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魔》 序章 时代末战,双方几乎形神俱灭。灰暗的天空下,留下单只的人类,他们几乎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灾难过后,总会有一丝光明出现,人类经历战争的劫难后得到完全统一,和平似乎完全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人类的本性正在重复时代的根源,人性与魔性没有本质的区分,他们同样都有着共有的善良,邪恶,贪婪和权欲。黑暗邪灵仿佛又载到某种重生的希望,一步步使人类走向两极的边陲,最终达到光明与黑暗分化。 在黑暗森林西南方的玄昆岛上,四处弥漫着亡灵军团散发了的死亡气息,玄灵法师正手握着法杖,不时的摇动,右手拿着一颗暗蓝色的灵珠,口中念念有词。无尽的死亡之灵正在缓缓向他聚集,玄灵法师试图再次焕醒他们去寻找神帝元灵之身。几日前,玄灵法师发现黑暗森林周围又散发出微弱的黑暗幽灵(黑暗幽灵是太古时期,光明与黑暗年代黑暗所拥有的力量像征,与魔族的黑暗邪灵不同),并且力量越来越强大。魔神已灭,黑暗力量正在慢慢地转向人类,同宗相斥,人类几乎有可能走上当时光明战神被分离出二族的局势。 死亡之灵已聚集成一个强大的黑团,慢慢地,慢慢地,黑暗的影子越来越浓。最后,渐渐幻化成人形,一个个整齐排列在法师面前,亡灵军团实际上就是一道暗在的力量,不属于邪气,通过法师的咒语,步步幻化成人形。这股暗在的力量是人死后,口中存在最后一口怨气无法消除聚集而成,法师称它们为亡灵之师,号称不死之身,在魔战中,他们曾经立下过汗马功劳。 在岛上的另一侧。雷斯呆呆的站立在海边,痴痴望着脚下一朵朵浪花,天际伴随着海鸥掠过悦耳动听的叫声,淡蓝色的蔚空一空如洗,海水倒映蓝色的天空,格外清晰。玄昆岛周围被亡灵军团的死气所笼罩,就好像雷斯糟糕的心情,雪颖的影子常浮在脑海里,思念的痛苦犹如千年的寒冰,深深印在他的心记。 战争结束已有一年半载,大陆在玄明大帝的统领下,完全击溃了大陆最北面的兽人军团,取得了独立和统一。都城定在南风城,更名为帝都。糟受激战后,大陆多城被轮为废墟。人类正处于重建当中,幽闲的帝都生活使玄明过得很是乏味,政务完全交给了上川家瑜,成天四处闲荡。作为一国之主,整天将体察民情挂在嘴边。能不得到百姓的爱戴?不管走到哪里,百姓们都会有同样的疑问?这是他们想像中的国君吗,吃喝嫖赌几乎样样都有,长此以往,他们都深们国王有通天彻地的本领。国王做到这份上,国家还能安泰祥和。没有理由不相信。这不,他正在收拾行装准备去玄昆岛住上一段时间,政务交给了上川家瑜,打理好一切,又踏上他的梦幻征途…… “少尊(雷斯),你真的想好了?此次穿越宇宙空间十分凶险,即使你有魔气护体也未必能到未来世界。”说话之人是一位面目苍桑的老者,目光炯炯地望着雷斯,语气中显得平和,略带些不舍。 面对玄灵法师,雷斯表情十分低落,说道:“大师,这段日子,雷斯过得生不如死,魔族已灭,大陆一统,我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死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恐怕,请大师成全。” 玄灵法师见他语气诚恳,心存婉留学不成,半天黯然,才说道“既然少尊意志坚定,通往未来世界只有一个办法可行。千载难逢,每隔五千年才出现一次。虽然,你继承了魔神皇的无边法力,也未必有机会能够到达未来世界。” 雷斯道:“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能放过。” “那好,三日之后,天空会出现千年罕见的七星伴月,到时再加上亡灵之气就可以把你送到未来公元历2000年以后,那时你会失去现在的全部记忆,而且还必须尊照异度空间的规律,生老病死是不变的,到了那里,对你来说又是一次重生,就算你见到心仪之人,只怕已是物是人非啦。” 雷斯沉默了很久,说道:“只要有机会,我不介意。” 玄灵法师的脸上有些黯然。“最近,黑暗森林出现了些异常,黑暗幽魔又在蠢蠢欲动。老纳要交给你一项任务,你要务必完成。” 雷斯一惊,说道:“法师请说。雷斯能做到的,尽量完面。” 玄灵法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俱灭,意味道战神刑天的消亡,黑暗幽魔失去了克星,只怕它会再次降生啊!人类可能将会是他的下一个玩物。在你的身体里,还是流着魔族的血液,想要找到神帝的元灵之身只有靠你身体里的魔性去吸引神帝元灵出现,只有再现,黑暗幽魔才有可能安息。” 玄灵法师继续说道:“神帝在消亡的时候,把元灵继承在公主殿下身上,自从公主殿下被不明力量掳走之后,老纳试图追踪他的元灵,但很遗憾,什么也没发现。老纳猜想,公主殿下的元灵可能会随着七星伴月的星辉显现出强大的能量,到时它会随同魔性的引力一同离开我们现在生存空间。元气会借助七星伴月的魔气封存在你的身上,值到你在异度空间死去,元灵就会寻找下一个替身作为安身之所,如果元灵一量离开你的身体,那我们将会如大海捞针,所以老纳提醒你,见到雪颖姑娘,尽早回来,别让大家担心啊。” 雷斯听得很迷惑,点了点头,但明白玄灵法师所讲到的事情关系重大,不敢犹豫,忙问道:“为什么你不在神帝的元灵出现的时候将它召唤回去?” 玄灵法师无奈的笑起来,委婉地说道:“七星魔力能量惊人,只要接角到星光附近的任何东西都将会化为无有,就别说是有生命的动物啊。只要战神的力量能够达到此番惊举。” 法师接着说道:“老纳让光明殿下带领亡灵军队跟随你一同前去,让他们保护你安全。” “法师,雷斯还有疑问不明白,到了异度空间,我们已经忘记了现在的身份,怎能样才能明白我要做些什么?”雷斯对眼凝视着玄灵法师,似乎有很多问题要问。 玄灵法师浅笑一番,说道:“老纳一切都替你安排好了,见到雪颖姑娘尽早回来就是了,剩余的,上天自有定数,已不是你我能掌控的。” “少尊,万物皆因情而生,因情而灭。只怕此番前去会多灾多难,你要好自为知啊!” …… 三日后。万里晴空,娇阳似火。天际火红的彩霞绚丽绝伦,大地一遍安宁。茫茫的海水,此刻显得格外宁静。雷斯,玄明,玄灵法师三人默默地站在第边,等待着千年罕见的七星伴月的出现。 玄灵法师突然意识的转过身来,苦口婆心的又向玄明叮嘱:“光明殿下要好好守护少尊,人类的安危就靠你啦。” 玄明明白事情的重要性,要是平时早有点不耐烦。嬉皮笑脸又有几分严肃说道:“大师放心吧,事情轻重,晚辈自有分寸。” 雷斯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做好准备吧。” 突然,天空片刻之间,乌云铺天盖地的从天边向他们方向涌来,地动山摇,飞沙走砾,排山倒海的巨浪向岸边袭来,威力惊人。天空骤然黑暗起来。半许,明月当空,七星相伴悄然的从乌云中闪现风力似乎更大。 玄明法师手握着法器,迎着狂风,大声叫道:“七星伴月只地出现半柱香的时间,快……” 雷斯用力点头回道:“嗯!” “我要召唤亡灵之气啦!”说完玄灵法师口中念念有词,巨大的黑暗之灵散发在众人的周围,形成一个合围的巨罩,将雷斯他们稳稳的困在里面,瞬间,一道极速的亮光顿时消失在黑暗之中…… 茫茫的宇宙,一团火球快速跟随着地球的轨道动转,火球不知疲倦的过了多久,一百年……五百年……一千年……五千年。又在一个七星相会的夜晚,火球跟着颗划过的流星终于离开原来的轨迹,踏上了它们梦幻般的爱情之路…… 第一卷 命犯孤星 第一章 魔神降世 “各位听众朋友,大家晚上好,今天是农历八月十五,也是中国传统的中秋佳节。现在播送一条刚刚收到的消息,76年光临地球一次的哈雷慧星,今晚将重返地球。在哈雷慧星的划过地球之后,专家观测到在慧星的尾部跟随着一团不知名的发亮光体,据观测,专家们确定发光体不是哈雷的残骇。这颗发光体可能闪现一种奇特的天像,我国的天文爱好者有幸目睹这一怪异的宇宙奇观----七星伴月。据史料记载,传说在炎黄时期出现过同样的奇景。但只能算是传闻,没有具体证实。再过几个小时,生活在东八区(北京时间段)的天文爱好者将有幸看到千年难见的宇宙奇像,千万不要错过。。。。。。” 公元历1984年的某月某日,在中国某省的一个偏落的小山村里,一对年轻的夫妇静静地坐在自家矮小的屋檐下,默默地静望着月光,在他们侧身的边上,妄自尊大上一张破旧的桌子,桌子上面杂乱无章的摆着几个月饼,旁边还放着一个70年代日产的收音机,收音机里不时传出吵杂的声音。。。 “天华,刚才收音机里播放的一条新闻注意听没有?” “嗯!天凉了,你带孩子先进屋睡吧,明天一早我们还要赶早班车呢。。。”蔡天华心情今晚有点郁闷,回答有些烦躁又不失关慰。 刘帆关心地问:“你今晚怎么啦,是不是舍不得离开这里?” 蔡天华低头深深地舒一口气,答道:“也不完全是,心口就好像被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给塞住似的。” 刘帆微微笑了笑,“很平常的事,干嘛影响心情呢,今晚是中秋节,开心点。” 蔡天华回头望着深爱的妻子,点头笑道:“嗯,子俊已经睡着了吧,先回屋睡吧。我想静一会儿。” “明天还要赶车呢,别太晚啦。” “嗯,我知道啦,还有你嘛。”蔡天华转头目送妻子消失在黑暗的小屋,回头又仰望遥远的天际,心里隐隐地感觉到今晚有不平凡的事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一阵思绪。 突然,一条火红的亮光划破了暗黑的午夜,尾巴拖得有数米长,难道这就是难得一见的哈雷慧星?蔡天华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兴奋的站起身,目不转眼的盯着长长亮光,火球划过表寂的夜空。 一会儿,蔡天华发觉有点不对。顿时猛然大惊:不是吧,哈雷慧星要撞地球?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稍眼即逝的片刻,怎么划过差不多有近一分钟?火球的头部好像在慢慢地变大,似乎是朝他这个方向砸来,蔡天华拼住呼吸,瞳孔愣愣的注视着越来越大的火球,今晚真是走狗屎运,怎么就有这么强的预感,天神下凡也没有这么灵验,火球照亮了整个夜空,蔡天华隐隐听到一阵呼啸声,他不敢确定是不是聆。声音越来越大,蔡天华确定不是幻觉。 “轰隆”,一声巨响,一阵热浪迎面扑来,热风吹得旁边的树叶“沙沙”作响。 蔡天华瞠目结舌望着与他相隔不到一里的地方,那是一块菜地。蔡天华的小屋座落在小山腰,山脚下是一遍洼地,四周环山,犹如一口天井。熊熊的大火把整过小村子映得亮堂堂的,如同白昼。 蔡天华赶忙向菜地跑去,火球巨大的威力将菜地炸出一只直径十几米的大坑,周围到处弥漫着焦土的气息。火势小了许多,还是有些让人争不开眼。天空偶尔传来几阵闷雷声,蔡天华抬头望望夜空,圆月十分显眼,月亮周围不知从何时出现的七颗闪亮的星星列成一道弯月,发出淡淡的光芒。 因为是半夜,巨响过后,小山村又恢复了宁静,蔡天华从村里出来晃若过了一支烟的功夫。心里暗暗作惊,好像心里还是被东西塞住似的,那种感觉蔡天华用语言形容不出来。突然,一道刺眼的强光从天而降,刚好落在蔡天华的小屋旁,顿时,整个村子如同被子雾气笼罩一般,刺眼的白光让人争不开眼睛。蔡天华慌忙向村子里跑去。好像有股强大的力量束缚着他的双腿,无动动弹。今晚可能是真的见鬼了,蔡天华心里挂着妻子和儿子的安危。哪还能顾得上那么多,嘶声力竭地大叫妻子的名字。但还是无事如补。白光缓和变暗,整个世界仿佛就剩下他一个人,心里充满恐惧和无助,他从来都没有感到这么害怕,亮光很快熄灭,村子又回到原有的状态,蔡天华快步的向村子里跑去,村子里四处依然完好无损。刚才那道白光就是落在自家的院子里,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茫然的推开自家的屋门,走进妻子的床前,蔡天华意识的将手伸到妻子的鼻子边上,还好,刘帆睡得正香。蔡天华深舒了一口气,心里总算是平静下来,儿子在刘帆的身旁酣然入睡,一只小手搭在刘帆的胸前。睡姿十分可爱。蔡天华微笑的伸手抚摸着儿子的额头,一阵余热直达手心,顿然,神经一紧,该不是发烧吧。蔡天华回手摸摸自己的额头,体温正常,又摸摸妻子的手心,没有发觉不妥。是不是弄错了,又伸手过去摸儿子脸上的皮肤,蔡天华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弄错,连忙伸手摇醒睡熟的妻子。 “刘帆,快醒醒,儿子是不是生病啦?” 刘帆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地望着蔡天华,疑问道:“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生病呢?” 刘帆有些不大相信蔡天华,伸过手探探了儿子的面额。瞬间,睡意全消。 慌忙说道:“天华,儿子真的发烧了,怎么办?”,刘帆焦急的脸上惊慌失措,儿子是她的生命的全部,说什么也不能让儿子出事。 “天华。你愣在那里做什么,忙想想办法啊。儿子的病是不能拖的。” 蔡天华明白妻子焦急的心里,借着月光看了看手表,失声的说道:“现在是凌晨二点,你让我去哪里想办法啊,就算现在送到镇上也至少走到天亮。而且,半夜里谁还愿意起来为你看病。现在只能挨到天亮待车子来了再说吧。” “什么?要到天亮,那儿子还有命吗?如果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离婚。”刘帆哭诉着脸,显然爱子心切要多过于蔡天华 蔡天华不耐烦的回道:“行了,你就不要再搅乱了,我不是正在想办法嘛。。。” 蔡天华感觉一阵莫名古怪,刚才刘帆回屋睡觉的时候是12点多钟,他怀里抱着孩子,以她的细心,不可能没有觉察到孩子发烧,中间也就想差不到二个小时,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着实让人奇怪。蔡天华猜测与刚才那道白光有极大的联系。如果真是白光刺到儿子,那就让人无能为力啦,他更是弄不明白,自从那道光消失之后,心里就似乎舒畅了许多。 “刘帆,你睡觉之前有发现子俊发烧吗?” “哪有啊,儿子睡下之前,我还喂过奶呢。” 蔡天华叹想:那就对了,八成与那道白光有联系。现在只能让儿子自求多福! “嗯!我知道了,其实子俊也没有什么,应该明早就没事了,睡吧。”蔡天华也只有找这样的借口安慰妻子。 刘帆愣了愣,说道:“真的吗?我心里老放不下,可能是我心病太重了。” 蔡天华没敢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她,不然,又会没完没了。他的心里只有暗暗祈求,上苍开眼。 “天华,你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我在想八月十五已经过完了,我们明早就可以带着子俊一起离开这里。”其实还是心里多一份对儿子的担心,一切的压力就让做男人来承担吧,蔡天华就是这样典型的男人。 愿上天祈佑! 第一卷 命犯孤星 第二章 悲凉回忆 夕阳西下,喧闹的南方某大学城一角,一位俊朗的青年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一副眼镜在光线的反照下,霞光四溢,聚精会神的捧着书,肩上背着一个行包,一身学生打扮,年纪在二十有余,面色饱满,看上去一副学术五车的样子。 正在这时,青年的背后站着一位少女,手中搂着几本书。轻轻地微笑看着青年,默然无声。似乎她也不想打破这份宁静。青年的思潮完全沉于书中。少女静静的看着青年,心里有数不完的快乐和幸福。这是他们经常约会的地点。每当下课,他们都会尊照双方的约定,默默地为对方等候。幸福的时光见证了他们三年。偶尔也会有些无赖前来骚扰,瞧不,一个像是流氓的家伙正向这边走来… “喂,讨厌的家伙,那位置俺三年前就占了,怎么还有不知死伙的东西坐在那儿,是不是欠扁啦。” 那人走到少女的身后,指着长椅上的青年骂着。语气充满调侃的意味。少女回过头来,微怒的看着那人,道:“又是你这只苍蝇,怎么上次还没有整怕吗?” 那人看着少女,忙道:“别别,上次还真上给你们整惨了,今次来的确有事。” 青年回过头来,微笑道:“阿柱,是不是上次跟冬娜吵架还没有和好呀?” 那人不屑地道:“才不是呢,上次那件事早给我摆平了,说起来那笔帐还没跟你们俩算,不过,我阿柱宽宏大量就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了.” 青年满是狐疑,道:“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少女惊讶的望着阿柱,道:“看来你的脸皮已经厚到第九重了,是否还想试试?” 阿柱慌忙摇着手道:“上次再下知错了,以后我会努力的向好人过渡,这总得有个过程吧.” 少女“卟嗤”笑了起来,道:“不要说本小姐无情,再次放过你,给一次你做会好人的机会吧,说说看是什么重要的事?” “就是晚上一起吃饭.” 青年疑惑的看着阿柱,坏笑道:“怎么会主动请我们吃饭?一定有事,说吧.” “没事就不能请你们吃饭吗?拜托,别老把我想的那么坏,可以吗.冬娜晚上也会一块去.”阿柱突然将林雪拉到一边,小声道:“上次真的给你害死了,我不知道你在冬娜面前说了什么,她见到我雷霆大怒,差点没把我吃掉,这回你行行好,利用晚上吃饭的机会向冬 娜解释清楚,我以后再也不敢碰眼镜哥哥了.” 林雪在旁一阵诡笑,道:“刚才你还不是自信满满的说给你摆平了吗,怎么又拿吃饭来贿赂我呀.” 阿柱苦笑:“我不是已经知错了么,你跟冬娜是好姐妹,就在旁边帮我说说好话,再说,你也有责任帮我们俩和好.这事是由你而起的,你也不想我们就这样分手吧.” 林雪试想,冬娜的反应是不是太强烈了点,不就说阿柱跟一个外校的女孩关系有些暧昧,不至于还要自己出面解释吧.嗯,已经达到惩戒这小子的目地,也不能太过.林雪点了点头,笑笑道:“好吧,接受你的邀请.记得不可再有下次哦.” 阿柱千恩万谢,招呼都不打就跑得无影无踪. 蔡子俊疑惑的望着跑远阿柱,问林雪道:“你们神神秘秘做什么,好像怕我知道?” 林雪微笑道:“保密,晚上有饭吃就行了,我们走吧.” 蔡子俊无奈的失笑道:“你和阿柱还有秘密?看来我也要另寻佳人啦.” 林雪娇嗔道:“你敢?” 傍晚的林荫道上,余阳生辉.一天当中,路人这个时候最为幸福,青年男女坐满了林荫道两侧的草地.有说有笑,十分享受傍晚的安宁.“阿雪,毕业实习单位联系好了吗?” 林雪愁了愁眉睫,叹道:“还没着落呢,不急,你呢?” 蔡子俊笑了笑:“最近忙着毕业论文,暂时还没准备去联系,我想尽快完成毕业设计.” “嗯,晃眼大学四年差不多过完了,还真有些舍不得这种宁静校园生活,出了社会又不知道会变成怎样.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林雪点头迷恋的望着蔡子俊. “我?有自己的想法,可我爸想让我帮他打理些工作.昨天还为这件事和他吵过,现在有些迷芒.” 林雪似乎有些不理解,为自家打理公司有何不好,不一样可以创造自己的价值吗.“其实也该知家里人沟通,我想你爸也不见得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 林雪突然感觉到蔡子俊脸色很凝重,半晌蔡子俊没有只字片语,似乎触到了他不该说的地方.其实,蔡子俊很反感旁人提起他的家事,刚才林雪提起,他只好保持沉默.“阿雪,我们不要聊这些行吗?” 林雪的望着蔡子俊,道:“我认为你在逃避问题,在平常的生活中,你不是这样的.你是不是对你家人有很大人偏见?” 三年的感情生活,蔡子俊在林雪面前几乎不提他家里的事情,有时候更是刻意的回避.有什么他不想让别人明白的,可能对他来说是一种伤痛.蔡子俊在畏缩什么?林雪很想知道.望着路上的行人,蔡子俊一路沉默,他不想向别人提起过去的往事.或许用悲惨境来形容,那段记忆只有他自己清楚.林雪深情地目视着蔡子俊,心里有些悸动."自己是在打击他吗?" 蔡子俊神情过于反常,林雪有些后悔刚才那么直接深入问题.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夕阳已跌下的地平线,林荫道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宁静的旁晚顿时变得喧闹不已.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惊醒了蔡子俊的烦闷.蔡子拿出手机,是阿柱打过来的. “阿柱.吃饭不用这么早吧,有事吗?” 手机那头传来阿柱的声音“刚才你妈打电话到宿舍找你,快回个电话吧.” “我知道了.” “你怎么啦,听声音情绪好像很低落的样子.” “没事,心情不好,今晚吃饭我不去了.” “唉,就算现在叫你去也没有什么情趣,那好下次吧.记得跟林雪知晓一声,那件事就拜托她了.” “嗯,林雪就在我身边要不你自己跟她说?” “不用,你跟她说就行了.子俊,你好像有心事?” “没什么.等心情静下来就好了.” “凡事看开点,不跟你聊了.再见” 林雪在旁边能清楚听出阿柱的声音,泯嘴一笑,暗想:“这次阿柱似乎很走运,要不今晚有他好看的。” 蔡子俊愣愣的眼神,有些呆滞。 “子俊,你怎么了.阿柱那家伙不请吃饭也不着这样啊.” 蔡子俊满脸苦笑道:“林雪,我的麻烦来了.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烦恼的,刚才还不觉得.是你妈找你有事吗?” “阿雪,你就不要问了.如果是我告诉你能解决的事情,还不会跟你说吗?终究是个人问题,你回去吧.” 林雪半天无言,许久才道:“子俊,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家里人发生了什么事.但至少能让我知道一点,你这样把我置身事外,这算什么.我想告诉你的是既然我选择跟你在一起,有些事情应该就要跟我说的,让我们一起来分担.你这样做很让我失望,完全是种自私的行为.不觉得吗?” 蔡子俊没有说话,二人沉默了很久. 看着蔡子俊变幻的神色,林雪觉得自己很过份,这个时候男人最需要关心和安慰.想了想又说道:“子俊,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逼你的.烦乱的事情就不要再去苦恼了,开心点嘛.”“阿雪,我真的想努力去忘掉它,尝试过很多次,没用的.” 蔡子俊淡淡笑了笑,接着道:“你刚才说的不错,我是有些自私.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场,也许会跟我有同样的想法.好了,也不用去想它,解决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的,我们去找阿柱请客,难得他今天主动开口,不然以后没机会了,哦'你对他使了什么怪招?” 林雪错愕了一下,怔了怔,笑了起来,道:“能想明白就好了.我肯定有秘决让他请客的.走吧,我们去找他.” 吃饭前,还是向大家介结认识那对活宝.阿柱,全名简明柱,大块头.身高1.81米,长相平庸,脸上总透些弱智,有点像三级残废的那种.整天在校园大嚎杨臣刚的那首《老鼠爱大米》,不想连只恐龙都懒得理他.要不是死求林雪,恐怕冬娜也轮不到他,不过还得要向女皇后悲躬屈漆.男人活到之份上,也是绝无仅有.蔡子俊经常拿他来做笑话,没想到这家伙报复性极强,三番二次的找蔡子俊麻烦,因为他块头要比蔡子俊高大,这方面蔡子俊经常吃亏,不过是小闹而已.倘若要是碰到他的克星林雪,每次都是死得很惨,而且没有一个人同情他.在大二的时候,爱上了篮球,后来进入的校篮球社,经过一年的努力,已是球队的主力.他自认为什么都比蔡子俊差,玩篮球他始终都不服.进了篮球社之后,遇到球队助理冬娜,便开始掉入爱河.冬娜是林雪的死党,一再恳求林雪帮忙.经过林雪在旁边暗敲,那家伙连哄带骗的将冬娜总算哄到手.他自大都声称,是他老妈吃斋念佛替他求来的福份. 冬娜,现任篮球社助理,林雪的死党.典型的泼辣式美女.在女子篮球中,少有敌手,就是她有出众的技术才被球队教练召了过来.除了对篮球的偏爱,她的文采也不错,在她们系里算得上才女.不过,她有些爱作弄人,经常篮球社的大个头一见到她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每人嘴里都得十分甜蜜娜姐,其实心底躲她都来不及.不过有时候也会出现意外,如:母老虎,恶妇等之类的话语,气得她老在阿柱面前投诉,如果那帮家伙再这样低毁她,她可以就要开始闹分手,弄得阿柱苦不堪言.其至每天睡觉前必须挂个电话给冬娜,这样问道:“我今晚什么时候可以睡觉?”如稍有不甚,阿柱就得面壁思过半个月.难怪蔡子俊这些人说:“命中注定,三十而终.”不过,林雪偶尔也拿阿柱来取样,能把男人训得如此体贴,林雪自叹不如冬娜.可以想像冬娜在众男人眼里是何等可怕的女人. 晚上七点,蔡子俊拽着阿柱来到到学校旁边的江南餐厅.阿柱本想今天可能会逃过一劫,谁知蔡子俊半路反悔,表情很是沮丧.林雪和冬娜姐妹俩说不出的高兴,林雪很享受的阿柱的那副德型.冬娜对他爱理不睬,全然没有放在心上.蔡子俊心里暗自得意,每次总是在出其不意的时候戏弄了阿柱一把. 蔡子俊微笑道:“阿柱,不用拉长着脸吧,用得着这么小气嘛.” 阿柱有些微怒道:“你这家伙,每次都是这样,请你不领情,是不是成心的.要不是林雪,我才懒得请你呢.” “呵呵,不过没关系.请我们俩谁都一样.” 阿柱心里气闷,虽说俩人是要好的兄弟,可在女人面前总不能拉下男人的面子,又是有事求于林雪,不然才不会理他,阿柱只好忍气吞声. 冬娜手里捧着一本叫不名的书,拉过林雪在身边坐下.二女正津津有味看着书本. 这时,蔡子俊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一个陌生的国际长途号码,心里大概猜到是谁打过来的,不由脸色一暗,神色犹豫了半会儿,还是按了下去. “喂,子俊,我是妈妈.”手机那头传来一位中年妇女的声音。 “找我什么事?”蔡子俊用冰冷的声音回道. “很久没打电话给你想问你过得怎么样?怎么换号码了也不告诉妈?” “你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没事我就挂了.” “那妈就长话短说,明天我要回广州办点事,想去看看你,顺便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电话里不能说吗,明天可能没空.” “没事,妈明天去学校找你.” 蔡子俊听说刘帆要来学校顿时皱了皱眉头,道:“你来学校做什么?” “就是想看看你,最近天气转凉了,记得多穿点衣服.” 蔡子俊没有说话,挂了电话,心里又一阵烦乱.冷眼盯着阿柱,气道:“号码是你告诉她的?” 望着蔡子俊冷酷的眼神,似乎意到什么,底着头像一位做错事的孩子,坐在那里默不作声.阿柱跟蔡子俊住在一个房间,大概了解蔡子俊和他妈之间的关系,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众人从蔡子俊里的眼神里看到了厌恨,应该跟刚才的那个电话有关. 蔡子俊起身出了餐厅.这顿饭看来是吃不了,林雪也跟了出去.冬娜莫名其妙的看着阿柱,疑惑道:“阿柱,子俊这是怎么了,气冲冲的跑出去.” 阿柱无趣的笑道:“他家里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见他这样又不是第一次.” 夜风席席,弯月高挂.蔡子俊感觉往事如尘,一切历历在目,心里有说不出的矛盾.该怎样去看待和接纳这个家庭,每次想到这个问题,心里就烦燥不已。可他们的所作所为,是不值得原谅的? “子俊,刚才是你妈打过来的吧,她找你有什么事吗?”林雪依偎着蔡子俊的手臂问道. 蔡子俊望了林雪一眼,半晌才道:“林雪,我的家庭你真的想知道吗?” 林雪放开蔡子俊手臂,凝神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虽说是好奇,自己终究是个外人,他不想说也不能勉强. “子俊,有些事我能理解.你不说一定有你的苦衷.只是你刚才在跟你妈通话的语气很冰冷,不管他们有任何不妥,你都应该去尊重他们,必究他们是你的父母.” 蔡子俊苦笑道:“你以为我想这样,但他们的做法就根本不值得原谅.” “看你的眼神,你很记恨他们.” 蔡子俊心里一突,停住了脚步.看着林雪,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我的确很恨她,恨她不该从小就离开我,恨她离开了这个家,恨她没做到尽子女的责任,恨别人能有妈妈,而没有.”说出这些话,蔡子俊表情显得很平静,也许是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变得麻木了. 林雪心里暗惊失色,想不到蔡子俊小时候有这么一段不堪的记忆.“子俊,你心里也不用难过,这些年都过来了,你很坚强,如果是我或许还做不到.既然你妈能经常跟你通电话,证明在她的心里还是有你的,试着去原谅她吧.” 蔡子俊深情的望着林雪,失笑道:“阿雪,你没有经历过这种痛苦,不知道试着去原谅一个人有多难,我尝试过很多次,很难.” 林雪默不作声,想改变蔡子俊的想法很难,她很想知道在蔡子俊身上发生的那段辛酸往事,可又不知怎么开口.“子俊,你爸对你好吗?” 蔡子俊沉吟的一会儿,道:“在他的眼里只有工作,哪还有我这个儿子,今世也只能和他维持这段父子关系,其他别想.” “看你不也是经常回家吗,难道你不是跟你爸住在一起?” “他一个月也不会回家几次,每次都是去那个日本女人那里,跟他之间没有一点感情可言.” 林雪神色一暗,听到蔡子俊的话,心里感到很难过.眼前这个男人总是生活在不幸的世界里,他是怎么走过来的,难道就凭他坚强的意志?林雪不信,或许他还有其他的依靠.“难道你就一直这样自己生活过来的吗?” “靠他们俩,我早就死了.”在蔡子俊的心里,外婆和外公才是他至亲的人. “那你跟谁生活在一起?”林雪赶是追问,语气很迫切. 