她狠狠瞪了一眼谢先生,其中最起劲的就是他了。当然在座的比较年纪大的男人,也是同样的意见。可惜的是现在抚远的大部分女人,出来工作是一种大趋势,就是他们想要架空自己。也没有门。 谢先生一直觉得抚远的女人过于强硬。一如王清,一如柴夫人。她们两个人要能力有能力,要人有人。简直就是来虐男人的心,不比前朝那位女帝差。做女人吗,就是读读书、写写字,做一些高贵文雅之事。而不是出来跟男人来抢事做。 这时候王清看向了他,“谢先生。你一向认为女人就应该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可是这件事,我早就说过了。女人也是人,她们也有自己的头脑。有自己的聪明才智。这么多年来,女人一直要依附着男人生活,才不得不把自己局限在一个小地方。而现在抚远的女人完全独立起来。做的事情也不错。” “或者有人认为她们做的很差劲?那么就请提出来,我们来一起看看。”王清胸有成竹地说。毕竟抚远的女人已经参与了各种工作,而且发展的不错。大厅里一片寂静,只要是个有头脑的人,就知道现在绝对不可以出头。 王清看了一眼在座的人,这时候就听一个女声说:“就是吗!女人也许在力气上逊色于男人,但是在画符上,女人可是比较有天赋。而且请不要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这句话,要知道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这头发都不短!”最后一句话带着说不出的俏皮。 柴夫人听了之后,感觉不错,连连点头。二丫这些年一直是她的副手,干得不错,将来到可以让她独立出去。这时候,就听王二丫认真地问:“谢先生,你怎么看?” 谢先生却没有理睬这个人的想法,他看不上她,和自己亲娘还闹什么意见,这么多年也没有去和自己母亲道歉。认为她给别人带来一种坏的影响,不孝,简直是不孝!偏偏还是柴夫人的爱将,而且和太原王氏还连了宗。谢先生脸一绷,把眼睛就闭上了。 这一刻王二丫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她此刻的心有些难受,这么多年了,她的母亲还是那个老样子,对自己不理不睬的。但是自己每年把银子送去的时候,这个当娘的银子收了,却还是在不少地方说她的坏话,磨得母女之间的情分更加少了。 当然兄长再次娶亲之后,她也有了自己的家庭,而且自己的夫君对自己相当不错。但是这个谢先生老是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没脸,她也很不爽快了。 此刻王清有些怒了,这个谢先生怎么回事?王二丫做错了什么事,让他如此看不上。王清清冷的声音缓缓的道:“谢先生,看样子你对孝顺之人是最有好感。就是他犯了什么滔天大祸,你认为也是可以原谅的。要是不孝,做的再好也没有用啊!”她的话语中带着一种讥讽。 王清对此的感觉,真的是有些够了,对父母双亲及长辈是要孝顺。但是也不等于儿女就是父母掌中的傀儡,任意支配,孝道已经成了不少无良长辈手中的大棒。 “二丫,她做错了什么?难道她就应该乖乖被卖了?”王清嘴角浮出一丝冷笑,“一个女郎被卖了,就是堕入深渊也只能怪她的命不好,是吗?”王清的声音中带了一丝火气,“但是我认为是个人,只要她有思想,就会反抗,不反抗,那才是傻子!” 谢先生此刻反应过来,显然包括王清在内的女人,都在这件事情上,认为他和王母是一个立场的。他只是反感王二丫对其母一直不是很热心,认为她有些不孝。在他看来,亲如母女,就是天大的事,也应该是小辈的先低头。但是绝对没有认同王母卖女行为,这点上他还是有头脑的。 王清不等他开口,就接着说:“二丫娘那个人可真的是死性不改啊!先是为了没有出生的孩子,就要把女儿卖了。结果,要不是我到了,三个人都差点成了人贩子的掌中物。”王清的话引起了二丫的心事,她的脸白了一下。 就听王清接着说:“后来那个被夺舍的女人死了,连腹中的孩子一起带走了。这些事都和她有关系,她就此半傻子一样沉寂了下来。我还以为她老实了,结果一转眼的功夫,她就要把太原王氏的房子给占了,而且把二丫卖给别人做妾了。” 王清说到这里,不由的呵呵一笑,这时候王二丫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掉下来了。这些家事,她有时候无法言说,毕竟是家丑,所谓的家丑不可外扬。 但是这一刻,听王清把她的事说清之后,她心中痛楚再也压抑不住,无声的呜咽着。王清示意柴夫人安慰一下二丫,接着说:“我想谢先生,在以后宣扬孝道的时候,一定要同时宣扬一下父母应有的慈爱之心。” “或者谢先生认为在母亲的命令下,成为一个小妾也是应当是理所当然的?”王清现在直指谢先生的内心,谢先生此刻心里是有些崩溃的,妾是什么,他可是知道的,想当年前朝某位姓白的大诗人就把怀孕的爱妾送人了。说到底,在那些学识渊博的读书人眼中,妾和奴婢是一样的。 王清缓缓地说:“难道,在谢先生眼中,女人不是人?”她的话让谢先生吓得差点跳起来,这句话一个说不好就成为抚远女人的公敌了。 “没有,我没有这想法。”谢先生摇着手,赶紧把话说出去。王清没有在强逼下去,但是她和柴夫人的眼神中,都透出了一种含义,你,谢先生在心中其实就没有把女人当成了人。 “我想,你们这些男的有必要把抚远最基本法好好读读,尤其是谢先生你。”王清很是不客气甩出来一句话, 说完她站起身,“另外请谢先生好好看看,二十四孝中的郭巨埋儿。如果孝道到了那种地步,不知道要是你成为郭巨的儿子会怎么办?要是没有挖到财宝又会是怎么样的?” 说完,王清走出门,这时候柴夫人拍拍王二丫,“二丫,我们走,清娘回来了,我们今天要好好聚一聚。”王二丫已经擦干净了眼泪,也站起身来。两个人真的是兴高采烈,这时候柴夫人回头看了谢先生一眼,露出有些诡异的笑容。王二丫看见了,有些奇怪。 这时候柴夫人已经回过头,不知道想了什么,笑眯眯的,应该想到了什么好事。王二丫不由的有些想问,毕竟这段时间,两个人比较谈得来。“哈哈哈哈哈!”柴夫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事,笑了起来,不过多年的习惯,还是比较合乎淑女的风范,当然有些笑的太大声了些。 等她终于忍住了笑声,她才小声的告诉王二丫,“其实这一段时间,有不少女人看中谢先生的,觉得他有钱又比较有权。但是她们最后都没有选择谢先生,要知道像这种能自动看上某个男人的,都不是谢先生的心中的菜。”事实上那种三从四德的女人比较适合他,可是那种女人也不可能有机会出现在他眼前。 大厅中留下的男人都面面相觑了一会,王渊站起身,“清娘的话,大家都已经听见了,不如大家回去都按照她的意思去看看。”他一直沉默的原因,就是让王清再一次立威,毕竟她出外了很久了,有人又开始忘记她的雷霆之怒。(未完待续。) ps:今天除夕,给你们拜年了!祝你们猴年一帆风顺! 第二百九十八章 女人天生爱记仇 离开的王清早就知道长兄的想法,不得不说长兄这个人真的是个不错的男人,没有辜负王清对他的情义。而跟在后面的柴夫人却还在为谢先生将来可能遇到的惨状而欣欣然。看吧!当当当!未来的万年老光棍就要出现了,柴夫人心中的小人叉腰狂笑中。 也是这样阴差阳错之下,谢先生绝对要成了一个老光棍了。一想到这里,柴夫人就忍不住笑,让他瞧不起女人,就让他打光棍到底吧!哈哈哈,柴夫人的嘴角一个劲的向上翘。 王二丫现在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虽然她知道自己会有人不喜欢,但是作为谢先生还是收拢了不少人,常常给自己使绊子。今天王清的出手,大大的给她出了一口气。而此刻,更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看见他将来要过一阵鸡飞狗跳的生活,二丫爽的不要不要的。 王清也在琢磨这回事,事实上男女不平等,就是到了后世也没有完全解决,这的确是个大问题。不过王清想起来,自己当初给那些爱看小脚女人跳舞的那些男人下的狠招。呵呵笑声中,她就冒出好主意来,想到这里,她露出一丝笑容,这狠招下过之后,他们可是老实多了。 那位南梁国主的爱宠-桃夭也是大不如前世有名了,要知道桃夭在另一个时空可是有不小的名气,红遍大江南北,然后裹脚就因此出现了。王清只希望裹小脚,这个陋习不会卷土重来。事实上,王清发现在这个世上最遭罪的往往是女人。比如华夏女人的裹小脚。非洲某些部落的对女子实施割礼,以及古欧洲的贞操带。说到底在男权社会,女人不过是依附。 王清暗搓搓地制定了计划。谢先生,你就等着接招吧!王清在心中冷笑着,因为强大的战斗力,抚远上上下下就没有一个人敢不尊敬王清的。但是其他女人不是王清,还是有不少人有些腹诽女人在抚远的地位。王清决定一定要让女人觉得自己不是弱者,她们自己就可以站起来。 当然王清决定,给那些看不上女人的、愿意当孝子贤孙的。也上些大菜。让他们亲身体会一下做女人的痛苦。让他们也做个被孝道压制致死的孝子贤孙。要是还痴心不改的话,王清也不得不把他赶出抚远了。 这时候,被好几个女人算计中的谢先生。不知道为什么猛的感觉鼻子一痒,就打了一个喷嚏,而且同时有种冷气袭身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柴夫人已经招来了自己手下的人。就是有名的小喇叭,伏在她耳边。叽叽咕咕说了几句话。等人下去之后,柴夫人冷笑了一声,脸色露出一丝狡猾,有些自言自语地说:“不就是多念了几本书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女人,难道不知道女人天生爱记仇啊?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那么现在咱们就一起清清帐吧!” 谢先生这段时间的日子并不好过,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出去购买东西常常买不到,而且是拿钱都买不得。真的是见鬼了。而且每次他去的时候,那些摊主只要是女的,都在他上门之前把门关上了。后来,谢先生学聪明了,不得不让年幼的侄儿出马,才能买到各种东西,日子才勉勉强强地过了下去。 谢先生最终知道在后面搞鬼的是柴夫人,这一刻,他真的是感到一句话:简直就是唯女人小人难养也,于是气哼哼地找上门去。结果柴夫人一口承认,就是她让人干的,就见她笑眯眯地说:“其实我也算是为你的清誉着想的,你不要太感激我了。” 谢先生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有些瞠目结舌了,一时间,他都无话可说了。面前的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厚颜无耻,偏偏还露着一副我是为了你的表情,快来感谢我吧的神态。感谢个毛线,谢先生此刻有种抓狂的趋势。而且清誉是什么鬼?怎么有种闺誉的即视感! 就见柴夫人把手中的珠子放下了,“你看,当初你对女人的要求不少,要求这女人要在家里坐得住,不要到处活动,这一条应该是根据男女授受不亲这一条制定的。既然你要求男女授受不亲,那么你怎么可以从女人手里买到了东西呐?事实上,我已经是很不错了。要是依照你的要求,你所食用的、所用的东西都应该出自男人的手。” 谢先生几乎要疯了,这是什么歪理?要这样子,他还有法吃到什么东西吗?吃喝拉撒睡,在生活中的各个方面,甚至他穿的衣服,大都是女人做的。要按这个歪理的话,他谢先生就没法活下去了。 毕竟他的食物从下种到收获这一大段时间,在柴夫人的歪理中,都应该是男人一手打理,这完全没法保证!在追根索原下去,只怕连选种什么的都要是男人干的,谢先生的脸都绿了,没准有一天他连饭都没得吃。 事实上柴夫人可是知道这这种庄稼是要施肥的,那么这农家肥也应该选纯男人的。不过总算是,柴夫人因为毕竟和谢先生只是泛泛之交,所以没有说出口,不然的话,决对让谢先生吐血!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无理的要求呐?”谢先生此刻有些怕了,曾经的他也算是住在一处比较受欢迎的人。他多年读过的书,让他有种儒雅的气质。其余人基本对读书人都是比较尊重的,邻里之间也算是比较和谐。 自从柴夫人设下局之后,他的人气直线下降,很多女人见着他都装看不见,背过身就叽叽喳喳讨论着,就是他,指指点点的。 “怎么不可能?”柴夫人曾经和王清探讨过,在女人身上的枷锁一点点勒紧的时候,那些男人应该还在洋洋自得。 贞洁一向都是男人对女人的单方向要求,男人恨不得把女人就拘在家中,不见除丈夫外的任何男人,务必把女人洗脑成以夫为天的笨蛋。至于男人在外面花花,找n个出轨对象,只要他没有抛弃这个家,没有宠妾灭妻,就算是好丈夫。我去,这对男女的标准真的是有天地之别。 王清没有告诉柴夫人,在后世的某个皇朝中,曾经有一位鼎鼎大名的清官。只因为他的亲生女儿在幼年时饿了,不过是从一个男仆手中接过了一块饼,最后就被她的亲爹下令活生生饿死了。只因为当爹认为女儿,贞洁没了!当王清知道这个消息时,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越是身份尊贵的女人,所受的压抑越大。比如皇宫中的女人,一个个即使尊贵无比,但是实则就只是被关在笼子中的金丝鸟。连家人也几乎见不到,这一点还不如没有入宫的女人。她们总是还能见见家人,有时候还可以出去散散心,即使是打着上香的旗号。 谢先生和柴夫人两个人双目相对,但是柴夫人自己觉的王清的归来,就是自己最好的依仗。所以一点也不害怕,而且一副笑眯眯的感觉,这一点让谢先生差点跳起来。 “要是你们在那样坚持下去,认为女人就应该低男人一等的话,只怕就要过现在这种生活。其实这样做,也是为了让你们好啊!毕竟男女七岁不同席,是你们提出来的。”柴夫人一直是笑眯眯的说,很是好脾气的样子。 “我没有这种想法。”谢先生感到自己简直就是天大的冤枉,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很通达的人,女人在抚远的崛起也是阻挡不住的,谁让她们中出了个王清,连抚远的几个大城都是在王清一手规划建设出来的。 “你有,只是这种想法,可能连你自己感觉不到。其实这世道就是这样,如果有一个妻子杀了做丈夫的,就是大罪,即使那个做丈夫是无恶不作。而丈夫要是杀了妻子,也只是轻罪。为何他和她都是人,做了同一种错事,所受的刑罚却不一样。”柴夫人这段时间很是研究了一把律法。 说到这里,柴夫人不由的想起来,要是王清不在成立抚远上占了大多数功劳,而且她还是女性的话,只怕是抚远的法规只会是和前朝大体上一样。 不过,任谁也没有想到,王清早早的做了,在北方建立城池的打算和准备,这让她在王家旧部中占了牢不可破的地位。而且作为嫡长子的王渊,偏偏被放逐出故国很长的时间,等他回来之后,大局已定。而且王渊他那个人,更在意家人,也不在意什么权势。 所有这一切都造就了抚远,柴夫人虽然有时候气得鼓鼓的,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招弟的事在王清没有回来之前,有太多人弃权,他们都在等王清的意见。所以王清也才可以做到一锤定音,而且王清最后也在给王二丫撑腰了。 谢先生有些神情恍惚的出了柴夫人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间一下子晕倒了。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叔父,你怎么了?”来接他的侄子谢克已,很是有些担心,怎么今天的叔父感觉很不对?看上去怎么有种凄楚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 噩梦 “我是谁?”谢先生突然问了一句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神态中有种说不出的别扭,谢克己楞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叔叔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了?他有些小心翼翼地说:“你是我叔叔啊!谢长生。” 谢克己有些古怪看着自己的叔叔,今天上午出门的时候一副要找人算账的架势,怒气冲冲的。怎么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成了眼前古怪的样子?他的变化真的很大,怎么走路中都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神态?原则上不可能啊,要知道叔叔找的是柴夫人,而不是王清。 要是见王清的话,说被吓破了胆子,还有几分可能。可是明明见得是柴夫人,她可没有什么强大的武力值。而且两个人见面的时候,是在大厅之中。有不少人看见看见柴夫人走的时候,虽然两个人的相处的情况不太和谐,但是谢先生还是好好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柴夫人走了之后,他一个人还在那里坐了很久。 而且以整个过程看,没有什么异样的情况,但是叔叔的精神却仿佛遭受了什么极大的打击,“克己,是你?”谢先生此刻仿佛终于认出了侄子,笑了一下子,“叔叔,你怎么了?”谢克己实在是不知道叔叔的笑容,带着为什么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没事,没什么事!”谢先生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终于从那些噩梦中活过来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从没有做过那一场场梦。 这时候他看见侄子那张犹有婴儿肥的小脸,此刻那张小脸上很种担心的神态。于是他露出笑容想要表示,自己没有事。可惜那张笑容带着一种难言的苦涩。 “叔叔,”谢克己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手,“你不想笑的话,就不要笑。我们现在都活得好好的,如果有什么事叔叔办不了的话,就去找我师父。师父还解决不了的话。还有别的人。”说到这里,谢克己大眼睛紧盯着自己叔叔,露出一种坚决的神态。 “好孩子!”谢先生抱住侄儿。同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叔叔,没有事,只不过是有些问题还没有思考清楚。我真的没有事。我还要看着你娶妻生子,为谢家传宗接代。”说到这里。谢先生飞快的把眼角的一滴泪珠擦去,同时摸摸谢克己的发髻。 “真的没有事?”谢克己仔细看看叔叔,谢先生有种幸福的感觉,还是有人记挂着自己。而且是一种没有什么想要回报的记挂。这才是亲人间真的亲情吧,做了那么多噩梦,他才知道有时候所谓的亲情竟然是要命的绳索。 谢先生此刻终于露出真诚的笑容。这一点让谢克己终于放下心来,“叔叔。走,我们一起回家!”他拉着谢先生的手,“好!我们回家。”谢先生露出一丝微笑,两个人迎着夕阳而去。 谢先生回到家之后,依旧有些神色恍惚,就不知道思考什么,连睡眠也少了很多,虽然他极力掩饰,但是谢克己还是发现了。问他,谢先生说自己在思考问题,让他不要担心。 最终谢克己决定去见柴夫人,有句话说的好: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柴夫人应该知道些什么。 他小小的脸上有种一种担忧,这些年,他一直在抚远,曾经的胆小已经练大了许多。但是多年来和叔父相依为命,他是他最亲的亲人。他有种直觉,叔父变得如此诡异,这件事绝对和面前这个夫人有关系。 “夫人,我有事要找你谈谈。”小小的人儿带着一种郑重,绷着一张小脸,显然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大人。柴夫人静静地看着他,神态间似笑非笑。“我家叔叔这段时间很不好,常常睡不着觉,问他,他说有问题要思考,这件事我想问问夫人的意见。” “克己,你坐,你叔父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他不过是一时接受不了自己在幻境所经历的一切罢了。”柴夫人自家也亲自经历一次幻境,神色有些苦涩。虽然她一直觉得自己就很苦,但是没有想到比自己苦的人多的是,和他们一比,她已经像泡在蜜罐子里。 而且作为一个女性,她受的打击程度要低得多。柴夫人猜测谢先生此刻之所以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主要是有一种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感觉,不过慢慢还是能缓过来的。想当初柴夫人在幻境出来之后,也有种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感觉。毕竟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太过真实。 “幻境?”想不到自己叔叔也要经历幻境,要知道他们在功夫课中就要经历幻境的。“他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要学武吗?”他可是吓了一跳,要知道他叔叔很是有种读书人高于一切的心态。 但是在抚远却是功夫和符箓高居在读书之上的感觉,对此他的叔叔心中是有几分怨念的。不过由于抚远上下大肆推行读书识字习武,所以那种纯读书人并不太受欢迎。而且随着读书是一件人人都必须做的事,读书人高高在上的可能性就不存在了。 谢克己的心神恍惚了一下,这不可能吧。虽然叔叔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留在抚远,但是他还是对太原王氏的人,自跌身价的行为有些看不上的。要知道那些被买了的人,不少人愿意留在王家,成为太原王氏的族人,偏偏王氏兄妹都同意了。 而且他还是偷听过自家叔叔腹诽的私语,但他听清出之后,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因为他的叔叔说:堂堂世家子,竟然行兵家子、游侠儿的事,简直就是堕了世家名门的风气。 按说这样的叔叔打死也不可能学武的,就是谢克己学武也是因为这是抚远的强令,而且自己还有个强大的师傅,连叔叔也不得不屈服了。事实上,谢克己很是愿意学的。但是叔叔每次看到他练武,就常常有些不爽。结果这几天,叔叔却一直躺在床上不动,对谢克己练武没有什么反对意见。真的是很不对劲,他才来问柴夫人。 事实上柴夫人和王清已经谈过了,要趁这个除内奸的机会,把女同胞的地位提上去。王清知道自己有自己的路要走,她不可能留下太多的时间,所有这一切都要靠女同胞们自己觉悟。 更加庆幸的是这一切在抚远的实施,远比在北朝和南梁,要省劲多了。趁着王清在这里,柴夫人狠狠下了手,第一个实验品就挑中了谢先生,然后谢先生就餐具了。 “好了,这件事是大人的事。你还小,等你长大了,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过几天我去看看他,劝劝他就好了。”柴夫人笑眯眯地说 最后谢先生基本恢复过来之后,他仿佛做了一场很长的梦,这一连串梦让他沉默了很多。令谢克己高兴的是,叔叔也开始早晨起来锻炼身体,为此他特别高兴。是不是意味着叔叔的思想有了改变?那么他真的很好奇柴夫人的是怎么做到的? 当谢先生再次见到王二丫的时候,一改以前看不上她的行为,和王二丫打了招呼。二丫当时就愣住了,不过她毕竟已经是经历很多,还是微笑着回礼,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眶一红。 柴夫人在一边看了之后,心中有所悟,看样子王清的幻境效果很不错。这时候王清也慢慢走过来,柴夫人笑着说:“清娘,看样子谢先生应该是好了,而且也知道二丫是个好姑娘。她不是不孝顺,而是有时候没法孝顺。”说道这里,柴夫人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怎么想到这个主意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 三寸金莲 此刻的王清想起来,在另一个时空,女人已经开始裹脚。初始的裹脚,只不过是用布稍微拦一拦,也就是让脚长得平直一些。这一点有点像后世的牙箍,起一种矫正的作用。而且裹脚的人刚开始多是些以色侍人的女子,一如以舞晋身的桃夭。 但是到了后来,越是高贵身份的女人越是要裹,而且这脚也是越缠越小,最好的要求是三寸金莲,当然比三寸小更好。于是她们中的很多人,从五六岁的光景就开始缠脚。 “蓉姐,你听说过前几年的那个桃夭跳的金莲舞吗?”王清问到,她的话让柴夫人有些好奇了。不过她为了写书,可是收罗了不少资料,略一思忖,倒是想起来,有资料谈过这件事。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后来很快就烟消云散了,王清问这个问题干什么呐? “听说过,怎么,这件事你出手了?”柴夫人点点头,刚开始随口说出来,但是很快的,她就反应过来。柴夫人不由地瞪大了双眼,有些不相信自己的想法,连说话的时候都停顿了一下子。 她不知道为何王清会插手这件事,按说这件小事怎么也轮不到王清的出手。但是,这真的是小事吗?这一刻柴夫人,很是小心地思考了一下子,王清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出手,不知道这其中是什么原因?想到这里,她看向了王清,希望她能够回答自己的疑问。 王清换了个姿势,“是的,是我出的手,蓉姐,你可能没有想过。如果我不制止的话,桃夭的大名就会传遍华夏,那么就会有无数个桃夭出现。女人为了争宠,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南梁的后宫在桃夭受宠之后,也有人跟风,可惜让王清给国主下了狠料之后,就一个个进了冷宫。自然没有再学的了。 王清说到这里的时候。低下了眼帘,把她眼中的寒光挡住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桃夭的最独特的地方。就是她那双被硬裹出来的小脚了,那么你说会不会有一天,所有做女人的,就会被人要求裹小脚?”王清的目光看向了远方。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惆怅。 事实上把女人的天足裹成了三寸金莲,是不少男人、女人的共同努力。这一点。王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世上往往最为难女人的也是女人。更何况到了后期审美观,如果是天足的话,就是再美丽的脸。也不会成为美女。 美女必备的要素是要三寸金莲,这在后世人看来是丑陋的金莲,在不少文人墨客中都是美景。最可笑的是。还有人拿那些陪酒女的金莲鞋子当酒杯用!王清看到这一幕想吐,而那些自认风流的文人墨客可美得很。 “那应该是以色侍人的女人。才会裹的吧?”柴夫人当然有些不相信了,汉人受儒家思想熏陶居多,大都奉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怎么可能?柴夫人的眼睛中闪着疑惑的光芒。 王清摇摇头,“刚开始只是某些女人裹,但是男人们会喜欢上那种不同,然后渐渐就形成了习惯。蓉姐还记得我讲过的事吗?那种长脖子的女人才是最美的。” 柴夫人听到之后,嘴角急剧地抽搐了一下子,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王清讲的是某国小地方,他们那里以长脖子为美,于是就在女孩子小小的年纪,在脖子上套环,一点点把脖子撑长了,以至于到了后来,要是拿下那些环的话,那些女人据说就活不下来。 柴夫人一点也不明白他们的审美观,在她看来,人又不是长颈鹿,要那么长的脖子做什么?当然那些本地人,就一直认为长脖子的女人才算是美,看脖子短,就感觉不美。同理,柴夫人也看不上长脖子的女人,感觉怪怪的,这就是审美观的不同。 突然间,柴夫人明白了王清讲话的含义,一旦大家都很认同裹成小脚是美女的特质,那么裹小脚就成了大势了,她惊叫了一声:“原来真的有可能。” 王清微微点头,“就如同前朝那些名妓,她们可以长得不美,但是一定腹中有诗书。”也就是说前朝的名妓可以不是美人,但一定是个大才女。不过王清一想到前朝的妆容,就无语了,这奇葩的审美观也竟然大行其道,把眉毛剃了,化成又粗又黑的眉毛,简直就是很怪的事。 “而且她们的妆容也是够古怪的,怎么感觉有种见到鬼一般的感觉。”王清在后来看惯了所谓的裸妆,在看看把脸涂得雪白,化成樱桃小嘴的妆容,事实是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柴夫人这时候正色起来,她现在再回过头看看自己曾经认为美的妆容,的确也是有种怪异感。的确有种一旦成为一种潮流,那么不美也成了美了。另外前朝以胖为美,那么就是赵飞燕重生在唐朝,绝对也不是美人,同理杨贵妃到了以瘦为美的地方,那也成不了美人了。 要是裹小脚成了潮流,柴夫人刚想到这里,就听王清说:“而且这脚越小越好,成为三寸金莲,甚至更小。”柴夫人眼睛睁得很大,这太稀奇了,三寸,就很小了,还要小。柴夫人跷起自己的脚,要是三寸的话,要砍多大一块去,想到这里她是不寒而栗了。 “那这个人还有法走路吗?”柴夫人思索了片刻,终于问出自己的问题,“走是能走,但是绝对走不快,而且真的是要走的话,最好有人扶着。”王清想起来即使到了民国时候,还是有位学贯古今的姓辜的有名人物,在全民放足的时候,也念念不忘宣扬三寸金莲的好处。 其实他完全忽略了女人在裹脚中所受到的伤害,要是能让他自己亲自裹脚,在冒着脚都有可能烂了的情况下,在裹成小脚之后,然后十几年战火纷飞中辗转逃命,还依旧对三寸金莲痴心不改的话,王清就服了。 柴夫人已经在王清的启发下,yy一番三寸金莲之后,猛的打了个寒颤。“要是裹成三寸金莲的话,那么应该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吧?一直要延续很多年,那要遭多大的罪才能成,把女人不当做是人吧?” 王清把真相又揭露了一点,“不只是裹,还要把除了大拇指之外的脚趾都扭到了脚心处,简直就作孽啊。”其实三寸金莲的小脚要是剥开裹脚布,就是畸形,根本就让人无法直视,那简直就不是人的脚。洗一次脚要花很长的时间,要是不裹好的话,都没法走路。 但不得不承认,这种畸形竟然获得了不少文人墨客的欢心,还把所谓的金莲进行了分类,这一点又影响到了统治阶级,于是裹小脚就成为美女必备的条件了。王清有些不理解那些文人病态的癖好,就如同后世的梅花一样,好生生的繁茂的梅花不喜欢,反而喜欢病态畸形的梅花,以此为美。 王清暗搓搓的想:看样子以病态为美的男人真心不少。想当初明朝的开国皇后马皇后,就被人调侃为大脚马皇后。全然不想一个女人要是裹了小脚的话,怎么在战火纷飞的时代活下去。想当初满清入关的时候,要是前面的皇帝下旨满族的女人不得裹脚,只怕满族的女人也会步了汉家女子的后路。 “为什么会这样?”柴夫人搞不清啊,这种损伤肢体的畸形怎么会有人支持,“按说这种情况,就是损伤了身体,不应该有人喜欢啊!”华夏在秦汉之后,儒家是一家独秀,这种把肢体禁锢的行为不应该实施啊。 “楚王爱细腰,宫女多饿死!”王清扔出来一句话,为了讨上位者的欢心,就是死也不怕,只不过是裹一下小脚而已,这很平常了,最起码命还留着。 “疯了,简直是疯了。”柴夫人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不得不承认王清说的对极了。一旦裹小脚成了大势,就是有头脑清楚的,最后也只能是随波逐流了。“那裹得那么小,能好看吗?”柴夫人问了起来。 “一点也不好看,就是一个畸形,所以她们睡觉的时候,都要裹着,有钱的要穿睡鞋。而且那些没有钱裹的,就只能是天足。只有官宦人家的女儿家才必须裹,不然就嫁不出去,甚至连个朋友都交不上。”王清缓缓地道,她之所以这么讲,就是害怕历史的会重演。 “可怕,太可怕了。”柴夫人也是从少女时代走过来的,自然知道一件事,一旦在女孩子们出现一个异类,那么就会遭到她们的集体封杀。异类不是从此沉寂下去,就是选择和她们同化。柴夫人这多年的修养都想爆粗口了,明明做得对,却反而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 王清笑了一下,“所以我当初出手之后,那些爱猎奇的男人老实了不少,不然的话,只怕桃夭已经是名动天下了。蓉姐,你一定要注意那些自认为自己是儒家弟子的大家。”(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 钗头凤 柴夫人看向了王清,王清则看向了远方,“有些读书人自认为自己高人一等,而且擅长从孔老夫子留下的言论中找寻东西,为自己镀上一层金。看上去很有节操,但是实际上又有几个能为了自己曾经的理想所奋斗?更多的他们很快就在权利的腐蚀堕落了,偏偏还自我感觉特好。” 王清唇角的笑容看上去很冷,“他们为了自己的权利,就不惜出卖自己的国家与民族。说到底,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偏偏他们还自认为功在千秋,你要是不同意他们的意见,就不惜诬陷也要封杀你。”文人相轻这种状况,就这样越演越烈。 这一点柴夫人深有体会,柴皇去世之后,武将都是和姓赵的有什么七拐八弯的联系就不要说了,那些文官怎么没有一个尽忠心,提醒一下他们孤儿寡母的。 不过现在想想那些当初辞职不干的,是不是代表他们知道一些什么情况?柴夫人的思想一下子跳跃到了另一个地方,不由得回忆起过去,是不是有这可能? 而王清不知道怎么的,也走神了,顿时这个地方安静下来。王清的神游,是想到了北朝南渡之后,那位姓陆的大诗人,诗词写的不错,但是对待前妻实在是不怎么样。他的前妻唐婉就是因为他的缘故,倒了八辈子霉。 那两首钗头凤的词流传很广,唐婉也算是另类的流传千古了,不知道有多少女子为了这两首词心有戚戚然。这种婚姻看上去是一场爱情悲剧,两个人应该都很苦,实则倒霉的从头到尾都是唐婉。 唐婉和前夫就是典型的青梅竹马--表兄表妹,可惜前婆婆就是不喜欢她。结婚后三年。唐婉因为没有怀孕,被前婆婆彻底厌弃。而做丈夫的为了孝顺母亲,不得不被休弃结发之妻。 当时两个人感情不错,唐婉被休之后,还希望能破镜重圆。于是依旧和前夫居住在一起,只是身份从正室夫人变成了外室妇。前婆婆怎么能愿意?很快就给陆游定下了新夫人,所以唐婉最后很屈辱回到了娘家。过了一段时间嫁给了另一个男人。 如果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也不错。可惜在十几年后,两个人都已经各自婚嫁不少时间。偏偏有一次在沈园相遇了,陆某人一时感慨。就写下那首《钗头凤》,结果是传遍了天下。王清很是不明白,陆某难道不知道他们已经各自婚嫁了?而且陆家已经添了好几个儿女了,路某人据说和后面的妻子感情也不错。 其实怀念前妻这件事对一个男人来说。不过是件风流韵事,旁人不知道的话。简直就是深情好男人的节奏。对此,王清很想呵呵,如果陆某人真的怜惜唐婉的话,就应该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也不要写什么狗p深情的《衩头凤》,让唐婉好好活下去。 事实上这件事一出,不少人不知道怎么在底下诋毁唐婉的名声。只怕还有人在佩服陆母的远见卓识了。 所以唐婉在这件事发生之后,郁郁而终。钗头凤这件事一出。即使是她后来的丈夫很大度,也应该没有男人受的了自己的妻子,竟然和别的男人余情未了,这不是在说后嫁的丈夫没有本事吗?简直就是个无能之辈。 这一点,就算是这男人的修养再不错的话,也会感觉受到极大的打击。而这世道,男女本就要求不一样,所以路某人在钗头凤之后,依旧和妻子白头偕老,成为北朝史上的一代词大家,而唐婉已经是早早的走了。 王清的怅然没有说出口,只希望将来的唐婉出世之后,不要在走那条路。她宁可这位才情不错的女子,不名垂青史,也能好好度过自己的一生。但是王清最终决定看上天的决定,多少年后的事情,她是不可能插手。 “嗯,我知道了。”柴夫人此刻已经回过神,现在再追究什么都已经是为时已晚,人家凭什么为自家母子拼命?她这时候的精力转向了另一件事,柴夫人已经知道东京城,所发生的一切,心中很是感慨。 “其实读书人,要是只读书,不修自己的德行的话,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读书,读出来的本事,都用来害人。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还理直气壮的对我们抚远不满,满肚子的仁义道德,心里却是龌龊不堪。” 说到这里,柴夫人愤愤然地道:“对了,清娘,那个孩子还有救吗?对这么小,这么弱的孩子,也下得去手,不过这件事他爹是怎么想的?按说不应该啊!” 王清点点头,“还有救。”这句话一出口,柴夫人长舒一口气,这就好! “容姐,你还是把某些人的人心看的太好。只怕每次看到他,就会想起死去的原配,他们最后恨不得抹去原配的痕迹。所以他们一大家子人,只怕是早就把那个孩子看成是死人了,要知道看病是要花钱的。”王清大体上已经知道他们的心态。 这家人其实原本就是靠原配老婆的嫁妆在过活,但是原本原配在的时候,花了不少钱治病,这钱花的让不少人心痛。等全家人合力气死原配之后,他们怎么可能再花更多的钱来来治那个孩子?再嫁进来的刘氏女可是很精明,把嫁妆把得死死的。而嫡长子要不是新夫人刚进府,不得不留着。所以他们一家人才顺势把嫡长子打一顿,就想要让他死。 柴夫人听完王清的讲述,都愣住了,这人心真的够可以的,而那个孩子的事,简直就可以写一本书了。 “这可是一条人命啊!人命几时是如此轻贱了!真真的可悲!可叹!可惜!这女人出嫁,真的是第二次投胎!这原配要是早知道这个结果的话,就应该不救那个混蛋,让他早点去死吧!不过那家人应该还拿着这孩子应得的财产吧!清娘,我们帮帮他吧。” 柴夫人双眼看着王清。“要是每次都是那些混蛋沾光,而倒霉的都是老实人,那么将来谁还会来做老实人啊。我们抚远绝对要替天行道,狠狠教训一下那些人。”说到这里,柴夫人把手握了起来,在空中挥舞着,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连脸也气得通红。 王清点点头。“王瑞已经去办了,那个刘氏女为了掩饰未婚先孕这回事,竟然胆大包天想要害死两条人命。这件事当然不会这么简单轻松地放过。刘家向来是标榜着自己是诗书传家,家规森严,成天说我们是无君无父。” 王清说到这里,都不知道怎么说刘家人了。他们刘家愿意做一个忠君之人,是他们自己的事。但是不要把自己的行为规则,强加到别人身上。“现在刘家被这次打击的不轻,据说已经把那个惹祸的刘氏女给出族了。”王清缓缓地道。 “真的太好了,”柴夫人先是兴奋地挥挥拳头。但是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叹了口气,“可是这些已经晚了。死了的人永远故去了,再做什么补偿也晚了。不过。我们还是好好照顾一下她的儿子吧。我想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长大,然后娶妻生子。” 王清点点头,原配死的时候,据说是死不瞑目,就是害怕自己死后,儿子不能活下来。“王瑞已经派人去找她的娘家人了,就是她娘的嫁妆不能留给这个孩子,也不能留给白眼狼。容姐,你就看着吧。” 事实上虐待嫡长子的那家人,他们的日子过得很惨了,原本当官之后就换了老婆的男人,直接就被皇帝陛下给开了,理由是原配都救了他的命,也没有感恩之心。要是将来朝廷有用着他的时候,那么谁知道将来需要他尽忠的时候,他会怎么做? 他的兄弟原本订好的婚约都被退了,王瑞很是从中推动了一把,将原配多年的经历都一一做了介绍。很多事情都暴露出来了,合着这家人都是吃软饭的,靠媳妇的嫁妆过活。 原本准备嫁进这家人的女郎,一个个都怕自己落到原配的地步,宁可做尼姑也不嫁,结果是纷纷退婚了。那准备嫁出去的姑娘有这种忘恩负义的家人,名声也被毁了,基本就没有人要娶。 王清知道之后,倒是没有说什么,这位皇帝陛下之所以有这么积极,就是因为这次搞抚远这件事上,他也暗中示意了一下。谁知道抚远的人如此奸猾,分分钟钟的抓人小辫子,不光是搞臭了那家人,连刘家也没脸了。 皇帝陛下已经确认抚远人觉得知道他在其中起的作用,只不过没有什么真凭实据罢了。抚远收集隐秘事件的本事让皇帝陛下心惊,一想到有一股抚远的人马在盯着自己,他就浑身不舒服。 可是他拿抚远人没治啊,抚远毕竟远在北方,而且和北朝之间还隔着游牧民族建的政权,陆路不通。毕竟抚远的路抚远人能走,但是北朝的军队绝对过不去,而抚远也不可能自己臣服于北朝。 走海路的话,皇帝陛下也知道抚远出来的船,跑的快,装备强,远超北朝几大街。怎么看抚远人,也没有自动上门臣服的可能性,他们又不是傻瓜。臣服北朝,他们也拿不到什么好处。 而且虽然两处都是华夏的文明的延续,但两处明显的思想理念大不相同,抚远出来的人绝对厉害,对于皇权不算太感冒,这点是让皇帝最头疼的,他们一个个都是刺头的感觉。和北朝的子民一比,就是狼和绵羊的感觉。 皇帝唯一庆幸的是,王家兄妹对皇帝这位置不感兴趣,皇帝悻悻地放弃做什么的打算,反正王氏兄妹一般也不出现在这里。就当自己不知道这些事,而且据说那些当官的这段时间也比较老实,不然的话,一下小心被抚远盯上了,再留下黑记录什么的就可怕了。 王清到是知道皇帝做的小动作,不过皇帝陛下的行为倒是符合正常人的思想--要是能把抚远拿下,那么该多么的好。这个想法一旦有了,怎么也要试验一下,不然决定会成为皇帝的心魔。现在狠狠的打了刘家的脸,何尝不是在震撼那位皇帝。(未完待续。) ps:据说陆游和唐婉不是表兄妹,也有说是表兄妹,流年选择现在比较流行的说法。另外,流年希望广大女同胞,学会爱自己。 第三百零二章 深海 相信皇帝陛下也应该知道抚远的意愿,那么他的精力也就会大半放在攻打南梁上。虽然他可能在平了南梁之后,再惦记上抚远,但是如果再给抚远几年发展的时间,绝对不会比北朝差。 抚远现在最忌讳就是内乱,现在王渊、柴夫人、谢先生他坐镇,而且还解决了孝道与男女平等这些隐患,那么这几十年应该没有大碍。等抚远的一代代新人成长之后,一起都会越来越好。该做的事情都应该做完了,王清决定上路。 王清已经在抚远休整了一段时间,开始追求自己的道。虽然又一次离别了抚远的众人,但是毕竟她早晚要离开的,而且还有人回来会追杀自己,不过根据他们之前出现的规律来看,还是会有一定时间的缓冲期的(恭喜你猜对了by作者)。 既然已经有两个人来追杀王清,一个比一个强,那么下次来的人应该是那种接近元婴战斗力的人,王清就应该努力的提高战斗力,不然,王清心想:自己第三次生命马上就要送在别人的手里了。 一想到第一次、第二次生命的完结,都是在外力的作用下,没有寿终正寝,王清就握紧了拳头。她在找寻适合自己的路,显然傀儡这一些都是小道,做个什么辅助工作还成,但是要是和那些从主神空间出来的狠人比,简直就是蚂蚁和巨人比。那么就是比狠了,不单单指的是对别人狠,更要对自己狠。 王清并没有埋怨什么,事实上自己的两世虽然很惨,但是比她过的还要惨的。有的是。她要做的事就是在敌人来犯之前,好好淬炼自己的身体,把自己的修为一点点提高。既然没有什么高深的功法,那就把最基础的演变成高深的功法。 她最终把目光转向了大海,这个世界最强大也是最神秘的地方,在她的第一世的记忆中,那时的人类已经接近太空阶段。可以把人送去外星球。并且开始对宇宙以及微观世界展开探究,也没有彻底完成对深海的探索。 的亏她已经到了金丹期,而且在第二世是类似体修之类的世界。王清开始了一点点的在海中练剑。在海中寻宝,在不损害自己根基的基础上苦练着。同时她开始练自己的剑,总要有把趁手的武器。 第二个轮回者,就有能毁灭接触到的一切物体的这样拥有诡异特性的武器。那么第三个的武器绝不会差。王清可不想自己刚一开打,自己的武器就完蛋了。而且应该有不少备用的才是。 不过最坑的那些主神空间的人,竟然能把场景道具给带出来,不然还有兑换的地方,哪像王清不得不亲手打造武器。更坑的是没有什么原材料。如果说王清是有金手指,那么主神空间出来的人就是有金大腿。 王清又在整理自己的收藏,一点点琢磨着武器的打造。在王清一点点适应着大海强加给她的压力之时。同时还要尝试用最小的消耗做出最多的功效。在王清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她的身体、反应、气息都在一点点蜕变。 为了训练的成效。王清把自己的实力限制在了筑基期的十分之一,遇到特殊情况也不解开限制,连王清也不知道自己差点死在大海中几次。如果她坚持不下去的话,就是一个死,但是王清都熬过来了。 在海中的日子很苦,吃的要自己找,住得要自己盖房子,做什么都不方便,但是活下去就是一种幸福,不是吗?而且王清先从比较浅的深海区开始适应,刚开始只是练剑,练最基本的剑术。最先的时候,她连最基础的招式都不对,水的压力。水的流向,都在影响着她,真的是很不容易。不过王清的悟性不错,很快就适应了。王清等一定深度练好了招式,再朝更深的地方去,一点点进步。 基本招式练熟了,再练密招,一直循环下去,一直到别人无法触及的深海。已经是黑沉沉的没有什么亮光的区域,王清在海水中只能使用神识了,这一刻她就如同一个人行走在无人区。 王清轮回两次之后,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努力活下去。即使只是自己一个人,没有任何人鼓励,是一种孤寂的状况。在她每一次想偷懒的时候,就会想起曾经服毒的自己,最后和人同归于尽的自己。如果再不努力的话,也许下一次殒命的时刻就要到了。一想到过去,王清由于勇气向前。 王清在不断的去往更深的海域的时候,神识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深海生物,那是一条足有几十米长的海蛇。王清第一次在深海中第一次遇到这种生物,吓了一跳。要说什么鲸鱼有这样大,王清还有点不在意,可海蛇这么长的话,感觉想要成精了。 