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国医》 第一章:重生 更新时间:2013-9-140:51:11本章字数:4008 “苏青,女,二十七岁,因大额走私罪,被判处死刑,执行枪决……” 随着高亢有力的宣读声落下,穿着囚服的苏青缓缓抬起惨白的,犹如很久未见过阳光的面容,遥望落日下青翠浓郁的群山,一声发自内心明显带着遗憾的叹息响起…… … 苏青被外面的说话声吵醒,摸摸头上缠着的白色纱布,掀开被子下床,径直打开房门,院子里的说话声便清晰无比地传进她的耳朵。1是大伯母侯秀的声音。 “你看老三都去世半年多了,你一个柔弱女人带着两个半大孩子,也不容易,苏青还好说,京市的她姑,已经摞下话,上高中后,她就将苏青接走,学费生活费她全包了,不用我们操什么心。” 大伯母侯秀说到这,叹了口气,接着道:“可谁想天不如人愿,苏夏这孩子,这才十岁啊,居然查出与老三一样的病,我听说这种病,治不好,只能用好药养着才能多活些时候。人家侯三可是说了,只要同意嫁过去,立马拿出两万元给孩子看病。” 1995年,不消说在封闭落后的太白山下的苏村,甚至是整个乡镇,万元户都是让人羡慕的极为稀少的有钱人。 所以侯秀,说最后一句话时,绷得紧紧的花布褂子下的肥肉,几乎都要跳将出来,显然十分激动,同时又暗含一股酸味,两万元啊!他们家一年的收入还不到两千块呢。 看着章书玉都三十五岁了,啧啧!居然还是细皮嫩肉的,哪像她们这些女人,有的三十岁不到,都已是一脸褶子与沧桑。 再加上这标致的五官,娴雅宁静的气质,哪有一点乡下人的样子,说是大家闺秀倒更恰当,就连那些城里的美妇,都不一定比得上,怪不得娘家侯庄的侯三赶集时,在镇上瞧过一眼,就迷了心神,再也忘不掉,找人四处打听呢,最后打听到这章书玉,半年前丈夫病逝,便求到了她这,急着上门提亲呢。 侯三尽管也给了她不少好处,但她想要的可不止这些。 每次来到这老三家,她都感慨若这套院落是自己家的该有多好。 这时的农村瓦房已是很不错了,楼房一个村还没有一家呢,所以,苏青家的五间大瓦房,室内全套的木质家具,以及高大的院门,在苏村也是排的上号的。 苏青的爸爸没生病时,打得一手好猎,又很会操持庄稼活, 所以,苏青她们家的家境还算不错。 怪不得侯秀会眼红,而现在,若是章书玉带着苏青的弟弟苏夏,改嫁给侯三,苏青有她姑姑抚养,那这套院落最有可能得到的就是,苏爱国的亲兄弟,苏宏贵,也就是她们家。 可心思单纯的章书玉,却不知道大嫂打得,这一手好算盘。 院子里除了侯秀和几个本村西头的妇女,还有一个生面孔,四十多岁的黝黑女人,与侯秀年龄相当,但来回转动的大眼睛,透着一股子精明,想来是侯庄的人。 她见章书玉并没有一口回绝,便热络地拉着章书玉的手,适时的加把柴。 “我们女人,不是有难处,谁想再走一步,这还不是为了孩子吗?侯三家里情况,你应该也听说过,十里八村都知道他们家有钱,家里是两层的小楼房,关键是没有自己的孩子,对咱苏夏还不当亲生孩子对待?孩子得了这个病,花钱肯定少不了,若跟着你,只能受罪。” 一直低着头没说话,忙着手中刺绣的章书玉,面上看似毫无波澜,其实内心已经在极力挣扎。 自从青青他爸因肾衰竭去世后,她从来没有生过改嫁的念头,不是封建传统思想的影响,而是她与青青他爸感情极好,无法再容忍枕边躺着另外一陌生人。可现在苏夏急需钱治病,家里已是揭不开锅。唯有…… “我……”章书玉抬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的声音打断。 “多谢大伯母的好意了,只是我妈在我爸走时,发愿要守孝三年。若是不从,则是对死者的不敬。我想大伯母,你们也不想让我妈为难吧?”苏青眼见母亲要动摇,忙站出来阻止。 上辈子,也是十三岁,虽说她在村子里很会读书,但也是一个没见过世面,怯弱没有主见的小女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为了弟弟的病改嫁给侯三,然后她被姑姑接去京市读书。 这侯三若是待她母亲弟弟好也罢了,可谁知他脾气暴躁不定,苏夏不到一年就不治而去,而母亲因为伤心欲绝,不久也…… 以至于后面的那些年,她都活在自责悲痛之中。而这连环的悲剧,就从母亲嫁给侯三开始的。 重新来过,说什么她也不能让这悲剧再次发生。 章书玉见苏青出来,没心思计较苏青说的谎话,忙将她拉到身边,担忧地检查了一番。 “头还疼吗?怎么下床了?大夫不是说让你多卧床休息吗?” 听 着母亲关切的话语,苏青胸口一阵发堵,眼中似有液体溢出。 这些都只有在梦中才能渴求的东西,现在却真真实实的发生了,她能不激动吗? 章书玉见女儿这副呆呆的样子,真怕给摔傻了,忙着急起来。非要拉着苏青去镇上看大夫。 “妈,不用担心,我真没事,就是额头破了点皮而已。” 苏青昨天与苏军苏红兄妹俩上山采山货,因为头天刚下过雨,路滑不小心从陡坡上摔了下来,还好坡度不高,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额头磕破了皮。 苏青安抚了好一阵子,才使章书玉终于相信她真的没事。 侯秀眼看章书玉,快被她们几个说动了,不曾想苏青这死丫头出来掺上一脚,这章书玉也不提刚才的事了,光紧张女儿去了,气得侯秀咬碎了牙,不过,她可不能让到嘴的肥肉就这么白白飞掉。 “这都什么年代了,那还兴这个,你莫不是蒙伯母的吧?你可不能害你妈啊,她这才多大年龄啊?” 经大伯母一说,她倒成了不让母亲改嫁的坏人了? 苏青转身,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地盯着侯秀,目光似乎能透视人心,侯秀不禁后退一步,感觉苏青似乎那里不一样了。具体那里?她说不上来。 “我妈与我爸感情深厚,这是苏村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守孝三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在场的几个本村女人闻言,觉得在理,纷纷点头。 老三苏爱国,担心媳妇受累,除了忙打猎地里活,家务活也是抢着干,疼媳妇那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经常被人调侃,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只可惜老三命运不济。撇下这么一家子孤儿寡母。 众人顿时觉得劝人家改嫁,似乎很坏良心。 侯秀见势不妙,说:“青丫头,伯母这样做图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一家子着想?” 苏青也不接话,只是看向侯秀右手腕上的一只玉手镯,目光中意味不明。 侯秀察觉,心虚地往下拉拉袖子遮住。心中恍惚,这苏青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乎什么都知道。 侯秀不死心,还想说什么,就听见院门口传来村长苏维堂的声音。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老大家的,自家活都忙完了?” 第二章 青莲传承 更新时间:2013-9-140:51:11本章字数:3213 苏村是紧邻着太白山的一个小村庄,有几百户人家,村庄后面是一望无际的大山,左右前面是一些空地和小山头,自从上面下了限猎令后,以打猎为生的村民,就开始将这些土地开垦出来,种些粮食蔬菜,而现在正是九月份,农忙的季节,每家都在抢着收地里的庄稼,以便赶着播种。 “六叔,我来看看弟妹这有什么要帮忙的……”侯秀急忙心虚地扯了个借口。村长虽说与她公公是兄弟,但是一向严肃正派,最看不上品行不端之人,若是知道她劝着弟妹嫁给侯三,肯定落不了好。 村长苏维堂显然不信,看向苏青,“青丫头,你说。” 苏青看向村长后面跟着的二伯母王巧英,一脸担忧着急的神色,就明白为什么村长会这会儿过来,当下便做出一副懵懂的神情。 “大娘领了一帮子人过来说,隔壁村的侯三愿意拿钱给我弟弟治病,但条件是要我妈嫁给他,六爷,他真能将我弟弟的病治好吗?” 苏青这话,没有虚假,只是颠倒了一下次序,意思就完全走味了。 村长一听,狠狠瞪了一眼侯秀。“亏你还是他们的亲伯母,不帮着不说,还往死里坑。” 苏青的爸爸苏爱国排行老三,有一个亲大哥苏宏贵,一个在京市的妹妹苏梅,其余的都是堂兄弟。 “六叔,我也是一片好心,人家拿出两万块钱给孩子看病,两万块……” 苏维堂已经气得胡子乱颤,侯秀还在那说两万块钱的事。1 “还不赶快回家干活,别再在这丢人现眼了。”苏青的大伯苏宏贵突然走进院门,刚好听见这句话,脸色阴沉下来,便对侯秀呵斥道。 侯秀被丈夫当众训斥,顿感颜面尽失,指着苏宏贵的鼻子骂,“你能耐了,敢对老娘大呼小叫,你不要后悔……。”噼里啪啦骂了一通,意思大多是跟了苏宏贵后,受累日子过得清苦不说,还帮着外人,反过来骂她,说完,扭着肥胖的身子,哭着冲出了院门。 侯秀一走,几个本村的女人,包括那侯庄来的,在村长不悦的目光下,也一脸讪讪地走了。 苏宏贵此时老脸青一阵红一阵,也抬腿走人。 “一个大男人,连自己老婆都搞不定,窝囊!”苏维堂望着苏宏贵离去的方向,在墙上磕了磕烟枪,恨其不争地骂道。 一场实则逼嫁的闹剧看似结束了,院子里的人也都散去。 只是苏维堂临走前,担忧地提醒他们:“这侯三,以后还是小心些……” 苏青知道六爷在顾忌什么,侯三是隔壁侯庄的人,祖上是马匪出身,后来闻到风向不妙,便及时抽身,靠着积攒的家底以及人脉,开了一家运输公司,凭借着在道上的威名,几乎垄断了县城周边的各条线路,这种在道上混过的人,能是良善之辈?既然都让人上门提亲了,难道说被拒之后会就此罢手? 二婶王巧英,走过来对章书玉说道:“我出门的时候,看侯秀领着一帮人过来,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就把公公叫来了,你别怪我多事,这侯三不是个好去处,听说他老婆就是,受不了他三天两头的毒打,喝毒药自杀的,你可不能为了孩子,什么都不顾。” 二婶与苏青家虽说只是堂亲,待他们比大伯家好多了,特别是苏爱国去世后,二婶一家更是里里外外地帮衬着。 章书玉哪能不知道王巧英的好意?道了谢,将人送到了门外。 母亲去送二婶,苏青便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将门插上,坐到床上,抚摸着右手腕上闭合的莲花图案,打眼一看,还以为是纹身,若是仔细瞧去,那闭合的花苞似乎从苏青的肉里长出来的,像是随时会含苞欲放般。 苏青打量完毕,然后心念一动,身影顿时消失在了房中。 再次睁开眼睛,果然不出所料,四周不再是屋内熟悉的房间摆设,而是视野一片空旷的土地,面积足有一亩地的大小,光秃秃的,什么植被都没有。唯一的存在物就是不远处的一间小竹屋。 推开竹屋的门,走进去,入眼的首先是,正中间墙壁上挂着的一副人物画像,一个身着古代长衫,仙姿凌然的儒雅中年男人。 苏青想,这可能就是空间传承时,所给出信息中的那个青莲派师傅青莲子了,当下便双膝跪地,恭敬地行了三拜九叩的拜师大礼,方才起身。 走到前面的桌案,拿起上面摆着的一摞书籍,一一翻看,养灵功法,金针秘籍,这两本用木盒子装着单独放在一旁,想来是本派重要传承之物,剩下的大多是关于草药认知,疾病诊治之类的书籍。 看到这,她便想起被枪决之后,本以为就此结束这悲苦愧疚的一生,可谁知灵魂却回到了十三岁,并在回归的途中,意外得到青莲空间的传承。 自传承信息得知,青莲门的功法只适合于天灵体修炼,也就 是说能够吸取天地万物所孕育的大自然灵气为己所用。所以空间传承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得到,而是需要空间自行择主。而这种天灵体少之又少,几百年也不一定出一个。 苏青就是那稀少其中之一的天灵体! 想到这,苏青有些疑虑,她的重生跟空间有没有关系?换句话说,是不是空间的作用,她才能再次重生? 一时间也不得而知,苏青随将这些想法抛诸脑后,专心研究书案上的书籍,这些大多以布帛为材料书写,想来时代久远,而有一本却是纸张材质的,吸引了苏青的注意力。 现代人也被传承过?好奇之下,苏青仔细阅读,之后,发现这是一本手记。 从上面的内容得知,这本手记确是空间传承的前任主人,但并不是苏青所想的现代人,而是生活在二百多前的朝代。 按青莲派的传承规矩,虽说他比自己早拜师二百多年,但也只能以师兄相称。 手记里不仅讲诉了这位师兄一生的所见见闻和在医学上的创新,更是在最后一页讲诉了一个让苏青胆战心惊的消息。 第三章 赚钱计划 更新时间:2013-9-140:51:11本章字数:2877 苏青阅读完最后一页,合上册子之后,心情还是久久无法平静下来。1在贪欲面前,亲情什么的真的可以当做浮云吗? 这位师兄,名叫唐道风,古武世家子弟,二十岁那年外出时,在一个荒废的山洞中意外得到空间传承,成为青莲门的弟子,并开始修习养灵功法,三年后,突破了功法第一层,才着手修习金针秘籍。 金针秘籍是一套神奇的针法,必须结合体内灵气的输入才能运用,通过人体不同的穴位,从而医治各种病症。而它有一个限制,至少要达到养灵功法第二层才能修习。 唐道风修习二十年来,在还没有突破金针秘籍第二层的情况下,已是远近闻名的神医,被人广为盛传,只要有一口气,唐神医就能将人从死神手中拉回来。 怀璧其罪的道理,唐道风怎么可能不知?所以,这么多年来,除了过人的医术,他不敢表露太多异于常人的事情,却不想小心谨慎这么多年,最后却毁在自己亲人手里。 当时唐家在古武世家中只能算是中流家族,家主唐浩天是他的亲身父亲,有一次父亲重伤而回,经诊断,心脉俱断,只是仗着功力深厚,还能吊着一口气。 面对即将命不久矣的父亲,唐道风自是不会留手,几乎耗尽一身的灵力,才把父亲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笃定自己没有生还可能的唐浩天,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心脉完好无损,好多年不曾突破的功力似乎有隐隐松动的迹象,当下不禁惊喜,而在得知是儿子的功劳时,脸上浮现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1 半年后的一天,唐浩天练功走火入魔,唐道风被叫来救治,在他专心施针期间,本已气息紊乱,内力乱窜的唐浩天,却在此时睁开了眼睛。 而这时唐道风正专心致志,无暇旁顾,等察觉不对时,手腕已经被父亲扣住,体内的灵气正疯狂地不受控制地向着父亲体内流去,惊恐万分之下,想撤回空间,却发现脉门被制,无法逃脱,只能眼睁睁地,一点点地虚弱下去,用心痛疑惑的眼神望着面前,这个被他叫了这么多年,却夺了他一身修为的的父亲。 在神智即将失去之前,模模糊糊听见父亲在说,“别怪父亲心狠手辣,这一身奇异功力在你身上,只能白白浪费,给了我就不同了,我可以将我们唐家发扬光大,成为古武家族中的一流世家……” 手记写到这儿,后 面怎么样不得而知,但苏青可以肯定两点,第一,唐道风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要不然她也不会被空间传承,第二,唐道风在被父亲夺去一身功力后,没有就此丧命,要不然也不会有这本手记。 为了权势,或者还有别的,可以连亲生孩子,都可以牺牲,这让苏青不得不极度震惊,但也给她一个警示,不管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古武家族,或者更为强大的存在,她都不能让别人发现她的逆天空间传承。甚至包括她的母亲和弟弟,这并不是说她不相信他们,或者说亲情寡淡,可以说,在危急之时,她可以毫不犹豫为他们牺牲自己,但却不想拿这件事去考验他们。 撇开这沉重的情绪,苏青拿起养灵术,根据上面的讲解,席地盘腿打坐,开始修炼。 时间悄悄流逝,眨眼间三个小时已过,体内有股微弱的,几乎若有若无的气流在运行,若不是感觉到这股气流暖暖地让人异常舒服,苏青几乎不敢相信它的存在。 第一步引灵成功! 再次睁开眼睛,喜悦之情不言而喻,苏青起身走出竹屋,进入视野的是一片光秃秃几乎不生一毛的黄土地,这不由得让人不解,她又不是空间的第一个主人,怎么这里还是一片荒凉呢? 纠结这些也是没用,苏青打算,要把这一亩多地,利用起来才好。 等她从房中出来时,天色已晚,母亲已经做好了晚饭,锅贴的玉米面饼子,冬瓜汤,简单的不能再简单,汤里连点油腥都没有。 家里现在的境况,除了这房子在村子里还算过得去之外,几乎一无所有,父亲生病时,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之后的这半年,母亲不能种地,只能做些绣品在镇上换些钱。 若是在过去,刺绣手工好的话,能赚不少钱,养活一家温饱是绰绰有余,可在现在,除了收藏装饰,基本没什么人买绣品。就是收藏装饰这些也都是在大城市里才有人买,在这鸟不拉屎的乡下,谁会有闲钱买它? 尽管母亲的手艺不错,但生不逢时啊!能凑合着支持半年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苏青吃了一个玉米饼子,喝了一碗不见油腥的汤,推开碗筷,看着弟弟苏夏苍白的几乎像纸一样的肤色,颤抖的几乎握不住筷子的瘦弱小手,心中一阵疼痛。 先天性肾病!本来就难以吸收营养,更何况现在几乎什么没有油水的冬瓜汤,不虚弱才怪? 目前首要的,是想办法赚钱给苏夏补充营养才是,照这样下去,到 不了攒够钱去看病,他可能已经虚弱致死。 虽然她可以自己给他诊治,但前提是,至少也是三年之后的事了,而苏夏现在的身体是绝对撑不到那个时候。 哎!赚钱,对于现在这副十三岁的小身板来说真是太困难了,种地?不行,力气不够,打猎?不会,采山货?也换不了几个钱。 不过,想到采山货,苏青想到了空间中那些关于草药知识的书籍。 是啊,她可以上山采药啊! 药材,尤其是野生的药材,比那些山货值钱多了,而且又不容易让人怀疑。 第四章 美容效果 更新时间:2013-9-140:51:12本章字数:3682 做好上山采药赚钱打算的苏青,整理一下措辞,对母亲说道:“妈,我不想去上学了,初三的知识我都自学过一遍了,只要考试的时候,去参加考试就行。1” “不行,上学是大事,不能因为家里的情况,就耽误了你的学习,家里的事有妈呢,你只管上好你的学就行。”母亲的语气很是坚决,不容置疑,在苏青学习方面,她一向很重视。这跟村子里的人只要识的几个字,出去能分得清男女厕所就行的观念截然不同,她期望自己的孩子能受到更好的教育。 母亲其实并不是本地人,当时她冻昏在太白山上,被上山打猎的苏爱国碰到,将她救醒,带回了家,她从来不提自己的身世,也不提要走的事情,自然而然的,与苏爱国日久生情,便顺理成章地结了婚。 苏青知道母亲的性子,无非是怕她成绩下降。便半真半假道:“我根本没必要去上课,去了也是浪费时间,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保证,成绩若是不能保持全班第一,我会乖乖地去上学。” 本来她成绩就很好,再加上重活一世,多学了一遍,再不能考第一的话,那只能说她有够笨的。 “再说,靠人不如靠己,我以前跟着村里的老人学了些草药知识,我想采草药换钱。苏夏这样的病,姑姑上次说了,京市的大医院能够看好,等我们攒些钱,一年后,一起去京市。” 一直坐在那无精打采的苏夏,听姐姐这么一说,眼中有了些神采。小心翼翼地询问:“真的可以一起去?我们三人不用再分开了吗?”他似乎并不太关心自己的病情如何,反而更多的担心三人的分开。 苏青点了点头,“你看你现在脸色苍白成什么样了?不多吃点饭养好身体,怎么能去看病?” 苏夏听姐姐这么说,忙低头大口啃着手里的玉米饼子,姐姐在村子里,学习最好,也最聪明,她说一家人不用分开,就肯定不会分开。1 章书玉看到儿子,噎得吭哧吭哧的,忙递了一碗汤过去,眼泪却是簌簌滚落。一直以来强撑着她,听到女儿如此贴心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若不是她没本事,女儿何苦这么小,就操心家里的生计,更是想到一年后苏夏治病的事? 章书玉背过身子,悄悄抹过眼角的泪水,平复了一下情绪,说:“学习上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但不管怎么说,成绩不能下降,你姑姑让你去京市读高中, 也是希望你考哪里的大学,能够容易些。” 苏青一一应着,知道母亲答应肯定也不好受,吃完饭后,要去收拾桌子,却被母亲赶回了屋里学习。 前半夜她抓紧熟悉草药知识,后半夜打坐修炼,这么拼命也是有原因的,吃饭时,苏青说的京市大医院可以治好苏夏的病,也不假,但是那要在有合适肾脏的前提下 先天性肾病!她前世不知道查了多少有关资料,唯一治好的可能就是换肾,若是不换,只能靠透析维持生命,巨大的花费不讲,能够活多久,都是未知的。 至于换肾,若是没有合适的肾脏,甚至连她都不符合的话,同样是没救,现在她也只能勤加苦练,希望能出现奇迹,早一点突破养灵功法第一层,早一点修习金针秘籍,说不定还可以有一线希望。 “苏青,挖完了吗?”二婶家的女儿,苏红背着竹篓,从林中的另一头钻出来,走的很是吃力,估计身上的背篓不轻。 “马上就好。”苏青加快些速度,但仍是小心翼翼地,生怕碰坏了正挖的药材。 天麻,算是名贵的中药材,在山的外围,已经很少见到,没想到这片不引人注意的,高大灌木绿荫下居然长出这么多,全挖出的话,估计有几十斤,能卖个两百多块。算是收获颇丰了,要知道村民每月收入也才两三百块左右。 苏青因为头部受伤,被母亲强制在家里养了几天,趁此期间,她将一些普通的草药的形状,特点,习性及药用价值给熟悉了一遍,在头上纱布拆下来的第二天,就不顾母亲的反对上了山,刚开始几天对草药的认知还不够熟悉,再加上外围山民经常出入,显眼的药材大部分都被采了去,收获较少。 好在今天她的运气还算不错,在高大灌木丛后面,不容易被人察觉的地方,竟然发现了这么多的天麻,而且年份不低,根茎都在一米以上。 苏青一开始叫苏红一起挖,她却嘿嘿笑说摆弄不了这些药材。就一溜烟地跑远了。 天麻,苏红也知道是好东西,能卖上好价钱。 而她之所以拒绝,一方面确实像她说的那般,不会摆弄药材,因为不同的药材,不但挖出时有不同的讲究,而且弄回家,还要根据不同药材的特性,进行不同的处理,这些她可不会,白白糟蹋东西,另一方面也是她不想,苏青他们家,已经够困难的了,地没办法种,租了出去,现在唯一的收入就是靠苏青采草药换些钱。她怎么好意思再分一杯羹? “哥,在这里。”苏红看到哥哥苏军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林中,忙摆手高喊起来。 待苏军一走近,她便兴奋地显摆自己的战利品,“哥,你看我今天采了不少的猴头菇,还有很多的松子,毛栗子……可把我给累坏了。”说完还做出一副累的可怜兮兮的样子。 前一刻还兴奋异常,活力四射,眨眼间就累的惨兮兮的,这转变还真够快的!收拾背篓的苏青见她这样,嘴角抖动几下,真够无耻的!装模作样一点负担都没有。也只有她这脸皮厚的堂姐能够做到。 苏军反倒是眼中含笑,一脸宠溺地接过妹妹的竹篓,背在自己的身上,十八岁,已经足够高大的东北汉子。妹妹的竹篓背在他肩上,似乎并没有给他增加多少负重感。 “既然你这样累,明天就在家歇着吧。不用跟我一起上山。”苏青拒绝了苏军也要帮她背竹篓,自己背上装的满满当当药材的竹篓,径直向山下走去。她可没有某人的脸皮厚。 “我那是跟我哥闹着玩呢。你还当真了,明天你要是不叫我,我……我就跟你急。”苏红威胁道。 苏红比苏青大一岁,正在小溪镇上读初二,这几天放假在家,听说苏青要上山采草药,便嚷着要一起来,其实她是怕苏青一个人在山上有危险,虽说不靠近山的深处,一般不会有攻击性的野兽出现,但难保不齐有某些漏网之鱼,跑到外围来。 她顺便在山上采些野菌,野菜野果之类的山货,而苏军就在不远处,边打猎,边看顾着她们。 “咦!苏青,想不到你这小胳膊小腿,还没有我的一半粗,竟然这么有力气,满满当当地药材,你都背了一路了。”苏红看着苏青这小身板背着偌大个篓子,居然脸不红气不喘,不由惊叫道。 苏军听到妹妹惊叫声,向后看了苏青一眼,也没说什么,转身继续走路。 苏青对这位咋咋呼呼的堂姐,翻了个白眼,也不搭理她。若是顺着她,肯定会没完没了。 自从修炼了养灵功法,她就感觉身体在慢慢发生变化,力气大涨,身体轻盈不说,连皮肤都比以前白皙水嫩了,可见这功法还有美容效果,至少以后剩了买化妆品的钱。 提到钱,苏青想到昨晚炼制的那个东西,说不定可以赚到钱。 第五章 赚钱了 更新时间:2013-9-140:51:12本章字数:3197 由于今天收获丰盛,心情不错的苏青,亲自下厨做了晚饭,小鸡蘑菇汤,鸡是苏军今天打的,非要塞一只给她,苏青知道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倒没有太过于拒绝。1 一锅汤熬了近一个小时,熬汤前,苏青加了一味昨晚制作的调料,鸡肉鲜嫩,蘑菇香脆,上面又贴了一圈的玉米饼子,将玉米饼拿出来时,上面还散发着野鸡蘑菇的鲜嫩香味。 苏夏足足喝了两大碗,又吃了一个饼子,还觉得意犹未尽,拿着空碗再次走到灶台,被母亲给拦了下来,都喝了两大碗了,还要去盛?这本就脆弱的胃能受得了吗? 被母亲夺了碗的苏夏,眼巴巴地看着锅里美味的鸡汤,馋的实在是不行,不甘心地看向虽然面冷,却一向宠着他的姐姐。 “鸡汤好喝?”苏青察觉到苏夏求援的视线,淡淡地问道。 苏夏猛点头,砸砸嘴,发自内心地说:“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鸡汤,姐姐的手艺简直太好了。” 母亲也在一旁附和:“今天的鸡汤确实很好喝,不但鸡和蘑菇鲜嫩美味异常,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尤其能勾起人的食欲,而且喝到胃里,还有一种暖暖的舒服感。你这熬汤的功夫,可比妈强多了。” “好喝就行,不过,过犹不及,再好喝的东西,多了都对身体不好。” 既然姐姐都这样说了,苏夏也只能在一旁望梅止渴,姐姐的话他从来不会违抗。 看到苏夏这副垂涎欲滴的傻样,苏青嘴角微弯,看来她的想法成功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1 吃完饭,苏青在堂屋收拾今天挖回来的草药,苏夏像个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一脸崇拜地盯着姐姐忙活,并用心记着,姐姐给他讲解的,怎么去辨识这些草药,以及他们的特性和药用价值。 母亲收拾完厨房,见姐弟俩还没有要睡的准备,不由催促道。 “别缠着你姐姐了,让她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去松河县城卖药材呢。” “还有一些,处理完就去睡。你也早点休息,不要熬夜绣东西了,省的熬坏了眼睛,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你女儿很能干的,这次的草药至少也能卖个两三百钱。”苏青忙完了最后一点,洗洗手,回屋前忍不住再次叮嘱母亲。 母亲面上答应着,但苏青知道,她肯定会半夜偷偷地绣, 看来,只能尽快多赚些钱,她才能安心听话。 松河县城距离苏村比小溪镇远多了,从他们村到小溪镇只要十几里路,到松河县城却要三十多里。 苏青之所以舍近求远,是因为县城比小溪镇繁华多了,规模在周边邻县之中都是翘楚,而且经济发展的程度,连一些地级市都不遑多让。 这主要因为它是被开发的旅游县级市之一,每年的旅游人口数量,相当可观,操着南腔北调,穿着各种风格服饰的人到处可见。 可想而知,上档次的药铺也会不少,而苏青的药材也才能卖个好价钱。 一大早,苏青就带着药材,与二叔二婶一起,先坐马车,再换乘汽车,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算到了地方。 将药材卖给了一家信誉不错的药店,看店的是一位不苟言笑的清癯老人,看到苏青背篓的药材,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小女孩的草药虽说普通,但几乎没有任何损伤,已是难得,而且处理的也挑不出一丝瑕呲,药性几乎没有丧失一毫,这在所收的药材中几乎不曾见过,除非是一些精通药材之人,才能做到,不由得多看了苏青几眼。但也没敢想,这草药是眼前这个小女孩处理的。 当他在看到背篓下面的天麻时,眼中的惊喜几乎无法掩饰。 根茎这么长!又是山上野生的! 像他们这样的店,在县城也算是不错了,也是很少见这么好的货色。 验完货,药铺老人给苏青三百块钱的价格,苏青也没还价,只是询问有没有一些便宜的药材种子,卖给她一些。质量差一点的也没有关系。 老人听她这么说,停了一会儿,便转身走到后面的房间,拿出了一个布满灰尘的袋子,丢给苏青。 “这些药材种子,都是从中挑出来的次品,出芽的可能性不大,不收你的钱,你拿去吧,以后有药材还希望你能卖给我们。”反正这些东西也没人要,放在仓库里也是占地方,还不如给这个看起来颇为顺眼的小姑娘。 不要钱的东西,苏青自然高兴,虽说出芽的可能性不大,但她有种感觉,空间里的那块地,说不定能给她惊喜。 答应老人下次卖药材会来他们家后,就走出了药铺。 总共卖了三百多块钱。这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 虽说这三百块钱,在上辈子也就是一餐饭的钱,可现在却是他们一家所有的家底了。 拿在手里,也就 几张纸票子,可她却觉得沉甸甸的,胸中也是五味陈杂,但转念一想,这辈子他们一家人还在一起不是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吗? 二婶的妹子家就在这县城,做些小生意,前几天托人捎信,说家里添了一个大胖小子,而今天刚好是满月酒的日子,二叔和二婶一方面要来购置些东西,另一方面就是来吃妹子的满月酒的。 苏青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去,只说没来过松河县城,想到处转转。 二叔二婶以为,自从摔伤后,苏青看起来,成熟稳重不少,但毕竟还是个孩子,新奇好玩是免不了的,便嘱咐她注意安全什么之类的,唠叨了好几遍,并约好汇合地点,才放她独自离去。 苏青无视街道两边,玲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的商铺,穿过拥挤的人群,一直沿着街道前行,走不远,街道两边的店铺,大多变成了各种特色的餐馆。 苏青在写着东北馆的一家餐馆大门驻足,打量了一番,然后走了进去。只有这一家还比较接近她心里的条件。 第六章 秘制调料 更新时间:2013-9-140:51:12本章字数:3649 背着竹篓的苏青,走进了东北馆,吸引了不少人的异样眼光。 “您要吃饭吗?请跟我来。”一个身着白色上衣的帅气年轻人,领着苏青来到一张靠窗的桌子前,倒了一杯茶水给她,并详细介绍了店里的菜色。并没有因苏青的年纪和身份而慢待。 苏青最后点了东北溜肉段,白菜炖豆腐,最常见的家常菜,几乎北方人都会做。 “老板,这桌客人要结账。”一个服务员对着苏青这边喊道。 “知道了,马上就来。”白上衣的年轻人,应了声,就走了过去。 老板?亲自接待她这样特殊客人的老板?还这么年轻,看样子顶多二十岁。这倒是给苏青惊讶一把。 按说,以苏青三百块钱的身家,来这里吃饭,若是被二叔二婶知道,肯定骂她败家,昏了头,这种地方吃饭,动辄就要几十上百的,岂是他们这些泥腿子来的地方吗? 苏青并不是昏了头,她来这里是有目的的,在这一条街上,她走了一遍,对每家餐馆都观察了一番,最后发现一个现象,这些正轨的,装修上档次的餐馆,客人并不是很多,反而那些路边的小摊,小店铺人群蜂拥。这就让人费解。 难道说来旅游的人都没钱吃饭?这种可能性简直为零。能天南地北旅游的,那个不是有了大量的闲钱,出来消费的? 若是这样的话,那问题可能就出在这些餐馆本身。 东北馆,装修层次在这条街上算是很不错了,但经苏青观察,发现这家店的生意,反而更加清淡,没什么人气,于是她就选择了这家。 菜端上来之后,苏青拿起筷子吃了起来。1 味道一般,就着菜,苏青吃完了一碗饭,放下筷子之后,给出这个评价。 东北菜每家都会做,但要想做出特色,味道鲜美,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只有那些大厨级别的人,才能做出那个水准。 同时苏青也心里清楚,这些店铺冷清的原因了,味道差不多的东西,他们为什么不去小摊小店?价格相对还便宜不说,还能体会到乡农气息。 要想有所改变,只能从菜上下功夫。 “我能做出比这好吃百倍的菜。”小伙子过来结账时,苏青大言不惭地说道。 一直带着一脸笑意的年轻老板,冷不丁地听到 苏青这么说,倒是给愣住了,笑容僵在脸上。 苏青的位置离收银台很近,由于生意清冷,没什么事做的服务员大多聚集在收银台,将苏青的话听的一清二楚,然后开始小声嘀嘀咕咕。 自从修炼之后,苏青耳聪目明了很多,她们说的小声,但是苏青还是能听得一字不漏。 “肯定是没钱,来吃霸王餐的。这种套路也不是没有见过。” “看她背着竹篓,就知道是乡下人,没钱还想吃好的,竟敢到我们这样高档的餐馆吃饭,真是胆肥儿。还这么小,有十四岁吗?” “现在的孩子脑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霸王餐是那么好吃的吗……” “罗叔要是知道,自己做的菜被一个小孩子鄙视,肯定会有好戏看……” 正嘀咕的众人,顿时噤声了,因为正说到的罗叔,在厨房得到消息,已走到了苏青那桌,大家都兴奋地等着看好戏。 “你能做出比这好吃百倍的菜?”罗叔问的漫不经心,一脸的不屑。 “我能。”苏青答的斩钉截铁。 这罗叔起初听到时,确实很气,不管厨艺怎么样,仍谁这么被打脸,都淡定不了,可出来一看是一位小女孩,倒没那么气了,他一大老爷们与一个孩子计较个什么?倒是让人笑话,给你一个梯子,接着下去就行了,可没想到,人家小姑娘不乐意,我能,说的多么趾高气昂。 这那来的倒霉孩子,纯心来拆他的台吧? 老罗想的没错,苏青压根就是来拆他的台的。 “那你做给咱看看!”老罗倔脾气也上来了,非要给这小孩儿一个教训不可,小小年纪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店内的工作人员,都目瞪口呆,一餐饭,不到五十块钱,霸王餐就霸王餐了,可要是这小姑年娘亲自做一次,这可就快上百了,赔的更多了,老板肯定不会由着老罗这么干。 可让众人惊讶不已的是,一直没有动作的年轻老板发话了。 “我也想尝尝比罗叔做的更好吃的菜,若是可以的话,厨房借你用,材料都有。”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有礼。 苏青来的目的,就为这个,见目的达成,也不多做推辞,在众人还没恢复神智的时候,已经跟着工作人员走进了厨房。只是在临走前,多看了那位年轻老板两眼。 老罗并没有跟着进厨房,一个乡下丫头,他还没有太放在心上,乡下大多使的是 灶火,说不定这小丫头连天然气什么都没见过?等着吧,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出来乖乖认错。 只是这个等待的时间有点长,五分钟,十分钟,半小时后,还没出来,老罗都有点不那么自信了,可转念一想,自己受过专门培训,又做了这么多年的菜,她一个黄毛丫头,能强到哪去? 老罗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服务员端着餐盘走到老罗和老板所坐的桌子,将白菜炖豆腐放在了桌子上,顿时一股清新的香味扑面而来。 这两位还没下筷品尝呢,那边桌闻着香味的一位客人,就嚷嚷开了。 “这香味太他妈诱人了,勾的我口水都流出来了,有这么好的菜,居然没有给我们推荐?是怕我们不给钱吗?照着那个菜也给我们来一份。” 得!还没比较,就已经分出高下,或者说已经比较过了,因为食客的喜欢才是最可靠的评价。 老罗此时的脸很是精彩,言语无法形容,可当他尝过菜之后,哎叹一声,也只能甘拜下风,这样将白菜的清脆爽口,豆腐的清香顺滑,汤的鲜嫩而不粘稠,一一呈现出来的水平,他自认做不到。 相比于老罗的沮丧和挫败,他们家的老板却是眼中放光,心情不错地吃下了一大半的菜。 等苏青亲自端上东北溜肉段时,老板又是一人干了一大半。 而那桌刚刚嚷嚷的客人,自然也饱了口福,因为苏青做菜时,本来做的量就多,刚好匀出一份,上给了那桌,东北溜肉段也没有幸免。 “我们来谈谈吧。”餐馆老板马建中,终于放下了筷子,擦了擦油晃晃的嘴巴,似乎还意犹未尽。 第七章 达成协议 更新时间:2013-9-140:51:13本章字数:3765 这老板虽然年轻,却没有年轻人应该有的浮躁,一直都是波澜不惊,而且并没有因苏青的年纪和乡下人的标志而看清她,并且很有魄力地答应她借用厨房。1 这份稳重的魄力和看人的眼光能在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身上体现是极为难得的,若有机缘,以后的成就肯定不限。 “你们店里的厨师也可以做出这样的味道。”苏青抛出了诱饵。果然,对面那人眼中大放异彩,趣味十足。等着苏青接下来的话。 苏青吊足了胃口,接下来进入正题。“我在菜里加了我们家自制的调料,可以使味道增鲜百倍。” 她所说的调料,就是昨晚熬鸡汤时放的那种,当时她也只是尝试一下,没想到味道会差别那么大,连一向食欲不振的苏夏,都喝了两碗,还不罢手。 这种调料的制作方子,是苏青在空间中那摞书籍中翻出来的,其中有一本养生的书,写着很多古方,像炼制这种调料的,还有茶叶,以及药膳等等。 只有炼制这种调料的药材好找,山上就有,紫草,白芷,百里香,丁香,甘草等都是一些常见的药材,按照古方上的程序,经过苏青体内的灵气炼制而成。 缺点就是,它不能大量制作,因为制法特殊,一小瓶熬制下来,苏青身上积蓄的灵气都能消耗的一干二净,不过,幸好再修炼时,灵气吸收的更快。 所以,考虑到只能小量生产,苏青只能选择像东北馆这样的档次的店,若是规模再大的店面,或是公司什么大型单位,不惜一切代价逐利的老板们,肯定会逮着苏青刨根问底,若再拿去化验,查出什么异常,说不定她还还会有生命之忧。 她只是想挣点钱而已,可不想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或者被当做小白鼠做研究。 “你打算多少钱卖?”果然很上道,但还没猜到她的真正意图。1 苏青喝了口马建中亲自倒的茶水,细品之下,发现这茶水已经不是苏青一开始喝的,似乎已经被某人换成了上好的茶叶。 “目前市场上增鲜的调味品,像味精,鸡精之类都是化学合成,如果在100度高温下使用,会转变有致癌物质的化学药品,而我们家秘制的这种调料,用料全部是对身体有益健康的野生药材,不但没有副作用,若是长期使用的话,还有一定的滋补作用。” 话锋一转,又道: “可遗憾的是,这些药材及其难得,而且需要我家祖传秘方炼制,程序繁琐。产量极少,若不是家里缺钱用,我也不会将它拿出来,因为不管从药材还是制作流程,都不能大量生产……”苏青半真半假地忽悠着。 苏青说完后,马建中陷入了沉思了,半响儿后,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咬牙道:“我给你店里利润的二成。但你不能再卖给别人。” 专利?这人倒是有经商的头脑,立马就想到了垄断。 “三成,我保证只有你这家店有,不过,我们谈的条件,期限只有一年。一年后我们可以重新商议,而且这一年期间,你随时都可以反悔,我对我的东西很有信心。”一年后她也许都已经不在这里了。 三成,这小姑娘可真敢要? 马建中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一番对方,清秀的五官,可以看出年纪不会超过十四岁,衣服?手工制作,可以看出料子很是普通,但是式样,又不失休闲时尚,显得本人,清秀淡然,浑然天成,自在一方。若不是看到她灵动的眼中不时精光闪烁,马建中倒真被她表象给迷惑了。 马建中其实年龄也不大,刚高中毕业一年,不喜读书,又反感父亲为他安排的工作,不顾父亲的反对,在母亲的资助下,盘下了这家店铺。 半年来,生意不说赔本,但也没赚什么钱,好在他家里经济条件可以,否侧也不会任由他继续这么折腾下去。 店铺之所以没转手,是因为他想争口气,想让他老子看看,他是有经商头脑的,并不是只有读书进事业单位才能有所成就。 他确实也下了一番功夫,整天都泡在店里,亲自忙前忙后,但生意就是不见起色,就在他都对自己快要失去信心时,苏青突然出现了。 东西好坏先撇下不谈,就苏青这气质风度与冷静,虽然出现在这么小的孩子身上,让人疑惑,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连他都自愧不如。 母亲也是做生意的,自小他就见多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清楚,与人合作,能不能成功,对方的人格魅力占很大一部分。 三成,听着像是不可理喻,漫天要价,但他预感到,这可能是改变他人生的关键一步。他想赌一把。 想到这,马建中做出了一生中最为正确的决定,在以后的日子,每次回想起来,他都庆幸那时的魄力,盲目地相信一个小女孩的忽悠,不过,若不是那样,也不会有他现在的成就。 签完合同,苏青留下了一 瓶准备好的调料,交代了用法,就走出了东北馆,至于她吃饭的钱,马建中死活不收。 与二婶二叔约定的时间尚早,便拐去了农贸市场,买了一些蔬菜种子,还有一些果苗,在没人的地方,悄悄放进了空间内。 苏青他们到家时,村子里已是炊烟袅袅。 “姐,你回来了。”苏夏前一刻还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蹲在院门口,在看到苏青时,兴奋地跑到苏青的身边,要帮着姐姐拿东西。 “我不是说过晚一点回来吗,怎么还跑出来等。”苏夏自小多病体弱,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也不喜与同龄人玩,总是跟着她转,像个尾巴似的。每次回来,都看到他在门口等着,说了多少遍都没用。 吃过晚饭,苏青将两百块钱拿给正在整理她买回来的鸡蛋肉食大米的母亲,将去松河县城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至于与马建中的合作也只是捡母亲能够接受的范围简略说了些。 母亲倒没说什么,女儿不但能干,似乎比她有主意多了,想来这些事情她心里有计较,也不用她多嘴,瞎操什么心。 “姐姐,这是给我买的吗?”苏夏从竹篓里扒出,一套笔砚,还有宣纸。抬头询问姐姐。 苏青点了点头,却听母亲缓缓说道:“你姐姐八岁时,已经教她练大字了,你从小经常生病,一直也没让你练。” “我现在身体好多了,我要练字。”苏夏抱着笔砚,一脸的坚决,姐姐会的太多了,他不能让自己差姐姐太多。 “怎么了?”苏青准备回去修炼,见母亲神情有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问道。 母亲没说话,转身走进里屋,将一个沉甸甸的信封,塞到她的手上。小心翼翼,生怕她生气似的。“你大娘白天将这个拿来,说是侯三给的,二万块,我不要,可她放下就走,你明天还给她吧。” 她这大娘还真不死心啊,帮着侯三拿钱来砸她们吗?她以为别人都像她一样,两万块钱就能出卖一切吗? 看来她应该有所表示了,母亲一直纠缠在这种事情上面,尤其是在传统思想很重的乡下,即使什么都没做,也会被人说三道四,戳着脊梁骨骂,哪还有名誉可言? 第八章 将路堵死 更新时间:2013-9-140:51:13本章字数:4319 青莲空间里,苏青整出一分地的大小,将从农贸市场买的蔬菜种子,给一一种上,这些蔬菜种子,有西红柿,韭菜,香菜,白菜,茄子,豆角等等,她也不分季节性,每样都种了一些。 然后又将买回来的果苗,栽在周边,水果有梨子,蜜桃,苹果,枇杷等几种。 只是让苏青头疼的就是手里这些草药种子了,种类繁多,有几种是她认识的,但余下的大多都不认识。像何首乌,柴胡,五味子,还有几种像是比较名贵,譬如野人参,红景天,黄精等。 这些种子都是有问题的,不是有裂纹,就是脱皮了,有的还被虫蛀了,不过,若不是这样,老人也不会轻易送给她,因为这里面有些种子,在市面上鲜少出现,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将手中的草药一一种完,苏青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望着自己忙碌半天的成果,只希望这个空间真如她想象的,能够变腐朽为神奇。 忙完之后,苏青来到竹屋,开始每天例行的盘腿打坐,虽说青莲空间一片荒凉,但她发现灵气相比外面还是浓郁许多,修炼起来也比在外面快多了。 这半个月以来,自从发现空间的灵气浓郁之后,苏青修炼时,一般都是呆在空间里,一夜不睡都是常有的事儿,不过,次日却并不感到疲乏,反而神清气爽许多。而且经脉内的气流从开始似有若无,到现在的小手指那么粗了。这是唯一让她欣慰的地方。 “大伯,这是大娘昨天拿给我妈的钱,我们现在也不缺钱,你们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苏青一大早,就去了村西头的大伯家,将装着钱的信封,放在了大伯正在吃早饭的炕桌上。她没说这钱是侯三给的,传出去对母亲影响不好。 看到大伯疑惑不解地打开信封,苏青想着,大伯或许还不知情侯秀做的事。 侯秀端着一篓子馒头进来,看到当家的,手里拿着的那个相当眼熟的信封,再看到屋子中的苏青,动作顿时一滞,脸色一阵泛白。 “青……青丫头来了,吃早饭了吗?要不在这儿一块吃点吧?”侯秀故作镇静的招呼苏青,但话音里的颤抖,却泄露了想要掩饰的心虚。 “不用了,我在家吃过了。”她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答道。 大伯抬头看到侯秀这种明显心虚的表情,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砰的一声将信 封狠狠地摔在桌子上,狠狠瞪着自己的婆娘。 侯秀知道自己偷偷送钱的事,有点不地道,心里本就心虚,这时面对苏宏贵的怒火,嘴巴张了几张,愣是找不出一句话反驳,这要放在平时,她早就放开嗓子,对苏宏贵大喊大叫了,不依不饶了。 苏青眼看这两人马上就要闹起来,想着赶快办完事赶快走人她可没心情参合他们这些乱七杂八的家务事。 “大伯,你是我爸的亲大哥,有些事要跟你说一下,现在国家正处于改革开放的浪潮,政策是一天一个样,谁都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我请六爷以及族中的老人做了个公正,将我们家房子土地的所有权,都记在了苏夏名下,这样以来,不管政策怎么变,房子土地都还是他的。” 苏宏贵听侄女冷不丁的这么一说,一时间没悟出其中的意思,愣了半响后,脸上便青一阵白一阵,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又不傻,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苏青话中的意思?那意思是说,不管怎么着房子都是他们家的,他人别想觊觎,觊觎?说的他吗? 他再不济,也不会惦记孤儿寡母家的房子啊,难道说是自己的婆娘?劝弟妹改嫁,就是为了房子? 想到这儿,苏宏贵猛然抬头看向侯秀,见对方一脸懊恼肉疼的表情,这下什么都明白了,顿时感到在侄女面前抬不起头来,孤儿寡母,不帮衬着,反而还惦着人家的唯一的家底,他羞愧的无地自容,饭也不吃了,转身进了里屋,吧嗒吧嗒抽起了旱烟。 苏青走后,苏宏贵看着他那不争气的婆娘走进来,讥讽道“我刚开始以为,侯三给了你点好处,你才帮着他,合着不止,你竟然图的是人家的房子?人家苏青傻啊?能看不出你哪点小心思?这不干净利索地公正了,房子你也甭想了,而我呢?脸都被你丢尽了,也没脸见人了。” 侯秀听苏宏贵这话意,似乎她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她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是,我是惦记着他们那五间敞亮的大瓦房,难道是我要住吗?还不是为了孩子?大儿子定亲都几年了,早到结婚的年龄了,可你看看我们家,只有这破旧的三间房子,两个儿子都挤在一间屋里,你让媳妇来了住哪儿?没有房子,儿子就没办法结婚,难道你让儿子打一辈子光棍?” “那也不能逼着弟妹改嫁啊?这不让人戳脊梁骨吗?”苏宏贵对家里的境况也是无奈,但作为男人也不想被人指指点点,瞧不起。 “弟妹嫁给侯三,又不是跳进了活坑?苏夏不但有钱看病了,弟妹也有了依靠,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只是可恨的是,苏青这丫头鬼精着呢,居然想到公正,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这公正以后,可真把路给堵死了。她再也没有理由占据人家的房子了, 想到房子放在苏夏名下,侯秀心思转了几下,顿时好受了一些,这苏夏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的过一年呢? 苏宏贵听侯秀这么一说,倒松动了几分,但他比侯秀看得清楚,“苏青这丫头,你以后少去招惹她。”结果只能自己吃亏,就像今天这件事一样。 房子公正之后,侯秀算是消停了,不再撺着章书玉嫁给侯三了,现在最不希望章书玉改嫁的可能就是她了,因为只有苏夏早点归西,她才能有想法,在乡下,重男轻女的思想很重,女人是不上族谱的,所以苏夏和章书玉都不在族谱上,没有房子土地的所有权。 “青丫头来了,正说要去你家呢,我捡了些比较嫩的黏玉米,你刚好拿回去煮着吃。” 苏青进来,二婶正坐在院子里扒玉米皮,看到她,忙将一筐子还带着青翠绿皮的玉米,搬了出来,示意苏青走时带回去。 苏青也没推辞,点头应下。 “这是给苏红的。”苏青拿出一个小袋子递给二婶,然后找了个小凳子坐下,帮着扒玉米皮。 “这是什么啊?”二婶在身上抹了把手,正打开袋子看里面装的是啥,就被刚从外面风风火火赶回来的苏红抢了过去,“给我的?” “你上次不是说也想要一件吗?刚好这两天下雨闲了下来,让我妈给你做了一件。” 苏青的衣服都是母亲章书玉做的,前几天,苏青画了图,结合了十年后的流行休闲风格,让母亲做了一件上衣,苏红看到,喜欢的不得了,说也想拥有一件,当时苏青没说什么,却记在了心里,这几天暴雨不断,没办法上山,便结合苏红身体的特点,画了图让母亲给她做了一件。 “我就是说着玩的,没想到你还真给我做了一件。”苏红拿着衣服,有点不好意思,随口的一句话,苏青就放在了心上,这姐妹真是没话说。 不过还是爱美心战胜了一切,立马跑到屋子里试衣服去了。 “真好看,比城里那些姑娘的衣服还好看。”正在抱怨苏青糟蹋钱做什么衣服给苏红的二婶,看着穿着新衣服,明显变了个样的女儿,从屋中出来,不由停止了唠叨 ,真心称赞,“你妈的手艺真是好,拍马我都赶不上。” 苏红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满意,听母亲这么说,忙打断道:“妈,这你可看走眼了,衣服是伯母做的没错,不过,式样却是按照苏青画的图做的。”语气中的骄傲不言而喻,好似画图的是她。 二婶又忍不住夸奖了苏青几句,然后数落苏红,比苏青还大上一岁,却整天疯疯癫癫的,不着调。让她多跟苏青学着点。 苏红点头应着,心里却在想,苏青这人小鬼大老成的个性,她可学不来。 临走时,二婶靠近苏青,小声提醒道:“你二叔说村子里,这几天老是有陌生人转悠,让你们小心一点,有什么事就来招呼一声。” 陌生人?苏青回去的路上想着,这是否与他们家有关系?不过,还是小心为好,待会嘱咐母亲弟弟没事还是不要出门的好。 第九章 闯空门 更新时间:2013-9-140:51:14本章字数:4381 平静地渡过了几天,见没什么事情发生,苏青防范的心倒是松弛了几分。1 可就在苏青以为自己防范意识太过的时候,事情却在半夜发生了。 夜半时分,无星无月。一片漆黑。 而此时正在床上打坐的苏青,却猛然睁开了眼睛,浮现一抹锐利的寒芒,然后悄无声息的下床,轻轻拿起一直放置在门口的铁棍,无声地拉开了房门,慢慢潜到院子左侧的墙下,敛息静气。 随着爬墙的声音来到院墙上面,苏青握着铁棍的右手紧了紧,随时准备出击。 在物体落下时,苏青出手了,然后就听一道闷痛声响起,自墙上跳下的那人,似乎没想到乌七八黑的夜晚,会有人未卜先知地蹲在墙下候着,惊愣了一霎,便从怀中拿出明晃晃地刀子,刺向苏青, 在刀子拿出的一霎,凭着修炼后过人的眼力,苏青看到那人左脸颊一个黑痣上三根很显眼的毛发。 这人显然有练过,打斗经验很是丰富,而苏青并不会什么招式,凭借的只是眼力劲和轻盈的动作,来回躲闪。 那人见被缠住,一时得不了手,刚好听见村子里不断响起犬吠声,顿时急了,嘴里低咒了一句,手中的动作也越加狠戾起来,苏青一个躲闪不及,左臂被刀子带到。 在苏青愣神的片刻,那人乘机拉开院门,逃窜而去。 母亲章书玉也听到了动静,拿着油灯走了出来,在看到苏青左臂的血迹时,几乎给吓个半死,回过神后,忙拉着苏青进屋,给她清洗包扎。 好在伤势不重,只是被刀锋带到,破了点皮,以她现在的体质,半天就能愈合的不留痕迹。 为了不让母亲担心,苏青只说可能是小偷,看到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走了。 寡妇门前是非多,苏青很理智地没有惊动旁人,只当从未发生过此事。 不过,回到屋里的她,脸色变得极其阴沉,黑痣上三根毛吗?她就听说过侯三有,不愧是马匪出身,在道上混的?这是先礼后兵啊? 想到侯三刚才显露的身手,苏青的心情也变得很是沉重,虽然修炼后,耳聪目明很多,能够及时发现那人,但是很显然,她没能力制服那人,更是万万不可惊动旁人,唯有依靠自己来保护家人。 “姐,你吃这个,这个玉米不老也不嫩,妈 煮时加了你酿制的果酒,又甜又檽,又有一股酒香。” 苏青清晨起床洗刷后,走到屋子里,在炕桌旁坐下,苏夏赶忙捡了一个卖相很不错的粘玉米,狗腿地递到她手里。 苏青咬了一口,果然满口甜香,细品之下还有一股清淡的酒香,口感确实不错。 黏玉米是他们这的特产,城里卖的一般都是经过加工速冻的,新鲜的并不常见,所以,苏青上辈子在外面那么多年,也很少吃到。 “酒还是少喝点,虽然是果酒,喝多了还是会醉的。”母亲见苏青往竹篓里塞了满满一坛酒,忍不住提醒道。 苏青将母亲准备的午饭放好,又将桌子上早上剩下的两根玉米装上,“这点酒怎么可能会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再说这酒你也每天喝,也知道它的作用。” 章书玉听女儿说起酒的作用,就想起,刚开始见女儿整坛的喝,倒给她吓个半死,真怕女儿喝坏了胃,虽然她在北方生活这么多年了,但对酒一点都不感冒,几乎是滴酒不沾。 当时忍不住也尝了一小口,一股淡淡的果香甜味,唇齿留香,意犹未尽,一下子喝了两杯,却在床上躺了两天,酒劲才算过去。 不过酒醒之后,并没有预料到的宿醉头晕,反而精神充沛,神清气爽,后来,女儿就规定她每天一小杯,而她自己反而一坛下去也不会醉,真不知道她是什么体质? 不过,喝一段时间之后,效果就出现了,以前的腰酸背痛也不那么明显了,而且皮肤似乎也红润了些,然后女儿就让儿子也每天坚持喝,果然苏夏相比于以前,身体硬实了不少,以前虚弱地三天两头的躺在床上,现在都能整天满院子溜达了。 哎!经过这段时间,她算是知道了,女儿比她强,又能干,又有主意,说是她在照顾孩子们,倒不如说是女儿在照顾养活他们一家子。心中欣慰的同时,一股自豪之情油然而生,这就是她的女儿。 “你有时间给你二婶家送一点。”苏青临出门前,母亲嘱咐道。 “嗯,晚上去。”苏青一边应着,一边往外走。 说到酿制果酒,其实也是无意之作,苏青当时也没想到会有强身益体的效果。 当时她将种子果苗种下,第二天晚上再次进空间,看到眼前的景象,惊得嘴巴半天合不拢,若不是与空间有心念感应,她还以为走错了地方呢? 尽管先前隐隐有感觉到空间的不同寻常,但也没 想到会是如此的不同寻常。 这简直就是西方魔法吗!眨眼间就能给你整出一片生机盎然的庄园来! 苏青的眼中是满眼的绿意,尤其看到,周边自己当时亲手栽种的还不到一米高的小果苗,现在已经变成一棵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上面还挂满了个大饱满,晶莹欲滴的果实时,神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由于没有种地的经验,当时只顾撒种子,怕出不了芽,根本没有考虑到植物之间间距的问题,所以现在看到的是,蔬菜紧密地贴在一起,根茎过于纤细,不够粗壮,但好在不缺营养,叶子苍绿,果实诱人。 譬如西红柿,个头比市场上卖的大了一倍不止,红艳艳的,散发着一股西红柿的清香,苏青顺手摘了一个,无污染无公害,也不用担心农药无机肥,洗都不用洗,直接在嘴里咬了一口,充足的红色汁液顺着喉咙直接流进了心底,一阵清爽顿时在心中化开,就连上辈子苏青也没吃过如此美味的西红柿。 其它品种的菜类,长的都还好,就是太紧密了,苏青就顺便整理了一下,将过于紧密的给拔掉,看起来这空间似有保鲜的功能,放在那里也不担心坏掉。 然后,她又走到草药种植的地方,发现草药并不像蔬菜果树长得那么喜人,很多应该是多年生的草本植物,都还刚长出几片叶子。 当时因为这些药材种子,或多或少都有问题,苏青更是怕出不了芽,所以种植的更为稠密,现在看来,她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好像大部分的种子都成活了,于是造成现在的景象,很多株药材挤在一起,有的甚至像是从一个地方钻出来的,长得歪歪斜斜的。 苏青汗颜了一把,忙拿工具,细心地移植起来,草药不比蔬菜,它们娇贵着呢,不由得让苏青谨慎对待。 更让苏青兴奋的是,这里面居然有十几棵野人参,虽然现在看起来小小的,但是苏青心里清楚,现在的野人参,尤其是质量好的该有多么难寻?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这里面的草药她是不会出手的,因为拿到外面,很容易就让人发现它们的不同。 它们不但长得太好了,而且有的似乎还带着点零星的灵气。 草药收拾完之后,苏青望着周边硕果累累的各式水果,心里思量着要不要酿些果? 上辈子再加上这辈子,若说苏青有什么嗜好的话,那只能说是酒了,那种清香微辣的感觉曾经让她很是陶醉。刚好古方中也有酿酒的方法,苏青就用家里的坛子 ,酿了一批。 刚开始苏青也只是一个人喝,因为她知道母亲向来不爱这些东西,只是母亲有次尝试了一下,发现这酒有强身健体的功效之后,苏青就让她每天喝一杯,后来变成了苏夏每天也喝。 好吧!苏青也不得不抚额承认,他们一家三口在苏青的带领下,都成了名符其实的酒鬼,饭可以不吃,但酒是每天必不可少的。 说到强身健体的效果,后来苏青也琢磨下,推测可能是酒里或多或少残留有灵气,喝到身体里之后,由于体质问题,不能像苏青一样吸收灵气,但进过人体释放这个过程时,或多或少的滋养身体,从而达到强身健体的效果。 当苏青从思绪中出来时,发现已经到了后山,但不知道为什么,越靠近这片几乎每天都来的山林,她就越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将要发生…… 第十章 习拳 更新时间:2013-9-140:51:15本章字数:2825 刚下过雨,山上的绿色被冲洗的分外清新苍翠,有的灌木叶子上还残留着露珠,经过太阳光的反射,林间弥漫着星星点点的亮光,犹如无数个精灵在跳舞。 背着竹篓的苏青,在林间还有点湿滑的路上穿越,看到要采的东西,便停下来忙活一阵,接着继续前行。 被雨水洗刷过后的野菜,鲜嫩肥厚,野菌更是重新长出了不少,这趟收获了不少好东西,苏青的心情也不由的愉悦起来。 自从下了限猎令不准随便打猎之后,很多山民都到外面打工,而剩下的一些,基本都是妇孺老人,他们平常也大多种地,农闲时,才上山收点山货,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像苏青这样,几乎每天都上山采药。 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可以考依靠种地养活家庭,而另一方面却是因为懂草药的人,或者说愿意研究草药的人,已经很少了。 自从苏红上学后,苏青就不让苏军跟着来了,以她现在的能力,只要不碰到大型野兽,一般都能应付,而且每次下山的时候,还能打些野味。譬如山鸡,野兔之类的打打牙签。 自从上次闯空门发生后,对于侯三的人品,她很难再存任何的侥幸,如果一个人产生了执念,而又得不到,再加上这人道德底线极为低下,做出一些龌蹉卑鄙,心狠手辣的事情,也是大有可能的。 他强不如自强!这是苏青上辈子用生命总结出的经验。1 只有自身强大,才能吓走那些牛鬼蛇神。 这一世苏青不想再浑浑噩噩,随波逐流,她要依靠自己的双手,来保护她的家人,她要依靠自己的双手,来创造财富,让家人过上舒心的日子。 于是,她就找上了二叔教她打拳,虽说她目前的修炼进展还算理想,不过,目前对于敌人却没有任何的威胁性可言。 她之所以找上二叔,是因为早些年,村子里来了一位老人,说是他们这空气清新,风水极好,适合修心养性,想在这住段时间,当时就住在二叔家里。 住了大概有大半年之久,乡下人都比较热情淳朴,吃得都是自家种的,所以二叔怎么都不肯收老人的报酬,最后,老人见二叔,身骨还算不错,就说:“我传你一套拳法吧,算作这段时间的报酬,我老人家这么大年纪,可不想欠人人情,更没有白吃白住的习惯。” 二叔当时已经成年,骨头都硬 了,不知道这时习拳还有没有用?会不会白白浪费功夫?抬头想询问老人,就见那人对着他吹胡子瞪眼睛的,拒绝的话就被他咽了下去,从此开始跟着老人习拳。 一月后,老人离开,而二叔按照老人说的,冬夏三伏,每天早晨都要坚持打两个小时的拳。 山民经常穿梭于大山之中,善于打猎,颇有一把子力气,但对于拳脚功夫都不精通,而二叔常年坚持下来,拳脚上已是颇为了得,所以被选为了护林员,在当时也算是较为体面的工作。 习拳非一日之功,那是要常年坚持,要吃得苦才行,而苏青一个柔弱的女孩家要求习拳,这让二叔皱紧眉头不知如何是好。 这小身板纤细柔弱,风一吹都怕给刮走,怎么看也不是练拳的料。就是他自己的女儿苏红,他都没让她跟着练,不是任何人都有毅力和坚持的。 可他也不好一口拒绝,这孩子这段时间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一个人支撑起一家子的生计,稳重心细,通透有主意,既然主动提出要跟着他习拳,估计不像是一时头脑发热,似乎经过了深思熟虑。 二叔只得婉转地说:“不是二叔不愿意教你,只是怕你受苦,坚持不下来,那不是白费了力气?再说这也要看个人的潜质,若是没有天分,那也是白练,你苏军哥,虽然身强体壮,但是资质一般,硬是靠着一股子蛮劲才练到现在这个程度。”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想着变强保护家人。但这也要考虑到实际情况,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不管家里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二叔,你爸生前时,我们就像亲兄弟一样,怎么样我也不会让人欺负了你们。” 苏青心里清楚,一个女孩子想要像男人一样习拳,却是有点让人难以接受,而且加上她身板看起来瘦弱,更是没有任何的说服力,说再多都是空洞无力。 “二叔,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先跟着你们练一个月,若是实在坚持不下来,我就再也不动这个心思了,你看行吗?” 二叔见苏青这样说,也只能答应,心想不吃到苦头,她是不会死心的,到时候受不了她自会知难而退。 转眼一月时间已过,而苏青风雨无阻每天都跟着二叔苏军一起习拳,先是从最基本,扎马步,练体力开始,再是习练拳法。 看到苏青的努力与坚韧,二叔震惊的同时,再也没有提当初的事情,并教的更为用心。 苏青清晨五点起来,练两个小时,晚上回到空间,修 炼养灵术前,再练两个小时,她本性就有一股子倔劲,别人练一个小时,她就练两个小时。她就不信她如此努力,还跨越不了在体质上女人天生的弱点。 苏青将拳法练的很是熟练,却也只是熟悉了招式而已,体会不出一点拳法的威力。不像二叔和苏军,每拳挥出,都是虎虎生威,带起一股强劲。 机缘总是给有准备的人,更加苦练而没有懈怠的苏青,在一次偶然中,实在是力竭,便远转起了体内的灵气,缓解疲劳,却没想到会受到意外的收获。 第十一章 救了一头狼 更新时间:2013-9-140:51:15本章字数:3494 苏青一边练拳,一边运转起体内的灵力,配合着灵力的运转,拳法变得连绵圆润,每一拳发出,都几乎能听到劲力撞击空气时,不断发出的轰鸣声。1 她知道拳法的威力,被她无意中发挥了出来,而且这威力似乎意想不到的强悍,这时的她,估计苏军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看来,这拳法要配合着灵力的运转,才能发挥出更强的威力。 这不但但是弥补了女性体弱的缺点,更是开启了无限的潜质,随着她养灵术功法的增强,拳法的威力也会随之增加。 当二叔再次考验她的拳法时,苏青只稍稍运起十分一的灵力,都把二叔惊喜激动的不行,一直连连点头夸她在习拳方面极有天分。 被夸的苏青感到十分汗颜,她哪有二叔说的那么好,她只不过是占了养灵功法的便宜罢了,而这些又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青丫头,二叔没想到你在拳法上会有这么高的天分,这才一个月就能领悟到了拳法的内涵,发挥出了它的威力,着实出乎我的意料,就是我,也是一年后才摸到拳法的微妙,你苏军哥更是时间长,不过,你也不能放松,既然有如此天分,就好好的练下去,不要糟蹋了。” 苏青点头应着,“我会的,二叔,既然开始了习拳,我就没想过要放弃。” 想着心事的苏青,并没有太注意周围的景物,等她回神时,发现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林子的深处。不由得心里突突直跳。 山林深处,未知神秘的东西很多,就是老的猎人,也不敢轻易进去,而多是在外围活动。据说里面会有虎豹之类的山林霸主出没。 这些凶残彪悍的野兽,才不管你是谁?撞见了想囫囵着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听村里的老人讲,有山民曾经进去后就没再出来过的。 苏青察觉到四周异常的安静,树荫极为幽深,平添了一份恐怖的气息。 这般阴森恐怖的场景,使得苏青全身寒毛倒竖,鸡皮疙瘩骤起。看着四周禁不住吞了口口水,暗骂自己刚才不该走神,这鬼地方要尽快离开! 正要转身往回走时,眼角余光却扫到一头通体银色毛发的野兽,在前面不远处的空地上匍匐着,看特征像是犬类,但是苏青心里清楚,这个地方狗是不会出现的,难道是…… 壮着胆子,带着一丝好奇,苏青再次 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确定这就是一头狼,不过,看样子像是受了极重的伤,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还可以看到脊背有几处皮毛,焦黄乌黑一片。 这样的伤势让苏青不解,这显然不是与其他野兽厮杀的结果。 苏青双手暗运灵力,不动声色地摆了个防御的姿势,慢慢向前靠近,待苏青距离它还有一步之遥时,银狼突然睁眼了,一道狠戾冰冷的目光陡然对向了苏青的视线。 苏青禁不住窒息了一下,居然还是活的!过一会儿,不见它动弹,苏青悄悄松了口气,继续前行。 这并不是说她艺高人胆大,实际上是她了解狼这种野兽的性情,只要它还能有一口气动弹,它就不会坐以待毙,而现在看它这纹丝不动的状态,可想而知,伤得几乎只剩下喘气的劲了,想伤人那也是不允许的。 苏青这样想,只是把它看做了一头野兽。 山民大多对大山有种几乎敬畏的情怀,包括山里面的珍稀动物。 眼前这头狼目测大概有半人高,通体银色光亮的毛发,泛着一丝黑色,给人一种煞气之感,虽然它的体积在狼中极为少见,但整体看来却还是像是一头没成年的幼狼,所以,看到这几乎罕见,也许带着灵性的野狼,苏青并没有漠视地掉头走开,想着既然碰到即是有缘,看看能不能帮它一把。 虽说是动物,而且是狡猾狠戾,性情多变的狼类,但经过上辈子的事情,苏青知道,有的人类还不如动物重情。 银狼除了用狠戾的眼神警告着苏青的靠近,别的却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小姑娘一步一步靠近,然后蹲下身子,慢慢轻抚它身上的毛发,若不是看到她紧握而青筋暴起的双手,它还真以为她胆子大到无畏了。 咦!这是……猛然感觉到几乎失去生机的身体,正被一股清爽温暖的灵力滋润,顿时松弛了几分,慢慢闭上了眼睛。 苏青试着轻抚它柔软如丝绸的毛发,手上带着灵力,经过抚摸,缓缓注入它的体内,刚开始还感觉到手下身体的僵硬,过了一会儿,手下的触感松软了不少,应该是感觉到她并没有恶意吧? 苏青之所以这么做,是想到那些武侠小说里面,疗伤不都是输入内力吗?她自信她体内的灵力,相比于内力,不知高档多少倍? 一开始她也只是死马当着活马医,并不清楚它能不能吸收,却没想到,她输入的灵力,竟丝毫不剩的源源流进它的体内,流入之后,犹如石沉 大海,这让苏青大吃一惊。 难道说这野兽已能自行修炼? 苏青也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不过转念一想,这个念头太玄幻了,肯定是她多想了。也许这头野兽的体质比较特殊而已,就像她一样。 “你身上的伤太重了,不知道我的方法有没有效,好坏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直到体内的灵力近乎耗尽,苏青才停手,然后对它的身体进行查看一番,发现它的腹部,有两处碗大的伤口,正在流血不止,周围腹部的毛发,被血染成殷红一片,很多皮毛也是乌黑焦黄。 苏青看着都牙疼的厉害,可它却哼都不哼一声。 然后将竹篓里准备自己喝的果酒拿出来,掀开盖子,一股淡淡的酒香迅速在林中弥漫开来,忍住被溢出的酒香勾出来的酒瘾,将酒倒了一半在银狼腹部伤口上,剩下的一半,放在了它的嘴边。 这家伙识货,看了一眼苏青,便在鼻子下嗅了一下,便咕噜咕噜喝了起来,不一会儿,就被它喝的滴酒不剩,完了似乎有些力气了,还用舌头反复舔了又舔,然后再看向苏青,意思是还有吗?赶快拿出来吧,馋死老子了。 苏青无视它这几乎人性化的表情,站起身来,该做的都做了,这银狼再怎么异类,也与她没有关系了,背起竹篓,毫无迟疑地转身离开,再没回头多看一眼。 有缘相逢,做到这么多,苏青觉得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她并不是什么怜悯圣母之人。所以走得心安理得,并不关心它以后会怎么样? 只是在苏青转身的那一刻,银狼的眼中,透出一道近乎人性化意味不明的目光。鼻尖萦绕着的,那人的味道被它铭记在了心里。 第十二章 分红 更新时间:2013-9-140:51:15本章字数:3517 按照与马建中上次约定的时间,一个月后,苏青再次走进了东北馆。1 店里的情形与一月前的冷清相比,简直是天涯之别,座无虚席不说,还有在服务台前排队候着的客人。 大堂内各种年龄段的客人都有,在深秋的天气里,吃得是满头大汗。 正在窗前那桌招待客人的马建中,余光瞥见门口那道显眼的,背着竹篓,依旧清曼淡然的瘦小身影时,眼中突然一亮,随即与身边的那人低声说了几句,便向着苏青的位置走来。 “怎么样还不错吧?”马建中待苏青打量完大堂内的情形,便忍不住笑问道,语气中透着一股期待表扬的情绪。 这是要闹那般?求表扬?求夸奖吗?苏青转头看着马建中脸上掩饰不住的得瑟神情,不由的怀疑,这还是那个挂着笑容,遇事波澜不惊的餐馆的老板吗? 确认是马建中本人后,苏青得出一个结论,不但每个天使背后都隐藏着一个魔鬼,而且每个稳重靠谱的男人背后都隐藏幼稚闷骚的个性。 “是不错,生意很好,不过,换成任何一家都会有如此效果。”咱是个诚实的孩子,只能实话实说,声明并不是故意打击你。 马建中闻言,笑容有些破裂,摸摸鼻子,以掩饰尴尬,这小孩儿真不可爱,话说的是没错,不过,对于他初尝到成就滋味的人来说,称赞一句会怎样? 苏青仿佛不知道马建中心中的哀怨,绕过来来往往走动的人群,跟着他来到了一个包厢。 外面排队等座的大有人在,这里却有一个空置的包厢,不用猜苏青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心中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马建中点了两荤两素四道菜,外加一个汤,交给了服务员。 “小玉,顺便将我存在店里的茶叶拿来。”点完菜的马建中对即将离去的女服务员吩咐着。 “好的,老板。”小玉应了声,将门轻轻合上,走向厨房,心里却是嘀咕不已。 刚才与老板一起的那个面色清冷俊秀的小女孩,她知道,就是上次嚣张挑战罗叔厨艺的那个,后来让他们跌落一地眼睛的是,比试之后,罗叔很是消沉了几天,至于比试的结果,却没人再提,不过以罗叔的状态来看,不像是赢了。 当时他们只看到那小姑娘做的菜,端出去就有客人嚷嚷着点,再然后 他们店里菜的味道,就呈直线上升,美味异常,生意好的没话说,更令人兴奋的是,她们的奖金也跟着水涨船高,在这道街上做服务员的,就属他们店待遇最好了。 由于中午客人太多,很多都要排队等着,有时为了争座位,吵得面红耳赤,大打出手的也不是没有,可今天开会时,老板却要他们预留一个包间。 在这种时候,预留一个包间,小玉他们想,肯定是老板极为重要的客人。 只是没想到会是上次的那个小姑娘,而且老板还让她拿出,连他自己都不舍得喝的珍藏茶叶。 看这态度,比招待贵宾还要上心,大堂靠窗前就有一桌贵宾,据说是上面来的,也没见老板拿出好茶。 小玉能够想到的原因就是,自从小女孩来了之后,店里的生意紧接着就好了起来,难道说这与她有关系…… 想到这,小玉忙将这想法压到心底,既然老板不说,就表示不想要他们知道,她只是一个服务员,以后对那小女孩恭谨用心一些就行,其它跟她一个拿工资的小服务员又有什么关系? “外面那么多客人不用管吗?我可以等的。”尤其靠窗的那桌,进门时苏青的余光就扫到了,从桌上排放烟酒的牌子可以看出,这些人的身份不一般。 “不用,店里的服务人员会招呼,这些客人只要酒菜伺候的好就行。”似乎并没把那些人太放在心上。 茶叶拿过来后,马建中亲自用电水壶烧水泡茶。并给苏青讲着,店里这段时间以来的变化,说的眉飞色舞,神采飞扬,自信与斗志不言而喻,刚见他时的那点怀才不遇的忧郁,消失的无影无踪,满身彰显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期盼。 “这里面是一万块钱,是这个月的分成,你收好。”吃完饭,马建中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苏青,同时还有一本账单。 苏青将信封收下,并没接那账单,这并不是说她有多么相信对方,而是从调料的提供量,再结合刚才在大堂内看到的情形,她大概能够估计出,店里面一月的受益如何? 一万块钱,若在十年后,肯定觉得少了,可在九五年,这一万块钱,三成分子,马建中给得至多不少。 马建中见苏青不接账单,遍随手放在桌上,也不再客套,那样就显得太过矫情。 生意人免不了耍滑狡诈,但对苏青,他绝对不会,除了这小孩儿一身很多让人看不明白的地方,以及这冷清沉稳的气度,还有就是,苏青在 他心中有着特殊的意义。 店的生意若是再没起色,向他老子低头认输不说,他的心里构筑的自信,也要崩塌了。若不是这小孩的及时出现,也许他的人生就是另一番场景,主动放弃心中所想,老老实实接受他老子的安排,开始他一直强烈抵触的人生历程。 其实说他看重苏青,是慧眼识人,是胆识过人都言过其实了,说是看出这小孩的潜力,倒不如说是他在掉入山崖之时,空手赌了一把。 小孩没让他失望,赚多少钱倒在其次,关键是让他又重新构筑了无与伦比的信心。 对小孩态度的尊敬,或者说当财神供着,在内心他觉得一点都不过分。 “我们店里菜的鲜美,打出去之后,旅游客人倒是增加了不少,已经有几个旅游公司与我们鉴定了长期协议,现在,店里的客人主要就是外来的旅客。” 马建中又给苏青面前空着的杯子,续满茶水,接着说道:“可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来这边旅游的日渐减少,到了冬天真正冷的时候,更是没什么人来玩……”马建中并没有被目前可观的利润冲昏头脑,随即便预先想到,接下来生意清冷的冬天,不免担忧。 其实他也只是顺便发发忧思,觉得毕竟两人现在是合作关系,同一条船上的两根蚂蚱,关系自然而然亲近了很多。 不过,他并不期盼苏青能给什么好的建议,虽说苏青能制作出这种神奇美味的调料,算是很不简单,但那也改变不了她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而已,这种管理方面的问题,她怎么可能会懂? 没有远虑必有近忧,能够有如此心境,确实不可多得,假以时日,必能成就一番事业。苏青在心里不由赞叹。 第十三章 店里淡季的问题 更新时间:2013-9-140:51:15本章字数:3712 “松河县城虽说是一个县级市,论经济发展,繁荣程度,连那些普通的地级市,都要望其项背,在我看来,本土的客源并不比旅游人员少多少,而且是固定客源,若是能抓住,淡季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1” 马建中在这个问题上,其实也琢磨过很多遍,可是特色菜在本土人的眼里,那就是家常菜,普遍菜色,毫无诱惑之力。 苏青听了马建中心中的顾虑,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建议道:“菜色的话,倒可以主打东北铁锅炖,不过,若是火锅形式的会好些,在冬天会很受客人喜爱的,客源吗?既然能与旅游团签协议,政府单位,商家单位也未尝不可啊?” 店里的生意好了,她的荷包才会鼓起来,出谋划策也是于己有益啊。再说,随着时间推移,火锅店可是会越来越受人欢迎的。 马建中那也是通透之人,经苏青一点拨,心思已经转了不知道多少转了,火锅形式吗?不是什么难事,每桌加个炭炉就行了。 至于长期协议,商家单位吗?通过母亲的关系,也不难,价格上优惠一些,保管他们满心雀跃地点头,政府单位吗?哎!就怕父亲故意阻扰。不过,这些也不是没办法解决。 接下来他们又谈了些关于店里经营管理方面的问题,随着谈话的进行,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将苏青放在了成年人的角度来对待,甚至可以说还在自己之上,尤其是她每次都能切中问题的要害,并给出让他眼前一亮,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奇思点子,察觉到这一点,马建中不由得心惊万分。 “我现在非常的怀疑,你真的是十三岁吗?说你三十岁我都敢相信。”马建中一个忍不住,吐露出了一直以来心里的疑问。 苏青双手环胸,向对方挑了挑眉,面上看不出喜怒,“你这是损我少年老成吗?还是说你更愿意与一个心理年龄为十三岁的孩子合作?” “不……不是这样的。哪能啊?你这样最好,最好!”马建中察觉到说了不该说的话,一连叠的急忙辩解,同时暗骂自己嘴贱,一不注意就顺出这样的问题,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虐吗?他又不脑残?干嘛放着懂这么多的财神爷不要?要一个只会要吃要穿还要哄着的十三岁的孩子呢? “马哥,你太不够意思了,纯粹的见色望弟啊!”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穿着正装,却带点痞子味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想接着调侃 时,被一旁的马建中狠瞪了一眼,“胡说什么呢?人家还是个孩子。” 送完客人后,一直好奇马哥居然不陪他应付客人的许巍,通过店里的服务员知道,马哥离席之后,一直与一个女人在包厢里没出来过,更是勾起了他的八卦因子。 马哥有女人了?作为兄弟的他竟然不知道? 所以一推开门就朝马建中抱怨,却被马哥瞪了一眼,不过,当他看清楚包厢里坐着的,是一位十三左右的面冷小姑娘时,觉得自己被误导了。 什么女人?这分明是个小孩儿吗? 许巍尴尬地挠挠头,“小妹妹,哥哥刚才嘴顺溜了,你别介意啊。” 看马哥单独开一个包厢陪着,想来这小孩与马哥关系不错,所以,放低身段赔了个不是,但心中却在疑惑,没听说马哥有什么妹妹之类的亲戚?也没听说马哥亲近过什么人啊?这小孩那里冒出来的? 苏青听马建中说她是孩子,倒是心情好了不少,总比刚才被说成三十岁的老女人要好? 这心情刚缓和了一会儿,就听这人叫她小妹妹,怎么听怎么浑身起鸡皮疙瘩,这都什么人啊? “我不介意,倒是你应该介意。” 包厢里的两个男人都是一愣,同时看向苏青,他有什么好介意的?许巍应该介意什么? 苏青喝了口茶,方才淡淡地说道:“这么年轻,嘴就容易顺溜,要小心中风。” 中风?这不是老年人才得的病吗?是嫌他老吗?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啊! 马建中一个没忍住,喷了许巍一身的茶水,然后边抱歉,边为许巍擦拭身上的水迹,实在是憋得够呛,便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起来。 见兄弟同样吃瘪,马建中顿时心情大好,果然,别人的不快,就是自己的快乐。 许巍一脸呆滞,这小孩嘴巴也忒毒了,他说什么了?他不就说了一句见色忘弟?值得她这样报复,将他说成不中用的老人家吗? 许巍那是什么人?光看与马建中称兄道弟,就知道不是一个经不住打击的人?果然,不一会儿,仿佛忘了刚才那茬儿,不受影响地与马建中说笑起来。 “人送走了?”马建中问道。 “可算是走了,再不走,我这这副身板就快扛不住了,不过,马哥你可是帮了兄弟大忙了,那帮老乌龟,可都等着看我的好戏呢?看我年轻好欺负是吧!不过,好戏没看成,上面 的人这次对咱的安排非常的满意。”语气中一股子幸灾乐祸。 “你还怕他们看戏,你在单位一向不是横着走吗?”马建中毫无留情揭兄弟的老底。 “横着走不敢说,不过是不被人欺负就是了。”他这会儿倒也不谦虚,接着叹了口气,抱怨道:“现在的工作一点都不自由,整天还要跟他们一群老家伙勾心斗角,真没劲!还不如跟着你干呢。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知道有多快活。” “酒喝多了?又开始说胡话,好好的干你的吧。” 许巍也只是如此一说,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若是真辞了工作,他老子还不把他赶出家门? “那帮人,盘子都吃得一干二净,对咱们馆子的菜,也是赞不绝口,包括陪同的政府人员也是,不过,哥,说真的,自打吃了咱们馆子的菜,我都不想吃别的了,你在哪请来这么好手艺的厨师啊?” 马建中听到他说政府的人也说好,便看向苏青:“这下事情好办了。” 苏青点了点头,知道他在说什么。 倒是一旁的许巍很是纳闷不解,这马哥对这小孩,怎么像是对待,极为尊敬的人?又是亲自倒水,又是轻言慢语,言语之中的看重不是假的,连他老子估计都没这待遇。 许巍当即重新打量一番对面这小孩儿,刚开始只觉得她不错,现在一看,不骄不躁,安静地坐着,时不时与马建中交谈几句,但都让马建中点头称是。 许巍顿时在心中将苏青放在了更高的位置,能让马哥看重而尊敬的人,必是不简单。 接下来的相处中,许巍对苏青态度倒是热络尊敬起来,不敢再随便调侃。 苏青一向知道,他们这些公子哥,你越是贴上去讨好巴结献媚,他们越是不待见你,若是你表现的不鸟他,无视他,反而会勾起他们的兴趣,得到他们的注意。 现实中,在不触及原则的情况下,抱大腿也不是不可以,俗话说,大树下面好乘凉吗?苏青向来务实。 第十四章 某狼的到来 更新时间:2013-9-140:51:16本章字数:2902 从马建中店里走出来之后,摸摸口袋里的一万块钱,苏青迎着仍很刺眼的日光,嘴角微弯,心情不错地在街上闲起来,并不急着回去,不管怎么说,她现在也算是万元户了,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一些。 万元户在城里微不足道,可在乡下已经算是有钱人了,而且照目前的生意来看,每月万把块钱的分红,还是有保障的,不过,想到苏夏的病,她的心情再次低落下来,若是做换肾手术的话,那费用岂是以万为单位计价的? 杂七杂八一切费用加在一起,没有上百万是拿不下来的,再说,她和苏夏都要在京市读书的话,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回来,虽然姑姑说让住在她们家,一天两天还可以,但是常年住的话,即使姑姑不赶她们,他们也会不自在的。 这一世她没打算与母亲弟弟分开,所以,去京市肯定是要买房子的,那里房价贵不说,生活消费水平也不是他们乡下可比的,再次触摸口袋里的钱,苏青已没有刚才的激动之情,暗暗感叹,她的慢慢赚钱路啊! 心情起伏不定,完全沉浸在思绪里的苏青,再次回神时,发现居然来到了菜市场。 里面人头攒动,人声喧哗。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喊成一片,菜台子上摆着各式蔬菜,绿衣带刺的黄瓜,新鲜但不够清翠,红润润的西红柿,颜色鲜艳但个头不够大,自从在空间种植了蔬菜之后,苏青再看到外面的蔬菜,眼神总免不了带了些挑剔。 “这西红柿两块五太贵了,两块能卖吗?” “大娘,这还贵啊?你看看我这西红柿,这颜色这个头,菜市场里哪家能比得上?这叫一分钱一分货,两块五一斤,我都卖完一车了……” “借光,借光,撞上啦,撞上啦……”苏青听到后面的大喊声,忙躲到一边,只见那人骑着一辆三轮车,后面装着慢慢的一车西红柿,到刚才讨价还价的地才停下,卖西红柿的老板忙招呼着卸车。 菜市场的门口,也摆满了小摊贩,买菜的人不比里面的人少。 空间里的蔬菜水果,多得吃不完,若是她在这也摆个摊卖菜的话,赚的肯定不少,而且又是无本生意,可再想到那西红柿都长的跟拳头大小似的,苏青还真没勇气敢拿出来卖,看来这条财路还是行不通啊,只得肉疼咬牙放弃,然后走到卖肉的地方,买些大骨头,回去做大骨棒炖酸菜,苏夏最爱吃了。 做了一个多小时的汽车,再换乘马车,等苏青到村头的时候,天色已经昏黄,正是该做晚饭的时候。 离家还有老远的距离,苏青就看见很多人围在他们家的院门口,一副戒备深严,严阵以待的架势,手中拿着各式家伙,铁锨,锄头,还有几个拿着猎枪的。 好家伙!连猎枪都整出来了,这是要干什么啊?难道他们家还出了恐怖分子不成? 这阵势将苏青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里着急母亲和弟弟的安危,脚下的速度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正在苏青焦急,担心家里出事,急赶着往家走的时候,人群外围的二婶看到了她,忙迎上前来,着急道:“青丫头,你可回来了,也不知道怎么的?一头狼从日落就一直蹲在你们家院门口不走,害的你妈和你弟弟都不敢出门,你还是赶快去看看吧!” 苏青闻言,急忙扒开前面的人群挤到最前面,只见他们家院门口,一头体格雄健,通体银色的狼,正蹲在那里,与周围神情紧张的众人相反,它趴在那里极其悠闲,似乎在闭着眼睛假寐,后面蓬松的尾巴还不时的甩动几下。 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似乎是在那里见过。 苏青看着蹲在他们家院门口的某狼,脑中不断搜索着关于狼的信息。 在苏青刚一靠近,那狼就睁开一直假寐的双眼,眼中闪过一抹亮光,慢慢站起矫健的身躯,抖了抖浑身的毛发,一眼不眨地看着苏青,缓缓踱步走过来。 “青丫头,这家伙像是盯向你了,快闪开。”村子里的一位叔公见状,急忙叫苏青躲开,虽然不知道这狼为什么盯上青丫头?不过,凡是被狼这种野兽盯上的,结果只有一个,不死不休! “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罕见的品种,看起来很是不凡,若是开枪打死了,怕是会激怒神灵。”村子里岁数最大的一位老人看着某狼,颤巍巍地说道。 “看它一开始也没伤人的打算,估计是误闯下山,想着呆一会儿就走了,谁知这么难缠,要不还是报警吧?”二叔对他老爹苏维堂说,以他的身手,杀了也不难,不过,这些年一直提倡保护野生动物,尤其还是这么珍稀的品种,更是不能轻易地杀生。 “大家不用紧张,我想这狼是我认识的。我在山上救过它,它应该不会伤害我。”苏青在见到某狼那熟悉的眼神时,就认出了这是她在山上救的那只,只是它现在皮毛完好,似乎更加光亮有神采,使得她一开始倒没认出来。 那狼像是证明给大家看似的,在众人紧张不已的注视下,走到苏青的面前,来回晃着蓬松的尾巴,并凑近舔了舔苏青的手,以示友好。 苏青摸摸了它毛茸茸的大脑袋,某狼也不拒绝,乖乖地任苏青抚摸,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只无害的大猫。引起了村民的一阵吸气声。原来狼也可以这么温顺的? 众人见此情景,提到嗓子眼的心,方才放回肚子里,有心情打量这所谓的稀有之物。 体积在狼中大的少见,毛发银的发亮,似乎还萦绕着一层光晕,能知恩图报想来已是开了灵智,想到此,众人心中的敬畏感油然而生。 这狼的到来,难道预示着他们村将要发生改变? 第十五章 家庭一员 更新时间:2013-9-140:51:16本章字数:4345 大家见这狼没有伤人之意,也就散了回家吃饭。 某狼跟在苏青的身后,进了院子。 外面发生的一切,章书玉和苏夏,透过门缝,瞧得一清二楚,虽然说一直没见它伤人,但那是一头狼,不是一只狗? 狗认主之后,会一直忠诚,而狼向来以狡猾多变著称,并不是没有根据之词,谁知道它会不会翻脸无情?所以,猛然间见苏青将它领回了家,母子俩都忍不住全身发怵,猛咽口水,不敢近前。 其实苏青也不想这样,就像母亲所想的一样,狼性狡猾诡辩,留在身边总归是个不安分的定时炸弹,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爆发? 但这家伙像是认定了她,好说歹说都不离开,都说了不用报恩了,可人家愣是咬住青山不放松,就是赖定你了。 若是动起武来,使出全力苏青也不一定是它的对手,看这雄健的身驱,隐而不发的威势,就是狼中之王也是无法比拟的。 不管好坏也只能任它留下!苏青苦着一张脸很是无奈。 晚上苏青做饭,母亲烧火,将自家腌制的酸菜用清水浸泡十分钟去除杂质后切成丝,再继续泡半个小时,买回的大骨棒也用水浸泡后,辗成两半。 在炖锅中加入少许油,放入姜片爆香后加入大骨棒并加入适量的清水,然后加入少许白醋,八角与花椒,自制调料,盖上锅盖炖着。 大骨汤炖好后,再将酸菜加入,加入盐巴调味继续小火炖一小时即可出锅。 母女两一边忙活,一边随意聊着,某狼卧在苏青最近的地方,平常喜欢跟在苏青身后的苏夏,反倒老实的呆在母亲身边,看着某狼,恐惧之余,一脸的哀怨神情。 “它呆在我们家也不是个事啊,有养狗的,养兔子的,养狐狸的人也有,但从来没听说过谁家养狼的,你看是不是要动物协会的人过来看看啊?”苏青老娘看着趴在苏青脚边的某狼,不免忧心忡忡问道。 苏青掀开锅盖,将飘上来的浮沫撇除干净,再盖上锅盖,“暂时不用,动物都喜欢山林生活,说不定在我们家呆几天就受不了,回山上去了,若是让他们来,肯定不少麻烦事,到时咱们家还能清净得了?” 章书玉听女儿这么说,想想也是,便不再提及此事。 吃饭时,一直很喜欢吃姐姐做的大骨炖酸菜的苏夏, 并没有吃太多,反而某狼吃了不少,一大半都进了它的肚子,幸亏苏青买的多,否则还不够它塞牙缝的呢。 晚饭后,某狼随着苏青回到了房间,苏青闲下来才想起,这狼前几天还重伤几乎致死,忙蹲下身来,查看它的伤势,刚摸到腹部,某狼身体猛然一僵,过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即放松下来,任苏青摆弄。 伤口已经结疤,苏青又运转灵力向它体内探去,即使她不懂得运用灵力诊断,但也能感觉到它的体内很是不妙,伤势并不如外表看到的那么不妨事,当即便输入灵力进去,直到丹田内空荡下来,方才停止。 想来这狼也是知道自己的情况,找到苏青也并不是没有让苏青给它医治的可能性。 只是让苏青奇怪的是,那天从山上回来,她也试着输灵力给苏夏,却遭到阻碍,一点都不能吸收,反倒这狼体内犹如大海,输多少都能接受。 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姐,它可真威武,还有你看他这毛发,真是漂亮,我可从来没见过。”说着,忍不住就想伸出手摸摸。 可某狼很不给面子,无视苏夏眼中的羡慕,抖抖身上的皮毛,走到苏青的身边蹲下,让苏青给它擦爪子,准备吃饭。 苏夏刚开始的时候,看到这特别瘆人的庞然大物,很是胆怯,可几天下来,也不见它有什么威胁性,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不是都说男人对庞大的宠物,都有一种天生的喜爱之情吗? 虽说苏夏还算不上男人,但对庞大动物的喜爱与向往却是一点不少。 谁知某狼对于苏夏时不时的讨好亲近,并不领情,总是在他近身的时候就走开。 就这样苏夏也不气馁,继续着他的亲近大业,至今还没能触摸到一根毛发。 苏夏见状,也只是笑笑,任他们闹去,这狼看起来像是无害,但苏青心里清楚,它的威胁性以及对人的戒备之心。 就算苏青救了它一命,它也不会全然没有防备,刚开始每天给它输完灵力之后,它都会趴在靠近门口位置,虚趴着,若是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就能跳起。 随着苏青每晚输完灵力之后,都会给它梳理毛发,刚开始还身体僵硬,慢慢就眯起眼睛,享受苏青的抚摸。慢慢才彻底放开对苏青的戒心。 “它可真爱干净,比村子里的小孩都干净,每次吃饭都要洗爪子,每次睡前也要洗澡,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养了一个孩 子呢?” 苏夏蹲着看姐姐给它清理爪子,羡慕的不行,要是他也能给它洗手洗澡那该有多好? “这狼,比一个孩子聪明多了。”苏青的老娘对呆在他们家不走的某祖宗这么评价道。 双休日时,苏红回到了村子,也听说了苏青家住着一头庞大的银狼,现在村民路过她们家都绕着走, 虽然银狼还没有伤过人,但难保不齐被它看上眼,扑上来咬一口,那就摊上大事了。 苏红不管性格再大大咧咧,再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毕竟是女孩子,当时听说时,也是吓了一大跳,想去苏青家吧,但又怕那头狼, 最后,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还是去了,谁叫她脑子没有苏青聪明呢?一星期积攒下来的问题,若是不让苏青给她讲解,那下个星期上课会更加吃力。 自小她就羡慕苏青的姑姑,因为她是他们村唯一一个考出去的女大学生,毕业后更是留在了京市工作,想要走出大山的乡下姑娘,唯有读书才是出路,所以她更不希望自己的成绩跟不上。 装着胆子,摸着胸口,苏红缓缓推开了苏青家的门,来过这么多次,以前她从来没觉得苏青家的红漆木门这么重,门开后,眼睛迅速在院子里,扫了一遍,没发现传说中的狼,悄悄松了一口气,谁知进到堂屋,就看到让她惊掉下巴的一幕。 苏夏正拿着一根大棒骨,还没送到嘴边就被苏青身边的庞然大物嗖的一下抢了过去,快的根本看不到它的动作,苏红的一颗心都给惊了出来。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憋死。 可当她看向周围,觉得她已经不在地球了?这一家子还真是……心脏承受力不够好的都不行。 被抢去骨头的苏夏,嘿嘿笑了两声,接着吃自己的饭去了,像没事人一样。 苏青无奈地看了一眼那头兀自啃着抢来的骨头的狼,摇摇头道:“一根骨头而已,值得你这样去抢回来吗?” 这家伙自从放下了对苏青的戒心,对苏青的独占欲就越来越强烈。尤其是吃的方面,已经发展到不是苏青做的,就不吃,而且只要是苏青盛给它盘子里的食物,别人碰都不能碰。 不过,它也不是没有优点,每次都会跟着苏青上山,有了它,别的猛兽不敢轻易靠近,而且苏青也没了顾虑,深入到林子深处,采到不少珍贵的药材,收入猛然增加了不少,而且回来时,它还能打些野物,有时候自家吃不完,还能给二婶家送去些。 苏红进来看到的那一幕,其实是苏夏看到它面前的食物,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就一时没忍住,暂时忘记了它的吃独食,拿了一根大骨棒,最后还是被它给抢了回去,挨了它一记狠瞪,不过,苏夏知道它也不会真正伤害他。 这家子看起来最为正常的应该是伯母了,见到苏红过来,忙将她拉到身边的炕桌旁坐下,递给她一双筷子,招呼她用晚饭。 与某狼同桌吃饭,苏红吃得是心惊肉跳,饭后在苏青给她解答完问题之后,拔腿就走出了院门,一刻也不敢多待,并暗暗感叹,这一家子的心脏承受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强悍! 尤其是与某狼同吃同睡的苏青。 第十六章 小试牛刀 更新时间:2013-9-140:51:16本章字数:4258 苏青推开二叔家的大门,正在院子里咕咕叫着寻食的一群老母鸡,顿时噤声,朝大门瞄了一眼后,一轰而散,跑的无影无踪,就连往常看到有人进门,都会出来叫唤几声的二叔家的狗,也只是探出头,叽叽两声,掉头跑到角落去了。1 见状,苏青无奈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罪魁祸首,“大白?” 大白是苏青为某狼起的名字,当母亲与苏夏第一次听她这么叫时,神情像是吞了个苍蝇。 这么威风凛凛的家伙,怎么也不能将它与大白这两个字联系到一起?不时应该叫什么闪电,银龙,云霄什么的吗? 此时苏夏心中对姐姐的完美形象,第一次产生了动摇,原来姐姐也有不擅长的东西啊!譬如起名字什么的。而母亲章书玉想的却是,女儿终于像回孩子了。 而被冠以大白之名的某狼,差点没以绝食严重抗议,与苏青很是闹脾气了一阵,但胳膊拧不过大腿,最终也没能逃脱它是大白的命运。 而此时再次听到苏青喊它大白,心里还是极不舒服,心里忍不住腹诽,这还真把它当兔子养了? 不过,碰到这么个面冷心软的人,它也能认命,自我安慰,叫声大白又不会少块肉? 重新构筑好心理建设,大白这才对向苏青的质疑目光,表现的很是无辜,一副摊开双手,我什么都没做的神情。 对于它这人性化的表情,苏青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让她头疼的是,要不要这般粘人啊?不管到哪儿,都非要跟着不行,像个离不开妈妈的小孩,。 你跟着就跟着呗!这也不是什么不能容忍的事情,可关键是每次去了别人家之后,那家的家畜家禽,之后好几天都病恹恹地不好好吃食,搞得苏青很是不好意思,所以现在,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苏青很少去别人家走动。包括一向来往紧密的二叔家也是。 而此次之所以来二叔家也是因为大白的关系,已经十多天没去二叔家走动了,练拳也是在自己家里,昨天上山时,碰到村子里的人,才知道二叔巡逻时受了伤,被送去了县城医院,今天刚好出院回来。1 苏青昨天回家与母亲说了,母女俩商议之后,决定让苏青拿五百块钱,先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她们这乡下有个习俗,瞧病人不兴空手,有送营养补品之类的,也有送钱的,苏青觉得还是送钱 实在,需要什么买什么。 五百块钱,以现在苏青每月都有一万五千左右的收入来说,不算什么大钱,多拿一些她也不会心疼,但考虑到那样的话就太招摇了,五百也算不少了。 “青丫头来了,看你二叔的吧?快进屋来,外面冷着呢。”二婶发现外面的动静,从屋中走出来,见是苏青,满热络地招呼她进屋,虽然脸带笑容,但掩饰不住眉宇间的愁绪。 “我听说二叔出院了,想着便过来看看。”苏青跟着二婶走进里间,见二叔正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地抽着旱烟。二婶见状,一边念叨,一边去开窗户透气:“刚出院,这又抽上了。医生怎么交待的?养伤期间,不能抽烟,不利于伤口愈合……” “烟不能抽,酒不能喝,咸的辣的都不能吃,除了这些,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难道我都照他说的做了,我这条腿还能好了不成……”二叔听到二婶唠叨个没完,便脸色不悦地嚷嚷开了,言语中透着一股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的情绪。 在看到门口的苏青时,便住了口,话题一转,问起了苏青习拳上的事。不再提腿伤的事。 聊了会儿,苏青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交给二婶,“我不知道买什么好,你看着给二叔买点他喜欢吃的,补补身子。” “这怎么成?二婶怎么能要你们家的钱?你快拿回去,再这样二婶可生气了。”二婶将钱又塞回苏青的手里,怎么都不肯要。 “二婶你就拿着吧,要不然回去我妈肯定骂我,再说我们家现在比以前好多了,我采草药不比你们家收入低,二叔相当于我师傅,你就让我尽份孝心吧。”苏青说的言辞恳切,二婶一时倒没法拒绝,直到二叔开口,才勉强收下。 苏青又跟二叔说了会话,最终还是忍不住问起了他受伤的情况。 二叔说到自己受伤的情况,虽然嘴上满不在乎,但苏青能够听得出来,他内心意志消沉。 那天正好赶上二叔执勤,在山上巡逻时,撞见了一伙偷猎者,正在大肆猎杀野生保护动物,这伙人显然是有组织的,专业性特别强,携带了不少高科技装备,包括先进的违禁武器。 二叔就算身手再好,动作也比不过子弹的速度,再说,这些有组织的人,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个个凶狠异常,心狠手辣,对于撞上枪口上的二叔自是下了死手。 多亏二叔常年苦练,身手和身体素质都不是常人能比的,在右腿中了一枪之后,还能行走逃 脱,捡回了一条命。 二叔说到这,叹了一口气,抚摸了下没有知觉的右腿,“就算捡回了一条命,这条腿也不中用了,跟个废人有什么区别?” 二叔今年也才四十岁左右,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这搁在谁身上都像是塌了天一样。苏青见二叔这样,也忍不住一阵难过,屋里此时弥漫了一层愁云,气氛极度低沉。 “不过,就算是这条腿废了,我还有双手,照样可以教你打拳。”见气氛凝滞下来,二叔便装作浑不在意地对苏青说道。 苏青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你也不要着急,西医看不好,不是还有中医吗?中医颇大精深,说不定有办法可以医好,医生不是说了是伤了神经才导致这样的吗?而中医最擅长的就是温阳滋补……” 说到此,苏青的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她也看了这么长时间的医书,虽然还没达到给人诊断看病的程度,但是像二叔这种情况,她在医书上曾经看到过治疗这种病症的方子,说不定她可以一试,只是二叔会相信她一个孩子吗? 苏青想了想,决定征求二叔的意见,最起码她也算是尽心了。 “二叔,你也知道我跟着村子里的老人学过一些草药和中医方面的东西,像这种情况的,我知道一个药方,说不定能够有效。” 二叔还没回答,一旁的二婶忙接话道:“青丫头,我知道你是着急你二叔的身体,可大医院的医生都下了诊断,说是好不了,那肯定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了,我现在都已经接受你二叔这样了,二婶谢谢你有这份心了。” 对于二婶的婉言拒绝,苏青很是理解,想她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再加上一天医学没上过,任谁谁都不信。 苏青也不再劝说,只是看着二叔。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是二叔相信她,她就试试,反之她也不会游说。 二叔反倒是看向了一直蹲在苏青身边威武凌厉的某狼,像个护主的忠犬般,在苏青与周围的人之间生生竖起来一道无形的屏障,眼中闪过一抹沉思,半响后,对苏青说道: “反正二叔就这样了,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你就试试吧,不过,也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治不好二叔也能接受,一个大男人,就算是没了一条腿,做不了护林工,二叔照样能做别的,绝不会认怂的。” 二婶还想说什么,但见二叔语气坚决,嘴巴张合了几下,最终也出声反驳,不是她对苏青有意见?相反她很喜欢青丫头, 但这和医腿是两把事,说到底是她不相信苏青有能力治好,大医院都治不好的病,那听起来太玄乎了。 苏青听到二叔这样说,很是感激他的信任,不管怎么说,她也也会想尽办法,治好二叔的腿,不光是因为信任,自从重生后二叔没少帮她们家,再后来还教她习拳,也算是她的师傅了。 这时,苏维堂走了进来,脊背似乎佝偻了些,神色也怎么好,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多岁,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在听说他右腿废了的时候,几乎将这个历经风霜的老人打倒在地。 苏青打了声招呼,二婶便将二叔答应苏青治腿的事讲了一遍,希望老人能够劝劝自己的儿子。 苏维棠听完,并没像二婶希望的出言反对,在沉默半响后,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第十七章 遭到质疑 更新时间:2013-9-140:51:17本章字数:3183 青莲空间里,苏青翻找着医书,终于在一本有关案例诊治心得的书上,找到了与之相关的疾病,上面并给出了相应的诊治药方,只是在药方旁附注,若是条件允许,添加一味人参的话,效果会更加显著。1 人参?人参?苏青嘴里不住的念叨,方子上其它的药材还好寻,山上都能采到,就是这人参,可不是随处可见的大白菜,想要就有? 且不说,他人这么些年有没有在山上碰到,就她而言,上山采药这么长时间,她可连个参毛都没看到,就是最近在山中走的深些也是无缘碰见。 听村子里的老人讲,这些人参都是有灵性的东西,即使碰见了它也会躲起来。 这虽然听起来像是无稽之谈,但也无疑说明一个事实,人参有价无市! 对人参一直犯愁的苏青,猛然想起了,前不久空间里刚长出叶子的参苗,这段时间由于大白的关系,一直没顾得上进空间查看,不知道经过这些天,它们长成了什么样子? 将书籍上的方子,抄写下来,苏青起身走到竹屋前,看向眼前这片布满着绿色植物的空间,心情好了不少,在目光扫到周边的果树时,她的眼里满是惊诧。 怎么会这样?当时她记得很清楚,为了节省空间,她栽种果树时,可是紧靠边缘的,这突然多出来的土地是怎么回事? 苏青目测一下,大概有两米多的样子,她抬头再次环顾四周,感觉空间里的土地,相比于以前却是大了些,想到这,苏青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在她不知不觉中,空间升级扩大了。1 看来这空间还具有升级功能,只是不知道需要具备什么条件,它才能升级? 暂时抛开这些疑虑,苏青走到种植草药的区域,药材看起来远不如蔬菜成长的快,这跟他们大多都是多年生草本植物有关,而且生长的越久效用就越好。 在苏青看到野人参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这个头,以及向外延伸的根须,苏青估计至少也有市场上五十年份的那么大。 这些可都是天才地宝,能得一支已属不易,何况这还有十几棵?苏青向来不容易动容的脸,此时几乎笑成了一朵花,这可都是有价无市的宝贝啊? 按捺下荡漾的情绪,苏青弯下腰准备挖出一颗,剩下的留着让他们继续生长。 果然是天才 地宝的东西,连吸收营养都如此霸道,几乎将周边的营养,都抢了过来,害的跟它离的近的草药,由于营养缺乏,长得纤细柔弱…… 想到营养,苏青开始思量,空间的升级是不是有可能与人参有关?人参这种天材地宝可是带了灵气的,灵气养参,参养灵气,这倒也不是不可能。 严格按照挖参的要求,小心翼翼的苏青,费了老半天功夫,才彻底全部挖出来,拿到竹屋,细细打量。 好家伙!这参须起码有一米来长,苏青忍不住暗暗咋舌。 在竹屋中找了个木盒子,将切除一块的野人参保存放好,想着酿酒的时候,放进去一些,可以帮助母亲和苏夏调理身子,将切出来的一小块,给二叔配药用。 苏青配好药材,亲自熬好了才给二叔端去,经别人的手熬,她可害怕被别人发现了药材里掺杂的人参? 野人参虽说价格昂贵,说不定一小块都值上万块,拿给二叔用,苏青是毫不心疼,但若是被人发现了人参的存在,她没办法解释不说,虽然她相信二叔一家的人品,但难保没有心怀不轨之心的人。她虽然想救人,但也不会放松警惕。 见苏青端着药碗朝外走,章书玉从厨房出来,看向苏青手里捧着的汤药,不无担忧道:“青儿,这能行吗?别到最后好心办了坏事。”下句还是算了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苏青停下脚步,神情严肃地说:“妈,我什么时候做过不靠谱的事?二叔家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们家不少,我是真心想治好他的腿。”看来只有看到效果,才会有人相信她。 章书玉见女儿眼神坚定,倒放下了一颗心,她现在只剩下一双儿女,不希望她们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二叔看着手中,苏青递过来的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抬眼看了对面的苏青一眼,他当时还以为苏青是就那么一说,没想到还真给整出了一碗药,想想,最坏也就这样了,他现在倒是期待起来,这碗药能让他重新站起来。 在二婶几次想阻拦时,二叔一仰脖子,就把全部的药倒进了肚子里。 二婶在一边干着急也没办法,当家的自己要喝,她也不好怪责苏青,人家小姑娘也是一片好心,见碗中已是丁点不剩,她叹了口气。 这副方子,必须要坚持服用一周,其实苏青并不像想象的那么胸有成竹,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给人治病,说不好听点,她一个黄毛丫头是不具备用药资格的,现在医疗纠纷虽说还没有十 年后那么盛行,但若是出了意外,她一样会受到处罚。 所以,前三天,苏青往二叔家跑的很勤,生怕出了什么问题。 这期间,村子里来探望二叔的人也不少,毕竟是村长的儿子,出了事自然要往前凑凑,这不是说巴结献媚,而是人们社交的一种。于是,也听说了苏青丫头给治病的事情,大家一致不看好。有的更是说的直白。 “你怎么连一个孩子的话都信啊?她一个黄毛丫头采了几天药,难道就能看病了,这不是扯淡吗?” “就是病急乱投医,想换个中医看看,找村东头的苏全也比找她强啊……” 苏全是苏庄的一位赤脚医生,跟着家里学过些中医方面的知识,后来又在乡卫生所培训过西医方面的东西,于是,在苏庄自个儿家里开了个小诊所,村子里有个头疼发热的小病,都去他那看。 这苏全也听说了苏青给他二叔治腿的事,只是笑笑,说了句胡闹。 而就在众人不看好,怀疑苏青的二叔苏恒是不是给打击的傻了时,苏恒的伤腿却有了转机。 第十八章 初露锋芒 更新时间:2013-9-140:51:17本章字数:2891 日子已经是十一月份,太白山这里已经步入了冬天,气候尤其寒冷,雨雪天气也是常有的,难得的今天有一个响晴的天。温暖的阳光正笑呵呵地洒在院子里的空地上。一直被雨雪天气压抑的心情也陡然好了不少。 趁着这么好的天气,苏青决定不上山了,而是在自家院子里,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将这十多天上山采的草药,从屋中搬出来凉晒,打算风干之后,就去县城卖掉。 苏夏与母亲也过来帮忙,将草药分散开来,以便让它们得到充足的阳光。 苏青将最后一个篓子从屋中搬出来,就看到让她忍不住落泪的一幕,母亲与苏夏顶着金黄的阳光,一边忙着手里的药材,一边说些小心,注意不要碰伤之类的话语,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温馨暖情的气息。 为了不让眼中的液体溢出,苏青抬头,缕缕阳光顿时洒在脸上,给她镀了一层耀眼的光晕,闭着的双眼里,溢出一滴晶莹的水珠,在太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光芒,这是喜悦的眼泪,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场景,母亲,弟弟还有她,在一个小院子里,过着平淡幸福的生活。 忍不住情绪外漏的苏青,却不知道,她此时的摸样是多么美好?多么让人疼惜? 在院子一处,正沐浴着阳光,慵懒的几乎昏昏欲睡的大白,无意睁开眼的一瞬间,就被这场景给吸引了,着迷了,心底有块地方被触动了…… 这小小的院子内,正无声的上演着,我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我…… 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温馨微妙的气氛,紧接着大门被人推开。1二婶王巧英神色匆匆的小跑到苏青跟前,拉着苏青的手,神情激动不已,话都说不完整。 “你……你二叔……二叔的腿……” “二叔的腿怎么了?别着急二婶,慢慢说。”一提到二叔的腿,苏青的心也顿时提了上来,虽然这几天都有去看,并没有什么异常的症状,但这可是她第一给人用药,难免不自信起来。生怕会出现什么不好的状况。 二婶见苏青紧张起来,也知道刚才的话让她误会了,猛吸了几口气,方才缓了过来。 “你二叔说,右腿有感觉了,感觉到疼了,不知道是不是好事,让我叫你去看看。” 一听到有感觉了,苏青方才放下心来,这二婶跟苏红果然是母女,大大咧咧的, 话不能好好说吗?害的她啥紧张了半天。 “我现在就跟你过去。”苏青回头看向一脸担忧的母亲,“这次应该是好事,我过去看看,你照顾点院子的药材。” 母亲点头应着,苏青说完便随着二婶出了院门。 刚才似乎还在昏睡的大白,睁开清明的双眼,哪还有一丝惺忪的痕迹?然后缓缓起身,抖抖银白光亮的毛发,依旧跟在苏青的身后。 二婶尽管见过多次,但恐惧之心仍在,忙走快几步,隔开些距离方才安心。 敲敲打打,检查一番之后,苏青对一脸紧张的二叔笑了笑,“感觉到疼,应该是腿部神经有反应了,再吃几天的药,应该就差不多了,这几天你尝试着活动活动右腿,或者用手按压也行,这样能促进神经的修复。” 一旁坐着的苏维堂,听到苏青这么说,激动的站了起来,身子晃了晃,几乎要支撑不住,眼眶似乎有泪光显现。 这个一直强撑着的老人,在听到儿子不会残废之后,终于放松下来,紧绷的神经猛然间松弛,几乎差点倒了下去,被一旁的二婶察觉,忙扶着坐了下去,看着苏青,一脸的感激。 “你是个好孩子,六爷谢谢你了,这份情六爷记着呢。”老人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六爷,你说的严重了,他是我二叔,我跟着二叔习拳,相当于是我的师傅,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苏恒平复下激动的心情,也劝着自己的老爹,“爹,苏青不是外人,不用这么讲究。” 苏青又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就回了家。 里间苏恒所住的屋子里,一家人激动过后,方坐下来说些话。 苏维堂在桌子上敲了敲烟枪,说道:“这苏爱国命薄,撇下这一家子早早走了,可这青丫头却是个有福之人,靠着自己的努力,硬是撑起一个家,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你再看那头狼,一看就不是凡物,却宁愿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没有特殊的能力,怎么会得到它的另眼相看?再加上你这一条腿也是人家救得,以后对她们家多帮衬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要依靠人家呢。” 活了大半辈子,经历的多了,眼界自然不是小辈人能比的。苏青这丫头的一举一动,他可是看在眼里。苏军与苏红要是有她一半好,他也就放心了。 “这些我都知道,不讲这些,光讲我与她父亲的关系,我也会照顾他们的。再说青丫头聪慧能干 ,我打心眼里喜欢。”苏恒说道。 二婶毕竟是一个乡下女人,质朴淳厚,但没什么见识,自然没有那爷俩看得透,觉得他们将苏青说的有点夸大其词了,“真有你们说的那么玄乎?在我看来,也就比苏红聪明能干些,懂得多些,可也没见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啊?” 爷俩都没有接话,女人家的眼里也就灶台那么大点的地方,你能指望她看到什么? 爷俩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又说起了导致苏恒受伤的偷猎者,一时间一筹莫展…… 第十九章 偷猎者 更新时间:2013-9-140:51:18本章字数:3889 二叔的腿在逐渐好转,已经能下地站会儿,但时间长了还是不行,神经受损,不像别的器官有很强的再生修复能力,那是需要一个长期的温养过程,再加上适当的锻炼,才能慢慢恢复。 至于能不能恢复到受伤前的状态,苏青还不敢保证,不过即便是这样,已经让二叔一家人足够感激了,一直笼罩在这家人头顶的乌云,也随着散去,每个人又恢复了积极的生活态度,唯一改变的就是,看苏青的眼神无一不是充满了感激的神色。 七天后,苏青重新换了张温和些的药方,将药配好,交给二婶让他们自己去熬,显然,里面是不含野参的,不过,同时苏青送了一坛加了野参的药酒,交代二叔每晚喝一杯,有利用活血壮骨。 二叔腿好转的消息自然瞒不过村子里人的眼睛,一时间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苏青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譬如本来在大医院用了药,只是当时还没起到作用,回来却被苏青赶上了,这类人以村子里小诊所的医生苏全为代表。 而大部分人还是愿意相信,苏青是有真本事的,有了二叔苏恒现今的例子,再回过头来看那头神秘罕见的某狼,心里若是没有想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虽说孤儿寡母这样的人家,在村子里是不被人亲近的,但苏青最近的一系列举动和他们家的变化,更加让他们不敢走的太近,不过心里却有了质的变化,以前是轻视,不屑,现在是敬畏,甚至可以说是对神秘事物的惧怕。 村子里怎么看待他们一家,苏青并不知道,而且也不太关心,只要没有人伤害他们,包括言语方面的,她是不会在意的。 而且最近通过给二叔医治腿伤,在医学方面,她似乎有了某种明悟。 以前读医书识草药,一方面是传承原因而不得已为之,还有一方面是私欲,想利用它让生活过的好些,甚至还有想法治好苏夏的病。 可如今,二叔的腿好转之后,不仅二叔本人,也包括家里人,脸上都多了笑容,多了满足,多了对生活的积极态度,同时也多了对苏青的感激。 看着这些,苏青心里萌生了一丝微妙的满足感,成就感,因为她的行为,而改变了一家有可能的悲剧,更让她对只当任务,责任而学习的东西有了更深层次的思考和认识。 这种认识,虽然不至于像什么现身医学,什么救死扶伤,奋 斗终生这之类的宣誓,但或多或少改变了她上辈子冷漠消极的态度,因为,她本身就不是一个圣母怜悯之人,或者以后涉及到威胁自己家人之时,她一样会袖手旁观,一样会冷眼相待。 在得知二叔的腿行走无碍时,苏青心里也高兴,在晚上忍不住多喝了一些酒,在母亲和苏夏都睡下之后,精神仍然很亢奋,便爬上了院子一角的麦垛,躺着欣赏太白山下静谧的夜空。 皎月当空,晚风习习,苏青望着如此美妙的夜景,不由得低叹:“活着真好!” 旁边卧趴的大白,闻言深深地看了苏青一眼,在见到她手中突然多出来的酒坛时,眼里闪过一抹深思,不多久便被开启的酒香诱惑,忍不住用头拱了拱苏青的手背。 “你晚上都喝过两坛了,不给!” 这大白竟然跟她一样爱喝酒,而且酒量大的吓人,这种她酿的酒,即使像她二叔这样的,一碗下去,也会醉的一塌糊涂,可它的酒量却像个无底洞,无论喝多少都不带醉的,虽说空间里的水果用之不尽,可她也不能助长它这无节制的气焰。 