在对林雪的连击追问,蔡子俊终于道出了这十几年来的痛苦历程.原来,在蔡子俊出生的那年,正遇上中国改革开放,蔡子俊的父亲从部队退役回来后被分到那块热土.如是刘帆就将刚满月的蔡子俊丢给了她的父亲.从此跟着蔡天华踏上了掘金之路.面对性格叛逆的蔡子俊,二老甚是疼爱,有求必应,生怕蔡子俊掉了毛发.在童年时期,蔡子俊过得无忧无虑.生活当中,蔡子俊不知道父母亲是什么概念,蔡天华二人在这八年的时间里从来都没有回去看过他们。二位老人面对女儿充满失望,每当看到蔡子俊心里就有几分焦虑。直到十三岁那年,到了上中学了年纪。在蔡子俊的记忆里,这是他一生当中最难抹去的。那是1997年夏天,刚进入中学一年级的蔡子俊来说,一切都是那么新鲜。蔡子俊这样想,终于有个人的独立的空间了。每天课室,饭堂,宿舍三点一线的生活,让他开始有些乏味,童年时代总是瞢懂的,难免开始有些厌学。慢慢地,性格叛逆的蔡子俊跟着一些同学在社会上胡搞,整天迟到,逃课。一伙八人,蔡子俊跟在他们一起,觉得像是电视剧里面的江湖豪侠,个个称兄道弟,有难同当之类的。年少无知谁都有过,但能玩出他们那些花样,应该很少。 炎热的八月,一伙八人商量他们着的第一次江湖之行。其中二人家境较富祫,小心的从家里偷来几千块从当地的县城出发,开始了他们的之旅。一路上穿越上海,杭州,合肥,武汉等城市。八人喜笑颜开,畅谈江湖所见所闻,似乎这也是孩子们的天性。命运总会有转折挨,到最后钱差不多用完的时候,兄弟称谓变得麻不可然。无奈,身无分文的众兄弟没钱回家,只好途中散伙。胆大的几个想出爬火车的主意,留下胆小的蔡子俊等三人。或许是蔡子俊三人比较幸运,爬火车的五人在回到他们所在的县城,三死二伤,最终完好的回到学校却只有一人,另一个终生残疾。讲起来不禁让人冒汗,这是一群十三岁的孩子所为。蔡子俊讲到这里心里仍留有如悸,语气显得更加沉重。那是蔡子俊平生犯过最严重的错误,但但已经无法挽回。 林雪听得很入神,忙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蔡子俊轻笑了一声. “后来我外婆病倒了,那段时间,外公每天不停来回学校,希望能早见到我.在那时,外公把我失踪的消息告诉的远在南方他们,他们的反应似乎并没有我这个儿子.外婆更加心瘁了,病情每日加重.就在我们回来的前一天,学校得知有学生遇难的消息,忙通知学生的家长,当时无法确认死者的身份,就这样二位老人整日在恐惧中度过,希望这场灾难不要发生在我的身上.” 这时蔡子俊的眼睛有些湿润,看得出,他对俩位老人的感情很深.林雪知道触到的蔡子俊的伤心处,他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伤感,可能跟他这些的经历有关. 老天并不是那么公平,二个月后,蔡子俊的外婆因心力绞瘁而死,留下一位孤独的老人.蔡子俊的外公只有一儿一女,刘帆的弟弟刘景出国深造,没来得及回来为外婆送终,蔡子俊的外公在喊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情况下,多次打电话给刘帆.最后老人入土为安的时候也没等到刘帆夫妇的影子,一气之下,老人便断绝了与刘帆之间的父女关系,从此,老人开始寡寡不欲.大概过了半年的时间,蔡天华回来了,面对老人的那份歉意的表情,老人把自己关在房里,破口大骂蔡天华夫妇良心给狗吃了.蔡子俊走后,就剩下了孤零零的老人,过着等死的日子...到了南方,蔡子俊和蔡天华生活在一起,刘帆偶尔也会过来看一下儿子.当时,蔡子俊不知道他们之间感情发生裂变,并且在记忆里也是第一次遇见程月芳,得知她就是二位老人口中的父母,心里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成天躲着刘帆.性格稍内向的蔡子俊离开俩位老人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对城市的繁华生活应接不瑕,朴实的农村生活值得回忆,跟在两位老人想处的十几年里,或许那时的蔡子俊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父爱母爱,对他来说,一个宁静的空间,足矣. 蔡天华早出晚归,没有空闲的时间来理会蔡子俊,在漫长的三年时间里,蔡子俊已经学会了孤独和冷漠,身边没有可以说话的朋友.从此,他的内心慢慢着笼罩着一层仇恨的阴影,直到遇见林雪,蔡子俊才稍稍的找回了一些常人的快乐.这些年里,蔡子俊大概知道刘帆和蔡天华的感情出现异样,这些并不是他生活中所关心的,早在蔡子俊的心里这种所谓的父子母子关系只是名义上挂足.每当刘帆过来,蔡子俊总是有意的躲在一个没有人的角落暗自沉湎,想到两位老人不禁有时黯然泪下.日久成疾,蔡子俊几乎把所有的不快都撒在刘帆的身上.值到今天,蔡子俊还是那种想法. “阿雪,你觉得这样的父母值得原谅吗?” 林雪望着蔡子俊孤助的眼神,缺少信任的眼神,细语道:“子俊,站在你的立场,我认为他们有错.但是,你有没去了解他们的内心世界.或许他们也有不为人知的无奈和不忍,他们不知道向谁去说呢?我肯定,他们很需要一位听众,那人就是你.” 林雪一番话,蔡子俊心里感到一震. “子俊,你在想什么?” 蔡子俊收起迷落的神色,道:“我心里好乱,咱们回去吧.” 看着蔡子俊的神情,林雪心里一阵触动,跟在他的后面,大脑满是蔡子俊童年的惨痛回忆... 第一卷 命犯孤星 第三章 左右为难 蔡子俊回到宿舍,只见阿柱一个人无聊的坐在那里。见蔡子俊开门进来,忙起身迎上前去,歉意道:“子俊,还在生气呀,我真不是有意的,如果知道。。。” 蔡子俊看着阿柱一脸无辜的样子,笑道:“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不用道歉。你也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事不能怪你。” “那你刚才吃饭的时候为什么不吃就跑了?” “跟你没关系,只是接到她的电话心情不太好,想出去走走罢了。” “嗨,吓我一跳,还以为你真的生气呢,你和林雪俩个人,我算是怕你们啦。” “这事和林雪有什么关系?” “呀”阿柱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忙补充道:“跟她没关系,没关系。。。”说完阿柱一个劲的傻笑,心想: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秘密,怎么会让你知道。。。 蔡子俊有些狐疑,道:“那你怎么会请林雪吃饭?难道还说没事?” “说没事说没事嘛,干嘛问那么多?” “真的吗?有空问林雪去。” 阿柱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是关乎男人尊严的问题,怎么会告诉你,哼,林雪已经答应我不会说出去的,阿柱心里暗自得意。 “哦,子俊,有件事我差点忘了,下个月篮球联赛就要开始了,今天陈教练通知球队下周一集合,你也在名单之内。” “学校不是规定毕业班级的学生是不能参加作任何社团的吗?我上学期已经退出球社了,怎么还会有我的名字?” 阿柱苦笑道:“这个我不知道,不过今天听陈教练的语气学校对今年的比赛格外重视,我想学校可能会破例的。教练点名四年级有三人必须要到,你和我,还有陈仲。” 蔡子俊叫道:“怎么会这样,我们离毕业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整个联赛最少要持续七个月左右,这完全不大可能吧。” “信不信问冬娜就知道了,她是球队的助理。” “嗯,到时再说吧,真是这样,听从按排,没事我就去睡觉了。” 自从昨天接到刘帆的电话,蔡子俊彻夜未眠,杂乱的心思无孔不入,早晨起床,眼睛满是血丝,今天该怎样去面对程月芳的确是个难题。阿柱一早买来二份早点放在桌上,看着无精打采的蔡子俊,走过去问道:“眼睛这么红,昨晚没睡吗?” “昨晚心思一直很乱,睡不着。” 阿柱猜想一定是跟他妈有关,心里顿生一阵愧疚。这些年,蔡子俊一直刻意的躲着他妈,就连电话号码一换再换,看来昨天自己做了一个多大的错误。“子俊,别想了,该来还是要来的,早一点面对总比每天都在逃避要好。赶快吃早点,要上课了。” 蔡子俊心里一惊,抬头看着阿柱,振作了一下精神,道:“阿柱,你说的对,迟早都要面对。以前我真的太钻牛角尖了。” “你能想明白就最好了,快吃吧,都八点啦。” 蔡子俊在恍惚中度过整个上午,心情一直隐隐不安,午餐时间没有一点胃口。径直回到宿舍依旧没有睡意,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无形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怎么办?这样下去,人迟早会崩溃的。可能是心态调整不好,林雪说的对,这几年不是已经过来的了吗,以后的还长着呢。”蔡子俊伸了伸懒腰,努力的从脸上挤出一点笑意,照了照镜子,跟昨天的模样一点没变。 在华师,蔡子俊和阿柱住的是双房间公寓,标准二人间,自然地这里平时除了林雪和冬娜光顾之外,很少有外人拜访。 这时,房门开了。林雪提着一份快餐走了进来,道:“还在想昨天的事吗?” “林雪,你怎么过来啦?” 林雪伸手将盒饭递给蔡子俊,道:“刚才和冬娜在校外碰见阿柱,听说你还没吃饭,我就给买了一份上来。” 蔡子俊接过快餐,正色道:“阿雪,有件事你可不可以帮我?” 林雪轻笑道:“在什么还要说出帮忙,看来你真的遇到难题了,说吧,什么事?” “昨天我跟你说过,她今天会来学校,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 林雪表情一愣,蔡子俊态度改变让她有些始料不及,半晌才笑了笑道:“看来你想通了,我不能陪你一起去,你心里在想什么我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这个外人能帮到你的。” 蔡子俊皱着眉睫道:“连你都不想帮我,让我怎么去面对她?跟她之间,一句话都说不上。” “子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和你妈之间的问题不是妥协就能解决的,感情是需要沟通的,你们之间有话要说,我在场就不太好。” 蔡子俊沉闷的点了点头。 日落西方,校园像往常一样开始热闹起来。蔡子俊望着窗外过往的人流,室内格外宁静,这一刻几乎在等待死亡的宣判,思流中不断的涌起儿时的回忆,又重复着程月芳和蔡天华的无情和仇恨。 迎着窗外的远方驶来了一辆的红色法拉利,车在蔡子俊的窗外停住了,走下一位穿着艳装的中年女人,取下墨镜,二眼不停的四周张望,不时引来几位驻足的旁观者,同时用羡慕的眼光打量着中年女人。望着楼下的中年女人,蔡子俊的脸上顿时变得漠然,她就是刘帆。二年没见,刘帆似乎清减了放多,没有以前那么光彩照人,神色显得很犹郁。作为上流社会的成功女人,从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职业女强者的刚健气息。 蔡子俊下了楼,充满冰冷的表情,走到刘帆的面前,道:“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吧,我不想有同学误会。” 刘帆见到蔡子俊一脸兴奋,道:“子俊,妈还以为不会出现呢,正想打电话给你。二年没见你瘦了,上车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妈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蔡子俊沉默不语,只身钻进了车子,快速的向校个驶去。 在一个幽静的茶厅包间,昏黄的灯光下,蔡子俊和刘帆相对而坐。包厢内传来了阵悠扬的爵士音乐。 刘帆怜爱的看着蔡子俊,道:“子俊,在学校过得还好吗?” 蔡子俊没有说话,沉默不语。刘帆放下手中的咖啡,身体向后靠了靠,继续说道:“看得出来,你还恨妈,妈不怪你,或许这就是当初应想到的结果。” 蔡子俊失笑道:“你现在这样说有作用吗,如果你当初能想到是今天的结局,那为何还不回头,我对你已经谈不上任何恨意了,神经早已变得麻木不仁。” “子俊,妈对不起你。以后我会努力补尝以前犯下的过错,给妈一次机会,可以吗?” “机会?”蔡子俊露出愤怒的眼神,苦笑道:“在这二十年来,你何尝给我机会?从小我不懂得什么叫母爱,上学那时看着同伴死在铁轨之下得不到你的半句真言片语,外婆病重在床听不到你一声诚挚问候,一位无助的老人你有没有回去看过他?这一切都是你二十年来种下的苦果不是我一声原谅就能做到的,你自己是否反省过。。。。?” 一席话说得刘帆哑然无言。这简短一句话,概括了蔡子俊这二十年的愤慨和仇恨,从来他没有对别人说过。而此刻,蔡子俊落泪了,男人的苦处只自己明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些话蔡子俊憋在心里太久,没差点吼出来。借着灯光,蔡子俊脸上反射出二道光痕,这就是二十年的记恨,随着时间的推移,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里。 刘帆愧疚地面对儿子,沉色道:“你想妈怎么做你才会满意?”刘帆自知亏欠儿子太多,今生都无法用自身来弥补一切,心里难过的暗涌直上心头。 “哼,有些东西失去是没法弥补的,你今天来不就是想跟我说这些吧” “子俊,就算妈怎么解释你现在都听不进去,以后你就会明白妈也有自己的苦衷,跟妈去美国吧,今后我会好好填补这二十年对你犯的过错。” 蔡子俊摇头失笑起来,道:“你觉得我会听你的话吗?本来今天我是想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你觉反而心安理得想得到我的原解,事过境迁,现在想伸手要回自己的东西,不觉得很可耻吗?” 刘帆表情满是惊讶,厉声道:“怎么说我都是你妈,你怎么能用这种口气说话?如果你再冥顽不冥,别说妈不给你余地。” “我从来都是这样,你不想听我现在就可以走。” 看着蔡子俊,刘帆满眼怒火,半晌才渐渐的冷静下来,坐在那时沉默不语。这二十年程月芳没想到换来是这种结局,心里顿时黯然失落,仿佛如刀绞一般。这些年到底为的是什么?难道是自己吗?刘帆苦笑起来,心平气和地说道:“子俊,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么办就能算的,可能你认为妈是你想像中的那种人,但妈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妈不是。这一切我并不是为了自己,你可以这样想,但你不能侮蔑妈对你爱呀。你爸跟那个日本女人下个星期将迁去日本,老实告诉妈,你会跟他们走吗?” 蔡子俊一愣,心里一下子变得空落起来,久久不能适怀。平时虽跟蔡天华聚少离多,感情谈不上很好,但心里唯一的一块基石去除,不免有些伤痛。蔡天华一个月几乎都不会回家一次,偶尔只有几句生话和学习之类的话,总共每次对话都不会超过十句,这样结局似乎也没什么分别。最让蔡子俊失望的是蔡天华居然没有跟他商量这件事,想起来,蔡天华跟刘帆差不了多少。蔡子俊脸上恢复了平静,道:“他为什么没有跟我说起这件事?” “他做的那些糗事还敢在你面前提吗?子俊,还是跑我去美国吧,你一个人留在广州妈不放心。” 蔡子俊无力的摇了摇头,痛苦道:“真不知道你们俩在玩什么游戏,我算是看透了,你们没有一个靠得住,你死心吧,我不会跟你去美国的。” 刘帆起身道:“这事由不得你,妈已经决定了,直接将你转到美国一所好点的大学,那边学校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再说妈不想再犯以前的错误。” 蔡子俊再也没有说话。 刘帆继续说道:“下午我已经办了退学手续,下个星期一可以拿到,到时跟我一起去美国,到了那边,你随时都可以上学,还有什么没有办完的事这个星期尽快办完。” 蔡子俊面色僵硬,语气怒不可遏,吼道:“你凭什么擅自做主,我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别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你,感激你,不会的,从此刻起,我跟你再无任何关系。”蔡子俊起面色苍凉的向门外走去。 刘帆似乎早料到有这样的结果,在生意场较量多年的程月芳是何等的精明,一步步都在她的算计之内。透着蔡子俊背影大喝一声:“蔡子俊,站住,不管怎么改变我是你妈这已经现实,即使再错,我宁愿继续错下去,以后,我不奢求你能原谅妈,但是很多事情由不得你怎么想就怎么做。”刘帆一番话完全震住了蔡子俊,空气中飘荡温馨的音乐和所氛很不协调。 蔡子俊无味愣愣地站在门口,心是的那股恨意已无法体会自己在想什么。刘帆继续道:“我已经料到会这样,你的学藉表在我手上,由不得你胡来,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到时给我电话。”刘帆放下一张明片,茫然的关门出去了。 久久地,蔡子俊面目无神,呆滞的脸上挂着几滴泪痕,望着刘帆留下的明片,轻笑了一声,道:“永恒国际总裁刘帆,这就是你二十年换来的地位?”望着刘帆留下的明片,麻木地傻笑着。。。 窗外星光密布,蔡子俊的一线希望仿佛随着落日而消失殆尽,无际的迷芒让他无所适从,包厢里一片寂静,蔡子俊低头思量着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暗黄的路灯下,蔡子俊穿梭在人群中,却像一只迷途的糕羊,哪里才是他真正的家,只有天知道,一双痴呆的眼神直视前方,周围所有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如同梦游一般。突然感到一只手重重的按住了他的肩膀,暗动有力,蔡子俊意识的转过头来,双眼无神。 一位年龄与他相仿的年轻人正视着他,微笑说道:“没看到红灯吗?想不开呀。” 蔡子俊微微扫了那人一眼,心里顿然心惊,仿佛望着他的眼神很熟,似乎在哪里见过。蔡子俊的脑海里,飞快搜寻那种似曾有过的感觉,怎么也想不起来。蔡子俊断定见过那种眼神,而且还非常亲切,就和亲人一般。那人奇怪地看着蔡子俊,又道:“朋友,你没事吧,看你样子好像刚失恋一样。” 蔡子俊清醒过来,又看了他一眼,道:“谢谢你,我没事。” 那人意识的向他笑了笑。一时,蔡子俊被年轻人胸前的一枚水晶石吸引住了,水晶石中间透着一点红斑。隐隐地,蔡子俊感受到水晶石发出淡淡的哀愁,又好像在寻找什么,水晶石本身在路灯的反射下,变得光彩夺目,像有生命一般,蔡子俊感觉心里很舒服。 年轻人觉察到蔡子俊眼神的异样,忙道:“喂,你真的没事,可以过马路了。” 蔡子俊忙收回带有欲望的眼神,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那人笑道:“说吧,不要打我水晶石的注意。” “当然不是,我想问以前我们见过面或者认识吗?”蔡子俊再次打量那位年青人,意识很是强烈。 那人奇怪的看着蔡子俊,道:“至少我以前没见过你,或许你认识我也不为奇,呵呵。。。” “哦,那我认错人了,抱歉。”蔡子俊变得失望起来。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蔡子俊的第六感越来越强,但始终还是想不起来。 回到学校已是晚上九点多,林雪静静的坐在沙发双眼出神。阿柱和冬娜出去了,留下林雪一个人。见到蔡子俊回来,林雪喜迎上去,问道:“看你的样子,没事吧。” 蔡子俊点了点头,算是回答过林雪的头号话。 “怎么样,你妈对你说了些什么?” 带着一路的深思,蔡子俊还沉浸在刚在那位年青人的身上,只不过与刘帆让他转校的事情相比,已经变得微不足道了。淡淡的摇了摇头道:"没有结果。她反过来还要求我按她的想法做事。阿雪,是不是连你都认为我做错了?" 林雪望着蔡子俊那莫名奇妙的眼神,心里一阵难过。“我从来都不这样认为,你没在做错,不行的话就顺其自然吧,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阿雪,我真的好累,不知道怎样去调节自己。我爸跟那个日本女人去了日本,现在她回来就是让我跟去美国,你说我该怎么办?” 林雪惊愕不止,身体怔了怔,很久说不出话来。蔡子俊知道她舍不得自己离去,便安慰道:“阿雪,我不会离开你的,再说我已经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她也只是一厢情愿而已,别为我担心。” 望着蔡子俊,林雪脸上极是惊讶,不满道:“子俊,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为了堵气连这话都说得出,你要知道她可是你妈呀,不要因为过去的事情,老把仇恨放在心上,这样不管对谁都不公平。我不反对你去美国,大家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可你做不认同你妈的决定真的太让我吃惊,赶快去跟你妈道歉吧,还来得及。” 蔡子俊笑了笑,道:“有你就够了,其他都不是最重要的。” “如果你不去跟你妈道歉,恐怕连我都不会理你,我不想跟一个整天充满仇恨的人在身边。”林雪坚决道。 蔡子俊顿时沉默了,心里在难过,为何身边的每一个都人都在逼自己呢,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为什么连林雪都是这样。。。。。。 蔡子俊痛苦的表情印在林雪的心里,“子俊,为自己想想吧,你被仇恨淹没太深了,敞开心胸试着去接纳她,没有人是不会犯错的。我都可以包容你,难道你就不能容忍他人吗?” 看着林雪真诚的眼神,蔡子俊理清思绪,冷色道:“我听你的,不过去美国的事我是不会妥协的。” 林雪满意的点点头,笑了笑说道:“看来你是真的想通了,去美国我想跟你妈还有商量的余地,你要心平气和的去跟她说,不要总是用冷漠的态度对待她,连我看了都受不住。” 蔡子俊沉吟道:“她在学校已经帮我办了退学手续,学藉表还在她的手上,我该怎么去答应她?” 林雪温和道:“这个简单,只要你真心的向她道歉,向她说明今晚说的话都是一时冲动,去美国的事暂时无法接受,已经临近毕业了,让她给你一些时间去考虑,等心态平静下来,可以接受她的时候自然会去美国的。” 蔡子俊担心道:“这样说行吗,我怕她还是不会答应的。” “放心吧,照我的话去做,她一定会同意的。。” 蔡子俊沉重的叹了口气,用手抚摸着林雪的秀发,道:“阿雪,谢谢你解开了我的心结,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放弃你,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选择。即使去了美国,最多二年,我一定会回来,你愿意等我吗。” 林雪被幸福包围着,娇嗔道:“我会等你回来,今生我只属你一个人的。 “ “嗯”蔡子俊点头笑起来,道:“我也会尊守我的诺言,一生都不会分开。” “阿雪,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吗,在我的潜意识里,好像前世我们就是恋人,从那时起,我就的种感觉,你一定会成为我生命中的另一半。” 林雪挣脱蔡子俊的怀抱,轻笑道:“原来你早就对我有阴谋呀,怪不得整天都能在饭堂碰见你。原来仪表堂堂的蔡子俊还会跟踪女生?你知道吗,现在我们系里的几乎所有男生对你还抱有很大意见呢,每当见到你恨不得一口吃了你。” 蔡子俊故作吃惊道:“为什么,我可没得罪他们哦。” “还说没有?因为你已经得到了他们心目中的女神,还装风卖傻。” “这说明我蔡子俊风流倜傥,才貌双全,连外语系的系花都可以被我迷倒,那些人跟我都不是一个档次,怎么比啊。” 林雪一阵怪笑道“少臭美了你,如果不是你死缠烂打,说不定我还不知在哪个男人的怀里呢。” “你现在还不是在我的怀里。” 屋内刚才沉闷的气氛已飞出九霄云外。“子俊,心情好点了吗?” “嗯,有你刚才开导好多了,你说的对,恨是不能跟人一辈子的,今后我会尽量放下那段回忆,一个家庭谁都有责任。” “你知道就好了。”不知怎地,林雪心里突然沉重起来,刚才有些说出来口不对心,明明是想蔡子俊留下来的,怎么会还让他离开自己呢? “阿雪,你怎么啦,看起来你好像有心事。” “没事。林雪笑了笑,很晚了,我也该回去啦。” 蔡子俊拉住林雪的手,轻声道:“不要走,今晚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林雪脸上顿时起了红晕,小声道:“可不可以留到以后,我还没有心里准备。” “再留都变成黄花了,今晚我真的很需要你,就算安慰下我那失落的心灵吧” 林雪脸色异常羞涩,细语道:“谁去理会你,自己解决吧。” “帮帮我嘛,如果你今晚走了,我会死的。” 林雪嗜着嘴,嗔道:“哪有这么严重。”蔡子俊一副哀求的眼神,道:“今晚不能满足我,只好去找别的女人啦。” 林雪立刻怒目圆睁,喝道:“你敢?” “哦。。。。,我不敢,那我们就回房去。”林雪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美丽,聪明,女人特有的气质,她的身上都能找到。蔡子俊轻轻地抱着林雪,两手不停的在林雪的身上四处游走,林雪在他的怀里挣扎了一下便顺从了蔡子俊霸道的温柔,蔡子俊的肩膀虽然不是很宽厚,但能给人相信也能可以为她撑起风雨。 “就这一次,下不违例。” 林雪是第一次与蔡子俊亲密接触,心里一片慌乱,任由蔡子俊四处乱摸,嘴里不停地低吟着。。。。。。 第一卷 命犯孤星 第四章 课堂激辩 昨晚林雪解开了蔡子俊的心结早上起床精神许多,阿柱昨晚没有回来,林雪昨晚赖在这里不走可能对他有一定的暗示作用。 早上前二节蔡子俊没有课,跟着林雪偷偷的溜进她的课室,找了较隐蔽坐位,手中拿着一份刚买来的报纸,认真的翻阅起来.这是一门选修课,在学生眼里似乎并不是一科热门的课程,宽敞的课室,稀疏的坐着约四五十人.这时,一个古怪的老头走了进来,蔡子俊没有抬头理会他,似乎跟他也没有多大关系,来这里本就是打发时间.林雪坐在蔡子俊旁边,周围不停的引来异样的目光,更是招来后排几位同学的议论. 外语系的孤傲的公主怎么会坐在一个陌生人旁边?以前也没看到他在这间课室出现过,难道是她的男朋友吗?后排同学用嫉妒的眼光打量着蔡子俊.蔡子俊听在耳里,摇摇头笑了起来,继续看着手上的报纸. 这堂课是市场经济学,对林雪来说关系不大,整个心思都放在了蔡子俊的身上,奇怪的看着蔡子俊似乎想到了什么.之所以林雪选修这门课的理由,一直不服蔡子俊政治压力,蔡子俊曾经这样说道:“女人作为社会的中坚分子却始终没有发挥其余力,这个世界仍是由男人主宰,女人的出现就是为衬托男人的存在.当今世界所有压力都是男人来为女人承担.女人应该尊照传统,洗衣做饭,相夫教子,才是重任.说什么女人可以撑起半边天,简直就是胡话.”林雪一直不认同蔡子俊的看法,堵气之下就选了市场经济学,她要证明自从封建社会重男轻女开始,的确是在大部分领域女人不存在优势地位,女人就应该要发奋图强,比如在市场经济方面.可以说,男人是占了历史的便宜才有今天的地位,从古代西汉王朝到近代的大清帝国,历史的演变告诉我们,男人是老子,女人如衣裳,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女人必须要守妇道三重四德,这一种社会现象是女人的悲哀.所以林雪下定决心要改变蔡子俊的偏激思想,一切都由女人开始. 蔡子俊的精力全放在了手中的报纸上,忘记这是在上课时间.迷糊间,有人使劲摇了他一下,身边除了林雪没有他人,想必是快要下课了,蔡子俊意识的拿开林雪的手.“我知道了.” 林雪着急的看着古怪老头,侧身又摇了摇蔡子俊,蔡子俊意识的回过头来,突然一声极其愤怒的声音在课室里回荡,四周静寂一片,仔细一听,蔡子俊感觉是在叫自己,奇怪,老头怎么会认识自己.栽了,一大早就惹到这老头,恐怕这下很不好受.古怪老头是学校有名的牛脾气,以前从林雪的口中得知,这老头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听说前段时间有个家伙在课堂上睡觉,被他告到教导处被学校给予了严重警告处分.蔡子俊背心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现在是毕业时期,如果真的让他上告学校,那真的麻烦大了.只见全课室的人都在望着自己,心里犹自纳闷.蔡子俊赶紧站了起来,身后传来某位同学的叫号声,“这个叫蔡子俊的也太嚣张了,敢在老李的课上看报纸,看来他这次死定了.” 古怪老头是学校从一间科研机构请来的名誉教授,一个月也就来讲一次课,居然每次来都有人都不把他在眼里,换着谁都有些生气,就因为他在学术界德高望重,就连教导处主任都不敢轻视他,所以学校不得给他几分薄面.每次课堂上栽在他手上的学生至少都五到八个,上课前也没点名的习惯,想听就来,不想听古怪老头也不勉强,只是你来了就得一定要认真听课,今天蔡子俊刚好撞在他的手上. 蔡子俊面带歉意的望着古怪老头,随后慢慢地低下头,希望能得到他的谅解.古怪老头走到蔡子俊的跟前,怒道:“你既然课堂上看报纸,那一定对这本书全部内容掌握了,我来问你一个问题.” “用爱因斯坦的广义和狭义相对论来论断市场经济学?” 众人惊呼,这个问题跟市场经济学算是摸不上关系。实际在上个世纪70年代美国著名经济学家卡恩斯在他的《量性和定性经济论》中有提到爱因斯坦式经济论证模式,那时只有很少人能理解其中的要义,而且这个论证推理被学术界认为是“疯子”模式,没有人深入钻研它。古怪老头今天提出这个问题,他自己不知弄明白没有还值得怀疑,怎么把这个难题拿出来叼难学生。林雪认为蔡子俊这次可能真的不行,这种市场模式她以前在书上看到过,内容太深奥,牵扯的内容广泛,很难理清头绪,林雪苦恼的摇摇头。 蔡子俊看到不少已经把转回去的同学又把头扭了回来,她们的系花被这家伙追到,分明是想看蔡子俊怎么出丑,也好出一口心里的闷气。