当它张开血盆大口的时候,王清脚一蹬,就如同一支标枪一样闪开了。不过那一条海蛇就紧追在后面,王清甚至都可以用自己的眼睛看见它嘴里的牙齿。 我去,王清暗骂了一声,他太阳的,有些海蛇是有剧毒的,不知道这一条有没有?不过就算是有也没什么好怕的,因为蛇毒已经不算什么了。王清在回避的过程中想着,然后取出武器,一把宝剑。虽然属于凡剑,但是在人间也称得上宝剑级的长剑。总要试试啊! 王清猛的一个反转,已经到了海蛇的侧面,就见她一个泰山劈顶就把剑当大刀一样,力劈下去。然后就感到一股巨力反震了回来,幸而王清早就准备,不然没准这把剑都要飞了。 王清很杯具的发现,手中的剑明显只是砍破了海蛇的一点点皮。不过海蛇还是感到痛了,眼睛猛的亮了起来,就如同两盏黄色巨灯一样闪着亮光起来,让人心生寒意。 王清暗说:这是什么怪物啊!筑基期十分之一的战力居然没有砍动这海蛇,这海蛇怎么这么强?怎么感觉自己是网游中的小号,偏偏就遇到高级boss,砍了一剑,就掉了一滴血的感觉,偏偏怪的血厚的很,感觉真是好不爽啊。 不过这倒是练剑法的好对手,王清下定了决心,和这海蛇好好练练。于是王清直到自己累的不行了,才躲进自己设的阵法中,休息加总结。 海蛇气的发疯,用尾巴抽打着周围,好好的它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碰到了一个陌生的异类,还不等它搞清那个异类是怎么跑到这里?异类就拿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打了自己,很多年没有受伤的它,竟然受伤了!然后,大打了一场之后,还没有分出你死我活,pk中的那个异类居然落跑了。 这怎么可以?于是它就在这附近找来找去,却没有找到。难道已经跑了?这绝对不可以,于是最终它就在附近休息了。王清好好的休息一下,同时也在总结自己打boss时出现的问题,如何在最小的空间做出最全面的防御,同时打出最高的伤害。她知道有时候只能勇敢向前,没有其他的路。 等王清休息好了之后,一出阵法,就见那个海蛇就猛地一点自己的尾巴,就直接弹跳过来,然后尾巴一甩,就朝王清抽过来。王清把剑一挡,同时顺势后退。王清此刻已经恢复过来,就见她身法灵活,手中的长剑一次次点击在同一处。 王清现在的行为让海蛇很是不爽,于是有些暴走了,王清不得不又开始适应这场战斗,但是她一次次在失败中总结经验,很快又开始新的一轮进攻,就见王清的身法轻灵,或前或后,忽左忽右,手中的长剑更是使得是飘忽不定,但是总是落在海蛇的身上。 打到最后王清都累了,而海蛇也没有原本的劲头了,它虽然不算聪明,也知道这次碰到硬茬子了。几次要跑,可惜又被追上。王清和海蛇交手也不知道花费了多久时间,王清只觉得自己是用一种强大的意志在支撑着。最后她终于用剑,将海蛇的脑袋给砍下来了。 王清走到死去的海蛇旁,不过她可是很小心。要知道有些蛇在被砍了脑袋之后,蛇头依旧能够咬到人,导致人死亡的,当然会出现死了之后也能咬死人这种情况的蛇都是毒蛇,普通蛇因为没有蛇毒咬到了也无妨。 但对于这个远远超出普通蛇类的海蛇,王清还是小心为妙。别兴高采烈的去看自己手下的手下败将,结果却是把自己的命也送了。 王清宁可当个胆小鬼,也不当一个倒霉的人。结果果然不出她的意料,蛇头发起了攻击,王清手中宝剑已经换成了法器,把它一下子砍开了。王清以防万一将力量的限制又解开一层,将整个海蛇的身体扛进自己的设好的阵法之中,狠狠把自己曾经的敌手抽筋扒皮了。 王清看着手中的东西,心中有种明悟,这该不是来送材料的吧?感谢上天,连上天也在帮我,不活下去就太不像话了。 王清休整了之后,又冲进了这茫茫的大海,开始打海兽的行动,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花了多长的时间。毕竟她在深海处,没什么时间概念。当把所有强大的海兽一一击杀之后,王清开始一点点向上走。 王清把自己的眼睛慢慢回复过来。她再一次看到太阳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想要哭的想法,原来能够每天都看到阳光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 神仙 她还活着,虽然她已经一点点从平常人脱离了出来,但她依旧还是个人,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她要好好的活着,即使一生之中处于轮回空间的追杀之中,她是他们的磨刀之石。同样的,他们也是她王清的磨刀石!反正他们本就是在对立面上,虽然不是自己选择的,但是命运之手已经给做出了选择。王清只能前行而已,这一刻她是无比的坚定。 很轻松地站在海面之前,王清露出一丝笑容。此刻的海面平静的如同一面巨大无比的镜子,柔和而宽广,又如同一块天然的蓝宝石闪烁着熠熠的光辉。偶尔有鱼儿从海面上跃出,打破这种平静,于是安静中添了些动态的风景,这一刻的大海真的是很美。 突然间王清取出一艘小船,坐了上去,她心中有种感觉,自己又要进阶了。当王清进阶完毕,小船已经随波逐流在这茫茫的大海漂流了一段时间,而且王清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王清看了一眼天空,把方向定了下来。 王清很满意的笑了起来,自己在海里击杀海兽的时间没有白费,她已经提升了一个小境界,到了金丹后期。要是再升一步的话,就应该是金丹期大圆满。那么自己的对手,绝对是元婴左右的战斗实力,这就代表着王清的下一次战斗还是一场苦战。 不过那又何妨,要战就战,王清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一双眼睛中闪烁着光亮。她完全不惧什么战斗,大不了就是一死。生能尽欢,死亦无憾,王清最起码希望自己无愧于‘人’这个字。 再一次看了一下方向。王清开始朝大陆飞去,其中她经历一场场暴风雨。这个时候的整个大海都处于狂暴之中,不仅仅是风高浪急,而且还电闪雷鸣的,王清抓紧了时间练剑。这刺杀的时候想也不可能都是好天气,这是上天对她的考验,王清绝对不会屈服。 就这样王清还是活了下来。只是活的很累很苦。甚至遭到了雷击,都快赶上渡劫的程度了。当她累极了的时候,她就自己跳进了大海。休息一下,要知道在海的深处还是平静的。休息好了,再出来接着出来练自己的剑。 她终于要离开海洋了,休息之后。在开始自己新的修行。 当王清看到陆地的时候,她不由地露出微笑。感觉好极了。大海虽然也不错,但是作为一个人,还是陆地看上去更牢靠。现在的王清没有坐船,就慢慢走着。在海面上如履平地,完全没有什么障碍。 她就这样一步步从海里走上来,在踏上陆地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这浩瀚的海洋,曾经的她在大海深处击杀海兽。曾经的她在风暴中大海上练剑,那一种种的艰难她都咬牙挺了过去,最终坚持了下来。 事实上,王清是用命在搏自己的路,但是不用命搏击的话,她的命早晚也要送到别人的手里。她已经是别人的棋子,但是绝不允许再来一个人来支配她。此刻的她,虽然看上去是一个弱女子的样子,但是在大海中活下来的她,已经比曾经的她更加可怕。 在海里修行的这段时间,王清把水之真意练到了大成。她决定去大漠去看看,毕竟五行中的真意,她就是土的真意了解最少,现在她的每一步都要靠自己的琢磨。就是火,她因为在海底的火山喷发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一下顿悟了,虽然没有大成,但也是小有心得。 王清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她从海里走上来的一幕,被不少人远远的看见了。这段时间抚远新出了望远镜这个工具,不仅能让人们看的更清楚,也能看到更远的地方。 它的出现很快就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最后流通了出来。在这大海之上,这种工具大受欢迎。虽然价格比较贵,但是还是有人买的。当然人家抚远卖给别人的。都是倍数最低的那种。而且是一旦碰到想要破解其中奥秘的,就会“砰”的一声响,一直暗藏在望远镜里的销毁符箓就会出力,将整个望远镜最后毁于一旦。 这一点让不少不是抚远的人,很是诟病,但是人家抚远明晃晃就在说明书上写了,最后只能放弃了山寨的可能性。事实上这是王澈出的主意,就是防止有人山寨。不过这次望远镜的使用,才让王清的举动让人看见。于是王清踏水而行的一幕,让人猜测是否真的有海中的仙岛。 竟然被人窥视了,王清很快就察觉到了,身法一转,眨眼间就消失在众人的眼中。于是那个白衣飘飘,神仙一般的女郎就在众目睽睽中消失,是那种突然消失,再也没有人看见。这一切让不少窥视的人吃了一惊,连望远镜要不是挂在脖子上,就掉下来摔了。 事实上在此之后,王清又给后人增加了一份谈资。此刻的她,却没有太在乎,反正从前还不是被当成了白无常。就这样算了,难道还能把看见的人都给弄失忆了?她现在也没有那个闲工夫,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正主是谁。王清已经踏上陆地,把大海上的一切都抛弃到了一边。 她没有想到是,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到了华夏的最南部,而且正赶上南方水果的大丰收。于是王清把自己的储物空间整理了一下子,腾了不少位置出来,收购了些水果,作为礼物以便将来回抚远送礼。 这段时间她一直处于一种紧张的修炼中,就如同弓弦不能老是绷着,所以现在王清决定放松一下自己,从陆路上回抚远。 一路上,王清走过很多地方,这时候的整个南梁上下已经是更加混乱,有主张投降的,也有主张打的,很明显的动荡不安起来。但是当官的人依旧是过的不错,苦的是最底层的老百姓。 王清有能力的时候,就顺手帮一把,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过于插手别人的生活,善良并不一定会带来好的回报。为了减少某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她都是以一种神秘的方式帮助他人。 最终王清一路走回抚远,以她的速度,就是连千里马也比不上,不过她是一种散心的方式走在路上,所以还是花了十几天的时间,当然比其他人要快的多。 王清的回归让不少人高兴,这一次王清很平和的读书、听琴、聊天,也算是缓和一下她的心情。王清当然还检查一下自己徒弟的功课,还不错。王清也知道自己是这个世界的异数,她有自己的路要走。有很多东西,她并没有教授,不过她还是把很多东西封存下来,也许有一天华夏的人会用上。 就像符箓一样,现在他们只能画初级符箓,但也许将来也许会画出中级、高级符箓,一切皆有可能啊。所以王清还是留下传承,连剑法王清也留下自己的感悟。 这一次远行,王清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闯过去生死大关,但是她还是把什么都准备好了。抚远的现在已经慢慢走上正轨,柴夫人已经渐渐在女人中有了很高的地位,王清真的是放下心了。 毕竟抚远的女人应该远离那种裹脚的噩梦,有了自己的思想,这一次华夏的文明种子有了两处,那就看谁会被历史淘汰吧?这就是不是王清所能控制的,不过那个东亚病夫的帽子应该不会在被提起了吧? 然后王清就离别了抚远,悄悄的走了。王澈把姐姐写的信收好,阿姐之所以离开抚远,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不想连累他们,阿姐虽然没有说,但是王澈已经猜测出来。 可是这一点让他很郁闷,他也好想帮帮阿姐,但是阿姐说过了就是知文他们上去,也是白送死,那么自己还是老实呆着吧! 不过阿姐临走之前,和他好好谈了谈,她的话语中透出的意思,就是抚远还是要一定发展。“不要总感觉自己强,就可以固步自封。你不进步的话,别人还要进步。就如同那只老虎一样,它在强大起来之后,如果感觉虎窝不够大,那么会不会来抢别人的窝?” 不用王清说,王澈也知道老虎绝对要取抢别人的窝,老虎的本领大了,就会觉得他所掌握的地方太小,那么抢别人地盘是必然的。而被抢了窝的人,也就是只能去流浪,或者葬身在老虎的肚子里。倭国,难道是它吗? “而且不只是这只老虎会起心思,每一个不是抚远的势力,都有可能眼红抚远,所以怎么能不进步?阿澈,阿姐除了希望家人的平安,也希望抚远能够生存下去。” 王清说这段话的时候,仿佛又看见那个饱受苦难的,被强盗民族蹂躏过的九州,还有在一次次劫难中死去的无辜的人们。有很多时候,华夏人在别人眼中就是落后和丑陋的代名词。即使后世华夏的地位提高了很多,华夏人依旧被某些白种人叫做黄皮猴子,被倭国人叫做支那人。(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期待 “阿澈,阿姐最最希望的是,我们的母语汉语将来会成为一种世界性语言,会有许多异族人抢着学。”说这话的时候,王清脸上露着一种很灿烂的笑容,带着一种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 汉语绝对是这世上最难学的语言的一种,会让不少人学到崩溃。当然作为主场的华夏人,就可以在试卷里,好好测试一下那些人掌握汉语的水准,不到某个分数段绝对不录取。即使是这样的话,汉语考试依旧还是最热门的技术考。 要是真的能做到这一步的话,王清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高兴。王澈有些奇怪阿姐的想法,这是理所当然的。不过他还是握紧了拳头,很认真的说:“阿姐,将来我们华夏的汉语绝对一定成为世界性语言。要知道抚远的符箓就是在汉文化的产物,没有扎实的汉语知识,绝对就无法利用的。”王清听到这里点点头。 笑着看了一眼王澈,王清很是轻松,她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阿澈你一定要注意一件事,我们太原王氏的人决对是正宗华夏人。”王清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脸的郑重。 王澈点点头,对于王清这一点的提醒,他还是很有些疑惑的:太原王氏当然是华夏人,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啊!不知道的都是笨蛋!王清能说,在另一个时空的n多年后,某国拿出经过调查研究之后,说华夏的唐代大诗人李白在他们研究之后,已经不是华夏人,改成某国人了。 连华夏多年的习俗,也被某国申请成他们了自己的。就是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一天,人类的始祖会不会也成了某国人?王清暗搓搓的吐槽道。真有这一天的话,就应该全世界人民喜大普奔了。 王清某些想法就没有说出来,事情没有发生当然无法说出口,但是如果华夏人被加持到了这种地位,要是还败了的话,王清想到这里,直接打住。绝对不可能!以王清调教出来的人来看。虽然华夏有句话说:以和为贵,但是强大的进取心却不会让他们就此停步。即使是对这个相对和平的星球而言,没有什么强大的武力作为一个国家的后盾。什么都是浮云。 王澈心说,既然不能在阿姐生死之战帮上什么忙,那么就好好守护好阿姐的心愿,也算是对阿姐的回报。想到了这里。王澈知道了将来自己的立场。事实上王澈也问过阿姐,抚远的人也算是来自各个地方。那么对待起来是否应该有什么不同吗? 王清笑了一下,“阿澈,抚远人也许是来自各个地方,甚至还有自己的风俗习惯。但是只要他们长期接受汉文化的熏陶,那么只要过了几代之后,就完全是汉人。即使他们中有可能外表是别的人种。但是瓤子已经是汉人了。侵略,不单单指的是武力侵略。文化侵略才更可怕。” 王清脸色一正,“但是在文明的传播过程中,一定要有武力的保障,不然的话,文明会被野蛮打败。就如同五胡乱华一样,一个人勤苦劳作出来的成果,就这样被野蛮人抢走了,最后连最尊贵的皇帝也无法保护好自己的妻子儿女。”用后世的话说:就是一手胡萝卜,一手大棒,才是正道。 王清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其实汉人本就是多民族融合的结果。在蒙古人占据整个华夏的时候,直接就把原来南宋的地盘上称为南人,长江以北的原本北宋的,包括契丹人,都是汉人,当然南人和汉人就是后来的汉族了。 在这其中受罪最多的其实就是女人。就一如曾经的王清第一世一样,差点为民族融合做了贡献。当然像王清狠绝的贵女还是少数,大部分女人还是哭哭啼啼的接受了命运的安排,这一点王清做不到。 王清缓缓地说:“阿澈,有些人可以用,即使他的思想和你的理念不完全一样,但是只要他心中有抚远,那么就要团结起来。有句话说:一花独放不是春,万紫千红春满园。”春秋战国时代虽然动乱不安,但是诸子百家的思想都是华夏文明最璀璨的明珠,这一点是王清希望能重现的。 她停了一会,接着说:“人一旦有了知识,就会自我思索,这是必然的。我希望,抚远人能畅所欲言发表自己言论,只要他没有想颠覆抚远。当然阿姐也不希望,有人利用这一点,在抚远兴风作浪。所以你们要知道自己的底线,要看得远。” 到了此一刻,王清终于要全面撒手了,抚远的将来只能靠抚远人自己摸索前进,她只能把某些雷区点出来就是,让他们少走一些弯路,再多的她也是无能为力了。 毕竟王清有自己的路要走,抚远再怎么发展也不会比过去差。全民习武的风气,让抚远人不会重文轻武,当然也不会和北朝的人有什么共同语言了,只会是双方看不上对方。 要知道从北朝开始的所谓的禁武,让华夏人更进一步一点点柔弱下来。想当初北朝的太祖皇帝当初用哨棒将小皇帝拉下马,所以就害怕有一天其他人也会如此做出如此举动。于是大肆吹捧读书人,以文压武,结果是华夏人的血性更加低了。 这一点就是王清离开北朝的重要原因,事实上太原王氏要是留在北朝的话,皇帝陛下绝对睡不好觉。就是现在太原的东篱山庄附近,都布满了北朝的探子,时时刻刻监视着山庄里的动静。不过王家的曾经的祖坟在那里,王家就没打算放弃东篱山庄。 总不能为了皇帝陛下的高兴,就把王家的祖坟给扔了吧?毕竟有不少王家的祖先骨头就埋在这片土地上,已经是密不可分了。王家兄妹绝对不会为了皇帝,放弃这里的。 事实上皇帝陛下也无法多说什么,这地就是人家王家祖传下来的坟地,要知道当初太原王家的不少地,在王家回来之前就被卖了。王家虽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拿着地契要求补偿,但是北朝这边明显地感觉不自在。所以即使皇帝陛下很忌惮,也只是派人监视。 这些年皇帝陛下为了监视抚远的人,很是找了不少探子。但是可惜的是,钉子连外围也没有扎进去。每次想到这个,皇帝陛下就很想说自己白花钱了。可是已经投进去那么多了,要是不捞点什么回来,也太亏本了。 更何况,说到这点,皇帝都是泪啊!他派到抚远的那些人直接就叛变了,根本就没有再回来,包括他的内应,都留在抚远不回来了。送给皇帝的奏章中说:他们的孩子死活不离开抚远,而且说生是抚远人,死是抚远鬼。为了孩子,他们就已经加入抚远了。 偏偏抚远的人一到接班的人来了,就立马跑回抚远去了。走的时候,是那个欢欣鼓舞啊!这一对比,也太让皇帝掉面子了。偏偏在见识过王家强大的武力之后,皇帝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王家祖坟这一块地盘,被收拾的很是干净利索,依着地势把整个地方划分好了种植的东西,王家倒是没有乱开荒,反而种了不少果树。每年果树开花的时候,都是一片片美景,引得不少人来赏花。 王家倒是允许别人来看花,但是不许乱摘花。不过有时候赶上修剪果树的时候,来赏花的人,有时候会得到免费的被修剪下来的花枝。时间久了,以至于王家东篱山庄附近,渐渐繁荣起来。连探子们也不在太过显眼了。 不过王家祖坟那个地方,还是被不少有心人知道了,一来二去的王家祖坟里有不少好东西这件事就传出去了。于是有不少盗墓的应该打定了主意,都把王家的祖坟当成了偷盗的好地方,从各个方位进攻。 而太原王氏的人能说自家祖坟被盗掘一空吗?当然没法说,就是说了也没有人相信,于是两边就杠上了。 那些摸金上尉先是发觉自己就走不进去,于是开始挖盗洞,就在坟场附近挖开了不少。可惜的是每次都被王家人抓个正着,盗洞直接明令填上,谁挖的谁填坑,然后送官府。在王家祖坟这里,很是折了不少盗墓高手,都让官府的人打了一顿,然后送去做苦役去了。 于是不少人在地面、地下这两条路走不通之后,聪明的把主意打到了天上,结果被统统摔得不轻,也被抓住了。最后摸金上尉们只得是偃旗息鼓,毕竟再不停下的话,人都要抓光了。 王氏兄妹知道这回事,都笑了一下,不过王澈跟阿姐学本事的心更旺了。王清倒是指点了一阵子。王家在抚远的地位已经很高了,但是谁也无法保证将来的王家子弟会不会有出息。 纵有良田千顷,不如一技在身。王清早早做好了准备,留下很多东西,毕竟王家的将来还要看王家人自己怎么走。 现在只看王渊兄弟,绝对没什么事。要知道抚远的建立和王家有莫大的关系,只要王家兄弟子孙后代不犯混的话,怎么也会活得不错。 不过越是如此,越有可能出纨绔子弟,不管到了那个时代,纨绔子弟都是没有人喜欢的。所以王清提醒长兄他们,尽早确立家规,以防止纨绔子弟的出现。就是不成材,也决不许长歪。 该说的都说完了,该做的准备也完成了。王清放下心来,要前往大沙漠。去之前,她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该来总是要来,下一个对手就在不远的将来,这一点她已经感觉出来了。(未完待续。) ps:纯属yy啊! 第三百零五章 沙漠 王清慢慢地走在这一望无际的大沙漠上,这一片就是亚洲大陆沙化情况最严重的地方。黄色的沙粒满眼都是,往远处看也是一片片黄色,只有零星有几颗植物孤零零长在这片沙漠之中,虽然很小,但依旧坚持着挺立在这茫茫沙海之中。王清走了过去,它是沙漠中最常见的植物,她蹲了下去,伸出一只手,轻轻放在一棵植物上。 于是王清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进入一种玄妙的状态,两个大陆板块的相遇,造成了这个地方的地形不断隆起,然后那些隆起部分的地上的表面,由于风化、日晒雨淋、热胀冷缩等等原因,就渐渐形成了戈壁沙漠。 而那些原本的植物,有些没有进化的或者没有进化成功的,渐渐不适应这个环境,就死了。有些植物开始了进化之后,一点点适应下来,于是生命就这样一代代留存了下来,在这看上去可怕而静寂的沙漠中繁衍下来。 王清蹲在那里,时间一点点过去。在那一刻,她仿佛目睹了戈壁沙漠的形成,沙漠植物的进化与繁衍。而于此同时,在这荒凉的大沙漠深处,也有着动物的踪影,它们都是活生生的生存着。 王清思想似想非想,有时候,她就是一块岩石,有时候,她就是一颗小草,有时候,她就是沙丘下的小动物。它们也许不会说话,但也存在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清才从那种玄妙的状态中,为了表示感谢,她轻轻摸摸那颗植物,同时还给它一点木系的灵气。就见它伸展一下身姿,把根系扎向更深更宽的地方。这下子它可以喝到更多更好的水和所需要的东西了,真的很高兴。 站起身来,王清这一次顿悟虽然没有进阶,但是夯实了她的基础,而且对她的五行之意大有进益。就在王清站了起来的同时,想起一件事。要和追杀自己的人打的话。但是会不会毁了这个地方啊?对此,王清深深表示怀疑。 她一边走,一边想。难道还是要在空中打?对此王清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想到这里头都疼。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事,还是把那些沙漠植物变得更加强壮起来。要知道在后世的沙尘暴可是厉害的很,就是在华北地区都有。不然现在给那些植物加点油。争取多固定一些沙丘吧。 也许现在只是一小点变化,但是谁知道将来会变得如何。不过将来的。也要给那些普通植物加点油,不然竞争不过这些沙漠植物怎么办? 把这一点要点记住了,王清不再给那些植物输灵气。不过她还是在每隔一段地方,就在深处埋了石符。让水分能更多的留存在这沙漠里。这沙漠不是不下雨,可惜留不住,有了更多的水。植物会生存的更好。 到了后来,王清为了好玩。还故意把石符摆成的符阵变成了不少花样。以至于到了后来航拍出来,有什么圆形、梯形、花瓣形各种样子,被人称为神秘事件。 王清在沙漠中修行,有时候会碰到已经死去的动物,它们早已经变成皑皑白骨,两个黑洞洞的眼睛就这样看着看着前方。 王清看着它,就见一只沙漠蝎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从那黑洞洞的圆孔出探出一点点身子,但是现在是白天,气温高达40度以上,于是它很快就消失了阴凉处。王清不由的想,这个生命已经消失了,却不自觉的保护了另一个生命。这就是生与死,有生就有死,这就是生命的奥妙所在。 此刻的她穿了一身白衣,连头上也蒙上了,只露出一双眼睛。要知道在这几天,她已经碰上好几拨人马了,一个个都是这个打扮。穿成这样才不显得自己是异类了,毕竟要是穿一身带有标记的黑色道装就比较打眼了。 虽然到了她如今的本事,在这颗星球上就应该没有人能够和她相提并论。现在的她寒暑不侵,那些风沙更是一点也接近不了她。但是王清只是在修行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其实王清还是有些异类的表现,还没有谁能一个人在大沙漠出入,而且将这里当成了修炼的场所。幸而她在离开的远远的时候,就早早避开了可能相遇的他人,独自行走在这沙漠中。 当然偶尔会有人看见她的影子,绝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看错了,怎么可能有一个人独自上路?而且连匹骆驼也没有。 王清是不想惹事的,偏偏事情却不随她的意,老远就听到了凄厉的叫声。虽然没有听懂是什么语言,但是声音中饱含一种痛楚和绝望,她还是听得出来的。 王清很快就到了现场,就见那是一片绿洲,只不过原本一片乐土一样的绿洲,此刻已经变成了杀人的屠杀之地。“住手!”王清高声喝道。 显然有人绝不会听从她的命令,不过动作都停留了一下,就接着干自己的事了。对此,王清呵呵一笑,她当然知道他们都不准备听从自己的话,早就做好准备。 手中顺便抓起的沙子飞了出去,于是就如同按了暂停键一样,大部分人都老实了。只留下那个还在哭泣的人,依旧在徒劳无功堵住那在呼呼流血的心口处。 把手拍了拍,手中的沙子顺便扔掉了,王清看向那些人,那双眼睛中带着一种无比的平静。事实上她就是隔空点穴也是很轻松的事,但是没有必要费那个劲。就她露出的这一招,就已经把他们给镇住了。 这时候,王清把目光转向了那个哭号的女人,她都没有注意到已经出现了其他的人了,一个劲在哭诉这什么。而王清看见那个濒临死亡的人,在恍惚中仿佛看到了自己,眼睛中露出一种恳求的神态。 王清已经看出他是一柄利剑刺进了心脏,就要不行了。可是自己在修行,怎么可能带着别人?而且语言不通,王清也没有打算再学一门外语。 王清想到了这里,就在他的心口中扔了木系的灵气,这就是堪比后世里网游的奶妈技能,绝对让他活下去。自己的责任还是自己付,王清可不想让自己背上个泪汪汪的包袱。 那个人在感觉血液流失的时候,那种失血过多造成的手脚无力,让他空有焦急的心态,却没有行动的能力。他的神色更加的恍惚起来。这时候,突然间他心口的伤口急速地融合起来。这一点让他吃惊的差点把下巴掉了。不自觉地张大了嘴巴,差点把口水都掉下了。 王清乘机把两丸补血的药给他扔进去,然后就走开了。让她锄强扶弱行,但是不能带个拖后腿的人。 她看看这个地方,应该是一个商队遭遇了打劫。想不到在这里还有做买卖的,而且是做无本买卖的。算他们倒霉,偏偏碰上了自己。 王清在一时之间,就分别出了两帮人。显然有一帮应该是惯匪了,身上应该有了不少人命,此刻正用一张张扭曲狰狞的脸,表示他们的愤怒。对这种人,王清只是呵呵了。她最恨这种打劫的行为了,他们成功的惹恼了她。 一想到那些辛辛苦苦在各处奔波了很长一段的人,终于在辛苦了很久拿到的劳动成果,就这样被强盗给抢走了,王清就有种说不出的恼恨。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家中盼望着他们的归去,而家人们却永远等不他们人的回归。要是死在荒野之中,也不算是最差的运气,最差的运气,就是死在孙二娘之类开人肉包子的黑店中,不但劳动成果被店主霸占,连自己的肉也给黑心店主做了最后的贡献。 王清暗搓搓的想:想这种黑心店主竟然成为某名著中一百单八将,简直就是日了狗了! 那些打劫的人看见凭空出现一个人,直接就定住了他们,对另一些人却是很好。他们中有感到有些愤愤然了,在他们看来这个人很可恶,竟然敢得罪他们。也有感到大事不妙的,想要逃脱的,不过动不了。 而王清的打扮是最常见的,只露出一双黑水晶一样的眼睛。一时之间,都没有让人看出是男还是女。不过这个人肯定是厉害的,就是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就把他们都制住了。 王清最后的目光看向了这里最英俊的男人,简直就是见了鬼了,这个家伙应该是什么混血,而且混的相当成功,结合了东西方美男子的精华。 可惜的是,应该是惯匪的头领!看到这一幕,原本心口上中了一剑的那种男人,准备爬了起来,不会吧?那个强盗又要使美男计了?这可怎么办?绝对不能让恩人上当啊! 不过王清只是看看那个美男几眼,就转开了目光,美男什么都是浮云。而且死在他手下的人应该不少了,皮囊再英俊也没有啥了不起的。 生命是神圣的,没有谁有权利,可以随随便便的把别人的生命取走。这时候,那个被王清救了的人,已经被扶着走了过来,行了一礼,王清点点头。(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沙虫 “您好!恩人!”他的声音中透着一种虚弱感,毕竟他差点因为失血过多而死,而且在心口上中了一剑。要不是王清在这里救了他,绝对就是一个死字。他的话音中明显带着一种口音,雅言显得不怎么正宗,不过还是能听得懂。 王清有些好奇,回过身来,不知道为什么说话的人,不自觉得松了一口气。他的确是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恩人只是好奇,看人的眼神中清澈如水,看那个俊美的男人也就是当成画一样看,没有其他念头。他忙掩住自己的心思,再这样想下去,就是对恩人的亵渎。 王清细细打量了一下,他们应该是典型的外族人的相貌,个个高鼻深目,和常见的汉人不一样,应该是西域那边的人。她回了一个的手势,“你身体还是很虚,坐下说话。” 这个人看到她的回礼,不由得又吃了一惊,这个看起来仿佛如同在凡间行走的神灵化身,居然如此在乎他人的感觉,这一点让他有些受宠若惊。只不过怎么会这么巧合地出现在这里?但是他很快就释然了,要不是这位神灵化身在的话,怎么可以救了自己。要知道明明自己是要死了的状况,偏偏救活了,这简直就是神迹啊! 这时候,王清摘下了蒙在脸上的面纱,这一幕让不少人吃惊非小,王清的声音偏中性,可男可女,但是脸型明显的比较柔和,应该是个女的。王清之所以露出脸,就是因为他们都没有蒙着脸,她要是再蒙着的话,明显的太孤傲。 商队的人不敢直视王清。只敢偷偷瞄一眼,更多的人都不敢再看下去,他们的心中有无数个问题。 这位女神仙真的是很出人意料,居然独自一个人上路。在这茫茫的大沙漠之上,既没有骑着骆驼,也没有带着食物水囊,就这样突兀的在沙漠中出现。活的还很滋润。简直就是古怪极了。不知道她是怎么生存下来的?不过考虑到她那如同神灵一般的实力也就释然了。 这时候,其余商队的人也都聚拢过来,他们都很尊敬这位简直就是从天而降的王清。要不是她。只怕他们这些人都活不下来。这股沙匪太过强悍,个个都是膀大腰圆的壮汉,结果竟然走不出这个女神仙的一招,就都败了。 是的。他们都认为王清真的是个神灵化身,而且就是汉人口中的神仙。那震撼的出场。以及她的一举一动都显示她不是一个平常人,他们很是尊敬中还带着一点点的惶恐。 王清显然看出来这一点,于是微微带点笑意,“我就是顺手救了你们。不必在意。”事实上她真的是顺手而为,为了是那个女孩子的哭嚎声才赶过来救援。“那些人归你们处理,我走了。”王清站起身。就在那个时候,就听那个被王清救了的人说:“等等。恩人,我有件事要说。” 听到这话王清停了下来,她的直觉告诉她,下面的话对她来说很重要,这时候,那个人气喘吁吁的爬起来,“恩人你要注意,千万不要去那个方向。”他用手指点向一方,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种恐惧,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古怪起来。 这时候,其他人也露出这种恐惧感。“说起来阁下有可能不信,但上天作证,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有一天晚上在睡觉的时候,突然感觉不对,感觉少了几个人,大家爬起来一看,帐篷周围的沙子出现了许多洞,连帐篷也被撕烂了,向外一看居然出现了一个怪物。” 怪物?沙漠里古怪的传说多了去了,但无论时间再怎么变化,也总会有几个一直不曾消失,难道自己终于要遇上那些传说中的生物了吗?王清暗搓搓的想。 “那是一个红色的肉呼呼的东西,有点像”说到这里,他有些卡壳了,一时之间想不出给如何形容那个怪物的样貌。王清不知道怎么回事,想起来一件事,就是在第一世中口口相传,但是没有真凭实据的蒙古死亡沙虫。 “应该是长得比较像蚯蚓一样吧?”王清开口问道,这见鬼的蒙古死亡沙虫,据说是像放大了n倍的蚯蚓。 “是的,阁下怎么知道?”那个人很是惊讶,不由地擦擦额头上的虚汗,这虚汗既有他身体发虚造成,也有一部分被现在记起的事情给吓得。 “而且它会喷腐蚀液体,那腐蚀的速度非常快,曾经有一个人被喷到了,过了一会就不行了。”说话的人脸上一片青白,委实是一想到这个,他就有些后怕,仿佛那个人哀嚎、翻滚,直至死去的情景又出现在眼前。 即使逃的时候很匆忙,他们依旧是记得当时的情况,毕竟这情况太诡异。当初他们匆忙逃离的时候,虽然折了不少的人和财务,但幸存下的人,还是有种逃过一劫的庆幸。 “看样子你们应该遇上了蒙古死亡沙虫,不过你们还算是人多,所以才逃过了一劫。”王清思考了一下,有必要去看看这个鼎鼎大名的死亡沙虫。 不过这件事就不没有必要告诉眼前的人们了,他们此刻的脸色都变得煞白煞白的,显然被吓得不轻。于是王清笑了一下,从袖中摸出一个玉瓶,往那个人怀里一扔,“你们不用害怕,应该没有事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估计我们不会再见到了。”说完,王清的身影已经直冲进云霄,然后就消失了。 神仙!真的是神仙之流的人物。所有目睹这一切的人心中都升起这个念头,他们不少人都感谢上天派来一个神仙来救了他们。 他们看看沙子,在那上面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她就是凭空出现,而且明明在这里走动过了,也没有脚印。不少人匍匐在地上,感谢上苍给他们送来了救星。 王清最终转换了方向。朝着他们说的有死亡沙虫出没的方向前进。虽然不知道具体在哪里,但是的确有一个方向,应该会碰上的。 王清可是知道曾经有人在蒙古的戈壁沙漠,三进三出都没找到,也只是从牧民的口中了解一二。不过这不是刚有人见过吗?那么自己找着的机会要比那个人要大得多。 虽然知道死亡沙虫的卖相不怎么样,王清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王清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忍受能力。要知道王清曾经杀过人。也亲手把尸体火化掉。甚至还手拿过那些软趴趴的虫子,王清感觉自己承受能力还是不错的。 但是真的当王清在黑夜中,看到这个沙虫的时候。还是有些感觉不舒服。当这大号蚯蚓出现在眼前这一刻,王清马上知道一种女性特有的本能出现了,女性普遍对那种滑溜溜的、软趴趴的虫子比较腻味,王清亦然。 她是已经属于表现的比较好的。既没有失声尖叫,也没有腿软。更没有要吐的感觉。不过王清还是有些膈应的,这种东西委实有些挑战她的忍耐性,让王清有种一剑宰了它的感觉。 王清站在那里,站的很稳。事实上那个沙虫也应该在观察着王清这个人。王清不只是用眼睛,就连神识都用上了,也没有发现它的眼睛在哪里。 王清通过月光倒是看见那寒光闪闪的牙齿了。我去,看这个样子。怎么看怎么像后世帖子里的英国的黑暗料理七腮鳗拌饭中,挺立的那几只,看样子像贝爷一样有强大的心理的人还是不少的。 王清琢磨着,有腐蚀液体的话就要小心一点了,不能直接朝它冲过去,不然被喷一身的感觉肯定不会好。想到了这里,王清认为这事就是应该不干就是怂。同时她还在惦记着对面,随时可能进攻的大虫子,她可不相信它会放过自己,现在稍微试探一下好了。 这不,王清已经发觉对面的虫子还是行动了,它的速度在王清看来并不快,应该和疾驰的奔马差不多,不过要是在这沙漠中的动物中应该是名列前茅了。 王清猛的见它喷出什么东西,王清脚尖微点一下沙子,整个人已经后退了好几步,然后那东西是液体状的,直接就喷撒下来。就见一股白烟冒起,原本王清站立的地方,已经化为一片被溶解损害的液体状东东,沙子直接陷下去一个坑,液体上不断有气泡冒出。 他奶奶个腿的,王清不由得爆了粗口,好吧,以王清现在的功力是完全不怕这种程度的酸,但是也不会稀罕这种酸式淋浴的。 然后那条死亡沙虫似乎感觉出来这次来者不善,于是就放了另一个杀手锏,放电!就见电光一闪而逝,正打在王清的前面。王清感到很好奇这电流的威力有多大呢?为了以防万一王清把一层灵能护盾罩在了身上,然后王清便迎着电流过去。 被那种电光打中了以后,灵能护盾连一道波纹都没出现,但还是能触发灵能护盾的防御机制,看样子威力对王清来说不怎样,但绝对能把一个正常人电的昏迷了。 这电击的力度不怎样啊!不过是不是这该死的死亡沙虫还有所隐瞒,亦或者是它还没有长大。对此王清保持疑问,不过她原本就打算研究一下这神秘的一切,所以王清决定多找找,看看这沙虫还有没有其他的同伴。 就在王清考虑的时候,那条沙虫挤压了一下身体后从洞中弹出,冲着王清就飞射而至,那张大嘴又张开了。 王清神色不动,怎么脚底的50米下的沙层有些微微的震动,难道这种东西还有不少只?王清飞了起来,用神识向下方稍微一探,发现她周围竟然有数十只沙虫,王清这一刻感觉到来敌还真是不少。 王清在空中悬浮,她看向那些沙虫时冷漠的眼神,已经宣判了那些沙虫接下来的命运。她手一挥,数十把不同的法器凭空出现在了空中,王清手向下一划,一道灵气从她手中飞出,跟着灵气飞出去的还有那些法器。 那道灵气从沙虫头上掠过,那颗沙虫的头颅直接就飞了起来。另一只沙虫企图用电流攻击王清,此时一把飞剑从天上直接飞了下来,顿时一副力量就顺着而下,于是这一个沙虫直接就在岩石中爆体了。其余的就一下子冲出了沙漠的表面,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半个身子在沙子里面。(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大五行阵 王清此刻在空中操纵着下面的屠杀,通过击杀,从而不断的获得这些沙虫的数据。此刻的她已经发觉这些沙虫破碎的身体里出现的液体,也是具有腐蚀性的。于是她的身体就会无意识地闪过那些绿色的液体,同时她已经听见那些液体腐蚀沙粒的哧哧声。 王清想了想这些虫子留在这里,迟早要害死更多人,干脆在这里把那些沙虫都除掉,以免祸害人类。想完这一点王清便从空中降落了下来,此刻王清手中出现了一大块生肉,这些东西都是她在海里奋斗的结果。 它们放在储物空间里,还是很新鲜的,血腥气这一点大大刺激了底下那几只沙虫。王清用灵气把这一块几十斤的肉固定在半空中,并且用法术把这一块肉的气味扩散至很远很远。 远处的沙漠中不断出现一些沙虫的踪迹,数量上是密密麻麻的,王清觉得现在来的沙虫还不够多。于是乎为了引诱更多的沙虫,王清甚至把自己储物空间里的海兽肉都拿了出来。 下面的沙虫攻击早已是更加的迫不及待了,直接朝着王清喷吐出腐蚀液体,甚至有的还放出了电。也许一道不太在意,但是数量上已经是二位数以上了,于是显得攻击变得恐怖起来。 王清面对这些恐怖的攻击毫不害怕,动也不动。而且看沙虫看的久了,那种怪异感已经消失,现在她只想宰了它们。她身上的灵气护盾直接将这些攻击全部挡了下来,护盾几乎连波纹都没出现。沙虫的攻击在王清眼里已经不算什么事了,在等待更多的沙虫到来时,王清甚至有时直接解散了灵气护盾。去收集那些腐蚀液体用来当武器。 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后,沙虫群已经把王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而远处因为不断有沙虫赶来,原本很是平静的沙漠,就像是海涛一样不断的起伏,王清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准备开杀了。 这时突然冒出一只巨大的沙虫,沙虫突然张着血盆大口从王清脚下蹦了出来。这是一只远远比其他沙虫大的沙虫。足足有四米。沙虫一口咬在灵气护盾上却怎么也要不下去了,无论它怎么摆动身体也咬不动,但是灵气护盾也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波动。 “原来真的还有更大的吗?”王清说道。那双眼睛中闪着莫名的光亮。“但愿这就是最大的了,不然清理工作就要麻烦一些了。” 王清施施然用力一跺脚,那条沙虫仿佛受到了巨力的冲击,直接就崩碎在了沙子上。而王清那一脚跺下之后。四周的沙子因为这股巨大的力道,直接起伏了一次。 她这一脚直接从沙子下面震出了不少沙虫。而更多的沙虫因为这股力量被碾碎在了沙子里。甚至王清站立的周围一小片区域,直接被清出了一块无虫区。那被王清踏过的一片沙子,被巨大的压力挤压后,直接与下面的沙子参杂在了一起。几乎没有缝隙形成了一片岩石。 这一脚还意味着王清与沙虫的战斗正式开始,这一脚下去搞的是虫尸遍地,沙虫因为同伴的死亡而被激怒。也因为同伴死亡的尸体上的血腥味,变得更加疯狂。毫无顾忌的向王清冲去。这一脚也是王清对沙虫们的宣战,也是猎人因为玩够了的宣告,来自“猎人”的猎杀即将要开始了。 月亮当空,银色的光辉照耀着整个华夏大地,在那一片安静的天空之下,茫茫沙漠中却有着一片区域灵气震荡,一道人影与成百上千的怪物在交战。 数十把法器在王清的控制下收割着,一条又一条沙虫的生命,四周不时有光束飞过和爆炸出现,在光束电流中穿梭形成一幅幅震撼的收割着一切的场面。 空中不时有刻着莫名符文的法阵出现,每一次出现,就会伴随着一些沙虫莫名其妙的死去。就连王清本人都拎着两把剑亲自上阵,剑光每一次闪烁,就会带走数条沙虫的性命。 这时一条沙虫从王清后面出现,妄图偷袭王清,王清在战斗时一直使用着神识,那怕不回头,也知道有沙虫要来偷袭她。 于是王清将手中的的剑一放手,剑直接向后划去,正好劈到了那条沙虫的脑袋,松开剑后王清也没有停歇,她把手向前一伸,只见王清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一人多高的法阵,数十道光束从中飞出洞穿了前面的一切。 王清心说:“这次遇到沙虫除了为民除害以外,就是要压制住自己的修为,锻炼自己的战斗意识以及反应能力,以及什么时候该用什么招式,真是天赐良机!要是不趁现在赶紧练练手,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了。” 在进攻的同时,王清看着不断变化但又几乎没变化的沙漠,王清明白了土的真意之一就是沉稳,不变如山,代表一种防御。同时土也是不少生命的基础,是陆生动植物的承载者。五行之间相生相克,王清微微一笑,突然间有种明悟,于是五行真意洞察出不少。 出发之前,王清就决定把五行真意作为修炼内容,于是做了许多只含有一种属性的符,作为将来五行真意的容器,现在王清在领悟了五行真意后,就可以使用它们了。 王清早就有一个设想,这些真意能不能组成一个法阵?现在条件终于全了,于是王清就一边出手,同时在脑中构思着这一个法阵的组成,五行真意就像是碎片一样不断的,被王清组装在一起,失败,再组装,再失败,不停的开始新的循环。 她不断的重复着这个过程,终于如同拼图被拼好一样,当最后一种真意也被填充上,而没有崩溃时,那个法阵渐渐的出现在了王清的脑海里。法阵在王清的脑海中,完成的一刹那,王清的灵魂、*、意志都在升华,对于灵气,以及五行还有法阵的理解,都上升了好几个档次,与上一刻的王清相比,现在的王清已经可以轻松击败5个之前的王清。 不过这个法阵因为五行真意的完全,使得它虽然刚开始的杀伤力并不是太高,但是阵法对于灵气的控制,环境的控制,以及生生不息不知从何而来的攻击,让人防不胜防。 甚至是这个法阵能不断的提升自己的杀伤力,法阵布下的越久威力就越大。若要形容此阵的特点,与之最为接近的那就是大自然的衍变,于是这个法阵被王清命名为大五行阵.衍。 虽然王清的设想已经出现了这样成果,但她还是不满意,觉得大五行阵.衍的爆发威力不够。所以又开始尝试其他的组合方法,在进行了数百次尝试后,王清造出了新的大五行阵。新的大五行阵,是所有的真意都处在临界点的状态下,做出来的。因此爆发威力巨大,但若是控制不好就会出大事,此阵被王清命名为大五行阵.灭。 王清心想:既然已经出现了两种,那么是不是还会有更多的呢?于是王清又开始了新一轮尝试,但总是失败。王清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应该是走到误区了,于是开始反省哪里出错了? 思来想去,王清觉得自己是被五行阵法必须完全缺一不可的惯性思路给误导了,导致她想歪了,于是开始了新的尝试。 最后做出了,因为五行不全使得阵法的一切内会被灵气五行以及空间震荡毁灭的大五行阵.缺。在创造了三个大五行阵后,王清的战斗力大大的提高,无论是哪个方面,最主要的是保命多了底牌。 