不过,这大白跟着苏青这么久,大概也摸清了她的脾气,继续撒娇,并用尖利的牙齿,不断地磨蹭她的手背,力度把握的极好,连红色的痕迹都没留下。 苏青见它无赖撒娇的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好了,不要蹭了,痒死了,这一坛给你。”说着将手中的酒放到它的面前,又重新在空间里拿了一坛,一边喝着酒欣赏着浩瀚夜空,一边与大白说着话,也不管大白能不能听懂。 “狼不是喜欢群居生活吗?你怎么就喜欢赖在我家呢?以你这样强悍的力量,到哪都是狼中之王,那多威风,多恣意潇洒啊?”说到这就见大白从酒坛里探出头来,朝苏青嗷呜一声,似乎在说,它就喜欢这样。 苏青摸摸它柔软顺滑的毛发,像个经历过很多的沧桑老人,感概着:“其实处在巅峰,也不一定就会快乐。” 想起上辈子的随波逐流,到最后却什么也没得到,浑浑噩噩地活着,浑浑噩噩地死去,而这一世,她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要珍惜什么,更是有了神奇的空间传承,让她的路变得平坦许多,也为她打开了另一扇神奇之门,让她的人生变得有价值起来。 大白有些看不懂了,一个花季样的少女,怎么会有如此心境的感概?眼神不由得深谙下来,嘴里的酒也陡然变得索然无味。 见苏青似乎陷入了某种不好的回忆之中,情绪变 得起伏不定,大白着急地低叫了两声,将苏青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回过神来的苏青,抚摸着它柔软温暖的毛发,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这是新的开始,悲剧还没酿成。 第二天醒来时,太阳已经老高了,苏青只记得昨晚心情高兴,喝了不少酒,酒量不错的她竟然喝醉了,连怎么回到屋子里都没了印象。 睁开眼就看到床头蹲着满眼担忧的大白,心底流过一丝暖意,这狼是真心实意地关心自己。 洗漱后,吃了母亲留在锅里的早饭,又动手给大白炖了一盆肉,待大白吃完,稍微收拾了下,就去了二叔家,正好看见一辆警车从他们家开走。 “我来时见一辆警车离开,出什么事了?”苏青进屋,见六爷和二叔都在,打过招呼,就问道。 “还不是上次偷猎者的事情。”二叔眼里闪过一丝狠戾,狠狠地说道: “这群狗娘养的,真是狡猾,警察几次上山都扑了空,可从山上的动物爪印来看,他们一直都没放弃猎杀动物,而且根据调查,被猎的都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鹿。” 六爷在一旁吧嗒口烟,叹气道:“早些年也有偷猎者,可也不像这伙人这么猖狂,连警察都不放在眼里,据他们讲,前段时间大兴安岭那里,也有一伙人专猎杀鹿,当地警察几次上山,都一无所获,他们似乎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一旦警察下山,就频繁作案,后来警察加大重视,在山上蹲点,却再没发现没他们的踪迹。” 二叔断定道:“这肯定是同一伙人,作案手法连警察都说如出一撤,一定是组织庞大的惯犯,我看想抓住他们,难!这帮人的武器装备,他娘的!连警察都不上,更何况我们这些老土的猎枪。” 说道这,二叔想到什么,转头看向苏青,慎重嘱咐道:“在这伙人没抓住前,你就不要上山了,即使有大白跟着也不行。” 苏青见二叔这样严肃,也知道这帮人的危险性,一时间倒犯起愁来,空间里的药材不能往外卖,她又急于攒钱,就指望着上山多挖点药材换钱呢?这不上山,岂不是断了财路,这帮偷猎者真是害人不浅。 “难道抓不到这帮人,我们村子里的人就不能上山了吗?”苏青忍不住问道。 “目前也只能这样,只希望警察赶快将他们绳之以法,村民大多靠山收点外快,这样拖延下去,村子里的人这个年不好过啊……”六爷是村长,担心更多的是村民的生计问题。 苏青给二叔检查了腿,发现一切恢复良好,在回家之前,二叔又再次嘱咐她这段时间不要上山,苏青点头应着。 第二十章 大白的躁动 更新时间:2013-9-140:51:18本章字数:3030 紧邻大山的村子,村民一般农忙季节忙地里的活,农闲时进山采些山货,譬如松子榛子之类的干果,或采些野菌晾干除了自己家吃,也能卖点钱。1 会打猎的还能打些野鸡兔子,獐子甚至野猪之类的,但是被列为国家野生保护动物的,他们是不会射杀的,因为他们与大山有着感情,也更懂得保护生态环境的重要性,那可是关系着他们子子孙孙后代的切身利益。 可就有那么一些猖狂的犯罪团伙,为了牟利不惜触犯法律,猎取珍稀的野生动物,有的甚至是国际团伙,组织规模不亚于正在一直打压,却仍旧猖獗不止的毒品交易,正因为它像毒品一样能够获取高额暴利。 譬如说鹿这种国家一级野生保护动物,我国自古就有“鹿身百宝”之说,鹿茸是名贵的药材,它与人参、貂皮被誉为“东北三宝”。 长角,是公鹿的第二性征,每年三、四月开始脱掉老化的角质花盘,再逐渐隆起一对嫩角,这种未骨化的角,即是著名的鹿茸。 鹿茸做为药用,在我国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药书记载,鹿茸有“滋阴养血,补精壮阳”的功能,可促进人体发育,还能治疗劳伤瘦弱、目暗、妇女病等。制成的鹿茸精,含有大量的激素和磷的复合体,可以治疗心脏病、低血压、慢性关节炎、严重化脓外伤等病症。 此外,鹿血、鹿角、鹿心、鹿筋、鹿尾、鹿鞭、鹿胎都有很高的药用价值,都是滋补强身的珍品。鹿肉含有高蛋白和低脂肪,是高级食品:鹿皮也制造高级皮革。鹿的全身都是宝,经济价值极高。 像鹿茸都是论克卖,优质的可以卖到每克上百元,鹿胎每个上千元,鹿头每个几千是有的。尤其是野生的鹿更是可以翻上几倍。 虽说鹿较为值钱,但深山野林,值钱的不止是鹿,像熊掌价值必不会低于它,更不用说别的野生动物,可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从警察掌握的证据来看,那些人似乎猎杀的只是鹿,别的动物倒是没发现被杀的蛛丝马迹。 这让苏青很是想不明白。 难道他们不光是牟取暴利,而是猎鹿有其它用处? 这些想不明白的事情,苏青也只能放下,无暇顾及,因为接下来警方几次行动都以失败告终,这么多次围剿,都没有碰上,这就让人很难不去怀疑警方的办案能力,或者他们内部有鬼,或者同流合污。这也不是没 有可能。 村民往年这时,都上山采山货,而现今因为这帮犯罪分子,只能憋在家里,骂这群狗娘养的。 苏青遵照二叔的嘱咐一直没有上山,说不着急那是骗人的,就像马建中说的,她这种财迷性子,饭可以不吃,但一天不去赚钱就浑身不舒服,可他却不知道,苏青为什么这么拼命赚钱? 这天早上,吃完饭,苏青搬了个躺椅,一边看书一边洒太阳,享受一下小资的生活,只是今天大白很不配合,躁动不已,不停的在苏青身边打转。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大白不会讲话,只是一个劲地舔苏青的手心,见苏青没有反应,就用尖利的牙齿啃咬,往常他也会这样,但都注意力度,不会真伤了苏青,不过今天似乎反常,虽然没有出血,但是力度有点大,苏青感到有点疼,只得起身,而大白拖着她的手就往门口的方向扯。 苏青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见它缠得紧,只得跟着它向外走。 越走越远,苏青看着前方,这很显然是上山的路,而大白却仍旧一刻不停,进了山林。 苏青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进去,大白平常都不怎么主动上山,若不是苏青要上山采药,估计它可能根本不会上山。而今天这种反常举动,很显然是发现了什么事情。 越往前走,苏青的心就提的越高,周围这参天大树,浓密的叶子几乎看不到一丝天空,幽深的可怕,已经远远超过了她采药的范围。 虽然知道大白不会害她,但深山老林,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万一小命交待在这,那她这辈子重生依旧毫有什么意义,回头是不可能的,只能硬着头皮,严加戒备地跟着大白。 一直忙着赶路的大白,此时却停了下来,眼睛盯着前方。 苏青察觉大白的举动,顺着它望去,就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四五个穿着迷彩服的彪壮大汉,身上背着鼓鼓的大包,手里拿着漆黑发亮的机关枪,满身的煞气,怎么看怎么像边境的武装反动分子,其中一个右脸颊划过一道长长的刀疤的男人,更显得狰狞和凶悍。 他们正忙着将似乎被打了麻醉的鹿装进超大的袋子里,此时苏青算是真相了,这明明就是那帮危险的偷猎者。 大白这是发现了偷猎者,所以才执意要她上山,可大白不会是想让她去抓这些人吧? 这些都是什么人?那坚硬程亮的机关枪,一个扫射 ,估计她就没命了,英雄是那么好当的吗?她还是个孩子,应该好好呆在家里,这些暴力事件是警察应该操心的事情好不好? 但显然大白是听不到她的腹诽,回头见她一副即将赴死的苦瓜脸,只是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好像在说,我会保护你的。 被这眼神看得,苏青顿感羞愧,心想自己是不是太怂了点?连一只动物都比她有胆识,有责任心。 不管怎么说她也练了一段时间的武功,不能像狗熊一样的不战而退。 正在思量怎么对付这帮人时,前面似乎有人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向着这边看来,正好对上苏青和大白打量的目光。 “咦!”那个刀疤凶悍的男人咦了一声,对身边的同伙说道:“这儿居然有一头银白罕见的狼,还有一个小女孩。” 第二十一章 激斗 更新时间:2013-9-140:51:18本章字数:2837 正收拾残迹的同伙听老大说有狼,齐齐顺着方向看去,只见深林的不远处一头体格庞大矫健的银狼迎风而立,威风凛凛,漆黑的眼眸,透着锐利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他们,顿时觉得犹如被无数条毒蛇缠身一般的阴森可怕。1 而它的身边还站立着一个俊秀的小女孩,穿着像是附近村子里的孩子,只是那镇静沉着的模样,显然与她的年纪极不相符,这颇为奇异的人狼组合,说不惊悚那是假的。 其中一个光头的家伙,在自个儿脑袋上砰的猛拍一巴掌,才从刚才诡异之极的情景中回过神来,想到自己这边五个人,还有这么好的装备,真是见鬼了!怕了鸟啊!便对那个刀疤男建议。 “娘的!这狼可真够稀罕的,估计比我们这一袋子的货都值钱,若是交上去,肯定能得到不少好处,你说呢?老大?” 刀疤男闻言,又打量了一番大白,然后点了点头,“确实成色不错。若是能抓到,我们就可以提前完成任务了,只是可惜了这小姑娘了……” “那只能说她命不好,那不去,偏偏撞到我们枪口上。”光头浑不在意地说道。 “看小姑娘,虽然摸样还没长开,可这小脸长得可真是不赖,啧啧!还有这身材离这么远我都能闻到一股处子的幽香,真是有够馋人的!老大,你看这小姑娘还没成为真正的女人就死了,多可惜啊,不如让兄弟我先玩玩,再……”拿着装鹿袋子的瘦高个,色眯眯极其猥琐的盯着苏青,然后舔着脸征求自家老大的意见,说道最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1 “瘦猴,你他娘的可真敢说,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是不是这段时间憋坏了?人家那么一个小身板,被你这么糟蹋后,还能有命……”那个光头调侃瘦猴,话里不干不净的,随后另外几人也加入了行列,说着没有下限的黄段子。 苏青一开始还想实行怀柔策略,可哪知这帮家伙根本没有道德节操,听着他们的言语调戏,心中怒火翻腾,但她很清楚若是贸然动手,很容易被动,只有给对方个措手不及,才能有取胜的把握。尤其是那几挺机枪,更是苏青最为担心的。为了压制心中的火气,她的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 苏青能忍住,她可却忽略了身旁的大白,在那个瘦猴色眯眯地看着苏青的时候,它的眼里已是血红一片,闪过一道道狠戾凶恶之光。 正在那帮人断定苏青和 大白已是他们的掌中之物,随时都可以得手,而放松谈笑之时,一阵破空之声响起,就见对面一道银白闪电划过,这边的几人随之感到一阵凌厉风声向自己袭来,紧接着瞳孔中只剩下一团银白之物,眨眼间就到了跟前,动作之快,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五人身上的机枪哗啦啦一阵,已经全部被甩到了一边,同时五个强壮大汉被大白凌厉凶狠的气势,吓得倒退在地,惊出一脑门子冷汗,满眼惊恐。 “嗷呜!嗷呜!”大白对着坐倒在地的几人,露出雪白尖利的獠牙,就是一阵恐吓的吼叫,这阵势不用怀疑,若是他们敢不服,下一刻有可能就被它撕成稀巴烂。 大白这猛然爆发的威武气势,着实让苏青震撼个不轻,她家大白的能力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空间。 不过,微怔了之后,随即想到眼前的局势,忙上前将机枪收拢到一边,并拿了一挺,架在肩膀上,瞄准,右手放在扳机上,一步步逼近。沉声喝道:“蹲下,举起双手,都老实点,要不然,这子弹可不长眼睛。” 苏青的老爸在世时,可是教过她使用猎枪的,同是枪械,使用原理差不到哪去,所以对这手中高端的机枪,她也不会手足无措。 “娘的,这叫什么事,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居然栽在小姑娘手里,还有这是狼吗?也太……”光头镇静下来,发现武器被夺,气急败坏地直骂娘,骂这头该死的狼,可对上那狼黝黑的眼眸,锐利异常的目光时,立刻止住了声,将剩余的脏全部吞进了肚子里。不情不愿地蹲下,双手高举过头。 刀疤和瘦猴在蹲下举手的过程中,对视一眼,在手缓缓举到胸口的位置时,猛然探向怀里,摸出把手枪,就地滚到两旁,分别瞄准苏青和大白。 在瘦猴对准大白即将扣动扳机时,已经被大白一个猛扑,扑到在地,“啊!”的一声痛吼在林中响起,就见拿手枪的右手已被大白生生咬断。断面鲜血汩汩直往外冒,几乎痛昏过去。 再说刀疤摸出手枪对向苏青,在扣动扳机的一霎,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听到声音的大白,心跳几乎骤停,迅速回头,见苏青脸色苍白如纸,神情惊恐不安,一个猛跳,来到苏青身边,猛嗅,发现并没有血腥之气,方才松了一口气。 苏青手中的枪管还在冒着热气,而刀疤拿枪的右手已经无力垂了下来,右肩膀处的迷彩服被浸湿了一大片。 苏青上前,一脚将另外一名蠢蠢欲动的人,踹到在地,强自镇静地咬牙 对着那人右腿开了一枪,“我说过,让你们老实点,子弹无眼。” 几人顿时被苏青的心狠手辣给惊住了,顿时老实了下来。 大白在一旁看着,苏青在附近找了几根草藤,将几人捆了个严实,并将身上的武器全都卸了下来,放在一旁。 以苏青捆绑的方法,任他们再能耐也休想挣开,苏青领着大白下了山,直接来到二叔的家里,将事情简略交代了一遍。后面怎么处理就不关她的事了。 二叔听说那些人还都在山上,怕中间再出什么乱子,急忙找人上山,也没顾得上骂苏青擅自上山。 至于后来二叔怎么给警察说,苏青心想,二叔应该有分寸,会帮着她遮掩吧? 第二十二章 进城 更新时间:2013-9-140:51:19本章字数:3947 抓获偷猎者算是为民除了一害,立了大功,可同时也让人好奇,究竟谁有那么大的本事?竟然连警察都不能办到的,他却办到了,这不由得不让人好奇。 而从二叔苏恒那里得到的消息,却是大白抓获的,一头狼对付五个拿枪的强壮男人,这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再瞧瞧大白威风凛凛,不怒而威的气势,众人也只能勉强接受。 唯一知道详细情形的就是苏恒了,那几个偷猎者身上的伤势是他亲自检查的,有两人身上明显是枪伤,他不可能看错的,大白不可能会开枪,那只有苏青了,想到此,二叔心里也不由得心惊,这丫头还真是狠。 不过,他接触苏青的时间不短,自然清楚她的性子,只要你对她好一分,她自会还你十分,但你要是对她使坏,她也不会手软的。 知道她不喜张扬,二叔苏恒只说是在大白的帮助下,抓获的并没有提苏青的事,相信几个狗娘养的偷猎者,自然不会吐露苏青的信息,落在一个小姑娘手里,说出去忒丢人。 二叔苏恒这边忙着配合警察调查此次偷猎案件,而苏青准备带着苏夏进城。 因为苏夏到了复诊时间,况且这三个月都没有给他吃药,都是靠着果酒以及食补,也不知道现在身体状况如何?苏青想着带他去县城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反正现在他们收入还不错。也不在乎那点检查费。 一大早起来,苏夏就异常兴奋,毕竟孩子心性,说要进城,自然欢喜。 苏夏的病,一直沉沉的压在母亲的心上,自然不放心,说什么也要跟去。 家里的人都走了,只有大白可怜兮兮,像是被抛弃的小狗般,留守在家,虽然不舍,但大白似乎也知道不易跟去,望着他们出门的身影,也不去追。 苏青见状心里也不好受,“你好好在家,回来给你做大骨棒炖酸菜。”大骨棒炖酸菜是它最喜欢吃的。 这样依依不舍的一副可怜相,很难与那天在上山勇斗偷猎者的大白联想到一起。 自打救它那天起,它没展露过它的强大力量,给了她一种无害的错觉。 谁曾想,爆发起来,却是那么英武威猛,杀伐决断,她的眼里劲已经够好了,却也没能看清它的动作,只得感叹,果然是不凡之物。 只能说她的运气太好,无意间救头狼,也是头有情有义知恩 图报的。 苏青三人下了中巴,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来到了马建中的店里,因为上次进城马建中听她说要带弟弟看病,便主动提出亲自带她们去,说是在县医院他有熟人。 现在看病有多难,是可想而知的,不走运的话,一天下来都不一定看上,再说,那么多病人,医生不可能每个人都详尽地给你解释病情,所以有熟人,那是再好不过了。不用那就成了二傻了。 到店里的时候,才早上八点,这个时间段还没到客人吃饭的点,所以就没什么客人,苏青他们到的时候,刚好赶上马建中在给员工开会,看到苏青几人进来,忙说了句散会,就将人解散了,热情的迎了过来,笑着打招呼。 “这是阿姨吧,可真年轻,若不是苏青在这,我可能就喊上大姐了。”马建中见到章书玉也不由得吃了一惊,着实没想到苏青的老娘如此年轻漂亮。一点没有乡下人的样子。 也怪不得马建中惊讶,章书玉本就底子好,再加上最近时间,宽心了不少,而且又有苏青空间出产的东西滋补,皮肤白皙紧致,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是两个孩子的娘,再加上天生具有的典雅气质,也怪不得马建中吃惊。连店中年轻的服务员都不停频频回头观看,眼里满是羡煞。 “你这是想着法的占我便宜吧?”苏青在一旁哼了一声,不满道,与马建中打交道这么长时间,彼此很是熟悉,所以说话也比较直接随便。倒没觉得怎样。 不过章书玉就不这样看了,忙扯了下苏青的衣袖,示意她说话要有礼貌,“你好,苏青在家就经常跟我说起你,你这么照顾她,阿姨谢谢你了。” 马建中闻言,怪异地看了苏青一眼,不知这位怎么跟家人说的?明明是她在照顾他的生意,怎么就变成了他照顾她? 不过,他也不傻,自然不会去捅破,只是顺着话头应着。 苏青在一旁见他们一直围绕这个话题,还真怕越说越深入,到最后不好收场。忙从背篓里拿出一坛酒,递给马建中。示意这是送给他的。 只见马建中一改刚才荣辱不惊,儒雅斯文摸样,眼中立马冒出精光,脸上笑开了花,小心翼翼地抱着酒坛子,小跑到存酒的柜子,打开放好,看了又看才放心地上了道锁。 马建中回头见到苏青撇嘴不屑的表情,才想起他刚才丢脸的行为,心中不断哀嚎!他的形象啊!不过,自从遇到苏青以来,他保持的形象也被糟蹋的七七八八了,或者说基本没形象了。 不过,想到柜子的酒,他又开心了起来,形象和酒相比,那就是浮云浮云! 回想第一次苏青送给他一坛酒,他当时也没当回事儿,晚上回家吃饭时,就打开来准备喝掉,虽然他与他老子经常不对唱反调,但撇开这一点,他还是一个孝顺父母的人,所以给对面的老爸也倒了一杯。 马建中的老爸,马维远冷哼一声,端着杯子,就往口里送,刚喝了一口,脸色大变,轻轻放下杯子,问道“这酒那来的?” 马建中不明所以,老实回答:“就是苏青今天送给我的,说是她自家酿的,有强身健体的作用,怎么了?”他以前给家里人提过苏青。 他老爹也不吭声,站起身拿起马建中手边的酒坛子,盖上盖子,抱到酒柜,放到一个格子里,拿锁给锁上了,所以说马建中刚才上锁那么利索,也是跟他老子学的。 马建中老爹在马建中,马建中老妈傻掉的表情中,默默回到桌前,端起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直到还剩一个杯底时,不舍得喝了,开始端起碗吃饭,还不时的看两眼一旁只剩杯底的酒。 他老爹可一向死要面子爱装的人,这么幼稚的举动还真让人大开眼界,极为受不了。 马建中低头看着杯中的酒深思。就听对面的他老子说,“怎么不喜欢喝?那给我吧,别浪费了。”说着就要起身。 马建中见状,真怕他老子夺了去,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就听他老子讥讽道:“就你这牛饮的劲,能品出个什么酒味,白让你糟蹋了。” 马建中喝完酒总算是回过味来,明白他老爹刚才的举动了,可是这酒是他拿回来的,是他的好不好,凭什么他老爹给锁起来? “爸,你这做的有点过了,这酒可是送给我的,你怎么说都不说一声,就锁起来了,我想喝的时候怎么办?” “你的酒怎么了,我把你养这么大,一坛酒你就不舍得给我喝?”他老爹为了一坛酒开始撒赖了。 “那你也不能不给我喝啊?那万一下次苏青再送给我,你还喝不喝?”马建中开始给他老爹讨价还价。 马维远想了半响,不情愿道:“那每天一小杯。” 马建中对他老爹直翻白眼,不过,谁叫他是他老子呢。 他母亲在一旁乐的笑不可支,平常两人见了面那是针尖对麦芒,没想到一个小丫头送的酒,居然让一对父子因为一杯酒还价还价起来,对这苏青她可是越来越 好奇了,儿子几乎天天挂在嘴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女朋友呢。 第二十三章 她老娘遭戏弄 更新时间:2013-9-140:51:19本章字数:4371 这酒光是美味吧,他倒也不至于这么宝贝,毕竟名酒他也不是没喝过,只是后来发生在他老子身上的事情,却让他不得不宝贝起来。1 他老子本身有高血压,糖尿病,每天都在用药,喝了苏青送来的酒后,感觉浑身舒坦了不少,药他就自个儿给停了,直到有一天马建中发现,气得不轻,拉着他老子就上医院做了个全面体检,结果出来,他老子血压血糖一切正常。 他老子这时底气足了,“我说没事偏要来医院,我自个的身体难道我自个不晓得吗?” 马建中的姑姑是县医院的内科大夫,看了半响哥哥化验单的结果,这时插话问道:“你们最近吃什么了?” 马建中他老子想了半天,“跟平常一样,也没有什么不同啊,不过,就是最近喝了点果酒,说是有强身健体的功效。” “那就对了,应该是那酒的问题,既然这样你就还喝着吧,隔段时间检查一次就行。”马建中他姑嘱咐道。 父子俩这才明白这酒的功效,却也没声张,对他姑也只说是无意中得到的。 开玩笑!这么好的酒,想来产量也是极少,都知道了哪还有他们的份? 家里那坛酒眼看快被喝完了,马建中正愁不知怎么向苏青开口呢?没想到她今儿居然主动送来一坛。 他心中的感激真是无以言表,所以接下来对苏夏看病的事那是极为的上心。 马建中开着店里的车,将苏青三人带到松河县城最大的一家医院,县人民医院,在门诊大厅挂了个号,也不排队直接领着人上了二楼,来到内科门诊专家诊室,刚好前一个病人拿着化验单出去。 马建中领人进去后,对桌子对面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人,笑着打了声招呼:“姑姑。” “你怎么来了,是那不舒服吗?”对面那中年女人,也就是马建中的姑姑,见到很少来医院找她的侄子,立马以为是他生病了。 也难怪,医院这种地,不是生病谁也不愿意来,来了差不多都是身体有恙。1 马建中见姑姑着急,急忙摆手,“不是,我身体好着呢,是我带一个朋友的弟弟来复诊,你给好好瞧瞧,好像挺严重的。”马建中将苏夏拉到姑姑的面前。 苏夏经常生病,对穿白大褂的人有种发怵,忍不住就想后退。 “没事,医生就检查一下,不用害怕。”苏青上前将弟弟按到凳子上,并将病历拿了出来。“你好,马医生,你看看我弟弟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马建中的姑姑,见不是自己侄子生病了,顿时放下心来,专心看着面前的病历,这个侄子可是轻易不领人找她看病,这次亲自带来,想来是极为看重之人,自然要看得细致些。 看完病历,让苏夏躺在床上检查一番,又开了一些单子,让去做检查。 等一系列检查做完,拿到单子时,又回到了马建中姑姑那里。 马建中的姑姑光看化验单,就看了很久,眉头微微皱起,章书玉有点担心,问道:“是不是情况不太好啊,这几个月一直没用药。” 马建中的姑姑从病历上收回视线,揉了揉太阳穴,“不用担心,他情况还好,出乎意料的好,上次检查时身体状况很是糟糕,按推测可能活不过一年,可从现在的检查结果来看,身体状况明显改善,只要不出什么意外,尽心养着,近几年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不过,我刚才听说你们没给他用药,那他怎么恢复的这么好?” “我懂些草药,经常给他弄些药膳。”苏青急忙答道。 “那就难怪了,总的来说,病情还是很理想的,既然你给做药膳,能调理成这样,我觉得再开些西药也是没有必要,还不如给他食补,毕竟是药三分毒,还有就是要定期检查,观察病情的发展变化。” 知道苏夏的情况还好,一家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谢了马建中的姑姑,走出了医院。 出来时已经中午时分,店里刚好正是饭点,客人最多的时候,马建中要回店里盯着,便让苏青他们去店里吃完饭再走,由于母亲和苏夏并不经常出来,苏青想借这个机会带她们在县城好好逛逛,就给拒绝了,答应回去前会去店里一趟。 马建中离开后,三人找了个干净的面馆,随便填饱了肚子,几人便在街道两边的各类店铺随意逛了逛。 苏夏很少到人多的地方,所以看到什么都好奇,苏青见他这样,便趁此机会,每家店铺都领着看看,碰到合适的东西就随手买了,反正这些小东西对他们来说还负担的起。 三人最后又到了大商场,给每人购置了两套保暖衣服,包括羽绒服,保暖内衣之类的。去店里前又到菜市场买了几条鱼,不少的猪大骨。 到店里时,已经下午三点,马建中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饭菜,正吃着时,有人将马建中叫 走了,直到吃完,也没见人回来,怕晚了没车,苏青也不等马建中了,给店里的工作人员交代了下,就直接走人了。 三人来到松河县城北街,那里有个小车站,停靠的都是发往各个小镇的中巴车,不过,不是很正规,属于私人性质。 苏青背着竹篓,母亲与苏夏手里提着些衣服,远远就看到有一辆是到小溪镇的,暗自庆幸赶巧了,不用等很长时间,在快到车前时,却听到那里有人在争持不休。 “我这一筐东西,又占不了多大点地儿,怎么就要多收五块钱呢?这简直是乱要吗?”中巴旁边一个戴着顶破毡帽的老汉,正拧着脖子与一个流里流气,一口黄牙的年轻小伙理论。 “你这是占不了多大点地,你可以不带啊,这样我就收不了你的钱了,我们就这规矩,爱坐不坐。”这黄牙有够嚣张,仰着下巴,浑不在意,一副你爱坐不坐的表情。 周围有很多去别的小镇的乘客或司机,都在一旁围观,小声议论着。 “一个筐子就加五块钱,一张票才多少钱啊?有够黑的!” “可不是,不过,这也没办法,去小溪镇的车,几乎快被这家独占了,只要上他们的车,带的东西都要加五块钱,我上次去也是加了钱的。” “难道没人管吗?这不是强自收费吗?乡下人挣个钱容易吗?” “哎!没办法,据说有人告过,但人家后台硬,还不是照常这样。” 围观之人,都是一脸不忿,但没人敢出头。 老汉生生被气得差点吐血,这是明目张胆的勒索啊!“你……你……这还有王法吗?”手指着那个年轻人,你了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只见黄牙将老人的手一把甩开,一副欠揍的摸样:“老东西,要坐车就拿钱,没钱就别想坐车,还有别挡在这儿妨碍我们做生意,丢了生意你更是赔不起。还王法?在这儿,我们三哥的规矩就是王法。” 老汉转身看看周围,一辆去小溪镇的车都没有,气得狠狠跺了一下脚,蹲在了地上,五块钱!他一天才挣多少?可他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这个点是不可能有车来了,不做的话只能在县城过夜了,可过夜的话花费更多,这群狗娘养的,心里骂了一句,没法,只得心疼地咬牙交了钱上车。 “早这样不就好了,还多费一番口舌。上车了,上车了,回小溪镇的车,最后一班。”年轻人接了老汉的钱后,不耐的嘟囔了一句,然后继续喊人 上车。 前几次苏青进城都是起早,一直没碰到这家的车,眼前这幕恶意勒索,被苏青看了个遍,心说,这县城的治安真够差的,随便一个人都能自称王法,明目张胆地勒索。 “美女,坐车吗?你这筐子要加五块钱,要坐的话赶快上,车子马上就要发动了。”黄牙色眯眯地看着章书玉,不正经地说道,完了还吹了声口哨。 周围本已渐渐散去的围观人群,见有热闹好瞧,又围拢了上来。兀自指指点点地小声说着。 母亲被这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当众调戏,顿时满脸通红,双手紧紧攥了起来。 苏青原本不想惹事,准备交了钱上车,没想到这流氓竟然当众调戏她老娘,就算她再冷静沉着,可这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也不能咽。 第二十四章 直面侯三 更新时间:2013-9-140:51:19本章字数:3565 将母亲拉到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黄牙:“五块钱?有票据吗?” “什么票据?没有。1”黄牙不耐烦地回道。 “那说明你这是违法收费,要受到处罚的。”苏青淡淡地道。 “呸!你个小丫头片子,胆肥啊!违法?你也不看看有没有人敢管,这地界我们三哥说的就是王法。” 母亲章书玉见这人凶狠恶煞的,一副不好惹的摸样,吓得脸色苍白,真怕这人动手伤了女儿,小声说道“不就是五块钱吗?给他就是了。”忙从口袋里掏出钱就要给那人。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从车内响起,训斥道:“黄牙,真是没眼色,怎么谁的钱都收?这不是找抽吗?” 同时一个矮胖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右脸颊明晃晃地长着一个黑痣,上面长着三根毛发。看向苏青三人,然后视线落在章书玉身上,堆起满脸笑容,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 “怎么能收你们的钱呢,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对还在旁边战战兢兢的黄牙道:“还不快给章家妹子道歉,愣在那干嘛!” 黄牙忙赔笑道:“原来与三哥是一家人啊,怎么不早说啊?你看这多对不住,我就嘴欠,你们别给我一般见识。” 苏青一见这人,眼睛微咪,目光锐利起来,本想激怒黄牙,然后将他收拾了,没想到中途来了个程咬金,而且这人还跟她有仇。 不待母亲说话,便冷冷说道:“话可不能乱说,亲戚可不能乱认,我们姓苏,怎么可能与你三哥是一家人?让别人听了去,可是徒惹笑话的。” 这矮胖之人就是侯三,听苏青这么说,火气也是蹭蹭往上冒,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得手后,看他怎么收拾这牙尖嘴利的死丫头,暂压住心中的火气,依旧笑着说:“丫头,我可没说错,我与你妈结了婚,这不是一家人了吗?你也不用辛苦干活,只管好好读书,还有你这弟弟,我也会当自己亲生孩子对他,拿钱给他看病,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随后,又色眯眯地看向章书玉,“大妹子,我是真心的,你嫁给我之后,我会对你很好的,绝不会让你受一点苦……” 章书玉打断他的话,眼神坚决地看着侯三,“对不起,我没想过改嫁。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对我和孩子的名声不好。” “我妈说的很明白,还希望你高抬贵手。” 侯三脸上的笑容眨眼间消失,摆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恶霸形象,“大妹子,我侯三拉下脸来,这么有诚意上门求亲,已经给足了你们面子,可你们却一再打我的脸,我侯三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看中的东西,从来就没得不到手过,既然你们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使手段了。”对身旁的黄牙吩咐道:“将这两个小的给我带到车上去。” 围观的人群,此时也算是看明白了,求亲不成,这是准备明抢啊!这人可真够横的!一看就知道不好惹,所以,即使同情这母子三人,但也不敢贸然出头,只是暗暗感叹惋惜,好好的人眼看就要被糟蹋…… 可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你没权没势呢?只能活该被人欺负。在这里,王法成了虚设,更是某些人的方便之门。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小鱼小虾们只能忍气吞声,苟延馋喘。 苏青将浑身颤抖却仍旧试图挡在她面前的母亲,护在身后,同时体内灵气运转,等着黄牙上前,只听那侯三提醒道:“这小丫头会两下子,小心对付。” 黄牙撸起袖子,丝毫不将侯三的话放在心上,“看好吧,三哥,难道兄弟连一个丫头都对付不了?” 说着,在围观人群纷纷摇头叹息,光天化日竟然如此猖狂的目光谴责下,上前就要去扯苏青,只是还没碰到苏青的一丝毛发,众人就听“哎呦”一声痛呼,接着看到黄牙已经被踹飞了出去,直到“哐当”一声撞到车门上,方才停止前行,顺着铁门滑了下来,哀嚎不止,嘴里骂骂咧咧地捂着屁股站起来,眼里透出一丝怯意,再也不敢轻易上前。 众人赞赏小姑娘勇猛之余,在心里大呼过瘾。 “都给我拿家伙下来,我还就不信,今天治不住你这个黄毛丫头?”随着侯三一声厉喝,车门被打开,里面下来两个拿着铁棍的雄壮大汉。一看就是像混黑的,脚步不停,浑身凶恨地冲着苏青而去。 好家伙!来真格的了,都拿上家伙了,围观人群见势不妙,纷纷散开,真怕一个不留神,铁棍招呼在自个身上。看来这一家子是没救了,碰上混黑的,哪有全身而退的? 母亲没见过这阵势,早吓得魂飞魄散了,搂着苏夏的手抖成一团,她虽然知道女儿一直跟着她二叔在习拳,但眼前这两个拿家伙的满脸凶气大汉,还有后面的侯三和黄牙,女儿就是再能耐,也对付不了啊,眼看两人就要冲上前来,她脑子一片空白就想上去护住女儿,却被 她死死地拦在后面。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滞住了,低沉低沉的,周围围观的人群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有些胆小的,不忍看下去,便把头扭向一边。 “苏青,阿姨我不是跟你们说要送你们吗?怎么不等我就走了?还好你们还没买票上车,赶快上我的车,我送你们。” 一道悦耳的声音打破了沉闷的空间,只见马建中开着店里的车还没停下,就探出头来,老远喊道。 侯三看到来人,神色一变,忙制止住冲苏青而去的两人,使个眼色让他们到车上去。 两人还没上车,马建中已经在跟前停车,走了下来,似乎并没有看到侯三,以及正拿着家伙上车的两人,来到苏青三人面前,一脸的埋怨。 “朋友找我有点事,耽搁了一下,回来就不见人影了,这个时候不好坐车,不是说好了送你们吗?别说别的了,还是赶快上车,回来还能赶上吃晚饭。” 见苏青没说话,一直看着前面,马建中这才顺着看去,就见侯三满脸堆笑,上前几步,低头哈腰极为亲切地与他打着招呼。 “马少,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你,你这是要去哪?有需要帮忙的吗?” 苏青见侯三这变脸的速度忍不住撇了撇嘴,京剧变脸都赶不上这速度! “原来是侯三啊,叫什么马少?那不是让我臊得慌吗?我这是要去送一个朋友,赶时间,等下次闲下来,到我店里,我们一起喝一杯。”马建中也笑着与侯三客套,两人都不提刚才的事情,仿佛那眼看就要开打的场面不存在一般。 看着扬起一路灰尘驶去的车子,侯三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闪过一丝狠戾和不屑。 虽然不明白章书玉怎么与马家扯上关系,而且似乎关系匪浅的样子?不过,虽然麻烦,骨头难啃了点,但也不是啃不动,章书玉越难得手,却越激起了他的兴趣,男人都有一股征服欲。 第二十五章 马建中的身份 更新时间:2013-9-140:51:20本章字数:4446 由于马建中的突然出现,使得一场即将迸发的硝烟,悄无声息地不了了之。 从侯三表面放低的姿态,和绝口不提刚才之事,可知这马建中也并不是一个餐馆老板那么简单,是啊!从他浑身散发的优雅不凡气质,就知不是一般家庭培养出来的。 从一开始与他交好,不也是看出来了吗? 出了县城,柏油路并不好走,坑坑洼洼,颠簸的厉害,马建中一边注意前方的路况,一边与苏青聊起了侯三。 “这侯三暗地里是混黑的,在县城可是无人不知的土霸王,没人敢惹,私下里做的缺德事多了去了,所以,你们以后见了他还是避着些为好,今天在人前他还算给我面子,不提你们的事,以后虽然会或多或少,顾忌我们的关系,不会明目张胆,但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人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苏青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人的狠辣和不择手段?可也着实没想到,他竟然猖狂到肆无忌惮,在县城以王法自居。 “这侯三如此目无法纪,扰乱县城自安,难道就没人去管吗?”苏青一直不理解,那些当官的难道都看不到吗? 马建中冷哼一声,嗤笑道:“他这些年不但霸占着运输路线,还私自违法收费,这些人人皆知,可谁敢去管?他姐夫是县委书记,以前不服的人不知递了多少状子,但都被压了下来,后来也就不会有人去触霉头了。” “看来,这县委书记……”苏青没有接着说下去,不过,马建中也听出了她的话意,也没说什么,只是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声。 道上混的也并不是铜墙铁壁,不可攻破,以暴制暴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可若是牵扯到掌权人事,那就没那么容易了,搞不好会将自己再次送进监狱,因为有些官员的手段和幕后操作比那些黑道可怕多了,那可是杀人不见血! 即使苏青他们不去招惹侯三,看这情形侯三也不会放过他们,双方已经成了死局,只有不死不休,再说光讲上辈子的仇恨,她也不会无动于衷。 马建中一直坚持将苏青他们送到家门口,并厚着脸皮跟着进了院子,他早就好奇,想来看看了。 红漆木门,上面还有一对铜环,院墙在林立的房屋之中,算是高大气派了,苏青家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破旧不堪。 走进院子,院子面积很大,右边一大片向阳的 地方,种着各色蔬菜,看到那些蔬菜,眼神微眯起来,即使他没种过菜,但是开着餐馆,少不得经常与蔬菜打交道,自然能看的出,那些蔬菜的长势不一般,不是市场上能见到的。 按下心中的好奇,向右手边看去,那边种植着一些果树和花草,还在一边隔离出一块葡萄架,架子下面摆放着一张简单的木桌和几张凳子,颇有一种文人墨客隐世田园的风格。 这与他所听说的乡下人的生活截然不同,可以这么说,丝毫不比他们家的豪华楼房逊色多少,马建中心想也唯有这样的环境,才能养出苏青一家人清冷淡雅的文人气质。 房屋是五间高大宽敞的大瓦房,苏青刚打开堂屋的门,就见屋中窜出一个庞大的银白之物,迅速扑到苏青的身上,腻歪个不停。 被这突然的场景刺激到的马建中,向那银白之物仔细一打量,好家伙,居然是一头银狼,心中的震惊简直是无法形容。 苏青在他心中的上限再次被刷新,居然养狼当宠物,强悍有木有? 那狼腻歪够了,这才注意到院子中出现的陌生人,幽深的瞳眸盯着他,目光极为不善,马建中忍不住后退一步,真怕它下一刻朝他扑来,这块头,这凌厉的气势,不死也会重伤的啊! 苏青摸摸某狼柔软的毛发,被顺毛顺舒服的某狼这才有所收敛,“我救过它,它就一直留在了我们家。不用害怕,它不会主动伤害人的。” 不会主动伤害人?那还是会伤害人吗。 马建中似乎觉得这狼对他有种莫名的敌意,看他的目光很是不善。本就对这大家伙有种惧怕,所以,他尽量远离它,想着靠近苏青身边会比较安全一些,谁知刚一靠近,某狼就对他怒吼一声,露出锋利雪白,阴森森的牙齿,威胁恐吓着他,多亏他心脏承受能力强,搁一般人身上,早就吓得屁股尿流了。 “大白,不许胡闹,这是我朋友,给我安分点。”苏青点着它的额头训斥着。 被苏青训斥的大白,满脸的哀怨,眼睛湿漉漉地,像是受了委屈的兔子,用眼神控诉着苏青。 马建中在一旁呈石化状态,心中腹诽,这还是狼吗?不过转念想到刚才它的凶狠,立马又提高了警惕。 几次靠近苏青,都被某狼凶狠恶煞的怒吼,马建中就是再迟钝,也该明白了,这货不喜欢他接近苏青,这是什么样的占有欲啊? 由于马建中还要赶回去,并没有留在苏青家吃饭,待了一会 就走了,尽管被某狼惊吓了一把,不过走的时候还是满心雀跃的,因为苏青又送了一坛酒,而且还有一些晾干的野菌,干果,还有一些他早就眼红的蔬菜,这些东西可都是稀罕物,不是拿钱就能买到的。 他可是知道,苏青出手的东西,都不是一般之物,虽然越接触,对苏青的神秘感就越强,但是,这些都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情,他只要用心对待,苏青自然不会亏待他,好吃好喝的肯定少不了。 马建中家是一个带院子的两层楼房,他将车直接开到院子里,抱着坛酒走进客厅,他老子正在沙发上坐着看报纸,听到门响,抬眼看看他,当视线扫到他怀中之物时,立马不淡定了,起身就要接过来。 “苏青去店里了?” “嗯,带着她弟弟来复诊,我刚把他们送回家回来。”马建中将酒交给他老子,边说着边往外走。 “刚回来,这又要干嘛去啊?”就听他老子在后边追问。 “回来时,苏青给我装了不少山货,还有一些蔬菜,都还在车里呢。” “我跟你一起去拿。”将酒放到柜子里,就大步走了出去。 马建中看着他老子内心猴急而又装镇静的样子,在后边直翻白眼。 他老子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没做过饭,没洗过衣服,没买过菜,就是人们口中说的那种,醋瓶子倒了都不会扶一下的那种,整天想着的都是自己的工作,现在居然主动帮他拎东西? 他真不知道该感概他老子终于主动了一回?还是该感慨他老子这时的可爱。 由于今天吃惊的事情太多了他都麻木了,甩甩脑袋,与他老子将后车厢的东西全都搬到了客厅。 他老子将桌上的东西来来回回翻了几遍,方才抬头正眼看马建中,“苏青这丫头不错,很会来事,值得深交,好好打理生意,在钱财上不要亏待人家,别的事情,能帮的也尽量帮着些。”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他老子今天居然破天荒的关心起他的生意来了,往常都是嗤之以鼻,提都不提的,他是不是该感谢苏青?由于看上了她送的东西,所以捎带地认同了他的选择。明明认同了他,怎么就觉得高心不起来呢。 吃饭的时候,马建中将下午发生的事情,以及去苏青家的所见所闻,对他老子说了一遍。 “狼向来高傲狠戾,居然对她服服帖帖,看来这丫头真是不简单,不过,也不要过于探究,只要交好就行。”他 老子在官场浸润这么多年,与人交往自然有自己的一套,不由得提醒儿子。 “你刚才说侯三,这人也太嚣张了,简直将法纪踩在脚下,还他就是王法,谁给他这么大权利?”马维远提起侯三就忍不住暴躁不已,怒骂不止。 马建中放下碗筷,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能有谁?我们的县委书记大人吧。侯三可是他的得力干将,给他处理一切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我看想要办他,要等到某人下台才行。” 马维远将碗筷砰地放在桌上,也没心情吃下去了,“拿着百姓的俸禄,与黑道勾结,天天干些欺压百姓的事情,这种官员要来何用?” “现在很多部门依他马首是瞻,被他搞得乌烟瘴气,民怨四起,可又无处伸冤,当时我不愿按照你的安排,进体制,就是看不惯那些人的嘴脸。”马建中接着话头,第一次向他老子说起当初违背他安排的原因。 马维远叹了口气,眼神却出奇的坚定,“看着吧,这些人蹦跶不了多久。” 第二十六章 政策的落实 更新时间:2013-9-140:51:20本章字数:4304 东方吐白,天色微凉时,犬吠声,鸡叫声,开门的吱呀声在苏庄此起彼伏,缓缓拉开一天的帷幕。1 昏暗的房间里,盘腿在床上打坐的苏青,睁开紧闭的双眼,瞳眸透着神清气爽的神采。 整夜不睡修炼下来,精神不见任何的疲倦,最近,随着野参还有一些名贵富有灵气的草药逐渐长大,青莲空间内的灵气越发的浓郁,她的功力修炼起来也是事半功倍,丹田内的灵力也是越发的凝实,偶而还有躁动与突破胸腔的气势。 由于没人指点,苏青也不知道这种状况是好是坏,或者说有没有危险,只得小心勤奋的加紧修炼。不过,体内力量较之以前强大很多这是无需置疑的。 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转头看向紧贴着自己的大白,摸了摸雪白柔软的毛发,大白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戒备之心,感觉到身上的抚摸,也只是慵懒的哼哼两声,接着又将头靠在苏青的腿上,继续沉眠。 也许苏青修炼时,聚集的灵气较多,所以这个时候,大白总喜欢靠在她身边睡觉。一副无害慵懒的模样。 也许是动物的原因,除了自己家人,向来不容别人靠近的苏青,对大白给予了更多的容忍,任它霸占在自己身边,耍赖撒娇腻歪,只要不触及到她的底线,她都够默许。 苏青将大白的头放在枕头上,准备起身下床时,就见大白睁开了黝黑的眼睛,迷惘地盯着她。 苏青摸摸它的头,“我要去二叔家习拳了,你再睡会儿。” 大白并没有继续睡着,跳下床抖抖全身长长的毛发,紧跟在苏青身后。 见状,早已习惯的苏青,也只是无奈地摇摇头随它去了。 当第一道晨曦投射到大地时,早晨习拳的时间也跟着结束。 “苏青,虽然没感觉到你拳法的威力有所增加,不过,拳法的圆润,自然流畅却比以前好了不少,若是你的体力再大些的话,效果可能会更好些。1” 苏青点了点头,之所以体力跟不上拳法,实际是苏青故意压制灵力释放的原因,近段时间,她感觉进步的太快了,害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苏青擦了擦额头的汗,正准备回家,看到二叔仍然不紧不慢地在院子里,劈材,心中纳闷,往常这个时候不都出门上班了吗? “二叔,你的腿不是无碍了?,怎么 不去上班啊?” 苏恒放下斧头,拿过搭在肩上的毛巾,抹了把汗,“不去了,出院的时候,单位知道腿治不好了,就给了一笔钱,算是提前退休了,反正再干,也是干不了几年了。苏军马上就要找对象,紧接着就要结婚,花钱的地方多着呢,我还正寻思着干点啥呢。” 人情冷暖,有够现实的。觉得你没什么用了,一句话就把人给辞退了,多少有点让人寒心,二叔虽然嘴上不说,估计心里也不会太好受。 想到上次马建中送他们回来,说到修路的事,苏青脑海中突然有个想法,“二叔,上次进城时,我听说最近修路有可能会修到咱们这,要是这样的话,道路一通,我们再往外运东西,那可就方便多了,你若是不上班,可以包块荒山,养家禽,种果树,蔬菜,或者药草都能赚钱,比在单位上班强多了。” 她知道再有两月,道路就会通到他们这。 像他们这些小山村,山里物质丰富,再加上还有土地,之所会如此贫穷就是因为道路不通,大车过不来,东西运不出去的缘故。 若是包个山头,不管是种植还是养殖之类的副业,搞好了都能富得冒油,不比城里人少赚多少,每年几十万也不是不可能。 若不是苏青有别的打算,她都要心动了,包个山头种种草药,那利润可是大大的。 苏恒知道苏青不会无缘不顾说这些,修路的事肯定十有八九,若按苏青说的,这肯定是条赚钱的门路。 苏青与二叔聊了一会儿就回家去了,院子中的苏恒却没心思再劈材了,一直在琢磨苏青提出的包山的事。 过了两天,苏青在葡萄架下的桌子上,正给苏夏讲解小学五年级的课程,虽然他一直没有上学,但课程从来没落下过,不是苏青就是母亲给他辅导,好在这苏夏脑子像苏青一样,自小聪明,一点就会,基本都快把小学的课程给自学完了。 正在姐弟俩凑在一起,讲解数学题的时候,院门被人打开,紧接着村长苏维堂,拿了个旱烟袋,背着手走了进来。 正在刺绣的母亲,忙站起来招呼着,却被他摆手制止,“不用麻烦,我来找苏青有点事。” “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苏青给他递过来一张凳子。 原来,那天苏青随便提到包山的事,二叔后来就给放在了心上琢磨开了,并将这事告诉了他爹村长苏维堂,村长一听,也觉得有门,就亲自去了趟镇政府,得到确切消息, 再有两月路就修到他们苏庄来了。 回家父子俩一商议,就觉得苏青既然提出,肯定有想法,就来咨询咨询,苏青学识好这点就不用说了,到目前为止,经过这么多事,村子里明事之人,大部分都不再拿苏青当孩子看。 苏青将自己的想法,给村长详细说了一遍,反正她也不准备包山,也没什么可保留的。 “苏庄周围有很多荒着的山头,都没有规划到各个村,既然有这么好的事,干脆让大伙都去包下来,这样村民富起来,村子里的年轻人也不会跑着到处打工了。”作为一村之长,苏维堂看到有利可图,极有可能快速致富的事情,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村民。 对于村长这种无私的胸怀,苏青也是赞赏,但是,村民大多见识短浅,你这没影的事一说,谁会相信?搞不好有人说你村长有私心,那更是得不偿失,搞到最后还把她给扯出来,那可真是冤枉大了去了。 “六爷,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就好比,我们国家搞建设,提倡一小部分先富起来,再带领大伙共同致富同样的道理。” “你现在给他们说这包山,怎么怎么好,能赚多少钱,说的天花乱坠,就相当于给他们面前画个大饼,看得见摸不着,再加上他们也没有您老这种胸怀和远见,是不会拿出全部的家底去冒险的,若是这样,好的结果,是大家凑凑热闹,一哄而散,各忙各的去了,坏的结果就是说你村长没按好心,收刮他们的钱财,这样以来,你这半辈子的英名岂不是就毁在这上面了?” 村长苏维堂听苏青这么一分析,烟嘴放在嘴边,半天没抽一口,人呆愣了好半天,突然打了个冷战。 娘的,真是利令智昏了,看到这么大的好事,光想着怎么让村民一块致富,却忘了人家愿不愿意,或者他们会有怎样的反应了?多亏苏青这丫头,心细考虑事情全面长远,要不然正像她说的一样,他坚持半辈子的清名就要毁在这上面了。 猛吸几口旱烟,才算平静下来,“难道这么好的机会,就白白放过?” 苏青从一旁的煤炉上的茶壶里倒了杯热茶,放在他的面前,“怎么可能放过呢?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你们家先把山头承包了,等几个月有收获的时候,大伙不用你号召,都会挣破头皮的去包山,到那时候你也有经验了,再给他们指导讲解,他们会更加感激你,这正好符合我们国家的政策,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带领大部分共同致富,政策 的提出是有它的根据的,不会无的放矢。” 村长苏维堂听苏青这么说,方才轻松下来,说实在的,能看到村民在他的领导下脱贫致富,他也算是没辱没了这个村长的帽子。 虽然官小,却是真正做到在其位谋其政了,与咱们的县委书记以及类似之流的人,操守犹如天涯之别。 谈完了事,村长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起身就要取着手去张罗此事。 临出门前,感概道:“有学问就是不一样,而能把所学用到实处的,更是了不得。若是这事真成了,你可就是苏庄百姓的大恩人了。” 章书玉见村长如此夸赞自己女儿,也笑了,自豪之情不言而喻。 承包荒废很多年的山头,不知道会引起什么反响和结果? 第二十七章 奇葩堂哥 更新时间:2013-9-140:51:20本章字数:3369 村长家要包一无用处的荒山的消息,一时间在苏庄炸开了锅,凡响不亚于初颁布限猎令,封山的哪会儿,甚至于比哪会还要激烈很多,因为大家都在怀疑,村长的脑袋是不是老糊涂了,才至于做出这么不靠谱荒唐的事情? 村子周围的荒山,已经荒废了很多年,不能种庄稼,不能种蔬菜的,谁也不会拿那个力气去垦荒,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1可这这村长一家,居然自掏家底包下了几千亩的山头,这不是糊涂是什么? 对于村子里的议论,即使苏维堂父子俩提前打好了预防针,也没想到会激烈到如此程度。 苏维堂本来就没打算隐瞒,所以到镇政府包地,办手续村民都是知道的,等包地的一切手续办完的第二天,就有不少村民登门打听询问,话中之意都是颇为不赞同,看待他们一家像是看待傻子一般,多亏苏维堂平时为村民做了不少实事,才没人敢就此事大做文章。 “好险啊!多亏苏青这丫头有先见之名,没有号召他们一块包山,要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可算是毁于一旦了。”苏维堂再次送走一批上门的村民,不由得唏嘘道。 苏恒关上院门,听到老爹的感叹,也是叹了口气,“大家伙看不到这里面的利益,归根究底,还不是因为穷的,都没什么机会读书长见识,等再过几个月,若是他们想明白了,再去包山,估计就没这么容易了,我们现在因为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镇政府还没明白过来,只想着荒山在那荒着,也不值什么钱,你给一点也算是一点,这几千亩地下来也才一万多块钱。等到时候明白过来,就不知道会涨到什么价了?” 父子两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也别无他法。 其实,大家伙也并不是都是无知,还是有那么两家有眼光的。 这两家的孩子在外面打工很多年,刚好赶在这个时候回了家,听到自家大人这么一说,心思顿时活络起来,他们在外给人打工,累死累活还要遭人白眼,甚至打骂,委屈受尽了不少,早就不想干了,只是家乡贫穷,自己又没什么文化技术,只能熬着。 可听到村长家包了荒山,要种果树养殖搞副业,顿时想起了,大城市近郊很多农村,也都是靠搞副业,搞旅游,搞什么农场农家乐之类的,发家致富的,家家财大气粗的,盖楼房开私家车的,连那些城里的白领都在羡慕,要是家在农村就好了。 只是他们山村闭塞,村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或者说外面的农村是怎么脱贫致富的?而村长这么干正与那些脱贫致富的农村理念一致,明显是只会赚钱不会亏钱的买卖。 还听自己家里人说,这个主意是苏青丫头提出来的,由于他们并不经常在家,对她的印象不深,猛然听说是她提出的,倒是惊讶了一把,没想到一个乡下小姑娘居然有这么超前的思想,在听说进来发生的一切事后,倒是增加了几分好奇和敬畏。 这两人将自己的想法,以及外面的见闻与自家大人一商量,并将前前后后的利弊分析了一遍,两家大人考虑了两天,最终相信自己的孩子怎么也不会害自个家吧?便把家底全部拿了出来,与村长一起到镇政府,各包了一个山头,价格自然比村长贵了一些,但也没有太离谱。 这三家包了荒山的就开始紧锣密鼓地大干起来了。 闻到风声的村民,倒是比以前沉静了很多,但心里还是颇不赞成,只等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看好戏。 苏青大伯家就是这里面的典型代表。 “这六叔也真是的,竟然听一个黄毛丫头的撺说,糊里糊涂就包一大片毫无用处的山头,有这么多钱,还不如想办法做点买卖,也比这强啊,我算是看明白了,这苏青丫头古怪的很,八成被山怪附了身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引来一头狼呢?” “你再看那苏夏本来奄奄一息要死的样子,可现在活蹦乱跳的,好的不得了,还有他们家都穷的揭不开锅了,可你看现在人家的日子?在村子里谁家比得上?就连村长家都不能比。”吃饭时,侯秀忍不住在饭桌上嘀咕起来。 “吃你的饭吧,他们家怎么样,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人家有钱包山就让他们包去吧,到时赔了全部家底就知道不靠谱了。你管住你的大嘴巴子,别在外面跟着瞎嚷嚷,好像别人不知道我们家在看笑话一样?”苏宏贵斜睨着自己的婆娘,严厉叮嘱着。 “可不止我妈这样说,村子的人很多都这样讲,不过,我才不信她有什么本事呢,肯定靠着一张嘴皮子,花言巧语地糊弄那些无知的人,你们不知道,现在那些什么邪教之类的,可能耐了,一通话下来,连那些城里的大知识分子都相信不已。” 苏宏贵对面坐着的打扮新潮的年轻男子,一边嫌弃地扒拉盘子里,没有多少油腥的蔬菜,一边不屑地说道。 这人正是苏宏贵的大儿子苏冬,也在外面打工,这次与村子的人一起回来了。 不过,有其母必有其子,这苏冬在他娘溺爱外加熏陶下,也是一大奇葩。 出去打工两年,钱没挣到多少,却把城里那些坏风气给学个遍,头发染成了黄色,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走起路来像只袋鼠,自以为是非主流的打扮,不伦不类,大冬天还弄一墨镜。装逼的不行。 回到家,吃饭挑三拣四,这不吃那不吃的,侯秀心疼儿子,变着法的做好吃的,无奈家底在那放着,再是用心没料也是白搭,所以苏冬,即使将城里人模仿个十足十,也唯有一样是模仿不来,那就是非常盛行的拼爹。 苏宏贵现在多看儿子一眼,都觉得眼疼,心疼,肝疼,浑身都疼,不知道他造了什么孽,养出了这么一个奇葩? 等听到儿子说话,心里更是烦躁不安,猛地放下碗筷,狠狠瞪着对面的苏冬,“你有本事,你也给我忽悠个看看,出去那么长时间,一分钱没拿回来,流里流气不三不四的东西都给我整回来了,你看看你这什么打扮?你不知道,村里人都在后面怎么说你呢?你还以为自己能耐不少是吧?你都这么大了,即使将媳妇给你娶回家,你能养活得住吗?再怎么说,人家苏青小小的年纪,也自己撑起了一个家,这就是本事。” 苏冬一脸的不服气,觉得自己老爹是土老帽,什么都不懂,也不理解他,正想拧着脖子反驳时,被他老娘给按住了。 “孩子刚回来,在外面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你就不要再骂他了,等过一段时间适应了,就好了。”说起苏青,侯秀满心的不高心。 苏宏贵见自己一训斥管教儿子,侯秀就上来护在前头,气得起身就要出门,临出门前,瞪着自己婆娘道:“都是你把她惯成这样,以后有你好受的。”说完,甩手走出了房门,留下一脸愤愤不平的苏冬,和不以为然的侯秀。 第二十八章 大白威武 更新时间:2013-9-140:51:21本章字数:3257 苏夏这段时间以来,在姐姐的引导下开朗了不少,也逐渐开始接触村子里的孩子。 十岁左右的孩子,真是心灵烂漫,纯真之时,没有大人那些弯弯绕绕,看对眼了,就混在一起玩耍起来。 再说苏夏现在外表看来,根本看不出有病的样子,脸粉嫩光滑,像姐姐一样遗传了母亲的好相貌,再加上每天都在习大字,身上沾染了一股淡淡的墨香,很招孩子们喜欢。 这天,天气响晴,苏夏与村子里几个年龄相当的孩子,正在自家院门口玩,刚好赶上在村子里闲逛的苏冬。 对这正牌的亲堂哥,苏夏没留下什么好印象,以前见了面对他们姐弟俩,不是瞪眼就是说些不好听的话,或者无人时还恐吓威胁。所以,看到他,也瞄了一眼,继续与别的孩子说话去了。 这小兔崽子长胆儿了,敢无视他这个堂哥了? 这苏冬被侯秀宠坏了,家里的活根本不让他动手,只管玩了吃,吃了睡。可在村里又没什么娱乐,一同回来打工的那两人,不是一路人玩不到一块去,村子里的年轻人,他又嫌人家土的冒烟,没见识。 于是无聊到一个人在村里到处溜达,这会儿正好溜达到苏青家,见到几个小家伙在那嘀嘀咕咕玩闹成一团,其中一个看样貌轮廓像是苏夏,若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辨认,与以前病恹恹,满脸苍白要死不活的样子截然不同。 只是这小家伙现在变得太不上道了,以前见了他还怯怯喏喏,像老鼠一样躲他还来不及,现在居然看了他一眼就完事了。这太让人牙疼了。 “苏夏,胆肥了啊?见了堂哥招呼都不打,怎么这么没礼貌啊?你家大人是怎么教的你,啧啧!不过看你那个狐媚的妈和你那个妖言惑众的姐姐也教不好你,我今天呢就勉为其难,替我那死去的堂叔好好教教你。”说着就要上前去拎苏夏的衣领。 在苏夏心里,苏青和母亲是至高无上不容侵犯的存在,眼见这个卑鄙的堂哥竟然出言侮辱,小脸立马气得蜡白,下嘴唇几乎被牙齿咬出了血,眼睛闪过狠戾的凶光,在苏冬还没到跟前时,拿起旁边的一块砖头,就朝苏冬拍去。 “叫你侮辱我姐和我妈,你这个大坏蛋,你这个大坏蛋……”苏青家家教甚严,自小就不允许说脏话,即使苏夏很是生气,气得要死,最多也就骂出一句大坏蛋。 几个孩 子,见架都打上了,而且打的还是个大人,都赶快闪到了一边。 幸亏苏夏随手抓的是个土坷垃,若是实打实的砖头,这苏冬的头估计就要被这病弱的堂弟给开了瓢。 这土坷垃最多也就留下个印子,不过,虽然没有多疼,但是多丢面子啊?而且打人的还是他以前经常欺负的小孩?这口气怎么能不出? “兔崽子硬气了,敢在老子头上扔砖头,看我怎么收拾你。”他目露凶光,将头上的土屑拍掉,恶狠狠地上前就要去收拾苏夏。 刚才一时冲动之下,朝苏冬扔了一块砖头,这会儿苏夏知道自己闯祸了,这苏冬坏的掉渣,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心中害怕的同时,便悄无声息地往院门口退。 可苏冬比他快,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纤细的手臂,就要拎到没人的地方,好揍一顿,让他知道知道他的厉害,看他下次,还敢不敢无视自己,顶撞自己? 气氛极其紧张,其他几个小孩,介于身高差距太大,根本不敢上前帮忙,只能担忧地看着,希望这时候能有大人过来解救苏夏。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院门猛然被打开,一团银白之物,闪电般窜出,“嗷呜”一声嘶吼,紧接着,一声“妈啊”的惊讶声从苏冬口中响起,再看时人已经被大白撞翻在地。 估计屁股肯定被撞成了两半,不过这时的他,根本顾忌不到疼痛,因为,他圆睁着一双惊恐大眼,口里不住地嚷着:“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再看对面的大白,抖抖威风凛凛的毛发,居高临下地望着那个倒地之人,眼神充满了鄙视。 这人太怂了,欺负他,也怕脏了自己的爪子,只是对着他警告性怒吼一声,露出雪白锋利的牙齿,看上去极其恐怖。 只见苏冬哇哇大叫,提起裤子,连滚带爬地跑走了,几个散开的孩子,看着大白也是惧怕的远远躲开。 而苏夏却是睁着一双感激的星星眼,开心无比地慢慢凑近大白身边,“大白,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我就知道,以前你欺负我,都是因为喜欢我才欺负我的,是吧?你不用不好意思,我明白的。” 你明白个毛啊,谁有那个闲工夫去欺负你啊?你脑回路不正常吧?大白在心中忍不住腹诽,苏青怎么有你这样弱的弟弟?若不是看在她的面上,谁爱理你。 在苏夏就差一刻,就要碰到大白之时,大白晃晃悠悠地进了院门,颇有一副远离白痴唯恐被传染上的神情。 “你等等我啊!你傲娇个什么劲啊,喜欢我怎么啦?我这样的小孩,不是最招人喜欢吗?”苏夏在后边追道。 大白浑身打了好几个冷战,鸡皮圪塔掉了一地,苏青的弟弟太可怕了,太自恋了。 不行,它心灵受到了伤害,它要去找苏青寻找安慰。 进城的苏夏,晚上回来,也知道了此事,却并没有放在心上,这苏冬虽然是正牌堂哥,却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更不用说与旁系苏军相比了。 人家苏军与他年龄相差无几,打小就护着苏红他们几个小的,而且,自从苏青他爸去世后,家里的重活,隔三差五的来家里帮着收拾,苏青留着的唯一菜地,也是经常帮他们打理。 可回头再瞅瞅这苏冬,干的都不是人事,小的时候经常欺负姐弟俩,要不然就是言语辱骂不说,这长大了也不见长劲,出去打工几年,把自己高仿成城里人,回来照样还是欺辱他们家。 若不让他吃点教训,真以为他们家是软柿子,谁想捏一把就捏一把?谁想泼脏水就泼一身?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本来以为吃了大白的亏,以后会识相点,谁知这苏冬一个大男人,内里装的都是草包,被大白这一惊,竟然吓着了,卧床不起发起高烧来…… 第二十九章 兴师问罪 更新时间:2013-9-140:51:21本章字数:3027 “这一家人心也太歹毒了,竟然连自己的亲堂哥都下得了狠手,那狼看见都瘆人,居然让他对付小冬,这不是将人往死里整嘛?小小年纪就如此心狠手辣,长大了还得了,你看这将人折磨成什么样了?这回来都整整烧了两天了,嘴里一直说胡话,喊着别吃我,别吃我,我的可怜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倒霉啊!早告诉你他们家都不是什么好人,你非要去他们家干嘛……”侯秀边给儿子搽汗,边哭诉。1 哭的一旁的苏宏贵心烦意乱,将烟枪“啪”的在桌子上磕了一下,“哭什么哭!就知道哭,孩子都被你惯成这个样子,我一管你就护在前头,现在还只是这样,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谁家的孩子,谁不疼啊?再说,这次明显是苏青那丫头纵容那狼咬我们家小冬,跟我们家小冬有什么关系?小冬也是好心,回来后到他们家看看,谁知苏青那丫头对我记恨在心,就朝我的儿子下手。” 侯秀用袖子抹了把泪,眼神闪过一丝恨意,看着苏宏贵说道:“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算了,我儿子也是人,这罪不能白受,你要不去给我的儿子讨回公道,我就自己去,那个贱丫头,还有那个病秧子都不得好死。让章书玉那个狐狸精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嚷什么嚷?生怕别人听不到是吧?讨回公道?怎么讨啊?你给我好好的照顾孩子,医生也说了,烧退了就没什么大碍了。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 苏宏贵尽管知道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可那也是自己的亲骨肉,看到高烧两天不退,人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样子,心里也是难受,自然而然对苏青家心生怨恨。 不管两家的关系如何,你也不能纵容野狼伤人啊?这不是明显仗着野狼欺负人吗? 出了家门,虽然听不到自己婆娘的嚎丧,但心中的憋闷仍是不去,将心口堵得难受,牙一咬心中就做出了决定,抬脚朝着苏青家的方向而去。 此时苏青正拿着本厚厚的医书,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专心地看着,大白头枕着她的脚,在太阳底下打盹,苏夏在木桌旁站立着写大字,还不时地,征求旁边正在刺绣的母亲的意见。 这温馨安详的一幕正好被进到院中的苏宏贵给尽收眼底,本来不好看的脸色,更加的阴沉了。 好嘛,他儿子在家烧的神志不清,你们肇事者却在家里心安理得地过日子? 大白敏感性极强,似乎感觉到了空气中不善的因素,猛的站起身来,幽深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打扰它睡眠的罪归祸首。 “大伯,你怎么来了,有事吗?”她这大伯自从苏青他爸去世后,到他们家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次来必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安抚下快要炸毛的大白,起身招呼苏宏贵。 母亲也随后站了起来打招呼,不管关系怎么样,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不用忙,我有话要说,说完就走。”他并没上前,只是远远地站着,看了苏青身旁的大白一眼,说道:“苏青,再怎么说,苏冬也是你堂哥,你怎么纵着它去咬他呢?他从外面回来上家来看看也是好意,你怎么就如此心狠呢?” 苏宏贵这么一说,院子里忙着给他倒水的,搬凳子的人都停了下来,神情大变地看向他。 这是来兴师问罪的?这罪名不对不说,还直指她苏青? 苏青就纳了闷了,她那天不在好不好?怎么就心狠手辣了? 这大伯虽然没帮过他们,可也没真正伤害过他们,面子上大家能凑合就凑合着来吗?可谁知这大伯也被洗了脑,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指责她的不是,认为她心狠。 她要是心狠,就凭侯秀和她家儿子干的事,他们家能有安生的日子过? 就听他继续指责,“你大娘上次做的事不管对不对,但出发点也是为了你们好,你小小年纪记恨,本就不对,而且你还报复在小冬身上?你仗着眼前这头狼,难道就能为所欲为了吗?” 听到这颠倒黑白的言论,苏青的嘴角上弯,面对苏宏贵的指着,不怒反笑。 “大伯,我记得我爸去世后,你头一次来我们家是来要我爸看病时借你们家的钱,说是要做苏冬外出打工的路费,我妈将家里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钱还你,我二叔知道后,拿了自家的钱还给了你,第二次来我们家,让我想想……是大娘带领着侯庄的媒人,以苏夏的病为要挟,逼我妈改嫁,侯三是什么样的人,我想大伯应该知道,若是嫁过去,别说享福,我看连命都会丢掉,第三次,也就是这一次,你上来不问事情原由就指着我狠心,说让大白去咬苏冬。我说的这些应该没有错吧?” 母亲听完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茶壶,搂着苏夏坐在了一边,大白眼中几欲冒火。 而对面的苏宏贵脸现羞愧之色,“我知道你怪大伯,在你们困难的时候没有搭把手,可大伯 也是有心而力不足啊,家里日子也是过的苦啊。” “大哥,我知道你们日子过的也不容易,我们也不指望你能帮我们什么,我们只希望你们不要来找麻烦就行,苏青他爸心眼好又能干,你结婚哪会儿,大嫂那边要的彩礼多,咱爹拿不出,是苏青他爸将一直积攒准备盖房子的钱给了你,后来你也没还,本来当时也没分家,苏青他爸也没朝你要,但这情你应该记着吧?” “你作为大哥,长兄为父,爹去世后,家里还有妹妹苏梅在上学,你不但不承担责任,还要给她找婆家,不让她读书,是苏青爸坚持反对,并自己将苏梅供到大学毕业。我说这些不是在指责你的不是,人不人不同,想法也不同,我们不会想着你们怎么样,我也只求你们不要来找我们的麻烦,你家苏冬是孩子,难道我家苏青苏夏就不是孩子吗?” 向来温顺的章书玉,见苏青被人无端指责,心里也是窝了一团火,她并不是无知,而是什么事情都在心里,泥人尚有三分火气,被拿捏的过分了,肯定是要发泄出来的。 第三十章 聚会 更新时间:2013-9-140:51:21本章字数:4206 “弟妹,我知道与爱国想比,我做的不够,我承认,可这些过去的事,也不能改变苏青伤害苏冬这个事实吧?” 虽然苏宏贵有愧疚尴尬,但心里终究偏向自己的孩子。1 苏青算是明白了,想以情打动这大伯,简直是不可能,若是他念及亲情的话,也不会逼着姑姑嫁人,辍学,也不会在苏青他爸去世后就要钱。他心里一心一意装的是他的儿子,他的家人。 她挑了挑眉,找了个凳子坐下,按着要暴跳如雷的大白。 “大伯,你口口声声说我伤害了苏冬,是不是大娘说的?”见大伯点头,又说道:“那大娘知不道我那天不在家进城去了?”也不等他回答,又问道:“那她知不知道大白从没伤害过村子里的人,为什么会主动攻击他?” “不是你让它这么干的吗?”这还用问吗? 苏青的神情陡然凌冽起来,盯着对面的大伯,语气也冷了几分,“我再说一遍,那天我不在,怎么叫大白伤人?这很多人都可以作证,第二,他没来过我们家,我母亲可以作证,第三,是他出口侮辱我和我母亲,苏夏气不过,丢了他一个土坷垃,他就恼羞成怒,上前要拉着苏夏,到无人的地方,很楱一顿。” “苏夏的身体要是真被他凑了,那可能命就没了,幸亏啊幸亏,大白在院子里听见了动静,冲了出来,将苏夏救下。最后,大白没有伤害苏冬,它只是要救下苏夏,你若不信,可以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伤痕,我说的这些你要是不信,花婶和胖婶家的孩子都在场,都可以作证,你可以去问问。” “本来我应该去你们家兴师问罪的,可我念着毕竟是亲戚,就忍了,可没想到大伯居然到我们家上来就说我心狠,我再心狠能狠过你们吗?苏冬是什么样的?大娘又是什么样的?大伯心里不清楚吗?还是说大伯认为,无论对错都是我们的错?” 苏宏贵本来胸闷不已,想来讨个说法,上来被这母女一番良心煎熬,没想到,最后自己反倒成了罪人。 想硬着脖子辩驳几句,却发现苏青说的事情,是那对母子能干出来的,嘴巴张了几张,只憋出了一句话,“那苏冬怎么就高烧不退?” “高烧不退?那是他是脓疱,胆子小,被吓的,我的大哥啊,你怎么好意思来孤儿寡母家找事?我都替你臊得慌,有你这个大伯真还就不如没有,一个大老爷们干的 都是丢份的事,也不觉得丢人,你看看你那儿子,不三不四的,一看就是不学好,还有我那大嫂?干的事我都没法说?” 二叔苏恒有事找苏青商量,刚好看到苏宏贵在欺负孤儿寡母,顿时气愤不已。 …… 在苏恒一番毫不留情的严词讥讽之下,苏宏贵没淘到什么便宜,惹了一身骚地回了家,至于他们一家怎么想,不在苏青的考虑范围之内。 她每天要忙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苏宏贵一家已经被她列为无关紧要之人,对于这些人,她不会浪费自己宝贵的精力去关注。 不过,不用猜她也知道,她那个极品大娘,肯定不会就此偃旗息鼓,想来不宣传的人尽皆知不会善罢甘休,添油加醋,扭曲事实是少不了的,至于有多人相信那就不得而知了。 时间飞快流逝,眨眼间,苏青重生第一年的春节已经过去。 这个年过的算是较为丰盛的一年,年前道路就通到了他们苏庄,二叔承包的山头上放养的野鸡野鸭之类的家禽也都卖了个好价钱,为了表示感谢,给苏青家送了不少的年货, 除了二叔家送了年货,没想到马建中竟然在三十那天,也送了不少的鱼虾之类的海鲜,据说是从南方空运过来的,数量不少,起码有七八十斤重。 这么多怎么也不可能吃的完,苏青就让苏红拿回了家不少,其余的还有就是些过年吃的零食,什么巧克力糕点之类的,苏青不爱吃这些东西,苏夏的饮食更是严加控制,这些东西大部分都到了苏红的肚里。 过完年,苏青清点了一下手中的钱。 自从店里第一个月的钱交给母亲之后,后来不管苏青怎样说,母亲再也不愿意管钱了,说是伤脑筋,苏青知道这是母亲对她的信任,也是对她的依赖。 除了借给二叔家五万块买果苗的钱,手中还有十五万。 这个数字已经超出了苏青以前的预想,这里面的主要收入就是马建中店里的分红,除了第一个月,后面基本上每月都有两万多,她知道单单以店里的收入是分不了这么多的,估计多给的是补偿苏青每月送给他的酒和一些蔬菜。 这些马建中不说,苏青也没问。不过,从这点来看,马建中这人还是挺值得深交的。 二十万,在苏青他们这里,已经算是富的不能再富了,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可苏青知道,这些钱,放在经济政治中心的京市,那是屁也不是,连一套首付 都付不起,更不用说一家人生活,还有给苏夏治病了。 “哎!挣钱虽然让人头疼,不过看到母亲和苏夏脸上越来越多的笑容,反而让人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苏夏一边抚摸着蹲在身边的大白,一边自言自语。 “嗷呜!”被顺毛的大白突然仰起头,两只爪子扒着苏青的手,对着苏青叫唤一声,眼神透出一股似乎不用担心的意味。 见状,苏青倒是乐了,揉揉它头上软软滑滑的毛发,“怎么?难道你还能养家?”只见大白猛点头,眼神满是坚定 “你不给我添乱就行了,打架或许你在行,我比不过你,不过,挣钱吗?这可是个技术活,你还是一边呆着去吧。”狠狠揉乱大白头上的毛发,不顾它委屈抗议的小眼神,将腻在她身上的大白拨到了一旁。 它被无视了,被小看了,真话怎么就这么让人难相信?一旁的大白郁郁寡欢地腹诽着。 不知道是不是走了狗屎运,苏青前天山上采药时,居然发现了一棵很像空间里书上描述的那种茶树,叶子圆润清翠,比大红袍的树叶还要小,经过一番仔细确认,最终得出结论,确是书上所说的青茶无疑。 她估计这课茶树的树龄少说也有千年,比武夷山上仅剩的四颗武夷山大红袍不遑多让,按照书上的方子炼制,香气馥郁有兰花香,香高而持久,入口甘爽滑顺。 而这些还不足以让苏青欣喜不已,关键是它蕴藏了不少的天地灵气,当苏青将它移植到空间之后,当天晚上空间就发生了突变,面积比之以前增大了一倍不止。 里面的灵气更为的浓郁淳厚,这让苏青有种捡到宝的感觉,自然,炼制的茶叶,里面的灵气肯定也是不少的。 苏青采了不少茶叶进行炼制,不过,炼制的方法进行了改良,里面蕴藏的灵气甚微,不至于太引人注意,但是就这样也不是现今那些茶叶店里所能比的。 年前马建中来送年货时,她虽然回了不少的年礼,倒不至于失礼,但是马建中的老爹,不知怎么就惦记上了苏青。 “我老爹可是下了狠话,说什么也要你年后到家里一趟,这么些年,我可从来就没见过他对谁这么热心过?”马建中说这话时,不无一股酸涩哀怨之意。 若是别人,这么直接让人去家像是拜年似的,肯定让人觉得不懂礼数摆架子,可若是马建中他老爹,那情形就不一样了,他有这种资本,而且还有一种被看重的感觉。 苏青 当时以其他理由给推掉了,与马建中交往还说得过去,若是去到家里,那就有上赶着巴结献媚的嫌疑,若是这样不近不远,反而会让人更为看重。 这次炼制出了好茶,苏青想给马建中他老爹送去一些,也算是弥补了上次拒绝的失礼,刚好马建中他们圈内关系铁的要聚一聚,强烈要求苏青一定要到场,说是介绍一些他的朋友给她认识,以后说不定有用的着的地方。 若是苏青不去京市的话,多认识一些朋友自然是有好处的,即使不打算留在这,认识一些小姐公子哥们,说不定还能打开一条财路呢? 苏青边看着新制出的茶叶,边这么想着。 第三十一章 小插曲 更新时间:2013-9-140:51:23本章字数:3113 悦来酒店。1 郑凯走进酒店大门时,前面一个穿着普通,提着一个手工编织竹蓝的女孩,也正往酒店里走,这土气的竹篮与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明显格格不入,他只是觉得突兀,扫了一眼,便想别的事情去了。 据说马哥今天要带一个朋友过来,他心里一直在好奇这人是何方神圣? 要说马哥这人,外表看来儒雅有礼,笑意不失,性格温和的样子,那都是装给外人看的,内里其实是,嫉恶如仇,睚眦必报的主儿。 记得上中学的时候,他被刘宁那帮杂碎,堵在无人的地方给揍了一顿,第二天马哥知道后,只说了一句:“我兄弟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等着,哥给你报仇。” 后来,不知道马哥怎么办到的,刘宁那帮人与外校的一帮人火拼,打得浑身是伤时,恰好被学校领导发现,给予了每人留校察看的处分。 他们这些人都是家里有些背景,不缺钱的主儿,眼界高,人又傲气,尤其是马哥,违背家里的安排,独自出来创业,硬是将一家倒闭的餐馆,给弄的红红火火。 所以,能入得马哥的眼,而又要领进圈子的人定有其不凡的地方。 他们这个圈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接纳的,这些人都是一个大院长大,自小打打杀杀培养出来的感情,关系跟自家兄弟有的一拼。 这么些年,中间也没见插进什么看得顺眼的人,昨天听许巍这么一说,他就一直好奇,追问是什么人,而许巍那兔崽子却故作高深地嘿嘿两声,说到时候就知道了。1 “戚!还说这酒店是市里最好的?竟然连泥腿子都能放进来?可见也高档不到那去。” 走神的郑凯听到这透着厌弃,让人不悦的声音,转头看向被一身名牌包裹,化着精致妆容,脸上嫌弃扭曲的表情,毫无气质可言的表妹,仰天扶额,瞬时感到一阵头疼。 他这是触了那座大神了?竟然要带着这样的表妹来参加聚会?这不是要让他犯众怒吗? “服务员,已经定好了房间,你带我们过去。”郑凯的表妹陈玉对穿着一身酒店工作服,正与前面那个提着竹篮的女孩说话的男服务员喊道,语气中带着一股颐指气使。 “对不起,这位小姐,麻烦你稍等一下,稍后会有人带你过去,我这边有客人要招呼。”那男服务员也不生气,带 着职业性的微笑,礼貌应答,眼神却几不可见地闪过一丝不耐。 “你说的是她吗?”陈玉用不屑一顾的眼神看向一旁提竹篮的女孩问道。 “是的。” 陈玉撇撇嘴,摸了摸一丝不乱的秀发,“你还是先招呼我们吧,她也不像有重要事情的人,耽误一会没关系。” “真是不好意思,我这边真的走不开。” 陈玉见这人不识抬举,对她这般身份尊贵的人不冷不热,反而去讨好一个乡巴佬,真是活该做一辈子的服务员,没眼力劲的东西,“邀请我们的可不是一般人,怠慢了小心你们经理让你回去吃自己。” “我按照规章制度办事。”男服务员极力压制心中的情绪,维持礼貌有礼的态度,心里却腹诽开了,真以为穿了一身名牌就成了上流人士了吗?像这样的咱见多了,再能装,一开口保准露馅。 人的身份地位是要看气质的,气质懂吗? 这种东西是要靠长期熏陶的,你看看旁边这位,虽然打扮不起眼,可这一身不容忽视的淡然冷清气质,就只有你这种胸无大脑,内里全是草包的无知女才会认为是乡巴佬。 他要是丢下她不管,那吩咐他的客人,可真就要他回家吃自己了。 “你这服务员怎么当的,放着客人不管,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们经理,投诉你。”陈玉也不是非要赶时间,她纯粹是看这乡巴佬不顺眼,肚子里窝着一股气,凭什么这服务员冷落她,反而去巴结讨好这低贱的乡巴佬。 男服务员听陈玉要投诉他,脸现一丝挣扎,但最终还是决定,领着提竹篮的小姑娘上楼。 “我不急,你还是先招呼那位小姐吧,我在大厅等你。” 提竹篮的女孩就是被马建中强烈邀请来的苏青,见眼前这位下巴仰到天上的小姐故意为难服务员,话里话外都在嘲讽她身份的低微,也不恼,反而替这位被服务员说话。 算起来她心里年龄也快三十了,早过了争强好胜的年龄,这位小姐穿着打扮略显做作,出身不会高到哪去,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主动退后一步,也不会掉一块肉。 “这……这可不行,马少交代一定要亲自带人上去……”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违背那位少爷的吩咐,急得额头都要渗出汗来,一脸为难之色。 郑凯进门时碰上了熟人,聊了几句,就落在了后面,抬头一看,就见前面几人似乎在起争持,暗叫不好, 她这表妹可是一个能惹事的主。 等赶到时,正好听到那人说马少,瞬时浑身就打了个激灵,在这界面上敢称马少的,除了自己的马哥,可没什么人敢这么叫。 听服务员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后,忙去打量苏青,按下心中奔流的思绪,故作平静地说道;“真是巧了,我们也去503室,这位姑娘不嫌弃的话,就一起吧。”语气不由自主多了几分郑重。 见苏青点头,方松了口气,狠狠瞪了眼一旁犹自不服气的陈玉,“你要是想跟着进去,就给我闭嘴。”说完直接走人,要是被马哥知道了,还不把他给吃了。 被骂的一头雾水的陈玉,心里虽然愤愤不平,但对自己表哥的性格还是知道的,那是说一不二,真要是惹急了,那就真进不去了,那来此的目的岂不是泡汤了,看看前面那个土的掉渣的乡巴佬,眼神闪过一丝厌恶,暗骂这男服务员和表哥的脑子都不正常。 第三十二章 表妹二病犯了 更新时间:2013-9-140:51:24本章字数:3778 “来了,赶快将外套脱了,房间的暖气比较足。1”郑凯一进门,就见向来稳重自持的马哥,满脸喜色的迎上前来,尽管心里疑惑马哥今天见自己热情的反常,但还是准备上前来个兄弟般的熊抱。可接下来就看到让他泪流满面的一幕。 马哥体贴地接过前面那姑娘手中的竹篮,并拿过那姑娘的外套,给挂了起来,然后将人带到旁边的会客区,与人介绍着。 从头到尾,没他什么事,连眼神都没有一个,正想上前找找存在感时,眼角余光扫到,望着马哥背影,满眼仰慕之情,欲追上前去的陈玉,瞬时打消了争宠的念头,一把拉着陈玉,找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马哥要是知道进门前的插曲,会给他好脸子才怪。 “这里面两坛酒,留着吃饭的时候喝,剩下的是前几天新制的茶叶,饭后泡出来给大家尝尝。”苏青从竹篮里拿出两坛酒放在玻璃桌上。 “这帮家伙今天算是有口福了,不过,这么好的酒给他们喝,纯属牛嚼牡丹。”马建中可惜地望着桌子上装酒的坛子。 “哥哥哎,你这话兄弟可不爱听,不是咱胡吹,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什么酒咱没尝过?你这酒难道还是金子做的不成。”其中一个长相还算英俊,头发微微卷曲的男子颇不赞同。 “卷毛兄,它不是金子做的,可它比金子好喝多了,这酒我可是有幸尝过,妈的,你还别说,喝过之后,再喝别的酒,就觉得索然无味,愣是给我别扭了好长时间才别过来。”许巍上前与那人勾肩搭背地说道。 “滚犊子,你才卷毛兄,你全家都卷毛。”被称卷毛兄的那人,朝许巍身上锤了一拳,还不依不饶得追着打起来,最后又有几人加入,闹成了一团。 他们所定的房间,非常宽敞,分为两个区,一边是喝茶会客的区域,摆放着一圈真皮沙发,另一边是用餐的地方,放置着一张不小的圆形玻璃餐桌。 苏青进来时,房间内已经有五六个人,两名女士,剩下全是男士。年龄都相差无几,看他们打闹在一起,说话全无顾忌,想来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对苏青也是客客气气,不见任何的不耐,看来马建中在他们之中还是挺有威信的。 “你这小子怎么像个娘们似的,闷不啃声,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吃饭时,马建中终于发现了郑凯。 郑凯看看马哥,再看看马哥身旁坐着的苏青,一脸哀怨,“哥,你现在眼里心里全是美女,那还看得见兄弟啊,我和她一起来的。”朝苏青扬起下巴,“你愣是完全无视,这太让人伤心了。”他只能插科打诨,试图将那段不愉快的插曲就此掀过去,照以往,他早就不依不饶了。 他是这么想,可他身边的陈玉可不会让他消停,“这位就是马哥吧,我是郑凯的表妹陈玉,经常听表哥提起你,早就想见见了,想不到本人长的这么帅。”陈玉自打进了门,视线就没离开过马建中的身上,这简直就是典型的白马王子! 刚开始见马建中对那乡巴佬另眼相待,着实不舒服了好一阵,不知道这乡巴佬使了什么手段,蒙蔽了眼前这人的眼。 马建中闻言,皱起眉头,眼中的一丝厌恶转眼即逝,面上仍不动声色,“陈小姐,希望你用餐愉快。” 郑凯可一直注意着马哥的表情,那丝厌恶自然没逃过他的眼睛,知道马哥是忍着没发脾气,已经给足自己面子。可谁知那二货表妹不把他的脸丢尽不罢休一般。 叫住正要坐回位置的马建中,一副我是为你好的神情,“马哥,虽然说第一次见面这么说有点唐突,但我还是忍不住要说出来。” 郑凯一听就知道下面准没什么好话,这儿有你什么事啊?你的出现就是够唐突的了,再说连我都变成众人嫌了,忙示意她住嘴。 可这二货表妹二病犯了,像看垃圾似的看着马哥身旁,一直淡淡的苏青,说道:“马哥是有身份有家世的人,结交的也应该是有身份的,可像这种上不了台面,一身穷酸样的乡巴佬,怎配与你结交,省的误了你的眼,掉了你的身价。” 屋内正谈笑风生的人,听到这话,顿时噤声。 这二货哪跑出来的?苏青这小姑娘虽说面上还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马哥看重,那自是有不同之处,再说光凭那份冷静稳重的气度,就值得人敬重。 再者说,马哥交什么朋友,有她什么事?众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别样的意味。 此时的郑凯正想找一堵墙撞死,也比陪着这脑残表妹丢人强。 许巍将郑凯拉到一边,“过个年,把脑子过丢了,整的这是什么人啊?纯心给兄弟添堵是不是?” 郑凯也很无奈,“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家里老人逼的,你也知道我***脾气,被她三言两语糊弄住了,不带她来,就跟我不依不饶。” 这当面侮辱人的话并没有让苏青的表情改变,反倒是马建中眼中一怒,随即又恢复常态,深邃的眼神盯着陈玉,“照陈小姐的意思,我马建中择友的标准是不是就像你这样的?” 陈玉被盯得心中一颤,但觉得自己的话也没什么错,正懊恼怎么回答之时,苏青走到一旁,倒了杯水过来,送到陈玉的面前,姿态放得很低,“这位姐姐,想来我那里做的不好,让你生气了,我在这赔罪了,喝了这杯茶就不要与我计较了,大家来吃饭不就是图个开心吗?” 陈玉看到苏青这假惺惺的样子,心中的火气烧的更旺了,顿时满心的不快找到了发泄的地方,“滚开!乡巴佬,别在我面前碍眼。” 一把将面前的茶杯推开,满杯滚烫的茶水,瞬间倒在了苏青的身上。 屋内的人见状,急忙起身,询问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去医院之类的。 离的最近的马建中,查看一番,见苏青并没有伤着,方松了一口气,幸亏冬天穿的厚实,不至于烫着,但这也足以惹怒了马建中。 怒视着眼前手足无措的陈玉,一字一句道:“我马建中最看不惯的就是,没有教养之人,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转头盯着郑凯,“或者你也可以离开。” 郑凯拉着不情不愿地脑残表妹走了,房间里的气氛又活跃起来,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纷纷吐槽起郑凯的极品脑残表妹。 “哎啊,我的妈啊,这人是不是从火星来的啊,完全不懂行情,还自以为很懂。” “听说,这表妹陈玉,近些年家里赚了不少钱,是那种典型的暴发户,觉得自己进入了上层社会,所以,最看不起的就是乡下人。”其中一位女士说道。 “马哥,你别看你现在这副归然不动的气度,若是交个这样的女朋友,保管你每天刺激的跳脚,我觉得你可以试试,治治你这故作老成的毛病。”卷毛试图挑战马建中的底线。 马建中瞪了他一眼,“滚蛋,有了这样的女朋友,我一天都活不了。” 众人听完,哈哈大笑起来。 “你的身手,我可是见过,这杯茶不可能躲不过吧?”在众人吃饭笑闹之时,马建中对一旁的苏青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问道。 第三十三章 小赚一笔 更新时间:2013-9-140:51:24本章字数:3769 苏青回以一笑,“我这不是自动送上门,帮你一把吗?”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不会伤了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吧?”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伤了多年的兄弟之情,还真是不划算。 马建中毫不担心,“这么多年一起长大的情谊,怎么可能因她受损,其实,前几天郑凯就找过我,陈玉的父亲有个项目想与我母亲的公司合作,被我母亲以太过于急功近利,前景有限给拒了,他不死心,就让郑凯找我帮忙,我一向不插手母亲公司的事情,若是一口拒绝,郑凯在家也不好做人,想来这次跟着来参加聚会,也是有意找我帮忙,不过,经过刚才那一处闹剧,郑凯回去一说,他们也不好意思再来找我,也不会怪郑凯办事不利。” 果然,过不多久,郑凯返回,自罚三杯赔礼道歉。 喝到一半,马建中将苏青带来的酒,拿了出来,给每人面前的高脚杯倒了小半杯。 望着杯中不到一半的红色液体,卷毛一脸的不高兴,“马哥,这是喂鸟呢,这么一点,到肚里还不见响呢。” “卷毛兄,就你这酒量,就这,这么多,你可能就撑不住,哎,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别不服气。”许巍在马建中家喝过一次,知道这酒的厉害。 有同样心思的人,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来了精神,一杯放倒的酒还真没喝过, 卷毛兄拿起酒杯一口给闷了,顿时一股清香自口中飘到鼻尖,煞是好闻,片刻后,头微微感觉一阵晕眩,好一阵才适应下来,但并无不适,身体反而浑身通畅,精力充沛。 这时,他才知道许巍所言不虚,这是真的喝上好酒了。 喝了酒的众人,都有同感,看向苏青的眼神变了质。也开始慢慢懂得,马哥为什么这么重视这个乡下的丫头。 喝完酒后,众人移到一旁的茶座,休息聊天,谈论股票的走势和最近发生的动荡。 “听说刘宁这小子要升卫生局局长了,妈的,有个县委书记的老爹,就是不一样。上次见了我,派头十足的,那个给我气的,当时就想抡起拳头,揍丫的。”许巍愤怒道。 “父子俩都是一个德性,你就看着吧,这松河早晚被他们父子俩搞的乌烟瘴气。” “量变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发生质变,等着吧,质变的日子不远了 。”卷毛兄文绉绉地说道。 “你们近段时间注意些,听我父亲说,上面在严打,抓典型。”马建中提醒这帮损友。 在他们聊天时,苏青将茶取出,递给酒店的服务员,交代茶叶要用泡功夫茶泡。 装茶用的是一个雪白无暇的陶瓷罐子,十厘米左右的高度,上面还描绘着茶树的花样。 这罐子是苏青自己做的,前世她没什么爱好,曾经学过怎么制做陶瓷,出来的成品,虽然不够完美,但是装茶已经足够好了。 众人光看这装茶的罐子,文雅不俗,如此讲究,可想而知,里面的茶叶不会差到哪去。 他们中间都是受过高等教育,附庸风雅的大有人在,一看便知苏青定是肚子里有货之人,慢慢地就与她聊开了。越聊兴致越高,知识广泛,有些甚至连他们都未有耳闻。 等到茶香溢满房间,众人纷纷拿起面前,泡好的功夫茶,细细品尝,赞不绝口,纷纷向苏青讨要。 苏青本来准备的就有,每人送了一坛,众人宝贝的不行,对苏青更是热情有加。 正在众人陶醉在茶香,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之时,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嗯,好茶,茶香悠远浓郁,这帮家伙,比我们还知道享受,都开始品起茶来了。”随着声音响起,走进来一群人。 说话的正是前面那位,一脸威严正气的中年男人,相貌与马建中有几分相似。 “爸,你怎么在这?” “伯父。” 见到这群人,喝茶的众人纷纷站起来打招呼。 “我们怎么在这儿?我要是不过来看看,怎么知道你们在这喝这么好的东西?”马维远看向儿子身边坐着的女孩,“这小姑娘就是苏青吧,”苏青忙打了声招呼。“马县长好!” “叫什么县长,跟他们一样,叫伯父。”马维远的语气不由得温和了几分。满意地点了点头,“上次我让那小子接你去家里,他愣是没接来人,想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 “有缘自会相见,这不就见着了吗?” 说完,马维远一愣,接着哈哈笑了,“对,有缘自会相见,你这小姑娘就是和我的脾性。这茶是你带来的吧,能让我尝尝吗?” “本来就是带给您的。”苏青的态度乖巧,而不见怯意 “你们这挺像回事的,整的是功夫茶,要不,苏青,让伯父 尝尝你的手艺。” 苏青点点头,坐到茶桌后,重新烧水,洗杯,温壶,装茶,润茶,冲泡,浇壶,温杯,运壶,倒茶,一套程序做下来自然流畅,犹如高山流水,绵绵流长,看得众人如痴如醉,再加上苏青独有的清冷淡雅气质,众人仿若处在高山之巅,闻着茶香,俯瞰天下,笼罩在神清气爽,心旷神怡的意境中。 “好了,请各位品茶。”苏青缓缓放下茶具,也拿起一只杯子,细细品味。 众人闻言,这才如梦初醒般。 马维远和后面的三位陪同人员,纷纷端起面前的杯子,细细品着。 “闻起来香,喝起来更是香醇可口,苏青,这茶也是你自己制的?”放下茶杯,马维远问道。见苏青点头,转头看向一旁的人。“老庞,这茶不错吧。” “不错,真真的不错,喝了这么些年的茶,算是白喝了。”老庞不住地点头。 “苏青,伯父吃了你不少的东西,再空手拿,这老脸就挂不住了,你这两罐,我给你拿六千块意思意思,你别推辞,这茶可远远不止这个价,你一定要收下。” 苏青推辞不过,只得接下了钱。 同来的那三人每人要了一罐,也放了钱。 马维远临走前再三嘱咐苏青有时间到家里去。 等人走了,房间紧张的气氛才缓和下来,众人这才敢大声说话,不过最后他们也都按每罐三千块给了苏青。 这趟聚会,收获不少,光茶叶就售出二十罐。人民币合计六万元,果然,还是这帮人有钱,掏钱都不带多看一眼的。 这几天,苏青明显感觉到,体内灵力汹涌澎湃,似有不受控制之兆,心情也跟着莫名的烦躁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第三十四章 突破 更新时间:2013-9-140:51:24本章字数:3085 “是不是生病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吃饭时,章书玉看着对面脸色潮红的女儿,不无担忧道。 “没什么事,可能是着凉了,睡一觉就好了。”苏青放下碗筷,摸摸滚烫的额头,安慰着母亲。 “那你赶快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收拾,要不要吃点药啊?” “不用,我体质好,抗抗就过去了。”说着,起身回屋。 正在埋首啃骨头的大白,闻言抬头,刚好看到苏青眉头紧锁,行走时双腿不易察觉地打着颤,眼神微暗,三两下啃完爪子上的骨头,迅速清理干净后,急忙追苏青去了。 苏青此时体内灵力急剧翻滚,在经脉之内狂躁地乱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压制住,不至于暴体而亡,勉强上床盘腿而坐,气沉丹田,引导乱窜的灵力。 这种灵力不受控制的状态差不多有半个多月了,刚开始还能勉力压制,只是不想今天如此严重,差一点连回房的力气都没有。 虽然体内灵力狂躁,不受控制,是修炼的一大忌讳,但苏青并没有感觉到危险的征兆,心里隐隐明白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 紧跟而后的大白,见苏青盘腿打坐,轻轻地跳上床,紧贴着苏青而卧,全心地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似乎稍有不慎,就准备出手。 苏青脸上红白两色来回变换,大约持续了一个钟头之后,屋内的气流似乎突然强烈的流动起来,逐渐汇集成一股漩涡般,片刻后,狂猛地朝着她的头顶而去。 而此时大白望着苏青的眼神更加的专注,更是一眼都不敢眨,生怕错过了什么。 这种过程一直持续了两个钟头,直到苏青体内快要被塞暴时,那狂涌的气流不见减缓,反而更加的汹涌澎湃,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般,争相恐后涌进她的体内,使得她的身体因为爆棚的灵力,而不由自主抖动起来,额头全是渗出的汗珠。 极力抵抗的苏青觉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暴体而亡。 正绝望而又拼尽全力的时候,突然感到压力一松,狂奔的气流骤然减缓了下来,心中尽管疑惑这突然的转变,但体内糟糕的情况容不得她分心,急忙静下心来引导体内的灵气走向丹田。 刚走过鬼门关的苏青,并不知道她们家上空灵气的急剧变化,已经引起了有些人的察觉。 京市 正在打坐的老者,霍然睁开深邃锐利的眼睛,朝着门口的方向,喊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东北方向的上空似有异变。”一个中年人像凭空般,出现在房中,对老者恭敬地答道。 闻言,老者走出房间,看着东北方向漩涡般的气流诡异朝着下面的一个地方涌去,脸上似有所思,沉默了半晌,“那臭小子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跟随着老者走出来的中年人,也望着东北方向的上空,眼神闪过一抹忧色,“少爷没说确切日期,说是到了时间,自会回来。”说完转身看向老者,“上次少爷受了那么重的伤,这次又有异变,不知道有没有危险,您看要不要派人给接回来?” “那臭小子,是我一手带大,体质强悍,连上次渡劫那么重的伤,都能安然无恙,能有什么危险,说不定是好事也说不定。” 与老者宽慰的心情不同,京市的另一处隐蔽的地方,一名满头白发,面容形容枯槁,眼神阴鸷的老人,也在望着东北方向的上空,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事,一下子变得惊喜起来,下一刻似乎又觉得心中的想法像是天方夜谭不太可能,摇头叹气地转身回房。 也就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苏青体内似乎有股墙壁碎裂的感觉,紧接着全身的经脉畅通无阻,比之以前扩大了很多,温和精纯的灵力缓缓流动,四肢百骸从没有过的舒服,内视丹田,发现其上方出现了一个鹌鹑大小,白色泛着光彩的团状物,苏青猜想这应该就是书上说的灵丹。 灵丹形成,也就说明她突破了养灵功法第一层,进入了第二层的修炼。 第二层与第一层虽说只是一步之差,但功力却是天涯之别。第一层就好像是打地基,只起到支撑固定的作用,没有很明显的功效或攻击作用,而进入第二层才真正是步入了修炼的行列,能够操控灵力外放。譬如,可以修炼金针秘籍。 带着体内的灵力运行一个周天之后,苏青睁开紧闭的双眼,吐出了一口浊气,脸上布满喜色。不过,想到刚才的危险,难免心有余悸, 不由得感叹,修炼本是逆天而行,与天抗争,这句话现在看来一点不假,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命丧于此。 这次之所以这么凶险,与她急功好进,没有脚踏实地打好基础脱不了关系,同时也给她以后的修炼一个警示,不可冒进。 放松下来之后,才察觉到浑身黏黏糊糊的,像是什么东西紧绷在身上,很不舒服 ,同时还闻到一股臭气熏天,让人忍不住干呕的味道。 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臂,惊讶地发现上面布满了一层油黑光亮,粘稠至极的分泌物,扒开衣领,低头看去,身上也是如此,忍着干呕的感觉,慌忙跳下床,跑进了单独辟出来用做洗浴的房间。 洗了三遍才算是清理干净,抬起手臂放在鼻子下,嗅了很久,方才确定没有了那股臭烘烘的味道,而且皮肤比之以前更加的吹弹可破,白皙润滑。想来突破时,身体发生了洗精伐髓的变化。 换好衣服回到屋里时,发现刚刚出去时还在沉睡的大白已经醒了,两眼闪过一抹精光,整体给人的感觉似乎改变了很多,具体哪点她也说不清楚,直觉凌厉的威势内敛了许多,但不怒而威的气势却有增无减。 ------题外话------ 推荐:菩提苦心的好文《废材小姐太妖孽》 第三十五章 苏军对象 更新时间:2013-9-140:51:25本章字数:2879 难以逾越的一层壁垒的突破,灵丹的形成,使得苏青自然欣喜万分,不过高兴之余,她想起了身体即将暴体之时无缘无故突然减缓的气流。1 她可不会蠢的以为那只不过是一种机缘巧合,沉思半响,转头看着大白的变化,以及眼中闪现的精光,若有所思起来,伸手抚摸着大白更加柔软的毛发,心想,若真如她所猜测的那般,那她可真没白疼它。 自从突破了养灵功法第一层,苏青除了上山采药看医书之外,将剩余的时间全都用在了研究金针秘籍上。因为早一天学会,就早一天为苏夏的病情加上一层保险。 金针秘籍,书上讲必须配备特有的空芯金针才行,而放秘籍木盒子的夹层,就放置着一套大小不等,粗细不一的金针。应该是青莲门为传承者特意留的,这倒方便了苏青,不必发愁到那里去找寻合适的金针。 苏青将金针秘籍结合着实践,研究了两个多月,却没见任何的成效。自从修炼以来,这还是头一次遇到如此缓慢的进展,如果不是空间的存在,她都差点以为,金针秘籍是她自己无端臆想出来,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之所以毫无进展,主要是因为,前提必须要精细随意地控制灵力,而这,养灵功法一层根本行不通,即便现在她突破到二层,想要随意精细地控制灵力,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好在苏青耐性足够,而且又有股倔劲儿,虽然进展甚微,让人懊恼不已,可她却一直在不懈的坚持着。1 其实,苏青一年时间不到就突破,也是出乎意料的事情,青莲空间的前任主人唐道风可是费了三年时间才突破,而她之所以这么短的时间,想来一方面是因为体质的问题,另一方面就是野参那些天材地宝的名贵药材,还有无意中在山上发现的千年古茶树所造成的空间灵气的增长的缘故。 时间飞快流逝,转眼已经到了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春花烂漫的时候。 这天,阳光暖暖,遥遥洒落在院中,透过郁郁青青的葡萄藤,在地上形成斑驳不已的光点。 苏青刚吃过早饭,正与大白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边看书,边啃着鲜美红嫩,散发着浓郁芳香的草莓的时候,二婶来了,说是今天苏军相的对象要到家里来,想要苏青去给张张眼,顺便做一些精细的饭菜。 自从包了荒山后,也就大半年的时间,二婶家已经赚了不少,这不苏军对象 都找好了。 生活过的越来越红火的二婶,也算是真的相信了公公和当家当初对苏青的评价。所以,这准媳妇要来家,二婶就首先想着让苏青给把把关,弄得苏青是哭笑不得,乡下可没有让一个不到十五的堂妹去相嫂子的道理。 不过,最后苏青还是去了,帮着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苏军这个对象,皮肤有点黑,长相算中上之姿,但性格豁达,人干活也爽利,是个会过日子的人。二婶看着苏军这对象,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走时还给包了个厚厚的红包。 “这姑娘不错,模样虽说不算出挑,但举止大方,身材匀称,是个会干活过日子的人。”将人送走后,几个村子里作陪的媳妇都觉得不错。 “皮肤有点黑,哎,若是模样再俊点就好了。”二婶虽说满意,但对这姑娘的长相还是有点遗憾。 “模样俊又能干?像苏青这样的妖孽能有几个,那还会轮到给你当儿媳妇?你就做梦去吧!”花婶捅了一下二婶的额头,笑骂道。 一旁的苏青心里直翻白眼,她这是招谁惹谁了,躺着也能中枪。 “花婶,你说的太对了,你知道现在城里三十岁以后女的,还没结婚的都是些什么人嘛?那都是长的貌美如花,事业有成之人。”苏红在一旁插嘴道。 “为什么啊?”花婶不能理解了。 “娶回家一个处处比自己强,处处显不着自己的,那该多憋屈,多没有存在感啊,” 叹了一口气,苏红颇为苦闷的接着说:“举个例子,就好比我,在我们班里的成绩那也是前十名,很不错了吧,可是班主任还是不满意,经常找我谈话,说你看看你妹妹苏青,人家比你还小一岁,不但比你高一级,即使不来学校上课,期末考试照样是全年级第一,你这个做姐姐的难道不感到羞愧吗?不想着努力追赶吗?你说苏青那妖孽脑袋,我羞愧死,努力死,我也追赶不上啊。” 几人听完一楞,然后大笑起来,“说了一大圈,原来是抱怨苏青太聪明了,让你在学校挨老师批了。”说的苏红脸微涩。 苏青挑挑眉,“照你说的,我以后岂不是就成了剩女,嫁不出去了?这样不更好吗,你省下了一笔结婚红包的钱,你可是赚了。” 苏红听完,眼中发亮,“对啊,我不但省了结婚礼金,还有小孩的满月红包,每年的压岁钱……妈啊!这样算起来可是一大笔钱啊,赚了,赚大了!” 众人看着她那一本正 经,扳着指头算账的样子,都给逗乐了。 笑闹一阵,就说起了最近村子里的新鲜事。 “现在都说包山稳赚不赔,所以挣破了头皮都要去承包,不过,现在行情可不比从前了,价格翻了几倍不说,还要政府有人才能弄到。很多想包山的,都在到处送礼找关系。” “是啊,我听说侯秀家也在忙活。”花婶转头看向门口正给某狼顺毛的苏青,问道:“难道她没去找你?” 苏青微愣,“找我干嘛?我又不认识乡政府里面的人。” 几人听了,神情都极为古怪。 第三十六章 大娘上门要唱哪出 更新时间:2013-9-140:51:25本章字数:2706 想不到没过几天,侯秀真的找上门来了,先是为以前所做的事赔礼道歉一通,话是说的言辞恳切,但那神情和语气却不见半点的悔意和诚心。 苏青暗自撇撇嘴,将心软的母亲以苏夏要补习为由指使出去,自己留下看这大娘到底要唱什么戏。 侯秀见章书玉不在,而苏青又一副表情淡淡的,不为所动,不自地扭捏了半天,终于咬咬牙说出了真正的来意。 “苏青啊,你看大家都在想着法的包山,我和你大伯商量着也想承包,但是现在这个价格贵不说,还要有人才行,你去镇上帮我们去说说。” 苏青闻言,嘴角忍不住猛抽,这侯秀上门求人办事,说的可真轻松,也不问她有没有门路,张口就要她去说说,还真看得起她苏青,她当乡镇府是她苏青家开的,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再说,先不管她有没有门路,这上门求人办事,哪有空手而来,而且这求人的语气也不见半点诚心,还真当她们家像苏青他爸在世时一样,她们家有什么困难,就要上赶着去帮忙?她爸那是估计兄弟之情,到了苏青这儿,这一边倒的兄弟情,她可不认。 “大娘,你这说的话,我怎么就听不懂呢,我去说说?我是谁啊?谁愿意听啊?你们大人办不成的事,我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干什么?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苏青这话已经是不容置疑的拒绝,侯秀自然听的出来,眼里忍不住一阵的厌恶和憎恨,若不是有求于她,谁爱来她们这一股子邪里邪气的地,上次苏冬高烧了几天的事情,她都恨不得将这一家三口撕烂了喂狗。 “嗷呜!”敏感的大白警告意味十足,朝正表情扭曲,暗自咒骂苏青一家的侯秀猛然吼了一嗓子,直把她吓得腿脚酸软,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蠢货!连厌恶的情绪都不会隐藏,还学人家勾践忍辱负重,真是笑死个人了,大白的眼里闪现一抹轻蔑,随即将头靠在苏青的腿上,一股好闻的味道接着窜入鼻孔,心中油然生起一股踏实感。 “青丫头,大娘知道你结识了不少有本事的人,要不然人家也不会开着车,大包小包地给你们家送东西,这我可是亲眼所见,你骗不了大娘,你不愿意帮忙还是不肯原谅我,可不管怎么说,我们血缘最近,你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亲大伯一家过着苦哈哈的日子不管不顾,要不然村子里的人指不定会在背后说什么呢。 ”侯秀这话说的,要是苏青不帮她们,那就成了遭村子里人唾弃的冷情之人了。 一口老血顿时梗在喉咙里,差点没憋死她,这会儿玩起亲情来了,她们一家最困难的时候,她这大伯大娘都干了什么?若是按照上辈子,侯秀与侯三联手逼迫她老娘改嫁,致使她老娘和弟弟早早去世,她就足以虐死她都不为过。要不是她重生及时阻止,她们一家这辈子就又要重蹈覆车了。 还指望她帮忙?还以名誉威胁她? 是,只要一句话的事,马建中就能将事情办成,可她凭毛欠下这个人情?她不上前踩上一脚就够仁慈得了。 苏青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很是无奈的说:“你即使把我杀了,我也没那个本事,若是你不相信,明天我可以当着全村子人的面,说我这个侄女太无能,做的太差劲了,在大伯一家需要帮忙的时候而无能为力。” 听完这暗暗讽刺的话,侯秀脸色一阵青白,冷哼一声,招呼不打,扭着肥胖的身子就走。 身后的苏青见状嘴角微弯,露出一股笑意。 拒绝之后,大伯一家没再上门,不过后来听说,山包了下来,好像是找侯三帮的忙,这大伯的脑子居然也被猪油蒙了心了,与虎谋皮可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自从上次聚会之后,马建中的那帮朋友,待苏青就极其热情,这里面除了马建中的面子,苏青也知道更多是看上了她自制的茶叶。 俗话说,狐朋狗友,臭气相投,这句话一点不假,马建中本身就是一个极贪舌欲之人,与苏青关系好,也不是没有苏青能带给他美食美酒的原因,而他的朋友,差不多都跟他一个德性,吃喝方面尤其注重。 这段时间更是不断地向苏青预订茶叶,除了自家喝,也有的送人,一罐三千块,说实在的,对于他们这些爱茶而又背景深厚的人来说,还真不算个什么事。 而这其中买的最多的就属‘卷毛兄’那家伙,一开口就要十罐,说是上次拿回家的那罐,根本就没落到他喝,就被他爷爷给被迫孝敬了,周围的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知道后,见天地带着一副期盼地眼神,逼迫他多买些,说什么钱不是问题,咱不差钱,差的就是好茶叶。 可苏青并没有一口应承下来,只许诺给五罐。 这并不是说没货,而是一种‘拿乔’的心理手段,空间里千年茶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要多少有多少,可就是东西再好,很容易得到手,大家也就不觉得有多珍贵了。 可你若是告诉他这东西,数量有限,就此一家,虽然没有满足他口头上的要求,可他反而会觉得这东西更加的宝贵,心理上却得到了意外的满足。 “这是怎么了?”中午时分,苏青带了他们预订的茶叶,来到店里,看到大堂内稀稀松松的几桌客人,眉头微微皱起,照平常这个时间段,店里的客人不都是蜂拥排队侯位子吗? 第三十七章 生意被殃及 更新时间:2013-9-140:51:25本章字数:2980 “进包厢再说吧。1”马建中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在包厢坐定后,边沏茶边说道:“你今天不来,过几天我也是要找你的,店里的情况你刚才也看到了,最近一段时间,都是这个样子,想着与你商量一下,看接下来要怎么办?” 苏青挑了挑眉,“你得罪了人?而且还不是一般人?”虽然是询问,可语气却透着笃定。 马建中一愣,然后哑然失笑,“我父亲说你聪慧的紧,这话一点不假,光是打眼一看,就知道问题的症结,不错,最近,卫生局的人三天两头的来突查卫生,你也知道我们店里,向来注重这方面,他们肯定查不出什么大问题,但是客人可不这么想,他们见那些穿制服的人来回的检查,肯定以为店里的食品卫生出了什么问题,自然不敢再登门用餐。” 苏青也算是听出来了,“卫生局的人与你有怨,所以,以工作之名,行报私人之怨。” 马建中点了点头。 两人都沉默下来,别的还好说,若是牵扯到政府人员那着实麻烦了。 这时包厢的门,被人大力推开,许巍急冲冲地进来。看到苏青。 “苏青也在啊,” 苏青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你小子怎么过来了?不是出差了吗”马建中看向坐在身边的兄弟问道。1 许巍喝了一气马建中为他倒的茶水,完了抹了把嘴上的水渍,大喘了口气,“我刚回来,就听小王说起店里的情况,就赶过来了,不用问,肯定是刘宁那乌龟儿子干的,他娘的,这卫生局长的位置还没坐热乎呢,就开始朝你开炮了,也不怕被人拉下马。”说起刘宁,许巍满脸的不屑与愤怒。 马建中对许巍的话,并没有开口否认。 许巍见马哥无言默认,胸中的火气又上升了不少,噌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我这就带一帮人,将那小乌龟王八抓起来再说,欺人太甚了。” “回来!”马建中沉声喝道。 “马哥,这人都欺到头上来了,你怎么还能无动于衷啊?”被叫住的许巍满脸的不情愿。 马建中看了他一眼,挑眉道:“那我该干什么?你把人抓起来,然后我逮住那小子揍一顿?” 难道不是吗?许巍用眼神示意道。 “在单位那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是这 副急性子,碰见事头脑一热就不过脑子了,你爸肯定为这不少训你。” 听马哥说到自己老子,许巍顿时萎了。 “刘宁那小子,仗着当上了卫生局长,就敢欺到我门前,你以为我能咽下这口气?从小到大,咱们一帮兄弟就与他不对付,明里暗里争斗不断,可你见那次他占上便宜了?” 许巍想想,这么多年刘宁也确实没讨得便宜,所以才如此记恨,“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这店可是你一点一滴的做起来的,虽说值不上什么钱,可你在上面费的心思兄弟们可都看着呢,怎么也不能就这么毁了。” “现在可是严打时期,难道你想做个典型,给所有人背黑锅啊?若是以前做的过火点,靠着家里的威望,也没什么,搁现在就不行了,只能从长计议,不能贪一时之快,说不定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连累整个家族。”马建中虽然恨得牙根痒,但还算头脑冷静,懂得权衡利弊。 “哎,若是他老爹被拉下马了,刘宁龟儿子就蹦跶不起来了。” 许巍也就过过嘴瘾,刘宁的老爹刘继伟那老狐狸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凭着他鱼肉乡里,贪污受贿,欺行霸市,早该被拉下马判刑了,可你看人家,在县委书记的位置上做的稳稳当当不说,在松河县,除了马建中的老子还能与他抗衡一二之外,他几乎就成了松河县的‘一言堂’。 想扳倒他简直比登天还难,马建中和许巍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清楚,要不然,凭着马维远这么些年最看不惯他,却也没敢真刀实枪的放到明面上来。 听他们一番谈论,苏青也算理出了头绪。 这刘宁是县委书记刘继伟的儿子,自小与马建中他们不和,打架斗殴常有的事,长大了更是彼此看不顺眼,互相拆台那是家常便饭。 这不对付是有一定的家庭背景原因的。 两人的父亲,马维远和刘继伟,一个是县长,一个是县委书记,可政治意见却严重不和。 马维远性格耿直,嫉恶如仇,极其看不惯刘继伟那副嘴脸,贪污腐败,拉帮结派,行为作风不检,但因对方根基牢固,也不是一时之间能连根拔起的,只能暗暗筹谋。 所以,连带着小一辈也是斗得不亦乐乎,这不刘宁这小子靠着他老子,刚一当上卫生局局长,就想一雪前耻,给马建中来个下马威。 苏青听这两人说到刘继伟,就想到了他小舅子侯三。侯三这段时间也没清闲,几次三番去苏青家进行 夜间偷袭,都被大白给吓跑了。 而侯三之所以如此猖狂,若说没有个县委书记的姐夫做后台那是不可能的。一旦这个后台倒了,那他也就成了一个纸老虎,不足为惧了。 若是放在十年后,人们已经能娴熟地利用网络手段,去扳倒贪污受贿的高官,这已经成为稀松平常的事,甚至于抹黑一些官员都是有的。 可放在现在,虽说网络已经普及,可人们的意识还很狭隘,只局限于游戏办公之类,并没有上升到运用在其他地方。而苏青为了对付侯三,少不得要提点面前的二位公子哥。 第三十八章 变天了 更新时间:2013-9-140:51:26本章字数:4034 半个月后。1 网上流传一段正牌妻子在一高级住宅区内,逮到自家老公与小三私会,并与小三大打出手的视频。 十几分钟的视频迅速火了起来,点击率直线飙升。 “这小三太猛了,被正牌女主人当场捉奸,不但没有羞愧之色,居然还指责人家糟糠之妻,黄脸婆,只知道花钱,对男人的事业不起一点作用,反倒说她帮了男人很多,像她这样吃闲饭的就该被踹。”