蔡子俊看了他们一眼,脸色渐渐平静下来,心想:这老头也没想像中那么可怕,如果能回答上来他的问题,他不再追究也说不定。如是脑子开始集中起来,一条清淅的思路应运而生。 “要想弄懂这种市场模式,首先要理解爱因斯坦广义和狭义相对论的含义。从物理学上来说,广义相对论是针对某种物体在特定的环境下所产生的物理反应,这个特定的环境不是人为的,例如:某种物体在速度达到光速以上,侧会产生空间物体扭曲或者改变时空的形态,如果地球的时间能达到光速,我们可以算一下,(300000*3600*23。56/100)/365=697117。8年,倘若人现在有100年的寿命,那么按照广义相对论例子,我们人类可以活到697117.8年,当然地球的时间是不可能达到光速,所以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还没有可信服的证据。而狭义相对论则完全是相反的同等道理。凯恩斯把这种物理学上的知识运用到市场学上来说,是同样可以论理…。。”蔡子俊还拿出了中国市场宏观调控,地方政府出现gdp竟争现实性,人民币在国际形势下的升值压力,金融机构的不良债券等事例来证明了人性的贪婪是市场经济的最大敌手,又间接的从市场调配体制到国际社会原油竟争所带来的压力,社会资产变革所带来就业问题…… 刚才还不屑鄙视蔡子俊的古怪老头,双目开始泛起赞许的目光,蔡子俊的心里一股豪气油然而生,心态渐渐的放开了,随着蔡子俊充满自然的回答,古怪老头越是惊讶,似乎今天碰到了一位天才,经济界争论多年的《定性经济论》在这个眼前不见经传的学生完全得到论证。 十几分钟里,蔡子俊嘴里忙个不停,除了讲些社会上的应用事例,还善于把生活的实际联系在一起,竟然还牵扯出伊拉克战争,朝鲜核问题等刚刚发生的国际关注事件,引经据典,论证分析条条在理。古怪老头不时的从口袋里拿出本子来记录着什么。蔡子俊不停的说着,不光是古怪老头暗自惊讶,就边周围的同学都投来佩服的目光,就连身边的林雪也震惊的盯着他。蔡子俊刚才讲到的不光是书本上没有的,或许古怪老头自己都不会联想得到。现场的学生虽不清楚其中的厉害,可以从老头的表情可以得知,眼前这家伙不是一般的牛,之前可是看走眼了。随着蔡子俊的妙语连珠,尔后,古怪老头露出的欣喜的笑意,说道:“还真看不出,现在学校还有你这样的学生,你刚才的辩证观点很有说服性,不过缺少实际性,课后来办公室找我。” 望着古怪老转身离去,蔡子俊心里一紧,暗道:“刚才看他满意的表情,怎么难道还要追究?”心想这下完了,蔡子俊轻轻的坐了下来。林雪依旧用留恋的眼神看着他,心许默然,这就经常语出不惊的蔡子俊。 这堂课,蔡子俊在无奈中度过,心想着这老头会怎样惩罚自己,古怪老头走出课室时还不失提醒他一句,看来这下真的完了。林雪向蔡子俊露出作弄的鬼笑,似乎早已猜到是何结局。跟在古怪老头的后面,蔡子俊的心里七上八下,想不明白林雪在搞什么,平时要是蔡子俊遇到难题她都会关心问候几句,今次蔡子俊实在是想不清楚。 跟在古怪老头身后,一路沉默不语,古怪老头脸上透着几分严肃的表情,更让他作磨不明。来到办公室,古怪老头让蔡子俊坐下,并给倒了一杯水。蔡子俊看了古怪老头一眼,正撞上他的眼神,连忙缩了回来。古怪老头认真打量的蔡子俊一会儿,道:“你叫蔡子俊?” 蔡子俊低语道:“是的,刚才在课堂上的表现再次向你道歉。” “我没问别答。你是哪个系的,班主任是谁?” “金融系,李得君是我的辅导员。” “嗯,算你认错态度还可以,本来这件事我是要上报学校的,不过今天看你在课堂上表现,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蔡子俊望着老头,没有说话,脸上满是期待。 “做我的助手怎么样?”老头脸色幽静道。似乎看准了蔡子俊不会推辞。 “什么?”蔡子俊顿时露出吃惊的神色,“教授你不是开玩笑吧,我怎么配做你的助手?” 老头开心的笑道:“没什么可不可以的,说你行就行。我再问你,你是怎么知道卡斯特恩的广义和狭义经济学的?” “我只是将爱因斯坦的基本定理与实际生活中所见闻的东西稍为联系在一起,以前也看过一些这方面的书籍。” “嗯。看来你不止聪明,还很有思维头脑。刚才你在课上讲到的那些能不能用书面形式记录下来,给我一份。” 蔡子俊一脸猜疑,这老头真够古怪的,实在想不透要这些做什么,半晌蔡子俊才道:“教授你要这些做什么?” “不瞒你说,我是省社科院的主研经济学的资深学者,被你们学校聘来出任名誉教授,这个课题我钻研多年,一直苦无进展,今天你在课堂上给我很大的启发,我想以你我的名义将这个课题发表成论文,你赞同吗?” 蔡子俊大惊,道:“教授,课堂上我都是瞎乱说的,这样我怕不妥吧。” 古怪老头“呵呵”笑道:“你能瞎说就能有这样的水平,认真起来就怕我这老头都要给你笑话了,我的提议你赞不赞同?” 蔡子俊担心道:“能不能给我几天时间考虑?” “这个还需要考虑吗,对你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别人想在我的门下我还不同意呢,你还有什么顾虑?” “我是怕发表成论文会引来你的同行们的笑话,像这么大个课题怎会是我一个不在行的大学生能撼动的。” 古怪老头深思了一会儿,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个课题在经济学上一直都认为是廖论,几乎没有什么人去理会,但我想还是要尝试,其他的你别管。” 蔡子俊这下为难了,想打消怪老头的念头怕是没那么容易,道:“教授,还是给我几天考虑吧,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不得不深思熟虑。” “也行,不过你给我只有肯定答案,如果你否定我就将今天你在课堂上看报的事上报到教导处。” 蔡子俊心里很是苦恼,怎么会栽到这个不讲理的老头手里。 看着蔡子俊的失落的表情,古怪老头继续道:“如果你能答应,我可以以社科院的名义保荐你到美国斯坦福大学进修二年,怎么样,答应吗?” 蔡子俊心里一怔,这的确是个诱人交易,想了想道:“我还是要考虑清楚,这事不能匆忙。” 古怪老头一脸气愤,道:“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天这个时候给我答案,如果你拒绝的话,你该知道学校会给你什么样的处罚。” 蔡子俊心想倘若不答应这老头,还肯定不止这些苦头,心里早以默认了,事情得解决,整个人轻松不少,或许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既然还能够出国进修何乐而不为呢。离开老头的办公室,蔡子俊很快将这一处罚告诉你林雪,她也很吃惊,没想到蔡子俊因祸得福,实在是替他感到高兴。很快,林雪的面色沉静下来,仔细一想蔡子俊可能更加坚定的去美国的想法,心里顿时感到失落。 “林雪你怎么了,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这种处罚你不满意吗?” 林雪笑了起来,“怎么会,我在想该怎么庆祝呀,没想到老李也有可爱的时候,你不答应就会给你受罚,嗯,下次我也试试看有没这么好的运气。” “你是不是在挖苦我啊,还敢说。有一件事我想不通,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蔡子俊真的想不透那个怪老头。 “有空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以后多的是机会。我可能要重新审视对老李的态度啦。”林雪诡笑起来… 第一卷 命犯孤星 第五章 重回球社(1)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今天是本学期以来篮球社首次集练的日子。事先接到球社的通知,蔡子俊上学期的退出申请被教练驳回,不清楚其中的原因,只好带着迷茫再次出现熟悉已久的训练场。似乎今年的球队多了几副新面孔,应该是一年级的新生,平均每个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就不知道他们水平怎么样。上学期队内还有12名球员,除开几位新人,今天只有七名老球员出现。在球队里,如今也只有蔡子俊,阿柱和陈仲等人的资历最老,球队每学期像走马观花似的,换了一批又一批,这些人中,在球队打不上主力也是无可厚非,很大一部分因素是球队近年来打不上全国大学生联赛有关,这是华师近五年来的常事。队员们没有一个目标的向往,早就变成习惯了,再说球社球员流动性比较强,球队很难形成强队的本质,一直在省内高校球队中默默无闻。前几年球队在全国大学生联赛南方赛区上连小组赛都没进。去年本来有一次很好的机会,可是由于几名主力球员退出和受伤,遗憾最后输给的深大,那次球队差点面临解散的命运。今年老陈把这些旧部再次召集起来不知道要玩什么把戏。本来按学校的规定,大四的学生在最后一年是不能参加学校的任何社团活动,带着疑问的心里蔡子俊找到冬娜,冬娜无辜说道:“我也不清楚,只是听从教练的指示,可能今年学校有什么重要的指示吧。” 众人带着沉闷的心思等待着教练的出现。过了一会儿,一位约四十岁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形高大,看上去更像一名健身教练,表面看去,性格也颇为温和,一双锐目炯炯有神。陈教练出现在众人面前,队员立刻列成一排,蔡子俊列在靠右第二的位置,这是他每次的习惯。陈教练和每位球问好之后,开始了每次训练前的演讲,今天训话的内容和一往不同,几乎全是围绕进入全国联赛的话题,队内老队员听得耳都腻了,也赖得去打扰他,因为这对华师来说几乎不可能的事实,一个省才有四个出线名额,就光是去年的前八名,哪一个落在华师的后面,就别说去年进入四强的球队了。每个新学期开始都要重提旧事,骗这些新生还差不多,老队员都是一副充耳不闻的神态。 “华师自去年淘汰在小组赛之外,已经有五年没进入全国联赛了,学校今年对球队格外重视,已经给我们下达了明确指标,必须进入全国联赛,否则不是我老陈走人的问题,而是整个篮球社可能面临解散的命运。我不知道这对爱好篮球的学生来说意味着什么,或许我体会不到,但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周围兄弟学校球队在球场上风光无限,若大一个华师居然凑不齐五个像样的球员他们心里是怎样的感受,你们想过没有?所以为了学校的荣誉,今年我们没有退路,一定要打进全国联赛。” 陈教练换了身姿,继续道:“去年对我们来说是遗憾,也是耻辱。去年最后一场球赛我们竟然还找不出五个人,这到底是为什么?”讲到这里,陈教练顿时大怒,又道:“我不想重提去年的事情,希望你们记住每个人身上的重任,你们不是为自己打球,而是肩负着整个华师的荣誉,今年我特地把几位大四的老队员留下,按常理他们不应该来参加的,前几天我向学校破例申请他们回队。我这样做,希望所有人都明白,今年我们一定要进入全国联赛,但这只是学校对我们的要求,我个人不这样认为,进入南方赛区八强才是我的终极目标,只有这样才能洗去华师近五年来的耻辱。不管你们当中谁有成见,想退出今天我决不勉强你们,在整个华师我就不信找不出会打球的五个人来。以前的那种懒散从今天起你们必须都跟我扔掉,以后有谁不按球队的条例行事,你们都可以走人,我要的是不光会打球的球员,更是一个坚强,积极向上的团体。打入全国联赛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 “给我大声点,有没有?” 刚刚还一片沉闷的气氛,被陈教练这一激发,个个斗志昂扬,“我们有信心打进全国联赛!”余音在场内来回振荡…… 冬娜站在陈教练的身旁,道:“今年来了五名新人,他们曾经都是高中时代的球队灵魂,对我们来说实力大有提升,由于大家之间不熟,你们每人作个简短的自我介绍。”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首先站出来一位身材高瘦,发型独特的高个,“大家好,我叫欧阳雷,来自广东四中,很荣幸加入这个赋有激情的团队,中学时代使我爱上篮球。篮球是我的生命,来到华师,全国联赛是我的目标,希望和大家一起努力,进军全国…” “我叫周鹏,今年十九岁,来自深圳…” “我叫陈明,佛山人…” “李进武,广西壮族人,我的人生格言是生命=篮球,它是我的全部…” ……。。 最后轮到一个身材肥胖的家伙,瞬眼望去,还真的有些像奥尼尔,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的身上,外表看起来憨直朴实,全身穿着一件高中时代的球服,胸前印有红色大字“珠海四中”。刚进来的时候,蔡子俊对这个胖子印象很深,目光不时的在他身上打量。 “我叫陈俊华,今年十八,很高兴能和各位师兄站在这里,今后还请多多指教……” 陈教练满意的舒了一口气,道:“好了,大家现在也认识了,以后要一起努力。今天没特别重要的事情,明天开始恢复训练,解散!” 众人峰拥散去。蔡子俊,阿柱,陈仲突然被陈教练叫住,三人都心知教练想说什么。陈教练走到三人面前,道:“今年学校的情况你们都知道了,按理来说是不能留下你们,只是也是不得已的办法,刚进来都是一群新人,什么都不懂,球队现在是青黄不接,找不出一个可靠的人,你们都是球队资历最老的,我想你们跟他们多磨合一阵再离开,学校已经打个申请同意你们留下,你们也表个态吧。” 陈仲看蔡子俊,阿柱二人一眼,道:“为了球社,我们听众教练的按排。”蔡子俊点了点头,阿柱也表示同意陈仲的说法。陈仲来球社的时间最长,大家对他比较信服,同是也是球队的头号主力,陈教练肯定不会放过他。 听了三人的话语,陈强华露出的欣喜的笑容,说道:“你们是学校最好的球员,进入联赛真的靠你们啦,去年要不是蔡子俊受伤,还有几名球员的退出,我们今年就不会那么辛苦(只要进入过全国联赛的球队,是不用经过预赛),一切要从头再来呀!” 众人点了点头。陈仲道:“教练,今年我们预赛是怎么按排?” “今年与以往不同,把省内划分了三个预赛区,因为广州高校众多,被划分成一个区域。另外二个分别是深圳为中心的周边城市和佛山以西的城市,这些地方高校分布不均,预赛球队相对会少一些,但实力同样不能忽视。虽说去年参加全国联赛的四支球队都聚集在广州,但这些地方有三支是去年省内的八强球队,由其是深大,去年我们就是输给了对手。广州预赛区的则是分组进行,每组取前二名直接晋级小组赛,共有十六个小组名额,小组赛分成四组,每组第一名进八全国联赛,其他和去年的规则没什么变化。” 阿柱吐了吐舌头,道:“那不是比去年还难打?这是哪个王八蛋划分赛区的坏主意?” 蔡子俊深锁着眉头,认真道:“预赛对我们来说还算好消息,除开去年参加过全国联赛的广大,华工,广州体院和暨大四支球队,另外三支八强队伍不在我们这个赛区,相对一个中大,我们更有希望进入小组赛,其他跟我们实力不相上下,小组赛才是最难的。” 陈强华点头同意蔡子俊的分析,笑着说:“蔡子俊说得有道理,除开四支直接进入小组赛的球队,还有十二个名额,按我们去年的表现,进入小组赛不难,如果跟中大出现在一个小组恐怕我们非常坚难。”陈强华皱了皱眉头,半晌又道:预赛分组要到明天才能出来,暂时只是猜测,相信今年我们会有好运的。” 陈仲差点忘了中大这个对手,三年前的一场比赛让他记忆狁新。 大二是陈仲进入球队的第一年,那时他在球队虽起不到关健性的作用,也算是一名比较出色的后位,球场也少有敌手。那年的小组预赛,是华师近几年来的耗梦,那天出现在赛场上华师的所有人到今天都不愿提起。 陈仲记得当时的情形是华师在整个预赛中一路凯歌,过关斩将,连胜五场,并在上一年的取得省内亚军的华工都被拉出的预赛,可谓士气高昂,人人喜不自胜。就在还剩下一个对手的,面对小组最后的中山大学,华师当时抱着志在必得的心里,后者在预赛中有一场败给了华工,所在在胜率上,华师占据了一定的优势。只要这一场华师不会输给对手五十分以上,进入小组是没有问题的。面对眼前巨大的优势,谁也不会想到,赛后还是没有人愿意相信事实,华师输了,输得很惨,45:107,这是最后的结局。 当时全场震动了,中大创下二项纪录,预赛上首次冲破百分大关和分差创下历史之最。这二项纪录依然保留下华师的头上,以至校内篮球是整个体育项目中的耻辱,因此经常成为的外校的笑柄。 是什么原因顿时让中大变得异常强大?陈仲赛后从中大的一位高中同学那里得知,中大那天取得大胜原因是出现了两位神秘的外援,外援的身份好像是中大一年级的学生,听说此前一直在宏远青年队跟训。得到消息后,陈仲顿时明白过来,那天的确有二位没有在赛场出现过的球员,开始以为是他们的替补,直到在赛场上大放异彩,陈仲还十分怀疑,中大怎么会有如此强员?想想,是从cba出来的球员,也不觉得奇怪了。只不过,陈仲的心里始终有阴影存在,那二名强员自从三年前出现在赛场之后,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即使去年的全国联赛,中大与暨大对决的时候也没看到他们。算了算,他们今年还是大三,中大已经有二年没有进入全国联赛,估计中大决不会放弃今年进军全国的机会,如果真是这样,那二名神秘球员也该现身了,陈仲暗叹希望华师不要重温耗梦。 陈教练看着陈仲,道:“陈仲,看你的表情,好像对预赛有想法?说给大家听听。” 在场几人,只有陈仲一人经历过三年前与中大的对决,陈教练是去年才进入球队,中大当年的恐怖他哪会知道,别说是现役球社球员,就连全校只怕也没有几人知道,他不想旧事重提,说出来只怕给球队增加了心里负担,“我在想中大的实力,这几年他们进步很快,是个潜伏的对手,我们要小心。” 陈教练似乎知道陈仲的心里在想什么,笑道:“过去是个教训,也不必常记在心上,要相信自己的实力。” 看着陈教练的神情,全身有股信任力量,惊道“教练,你知道?” 陈强华深深的点了点头,“尽你们最大的努力去赢取比赛,其他别想太多。” 蔡子俊疑惑地看着他们俩,仿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教练,什么事这么神秘,不能跟我们说吗?” 陈仲严肃道:“到了与中大对决的时候会让你们知道的,不过不是现在。” 阿柱扫兴的在旁边唠叨个不停,“你们太瞧得起中大了,华工还是去年打进南方赛区八强的球队呢,难道抵不上中大省内的八强吗,真想不透你们。” 蔡子俊和阿柱有同感,陈仲的话也许有他的道理,随着预赛的临近,蔡子俊的心里满是期待,在中大的身上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一卷 命犯孤星 第六章 重回球社(2) 对球社来说,进入全国联赛是今年的头等大事,这则消息似乎没引起多大的波澜,每年都重提进入联赛的的口号,却没有一年让学生们如愿,对他们来说早已失去信心,校报上也只一笔带过,结尾连鼓励的话语都没有,实在让人无可理喻。阿柱拿着一份校报找到蔡子俊,心里十分气愤地说道:“文学社的那帮流氓,简直欺人太甚,预赛即将开始,校报上连句鼓励和赞扬的话语都没有,明摆没有把篮球社放在眼里,不都一样为学校争光嘛,艺术社凭什么占头条?” 蔡子俊笑了笑,“还不够明白吗,如果你能保证今年能进入全国联赛,明天一早准能见头条,而且篇幅还不少呢。” 阿柱顿了顿,失落道:“就连校报都这样报道,难道篮球社在学生的心目中形象真的那么差吗?” “得到学生们的支持自然是一种动力,你有什么办法去挽救?” 阿柱停滞了一阵,嘀咕道:“如果真能挽回学生的注意,步入联赛也算成功了一小步,嗯,可以深入这个问题。”蔡子俊不明白阿柱在嘀咕什么,只见他转身拿着校报飞奔而去。 下午,几位新来的球员早早来到了篮球馆,今天是他们的第一次训练,心里多了一番新鲜感,可见昨天陈教练的话他们还是记在心上。蔡子俊从今天开始取消了每天与林雪的约会,抛开以前的烦恼,心里多了一份重任,教练的信赖,队友的期盼和学校的荣誉,加起来就是责任于肩,不能有丝毫的差错。蔡子俊调整好心态,神采溢扬的出现在篮球馆。 除开陈仲,几乎所有球员都到齐了,大家各自练习。以前,蔡子俊对篮球不是很在行,偶尔碰一下,认识阿柱之后,在他的胁迫引导下,慢慢的找到了一点对篮球的感觉,从此练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去年并加入球社,在陈教练的调教下,球技日益见增,比起阿柱来,还要逊色一些。加入球队的时候,陈教练看中是他的弹跳和速度,在所有球员中,还没有人能达到他的高度,这正好是球员应该俱备的,每次训练陈教练都会侧重的让他加强肩力练习,现在蔡子俊欠缺的是身体对抗,可能是心态一直不能平衡,每当练习的时候,蔡子俊总感觉心口有一股沉重且要爆发的能量,心里总是暗惊,这种怪异的症状他从小就有,每当遇到严重危胁时,这种感觉犹为强烈,蔡子俊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从来都没跟人说过。 一声哨响,冬娜召集所有球员集合,陈教练和陈仲一同出现在场边,陈仲为拉近大家的距离回到了队列。陈教练不在,他就是球队的领袖,刚才的做法没有人觉得奇怪,可能也只有几位新人奇怪而已。看着陈强华一脸轻松,应该是抽签结果出来了,好像还不错。 “在训练之前,简短的向大家介绍这次预赛规则……”陈强华把昨天跟蔡子俊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接着又道:“我和陈仲刚从省体育局里回来,预赛抽签已经揭晓,我们被分在c组,同组的有广东工业大学,广东商学院和广东外语外贸大学,预赛将在一个星期后开始,我们的第一个对手是广东外语外贸大学,接下来是广东商学院和广东工业大学,时间很紧。时间上我会重新调配一下,新人每天下午直接到球馆来练习,学习时间可能会耽误一阵,我会跟你们班主任商量的。由于有三位是面临毕业球员,时间上可以自行按排,练习同样不可惑缺,你们就要辛苦一些,预赛完了之后,就开始进入小组赛时期,时间在一个月之后,是否成败就看这次了。”陈教练看着众人,表情严肃。 真正的备战期开始了,新人的眼里充满了向往,是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赛场的残酷性,老球员的眼里充满着无奈,一段段惨境在脑中浮起,世事循环,苦难又即将开始。 陈教练独自把蔡子俊叫到一边,正色道:“从今天起,你就一个人练习外线,在所有的球员中,你身体对抗最弱,内线你跟那强壮的家伙比起来还显得不足,我想在球场上当局面陷入困境时,用你外线三分和快速反击。这个星期每天你要不停的投三分钱三百个,而且是在运动过程中。其他就不会要我交你了。” 蔡子俊有些不解,问道:“教练,这是一个很笨拙的训练方法,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陈强华淡淡地说道:“你有过人的身体素质,可惜身体不适合打篮球,我想帮你打造成一把三分利器,让对手闻风丧胆。预赛我们可以按常规去打,打进了小组赛,那将是真正实力的体现,这些年我们吃亏还少吗,我就是要利用你身体灵活的优势来打击对手,等出现在赛场上,你就会明白真正效果。” 在场所有人都很奇怪陈强华的举动,陈仲向蔡子俊投来异样和猜疑的目光,他也不明白陈强华是什么用意,单凭的让蔡子俊练习外线三分?陈仲很清楚蔡子俊的水平,不至于用这种笨拙的方法,在场除了他和阿柱几乎没人是他的对手,特别是蔡子俊的弹跳和速度更没有人能比,而且爆发力也不错,可惜上身的力量不够,如果能做到这点,他可是无懈可击的天才,陈仲有时都自叹不如,或许教练有他的用意。 阿柱同样不理解老陈想干嘛,蔡子俊好端端的一个全能杀手,被他要求练习简单投球,真是不可思议,本想上去嘲笑蔡子俊一番,想了想这家伙一旦恐怖起来,有时候还真有点怕他。 蔡子俊随闷接受了陈教练的老套办法,他实在想不出能给对手带来多大打击。场地另一边,正热火朝天的在陈强华的指导下分组对抗,双方相持厮杀,韧劲正酣。陈仲的实力非同小可,连连打得阿柱那边叫苦叫饶,新人不停地拍手称叹,这就是他们心目中的强者。 第二天,不知为何原因,篮球社成为校报的头版头条,标题:“篮球社挑战艺术团的霸主地位”,鲜红的大字格外醒目,新闻一出,立刻引来全校的轰动,顿时招来一片批驳,口沫横飞,篮球社瞬间成为学校众学生口中谈论的焦点,几乎都是一脸不屑,“篮球社想赶上艺术团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篮球社拿什么来跟艺术团比,艺术团好歹在省里也拿过数次大奖,篮球社算什么,每年喊着进军全国联赛,几乎每次都被别校打得灰头土脸回来,也不量一量自己有几两几钱。” 有些学生说道:“篮球社在外面一副窝囊的样子,回来还不得嘴上称快安慰自己,全国联赛马上要开始了,是想赚取我们的同情罢了。” “看看他们今年有什么实力,想挑战学校社团老大的地位也不是嘴上说说吧,我相信他还是有一些说出这话的勇气,看看他们今年怎么表现就知道了。” …………。。 艺术团在华师是比较吃香的社团,无论从人气,获奖或学校资助都是最好的,篮球社的确不在一个档次。不知是哪位生事的家伙,让篮球社和艺术团扯上关系了,真是不知死活,如果让人知道,肯定成为全校公敌。同时,篮球队成为众学生鄙视的对像,球社的球员为了躲开这种语言攻击,只好见到那些愤青离身百米开外,从不敢表露是篮球社的一份子,让球员叫苦不已。为了让球员安心备战,冬娜不得出面解释,声称这绝对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事后才慢慢平静下来。 蔡子俊拿着一份校报找到阿柱,质问道:“祸根是不是由你而起的?”蔡子俊想起前天阿柱在他面前发了一顿唠叨,当时没有在意,看到报纸后,蔡子俊猜想八层是阿柱那家伙干的。 “别这么看着我,我可不会做出违背篮球社的事情来。” “真的不是你?似乎太不奏巧吧,不跟我说真话只有叫冬娜来啦” 阿柱马上大叫道:“别别别…是我做的行吗,好兄弟,这事千万不能说出去,不然会出人命的。” “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出来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要告诉冬娜。” 蔡子俊想了想,如果说了,这家伙可能比死还要难受,“暂时可以替你保密,以后还用得着。”蔡子俊鬼笑道。 阿柱这才把事情一一道出。自那天,看到一则关于篮球社的新闻之后,阿柱心里一直不快,心里很想出出这口恶气,便拿着报纸找到蔡子俊,在与蔡子俊的对话中想到了个折中的报复手段。跑回课室,龙回凤舞写了一封信投进的文学社的信箱里,内容大概就是报纸写的。初衷阿柱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响,并给球社带来麻烦。冬娜这时正在恼火中,心想倘若知道是阿柱干的好事,不知道会不会大义灭亲? 自阿柱从中一捣弄,篮球社的声誉尽扫。要想挽回颜面,打进联赛是唯一的出路,球员们的身上又多了一道无形的压力。不过球社人气似乎得到大幅提高,甚至还有些人好奇跑来观看球员的备战情况,顺便挖些边角料回去填油加腊,好让人继续品味这台好戏。 篮球社与艺术团之间的暗战,被压迫悄无声息的拉开了战幕…… 第一卷 命犯孤星 第七章 月出初明 昨晚,蔡子俊在电话里与刘帆聊了很久,在林雪的点透下,蔡子俊把这么多年的记恨都吐露了出来。这次,他是一种责怪的口吻。电话那头,刘帆发出的抽泣的声音,说话断断续续,听得出来她流泪了。在她说话在语气里,蔡子俊确实感觉到刘帆有说不出的苦衷,只是刘帆的心里话没有表露出来,蔡子俊心里一阵内疚。许久,电话两头都沉默了,最后蔡子俊和刘帆达成了妥协,刘帆同意蔡子俊的想法,但必须三个月后一定要去美国,而且每个星期要给刘帆打个电话。蔡子俊则从内心试着重新接纳刘帆,这种伤痛并不是几天能够愈合的。刘帆突然改变主意,是因为蔡子俊能全新的认识她,让刘帆感到十分欣慰,如果这样真的能化解母子之间的隔阂,她宁愿付出全部。她没想到会这有这样的转机,刘帆是个精明的女人,能够得到蔡子俊的认识,是需要时间的,用电话来了联络二十年来失去的感情,比整天面对着自己不叫一声“妈”要好。二十年,在这个家庭身上发生的一切,不管是新仇旧恨,终于宣告结束。 三天后,刘帆因为工作需独自一人乘上了飞往美国的航班。不过,她是带着愉快的心情离去的。等她回来再次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不知又是怎样一个结局。 蔡子俊去了机场,刘帆很兴奋,带着几分意外。他们都会记住对方留下的嘱咐。蔡子俊同时也深深地感到了那份真挚的母爱,对他来说,是人生的第一次,心里异常激动,眼角不时有些湿润。看到蔡子俊真诚的眼神,刘帆再次流泪了,带着幸福和欣慰的心泪登上了飞机,大洋的彼岸。 刘帆走后,蔡子俊身边彻底的没有了亲人,自从听说蔡天华几天前去了日本,蔡子俊再也没有和他联系,他不知道蔡天华为何离开,但内心对蔡天华的没有一点恨意。蔡子俊相信,总有一天他们都会回来的,回到这座充满感情的城市。临行前,刘帆给蔡子俊留下一张信用卡和美国那边的地址和电话,再三叮嘱他,假期结束马上前往美国,蔡子俊的话让刘帆坚信儿子真的改变了,值得信任…… 一大早,林雪和冬娜各提着二份早点回到蔡子俊的公寓。刚进屋,一阵难闻的酒气直扑而来,屋内一片狼藉,满地都是花生壳和歪阗的酒瓶,电脑还在开着,音响放着低声的音乐,两头懒猪倒在沙发上,阿柱发出阵阵的“呼噜”声,昨晚他们喝得一堆烂醉。林雪埋怨蔡子俊最近实在太放纵自己,以前从没发生这样的事。林雪猜想以往都说男人是坚强的,可在蔡子俊的身上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冬娜一脸阴沉,二话没说,放下手中的早点径直冲进卫生间,林雪猜不透冬娜想干嘛,只听里到里面传来放水的声音,疑惑的看着冬娜提着一桶水出来,盯着地上的一幅残景,手中一桶水顿时向沙发上泼去,接着屋内传来一阵惨叫…… 课堂上,平时较活跃阿柱一片死寂,今天有些反常,周围同学不时的用奇特的眼光打量着他,是不是变性了,实在想不透。好容易才挨到下课的时间,这节课对阿柱来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自早上到现在,整个上午似乎提不起精神来,像得了瘟疫的病鸡。