王清退出了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后,注目一看自己的法器和法阵还在有些机械地屠杀着那些沙虫。看着因为自己迟迟没有出手,又开始聚在一起的沙虫群时,王清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法阵的威力测试物有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章 测试 不过在测试阵法威力之前,先得把这些已经算是紧贴在她附近的虫子,统统杀掉才行。而且现在王清自己的身体,通过衍化大五行阵而进一步加强,与原本的身体强度差了太多,得适应一下才行。现在正好有练手的敌人,不用一下就太亏了。 王清直接冲着沙虫潮的方向跑去,王清跑动时带动的空气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以及被空气被撕裂尖锐声音,被震开的空气把沙漠犁出一道又一道的沟壑,那些空气如同空气炮一样破坏者周围的一切。 如果有沙虫碰到这些空气,则会身体被炸开,变成一片血雨。而某些特殊的地形,更是会导致空气刃的出现,也就是所谓的风刃,那些无形的刀刃收割走一条又一条的沙虫的性命。也因为王清的跑动使得不少沙子被刮起来,于是漫天黄沙笼罩着这一片沙漠,王清见状不得不飞到了空中。 就见王清左手浮现出一个阴文,王清周围顿时暗了下来,那阴文将那磅礴的灵力转化成阴力,吞噬这周围的一切。右手浮现出一个阳文,照耀着那一片沙漠,阳文使周围零散的灵力都聚于一点形成阳力,震撼着周围的一切。 她慢慢的将双手虚抱成球,阴力和阳力被强行聚在一块,使得原本非常平稳的两种力量,因为被聚集在一处的原因变得不稳定起来,阴力和阳力聚合在一起形成的一个有黑有白的光球。 那个光球不断的激烈抖动,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也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一样。就连王清周围的空间也被这恐怖的力量变得不稳定,使空间发生了抖动。 此刻的王清仿佛没有看见眼前这一切所预示的危险,微挑了一下双眉。眼睛中露出一种满意,嘴角微微上翘,这新招式应该是不错的,那么就试试吧! 王清双手将光球朝沙虫潮扔了过去。很快的光球碰到了一个沙虫,然后光球就消失了,几秒种后那里的空间开始扭曲。那只倒霉的沙虫就这样,被扭曲的空间给撕碎了身体。就连它周围的景物也开始扭曲。紧接着一道爆炸的声音出现,炸趴下了几只沙虫。 这还只是个开始,连那漫天黄沙也被吹散。接着就是一个半球形的光罩出现,光罩从出现后,就开始快速的变大,将所有挡在它前面的物体都被毁灭成了平地。 挡在前面的那些沙虫。显然感觉到了一种致命的危险,于是纷纷想要逃走。可惜光罩扩散的速度太快了。不少沙虫接触到那光罩前,就被光罩中心那炽热的高温点燃了,在接触到光罩的那一瞬间,就被强大无比的能量以及恐怖的压力撕成了碎片。化为了灰烬。 甚至随着光罩的扩大,那光罩内能量也越来越大,那些已经成为了灰烬的沙虫被能量打回了分子状态。连灰烬都算不上了。 光罩发出的光,甚至在数十公里之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连原本在天上闪耀着星辉的群星与之相比之后,也显得暗淡无比。过了一会,光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毕竟它出现的时间很晚了,而且在爆发的地点是在渺无人烟的大漠深处,所以基本就没有人注意到。 不过那怕是这样的破坏力,面对着几乎整片沙漠的沙虫潮,还是没法将其全部毁灭,毕竟它们分布的地方相对大了些。 王清也是有些吃惊的,要是自己第二世有这水平的话,也不会逃的如此辛苦,但是也没准会引来更高水平大能的追杀(当然可能)。王清比较了一下,自己的战力、身体的强度远超第二世了。她的适应能力很强,已经很快就调整好状态,新的身体强度让她出大招的时候,可以不在担心自己受伤。 “既然如此,那就试一下刚刚获得的大五行阵吧。”王清笑眯眯的自言自语道,同时在计算要出多大功率,不过对付这些沙虫1%的输出功率应该就够了吧?王清右手的三个手指无意识的搓搓,然后王清将手向下方一指,一个巨大无比一眼看不到头的紫色法阵就出现在了沙漠中。 那便是王清刚刚领悟的大五行阵.衍,王清的眼神中透出一种好奇,这个阵法会有什么样的威力,要拭目以待了。 “先来试试威力好了。”王清想到这里,点点头,“不试试,怎么知道这效果怎么样啊!”说完这话的时候,王清微眯了一下眼睛。 只见一些沙子飘浮了起来,开始朝着周围飞去,越来越快,将一只只沙虫洞穿。而下面的沙子则违反自然规律变成了水,形成了一个大大的湖泊,许多沙虫因为不适应这种环境就被淹死了,过了一会这些水又变成了熊熊大火,烧死了剩下的那一批幸存的沙虫。 除了这些,还有根本就看不见的空气刃在杀敌,周围的每一样东西都有可能在下一刻,就过来攻击你,更不用说那恐怖的无时无刻都在发生的空间扭曲了。最令人恐惧的是,这才仅仅是大五行阵.衍的1%输出率。 王清看到这一幕,还并不满意。因为还有不少沙虫没被波及到,于是王清把手向上移了一下,只见又一个巨大无比的法阵突然出现在了半空,那是一个淡蓝色的法阵,上面涌现着无数宇宙寂灭的感觉,仿佛天地都在为它的出现而震动。这法阵,就是大五行阵.缺。 被笼罩在大五行阵.缺里的灵气,因为种种原因,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一次又一次的大爆炸。还有数不清的沙虫,莫名奇妙的就身体突然崩坏而亡,这是因为他们的五行出现了崩坏。还有一拨又一拨的沙虫,被看不见的空间震荡给撕成了碎片。 这些还不是最诡异的杀戮方式,最诡异的是法阵内,经常会有一些区域突然暗了下去,毫无光亮,哪怕是用光线去照射也只能看到一片漆黑。当那个区域重新亮起来的时候,里面的东西无论是沙子还是生命甚至是空气,都不存在了,如同被某个高位存在给吞噬了一样。这,也仅仅是大五行阵.缺1%的功率而已。 看了看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沙虫,王清用手指轻触了一下空气,一个红色的,跟之前两个一样巨大的法阵出现在了空中,为了防止造成太大的破坏这个法阵也只用了1%的灵气,以肉眼可见的形式不断的聚集在那里。 沙虫们像是感觉到什么巨大的危险即将来临一样,快速的逃离着这里。很快一道冲霄的光柱就轰了下来,毁灭了接触到的一切事物,而这一片沙漠的空间也被彻底的扭曲,连月亮在这里看也是被扭曲成了一团麻花。这一切,真的令人感到了恐惧。 王清看到了这三个同时存在,又都是大五行阵,却特点不同的大五行阵时,心中若有所思,她的眼睛在闪闪发亮,脑袋在飞速的运转着。这些都是五行阵只不过他们分别是是接近极限(大五行阵.灭)、接近完美(大五行阵.衍)、近乎残缺(大五行阵.残)不同的侧重点,导致它们的特点不同,但又都是一体的。 三个?一体?这不就是三位一体吗!如果把它们三个大五行阵,合成一个,会发生什么样的有趣事呢?就是不知道是新生还是毁灭?王清暗搓搓的琢磨着,如果有意思的话,就试一下好了。 王清的眼睛亮的犹如看见最有趣的事情,她将那三个1%功率的大五行阵,慢慢移动,从地上、半空、空中三个方位进行重合。当然为了以防万一,王清把所有可以增加防御的东西都用上了。做这种疯狂实验,可是要冒着生命危险的。 当三个阵法重新组合完毕的那一瞬间,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那些阵法突然变大数倍,然后出现一道万丈高的光柱,阵中无数的事物在其中出现,而下一刻又毁灭掉了,不断的轮回。周围的空间开始布满了裂痕,似乎下一刻就要崩溃,连王清都快要承受不住阵法的力量。 这时似乎是在哪里出现了什么错误一样,法阵的运转停了下来,一道光芒闪过,法阵就开始了崩溃。王清敢对天发誓,那道闪光绝对不是法阵中应该出现的东西,难道是天地对于这种超出常理之外的东西的自动压制? 不过这时候,也不容王清想那么多,因为整个法阵,下一刻就出现了大爆炸,震动九天十地。(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 地动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爆炸发生后,阵法爆炸发生的那块沙漠就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大片的沙石冲天而起。同时整个大漠的地面都颤抖起来,这种冲击波甚至已经传遍了大漠,甚至连草原那里也感觉到了。 沙漠中那些最灵敏的小动物们,已经不顾此刻的时间,不管是什么白天还是黑夜,直接出逃了,它们都避开了两个方向。 而被圈养的动物也在焦躁的走动着,甚至有马儿打着响鼻,马蹄乱踢。这时候它们的主人,也连滚带爬的从帐篷中、房屋中冲出来,大呼小叫地叫人起来。 因为这些人都以为地动了,发生的地点就应该在大漠里。这一刻,他们的睡意都已经被打消了,坐等天亮的到来。 这次的爆炸强度委实超乎王清的设想,事实上连抚远那里,都感觉到了那种震动。所以王清不得不顺着爆炸的气流而退,最后不得不扎进一个沙堆里。 当王清从沙堆中重新站了起来,身上沾满了黄沙,显得略微狼狈。同时庆幸自己为了打沙虫方便,把头发都束成了结结实实的道髻。 王清有些好笑的看了看身上衣物上沾满的黄沙,手指向自己身上一点除尘术,自言自语说道:“的亏会法术啊!不然该怎么办?”就见一道光芒从手指上出现,头发中、衣物上的黄沙立刻落在了地上。 清理好衣物之后,她向前走了几步。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是她取得了完胜,但心中还是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尽量要保存实力,宁可钻沙子,也要节约自己的灵力和体力。 王清直直朝着爆炸的方向看去,原本应该是大五行阵的地方,就只能看见一个巨大的深坑出现在那里,此刻在黑夜中如同一个怪兽张开自己的大嘴一样。 看到那恐怖的爆炸坑,王清心有余悸啊,差一点就要在那里丢掉小命。不过也正是通过这次的爆炸。王清也领悟出了一些剑意,使王清的剑招更上一层楼。 突然脚底下传来一阵阵震动,在她附件,开始有沙丘开始凸起。而周围的一大片沙子突然陷了下去,一股莫名的危险感油然而生。 我去,这是怎么回事?王清见势不妙立刻向空中飞去,但那股危险感却丝毫没有减少。难道这沙漠里还有什么东西?王清心想。不是吧!这还真的是没完没了! 下方的沙漠开始逐渐升起,空中不断的有沙子在落下。如同沙子形成的瀑布一样,壮丽万分。那片正在不断升起的沙漠直径足足有五公里,从这一点看出那沙漠下面,绝对有什么东西要出来。王清不断的猜测着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怎么会如此巨大? 那个物体上升的速度越来越快,沙子也渐渐的掉光了,露出了这个物体的本来面目,居然是一只沙虫的头部。原来杀了那么多子子孙孙,还搞了个大爆炸,终于惊动了老的了。 连王清也不由得感叹到:“好大一只!我刚才居然炸上来一个这么大的玩意。”那条沙虫仿佛看到了王清所在的位置。上升的速度更快了,王清也不敢托大赶紧向上空飞去。 就在它从地底向上串的时候,它附近的那些沙石如同海水一样翻滚起来,这一片沙漠也跟着震动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又是地动了,王清此刻已经上升了一万米有余,感觉很差劲。丫的!这只沙虫怎么还在向上冲? 怨不得古人把地震称为地龙翻身,因为以沙虫的活动中心,已经形成了一个山形的沙丘,同时一阵阵震荡波已经传开了,活脱脱就是地震的声势。 用神识观察了一下。她看到在地下二十多公里,那条沙虫的身体还在不断往下延伸,望不到最末端,再加上地面上已经露出来的部分。这沙虫至少有三十多公里,明显还有大半身体没有出来。王清原以为海里的那些已经够大了,现在一看明显的不够看啊! 王清被逼无奈,只得开始尝试轰杀这只巨大沙虫,这只巨大沙虫明显的和其他那种小沙虫颜色不算是一样,王清仔细一看。原来在它身体上布满了沙粒,看上去很粗糙,但是具有了一定的防御能力。 她在手上蓄了一下力,朝巨大沙虫打了过去,一道劲力飞出,直接轰破了音障,在空气中发出一阵阵音爆声和撕裂声,声音尖锐无比,而那道劲力和空气夹杂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空气炮。那道空气炮打在巨大沙虫的那粗糙的外表上时,那道空气炮竟然只是把表皮轰进去了几米,然后反弹了回来。 王清的脸色开始变了一下,一个响指打出,数百道不同的符箓出现在了王清的周围,王清朝巨大沙虫一指,数百道符箓自行朝巨大沙虫轰过去,造成了数十米的杀伤范围,不过巨大沙虫只是被打的抖动了一下,就继续上升,这沙虫明显的没有受什么伤。 我 擦!王清骂了一声,眼神中不再那么淡然,开始严肃的对待起这个巨大沙虫,就从空间里招出了,一把可以算是王清所有剑中最好的一柄剑,王清把之前领悟的五行真意和大爆炸时领悟的剑意,都融入了剑招中斩了出去,一道剑光飞出。 巨大沙虫的身上被斩掉了数百米的肉,不过跟它的体型比起来,这看似很多的数百米的肉,只不过好比是人的手上,破了一小点油皮大小的伤害,毫无大碍。 王清见到这一幕,开始思考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强大的远远超出常理之外的生物。王清第一世的时候,就没有见识过这一类东西,就是沙虫也是一种传说而已。也许曾经的她就没有机会见识到了这一切,有句话说的好:知道的越多越会感觉到自己的无知。 这颗星球真的是隐藏这很多的秘密,王清感叹了一句。按说它应该是一个比较平和星球,却有着远超过人类力量的怪兽,而且一般也不会出现在人们的眼前。也许只有自己看见,王清早就是已经练就一心多用的技能,即使是在战斗中也在思索着问题。 后世的这个星球的人类,即使是掌握了能毁灭星球的武器也不敢用,要知道离开这个星球,人类到哪里去生活?在跨星际旅行成功之前,地球上的人类只能好好保护这颗星球。就是将来成功了,也要保护好它,毕竟它是人类的摇篮。 王清在上升的时候,思维有些发散,开始神游了。偷空看了一下星空,那些在闪闪发亮的星星也许已经死去了,现在的闪亮的光不过是很久之前的就发射出来的,现在才抵达而已。 不过王清现在的任务是宰了这条有些发狂的沙虫,王清终于把发散太远的思维收回了,要是在战斗中碰到强敌,走神绝对是要死人的,这可不是个好习惯,王清提醒着自己。 全心身投入的王清,在和沙虫对比着,她的身高已经接近一米七,在女郎中的身高中已经是出类拔萃,可是要是和这个沙虫比的话,简直就是蚊子和鲸鱼的对比。 也怨不得它紧追不舍,王清在它看来就是一只小蝼蚁,偏偏这只蝼蚁将它的子子孙孙宰了不少,现在还妄图螳螂挡车,那么王清这只螳螂就不要怪它那个车把她碾碎了! 于此同时,王清同样也起了杀心,这个怪物必须要解决掉,要是它和王清决战之后,要补充什么能量的话。想到这里,王清脸色一整,绝对在天亮之前把它解决了。现在的她还没有一剑斩断一切的能力,即使她已经是金丹期了。 在思考怎么杀死沙虫的时候,王清另一半心神都放在了观察沙虫的身上,王清虽然没有有效的杀伤了沙虫,但是这油皮伤多也不好受啊,于是就见沙虫的虫口中喷撒出更加腐蚀的粘液,同时那种电流一左一右包抄了王清的退路。 王清想不到这看上去无脑的沙虫,竟然打出如此的配合,简直就是让她扑街的节奏啊。王清猛的身剑合一,冲出这片地方。(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 光剑 王清手在空中快速划了几下,于是一个由三个三角形,以及三道闪亮的圆弧构成的阵法,出现在了空中。那道阵法的圆弧上写满了玄奥无比的符文,三个三角各发出一道蓝色的光线,三条光线正好在阵法的中央聚成了一个点。 那个点所在的位置正是巨大沙虫的头部中心,那个点周围浮现了一个倒三角形,将巨大沙虫的头牢牢地套在了里面,防止它剧烈的活动。这时一层由灵气组成的薄膜,阻挡在了巨大沙虫的前面,使沙虫再也不能进一步前进。与此同时无数由符文构成的锁链,将沙虫一层又一层的束缚固定。 王清在完成这一幕的同时,也没闲着。她在快速地念着法诀:“太清始青,真符告盟,推迁二炁,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会黄宁,氤氲变化,吼电迅霆,闻呼即至,速发阳声,狼洛沮滨渎矧喵卢椿抑煞摄,急急如律令。”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雷云就很突兀的出现在了,因为刚才的爆炸所以没有了云的空中。就听雷云中不断传来的霹雳声,震耳欲聋。巨大沙虫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张大了嘴部,并且开始剧烈的晃动,连束缚住巨大沙虫的锁链也开始快速的绷断。 一道粗大的雷霆,突兀的从天上劈了下来,直直的劈向了沙虫,将漆黑一片的沙漠,一瞬间照的无比明亮,就连天上的月亮的光芒也显得暗淡无比,这是能轰杀一切邪恶之物的真雷。王清微微一笑,应该够沙虫喝一壶的。 但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巨大沙虫发出了一道巨大的电流,直接将灵气薄膜击破,又把禁锢给破除的一干二净,甚至还仍有余力的应着雷咒轰了回去,与雷咒不分上下。 雷云只出现了一段时间,时效一到,就消失不见了。而雷咒也未取得任何成效,甚至沙虫的电流差一点把王清劈到,所幸的是王清躲了过去。 我 擦!王清很想说自己是傻了呀,明明沙虫有着电击的技能。那么肯定是对雷电有免疫的。就是不能全免,但是应该减免了不少吧!结果自己竟然使用雷击,简直是蠢死了。 既然这种能量攻击不行,那就用物理攻击试试看。王清被激起了斗志,她就不相信了。堂堂一个修士,还打不过一只虫子。 就见王清将灵气做成两个元素聚合点,并把这两个元素聚合点朝沙漠里抛去。两个灵气聚合点接触到沙漠后,快速的将周围的沙子吸附在了上面,快速的聚合了一个由沙子和土系灵气组合成的一双手。 只见大手朝着巨大沙虫快速的狠狠按了过去,那一双手有数千米之大,飞行时发出了一连串的音爆声。一个巨大手掌直接掐住了巨大沙虫的身体,那巨大的力量使得地表震了数下。 沙虫试图摆脱掉这个巨大的手掌却徒劳无功,而另一只手掌也飞了过来,一拳又一拳的打在巨大沙虫的头部上。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砰砰声,一次又一次的攻击着沙虫的要害。巨大沙虫身上出现一个又一个血洞,这是开战以来第一次沙虫出现这么大的伤。 王清看到这一幕,有些欣喜地想道:“很好!这样下去就能除掉这只沙虫了。” 然而事不随人愿,事情总往坏的方向发展,沙虫吐出了成吨的腐蚀液体,很快就把攻击着它的那只手给腐蚀的干干净净,而另一只手也没能幸免于难。 巨大沙虫在腐蚀掉了两双大手后,又开始把攻击目标转为王清,并用它自己的吸气与呼气。来创造空气炮进行攻击。腐蚀液体、空气炮、电流接连不断的打向王清,王清身上的防御物品以及灵气护盾一层层的破碎。 丫的!王清有些憋屈感,她和沙虫质量的上差距太大,造成即使明明是她的功力更高深。却反而有被逼的要后退的感觉。 王清真的被逼急了,将实力完全解封,使出了她原本没想用的一招,原本因为这一招的破坏力太大,会对周围的环境造成毁灭性的打击,所以她不想用。但是现在已经被逼到这个份上了。也就不得不用了,绝地要它好看! 王清将自己大部分灵气调集起来使用这一招,无数的灵力奔涌而出,连天上的星辰之力也在不断的被吸收了进去,无数白色的光点快速的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模模糊糊的仿佛是剑的虚影。那道虚影变得逐渐的清晰,有种实体化的感觉。 巨大沙虫这下子感受到了生命受到的威胁,攻击频率越来越快,数量越来越多。 轰! 一柄长约2公里的巨型光剑在形成,周围的空气被组成光剑时的灵气给打了出去,声音都要震动九天十地。 无数光点还在不断向光剑汇聚而去,那柄倒悬的光剑越发的强大越发的圣洁。这一刻的王清,脸上出现了很久不见得汗水,双眉微微上挑,双唇微抿,眼睛中一片郑重的神情。 剑尖下的空间开始了剧烈的扭曲,光剑四周的空间出现了一道道隐隐约约的裂痕,发出‘咔啦、咔啦’的声音,如同是一把即将给予恶徒审判的光之巨剑。 而那些被巨大沙虫打过来的腐蚀液体、空气炮、电流,直接被扭曲的空间以及强大的气流给一一破除掉,连碰到这柄剑的资格都没有,看上去沙虫的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 因为光剑过于庞大,于是只有一小部分剑柄,虚托在王清手中,最后王清将剑直接掷了出去。然后王清赶紧往后往上飞窜,同时轻吐了一口气,开始恢复自己已经有些贼去镂空的灵气。虽然放了大招,那个家伙可能不成了,但是自己的实力恢复的越多越好。 就见光剑如同天神下凡发出的一剑,当光剑不断下落之时,整片沙漠都为之颤抖。 巨大沙虫已经感受到了光剑上传来的力量,那是它远远无法匹敌的力量,它停下了自己的攻击。因为它知道反抗是毫无用处的,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逃跑!所以它不断的向下逃跑,企图减少一部分伤害。 而巨大沙虫最上端,不断在强大的压力下不断的裂开,出现了巨大的伤口。 可是无论怎么逃窜,光剑终究还是落到了巨大沙虫上。 在那一刹那,天地之间仿佛一下子没有了声音,紧接着一道巨大声音出现,这是无人能形容的声音,简直就是声震九天啊!整个沙漠地区的地皮,也颤抖起来。 巨大沙虫的身影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光里。 然后无数光点飘散了出去,消失在了无垠的大漠里。 王清的眼睛看向天空,天已经开始有些微亮了,原来新的一天已经不知不觉的拉开了序幕。王清不知道,因为沙虫的举动,让不少人整个夜晚都没有睡好。 王清第一次试验五行大阵的三位一体,搞得不少人以为是地震。 而后又因为沙虫的高速移动,造成沙漠不少地方塌陷了,而且形成了不小的振动波,于是在别的地方也感觉到了那种地动的感觉。王清在不自觉的时候,造成了一次地龙翻身的事件。 这一次次的地面震动,让不知道有多少人夜不成寐,他们都在盼望着天亮,希望天亮之后,一切就会恢复正常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把视线看向这一方向,王清的身影他们自然没有看见,但是沙虫的体型如此庞大,即使是很远的地方,也有不少人看到了,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生物? 但是那种强大是不容置疑的,于是不少人跪在地上,来恳求上天的保佑。他们匍匐于地,很虔诚的祈祷着上天和满天神佛,都来保佑他们平平安安啊!他们的口中念念有词,偶尔有人偷看一下上方。 不少人心中滋生了一个念头,这地方没法子再住下去,有些人在心中叫嚣着:搬家!我们要搬家,远离这个地方!(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章 这次总算死了吧?不行,再补两刀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王清看着这破坏性的一幕,却没有丝毫的松懈,这沙虫庞大的体型,以及沙地带来的缓冲,可能会导致破坏力没有想象中那么大,而这沙虫的生命力又是如此的强盛,万一还没死麻烦可就大了。【ㄨ】 王清双手结印,天空中一座巍峨古朴的巨印从天上落了下来。 那巨印仿佛是从远古时代出现的气息久远无比,巨印上面刻画着种种奇珍异兽,以及虽然朴素无华但却玄奥万分的纹路,以及模模糊糊看不清楚的古怪文字,印上散发的苍凉气息震惊四野。 巨印出现时引发了种种异象,天上不断的有赤霄劈下,以及不时听到的龙吟声。 此时被光之巨剑所打出来的沙暴和飘散的光粒渐渐散去,露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庞大身躯,正在一动一动。 很明显巨大沙虫并没有死去,还在苟延残喘。 天边缓缓的出现了一丝光芒,那是黎明的曙光,也代表着天就要亮了。王清的双眉紧皱一下,这次打怪的时间花费的时间真的很长了。偏偏这只boss还不死,没有多少时间再耗了,这家伙一向是在晚上出现,会不会要钻回地下? 王清见势不妙便决定动用巨印轰杀这只沙虫。 磅礴的巨印向下压下,带起了风雷之声,还未落地就是沙漠剧烈的震动起来,晃个不停,那怕是王清也为这恐怖的声势而震撼。 巨大沙虫做了一件让王清理解不了的事。 沙虫突然张开了血盆大口,向里大口的吸气,无数沙子被直接吸了起来,形成了漫天黄沙被吸入了沙虫的口内,沙漠里的植物也被连根拔起,连反抗都做不到的被吸入口内,那股气势如同在吞噬诸天万物。 这点就让王清看不懂了,她原以为巨大沙虫是要喷吐腐蚀液体,但沙虫却是不断的张开大口吸入一切东西。 而如果是想把她吸入肚子里的话,这也太小看王清了。这股吸力远远低于王清飞行时产生的动力,不可能将她吸入进去。这沙虫已经和自己打了这么久了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应该做出这样错误的判断啊。 下一刻发生的事让王清瞪大了眼睛。 她无法想象这只沙虫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一只虫子所应有的智慧! 那些沙子被吸入沙虫体内后被一层又一层的固定成一个类球形体,经过腐蚀液体的处理后所留下来的沙球变得牢不可摧。彻底的将这些零散的沙子以未知原理构成了一个固体。然后沙虫吞下了这颗沙球却没有吞到底,只是往下滑了一点就停了下来。接着把体内的空气开始压缩,沙虫本身的身体也在略微的收缩。 紧接着沙虫的身体一下子拉长了,沙球被气流直接从沙虫内部那光滑的表面推了出去,在沙虫体内就远远超越了音速。 “扑哧” 这是沙虫跟沙球接触的那一面因为沙球划过时产生的力量直接承受不住崩碎的声音。 等沙球飞出沙虫里面时。那些被崩碎的肉块已经给大漠中下了一场血雨,沙虫的身体碎片到处都是。这那怕是对于如此庞大的沙虫造成的后果也是相当严重的。 王清看到那快速飞来的沙球以及沙虫的所作所为时,第一时间想到了第一世她听说过的电磁轨道炮。那是当时最先进的科技武器之一。如果把沙虫的内壁当成加速轨道,把压缩的空气当成电磁立场,把沙球当成弹丸,这不就是一个另类版的电磁轨道炮吗!!! 而且这还不是一般的磁轨炮,看这飞行的速度至少已经突破了34倍音速以上,远远的朝出了磁轨炮设计时的射速。而弹丸也不是什么的弹丸,而是700多吨的大沙球。 事已如此只能想办法撑一下了,王清赶紧让巨印落了下去。并在身前构筑了数十道防御法阵和灵气护盾。 沙球在万米高空高速飞行而震荡出的气流将沙漠上犁出一道直直的沟壑。接着沙球与磅礴的巨印撞到了一起,令人不敢相信的是沙球只用了不到一秒就将巨印击碎在了空中,而巨印连让沙球减缓速度都做不到,沙球在突破巨印后,一并将王清所做的防御毁个一干二净,沙球与王清直接撞了上去。 沙球击飞出去好远才停了下来,直接埋在了地里。 沙球击落王清后,周围寂静无声。 突然 “咔啦、咔啦、咔啦、扑通” 沙球分成了两半,一道人影浑身是血的走了出来。那道人影自然就是王清,只见王清身上布满了伤痕。甚至很多地方能直接看到骨头,肚子也出现了一个贯穿伤。 “你惹怒我了!!!”王清非常愤怒这沙虫,竟然把自己打成了这副摸样。 王清身上的伤口停止流血,而那些伤口上的赃物直接被排除出去。那些伤口的位置,居然直接用灵气构成了身体填补了上去,直接成为了灵气态。 在自己的身体成为了半灵气态后,对灵气的感知、获取、以及使用都完完全全的变得不一样了,而且王清现在为了报复这个虫子,肯愿自损寿命来换取爆发力。 突然王清眼前好像是透过灵气。看到了灵气的尽头,也仿佛是看到了宇宙的出现和寂灭,她进入这种状态后开始领悟这其中的玄妙。后来王清发现她是以在宇宙之外的视角看的,感觉如同主宰着这个宇宙。王清明白自己不是应该一点点通过招式和功法,去理解天地自然,这样肯定不能100%发挥每一招每一势,而是应该去主宰一切。 很快王清就退出了那种玄奥的状态,身体也自然而然的停下了自损寿命,现在的她已经进入了一种全新的状态,她可以不用自损寿命,就可以拥有这样的实力甚至更进一步,因为她仿佛已经成了万物的主宰,无需付出任何代价就可以运用这一切。 这种状态是为了歼灭极其强大的敌人才会使用的,干脆这种模式就叫歼灭模式好了。 已经多到可以用肉眼看见的灵气毫无征兆的突然出现,那股灵气把王清直接托了起来,飞到了万米高空,一道灵气光柱出现在王清后方贯穿天地。 王清看来一眼沙虫,手一虚握,灵气如同河流一样奔向她的手中,凝聚在了一起,形成一个压缩的灵气球。 王清将灵气球投了过去,压缩的灵气直接把沙虫紧闭的巨口给砸了个通透,落入了沙虫体内,灵气球突然炸开形成一个直径13公里的球形灵气风暴,将沙虫上半身扯碎。 王清认为这么大的生物,那怕少了一半身子,可能都不会立即死去,要是万一像蚯蚓一样,成了两半照样能活下来就麻烦了!就算没活下来,这个尸体也是一个大问题。于是乎王清觉得,这次总算死了吧?不行,再补两刀!此刻她轻松的做出了她无法做到的事情,她瞬移到了沙虫的上方。 然后王清随手掏出了一把剑,将五行剑意和主宰之力蕴含在其中,然后挥出去一剑。之后,那柄剑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自行蹦断。 一道冲天的剑光把沙虫剩余身体一分为二,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谷。 为了彻底毁尸灭迹,王清手指一点,说到:“大五行阵.灭30%功率”一个大五行阵浮现在空中,一道毁灭前方一切的白光出现,把大漠轰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深坑,无数沙粒被升华成有毒气体,并引起了一场8点8级地震。(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二章 又不是红包 王清站立于半空之中,虽然那些有毒气体对她的身体并不能造成什么伤害,但是这种玩意又不是红包,想起来就没有爱。 那只沙虫的尸体已经彻底不见了,估计是被打成分子状态了,那怕巨大沙虫生命力再强大,也不可能幸存下来。不过王清还是察觉到自己所犯的错误,在对付沙虫的时候,还是手软了。对付那些自己的对手,绝对要一发不够,来二发!如果还没死,那就再来一发! 要是自己在巨型光之剑掷出之后,紧接给沙虫来它好几发的话,也许自己就不会受伤。王清在总结着打斗经验,以及她的在战斗中所犯的错误。但是站在另一个角度上,这一次的受伤,让王清在愤怒中爆发,境界上进入一个新的地步。真的是可以福祸相依,不到最后,都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王清俯视这大地,这片沙漠已经是基本都毁了,原本相对来比较平整的沙漠,一时之间,因为王清和沙虫的争斗,都变得高低不平,让曾经来过这里的人都认不出来了。 其中王清砍的那一剑,除了将沙漠劈出了一道深谷外,那大五行阵.灭的轰炸更是直接把地表彻底消去,一路破坏到地底深处。甚至因为自己的剑光和大五行阵.灭打下去时的温度太高,导致了整个深坑和深谷底部以及周围都结晶化了。 看到这个场面,王清有些惭愧。想不到这次的破坏能力这么强。她暗叹了一声,真的,没有想到啊!不过,这可不是王清一个人的过错,沙虫们也对周围的环境造成了很大破坏,尤其是那个巨大沙虫。 这也是没有办法,要是沙虫不灭了,谁知道它们什么时候能蹦跶出来。而且以王清的本事,都差被灭了。要是留在后人来打的话,只怕要吃很多亏的。 王清在整场战斗。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沙虫之上的时候。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几百公里外的那些部落的情况。 那里已经是一片混乱不堪的状况,有人认为是上天在惩罚罪人的,有人认为是神仙打架的,还有人被吓得是昏厥过去了《∈《∈《∈《∈,<div style="margin:p 0 p 0">。更多的人是长跪在地上。这一刻的情景。简直是让不少部落的比较见多识广的上位者。都变得有些抓狂。 连他们饲养的牛羊马,也一个个变得不老实起来。它们都不想呆在这里,一心想要到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去。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想要冲出束缚它们的地方。 偏偏这地动,还一次连着一次,简直就是打算震碎这些人原本的希望。要知道这些人,都有多少年没有碰到这种情况。大部分人都在祈求上天有眼,这苦难赶紧过去吧!不过还是有人不忿,难道只是求上天的保佑就成?可是这多年来,上天是怎么保佑着他们的?他们可是没有感觉到什么保佑。 还有人一直偷眼看着前方的这一切的,于是那一道道堪比白天的太阳的光芒,差把他们的眼睛闪瞎了,最后眼泪都被刺激出来了。幸亏因为离得比较远,还没有造成了永久性的伤害,这一吓得不少人老实了很多,不敢再偷看了。 当王清的最后一击发出的时候,原本趴伏在地上的人们,已经是麻木了,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下去了。这一夜就如同世界末日来临的前奏啊!如此的黑暗,让人们都没有坚持下来的希望。 不少人都是心灰意冷,不知道他们该怎么办,脚下的大地在不停地颤抖着,很多人的腿都软着,要不是他们原本跪在地上,只怕要摔了下来。 纵然是这样,他们大都一副生死由命的态度,瘫软于地上。这的确是一场大地动,就是要跑的话,他们又能跑到哪里去?到了此刻,他们也只能看上天的意思。 只是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他们才注意到一件事,这时候,整个沙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平静了下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难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抬头看看天空,依旧是一片湛蓝,有朵朵白云在天空中飘过。这一刻,即使看到的只是蓝天白云,也是那么的宁静而美好,显得是如此弥足珍贵。只是一时之间,他们都不知道这片宁静会保持多久。 最终他们渐渐开始恢复了,要知道他们的财产在这场大地动中,有不少牲畜都逃亡掉了。他们不得不爬起身,去找回自己的牲口群。 不过比较幸运的是,他们大部分的财产都找了回来。毕竟动物们早就感觉出危险已过,于是开始放心大胆的开始吃草了,跑的并不远。而他们的天敌狼群什么的,没有什么阻隔,跑的比较早,早不知道到什么地方了。所以这一群群牛马羊,除了有几只走失了,大部分被它们的主人找回去了。 这时候的王清倒是知道自己闹出的动静太大了,但是已经发生了,也就只能这样了。不然,还能怎么样? 王清虚坐于高空之上,看着太阳冉冉升起。这世界没了谁,依旧会自行运转着,自己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成。王清想到这里,微微一笑。 和那些沙虫打过之后,她只能算是惨胜了,不过这一次的胜利也是一次进步,进一步挖掘了自己的潜力,也发现了自己的缺。早一发现缺,就是增加保命的机会。想到这里,王清很有几分欣慰。 王清将身体修复好,又想了一下,在挨着深深的地沟位置,王清用沙子合成了一块石头,上面只有三个字,最醒目的是一个字‘斩’。整个字看上去几欲破石而出,有种一往无前的感觉。她把这段时间,对剑法的领悟都封存于此。下面有两个字。是她的道号:双城。 办完了这件事,王清不打算在这个还弥漫着毒气的地方久留。思索了一下,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办?很快的,她一拍自己的双手,对了,还真有件事要办啊! 王清想起来,这沙虫的老巢还没有见识一下。在以前她看过的网游中,这种boss级的怪物的老巢,一般应该是有东西的。王清决定去沙虫的老巢去看看,就是不找到什么好东西。也要去看看。 谁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它们的残余。就是因为有什么残留的可能,王清才想去看看。华夏有句老话的好,正所谓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留下什么祸害。可怎么办?最好的办法就是斩尽杀绝。 想到这里。王清露出一丝笑容。绝对不放过任何可疑的东西。而且它们已经死了,她自己还活着,真好! 王清顺着大五行阵轰出的洞穴。一跃而下,沿着大沙虫留下的痕迹而行,“我去,这洞可真够大的!”她自言自语道。接着她放开了神识向着周围探索,看看有什么东西? 接着她在深坑内发现了一块巨石,王清觉得这有可能是沙虫肚子里的东西,虽然这巨石很大,但比起沙虫的大还是微不足道的。若这真是被大五行阵.灭轰中,却依旧存在的巨石,那这块巨石就有可能是天材地宝。 “这东西好!” 王清感叹了一句,上前收拾起那东西。此刻的她,眼睛中的光闪闪发亮,如同饿了很久的人终于找到食物一样。这是多好的材料啊!她没有白下来一趟,只是这块材料的出现,也是值了。 接下来的路程,她看上去很是悠闲,但是速度却快的惊人。在这空荡荡的甬道中行走着,王清感叹着,原本的大沙虫简直是堪比挖掘机,巨大沙虫在这沙漠的底层行走的时候,搞出来的甬道,比人类地下的地铁线都高都大。这些甬道要是再加固一下,简直可以拿来当地下秘密基地了。 当然这个时候的王清,还在琢磨这个沙虫的巢穴中会有什么东西出现,在地下的甬道中。当然没有什么照明措施。不过以王清的本事,即使在这暗黑的空间里,她的双眼依旧看的清清楚楚。 要知道在这个甬道的另一头,就是那个已经死于爆炸中的沙虫祖宗的巢穴,其中最要紧的问题是,在那个巢穴中还有没有另一只大沙虫?虽然不希望有,但是就是有的话,也要让它去死! 王清下定了决心,在一边赶路的时候,一边恢复自己的各项机能,她可不想一会打斗的时候,因为准备不足而被杀死。要知道即使是最后胜利的时刻,都有可能被翻盘,所以王清很是心。 使了一个大招都没有干掉巨大沙虫,这让王清对它有着很高的警惕,这巨大沙虫的危险指数相对现在的王清而言,的确不低。 手中的剑看上去和随意,但是绝对让来犯之人有来无去。王清此刻看上去没有大战一场的疲劳,反而有种答案就要揭晓的兴奋,还有着一种谨慎。 当她来到这个巢穴之后,一时之间也有些吃惊,这是挖空了不少地方才弄出来的。看着这更高更大的洞府状的巢穴,王清第一动作就是放出傀儡,把整个看上去四通八达的甬道都封闭起来。 一个个搜索过去,倒是没有什么巨大沙虫,甚至连的也没有,应该是倾巢而出去杀王清了,结果是全军覆没。她舒了一口气,真的太好了!不用再打一场。不过,果真有类似虫卵一样的东西的出现,王清一个个都把他们给销毁了。 王清用高级火符箓,把那些虫卵都烧熟烧焦,直到化成灰烬,最后还把灰烬都踢开了,才放下心来。 事实上这些卵是什么品种,王清也搞不清,不过谁让它们出现在沙虫巢穴中,不是沙虫的虫卵,还能是什么?而且这些卵和什么蚂蚁卵比,明显的就是巨无霸。种种迹象表明,就应该是沙虫的卵。 她可不想将来过了多少年,再冒出个沙虫来。这又不是拍电影电视的时候,还留个尾巴,以便将来拍续集。就让它成为传中的东西吧,永远不要面世!(未完待续。) ps:流年在这里解释一下女主的道号:双城,因为每次外族一统华夏的时候,就是伴随着很多无辜人死在屠城中。比如元朝的蒙古人、大清的满族人,以及二战中的日本人,他们最爱的一招就是屠城。其中最有名的是扬州十日屠城和南京四十多天的连续屠杀,女主的道号:双城就是指扬州和南京,当然在这一次次入侵时,不仅仅是这两个城池被屠城!只不过它们两个最有名罢了! 第三百一十三章 简直就是不可同日而语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王清站在这个虫巢的半空中,那双眼睛就在这已经用夜明珠照亮的地方一一扫视过,按说是应该全部都找出来了,连神识也一一扫过了,没有什么疏漏。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是觉得还有什么疏漏,这是一种直觉。用什么方法在找找看?王清细细思量着,摸摸自己的下巴,最终她的目光看向了一个地方,手中的长剑一点,好啊,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躲猫猫,可惜让她识破了, 不管怎么样,这虫卵总是要比沙石所含的水分高,而且那种代表着生命气息也出卖了它们,最终被王清找了出来,一一灭了它们。 等把这些都消灭了之后,王清感到了一种疲惫。这一种疲惫更多是因为使用了不少脑力,而且大敌已死,还没有第二只巨大沙虫出现。所以,她的心理上有些累了。她想一想,自己还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有张有弛才是王道。 看看这高高的虫巢,王清仔细检查了一下整个洞府的结实程度,很是牢固,也不知道那个原主人采用了什么材料,把整个虫巢搞的是固若金汤,和豆腐渣工程简直就是不可同日而语。用沙子做到这种地步,也算是一种能力。不过她自己不就是挨了一沙弹吗?王清很快就明白过来这件事。 她琢磨了一下,不如就在这里休整一下,这段时间和沙虫的对战,要不是有在海里作战的经验,只怕是体力都受不了。 现在王清打算休息一下,然后再接着干。要知道她的装备还没有做好,干脆就在这里把武器打造出来。 这里风吹不着,雨打不着,空气流通也可以,是个不错的地方。而且刚才捡到今天沙虫boss死的时候掉出来的那件东西,看上去不错。等休息好了之后,再好好看看是什么东西。 王清先打了个哈欠,真的要好好休息了。毕竟被沙虫差点搞掉了半条命,虽然后来恢复了,还是有必要多休息。王清下定了决心,要好好睡一觉。然后起来打造自己的装备,就在这地下,反正应该要来的人,也就快要到了。 再说看见王清和沙虫大作战的几方人员,他们态度大不一样。不过他们毕竟离开的太远。王清这个人自然是没有人能看见,只看见那个庞然大物。因为看上去太过强大,甚至有人怀疑那是一条龙的。 他的话一出口,就惹恼了一个人,气咻咻地说:“什么?龙!你开什么玩笑!”说话的人是部落里有名的智者,此刻他花白的头发都有些气炸了。 “怎么可能是龙?要知道龙是有爪子的,昨天出现的怪物是没有爪子啊!你们有谁看见它的爪子?”其余的人在他的启发之下,都去回忆它的出现的场景,的确没有什么疑似爪子的东西出现。 不过怪兽那种强大是不容质疑的,即使不是龙!不过最后的结果竟然是庞然大物败了。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那么是谁击败了它? 而且最后的那几道道术亮度太高,倒是有不少人看到了,这让不少人都提出了问题:这又是什么? 其中他们中还有人不愿意相信这一切的真实性,感觉应该是做一场梦罢了!事实上没有看见的人都在怀疑这件事的真假,要知道像这场战斗的情况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有人猜测,也许这就是一场海市蜃楼罢了。 但是矛盾的是这件事看见的人太多,要知道整个沙漠还出现了地动的情况,那么这一点就绝不可能是造假。 一时之间,不是龙这件事就基本达成了协议。毕竟敢偷看的人,都没有看到龙爪的出现。那么它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个问题就成了人们最大的问题了。只是这一点,就是部落里最聪明的人也搞不清。 最让各个部落接受度最高的一种说法就是:应该是一种神灵出手教训了怪兽,但是这一点也是有很多疑问的。到底是什么神灵?那种怪兽是什么?怪兽有没有死? 在抓心挠肺猜测一番之后,为了调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最终不少势力决定派人!他们要进大沙漠看看,到底是有什么神明?还要搞清这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派谁去是个大问题,这真的是很头痛的问题,毕竟危险系数太大。要是还有那种怪兽在的话。那么这派进去的人,多了自然不成,人多不等于力量大,也许进去就是给那种怪物送粮食去,这也是有这种可能的。这不是给神灵做对吗? 而在被指定进沙漠的人看来,简直就是要送死的感觉。他们有些人有心不去,但如果不去的话,只怕部落饶不过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进。于是每个被指定探测的人,都是吓得是战战兢兢的。 掂量了很久,人员一点点定下,最后又卡在领头之人的人选上面。这既是要比较信得过的人,又要手脚麻利,万一将来有什么事,能逃脱出来,给部落报信。 等部落的人一个个终于搞定这一切之后,准备走进大沙漠的时候,才知道已经落后一步。因为和鞑靼部落相比,明明处于离得最远处的抚远的人,早就进去了二天了。 那些部落的人都有些傻眼了,怎么会跑的那么快呐?难道他们不怕死?于是不少人就急眼了,这才开始追赶。可是早进的人的踪迹,早就被沙子掩埋了,已经找不到了。 他们不得不朝着记忆中的那个方向而去,但是沙漠这么大,记忆的方位还是有些偏差的。所以有些人就迷路了,差点把命都没了,最终也没有找到那个位置,不得不退出了。 唯独抚远的人找到了带路的牧民之后,在进沙漠之前,先做好了准备,订好了位置,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那个位置。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说话的人就是被请进来带路的牧民,他长得很是憨厚的样子,要不是为了银子,他才不进来。 