某所大学校园一间宿舍内,室友们围在一段视频前,边看边评论。 “这男的也太过分了吧,居然呵斥自己老婆,不懂事,只知道争风吃醋,……这种男人穿的人摸狗样的,外表看似一脸正气,原来是外表其外,内里败絮的人渣,真是可恨!” “……” 第二天,又有一条正牌老婆战小三的视频在网上传了开来,而且还是老公在场。 喜欢在网上潜水的人就纳了闷,难道现在的小三已经进化到不怕阳光,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勇于直面正牌女主了? 十几分钟的视频看过后,有心人就发现了,视频的正牌老婆与昨天的那个视频是同一个人,老公毫无疑问是同一个,而小三却换了另外一人,而且这次那老公做的更过分,上前就给了自家老婆一脚狠踹,接着就凶狠地将人拖走了。 视频渣男的做法引起网民的激愤怒骂。 “……这渣男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啊?”本市的人看到网络上的视频,就琢磨开了。 第三天,两短视频的画面就见诸于报端,尤其是渣男还来了个大特写。 报纸一出,渣男的形象很是清晰,想遮掩都遮掩不住,认识渣男的人自然很容易就辨认出来。 而且报纸发放的同时,也送到了上面掌权人的面前,那人看完后,摔下报纸,拨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就说了一句话。 “查,狠狠的彻查。” 刘继伟得到消息,知道不妙,忙与上面的人活动联系,可得到的回应,不再是以往的热情亲切,而是态度立马转了一百八十转,叫他好之为之,再接着打电话,人家直接挂断。 在他四处补漏之时,上面派来的专案组,也火速地到达了,直接停止了他的一切事务,全权由马维远代为办理。 长达两个星期的日 夜审查结束了。审查结果让上面的人都震惊了一把。 查出刘继伟光情妇就不止两人,以别人名义开户的卡就有十多张,金额高达上千万,名下的房产查出的就有五套。 一个县委书记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的钱,他不像马维远有个家产万贯的老婆,所以,贪污受贿已经定型,其他还涉及到作风腐败,搞个人派系的问题。 至于有没有其它的罪证,一切都还在调查中,不过,这些已经足以双规,取缔一切职务,投入监狱。 而他所涉及的官员,也都进行了审查,按罪行给予相应的处置。 儿子刘宁自然是被拉下马,接受专案组的审查。 一时间,松河县的上空来了个大变天,县委班子几乎换了一大半,那些乌烟瘴气,牛鬼蛇神也随着这些人的撤职而消失殆尽,松河县的上空终于拨开了长达将近十多年的乌云,露出湛蓝如洗的天空。 许巍聊起来这桩震惊全省上下的案件,就没完没了。恨不得手足舞蹈起来。因为他可是拉刘继伟下马的主力军。“娘的,刘家那帮人倒了后,老子从来就没这样舒坦过。觉得看啥都是好的。” 也算是庆祝,马建中,许巍,卷毛,苏青几个亲自参与了事件中的几人聚在了店里。 “这次能将松河的这课毒瘤连根拔除,主要多亏了苏青,来哥敬你一杯,表示感谢。”马建中真诚地说道。 苏青豪爽地喝干杯中的酒,“马哥高抬我了,我哪有什么功劳,只是随口的一句话,没想到你们真给干成了,我应该替松河县的百姓感谢你们才是。” 这帮家伙脑子都好使,她只是说起了网络的重要性,没想到这几人就立马将她所说升级了不知多少级,短短时间内就将一个在位的高官给撸了下来,即使放在十年后,也是不可能这么快的。 不过,苏青也是真心感谢这帮人,刘继伟一倒,苏青要对付侯三就没有了顾忌。 “没有你随口的一句话,我们可想不到那上面,你就不用推辞了,你什么样的人,接触这么长时间,我们都再清楚不过了,兵不血刃的一只小狐狸,哥哥们以后可不敢得罪你了,省得你变着法的整我们。” 许巍一高兴,又好死不死地调侃上了苏青,“不过,我就是不明白了,你一个乡下姑娘,连电脑都没摸过,怎么就能想到这些呢?”其余几人也抱有同样的疑惑,看着苏青等她的答案。 苏青摸摸鼻子, 很是正经道:“我上辈子玩过。” “嗤!一点都不好笑,”许巍不以为然,以为苏青在逗他。 这可是真真的真相,没有再真了,怎么就没人相信呢? 许巍与马建中碰了个杯,一饮而尽,说起了他的丰功伟绩,“你不知道,我连我爸的属下都给使上了,整整花了一周的时间,才摸清他情妇的住处,因为这刘继伟防范意识太强了,隐蔽工作做的很到位,到最后被我老爸知道,给狠狠地揍了一顿,说我胡闹。” “可等刘继伟下台之后,我老爹才摸着下巴,眯着眼,说你小子这次总算没有白混就给完了,这算什么?连他们这些老家伙都办不到的事情,我们给办到了,不表扬不说,听着话音,合着我以前都在混,那个给我气的,多亏他是我老子,要不然……要不然,我还得听着呗!” 卷毛已经喝得有点大舌头了,搂着许巍,“兄弟,你被你爸给揍了一顿,你可知道我,为了将这篇报道给刊登出来,我可是……我可是下了血本啊,血本!我的茶叶,全被他们给生生抢光了,苏青妹子,看在我这么可怜而又勤奋的份上,我不要什么功劳,就你那茶叶你就多给我点吧,每天不喝,我这是生不如死啊。” “你这点出息,出去别给别人说我认识你,太丢份了。”许巍将他拨啦到一旁。 苏青见他们几人之间毫无顾忌的互动,尤其对马建中是真心地敬重,倒是让人心生喜爱起来,抿了一口酒,“嗯,下次来给你带来。” 许巍见‘卷毛兄’听到又有茶喝,高兴的见牙不见眼的,气不过,冷哼一声后,转脸面向苏青,连眼角都几乎带着讨好的笑意,“苏青妹子,你看我这大老粗,没他那么附庸风雅嗜茶如命,我呢,就爱喝点酒,你看?”说着望着苏青旁边的坛子,咽了口口水。 苏青见状,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这酒我是不卖的。”许巍听到不卖,立马失望透顶,接着又听她说:“不过,我可以送给你一坛。”转眼间,又笑得满脸是花,高兴的嘴巴都裂到耳边去了,一个劲的夸苏青。 连一旁的马建中都看不下去了,“有完没完,再唠叨,酒没收了。” 许巍赶紧闭紧嘴巴,不敢再发出一丁点声音。 刘继伟的案子告一段落,由于没人捣乱,店里的生意又逐渐恢复了正常,苏青才算松了一口气,毕竟店里的分红才是她主要收入的来源。 只是可惜的是,刘继伟是下了马,审查依旧 在进行,却没听说查到侯三,可要说侯三没有帮着他姐夫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话估计连三岁小孩都不相信。 第三十九章 威胁 更新时间:2013-9-140:51:26本章字数:3791 苏青上半身像是被压在一座山下,动弹不得,几近窒息,想要呼喊救命,却发现嘴巴张合了几下,并无半点声音发出。 正当她急得脑门冒汗之时,猛然间醒了过来,看看房间周围,熟悉的摆设,才知道刚在是在做梦,可胸口依然感觉很沉重,低头看去。 果然,大白那家伙的毛茸茸的大脑袋正搁在上面,再有一寸距离,嘴巴就要触及到女孩正在发育的哪点,瞬时,血液倒流,全涌上脑门,脸上几乎成了猪肝色。 她居然差点被一头狼吃了豆腐,忙羞怒地将它的脑袋拨到一边,大呼了几口气,那阵热气才稍稍褪去。 最近一段时间,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粘她粘的更紧不说,晚上时,经常被它的大脑袋压醒。 丫的,就它那颗硕大的脑瓜,搁在她这还没发育成熟的瘦小身板上,没被压坏就已经够不错了。 而且,每次都搁在要人羞愤不已的地方,苏青都怀疑这货是不是到了发情期。 从救它的那天,她就知道,大白是一头还没成年的公狼,即便是要发情,不是应该去上山找姿态优美的母狼吗? 大白要是知道苏青心中的腹诽,肯定会嚎叫不已,不要拿它与那群呆瓜说事。 大白被嫌弃地甩到一边,鼻子无意识地动了几下,似乎嗅到熟悉的气息,又贴着苏青靠了过来,砸吧了两下嘴,犹自安心睡去。 苏青摇摇头,对它这粘人的功夫很是无语,只能无奈地任由它去。 四五月间,正是草莓和一些应季的蔬菜水果成熟的季节,尤其是蓝莓,是他们这儿的特产,长的个大浑圆,颜色艳丽不说,而且营养价值又高,不过,相应的价格也很可观。 村子里的人种植了很多,都指望着它们能卖上一个好价钱。从蓝莓没有成熟前,苏青就看到各家都是脸带喜色,磨拳搽掌地准备着来个大丰收。 “花婶,水果卖的怎么样?”前几天,苏青就看到她们家在一大车一大车的往家拉,想来收成不错。 花婶看到正要上山的苏青,神色变得极其古怪,嘴巴抖动了几下,像是极其艰难地才发出一声,“还行吧。”就急冲冲地走了,眼神躲闪,情绪复杂。 望着花婶远去的方向,苏青纳闷不已,这花婶她也算是了解,一向快语直言,可刚刚那是个什么 情况? 虽然有点郁闷,不过,苏青也没放在心上,快走了几步,向山里而去。 眼看离去京市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前几天她姑姑还发来电报,说让她考完试立即动身,苏青就想着要多攒一点钱才行,毕竟姑姑苏梅和姑父都是考上大学的农家子弟,虽然在京市安了家,想来家境也不是很宽绰,她不想给他们添太多麻烦。 山里的天气,变化无常,早晨上山时,还阳光普照,这会儿,已经是乌云密布,山风四起,笼罩的乌云让天陡然暗了下来,明明是正午时分,却像是到了傍晚,阴雨天的山上暗伏危机,苏青与大白早早就下了山。 “他这是怎么了?这种的草莓不是一向宝贝的不行吗?” 苏青刚到家,就看到苏夏绷着一张小脸,拿着一把比他还高的铁锹,看上去有点滑稽,在靠近院墙的一边,正吭哧吭哧地刨地,上面栽种的还没结果的草莓,全被他刨了出来。 靠近院墙边的这几隆草莓可是苏夏亲自栽种,打理的,天天施肥浇水,细心照顾,一天不厌其烦地看它几十遍,甚至在刮风下雨时,都恨不得自己扑上去为它们遮风挡雨,那真是宝贝到了心坎里。 现在居然连自己如此宝贝的东西都要刨了,可见受的刺激不少,便问一旁站着的母亲。 章书玉见女儿问起,眼睛瞬间红了起来,背过身去,用袖子拭去溢出眼角的泪水,沉默半响,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苏夏今天在村子北边的池塘,和几个小朋友钓鱼玩,再次倒霉碰上了苏东。 这苏东自从上次收到了大白的惊吓,高烧几天才好后,心里产生了阴影,对大白恐惧异常,见了苏夏再也不敢上前欺辱或出言侮辱。 可从侯三帮了他们家包山后,这苏东顿时对侯三崇拜万分,更是羡慕他仗势欺人,威风八面的生活,于是,上巴着人家,要不是辈分不允许,他都恨不得拜人家为大哥,不过,随着走的越来越近,参与的事情越来越多,他倒是成了侯三名符其实的小弟。 所以,自我感觉有了仰仗,腰杆直了不说,心里对大白的恐惧也减少了许多,在看见苏夏在池塘边钓鱼,环视一圈并没有看到那头狼,眼里陡然闪过一抹诡异,走到苏夏的身边。 虽然他害怕那头狼会冷不丁地冒出,不敢动手收拾这眼前的兔崽子,但他也不会让他好过。 “你这小子,还有闲心在这钓鱼玩,你可知道你们家可是将全村的人都 给坑惨了?” 苏夏猛一听到背后苏东的声音,身体下意识地颤了一下,知道苏东不是什么好东西,很想学姐姐淡定地给无视掉,可终究他心性不够,再加上说的又是关于自己家的,便狠狠地扭头瞪了他一眼,又将视线放在了水面上漂浮的浮标。 “不相信?那你可以问问你旁边的小伙伴,看他们家从山上运回去的水果蔬菜,是不是都屯在家里?”苏冬对苏夏挑衅的行为,反常地没有生气,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 苏夏闻言,不由自主地看向旁边的小伙伴,见他点头,随即想到什么,又淡定地看向水面,漠不关心低说:“这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我们家又没包山种果树。” “本来是挨不着你们家什么事,可谁叫你们家有个狐狸精的娘,专门勾人呢?这不惹上了道上的候三爷,又矫情地不愿意嫁,是不是贪心想要更多的好处啊?可人家侯三爷可不吃这一套,生气地说,你们苏庄的运输生意一概不接,以他的威名,既然发了话,其他的运输公司,更不敢接。” “所以,就因为你们家的关系,全村的蔬菜水果都要烂掉了,一分钱都赚不到。可再看看你们,却过得有滋有味的,你们家的良心难道都给狗吃了?” 苏夏直觉不愿意相信苏冬的话,这家伙心眼坏到了骨子里,说这些无非是想让他难过,可他却无力反驳苏东的话,虽然真实性有待考证,但这个事他确定苏东是编造不出来的。 再看向一旁的几个孩子,都忙低下了头,心里顿时一沉,这表示苏东没有撒谎。 可苏夏此时已经是羞愧不已,默默地收起苏青帮他做的鱼竿,抱着个小凳子,气呼呼地回了家,见了母亲也不说话,拿了个铁锹到院墙边,吭哧吭哧地开始刨地。 章书玉发现不对,问他又不吭声,只得去问一起的孩子,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她这两天也有察觉了村子人的变化,只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心里难过的要命,一边看着苏夏,一边在一旁抹泪。 苏夏听完,气得几乎咬碎了牙,这侯三在拿全村人来威胁啊?有够卑鄙的,不过指望他能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手段,那简直太看得起他了。 第二天清晨,苏青在二叔家习完拳,随口问起了这事。 第四十章 落网 更新时间:2013-9-140:51:26本章字数:2924 刚开始二叔支支吾吾并不想多说,毕竟知道了也是心烦,改嫁侯三那是不可能,难不成还去杀了侯三不成? 不过,在苏青的再三追问下,二叔才说,其实事情并没像苏东所说的那么严重,但也所差不远。 二叔吧唧了一口旱烟,“好在乡亲们对你建议包山,指导搞什么农副业适合,心存几分感激,并没有将责任推在你们身上,但终归是损失不少,心里难免会有芥蒂,你们也不要放在心上,我这几天都在联系外面的大单位,看他们能不能派车来拉,毕竟,我们山上出产的货都是一等一的好。” 苏青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什么也没说就回家了。 自此十多天,苏青一大早就去了松河县城,直到晚上很晚才回来,谁也不知道她去做了什么。 母亲虽然担忧,但知道她一向有主意,而且又有功夫防身,倒是不担心她的安全问题,并没有过多询问。 倒是大白很是郁闷,不能黏在她的身边,看苏青的眼神,在热切之外似乎还有一抹深深地不舍。 松河县,城郊北,半人多高的荒草,掩映着一座废弃的厂房,在它的后面是一条其臭无比的水沟,是以前工厂排泄的废水,而没有加以处理,时间长了,不但臭气熏天,还吸引了很多苍蝇蛆等很多肮脏之物,所以很少有人光顾,更不遑说是无星无月,阴风索索的大晚上。1 半人高的荒草,随风摆动,发出嗖嗖地怒吼声,像是警告着踏入它地盘的一切外来之物。 本应该寂静无声的厂房内,今晚却有人打破了它的平静。 “侯三,你他娘的,妈了个巴子,你有种,竟然连俺的货都敢吞,几百辈子没见过钱了?也不在道上打听打听,爷爷在这条道上混了这么多年,难道都是吃屎的,小风给我将人连货一块抢回来。” 厂房内,留着两撇胡子,三十四岁的光头男,眼睛怒视着对面被属下护在身后的侯三,吩咐身旁的兄弟。 侯三手中提着两个硕大的箱子,在属下的掩护下,边向着门口的方向撤退,边装成一张苦瓜脸说道:“宽哥,小弟这次做的确实有点过分,但我也是没办法了,你知道我那姐夫已经进了局长,早晚有一天扛不住,会将我给捅出来。” “所以,我待早作准备,准备跑路啊,你也知道,在外面没钱是不行的,今天我就贪心了 一回,你就当可怜小弟,放过小弟一马吧,算是帮帮忙了,不要再往前走了,宽哥,我有枪,难道你想人钱货三空吗?”虽然语气像是赔礼,但神情却没有任何的歉意。 “妈了个巴子,爷爷管你去死,只要你敢动我的货,我就敢要你的命,有枪了不起啊?”宽哥很是愤怒,圆溜溜地双眼一片血红,从一个袋子里,噌地拿出一个乌黑程亮的长管物就朝护着侯三的人身上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枪响,在寂静漆黑的夜里,猛然响起,惊起周围夜间沉眠的生物。 这声枪响刚落,厂房周围的荒草从中,迅速窜出十几条人影,急速靠近厂房内,“里面的人听着,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放弃抵抗,束手就擒。” “妈了个巴子,侯三你他娘的烂货如此不讲道义,竟敢与条子勾结陷害爷爷。今天我就是死,我也要拉你做垫背。”宽哥懊恼地猛拍一下光溜溜的脑门,举着枪就要向侯三瞄射。 侯三见外面陡然出现的条子,一时间也懵了,他向来谨慎多疑,交货地点和日期都是他亲自经手过问,从不假借他人,连心腹属下在到这儿之前都不知道,这些条子怎么会知道?并提前埋伏在此呢?难道他们会掐会算。 真他娘的邪了门啦! 不过,听见对面宽哥的诬陷瞬间也火了,“我又不是老年痴呆了,联合条子陷害你干嘛?有又能得到什么好处?老子无非是想多赚一把跑路而已,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要是被我知道谁在背后阴老子,老子一定将他剥皮抽筋。” 松河县城郊北,漆黑的夜空响起了一阵枪声,过了几分钟,警笛声由远及近响起,不一会儿,几辆警车飞驰而至,停在了废弃工厂的门口,呼啦啦下来一帮穿制服,头戴钢帽的警务人员,将被烤着的侯三以及宽哥,还有那些属下带回了警局。 由于今天的行动牵涉重大,公安局的局长没有回家,亲自在办公室里坐镇。刚去了一趟厕所回来,突然发现办公桌面上多了一份资料,狐疑地拿起翻了一下,惊讶地发现是一分列举的罪证,他急忙到门口转悠两圈,却没见见到任何可疑之人。 回到办公桌,仔细翻阅下去,眉头紧紧皱起,上面所列的罪证让人触目惊心。 这侯三不但贩毒被当场抓获,而且曾帮助前乡委书记刘继伟,利用毒品控制不听话的人,更甚至背有人命案件。 上面的细节描述地极为详细,经历过无数大案 的局长,眉头紧锁,神情凝重,直觉知道这上面所列罪证八九不离十,沉思一会儿,果决地拿起电话召开紧急会议,部署侦查行动。 侯三进了局子,而且犯的事情比较大,即便是不枪毙,一辈子也甭想从那里出来。 这个消息一时间传遍了松河县城。 侯三这个恶霸被铲除,最高兴的莫过于苏村了,前几天笼罩在他们身上的乌云,也消散的无影无踪,现在都满脸喜色的忙碌起来,该联系运输公司的联系运输公司,该干活的上山干活。 一切都充满了美好和希望。 苏村里唯有一家却是愁云满面,阴云密布。 第四十一章 离开 更新时间:2013-9-140:51:27本章字数:5109 “不管小东再怎么混,可他毕竟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不能不管啊,人家警察都说了,最少也要做三年的牢,我的儿啊!就他那副小身板,要在不见天日的牢里待三年可怎么受的住啊……” 半躺在床上,头上覆着一块毛巾的侯秀,眼睛红肿的像个核桃,肥胖的身形也消瘦了很多,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显得极不合身。 “想管,我也得能管才行啊,那是警察局不是茶市场,能让你讨价还价?现在知道伤心了,早干嘛去了,我一教训他,你就护在前头,现在好了混进局子了,你还想着护在前头,要花钱捞人,你以为拿了钱人家就会放人,这是政府,不是绑架的黑道,那侯三是好相与的?那是什么样人你不清楚吗?还怂恿着儿子上巴着人家,这下可好了。” 床边椅子上的苏宏贵,呵斥着在儿子被抓走后,伤心欲绝,病倒在床上,不让人省心的婆娘。 侯秀也知道自己错了,太溺爱孩子了点,可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将人给捞出来啊。 “我听说只要有门路,拿钱就能将人捞出来,苏青那丫头肯定认识的有大人物,我去不管用,你这个亲大伯去的话,她总会看在亲情上,帮上一把。” “亲情?你现在说的好听,说出去人家都会笑掉大牙,我是没脸去。”提到苏青,苏宏贵的脸色阴沉了几分,不顾自家婆娘在身后扯着嗓子哀嚎,拿着旱烟袋出了房门。 漫无目的地走着,在抬眼看前面时,竟不知不觉走到了苏青家的门口,心里顿时五味陈杂。 想起自己结婚那会儿,弟弟毫不犹豫地拿出积攒盖房子的钱给自己,自己不但没还,更是在父母在世的时候,没管过多少。 那时候,他总以自己家也不好过为由,掩盖自己的自私,更是在侯秀的撺掇下,给妹妹苏梅介绍对象。 说是一个女孩家,上学也上不出来什么门道,净是瞎花钱,还不如嫁个好人家,后来弟弟出面拦阻,说是上学的钱不用他管,侯秀这才消停。 而苏梅却从此再也没叫过他一声大哥,说句不好听的话,连陌生人都不如,可她对弟弟家,却是倾尽所有,后面弟弟看病的钱,几乎都是她拿的,更是许诺要支持苏青上大学。 而自己这个做大哥的呢,在弟弟去世后,侯秀生怕借出去的钱打了水漂,天天上门去要,后来更是看上了人家的 房子,要逼迫人家改嫁。 想到这些,苏宏贵顿时羞愧不已,他有什么脸去求人家?他叹了口气,也许这就是报应,便神色恍惚地向着来路回去。 院中正在躺椅上看书的苏青,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异色,随之又恢复平静,给脚边的大白顺了顺毛,继续将注意力放在手中的医书上。 “这几天忙什么呢?也不见你过来吃饭。”马建中与苏青正说着事,许巍刚好过来吃饭。 “还吃饭?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一天四个小时都睡不上。”许巍想来是饿惨了,连警服都没换,直接过来吃饭了。 马建中闻言,挑挑眉表示很是好奇,而一旁喝茶的苏青却不为所动,仍慢慢悠悠地品茶。 许巍三两口就扒完了一碗饭,长出了口气,才接着道:“这可是跨省的重大案件,就那刘继伟的小舅子侯三,与人交易毒品想要黑吃黑,被我们当场给一网拿下,并且顺藤摸瓜,破获了一条走私毒品的线路。” “不错啊,最近的警局办事效率明显提高啊。” “如果外人这样说,我肯定替我老爸担下了,但是对于马哥,自己人我就只能实话实说了。” 马建中听许巍这么一说,顿时来了精神,忙给他续了杯水,示意他接着说。 “现在局里的人很多都是从下面调上来的,办案效率能快到哪去?只是这次是有高人相助,在侯三交易之前,我们收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将交货地点和时间都说了,当时我们也怀疑事情的真实性,但以免遗漏,而且我老爹很是重视,亲自部署警力,最后将人一网抓破,并逮到了一只大鱼。” 许巍端起杯子,润润口,继续道:“这还不算完,我老爹晚上在办公室,出去上了一趟厕所的时间,回来桌子上就搁着一份举报侯三罪证的资料,上面所列的罪证细节很是详细,不但有命案,而且这侯三利用毒品替刘继伟控制那些不听话的人,经过调查审讯,侯三无从抵赖,于是这刘继伟又罪加一等。” “有些事情不能太过,人家还能给你留有一线,像这样完全违背国家机器的官员,国家是不会宽容的,对了,那报信的和送资料的应该是同一个人,知道是谁吗?” “资料是打印的,查不出,电话是路边电话,无从查起,只知道打电话的是个女声。”许巍对这位匿名者也很好奇,这罪证搜集的几乎连警方人员都赶不上,更不用说还能摸到人家交货的地点和时间,而不被发现,让人感觉 很是神秘莫测。 “女声?” 马建中自言自语,沉思了一会儿,猛然抬头,眼睛闪过一抹深思,盯着一旁的苏青。只见她察觉到自己的视线,只是淡然一笑,看不出有任何的异常。 但他很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测。 临走前,苏青说了过一段时间要去京市,估计最近几年是不会回来了。 “行吧,什么时候走,给我说一声,我去送你,不过,店里的生意你不能就此撒手不管,反正现在物流很方便。” 从马建中与她签协议时,就知道她不会呆在这个小地方。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这近一年中两人混在一起的时间比那帮兄弟都多,猛然的分开,心里涌起很多的不舍和不适应。 苏青本来是打算不再与他合作,但经他这么一说,倒也没拒绝,钱多少不说,最起码马建中这人是真心对她好。就凭着这一点,苏青就能将配方给他,可给了他配方,没有苏青的炼制也是徒劳。 转眼间,时间已经走到了七月份,山上开遍了鲜花,果实逐渐的成熟,承载着村民对美好生活的期盼。 苏青已经参加完学校的考试,拿到了初毕业证书,有了这个,她才能在京市的高中就读。 让人欣慰的是,一月前,金针秘籍有了进展,尤其是现在,虽然不能医治苏夏这样的疑难杂症,但简单的还是可以的,譬如说二叔的伤腿,一到刮风下雨天就酸痛的后遗症。 “这次拔了针,就不用再治疗了,再到了阴冷天,腿也不会因受了湿气就疼了。”苏青一边低头拔针,一边说。 “没想到,我这腿还有恢复如初的一天。” 苏恒在腿能走路时,已经是感激万分了,当初苏青要给他针灸说可以恢复如初的时候,他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波动和期盼,对目前的状况他已是很满意了。 可当苏青拿出那套散发着金色光芒,一看就知不凡的金针时,他心里起了不小的波澜,知道苏青说的没夸大,压在心底的那点希望小火苗,也蹭蹭地向上翻涌。 “感谢的话二叔就不说了,二叔多大的能耐你也知道,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二叔觉得腿上那股酸酸胀胀的感觉一消而空,那种久违的轻松状态,使得他眼光湿润,盯着苏青的目光充满了感激。 “说什么呢,二叔,这只不过费点力气的事,不过,我们这一去,家里估计要麻烦你们帮着照看了,说不定假期的时候,会 回来住段时间呢。” 二叔摆了摆手,“你就是不说,二叔也会看着的,定期会去清理一下,假期的时候你们就回来过,我听说那城里污染很严重,呼吸的空气都还含很多有害物质,哪能跟我们这山清水秀的比?” 苏青与二叔聊了会儿,就走了。 走出院门,苏青下意识地向旁边看去,依旧是空空如也,瞬时精神有些恍惚,那个一步不离粘着她,爱撒娇,爱耍无赖,爱霸占着她的大白,仿佛是南柯一梦,梦醒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要不是苏夏因大白离开伤心,又去鼓捣他那块永远也种不出果实的地的话,她都要以为大白根本就不曾存在过。 大白离开已经三天了,在母亲和苏夏神情悲痛不已的情况下,她却仍然面无表情,该干嘛干嘛,甚至比以往还要忙碌,收拾着要带走的东西,以及打理空间,犹如不在意一般。 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内心犹如空了一块,别说是开了灵智的大白,就是普通的一只动物,陪了她将近一年,冷不丁的离去,她也会不舍和难过的,所以,她只有让自己不断的忙碌,来减缓这种不适应的落差感。 月明星稀的一个晚上,来往车辆稀少的一条公路上,一辆车静静地停在那里,透过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到,一个带着眼睛的斯文男人,慵懒而又不失优雅地靠在车门上,对路口对面正走过来的,身材高大的少年,挑了挑眉说:“终于舍得回来了?再不回,家里的人都要以为你要做人家倒插门女婿了?” 高大的少年,看了斯文的那人一眼,也不说话,也靠着车边,望着来时的路,眼里闪过一抹不舍。 “看你那点出息,不是很快就能见面了,这副表情好像生离死别一样,让家里人看到肯定要拉你验一遍dna,看有没有被偷梁换柱。”斯文男子斜睨了一眼郁郁寡欢的少年。 “嗤,dna那玩意,对于我们来说,有个屁用,一年时间不见,小叔,你智力严重下降啊。”高大男子抬抬眼皮,神情很不以为然。 “别给你小叔凭了,赶紧地,上车,回去晚了,又要遭老爷子骂了。”那人说着拉开车门,打开引擎,不一会儿,连人带车子消失在夜色之中,不留一点痕迹,仿佛从来不存在过一样。 少年望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夜色,无声道:“京市再见!” 第四十二章 火车上古怪之人 更新时间:2013-9-140:51:27本章字数:4135 马建中帮着苏青将大包的行李放置在行李架上,又将店里打包好的食物,放在卧铺之间的茶几上,看看手腕上的表,说:“阿姨,预祝你们一路顺风。”摸摸苏夏的头,转身下了车。 苏青也跟着下了车,在通道上与他话别,“到了京市,我会给你联系方式,果酒让叔叔和阿姨继续用,那个……你也知道,对老人身体很好。喝完了,你给我说一声,我再给你邮寄。” “放心吧!马哥不会跟你客气的,说不定以后我有可能去京市发展呢,到时候可要仰仗你了。”眼见分别的气氛沉重,马建中故作轻松地打着哈哈。 他以为这本是一句无心之语,却没想到在不久的将来,他真的去了京市发展。 火车的轰鸣声一溜地响起,伴着齿轮相撞的声音,呜咽着向前驶去。直到在他眼中缩成一点,这才低叹口气,收起脸上那泛苦的笑容,心底涌起一股陌生的难言感觉,让人很是无措。 回想他与苏青相处的这一年,刚开始是被这姑娘的气度和神秘吸引,一场豪赌似的,成了合作对象。慢慢地接触下来,她出乎意料地给了他一个又一个惊喜和不同的面孔,冷清的,稳重的,神秘的,重情的,豪爽的,睿智的,毒舌的,却唯独没有一个十几岁孩子该有的。 他慢慢喜欢与她讲话,哪怕是无声地呆在一起,也让人感觉轻松自在,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包过自己的父母,包括自己的那帮发小,他想当然地认为,是把她看成了妹妹的缘故,对别人调侃像是对待女朋友的话,往往嗤之以鼻,浑不在意。 确是如此吗?他内心的不敢断定,让他不安。 “小马这孩子,各方面都好,长得好人也好,又能赚钱,若是你以后找个这样的男朋友,我就知足了。”章书玉在车启动的时候,望着窗外那挺拔的身影,不由得感概道。 苏青虽然内里并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可谈及感情之事,她脸皮也没厚到,仍然保持云淡风清,一丝红晕悄悄爬上耳根,不由得嗔怪道:“说什么呢?我现在还不到十五岁。1” 章书玉闻言,愣了一下,这才恍然想起,女儿现今还不到十五岁,都是因为她太能干,太懂事了,这才把她的实际年龄给忽略了,想到此,自己也禁不住乐开了,反而冲淡了心中猛然离开的惶恐和不安。 现在正是暑假期间,客流量猛增 ,火车上连过道上都站了人,要不是马建中找熟人,估计她连站票都买不到,现在能有卧铺,已经让那些背包站着的人很是羡慕了。 她们三张票刚好都在同一个隔间,两张上铺,一张下铺,而对面的那张下铺,在车开了后,也没见有人来。 苏夏由于第一次做火车,第一次出远门,很是新奇,靠着对面铺位的窗口,不断询问窗外不断出现的新奇事物。 苏青就在一旁不厌其烦地细心解答,有些蕴含典故或出过重大事件的,也当做故事似的,娓娓道来,详细地就像身临其境一般。 见苏夏听得用心,她心想,以后有机会的话,要多带苏夏出去走走,倒不失为一种很好的教学方式。 过道对面的下铺,坐着一对中年夫妇,从言谈举止,可以看出夫妇俩应该是高级知识分子。 坐长途车时间是最为难熬的,天南地北的人凑在一起,便无所顾忌地大侃唠嗑打发漫长的时间。 车开动不久,对面的中年妇女便与苏青一家搭话,听说她们是乡下来的,很是吃了一惊,因为这母子三人,怎么看也看不出乡下人的一丝土气。 身上穿的虽然看不出什么牌子,可剪裁恰到好处,式样也很是别致,再看那布料,不是顶好,可也差不到哪去,相比于她身上贵的要死的牌子货,都能生生高出一筹,她都差点以为这是出自哪个大师之手的专属作品。 再加上这三人的气质,是怎么也与乡下人联系不上。 听着姐弟俩像是上课似的对话,更是让人想不明白,不曾出过远门的孩子,怎么可能懂那么多,读万卷书真的可以行万里路了吗? 母亲不见任何讶异,像是习以为常,带着恬淡的笑容,注意力都放在一双儿女身上。 下一站停车的时候,对面铺位来人了。 一个三十七八岁的男人,从眼角微可见的一丝鱼尾纹推测的,身高将近一米九,一身做工考究的西装,显得身材更是修长挺拔。 俊美精致的面貌,彰显出不容轻视的贵气与优雅,站在过道上,显得极其的突兀与违和。 谢奕将车票放进包里,看了一眼对面的三人,微不可见地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姿态优雅地将包放在床上,脱了外套,松了松领带,舒服地喘了一口长气。 对面这人,苏青凭着摸打滚爬多年的阅历断定,他这看似温和可亲的外表下,掩藏着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狐 狸。 而母亲和苏夏,心性单纯,没有防人之心,起初还因这人一副精英贵气范,不敢多言,那人问一句答一句,过不多久,便熟稔起来,话家常似的聊着天,还主动教苏夏玩他手机上的游戏。 一个小时的时间不到,这人已经成功地给母亲和苏夏留下了一个极好的印象,在浑然不觉的情况下,也已经套出了苏青家的大致情况,但那些惹人怀疑,突现的事情,两人是绝口不提的。 苏青叹了口气,总算没单纯到家。可这也足以显示这人的能耐不小。 到了晚饭时间,苏青拿出一些在家做好的蒸饺,切好的腊肉,腌菜,还有马建中准备的酱大骨,与母亲三人,分着吃了些,却问都不问一句对面的谢奕。 谢奕摸摸鼻子,心内腹诽,这丫头忒不好接近,对自己表现的友好视而不见,与家里那奸诈的小子,是一样的难缠,都是让人气得肝疼。 闻着诱人的香味,忍不住饥肠辘辘,他能说他也想吃吗? “叔叔,你要吃吗?”低头吃饭的苏夏,察觉到身上热切的目光,忍不住问了出来。 “叔叔本来不饿,可你们家的饭菜太香了,……”话虽然没说完,可足够苏夏理解了。 看了姐姐一眼,见没什么表示,便把自己的那份递到谢奕面前,“叔叔给你吃,这是我姐姐做的,可好吃了。”苏夏还记挂着这人教他玩游戏的恩情。 “这不好,叔叔怎么能吃你的饭。”这人故作谦虚,与苏夏推拉让去,眼角余光却观察着一旁的苏青。 只见她眉头紧蹙,终于忍不住开口发话了,“苏夏,吃你的。”说着,便重新用一次性饭盒装了一份递到了那人的面前,这次对方没再谦让,说了句谢谢。 苏青神色闪过一抹不屑,一顿饭都能使上计,着实让人喜爱不起来。 饭后水果,苏青直接丢给他一份,要不然,以他这狐狸般的性格,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达成意愿的某人,心满意足地吃完了饭,擦擦嘴巴,口头称赞她们家的饭香水果又好吃,不过,这点是他心里真实的想法。 半夜隔壁间的呼噜声,吵得苏青没办法入睡,又不能进入空间,只能以意念打理空间。 现在的空间差不多有十多亩地,以前种植的野人参只有几十颗,现在被她繁殖了一大片,足足占有一亩地的大小。 这些可都是灵气再生的天材地宝, 苏青打理的很是细致。 正当苏青忙活之时,一阵阵痛苦的压抑声从对面传来,虽然低沉,混在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中,但她仍能清晰地察觉,睁眼向对面看去。 只见那人正抱着头,英俊的面容因痛苦扭曲成一团,喉咙里不断发出拼命压抑的痛苦呜咽声。 第四十三章 京市 更新时间:2013-9-140:51:28本章字数:3473 脑子用多了吧?活该疼死你。 苏青可是一直记恨着中午的事情,对这种精明算计之人,她可是唯恐不及,正想翻身睡自己的时候,上铺的母亲传来悉悉索索的翻身声,想来是被吵醒了。 她生怕这人有个好歹,大半夜地吓着母亲和苏夏,只得不情不愿地起身,拿出金针,就要往他头上的穴位刺去。 察觉到有人靠近,那人猛地睁开了眼睛,痛苦狼狈之下,是满满地警惕。 “要不是怕影响到别人休息,谁愿意搭理你。”苏青低声嘟囔。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估计那人,也被疼痛折磨的没了脾性,陡然卸掉全身的防备,任由苏青摆弄。 在金针刺进去,灵力到了那人体内的霎那,苏青惊讶地咦了声,随即便稳定心神,查探一番,果然是这样,便又增加了一些灵力进去。 半小时后,苏青收回金针,一句话不说,直接回自己的铺位睡觉,独留那人怔怔地望着床板,不知道想些什么。 第二天早上六点,车子到了京市,再次踏上这片土地,苏青情绪复杂,想起上世的事情,面现痛苦之色,双手不由自主紧握成拳,青筋怒涨起来。 “苏青,怎么不走了?那儿不舒服吗?”章书玉察觉女儿没有跟上,回头一瞧,见她脸色苍白如纸,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母亲关切的声音,将苏青从恐惧悲痛之中拉了出来。 是啊,母亲还在,苏夏还在,还没遇到那人,她现在害怕什么? 这世已经不一样了,她不但有保护家人的决心,之外她还传承了神秘的功法和医术,她一定能够变强,即使再次遇上那人,她还有一博之力不是。1 在苏青一家,看到在门口接人的姑姑苏梅和姑丈张志平,快步迎上时,谢奕挎着两条修长的腿,几步来到了一辆军用吉普前,拉开车门直接上了车。 “怎么是你来接?”看向驾驶座上,向来缺乏表情的兰叔,不由疑惑道,这人可是他老子的心腹,接人这活怎么也轮不到他吧? “老爷子怕他们耽搁,所以让我跑一趟。” 耽搁?还不是怕我不回去吗?谢奕撇撇嘴,暗暗嘀咕两句。 “还顺利吗?有没有遇到什么人?”孔老爷子用着早餐,似乎浑不在意地问道。 他就知道老爷子巴巴地叫人回来,肯定有猫腻。 “顺利?我差点半夜疼死,”谢奕本想先去洗澡,却被老爷子拎上桌用餐,浑身脏兮兮地,哪有什么心情吃饭? 老爷子拿起纸巾,慢悠悠地擦了擦嘴角,“都疼了这么多年了,反正也疼不死,我问你话,你还没回答我呢?” 谢奕朝天翻了个白眼,他是亲生的吗?有没有做老子的自觉? “路上遇到的人可多了,大人小孩,老弱妇孺,各色之人,人生百态,那简直太多了,不知你老指那位?”就不让你得逞,就吊着你。 一旁站着的兰叔,神色镇静地看着这爷俩都法,斗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嫌累? “砰”茶碗重重地被放在桌上,“你知道我问什么?小二让你做的事,你们以为我不知道?” 谢奕的心肝随着茶碗的撞击声,颤了好几颤,根据以往无数的例子,知道他老子的耐性被自己挑拨到了极限,忙一五一十将路上的经过详述了一遍。 “你说你多年练功的头疼隐疾,她一针下去就好了?看来小二没说的是真的。”孔老子惊讶了。 “是啊,我也想怀疑这不是真的,毕竟,折磨了我这么多年,什么办法没试过,光大大小小的医生,没有一千也有九百,试过的方子更是不在其数,都不行。可她却办到了,不过,她好像不待见我,扎了一针,就不管我了,也没告诉我是个怎么情况,连诊金都不向我索要。”谢奕一脸受打击的哀怨样。 “会待见你才怪,一堆花花肠子的人,谁会喜欢?” “我这叫聪明,睿智。”谢奕反驳道。 “估计你这病,她有把握治好,你也没问她住在什么地方?怎么找到她?”孔老爷子不满地看着他,还睿智呢? “放心吧,她会主动找我的。”谢奕似乎很有把握。 孔老爷子冷哼一声,扭过身兀自喝茶。 “爷爷,早啊!”正在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位身材高大,俊朗刚毅的少年,乖乖地向老爷子打了声招呼,然后便将视线放在了谢奕的身上,陡然发出欣喜的亮光。 “小叔,你回来了,哦!对了,前几天我弄了一块上好的玉石,走去我房间瞧瞧。”勾着谢奕的肩膀就朝外走,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只听后面老爷子不满地冷哼了两声。 少年也就是孔二,脑袋转的极快,转过身,“爷爷,你的我已经包好了, 待会就给你放书房。” 孔老爷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小二,就知道孝顺。” 旁边的谢奕听了,暗骂小兔崽子就知道卖乖耍滑。 兰叔嘴角猛抽,一把年纪还争宠,他这个属下都觉得丢人。 到了姑姑家,少不了提及去世的苏爱国,姑姑和苏梅免不了一阵伤心落泪。 “好在咱家苏青能干,将你弟弟和母亲照顾的很好,既然来了这儿,可不能像在老家那样光考试不上学,这里可是人才济济,聪明的孩子多了去了,不用心可是会被拉下的,我还指望你能考上a大,给我们壮壮门面呢,还有苏夏,也要去上学,多与同龄人沟通才行。” 苏梅在丈夫的不断劝慰下,好不容易从悲痛中缓过劲来,拿了纸巾擦干眼泪,就开始关注苏青和苏夏上学的事情,哥哥不在了,不是还有她吗? 这不单单是因为报恩的缘故,打心眼里,她是真心喜欢这对姐弟的,简单问了几句,就能看出是一等一的好苗子,不管再苦,也要好好培养才行,就是苏夏的病,哎!这个只有以后再慢慢想办法了。 她对一旁泡茶的丈夫说道:“学校的事情,老张你找找关系,看能不能进a大附中,那的升学率是最好的,若是不行,再去我那学校,不过升学率就差了很多。” 第四十四章 买房 更新时间:2013-9-140:51:28本章字数:2811 姑父张志平是在政府机关工作,由于为人正直又不太擅长溜须拍马,至今也只是一个科级正职,靠着微薄的工资度日。 他将茶放在每人的面前,然后坐到姑姑苏梅的身边,这才说道:“a大附中可不好进,听单位里人讲,里面都是有背景的子弟,回头我再好好问问,离开学还有时间呢,可以慢慢操作。” 去哪所学校就读,苏青倒是无所谓,不过,见姑姑和姑父这么认真对待,心里倒是涌起一股暖流,和上辈子一样,他们是真心对她好。 对眼前这俩人,她是真心的感到亲近。 晚饭后,苏青与母亲一起,将带来的东西拿出来,在袋子的掩护下,顺手将放置在空间里的东西也拿出不少。 有动物的皮子,腊肉,一些名贵的药材,果酒七七八八几乎堆满了客厅。 “火车上又不方便,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还有这些……可都是名贵的药草?还是卖了吧,我们哪用得起这些东西啊?” 看着侄女还在一件件地往外掏,苏梅大吃一惊,张志平脸上也有些动容。 刚才听苏青说,日子过的还行,她还以为顶多是解决了温饱问题,哪敢往高了想? 啧啧,现在看着桌子上摆不下,被苏青随手丢在地上的这些高官阔太太都稀罕的,什么何首乌,灵芝,冬虫夏草……几乎有十几个盒子的名贵滋补中草药。她看得都有些头晕目眩了。 日子过得确实还行,估计连她们家都比不了。 “天啊,这是人参吗?”苏梅从章书玉手中接过一个盒子,顺手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几乎不敢置信。 张志平放下酒坛子,凑上前来,“嗯,而且是野山参,这么大个儿,估计能卖不少钱,几十万是有的,”抬头看向苏青章书玉,“这个我们不能收,这太贵重了。” 这确实是苏青空间里的野参,是她捡的最小的,京市这种繁华都市,不缺稀罕物,倒不会太打眼。 “这是我在山上挖的,我这儿还有几棵呢,虽然不是随处可得,稀罕了些,可总归不是拿钱买的,再说这参滋补可是最好,你看看我妈的皮肤,还有苏夏现在的身体。都是用了它的效果,这是我们家的心意,姑姑……” “行了,不用多说了,姑姑收下就是了。”苏梅发话了,张志平虽然觉得不妥,但 也没吱声,再推辞就见外了。心里倒是对这一家人另眼相看,尤其是苏青丫头,似乎才是家里做主的人,而且超乎寻常的成熟。 苏青帮着张志平整理客厅里的东西,并讲解怎么存放。 章书玉就在沙发上给苏梅讲,野参该怎么用,配什么煮汤没美容滋补效果才好。 其实,苏梅长得不差,浓眉大眼的,就是皮肤粗糙了些,三十几岁的女人,不加保养更是减了不少分,而章书玉本就长得好,再加上这一年吃得都是苏青空间里的东西,外表看起来就像个二十来岁的大姑娘。 每个女人都是爱美的,见章书玉这样,苏梅自然羡慕不已,决定也好好好尝试下。 第二天,苏梅和张志平都要上班,苏青带着母亲和苏夏,出去逛逛,先去手机城,买了三个手机,并简单教会了母亲和苏夏怎么使用。 手机上虽然很多功能还没出现,但已经普及,在大都市是不不可少的联络工具。 今天出门并不是来闲逛,而是有目的的,苏青想要买房子,住在姑姑家总归不太方便。 其实,苏梅家过的也不好,房子是按揭,只有五六十个平房米,屋内也只是些简单的家具。 两人的工资本就不高,再加上前一年苏梅寄了很多钱给苏爱国看病,所以家里更是拮据。 虽然他们一直说很好,但是苏青知道,估计让他们拿出一万块钱,都不一定拿的出来。毕竟他们还有一个儿子和张志平的父母要供养。 昨天,苏青拿出五万块钱给他们,最后生气了还是不要。 他们两人的性子,苏青还算了解,说到做到的人,想要帮着改善她们现今的状况,只能另想它法。 苏夏对京市再熟悉不过了,知道哪些地段的房子有升值空间。 可在跑了十几家房产中介后,苏青就不懂了,按上世来说,现在的房产交易明显没有到高峰期,怎么她看中的地段,不是已售,就是有人预订了呢? 之外剩下的要么是处于繁华贵的要死的地段,以她现在的财力根本负担不起,要么就是偏僻能负担起的,但是交通很不方便,必须要有车才行。 别说没钱买车,即使有,以她十五岁的年纪,她能开个毛的车? 头疼不已时,她突然想起了,昨天下火车前,对面铺位的那人塞给她的一张名片,说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找他,当时她因为不想招惹这类人,随手就 想将名片扔掉,后来想想一张名片又不占多大地,就随手丢到空间里了。 从空间拿出名片一看,上面只有名字谢奕和电话号码,苏青拿着名片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拿出电话给拨了过去。 第四十五章 入学 更新时间:2013-9-140:51:28本章字数:3816 那人倒是答应的很爽快,让苏青报了目前的方位,说等一会儿就来接他们去看房。1 等到苏青看到房子的时候,她一时间懵了,这与她的想法出入太大了。 眼前这院落宽敞,花草丰茂,景致幽雅,安恬静谧的地方,明显就是一栋二进四合院不说,再看这精美的砖雕、木雕、石刻、彩绘被保护的完好,苏青头上的冷汗直冒,拔腿就想往回走,就是卖了她也买不起啊! “看看无妨的,反正下面还有几套。”谢奕在后面冷不丁地说道。 苏青被点破,面上闪过一抹微不可见的尴尬,母亲和苏夏似乎特别喜欢,也难怪,住惯了家里宽敞的院子,再住像姑姑家,按苏夏的话,就是像鸽子笼那样狭窄的地方,的确是很难适应的。 况且,这里充满着古朴典雅的气息,倒是更适合母亲的心性,不过,想到这四合院的钱,她的心就忍不住打颤! 后面又看了几套,都是住宅小区的楼房,房子算是还不错,价格若是按揭,也能负担,可就是看了那个四合院,心里就想长草了一般,总觉得遗憾,她都在怀疑,这是否是谢奕故意为之。 “那栋四合院保护的很好,定期有人修缮,若是你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便宜些。”谢奕似乎看出了苏青的想法。 “我没钱。”苏青答的直接了当。 你这到底是有钱还是没钱?没钱说的比他有钱的还理直气壮,谢奕内心腹诽不已,表面仍是笑盈盈的。 “我是商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虽然你现在没钱,但我很看好你,这样吧,你若将我的头疼隐疾治好,先别急着否认,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这个院子我给你两百万,按现在的房价来说,已是最低的了,而且我可以让你分期付款,利息照银行来算。” “你可真不亏是商人,唯利是图,一毛不拔的主儿,像你这般身价之人,身边自然不缺名医,却一直没有看好你的病,光凭这一点,我的诊金估计就值这栋院子。”苏青指着院子说道。 “说的不错,可你不给我治,我顶多犯病时,痛苦些,挨过去就好了,反正也死不了。你说呢?”谢奕慢吞吞地说。 “这么贵我们那住得起啊,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母亲咋一听说这个带院子的房子两百万,顿时惊住了,等反应过来,就想拉着苏青赶紧离开。 而谢奕在后面并不阻拦。 苏青此时心里也在极力抗争,若是这谢奕将房子送给她,那她倒真怀疑这人的别俱用心,可现在这人明码标价,毫不退让,心中怀疑的小火苗顿时熄灭不少。 母亲嫌弃太贵,但她和苏夏真心喜悦,这是不争的事实。 她这是怎么了?这辈子不就是想让母亲和苏夏,过得舒心点吗?既然喜欢为什么不买下,而要留有遗憾呢?钱又不是不能再赚,大不了还有空间吗?她怎么把这辈子的目标给本末倒置了? 四合院最终还是咬牙买下了,苏青给了谢奕五十万,剩下的按银行利息,两年内还清。 谢奕的病也只需针灸三次就能痊愈。 “听说你和弟弟的学校还没定下来?这里离a大附中最近,交通又方便,我那里刚好有熟人,若是需要倒可以帮你问问。”最后一次针灸完后,谢奕似乎随口问起了苏青苏夏上学的事情。 苏青并没有答应,只说还没想好去哪所学校,其实她是不想与他牵连太多,总觉得这人,心计太深。 “你傻啊?管他这人心计深不深,只要能进a大附中就行,到时他想你干什么,办得到咱就替他办,不能办就拉到呗。”苏梅过来帮着收拾院子,苏青将这事提了一下,没想到姑姑却是极力赞成。 苏青想想姑姑的话,也是这个理,欠你一个人情,若是帮忙看病什么的那是再好不过,若是违法之事,那是免谈,反正又不是她上赶着找上门的。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人家打的主意根本不在这上头。 学校的事情,谢奕办的很有效率,说了的当天,就打电话过来,说是已经办妥,开了学人直接去报道就行。 听苏梅说,姑父也找了不少人,但都说不敢保证办成,没想到这人一天就将事情搞定,可见背景不简单。 四合院用了近一个月才算整理收拾好,苏青专一整出一块地给母亲种菜,也好为空间的蔬菜水果打掩护。 苏青想让姑姑一家搬过来住,但被姑姑给拒绝了。 “这里离我和你姑父的单位都远,上班很不方便,就不搬了,反正你给我们准备的有房间,到时等休息日或放假,我们过来住,权当是休假了。” 苏青清楚姑姑和姑父的为人,若是你家困难时,他们会大力帮忙,可你若过的好时,他们却不愿占你一点便宜,这与大伯一家是截然不同。 再加上姑父虽然官不大,但总算是政府人员,住的地方太张扬总归不好,苏青后来也没再提。 a大附中的升学率和教学设施,在京市首屈一指,所以不管是城郊还是市内的家长,无不希望自家的孩子,能来此校就读,因为即便是最差的学生也能考上一所大学。这无疑像是半只脚踏进了大学的校门。 虽说这所学校的学生多是握有权势之人的子弟学校,但它也没忽略挖掘人才,每年都会向社会招考有能力的初中生,只要你中考成绩足够优秀,也能来此就读。 苏青的姑姑苏梅,毕业于师范专业,毕业后在一所普通的中学教书,上世因为没有找到很硬的关系,苏青只得到了姑姑所在的学校就读。后来考上了一所京市的二流大学,算是不好也不坏。 她抬头看着阳光下,壮阔雄伟的a大附中校门,不由得感叹,这一世是真的不一样了。 本来姑姑要让姑父领着她们来报道,但被苏青拒绝了,已经读过一遍高中,自然知道怎么办理报道入学手续。 在热心学生的带领下,她先带苏夏到了初中部报道,直到看到苏夏安稳地坐在了初中班的教室里,方才离开去了自己要就读的高中部。 由于耽搁了时间,所以到了所分的高一二班教室的时候,里面已是坐得满满堂堂,刚结束假期的孩子,正四处交耳结舌,谈论的热热闹闹,看这一派熟稔的架势,想来大部分都是初中部直升过来的。 苏青目光在教室内扫过一遍,发现只有左手边倒数第二排还有空位,其余都已坐满了人。 在众目睽睽之下,苏青面色平静,步伐稳重地走到那个空位,将书包放在桌子上,准备坐下的时候,犹如菜市场般热闹的教室,陡然寂静下来。 正擦拭凳子的苏青,敏感地察觉到身上落下了无数关注的目光,转身看去,众人目光中,有诧异,有打量,有意味不明,还有幸灾乐祸,却唯独没有友好。 周围的视线在她身上并没有停留太久,大概有几秒钟的样子,就迅疾转移到她的后面。 内心纳闷不已,面上却不显的苏青,顺着目光转身向后看去。 第四十六章 孔二少 更新时间:2013-9-140:51:29本章字数:3807 正对上一双幽深明亮的眼睛,眼角似乎还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相貌很是俊朗帅气的少年,连现今的当红男星都不遑多让,虽然靠在墙上的举止很是随意,修长挺拔的身材仍然能让人感觉出军人般才会有的刀锋出鞘般的锋利。1 苏青眼里的审视也就眨眼的功夫,便恢复平静,对那人点点头,没说什么,转身旁若无人地坐了下来。 这让诡异寂静,似乎期待着发生点什么的教室,陡然间像是炸开了锅,再次变成轰轰响响的菜市场,唧唧喳喳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苏青也许是受修炼的影响,穿衣服也只讲究舒适休闲,简单大方,今天来学校上身穿的就是,白色棉质衬衫,同色的直筒长裤,配上中长乌黑的马尾辫,这般随意装扮,与教室里打扮的精致无比的女孩,很是不同,显得有些突兀。 宽松下下垂的面料,将一米六七的身材显得更为纤细苗条,在班里的男生眼里也很是养眼,可女生就不这么想了。 “这女的眼生?肯定不是本市人。” “看她穿的衣服没什么牌子标示,很是普通,想必是小地方来的。” “小地方来的就是不懂事,没眼力劲,上来就直奔孔二少前面的位置。想要攀龙附凤啊,真是不要脸。” “那位置班里的女生都盯着呢,可看到二少的眼神却没一个人敢去坐?怎么她坐过去,也没见二少有什么表示啊?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怎么可能?那种小地方来的土包子,那入得了二少的眼,要看上也是我们陈琳啊,又漂亮成绩又好,你们说是不是?” “别乱说,学校可是禁止早恋的,有时间还是多用用功吧。”陈琳虽然表面生气他们乱说,但心里却是涌起一股甜蜜。不过,陈琳却并不想她们那么肤浅,认为这个新来的学生是一个胆大的攀龙附凤的女孩。 苏青表现的波澜不惊的气势,却给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感。眼神不由眯了起来。 自从进入养灵功法以来,苏青的耳目明辨度增长的不是一星半点,对于班里面的嘀咕声,其实应该算是无所顾忌的讨论声,是听得一清二楚。 心想,她们口中的孔二少想必应该就是身后那人,果然是招蜂引蝶之辈。听她们说自己胆大无畏的想攀龙附凤,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她只是随便找了一个座位,被说成想攀 龙附凤不说,还成了班里女同学的假象敌,这可真是出门忘了看黄历,点背的离谱啊。 “二哥,看什么呢?”孔二少的同桌兼发小周放正玩手机游戏,无意间抬头,见他二哥双手抱胸,盯着前面那新来女孩的背影发呆,惊疑关心地问了一句。 也不能怪他多心,他二哥孔二少,在京市的权贵圈子里,可是名人,爷爷是开国元勋的功臣,谁不敬仰着,孔二少在圈子里混的像个土霸王,并不像别的世家之弟,全靠着家世狐假虎威,人家那是有真才实料。 虽然圈子里卧虎藏龙能人不少,但论打打杀杀,他二哥可还真没碰到敌手,这已经让敬慕强者的兄弟们佩服不已之外,孔二少人脑子也好使,年纪不大就不喜欢啃老,带着他们这些兄弟发小,闷声发大财,所以他这辈子他是打算跟着二哥混了,惊险刺激,吃喝享乐那是少不了的。 可不曾想一年前,孔二少无缘无故给不见了,翻遍了京市也没找着人,后来听他家里人说,受了伤在别处养伤呢,他们这些一块长大的兄弟虽然心急如焚,关心着急可也没有办法。 真当耐性耗尽之时,前不久孔二少安然无恙地回归了,兄弟们自然高兴万分,可过不多久,周放他们就发现回归后的孔二少变性了。在一起聚会玩闹时,魂不守舍不说,往往楞楞地盯着某处发呆,往常围在他身边的花花草草,虽然不上心,可还能敷衍应付,现在却是一点兴趣全无,一个人独自喝酒呆着。 他们都猜想二少这是思春了,可重头想到尾,也没发现他身边有什么可疑的雌性生物,这就叫人颇为费解。 现在周放再看到熟悉的发愣表情,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了,他二哥难不成看上这女的了? 他说刚才,那些花痴女要上前觊觎前面这个座位时,都被他周身的气势给恐吓跑了,而这女的一来,他二哥浑身的气势收的丁点全无,活像个无害的大猫,似乎还在摇着尾巴,摆手卖萌,想到此,周放猛地甩甩头,这都想些什么东西啊,被他二哥知道,还不砍了他。 再说,这姑娘也没看出哪点出奇啊?跟围在二哥身边的花花草草绝壁是没得比啊? 要说不同那就是看到孔二少,没有犯花痴,没有急于扑上来,可以说是无视。 “难道说这是欲擒故纵?而他二哥恰巧中招了?”本来是心里的话,一着急不知直觉给顺了出来。察觉到不对的周放,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偷偷地看向他二哥。 发现他 二哥听到了,但没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把周放看得莫名其妙,毛骨悚然,总觉得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哀怨。 哀怨?我靠!不可能啊,他肯定是看花眼了,这也忒恐怖了,他还是接着玩游戏吧,俄罗斯方块第二关还没过呢。 欲擒故众?孔二心想若是这样就好了,他也不用费劲了。 再次将视线落到前面纤细的身影,心中考量着该用什么样的尺度才合适,若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按她这冷淡而又防备心重的态度,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达成心中所想,可若是表现太过对她知之甚详的话,到时指不定她怎么防备自己呢? 孔二无奈地叹了口气,追媳妇的道路真***曲折又漫长啊!痛苦并快乐着! 高中与初中是截然不同的两个风水岭,知识繁多不说,题目也是千变万化,若再像以前那样,凭借得到传承后提高的记忆力和学过一遍的优势,想要考个好成绩,简直是痴心妄想。 再说a大附中的老师都是评了级的资深之人,从中却是能让人学到很多东西。 学校并不是一个单纯学习的地方,它同时也是一个小型社会,所以,结识朋友都是有所图谋的,更不用说他们这些很多都是权贵之弟,以后说不定是要走仕途的,关系人脉那是必不可少的。 他们这一班,是从初中部直升过来,只有苏青是初来咋到,新进入的,而苏青给人的外部印象是普通再不普通不过,没什么家庭背景,说不好是从乡下来的。 所以,并没什么人主动搭理她,而她凭着来这本就是学习,再加上本身心里年龄够成熟,性格冷清,自然不会主动搭理别人。 上课时,吸收不到什么新知识的课堂时候,苏青就拿出医书翻看,虽说她现在的金针秘籍有了一点火候,能医病救人,但那主要靠的是功法,而对于中医方面的知识,什么切脉问诊,疾病诊断,抓药配方,这些没有现成的老师教授,光靠她看书琢磨,自然费力不少,要走不少弯路,而且她头上还悬着苏夏的病,不着急不行啊。 “那位同学,我见你上课一直低头看书,想来我讲的知识你都会了,那你上来将黑板上的这数学题给解一下吧。” 数学江老师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面目严肃地看着苏青这边,对于苏青不专心听讲,似乎很是不满。能来这儿读书的普通人,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人不知道珍惜,反而上课不听讲,江老师平时最不喜欢的就是不思进取。 第四十七章 生日 更新时间:2013-9-140:51:29本章字数:4670 教室里很多昏昏欲睡之人,闻言,顿时清醒了很多,看着黑板上明显是没讲到的内容,心想这人胆子真大,连老江的课都敢摸鱼,还不知道怎么死呢。1 “啧啧!真是胆大无畏啊,老江铁面无私,连我们都不给面子,这下可有的看了。” 周放自从上次在数学课上睡觉,被老江毫不留情地拎到前排站着听讲之后,是再也不敢在他的课堂上睡觉了。 这老江是他们的辅导班主任,教学多年,很有一套自己的教学经验,为人有点怪癖性格,在他的课上,才不管你爸是那个军长司令什么的,一律一视同仁,刚正不二,不管他们这些兔崽子在外面怎么地威风八方,吆五喝六的,在他课堂上,只要违纪,必惩。 上次周放被罚站,虽然脸被丢到了姥姥家了,可也没有报复回来,虽然他们有时会仗势欺人,睚眦必报,但对这些正直不二的人还是打心里尊敬的。 正百无聊赖时,听到老江又整治人时,瞬时眼巴巴地等着看好戏。就听旁边他二哥冷哼一声,从眼角甩过来一记眼刀子。 怎么地,他干什么了?被他二哥飞眼刀子,后知后觉的周放,估摸着是他太得瑟,惹得他二哥不高兴了,为什么都来不及想,忙收起刚才的得瑟劲,坐正了身子,装成一副好好学生样,这总没错吧。 孔二爷在心里可是骂开了老江,他家苏青不听你的课,那是你讲课魅力不够。 同时也为苏青暗暗捏了把汗,虽然他知道他家苏青不笨,可黑板上的那道题可是没讲过的内容。他能不担心吗? 正看医书看得入神的苏青,突然被点到名字,给愣住了,因为她压根没听到前面老江说了什么,茫然无措之时,身后响起了低低的提醒声。 苏青听清之后,便在各色眼神之下,不疾不徐地走到黑板前。 周放张大了嘴巴,指着苏青的背影,像看外星人般看着他二哥。 孔二少也就是孔铭扬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将他足以能塞进去一个鸡蛋的嘴巴给合拢上,转头兀自看着前方,徒留他在一旁脑袋里不停地编造各个可能的版本。 面色平静如水,静静地看了那道题目足足五分钟,直到教室的嗡嗡声越来越大之时,苏青才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刷刷写了下来。1 粉笔划在黑板发出的嗤啦声,在教室里气 氛几度压抑之下,不间断地足足响了大约十分钟后,才落笔停止,向黑板看去,上面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符号,有些写不下的,划了箭头引到了别处。 老江看完,脸上动容了,露出了稀少的满意之色,点了点头,示意苏青可以下去了,接下来便开始讲解起黑板上的这道题目。 “这道题,苏青同学运用了我们下节课要讲到的公式,其实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解答,就是接下来我们要讲的……” 下面的学生,望着走下来的苏青,神情是五花八门。 赵琳却是暗暗握紧了手掌,眼中闪过不甘心地愤怒,因为若是她的话,虽然以年级前几名成绩入校,可也解答不出来。 苏青走到座位上,对孔铭扬点点头,算是答谢他的及时解围。 孔铭扬面对苏青,面色不见任何波澜,与刚认识的同班同学无二区别,可在苏青转身后,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得瑟的好像是他在黑板上龙凤飞舞一般,周放见他二哥这般,忍不住泪流满面,太丢份了。 课间休息时分,苏青上完厕所回来,在教室门口,看到她的座位后面男男女女围了一圈人,连她的座位都被一名漂亮女生给占了。 “二少,去年你的生日都错过了,今年怎么也要大办一场吧,圈里人很多都到我这儿打探消息,你就给个准信呗,兄弟们可都等着给你庆生呢。”班里的一名肤白的男生,脸上带着讨好恭谨的笑容说道。 “是啊,这可是每年一次,说什么也不能马虎过去,兄弟可是从去年盼到今年啊。”另一个留着寸头的男生接住了话茬。 “……” 这些人这么积极于二少的生日宴,无非是想在宴会上,给那些权要给个好印象,或者借着这个机会,攀上什么人,搭上什么线而已。 周放心里可是门清,嫌烦的他始终冷着一张脸。对别人的搭讪没给多少面子。 可人家有个军长的老爹,家世摆在那儿,不给你脸,你这些家世不够看的,也只能赔着一张笑脸上巴着找自虐。 而反观那位孔二少却是懒散地靠在教室后墙上,脸上始终挂着笑意。 但众人也知道,这笑容并不能代表什么。若是你当真了,那你就成傻逼了。 也就是去年,刚过完春节,一个刚从外省随着父亲调过来的省长公子,不认识这位爷,在国色喝了点猫尿,倒霉催的碰上了,在孔二爷面前耍起了他省长公子 土霸王的威风。 当时这位爷,一句话没说,脸上的笑容都没曾落下,就卸了那人一条膀子。后来这家人知道后连个屁都没敢放,生生将这口气给吞了下去,还带了那孩子到孔二少家给赔礼道歉。 所以说,他们这些世家子弟,讨好奉承的话都说的小心翼翼,掌握着火候,生怕一不小心给拍到马腿上。 周放看到周围那些人的嘴脸,心里痛快之下也是深有同感啊。 想当年,周放的老爹,周军长,好不容易盼到一个儿子,心心念叨一定要好好培养,将来好后继有人,可谁知事与愿违,这周放从小,长得眉清目秀,瘦瘦弱弱,哪有一点将军之风? 周军长想玉不琢不成器,就把小周放,给拎到军营里磨砺磨砺,最起码有点男子汉的样子吧。 可谁成想,这孩子压根不喜欢舞棍弄枪,在军营里不吃不喝,绝食抗议,他妈妈心疼的不行,以离婚威胁着军长硬是将孩子从狼窟里救了回来。 周军长也心灰意冷了,既然从武不行,那就搞学问吧,说不定以后还能从政,可谁知这熊孩子,学习也不上心,不管请多少家教,成绩始终是中不溜儿。 周军长仰头望天,难道他创下的基业,真的要毁在这小子手里不行? 周军长想尽了办法,就是一天打三顿,也没能把周放给交出个所以然,实在没办法,他就拿上礼物找上了孔老爷子,他是孔老爷子一手带出来的,也算是自家人。 找上老爷子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们家孩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是想借鉴一下育儿经验。 孔老爷子说那你把孩子带过来吧,住一段时间看看。 周军长谢了又谢,回去就他家熊孩子给提溜了过来。 周放被放在了人生地不熟的孔家,生活起居有保姆照应着。 家里突然多了个七八岁的孩子,孔老爷的二儿子谢奕,当时也就二十几岁的年纪,已经是一眨眼一个诡计,觉得这小孩好玩,无聊时可以打发打发时间,所以最喜欢作弄他,为此周放吃了他不少苦头,到了后来,周放小朋友看到他就躲得远远的。 而孔家孙大少爷,也就是孔二他哥,整天冷着一张脸,看人的眼光,像是冰冷的要凌迟你,周放小朋友每次见了晚上必做噩梦,所以更是不敢靠近。 剩下的就是与周放年纪相仿的孔二少,二少看着这屁孩,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光,然后干什么都带着这屁 孩,包括训练身体,家教上课,上桌吃饭等等。 若是这孩子的训练达不到标准,孔二就自己给他加练,学习上跟不上,孔二就亲自给他补习。 孔二当时也只是想找个玩物,没想到周放这孩子,心性憨厚,认为孔二对他太好了,什么都照顾他,从此便跟在了他身边,像个小尾巴似的。 不曾想这一混,就混了这么多年,砸人拍砖,打打杀杀,稍大些时候,便一起自力更生做些生意,反正做什么都觉得惊险刺激。 这其中最开心的莫过于周军长了,自从跟着孔二之后,儿子练得一身武力,学习硬是靠着自己的成绩考上了a大附中,这让周围家的很多孩子都是走后门的周军长,张了脸面,感觉备有面子,所以,对孔二他是恨不得磕头感谢,从此对孔家那是真心实意的铁杆一员。 苏青本想着他们差不多就行了,赶紧地散了,她还要看书呢,可看眼前这架势是不到上课是不会回到自己座位上去的。只得硬着头皮,走向自己座位。 其中那个留着板寸的男生,看到苏青过来,忙说道,“孔二少,苏青是新来的,什么都不熟悉,到时一定要邀请她去见见世面啊。” 这人话已出口,周放直觉这货以后铁定倒血霉。 第四十八章 开茶馆 更新时间:2013-9-140:51:29本章字数:4180 其实这人看苏青是新来的,而且刚才上课那一幕,就能够看出是个有脑子之人,虽然家世不行,但长的还算过的去,玩玩还是可以的,之所以这么说,无非也是想给苏青给个好印象。1 感谢我吧!我可帮了你大忙了。 可关键是这人跟人是不同的,放到苏青身上,没有任何感激之意,反倒觉得这人多事,去参加聚会?那还不如在家看书呢,她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而孔铭扬呢?他心里狠不得过二人世界,他敢吗?自然万分希望她参加了,可这货色眯眯地看着苏青这般献殷勤,是***怎么回事? 二爷的人你也敢觊觎,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正心里恨得咬碎了牙的他,就听到坐在苏青位上的那女的娇声娇气的声音响起,“二少,到时也不能少了我啊。” “行了,到时全班同学都会去。”孔二已经很不耐烦了。 “能让开吗?”一直没什么动静的苏青,对那位坐着她位子的女孩说道。 “这还没上课呢,你先去别的地方呆一会儿。”语气中不负刚才的柔弱撒娇意味,被中途打扰很是嫌烦。 苏青闻言,一记冰冷的眼光看过去,那女孩心脏冷不丁颤了一下。 这些女孩从小跟着父母耳闻目染,看人眼色,见风使陀,迎风巴结,墙头草般的人物,你越是示弱相让,她反而气焰高涨。 被苏青气势压制住的那女孩,正想说两句狠话找回面子时,就听孔二低沉但不容拒绝的声音说道:“好了,都散了,围在这儿像什么样子。” 孔二爷发话了,女孩只能不情不愿地起身,走时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一眼苏青。如是眼光能杀人,苏青估计都她凌迟成碎片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坐在位子上的苏青,心里不由得唉声叹气起来,虽然她没打算结交任何人,但也不想把关系搞这么僵,成为敌人啊? 苏青揉着太阳穴,要说不怪后面那人,那是不可能的,可同时她也知道,人家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反而上节课帮过自己。 初中部与高中部其实相隔不远,都在一个校园之内,只是教学楼相隔有十几分钟的路程,苏青去接了苏夏,两人一起回家。 路上问了很多苏夏在班里面的情况。 “上课的内容倒是不难, 就是老师说我写字画画不错,问我想不想做文艺委员,我说回去想想。”苏夏似乎很为难,因为毕竟他没上过学,不知道该怎么做?或要做些什么? “文艺委员主要班里有什么活动要帮忙组织,或者写写黑板报之类,反正就是老师交代什么就做什么,你如果想做,就尝试下,不懂的可以问我,或者不想做,不做也没什么。” 苏青觉得当个班干部也能锻炼一下,想来他们班主任看到苏夏以前没上过学,想以此来弥补这方面的不足,不过,关键是要看苏夏,有些事情强求不得。 两人说着话往回走,一路上苏青就察觉到,有人尾随在后,转过一个弯,苏青猛然转身,居然发现是孔二少,正背着个书包往这边走。 似乎察觉到苏青疑惑的目光,孔二挑眉笑道:“我家也是这个方向。”似乎怕苏青不相信,忙报出了个更为详细的地址。 苏青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转身拉着苏夏,向家走去, 这孔铭扬若是十年后自己知道的那个,很神秘,却在京市没人敢不买面子的话,那她真是得罪不起,而又不能接近,只能这样不冷不淡。 “那天你会去吗?”孔二的声音突然在后面响起。 “哪天?”苏青一时没反应过来。 苏夏眨巴着眼,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人。 “再过一星期,就是我生日了,我想请全班同学都去,你会去吧?”这样说应该不会太突兀吧?孔二忐忑地想。 “那天没什么事的话?会去的。”全班人都去了,不去反而显得突兀。 这就好比林中蛰伏的猛虎,踏进它的圈子,你会付出血的代价,可你若引起它的关注,同样会被它追得遍体鳞伤,最好的办法就是,顺毛。 进了四合院,清新的空气拂面而来,将处在闹市中的焦躁洗劫一空,苏夏放下书包,又去看他种的黄瓜去了。 母亲章书玉已经做好了饭菜,蔬菜都是自家种的,肉类是姑姑苏梅来时买的。 估计今天第一天上学,对学校再了解不过的姑姑,怕有什么闪失,所以不放心,过来看看。 饭桌上,苏梅问了很多苏青苏夏很多学校的事情,并嘱咐不要参合那些同学之间的圈圈绕绕,那不是他们这些人能触及的,只要有个好的成绩,考所好大学就行。这倒是跟苏青不谋而合。 正吃饭时,姑姑的电话想了,是姑父打来的,说了几 句就挂了,接了电话之后的苏梅,情绪似乎不高,说话时也总是走神。 “小梅,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我们也不是什么外人,给我们说说大家一起想想办法。”章书玉给苏梅夹了一筷子菜说道。 苏梅听到嫂子问话,“啊”了一声,神情不太自然地说道:“没……没什么大事,就是家里的一些琐碎事情。” 章书玉虽然善良单纯,但也不傻,自然看出苏梅心中有事。故作生气道:“看来你根本没把我们当做亲人,什么事情都瞒着不说。”说完,放下了碗筷。 “嫂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咱爸妈去世的早,你和三哥对我最亲,要说亲人,我也就剩下你们了,怎么可能当成外人,哎!罢了,我就说了吧,其实就是我们家老张,他弟弟考上了大学,学费是我们给交的,二老说什么也不让我们再给生活费了,可两位老人也没有什么经济来源,上那去弄钱,再说我们家小宝一直跟着他爷爷奶奶,老张说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父母着急,就让我将生活费给寄过去,可这样以来,每个月除了生活费,房子贷款,七七八八就什么也剩不下了,连小宝的上学基金都留不住。” “其实,姑姑你有没有想过,你和姑父两人都上班,即使以后工资涨了,可那时物价也在涨,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可能攒住钱,照我说,不如你们两人中一人辞职做个挣钱的买卖算了。”苏青其实心中早就有想法,今天刚好恰逢时日,当下便和盘托出。 “我只会教书,哪会做生意?你姑父更不行,而且他很看重他的工作,是不可能丢掉的。”虽然日子过得清苦,可苏梅夫妻俩从没想过辞职下海。 “这茶怎么样?”吃完饭,苏青泡了一壶,用空间里千年茶树炼制的茶,在苏梅喝过之后,追问道。 “我虽然没喝过好茶,也不懂茶,但这茶清香甘醇,喝过之后,像是一股暖流流过全身各处,然后似乎人精神了几分。我想其他茶应该没这种功效,这应该是好茶。”苏梅老实说出心中的感想。 苏青点点头,又给母亲,苏夏,苏梅蓄满面前的茶杯,说道:“这茶我有货源,至于怎么来的,这个要保密,反正是正常渠道,在松河时,我曾卖三千块钱一小罐。” “三千块钱一小罐子?在京市的话,确实不算贵。”苏梅也是聪明人,侄女身上有种神秘感,她不是不知道,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她的亲人,是不会害她,她没必要追根究地,所以苏青说到保密,她一点都不关心,反而关心 的是价格问题,心中大概也是明白苏青要做什么了。 苏青喝了一口茶,接着道:“你也知道,我买这个四合院还欠了一百五十万,我就想着开个茶叶店,可我还要上学,母亲又人生地不熟,而且还要照顾我和苏夏,所以,我就想,你要是能帮我就好了,反正都是自家人,本钱和货源我来,店里的生意你来打理照顾,我给你百分之三十的干股,你看怎么样?” 苏梅没有直接答应,说是要回去好好想想。 第四十九章 卖参 更新时间:2013-9-140:51:30本章字数:3779 “你怎么还没睡啊?还在想苏青给你说的事啊?”张志平本来都快睡着,被苏梅像翻烙饼似的给吵醒了。1 苏梅见丈夫醒了,便打开床头灯,坐了起来,在昏暗的黄色灯光下,说道:“我怎么可能不想?这是大事,像我考大学那时,一样的大事。” “好好,大事,大事,谁说不是大事呢。”张志平也坐起身,言语安抚着几乎要暴走的妻子。 “可你有没有想过,苏青为什么找上你,虽然我对商人所知甚少,但也知道,商场如战场,是没有亲情可言,为了利益,他们不是逼不得已,是不会为亲自用的。” “而苏青拿来的茶叶,我也尝过了,可以说,那些西湖龙井,什么武夷山大红袍,祁门红茶,是比不过的,虽然她这茶来历神秘,但就凭着这茶叶的质量,那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找人管理,多少人找不到?估计很多社会精英都会替他工作。” 看妻子被自己说的一愣一愣的,便总结道:“她找你,就是想帮你,想改善咱们家的生活,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个做生意的傻逼会给这么多?我算是看出来了,这苏青是有恩必报的人,给她一点恩惠,她都会时刻记在心里,等到有机会再回报给你。” 苏梅听丈夫稍微一点拨,瞬间就想通了,“可苏青他爸辛辛苦苦把我给供出来,我就这样给辞职了,总觉得对不起三哥。” “哎,你自己拿注意,不过,要说到对不起三哥这点,你到时候,好好打理店铺,不就行了。好了,不要想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张志平打个哈欠,躺下准备睡觉。 苏梅也是一个雷利风行的女人,纠结一个晚上,第二天就打了辞职报告,去找苏青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她这个时代的大学生的思想还是根深蒂固,这么快想通,这苏梅也算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1 由于苏青要上学,看店铺以及后续办理营业执照什么的都被苏梅一手把揽,一点不让苏青操心,生怕影响她学习。 虽然不用操心店铺的事情,但苏青也没闲着,首先她要想办法搞到资金,而且这资金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因为,有这么好的茶叶,她并不想像别的茶叶店,只是卖茶这一项业务,那样吸引的人群极为狭窄。 她的茶叶肯定是要涨价,而且是属于高端人群的消费品,所以,她打算 建成一个茶馆似的,有大厅,包间,会议室,出售茶叶处。 但然,这样的茶馆苏青不止是为了赚钱那么简单。 平安药店,是一家中草药店,虽然店铺不在闹市繁华区,但因为那里能得到好药材而打出了名气,在上世苏青就听说过,所以按照记忆中的印象,拿着一个长长盒子的苏青,找到了这家店,在门口驻足打量了半天,见没什么客人的时候,这才上门。 “小姐,你要买什么药材?有药方吗?”柜台后一个穿着白大褂制服,相貌清秀的青年人,职业性地问道。 “我不是来抓药的,我想问一下,这个你们收吗?”苏青将手中的木质长盒,稍微错开,足够那人看清盒内的东西,只见那人看了之后,惊讶了半天,然后才说道,“你稍等,老板刚好在后面,我去叫他。”说完,急冲冲出去了。 不一会儿,从后面走出两位老人,后面跟着那位青年人。 “是你吗?将药材拿来我瞅瞅。”拿着把扇子的老人,在那青年的指点下,对苏青说道,并拿出一副眼镜戴上。 苏青上前,连盒子一起递给他,戴眼镜的老人看了一眼盒子里的东西,抬头看向一起走出来的那位眼神锐利的老人一眼,点了点头,才对苏青说道,“我们到后面去谈。” 到了后面,在太师椅上落座,青年人上了茶水之后,戴眼镜的老人,将盒子递给一旁坐着的那人,“章老,你再好好看看,我觉得是真的,而且年份不短,保存这么完整的,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被称为章老的人,接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我今天真是来对了,真愁找不到好参呢,这参绝对是野山参,这下可好了。”章老宝贝似的又看了一会儿,这才抬头看向苏青,“丫头,这参你是怎么得到的?你想卖多少钱?” “这是我上山采药时,无意间挖到的纯野山参,俗话说,宝物可遇不可求,我这参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上品了,你们二位前辈都是懂参之人,自然不会亏待我这个丫头的吧。”苏青放下茶杯,不疾不徐地说道。 “好一张利嘴,被你这么一说,给得价钱低了,我们两个老头子那是不识货,还有就是欺负你一个小丫头?”那拿扇子的老人,取下眼镜,好笑地看着对面的这个丫头,转身又笑道:“这么有意思的丫头,我还从来没见过,章老,丫头都这么说了,你就给个价吧。” 章老爷笑了笑,并没有急着谈价钱,反而问起 了苏青,“刚才听说你上山采药,你学过草药懂医术吗?” “跟着村里的老人学过,自己也看了不少的中医学的书。” 章老听苏青说是自学的,有点不敢相信,不由得问了一些中医方面的知识还有中草药的药理的问题 听这老人一开口问,苏青就知道这章老,是懂中医的,若是她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一位资深的国手。 所以,回答问题,自然是倾尽所知,这就像与高手过招,能从中受益匪浅。 章老满意地点点头,“理论有些刻板,跟你没有老师教授有关系,但有些观点还是蛮新颖的。中医学不单单要掌握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还要推陈出新才有潜力啊。” “怎么?章老这是看上了,想收为徒弟?若是这样,你这算盘可打得好,这参不会想当做拜师礼吧?”那老人敲了敲手中的扇子,笑道。 章老怒瞪那老不休一眼,对苏青说道:“别听那老头瞎说,你既然过来卖参,想来是缺钱用,老夫怎么可能赖你的东西,再说,看你的资质很不错,不过学习中医是一项枯燥持久的事情,而老夫这些年一堆的重要事,根本没时间带徒弟不说,最主要就是老夫家族不收外姓子弟。不过,你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们倒是可以交流,如果你留在京市的话。” 章老的话,听起来很是真诚,并不是推脱之词。 拿扇子的老人,似乎知道章老所说,叹了口气,“章朔还是不见起色?” 说到章朔老人的眼神沉了几分,“是啊,我只能用这些东西滋补着,希望之前能找到好的办法。” 苏青听着他们的谈话,估计章朔是这老人的亲人,得了很重的病。习医的人都有一种职业习惯,碰到不治的疑难杂症,总想究根问底,所以想问问,但彼此又不熟,不好多问。 “丫头,你这参我给你一百万,你看怎么样?” 这参是苏青在空间检出最下层的,年份短的,章老能给一百万,已经是很高价钱了,连一旁的那老人也愣了一下,没想到这老家伙给这么高。 章老不缺那点钱,给出高价,主要是因为,看到苏青,让他想起多年前失散的女儿。 你还别说,章老越看越发现这丫头与自己的女儿有几分相似。 第五十章 翘首以待 更新时间:2013-9-140:51:30本章字数:3190 每天按时上下学,碰到吸收不到营养的课堂,苏青也会上课摸鱼,专研专研医书,从不主动与同学交流,自然而然就给人留些孤僻不合群的印象,包括后排的孔铭扬也是如此,苏青对这样不被人打扰的状况,反而乐见其成。 这样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日子,飞快流逝,眨眼间已经过去了一周,而孔铭扬的生日宴也到了,要不是这天放学后,被他叫住再次确认她会不会去的话,苏青几乎都忘记这茬了。 “去啊,大家不都去吗?”下午放学后,班里的同学已经走得寥寥无几,苏青一边将大块头的医书放进书包里,在书包的遮掩下给丢进了空间,一边似乎随口答道。 话是没错,可听起来怎么就不是那个味呢? 放学后,自然要等他二哥一起走的周放,替他二哥有些叫屈,他们兄弟身边都是各色女子上赶着,也不会多看一眼,这丫头倒好,轻飘飘不冷不淡的一句话。 可转头再看看他二哥,听到人家会去后,似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暗暗捂脸。他这纯属瞎操心! 同时神色露出一抹诧异,倒也没说什么,自从这丫头来了之后,他二哥奇怪的举动多了去了,从刚刚的惊讶到现在麻木,要说没发现什么,那是不可能的。 又是一年的秋天,拂面的晚风,夹杂着丝丝凉意,霓虹灯下过往的路人,有些不禁冻的已经穿起了薄薄的外套御寒。 而某豪华酒店的门口,却是另一番景象,来来往往的各式豪华轿车,从门口经过,从车上下来的女士,无不都是一身清凉着装,一个赛一个比着,谁穿的更为性感,更为有料。1 在这秋风索索的门口,真要赞上一句,勇气可嘉。 “孔二少,今天是怎么地了?在这儿迎起宾客了,往常你不是说最腻歪这些事吗?难道是说在这儿等我?那兄弟可真是受宠若惊啊!”杜翰东下了车,看到孔二在门口翘首以待,极为难见的一幕,瞬时燃起八卦的小火苗。 “去去,里面呆着。”孔铭扬见损友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忙将对方推搡到了身后,像望夫石般盯着来宾的方向。 杜翰东借着孔二的那把推力,有点夸张地向前滑了几步,看向一旁与孔二少一向焦不离孟的周放,眨了眨眼,“二少,这是要干嘛啊?难道说给你找了个二嫂?在这苦等呢?” 周放斜睨 了对方一眼,“你这张嘴,最好悠着点,小心祸从口出。” “嗤!吓唬兄弟的吧,我说你小子阴阳怪气的,说话越来越像你二哥了,说一句留半句的。”两人斗了会儿嘴,便无所事事地对来往的宾客评头论足起来。 “来这么多的大人?小一辈的来也就算了,大家也能在一起乐乐,这老的来了算是怎么回事啊?”杜翰东看着眼前这些衣冠整整,挂着官场那套笑脸面具,捧着一看就知是价值不菲的贺礼,忍不住吐槽。 “你这样说,看来你的消息还不够灵通,人家那狗鼻子灵的很,早探知到今晚老爷子要现身,不管远疏亲近,但然要到场混了脸熟啊。”周放说这话时,眼神闪过一抹不屑。 “我怎么不知道,二少昨晚打电话也没说啊?” “老爷子要来,也是今早临时起意,没想到消息传的这么快。”虽然这也没什么可保密的,但也不得不说这些人的能耐非同一般。 “看来,我们对某些人的能力估计过低了,平静了太久的京市似乎要起波澜了。”杜翰东似乎在喃喃自语。 “今晚上的美女可真不少,一个个打扮地像水葱似的,出水芙蓉也不过如此啊,不过,穿这么少,也不怕冻成老寒腿。”杜翰东被眼前的美女们转移了注意力。 过往的女宾客刚听了前句,脸上红晕满面,笑容又夸张了几分,仰头挺胸,像一只只骄傲的孔雀般,可在听了后半句时,那精致的小脸,立刻煞白一片,几乎能听到牙齿的卡崩声。 是圈内的女孩子,大多都见过世面,脸上神色变了几变,便也装着若无其事的进去了。 这些千金小姐,别的不行,可装逼那是一个比一个强,周放杜翰东二人像在动物园看猴子般,看得津津有味。 而那些孔铭扬他们班里,被邀请来的普通人家的女子,就没那么镇静了。 平时没有机会参加这等聚会,现在机会来了,心中做着白日梦的女孩,自然是要花费一番心力财力,为今天的出场做准备,听了这人的毒舌,再看看身上几乎花了一年零用钱的晚礼服,露出了羞愧自卑之色,眼中也几乎溢出了泪水,低着头曲着胸给形象大为减分,还有个别眼露不敢之色的。 杜翰东他们,这样的女人见多了,倒是习以为常,并无任何惊讶。 而周放却想起了让他二哥惦记的前排那位,不知道会不会像刚才那些女子般。 “咦,来了个有意 思的,”一身白衣飘渺的女子进入了杜翰东的视野,忍不住惊讶出声。 周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正想她那,这就出现了。 休闲的棉质下垂白色衬衣,同色料的长裤,乌黑的马尾造型,清秀的带着点淡淡的神色,一贯的妆容打扮。 不过,若是仔细看的话,却能发现衣服式样有所改变,比平常更为的正式了些,但比着刚刚走进去那些,穿着简直不菲,有些甚至来自于国外某著名大师设计手笔的人,那简直太过于随便了。 而且,手里提着的是什么? 周放几乎睁圆了眼睛,却也不能改变那是一个手工编织的竹篮的事实。 由于上面盖着盖子,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 不管是什么,大小姐,一个包装盒子值几个钱,买一个会饿死吗?饿死吗? 还亏他二哥心心惦记,能不能给他二哥留一点面子啊,周放又想捂脸了。 第五十一章 试探 更新时间:2013-9-140:51:30本章字数:3476 应该委屈的那货,却像是猛兽看到了猎物般,两眼放光,离老远就迎了上去,一直提着的大石,总算是落了地,踏实了,心安了,因为,以她的性格,不来的概率几乎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而且他又不能把人家怎么样。 孔铭扬按耐住心中的激动之情,自然地接过苏青手里的竹篮,推开了上前接贺礼的侍应生。 由于离得远,杜翰东只见孔铭扬与那女孩简单交谈了几句,表情是从未有的柔和,而那女子反而一直是神色淡淡的。 孔铭扬直接领人家进去了,对他二位一直在门口等着的人,却是视而不见。 “这谁啊?”值得孔铭扬连兄弟都都不顾了吗?真是见色忘友啊。 周放还算镇静,“还能有谁?二哥的客人呗?” 这话说的歧义大了去了,可以理解成一下几个意思,第一,这女孩是客人无需置疑,第二,这女孩是孔铭扬在门口翘首以待之人。 杜翰东虽然对这第二层意思,有点惊悚难以置信,但他有种莫名的直觉…… 宴会大厅开场后,苏青手端着一杯红酒,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其实她更喜欢男人喝的威士忌,只是那样太打眼了。 台上,孔铭扬以一身英俊逼人的正装出现,顿时让四周大厅璀璨的灯光,黯然了不少。 “这孔家老二长得是一表人才,我要是有女儿,铁定要女儿嫁给他。”旁边一中年男子说道。 “嗤,别说你没有女儿,就是有,人家也待看得上才行啊。1”另一人接口。 “那倒是,你看看现场这些打扮的如花似玉的千金小姐,那个不想攀上这支高枝?” 苏青听着周围的议论之声,不由得唏嘘,这孔铭扬都成了有女儿家争抢的肥肉了。 不过,仔细想想,十年后,她并没有听说过孔铭扬的妻子,按说这种名人,若是结婚的话,那铁定是轰动一时,没道理自己没听说啊,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孔铭扬那时还没结婚,那周围这些消想之人,可有的等了。 孔铭扬几句开场白,说的得体风趣,而又失霸气,台下之人纷纷鼓掌祝贺。 不一会儿,直通过道的人群自动散开,一位精神矍铄,腰背挺直,眼中精光闪动的老人走了出来,要不是听旁边的人喊孔老爷子,她都还以为这人是孔 铭扬他爸呢。 这相貌太年轻了,看上去顶多四十多岁,那里像一位老人。 “孔老爷这些年都很少出来走动,没想到还是这么的年轻啊?” “可不是,这孔爷子可厉害了,是开国的大功臣,当年在战场上,浴血杀敌无数,有以一挡千的神力,就是现在,也没人敢惹啊。” “虽然他不经常出门,不理事,但京市的那些掌权者,见了可都礼让三分的,就包括他的小辈个个那都是人中龙凤。” “要是能上前搭上几句话就好了。”这样不但可以炫耀,最起码他的上司也要给几分面子的。 苏青听着这些议论孔老爷子的丰功伟绩,也不由得竖然起敬,强者尤其是英雄般的强者,无不让人热血沸腾敬仰。 正观察这孔老爷子时,对方突然转了身,直直向苏青看来,正好对上苏青打量的视线。 对方的视线犹如实质般,将苏青盯在原地,周身像被无形之力束缚,心中顿时震撼不已,危急之下,全身的灵力无意识地运转起来,抵抗那股越来越紧的束缚之力。 对持的时间也就几秒钟,而她的头上已经渗出大滴的冷汗,在那股力量消失之后,她的后背几乎被冷汗浸透。 旁边的人,见她满头大汗,一脸的戒备苍白,似乎很不能理解,天气这么凉了,居然还出汗。 回过神来的苏青,见孔老爷子似乎对着她的方向,点了点头,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身与身旁之人攀谈起来。 她虽然摸不透孔老爷子的功力,也看不出他是否与自己同样的修炼者,但最起码她知道,他若要自己的命,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这是重生以来,心里从未有过的恐惧,托着酒杯的手,还在不住地震颤。 这让她想起了,青莲空间前任主人,也算是自己的师兄,唐道风的遭遇。 看来京市并不像她上世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不为人知的背后指不定隐藏着多少股强大的力量,或者可以说整个民族的背后。 她先前所想的安于一角的处世态度看来是太过于幼稚了。 端着酒杯,苏青来到了阳台的亭子上,外面冷风一吹,人顿时清醒了几分。 “你送的茶叶,很特别,我这个京市土生土长的人,都从来没见过那个地方有卖的”孔铭扬低沉的声音在身后突然响起。 苏青听了身体忍不住僵硬了一下 ,随即镇定地转身,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和戒备,“是我从家乡带来的,京市应该没有卖,若是喝着不错的话,我家里还有些。” “那太好了,我看你似乎不喜欢里面的喧哗,要不,你先去休息里休息会。”虽然说话的神情还和以前一样,但孔铭扬能感觉出来,她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些许变化。而且是好的方面,心中不由大喜,口气毫不掩饰地温柔起来。 苏青看着孔铭扬,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不用了,在这儿吹一下凉风,好了很多,里面很多客人,没有主人照顾可不太好。” 孔铭扬看向宴会大厅,见到很多人都在找他,也知道现在这个场合不允许,只得放弃这个绝佳的相处机会,心中依依不舍地应付宾客去了。 这孔家小的是离开了,苏青还没喘上一口气,就见这老的又来了。忍不住头皮一阵发麻。 “丫头,听小二说,你跟他是同班同学?”孔老爷子声音雄浑,中气十足。 “是的,小女初来京市,若是那里得罪了老爷子,还请老爷子多多包涵,若与小女子计较就值不当了。”这话表面上是道歉之意,内里却暗含讽刺,孔老爷人精似的人物,那能听不出来? 丫头脾气不小,孔老爷子闻言,哈哈大笑,“这都怪我刚才唐突了?不用紧张,老夫没有歹意,只是看你与众不同,试探一二。” 第五十二章 冲突 更新时间:2013-9-140:51:31本章字数:4020 赵琳的爸爸今天也一起来了,以他爸身居要职,而又是世家的身份,孔老爷子也并没有多看两眼,多说上几句话,这让她心里难免郁闷起来。 她心里对孔铭扬可是存了别样心思,虽说他现在对自己没什么好感,但若是能得老爷子的喜欢,那孔铭扬还能忤逆老爷子不成。 边与同学讲话,边不动声色关注着宴会厅动静的她,看到老爷子向阳台方向走去,跟同学找了个借口离开,慢慢地尾随而去,想找机会上前与老爷子说上话。 就看见阳台上,孔铭扬与苏青那个乡下丫头在聊天,脸上的柔情几乎让她恨得咬碎了牙,恨不得立刻上前打破这暧昧温馨的一幕。 她看见,走在前面的老爷子自然也看见了,赵琳瞬时冷静下来,心想,孔家那是什么家族?怎么能允许苏青这种没有家世背景的野丫头进门? 不用她出面,老爷子就能让她好看,在京市让一个人失踪简直是太容易了。 在暗处观察的赵琳看到,孔铭扬走了出来,果然,孔老爷子进去了。 只是赵琳预想的一幕没有出现,一老一小在阳台的亭子里似乎相谈甚欢,孔老爷子时不时地还大笑出声。 赵琳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苏青除了闷头读死书,有什么好?让这一老一小的这么看重。 赵琳透过玻璃门,嫉妒愤恨地看了苏青一眼,走回了宴会大厅。 孔铭扬,杜翰东,周放三人坐在大厅一角的沙发上闲聊,而周围欲凑上前的妙龄女子,都被孔二少阴沉的眼神给吓退了。 杜翰冬与孔铭扬碰了下杯子,啧啧道:“又没让你娶回家,应付一下而已,逢场作戏吗?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没风度啊?你瞅瞅那些被你伤了心的女人多可怜。” “可怜?有我可怜吗?”就这人家还不待见呢?再不洁身自爱,他铁定会被拉进黑名单,那人的眼里可是揉不进一丁点沙子,哎,还是做大白好啊,打滚无赖卖萌可是无往不利啊。 “怎么着?你这是守身如玉呢?有人了?”杜翰东见他这一幅情绪低落,欲求不满地千年怨妇脸,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有了。”孔铭扬坦然回答,就像是回答我刚吃过饭一样随意。 “你…你认真的。” “我想认真,这不是还没搞定吗?” 孔铭扬说这话时,神色极为的尴尬和丢脸。 杜翰东见状,猛笑起来,前俯后仰地指着孔铭扬,“丫的,也有今天……” 还没说完就被孔铭扬给按在了沙发下面闹成一团。 “宋岩呢?”杜翰东整理好歪了的领结,这才想起,宴会开始这么长时间还没见到的人。 “家里人说是闭门修炼呢。”周放在一旁答道。 “这小子疯魔了。”除了练武他还能有别的兴趣吗? 宴会持续了两个小时,孔老爷子走了之后,那些年长的也随着陆续的散了,剩下的一些年轻人,闹腾着准备到楼上的娱乐厅继续。 孔老爷子坐上车,副驾驶座上的兰叔回头,“主人,这孩子值得你亲自来见吗?” “我族延续至今,子嗣调零,血脉更是一代不如一代,难保没有与普通人无二的那天,只有小二,血脉极佳,而祖上曾有预言,若干年后,会有高人相助与我族度过劫难。我观这苏青周身富有祥瑞之气,而又与小二有缘……以后要好生对待。”孔老爷子脸上沉重,说完闭眼靠在座椅上。 兰叔默默回头,对那孩子的分量有了计较。 被人谈及的苏青,这时刚走到大厅门口,准备提前回去,就被人一道陌生的声音给叫住了。 “苏青同学,这是要走吗?” 闻言,苏青无奈转身,只见一身白色正装的年轻男子,大拇指上带着个颇为显眼的祖母绿的玉扳指,相貌英俊精致,从着装,装饰,可以看出这人尤其的讲究。 也许是过于讲究的原因,比起孔铭扬少了一份霸气不羁。 而脸上的笑容,比起周放则多了一份市侩和生意人的精明。 “有事吗?”苏青淡淡地道。 “这不大家伙都还没玩呢?怎么能走呢?这不扫大家的兴致吗?”杜翰东这样一说,其他人急忙识趣地点头附和。 当着这么多人,苏青直接拒绝,那还真是打脸,只得硬着头皮上去了。 落在人群后面的孔铭扬锤了杜翰东一拳,“谢了!” “知道就好。以后多照顾点生意啊。”某人露出了商人本色。 “奸商!”周放在一旁不屑。 二层是娱乐场所,酒吧,迪厅歌厅,台球室,甚至是赌桌都样样齐全。 人还没走进门,三十多岁的王经理,急忙迎上前,恭 谨地笑道:“今天一大早,外面的喜鹊就在叫,我还琢磨着有什么喜事,这不,将孔少您给盼来了,今天可是孔少的生日,在这儿给你贺喜了,里面都已经收拾好了,大家玩的尽兴。” 这地儿不是什么人都能来,什么人都能进的,他相当于会所的会员制,而通行证就是你的身份,你的脸。 王经理干这行的,京市各大家族,大大小小的容貌那都是铭记在心,看一眼第二次保管认得出来,吃这碗饭就要有这个本事,尤其是眼前这位爷。更是得罪不起。 大家还在陆陆续续进去,苏青正准备进门,就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开门声,随后女生哭啼声,和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骤然响起。 她扭头一看,只见一女子被一男人拖着向楼梯口走,后面陆续跟出一群人。 “赵先生,我不卖身,真的……”那名女子,一看就是风尘之女,一路不断地哀求拽着的那人。 “婊子,还在这儿给爷装,爷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还敢给爷拿乔。爷的耐性可不好,惹火了有你好受的。”那人凶神恶煞地恐吓。 这种强将名女的事情,只要不要闹得太大,圈子人的人谁也不会去管,更何况还是风尘女子,酒店里的人不出面,说明已经默许了。旁人更不会多管闲事。 “阿楠,赶紧搞定走人。”后面走出来一人不耐烦地说。 这人一走出来,孔铭扬几人就止住了脚,转身看去。 这人被这群人拥戴着,显然地位超然,他似乎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便看过来,视线停留在了孔铭扬身上,眼神说不出的阴鸷,再加上过于白皙阴柔的面目,给人一种,像是躲在阴冷角落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扑上来咬一口的感觉。 周放嗤了一声,“唐少,人家女孩不愿意,何必呢?强扭的瓜不好吃。” 对面的唐少,皮笑肉不笑地勾勾嘴角,“原来是孔少几位啊,我听说今儿,是孔少的生日,同在一个圈子里混,不邀请在下,是不是有点不够意思啊。” “我是想要邀请来着,不过,你这名字,啧啧!木生,木生,可跟我今天的日子犯冲啊。”说这话时,孔铭扬再正经不过。反倒更惹得众人吃吃直笑。 第五十三章 赌博 更新时间:2013-9-140:51:31本章字数:3850 唐木生,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名字,唐木生,木生,不就相当于没生吗? 小时候他体弱,母亲上寺庙跪拜花了大价钱求来了这个名,为这破名,他没少与家里人置气,但最终也没能逃过唐木生这个名字。1 这个名字,是他的忌讳,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这点? 如今孔铭扬这么说,简直是赤裸裸的当面羞辱。 唐木生脸色阴沉,眼睛一片血红,不知道在顾忌什么,并没有当场发怒,瞪了他们一眼,转过了身,对后面的人说:“走吧!” 孔铭扬几人心中暗叫可惜,这货居然连这样的羞辱都能生生吞下,也不得不让人佩服。 正觉得无趣之时,事情有了转机,楼梯上走来一人。 孔铭扬几人看到,心中乐呵了。 苏青觉得走来的这人,举手顿足间,像极了古代的侠士,颇有大将之风。 “救命啊,先生救救我,我不想跟他走。”那女人眼里劲不差,看到走过来的这人,一脸正气,便大喊救命,脸上一副可怜巴巴我看尤怜的神情。 很容易激起男人心中柔软的那块,果然,这人没让她失望,停下了脚步。 “兄弟,人家都说了,不愿意跟你走,你怎么能在光天华日之下,强人所难呢,这有为大丈夫风范,我看兄弟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放了她吧,天下何处无芳草,女人多得是,凭你这一表人才,何愁找不到个女的。” 周围又是一阵抽气的笑声,苏青也忍不住想笑,不愧是大侠。 “宋岩,这有你什么事啊?一边去,我想做什么还轮不得你管。1”阿楠口气不善。 “这姑娘都求我了,我总不能看着不管吧,”宋岩一脸为难。 “滚开,”这人不耐烦了,上来就动起了手,而宋岩似乎早有预料,两人很快打在了一起。 这好像武侠片才有的打斗场面,让苏青几乎瞪大了眼睛,飞沙走石,飞檐走壁,虽没有那么夸张,但也所差不远。 你一掌我一拳的都蕴含规律,变化多端,一看就是高深的拳法,而且出拳的轨迹还带着无形的劲力,苏青猜想这应该就是武侠小说上所说的内力。 苏青今天的所见所闻,几乎颠覆了她以前所有的认知。 他们的打斗,并没 有多少人围观,连王经理都被孔铭扬的人给支走了。 从打斗的情景来看,这宋岩似乎一直占领着上风,但并不急着打败对方,像猫戏老鼠般的逗弄着。 一直观察苏青的孔铭扬,看到她惊讶不已的表情,便在一旁给她解惑,“京市有不少隐秘的古武家族,这俩人都是古武者……” 苏青听得入神,倒没有注意孔铭扬过于亲密的举动。 古武世家真的存在,只是不知道孔家是不是?但她能感觉出来,孔老爷子周身的气势流动,与眼前这俩人是有所不同,心中正想事的苏青,就听到那边唐木生在喊停。 “阿楠,不要打了,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 周围人听了暗骂无耻,这阿楠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无反手之力,明显就是被虐的那个吗? 这样的场合并适合见血,这么一叫两人都住了手。 就听唐木生接着说:“给宋岩兄弟个面子,那女的放了吧,瞧你那点出息,活像没见过女人似的。” 似真似假的数落了那人一通,回头又对孔铭扬笑道:“今天这么巧,碰在一起,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玩点文雅有意思点的,这打打杀杀的,不适合今天孔少的好日子。” 孔铭扬闻言,眉毛跳动一下,眼睛微咪,“好啊,这年头缺少的就是乐子,说说,要怎么玩?” 外面这么一闹,再加上孔铭扬几人一直没进去,里面的人也有来瞧个究竟的,赵琳出来刚好看到,她哥哥赵楠,鼻青脸肿的,忙上前询问查看。 看到赵琳,唐木生笑了笑,有了主意,“这样吧,我们玩几把梭哈吧,不过,这次不是你我来赌,那样的话就没什么意思了,找两名不会打牌的女生替我们打,我呢?就让赵琳替我,你呢?身边刚好有一位,不如让她替你。你看如何?” 周围的人,心中都暗骂唐木生卑鄙,但表面却不敢有所表示,能和孔铭扬叫板,那能是一般人吗?那个都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你可真会挑?苏青怎么看都不像会玩的,而赵琳即使不熟,也有所涉略吧。这明显的不公平。”周放不满地在一旁叫嚷,这明显欺他二哥。 唐木生挑了挑眉,“若是说不公平,害怕了?也可以不赌吗?我又没强逼。” 男人都有一股热血和不容侵犯的尊严,这唐木生如此说,大家都清楚的很,不应你就是害怕了,认怂了! “谁说我不答应了 ?不就是输点钱吗?二爷输得起。”孔铭扬一副爷有的是钱的纨绔子弟样。 “可以吗?两把牌的事,有兴趣就陪他们玩玩,不想也没关系。”孔铭扬看向苏青,随意地问道,似乎并没见将这场赌局当做一回事。 苏青这是明晃晃地躺着也中枪啊,这里有他什么事啊,无端端地被拉进了战火。 周围的人都等着苏青的回答,就听对面的唐木生又说:“小姑娘,不用担心输掉,孔少有的是钱,不会输不起怪你的,你只要能看懂牌就行,难道说你们这些人连牌都看不懂?” 这话说出来,即挤兑了孔铭扬,又人身攻击了苏青。 这人都欺到家门口了,苏青没有不应的道理,深深地看了一眼唐木生,“我只有从命了。” “梭哈,又称沙蟹,以五张牌的排列组合决定输赢……”周放以为苏青以前没玩过,一路上都在给苏青猛补梭哈的游戏规则。 孔铭扬随意地在沙发上坐下,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看得唐木生牙根痒。 杜翰东勾着宋岩的肩膀,“不是说闭关了吗?” “闭关就不能出关了?在楼下看到宴会已经结束了,就知道你们会在这里。”宋岩从路过的侍应生托盘里,拿了杯酒,三两口就给干了,心里顿时一阵的爽快。 “宋大侠,我怎么不知道你有管闲事这毛病?那女的有问题,我不信你没看出来。” “她有没有问题,跟我有毛线关系?我刚出关,手痒痒的很,只要有人陪我打架就行,我管她谁是谁。” 杜翰东闻言,朝天翻了个白眼,果然如此,这个打架的疯子,你要相信他表面的侠义之风,你就彻底完了。 ------题外话------ 感谢15995482185,yihan25的打赏 第五十四章 千术? 更新时间:2013-9-140:51:31本章字数:4145 苏青与赵琳分坐在赌桌两边,其他人有的也开了赌桌,玩几把,有的在一旁围观。1 发牌的是酒店侍应生。 “这苏青在班里,天天抱着本书在看,估计连牌都没摸过,这输赢还有什么悬念?” “你瞎操什么心?你看人家孔二少都不在意,他们这些人,牌桌上输个上千万都算稀松平常,不带眨眼的。” “我看这孔少似乎对苏青有些不同,你哪点心思还是尽早收收吧。” “哪有什么不同?我怎么没看出来?” “指望你能看出什么,猪都能飞上天了,兄弟可是提醒了,自己悠着点。” 杜翰东听了旁边那张牌桌上的谈论后,抬头看着苏青极其生涩的切牌动作,眉头邹了下,凑到孔铭扬耳边,“钱倒是小事,你不怕输了没面子?” 孔铭扬淡淡地扫了唐木生一眼,“面子值几个钱?再说我的面子可不是靠这些撑起来的,我倒是希望苏青输掉,输的越多越好……” 杜翰东觉得他交友不慎,除了自己,没一个是正常人,再看看旁边那个,比自己上场还紧张的周放,更加确信刚得出的结论,一个俄罗斯方块第二关都过不了的人,居然异常痴迷于游戏? 苏青双手交叉随意放在牌桌上,对面的赵琳望着苏青,眼神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梭哈,很少有人知道,赵琳不但会玩,而且专门学习过,唐木生点她,就是因为知道,想拿她来挫挫孔少的锐气。 虽然她心中爱慕孔少没错,但不管她怎么试着接近,他却一直没将她放在眼里,不过,也没有对其他人另眼相看就是了。 苏青出现后,她心中的自我伪装就被无情地撕碎了,虽说孔铭扬没有什么过于殷勤亲密的举动,但看那丫头的眼神却是无比的温柔与愉悦,这明显是看心上人的神情。 赵琳怎能不恨?而且将一股恨意都释放到了苏青的身上,她凭什么? 刚才看见哥哥被打的鼻青脸肿,虽然她看不惯他的处事作风,但毕竟是她的哥哥,心中自然有气,所以接下来她不仅要让孔铭扬知道,苏青这土包子除了会输钱,读死书之外,其他一无是处,还要为她哥哥找回面子。 侍应生在发牌前,唐木生看向孔二,“赌注还是事先说好的好,孔少你说多少?” “老规矩吧,十万一局。”孔铭扬想也不想地说。 唐木生笑了,“十万就十万,与孔少玩就是爽快。” 侍应生开始发牌。 苏青拿到牌后,只看了一眼,紧接着压倒手下,再也没翻出来过。 第二张苏青一个a,赵琳一个k。 苏青看了一眼,不说话丢出去十万的筹码。 赵琳跟了十万。 到第二张牌,便是点数大的苏青拿牌,这会她手气似乎没那么好了,只拿到了一个三,赵琳拿到一个十。 苏青那个红桃三实在是太小了,赵琳倒是有连成顺子的可能,只要再那一个九,赵琳胸有成竹的跟了一百万。 苏青想也不想,丢出去一百万的筹码。 周围一阵倒抽冷气声。 侍应生发了第三张公共牌,只见苏青一个红桃五,赵琳一个j。 赵琳微微一笑,到目前为止她已经有一个十,一个j,一张k,再加上底牌q,只差一个九,就凑成了一个极大的顺子,她一点也不但心拿不到九。 她切过的牌,还从来没失手过,教她的那人曾说过,她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只要不遇上赌神级别的人物,是不会轻易失手的。 赵琳笑了笑,“一百万。” 她看着苏青,目光不乏轻视和睥睨,谁知道那股兴奋劲还没过,就听苏青淡淡地说道,“我也跟。” “苏青,真看不出你这么有魄力。”赵琳意味深长地笑道。 围观的人却不淡定了,看了一下她的牌,暗暗道:你跟什么啊?你一个a,一个三,一个五,你拿什么来跟? 真是不是自家的钱不知心疼啊! 侍应生在发最后一张牌的时候,苏青抬了头,盯着他拿牌的手,在拿牌的那刻,食指微不可见的动了下。 苏青拿到一张四。 赵琳拿到牌后,目光一扫,啥那间全身一震,整个人僵住了。 那不是她意料中的九,而是一张方片七。 怎么可能?明明亲眼看见的方片九,那人不是说过,只要不碰上赌神级别的,就不会失手吗? 简直让赵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抬头看向苏青,从头到尾脸上都没有太多表情,心沉了几分,可想到她切牌的生疏劲,明显是第一次玩牌,怎么可能会是… … 苏青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吐出几个字,“我all” 她竟然敢all? 赵琳颤抖地看向苏青,只见依旧是平淡如水的眼睛。看不出任何的异常,她是故意装出的镇静唬人,还是底牌是一张二? 她眼睛盯着苏青,想找出一丝破绽,玩牌玩的不仅仅是运气和技术,同时它也是一种心理战。 一手散牌只要你能唬住人,照样能反败为胜。 苏青底牌除非是一张二才能赢自己,若不是,那她就是唬人,自己放弃,那就中了她的局。 牌桌下的氛围不比台上轻松多少。 虽然两人都很平静,看不出什么具体的表情。 但从公共牌可以看出,赵琳的迎面很大。苏青不会千术,想要拿到一张二那是很难的,按概率学来说,那是小概率事件,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孔铭扬还好,就周放早就紧张的不行了,“这苏青不管会不会打牌,可也太……这架势也太稳重了,丝毫不露啊,虽然这all的气势很帅,可这……”周放说了变天,前沿不搭后语的,也没说出要表达什么意思。 “不就是钱吗?输了就输了,值不当,啊,兄弟!”杜翰东虽然如此说,可拿杯子时,却将周放的给错拿了过来。 “高手对决,讲究气势为主,苏青始终气势压上一筹,已是赢了一局。”宋岩鲜少地发表了意见。 宋岩虽然不太上心其他事情,将注意力都放在了习武上,但他以武者的眼光,却是看得透彻。 “孔少,以现在的牌面来看,似乎赵琳的可能大些,你的人竟然all?到时可别怪兄弟不够意思啊。”唐木生看着赌桌上的牌面,笑意不断。 “怎会?即使输不起,那也待硬撑着不是?毕竟脸面还是要的。”孔名扬反将一军。 唐木生微愣一下,笑了笑,嘴硬,等会你就不这么说了。 赵琳最终于下了很大决心,“跟着all,”就赌苏青没有玩过牌,不可能又那么好的技术,拿到一张二。 第五十五章 餐馆巧遇孔二少? 更新时间:2013-9-140:51:32本章字数:3672 可有时有些事精还是不能全交给命运这个东西的。 苏青抬起头,脸上出现了第一道笑容,顿时让昏暗的房间里亮堂了几许,紧接着她慢慢抽出一直压在掌心里的底牌,轻轻将她放在了桌面上。 那是一张红桃二。 连着她的四张公共牌一起,红桃a,一,二,三,四,五,红桃同花顺。 亚洲梭哈里唯一小于皇家同花顺的第二大顺牌。 赵琳那股侥幸的心里淡然无醇,神情僵硬住了。 下面的人也没想到会这样,全都石化了般。 这该是多大的运气啊! 孔铭扬叹了口气,虽然意料之中,但还是颇为失望。 “赢了,赢了!”周放转身激动地抱住了杜翰东,那股兴奋劲丝毫不亚于自己赢了牌。 唐木生的表情很是难看,但是既然输牌了,就像刚才孔铭扬说的,即使输不起,那也待硬撑着,毕竟脸面还待要,除非他不想在圈子里混了。 “钱明天我会打到孔少的账上。” “好说。”孔铭扬看不出喜怒。 赵琳似乎才反应过来,将侍应生手中的牌抢过来,翻开上面一张,居然是方块九。 不敢置信地看着苏青,她不相信她居然能不动声色将她切好的牌给掉了包,这肯定是巧合! “小姑娘牌技不错,是我看走了眼,以后希望有机会交流一二。”唐木生临走前对苏青笑道。 “运气而已,当真就没意思了。”苏青这话意味深长,就看你怎么去理解。 “苏青你居然赢了,你看看那木生小子临走时脸色,想想我就觉得睡着了也能笑醒。”周放看苏青的眼神极其热烈,那唐木生与他们世家算是敌对派系,那是天敌,看他吃瘪,自然高兴。 “你是不是会千术,你一定要教教我,我拜你为师吧。”周放不停地缠着苏青。 “你觉得我会吗?”苏青挑眉反问。 她不会千术,甚至在这之前没玩过牌,但是她有比千术更高级的能力,操控灵力。 生日宴后,孔铭扬几个比较铁的兄弟,杜翰东,宋岩,周放对苏青的看法有了转变。 孔铭扬虽然没有明说,苏青就是我看上的人,但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足够 告诉了他们。 如果一开始是看在孔名扬的份上,高看她一眼,那经过生日宴上的赌博之后,几人是打心里觉得这人不错,有时候他们兄弟聚会,还会叫上苏青,名为交个朋友。 男人们凑在一起,免不了喝酒聊天,而苏青嗜酒,酒量又无底,给几人给下了豪爽的印象,虽然话不多,但往往能说到点子上,让人茅塞顿开,再加上没有别的女人的小家子气和别扭,从来不把女人当回事的几人,是真心尊重。 这正是孔铭扬想要看到的,让苏青逐渐地融入他的生活圈中,慢慢卸下防备,再一步步攻破其心防。 苏青自从见识到孔老爷子神秘莫测的力量,以及还有不少古武世家的存在后,她的心境就发生了改变。 不是你坐在家里不动,麻烦就不会上门的,到时若发现自己身上的秘密,那单枪匹马的自己,能力再强又能打得过天下所有的贪婪之人吗? 孔铭扬为什么接近自己?她还摸不清楚,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孔铭扬对她没有歹意,反而时不时发散出友善的信号,包括试探过自己的孔老爷子也是如此。 既然不是敌人,那就有可能成为朋友,更何况这几人身后强大的背景。 在苏青与孔铭扬几人以朋友的身份走的越来越近的时候,正找店铺的苏梅这边却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我几乎跑遍了京市的大街小巷,最为满意的就是这儿了,你看周围的店铺,都是卖古董和文房四宝的地方,来的都是有钱的文人雅士,比较符合我们茶馆的氛围,可难就难在这片地已经收回整改,炒得很热,我打听过了,没有过硬的关系是很难租到的,所以带你来看看,看接下来怎么办。”苏梅将苏青领到一栋正在整改的两层小楼前,说道。 苏青打量周围的环境,并不是繁华闹市,商场大楼云集的地段,可以说算是偏僻的了,但是正如姑姑所说,周围的几条街上的店铺,大多是卖古董字画,文化古朴气息较为浓郁,而他们的茶馆要针对的人群不就是这些人吗? 苏梅虽说没有做过生意,但读过那么多年书,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而关键让苏青满意的地方就是,这地方,毗邻旅游景点的小湖区,而两层小楼正对湖边,并且在楼房的后面,还带有一个小院子,有石板路相连,亭子,还有后院的几间屋舍。 院子内种着花花草草,还放置了鱼贯,这田园风光气息,苏青是再喜欢不过了。 她满意地点点头,暗下决定必须拿下,她开店可不只是开几天赚点钱而已。 商定后,苏梅就着手找路子了。 张志平这次舍下了老脸,通过七拐八拐的关系联系上了管这处地方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并在私房菜馆,一个很有档次的地方,宴请这位主儿,顺便探探口风。 “李主任,我们知道那些店铺,以前做饮食行业,对周围的环境影响不好,不过我们租来是要开茶馆的,既环保又无污染,而且符合那儿的氛围,你看能不能租给我们?”张志平招呼着对面那位身材微胖,头顶稀疏的李局长吃喝,顺便说明来意。 苏青在一旁斟酒,她来主要想看看这位李局的口风,或者说胃口有多大,张志平虽然混迹官场,在这方面却很是生疏,而苏青上世就混迹于这些人当中,比张志平强的不止一星半点。 李局长对张志平的殷勤讨好,只是嗯了声,酒也是小抿一口,并没有太多的热情,或者说并没有将他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看在眼里,反而对斟酒的苏青多看了两眼,浑浊的眼神带着点色眯眯的意味。 “老钱是我多年的朋友,我肯定要给他面子,但是你们不知道,那块地方很多人都看上了,找上门的大老板,甚至是世家权贵都有,你这不是要我难办吗?”一边说一边斜眯着眼看苏青。 这老家伙看来是个好色的主儿,苏青找了借口出来了,她要想想怎么样才能搞定这个色鬼。 刚从卫生间出来,居然碰到了孔铭扬和周放。 ------题外话------ 感谢yihan25的钻钻! 第五十六章 孔二爷发威 (入V公告) 更新时间:2013-9-140:51:32本章字数:6325 “你怎么在啊?”周放大大咧咧的问道。 “与姑父在陪客人吃饭。”苏青说着往包厢门口方向走。 “姑父也在?那我们去打个招呼。”说着就随苏青一起进了门。 周放听了孔铭扬的话,这才了悟,合着他二哥巴巴地拉着他来这,并不只是吃饭这么简单?原来是另有图谋。 苏青听孔铭扬这么说,也吃了一惊,孔二爷什么时候这么尊敬长辈?但想阻止也已经晚了,孔铭扬那高大的身躯已经挤进来了。 苏青只得硬着头皮介绍说,这两位是她刚巧碰上的同学。 孔铭扬对张志平热情地打招呼,对对面的李局长却是明显冷淡许多。 周放对张志平自然礼遇有加,对李局长就没什么好脸色了,哼一声算是完毕。 李局长官职低微,也不是氏族圈子里的人,自然不认识这两位太子党级别的人物,对漠然闯进来的这两人,给明晃晃地无视了,哪能不生气? 好你个你张志平,你是求着我办事来的,你弄这两个熊孩子来膈应我是什么意思?脸陡然沉了下来,对张志平不阴不阳的说道:“现在的孩子,一点礼貌都没有,见了长辈连招呼都不会打,家长是怎么教的,真是太失败了。” 张志平一听这话,知道这位生气了,顿时头皮一阵发麻,心里也在责怪,苏青怎么贸然将人给领进来了,正想赔小心时,就听周放嗤了一声,“有没有礼貌要看是什么人,你吗?还真值不当我给你打招呼,就是找到我家长,他们也这么说。”这口气,活脱脱一副纨绔子弟样,嚣张的可以。 “你……你这是谁家的孩子?家长就这样教育孩子的,简直太过分了,见了他我一定要好好教教他,怎么教育下一代。”李局长气得拍桌而起。 张志平想要站起来规劝,这都什么事啊,却被苏青给按住了,周放这架势,苏青也猜到他们想做什么了,只是这样以来,真要欠他们一个人情了。 “想见我老子?可以啊!直接到军部,报周军长,至于他会不会见你,那就不干我的事了。”周放好心建议。 李局长正想说行啊,不过在听到周军长三个字的时候,心中咯噔一声,人立马瘫在了椅子里,傻愣住了。 苏青的同学,张志平知道,那学校的学生没有几个简单的,可也没想到 会是这么牛气,军长的公子? 再看看挨着苏青坐,正帮着她夹菜的那位,想来背景不会比这个差,可这举动是不是太亲密了些? “姑父,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孔铭扬对着张志平笑得很是单纯,并将手上剥好的虾,放在苏青面前的碟子里。 听到这人称呼他姑父,虽说挑不出刺,可总觉得那里不对,正要说话时,就被对面的李局长给打断了。 “周军长?你说的是周军长?”半天后,他不敢相信再次询问。 “没错,周军长。你要去教教他怎么管教孩子吗?” 李局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怎么会,我那不是不知者不罪吗?你千万别放在心上,……”赔了一通的小心,心里却恨死了张志平,你说你有这么硬的关系,你还七拐八拐的找我做什么,上面一个批示我不就屁颠屁颠地去办吗? 现在倒好,被军长家的公子惦记上,他这头上的乌纱帽看来保不住了。 “张先生啊,你刚才说的店铺的事情,明天去单位找我,直接将手续给办了。”李局长再也不敢托大,赶紧主动弥补过失。 “好啊,好啊,真是太谢谢你了。”张志平本来今天就没包太多希望,没想到峰回路转,居然成了,心中顿时落下一块巨石。 “应该的,应该的。”李局长客气道。 “店铺,你们要开什么店铺?”孔铭扬颇有兴趣问道。 “就是上次生日送你的茶叶,姑姑想开间茶馆,现在正在筹备阶段。”