去方便的时候要不是蔡子俊陪着,只怕还会冲进女侧所。 “阿柱,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看医生?” “还死不了,回去睡一觉就没事了,真是时不走运,那婆娘真是太狠了。” 蔡子俊笑了笑,想起早上那场景也够吓人的,要是林雪都学冬娜那阵,下场可想而知了。“走吧,陪你去医务室看看,买些药吃也好得快。” “嗯,有难还是兄弟好,那婆娘也不打个电话问候一声,真叫人失望啊。”阿柱心底一阵阵悲凉,心想怎么会喜欢这么泼辣的女人,看来这辈子想抬头是没戏了。 这时,在他们的后面迎上来一位漂亮的女生,气色清雅,细细长发随风摆动,不时深望着蔡子俊,“你好,蔡子俊是你吧。” 蔡子俊向女孩望去,疑问道:“你认识我吗?” 女孩向他微笑,道:“我叫刘凝菲,前几天你在我们班课堂表现十分出彩我怎么会不认识你,那堂课真让人叹为观止,课后我们班还有很多同学都谈起你呢。” 蔡子俊尴尬的回笑道:“都是些课外话题,是李教授太瑕思了。” “嗯,你的大名其实我在学校早就听过,金融系的高材生嘛,全能型人才,又是篮球社的主力,我们系里有很多女生仰慕你呀,可惜没机会了。”刘凝菲怪笑起来。 蔡子俊有些不快,“说这些干什么,你找我有事吗?” “最近你们篮球队在学校很风光,听说要挑战艺术社?” “你是为这件事而来?”蔡子俊不耐道。 “不错,今天我来是告诉你,我们艺术社决定接受你们的挑战,各施其长,至于比赛规则,三日后我们会通知你们,别想反悔哦,行不通的。”刘凝菲得意的笑道离开了。 蔡子俊苦恼还没想到怎么解释人已经走远了,下一刻,蔡子俊转头怒视着在旁偷笑不已的阿柱,道:“笑什么,这事还不是你弄出来,想怎么摆平他吧,不然你就自认倒霉吧。”阿柱抗议道:“你们不要常针对我行么,她是找你的,就算我再去解释还是一样,现在是他们主动闹事的,事情间接与我没有关系。” 看着阿柱,蔡子俊气恼不已,即使杀了他如今也改变不了,球社正是多事之秋,希望她们不要玩得太出格。“这件事要和冬娜,陈仲他们商量看怎么解决,怪你也没用,走吧。” 第一卷 命犯孤星 第八章 接受挑战 下午的训练结束后,蔡子俊把艺术团主动挑衅的事情向冬娜和陈仲等人略概的说了一遍。必究是关乎到篮球社的声誉大事,陈仲等人脸上都显得比较沉着,艺术团的主动挑衅,他们非常清楚意味着什么,如果篮球社这次不能打进全国联赛,那么篮球社以后在学校就永远没有翻身之日,说不定还有解散的命运,在无形中会给球员们曾加许多压力。 陈仲平心静气看着众人,道:“大家不要想得太多,就算不能打进全国联赛,结局都是一样的,面对艺术团的挑衅根本不用理会,大家只要努力安心打球就是了。” 冬娜满脸刹然,微怒道:“陈仲,这是你个人的想法,如果我们不接受,篮球社还怎么在学校抬头,实力可以输给别人,底气不能丢,到时只会让全校的学生把我们当做笑柄,难道你想在学校抬不起头来吗?” 陈仲顿时默然。 冬娜又道:“这是篮球社在我们手上最后一次重拾信心的机会,你也不想随着我们的离开篮球社跟着解散吧,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参加全国联赛还有什么意义。特别是几个新人,他们很渴望跟着华师站在全国联赛的赛场上,就算给他们一次机会吧,倘若真的解散了,对他们是很残忍的。” 蔡子俊看着冬娜,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篮球社今天的困局,在场的人都有一份责任,重启篮球社的辉煌篮球社所有人都有义务去接受挑战。半晌,蔡子俊沉着道:“我同意冬娜的看法,篮球社的底气不能输给别人,就算不能进入全国联赛最后的结局都是差不多,我们不能给刚进来的新人留下骂名。陈仲,你说呢?” 陈仲沉思了一会儿,微笑道:“连你都这么说,我还能说什么。我们接受挑战,让她们知道小看我们的下场。” 蔡子俊和冬娜看到陈仲态度的转变,二人会心的笑了起来,蔡子俊的脑海里浮现出刘凝菲转身时得意的笑意,神色回心自落。 从篮球馆回到公寓,蔡子俊见到阿柱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样子,任人都想上前揍他一顿。蔡子俊看他一幅病态,早上冬娜确是玩得太过火了。去球馆的时候,蔡子俊本想拉他一起过去,阿柱死活不从,可能是有些心虚。想了想,蔡子俊失笑起来,走上床前,好心问道:“吃完药好点没有?” 阿柱似乎还有一丝怒气,有气无力道:“还死不了,臭婆娘,总有一天连本带利都会讨回来。” 蔡子俊好笑道:“别唧念了,你还是保佑艺术团挑衅的事不会让她查出来,否则你会死得更难看。”阿柱低头沉思了一阵,严肃道:“事情如今弄得这么大,从心里我感到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子俊,是不是我玩得太过火了?” 蔡子俊拍了拍阿柱的肩膀,笑道:“不用太自责,出线本来就是篮球社今年的重任。受到艺术团的主动挑衅就算是进军联赛的动力吧。” 阿柱会心的笑了起来,看着蔡子俊,道:“危难之中,还是兄弟可靠。” “别以为我会放过你,如果不能进入全国联赛你还是我们的罪人。” 阿柱沮丧的看着蔡子俊,低声嘀咕道:“难怪小说的写得没错,紧要关头兄弟是用来出卖的。” 蔡子俊正欲起身,疑惑的望着他,移步进了房间。 每天这个时候,蔡子俊难得清闲。打开电脑,习惯性的开了qq,然后浏览起网页,一页页的翻了起来。 在网上随便的泡了一会儿,也觉得没意思,蔡子俊并不玩游戏,上网就是看看新闻,看看论坛聊聊天,起身正要离开的时候,突然qq下面的消息栏的小喇叭在不停的跳动,迟疑了一会儿,蔡子俊用鼠标点击了一下。 “你好,我是刘凝菲。” 蔡子俊神思一转,感觉名字很熟,顿时想不起来是谁。小喇叭又一次跳动起来,还是重复着刚才的信息,想了一会儿,还是把对方加为了好友。 蔡子俊好奇的点击对方的qq资料,除了性别和昵称之外,其他都是带着一些空缺和夸张成份,不免让人得失所望。 过了一阵,qq上一个头像跳动上来,蔡子俊仔细一看,正是刚才被加为好友的刘凝菲。 “你好,请问我们认识吗?”蔡子俊赶忙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很快就有消息发了过来:“难道你不是蔡子俊?”在信息后面还跟着一个问号公仔。 “我是蔡子俊,你的名字很熟,一时想不起来。” “今天我们还见过面哪,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蔡子俊一愕,怪不得名字这么熟悉,原来就是中午送阿柱去医务室的路上碰到的那位女孩,当时全心挂在对方挑衅的话题上,一时没注意对方叫什么名字。 “记起来了,你怎么会有我的qq号?” “这个嘛,暂时不告诉你,听说你们已经答应和我们比试?” 蔡子俊迷惑不已,刚刚才和陈仲他们商量好,她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我们是商量好了,你这么快就知道?” “别忘了林雪可是我的好姐妹哦,听说你们很牛气嘛,一定要打倒艺术社。” 蔡子俊思量了一会儿,刘凝菲跟林雪在同一个班,冬娜跟林雪又无话不说,刘凝菲说的应该是真的。“跟你们比试难道输就是我们目标么?” 那边一时无语。过了一会儿那边慢吞吞才发来消息:“既然你们已经答应了,我就提前把比赛规则告诉你,过几天就是全省高校共同举办的文艺汇演,我们的目标是进入前三,力争第一。为了表现出艺术社和篮球社之间比试的公平性,现在我们已经改变了目标,力争第一。如果我们不能达到这个设想就算艺术社输,进入全国联赛是你们的梦想,接下来想必不用我说你也清楚。” 蔡子俊还是不明白,刘凝菲消息说了那么多,半字不提输掉比试的后果,心想对方又会使出什么鬼主意,“倘若篮球社进入了全国联赛,你们又夺得第一,那是否就算我们打平了?” “嗯,我想这种机率很低。” “聊了那么多,你还没有说出输掉比试的后果?” 那边半天没有回话。 蔡子俊正要继续追问,对方才勉强发过来几个字:“你真的想知道嘛?” “嗯,既然是比试我们有权利知道。” “那好,我就告诉你比试后的三种结果:如果是你们进入全国联赛,我们没有夺得第一,艺术社将在全校报刊上向你们表示歉意,并作出是艺术社主动在背后挑衅行为,还篮球社一身清白。假如双方都得如所愿,战平了,艺术社就帮你们揪出在背后的捣事者,同样还你们清白。至于第三种结果嘛……” 蔡子俊呆呆望着屏幕,心底为阿柱叫苦,看来还不止自己一个人知道,真不清楚刘凝菲是如何神通广大。假如真的打平了,那阿柱的境遇真是不可想象的惨绝人寰,不但会成为全民公敌,还会遭到到冬娜的蹂躏,一想到阿柱今天早上的那个衰样,不禁在某些时候还真有些可怜他。 “第二种比试的结果你能否改变一下?” 一会儿,qq的头像跳动起来“为何要改变?难道背后豉弄的那个人就是你?” 蔡子俊想了想,飞速的敲打着健盘:“就算是我,你还是打算把我说出去?” “嗯,可以容我想想,如果你能答应我第三种结果,我也许会考虑放过你?” 不是吧,蔡子俊顿时感到骑虎难下,刘凝菲给蔡子俊的感觉是头脑精明,主意有些别出心裁,心底不敢轻易答应。半天才回复过去:“你还真以为是我呀,说说你的第三种结果吧。”“你别装得像没事一样,简明柱不是你哥们嘛,你就忍心我们把他说出去?” 蔡子俊陷入两难,刘凝菲算是抓住了男人的把柄,他赶紧回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只要你答应第三种结果我们保证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那第三种结果是什么?你先说出来看是否可以答应?” 蔡子俊正想着,qq的头像又跳动起来:“少来了,要是说出来你肯定不会答应,你必须先答应我才行。” 蔡子俊愣了一下,看着屏幕,回过信息:“你既然知道我不会答应,为何还要求我答应呢?” “呵呵,我在考验一个男人是否真的像小说里说的那样,忠诚于身边的兄弟。” 看到刘凝菲发过来的一行文字,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复,想了想,许久才回了过去:“只要不是损害切身利益,可以暂先答应你,不过我要保留反悔的权利。” 蔡子俊一阵苦笑,表情好笑的看着屏幕,心里猜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正想着,对话框里显示出刘凝菲刚发回的消息,差点没让蔡子俊吓晕过去。靠近屏幕,再次仔细的看了看:“倘若你们不能进入全国联赛,而是我们夺得第一名,你就要答应做我的男朋友。同样可以告诉你,你没有任何反悔的权利,到时无论是任何一种结果都会见学校校报的。”消息后面还跟着一个胜利姿势的卡通公仔。 蔡子俊顿时表现出一脸无奈,心底猜想刘凝菲也许是开开玩笑而已,安定了一会儿,也没太放在心上,轻轻地摇了摇头,淡然的笑了起来。 消息框里,刘凝菲又回复了句:“放心,只要你不反悔,林雪是不会知道的,况且我都不介意做你们的第三者,你担心什么?” 看了看,蔡子俊感觉对方简直就是强迫,从来就没有遇上这样的女孩子,今天却给撞上了,顿时失笑起来,“输赢还说不定呢,你好像就很有信心篮球社今年不能进入全国联赛?” “嗯,从你答应我开始呢,我心底就很矛盾,你已经成为我的准男朋友了,理该是希望你胜的,不过看你们今年的气势,与中大就差远了。” “比赛尚未开始,你的所说的都是空谈。” “说的也是,这可是咱们之间的秘密哦,千万不可让第三人知道,否则,我可不想这么早就坏了我名声。”后面跟着一个可爱的符号。 蔡子俊看完消息感到好气又好笑,回了句:“算了,我很忙,88” “早猜到了,准男朋友,有什么事我在qq上找你的。哦,想起来了,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得到你的qq号吗?你不知道这里面的事非曲折,你认识的人我几乎全搜罗过了,最后很庆幸在林雪的手机里查到的,很感动吧。下一次约会的时间是星期日的晚上十一点整,你不出来我就去找你,呵呵,其实就是在网上。说的够多了,下线后好好消化一下我刚才说过的话,想必你一时也没有明白过来,88.” 看完消息,蔡子俊在电脑面前晃愣了半天,许久在回过神来,关掉qq.心底思量今后可能会又多出一身麻烦,想起中午遇见她的样子,蔡子俊很难想像刚才的那些话是出自她口,情不自禁的苦笑起来。 第一卷 命犯孤星 第九章 末日预言 今天难得好天气,蔡子俊的心情很好,正值周末,好容易甩开难缠的阿柱,一大早就给林雪去了电话,憋了好多天的情话正想找个清闲的地方缠意一番,二人约好在女生公寓楼下见面。 此时已将近十一月,秋风中掺透些酷热的味道,阳光射在身上,温度正好适中。蔡子俊准时的到达林雪的楼下,意境沧乐。 只见一位靓丽的女孩从楼上下来,一袭紧身的牛仔裤,白色的外衣,站在人群中十分显眼。蔡子俊多看了几眼,不敢再作多看,扶了一下眼镜,扭头过去。 林雪一脸含蓄,微笑道:“你的眼镜是不是再要放大八百度呀。” 远远地看着蔡子俊,林雪满是坏笑。 蔡子俊一脸无辜,道:“哪有,你今天这样的打扮实在少有,我怕认错人嘛,今天我可是碰到第一位美女哦。” 林雪顿时微怒,娇嗔道:“那就是你每天在看别的女孩子啦。” 蔡子俊笑了起来,道:“每天看了女孩子是特别多,不过阿雪还是最美女的。” 林雪望着蔡子俊幸福的笑了起来。 一路漫步,来到中信广场,二人笑声不断,蔡子俊满是感慨,难得有今天这样清闲,倘若每天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简直就是人生最大的享受。 “子俊,你在想什么?” “没有,你等着。”说完,蔡子俊转身跑开了。望着蔡子俊跑远的背影,林雪若有所思的轻笑起来。 一会儿,蔡子俊拧回一大包零食,不停的喘气,道:“今天咱们就来享受个够。” 二人找到个石阶坐下,边欣赏广场的美景,一边吃着零食。看着林雪小嘴轻轻张合,小心的咽着食物,蔡子俊感觉阵阵温馨。 蔡子俊突然想起一个人来,问林雪道:“阿雪,你们班上是不是有位叫刘凝菲的女孩?” “是呀,我们的关系很好,怎么问起她来?”林雪的眼神紧盯着蔡子俊,有些让人发麻。 望着林雪那不信任的眼神,蔡子心里有些毛毛冲冲,干笑道:“只是问问而已,没有其他意思。” “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蔡子俊心想自找苦难,如是假装心神坚定道:“我们之间绝对的同学关系,你不要瑕想。” 林雪将信将疑,看着蔡子俊的眼神,反问道:“是真的吗?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在撒谎。” 蔡子俊一脸无辜,大呼冤枉,“我对天发誓,我们之间绝没有任何关系,不信你可以去问她。” 林雪低笑起来,道:“看你急成那样,再逼你只怕真要以假乱真了。”蔡子俊这才大舒一口气,心底暗自庆幸,如果林雪再三逼问下去,难保不会说出昨天与刘凝菲之间的聊天记录。 林雪接着又道:“子俊,我们之间不管是做事做人都要互相信任和坦白,这样彼此才会幸福。” 听到林雪的话,蔡子俊顿时无语。半天才回答:“阿雪,你有怀疑过我吗?” 林雪笑了起来,安然道:“既然选择了你,自然会对你充满信任,猜测对大家都不好。” “阿雪,谢谢你,你比我想得深,想得远,我会努力做到的。”蔡子俊一时感觉思想十分沉重。 二人一时无语。 广场之上,清闲的人越来越多,周围一片吵杂。 “子俊,我们去其他地方走走吧,这里太吵。” 蔡子俊揉了揉膝盖,拉起林雪,起身道:“走吧,今天陪你去诳个尽兴,免得又说我少得锻炼。” 林雪娇笑道:“今天可不是我逼你哦,等会儿不要叫累。” “完全自愿,累死也甘受。” 整个上午,蔡子俊陪着林雪一路各店奔走,心底暗暗叫苦,今天总算是体会到女人的可怕,难怪阿柱每当周末都会躲得冬娜远远的,现在算是有阿柱的那种体味。 女人嘛,平时让她们小走五步就觉得不行,一旦提起诳街,就是整天奔跑下来,还会觉得特别精神。男人心底的那种苦味,实在是女人的一种报复。 “阿雪,找个地方歇会儿吧,你这样下去只怕我早晚会累死。”蔡子俊蹲在地上,不停的直踹粗气。 林雪露出可爱的笑脸,“怎么啦,是你提出来的,不是让我尽兴嘛。” “不行啦,我投降,刚才的话算我白说,下次找个其他方式补给你吧。” 林雪翘起小嘴,鬼笑道:“好吧,今天就放过你。” 二人找到路边的一去凉亭,林雪放下手中的购物袋,忙身跑到对面马路买水去了。蔡子俊心无惬意的在一个空地坐了下来,心底深感体会做男人的苦处。 正午时分,正遇众人下班的时间。路上的车水马龙,沿着街头一直塞到街尾,车辆的吵杂声,路边过往的行人,这些早已成为了这座城市不可惑缺的标志。特别赶上像今天这样的好天气,整条街道望不见底,生活在这座的人们,早已见怪不怪了。 涌流的人群中,离蔡子俊大约只有十来米的人行道上,一位仿若年过七旬的老头坐在路边的一侧,引起蔡子俊的注意。 老人上身穿着七十年代流行的蓝色中山装,头顶银发稀疏,神态奕奕。老人戴着一副老花镜,手中捧起一本破旧法文版的《诸世纪》,左手边摆放着厚厚的一本词典,时不时的伸手去翻上几页,在他的面前还铺放开来一张年代久远的发黄油纸。 老人似意有意的扭头向左手看看,一会儿目光又回到手中的那本书上,看他聚精会神的表情,周围喧吵的场景似乎对他没有一丝打扰,而且看过格外投入。旁人看着他,就给人一种古怪说不懂的感觉。 老人吸引蔡子俊的眼球不光是他行为举动,他手中的那本《诸世纪》更是有种说不出的好奇。 随着涌动的人群,蔡子俊悄悄地走到老人的背后,声无不息,生怕打断了他的觉思。跟随着老人的目光,蔡子俊心心妗嘬。 直到老人的身后,蔡子俊已经发现他翻阅过三次旁边的法汉翻译词典,似乎老人对原版的《诸世纪》格外执着,不禁让蔡子俊感到十分异怪,像他这种看书的速度,算是史无前例。 奈不住心里的疑惑,蔡子俊忍不住打断了老人的思绪,“爷爷,您好!我叫蔡子俊,我想知道你能看得懂法文版《诸世纪》吗?” 老人抬头向前看了看,又转向背后,迷着眼睛,认真的看着蔡子俊,露出和蔼的微笑,道:“边看边学,小伙子,你也知道《诸世纪》?” 蔡子俊没想到老人这么容易沟通,如是心境大开,笑了笑道:“以前在学校图书馆看过一些关于希谢尔。诺查丹马斯的书籍,《诸世纪》是他的其中一部,他是十六世纪欧洲最伟大的预言家和医生,并且在他的奇书《诸世纪》中,有很多预言如今得到了证实。” 老人笑着满意的点起头,道:“小伙子,你说的很对,他的一生几乎全部奉献给了人类,这样的人值得我们流颂。” “爷爷,在家里不是很好吗,你怎么会在这吵闹的路边看书?” “唉,呆家里闲老婆子烦,总让我照看小孙子,哪还有心思看书呀,今天算是偷偷跑出来的。” 看着老人可亲的表情,蔡子俊觉得老人似乎像个小孩,还要形容自己是偷跑出来的,心中情不自禁的对他产生好感,“爷爷,《诸世纪》早就有了中文版,中文看起来不会有您现在那么吃力呀。” 老人摇着头,笑道:“中文版不及原版全面,翻译过来的意思完全违背了原版大意,希谢尔的预言原文本来就没有多少人能读懂,再经过那些只想赚钱的家伙哪会兼顾原文大意,我还是宁可麻烦些。” 蔡子俊大惑不解老人为何偏对希谢尔的预言如此执着,心里不禁更加好奇,道:“爷爷,你好像对希谢尔的预言坚信不宜,关注《诸世纪》有多少时间?” “呵呵,三十年前的事了,对于希谢尔的预言并不是我老头子执着,而是在他的这本奇书里面有80%的预言到今得到了证实。他曾经预言在三百年后的美洲大陆将崛起一个强大的帝国,十六世纪中叶肆虐全欧洲的黑死病,二十世纪的中国文化大革命及人类第一次工业革命等等这些《诸世纪》里有着详细的记载,难道你认为这些还是绝对的巧合吗?”老人讲出来头头是道,仿佛是他亲身经历一般。 蔡子俊佩服的点了点头,“爷爷您刚才说的没错,必究这些都是尘封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旧话,世人很难认同希谢尔的过去的预言真理,挖掘起来不排除是现在的某些人故意鼓弄呢?” 老人依旧笑容可亲,道:“小伙子,曾经我和你有同样的想法,几十年中我四处查阅各种关于《诸世纪》的历史资料,我手中的这本《诸世纪》是法国1768年的孤版,是我托儿子从法国费尽周责才找回来的,还有地上的这张油纸,还不能证明吗?”老人扬手将破旧发黄快要脱页的《诸世纪》递到蔡子俊的手中。 蔡子俊接过老人手中的书,打开老人刚才阅读的最后几页,认真的吟诵起来…… “lejuillet1999,leroidterreurduciel,afindegeersamoaunroivie,avantetaprèsque,danslintervalle,maasseraheureuxaunomdelétatdestroupes,endisantque,envuedepermettreauxgensdêtreheureux.”法语“一九九九年的七月之上,恐怖大王从天而降,为了使安哥尔摩亚大王复活,在那前后的其间,马斯将在幸福之名下出兵统治,说是为了让人们获得幸福生活。” “en7000,20ansaprècroix-calendrierjuifde80ansle20esiècle,lescheveuxdetractionaveclesautresétoilessuterre,aveclonestarsamouréternelestvenuvraimentlemondedeshumains,lepharedcivilizationavidederépétermal,deuxdeplusqusurviedumondedestructiondelonestar,lenoirdémonsdhaineavecunpassédevieré-émergencedugranddieulumièredunomdedieudanrenaissancedejésus-christ,dajievajouer”法语“。在7000年跨后二十年里犹太教历20世纪80年,披头散发星牵引着另一种物体光临地球,孤星带着永恒的情真来到人类的世界,指路的文明重复起贪婪罪恶,生存世上二十有余,孤星毁灭,黑暗的恶魔带着前世仇恨重新崛起,伟大的真主在光明神的名下万世复活,大劫将起。” 蔡子俊依旧沉思在书中最后的一段话,不知理解误解还是翻译有错,显然跟他之前在阅读的《诸世纪》大不一样,文中的最后一句话似乎有着某种最后的灾难性预言,“我的预言就到这里,生命将敲响最后钟声,世界回归初始的平静。” 蔡子俊阅读过希谢尔书中的最后预言是1999年的“十”字星架的末日预言太阳系九大行星依次排列成“十”字形状,被在《诸世纪》的书中被称为人类的最后末日,而这一五百年重现一次的灾难天像在1999年八月下旬确有出现,在希谢尔的书中并没有描绘将要发生何种的灾难,而他刚才看到的完全与之前看的《诸世纪》大为不同,心里不禁产生疑惑,问老人道:“爷爷,关于希谢尔的最后预言难道不是1999年的末日天象?” 从蔡子俊拿起书在吟诵的时候,老人就显得特别精神,似乎很久没有跟人聊得这么投机,“呵呵,小伙子,算你读懂了一点,喜欢《诸世纪》的人以为希谢尔的最后预言就是你所说的1999年的末日天象,其实不然,在希谢尔真实的《诸世纪》里,你刚才翻看的最后二面才是他的最后预言,这就是我追求原版的渴望。” 蔡子俊的面色微惊,不解道:“爷爷,我有个疑问,关于1999年的末日预言并没得到现实,到今天也没有现现什么灾难,你不觉得希谢尔的预言有错吗?” 老人笑道:“你难道没有看到书页最后注释?希谢尔最后在书的尾部特别作有猜测可能,仔细看看。” 蔡子俊苦笑道:“爷爷,似乎好像是书出版后作过的注释,这字体我看不明白。”老人接过书,念道:“如果7000年犹太教历20世纪末另一种物体将把王国组建,那时我的大预言也就到此结束变得无效了。” 望着老人脸上的表情,蔡子俊大脑里是半知不解,“还不是很明白。” “如果是在不远的将来又有一场灾难出现,那么希谢尔的预言就没有任何意义,现在懂吗?” 蔡子俊顿时番然醒悟,惊喜道:“我明白了,难道还要关乎到他的最后一个预言?” 老人欣慰的点点头。 蔡子俊又道:“爷爷,你刚才说在追求渴望,是什么意思?” 老人脸上瞬间表现严肃,认真道:“渴望揭开《诸世纪》终结预言——孤星现世!” 第一卷 命犯孤星 第十章 孤星现世 蔡子俊顿时一惊,表情对老人的话语充满不可思议,半天才道:“难道爷爷已经揭开了希谢尔的最后预言?” “呵呵!”老人摇头笑道:“有你想像的那么容易,我又何必苦追三十年,关乎希谢尔孤星现世的最后预言只怕当今世上没有几人能知晓,除了当年希谢尔留下仅存的两本分别留在法国的爱丽舍宫和英国的大英博物馆,我手上的这本已经是最后的原版孤本了。” 老人完全沉浸于一个完全幻想的执着,蔡子俊也被希谢尔的终结预言引领到了无声无想的异幻境遇,他迫切想揭开根本无法预知的未来世界将要发生什么。望着老人的双眼,蔡子俊心里满是期待,“爷爷,你能否跟我讲讲《诸世纪》最后一段预言大意。” 老人调整身身姿,挪移了一下身下小凳,低声微道:“小伙子,你真的想知道?” “嗯”蔡子俊坚定点了点头。 “那好,我先将这段预言翻译给你听,然后再给你讲讲这二十几年来,预言是否真的将要出现。”老人徐声慢口的念读起来: 在7000年跨后二十年里犹太教历20世纪80年, 披头散发星牵引着另一种物体光临地球, 孤星带着永恒的情真来到人类的世界, 指路的文明重复起贪婪罪恶, 生存世上二十有余, 孤星毁灭。 黑暗的恶魔带着前世仇恨重新崛起, 伟大的真主在光明神的名下万世复活, 大劫将起。 蔡子俊迷惑的望着老人,道:“爷爷,预言诗的表面大意我不是很理解,就在第一句似乎表明灾难发生的时间还离我们很遥远,好像还要等到六千年以后才是呀。” 老人摇头笑道:“预言诗的头句是用犹太教历,标明的时间是20世纪八十年代,跟我们现在所使用的公元历不是同一种计算方式,你不用奇怪,听我把整体大意跟你讲完。” 老人接着又道:“20世纪80年代,披头散发星牵引着孤星来到地球,孤星带着前世的爱情来到我们这个世界,天狼星曾经是人类指路的文明开始报复人类,孤星在人世成长了二十多年的时间,然后死亡,远古的邪恶带着前世仇恨来到人类重新复活,光明的力量在真主的祈祷下得到复活,灾难在那时将会发生。” “爷爷,你刚才说到有几处我还是不太明白,如:披头散发星,孤星,远古邪恶,光明的力量和全诗的第四句。” 老人解释道:“你刚才所指到的全部都是全诗的关健之处,披头散发星在希谢尔的其他预言诗里出现三次,根据我的考证他指的就是76年光临地球一次的哈雷慧星,至于孤星嘛,应该是一种形容性的比喻,联起第三句联想起来似乎有些像转世投胎后孤独终老的意味。第四句是全诗的寓意,包含很深的玄机,我也不太明白,根椐人类四大文明之首的埃及文明推断,天狼星的确人类文明的指路人。” 听到老人重重惊语,蔡子俊满腹心神,又疑道:“那远古邪恶和光明的力量又怎么解释?” 老人深重叹了一口气,道:“我想是对人的心灵描述吧,至于他们像征着什么,未来世界谁又知道,预言诗的后半部分描写的是未来将要发生的,我也不太明白,我想离现在应该也不远了。” “什么?”蔡子俊心底大惊,正是他刚才想问起在过去的二十年间预言诗的前半部分是否真就是希谢尔形容的那样,孤星转世来到了这个世界,在听老人的话语,诗的前半部分似乎得到了验证,如是急切问道:“爷爷,难道诗的前半部分已经发生了?” 老人徐徐的点了点头,“经过我二十多年潜心翻阅各种资料和查观星象得知,预言诗的前半部分已经得到一些验证,如1984年的中秋节出现过五千年一遇的七星伴月的天文奇景,哈雷慧星同空显现,据我那天仔细观测,在哈雷慧星的尾部的确跟随一团细微的火球,让我遗罕的是这二十年仍然没有找到火球落在什么地方。”老人说完微微摇起头来。 老人的话语再次让蔡子俊感到震惊,大脑里似乎存在某种相似的记忆。蔡子俊模糊的记起,在他小时候,生活的周围好像有一些关于七星伴月的流传,并多次听身边的人说起过在那年中秋晚上所发生奇怪惊历,可惜已经过去十几年,蔡子俊渐渐淡忘掉了那段记忆。 “蔡子俊!” 沉默间,有人打断了蔡子俊的沉思,蔡子俊苦恼的回身过去,几十米的凉亭去,林雪娇艳的怒视着他,嗔怒起嘴,大声道:“叫你看着东西,跑到那里干嘛?” 看着林雪生气的表情,蔡子俊低笑起来,干声道:“不就离开一会儿,又不远,你的所有宝贝不是还在吗?” “还说呢,东西要是不在,还用你看着干什么,快回去吧,冬娜还在四处在我们呢?” “阿雪,能否等等,我还有一些迷思请教这位爷爷。” 林雪心存猜测的向这边走来,问蔡子俊道:“什么问题,看起来你们仿佛很神秘的样子?”蔡子俊微微笑道:“是关于希谢尔。诺查丹马斯的末日预言。” 林雪疑问道:“《诸世纪》,是吗?” 老人笑着点起头,面量着蔡子俊,温和道:“她是你的朋友吧,知悉世事,小伙子,你很有眼光嘛。” “爷爷说笑了。” 老人微笑的面容,林雪心头顿生好感,亲声道:“爷爷,刚才稍有不敬,打扰了你们谈论,实在不好意思。” 老人大笑,“不打扰,你朋友人很不错,我们算是意味相投,看你们的样子还是在校学生吧。” 林雪笑着点了点头,脸色瞬间变得绯红,站在那里半声不语。 蔡子俊的思绪回归到了刚才的话题,心里迫不急待的想揭开预言诗的前半部分在过去二十年所发生的准确性,再三向老人请问道:“爷爷,能否接着我们刚才的话题继续讲下去?” 一会儿,老人的表情透露些少许严肃,低声道:“84年的”七星伴月“,97年的哈雷慧星再次光临地球和99年的”十字星象“,这二十年间出现的三种不平凡的天象让人瑕不可思,在末日预言到来之前,现在只差一个疑问就完全揭开了末日灾难的预言了。” 林雪听完老人的话语,顿时惊然不语。 蔡子俊追问道:“最后一个疑问是否就是等待孤星的出现?” 微眺远景,老人默然的点了点头,“根椐希谢尔预言中的前半部分,84年的”七星伴月“孤星其实已经出现,现在刚好二十有余。孤星到底是怎样一个方式出现在人类的面前,我们无从得知,在这之前留给人类的时间不多了。”老人心生叹然,语气中充满是无奈和婉惜。 “难道世人就没有一点办法挽救吗?” 老人苦笑摇头,说道:“我们都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样的末日灾难,人类从何去挽救?” “照爷爷你这么说,地球难道就会在这场灾难中惨遭灭绝或者是回归原始?” 