但是为了娶媳妇,他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进来了。后来他庆幸,幸亏来的人是抚远的。所以还是很平平安安的走了进来。而且找到了那个地方,当他看到出乎自己想象的情景时,脸上的神情绝对是崩溃的。 要知道这里虽然是离开草原比较远,但是这一片地方还是有人经过的。绝对没什么特殊的地貌,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大的类似盆地状的东西?明明就应该是一片戈壁沙漠啊!他的嘴巴张的几乎能塞进个鸡蛋。 在牧民口口相传的记忆中没有这些东西的存在。不过再想想看,他们本身就是为了找寻一场战争的遗迹而来,那么说明他们找对了地方。想到了这里,牧民原本的惊讶收了起来。高兴的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一嘴黄牙,“找到了,找到了。” 这时候抚远的人已经不在意他的想法,都展开身法快速的过去了。这其中就有王澈、王潞两个人,他们两个人最快,当他们看清楚眼前这一幕的时候,都倒吸了一口气。 整个盆地应该是被一种外力强制打出来的,在最低处应该是有一个大洞。不过幸亏他们来的比较快。要知道这沙漠中到处是沙子,沙子还是流动的。也许有一天会把这一块给掩埋了,再也找不到。 但是那个盆地明显有些地方结晶化了,所以有种宝光灿灿的感觉,沙粒只被吹进来一小部分。大家都是一副惊讶的样子,毕竟这超出他们的想象。“小潞,你看这里。”王澈收回了眼神,先看看脚下的沙石。 “应该是被腐蚀过的!”王潞蹲下身子,取出一个小木棒,试试之后,举起木棒看看。然后说:“应该是一种强酸或强碱的物质,颜色有些发绿。不过这里是大沙漠,所以那些液体状的东西应该都漏下去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腐蚀性了。” “小潞,你觉得会是谁?” “还能是谁?只可能是阿姐!其他人。你觉得可能吗?”王潞看了周围一眼,他们也都是直点头。神仙什么不可能,可能是王清,当初她就说过要到沙漠一游,其他人就不要到这边来了。 说完,王潞站起身来。“应该就是这里了,你看,我们现在站的这里,明显的沙子被大力打击过,比较结实,不是太松散。”说着,他踩了一下脚下的沙石,王澈点点头。 两个人又仔细查看这一切,很明显的一件事,战场就应该是在这里。而且这盆地的上方,也不是全是结实的地方,也有是沙粒特别小的地方。 “看样子,应该有的时候,有人用力跺脚,所以沙子被挤压成石头。有时候有人却在破坏这里的一切,沙子变得更加细小。”王澈真的有些好奇,自家阿姐在做什么?难道,想到了这里。 王潞突然间开口了,“那个怪东西应该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他的语气很是肯定,他的手指向盆地低处的洞,“那不是就是证据吗?走!我们下去看看。”说完他一马当先,一跃而下。 王澈则抽出背后的剑,挖出一块足有人头大的石头,然后拿着,也跟着跳下去了。两个人一前一后直奔那个洞口而去,不少的人跟着后面。那个牧民拉着骆驼,小心翼翼地站在高处,还是不要下去了,他可是没有本事跳下去。 他摇着脑袋说:“我不下去,我要看着骆驼。”这时候,那些骆驼有些焦躁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安,不过还是能控制的住。 牧民心中是有些恐慌的,他还是在上面呆着吧,将来逃跑也比较方便。在一旁看着的抚远人撇了一下嘴巴,这家伙应该是有话没有说,看骆驼的样子,似乎有什么东西影响到了它们。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要防止这个家伙把骆驼带走了。虽然牧民就是带走了骆驼,他们也能走出沙漠,但是他们既然雇佣了他,他就必须干完自己分内的活。他们两个人交换了一下意见,也不过没有多说什么。(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四章 大的离谱 王澈两个脸色很是严肃,他们已经靠近了盆地深处的洞口。等近了再一看,这个洞口真的是大的离谱,而且在它的四周都是那种腐蚀液留下的绿色,显然不知名生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一定具有一种腐蚀性。 不过应该是因为结晶化的原因,绿色浅了不少。王澈他们有些小心翼翼行走在这里,要知道这个洞口附近太过滑溜,再加上还有一些沙子,更加容易让人摔倒。 离着洞口有一定距离,他们就停下了,再往前走的话没准要掉到深洞里。王澈将手中的石头扔了下去,这时候,周围的人都没有出声,听到风声和沙粒间的摩擦声,过了不少时间,才听到了石头到底的声音。“很深,这个洞真的是很深。”王潞说了一句。 “你们看那里,”王澈打量着四周,突然间他的眼睛感到了什么刺眼的反射,不由得眯了一下眼睛,这是什么东西? 于是他走了过去,定睛一看,有些急促地说:“原来我还以为他们在说什么胡话,现在看看的确有这可能。”说着,王澈蹲下身,摸摸这脚下有些晶体化的沙子。这是一剑劈下来的威力?还是另一种招式的威力? 摸出自家特制的望远镜,王澈往四周都看了一遍,果然是有这样厉害的招式。他抬手一指远方,语音中带着一种有些敬畏的感觉,“小潞,你们看,对面也有。” 抚远的人这时候都依照着他的话在做,人人都在拿望远镜再细细一看,就在他们脚下,那种晶体化的痕迹,在阳光下闪闪着光芒,只是这痕迹看上去有些眼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好几个人一时之间猜测不出来。王潞突然间脱口而出:“这怎么就像是一道剑劈下的痕迹?” 他这句话一出口,王澈点点头,来之前他就听说这场战斗。不同于别人不相信,他可是很相信的。这里绝对应该是有好几个大招使出来的之后造成的,像那种情况,阿姐说过会改变地貌的。其他人也都恍然大悟了。真的是很像啊!只不过因为放大了n倍的缘故,所以他们都没有看出来。 这个盆地的出现让他们知道这一战,一定是打的很厉害,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引起一次次地动?而这道剑痕的出现更是证明了一件事,这场战斗是出乎他们想象的激烈。 此刻。抚远的人对王清都有种由衷敬意,竟然这么厉害!和一个不知名的怪物打的是天翻地覆啊。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只看沙漠附近的人被吓成了那个样子就知道。 不过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啊?原本有人猜测那是一条龙,但是如果真的是一条龙的话,怎么可能藏身于这大沙漠中?要知道龙一向是海中的霸王,却跑到沙漠里,又不是脑袋秀逗了,想想也不可能。 所以那只怪物是龙的可能性为零,这是抚远的人全票通过这个结论。不过即使是不是龙的话,就冲着庞大的身躯来看。也是很难缠的,那个杀掉它的人真心很厉害,他们都在琢磨这一连串的问题。 虽然他们都认定这一定是王清出手干的,但这不是就没有什么证据吗?做什么事,都要证据,抚远的人一向讲求证据的,所以他们也只是在猜测,没有方法对外人说这是王清干的。毕竟没有证据,就一切都免谈。 当然如果有人采访抚远人,在他们心目中是谁对战了怪兽时?他们绝对会异口同声地说:就应该就是王清干的。抚远人心中只会认同一个答案!不是她会是谁? 不过王澈的心中多了一个人,就是来追杀阿姐的人,那个人的实力应该和阿姐相仿。不过这件事他就没有说出口,虽然他有着怀疑。 这时候王潞。一直用望远镜一点点扫视着周围,猛的,他指向了一个方向,“你们看,那是什么?” 于是众人都看向了他手指的方向,没什么呀?但是王潞脸上露出一种你们再仔细看看的表情。于是他们再细细看去,在那里竟然有一个竖起的东西。不算是太高,也就是高出一块罢了。 于是众人们眨眨眼,不是幻觉,还存在着。一时之间,他们都傻住了,真的有东西啊! 要知道那个有些像石碑的东西的颜色,和周围的颜色是一模一样,一眼看过去,一不小心就会忽略过去。 刚才众人一开始被这冒出来的盆地给镇住了,接着又看见那个大大的深坑,再然后就是完全晶体化的剑劈痕迹。而且这种很诡异的发现是一个接着一个,冲击着他们的认知,这一切都太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于是乎,他们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到这块不寻常的碑石状的东西。 反而是王潞不死心,他总觉得阿姐会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让他们这些人放心。所以多观察了一番,简直就是一厘米一厘米的观察着,结果就看见了这块小石碑。 于是等他们回过神,就一窝蜂似地跑过去,王潞抢先了一步,毕竟是他先看见的。很快,那个石碑遥遥在望了,王澈已经看见了,上面刻着字,“斩”,下面还有两个比较小的字:双城。 王澈看到这,那颗焦灼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是阿姐立的。原本看上去有些焦急的神情也舒缓了下来,等跑到附近,他们才发现一个事实,这个石碑并不小,不过是因为角度的不同,造成了错觉。 这时候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个事实,看到碑上这几个字,不由的欢呼起来,有人还高兴地长啸一声,甚至有两个人一击掌,相顾而视,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手舞足蹈起来,“是大娘子立的,”说话的时候,那种笑容再也掩饰不过了。杀死怪物是他们抚远的人干的!虽然不是他们自己,但是也是由衷的感到了高兴。 他们虽然不知道是王清杀死的是什么东西,但是也能够看出来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应该是从地下钻出来的,不然的话就不会出现这个大洞了。 再想一想那个东西应该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以那个深坑为证,而且虫身很大,他们想了一下,于是汗毛都开始马上立正起来,这是什么东西?真的很可怕的感觉。 这时候,王澈又仔细扫了一下子石碑,还围着它转了一圈。结果是他很快的就找到了一个小小的阵法,竟然是个障眼法,“是阿姐留下的东西!” 王澈心情很是有几分激动,从阵法的深处摸出一个小包,打开了一看,真的是一封信,“一定是阿姐特地留下来的,来报平安的。” 说这话的时候,王澈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睛一酸,几乎要流泪了。阿姐应该很辛苦吧,这只未知生物也很难打吧? 这时候,原本欢呼中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王澈手指有些哆嗦着,打开了信,信很短,上面只写了几个字:杀死亡沙虫,一切均安,万勿担心。这几个字的每一个笔画中,带着一种气势,很有种不凡的感觉。 王澈不由笑了起来,看样子阿姐应该活的好好的,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而且以阿姐的本事,应该是完胜吧,他心想。不过这一点王澈说错了,事实上是他阿姐惨胜。王澈虽然不知道这个,但是心情还是有些郁闷,他这个做弟弟的什么也帮不上忙。 于是他们最终决定吃过这顿饭,就离开这里,因为王清已经离开这里,而且他们也第一个看到了结果,另外就是知道和王清打的怪物是什么了,来之前要探查的问题,统统知道答案了。 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圆满的完成了任务,可以回去了,毕竟王清曾经让他们少来沙漠。 在茫茫大沙漠中也没有什么好看的,王清也不知道到了何方,不过人应该是活的很好。 原本在另一面等着的牧民也带着骆驼过来了,当他看见这个石碑时,简直就是惊讶死了。他那种晒的黝黑的面庞上,有种古怪的神情,看着这块碑石,要知道它的颜色和沙石一样,这也是一般人常常忽略碑石的原因。 但是,是谁把这石碑带进来的?这里是沙漠,沙子很多,但是石块不算是多。牧民现在很想知道,可惜这个问题他不敢问出口,一直埋在心里,一直到很多年后,才在儿女那里得到了答案。 王澈眼睛看着石碑,突然说:“好想把阿姐立的石碑带回去啊!”为此,王潞摇摇头,这怎么行,阿姐之所以立在这里,是因为有着这里就是事件发生的地方这个原因,怎么可能被搬走了?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事。不过他没有多说,王澈一定会想过来的。 这时候,那个牧民有些好奇的看看,要知道这队人马雇他进来的时候,已经说出他们的身份:抚远人。 这点也是他愿意进来冒险的原因,要是旁的人,他还真的不敢,不过抚远是出了名的行得正。这段时间,他看的是清清楚楚的,他们一个个很快适应沙漠中一切,甚至他还跟着他们学了几招。(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五章 艺高人胆大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不过这个时候,他就是再有好奇心,也没有敢再往深处打听,为什么这个少年人竟然想把石碑搬走?这也太古怪了些吧!而且他似乎认识立石碑的人,对此牧民决定还是放弃自己的好奇心。 族里的老人说过,知道的太多,死的比较快。所以要想活的比较长的话,还是收敛好自己的好奇心。好好的活着就成,管那么多做什么!这一点,他还是比较听话的。 不过他还是问了石碑上面写的是什么字,因为这件事自己要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就太说不过去了。抚远人很痛快地回答了问题,毕竟不是什么秘密。牧民在心中念了好几次,以防止以后忘记了。另外就是那些抚远人提到的那四个字,让他有所耳闻,若有所思。不会是那种虫子吧?要知道这种虫子是很厉害的。 他的嘴唇翕动了好几次之后,王澈注意到了,于是问道:“怎么,这位朋友,这件事你似乎知道些什么吧?”对于这个外来的向导,王澈倒是一直注意着,毕竟他是一个外人。 虽然这个人看上去比较老实憨厚的,这几天同行,也是听话。但是毕竟是外人,要是一点也不在意的话,也许有一天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王澈虽然有种艺高人胆大的自信心,但是太过高看了自己的话,那就是自大狂了。 牧民最终开口了,话语中带着比较重的口音,让抚远的人要仔细听才听得懂,“我听老一辈人说,就在这大沙漠里有一种虫子,据说是会喷一种腐蚀性的东西。” 听到了这里,抚远的人眼睛都是齐刷刷的一亮啊,要知道这里的地势仿佛就是带着腐蚀过的痕迹,这种虫子是不是就是大娘子杀死的那种?此刻他们都是眼睛带着亮光看着牧民,那种眼光都是带着种急迫感。 被这种众多眼光看着,牧民的压力很大啊。“不过这虫子我没有见过,据说是红色,就像,”说到这里牧民卡了一下子。毕竟这虫子的样子长成了那个样子,委实是有些不对劲,“比较大的蚯蚓。” 说到这里的时候,牧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条比较大的蚯蚓一样,倒是没什么恐惧。毕竟没有看到实体,但是那一种怪异感是怎么也免不了的。 “蚯蚓?”好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相互之间打着暗号,原来是这样啊!事实上,只要是男孩子,如果从小玩过泥巴的话,对蚯蚓基本是没有什么大的恐惧感。 不过要是一个蚯蚓长到这么大的话,绝对令人崩溃的感觉。王澈看了一眼洞口,竟然长得像蚯蚓啊!怪不得当有人说,是龙的时候。不少人反对。一条像蚯蚓的虫子,怎么也不可能摇身一变成了龙啊! 龙,尤其是华夏龙,更多的是一种图腾,在华夏人的心中占据着独特的位置。这种威风凛凛的吉祥物,想想要是被换成蚯蚓一样的东西,这画面太美,抚远的人不敢再想象下去。 而且得亏不是什么龙,要知道屠龙这种事明明是西幻的传说,这点大娘子曾经讲过。西幻中龙更接近一种大蜥蜴的感觉,就是多了两个翅膀。和五爪金龙完全是两个体系,华夏传说中的龙基本都是高高在上的。 也就是后来的封神榜中的小哪吒,把个坏龙太子给抽皮扒筋了。结果是哪吒为了了结因果。不得不死了,最后被他的师傅太乙真人所救,不过还是换了身莲花、莲叶、莲藕做的身体。 由此可见,龙在华夏史上一直占据的位置,那个高大上啊!连皇帝也被称作是真龙天子。所以王清没有屠龙,抚远的人是喜闻乐见的。要是屠龙的话应该是招人恨的。 不过他应该还有什么东西,没有说吧?他们都把目光转向了牧民,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的补充?他们都很想知道,在那么多道目光的注视下,那个牧民深深地感觉自己亚历山大了。 虽然这些人待人很客气,但是从抚远出来的人绝不是善茬,一个个功力高深,这一点在抚远人抢先进沙漠这件事上,就能够看出来。 “除了它会喷腐蚀之物外,它还会些什么?”王澈最终问出了自己的问题,这个牧民明显是属牙膏的,挤一挤,才挤出些东西来。看样子阿姐碰到的不是追杀的人,而是一种沙漠中的怪虫。 而有些东西,也许是它出现的频率太低的原因,别人知道的不多,所以书上也没有什么记载。但是作为本土的居民,也许知道一些。他之所以问话,就是察觉到那个憨厚的汉子,不知道他们想要知道什么,于是他就问话了。 “它呀!”那个汉子摸摸自己的脑袋,王潞脸色微变,刷的把头别到了一边。王澈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看他,这个兄弟按说是从穷地方长出来的,应该是不太讲究的。却在王家救了他之后,有了一个小小的怪癖:洁癖。 偏偏这次请来的牧民在王潞看来是有些邋遢的,所以他一向是离得远远的。现在牧民挠头皮的动作,让王潞有些看不下去了。 “据说是会从地下钻出来。”抚远的人听到这里,都一致把目光投向了那个深洞,那个巨大的虫子就是从那里钻出来的,有这个洞为证。 那个憨憨的家伙也看见了,一指那个深洞,“应该就是这样的洞穴吧。”这句话其他人都点点头,王潞在一旁,翻了一个白眼,这么明显的问题还要说吗?肯定就是这样的。 他做的小动作,那个牧民完全没有注意这一点,就见他接着说:“另外就是,据说它还会射出电来。”他终于说出了沙虫最后的绝招,“前几天,晚上我应该就看见它在上面喷出电来。”他终于把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事实上他当初还怀疑自己眼花的话,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了。 王澈、王潞的脸色一变之后,又恢复了正常的颜色,阿姐应该没有事,没看见这里还立了一块碑吗?不过竟然有电,想当初阿姐引下一点点天上的雷电,让他们感觉了一下,那滋味真的是很销魂。当然每个人,却不想再享受一次。 这一次试验让他们对大自然的敬畏之心是建立起来了,对电也有了稍稍的了解,这电一下的感觉真的很深刻,所以只希望大娘子没有中招。 不过当然应该没事,就看王清留下这个痕迹来说,她应该没事的。王潞又转过去看那一面的字,就是那个斩字!他看了一眼那个斩字,眼前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出现了一个身影,就这么一剑斩下。 王潞不知道怎么的心中一动,手中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鞘了,也就是顺手一斩。就见沙地上被劈开一条缝,只不过这里是沙漠,于是转眼就合到一处。 这一剑的威力,有些出乎王潞的意料之外了,一时间,他有些愣了。他真的是顺手一剑啊,不过这一剑使出来是特别的顺手,偏偏还威力很大。 王澈已经看到自己兄弟的一剑,不由的张大眼睛,这家伙的一剑使出来的确是很有威力。不过看他的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迷茫的样子,只怕他自己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 王澈看看那个字,的确是一种一剑斩天下的感觉,不过这应该是王潞的福分了,竟然被阿姐的字引的有些顿悟了。不过,王澈摸摸自己的下巴,自家兄弟的练武天赋真的是不错,要不是自家有阿姐打下的基础,只怕还比不上他。想到这里,王澈笑了笑,也好,抚远很需要。 王潞此刻的心神全在那一剑上,那种挥剑斩去一切的气势。原来如此,他一下子眼睛明亮起来,又挥出了一剑。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气势反而不如第一次,王潞琢磨了一会,又挥出了一剑,还是不行。 他的举动王澈在一旁看的清楚,“你的心太急了。”王澈已经看出王潞的脸色已经开始变白,“做什么事,都是过犹不及,阿潞,你的心已经乱了。” 王澈的声音带了些内力,让王潞一下子清醒过来,手中的剑一下子掉落下来,身体一摇晃。王澈上前一步,扶住了他,和声道:“好了,这几天还是想想其他事,放下剑招这件事。” 王潞没有想到自己一下子过于求成了,于是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那个字,然后盘坐于地。王澈从袖子里摸出一管玉笛,放在了自己的唇边,开始吹奏。 笛声轻缓悠扬,偶尔还有几个音符带着几分调皮的感觉。这笛声,让许多人都闭目欣赏,每一个人在心目中展开的画卷各不相同。这一刻,他们眼前的一切都是他们心目中最美好的一切。 于是这悠扬的笛声就把他们带去自己的美好的一切中,王澈在笛声中仿佛看到了曾经的童年中的自己,那一刻真的是很美好。但是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再也回不来了,所以才显然愈发的美好。王澈的思想回到了现实,慢慢的吹奏着。(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六章 适合翻翻故纸堆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笛声已经停下了,天也渐渐黑了。王澈拍拍巴掌,“好了,大家把东西整理一下,准备在这里住宿一晚,明天咱们就回抚远。” 他的声音惊醒了众人,他们都清醒过来。于是开始准备住宿的问题,牧民也开始把骆驼收拢好,至于帐篷什么的都是抚远自己人搭建。 “小潞,你这几天就不要再练功了,要知道你差点就走火入魔了。有时候,欲速则不达。就像我那一次一样,要小心。”王澈站在王潞的身边,王潞点点头。 他的话不知道怎么触动王潞的记忆,让王潞想起了一件事,“当初二兄也曾经走火入魔了一次,还好有阿姐在。”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低沉下去。他和王清之间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也因为种种原因不可能和王清接触太多。要知道一路从过江之后,就引来了一波波强盗加人贩子,全靠王渊、王清两个人出手,才让那些坏人鸡飞蛋打了。 不过王潞也知道,要是没有王清,他们大家应该还在太原里呆着,受着别人的气,怎么可能在抚远过得这么好?所以王清在他心目中地位不低。 “是呀!当初阿姐还出手救了我,”王澈也回想起曾经的过去,“当初我为了涛堂兄的话,是过于执着了,所以才走火入魔了。你今天也是如此,不必过于求成了。” 王潞点点头,自己也是一时之间急于求成了,所以处于走火入魔的边缘。不过现在倒可以说说什么八卦,让自己的心思从招式走开。 “当初涛堂兄那样对阿姐,却没有想到自己落到那个下场。事实上,他也就是适合翻翻故纸堆,什么文人的气节,和学者的智慧他都没有。成天张口闭口的圣人言,要是圣人有知的话,都要他被气晕了。”王潞露出一丝冷笑。把他的评价说出口。 “不错,他根本就不是当官的料。要不是有抚远在,他早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还当什么官。早就一橹到底了。”王澈早就在见面初期起,就对王涛一肚子的意见,要不是有他和阿姐相救,王涛坟上的草只怕是长满了。 偏偏救了他之后,搞不清自己的斤两。仗着自己是他们兄妹的堂兄身份,就想对自己兄妹指指划划的。结果被阿姐连连讽刺带挖苦了一次,如同吃了黄连,老实了几分。 但是每每看到王渊兄妹时,他都是一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死样子。每次看到他那个样子,王澈就有种拳头痒痒的感觉,很想扁他一顿。 后来等王涛一家离开的时候,王澈很是有,把瘟神送走的感觉。等他考上什么进士之后。更是要变本加厉了。管不到自己堂兄妹身上,改成管自己妻儿身上,差点又害了别的人。 结果是害的阿姐王清不得不千里追踪,到了北朝的都城东京城,大闹了一场,甚至直接就把那种负情寡义的家伙,踢出了太原王氏的家族。 这之后,王清就渐渐在外面的时间长,在抚远的时间短。于是王澈直接就迁怒上了王涛,最终运作了一番。让那个家伙一撸到底,不得不到了一个东京城附近的一个村庄居住。 王澈现在把话题转到了别的地方,也就是希望王潞把心思转开。同时心说不知道阿姐在哪里,过的怎么样? 应当是还活着。而且不是在准备和追杀之人决战,就是马上要决战中,所以还是马上离开这个有可能成为战场的地方。这样的话,阿姐也能放下心,这就是对她最好的帮助。 “那么明天我们就回去,这样的话阿姐也会放心。”王澈道。王潞点点头,两个人就回过身开始准备过夜的东西。 而这时候被抚远人惦记着的王清,正在打造自己的装备,干得是那个热火朝天啊!材料是王清打的那些海兽,以及沙虫王身上得来的东西,她先打了几个小小的装备,练练手。 事实上王清很是怀疑来人的装备的属性会是什么样的,第二个轮回者就带了能够腐蚀一切的匕首,那么第三个肯定有自己的底牌,这一点无容置疑。 而王清所激活的这个死系统,一点也没有什么用。往往是敌人都打上门来了,才告诉宿主。然而这并没有卵用!连对方有什么装备,什么绝招统统没有提醒,这一点简直就是和戒指里的老爷爷没法比啊! 王清的思绪很快就收了回来,把那坑爹的系统吐槽了一下,心中却没有引起任何波澜。她只是想起某些网文的桥段,做了一次调侃罢了。权当是开动脑力时,中间做的小休息。 这要是老惦记着别人的追杀的话,王清的脑袋就早就崩溃了。要知道一直绷着的弓弦,一定是要断的比较早。休整了之后,王清的脑袋飞速运转着,既然自己在阵法上取得一定的进步,那么就要在自己有利的方面做准备了。 显然要是在符纸画符的话,这一点不太现实,像那种地方出来的人,绝对是要先保住自己的人,这种纸做的符纸明显的不行。那么王清把目光转向了,那些死在她手里的海兽的皮和骨头,也许可以试试别的做载体,想当初她可算是把所有可能有用的,都给收罗来了。 王清这段时间的人品大爆发,做什么都很顺手,用海兽的皮和骨头做的符纸,在其上的刻录的符箓威力增大了许多。 王清的成功率还是不错的,已经是达到了一半以上。王清一鼓作气做好了n张,看了看之后,就收藏了起来。 就这东西,王清想,对上那位将要对上轮回者应该是毫无作用的,不过倒是要熟悉一下炼器的过程,练练手而已。要知道很多年没有打造东西,手都有些生了。现在还是多练练手,要知道她的好材料不多啊!整个就是一个穷人,没什么东西可以被糟蹋的。 在熟练度提高之后,休整完毕,王清开始打造自己的准备,她现在自己身上都是第二世时打造的,已经远远不能满足现在的需要了。 事实上王清已经发现了一件事,只怕自己第二世之所以在那种武修世界出生都是特意的。在那种世界中,为了活下去,但也不只是活下去,应该是自由而有尊严的活下去,是王清那一世的追求。 为此王清付出了很多,连头发都早早白了很多,就是这样,最终也没有逃脱出被人追杀的结果。不过倒是打下很深厚的基础,在练气、筑基期没有任何障碍,而且还是王清在一直压制自己的功法的基础上。 当然王清没有想到是在第二世挨过金丹期的小手段,成了一种心魔,而且在她第二次进入金丹期时,发作了。王清当然知道这心魔要是不解决掉的话,绝对是不成的。所以花了不少时间,把心魔一点点磨去。 而且挨过金丹期的劫雷之后,王清的身体也是大幅度的进化了,雷电事实上更多的锻造了她的身体。而且在金丹劫之后,王清倒是印证了一件事,人的身体真的是很奇妙的,从柔弱一点点变强。 事实上,这种进步何尝不是在打磨她的身体,这一点倒是和炼器倒是异曲同工了。王清哈哈一笑,真的是这么回事。想到这里,王清看着自己前面堆积着的材料,那么现在就正式开始开工了。 王清现在已经练熟了手,开始着眼把材料提纯,那些杂质一点点被剔除了出来,此刻的她一方面聚精会神做着提纯工作。 一方面一心二用,她的脑海中还在琢磨着道家的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渐渐在她做装备的同时,她思想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有种离开了身体的感觉,但是手中的法诀还在飞快的变幻着,每一种材料都被王清刻画上阵法,在相互融合的时候,王清又刻画上阵法,就是成形的时候,王清还是在孜孜不倦的刻画着,阵法一层层刻画着。 在刻阵法的时候,每个阵法在组成之后,每一个节点又和另一些节点组成了新的阵法。 总之一句话,这一次是阵法中套着阵法,阵法连着阵法,简直就是一个大规模的阵法连连看,无处不是阵法的感觉。而且那些节点,最后还组成了一个个立体的阵法。 时间一点点过去,王清也不知道过来多久,只知道自己最后再也快支撑不住之后。 心中一口热血喷了出来。王清忙把自己已经做好的装备都沾上了她喷出的血,这一刻,她真的是无比的疲劳。不过,心中还是有几分兴奋的,终于做成了。 看到自己的功夫没有白费,她心中还是有些止不住自己心中的高兴。不过这一阵疯狂的打造,让她很是疲惫了,于是开始静坐休息。 只不过令王清想不到,在开始静坐休息的时候,沙虫整个洞穴的上空,竟然是阴云一片,仿佛什么人要准备渡劫了。 这一点让不少看见的人都远远地避开了,事实上在干旱少雨的沙漠竟然会出现这种天气,让不少人吃惊不已。让看见的人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这应该不是沙漠。而且整个沙漠只有那个地方是那个样,简直就诡异极了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七章 妖怪要被雷劈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事实上这段时间,这个大沙漠真的是太古怪了,前一阵是一连串的地动,搞的是天翻地覆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末世来临呐。 现在又在搞什么电闪雷鸣的,难道这地方有什么妖怪要被雷劈?有这样想法的人,倒是有些符合事实,但是作为一个凡夫俗子的,看到这一切,还是有点怕怕的,然后躲得远远的。 不少人决定,看样子这段时间,还是尽量不进这见鬼的沙漠!这一切,让人嗨不起来! 这一幕王清当然不知道,快速回复了一下子体力和灵力,终于也算是完全休整了一番。王清站起来身,活动了一下身体,但是她身体很快就僵直了一下,就如同被按了暂停键一样。 有一种虽然看不见,但是却能感觉出来威压感,已经压了下来。王清的神识忙放了出去,正看见,此刻外面的那种马上要天打雷劈的情景,就是淑女看了也要疯狂了! 他奶奶个腿的,王清骂了一句,搞毛啊!自己一清醒过来,就要面临渡劫怎么办?在线等! 呀呀呸!这就是在线等,也等不到什么回复,主要是时间太急,王清吐槽着。这一刻,王清决定凉拌了,在这个时空,谁也帮不了王清,怎么的也要靠自己挺过这一次!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渡劫。 而且王清奇了怪了,自己明明还没有进阶元婴期,怎么会引来这种程度的渡劫?丫的,外面的劫云真的很厚,在云层中电光闪烁不定,虽然没有什么声响,但绝对是个大场面。【ㄨ】 略一琢磨,王清摸出自己新打造的装备,原本收起来了。明显的劫云要开始暴动了,我去,王清有些欣喜有些郁闷。 欣喜的是自己打造出来的装备应该是精品。要是这次装备也能挺过雷劫的话,绝对是给力的。 但是她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感觉将要挨雷劈的人中也有自己啊!王清郁闷的就是这一点,转念一想。但是这何尝不是上天在磨砺自己? 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到上面去,要知道雷电一轰下来,顽石也会被劈酥了,这个地方绝对是要塌陷的。虽然不可能把王清弄死,不过她也觉得被活埋不是个好体验。这个体验不要也罢。 王清思虑完毕,然后身体电射而起,双拳轮流击出,就要从地面之下打将出来。 就在王清快要出地表的时候,第一道雷电似乎感觉到了,迎空劈下,正劈在王清扔出的剑上。这道雷让剑的主人心神微颤,这不过是个开始,然后一阵雷就如同不要钱得猛地一连串劈下。 王清觉得脚下一阵轰鸣,于是那个曾经很结实的甚至被王清加固过的虫穴。就垮塌下去了。此刻,她也顾不上这个了,脚尖一点空中,已经飞离塌陷的虫穴,只是这劫云也跟着她移动。 这雷劫可真的是一大杀器,王清就是在挨雷劈的时候,也是苦中作乐的想。要是想报复谁的话,就去仇人那里渡劫,就是不能把他们劈的灰飞烟灭,也绝对让他们没有好日子过。可惜那个轮回者不在啊。要让他挨上到挺好。 在渡劫的时候,她最主要注意的是自己那口剑,事实上到了最后的时候,刻阵法的时候。她是处于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现在就是让她重新刻一遍阵法,也不见得能够成功。 所以这把剑应该好好保护,可不能在这场雷劫毁了!宁可自己受伤,也要保住它,她咬咬牙琢磨着。王清一点点消化着雷电之力。同时要关注着自己的武器。 在这过程中王清被雷电打吐了血,连整个人被电的是有些焦了,不过还是很快把伤情好的是七七八八的。然后在一边挨雷劈,一边疗伤,是一个循环的过程。 等王清和她的装备挨过雷劈之后,她坐在地上好好休息好一会,这时候,整个这附近就是狼藉一片,甚至有些地方已经成为焦土。 她看看自己的身上,已经是衣衫褴褛了,看上去比叫花子也好不了多少。急急换了一身之后,看看和自己一起挨过雷劈的装备,她很是激动了一把,“没有白挨雷劈啊!”那些装备都挺过了这一关,品质大大提升了。 她给自己来了一个除尘诀,取出一个木榻,向后一躺,“累死我了,这一次我要好好睡一觉。”这附近因为被雷劈的原因,能活着的动物都逃之夭夭了,所以很是寂静。 王清给自己设了一个防御阵法之后,就这样在星空之下,酣然入梦。这一睡足足睡了两天有余,等王清醒过来的时候,先伸了个懒腰,然后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这片焦土。 王清收好了木榻,看看原本虫穴附近,也是一副被犁过的样子,不过这样的话,倒是免除了将来虫子的通道塌陷的可能,因为他们这时候,都塌陷了。 “也好,现在倒塌了,将来就不会有人因此而丧命。”想到了这里,王清刚要眯一下眼睛,却猛地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喜欢眯眼的习惯,这不太好吧?这毛病要改! 再一次庆幸自己选择了在这地广人稀的大沙漠中做准备,要是人多的,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卷入这场混乱中,只怕会带走不少人命啊! 而且这个沙漠中的沙虫之多,绝对是超出王清的意料,真的是见鬼了,是不是故意增加难度啊?她真的是有这种怀疑。就在王清腹诽这见鬼的渡劫时,还有不少人处于一种极度憋屈的状态。 事实上整个围着沙漠的各大部落,都是在一种焦躁的状态中,要知道这段时间,在大漠深处的,已经是连连出怪事了。 先是出现了什么虫子还是龙之类的东西,搞得大家一晚上没有睡好。为此,大部分部落中的人都分成了两派:一派搬家,一派就不肯搬家。搬家的准备着随时逃跑,不搬家的看不上这种行为,两边的人简直就是闹的是不可开交。 最后决定派人去去探探到底是怎么回事把?结果是好几天都没有搞定,因为离得近,反而没有人敢踏进沙漠一步。那个庞然大物给人们留下的阴影太强大,感觉就是送死的节奏。 后来还是抚远的人先踏进沙漠,其他人才敢跟着进了沙漠。可惜的是他们谁都没有追上抚远的人,甚至有个部落的人都一路迷路去了另一个地方,就没有找到那个地方。 抚远人到的早,但是抚远人只是探查了一番,找到他们要的东西就走了。既没有再留下来,也没有追问更多的人,甚至连那个带路的牧民也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这一点上,最令人气愤。要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打算等抚远的人一走,就把那个牧民给抓来问话的。毕竟他一直跟着抚远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拐弯抹角地打听一下也好,强行逼供也不错。可惜他直接跟着抚远人走了,也没有机会问了。 也许是那个牧民感觉到了什么不对,要知道在沙漠中有部落的人,和他相遇了,看他的眼神都闪着绿光。然后那个牧民出了沙漠,直接带着亲人就和抚远的人走了。 这一点让不少人扼腕不已,事实上是那个小部落因祸得福,都迁徙到了抚远附近。也就是说他们那个部落,竟然投奔了抚远,成为了抚远的附属。 不过很快的事实证明,人是一种多么善于钻空子的,他们又找到了探查的新路,完全可以在小部落迁徙的过程中,找人问问这件事。 其中他们最想知道那是什么怪物,当时有人做出解答,说是沙漠中那种死亡沙漠沙虫,这一答案一出,是惊倒了一批人。 要知道那种东西一直是种口口相传的怪虫,想不到竟然是真的有那一种虫子。 就是不知道如何判断那是死亡沙虫?整个部落的人,都看向了一个人,这个人穿了一身干净的外衣,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我也就是在一旁听说的,更重要的是,就在我们找过的地方,有很多被腐蚀过的地方。” 他这话一出,不少人恍然大悟,就听他说:“其实我跟着进去的时候,听抚远的人说,这沙漠沙虫喷出液体要是和沙子和在一处的话,没准会有什么毒气之类的东西存在,幸亏离得人们比较远。而且时间过了好几天,所以他们才敢进去。要是早进去的话,应该没准把命留在大漠里。” 他的话让不少人庆幸不已,幸亏没有早进去,不然没有命了。感谢上天让他们有了几天的间隔,而不是早进去送死。 旁边的人都是一脸大悟的样子,就听他们七嘴八舌的问:“还看见了什么?”“抚远的人还有什么话说?他们真的搞清楚了吗?” 搞得被问话的人,一时之间瞠目结舌了,一时之间不知道回答谁的问题为好。结果他这一停顿,搞得其他人更加是群情激动,甚至有人去摇晃着他的身体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 龙在天上飞 “哎,哎!”那个人已经被摇的是有些要晕头了,而且那些叽叽喳喳的声音搞得他的头更晕了,同时他的身体都被扯疼了,甚至连衣服都被撕开了。 “你们放手啊!”还是他新婚的妻子把他从人群中解救出来,“有你们这样问问题的吗?让他怎么回答?一个个问。”说这话的时候,她挡在了自己夫君的前面。 牧民大喘了几口气,刚才差点没把他挤死,这太恐怖了。另外就是他的身体上还多了好几个有力过猛造成的淤痕,都是那些心急的探子抓的。 不过为了早点把这帮混蛋送走,等着他喘匀了气之后,还是开口说话了,“的确是一条巨大无比的死亡沙虫,它是从地下钻出来的。” 说话的时候,他脸色变幻不定,因为从这那已经有些晶体化的洞口来看,这虫子的巨大程度太出乎他的想象。即使他没有亲眼目睹,也能想象的出那是一种多么可怕的怪虫。 这时候,有人急乎乎地说:“怎么可能是个虫子?应该是条龙吧!”最后的语气中带着肯定的语气。 事实上这种想法的占不少百分比的,要不就是条蛇,要是虫子的可能性太低,一条虫长得这么长、这么大,怎么可能? “切,我只听说过龙在天上飞,在水中游,就没有听说过一条龙,会从沙漠的地底下钻出来这一个说法!”牧民直接就照搬了当初自己问出这个问题之后,王潞回答自己的问题的答案。 不过,他这一说法说出来之后,倒是有不少人赞成的。好吧,龙会在天上飞,也会从水里冒出来,但是就是没有从地里钻出来这一说法。 “而且这一只虫子,是抚远的王仙子亲手杀死的,所以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牧民整整已经废了的自己的外衣,要知道进入抚远之后。他们的生活习惯受到不少打击。 当初王潞之所以会对着他,洁癖发作是有原因的,要知道他一眼就看见这个牧民的胸口位置的衣服上,有一种闪亮亮的东西。怎么看都像是污垢。 后来一打听,有些部落的人,为了表示自己过得很富足,他们吃完肉食之后,会把那些油腻擦在衣服上。时间长了之后。自然会形成在衣服上擦手的这个习惯。 事实上王潞知道这一个事实之后,就远离了那个牧民,主要是他没有方法理解这种习惯。多年来,也许他们的衣服不是高贵,但绝对是整洁干净的。 吃完肉之后,就把手上的油腻擦在自己穿着的衣服上的这个习惯,让王潞接受无能。 于是这一次这个小部落整体投靠抚远之后,他们有些习惯就要开始改正。衣服怎么着也要看上去很整洁,这一点由刚开始的不习惯,也慢慢变得习惯了。 看样子的确是有一只虫子被杀死了。而且是只巨大无比的虫子,大部分人原本对这个说法,还有几分怀疑的,此刻基本都相信了。从一次次地动产生震动来看,这场战斗还无比的剧烈。 一想到曾经的他们,就离这可怕的生物离得这么近,不少人都吓得是汗毛直立。暗暗下定决心,要搬家,绝壁要搬家!只是往哪里搬?这是个大问题,只怕部落之间又要开撕了。谁也不是傻瓜,不少人暗中琢磨着。 当牧民说出王仙子时,大多数人都默然了。事实上抚远的人最出名的人,除了以阎罗一样出名的王渊外。还有就是大名鼎鼎的王清,辣手无痕,犯在她手下的人,就没有什么好下场。 就连一国的王太后,据说是她出手害死了王家父母,结果是王太后身败名裂。被逼自杀了。这件事太过诡异,要说没有王家人搞鬼,绝对没人相信。 而实际上,这位王太后,被王清整治得是相当的杯具,人虽然还活着,但却恨不得自己死了。 当然王太后活着的这件事,刚开始只有极个别人还知道。国主怎么也没有想她娘和别人玩百合的时候,被抓个正着,连掩盖的机会也没有,要知道那些侍卫都是官宦子弟,没法灭口。 这件事太过荒唐,连国主不得不明着让他娘自尽,暗地里把她挪到了一个城外的庄园里养着。 王太后红杏出墙这件事的爆发,让国主颜面大失,自然就没有什么心情去探望僵尸状的前太后。时间长了,负责对前太后的供养的人,慢慢也有些懈怠了。钱和物,渐渐供给不上了,开始拖欠。 这样的话,那些服侍她的人,自然也渐渐不尽心了。毕竟他们是和前太后一起,被扔在了一个庄园里,等于远离了繁华,感觉就像发配了。所以渐渐她就生了褥疮,躺在床上的太后,已经苍老的不成了样子。 事实上,躺在床上的她已经无数次琢磨,是谁下的手,唯一的答案就是王家! 早在当初,南梁的老国主就问过王太后,王家有什么底牌她知道吗?可是她愣是一点也不知道,这也是她恨王家的原因之一。对此,文冠侯只能呵呵,他为什么要告诉一个外嫁的外室女,关于王家的秘密? 而且她一直自我感觉没有沾着王家的光,所以和太原王氏渐行渐远,以至于要借势打压太原王氏,最后导致和王家势不两立。 虽然她最终下手成功地除了文冠侯他们夫妻两个,将他们送进了黄泉。但是接着就在守卫森严的宫中,冒出一个黑衣人,把她弄成了无法说话、无法动弹的僵尸状。接着借着一把火,王太后搞百合这件事就再也掩不住了,这其中出力最大的就是那个黑衣人,不是王家才怪! 现在也不知道下手的那个人是谁?王太后很想宰了他。 王太后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眼冒凶光的样子,被唯一一个还愿意来服侍她的人给看到了。原本她还想着自己想要逃跑的想法不成,现在一看,还是赶紧跑了吧!毕竟现在南梁已经乱了,能跑的都跑了。 要知道王太后的事,刚开始还是几乎没有人知道,但是这世上总是有人知道八卦,忍不住要传播的,渐渐她的事情就悄悄地传开了。 大多数人都知道她出手对付王家,结果是逼得人家王家整个家族,上上下下都搬离了南梁。 事实上,国主大人当然知道他自己,在王家被逼得搬离南梁这件事上也有一定的责任,但是他不敢承认自己在其中应付的责任啊! 那些的文武百官同样也知道这一件事,他们也在打压王家这件事中掺了一脚,他们同样不敢说,所以王太后在这件事出的力,就无限的被放大了。 最终王太后饿死在那个庄园中,最后没有人知道她是谁? 偏偏王家很快就在抚远站住了脚跟,整个北方的游牧民族,现在大都是一种部落的形态,没有搞出什么政权。 抚远不光大肆挖南梁、蜀地、北朝的墙根,以至于被人叫成了人贩子,还从各个游牧民族挖人,所以在洗脑加教育的情况下,抚远已经成为一种很大的势力,不再次于北朝。 这一点让北朝、南梁都为之扼腕不已,偏偏他们没有什么精力去做挑拨的事。就这样看着抚远一点点壮大起来,到了后期,他们已经无力在做什么了。 这其中北朝的皇帝还只是懊恼,毕竟王家是从南梁过来的,即使是他们投靠北朝,只怕也不会得到什么重用。 要知道王家只是因为爹娘死在王太后之手,就毫不客气离开了南梁,随便还把王太后给设计了。 要是到了北朝,一不如意,会不会把皇帝陛下也给设计了?从这一点上说,皇帝怎么可能放心? 这一点上,王家是完全没有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觉悟,所以皇帝不可能重用王家的。