苏青怕张志平说漏嘴,抢着说道。 “你还别说,那茶真是好喝,我爷爷尝过后,一直追问我在哪儿买的,你们赶快开业,到时我去捧场。” … 青青茶舍,也就是苏青的茶馆,装修了两个月,今天终于开业了。 开业这天,贺喜的客人出奇的多,很多都是陌生的面孔,问了一下,既不是苏梅张志平他们的同事,也不是相熟的朋友,而且身着便服的着装也看不出身份特征,但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气质,却可以看出有着优越的生活条件。 苏青与姑姑姑父三人在门口迎客,彼此对视一眼,挂着一脸僵硬的笑容,将人迎了进去,来者即是客,接下再说,况且送的贺礼岁说不上贵重,但对于他们这样的茶舍也是不轻了。 刘洪俊今天原本打算与几个哥们聚聚,交流一下感情和最新的信息,出门时 ,却被他爹叫住,硬塞他一个包装好的礼盒,务必要他去参加一个听都没听过的什么茶馆的开业之喜。 按照老爹给的地址,他终于找到了这家茶馆,是一家附带一个院子的两层小楼,虽然装修别致典雅,可这种规模的茶舍,还不值当他老爹如此重视吧? 情绪不高的他,拾阶而上,准备递上贺礼,应付一下走人。 接待的他的是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女孩子,拿过贺礼时,对他清淡一笑,没有很惊艳的容貌,但犹如莲花般清秀淡雅,遗世而独立的清俊气质,却像山涧的清泉流淌过心间,让人顿时清爽不已。 呆愣了一刻,刘洪俊被后面到来的客人贺喜声惊醒,暗骂了一句昏头了,然后走进了大厅。 里面的空间没有珠帘或屏风遮挡,视野很是宽敞,四周墙上挂着水墨画,下面摆着生机蓬勃的绿植,小楼的后墙与后院相通,旁边是服务台,橱柜里放着不少包装精致的茶叶。 再看向大堂,相隔不远就摆置着一套紫黑色木质桌椅,桌子上整洁地摆着一套茶具和泡茶的水壶,还有一盆散着着淡雅香气的兰花,兰花的品种虽然他没有研究过,但那兰花的神韵,清灵却是很为少见。 很多桌子上已经坐了人,旁边有穿着复古制服的女服务员帮忙泡茶,刘洪俊大眼一扫,妈啊,居然有很多熟面孔,而且身份都不低。 刘洪俊非常好奇茶馆的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值得这些平时都傲慢的恨不得翘着尾巴走的人来捧场?他打消了走人的准备,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立马有服务员上前招呼。 刚坐下不久,就听见大堂的门口有喧哗声传来,还有乒乓的摔打声,重物落地声,碎裂声,随着众人出来一瞧,只见大堂前面是一片狼藉,两旁的花篮被蹂躏的不成样子。 “知道这地界归谁管吗?是我们老大,这是给你没有眼色的教训。”洪强将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右脚示威般地狠狠将其踩成粉末,身后跟着十几名腰臂膀圆,一脸戾气的兄弟,身上纹有张牙舞爪极具视觉感冲击感的纹身,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张志平阴沉地看着这些人,“我只知道什么地界都是在政府的管制之下,我们一切都是依照程序办事。” “嗤!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啊,老子告诉你,这一带都归我们老大罩着,每家新来的都要拜码头,知道拜码头什么意思吗?”洪强吊着一双三角眼,食指和拇指搓了两下,做了个拿钱的 手势,“也不跟你计较没拜会我们老大的无礼,现在,乖乖地拿出十万块拜码头的钱,以后每月月底交出一万块,算是弟兄们帮你们看场子的劳务费。” 群中有人小声问起这人是谁,一个附近过来捧场的店铺老伯说起这人,不住地摇头叹气。 “这洪麻子是这一带的地头蛇,没人敢惹,经常领着一帮混混,打着收保护费的名义实行勒索,除了有些背景的人他们不敢动之外,这附近的店铺几乎都成了他们的保护范围。每月挣得钱倒有一半都交给他了。” “不过,就是收保护费,这也太过了吧,上来二话不说,就开砸,而且是开业之日。”另外一人接口道。 身后这些人的议论声,张志平也听到了,可他那接触过这些无赖的混混,他向来踏踏实实,从不未做过违法之事,见此恶行,心中愤概不已,掏出电话就要报警。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上门勒索,这还有王法吗? 苏青制止了要打电话报警的张志平,她深谙这其中的道道,朝里没人是不敢如此张狂的,警察就是来了,抓走也只是关两天而已,出来他们更会变本加厉地找麻烦。这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她示意同样一脸愤怒担忧的姑姑将姑父劝下,自己上前几步。 “今天是开业之日,你看能不能缓缓,私下我们找个时间再谈,毕竟,十万块现金也不是一时能筹齐的。”里面还有很多客人,若是闹将起来,今天的开业之日算是全毁了,先压下此事再行计较。 “老子才不管你什么日子,既然今天来了,就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没有钱我这些兄弟难道喝西北风吗?废话少说,赶快拿钱,不然,就将你这鬼茶舍砸个稀巴烂。”洪强嚣张的很,示意手下的弟兄准备动手。 苏青的声音变得冰冷,凌冽无比的目光紧盯着洪强,“看来你们今天是特意来砸场子的。” 洪强被苏青陡然释放的气势给镇住了,心脏不禁一颤,但想起那人说他们并没有什么背景,再想想,闹了大半天,也没人敢出头,顿时恢复原状,胆子大了起来,“对,老子今天就是砸场子,你能怎么样?兄弟们给我进去,将东西全砸了。” 同是混道上的,但性质完全可以不同,一些靠着打家劫舍,收保护费,没有背景的小混混是不足为惧,即便杀了,也能解决,可若是背靠着某位大佬的话,打了就有可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所以,没摸清这些人的底细,像刘洪俊他们这样的人是不会贸然出头的。 而愤概不满的人,只能在角落里骂句伤尽天良,毕竟都拖家带口的,那惹得起这些亡命之徒。 苏梅与张志平在里面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吓得,脸色煞白,看苏青还在门口,着急喊了两声,也不见回应,眼看马上要打起来了,但顾及苏青的嘱托,也不敢打电话报警,二人急的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帮混混得令,刷的抽出衣服下明晃晃的砍刀,就要冲进大堂里,破坏一切。 苏青一脸肃穆地站在大堂的门口,原本瘦削的身板,此时却显得极为高大,垂着的手中,突现银光一闪,数跟银光闪亮的绣花针出现在手中,眼睛森冷地盯着这帮家伙,只要他们敢跨过这道门,就要有被废的觉悟。 随着金针秘籍研究的深入,苏青无意中发现金针秘籍不仅仅是救命医人的工具,同时在灵力的操控下,它还可以是杀人的利器。 这些人就要冲到门口,而苏青也要冒着暴露底牌的风险出手的当口,台阶下传来一道不怒而威的声音,在一触即燃的紧张气氛中,显得尤为的响亮,“这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这让二爷怎么喝茶?” ------题外话------ 妹纸们明天入v了,今天更新了两章内容,以此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不管你们是否还会继续支持,我都要说声谢谢! 说一下后面的内容吧! 京市各大世家盘踞,包括那些隐秘的古武世家,看似表面平衡,实测暗涌喷流。 苏青来到京市结识了一些世家子弟,被卷入到斗争之中,承袭传承的她,会对局势造成什么样的变化?她真的是毫无背景的乡下人吗? 苏青无意或者有意破坏的邪恶之事之间又有怎样的规律?或者说苏青真的是无辜被卷入这些是是非非,还是跟她本身有所牵连? 她的成长又给亲友敌人带来怎么样的震撼?还有男女主角之间的感情线,还有小白的出现。 想要详细了解剧情,请跟我一起来吧! 第五十七章 砸店背后有人,客人突然发病 更新时间:2013-9-140:57:10本章字数:15828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苏青见这帮混混也停了下来,不禁暗暗松了口气,手中的绣花针也凭空消失,底牌不暴露那是最好。1 孔铭扬和周放,杜翰东,宋岩四人一块来给苏青的茶馆捧场,一下车竟然看到这种场面,二爷发飙了,***,二爷的人连二爷都要伏低做小,小心翼翼地讨好着,这群不长眼的混蛋竟敢来砸店?真***活得不耐烦了。 “你谁啊?敢管老子的事情。”洪麻子不识孔铭扬这号人,见眼前之人不但打断了他的好事,还不把他放在眼里,横行霸道惯了的他,只有欺侮别人的份,哪容别人在他头上拉屎? “在我面前,你还敢称老子?”话刚说完,孔铭扬闪电般的跃起,飞起一脚,袭向洪麻子的腹部,然后是一阵痛呼声响起,洪麻子被直接踹飞到那帮兄弟的身上,几个腰臂膀圆的家伙愣是被砸到在地。 局势一瞬间逆转,嚣张不可一世的洪麻子,成了落水狗。捂着肚子,痛苦挣扎着起来,看向孔铭扬的目光带着惊恐和胆怯,“你是那条道上的,敢报上名来吗?” 孔铭扬抬起脚,嫌恶地弹了弹鞋上的灰尘,头也不抬地说,“谭老五是你老大?” “是,怕了吧?小子,你就是再能打,惹了老大的人,是没有好果子的,你还是乖乖地给老子赔礼道歉,说不定我还能帮你说两句好话。”提起自家老大,洪麻子又得瑟起来。 谭老五,在道上威名赫赫,心狠手辣,杀伐决断,从一个小混混硬是杀出一条血路,混成现在人人闻之丧胆的黑社会老大。就是那些大家族也不敢明面挑衅,洪麻子仗着谭老五的名号,没少在外面做坏事,收刮敛财,鱼肉乡民。 “嗤,谭老五怎么有你这种脓包,上不了台面的手下?”周放看洪麻子的目光像看一坨屎,一脸的厌恶鄙视。 “别给他废话,给谭老五打个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二爷来茶舍喝茶,他的手下为什么来砸茶舍?”孔铭扬对周放道。 电话接通后,周放说,“谭老五,你他娘的是怎么回事?我二哥正在喝茶,你手下的人***居然来砸场子,说什么他是你的人?在二哥面前称老子不说,还要二哥赔礼道歉,还要不然就要好看?你他娘的是谁啊?敢叫二哥好看……” 围观的众人,唏嘘不止,这人敢骂谭老五这种煞神不说,说的事情他们怎么没看到 ?睁眼说瞎话说的面不改色。 洪麻子见状,立马吓出了一身冷汗,收保护费原本就是瞒着老大的,现在居然冲撞了一座大神,真不应该贪财,相信外人的鬼话,只怕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周放放下电话,孔铭扬领着几人进门,看向苏青,一脸地担心,“没事吧?” 苏青摇摇头,“谢谢!” “我们什么关系,说这两个字就见外了。”孔铭扬笑着,半真半假的调侃。 苏青与他们混的熟了,也不把孔铭扬的话当回事,“这边比较乱,我带你们去后院吧。”茶舍登记的是姑姑的名字,管理者也是姑姑,剩下的事情姑姑姑父会处理,倒不用她担心。 洪麻子被自己老大一通电话骂的狗血喷头,恨不得将其碎死万段,命令他立马回去将事情详细说清楚。 离去前,洪麻子想上前道歉,却被后面的杜翰东给瞪了回去,想了结事情,你还不够资格。 洪麻子吩咐几个兄弟,将破坏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这才离去。 孔铭扬四人随着苏青进了后院。 大堂有些人之前耳闻孔二爷要来此地参加开业之喜,本想走个过场,借花献佛,却不料中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同时也没料到孔二少会如此替人出头,只差没写着这茶舍是我二爷罩着,谁敢动二爷给你没完。 而他们错就错在,没看清眼前形势,让这个千载难逢讨好孔二少的大好机会在眼前溜走。若是刚才出言帮上几句,也能得二少高看两眼不是! 哎,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怪自己眼力劲不够。 刘洪俊此时也知道老爹让他来的用意了,扒上孔家这个大树,可以说是能平步青云,只是现在看来,他老爹的目的没达到,说不定还惹上一身骚。刚才孔铭扬望向他们的目光,可不怎么好看。 张志平苏梅夫妻二人今天过的是跌但起伏,惊心动魄,临门一脚还来个逆袭,虽然好奇孔铭扬几人的身份,但他们知道有时候好奇并不见得是件好事。便将这些抛诸一旁去招呼客人了。 “在如此幽雅别致的环境之下品茶,真是别有一番享受,茶香,花香,鸟叫,似乎还有山涧汩汩的泉水声,那些什么珠宝金银,豪宅汽车,全他妈成了狗屁。”杜翰东喝着苏青泡的茶水,坐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闭目感受这难得一见的宁静。 过不一会儿,他忽然睁开眼睛,大叫:“哎吆喂,我完了,在这呆久 了,我都不想再接触那些金银珠宝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得了,你那身铜臭之气是深入骨髓,深入灵魂的,不是外来之物能左右的,金元宝。”周放一口喝干杯中的茶水,他性急不耐烦小口小口的啜。 “你个游戏无能的人,是体会不到挣钱的快乐的。”杜翰东反唇相讥。 二人又开始了斗嘴,一旁的宋岩喝了一杯茶后,就闭目不语,仿若处在无人之地,几人在一起时,他向来话少,其余几人倒也没在意。 孔铭扬在苏青泡完一轮喝茶的空挡,问起了刚才的事情。 “这洪麻子并不像勒索钱这么简单。你们家有没有什么仇人?” 苏青想了想,摇摇头,“姑姑姑父,二人职业普通,也没机会得罪什么人,至于我们,刚来京市不久,能惹到什么人?”苏青也知道今天的事情,并不是勒索钱财那么简单,刚才她都说可以私下商量,而洪麻子却像是急于砸店,可想了一圈,她也想不出在京市有什么仇人值得大动干戈雇人砸店闹场? “这谭老五也算是一条血性汉子,有自己的原则,很少沾惹那些有损阴德的事情,若不是这点,二哥当年那能保他?只是没想到现在却干起了收保护费,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勾当?”周放听到他们聊到谭老五,早有一肚子的火。 “我看这事,老谭不一定知道,八成是他手下的人自作主张。”杜翰东说。 “不管怎么样,洪麻子是他的人,出了这种事,他也逃不了责任,下次见他,二哥你可不能轻饶他。”周放不忿。 孔铭扬一直没说话,似乎在想事情,半响后,说:“事情没那么简单,我想他会给我一个交代。”涉及到苏青的事情,他自然要谨慎小心些,想办法查出是谁在背后作祟? 宋岩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睁开了眼睛,感受着体内温和通畅的气流,眼中的惊喜越发的浓郁,不由得抬头看向泡茶的苏青,“这茶……”他吭哧半天,不知道该如何问起。 苏青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说,“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深山里采摘的,据说山中灵气浓郁,这茶肯定也多少沾染了些,估计对你们习武者有一点的好处。” 苏青给他们泡的茶,里面含少许的灵气,虽然不能提高他们古武者所修的内功,但可以滋养脉络,修补强悍内力对经脉的冲击伤害,能使人浑身舒坦轻快许多,若是长期喝的话,一定程度上可以加快内力的修炼。不过,这也只是苏青的猜 测。 “那我走时,可要多买一些。”习武之人对有辅助功力的东西,那个不稀罕?更不用说武痴的宋岩,况且现在,能辅助修炼的东西着实不多,宋岩一身的修炼几乎都是靠着自己一点点习来的。也无怪乎他这么兴奋,看苏青的眼神那叫一个火热。 旁边的孔铭扬虽然知晓宋岩的脾性,没有别的意思,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二爷吃醋,他恨不得将苏青团吧团吧裹起来,谁也不让看,不过相处一年,他也知道苏青的性子有多独立,倔强,还有她身上的不凡,注定了她不会像别的女子那样,守在家里相夫教子。 “现在的人,很少知道古武者的存在,没遇到你们以前,我还还以为这些都是电视剧里瞎编的。”上次生日宴上,孔铭扬给她说了个大概,后来她也没逮着机会,详细了解古武到底是个什么性质?但这件事却一直被她放在心头,她本身修的是灵力,非常想知道与他们这些古武者相比,差别如何? 宋岩现在神清气爽,看待苏青就像看待亲人般,况且谈论的又是他感兴趣的东西,除了一些家族隐私不足为外人道也,他几乎侃侃而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放杜翰东二人见状惊讶不已,这闷葫芦的武痴,居然也有热情奔放的一天。而苏青似乎也很感兴趣,不停的给宋岩续杯。 周杜二人不禁偷窥孔二少,只见二爷此时绷着一张铁青的脸,释放着寒冬腊月般的冷气,看得周杜二人不禁打了个寒战,默默低头喝茶。 吃醋的男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更不用说吃醋的还是一只阎王,二人瞄向仍比手画脚大谈特谈的宋岩,目光中充满了怜悯,这货还浑不自知危险将至。 上次这人说二少长的比女人还好看,然后就被二少拉进练功房,以切磋之名,行报复之实,每招都打在显眼的地方,硬是猪头脸了一个月,这次说不定会成为牛头? 古武家族,并不像苏青以前所想的,都是在山间隐世修行,不争于世。 他们生活在城市里,从事不同的职业,由于他们有着不凡的身手和非比常人的体魄,往往比普通人站的更高。 而权势又是个好东西,能让人为所欲为,掌控凌驾于其他人的能力,所以,这些古武世家,为了扩充自己的势力,在国家机构中,要么亲自掌权,要么在背后遥控指挥。 “习武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的,这也要看资历,有的人一生也有可能修不出内力,资质很重要,资质好的更是少见,古武分 为一到九级,我自小修习,现在也才四级,不过,在古武世家子弟中也算是佼佼者了。”宋岩说起自己,掩饰不住地得瑟。 “九级之后呢?”苏青好奇。 “九级之后是先天,不过,这么些年也没听说谁突破了,就是唐家那位也才九级,听说停留在九级很多年了,而我家爷爷也才八级。” “要不是唐家有个九级的,他们会那么嚣张?”周放插嘴说。 “天道循环不止,万物有生就有克,唐家的那人虽然强大,但这些年没有掀起什么大的风浪,定然有忌讳存在。”苏青知道自己修习的功法很逆天,大成之后,想必会很强大,但那时就没有她怕的东西了吗?但然有,比如短暂的寿命,谁也无法与其抗争。唐道风的父亲为了强大延寿可以牺牲自己的儿子,难保现在没有这样的人?想要不屈于人,自己就要变的强大。 “那是但然,有孔老爷子在,唐家那位是不敢有太大动作,但他们为了扩张势力,私下也不会没有作为的。”杜翰东说。 孔铭扬严肃起来,“想要在京市一手遮天,可没那么容易。”语气中透出一股坚定。 … 砸店事件并没有影响太多,茶舍也算是是开门大吉,一天的营业额算下来,几乎惊呆了苏梅夫妻二人,这可比他们一年的工资加起来还要多,不过这些跟孔铭扬似是无意的宣传也有关系。 虽然苏青跟他们说茶舍是姑姑开的,可孔铭扬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这其中的内幕? 她有自己的想法,想开茶舍,他自然要在后面支持不是,他可是很疼媳妇的,就是不知道这种无名无份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孔铭扬在心里把苏青看做了自己媳妇,也不想想人家愿不愿意。 再说洪麻子,在去见老大之前,特意找兄弟打听了一下孔铭扬的身份,不打听不知道,这一打听几乎吓得尿裤子,摸着不断冒冷汗的脑门,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样的人物,也才明白,老大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兄弟,节哀,”领他去见老大的一个弟兄,同情地拍了拍的肩膀。 厚重的大门咔吱一声在背后合拢,陡然密闭的空间,使气氛变得诡异的可怕。 两腿酸软,抖的不行的洪麻子,抬头看向宽敞的大厅正中的茶几旁,那个男人正慢条细理地切着一盘烤乳猪,边切边吃,诱人的香味在空间内弥漫。 洪麻子仿佛觉得,自己 像是那盘中的烤乳猪,正被自家老大一片一片缓慢割肉,脸色立即煞白,扑通一声瘫软在地,稀里哗啦哭诉道,“老大,我错了,要是知道他们有这人撑腰,即使打死我也不敢去啊,老大,你就饶了我一次……” 谭老五虽然在道上混,却很讲究道义,对兄弟们是没得说,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还是很宽容的,可若是触及到底线,那就不是缺胳膊少腿的事情了,小命能保住就算不错了。 洪麻子带着弟兄偷偷收保护费,这已经触及了谭老五的底线,再加上他捅了这么个大篓子,老大能轻饶他才怪? 再看谭老五,其实并不老,三十七八岁,正是如狼似虎拼命创业的年纪,他穿一身黑色的开襟唐装,脚穿一双手工布鞋,目光全放在面前盘中的食物上,对洪麻子的哭诉哀求,仿佛视若不见。 半个小时后,谭老五终于用完了餐,接过一个小弟手上的毛巾,擦了擦油腻的嘴角,这才抬眼皮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鼻涕横流的洪麻子。眼睛紧缩,锐利的目光扫过去。 “这几年没怎么管你们这帮小的,是不是觉得我谭老五好说话,变仁慈了,嗯?” “不是的,老大,都是我被猪油蒙了心贪财才去收保护费的,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犯了规矩,就要接受惩罚,收保护费这条,你是擅自做主,不过看在你跟我这么些年的份上,我可以留你小命,可你却惹上不该惹的人,即使我想保你,也无能无力啊。”谭老五的语气轻飘飘的,但话里的意思却让洪麻子惊恐到了极点。 “老大,我要是知道这样,我哪敢去啊?是有人告诉哪家茶舍没人罩,没背景,我才去的,你也知道我一向胆小,怎么可能去招惹那人?”洪麻子顾不得其它,语无伦次地为自己辩解,以便保住这条小命,谭老五若下了杀口,那他绝对活不过明天。 谭老五靠向背后的沙发,“谁告诉你的?” “是……是……”洪麻子眼神躲闪,吞吐了半天,为了保命,终究也还是全盘托出。“我也没见过那人,他给了我五万块钱,说是新开的那家茶舍没什么背景,让我在开业当天,将店给砸了,回头再给我十万块钱。一切都是电话联系,我根本没见过那人。” 洪麻子此时简直悔死了,为了十几万块钱,几乎将小命搭进去,不过,也怪他贪财活该被人当枪使。 谭老五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不知道的从这家伙嘴中,也问不出什么, 但是很明显这是背后有人捣鬼,他们只不过是当了一次别人的利器,问出这些他也好给那人交代了,“下去领罚吧,好在这些年,我不愿见血,搁在以前……好了,再有下次,你的命就保不住了。” 人出去后,谭老五点燃了一根烟,想起了两年前他被狼狈追杀的时候。 谭老五的父母都是因为染上了毒瘾,将家底挥霍一空,后因没钱偷窃被人打死,十多岁的他自此成了身无分文的孤儿,所以他即便是混了黑道,对毒品却是深恶痛绝,更是严厉要求属下,不准涉毒。 两年前,他发现自己的兄弟勾结海外黑帮,在暗中贩毒,他一怒之下,下令抓捕,只是那人闻风提前叛变,伙同海外的黑帮杀手,追杀他,那时刚好碰到孔铭扬,京市无法无天的小阎王。 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纨绔之弟,三两下就解决了那帮杀手,并帮他解决了追杀令。 他以前其实最看不惯京市那些世家子弟的嘴脸,没有任何真才实学和胆识,完全仗着家世,横行霸道。可眼前的这位却完全不一样,外表虽是一副纨绔摸样,但身手和能力却连他也远远不如,想必以后成就更是不凡。 谭老五,不但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更是打心眼里佩服有血性的汉子,而他也是聪明人,背靠大树好乘凉,攀上孔家,利大于弊。 想到这儿,谭老五摁灭烟头,考虑是要去见一见这人。 茶舍开业几天后,没见有人上门找事,生意也逐渐稳定下来,每天平均下来,营业额也有十几万,虽然房租,服务员的工资还有姑姑的干股是一大笔开支,但好在茶叶本身不用钱,到苏青手里的钱也是很可观的,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将四合院的钱给还上,而姑姑家的日子也能好过不少。 洪麻子砸店闹场被孔铭扬阻止,虽然后来没有后续,但苏青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三天后,孔铭扬告诉她,谭老五要当面赔礼道歉,地点定在一家私房菜馆。 苏青头一次见谭老五,若不是那双只有经历过沧桑嗜杀才淬炼成的锐利眼神,她都还以为这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男人,黑色开襟唐装,手工布鞋,手腕上一串打磨的极其光滑圆润的紫檀佛珠。看不出一点黑社会老大的样子。 这年头人都成精了,好人看起来不像好人,坏人看起来反倒更像好人。 走进包厢,谭老五急忙起身,笑得一脸温和,恭谨地请孔铭扬上座,而苏青就坐在孔铭扬 的下手。 饭桌上,孔铭扬为二人简单介绍一下,其实,谭老五点名请苏青,无需置疑,这几天估计已经将苏青来京市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说多了都是浪费。 这家餐馆做的菜很是地道,孔铭扬殷勤地为苏青夹菜,还时不时地询问合不合口味,要不要再点点别的什么的,自己倒是没吃多少,可劲的照顾苏青去了,忠犬的本性流露无遗,估计他的家人也没有享受过他这样周到的服务。 谭老五对手下关于孔铭扬追苏青的报告若是还有怀疑,那现在是再相信不过了,这老妈子似的孔铭扬还真让人惊讶,不管眼前这女孩人怎么样,在孔铭扬心里的分量是无需置疑的。 吃完饭,孔铭扬亲自倒了杯茶水端给苏青,“这茶不如店里的,不过,先凑合着喝点。”这茶的味道别说苏青,就是他自己也喝不习惯,看来以后出去要自带茶叶才行,他们家苏青的嘴巴可是很叼的,还有回去是不是要跟刘妈学学做菜,毕竟外面的菜终究是不干净的,孔二爷一想到苏青吃到他做的菜就乐呵的不行。 谭老五这边不淡定了,眼睛睁的圆溜溜的,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屁颠屁颠献殷勤的少年,与那个眨眼间就撂倒十几个海外杀手的人联系在一起。 还有他叫的茶可是顶级好茶,怎么就叫凑合呢? 陷入情爱中的人智商和形象那都是浮云啊浮云啊,当真你就完了。 谭老五尽量让自己淡定,放下手中的杯子,从身后拿出一个雕刻精美的檀木盒子,放在苏青的面前,“上次贵舍开业,我谭某不知没去贺喜,今天有幸相见,还请笑纳,这是谭某的一点心意,算是贺喜贵舍开业。” 他送这礼,道歉赔礼是一方面,深意却是表明那天的事情他是不知情的。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古朴密致的檀木盒子,一看就知不俗,更可况它里面的东西,苏青将盒子推到谭老五的面前。 谭老五见状,向孔铭扬看去,无声地问道,孔少啊,你媳妇这是不愿意接受谭某的道歉? 孔铭扬接受到谭老五的眼神信息,胳膊一伸,将盒子拿回到苏青的面前,“你不收下,老谭还以为你还在生气,不接受道歉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东西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我哪能拿你这么贵重的礼物?”当天砸的东西并不值多少钱,收他这么重的东西,心中始终不踏实。 谭老五笑道 ,“一点都不贵重,所谓不打不相识,通过这件事情,我们也算是有了交情,这点东西不值什么,”说到这停了一下,神色郑重了几分,“这件事情,我手下人做的不对,可他也只是别人的枪子儿,是有人拿了十几万雇他在开业那天砸店的。” 苏青也想过这个结果,可她实在想不出是谁在背后阴她。 孔铭扬问了句,“查出是谁吗?” 谭老五摇了摇头,“对方防范措施做的很好,一点特征行迹都没露,电话声音也经过处理。” 其实,孔铭扬也知道问不出什么。苏青到京市,能得罪什么人?恐怕还是自己的原因,他在京市的仇家多了去了,唐家派系恨不得他早点去死,想想这段时间与苏青走的过近,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拿他没办法,说不定就拿他身边的人开刀,来膈应他。 这媳妇还没追到手,就被他拖累,这感觉真不好受,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危险的事情,可要他放弃,那可比挖他心头上的肉还疼。 若没有那一年的相处,虽然也会被她吸引,可难过一阵,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好了,可那一年他们几乎形影不离,这个人早已渗透到了他的骨血里,这辈子只能是她了,其他人是再也入不了眼。 既然放不掉,那就势必要铲除一切作恶的东西,揪出幕后的黑手。“道上有什么消息,立刻通知我。”孔铭扬的眼神阴沉可怕。 “这个自然,青青茶舍那边我会着属下照看点。” 孔铭扬给了谭老五一个感激的眼神,当年他救这人,就是因为他有血性讲道义。 吃完饭后,孔铭扬将苏青送到四合院门口,带着期待的问道,“我们也算是邻居,你也没请我到家里坐坐。”这邻居有点牵强,两家可是隔着几条巷子呢。 “我们家人估计都休息了,改天来我们家吃饭吧,你这段时间可是帮了我们不少。”苏青说。 孔铭扬本也没指望进去,可现在却得到了上门的机会,他能不高兴吗?只要进得了这个门,他就有信心讨得丈母娘的欢心,苏青最看重的就是他母亲和弟弟。 不过说到苏夏,孔铭扬一脑袋的喜欢不起来,谁愿意有个恋姐狂的小舅子啊,防他的防的跟什么似的。 苏青洗漱完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进入了空间。 空间内已经不再是当初光秃秃的一片空地,随着苏青修为的增加,空间的面积扩大了不止一星半点,起码有十几亩地大小。 第五十八章 救人,学校有人陷害? 更新时间:2013-9-140:57:18本章字数:14306 苏青来到后院,看到就是,那位老人脸因极致的痛苦扭曲成一团,背靠着那中年男人的胸前,四肢不住地抖动,暴露的在外的皮肤上,血管贲张青紫,仿佛下一刻就要突破那层表皮,喷涌而出,那位中年男人的手正抵在老人的后背,旁边是一片狼藉的陶瓷碎渣还有七零八落的桌椅。1 她快速观察了一番老人的情况,在其身边蹲下,伸手搭向脉搏,发现气息紊乱不堪,在体内到处横冲直窜,而那中年人似乎还在不停地往老人的体内输送内力什么的。 不管是要引导还是要干什么,显然起到的效果只会越来越糟糕,随即神色严肃地制止,“快停手,再输进去,估计真没命了。” 那中年男人闻言抬头,犹如鹰般锐利的目光射向苏青,“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在背后下毒害老爷子,你们是谁的人?” 下毒害人?谁的人? 她还想问他们是谁呢?她有必要下毒害他吗现在时间紧急,跟失去理智的人较真,就太没意思了。 “我让你停手,你***听到没有!再输进内力,真***就死在这里了,我还怎么做生意啊。”这人完全不把她的话当回事,一意孤行,苏青顿时火了,连脏话都骂出了来口。 那人被骂的怔愣一下,苏青借此机会将那人一把推开,右手张开,几枚金光闪闪的金针出现在手掌上。 刷刷几下,几枚金针分别扎上老人头上,以及背后的几处大穴,并操控灵力试图引导不受控制,四处乱窜的气流。 那中年男人当时也是急坏了,老爷子要是出了事,那他就是十条命也不够死的啊,病急之下乱投医,没空多想先输入内力引导,可他毕竟功力低微,输进去后,就如石沉大海,丁点作用不起,就如那丫头所说,反而促进病情的加重。 刚开始,他下意识的以为是茶舍的人下的毒,对那姑娘的话压根不信,可在她发飙,并推开他,拿出几枚金针,手法极其熟练的刺向老爷子身上大穴时,才开始有点相信,眼前这丫头在救人。 五分钟后,苏青的额头已是冷汗淋漓,心中震撼不已,这老头体内内力雄厚,气流极其霸道,苏青几乎使出了全力,才将其降服,这还多亏上次谭老五送的翡翠手镯,让她的修炼加快了许多,要不然,她还真没办法制服老人体内的内力。 苏梅又是着急又是担心, 来了好几回,都被那中年男人挡在外面,说是影响救人,苏梅虽然诧异苏青什么时候会的医术,但既然这人如是说,也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十分钟后,几乎脱力的苏青松了口气,拔出了金针,这时那老人也恢复了神智,经过刚才一番惊险,身子严重削弱亏损,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看了苏青一眼,就被那中年男子带走了。 苏青在店里休息了会,恢复了些体力,见苏梅惊疑的神色,又把跟着村里的老人学草药医术的谎话说了一遍,这才回家。 拖着一身的疲惫,苏青回到家中,却突然见到意外之人。 苏青进门,就听到厨房里传来说话声,走进一看,居然是孔铭扬,这人高大的身子正蹲在母亲的身边,帮忙择菜,不时地说些好笑的事情,逗的母亲笑个不停。 自从父亲去世后,苏青就没再见过母亲这么开心的笑过,瞬时有些慌神,可眼光扫向孔铭扬卖乖讨好的举动,漆黑的瞳眸紧缩了起来,神色阴沉下来。 正拿着一把芹菜的孔铭扬感觉到不妙,抬头就看见一脸阴沉的苏青,慌忙站了起来解释,苏青一向防备心重,没经过她允许,贸然出现在家里,肯定觉得自己图谋不轨。 “我是在附近的超市遇到阿姨的,当时她提了很多东西,我看她差点被自行车撞上,这才帮着送回了家,到了家门口才知道是你家,我真不是主动上门的。”说完脸上要多哀怨有多哀怨,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若是手边有辣椒,他都恨不得抹上去,滴两滴猫尿,争取宽大处理。 母亲章书玉,见女儿脸色不悦,再看看颇为委屈的孔铭扬,“青青,你怎么这样对待同学啊?小孔是个好孩子,看我提的东西多,这才帮了我一把,谈话时才知道你们是同班同学,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孔铭扬要是有她说的那么好心,那京市世家子弟几乎都要跳起来乱棍打死那人。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孔铭扬确实在超市门口看到了章书玉,一直尾随在后面,直到自行车差点撞上她才以好心人的身份出现。 遇到这么好的打进敌人后方的机会,孔二爷怎么可能会让它白白溜走呢?于是,就自然而然地给送到了家,再自然而然惊讶地让章书玉发现他与苏青是比较好的同班同学,然后再自然而然地被留下吃晚饭。 刚好这家伙前段时间为了能让苏青吃到自己做的菜,特意跟着家里的刘妈学了不少,现在刚好派上用场,接近一切所能的讨好未来 丈母娘,孔二爷用心极其险恶。 苏青一听母亲差点被自行车撞上,那还顾得上责怪孔铭扬,拉着母亲就要检查有没有伤着。 “不用担心,我没事,幸好小孔及时拦住了那辆车子。”章书玉推开苏青的手。 “有什么要买的,你等我放学和你一起去吗?自己一个人多危险呢。” “你还真把我当孩子照顾了?我没病没灾的怎么不能一人去了?你每天放学后还要去茶舍帮忙已经够辛苦了,这点小事我一人就行。” 苏青听母亲这么说,倒是愣了一下,她光顾着照顾母亲,却忘了母亲还很年轻,有手手脚身体健康,整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肯定会厌烦。看来以后要给母亲找点事情做,每个人不管身份如何,都有实现价值的权利,这样的人生才比较充实。 “要不,我让我们家刘妈经常过来陪陪阿姨。”孔铭扬在一旁小声建议。 苏青瞪了他一眼,“不用了,毕竟离得也不近。”也太过了吧。 孔铭扬被章书玉热心地留下用饭。 苏青前几天也说要他来家吃饭,所以也没说什么,就被母亲以休息为由,赶出了厨房,孔铭扬自然不放过显摆的机会,执意要求帮忙做饭,只是望着苏青走出去的背影,露出一股担忧之色。 媳妇今天气色不好,像是功力枯竭的样子,难道发现什么事情? 这人要是智商高,学什么都快,孔铭扬也只是学了短短一段时间,做出来的菜连章书玉都惊讶不已。 “小孔啊,你做菜是不是跟你妈妈学的啊?你妈妈肯定做的一手好菜。”现在的孩子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尤其是小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有这样的厨艺更是难得。 孔铭扬这货又开始演戏了,放下筷子,故作伤心地说,“我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了,没有机会教我做菜,从小我就特羡慕别的孩子有母亲,所以见到您,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特亲切,很像我做梦梦到的母亲。”这脸皮厚的没法说的无赖,连一面都没见过的母亲,谈什么伤心羡慕。 章书玉本就心软,被孔铭扬说的眼圈都红了,“你要不嫌弃,只管来我们家,阿姨给你做好吃的,拿这当自己家就成。”人家看上了你的女儿,肿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这简直是引狼入室啊! 孔铭扬与章书玉相处一年,对她的脾性那是了如指掌,一番作秀就把章书玉给拿了下来。感激万分地给章书玉 夹菜。 苏青木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堪比子孝母慈的一面,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觉得生活太不真实了,莫非这孔铭扬有第二性格? “多吃一点,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今天出什么事了?”孔铭扬取悦丈母娘的时候,也没忘记苏青,在她耳边小声问道。 苏青感觉耳边一股热气逼近,痒痒麻麻,让人极度不适应,微不可察地离远了些,“没什么事情,可能是太累了。” 苏夏从孔铭扬出现在家里的时候,全身就绷得紧紧的,小脸像是下了一层霜,恨不得将对面那个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家伙,像嚼骨头似的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这人太可恨了,不但要跟他抢姐姐,还要跟他抢妈妈。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孔铭扬早被苏夏凌迟八百块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苏夏的恨意,孔铭扬抬起头,挑衅地眨了眨眼,似乎在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苏夏将筷子砰地放在桌子上,起身就要离开,“怎么了?客人还没吃完饭,怎么就站起来了,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让人笑话没规矩。”章书玉在一旁说。 “阿姨,不用客气,我那是什么客人?你不是说让我当这是自己家吗?苏夏既然吃好了,就让他做自己的事去呗。”孔铭扬做老好人。 苏夏不领情地瞪着他,冷哼了声,起身回房了。 孔铭扬心里得意得很,面上却仍旧一脸乖乖的笑容。 孔铭扬走时,母亲还拎了一大包的蔬菜水果什么的,苏青在一旁嘴角猛抽,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十八里相送呢? 后来母亲跟她说,她也不是什么人都喜欢的,但是看见孔铭扬就觉得很亲切,像是认识相处了很久,她将这归结为缘分。 苏青将孔铭扬送到门口,“你刻意讨好我妈是什么意思?” “我是真觉得你妈亲切温暖,我自小没有妈妈,所以对妈妈的渴望你们是不能理解的。”继续打感情牌,“再说,阿姨在家也很无聊,周围也没认识的人,我时常过来陪她,这不是很好吗?” 苏青顿觉无语,不过,看到章书玉今天特别的高兴,也只能默默认了。 那位老人在茶舍差点死翘翘被苏青救了之后的几天里,姑姑苏梅一直忧心忡忡,担心人家家人找上门来。 苏青却不怎么担心,老人回去之后,肯定会发觉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暂 时的下毒是不可能造成气息紊乱的,除非是长期服用过慢性有关药物。 几天后,老人亲自上门拜访证实了苏青的猜测。 这老人姓宋名林鹤,先命人到店里送了张拜帖给苏青,显得很是郑重。 “你回去告诉老爷子,我会在家里恭候。”苏青合上散发着墨香的烫金拜帖,对来送拜帖的男子说道。 那人得了确切回话,朝苏青恭谨地拱了拱手,转身回去复命。 苏梅望着人家的背影,不由担忧道,“好家伙,这派头像是过去大家族的管家似的,来头不少,不会有什么事吧?” “不会,说不定是好事呢。”既然这么郑重其事的上门拜访,肯定是知道苏青救了他一命。 三天后正是休息日,宋家人上门了,除了那位老人宋林鹤宋来爷子之外,居然还有一位熟人,宋岩。 经过介绍,这老爷子是宋家的家主,宋岩的爷爷,还有一位与宋岩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宋昌武,是宋岩的父亲。 宋岩进门看到苏青,也是一脸惊讶,着实没想到救他爷爷的高人竟然是苏青,“哎呀妈啊,苏青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认识这么久,居然不知道你医术了得,还是一位高人。不行,我要拜你为师,我要跟你学功夫。” 宋岩知道这几天家里出了大事,爷爷遭人暗算,差点暴体而亡,幸亏得高人救治才得以保全性命,爷爷在家说起这高人时,一脸的敬重。 他想爷爷在古武界虽算不上顶尖高手,但也修炼到了八级,正因为有爷爷在,宋家这些年才能站稳脚跟,安然无恙,能让他老人家如此敬重,那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到时他一定要拜师学艺,对于痴迷武功的他来说,面子什么的都是浮云,修为才是他追求的东西。 只是让他震撼不已的是,高人居然是苏青,孔铭扬默默追求的媳妇,这着实让他惊讶一把的同时,也想到向来桀骜不顺,看谁都不顺眼的孔二爷,为什么会看上一个乡下来的丫头片子?即使这丫头性格豪爽不拘小节,但那也毕竟是一普通女子?只恐怕孔二爷早就知道苏青底细。 虽然这与他预想的人有点出入,但也不妨碍他拜师的决心,他看重的是能力,才不管他是男人女人小孩什么的。 拜师?她才多大,况且她自己还需要老师的好不好? “我只是学了点皮毛功夫,连师承都不知道,怎么教你?再说你家学渊源,身份地位不同凡响,你这 不是胡闹吗?”宋老爷子想来已经知道她有武功在身,想隐瞒也是说不过去的。 宋岩性格执拗,逮着一件事是不会放手的,要不然也不会一直痴迷武功十几年,“我只是跟你学功夫,管其他什么事情干嘛,那些我都不在乎,”说完就要上前行拜师礼。 你不在乎,我在乎,没听懂意思吗?是我不想收你,真是跟这种二缺的人沟通有够困难的。 苏青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见这没眼力劲的傻缺要上前行礼,忙看向一旁不动声色喝茶的宋老爷子,你老怎么允许自己的嫡传子孙拜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姑娘为师呢?赶快拉起来啊!不觉得丢脸吗?她这个被人拜师的都觉得脸上滚烫滚烫的。 宋老爷子受到苏青的示意,觉得再不出声,事情可能不妙了,“宋岩,你先起来,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宋岩见爷爷发话,不敢不听,极不情愿地起身,依依不舍地走到老人的身后。 “上次老夫多亏了姑娘相救,才得以站在这里,今天来就是感谢姑娘的医治之恩,这有些薄礼还望笑纳。”老人说完,外面宋家的人抬进来几个箱子。 苏青扫了一眼,也没拒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宋老爷子的一命关乎着宋家的兴衰,不是金钱物质的东西可以衡量的,古武修炼者比较讲究,不愿欠人人情,苏青若是不收,估计他们会以为苏青想怎么着,所以苏青干脆爽快的应下。 老人见苏青收下,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说了些感谢的话,最后谈到了他上次发病的事。 “你的修为稳定,是不可能出现走火入魔的现象,我所知有限,只能感觉出个大概,你应该是中了慢性毒,这种毒药应该是不断地服用才造成突然的体内功力暴动。” 宋老爷子,点点头,与自己心中所想的差不多,“那药现在对我身体还有影响吗?” “体内的毒性积累到一定的程度,才引起症状,这次发病药性也消耗的差不多,剩余的毒性,开张排毒的方子喝几服药应该就没事了。不过,还是要防再次中毒,下次估计比这次还要凶险。” 宋昌武闻言,铁色铁青,但在外人面前也不好谈论自家的私事。只得下定决心,“一定要逮到此人。” 宋老爷子虽没说什么,但紧缩的瞳孔表示这件事情却是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宋家的人告辞前,宋岩跑到苏青的面前,“师傅,我能常来找你吗?”一脸乞求。 苏青真被他们这些公子哥们打败了,一个想要享受妈妈的温暖,赖在她家,一个想要学功夫拜师也要赖在她家,她恨不得一棍子将人打跑。“我不是你师傅。” 宋老爷子在一旁说,“你不要有什么压力,宋岩就是这副脾气,你不用管他,只管让他喊。” 这听起来明明像是帮苏青,怎么有种中套的感觉?师傅两个字也是随便能喊得吗?老爷子你是一家之主,怎么这样管束子孙?苏青在心里哀嚎不已。 宋老爷子见苏青被自家孙子追着喊师傅的苦相,在走出苏青家不远后也禁不住笑了,他家这个孙子虽说傻点,但傻人也有傻人的优点,这不硬是上架赶鸭子似的拜个师傅,就将宋家与苏青建立了关系。 在苏青给他医治时,他就感觉一股温和雄浑的力量引领他的内力导向丹田,心中真是震惊不小,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甚至是在他之上,这种资质过不了几年定然成就不凡,而且还有一手了得的医术。 这苏青定然是承袭隐世的高人,这样的人是不会屈就于任何势力的,只能交好,他正愁不知如何结交时,宋岩就直接喊上师傅了,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看到老爹这个样子,宋昌武觉得,老爷子也被宋岩那个二缺给儿子给感染了。 餐厅,酒店,酒吧这些场所,鱼龙混杂,什么客人都有,闹事找碴的那是家常便饭,不少的老板都是因为惹不了一些客人,或受不了那个闲气,转手不干。 而茶舍的客人就没有那么复杂,来喝茶的人,一般都是文人雅士,温文尔雅之人,只要茶好服务到位,他们的态度自然就好,况且自从洪麻子来闹场之后,茶舍附近经常有谭老五的人出没,没那个刺头敢来找事。 再说苏青,店里步入正轨之后,基本上很少去,除了修炼,时间都放在了学习和研究医书上,每天按时上下学,少不得放学后与孔铭扬一起回家,或者偶尔会在苏青家吃饭。 孔铭扬以前除了与周放几个铁的哥们走的近外,很少沾染女人,在世家子弟圈子里,那个不是左拥右抱的,像他这样已是极少的存在。 现在居然与苏青公然走的过密,一些人,尤其是学校里的人不可能无动于衷,孔铭扬在京市可算是一号人物,他的一举一动很多人都在关注,而苏青捎带着也成了名人。 不过,苏青的有名却是负面的。 “看起来清高孤傲的,原来都是装的,嗤,暗地里不 知道怎么狐媚呢,居然搭上了孔二少。” “这孔二少是什么人?那是京市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居然就看上了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 “怪不得,连京市的毕业考都没参加,就能来a大附中,说不定早就勾搭上了,来学校也是孔二少找的人。”话说这位真是火眼真金,连苏青不知道的事情,她都能猜的出来。 “我还听说了,他们一家居然住在学校不远的四合院,那带可是千金难买,有钱都找不到人卖,她乡下来的,能有什么钱?肯定是孔二少的呗。” “这还不止,听说了吗?早前南湖那边开了一家茶舍,我哥哥一开始也看上了那个地方,想租来开家餐厅,谁知却被人租走了,找人去问,人家说租店的人关系硬,不敢惹没办法。知道那家茶舍是谁开的吗?” “难不成是她?” “说对了,就是她,她那来的钱和人脉,还不是孔二少?” “哎,这可真让人羡慕啊,攀上孔二少,什么都有了,我怎么就碰不到这种好事啊!” “因为你没有人家的妖媚手段,没有人家有个同样妖媚的母亲。” “真应该让孔二少看清她的嘴脸,虚假的女人,真让人恶心。” 这种议论在校园里传了不少时间,只要她出现,就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议论声之大,生怕她听不见。 班里的同学也是,看苏青的眼神极其古怪,幸亏苏青平常也不搭理他们,倒没觉得有什么。 这议论的内容,让苏青听了都咋舌不已,这事实扭曲的太厉害了,她的一切作为怎么就成了孔二爷的施舍了?他们亲眼看见了,还是怎么地? 苏青听了也只能摇摇头,难不成她还与这帮孩子计较?再说,有些谣言你即使去争辩也是徒劳,你一个人的嘴能敌得过几千人的嘴吗?对付谣言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置之不理。 可谁知过了一个星期,谣言不退反盛,而且版本说来说去就是那一套。 苏青不得不重视起来,静下心来思考,这谣言虽说歪曲事实,可也基本上掌握了他们家的基本动向,比如住宅,比如茶舍,这明显是有心人调查过她,谣言的来源必定也是出自他口。 这人散播谣言的目的是什么?与上次茶舍雇人砸店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苏青不得不重视起来,这种被有心人惦记在心的感觉真是不好受,就像暗处的毒蛇,不知 道什么时候就出来咬你一口,给你致命的一击,这非常的可怕,尤其害怕会针对母亲和苏夏。 调查无从下手,这几天苏青很是忧虑,嘴上几乎都起了泡。 这天事情又有了进展。 学生会干部来班里统计将要举行的运动会参赛名单,这本没什么,有什么的是名单上念到的名字居然有苏青。 这让她很是纳闷不已,运动会什么的,她没有兴趣,也不会参加,自然不会去报名,可她的名字却出现在名单上,而且还是一万米。 “这一万米即是是男人也不一定跑下来,苏青怎会参加?这不是找死吗?”周放这会反常地没有玩游戏机,听到学生会的那人念到苏青的时候,顿时惊呆了,忙看向旁边的孔铭扬。难道受什么刺激了? 孔铭扬没有说话,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意味,这没什么好惊讶的,很明显是有人动了手脚呗。 这段时间校园里传的谣言,他一开始就听说了,这种有根有据,却严重歪曲了事实,明显是暗中有人故意散播。 其实这种谣言他可以动用强硬手段制止,可这样的话,虽然明面上不说了,却也让他们的心里更加确认谣言的真实性,对苏青以后影响不好。 有时候孔二爷也觉得憋屈,他还没有得到苏青的信任,这些乱七八糟,糟心的事情就开始出现了,这不是明显破坏他的追媳妇之路吗?要是被他逮到,势必要他脱层皮。打扰人家恋爱什么的最是讨厌了。 班里的其他人也是吃惊啊,拜这段时间的谣言所赐,虽然对苏青的人品不敢苟同,可也没让人去死的地步啊。 开玩笑,这一万米可不是体育课上的八百米,你只要咬牙硬撑一下也能过关,就这也有一半的女生受不了罪中途放弃的,更可况这可是十几个八百米,没练过的男生,下来也能跑死你。 a大附中是高品质的学校,注重德智体全面发展,尤其是这学校里很多都是世家子弟,身处高位,没有一个强将的体魄是不行的,所以,校方很是注重这点,尤其是运动会,场上不乏身怀绝技之人。 比如他们班就有一个女生,每年的一万米长跑都会参加,也能拿个不错的名次,因为人家是校体育队的,可你苏青行吗?就不知所谓的报了名,你就是想在孔二爷面前露脸也要有命才行啊?你一个天天坐在教室里读死书,你运动过吗?你就要跑一万,这跟我想上月球,就报名宇航员有什么区别? “赵 第五十九章 收服谭老五 更新时间:2013-9-148:23:17本章字数:11072 a大附中,不愧是一流院校,硬件设施全是最高级别的,尤其是体育方面,比如,操场上的跑道,照着世界比赛场地级别修建的。 这也没什么惊讶的,想要就读这所学校,而又分不够的学生家长,即使找上关系,也待捐献一部分钱资助学校建设,这些人中不乏大方之人,像这世界级别标准的操场就是某个有钱学生家长捐献的。 今天是全校师生举行秋季运动会的日子,老天爷似乎也知道今天日子的特殊,优待地给了个晴脸,暖暖的阳光普照下来,不会太炽烈,让人感觉很舒坦,操场上人工植被,在阳光的沐浴下分外葱绿。 苏青站在跑道的起跑线上,广播里主持人在播报着参赛项目的最新信息,周围的观众席上,也坐满了观看的人群,裁判站在一旁,等待着时间的开始。 “要是不行,就停下来,倔强过头了是会吃亏的。”苏青的旁边就是赵琳,她看向苏青,似乎关心嘱咐着。 苏青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语有深意地说;“中途退场是预料中的事情,给我报名的人不就是这个打算吗?” 赵琳闻言,笑了笑,没见任何异常。 发号枪响了之后,苏青不紧不慢地跟着别的队员一起起跑。 参加这个项目的女生,大部分来自校队,从她们健壮黝黑的身材就可以看出来,而且她们经过训练,跑动的姿势和速度呼吸都有讲究,而苏青这个跑步姿势一看就不对的人,倒成了比赛队员中的异类。 场上观众不少懂行的人,看一眼苏青,接下来就不再关注了,明显是来凑数的吗,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练过的人身上。 “二哥,你也不阻止,这苏青学习好,可也不代表别的方面也好啊,没听别人说过吗?学习好的,都是四肢不勤,缺少运动细胞,你看看她那跑步姿势,哎吆喂,慢悠悠的,一开始就被别人甩了一大截,这还不说,万一出个意外,伤着了,你不心疼死。”周放与孔铭扬坐在观众席的前排,看看场中的苏青,不无担忧地说道。 “闭上你的乌鸦嘴,你才伤着呢?还有,什么学习好的缺少运动细胞?这什么狗屁不通的理论?那我是什么?哎!一个俄罗斯方块第二关都过不了的人,我能跟你讲什么?”一听到苏青受伤,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可还是心脏猛跳了几下,看着被自己调教了这么些年还是如此没有长进的 人,忍不住头疼扶额。 周放本来是好意,可不知道怎么就惹他二哥跳脚了?为了不被杀人灭口泄愤,他还是默默看比赛吧。 场中的苏青刚开始并不着急,匀速跑着,身边很多人从旁经过,依旧不见她增速,赵琳也从她身旁经过,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其实苏青运起养灵功法的话,一万米下来能脸不红气不喘,但这样以来,没什么意思不说,对别人是极大的不公平,不参加运动会,不感兴趣是一方面,而这也是一方面的原因,稳赢的比赛,有个什么劲? 不过,被逼参加了,苏青也想趁此机会挑战一下自己,不动用功法,看看自己能不能跑完一万米或者跑得过其他人,毕竟她体质被改造过,而且经常上山采药也是一种锻炼不是。 赵琳也并不轻松,虽然她练过,而且还修炼古武,跑下来是没有问题,但想要拿个好名次那就要困难的多,毕竟修炼古武的也不是她独一号,比如她前面这位叫王娜的,一看这稳重的步法,一长一短规律的呼吸声,就知道是同道中人。 她刚才从苏青身边经过,已经将其抛诸脑后,估计苏青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弃场,所以她把注意力放在了王娜身上。紧紧咬住不放,王娜加速,她也加速。 这人看似漫不经心,实测每一次加速都有精准的算计,赵琳以为这人是她夺冠的强力竞争对手。 可不管她怎么加速,始终不能将王娜甩在身后,眼看只剩下两百米不到,心中顿时急躁起来,体内的全力完全贯彻到双腿之上,速度几乎增加到了极限,眼睛一直盯着前面的王娜健壮的背影,可就在这时,眼角旁一道瘦削的熟悉的身影,刷的从她身旁过去。 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去,面现惊骇之色,居然是她,那个本该早就弃场之人,这简直比看到外星人都让人恐怖。 只见她以极快的速度从自己身旁穿过之后,又再次从那位她自认为的强劲竞争对手王娜身旁穿过,然后是下一个,在场外观众的惊呼声中,再下一个……最后终点。场外响起热烈经久不息的欢呼声。 苏青没有运转功法,完全靠的是身体素质,在跑完一半时,她就觉得身体疲惫,双腿发软,知道已经到了极限,不过,她咬紧牙关,硬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坚持着。 脑中是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耳边呼呼的风声,和自己粗喘的呼吸声,其余一切都被隔离了出去,仿佛就她一人在前行,不断的前行,将上辈子没有挣扎的心 念全部挖掘出来,心中没有输赢,没有比赛,没有赵琳的不屑,只有一个心念,这辈子唯一的心念,那就是坚持自我,战胜自我。 就在身体内的最后一丝气力也要用尽,即将倒下之时,似乎从肌肉的深层慢慢地流趟出一股热流,这股热流像是源源不断般,流经身体各处,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像是发生了一次新陈代谢,极其的活跃起来。 苏青的大脑也开始运转,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等到她清醒之时,发现旁边居然是赵琳,心下一惊,想不到走了一下神,居然超过了她。 当下按耐住激动,向着跑道的终点而去,踏过终点线的那刻,才看清楚前面没有一个运动员,这时广播里也响起了欢呼声,“高一二班的苏青,居然跑了第一,这是什么概念?这简直是本次运动会上的奇迹,连那些校队的运动员都抛在了后面,这简直太让人吃惊了,据说她还是高一二班的第一名,这简直是全才吗?……” 主持人那夸张的声音在操场中不断回响,苏青此时还在慌神疑惑不解,刚才中途体力枯竭之时,她保证绝对没有动用功法,那股气流到底来自哪里?难道是本身潜力激发而出的? 正在苏青迷惑不解时,孔铭扬越过操场栏杆,跑了过来,抢在欲上前照顾苏青的班长许玥前头。 只见他从书包里拿出一条雪白干净的毛巾,递了过来,“先擦擦,”然后又拿出一保温瓶,“这是柠檬水,先喝一点,补补能量。”孔二爷还真是服务周到,活像个老妈子。 追在后面的周放都不忍去看,这太丢脸了,而且还是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怕有损他孔二爷的形象。 “你是不是嫌我麻烦还不够多吗?”苏青硬着头皮,顶着万众目光接受完孔二爷的殷勤扶持,低沉说道。 孔铭扬见苏青不喝了,便合上保温瓶的盖子,不甚在意道:“难道因为别人的看法,你就不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吗?不谈同学朋友的关系,再说,你妈是我干妈,我替我干妈照顾她女儿,这有什么错?” 孔二爷这狐狸早几天认了章书玉为干妈,硬是与苏青扯上了关系,将一切龌蹉的心思和不怀好意的行为给合法化,即便苏青想要疏离他,也已经晚了,人家有正当理由和身份接近。1 虽然这并不是他想要的那个身份,但以他这算计的心思,想要的还会远吗? 其实不是苏青心思不够,斗不过他,而是她没有人家的脸皮厚,也没有人家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 你苏青再冷情,再淡漠,再成熟,可也扛不住人家二皮脸啊,所以只能忍受着孔二爷黏在她身边。 再说,学校已经传得纷纷扬扬,再撇开也没什么意思,反而显得多此一举,想开了的苏青,索性不管那么多,他爱咋地就咋地,只要不触及到她的底线就行。 班长许玥,苏青参加一万米这个事情,虽然不是她的错,但名单是她交上去的,总觉得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所以,一直关注着场中的苏青,在看到苏青拿了个第一之后,惊喜之下,忙跑过来要照顾苏青。 跑完一万米的人不虚脱,也会精疲力尽,这个时候,是不能坐下,要慢慢活动开才好,可却有人抢在了她的前头,那个传闻中被苏青迷惑的孔二少,正像个忠犬般围绕着主人照顾地殷勤备至,连茶水都是自制的。 而那个被京市赫赫有名之人照顾的苏青,丝毫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反而依旧神情淡淡,似乎还有着一丝责备的意味,这该有多高的狐媚手段才能让孔二爷这样啊? 传闻毕竟是传闻,不一定属实,许玥这一刻清醒地认识到,两人之间估计孔铭扬是被嫌弃的那个,是在不断施展狐媚手段的那个。 这殷勤周到的一幕刚好被后面,因为太过惊骇而只跑了个第十的赵琳瞧见。 这真可谓是恨得咬碎了牙齿,事业情场两失意啊。 人家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连正眼瞧她一眼都没有,就走出了比赛场地,这比报复更让她痛心,更让难堪,顿觉自己就是那跳梁小丑,在人家眼皮底下蹦跶来蹦跶去,愣是没引起一丝注意,眼中的恨意与不堪越发的浓重。 苏青莫名其妙或者说被人陷害参加一万米长跑这件事情,校方并没有着手调查,也没有引起重视,不管你报没报名,结果是你跑了个冠军,这就是最大的收获,若是你再追究,反而认为你太过于矫情。 苏青也知道,即便是调查,也调查不出个所以然,但经过这件事情,她心中有所怀疑,于是找上了谭老五。 虽然谭老五的人一直在暗中看顾着茶舍,但两人一直没有再见过面,苏青认为这个在道上威名远扬的人,之所以罩着茶舍,那是看在孔铭扬的份上,除却这一切,谭老五估计连多看她一眼都嫌多。 她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三无小丫头,凭什么入得了黑道大哥的眼? 话经他的小弟递了上去,两天后,谭老五才答应见她,地点是在他私人 所开的一家会所。 这家会所位于城郊,周围被高大的灌木掩映,远处看来毫不起眼,很是隐蔽。 会所前面的车库里,停了一溜的豪华轿车,若是国色的那个王经理在,看到这些车牌号,肯定能一眼认出这些车是哪家公子的,哪个集团老板的,哪个高层人士的,而苏青却是全然不知,不过但凭这架势,她知道这并不是一家普通的会所。 跟随谭老五的小弟走了进去,大概有四层,一楼大厅装饰的富丽堂皇,光周围璀璨的灯饰估计就要花费不少人民币,更不用说其他的摆设。 据领着她的小弟介绍,这里赌场,酒吧,一切娱乐的东西都能在这里找到,但前提是,你必须要有钱才能玩的尽兴,很多世家子弟,甚至包括那些有钱有势的人都来这里找乐子,算是一家高档而又特殊的会所。 穿过妖魔群舞,震耳欲聋的酒吧区,那名小弟将苏青领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前,那人上去敲门,苏青站在一边等着,五感尤其敏感的她,听到里面不断有痛呼声夹杂着鞭打声传来,眉头不禁微蹙。 不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一道不大的门缝,一个黑衣猛男探出头,听了小弟说人带来了后,看了走廊里的苏青一眼,缩回头又把门给关上了。 不过,就在刚才一开一合之际,透过狭小的门缝,苏青已经看清了房间内的惨状,不断的拷问声,在她特意之下,也听得一清二楚。 只见里面一个头上被打的血肉糊模之人,蜷缩在地上,贴着地面的侧脸,布满了道道醒目的鞭痕,并不断地渗出鲜血。衣服已不成样子,稀巴烂地挂在身上,旁边立着一个手持长鞭的黑衣壮男,一边鞭打,一边拷问。 “只要你说出谁给你的货,谭老大就会饶一命。” 过了一会儿,微弱的声音响起道:“你打死我吧,我是不会说的……” 那人极为恼火,“你他娘的,嘴还挺硬,老大待你不薄,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声音突然停止了下来,几秒钟后,门从里面再次打开,刚才的那名黑衣猛男请苏青进去。 门关上的那刻,苏青打眼一扫,房间内的情形一览无遗,谭老五坐在正中的沙发上,左右两边立着十几个身材高大,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前面地上躺着那个血肉模糊,疼得不停哼哼的男人。 眼前这一幕,应该算是极其血腥狠辣残忍,即使男人猛然见了也会惊吓不已,何况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 从苏青一进门,谭老五的视线就紧盯着她,连她脸上的神色变化都没放过。 只见她进来先是打量一番周围的环境,然后看向地上的那人,眼神不见任何的感情,怜悯,惊恐,恶心什么都没有,仿佛这一切是再正常不过,不知道是她心态好,还是故作镇静,不过,即便是故作镇静,这也已经赢得了他的赞赏。 “苏青姑娘,真是不凑巧,刚才会所出了点事情,让你看到这血腥的一幕,真是抱歉,快请坐,来人上茶。”谭老五站起来请苏青入座。 “我自小在山野长大,而又懂点医术,血腥的东西少不了的,见多了就习以为常了。”苏青心想,她若是表现的惊恐至极岂不是正合了他的心意。 从那名小弟领她进来,看似介绍会所的情形,实际上是给她震慑,还有这屋内拷问手下的一幕,若是别的小姑娘,估计早就吓得花容失色,抱头而逃了。 其实苏青也不怪谭老五如此,男人,尤其是像谭老五这样道上的血性汉子,是极其看重尊严,傲气甚至比那些世家子弟都还要高。 上次赔礼道歉,命属下照顾茶舍,全是因为孔铭扬说了话,出了头,他敬重孔二少,看的是他的面子,人情也归他,说句不好听的,与她苏青还真扯不上什么关系,她充其量也只是孔铭扬身边关系好的朋友。 骤然听到苏青要单独见他,少不得有想法,先晾你两天,再给你个下马威,看清楚老子这是什么地界?牛鬼蛇神什么都有,就是人命都不在话下,你不要想靠着孔铭扬,就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吆五喝六,帮你做什么事情。 苏青哪能没看出来?她之所以单独见他,不但是要拜托他事情,最重要的是赢得他的尊重,而不是靠着孔铭扬的面子。 在一处地方扎根就要有自己的人脉,黑道不同于白道,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黑暗龌蹉的东西更是知道的不少,而这些东西往往比明面上的东西更可怕,而且行事也比较方便。 谭老五招呼苏青用茶,却并没有下令将地上那人撤走,说道:“若是被孔少爷知道,让你看见这一幕,还不知道怎么怪我呢?”深意是你不会打小报告吧。 苏青抿了一口茶,看着谭老五反问:“难道谭老大准备将这一切都汇报给他?” 谭老五笑了,“怎么会呢?只是怕孔少知道了,担心你与我们接触多了,学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去。” 苏青也笑了,看向地上的那人 ,漆黑的瞳孔微缩一下,几根银色亮光,在屋内众人惊骇的目光中,自她右手闪电般刺向那人头上几处穴位。 “有些人不怕死,觉得一死百了,可若是死不了,却必须神志清醒,体验着生不如死的痛苦,那他还能坚持多久?我也很感兴趣,不知道谭老大给不给我这个机会?”说完转头看向谭老五。 而地上那位本已奄奄一息,看似一心求死也不吐口,而在苏青绣花针刺中他头上几处穴位后,立马像打了鸡血似的清醒过来,苏青的话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惊恐万状地看向苏青。 谭老五也被苏青这一手给惊呆了,原本对她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就没什么防备,银针贸然出手,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身上霎时惊出一身冷汗,这要是暗害他的人,那他必死无疑。 心下不由得感叹,果真不是简单人啊,看她进门时的表现就应该想到。 谭老五右手举起,挥退欲上前保护他的弟兄,“姑娘一手好针法啊,清醒地体会皮肉之苦,的确是逼供的好手段,尤其是对不怕死的人。”随即交代身后的人,“将这人带下去好好审着,务必问出货的来源,你们也都下去吧,我和苏青姑娘单独谈谈。” 等人都走出去后,门从外面关上,屋内只剩下苏青和谭来五二人。 只听他说道,“姑娘是不是认为我太心狠手辣了?不过,这人却是死不足惜,我一再强调不准沾染毒品,他居然违抗我的命令,私自在我的场子里售卖,我怎么可能容忍他?” 他喝了口茶,继续说:“不过,他背后肯定有人支持,否侧他那来那么多的货源?可是不管怎么严刑拷问,都是闭口不说。什么刑罚都用了,对他我也是无可奈何,幸好你出手,这样以来,他就是钢铁般的意志,也熬不过这样折磨,说起来,还是谭某眼拙,没看出来姑娘身怀绝技。” 苏青看着手中的杯子,扇子般乌黑卷曲的睫毛遮住了大片阴影,嘴角勾起淡淡笑意,“谭爷过奖了,那是什么身怀绝技啊?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 她放下杯子,看向对面的谭老五,“若说医术我还略懂一二,尤其对针灸较为喜爱,无事时经常拿针来玩耍,熟能生巧,时间长了,就练成了隔空取穴。” “这已是不简单了,这一手隔空取穴连我们这些刀口上舔血的人,都自愧不如,你要来混这碗饭,估计我都要给你让位,不过,姑娘肯定不屑跟我们抢饭碗。”谭老五的话富含深意。 苏青也不 接他的话,自顾说道:“事物都有两面性,有利也有弊,针灸技能治病救人,可转眼间也能杀人于无形,这关键是要看持针的人。” 看看谭老五,“就好比谭爷从事的这行业,在有些人看来,认为是社会的败类,蛀虫,可我认为这道上还是有很多人,尊重道义,讲究规矩,领着一帮兄弟做正经生意,只不过是在别人欺上头来的时候,靠着自己的力量反抗,而不去寻求法律程的保护,就譬如谭爷这样的。” 谭老五不知道苏青说这话的意思,只是下意识地点点头。 苏青又说道:“可有些白道上的人,也不见的光明正大很多,他们一些人拿着法律的幌子,或利用手中的权利,反而干些龌蹉不堪的事情,这样的人才是社会的败类,还不如道上的人来的光明正大一点,你说呢,谭爷?” 谭老五闻言,不由得动容起来,苏青的话确实说到了他心坎里了,也是他一直凭持的做事原则,他虽然是黑道人人不耻的老大,不过,他并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他反而觉得自己比那些顶着一身人皮专干禽兽不如的事情的人高尚多了。 没想到眼前这丫头却倒出了她的心声,看着她自从进来就一直没变过的神色,眼中满是欣赏,身手不凡心性也不简单,怪不得孔家那小子看得紧紧的,若是自己也年轻个十多岁,恐怕也会上赶着追在后面。 “苏青姑娘,说的太好了,谭某有点愧不敢当啊,对了,不知姑娘这次找谭某,是为何事?”该试的也试过了,该了解的也了解了,是时候进入正题了。 苏青听谭老五问起来意,倒不急着说明,似乎随意问道:“上次见面时,我看谭老大的右脚走路似乎不大灵便,难道是旧伤未愈?” 这丫头心思真够细密,他自然知道苏青不会无缘无故问起他的右脚的事情,虽然心中激动不已,脸上仍是不露声色,“不瞒你说,我这右脚两年前被人追杀,被子弹打断了脚筋,医院也没办法治好,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好的办法?” 等得就是你这句话,“这要等我看了才知道,我在家乡学的中医,有些疗法说不定比正轨的医院管用,而且,我在家乡的时候,曾经治好过一例这样的病症。” 治好过?苏青不像是说谎话的人,老谭五听了能不激动吗?虽然右脚不灵便,在日常生活中,对他影响不大,可这也算是残疾人士不是,一个黑道老大身有残疾,说出去也不光彩。 “不知姑娘什么时候方便?需要提前准备什么东 西?我好交代下去。”谭老五也装不下去了,激动地一连叠询问苏青的准备事项。 “不需要准备什么,药材我那里都有,我会先开了方子,你先服用一个星期,调理一下经脉,到时再进行针灸治疗。” 听苏青这么说,又想到刚才那神奇的隔空取穴的手法,估计他这右脚至少又九层的把握可以治好。 谭老五毕竟是身经百战之人,激动一会儿后,很快就冷静下来,看向苏青,“我这腿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急在一时,先说说姑娘有什么事情,需要谭某效劳的,只要能做到,谭某决不推辞。” 苏青见他坚持,便说了自己的来意,“你帮我查查这个人。”她递过去一张照片。 “你怀疑这女子与上次闹场有关系?” “只是怀疑,所以才要请谭爷帮着好好查查看,你别小看女人,有时候狠起来不比男人差。” 谭老五闻言,看看苏青,心想,那可不是,你刚才那一手,就足够要我的命,“行,这事我会派得力的人去查,不过,为什么不去找孔二少帮忙?他的能力可不在我之下。” “谭老大出手,即使有人察觉,也只会想到有人雇佣,可若是孔铭扬出手,那就不是个人的原因,到时会上升到世家之间的矛盾上,牵涉太大了。”苏青淡淡地说,其实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她不能事事靠孔铭扬去摆平,她要靠自己的人格魅力去建立人脉,这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无形财富。 谭老五闻言,面上有些动容,眼前这丫头多大?十五六岁?考虑事情如此全面长远,并不因一己之私,去牵累他人,这心性该有多强大? 与这样的人交往能让人不由得放松信任,尤其是这收买震撼人心的手段,有张有弛,连他们这些老家伙都不遑多让,看来孔家小子捡了个宝。 谭老五的腿被苏青治好之后,他给孔铭扬打了个电话,将苏青来找他的事情说了一遍。 孔铭扬一听,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苦涩,他这保护者的角色怎么就没有表现的机会呢?不过,想到苏青那个想要独立成长变强的个性,真是又爱又恨,这点不也正是吸引他的地方吗?况且她不也说了怕引起世家纷争嘛,他权当这是对他森森的爱了!(自我催眠) “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就当这事我不知道,她那死个性,我就怕她受欺侮啊。”孔铭扬在电话里悠悠叹息。 你还担心她受欺侮,你他娘偏心也不是这么干的?老谭忍 第六十章 宋家出事,苏青被跟踪 更新时间:2013-9-1512:40:47本章字数:9676 宋老爷子注意到了人群外围的苏青孔铭扬等人,转头跟宋岩说了几句话后,宋岩就面无表情地穿过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人群,向苏青他们这边走来,“师傅,我爷爷想请你过去一趟。1” “我不是你师傅,不要乱叫。”苏青沉沉说道,这人怎么回事啊?要她纠正多少遍啊!不过,连不问世事的宋岩都这么严肃,可见里面发生的事情很严重,也没与他继续计较下去,转头对孔铭扬三人说道,“我去看看什么事,你们先去店里点餐。” “我陪你一起去,周放带着许玥先过去。”孔铭扬语气坚持,不容拒绝。 周放本想开口说我也要去凑凑热闹,但话到嘴边才感觉不对,看这架势像是出了人命案,而且又与自己的兄弟有关,他凑得又是哪门子的热闹?暗暗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再说,他也不敢违拗他二哥的话不是,看向宋岩,“好吧,有什么需要的,吱一声。” 这家酒店叫和平酒店,规模虽然不够大,但里面的装潢和设施都堪称五星级别,出入的客人大多是上层人士,这会儿,酒店门口被警察围了拦截线,禁止客人出入,里面的客人时间都很宝贵,看一时半会儿出不去,正与酒店的经理争辩,而外面的人员更是不准进去。 三人走到拦截线外,被一名穿着警察制服的年轻男子给拦了下来,这人长相算得上俊秀,不过,一脸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可以看出应该刚参加工作不久。 “里面正在勘察现场,已经被封锁,禁止入内,请配合警察办案。”年轻警察对要直接越过拦截线的三人说,他是从下面刚调到刑侦大队的,对这些京市的太子党并不熟悉,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宋岩与他交涉了很久,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能说动这位门神让路,要不是现在出了人命案,需要收敛点,他都恨不得上去暴打这位不识相的主,好好看看他们是谁? 他还从来没碰到过如此不给他面子的人?不知道眼前这货是从那个嘎叽角落里钻出来的?不食人间烟火。 这倒也罢了,关键是他师傅还在这儿呢?他这会儿连个小警察都搞不定,真是连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你们查出死者死亡的原因了吗?”苏青在一旁神色淡淡地插了一句,刚才一路上宋岩给他们简单讲了一下。 里面酒店出了人命案,死者是他的堂叔,闻讯赶来的宋老爷子和 刑侦大队的警察都没能查出死者的死亡原因,身上也没有损害的特征,死的很是蹊跷。 与警察说话的宋老爷子目光无意间扫到人群中的苏青,便想到了苏青那一手神奇莫测的医术和功力,说不定能看出点什么,便让宋岩去请了过来,毕竟死者是自己的侄子不说,身上牵涉着很多重大事情的线索。 那名警察愣怔一下,摸了摸帽檐,无意识地回答:“还没有。”随即又想到什么,正色道:“不过,这是我们刑侦大队的事,你问这干什么?这不是你能关心的问题,还是该干嘛干嘛去?” 这二愣子警察的语气着实不太好,孔铭扬眉头跳了一下,你小子怎么这么没眼力劲?他家苏青是你能给脸子的吗?二爷都还没敢甩过脸子呢?袖子往上撸撸就要去揍丫的,二爷的阎王之名可不是吃素的。 不过,却被苏青一把拦住,拖着他的手给拉到了身后,并朝那人说:“你还是去问问你们头再做决定吧,说不定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呢?可不要小瞧不起民众的力量。” 那小警察见那身材高大英俊,一脸霸气的少年,一句话不说上来就要揍人,真是嚣张的不行,面上很是不忿,嘴上说些什么袭警,违法什么的,不过,心里却还是发憷了,为了一句话的事情,挨揍确实不太值得。 “你们这些太子爷,觉得威风八面,人人见了都要给几分面子,殊不知,碰到不认识你们的人,你连一个路人甲都不如,还想着武力镇压,有够丢份的!”苏青望着小警察远去的背影,漫不经心地数落这两位京市的顶级太子爷。 宋岩低着个头,一副受教的样子。 而孔铭扬那货面上虽然淡定,但心里早乐开了花,看着苏青拉着他的手,内心感受着那柔若无骨,心生涟漪的触感,脑子里顿时冒出一片粉红泡泡。那还能听到苏青说了什么? 其实,孔名扬也只是在苏青面前做做样子,吓唬吓唬他,那能真上去凑人啊,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是袭警,即使他是顶级太子党,没人敢告他,可民众的眼睛却是看着呢,保证第二天就给你来个特写,某某太子爷当众殴打办案警察,扰乱办案,这影响多不好。 再说,他孔铭扬虽然被人戏称天不怕地不怕的阎王,胖揍的人无数,可那些都是圈子中不入流的人渣,对于惹了他,看不顺眼之人,他都是一声不响就解决了,那像这会儿光有雷声不下雨,苏青一拉就熄了火? 对于欺侮一个普通人,他还真没什么兴趣,听苏 青这么一说,讪讪地摸着鼻子,做出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 而宋岩这货脑子回路不够,不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师傅,他刚才对你言语不敬,就应该凑他丫的,连我师傅都敢冒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苏青仰天扶额,她已经无力再去纠正这人。 不一会儿,一脸严肃,还带着点悲切的宋老爷子,和一个方脸身材挺拔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几人打过招呼,寒暄客套了几句。 这方脸的男人,看样子三十七八岁,从站立的挺拔身姿可以看出,定是在军营淬炼过的,那炯炯的眼神看人的时候,似乎能看透人的内心。 他好像认识孔铭扬,似乎还很熟的样子,而且先给孔铭扬打招呼,语气中带着一丝尊敬。 这人叫张勇,曾经在孔老爷子手下当过勤务员,算是从孔家走出去的人,转业后到了刑侦大队。 张勇农村出身,没什么身家背景,也没上门求孔家办过什么事,硬是稳扎稳打地破了几件大案,提拔到了现在的位置,刑侦大队长。 虽说没靠着孔家,但别人都知道他是从孔家里出来的,自然高看两眼,在单位里也没那个没长眼的为难过他。 说白了,单位里升职评职称这些事情,并不是透明的,也不是说你有才业务过硬,就一定升职,这些事情都是有暗箱操作,有门路的,上级领导一句话的事,就能将兢兢业业的人给挤下去。 明白这里头事情的张勇很是感激孔家,对眼前这位孔家二少自然也是尊敬。 不过,听说他们要过去看看尸体,还是犹豫了一下,“我们的法医在京市也是首屈一指的,他查了大半天,也没查出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死亡,就连死亡时间也不能确定,我们准备带回去请相关专家协助,宋老刚才也验过了,也是没有进展,再……” 张勇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意思表达的很明白了,不是我不近人情,这孔二少的面子他哪敢不给? 可关键这不是过家家酒,或者有热闹可瞧,这是人命,连他们这些老手都无法验出的问题,你们这些孩子娃能看出什么?这不是纯粹捣乱吗? 宋老爷神色严肃,这时也开口了,“让他们进去看看,这丫头懂点医术,即使验不出,也不损失什么?” 张勇听宋老这么一说,随即向苏青看去,一个十几岁的丫头,神色有些淡漠,眼神深邃,看不出任何 的喜怒哀乐,或者说内心变化,这让张勇有点挫败,他可是专门学过心理学,见人第一眼就能推测出这人的性情大致如何,接触之后,通过肢体语言也能估摸出这人的习惯,爱好,以及对某件事的看法等等。 经过这么些年的历练,不能说人人都能看透,但那些犯人在他面前都还是无所遁形的,想隐瞒点什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这眼前的孔二少虽然看不出别的,但他看这位姑娘爱慕欣赏的眼神,却可以看出那是喜爱到了骨子里。 张勇再次打量了一番苏青,虽然有些意外,但他可也不相信,她年纪轻轻能有什么本事,可既然年高望重,手握实权的宋老这么说,这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刑侦队长可以触犯的。 他如果再犹豫,那真是白混了,一点的眼力劲都没有了。 “看看也行,不过尸体我们还要带回去详细检查,不要损坏就行了。” 队里的法医在职业水平被质疑,一脸不忿的情况之下,被张大队长指使了出去。 屋内只有苏青,孔铭扬,宋老爷子和宋岩,张大队长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眼角余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房间。 苏青目光大致扫了一遍死者,听宋岩说起这人只不过四十岁左右,可现在从面目看来,说是五六十岁的老人都还说少了,因为面目以及裸露在外的皮肤,就像是常年干枯的树皮,邹成扭曲成一团,松松垮垮地敷在身体表面。 不过,肌肉并不见腐烂萎缩,所以法医才一时无法确定死者具体的死亡时间。 苏青从死者面目惊恐的眼神推断出,这人死前定然受到了刺激,或者说害时,看到了惊悚不可置信的人和事。 屋内的气氛很是沉闷,没有人说话,寂静的不行,连几人呼吸声都能清晰可闻。 伴着尸体特有难闻的气味,让人想要作呕,宋岩站的位置还远一些,不过也是扛不住那股难闻的味道,运转起体内的内力才强忍住没吐。 门口的张勇见状也是惊讶了一把,他们常年跟这些死尸打交道,早就练成了钢铁不坏之身,所以才能免疫,可这女孩连口罩都不戴,离得那么近,不见惊恐,也不见嫌恶,他不禁在心里想,难道她还真能看出什么? 其实,并不像张勇想的那样,苏青之所以对尸体味道没有任何的反应,那是因为,她一进来就屏蔽了自己的五感,自然感觉不到什么。 就在这时,也不知道她从那里 拿出几枚看着像是中医大夫用的针灸的银针,看也不看,就扎向死者胸前的几处。 手法很是干脆利落,不像是作伪的样子,像是历练了千百遍,一眼看去,就能精确找准穴位。 宋岩亲眼看到苏青的用针,眼中陡然冒出一股热切的目光,这个师傅果然没拜错。 而宋老爷子再次看到,也是震撼了一把,毕竟上次他被苏青救时,意识还处于混沌之中,忙着在死亡线上挣扎,那顾得上苏青是怎么医治他的。 孔铭扬将众人被他家苏青镇住的神情一一看在眼里,忍不住暗暗得瑟起来,一脸与有荣焉的样子。 其实,这世上是没有天才的,或者说苏青本身不是天才,她熟练精准的针法不是一撮而就的。 人体大大小小的穴位以及所在的位置,和针灸之后所起到的作用,这些靠着功法和传承改造过的超强记忆力,看一两遍,就能熟记在心,甚至能在脑海里自动模拟一张图来。 可这银针的力度,速度,角度,还有精准度,靠着记忆力或者说偷懒取巧,都是行不通的,那都是要实打实练过无数个日日夜夜才能有的结果。 她曾经为练针法,抱着一个自制的草人,可以连着一夜不睡在空间里修炼,光草人不知道扎坏了多少个,所以才能在这个过程中,意外地练就一手隔空取穴的手法,亦或者可以说杀人的手法。 机会都是给有准备之人的,苏青的不凡不是平白得来的,那是付出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换来的。 苏夏的病一直是她的心头大患,虽然现在靠着灵药稳定下来,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但发病的那天总会到来的,到时候指望医院? 不是她太消极,不相信科学发展日新月异,而是这个世界上先天性肾病何其之多,又有多少人看好的?肾脏需要者又是何其之多,又有多少人能得到匹配的肾型的? 苏夏的命,她赌不起,也不能赌,所以只能依靠自己,努力修炼。 苏青的灵力一进入死者体内,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死者体内经脉空空如也,再查探精气所在之地,发现也是成枯竭状态。 她的脸上出现了罕见的动容,低头再仔细查探一番,还是如此,而且别的地方,甚至包括脏器都没有任何的损伤或出血痕迹。 她拔出银针,这银针其实就是空间的那套金针,只是她怕拿出来太过于招摇,于是做了点手脚,伪装成普通的银针那般摸样。 将银针收起,苏青抬头看向宋老爷子,问道:“他是修炼之人?” 宋老爷子点了点头,其实他也隐隐有所猜测,但不敢确定,所以才让苏青过来查看一番,苏青这么一问,就等于证实了他心中的所想。 “怎么样?”张勇见苏青收了针,知道已经验完了,似乎随口一问,但内心却是急切希望能得到一些对案件进展有用的线索。 苏青没回答,只是看向老爷子,这已经牵连到古武世家的隐秘,不是她该管的,她只是负责查看,不过,看刚才宋老爷子了然的表情,想必他已经清楚死者的死亡原因。 “张队长,你在短短几年间连续破了几件大案,能力自是可以,而且你是从孔家走出来的人,老夫也不想瞒你,这次命案很是诡异,可能涉及到一些普通人不可能理解的东西。” 宋老爷子这样说已经言尽于此,看在孔家的份上提点他,况且他根本也没指望警察能查出什么,这些东西还是要靠他们宋家自己着手调查,但是再次见到这种症状,眼神不禁闪过一抹深思。 张勇闻言怔了一下,宋老爷子虽然说得隐晦,但他摸打滚爬过这么多年,怎么能听不明白? 所谓普通人不能理解的东西,他还是隐隐知道一点的,就譬如国家专门有个神秘的安全部门,那里的案子都是处理这种普通人不能理解的案件。 他也知道老爷子这是好心提点他,不要什么都不顾,头脑一热就冲上去找死,有些东西不是他们这些普通警察能接触的,对宋老爷子感激地点点头,“我知道了,这件案子,回去汇报给局里,局里应该会有定夺。” 宋老爷子点点头,对苏青说道,“老夫很久没到你那里喝茶了,不知丫头有没时间?” 苏青点了点头,他知道这宋老爷子估计有话要说。 宋老爷子又看向孔铭扬,“孔小二也在啊,你也一起去吧。” 孔铭扬倒是很尊重这位老人,知道宋老爷叫他一起去,也是没把他当外人。 孔铭扬打了个电话给周放说了一下,然后几人去了青青茶舍。 张勇看着孔铭扬这位万众捧着,向来狂妄不可一世的主儿,在那小姑娘面前却是低眉顺眼,处处卖乖讨好,还真是个稀罕事,而且宋老对那姑娘也是极为尊重,隐隐有平辈论交的感觉,这让张勇很是迷惑不解。 苏梅再次见到宋老爷子,神情有些不适,毕竟当时这人可是差点死 在他们店里,而且跟着他的那位中年男子差点没一把掐死她。 “姑姑,我们去后院,你让人准备上好的茶叶。”苏青对迎上来的苏梅说了一句,领着几人去了后院。 后院的景致与刚开业哪会儿相比,改变了好多,石板路两边的花圃,种着时令的花卉和长青绿植,秋日里的温和阳光,洒在石板路上,踩上去有股热热的感觉,洒在花卉上绿植上,花儿显得更为娇艳,绿色植物显得更为葱绿,一片生机勃勃,焕然向上的感觉,让人为之精神一松,心灵得到净化,沉淀。 院中的中央放置着一个不小的鱼缸,里面有几条锦麟在欢快地游着。 “每次到了这里,都觉得心灵特别放松,一把老骨头也轻快了许多,那些个烦心事也被抛得远远的。” 宋老爷子喝了口茶水,无限叹息道,“可有时候不想,事情并不会就此过去……” 四人坐定,茶水泡好后,宋老爷子望着院中的景色说起了死在酒店里的那个人。 死在酒店的那人,是他大哥的孩子叫宋磊,是他大哥的外室生的私生子。 宋家一向家风很严,严禁家族子弟生活作风腐化,因为修炼古武者最注重修心养性。 而他大哥却像是鬼迷了心窍,在外面偷偷养了一个女人,这女人开始还算安份,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见这男人并没有娶她的意思,便动了心思,偷偷坏了孩子,孩子生下来之后,也没告诉宋老爷子的大哥,而是直接找上了老太爷,当时的宋家家主。 她本以为凭借着这个男孩,就能进宋家的大门,只是没想到,注重门风的老太爷当时大怒,直接将大哥赶出了家门,并取消了家主之位的继承权,所以家主落在了现在的宋老爷子身上。 后来,这位大哥不知所踪,老太爷晚年时候,觉得自己但是太过于心狠,也派人找过,但一直没有消息。 就在十年前,宋磊找了过来,说是父母双双去世,父亲唯一的心愿是让他认祖归宗,宋老爷子当时已经是宋家家主,老太爷也已经过世,临终前嘱咐一定要找到并补偿他们。 宋老爷子对他也算是亲生儿子看待,而且这宋磊人也聪明,慢慢家里的事情都交给他打理,只是上次中毒事件后,宋老爷子命人暗中调查,才发现他形迹可疑,经常与神秘之人有联系,嫌疑最大,也最有机会对宋老爷子下手。 当时没有声张,只是暗暗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却还是被他察 觉,今天上午,盯着的人发现他在酒店里见了一个神秘之人,谁知过了大半天人还是没出来,盯着的人正着急时,就看到酒店门口来了几辆警车。 经打听原来是酒店打扫卫生的,敲了半天门没人应,便拿了备用钥匙打开一看,发现人已经死了。 苏青大致听完,推测可能这宋磊觉得当年的事情,宋老爷子从中作梗,所以才致使他们一家沦落在外,过着生不保夕的生活,回来估计报仇的心思多些,所以利用近便一直给宋老爷子服用慢性毒药,想造成是走火入魔的症状,却不想被苏青碰巧救了过来。 这宋磊察觉被人盯上,着急之下,便向他背后之人寻求帮助,只是没想会被灭口,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苏青觉得豪门世家就是狗血的盛产地,当年宋老爷子有没有在背后推一把犹未可知,不过,这也只不过是苏青的推测,况且这些陈年旧事,恩恩怨怨说实在的跟她还真没什么关系,帮他们验尸体,也算是情至意尽。 不过,她对这人的死亡原因,却颇为感兴趣,尤其是这背后的神秘之人。 “你们古武界有没有一种功法可以将人的内力甚至精气吸去?”苏青问道。 “古武界各大世家修习的功法可以说,各有不同,但至今也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说不一定。”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沉思一会儿,才说:“好像有个人的情形跟他差不多,虽然他没死,不过跟死了也没什么差别。” “您说的是章家的那个人?”孔铭扬在苏青说到吸取精气之时,就一直沉默不语,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听到宋老爷子说起的人,便开口询问。 “是啊,都十几年了,多亏章老是不可多得的医学圣手,才能调住一条命十几年,章家自从出事后,章老就无心别的事情,所以才一直慢慢败落下去。”宋老爷子放下手中的杯子,感叹道:“估计,宋磊背后的势力,打的也是这个算盘,我一死,宋家就不足畏惧了。” 宋岩在旁边听到爷爷这么说,眼中满是愤怒,“查清楚是谁后,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皮。”他气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具都被震得一阵乱响。 “你给我坐下,你个熊孩子,你师傅和爷爷在这,你还敢自称老子?”苏青听到宋老爷子似乎也认定她是宋岩的师傅,就要张口反驳,在这样下去就成既定事实了。 可宋老爷子那容她说话,继续骂着自家二缺的孙子“等你查清楚?估计你 都被吸干了,事情有那么简单吗?章家的事情就是个例子。”他照头上给了宋岩一个巴掌,宋岩被他爷爷打得一个趔趄坐在凳子上,捂着脑袋龇牙裂嘴,却也不敢吭声。 怎么会有这么二的孙子?宋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再次抬头看向苏青,神色霎时恢复如初,仿佛刚才那一幕不曾发生过似的,似乎在随意地解释。 “我们这些古武世家,早年在国家发生战争的时候,很多家族子弟自愿奔赴战场,后来战争胜利后,国家论功行赏,觉得这些人都是力挽狂澜的可用之才,便将他们安插给了不同的部门,从此为了争权夺利,各大世家展开了暗暗的角逐,而我们宋家估计也是挡了别人的路,才会如此……”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孔铭扬给打断了,“说这些世家之间的恩怨以及隐秘干什么?我们都还是学生呢?” 宋老爷子看看孔铭扬不赞同的眼神,似有所悟地看看苏青,这孔家小子,还没怎么地呢,就护在前头,不过,他也却是有拉人下水的嫌疑,干咳两声,“你现在拿学生身份当幌子,我可知道你爷爷可从来没把你当孩子,大事小事不都让你参与?”跟我打马虎眼。 “再说,就凭她的能力,迟早是要进入这个圈的子,早了解有益无害。”说这话时,语气有点强硬,那是心虚的表现。 孔铭扬虽然清楚他这话有点牵强,但想到,苏青以后毕竟是要跟他在一起的,这些事情是免不了的。 宋磊的死,宋家在暗暗调查,警察估计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找个借口将案子了结,反正家属自己心中有数,也不会找他们追究。 孔铭扬到家时,孔老爷子正坐在客厅里,看新闻联播。 “不是与苏青一起吃饭去了吗?怎么天还没黑呢就回来了?像你这样什么时候能将媳妇泡到手啊?想当年我追你***时候,哪有像你这样怂的?那是一把拿下,你倒好,一年多了连个小手都没拉过,说出去我都觉得丢人。”孔老爷子埋怨孙子。 兰叔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天花板,暗暗腹诽起主人来,你强,你还不是被打了满头包,连着三个月人间都不理你,还不如你孙子呢? 怎么没拉上手?今天就有啊!孔铭扬朝他爷爷白了一眼,“稀世珍宝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吗?越难得到说明越宝贵,容易得到的那都是赝品。” 孔老爷子暗暗唾弃为自己无能开解的孙子,“不说你摆不平人家,魅力不够?” 孔铭 第六十一章 出手 更新时间:2013-9-1611:43:32本章字数:5782 青青茶舍现在也算小有名气,甚至连一些有关于养生之类的杂志都有来采访过。 茶类之中,好的也就那几个品种,大红袍,红茶,以及铁观音,随着科技的发展,茶叶的制作很多程序都使用上了机械,机械虽然快捷,但毕竟不同于人工,不能分门别类,不能不同品质给予区别对待。 而青茶却是从头到尾纯手工制作,能将茶叶的品质提高到最佳,所以味道与那些名茶大红袍铁观音,红茶都不遑多让,甚至是更上一筹。 况且,苏青的茶还有一个特点,外部的包装都是净白的陶瓷罐子,上面还绘有风雅的人物风景画,别有一番文人墨客的韵味,正符合了人们喝茶寻找品味的感觉,不管是自己喝还是送人都很不错,只要名声打出去,回头客是不用担心的。 所以,茶叶每天的售出量逐渐在增加,今天刚好苏青来店里,苏梅就给苏青讲了一下,看能不能多定一些货源。 茶叶的数量苏青自己说了算,自然没问题,就统计一下还有多少,准备过几天来补齐。 “苏青,我上次去你们家,见你母亲在刺绣,我觉得吧,也不指望她挣钱,刺绣也就图个兴趣,可她现在几乎都在家里刺绣,小心伤了眼睛,再说,现在店里也稳定下来,没什么上门找茬,过分挑剔的客人,我看倒可以让三嫂过来店里,做什么是小事,权当是散心了。” 统计完之后,姑侄二人闲下来说了会儿话,就说到了章书玉,苏梅如此说,并没有让章书玉干活什么的,是真心为她嫂子着想,换做是她常年呆在家里不疯掉才怪,可能一天都待不下去,将心比心,自然能了解章书玉的心情。 苏青哪能不知道姑姑的好意?这件事情她早就注意到了,只是还没想到个两全其美,而又安全的办法,现在经姑姑这么一提,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倒觉得是个好办法,正如姑姑说的,店里很是平静,再说有谭老五的人看着,安全起码可以保证的,而且放学后她还可以接母亲回家。 “那我回家跟我妈说一下。”关键还是要看母亲的意思。 现在也算是入冬了,白天相对来说短了许多,晚上六七点,天色已经全黑了,而且今晚似乎要变天,乌云在头顶压得很低,气氛很是沉闷,似乎下一刻就要砸下来一般,远处还有细小的雷鸣闪电,说不定,过会而就会有倾盆大雨。 苏 青怕淋雨,着急赶路,在即将走进巷子的时候,一团黑影似乎在眼前快速闪过。 对于自己五感灵敏度,她非常有信心,那不是她的幻觉,暗暗提高警惕,状似无所觉地继续前行。 一步,两步……五步,苏青似乎无意地放慢了步伐,垂眼低头而行,在走到第七步的时候,她在心中暗叫,来了。 “嗖”的一声一个黑色人影陡然出现在她的前方,阻挡了她的去路。 前方闪过一丝银色雷电,借着亮光,再加上她明锐的视力,看清楚了这人的大致长相。 现在只要她见过一面之人,再次见到必能认出,所以苏青看清了这人长相之后,就认出了这人是谁,是在上次生日宴上见过一面的赵楠,也是她的同班同学赵琳的亲哥哥。 认出这人之后,苏青的漆黑瞳孔微缩,锐利的目光在一道闪电过后显得尤为可怕。声音也带了些阴冷,看着前方那高大的阴影,“你挡住我的去路了。” “哈哈!果然与众不同啊,就这样还临危不乱,不过,我妹妹说你深不可测,嗤,我才不信呢,数得上名的家族就没有姓苏的,还叫我不要惹你?我看是她胆小。”赵楠也不打算隐瞒身份,反正过了今天这个晚上,苏青这号人物不是被自己降服,就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应该听你妹妹的话。”苏青好心提醒。 赵楠走上两步,色眯眯瞅着苏青依旧冷清的神色,越发地心痒难耐,“我要是听了她的话,等会儿,谁让你欲死欲仙啊?” 赵楠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好色,女人玩过的不知多少,有点变态,尤其喜欢极力反抗的女人,这样征服起来才够味,够刺激。 圈子里的人玩女人的不在少数,只要你不闹出太大的动静,一般都不会有人管,大家似乎有个不成文的默契,各玩各的,互不干涉,谁年轻的时候没荒唐过啊? 可是,像赵楠这样玩女人的却是极少见,所以,在圈子里极其有名,但这家伙好运,一直没闹出太大的动静,倒是一直相安无事。 上次在孔家那小子的生日宴上,他见到苏青,刚开始不觉得怎么样,猛看上去,不够惊艳妖娆,神色清淡,不怎么讨喜。 那场与赵琳的赌博,他也在,看到自己那个好强的妹妹被压制的死死的,就对苏青产生了兴趣,看到她稳重不形于色的神情,顿时勾起了他的邪念。 他还从来没尝过这类型的女人,顿时心痒痒地 ,俗话说,没有得到的才是最想要的,赵楠就想着怎么才能拿下,赵琳知道后提醒他说是这人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无害,而且与孔铭扬关系匪浅。 不过,他才不信,一个姑娘能强到哪去?再说,她也没什么背景,虽然孔铭扬高看她几眼,但毕竟是女人,这年头难道为了一个女人,还能杀了他不成? 虽然他家没有孔家深厚,但也不是说一嘴皮,就能覆灭的,再说还有唐家呢,唐家可是可以与之抗衡的。 所以实在憋不住,这才在这堵截苏青,一想到等会就能拿下,那滋味肯定美妙异常,人就忍不住兴奋起来。 “那你觉得是欲死欲仙重要还是命重要?”苏青看着越来越近的赵楠,淡淡地问道。 “但然命重要,没有命那来的欲死欲仙,不过,如果尝不到你,那跟死了也没区别了。”赵楠眼中的猥琐目光,让苏青厌恶至极,不过被她强行按耐住,试探道:“你妹妹没跟你说,上次她雇人砸我店的事?” 赵楠听苏青这么说,怔愣了一下,倒真像不知道的样子,“不管那些事了,只要你将我侍候的舒服,我保证我妹妹不会再找你麻烦,我还可以每月给你钱,五万块,足够你花了,只要你听话,讨得我欢心,我还可以送你套房子……”他边许诺着给苏青的好处,边走向苏青。 而苏青从看到赵楠就没有移开过一步,也在盯着赵楠, 他见苏青没有反抗,没有说不要,也没有惊慌逃开,以为是苏青认清了局势,毕竟,包养女人的条件他已经开的很优厚了,是个女人都会动心,更不用说苏青一个从乡下来的丫头,来之前他也是打听过了的。 这时头上陡然电闪雷鸣起来,亮的就像白昼,周围的一切都一览无遗,包括赵楠脸上就将得手之后的兴奋。 在赵楠与苏青一步之遥,要拉她入怀时,苏青的背后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苏青阴冷的面孔,还有举起的手中闪亮的银针。 只见那银针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而赵楠伸出去的手却诡异地垂了下来,眼晴睁的大大的,想问这是怎么了?却连嘴巴都张不开,但人的意识是清醒的,过不一会儿,眼睛失去光彩,就像是被抽取了灵魂一般。 “我说过了,你应该听你妹妹的话,怎么好话都不听呢?还有你那妹妹,虽然还没有确凿证据,不过,所有的调查都指向她,你的结局也是对她的警告,明天你就会红遍整个京市。”苏青看着赵楠痴呆的眼睛说道。 五分钟之后,苏青才从他头上拔出几枚细长的银针,趁着还没下雨,急忙拿出电话,给谭老五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谭老五那边传过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身边有不少人,听到苏青说的事情,忙慎重地找了个安静隐秘的地方,说:“这件事情牵涉甚大,要详细计划布置,我等会儿派人去接你,你敢肯定这人的神智不会再清醒了吗?” 苏青不容置疑地说道:“我若不出手,没人能让他清醒。” 外面电闪雷鸣过后,豆子般大小的雨滴哗哗砸下,噼里啪啦做响,站在窗前的谭老五心情就像外面的狂风暴雨,久久不能平静。 这不是道上的那个帮派,说铲除就铲除了,这是世家,握有实权的世家,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引火烧身。 可想到那个不可小觑的丫头,他是真没想到,她会如此心狠胆大敢谋害世家子弟,连后续处理都这么别出心裁,反过来捅人一刀,即便以后赵家查出来,也是势力大减啊。 他不禁有点后背发凉,得罪这丫头,比得罪世家还可怕,幸亏当时他没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不过,想到她背后还有孔家,倒没有先前震撼了,摁灭烟头,拿起外套,亲自安排相关事宜。 雨夹杂着电闪电鸣下了一整夜,第二天居然还出了太阳,金色的阳光普照整个京市,似乎在衬托今天是个不平凡的日子。 今天却是不平凡,因为有重大新闻发生。 各大报纸就像雪花般洒向京市的大街小巷,新闻电台轮番转播,网络视频点击率已经高达亿万人次,你要问什么新闻这么火爆,简直堪比外星人入侵地球了? 原来是赵部长的儿子,赵楠,在娱乐会所招了多名小姐玩乐,刚好碰到扫黄组突查,被抓个正着,被抓时正赤身裸体的与几名女子群欢,神智似乎有点不大对头。 带回警察局一查,发现体内摄入大量的海洛因,并且神智一直不见清醒,遂送往医院发现,因大量摄入毒品,大脑遭到极大损害,估计恢复的可能性很低。 部长公子吸毒玩群欢,这新闻的爆炸性足够吸引眼球,尤其是网络上,不知那位大神,竟然给拍摄了下来,传到网上。 画面上的视频淫,乱不堪,赤身裸体的男子混在同是赤身裸体女人堆里,做着龌蹉不堪的事情,看完新闻之后的民众愤怒,怒骂不已。 天天讲这个法律讲那个法律,合着这些法律的制定都是给我们这些 小老百姓制定的,你们这些当官的却游离于法律之外,拿着不义之财让孩子过这种淫,乱不堪的生活。 新闻极大激起了民众的愤慨和对政府的抵触。但然这引起了高层的主意,立马就此事将赵部长批了个狗血淋头。 不管你是多大的背景或官员,这样腐败的作风对社会影响是巨大的。 赵楠在圈子里玩女人是出了名的,所以出了这样的事情,各大家族和高层大部分相信是确有之事,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以前没有逮到那是你侥幸,现在抓到只能说你活该如此。 还有怒骂赵部长的,你把儿子给教育成这个样子,可见你这人的人品作风也有待考察。俗话说的好什么样的老鼠打什么样的洞。 这篇新闻引起了各种不同的反响,但无需置疑对赵家是一次极大的打击,不管是前途事业,还是传承香火。 赵楠是赵家的独子,医生说了,这种情况,恢复的几率简直是等于零,这跟失去一个儿子有什么区别。 赵家的头顶是一片乌云罩顶,一家人愁眉不展,儿子几乎快没了,赵妈妈是整天以泪洗面,嘴里唤着赵楠的名字,可赵楠就像是植物人,让他摆个什么样的姿势,就是个什么样的姿势,对别人包括家里人,都是毫无反应。 赵部长伤心悲痛之余,静下心来,开始琢磨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毕竟他混到现在这个地步,又是赵家的家主,怎么可能认这只是巧合,以往这样的事情他也没少干,没想到这次却被鹰啄了眼,落在自家儿子身上,这不能不说是报应。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揪出幕后的凶手才是最为紧要的,看看是谁在对付他赵家。 赵琳看到哥哥这样,眼眶也不由得红了,虽然他与她关系不是很融洽,但毕竟是血缘的亲兄妹,打断骨还连着肉呢,自己人欺负可以,换做别人,那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她知道哥哥混蛋,生活不检点节制,但从未听说沾染毒品啊,这事情挺让人蹊跷。 她想起了前天,赵楠还在问她,他们班同学苏青的事情,似乎对苏青上了心,打上了注意,记得当时她为了防止他乱来,还特意警告说苏青不简单,不要去惹,赵楠当时没说什么,但是她知道他哥的性格是没那么容易放手的。 其实她心里隐隐有着期待,她哥能把苏青拿下,这样孔铭扬就不会要她了,而她也会有机会的。 谁知这才一天时间不到,就出事 了,人变成了这个样子,不能不让人往苏青身上想。 可是苏青能有这么大本事吗? 这件事情已经轰动了京市,孔家自然也是知道的。 饭桌上孔老爷子问自家孙子说,“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孔铭扬夹了一筷子菜放到面前的碗里,“罪有应得,像赵楠这样的败类,我都恨不得亲手去做了他。”说着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别顾左言他,你当我老了什么都不知道啊?”孔老子吹胡子瞪眼睛的。 孔铭扬将筷子重重放到桌上,“就是苏青不这样做,我的手段估计比这还狠,知道我看上的女人,还敢强抢?这赵家也太猖狂了,连我们孔家都不放在眼里了?跑到二爷头上来拉屎。” 苏青那晚所做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单凭谭老五的能力是不可能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他在后面动了不少手脚,同时也消除了引起赵家怀疑的痕迹。 孔老爷子闻言,也动了气,像他们族类,地盘意识以及占有欲极强,别说别人碰触了,就是看一眼都不行。沉思一会儿,说:“赵家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不行,就除掉,如果连自己的女人被觊觎都要容忍,那还真玷污了我们高贵的血统。”语气霸气十足。 半响后,语气缓和道:“这么些年,不爱与他们计较,是怕暴露,虽然我们自视是上古血统高贵的银狼一族,但在这个社会儿,却被别人视为异类,是会引起不少麻烦的,尤其是苏青,见过你的真身,而且相处时间不短,若是发现你是异类,不知道会不会……” 孔老爷子的话被孙子打断,“我的妻子只能是她,她也只能跟我。”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题外话------ 读者们今天还有一更,时间下午。 这几天码字没有动力,请亲们,多给点支持,花花,钻钻,月票,订阅什么的,我才有动力好好打磨文文啊,多谢支持了。 第六十二章 买房,章老求见 更新时间:2013-9-1614:40:37本章字数:3668 按照城市规划局的要求,京市目前到处都在拆拆重建,很多旧式楼房都要推到,重建新式住宅区,或者建成高楼大夏,商场写字楼不等。 拆迁问题自然会引起民众不同的反应。 要拆迁的住家户有不愿意搬的,原因要么是住久了滋生了感情,不舍得搬出,要么是嫌陪得钱不够多。 还有住家户不想加钱住进新楼房的,这从而滋生了一批转卖房屋的人,因为那时候还没有限购令,个人买房不受限制。 这个时期很多市民还不了解房价或者房地产这个概念,更不知道若干年后,房价成了天价,买房成了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于是,很多老百姓就想拿着一大笔赔付款,做些生意什么的,好过加钱再买一套房子。 苏青的同桌许玥家就是这样,她们家正在拆迁,家里因为房子的事情,一时拿不定注意。 她的父母都是工人阶级,工资不高,家里还有个弟弟要养,所以日子过的紧吧,再加上厂子里在搞下岗再就业,他们夫妻俩有可能在下岗名单中,于是他们就想着拿这批赔付款做些生意,总比买套房放在那强,等以后有钱了再说买房的事。 “他们之所以这样说是怕我们担心,实际的问题是,再买房还要加钱,而我们家日子本就是精打细算,哪有闲钱啊。”课间休息时,许玥说起了这事是满面愁云,抱怨道:“你说干嘛要拆迁啊,住的好好的,不拆迁这些问题不都没有了?” “从京市的发展来说,拆迁是必须的,也是合乎发展逻辑的,现在很多房屋建的地方不合理,浪费了土地资源不说,还影响都市城市的面貌,这是大势所趋。”周放说的头头是道,虽然他们看似无所事事,但是毕竟家世特殊,了解的事情多,自然而然眼光就长远些,见解独到些。 “不要卖?房子只会增值不会掉价,到时候房价涨的可能就买不起了。”苏青好心提醒。 那岂是买不起啊?若干年后,有的人一辈子挣得钱还不够买一套房子的,很多人因没钱买房结不了婚的大有人在,房子成了人们生活的中心,一生奔波有可能都是为了房子。 而那些持有房屋的普通老百姓有可能在一夜间暴富,而那些勤奋苦读上了十几年学的大学生,却是无房族,靠着一月几千块钱过活,生活的美不美满,房子成了至关重要的一个方面, 不过,想到若干年后堪比天价的房子,苏青心中隐隐有所明悟。1 “二哥也说了,这房子过不了几年就会翻几倍,要是你们家现在把房子卖了,到时后悔的都找不到地哭。”周放说。 苏青闻言,不由得吃惊,难道这孔铭扬也是重生的不成?居然能料到房价会翻倍的涨?还是说这人有先见之明,能预料到几年之后的事情?她转身看向后排的孔铭扬。 那货正惬意地靠在教室的墙壁上,翘着二郎腿,捧着自己的手机,像看自己媳妇般的,边看边得瑟,抬眼察觉到苏青的目光,忙惊慌失措地关闭了屏幕,不放心地给塞进了口袋里。 苏青要是知道他刚才看的是偷拍她的照片,早一巴掌拍飞他了。 “你怎么知道房价会翻倍的涨,你能掐会算?”苏青对他这一惊一乍,奇奇怪怪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 孔铭扬见苏青没察觉出什么,心下松了一口气,听到苏青的问题,忙正了正神色,准备来个精英范的演讲,好好在他家苏青面前表现表现。 于是从改革开放之后,社会经济发展的趋势,农民蜂拥进城,导致住房紧张,再到国际发展全球化,物价的上涨等一系列经济,民生政治等相关问题,说的是一套一套的,理论新颖,颇有深度,让苏青更加震撼的是,这家伙对未来的预料,竟然到了十之八九的程度。 不得不说,人的智慧是非常可拍的东西,以她一个重生者的角度来说,都不得不叹为观止,同时也让她对孔铭扬有了不同的认识。 这家伙不单单是一个太子党,放在任何一个位置都可能独当一面,成就不凡。 看来自己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不能再以重生者的姿态去站在高处看待问题,而应该脚踏实地,融入这个时代。 苏青后来回去想了很久,再结合未来的变化,决定要趁着这个拆迁时期,拿出手中的资金尽可能的置办房产。 房产属于不动产,放在那里不需要投入多少管理,经过时间的洗礼就能几倍不止的增值,对于她想要积累财富而又要低调来说,房产是最适合的手段。 再过几年限购令一下,想要买房也就难了,再说经过这几个月,茶舍也赚了不少钱,本来准备还四合院的,不过,规定是两年内还清,现在一年时间还不到,刚好可以先用上。 要买房,苏青才不会傻到直接去售楼处买,而是找上了许玥,说是她姑姑家开店有些闲钱,想置办几套房 子,让许玥的父母在邻居里帮忙问问,要卖房的可以找她,价钱上会比别人高,作为报酬,每套房子成交后会给他家五千块钱。 许玥说问问倒是没关系,反正那些人也是要卖房,卖给谁都是卖,再说苏青给的价钱高,他们捎带着也会落好,五千块钱太多了,不能收,苏青却劝她这是姑姑的意思,再说到房屋中介所,手续费用,不止这个钱。 许玥一想也是,全当是做了一回中介,只是对苏青有点不好意思,觉得同学而且苏青对她还不错,谈钱有点伤感情。 其实苏青比她还高兴,一套房子成交她省出的钱那是哪点小钱啊。 许玥父母听了自然愿意,同时邻居关系都不错,也好说话,又能拿一笔中介费,对于正缺钱买房的他们来说,正是雪中送炭,对苏青自是感激万分。 苏梅手中也有些闲钱,有钱赚苏青自然不会忘了亲人,给姑姑将了下,苏梅二话不说,就将钱全拿出来买房,根本不需要与张志平商量,苏青每次做事,她都看在眼里,不会无的放矢,从现在她们家已经是中产阶级的水平就能知道,有苏青在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房子成交了十套,两套是苏梅家的,不过房子是有着落了,就是这中间需要的手续有点难办,好像是有人故意压着不放。 苏青找谭老五查了查,发现并不是有心人故意为难,而是她挡了别的想买房人的财路,人家动用关系卡她,以便逼她放弃交易。 苏青二话不说就找上了孔铭扬,这事还是他出面好办,果不其然,孔铭扬一个电话打过去,就将棘手的事情给解决了。 “你需要我怎么感谢你?”苏青淡淡地问道。 孔铭扬此时合上电话正激动不已,觉得他家苏青终于不拿他当外人了,有事情就想到了他,他能不欢乐吗? “以身相许如何?”看似不正经地说。 苏青斜了他一眼,“你可真能打蛇上棍,你一句话就想要我的一生?” 孔铭扬讪讪笑道:“开玩笑,哪能呢?”至少也要奉上我的一切啊!二爷在心中暗自表忠心。 最后孔二爷也只是混了一餐家常便饭,不过,就这家常便饭他也吃得津津有味,激动的泡泡冒个不停,因为这是苏青亲自做的,自从住在四合院,苏青还从来没做过饭呢。 宋老爷子前段时间中毒被救这事并没有张扬,反而刻意掩盖下来,却不知怎么被章家知道了。 章家在十几年前,在京市也算是一流世家,家族底蕴深厚,可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章家家主的儿子章朔突然遇害,被人夺去一身修为,与废人没有任何区别,只能躺在床上等死。并且生活不能自理。 幸亏章家家主章文豪,在医学上颇有造诣,硬是吊住了儿子一条命,这些年为了找寻灵药和治疗方法,更是费尽了心事,无心于争权夺势。 章家慢慢退出京市权势角逐舞台。 章家与宋家同是古武家族,却并没有什么交情,这天章老却亲自登门,并且开门见山,“宋兄,你我两人也不那些弯弯绕绕,我今天来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想向你打听给你治病的那人。” 宋老爷子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目光,垂眼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不是我不肯说,这些人都有些癖好,没有人家的许可我哪敢说出来。”宋老爷子打着太极。 章老暗骂了一句老狐狸,沉思了一会儿,说:“宋兄这次中毒,我想你应该心中有数是谁在背后指使?况且当年章朔出事,这么些年我也没放弃调查,很多疑点都指向赵家,虽说赵家根基尚浅,但他背后却有人撑腰,想要扳倒以你一家之力很难。”章老说完,端起杯子悠悠地喝了口水。 宋老爷子眼光明明灭灭,并没有出言反驳,也没有异常表情,深邃的眼睛看向章文豪,“以我一家之力是难办到,可你章家却早已不在势力中心。” “不是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章家的底蕴在那搁着那。”章老慢条细理地说道。 宋章两家家主似乎无声地达成了协议。 宋老爷子打了个电话,然后对等在一边的章老说道:“人家答应见你,地点在一家茶舍。” 第六十三章 救人,即将去医院实习 更新时间:2013-9-1713:23:36本章字数:8824 苏青的勤奋修炼,果然没有白费,这段时间隐隐有进入养灵功法二层中期的征兆,紧接着金针秘籍也随着提高,由于没有试验对象,她并不知道现在的针灸之术究竟到了什么程度,或者说有没有达到医治苏夏的可能。1 苏夏的病先天性的,发病的根源,从医学上来说,可以追究到基因这个构成人体最小的单位上。 不是说这个脏器损害了,我修炼完了就可以了,而他必须从基因上着手,一旦动手医治,就必须一气呵成,要不然危险不说,前面的忙活也是前功尽弃,所以,苏青在感觉到功力增长后,在没有完全把握下,是不敢着手医治苏夏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宋老打电话说有个已经拖了十几年的棘手病人,就是与上次酒店宋磊的死亡有相似症状的人,问问她有没有兴趣医治,说是不用有什么负担,随意就好,不想见也没关系。 苏青本来就对上次宋磊死亡的原因颇为感兴趣,再加上医学本来就是实践最为重要,只有经过历练才能找准不足,想办法弥补,还有就是多见病种,增长见识,尤其是疑难杂症这些稀有特殊的病例,不过说白了,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找个练手的机会。 宋老爷子算是欠她很大的人情,是不会随便介绍人给她的,想来这人也不是简单的普通人,人品应该可以靠得住,当时她之所以出手相救宋老,主要是接触过他,还算看得顺眼。 不是她太小心,吹毛求疵,若是碰到唐道风师兄那样父亲的人,那她就是处在极度危险之中了。 虽然说唐道风之所以会中招,估计跟他对自己的父亲没有防备之心的有一定的关系,一向防备心很重的她,虽不至于落得没命,但也会重伤,小心驶得万年船流传了千百年,总是有它的道理的。 