老人笑道:“那可能不至于,你联想一下预言的后半部分,伟大的真主在光明神的名下万世复活,大劫将起,拯球这场灾难而非人类本身,可能是外界某种强大的力量,可惜预言诗的后半部分我至今还没有领悟其意,或许我们要等到灾难将要发生才会真正明白最后几句的含义吧。” 蔡子俊思绪横飞,不觉然间产生一种矛盾,他不相信老人说的都是真的,可在小时候耳闻的那些传言,老人是不可能瞎猜测得到的,静了静心思,还是陷入信与不信之间。老人奇怪的看着蔡子俊,似乎从他的脸上读出了些什么,安慰道:“小伙子,我们都是生活在猜测的世界里,希谢尔的预言是否真的准确,也只有七层嘛,我倒是希望这是谬论。刚才的谈论就当是讲玄幻故事,不要影响到心情嘛。” 蔡子俊心不则然,正色道:“爷爷,这不是谬论,在我们老家那边听闻一些老人家讲,在我出生的那年的确发生了一些奇异天象,就如你刚才所说的七星伴月,而且在中秋那晚落下一颗巨大陨石在我们村子前面的田野里,听老人家讲那晚发生许多怪象极为诡异,当时我还在襁褓中,这些都是在我小时候听说的,有些已经淡忘了,不过那颗陨石撞击过的巨坑还依然在我们老家能看到。” 老人听闻大惊,抓紧蔡子俊的双手,急切道:“你说都是真的?” 蔡子俊心生刹然,对老人突然失去理智顿时一片愣然,道:“是真的,你可以去那我们那里看看,作访一些老人,他们应该讲得比我更清楚当时发生过什么。” 老人的行为举止让林雪一时感到愕然,老人刚才抓紧蔡子俊的双手那会儿,她不由得心里大为紧张,许久才才放下心来,站在一旁依旧保持沉默。 老人表情格外兴奋,惊喜道:“快告诉我地址,明天我就去。三十年啦,我一直苦心想揭开的秘密,小伙子,你了却我老头子多年来的夙愿,真的非常感谢你。” “爷爷,别这么客气,再说我也想尽快知道孤星出现是什么样子,希谢尔的预言是否真的灵验,我们算是意味相投吧。”蔡子俊把写好的地址递给老人 “呵呵”老人心境大开,笑道:“嗯,意味相投,形容得很贴切,回来后我第一个去告诉你。” 接过字条,半晌,老人收住笑容,变得少许严肃,似乎是想到什么问题,又疑惑道:“孤星现世,天下皓劫在即,理当不会到今还表现出十分平静,应该还会有前兆才对,这几年你们那里还是否有其他怪象出现?” 蔡子俊低笑的摇了摇头,道:“自离开老家已经就将近十年,这个我恐怕不大清楚。” 老人凝神的点了点头,“也是,如果真是都是你如实所说,孤星应该就在你们老家方远十里附近出现,到时我问问附近的人家,他们可能会知道。” “说得没错。爷爷,快过吃午饭的时间,我们也该回去啦,等你查清后,可以到我们学校去找我,或者打电话通知我出来也行,字条上面有我的电话和学校地址。”蔡子俊心知再跟老人谈论下去,林雪等会儿又要埋怨,在她未怒之前,还是尽快圆话走人才是。 老人顿然一阵醒悟,微带笑容,点头道:“小伙子,在你离开之前,不如让我给你们俩占上一卦吧,算是答谢今天的谢意。” 林雪顿感好奇,脸上一片欣然,欢喜道:“爷爷,你还会占卦啊,现在还真是少有呢,谢谢爷爷。” 蔡子俊惊奇不已,实在没想到老人还会占卦,忍不住也想试试,笑了笑道:“那劳烦爷爷为我们共同占上一卦。” 老人微笑的从衣袋里拿出五个铜钱,声道:“准确而言西方人是叫占卜,中国人习惯于叫占卦,也就不同而遇了,其实道理都是相同的。占卜在西方叫星占术,别忘了希谢尔也是一名星占学家,我地上的这张天地五行图就是他晚年才画出来的,现在可是找不到第二张哦。”老人指着地上发黄不堪的油纸,一边介绍起来。 蔡子俊边看着地上的油纸,问道:“爷爷,什么是天地五行图?” “天地五行图其实就是根椐的中国传统占卦的五行阵法演变而来,属金木水火土各占一方,以天地作为五行之源,五行作为天地之息,世代万年,生生相传。其中的道里实在太深奥,岂是我这个老头子能领悟的。这张五行图是据说希谢尔在半夜睡梦中梦到的,第二天他凭着意志心念,花了三年时间才画出来。中国的史书曾经有这样的记载,传说在太古时期,天地五行图曾经在人的身上出现过,俗称”五德之身“,意思就是天地所生,五行所养,大概就跟希谢尔道理差不多。呵呵,终究是个传说,不值得可信。” 第一卷 命犯孤星 第十一章 命犯孤星 老人将五个铜钱递给林雪的手里,又道:“你想让我算什么?姻缘还是钱财,或者其它?” 林雪脸上顿时一片绯红,看了蔡子俊一眼,低声道:“我想知道将来我们是怎么样,是否还会像过去那样幸福?” “嗯”老人点点头,“把铜钱抓在手心,掷在五行图中间,然后我就可以通过铜钱的分布告诉你答案。” 林雪照着老人的意思将五外铜钱抓在手心,随手抛向地上的油纸,心里充满期待的望着老人,有一股冲劲而又感觉不到的压力。 蔡子俊站在一旁无声不语,等待着老人开口解释其中的意思。 老人看着地上错乱的铜钱,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许久才低声道:“铜钱叉开无序,五个一起并拢在天地一线,与五形毫无衔接之意,完全脱离了以天地作为五行之源,五行作为天地之息的真意。其意就是你注定此生将遇大劫,心生无象,陨星坠毁,永世与爱人只能隔离相望,不能厮守终老。从卦像来看,林小姐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是因前世情绕陨星,是替陨星了却心愿而来,今后要看陨星命运如何。” 老人话中其意,林雪知道是凶卦,终究不明是何意思,忙追问道:“爷爷,这卦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老人抬头望天,深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林小姐应该知道是个凶卦,不瞒你说,此生以来,这种怪异卦象我还是头次碰到,卦中之意说你一生命运坎坷,灾险还生,如果想知道你真正命运,还待看陨星造化。” 蔡子俊不明道:“卦中的陨星难道是我?” 老人神目自悦,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我看林小姐还是顺其自然吧,小伙子你也不要太深信其意。” 老人不全说明自有他的深意,蔡子俊没有继续追下去,脑中始终充满疑惑,并预感即有一场灾难将要在林雪的身上发生。 望着蔡子俊,林雪心里感到一丝不安,在她的大脑担心反而不是自己,而是眼前的蔡子俊。 老人收起地上的铜钱,温和道:“占卜之术不是万事都灵,况且我还是半路出家的,带着娱乐的心情去看待吧,小伙子,你来。” 蔡子俊接过铜钱,心知老人是在安慰林雪,心想再三,老人这样做或许是让我们要珍惜眼前人,不要等到失去时,才知道对自己有多么重要,如是心境放开,顿时感到宽慰许多,“爷爷,我可以开始吗?” 老人笑了笑,道:“掷吧,自己的命运是靠自己去争取的,并不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做任何事都要自信,不要被眼前的恐惧所吓倒。” 蔡子俊将手中的铜钱向五行图中间掷去,表情表现出一丝的紧张,生怕铜钱滚出图外,不时望向老人的神情。 当最后一枚铜钱滚到代表“金”字阵围倒下时,老人脸上瞬间煞白,心里顿时一阵恐震,双眼死死的盯在图上,表情一片死寂,口中微微颤语:“天地所生,五行所养:五星归位,命犯孤星。千年流传下来的十六字真言难道是真的?奇哉……真是奇哉呀!” 蔡子俊看着老人充满失态的表情,边望向地上的铜钱,只见五枚铜钱分别落入五行图的金、木、水、火、土五个正相之上,正好形成一个完整的五星图案,他自己也感到很愕然,忙惊问道:“爷爷,怎么会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人从蔡子俊的说话声中惊醒过来,许久脸上才恢复平静,凝色道:“卦中之相,千年罕见,在这世上只怕没有一人现实中看过此等卦相,我真不知道是从何说起,或许我说出来你自己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 蔡子俊和林雪同时对老人的话感到十分震惊,异口同声道:“此话怎解?” 老人一本正经地道:“老头子还是刚才那句话,命运是靠自己去争取的,并不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我安卦相实说,小伙子千万别往心里去,就当娱乐就行。” “爷爷请说,我有心里准备。” “那好,老头我今天遇见你,算是有缘,另外今天我提点你的一些人生迷点。凡事不可强求,终该放弃的时候,千万不可留恋,以免会给你带来大难。信与不信就在你一念之间。” 老人话中似乎带有别样的信息,蔡子俊一时不明其意,顺意的点了点头,道:“谢谢爷爷,我会记住的。” 老人严谨的点点头,又道:“你刚才所掷出的卦相,千年流传,远古至今早有定论的十六真言:天地所生,五行所养:五星归位,命犯孤星。其真正意思很简明,前面一句即是”五德之身“之要义,后面一句即是表明你的命运此生注定清苦一生,无亲无戚,无欢无语。” 蔡子俊顿时心头震惊,愕然道:“爷爷,后一句你能不能说明白些。” “再简单的意思就是你这一生注定身边没有亲人朋友,即使跟你沾上关系的人都会给他们带来灾难,或者是远离你,在你这一生中只有孤独和落寞,没有欢乐和笑语,直到生命尽头你都是一个人。即是天地所生,五行所养真正含义,也叫”五德之身“。” 蔡子俊只感心头慌乱,往事幕幕一起涌上心头。从记事开始,父母双双从身边离他而去:十三岁时因为贪玩导致同学惨死:不久,一位蔡子俊一生最敬爱的老人离他而去:离开家乡,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如今更加显得孤苦无依,世事如烟尘而去,下一个是否该是身边这位一生最爱的女人离自己而去?留着最后一个问号,蔡子俊心里非常紧张,这个问号是他人生唯一奋斗希望,离开了她,他真没有在这世上活下去的理由。蔡子俊默默的祈祷着,心里跟念着无数遍。 老人仿佛猜透了蔡子俊的心思,本想求证一些他的生长境遇是否真如自己刚才所讲的那样,看着他那沉闷的表情,不忍相问,心中一片默然,暗道:“只怕我告诉你就是预言中的孤星现世,还真担心你想不开,真让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还是命犯孤星,真让人瑕思不穷。生存世上二十有余,孤星毁灭……,多好的一位小伙子啊,眼看就要走到死亡的边陲……”老人无奈的摇起头,心里升起一阵悲切。 老人安抚起沉默中的蔡子俊,笑道:“老头子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其实我根本就不懂什么占卦,只是想寻你们开心而已嘛,放开心情,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蔡子俊低声苦笑道:“爷爷,你不用安慰我,不管你是否说的是真的,我都会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用心去感恩她的,谢谢你,爷爷,今天我从你这里学到了很多,我们要回去了,再见。” 蔡子俊转身拉起林雪的手,显得比以往更加有力,更加用心去体味什么是真正的爱…… 林雪莫名的盯着蔡子俊,心里不知怎样去安慰失落中的他,她的大脑一片迷芒。 远望着蔡子俊和林雪的背影,老人低声道:“小伙子,谢谢你,你让我明白了末日预言的后半部分了,留给你的时间不多,好好享受余下的时光吧。大劫将起之时,还要靠你去拯球人类。”直到蔡子俊背影消失无影,老人又慢慢地坐下身来,翻开那本破旧的《诸世纪》的最一页,认真的吟读起来: 在7000年跨后二十年, 披头散发星牵引着另一种物体光临地球, 孤星带着永恒的情真来到人类的世界, 指路的文明重复起贪婪罪恶, 生存世上二十有余, 孤星毁灭, 黑暗的恶魔带着前世仇恨重新崛起, 伟大的真主在光明神的名下万世复活, 大劫将起。 老人拿起手中的笔,并在书页的空白处作出如下注释:“天地所生,五行所养:五星归位,命犯孤星。”书角处,明晰的注明是****年**月*日。 收起笔,老人抬望天空,深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认命吧,小伙子,刚才是我说错了,命运有时是不能改变,命犯孤星更是你前世注定,除非你再世为人,否则……” 一会儿,老人又轻笑起来…… 第二卷 篮球风云 第一章初赛在即 时间飞逝,晃眼一周就过去了,全国高校篮球联赛预赛将在明天打响。球馆内,队员们依旧练得热火朝天,个个精神抖擞,偶尔还传来队员们阵阵笑骂声,场面看上去显得十分轻松,似乎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一点赛前的压力,望着场上,陈教练不禁舒了一口气,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希望他们能把这种心态保持到比赛结束。 离众人背后不远的篮框外线,蔡子俊不停在重复着同一种动作,弧线几乎每次都偏出篮框之外。自从周末在街上碰到那位老人所说的话,这几天他一直心神不宁,就连上课的时候他都在联想老人说过的话:“天地所生,五星所养:五星归位,命犯孤星。” 冬娜在大老远去就看到蔡子俊发挥有些失常,特别走过来,看出他样子有些不对劲,如是心存不满的说道:“子俊,就看到你一个机械式投篮动作,篮球一个都没投进,你到底在想什么呀,像失了魂似的,你不知道明天就要比赛了吗?” 蔡子俊突地一惊,慌忙的回过神来,低声道:“今天有些不在状态,对不起,冬娜。” 看着蔡子俊满腹心事的样子,冬娜表情稍有微色,问道:“怎么啦,是否又跟林雪吵架?” 蔡子俊摇头失笑起来,说:“怎么我不开心,你就想到我会跟林雪吵架?是不是林雪不高兴的时候你也是这么问她的。” 冬娜鬼笑一番,道:“看你还能跟我说笑,似乎并不是感情出了问题,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蔡子俊叹了一口气,道:“说起来也没什么,就是总感觉心里有股怪感,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说完蔡子俊又将手中篮球投出,这次篮球正中篮框,他的表情才微微放开。 冬娜狐疑的盯着蔡子俊,道:“论你现在的处境,除了感情危机之外,应该是没有额外的负担,难道又是家里出了问题?” 蔡子俊摇起头来,走到场边捡回一颗篮球,满面愠色,回过身来,异常地怪笑道:“冬娜,你相信一个现实中人能预知未来吗?” 冬娜一时感到不解,迷思道:“不是很明白,你想说什么?” “这就是我想跟你说的,上个周末我和林雪在大街上碰到一位老头,他能够预知未来,而且非常准,你信么?” 冬娜满脸苟笑,回道:“从来都是我只相信自己,预言就好比某些宗教信仰,完全是个人思想崇拜,当它在你的大脑根深蒂固时,你就会认为它的存在,其实很多人都是徘徊在信与不信之间,你现在的遇境就是这种。”“呵呵,我则不然,如果上个星期的今天你跟我说这些话,可能会认同,不过嘛,我建议你有空去图书馆里找找关于希谢尔。诺查丹马斯的典藉看看,特别是他那本《诸世纪》,看完后,再翻兑一些过去的《世界历史》,也许你的感触会更深一点。” 冬娜连忙摇摇头,苦笑道:“算我怕你了,凡事顺其自然就行,我可不想变得像你现在食寑难安的样子。” 蔡子俊突然晃然愣住,冬娜刚才的话好像点通了他的心结,心情顿时豁然开朗,自问起来:“是啊,就算今天知道明天将要发生什么那又怎么样?顺其自然不就行了,二十年来不都是这么过的嘛。”蔡子俊满脸欢悦,大呼一气,笑道:“冬娜,我想明白了,人虽可以左右自己的命运,但不能憾动大自然的生存规律。” 冬娜被蔡子俊一惊一愣弄得摸不着头脑,半天还大惑不解,若有所思的低头失笑起来…… 场上的球员干劲正酣,随着陈教练的一声哨音响起,所有的队员都停止了训练,迅速的列成两排。 陈教练看着眼前这些满头大汗的球员们,心里升起一阵感动,这些日子他们忘我玩命的努力练习,为的不光是进入全国联赛那么简单,更多为了篮球社能在学校众多学生的心目中得到尊严,如果今年还不能带领他们进入全国联赛,那完全是自己的责任。陈教练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此刻需要鼓励,需要观众为他们欢呼喝彩和学校的关心,这就是这群年轻人心中切实的想得到的。 场馆异常平静,面对一双双充满斗志的眼神,陈教练轻咳一声,欣然的微笑起来,好久才恢复严肃,厉声说道:“这些天你们训练十分刻苦我都看在眼里,你们在想什么我也明白,别人怎么看我们那是他们的事,你们不要觉得委曲,既然你们选择了篮球,就是相信自己能改变篮球在学校的命运。但你们要记住,过往的耻辱不是属于你们,但我们要牢记那段厄运,因为从明天我们要改变那段耻辱,明天,一个梦想的开始,说真的,在我的内心里比你们更加兴奋,更加期待。” 陈教练停顿了一会儿,接着又道:“明天我们的对手是广东外语外贸大学,虽然他们这些年在省里一直成绩不太理想,但也必究是一支久经大赛历练过的球队,去年他们可是进入过小组赛,实力不可小视。” 队员们脸上的神色一片凝重,可能是陈强华刚才的话说到他们的心槛上,有些队员的脸上还带有愤愤之色,似乎心有不甘。 陈教练的话语结束,眼神在每个队员的身上扫了一遍,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坚毅道:“很好,从你们的身上我没有看出失望,只有霸气和斗志,让我实感欣慰,明天,或者更远,永远保持下去这样的霸气和斗志,总有一天你们会让华师的校旗重新飘扬在联赛的上空,我坚信你们一定能做到,让未来的华师人为你们感到自豪和骄傲,不要错信自己,一定能的。” 陈教练的阵阵傲气久久在队员们的耳边回荡,胸口如一块巨石在他们的心中瞬间炸裂开来,全身一片热血滚动,所有人同时一声巨吼:“打入联赛,进军全国,打入联赛,进军全国……” “好”陈教练伸手打住,道:“很好,我要的就是这种精神,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一早七点三十分所有人准时到球馆集合,晚上作好休息哪里也不要去,调整最佳状态,明天就看你们的了,解散!” 大家拍了下手,顿时轰然而散。 陈仲叫住蔡子俊和阿住二人,严肃道:“教练的话你们也听到了,明天的对手对我们很重要,千万不能输,刚才看到蔡子俊你在训练的时候似乎心不在焉的样子,你可不能将那种心态带到赛场上,这样是不行的。” 蔡子俊一脸微笑,道:“陈仲,没事,刚才冬娜已经把我解开了,明天我会调整好最佳状态去应战的。” 陈仲微微点了点头,“这样就好,倘若明天内线打不开,只有靠你了,所以你时刻都是大家的关健,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阿柱一脸不屑,微怒道:“陈仲,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就不重要么,别忘了我可也算是外线的中投手哦。” 陈仲满是微笑起来,道:“阿柱,我没有这个意思,现在球社正是困难时期,每个人都对球队十分重要,刚才看到子俊有些不对劲,才特意的提醒他一番。” 蔡子俊望着阿柱,好笑起来,道:“陈仲,别理这个白痴,他对你的话没有恶意,明天你认为有多少保握拿下这场比赛?” 陈仲脸色瞬间凝重起来,低声道:“广外我不是很了解,不能随便下定论,不过听说他们中间有一位球员是从华工转过去的,技术和个人能力非常出色,明天得重点提防他才行。” 阿柱眼神向上一扬,道:“情报就这么多?” “就这么多,大家明天小心别是了,哦,我还有事要先走,明天见!” “啊唷”,只听到蔡子俊一声惨叫,没来得及反应被谁重重的掐了一下,就看到阿柱早就一溜烟远远的已经跑在了陈仲的前面,还回头大叫:“可恶的家伙,看你还敢叫我白痴,看你是活得太遥哉了。” 陈仲望着跑远的阿柱,回头又看了看满脸痛苦的蔡子俊,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苦笑的摇着头道:“子俊,你该明白白眼狼与小人哪个更可恶吧。” “嗯,算是明白了,此仇不报非男人,绝不能放过那只白眼狼。”说完,蔡子俊哪能放过他,紧紧地追了过去。 第二卷 篮球风云 第二章 梦想之征(1) 今天,天气格外的好,万里碧空,一片湛蓝。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搅乱了校园的宁静,只见陆续来往学生的脸上略带些繁忙,一手拿着书本,一手夹带着早餐,有些更是边跑边往嘴里塞过不停,不了解的人可能以为是在军营,其实爱睡懒觉的人最有体会呵呵,其实作者就是这样的人,每天早晨上课绝对是采着上课铃声去的,绝不浪费半点时间。,这已在华师形成了多年的校园文化,时间久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篮球馆内,队员们摆脱了以往的懒散,比陈教练预定的时间还差二十分钟就全到齐了。教练还没到,大伙就围在一起有说有笑,看不出一点紧张气氛。 陈仲把蔡子俊叫到一边,沉静道:“子俊,待会儿到了场上,我想让你盯防对方的三号,万不可让他跑进内线,明白吗?” 蔡子俊有一些不解,迷思道:“陈仲,你为何这么注重对方的三号?” 陈仲的脸上一片凝重,深虑道:“还记得昨天我跟你说过对手有一名球员是从华工转过去的吧,根椐昨晚我得到一些消息,对方三号可在二年前是华工强盛时期的绝对主力,曾经还担任过一段时间队长。在外界传闻中,他是一名攻防兼备的球员,个人能力非常出色,弹跳也很好,不过他有一个特点,就是不善于外线投篮,他的弱点正是你最善长的,我想你在外线粘住他,别让他靠近内线一步。” “嗯,我尽力而为” 陈仲眉头一皱,道:“听你的语气似乎很没信心,赛场上可不能这样,拿起信心!” 蔡子俊眼神一闪,说道:“阿柱防守不错,你为何不交给他?” 陈仲面起难色,低声道:“其他人我不是没有考虑过,除了你和阿柱,都是一些新进的球员,他们没有经过大赛经历,面对这样的对手,难免心存吃力,不能担当大任。阿柱个人技术和应变能力是不错,但心态不稳,爱起风头,一旦场上触动犯规起了争执,我怕他会遭到停赛,这样会影响后面的比赛,你的个人性格比较沉稳,我认为你是最适合的人选。” 听完陈仲的话,蔡子俊凝神的点了点头,道:“你考虑得比我周全,三号就交给我吧。” 陈仲这才露出信任的眼神,道:“为了大家的梦想,我们一起努力。” “一起努力!” 时间晃过,陈教练准时的出现在大家的面前,目光炯炯地望着大家,面带着微笑,静静地站在原地停滞了许久。 队员们迅速列成一排,静待着教练跟他们说些什么,空气中不知宁静了多长时间,陈教练依旧保持着沉默的微笑。 “你们,是华师的骄傲,继承着华师的梦想,努力吧,小伙子们!” “打入联赛,进军全国!” 离比赛还有将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陈教练让陈仲带着大伙做些热身练习,准备运动。 场馆外偶尔有些学生透着门窗外向里探望,眼神充满好奇,或许是想看看篮球社待会儿在比赛中被人打得狼狈的模样。看台上坐着十几名学生,时而窃窃私语,时而向场上投来嘲笑的眼神。 “你们有没听到他们刚才喊得十分带劲的口号,什么打入联赛,进军全国,简直就是放屁……” “这场比赛听说广外来了一名非常有实力的球员,好像是从华工转过去的,看来今天又有好戏看了……” “你看他们那熊样,还敢叫嚣艺术社,今天就看着怎么出丑吧……” 看台上风言风语阵阵的传到全场球员的耳里,陈仲等人望着看台上,顿时脸上血色翻涌,但心里还是默默忍受着,有些球员一时激动想冲到看台上揍上他们一顿,一一被陈仲拦住了这些人,再三叮嘱道:“让他们去说,我们只有用胜利来让他们闭嘴。” 看台上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是来看热闹而来,有些是带着猜疑的心里的关注这场比赛,能容纳三千人的篮球馆一会儿就涌进了几百人。 望向看台上,蔡子俊不禁低笑起来,在这几百人里面其实真正有几人是为球队加油来的,蔡子俊心里坚信道:“你们等着吧,我们会让你们刚才所说过的话感到后悔!” 阿柱面对刚才一幕,沉心不语,专注心思的在练球,不时向冬娜和蔡子俊一边瞄上几眼,表情似乎有一些后怕。蔡子俊发觉他今天表现出格外反常,按他的性格,他应该早就冲到看台上,狠狠的扇上刚才那些学生几记耳光才是,望着他沉默地表情,蔡子俊心里猜透了他在想什么。 阿柱是怕自己的性格暴露,会让冬娜联想起背后挑事的家伙,一旦让那只母老虎起了疑心,那岂不自找死路。从前两天他就开始盘计着,只要跟冬娜一齐出现球场上,还是保持沉默较好。 时间晃过八点三十分,从看台的通道走过一群人,由学校体育部主任带领着广外的教练球员和他们的拉拉队悉数进场,大约在有近六十人之多。 林雪由于早上有课不能前来观看,所以对蔡子俊来说少了些鼓励。 这时,场馆内观众渐渐增多,学生会的工作人员正在忙碌的打理起一些所需的事情。 将近开场,裁判和一些省体育部门的领导才陆续到齐,主席台上,他们相互交头接耳的谈论起来,喝着茶,说说笑笑,似乎比赛在他们的心里并不是那么重要,领着上面的命令来镇镇场才是他们的目地。 双方球员在各作的半场活动,蔡子俊默视着对方的三号,看上去身材十分结实,个头在一米九以上,除了眼前的这些,蔡子俊不能衡量出什么,对方的球员不时望向华师这边,带着一股异样的眼神。 离比赛只有五分多钟,陈教练召集队员回到教练席边,嘱咐一些比赛中需要注意的事项,便排出比赛首发的阵容:陈仲、简明柱、蔡子俊、李进武和周鹏。除了蔡子俊等人,李进武和周鹏都是今年刚进来的新人,个人的技术和能力都不错,在篮球社新人之中相对出色的球员。 比赛哨间响起,双方球员开始进场,华师由陈仲和对方的中锋球员站在中线上跳球。 篮球馆内开始响起广外拉拉队的助威声,而华师一边则表现相对十分平静,即使是由学生会组织的拉拉队,喊出来的声音如同蚊音似没,完全被广外拉拉队的助威声所淹没,可以相像,对方只有区区的几十人而已。而看台上,坐着近五六百人的华师学生,个个形同神没,眼神似乎只有嘲笑,他们反而觉昨都是来看篮球社今天的笑话,我们为什么要给他们加油,个个表现出来的眼神格外让人憎恨。 第二卷 篮球风云 第三章 梦想之征(2) 球场上的华师球员眼看着这一幕,心底一片冰凉,个个眼神充满孤独和落寞,可在他们真正的内心里,反而燃起了一种不可磨灭的斗志,那就是打进联赛,进军全国! 广外的球员惊奇望着看台上,或许今天的比赛是他们头一次看到,心里不禁暗想,难道这就是华师学生的素质,个个似乎有摇头叹息之意,反而对华师的球员起了同情之意。 裁判席上的那些领导和裁判们个个转头遥望,每个人的脸上写满了惊讶和不解。 教练席上的陈教练则是见怪不怪的表情,或许在他担起华师的篮球教练的那天起,华师的学生就一直都是这样,没有觉得任何奇怪。 裁判把球高高抛起,陈仲极快的跳了起来将球往广外球员的身后一拍,周鹏拿到球,看台上华师的学生有些轻微的吵乱起来,一些人议论纷纷: “广外球员是怎么了,那个跳球的球员是吃干饭的吧,这么没用……” “篮球社在场上的球员你认识几个?除开陈仲之外。” “有啊,七号和十号,他们是去年老球员怎么不认识,听说那个七号好像是我们学校金融系的才子,篮球打得还不错。” “什么呀?那个蔡子俊我认识,从前从没看他拿过篮球,连这样的人都能代表学校打比赛,看来华师真的没人啦。” 周鹏接过球拼命的向对方前场跑去,没想到对方的三号不知何时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侧面,右手随勾,篮球好像很听话似的到了他的手中,只见对方的三号运球连续晃过华师的三名球员,双脚离地,一个漂亮的中投,广外首先打开僵局。 全场一片惊讶,广外的拉拉队助威声一浪高过一浪。反观华师的学生则是议论纷纷。 蔡子俊心里了一阵凌乱,可能是对三号不是很熟悉,还跟不上他的节奏,一开场的就出现明显的失误,看着陈仲,神态表现出自责。 陈仲走过蔡子俊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投来信任的眼神,点了点头,又跑向对方的前场。 比赛继续进行,篮球控制在阿柱的手上,刚才对方的三号从身边溜过,心里大气,没来得及站直身姿,急身向对方禁区奔去,一连招架对方三名协防球员,强打篮下,只听裁判一声哨响:“进攻九号犯规!” 阿柱听到哨响,满脸怒气,冲着裁判叫喊:“你怎么就看到是我犯规了。” 这时,主裁判走了过来,对着阿柱道:“顶撞边裁,给予华师九号警告。”这时蔡子俊和陈仲等人赶忙跑过来拉住阿柱,并意识主裁比赛可以继续进行。 阿柱心里一股怒气,看着陈仲等人,思维恢复一些理智,低头向后场走去。 比赛开始不到二分钟,不利的局面开始倒向华师。陈强华在场边大声吼叫:“冷静,要冷静。” 刚才阿柱的那次进攻,其实谁都没看清,边裁也只有任着自己的经验来断定一人在三人协防的情况下不可能依然放纵自如,必究这些球员不是科比。布莱恩特。 一时华师球员的士气跌落到了低点,脸上保持着斗气只有陈仲和会子俊,阿柱就像一只泄气的皮球,站在场上,进攻防守毫外章法。望着场上的球员,陈强华开始有些担心起来,心里默默的把希望寄托在陈仲和蔡子俊二人的身上。 比赛直到将近三分钟,华师才由陈仲侥幸打开局面,计分牌上显示2:7,广外领先五分。 渐渐地,蔡子俊从对方三号的节奏中找到了感觉,身形利索自如,今天他的任务不是得分,防守住广外的三号是他的重中之重,从场面看来,单靠陈仲一人得分恐怕不行,得想尽办法燃起大家的斗志才行,蔡子俊紧盯着三号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从中找出他的破绽之处,以便从中突袭。 对方三号带球慢了下来,身距蔡子俊不过一米,依然保持自信的微笑,眼神讥讽的看着蔡子俊,突然身形逆转,瞬间晃到蔡子俊的身后…… 这时,全场寂静,广外的拉拉队声音即刻停了下来,神情一片大惊。 怎么回事?对方三号呆滞在蔡子俊的身后,表情极是惊讶,还没反应过来是为什么,手上的皮球早已不见了踪影。 蔡子俊快速的将球传给最近的阿柱,大声道:“篮下没人,看你的啦。” 阿柱接过篮球,表情满是兴然,怒气地吼叫道:“去死吧!”,只见他冲到篮下,用一个全场惊绝的扣篮回敬给了广外球员。 全场一片惊愕。 华师球员相互击掌庆祝,陈仲走到蔡子俊的面前,欣慰道:“好样的!” 