对王家离开了北朝,另找地方落脚,他是有些可惜的,但心中还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同时很是鄙夷南梁国主,丫的,你一个一国之君,什么样的美女不能弄到手,偏偏和王家结下梁子,让王家和南梁越走越远。而后,国主他亲娘又作死,和王家结下死仇,再没有任何可和解的机会。 事实上,这一点北朝的皇帝倒是有些错怪了那位国主大人,他就没有搞什么阴谋诡计的天赋,这件事里有不少大臣的功劳,还有故去的老国主的功劳。 原本没有穿越过来的王清的王家,就没有扛过那一段追杀的风波,王渊死于那一连串追杀中,最终太原王氏如同那些名门世家一样,泯灭于历史的长河之中。 当然王家在临死之前,也留下计划,给了南梁狠狠一击,最终南梁被覆灭了,也算是为自己复仇了。 这一次第三世的穿越而来的王清,扭转这一切,王家最终从南梁脱身而出,狠狠下手挖走了南梁的大量人财物,为设立抚远打下坚实的基础。 当然这一点上,王清绝对没有打算感谢南梁的意思,要知道那些年,王家可是遭到南梁上下层官员的欺压。 要不是因为王父头上还有个侯爷的帽子,只怕他们做出的事更加恶劣。当然王清就没有打算算什么后账,要知道她这人,向来奉行有仇当时就报了的原则,当然以她的功力,做复仇的事绝对是小菜一碟。(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废帝悲催生活 现在的国主活的是有些惶恐的,他几乎不想看到任何抚远的人和事,毕竟当初王家在南梁吃了不少苦头,这些帐基本都要算到他的头上。 要知道王家的杯具的始作俑者,他爹老国主,已经死去多年,他娘名义上死了,现实中也离死也不远了。有句话说:父债子还,所以他们欠王家的,最后也要算在国主身上。 王家之所以不在意自己,不就是因为他马上就要成为别人的阶下囚了?国主这段时间很是看了一把史书,上面的废帝悲催生活,就是他将来要过的日子。 事实上抚远的崛起,只是让北朝羡慕嫉妒外,就是要尽量打好关系。就是有些算计,也是偷偷的。 而对南梁来说,抚远对南梁的态度远不如北朝啊!抚远人他们的首领,和南梁之间还有着不得不计较的仇怨,这一点即使是王家从南梁出去也无法解决的。 抚远和南梁的仇怨,让抚远人在南梁官员面前很不客气的感觉。为此,就有南梁的官员暗中埋怨国主的不靠谱。 而且王父死后,他的爵位就是不能传给他的后人的话,也不应该传给王太后的兄弟啊!这算是怎么回事?事实上明明文冠侯的长子还活着,偏偏不给,这不是坐蜡吗? 国主也是欲哭无泪啊,他娘可是坑儿子专业户啊,当初是王太后要把那个爵位给了亲兄弟,他这个做儿子的,不得不同意了。当然他也没有据理力争就是了,其他官员都在幸灾乐祸的旁观中。最终造成了王家大挖了南梁的墙角,南梁还不敢吱声的情况。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王家还有如此威风的时候,如果有后悔药的话,他一定不会同意他娘的意见。 可惜的是,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后悔药可以用,每当国主想到当初自己设计王渊一幕的时候,就很想回到过去。给自己一记耳光。长着两个眼珠子都是当了摆设,没看出对面的人带着高手啊! 至于和王渊抢老婆这件事,国主心说:有好几年他们父子两个,天天追杀王渊。只怕那时候的王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偏偏自己爹和自己都是猪油闷了心,一个劲的作死。抢未婚妻这件事,也不差这一件了。 而王家之所以最后连帐都没有算,就是应该知道南梁不成了,乐得看自己的笑话。更有可能是让自己活得是生不如死。这点他也看出来了。但是他不想死,蝼蚁尚且贪生,所以他还是活着。 是呀!现在其他人,他们一谈起太原王氏,就说王家想的远,只怕在北朝的皇帝刚一称帝,就应该看见这个局面了:南梁的日子不保,那么留在南梁也就会跟着倒霉的。 王家人原本就要离开南梁了,连王父就打算好了,要回王氏故地。这样子就是摆脱开和南梁一起沉没的可能性了。 偏偏王太后自作聪明,先是插手王清的婚约,推波助澜得让王清名义上的未婚夫勾搭上别人,这样就不得不解除婚约。故意要把王清纳进后宫,这个主意被王家父母一口拒绝。而后又出主意杀了王家父母,于是这仇就越结越实在了。 原本想要把王清姐弟当成傀儡一样摆布的王太后,反而在一次丑闻中声名具毁,她自己也变成了僵尸一般的生物。这其中国主虽然没有查出王家如何动的手脚,但是如果不是他们的话,会是谁? 国主之所以不想听抚远的事。就是因为他现在常常会想起从前,想起他们一家人是多么蠢,完全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感觉。自以为聪明,干出来的蠢事简直就是一箩筐啊! 而王家也因为对北朝的皇帝有了警惕。事实上国主现在也想过来了,他爹完全是吃饱了撑的,人家王家虽然不是那种愚忠到底的人家,但也不会从李家手里夺走什么权利。 事实上王家完全可以在抚远登基为帝的,结果人家根本就没这打算。所以国主对他爹老国主调整了看法,看上去也不见的是英明神武! 他原本俊俏的脸庞消瘦了不少。看上颜值下降了不少。甚至现在的他,常常会想起已经过世好几年的大丁后。 “娥皇,”他叫着大丁后的名字。言语有着难以言说的情感,有着怀念、伤心、后悔。当年平常的白米粒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成了白月光。 他们曾经也算是恩爱夫妻的,两个人在很多地方都有着共同的语言,更因为他们是经历很多困难在一起的,所以国主在大丁后身上投注的感情最真最多。不过在他们中间还是夹杂着很多其他人,所以渐渐的还是有些隔膜。 等到了小丁后进宫之后,一种大家闺秀的气息中透着一种别样的活泼,这一点让她和后宫其他女人一下区别开了。那一种新鲜,一下子就入了国主的眼。 尤其是小丁后那种小鹿一般纯真的眼眸中,每次看国主的时候,都带着一种羞涩中还带着几分倾慕的意味,更是深深地打动了他。 而且那种在大丁后眼皮子底下偷情的感觉,太过刺激了。 所以国主就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快活了,甚至还给小丁后,写了好几首情意绵绵的词。他已经看出大丁后的家中,把小女儿送到宫中的含义,就是希望他把小丁氏也给纳了。 但是事情最终发展到了不可调和的一步,因为被大丁后察觉了,结果是大丁后被气得是吐血而亡。那双眼睛透出的绝望与悔恨,是大丁后留给他最后的报复。 因为她的眼神中露出一种后悔,连最后的话语竟然也是一句话:“对不起!”这一点深深打击到了他,因为他知道大丁后是后悔嫁给了他,她明明可以嫁给另一个男人,过另一种生活。 而那个男人各个方面一点也不次于他,这一点在两个男人在金陵城见过一面之后,国主就知道了。大名鼎鼎的承安公子,想不到竟然会是自己的老对手王渊。这一点自从见过王渊之后,就一直是国主心上的一根刺。 一个曾经处处不如自己的人,摇身一变,竟然不比自己差,这时候他终于明白他爹对王家出手的原因了。 所以这一世的南梁国主活的并不快活,太原王氏这个阴影一直就存在于他的心头,他们越是名声斐然,越显得南梁上下人等都是蠢货。 即使是有了小丁后这朵解语花,也是改变不了这个现实。而且大丁后最后的报复,显然也成功了。 虽然小丁后成了继后,但是明显的,死去的人在国主心目中,占据更多更深的位置。而且大丁后留下的孩子也和丁家离了心,这一点就是丁家也始料未及。他们拼命的想要弥补,但是她的儿子根本就不在意丁家。 丁五在父母一次次催婚之后,突然间带着大丁后的孩子消失了。临走之后,他给南梁国主留下了一封信。 其实到了这时候,国主看着丁五留下的信,有几分吐血的感觉。上面的话让他有些无力了,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原本被认为是纨绔子弟的丁五,看的比他这个做国主远。 不过这样的话,李家总算是留下血脉,这样也好。想到此处,国主摸摸自己的脸,把那份信点燃了,看着它一点点化成了灰烬。“也好,你们走好吧!我也就是只能帮你们,帮到这一步了。” 国主最终放弃追回了他们的命令,而且给他们办了葬礼。于是王太子的位置空了出来,后宫妃嫔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国主却打定了主意,哪个也不立。 国主现在看的比较清楚,谁被立为王太子的话,将来吃的苦头就多。至于宫中那些妃嫔,到现在还没有看清楚现实,为了一个随时可能被人夺走的位置,还在乱斗,都是一些蠢货。 于是当北地的消息传来时,国主正在作词,就应了一声之后,把消息抛开了。歪管王清是屠虫?还是屠龙?和他有关系吗? 没有!既然没有关系,理它做什么?现在北朝基本已经开始在长江以北,和蜀地已经屯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打过来了。抚远的事还是留给北朝的皇帝头痛去吧,南梁现在自身难保,管其他人的是做什么? 南梁大臣们,也都开始找后路。这时候某官员的文人气节,要是不做出卖南梁的事,已经是不错了。 更多的人已经开始把南梁的各种秘密外泄,就是想在胜利的一方,拿到更多的筹码,不只是保住整个家族,更是要在新的皇朝站稳了,不会被赶出官宦这个阶层。 忠君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他们这些当官的,更要保住他们的命和官位,不过换个君上罢了! 对此国主现在已经不在意了,他一向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不是一个好的君主,事情走到这一步,也无力挽回什么。 就是还有人不想看到南梁的灭亡,想要力挽狂澜的,也无能为力了,毕竟已经是大势已去,大部分人都知道南梁的地盘要换人了,而且也不反对。南梁已经失去了人心,马上就覆灭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 抢镜头也不要这么猛 不出南梁国主的意料,北朝的皇帝正在头痛中,这次王清和沙虫王的对战过于激烈,连地动也都出现了。于是这消息越传越远,越传越玄乎。 不过令皇帝最头痛的是,这传闻中出现了龙。要知道从汉时起,君权就在一点点加重,而皇帝也被称为天子或真龙之子。而龙渐渐都成为了皇家的专属,尤其是五爪金龙啊,那是皇帝一个专用的,连皇室成员都不可以用! 甚至连皇帝的后裔也被称为‘是凤子龙孙’,可见龙是最尊贵的,偏偏交战的一方被传为了龙,而且是被宰的一方。这一点上不得不令皇帝有些警惕,要知道传闻的另一方应该是抚远的王清。 皇帝很郁闷,不管是不是龙,但是王大娘子竟然有这么强的实力把它给宰了,这完全出乎他的想法,你说你一个女人,抢镜头也不要这么猛啊!还让他们这些大男人活吧? 皇帝陛下有些郁闷跑到了皇后的宫里,有很多话他不能给别人说,就连最亲近的儿子也不能说,那么也就只能和皇后说说了。 虽然皇后已经是年龄一大把了,和年轻的妃嫔比,老了很多,已经失去了女性的诱惑力。但是那种经历很多事才有的通透与智慧,让皇后在后宫的地位之高也是独一份。 其实皇后活的很是滋润,她已经不再参与后宫妃嫔的争宠,和两个皇子的关系也是相当的不错,甚至连皇帝也常常到她这里吐吐心声,这样就解除了她成为一个架空皇后的可能性。 对此,皇后是欣欣然的。要知道只要这任皇帝还在位的话,她就要维系着这段帝后和谐的关系。她心中有了将来换个地方去养老的想法,当然要好好保养自己了,也绝不可能让人欺压到自己头上。 当然这些想法,皇后都只是放在心中,一丝不露。妃嫔的那些情情爱爱的,也都牵扯不到她的身上。现在的皇后万事都不放在心上。天大的事,自然有个子高的顶着。皇后现在就琢磨着怎么活得好,活的时间长。 看见皇帝进来了,皇后笑盈盈地迎上来。行了礼之后,问:“陛下,你现在脸色怎么看上很不好?现在,陛下一定要保重龙体!”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直要保持着一种度。既要看上去把皇帝放在心中,又不能越过一条线,以免这位皇帝陛下,觉得自己这个做皇后的太过聪明。像他这样一个喜欢掌控大局的强权人物,是不会喜欢女人太聪明的。 依他对王清的态度看,他是绝不会喜欢女人强势的。 “可有什么为难的事,要和臣妾说吗?”事实上,她已经看透,现在这个皇帝已经越来越多疑了。 这皇帝当久了,人味是越来越淡了。要不是她这个皇后既没有亲生的儿子。也没有什么娘家后戚的话,只怕皇帝早就会怀疑到了自己,为准会扶持出几个宠妃来和自己打擂台。皇后吐槽着,要知道宠妃是有那个能力和皇后对抗的。 不知道这次皇帝又有什么糟心的事,看他阴沉沉的脸色,只怕又是抚远的事。 皇后想到这里,心中吐槽道:人家抚远又没有找北朝的事,怎么这位还不放心?不过,她想起这段时间的传闻,于是眨眼之间。就想清楚了一件事,只怕是又为了到底屠虫还是屠龙的事,皇帝有些闹心了。 皇后只问了一句话,就没有再问下去。再说只怕皇帝又要心中不舒服了。该问的已经问了,回不回答是皇帝的事,皇后让人赶紧给皇帝送上东西,亲手把宫人们奉上的茶水送到了皇帝身边。 然后,皇后拿起一把扇子,给皇帝轻轻扇了扇。这天还是比较炎热的。这时候,宫人忙把冰山多摆上了几个,室内的温度一下子凉爽几分。 看到这里,皇帝有些不快,“皇后,怎么还有人敢欺负你?这冰山也不能多用吗?” 不过话说到这里,皇帝突然间觉得不可能啊!要知道她是皇后,是母仪天下的一国之母,还有人敢冒这种大不违? 皇后笑了一下,“陛下,怎么可能啊!这么多年,陛下一直对臣妾信任有加,宫中的妃嫔们也是对臣妾恭恭敬敬的。怎么会有人欺负臣妾?只不过是这几年,臣妾的身子不宜多用冰。” “原来如此。”皇帝点点头,看看眼前的皇后,原本细腻白嫩的肌肤,已经出现了不少皱纹,皇后的确是老了,这也许就是她不敢用冰的原因吧! 皇后看上去很是恭敬,但是她已经发觉皇帝的狐疑,不过是因为自己年龄大了,不需要太过凉爽,因为皇帝来了,才添了冰山这件小事,他就多心了。 皇后用扇子掩住口,微微撇了一下嘴,这日子过的太憋屈。纵然是一国的皇后,上面压着皇帝陛下,也没法太舒心。怨不得有人说,这女人就是当了皇后,也不是一劳永逸的,随时可能被废啊!在这一点上,皇后的宝座一般不如太后的宝座牢靠啊! 皇后低垂下眼皮,在皇帝陛下的龙目底下,华丽丽地走神了。而皇帝陛下,也因为其他事陷入沉思中。整个宫室中一片静寂,底下的众宫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最终皇帝回过神来,先开口了,“皇后,朕问你一件事。”皇帝陛下挥手让皇后的手下人都退下,有些话她们是不需要知道的,同时按按自己的太阳穴,掐掐自己双眉之间,感觉头痛好一些了。 “陛下!请说。”皇后看看自己结婚多年的丈夫,合着自己还担任着什么心理咨询顾问的任务。 这个新名词还是远在抚远的侄儿侄女,在来信中教给自己的,这些珍贵的来信,一直被皇后好好收藏着。 这一点,只怕皇帝也不知道,抚远的某些信就没有交给皇帝,而是直接交给皇后。不过抚远的功夫真的是了得,竟然出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皇后这时候已经忘记了,抚远人这种行动其实是一种挑战皇帝的行为。 不过皇后早在开始的时候,就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一想到从正式渠道送来的信,到了自己手里,都是被拆开的,皇后就把抚远人偷入皇宫这件事给当成不知道了。 她一点也没有报告皇帝的想法,那些信事实上都放在一个小荷包中,被皇后贴身带着。要知道这个荷包是两个孩子特地送给她的,看上去小小的,里面的空间却足足有一个长宽高各一米的箱子那么大小。 当她收到这个礼物的时候,皇后都要哭了,孩子们还是那么贴心,怕这些信惹来麻烦,让她把东西藏到那里。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抚远竟然愿意让她知道有这个东西。不过为了两个孩子,皇后全当没有看见荷包里的面积。 “你说这个王大娘子是屠虫还是屠龙?”皇帝半仰躺着,双眉之间因为皱的时间长,已经形成了皱纹。 这段时间,他是考虑如何拿下南梁,偏偏那个女人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让他不得不要出手干涉了,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朝廷选择什么说法。 这时候皇后心中小人插腰狂笑,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只怕你心中最怕的是王大娘子屠的真是龙吧! 虚伪!屠龙!就不就是代表着宰了皇帝吗?所以他坐不住了。皇后吐槽一连串。 不过这么多年的宫廷生活让皇后带了一张不动声色的面具,她的手指在椅子把上轻敲了几下,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然后开口了:“其实这件事我也听说了,王大娘子屠的是虫!”皇后的话语中带着一种斩金截铁的口气。 皇帝面上露了几分惊讶,他想不过自己的皇后会如此放话,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朝中的那些大臣们,在皇帝问同样的问题时,回答的时候都是含含糊糊的。因为他们一时也拿不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回皇帝话时,就用上了“大概、可能、也许”诸多含糊的词语。 这点上,皇帝是有些冤枉大臣们,谁让有句话说:欺君有罪的。谁知道有没有一天,被人抓住,成了把柄,送了自己的命,所以众大臣的意见都是含糊的。 刚才看皇后思索一番之后,说出的话,他还是心中欢喜的很,要知道王清是真的屠龙的话,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屠龙怎么看,都是一种对皇帝的不敬。 想必朝中的大臣们心中也是有数的,所以很是有人闲着无聊蛋疼,又想着要和抚远打嘴仗了,这可真是屡败屡战,战意盎然啊。皇帝倒是对这样的想法,心中还是比较支持的,反正抚远的人向来不会顺便杀人。 皇后正色道:“虽然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但是也知道一件事,抚远人向来是有一说一。这件事本身就是抚远领事馆的人说的,王大娘子杀的是条大沙虫,所以我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说到这里,她看看皇帝陛下,但是接着她的话音一转:“不提那的确是一条虫,就算是它曾经是龙的话,也应该已经成了虫。” 皇帝陛下吐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他过于紧绷了,连脑袋都有些糊涂了。要知道这件事,人家抚远的人是直接通知北朝的人,王清屠了一条虫的消息。那么就应该是屠虫!想到这里,他哈哈一笑。(未完待续。) ps:  明天应该是出稿费的时间了,所以流年想看看稿费有多少人民币?但是肯定不多!毕竟这段时间的订阅都是个位数,有一天就三个,总算是没有给我一个零订阅,在此流年谢谢! 第三百二十一章 龙会没有爪子 抚远一口咬定屠的是虫,而且居住在沙漠附近的北方游牧部落人员,也是大部分人认可这一消息。 不过还是有人说是龙,被不少人都啐了一脸的吐沫,龙你妈个头!龙会没有爪子?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就边去玩去,皇帝其实也是知道这个消息。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有很执拗的人,非说那是一条龙,这点让皇帝感到蛋疼!人家都说是屠虫,马丹的,你怎么就认为是屠龙? 这时候,皇帝又想起一件事,皇后娘家的两个孩子还留在抚远,这一点可不怎么好,要把他们接回来就好了,不然的话,抚远会不会拿他们威胁皇后? 于是他开口问道:“对了皇后,你的侄子侄女怎么样了?”他问话的时候,心情还是不错的,皇后却是心中咯噔一声,心说终于来了。 不过她早有打算,微微一笑,“陛下,他们过的还不错,已经被柴夫人收为义子义女了。哎!他们爹娘死的早,”说到这里,皇后有些红了眼,“现在又在抚远治病,连我这唯一的亲人都见不到,真的很可怜的。不过,我现在放心了,有人能照顾他们了!” 这皇帝当的!皇后心中的小人撇撇嘴巴,合着帝王心术已经开始用在自己身上了。想当年自家弟弟为了他能当上皇帝,也是忙前忙后,结果等他当了皇帝之后,自己弟弟的身子已经坏了,没有沾上多少光,就死了。 现在又打算把持自己的侄儿侄女,以制衡自己这个做皇后的。皇后想到这里,把帕子蒙在脸上,暗中啐了一口。偏偏到了这个位置,连和离也没有了可操作性。而今,也只能忍着了,看谁活的长,谁就取得了胜利。她现在是无欲乃刚。一定能熬过皇帝。想到这里,皇后把帕子取下来。 他被皇后噼里啪啦砸出的一连串话,说的有些蒙了。只知道一件事,两个孩子拜在柴夫人的膝下。这件事明显的不好。以柴夫人的脾气,是不会把两个孩子放回东京城的。 “怎么会拜柴夫人为义母?”皇帝口气中带着一些埋怨,现在最怕碰到柴夫人了,毕竟当初柴皇托孤的时候,柴夫人作为一国之母就在旁边听着。 结果是被托孤的人最后成了皇帝。而柴皇的妻儿被关在一个小地方,直至王家将他们救出。 想起来其实他是有亏欠的,这是皇帝心中的一块最不可触及的地方,不要说是别人碰一下,就是他自己也都不想再想碰到这一切。 虽然见到柴海宁的时候,已经确认柴家人是不打算把那个皇位收回去,但是他毕竟抢了柴家的皇位,这一点毋庸置疑的。 柴家人可以不要皇位,但被抢走皇位又是另一回事。 以柴夫人一个做母亲的心来看,是不会对皇帝有什么好印象的。在某些时候,势必要和他作对到底,想到这里皇帝有些头疼,而且埋怨皇后为了给侄子治病送两个孩子到了抚远,简直就是上赶着给抚远送上了把柄。 “我想,柴夫人应该是要气我吧!”皇后有些忧愁的皱了一下眉毛。“毕竟当初我也算是她的朋友,却为了陛下的大业,什么也没有做。所以她会收他们做她的儿女,让我再也不容易见到他们。”说道这里,皇后叹了口气。 皇帝一时之间。没有什么话来安慰皇后,毕竟始作俑就是他自己,柴夫人只怕最恨是皇帝本人了。 皇后叹完气后,用帕子飞快地擦擦眼睛。然后笑着说:“不过我相信这样的话,对孩子们来说也好!柴夫人的亲儿子是承安公子的弟子,那么就等于有了后台。只要他们好,我也就好了,毕竟我也是一直呆在宫中,和他们见不了几面的。” 轻轻拍拍皇后的手。皇帝道:“你不用伤心,皇儿们都是你的儿女,他们会孝顺你的。”说完皇帝站起身,准备走人。 毕竟是龙是虫,这件事已经有了答案了,而且又听到了他不愿提的柴夫人的消息,所以他要走了。 不过皇后的确是聪慧大度的人,还是有必要让她还坐在皇后的宝座之上,虽然那两个孩子不在东京城,但是这不是还有一个在东京城吗?就让她多来陪陪皇后。想到这里,皇帝吩咐下去,接皇后的侄女进宫。 皇后躬身送走了尊贵的陛下之后,一直保持着的笑容收了起来,然后用帕子轻轻一按眼睛,仿佛要止住想要哭的感觉。 皇后真是有几分消沉的感觉,双眉微皱,慢慢踱进寝宫,独自呆在那里直到天黑。皇帝听说之后送了不少东西过去。不过人没有来,皇后笑了笑,不来才好,来了的话自己还要赔笑什么的。 反正这位陛下她也伺候够了,现在她自己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路吧。至于那位皇帝陛下上哪里去,和自己有关系吗? 坐着饭桌前,皇后的心情还是受到了影响,饭量大减,现在随着皇子一天天的长大,他们也渐渐来后宫的次数减少。住在这劳什子的皇宫里,就是空荡荡的静寂。 幸而还是有希望的,皇后摸摸自己的面庞,容貌的衰败已经是不可能挽回了,这几年她的容貌老的是比较快了。不过从明天,开始还是赶紧起来锻炼身体吧! 不然等他升天了,自己也就完了。这可不行,这个地方,如果皇帝在的时候,她忍一忍就过去,让她在这里养老绝对不行。但是一想到必须是皇帝死了,才有可能脱离这个牢笼,她一时之间都有了做寡妇的念头。 天知道,怎么还有这么多女人愿意往这金色牢笼里钻? 皇后只是想了一下,就知道她们只想着能生一男半女,然后孩子没准成为皇帝,那么她们和她们的娘家,就可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想的倒好,皇后当然对自己养大的孩子比较有感情,不管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他们都没有亲娘了,怎么也不能让他们被后来的兄弟欺负不是吗? 皇后的思绪最后转向了王清,不知道那位王大娘子现在做什么。她可是给皇帝陛下出了不少难题,不过对于这一点,皇后感到了由衷的欢喜。 虽然他们是夫妻,但是现在更多的是一种利益的关系。虽然不会下毒手、扯后腿,但是能看到皇帝吃瘪,皇后还是很高兴的。 当看到自己留在东京城的侄女,皇后心中还是有几分郁闷的,怎么这么胖了?将来可怎么办啊!这么胖的姑娘,再漂亮的底子也挡不住肥胖的糟蹋。明明一个应该是个美人的,现在就如此痴肥了,现在不是前朝,以胖为美! 不过再一想,要是她依旧美貌如花,就没准成为皇帝手中的筹码了。皇后想了一下,决定维持原样。 此刻的王清正在看天上的星星,不知道皇后的想法。黑色的夜空中,月朗星稀,星星们在眨着眼睛。在黑色的夜空中,闪亮的星星们,一切都是那么宁静,简直就是大自然谱写出的小夜曲。 现在沙漠上原本还有几个商队经过的,现在都绕道了。要知道这段时间的事太邪乎了,据说这大沙漠里有只大虫子,虽说是被灭了,但是谁知道还有没有它的兄弟姐妹出现。 当然也有不怕死的,还要省时间的,依旧从沙漠中过。不过整个沙漠还是冷清了不少,连不少动物都绕开了那一块王清和沙虫打斗的地方。 王清心说冷清了好,这样子等打斗起来,也不会殃及池鱼了。跟巨大沙虫打过一仗之后,王清对将来的一战的破坏力有了一定想法,反正这一场绝对是一场苦战。 就是不知道会是什么人来,扔了一个果子进自己口中。王清在挨过沙虫一击,再加上金丹、炼器劈过的两次雷劫之后,王清倒是想看看来的人会是谁?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口中哼着儿歌,这首儿歌简单易学,朗朗上口,而且很是和眼前的景物合拍。 王清在木榻上仰躺着,看看那些知名或不知名的星星,心中有着淡淡的猜想。应该她会在将来的一战后,离开这个星球了。这一去,就不知道何时能否重临这个星球。 而这些寻常的场景,只怕会在梦里相见了。不过令王清郁闷的是,这些都不能告诉他们,让他们提前有准备。不过反过来一想,这样很好,不必让他们早早为此痛苦起来。想到这里,王清反而松了一口气。 但是如果打不赢这场,也是她最后几天了,王清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 虽然自己第一世死于自杀,一个弱质芊芊的女郎,能在战场上保在清白,那是做梦!所以在剧毒入口之后,王清忍住了钻心的痛,反而露出释然的笑,那一世的她就是一个连杀只鸡也做不到的贵女,标准的手无缚鸡之力。 第二世倒是利用地利,包括她自己和好友,好几条人命,让那些追在王清她们几个身后的人吃了大亏。 到了这一世,王清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反正已经宰了两个种子级轮回者,第三个也马上要来了。不过为什么王清会有这预感,难道是系统的作用?不过这些都是不必在意,还是保命重要! 算起来除了第一世吃亏了,她王清基本都是沾光的,而这一战就是要检验自己走的路!(未完待续。) ps:  流年卡文了,如果哪一天没有更的话,那就是要歇歇了,反正要结尾了,反正扑得不能再扑了!当然流年一定会填坑的! 第三百二十二章 混沌之物 主神空间某个一阶区域的传送之间。 一道光柱在主神空间中一闪而逝,一道人影从中走出。 光柱散成光点渐渐消失不见,人影随着距离的拉近逐渐清晰。 那是一名帅气的男子,但他现在却浑身是伤,一只胳膊不断摇晃着似乎是骨折了,身上的衣服上沾满了血迹,他每走一步后面就会出现一片血迹,而且走动时还不断的伴随着骨裂的声音,若是常人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恐怕早就扑街了。 帅气男子走出传送之间,轻声说道:“全身修复。”他身上的伤立刻就变得无影无踪,好像刚才的伤势都是幻觉一样。 帅气男子将伤势都修复好之后低声骂道:“该死!这次大意了!没想到这种等级的的世界里出来一个2阶中期的人。差点就要跪在那了,幸好活了下来,要是死在那种地方也太亏了。” 接着他开始向着中心广场的方向走去,身上原本破损的装备也恢复如初,给人一股铁血的感觉。 一路上不断有轮回者看见帅气男子的身影走过,从而进行讨论。 帅气男子走到中心广场,然后传送回了自己的房间内。主神空间的房间除了房主自己以及自己带进来的人以外,都是不能进入别人的房间内的。 那怕有人有宇宙级的空间能力,也是无法入侵他人房间的。 回到房间后,帅气男子熟门熟路的打开了兑换列表,他翻找着原本已经准备购买的物品。考虑到这次失败的原因后,他决定购买一个爆发性的剑技,用来快速解决目标。 在他刚买完的一瞬间,一道身影突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的身后,要知道主神空间的房间,是几乎不可能被入侵的,而这道身影不仅的进入了这个房间,并且还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那道身影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不由得让人想到,这道身影是不是把自己从世界中剥离了出来? 仔细看去却又感觉并无违和感,这两点相互矛盾却又同时出现在了一个人的身上,而且仔细去观察时又有一种感觉使得你认为这样子才是正常现象。细思即恐。 帅气男子回头发现了这道身影。但却没有一点慌乱,如同见过多次的熟人一样。 “您过来干什么?”看着这虚无缥缈的身影帅气男子谨慎的问道。 “军团长叫我把你带过去一趟,我觉得这是个好事。”神秘身影说到。 接着不容帅气男子多说,就捉住了他的手,下一瞬间他们周围的场景从帅气男子的房间变成了通往高级区域的大道上。 帅气男子看到这匪夷所思的一幕。一下子就愣住了。 “别站在那发呆了,走吧。” “噢,好的。” 帅气男子一下子冷静了下来,跟着那似真似幻的身影走向2阶区域。 1阶区域和2阶区域之间是一道淡蓝色的薄膜,两人想也不想直接就穿了过去,薄膜之后是2阶区域,2阶区域环境与1阶区域,可谓是天差地别。2阶区域是直接设在星空之中的,但帅气男子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丝惊讶,似乎他已经来过这里好多次了。 他们的步伐没有停留。继续向前走着,几步之后场景又是一换直接来到了2阶区域和3阶区域的薄膜处,这里与刚才进来的地方相隔不知道多少个星球,而他们在一瞬间就到了分界之处。 到达三阶区域后,场景更加的宏大,三阶区域是一整个宇宙,大约不知多少亿光年,这里的每一个轮回者身上,都散发着足以毁灭星辰的气息。若不是有神秘人护着,帅气男子可能已经被气势压崩了。 周围有更高阶区域的轮回者。到3阶区域来出售一些物品。虽然1-3阶和4-6阶的并不是是同一种消费点数,1-3阶的是轮回点,而4-6阶的是兑换点。 但是这些对于高阶已经没用了的轮回点,可以给一些暴兵流方向的轮回者。进行购买装备。因此也经常有高阶轮回者,到低阶区域去售卖物品。 “这个神皇震世冠,我出10000恒河沙的轮回点,怎么样?”一个能量绕身,走路满地异象的轮回者说到。 “不行,太少了至少要1阿僧只的轮回点才行。”那个地方并没有人。但仔细一看貌似上方的一片星空,就是那个轮回者的本体。 再看另一处地方。 “这个世界多少轮回点?” “10阿僧只。” “卧槽,好贵!能便宜一点吗?” “已经够便宜了好不好,这可是一个世界啊,你也不想想一个世界,可能一点代价也不花的到手吗?”这是两个未知存在在讨价还价。 突然一道空间波动闪过,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一块空地上,祂身上的铠甲的花纹玄奥无比,仔细一看祂身上的铠甲,是把一颗颗星辰缩小然后组成的,那些纹路则是由一片片星河构成的。 祂拿出一块散发着无尽混沌气息的物体,这个物品一拿出来,那无尽的混沌气息直接吞噬了周围,除了祂的一切东西,连周围的星空都隐没了许多。整片宇宙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一样整个停止了一下后又正常的运转起来。 接着这整片3阶区域的最强者,都不约而同的传送到了这里,这片星空因为承受不住空间波动直接寂灭,祂们试图知道些什么。 “这是?混沌中的东西!”一位最强者惊叹道。 “这可是混沌至宝啊,正常情况下完全不可能获得的东西!”一道声音跨过无尽虚空传来。 “难道?你已经去了时间的尽头才获得这件东西的!”一位最强者问道。 “不,这只不过是一个既秩序又混乱,既存在又不存在的半混沌状态的东西而已,我是去时间的尽头了,但也寻不到彻底的混沌状态的物品。”拿着混沌气息的物品的存在说道。 “想要找到彻彻底底的混沌至宝,还得要超越时间的尽头才行,我第一次遇到彻彻底底的混沌至宝时,可是在混沌池里捞了好久才捞到的。”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下,接着开口道。 “你现在应该不会懂我当时的压力,我当时要是出了一点岔子,就是形体破碎灵魂全无的状态了。不过不得不说这混沌至宝真难捞,我当时想到的最好方法居然是在混沌池里全力全开,没被我毁掉的就是混沌至宝。”神秘身影看着这个半混沌之物,毫不在意的就说起了当年的破事。 超越时间的尽头。天哪这到底是要多强的实力才能做到的事!神秘身影的一番话,给帅气男子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不过,比起我来,军团长祂更会玩,祂第一次遇到混沌时,祂直接把混沌池给一锅端了,想也不想的就带回了主神空间。” 自己的上层都是如此吊炸天的存在,不知为何突然感觉有点紧张呢。这时帅气男子发现了一件事,那群轮回者,压根没发现自己这个小小的1阶轮回者,居然没有在混沌气息下爆体而亡。 而且刚才神秘身影在讲往事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注意过来,按理说祂们到这个等级不可能注意不到啊。 “放心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居然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已经把你我从世界中彻底剥离出去了,区区这几个接近5阶的家伙,是不可能发现我们的存在的。” 他没有看旁边的小家伙,只是因为他疑问太多,所以解释了几句,“当然一般的5阶初期也是不可能发现我们的,你就放心好了,那怕祂们在这里打起来我们也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未完待续。) ps:  存稿更少了! 第三百二十三章 混沌之物2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这时手拿半混沌之物的存在说到:“这次我是来把这个东西出售的,因为某些原因吧。”祂顿了顿就不往下说了。 过了片刻,祂又开口了:“不过价格,你们需要有些准备。”周围的轮回者兴奋不已,祂们一直等的就是这句话。 “这个半混沌之物,我想卖1那由他轮回点,不能再低了。” 虽然这半混沌之物如此之贵,但也不能消减周围轮回者的情绪,祂们快速的筹备着轮回点,有些高阶轮回者原本还跟别人讨价还价呢,现在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更多的则是围着这个轮回者摆起了摊位,与那些刚刚闻风而来的轮回者进行交易。 帅气男子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吐槽:“3阶的东西都那么贵吗?这tmd是人买的起的东西吗,真当我不知道计数单位啊!让我算算个、十、百、千、万、亿、兆、京、垓、秭、壤、沟、润、正、载、极、恒河沙、阿僧只、那由他、不可思议、无量大数。之前那几个恒河沙和阿僧只我也就忍了,但是这个那由他是什么情况,轮回点贬值有这么快吗?(掀桌)。” 神秘身影把话接了过来:“其实这样的价格属于正常范围,因为能跟祂们做交易的是极少数人。而那些人都是3阶最强的一批人,祂们可以成立组织,可以对其他轮回者进行征收,而且还有许多其他的3阶区域的人过来,这群人都是可以付得起费用的。其次4阶和5阶的物品太过强大,只要有一件就足以称王称霸,所以他们才会忍痛购买。不过这次的半混沌之物恐怕是没有3阶的什么事了,那群4阶的才是能购买的人。” “原来如此。” “好了,我们该走了”两人脚下出现一个阵法。 下一瞬间两人来到了宇宙的另一端。 “到了。” “到了?”帅气男子看了看周围,星空明明还在向外延伸,而且也没有看到什么薄膜啊? “你在想到底是什么情况对吧,其实3阶区域和4阶区域的屏障,是一道既是无限大又是无限小的门。但是你层次不够看不到这扇门。为了方便我就把这道门给拽出来吧。” 说着一道门就出现在了眼前。那道门似乎是虚幻的一样是近乎透明的,门上透出无尽苍茫的气息震撼整个宇宙。 “为了防止你出事,我先把这门的大小给固定一会。其实这道门在3阶区域的哪个地方都可以开。” “那为什么您不在进入的地方直接开门?” “因为我不想吓到太多人,如果这道门没有任何轮回者接触。就被从宇宙的另一面拽了出来,而且被锁定了大小,最恐怖的是这道门被打开了,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想。” “我大概懂了。。。”帅气男子的头上冒出了汗。 “你知道主神空间的那个规则吧?”神秘身影暗示性的问了一下。 “应该是那个轮回者顶多只能跨越两个阶段的区域,那个规则是吧。” “没错。那个规则,是用来限制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的一道保护,但是正常情况下,因为这个规则你是不可能到达6阶区域的。” “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肯定是有方法可以通过是吧。” “没错,你的那个军团徽章应该带着吧。” “嗯,是的。”帅气男子掏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徽章,上面刻着无数繁杂的纹路,上面写着几个未知符号,那些符号不属于任何一种已知语言。 但无论你是谁是否有智慧,这几个未知符号的意思会直接出现在你的脑中。转换成你能理解的方式出现在脑中,甚至只要拿出来,那怕不去看它,这上面的意思也会浮现在脑中。 徽章上符号的意思是117。而制造这徽章的材质,是现在帅气男子无法理解的材质。 神秘身影拉住了帅气男子的手并说道:“一会你可千万别松手,不然一松手就完了,我觉得我还来得及抢救一下你的灰烬。” “不要开这种恶劣的玩笑啊!”帅气男子内心中充满了吐槽的欲望。 “好的我们该走了。”然后两人进入了门内。 两人进入大门后,大门一合消失在了茫茫宇宙中。 帅气男子看了一下眼前的场景,疑惑的说出了声:“这是?”他指着一片被冰封的星河问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着神秘身影又走了一步,周围的场景立刻变成了钢铁森林。 “你刚才还在疑惑为什么4阶区域是这样的?以及为什么要拉住我的手对吧?其实这很简单。因为在4阶区域是一步一个世界,而且每踏出一步就要进行无数计算,不然下一步就有可能踏入世界夹缝之中。每一个世界一般都会有一个轮回者,每诞生一个4阶轮回者。就会多出来一个世界,现在你大概明白了吧。因为你一旦松开了我的手,你就不知道飘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帅气男子咽了一口吐沫想到:“幸好我没有作死,不然就完了。” 接着两人走了数千步,跨越数千个世界后来到一个世界中,这个世界没有星辰只有无尽的树海。每一棵树都散发着崩裂苍穹的气息。 接着又是一道门出现在了眼前,神秘身影说到:“开门这种事必须在自己组织的世界或者是公共世界中进行,不然就是对所在世界的轮回者的挑衅,被揍了也不会有人帮你,因为你活该。在加上对于4阶来说去公共世界用不了多少时间,所以没人会去找事的。若是你哪一天到了4阶,这一点是非常需要注意的。” 接下来两人熟门熟路的进入了门内。 周围都是没有颜色的空虚一片望不到头。 “这里更加凶险了,现在我们已经是在时间上行走了。” 他们行走的时候,不时有画面一闪而过,那画面便是一个个世界。帅气男子在行走的同时,也不忘向四周的画面看去,试图领悟些什么,但可能是境界的差距,帅气男子一直没有领悟到什么东西,突然他注意到了一副画面。 那个世界里有一个人正在往棋盘上摆放棋子,布置棋局。这种高层次存在的世界,怎么还在摆弄棋局这种对于他们毫无用处的东西。 神秘身影也注意到了这个事情,祂仔细一看感叹道:“棋盘为多元宇宙,行为时间线,竖为世界线,棋子为宇宙,空缺为虚空,边界为混沌。果然是大手笔,而且这仅仅是日常的娱乐而已,这个存在很可能已经达到种子级了。” 帅气男子没想到自己看不上眼的东西,竟然是如此的恐怖,果然高层次存在,就没有一个好惹的。 他们停留了一下,就继续上路。期间他还看到一个双眼布满了各种图案的存在,眼中散发的气息让神秘身影都为之动容。 在到达公共区域后,他们又遇到了一个散发着各种高强度的能量波动的存在,祂的头上、背后、身下都有着一层层的光环看起来无比神圣,祂周围产生的异象围绕成一道道光环密密麻麻几乎占满了整个宇宙。 祂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眼朝着两人的位置望了过去,并在手指间出现了一个阵法,并把这个阵法放到眼前,通过阵法观看他们的位置。 “哦哦哦,我好像发现了一些什么有趣的东西。”神圣存在看到了两人的身影,略微激动。 帅气男子此刻内心惊讶无比,他第一次见到有人竟然可以突破神秘身影的隐藏,观察到他们。 “哼”神秘身影哼了一声,直接在虚空上踹了一脚踹出了5阶与6阶的通道,然后拉着帅气男子就到了6阶区域。 神圣存在愣了一下,之后缓缓说道:“卧槽,这也太嚣张了吧。”(未完待续。) ps:  存稿没了,要是明天没有更新的,就是没有赶出稿子来。 第三百二十四章 轮回军团 帅气男子问道:“不是说不要找事吗?刚才那个明明已经可以算是挑衅了,而且祂也看到我的样子了,要是祂要找我事怎么办啊!!!”最后这一段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安心安心,这个等级的存在还不至于找你事。”神秘身影的话给了帅气男子一丝心里安慰。 “那怕就是找事我们也能把你复活,放心。” 我听完你说的话后更不放心了啊!我真的能活着回到1阶区域吗!!! “到6阶区域了,这里就是我们的地盘了,干什么都可以,所以说....”神秘身影把手向前一推,周围的时空直接破碎,场景变成了一个庞大的平台。周围不时有强大的存在从旁边经过。 “副军团长你可算回来了,咱们有一个多元驻地被某个势力攻击了,要开战吗?”一道光影出现 “这事你自己处理。”一张纸出现在光影前方,纸上写着数亿神秘字符。 “居然是新人!!!而且只有1阶!!!军团长疯了?”一道气息说 “我到觉得他有些潜力,还是有可能达到我们的实力的。慢慢来反正不缺时间。”一个意志说 这些存在每一个字都犹如大道之声蕴含无尽的伟力,每个人身上的气息足以毁灭多元宇宙。 “看到了吗,就算我把隔离层打爆,也不会有人来找我事的。为了省时间,我把你我直接置换到到总部了,赶紧走吧别磨磨唧唧的。”神秘身影催促着让帅气男子赶紧前进。 神秘身影前方出现一条大道,那是由万物之源和一切的可能性组成的大道,这条大道看似只有数十米,其实从这上面行走便是从无限维度上进行调整,从世界观上行走,当两人踏上大道时两人直接到了军团长的面前。 一个深蓝色的机械造物出现在了帅气男子的眼前,但这个机械造物的具体样子怎么样也无法看清。“不用担心,你看不清楚是因为你的实力不够。如果你看到我的真身估计第一时间就会灵魂粉碎,就算你现在有祂帮你处理格位差距带来的影响,但这样你也会因为看到我的真身而疯掉,因为你理解不了我的存在。【偷香 target="_nk">http:///4_4056/】” 帅气男子听完这话安心了许多。接着他看到了一柄红色的枪,平淡无奇没有一丝特殊之处,但这柄枪绝对不简单,如果真是普通的枪早就在6阶区域分崩离析了,更不可能放在这个地方。 这时神秘身影对军团长施了一个礼说到“军团长大人。人带到了,我还需要去处理一些多元级的麻烦,先行告辞了。” “去吧,清理掉那些多元级的麻烦就行了,多元以下的那些杂碎让祂们自己处理,轮回军团可不是用来帮祂们处理麻烦的。” 神秘身影消失不见,此处只剩下了帅气男子和军团长。 “作为轮回军团的一员你要有一些基本的认知,你认为什么样才算强?” “额,我觉得能够碎星就算是强者了。” “对于普通世界的人这个观念倒是没错,但是作为一个轮回者你要明白5阶以下皆是蝼蚁。虽然5阶对你比较遥远。但该知道的还是要知道。” “好了,让我们说正事吧,你现在是要去做悬赏任务是吧,不要小瞧那些世界里的人,不要小瞧那些世界里的人,不要小瞧那些世界里的人,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因为有些世界表面上看上去很弱但其实有非常强大的存在。例如龙珠在你眼里厉害吧有能毁灭宇宙的人,而且足足有12个宇宙,看上去强大无比,一共12个宇宙好厉害呀。吓得游城十代赶紧掏出了超融合,12个宇宙瞬间就没了。所以说搞不好那个角落里蹦出一个大神把你灭了,所以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这点我肯定明白啊!