初冬的太阳洒在身上,格外的温和舒坦,刚刚进入冬天,温度并不很低,穿件厚外套足够御寒。 章老仰头顶着犹自刺眼的阳光,心中是一片明媚,就像初升的太阳,带了对未来的希望和期盼。 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他几乎都在为儿子的病奔走,寻找灵药不说,还要打听哪有神医出现,在这方面更是花费了不少人力和财力。 章朔的身体却是越来越微弱,几乎快撑不住了,就是上次从那丫头手上买过来的人参,起的作用也不大,就在他伤心欲绝,感叹老天爷要绝他章家 时,手下的人却打听到宋老爷子生病差点死掉,却又被救了过来。 虽然他章家算是退出了势力中心,但也并没不是什么都不做,其他各大世家的事情也一直在密切关切,这是在森林中的生存之道,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 手下人着重于宋老爷子没死,京市的势力暂时不会有大的动荡,而他却是注意到了一些字眼,差点死掉又被救回来,还不是医院的医生? 章老便派人打听这位救人的人,但却是一无所获,没办法,只得亲自出马找上了宋家,以合作为条件换得这人的消息。 这宋家家主似乎极为尊重这人,直到打电话确定了那人点头之后,才松了口。 章老的心中顿时燃起一丝希望,罩在头顶的阴霾也散去不少,不过,他想这人医术了得,又得宋家家主的敬重,即使不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年纪也应该不年轻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宋家家主介绍的人,竟然是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而且这姑娘他还曾经见过,只是当时他没看出来,要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求到宋家的门上才得以相见。 “怎么?你们认识?” 宋老爷子在茶舍的后院与章老喝茶,等着苏青的到来,看到苏青走过来,脸上似乎很是惊讶,便问道。 章老站了起来,“是的,只是当时不知道丫头的医术如此了得,真是老夫眼拙了。” “章老说笑了,论医术你才是闻名遐迩的国医圣手,我只能算是略懂皮毛,只不过对偏门的针灸之术颇有专研,倒让前辈见笑了。”苏青客气有礼,忙请两位家主坐下。 宋老爷子之前已经给她通过气,详细介绍了这人的家世背景。 有时候苏青都觉得世事难料,想她一介乡下丫头,来到京市,周围认识的不是各家太子党,要不就是世家家主,连这小小的茶舍都蓬荜生辉,沾了不少的光,就是她想低调都不行。 三人简单客套一番,聊些无伤大雅的家常,便进入了正题。 “姑娘看什么时候能随我去家里看看小儿?估计来你这,也不方便。”章老谈了一会儿话就有些心急了。 苏青虽说理论上对医学理解尚浅,但自己算是在医学上有所造诣了,还不是不能自救,就像她说的会一些偏门的针灸之法。 说道针灸,在中医算是一种治疗手段,在一定程度上能快速起到治疗的作用,但是人体穴道之多,想要研究透彻谈何 容易?所以现在在针灸一途上,并没有什么创新的治疗手段,治疗上也较为保守。 说不定苏青还真有过人之处的针灸之术,针灸只要熟悉穴道和针法,以及知道穴道所起到的作用即可,反正现在章老也是死马当做活马了,权当是赌一回。行不行也只能尽人事知天命了。 “现在就可以,不过,我不能保证能医治好,我现在能力还尚浅,只能先看过病人才能知道。” 苏青这样说,倒是让章老信了几分,有能力的人都不会将话说的太满,而只有那些心虚的人,才会在言语上壮声势。1 宋老回了家,苏青跟着章老的车来到了章宅。 章宅并不在市内,而是在郊区的半山腰上。 公路两边茂密的树木从车窗外快速划过,通过蜿蜒的爬山公路,车子终于在半山腰一处别墅前停了下来。 这里是一片开发的别墅区,别墅区之间离得很远,保证了主人家的隐私,一看就是有底蕴的大家。 车子并没有熄火,在漆黑程亮的大门被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员打开后,直接开到了里面,开门那人朝章老恭敬的行了礼之后,退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话一点不假,刚开始听宋家介绍说章家已经败落,他还以为住的地方肯定是不堪,没想到人家虽然家道败落,不过日子过的依然不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比的。 看看这院子都能堪比皇家园林了,各种花卉植物被规划的有条有理,而又不失美感,光市场鲜少见的绿植,这里几乎是到处可见。 还有这里的警卫人员,可以说是十步一营了,他没见过别的世家是什么样子,也许宋家,孔家比这还要雄伟壮大严谨,但眼前这里已经足够她震撼了。 小楼里到并没有富丽堂皇的感觉,木质的家具透着古色古香的味道,彰显着主人的品味。 不过,随手摆设的瓷器古董却还是看得出主人家的富有。 章老一直在观察苏青的反应,见她从进来,脸上神情只是惊讶,并没有羡慕好奇之色,不由得感叹,这孩子的心性哪像一个孩子?估计连上了年纪的人陡然来到这里,也会露出羡煞之色。而在她脸上找不到分毫。 章老心中暗暗又给她增加了几分,心中的担忧也少了一些,更加能放心地将她领进儿子章朔的房间。 长期住有病人的房间,多多少少会有股异味,苏青走进的房间里却没 有,似乎还有股淡淡地清香,落地窗的玻璃也是开着的,外面强烈的太阳光透过玻璃照到了房间内床上那人的脸上,衬得他的皮肤更加的透明苍白毫无血色。 苏青进门,目光扫上床上那人,虽然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却依旧掩盖不住他漂亮的相貌。 这人的长相很是精致英俊,剑眉星目,直挺的鼻梁,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尽管年纪看起来不小了。 不过这不是让苏青震惊的地方,让她震惊的是这人的长相似乎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可认真想想,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晃了晃头,还是一无所知,按道理来讲,她现在已经到了见人不忘的地步,不可能见了想不起来的道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人她是第一次见面。 除此之外,这人的心态也让苏青敬佩,病躺在床上十几年不能自理,却并没有心生阴暗,自暴自弃,从打开的落地窗就可以看出,这人的心中还有一片光明。 苏青看人还是有一定眼力劲的,一般不自信,阴暗之人往往不喜欢人群,不喜欢亮堂的地方,喜欢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舔伤,自暴自弃或者想法危害别人。 而像他这样心态好的着实少见,光凭着这一点苏青也会尽力而为,强大坚韧之人都不由得让人敬重。 “小朔,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气闷的感觉?”章老走到床头看向儿子,一改在外面悲痛的神情,神色正常地询问着他的情况。 “还好,今天太阳好,情况好一些,这位是?”章朔回答完父亲的问话,便看到了门口的苏青,不由得问道。 章老请苏青进来,为儿子介绍道:“你还记得前段时间买回的人参吗?就是从她手中买的,你吃了之后,气色好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次我好不容易请她过来,是为你看病的,说不定这次就有奇迹出现。” 看儿子似乎兴致不高,以为找的又是以前那些庸医,便补充道:“你别看她还是一个孩子,宋家的家主前段时间中毒,就是她给救回来的。” “你好,我叫苏青,我并不能保证治好你,不过,我会尽力的,我能为你先检查一下吗?”苏青语气和缓地问。 躺在床上的章朔,几乎瘦成了皮包骨头,显得眼眶更为的深陷,不过,看向苏青的目光却是极为亲切,“我都病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生死也早已无所谓了,并不是我看淡了生死,而是不看淡生死只会使自己以及家人更加的痛苦,活着一天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干嘛还要自找痛苦 呢?你能为我看病我非常的高兴,看好看不好,都不是你的问题,不要放在心上。” 章老在一旁听得眼眶都红了,同时也在诧异,章朔居然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丫头说这么多话,可见是喜欢这孩子,他也想了,即便是看不好,能让章朔高兴一下也是好的,他的孩子太苦了,还有那个丢失的不知所踪的孩子。 章老觉得上辈子他肯定是做尽了坏事,才使得他这辈子到了晚年连一个孩子都保不住,忍不住老泪众横,忙转到了一遍暗暗擦拭。 苏青拿出几枚银针(金针),快速地刺向章朔胸前的几处大穴,并运转功法,引入灵力进入章朔的体内。 发现经脉之内空空当当,因为没有内力的滋养有些几乎微缩关闭,而且丹田处也是空空如也,跟酒店的那人的状态几乎同出一撤,只是那人没他这么幸运,被发现时已经晚了,而且也没有章老这个擅长中医的人给吊命。 苏青大致了解了章朔体内的情况,在拔出银针之前,准备将一股灵力顺着他的经脉滋养了一下,让他的状态能够好些。 苏青的银针一进入,章朔就感觉出了不同,温和异常的气流进入了他的体内,流经他枯竭了十几年的经脉,就像在沙漠行走了三天的旅人看到了甘泉,久旱逢甘霖般让人畅快淋漓。 这种久违的感觉几乎让他控制不住叫嚷起来,看着眼前一脸慎重的女孩,心下不禁惊讶万分,同时心底那股早就熄灭了的生的愿望,也开始慢慢滋生。 以前是因为没有生还的可能所以才不报希望,而现在却是不一样了,最起码他看到了希望,感觉到了体内的变化。 章老在一旁一直眼睛不眨地观察儿子的变化,此时也看到了儿子脸上的惊讶,以及兴奋的神采,心下也是惊涛骇浪起来,面上却依旧平静,等苏青拔了针之后,才上前问道:“怎么样?” 苏青喘了一口气,抹了把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神色严肃地说:“经脉枯竭萎缩的时间太长了,而我的能力尚浅,所以不能确定治疗到什么程度,只能隔几天针灸一次,效果我也不敢保证,不过,绝对会比现在情况好是真的。” 章朔体内的情况不容乐观,很多经脉因失去营养滋润而关闭,刚才她输进去一大半的灵力也只是打开了一小段,看来想要全部打开,以她现在的功力,时间上会比较久不说,打通之后,经脉的温和滋养修复也是一大问题。 章老岂能不知,医治病人不能夸海口,说的都是 最坏的结果,既然苏青如此说,那治愈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即使不能治愈,能保住一条命在以前已经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他怎能不高兴? “谢谢你,苏姑娘,以后估计要麻烦你了。”章朔与刚开始的心态完全不同了,由内自外都散发着求生的意识,不像刚才只能无奈地屈从于命运。 “没什么,只怪我现在学艺还不到家,针灸一次只能达到这种程度。” “你千万不要这样说,这些年,几乎华夏有名的医生我都看过了,都是束手无策,就是我父亲这样的医学圣手,却还只能保住我一口气,而你这一针下去,我就感觉从未有过的舒服,似乎好了一大半,姑娘才是高手。”章朔无不感激的说道。 “是啊,姑娘恐怕不知道,这些年因为小儿的病,我们章家一直是愁云满面,现在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上次听你说你师傅是村里的老人,现在看来那老人必是足不出户的高人,不知他是否健在?我能有幸去拜访吗?” “师傅他老人家已经过世了,是不是高人我可不知道,不过,他老人家可说了,这医术是他祖传的,天下独一份。” 章老笑了,“不用担心,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你虽然在针灸上很有造诣,但中医学知识却还不够,要想成为一个医学大家,不能光靠针灸一途,很多疾病,针灸也不是万能的,你要是不嫌弃,在这上面我可以指导一二,而且很多基础的东西,比如切脉问诊更需要下点功夫。” 章老想要真心报答苏青,所以就想到了她如今最缺乏的东西,再加上他确实喜欢这个内敛冷静的丫头,这种个性很适合学博大精深的中医。 苏青听了不由得大喜,这可是她一直不能解决的头等大事,正想着要怎么混进大学或医院这类地方学习呢? 苏青忙了一天,回家时,孔铭扬也在,饭桌上那货一如既往讨章书玉开心,“干妈,我最爱吃你煮的酸菜炖大骨棒了,我们家刘妈就做不出这个味道,上次我拿回家的,我爷爷也说好吃。” 章书玉被孔铭扬那货拍马屁的拍的很是舒服,高兴地说,“那你多吃点,还有我煮的多,你走时给你爷爷带回家点。”章书玉说着给孔铭扬那货夹了一块最大的,直把对面的苏夏看红了眼。 平时在家,最大的那个肯定是留给他的,他一般不舍得吃,都会挟给姐姐,母亲在一边看到,也很是欣慰,说兄妹姐弟之间就应该这样。 没想 到他的福利被人抢了不说,回头一看,孔铭扬那家伙,正端着碗,一脸讨好地将那个大骨棒送给了他姐姐,并关心地说道:“你这段时间都瘦了,应该多吃点肉才行,不要光吃蔬菜。” 孔铭扬是个无肉不欢的家伙,蔬菜从来不吃的,你见过谁家的狼吃蔬菜?所以即使是血统高贵的银狼他也是不吃蔬菜的,于是他自认为蔬菜不好吃,肉才是最好的,殷切的希望苏青多吃点肉,以后好给他生小狼崽。 话说孔二爷你想的也太远些吧?再说,小狼崽你们家的血统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使你这个血统比较纯的狼也是一年后才变成狼身的,你也太自负了,是不是觉得苏青生出来的就是最好的? 苏夏恨得咬牙切齿,每次这人来,他都能崩碎一嘴的牙,饭后,孔铭扬将苏青和章书玉两个女士推出了厨房,“女人的手都要好好保养,哪能让洗洁精给伤害了?还是让我这皮糙肉厚的男人洗吧。” “好吧,好吧,让男人洗。”章书玉笑着走出了厨房。 这时的苏夏听孔铭扬如此说,也抢着去洗碗,他也是男人,而且是家里唯一的男人,而孔铭扬只是个外人,毫无关系的外人! 厨房里,苏夏与孔名扬看着彼此,目光在空中交汇,似乎还有噼里啪啦的雷鸣之声。暗中的战况是极其的激烈。 “你喜欢我姐姐吧?你再怎么喜欢也是没用的,我姐姐只会对我好。”苏夏毕竟年纪小,支撑不了多会儿,就挑衅开了。 “是吗?现在看来,不但你姐姐还有你妈妈都比较喜欢我多一些啊!”孔铭扬反挑衅。 “现在喜欢有什么用!假如我与你一起掉进河里,你看我姐姐先救谁?” 孔铭扬不用想也知道苏青会救谁,虽然这让他很郁闷,不过,他也不会让眼前这小子好过,恋姐的弟弟都很讨厌,“苏青是会先救你,那是因为你需要人救,而我会水,又有能力,不需要人救,而且还能在苏青为难的时候,拉上一把,你能吗?” 苏夏被激怒了,这厮正戳到了他的软肋,他身体不好,但然不会水,而且在有危险时,也是苏青救他。 “你……你……”你了半天,“这样我姐姐也不会喜欢你,她要是喜欢人,也只会喜欢马建中。”苏夏梗着脖子说。 “马建中?”孔铭扬咬牙切齿地重复一遍。 “对,就是马建中,我姐姐每次去县城都是去找他,而且经常送她果酒茶叶,还和他合伙做生意 ,还叫她哥,好的不止一星半点……”苏夏还在继续挑战着孔名扬的底线与怒火。 此时的孔名扬内心不断叫嚷着,简直想要杀人,马建中他怎么可能不知?,当时苏青在家没少提他。 再说他也不知道苏青去见马建中的情形,此时听苏夏说起,肺都给气砸了,***!二爷的墙角也敢撅,看他不一爪子拍飞了他。 正怒火万丈的孔二爷,猛然瞧见苏夏得意的表情,顿时悟了,这小子是故意拿那人来挤兑他的,不过,他就是喝醋被酸死,发怒被烧死,也不能在此刻表现出来,让眼前这恋姐情结的小子得瑟过去。 做出一副瞒不在乎,很男人的样子,说:“不管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好,有多亲密,但都是朋友之间的友谊,谁还没个朋友呢?难道说你没有?你看你这样就不对了,孤僻不合群的孩子是没人爱的。 再说即便是他们之间隐隐有点什么,也随着苏青的离开而烟消云散了,苏青现在身边的人是谁?是我孔铭扬,年轻人谁没有懵懂过?我这人一向宽容高远,只看未来,不看过去。这才是真正的爷们,男人的胸襟,你拿这些东西来膈应我,就不是爷们的作为。” 孔铭扬说的自己多么伟岸,胸怀宽大,其实他心眼比针尖大不了多少。 在苏夏被气得暴走之后,他面上装出的神情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里都快被醋呛死了,这个马建中离他们十万八千里,都还能出来膈应他二爷。 章老是一名医生,对苏青的治疗很是惊奇,又问了儿子章朔治疗的过程以及感觉,他猜想苏青估计也是古武修炼者。 在苏青来给章朔针灸的时候,问起了这事。 “我师傅传给我一套功法,说是为了针灸用的,不过,我跟着我二叔学过一套拳,他说是一位去村子里的老人教他的。” 章老闻言,没说什么,让苏青给他演练一遍,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位老人竟然是他。 他当年去那里采药,住在一户人家大半年,乡下人朴实,不收他的生活费,所以他看哪个年轻人资质尚可,便传了他们章家的拳法,但是只有招式,没有心法,也不算外传,想不到若干年后,与救了他儿子命的苏青扯上了关系,还真是有缘。 “这套拳法配合着心法修炼,不但强身健体,在某种程度上,还有延年益寿的作用,你看章朔能撑到现在,跟他修炼了十几年的章家拳不无关系,既然你学了拳法,我就把心法也传给你吧,要不 是你救了章朔,估计章家就后继无人了,还管什么祖宗不外传的家法?” 苏青听了,心下大喜,沉思了一会说道:“我弟弟苏夏,自小患有先天性肾病,你老也知道现在这种病,唯有换肾才能彻底治愈,或者也只是几年的生存时间而已,而我的能力尚浅,还没有能力医治,我想将章家拳法传给我弟弟,延缓发病的时间,等我有能力治好他。” “传你也是传了,不多他一个,没想到你弟弟居然得了这种病,是比较棘手麻烦,不过,他自小体质虚弱,刚开始修炼的时候,要多加注意,不能操之过急,要不然这样吧,你改天带他过来,我亲自教他。”有他看着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隔几天,章老就会派人来接苏青去给章朔针灸治病,乘此机会,章老爷也会给苏青将一些医学方面的知识,包括切脉问诊什么的。 苏青不会切脉,这让章老很是惊讶,苏青这师傅是怎么教的?居然连切脉最基本的都不会?怎么给人断病? 不过,切脉光讲理论是不行的,要结合实践才行,章老在京市a大附属医院是有职位的,以他这样的资质职位自然不低,这十多年也没怎么看诊,除非是一些重大的疑难病症,才来医院。 a大附属医院,是京市最好的一家医院,里面医生的水平在全国都是首屈一指的,病人更是蜂拥而至,下面看不好的疑难杂症都会转到这儿来治疗。 所以不但病种多,特殊稀少的病例也是可以见到的,在这里实习个一年半载,比在下面医院三年的时间学到的东西还要多。 所以章老准备挂牌看诊,一方面是带苏青长长见识,让她在医院里面实习一些基础性的东西,另一外面是,章朔的病有了起色,他也应该去医院走动走动了。 真是冤家路窄,苏青实习的第一天就碰上了赵琳,他的哥哥赵楠就住在这家医院。 第六十四章 再次交手 更新时间:2013-9-1812:18:43本章字数:11171 苏青回家后,给母亲和苏夏说了章家的事情,并说了要教苏夏章家拳。 苏夏听到姐姐这么说,眼睛顿时绽放出亮晶晶的光芒,自从上次与孔铭扬对决之后,心灵上受到了不少的刺激,这几天他都在偷偷地锻炼身体,比如,以前几乎半个月刨一次的地,现在更是天天刨了。 以前还能看到地上长出东西,现在别说寸毛不生了,就是想找根草都很难,主人太勤快了没办法。 但天天刨地苏夏也不见臂膀上的肌肉增加多少,正愁怎么锻炼呢,姐姐就说要教他习拳,男人心中都有一个武侠梦,经常生病的苏夏更是。 以前看到苏青习拳,他在一边羡慕的不行,若是自己变成一个武侠高手,看谁还敢欺负他们家,欺负他母亲和姐姐?现在更是多了一个目标,那就是将强行入内的孔铭扬赶出去,看他还敢不敢嘲笑他没有男子汉气概? 不管怎么求,苏青都以他身体不允许而拒绝,现在突然天上掉馅饼了,梦想成真了,还有心法?这不跟武侠小说上讲的差不多吗? 哎呀妈啊,终于可以成侠士了,苏夏在一旁沉浸在武侠梦中。 母亲章书玉,自从听到章家拳后,整个人就楞楞的,脸上表情似有痛苦之色,好像沉浸在不好的回忆之中,然后头突然像针刺般猛疼起来,使得她捧着头倒在了地上。 苏青见母亲如此,连忙拿出银针,在其头上几处刺了几针之后,母亲才好些。 “妈,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了?若是想不起来,就不要强求,这样的话头就更疼。” 章书玉似乎神智清醒了些,听见女儿的话,虚弱地点点头,在苏青的搀扶下坐到了椅子上。 苏青知道母亲并不是她们村子里的人,十几年前,是苏青他爸在山上捡回来的,捡回来之后,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以前学的知识什么的倒并没有遗忘,有时偶尔头会疼一下,也没出现大的问题。 苏青曾经给母亲检查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脑袋里也没有血块之类的,不知道是她能力不够?还是母亲身体并没有疾病,而只是因为之前的记忆不好,大脑自主选择性的遗忘。 母亲的头疼症状并没有引起苏青的重视,因为她再次查探一番还是没有发现异常。 苏青去给章朔治病的时候,带着苏夏 ,她给章朔治病期间,章老给苏夏传授拳法。 习武贵在资质,好的资质能事半功倍,虽说苏夏自小体质赢弱,但资质却不差,连章老都在一旁夸赞。 其实他不知道,除了资质,苏青可是给苏夏吃了不少好东西,这几年富含灵气的名贵中草药,简直可以说算是当饭吃,他资质能不好吗?即便是不好,这么长时间灵药的滋养,也能提高一二的不是。 所以说,好的条件和环境能少走很多弯路,就像现在有个有钱的老爸一样,能少奋斗很多年,苏夏修炼古武与有个有钱的老爸没什么区别。 在章朔的病情基本稳定下来之后,章老准备去医院出诊了,苏青自然要随着去实习。 至于高一的知识,对于苏青拥有超强的记忆力和体力之后,即使不上课也能保持前几名,再说,上课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她都在看医书,这样光看医书效率能好才怪? 医学的道路上并不是闭门造车就能有所成就的,那是不断地学习,历练实践,然后再学习,历练实践,是一个不断循环的过程。 所以苏青硬着头皮,拉下脸去江老师那,拿着章老给开的请假条,请了一段时间的病假。 江老师准了假后,还忧心忡忡地反复强调要她好好看病,好好休息,争取早点康复来上课,说他们班还指望她拿个好成绩呢? 说的苏青那个心虚啊,向来冷静的脸色破天荒地红了起来,走出江老师办公室很远,心还在飘飘浮浮的,落不下来,连耳朵根子都滚烫一片。 说谎什么的是要付出代价的,心里折磨这一关就够折磨人的。 章老看门诊的时候,苏青就在一旁观看,帮着量个血压,体温什么的,有时候碰到棘手的疑难杂症,需要苏青出手的,苏青也会扎上两针。 但大部分时间都是章老问诊一个病人,切了脉之后,就让苏青去再切一遍,然后有针对性的讲解,这种教学过程简直是贵宾级别的,你想想,一个国医圣手,全国有几个,那都是国宝级别的。 国宝级别的人手把手的教你,还不够珍惜的吗?那些医学院的医学生都是一群人跟着一个老师,那么多学生,老师那顾得过来。 所以苏青非常珍惜,学的非常认真,两人倒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可这些外人却是不知道的,他们所看到的就是,章老带着一个实习生在看诊,这样的例子在医院里很正常,并不会引起太多的瞩目。 章 老不出诊时,苏青就在住院部,她想多学点东西,并不想太招摇,惹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进医院是章老找人按照医学院实习生的标准招过去的。资料上看不出与章老有什么联系。 就这样,苏青来到医院之后麻烦还是找上了她。 医院每天早上都有例行查房,章老来了医院自然要巡视一遍,碰上解决不了的问题,趁这个机会赶快请教,错过这个机会说不定就没这个店了,这些名医都是不缺钱的主儿,来医院纯属于心血来潮性质的。 苏青与实习生一起跟在后面,碰到特殊病人,章老讲解的很细致,有时还会问苏青几个问题,后面跟着的一帮专家主任院长什么的,虽然有点疑惑,但随之就过去了,估计是章老临时点兵,没有人注意苏青与章老的关系。 在查到最后一间高干贵宾级别的病房时,苏青见到了熟人,望着雪白床单上木呆呆的赵楠,她漆黑的瞳孔微缩一下,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京市最好的医院就是这儿,作为赵部长的公子,自然会去最好的医院。 一旁来看哥哥的赵琳也发现了人群中的苏青,眼中火焰想掩盖都掩盖不住。 苏青察觉到她的目光,没什么表示,便将注意力转移到章老身上,彼此之间的怨恨,几乎都差这层皮没捅破,还装什么装,尽管这怨恨来的让苏青莫名其妙。 不过,既然来了苏青就不会躲避,也不会追究责任,所要做的就是解决一切祸患,就像是赵楠一样,这是她上辈子得出的结论,即便她这辈子学医,一开始也只是为了苏夏的病,并没有圣母般的怜悯那种东西。 “章老,几次上门拜访,都说你在忙,这次你一定要好好瞧瞧,不管需要什么条件只管提,只要我能办到。”赵部长听说今天章老来查房,很早就赶来在病房里等着了。 苏青向赵部长看去,这人的长相与赵楠有几分相似,但面部表情却完全不一样,眼睛深邃内敛,看来修养到了家了,不过,即便你修养再深沉,也总会有弱点的,就像眼前这赵部长,儿子估计就是他的软肋。 “赵部长也是知道的,前段时间我儿子章朔也是在鬼门关晃了一圈,当时正忙着救治小儿,有什么失礼的,还请赵部长海涵。”心里却在腹诽,你的儿子病了你着急了?我儿子都躺在床上十几年了,差点让我章家最后的一根烟火给掐断,你现在求上门来了? 他是一名医生之前,首先是一位家主,然后是一位父亲,面对有可能是儿子 凶手的人,他怎么能不计前嫌地救治仇人的儿子?对不起,他还没修炼到无所谓的程度,不过,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只能装着表面的平和。 赵家在京市以前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家族,这赵部长接任家主之后,赵家就发生了变化,很快就挤进京市的世家圈子里,不过,不管你发展怎么快,毕竟家族的底蕴在那里,根不够深是长不成大树的,所以,他就依靠了唐家。 当时章家也算是一流世家,赵家想要扩张势力就要先把章家这个绊脚石搬走,所以,章朔受伤,根据断断续续的调查的线索,章老推断很有可能是赵家所为。 他一心放在儿子的病上面,还腾不出手来报仇,然而赵部长居然为了儿子登门求医,难道他还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后面跟着很多医院领导和医生,章老不能有所太过,听了主治医生的叙述后,大致检查了一下,然后又切了下脉,一边切脉一边邹眉,完了抬起头来似乎有意无意地朝苏青看了一眼,见那丫头并没有任何异常的表情。 “赵部长,非常遗憾,我也无能为力,大脑是人体中最为复杂重要的器官,遭受一点损害,都有可能造成不可弥补的损伤。”章老这话说的带有深意,不知道这赵部长有没有听出其中的意思? 苏青一直在观察章老,其实她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自信,拍着胸脯子保证别人看不出她做的手脚。 看章老这神情似乎瞧出点什么,但并没有说破,继续尊重之前医院的判断,这就让人有点想不明白。 苏青之所以想不明白那是因为他不知道章家与赵家之间的仇恨。 赵部长很是失望,但在医院里这种家属见得太多了,其他人并没有给予太多的怜悯同情之心。 苏青随着众人走出病房却被赵琳给叫住了。 这赵琳也是一标致的美女,高挑修长的身材正是男人心中喜爱的,小巧精致的脸庞,几乎任何男人都不会有抵抗之力,再加上学习好,家世好,那就是集一身宠爱于一身,苏青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也隐隐知道这赵琳为什么仇恨她。 她又没有杀他全家,与她又没有什么纠纷,想来想去就是周放曾经说过,这赵琳以前几次向孔铭扬表白,都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所以孔铭扬现在与她走的近,她就成了那个假想敌。 不过以赵琳这好强不输于人的性格,苏青分析,似乎并不仅仅是因为孔铭扬,若是孔名扬接受了他,那还说的 过去,只有爱慕好感,还不至于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对付她。 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孔名扬只是一个导火线,归根结底是嫉妒,苏青的到来打破了她才貌双全的形象,将她一切值得骄傲或者看重的东西都踩在了脚下,对于越是好强之人,越是输不起,所以激起了她心中滔天的嫉妒。 “有什么事情吗?我现在只是这里的实习生,估计帮不上什么忙,虽然我们是同学。”意思是不想与你有什么交集,识相点不要招惹她。 赵琳盯着苏青看了半天,“我哥哥这样,是你做的吧?” 苏青对上她的视线,“前不久我姑姑店里开业被人砸店,我可以说是你做的吗?” “但然,不是我做的。”赵琳急忙否认。 敢做不敢当啊,苏青虽然没承认,不过人家也聪明地没否认啊。 “同样道理,不要往我身上波脏水,拿到证据再来找我。” 赵琳望着苏青离去的背影,暗暗发誓,她一定要她付出血的代价。 在苏青走后不久,赵琳也出了房间,去了郭主任的办公室。 “是赵公子有什么不舒服吗?”郭主任看到进门的是赵部长家的小姐,还以为赵公子身体又出了什么问题,这赵家可是京市的一流世家,那是怠慢不得。 赵琳看看郭主任,“我哥很好,我来是想问你,有个副院子要退了,空出来的缺,你有兴趣吗?” …… 苏青作为一名实习生,按照规定是要跟一位主治医师或主任医师学习,等到实习一定的时间,然后进行考核,考核合格方才算实习通过,才能拿到毕业证书及学位。 她只是顶着医学生的名义进来,主要是来学东西,考核并不是她关注的东西。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要跟的居然是郭主任,按道理来说,主任一般是不带实习生的,跟不用说科室主任了,所以科里的医生护士就议论开了,这苏青肯定是有门路。 因为a大附属医院接受的实习生都是量少优质的人才,而她资料上连个学校名都没有,人也太于年轻,跟人才什么的真是一点都联系不上。 后来传的更离谱了,说什么她是被包养的云云。 “你看到了吗?就她看起来不怎么样吧,可人家却是主任钦点的,据说还有人看到上下班都是豪车接送。”一名护士在旁边指指点点,丝毫不避讳苏青这个当事人就在不 远处。 “那还用猜,肯定被有钱人包了呗,现在的女孩子小小年纪就这样,也不知道家长是怎么教的。”另一名上了年纪的护士接着说。 “光想着靠身体不劳而获,也不知道多学的东西,父母拿钱给她读书,那可都是血汗钱,被她这样糟蹋。”刚开始的那名护士继续不屑道。 “……” 苏青听了也忍不住生气,他们所说的那个郭主任要带她,她也很惊讶,当时还以为是章老暗中打了招呼的缘故,也没想太多,可过了一天苏青就知道被人坑了。 这郭主任带着一副金丝边眼睛,周正的长相,学究气息十足,看起来很是道貌岸然,实则是阴险之人,哪有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 在病院房里,他并不教苏青什么知识,也不让她做什么,只是让她写病历,写病程,或者干点换药打杂跑腿之类的,医学方面的事情是一点都不让她插手。 苏青很是恼火,可刚开始却不易撕破脸皮,毕竟她还要在这呆一段时间,即使这人不对,你以来就与主任顶上,其他人对你的印象大大折扣不说,有理也可能变成没理。 打了一天的杂,跑了一天的腿,并不会让苏青体力上透支多少,可关键是心累。 刚出医院门口,一辆车就急刹在了苏青的面前,孔二爷那张脸顿时出现在苏青的面前,“我知道怎么回去,你可以不用来接我。”被人看到不知道明天科里又会传成什么样子。 “干妈不放心你晚上回家,让我来接你,你不知道现在的社会有多乱?很多晚上回家的女孩,都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迷晕,然后奸杀抢掠,新闻每天都在报道,今天干妈刚好看了一篇这样的报道,很是担心,为了让干妈放心,我只好来接你了。” 孔铭扬的解释让人不可辩驳,他知道怎样拿捏苏青最柔软的那处,所以一开始他就很聪明地抱上章书玉的大腿。 不见苏青回应,他转头看去,见苏青正闭着眼睛靠在背椅上,不时的用右手揉着两边的太阳穴,似乎很是头疼的感觉,“在医院有人欺负你?”话说孔二爷还是相当了解苏青的。 苏青沉默不语。 孔铭扬急了,“还真有啊?苏青,你别怕,明天我就带一帮人过去,那个敢欺负你,我就群殴他,直到他求饶说再不欺负你为止。” 还群殴?王八之气大开,嚣张的很是光明正大。 不过,苏青想到了郭主 任被群殴的情景,那道貌岸然的神情肯定消失殆尽,哭爹喊娘地求饶,苏青想到这,自己也乐了,那股郁闷的情绪顿时散去不少。斜睨把着方向盘的孔二爷,“你明天要是把人打了,我可真呆不下去了,对了,我问你,你现在有身份证吗?” 孔铭扬不知道他家苏青问这做什么,只得老实回答:“没有啊。” 苏青急了,“你连身份证都没有,肯定没驾照,你怎么能开车?” 原来是担心他的技术问题,忙吹嘘道:“我虽然没有驾照,可驾龄已经十几年了,闭着眼睛我都能开,别担心,保证将你安全送到干妈的身边。” 苏青突然觉得有时候孔二爷相当地不按理出牌,有种不靠谱的感觉,还十几年的车龄?难道在你妈妈肚子里就学开车了? 一路安全地将苏青送回了家,孔铭扬破天荒地没有在苏青家腻歪,而是回了自己家。 刚才苏青的反应肯定是在医院里面受了欺负,以前在学校里被别人说成不三不四,攀龙附凤什么的,还有被别人背后阴了一把,都没见她有多大反应,这才刚上了一天班,就愁眉不展地。不怪乎他担心有人欺负。 回家后孔铭扬吩咐人去医院调查,然后又给周放打了个电话,让他在军队找一个电脑高手。 “没问题,情报科有个人能力很强,连国外的政府机构网站都能给黑了。”周放保证道。 这天医院送来了很多病人,好像哪里发生了连环车祸,顿时医院的人手紧张起来。 郭主任突然对正在写病历的苏青说道,“现在人手不够,那个病人情况还算可以,你先去处理一下,也算是你实习的考核了。”他指着过道上担架正抬着的一个病人。 这个病人虽然脸现痛苦之色,但身上相对来说比较干净,没有血肉模糊不堪的样子,大致看起来算是不错,估计没什么严重的,所以郭主任让苏青处理,一方面是为难苏青,毕竟以前他并没有教过她什么,刚从学校出来的孩子又能会些什么,出丑是必须的。 若是她再拎不清,胆大无畏的上前给瞎处理一通,出点意外,那他就有理由辞退她,甚至还要负上法律责任,算盘打得很精。 苏青听到郭主任的吩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再次确认,“你确定要我去处理?” “你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了,连这个简单的病人都处理不了,你都学了什么?难道说真像别人说的那样,有个靠山就可以混日子了吗? ”郭主任这番话已经很严厉,带着攻击性的意味。 苏青眼睛微缩,眉毛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就走到了已经抬到病床上的那人。 郭主任看到苏青过去,暗暗骂道,真是不知所谓,等会出了问题你就等着哭吧,转头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反正再怎么折腾这病人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个病人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年龄不大,脸上的稚气尚未退尽,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不过,从进来他就一直捂着肚子,脸上痛苦的神情不像作伪。 旁边的护士,一边记录一边等着苏青的吩咐。 苏青问了那人几个简单的问题,发现神智是正常的,说是车祸时腹部撞在了方向盘上。 苏青一听心中就猛跳一下,腹部可都是脏器,强烈的撞击是能造成致病损害的。 她毫不迟疑地快速拿出银针(金针),刺向这人身上的几处穴位,运转功法,引着灵力来到腹部脏器的部位,果然有问题。 正准备治疗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苏青示意旁边的护士帮她拿出放到耳边,是章老打来的,说是章朔情况有变,想让苏青过去一趟,苏青告诉章老在医院病房,章老说马上就过来接她,不等苏青说什么就给挂断了,看来很急。 只是章老还没赶到,这位病人的家属就赶到了,而且后面还跟着一溜的医院领导。 “怎么回事?我儿子伤成这样,怎么只有一个实习大夫在这?医院是怎么做事的?”那位中年男子家长周身散发的气势很强,面色严肃,眼冒怒火。 苏青闻言也只能暗叫倒霉,她是赶鸭子上架,又不是自愿的,朝她吼有毛用,她现在正在救人好不好? 那人的身份显然不是一般人,后面的医院领导忙陪着小心,说马上处理。 后面跟着的副院长,走上前招呼个护士去叫郭主任过来。 不一会儿,郭主任小跑着赶过来,还没说话,就被那副院长噼里啪啦骂了一通,“你这个主任是怎么做的?这么重的病人,怎么就让一个孩子似的实习医生处理呢?你的职业素养那里去了,连医院规范条理都忘记了吗?” “院长,这人我看着没问题才让她处理的,要是有问题我怎么可能让她处理?”郭主任赶忙解释,心里疑惑怎么院长和领导都过来了? 院长指着那名病人说道,“你看这是没问题的症状吗?这人马上意识就要涣散了,你是老糊涂了吗?” 郭主任闻言,急忙向病人看去,就发现那人呼吸急促,似乎随时都有休克的可能,再看到身上的银针,明显是苏青这丫头刺上去的,“你做了什么?你怎么把病人搞成了这个样子?”朝着苏青便吼起来。 “我怀疑病人脾脏大出血,正在救治。”苏青头也不抬地说。 “你赶快让开,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脾脏出血?不懂别瞎说,肯定是你搞成这样的。你说你一个实习的学生,一个病人都没看过,光知道写病历的人,你知道怎么看病吗?”看到病人情况危急,而苏青又不让开,急红眼的郭主任顿时一嗓子吼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吼了什么。 他没注意可不代表别人没注意,病人的家属在一旁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好你个主任啊,你知道她什么都不会做,居然安排她跟我儿子看病,你这是跟我儿子有仇?还是跟这实习医生有仇? “张副院子,你们的主任都是这样处理病人的,这a大的附属医院就是这样草菅人命的?”家属很生气。 “不是这样的,这是偶然事件。”然后看向郭主任,低声喝道:“还不快处理,你想我们医院都毁在你手里吗?” 郭主任看张副院子一直对那人低头哈腰,浑身激灵了一下,知道这次是完了,撞到大佬的手里了,若是这人的儿子出了问题,他这条命也别想要了,转身对苏青命令道,“赶快让开,别添乱了。” “我现在正在救人,我现在停手,他有可能上不了手术台。”苏青神情镇静地说。 而郭主任反而是脸色惨白,吓得神情恍惚,再看看病人的情况,显然很是糟糕,知道有可能是脾脏出血,但他不相信苏青能治,要苏青赶快让开。 苏青没理郭主任,抬头看向病人的家属,“你的意思呢?要我让开吗?那我就撤针了。” 中年男子家属看着苏青,也在权衡,虽说这丫头是个实习生,听刚才那人说还没瞧过病,但是她能看出是脾脏出血,而那郭主任却是愣没看出,还说没问题?让这丫头来处理,阅历丰富的他,一看就知道这里有猫腻。 一个连病都没瞧出,人品严重有问题的人,再看看他神色苍白,而那女孩一脸镇静,这样子交给他能救活他儿子? 反而还不如那位丫头,从刚才到现在,都不见有任何的紧张恐惧,包括面对他,自信不言而喻。 “就她吧!”大佬发话了。 郭主任再着急也没用,一帮 第六十五章 苏青再赌 更新时间:2013-9-1910:43:42本章字数:8047 章老这么急着找苏青,并不是章朔有什么不好,反而是向好的方向发展。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章朔上半身已经能活动,可下肢却依旧没有感觉,身体长期不运动,肌肉就会慢慢萎缩,所以平常,章老都会亲自给儿子按摩肌肉,毕竟一般的医护人员手法拿捏不到位。 今天章老正给儿子按摩腿部时,按到脚踝某处时,却感觉到那只脚的大拇指动了一下,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心中太过着急,日思夜想的关系呢,然后就加大了点力度,再次看到脚趾头动了,果然不是他看花了眼,章朔的腿是真的有感觉了。 这下把老人激动的热泪盈眶,一个劲地感谢苍天,当下就给苏青打了个电话,当时苏青正在医院,他等不及就来医院接苏青,刚好碰见医院哪狗血的一幕,对于郭主任的刻意刁难和陷害,章老自然看得清楚。 不过,这人也是太蠢了,安稳的时间长了,就无所忌惮了,好像苏青跟他没有什么仇怨吧?他为什么要如此做?还有赵楠的病……章老觉得苏青是得罪了人,还是要给某些人打声招呼才行。 阳光明媚,花木鲜艳,绿植葱茏,一片舒适安洋的气氛油然而生。 苏青走到草坪上时,章朔正坐在轮椅上低头看着手中纸片样的东西,像是时间很旧的照片。 他的脸色不像刚见时那样的苍白,进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已经有点血色了,明媚的太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肤色显得更为的透明,连上面的细小毛孔都能清晰可见,长长的睫毛像扇子般遮住了下眼帘,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这副摸样就像是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世家公子,美好的让人移不开目光,如果忽略他眼角的鱼尾纹,你完全想象不会出这是一个一个四十几岁的男子。 他身上无形散发着儒雅恬淡的气息,让人感到宁静,不像孔铭扬那类型的男人,无形中散发着不容人侵犯的霸气,而有时候又像是无害的大猫,卖萌耍赖无所不用其极,让人避之不了。 也许正是因为人上天给了你一副好的皮囊,所以才让你遭受更多的磨难,世间的事情总是那么的公平,有所得就有所失。 章家的基因应该很好,连章老这么大年纪的人都可以看出年轻是定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美得东西没人不喜欢的,苏青自然不例外,一 时间几乎看得痴了,直到章朔察觉到她来了,将手中的东西放到口袋里,她才回过神来,不由得耳根微红。 “章老说你的脚有知觉了,让我过来看看。”苏青上前走到章朔的面前,蹲下身,拿出银针(金针)扎了几处穴位,并观察他的面部表情,发现随着银针的进入,脸上确实出现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痛色,看来章老所言不虚。 灵力进入体内,随着下肢经脉向前,微闭很久的经脉确实通了,送进去一股灵力,滋养一遍,这才拔出银针。 “效果还是不错的,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重新站起来。”苏青站起身说,她这段时间每次给他治疗,都是将体内的灵力消耗殆尽,这样子回去修炼反而增快许多,倒也受益不少。 章朔闻言,禁不住激动起来,虽说十几年都没想过能重新站起,心态已经麻木不仁了,可此时却再也不能装作不在意了,眼眶都已经泛红,看着苏青的目光,充满了感激。 嘴唇都是哆嗦的,“这下好了,我又能站起来了,我可以去找小玉了,我知道她肯定还活着,等着我们去找她回家。”说着话时,他的眼中闪烁着明亮期盼的光芒。 苏青心想,这肯定是他以前的情人,而且是感情很深的那种,作为一名古武修炼者,在知道自己能站起来的那刻,不都应该担心还能不能重新修炼吗? 而他下意识地首先想到的却是一个女人,这该有多深的牵绊才能惦记这么多年?想不到这美男子的章朔还是一个痴情种。 痴情什么的,虽然在现在这个社会看起来觉得挺傻,其实大部分女孩子还是挺向往的不是。 章朔激动了一阵,情绪平稳了下来,看着苏青脸上奇怪的目光,深深地觉得她肯定误会了,这会儿心情正好的不行,也不管苏青是不是外人,或者愿不愿意听,或者已经不将苏青当外人了,絮絮叨叨说起了小玉其人。 “小玉是我唯一的妹妹,只是多年前丢失了,现在还没找回来,你还别说,我看你的第一眼,就恍惚有种小玉当年的影子……你以为我在骗你?你看看照片就知道我没有说谎。”说完章朔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急忙从口袋里掏出,苏青一开始进来时看到的那东西,递到了苏青的面前。 苏青低头看了递过来的照片,脸现惊讶,眼睛微缩,表情一时间呆楞住了,只听见章朔在一旁说道,“怎么样?像吧,丹凤的眼睛,又长又大,小巧的鼻子,尤其是下巴,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是这 气质不像,几乎完全是两个极端,小玉温柔娴静,性子又好,小的时候经常跟在我后面,软软的叫着哥哥,我现在一想起来心里就难受的不行。1 不过,我不是说你性子不好,你看起来独立,坚韧,又极其有主见,若是小玉的性格能像你这样就好了,估计一个人在外面就不会受苦了……” 章朔见苏青被照片吸引了注意力,以为对照片上的人也感兴趣,像是找到了知音盟友,絮絮叨叨地讲起了他妹妹小时候的事情,脸上的神情是掩盖不住地宠爱,想念,遗憾,自责,感情很是复杂。 章朔犹在那边一边讲述一边回忆着,并没有注意到苏青的异常表情。 苏青现在的心里几乎震惊地翻江倒海,手中的照片就像是一枚炸弹,将以前的一切都炸个粉碎。这太不可思议了,也太狗血了点。 再次低头向照片看去,照片上的少女,乌黑圆润的披肩发,还有与苏青几分相像的外貌,这样的照片她不是第一次见,现在在他们家里还保存的有,虽然照片背景是苏庄的家乡,但人却是同一个。 还是小玉?这由不得苏青否认,为什么会这样?当年发生了什么?致使母亲流落在外?是章家的原因?还是仇家的原因? 再说,豪门的生活也不见得安全幸福,就像这章朔要不是有她苏青传承过不凡的功法与针灸之术,他几乎早就翘辫子了。 所以在她没弄清楚状况之前,是不能透露丁点信息的,若是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到时可真没地哭去,再说她们现在日子的很好,陡然打破说不定会卷入漩涡之中,而且母亲根本不记得以前的家庭和事,让她认亲估计只会增加痛苦。 “你妹妹这么好,怎么会失散的?”苏青状似无意地问沉浸在自己感情世界的章朔。 “我妹妹自小不爱舞刀弄枪的,喜欢看书,喜欢写写画画,刺绣什么的,而我父亲就我和我妹妹两个孩子,再加上她从小讨人喜爱,我和我父亲都当宝似的宠着,那舍得看她吃苦去修炼她不喜欢的武功? 她不喜欢,我父亲也就不再强迫,反正章家还有我,当时我习武的资质很好,十几岁就已经修到六级,母亲过早去世,从小我们兄妹俩的感情就极好,父亲事务繁忙时,都是我们兄妹两相依为伴。 一天她放学后,我开车去接她,一般情况下,只要我有时间都会亲自去接她,在学校门口等着的时候,小玉从学校大门走出来,看到我的车停在校门口的马路对面,很是 开心,离老远就喊着哥哥,我却不知道那声哥哥是我最后一次听到她喊,要是知道会出事,我肯定下车跑到学校门口去接她。” 章朔说到这,陷入无尽的自责之中,好一会儿,才接着说:“眼看小玉没有几步就过来了,我就启动车,准备早点回家去,因为当天是中秋节,晚上要吃团圆饭,赏月,这是我们家每年的惯例,在我启动完车回头的霎那,却看见小玉正被两个陌生的高壮男人捂着嘴,挟持着将她推进了路边的一辆黑色的车上,关上车门几秒钟的时间就扬长而去,而小玉在此过程中,连一声都没有发出。 我当时急红了眼,二话不说就先追了过去,在追得过程中给我父亲打了个电话,父亲很是震怒,让我不要追丢那辆车,他马上就带人过来。 其实,这一开始就是预谋好,计划的绑架,因为在出城时,又换了一辆车,车子一直向城外开,车子越开越远,后来开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时,那帮人停了下来,把我妹妹带了出来,我上前欲强夺,与这几人发生了打斗。 这几人也是古武修炼者,武功虽然不弱,但在六级的面前还是不够看的,不一会儿就支撑不住了,妹妹当时被胶带封住了嘴巴,说不出话来,这时却惊恐地看着我的后面,我还恍然不知,越过这几个被我打得东倒西歪的人,就要去拉小玉,就在这时,突变发生了,在我背后突生一股巨大的吸力,迅速将我的功力吸取了大半,等我反应过来之后,已经是无法动弹,被制住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体内的内力在迅速地流失,而毫无办法,后来我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之后已经回到了章家大宅,父亲正神情憔悴地坐在床边,看到我醒来,松了一口气。我忙问小玉回来没有,父亲神情悲愤地说没见到小玉,到地方时,就只有我一人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再回来我被父亲用药吊着一条命,苟延残喘,而小玉却一直没有消息,后来就是在我快到生命尽头的时候碰上了你。 若说有什么遗憾,就是看着小玉在我面前被带走,一走就是这么多年,她从小连衣服都没自己洗过,也没有防人之心,现在不知道在那个地方受苦,一想到她在我和我父亲不在的地方受苦,我就痛苦的不行,也自责悔恨的不行……”章朔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苏青听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也确实想不到会是这样,“也许,小玉并不是他们的目标,他们的目标有可能至始至终都是你。”要不然母亲不会安然无恙地活着。 这种悲剧怪谁?要 怪只能怪不该生长在章家这样的豪门世家,还有就是没有自小习武保护自己的能力。 章朔一听愣怔了好一会儿,半天反应过来后,神情更加的悲痛与自责,“都是我害了她,我自认为很是疼她,却没想到因为自己害了她,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找到她的,我有种感觉她还一直活着。也许生活在某个角落,等着我和我父亲去就她。” 苏青也不知道说什么去劝慰他,看到章朔这样,也不由得动容,心里难受地将头扭到了一边,就看到章老正认真地教苏夏习拳,看苏夏的目光很是柔和亲切,根本不像是报答苏青的救命之恩,反倒是真心喜欢享受这其中的过程。 苏青不由得感叹,亲情还真是一个难解迷惑的命题,居然在互不知情的状况下,互相吸引。 再回头看看痛苦的章朔,也只能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苏青家晚饭时间比较早,这天吃完晚饭,时间还不到七点,而且明天还是休息日,孔铭扬在苏青吃完饭,也不急着回家,便在客厅里陪着章书玉看韩剧,看得很是认真,两人还会就着剧中的某个人物或情节给予一定的讨论。 苏青在一边看到暗暗吐糟,母亲看情意绵绵的电视剧也就算了,你一个素有阎王称号的人居然也喜欢看韩剧?这世界到底是肿么了? 不一会儿,孔铭扬的电话响了,是周放打来的,“二哥,你在干嘛呢?” “在看电视。”孔铭扬心不在焉,注意力全在那哭的稀里哗啦的电视剧情上。 “我一个朋友开了一家私人会所,请我过去捧场,你也去吧,好长时间没出去聚聚了,刚好刚才联系了宋岩和杜翰东,他们也会去的。” 孔铭扬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苏青,非常不想去,他现在有他家苏青陪着,不想去外面与外一帮男人瞎混,没意思。 周放见他二哥那头半天没反应,总归不是笨人,立马就想到了他二哥估计在丈母娘家,以前苏青没有出现的时候,他基本上都呆在孔家混日子,可现在孔二爷基本上到苏青家混日子去了,他待在孔家的时间也少了,有一次他在孔老爷子面前抱怨他二哥不着家,你猜孔老爷子说什么? “呆在家里,媳妇能自己找来吗?一看就知道你没人要,你要是有了喜欢的姑娘,你老子巴不得你天天不回家。” 周放听得一愣愣地,合着孔铭扬不着家不但被允许,还受到了强烈的鼓励。周放再次想不通。 “你带苏青一起来呗,杜翰东上次还说,他不相信苏青以前没玩过牌,一直想要与苏青赌两把。”周放拉出了他二哥的软肋,苏青。 孔铭扬闻言,便想着带苏青一起去的话,估计会有单独相处的时间,就答应了下来,放下电话对苏青说,“周放请我们聚一下,去吗?不会很晚,玩一会儿就回来了。” 苏青陪着他们看电视上的韩剧正看得腻烦,会房间修炼吧?这种事情是要循序渐进的,也不能操之过急,所以现在算是无事所做,想了想便答应了,反正孔铭扬的这几个朋友他都熟悉。 跟母亲讲了下,母亲没说什么就答应了,虽说是晚上,但跟着孔铭扬一起去,她非常放心,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她对他的人品再信任不过。只是叮嘱道:“小孔,回来时一定将苏青送到家。” “知道了,不用你说,我也会的,我们玩会就回来了,不用担心,您不用等门,早点睡。” 周放所说的朋友叫陈渊,是他爸一个老部下的公子,平常关系还可以,这次会所开业专一请周放过来捧场,周放去玩,一般喜欢拉着孔铭扬,要不然没劲。 周放得到他二哥确切答复后,便等在了门口候着。 陈渊见周放站在门口,便招呼他进去,却被他拒绝,说是等人。 陈渊就琢磨开了,周放是军长公子,顶级太子党,他能来捧场,已经是蓬荜生辉,不得多得了,现在居然能有人让军长公子在门口迎人,这人该是什么背景?一时间好奇起来,同时心下有点兴奋,来的人身份越高,对他的会所越有利不是。 不一会儿,宋岩和杜翰东相继来到,“兄弟,等我呢?” “一边去,等我二哥呢?” “他要来?他不是忙着谈情说爱吗?很长时间都不见他的面了,你怎么请得动他?”周放能将孔铭扬请来,这让杜翰东很是惊讶。 “就是,我师傅可不想是喜欢这种场合的人,到时还指不定多不待见他呢?”宋岩也在一边帮腔。 陈渊看周放与这两人谈话随便,知道都是身份不简单的人,见这几人都在门口干站着等,忙让服务员整了一套桌椅茶水搬过来。 “这你可说错了,你师傅也一起来。”周放淡淡地说。 “啊!我师傅也要来啊,那我要好好表现了。”宋岩在一边跳脚。 “你表现个什么劲,你越表现越不受待见。”杜翰东嘲讽道,苏青的事情, 周放和杜翰东也知道一点,但也只是知道会针灸之术罢了。 陈渊见他们都在这候着也不敢离开,还是杜翰东说,“苏青不喜欢排场,估计你二哥也会不赞同,我们还是先上去吧,让个人在这候着,来了直接领进去。” 周放想了想,就让陈渊找个激灵点的人在这守着,几人先上去,正走到楼梯口时,就听到一阵车子轰鸣声,以及刹车的声音,几人下意识地转身向门口看去。 便看到一个身材高大英俊,一身霸气外漏的少年,旁边一位神色淡淡较为内敛的少女,走在一起极为的显眼和相称。 来人正是孔铭扬和苏青,周放看到人,忙到门口接人去了,杜翰东宋岩随后,陈渊也赶忙加快了步伐跟过去。 “二哥,苏青你们来了,我还真怕你们不来。”周放说。 苏青对他淡淡笑了笑。 然后周放又给彼此简单介绍了下。 陈渊听到这位居然是红遍京市的孔二爷,忍不住激动紧张,想不到他一个会所开业,居然能请到他们这些太极党的人物,而且还是顶级太子党。 不过,并不见这些人人有什么傲慢,就这孔铭扬不但给他打招呼,还备了一份贺礼,真是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轮到苏青时,虽然他们只说是同学,不过,陈渊能开会所,自然不是没眼力劲的人,看这孔铭扬对她小心翼翼地,再说他已经是成年人,感情之事也不陌生,怎么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对这苏青很是恭敬有礼。 进了包房,酒水上来之后,陈渊低声问周放:“要叫些人过来陪着吗?” 陈渊说叫些人,周放哪能不知道是什么人?看了一眼坐在苏青旁边活像个大猫的二哥,嘟囔了一句,叫人这不是找死吗。 “不用,我们兄弟好长时间没见了,喝喝酒说说话就行。” 陈渊退了出去,几人很长时间没见,聊些进来的状况和最近的消息。 “赵家近来好像麻烦不断,听说他所持股的一家公司涉嫌走私,已经被上面盯上了。”杜翰东说。 苏青听到走私两字,有一瞬间的失神,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喝了一口冰凉刺激的液体,心口的那股燥热烦闷,方才被压了下去。 “赵家这么些年做的太显眼了,还不知道收敛,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周放接口道。 “这只是个开始,不过,赵家倒下也不是个简单的 事情,身后的唐家会撒手不管?”杜翰东又说。 孔铭扬翘着二郎腿,端着酒杯,眼睛看向虚空,“当一个棋子无用时,你以为他们会花大力气去保?” 几人聊了会天,喝了会酒,杜翰东还真找上了苏青,强烈要求要玩几把梭哈。 孔铭扬也在一旁助威,对他家苏青说,赢了钱算苏青的,输了算他的,苏青也没推辞,反正上次还给他赢了一笔钱呢。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杜翰东运气不好,还是苏青的运气超足,两队,三条,顺子,同花,甚至是一手散牌,不管苏青抓到什么,杜撼东都要差些,几局过后,杜翰东还没赢过一局,这简直是赤裸裸地单项蹂躏吗? 他喝了一口酒,人坐正了些,还就不信邪了,朝苏青摆摆手“继续。” 正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周放打开门去看。居然是有人正在闹事,说是会所的服务质量有问题,揪着陈渊不放。 唐木生也在后边,却并没有吭声。 “你小子是怎么回事?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竟然敢闹事,还不滚开。”周放对那个闹事的人怒骂道。 那人看了唐木生一眼,见他没有任何表示,依旧得力不饶人地要陈渊赔礼道歉。 周放怒了,正要发火,孔铭扬从后面过来,“人家第一天开业,有不周到的地方是可以谅解的,人都说要重新上一桌了,你还想怎么样?”孔二爷一脸严肃,声音低沉,不怒而威。 那人吞了口吐沫,再次偷偷看向唐木生。 “唐少,能让开吗?”孔二爷的声音已经是夹带了不少火气了。 唐木生目光扫到屋内的苏青,散过一抹诡异的亮光,对找事的那人吩咐道:“退下吧!” 接着对上苏青,笑说:“苏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上次就想要亲自请教一番,这次碰上不知道给不给这个机会?孔少不介意吧。” ***,你二爷很介意! ------题外话------ 亲耐的!中秋节快乐!由于过节,字数少一点,望见谅! 感谢!秋心自在含笑中送了15颗钻石,a4b9c8,ssaefi,愿一生幸福,随心意,geguang投了月票,xiyanaita送了鲜花,还有感谢给予支持的读者们,爱你们! 第六十六章 苏青的好二爷一人知道就行了! 更新时间:2013-9-2012:37:53本章字数:6306 孔铭扬直接就想一口回绝,让这碍眼的东西从哪里滚哪里去,可人家问的是苏青,他就是再不愿意,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越俎代庖,让他家苏青没面子,只是深深地看了唐木生一眼。 苏青对人向来很敏感,这唐木生她第一次见的时候,就感觉这人,像是在阴森黑暗的地方呆久了,身上似有若无散着一股阴险至极的气息,像是随时吐着信子的毒舌,在不经意间伺机而动,咬上一口,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他不像孔铭扬尽管花样百出,但性格朗朗,恣意挥洒,即使是嚣张也让人感觉一股阳光之气,再加上他对苏青没有任何的歹意,要不是感觉到这点,她怎么可能允许他近身,并走进她的家里,允许危险之人接近她的母亲。 但是不喜欢归不喜欢,唐家在京市,不像赵家那样根基浅薄,虚与委蛇还是必须的。 “指教两字?唐少这是在折煞我吗?不瞒你说,我以前从来没玩过牌,刚好能看的懂牌上的花色和数字,就这梭哈,也还是上次现学现卖的。若是不嫌弃,我倒可以陪唐少玩上几把。”虽然表面上不好得罪,但她也不是好捏的软柿子,你们这些世家之间的争斗,凭什么就把火线往她身上引?想要引火上身就要有身上沾上火星的觉悟。 再说,苏青这话也算是一种表态,你唐少向一个初学者切磋,这行为明显的不地道,已经有损世家公子的形象,二来,即使这次输了也在情理之中,你赢了也不会太光彩。 唐少听了,微不可见地怔愣一下,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随之又恢复如初,多看了苏青几眼,“苏小姐这是还在记恨上次的事情?上次多有冒犯,我在这里赔罪了,希望你不要介意,这次还多谢苏小姐的赏脸。” “这家伙要干什么啊?突然对苏青的态度转变这么快?”难道是看上苏青了?只是这句话周放还没傻到直接说出来,因为旁边他二哥的脸色已经笑得有点过了,征兆不太好。 孔铭扬刚开始见苏青对那家伙的态度明显的不友善,心里宽慰不少,可这唐小子不应该识趣地团吧团吧滚出去吗?可他竟然为上次的事情赔礼道歉,还极近诚意,姿态也排的很低? 这要干什么?难道发现他家苏青的好了?这想法让孔二爷几乎发狂,好像自己的宝贝被人觊觎一般,颇有上前拼命的趋势,但孔二爷毕竟是孔二爷,尤其是在这场合,这样做只会输人一筹。 宽敞的房间中央,牌桌上上本来是苏青和杜翰东两人在玩,只见杜翰东面前的筹码已经所剩无几,可见已经输了不少,上千万是有的吧。 杜翰东经商,对这点钱是不会看在眼里的,再加上输给的右是自己人,脸上不见任何的赌徒输了牌的挫败之色。 唐木生在牌桌旁一张椅子上坐下来,看了牌桌上的筹码,没做多少表示。 跟着唐木生的那帮圈子里的世家子弟,也随着近来,在一旁观战。虽说他们是跟着唐少来的,但孔铭扬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没有明显站队的意味。仿佛是淡淡围观之人。 在唐木生落座之后,孔二爷爷不在乎周围诡异的目光,直接拎了一个沙发放在苏青的背后,观战外加助威,宋岩见孔二爷这样也想拎把椅子过去,他不能落于人后啊,他也要给师傅摇旗呐喊啊,这时却被周放给制止了,“人多就变成仗势欺人了。” 宋岩一想也对,这样即使赢了也不光彩,便丢掉了去助威的想法,其实周放是不想他跟二哥抢风头而已。人家谈情说爱,你个徒弟凑合个什么劲? 牌桌上三人,苏青,唐木生,杜翰东。 赌注与上次一样,十万开局。 发牌的是会所里的专业荷官,洗完牌,三人照例切牌。 跟着唐木生一起的人在后边小声议论。 “唐少,可是赌神级别的人物,竟然与这丫头切磋?若是与孔二少赌还有一争之力,现在……” “上次孔二少生日宴你肯定没来,就这苏青可是赢了唐少上千万,虽说不是唐少亲自上台,可就凭这些,这苏青也不是什么都不懂。1” “也许,上次是运气好的关系呢?赌牌这种东西,没有千术,运气可是占了很大部分。” “你们小声点,没看孔二少的脸色很难看吗?据说这孔二少看上了苏青,天天围着她转,他们班的同学都已经视而不见,习以为常了,你们说话还是悠着点,他可是活阎王,管你是谁?看不顺眼可是抬脚就上的主儿。” 其余几人急忙噤声,或者放低声音嘀咕起来。 杜翰东看看牌桌上的两人,在他切完牌后,荷官开始发牌。 唐木生主动挑战苏青,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但这人一向阴险,若说是单纯的赌牌,信他才有鬼,刚好他本来就在赌桌上,干脆死赖着不下桌,索性当个陪衬的,合适的时候能帮苏青一把。 唐木生抬眼打量对面的苏青,据调查,这女孩是从乡下来的,一来就住到了,京市有名的寸金之地四合院,这还不说,姐弟俩直接上了a大附中,若说背后有人,可将她的底细查了个遍,除了一个在海关工作的姑父,就没有任何亲戚。 还有就是苏青一来,她的姑姑也随之辞职开起了茶馆。早不开晚不开,偏偏是在苏青来了之后才开,若说跟苏青没关系,这还真让人难以相信,可若说有关系,也让人不可置信。 这就让人想到是孔铭扬的关系,可这孔二少与苏青是在学校里才结识的,全班同学都可以作证,之前可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 还有这孔二少可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看得见谁?京市那么多美女,冷艳的,清纯的,温柔的,泼辣的,什么样的没有?怎么一来就看上这丫头了呢? 而且听说这孔铭扬无所不用其极,放低姿态的讨好这丫头,难道说她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不成? 一向紧密关注孔铭扬的他,对苏青也产生了好奇,一直想找个机会试探一二,若真有特殊,凭什么便宜了孔二少? 不过,看这冷清沉着的样子,还真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 “苏小姐,我们只是切磋技艺,无关乎钱的问题,不过,若没有赌注也没什么意思,要不,我借你筹码如何?权当为上次赔礼,”唐木生说的颇有诚意。 势必反常必有妖,这唐木生明目张胆地示好,苏青也是吃惊,不知道他这是玩的那一手?不过,不管玩什么,不要触及她的底线就行。 孔铭扬见状,内心顿时火冒三丈,这木生孩儿,当他二爷是死的吗?敢当着他的面讨好他的女人?孔铭扬很当然地认为这是他来试探二爷的底线来了?但他是有风度的人,即便咬碎了牙,也不会在此当面发作,输人一筹,况且他也想看看苏青是怎么反应的? 这段时间以来,他基本是见缝插针地在她身边出现,想着用习惯来突破苏青的防线。 虽说他并不期盼目前苏青对他有什么回应,不过,他也想看到苏青在乎他,对他的存在给予一定的肯定啊! 就听他家苏青淡淡地说:“你的好意我领了,我的筹码孔二少会帮着付,你说呢?”苏青转头看向孔铭扬问道。 当然,那个找死的跟二爷抢着付,二爷一爪子拍死他,别说是赌资筹码,他的跟苏秦的有什么区别? 孔铭扬尽管心中乐开了花,但面上极力端着 ,给他家苏青足够的面子,“那当然了,上次你还帮我赢了上千万呢?”这话可是在明晃晃地攻击唐少。 唐少皮的笑容微不可见地僵硬了一下,“那就开始吧。” “这房间的火药味也太浓了,每次这两个大少对上,那空气中都是噼里啪啦的雷鸣声。” 这些人虽然害怕得罪两位大少,但还是禁不住想看热闹,这可是京市两大顶级世家公子的斗争,不管是武斗还是文斗,都是激动人心的一刻,简直比世界杯什么的都能让人欲罢不能。 再说,他们之间暗暗较量的胜负,可是直接反应到两家的势力上的,对于这些,他们自然都极为敏感,迫切要知道第一手消息,以便在以后为做出站队做准备。 底下的这些人还在分析目前京市的形势,牌桌上已经开始了十几局,只是结果让人很是意外。 苏青不管牌好还是不好,一般都是中途弃牌,或者从一开始就弃牌,但唐木生也没赢,赢的反而是陪衬杜翰东,十几局下来,苏青输了上百万,而杜翰东却赢了上千万,这其中大部分的钱自然是唐木生的。 杜翰东也知道他自己的牌技只能比一般人强点,完全达不到每局必赢的程度,况且这唐少还是赌神级别的牌技。 他们圈子里的人,自小都是吃喝玩乐长大的,玩起来都有特长,就好比变成痴呆的赵楠,那就是玩女人的一把好手,还有这眼前的唐木生,那牌技堪比赌神都不遑多让,要说不会千术,那是打死他也不信的,可现在这个情况是肿么回事? 他一连赢了唐木生十几把牌,看看面前的赌注筹码,真是大快人心呢!不过,这数目不对啊?怎么与刚才苏青赢走他的钱差不离?他心中猛跳一下,大致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这是苏青在给他做牌,弥补他输钱的损失,这还真是,他是想着帮她,到了最后,反而是她帮着他赢钱,而且在唐木生的眼皮子底下,这手牌技该是好到什么程度? 杜翰东觉得他再赖在牌桌上起的作用也不大,也没什么意思,“你们玩吧,我喝杯酒谢谢!”便下了牌桌。 “杜小姐对自己人还真是好,不知道以后我有没荣幸成为苏小姐的朋友?”在荷官洗牌的空挡,唐木生说着状似玩笑的话。 苏青淡淡地说:“这是运气在眷顾,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对自己人我向来是很大方的,至于能不能成为朋友这好像不在我吧?”只要不惹她,她可没那个闲工夫找别人的 麻烦。 接下来的牌局明显变快了,双方都有输赢,但苏青明显输的次数多多了,可若有人仔细查看牌桌上的筹码时,就会惊异的发现,往来二十几局,也就百十来万的差距,按最低十万的下注额来说,这个数字价值低的有些不正常。 又一局结束。 唐少连赢十几局,微微一笑:“今天,苏小姐的运气似乎不太好,要不要结束?”经常赌的人都知道,若是一连输十几局,还没翻身赢一会,那说明这人今天的手气相当的差,不易再继续下去,因为即使菜鸟与赌神级别的人赌,也时而有赢的时候。 苏青还没说话,后面的翘着二郎腿的孔铭扬悠悠开口了,“输赢很正常,这才几局,唐少难道怕我输不起?”然后对荷官说道:“继续。”苏青做什么他大概也猜到了些。 又一局开始。 一张暗牌,四张公共牌,苏青这局一改刚才经常弃牌的行为,一直往上加注,唐木生自然不落人后,四轮下注结束,进行比牌,唐木生看了一眼底牌,笑着丢出来:“这局牌不行。” 苏青跟着翻出底牌,同样的,只是苏青比他大一码。 分派的荷官连忙将桌上筹码算清。一局几百万,他不由得暗暗咋舌,瞄一眼完全没当回事的苏青和唐木生继续发牌。 接下来似乎苏青转运了,不管什么牌都大过唐木生,一连赢十局。 唐木生还沉得住,但脸色到底不如一开始好看。 坐在旁边看着,始终没有言语的众人这一会儿也开始了低声交谈。 “这唐大少不在状态了。” “这都已经来输十几局了,不见赢一回,真是邪了门了。” “这筹码已经相差上千万了。” “难道说这场又是豪赌,几千万打底?” “哎呀妈,顶级世家公子就是不一样,几千万都不放在眼里,不过貌似这苏青也太沉得住气了吧,虽然她现在在赢钱,可这么多钱,她也不怕日烫手?这豪爽气势比世家千金可强太多了,就这坐着的两位,孔少和唐少,比他们丝毫不逊色,你们打听清楚了吗?这苏青真是一乡下丫头?” “是吧。”那人也有点不敢不确定了。 “别说那么多,还是看牌吧。” 唐木生摸牌的手有些迟疑,后面的这十几局,真是***邪门,不管动不动手,都是差那么一里,运气,什么样的运气 能让连输几十局,牌技?就他这赌神级别的牌技竟然玩不过一个丫头?那就是这苏青也动了手脚。“让荷官重新换一副牌不介意吧?”唐木生突然说道,若是换了牌还是这个状态,那眼前的苏青就不简单了。 苏青没说什么,朝荷官点了点头。 孔铭扬与周放同时嗤了一声。看唐少的眼神满是不屑。 “这是怎么地?怀疑我师傅出老千?我师傅对上他还需要出老千?”宋岩见姓唐的要求换牌,也不淡定了。 杜翰东白了宋岩一眼,会不会说话啊? 跟着唐木生的那帮人,小声议论开了。 “唐少好像吼不住了,他向来注重颜面,这次居然破天荒地做出要求换牌这种有损形象的行为。” “这苏青还真是个煞神,上次赵琳碰上她,输的一塌糊涂不说,一脸的锐气消磨的所剩无几,就差点撑不住动手了。” “不过,私下有没有动手谁知道?” “唐少如果在输下去,可真挂不住了。” 不一会儿,荷官重新拿来一副新牌,唐木生也顾不得面子问题,从新检查了一遍,苏青至始至终都没看一眼那副牌。 荷官鞠躬,继续发牌。 第一张明牌,唐木生红心k,苏青方块二。 “跟。”苏青。 “跟。”唐木生。 第二张牌,唐木生红桃k,苏青方块四。 继续。 第三张牌,唐木生草花k,苏青方块a。 唐木生看着桌面上的牌,“加。” 一千万。 第四张牌,唐木生方块k,苏青方块五。 唐木生牌面上已经有四张k笑了,苏青牌面是a,二,四,五,自己的牌面明显大的多,除非苏青的底牌是方块三。 可刚刚换了牌,苏青可是切牌都没切,做手脚的机会等于零,凭运气拿到方块三更是小概率事件,堪称忽略不计。他现在不需要翻自己的底牌,只赌苏青不会那么好运,这种好运可是千年不遇的,什么话没说,便将面前的所有筹码推了出去,意思很明显。 此时,房间内的气氛很是压抑,紧张,这筹码可有两千万吧?居然毫不变色地推了出去,是啊,唐少的牌那么大,而苏青只是一线无望的希望,推出去也说的过去,围观的众人也不惊奇。 只是将注 意力都放在了苏青的身上,看她作何反应,聪明稳重的话就弃牌。还没一秒钟就听苏青神情淡然地说:“跟。”这完全超出了众人的想象。 不过孔铭扬这边几人倒是镇静,对输赢报无所谓的态度,几千万还不放在眼里。 ------题外话------ 卡到这点,我也不想,由于这个情节难写,所以更的迟点,怕你们等,就先传一部分,还有一更。 感谢!大家送的钻石,鲜花和月票,由于时间关系我就谢谢了,爱你们,爬去码字 第六十七章 当初的担心是对的 更新时间:2013-9-2016:32:09本章字数:3706 正好这时,唐木生翻牌,方块九。1 其实他这张牌已构不成悬疑,房间内的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牌桌上最后一张苏青的暗牌。 她并没有做过多迟疑,直接将其翻了过来,在此过程中,底线的人有的还在默默念着方块三,方块三…… 不含任何的感情,色彩,纯粹是下意识地。 方块三! 最后的牌被翻开了,周围高高低低的呼气声汇聚成一股不小声浪。 “哎呀妈啊!还真是方块三,几千万呢!这手气好的邪了门了。” “可不是,上次也是这样,好像老天格外眷顾她。我要有这手气,我早去那闻名遐迩的赌城,赢了个满贯再回来。” “你以为这个世界上有人每次都这么幸运?”有的人已经琢磨出味来了,上次说是运气,这次难道还是? “这苏青估计真是个中好手,以前我们都没看出来。” “这没什么稀奇,连唐少这样级别的人物不也没看出来吗?你看他现在的脸色虽然不显,心里肯定挫败的不行。” 唐木生虽然没有他们所说的那么惨,但心里确实不太好受,事情出乎他的预料,这点很让人沮丧,直到此时,他直觉还是不相信苏青的牌技比他高上一筹,或者可以直接说是千术,因为苏青没有动手脚的机会。 运气?结合上次更是不靠谱。 苏青的技术已经出神入化了! 不过,挫败一会儿,很快就被他调整了过来,像他们这些人,以后都要扛起家族的重担,心性自小就做过这方面的训练,不是这点事情能打倒的。 再说,虽然丢了很大的面子,但也不是一无所获,起码知道苏青不简单,光这点就值了。 “钱明天打过去,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以后有机会遇到,我们玩点别的。”唐木生向苏青报以微笑,绅士般的退场。 “这唐木生脑袋被驴踢了,这是输了钱,还是赢钱了,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赢钱了呢?”宋岩望着唐木生的一帮人离开,不由得疑惑道。 回头再看自己人,也不见赢牌后的兴奋,反而都阴沉着脸,这让武痴的宋岩很是想不明白,赢了吗?赢了吗?他也有点不确定了。 唐木生膈应人的事情很快 过去了,因为紧接着就到了春节,苏青他们都要忙着期中考试,完了还被江老师拎到学校改卷子,领成绩单开家长会等。 苏青自然是年级第一,孔铭扬这次年级第二,按他的话说,考不过苏青不丢人,反正都是自家的。 不过,自从苏青不上课之后,孔铭扬这家伙也是三天两头的不来,他不来,周放这个追随者自然也不来,江老师对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江老师虽然要求严格,但也不是古板之人,只要你成绩跟得上,不来上课也不会强逼着你来,但是既然来上课了,就要给我老老实实的,他才不管你是谁家的少爷公子小姐什么的,不过,也不是你严格要求别人,他们就会信服你,关键是他能一视同仁。 至于,孔铭扬周放俩兄弟不上课,做什么? 这做的事情可多了,孔名扬的大哥在军队里面,小叔经商,家里的事情这些年在孔铭扬慢慢长大后,孔老爷就慢慢让他经手,随着他的熟练,现在几乎已经参与到所有的家族事业上了,孔老爷也只是在背后指点一二而已。 他们孔家的教育一向是,早当家早锻炼,连带着周放小盆友也被他二哥带动,提前独挡一面。 这个春节,苏青一家准备回苏庄,并不是不适应在外面过年,关键是想祭拜苏青的老爸。 爸爸这个字眼,在她们家几乎大家都有意地避开,很少提及。 这并不是说不在意,而是太在意,太疼了,所以才不敢想起,不敢提,深怕被那种失去亲人的灭顶痛苦给淹没了,再也回不到现实中来。 这种疼痛是需要时间来慢慢愈合的,这次回去看苏青他爸,也算是有个交代,一家人平平安安地呆在一起,最担心苏夏的病也有了期盼,可以让他不用挂念了,他们很好。 苏青要回家过年,估计一去就是半个月,孔铭扬听说了自然不会乖乖地在京市等着苏青回来,再说,老家那边还有个疑似情敌的人存在,虽然他对自己的魅力有信任,可耐不住情窦初开的人患得患失啊。 再说苏青跟他现在还只是比朋友多了那么一点的关系,这中间一星半点的闪失都不能忽略,有个风吹草动,二爷都会紧张半天的,更不用说,放苏青回到他不在的地方,那绝对是不允许的。 这就好像狼撒过尿的地方,都是不容人侵犯的,更何况即将是他小狼崽的娘。 话说孔二爷,你对小狼崽的痴念还不是一般的深! 孔名扬要随行,但然他不会自讨没趣地去跟苏青说,苏青估计一个冷冽的眼神射过来,“穷乡僻壤地地方,你一个京城大少爷去干什么?”然后肯定会问这问那,再用那一双冷清深邃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睛透视他,在苏青面前,二爷的胆子一向很小,他怕他扛不住,漏了底,那就玩大发了。 话说孔二爷,就你这死赖白赖地赖在人家家里,这胆子还小?你若是胆大,是不是直接推到,生小狼崽啊。 孔铭扬心中翻个白眼,你说对了,小狼崽很可爱滴!他做梦都想要自己的小狼崽。 孔铭扬就跑去跟章书玉说:“干妈,我自小待在京市生活,还没去过乡下呢,听说乡下可好玩了,以前我就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去看看,只是乡下没有亲人,我爷爷他们不放心我去……” 二爷将乡下天花乱坠地夸了一通,接着声情并茂地表达自己的向往之情,然后眼巴巴地看着章书玉。 章书玉听他说乡下好,立马兴致高涨起来,任谁夸自己的家乡,不高兴啊? 而且一个生活在都市里的公子哥,能有这么高的觉悟,不嫌弃乡下的贫瘠和粗略,确实不容易,然后就跟孔铭扬讲开了,家乡有什么地方好玩,有什么东西好吃,完了,热情邀请道:“你若是想去看看的话,可以去干妈家啊,还找什么落脚的地方,这不跟自己家一样吗? 我们家房子也宽敞,环境也好,呼吸的空气也好,到时干妈给你做我们的特色小吃,还有让苏青带你上山逛逛,你们这些城里的孩子,不都向往着大山的生活吗?就是你家里人同意你过去吗?” 章书玉的邀请可正是孔铭扬心中所等啊,忙兴奋说:“这个没问题,我们家一到春节前后,到处都是来拜访的人,根本顾不得我,过年反而比平常还孤单,他们巴不得我能有地出去玩玩。”孔铭扬又开始了小白菜泪汪汪地苦逼剧情。 没办法,章书玉就吃这一套,不管苏青用各种理由都不能让她打消让孔铭扬随行的念头,后来索性也不管了,去就去吧,反正也不是毫无用处,起码在母亲心情难过的时候,还能当个活宝,哄母亲开心。 回家做飞机是最方便的,不过苏夏的身体不适宜高空旅行,还是做了火车,就是时间长点而已。 过年这个时候,人流量是最大的,为了迎接春运,火车站广场临时搭起了好几个候车区和进站区,每个区都有几个检票岗,并且需要提前四小时进站,广场上的乘客排排着一条长 龙等待进站。 售票区更是人群蜂拥,黑压压地人群将偌大的站前广场挤得密不通风,虽然有警察维持秩序,场面依然有些混乱,有很多人都是头天晚上,顶着寒风在这里排队买票了。 就这到了第二天买不到票的还大有人在,很多要回家过年的人,因买不到票滞留的已经不新鲜了。 苏青他们的票是孔铭扬定的,好像还是贵宾软卧。 几人被孔铭扬家的司机送到火车站,然后帮着拎东西,到了火车站,早有穿着火车站制服的人在那等着,直接将人带到了软卧区。 司机和那个穿制服的人将行李安置好之后才下去,至始至终苏青和母亲都没有费什么心。 这真正体会了一把特殊人员的福利,不过,章书玉不太适应就是了,不时地看向正在收拾行李的孔铭扬,神情有点不自在 虽然她以前知道这孩子家家庭条件很好,可也没想到会好到这个程度啊,这出门的做派跟国家领导人出访有什么区别? 孔铭扬察觉干妈的古怪眼神后,说了几句调皮的话,卖乖耍宝地,一会儿逗的她也忘记了刚才的不自在,心想,家庭再特殊,毕竟还是以前那个孩子,当初喜爱他,不就是看重这孩子本身吗?倒也释怀了。 像一家人似的车上旅行,本是件温馨浪漫的事情,孔铭扬早几天都在期盼了,谁知这还没高兴一会儿呢,苏青的电话就响了。 是马建中打来的,听苏青接电话的话音,好像是知道苏青今天的火车,明天要到车站去接? 孔铭扬在一旁听着,几乎气得咬牙切齿,他说什么来着,当初的担心果然没错,这还没到家呢?就要来接人了? 第六十八章 回苏庄 更新时间:2013-9-219:55:59本章字数:3998 “是马建中那孩子吗?这小伙子还真不错,对我们家也算是有恩之人……”章书玉说起了马建中也是啧啧称赞。 不过苏青并没有让马建中去车站接他们,因为上车前孔铭扬就说过,下车后有人接送。 “妈,上次你还不是说我姐要是找一个像马建中这样的姐夫就好了吗?”苏夏在一旁边啃着苹果,边说道。 “啊,那个啊,是啊,不过也要你姐姐喜欢才行啊。”章书玉随口答道。 孔铭扬怨念了,合着还有这事,马建中在干妈心里已经升级为女婿的形象了?比他这个干儿子高级多了,此时的他无比的郁闷,整个人都泱泱的,正在这时,章书玉又开口了,“不过,小孔也不错,估计我们家苏青找不到像你这么好的。” 干嘛还去找啊,眼前不正有一个吗?孔铭扬抬眼看着章书玉欲言又止,最终也没开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 火车飞速前行着,窗外的警务很快的从眼帘划过,像一堵堵墙一样飞快的向后倒退着,冬日的萧索使得苏青所看到的,到处都是光秃秃的一片。 他们坐的是贵宾软卧,这种软卧的车票一般都是属于不出售,多是留给一些有着特殊身份的人,比如说想孔铭扬这样的,都是有着不简单地背景,同时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所以来往的列车员和乘警路过时,对会对他们多看上一眼,服务态度甚是恭敬。和以前坐火车时所遇到的待遇,简直是天渊之别。 尤其是看到外面没到一站时,犹如蚂蚁般的人群,都不由得头皮发麻,检票出来的人群,像是放羊式般的横冲直闯,所有乘客全都一窝蜂地向着刚刚停稳列车涌来。 “请让让” “这边有老人小孩,不要乱挤” “我先过去,我头晕。”等等。 春运返乡的人太多了,许多人身子等不及从车门上车,直接就从开着的车窗爬了进去,可以想象,现在的普通车厢,该是多么的拥挤。那里的气味更是不会好到那里,看看母亲和苏夏肯定是受不了的。 晚上有餐饭要吃,饭点时,列车的工作人员来询问要吃什么菜,他们好去准备。苏青在家准备的有晚餐,就没有麻烦他们。 将带来的还冒着热气的蒸饺拿了出来,这蒸饺皮薄馅嫩,一咬一股子香滑的酱汤,由于也是肉食 ,孔铭扬这个饭桶吃得比苏青一家人都多。 章书玉在旁边看到直点头,“吃得多好,这才有男子汉气概。1” 旁边的苏夏听了直撇嘴,对孔铭扬夺去他的地位的怨念不是一星半点。 本来以为放假回了老家,终于可以摆脱这讨人厌的家伙,没想到他直接跟了来,真像是甩不掉的牛皮糖。 苏夏觉得以后的生活简直是暗无天日。 孔铭扬这厮比较勤快,饭后又帮着去洗水果,又丢垃圾,直到安置章书玉睡下之后,才回去自己休息。 苏青将他做的一切看在眼里,却没说什么。 “好好休息,有我在呢。”孔铭扬与苏夏在另一个相邻的隔间,临去时,对苏青嘱咐道。 苏青点点头,“照顾好苏夏。” “知道。”那小子虽然讨厌,但毕竟是未来的小舅子,他自然也会当自己的弟弟对待。 一夜无事,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车子就进站了,几人收拾好行李,由孔铭扬拎着,出了火车站,见火车战的广场上停了一辆挂军牌的越野,一位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双手插在兜里,穿着高帮军靴,有点特种兵的感觉,正在人群中不断地搜锁着。 当看到苏青一行人时,眼中闪过亮光,急忙跑上前,接过孔铭扬身上硕大的行李,又跟后面的苏青一家打过招呼,这才问孔铭扬,“路上还好吗?这会儿天冷,是要定家酒店休息还是直接回去?” 孔铭扬下意识地看向苏青,就听苏青说:“还是回去吧,前几天我已经打电话给二叔,家里应该已经收拾好了。” “这车留给我用,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到时我再联系你们。”孔铭扬对那个年轻的当兵的说道。 那人点头应是。 车应该是这人早就准备好留给孔铭扬用的,里面的油都已经加满,车是路虎,平常孔铭扬也爱开这种。 这种车不说有多贵,关键是广受男人喜爱,苏夏上了车一直爱不释手,孔铭扬见了,“等你拿到驾照,也给你买一辆。” “你不是也没驾照吗?”苏夏挑衅因子活跃。 “你能跟我比我吗?我开车都开了十几年了。” 这回连苏青都翻白眼,又是十几年,尼玛你是神人啊? 车子开到苏庄,引起了不少的关注,二叔二婶知道苏青今天到,早就在苏青家等着了。 “可总算到了。”听到院子外面车子的轰鸣声,二叔一家忙从院中跑出来。 “快进屋里暖和暖和,这天气太冷了,天气预报说这两天还要下雪。车内的东西不用管了,让你二叔和苏军帮着搬进来。”二婶看到章书玉冷得直打哆嗦,忙让她进屋。 这时孔铭扬刚好熄了火,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只见他穿着一件天蓝色的短身羽绒服,下身修身的牛仔裤,将身材衬得修长挺拔,连明星都为之逊色的相貌,朗朗的气质,差点闪瞎二婶的眼睛,“这位是?” “你好,二婶吧?我叫孔铭扬,是干妈的干儿子。”这话说的,干妈的干儿子? 章书玉连忙说道:“这是小孔,在京市,住的很近,跟我们家很是投缘。” 二婶阿了声,就赶忙招呼他进屋,长得好的人就是受人待见。 大半年不在,院子里的花草树木依旧苍翠,也不见杂草丛生,想来是二婶他们家经常过来打扫。 “你们以前种菜的那片地,后来我也撒上了些种子,可长出来的蔬菜就是没有你们以前的好,你二叔还说是人品问题。”二婶指着那片菜地说道。 以前那里种的菜基本是苏青移植过来的,怎么会比得上呢? 二叔和苏军将东西搬到堂屋,苏青带的东西都是一些衣服之类的,是送给二婶一家的,还有些糖果之类,是给村子里的孩子准备的。 孔铭扬也带了不少的东西,不过都是烟酒,国家特供的,在外面的市场上很少买到。 孔铭扬拿了好几条烟和几瓶酒塞给二叔,“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些都是别人送的,希望二叔不要嫌弃。” 二叔看着这烟上的标志自然知道是好东西,他平常也爱抽烟,自然喜不自胜,“这不太好吧,太贵重了。” “你是苏青的二叔,就是我的二叔,怎么会贵重,我还怕你们嫌弃呢?”孔铭扬的话让二叔一愣,话是没错,可怎么就有点不对味啊?不过,也没纠结太多,全被手中烟酒给吸引了。 下了车他们还没吃饭,二婶已经将一些日常用品都给备齐了,直接可以现做,二婶忙着做饭,孔铭扬跟苏军说话,这个憨厚的大男孩还是不错的。 苏青将东西收拾好后,就将二叔拉到一边,说:“二叔,在京市我见到了教你习拳的那位老人。” “真的,我正想着这辈子估计见不到他老人家了,你是怎么知 道是他的?”二叔闻言很是激动,老人虽然只是随手教了他一些拳法,不过在心里他已经将其视为师傅,所谓师傅如父,二叔自然尊敬。 “他儿子生病了,我救了他……”然后给章朔治病的事情讲了一下,却并没有提及身世的问题。 “没想到他老人家这么命苦,两个孩子都……”二叔没有说完,真心替老人家难过。 “二叔,我说这些,主要是告诉你,你学的这套拳法叫章家拳,你学的只是武功招式,只能起到强身健体的效果,其实,它配套的还有一套心法,因为不能外传的关系,当时章老没有教你。 不过,在我救了章老的儿子之后,他将心法传给了我,在我回来的时候,让我将心法传给你,也算是收你为徒了,你也可以传给苏军,不过,在没有章老的同意下不要再传给外人。这套拳法的妙用,等你修炼之后就会知道。” 二叔听了之后,激动不已,光招式就已经这么厉害,何况再配上心法,那更是不得了。同时也非常感谢章老的成全之恩。“有时间,我一定会去京市,当面拜谢他老人家。不能拜了师傅连面都不见。” “会有机会的,苏红是要考大学的,说不定就考到了京市,苏军难道一辈子就打算呆在家里,不到外面闯荡一番,见见世面?” 苏青这次回来也是有一定目的的,章家是一定要认的,但认了亲也等于卷进了漩涡之中,即便是章家远离势力范围,只要章家有人活着,就一定逃脱不了。 而苏青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未雨绸缪是必须的,再说章家败落跟人丁不望有一定的关系,尤其是这家族式的传承就是一个问题,回来时,苏青跟章老提及这个问题,章老也有心变变祖制,便同意将心法传给二叔。 二叔听苏青这么说,想了一下,也是这个理,“苏红上学,以前我还不怎么同意,不过,经过那么多事,看到你们有学问的见识就是不凡,她要是想上,我就继续供用她,反正现在家里的条件也好了,也不用担心学费的问题,至于苏军,年轻人谁愿意窝在深山里头,若是他想去,我这个做父亲自然不会阻拦。” ------题外话------ 今天全家人要出去,所以先更了这么多,若是回来的早的话,会有二更。 感谢大家送的钻钻,花花,票票,爱你们! 第六十九章 情敌见面那啥的? 更新时间:2013-9-2120:47:59本章字数:3690 又聊了会苏梅家以及苏青在京市的生活,眼看快要吃饭了,苏清就将心法传给了二叔,再有他传给苏军。1 孔铭扬虽然出身高贵,可对这些乡下人不见任何的怠慢,很讨长辈的欢心,二婶和二叔还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已经赞不绝口,说城里的孩子就是懂事有礼貌。 吃完后,二婶试了下苏青给她买的大衣还有羽绒服,很是合身,不过,看这质量就知道不便宜,虽然嘴里说着太贵了,净是乱花钱,不过,一直抚摸着衣服,显然心里很喜欢,上了年纪尤其是乡下的人都是如此。 还有给苏红买的衣服,也让二婶一并带了回去,苏红今年是初三,比苏青晚上一年学,由于学校补课,还没回来。 苏军对象已经定了,是上次苏青见过的那个,说是等明年选个好日子,就举行婚礼。 然后又说到了大伯一家。 “苏冬算是成年人了,被判了三年,侯秀怕孩子在监狱里吃苦,不知道是听了谁的话,非要拿钱将人给买出来,你大伯一开始不愿意,说是应该在监狱里好好改造,侯秀就骂他,说是虎毒还不食子呢,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不管。 后来,你大伯被闹得不行,就将家里值钱的东西,还有荒山种的东西,全给卖了,才凑够两万块钱,谁知侯秀找的人收了钱后,就被查出涉足受贿,被免了职,人不但没捞出来,钱也没了。 荒山也没办法种了,可侯秀还是不死心,说什么也要将苏东捞出来,你大伯发怒了,骂侯秀苏东之所以这样都是她一手惯成这样,就应该接受改造,要不然出来还是那副德性,少不得又要进去,说如果她再折腾就要跟她离婚,两人在村子里三天连头地都要闹一场。”二婶提起大伯家也是摇头叹气。 二叔吧嗒口烟说,“他们家的事都是一滩烂泥,你最好不要沾上,他们属于沾上就甩不掉的那种。” “反正我们也呆不了几天,过完年就走了,估计也碰不上面。”苏青不在意地说道。 “碰不上,难道他们不会找上门?”二婶说。 大伯家的人还没找上门,马建中却在苏青回来的第三天找上门来。 山脚下,冬天特别的冷,山风也特别的大,呼呼而响,所过之处似乎要把地上的东西连根拔起。1 章书玉一直念叨着孔铭扬没有上过山,想 让他见识一下大山的神秘与壮观,无奈天公不作美,这种天气即使孔铭扬要去,她也要极力拦着的,保不齐有性命之忧的,往年又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 不过,孔二少似乎对上山不太上心,反倒宁愿呆在家里面。 这天苏青正在院子里扫落叶,就听到大门铜环的咣咣撞击声,她走去打开大门,发现居然是马建中。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苏青将人迎进屋里,问道。 “你这回来也不去松河县城,我只有亲自上门了。”屋内的炕烧的比较足,一进来感觉像是一脚踏进了春天般温暖,马建中再次看到苏青,心里也如这屋中的温度,温暖起来,打量之下,发现大半年不见,这丫头又长高了不少,脸也长开了,越发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毕竟好长时间没住人了,趁这两天好好将家里打扫一下,就想着这两天去呢,随便办些年货,店里的生意还好吧?”苏青请他坐下,发现马建中没什么变化,依旧地儒雅俊朗。放在京市那整个就是一高级精英范儿十足。 “还行,只要没有外界因素,有你的神秘调料,生意想差都不行,不过,京市也就这么大地,餐馆生意也只能做到这份上了,哎,你不知道,自从你走后,生意虽说蒸蒸日上,可我就是找不到你在时的那股劲头。”马建中想起半年前一起出谋划策整人,是尤为的怀念。 “是啊,你们这些公子居然将松河一霸的书记给整垮了,确实有成就感。”苏青闻言,也笑了。 孔铭扬正在厨房里帮着干妈做饭,听到堂屋里的男女的说笑声,锅铲都来不及放,穿着个围裙走了过来,刚好听到那句,自从你走后,就找不到那股劲头,顿时怒火就窜了上来。 奶奶地,真还惦记二爷的人!气势汹汹地走到堂屋,颇有一副砍死这对狗男女的架势,呸呸!说错了,应该是砍了这个惦记他女人的贱男。 进了堂屋,见一男的坐在他家苏青旁边的红木沙发上,二爷带着诡异的眼光细细打量,身材虽说没有他高大威猛,但也算是修长挺拔,自有一番优雅高贵的味道,心往下落了一点。 再看相貌长得没有他好看精致,但也是一帅哥美男,再加上经过岁月淬炼的成熟男人气质,二爷的小心肝已经降到了底,心中的警铃大作,难保苏青不会喜欢这号的? 而且这人他也认识,马建中那厮。 二爷暗暗捂住想要爆炸的小宇宙,脸上现出第一次见面应该有的笑容 ,看向沙发上的马建中,话确实对苏青说的,“客人来了,怎么不告诉我?我好多准备一些菜。”话语间将主人的身份摆了出来。 马建中看见从厨房里走出来的这高大威猛英俊不凡的少年,手中还拿着一把锅铲,身上穿着在超市买调料送的那种围裙,也给这极不协调的造型愣了一下。 苏青家有什么样的人,他可是很清楚的,这个高大威猛,浑身遮不住霸气的少年是哪位?而这似有若无的敌意又是为哪般?他们好像是第一次见面吧? 随即疑惑地看向苏青,只见苏青介绍道:“这是我在京市的同班同学,同时也是我妈的干儿子。”又指着马建中说道:“这是马建中,合作伙伴。” 同班同学?干儿子?这,马建中还在怔愣中,就见孔铭扬悠悠地走到了他面前,带着笑意伸出了手,“你好,我叫孔铭扬,以前苏青蒙你照顾,我在这里谢谢了。” 我照顾苏青,凭什么要你谢?干儿子什么的也不应该啊?不过面上却没什么表示,同时也伸出手握了上去…… 这俩个男的握个手至于这么长时间吗?就是心心相惜也不应该握着手不放吧?苏青疑惑地看向二人,孔铭扬那家伙的笑容不见异常,可马建中就有些奇怪,表情似乎有扭曲的趋势,这会儿她再不知道有什么猫腻就真成傻子了。 顿感头顶一群乌鸦飞过,落下满头黑线,不知道孔二少这家伙今天又是抽哪门子的风?第一次见面就这样,还好,没一脚踹上去。 “客人来了,你去泡点茶。”苏青支开这抽风之人。 二爷深深地看了对面的马建中一眼,然后夸张地自责道:“你看客人来了,我还愣在干嘛?上茶,要上好茶。”转头又问苏青,“咱们家的功夫茶具都还没洗,要不直接那杯子泡吧?”亲密之意不言而喻。只见苏青点了点头。 马建中脸上的神情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不要把我拿什么客人招待,这儿我已经来过很多次了,随便一点就好。”两人你来我往地,客气上了。其实暗里却在喷涌着火花。 孔铭扬得令,得得地去厨房泡茶了。 从这马建中看苏青的眼神,他深有同感,并不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不过,刚才他家苏青吩咐他泡茶,那绝对是把他当自己人了,这小子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个客人。 好茶?二爷给你杯子摁把鼻涕也是好茶。 “这人一看就是大家里面出来的大少爷,与他接触要小 心才是。”马建中望着门口的方向提醒道。 “他虽然经常抽风,做些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不过,对我们家却没有敌意,很讨我妈的欢心。”苏青淡淡地说。 没有歹意这点也许可以相信,但说没有别的图谋,他是丁点也不信的,估计打得是你的主意,看看苏青,不知道她知道还是装作不知? 想到这,马建中的心有些莫名的苦涩。 不一会儿,孔铭扬端着茶水走进了堂屋,将茶水放在了马建中的面前,又将一杯果汁放在苏青的手上,“你回来这几天,有点不适应这里的天气,都上火了,不易喝茶,还是喝点果汁吧。” 马建中见苏青自然地接了过去,也没说什么,眼皮子不禁跳了几下,心中很是不舒服。 “马先生有什么想吃的菜吗?等一我去厨房重新做。”孔铭扬似乎客气地询问。 “不用特意,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马建中放下茶杯,“不过,我还是满想念苏青做的菜。” 苏青做的菜是你吃的吗?真后悔没在他杯子里放点巴豆,鼻涕什么的,孔铭扬暗暗吐糟。 马建中在苏青家吃的这餐饭,可以说是食不下咽,那少年明里暗里的挤兑,让他很是恼火,要不是修养好,早就爆发了,可如果爆发那真就上了对方的套了。 他这么潜伏在苏青家,肯定是想徐徐图之,这种人一看就是心性强大之人,懂得伪装,却在自己面前处处挑衅,很明显是等他破功在苏青家人面对丢掉面子。 好深的心计! 看苏青并不在意,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得了这人,还有自己那点心思…… 第七十章 贿赂不成,就要你命? 更新时间:2013-9-2212:35:37本章字数:6926 年前下了一场大雪,路上被积雪积了厚厚一层,出门很是不便,而且天又冷,在孔铭扬开车载着苏青一家,去了趟松河,送一些年货给马建中,顺便将过年的东西办齐,就没再出门。 年三十这天,苏青与母亲包饺子,准备年夜饭,孔铭扬与苏夏两人贴对联。 “歪了,歪了,往右边去点,又歪了,往左边去点。”孔铭扬站在凳子上仰着脑袋贴大门的横幅,苏夏在一旁负责看着方向。 “你眼睛会不会看?一会儿左边,一会儿右边,你小子耍我的吧?”孔铭扬的脖子仰的生疼,两手也快举麻木了,这小子还在那左左右右的,真看不出他哪点小心思就不是孔二爷了。 “本来就是不正,怪谁?”苏夏不服气。 孔铭扬从凳子上下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将横幅递给苏夏,“我就这么大能耐,还是你来吧,家里唯一的男子汉。” 苏夏拿稳被塞过来的横幅傻眼了,以他的身高站在凳子上也够不着啊,他们家的大门是他爸特意加高的。按道理孔铭扬不是应该向往常一样,宁死也要强调自己很行的吗?这次怎么认输了? 苏夏抬头看看颇高的门庭,再看看自己小胳膊小腿,很没胆地将横幅重新塞到孔铭扬那厮的手中,撒丫子跑了。 跟我斗,你还嫩点! 你说你跟一个厚脸皮的人能讲什么形象与尊严?苏夏小盆友注定再次挫败。 孔铭扬顶着一头雪花,哼着歌贴着对联,心里爽了,与苏夏这小子斗法还是其乐无穷的。 这个年苏青家过的很是热闹,起码有孔铭扬这个活宝想不热闹都不成,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吃过年夜饭,在看春节联欢晚会的空挡,章书玉给每人发了一个红包,虽说钱不多,可意义却是非凡,尤其是孔铭扬拿着红包一脸喜滋滋的。 这绝壁是家庭成员的一种象征啊! 第二天,要给街坊邻居拜年,每到一家,都被孔铭扬那厮出众的形象给晃了眼,尤其是这几人都穿着章书玉给他们缝制的红色同款羽绒服,既喜庆又衬肤色,到了一家都要夸赞一通,问这么好看的孩子,是怎么养的? 苏青苏夏孔铭扬三人拜完年回到家,章书玉早就收拾好了祭品,等着三人一起去拜祭苏青他爸。 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了好几天,却还没有停下 的趋势,外面白蒙蒙一片,仿佛走进了纯净的天堂,静谧的可怕。 苏青想,以他爸的品行应该去了天堂吧。 苏爱国在苏青的心里那是大山一般的存在,好像无所不能,什么事情都能办到,遇到什么困难都无所畏惧,所以她以前的生活是无忧无虑的。 不用担心生计,能干的父亲能让一家人过上村里最好的日子,母亲又温柔娴淑,受她的熏陶苏青自小就喜欢读书,这在封闭的小山庄,女人是不需要有学问,只管能操持家务,生儿育女就是很好了。 而苏爱国不但不阻止妻子教授孩子,还支持苏青考大学,将所有的责任都抗在自己身上,要不然,章书玉也不会甘心嫁一个乡下小子,还深深爱着自己的丈夫。 想起过去的一切,苏青的眼眶湿热起来,却抬头将即将掉落的泪珠给逼了回去。 对着苏爱国的墓碑暗暗说道:爸爸,你不用挂念,我会照顾妈妈,不让她受一点苦,就想你在的时候一样,还有苏夏,一定会健健康康地。 苏青说完走了下去,在一颗大树下站定。 只见孔铭扬那厮正在有模有样,很是慎重地行礼,“苏爸爸,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孔铭扬,即将是你的女婿,虽然我的身份有点那啥,特殊,不过我是真心喜爱你的女儿,我们族人对配偶都是至死不渝,不会找些什么小三小四的。 而且我还会好好照顾干妈,向对自己的妈妈那样,虽然我没有见过我妈妈,不过,我会尽力的,还有苏夏,虽然有点不讨人喜爱,但我会对他想弟弟般,虽然我也没有弟弟……” 孔铭扬在苏爱国的墓碑前,絮絮叨叨,没有条理可言,因为我们的二爷紧张了,不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吗?岳父会喜欢他才怪,真怕他跳出来揍自己,所以,做了一大溜的保证许诺,只差没刨开自己的心以明志了。 孔铭扬与准岳父聊完天,走到苏青的面前,“你不要难过了,我给干爸保证了,会好好地照顾你,干妈还有苏夏的。” 苏青看到他那副低眉顺眼的媳妇样,再多的愁绪也被他挤没了,你说你一个嚣张跋扈的大少爷怎么就这么自然的做出这副样子呢? 她撇撇嘴,也没搭腔。 这一家人里最难过的应该是章书玉,与村子里的其他夫妻不同,他们是自由恋爱,才结的婚,十几年感情不见降温,反而越酿越醇,在苏爱国去了后,若不是还有两个孩子,她估计也会跟 着丈夫走了。 “要不是孩子,我早就去陪你了,你再等等,等孩子们有了自己的家,过上幸福的日子,我就去陪你,不过,与你相比,我就惭愧的多,家里几乎是苏青一手撑起来,从此也养成了除了自家人,谁也走不进的冷清性子。 我一直担心啊,什么事情一个人撑着心里肯定很苦,不过,小孔这孩子出现了,你刚才也瞧见了吧,人长得好,品行也好,他哪点心思我怎么能看不出来?苏青虽没怎么待见他,但也没排斥,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后来才知道这孩子的家世不一般,我心中犹豫了……” 一家人拜祭完往回走。 村子里,花婶看着二婶的这套行头,羡慕的不行,“这衣服待值不少钱吧?这苏青对你们家可真好。” “苏青没说,不过苏红说,这羽绒服估计要上千块。” 花婶听了嘴张的可以塞个鸡蛋进去,半天后才合拢,说:“妈啊,这莫不是金子做的,这苏青真有本事,在村子里就不简单,没想到去了大都市,还是很混的开,你看看那开的车,还有那高个好看的孩子,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这真让人想不到。不过,你也是有福,苏青念及你们家的好,回来送这送那的。” “是啊,他们一家都是知恩图报,其实我们也没帮多少,毕竟家里的底在那搁着,能帮一些是一些,没想到却得到了回报,苏青还说,她在那里开的有店,还要苏军过去呢,苏红考学时也可以考到那里,有人照应着总是好的。”二婶一脸地自豪好感激。 “好心有好报,你再看看老大家的,当时苏青爸刚过世,就上门要账,别说是亲弟弟,就是旁人,也不能干出这种缺德的事啊,处处惦记孤儿寡母的东西,真是禽兽不如,这不遭报应了,老天是有眼睛的,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孩子,这不因为苏东赔光了家底不说,还搭进了局子,真是活该。” 侯秀家的事情现在已经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了,向播新闻一样,每天都有不同的奇葩上演。 这不两人正说着时,就听到村西头传来吵闹声,两人对视一眼,就去看热闹了。 只见那边已经围了一圈人了,中间是侯秀和苏宏贵在拉扯着。 “我是她大娘,我找她怎么了,苏东是他弟弟,帮一把不应该吗?她不是发达了,这点忙算什么?”侯秀一脸理所当然。 “应该,你当初做的事情,是一个大伯母应该做的,你不但上门要钱,你还惦记 着人家的房子,这还不够缺德?你嫁过来之后,生怕我给父亲和弟弟妹妹一分钱,将本该我承担的责任也推给了苏爱国。 你将儿子你溺爱成这个样子,还不知错,将家里赔光去捞他,我是受不了你了,你要是去找他们,我立马跟你离婚,反正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再跟你过下去,估计我这条老命也要搭进去。”苏宏贵觉得他的脸早丢干净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索性将一切都倒了出来,早就不想过了。 侯秀闻言,愣了半响,然后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边哭变骂,“好你个苏宏贵,老娘跟你吃尽了苦头,你现在嫌弃我了,要离婚,你一个大男人,没本事,你怪到我头上,说我祸害你,你要不要脸啊?儿子不是你的?你现在跟我离婚,门都没有,你个该天杀的……”滔天骂声不绝于耳。 苏青他们回到村子里,刚好看到这里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在人群中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唏嘘,就听孔铭扬嘲讽道:“这还真是奇葩一对啊!” 不过,这跟她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与陌生人无二区别。 过完年没几天,苏青他们就准备回京市,毕竟孔铭扬是世家公子,年后总要给一些长辈拜年,趁着过年的机会,一些不常走动的关系,也可以联系一下感情。 圈子里就是这样,人脉不是说需要他们就会靠过来,是需要积累,保鲜的。 回去依旧是专人接送,一家人并没觉得旅途有何不适,在回四合院的车上时,苏青给姑姑苏梅拨了个电话,问他们在不在家,说二叔带了很多乡下特产给他们。 接通后那头吞吞吐吐半天不说在那里,苏青后来急了,才说是在医院,张志平被人打了。 苏青将母亲苏夏放在四合院,就要去苏梅所在的哪家医院。 “我送你过去,现在路上过年走亲戚拜年的人比较多,不好打车。”孔铭扬将他们家司机支走说。 “是啊,让小孔跟你一起去,路上有个照应,你先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我在家炖一些汤,晚一些送过去。”章书玉也在旁边嘱咐说。 张志平住的医院正是苏青以前实习的那家,a大附属医院,这家不管是过节还是过年,病人都是人满为患,外面排队住院的都能排到几个月后,所以一些不大要紧的问题,大家等不了,也就到京市的下面几家医院去了。 苏青心想,张志平都住到这里来了,想来病情不容乐观,苏梅这大半年经营茶舍也结识了一些 人,想来是走了关系才进来的。 根据苏梅说的病房号,苏青找到了这间病房,里面住的不止张志平一个病人。 “怎么会这样?”苏青一进门,看到张志平全身包着绷带,头上也缠了一圈,腿上打着石膏,躺在雪白的病床上,显得极其虚弱惨白。 苏梅正给张志平擦脸,看见苏青过来,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是被一群人拉到没人的角落打得。” “姑父以前也没听说过得罪什么人啊?”苏青疑惑道。 苏梅抹了把眼泪,说:“以前他还没升官,能得罪什么人,干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还不是升了主任造成的,前不久他升了海关一个部门的主任,查出一件大型走私案件,这家公司的老板就贿赂他,想要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发生过。 你姑父的那副牛脾气你还不知道?别说这么大宗走私案,就是小件微不足道的,他也不会污蔑了他身上的那套制服,那家公司见各种尽手段用尽,你姑父也不吐口,就下了狠手,找一帮人,在你姑父下班的路上围堵,拉到一个没人的巷子角落给打得半死,说再不识相,连命就没有了。 还是后来,我见他这么晚还没回去,就打了个电话给他,在昏迷之前,报了个地址给我,我过去一看,满身满头的都是血,当时就给我吓坏了,赶快叫了救护车。” 苏青闻言,心下震怒,他们说的没错,若是姑父不松口,他们真敢要了他的命,还会栽赃陷害,往他身上波脏水。到时姑父的下场就是贪污受贿的罪名。 “医生说身体怎么样?”现在姑父的身体才是最重要。 “医生说幸亏救的还算及时,再晚一刻估计就不行了,肋骨都快刺到肺里去了,性命是保住了,估计待养个大半年。” 苏青闻言,走到张志平的床前,拿出银针(金针)刺了身体几处穴位,发现内部脏器还好,并没有太大的损伤,主要是外伤比较重。 她将灵力顺着姑父的身体走了一遍,放才拔了针,抬头对像是等待判刑的姑姑说:“不用担心,看似比较重,其实都是外伤,你将我给你的野参给他做成药膳,还有果酒每天给他喝一杯,大半个月估计就好了,骨折的腿可能时间长一些,一个月后才能走路。” 对于苏青的神奇医术,不用什么高级仪器就能将身体里里外外查个透彻,她自然是再相信不过。 在张志平出事的那一刻,她就有冲动打电话叫侄女回来,在 医院和苏青之间,她更信任苏青一些,可是当时还在下大雪,不管是飞机还是火车,都很危险,等到张志平住到医院,没有性命之忧,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也没再给苏青打电话扰了他们过年的兴致。 姑侄俩说了会话,就见从进病房就消失不见的孔铭扬走进了病房,后面还跟着一帮医生护士。 领头的那医生好像还是个主任级别的,对苏梅的态度很是恭敬,“以前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多多担待,现在高干病房有空的,这就将你们搬过去。” 苏梅被这医生突然转变的态度给惊着了,一脸愕然呆滞,当初他们进来时,这人可是爱搭不理,问一句都嫌烦的表情。 这大半年她们也有些钱了,就想着不能委屈了自己丈夫,就提了高干病房的事,你猜这人怎么说? “高干病房是你们这些人能想的吗?那都是有级别的人住的。”合着她们平头百姓连想都不能想,当时就给她气得七窍出血,不过,俗话说的话,你的命还捏在人家手里,得罪了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搬到了高干病房,那帮护士将房间里收拾的洁净无染,水杯牙刷都一一归位,苏梅只能站在那,看着她们忙碌,什么事情都插不上手。 看看宽敞的房间,还有待客的沙发,陪床,单独的浴室,这条件真不是一般的好,相比于先前住的简直是天涯之别,怪不得很多人极近所能地找关系,也想住到高级病房,却住不到。刚才来时,同房的那家家属还在一脸的羡慕地说。 “我找了好多关系,宁愿多花几倍的钱,都住不上,没想到你们二话不说,就搬进去了,不过,你们也真是,为什么一开始不住进去呢?这不是瞎折腾吗?” 苏梅也很无辜,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医生护士为什么转变这么快? 房间收拾停当,那名医生见张志平醒了,就询问了一些问题,比如。 “伤口还疼吗?若是疼的话,就按铃我们会及时过来处理。” “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主管护士,我们会根据你的现有身体状况作出调整。”之类,照顾的那真叫周到。 连苏青都不由得咋舌。 走时,对孔铭扬极为恭谨地说:“有什么需要,或做的不好,请你直接让护士叫我。” 苏青的表情没见任何诧异,苏梅却是悟了,她说她自己也没这么大的魅力啊?原来是这个高大少年的原因。 这人在茶舍 见过几次,而且还为他们解过围,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平凡,后来好像听苏青说过,是她的同班同学,而且还认了嫂子做干儿子,就是一直没说过话。 没想到人家一来,就给找人换了病房,还不是看在苏青的面子上? “麻烦你了,你可真帮了大忙了,赶快坐下,我给你们泡茶。”苏梅感激地招呼他。 苏青见张志平醒了,就坐到床边问道:“姑父,你记得打你的是什么人吗?” 张志平摇了摇头,“他们都带着伪装的墨镜,看不清长相,不过,看动作举止,并不想一般的混混。” 苏梅闻言,眉头邹了起来,若是一般的混混就好说了,谭老五就能处理,可现在看来后面牵涉很深,这就有点棘手了。 “你们查出的哪家公司叫什么名字?”苏青又问。 “远航集团,规模很大,听说控股的大股东很是神秘,我查出来的时候,同事还告诉我说,以前也不是没查出来过,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马马虎虎遮掩过去就行了,还警告我不要惹祸上身。 我听了当时就火了,抓个小鱼小虾都恨不得将人往死里整,凭什么这么大宗的案子,却要放过,国家得损失多少钱财?而且也对不起身上的这套制服不是。 这不是明显的轻软怕硬吗?见我执意要动手,这家集团的人就找上我,很是嚣张地让我开价,我气得转身走了。没想到他们心狠手辣直接将我打进了医院,哎不知道还有什么后招等我,不过,我是不会屈从于恶势力的。” 张志平身上虽然很是狼狈不堪,但这一正气却将他显得很是高大伟岸。 苏青都不由得侧目不已,而苏梅却在旁边唉声叹气地劝说:“你要做什么我从来都是支持,可你也要有命才行啊,这些人一看就是视人命为草菅之人,不是你一个小小的主任能抗衡的。” “远航集团……”孔铭扬坐在沙发上念叨了一遍。 苏青闻言,转身问:“你知道背后的最大股东?” 孔铭扬想了一会儿,似乎确定了答案,起身端起一杯茶水,走到苏青的面前,似乎摇着尾巴般看着苏青,似乎在说:“我知道是谁,快点求我吧,求我吧,最好以身相许啥的……” 第七十一章 兄弟有时是用来陷害的 更新时间:2013-9-2216:57:10本章字数:4620 苏青眼神沉了下来,孔铭扬一看不对,也不拿乔了,再拿乔就成棒槌了,赶快倒豆子般地将远航集团的事情说了一遍,其实二爷的胆在苏青面前充其量还没针尖大呢,有句话说的好,先爱上的,注定受尽磨难,这句话形容二爷再恰当不过。 “远航集团成立的时间也不长,发展速度却是很快,几年间就可以与老牌的集团向抗衡,当时我就来了兴趣,一调查才知道后面背靠着大树呢,赵家在里面持有最大股份,算是赵家搂钱的后花园。 有他在上面罩着,走私什么的还能摆不平?要知道走私可是最来钱的行当,圈子里这些家族挣破头皮要争权,无非不是想靠权得到更多的钱和势,有了钱和势你才能争得更多的权,权势金钱是环环相扣,密不可分,一句话说白了,圈子里的人忙绿奔波不都是为了这些。” 孔铭扬有时候正经起来还是挺像回事的,这一番话也是将圈子里的规则看个透彻,这不由得让苏青高看几分,这心境明显与孔铭扬不符吗? 就见他喝口茶接着说:“姑父性格耿直,刚上任又不懂里面的弯弯道道,他们以为你狮子大张口,想要更多呢,这才教训了一顿,若是你死咬着他们不放,你这个人在京市接下来就有可能无故失踪。” 无故失踪?不用孔铭扬解释,几人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不由得后背窜起一股冷气,直透到脚底。 “这么说来,想要保住姑父,只有赵家倒台了?”赵家与她暗地里也算是积怨很深了,她都将人家的儿子给弄成了活死人了,能不深吗? 再说,瞒得了一时,还能瞒得了一世?保不齐有天就被发现她是凶手,到那时反而更为的被动,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而苏青想动赵家,最主要的原因却是,在章家的时候,章老与章朔在谈话,她耳力敏感,似乎隐隐约约听到,十几年前的哪件绑架章书玉,致使章朔功力尽失,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幕后人似乎有可能是赵家,这样算来仇恨值拉的更大了,搞垮它也不为过。 “你认为该怎么做?”苏青向孔铭扬请教。 苏青这人很有自知之明,若是能够做到的事情,她不会麻烦别人,但若是超过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外,她就不会打肿脸充胖子的硬上,而是求助于别人,这点也是孔铭扬最欣赏之处。混在这个世上,贵有自知,那些淹死之人,不都是会游泳的吗? 听到苏青虚心请教,二爷禁不住又得瑟起来,保护家园什么的,那是男人的荣耀,是他的最爱,绝不在话下的,不过,你若说二爷虚荣心膨胀拿刀就砍,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杀鸡焉用牛刀乎! “你可以找宋岩。”孔铭扬很正经地建议。 “找宋岩,这跟他有什么关系?”苏青不解,按这厮的行事风格,不是勇于站在第一线吗? “你是宋岩的师傅,师傅受了欺负,做徒弟的怎能看着不管,在古武界是要被别人耻笑的,他帮你理所当然,理由充分,别人挑不出什么刺来,而且你找他帮忙,宋家会放任不管?这只不过正中了宋家的下怀,他们早想……”孔铭扬一脸的狐狸相。1 兄弟什么的,在必要的时候那都是用来陷害的! 孔铭扬这家伙太阴险了,连兄弟都不放过,苏青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生怕着了他什么道,他绝对是那种卖了你,你还帮他数钱的那种。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这骚主意确实是目前最好的。 “你们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只管好好养伤,剩下的事情有人会帮着处理。”苏青临走时再三嘱咐姑姑和姑父,见他们点头才放心与孔铭扬离开,赶去见宋岩这个倒霉吹的。 苏青看着兀自还一脸懵懂的宋岩,不由得感概,真是躺着也能中枪,有点不忍心欺负这么诚实的孩子。心中决定,等这事了了,就真心接纳宋岩这个徒弟。 “师傅,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呆几天呢,拜年的礼物都还没准备齐全呢?”宋岩看到苏青自然高兴,但想起他的礼物准备了几天都还没准备好,就有点挫败。 苏青真的不忍心说,就听孔铭扬开口了,“石头,你以为我们向回来啊,这下雪天路上又不好走,一个不小心还会有性命危险。” “那着什么急啊,危及生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出什么大事了?快说啊,不管什么事,徒弟一定会帮你出头,揍死丫的!”宋岩一脸激愤。 苏青不忍将头扭向一边,只听孔铭扬狐狸继续下套,“哎!苏青的姑父张志平被人打得只剩下一口气,正躺在医院里,全身包的像个粽子,实在是目不忍睹啊,苏青一向将姑姑与姑父看做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这时候那还有心呆在乡下?这不听说了之后,立马就赶过来了。”说的那叫一个真切。 