阿柱有些不快,走到陈仲面前,稍怒道:“喂,球可是我进的,怎么不表扬我,太偏心了吧。” 陈仲满是微笑,道:“做得好,给他们多表演几个。” 华师球员在阿柱刚才的一记重扣下,重新找回了希望,个个脸上显露出威慑的霸气。 这时,看台上出现了一位俏丽的身影,身边还站着两位生,她的神情专注着场上七号的每个动作,表情显得十分淘醉。 “凝菲,你觉得篮球社会赢下这场比赛吗?”站在她刘凝菲旁边的一位女生看着她好奇地问道。 刘凝菲慌忙的回过神来,看着旁边的那位女生,笑态可掬的回道:“你认为呢?” 那位女生迷芒的答道:“现在看上去还早吧,从那个九号刚才扣篮不见得他们会输掉这场比赛。” 刘凝菲连忙一阵娇怒,声道:“你这家伙是不是被篮球社的某人收买了,还替他们说话,不要忘了我们艺术社可是跟他们有赌约的,赶紧咒他们输掉这场比赛。” 那位女生紧眼望着刘凝满脸娇气,心里顿感迷惘,失落道:“凝菲,赌约是你提出来,你看现在整个球场,几乎没有一个人为他们助威,你还让我咀咒他们,这样是不是太过份了?” 刘凝菲眉头微皱,低声道:“嗯,这种做法是太过份了,可我能怎么办呢?谁叫那个可恶的蔡子俊非要跟我们作赌,说不定我们现在还可以为他们加油呢。” 那位女生满是好奇的问道:“凝菲,你非得说是蔡子俊要跟我艺术社作赌,怎么没听你说过赌注是什么呀?” “问那么多干什么,我是社长,有权利保守这个秘密,如果我们赢了篮球社自然会告诉你们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位女生显得很是无奈,在艺术社总是这位骄横公主说了算,其他人只有听从的份,就连篮球社挑战艺术社的事情来说,可谓是她一手搞出来,还大言不惭说是篮球社的主动挑衅,想起来旁边的两位女生不禁摇起头来,不过,这是艺术社的最高机密,除了她们三人之外,没有一人清楚其中的内情。 此刻,在刘凝菲的心里,正徘徊在矛盾之间,从她的心里所想觉得需掉这场比赛对她才有益,可是看到现场气氛,对蔡子俊产生了同情的心理,又想他们能拿下这场比赛。看着蔡子俊在场上累得气喘喘的样子,她不忍心继续自己矛盾的心里,没多久,就迷茫地转身离开了篮球馆。 球场上,双方队员你来我往,上半场离结束还剩不到二分钟,华师还落后三分,35:38 上半场的近大部分时间,广外的得分几乎全靠三号和五号包揽,其他都是些角色球员,对华师的陈仲等人起不到威胁之意。 比赛前,华师的布置忽略了对方五号实力,由于对他不甚了解,才在开场之时三号依靠五号屡次得分,这一闷棍,陈仲等人吃得很不是滋味。 陈教练看到分差缩小到三分,赶紧叫了一个暂停,他想在上半场结束前争取超出比分,这样下半场开场时对华师球员有心理优势。 球员们回到教练席边,站在原地个个息神闭目,一场剧烈运动下来,消耗不少体力,众人静听着陈教练的战术按排。 随着一声哨响,球员们陆续的回到场上,他们紧眼盯着广外球员,又显露出刚才的那股霸气。面对着重新回到场上,蔡子俊已经完全没有了开场时的那种压力,心里反而跟陈仲等人比起来觉得相对轻松。 广外的三号冷眼死盯着蔡子俊,刚才场上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蔡子俊粘在他的身后,碍于他的发挥,心里早有一股怒气,眼神之中弥漫起亥人的杀气,让人看上去不禁有些害怕。 第二卷 篮球风云 第四章 梦想之征(3) 上半场结束还有一分三十五秒,场上由广外五号球员控球,他的眼神不时的扫望着华师球员的每一个漏洞,一会儿眼睛停留在蔡子俊的身上,嘴角还泛起一丝笑意。 陈仲看出对方三号阵势不对,急忙大声喊道:“蔡子俊,小心身后的五号!” 风云转速,只在蔡子俊移步转身之际,广外的三号急雷风行,身形微侧,一个巨形的大手瞬间从蔡子俊的眼前划过,篮球快速的移到了对方五号的手里。 顿时全场一片大惊,看台发出阵阵惊叹声:“好快的速度,太不可思议了。” 广外三号的一招移花接木让全场华师球员为之大愣,一时华师的内线阵脚大乱,招架无力,被广外的五号完成了一个漂亮的转身九十度上篮。 全场一片轰动,静寂多时的广外拉拉队再次死灰复燃,响彻整个球场。 刚提起士气仿佛又被打入了低谷,全场华师球员一片沉默。 蔡子俊很快醒悟过来,望向看台上的计分表,离上半场结束还有一分零一秒,比分再次被拉大到五分,他毅然的走到陈仲的面前,坚信道:“时间不多了,最后一分钟交给我来完成。” 望着蔡子俊自信的眼神,陈仲又凝望向场上的华师球员,沉着道:“这是我们上半场唯一的领先机会,能否稳住大家求胜的希望,就看你的秘密武器了。” 蔡子俊明白最后一分钟对大家来说是多么重要,只要能领先进入下半场,大家就不会背负起现场近六百名华师学生的嘲笑和憎恶,如果失败,好容易调节起大家的斗志就会跟随着华师多年的失败阴影再次笼罩在队员们的内心深处,这样对后面的比赛来说简直就是灾难性的打击。蔡子俊用心坚定的回应着,默默地点起头,眼神再次眺望向看台上,近六百双眼睛几乎个个都是不屑的眼神,现场静寂无声,或许他们不明白这些球员的心里在想什么,但有点值得他们深信,场上队员需要听到他们的呼唤和认可,这就已足够,其他不敢奢望太多。 蔡子俊收起沉重杂乱的心思,眼睛直线威视着广外的每一位球员,让人心里顿生一阵恐慌,篮球在他的脚下发出苍劲有力地震音,“啪啪……啪啪……啪……” 广外的三位球缩回内线,三号和五号站守着外围,神情专注的死盯着蔡子俊的一举一动,心如重石压住一般,双颊冷汗直冒。 全场球员突然只感四周劲风四起,人影晃溢,身形踏步如飞,连守在外围的二名球员还来不及反应如何应付,皮球已经飞向他们的头顶,“咣噹……”接着就只听到篮球落地的声音…… “三分!” 全场观众几乎全部瞠目结舌,表情一片震惊。 “怎么可能?”一声齐呼,广外的球员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样的速度别说是瞬眼之间完成,就算是投篮中间也得有一个缓冲的动作,可对方的七号没有,他是怎么做到的? 华师球员一片欢腾,纷纷上前与蔡子俊击掌庆贺,蔡子俊的神妙投篮彻底的打击了广外的士气,个个脸上表现出十分沉寂。 时间还剩四十二妙,比赛继续进行,接下来由对方发球,对方的三号很快恢复了镇定,他并没有因为蔡子俊刚才了一个绝妙的三分而慌张,不过,在他的心里多了一层慎重和认真,之前的那种挑衅的眼神已经回归平淡,换来的是一个强大的对手需要小心去对付。 三号带球直接进了前场,面对华师五位球员铁桶式防守,表情开始显得有些吃力,时间一分一秒的晃过,广外想利用最后的时间继续把比分拉大似乎不太可能,望着华师球员个个槢利的眼神,三号开始心存放弃剩下不到二十妙的时间,旨在缓和一下广外球员的情绪,下半场接着再战也不迟。 主意已定,三号即时的将球传给附近的五号,瞬间递过一个眼神,自己退回外线。广外五号接过篮球,晃过李进武,穿插于华师内线之间,高空又将球穿给外线,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周鹏,后场,快!”蔡子俊又一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对方三号的面前,高空跃起,全身死死的挡在三号眼前,如同一堵坚实的墙壁,凌空勾球,双脚未及地面,半空又将篮球抛给了只身后场的周鹏。 面对广外后场的一名后卫,周鹏表现柔韧有如,半身跳起,一个漂亮的中投,“咣噹!”40:40 全场一片惊色,广外的拉拉队再次陷入安静。时间还剩一秒,一秒钟对广外来说已经失去意义,华师的球员兴奋的击掌回防,个个脸上洋溢着喜悦。 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响,上半场比赛结束。 回到选手席上,华师的球员们一个个兴高采烈,教练喜悦眉头,用力拍打着蔡子俊的后背,笑道:“表现不错,达到了特训的效果。” 他又笑对着其他球员说:“你们今天都表现非常棒,不要给对手任何机会,一鼓作气,继续保持这种士气,争取拿下后半场。” 众人齐声应和。 冬娜站在一旁心情愉悦,忙给队员们递上水,微笑道:“今天我们几乎算是客场,下半场你们要扭转看台上的这种局面,现在看台上的观众对你们有了全新的认识,拿下这场比赛我们就会得到他们的认可,继续努力!”冬娜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眼神期望着对面的看台上。 时间即过,一声哨响,下半场比赛开始,五名首发球员迅速的回到场上。 对方更换了一名球员,开始发球,陈仲做了一个手势,全场紧逼,蔡子俊依旧招待着三号,眼神要比刚上场显得平静许多,更多是脸上充显一种霸气,反而面观是格外的冷酷。 时间慢慢的流逝,一方气势如虹,一方招架无力,华师的全场紧逼战术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广外面对着蔡子俊等人的速度和弹跳优势显得无可奈何,漏洞百出。 开场不到五分钟,华师开始取得领先,华师的全部得分几乎全由陈仲和阿柱二人包揽,蔡子俊等三人负责全场围攻,逼得对手失误频频。 看台上,华师的学生们议论纷纷: “想不到篮球社还能打出今天这样的比赛,实在不简单,看来我们要重估一下他们的实力才行。” “不是吗,特别是上半场,在落后十几分的情况,最后还能追平比分,在往年的这种情况下一定是给对手在下半场打得落花流水,今年他们的表现实在太反常,我们是否该为他们加油助威呀?” “嗯,是我们太狭隘了,在篮球社多年失利的情况下,我们应该多给他一些鼓励才是,我认为今天在场的华师学生表现有些过份,不论怎样也不能让外校看我们华师的笑话是吧。” “倘若今后的比赛能像上半场打下去,篮球社难保不会有与艺术社较劲的实力,我开始有点看好他们。”看台上几名华师学生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似乎真的对篮球社今天的表现给予了充份的肯定。 赛场上,队员们干劲十足,慢慢地从比赛中找回了胜利署光,一次次的进攻打得广外的球员毫无还手之力,士气低落,对方三号仿佛梦游一般,被蔡子俊逼得没有一点手感,频频砸中篮框。 广外教练眼看形势不对,现在对手的气势高到极点,如果继续打下去,一定会被对手打得没有一点翻身的机会,立刻喊了暂停,决定躲避其锋芒,寻找新的突破办法。 第二卷 篮球风云 第五章 华师精神 看台上的人群中,有三位年轻人认真的关望着现场的比赛,他们的表情与华师学生带着猜测鲜有不同,一个个眼神显得格外关注赛场球员每处举动,心态份外沉定,偶尔还凝神地沉思起来。 “队长,后面他们还有一个强大的广工跟在后面,眼看着这样打下去,广外想要出线还是有些难度,大家都认为王军转到广外去会提高他们整体实力,看来我们今年还是高估广外了。”一位带着眼镜的年轻人对坐在中间的年轻人说道。 被称着队长的年轻人,许久才回过神来,意识的摇了摇头,微笑说道:“不全是这样,只要有王军在,广外的实力永不可小视,只不过他们今天遇到对手了。” 旁边的那们年轻人有些不解,疑惑道:“什么?连华师这样的弱旅都快把他们打成残废,你还认为他们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那位队长表情嘘笑,回过头来,望着那位带着眼镜的年轻人,正色道:“看你有些像王军一样,永远一副高视自己的心态,把对手不放在眼里,从开赛到现在难道就没有看出来,王军就是输给了自己自大的心态,你还不吸取教训,要像你这样,球队永远都别想踏出联赛第一步。” 那位年轻人低着头,闷气不语。 坐在旁边的另一位年轻人一直不解,王军曾经算是华工球队的绝对主力,在省内赛场上小有名气,曾经在华工强盛时期任过队长,自大是他在球场致命的缺点,他今天的比赛的确有些差强人意,照常理来说,绝不是他发挥失常的理由,“队长,在华工时代的王军绝不是他今天这样的表现,到了广外怎么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真的跟他的心态有关吗?” 那位队长失声笑道:“不尽全是,广外多了个王军实力虽强,华师今天似乎早已有备而来,王军今天算是遇上克星了。” “克星?王军在省高校篮球界中,大家公认的个人能力和技术非常出色一名球员,就算华师有一个陈仲,他也不该是今天这种表现呀。” 那位队长摇头笑道:“像陈仲这样的很好球员,在省高校中虽多年难寻,但他不是限制王军今天发挥的关健。” “全场华师到现在得分最多的是他,不是他难道另有其人?” 那位队长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注意华师的七号,每当王军面对华师七号时,眼神看上去份外吃力,今天王军算是遇上对手了。” “不会弄错吧,我看华师七号表现一般嘛,除了上半场临近结束时投了一个三分之外,一个篮板都没有,你还这么恭维他?” 那位队长摇头失笑:“李克,你错了,球场不光是看数据,往往也得注重在得分同时为何这般一帆顺水,陈仲故然得分很高,如果没华师的七号全场紧逼王军,今天的比赛也许广外就不是眼前这般不堪一击了。” 坐在队长旁边的二位年轻人满脸失色,那位叫做李克的年轻人不解地又问道:“以往的这种战术在华工时代曾经在王军的身上频繁出现,为何他又打得伸缩自如,从场面上看去,华师的七号也不见得强到哪里去嘛。” 那位队长面色微变,低声道:“你们不要小瞧华师的这位七号,他的实力绝不在王军之下,今天他是在刻意的隐藏实力,我有预感,华师会一直打进小组赛的,这样的对手真不是我们华工想面对的。” 二位年轻人脸色大变,其中一位震惊道:“队长,华师藏着这么强大的对手,怎么我们没有一点耳闻呢?” “你们是新来的,对往年的赛事不了解,华师五年来怀才不意,跟他们内部矛盾有关,难道你们就没有注意到我们周边的华师学生吗,他们的眼神个个充满挑视,如果你们身在这个集体中,即使有再大的能力也难已绽射光芒。身为球员,我真为华师的这些球员感到难过,说真的他们倘若早点跳离这个集体,他们也许就会像今天的华工一样强大。” 那位队长望着球场上华师的球员,个个精神焕发,依旧是斗专昂扬,毫无受到现场的半点影响,他不禁仰天长叹:“华师球员永不言输的斗志,真是让我们罕言呀!” 这时,比赛离结束还剩不到六分钟,胜利的天秤早已向华师这边靠斜,广外在落后将近二十分的情况下,几乎毫无斗志。 站在外线,李进武接过蔡子俊的传球,正打算跳投,对方一名大个压上前来,完全封住了投篮视线,李进武眼疾手快,迅带的又将球传回了蔡子俊。 面对广外的全场防守,三号在他的身侧晃眼不停的移动,身前又面对对方的二名球员,在对方三名球员的包抄下,球路完全被封死,困境中,蔡子俊依旧面无微色。 还剩十秒,蔡子俊再不出手,裁判就要判定犯规,华师的四名球员一片焦虑之色,身形不停的移动。望着对方三号的眼神,蔡子俊顿起杀气,脚下晃步退后,身形微侧,身体迅速如巨浪般冲向广外篮下,跳步跃起……“哐!” 瞬间,全场一片惊叫,华师的学生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校内居然会有这样出色的球员,面对三名强悍的防守球员,还能奋身扣篮,实在不可思议。 二名广外球员被撞倒在地上,表情惨如纸色。 这时,听到裁判一声哨响:“进球有效,五号防守犯规,加罚两球。” 华师队员很久才从蔡子俊的威慑中唤醒过来,个个兴奋上前拥抱一团,喜笑颜开。陈教望着场上的这些球员,心里顿时激动起来,仿佛看到了进军联赛的希望,心里一声苦叹:“小伙子们,努力啊,希望就在你们眼前,你们要显出华师史上最强的阵容,让所有对手望而却步,这是你们最绀终的目标!” 蔡子俊的一记怒扣,仿佛彻底地惊醒了现场的华师学生,全场雷鸣般的掌声轰然而起。全场球员迷惑的回过头来,教练席上的陈教练及所有队员,裁判席上的领导们,还有一群广外的拉拢拉队,所有的人都回过头来,个个表情一片惊色,或者是震撼。 这时,全场一位戴着眼镜学生拿起一个扬声器,对着场下大声的吼道:“场上华师的球员们听着,今天你们是华师的骄傲,好样的!曾经是我们错怪了你们,今天我在这里代表全校学生向你们郑重表示歉意,不论过去怎样,希望得到你们的谅解。从今天起,你们,篮球社的所有球员,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们,华师的全体学生永远都是你们坚强后盾。记住,不论胜利,还是失败,我们都会支持你们!望你们继续努力,像你们喊到的口号那样:打进联赛,进军全国!” 声音刚落,那位学生向全场华师球员深情地鞠躬行礼,然后才缓缓地坐下。 一时,全场寂静下来。 许久,华师的球员才缓缓的醒过神来,个个眼中饱含着泪花,场面深为感动,即使还有再大的怨气在此刻也变得烟消云散。五人并排,面对着看台上,深情向全场观众低腰还礼。陈仲代表众人,大声回道:“谢谢,谢谢你们,我们一定会实现对华师的诺言!” 陈仲声音未落,就听到不知是哪位学生大声的脱口而起:“打进联赛,进军全国!打进联赛,进军全国!” 一声号令,全场气氛陡然而起,一阵阵呐喊声此起彼伏,暗涌般的声音涌过球馆每个角落,所到之处,空气都为之沸腾,“打进联赛,进军全国!打进联赛,进军全国……” 第二卷 篮球风云 第六章 赌约之恼 现场的所有人被刚才眼前一幕深深感动,裁判席的领导们笑意的点起头,其中一位对着身边陪坐的华师体育部主任笑道:“今天我算是从这群孩子们的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知道了什么叫做华师精神,这躺没有白来,像这种精神值得广大高校学习,回去之后我们会跟上面反应今天所见所闻的。” 体育主任尴尬笑了笑,“让你们见笑了。” 不知是哪位学生用相机拍下这个珍贵的镜头,后来成为了华师历代球员的精神所在。 比赛继续进行,华师球员在全场学生的助威声,士气正威,杀得广外队员个个脸上一层死寂,最后竟将比会拉大了三十分之距。 时间一点点流逝,随着广外球员的放弃,终场的计分牌上的比分被定格在97:66. 全场一片欢呼,华师狂胜对手31分,队员激动的拥抱在一起,久违的胜利让篮球社的每位球员掉下了眼泪,冬娜也不例外。陈教练站在一旁,欣慰的笑着,看着这群小伙子们就像看到自己年轻时一样,疯狂和失落,心里暗道:“让他们去狂欢吧,自己还是不适合这种场面。”拉过冬娜说了一些话,陈教练尾随着人潮一同出了篮球馆。 许久,球馆内还笼罩一股欢乐的气氛,十几个人拥抱在一起,依旧沉浸在刚才的胜利之中。 下一场比赛将在三天后,对手是广东商学院。 打完比赛,队员们满脸劳累,陈教练特别吩咐冬娜下午不用训练,让他们今天好好休息一番。 回到公寓,阿柱表情格外兴奋,手舞足蹈的表演起刚才他在球场上的英雄救险,如何打击了对手的嚣张气势,似乎整场比赛就是他一人拿下来的。 蔡子俊听着摇摇头,苦笑道:“那下场对广商的比赛就交给你了!” 阿柱笑着说:“那倒不是,今天这场比赛是真的值得纪念,我想会成为华师史上的经典之战的,子俊,你觉得呢?” 蔡子俊凝神回想球场的最后五分钟,安然的点点头,说道:“五年,华师终于认可我们的存在了,今天只是整个华师的历史一部分,篮球在华师还有更长的路要走,我想经历过今天比赛的每个人都不会忘记华师是这样一路走过来的。” 阿柱一脸苦闷,怪笑起来:“什么逻辑,每次跟你讲话都这么难,又不是让你发表演讲词,倒胃。”说完一头倒在沙发上,闻声不语。 蔡子俊低笑起来,满是摇头,踢了阿柱一脚,大声道:“你说谁倒胃?就你的废话多。” 这时,蔡子俊的手机响了,掏出看了看,是林雪发过来一条信息。“喂,下去吃饭了,吃完之后再倒胃吧,这样有气力点。” “你当我电灯泡呀,自己去吧,暂是不想倒胃。” “随你,我先走了。” 拖着疲乏的身躯又被林雪唤了出来,蔡子俊满是百个不情愿,原以为对方会今天大加慰劳一番,没想到被对方骗了。 走进老李的办公室,蔡子俊的心脏顿然加速,十几天过去了,那老头还记得上次蔡子俊没有答复他的事情。今天老李刚进林雪的课室就问起蔡子俊的下落,他很奇怪蔡子俊为何这么久还没有找他,心里早有股闷劲,看来又要亲自找他谈谈了。 听到敲门声,老李意识的抬起头来,脸上刻意露出怒色,低声道:“怎么还要我请你才肯来是吧,半个月都快过去了,该有结果了吧。” “对不起,教授,是我不小心把这事忘了。” 老李失笑起来,“不小心给忘了?真有你的,说吧,这么多天考虑怎么样了?” “教授,我已经考虑好了,决定答应你的要求,不过你要给我时间去适应,如果我认自己不行随时可以离开。” 老李认真的看了看蔡子俊,回道:“行不行,不是你说了算,做我们这行也不是一两年就能做出一项研究的。既然你已经答应了,等你在华师的学业完成后,院里决定派你去美国斯坦福大学进修二年,回来才有资格做我的助手。” 蔡子俊一脸无奈,完全没想到这位古怪太不讲理,在没有争求个人意见的同时就善作主张,真是怪人怪事怪那天不该在课堂看报纸。 从老李的办公室出来,蔡子俊神态回心自落,望着林雪调皮的笑脸,这才明白什么是被最信任的人出卖的滋味。 林雪欢笑道:“子俊,看你满是不高兴的样子,老李没把你怎么样吧。” “他能把我怎么样,还不急着让我做他的助手,都怪你,叫我出来以为是什么好事,原来是出卖我的,今天我很不高兴,你想着怎么被偿我吧。” 林雪一脸娇笑,“好事嘛,瞧你那样,听说你们今天赢了比赛,我们去庆贺一番,算是对你的补偿吧。” 蔡子俊偶尔拿林雪也没办法,笑着点了点头。 “子俊,冬娜说你们今天在赛场很威风,把广外的球员打得快要到精神崩溃的边缘,连现场的评委都给震住了,是吗?” “哪有你说的夸张,不就胜了一场嘛,今天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更多的比赛要打,冬娜也不值得这样大肆喧扬吧。” “也不光是冬娜这么说,今天有很多学生在传闻篮球社今天打了一场近五年来最振奋人心的经典之战,你跟我讲讲是怎么回事?” 蔡子俊好不奈心的向林雪讲些比赛惊险刺激的地方,如果要开赛讲起,恐怕还要再打一场比赛。 听完后,林雪还在意境中回味,许久才说:“子俊,很遗憾比赛我不能在现场,你不会怪我吧?” 蔡子俊婉笑一会儿,“怎么会,你不是要上课嘛,下次对阵广工的时候你再去也行啊。” “嗯,我到时带上前班的女同学去为你加油,让全场的球员羡慕死你,够排场吧。” 蔡子俊笑了起来,“到时阿柱还不要气死!” 林雪轻笑一阵,“行啦,刚才还叫累,吃完饭回去好好休息吧,下午哪里也不要去,下课后我去找你。” 不经意已经走到了林雪的楼下,蔡子俊有些不舍,“好吧,听你的,我先回去了。” 第二卷 篮球风云 第七章 激情再溢(1) 望着蔡子俊的背影,有时林雪觉得蔡子俊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孩,缺少母性的关爱,他把这种寄托一直系在心灵的深处,在某种情绪积压下,遇到了心里最重要的人,瞬间释放出来,就产生了依赖。联想起蔡子俊小时候的境遇,林雪顿时感到悲落,现在的他,是绝对经不起命运戏弄,更不能受到感情上折磨,或许真如那位老人所说的那样,“无亲无戚,无欢无语,命中注定,孤苦一生。”站在原地,林雪回想了很久,直到蔡子俊的背影消失在视野,才不舍地回过头来。 “蔡子俊!” 蔡子俊愣了一下,回过头来,“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呀,这里是男生公寓嘛,我怎么会在这里,还不是等你。”刘凝菲娇笑的看着蔡子俊,甜甜的回道。 蔡子俊顿感迷惑,不解道:“等我?不过就见过一次面而已,找我有事?” “嗯”刘凝菲点了点头,一会儿又摇了摇头,噘着嘴道:“不对,是你违反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所以特地来找你的。” 蔡子俊依旧大惑不解,“我们之间有什么约定?” 刘凝菲顿时娇怒,道:“说好的星期天晚上见面的,我在网上连等了三天都没看到你,你说是谁的错?” 蔡子俊迷思好久才醒悟过来,确有其事,那天在qq上跟她就赌约之事聊了一阵,想到这里,蔡子俊一时头痛,忙找个借口回道:“这几天我们都在忙着比赛的事情,真的给忘了,有什么事我们网上说吧,站在这里别人还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呢,你快回去吧。” 刘凝菲微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不过我不怪你的,找个地方坐下来重新聊聊吧。” “你今天能不能放过我,刚打完球很累的,你回去我们网上聊可以吗?” “不行,好不容易找到你,绝不会放过机会,就在这里我们重新定论赌约之事,之前网上所说不够权威性,所以我认为要当面定论才行。” 蔡子俊瞬时感觉头脑发晕,连忙道:“我们不赌行不行,之前算我们错了,不该去惹你们,该满意了吧。” “不行”刘凝菲语气坚定,“就个人的立场我很同情你现在的处境,不过你面对的是整个艺术社,作会社长,我不能容忍你们对艺术社的侮辱,所以我们坚决奉陪到底,重新拿回我们的尊严。” 听到这些话,蔡子俊真想转身上楼掐死阿柱,一切后果都是他惹出来的,现在要自己来背这个天大的黑锅,真是天大的委屈。望着刘凝菲似乎调戏的眼神,一时拿她没脾气,低声道:“你想怎么样快说吧。” “之前的规定太抽象化,现在我们谈细节一点,根据目前的形势,我们在三天前省高校演出中已经进入了十六强,八强呢,指日可待。你们要打入小组赛才跟我们进入十六强体现出平等,八强嘛,就很难估算了,所以对你们不公平,这里面要改变一些规则,小组赛你们要面对三支队伍,取第一名进入联赛,对篮球社来说有些难度,这样吧,只要你们在小组赛中每胜一场就算晋升一级,最后双方谁的名次最靠前,谁就算胜,你认为怎么样?” 蔡子俊不明白刘凝菲的葫芦里卖些什么药,讲得这么复杂,恐怕连她自己也不能理清头绪,无奈的苦笑起来,说:“就按你说的吧,我要上楼去了,记住,没事不要来找我。” 刘凝菲一脸坏笑,扬着头,道:“放心吧,准男朋友,不过你要听我话才行,下次约会的时间是周六晚上,再看不到你,我又会来找你的哦。”说完,就转身走开了。 蔡子俊紧靠在楼梯口,心里一股闷气,突然向楼上跑去,一会儿,就听到楼上传来几声惨绝人寰的嘶叫:“要命啦……” 转眼三天过去,迎接小组的第二个对手即将到来,经过上场与广东外语外贸大学的洗礼,队员的身上多了一股硬气。今天的对手虽然相较比广外弱些,上场他们与广工的比赛,输掉对手二十多分,队员们依旧不敢懈怠,带着昂扬的斗志,在陈教练的带领下踏上梦想的征程。 广东商学院体育馆,坐满了本校的学生,一片黑压压人群让华师的队员心存胆怯,特别是几位新人,面对如此宏大场面,不免心里一股压力。陈教练似乎从队员脸上看出了这些,走上前来,一个个拍着他们的肩膀,微笑道:“沉着应战,看台上也有不少我们本校的学生,相对上场来说,你们都挺过来了,这种场面你们根本不在话下。” 再过半个小时,比赛就要开始了,预赛中,每场胜利对队员来说都至关重要,今天只要赢得这场比赛,下场对阵广工队员们就不会心存太大压力。对每个人来说,都没觉得今天对手较弱而有轻视的心里,反而有种比上一场比赛更大的压力。 双方球员在各自的半场活动着,看台上的华师拉拉队员开始喊起了他们的口号:“打进联赛,进军全国!打进联赛,进军全国……” 广商的学生一个个回头探望,眼神份外不屑。 比赛即将开始,双方球员站好了位置,哨声响起,华师还是由陈仲与对方跳球,广商的五号球员看上去还显得幼嫩,眼神闪烁一丝怯怕,看得出来,五号是位刚入校的新生,对赛场经验缺泛,陈仲还是不敢大意,聚精会神的凝视着对手。 哨声再次响起,裁判把球高高抛起,陈仲猛然跃跳,单手将球拍给后场的周鹏,正当陈仲以为完成跳球的时候,触手的球顿感一股压力,眼前如一堵墙一般被对方五号挡得严不透风,球与手掌分开,急速的朝相反方向飞去。 陈仲心底震憾,刚才是自己小视了这个五号?好强的弹跳力,个头不算高居然能跳出比自己高出一截来,在华师的所有队员中,恐怕也只有蔡子俊能与他相较上下,华师球员满脸惊讶,对方身披十三号球衣的球员接过球,没有一丝停顿向前挺进,李进武赶紧贴了过去,刚刚摆正身体,那个十三号急速的又将球扔了出去。 阿柱一见阵势不对,慌忙的上前堵截,对方七号奋身晃过内线的周鹏,双脚离地,直接上篮。 突然,对方七号感到一股力道传来,感觉后面有人高高跃起,一只大手直逼篮板,“啪!”篮球改变了运转弧线,快速的向外线飞去。 顿时,观众席上响起了华师啦啦队阵阵助威声。 “盖帽”广商队员们脸上一片震色,惊讶的望着蔡子俊,实在觉得难以置信,凭他不到一米八的身高居然能盖帽?看来今天的比赛必定有一番苦战,广商的球员好像受到恫吓,一时还没有缓过劲来。 陈仲回跑到蔡子俊的身边,喜色道:“干得漂亮,多表演几个。” 蔡子俊依旧满脸冷酢,面对比赛,他从来都是同样一副表情,不到比赛最终锁定局面,这副表情依然会保持到终场。 第二卷 篮球风云 第八章 激情再溢(2) 比赛继续进行,由对方五号拿球,面对华师严密的防守,五号找不到一点进攻机会,篮球不时在广商队员之间间传。 “小心”对方七号一声大喝,已经为时晚矣,篮球在对方十三号和五号的传递过程中突然被隐蔽在侧面的周鹏一手勾起,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落到了陈仲的手中。 陈仲全场带球直入禁区,面对对手三人防守,立即左手勾起,身形瞬间移出一步,两手并开,一个标准的中投手式,“咣当!” 华师在将近一分钟的时间里首开记录! 根据陈教练的战术按排,场上蔡子俊等三人依旧是注重防守,李进武作为内线负责篮板和内线围攻,而周鹏侧主要是盯防对方外线的三分,蔡子俊大多时间是为陈仲和阿柱二人创造得分机会,紧要时刻他的速度和惊人的弹跳力量是最后的关健。 今天的现场没有想像那么热烈,在开赛的将近五分钟的时间里,华师的球员还没有听到他们一次有序的助威声,这可能是广商的学生对本校的篮球打进联赛并不抱太大希望,大多出现在现场也只是好奇。 一来一回眼看上半场就要结束,广商已经落后华师十五分之多,可能是作为一班新人,心里承受着极大的压力,他们对联赛虽抱有空前的欲望,在强大的对手面前,只只能默默接受,在上场对阵广工时,或许心里早已经认命。 眼看着对方球员心存放弃的念头,场面打得格外沉闷,华师队员屡屡撕开他们的内线,频频得分。这里面也许跟他球队中缺少灵魂人物有关,全场下来,对手没有一次能组织起有序的进攻,偶尔只能通过华师的失误才得到一些安慰。 