不用说我也明白啊!我刚刚被揍回来绝对明白这事啊!!!帅气男子在心中怒吼着,嘴上却不得不说到:“是的。我明白了。” “是吗?好吧姑且信你一下了。为了保证你的实力你选一个作为武器吧。” 两把不同的武器出现在了空中。 “一把是光剑一把是激光剑选一把吧。” 光剑和激光剑不是同一种东西吗?帅气男子第一时间想的竟然不是选什么而是想到这个无聊的问题。 军团长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了当的回答:“并不是,光剑是粒子束武器,而激光剑是激光武器。” 帅气男子一脸惊讶,他发现军团长直接把他心中所想之事回答出来,帅气男子心中一阵慌乱,莫非军团长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刚才的那些抱怨祂也听见了吧.....突然感觉有点不太妙啊。 “我不介意你的那些想法,没这些想法才怪了。” 呼 帅气男子叹了一口气,心中的担子放了下来。幸好军团长不在意这些,不然就完了。仔细想想军团长能知道别人的想法还真是很强大能力啊。不过到底选哪个还是要考虑一下。 “算了,你不用考虑了,我觉得这两个都不算很好用,这个给你。” 两道白光出现在突然帅气男子手中,渐渐变成两把长剑。 “高周波震荡刃,非常好用的武器2阶中期以下的武器与它对砍绝对坚持不到3秒就会被切开,无论是多么坚硬的东西都会像纸一样脆,一碰就碎。当然这个玩具对于你而言还是有点危险,万一碰到自己就玩完了,但你又是一个剑术大师技巧方面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军团长大人。” 军团长眼睛亮了一下,一个巨大的转轮出现在了空中。上面被平均分成了三个区域,分别写着三个不知名的符号,上面传递出的信息揭晓了它们的意思,三个符号分别是1、2、3,除转轮意外还有一个大大的箭头。巨大的转轮动了开始快速的转动,帅气男子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这匪夷所思的场景,最终转轮停下了,箭头指向符号2的区域。 一道光圈出现在帅气男子脚下散发着永恒的气息,帅气男子的身影渐渐模糊。帅气男子知道这是要离开这里的前兆了,离开之前一道声音传来,那是他在这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好的那么武器就给你了,你可以离开了,记住别丢军团的脸。” 话音刚落帅气男子便随着光圈一起被传送到了2阶区域。(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 强行装逼 光圈出现在了2阶区域的一条街道上,光圈隐去从中走出,周围的轮回者却如同没看见一样,依旧正常的行动着。 帅气男子朝四周望去,周围的场景是如此的熟悉,并且他也注意到了周围的轮回者并没有在意他的突然出现,在其他轮回者眼里似乎他本来就在这里。 明白这一点的他便放下心来他发现周围的场景是有他所在的1阶区域的2阶区域。他心中默默吐槽道“表面上军团长很有威严,很正直,但没想到军团长竟然是喜欢干这种事的人,祂居然用转盘这种不着调的东西决定我传送去哪。”帅气男子在内心中掀翻了一个又一个的茶几。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并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帅气男子走在2阶区域的路上看着手中的武器想着,高周波震荡刃在1阶区域恐怕比神器还要神器,没什么是它的一合之敌吧。不过就是不清楚它的破坏力怎么样,要是能试一下就好了。 这时帅气男子撞上了迎面走过来的巨大岩石人,巨大岩石人身上散发着霸主的气息,在巨大岩石人的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灰色盔甲的轮回者。 “居然有人敢撞他,天哪。”周围的轮回者围了过来看着这一事件的发生。 巨大岩石人说道:“哈?你这个不要命的垃圾竟然敢碰我,今天我心情好就不杀你了,给我交出来30000轮回点就饶过你。” 帅气男子一脸不屑的回应他“你是什么废物玩意?” “这个1阶的家伙不要命了?竟然敢冲撞一这块区域的霸主暴戾之像。” “听说最近暴戾之像已经获得了精英级的实力,暴戾之像不仅实力强大,而且据说暴戾之像那怕被砍掉脑袋也不会死,除非砍成几段。” “那个小白脸完了。” “以暴戾之像的性格他绝对会跟着这个小白脸去任务世界杀了他的,不可能有生还的希望的。” 旁边跟着暴戾之像一起来的人劝说道“冷静点,让他赔一些轮回点就行了,不要把事闹大,如果打起来把缉查者引来你也完了,为了区区一个1阶的蝼蚁不值当。” 暴戾之像浑身变红带着愤怒的声音说道:“冷静不了,这个家伙不废掉。我以后还怎么混。” 帅气男子一脸感叹的说道“哎!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真多,听他们说你的生命力很强,但只要砍成几段还是必死无疑的,是吧垃圾?”帅气男子把两把高周波震荡刃对准了暴戾之像。口中说着蔑视之词,眼中冒着寒光用一副看死人的眼光去看暴戾之像。 “你说什么!!!”暴戾之像摆好了架势挥出一拳,2阶区域坚固无比的地面直接被拳头带起的劲道给轰出了裂痕,拳速快的连虚影都看不到。暴戾之像的拳头下一秒就要挥到帅气男子的脸上。 旁边一个轮回者看见暴戾之像出手说道:“那个1阶的肯定惨了,暴戾之像的防御之高压根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他居然想砍断暴戾之像真是痴心妄想。暴戾冒着被缉查者抓捕的风险进行的攻击恐怕他连第一击都撑不过去.......” 那个轮回者话还没说完就卡住了,因为他就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暴戾之像轰出那一拳时,帅气男子也同时做出了反应他握紧了一下两把剑,然后只见漫天的白光,接着白光散去暴戾之像还在继续挥拳一切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突然只见暴戾之像身上出现数十道裂缝,接着暴戾之像的身体沿着裂缝开始崩坏,暴戾之像的身体一块有一块的落在了地上,最后整个都彻底崩成数十块石头。 每一个切口处都是非常平滑的,而且切口处似乎被高温席卷过流出了一些岩浆。这是岩石融化后的产物,而暴戾之像的身体不可能承受不了普通的高温,让人难以想象刚才发生了什么。 暴戾之像的身体还在前进但现在他已经永远也无法打到敌人了。 有人有过人的眼力看到了一些当时的景象:“我刚刚看到了飞溅的火星,这是那个人那剑砍出来的!!!” 有人惊呼:“他,他是种子级的!!!” 周围人听到种子级三字之后脸顿时就煞白了下来 “刚才我们竟然认为种子级会输,而且还嘲讽了他。”一个轮回者默默说道。 帅气男子此刻理也不理那些周围的轮回者,他只是看着手中的剑又看了一下暴戾之像的尸体然后说道。 “如果是以前恐怕对付你还需要稍微麻烦一点,现在你对我来说只是一张可以轻松一劈为二的纸,我刚刚拿到武器还想试试威力呢,你正好撞到枪口上真是可怜。” 他又注意到原本暴戾之像旁边的灰色盔甲人:“哦对了。还有你刚才你说我是什么?蝼蚁?我只用一招就能灭掉你。” 灰色盔甲人心知必死无疑但也不想被当成废物于是他说:“混蛋,少瞧不起人。”然后向帅气男子打出了最强的一招。 接着又是一道白光闪过,盔甲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好了事情办完了,该走了。” 帅气男子说完后就直接去了1阶区域。留下一群惊讶的轮回者。 “缉查者呢?怎么没有出现?难道刚才主神空间默许了他的所作所为?”有人问道。 “天哪!他到底是谁,都杀人了缉查者也没出现。” 然而这一切与帅气男子已经毫无关系了,他明白之所以他不惧缉查者是因为他有军团的徽章,他觉得这徽章肯定不止这些用处,但现在也一时无法发现。 他脑中想着徽章的事,他的手也没有停下来。他翻阅着悬赏任务,试图找到能让他提起战斗兴趣的对手,突然他停了下来。 “这是?杀了2两个种子级了而且有一个还是一个地区的风云人物,如果是以前的我恐怕打起来也会有些麻烦,没想到就这样倒在了这里。有意思就决定是你了,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啊。” 帅气男子选中了悬赏任务,接着消失在主神空间里。 此时6阶区域军团长之殿中军团长眼睛闪烁了一下,祂似乎已经看到了这一切。 突然原本除了军团长外毫无一人的军团长之殿传出了一道声音:“军团长你肯定知道他会死是吧,为什么不多提醒一下呢?” “因为提醒了也改变不了结果。” “但至少能死的好看一点不是吗?” “你知道,这并没有什么用处。” “说的也是,不过明明你可以把他的战斗力一瞬间提到4阶的,为什么不做呢?” “因为如果在低战力的时候死一次还是很容易救活让他清醒过来,而如果到了高战力时没清醒过来出了什么错就出大事了,综合考虑还是让他在这里死一次,如果不把心态调整过来他还是得死。” “好吧,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手?” “等这个“主角”走了之后,如果她在这就会引来天道的注视,如果那时出手恐怕就得损失些东西才行了,反正我们不缺时间,等得起。” 两个至高存在在说话间已经决定好了一些人的命运。(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降临 帅气男子到了任务世界后,检查一番自己的物品后,发现自己忘了买定位工具了。√∟頂點小說, 不过这么简单的事怎么能难倒了他,他拿出了一些早就为了各种应急情况而带的各种神秘物品以及零件,他将其中一部分零件和物品组合成了一个紫色透明球,球中隐隐有雷电闪烁。 这是他听某位前辈摸索出来的隐藏物品,这个物品捏爆后可以锁定一个人的位置,不过使用时会造成一定的劫难。 这是一个双刃剑性质的物品,帅气男子却连考虑都没考虑就捏爆了它。 明明是晴天天上却突然出现了一道晴天霹雳,附近的人被这晴天霹雳吓了一跳。 霹雳直直的朝帅气男子劈了过去,而他却连头都不抬,直接把剑一挥,霹雳直接被分成了两半。霹雳消失后出现了一个只有帅气男子才能看见的箭头,这个箭头指向王清所在的方向。 接着他戴上了一个面具,戴上面具后他周围的光线直接扭曲让别人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 接着他从附近抓来了一个人,像他询问:“这里是哪?快告诉我,不然就杀了你!” 那人告诉他:“别杀我,这里是北朝。” “原来如此,好了你已经没用了。”然后他手指轻轻的划了一下,一道剑气飞了出去撞到了那个可怜人身上,接着可怜人被击飞去百米远,剑气爆裂使原地出现一个数百米的大坑。而那个可怜人就这样被彻底的灭口了。 显然这次的任务目标比较远,而这个任务世界还处于以畜力为主的时代,要是采用这时候的交通工具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马月了。自己虽然时间充裕,但也不能这样浪费。 帅气男子考虑再三,发现现在实在没有比较快的交通工具,于是只能决定跑着去,就见他朝王清的方向一路飞奔,连弯都不拐,就是一条直线过去。 在他跑过的地方,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地皮像是被直接犁了一遍上面都是光秃秃的。树木寸寸断裂,震耳欲聋的音爆声响彻大地,所有阻碍之物都被气流扯得支离破碎。 以至于有人刚刚从喝完酒从酒楼里出来,看到这一幕还以为自己是喝醉了。昨天还是好好的。今天怎么就被夷为平地了?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依旧是一场大灾难之后的情况,吓得那人转身就跑。以为怪物出世了。(其实也没错....) 帅气男子遇到非常宽的大河时,他速度不减,方向不改直接就朝对岸冲了过去,他拿剑向河里一劈河被剑光直接被分成了两半,并且一时不能复原,帅气男子随着剑光疾行直接到了河对面,一滴水也没沾上。 旁人看到河被分成两半并听到那震耳欲聋的音爆声惊呼道:“神仙出世了!”说完就跪下去祈福,试图保佑他们一家。不过因为帅气男子的速度过快因此旁人连虚影都看不到。因为这事,不少不信神的人变得相信神仙。 他遇到山时,按说应该是要绕道走,但是他觉得绕过去不仅浪费时间还太伤轮回者的自尊了,所以帅气男子决定要直接穿过山,对,不是从从空中跳过,而是从山腹中穿过。 帅气男子本来是想直接用身体撞过去,不过仔细一想脸撞在石壁上肯定不好受,于是帅气男子猛地跳起,把用脚踹了一下山体,一阵地动山摇之后,一个贯穿整座山的一个可容数人并行通过的洞就出现了。帅气男子直接冲进大洞没几秒就从山的另一侧跑了出来。 他还有一次遇到一个广袤的高地,高地高出周围许多,帅气男子见状停下并把剑拔了出来,冲着高地就是全力一击,接着高地中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裂缝,这条裂缝贯穿了整个高地形成了一个大峡谷。帅气男子用了一秒钟调整了一下状态就继续疾行。 帅气男子一路都是直线,一直不曾偏移,当他跑到沙漠上时,他的跑动甚至带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庞大沙暴。 虽然他在疾行时没多少人注意到正在发生的事,但是他留下的痕迹实在是太明显了,而且是一小会时间就突然出现的,并且不断有人看到奇异现象,如被贯穿的山,突然裂开的高原,寸草不生的轨迹。 这些奇异现象使得有人好奇的沿着他的痕迹找去,试图发现一些什么。 他们惊恐的发现这个痕迹一直不曾变过方向,而且他们追寻几个月都没看到头,甚至那些奇异现象通过痕迹表明这是刚发生不久的事,让人难以想象这是什么存在才能做出如此逆天之事。 这事只有少数人一直追下去,却发现那个痕迹进了那片茫茫的戈壁大漠,最后痕迹消失在流动的沙漠之中。 王清在炼制好最新的一批傀儡后,继续一边思考一边前行。突然她感觉似乎有什么要发生了于是她朝四周用神识扫了一边,这时王清注意到离她有一段距离的后方出现了一阵沙尘暴,而且蔓延速度非常之快。 沙尘暴?这中天气现象可不常见,而且蔓延这么快肯定有问题。 仔细一看这阵沙尘暴是由一个男子疾行时因为速度过快而带起的沙暴,从方向来看这个人是来找自己的。 这是这个世界的人?不对如果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么早就应该出现了,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这个人是轮回者! 不出所料这个轮回者是来追杀自己的,看来该来的迟早要来。 王清迅速调整好状态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惊世一战,并在周围先行设下了一些后手。那怕伤不到对方,也得要拖延对方的时间。 此时帅气男子也已经赶了过来,他看到对面是一个女子,但他绝不会因此手软甚至放松警惕,因为在出发前军团长提醒过他不要小瞧敌人,而且能杀种子级的绝对没一个是简单货色,这个女人更是击杀了一个知名人物,这时手软就是给自己断绝活路。 帅气男子在观察王清,王清也在观察帅气男子。这人脸上的面具不仅能扭曲光线让肉眼无法观察其相貌,还能隔绝神识的观察,能拥有这种装备的敌人一定不是简单的轮回者,而从另一个视角观察到他血气滔天,应该是杀过不少人,这个家伙一定不好对付!(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种子级的轮回者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帅气男子感知到前面有一个人,而且此时虚拟箭头正指向那个人,他凝神一看,是一个女子,他内心一阵思想波动之后,确认了她就是自己的对手,但帅气男子没有一点放松警惕,他更加谨慎了起来。 “终于找到了,你害得我跑了好久,不准备说些什么吗?”帅气男子在距离王清数千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他停下来的时候,气都没有多喘一下。 “有什么好说的,嗯...种子级的轮回者,不过所谓的种子级都是你这么无聊的家伙吗?什么叫我害得你跑了好久?”王清身旁浮现出一个只有她才能看见的系统,上面显示发现种子级轮回者一名。 王清通过话语试图获得一些有用的情报,因为她现在知道的事实在是太少了。 “居然能一眼看出我是种子级的,你是哪些家伙的转世?还是迈出了那一步的人?亦或者是得到它认可的人?不过这些都没关系,以前也有几个种子级的轮回者出现过是不是?”帅气男子一直在观察着王清,神色不动的家伙最不好对付。 “不过啊那两个家伙,一个是刚刚结束第一场任务连兑换都没兑换的弱鸡,另一个是靠特殊武器当上的种子级。你可不要认为那就是种子级的真正战斗力了,你离种子级还差得远呢!”帅气男子听到王清的嘲讽毫不留情的反击到,并且想诈出王清的真实战力。 转世?那一步?它的认可?这究竟是什么?转世应该是强者转世,时间长河中肯定有和轮回者激战过的修真者,那些跟轮回者进行决战的修真者恐怕会知道不少事情。 那一步是什么?这一点不清楚,但很显然王清肯定没达到那一步,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自己得到了它的认可,这个认可的实质化体现可能就是那个卵用没有的系统。明显的这个系统还有这么大的来头,不过可惜这个认可并不能带了什么实质性的提升。 “哦是吗,也就是说被我灭了的那两个即使是和你一样的种子级选手,也太弱了?按说不管怎么样他们也是种子级选手。”王清试探了一下。 “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能做到是很正常的事情。”帅气男子觉得这一点能做到是理所当然的,他绝对是会完败那两个被王清灭了的人。 “你真觉得你能赢吗?”王清问出这个问题,对面的家伙绝对是个自信心爆表的家伙,肯定是同阶无敌的。 “不然呢?”帅气男子的确是很有信心取得这一战的胜利,虽然在前不久败逃回空间,但是两个人的实力差距太大。 他有信心把实力赶上之后,把胜利者宰了,看谁是最后的胜利者。而面前的这一位,也是要被他拿下的。 两方的战意几乎实质化,周围的沙子向下陷落,两人雄厚的战意随着眼神的碰撞进行对撞,战意化为实质的攻击,一瞬间一个大坑就出现在了两人的中间。 双方都在观察对方试图找出对方的破绽进行致命一击,时间匆匆而过。 “竟然这么久都没有破绽,真是不容易。”王清琢磨着。 “神啊,我快无聊死了,拜托让她出现一个破绽吧。”同样的,帅气男子也在抱怨着。 两人都在抱怨对方为何如此能撑。 时间继续流逝,很快就从早上变成了正午。 “啊!我受不了了,我承认我没你有耐心这一点我认输,你有资格到精英级了,我忍不下去了,你做好准备迎接死亡了吗?”帅气男子说完话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把手向天上一举。 要来了!王清内心一阵波动她开始检查自己的布置以求万无一失。 帅气男子从右向左在天上一扯,天空像是被扯去了画布一样露出了里面的东西,数百把不同的武器出现在了空中。如果硬要找出什么相同点的话只有一点,那就是每一把武器都很强,足以摧毁山岳。 那些是?飞剑!怎么可能!而且这么多飞剑里面大多数是元婴期的武器,只有少数是金丹期的,甚至混入了个别化神期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王清吓了一跳,这个家伙从哪里弄来了这么多武器,但是同时也激起了自己的斗志。既然一个轮回者能抢回了这么多的东西,那么就意味着他战斗力的强大,其实自己就一直知道一件事,轮回空间的人不好对付。 对面的帅气男子露出这一手,绝不是不仅仅是展示自己的战斗力,更多的是一种精神战,曾经的对手往往就在这里被吓傻了。 看见对手的眼睛中闪过了一丝波动,然后就平静了下来。 于是帅气男子反而激起了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就见他耍了一次酷,打了一个响指,就见那几百把剑就如同几百只箭一样朝王清飞射而去,就听见剑划过空中的音爆声声震耳,要是功力浅薄的人,只怕耳朵都要震出血来。(未完待续。) ps:  打斗戏份太难写了,就这些字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 星海对八卦 “那么,要上了。¢£,”同时帅气男子说出了开战宣言。 王清听到此言明白第一波试探性的攻击要来了。 天上悬挂的武器发出一声声清鸣,透露出的气息越来越恐怖了,空间都被这恐怖的气息给镇的扭曲。 武器化作一道道剑芒贯穿一切阻拦之物,剑芒形成了一片星海,光芒照耀九州,如同一颗颗烈日。 王清心想这一波攻击好强的气势,不过若是仅仅如此那也太瞧不起她了。王清定睛一看这些武器所构成的星河如同一个阵盘,这一个个武器就是阵眼,这是一个阵!阵中蕴含着无形的杀伐之力,一些有形之物接触到这无形的杀伐之力直接消失殆尽。 果然不止如此,既然对面用阵了,那么自己也不能示弱,必定要狠狠地回击回去。而且这强大的力量恐怕能让金丹巅峰的修真者都第一时间身体爆碎。 她可没有以身试剑的想法,就见她身后空间处出现了两个傀儡,那两个傀儡身体漆黑如墨释放出镇压诸天的气势,傀儡上刻满了符文令人生畏。傀儡动起来时无与伦比的力量使得空间颤抖起来,那两个傀儡足以匹敌元婴期修真者。 两个傀儡周边的沙漠地带出现数不清的金色符文,从上空看去几乎挤满了周边沙漠。那是王清之前留下的后手。以傀儡为阵眼,以符文为边界中间的区域急速旋转着,在空中出现了一个太极八卦图。透露出无边的大道伟力。 太极八卦图如同磨盘一样迎向了那些如飞蝗般飞驰而至的剑,与剑芒形成的星河撞在一起,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太极八卦图中间的阴阳二鱼沿分界线缓缓展开,里面灵雾弥漫看不清究竟里面有何物,突然里面飞出成千上万道彩色光束朝星河中的武器打了过去。 星河中每一把武器上都至少有十多道光束进行破坏,一部分武器开始剧烈颤抖,出现一条条裂痕,似乎下一刻就要崩掉。而帅气男子更是被数百道光束作为轰击对象,就像是要无论如何都要帅气男子死。 帅气男子看见光束袭来不紧不慢的说道:“就只有这点把戏吗?”话音未落一个古朴的大盾出现在帅气男子面前,古盾上刻画了一些神秘的图案。使古盾防护力大增。光束打在古盾上只是大出诸多火花而已。古盾连晃都没晃一下,光束不能伤其根本。 “那么,这个呢?”王清左手浮现出一个阴文,化为一个黑色的光球使周围暗了下来。右手浮现出一个阳文。化为一个光球。将周围重新照亮。王清将双手虚抱成球,阴力和阳力被强行聚在一块,阴力和阳力聚合在一起形成的一个有黑有白的光球。那个光球被王清一只手托在手中,就连周围的空间也被这恐怖的力量变得不稳定,使空间发生了抖动。 接着王清消失在了原地突然出现在古朴的大盾前面,就连星河与太极八卦图碰撞是产生的空间扭曲都对王清毫无影响。 王清托着光球的那一只手朝古盾按了过去,光球毫无压力的就把古盾打出一个洞向里面深入着,古盾开始剧烈颤抖,出现一道道裂缝。 光球炸裂那里的空间开始扭曲,一个半球形的光罩出现,席卷数十里。古盾直接破碎变成一块块碎片,并且彻底的消失了一部分,可能是已经被打成粒子状态了。 王清的灵力护盾因为刚才的一击迅速的暗淡,王清另一只手将周围的灵气聚集了过来,甚至灵气已经在一定范围内多到形成肉眼可见的光点。王清将灵气凝聚成一把青色的剑朝帅气男子掷出,然后王清瞬移回太极八卦图之后,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间。 青剑贯穿了帅气男子将其钉在地上,鲜血如泉涌一般。 帅气男子站了起来,手中流动不明力量将青剑磨灭成灵气。 “有些意思,我承认你的实力,现在可以全力全开了。”帅气男子头上的面具此时已经在激战中碎裂,但这个面具碎裂之后帅气男子的气势提升了一大截,身周的能量波动贯彻云霄。 帅气男子虽然嘴角溢出丝丝鲜血,但却毫不示弱,他掏出一瓶神液一口服下,伤势瞬间好转,他的肉身不仅完全恢复甚至更进一步。他把两把剑握在了手里,无视太极八卦图朝王清疾驰,空气剧烈的激荡起来。 王清此时发现那些在一般修真者是神器的一把把武器对面人并不算是太重视,更多的是把它们当成一种试探,而他现在抽出那两把剑后无惧任何事物,恐怕那两把剑才是真正的杀器,一定要慎之又慎。 王清从储物空间中又召唤了几个元婴期的傀儡,指挥它们去太极八卦图内坐镇,并出手试探帅气男子现在的实力。 帅气男子此时看到一个傀儡朝他拍出大手,丝毫不惧。把高周波震荡刃一挑,傀儡直接被分成了两半,切口处蹦出一颗颗火花。傀儡被分开后可以清楚的看到切口处被彻底的融化了。 这些傀儡就是王清自己和它打的话,也要一些费力气。但是很快的结果就出来了,王清心中一痛啊,我的傀儡啊,就这样完了? 看见傀儡像自己扑过来的时候,帅气男子内心呵呵一笑,就这破玩意还没暴戾之像的一半强,秒掉这种渣滓真是小事一桩,不过对手只怕是想不到吧。 接着帅气男子与高周波震荡刃共鸣使未知力量附加于高周波震荡刃之上,他凝视太极八卦图良久后,将数十种剑技融为一体打出惊天一击。 高周波震荡刃不仅隔着数百米将两个作为阵眼的傀儡彻底毁灭,还把太极八卦图这无形之物给彻底斩断,剩余的傀儡则被星河给绞杀一空。 “好厉害的两把剑,破防能力很强。”王清轻吸了一口气,转身就要和那个对手拉开了距离,手中也出现自己炼制出来的宝剑。 我擦,我就知道这些追杀者不是什么善茬,上一个是崩坏加腐蚀之力,这一个是双破防,也就是太过逆天吧。王清心中暗搓搓的吐槽,就算是自己碰上那两把剑,也绝对是无办法。 现在王清已经飞快的打定了主意,这场战斗绝对是不能用战士的身份给他斗,自己手中这把剑也不知道能不能扛过去。那么还是当个法爷吧,不都说法爷才是亲儿子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章 追逐战 王清感觉帅气男子的眼神中露出了无尽的杀意,他的身边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些异象,血海铺天盖地。十八层地狱环绕在周边,正常人看一眼就有可能被脑中的幻觉吓疯掉。 王清心想该撤退了,要是一直在这里缠斗输的人一定是自己。 王清想到此处,直接爆发出最高速度向其他地区撤退,试图摆脱帅气男子后另作打算。 帅气男子也不甘落后,无视残留的场域脚踏虚空朝王清追过去,他的速度甚至比王清还要快一点。王清见此也不保留了,一边向后方不停发射光束一边进行瞬移以拉大距离。 而刚才进行战斗的沙漠已经变成了一道道深谷,深不见底。 此时帅气男子想不到对手如此狡猾,气的有些冒火,但却暂时毫无办法,只能跟上去寻找机会。 以现在双方的速度很快就把战场转移到了海上,到了海上王清终于放下了心理负担全力全开,手中的剑瞬息之间斩击数百次,剑气充斥着每一寸空间。 成百上千的巨大光柱突然出现,把空间都扭曲了,明明是晴空万里的海面上突然出现了巨大的雷云,每一秒都落下数百道粗大的闪电。 王清甚至开启了大五行阵·衍50%功率,一下子周围的环境就变成了王清的主场,连每一滴水,每一丝空气都在释放前所未有的能量向帅气男子袭去。 王清一伸手,无数阵法浮现在空中释放者难以想象的场能,连海面都被撕开了。 王清身周的聚灵阵上投射出一个个灵气弹,哪怕是一个元婴期修真者也要在这样的攻击下饮恨,形成的剧烈地爆炸数百里外都能明显的看到这刺眼的闪光。 但帅气男子看也不看这些攻击一眼,他周围的星河直接把这些攻击一道道尽数磨灭,最后那怕没有完全磨灭,但也因为太过弱小无法对其造成任何伤害。 海面上被击起滔天巨浪,王清借助大五行阵·衍把灵气和巨浪合为一体形成数百丈高的灵气巨浪。巨浪滔天将一切阻拦之物尽数毁灭,而那层层阵法突然发威形成一个个圆圈击穿星河将帅气男子禁锢。 王清双手结印一个古朴大印从天上落下,这个大印比上一次出现时更加的完善,大印底部出现了阴阳之图,大印周边闪烁着星辰之色,有仙禽异兽的刻图印在大印的四周。 那些仙禽异兽直接从大印上飞了出来,形成一个个具有实体的生物,除雷云外的云朵被大印的气息震散,形成了万里无云的景象,如果这大印砸下去改变地形估计都是轻的。 大印、阵法、巨浪三者同时从三个方向夹击看似万无一失,而王清却没有放心丝毫的警惕心。 “啊啊啊啊啊啊啊!!!” 帅气男子发出一阵怒吼,身体开始聚集力量。 “蹦” 这是阵法被帅气男子蹦断的声音,他摆脱了禁锢。 他将高周波震荡刃一横,运动时带起的拳风将巨浪打出一个数十米的大洞,而后他一剑划出,滔天巨浪被分成了两半,不再有原本的威力,因为缺少灵气一会就消失不见了,而巨浪被分开时的水花则被星河挡在了外面。 他挥剑时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美感,他的每一条运动轨迹都蕴含了无穷的奥秘,这就是剑术大师。 此时他面对大印第一次收起了一直一来的无视,变成了一脸严肃的面对这恐怖的大印,他将各种剑法剑技都糅合到了一起,无论是西方的还是东方的,无论是渺小的还是至强的都融合在了一起,符文围绕在剑身的周边,剑身上出现种种图案,散发的能量将空间震出波动,剑光直冲云霄,雷云被剑光直接冲散。 高周波震荡刃朝天上一指,对准大印就劈了过去,大印与之对撞数秒后寸寸崩裂,化作无数碎片,碎片落入海中激起一层层巨浪。 也许哪一天人类有了足够的海洋探测技术,当他们找到这些碎片时一定会为这碎片而感到震惊,如果他们能把大印拼起来那么这个发现足以惊动一切,甚至可能改变历史。 见剑光轰破大印后犹有余力,剑光一转刺向王清,王清用来防御阵法一层层爆碎,为王清争取了一定的时间,王清转身就溜。(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章 真正的实力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海洋上无数的生物被这场战斗波及到,它们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被战斗的余波镇杀,海面被它们的血染红。 两人的战场逐渐向南偏移。 王清一边飞一边想,要是没有和沙虫的一战来提升实力,刚才的交锋中是不是自己可能已经道死身消了呢? 这时候整个地方已经气温急剧下降,甚至开始飘落下雪花,纷纷扬扬的。 王清看到这些雪花灵机一动,通过大五行阵·衍的能力把雪花进行加持,于是雪花的硬度、速度等各方面都提高了不少,每一片雪花都有着能轻易穿透精钢的威力。这些雪花的变化来自于大五行阵·衍,因此越是靠近大五行阵的雪花越是厉害。 帅气男子刚开始并不在意这些雪花只觉得是正常的景象而已,甚至连星河都无视了这些小小的雪花,直到一片雪花划破了他的脸颊带出一丝鲜血。 “切,大意了,没想到这种微不足道的东西都能被你变成武器。这种能力应该是你那个一直悬浮在你旁边的那个阵法的功劳吧,把周围的事物转变成有利于你的武器、防护甚至是场地,我之前就应该发现的,果然还是大意了。”帅气男子脸上的伤因为他本身的高属性很快就愈合了。 “果然还是太过明显吗?这就发现了,那么火力在增加几倍好了。”天上的温度快速的变冷,不止是光下雪花,现在已经掺杂着冰雹。冰雹经过阵法的加持之后,竟然堪比九天玄冰雷,每颗冰雹都有着远超一般炸弹的威力。 海面开始出现一座座冰岛,这并不是因为王清的能力出现的,而是原本就在这里,意味着他们的战场开始逐渐靠近南极。 他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这时候就见阵法之内的雪花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就如同一朵朵带着杀气的利器。当它落进下面的冰层之上时,都直接插进冰层中。 帅气男子见势不妙让星河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星河的场能将雪花以及冰雹化为乌有。 虽然这种攻击模式并没有起到什么凸出的效果,不过却能让星河的攻击频率减弱。这样王清就可以去做更多的事。 王清脚下踩着剑飞速前行,灵气弹一颗颗向后甩去,帅气男子紧追在后面,这些灵气弹有些被他给破了,有些却突然之间变成了阵法。剿灭整个空间的一切。帅气男子提高了警惕,这个对手果然不好对付。 “看招!”就听王清一声清叱,就见百余把飞剑组成一个个剑阵飞了过去。剑阵在飞过去的同时,以剑阵为掩护,王清在空中不断的设置灵气节点。 帅气男子见状只是有些好笑,她难道还不明白实力的差距吗,这些攻击对他毫无用处。不过他灵机一动,自己的剑术大师的能力中也有御剑术,可以尝试将她的飞剑夺过来转变成自己的武器。 剑阵受到另一个人的御剑术的影响之后变得支离破碎,百余把飞剑停在半空中。剑身在不断颤抖这是两人在争夺控制权而造成的表现,最终飞剑的控制权被夺走。飞剑进入了星河里成了星河的一部分,星河变得更加庞大。 “你是给我专门送飞剑的吗?”帅气男子嘲笑道。 “呵呵,想多了。”王清启动了自己给飞剑留下的后门。 王清的飞剑在星河内一瞬间全部自爆,帅气男子的武器一下子被摧毁了将近一半,星河变得萎靡不振,星光暗淡了下来。 接着王清触发了之前留下的灵气节点,每一道灵气节点都变成了一条条粗壮的光束几乎挤满每一寸空间,王清此时也没闲着也在以灵气刻上未知符文后发射出诸多秩序之链。 帅气男子的星河被秩序之链给彻底束缚在外,可以算是废了。而帅气男子此时也不好过,他在不断的躲避着运动的光柱,生怕被擦到一下。 突然光柱停止了运动,静止在原处。帅气男子对这一幕表示无法理解。刚才还在快速移动的光柱怎么突然停下了? 等一下,刚才光注意逃跑了,没注意道这些光柱的排列方式很有问题,那几道光柱可以构成一个阵法,这里几个光柱又可以构成一个阵法。如果把这些阵法当做一个点有可以组成一个阵法。 不对绝对没这么简单,嘶。帅气男子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个方位的光柱看似无用,但从其他角度看,无视掉当中的空隙,把三维转成二维又是一个阵法! 还有刚才那些剑破碎的碎片也可以组成诸多阵法,雪花和冰雹之间互相也可以组成阵法,甚至刚才攻击给冰岛留下的痕迹也可以作为阵法。 还有星河和自己的位置又可以组成阴阳阵,那几个围绕在她身边的聚灵阵聚集的灵气轨迹也可以组成阵法。 不对不止这些应该还有,对了我光注意二维的了,在三维的话还有更多的阵法,甚至这些阵法又能互相组成阵法,对了刚才攻击时造成的温度差也可以造成数字化的阵法,甚至周围的空气含量也是,还有冰层下生物也受到灵气的影响围绕在了一起居然也组成了阵法,她到底是谁,到底有多少个阵法!!! “一共是117352个阵法,顺便一提我现在的话语形成的音波也在刻画阵法,我说话时的每一个字也可以形成阵法,所以数字还在不断增多,这样送你上路够豪华了吧。”王清说话时故意放大了声音让音波去轰击周围的一些冰川,将它们打出裂痕,而那些裂痕以及冰川排列的位置又形成了诸多阵法。 王清怕话多生事于是直接开启了所有的阵法,并把威力都集中在帅气男子那一点,但造成的破坏力仍旧远远超乎她的预想。 闪光将周围都变得一片白,已经看不到其他的颜色了,甚至在数百里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王清虽然现在眼睛已经能够接受着强烈的闪光,但她还是选择闭上了眼睛用神识去观察周围的一切。(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一章 歼灭模式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王清选择用神识去观察刚才的破坏,因为能量波动太过剧烈过了好一会王清才能观察到中心的情况。 帅气男子竟然还没死,简直就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现在他还在强撑着身体让自己站立。现在的他早已不见刚来时的张狂,他浑身浴血,身上缺了好几块地方,如果是普通人估计已经死了,他那强大的属性是他现在活下去的唯一依靠。 突然他那个勉强还能被称为手的部件中突然出现了几个小瓶子,里面注满了液体。 他强行扭过脖子朝王清看来:“咕咚,我....承认....你很....强....但我.....不会认输,现在的我不仅恢复了实力,还加了各种buff,战斗现在才开始。” 帅气男子喝下了几瓶药剂后,身体快速的恢复,他的精神和战意不仅没有衰弱还更加提升了一层,并且体表出现各种颜色的光晕,一看就知道加了诸多buff。 开始个毛线啊!为什么你生命力这么强啊!!没打死就嗑药恢复欺负我没有是吧!!!下一次必须得彻底抹杀掉他,不然还会再发生这种事。 王清趁他还没回复完直接跑路,在空中留下一道虚影,她每踩一步脚下就会出现一个庞大的深紫色阵法,一路上留下不知道多少这样的阵法,而这些阵法对帅气男子展开了铺天盖地的攻击。 已经恢复完毕的帅气男子,看到这阵势,不闪不躲,用比以前更加快速的速度对着攻击迎面而上,他整个人团成球状,两把高周波震荡刃放在头顶上,开始在空中凌空翻滚起来。因为他翻滚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很快就看不见他的身形,就只看见一个圆。 这个圆直接沿着阵法一路追了过去,那些迎面而来的攻击以及数之不尽的阵法。直接被高周波震荡刃削成碎片。那些阵法那怕被破坏了也没有第一时间就消失而是慢慢的崩解,于是出现了一个出现一会又消失的紫色光道的奇异景象。(普通人是看不清阵法的) 南极点,这里是地球的最南端,现在无人能接近的地方。而今天却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王清到了南极点后,发现此处的灵气远多于原本的陆地上,这里与陆地上不知什么原因灵气差距如此巨大。而这时帅气男子也追了过来。 王清回头对着帅气男子伸了一下手,一个巨大的红色阵法出现在王清跟前,并且这个阵法开始延伸。层层叠叠,周围的不少灵气被聚集到了发射处进行着酝酿,光是聚集能量就让空间扭曲。 这就是大五行阵灭的100%功率造成的效果,之前王清总是考虑到伤及旁人而没有把杀手锏使出,到了无人区自然就是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了,王清准备把憋了好久的火气给一下子发泄出去。 赤红色的光柱轰向帅气男子,王清此刻带着一股小样我就不信你还不死的心情,在大五行阵·灭的旁边还画上了几个增大阵法。 “砰——” 那是冰川被击碎的声音,在无人地回荡许久,大五行阵·衍轰击时造成的能量波。如同潮水一样涌向四面八方。 冰川不断开裂,沉没,落入海面中形成一道道巨浪,那些冰山都在颤抖。无数冰山化为 浮冰,甚至个别浮冰还被冲击波给掀翻了,在水面上,振起一阵阵波浪。 帅气男子毫无疑问的被从空中轰入了冰层之下。 难道我就要这样死了?不行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输给她,这种东西(指大五行阵的攻击)斩断就行了! 帅气男子一瞬间相同了许多。他领悟了一往无前的真谛,他在剑术上更进一步了。他双手持高周波震荡刃沿着赤红色光柱逆流而上的砍了回去。 王清注意到了这一事情,可是她已经来不及避开了,只得拿出剑与帅气男子近身拼斗。王清为了躲避无坚不摧的高周波震荡刃而不断闪躲。而帅气男子则是一往无前的攻击,因此不过数十招的时间胜负就已经分晓。 王清剑被砍断,身体则被帅气男子捅了个透心凉。 帅气男子一边砍一边说道:“你的实力如同蝼蚁,你的剑法不值一提,你的傀儡毫无意义,你的身体脆如纸片。你的阵法也已经毫无用处,你凭什么和我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打!!!” 王清这一世从来没有如此接近死亡的时候,就连巨大沙虫的那一次也远远达不到这一次受的伤,此时王清眼前已经有些发黑,看东西也变得模糊起来。 王清在心里说着不行不能死,现在死了一切就都完了。但又想到对手那恐怖的实力,王清觉得除了那个以外,别无他法。 下一瞬间,天地变色,王清的身体直接灵气化,同时具有了无上的力量,这就是灭却模式。 帅气男子看到眼前的惊变,想也不想拿着武器就砍了过去。 王清已经灵气化的身体被分成了两半,但他所做的都是徒劳的,以为下一秒王清的身体就又和到了一起。 王清说道:“你的武器可断世间万物又如何,我只要能不断恢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然后她把灵气集中在拳头上,一拳砸向了帅气男子。 帅气男子坚固无比的装备化为漫天碎片,而他本人则被王清轰入了冰川之下的海洋中,而浩浩荡荡的拳风则给了帅气男子二重打击,令他口吐鲜血。冰层被打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以大洞为中心还形成了密密麻麻的蛛网状裂纹。 王清随手一动把这密密麻麻的裂纹给改变了一些碎裂方式以及位置,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阵法,用以镇杀帅气男子。 令人没想到的是帅气男子很快就从冰层之下蹦了出来,并用高周波震荡刃数剑破坏了王清用来镇杀他的阵法。只见数道剑光闪过,阵法就四分五裂了。 王清原以为那怕这个阵法是临时用裂纹粗制滥造造出来的,但也不是一般人能破坏的,他破坏的速度远远超出王清的预算。(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二章 终幕 王清现在都认为帅气男子简直是所有反派的楷模,他打不死,心狠手辣,实力强。+◆,要是放在一些普通的世界里简直就是举世无敌。不过遇上自己只能算他倒霉,想必他命中必有此一劫。 帅气男子踏在了一块浮冰上,似乎随时准备致命一击。 王清打了一下响指,整整一百把完全状态的巨大白色光剑从虚空里浮了出来。 无数的灵力从周围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快坚冰,每一个生物上奔涌而出,连天上的星辰之力也透过云层破空而至,为光剑进行加持。 “砰” 王清朝帅气男子一指,上百把光剑划破长空进行致命一击。而原本出现光剑的地方又重新露出了新一批的光剑,那些光剑出来的第一时间就瞄准了帅气男子,下一刻就飞射了出去,如此循环往复。 剑尖下的空间开始了剧烈的扭曲,光剑四周的空间出现了一道道隐隐约约的裂痕。一把光剑就是这么强了,那么一百把呢?就见天空中布满了隐隐约约的裂痕。 光剑如同天神下凡,光剑还未落下就已经把周围的冰盖震得四分五裂,整个冰层都为之颤抖。 帅气男子感受到了光剑上传来毁天灭地的力量,而四周已经无处可躲,只能杀出一条路来,帅气男子紧握两把高周波震荡刃摆了一个起手式之后说出了:“星,爆,弃。疗,斩——!”五个字,这是一个强大无比的技能,是在主神空间为了保证他的爆发性而兑换的技能。(之前提到过) 接着帅气男子快速的挥剑,每一剑都蕴含着道的力量,远超正常时挥剑的威力。 光剑还未落下就已经把帅气男子脚下的浮冰给彻底破坏,但不可思议的是帅气男子居然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继续静止在空中,眼中燃烧这熊熊的怒火。 无数的剑影闪过,那是挥剑过快留下来的残影。还是一般人看不到的残影。因为已经快到了一种极致。 每一次斩击都会破坏掉一柄光剑,他不断的斩击天上的光剑被尽数击落,然而下一批光剑又出现了,只得继续下去。 斩击时所带动的一道剑气把远处的一座座冰山直接削平。 不远处有一座冰山被直接从水面上抽到了半空中。在空中炸开。形成无数小冰块落入水中。 四散的剑气把周围打出了一道道大裂缝。大裂缝绵延至视野之外,长度无法估计,而作为攻击中心的帅气男子下面的冰盖直接化为了一个大洞。这个大洞从外太空都可以清晰的见到,。 斩击时的能量使冰跳过了液体这一状态,直接升华成了气体,水面更是肉眼可见的下降了一小块,这恐怕就是海枯石烂的最好诠释。水蒸气弥漫了整个战场,不过一会水蒸气就变成冰结晶落了下来,即使是这样战场附近也只能看见水面。 两人的对拼让周围天崩地裂,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破坏 王清一边对轰一边思考为什么这里的灵气会远超其他地方,难道是因为这里是南极点?好像的确是越靠近南极点灵气越多,可这也说不通啊。莫非是其他能量有关?等一等南极点...有可能现在还有时间先研究一下。 经过王清的细心寻找后发现的确是南极点上传出来的莫名能量,这能量莫非和极致有关系?南极点作为地球最南端确实可以算是极致。 极限吗?我现在也可以算是金丹期的极限了,要不然试一试能否运用这股能量,反正以自己的实力死不了。 王清几乎全心全意的去领悟这股能量,而这股能量也不排斥她。王清明白了这是极限的力量,任何极限之处都会出现与之相关的能量。 王清经过研究后获得了使用极限之力的能力,她看了一眼还在胶着中的战场,心想要不然试一下刚刚获得的极限之力?反正这里不试白不试,那就去做吧。 王清手一摊,周围的极限之力迅速的聚集到了她的手上,在她手上形成了一柄晶莹剔透的白色长矛。王清想也不想就掷向帅气男子。 白色长矛轰爆空气,透露出无尽的杀意,甚至只是从旁边划过就把旁边的几把白色光剑给震得粉碎,以一种无可匹敌之势飞了过去。 帅气男子毫无反抗之力就被白色长矛钉中,飞出去了数十公里。帅气男子身上因为这一击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伤口,正在不断溢血。 帅气男子仍旧不放弃,他开启了最后一招,把基因锁开到3段,一时间获得了无法想象的力量,此时他的全身都在与剑共鸣。这共鸣把白色长矛生生震断。 他的体表游走着各种神秘文字,虽然不知道意思,但是从帅气男子不断攀升的气势来看,这些文字给予了他很大的力量。 