苏青在旁边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见宋岩果然爆发了,“这还真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在京市地界竟敢欺负我师傅的人,真是孰可忍是不可忍,查出来是谁吗?我这就拿刀砍上门替师傅报仇。” “估计你知道了,也跟我一样只能按兵不动,是赵家。”孔铭扬又加了一把火才说出幕后之人。 “管他是……谁?赵家?”宋岩的气势有点发虚了。 “对,赵家,他持股的远航集团涉嫌大量走私,被苏青的姑父张志平查出来,贿赂不成,就以性命威胁……”孔铭扬将事情简短地叙述了一遍,然后激愤地说:“这简直欺人太甚了,苏青可是你师傅,他们就敢直接将人打进医院,是真心不把宋家放在眼里了。” 宋岩虽然直白了些,但那是跟圈子里那些油滑的世家公子相比,处在大的世家,怎么可能是一小白?听到这也算是琢磨出味来了。 苏青这事肯定假不了,可这孔铭扬的意图却是昭然若揭,明晃晃啊,这么多年的兄弟,怎么可能不了解这人的奸诈性子。 合着他不好明着出面扳倒赵家,就推他到了台面上,不过,虽说这是孔狐狸的套子,可他真没办法不跳。 宋家早就想整垮赵家,只是一直没有把柄和充分的借口,这眼前不正是个好的借口吗?赵家败落,古武界也不能说三道四不是,理由充分啊,他宋家下任家主的师傅的亲人被赵家打进了医院,他还能坐视不管,那就成笑柄,孬熊了。 将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下定决心地说,“师傅,这事徒弟一定会给你讨个说法,你就放心吧。”说完狠狠滴瞪了孔狐狸一眼。 孔铭扬讪讪地摸摸鼻子,望着房顶,装作这一切都与他无关的样子。 宋岩冷哼一声,气得咬牙切齿,不过,以他多年兄弟情分的了解,这人不会袖手旁观,估计会暗暗出手。不过,被人强逼着,中套的感觉终归是不那么好的。 苏青自知理亏,在宋岩叫师傅的时候,也没有再排斥,算是无声默认,宋岩在一旁可是高兴坏了,这次绝壁是赚了,既能除掉宋家的心头大患,又得到了师傅的承认,怎能不乐呵? 而且临走时,师傅又送了他很多的礼物,果酒,水果,还有几个檀木盒子装着的,不管是不是贵重的东西,关键这是师傅送的,那价值就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回去的路上兴奋地差点没出人命案。 宋家。 宋老爷子坐在上座,看着下首坐着那不争气的孙子,忍不住摇头叹气。人家的孙子就能一眨眼一个诡计,他家的孙 子傻不愣登的只管往里跳。他能不忧心吗?以后若是将宋家交给他,还不将整个宋家拱手相让啊! 宋老爷子叹气不止,“你叫我说你什么?人家一激,你就上?你怎么会是我孙子?” “我不是你孙子,我是誰孙子?再说你不是老早就想整赵家而没有时机吗?这就是现成的时机,失不再来。”宋岩不服气。 “那你也不能一口答应啊,你也应该婉转的拒绝一二,然后他们再来求我们,这样不是姿态摆的很高吗?那像你,那架势就是上赶着去当敢死队啊!”宋老爷对孙子上赶着的行为极为不屑。 宋岩闻言,暗暗翻了个白眼,大人都爱搞这套,没劲死了,“那你就等着我师傅上门吧,以她的脾性,猴年马月也不会上门,你就会错失良机,而我呢,看似傻不愣登地上赶着去当敢死队,可就因为我实诚,师傅就真心接纳了我,以后就会教我东西,还有临走时送了我很多的礼物呢?” 宋老爷子闻言,也不淡定了,猛地站了起来,“真的吗?真说要教你东西?那你可要好好学,她的能力连我都看不透。”这只能说傻人有傻福。 “那是但然,我眼睛一向很准,自然看出师傅的能力神秘莫测,说不定到时……”说着宋岩就想入非非了,梦想着自己是武林高手的那刻。却被他爷爷打断了。 “不是说有礼物吗?赶快拿来看看啊?”宋老爷子见孙子始终不提礼物的事情,就急了,也不顾长辈的形象问题。 “那是我师傅送给我的。”宋岩强调归属权。 “知道是你的,拿来我看看,你这个死小子,还怕我吞了不成?”那肯定怕啊,又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 宋岩虽然心里嘀嘀咕咕,可还是回房间不情不愿地拿礼物去了。 过不一会儿,宋岩扛着一个箱子进来,放在了宋老爷子面前,爷孙俩不顾形象地蹲在地上,一起扒拉箱子里面都装了什么礼物。 宋岩当时光顾着高兴,只要是师傅送的,那都是宝贝,只大致看了一眼,好像有坛子装着的酒,还有几个长方形的檀木盒子什么的,至于里面是什么东西,就不得而知了,对这些东西他不是很关心。 可宋老爷子不一样啊,他的阅历放在那呢,上次去苏青家的四合院,他就察觉出了什么,所以听宋岩说有礼物,就尤其的上心,心中隐隐有所期待。 宋岩大刺刺地将箱子里的东西往外扒拉,被宋老爷一把推开,“你这个熊 孩子,毛毛躁躁地,你师傅送的东西能这样对待吗?要小心细致懂吗?” 宋岩一脸茫然地点点头,蹲在地上画圈,看着他爷爷小心谨慎慢吞吞地样子,就想上前代劳,你这么慢,又不是老母鸡抱窝,还能再整出一窝鸡崽来? 就见宋老爷子,先摸出一个长方形的檀木盒子,小心打开,刚瞄了一眼,眼睛就睁得滚圆。 “怎么了?什么宝贝?给我瞅瞅!”宋岩急忙起身上前,看了一眼,“这不是人参吗?”想说又不是没见过,但到嘴的话却又吞了进去,因为他感觉到那人参散发着让人浑身通透的舒爽劲,就像是武功晋级那种爽快感。 “这……”这了半天,宋岩找不出任何字句来形容目前的心情。就听他爷爷叹了一口气,说:“这人参不下百年,而且灵性十足啊,我这把年纪了,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有灵性的人参,离老远都能感觉到。”说完赶忙将盒子合上。 又低头看了箱子里剩下的东西,越看越心惊,檀木盒子里装的都是珍稀的药材,市场上根本没得卖,还有那果酒,光闻闻都能让人神清气爽。 看完,孔老爷子站起身似乎自言自语道:“你师傅这是在向我们展示她的实力啊,别说一个赵家,就是与唐家扛上也是值了。” ------题外话------ 今天一万字啊! 感谢各位的钻钻,花花,和票票,爱你们 第七十二章 吞了苦果,就别想吐出来 更新时间:2013-9-2318:25:55本章字数:9149 宋家能在京市这么多年屹立不倒,肯定也是人精似的人物,自然不会单枪匹马地杠上赵家,这样损耗自家的财力物力不说,还会将宋家至于众的之矢。 于是宋老爷子就开始拉帮结派了,先找上的是章家,章老在经宋老爷子认识苏青的时候,曾经做过许诺,愿意结盟打击赵家,宋老爷开口,章老自然不会拒绝,而且在宋老爷子将经过说了一遍之后,又事关苏青的事情,更是不容他袖手旁观。 在章家的书房内,两位当家的家主达成了协议,初步制定了接下来的计划。 如果是以一家之力,赵家肯定不会放在眼里,可若是两家联手,那就棘手了,而且宋老爷子接下来又联系了其他小的家族,这些家族多多少少都跟赵家有点私怨。 你想一个小家族猛然窜起,这其中必然是踩着别人的肩膀上去的,得罪的人能少了去? 虽说这些家族小了些,人微言轻了点,但若是联合在一起那也够你喝一壶了,这就叫做敌人的敌人就是战友。 赵家难过的日子就要来临,而姑父张志平在住了半个月的院后,检查没什么大碍就回了家调养,反正骨头愈合也不是一时半会等好的,即使苏青出手,也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长好。 张志平回家后,请了很长时间的病假,走私的案子算是压在了那里,等待时机成熟再翻案。 像赵家这样的世家若是倒下势必会引起不少的动荡,包括军政商三界,所以,在事态演变之前,提前做好谋划,也能顺水摸点小鱼小虾不是。 于是苏青找上了老谭五。 谭老五每次见苏青都可谓是一场惊心动魄,先是手下之人砸了她的店,侧面得罪了孔铭扬,他是又赔礼又道歉的,再是苏青治好了他的脚伤,让他又惊又喜,然后是将赵家公子搞成了活死人,又做戏将人给摆平。 只是这次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谭老五有些忐忑。 苏青吹吹手中杯子上面氤氲的热气,轻啜了一口,然后才说:“谭叔,你手下这么多兄弟,要吃要喝的不好养吧?”谭老五将近四十的人,她叫一声叔也不为过,而且还能明显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显得更为热络些。 “可不是,要不是为了跟着我这么多年的弟兄,我早就撒手不干了,现在我手上的大多是一些娱乐场所的店,他们这些没文化的 粗人还能在那混口饭吃。 而且我又不让他们沾染毒品摇头丸之类的,收入自然就少了,不过,他们跟我的时间都比较长,也没什么意见,但总归觉得亏欠了他们。” 谭老五知道苏青不会平白无故的问,但他说的也确实是实情。相比于别的帮派,他们家弟兄的日子确实清贫了些。好在他威望大,能压得住。 “那若是有个快速赚钱的机会,谭叔愿意做吗?”苏青冷不丁地问道。 谭老五闻言,眼睛眨了一下,人坐正了些,“姑娘可是知道,我的原则是不碰毒品的。” “你觉得我像是碰毒品的人吗?” 谭老五哂笑一声,“自然,姑娘怎么会碰那些有损阴德的东西,只是姑娘所说的是……” 苏青看了一眼对面的谭老五,兀自垂头看着茶杯说:“我不相信谭叔没有听到风声,那些世家那么大的动静不可能瞒得过你的耳目,若是没有点本事,你也不可能成为今天让人闻之丧胆的谭老大。” “姑娘是太抬举我了,在我场子里,这些人也是经常出入的,多多少少得到一些消息,说是一些世家联合起来对付赵家,只是赵家这些年在京市可谓是一呼百应,威风了很多年,能被他们一些不入流的家族联合扳倒?”谭老五觉得这些家族有点石头上砸鸡蛋不自量力。 苏青抬眼看着谭老五,“这些世家虽然不入流,可虱子多了也能咬死大象的,更何况这背后还有高人。” 谭老五猛拍下额头,“是啊,若是背后没有强硬的后台,这些人也不敢起哄。那姑娘的意思是,这会赵家完算了?” 苏青沉默,颇有深意地看了谭老五一眼,意思再明确不过。 “我这次来,就是想找你合作,趁着这个动荡的时机,赚些零花钱。” 谭老五闻言,自然明白苏青的意思,她是想浑水摸鱼捞钱,而且是赵家的钱,看来这赵家与这丫头的仇恨值真的不低。 不过,转念一想,有钱不赚那才真是傻逼,他们这些人没日没夜的开店还不是为了挣两钱,看起来他是威风凛凛的帮派老大,觉得应该是钱财滚滚,吃喝不愁,其实那都是表面风光,他跟一个高级打工的差不离。 虽说他是黑社会老大,但干的绝壁是正经生意,你说你一个黑道大哥干正经生意能赚多少?况且还养着一帮弟兄,所以说,鸟窝里想飞出来个凤凰,那代价绝对是不小的。 就听苏 青又说道:“你不沾染毒品,不勒索绑架,不替人看场子抢地盘,这黑道走的确实窄了点,想要拓展只有洗白,多拓展些正经生意,比如开公司什么的……” 接着苏青又讲了商场上的生意,公司的运作等等,上辈子,她已经爬到公司的高管,这些事情自然拈手即来。 谭老五也听得兴趣盎然,想要彻底洗白,只有走这条路。可他一个粗人,那懂得什么运作经营管理之类?即使现学也晚了。 苏青又说道:“赵家若是倒下,他们经营的产业可不少,那些大的集团什么的,那是不用想,肯定会被那些世家收购,可有些小的产业,他们肯定不会放在眼里,到时就可以瞅准时机拿下,然后自己经营,虽然你不懂这方面的,不过可以慢慢学,再不然可以请个管理者。1” 谭老五明白了,这丫头是想拉着他一起合伙做生意,她虽然头脑聪明智慧过人,但毕竟是一个学生不好出面,而他就不一样了,而且还有个黑道背景的身份,商场上谁也不敢欺负到头上,这丫头倒是人精一个,打得一手好算盘,说的好像都是对他有利的条件,不过,前前后后想想,还真像她所说的,自己获利不少,拒绝那就是蠢到家了。 “姑娘既然提出,那应该就是有个大略的方向,与姑娘合作,我想谭某应该会只赚不赔的买卖。” “这么说,谭叔是答应了,那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也别说两家话,直呼我苏青就行,这是我拿到的赵家产业的一些名单,圈起来的差不多都是有发展前景的小公司,到时要想拿到手,少不得要动些手脚,谭叔先派人盯起来,估计也就近段时间的事了。”苏青将一张写着名单的纸张交给了谭老五 虽说是正经生意,但有些手段还是必不可少的,找上谭老五,一方面是他需要这样的转型,才会真心考虑她的提议,若是你直接上门找上宋家这样的人家,人家会理你才怪。 再说谭老五的人品她还是信得过的,能不能成事,合伙人的人品至关重要,省得害怕他会在背后反咬一口。 还有就是谭老五的黑道身份,那就是一把明晃晃地招牌啊,想要打压时,那可得三思了再三思。 谭老五慎重地将纸张放在了口袋里,等会儿就去交代手下人去办,看着眼前谈论这么大的事情,却依旧平静的苏青,不由得有些期待起来。 章朔的腿已经能下地行走了,似乎功力也有恢复的迹象,这真是一件让章家沸腾的大喜事,有什么比后继有人更让人 开心的事情,尤其还是上了年纪的人。 苏青走进章宅时,发现那些下人脸上都带有喜色,想来章家应该有什么喜事,走进客厅时,屋内的气氛却与外面截然不同,气温陡降,直接进入了冰窖里。 也没有其他人,只有章家父子,章老脸色阴沉地坐在上座,章朔低着头站在下面,过了一会儿,抬头说道:“我的腿已经无碍了,功力也在慢慢恢复,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照顾自己,你就让我去吧。” 章老木着脸不说话,空气极其的压抑,苏青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正好这时章老抬头,看见了门口站着的苏青,“苏青来了,赶快进来,站在门口做什么?”章老看见苏青,脸上缓和了很多,喜爱之情不予言表。 “见你们谈事情,怕打扰到你们。” “哎,你来了刚好,这小子还没好利索,就想着出远门,去找失散多年的妹妹,这么大的地方,到那里找?即使要找,也要等到好利索了再去啊,你让苏青说说。”章老数落着章朔。 苏青听到找妹妹,惊了一把,你妹妹,我母亲在京市,你到哪里找?这要是去了,可是瞎忙乎,赶快制止才行,“都这么多年了,也不在乎这一刻,你现在正是恢复功力的关键时期,不易到处奔波,对修炼不力。 再说,找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消息,那说明见面的时机还不到,你这样执着也是枉然,就像你这腿一样,时机到了,才会碰到我,所以说你们兄妹相见的机缘还没到。”苏青充当了一把大仙儿,自己都囧的起鸡皮疙瘩。 “可是,万一她在吃苦受累,我怎么能安心?”章朔心疼道。 “章家的人,哪那么容易被打倒?现在她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估计孩子都很大了,生活不见得苦。”苏青劝慰道。 可不是吗?母亲现在有时会去店里帮忙,有时在家,还有孔铭扬那厮也经常过去陪她说话聊天,怎么会不好?脸上由内而外散发的笑容怎么可能像是受苦的样子?这还真是个恋妹的主儿! 经过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总算是打消了他出外寻妹的念头,安心下来好好修炼。 这章朔还真不愧是练武的奇才,体内自从有了内力之后,这才多长时间?就恢复到了三级的水平,虽说跟苏青毫不吝惜地喂下大量的灵药有关,但若是本身资质跟不上也是白搭。 “苏夏怎么没跟来?这么长时间没见,我都有点想他了,他现在修炼之后,我发现身体好了很多,也不 必对他要求太严,适当的锻炼也是有益的,前几天马场运来了一批好马,你什么时候带他过来,我带他去挑挑,看有没有喜欢的。”聊了一会,章老就问起了苏夏。 “他今天和母亲一起去看姑父了,下次再带他过来。”可见亲情是割不断的,即使对面不相识。 “你姑父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这种处在风头浪尖不退缩的品格,却是值得敬佩,只是想以个人之力与大家族抗衡有点冒险了。” 她姑父也不是什么名人,怎么这事就传到了章老的耳朵里? 章老看见苏青的神情,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说:“前几天宋老爷子找过我,话语之间对你很是推崇,老夫第一次见你时就有一种油然而生的亲切感,再说你又是我章家的恩人,自不是外人,有些话也不瞒你,章家和宋家达成协议,共同对付赵家。” 苏青没想到这里面章家也参与了进来,章家现在的情况…… 章老又说道:“老夫也不光是因为你,小玉绑架的事情十有八九是赵家所为,更是害了我的儿子躺在床上十几年,这仇势必待报的,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直接来章家,我可是拿你与苏夏当亲孙子对待的。” 章老说这话时,其实泛着酸呢,这都快小半年的相处,彼此之间也算是亲密自然了,每次他们姐弟两过来,他都会让厨房早早准备饭菜,更是亲自甄选菜单。 那天更是一天地笑容不断,下人见了都不由得咋舌,即使恩人也不过如此吧,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亲爷孙呢? 在他心里待苏青苏夏与亲孙没有什么差别,所以在听到苏青有事找上宋家时,就有点吃味,觉得自己的地位还不如宋家呢,人老了反而爱较真了,有时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行为可笑。 苏青听了也不由得愕然,同时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一直流遍全身各处,嘴里无意识地叫出了,“外公。”等她意识到时,已经晚了。 只见章老脸上大放光彩,喜悦之情表露无疑,眼眶似有湿润的迹象,很明显是听到了,拉着苏青的手,激动异常:“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有亲缘?我一直有念头,想收你与苏夏为干孙,但怕你们嫌弃,一直开不了口,既然你叫了外公,外公……外公也行。” 老人几乎老泪众横,哽咽的说不话来,估计几十年也不曾这样失控过,一会儿,又再次犹自确认道:“就这么定了,不能反悔了。” 苏青现 在无比的囧,可看到老人此时的表情,心里也异常苦涩难过,像章老这样的年纪,都是儿孙成群了,比如年龄相差不大的宋老,孙子宋岩都这么大了。 而章老,儿子前段时间还奄奄一息躺在床上不能自理,还要他到处寻医问药,别说孙子,儿子的命都几乎保不住,而那个乖巧的女儿,却失踪了十几年不得而知,这种种难言的痛苦没把老人压倒,几乎算是一种奇迹。 苏青不忍再拒绝,没有告诉他实相,都觉得是一种罪过,可想到十几年前发生的悲剧,只能压制想要说出口的欲望,喊了一声,“外公。” “哎,哎。”老人欣慰地连连答应,过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平静下来,说要把苏青的母亲接来,办个认亲宴会什么的,被苏青以母亲不喜生人为借口给推了。 老人想乡下人怕见外人也可以理解,他此时高兴地恨不得昭告天下他有了孙子孙女,虽然对不能办宴会有点遗憾,但也没强求。 有孙万事足形容现在的章老再恰当不过,“下次见到宋老爷子,看他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说你是宋岩的师傅,而自鸣得意?”老人脸上的自豪不言而喻。 苏青见了也是颇为欣慰,老人年纪大了要的无非是子孙环绕罢了。 傍晚的时候,苏青回到四合院,看到有段时间没出现的孔铭扬,正在菜地里撅着屁股刨地,苏夏也在他自己的地里头大头小汗地忙活着, 孔铭扬抬眼看见进门的苏青,眼睛一亮,笑着说,“回来了,章朔怎么样了?” “功力正在恢复,还不错,我妈呢?你刨这片地干嘛?”苏青扫了一圈,没见到母亲。 孔铭扬用袖子抹了把头上的汗,“干妈在厨房做饭呢,说要把这片地翻了,准备再种些蔬菜。” 苏青见还剩下一半呢,在墙边拿了把铁锹,准备下手帮忙,这样也快些,眼看到吃饭的点了。 孔铭扬见了也没阻止,心里草乐呵开了,两人一起干活啥的最美了。 “你知道赵家现在怎么样了吗?”孔铭扬干活的便当,与苏青找些话题聊天。 苏青弯腰忙活,也没抬头,“这么快就撑不住了?不应该啊,虽然赵家底蕴浅薄,但这么个世家,想要推倒也非一日之功啊。” 孔铭扬冷哼一声,“赵家算什么世家,顶多算是个暴发户……”然后讲了赵家最近的境况。 有人在报刊杂志爆料,赵家在大量涉嫌走私,还把 赵家控股的公司集团,爆料出来,报刊杂志上还刊登有,在港口上,海关人员检出的走私的物品的照片,还有账目清单的拷贝,数量惊人,震惊了市民。 这报道一出,赵家得知信息,立马做出了反应,死不承认,说是有人在故意诋毁,肆意造谣,破坏赵家的声誉,扬言要状告散布谣言之人,还有刊登谣言的报刊杂志。并试图强力镇压报道这些消息的杂志社。 让赵家跌破眼睛的是,平常乖的像猫一样的杂志社,却突然变成了正义之士,慷概激昂地说:“我们是民众的代言人,要尊重言论自由,即使是某些高管大佬也不能抹杀群众的权利。” “去你妈的权利,平常事关赵家报道的时候,都会事先通个气,每年从他赵家拿到的好处还少?那时候怎么不跟他讲群众言论自由的权利了。”赵部长气得一口老血几乎喷了出来,连忙四处呼喊奔走,却是劳而无功。 因为报纸杂志上又有新的爆料,什么以权谋私,以权欺人,贪污腐败等等丑闻接连粉墨登场,还附带有一些小家族的供词。 民众激愤了,“妈的,老子累死累活的按时交税,竟然都落到这些腐败之人的口袋里了,这还得了!” “前不久不还报出,赵家的儿子因在娱乐场所,吸毒招妓被抓吗?当时赵部长也说是有人故意诋毁?这回我再信你,我就将脑袋扭下来给你当球踢。” 众口铄金,终于惊动了国家高层,汇报的汇报,谈话的谈话,检查的检查,赵部长现在几乎是身心交瘁,你想像一下,被众人架到火上烤,该是什么滋味,反正赵部长是深有体会。 一个国家,总有他的终极秘密武器,你以权谋私,结帮拉派什么的,只要不引起社会的混乱,他还能对你宽容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超过这个底线,即使像赵家这样的古武世家也是无力对抗这个国家。 要不然它也不会让具有不凡能力的古武世家涉足权利范围,既然敢用,就有一定的克制法宝。 孔铭扬说这话时,很是凌然异常,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更是彰显了几分霸气,这份霸气与以前的恣意张狂不同,似乎是一种有灵魂本身散发出来的,生来具有的,却并不会让人感觉到不适,反而油然而出一种想要膜拜,敬仰的感觉,苏青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孔铭扬在旁边察觉到苏青的表情,禁不住得瑟起来,看吧,看吧,终于发现我的魅力了吧…… 再说赵家,这还不算完,赵家名下的 集团公司什么的,只要是赵家涉足的行业股份都是直线下跌,经济几乎处在崩盘的边缘。 再有就是一名黑客竟然从赵家那里拿到一份军情机密,继而传给了国家高层,这下玩大发了,你那些什么走私,什么以权谋私什么的,在某些大佬眼里,完全可以看做是小打小闹,可涉及到军情,那可就上升到另外一个高度了,是任何人都不能插嘴的范畴。 军情机密这四个字代表什么,代表整个国家的安全问题,这能是你能拥有的吗?你想干什么啊?造反?叛国?这哪一个字眼都是不得了。 要说你搞这些纯粹是爱好,鬼才会信你! “赵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军情机密这样敏感的东西,像赵部长这样聪明的人是不会触及的。”苏青沉思了会儿,得出结论,像她都能看出来,估计那些人精也是知道的,这明显是有人栽赃。 孔铭扬笑的意味深长,“所有人都知道又怎么样,涉及到这么敏感的字眼,那些人就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的。涉及到国家安全问题,哪个人都承担不了这个责任。”赵家只能吞下这个苦果。想吐都吐不出来。 苏青闻言,察觉出味来了,抬头看向孔铭扬,“你这段时间没来,去哪了?” “是不是我不在,担心我了,对不起啊,这段时间有些忙,没顾得上来说一声,下次再也不会了,就是再忙我也会抽空来看你……看干妈的,不让你们担心。”孔铭扬伏低做小地认错。 话说,你插科打诨,也不是这样啊!你自我感觉也太好了吧,你看谁担心你了?你这样的不欺负别人,陷害别人就不错了,用得着为你担心吗? 苏青朝他翻了个白眼,继续问道,“你在这里面充当什么角色?” “你说赵家的倒霉事吗?要说这里面宋家和章家可是出力不少,尤其是章家,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踏足京市势力圈,物力人力却不容小觑,这次似乎也下了血本,也不怕将一直隐藏的实力暴露出来,我还一直在纳闷呢,章老这么谨慎的人,即使你救了章朔,也不用以这个方式报答啊,有点过了。”说着,深邃地眸子看向苏青。 “他一直想收我和苏夏做干孙。”算是做了解释。 “你答应了?”孔铭扬愕然了一下之后,问道。 见苏青点头,“奥。”了一声,半响后说道:“这样也好,章家看似败落了,其实也没那么糟糕,根基扎的还是很深的,也算是多了一层保护。” “我问你在其中做了什么?你还没回答呢。”想要蒙混过关吗? 孔铭扬暗叹,聪明的媳妇也不是都好的,就像现在,想混过去都不可能,只得小声说道:“我也没做什么啊,就是他们挑事的时候,我在后面加了一层保险,添了几把柴,将火烧的旺了点,还有就是在那些高层面前,让人添油加醋地说些赵家的不是……”越说越小声,到了最后几乎是蚊子哼哼。 “那军情机密,不是你搞的?” “算是吧。”二爷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多亏苏青的耳力了得,换个人指定听不见。 “什么叫算是吧?”苏青不由得仰天扶额,还真有他的,别人打着旗号,他在后面猛力加柴,还有添油加醋?还亏他说的出来,这些上不了台面的阴险诡计他一样不拉。 还搞出军情机密?虽然阴险毒辣了点,不过,不得不说,前面那些也许伤不了根基,可这却是致命一击。 就在苏青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时候,苏夏扛着他的铁锹,呼哧呼哧地跑了过来,往苏青和孔铭扬中间一站,颇有气势地放下铁锹,“姐,我来帮你,你到一边歇着去。” 说完吭哧吭哧地大力刨起了地,似乎心里有气,眼睛也不仔细看着前面,差一点就把旁边种的菜给撅了出来。 “你给菜有仇啊?就你这能耐,估计一会儿,旁边干妈种的菜就被你当草撅了出来。”孔铭扬扶着铁锹在一旁幸灾乐祸。耽误别人谈情说爱的最是讨厌了,尤其是恋姐什么的。 “我才不会,我那块地刨的好好的就没有。”苏夏一脸的不服气,气呼呼地往孔铭扬旁边靠去,铁锹猛地碰触地面,方向却失了准头,要不是孔铭扬眼疾手快,躲避及时,这一铁锹就砍在了他的脚上,真被他砍上,那真出血案了。 “你那片地要是能刨出东西来,全世界的人估计都来围观。”孔铭扬继续挑衅。 “那也不管你的事,我每天翻它个十遍八遍我愿意。” “说得也是,刚好锻炼你这小胳膊小腿。”孔铭扬颇有深意地上下看了苏夏两眼。 苏青在一旁看着这两人又在乐驰不疲地斗法,也不上前阻止,知道孔铭扬有分寸,他只是逗逗苏夏。 而苏夏这样子才正真体现了孩子心性,以前苏青就担心苏夏自闭,养成孤僻的性格,看来现在也不用担心了。 吃饭前,苏青问孔铭扬,“赵家不会这么容易被打败吧?” 第七十三章 古武界的处理方式? 更新时间:2013-9-2419:24:56本章字数:10622 这天,苏青一家人外加孔铭扬吃完晚饭后,还不到每天播映韩剧的时间,章书玉在厨房洗水果,准备看电视的时候吃。1 水流下的苹果晶莹剔透,颜色艳丽,光看就能体会出那种咬在嘴里甘甜多汁的味道,还有盘子里的葡萄,像一个个黝黑地眼睛,绷得紧紧地紫黑外皮,一看就知道里面的果肉会怎样的酸甜可口。 葡萄这种不合时令的水果,都是苏青带回来的,以前她曾经疑惑过,但也只是疑惑,并没有放在心上,女儿不管是什么样,终归是她的女儿,是她这后半生,最亲的亲人,是她的命,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想那些有的没的又有什么意思。 所以,苏青有时想不明白的问题,就会搁置不想,这一点是随了母亲的。 苏青在门外观察了一小会儿,见母亲心情还不错,方才走了过去,帮着将苹果切开放到水果盘里,“妈,我今天没有经过你的同意,答应了做章老的干孙,还有苏夏。” 说这话时,她心里忍不住有点心虚,虽然前段时间给母亲讲过章老一家的事情,当时她也很同情,说这家虽然家大业大,但一对儿女的命运却如此之惨,这家的老人肯定很痛苦。 同情归同情,但认干亲这种事情是需要长辈点头的,她贸然做主,怕母亲心里不舒服,这才有点忐忑。 母亲似乎并不在意,反倒极为赞成,“认你们做干孙,说明人家打心眼里喜欢你们,瞧着一家也够命苦的,老了连个孙子孙女都没有,你和苏夏有时间也多去陪陪老人,这亲也认了,要不要我登门拜访一下啊?总归算是晚辈,不去不太合适吧,人家会不会认为咱们乡下人不懂礼数啊?” 章书玉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大事,生怕人家觉得她们不够重视。 “章老才不会在乎这些有的没的,人家看重的是你的儿女,再说,他家大门大户的,我怕你去了不自在,就帮你推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苏青半真半假地劝说。 见母亲点了点头,没有再强调礼数问题,这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妈,你记得你以前的事情吗?比如说你的父母啦,家庭啦,家住在那了,还有兄弟姐妹了?” 章书玉摇摇头,“不记得,关于以前的事情,脑子都是一片空白,曾经我也很苦恼,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是小,万一家里还有父母,发现女儿失踪了,那他们该多着急伤心啊 ,但是苦恼也没有用,这木头脑子就是想破了也想不起来。你爸说顺其自然就好,说不定有天就想起来了,我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难道一点印象都没有?比如零碎的片段?” “没有,什么都没有,就偶尔会阵发性的头疼,过去就没事了。” 苏青听到这,眼神沉了下来,连印象,零碎的片段都没有?这有点不合乎逻辑。 若是刺激性遗忘什么的,在外来因素的刺激下,大脑中也会出现零散片段什么的,所以很多失忆者,医生都会建议他们多处在熟悉的环境中,这样有利于记忆的恢复。 而母亲这种症状,就像是以前的记忆被锁在了一个盒子里,没有钥匙开锁,外来的刺激再多也无法触动。 虽然她知道这种症状很不正常,但一时间也查不出问题到底出在那里,只能先放在心底。 母女俩在厨房内谈话的时候,孔铭扬正坐在沙发上,边等着干妈一起看韩剧,边支棱着耳朵,听着厨房里母女俩的对话。 这个家里除了他和干妈,苏青苏夏是不看这类型的电视剧。 苏夏还曾经鄙视他,“你就是将韩剧里面的情节学了遍,你也追不到我姐姐,见了长得好看一点的男子就犯花痴,我姐姐会吗?动不动就哭的稀里哗啦,要人搭救,我姐姐会吗?所以只有脑残之人才看脑残剧。” 小子,二爷要是什么都没学到能入住你家?能讨得干妈的欢心?能让你姐姐习惯我出现在她身边? 光看表面,不看本质的,那是肤浅! 二爷看韩剧,那是在吸取反面教材,不过,这些二爷是不会说滴,他诡异地看着苏夏,大声喊道:“干妈!苏夏说我们看的都是脑残剧,都是给脑残之人看的。” 二爷你还可以再坏一点不? 章书玉刚与苏青讨论失忆的事情呢,骤然听到脑残两字,能不火大吗?端着水果盘从厨房跑出来,“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声音提高了不止一星半点。 可罪魁祸首早在孔铭扬吼出那一嗓子之后,恶狠狠地瞪了孔铭扬一眼,转身遁走了。 二爷望着苏夏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坏笑,刚好被进屋的苏青看到,猛然对上苏青有些谴责的目光,二爷赶快起身,帮忙接过干妈手中的水果盘,熟练地找出牙签,扎了一块苹果,殷勤地递给干妈,然后又扎一块狗腿地拿给苏青。 “虽 然不觉得水果有多好吃,但不是说要补充维生素啥的吗?还是凑合吃些吧。” 怎么就叫凑合?她很喜欢吃水果好不好?只有你这种无肉不欢之人才觉得水果不好吃,与他沟通有时候怎么就这么困难? 章书玉在四合院也给孔铭扬准备的有房间,有时候会住在这里,反正四合院的房间挺多的,有二十几间的样子。 尽管现在四合院的房价还没炒上去,但苏青他们住的这种保养极好,二十几间的四合院,市价至少也是五百万打底的,而谢奕只要两百万,这其中的古怪,苏青也只能将它想做是诊治的费用,多想无益。 再说,凭她独一无二的医术,笼络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孔铭扬回到孔家,见孔老爷子还等在客厅里,一脸眼巴巴地望着门口的方向,禁不住撇了撇嘴,很是识相地将端着的超大饭盆,放到了孔老爷子的面前。 还不忘嘟囔道:“吃这么多,每次干妈给我时,都是一脸忧心忡忡地说,你应该带你爷爷去看看医生,会不会哪不舒服?好像我多不孝是的,每次看的我都不好意思。” 不舒服?简直健康地不能再健康了。 “我吃这么多怎么了?这就知道顾着小家了?没有我哪有你?”孔老爷子无赖上了。 孔家爷孙俩极其相像,都极爱吃酸菜炖大骨棒,尤其是苏青家的,那叫一个香啊,爽啊,滋味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而且饭量超大,所以每次孔铭扬回去,章书玉帮他打包带给孔爷爷时,都是一脸的担忧,老人家吃这么多肉会不会得高血压,高血脂,糖尿病什么的啊?现在电视上不都在警告老人严防三高症吗? 章书玉这是不知道,孔家的人都是无肉不欢的主儿,而且孔老爷子的饭量也只能算是正常。1孔铭扬那货吃得更多,苏青曾经暗骂他是饭桶。 孔铭扬不给馋极了没有理智的人一般见识,在老人三下五除二干完一盆骨头,擦干净满手满嘴油污时,这才开口说道:“章家以前失踪的女儿多大年纪了,长得怎么样?” 孔老爷闻言,抬头看向孙子,“问这干吗?多大年纪,那也是足够当你妈了,长相嘛?章家的人那个不是一副好面孔,他家小子,如果我没记错,应该叫章朔,躺在病床十几年,不是被苏青治好了吗? 也该他走运,据说十几年前,他可是英俊不凡,风流倜傥,在京市数得上的美男子,女儿肯定差不到哪去?遗传基因在那呢。”孔老爷子吃得爽了, 心情也好了,也不计较孙子嫌他吃得多了。所以也就多说了几句。 二爷闻言,那叫一个得瑟,那是必须的,他家苏青长得就好看,合他的胃口。 然后孔铭扬就将自己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就听孔老爷子说:“这倒也有可能,若真是如此,那章家可算是积德了。” 心中有些少许失落,不过转念一想,最后还不是被他家小子拐到孔家来,做他孙媳妇,成为他孔家人,外公啥的也只能靠边站,逢年过节的时候,送点吃点就不错了。 老的与小的同样的阴险! “赵家现在虽说是全面受制,但还没具体定罪,这个节骨眼上,要是有人横插一脚,估计前面的功夫就白费了,这几天我的耳根也不清净,拜访的,还有电话,是一个接一个,都给我推了,探风的,观望的,说情的,都有,我看你要盯严实了,小心反水。”孔老爷子提醒孙子。 “这个时候想翻盘,已经晚了,除非唐家出手,还有一二的可能,唐家一向谨慎,会出手帮赵家吗?赵家现在可算是一副烂摊子。”孔铭扬觉得现在挺赵家是不明智的行为。 “烂摊子也有可利用之处。”孔老爷悠悠说道。 赵部长家最近的变故,可以用天降横祸来形容,先是儿子吸毒招妓给曝光,然后成了一个无意识的痴呆儿,看遍所有的医生都是束手无策,这简直跟失去了一个儿子没什么区别。 虽然儿子以前不争气,混了点,可终归是他的亲生骨肉啊,而且是赵家唯一的男丁。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他是深有体会,内心是悲痛欲绝,可祸不单行也不过如此,这个节骨眼上,却有人接二连三地抖出赵家走私,腐败,有权谋私的罪行,想压制都压制不住,像长了翅膀般,飞进了全国民众的耳朵里。 明显是有人在背后针对他赵家,要整垮他赵家,赵部长人精似的人物怎么会嗅不出味来? 但他也只当是宋家和章家这些与他有私怨的家族,要报复他,若是知道之所以这么快导致赵家的劫难来临,是因为远航集团走私被发现而将人毒打一顿照成的,肯定会当场掐死那个集团的老总。 宋家要报复,是因为前段时间毒害宋老爷子的事情,章家要报复,是因为十几年的绑架案。 是的,这两家的事情,都与他脱不了关系,他也确实参与了,但他并不是主谋,只是因为贪点便宜而已,眼看赵家就要倒下,更严重的是还有人污蔑他 盗取军事机密,这要被证实了可是死罪,赵家无一人能逃脱。 想到此,赵部长后背窜起一股阴风,头上也渗出大片的冷汗,难道赵家就要毁在他手里? 他之所以依附于唐家,按照唐家的指令行事,还不是想要振兴赵氏家族,让赵氏在京市能有一席之地。 主动想要出手的是唐家,凭什么要他赵家整个家族来陪葬? 赵部长想到此,脸色极其阴沉可怕,站起身,拿起大衣出了门。 唐家宅院。 唐康元,唐家的现任家主,四十来岁的年纪,眼神内敛深邃,坐在客厅的上座,待佣人上了茶,轻啜一口后,放下杯子,抬头对坐在下手的赵部长笑着说:“赵老弟,好长时间没来家里坐坐了,这茶可是我珍藏多年,一直没舍得喝,你一来我就想到这茶叶了,怎么样?味道还行吗?” 赵部长闻言,一口老血差点喷到这老狐狸的脸上,都到这个时候了,他哪还有爱茶的心情?这明显是转移话题,插科打诨吗?还真是人情冷暖啊,这段时间他可真没少碰壁。 不过,想这样推卸责任,将他赵家推到风口浪尖,当牺牲品,门都没有,他赵家要是完了,他唐家也别想好过,虽然你震慑力强大,但若是宋章两家知道你所做的事情,会无动于衷才怪啊? “唐老哥啊,兄弟那还有心思坐在这喝茶啊,这一封不知所谓的军事机密弄不好可真把我赵家给毁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一向胆小谨慎,顶多贪个蝇头小利,那会去碰那种不要命的东西啊? 这明显是有人纯心报复陷害啊,这后面肯定是宋章两家动的手脚,报复以前的事来了,唐老哥可是清楚以前是怎么回事,可不能撒手不管啊?” 虽然请他帮忙,但话中也暗含了深意,我赵家与这两家结怨,你功不可没,现在势必要出手相求,要不然鱼死网破,我将一切都给你抖搂出来,即使动不了你的根本,但有宋章两家时刻的惦记着你唐家,你还也不能安睡不是? 唐康远面色不变,心中却在冷笑,你胆小谨慎?你若胆小谨慎能被利益诱惑动宋章两家?能短时间晋升为京市一流家族? “赵老弟不要急吗?是不是有人陷害总会真相大白的,若是我查清楚,确是有人在背后动手脚,老哥肯定不会不管的。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助你赵家脱险的。” 赵部长闻言几乎拍案而起,娘的,等你查清楚,我赵家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估计 连骨灰都找不到了,你敷衍也不是这个敷衍法? 不过,求人办事耍横是不行的,尤其是在这笑面虎唐康元面前,只得耐着性子,说:“唐老哥,再耽误,估计就定案了,到时谁说情也晚了?看在过去这么多年,兄弟帮你鞍前马后的份上,老哥就搭把手吧?若是度过了这次难关,兄弟肯定以唐老哥马首是瞻。”话意是恳切无比。 唐康元似乎被赵部长的话感动了,说,“既然赵老弟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再不帮忙就太够情意了,那要不你先回去等消息怎么样?” 赵部长见唐康元的神情这次不像是敷衍,但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中暗骂不已,这奸诈的唐狐狸,即便是他赵家安然无恙,以后估计也只不过是他唐家的一只狗,叫你咬谁,你就只能咬谁,这种屈从于人下的感觉也不会好受到哪里。 俗话说的好,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这不就是报应吗? 赵部长的背脊比来时弯了不少,人也更加的挫败不堪。似乎一下子老了很多。 但不管怎么样,眼下不能让赵家就这么地在他手里覆灭,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在赵部长离开后,唐木生走了进来,望着赵部长远去的方向,说:“赵家已经是一枚死棋,为什么还答应帮他?这样只会让唐家沾一身骚,还吃力不讨好,难道是怕他反水,将一切都抖搂出来。” 唐康远听了儿子的话,轻蔑地笑了一下,“我怕他?即使他说出去,又有谁能证明?拿不出证据也只能不了了之,宋章两家抓不住把柄,也不能奈我何。” “那你……”唐木生更加迷惑了,不怕干嘛还去帮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唐康远重新坐回太师椅上,喝了一口佣人重新泡的茶说:“我只是没想到,章家竟然还隐藏了这么强的实力?以前只当是他们是一只无害的猫,只是在苟延残喘而已,不足为惧,经此一事,倒是我看走眼了,这章老头还真能忍。虽然不怕,但多少也是一个隐患,而且据说章朔被治好了……”说这话时,他的眼神沉了下去,脸上露出一抹深思。 “你是想让赵家去对付章家……”唐木生有点明白过来。 唐康远的眼神闪过狠戾之光,“毕竟是古武家族,即使将死,利用好的话也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 春节过后,苏青并没有全天侯的到医院实习,只是每周章老去医院坐诊时,会去帮着一起看诊。 她到医院主要是见识一下病 种,熟悉一下医学上最为基本的常识性东西,因她已经具备不俗的医学方面的知识,所以掌握起来相对快些。 几个月的时间,再加上有章老这个国医圣手的细心教导,已经将基本的东西学的七七八八,也就没必要再天天去医院,于是,又老老实实地回到了学校上课。 赵家的丑闻暴露,影响的并不仅仅是大人,孩子同样受到影响。比如赵琳。 以前赵琳在学校可以说是众星捧月都不为过,上赶着巴结的人不计其数,可谓是公主般的人物,可自从赵家出事后,那些亲近之人也就慢慢疏远了,在后边嚼舌根嘲讽,幸灾乐祸的大有人在。 “千金大小姐?哼!原来都是这么得来的,有这样的父母早该悔恨死了。” “是啊,你看她以前那个高傲劲,眼睛长在头顶上,对谁都不正眼瞧一眼,原来连我都不如,我家虽然是小门小户,可贵在干净,行得正做的直啊!” “你们可能不知道,据说以前她曾经多次向孔二少表白,都被无情地拒绝了,然后苏青以来,孔二少对她另眼相待,赵琳几乎恨得咬牙切齿。” “真的吗?真的吗?我还以为她谁都看不上呢?我怎么就没看出来?那以前有人陷害苏青……”这人心眼活络,闻言立马就想到了点子上。 “估计十有八九是她干的,班长去学生会交表那天,我看见她也刚好去学生会办公室。”赵琳的同桌,也就是与她关系最好的女生说道。 “这肯定错不了,嫉妒到极点,无法忍受时,就要想办法害人排解。”这人颇有哲理地总结。 “人家苏青运气好,又有本事,难能被她这阴谋诡计给打败。”在传苏青的留言时,这人也说过苏青的不是。 这见风使陀的本事真让苏青佩服地五体投地。 学校虽然小,都是一些孩子,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里也不比社会简单多少。 社会的动荡变化,很容易就影响到学校的生活,就比如赵琳。 她以前结交的都是些世家子女,况且结交时友谊就不单纯,带些势力的因素,赵家一出事,这些人就做鸟兽散。 你身上已没有她们追寻的东西,就已经失去了结交的价值,她们还跟在你身边干嘛?再加上靠近也有可能惹一身骚,更是离的远远的,有的人为了标榜自己的清白,还主动攻击。 这就是势力的嘴脸,苏青在一旁冷眼旁观这一切, 心中也不由得唏嘘不止,这些还都是些十几岁的孩子,却早已失去了应有的纯真和友善,剩下的都是利益和铜臭。 “苏青,你尝尝,这些莲子是我爷爷一个老部下来时送的,也不知道怎么弄的,这个时节居然有新鲜的莲子。”孔铭扬在课间休息时间,从书包里拿出一包东西,拿给前面的苏青,摇着尾巴讨好。 “哇!是莲子,还是新鲜的,真是少见,给我吃点。”周放正玩游戏呢,耳尖的他听到有吃的,立马扭头,看到苏青手中的莲子,眼睛晶亮亮的,上手就要去拿,被他二哥一爪子给拍飞了。 那是二爷讨好媳妇的,有你什么事?眼神无声地示意,再抢爪子给你剁掉! 周放眼巴巴地看着苏青一个接一个地剥着莲子,一个接一个地塞到嘴巴里,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液,转头可怜巴巴地瞅着他二哥,那个可怜劲是个人看到都会忍不住屈服。 可他二哥却视而不见,眼光只顾追着他家苏青,不时地问道:“好吃吗?那人说,这可是他们家最好的,个又大又嫩,保管吃了还想吃,不过,他嘱咐我,不要吃太多。”这一副大型犬类样,看得周放咬牙切齿。 见色忘友什么的,就是眼前最真实的写照,他的小心肝已经被伤的七零八落。 这莲子刚入口时有点微涩,嚼两下就有股甘甜的汁液流出, 清脆的莲子淡香让人欲罢不能。 苏青以前就很喜欢吃莲子,章书玉曾经在孔铭扬面前提过一次,没想到他还记得。 她曾经想过,在空间里种些,无奈空间里没有水,里面的植物是不会受影响,可想弄点莲子什么的就不太可能了,名字还叫青莲空间,怎么就不能种莲子呢? 苏青也好郁闷,毕竟她喜欢吃的东西还是不多的。 注意力一直放在苏青身上的孔铭扬看到,苏青几乎一秒钟一个,一大包莲子眼看就要见底,立马急了,“别吃了,吃这么多还得了,人家嘱咐过,不能吃太多。”说着将苏青手中的莲子给没收了。 苏青还没吃过瘾,被他阻止,还有点悻悻的,就听他又说,“我给你留着,晚些再吃。” 苏青闻言这才好受些,说:“我去洗洗手。” 她刚走出教室,孔铭扬手中的莲子一个没注意,就被周放给顺走了,也不管他二哥会怎么样,先吃了再说。 “长本事了?都给女人抢起东西了,你军长公子的风度呢?我真 替你害臊。”孔铭扬盯着正吃的欢的那厮。 “我粗一点怎么了?我还是你兄弟呢。”周放边吃边不满抱怨着。 “还兄弟?长嫂如母,没听说过吗?你就是这么尊敬你嫂子呢?” 周放被他二哥的话,惊得差点吃到气管里,呛咳了老半天,他二哥还在旁边幸灾乐祸,气息平稳后,说:“你……我母亲还在家里呢,若是被她知道你这样说,她……她非找你哭死不可。” 还长嫂如母?太惊悚了,周放一时间也惊得忘了吃东西,一个晃神就被他二哥抢了去, 孔铭扬听到周放说他母亲要来找他哭,顿时浑身打了个激灵。 这周母虽然柔柔弱弱,但可不是一般人,尤其是那哭功,连周放他爸周军长,那么牛掰的一个大男人都抵挡不住,何况他?立马疾言厉色恐吓周放:“你要是让阿姨知道,你看我……嗯?” 危险之意不言自明。 苏青洗完手,正准备进教室,就碰见正对着教室门口,依着栏杆的赵琳。“能听我说两句吗?” 苏青想说她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但面上还是点点头,走到栏杆边,看着教室楼下,正青春年少,无忧无虑的学生,觉得活着真好,就听赵琳说。 “也许生活在普通家庭,会更快乐些,我现在才算是真正体会到,我们赵家就两个孩子,我和我哥,父母自然是极其疼爱,但生活在大家族,虽然能享受常人不能享受的待遇,但同时你也要承担常人无法承受的责任。 我们赵家算是新兴家族,所以父亲就希望我们兄妹两个能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以后能承担起家族重任,从小就严格培养我们,哥哥在这种高严格的培养之下,性格就逐渐叛逆起来,养成了玩女人的嗜好。 在哥哥不争气的情况下,父亲就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参加宴会,会朋友都要带着我,在那里,我看到了各种不同人的嘴脸,见过各式人之后,性格逐渐地好强起来,况且我自小就聪慧过人,学什么都快,学习,礼仪,任何世家千金所会的,我做的都很好,在京市的圈子里,基本上无人能比,高傲也就养成了。 孔铭扬是圈子中的一个异类,长的俊朗不凡,活得恣意潇洒,狂傲不羁的形象瞬时迷倒了京市的世家千金,但然也包括我,估计你也听说了,我曾经表白过,无奈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若是普通女孩子也就罢手了,可我好强高傲的性格,却注定了不能放下,在看 第七十四章 二爷的终极目标? 更新时间:2013-9-2513:00:06本章字数:4819 赵家泄露军情机密,有判敌通国嫌疑的罪名,本已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可唐家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跳了出来,说什么本是私人恩怨,却牵连到了社会经济民生,甚至还有政治军事,杀伤力太强了,要严厉制止。1 不过,有恩怨也要处理啊,不能不让人家发泄不是?那既然都是古武世家,那咱就来个古武界处理恩怨的方式,换一种影响面小的方式解决。 古武家族最擅长的自然是武力值的修炼,解决方式无非就是来个公平比试。 胜者有说话权,比如说赵家,胜了,宋章两家就要停止对赵家的攻击,输了,那只能仍人宰割,任何人没有插话的权利。 “这明显是偏帮吗?不管谁输谁赢,这眼看就要倒台的赵家却是不能再动了。” 宋岩今天过来一说,苏青就火大了,她和谭老五老早就盯好了几家小公司,正眼巴巴地等着这赵家一垮台,就收网呢,谁知这唐家却在中间横插一扛? 若是当初苏青看不顺眼唐木生,对唐家没什么好感,那现在连带地对唐家是怨恨上了,这不是挡她财路吗? “这老狐狸打得好算盘,在此期间,他不但能摸清几家的实力,也能看着几家相斗,自损实力,尤其是宋章两家更是亏大了。”孔铭扬分析道。 “那宋章两家能同意?”这样吃闷亏的事情宋老爷和她外公能看不出来? “由不得你不同意,这是界内的老规矩,只要有人提出就必须接下,要不然你就会被其他家族耻笑看不起,家族的威望也会一落千丈,在普通民众面前也许没什么,可在古武界,家族的威望是一个家族的招牌,看得比命还要重要。”宋岩在一旁稀少慎重地说。 也正想宋岩也说的,宋老爷和章老,在几家家主面前也不再冠冕堂皇地提什么为孙子师傅报仇的借口,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你再旧事重提,你把别人当傻子呢? 再者说,古武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它不大,那是因为消息灵通啊,谁家若有个鸡毛蒜皮子的事情,隔天就能给你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说它不小,那是因为,台面上的家族,已经是不少了,可难保不会有一些隐世不出的家族,至于实力谁知道呢?也许他们一出手就能压过他们这些出世的家族,也说不一定。 所以,宋家和章家与赵家之间的仇恨 大家都看在眼里,只是表面装作不知罢了,你再掩饰就没意思了。 宋老爷子阴沉着脸,瞪着他前面的那块地板花纹,若是有个引燃的东西,估计就能将那块地板给烧出个洞来,但然他更希望烧的是唐康元那张笑面虎的老脸上。 娘的,老子花了偌大的人力财力,费的心思就不用说了,这才将赵家这个臭骨头给拿下,你倒好,三言两语就要比武?你还当是野蛮人啊?打打杀杀的有个什么劲,现在比的是智力,脑子,你懂不懂?年纪没我大,居然比我还out! 不过,比就比,谁怕谁啊,我一个古武八级的,难道还打不过一个七级的赵部长?这么些年没有活动,老胳膊老腿都快锈掉了,刚好活动活动,找人练练手。1 而章老就没有宋老爷子那么淡定了,这么些年,他都为儿女疲于奔命,哪有时间修炼武功?十几年武功都没有晋级了,哪有什么胜算的可能? 章朔虽然武力值在慢慢恢复,不过,即使恢复到巅峰也只是六级的程度,再说,也不可能恢复到六级,到五级就不错了。难道真就这么半途而废,让仇人依旧逍遥? 可唐康元才不管你这些,又笑着说道:“比武贵在公平,而且比的不止是武力值,同时还是一个家族的实力。”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扫视了在座的各位一眼。 大家闻言,觉得在理,连宋老爷子和章老都点了点头。 唐康远笑得意味深长,这才接着说道:“所以老一辈的上场比试,就没什么意思了,我说句不好听的,像我们这样的,大抵都是等死的年龄,比不出什么个所以然。 所以应该让他们年轻人上场比试,给他们一个锻炼的机会,这些年轻人,可都是家族兴旺的根本,生命的延续啊,最能体会出,家族的潜力和势力啊,你们说是不是?” 猛然听上去,唐家族这话没什么问题,说的很是在理,一个家族最主要的不就是培养家族子弟吗?这才是家族的未来。 宋老爷子虽然遗憾不能上场狠抽赵部长那不要脸的,但想到宋岩,嘴角禁不住溢出笑意。 宋岩那熊孩子,虽然人傻了点,但在修炼上可是一点不马虎,最近吃了不少苏青送来的灵药,喝了不少的果酒,修炼急速提升,上次晋级四级也才大半年的时间,现在居然有突破到五级的迹象,怎能不让他兴奋? 现在的家族子弟,突破到五级的几乎没有,所以让年轻人比试,他是一点不怕,似乎隐隐有所 期待,让那些家族到时候瞧瞧,他宋家的实力。 章老显然心里最没有底,章朔不知道但是能不能上场。 听完宋岩的转述,苏青陷入了沉思,唐家的这一手估计针对章家的多一些。 章朔能够重新站起,这在圈子里已经不是秘密了,但是却很少人知道他在逐渐恢复功力,再说,说了很多人也未必信,像章朔这种几乎已经算是断了修炼的根基,几乎没有再次修炼的可能。 可是有苏青这个异数在,帮章朔恢复功力并并不是什么难事。 章朔可以代表章家上场,苏青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就怕到时候再出现什么变数。 孔铭扬看见苏青的脸色有些难看,也没出声,不过,眼里盛满了情绪,似乎在说一切有我! 比试到了后来,变成了公开比试,到时候有头有脸的古武世家都会到场观看,名其名曰,很多年已经没有举行过这样的切磋比试,想来让家族弟子都出来见见世面,其实是想看看各家的实力而已。 比赛这天,天气晴朗,微风拂面,比赛场地有当初的室内也改在了室外。 中间搭了一个擂台样的台子,周围是一溜的座椅,分割成不同的区域,给不同等级的家族入座。 苏青和苏夏是跟着章老一起来的,被安排在靠前的位置上,不管怎么说,章家以前的底蕴还在,举办人还是不敢怠慢呢。 他们进来的时候,场内已经来了很多人,老的中的小的都有,估计是把比赛看成了一场交流盛会。至于内心是什么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苏青他们的座位旁边不远就是赵家所在的位置,赵琳看到苏青的表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不过,苏青压根就不放在心上。 “那丫头似乎对你有敌意。”章朔对坐在旁边的苏青说道。 连章朔都看出来了,可见这赵琳是完全不掩饰对她的厌恶了,“她就是赵琳。”赵琳雇人砸店的事情,章家的人也都知道。 毕竟干孙并不是口头上喊一句就算了,苏青在京市的事情章家自然要调查一番了。 章朔看看赵琳怨恨的表情,再看看但然的苏青,嘴角弯了起来,这番相比之下,胜负已出。 很多家族的老一辈都出动了,不少人熟人过来跟章家打招呼,“章家主,今天来的人可是不少,很多家族都有来人,看他们跃跃欲试的样子,我看以后这样的切磋比试,应该每年举办一次,也让 各家互相切磋,做个武术交流不是。总好过闭门造车强。” 还有不少人看到坐在章老身后的章朔,都连连恭喜,问及坐在章朔旁边的苏青和苏夏时,章老一脸自豪的说是自己的干孙。 别人听了也只是礼貌性的夸了几句,毕竟这个场合,看重的是武力值,苏青和苏夏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古武者,别人也没放在心上。 “章家主,你不会是想让这两个孩子上场吧?”赵部长突然插了一句,嘲讽意味十足。 “赵部长放心,我章家还不至于让他们上场。” 章老这话一出,赵部长目光扫视了一圈章家的几人,随即将目光停顿在了章朔的身上,眼睛微缩起来。 正在这时宋家来人了,宋老爷子一身白色丝绸的休闲服装,更显得精神矍铄,后面跟着宋岩的老子,再然后是宋岩和一些小辈。 宋岩一进场眼睛就到处瞄,搜索着什么,当看到苏青的身影时,眼睛陡然亮了起来,也不管宋家的座位在那里,一个劲的奔他师傅那去了,“师傅你来了,我还想着去接你呢!我爷爷说你肯定会跟着你外公一起来的。” 宋岩跟苏青说了几句话,又跟章老和章朔打了声招呼,就坐在了苏青的后边,也不管在场其他人的目光。 宋岩刚才那一嗓子师傅,在场的人可都听见了,暗暗嘀咕起来。 “这宋家的小子,未来的宋家家主的继承人,怎么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丫头为师傅?这认得又是哪门子的师傅?” “是啊!不过,刚才宋老爷子也听见了,并没有什么表示,反而对那丫头点头打招呼。”哎,现在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 旁边的赵琳也听得一清二楚,宋岩可是古武界的佼佼者,爷爷的武力值已经达到了八级,居然喊苏青为师傅,那苏青岂不是比宋老爷子还厉害? 这怎么可能? 再然后,唐家也高调入场,尤其是唐木生,按宋岩的话说,也是打扮地人模狗样,看到苏青这边,还对她笑了笑,气得宋岩在后边狂骂。 苏青虽然不喜欢,但也只能礼貌性地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唐家的出场引起了各大家族的极大关注,因为唐家在古武界可以算是一个老大的存在,势力没人比得上不说,人家还有一个九级的老祖宗。 虽然大家不太清楚九级有多强,但八级的可是见过,宋老爷子凭着八级的功力几乎没人敢动,要 不然也不会采取下药这么龌蹉的手段。 所以,九级更是难以想象,谁也不会吃撑了去挑战九级的威严,对唐家那都是上赶着巴结讨好奉承啊。 正在各位家族围着唐家的时候,比试现场又引来了一枚重磅。 孔老爷子来了! “国家高层召开会议,每次都要请好几遍都还不去,怎么会来这里?” 大家心里都忍不住地嘀咕起来,不过,行为上却不敢怠慢,忙上前打招呼。一时间围在唐家身边的人所剩无几了,唐康远虽然面上在笑,不过心里骂死了。 不过,心里也在奇怪这老头来的用意,难道想帮宋章两家?不过,这可是公开比试,这么多世家看着呢,古武界的规矩,就是这威望深重的老头也是不能破坏的。 强忍住心中的不悦,带着满面笑容的唐康元,也上前与孔老爷打招呼。 既然孔老爷子老了,那怎么可能少了孔铭扬,孔二少! 孔二少今天可是绝对的骚包,一袭黑色唐装,既符合这个场合,而且下垂的布料将他的身材衬得更为高大挺拔,像一棵直挺地参天大树。 上面还有金丝线绣着的图案装点,更显得二少,高贵霸气。 一时间会场吸气声连连,尤其是那些年轻的那孩子,瞬时被二少的迷人风采给吸引住了,纷纷一脸花痴状。 会场的男人可都是嫉妒外加咬牙切齿啊,我们知道孔二少你已经够帅了,可你为嘛还这样精心打扮是为那般啊?你还让不让我们活了?一口剩饭都不给吃,真是太过分了。 孔二少才不管众人的反应,当看到苏青的身影之后,就心急火燎的朝苏青去了,所谓女为悦己者容,也就是二爷今天的目的,将苏青迷倒那才是二爷的终极目标。 苏青看到孔铭扬,眼中也闪过一抹惊艳,虽然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不过,还是被一直关注的孔铭扬发现了,心中立马乐开了花。 第七十五章 惊爆连连,苏青上场 更新时间:2013-9-2518:03:46本章字数:5213 孔铭扬将注意力从苏青身上收回来,放到了坐在前排的章老以及章朔身上,“外公,舅舅你们好,我是孔铭扬。1” 章老和章朔硬着头皮回了声,这外公和舅舅? 听得二人是忐忑不安,孔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二人自然心里清楚,在京市那是独树一帜的存在,连唐家那样的都不敢硬碰。可见有多特殊。 没想到会跟着苏青喊,而且从进来就没见他与那家打过招呼。尤其是看苏青的眼神,是掩饰不住地爱慕,想到这,俩人心中的警铃大响,本来还忐忑的神情顿时不忐忑了,立马竖起了警惕。 这小子居然打得是苏青的主意,这还得了,管你是谁?都不能纵容啊,这苏青已经是他章家的人了,章家的女孩子那都是捧在手心里的宝贝,那容别人觊觎? 章老父子两看孔铭扬的眼光就不那么友善了,孔铭扬还在一旁奇怪呢。 这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他刚才表现的不够尊重?二爷审视来审视去,觉得已经够尊重了好不好,他连他爷爷都不管呢,就跑来打招呼了。 话说二爷你是冲着章老来的?二爷白了一眼,心中清楚就行了。 再说孔老爷子,与众人寒暄完,回头一看,气得够呛,小兔崽子,太不孝了,连爷爷都不等。 看了一圈四周,就发现自家孙子正坐在苏青旁边摇尾巴呢!不由得汗颜,真够丢人呢! 然后也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下,直奔着引路人员相反的方向,章家旁边的座位去了。 刚好章家旁边的那家也到了,看到座位被抢了,再看看居然是孔家的孔老爷子,顿时懵了,这地没有那么好吧?已经算是偏僻的了,居然还跟他们家抢?不过,接他们个胆也不敢上前理论,那跟找死差不多。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随便找个位置坐了。 这孔二少跑到章家那地坐了,已经够惊世憾俗了,居然在章老和章朔面前表现的极为尊敬,这还不算,这孔老爷子居然也奔着去了。 这是怎么了?章家与孔家有私交?没听说过啊! 在场的众人一时间神情各异,心里不住地在盘算。 而赵部长的神情就更是精彩了,不知道孔家是什么意思?就是小孩再怎么喜欢?大人也不至于这么顺着吧?这苏青也看不出那好吗? 赵琳那更是咬碎了牙,脸上神情几乎都扭曲了,不过,想到接下来的比赛,眼中划过一抹狠戾的光芒。 随着孔老爷子进场,比试的时间也到了。 赵家的那方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宋家上场的并不是宋岩,是他的一个堂兄。 这种比试没有那么多规矩,讲究什么三局两胜什么的,完全是简单直接的擂台挑战赛。 比如这赵家这位上场的年轻人,若是打败了宋岩的堂兄,那宋家可以继续派人挑战这人,直到宋家再没人上台为止。 同样如此,赵家也是。 台上两人在裁判的一声开始之后,就斗在了一起,拳打脚踢地打得很是激烈,场下的人也看得热血沸腾。 有的人还在想,若是自己上台,会是如何,与他们有多大差距? 擂台上因两人内力的释放,周围的空气中都一种噼里啪啦的碰触声,本来微风的天气,他们周围却像是台风过境般,呼呼不止。 苏青看了会儿,觉得这宋岩的堂兄有点危险,估计不是赵家那人的对手。 果不其然,半刻钟后,宋岩的堂兄就被狼狈打下了台,不过两位家主的神情并不见任何太大的波动,毕竟这才是刚刚开始,还只是试探阶段。 赵家,宋家,章家三家轮流都有人上台,一时间打得很是激烈。 在这空挡,苏青问坐在她右手边的孔铭扬,“你不是说,你们孔家不是古武世家吗?怎么也来凑热闹?” “古武者就一定很强吗?”言语之中似乎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苏青疑惑不解,除了古武,难道还有更强的存在不成?不过见孔铭扬没有再说下去,也没再追问,毕竟这已经涉及到了人家的家族隐私。 孔铭扬见苏青似乎了然地没有再问下去,顿时松了口气,对别人说谎什么的那简直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对苏青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总是感到心虚啊,那个心虚! 比试也进行了大半天了,在宋家的一个族人被打下台之后,宋岩准备上场了,比赛也进入了真正的高潮。 宋岩要对上的是一个精瘦的年轻男子,眼中精光连闪,下盘稳重,每踏一步擂台都似乎有所震动,一看就知是高手。 “这人已经是四级的水平,宋岩有点棘手。”孔铭扬在旁边帮着解说,毕竟苏青没进过古武的圈子,了解不是很深。 苏青看宋岩虽然慎重,但神情没有并惧怕之意,眼中出现一股好战之色。 赵部长望着台上赵家的人,也是满意连连,似乎胜券在握。并向宋老爷子看去,只见那老头一直盯着台上,估计也是担心了,毕竟这宋岩算是宋家年轻一辈最强的存在了,若是被打败了,那可就等于输掉了比赛。 场下的众人都坐正了身子,神情专注地望着台上,这场比试显然不是前面所能比的,前面的比试若是开胃菜,那这场才算是真正的主菜,决定胜负的时刻。 “听说赵家这人已经晋升四级两三年了,那宋岩听说前不久才进入四级,这下危险了。” “可不是,你刚晋级还没稳固,怎么能跟晋级好几年的比,这明显是输定了。”大家都知道刚晋级还没稳固,就已经落了下层,更况且对上的还是一个晋级好几年的。虽然同等级,但功力却有可能相差天涯之别。 “既然赵家敢提出比试,难能没有必胜的招数?” 在下面的人议论纷纷之际,宋岩踏上一步,抱拳道:“兄弟,出手吧!” 这时裁判提示开始的声音也响起了,只见那位赵家人,在裁判的声音刚落,神情顿时凌厉起来,身形闪电般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向着宋岩袭来,一时间下面惊呼连连,大呼精彩。 而宋岩面对对方凌厉的气势,脸上没有一丝慌乱,将内力凝聚在右手上,等着那人的攻势到来。 下面的人都暗骂不已,这宋家的宋岩简直就是个愣小子,不知所谓,对方那凌厉的攻势,就是快要晋升五级的也要避其锋芒,这傻孩子竟然准备正面杠上,这不是不知所谓是什么? 若是避开还有一线希望,可这倒好,估计一招就分出了胜负,这输的却是惨了点,很多人都不忍看下去。 不过,与众人相反,宋老爷子倒是老神在在,对宋岩的这副表现很是赞赏,而宋岩的老子看到父亲如此,禁不住连连摇头,这都快要被打下来了,父亲怎么还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真是不靠谱的爷孙俩! 其实也不怪宋岩的老子这么想,因为宋岩的修炼都是老爷子一手调教,他从来不过问的,对于这段时间的进展,他也是不知的。 苏青在下面也为宋岩捏了把汗,就听孔铭扬说:“不用担心,宋岩那就是一头打不死的小强,皮糙肉厚着呢,打不死!” 若是被宋岩听到,估计会气得一口老血喷在擂台上,不等那赵家人打来,就被气死了。 苏青闻言暗暗替宋岩这个徒弟不值,兄弟什么的,果然不靠谱! 刚晃了一会儿神,就见场上已经快要决出了胜负,四周更是抽气声连连,神情极度怪异。 苏青向台上看去,就见宋岩气势大开,下盘扎的稳如磐石,积聚内力的右手握成拳,直接对上朝他袭来的带着十足劲力的一掌。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宋老爷子也坐正了几分,眼睛一刻不眨的盯着台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犹如雷鸣般轰响,周围顿时起了一阵狂风,两人的衣服顿时被刮得呼呼作响。 众人顿时有种飞沙走石,沙尘漫天的感觉,画面感极具冲击力。 随着风声减小,出现在众人视线的是,赵家的那位居然以一个快速的姿态向后倒去,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非常狼狈的落在了擂台之外。 这怎么可能?落地的不应该是宋岩吗? 将目光转移到擂台上,只见宋岩那厮正对着右手拳头吹气,这姿态太他妈甩了,顿时俘获了一众芳心啊。 宋家老子本就对这逆转的结局出乎意料,一时间兴奋不已,可转眼间就见自家小子这副神情,顿时有种上台想把他拉下来的冲动。 太丢人了! 宋老爷子却是哈哈大笑。 赵家人的脸上不好看了,尤其是赵部长脸色阴沉的可怕,就在裁判叫出,宋岩胜出,赵家似乎还有人上台时。赵部长对赵琳使了个眼色。 只见赵琳得到父亲的示意,站了起来,走向擂台。 场中又是一阵哗然。 苏青见到也是惊讶了一把,没想到赵琳敢上台,虽然知道她有功夫在身,可宋岩可是将四级的人都一拳头轰下了台? 不过,看赵部长的神情,不像是意气用事,那就是…… 若真是这样,那宋岩可就惨了。 宋老爷子看到赵琳沉稳不乱地走上擂台,神情沉重了几分。 宋岩看到赵琳上场,倒是佩服她的勇气,但心里并没有放松戒备。 在裁判一声令下,宋岩等着赵琳出手,这是对女性的尊重,作为一个武者,尤其看重尊严,是不会主动抢上的。 只见赵琳并不想像刚才赵家那人一般,先以凌厉的气势慑人,而是与宋岩你一拳我一脚,来来回回地打在了一起,从台上看不出谁占上风,一 时间打成了平手。 可这已足够颠覆众人的思维了,赵琳虽然很出名,人长得漂亮,学习好,气势好,可从来没听说过她武功好,没想到赵家还留了这一手。 宋老爷子的脸色随着场中的打斗已经是阴沉地极其可怕了。 章老也好不到哪去,若是宋岩再败了,只能他章家出手了,可章家除了章朔已经是没人可上台了。 就在这时台下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宋岩被赵琳一个狠戾异常的右脚踢,给踢到了台下。 今天的比赛简直是劲爆连连,同时众位家族领导人心中也是震撼不小,与这几个年轻人相比,他们家族的子弟可就差太远了,不在一个等级之上。 尤其是这赵家的赵琳,连宋岩都不是她的对手,看来已经到了五级。 五级在修炼一途,可是一个风水岭,是不容跨过的存在,很多人一辈子估计就卡在了这里,而没有进展。 五级一过,已经算是高手之中的高手了,每个家族都是极少,有的小家族也就一两个的样子,可见有多么难以逾越。 宋岩很是挫败,爬起来之后,直接回到了宋家那里,就听宋老爷子说道:“你也不要心灰意冷,这赵琳估计有五级的功力,败了也没什么丢人的,回去好好修炼就是。” 宋老爷子倒是看得很开,知道孙子已经是尽力而为了,只是这比试的结果让人担忧啊! 赵琳在台上特意看了台下的苏青一眼,轻视意味十足。 苏青顿感头疼,这赵琳还没完没了。 这时裁判判赵琳胜出,询问宋章两家还有出来比试的吗? 台下的众人都在小声嘀咕,若是这宋章两家联手还没打败赵家,那可就精彩了,说明这赵家却是有实力,你再抓住别人不放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就在这时,章朔站了起来,要向擂台走去。 众人看到章朔要比试,一时间惊诧连连,想不到躺在病床十几年,奄奄一息的人居然恢复了功力,这不由得让人震惊,这治好章朔的人也太牛逼了。 赵部长哪能容章朔上台,“章老,我们参与比试的可都是年轻人,章公子应该已经不少了吧,即使躺在床上十几年,也不能耽搁时间的流逝啊?” 苏青闻言,脸色极其阴沉可怕,这话明显是专往别人的痛处捅,他还有脸说? 众人一听,也是啊,刚才上场的可都是年轻 一辈,这章朔是有点大了,对别人不公平。 唐家的家主唐康元,也出来参上一脚,“章老,这却是有点……” 章朔抬腿的姿势也顿住了,脸现尴尬,章老的的神情更是好不到哪去。正想舍掉这张老脸时,就听后面的苏青说道:“舅舅身体刚好,确实不太适合上场劳累,还是让我代劳吧。” --- 第七十六章 秒杀!我的母亲叫章书玉! 更新时间:2013-9-2613:24:22本章字数:9070 苏青的话一出,场中的人顿时像炸了锅,纷纷议论起来。 “这谁啊?怎么没听过啊?”有人就问了。 “据说是章老认的干孙女,好像从乡下来的。”有消息灵通的人接话道。 “乡下人?古武者?不像啊?”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她有功夫在身。 苏青修的是养灵功法,怎么可能看出有内力的存在?再说养灵功法这么高级神秘,能是一般能看的出来的? 即使宋老爷子也只是在苏青帮他治疗时,凭借着高深的功力,才有所感觉,就是章朔都没有明显的觉察。 章朔刚才也楞了一下,回过神来就说:“这那行,你修炼古武也才几个月的时间,绝对不行,舅舅知道你的好意,但这不是闹着玩,意气用事的时候。” 众人听见居然只修习古武几个月?顿时不干了,恨不得上前指着鼻子骂。 你几个月能修出来个毛?一年都修不出内力的人都是一把抓,即使资质好的也要半年啊! 你说你内力都没有的人上台能干什么?给别人当沙包踢?真是热血上脑就往上冲的主儿,这章老估计当时眼花了才收这么个干孙女,众人纷纷摇头叹息。 赵部长与众人的心思一般无异,心中早乐开了,看来这章家真的没人了,连一个门都没入的人都要上台了。 宋老爷子在苏青说要上台时,顿时松了一口气,神色好了许多。 唐康元不知道怎么想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看不出任何表示,不过,看苏青的眼光却像是一把尖刀,似乎能刨开她的表面,看清她的本质。 章老与章朔相比,后者自是不如,多少猜测得出苏青不凡,可就是再不凡,能比得过自小修炼十几年的人吗?连宋岩都要不了五十招,就被打了下来。苏青再强能强到那里? “你舅舅说的对,既然你舅舅上场不太合适,让章家其他族人上去。” 若是章家还有武功不错的人,早就上场了?还不至于等到现在尴尬的时候。 “外公,我也算是章家一份子了,在家族需要的时候,自然要出一份力的,我一向是什么样的人,这么长时间外公还不了解吗?” “是啊,苏青一向理智,并不是一时头脑发热。”孔铭扬也在一旁插话。 他家苏 青要上场,他自然要在后面大力支持,摇旗呐喊不是,只是一想到苏青的风采就要被场下那么多人看去,就郁闷的不行。 原本不松口的章老见孔铭扬都这么说了,心里顿时活络起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苏青确实不像别的孩子,有热血上头,头脑冲动的时候,她做的每一件事情,不比任何一个成年人逊色,甚至还要成熟稳重几分。 想到这,对苏青嘱咐道:“不要勉强自己,即使主动认输也没什么,面子都是小事,性命才是最为重要。”看她的眼神也是不乏担忧。 苏青点了点头,在去擂台前,只听孔铭扬那厮露出一口白牙嚣张地说:“想凑人的话,就狠狠地凑,即使凑死了都没关系。”举起的拳头还狠狠地晃了几下。 苏青闻言,差点没一脚踩空,顿时感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滴下满头的黑线。 这是擂台,又不是屠宰场,能任意屠杀?即便擂台上没有规定不能打死人,可想杀人也不用在众目睽睽之下啊? 最起码也要找个月夜风高,最适合杀人的场合啊? 她可没有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血腥的一幕,不像厚脸皮的他,死猪不怕开水烫,她还要形象呢? 去擂台的路上,要经过宋家的座位旁,一脸颓败的宋岩看见师傅,顿时羞愧难当,觉得输给赵琳,给师傅丢了面子。 苏青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等我给你报仇。回头去我那里拿点东西,好好修炼就是了。” 拿点东西?宋岩自然想到上次送给他的灵药,对辅助那可是再好不过了,眼睛晶亮起来,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精神起来,大喊:“师傅,加油!” 苏青有种扶额的冲动,就不该担心他伤心啥的。 顶着万众像看傻子般奇异的目光,苏青一步一步走上了擂台。 此时的赵琳几乎气红了眼,孔铭扬的那句‘想凑人的话,就狠狠地凑,即使凑死了都没关系’的话并没有多加掩饰,在场的很多人都听到了,靠近前排的擂台上的她,自然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后槽牙几乎都被她咬碎了,想不到爱慕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想她死,而且还是在情敌的手上,这世界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她陡然间觉得自己不值,这个男人没有正眼瞧过她一眼不说,在苏青出现之后,更是抢走了她所有的骄傲和荣誉,将她的尊严恨恨地踩在脚底下。 再然后是哥哥被害 成了活死人,紧跟着赵家陷入了四面受敌的困境,被人诬陷几乎全家被定成叛国罪。 她将这一切的不幸都归结在了苏青的身上,没有她的出现也不会出这么多的事,没有她的出现,说不定若干年,孔铭扬回头就会发现她。 看着擂台上的苏青,她的眼神越发的恶毒起来,既然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人造成的,那就让这个碍眼的人消失好了。 有的人就是这样,看到的总是自己的长处,感觉到的总是自己的感受,往往忽略自己身上的瑕疵,同时也不顾别人的感受。 感觉到赵琳的恶毒目光,苏青还真被孔铭扬说中了,若是可能的话,她还真想凑死这人,外面有条毒蛇在不住地盯着你吐信子,伺机而动,搁谁谁受得了啊? 虽然苏青走上了台,刚才还一番信誓旦旦地样子,不过她心里还真没底,毕竟没与人正面交手过,上次拿下赵楠,也是在他不备之下,使用金针才得手的 虽然擂台上没有明文规定不许使用暗器,可在这众目睽睽,几乎京市所有的古武世家都在的情况下,即使赢了也不光彩啊! 在苏青担心不知道自己实力如何,有没有必胜把握之时,却听赵琳嘲讽道:“苏青,我就知道你有功夫在身,没想到隐藏的这么好,这演技都能参加奥斯卡了。” 赵琳也不傻,不管苏青有没有功夫在身,但打败一个会功夫总比打败一个不会功夫的有面子。 不会功夫,那你纯属于欺负人蹂躏人,反而还会遭到众人的鄙视。 有功夫在身就不同了,输了那是你技不如人。怪不得别人头上,赵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我会不会武功都是自家的事,没必要拿个喇叭吼得人尽皆知,再说你也没问过不是,和你的演技相比,那简直差太远了,在坐的各位,除了赵家人之外,估计没人知道赵家的小姐会不声不响地达到了五级的程度。 其实我也挺佩服你的,若是别的家族子弟,有这么好的资质和能力,恨不得广而告之,可你们却一声不吭,若说听点,那是你们谦虚,说不好听点,你们想干什么啊?” 苏青最后这一句话,似乎蕴含了魔力,即便下面嘈杂一片,也能无所阻挡地钻进心不在焉,正交头接耳众人的耳朵里。 众人闻言浑身打了个激灵,顿时噤声,一时间场下寂静无声,苏青的话音似乎还萦绕着场中游走,‘你们想干什么’这句话一直在场中回荡个不停。 大家的心也跟着支棱起来,霎那间同时将目光移到赵部长的身上,似乎也在严厉地询问,你们想干什么? 台下的赵部长先反应过来,对苏青呵斥道:“小丫头,瞎说什么?只是小女不喜张扬而已,这有什么不对吗?” 苏青没反驳,下面的人却纷纷不服了。 “不喜张扬你妹啊!圈子中的人谁不认识你赵家小姐?” “还有哪次参加宴会,不是都带在身边?有这种不喜张扬的人吗?再张扬是不是要飞到天上去啊,明显就是有猫腻吗?还拿别人当傻子。” “你赵家阴险霸道毒辣不是一天两天了,谁不知道内里是个啥样?还装清纯呢?爷信你才怪!” 转眼间赵家成了众的之矢,赵部长也解释的很是无力。 有人欢喜有人愁,宋家老爷子几乎笑得嘴巴几乎裂到了脑后跟。 章老也是一脸的欣慰。 孔老爷见此,更是心急地想把孙媳妇娶到家,要是中途被人抢去,那就亏大发了,不过转身看到自家孙子那副流着哈喇子的狼崽子摸样,真心觉得不靠谱! 台上的赵琳见苏青的几句话就将赵家陷入众的之矢,不由得心惊起来,好毒的心计。 “苏青,你不要挑拨离间,大家是不会相信你这无凭无据的话的,你是不是害怕了,所以才用这招拖延时间,若是你怕了,可以认输,我是不会为难你的。”赵琳疾言厉色道。 怕你妹啊!苏青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粗话。 “我只是问一句,大家都跟我一样好奇吗,怎么你就恼羞成怒了,难不成还真被我种了?”见赵琳已经被自己气得几乎吐血,这才接着说道:“怕不怕比了才知道。” 随着裁判的开始声落,台下也寂静起来,台上的两人并没有着急动手,一时间对持起来。 两人周围无风自动,衣服发出猎猎的做响声,使得场中的氛围更加的紧张,似乎一触即燃的感觉。 本来晴朗的太空,似乎暗淡下来,不知从那里钻来的一团乌云,压在头顶,窒息的可怕。 五分钟,十分钟,一刻钟后,台上的两人依旧是纹丝不动,台下很多人却已经按耐不住了。 “裁判都喊了好久了,怎么不动手啊?” “是啊!不过,两位美女站在台上严阵以待的样子,还是挺养眼的。” “你们这些熊孩子 平常不好好修炼,现在居然连门道都没看出来?已经开始比试了好不好。”旁边坐着的长辈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 见他们一脸茫然的样子,又耐着性子说道:“古武者比的不单单是内力和招式,高手比武比的还有气势,……” 台上的赵琳,不管言语怎么地轻视苏青,但行为上并没有一刻松懈和疏忽,先是气势打开,释放无形的气力,向着对面之人压去。 原本以为,虽然不至于一下子打败对方,但也可以让对方慌了阵脚,谁知对方在她的威势之下,稳然不动,自己无形的威力似乎在她的身周一丈之外就化为无形,消失不见。 大惊之下的赵琳,又加大了气势,几乎到达巅峰的时候,依旧如刚才那般,一丈之外,就消于无形,犹如石沉大海。 赵琳惊骇不已,顾不得其它,身形跃至半空,右脚蓄尽全力力像一柄利剑般,快速地袭向对面苏青的脑门。 头顶的乌云,此时在不停地翻滚,融合,分散,天际也响起了阵阵雷鸣声,伴着犹如能穿破人心的闪电,使赵琳的攻势更为的凌厉,可怕。脸上的神情更是要致对方于死地的决然。 台下的观众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脸现惊骇之色,这种可怕阴暗恐怖的气势,已经不是前面那些切磋的意味了。 光这充满满腔怨恨的狠烈,都足以烧死对方,这是生死决斗吗?! 台下的众人震惊过后,快速的回过神来,喉咙动了一下,猛咽了口吐沫。 “这赵琳以前漂亮文静,没想到会有这么可怕的一面。” “是啊,太强悍了,也太狠了,妈啊!这架势分明是要致对方于死地吗?” “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叫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不过,这只针对普通人而言,而对身怀绝世武功的人来说,那就叫情敌见面分外见血。” “这哪是要见血啊,我看是见命吧,这女人狠起来,连我们男人都不遑多让。” “可不是,要不然怎么说,女人是老虎呢。” “你看对面的苏青脚步都没移开半分,连神情都没变一下,是不是吓傻了?” “有可能,你想,一个五级的古武者全力一击,能是一般能受得了的?我们离擂台这么远,都能感觉到那股凌厉可怕,犹如穿透身体的威势,更不用说离得最近的那丫头。一个估计连内力都没有的人?” “不对啊,刚才曹叔不还说 ,刚开始已经比试了一番,比的是威势吗?” “谁知道?这种飘渺的东西不是我们能看明白的,不过,眼前的局势,兄弟可是看明白了,这苏青恐怕难逃厄运。”说完摇头叹息起来。 “不过,这也怪不了别人,没有那个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枪打出头鸟说的就是眼前。” “这么鲜花般年纪的女孩,眼看就要……”不少人都在摇头叹息,同时也都在心里骂这老赵家是一窝子心狠手辣的主儿,这女孩更是不遑多让。 不过,擂台上有规矩,对方没有认输就不能喊停,外人也不能强加干预。 离得最近的裁判。眼中也是一片惊骇,他看的是再清楚不过了,这赵琳一开始就全力一击,是纯心一上来就要了这苏青丫头的命啊!也不知道现在的孩子是怎么了?心如此狠辣! 孔铭扬虽然知道苏青似乎功力不凡,但也没有亲眼瞧见过,猛然见台上赵琳像疯狗般发了狠地要他家苏青的命,顿时将她祖宗十几辈给问候个遍。 气得胸腔起伏不止,双手紧握,青筋暴露,一副咬牙切齿,眼看就要上台将那个疯狗给大卸八块,不管苏青有没有受伤害,看到这架势,二爷心就砰砰直跳,简直受不了。 “你想干什么?你没看到我姐的神情吗?亏你还喜欢我姐,原来一点都了解她,我姐是那种站着不动让人欺负的人吗?”苏夏见孔铭扬那副似乎一个按耐不住就要发飙的摸样,“你要是搅了我姐的好事,看我姐怎么收拾你。” 苏夏好不容易逮到这家伙的弱点,怎么会轻易放过呢?那肯定是嘲讽外加恐吓啊!刚才那番话真是帅呆了!爽呆了! 恋姐控外加莫名的崇拜,还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二爷虽然看苏夏不顺眼,但也知道他说的是对的,要是打乱了苏青的计划,估计不丢一条命,也要被扒一层皮,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怕苏青不理他,这才是要二爷的命啊! 场中最担心的自然是章家父子,都有股冲动想要上台把苏青拉下来,这比试咱不比了,以后该怎么着怎么着吧! 不过,章朔看到赵琳的凌厉攻势,尤其是五级全力一击,即使他上台也挡不住,只能眼睁睁地干看着。 这种痛苦似乎十几年前妹妹被绑架时,经历过一次,没想到现今又要重蹈覆辙,只恨自己没有本事,十几年前救不了妹妹,十几年后,连认的干外甥女都一样救不 了,他的人生到底有何意义? 相比于章家,赵家尤其是赵部长几乎是一脸胜券在握的神情。 而唐康远望着台上的苏青,脸上的笑容居然消失,神色慎重起来。 台下众人的各异心思,其实也就眨眼的功夫。几乎很多人都用手捂住了眼睛不敢正眼瞧,只敢透过手指缝隙,偷偷地瞧着场上的局势。 苏青在赵琳一开始释放威势的时候,就运转体内的养灵功法,外放灵气护住周身一丈以内,在赵琳的气势到达时,给一一化解,同时对赵琳的功力也有了初步的估计,虽然远远不如宋家老爷子体内浑厚的内力,但在小一辈中估计是无人可比了。 但与自己就没法比,因为修得不是同一种东西,苏青也想尝试尝试,到底养灵功法有多大的优势。 所以在赵琳凌厉无比的攻上来时,胸腔内升顿时起一股嗜血的,犹如利剑般锐利无比,无可阻抗的战意,浑身热血沸腾,似乎要穿过胸腔,向世界亮剑! 这种感觉非常的陌生,是苏青从未体现过的,虽然她有神秘莫测的高深功法在身,但以前多以救人为主,对敌而站还是头一次。 这种对战,似乎浑身的细胞都在活跃叫嚷的感觉,让她有了一种明悟,似乎这种功法本来就应该用于战斗,在战斗中提升。 从而也对比武或者打斗,也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不仅仅是胜败表面那么肤浅,那么简单。 过程中昂扬的斗志,藐视一切的战意才是打斗本身所要追究的本质。 在苏青明悟过后,睁开紧闭的双眼,瞳孔中的赵琳身影的倒影越来越近,眨眼间就到了跟前,瞳孔微缩,锐利的光芒仿佛犹如实质般,紧盯着即将来到的犀利无比的攻势。 原本寂静无声的台下,此时看到场中的如此诡异的情形,顿时惊呆了,嘴巴张的老大,塞个鸡蛋都不足以填满。 除了呼呼的风声,再没有别的声音,似乎连呼吸声都不可闻。 有些胆小没敢看的,察觉到周围环境的异样,忙问旁边的同伴,“怎么样啊?死的很惨吗?是不是血流地啊?若是的话,我还是不要看了,我晕血啊!” 被问的那人,眼睛没离开台上,似乎自言自语说道:“你可以看,一滴血都没有。” “啊?那是直接断气,那更可怕了,肯定是死不瞑目。” “没有断气,没有死人,没有打斗,没有……”这人被问 得也不耐烦了,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心中的那股惊骇,激动才稍微消散了些。 这人闻言,心中好奇起来,拿开手,望向场中,进入眼帘的就是,赵琳以一个横踢的姿势,右脚离苏青有一指的距离,被定格在了这一刻。 仿佛是碟片卡带吗?不去重放,就永永远远定格在了这种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妈呀!这赵琳的功力也太深了,居然能滞空,这即使九级的人也做不到吧?不对,这赵琳脸上也是不可置信,恐怖的神情,怎么看也不像是掌控全局者,那就是…… 想到此,这人的表情也变成了周围之人无二般。 宋老爷子知道苏青的功力不弱,可也不曾想到,居然这么强,光凭强大的护体内力就能将一个五级阻挡在外?即使他也只是堪堪做到,不对,是利用无形之力控制住了对方的行动,这…… 章老父子也是极为吃惊,不过,脸上的欣慰,自豪却是想掩都掩不住。 唐康远此时脸上已经没表情了,失去了惯有的笑容,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岩和苏夏一样,像个孩子般在下面嗷嗷直叫。 孔铭扬这会却反而安静了,因为他躲在角落里哀怨地画圈圈去了,苏青这造型,真***太帅了,太美了,可是若忽略台下众人呆滞的目光,那就更好好了。 赵部长的心情可谓是跌但起伏了,本来意志满满,可转眼间就逆袭了,他以为眼花了,揉了两下,还是这副画面,这是肿么了? 赵琳可是他赵家的秘密武器,几年后必成大器,现在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丫头给……不,这时候还认为她是一个名不经传的丫头,就枉做了这么多年的家族。 赵部长激动之下,口不遮掩地喊了出来,“这是欺诈,她明明很强,却故意隐瞒,想干什么啊?”虽然声音不太,但足够全场的人听到。 不过,大家并没有像刚才那般激起民愤,就许你赵家点灯,就不许别人放火,你太拿自己当回事了!你当你是天王老子啊! 就听赵部长大叫一声“不好”,就要抢上台去,众人看去,就见苏青刚好听见赵部长的话,将赵琳直接甩下台去,凌然说道:“我想做的就是这个!” 一时间气势盎然,霸气外泄,陡然像换了一个人,气质与之前迥然不同,霎那间风华骤现,若说以前是小心翼翼,那现在却是无所顾忌,与赵家有着深仇大恨的她是不会心生怜悯的,直接将赵琳一 个大力甩下了台。 不过,她动了手脚,这赵琳甩下去之前,已经被她震碎了丹田,这辈子别想修炼了。 而且赵琳被甩的方向,正好是向着赵部长来的,这一甩之力,可是不小,赵部长接下赵琳时,几乎被这股大力掼在了地上。 脸上顿时难看万分,等查看女儿时,却发现赵琳已经昏迷,再查看经脉,发现空空如也,一时间悲愤异常,狠狠地瞪着台上的苏青,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丫头是不是太狠了点,切磋而已,至于废掉她的功力吗?” 众人一听也惊呆了,可转念一想,你家闺女一开始可是要人家的命,只是技不如人而已。 “比试受伤是在所难免的,只要上台就要有这个心理准备,包括丢掉性命。”意思是我没要你闺女的命就已经是极大的恩典了。 赵部长一时话哑,宋家老爷子却在此刻说道:“赵部长愿赌服输。既然败了,就要有承担的勇气,比武之前可是讲好的。” 赵部长脸色阴沉的可怕,转头看向苏青,再看看章老,说道:“不是我不愿意,只是你们这样做有失公平,台上的这丫头谁知道是你们从那里找来,冒名顶替的? 干孙女儿?毕竟不是章家的血脉,难道也算章家的实力,章家之人吗?那这样的话,岂不是我也可以请外援说是我赵家认得干亲啊!” 大家虽然知道他是在狡辩,但说的却让人无从辩驳。 “这干亲怎么就不算章家人了?老夫瞧着这话简直是胡扯。”孔老爷子破天荒地发话了,众人全都噤声了。 赵部长哪敢跟孔老爷子硬碰啊,顿时脸如死灰。 这时,就听唐康元陪着笑,说道:“老爷子,这你有所不知,古武家族向来注重血脉传承,即使是你老,也不能硬该老祖宗的东西不是?” 就在孔老爷子为了未来的孙媳,准备无理也要赖三分时,就听台上的苏青,爆出了一句惊人之言。 “我是章家真正的外孙,我的母亲叫章书玉。” ------题外话------ 已经七千多了,还有一更,大家给点鼓励支持啊! 感谢大家送的钻钻,花花,票票,还有订阅本文的读者们,爱死你们了! 第七十七章 肉,二爷早就预定了! 更新时间:2013-9-2618:33:34本章字数:3817 ‘章书玉’这三个字一出,在场知道这个名字的人无不是神色各异。 赵部长闻言,犹如惊天霹雳,心中的那一丝侥幸的小火苗顿时熄灭,抱着女儿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看怀抱中昏睡的女儿,想想被震碎的丹田。 心想这都是报应,凭着十几年前所造的孽,即使杀了他也不为过,可不应该报复在女儿的身上,眼中的恶毒瞬时一闪而过。 章朔听到章书玉的名字,那简直就像是迷途的孩子听到天使的声音,整个人异常激动,正想向前询问时,就听章老痛苦地说:“丫头,用不着这样,我女儿已经被绑匪绑走,失踪了十几年,这么多年派人全国各地的寻找,都毫无音信,我心中早已明白怕是……” 老人几乎哽咽的说不成话,仰头闭目了好一会儿,那种悲痛欲绝的情绪才过去,“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老夫怕章朔难过伤心,一直都不敢告诉他,要是还活着,早就得到我们寻找的消息,找回来了。” 章朔刚才的激动一消而空,像是被抽取了灵魂的木偶人,无力地坐倒在了椅子上,呆愣愣的。 赵部长听章老居然否认,在这像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跌但起伏的刺激下,情绪一时间也失控了,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天不亡我赵家啊!”声音一时间在场中不断回荡。 在场众人的心里也是百感交集,无不唏嘘不止,为苏青的不凡能力,为章老的失女之痛,为赵家无耻的行为,为老天爷的错待。 赵部长一个人几乎欢天喜地,其余人都在静默。 在这个有人欢喜有人愁的时刻,苏青从台上走下来,来到眼眶一片湿润的章老面前,顺手拉过一旁呆滞的苏夏,向着章老鞠了一下躬,抱歉道:“我母亲真叫章书玉,她温婉善良,喜欢读书,尤其擅长刺绣女红,搁在古代那就是大家闺秀般的小姐。 我母亲也是在章家出事的那年出现在山上,被我父亲所救,后来两人暗生情愫,就顺理成章地结了婚。” 章老闻言,顿时激动起来,不过,不知想到什么,情绪又低落下来,“她若是我女儿,章宅一直都没搬,她为什么不找回来?” “因为她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不但忘了回家的路,连疼爱自己的父亲和哥哥也一并忘了,虽然这对眼前的父子两有点残忍。1 不过,这是早晚要面对的现实。 章老听苏青这么说,似乎不敢相信,“真的是我们家的小玉吗?” 苏青的眼中也是一片湿润,点了点头,“舅舅手里的照片,我们家也有一张,不过,照片里的背景是在我们乡下那里。” 苏青这么一说,那就是铁板钉钉,错不了,父子两此时几乎抱头痛哭。 “你知道很久了吗?为什么没认我们?难道你还在怪我们当年将你母亲弄丢?”章朔激动过后,又钻进了牛角尖,一副小心翼翼看着苏青。 恋妹的更是伤不起,碰到妹妹的事情,智力几乎为零。 对这位患得患失的舅舅,苏青也只得耐着性子解释:“你们当年又没做错什么,做错的是绑架母亲之人,”说这话时,眼角余光似乎无意地瞄向赵部长,“若是怪你们,怎么会认你们?我是怕母亲再次被歹人伤害。” 章老父子闻言大松了一口气,章朔站起来,着急道:“走,去见母亲。” 章老也在一旁牵着苏夏的手,准备离开,看着姐弟俩,是越看越喜欢,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完全忘了这次比试的目的。 不过,再心切也不急在一时啊! 苏青不由得提醒道:“外公,母亲在家,不会再走丢了,可有些人若是不处理,难免会再出来膈应人。”说这话时,她的眼光看着赵家所在地方。 章老顺着看去,眼睛也是微缩起来,知道苏青话中意思,暗骂一句,真是老糊涂了,不过思女心切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章家一行人入座之后,众人也感叹了一把。 “逆袭之中,还有逆袭,最后再来个柳暗花明,峰回路转,外加煽情的认亲戏码?” “这都赶上年度最佳奥斯卡影片了。” “奥斯卡有这牛逼吗?有这考验人的心脏吗?要我说,兄弟,这场比试虽说是几大家族之间的,但堪称百年盛会,门票,一千,不,一万,一万都值。” “不是说什么,好心有好报吗?今儿哥们算是见证了,章老也救治了不少人吧,也算是善人了,虽然早年儿子女儿不幸,可在章家为难之际,亲人却跑来救场,这不就是好人有好报吗?” “可不是,这苏青在场上展示的能力丝毫不弱于一方家主,这可是古武界的绝世人才,若干年那成就肯定不凡,谁见了不待尊敬一下?可怎么着?人家是章家的外孙,章家 凭借此女,那肯定是水涨船高啊,这就叫因祸得祸。” “可不是,所谓恶有恶报,只是时候未到,看来赵家……” “原本想趁着这比试扳回一局,我看是沾了更多的腥才是。” 在很多人议论之际,一些有眼力劲的家族,忙上前恭喜章老。 不管是客套还是恭维,章老都一脸喜气地应付着,脸上欣慰,并夹带着骄傲之情几乎羡煞了一众上前之人。 “靠,我怎么没有这等福分?怎么好事都是人家的。” “难道你也想儿子女儿像章老那样的?” 那人闻言,浑身打了个激灵,还是平平安安的好,有些东西是羡慕不来的。 宋老爷子此时可谓是心情复杂,看着面前满脸笑容的章老,几乎像上去凑他个满脸开花,先前他还经常在这人面前炫耀,苏青是他孙子的师傅,看着这人暗淡的神情,心情几乎好到不行。 可谁知一转眼,苏青成了他的亲外孙女?这福气……只能说简直好到爆。 不过一想到自家孙子喊苏青为师傅,那他不是平白矮这人一辈?宋老爷子心里气得牙痒痒。 孔铭扬见到苏青,立马狗腿地扒上来,哀怨道:“苏青,章老是你亲外公,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我刚才是不是表现的太失礼了?或者在赵家刚才欺负人的时候,我就应该上去踩爆了他的头,给外公出气。” “你不管怎么表现,他们也不会喜欢你的。”苏青可是看得清楚,接近章家女人的男性都不遭人待见。 “不会吧!我有那么差吗?”二爷受打击了,用爪子扒拉几下发型,自己长得也不差啊,怎么就不招章家的人待见呢? 苏青看他那哀怨,情绪低落的小媳妇样,眼中禁不住带着一丝笑意。 这笑意瞬时被二爷一直没离开过的狼光接受到了,心中立马激奋了,斗志昂扬起来,终于得出一个结论。 章家的男人与苏夏一样,都让人喜欢不起来。 孔老爷子也走了过来,章老赶紧迎上前去,尊敬道:“多谢老爷子刚才出言相助。待解决了这些俗事,我亲自登门拜谢。” 孔老爷子豪爽地摆了摆手,“你太客气了,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苏青这孩子我可是拿自己孙女对待的。” 章老闻言惊了一下,不过想到孔铭扬叫自己女儿干妈,倒也说的过去。 孔老爷 子那就是场中的焦点,在对章老说出那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的时候,众人已经领会,这是在明晃晃地站台支持。也是对一些想要做手脚的人的一种警告。 唐康远在孔老爷子的不甚明了的目光中,最终也没说上一句话,直接带着唐家的人走了,在宋章赵三家的事情上表明了唐家不再过问。 只是在临走前,唐木生走到苏青的面前,笑着说:“苏小姐刚才在台上真是英姿煞爽,能力更不是我等男儿可比,真是让在下惭愧。 第一次见小姐,就觉得你身上有种高贵不凡的气质,原来是章家遗落在外的孙女。真是在下眼拙了。希望有时间可以一起喝喝茶,让在下表达一下歉意。” 你惭不惭愧是你家的事,谁有闲心管你?还有什么你眼拙?你长眼了吗?木生! 喝茶?二爷火大极了,这分明是狗看上了骨头,呸!应该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美得你! 那肉早被二爷预订了,是二爷的,谁也别抢,要不然一爪子拍飞了。 虽然心中是一万个草泥马在狂奔,但二爷演技多好,面上仍是带着笑容看着苏青对那懒蛤蟆虚与委蛇,装着一副好男人的样子。 唐家走了,赵家再也没有挣扎的余地,按照以前的约定行事。 办完事后,章老父子,就催着苏青苏夏快点回家,在回家的路上,不住地询问这么些年她们的情况,在听到章书玉被人强逼改嫁的时候,二人更是气愤难挡,说是一定要千刀万剐才解恨。 “那人已经被判无期徒刑,这辈子是别想出来了。”苏青面无表情地说。 “判无期徒刑也太便宜他了,我一定要到牢里凑他个屁股开花才解恨。”章朔这个优雅的贵公子,急了居然也会说脏话。 下了车,几人来到了四合院的门口,章老的手一直哆嗦着,章朔却一直在询问苏青他的衣着,发型有没有乱。紧张不言而喻。 --- 第七十八章 棒打鸳鸯? 更新时间:2013-9-2713:14:22本章字数:4969 现在正是傍晚时分,太阳日落西山,余晖映红了半边天,像火烧云般,灿烂夺目。1 章书玉正在院子中的菜地拔草,虽然说她们家种的菜长的好,可杂草也像是营养充足,长得枝繁叶茂,十来天的时间就要清理一次,要不然就是杂草重生。 她蹲着身,低着头专心地忙活,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脸上,衬着她脸上柔和的神情,是那样的安详与圣洁。如果忽略手上沾满泥土的纤细修长白皙的双手。 章老父子进到院子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副场景,长相与十几年年前变化并不大,唯一不同的是,卸去了稚嫩,添了成熟与娴静。 两人的眼眶立马湿润了起来,也顾不得掩饰,一直盯着菜地里那个不停忙碌的身影。 章朔看到自己的妹妹,手上还有身上沾染着泥土,却并没有令她邹一下眉头,似乎这样的场景已经习以为常。心里忍不住就是一阵苦涩,胸口似乎被大石压着般,憋闷的透不过气来。 那双手以前都是拿书握笔的手,何曾沾染过这些东西?吃的用的那样不是精致细软,可眼前…… 自小母亲就过早去世,父亲要忙着工作和家族的事物,是他一直陪伴着小玉玩耍,再大些时候,小玉画的第一副作品,也是先拿给他看。 上学了更是他看着小玉坐在座位上和别的小朋友说话时,才安心离开,可以说小玉的成长,都是他看着,陪伴着,宠爱着的,却想不到十几年前被迫分开,再次相见已是物是人非。 小玉也已经不再是那个娇气撒娇的大小姐,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那双不占阳春水的手,估计为了生活也没少干粗活。 正在两人感慨愣神时,低头忙活的章书玉,似乎感觉到落在身上的两道炽烈的目光,扭过头来就看到院子中,除了自己的儿女,居然还有两个陌生人。 苏青姐弟俩很少领人回家,不知道这两位是什么人,不过,他们那目光和神情让她很是不解,活像是见到久别的亲人般。 想到亲人两字,章书玉看着眼前这两人,猛然涌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觉,像是……脑中霎时像被针扎般,剧烈尖锐的疼痛起来,忍不住“啊”了一声,就捂着头痛苦地蹲在地上。 章老父子见到这突发的一幕,忙将伤感丢弃到一旁,快速上前,章老忙去探脉,苏青却也已 经赶到,迅速在母亲的头上扎了几针。 过了一会儿,疼痛缓解,母亲才悠悠缓过来,头上身下已是被冷汗浸湿,可见疼痛是多么的剧烈。 章老探完脉,神情严肃,问一边正在收针的苏青,“以前经常会这样吗?” “不是很经常,也没有时间规律可循,似乎像是触到以前的记忆时,就会这样,前不久,我回家跟她说起章家拳,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就这样了,外公查出什么问题了吗?” 不用灵气的话,苏青探脉是拍马都及不上外公的。所以也期待外公能查出点什么,也好对症下药不是。 章老神情严肃地摇摇头,居然连他也发现不了什么问题,但女儿这样,明显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苏青见他神情担忧,忙宽慰道:“我也查不出有什么问题,等我功力再深一些,估计会有所发现。” “那对小玉的身体会有危险吗?”章朔在一旁问出了心中最为担心的问题。 “身体倒是没事,不要强求去想以前的事情,就不会突发疼痛。” 章朔听了松了一口气,只要人没事就行。 “这两位是……”章书玉好受一些后,见他们谈论的好像是自己的病情,而且似乎对她极为关切和熟悉,随即迷惑不解地看向苏青询问道。 几人听到章书玉问话,这才想起似乎还没介绍,光忙着着急去了,只是章老父子此时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望着苏青。 苏青感觉压力好大,不得不在心中将近来发生的事情理顺,想好了说辞,才开口:“妈,其实站在你面前的这俩人,是你的亲人,一个是你的父亲,一个是你的哥哥,也是我前段时间给你讲过的章老和他的儿子章朔。” 见母亲一脸惊讶懵懂的样子,苏青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以及十几年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讲了一遍。 一旁的苏夏也在支棱着耳朵倾听,其实在比试场上,苏青说章老是他们的亲外公时,他就已经处于一种云里雾里的状态。 听到姐姐说完之后,才算是明白过来,怪不得他见章老时就有种很亲切的感觉。 章书玉是章家的小女儿这是无需置疑的,章家可是有很多她以前的照片,比着现在,相貌上没有太大变化,所以无从否认。 再说,不管有没有记忆,但亲情是割不断的纽带,血浓于水就是这个道理,再加上以前朝夕相处了十几年,不是失去记 忆就能阻隔断的。 章书玉刚开始与章家父子相处时,还有点放不开,说话吃饭都很客气,在一段时间的熟悉后,发现两人是真心疼她和她的孩子们,心里也就没有了隔阂,相处起来也才像是一家人。 章老找回了女儿,还有外孙们,自然想将一切好的东西送给他们,不过,都被苏青拒绝了。 “外公,我们现在很好,母亲也很适应现在的生活,无聊时,就去茶舍里帮帮忙,我姑姑在那,两人很亲,权当是聊天散心了。 现在也只是古武界的家族知道母亲和我们的存在,别的世家很多都不知道,所以,我想没必要宣扬,就让他们当做我和苏夏是章家认的干孙就行了,毕竟当年的敌人并没有找到,也许他才是真正的主谋,赵家也只是贪图利益,收别人指使。 那人一刻没抓住,隐患就不会消失,而我饿苏夏年纪还小,想别的普通人生活,才有利于成长。所以低调也是有很多好处的。” 章老猛然听苏青这么说,表明了是不愿意搬回章宅,不愿意向京市的世家公布与章家的关系,心里是老大的不痛快和失落。看苏青的眼神那叫一个哀怨。 可继续听她分析,心里才好受很多,想起在赵家之中并没有发现,会吸取别人功力功法之人,宋老头也说,那人的功力不会低了,有可能不是赵家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赵家覆灭而不露面。 想到这,章老就浑身打了个哆嗦,一时间光顾着高兴,居然失去了警惕之心,还不如一个丫头想的全面。 于是也不再计较苏青他们不搬回章宅,反正他和章朔偶尔也可以过来四合院住。 虽说这里的空间跟章宅是没的比,小的太多了,但院子的环境和装饰却是不差,尤其是走廊或者门廊上的精细浮雕那刀法一看就是大家之作。 还有屋内摆设的古董物价,章老一看也是惊讶了一把,苏青他们不懂古董,估计误认为是高仿的赝品,用来装点房屋的。 可他的兴趣,除了药草医术,就是摆弄这些物件了,在这方面的造诣虽说比不上医术,但知道的也不是一星半点,自然看的出来都是年份很久的老东西了,那一个拿到市面上,都值不少钱,可不是苏青拿俩白万能买到的。 光这座空房子,以所处的地理位置来看,没有五百万以上就拿不下来,心里顿时敲起了警钟,不知这房子的前主人打的是什么目的? 不过,听说,苏青治 好了那人的顽疾,这才卸下些防备,那些有钱人想笼络人,这倒是可以理解。 不过,章老还是坚持要把剩余没还上的钱给补上,苏青也没拒绝,若是什么都不要,他们反倒心里不舒服。 这段时间,为了与亲人培养感情,章老父子一直住在四合院。 而孔铭扬这个四合院的常客,若是因为章家父子不喜欢他,就退避三舍,等人走了再来,那你就错了。 二爷照旧是像以前一样,经常在苏青家混日子,章老父子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也没给多少好脸色,尤其是前几天,章老特意去孔家登门拜谢。 孔老爷子不但热情款待,话里话外都是对苏青的推崇,喜爱之情不言而喻,此时他要是再看不明白,那就真枉活了几十年。 所以再看到孔铭扬在四合院里来来去去像是自家似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于是就经常上演一些让苏青头疼不已的事情。 比如。 树下的石桌上,摆着一盘棋,孔铭扬和章老在对弈,苏青在旁边烧水泡茶。 只见章老手中拿着一个棋子,来来回回看了一圈都没放下,接下来又看着棋盘思索了老半天,最后将手中的棋子慢慢地放在一个看了好久的位置上,在还落下之前的那一刻,只听对面“啪”的一声,章老的一个子就被孔铭扬给吃了去。 “你……我这还没有落子呢?你怎么就走棋了?会不会下棋啊。”章老质问道。 孔铭扬被章老质问,一脸的委屈万状,苦着脸可怜兮兮地看了旁边苏青一眼,见苏青也不帮他,这才委屈道:“外公,你这一步棋都走了快半个小时了,一直犹豫不决。”意思是你一步棋花的时间太多了,人家等你等的都快睡着了。 “我是看你手放下棋子才走的棋,你是嫌这步棋没走好吗?不关系,我再拿回来,你重新走就是,反正是一家人,没有外人,别人也不会知道。” 什么一直犹豫不决?他只不过是思考时间长了些而已,什么嫌这步棋没走好?他确实嫌这步没走好,不过,他棋子还没落定到棋盘上呢。 更可气的是,什么一家人?谁跟你是一家人? 更让他一口老血几乎梗在喉咙的是,没有外人,别人不会知道? 他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怕外人知道?他不过是下棋思考的时间长了点而已。 再说,你跟像是棋局早就烂熟于心,不管下到那个位置都 能被他吃棋的人,你能不多思考吗? 这死小子太气人了,不过,再气,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是孔家之人,当下起身拂袖走人,再待下去非气出心脏病不可,也不知道孔老爷子是怎么受得了这奸猾的孙子呢?他的心思他怎么看不明白。 章老一走,孔铭扬立马兴奋起来,大型犬类本性露出,狗腿地对苏青说道:“外公下棋累了,该咱们了,我从最简单地教你……” 二爷一改刚才萎靡不振几乎昏昏欲睡的状态,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手把手地教苏青下棋。那个认真和细致劲真是没话说,苏青不管再慢,二爷都是托着腮帮子在一旁一脸喜滋滋地耐心等待,嘴里还不停地说:“不急,不急,想好了再下……” 若是被章老回头看见,估计会气得老血横流,这简直是区别对待。 不过,这能一样吗?二爷刚知道苏青不会下棋,立马从家拿了副棋盘,名其名曰要教苏青下棋,实测是想多点单独相处时间,谁知章老不知从那冒出来?硬是要棒打鸳鸯,也要下棋。 二爷能就此安心陪着他下棋才怪?于是一肚子坏水的他就想了个贱招将老爷子给气走了。 … 课间时分,苏夏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被一个似乎是别的班上不认识的男同学叫住,“你是苏夏吗?” 苏夏点了点头,“我是,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刚才在路上碰到一个女孩子,说是你姐姐,在一个地方等你,要我过来叫你。” 苏夏听到姐姐这个时候找他,也觉得很是奇怪,但恋姐的人就是这样,一碰到苏青,脑子就不够用了,想也不想就跟着那男孩去了。 只是越往前走,人越稀少,苏夏才开始觉得不对劲起来,将功力运转全身,说道:“我快到上课时间,再晚就要迟到了,你告诉我姐姐,我放学后就去找她。” “马上就到了,这么着急找你,估计是有什么事情。”那人继续往前走。 此时已经到了一个隐蔽性比较强的区域,苏夏打量一下周围,暗叫不好,想也不想就想往回走,这时后路却被一个黑衣壮男赌住。 ------题外话------ 还有一更,精彩在下面,先去吃饭了,大家给点支持与鼓励。 依旧感谢大家投的月票,送的钻钻和花花。 还有支持正版的读者们,爱你们! 第七十九章 一直在你身边呢! 更新时间:2013-9-2720:14:37本章字数:4785 放学后,苏青与孔铭扬一起去初中部接苏夏一起回家,周放因家里有事提前走了。 往常苏夏都会在教学楼下面等着,可今天苏青来到楼下并没有看到人,便去了他们教室,教室里的同学差不多都走完了,却并没有发现苏夏的身影。 苏青拉住那位最后锁门的同学问了苏夏去哪了,同学的回答却让人吃了一惊,说是苏夏上节课就没上,也没请假,老师还在课堂上说了这事,说要找个时间去家访呢…… 那同学后面的话苏青已经听不见了,整个人都懵了,苏夏自小收的教育就是要有责任心,即使不上课,也会给老师请假的,不可能一声不响地旷课,肯定是…… 一想到这,苏青的脸色煞白,脑中一片混乱,人整个呆愣在那了,孔铭扬也知道是出事了,望着苏青,是一脸的心疼,同时心底还有点小小的吃味,不知道自己不见了,苏青会不会这么在意?话说,孔二少,以你的战斗力想要失踪除非是自己走丢的可能。 “你先不要慌,我们先打电话回家里问问,苏夏在不在家,放心,苏夏不会有事的。”虽然那小子不讨人喜欢,但看在苏青的面上,二爷也不会让他少一根寒毛的,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苏青被孔铭扬轻揽着下了楼,一时间虚弱无助的她,并没有察觉孔铭扬的过于亲昵举动,或者说她此时也需要孔铭扬身上温暖的依靠。 而此时的孔铭扬胸腔中骤然涌起一股被依赖,被需要的幸福感。满满的,几乎要从胸腔溢出来,要不是知道场合不适合,他几乎都想要到大草原上飞驰狼嚎以表达心中的喜悦。 过了一会儿,苏青也从刚才的恐慌中镇定下来,掏出电话正准备往四合院拨过去时,电话在此时响了,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苏青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嗯了接听键,放在耳边。 “你是苏青吗?”对方问。 “是的。”听到这个耳熟的声音,苏青镇定了下来。 “你应该听出我是谁了吧?苏夏现在在我手里,想要他活命,你就带着你的医药箱一人前来,若是让我发现还有别人,我立马就了结了这小子。”最后说出了一个地址,就挂断了。 孔铭扬就在苏青旁边,电话里的声音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居然是赵家,他们不是被宋章两家 监控起来了吗?”真是阴魂不散的东西。 比试之后,赵家的事情孔铭扬就没再过问,想着被拔了牙的老虎,还能凶猛到那里去?宋章两家足够处理了,着实没想到会出现这事。 “苏青,你不要轻举妄动,你废了赵琳,赢了比试,毁了他的全盘计划,赵部长对你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肯定不会让你好过的,你千万别意气用事,听我的,我立马联系人,将那栋别墅包围起来,想办法救出苏夏。” “不行,不能冒一丝险,他既然说了,肯定就会做到的,那样只能害苏夏白白丢了性命,他让我拿着医药箱肯定是有求于我,达不到目的是不会对我怎么的,就这么决定了,你送我去他说的那个别墅,然后在外面等我。1” 苏青的语气不用质疑,孔铭扬知道再劝说也是没用,眼中却是闪过一抹坚定。 出发时,苏青的电话又响了,是宋岩打来的,说是赵部长滑溜的很,用了金蝉脱壳之计给跑了,他爷爷让苏青注意提防,怕他会找苏青报复。 苏青对着话筒只说了一句,已经晚了,就将电话直接给关机了,惹得宋岩在那边跳脚狂喊也不无济于事,再打过去已是关机状态,二话不说就去找她爷爷去了。 车子在一栋不起眼的别墅前停了下来,这栋别墅处在郊外,四周被高大的灌木林包裹着,隐蔽和防御再好不过。 苏青边打量着四周的形势,边慢慢前行,孔铭扬这次无比的听话,乖乖地呆在车里等着苏青。 在苏青的身影消失在那栋隐蔽的别墅时,他开了车门,走了下来。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四周山风呼啸不止,由于处在雨季,天际这时也被乌云遮盖,来回翻涌,变化成各种形状,比如几乎欲扑上前的猛虎,转眼间又变成挑衅盘旋的黑色长龙,无不都透着恐怖危险的气息。 这时天边骤然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然后是闪电,第一道闪电出现时,刚好降临在孔铭扬的头顶。 此时旁边若是有人,看到眼前这一幕,定会被吓晕过去,心脏承受能力不强的估计会就此一命呜呼! 只见在头顶闪电的强光照耀下,孔铭扬身上霸气无比的威势骤然释放开来,紧接着,身上的衣服转瞬间裂成碎片,落了一地。 再去看时,却见一头银白色庞大之物,闪电般跃到空中,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只留下轰隆隆,夹杂着闪电的雷声,还有更为猖狂不止 的山风。 到处散发着诡秘危险的气息!注定这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果然有胆识,真敢一人前来,连我都不由得佩服起来,这章家还真是走了狗屎运……”宽敞无比的客厅里,赵部长看着眼前一脸镇静地苏青说道。 “我弟弟呢?你想我做什么,最好让我看到我弟弟安然无恙。”苏青打断了他的话,她没工夫与他多费嘴舌。 “丫头不见了弟弟,就如此心急,那你知道你将我儿子变成活死人,我女儿打成废人,我该怎么办呢?”赵部长此时已经卸去了伪装,脸上狰狞的可怕,说最后一句话时几乎是从牙齿缝里逼出来的。 赵琳醒来之后,就明白哥哥赵楠是被苏青害的无疑,于是告诉了赵部长。 赵部长这样心思缜密,心狠手辣的人,早就算到这些年坏事做多了,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所以老早就做了后手,隐藏了一部分实力。 在听说儿子是被苏青,弄成这样的,就想到了对苏青极为看重的宋老爷子,中毒却没有死,还有章朔贸然被治好的腿,这么一联想就得出了也让自己吃惊的结论。 尽管吃惊,但心里已经相信无疑,所以计划捉了苏夏,引苏青前来,待她治好赵琳和赵楠,就带着家人通过留的后路逃亡海外。 不过,在逃走前,他是不会放过眼前这丫头的,要不是她的出现,赵家何至于此,何至于如此狼狈地,犹如丧家犬般离家潜逃。 “你想做什么,冲着我一个人来就是,苏夏还是一个孩子,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苏青也知道,赵部长既然这么说,估计就掌握足够的证据,她再否认也是枉然。 “想做什么?”赵部长阴沉恐怖地看着苏青,微眯着眼睛,“先把我儿子和女儿治好再说。” “治好并不难,你先让我见见苏夏,我也好知道他好不好,要不然我是不会动手的。”苏青的气势丝毫不弱于赵部长,坚定地看着眼前这人要求道。 赵部长听说这丫头真能治好自己的孩子,眼中顿时冒出一抹亮光,毕竟这一切可都是他的设想,没想到她还真有不凡的医术。 赵部长沉思一会儿,摆摆手便命人将苏夏带了过来。 当苏青看到苏夏的那一刻,眼睛几乎血红一片,全身霎时几乎酸软的倒在地上,嘴唇哆嗦的几乎说不成话,双手紧紧握起,拼命地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此时此刻,由不得她失 控,情绪稍微稳定下来,仍喘着粗气问:“你对做了什么?他怎么昏迷不醒?” 只见苏夏已经不省人事,此时是被人拎着过来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嘴角往外溢着血液。 若不是苏青看见他的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早就当场崩溃了。 “抓这小子的时候,他不老实,还想凭着三脚猫的功夫企图反抗,被我手下给收拾了,不过,也只是打了他几拳,年轻人不会有事的,我还指望着你治好我的孩子们呢,怎么会下重手呢?”至少也要等到赵琳和赵楠好了之后,你们姐弟全都要给我见阎王! 还只是打了几拳?年轻人不会有事?苏青此时就想将赵部长大卸八块,然后丢到山里喂狼。 若是普通正常人,挨几拳却是不会有问题,可苏夏本身体质虚弱,根本就受不了任何的刺激。 先不论此时有没有内伤,光这几拳的刺激估计就会要了他的命,看他的胸口起伏越来越微弱,苏青的心也跟着越来越沉,去救赵琳和赵楠至少要花费几个小时,别说几个小时,就是几分钟苏夏估计就撑不了。 赵部长已经让人去抬赵琳和赵楠了,人也见到了,要求满足了,苏青再也没有了别的借口。 反正苏夏的小命在他们手里,他不怕苏青有什么异动。 而此时的苏青眼中闪过一抹决然,此时的她,前面正对着的是外面黑漆漆的窗口,外面不断晃动的灌木丛,都能一览无遗。 随即将目光收回,移到一脸掌握全局的赵部长身上,养灵功法在体内疯狂运转,在达到极致准备出手的时候,突然对着苏青的玻璃窗噼里啪啦碎裂一地,一个熟悉的银白之物破窗而入,直取钳制苏夏的那名黑衣壮男而去。 大白!是消失了一年的大白!那让她放心的拟人化的眼神,是大白无疑! 苏青按耐住激动无比的心情,向着赵部长攻去,对大白的能力她是再信任不过。全力一副地对付沙发上坐着的赵部长。 赵部长也不是等闲之辈,早已反应过来,应付苏青凌厉的攻击,不过,心里也在震撼,想不到这丫头的功力如此的深厚,连他一个七级的古武者,都不敢硬接。 