半场下来,华师的队员显得格外轻松,阿柱回头望向对面的选手席,打趣说道:“开场就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原本以为他们有多厉害,现在才知道最多只能算一个还算称职的陪练而已。” 众队员齐笑,有些甚至调侃道:“下半场我看也不用打了,他们直接放弃也算给我们一个人情,以免继续难堪。” 陈教练脸色顿时一沉,认真道:“比赛没有结束就不能算赢,告诫你们多次,千万在比赛的时候不能小视任何对手,难道这点都不懂吗?” 蔡子俊坐在旁边一直保持沉默,似乎觉得有些不对,感觉今天的比赛太顺利了,论他们上场与广工的比赛不应该也是这样,忙回身拉过陈仲,用怀疑的语气说:“陈仲,你觉得上半场对手是不是有意的试探我们?这比赛打得好像不太正常呀。” 陈仲神情一转,迷思道:“听你这么说他们在有意隐藏实力?” “我认为有这个可能,下半场你要提醒大家千万警惕,不要给对手任何机会,目前我们还领先对手十八分优势,一定要守住才行。” 陈仲慎重的点了点头,眼神眺向对面的选手席上,广商的球员围在一起似乎在布置着什么战术,陈仲心里一紧,起身走到众队员中间,说道:“下半场我们要保持高度警惕,随时关注对手新换上的球员,子俊,你要做到准备心里。” 作为队长,陈教练从陈仲的身上看到的领袖风范,心里顿感安慰,他刚才所说话的就是陈教练将提醒队员们的,在陈教练的心里,有这样的球员何愁不能进入联赛,看吧,华师的跨时代即将来临,看着这些老队员,心里有多了一份失落,他们终究是要离开的,可惜不能和这些新队员们一起迎接华师新历史一刻的到来。 哨声响起,下半场比赛开始,广商的换人调整果真不出蔡子俊所料,对方换下七号,改由二号上场。陈仲心里庆幸蔡子俊提醒了他,不然华师的气势又被会对手打回原形。 这时,阿柱走到蔡子俊和陈仲面前,提醒道:“你们要小心对方的二号,这家伙可是个厉害角色。” 陈仲回过头来,说:“怎么你认识他?” “何止认识,曾经在高中时代我们在一个球队打过球,他的个人技术和能力当时公认是全队里最出色一个,这几年对他的行踪不太了解,没想到这家伙躲在广商这个垃圾队中,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刚才你怎么说出来?” 阿柱笑了笑,“这也不能怪我呀,那家伙长着一副娃娃脸,坐在人群中谁会有意注意他,总之我们要小心点就是了。” 蔡子俊看了看对方的二号,说:“你还不去和你的老同学打声招呼,也许他会对你手下留情。” 阿柱满是冤屈的表情,大叫道:“不会吧,不就晚点提醒你们嘛,用得着这样挖苦人吗?” 众队员笑了笑,陆续的走上赛场。 广商的二号刚一上阵,立刻引起全场轰动,看台不停的传来呐喊:“陈雄,陈雄……陈雄……” 陈仲对视着蔡子俊,低声道:“二号那家伙交给你了,像上一场那样,死死粘住他,看这家伙是否真跟阿柱说的那么可怕。” 蔡子俊用力点点头,眼神重新燃起凌利的霸气。 开场由华师阿柱控球,面对刚围上来的二号陈雄,心里突感压力,忙把球传给不远的周鹏,望着阿住有些胆怯的眼神,陈雄微笑道:“你还是那样,球风半点没改,想不到今天我们会在赛场上相遇吧。” “你不也是吗,依旧以为天下无敌,还不是输给了广工。” 陈雄一脸笑意,“等你遇上广工就知道了,今天对阵你们华师,我们是势在必得。” “是嘛,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周鹏面对广商三名球员,步步推进,又将球传给外线的李进武,陈雄眼疾手快,奋身急驰,连忙双手并勾,皮球在空中斗然停住。 体育馆的看台上,声浪接过一浪,引得广商的士气瞬间冲向了巅峰。 连人带球,陈雄接连晃过华师二名球员,双腿并拢,一个完美的姿势映立众人面前,“哐当!” 蔡子俊依旧心沉平静,刚才是离陈雄太远,一时没有跟上他的步伐才让他连续绕过李进武和周鹏二人,起得先机。 第二卷 篮球风云 第九章 激情再溢(3) 陈仲带球进了全场,向蔡子俊递了一个神色,蔡子俊领会其意,半身移动潜入内线,对方二号赶紧插在了蔡子俊的前面,陈仲转身急速的将球高高传起,篮球快速直冲蔡子俊的头顶,就在千均一发时刻,二人同时高高跃起,两个巨大的身影在众人面前一起上升。 陈雄只感心里一股压力,背后巨大的身姿还在继续上升,而自己已经达到身体的极限,反观正在极速下降,陈雄心里剧震,面对自己过人的弹跳力,他从来都是自信没人能超过他,今天却遇上强大的对手,心里顿时被一股阴影笼罩,“不”,陈雄心里一阵悲愤,同时发出地可怕怒吼:“没人能超过我。” “嗑!”一记重击使蔡子俊顿感头晕眼花,一股浓烈的热流从鼻子流出,晃眼就倒在了地上,华师的球员和教练全部惊愕地站起来,回望着场上。 一声哨响,“防守二号撞人犯规!” 陈仲和阿柱等赶紧围了上来,扶起蔡子俊,悲切的盯着陈雄,陈仲站在外线看得十分清楚,对方二号分明是故意犯规,阿柱关切的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就是出点血,没事。” 场上的华师队员个个脸上充满愤怒,阿柱起身抓住陈雄的球服,大声吼道:“你告诉我这就是你的本事?” 这时,广商的队员一起围集过来,似乎有大大出手之意,幸亏被一旁的主裁隔离开来。 一时场上硝烟四起,烈味十足,周鹏等人忙把阿柱拉了开来,继续发展下去,对华师的下一场比赛极为不利 陈教练站在选手席不停的大叫:“陈仲,让大家保持冷静,一定要冷静。” 陈仲好不容易将众队员串离开来,又问一遍蔡子俊,确定蔡子俊没事才示意裁判比赛可以继续。 场面恢复了平静,双方球员对垒起仇视的眼神。 这时,陈教练赶忙喊个暂定,队员们回到选取手席,眼神依旧愤愤之色,对着陈教练,从他的脸上反而没有责怪,望着众人语重心长的说:“你们都是准备了很长的时间,付出了比常人多出一倍的努力,虽然刚才的那种情况在赛场时有发生,但你们要记住,小不忍则乱,我要告诉你们,比赛不单是比赛,还要考虑一个球员的忍耐,如果在未来的比赛里你们还是刚才那个样子,无异是放弃比赛,预赛之初,你们还信誓旦旦,一定要打入联赛,到今天我依然相信你们能做到,你们有这个能力,但是你们心里少了宽容,面对更强大的对手,你们有可能会急燥,现在你们缺少的就是忍耐,这个我不能教你们,要靠你们自己去慢慢体会,简明柱!” “到!”阿柱征了一下,赶忙挺起腰杆大喊一声。 “特别是你,场上要注意你脾气,上场对阵广外的时候你已经出现过,我希望你不要再狠这种低级错误。” “是!” “陈仲!” “到!” “赛场上你作为队长,一定要正确引导队员,不要让他们一意孤行,以免大错!” “是!”陈教练又走到蔡子俊的面前,关问道:“你的伤有没有事?不行就换你下场。” 蔡子俊露出坚韧的眼神,“教练,我没事,还可以坚持比赛!” “嗯!”陈教练点点头,“没受伤就好,注意对方二号,自己要小心。” “明白,教练。” “好,上场吧,时间也不多了。” 阿柱征住脚步,说道:“刚才冲动连累了大家,那个陈雄分明是故意的,以前在高中的时候他习惯有这种小动作,忘了提醒大家,我们要特别注意那个家伙,来!” 众人十只手累在一起,高喊道:“打败广商,进军全国!”华师队员带着满腔的激情重新回到场上。 比赛继续进行,胜利的天秤依旧倒在华师的一边,华师球员凭着个人的能力和技术频频得分,即使广商有一个出众的陈雄,毕竟孤掌难鸣,早已打消了他们的士气。 下半场得分几乎被陈仲和李进武二人一同包揽,阿柱则带着情绪打球,没有发挥应有的水平,蔡子俊触球不多,这场比赛没有上一场那么耀眼的发挥,不过他还是限制了二号的进攻,从而使球队打得顺风顺水。 随着比赛的一声哨响,这场沉闷的比赛才宣告结束,看台上的广商学生陆续出场,似乎对他们的球队失败并不是那么在意,广东商学院二战皆败算是彻底的告别了小组赛,下一场的对阵还真如阿柱所说,对阵广东外语外贸大学算是陪练而已。 队员回到选手席,受刚才球场上影响,提不起半点胜利的情绪,对他们来说,这场胜利在情理之中,并没有值得庆贺的地方。陈仲边收拾东西,看了蔡子俊一眼,怀疑的问道:“子俊,刚才在球场上没有发挥出你应有的水平,真的没事吗?” 蔡子俊点笑一阵,“对方二号动作不少,我哪还敢拿球呀,放心吧,下一场准能上。” 冬娜拿过毛巾递给蔡子俊,责怪道:“人家可以,你们干嘛那么老实,看你们这场比赛真气得让人吐血。” 蔡子俊微笑起来,“回去后不要又在林雪面前乱说,以免她又来烦过不停。” “行啦,我不会跟她说的。 冬娜又愤眼盯着阿柱,微怒道:“你很能打是不是,脑袋也不想想,人家明知是进不了联赛,故意激你们,还要上当,真是一群猪。” 冬娜的话似乎点醒了这些猪们,一个个番然醒悟,“对呀,赛场上他们根本就是不堪一击,冬娜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哦。” 看着这群猪,冬娜心底就来气,大声道:“走吧,猪们,车还在外面等着。” 蔡子俊和陈仲等人傻笑的挠起头,面面对视着,想起来觉得好笑。 冬娜回过头嗔怒道:“不走还真准备装车呀!” 第二卷 篮球风云 第十章 预赛出线(1) 胜利往往是让人最高兴的,可这几天,篮球社的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提不起半点胜利的喜悦。虽然他们在预赛中连胜二场,只剩下广工最后一块难啃的骨头,但今天的另一场比赛,广工对阵广外是事关他们是否提前晋级小组赛的关健。只要广东工业大学今天赢了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则接下来的形势就会趋于明朗,广商和广外两战皆败一同出局,广工将会携手华师一起晋级小组赛。 如果广工败了,广外的最后个对手广商,几乎不在他们的话下,到时出线的形势则会相对严峻。广工的巨大屏障,对华师的所有队员将会是场坚巨的挑战,他们肯定会不遗余力的力拼华师,这种局面不是华师球员想看到的。 篮球馆内,队员们在陈仲的引领下做一些简单的投篮练习。还好,冬娜今天有课没来,不然看到眼前懒散的场面,肯定会横眉怒目,娇喝连连。 陈仲投出手中的最后一球,望着众队员,个个不在状态,他们的心思恐怕早飞到了广外的体育馆去了,“大家训练也累了,停下来歇歇吧。” 队员们如同大赦,怏怏不乐的走回场边休息区。 十几名球员笼罩在沉静的气氛中,周围响起一丝的动静他们都忍不住的回头看看,陈强华也该回来了,带着期盼的心情,众人猜测纷纷。 整个球队中,阿柱的性格极其外向,似乎对另场的比赛结果不以为然,带头发扬的风格,打破沉默道:“看你们全部一副没爹少娘的模样,这球也没法练了,还不如打个电话给陈教练,确定一下现场的情况,也不是很难嘛。” 蔡子俊扭头过去,横视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看你们这样,我都快被你们感染了,广工输赢最后一场还不是要打,有什么好指望的,球场只有用胜利说话,侥幸进入小组赛是你们想遇到的吗?” 蔡子俊顿时沉默,阿柱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侥幸是一种错觉,如果说这种错觉变空了,大家心里不免会有意外的负担,赛场就是用胜利说话,无论结果如何,预赛的最后一场总得要大家去面对,胜利是球队唯一的目标。 陈仲点头道:“阿柱说的对,我们不能心存侥幸心里,努力训练,争取拿下广工,只有在赛场上才能证明我们的存在。” 一时众球员被陈仲的话语感染,刚才还满是期盼的眼神瞬间辗转成自信。蔡子俊开口道:“陈仲,你对广工有多少知底?” 陈仲低思了一会儿,说道:“跟他们接触很少,最近一次跟他们交手还是在二年前,听说今年他们球队中阵容更换很大,实力相较二年前提升不少,其他我就不是很明白。” 蔡子俊冷静的低下头,说:“前二场比赛你让我偏重防守,全队靠你一人得分很有些吃力,下一场对阵广工我希望改变打法。” 陈仲点点头,微笑的看着蔡子俊,“明白,按照我的思路了解对手还行,对广工这样的球队不见得有效,你的能力我知道,不应该被埋没在防守上,从下一场开始,球只要在你的手上,由你自己定论。” 二人相视而笑,蔡子俊自信的说:“我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众人回归沉默,虽说阿柱刚才一番话改变了大家原有的想法,但最终的比赛结果他们还是迫切想知道。时间接近中午,比赛在半个小时前应该结束了,陈教练或许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众人放弃吃追饭的时间,等待着陈教练的到来。 时间在等待中煎熬有说不出的难受,好容易等到外面进来个身影,队员们一脸失望。 “怎么,看你们的表情好像很是讨厌我又出现在你们的面前?”冬娜带着狐疑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位球员,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位熟悉的身影。 队员们一脸惊愣,脑海中顿时浮现从前的悲惨一幕,个个忙从脸上挤出一点难看的笑容,周鹏摆着手道:“哪敢哪,我不是在这里等教练回来嘛。” “真的?”冬娜似乎不是很相信周鹏所说的话,转身盯着蔡子俊,“在林雪面前不许替他们说慌话。” 蔡子俊满是苦笑,点头道:“我们的确是在等教练回来。” “我信你,林雪还给你。”冬娜把身后的林雪一把到蔡子俊的面前,“情郎就在你面前,还躲着干什么,还真怕这群猪把你们吃了。” 林雪一脸绯红,微怒视着冬娜,半晌才走到蔡子俊的身边。对这个陌生的地方,林雪不是常来,突遇这么多人在场,顿时感到有些矜持。 美女效应果真非同凡响,现场气氛瞬间活跃起来,一扫之前的沉闷,周鹏带头起哄道:“师兄,有这么一位漂亮的师姐应该早点让我们认识嘛,隐瞒了这么久,太不够意思了。” 紧跟着又有几位球员随声附和:“是呀,我们这些刚入校的新生想请教师兄是怎么把师姐弄上手的,好将来也不会孤身一人呀。” 蔡子俊很是无奈,望着这群色鬼,勉强看了看阿柱,笑着说:“去,阿柱经历的比我多,可谓身经百战,问问他是怎么弄上咱们球队经理的。” 第二卷 篮球风云 第十一章 预赛出线(2) 林雪满是尴尬的表情,望了望冬娜,一会儿又偷笑起来,可算报了刚才了一箭之仇。这下气得冬娜冷目横眉,怒视着蔡子俊,一脸愤愤地神色,娇怒道:“蔡子俊,原本以为你不会像他们一样,今天这仇我记上了。” 阿柱顿时大叫:“无耻,最有心得还是那家伙,大家不要听他的。” 望向门外,陈仲一脸笑意,起身道:“玩笑到此为止,教练回来了。” 陈教练低着头走了进来,热闹的场面顿然而止,望着陈强华严肃的表情,队员们迅速整成一列,似乎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不好的消息。 站在一旁,林雪认真的望着他们,从每位队员的脸上看出的是与刚才另番的表情,之前还以为他们只是一帮逍遥浪子,现在就不想当然了。 陈强华怅然的站直身姿,低声说道:“刚从现场带回两个消息,有一条是如你们所愿,广工顺利的拿下了广外,可能这场比赛有些意料之中的事,但另一个对我们极为不利的消息你们应该不会想到,刚才我在回来的路上,突然接上到省筹委会的电话,通知我明天到省里去讨论关于小组赛是否改制的问题,我想这里面隐藏着最终名额限制的问题,如果把现有的四个出线名额进行更改,接下来的比赛对每所学校将是严重的打击,我们的处境更是可想而知。” 陈仲大惑不解,问道:“教练,是否还关系到每组预赛的出线名额更改至一个?” “这个应该不会,预赛打到将近尾声,现在来改变赛制对我们这些出线的球队来说极不公平,我担心的是在小组赛之后还加一场复赛,缩小小组赛出线名额,这是大家不愿见到的。” 蔡子俊道:“教练,你的意思认为最终的出线名额可能只有二个?” 陈强华认真的点点头,回说:“有这个可能,照理来说出线名额只有减少不会增加的,其实前几天在其他省份已经开始执行,照现在判断应该八九不离十了,下面的比赛你们将更加坚苦。” 听完这个消息,所有队员个个垂头丧气。 陈强华接着又道:“出线名额减少也不是光我们学校受到影响,其他学校也会,无非最后就多胜一场球而已嘛,还不至于天要蹋下,振作起精神拿下后天的比赛再说。” 阿柱一脸失落,发出快要咽气的声音:“教练,自从离开幼稚园,我的内心大受伤害,能否给我们讲讲三只小猪的故事,安慰一下我们这些受伤的心灵吧。” 众人一阵哄笑,阿柱从来都是这样,无论在谁的面前都能带起大家的情绪,陈教练会意了笑了起来,心知在这群小伙子们的身上有一股自己无法体会到的乐趣,“只要你们记住在紧要关头发扬不放弃,不低头的精神,今天我可以破例给你们讲三只小猪的故事。” “什么?”阿柱一脸惊讶,“教练,我刚才是开玩笑,你不要当真。” 众人一脸惊笑,心里不禁仰叹:这幅场景要是传出去,还真会让人不敢相信,大学校园里,算是头一糟吧。 陈教练说到做到,严肃道:“赛场不会有玩笑可讲,什么时候我跟你们讲过空话。” 看样子,陈强华是要来真的,打死有些队员都不相信,一向古板严肃的教练也会有跟球员说笑的时候。 看着一副温雅的场景,林雪开始有些羡慕起来,以前一直都不理解蔡子俊还要回到这个地方,可以肯定篮球不是他回到这里的借口,以蔡子俊沉静的性格,还能跟这些队员打成一片,看来这里面真有他值得留恋的地方,眼前的一切这才让林雪心里释然。 “从前,有只猪,带着三只小猪……” 教练刚开口,全场就只能听到阿柱声音:“教练,你讲错了,不是猪,是母猪。” “哦,母猪,不要插嘴。” “从前,有只母猪,带着小猪,有一天……” “教练,你又讲错了,不是一只,是三只……” “哦,是三只,再来。” “从前,有三只母猪,带着小猪,有一天……” “教练,又错了,不是三只母猪,是一头母猪。” “你怎么老是插嘴,是猪不就行啦,管它三头还是一头的,讲故事哪有这么多要求,这样没完没了的,午饭都不用吃了。” 阿柱和教练之间你一言我一语,弄得全场队员捧腹大笑。林雪嗔笑着,算是领悟到了冬娜口中常提到的一群猪。 不得已,在队员们教嗦下,陈教练不得从头而起,“从前,有一只母猪,带着三只小猪,有一天……” 篮球馆里洋溢着阵阵欢笑,不时传来阿柱的声音:“教练,已经是第二十八了,重来。” “从前,有一群猪……” “又错了,二十九次……” “从前,有一只猪……” “不行,再来……” “……” 第二卷 篮球风云 第十二章 乞求的爱(1) 幽静的荫间小道,透显着深秋的气息,林荫的深处,隐隐走近一位熟悉的身影。 望着周围冷清的草木,看不见半个人影,蔡子俊的内心燃起了格外的孤单。 今天是中秋节,学校在下午提前放假,带着急盼的心情,学生们行色匆匆的回家团圆了,留下一所空落落的校园。冬娜和阿柱因为一早没课,上午就走了。林雪在家人的催促下,刚刚回去,说好吃完饭就会回到学校,临走时,还把蔡子俊买了许多吃的放在公寓,再三叮嘱他,不要胡思乱想。 带着另一番的伤感,蔡子俊徘徊在与林雪平时约会的林间小道,过往不堪回首的记忆,历历在目。如今身在这个城市,只剩下他孤身一人,落寞和孤独,顿涌心头。 突然,在小道的右侧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来我们学校,还缠着我做什么?” “你听我说,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一次就够。” “够了,丁健,以前不是没有给你机会,是你自己放弃了,还想我重蹈覆辙,不可能的事。” 听到女人的声音,蔡子俊感觉很熟,不禁又想弄过明白,停思了一会儿,这是男女之间感情之事,偷听很不道德,想了想,还是向另一条小道走去。 小径是树荫的必经之处,穿过那片树荫,声音越来越大,离蔡子俊仿佛只有百步之距,声音是从大树的背后传来的,蔡子俊心里一惊,“是她,刘凝菲。”蔡子俊停留了一会儿,转头向那大树背后望了望。 声音即刻的停了下来,似乎已经发现周围有人。蔡子俊暗叫不好,刘凝菲已经发现了蔡子俊好像是在偷听他们的谈话,眼神深情的向这边望了一眼,又转眼收了回去。 “丁健,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们为什么分手吗?” 那个叫丁健的男人一声焦急,“快说,只要是我错了,我一定会改。” 刘凝菲苦笑又望了蔡子俊一眼,道:“说真的,你一直对我很好,错在我,其实在很早以前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现在我不想再瞒你,该死心了吧。” 那个男人痛苦的摇着头,大声道:“不,你在骗我,你一定在骗我。” “我有必要骗你吗,他就在我的身后。” “什么?”蔡子俊一脸惊色,他不想给人误会,刚要向刘凝菲表述清楚,那个男人从树后侧身走出来,带着像要吃人的眼神,表情一片大怒。 “他是谁?” “就是我现在的男朋友,蔡子俊,和你一样是学校篮球队的。” “什么?凭他做你的男朋友?”那个男人恨意的望着蔡子俊,一声惊问。 刘凝菲用力的点着头,“是的,我们才交往不到两个星期,从现在起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质问他的语气。” 蔡子俊心底大叫冤枉,急忙道:“我们之间不是你想像中那样的,算是半点关系……” 还没有给蔡子俊解释完的机会,那个男人望着蔡子俊看似无辜的表情,恨声道:“蔡子俊是吧。”他又怨怒的点着头,“我会记住你的,到时走着瞧!”说完转身大步离去了。 蔡子俊心底暗叹一声:“完了,这回肯定给人家误会到底。”望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心底一阵苦味。茫然的看着刘凝菲,心里顿感一股怒气,责问道:“我跟你可半点关系都没有,你刚才为何要这么说?” 刘凝菲心底回心自落,苦笑道:“我不这么说,他会死缠到底的,就算帮我忙还不行吗?” 蔡子俊一时无话,看着刘凝菲低落的表情,此刻,与以往见到的她,有着很大的不同,心里感觉自己的话说重了,低声道:“对不起,我刚才的说有些过份。” 刘凝菲失笑的摇着头,道:“每次都是这样,我已经习惯了。” “今天是中秋节,你怎么还在学校?” 刘凝菲的表情很是暗淡,苦笑了一阵,反回道:“你不也在学校吗?” 蔡子俊顿时不知怎么回答。 夕阳西下,印照得天空一片火红,林间偶尔传来阵阵鸟叫声,四周又恢复了原有的祥和。 “我的心情很坏,可以陪我走走吗?”刘凝菲用乞求的眼光看着蔡子俊,生怕蔡子俊会拒绝。 “嗯”蔡子俊点了点头。“你们在吵架?” “谁?” “就是刚才那个人,你男朋友。” “丁健?”刘凝菲表情一怔,“曾经是,二个月前已经分手了。” “为什么会分手?”蔡子俊心底暗骂自己,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刘凝菲停住了脚步,“你很想知道?” “个人感情问题不该问,算我没说过。”蔡子俊侧眼瞄了刘凝菲一下,眼神正撞上刘凝菲朝他望过来,表情顿感尴尬。 “如果我说是为了你,会相信吗?” 蔡子俊顿然愣住,很久才醒过神来,道:“这个问题我不想知道,聊聊别的话题吧。” “不,我要说,再等就没有机会了。”刘凝菲满是悲切的表情,眼神泛出一行清泪,哽咽地说:“你心里最清楚,我是喜欢你的,可每次遇见你,你都故意扯开话题,你在逃避什么?是因为林雪?我说过不会介意的,你为何还一次次的恨心打击我,你知道吗?那天我在你们楼下等你的那天,你还记得说过什么话,不要来找我,当时我听到有多伤心,还偏要在你的面前表现出十分坚强样子,女孩子能让男人说出不要来找我话,你知道是多么厚颜无耻,当时我的心彻底的冷了,从你那里离开后,课也没去上,回去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哭了整个下午。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蔡子俊对我这么绝情,为何还要死死的缠着他,难道世上就他一个男人?不是,是我对你的爱太深了,就连艺术社和篮球社之间的矛盾都是我故意弄出来接近你的,这些不是你没有看到,而是故意躲避,好像你的世界只有一个林雪,还我连她的一根头发都算不上,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痛苦吗?” 蔡子俊一阵沉默,刚才刘凝菲说的那些,蔡子俊又何尝体会不到,他又不是一个木纳的人,只是心里装了另一个女人,在现实上再很难去接受另一份感情,在他的大脑里,林雪的影响远远要超过常人,刘凝菲的好意,他只能默默地留在心底,反而平时对她冷言恶语,只是希望能让刘凝菲快些死心,留过自己一个平静的空间。 第二卷 篮球风云 第十三章 乞求的爱(2) 刘凝菲悲情欲绝,哭诉着说道:“一个女人能容忍作你的第三者,已经是非常下贱,你为何还是不肯给我机会,想像我也不是大家说的那么差,你为何就不能答应我呢?” 蔡子俊一时陷于两难,低声说道:“对不起,我心里已经有一个林雪,如果我又接受你,到头来受伤的是我们三个人,这种结局不是大家想见到的。” 刘凝菲痛苦闭上双眼,嘴里念过不停:“林雪,林雪,你心里只有林雪,在我生命将要走到尽头的时候,连一点爱怜心都不分给我?” “对不起。” 刘凝菲的内心彻底绝望,悲叹一声:“不用再说对不起,你走吧,以后我不想见到你。” 蔡子俊错愕了一下,惊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以后不想见到你。” “不是,前一句。” 刘凝菲无语,静静地,静静地,沿着荫间地小道,双神呆滞的缓行着每一步,仿佛是那么沉重,那么绝望。 蔡子俊心里一阵震动,瞬间惊醒过来,转身拉住刘凝菲的手,双手抱住她温香似玉的娇躯,立刻吻向她的双唇,许久,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刘凝菲心底怔的一下,大脑一片空白,慢慢地,闭上眼,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一瞬间…… 蔡子俊很久才清醒过来,松开双手,不好意思说道:“对不起,是我太冲动。” 刘凝菲面无形色,认真道:“你刚才是在可怜我?” “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慢慢弥补以往对你的过错。” 刘凝菲低笑起来,“可能吗,只要我站在你和林雪之间,永远都是一个影子,不要为难自己了,我不会忌恨你,走吧,以后我们都不要见面。”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蔡子俊紧紧地抓住刘凝菲的手,“凝菲,我喜欢你,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 刘凝菲晃然震惊,面过神来,静静的看着蔡子俊,双眼一道清流而下,“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凝菲,我喜欢你!” 刘凝菲闭起双眼,慢慢地享受起刚才幸福的时刻,她明知这是欺人的慌话,还是那的高兴,因为,她认为等到了,所谓精诚所致,金石为开,这颗金石总算融化了,哪怕只有一会儿也好,争开眼,刘凝菲赶忙搂住蔡子俊,喜切道:“子俊,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不是在做梦,一切都会好的。” 冷静之后,两人找了一块草地坐了下来,静静的欣赏起天边漂过的云朵,刘凝菲斜靠在蔡子俊的肩膀上,幸福的享受周围这份宁静。 “凝菲,你怎么了,刚才怎么会说出那些话。” 刘凝菲故作惊讶,“哪句?”其实她心里明白蔡子俊所说的是哪句,只是在这片幸福时刻,她不想提取伤心事。 蔡子俊停思了一会儿,道:“你不说一定有你的理由,我不会强迫你。” “子俊,迟早你也会知道的,早点告诉你我心里比较踏实。”刘凝菲话语停顿了一会儿,说道:“二年前在一次意外诊断中,医生告诉我患有血癌,如果不及时治疗,最多只能活够二年,因为当时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就一直拖到现在,二个月前,我又到医院接受检查,医生说癌细胞已经完全扩散,三个月之内再找不到捐增者,最多能活过半年。我不想骗你,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不想留下遗罕,子俊,你认为我这样做是否太自私啦。” 蔡子俊大惊,“什么?血癌,你怎么会有得这种病。” 刘凝菲苦笑起来,“先天性的,我姥姥就是这种病去世的。” 蔡子俊顿进多了一份感伤,不知是同情,还是关怀,总之,听到这个消息心底很不是滋味。很久,蔡子俊紧紧搂住刘凝菲,感触道:“要坚强,生命总会创造奇迹,你的病一定会好的。” 刘凝菲会心的笑了一下,“只要你能拿出平时关心林雪的二分之一在我的身上,我已经就心满意足了,我不想奢望太多。” 想到林雪,蔡子俊突感头痛,一旦让她知道自己与刘凝菲之间起了感情,她一定会接受不了,相比刘凝菲来说,林雪在蔡子俊的内心则要占据更多的地位。 刘凝菲似乎猜到了蔡子俊心里所想,又道:“放心,我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保密,不会让你难做的,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关系,放心好了。” 蔡子俊顿时无语。 “我的要求是在这三个月期间,我要每天在网上见到你,每周要有二次单独见面的机会,而且你给林雪买什么我一样不能缺,如果被我发现,将会根据我们之间达成的协议,在校报上公开我们之间的秘密。”刘凝菲娇情视笑。 “不是吧。”蔡子俊故作惊讶,“这么严重,让我想想……” 刘凝菲嗔着嘴,“平白多了一位美女陪你,算是便宜你了,哼!” 蔡子俊笑道:“是嘛,怎么觉得你好像是在威胁我呢。” 两人在一片欢悦的笑声中被阵手机铃声打破。 蔡子俊凝重的拿出手机,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是林雪打过来,蔡子俊回头来,对刘凝菲说:“可能是林雪回来了,我也该走了。” 刘凝菲赶忙拉住蔡子俊的胳膊,低吟道:“今晚可不可以陪我,一个人晚上我怕。” 