帅气男子把所有的增幅药剂全部使用,所有能量全部加持于高周波震荡刃上,所有剑术都揉为一体浑然天成,这代表着他把阻拦之物统统处净,代表着他终于能让自己的想法与剑意、剑术、剑身合为一体,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他高高的跃了起来,将两把高周波震荡刃通过组合合为一把,使出了他的最后一招,这一招过后他就再无应战之力,而这一击也必定惊天地泣鬼神。 这一击不成功,便成仁。 剑芒冲霄,不仅震散了云朵还彻底把大气层轰开了一个洞,明明是白天却露出了无垠的星空,剑光冲出了地球向着宇宙中前行,剑光遇到了一颗陨石,那颗陨石连一秒都不到就彻底解体。这是常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一件事,他无意间就做到了。 王清从这一招中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她也不得不全力全开来应对这一击,她前方出现了三个庞大的阵法,分别是红色的大五行阵·灭、蓝色的大五行阵·缺、紫色的大五行阵·衍,从上面激荡着的灵气以及极限之力这至少是100%的功率,甚至是加上了极限之力的加成更是可能达到120%的功率。 三阵在同一个方位不同高度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共鸣方式在运行,光是能量卷起的风压就把冰盖毁得一干二净。 帅气男子带着冲霄的剑芒劈了下来,而王清的三位一体·三阵合一也形成了足以震动九天十地的阵法。两者互相僵持,空间因为承受了太大的压力出现了诸多裂纹,两者交锋之处是裂缝最多的地方,如同蛛网一般。 最后王清的阵法略胜一筹,将帅气男子的剑芒磨灭,并把帅气男子吞进阵法之中。帅气男子进入阵法中心的第一时间就爆成了一团血雾,下一刻连血雾都没有了,估计是被摧毁到了分子级。 王清见敌人被变成了一堆基本粒子之后终于松下了心,这下终于不用担心这个比小强还小强的敌人再砍过来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 适合装逼 阵法造成了远比帅气男子的剑芒还要大的空洞,露出无垠星空,洒下星光点点,几乎整个南极洲都处于这种状态之下。 将灵气态转换成肉体可是非常危险的,稍有不慎就会一命呜呼,那怕是上一次也只不过是半灵气化。 不过有上次的经验王清还是有惊无险的把灵气化的身体转成了肉体,身体上的伤也好了,不过整个南极冰盖已经大换血了一次,连不少动物也跟着遭受了劫难,不过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要是到了别的大陆的话,死的生物更要多。 这一刻,王清感觉自己要离开这里的时间一点点逼近,她再一次压制了自己的修为的提高。因为她还再看看这个蓝色的母星,给自己的亲人留些纪念。 这次她是真的要走了,不知道是否能够回来,就是再回来也应该是沧海桑田了,只怕王渊他们不知道投胎转世几次了,这点王清也不知道。 在南极冰盖上,王清把自己代步的工具设计成莲花状,这一次不是亡命逃跑,只是想看看整个星球的风貌。所以在外表上更加仙气化一些,比较适合装逼,实则速度不算快。原本收罗的那些好材料都做成傀儡、飞剑什么的,都毁在对战中了,所以王清这次炼制法宝的材料都是用的原本剩下的。 王清上路了,当她飞行过苍茫的大海之后,看见一片陆地的时候,还是有几分高兴的,只是不知道是那片大陆?南美?非洲?澳洲? 很快的王清就知道那是什么大陆了,竟然飞到了非洲!因为她看见一根根用石刃武装过的长矛呼啸着朝猎物飞过去,而那些使用武器的人,一身的皮肤是黝黑的,他们的身体上还绘着花里胡哨的纹身,而最终让王清确定下来的原因是他们追逐的猎物,那是一只长颈鹿,在这时代长颈鹿是非洲独有的。 王清端坐在莲花飞行器上。看见这一幕,现在那些打猎人的装备还是这么原始,依靠打猎为生的部落还真不少。笑一笑,王清突然间想起来。非洲最有名的是什么?是钻石啊!现在大把的钻石都是无主之物啊! 想到了这里,王清笑了起来,就见莲花一闪,就消失了。让看见她的踪迹的人,吓了一哆嗦。再也站不住。不知道消失的东西是什么?不少人还以为是天外来客。 王清先用神识扫扫有没有钻石的踪迹,突然间她看见一种植物,长了不少刺,样子很像棕榈树,而在它们的根部下方,出现了不少钻石。那些钻石原石看上去并不怎么好看,要切割、打磨之后,才会有夺目的光彩出现。 伸出一只手之后,王清虚抓了一下,就见地表一下子被撕裂开了。一颗颗钻石在灵气作用下,穿透厚厚的土壤,就出现在王清附近。当然,王清可没有打算把钻石扫荡一空的想法,她只是想给亲人们留下些首饰,顺便打算用钻石加强一下抚远城的阵法。 就见钻石一颗颗钻出地表,然后形成了的一个钻石堆,王清发觉自己的动作搞得是动静不小,在远处都感到了震动,算了。赶紧搞定就立马闪人。 事实上已经惊动了这附近的部落,他们只敢远远的盯着这一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偶尔可见钻石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那些闪闪发光的其实是一些本身品质特别优良、晶体完美的原石。不过比例比较少。 不过他们动都不敢多动一下,毕竟他们内心深处出现了不少问题的时候,更多的是来自内心的一种无名的恐惧,让他们都噤声了。 而此时他们原本追逐的猎物,都软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甚至还有一些猛兽就伏在地上。它们身体紧绷着,却不敢做什么动作,显然易见那个不知名的生物在它们心目中是多么的危险! 王清选了一些品质优良的钻石挖了出来,不过不能做的太过分,所以就换了一个地方挖钻石,她走的速度太快,所以在旁观人的眼睛里,她突然之间无声无息地就消失了。 看到这一切的人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擦擦自己的眼睛,依然没有。而那些感觉敏锐的猛兽们发觉它们心目中最危险地东西消失了,就一哄而散了,连曾经的食物都抛弃了,一心想要远离了它们心目中的危险之处。 而人是世界上最具好奇心的生物,犹豫了半天,走是舍不得,去看有些担心。他们最终没有拗过自己的好奇心,跑到了那个王清站立的位置。 那里一片狼藉,整个地面上不知道用什么东西被强行撕裂,这说明刚才的一幕是真实可现的,的确是有什么不明觉厉的物体曾出现在这里。 他们都倒吸一口冷气,太可怕了,这种现场是怎么造成的?要有多大的力气才可以做到?这到底是什么?而且他们有种直觉,那个生物似乎知道他们在偷看,却没有出手对付他们。 但是他们找了半天,却发现那个神秘物体,除了把地翻了一遍之后,没有留下什么其他的痕迹,比如鞋底印、脚印什么的。要知道他们因为离得远,勉强看出来是个人形的生物,其他就没有发现了。 他们已经猜测出那个强大的生命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于是他们也开始寻找,最终找到了些遗落的钻石。 有些钻石虽然小,但是在阳光下闪着璀璨的光芒,后来非洲土人也很喜欢这种东西,把钻石叫做神之眼。因为有个传说,这种宝石连神灵都很喜欢,祂们自己都曾经亲身挖取过。这件事始作俑者王清当然不知道,她早已飞升而去。 是的,王清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她挖钻石的时候,被某些部落的人看见之后,认定是一种神灵。 王清收罗了不少钻石之后,想起来除了钻石有收藏价值,还有大名鼎鼎的翡翠,它们现在还没有出现在世人面前,发了!要知道在后世。到了明代才开始出现翡翠买卖。不如现在就去搜刮点,想到这里王清笑了起来。 很快的王清就搜刮了不少翡翠,什么帝王绿、血美人等等,她都搞了一些。最次也是糯种。看到这一切,王清有种说不出的幸福感。有了这些东西,完全试试玉简是否能做?这样也算是增加一种记载很多东西的方法。 不过王清也收罗了一大堆别的玉,尤其是软玉。最终她制成了不少玉简,从上到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的心得。在阵法、符箓、剑术、炼丹、心法、炼神、幻术等等方面,王清都留下了自己的心得体会。 当然王清只是留下那些东西,但是没有做出抚远的人一定要走修真这条路这种决定,看他们的选择了。他们依旧可以走科技路线,她只是留些一个发展的可能性而已。 以王清现在的功力和水准,做出来的首饰即大方而且经典,上面也刻了一些简单的阵法,养生而又具有一种防护性,成为后世中最受追捧的古董。 做好了最后的准备,王清决定回抚远。因为她已经要进入元婴期了,是时候要离开这里了。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王清也搞不清再来一个追杀的人,会不会把整个星球打残? 当王清离着抚远城很近的时候,下了飞行器,换了一匹傀儡马,准备溜达进去。想不到在城门口,被堵住了。这是怎么回事?王清很是好奇,收起傀儡马,以她的功力。身影一闪,就进了最前面。 就看见一个中年妇人,正躺在地上打滚,如果别人去扶她的话。她就扯着嗓子喊非礼。 “这是干什么?”王清想不到自己一回到抚远城,竟然碰到泼妇一类的人物,她的一开口,让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要知道他们刚才都是被那个泼妇给吸引到了注意力。 摘下来头上的帽子,王清的面容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娘子,是大娘子回来了。”不少人认出来王清,纷纷行礼,王清回礼之后,又问了一句,“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堵在城门口?” “大娘子,这家人要离开抚远了,但是还要拿走抚远的东西,我们要他们交出来,他们不肯,反而撒泼!”有人回答了王清的问题。 王清点点头,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人,“起来,要是再不起来的话,就永远躺在地上,不要再起来了。”她的话语很平淡,可惜话语中的含义却是很不平淡。 “你”那个‘敢’字卡在喉咙里,中年妇人说了一个字之后,最终没有敢再说下去,因为她已经见周围的人都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态,甚至有人开始挽袖子,显然要打她一顿的感觉。 “没天理了!你们还想打人?”她的声音含在嘴中,不敢大声说出口,最终她不得不爬起身来。因为周围的人脸上带着一种冷笑。而王清右手一抬,食指、中指微微一勾,就见从那个妇人身上出来了好几个抚远的储物装备。 “你是谁?”中年妇人终于害怕起来,抚远人最可怕的就是一个女人,不会是她吧?这时候就听王清说:“把她给抓起来抓起来,凡是来挖抚远墙脚的,一律都是抚远的敌人。” 中年妇人感觉自己就是马上要下油锅的活鱼,“不,不成的,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抓我?” “我当然有资格了,因为我是王清!”王清的话刚落,已经有人把中年妇人给控制住了,这时,就见王清接着说:“你们也都下来,难道还要我请?”王清的话带着一种冷飕飕的寒意。 从车子上下来了好几个人,三个女的,一个男的。一个个面色青白,两腿直打哆嗦,相互搀扶着。 “怎么着,以为抚远是冤大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走可以走,但是必须把抚远的东西都给留下。”王清从储物装备中摸出一本房契,“当初分给你们房子的时候,可是一文钱都没有问你们要,现在想拿着房契到哪里去?” 她的话一出口,对面站着几个人吓得脸色一白,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来。“可是那房子已经是分给我们家的,我们就有权力处理它。”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强撑着说,细白的牙齿轻轻咬着自己的下唇,眼睛中带着一种倔强。 身旁的妇人轻轻扯扯她的衣服,示意不要和这位大娘子犟嘴。他们家本身就做的不算地道,但是那个姑娘眼睛肿闪过一道戾气。 王清笑了起来,“你的胆子可真不小,对你的话,我真是很佩服,对此我只能呵呵了!”旁边的人已经把那个中年妇人捆了起来,甚至把嘴巴都堵上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拍着翅膀就要飞了 “那的确曾经是你们的房子,但是你们忘了一件事。”王清的目光往四周扫过,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把眼睛避开。连那个强瞪着眼的姑娘,都挪开了眼睛。 就见王清摇摇手,缓缓地说:“你们一家是人怎么到抚远来的?” 这一家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北方游牧民族的人,带着一种南方口音。就是不知道是被王家买进来的,还是自己投奔过来的? 这时候,有人上前一步回禀道:“大娘子,他们是全家人一起卖身为奴的,被咱们的人给买了进来,后来跟着到了抚远之后,分到了那套房子。” “原来是这样,”王清看了一眼眼前这一家人,那个一直认为自己没有做错的姑娘,此刻感觉原本归他们家的房子拍着翅膀就要飞了,于是朝王清直瞪眼,王清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心头。 “虽然我们王家解除了奴契,一文钱的赎身钱没有向你们要,也分给了你们住的房子,但是,那是建立在一个基础上,那就是,你们都是抚远的人,而不是和抚远没有关系的人。”王清将房契扔回了储物装备,很清晰地道。 “现在你们不是抚远的人,那么咱们之间的帐就另算了。”王清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以为王家人是傻瓜啊,是圣母病患者? 要是这个口子一开,抚远必将受到不小的打击。“还有你们在抚远学到不少东西,既然是抚远教的,那么就要收回来。” 听王清这么一说,那一家人的脸色变来变去,要知道来抚远的这段时间过的很不错,但是那个来牵线的人说的日子更美,而且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某人的身子已经没有时间让他们再等下去了。 “要知道我们抚远人可不是开慈善院的,想占抚远的便宜没门!不只是没门,就是连个窗户也没有。” 王清的话一出口。对面的人已经是摇摇欲坠了,甚至有人的脸色变得是雪白。“那么我们抚远有必要和你们一家人,好好算算帐,看看你们还欠抚远多少钱?” “不。你不能这样做!我们不欠抚远的。”那个姑娘面色铁青,双眼微竖,两个拳头紧握着,她没有想到抚远会饶不过他们一家人。 “不欠抚远的?”这时候有人凉凉的说:“你们一家人付了赎身的银子了吗?而且你们两个姑娘在抚远读书一文钱都没有付,这就是不欠抚远的?”他这话一说完。引起一阵哄堂大笑,不少人都露出嘲讽的笑容。 那一家人听到这里,脸色都不好看,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无法回头了。那个应该是做娘的身体颤抖着,眼泪不要钱的流下来,却一声也不敢吭,只能低下了脑袋。 这时就听王清开口道:“我当然可以这么做,要知道你会的那些功法,你要不是抚远人就没有机会学到。” 就见站在几步外的王清伸出一根食指。那根手指芊芊如玉,就如同一个养在深闺人未识的贵女手指一样,精美的如同羊脂玉雕成。 就见这个手指仿佛跨越了空间,轻飘飘的也没有看出来什么威力。说时迟,那时快,那根手指正点向犟嘴姑娘的丹田处。 “你以为离开抚远之后,依旧可以画出符箓,可以赚大钱,但是这怎么可能的?抚远人可不会放过白眼狼。”王清说的话很轻松,但是行动却很狠绝。手指按下,直接封住了她的丹田,从此她再也不能修炼。 犟嘴姑娘尖叫起来,她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原本的志得意满一下子灰飞烟灭了,不能修炼了,这可怎么办?事实上,她知道的很清楚,这些本事才是她一家立足之根本。 “宁为鸡首,不为凤尾!好志气。你们只要把欠抚远的还上,就可以走了。当然只能带上你们应得的东西出去!而那些不应得就是一针一线都不可以拿走。”王清从储物装备中拎出一件东西,竟然是件旧家具。 “这应该是把房子里原来摆好的家具都给拿走了吧?”王清的嘴角有些抽搐,当初建起抚远城之后,每套房子都给配置了最基本的家具,想不到他们家都给收罗走了。 而且这些储物装备怎么这么多?要知道在抚远,小的储物装备也是只能流通在内部,而且价格不菲,他们一家怎么有这么多储物装备? “你们都先不要走了,把问题交代清楚在说。不交代清楚了,什么人也走不了!”王清直接挥挥手,这时候就见那个一直低垂脑袋,不说话的姑娘突然间抱着肚子呻吟起来。 “阿姐!阿姐!你怎么了?”那个犟嘴小姑娘此刻从不能修炼这个打击中清醒过来,忙抱住自己的姐姐。 同时,她的眼睛中闪过恨毒的光。心中恨恨的说:要是我的小外甥有什么一差二错的,我一定要报仇。 “装什么装!再装下去,我就真的让你落了胎!”王清冷飕飕的话语直接就扔出来,“想在我面前捣鬼,等下辈子吧!” “你!”犟嘴姑娘刚想说胡说,就见阿姐已经是脸色一阵通红,呻吟声也停了下来。这一下,原本还有些同情他们一家人的人都恶寒了。 “你打算以后吃香喝辣的,走在那里都是前呼后拥,当上所谓的人上人?”王清斜睨一眼脸涨得通红的姑娘,明明有手能够养活自己,偏偏喜欢攀附他人,不过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王清也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 “以为这样就能过上了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以后干什么都不用动手,什么都有人伺候,还可以过过使奴唤婢的瘾。”王清的话一说出口,那个未婚先孕的姑娘的脸就如同调色板一样变换不定,她怎么也想不到王清竟然知道她内心深处的想法。 王清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事实上她都不知道这个姑娘是怎么想的?难道脑袋装的是豆腐渣? 竟然搞未婚先孕,她怎么敢?要知道这不是思想开放的后世,这可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古代,据说奸生子的地位连婢生子都不如。 看上去一副聪明像,实则看到一个帅哥就挪不动腿了?而且什么底细都不知道,就自己个跳下去了。 不过这不关王清的事,既然他们一家人背叛了抚远,那么所造成的苦果就自己家去承受吧! 而此刻的人群中,还有人想着全身而退,这怎么可能? 露出一丝冷笑,王清已经辨别出别有用心的人,就见她动了一下身子,“想走,没门!你们已经看了不少时间的戏了。现在,轮到你们上场了,也该给这家人解释一下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她的话一出口,人群中就有好几个人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拖了出来,王清看了几眼,个个是打扮的很是有种风流倜傥的气质。 “把他们都带回去,统统审查一遍。”王清万万想不到这三十六计中的美人计,有人用在了抚远人身上,而且还真的成功了。“美人计,的确了得。” 不过此刻的王清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一眼扫过去,他们的来历就看的是一清二楚。 “原来你们都已经结婚生子了,想来抚远骗几房小妾回去,这主意真是不错!妾通买卖,只怕下家已经找好了。虽然有可能被我们抚远抓住,但是要是侥幸成功了,就一本万利了。” 之所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处这一切,就是因为这美人计说不定成功了好几起,但是这一次的暴露,就会让那些只看脸不看内在,什么都不知道就会喜欢上美男的人惊醒一下。 事实上,王清的话让大多数人都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于当事人是这样,于旁观者也是这样。 几乎每个人的内心都在嚎叫着:这是怎么一回事?原来他们已经结婚了? 王清有些好笑的看着那一家人,“他们的年纪也不算小了,都二十出头了,怎么可能不结婚了?还要到抚远来撬墙角,家里要是没有什么准备,怎么可能?” “好了,其余的事你们就处理一下,该怎么办事就怎么样办事,有些人既然不把自己当成抚远人,那么就统统把他们当成外人看。”王清最后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这时候那家人才知道自己打错了算盘,那个一直犟嘴的姑娘跳着脚问:“你是不是骗了我们一家?你想让我姐当你的小妾?你混蛋,你无耻!” 而那个怀着身子的女子露出一种悲愤欲绝的神情,小妾!竟然是小妾! 其中一人抬起头:“怨我咯?又不是我强逼的,是你们自己抢着贴上来的,不说自己水性杨花,还来怪我。再说我又没有说家里没有老婆,是你们自己不问。” “走了,有什么话你们有的是机会谈。”这时候,有人把他们都押了下去,城门口也渐渐流畅起来,而这段风流事也渐渐传开了。 不过此刻的王清已经去见自家亲人和好友了,顺便把抚远的原有的阵法都提升了一下,对于城门口那件事早就扔犄角旮旯了。 ...... 王清当然没有想到的是,在她和第三个轮回者决战之后,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有一个神秘的身影停顿了一下:“死了!”然后那个神秘身影就仿佛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又开始行走了。 同时在某个神秘的空间里,一个声音道:到那个世界最高的承受能力轮回者已经被击杀了.....再派出去也不一定成功还是等她升到更高的世界后再发悬赏任务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五章 放着好日子不过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对于那些神秘的事情一无所知的王清,此刻正在和柴夫人说话,“清娘,你猜猜看,为什么他们一家人放着好日子不过,偏偏要和外人搅到一处?” 柴夫人说话的时候,眼睛中闪烁着光芒,整个面部表情就透着一种快来问我呀的神态,王清笑了起来。柴夫人,现在这个前朝皇后应该已经走出曾经的噩梦。 也许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八卦心理大大的增加了,原来曾经差点扭曲的心理也恢复正常了。 “那个怀了身子的,应该是以为能和意中人双宿双飞,而且还可以过上贵妇人的生活,最好再来个衣锦还乡。”王清倒是说出自己的意见,表情也是很平淡,后世更狗血的都有,这些都是很平常的想法。 “倒是她的妹妹以为离开了抚远,到了北朝就成了香饽饽了,只怕是想比她姐姐还要嫁得好!”王清不由想起来一句话: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那个小姑娘心气倒是不低,可惜她触犯了抚远的规矩。“至于那两个做爹娘的,是怎么想的?我就猜不出来了。” 王清看见原本欣欣然准备分享八卦的柴夫人一副深受打击的神态,就如同去看推理电影,一旁总有人剧透,想想就有些泄气!于是口气一转,不再向下猜测那两个为人父母的心思。 听到这里,柴夫人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复活了,“这个我知道啊。” 柴夫人心中美滋滋的,这八卦要有人分享才有乐趣,喝了一口茶之后,说:“那个当娘的就是一个软柿子,谁都能捏她一把!在他们家就是一个小透明,什么事都是听别人的。” 说到这里,柴夫人摇摇头,这人倒是不坏,只是性格就是个软包子。【ㄨ】没有什么主心骨,老是指着别人拿主意,只怕是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 就是两个女儿也比她有主意。这么一闹腾,将来的日子只怕是不好过了。不过柴夫人能说什么,她自己立不起来,作为外人也是没法子。 “至于那个当爹的,清娘。”说到这里的时候。柴夫人的嘴角露出的笑容带着几许嘲讽,“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怨不得你曾经说到男人都是隐形或显现的种马。” 说到这里,柴夫人不由想到自己,要是柴皇一直活了下来,那么自己夫妻两个是否能一直恩爱下去?事实上,是不可能的!毕竟在后宫中皇帝不止有她一个女人,为了那把椅子,夫妻也好,父子也好。会不会走上兵戎相见这一刻? 想到这里,柴夫人打了一个寒颤,就如同霸王别姬一样,虞姬在四面楚歌的情况下,在项羽心中留下最浓重的一笔,而他们要是一直活了下去,会不会有那一种生死与共的千古绝唱呐? 此刻柴夫人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是有种特别苦涩的感觉。女人的命真的是很苦,就如同黄连一般。不管是做正妻,还是做宠妾。都是一步不能踏错,错一步就是粉身碎骨! 就如同汉高祖的原配和新欢--吕后与戚姬,谁都想要更进一步,那么只能是势不两立。最后吕后是在朝中忠臣以及娘家的支持下。取得了胜利。戚姬母子一个被人害死,一个变成人彘苟延残喘。 也许柴皇的早亡,倒是成就了他们的父子之情、夫妻之情,柴夫人最后有些苦笑了。 这时就听见王清说:“难道他是因为抚远不允许纳妾,所以才想起来走人?” 她的声音有些低沉,华夏人对传宗接代有着一种异乎寻常的执念。明显的夫妻两个生的是女儿。到了抚远之后,这日子一天天变好,手中有了闲钱,于是就有人闲得无聊蛋疼,想要生儿子了。 柴夫人已经从那种不快中回复过来,她伸出了大拇指,想不到王清脑袋转的很快,直接就点到了点子上,“可不是吗?那个男人嫌乎抚远不许纳妾,说让他家断了香火。” 说到这里,柴夫人轻啐一口:“啊呸!这些年打仗,不知道断了多少人家的香火!他都要当外祖父的人,还要纳妾!据说这件事是他好女婿答应了,等他们回去就给那个男人送几个小妾。” 听到了这里,王清点点头,怨不得他们一家人铁了心都要离开抚远。“也好,让他们赶紧离开,省的几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噗!”柴夫人笑喷了,心说的亏没有喝水,想不到王清的话说出来有些刻薄,不过说出的话倒是事实,“他们应该也没有想到落到这一步吧,谁让他们正好碰上你!” “就是不碰上我,他们也跑不了,对了,容姐,他们家怎么有这么多储物装备?这件事问了吗?”王清微微挑了一下双眉,就是他们出了抚远的地盘,抚远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骗来的,她们两个姐妹出马骗来的。”柴夫人说到这里,叹息了几声,“看样子要加强防骗意识,不过她们要不是抚远的人只怕是早就抓起来了。” “有句话说的好:千防万防,家贼难防!”王清的话很是平静,一语中的。“只希望受骗上当的人能够接受教训,多长长脑子,不再上当。” “是呀!真的是家贼难防。”柴夫人也感叹了几句,“这次也算是给大家都得了教训,现在发现也好,不然将来犯了大错,就来不及了。” 王清点点头,觉得这件事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就不必谈下去了。于是她取出一个很简单的首饰盒,“送你,容姐,祝你越活越幸福!” 柴夫人打开来一看,先是被一双耳钉晃得眼睛都花了,“这是什么宝石?” 柴夫人看着闪烁不定的光芒,几乎每个女人都有种喜欢亮晶晶的癖好,据说这一点只有西方巨龙可以和女人相媲美了。 “钻石。”王清直接命名这个称呼,“这个宝石要注意些,不要被摔了。”事实上钻石是硬度虽然高,但是抗打击能力很菜,就如同一般的宝石一样,用铁锤一锤就完蛋了。 柴夫人取出钻石耳钉。这种宝石她没有见过,不过从各个角度上看去,那种闪光度却是别的宝石、玉饰、珍珠所不具有的,“啧啧。真的是很漂亮。”她的眼睛也闪动着亮光,显然很高兴。 王清笑了起来,自己送的礼物别人很喜欢,她也觉得高兴。柴夫人看看别的耳饰,材质除了钻石外。还包括了别的材质,像什么珍珠、玛瑙、蓝宝、红宝等等,颜色也是很是丰富。 “你怎么这么对我好?”柴夫人笑眯眯的看着王清,“送我这么多礼物,虽说礼多人不怪,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事实上,柴夫人曾经作为皇后,见识过不少好东西,依旧觉得王清的这份礼很重。 “那是为了谢谢你这么多年来,为了女人在抚远的地位不懈的努力着。”王清一脸的正色。“我一直忙着自己的事,这些事一直是你在忙着。” 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王清向来是把要求说出来之后,就甩手不干了,后面的事都是其他人做的,柴夫人就是这样被压榨着。不过,王清也没有办法啊!有人老是惦记着她的命,不得不把精力花在提高自身能力上。 柴夫人已经兴冲冲地扫视了一遍这个看上去不大的首饰盒,都有些为之咋舌,这个采用了空间技术的盒子。里面的东西真的是不少。 看了一遍东西,柴夫人心中总是有些怪怪的感觉,直到了后来,她才明白王清送她礼物。不仅仅是感谢,还有种告别的意味。 事实上,这些首饰一直陪伴了她的一生,在某些特定的时候拿出来把玩,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她才分给了她的后人。 甚至柴夫人专门写了一本书。专门罗列了王清出手的首饰,这是史上最畅销的一本书,书中的图像,都是手绘,毕竟那个时代没有什么照相机。 这本书一版再版,甚至连第一版书都成了难得的古董。史上最神秘、最出彩的华夏人王清的作品最终大都深藏在某些大家族的手中,比如王氏、柴家。 其他人也往往只能通过图片想象,而且在柴夫人出书之后,出现了大批的仿品,但是仿品也受到了追捧。对此,王家人并没有追究,最终有人得到了答案,真品是有标记的,别人的雕工再好,也无法仿制出来。 事实上很多年过去了,连那些仿品也变得珍贵起来,毕竟也是古董了。不过是不是真品,还是由王家鉴定,大浪淘沙一样,竟然还真的有真品流出,虽然材质不算太好,但是也是王清出品的。 最终那件真品被高价收买之后,那个神秘的标记终于被破解出来了,在高倍显微镜下,有两个大篆:双城。 这一发现,轰动一时,他们才想起来,这位王姓女郎的确有个道号叫做双城。 至于为什么叫这道号,也是有不少人猜测过,但是正确答案谁也不知道,毕竟那个人早就不见了! 事实上,在不少地方,都留下双城的痕迹。她是华夏道教史上最璀璨的明珠之一,而且性别是女。这位女道士最喜欢在某些地方,留下痕迹--道观。在她之后,道教更加兴盛起来,一跃成为华夏最大的宗教。 不过道教本身的宗旨是无为而治,所以就一直远离这政治,在其扩张的时候,也没有出现什么圣战。 这一点,是王清提出来的,道教更多的是一种精神的寄托,不要参与进世俗的争夺中去。 王清当时做首饰的时候,简直速度快的不得了。除了给亲朋好友之外,曾经服侍过的她的人也有。反正这些事情以她现在的功力,都是很轻松的搞定。 这一次王清打算做最后的准备,既然自己马上要走了,那么就给华夏人留些神秘的东西做最后的纪念,虽然留下了不少后手,但是她希望抚远能够强盛下去。 北朝和抚远也许在一天,终究会一战,王清现在不会插手,将来更不可能插手,所以希望抚远人他们自己争气。而且现在整个鞑靼部落也是激流涌动,他们被沙虫事件搞得头很大。(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六章 以和为贵 虽然在王清和沙虫对打的时候,他们想要搬迁,但是在大草原生活了这么年,真的要搬迁的话,实在是有些舍不得,还有死心眼的老人宁死也不离开。 所以他们派了人到了抚远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抚远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对此抚远的人也只是说出事实。 “我们进了大漠的时候,大娘子已经不在那里了,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只给我们留了一封信,告诉我们沙虫已经死了,所以应该是没有事了。” “什么?”听到这里,鞑靼人的高手都要跳起来了,那个当事人竟然不在。他的眼睛中冒出熊熊的怒火,瞪着开口的人。此刻恨不得揪住他打一顿。 “怎么?想打一场?”对面的人也不示弱,站起身来,顺便挽挽袖子。 为此鞑靼人有些恼火,汉人不常常是以和为贵吗?眼前这一位怎么画风不对啊? 但是有特彪悍的承安公子还坐镇抚远,他们一时间之间,虽然不敢闹出大事,但是咽不下这口气。有心找碴,为了件小事就和抚远的人对上了。 想不到的是抚远的汉人竟然多是彪悍程度不弱于游牧部落的人,而且还有功夫,直接就打了回来。鞑靼人最终被碰的是满头包,这下子老实呆着,坐等当事人王清回来。 结果王清一回来就碰上了要离开抚远的一家人,闹得是沸沸扬扬的,鞑靼人等终于到了当事人的回归,但是没有想到那个主这么厉害。 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求见,毕竟这件事威胁着部落将来的生存与发展,他们就是豁出自己的命也要见一面。 对于鞑靼人,王清当然知道他们也许会成为汉人的对手,毕竟在另一个时空,蒙古铁蹄强盛起来之后一扫华夏九州,建立了元朝,甚至一度打到欧洲去了。 但那又怎么样。现在他们还只是没有联合起来的部落,就是成为后世那种蒙古大军,又何尝不是对抚远人一种磨砺?如果王清现在想要灭了蒙古人的祖先,那绝对是小菜一碟。但是这样的她和那些把人命当成草芥的杀人狂魔有什么区别? 王清不屑于此,抚远已经得到了不少加持,如果再搞不定外族的入侵,让野蛮和落后打败了文明,那也是烂泥扶不上墙。只能另起炉灶了! 再好的宝剑也需要磨刀石不是吗? “是你们要见过我。”王清让所有来打听一切的人都集中起来。有些事情讲一遍就够了,她没有什么时间跟他们耗着,有这时间,还不如和家人多处一下时间。 “我们就想知道大漠里发生了什么事?请女道长一定要告知,因为这关系到我们整个部族的前途。”说这话的时候,他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女道长!”跟在王清身后的正太衡儿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一副你很牛叉的表情,什么时候还有男道长、女道长这种的称呼?称呼师父为女道长?想想就好笑。 王清对称呼没有什么异议,毕竟他是一个外族人,能用汉语比较流利地说出意思。就算不错了。 “大漠里有死亡沙虫,这件事你们应该知道的,”说到这里,王清停顿了一下,看看脸色变白的众人,“我就把它们一锅端了,不过最后一条沙虫真是出乎意料的大。可是费了不少劲打它,我差点把命都要赔上了。”王清的话让他们的心情想坐了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的。 沙漠中有怪虫,他们都听说过。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厉害。不过眼前这个女道士是不是说的是真的? 刚才一见面的时候,他们是有些畏惧的心理,但是偷偷打量一下坐在那里的王清,不就是一个肤白貌美的女道士吗?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厉害的! 他们的畏惧心理不由去了几分。这时候,王清突然冷哼了一声,一股气势蓬勃而出。于是他们一个个冷汗淋漓,面上露出惊恐欲绝的神情,整个人身体也低俯下来。 “以为我在夸大事实?下次再胡思乱想,我让你们好好享受一下。”就听到那个语音平淡的说。 说完。王清扔下一句:“徒儿你替为师送送他们。”说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吓得某些人差点以为是鬼,几乎要惊呼出口了。 就见那个道童衡儿走了下来,他右手拿着一把铁尺,轻轻用左手拍打着,“怎么?我家师父抽出宝贵的时间来见见你们,你们就这态度,一个个胆子很肥啊!” 说到这里,他翻翻白眼,鞑靼部落中也有勇猛过人的,刚才被王清的气势一压,差点吓尿了,这可是自己的黑历史。 现在那个厉害的女道士走了,就留下一个拽了吧唧的小屁孩,于是那种怒火一下子上来了,张开大手就要扇道童,口中还不知道说些什么话,小道童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混账东西!”小道童人小鬼大,跳着脚骂了一声,手的铁尺一扬,竟然和鞑靼人打上了。小道童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是打起架来看上去有板有眼,很是轻松接下来。 这时候就听打架的鞑靼人嚎叫了几句,于是有人上前帮忙,有人一看大事不妙,急冲冲就要走人,还有人在一旁冷眼旁观,抚远的实力怎么样,他们总要掂量一二。 小道童身法灵活,被人围攻也不惧怕,不过他手中的铁尺加了力量,围攻的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伤。 不少人倒吸一口冷气,区区一个童子都能和他们好几个最勇猛的战士围打,而且还不落下风,这一点让他们忧心。将来要是和抚远对上的话,那么就麻烦了。 原本的汉人在他们心目中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还常常保持着一种君子之风。 偏偏抚远的汉人出乎常理,他们对外人绝没有那种泱泱大国就应该显示宽厚待人的想法,想来实行你怎么对待我,我就怎么对待你的做法,亏也不想吃。 说好的以和为贵呐?鞑靼人有心问。抚远人当然不会以和为贵了,在崇尚谁的拳头大谁就说了算的地方,以和为贵,绝对让人得寸进尺。 刚想到这里。“这里真的很热闹,为什么在大厅打?应该到擂台上打才好。”就听见有人拍着巴掌说,他这一出声,吓了不少人一跳。这什么时候又来人了? 不过他们很快就明白过来,以抚远人的习惯,不可能打了这么久,也没有人管。 大家顺着声音看去,就见刚才王清坐过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人。一身玄色的长袍,头上戴一顶金冠,猛一看上去还以为是个绝世美女,但是面色很是冰人,而且声音很低沉,穿的是一身男装。 就见他站了起来,个子很高,咽喉部露出了喉结,绝对是个男人。这时候小道童叫道:“师叔!”鞑靼人知道来高手了。 来人是王潞,“小子。现在知道了吧,这人不是都讲道理的,对这种人就要不客气。”说完就见他已经走到小道童的身边,开始指点他的功夫,就见他频频发招,有时用手扇,有时用脚踹。同时说:“平沙落雁。” 顿时在大厅外落满了屁股着地的鞑靼人,喜得是小道童哈哈大笑,也在大叫“平沙落雁。” 等大厅中的鞑靼人都被赶了出去,王潞才停下手。“赶紧走,不然的话,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是规矩?也许你们还想要平沙落雁一次?” 好几个人被摔得臀部痛的很,如同被摔成八瓣。吓得的一瘸一拐就要走,一边走一边龇牙咧嘴的。 看着他们鞑靼人都走了,王潞撇了一下嘴,这些人不老实,老是想着试探抚远的实力,现在他们应该有答案了。 要不是害怕他们因伤不得不留下抚远。王潞都想把他们揍个半死,让他们再来试探抚远。 王清这时候去见胡不非,现在他就是一副仙风道骨的神态,“道友,贫道已经吩咐下去了,这一次的祭天大典,绝对会让人耳目一新。” “好!这次也是一次盛典,这次我亲自祈福。”王清点点头,胡不非闻言眼睛一亮,据闻当初王清在王氏祖地曾经祈福一次,现在倒是可以亲眼看看了。 而王清在心中说:这是我对自己的祖国做的一次祈福,希望它长长久久,繁荣昌盛。 时间最终到了那一天,事实上整个抚远这一系,有不少人都闻讯赶到了,甚至连东京城的领事馆的人也跑回来了,当然那些不受抚远欢迎的人都被赶出抚远城。 北朝派来的使节夹杂在看祭天大典的人流中,看着这熙熙攘攘的这一切,摇摇头,有些不愉快,但是此刻站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作为一个臣子,一个对北朝忠心耿耿的臣子,他对抚远人是有些看法的。明明都是汉人的血统,搞什么独立?这不是分薄汉人的力量吗? 对此,他很是腹诽,但是抚远人统统不甩他,一个个都带着一种警惕的眼神看着他,原本上任之前心心念念想要策反抚远人的计划腹死胎中。 而且这一次在派人来的时候,北朝只允许官员独自上路,家属什么的统统留在北朝,以免再叛变。 此刻整个抚远城的上下都是喜气洋洋的,有闲工夫的人都跑去长春观去占地方。连周围的山头都挤满了人群。 北朝的使节到了自己的座位之处,远远看去,抚远的祭天台也算是大手笔,看上去就如同一座山被削掉山顶一样,看上去很是平整。 上面有一些宫殿一样的建筑,最中间是一个平台,其余他们所坐的座位位置都比祭天的平台低一些。 使节想不到的是,抚远祭天当然和北朝不一样,没有什么天子,他们更多的是以道教的仪式,采用的乐器也不相同,但是场面的确是宏大无比。 而且不知道采用了什么技术,整个会场的声音都可以传到了四方,听得是清清楚楚。 这一点让不少来客看在眼里,记在心中。不过抚远向来喜欢搞技术封锁,技术的山寨可能性也被堵住了,这就是那些想要破解望远镜技术的那些人的心声,抚远人太狡猾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八章 最后的祈福 望远镜的破密技术最终宣告失败了,再有钱也不能往看不见底的大海里扔钱啊!有那些钱,不去破解的话,自己家还能多几个望远镜。要是破解的话,又多了几个残破的望远镜。这是破解抚远技术,想要山寨望远镜众人的心声 所以这次其他人一想到抚远的技术封锁,就恨得牙根痒痒的。对这种封锁技术的行为,王清是举手欢迎的。 想当年可口可乐公司对饮料配方是完全保密的,看的紧紧,就是宁可远洋运输送可口可乐原液,也不暴露秘方,这一点有必要学一学的。 可不要像华夏的某宣纸企业,在日本某株式会社参观的时候,恨不得把制造宣纸的各个流程一一告诉别人,唯恐日本人不知道秘诀。 结果是合资没有办成,日本人人家自家会了制造秘方,自家开了宣纸厂,谁理那个傻子。 所以不只是华夏人是山寨高手,某些外国人也是山寨高手。 有了望远镜这一个残酷的教训,他们还是熄了破解抚远技术的念想。最可惜的是抚远人很少能被收买的,就是发展了几个心志不坚的,也很快就暴露了。 对此,他们是愤愤然地,不过他们本身就没理。再加上抚远人太不好惹了,能打斗能琢磨,各个精的猴子一样,实在不好敷衍,就有人想在以后的合作中搞鬼。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抚远很快就选择了新的代理人,似乎察觉到前任代理的不愤与龌蹉的想法,然后敬而远之。 这一点把诸多愤愤不平的非抚远人吓坏了,要知道虽然不能山寨望远镜,但是能拿到望远镜卖也算是不错,毕竟山寨不出来之后,望远镜的价格只高不低。现在有人鸡飞蛋打了,所以剩下的代理人还是小心为上。 所以现在这次来参加大典的人,很聪明。很快就抛开了一探究竟的想法,抚远人想要告诉他们,自然会说。 这时祭天大典开始了,道教已经成为抚远最主要的宗教。当然抚远没有强令每个人都信奉道教,也是有些佛教徒和信奉原本图腾的。但总体来说,道教的信徒最多。 北朝使节坐在高处看去,就发现今天穿道装的人很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跑到了都是道士的某个教派。事实上大多是俗家弟子。 他不由的撇了一下嘴,像他这种儒家弟子向来不大相信神鬼之说,但是抚远那位大娘子不知道是搞了什么花样,让不少人都看见了鬼。 看见的人是相信了,没有看见的就将信将疑,对此,北朝使节是不相信的。但是道教在抚远的深入人心,不得不说和王清有着很大的关系。 对此,使节心中很是腹诽的,这个女人。不,整个抚远的女人都有些不正常。 时间一点点过去,使节这段时间一直没有休息好,已经有些疲惫了。但是他身边的人个个精神抖擞,看的是津津有味。他伸出手,打了个呵欠,眼中一酸,流出一滴眼泪。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鼓点声,咚咚作响。这鼓点声虽然不响。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让人精神一振,让使节也从困乏中清醒过来。 这时候,就听一连串清脆的钟声传来,就见一个人影出现在高台之下。那人身披着一件大红色的斗篷,在风儿的吹拂下,整个人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更有种合乎天地之间的感觉。 这时,鼓声停了,钟声也停了。只有天地之间无形的风吹过的声音。不,很快就加上了一种清脆的声响,只是这声响并不是钟声,而是一个玉石相撞的声响。 偏偏带着一种独特的音律,形成了一首空灵的曲子。虽然轻微,但是却让每一个人听见,合乎天地之间的自然之心,带着一种洗涤心灵的特质。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轻微的乐曲声消失了。等使节清醒过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入迷了,暗暗提醒自己,不要被曲子迷惑,不要被抚远人蛊惑,不要像上一批的驻抚远的那批人一样,背叛了应该效忠一生的皇帝陛下。 