苏青此时心中愤恨异常,愤怒的火焰几乎烧红了眼,心中一直在叫嚷着,一定要杀了这人,招招都蓄满了灵力,招招都是致命一击,大有一副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赵部长一开始就处于被动,再加上苏青不要命的打法 ,不管功力深厚,已经是处于下风,在十几招过后,已经是无力应付,眼看苏青的拳头就击在了他的天灵盖上,心中叹息一声,赵家算是完了,不过眼中却是闪过一抹恶毒。 赵家有套阴狠的功法,可以在临死之际将功力瞬间增加许多倍,就是死也要拉着敌人一块去死的招式。 就在赵部长施展出功法,功力霎那间狂飙不止,苏青处在生命威胁之际时,解决完那些手下的大白,一直没有放松过关注的它,瞧见了这一幕,眼中霎那间怒火连天。 娘的,你要死就去死好了,还想拉着他家苏青?看我不咬死你! 同时,庞大的身影像一抹闪电,眨眼间来到赵部长的身后,赵部长正在全力一击苏青,根本无暇顾及后面,一声嘶吼之后,赵部长停止了攻击,眼神定格在凶神恶煞的那一刻。 正准备誓死一搏时,赵部长居然不动了,不解地看去,在他的喉咙处,鲜红的血液在不停地汩汩地向外流着。 而大白正往地上嫌恶地吐着,似乎很是嫌弃那人的血肉。 苏青在一旁看到它这举动反而笑了,不过,想到苏夏,忙拿出金针扎上他身上几处保命大穴,先把命保住再说,回去再好好想办法。 等暂时吊住苏夏一条命之后,松了一口气的她,向大白看去,发现大白已经跳到了窗户上,准备离去,看着苏青的眼神很是温柔。 “大白,不要走!”苏青急切地喊出一声。 二爷一直都没走,一直在你身边呢!转眼间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题外话------ 这几千字写得很是费神!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给点支持啥的! 感谢大家的票票,钻钻和花花,还有正版的读者们,爱你们,明天见 第八十章 惊险救治!福祸相依! 更新时间:2013-9-2813:23:16本章字数:3939 大白一年前不告而别,苏青只当它回归山林了,虽说它灵智已开,但毕竟还是野兽,广袤的深山野林才是它们最好的归宿。 只是此时她实在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它,而且还是在这种场合,显然,它是特意赶来救人的。 它出现的时间,地点和目的都超出了人类所能思考的范围,虽然充满了疑惑,不过,苏青已经顾不得这些了,怀抱中苏夏的身体温度在逐渐地下降,呼吸也时断时续,她的心里很是焦躁。 在准备带苏夏回四合院,看外公有没有更好的方法时,宋家的人赶来了,而且还是宋老爷子亲自带队,一进门看到别墅大厅里尸横遍野,血迹满地的时候,布满皱褶的老脸上也露出惊骇之色。 赵部长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再看看苏青怀里气若游丝的苏夏,顿时感到愧疚不已,要不是他们疏忽大意,让赵部长逃脱了,也不会发生现在的悲剧。 苏青一心想的是赶快回四合院,救治苏夏,别墅里的事情交给了宋老爷子处理,这次他们是不会再留后患了,赵琳和赵楠估计会难逃无辜失踪的厄运。 对于他们这些家族,让几个人失踪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再说国家高层早已放弃了赵家,是不会再拿这件事做什么文章的。 回到四合院,章老父子还有母亲都在着急地等着,这么大的事情,想瞒着母亲是不可能的,章老在得到消息时,就告诉了母亲,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章书玉虽然心中已经预料到情况不会太好,可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苏夏的脸色犹如死灰,几乎毫无生命的气息,猛然见到这一幕,几乎当场昏厥过去,章朔在一旁赶快将她扶住,搀到了太师椅上。 嘴里不停地安慰着妹妹,但心里也是着急如焚,更是恨死了赵家之人。 章老见到苏夏,第一时间就去把脉,过了一会儿,神情悲痛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老人霎那间几乎苍老十多岁,这外孙子才相认了几天?竟然…… 章书玉听到章老这么说,立马就晕过去了,章老又忙着救治女儿。 苏青带着一副决然,冷静说道:“外公,以前我不敢动手医治,就是担心自己的功力尚浅,完成不了整个医治的过程,现在这个时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尽力一试了,在我治疗期间,你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章老闻言点了点头,“你去吧,外面有我呢,尽力就行。”苏青制造的奇迹已经不止一件了,他心里隐隐有着期待,也期盼奇迹再次降临,虽说这有点让人匪夷所思,毕竟以他国医圣手的经验,苏夏几乎已经一脚踏进鬼门关了。 在苏青带着苏夏进屋之后,去停车的孔铭扬走了进来,得知苏青在房间里医治苏夏时,便也在门口一起守着,但注意力已经放在了里面苏青的身上。 大家都一心扑在了屋内的姐弟两身上,无人发现孔铭扬已经又换了一套衣服。 苏青进屋后,将苏夏放在床上,自己也在床上盘腿而坐,并从空间内拿出几片切好的参片放在一旁。 这参片似乎泛着莹莹之光,有种近乎透明的感觉,乍眼一看就知道年份不会短了,起码有千年的光景,这也是苏青空间里最老的参。 大补的灵药,吃多了,并不一定就是好事,适量时,能达到医治滋补辅助的效果,超过了身体所能承受的范围,那就成了狂猛的毒药,足以要命。 所以,苏青以前是万万不敢用的,再加上修炼这么久,她也有了明悟,修炼一途贵在脚踏实地,扎好根基,若是一味地追求快捷,而不打牢基本功,就像是建造高楼大夏,根基没打稳,却还一直往上建,若是遇上狂风暴雨,首先倒坍的肯定是它。 苏青现在这个时候,拿千年野参出来已经打算孤注一掷了。 她将金针迅速扎上苏夏身体的几处大穴,然后闭上眼睛,慢慢运转养灵功法。 随着灵力透过针筒进入苏夏体内,发现体内几乎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几乎所有的脏器都处在衰竭的边缘,再也无力支撑身体机能的运作,主枢纽崩溃也只是一刹那间的事情。 苏青急忙往他体内不断地输送着灵气,滋养修补衰竭的身体器官。 一个小时候后,苏青的额头不断渗出大滴的汗珠,紧闭的双眼,睫毛似乎颤抖了几下,眉头也在不停跳动,若是修炼之人见了,就知道这是力竭的表现,是修炼之人的大忌,很容易走火入魔或是丧失修炼根基。 可此时的苏青不但没有放手,反而还是一直不要命地输出灵力,直到那股灵力细小的几乎要断掉时,急忙拿过提前放置的参片,放在了口中。 顿时一股充盈浑厚的灵力顺着喉咙流进身体的经脉之中,枯竭萎缩的经脉迅速得到了补充,就像是行走了三天的沙漠旅人看到了前面的水池,长久干旱的土地降下了 甘霖般,全身的细胞又都活跃起来,像喝饱了水的植物,又焕发了生命力,神智也随之清醒几分。 输进苏夏体内的灵力瞬间增大了之粗。 此时门外的孔铭扬一直紧紧皱起的眉头,也有所松动。 “也不知怎么样了?都进去这么长时间了。”章朔在外面来回踱步。 说实在的,看到苏青进去时的那股决然神情,他的心就突突地直跳,先不论能不能治好苏夏,光这治疗的过程估计已经凶险万分。 “不会有事的,我相信青青,她曾经说过,我们一家人是不会分开的,就一定不会有事,她一直都是个说到做到的孩子,她和苏夏都会安然无恙的……” 章书玉不知道是真的相信女儿,还是试图在安慰自己,说服自己。 一旁的章老见此情景,更是难受的不行,对苏夏的状况他是了如指掌,本来随时都有可能发病,却又在这当口遭受伤害刺激,没有当场断气,已经是老天开眼了。 试问当今谁敢断言能救一个被鬼差贴上标签的人?即便是苏青拥着神秘不凡的医术,将苏夏强行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估计也会丢掉半条命。 哎,不管结果是那个,都让人乐观不起来。 屋内的苏青,正让章老所说的,真的几乎丢掉了半条命,人参已经是最后一片了,也不像刚开始有奇效了,输送的气流也只是细丝般粗细,而苏夏的情况虽然好了很多,可若是就这样停止输送的,那前面所做的努力几乎全白费了。 苏青想起重生后,所做的一切,除了为生活奔波外,几乎所有的准备和筹划,都是为了治好苏夏的病,说句不好听的话,苏夏的病,也许就是她重生的意义,再次活过来,也许就是为了治好苏夏的病。 若是苏夏没了,那她的重生又意味着什么?她还能心安理得地好好生活吗? 还有母亲,没了丈夫,再没了儿子,她还能再次撑住吗? 想到此,苏青心里涌起一股誓不认输的悲愤,体内的养灵功法在疯狂地运转起来,脑中一片空白,唯一的指令就是拼命地运转功法,拼命地往苏夏体内输送灵气。 她此时就像是个机器,燃烧着最后一丝生命力,也要不停运转功法,输送灵力。 门外的孔铭扬,双拳紧握,眼睛通红,心里急得不行,不过,不到最后一刻,他不能贸然闯进去,只能暗暗祈求。 未来媳妇,你可要撑 住啊!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办啊?你知道我一向胆子小,不要吓我啊! 再说了,你出了事,谁给我生小狼崽啊?你难道忍心看着我们上古银狼一族绝后吗? 你要知道你肩负着巨大的使命,千万要撑住啊! 要不然,我上古银狼一族的狼神要是知道是你让我族断了传承,就是天涯海角也会追杀你的。 话说二爷,你家狼神真的存在吗? 屋内的苏青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孔铭扬的祈求,在身体最后一点灵力消失,生命力即将结束时,体内突然生出一股暖暖气流,源源不绝,像春天小河里的泉水,滋养着万木枯竭的大地,带来绿意的生命之力。 苏青的神智因为这股暖流恢复了清醒,体内的养灵功法也在运转,温暖犹如春天泉水般的灵力,也在源源不断地增加。 这股突然生出的气流,苏青并不会感到陌生,在万米长跑时,也出现过一回,在此之后,苏青的功力更上一层,估计这次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激动喜悦之余,苏青忙专心救治苏夏,半个小时后,就在大家心急如焚,想要破门而入时,门却开了。 进入大家眼帘的是,一脸疲惫汗湿的苏青,因全身酸软无力,几乎站不住脚,而被门口一脸惊喜的孔铭扬一手抱住,大家也没注意此时两人的行为有多么亲昵,不合适,而是一脸急切地望着苏青,像是等待着宣判。 “苏夏已经没事了,以后也不用再担心发病了。”这次虽然惊险不已,几乎将命丢掉,但总算是一劳永逸了。 ------题外话------ 今天就这么多了,不是我偷懒,我一直都很勤快地默默码字,只是第一卷已经结束,剩下的时间,要把第二卷的大纲和情节做一下修改和完善。明天再更! 第二卷引子:除了灵药属于天材地宝,聚集天地之精华的玉石也是,对于古武的修炼更是至关重要,现今蕴含灵气的玉石极为稀少,引起各方争夺,打得头破血流,是必然的,而那位神秘之人又扮演着什么角色?苏青和二爷的感情是否有所进展?请继续关注。 感谢大家的钻钻,花花,票票!还有正版订阅的读者们,爱你们! 第二卷玉石之争 第一章:谁没有教养? 更新时间:2013-9-2914:34:09本章字数:5459 那场生死一线的惊心动魄,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苏夏的身体也被章老再三确定全好利索,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 章老对于一个在医学上被判了死刑,毫无生还可能,却还被苏青治好的惊人奇迹,没有再给予过多的震撼,因为章朔的痊愈已经让他太过惊讶,现在苏青即使连苏夏的先天性肾病都给治愈,也不觉得惊讶了。 世界广阔之大,无奇不有,他们现在所知道的大概也只是冰山一角,以目前的逻辑思维所不能解释的神秘莫测的东西,估计多不胜数,无处不在,只是他们还不知道而已。 苏青所传承的神奇不凡,独辟路径的奇特医术,估计就是哪个不为人知的世外高人所拥有,而苏青能得他的青睐倾囊相授,已是太大的恩赐,也是章家的福分不是。 作为一个一辈子都在痴心专研医术的他来说,不可能不好奇,想要一探究竟的。 曾经他也想过,想要苏青教她一二,这并不是说贪图别人的技艺,他纯粹是兴趣爱好而已。 可他知道,有些东西是要靠缘分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是没用,反而会遭来横祸。 所以,章老从来不问苏青,是怎么治好章朔和苏夏的,平常谈论他们的病情,谈的最多的也只是医学方面的知识,和一些中医方面的经验。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像章老这么想的开的,如此神奇之极颠覆人类思维的医术,若是流传出去,行医之人想据为己有,搞科学实验的想将苏青带回试验室,解剖之后,研究个彻底,某掌权者想将她禁锢起来,专为自己服务,因为,到了他们这个地位,追求的无非是身体的健康和长久的寿命。 不是有人曾经说过吗?越是年老或有钱有势之人,越怕死。 一场疯狂的争夺之战,是避免不了的,无论被哪一方抢去,都没有好的下场。 想到这,章老反而希望自家的孙女平凡一些,活的安稳快乐一些,因为,拥有的越多,你肩上的责任就越大,承担的也会越多,相应的随之而来的危险也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 每每想到这,章老就浑身激灵,警惕起来,活到他这个份上,要的无非是儿孙环绕,一家人平平安安,和和美美的,期盼了半辈子的念想,现在终于实现了,他怎么能让这幸福的时刻从手中溜走呢? 所以关于苏青拥有 神奇医术的事情,知道的人都让他给处理掉了,自家的人也是再三嘱咐,不过,即便他不嘱咐,像章书玉,章朔等心里门清似的,也不会透露半点信息的,即使是单纯的苏夏关于姐姐,你问他,他也不会说一个字的。 在古武界里,认识苏青的,知道的顶多就是练武的奇才,古武界的明日之星,日后成就必定不凡,其余的都是一些传的很邪乎的小道版本了。 苏夏现在见天地活奔乱跳,与其他普通的孩子,没有任何区别,不过,章书玉一想到一月前,几乎一双儿女都差点没命时的绝望痛苦的情景,心里就一阵悸动,全身哆嗦,茫然无措找不到安全感。 这些年他们家接二连三地发生不幸,换做一个承受能力稍微弱点的人,早就站不起来了,而她能撑到现在,靠的是孩子的念想,还有就是这些年,她慢慢信奉佛教,天天向神灵祈祷一家人平平安安,没病没灾的。 所以,尤其是经历过苏夏这件事后,章书玉觉得虽然是苏青救了苏夏,不过,当时苏青也是情牵一线,危急时刻肯定是她敬奉的神灵显灵了,才保住了一双儿女。1 在苏夏病愈之后,她就想着要去寺庙烧香还愿,并且要求苏青苏夏都要去。 苏青并不信什么神灵,觉得那些都是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离现实太过遥远,想要什么,只有靠自己才能得到,不过,她并没阻止母亲。 对于受尽磨难之人,虚无缥缈的神明也许会给他们心灵带来慰藉与安宁,面对突变事故的时候,靠着虔诚的信仰,在精神上度过难关。 这次他们姐弟俩出事,母亲之所以没有被打倒,估计也有信仰这方面的原因。 现在这个社会,越是高级知识分子,学识渊博之人,或者处在权势巅峰之人,越爱信这个,估计就是这个道理。 现在正是阳春三月时节,明媚的阳光投射在大地,万物复苏,春暖花开,呈现出一片生机盎然的情景。 杨树剥了苍白换了绿装,足显英姿飒爽;路边梧桐的躯干也开始泛青,过几天就可以看到她那如鹅掌般的新叶。 生命在无所不用其极的展现它无穷的旺盛的生命力,这个时候最适合出外游玩,感叹生命的奇迹。 而无极寺正处在郊外的圣台蜂,那里景色优美,视野开阔,是京市的一个旅游热点区域,别说是外地的旅游团每次必去观光的景点,就是京市的本地人,也三五不时的上去游玩,而更多的是一些烧香祭拜的 虔诚信徒。 这座寺庙之所以吸引这么多的游客,是因为寺庙里有个了悟禅师,据说他修行有道,参透了禅机,光观面相就能看破人的前世和来生,传的是神乎其神。 来寺庙的游客无非就是想见了悟禅师,若是能得他的一言半语,那就是天大的恩赐了。 因为了悟禅师经常到处游历,一年中有半载都在外面修行,即使呆在寺庙也不是任何人都能见的,不管你是达官贵人还是有权有势之人,无不例外,可以说是见上一面,简直难入登天。 “我来了这么多次,每次求见了悟禅师,要么是不在庙里,要么就被告知是无缘之人,哎!”章书玉提到这个,就尤为沮丧。 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温和明媚,微风轻拂,苏青一家趁着烧香祭拜的机会,顺便登山游玩,但然一家子里自然少不了孔铭扬。 他在章书玉的心里,已经被划为了家人一类,有个什么事精是不会落下他的,但然了,即使想撇下他,以二爷的无赖厚脸皮的功夫,就像是橡皮糖,沾上就甭想甩掉的那种。 章老父子可是知道这鬼小子心怀不轨的,可就是他们再看不顺眼,无奈人家已经成功打入苏青一家,更是得小玉的欢心,彼此之间相处的那个亲密自然劲,比跟他这个父亲,还有哥哥什么的都还还要自然融洽,小玉与他们在一起总让人有种隔阂客气的感觉。 章老父子心生酸涩,但也知道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需要时间来磨合,不过,看到如鱼得水的孔铭扬自然不会有好脸色了,尤其是冷清不喜与人亲近的苏青,似乎也默许了这个有企图的小子在她身边晃悠,你说他们能不气吗?尤其是对女性极其护短的章家人。 不过,至今为止,明争暗斗了无数次,竟然没从这小子手上胜过一招半式,你说气不气人?章家父子加起来都将近一百多岁了,居然斗不过一个毛没长齐的臭小子?生气之余也只能在一旁暗叹这孔家人果然一代比一代强。 这小子以后的成就定不会弱于他的爷爷,在章家父子眼里,放眼京市,无论是长相,家世,人品和才华,尤其是那个狡诈的个性,还真没那个人能比得上这小子,而他们家优秀的苏青,自然要最好的才匹配的上。 可一想到他那个狡诈的个性,就思虑重重,怕苏青在他身上吃亏。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做长辈的都是这样患得患失,生怕自己家孩子受委屈。 这次游玩,章朔自然也跟着的,理由是十几年没来过了 ,也想过来看看,内心真实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苏青一家的这几人,女的漂亮出众又有气质,男的俊美帅气,在登山的过程中,频频引人回头注目,羡煞,爱慕,欣赏,嫉妒,打探各种眼神都有。 孔铭扬无视周围各种异样的目光,听到章书玉如此说,便不屑道:“这些故意拿乔之人,肯定都是些钓名沽誉之辈,要是能看透人的前世与未来,早就修道成仙了,那还在这儿,食人间烟火,烧香念佛的。” 说完见章书玉不悦,满狗腿地献殷勤,“要不,等会上山,我将那禅什么师的叫来见你如何?” “你当这是京市世俗圈啊,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别人都要顺着你啊?这是远离世俗的佛门净地。”意思是他们才不管是你孔家的还是什么家的,一律一视同仁,章朔在旁边拆台。 佛门净地怎么了?佛门净地的人不吃饭?不穿衣吗?只要食杂粮的都脱不了了世俗,你躺在床上十几年了,早out了舅舅! 不过,孔铭扬自然不会傻到去与他争辩,扭头对章书玉说:“干妈,他要是不来,我就将他绑来见你,要是无理惩罚什么的,那也是惩罚到我身上,跟你没关系,到时他见了你的面,自然不可能在拿那句无缘相见的措辞,搪塞你,若是他故意应付你,我就……”二爷做出一个凶狠的目光,意思不言自明。 章书玉自然不赞同孔铭扬的话,这是对神明的严重不敬重,但孔铭扬的意图却戳中了她的心窝,宁愿自己受惩罚,也要达成她的心愿,这份暖暖的心意,才是她最感动的。却也是她最喜爱他的地方。 “我只是这么一说,那需要你绑人啊!你的心意干妈心领了,不过,干妈可警告你不许做出格的事情,要不然干妈就生气了。”章书玉虽然板着脸,但眼睛里的疼爱之情,却是显露无疑。 孔铭扬赶忙点头应着,一副受教的样子,其实二爷才不怕什么神明惩罚什么的,他们一族自不信这个的,不过,讨得干妈的欢心,才是讨得目的。 对于孔铭扬对什么都一副无所顾忌的摸样,苏青还是蛮欣赏的,那种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处世态度不也是她所追求的吗? “土匪!就知道耍横。”看到孔铭扬那家伙故意卖弄讨母亲的欢心,心里顿生一阵酸酸的嫉妒,忍不住讥讽几句。 二爷听了也不理他,而是摇着尾巴对苏青建议道:“苏夏上次被绑架,虽然是担心你,但归根到底还是没有一点抵抗之力 的原因,若是能抵挡个一招半式,也能呼喊救命不是。 现在既然他都好了,也该好好锻炼,学点自保的能力了,至少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通知我们去救他啊,你说是吧? 刚好我在这方面很有研究,周放,宋岩都会找我练习,要不我亲自带他一段时间?” 周放宋岩是找他练习,可那次是甘心自愿的?虽然进展很快,但代价也是扛扛的,不是鼻青脸肿,就是要一段时间下不了床。 就这瘦弱的苏夏到了他手里,还不知道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光看二爷那一副不怀好意的狼光,就知道不会好过了。 苏夏闻言,顿时打了个激灵,他们之间可以用血海深仇来形容,挑衅他不止一次两次了,到了他手里,还不是被他任意揉捏?忙着急地看向姐姐。 就见苏青上下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他说的确实不错,你是需要加紧用功了,难保不会遇到危险,要是等不及我们救你,那就晚了。” 苏夏听姐姐这么一说,顿时如斗败的小公鸡,心中一片荒凉,而孔铭扬看着他,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像是等待着到嘴的肥肉。 苏青看了这两人的表情,又加了一句,“苏夏目前还是要打好基本功,有外公亲自督促最好。”这两人的斗法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苏夏顿时松了一口气,像是刚逃出虎口般,不过,孔铭扬那家伙也没得逞,心里顿时好受了些,想看那人失望不堪的表情,却发现那人跟姐姐有说有笑的走到了前边,逗得姐姐脸上的表情柔和了很多,显然没把刚才当回事。 立马气得吐血,想要追上的时候,后边传来一股大力。 “赶紧让开,走的慢死了。”苏青孔铭扬也察觉到了,回头就见后面的台阶上上来一群人,中间一个盛气凌人,长相出众的少女被拥在中间,一脸的傲慢轻视,还有对周围人的嫌恶,丝毫不加掩饰。 后面还有一个与华夏长相大相径庭的中年人,像是从海外岛国来的,同样的一脸倨傲,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什么?看样子不像是什么好话。 喊话的应该是保护她的随从,不断地轰开前面挡路之人,有一些人躲得慢的,就被大力推到在地。 顿时惹来众人一阵非议和怒骂。 “你们怎么这样?懂不懂先来后到?” “这里面很多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要是摔一跤还得了,懂不懂尊老爱幼?” “再说,这路也不是你们家的,有你们这么猖狂的吗?” “即使是有权有势也不能这么干啊?还有那个外国人,外国人就了不起啊!” “一看那人就知道看不起华夏人,你个外国佬,你看不起华夏,你还来?我们还不待见你的,叽里咕噜的一堆鸟语,一看就是从鸟国来的鸟人,呸!” 那人似乎听懂了这人的话,霎时停了下来,看着那人的目光,凌厉异常,似乎要杀人般,然后被旁边的那少女劝走了,“不用理会他们,都是一些没有教养之人。” 谁没有教养?明明是你们这崇洋媚外之人才没教养?早把老祖宗的东西给丢了,真是造孽啊! 不过,大家也只是在心里吐槽,毕竟这伙人一看就不是善类,揍你一顿你就只能感受着,谁敢出头? 大家纷纷唉声叹气感概,世风日下啊! 苏青孔铭扬早在第一时间护住了章书玉和苏夏,躲在了台阶边上,看着一群人走远,眉头皱的紧紧的,很是不悦。 第二章 老毛子太猖狂了! 更新时间:2013-9-2919:56:52本章字数:4865 “这人是谁啊?那个家族的子弟?这派头和架势?连你这京市的土霸王都要自愧不如。”苏青望着前面那一行人,脸上现出一抹不悦和讥讽。 “嗤!拿我跟这种草包自大愚蠢之人相比,简直是往我人生上抹黑!二爷嚣张跋扈那都是看人的,对于一些手无寸铁的民众,二爷还不屑动手呢。” 孔铭扬对眼前的一幕也很是愤怒,听到苏青拿他做比较,二爷的自尊那是严重受损啊! 身上的霸气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说完才发觉说话的对象是苏青,顿时暗叫不好,他的二十四孝形象啊! 偷瞧一眼,见他家苏青并没有注意,忙收起浑身的气势,霎时转变成一只摇尾乞怜的大狗,驮着个硕大的,里面装着准备的食物零食饮用水的登山包,轻便地窜到苏青的身边。 “这女的眼生,没见过,不知道从哪个旮旯角里冒出来膈应人的?不用管她,省得扫了我们游玩的兴致。” 这还是第一次与苏青出外游玩,是很有纪念意思的,不能让阿猫阿狗什么的扰了他们的兴致。 谁敢从中捣乱,二爷肯定不饶他! 今天的天气极好,阳光暖洋洋的,再加上四周优美的风景,开阔的视野,立马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刚才那段不快的小插曲也被抛诸脑后。 这段被规整过的山路还是不短的,爬到山顶,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苏青几个修炼之人还好,不过章书玉和修为浅薄的苏夏就有点吃不消了,拼命地的喘气灌水,休息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山上的风景自不是山下所能比的,有种站在巅峰俯瞰众生的气概,心中开阔不少,仿佛体内的世俗浊气一消而空,再看看灿烂似锦的桃花,简直有如世外桃源。 怪不得那些修行之人都喜欢在山上,果然妙处无穷。苏青不由感概道。 母亲有章朔陪着去寺庙上香,苏青苏夏有孔铭扬领着在寺庙里面到处逛逛。 这个时候上香游玩的人还是挺多的,一路上碰见不少人,苏青几人在慢悠悠地走着,孔铭扬那厮正在尽职尽责地充当导游讲解着周围的建筑还有典故出处。 看这家伙平时调儿啷当没个正行,讲起典故出处倒还有模有样,挺像那么回事的。 就在这时,他们发现很多人都向后殿走去,边走边议论个不停,一脸 的好奇兴奋。 “听说了吗?了悟禅师今天在寺里。” “就是听说了,才去瞻仰真颜,而且还听说,一个外国佬指名要见了悟禅师,被拒绝,然后气愤之下,出手打伤了寺内的几个僧人,还说了悟禅师徒有虚名,不敢相见那是心虚,还说要当中挑战什么的。” “这不是踢馆吗?这外国佬还真够嚣张的,在华夏人的土地上,竟敢如此猖狂,简直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走,过去瞧瞧,看是什么鸟人,娘的,真是欺人太甚!” 一路上苏青他们没少听说了悟禅师的威名和事迹,提起来都是敬重有加,句句真言什么的。1 苏青他们自然也产生了好奇,现在听说了悟禅师在后殿被人挑战,自然想去看个究竟,也随着人流去了后殿。 里面已经围了一圈的游客,苏青孔铭扬他们刚走到人群外就听到,一个浑身低沉苍老的声音说道:“几位施主无辜滋生是非,打伤我寺内人众,到底予以何为?” 苏青几人穿过人群来到一个空档处,就看到那个在山下遇到的外国佬,正用别扭的华夏文,生硬地说道:“一路走来,听到很多人都说禅师修炼有道,不知是真是假,我也是修佛之人,算是俗家子弟,想向禅师讨教一二。” 了悟禅师一脸的庄严之相,身材精瘦,眉毛和胡子都白了,想来年纪不少了,就听他缓缓说道:“施主也算是同道中人应该知道,佛修贵在修心养性,切忌心浮气躁,更不可争强好胜,恕老衲不能答应。” 那位高鼻梁深眼窝的外国中年人一脸的不屑,“我看你是怕了吧,原来华夏人也就这点胆量,战都不敢一战,怪不得这么落后。” 这话一说,周围的围观之人可不答应了,你这私人之间的挑战,干嘛上升到国家之间的强弱上,你嫌我们落后,你说的还是华夏文呢? “这狗娘养的,太气人了,不知道从那个小国来的,真敢说我们国家落后,政府怎么会放这么不尊重我们国家的人进来,赶快赶出去,别让他脏了我们的地。” “对,赶出去!别脏了我们的地。”众人一致大喊。 这些民众有时候会对国家吐槽不满,但在事关国家的尊严方面,那是势必维护到底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爱国之心,只有到一定的时刻才挖掘出来。 苏青心中也被他们的爱国热情给激愤了起来,侮辱他们的国家,就等于侮辱他们的民众,苏青也是亿万万民众之一, 自然也毫不意外地受到了牵连。 所以对这人强烈不满的同时,也在暗骂这人就是狂傲自大的蠢货,这不是遭众怒吗?倒是一人吐一口吐沫也能淹死你。 与外国人一起的那名少女,见事态不对,忙接口道:“了悟禅师,我这位朋友不会讲话,请你见谅,但他所说的也没错,同道中人,相互切磋也是很正常的,他们国家有个习俗,若是一方提出挑战,另一方不接受的话,那就是自动认输,自损尊严,不但是你我,即使整个华夏的尊严都丧失,传扬出去,可是不好。” 这话表面听起来像是没错,但这话中的深意却在嘲讽华夏人胆怯,遇到挑战只会退缩。 你一个华夏人嘲讽你的国人,不是连自己都嘲讽了进去? “丢人呢!”孔铭扬那厮在一旁哀其不争地叹道。 周围的围观之人虽然也听出了这少女的嘲讽之意,暗骂崇洋媚外的同时,也在埋怨了悟禅师不敢应战。 “了悟禅师,你就接下吧!让这个外国佬看看我们华夏人的厉害。” “是啊,你看这外国佬一脸嚣张的嘴脸,好像我们国人都是不中用的垃圾一样,你不是修炼有道吗?就让这个外国佬见识一二。” “了悟禅师,你就应了吧,我要是有那本事,我早就上台踩暴他的头了。” 众位的呼唤,台阶上的了悟禅师自然尽收于耳,脸上露出犹豫不决之色。 “禅师,你不能答应啊,你忘记……”身披主持袈裟的那人见了悟禅师似乎有意动之意,赶忙上前劝阻。 “你不用劝了,我意已定,不管结果如何,都是天意。”了悟禅师仰天说道。 “那外国佬太阳穴深陷,一看就是功力深厚之人,而且这了悟禅师似乎身体有恙……”孔铭扬看着了悟禅师对苏青说道。 其实,苏青也发现了了悟禅师有问题,似乎功力不稳的征兆。 “以你看来,这了悟禅师打不过那外国佬?” “危险。”孔铭扬担忧道。 要是输了,先不管这外国佬怎么嚣张,若是传出去那肯定有损国家的颜面,在国际上那都是丢份的事情,你想一个外国人在你们本土地上挑战,你们都没打赢,你说丢不丢份?这不是明显没有人才吗? 而且还不知道这外国佬今天踢馆是不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周围的众人听到了悟禅师应战,纷纷 大喊助威。 台阶上的两人一动手,势力就可以看出一二。 这外国佬大开大合,走的是威猛的路子,从脚下荡起的粉尘可以看出,功力深厚,每招每式都如猛虎出笼般,凶猛异常。倒是占尽了上风。 反观了悟禅师,就稳重内敛许多,不过从快准狠的出招趋势,可以看出自是功力不凡。 一时间两人在台上翻飞跃动,激烈地斗在一起,分不出胜负。 只看得周围之人眼花缭乱,激动异常,大饱了眼福,以前他们都听说过了悟禅师修炼了得,可从来没见识过不说,更没见识过这样的打斗场面。 除了人群中的古武者还算镇静,普通的观众都觉得像是看武侠剧,惊骇不已,觉得这一生见得这一幕,也算是值了。 随着台阶上两人越战越勇,竟然已经斗了几百于招,那位外国佬脸现红光,似乎越战,斗志越高。 反观了悟禅师却是越来越吃力,一不小心后背就中了那人一掌,口角立马溢出鲜血,只是强力支撑才没倒下。 那外国佬说道:“了悟禅师也不过如此,怎么?认输吗?只要你说一句我无能,我就停止比试,怎么样?”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了悟禅师煞白的脸上,顿时气得通红。 这不仅仅是切磋,这是严重的侮辱,更是对他信仰的侮辱。 “我还没倒下呢?”意思是我会战到最后一刻的。寺内的僧众,记得团团转,可也没有办法。 周围的观众一开始见了悟禅师落了下风,纷纷唉声叹气。 “这了悟禅师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连这个老毛子都打不过?” “谁知道啊?这次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娘的,我怎么就不会武呢,要不然我就上台了。”台下的众人看到了悟禅师就是受了重伤,还在坚持,战到最后一刻,顿生敬仰,都有股上台的冲动。 苏青在下边也有同感,她虽然性情冷清,可不是冷情之人,她也有自己的原则和坚持,最起码在国家尊严受到侵犯的时候,她就做不到袖手旁观。 “了悟禅师,你的这番坚持不懈的行为,让我心生敬意,在你打斗之前,我想用我家乡的礼节,来表示谢意。”苏青从人群中走出,清冷真切的声音响彻整个后殿。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孩子怎么回事啊?出来添什么乱?” “就是啊 !这是生死攸关的事,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赶快回家喝奶去!” “就是,毛还没长齐呢,裹什么乱,这是禅师,你那什么礼节顶个屁用。” 大家一时间都指摘苏青,不懂事,什么场合就知道胡闹。 “施主,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你还是不要过去了,小心拳脚不长眼伤了你。”那位主持好心劝道。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赶紧滚开!我国的女孩子真是没教养,没眼色,尤其是那些平民之女……”那位盛气凌人,崇洋媚外的少女一脸的高傲,嫌恶。 “这里没她说话的份,难道就有你说话的份?你比她高贵到那里?对了,你的高贵就是这位侮辱华夏人的外国佬是你的朋友,或者说是你请来的……” 随着苏青一起走出来的孔铭扬见苏青被人叫滚开,顿时火大了。 他家苏青那是二爷的女神,你一个媚外的混球也敢叫滚,这跟叫他滚有什么区别? “就是,这小姑娘想干什么?” “难道真被这帅气的小伙子说对了?找来这人专一踢馆找茬的?” “我看有可能。” “真是太可恨了,卖国贼,叛徒!” 那少女听着下面的骂声,气得小脸通红,胸脯不住地起伏,愤怒地看向孔铭扬,“你是孔铭扬,孔二少?”那少女看清说话之人的面目时,顿时暗骂倒霉,竟碰到了这人,孔铭扬的事情,家里人都给她讲过,那就是一个嚣张跋扈不认理的主儿。 “你是苏青?”那少女不等孔铭扬回答,就看向苏青问道。 苏青点了点头。 “表达谢意也用不了多久时间,苏小姐请吧。”既然孔二少在,想强势是不可能的,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能翻出什么风浪? 苏青上前,那主持正准备拦截,就听了悟禅师似有深意地看着苏青,说:“让她过来吧,能受到苏小姐的谢意,那是贫僧的福气。” -- 第三章 窥探天机! 更新时间:2013-9-3013:18:35本章字数:5116 苏青顶着一众不赞同的目光走到了悟禅师的身边,伸出右手,在他后背几处地方轻轻拍了几下,只见了悟浑身抖动一下,然后闭上了眼睛,似乎进入了无人之境的状态。1 “这就是她家乡的礼节?大江南北咱也闯过不少,怎么就没见过哪个民族有这样的?” “说的也是,不过,你还别说,这禅师的脸色是不是比刚才好了很多?” “是红润了些,刚才煞白煞白地,老吓人了,嘿!怎么像是进入修炼状态了?” “有可能在运功疗伤吧!武侠电视剧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我的帽子哎!这山上的风也真是的,说刮大风连个征兆都没有,那帽子可是我刚在山下买的,一眨眼就不知道被突起的山风刮那去了?” “别捡帽子了,山下一抓一大把,赶快看台上,错过了你后悔都没地找,妈呀!太震撼了!比电视上好看多了。” 找帽子的那人听到同伴的惊呼声,抬头看去,立马嘴巴张的大大的,定格在了那里,塞进个鸡蛋估计他都无所觉。 因为进入他眼帘的那场景太有感官冲击力了。 只见台上了悟禅师头上似乎有热气在蒸腾缭绕,庄严之气陡然释放开来,让人有种想要膜拜的感觉,仿佛是那大殿正中的佛祖般庄严神圣。 身周骤起的狂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围着他团团打转,环绕成一个圈,神奇的一幕惊呆了一众小伙伴。 “要死了!要死了!我不是还在做梦吧!你快掐我一下。”那位丢帽子之人,这才反应过来,闭上嘴巴,就对旁边的同伴求证道。 “哎呦!你还真舍得下手啊!合着不是你的肉,不知道痛?”那人痛得龇牙咧嘴,怒斥同伴。 那位同伴扭过头,一脸茫然无辜的表情,“不是我。” 一脸痛苦表情的那人正想说不是你还有谁的时候,就听后边一个蚊子哼哼的声音说道:“是我,我本来要掐自己的,不知道怎么就掐到你了,我说怎么感觉不到痛呢?” 你他***!你掐的是老子,你怎么会感觉到痛?火大的他转头想训斥几句,却发现是一个文静漂亮的小姑娘,正歉意地看着他,顿时到嘴边的话又给憋了回去。 朝一个我见优伶的美女发脾气,会招天谴的,随转过身继续看比试,只能只认 倒霉。 不过,就这一打岔的时间,台上的情景已经换了一幕,了悟禅师身周的狂风已经停了下来,萦绕的云雾中似乎泛着点点金光,庄严不可侵犯,耳边似乎有钟声在奏乐。 外国佬见此一幕,脸现惊骇,大叫一声“不好”,纵身一跃就朝着苏青攻去。 这老和尚竟然在晋级,原本就是想趁着他快要突破当口,功力不稳,大大降低战斗力的时候挑战,是稳赢不输的比赛,就要得手万无一失的当口,这突然冒出来的野丫头,不知施了什么邪法,竟然这老秃驴给突破成功? 若是这老秃驴安阳无恙顺利突破成功,那他赢得挑战的希望可是微乎其微,本来他的功力就稍逊一筹。 华夏素来就神秘异常,什么妖魔鬼怪的故事他可是听了不少,难保不会是真的? 所以,他断定这上台的野丫头定是施了什么邪法,暗中做了什么手脚,一定要先解决了这个丫头,制止老秃驴晋级! 苏青虽然没像了悟禅师一样闭眼进入修炼状态,不过也并是下面所看的只是安静站在台上,其实她体内养灵功法正在快速运转,帮助了悟禅师突破晋级。 看到对方的外国佬突然来袭,她并没有惊慌失措,或者说在她脸上连一丝慌乱都找不到。仿佛有着某种笃定不会受到伤害一般。 果然,那外国佬还没碰到苏青的一丝衣角,就被一直看顾着苏青的孔铭扬给一脚踹倒在地上,闷哼了几声,滚了几滚才制止住向前的冲击力,狼狈地慢慢爬了起来。 孔铭扬的动作太快了,台下之人根本没看见他是怎么出手的,就见那嚣张不可一世,外加偷袭的外国佬,已经子地上打滚了。 真是大快人心呢! 回头再看台上的孔铭扬,就见他在一直没放下的右脚鞋面上,拿食指弹了弹上面的灰尘,这才缓缓放下,斜身抱胸像看垃圾一般看着那外国佬。 “老毛子,在二爷面前哪有你动手的机会?赶快团吧团吧滚回你的鸟窝去!” “说的太对了,滚回鸟窝!滚回鸟窝!”台下的周围也跟着激愤地大喊。 那外国佬平稳气息后,一脸惊骇地看着孔铭扬,华夏果然是能人辈出! 这小姑娘不知会什么邪法,却能使老秃驴突破,而这一身霸气的少年更是深不可测,虽说刚才自己大意,没加防备,但那一脚之力,就是单打独斗,他也没有一丝把握获胜。 看来今天是大败而归了。 正在外国佬懊恼不已之时,那少女又开口了,“孔二少,亿娜刚回国,你的大名就如雷贯耳,所听所闻都是你的惊人事迹,可没有一件是以多欺少的,难道这次二少想坏了以往的规矩。” 这丫头虽说傲慢盛气凌人,可也不是一脑子的白痴,懂得从别处着手。 睁眼说白话呢?二爷一向喜欢以多欺少,最拿手的就是群殴,居然把他歪曲成这个样子,污蔑了他一直以来塑造的形象,这还得了? 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二爷的真面目! 刚想再去胖揍一顿偷袭他家苏青的老毛子时,就听已经醒来的了悟禅师说道:“这位孔施主,还请住手,我与这人的比试还没结束,俗话说要善始善终,还是让贫僧先了结了此事吧。” 孔铭扬见苏青正要下台,自然要跟着去了,要不是这老毛子突袭他家苏青,他才不爱搀和这些烦心事呢。 对和尚点了点头,就要跟苏青一块下台,就听了悟禅师恭敬地说,“苏姑娘,还请在台下稍做休息,待贫僧了了此事,还盼能与姑娘详谈。” 这了悟禅师对这丫头说话的态度,是极为的尊敬和恳切,似乎能与她详谈,是一件多么可望而不可及的了不得的事情,仿佛还带着些期待和激动,这简直破天荒了! 了悟禅师在他们的心目中那可是高高在上,让人膜拜的,居然…… “难道说这丫头真有什么本事不成?” “有没有本事不知道,不过,了悟禅师身上似乎与刚才有了什么不同?具体那儿,又一时看不出来?” “嗯!看这状态,比刚才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兄弟,就凭这,我们就应该感谢那姑娘,光她那份勇气就不是每个人就有的。” “可不,刚才我们都错怪她了,你看她身边那英俊霸气的少年,一脚就将那老毛子踹到地上,半天起不来,肯定是个厉害的主儿,可你再看他在那姑娘面前,简直像一条摇尾巴的大狗,兄弟估摸着这姑娘也不是简单之人。” 这时的众人,再看向苏青的眼神那都是感激敬重了不少,像看待挽救民族尊严的英雄似的。 那外国佬看到了悟禅师向他走来,是一脸的苦相,早没了刚开始的嚣张不可一世,不过,这个时候是容不得他退却的。 两个人又战在了一起,不过,这时的场景与刚开始是截然不同的。 外国佬没了一开始的凶猛,防范多于主动出击吗,而且应付起来似乎极为吃力。 反观了悟禅师一改一开始谨慎内敛的打法,上来就是快准狠地频频出击,力道刚猛,浑厚。 每一拳的挥出都能带起一股狂猛的劲风,像虎啸般,呼呼作响。 每一脚的踏出,地上都仿佛震动不止,更是扬起了滚滚粉尘。 看得下面的众人是眼冒金光,手舞足蹈,比看世界杯还激动人心,而听着周围欢呼声的那名少女,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 不过,大家才不管你好看不好看,你最好气死才好呢!带着个老毛子来踢自家人的馆?你这算是哪国的人?最好回炉重造,搞清楚自己的根再来。 “苏青,你没事吧!以后不要什么事情都出头,万一受伤了怎么办?”二爷心疼了,刚才要是他不在身边,苏青被偷袭个着,那他还不要发疯啊! “不是有你在吗?你不是一直在说,你很厉害吗?”苏青回答的理所当然。 二爷听了心花怒放,乐不可支,什么叫天上掉馅饼?眼前就是,原来自己在苏青的心目中这么重要了? 这种被他家苏青依赖的感觉太他妈爽了!真想抱着她猛亲一口,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超之过急,否侧就要前功尽弃了。 不过,二爷别的没有,对他家苏青的耐心那是杠杠的,温水煮青蛙什么的,拿来对付他家不喜与人亲近的苏青,那是再好不过了。 满脸喜滋滋地二爷,趴到了苏青的身边,开始大侃特侃他的威武不凡,勇猛异常。 听得苏夏在一旁嘴都快撇僵了,那人还不自知,将自己吹的是天花乱坠,天上少有,地上仅存的,那脸皮厚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换做是别人早被臊死了。 这一愣神,周围想起了激烈的兴奋嚎叫声,向台上看去,原来胜负已分。 那外国佬捂着胸口倒在地上,似乎受了不轻的内伤,费尽了全身力气才痛苦不堪地站了起来,“多谢禅师手下留情。”朝了悟禅师行了个礼就艰难地往台下走去。 那少女命手下的人将那外国佬搀走,对着苏青孔铭扬的位置狠狠看了一眼,很是不甘,尤其是看苏青的眼神,那叫一个凌厉,似乎有着深仇大恨般。 苏青再次无语,似乎她总是莫名其妙地引来仇恨,而且似乎对方都来头不小,真够麻烦的!不过,对这次出手,她没有任何的后悔, 无论重来多少次她都会这么做的。 了悟禅师走到苏青面前,行了一个大礼,将寺内的僧人吓了一跳,这了悟禅师如此威望之人,不管是多么有权有势之人,都是毕恭毕敬地,受人大礼的份,何曾见过他给别人行此大礼? 这难道不够震撼吗? 连寺庙的主持都是满脸的动容,心中的震撼也着实不小,不知道这姑娘何德何能? 而更让僧众跌破眼镜的是,苏青并没有一点躲闪,相当平静地受了威望甚重的了悟禅师一个大礼,若是说出去,估计没人相信。 其实,也不是苏青傲气,或者说不懂礼数什么的,连谦让一下都没有,而是她知道,欠人恩情对修炼是大大的不利,就像当初救宋老爷子,她同样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们宋家的道谢之礼,这是同样一个道理。 “姑娘出手之恩,贫僧感激不尽,否侧今日败了,不但本寺的声誉受损,连华夏的尊严都要受到侵犯,那贫僧可就成了罪人了,姑娘的大恩,本寺的众僧会铭记在心的。” 说完,将一圈随身的佛珠取了下来,双手递给苏青,“别人传我句句真言,多少有点夸张,不过,贫僧确实能窥探一点天机,刚才我观姑娘面相,却少有地看不透,估计姑娘是大富大贵之人,不是我等能窥探的。但我观姑娘的七魂六魄似乎不太稳固,以防万一,请姑娘随身带着这副佛珠以便能震慑一二。 这佛珠是我游历意外所得,一直随身携带,算是陪我修炼了很多年。” “你这和尚,都说看不透了,还说七魂六魄不稳固?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在胡说八道,二爷才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鬼东西。”二爷红眼了,一听什么魂魄不稳,就急了,肯定是这老和尚瞎掰的。 正想安慰苏青几句,就见苏青一脸的惊愕,二爷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苏青刚接到这佛珠,就觉得一身庄严正气袭来,浑身顿时清爽精神许多,就知道他送的必是好东西。 可转眼间就听到了悟禅师说她魂魄不稳,顿时呆愣住了,她重生而来,可不是魂魄不稳? 这老和尚估计真能窥探到天机。 “那小女就谢谢了禅师了。”并慎重地将佛珠戴在了手腕上,既然能看出一二,可见这佛珠也是管用的。 “苏青,原来你们在这儿,我和你舅舅可是一通好找,刚好在路上听说什么外国佬挑战了悟禅师什么的,我想这肯定是假的,估计是有人在冒 名顶替造势,禅师如此威望之人,怎么可能随便现身呢?” 章书玉与章朔顺着离开的人群走了进来,边走边说着在路上听到的,一脸的不相信。 第四章 二爷忧愁了! 更新时间:2013-9-3019:12:54本章字数:3664 “妈,他们没说谎,了悟禅师确实应了一个外国人的挑战。”苏青对母亲说道。 “是啊!干妈,你不是想见了悟禅师吗?那老和尚就在那了。” 孔铭扬拉着他干妈,走到了了悟禅师跟前,“老和尚,我干妈一直想求你几句真言,你就给好好看看,不过,干妈,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刚才他观了苏青的面相,观了半天说是看不透,然后又说什么魂魄不稳什么的鬼话,这不是胡扯吗?所以他要说什么,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啊?省的说了不好听的让你伤心……”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不许啥胡闹!”章书玉打断了孔铭扬的不敬之言,然后看向眼前的了悟禅师,见他身后跟了一众的僧人竟然连主持都恭谨地站在后面,顿时不淡定了,看来这人定是传说中的了悟禅师了。 就听他说道:“几位施主若是不嫌弃,就随贫僧入内用几杯薄茶吧!” 章书玉平常想见上一面,都难如登天,没想到女儿一来,就遇上了,似乎对他们还礼遇有加,自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有些还没离去在旁边观望的游客,看到苏青一家人被了悟禅师邀请进了内殿,无不羡煞。 几人进了内殿,待寺内的僧人上完茶之后,了悟禅师这才说道:“夫人面相安详,虽然早年遭受些磨难,但后半生却是一帆风顺,平平安安,没有大的坎坷。” 章书玉闻言松了一口气,顿了一下,问道:“那我家人呢?” “夫人一脸的祥和之气,想必有高人护佑,即使有些小灾小痛也会化险为夷的。” “和尚,你能帮我看看吗?”孔铭扬见这人说的神神叨叨地忍不住开口道。 不过,话说回来,你让一个拥有着高贵的银狼血统的狼,去相信人类能窥得天机?这怎么可能?即使他爷爷也只是偶尔有所预感。 了悟禅师不愧是修炼有成,这脾性不是一般的好,对孔铭扬的诸多挑衅和不敬不见有任何愠色,打量了孔铭扬半天后,一脸的不可置信。 “贫僧观施主面相贵气不凡,却看不透一二,真是抱歉。”了悟禅师似乎也在怀疑自己的能力。 孔铭扬听了,自然又是嘲讽半天,然后挨了一通干妈的臭骂。1 二爷今天的行为很是反常,惹得苏青看他都是一脸的深思。 若是平常他看谁不顺眼,才不会做这种像是小孩子的幼稚把戏,当面嘲讽,说些不痛不痒的风言风语什么的,他直接就耍个心眼,让人吃不了兜着走了。 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听了老和尚说苏青魂魄不稳之后,心里始终有一股邪火,让他的心境极为不稳,失去了一贯的冷静,怎么看这老秃驴怎么不顺眼,一股脑地把责任都推在了他的身上。 又聊了一会儿,苏青几人告辞回去,了悟禅师亲自将几人送到大殿门口,“苏姑娘,贫僧的修为一直停留在突破前的位置,十几年了,这辈子想着也就这样了,没想到遇到贵人,却还有突破的一天,姑娘的恩情,堪比天造啊! 以后姑娘若是有用得着贫僧的,请不要客气,我近期会一直留在寺内,姑娘若是得闲也可以来山上游玩,这里的风景还是不错的。” “禅师太客气了……”说了一番客套话之后,几人就下山了。 其实对于了悟禅师的感激,苏青心里还是发虚的,当时出手纯粹是看那个老毛子不顺眼,才为之,她才不是突发什么善心之类的。 山上之行后,苏青一直带着了悟禅师送的佛珠,刚开始还不觉得,时间长了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心浮气躁少了许多,心境也越加的平和。 佛家之物果然不凡!苏青闲时也会偶尔感概一下,虽然其中很多匪夷所思,让人想不明白的地方,比如,了悟禅师的真言,这已经超出了人类的逻辑思维,不能用现代科学来解释的。 可苏青的重生不也是科学解释不了的吗?这世家上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了,只是他们还没被人们发觉而已。见多不怪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山上之行后,孔铭扬有时看着苏青就会陷入沉思,有种患得患失,让人抓不住的感觉,尤其是苏青听了老和尚的话后的惊愕表情,总是在他脑海晃荡,睡觉修炼都挥之不去,天天顶着个黑眼圈。 章书玉见了还以为他在准备期末考试,天天熬夜复习呢,一时间心疼不已,天天变着花的做些他喜欢吃的东西,什么这个肉,那个肉的,不管那道菜都少不了肉就对了。 就这样,饭桌上在也不见孔铭扬的饭桶精神,就连和他不对付的男性同胞,都不由得担心起来。莫非上山中什么邪了?大家不由得在心里猜测。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一个星期天的周末。 现在正处于初夏,天气晴朗,夏风轻拂,正是不冷不热的时节。 由于今天没课,孔铭扬说要带苏青到杜翰东的店里看看。 杜翰东的家族已经基本上弃政从商,做的是珠宝玉石生意,听说公司的规模挺大的,在京市圈里,他们家的珠宝还是挺有名气的。 而杜家教育孩子一向是务实为主,比如杜翰东,家里直接扔给他一部分资金,自己出去建立店铺创业去吧,作为培养和考察你的独立自主的能力。 但然,这部分资金不会像你想像的那么多,堪堪只够建立一个小店铺而已。要不然怎么说叫磨练呢? 杜翰东的店铺位于一条古玩街上,一路走来,街两边全是卖古董的店铺,排的全是字画,瓷器,古代钱币等,据说是有些年份的古董。 不过店铺里的客人并不多,最多的也就一两个人而已,可老板的脸上并没有生意萧条冷清的迹象,按他们的话说,这个行当,卖出一件,就能吃几个月的。所以他们并不着急。 不过,街两边摆地摊的,驻足的人倒是不少,近年来京市倒是兴起了一股捡漏之风,不管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那种以很少的钱淘到宝的感觉却是让人有种悸动不已的感觉,仿佛是初尝爱河般那么美好。 杜翰东的店铺叫聚宝斋,名字虽然简单却包括了所有的意味,一进门,进入眼帘的就是半人高的展示柜,上面摆了个玉石雕琢的帆船,预示着一帆风顺的意思。 柜台里是玲琅满目的玉石成品,耀眼的光彩让人目不暇接,柜台后面一个圆脸,长相甜美的女孩,见到孔铭扬携苏青进来, 眼中顿时惊艳了一下。 少女气质清雅脱俗,相貌出众,身边的少年俊朗帅气,浑身霸气,眼睛的视线却从来没离开过那少女的身上。 好般配的两个人!圆脸女孩在心里不由感叹道。 “两位需要什么?我们店里刚进来一批高档产品,两位要不要看看?”圆脸女孩还是见过世面的,惊讶过后,很快就回过神来,操起了自己的职业素养,给进门的两位介绍起本店的产品。 这女孩有股眼力劲,从两位的气度就知道是不缺钱的主儿,于是一上来就介绍起本店的高档产品。 两人还没顾得回这位热情的店员,就听杜翰东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苏青来了,还真是稀客,我早叫孔二少带你来店里看看,他都以各种理由给推了,说什么家里有事要忙?”杜翰东对孔二少替苏青做主很是不满。 “前些日子,家中确实有些棘手的事情,其实我也早就想过来看看。”自从谭老五送了她一个蕴含灵气的翡翠玉镯后,就一直想要再接触一些其他玉石,看里面是不是也蕴含有灵气,只是接二连三出了很多变故,才拖延到现在。 所以孔铭扬说要带她来这儿,她想也不想就跟来了。 杜翰东将手上的一个盒子放到孔铭扬的手里,“给,这次你欠我人情,可欠大发了,你催的那么急,还要求雕工好的,只有拿到外地才能达到你的要求。 再加上你这材料宝贵,交给别人,兄弟还真不放心,只有自个亲自跑了一趟,这个人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孔铭扬知道这家伙也只是嘴上说说,不过他还真感谢自家兄弟如此上心,“行了,你的情兄弟记住了。” 杜翰东本来也只是调侃几句,见孔铭扬如此认真,倒愣了一下,不过扭头看向苏青,心中就透彻了。 “我们到那边去做,佳佳帮我们上几杯茶水。”杜翰东对那圆脸女孩吩咐道。 圆脸女孩见这两人是老板的朋友,自然不敢再上前,便去茶水间泡茶去了。 刚坐下,孔铭扬就急不可耐地打开了盒子,苏青探头看去,见是一个翡翠挂件,晶莹剔透,绿莹莹的满绿,绿的深邃,纯净,有种尊贵之感。 即使苏青不懂翡翠,凭感觉也知道它简直不菲,这还不算,最重要的是,离这么远,苏青就能感觉到,它里面蕴含了活跃浑厚的灵气。 让苏青顿时精神大振,有种从头到脚的清爽。 ---- 第五章 二爷的真身! 更新时间:2013-10-115:16:55本章字数:3882 苏青望着盒子里的翡翠挂坠发呆,眼睛流露出激动之色,孔铭扬见了,心理像捡了宝似的开心。1 果然,翡翠对女人的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大,他家苏青可是向来对珠宝首饰什么的,绝不会多看一眼,现在看到这翡翠挂件居然露出情不自禁的激动之色。 看来是没有任何女人能抵抗翡翠的诱惑之力,早知道就早点投其所好了。 孔铭扬忙将绿光莹莹,透明的几乎能透过它看到盒子底部垫着的丝绸的纹路,透着一股神秘,高贵的翡翠挂件取出,放在兀自正处在神情气爽体验的苏青手里。 “喜欢吗?这是专一给你定制的。”孔铭扬一脸求表扬的神情。 挂件一入手,顿觉一股清凉之感,而且刚才那种神清气爽,浑身通透的感觉更为突出。 一看就知道不是柜台上那些珠宝成品能比的,刚才经过柜台一圈她都没有这种感觉。 “老天啊!帝王绿!还是……玻璃种的……”那位被杜翰东称呼为佳佳的女孩端着泡好的茶,刚走进来,看到苏青手中的翡翠挂件,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 这佳佳圆圆的脸,再加上一双睁得圆溜溜的大眼睛,看起来可爱极了,对于她这可以称之为失态的表现,杜翰东脸上并没有不悦之色,似乎很能理解她这惊讶的举动。 心想前几天,孔二少将它拿给自己时,自己当时的表情不比她强多少,要不是兄弟之物,说什么他也要想办法据为己有才是。 看到佳佳如此震惊失控,反而有种幸灾乐祸的变态感觉,看吧!看吧!并不是他杜少没见过好东西,确实是***!这东西太稀有了。 就连他们杜氏珠宝装门面用的镇店之宝也只是玻璃种的而已。 帝王绿?还是老坑玻璃种,说是百年难得一见一点都不夸张,对于他自小浸染珠宝的,都不能有缘相见。 可以想象这东西的珍贵程度,那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 当时拿着这东西去外地找一位有名的老师傅加工,七八十岁的老人激动的是一塌糊涂,生怕将老人给激动过去,那他可就罪大去了,那老人一脸感激的神情对他说: “杜少,没想到你遇到这么好的料子,还能想到我这老头子,真是有心了,别说给钱,就是倒找钱我也会接下的,这可是难 得一见的稀世珍宝,能亲自雕琢,就是此生也了无遗憾了。1”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如此激动,你想啊!杜氏珠宝这么大规模的公司,镇场面的也只是玻璃种的,而且也只是钓鱼而已,所说钓鱼就是展品,不是用来出售的。 可想而知,玻璃种帝王绿的该有多稀有! 杜翰东见佳佳,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将手中的茶水放在客人面前,就站着旁边观看,也没说什么,反正这个点,店里也没什么客人,对于员工,他还是比较纵容的,但前提是业务要过硬。 苏青听到佳佳那女孩叫出帝王绿,脸上也露出惊讶之色,虽说她以前没见过,但多多少少还是听过的,这玩意那可是翡翠之中的王者,极少现世,价值更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即使现世,也都被王室所拥有,是高贵身份的象征。 虽然她对身份没有太多的看法,但上辈子做了二十几年的平民百姓,见到这以前只有王室之人所能拥有的东西能不激动吗?就像是做梦般,有种不可置信的飘忽感。 “这的确是玻璃种的帝王绿,以我多年的鉴宝经验,还有雕刻的老师傅都不会看走眼的,再说,二少也不可能拿假东西来忽悠你。”杜翰东见苏青不可置信的表情,便出口证实,其实他也知道苏青只是不敢相信而已,并不是怀疑这翡翠的真假。 “这帝王绿的料子可是二少一次赌石得来的,一直藏着掖着,连自家兄弟都不给看,没想到这次却拿来做了挂件送给你,而且这雕刻的形状,也很奇怪,是二少提供的图纸。” 苏青闻言,抬头看着孔铭扬的目光,意味不明。 孔铭扬见状,连忙补充道:“还做了一个观音挂坠,是要送给干妈的,不过要晚两天才能完工。”意思是说,干妈也有,要她不要多想。 见苏青的神色没有太大变化,低头看挂坠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狠瞪了一眼多嘴的杜翰东。 苏青这才仔仔细细地打量挂坠的形状。 一般翡翠挂件雕刻的多是,观音,佛像,十二生肖,四季豆,这些寓意比较好的,可手中的这挂件既不是十二生肖中的任何一种动物,也不像观音什么之类的人物像,好像是…… 这时就听一旁的佳佳大叫道:“我知道这是什么!这是狼,昨天陪我侄女看动物世界的时候,就看到狼,就是这种形状,只是好像哪里又有不同……”佳佳歪着脖子凑到苏青的跟前,想看的更清楚点。 “这是狼,没错。”苏青也肯定道,而且这狼的形态和神情,以及无形之中散发的霸气,让人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像是大白,想到这,苏青摇摇头,孔铭扬怎么可能知道大白?肯定是自己想大白了,所以才产生了幻想。 “我也挺好奇的,说说吧,二少,为什么要雕刻狼呢?这凶狠戾气的动物可是不怎么吉利的。”杜翰东也很好奇,早就想问了。 “凶狠怎么了?就是凶狠才能震退一切牛鬼蛇神。” 孔铭扬不屑地看了自家兄弟一眼,然后对苏青说道:“上次那老和尚不是说你什么魂魄不稳吗?虽说不可信,不过防范一下,也能让人放心不是,要不然,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没着落,你以后要随身带着,千万别取下来,要是真有什么邪物,估计它们也不敢靠近。” 他们上古银狼一族的威势不是任何邪物能抵抗得了的! 孔铭扬再三嘱咐苏青要随身携带,直到得到苏青的一再保证才停止像老太婆似的唠叨。 二爷从山上回来,茶不思饭不想的,想了很多的招数,但最终还是决定把自己的真身雕刻成玉像,戴在苏青的身上,就像是自己在随身保护一般。 在二爷的心里,别的什么的都不可靠,还有那什么老和尚的佛珠,全都是扯谈,还是要靠自己才能放心,所以他就雕刻了自己的真身。 他们上古银狼一族,可是无比强大的存在,有他的真神也能镇压一二。 苏青刚才想大白去了,这时听到这人居然还惦记着那了悟禅师说的话?看来这一段时间他忧心忡忡的反常表现就是因为它了,要说她不感动那是假的。 “谢谢!不过,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了悟禅师不是说看不透吗?估计也只是随口说说。” “肯定是瞎说的。”二爷再次咬牙切齿,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相信。 “什么了悟禅师?你们见过了悟禅师?……”杜翰东在旁边闻言惊讶地问道。 “有什么好吃惊的,瞧你那点出息!不过是一个差点败在老毛子手中的老和尚而已。”二爷撇嘴说。 杜翰东见孔二少不愿意提及,忙去问一旁的苏青。 苏青于是将山上之行的事情,捡能说的给说了一遍。 杜翰东听完之后,拍腿肯定道:“那少女肯定是他们家人想见了悟禅师被拒绝,由此生怒才找人踢馆的,年前我们杜家从缅甸公盘买回了一 批原石。 这批原石几乎花去了整个杜氏珠宝公司账面上的大半流动资金,若是垮掉,整个公司就会陷入资金危机之中,所以在切石时,就想请了悟禅师给预言几句,若是兆头不好,就转手卖掉,可是上山几次都遭到拒绝,当时我家老爷子很是生气,说什么踢馆之类的,不过,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真没想到还真有人去踢馆了。” “你这么说,倒可以解释的通,谁也不会无缘无故就上门挑战?不过,那女孩子找一外国人就太让人可气了。”苏青接话道。 “可见窥探天机,也不是什么好事,总要付出代价的。”孔铭扬这话虽然像是讥讽之语,不过,却说也说到了点子上。 接着,杜翰东又拿着那串佛珠和佳佳在一旁叽叽咕咕研究了大半天,才依依不舍地还给苏青,过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我昨天刚进来一批原石,原本是想自己玩玩,顺便拓展一下业务,你看我这个店也知道,经营的主要是成品,对于赌石不太精通,你今天来,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你去捡几块石头,算是我送你的,怎么样?” “原石?这帝王绿的翡翠就是从中取出来的吧?那我去看。” 刚才苏青又在柜台前看了一遍,也没能找出蕴含灵气的翡翠,心里难免有点颓败,若是能多些蕴含灵力的石头,说不定她就能突破养灵功法二层了。 上次给苏夏治病,惊险危急之时的那股突生灵力,直接使养灵功法提高到了二层腾峰,但不管怎么勤奋修炼,总像是差点什么,始终不能突破。使得苏青这段时间也很是焦躁。 听说原石,心中就来了兴趣,说不定也能解出一些蕴含能力的翡翠。 杜翰东看着苏青一脸兴奋之光,踏出去的脚差点踩空,“二少送的那是百年难得一见,百年!你千万不要抱太大希望。”要不然失望也会很大,到时二少又要怪他了。 ------题外话------ 国庆节快乐!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 第六章 要给那个野汉子?惊悚一幕! 更新时间:2013-10-214:43:19本章字数:11438 翡翠是在地质作用过程中形成的,主要有硬玉,绿辉石和钠饹辉石组成的达到玉极的多晶集合体。 翡翠在开采出来时,有一层风化皮包裹着,无法知道其内的好坏,须切开后方能知道质量的翡翠,也就是现在炒得很热的赌石。 苏青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更加不知道怎么去分辨那块石头有翡翠或翡翠的好坏。 杜翰东这个店铺连着一个院子,与苏青的青青茶舍的格局有点相似,不过在规模上却小了很多,景致自然也不能与茶舍相比。 孔铭扬应该是以前来过,所以不觉得有什么,苏青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场景,不由得惊讶了一把。 只见院子房屋的走廊下面,放置着大大小小的,形状颜色各异的石头。 这些石头大的有上百斤,小的有拳头大小,让人很不可思议,翡翠那么漂亮高端的东西居然是从这些可以说是毫不起眼,相当丑陋不堪的石头中取出来的。 杜翰东从屋中拿了一个放大镜和手电筒递给苏青,指着一个脚边的石头说:“一般像这样的,表面多有石癣或蟒纹分布的,里面出翡翠的几率大些,因为这些石癣和蟒纹都是翡翠在地质作用过程中,经过二次风化形成的,内行的或者有经验的人一般会根据这些蟒纹的走向,形成,来判断里面的翡翠或者好坏。” 杜翰东讲起专业知识来倒是很正经严肃,一套一套的,不愧是受过家族熏陶的,即使不经营这些,不过该懂得还是要懂得,讲了一通后,才回过神来,愕然地拍了一些额头,懊恼不已。 “你说,我跟你说这么多干嘛?你一个连翡翠从哪出来都是刚知道的人,纯属浪费口舌,这些家伙什估计你也用不上,你还是看那个顺眼选那个吧。” 苏青看杜翰东说完又一把从自己的手中将放大镜和手电筒拿了回去,也很是无语。 不是你硬塞给我的吗?我又没说要?搞到最后好像是她的错。 孔铭扬对杜翰东的这些原石不感兴趣,只是站在外围看着他家苏青忙活,像是看不够似的,不管她呈现的那一种面孔都让人觉得好看,即使瞪他的时候也无法让人移开视线。 这都是他森森滴爱啊! 只见处在石头堆里的苏青,这看看那拍拍的,跟挑西瓜差不了多,一看就知道完全外行,要是碰到懂行 的肯定会笑掉大牙不可。 二爷眉头紧蹙,心里不满了,看向杜翰东,“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有你这么抠门的吗?第一次送人礼物就送这个?这不是明显欺负她不懂吗?万一等一下切开之后,啥也没有,岂不是要伤心死?” 杜翰东被孔铭扬质问的脸上有些涩然,干笑了两声,“在你这帝王绿的面前还能有什么礼物拿的出手?我这店最好的也才冰种的而已,还是镇店用的,不敢拿来献丑,我就是想看看这了悟禅师的佛珠怎么样?别人不都将他传的神乎其神的吗?” 孔铭扬鄙视道:“你什么时候开始信这个了?再说好东西是不咬手的,谁会嫌多?你不就是想趁着佛珠的运气,帮你将这堆销不出去的破石头卖出去吗?” 杜翰东一脸被说中的感觉,不过,他脸皮厚,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好意思,“我们做生意的,最讲究这个运道,只要能切涨,传出去石头是我这出的,保证很多人过来选石。” “要是切垮了呢?” “切垮了很正常,这堆石头也才不到一百万,是别人挑剩下的,我买来装装门面,拓展拓展业务。” 孔铭扬一听火了,合着都是废料你才这么大方,这不纯粹是耍人玩的吗? “本来我想着,那个玉观音剩下的边脚料给你,你还能做个戒面给这店撑撑场子,哎!我看还是算了。” 杜翰东一听急了,顿时跳脚了,“别介啊!刚才那都是我嘴欠,不会讲话,其实我是想让苏青见识见识赌石,切着玩而已,她要是看中我店里的东西,二话不说,随她拿还不行吗?” 这帝王绿,即使是一点边脚料,那也是弥足珍贵啊! 他老爷子那么大的珠宝公司连个边脚料都还没有呢?他能不跳脚,能不急吗? 这孔二少果真不能惹,软刀子专往人的心窝子里捅,这不是让人心痒难耐,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在两人斗法期间,苏青已经在石头堆里转悠半天了,她也是到今天才真正见识到石头的千奇百怪。 大的,小的,圆的,方的,规则的,不规则的,光滑的,凹凸不平的,白色的,灰色的,黑色的,褐色的,黄色的。 总之一句话,没有一个相似的,而且没有一个表面上写着我里面是翡翠的。 也就说,这些石头在苏青的眼里,就是一堆石头,完全看不出别的什么的,更不用说价值不菲的翡翠了。 刚才杜翰东讲的什么蟒纹,石癣什么的,完全就是天书吗? 看来想要利用赌石,找出蕴含能力的翡翠,这条路是行不通的,真是让人伤心啊! 就好像告诉你前面有宝藏,只要你到达那里就能拿到,可关键是找不到通往前面的那条路,这能不让人颓败不已吗?这还跟她一开始就不知道,不是一个概念,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没有想法了。 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可是一想到蕴含灵力的玉石稀少不说,就是有,价钱也不是她能承担的啊? 清清茶舍赚的钱,一部分置办了房子,虽然后面的赚的钱不用还买四合院的钱,但她也拿给了谭老五,作为公司的股份了。 可以说,她现在卡里还不足十万块钱,而这些稀有的玉石,可是动辄就上千万的,根本不是她所能想的。 你肯定会说,她不是还有个外公吗?只要她开口,章老父子肯定不会吝惜,而且还是兴高采烈地将钱送到她的手中,他们还正愁,怎么送她东西呢? 不过,苏青的心里还是很传统的,虽然她知道外公一家待他们很好,而且她也很喜欢他们,可她和苏夏毕竟姓苏,她想靠自己的能力创下一份姓苏的家业,这样父亲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 以后舅舅总会有自己的孩子,会继承章家的。 苏青愁苦了半天之后,还是不舍得放弃,再次重新蹲了下来,看着脚边的这个足球大小的石头,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就觉得这石头长得形状怪怪的。 杜翰东刚才说了,这些石头可是连现在的高科技都不能透视,也就是说除非将其切开,否侧谁也无法知道这里面到底有没有石头。 高科技激光什么的无法透过这些结晶体,那自己的体内的灵力呢…… 想到灵力,苏青浑身打了个激灵,这灵力就她所知可是独一无二的,连人体的骨骼都能透过,骨骼也含有钙盐结晶体,不知道性质一样不一样? 想到这,苏青就决定试一下,最多也就损失点灵力,修修就又回来了,再不行就彻底放弃,以后也不去想了。 手扶着石头表面,体内运转起养灵功法。 进去了!灵气透过石头缓缓进到里面,一直没有感觉到反应,不死心地在石头的四周环绕一圈,在右后方的地方,似乎有活跃的东西,像是玉石内的灵力,但很是微弱,不仔细感觉,就会忽略过去。 为了再三 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苏青又尝试了几块石头,懊恼的是都是毫无反应,难道真是自己的幻觉? 苏青也有点拿捏不准了,基本上场中的石头被她试了一大半了,再次抬眼,进入眼帘的是一堵灰白色的墙,她退后几步,才看清原来也是一块石头,只是这块石头,个头很大,起码有三四百斤的样子。 外皮凹凸不平,看不到蟒纹和石癣,外皮泛着褐色,可以说是相当的丑陋无比的巨无霸。 苏青想,这块大,搜索的范围广些不是。 懂行的人一听这话就知道是门外汉,因为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超过三百斤以上,出翡翠的几率并不大,但这是一般而言,但也有意外不是?赌石关键在赌,没有切开之前,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 苏青将手缓缓放在大块头的上面,将灵力输进去,前面一段依旧是毫无反应,静下心来,将灵力继续推进,在靠近中间地带的左边,居然有活跃浑厚的气息相呼应,虽然纯度和质量与孔铭扬刚送给她的帝王绿不能相比,可盖不住它量大啊! 她将灵力在巨石内搜索完毕之后,大致得出结论,自己的养灵功法确实能探出蕴含能力的玉石,这是一个让人非常振奋的消息,要不是在外面,她都恨不得跳起来欢呼。 “他不会看上那块巨无霸了吧?全场石头中,估计就那块没有出绿的可能。”杜翰东捂着额头无奈道:“她不会是看哪块体积大,就挑哪块吧!这也太不科学,太不靠谱了,果然,我一开始讲的都是白讲。” “怎么?你不想看看老和尚佛珠的效果?看开点,佛珠要是灵验,是不是会在意块大还是块小的。”没有什么比看着兄弟吃瘪更痛快的了,伤口上撒盐吧什么的他是不会放过的。 还叫他一开始想着耍他家苏青?果然恶有恶报啊! “就这块了。”苏青拍着巨无霸对外围的两人说道。 杜翰东苦着一张脸,“咱能不能换一块啊?”虽然本意是想看看佛珠是否灵验,可也要选个靠谱一些的啊,苏青选的这块,出翡翠的可能也太低了,即使有也是零零散散的点状,跟废料没有多大区别。 而且他店里还没有解石的工具,要到外面专门解石的地方去解,到时别人指不定怎么笑话他呢? ***!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果然一开始就不该动佛珠的歪心思,这不报应就来了。 苏青见状,一脸的不解,“为什么啊?不是说随 便选吗?是说这个太大个了,很值钱吗?没关系,我出钱买,我就看上这块了,长的多好啊!” 苏青才不会傻得说她能感觉这里面有翡翠,被人知道还不被解刨了?或者被人禁锢当他们的翡翠探测器啊?最主要的一点是,她还不能确定这里面到底有没有翡翠。 杜翰东听苏青这么说,更是郁闷的要死,姐姐哎!他真不是这个意思! “哈哈!”一旁的孔铭扬见杜翰东一脸苦瓜相,嘴巴张半天硬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时,实在是憋不住了,便大笑出声,再憋就内伤了。 “他是想说,你这块出翡翠的几率很小。”笑了半天,被杜翰东瞪了一眼才止住笑,对苏青说道。 苏青摆了摆手,“没关系,我纯粹是过过手瘾,没想着会出翡翠,不用替我担心。” 谁替你担心?我是替我自己担心好不好? 杜翰东见苏青主意已定,没有改变的迹象,也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谁叫他把话说出去了呢? 看着一脸坏笑的孔二少,他更觉得憋屈。 果然是两口子的人,都有让人气得肝疼的潜质。 佳佳看着自家老板用手推车推着个几百斤的巨无霸,从后院出来,一脸的惊疑不定。 这巨无霸可是买石头时的添件,是买原料的老板说一直没人买,还占地儿,让老板给拉回来了。 当时她还惊讶地问老板,人家都当是废料了,要腾地方,拉到我们这,就不占我们地方了? 你猜老板怎么说?“白送的东西不要就要遭天谴的。” 听听这话,奸商本性流露无遗。 这废料的东西,老板居然卖给了自己的兄弟,这该多杀熟啊! 不知道内情的佳佳,佩服地五体投地,老板不愧是老板,将商场无父子运用的再彻底不过,是她学习的楷模! 愁眉苦脸的杜翰东若是知道自己的员工是这样崇拜自己的,非一口老血喷洒过去不可。 是,他以前是以奸商自傲,可他这次的的确确的不是好不好? 解石的地方是在另外一条街,这条街上与杜翰东的店铺所在的那条不同,整条街的店铺几乎都是卖原料的,大大小小的石头堆在店铺的前面,三三两两的人,拿着放大镜蹲在石头旁研究,原料老板坐在一边喝茶看报,也不出声打扰。 生意做的倒是悠闲,不像杜翰东的店里,来 了顾客就要热情相迎,服务到位。 原来这才是赌石的世界,苏青看得很是新奇。 孔铭扬也不帮杜翰东搭把手,走在苏青的身边,帮她挡着挤过来的人,这些事情他都做习惯了,苏青也不在意,只是好奇问道:“你以前经常来这里赌石吗?” “小的时候经常来。”意思是长大了这里的石头就入不了二爷的眼了,也就不来了。 这些铺位上的原料,都是经过几层筛选,挑剩下的,出翡翠的几率很小,尤其是他们需要的都是一些蕴含灵力的翡翠更是很少见到。 送给苏青的那个帝王绿也不是在这赌来的,而是在缅甸公盘,那里才正真是赌石的世界,出极品翡翠的地方。 “不过,你想买来切着玩玩倒还是可以,想要出翡翠就有点难了。”孔铭扬怕苏青等会赌垮了伤心,先给她提前打了一支预防针。 苏青想的却是,假如真确定了她能探出翡翠,才不管它的几率大不大,只要里面有翡翠就逃不出她灵力的探寻。 “你小子要解石?这块石头不是上次买原料的时候搭配送的吗?这么快就有人买了?不错啊!” 到了专门解石的店铺,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看样子与杜翰东很熟,说话也像是长辈一般的比较随便。 他以为有人买下了这块废料般的石头,就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蠢到去买这样的废料。 不过在看到杜翰东旁边的孔铭扬和苏青两个年轻人时,突然哦了一声,明白了,合着是俩孩子,估计是买来切着玩的,不过,这杜小子也是,切着玩也应该替别人选一块靠谱一点的啊? 老人看向杜翰东的眼神就有点责怪的意思了。 杜翰东怎么不明白老人眼神的意思?可他是有理说不清啊! “郑师傅你老有时间吗?能不能帮着解下石。”这郑师傅在这条街上混了很多年了,看过的石头不计其数,经验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在这条街上名气很大。 一般店铺里卖出的石头拿捏不准不敢下手的,就会请郑师傅来解石,然后给一部分费用。 赌石学问很大,解石更是不遑多让,两者之间是相互相成的。 就比如石头里面有翡翠,可对于经验不够,或者没有经验的人,他不知道翡翠在那个位置?有多大一片?胡乱切的话,很有可能将里面的翡翠切垮掉。 有时候一刀 就可以使翡翠损失上千万,本来可以逃出个手镯的,硬是被切断了,那价钱自然就下来了。 所以说解石也是非常关键的一步,这郑师傅的眼力劲和经验在这条街上可以说是不遑多让,可不知道为什么?却从来不见他碰赌石,只是开了个解石的店铺,帮着别人解石,收取一定的佣金。 估计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郑师傅闻言,斜睨了杜翰东一眼,“这还用的着我动手吗?解石的工具都在那放着呢,要不自己?要不让小林帮你。”说完坐在一旁的藤椅上,喝茶看报去了。 那意思好像是说,这样的废料还用得着我来动手吗? 杜翰东听老人这么一说,再厚的脸皮也架不住这么直白地损啊,脸上腾地一下红了,暗骂这老头不识趣,当着外人的面也不知道给他留些面子。 正在暗暗嘀咕不已的时候,老头的徒弟,也就是小林走了过来,对几人腼腆地笑了笑,“杜老板,你是自己解,还是要我帮着解?” 杜翰东转头看苏青,征求她的意见,毕竟这块石头已经算是她的了,她有权决定,虽然他也知道谁解都是一个结局。 “你来吧!”苏青是第一次见解石工具,虽然她很想自己来,无奈她根本不知道怎么使用这些工具? 小林和杜翰东两人将石头放在切石机上,由于是在外面,大中午的太阳很是炽热,两人将石头拖到机器上,已经是累出了一身的汗。 孔铭扬刚才消失了一会儿,回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太阳伞,和几瓶水。 狗腿地先把太阳伞撑起来给苏青打着,然后再将果汁的瓶子盖扭开,递到苏青的手里,嘴里还在不住地埋怨:“跑完了整条街,也就只有这种瓶装的果汁,你先喝点解解渴,不要喝太多,小店的东西不卫生,对身体不好。” 苏青闻言,一脸的黑线,这是让喝还是不让喝,一点?到底多少才是一点? 有时候她都觉得这货的智商还不如苏夏,尤其是这婆妈啰嗦的个性,比她妈都啰嗦,完全与嚣张狂妄不可一世的孔二少联系不到一块。 顶着炽烈的太阳也有大半天了,苏青确实有点渴了,仰起脖子,就咕噜咕噜喝了起来,就听孔铭扬急忙喊停:“好了,不要喝了,这东西喝了不卫生,喝多了要拉肚子的。” 杜翰东搬完石头,在小林忙活的空挡看到了这一幕,差点没把狗眼给闪瞎。 只见身材高大 威猛的孔二少,正摇着尾巴,一手帮苏青打着一把女士阳伞,一手正从苏青嘴边夺食。 这老妈子的形象太让人惨不忍睹了,以前听周放说他二哥已经沦为老妈子的行列,他始终不能相信,这下可真真地给惊到了。 二少,你的形象啊!若是被京市的万千少女看到,可是会集体投河自尽的,难道你不知道偶像的力量足以毁天灭地吗? 孔铭扬自然听不到他的哀嚎,即使听到,也会不屑地说道:“那跟二爷有毛线关系?要投河,只管去,反正那些人光知道花钱,没有为社会做过一点有益的事情,死了刚好为国家和社会减轻负担。” 杜翰东惊呆过后,就忍不住要跳脚了,***,兄弟我不但白送,还当了一把子苦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这么大热天的,你知道你女人口渴,难道兄弟就是个死人,不知道渴吗? 见色忘友什么的,这就是! 杜翰东气呼呼地走到孔铭扬的身旁,从他手中夺过一瓶饮料,三两下给扭开,就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才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面子不面子,他杜少爷都快被渴死了。 不一会儿,切石机就启动了起来,响起了机器切割石头的刺耳声音。 这条街本来就很寂静,这边一响,立马吸引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有人在解石,赶快来瞧瞧。” “这巨无霸啊,而且看表面没有蟒纹和石癣,出绿的几率极小。”一个有经验的人跑来,大致看了一下说道。 “刘师傅说的是,即使有,估计也是零散的碎片,做不了什么东西。”这样的原料十个估计有九个会这样。 “看这切面,还更差些,全是白花花的晶体,连零散的都没有。哎走了,别在这浪费时间了,废料一块。”在小林从中间切开一刀之后,切面上并不没有看到白雾或者绿色,围拢来的人顿感失望,基本都走了。 小林擦了把汗水,转身问苏青,“还要怎么切?”刚才从杜翰东的表现,也知道这女孩子才是这块石头的主人。 这样从中一切两开,感觉到灵力的,在左手边那块,右边什么都没有,“你将左手边那块再切。”感觉到灵力的是在左后方,在中间切一刀,也伤不了里面的翡翠。 小林听完也不迟疑,动作干脆地将左手边的石头,放在切割机上,电源启动,哗啦啦一阵刺耳的声音过去,石头已经再次一分两半。 在小林往切面上洒水的时候,剩下几个看热闹的人大叫道:“出白雾了,这是要涨了吗?” 白雾一般是靠近翡翠表皮一层,有白雾说明下面出翡翠的可能性很大。 他这么一叫,声音可是不小,不但把走了的围观之人又给喊了出来,还把郑师傅给惊了过来。 他小跑到切石机边上,一把拨开围拢之人,将正蹲在地上往切面上洒水的小林推到一边,从裤兜里拿出老花镜戴上,就进入了严肃认真的状态之中。 这麻利的架势,看得苏青惊讶不已,这哪像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这速度连年轻人都不遑多让。 翡翠的魅力,苏青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外围的人看郑师傅看得认真,都不敢大喘气。 半天后,郑师傅也不切了,神色严肃的开始擦石。 “郑师傅,里面怎么样啊?是不是要出绿啊?”围拢之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询问着。 “看这郑师傅的架势,肯定没错,涨了。” “是啊,没想到这样的石头也能出绿,真是应了那句,神仙也难断玉啊。” “据说这石头是聚宝斋的,是这小姑娘挑的,还真是有福气的人。若是等会真出绿了,咱们也去买几块。”这才多长时间?居然已经将聚宝斋和苏青挑的石头都打听清楚了,这效率真是让苏青很无语,没得说的。 孔铭扬很是镇静,他只关心他家苏青,只要苏青高心他就开心。 不过,杜翰东就没那么镇静了,所谓的出白雾,他可是知道这是要出绿啊。 刚才就有人说要到他店里买石头,这广告还真***快,管用! 郑师傅小心翼翼地檫了半天,停了下来,旁边的小林赶快拿水冲洗,水洗过后,好奇的众人终于看清了,“出绿了!出绿了。” “这颜色属于正阳绿,这起码也是玻璃种的啊,我出一千万,怎么样?别解了。” 这人这时出价,就叫做半赌石,赌这刚檫出的指甲盖大小的玻璃种的翡翠,若是下面一直向里延伸,那他就赌涨了,但也有可能下面就没了,只是表面一层,那就值不了钱,算是赌垮。 郑师傅毕竟年纪大了,这一会就有点体力跟不上去,在旁休息一下,空出地方让大家好好瞧瞧。 “我出一千二百万。”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叫价。 “一千五百万。”又有人 第七章 老怪物现身 更新时间:2013-10-219:34:32本章字数:3826 在解石场上时,苏青就发现了被人跟踪,于是才在杜翰东的店里磨了一个下午,直到晚上才回来。 从巷子到苏青家的四合院这段路,经常有片警来回巡逻,可以说是相当安全了,所以,苏青才敢不等孔铭扬,单独经过,而且这也跟她艺高人胆大有关系,只是想不到今晚却差点丧命于此。 她修炼之后,六感敏锐,及时察觉到有人靠近,而且乌黑吧唧的夜色里,也能看清这位的造型。 不得不说,在苏青一看到眼前这位诡秘至极的造型,就有种阴测测的感觉,仿佛像是有毒蛇的信子在她身上来回的舔来舔去,很是恶心至极。 这与电视里惊悚鬼片相差无几,多亏她有功力傍身,心脏相对强悍些,换做一般人,早吓昏了过去。 “你是谁?想干什么?”本来苏青想问,你是什么东西呢?因为他整个被包的严严实实的,确实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说是人有点过于武断,可要这样问出去,是人的话,这就是在骂人了。搞不清楚状况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随着苏青的问话落下,一道嘶哑的,似乎从喉咙里发现的声音,说:“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你只需将你手中的东西交给我,我可以不伤害你。”嘶哑的,像是金属撞击的声音,在寂静黝黑的巷子里极其恐怖难听。 原来是看上了她手中的东西,这翡翠的诱惑力还真大啊,几乎连鬼都给吸引了过来。 这东西她已经答应送给孔铭扬,想到他自从知道这是要送给他之后,已经傻笑了半天了,从认识他倒现在,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兴奋过,喜欢过,若是知道转眼间就没了,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一想到那家伙驮拉个怨妇脸,失望之极的摸样,就有些不忍心。 再说,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大方之人,拱手相送是不可能出现在她的身上的。 “你这有点强人所难了,这东西我已经答应送人了,要是给你,岂不是要失信于人。” “失信于人总比没命强。” 看来这人是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主儿,重生一次之后,对生命她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对于那些不拿生命当回事的人,最是厌恶。 “我还很年轻,活过你是绰绰有余。”明显能听出这人声音中的沧桑之感,年纪肯定小不了。 “那可未必。 ”声音还没落下,人已经鬼魅般的出现了苏青的跟前,快的根本看不清楚他的动作,仿佛眨眼间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苏青大吃一惊,俗话说,高人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这人的功力几乎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根本不是她所能抵抗得住的。 没想到京市,还有这号人的存在,看来她这段时间有些托大了。 那人鬼魅地到了苏青的面前,右手闪电般地探向苏青抱着的翡翠。 苏青体内的养灵功法也在疯狂的运转,全身的灵力凝聚在了右手掌,对着那人探来的手臂就迅捷的轰出一掌。 伴随着“砰的”一声,那人“咦”了一声,退后了一步,看来那一掌对他并没有任何的伤害。 “想不到这次出来收获颇丰,居然碰到一个功力不错的人,看来你极不走运,本不想要你的命,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东西和你的功力我都要了,但然,你的命也会没有的。” 要功力?难道还会吸星大法不成? 正在苏青听得没头没脑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吸力向自己袭来,而周围的街灯似乎也在不明不暗的闪着,更显得恐怖至极。 接着她就感觉体内的灵气似乎在不受控制地,有向外的趋势,心中顿时惊骇不已,还真有吸星大法啊,那自己难道要被吸干? 紧急之下忙从空间中取出一把绣花针向着吸力的方向猛力丢去,在吸力的作用下绣花针以闪电般的速度就到了那人的身周,若是那人继续施法,那一把无数的绣花针就会把他扎的像个刺猬。 显然,那人也察觉到了,不得不收手,并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好阴险的丫头!” “再阴险能比得过你吗?吸人功力,比我阴毒百倍,夺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这跟寄生虫有什么区别。” “好个嘴尖牙利的丫头,等会你就开不了口了。”说完,人居然已经滞空,朝着苏青而来。 到了这个时候,苏青也准备全力一击,只要还剩下一口气,就能回到空间去,虽然会有暴露的危险,不过,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在这之前是万万不能被这人吸去了功力。 那人的攻势已经不能用凌厉来形容了,光这释放的威势,几乎都将她的胸腔给挤破,就像是泰山压顶般,毫无动弹之力,体内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要扭曲移位。 这老怪物功力也太过可怕了,但凭着能够滞空就已经不是古武的范畴了,估计 至少也是先天或者更高。 就在她几乎不能呼吸,就要冒着暴露的风险遁入空间之中时,就听空中一道雄浑熟悉的声音响起,呵斥道:“哪来的邪魔外道?真敢在老夫的地盘作乱,也太不将老夫放在眼里了。” 紧接着,孔老爷子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上空,对着那人招呼不打就凶猛地轰出一拳。 开玩笑,居然敢打她孙媳妇的主意,那肯定是毫不留情的。 那人见状,顿时大惊失色,此时也顾不得苏青了,忙回身对付孔老爷子。 两人一时间在上空战个不停,噼里啪啦,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幸亏这个时辰大家都在用晚饭没人出来,若是看到这一幕,肯定以为是外星人来地球了。 苏青捂着胸口,干咳了几声,大大喘了几口气,才算是活了过来,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上空,孔老爷子和老怪物在斗法。 两人的动作太快了,快的苏青的眼力根本跟不上,心里也忍不住颓败。 原本她还以为自己足够强了,到头来却还是抵不过别人的一招半式,虽然她不是那种一味的追求武功之人。 但是她身上怀揣着逆天之宝,没有强大的力量估计连命都保不住。 “原来是你这老怪物,这么年没死,还敢出来作乱。” 苏青闻言抬头看去,见空中的老怪物捂着胸口,似乎是受了伤,看来是孔老爷子更高一筹。 “你等着,孔关卓,我早晚要打败你不可。”那人说完之后,就一眨眼消失不见了。 由于是在周末,孔铭扬在停车场,转了一大圈都没找到一个车位,而这时心脏猛地疼了一下,像是被人掐住了般,莫名地一阵难受。 不知道是不是苏青出事了?车子随便扔在了一边,也管不了那么多,就朝着巷子而来,刚一出现就闻到了很臭的味道,他们一族很是敏感,对肮脏的邪魔之物尤其敏锐。 忙着急地四处寻找苏青,跑到巷子里,就看到苏青脸色苍白地倒在墙上,“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就是脱力了而已。” 这时孔老爷子也走了过来,“幸亏我察觉到一股邪魔外道气息,出来看看,要不然,丫头就危险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去停车还不到十分钟呢?”二爷听到爷爷这么说更是急红了眼,这到底是什么人连爷爷都如此慎重。 “估计跟你上次受伤是 同一个人,丫头,他刚才是不是施了一种功法,可以吸取人的功力?”孔老爷子问苏青。 “是的,不过,我洒了一把绣花针他没有得逞,所以就想要我的命,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老夫也不是很清楚,几十年前,我和他交手过一次,被我打败潜逃了,当时他的功力比现在差远了,着实没想到他的功力进展的如此之快。”孔老爷子也是有点出乎意料,这次虽然打伤了他,却又给他逃了。 “他怎么盯上你们的?” “我在杜翰东店里赌了一块玻璃种的翡翠,这人估计是听到了风声,来抢翡翠的……”苏青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看来这人是盯上你了,看来以后我还是要看着你才行,我这才十分钟的时间,你差点连命都丢点。”虽然这话有点乘机接近的嫌疑,但二爷却是小心肝砰砰直跳,要不是爷爷赶到……后面的场景,二爷根本没胆量去想。 “是啊,小二的功夫还是不错的,有他在你身边,即使这人也甭想得逞。”言语之中,似乎对孙子的能力很是看重,“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这人已经被我打伤,估计没有个两三年的时间别想恢复。” 孔老爷子一直格外喜爱苏青,平常家里有什么稀罕之物也都叫孔铭扬拿给自己。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这喜爱是不掺假的,苏青自然能够感觉的到,所以对他也很是敬重。 现在刚好是晚饭时间,苏青便邀请孔老爷子去家里用餐,孔老爷子本来就是一个吃货自然不会拒绝。 只是在临进门前,苏青嘱咐不要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家人,省得他们瞎紧张。 吃完饭后,孔铭扬陪着孔老爷回去,说是晚一些再过来。 而苏青回到房间后,拿着两块翡翠就直接进了空间,若是一开始寻找翡翠是想要提高功力,那么现在简直就是迫切了,有个深不可测的老怪物在暗处盯着你,谁能安得下心? ----- 第八章 二叔一家到来 更新时间:2013-10-314:48:37本章字数:3591 苏青刚一进空间,就感觉翡翠中原本安静的灵气像是有生命般,迅速活跃起来,窜到空间中,与其中的灵气相互接触,消融,直至融为一体,然后再返回到翡翠之中。爱叀頙殩 而同化了翡翠中大量外来灵气的空间,发生了些微的震动,这是空间在进化的征兆,苏青已经不是第一见识,倒不觉得担心。 随着时间的进展,空间在进化的同时,其中的灵气在疯狂地增涨,感觉到这一变化的苏青,赶紧盘腿而坐,闭起双眼,进入了修炼状态。 先前与老怪物对决时,体内的灵力几乎耗尽,随着灵力源源不断地涌进体内,她的精神才算是好了很多,就像是干枯的小树得到了水分般,兴奋地吸收着外来的灵气来补充体内的缺失,待体内的全部细胞都喝饱喝足了之后,这种吸入的速度有所减慢,但并没有停止,依旧源源不断的进入。 就在这个时候,苏青体内的养灵功法的三层壁垒似乎有松动的迹象,察觉到变化的她,禁不住大喜,这段时间,修炼进度异常缓慢,灵力已经修炼到了饱和,却始终不见那层壁垒松动半分。 说不焦躁那是不可能的,刚开始她以为是修炼不到家的原因,于是每天又加大了修炼量,却依旧毫无起色,后来她干脆顺其自然,爱怎么着怎么着,修炼也就相对松散些。 只是没想到,空间的变化,却能带来这么大的好处,她按下激动不已的心情,气沉丹田,应付即将到来的晋级。 随着空间进化的停止,四周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苏青也在这时睁开眼睛,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欣喜,终于进入到了养灵功法三层。 不得不说,养灵功法是一种的逆天的存在,每突破一层,都有意想不到的结果,突破一层进入二层时,能是体内的灵力外放,从而得以修习金针秘籍。 这次突破二层进入三层,体内的灵力不但不是先前能比的,尤其是多了一项新的技能,也是她做梦都想不到的,那就是通过操控灵力从而达到滞空飞行,就像今天孔老爷子和那个老怪物一样。 当时她看了羡煞不已,觉得那种境界离她好远,然而这才一天时间不到,她竟然也有了滞空飞行的能力,这不可谓不是福祸相依。 当然,这次她并没有像先前那样,心生飘忽自得的感觉,以为自己是高手中的高手,高不可攀的存在,可以俯瞰众生了。 自从今天见识了孔老爷子和老怪物高深莫测的功力之后,她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过去她认为自己差不多了,那是因为坐进观天,没有见识到更广阔的天空。 待体内的气息稳定之后,苏青向四周的空间看去,发现面积又增大了不少,现在起码有百十亩地的大小。 远远望去,那些新增的土地都还是荒芜一片,眉头禁不住皱了起来,以后要好好想想,怎么将这些荒芜的土地给利用起来。 不过,现在不急,先要看看引起这一切变化的翡翠怎么样了? 当下便看去,两块翡翠外表上没有任何的损害,颜色比以前似乎又鲜亮了许多,尤其是那块帝王绿,那抹耀眼的绿意,可以说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抵抗得了。 触摸上去,感触里面的灵力,发现灵力在量上没有增加多少,但品质已经发生了改变,里面原本有些暴虐的灵气,像是被空间洗涤纯化般,温和纯净了许多。 换句话说,翡翠里面以前的灵气辅助修炼可能会对人体有一点的副作用,里面的杂质也不利于吸收。 而现在这些副作用不但没有了,连杂质也被清楚干净,更加适合于修炼。 看来空间又多了一项逆天的功能。 又半个月过去,时间已经进入到了七月中旬,各大学校已经放暑假。 前天二叔打电话说是全家都要过来,一方面想要亲自拜见章老,另一方面就是苏军了。 原本定好过完年,就找一个好日子把苏军的婚事给办了,谁也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女方却反悔了,并将以前的彩礼都给退了回来。 悔婚的理由都是表面上的一些借口,什么苏军不爱讲话了,什么两家离得太远了,走亲戚不方便,这简直就是狗屁吗! 嫌弃她家苏军不爱讲话,刚开始接触的时候不就知道吗?还有嫌离家远?这借口听起来更是拙劣,媒人介绍的时候难道没说是哪里吗?这明显就是扯淡。 看媒人闪烁其词一脸尴尬的神情,二婶就知道没有说实话。 乡下人找对象都是这样,媒人先介绍双方认识,然后双方男女再接触,若是同意,就选个好日子把证领了,摆摆酒席就算是成亲了。 其实,男女之间要说有很深的感情,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尤其苏军老实不爱讲话,更不可能在婚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感情更是没有几分。 要退亲倒也不会太难过,再说,苏军虽然老实不爱讲话,但人长的也是相貌堂堂,粗眉大眼的,挺精神的一个小伙,干活什么的都是一把好手。 虽说不健谈,但心里什么主意都有,再加上家庭条件还可以,所以在几个领近的庄子里,苏军也是炙手可热的未婚男青年,就这样被退了亲,二婶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通过一番打听,这才知道,女方那边的亲戚好像给她介绍了一个城里人。 在乡下人的眼中,觉得城里人都是高不可攀,有了机会那绝对不会放过的,就像是城里人拿到了国外的绿卡一样,女方的父母就开始规劝女儿退亲。 那女孩原本不同意,但因为没见过世面,经不住父母说的天花乱坠的诱惑,就同意了。 一家人知道是这么回事,也不在这上面浪费精力了,这样意志不坚的女孩子,即使顺利嫁过来,那以后娘家在背后说点不好啥的,那家里肯定是三天两头不定安宁。 这样不省心的人家说什么也不能要,而苏军更光棍,即使不娶老婆,也不能娶回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没有主见的人。 婚事吹了,二叔一家刚好趁着暑假过来城里看看,其实心里也是堵着一口气,城里人他们也能做,他家侄女在城里也有很大家业的。 早上,孔铭扬带着苏青将二叔一家人从火车站接了回来,虽然一晚上坐车没有休息好,但架不住好奇,一家人的精神头还是不错的。 “苏青,这院子不是跟咱乡下差不多吗?就是咱乡下没有这么讲究就是了,你看这雕花?可真好看,肯定值不少钱,不都说城里的土地老贵了,住的都是咱们一路上的那些像鸽笼子似的房子吗?” 二婶原本以为苏青家也是住的高楼大夏呢,她有惧高症,还怕到时候适应不了呢?看到眼前居然是宽敞整洁的院落,就像是古代戏文里大户人家住的房子般,不由得大吃一惊。 苏青还没回答二婶的问话,就听苏红在一旁有点夸张地说:“妈,这个我知道,这个叫四合院,是京市保留下来的,算是古建筑吧,你别看跟我们乡下似的,这可值钱了,好像听说,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的那种。” 一家人闻言,顿时惊讶地看向苏青,有钱都买不到?那苏青家岂不是比有钱人还有钱了,看来这丫头还真是有本事的人。 苏青见他们吃惊的表情,赶忙说道:“这房子是从我一个病人手中买的,我看好了他的隐疾,算 是便宜卖给我,没花多少钱。” 几人听了这才松了口气,乡下人难免一时会有惧富的心理。 “苏青,你先带着二叔一家进去,我回家一趟,昨天别人送了一些海鲜过来,说是挺新鲜的,中午让二叔他们尝尝。”孔铭扬对苏青说道。 “这孩子,不用麻烦了,随便吃点就行了,这大老远的还要跑一趟。”二叔阻止道。 “不远,就在附近,你们先进去,估计干妈都在等着了。”说完拔腿就走。 几人进去,章书玉和章家父子都在客厅里等着了。 二叔见到章老,立马激动不已,跪在地上行了几个大礼,“想不到还能见到您老人家,我做梦也想不到,苏青回去一说,我就想着要来拜见您,叩谢师傅的大恩……” 章老连忙起身,将二叔扶了起来,眼神中闪过一抹激动,“要说谢,也是老夫要谢你,听苏青和小玉说,你们一家在他们困难的时候可没少帮他们,要不是你们,他们指不定还要受多大的苦……”说着老人的眼圈就红了。 “是啊,苏大哥,你们一家也算是我们章家的恩人了,这可正应了那句,善有善报,我父亲看你资质不错,临时起意授你武艺,却没想到以后小玉一家会得到你们的帮助。要说谢,也是我们道谢才对。” 二叔越听越糊涂,他们是帮过苏青家,可那是自家兄弟理应该帮,怎么也不需要他们道谢吧? 第九章 言而无信 更新时间:2013-10-414:29:01本章字数:4246 苏青见状,暗自扶额,这才想起,居然一直没告诉二叔一家,她们和章老一家的关系,赶忙上前解释了一通。爱叀頙殩 二叔一家人听完,半天才回过神了,不知道该说,这个世界太小了,还是冥冥中上天自有安排,要不然怎么说这么多的巧合呢?不由得感概万千。 “书玉刚到我们那的时候,大家伙就猜测她肯定出身于大户人家,光看那白皙娇嫩的双手,就不可能是普通家庭能养出来的,只是这么一待,就在我们那待了十几年,大家早把那些猜测忘得一干二净,谁成想还真是遭了难的大家小姐?不过,这下好了,老爷子你们一家终于团圆了,这才是天大的好事。” 二婶说这话时,眼睛微红,真心为这家子阔别了十几年再次相认而由衷的高兴。 苏青察觉到气氛有点压抑,害怕再引起母亲想起去世的老爸,又要忍不住伤心一番,就打发母亲道:“妈,二叔一家刚下火车还没吃早饭呢,你去厨房准备一些呗。” “你看,光顾着叙旧呢,我都将准备好的早饭给忘了,现在估计都凉了,我去热热,很快就好。”章书玉连忙进厨房忙活去了。 二婶和苏红也跟去帮忙了,这四合院,与乡下差别不大,二婶他们也不觉得拘束,像是在乡下似的,也随便些。 章老又与二叔聊了会话,就将视线放到了一直坐着没说话,长的身材魁梧的苏军身上,问旁边的二叔:“这就是你的儿子?叫苏军是吧?” 苏军听到章老问到自己,忙起身行礼,恭恭敬敬地打了声招呼,这章老也算是师公了,礼数自然不能怠慢,再说,在习武人的眼里,对强者有种莫名的尊敬。 章老打量了一番苏军,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孩子虽说在资质上比你差了一些,但看着这性子,倒是一个稳重吃得苦的人,而今修习心法的时间尚早,好好修炼,不比那些世家子弟差。” 二叔自然听出章老这话是有意在修炼上指导苏军,脸上不由得流露出激动之色,忙替苏军向恩师道谢。 苏青望着苏军,心里也有了别的想法,这个世界上,无论你自身能力多么强大,孤军作战永远处于下风。 就像那个功力高深的老怪物,不管你能力再怎么强悍,还不是要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还有现在的高科技日新月异,一个导弹发射过去, 即使伤不了你的命,也会让你吃尽苦头。 那老怪物一看就是心狠手辣,没有三观的邪魔外道,却一直蛰伏,不知道是不是有着不可告人的滔天目标?也许以后的京市会发生大的变动,而想要自保,就必须有更加强大的实力才行。 想到这,苏青的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的光芒,她不是上世那个逆来顺受,顺应命运之人,重新来过,她要将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去保护她所在意的人。 中午饭时,姑姑苏梅一家也来了,加上孔铭扬,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中午饭,临走时还嘱咐苏青,有时间带着二叔一家去茶舍看看。 接着几天一大帮子人,将近十来个都顶得上一个旅游团了,在苏青的带领下,将京市的景点全给走了个遍,最后又带着他们到商场里,狂购一番。 女人对购物都有一种天生的本能,即使是苏青也不遑多让,更不用说章书玉,二婶和苏红她们,本来还喊累,到了商场,看到眼花缭乱,玲琅满目的各式各样的衣服,就又像打了鸡血般,生龙活虎起来。 自从二叔家包了荒山,再加上管理得当,着实赚了不少钱,比京市的一般白领都要活得滋润。 到了商场,看到衣服上的价格贵的吓死人,虽然心疼,不过掏钱时,也毫不手软。 商场里的服务员刚开始见他们看到衣服的价格,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还以为他们是走错了地方,纯粹是看看而已,并没有给予太多的关注,谁知在结账时,却毫不含糊,顿时泪流满面,吐槽不已。 你们自然有钱,干嘛还一副要死的表情,这不纯心坑爹吗? 内心里苏青是不想让二叔一家花钱,但凭二叔一家要强的个性,她要是帮着付账,肯定会落了他们的面子。 孔铭扬看着她家苏青纠结的表情,相处这么长时间,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吗?便在一旁劝慰道:“他们一家还要待一段时间呢,有的是机会补偿她们。” 苏青一听也是,以后再找机会就是了,只是这话还没落下呢,孔铭扬的电话就响了。 打电话的是杜翰东,说是他们那条街筹办了一个小型的赌石大会,就在今天,问他们要不要去。 苏青在旁暗叫说曹操曹操就来了,正想着找机会呢,这不,眼前大好的机会,这杜翰东还真是及时雨,立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孔铭扬已经初现妻奴命,只要他家苏青高兴,他但然是 屁颠屁颠地跟着,行使护花使者的职能。 苏青将要去赌石大会的事情,跟大家一说,有兴致的也就苏军苏红兄妹俩了,母亲和二叔二婶也逛累了,想回去休息,让他们自个去玩,走时二婶还豪爽地塞给兄妹两不少钱,说是好好玩。 再说杜翰东这边,听到孔铭扬在电话里说苏青要来,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中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这苏青要是不来,他还真不能怎么样人家。 他家虽然不是古武世家,但因为做着珠宝这行,自然少不得与他们打交道,多少也听闻过苏青的事情。 在杜翰东的店里出了一块玻璃种的原石,这消息当天就传遍了珠宝界。 现场的珠宝市场,货源紧缺,每家都恨不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搜寻翡翠原料的消息,以便能在第一时间收买。 所以,古玩街上解出玻璃种的玉石,消息不胫而走,自然也逃不过杜家的眼线。 杜翰东的老爹杜博睿,一听石头是自家儿子店里出的,当晚就把杜翰东那小子给紧急召回了家。 将前因后果详详细细给问了一遍,有点不可置信地问道:“真送给了孔家的小子?” 这种天材地宝居然眼都不眨就送人,不是心大不把身外之物放在眼里,就是脑残之类,而他更想相信后者。 可杜翰东口中的苏青两字却极其耳熟,似乎在那里听过,回想了半天,才把前不久听闻的古武界绝世奇才与苏青联系到一起。 那若是这样的话,岂是脑残之辈,不但不是脑残,有可能还是不简单之人。 可再不简单,也不会白送人啊?尤其是能提高古武者修炼的玉石? 不过,现在想这些已经没用,想从孔小子手中抢货,简直就如虎中拔牙没二般。 杜翰东见老爹那一副吃惊的表情,心情简直大爽啊,一个嘴欠就将帝王绿的事情给抖搂了出来,“这都震惊成这样了,才玻璃种而已,还是杜家掌舵人呢,若是见到连玻璃种帝王绿都上赶着送人的,不知你老会不会吓昏过去。”本来最后一句是杜翰东的心里话,谁知一个不留神,就给秃噜了出来。 尽管杜翰东的声音已经很低了,但对珠宝敏锐之极的杜博睿还是听见了,“你说什么?帝王绿?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玻璃种帝王绿?你在哪见过的?” 面对老爹的紧急追问,杜翰东当下就傻眼了,暗骂自己嘴欠,心中泛起苦水,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 脚吗?若被自家老爹得知,他也得了一个戒面的帝王绿,和死赖百赖死磨过来的一小块玻璃种翡翠,估计到时候连渣都不会给他剩下。 忙矢口否认,“我说了吗?说了吗?你肯定听岔了。估计最近上火着急产生幻觉了,赶快多喝点水。”杜翰东赶紧殷勤地倒水,双手奉到自家老子面前,侍奉的那叫一个小心孝顺。 杜博睿不动声色地接过茶水,喝了两口,放下杯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杜翰东。 杜翰东被他老爹不明所以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虽然表面还算镇静,其实内心是极度发虚啊。 这个时候,杜博睿开口了,“你从小到大,一心虚就极其乖巧,小子,别给你爹打马虎眼,赶快老实交代,要不然就真给你充公。” 杜翰东听老爹这么说,就知道逃不过去了,只得将孔铭扬送苏青的玻璃种帝王绿说了一遍,还有自己得到那份,也不敢隐瞒,一一交代,他老爹那是什么段数?岂是他能糊弄过去的。 “你说好的,不抢的,不能言而无信。”最后,杜翰东向他老爹再三强调。 杜博睿听了,心中是惊涛骇浪,翻涌不止啊,这又是玻璃种的,又是帝王绿,这小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他们杜家那么大的珠宝公司却连一样都没有,这不是人比人气死人吗? 还言而无信?这个节骨眼上谁还讲这个?谁爱讲谁讲去?“你一个小店铺放得下这么贵重的东西吗?我看不如放在总公司,不管卖出多少钱都是你的,你看怎么样?” 杜翰东就知道,在稀世珠宝面前,他爹是不会讲理的,“你管我放不放得下,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说的好听,放在总店,卖出的钱算我的?你骗三岁小孩呢?你舍得卖出去?” 杜博睿被儿子质问的顿时老脸通红,黑着一张脸,恨恨地瞪着自家儿子,一点都不知道孝顺老人,看儿子那吃独食的样子,就想着怎么出生时,没把他掐死在娘胎,也省得长大了气他。 他以为他愿意舍着老脸,求儿子啊?还不是现在货源都被蔡家恶意抢了去,公司出现断货,眼看声誉下降,杜家即将陷入危机,这才出此下策啊。 “要我不打你那两块翡翠的主意,也行,明天有个小型的赌石大会,你到时叫苏青他们一起来,这个总能办到吧?” 杜博睿知道,要自家儿子手中的东西他肯定不服气,所以就想到了能将一块废料解出玻璃种翡翠的苏青。 运气很重要,这是每一个赌石的人都知道的,不管是不是了悟禅师的佛珠带来的好运,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人,一个人能在短时间内得到两件稀世珍宝,这说明这人身上有财运,能驱使财物聚集到身边的气运。 杜博睿经历过大风大浪,尤其是在赌石界,见识过各式各样的人之后,自不会像自家儿子想的那般浅薄,将一切归结为佛珠带来的好运。 他更相信的是人本身的运道,就好比苏青若是无运道之人,也不会得到了悟禅师的佛珠一般。 第十章 亲密接触? 更新时间:2013-10-420:50:58本章字数:5277 苏青四人来到杜翰东的店里,与他汇合后,直接去了会场。爱叀頙殩 会场的门口有人把守,出示邀请函后方可入内,轮到苏青他们的时候,杜翰东出示了两张邀请函模样的东西,才被放行。 进去之后,苏青才发现与其说是赌石大会,倒不如说是原石展览会。 进入眼帘的就是一排排的展览铺位,只是每个铺位放的货品都是毫不起眼的石头而已,没有太多的装饰,最好的也就是摆一个简陋的货架,上面放置着各式不等的石头,有的干脆堆在地上。 “这不是咱们山上的石头吗?给钱都没人要的东西,进门居然还要出示证件,这城里人的想法太奇怪了。”苏红望着满场的石头,很是不能理解的咋胡道。 苏军虽然没有像苏红那样吃惊的大叫,但脸上诧异的表情也泄露了他的心思。 杜翰东知道这衣着朴实,没见过世面的兄妹俩是苏青的堂亲,刚从乡下过来,倒也没有不悦,解释道:“这可不是你们乡下随处一抓一大把的石头,翡翠见过吗?那都是从这里面挖出来的,翡翠值钱吧?这蕴含翡翠的石头自然也便宜不到哪去,上千万的石头都是常见。” 说的苏军兄妹俩都睁大了眼睛,他们对上千万这个数字没有概念,但翡翠他们可是知道的,听说现在比黄金白银都还值钱,若是解出一块岂不是发了。 “苏青,我若是买一块解出了翡翠,岂不是连大学的学费都有了?”苏红一脸星星眼地看着苏青,陷入了美梦之中。 “是啊,说不定连嫁妆都有了。关键是你待解出来才行啊,你以为每块石头都蕴含翡翠啊?”苏青毫不留情地往她头上泼了一盆冷水。 “去你的,我不过是说说而已,至于这么打击我吗?我知道我没有福气行了吧,小的时候我们一起去上学,在路上捡到了一块钱,苏青就给了我,我高兴的不得了,就买零食吃了,谁知道回去就发高烧生了场大病,愣是到了卫生所输了好几天的水,才止住烧。 你们知道我这病花了多少钱吗?好家伙整整一百多块,我就捡了一块钱的便宜,然后倒贴进去了一百多块?你说我这破运道,从此以后,再看见路边有钱,我都低头绕路走,这一块钱都这样了,这万一钱多了,那还不把我这条命给折腾进去。”苏红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就一脸的郁闷。 几 人听了,纷纷大笑起来,杜翰东觉得这苏青的堂姐还挺好玩的,一副山里姑娘爽朗的性子,没有城里人那么多弯弯绕绕,便对她说:“要说福气,估计你真不如苏青,上次她在我店里赌涨了一块玻璃种的翡翠,你知道这玻璃种的翡翠能值多少钱吗?那至少也待上亿……” 杜翰东也像是年轻了好几岁似的,向苏军兄妹俩夸张地说起了上次赌石的事情,活像石头是他解出来似的一般兴奋。 听完之后,苏红不淡定了,立马揽着苏青的肩膀,一副老大姐的摸样,“苏青,我虽然不是你亲姐,但胜似亲姐啊,小的时候你做错了事情,那可都是我帮你背的黑锅,回去没少挨我妈的破鞋底子,还有苏军,那也是亲哥啊,一有人欺负就护在我们的前头,你可不能不念及亲情啊。” “你要我做什么啊?”居然形象都不要了,连小时候的糗事亲情都抖搂了出来,看来这代价不会小了,苏青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别整的我像周扒皮一样,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只是要你帮着挑两块石头而已,我一个,我哥一个。我那块够我上大学的学费就成,我哥那块让他够娶个老婆就得了,我们不贪心的。”说完还一副很简单地样子。 这还不贪心啊?连学费老婆本都出来了,苏青一脸黑线,“你们身上有多少钱啊?” “五千块。”苏红觉得已经很多了。 杜翰东听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五千块能买得到一个吗? 孔铭扬倒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他借给他们钱呗,只要是对他家苏青好的,他都不吝于好脸色。 只是让他郁闷的是,在两小无猜的年代没有结识她,多好的一段纯真时光啊!一起手牵着手上学放学,上山下山,一起吃饭,一起同床共枕睡觉觉……光想想二爷就美得冒粉红泡泡。 苏青要是知道他心中的猥琐心思,肯定哀叹:你就当大发善心,留给我一个清静的童年吧。 几人说着话来到一家摊位前,货架上摆着一些石头,听杜翰东说是半赌石,也就是石头上面有切过或檫过的痕迹,根据切面或者窗口的情况来赌里面翡翠。 苏青前一段时间,着实好好研究了一番赌石的知识,不再像之前,连赌石两字什么意义都不知道。 这半赌的翡翠风险比全赌的小了一些,但然价格自然也高了很多,几千万的石头都是很常见的。 而对于囊中羞涩的她来说,是没有碰触的资格的, 所以她把注意力放在了堆在地上的全赌石。 “几位,进来看看,我这儿的石头可全是老坑的,有顺眼的,看好了我们再谈价钱。”这家老板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看到苏青几人,忙热情招呼着。 苏红比较好奇,在一推石头中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总觉得与山里的石头没什么区别,还不如山里的石头好看呢。 而苏军的表情就跟苏青上次挑石头一样,这拍拍那拍拍,像捡西瓜似的,看那个是熟透得了,看得年轻的老板在一旁嘴角直抽搐。 杜翰东有了苏青前车之鉴,并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说不得人家像苏青手气好,也能大涨呢。 孔铭扬坐在椅子上悠哉地喝着老板泡的茶水,并不往前凑,不知道是嫌弃石头不好,还是没有兴趣,只是在苏青偶尔起身的空挡,忙叼着杯茶水,摇着尾巴,欢快地跑到苏青的面前喂食。 苏青因为两手都沾满粉尘,也只得由着孔二少喂。 二爷表面镇定异常,似乎是再自然不过的动作,让人感觉不到有什么违和,可心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简直精分地厉害。 乐的在心中像是有一万头马在不停地奔腾跳跃,亲自喂食的感觉真***爽啊,尤其让人浮想联翩。 尤不自知的苏青,先一一探过架子上的石头,发现表现好的石头,比如有蟒纹石癣,或者窗口出绿的,其实里面的情况并不好,有的甚至就是窗口一点绿,里面都是白花花一片。 当然也有里面出绿的,不过,价格也很贵就是了,而且里面翡翠的质量并不值那么多钱。 苏青见杜翰东还在研究货架上的半赌石,也没说什么,就跑到苏红那里看全赌石去了。 看了半天,苏青也没找到让人满意的,有的石头里面也有灵力,只是灵力太微弱了,估计里面的翡翠也不会好到那去,撑死了连豆青种都达不到,没有赌的价值。 正在这个时候,苏红抱着一个圆圆的石头走了过来,“苏青,帮我看看这块怎么样?” 苏青目光扫过去,圆圆的,外表很是规则光滑,没有蟒纹石癣,“这块石头,从表面来看,没有赌的价值,既没有蟒纹也没有石癣,一般情况下,没有出绿的可能,但这也只是一般,很多事情都有例外,说不定里面就有好翡翠呢?”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说了半天不是什么都没说吗?”苏红一脸的抱怨。 “小姑娘那个石头,看上了吗?若是看上了,我可以帮你便宜些。”年轻的老板看似没注意这边,其实眼角的余光一直没有离开过看石头的几人,从客人脸上的表情推测出这人对石头抱有什么样的想法是他们的拿手戏。 “便宜些是多少钱啊?”苏红问道。 “五千块,这是我这里最便宜的价格。”年轻老板看苏红朴素的穿着,根本没敢多要。 苏红一听,好家伙,足球大小的石头就要五千块,这不是欺负人吗,气呼呼地就松开了手,又不是金子做的,谁爱买谁买去! 只是她光顾着气愤,没有顾及到旁边的苏青,下落的石头眼看就奔着苏青的脚去了,一直关注着苏青的孔铭扬着急之下,根本忘了苏青是修炼之人,想也不想上前就将她抱离开来。 因为孔铭扬的动作是下意识的,太快了,别说苏青没有反应过来,在苏军的眼中也就像闪电划过一般。 苏军不由得惊骇不已,这不动声色,不显山不露水的高大少年,功夫居然如此高深莫测,看来京市,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 经此一幕,苏军不但对孔铭扬印象提高了某种高度,同时也对京市有了重新的认识,血气方刚的男人都喜欢挑战刺激的生活。 等苏青回过神来,正对上一双担忧深邃的眼睛,那眼睛似乎有着某种魔力,一下去就将苏青的魂魄给吸了进去,控制着她的心神,让她感受着他深沉如大海般的内心世界……而且那双泛着魔力的眼睛,也越来越近…… “苏青,你没事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那个老板,谁让他说的价格高的吓死人了,我才失手的……”当了电灯泡还不自知的苏红,在一旁着急的叫道。 苏青听到苏红的喊叫声,就已经找回了神智,急忙离开了孔铭扬的怀抱,暗骂自己真是昏了头了,刚才肯定是中了他的魔咒了,那家伙天天精分地厉害,不知道刚才给她下了什么咒。 孔铭扬感受着还残留有余温的双手,心中憋屈死了,瞪着罪魁祸首的苏红,恨不得让她消失在眼前。 你说你早不喊晚不喊,二爷马上就要一亲芳泽了,你突然喊停,耽误人家谈情说爱什么的,是要遭雷劈的,你懂吗? 哎!二爷容易吗?温水煮青蛙到现在,水清的已经不能再清了,好不容易得到个亲昵的机会,居然被这…… 二爷垂头丧气地坐回了椅子上,一旁的杜翰东调侃道:“怎么?没吃到就遗 憾成这个样子,你不是自喻很有耐心的吗?” 二爷狠狠地撇撇嘴,“二爷当然有耐心,二爷要的是心甘情愿,才不会做如此小人。”说这话时,心中的苦水几乎泛滥成河了。 死鸭子嘴硬的家伙!杜翰东心中吐槽。 二爷即使被苦水淹死,也不会让你们看到,孔二少也在心中吐槽。 苏青一开始也有点不自然,不过马上就被怀中,自己情急之下接到的那块石头给吸引了注意力。 无意间释放到里面的灵力,迅速有了感应,从表皮下三四个公分开始都有灵力的活跃,虽然活跃的程度,远远比不上玻璃种的,但比刚才看过的石头强多了。 就凭感应到的灵力活跃程度,至少也属于中高档翡翠,没想到苏红傻人有傻福,简直是捡到宝了还不自知。 就在苏青想着怎么说服苏红买下这块石头时,苏军也抱着一个石头走到了她的身边,“那个要是太贵了,你再看看这个。” 苏青向苏军手中的石头看去,打眼一看其丑无比,乌黑吧唧的,表面没有出绿的标志,好像是乡下塞粪坑的石头,估计苏军看它丑,以为价格上便宜些,才让她给看看。 感应过苏红这块石头后,苏青不会再像刚才那般大意了,伸出右手向那块石头探去,灵力一进去,居然也感应到了不小的灵力活跃度,与苏红的这块差不了多少。 苏青此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俩兄妹,这才是真真的福气和运道,一个是看着顺眼,一个是图便宜…… “做生意讲究的就是缘分,既然你们两个选了这两块石头,我也不说什么了,给五千块钱得了,权当是开门大吉了,也算是交个朋友,以后还望各位继续照顾生意。”那年轻人这时开口了,给出的价格似乎像亏了钱似的。 当然做生意的讲话哪有实诚的,虽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但也确实没赚什么钱,也就是成本价,之所以急着卖出去,就是因为那两块石头卖相不好,屯了好久,都没人看上,现在有人看上刚好给处理掉。 “两块也太贵了,里面要是什么都没有,五千块岂不是打水漂了。”毕竟是五千块,她还没花过这么多钱呢,心疼呢! 苏军看着苏青,“你说可以买,咱就买了。” “买了吧,估计后面就没这么便宜的石头了。”苏青可不会傻啦吧唧地说,赶快买了吧,这里面可是翡翠啊,肯定是猛涨啊! 苏军二 话不说,抱起两块石头就去付钱去了。 结完帐,老板询问是否要当场解石,就听苏红在一旁借口;“当然要解了,这可是五千块,不解了,我心里不踏实。” 老板在一旁哀嚎,不要一直提五千块,不是什么大钱,再说了,解了石,没有翡翠你更是踏实不了啊? 不过,客人有要求,他自然要照办,反正自家铺子里就有解石工具。 ------题外话------ 今天的更完了,谢谢大家送的票票和花花,钻钻,还有正版订阅的读者,爱你们! 第十一章 两大世家对上,花落谁家? 更新时间:2013-10-713:47:37本章字数:7376 这个年轻的老板叫吴东明,肤色较一般男人偏白,说起话来,脸颊两边会露出小小的酒窝,给人一种亲切可爱的感观,若是光看外形,会直接以为是哪家的高企白领,很难将其与生意人联系在一起。爱叀頙殩 但现在的人都有多种面孔,苏青可不会将其直接定义为无害单纯的领家大哥哥般,从这两块五千块钱的毛料就可以看得出来。 这种卖相极差,可赌价值几乎为零的石头,在杜翰东的店里也就几百块钱一个,他多要了几倍的价钱,到最后好像还是贱卖给他们似的。 生意人吗?逐利都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最后解石的结果估计会让他更加的悔恨不已。 吴东明命铺子里的伙计将整套的解石工具搬到铺位前面,看向几人,“你们是要亲自动手,还是找个解石师傅来?” 赌石会场有专门解石的师傅,付一定的佣金,他们就会过来帮你解石。 “要钱吗?”苏红问出了最担心的问题,她和苏军身上总共就带了五千块钱,买完石头几乎一分都不剩了。 在听说苏青赌涨了一块上亿的石头之后,被刺激的头脑发热,才花了五千块钱买了两块在乡下随处可见,不值一钱的破石头,现在冷静下来想想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要不是怕给苏青丢面子,她早就退货了。 “这个自然。” 用人哪有白用的,再说这些师傅在玉石研究上都有一定的经验,手续费用自然也不会低了,而且这二块石头赌的价值极低,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没人看上,以至于低价出售,这个价格可是家里人给定的最低价格,所以他认为请师傅来解石倒是没那个必要,结果都是一样的。 “你们也可以自己来,过过手瘾吗?”吴东明笑出两个小酒窝建议道。 苏红闻言,就将怀里她挑的那块石头,像烫手山芋般一把塞在了苏青的怀里,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你帮我吧,杜大哥说你戴的佛珠能带来好运,说不定经你的手,就能解出翡翠来。” 其实,她是紧张了,一想到自己要亲自来,手心里就全是汗,双手抖个不停,要是解开,里面什么都没有,那钱岂不是全打水漂了? 他们家现在的生活是比以前强多了,但也没有买个几千块钱的石头切着玩的道理?若是被她妈知道,非削她不可。 被强硬塞 了一块石头的苏青,很是无语地看着退得远远的苏红,你丫的明明是怯场了,居然拿她的佛珠来说事。 不装你会死啊! 苏青对苏红的装逼行为嗤之以鼻,白了她一眼,不过一想到里面的翡翠,眉头就皱了起来,若是被苏红瞎解一通的话,说不定就全垮了,为了不白白糟蹋上天恩赐的东西,还是她亲自上场吧,地球上的翡翠原石是定量的,损坏一块就少一块。 苏青抱着石头走到解石工具前,就听吴东明好心提醒道:“你将石头放在切石机上,然后打开电源,一刀切下去就行了,很简单的。” “一刀下去岂不是把里面的翡翠切坏了?”苏青状似不解的问道。 姑奶奶!你还真以为里面有翡翠啊?我这一堆的石头能赌涨一块就不错了,那就那么好运,就让你给碰上了?若是那样的话他早就自己解开了。 不过,这些也只是他的心里活动而已,表面上仍耐心客气地说:“小块毛料,是有可能一刀下去,切到翡翠,所以有些有经验的赌石之人就先采取擦石,虽然费事,倒可以避免损伤里面的翡翠。”他尤其强调了有经验几个字。 苏青抱着石头走到了擦石机跟前,认真说:“我还是擦石吧,万一切垮了里面的翡翠,苏红还不找我拼命?” “我有你说的那么泼辣吗?在这么多外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成吗?”苏红不满地抱怨。 苏青不再理她,低头忙着擦石,吴东明没有一点老板的架子,蹲在苏青跟前忙前忙后的打下手,擦一会儿,两人会凑在毛料上面研究一下。 这一幕在别人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妥,可在二爷的眼里,那简直刺眼极了,这老板也太殷勤了吧,还有你的头至于凑那么近吗,还有那爪子都快抓到他家苏青的小手上了。 二爷越看越觉得自己头顶泛着绿光,心下一横,气势汹汹地走到两人面前,看了苏青一眼,没胆地将那句质问‘你都是有主之人了,能不能给我检点一些’吞回了肚子里,换了一副客气有礼的摸样。 “苏青你怎么能让吴老板屈尊给你打下手呢?人家可是要忙着做生意呢,还是让我来吧?”说着就将吴东明挤到了一边,自个挨着苏青给她浇水。 苏青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对他这经常性的抽风症状已经见怪不怪了。 倒弄得吴东明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就见杜翰东走了过来,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兄弟,恋爱中的男 人是没有智商可言的,尤其还是一个没谈过恋爱男人。” 苏东明闻言,再次看去,只见那个在外人面前霸气十足的少年,正摇着尾巴讨好那位沉默少言的少女,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个情况,不由得摇头苦笑起来。 赌石会场本来就不大,这边的机器一响,立马吸引了不少来赌石之人的围观,其中就有一直关注这边情况的杜翰东的老爹,杜博睿。 “你们几个年轻人倒是手快,这才多久就有了收获,那像我们人老了,眼力劲也跟不上了,到现在一块石头还没逮着。” 在自家儿子介绍了几个同伴之后,杜博睿就与几个年轻人聊了起来,“若是等会解出了翡翠,能不能优先卖给我们啊?你们放心,价格上自然不会亏待你们。”这话听上去像是玩笑之话。 不过,是不是玩笑之言,只有杜博睿心里清楚。 他虽然没有苏青感应灵气的本事,怎么可能看出里面有翡翠?他之所以这么说,靠的是对人的敏感观察力,从苏青一进这家店铺,他在隔壁就没放过苏青脸上的神情变化。 “不好意思,杜伯父,这石头不是我的,我可不能做主,你要问我堂姐才行。”苏青顺着回道。 “这里面还不一定有翡翠呢?若是借你老吉言,里面真有翡翠的话,那自然没有问题。”苏红也当是玩笑之言,不当回事地爽快答应了,对于里面是否有翡翠,她其实并没有报什么希望,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可一向轮不到她。 杜翰东是知道自己老爹脾性的,可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对于他老爹刚才的反常行为感到颇为的不解。 向来谨言慎行的老爹,居然在不知道毛料的具体情况下,甚至可以说,如此没有可赌价值的石头,也能不惜价钱提前预定,这可正不符合他的作风,难道家里的珠宝公司已经断粮了? 孔铭扬与杜翰东是多年的兄弟,与杜老爹并不生疏,“你老人家可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等会赌涨了,别人要是出了高价,卖给你岂不是亏了?” “这个你们可以放心,我们杜家给出的价钱自然不会低于其其他人,你们是小东的朋友,我怎么能欺负你们几个孩子。”杜老爹认真地保证。 随着机器摩擦石头的刺啦声,苏青在一点一点地认真擦石。 毛料里面是个什么情况,现在是一无所知,而杜博睿他们居然就讨论上了翡翠的归属权? 这让周围听得一清 二楚的围观之人很是不解,有经验的人都都不看好这块石头,认为能出绿的可能几乎为零,而眼前这丫头选择一点一点的擦石,已经让人感觉纯属多此一举,浪费时间,没有这个必要,一块废石而已,直接切了都还嫌费事呢。 他们之所以没走,是因为这是今天会场里解的第一块石头,想看看热闹而已。 更不靠谱的是居然有人还预订了石头的归属权?这人脑子肯定有病。 “这石头还用的着擦吗?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肯定是新手,什么都不懂,看到一块石头就以为里面有翡翠,简直太异想天开了。” “等她解完石头,就明白了赌石的残酷性,一百块石头里面能有一块赌涨的就不错了。” “老板,这石头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几乎没有出绿的可能,当然了这也不排除例外,看你的意思似乎断定了这里面就有货?你是从石头哪点看出来的?” 跟着杜博睿一起来的公司的赌石顾问王师傅,纳闷不解的问道。 杜博睿嗮笑两声,“你都看不出来,我怎么可能看的出来?我看出来的是人而已。” 这话有点没头没脑,王师傅显然没有理解,但是他也没有太过于纠结,做决定的是老板的事情,他只是一个赌石顾问,职责范围是给出老板他的建议。 周围不看好的议论声,也钻进了正在擦石的苏青的耳朵,这些人与她刚才第一眼看到这石头的想法是一样的,如此说也能理解,但是赌石关键就在赌,没有任何的规律可循,那些什么所说的蟒纹石癣什么的,也只是见多了石头之人,所作出的总结,并不能对应每一块石头。 要不是她有养灵功法在身,能感应到灵气,也会如他们一般错过,等解出来这块石头,他们肯定也会如她刚开始那般大吃一惊。 “累不累,要不休息一下?”孔铭扬蹲在苏青的身边,看她额头都渗出了汗珠,有点心疼地问道。 “不用,马上就好了。”苏清已经能感觉到快到灵气所在的位置了,顿生兴奋之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翡翠。 “刺啦”一声响之后,苏青停了下来,将石头擦过的那面放在上面,让孔铭扬冲水。 而周围的众人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了苏青的手上,纷纷靠近想看个明白。 “涨了?居然涨了?天啊,这石头都能涨,这……”近前有人看到了石头擦面露出的绿意,不敢相 信地惊呼着。 “快让我看看,妈呀,还真出绿了,这看起来像是芙蓉种,但种水快接近玻璃种了。” 这一段时间,苏青没少看翡翠方面的书籍,看这颜色绿得较为清澈、纯正,其底子略带粉红色,应该是芙蓉种没错。 芙蓉种的翡翠相对比较常见,苏青在杜翰东的店里也看到过,但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少灵气,而这块毛料里面的翡翠明显能感觉到很活跃的灵气,估计跟它几乎接近玻璃种的种水脱不了关系。 玻璃种的芙蓉种,这价钱自然而然就上去了,一副手镯估计能卖到上百万,而且也并不常见。 见周围围拢的人越来越多,苏青索性起身休息会,让位给他们看个清楚。 苏红站在外围,听到周围的惊呼声,虽然她不清楚什么芙蓉种,什么玻璃种,但这不影响她明白,她买的石头里面有翡翠,她这个天生无福之人居然赌涨了,顿时让她有种不在地球的感觉。 见苏青和孔铭扬从人群中挤出来,忙激动地拉住苏青,“真的有翡翠吗?他们莫不是看花眼了吧?”她忙不迭地询问,这太不真实了。 “是擦出绿了,不过下面是什么情况还不太清楚。”苏青有所保留。 杜家的那位王师傅在惊呼声响起的第一时间内,就挤进去瞧了个仔细,对老板的先见之明,不由得心生敬佩。 “情况怎么样?”杜博睿见王师傅出来,忙询问道。 “从颜色质地来看至少应该是芙蓉种,错不了,算是中等翡翠,但其透明度却几乎达到了玻璃种,这已经是中高档翡翠的范畴了,而且从擦出的窗口可以估计,至少能延伸到下面。” 不过王师傅想不明白的是,这块毛料换做是他,就会直接切开,这样若是翡翠延伸下去的话,就会将其切垮,而苏青采用擦石,像是一开始就知道里面翡翠的情况似的,忍不住问苏青:“姑娘一开始为什么不切石呢?” “这里面万一有翡翠,我一刀下去,岂不是切垮掉了,擦石虽然费事麻烦,但万无一失啊,毕竟这也是几千块钱买的啊。”情知有翡翠还切石,她又不是白痴,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杜博睿深深地看了苏青一眼,“丫头,刚才可是答应要卖给我杜家,应该还算数吧?” 苏青被杜翰东的老爹看得心里发毛,眼神似乎能看到人的内心本质一般,总觉得他好像看出点什么,不由得心生警惕,说话是更加的小心谨 慎了。 “里面有没有翡翠还是两说,没彻底解开前,谁也无法断定里面的情形,神仙难断寸玉,这可是界内的行话不是吗?当然了,我堂姐既然答应你了,自然不会反悔。” “丫头说的是。”杜博睿没有反驳,顺着说道,但内心想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那边研究完毛料的众人,已经在喊价了,从一百万已经喊到三百万了。 苏红听到这个数字,嘴巴张的大大的,一辆惊恐的表情,苏军虽然稳重些,但毕竟也是年轻人,那听到过这么多的钱,自然也淡定不了,紧握的双手,显得很是紧张激动。 其实这里面还有一个情绪复杂之人,那就是毛料老板吴东明。 被他当做废料的东西,现在居然已经喊到了三百万,这种巨大的落差,使得他一时间五味陈杂涌上心头,宝贝居然被他当垃圾卖了?这不仅仅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这是心灵受到打击,找不到平衡的感觉。 就好像是捡漏之人,他们大多是家产万贯,却更喜欢在市井小摊上,以很低的价钱,去购买蒙尘的宝贝的经历一样,在这种发现宝贝价值的过程中得到满足,与伯乐发现了千里马的道理是一样的。 而吴东明却是蒙蔽了双眼,将宝贝给贱卖了,他心中怎能平衡?不过,这中不平衡也只是短时间的,做毛料生意之人,心性要是如此狭窄,早就郁闷死了。 这件事情,若是往好的方面想,这块石头赌涨了,很多人都会以为他们家的石头杜赌涨的可能性大,都想借着这个运气来买毛料,从而也带动了生意不是。 想明白的吴东明,看苏青的眼神,释然了许多,“你们还要继续解吗?”其实他并不想她继续解下去,现在已经到了三百万,已经是大涨了,若是继续解下去,万一跨了,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苏青走到擦石前,“既然解到这个程度,自然要解下去,难道大家不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吗?” 吴东明问话的时候,大家都将目光放到了苏青身上,听到她要继续解石,有些人难免失望,毕竟要是解出来,就不止这个价钱了。 在机器摩擦石头的刺啦声响过一阵之后,毛料里面的翡翠终于被苏青全部解了开来。 绿色,极为纯正鲜艳,清澈,质地透着淡淡的粉红色,仿佛是芙蓉花开,再加上接近玻璃的种水,已经算是高档的翡翠了,成人拳头大小,至少也可以掏出四五个手镯,价值岂止是三百 万? 孔铭扬看到苏青眼里的惊喜,说道:“要不,让苏红别卖给杜老头了,你要是喜欢,咱们就买下来。” 别说是翡翠,就是天上的星星,只要他家苏青喜欢,二爷也要给摘下来不可啊。 苏青听到这人一副财大气粗的摸样,恨不得上去胖揍他一顿。 她是喜欢没错,可并不是所有她喜欢的东西都能一一拥有,她现在只有十万的资金,能买个毛?再说承诺过的事情怎能出尔反尔? 围观之人,看到苏青手中绿意盎然,几乎不含任何杂质,清澈透明的翡翠,顿时激动不已,纷纷叫价起来。 “五百万。” “六百万。” “六百五十万。” “六百八十万。” “七百万。” …… 会场一时间成了喧哗不堪的菜市场,看着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众人,苏青将手中的翡翠交给了还呆愣在一旁的苏红手中。 就见苏红木呆呆向翡翠看去,立马也被它迷人的色彩给吸去了注意力,可在听到耳边越来越高的竞价声时,顿觉手中的翡翠像是颗炸弹,有种不真实,随时都会爆炸一般,下意识地看向苏青,然后又看向苏军,指望着这两人能说些什么,让她感觉她不是在做梦。 没有等来苏青和哥哥的反应,反而等来了杜博睿的喊价声:“九百万。” 杜博睿的声音一出,喊价的众人顿时噤声了,气氛停滞了下来。 虽说现在市场上翡翠短缺严重,想要购买原料之人猛往上抬价,但再抬价也要有利润赚才行啊。 就说这接近玻璃种的芙蓉种翡翠,但它毕竟不是纯玻璃种的,价格上自然就相差了几个档次,即使找好的雕刻师傅,九百万也已经是到头了。 赚不上钱不说,再往上抬价就是鸡肋了,再加上有些人看出了喊价的是杜家的人,更是不敢伸头了,像他们这些小的珠宝商,哪有那个实力去与老字号的杜家去拼财力。 杜博睿看到没有人再加价,扭头对苏红说道:“姑娘,应该可以完成交易了吧。” 苏红犹如木偶般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看向苏青和自己的哥哥,见两人并没有意见,这才又狠狠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忽然又响起一道声音,“我出一千万。” 一千万?九百万已经是鸡肋了,你 出一千万,你想干什么?这根本是倒贴钱吗,难不成这人被钱烧傻了?众人好奇地顺着声音望去,见喊价的是一个胖胖的中年人,微眯着一双眼睛。 “原来是蔡家的人。”有人已经认得出来。 “蔡家的人怎么了?”不明之人问道。 “听说这蔡家与杜家竞争极为激烈,尤其最近,杜家的很多生意都被蔡家给抢走了,要说不是故意为之,恐怕相信的没有几人。” “这下有好戏看了,两大珠宝大家对上,不知花落谁家啊?” ------题外话------ 这是第一更,先去吃饭。 求支持,求鼓励! 第十二章 自找死,不可活! 更新时间:2013-10-720:42:25本章字数:3653 “没想到小小的一个赌石会居然能吸引蔡老板这样的人物屈驾,真是让这场赌石会蓬荜生辉啊。爱叀頙殩”杜博睿语带深意与来人寒暄。 那位胖胖的蔡老板,闻言,笑了笑,脸上堆起的肉几乎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杜老板说那里话,现在的珠宝市场,你又不是不知道,僧多粥少,只要是有粥的地方,哪怕是丁点,我们这些商人都不会轻易放过呢,何况是这赌石会。” 杜博睿看向眼前的笑得没眼的胖子,目光陡然沉了下来,“粥就是再少,可也要遵守规矩啊,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人人都不遵守,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即使是这赌石会也一样,刚才小姑娘已经答应与杜某交易,在场的各位都可作证,蔡老板这时竞价,意欲何为啊?” 赌石圈子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在解石时,人人都可以喊价,价高者得,不管竞价的货物价值几何,只要有人愿意出高价,谁也不会强加干预,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厢情愿的事情。 但前提是,这个出高价的人要在交易之前叫价才有效,要不然就是坏了赌石圈子里的规矩,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一点的,而蔡老板的这一作为确是有违规矩。 “杜老板说的没错,刚才那姑娘确实答应了将翡翠卖给他,我们都亲眼看到的。”周围的人纷纷出言作证。 你是大老板又怎么样?你这么一个大的珠宝公司都还带头扰乱秩序,让他们这些小的珠宝商还怎么活?破坏规矩照样唾弃你。 蔡老板微眯着一双小眼睛,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叽叽喳喳出言作证的人群,暗骂不已,真是一群不知所谓的愚蠢之人。 他不在意地扭头笑着对杜博睿说:“杜老板问我想干什么?竞价当然是要买翡翠啊,你们说这姑娘答应了交易,可我并没有看到鉴定的转让协议书啊,所以,我的竞价,应该不算违背规矩,大家伙说是吗?” 翡翠买卖双方在交易时,会签订一份翡翠转让协议,证明这翡翠已经属于买家,有了法律上的效应,而苏红和杜博睿之间只有口头上的协议,并没有完成法律上的交易。 “这蔡老板说的也在理,双方的确还没有交接,倒也不算违背规矩。” “可明明这姑娘已经答应了杜老板,这杜老板也没错啊。” “这事还头次碰上,看这 架势两家都没有相让的可能。” “这是自然,他们这些珠宝大家,都极重声誉和面子,一方退让,丢的不仅仅是个人的名誉,还有公司的声誉和名气,谁会傻到退让。” “这可有的瞧了,难道继续叫价,价高者得之?”众人议论纷纷,猜测接下来的事态走向。 杜博睿此时已经无言以对,暗暗叹了口气,想不到这蔡家居然如此咄咄逼人,连这芙蓉种的翡翠都不愿意放过,当真是欺人太甚。 可商场就是这样,明明知道这蔡家是针对他们杜家,却也无能为力,这蔡家背后有强硬的后台,拼财力只会让杜家伤的更重,保留实力才是为今最为重要的。 “这蔡家如此的强势,是准备对杜家出手了?”孔铭扬望着那一脸得意的胖子问身边的兄弟。 在京市珠宝界,蔡家和杜家算是旗鼓相当的两大世家,一山不容二虎,竞争激烈那是可想而知的,但两家的实力一直不相伯仲,倒也没有太大的举动,一直相安无事,现在蔡家这么明显的挑衅行为,已经可以说明一些问题了。 “老爷子虽然没有明说,可近段时间的脸色却越来越黑,脾气也是见长,可想而知,这蔡家没少挤兑杜家。” 杜翰东也只是从旁人嘴里听到些零散信息,具体情况问他老子,他老子告诉他这些事情不是他能管的,让他少打听,气得他索性也不再过问。 今天看这蔡家明显嚣张的架势,估计战火已经点燃了,而且杜家的境况不容乐观。 蔡老板见没人出言反对,领着同来的几人走到苏红的身边,笑得很是和煦,“姑娘,既然杜老板没有意见,那我们就去转账吧,马上一千万就是你的了。” 金钱面前相信没有几人能抵得住诱惑,蔡老板一点都不担心拥有这翡翠的小姑娘,只要搞定姓杜的,再加上高价还怕拿不到翡翠? 这下杜家不但得不到原料,连名誉都保不住,要不了一炷香的时间,杜家竞价败给蔡家的事情就会沸沸扬扬地传遍整个珠宝界,到时杜家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离吞并杜家的计划,也不远了。 正在蔡老板想着杜家倒下,杜博睿向他求饶的嘴脸时,就听苏红说:“这位老板,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已经答应了杜伯父要把翡翠卖给他,怎么可能再卖给你?” 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众人,纷纷呆愣了一会,待回过神来,就纷纷议论起来。 “这丫头难道没听 见,蔡老板给了一千万?多出的一百万都可以买栋房子了。”有人几乎不敢相信。 “可不是,看这丫头的穿着和举止一看就知道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一百万在普通人家可以算是一笔巨款了,居然还有人不稀罕?”有些人怀疑这丫头的智商有问题。 “难道这姑娘是嫌一千万太少?故意拿乔。”有人无端猜测。 杜博睿听苏红这么说,脸上顿时露出激动之色,正想说些什么,就被笑得不那么自然的蔡老板给抢先了。 “你若是嫌钱少,蔡某可以再加一百万。” 苏红闻言,虽然有些肉疼,不过,仍然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 “姑娘,你这玻璃种的芙蓉翡翠卖到一千两百万已经是天价了,你还嫌少,就有点贪得无厌,不识抬举了,难道你想抱着一块翡翠就想坐地漫天要价吗?”蔡老板的笑容终于破裂了,露出一副阴沉可怕的面孔。 苏红被这胖子的变脸行为吓了一跳,无意思地后退一步,被身后的苏青扶住,“不用怕,有我和苏军在呢。”意思是只管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出了事情有她和苏军在后面兜着呢。 苏红回头看到哥哥坚定支持的目光,顿时镇定了许多,“你的一千两百万是不是天价我不知道,也没有任何的概念,因为我见过最多的钱就是五千块,还是在今天头次见到。 但是我能很清楚的知道,若是因为钱将翡翠卖给你,违背了承诺,被我父母知道的话,可能会削死我都说不定,所以,你的一千两百万还是拿去买等值的东西吧,我已经决定卖给这位杜伯父。” 这番话说完,周围顿时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掌声,纷纷有人叫好。 虽然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慷慨激昂的激情,唯一有的只是朴实无华。 而从这朴实无华的语言中,却倒出了一个遵守承诺的品质,在如今物质横流的社会,还有多少人能做到为了承诺,抵得住物质的诱惑。 而这姑娘却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这说明家人的教育已经根深蒂固,毫不动摇。 杜翰东极为感动,拍拍苏红的肩膀说了声谢谢。 “谢我干吗?伯父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少要的,九百万,即使是苏青的朋友也不能打折。”苏红一脸财迷的模样。 杜博睿笑道:“不会少了你的。”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光,心里也是忍不住叹息,这苏青,连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亲戚的品行都如此了得 ,这苏青其人更是不能小觑。 这陡然逆转的心里落差使得蔡老板神情阴冷,“小姑娘,这里是京市,可不是你的家乡,无知无畏者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句活威胁的意味十足。 “这里虽然是京市,可也不是某些人的后花园,为所欲为者同样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苏青淡淡地接口道。 蔡老板伪善的表情终于彻底破功,被刚才那个丫头耍了一通,不但颜面尽失,估计蔡氏珠宝声誉也会受到波及,已经是憋了一肚子火,这才威胁几句,想不到又冒出一个丫头挑衅他的颜面,顿时怒火中烧,也顾不得形象问题了。 “小丫头片子,居然平白无辜就血口喷人,家里大人是怎么教的,我蔡氏珠宝在京市也算是小有名气,那容的你在这满口胡说,今天要不给个说法就别想走出这会场。” 说完,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他今天败给杜博睿,正有一肚子邪火没处发呢,刚好苏青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蔡老板身后的人得到指示,立马有两人上前,要挟制苏青。 周围的人见势不妙,纷纷后退,看热闹可以,但要是无端惹火上身那就得不偿失了。 苏青不动声色。 苏军的手掌已经蓄积内力,等待着这两人动手。 杜博睿父子见状,顿时替蔡老板鞠了一把同情泪,你说你发飙就发飙吧,场子里这么多人,你随便拎一个出来,只要留有一口气,估计也无大碍,可你谁都不惹,偏偏惹一个惹不得的人物,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 第十三章 这个说法你满意吗? 更新时间:2013-10-88:37:57本章字数:3774 蔡老板的那两名手下还没到苏青的跟前,已经‘啊’的一声,分别向两个方向倒飞出去,在周围众人惊恐的目光中,重重地砸到别人家的店铺顶棚上。爱叀頙殩 赌石会场的店铺都是临时搭建的,自然不会太牢固,一百多斤的身体砸上去,定然支撑不住,除了痛嚎声,还杂夹着哗啦啦的破裂声,接着还有被砸店铺老板的骂娘声,一时间会场内嘈杂一片。 蔡老板没想到,一向勇猛异常的两个保镖居然连人家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人给踢飞了,生气的之余,也心生胆怯。 顺着视线看去,发现踢飞自己保镖的,一个是粗眉大眼的年轻人,另一个是慵懒地坐在椅子上压根就没起身,翘着个二郎腿正悠哉喝茶的少年。 当看清这少年的面孔时,蔡老板顿时呆滞不动了,目光惊疑不定。 孔铭扬笑意妍妍地看向蔡老板,和煦地问道:“你要的说法还满意吗?” “这……原来是孔二少啊,这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要是知道是二少的人,蔡某那敢不敬啊,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二少体谅不知者不罪。” 蔡老板反应过来,赶紧上前赔罪。 这孔二少嚣张跋扈是出了名的,做事向来不按理出牌,即使痛揍了你,你也没处说理,只能硬挨着。 以前就听说不少这样的例子,被修理的人找上了孔家老爷子子讨说法,人家老爷子也不说别的,只说回头好好教育。 找上孔老爷子告状之人没等到教育孔二少的消息,反而等到了一堆自身的麻烦,什么贪腐受贿要隔离审查了,什么冒出不雅照了,什么被扯出外面包二奶了。 总之一句话,就是倒霉事不断。 你说圈子内的人,不管是体制内的还是体制外的,谁敢保证自身是清白的?只要想拿捏你,多得是把柄。 自此,找孔老爷子告状的人也明白了,这明显就是赤裸裸的护短,毫无理由地护短,谁还敢再去告孔二少的状? 所以圈子里的人都有一个共识,即使惹上国家领导人,也不能惹活阎王孔二少。 惹上领导人你还有上诉缓刑的机会,惹上孔二少,那连上诉的机会都不留,直接就给你判了刑。 所以阎王并不是随便叫的,那是用经验积累起来的血的教训 。 “蔡老板这话说的,好像二爷不受法律约束似的,我可一向是秉公守法的好市民,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抹黑二爷,抹黑孔家呢?”孔铭扬说完,震慑性的目光扫向一脸苍白的蔡老板。 你孔二少要是守法了,那圈子里的人全都要白的不能再白了。 可蔡老板可不敢当面说,被无端扣上一顶抹黑孔家的大帽子,虽说他体重过人,可这却不是他能兜的起的。 暗地里不管怎么对付下绊子,可那都是私下之事,以孔家的实力,连唐家都不敢搬到台面上来,更何况他蔡家。 蔡老板赶紧连连否认,“二少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怎么敢抹黑孔家,孔家底蕴深厚,威望深重,岂是我蔡某能抹黑的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不是我恣意妄行,那就是你嚣张跋扈,不讲道理了。”二爷慢吞吞地吐出了一句话。 “我……蔡某怎么不讲道理了。”蔡老板急的结巴起来。 “咱俩发生争持,不是我的错,自然是你的错,不是我仗势欺人,自然是你仗势欺人了。”孔二少绕来绕过,原来皆为这般。 周围的众人也算是明白了,合着今天的这场闹剧就是蔡老板仗势欺了孔二少。 想通这点的众人浑身打了个激灵,日头还在高照的炎炎夏日,居然感觉到冬天般的寒冷,这该有多惊悚啊。 二爷你还可以再阴险一点不,蔡老板那微胖的身子,气得鼓鼓的几乎能飞上天了。 坐在孔二少对面的苏青,悄悄滴下满头黑线,暗暗为蔡老板鞠一把同情之泪。 这就像是有情的碰上现实的,有理的碰上嚣张的,嚣张的碰上不要脸的。 二爷的原则就是,永远不按理出牌,永远智高一筹,你给二爷讲嚣张仗势欺人,偏偏二爷要给你讲道理。 蔡老板的汗水是大颗大颗往下流啊!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急得,总之是满头大汗。 看得周围之人都不忍再看下去,真怕这两百多斤的体重,一下子气昏过去,现场的人没人能扛得动他。 孔铭扬不急不缓,不怒不燥,一边还关注着他家苏青,见她面前的杯子空了,赶紧地给续上茶水,似乎根本没把蔡老板放在眼里。 杜博睿看到自己的死对头陷入如此境地,心里觉得痛快极了,真想痛饮三杯,不醉不休啊,这真是大快人心之事,半年的郁结顿时烟消云散。 爽快之余,心中也感激孔铭扬也算是为杜家出了一口气。 蔡老板拼命地深呼吸,才算是平息了往上冒的怒火,极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能因一时之气,而明面上得罪孔家。 “二少,今天的行为,确实是蔡某做错了,还往二少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才好,等择日,蔡某定会亲自登门道歉。”几句话说完,蔡老板觉得自己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浑身的衣服已经湿透,这些汗水不仅仅是热的,大多是被气得。 也许他今天压根就不该出门,不该因想抢杜家的货而出手,先是遭那个丫头一通耍弄,杜家没整到,货也没到手,个人颜面尽失,蔡家的声誉也大为受损。 这些都还不算什么,受到最后那丫头的反驳,本想找个人出出气,想不到却碰上个硬茬,别说面子就是里子也不剩了。 丢人还是小事,关键是在台面上惹上孔家,这可不是儿戏,那可是要满门覆灭的。 前阵子,赵家在几个月的时间内就被连根拔起,连个人毛都没剩,难道这里面就没有孔家的作用。 要说没有孔家的作用,估计没有几个人相信,在京市,要想颠覆一个一流世家,没有孔家的默许,即使是唐家都不可能办到的。 谁不知赵家是依附于唐家的,在覆灭前,唐家还不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手培养的势力被连根端起。而不能明目张胆地维护。 如果说在珠宝界,他与杜家是一山不容二虎,那唐家与孔家在京市那就是势不两立,如同水火。 连唐家这样底蕴深厚的家族都不能正面抗衡,他一个以商起家的蔡家,拿什么来抵御? 周围之人听到蔡老板服软,纷纷小声嘀咕起来。 “这蔡老板以前可是老横了,根本不把我们这些小的珠宝商放在眼里,每年的赌石大会,仗着财力雄厚,连点渣都不给我们这些人留。” “可不是,这些年出的高端翡翠不都被他们恶意竞争走了吗,几乎垄断了整个珠宝界。” “现在的生意不好做,跟他们蔡家的恶意竞争脱不了关系,一只老鼠坏锅汤。近些年珠宝界被他们搞的乌烟瘴气的。” “听说前阵子,蔡家已经开始下手对付杜家,看样子是想吞了杜家。” “这胃口可不小,也不把消化不良将自己噎死。” “这杜家在,还能和他蔡家抗衡一二,我们还能在夹 缝中求生存,若是这杜家被吞了,那蔡家还不更猖狂,珠宝界还不被他蔡家垄断,有他蔡家说了算。” “那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更难过?现在我那小铺子已经艰难度日了,若是像你说的那样,那还开个鸟的店,干脆关门大吉了。” 众人在小声嘀咕,交流意见,一番交流下来,感叹日子难过,看蔡老板的眼神那叫一个凶狠,娘的,都胖成这样了,还贪吃?吃得都要变成球飞上天了。 孔铭扬倒是没再为难蔡老板,好心提醒道:“这次你碰上二爷还算好的,二爷这些年修心养性,脾气好了很多,不跟你计较,若是碰上更加嚣张不讲理的,就……嗯?你是知道的,就不是这个和平收场的结局了,好了没事了。” 蔡老板忍着滔天的怒意道了谢,领着人走了。 周围看戏的人见没热闹可瞧也都散了。 蔡老板转身那一刻,眼神中的狠戾,刚好被苏青看个正着,担心地说:“你这样可是会引起蔡家的极端恨意,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出来咬你一口。” 见到苏青主动关心自己,二爷顿时心花怒放,乐不可支,这可是他家苏青第一次主动表达她的关心,这足够说明苏青已经渐渐将他纳入自己亲人的范围之内。 二爷笑得见牙不见眼,嚣张无限的保证,“即使我不惹他蔡家,他也不会善意对我,放心吧,想要我命的多了去了,二爷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 杜博睿与苏红转完了帐,将玻璃种的芙蓉翡翠交给王师傅,向苏青几人告辞,赌石会场刚刚发生的事情,估计一会就会传遍整个京市,他再留在此地终归不太合适,而且今天算是与蔡家正式撕破了脸皮,回去要好好筹谋筹谋才是。 他临走前嘱咐几人道:“三天后的赌石大会才是重头戏,到时让小东从公司拿几张邀请函给你们,过来瞧瞧热闹。” 第十四章 周扒皮本性毕露? 更新时间:2013-10-817:57:26本章字数:5584 苏青几人在杜博睿离开之后,也回到了杜翰东的店里,虽说苏军的那块石头还没解开,但几人可不敢在会场里现场解石了。爱叀頙殩 光苏红的那块解开来就差点引起一场血案,若是这块再解开,不知道会不会发生更加惊悚的事情。 苏军那块毛料里面的情况,苏青可是一清二楚,所以说什么也不能再出风头。 苏红揣着新办的银行卡,走着的一路上,像怀揣着一枚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心扑通扑通的乱跳,总觉得不安全。 她到现在都还没回过神来,整个人仿佛漂浮在空中,双脚一直没落着地,很不踏实。 来之前她还是一名乡下的穷丫头,天天纠结的就是上学的学费,当然这并不是说父母不给她钱上学,而是在她的内心里总觉得歉疚父母和哥哥。 乡下的女孩子都很少上学,像她这么大年纪的女孩子,很多都已经找好了婆家,当然结婚有小孩的也不少。 在同龄人开始支撑一个家的时候,她还在学校安逸的教室里读书,并花着父母挣得血汗钱。要说心里没想法,是不可能的。 虽然她有时候大大咧咧,心里不爱想事情,但她毕竟不是没心,也会心疼体谅父母,尤其是哥哥苏军。 苏军初中毕业就没再读书,帮着家里干活,他总说自己脑子笨不爱读书,让她好好上学,还说只要她愿意读,即使父母不同意,他也会供用她上到底。 其实那里是苏军笨?那只不过是他不愿意增加家里负担的借口,他虽然不爱讲话,但头脑却异常聪明,读书的时候成绩也一直很好。 之所以主动放弃,是因为,在他的心里,他是家里的长子,有责任承担起家里的责任,照顾年纪大的父母和年幼的妹妹。 所以,在苏红听说大学一年的学费就要五六千块,再加上生活费,一年至少要一万块钱的时候,就有些犹豫了。 一万块钱,在乡下的家庭,一年的收入都还不一定有呢,所以,一直为上大学的学费犯愁的苏红,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块破石头居然给她送来了九百万。 九百万什么概念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至少她的学费有了着落,他哥哥娶老婆也可以办的风风光光。 这是她做梦都没想到的,不过,她同时也知道,这块解出九百万的石头是怎么得 来的。 当然石头是她捡到的没错,但若不是苏青,他们是不可能买下的,而且苏青的神秘,作为最亲近的姐妹,她是不可能没有察觉的,只是心里明白就行了,苏青是她姐妹,能力越高,她这个做姐妹的得到的益处就会越多。 她虽然没什么心眼,但脑子却不傻,知道孰轻孰重,那些有的没的并不是她该瞎琢磨的。 想到这苏红反倒不那么激动了,漂浮的心情也慢慢平稳下来。 “你们不是还有一块石头没解吗?我这里刚买回一套解石工具,可以帮你们解开,反正回去你们也没有解石的工具……”杜翰东不知道打得是什么主意,极力劝说苏军他们解石。 苏军在看到苏红那块石头,解出了翡翠之后,心里也滋生出跃跃欲试的感觉,心想,苏红的那块石头都赌涨了,他这个做哥哥的,难道还不如妹妹? 再好的男人都有大男子主义症状,只是有些人是隐性存在,表现的不那么明显罢了。 就譬如我们的孔二少,在苏青面前伏低做小,摇尾乞灵,富家少爷的优越感那是丁点没剩,姿态低的不能再低,表面上看不出一点大男子主义症状。 若你这样认为的话,那你是没看到二爷阴暗心理的一面。 他恨不得将苏青团吧团吧装在口袋里,谁也不给看,关键是他敢吗? 吴东明与苏青稍微靠近一些。他都醋成那个样子,活像是老婆在偷汉子一般,这还不够大男子主义? 你没发现那是因为我们的二爷太能伪装了。 苏军最终也没能抵御住心中迫切想要知道里面有没有翡翠的感觉,答应了杜翰东当场解石。 几人来到了杜翰东店铺后面的院子,现在的院子已经大为改观,石板路也进行了修整,两边也种上了时令的花卉,院子中间也摆了一个鱼缸,里面有几条金鱼在欢悦的游动,给院子增加了一些朝气。 靠右边还搭建起了一个葡萄架,茂密葱绿的葡萄藤遮住了夏日炽烈的阳光,下面放置着一套座椅,用来待客用的。 这样一修整,院子里整齐洁净了不说,景致也幽雅了几分,只是房屋廊檐下摆着的大大小小的石头却给院内的景致减色了不少。 “这石头比我们上次来多了好几倍,你是真打算做毛料生意了?据我所知,杜家几代都没有从事过毛料行业。”孔铭扬望着满院子的石头,对杜翰东问道。 “ 先试试水再说,现在可不比以前了,做珠宝生意的太多了,一块大饼那么多人分,到你手里还能剩多少?没有好的翡翠材料,就没有生意,店铺很难经营下去。” 说道这,杜翰东露出难得一见的苦色,这是很多珠宝商都要面临的问题,所以杜翰东才想着从毛料入手,看能不能劈出一条路来。 “不过,你还别说,自从上次苏青在我店里赌涨一块毛料之后,我这小店可是水涨船高,在整条街都小有名气,买原石的人都爱往我店里钻。 着实带来不少生意,光石头我都进了三回了,看到这院子的石头没有?全都是我刚进来的,现在我店里的主要生意就是卖毛料,营业额那是以前的几倍。” 杜翰东说起毛料生意来,那叫一个眉飞色舞,激情飞扬,颇有成就感,可不嘛,这个时候各个珠宝店铺都是生意惨淡,艰难度日,包括他老爹的珠宝公司也好不到哪去,而他这里却是生意兴隆,这一比较可说明了不少问题。 而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他的能力在家里是再也没人敢说三道四,包括他的老爹,见了他也和颜悦色了不少,不再像以前动不动就大吼大叫,教训个没完。 所以,一想到这,他从梦中几乎都能笑醒,看到苏青更是感激万分,大手一挥,“院子里的石头只要你看上的,给个成本价就行。” 孔铭扬在一旁骂他奸商,“苏青帮你赚了那么多钱,买你几块破石头,居然还敢收钱?周放说你是铁公鸡一点都没错。” “别把兄弟想的那么小气,你看看苏青那手气,几乎百发百中,她看中的石头,若是赌涨了,我不收钱,她会不好意思的。”杜翰东很委屈地解释道。 孔铭扬大言不惭的回道:“不好意思那是什么东西?跟你压根就不需要。” 苏青看到一院子的石头时,就已经心动了,心想,三天后的赌石大会她肯定会去,若是碰到好的翡翠,没钱买那岂不是损失大了去了。 而捞钱快的,就是凭借着感应到翡翠的能力,挑几块带翡翠的石头,积累些资本。 本来今天去赌石大会,也有这个意思,但是看了半天,却没看到一块值得赌的,反而苏军兄妹满载而归,所以说,运气这个东西有时候让你不得不信。 等苏军解完石,她准备挑几块回去,不过,她是不会当场解石了,再出风头就真要遭人怀疑了。 苏军本来是意气奋发,踌躅满志,想着他一个大男人怎么 也不能像苏红那么怂,连亲自动手的胆量都没有。 可等到他抱着石头,站在解石机前却傻愣住了,这并不是说他不懂怎么使用眼前这些工具,男人吗,对于电器类的东西都有种天生的领悟能力,看一遍就知道怎么使用。 而之所以呆愣住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切还是像苏青那般一点一点地擦石,要是切的话,又该怎么切? 不过,苏军有一项优点,就是在自己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会向自己信任的人求救,当然了这个人自然不是不靠谱的苏红,而是苏青。 受到苏军的求救目光,苏青走到切石机前,示意苏军将石头放上去,似乎很随意地在石头表面划拉一下,说:“切吧。” 动作太过迅速随意,可以说是连想一下的时间都没有,看得旁边的几人都目瞪口呆,怎么着也要先观察一番,想一下子,再做决定吧,这可跟先前擦石的慎重完全不同吗。 难道苏青真的是完全不懂?杜翰东再次产生了怀疑。 苏红看苏青的这架势,心就沉了几分,觉得她哥哥的这块石头估计没戏了,接下来想的就是,用什么办法安慰心灵受伤的苏军,大不了把她这九百万给他算了,总归是一家人,还分那么清干嘛? 而异类的二爷,却是一副星星眼的望着他家苏青,暗暗感叹,不管什么样的苏青,咋都这么好看呢? 苏军也是出人预料,他才不管苏青是随意还是有心,总归是有了总方针,照着执行就是,反正他自己也没有主意,二话不说,一刀就顺着苏青画的线切了下去。 以他的能力,切面与苏青画的线那是分毫不差,再契合不过了。 安全起见,苏青应该让苏军一点一点地擦石,但因为她着急去看杜翰东的石头,实在是没有耐性看着苏军一点一点地擦石,那样的话至少也要一个钟头不止。 看这再丑陋不过的石头,真心地想没有出绿的可能,但有苏红那块奇迹垫底,大家心中也有了期盼,见苏军毫不迟疑一刀下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一刀喀拉一声响,就像是生生切在了他们的心上,犹如切断了供应的血脉,机体半天没有反应。 苏军那一下虽然利索,但过后,就没那么淡定了,一时间也不敢去看石头的情况如何。 苏青背对着石头切面,也看不清楚状况,但她心中已有计较,只要苏军是按着他画的线切的,就不会出错,里面的情况她早已摸得很清 楚。 “天啊,涨了,出绿了……” 外面有客户要找老板,佳佳过来通报,正好看见滑落的切面上露出的指甲盖大小的绿色,在太阳光的直射下尤为耀眼。 杜翰东反应最快,几步上前,将石头切面朝上,拿起一瓢水冲了上去,经清水冲洗过后,那抹绿色更为清莹靓丽。 杜翰东再看另一个切面,惊讶地发现,这一刀切的再精准不过,差一毫厘,就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切到翡翠上,损坏翡翠,要么是不出绿,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想要看到的结果。 杜翰东此时心中惊骇不已,这到底是随意画上去的吗? 苏红听说切涨了,大呼小叫起来,嚷嚷着今天要好好庆贺不可。 苏军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抹了把头上的汗水,这才蹲下来观察一番,心中的激动之情无以言表。 在杜翰东的指导下,慢慢地将整个翡翠剥离开来。 “种水达到了冰种,上面飘着几丝蓝花,算是高档翡翠了……”杜翰东将刚出炉的翡翠放在太阳光下,仔细看了一番后说道。 “比我那个怎么样?那个更值钱?”苏红听不懂他说的那些专业术语,只能用通俗的语言问道。 “这个没法比,要看最后的成品,就比如这个冰种飘花的手镯现在很是吃香,价格自然就贵了。 可惜的是,你这个翡翠面积有点小顶多做五六个手镯,剩下做成的挂件,价格就没那么高了……”杜翰东将这块翡翠的价值介绍了一番,然后对苏军说道:“你把他卖给我吧,我按市场上的最高价给你,怎么样?” 冰种虽然不算稀有,但这翡翠上面贵在有飘花,那价钱就自然而然上去了,尤其是做出来的冰种飘花手镯,更是受女性同胞的欢迎,若是能再找一个好的雕刻师傅,那价钱更可观了。 若是将如此好的货色从手中溜走,他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苏军望着一脸期待的杜翰东,半天没有言语,只是挠自己的后脑勺,似乎很是为难。 杜翰东见状,心沉了几分,有些紧张地看着苏军,“你是不想卖?还是嫌我给的价钱低?” 苏军吭哧了半天,这才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你刚才不是说这翡翠手镯很多女人都喜欢吗?我就想着给家里的几个女人,我妈和苏青妈,还有苏红和苏青每人做一个,反正苏红都赚了九百万了,我们也不缺钱了,你看这……” 苏军觉得杜翰东待他们挺热情的,这样子拒绝人家心里不落忍,所以扭捏半天才敢说出来。 有九百万就不缺钱了吗?哥哥哎!九百万它真算不上什么大钱,出去赌一场输的钱都比它多。 杜翰东就想上前将他的脑壳撬开,将什么叫不缺钱的定义塞进他的脑子里。 不过,即使杜翰东给苏军讲,他也不会赞同,生意人对钱的概念与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他们的目标就是逐利,追究利润,再将利润给最大化。 总结成一句话就是,钱永远是不够的。 但是,杜翰东也不得不佩服苏军的直爽和憨厚,在金钱面前永远将亲人放在第一位。 苏红听哥哥这么说,顿时兴奋不已,哪有女人不爱饰品的,尤其还是迷人的珠宝,不过对苏军的行为,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兄妹之间不都应该这样吗? 而苏青却不像苏红想的那么理所当然,毕竟他们并不是亲兄妹,但苏军的所做作为,却是将她拿亲妹妹对待,心里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要不这样吧,我将它拿去找师傅雕刻,完工后,给你留四个手镯,剩下的卖给我,这总行了吧。” 前面放着一盘肉,若是一点油水都捞不着就不是他杜翰东了。 ----- 第十五章 上阵爷孙俩 更新时间:2013-10-822:43:01本章字数:3670 得偿所愿的杜翰东可谓是春风得意,心花怒放,热情地招呼苏青去挑毛料,指着靠墙那堆的原石说道:“这一堆石头,卖给别人是一万,你要是要,给个本钱,算你五千。爱叀頙殩” 苏青闻言嘴角抽动几下,这原石的利润也太大了,他这嘴皮子一动就是五千块,可真够黑的。 杜翰东所指的这堆原石,外形极不规则,表面泛着黑色,没有裂纹和石癣,确实卖相不佳。 但看到别处几堆原石前面标的价格,几十万,十万,几十万的不等,顿时觉得还是这堆原石可爱点,至少在价钱上她能买得起。 论富裕程度,估计在坐的各位,没有一个比她还穷的,本来还有苏红苏军垫底,现在好了,转眼间他们成了有钱人,她却成了最穷的。 买块石头还要捡最便宜的,这日子过的坑爹有木有? 苏青静下心来,运转起体内的养灵功法,试着外放灵气看能不能感应到原石里面的灵气,眼前这几百块石头,若是一一看去,估计没有半天时间是完不成的。 这么一大片扫去,虽然极费灵力,不过,效果确实喜人的,不一会儿,苏青就能感觉到,有几处地方反应极为灵敏,搜索的范围瞬间缩小到几处。 经过苏青一一的灵力探查,几处反应灵敏的地方石头里面确实有翡翠,翡翠的品质好坏不等。 苏青挑挑拣拣半天,将可赌性极大的几块原石拣出,又随手拿了几个里面没有翡翠的石头放进去,凑够了二十块,刚好将卡里的钱全部花完。 将转完帐的银行卡收起来,这一下总算是名符其实的穷光蛋了,真可谓是身无分文。 略有安慰的就是,这二十块石头里面,却是有那么几块品质很好的石头,从里面感应到的灵气活跃度可以判定,至少比苏红和苏军的那两块强烈。 解出来卖掉的话,不但可以弥补一下缺失的资金,三天后买原料的钱也有了。 结完帐,杜翰东又在孜孜不倦地忽悠苏青解石,嘴皮子磨破了都没能见苏青松口。 目前为止,他总算是认识到,经过苏青之手的石头,基本上都赌涨了,所以他非常热切地希望苏青能再给他的小店打打广告,增加收入。 不过,要让他失望了,就算是你说破了天,苏青也不会在外面解石了,这可是关系到 自身的人身安全,说什么也不能掉以轻心。 临走时,苏青询问杜翰东在那里能买到解石的工具,既然有了感应翡翠的能力,再加上蕴含灵力的翡翠在修炼一途有如此巨大的帮助,以后少不得要经常挖掘翡翠,解石是必不可少的,倒不如买一套放在家里。 杜翰东还没回答,将石头搬上车的孔铭扬走到苏青的身边,说:“不用买了,我家里就有一套,几年前买的,放呢一直没用,等我回去后,就搬到四合院里给你用。” 苏青闻言,想了想就答应了,他都说了,放那一直没用,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给她物尽其用。 杜翰东在旁边无声地哼了哼,对自家兄弟炉火纯青的说谎功夫表示极为不屑。 这谎话还真是信手拈来啊,前段时间还在家里解石呢,怎么就几年没用了呢,居然连苏妹妹都不留情。 孔铭扬用眼神示意道:你懂什么,这是二爷善意的谎言,森森滴爱好不好! 回到家,苏军兄妹将赌涨了两块石头的事情说了之后,二叔和二婶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要说这是谎言,从苏红嘴里说出来是有那种可能,可苏青苏军也这样说,那就确凿无疑了。 等二婶和二婶接受了这个事实之后,就开始琢磨着怎么去花这笔钱,总不能让它放在银行里生蛋吧。 两家人经过了一番讨论之后,二叔觉得还是苏青提到的置办房产的建议可行。 看这城里的土地越来越少,城里的人口越来越多,房价是铁定只升不降,稳赚不赔的买卖,比放在银行里吃利息强多了。 章书玉听到他们要买房子,就想起了隔壁家的王老太太,对苏青说:“隔壁你王奶奶,前几天在和我聊天的时候,还说起她女儿,认为她年纪大了,没人在跟前照顾不行,说什么也要接她去国外去住不可。 不过,老人家老了之后,就特别的念旧,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住了半辈子的房子,若是卖给不知底的人,害怕人家把房子糟蹋的不成样子。” “王奶奶虽然身体还算硬朗,但毕竟七十多岁了的老人了,最怕的就是身体突然出了点毛病,没人在跟前及时发现,后果可能就不堪设想,去与她女儿住,倒是应该的,既然她女儿这次非要把她带走,那我们可以去问问她,看能不能将房子买下来。 她家的房子我去看过,虽然比我们家的小,但是修整的很完善,里面的环境也不错,若是能买下 ,二叔家以后搬到京市来,我们两家住的近些,也方便走动。” 苏青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两家住在一起又方便照应,母亲又有了伴,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想到王奶奶家里的条件,苏青的眉头微皱,不知道她老人家舍不舍得将房子出售。 这隔壁的王奶奶,退休前是大学的教授,自从结了婚就一直住在这里,后来女儿出了国,在国外定居下来,王***丈夫前几年得病去世了,国外的女儿就让她过去同住,可她在这住习惯了,不愿意去陌生的地方生活,一直没同意,这不女儿估计是下了狠心一定要把她带走。 关键是王奶奶是不缺钱的主儿,按她们这老一辈的怀旧思想,估计宁愿将房子空置下来,也不愿所托非人。 糟蹋房子跟糟蹋她的心没有什么区别,因为那里承载了她半辈子的回忆和美好的生活,是她大半辈子的见证。 苏青将房子的情况跟二叔一家详细讲了一遍,不管是二叔二婶,还是苏军兄妹两都觉得再好不过,既然要买房子,说什么也要试着将隔壁王奶奶家买下。 第二天,苏青陪着章书玉去了王奶奶家,直接说明了来意,没想到王奶奶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说是苏青一家的人品她是再相信不过,交给她们的话,她在国外也放心了。 老人家同意了卖房,不过要等到她女儿回国时才能交易。 既然人家都答应了,时间早一天晚一天倒也没什么关系,这么大年纪的人不可能中途反悔的。 孔铭扬也在第二天将解石工具运了过来,只是后面还跟着威仪深重的孔老爷子这是为那般? 见苏青疑惑不解,孔二少忙上前解释,说他爷爷听说要在家解石,说什么也要过来瞧瞧热闹。 苏青闻言,不由得落下满头黑线,你老人家可是京市传说中神的存在,怎么也要保持威严神秘的形象不是,怎么能有这般幼稚的举动呢?你让京市崇拜敬仰你的人看到,该如何自处啊! 孔老爷子可不管苏青心中如何哀嚎,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一步当先地走进了院子,与院子内的人平易近人地打着招呼。 二叔他们都不知道孔老爷子的身份,听说是孔铭扬的爷爷,自然是热情万分,亲切不已,忙招呼着给他拿椅子倒水。 这小孔不管是在乡下,还是来到这里,对他们一家好的那是没话说,打心里眼喜欢的不得了,现在见到人家爷爷,自然心 生几分亲切之感,不一会儿,就天南地北热热乎乎地聊在了一起。 这那里能看出是威震一方的孔老爷子?这分明与京市的一普通老头没什么区别吗! 苏青总算是知道孔铭扬是怎么厚脸皮地混进她们家来的,这自来熟的功夫的根源原来在这儿。 原本苏青准备私下里偷偷将石头解了,谁知道事情出现了意外,孔老爷子要瞧热闹,她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待解石工具卸下来之后,已经到了中午饭的时间,孔家爷孙自然要蹭饭到底。 有这两位饭桶在此,章书玉足足准备了两大盆的酸菜炖大骨棒,几乎全进了这爷孙俩的肚子里。 孔老爷子一边捂着圆溜溜的肚子消食,一边吃着饭后水果。 吃得那叫一个爽啊!同时也在心里暗暗感叹,光凭着这美味的伙食,也要将苏青快快娶进他们孔家不可。 只是一想起那不争气的小子,就气得肝疼,平时行事干脆利索,杀伐决断,怎么到了媳妇这,就歇菜了呢? 说什么还温水煮青蛙?不等到你小子煮熟,青蛙估计早就跳走了,还等你慢慢熬?黄花菜等凉了。 作为一个吃货,在品尝过美味之后,还怎么可能习惯对他来说已经索然无味的饭菜?为了自个的贪欲,为了早点享孙媳妇的福。 他老人家决定助他那歇了菜的孙子一臂之力,打入亲家,解除家长的后顾之忧。 若是孔二少知晓这番话,必然会唾弃不已,你究竟是帮我讨老婆呢,还是给蹭饭找借口呢? --- 第十六章 镇店毛料 更新时间:2013-10-917:05:01本章字数:5587 七八月份的天气,已经很炎热了,再加上头顶犹如暖炉般的太阳高照,即使苏青这样有功力在身的人,全身都燥热的不行,只想呆在阴凉的房间内,不想在外面停留一刻。爱叀頙殩 苏青的想法是好,可架不住那帮急哄哄家人的好奇心。 在听说了石头里面能解出天价的翡翠后,好奇心那是一个比一个高涨,在吃完饭后不久,一个个就开始催促苏青快点解石,连向来温婉沉静的母亲也是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 抬头看看上空炽烈的太阳光,苏青是真心地想一口拒绝,这并不是说她怕热偷懒,实在是怕母亲和二婶这样柔弱的人给热坏了。 为了不引起众怒,苏青还是妥协了,看他们一个个跃跃欲试的样子,干脆将几个里面品质好的拿出来,剩下的全让他们瞎摆弄去。 在他们兴致勃勃地嚷嚷着怎么切怎么擦的时候,苏青也不管,任他们瞎折腾,自个从房间里面,拿出一床沁凉的竹席放在葡萄藤下阴凉的石板地上。 再从空间里面拿些一些瓜果,放在不远处井边的木桶里,然后将其落下放在井水里冰镇着。 孔铭扬将解石机器装好通上电后,忙搜索他家苏青的身影,看见她正在忙着切西瓜,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拿起一块切好的西瓜就啃。 本来就不讨厌西瓜这种水果,再加上经过冰镇之后,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喉咙迅速流经全身各处,将一身的燥热迅速带走,全身只剩下冰凉清香的气息,那感觉比在大热天身在空调房还让人舒爽不已。 “明天的赌石大会去很多人吗?”苏青切完西瓜,拿起一片也吃起来,边吃边问孔铭扬。 孔铭扬吃得比较急,满嘴都是红红的西瓜汁液,看得苏青暗笑不已,这家伙真不知道有多少种面孔。 嚣张时堪比天王老子,阴人时狡诈蔫坏的堪比狐狸,讨好长辈时乖巧无限的犹如大猫。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苏青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多种面孔的人才是最为可怕的,只要他们看上的东西,不达目的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不过,相处这么久,一直没放松过对他观察的苏青,也明白这人对他们一家的所作所为是发自内心的,完全没有提放的必要。 但是看着他吃得一脸享受满足得像个单纯的大男孩的时候,怎么就感觉隐隐有种 不安的预感呢? “估计会有不少人,昨天我们见得全是些屯压很久,卖相不好的下等货,品质好一点的都放在了明天才拿出来。”孔铭扬用毛巾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西瓜汁液,见苏青不解的神情,便继续解释道。 “明天的重头戏就是竞拍,这些稍微好些的毛料经过竞拍,价格自然就抬高了不少,一般的赌石会都会有明投和暗投两种,不过,明天只是一场小型的赌石会,所以暗投就取消了,只有明投,一块毛料价高者得之。 不过,你也不要小看明天的赌石会,虽然表面上筹办的规模圈子比较小,但到场的可都是些大鱼,小鱼小虾的这两天可以在里面逛逛无所谓,到了明天,没有一定身份之人想要进去就难如登天了。 还有那些在会场摆摊的毛料商人,都是些财力雄厚,在这行打滚摸爬很多年有一点威望的商家才有资格被邀请入驻,所以说,明天不怕没有好货。” 孔铭扬人精样的人,见苏青听到赌石会规模小的时候,脸现失望的神色,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跟高档会所的性质有什么差别?”就差上面写着,穷人和下等人免进,苏青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气,不过,想想心里也就平衡了。 现在所讲的人人平等,也只是在心性上平等罢了,处在复杂多变的社会之中,所从事的职业不等,地位不同,拥有的资源不同,自然而然就会被分成三六九等。 在这种情况之下,最关键的是要保持住心性的超然,就好比那些高档会所,消费水平自然不是一个生活在温饱线的人能承担得起的,即使允许进去也是白搭。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孔铭扬点了点头,“差不多吧。”长期生活在优越的环境之中,本性上又以实力为尊的人,自然体会不到苏青内心的纠结,将手中啃完的西瓜皮一丢,就要伸手去拿台子上那块最大的,只是还没等他碰到呢,就听身后的孔老爷子急哄哄的吼道。 “小兔崽子,那块是我的,给我放下,我早就看好了。” 一伙人解石时,孔老爷并没有动手,他只是在边上瞧了会热闹,抬眼就看到自家孙子正与苏青在阴凉的葡萄藤下吃西瓜,心中的馋虫立马被勾了出来。 抬头看看炎热酷暑的天气,顿时觉得自己不去阴凉的葡萄藤下吃西瓜,在这傻站着,简直就是一傻逼二缺。 眼尖的他老远就瞅好了,台子上那块最大的红艳艳沙瓤的那块 ,只是在他还没走到时,就见自家那个不孝的孙子已经伸出了魔掌,顿时不淡定了。 在老子面前那有你小子动手的道理,顿时吼出了声。 孔二少听到后面雄浑的大嗓门,背脊僵硬了那么一瞬,继续手中的动作。 苏青觉得这孔老爷子不吼这一嗓子还好,吼了之后,孔铭扬那家伙的动作反而更神速了,拿起那块最大卖相最好的西瓜,在孔老爷子怒火滔天的目光中,吭哧一口就咬了上去。 孔老爷子指着那小兔崽子,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就听那小兔崽子笑嘻嘻地说道:“爷爷,你还粗吗?已经被我吃了一口了,你要是不嫌弃,诺,给你老人家吃吧,省的你老人家说我不孝顺。” 孔铭扬状似一脸委屈的样子,在孔老爷子看不到的地方还朝他家苏青眨了眨眼。 苏青顿时满头黑线,孔二少合着你连你爷爷的权威都敢挑战。 爷孙俩斗法胜败明显可见,只见孔老爷子干瞪了那小兔崽子一阵,见他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啃完了手中的那块,似乎还要伸手去拿的趋势。 孔老爷子也顾不得装样子了,在苏青递过来的椅子上坐下,就开始闷头啃起西瓜来。 解石的那边不时发出惊呼声,想来收获不少,吃尽兴的孔老爷子,这才抹了把嘴,望着大呼小叫解石的一群人等,状似不经意地说:“丫头这么放心,也不怕他们把里面的翡翠切垮掉。” 其实孔老爷子这次来看解石也是有目的的,自从上次小二拿回家的那块玻璃种翡翠让他震撼不已之后,心中就产生了怀疑,这才想着来看看,若是真如他想的那般……。 现在身处的环境,灵气稀薄,污染严重,很不利于修行,所以这些蕴含灵气的天材地宝,对于他们族类的修行就至关重要。 植物类的天材地宝,里面蕴含的灵气相对来说比较温和,利于吸收,杂质又少,当然了这样蕴含灵气的植物类至少也要有几百年的生长期,现在别说几百年,能达到百年的都已经少之又少。 所以,很多人都把主意达到了翡翠上,这种经历过亿年万年的结晶体,里面蕴含的灵气确实比植物类多的多,成了修炼者尤为追捧之物。 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这种蕴含丰富灵气外表美好的翡翠也有自己的缺陷。 经历过亿万年的东西,里面自然吸收了不少暴虐之气,而这些暴虐之气若是被修炼者摄入体内,长期下来对身 体将造成损害。 而苏青送给小二的那块翡翠,他一入手,就猛然察觉到里面温顺纯洁的气息,哪有一点暴虐和杂质,对于修炼者来说是再好没有的东西了。 惊骇不已的孔老爷子,看着小二一脸着急的摸样,半天才说道:“若真是苏青所为,你这未来媳妇可着实不简单,倒便宜了你这小子。”有何尝不是便宜了他们孔家? “那是,苏青当然是最好的了。”不管是不是怀有逆天之能。 苏青听到孔老爷子这么问,呆愣了一瞬,然后平静地说:“几千块钱的石头,切垮不到哪去。” 孔老爷子听完,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 一个下午转眼间流逝,那边解石的人也结束了工作,整个下午不得闲的忙碌,在他们身上并没有看到一丝的疲惫,一个个都像是打了鸡血般,兴致盎然,精神焕发,仿佛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 苏青见到母亲和苏夏脸上惊喜的笑容,也会心地笑了。 解出来的有五六块翡翠,在日光的照耀下尤其的美丽迷人,将整个院子瞬间照亮了不少。 其中种水最好的就是冰种,剩下的有豆青种,芙蓉种等,大多是中档翡翠。 虽然种水不高,但颜色却很是鲜艳纯粹,晶莹欲滴,倒是可以弥补质地的不足,卖的话价格上也不会太低。 赌石大会的第三天,也就是最后一天到了。 这天,苏军跟着二叔去了章宅,苏红也被姑姑苏梅接去了茶舍,去赌石的大会只有苏青和孔铭扬。 苏青那几块被解出来的翡翠,也被得知信息的杜翰东在第一时间给买了去,转瞬间,苏青的卡上多出了一千万,再也没有比这来钱更快的方法了。 苏青孔铭扬杜翰东三人进到会场,发现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都在三三两两的围着看毛料。 不过,最为打眼的就是,前方不远处的一家店铺前,围了很多人,在那指指点点,不时还评论几句,看样子像是在品论毛料。 “走,过去看看。”杜翰东见状,就提议先去瞧瞧。 出现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出了外表品质较好的石头,吸引了不少商人的围观,当然了,这样的石头价格往往也都是有争议的,那就是高的离谱。 若是价格一般,有些商人买了也就买了,即使赌垮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赌石一途都是赌垮多余赌涨。 而在这 个赌垮次数多的过程中,想要赚取巨大的利润,那就要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随时审时度势,判断好利益得失。 比如,你花一万块钱买的毛料,赌涨了一千万,这就是大赚了,可在你面前有个一千万卖相不错的毛料,而你又不知道里面的情况,结果头脑一发热就买了,解石后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那你就赌垮了。 若是清醒的商人,在没有把握之前他们是不会一掷千金地豪赌,那跟玩命没有什么区别。 而这些赌石商人之所以能在这个行业里混那么久就是因为,他们已经找到了这里面的平衡。 对于价格过高的毛料,争议也就越大,踌躇的人也就越大。 苏青三人过来时,巧合的发现居然是前天他们赌涨的那家。 吴东明正在里面满头大汗地招呼客人,无意间抬头看到了人群外围的苏青等人,眼睛顿时亮了几分,跟身旁的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孩子低声嘱咐了几句,就朝着苏青三人走来。 “原来是你们几人啊,我们店里今天可是将好货都摆了出来,你们进来看看有没有合眼的。” 吴东明比上次热情多了,皆是因为,苏青赌涨了那块石头之后,他们店里的名气就传了出去,一时间生意暴涨,一天时间就将石头出售的差不多了,因为这家里人没少表扬他。 本来今天的重头戏是要家里资格老的人来坐镇的,因为他前天突出的工作表现,干脆就交给他全权处理,从某种层面上说,也是肯定了他的家族地位。 而带给他这一切的就是苏青,态度自然亲切不少,同时也希望苏青他们能再挑选几块石头,给他这店面涨点喜气。 “你店里那边围那么多人是怎么回事啊?”苏青没有急着进去,指着围拢的那堆人问道。 吴东明顺着苏青指的方向看了眼,笑着解释道:“那是我们店里今年的镇店毛料,这块毛料,我们家族可是屯了好几年了,每年的赌石大会都会拿出来竞标,但一直价格不合适,就没出手。 若是你们有兴趣,可以上前看看,上面的蟒纹,石癣很是明显,很多有经验的赌石人都说里面铁定有翡翠,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翡翠。 听家里人说,这块石头好像来历不凡,家族一直很看重,认为里面的翡翠至少也是极品翡翠,价格自然就给定的很高,其实卖不卖的出去,家里人都不在意,全当是镇店之宝了。” 经吴东明这么一说,苏青顿 时来了兴致,这几乎跟传家宝的性质差不多了,又经过那么多人的研究和肯定,里面有翡,而且还是极品翡。 这样一来,这石头就有研究的意味了,苏青的眼中露出热切的目光。 孔铭扬见状,说:“那就过去看看吧。” 苏青很少流露出这么直接的目光,二爷当然要尽力满足了。 孔铭扬护着苏青,杜翰东随后,三人费力地挤到了人群前面。 进入苏青眼帘的是,一块一米见方的灰白色石头,有的地方泛着黄色,根据表面显示的蟒纹和泛青的石癣,从理论上来说,可以断定里面有翡翠。 再加上外表泛黄的颜色,可以推测出里面的翡翠不会差到那儿去。 怪不得吴家很重视这块毛料,外面的表现确实太好了,要不是他们家族要价高,估计早被人竞价走了。 苏青试着释放出灵气,将眼前的这块毛料扫了一遍,眼中瞬时闪过一抹疑惑的光芒。 待她正要再仔细探查一番的时候,就被旁边的声音给打断了。 ------题外话------ 还有一更,求支持鼓励。 感谢大家投的票票,花花,钻钻,还有正版订阅的读者,爱你们! 第十七章 你要不要给我买? 更新时间:2013-10-923:20:52本章字数:5053 打断苏青的不是别人正是这段时间以来,让她不胜其烦之人,唐木生是也。爱叀頙殩 自从上次比试过后,这唐木生不知道犯了什么癔症,三天两头地约苏青见面,但都被她给回绝了,先不管唐家如何,光这唐木生一副阴测测的模样,就使得她有多远躲多远,那还能答应他的邀约。 “苏小姐,真是幸会,想不到在这碰到你,想见小姐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在下几次相邀都不凑巧,前天听到那帮哥们说小姐在赌石会场擦涨了一块石头,于是今天就想来看看,能不能碰到小姐,这不还真是巧了。” 唐木生一番话说得是诚挚恳切,听得周围的人都以为这人正在极力追求这位清冷的少女。 旁边的孔铭扬脸色已经黑了下来,妈蛋的,二爷还没死呢,撬墙角的已经明晃晃地亮出了武器了,还真不把二爷放在眼里了。 前段时间,这鸟毛人就三番两次地找他家苏青,别有用心地企图二爷要再看不出来,那就真成傻逼了。 若不是他家苏青意志坚定,又讨厌这鸟毛人,毫不留情地给一口回绝,他早就想踹上门了。 这不还没腾出时间给他点教训,这鸟毛人就又蹦跶到他面前来膈应他二爷。 今天二爷好心给你这鸟毛人放点血,省得地球上搁不下你,老往天上蹦跶。 “倒是让唐少费心了,其实我们家苏青不喜欢与人出门。”孔铭扬替苏青直接回道,就差没说,我们家苏青不想鸟你。 孔铭扬这一高大威猛的英俊少年,这话一说,周围的人顿时悟了,纷纷用目光谴责这唐木生。 合着这是赤裸裸地撬墙角啊!还当着人家正牌男友的面,即使你是唐家大少,光天化日之下,也不能如此不道德吧? 唐木生嘴角僵硬了一瞬,突然笑了笑,“孔二少也在啊,不过,你这个做哥哥的管的有点严了,不能不让妹妹交朋友吧。” 这人话落,周围再度议论起来,原来不是男友是妹妹啊! 孔铭扬被刺得无话可说,因为这货的话没错,他可不是名符其实的干哥哥,心里突然有些委屈,哀怨地看了苏青一眼,二爷被说中了软肋。 不过,下一刻他又兽血沸腾起来,因为他家苏青轻飘飘摔下一句话,“我有我哥哥陪着就够了。”意思再明显不过,咱不需要你这 样的朋友,从哪里来还是滚回哪里去吧! 苏青心想,孔铭扬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属于她亲近之人的范畴,即使欺负那也是她欺负,怎么也轮不到你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外人来欺负。 唐木生忍性再好,被这苏青毫不留情面的话激的也是怒火中烧,半响后,眼珠子转了两转,似乎有了计较,转移话题道:“你们也对这块毛料感兴趣啊,看完觉得怎么样?” “还行。”苏青想也不想随口回道。 苏青这还行两个字有点托大了,周围的赌石人听了都忍不住腹诽起来。 “这不是前天赌涨的那个小姑娘吗?本以为她是懂点呢,谁知道也是个外行,听听还行?这口气好像这块毛料是稀松平常一块石头似的。”拿着一个放大镜的老头闻言不忿了。 “哎,小姑娘懂什么?你老何必与她一般见识,这毛料的表现几乎可以说完美了,看着蟒纹的走向,看着颜色还有这石癣,会场上没有比这表现更好的毛料了。”老头身边的同伴借口道。 这老头这么大年纪,怎么还一副嫉恶如仇的摸样,她说什么了?不就是说还行吗? 再者说了,这石头里面的翡翠只能用还行来形容吗?冰种而已,又不是极品翡翠,而且中间还一坨…… 想到刚才感觉到翡翠中间那坨与白色石头结晶一般无二的东西,心中又存了疑惑。 因为一开始灵力渗透进去不久,就感觉到有活跃的灵气,根据以往的经验,应该是冰种无疑,而且面积也不少。 可是在灵气继续渗透的时候,却发现翡翠的中间似乎有一坨结晶体样的东西,感应不到灵气的存在。 要说这种结晶体是石头颗粒的话,即使没有灵气的反应,她体内的灵力按说也可以渗透进去啊,可是奇怪就奇怪在这儿。 她体内的灵力似乎没办法穿透,只能绕着这坨拳头大小的东西前行。 可若是仔细感觉的话,似乎也有所反应,而且那种反应像是被什么所阻隔,隐隐觉得,非常遥远,似乎很是雄浑…… 雄浑?苏青想到这,猛地惊了一大跳,这怎么可能? 随即又运转养灵功法,将灵气再次渗透进去,直接到达那块疑惑的地方。 半天之后,才收回了灵力,此时心中已是激动不已,但表面上仍是面无表情。 “苏小姐,觉得还行,从哪点上说?”唐木生的身后走出了一个 盛气凌人的女子,冰冷地看着苏青。 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合着不对付之人全聚在了一起,苏青忍不住仰头望天。 这女子可不正是找了个老毛子上山踢馆的自称亿娜的女子。 当时这女子临走前凶狠的目光,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要说没有怨恨,鬼都不信。 这是要找茬报仇雪恨的征兆吗?看她与唐木生走的很近,想来是一伙的。 苏青毫不退缩地直视她冰冷的目光,“我涉足这行才几天时间而已,能看出什么?只是了悟禅师的佛珠告诉我,这毛料里面的翡翠还可以。”说着朝那位亿娜晃了晃右手腕上的佛珠。 周围的人一听是了悟禅师的佛珠,顿时不淡定了,拼命地凑近了去看。 “怪不得啊,原来是了悟禅师的佛珠在显灵啊。” “这了悟禅师可是威望深重,修炼有成之人,可见这佛珠也是宝贝,能给人带来好运,我怎么就没有这种福气呢?” “那这毛料里的翡翠值不值标的这个价啊?”有些人已经问开了。 那位亿娜小姐,听到了悟禅师,眼睛微缩,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身上的气息又冰冷了几分,“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也不一定时时做准,凡事还要依靠自己。” “苏小姐的佛珠感应到这块毛料还不错,亿娜,不如你也上前看看到底如何?”唐木生这时插话,不知道打得又是什么主意。 那亿娜闻言点了点头,不屑地看了苏青一眼,朝前走了几步,伸出右手放在石头上,闭起了双眼。 不但周围众人不解,苏青也很是纳闷,难道她也跟自己一样,能用灵力感应翡翠? 不过,在看到她额头不断渗出的汗珠,似乎越来越吃力的样子,又推倒了自己的怀疑,顿时松了口气,至少可以肯定不是她的同类。 正疑惑的时候,听到杜翰东说道:“听说蔡老板有个女儿,天生有种看透石头的异能,只是一直生活在国外,前段时间才回来,好像叫什么蔡……蔡……亿娜,天啊,还真是她啊。” 杜翰东一脸苦相地看着苏青和孔铭扬,“前天我们才修理了她老爹,她肯定不会让我们好过,她要真是有看头石头的能力,那我们今天估计别想捞到什么好东西了。” 孔铭扬见到杜翰东一副犹如踩了狗屎般的倒霉样子,再次火上浇油道:“不但前天修理了她老爹,前段时间还阻断了她的好事 ,间接地修理了她。” 见杜翰东还不明白,指着苏青手腕上的佛珠补充道:“上次不是跟你讲过佛珠的来历吗?” 杜翰东回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天啊,这可称之为不死不休了,得了,我今天是不出手了。” 孔铭扬贼笑了两声,谁倒霉还不一定呢? 苏青听到这女子是蔡家的小姐,倒不觉得有什么,反正已经接下仇了,多一桩不多少一桩不少。 照这姑娘盛气凌人,一个不满意就雇人上门踢馆的个性,即使不得罪她老爹,她也不会放过她。 只是她比较好奇的是,这异能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能力,能看到里面的翡翠吗?比之她体内的灵力又如何?最关键的是能瞧出这石头里面的微妙吗? 蔡亿娜这会儿已经停了下来,走回了唐木生的身边,脸色比刚才苍白了不少,脚步也有些虚浮,可见这异能是极耗体力的活。 只见她在唐木生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摇了摇头。 唐木生沉思了一会儿,脸带笑容地说道:“苏小姐感觉不错,是想买下这块毛料吗?据我所知,这家的老板要价奇高,每年的赌石会上,都是很多人上前围观却无人问津?” “多少?”苏青接着问道。 吴东明一直在旁边呢,听到苏青问价,忙答道:“九千万。这是家里人给定的最低价。” 只不过,他没说明的是,这个价格一出,几乎是没人往上加价,他总觉得家里人故意定这么高的价钱,是因为不想将这块石头卖出。 周围人一听九千万都噤声了。 虽然说这石头的外表卖相很好,几乎可以断定里面有翡翠,但他们也知道这也只是几乎,例外在赌石界可是从来不少。 若是能擦出一点窗口,至少也可以减少一些风险不是,虽说九千万这个数目,还是有些珠宝商能负担起,但这种将风险完全承担下来,就有点划不来了。 若是赌垮了,那整个公司就运转不灵了,得不偿失啊。 周围的珠宝商纷纷摇头,想来今年也是如往年一样,只可远观。 九千万?苏青一听到这个数字也懵了,她刚开始还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拿下。 一千万对上九千万,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买个毛啊! 可要是放弃,她还真不甘心,这可不像是路边的大白菜,随处可见,这可是翡翠? 若是她所料不错的话,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天材地宝。 苏青看了看对面的唐木生和蔡亿娜,再看看身边的孔铭扬,心中有了计较。 随即靠近了孔铭扬一些,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带着点撒娇的口气说道:“你不是说我要什么你就给我买什么吗?我就看上了那块翡翠,你要买给我吗?” 软玉温香在侧,娇气声音在耳,这一幕是二爷做梦都在渴望的事情,可现在真真实现了,他怎么感觉这么惊悚呢? 难道说苏青被这九千万刺激傻了?可以他家苏青的个性又不像啊?难道是他最近惹她生气了,在故意作弄他? 他最近没做什么啊?在她面前乖得不能再乖了。 二爷的此时的身体僵硬不能再硬了,软玉温香仿佛就像是炸弹吗? 二爷几乎要哭了,他家苏青要是生气了可怎么办呢? 唐木生见状,落井下石道:“看来孔二少不太愿意。” 苏青见孔铭扬呆滞了半天,还没回神,心里急的要死,这家伙一向精明透顶的人,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她掉链子呢? 苏青在他腰上死命地掐了一把,就听他“啊”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我要你给我买那块石头。”苏青的声音几乎已经咬牙切齿了。 “好,好,你要什么都买给你。”孔铭扬宠爱地说道。 清醒后,孔铭扬就明白过来,苏青如此反常举动定有她的用意,他只要极力配合就是。 不过,二爷这回也算是本色出演了。 “吴老板,既然我们家苏青看上了,你看别人还要竞价吗?没有的话,二爷就买下了。”孔二少一副纨绔子弟,财大气粗的欠扁样。 吴老板目光扫向四周,只见大家纷纷摇头。 开玩笑,别说是九千万,即使是九百万他们也不去争啊! 与京市的活阎王竞价,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吴东明心里也是泛苦,若家里的意思是不想将毛料卖出去,而是为了吸引客户,那他岂不是将事情办砸了? 但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他反悔了,光孔二少就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既然没人竞价,那这块毛料就以九千万的价格卖给孔二少了。” 四周一片寂静,苏青心里有些着急,想着是不是要再加一把火时,终于等到唐木生开口了。 -- 第十八章 豪猪盛宴 更新时间:2013-10-1018:10:19本章字数:5010 唐木生这时候站出来想做什么呢?与孔二少竞价这块石头? 要说场内还有谁能有资格与孔二少竞争一二的,那只有唐大少了,可众人从刚才他的表现来看,唐大少好像对这块极具争议的毛料并不看好,这就引起了众人的疑惑。爱叀頙殩 而唐木生接下来的话刚好解答了大家心中的疑问,就听他说:“九千万呢?孔二少想也不想就一掷千金,这气势在京市之内的圈子里,恐怕无人能及,不过这也正表明了二少的身价颇丰啊。” 这一番赞美之词,刚开始听在同时熟知这两人京城顶级太子的人耳朵里,确实造成了一种假象。 这两位主儿在圈子里那可是水火不相容啊,见了面不开打已经算是好得了,可现在唐少居然心平气和地赞扬对方,这实在是比天上下红雨还让人吃惊。 不过,唐少接下来的话,才使在场的诸位松了一口气,方才觉得这才是剧情的版本吗。 “苏小姐的佛珠预示这块毛料能够赌涨,而孔二少想也不想就答应买下,是非常信任苏小姐吗?” 孔铭扬毫不迟疑地回道:“这个当然。” 唐木生闻言笑了,“刚才我的表妹亿娜也看了这块毛料,推测这里面的翡翠并不值九千万,也就是说赌垮的可能性较大,刚好与你们的想法相左。 俗话说的好,神仙难断寸玉,不管我们双方用什么方法判定,在毛料没有解开前,都是徒劳的假设和推敲,我说的没错吧?” 见孔铭扬以及在场的各位点了点头,这才接着道:“眼前这块毛料每年赌石会上都会引来不少人的好奇,而今这块毛料终于卖了出去,难道大家不想知道这里面究竟有没有翡翠,或者翡翠又是什么样的吗?” 赌石界的人对石头都有一种莫名的感情,有些时候即使不是自个的,也想瞧瞧里面的情况,增长一些见识和经验,更不用说眼前这块勾起了他们好几年的好奇心的石头。 那心里痒的估计就像猫抓一样,按耐不住,若不看到里面的具体情况,估计待好一阵子吃不好睡不香,唐木生这么一提,自然引起了在场众位的共鸣。 “孔二少你就现场解开来给大伙瞧瞧吧?在场的好多人都是看了它好几年了,确实好奇的很,它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翡翠?” “是啊,你要是自个不懂解石 ,在场的人里面可很多都是经验颇丰啊,他们可以帮着你解。”熟知孔二少的人都知晓,这位爷在赌石上并没有什么经验和研究,即使买石头也是看着卖相好就买了。 孔铭扬见状,心中冷笑了两声,贱人就是矫情,饶了一大圈子就为了这么个主意,不过,以他的了解,估计这鸟毛人的贱招还没亮出来。 苏青听到唐木生说蔡亿娜并不看好这块毛料时,心中着实放下了一块巨石,看来她并没有瞧出这毛料里面的微妙,不过,能大概估计出里面翡翠的品质也算是不错了。 在高科技都还不能透视石头里面的情况下,能大概估计里面有翡翠,这种能力不说是独一无二,也可谓是众人捧在掌心的宝贝了。 怪不得养成了这副盛气凌人,高高在上,鼻孔朝天的个性。 其实老天爷也是公平的,给了你优待,并不见得就是好事,就眼前这姑娘的性子,以后有她吃亏的时候。 不过,这唐木生还真够惦记孔二少的,似乎每次碰面都想从他身上捞点好处,沾点便宜,以便让心灵得到安慰,只是每次都没能得逞不说,还惹上一身骚。 而且下次再见仍是孜孜不倦地想法设法招惹孔二少爷,这种不屈不挠的个性着实让苏青佩服不已,心想也不知道这孔铭扬怎么着了这唐木生,以至于让他这么时时刻刻地惦记。 不过,这样也好,刚好可以给她强加利用。 而杜翰东就没有苏青和孔铭扬那么淡定,小声地说道:“你们不是被唐木生刺激傻了吧?那蔡亿娜明显就如传言那般拥有异能,肯定看出这毛料里面的翡翠赌垮了,所以这木生才没有竞价。 你们买就买了可不能在这当场解石啊,这唐木生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打的就是让你们脸面丢尽,颜面全无。” 孔铭扬并不把杜翰东的劝告当回事,望着笑意妍妍的唐木生说:“二爷的面子值几个钱?放在地上都没人敢踩?” 苏青暗暗腹诽,你二爷的面子是不值几个钱,因为你从来都不要脸! 孔铭扬见周围的人也嚷嚷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道:“既然大家这么好奇这块毛料,二爷要是不满足大家的好奇心,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既然如此,那就现场解开吧。” 话音刚落,周围立马想起一阵欢呼声。 孔铭扬扭头,看向唐木生,“唐少觉得如何?” 只见唐木生笑了笑,笑容透出一股意味 不明的意味,“孔二少真是爽快人,只是这样子解石太单调了,缺少刺激,要不我们来点好玩的助助兴?”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二爷等的就是它,“好啊,说说怎么玩二爷奉陪到底。”纨绔少爷本性毕露。 “赌石关键在于赌,今天我们就玩点新花样,给这赌字上再加一层,你们凭借着佛珠认为这块毛料可以赌涨,我们呢,却以为它必定赌垮,如果你们赌涨了,这九千万我帮你付,里面的翡翠也是你们的怎么样……” 唐木生的话还没说完,周围的人已经炸开了锅。 “天啊!九千万?这又不是九万?这些人竟然一张口就是这么大一笔巨款?说的那叫一个云淡风轻,果真是财大气粗之人。” “不过,这人也太胆大了吧,不都说神仙难断寸玉,再加上这石头几乎被这家店的家族当成镇店之宝,肯定有它的不凡之处,赌涨的可能性那还是很大的,唐少这么说岂不是亏大了?” “你以为人家傻啊,既然敢提出来,说明他已经有了确切的把握,再说,赌字上面承载的就是风险,风险大,筹码也就多吗。” “那假如我赌垮了,又该如何呢?”二爷可不相信你小子这么好心送钱。 “若是你赌垮了,毛料里面的翡翠归我,而这买毛料的钱还是由你来付,这样子双方应该公平合理吧?” 这样子确实公平合理,筹码九千万,已经算是一场豪赌了。 赌石大会因这块毛料已经将整个会场的人都吸引了过来,尤其是听到京市的两大太子要进行豪赌,一个个都热血沸腾狂奔而来,要瞧这绝无仅有的豪赌盛宴。 就连那些卖毛料的老板也扛不住诱惑,店铺干脆扔给伙计也赶来瞧热闹。 当然,正在挑选毛料的杜翰东的老爹杜博睿也闻讯赶了过来,从儿子嘴里知道了事情的详细情况之后,眉头紧凑,觉得孔铭扬这小子的行为有点轻率了。 这并不是说钱的问题,输了也就是九千万而已,对于普通的家族,可直接动摇其根本,可对于深不可测的孔家来说,无疑是沧海一栗,损失不了什么。 而让杜博睿担心的是,孔家的颜面和威望,这已经不是拿钱来衡量的了,家族的威望是整个家族存活的根本,威望降低,在京市也就失去它的意义和地位。 作为一个家族的掌权者,杜博睿考虑到的自然是整个家族的利益。 尤其还是在这个 节骨眼上,孔家和唐家两个不对付的家族在抗衡的时候,更是容不得稍有闪失。 杜家与孔家走的较近,所以从一个长辈的角度来说,他觉得孔铭扬的行为有点草率。 不过,见孔铭扬已经答应了下来,倒也容不得他说三道四,只能将赌注压在苏青身上,希望这块毛料真如她说的那般。 吴东明的店铺前几乎汇聚了赌石会场所有的人,这么个小小的店铺怎么可能装得下,而且不时地还有闻讯的人赶过来,但都只能堵在外围干着急,却挤不进去。 唐木生见此情况就提议,到会场中间的广场上,那里足够容纳几千号人,不怕有人瞧不见场中的情况。 不管唐木生的提议是否隐含阴谋,场中拥挤不堪,已经有人被踩伤的情况已经容不得苏青他们多想,随即便答应了下来。 毛料老板吴东明,此时简直哭笑不得,身处两难之地。 表面上是孔二少和唐少在进行豪赌,但对于他又何尝不是一场赌博。 没想到第一次参加这种赌石大会,就碰到如此情况,两位少爷豪赌吸引了全场的人围观,这里面可都是些赌石界的重要人物,经此一赌他们吴家也算是出大名了。 至于名噪一时还是臭名昭著就不得而知了,若孔二少赢了,那他们借此春风算是美名远扬,家里的威望更是跨上一个大台阶,可若是唐少赢了,先不说他在家族的地位岌岌可危,光是整个家族估计都会陷入声誉危机之中。 所以,此时已经极其被动的吴东明,只能祈祷着苏青她们能赢了这场豪赌。 解石的工具放在了广场中间,周围站满了围观之人。 吴东明命店里的伙计将九千万的毛料在众人的瞩目之下抬到了广场的切石机上。 “孔二少,要请有经验的师傅过来解石吗?刚才我看到赌石协会的时会长也在现场,他老人家可是阅历丰富,经验老道,有他来解可以降低不少风险,你看呢?” 解石很重要,怎么切,怎么擦,都要研究过毛料的表面情况之后,根据以往的经验,才能做出决定。 一刀下去损失千万的不在少数,尤其是如此贵的已经堪比赌王的毛料,尤其要细致谨慎,有时一块石头接下来,耗费一整天的时间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吴东明这样问,并不足为奇,在场的诸位跟他的想法差不多,认为应该找一个有经验的过来解石,不过,孔二少似乎并不 领情,直接让苏青去解。 在此众目睽睽之下,但凡有一点办法,苏青都不愿意抛头露面,她的原则一向是低调为主,可眼前的情况却容不得她拒绝。 熟知里面翡翠情况的她,确实不放心别人来解,万一一刀下去,将她所惦记的东西给切垮,那她可是哭都找不到地方。 见苏青一个小姑娘上场解石,周围很多老师傅却不满了。 “这孔二少怎么想的,这么一块好的毛料怎么能让一个小丫头瞎胡搞呢?” “可不是,刚才那吴老板不是说要请时会长吗?这二少直接给回绝了,你看这……” “这有什么,大户人家的孩子就是这样视钱如粪土,这石头还是那丫头开口说看上了,孔二少二话不说就买下了讨其欢心。” “原来根本不在意里面的情况如何啊?不过,这丫头也真是的,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在哪学了点皮毛,就敢大言不惭地自以为很懂,连很多混迹赌石界,眼力劲毒辣的老人,都不敢轻易说能将里面的翡翠给完整解出来。” “不知者无畏,说的就是这些年轻人,即使里面有极品翡翠,我看也是被切垮的下场,若是有人现在设赌局,我肯定要压唐少那边……” 经这人一提醒,顿时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于是就有人开设了赌局,孔二少对唐少,顿时场内一赔三……一赔十的不同喊声便嚷嚷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走进了赌场。 场内的苏青自然也听到了,最熟悉情况的她自然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赚钱机会。 极其信任他家苏青的孔铭扬自然也力挺自个儿了。 至于杜翰东纯粹被威逼利诱上了贼船,只能买自家兄弟孔铭扬赢,不可能去支持对头唐木生,虽然他情知赢面微乎其微。 “还是年轻啊,不懂得珍惜上天的恩赐,万一这里面真有极品翡翠,这不是白白糟蹋了东西吗?”那位所提到的时会长此时,也摸着下巴不由得叹息。 “你老也觉得这里面有极品翡翠?刚才你可能没瞧见,传说中能看透石头异能的蔡家之女,也看过这毛料了,说必定会赌垮,所以这唐少才提出赌局,一来赢了里面的翡翠能使孔二少破点财,二来可以使孔家颜面尽失,威望下降,真可谓是一举两得啊。” 那位时会长并没有接话,看着那块石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 第十九章 玉中玉 更新时间:2013-10-1110:09:25本章字数:5770 看着周围极其热烈的场景,唐木生眉眼都带着笑意,心想场面越大越好,过了今天,孔二少为了讨女人欢心一掷千金买石头,到最后却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反而输给了他的消息,就会火速传遍整个京城。爱钼酉戟暨 你孔二不是一向嚣张吗?看你这次的脸面往哪放?丢尽了孔家颜面的你,你爷爷还会像以前一样护着你吗? 在唐木生眼中看重的东西,未必是孔二少看重的,不能当饭吃的面子,在他眼里,简直是连狗屎都不如,所以注定要让姓唐的失望了。 蔡亿娜看着场中正在切石的苏青,嘴角弯起一抹冷笑。 现在已经快到正午,头顶的日头正毒,虽然还没有进入酷暑,但太阳底下待久了,还是会燥热难耐的。 广场上并没有遮阴的树木,刚开始解石那会儿,太阳还不怎么烈,所以,并没有让人搭建遮阳的棚子,这会儿,忙活的苏青,额头上几乎都是汗水。 而孔铭扬不知从哪搞来了一盆冰水,在苏青忙活的间隙,忙着用渗着冰水的毛巾给她擦汗祛暑。 同时心中也在不住地后悔,早知就不与那姓唐的置气了,害的他家苏青在太阳底下受苦。 可心疼死二爷了! 苏青并没有注意到,孔二少看向她的眼神是满满的疼惜,她所有的注意力已经全部放在了眼前的毛料上。 这块毛料有一张四方的木桌子那般大小,里面的翡翠靠近中间,苏青只能从边上下刀,这时的天很热,苏青的心里也是燥热一片。 电源插上,直接一刀就切了下去,然后旁边的伙计,就忙着上前浇水。 在苏青切下这一刀之后,周围的人也往前凑,想看看这一刀下去之后切面的情况。 “从这白雾的显示来看,估计翡翠就在下面不远,丫头不能再切了,还是擦吧。”那位时会长上前看了一会儿之后,对苏青说道。 苏青闻言,心里也很是佩服,这人光凭着切面上的白雾就能推测出翡翠的位置,确实有真本事,不服不行啊,哪像她,若不是拥有养灵功法,她也是两眼一抹黑,抓瞎。 “你老说的是。”苏青对他恭敬地点了点头,将手中冰凉的毛巾递给一旁的孔铭扬,蹲下开始一点一点地擦石。 时会长看苏青的眼神,已经不是刚开始那 种犹如看瞎胡闹的黄毛丫头了,反而透着一种欣赏。 时会长这么一说,周围的气氛又沸腾起来,因为里面情况的好坏,可直接关系着这些下了赌注的人最后的输赢,怎么能不上心? “时会长,这下面的翡翠怎么样?会是极品翡翠吗?会赌涨吗?”不时有人问时会长。 “这个不好说,看白雾的走向,下面应该有翡翠,但到底什么情况,还要解开才能知道。”像时会长这种在赌石界闯荡这么多年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稀奇古怪没见过,话自然不会说的太满。 旁人听了虽然有点失望,但也能理解,赌石这玩意就是不缺奇迹,结果没出来,谁也说不准。 在苏青擦了十分钟后,切面上终于出绿了,瓶盖那么大小,在太阳的照耀下尤其耀眼鲜艳,晶莹剔透,上面似乎还飘着几丝亮丽的蓝色。 “果然有翡翠,看这种水至少也是冰种吧,时会长你来看看。”有人看了之后,往后让开个位子,让颇有威望的时会长给坚定下。 时会长看了半天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这种水几乎达到高冰种了,可真是难得,尤其上面还飘着蓝花,有白雾的形状和走向估计下面都是这样的翡翠,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块石头有可能大涨啊。” 冰种翡翠一般多为无色,算是高档翡翠,可若是带色的,那价格就直往上走,若是两色的更是少见稀有,价值几乎可以与玻璃种持平。 刚才时会长说到高冰种,那更是难得了,高冰种飘蓝,已经算是高档中的高档了,若真像他说的,下面全是的话那就大涨特涨了。 很多买了孔铭扬赔的人,听到时会长这么一说,顿时蔫了,妈啊,还真涨啊!不是说那有异能的女孩都看过了吗,必定赌垮吗? 在很多人沮丧的时候,杜翰东乐了,他今天没买上毛料,又被孔二少逼着给他家苏青助威,带来的钱全压涨了,本来以为为了兄弟,打水漂就打水漂了。可谁知现在峰回路转,柳岸花明,居然要涨了,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 很多买了唐少赢的人,都向唐木生望去,却疑惑的发现,人家嘴角含笑依旧不动声色。 顿时哀怨不已,人家背景深厚,有那个资本,你说你手欠个什么,买什么赌注,这不是找着死吗? 苏青继续解石,在众人热切的目光关注下,下面果然都是这种高冰种飘花的翡翠,有些人的心里顿时沉了下来,都以 为这次赔定了。 旁边浇水的伙计已经换成了时会长,看着苏青解石,眉头却越皱越紧。 “丫头,好像不对啊……” 苏青闻言,暗暗吃惊,这老头的眼力劲可真够毒辣的,白色团装物还没出现,他居然已经看出了端倪了。 不过,她没说什么,依旧不停地忙活,直到将整个翡翠剥离开来,方才停手。 看到整块翡翠的众人真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刚才还蔫了吧唧的人,已经生龙活虎,兽血沸腾了,几乎就差大呼大叫起来,不过看了看孔二少,都极力忍住了。 时会长此时已经蹲在了地上,看着那块刚出炉的翡翠唉声叹气,不住地嘟囔:“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那块翡翠在光线的直射下,鲜亮无比,晶莹剔透,绿的纯粹,蓝的亮丽,晶体细致圆润,真是漂亮极了,在珠宝市场也是极为少见的。 既然这翡翠的质量这么好,那为什么时会长还唉声叹气,一直吵着可惜呢? 事物没有十全十美就是这么回事,总有那么一处瑕疵的地方。才显得老天爷是公平的。 这一切皆是因为,在翡翠的中间刚好有一块白色的拳头大小的白色结晶体样的东西。 大家都知道翡翠里面若是白棉杂质那价钱可是下降几倍,更何况这中间这么大一块。 就好比说本可以打个镯子的,反而只能做挂坠了,你说这翡翠别的地方再漂亮又有什么用。 本来大涨的东西,却硬是被这一团白色结晶给搞成了赌垮。 唐木生和蔡亿娜此时,走上前来,状似很痛惜的神情,“好好的一块翡翠,竟然有了这么一块瑕疵,这要是在旁边还好,刚好处在中间,这不是明显的膈应人吗?”这话说的是翡翠,又好像意有所指。 苏青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就低头喝水去了。 孔铭扬似乎像是没看到那块赌垮了的翡翠一般,依旧摇着尾巴凑在苏青身边。 唐木生没有看到孔铭扬气急败坏的神情,很是不甘心地说,“孔二少,要不我们赌注还是算了,这翡翠至少还能卖点钱,你也可以少赔一点。” 孔铭扬斜着眼睛,瞅了他一眼,“你这不是放屁吗?难道一直以来你都是耍着二爷玩的?你这一个堂堂的唐家大少爷,不至于这样没品吧? 你把二爷看成什么人了?二爷那是一诺千金,一口唾沫一个 丁的人,答应与你赌,即使倾家荡产那是在所不惜,既然敢赌,就要拿出赌的勇气,即使输了也是输得起。” 周围的众人刚开始听这活阎王出言不逊,还当他是好心反被当成驴肝肺。 认为唐大少都放手了,你怎么还咬着不放呢?你这不是上赶着找不自在吗?可继续听下去,瞬间就被这孔二爷的人格魅力给深深地折服了。 这孔二少说的太好了,既然敢赌,即使倾家荡产也认了?听听!输就要输得起,这才是男人,像有些做生意赔了倾家荡产,承受不住跳楼的人,就应该学学人家孔二少,这才是男人气概。 这么一比,大家顿时觉得,这孔二少虽然嚣张狂妄,但人家做事坦坦荡荡,就让人觉得明朗舒服。 可再看这唐木生,只要有眼睛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人一开始就打好了算盘,准备阴这孔二少吗,估计那蔡小姐早就看出来里面翡翠的情况,故意设套让孔二少往里钻。 此时大家看孔二少的眼神,那叫一个同情。 人人往往都会同情弱者,此时的孔铭扬在大家的心中就是那个被人欺负陷害了的弱者的一方。 不得不说孔二少的演技又上涨了几个水准。 看得苏青的嘴角猛地抽动,若说他不知道里面有猫腻,打死她,她都不信。 唐木生此时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脸色阴沉了几分,“既然孔二少不识抬举,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亿娜拿着这块翡翠我们走。” 周围的人虽然同情孔铭扬这边,但人家都硬气成这样了,也是无话可说,觉得这场赌局已成定局,趁着还有时间,还是赶快买几块石头去吧,被这么一搅合,来赌石大会的目的都快要忘记了。 戏即将落幕,大家准备散场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却打住了他们离去的脚步。 “我这解石工作还没做完,怎么就要将翡翠拿走呢?” “还没解完?”止住脚步的众人听得是云里雾里。不明其所以然,这翡翠都解出来,怎么叫还没解完?难道你还要雕刻成成品才算完事? 而一旁的时会长反应最快,听苏青这么说,嘴巴顿时张的合不拢,指着翡翠中央的白色团装物,“你……你是说……它……”想来已经知道了苏青的用意。 苏青点了点头。 唐木生脸色变了几变,“苏小姐,孔二少家底殷实,损失这点钱真不算什么,你不 必这样。”意思是孔二少都说输要输得起了,你也要接受事实才行。 唐木生想直接拿了翡翠走人,不想再纠缠下去,反正想要达到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可孔铭扬却不会让他如意,“二爷刚才已经说了,既然赌就要赌得起,现在赌局还没结束,就想拿着翡翠走路,着急什么啊!” 唐木生脸黑了下来,“这话怎么说的?翡翠都解出来,还要怎么结束?分明是你们纠缠不清,输不起,输不起就说一声,在下不缺那点钱。” “你缺不缺钱,给我们没关系,我们关心的是这翡翠,里面还有一块白色结晶物,还没解出来怎么叫完?” 不但唐木生吃惊,周围的众人也是震撼了一把,也觉得苏青有点头脑不清了。 蔡亿娜嘲笑道,“这里面都是白色的结晶物,你莫不是异想天开,认为里面有翡翠?这可真是稀奇了,千百年来估计也没出现过玉中玉的情况。” 苏青还没回答,就听一直呆愣的时会长,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我曾在一部古书上,看到过这种例子,当时也以为是瞎编乱造,现在老夫倒也想弄明白,究竟有没有玉中玉。” 若是苏青说这番话,估计大家肯定嗤之以鼻,可从时会长口中说出来,那分量就不一样了,这可是赌石界的泰山北斗般的人物,能胡乱瞎说吗? 大家伙也被勾起了好奇心,纷纷要求解开。 “人家说的也没错啊,这里面确实还有一块石头没解开,赌局自然没有结束。” 那些买孔铭扬赢的人这时也嚷嚷开了,以杜翰东的嗓门最大,“当然要解开了,即使输,我们也要输得心服口服。” 唐木生此时已经是无可奈何,这么多人在看着,只得同意苏青继续解下去。 苏青将翡翠切开,小心翼翼地从中取出那块白色团装物。 这块白色团状物,成人拳头大小,不像是石头,结晶颗粒似乎比石头要致密结实几分。 等苏青慢慢将其擦开时,刚擦破一层皮,顿时从里面放射出一道妖艳的血红色光芒,极其的耀眼,像火烧云般灿烂亮丽。 同时她也感觉到里面雄浑活跃的灵气,心中顿时忍不住兴奋起来,激动地双手都在颤抖。 此时周围的众人已经呈石化了般,寂静一片,目瞪口呆的样子。 唐木生脸色也是呈现震撼之极的神色,等反应 过来,就扭头看向也是一脸震惊的蔡亿娜,“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必定赌垮吗?” 蔡亿娜被那火烧云般的红色刺激的眼睛一片通红,仰头闭了闭双眼,才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我感觉到的确实是白色石块样的结晶颗粒,好像似乎比石头硬些,别的……我是真的不知道……” 唐木生见状,也明白她没有说谎,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真是佛珠显灵了? 等苏青将外面包着的石质样的东西擦掉,一个犹如小孩拳头大小的散发着红色光芒的结晶体呈现在大家面前,晶莹透明,细致圆润。 尤其是那热烈妖艳的红色,很是纯粹,不含一点杂色,也没有一点杂质,简直太完美了。 “这才是真正的红翡,冰种的红翡已经是极为稀少,极品中的极品了,更何况还是达到玻璃种的红翡,真是千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宝贝,今天老夫算是开眼了,在赌石界闯荡这么多年也算是值了。” 时会长拿着苏青递给他的翡翠,神情激动不已,眼中满是欣赏和赞叹,却不含一丝贪欲。 孔铭扬见识过的好东西自然不少,可看到这样的翡翠也免不了激动,心中感叹,他家苏青真是太能干了,不过,心中却生出一丝哀怨,媳妇太能干了,危急感有木有? 不用大家明说,这翡翠已经是天价,唐木生逆转成了输家,众目睽睽之下也只能硬着头皮极其狼狈地付了九千万,就准备走人,这次丢人可是丢大发了。 可就在这时,苏青感觉到一股凌厉异常的无形力道突然向她袭来,下意识地迅速调动灵力将其化解。 这种无声的交手,别人并没有发现,不过,自然逃不过孔铭扬的眼睛,顺着苏青锐利地目光看去,却是一脸凶狠不甘心的蔡亿娜。 第二十章 不同寻常的变化 更新时间:2013-10-1118:12:56本章字数:4001 蔡亿娜突然偷袭,让苏青很是恼火,刚才那一道无形之力,快如闪电,凌厉异常,换做个普通人估计早就一命呜呼了,可见蔡小姐因为恼羞成怒,这是想要她的命啊。爱笪旮畱 这些养尊处优,心性高傲的大小姐,稍有不顺心就要取人性命,丝毫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行为,很让苏青厌恶,看着蔡亿娜的眼神也是极其的锐利,像蛰伏待动的豹子般,狠戾无比,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前,将其拆骨剖腹,吞进肚子一般。 蔡亿娜被苏青的眼神惊得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双手拳头紧握,全身警备起来。 不过,苏青并没有采取任何动作,警告性看了她一眼就掉头看向别处去了。 虽说是她蔡亿娜主动出手欲要伤人,可她苏青可不会傻到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反击回去。 一方面是不想招摇,另一反面也是不想给京市的圈子里免费添一些饭后谈资。 当然,苏青早就不是逆来顺受,软弱可欺之人,别人都欺上门来了,她还能无动于衷吗? 不过,想要对付一个人私下里多得是办法,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这种当面报复之事,可不符合她低调的原则。 而且,刚才那股力量若她所料不错的话,估计就是异能之力,这得天独厚的神秘力量,苏青在没有摸清楚它的实力之前是不会轻易动手的。 唐木生带着人灰头土脸的离开,要说心里没什么想法,那简直是不可能的,本来胸有成竹地想阴孔二一把,没想到却剑走偏锋,碰上了个千百年来都遇不着的玉中玉,这种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小概率事件居然居然被他孔二碰上,这应该说是孔二幸运侥幸逃躲一劫,还是该说他倒霉呢? 要不了多长时间,京市圈子里就会疯传,他唐家大少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颜面丢尽不说,估计回去还要遭家里人责骂。 一想到这些,唐木生心中的熊熊火焰就蹭蹭地往上窜,烧得他头脑一阵发热,恨不得掉头回去…… 九千万对于唐家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钱,可对于他来说就不像他说的那么轻松了,他可不像孔铭扬很早就与兄弟一起捣鼓生意,赚的是盆满钵益,九千万确实不放在心上。 九千万可几乎相当于他的半个身价了,唐家虽然富有,但还在父亲的手里,供他支配的钱财是有限的,除了 愤怒丢脸之外,还有的就是肉疼。 可同时他也知道,不管孔二此时如何奚落挖苦他,他也不能当场翻脸,先不论主意是他提出来的,光是输不起这点就容不得他有任何的不悦行为。 不过,这仇他是早晚…… 唐木生领着人离去之后,周围的众人也各自散去,而杜翰东拿着自己的银行卡却已经傻笑半天了,心想,小爷近来可真是烧高香了,生意日渐兴隆不说,就这稳定不赚的赌局,几经峰回路转,跌但起伏,居然破天荒地赌赢了,这是什么样的运气? 怎么说来着?就好比如踩到狗屎堆里,都能捡到银子的那种好运。 他抬头看向苏青,眼神满是热烈的精光,像是看到财神爷下凡一般,现在他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管她是佛珠显灵还是像蔡家的那女子拥有异能,这些都不是他该关心。 他所要关心的就是,跟着苏青和孔二少,那就是好运不断,喜事连连,这就足够了。 时会长看了半天那红翡,这才恋恋不舍地交到苏青的手中,虽然心里很想将其变成自己的,回去好好研究把玩,若是换成别人他早就开价买下了。 但眼前这两人,时会长心里很清楚,他们是不可能卖掉的,孔二少那是一个缺钱的主吗? 所以开口是完全没有必要,而杜博睿心里想的也是如此,好东西谁都想拥有,花再多钱也无所谓,可有些东西并不是花钱就能买到的。 不过,他也知道,与苏青交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那蔡家父女前后都将其得罪个遍,估计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杜翰东被他老爹强压着去挑选毛料去了,时会长临走前,给了苏青一个联系方式,让她有时间去找他,交流一下赌石的经验和知识,惊的苏青都恨不得将名片给扔出地球。 她脑子里的那点赌石知识,全是临时抱佛脚从书上看来的,就连翡翠详细的分类和鉴别,你让她说,估计她都不一定说的出来。 与赌石界的泰山北斗市的人物交流,她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纯粹是找着摔打。 再说,她以后又不准备吃这行饭,知道一些基本的常识就行了,俗话说,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这方面花费的多,别的方面相应就会减少。 而她的目标一直很明确,重心全放在了修炼和修习医术上面,是不可能分神去研究赌石的。 所有人都离开后,只剩下了苏青和孔铭扬。 苏青将那被切成几块的高冰种翡翠与红翡一起收拾起来,对孔铭扬说道:“我把玩两天,再还给你。”虽然这红翡珍贵稀有,让人爱不释手,但毕竟是孔铭扬花钱买的,不喜欢占人便宜的她,自然不会据为己有。 孔铭扬急忙摆摆手,“原本就是买给你的,我不要。”光看他家苏青的眼神,二爷就知道这翡翠多遭他家苏青的青睐,他上赶着送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夺其所爱呢? 苏青闻言,不由得动容,这红翡里面的灵气雄浑纯粹,相信孔铭扬也瞧得出来,自然也知道这对于修炼之人有多大的裨益。 刚才时会长研究了半天,这种玉中玉,也就是这块红色翡翠的形成,所猜不错的话,应该经历的时间更长,至少比外面包括的高冰种的时间长的多。 形成时间越长,里面的灵气相对来说就越足,这是无需置疑的,所以,这红翡里面的灵气,可以极快地提高一个人的修为,这丝毫不夸张。 在任何一个修炼者的眼里,那都是炙手可热,打破了头都要抢到的宝贝,而这家伙,一点肉疼的感觉都没有,似乎是路边的大白菜一样,你想要送给你吧,俺家地里还有好多呢。 可这翡翠可不是路边的大白菜,要多少有多少,多少年指不定还不出一块呢。 苏青也没坚持说什么,孔铭扬的心意她心领了,但过两天她还是会还给他。 并不是说她侨情,翡翠进入空间之后的那一刻,才是效应发挥最大的时候,再长时间放在空间,所起的作用也就微乎其微了,倒不如给需要的孔铭扬好好利用。 回去吃完晚饭后,苏青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反锁之后,拿着白天赌来的两块翡翠走进了空间。 空间依旧是绿意盎然,生机勃勃,苏青他们家饭桌的蔬菜瓜果和药膳几乎都来自空间,所以家里人的身体很是健康,几乎不生什么病。 不过,让苏青疑惑的是,空间里并没有阳光,长年累月的都是雾蒙蒙一片的,不知道这些植物是怎么生长的。 不过,不等苏青细想,手中的翡翠已经发出了亮光,在与空间的灵气进行着交流。 趁着这个灵气浓郁的时刻,苏青赶紧闭眼盘腿修炼起来。 大约有半盏茶的时刻,空间内的灵气恢复了平衡,苏青也睁开了双眼,感觉养灵功法的修练比平时又增加了不少。 放眼看向四周,面积与以前相比没有多大变化, 倒是空间内的灵力精纯浓郁了不少。 这是每次发生变化都必不可少的一项,苏青倒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关注的。 越打量,苏青眉间的疑惑就越深,以前放进来的翡翠,与这红翡可是不能同日而语,但空间的变化却是很显著的,除了灵气的增加,面积也会增加不少。 可这里面蕴含了雄浑灵气的红色翡翠,却并没有使空间发生太大的变化,这就耐人寻味了。 虽不至于来个天翻地覆的变化,怎么着也要比以前的那些翡翠强吧? 苏青心里说不失望那是假的,郁闷地平躺在空地上,望着空间的上方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间她猛地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再次抬头向上看去,好半响才似有所悟道:“原来是这样,还真不容易察觉。” 苏青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她在仰望空间上空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红翡翠所带来的变化。 空间原本雾蒙蒙一片,上空压得很低,视线所及有限,她抬头的一瞬间,就发现那些雾气腾腾,阻挡视线的东西稀薄了不少,能见度大为增加。 打个比方,这就好像是,五米高的天花板,突然变成了十米高的天花板一样的效果,空间的周围也随之亮堂了不少。 这还真是不容易让人发现的变化,抬头仰望拔高了的上空,心中忍不住好奇,上面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空间有了新的变化,修为也紧跟着提高,可以说这块红色翡翠让苏青收益颇丰。 … 隔壁王***女儿按照行程回国,在买房子的事情上,没有过多干预,反而比王奶奶还更为的上心,像是赶快处理完事情,赶快离开一般,生怕王奶奶一个中途反悔,再次让她白跑一趟。 四合院各种程序交接完之后,苏红的九百万也花的差不多了,王***院子比苏青的那套面积小了不小,价钱却贵了好几倍,可见当初谢奕是真的贱卖。 虽说九百万眨眼间就没了,可二叔一家不但不心疼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这也难怪,老实巴交了半辈子的农民,猛然间砸下九百万,确实会心里不踏实,睡觉睡不安稳,如今,花了出去,反而心里踏实了许多。 原本暑假过后,他们一家人就要回去,只是这其中发生了一件事,却使得他们不得不推迟回去的行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