这时候就见那个身影已经把身上的斗篷解下,就见她头戴青莲宝冠,身穿绣着暗纹的玄色深衣,朝来接斗篷的王澈微微一笑,“阿澈,要好好的。” “阿姐,你也要好好的。”王澈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慌,那句话脱口而出,说完这句话,他眼睛中有些酸涩,阿姐应该要有自己的路要走。 “嗯,我们都要好好的。”王清笑了起来,伸出右手,“那么我们击掌为誓,大家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就是隔着万水千山都要好好的。” 王清是个顶尖的美女,她不是妖姬那一款的美女,没有什么妩媚的风情,但是肌肤温润如玉。不但是五官精致如画,搭配的也好,这一舒心的一笑,让人满目生辉,自然有种说不出的仙气。 两只手相击为誓,王潞含着眼泪笑了起来,今天阿姐的话别具含义。可是他,王澈已经长大,已经是个男子汉,会勇敢的面对这一切。 就见王清一步步走上高台,就在她走上高台的时候,就听见一阵剧烈的鼓声响起,她的每一步都踩在鼓点之上。这一刻,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 “阿姐,”王澈突然间有种王清要离开这里的感觉,而这时候阿姐的最后的祈福已经开始。于是他只能在一旁看着,什么也不能做,他轻轻叫了一声,王清微微停了一下,接着按着鼓点向上。 远远看着这一切的北朝使节,听到了旁边人的低语声,认出来那个就应该是那位鼎鼎大名的王清了,一个女郎不好好在家里待嫁,老是在外面出风头,搞得现在一提抚远就必然提到她,这也太不安分了。 简直是比那位女皇陛下还要离经叛道,这些诡异的想法正是使节在心中琢磨的。即使是他一直心怀怨念,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女人是有一套的。只可惜她不是北朝的人,但使节自己也知道,要是在北朝,王清绝不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要不是有她。抚远现在应该没有这么风光,使节摸摸自己新流出的小胡子。这次祭天大典消息的传出,有不少和抚远人交好,不远千里来到了抚远。这一刻他无比希望自己也有一个望远镜,看看都是谁来了? 北朝使节的目光在穿成齐刷刷一片道装的观众中扫过,却发现远远看去都分不清谁是谁,反而使节的那一身北朝的官袍在很远的地方一眼就看的出来。 这段时间所受到的打击从而产生的不忿一下子涌上了心头,他的目光带着十分恶毒。注视着王清,现在这个女人在做什么?难道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像个低贱的......,他的思路猛地被打断了,因为有人一下子就把他提溜起来。 “你们要做什么?”使节的声音就如同从喉咙中硬挤出来,干涩不已,原本有着几分正气凛然的面庞也变得扭曲起来。拼命挣扎中,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和抓他之人的力气比,简直就是螳螂挡车的力量对比。 “大娘子这次是为抚远祈福,原本打算请北朝的官员来,以示友好。想不到你这鸟人。竟然对大娘子心怀不敬,让你留在这里做什么?” 抚远人的话在使节的耳边炸响,他现在已经是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有刚才那几句话在他耳边不停的循环,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名义上生病被送回北朝,实则是驱逐出抚远。 对此他实在是有些恼火的,但是他大大的罪了抚远人也是事实。最终他从此潦倒一生,再也没有出发去抚远之前那种意气风发了。 而北朝的皇帝陛下,后来就没有再往抚远派官的时候花什么心思。委实是派的两次官都失败了,再派也是那两种结果。 他的被驱逐,是因为王清的命令,她不想在最后的祈福上。还有人用一种恶毒的几乎实质化的眼神对着抚远,对着自己,所以她最终让人把他赶离了抚远。 最终鼓声停了,响起来的是一阵歌声,歌声委婉而空灵,却没有什么歌词。因为这歌声很是含糊,更多的是一种从鼻腔中哼出来的。 歌声渐渐停了,鼓声却猛地响了起来,这顿鼓声如同万马奔腾,就见王清开始舞动,事实上她的确没有学过什么舞蹈,甚至什么祈福舞,她只是按照一种自然的韵律举手投足。 随着那道舞动的身影,鼓声也随着变化,王清跳到了最后的时候,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是在跳一场祈福舞。 只是伸展着自己的肢体,就见她的身体渐渐离开了地面,开始在空中跳动,周围的人不少都瞠目结舌了,更多的人都在心中欢呼,真的是神仙中人! 这时候不少人都坐不下去了,他们都采用一种道家的打坐姿势,盘坐于地,感知自己面前的一切,突然之间,仿佛天更蓝了,山更绿了。此刻原本在天空中飞翔的鸟儿也忘记了对人类的害怕,落满了空隙。 连鼓声也停了,只有天空中那个身影渐渐升高。 王清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灵力在飞速的运转着,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在吸收着大量的突涌而至的灵气,现在她就要进阶了,从金丹到元婴期。 丹田中的金丹猛的破碎之后,就化为一个小小的人儿,王清在这一刻,只是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她王清,终于是元婴期的修士了,比前一世更近了一步大道。 就见王清脚下出现了一朵莲花状的飞行器,她站立在那上面,在成为元婴期的那一霎那,灵气一下子化成了灵雾,每一个来看祈福的人都跟着沾了不少光。 “突破,我突破了!”首先有人惊喜的叫了起来。于是不少人都笑了起来,他们也突破了。 王清站在莲花之上,进阶元婴期之后,马上就会迎来一场渡劫,她必须换个地方,扫过脚下的大地,看到不少关心她的人,抬起手,摇摇之后,“保重!永别了,我的故国!” “阿姐,你要走了吗?”王澈擦擦自己的眼泪,可是那眼泪怎么也擦不干净,阿姐终于要走了吗?还是会有一天回来? 王清已经看见劫云的开始聚拢,于是身影猛地消失了。 “如果以后不能在见面的话,就不要再打扰他们的生活了,他们有他们的路,而我,王清也有自己的路要走,只是希望隔着万水千山,你们都好好的活下去,这就是我最大的欣慰了!”王清喃喃自语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九章 结束了?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在离开人群最多的地方不远,王清就感觉劫云也随着而来,不由的加快了速度。 只是劫云形成速度的太快,很快就有种无双威压出现。眨眼之间,王清就有种被盯上了的感觉,不过幸亏已经离开抚远城的范围,到了一个比较空阔的地方,抚远城那些参加祭天大典的人都只能远远的看着。 “这是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少人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一件什么事,只看到有一堆黑云紧跟着王清,一时之间惊得差点把下巴掉了。 这次的祭天大典选的日子不错,整个过程都是阳光灿烂,就是在现在,也是太阳高高挂在天上,这一大堆黑云就是在突然之间冒出来的,真是让人感觉到有些古怪。 还有不少人在祈福舞的最后时刻,都闭着眼睛在念诵《度人经》,等清醒过来的时候,都一点事情也不知道。此刻正有些目瞪口呆,看着那一大堆黑云追逐着什么而去,最粗心的他们没有观察出那是什么。 同样刚才在黑云密集的时候,一种危险的感觉已经是浮在不少感觉十分灵敏之人的心头,他们倒是看出来那个身影是谁。而现在,随着黑云远去之后,那种危险的警报才消失掉,看来这种黑云似乎只是针对着某人,也就是王清。当然要是王清不走的话,天劫也会一并把他们人算是同伙,全力开火,那么其他人也可以跟着感受一下天劫的威力。 这也是王清为什么转身就走的原因,毕竟其他人都是凡体肉胎,怎么可能抗衡金丹进阶元婴之后的雷劫? 看到这一情景,王澈双手紧握,怨不得阿姐不怎么提她是如何修炼的,但是她曾经给他讲过不少故事,当初他听得是津津有味。 其中就有不少仙侠故事,这当中自然提到了修仙者的修炼过程,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修士要挨雷劈。 “渡劫。阿姐应该是渡劫了。”王澈开口道,他望着远处高空中阴云密布的地方,阿姐曾经说过的故事就有过渡劫这一回事,“只希望她能平安度过。” 看来一会。王澈回过神来,现在已经是吃午饭的时间了,来看大典的人应该有些要回家了,毕竟有年老体弱的,也有年龄太小的。还有别的原因的,他们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为好。必须问问长兄,看看怎么办? 王渊知道之后,开始派人让他们撤出,当然有人想看是怎么渡劫的,也不要强行禁止。 于是抚远人不少已经比较累的人开始撤离,即使他们比较好奇。当然不乏有为了看热闹留下的,其实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看着有些好奇就是了。 而王澈兄弟几个的脸色都不算是好看,事实上王清的故事中说过。在挨雷的过程中,挨过雷劈的,活下去就会高歌猛进,挨不过雷劈的,就是灰飞烟灭,身消道死。 在留下来的人中也不乏不是抚远的人,他们只是好奇抚远最强的家族--王家人的脸色都不算是好看,这其中有什么重要的原因吗?当然谁也不敢上前问,只是在一旁察言观色。 不少人都发觉他们特别看重远处高空处出现的雷击密集区,那会是什么?不过天打雷劈的人一向是针对坏人。【ㄨ】这是在劈大坏人吗? 不过这样想的人还是没有把这个猜想说出口,因为看抚远人的脸色很是郑重。后来等他们知道是怎么回事之后,暗中庆幸没有说,不然的话没准就被抚远人给宰了。 当然也有聪明人在。已经猜出挨雷劈的应该是王清,心中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什么感想?抚远最大的底牌不是别人,正是王清。她要是陨落了,那么抚远会不会乱? 就见远处开始电光闪闪,抚远人只能在远处看着,却无能为力。 他们都带上了墨镜。这不是为了耍酷,而是为了保护眼睛。曾经有过在发生日食的时候,有人用眼睛直视日食的全过程,造成眼瞎的事实。 要知道在抚远整个冬天比长江地区长了很多,雪也特别的多。所以为了预防在抚远长期生活,可能造成的雪盲症,墨镜很快就流行开了,人手一件。 不提旁观者地想法,当事人王清的感觉还好,前一段时间接连和死亡沙虫、轮回者打了好几场,中间炼器也挨了一次雷劈,再加上从金丹变成了元婴,现在程度的雷劫对她来说毛毛雨,连护身的灵气盾都是微起涟漪,没有什么影响。 这一点远远观看的抚远人当然不知道,他们也只能保持仰着头看这个姿势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就在王清好奇下面的雷劫会怎么样的时候,突然之间在雷海之中,突然间出现五种颜色,很快就变成山一样的东西,这是什么?王清有几分好奇。 就在这时其中一种褐色的大山朝王清压下来,我去,王清在心中吐槽道:怎么感觉自己有种和西游记里大师兄一样的待遇?我不要啊!大师兄就是一悲剧人物。 不过这种程度的镇压应该和齐天大圣被镇压应该是不同的吧?王清苦中作乐的想。 想到这里,王清右拳回撤,然后猛的挥出。就听到一串犹如爆竹的声响,她的拳头已经挥出,因为速度的原因,在拳头挥过去的时候,空间有些扭曲了,直接把那座褐色的山状物轰开了。 似乎天劫也感应到了这种程度的镇压奈何不了王清,当褐色山状物被轰开之后,飞回它曾经的队形中,那五座山状物缓缓旋转着,朝王清压下。 看到这一幕,王清心中跑过一头头羊驼,这应该就是五行山是吧?难道修仙的每一个人都要被这五行山压制一次,就看自己能不能扛过去。 扛过去的就成功渡劫,抗不过去就死了,我擦,这一点和大师兄一比的话,大师兄还好点,最惨也不过是被镇压五百年,等着话唠师父西天取经,就会把它救出来。 还有一点不同之处就是,孙猴子被五指山所镇压,王清是被五行山镇压。 王清双手虚抱,一个已经压缩过的灵气弹扔了上去,随着境界的提高,她的灵气弹比以前威力高了不少。“给我死开!”同时退开一段距离。 就见灵气弹收缩了一下,砰地一声就爆了,原本收缩中镇压下来的五色大山颜色黯淡下来,然后猛地闪亮起来,最终爆了起来,于是各种碎片齐飞,甚至王清的灵气护盾都被砸的出现了裂痕,比劫雷都厉害了几分。 有些碎片掉落下来,那一片树木就遭殃了,一下子就消失了一片。让远处观看的人心中就是一寒,要是打到自己身上,绝对是死翘翘了。 阿姐,你一定要挺过去,王澈拍了一把前面的石头,石头摇晃了几下子,然后碎了。 这让一直偷看的人吓了一哆嗦。这抚远人真的够厉害的,原本以为那位王大娘子遭了天妒,要被雷劈死了,抚远的力量大受减少,却没有想到这个不到二十岁的王家二公子也不是善茬。 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吧,抚远只怕不只是有王渊、王清两个高手,王澈也是,另外谁知道还有没有高手? 而这边王清发现因为灵气弹的爆炸,轰出了一个空白地区,露出了蓝天。劫云也少了不少,难道现在天劫就开始减弱了?要结束了? 但是王清很快就心碎碎的发现,她想的太过简单了,怎么可能让她这么轻松的过关?很快的劫云就不只是恢复了,还多了不少!我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清有些郁闷了,长啸了一声,声震四方。 王清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实则在心中的小人已经是狂呼:搞什么鬼?这种程度的渡劫方式都是谁有幸享受过?要是有谁渡过的话,一定要提点一二。 可惜没有修真版的点吧,不然的话,王清绝对会上那里问问是怎么回事?怎么只是轰了一发灵气弹,天劫就加强了?这不是在欺负人啊? 事实上王清轰了一发灵气弹之后,上天觉得遭到了王清的挑衅,这种程度的天劫不够,所以才加强了劫云,务必让王清感觉到天威不可测。 这时候王清发现五座山状物已经开始变化,看到后来已经看出一种大五形阵法。 对此王清嘴角直抽搐,用雷劫演化出五行阵,而且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大阵,刚一出现,王清就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来临。 王清小心的用劫雷改造着自己身体的各处的经脉,同时不停的修复着。其实这劫雷何尝不是一种机遇?修仙也好,修真也好,都是一样,要活出真我。 这时候,在底下观看的人也都发现了那个挨雷劈的人还好好的活着,只是这新出现的是什么?怎么会有金色的东西出现?那个挨雷的人会怎么样? “阿澈,我们要相信你阿姐,会挺过这一切的。”说话的人是王渊,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令人安定的意味。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不妨碍王渊对王清的信心,他的妹妹一定会挺过一次次的磨难,如凤凰一样展翅高飞。 “长兄,我明白了。”王澈看着那一场雷劫区,那一条路一定很难走。当初他们挨了一次雷劈,就知道挨雷劈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未完待续。) ps:  哈哈,终于要完结了,流年终于要完本了!应该没有几章了,马上就八十五万字了! 三百三十九章 这个劫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五行阵,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而且这雷劫幻化出的五行阵还是立体的,这绝对想要出人命的节奏啊! 王清脸色微动,要是没有琢磨出大五行阵的话,绝对是要在这里跪了。先是五行山,现在是五行阵,这个劫真是很独特。 想到这里,王清手指一弹,大五行阵衍出现了,到这个时候,也只能是以阵破阵了,她就不相信了,从死亡追杀中活过来的自己,会死在这里。 王清在自己周围也设好了阵法,小心无大碍,那个金色的阵法带着一种无比的主杀的锐气,一点点降临。 就在金色大阵一点点显露的时候,下面的地面已经是开始龟裂,已经跑远、飞远的飞禽走兽们感觉到了危险,连吭都不吭一下,麻利地逃的更远些。 逃到了安全的地方,那些动物们都记得那个地方太凶险,以后再也不来了。甚至几百年后,这里依旧是没有什么大型动物生存在那里,即使看上去一点也不觉得危险。 这时候,抚远的人也隐隐看见这一切,但是那一种凶险的感觉真是隐隐传来,甚至那些渡劫区附近的野兽,平常的时候都远离了抚远,此刻它们都在瑟瑟发抖,逃到了抚远城附近。 王渊站在那里,手中拿着一个玉核桃,那是妹妹王清送给他的。 “她不会有事的,”王渊虽然这样说,但是那种一点也帮不上忙的沮丧感还是席卷而来,连他也不知道自己这话是真的想法,还是自我安慰? 从小到大,每次都是妹妹带给了他好运,自己却基本帮不上忙,她就不是一个好兄长。想到这里,王渊就咬咬牙。 曾经在几年前失去了父母双亲,那么会不会在这一天,想到这里的王渊。急忙打断了自己的思路,不!不会是这样。 明明是他刚刚安抚了王澈的心,此刻却轮到他自己来担心了,心乱了。偏偏医者不自医。 不过他表面的情绪却是一派平静,一点都看不出他内心的焦虑,实则是王渊的内心深处波涛汹涌。就在这时候,有个女声说:“夫君,我来了。现在你们饿了吧?” 王渊回过头。就见妻子言夜雪提着一个食盒,不由得皱了一下双眉,“何必还来送饭?我不饿,你拿回去吧!”现在这种情况,他怎么有心情吃什么东西啊?现在就是有龙肝凤髓送到了他的面前,他也吃不下去。 “我知道你们不想吃,可以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吃些东西,不然的话,万一有什么。也能有力气做事。”言夜雪看了一眼依旧被黑云压着的地方。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担忧,但是很快的她仿佛想起来一件事,“先吃吧,不然清娘要是知道你们这样的话,怎么能安下心渡劫?” 说完,她取出了卷好的菜饼,还有一些水,送到了王渊身前,“清娘知道要渡劫这回事,心中应该是有数的。所以你们好好在一旁看着就成,这件事你们谁也帮不上忙啊!” 王澈听说之后,这件事出于自己的意料,怎么阿姐会给大嫂谈起渡劫的事。自己是她亲弟弟,反倒不知道,这可太令人惊讶,阿姐最亲的人明明应该是他们兄弟两个啊。 “正是因为你们是她最亲近的人,所以她才不会告诉,免得你们担心。”言夜雪倒是明白些王清的想法。越是亲近的人,有时候越是无法把心中的话说出来。“清娘,希望你们能快乐的生活着。” 她和王清感情还不错,但是更多的时候,她对王清是一种深深的佩服与敬畏。所以王清和她倒是谈过雷劫的事,甚至说出当初被雷劈的第一次,整个人都差点变成焦炭一样的物质,这一点她就不打算告诉他们兄弟了。 在言夜雪的温言相劝下,王家兄弟都无意识吃着卷好的饼,为了预防他们把包装物一起吃下去,言夜雪采用了米纸包装,吃进去一样能消化掉。 看了一会,言夜雪最后不想在看下去了,一个美丽的女郎被雷劈,怎么也不是一个愉快的场景,于是她悄悄的退下了,“清娘,你要加油!”她在心中这样说。 这时候王清在心中琢磨好了如何出手对付五行阵,射出自己炼制的多把一次性飞剑,直接就把五行阵和金色的阵法给禁锢住了。 同时收起了大五行阵衍的一半威力,以防止以阵破阵的时候,能量过猛,会毁了不少地方,要知道刚才爆五行山的时候,可是毁了不少树林。这可是作孽啊! “给我爆!”王清的声音很是平静但是含义却很是火爆,然后大五行阵,就从衍变换成灭,被禁锢的五行阵和金色的阵法,被王清的大五行阵直接给泯灭掉了。 不等王清喘口气,劫云的厚度又增加了几分,连雷电也变得更加狂暴起来,王清原本还有几分焦躁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这一次的渡劫是在家人的眼皮子底下度,所以王清一直有种赶快度完的感觉,偏偏这劫却一直没完没了,所以才有些焦躁,不过现在的王清已经不在想其他的,她只想怎么渡劫了。 这时候,雷劫中五行点又开始了变化,王清在一边抗着雷电交加,一边尝试着能否再一步凝练自己的神识,刚开始第一段神识有些受伤的感觉,但是在炼魂诀的帮助先很快就恢复了。 不过在修复了之后,王清感觉自己神识变得是更加透明和无垢了。果然这劫雷是天下最好的捶打修仙者的工具,不单单是身体,连神识也大有进益。 在开始凝练神识的时候,王清有种要努力变强的感觉,已经宰了三个轮回者,但不等于是一劳永逸了,只等于捅了马蜂窝,不知道什么时候,神秘追随者就会杀人。事实上王清觉得即使自己换一个地方,追杀也会随之而至。所以她才尝试着在劫雷中凝练神识,她可是冒着神识受伤的危险做的,幸亏成功了。 然后王清就发现那五点已经进化出五个世界,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于是这五个世界同时向王清开火,王清手中的有把灵气化成的剑,将自己护的是严严实实。 这一次王清趁机稳固一下自己的境界,同时适应一下自己的新的力量,把自己的剑法重新演练一次次,从而在剑道的路上又提高了一步。 不过这五个世界打谱和王清耗上了,王清手中的灵气剑有些变成长鞭,把那些金系的武器一个反弹就送了回去,于是那个金世界一下子狂暴化了,直接就化成一个个元婴期战力的人形扑了出来,结果让王清像切瓜砍菜一般给砍了,最后王清四面八方都是敌人。 当不少旁观的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不少人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那都是些什么人?怎么会凌空飞舞,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兵天将?有的穿金,有的穿兰,有的穿绿,有的穿红,有的穿褐,他们都在往一个地方扑。 不少人再也站不过了,他们都跪在地上,念念有词。王渊一直站着,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凡是和自己妹妹作战的,当然是敌对方了。就是真的天兵天将来了,他也不跪。 我擦,这还没完了,王清砍了不少时间,老是这么砍,真是不爽的感觉。王清双手打出法诀,就见凌空而下一方古印,这一方古印古朴大方,看上去有仙气缭绕的仙山,有金龙在咆哮,有凤凰在飞舞,一眼看去,就有一种镇压一切的气势。 大印底部出现了黑白两色的阴阳之图,在缓缓的运转着,大印周边闪烁着星辰之色,原本该刻在大印的四周仙禽异兽栩栩如生。那些仙禽异兽此刻直接从大印上飞了出来,形成一个个灵气化实体的生物,围绕着大印。这时整个劫云的云朵被大印的气息压制着,渐渐变小。 王清一看,心说:这次应该不会再接着劈我了? 远处旁观的人此刻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刚出来的天兵天将也就罢了,谁知道这个大印是哪里来的?难道还有别的神仙出来?五行世界此刻已经顾不上王清了,就见它们向上,迎上了向下镇压而来的大印,最后整个五行世界,甚至劫雷都消失了,王清当然也把大印消散了。要不然砸下来,只怕是高山变平原,吓坏了花花草草的。 这时候,王清才发现天已经早就黑了,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而在劫云消失的那一霎那,整个天空突然间一下子明亮起来,不知道从哪里飘来各种颜色的花朵,花香袭人,除了花香,还传来了飘渺的仙乐。 同时出现的是漫天星辰,千千万万数不清的它们形成了一条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从何而去的天河,王清的身影突然之间出现在天河之上,就见那身影挥挥手,然后乱坠的天花,闪烁的天河,就猛地消失了,就如同它们突然的出现一样。 “她还是好好的活着。”王渊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滚落下来,那是欣慰的泪水,也是哀伤的眼泪,她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这时候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一件事,王清还是活了下来,那么就是一个活神仙了! 王清此刻端坐在高空之上,这次渡劫还是花了她不少的力气,不过收获也不小,剑道、阵法、神识都有了不小的进步。现在她的任务就是巩固住自己的修为,不要跌落下来境界。(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章 苍天 王清身旁的空间在气息的扰动之下渐渐的扭曲,因此旁人看去只能看到一片湛蓝色、黑色的天空而看不到王清的身影。 数个元婴期战斗力的傀儡围绕在王清身旁,防止有人打扰王清,导致王清境界跌落。 天空中不时出现莫名的神圣之音,虽不明其中的意思但也不能改变这神圣之音的作用。 神圣之音每回响一次王清的灵魂就更加的凝炼,同时灵气都朝着王清所在的区域而去,于是王清体内的小人渐渐变得更加清晰,更加稳固。 虽然看不清王清的身影,但是那缕缕的神圣之音令不少人为之膜拜,不少人都为此换了信奉的宗教。不过在王清所在的区域,明显的灵气含量高于别的地方,所以有人的病不药而愈,被成为了神迹。 对此,始作俑者王清没有注意到这回事,她现在已经稳固了自己的境界,同时感觉到了天地之间对自己排斥。因为她所拥有的战力是这个星球不应该拥有的,那么就走吧! 刚想到了这里,王清就察觉到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于是她试了试,用手中的剑发出了最强一击,却如同泥牛入海,一点没有效果。 剑光直接穿透了高空,就如同是那个屏障是虚无缥缈的,只是一种概念上存在,却又存在着,让她无法飞升。连试了好几种手段,都是这样。 王清突然间灵机一动,用神识探视一番,并没有什么屏障,这应该不是物质层面的屏障,但是她却知道那一层屏障是真的存在的。 这就说明了一点,这种屏障不是物质层面的而是更深层次的概念性质的屏障。 这种屏障远比物质层面的屏障要麻烦的多,物质层面的屏障还可以用强大的攻击打破,而概念性质的屏障却不知道该如何接触到。 王清进行着更深层次的观察和分析,用更高等级的视角去观察这个世界,突然她好像感知到了什么东西。如同一层薄薄的膜。虽然薄却坚固无比,王清已经确定了这就是自己不能飞升的罪魁祸首。 王清分析后得出一个结论,若想接触到屏障必须至少得用灵魂层次的视角去观察,而且物理性质的接触毫无作用。并且那怕它不在物理层中也能影响三维空间,也就是说想要破除这层屏障正常修真者最少要到元婴期才有可能。 最后王清站看上去在高空之中一动不动,实则身体内的元婴发出了攻击,那是元婴、神识、灵力、灵魂、意志、极点之力、阴阳之力七种力量聚集在一处,在灵魂层次进行了一次惊天地泣鬼神的冲击。 这股冲击那怕是在灵魂层次下进行攻击的。在物质层次下逸散出来的能量波动依旧是给天上染上了极黑和极白两种颜色,如同黑白两条巨龙将在天边洒下笔墨,造成了可以计入史册的一幕,周围的城市见到这一幕直接吓得祭拜神灵,以求神仙保佑不要出什么事。 屏障在这一冲击下凸出了一个很大的包,虽然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撑破,但仍旧坚强的挺着。 竟然没破!王清怒了,已经排斥了自己,又不让走,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接着又来了一击。然后,她感觉到了一种咔嚓的声音,这声音不是现实中声音,更多的是一种来自灵魂中的感觉。 她“看”到那层屏障被打了个通透,接着是一阵破裂,屏障不断崩溃,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不妙的感觉。 原本被黑白二色所浸染的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青色的天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那种不妙的感觉更加的深刻了。 青色的天空就是古人经常说的苍天,而此时苍天的出现又是给王清的飞升带来了不少影响。 擦!以前王清听说了过一句话:你看苍天饶了谁!明明苍天不饶了的人都是坏蛋啊!怎么现在风水轮流转。饶不了的人成了王清了。 一股莫名的场域随着苍天的出现向着远处扩散,天上的鸟类被不明力量从天上拽了下来,一些高大的树木无风自动落下片片落叶,野兽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一样飞快的远离苍天浮现的区域。下方的人们差点被场域压得跪了下去。 周围都被苍天的场域影响到了王清也不例外也中了招,不过以她堪称恐怖的实力这点场域对她可以算是毫无影响依旧凌空漂浮。 傀儡在挣扎了一小段时间后也毫无意外的坠落到地上,这种对于王清毫无压力的场域对于其他强度不高的物体有着致命性的作用,若是一个普通的元婴期修真者估计也和这些有着元婴期战斗力的傀儡一样掉落下去。 王清速度全开,她想探究一下这片苍天的影响范围到底有多高多远,并尝试研究一下苍天出现的原因。因为苍天是她第一次遇到,保不准里面就蕴含着什么秘密呢。 就在王清试图仔细研究苍天出现的原因时,她的神识发现有三道极其强烈的空间波动出现,那里的空间渐渐的扭曲,从空间中慢慢“吐”出了三个看起来是由各种各样的能量组合而成的物体。 仅仅是那三个物体出来一点就已经让大地产生了摇晃,让沙石飞上了天空,要注意的是这仅仅是露出来一点就造成了这种效果。 面对这诡异的现象王清明白这是要出来一些什么大东西了,不过只是出来这么一点就能产生这样的影响也是够厉害的,究竟是什么玩意还得等这三个东西彻底出来才能下定论。 令人好奇的是这三个物体到底是原本就隐藏在空间夹缝里现在只不过是被慢慢“吐出来,”还是从苍天出现才被造出来的? 如果是早就存在的话为什么之前天劫的时候没有感知到,如果是元婴期才能感知到的话,之前稳定层次之时也没有感觉到它们的存在,所以原本就存在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王清观察了一下这三个物体的能量活性以及能量组合时间,判断出这三个物体是刚刚出现的,而不是原本就有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一章 苍天之劫 三个物体的出现引起了人们的恐惧心理,若不是场域把他们压在地上可怕早就已经发生暴动了。 三个空间扭曲点分别位于不同方向上的三个方位,每个点毫无规律的排布因此确定这应该不是什么共鸣类的东西。 而点之间相差的距离又很远,再加上已经露出的巨大部分足以证明这物体之大远远超乎人们的想象。 空间扭曲的区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大,其中一个扭曲点的大小是5公里x5公里,另外两个点分别是7.4公里x7.6公里和10.1公里x10.2公里。 空间的扭曲越发的明显,那怕是笨蛋也应该知道要出大事了。 突然不知为何,三个物体好像突然消失了什么阻碍直接从折叠的空间中“滑”了出来,那是三个巨大的球形物体,一个散发着刺眼的光芒、一个发着幽幽的月光、还有一个则是大陆和海洋共存的类球形物体。三个物体“滑”出来时还在因为那股力量像陀螺一样转着。 王清看到那三个类球形物体当时心里就说了一声卧槽,这三个类球形物体不会分别是太阳、月亮、和地球吧,但是自己脚下才是真正的地球啊!天上也有一颗太阳在闪烁,那么它们是什么? 王清小心的感知了一下,那三个球形物中传来了匪夷所思的力量,而且怎么看都是太阳、月亮、地球的缩小版,难道说这是星球的投影? 要真是投影的话我刚才捅破的屏障到底是什么玩意,居然会出现这种东西。而且每一个都这么大肯定会给自己造成麻烦。 莫非这是飞升时才会出现的天劫?可这含金量也太高了吧,要是真是有着星球一击的能量,我可高攀不起啊。 此时此刻跪在地上的人民有一些大胆的抬起了头,他们惊恐的看着天空中的异象,他们无法想象天被彻底染成青色是什么样子,太阳又为什么出现了两个?月亮为什么会在白天出现?除了太阳和月亮之外的另一个球体是什么?难道是金乌出世?还是世界末日要到来了?亦或者是和之前没多久飞升的奇人有关? 无论他们怎么想苍天仍旧继续向远处扩张,一眼望不到边,那怕是巨大无比的微型星球也在苍天之下显得无比渺小。 王清看到出现的三个微型星球。直接做好了攻击的准备稍有异动就要发起攻击。她认为此时出现的异象绝对不是就出来显示一下自己就消失的,肯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果然不出所料,紧紧数秒的时间过去,微型星球的出现就引动了苍天从而发生异变。无数苍天之力被引了下来形成一种看不到的能量波。 王清也不是吃干饭的,极点之力莫名而动迎上苍天之力,两股力量产生的冲击波将远处的高山顶部抹去一块,所过之处都尽数化为粉尘。 “看来这就是飞升之人要渡的劫吗?这个劫出现时将周围都染成了苍天,不如叫做苍天劫好了。”王清随口说了一句。她知道这个劫只是开始,还远远没有结束。 微型太阳发出百道光辉,光辉有数米宽以不可抵挡之势扫向王清。 微型地球的表皮上浮现出奇异符文,这些符文一经出现就有一股未知力量试图禁锢住王清。 微型月亮也不甘落后,直接朝着王清砸了过去。 王清元婴之力一转将微型地球上的符文化为了乌有,并瞥了一眼月亮就专心去应付太阳的光辉了。 月亮砸上了一个突然出现的透明屏障,这屏障上一秒还没有,这一秒就毫无征兆的出现了,月亮在屏障上砸出一个蛛网般的裂痕。 空中发出阵阵玻璃破碎的声音,虽然看上去不怎么结实。但其实微型月亮的撞击一时半会对于屏障是无可奈何的。 王清迎着光辉冲向微型太阳,她想近距离接触一下这个未知物体并了解它的原理。 微型太阳像是感觉到了威胁发出了更多的光辉。 光辉射在灵气护盾上激起一阵波纹,各别光辉密集的区域还出现了裂痕的存在。一道光辉从灵气护盾旁边蹭了过去,直直的射向地面。 地面出现一个深不见底的直径数米的坑,一个石头落入坑中半天没传出声音,让人怀疑这个洞是不是已经到达地心了。 微型太阳见攻击毫无作用便毫无威严的跑路,王清想了想觉得很难研究这个微型星体到底是怎么形成的了,那么就快速解决掉好了。 王清左手边形成一把巨大的白色光剑,右手召唤出一把灵剑将各种剑意剑道能量一股脑的输入进去。 光剑对准了微型地球,以高超音速的速度射向微型地球。 符文发出的无形力量组合成一堵墙企图阻拦一下白色光剑。然而无形力量组成的墙就像窗户纸一样一捅就破,光剑穿透了微型地球,微型地球上面的符文消失不见,接着白色光剑发生剧烈爆炸。将微型地球彻底抹灭,连周围的能量都清剿一空,断绝了微型地球恢复的可能性。 灵剑则是对着微型月亮随意一划,一道数公里长的剑气将微型月亮一分为二,剑气在分开月亮之后分成无数小型剑气,把微型月亮削的连渣都不剩。 下面的人们对于这些突然出现又突然消散并且威力巨大的异象已经麻木了。对于刚刚又出现一把巨大的光剑他们已经见怪不怪。 至于月亮被巨大的剑气劈开,碎成渣后又消失不见也毫不惊讶。在他们眼里这里是发生了神仙打架,而他们则是遭殃的凡人。 而微型太阳则是最难对付的一个,从体积上就能看出来,微型太阳比其他两个微型星球都要大。 王清为了保证万物一失(要是在最后关头因为可笑的理由而导致飞升失败就会彻底沦为一个笑柄)也稍微的认真了一下。 大五行阵·缺出现在空中,人们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本能告诉他们这很危险。 大五行阵·缺出现之后微型太阳开始一阵晃动,这是因为它的能量正在因为大五行阵·缺而全部消散掉,微型太阳毫无反抗之力,它的任何招式都对大五行阵不起作用。微型太阳在突破一个·平衡点之后,彻底的消散。 不少远远观看的人,他们已经无力表达那一种震撼了。有人恨不得自己将来也能拜神仙为师,可惜在他们心目中的神仙在此之后就消失了。当然神仙也应该很难做的,有头脑清醒的人看出来了。 一道光柱从天而降,笼罩在了王清的身上,苍天在光柱出现的同时开始消散,慢慢的露出原本的蓝天白云。(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二章 马上就要完结了 王清收起了元婴期的傀儡,这时候一种向上的引力已经开始出现了,王清有些怅然,自己终于要走了,去走一条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样的路。 看向了抚远的方向,那里似乎有不少人在看着,“再见,我的祖国,再见,我的亲人!”王清轻轻的说,风儿很快就将这声音吹散了这茫茫的天空,没有人能听到。即使是这样,王清还是说出了口。 王清伸出右手,摇了摇,这时候光柱已经快速上行,王清站在光柱中,望着那越来越远的地球,越来越小。 此时的地球就如同一个漂亮的蓝宝石般美丽的球体,在天空中缓缓的运行着。在她的眼中,这是一颗最美丽的星球。 此刻王清的神情已经平静下去,看了一眼越来越快上升的光柱,王清突然间感觉这道接引之光,怎么有点像电梯? 再说抚远这一边,王澈看到了那个光柱,“阿姐,飞升了。那么代表着她已经渡过劫了,而且是好好活着。” 他虽然没宰过猪,但是见过猪跑,他没有修真,但是听说过仙侠小说,所以他很快就猜出了什么过程。 所以他虽然有些忧伤,毕竟飞升之后,相见的机会为零。但是他还是很高兴的,毕竟王清活的好好的,也许当初阿姐给自己击掌的时候,就已经说:好好的活着。 阿姐,你要好好活着,我们也会好好活着,即使在不相见,但是只要好好活下去,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觉得不负此生,就足矣! “阿澈,你好些了吗?”耳边传来了王渊的声音,兄弟两个人的眼睛都红着。 王渊想笑一下,表示自己没有太伤心,但是嘴角向上扯的时候。却始终没有笑出来。反而变得比较更加哀伤。“长兄,不要再勉强自己,让时间把一切变得不一样吧!”王澈看看王渊,兄长的那一种笑容苦涩的让人不想看。还不如冰块脸。 “其实我们也没有什么时间好伤心的,毕竟阿姐还活着,即使我们在不相见。”王澈更多的受王清的影响。 他已经想起来阿姐留下的书信上说:一旦她离开之后,说不定会有不少人能闹事,所以要小心一二。如果他想念阿姐的话。那就把华夏的文明传播下去,这是她的执念,希望他们王家能守护好抚远这棵幼苗。 “阿姐最希望抚远能够走在世界的最前面,长兄,让我们一起为着这个而努力吧?”王澈握紧了拳头,“好,我们一起努力。” 等两个人走出房间的时候,不少人仿佛有些不愉快的样子,王澈不由得打量了一下,就见王潞气鼓鼓的站在一边。“怎么回事?小潞。” “他们都说练功夫也会和阿姐一样要渡劫,所以都不敢练了。”王潞气恨恨地说,就因为这件事他们就怕成这个样子,要知道他们还不知道雷电的滋味。 要不是王清刚飞升之后,王澈心情太差的话,他绝对会笑出声来。 “阿姐是阿姐,她的修炼方式就没有教给别人过,包括我们兄弟。事实上你们的功法和修真一点也没有关系,所以就是天纵奇才,也不过是延年益寿。多活几年罢了。怎么可以渡劫?” “事实上,你们根本就不要担心。”王澈在心中说:你们想的太多,还是洗洗睡了吧。但是表面上却是点滴不漏,板着脸说:“要知道在抚远的功夫中。我也算是前几名,就是挨雷劈,也是先劈我。不相信的话,就让我们过过手?” 等把人都送走了之后,王澈把长兄、言夜雪、柴夫人、柴海宁等比较熟悉的请过来,“阿姐走之前。就料想过会出不少猫腻,想不到真的是不出所料。不过阿姐可是给我们留了不少后手,所以就不要对那些来犯之人客气,抚远能杀人的不只是阿姐一个人。”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王潞点点头,其他人等最终点点头。 对王清的飞升,是有不少人家为之扼腕的,不过想不到这位王仙子竟然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情况,所以想想又不算是很不值。 不过王清的离开倒是方便了他们,不少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要是能把抚远掌控在自己手里就好了?只要把王家嫡系的那几个大人给宰了,剩下王渊的子女就可以放在手下当傀儡了,那么抚远就垂手可得了。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他们很快就得到了血的教训,他们才知道那位飞升的王大娘子就走了,也给那些想要掌控别人的人不小的教训。 一道光柱从地球上空一直绵延到太阳系外,到银河系外,到宇宙边界甚至是边界之外。 这些王清全然不知,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整个就是一片黑沉沉的。 随着高度的上升王清也进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之下,王清除了自己的视角外出现了第二种视角,宇宙的视角。 在这个视角下无论是山川水流,还是微观粒子都能在同一时间看到,甚至王清看到了自己。 并且用这个视角去看其他东西的时候,还会出现每一样的具体数据,并且能感知到他们大概的思想,也能看到他们身上的灵魂的样子以及那不可捉摸的因果线。这是一种全新的视角,为王清日后的修炼带来了很大的裨益。 接着王清发现太阳系被不知名力量给彻底的封闭起来,形成一个包裹这整个太阳系的屏障。 虽然接触不到外界,但外界的东西也无法进来,这一看就是有“人”故意设下的,看起来也不想是要加害里面的人,那么莫非是作为一种防御手段?星空里到底有什么东西逼的前人要做到不惜封闭太阳系。 王清渐渐从原本的星系离开,然后就出现在一片星空之中,而曾经的那个星系不知道消失在那一片黑暗之中了。 如果刚离开地球的时候,王清感觉到了一种自己就如同一粒尘埃一样渺小时,那么再看看整个星空的话,曾经的星系也已经是一粒尘埃了。 这一刻,王清感觉到了自己是无比的渺小。 这时候,突然王清的身体一阵发冷她,感觉出一种深深的恶意和阴冷感传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发现了正在飞升的自己,它们在窥视着王清。这一瞬间,王清的冷汗都要出来了。 王清用第一视角看过去,只能看到一片黑暗。只能隐隐约约从阴冷感上缺定方位,更恐怖的是这种视线不止一个而是好几百个。 王清从第二视角看过去,那些视线的来源顿时显现了出来,那些是一些诡异的存在,形体诡异无比。而且周围还有各种空间波动让人怀疑这是不是异空间来的生物。 并且从空间波动上来看这些诡异存在都有数光年之大,这是一个完全超乎物理法则的体积,然而却真实的出现在了星空之中。 进一步观察诡异组织,王清真正的看到了一丝那些诡异存在的身体,然而就是看到这一点身体而已对于占据这几光年大小的诡异存在来说什么都不算的一丝真容,都让王清的心中产生了莫名的疯狂感。 更令人恐惧的是那些诡异存在好像发现了这个第二视角正在看着他们,并作出了奇怪的回应,接着宇宙中出现未知信息流将诡异存在的回应直接抹消。 王清心中的疯狂感在第二视角的帮助之下很快就压制住。 一个诡异存在试图截下飞升光柱,一股未知力量将这个诡异存在当成了磨盘上的豆子一遍遍的碾碎。 在枪打出头鸟后,诡异存在们安稳了下来。不在去干涉王清的飞升,但那股窥视感仍旧在,表明了这些诡异存在虽然不出手但还是在盯着王清的一举一动。 王清就这样被接引之光带着在这空阔的星空中飞过。 王清想不到在飞升之时,可以开开眼,前两世都是在一个星球上生活,两个外太空都没有见过,就是现在到了元婴期,也没有独自行走在太空的能力。 很快的王清就远离了她出现的地方,连同那些诡异存在,都被抛得远远地。王清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独步外空啊! 视线随着光柱的上升拉远,一件匪夷所思的占据了整个宇宙几乎一半大小的物件出现在了王清的视角当中。 那是一个猛一看上去有几分像基督受难的十字架的物件,再细一看去。更像一个四角星状的物件。 王清一时之间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它了,王清细细感觉了一下物件上的气息,惊讶的发现这种气息与灵气竟然有极大的关联,王清身体中的灵气差点就要在这种气息之下飞了过去。 莫非这就是传说之中的仙气?如果这是仙气,那这个物件岂不就是仙器!!! 虽然不知道这个仙器有什么用,但从那星系只不过是仙器上的一丝灰尘。星团也只能算是上面的装饰品被牢牢吸附在仙器周围,而且就连那些诡异存在也不敢接近这件仙器来看,就足以体现出它的逼格。 这个仙器看上去闪烁着神圣的光辉,这种光辉明暗不定,但是却照亮了半个星空。只是起伏之间,就有两个星球被它碰了之后,就化成了齑粉。 王清的脸色有些发绿了,这真是一个强大的仙器,若是不在这种状态下而是去近距离去观察,那就是100%的作死。 远远看去,就见上面布满了不少纹理,在王清注目细看的时候,才看出一点端倪,竟然是符箓和阵法的结合体。 我去,王清感到心神一震,猛的把眼睛移开,这上面的东西远远超出了她现在的功力的极限,再看下去的结果,王清就要呵呵了。 光柱在突破一个临界点后,带着王清消失在了这个宇宙。(未完待续。) ps:  马上就要完结了,应该还有一章正文和完本感言,流年给自己撒花。顺便开了一个新坑,仙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