蔡子俊表情一时愣住,拿起手机按下yes健,手机那边传来林雪的声音:“子俊,你在哪里?” “哦”蔡子俊哽塞了下,“我在阿柱的家里,刚到,正准备打电话给你的。” 电话那边满是林雪的埋怨:“跟你说过不要乱跑嘛,多久才回来。” “可能,可能今晚不回去吧,阿柱执意要挽留,没办法,你回来之前怎么不打个电话给我?” “临走之时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今晚就回学校,你没有把我话听进去,回来找你算帐。”电话那头传来一口责难。 “阿雪,要不你再回去,一个人在学校挺闷的。” “行啦,我会有安排的,晚上玩得开心点。” “嗯,阿雪,对不起。” 林雪感到莫名其妙,感觉蔡子俊今晚说话很怪,想了想,可能是身边没有亲人的缘故,起了思念之切。收了线,林雪一个人站在蔡子俊公寓里,瞬间体会到了一个人的狐独是多么难熬。走进房间,打开电脑,无聊的浏览起网页…… 第二卷 篮球风云 第十四章大战广工(1) 华南师范大学,一直被认为全省篮球最糟糕的高校之一,几年来,每当面对广东工业大学,依然保持着不胜的纪录,在华师的篮球史上,算是一曲难堪的耻辱。伴随预赛的最后一场,华师所有队员众志城诚,决心抹掉这段耻辱。预赛既已出线,二校暂无后顾之忧,一心都是为荣辱而战。 华师今天是主场备战,相较第一场的看台上,今天的场面格外壮观,林雪尊从对蔡子俊的诺言,率领全班美女一大早就前来篮球馆找到一批有利的位置,静候比赛,刘凝菲也列其中,每当眼神望向林雪,心里总觉得亏欠她什么似的,不过眼前的比赛才是最重要的。 再个半个小时,华南师范大学与广东工业大学之间荣辱大战即将上演,这一场比赛对广工来说,没有实质意义,两校共同晋级小组赛本可以算是皆大欢喜,但华师球员方面无论怎么说都要一洗前耻,广工则是相对轻松的看淡比赛,顺利拿下比赛最好,输了也不要太难看就行。 双方球员在各作的半场活动,这时,从广工选手区走过来一位穿着广工队服的少年,大约有一米八出头,用阿柱的话形容,长得还不算难看,在蔡子俊的面前停了下来,微笑着说:“蔡子俊么,很高兴认识你。”那个人语气很友善,不像是来挑衅的。 蔡子俊狐疑的注视着他,忙停住手中的活动,伸手握住那人递过来的手,感觉一副受庞若惊的样子,没想到对方居然有人还认识他,在前两场的比赛里,自己的表现算不上出色,但也没到让人印象深刻的地步,蔡子俊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会认识我?” 那人依旧一副微笑的表情,“我叫苏洋,广工的队长,前几天听刘波跟我说过今年华师出现了一位厉害的七号人物,看你的队服应该不会有错。” 蔡子俊忙回道:“没有的事,你提到的刘波是谁?我不认识他。” “你应该也就去年才进入篮球队的吧,或许你不认识刘波,他可是华工篮球的领军人物,在你们对阵广外的时候,他到现场看过你们的比赛。” 听完苏洋的解释,蔡子俊这才释然,“纯属侥幸得胜,不值再提。” “侥幸?”苏洋神秘的笑了起来,“你可知道那天广外的三号球员是谁,王军,曾经是华工时代的绝对主力,就连前天我们在对阵广外的时候,胜利才称得上侥幸,我们从三号的身上没有捞到半点好处,五分之差,我们今天要力拼了。” 蔡子俊暗惊:“那个叫王军真的有那么可怕吗,那天在赛场上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有过人之处,反觉得这个人有些高傲。” 苏洋接着又道:“真没想到你还是王军的克星,看来我们今天的比赛将会有些看点,期待你有一场精彩的表演。”说完,笑着转身回到了对方的选手席。 “苏洋,一个很动听的名字。”蔡子俊望着他身形,总觉得这个人有股神秘感。 陈仲走到蔡子俊的身前,望向对面的选手席,边问道:“那个人你认识?” 蔡子俊摇了摇头,“第一次遇见,广工的队长,苏洋。” 陈仲愕了一下,“苏洋?二年前他不是退出广工篮球队吗,怎么今天又重回赛场?真叫难以想像,这家伙是二年前华师时期的主要对手,个人技术特点鲜明,你要小心慎重,不要被他的假象迷住了。” 蔡子俊认真的点起头,诡秘的笑起来,“我喜欢这样的对手,看他的架子,似乎还不想下场,看他还能忍耐多久。” 看台上啦啦队,今天有冬娜和林雪二人亲自坐镇,在她们的旁边清一色的美女,发出悦耳的助威声,“七号加油,蔡子俊加油,七号加油……”,顿时引来全场焦点的目光,广工的队员好奇望向华师这边的蔡子俊,心里不禁暗道:看似默默无闻的七号,难道真有那么大魅力?眼神中隐含着难解的目光…… “队长,你刚才过去……华师那个七号你认识吗?”站在苏洋身边的一位球员问道。 苏洋笑了笑,“算是吧。” 那名球员继续说:“那位七号有什么来头,居然能在华师这么有地位,看台上那些啦啦队似乎就在为他一人呐喊,预赛中也没听闻华师有这样传奇的人物呀。” “这是你没有用心去关注对手,曾经华工时代的王军就在预赛的第一场败给了他,你觉得他不该享有这样的待遇?” “王军?”那位球员脸上一惊,“你是说广外的王军?我就说这么奇怪,有王军的球队怎么会败给华师垃圾队伍,当时我还半点都想不透,听你这么说,那个七号实力应该还在王军之上?” 苏洋凝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他到底有怎样的实力,我们还半知不解,单凭我们曾经和华工的每次交手,就该知道王军是多么可怕,今天站在我们面前的华师七号让人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另我有些捉摸不透,最可怕的是在对阵广外的那场他可能没有发挥出全部实力,真让担心广工今天会有一番苦战。” 那位球员一脸不屑,“我不认为他像你说那么强大,待会儿赛场自见分晓/” 苏洋低声笑道:“那好,七号就交给你,我也很想看看他是否真的就像刘波形容的那么厉害。” “没问题,我正想打击他的嚣张气势。” 苏洋微笑的提醒道:“赛场上不要低估对手,这是你一贯的毛病,他们今天是有备而来,我们暂时用不着硬拼,待会儿看清对方的形势后,我再出场。” 那位球员笑着点头,眼神再次聚集在蔡子俊的身上。 第二卷 篮球风云 第十五章 大战广工(2) 哨声响起,离开赛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双方队员各自的回到选手席上稍作准备。陈教练布置出的阵容,依旧是前二场不变的,蔡子俊在早些时候跟陈仲提出的建议今天意料被陈强华所采纳,他也认为在广工的身上,华师的球员是该找回自信,虽说是场无关大局的比赛,但作为一支球队,求胜的意志不能丢,况且在广工的身上,华师还背负着二年不胜的耻辱,士可忍,孰不可忍,今天陈强华一定要打破这个宿命。 哨声再次响起,裁判把球高高的抛起,陈仲猛地跃起,一米八五的身躯如披星斗月,单手就把球拍给了前面的周鹏,广工的阵容里开场少了苏洋,可能是想试探华师今年有多少实力,就如蔡子俊所说的那样,争取在上半场给对方打一个下马威,先让看台上的华师学生解解气。 二年,到了今天,是使命,还是宿命,对全校关注篮球的师生来说是次不可难得的机会。 周鹏运球突至前场,被对方身穿九号球服的队员陡然阻住去路,他干净利索的把球又传给只身中场的蔡子俊,面对广工紧盯人的试探性战术,蔡子俊悉数将球又传到阿柱的手里,眼见没有出手机会,阿柱只能将球传回后场的陈仲。 开场不久,广工的严密防守让华师队员形成一种迫加的压力,篮球几乎在华师每位球员手上过了一遍,依旧找不到有效的进攻点。 难如出手的压力,篮球在李进武的手上变得僵硬起来,顿然感觉眼前一只手轻飘飘瞬间划过,绝对是自己打球以来见过最快的手,李进武竟然觉得无力躲闪,本能的重心后移,前身和左臂想挡住对方的去路,可是那只手依旧伸向后撤的篮球,“啪”,篮球改变了运行的轨迹。 全场一片惊色,华师球员神情大愣,“好快的速度。”球场上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惊叹。对方五号快速的从李进武上断过球,传给了对方的前场的十一号,深入华师无人空境的后场,十一号轻松上篮得分。 李进武一阵懊恼,暗然的回到后场,陈仲小跑至他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往心里去。 比赛继续进行,面对刚才广工的贴人式防守,不免有些队员心存紧张,慌乱之中出现失误也是暂时性的, 随着时间的适应,大家还是相信自己能找回自信。 阿柱带球走过中线,陈仲已经站在了防守中锋的位置上,其他人也神色凝重的防守着自己的人,刚才跟苏洋对话的那名队员紧紧地贴住蔡子俊,眼神跟他刚才说出的话很不对衬,看他的表情,真要防守住蔡子俊还是有些困难。广工的超强防守,篮球在阿柱的两手间来回跳动找不出半点漏洞,心底不禁暗叹广工的防守体系不是一般的强大,思索间,他赶紧将球传给最近的蔡子俊。 看台正中位置,坐着一名特殊的人物,他就是广东省高校篮球界的传奇人物—刘波,身旁跟着一位穿着华工校服的学生,双眼聚精会神的盯着场上,表情略带微笑,十分异静。 “队长,广工的防守不是一般的厉害呀,华师找不到半点进攻的机会,就连你说的那个华师七号面对广工的六号球员好像也很无可奈何似的。”坐在刘波身旁的那名队员忍不住的说道。 刘波神情严肃,依旧盯着场上闻言不语。 从阿柱的手上接过球,蔡子俊停留的半会儿,迅速望前迈出一步,对方六号球员慌忙的卡住蔡子俊的左腿,身体右侧挡住蔡子俊运球的路线,双手横开,眼神在不停的跳抖。 蔡子俊急速的抱球左转,身形晃步如影,瞬间移出了对方防守视线,起跳投篮,“唰”地一声,球应声入网,对方的六号球员才转过身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蔡子俊,神色一片死寂。 这时全场大喊起来,许多是女孩子的声音:“七号,加油,华师必胜,七号,加油,华师必胜。”这一堆人中,就因为林雪从中起哄,才导致了华师的主场仿佛变成了蔡子俊一个人的比赛。 华师的队员们已经返回了半场,广工队员们的脸上开始凝重起来,刚才蔡子俊一记漂亮投篮,根本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完成,这让他们开始不敢再有任何瑕思。 选手席上的替补队员顿时欢呼起来,他们认为蔡子俊这次漂亮的突围是对广工二年来一次有效的打击,算是化解了憋在心里的一股闷气,陈教练也眯起了微笑,心里默默的为这些球员祈福,希望能拿下这场比赛。 面对广工众队员出色个人技术和防守,阿柱等人叫苦不已,他们算是头一次见过防守这么强悍的队伍,如果不是蔡子俊及时补救一球,恐怕对方连防守都要逼着华师打,别人都是尽量的不让对方出手投篮,而些前的这些人,简直非要把球抢到手才甘心,一个个出手出奇的快,篮球停留在阿柱等人的手上不能超出十秒钟,拿到球绝对不敢多作停留,不然就会引来对方两名以上球员的围攻,跟这样的球队打球,今天阿柱等人算是见识了不少。 异边再攻,由广工六号带球,那名六号刚刚还一脸死寂的表情一会功夫就抛出九霄云外,换过是一副淡淡地笑容。 广工有三名队员迅速插入了华师的内线,一个个庞大的身躯在华师的球员眼前晃来晃去,他们心存顿感一些压力。、 对方六号坚毅盯了蔡子俊一眼,眼神露出十分自信,突然身形跨步上前,疾利如风,瞬间擦过周鹏,挤身强入篮下,身体高高跃起…… 眼疾手快,蔡子俊猛然意识的转身,急速望前两步,跃身跳起,身体上升的瞬间,右手伸向篮框,“啪”,一阵清脆的声音,响彻在静寂的球场之上。 看台上的观众满是惊愕,一片难以置信的眼光让他们很难相信眼前的事实。 沉寂片刻,现场爆发雷霆般的掌声,看台上又开始议论纷纷:“盖帽,太不可思议了,七号在对方六号面前显得那么弱小,还能封盖对方,不得说篮球社今年真的很强啊。” “是呀,看篮球社打二年的篮球,这场无疑让华师最能找回尊严的一场,比赛还只刚开始就这么激烈,看来篮球社今年是言出必行了。” “七号,之前还真没怎么注意,从今天我开始有点仰慕他了。” …… 刘波回头看了看穿着华工队服的那名队员,“看看吧,这就是小视对手的后果,你还怀疑七号的实力吗?” 那名队员囔嘬喁喏,默然无声。 华师的选手席上又是一片沸腾,助喝连连…… 上半场打了将近二十分钟,离半场结束时间也差不多了,摸清广工场上实力后,华师越打越顺手,在对手低弥的气势下,陈仲和阿柱开始发威,中投投连连得手,蔡子俊的强势是在外线,二十分钟的时间里,表现机会不多,偶尔他也会上演个人表演。 此时华师已领先广工二十分之多,广工的选手席上替补队员开始愤愤不叉,反而苏洋却显得格外冷静。 一声哨响,半场结束,计分牌上比分显示为四十七比二十六,华师领先二十一分。 第二卷 篮球风云 第十六章 大战广工(3) 许久,现场众人还没有从这一幕中醒悟过来。 现场,不知是谁的一阵惊叹声:“恐怖!”,这才把裁判惊醒,双手示意:“防守犯规,进球有效。” 顿时,现场一片疯狂,声浪如洪水般彻底淹没了整个球馆,看台上的学生似乎还在回味起蔡子俊的空中灌篮,全场高呼:“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广工的所有球员及啦啦队都被蔡子俊的空中灌篮震住了,苏洋这样的球员虽在广工称上绝对的出色,但要是与刚才的那记灌篮相比,反而觉得很是渺小。 苏洋渐渐地才缓过神来,表情一片疑色,仿佛还不相信蔡子俊能做到灌篮这种高难度的动作。 高潮过后,陈教练和现场的评委们纷纷叫好。 场上的华师队员蜂拥而至,大家相抱一团,个个露出忙意的笑容。形比之前的士气,现在高涨许多,在高昂的加油声中,队员们开始活跃起来,动作再不拖沓,传球和投篮也果断了许多,华师的真正实力在最后的几分钟里得到了完美体现,一来一回,蔡子俊没有半点隐藏,出手就投,来则及防。 而广工的队员却明显士气一暗,尤其是他们的角色球员,心知胜利无望,失误连连。倒是苏洋,心底一股不服输的精神,凭着个人出众的突破一时给华师的内线搅出不少麻烦。 此时的苏洋,赛场上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在战斗,这下坚持下去绝对不行,不要说是输球,就连广工最后的一点脸面都要怕被输光,别说打进联赛,恐怕进入小组赛后还会给球员造成阴影。他随即请求裁判暂停。 在广工的篮球队里,他们是没有教练,即使有,也是在外面请回来身兼数职的顾问而已,大多时候,他们都是队长充当教练的角色,训练都是自行按排。广工在广东高校界一直保持强大的实力,被传为是个神奇。 苏洋带领球员回到选手席上,高声的对着所有队员们说:“你们都给我记着,不要觉得对手比我们强大就意味着放弃,大家想想我们是怎么走过来的。在学校,篮球社就像是被人遗弃的孤儿,我们身受坚难,无人带领我们,没有像样的地方训练,每年,我们只想证明自己的实力,重新回到广大学生的心目当中。今天,我们好不容易做到,面对这么点挫折,你们就像放弃了吗?我们不停的练习,日日夜夜的练习,有时的确会招来旁人的冷眼,但我们重来都没有放弃过,我们重新回到赛场上,不只是要证明我们的实力,而且更多是证明给那些曾经对我们冷言讽语的人看的。我们不要自为输一场比赛就很是难堪,到现在我们还没有输。你们要看到,我们今天遇到近年来最强大的对手,曾经我们对前辈们说过什么?要完成他们的心愿。老队长离开球队的时候,眼里深含泪水,他一直心愿我们能够进入联赛,我向他承诺过,一定要带领大家闯进联赛。看你们现在的斗气,哪还能经起失败的半点考验,拿出你们的勇气,就算是输,我们也要输得有尊严,有骨气,即使对手是洪流,我们拼死也要铸造成巍然的大坝,没有人,没有人能打倒我们!” 广工的队员神情激动起来,曾经数不完的屈辱,仿佛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苏洋眼睛红润饱含着泪花,想起曾一位不知所谓人说过的一句话。 “这群人在做什么,这么拼命,不知道他们像是一群没娘的孩子吗?” 一幕幕不堪回首的过去,让广工的球员斗志瞬间燃烧到了极点。赛场上的上空回荡一阵怒吼:“没有人可以打倒我们!” 两支队伍各怀着耻辱的历史,他们都要耻辱而战,为尊严而战,都有着无比强烈的意志,此时,他们都出了拼命的精神互相厮杀开来,一幕幕精彩的瞬间将现的气氛激上至高点。 你来我往,这场激烈的比赛让现场大部人感动泪下,不停的鼓掌加油。最后,看台上的华师学生,他们只为精彩喝彩,不论是广工还是华师,他们都毫不吝啬。在华师的所有学生心目中,他们太了解那种被人抛弃和轻视的滋味,曾经的华师,不就形同广工过去的召遇。 “进去吧,这是比赛结束前唯一能挽回一点尊严。”苏洋心里默默的祈求着,离比赛剩余不到六秒时间,广工已经落后十五分,回天乏术,苏洋和众队员心里早已认命了。 最后的六秒,没有实质的决定性。“唰”,球进了,三分。 九十一比七十九,广工依然落后十二分。 最后,全场一片喝彩,大家都为苏洋最后的一记三分叫好。 在裁判的终哨声下,比赛结束。 华南师范大学九十一比七十九胜了广东工业大学。 全场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华师今天终于打破了宿命,顺利的拿下了广工,在预赛中,他们三战全胜的战绩皆同广东工业大学一起晋级小组赛。 所有人绷紧的神紧终于可以松懈下来,从广工队员们的脸上,没有太表现出失败而懊恼。 这时,华师的所有球员走到广工队员的面前,双双拥抱,以示友好,并相相送上一些祝福的话语。 蔡子俊走到苏洋的面前,会心的笑了起来,道:“没想到我们都有一曲相同的历史,你们今天的表现不错,只不过我们今天比你们表现更好。” 苏洋微笑握住蔡子俊的手,识笑道:“华师今年真的很强大,如果华师今天没有你,这场比赛一定是我们的,输给你,我们不觉得有失尊严。” “让你见笑了,这二年你们一直把我们压着打,总得要在你们身找回点尊严不是?” 苏洋大笑,“那我们两校多年的恩怨算是扯平了?” “嗯,今天算是出了一口恶气,祝贺你们晋级小组赛。” “同样祝贺你们,小组赛中将是一番恶战,不见得你们会还像预赛中那样顺利。” “这个,我们心里早有准备,小组赛嘛,最后分组还有几天时间,到时才知道结果。” 苏洋点了点头,提醒道:“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刘波么,他对你特别留意,小组赛中碰到华工,你们要格外小心。” 蔡子俊笑道:“多谢提醒,那个刘波,听你这么说似乎很传奇,我倒真的很想见见他。” “他?我猜多半还在看台上。”苏洋眼睛向看台上扫望了一眼,现场的观众已经走的七七八八,很失望没有看到刘波的身影。 “只要在赛场上,或许小组赛就能遇到,现在不急。”蔡子俊笑了起来。 苏洋回过头来,苦笑着说:“那家伙就是溜得去,下次有机会一定介绍给你认识。” 这时,陈仲也走了过来,看着蔡子俊与苏洋谈论得十分融洽,笑着说道:“苏洋么,威名远播,有幸,有幸。”陈仲忙伸过手来,以示友好。 “华师的陈仲,谁又不知,很高兴认识你。”苏洋忙伸出手,笑着回道。 一看有热闹,阿柱等几名球员同是凑了上来,叽叽唔唔个不停,一时场面又红火起来,就差双方又要对决一番。 看此情景,苏洋忙收起话题,笑着说道:“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大家以后有机会再聊。” “再见!”蔡子俊不舍望着苏洋的背影,他是一个不错的人。 直到广工的所有队员离开球馆,胜了广工,陈仲的心情格外好,带头提议道:“预赛算是结束了,今晚该不该开个庆功会呢?” 陈教练不知什么时候插向众人中间,微笑道:“没问题,请晚我请客。” 众人回过头来,一片欢呼。又是阿柱,鬼笑的向所有人使了一个眼色,众人明白其意,不等陈教练反应,几乎所有球员一拥而上,抬起陈强华,一抛一落,吓得将入半百的陈教练心惊胆寒,慌忙让队员们停下。 阿柱等人哪还会理这么多,他们非得玩出尽兴。 冬娜拉着林雪也加入了其中,篮球馆内,充满一片欢声笑语…… 第二卷 篮球风云 第十七章 神秘来客(1) 学校旁边的“天胜酒店”,众人三人一伙,五个一团,陆续来到酒店,大家商量好是今晚七点三十,大多数人比预计早到半个小时。 按学校各社团规距,是要请学校的几位领导撑撑场面,这次绝佳的机会,冬娜自然不会放过,至于真正目地,篮球社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今后篮球社的发展,一定是离不开学校的支持,冬娜是想利用这次机会,增进学校对篮球社的了解,日后即使出现危难,也不至于要到解散的边缘。 陈强华选的地方大家还算满意,在酒店的二楼,一间很大的包房,看起来挺气派,看上去似乎还是刚装修过的。二张大台差不多坐满,七八个年纪稍大的领导和陈强华坐在一起聊天,队员们则坐在另一边嬉闹起来,面对年龄不相衬的领导,队员跟他们几乎无话可谈,更多是他们有着领导的身份在。如果是陈强华,他们就会话不则然,看起来,要比平时矜持了许多。 阿柱可不是那种身份可以压制住的人,这种场面,他绝少不了要表现一番,看不,若无其事的走到蔡子俊和陈仲的身旁,就算旁边今天有个冬娜在,恐怕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刚才得到母夜叉的表扬和特许,今晚他可以完全放纵。但一个“忍”字当头,不可以过量。 蔡子俊今晚本想拉着林雪一起来的,林雪觉得这场合不太适合,就一再拒绝了。 阿柱嬉笑的盯着陈仲,“大大队长,今天比赛你风头算是出尽了,我是不是该要祝贺你呀?” 陈仲为难的苦笑,“我是不喝酒的,你还是去找他吧。”陈仲的眼神向坐在隔壁的蔡子俊挑了挑,意思是让阿柱去找蔡子俊的麻烦。 蔡子俊一下就捕捉到陈仲使坏的眼神,忙叫道:“这可不行,队长今天贡献巨大,阿柱,你绝不可放过他,要不以后就没机会了,我们还有的是机会呀。” 阿柱大脑一转,认为蔡子俊说的很有道理,他坚着的拿起酒杯,扬声道:“大大队长,这可不行哦,今天你是逃不掉的,后面的那群酒鬼还在对你虎视眈眈呢,我还是陪你先练练酒量吧。” “菜还没上,就等等吧,领导都没开始,让他们看到影响不好,影响不好。”陈仲忙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阿柱向陈教练的桌上望了望,那边的几位领导还在谈得尽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动态,想了想,说道:“也行,反正你是逃不掉的。”阿柱露出个挑衅的眼神。 不久,洒菜依次上齐,体育部的主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举起酒杯,说一番祝贺和鼓励的话语,最后一句话是让大家今晚放开手脚,不用拘束。 听到这里,蔡子俊心里偷笑起来,心里暗道:“就阿柱那家伙,还用得着你提醒,就怕放纵得让们不可想像。” 语毕,是该阿柱等酒鬼活跃的时候了,先是给各位领导一来个左右逆转式巡回,再又从周鹏的位置一个个的轮着,不留一个。最后陈仲还是逃不过阿柱的魔障,只得屈服就犯。 就这样大家吃了三个小时还在尽兴中,陈教练和一帮领导早早的买单,溜之大吉,他们算是领教了篮球社的这群酒鬼,从阿柱到最后的朱兴,除了陈仲和蔡子俊,共有七八个,每人二个来回,喝得那些领导再不逃跑,只怕最后倒下都是他们了。 陈教练最后走的时候,不失提醒酒店的服务人员,如果那群豺狼都倒了,就让酒店的工作人员打他的电话。不过,老陈不是挺相信陈仲和蔡子俊的,再说又有冬娜在场,自己担心可能是多余的。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果然不出陈强华所料,除了蔡子俊和陈仲二人保持清醒外,其他一个个全爬下了。整个饭局冬娜就没沾一滴酒,望着眼前一副残景,似乎她是来收拾最后残局的,不禁心里苦恼起来。 蔡子俊也喝了不少,只是在临行前一再受到林雪叮嘱,不可过量,要不他今天有可能会跟阿柱一起就犯了。 “时间不早了,要不要叫醒他们?”蔡子俊看着坐在旁边的陈仲和冬娜,脸上苦笑起来。 冬娜无精打采道:“能怎么样,还真要把他们一个个背回去呀。” 陈仲站起身,笑道:“看来又是要辛苦我们了。” 冬娜满口埋怨:“这群猪,就是不能开斋,只要闻到腥味就变成死猪了。” 三人一个个的叫醒他们,似乎这群猪还有些不情愿,嚷着还要再来,弄头陈仲等人摇头不已。 酒店离学校也不过几百米远,三个人根本无法搀扶起七八头猪,只能让他们一摇一晃的搭肩而行,陈仲和蔡子俊跟在后面。 夜风席席,吹在身上,让人一阵冷惊。 蔡子俊和陈仲并肩而行,望着前面三三两两的人影,那群猪越走越远,冬娜由于要照看他们,与蔡子俊和陈仲二人形成了一定的间距。 冷风吹过,让人格外醒神。 一路上,蔡子俊跟陈仲海阔天空的攀聊起来,不时发出笑语。 这时,离身不远的一间面包店的门前,二位陌生人影引起了蔡子俊的注意。一位年轻女子手牵着一个仿若六七岁的小孩,双眼凝望着面包店的玻璃窗。 “这是什么鬼地方,给钱他们还不让我们进去,皇甫姐姐,我好饿哦。”小男孩深情的望着少女,大眼一眨一眨的,看上去十分怜悯,胖墩墩的小脸蛋让人觉得很是可爱。 少女低头看了男孩一眼,微笑着说:“亚齐乖,看着它就不觉得饿啦。” “可是……我真的好饿呀,看了都有那么久肚子还是咕咕叫,姐姐你不觉得饿吗?”男孩疑问的看着少女。 少女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摸了摸男孩的头。 少女和小男孩的装扮极其怪异,小男孩一身青色布裳,头发披至耳旁,头顶还拢起一个小角辫,与一般的小孩比起来,从他的身上,有种让蔡子俊说不出的熟悉。望向那位少女,蔡子俊心里微惊,又显得十分诧异,一身白衣如雪,相貌极美,腰间不明插着一副长鞭,披肩长发在风中随风舞动,冷艳的面孔反而让人有些不敢接近。 “子俊,发什么愣呀,这天气够冷的,赶快回去吧。”陈仲大脑晕乎乎的,边拉起蔡子俊。 “陈仲,等等,你不觉得那二个人很怪吗。”蔡子俊赶忙扯住陈仲,用手指了指那位少女。 陈仲好奇的转过头来,“哪个?” “那个,面包店门口的那个女的和一个小孩。” 顺着蔡子俊的手望过去,陈仲大脑顿时醒了一半,神情一片疑色,急呼道:“怎么可能?居然还有人这身打扮,这么晚是不是在拍古装戏啊?”陈仲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敢相信,他用力的掐了左手一把,痛得直摇头,又道:“没有做梦啊,奇怪,什么开始追求古典美了。” 蔡子俊一脸微笑,“上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正欲上前,蔡子俊突地被陈仲拉住,他打趣的笑道:“这么晚了,小心是女鬼啊。”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你站在这里,我去看看。”说完,带着好奇,蔡子俊就向少女走去。 第二卷 篮球风云 第十八章 神秘来客(2) 望着少女的面孔,蔡子俊的脑海里仿佛有几分熟悉,不禁的盯了少女很久,离少女不远,蔡子俊正看得出神,那位少女像是感觉到他的目光似的,忽地侧过头来,目光如电,冷冷的盯了蔡子俊一眼。蔡子俊心中一震,如受电击,双眼中竟似乎被刺痛了一般。他吓了一跳,面色微红,见那位少女面无表情,眼中隐隐带有防犯之意,蔡子俊赶忙的低下头去,双腿竟还不听使唤的向少女靠近。 少女左手缓缓放到腰间,另手将小男孩拉至身后,双眼紧盯着蔡子俊的一举一动。 “小姐,我没有恶意,只是好奇,这么晚了,看到你们俩个还在大街上,这一带的治安到了晚上不太好,还是早点回去吧。”蔡子俊很是小心,生怕惹怒那位少女。 少女半声不语,眼神依旧充满敌意。 “小姐,你的装扮很是奇怪,你不是本地人吧?”蔡子俊以试探性的问道。 少女还是不说话,保持着还击的姿势,两眼不解的看着蔡子俊。 这时,少女身后的小男孩伸出头来,大眼眨巴眨巴的死盯着蔡子俊,顽笑的做了一个鬼脸。看了小男孩一眼,蔡子俊顿地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觉比刚才还要强烈。 “小朋友,她是你姐姐吗?”蔡子俊微笑的问起小男孩。 “嗯!”小男孩鬼笑的点起头。 “这么晚了,你和姐姐怎会在这里,你的家人呢?” “家人?”小男孩歪起脑袋,不明白的摇了摇头。 “就是你爸爸妈妈呀?” “爸爸妈妈?”小男孩依旧摇头。 蔡子俊猜想他们八层是从外地来的,人生地不熟,可能是身上没钱,才会导致流浪街头。“小朋友,肚子是不是很饿?” “嗯,肚子好饿哦,我们给钱店主人,他们还是不让我们进去。”小男孩失望的嘟着嘴,又侧头向面包店里望了望。 “是吗?哪还有这样的店主人,要不,哥哥请你?”蔡子俊感到迷惑,有生意上门,竟有人还不想做的道理。 小男孩满脸欢快,高兴道:“你说真的?” 蔡子俊默默地点了点头,“哥哥这就进去买些给你吃。”说完,蔡子俊从少女的面前经过,进入面包店,少女很是小心,左手微伸,生怕眼前这个陌生人出其不意。 “老板,麻烦来两份新鲜面包。” 店老板见有生意上门,满脸微笑,忙从柜台走了出来,笑道:“要哪种,我到里面去拿,刚出炉的。”蔡子俊在玻璃架上扫望了一遍,道:“有没有水果味的?” “有,等会儿,我这就去拿。”老板转身走内屋的面包房。 一会儿,老板从内屋提着两盒面包走了出来,“新鲜的,还很热,刚出炉的面包口感最好,你算是赶上了。” 蔡子俊微笑的接过面包,“多少钱?” “二十块。” 蔡子俊伸手递过去一张五十,又问道:“老板,门外的那二个人,听说她们要买你的面包,你竟然不买给她?” 提起门外的那位二位怪人,老板就一脸怒气,愤慨道:“你不知道,中午的时候她们就一直站在这里,进来的时候,说要买,又不说是什么东西,直接就指着货架,当我拿给她们的时候,她们不知是拿出什么破东西来糊弄我,偏说是钱,还硬要买我的东西,我当然就不同意啦,门外的那个女的,竟然还动手拿起鞭子要打人,幸亏那个时候客人多,不然还真怕她动起手来。”回想当时一幕,老板仍然心有如悸。 蔡子俊一阵惊色,疑问道:“真有这么回事?” “哪还能有假,不信你去问问她。” 蔡子俊不信老板说的是真话,看着那位少女温静如水,不见得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即使是少女想打人,一定也是老板有错在先。带着疑问,蔡子俊赶忙的出了面包店,走到小男孩的面前,微笑着说:“小朋友,哥哥请你吃面包,拿着。” 小男孩接过盒子,欢喜道:“你真是个好人。”小男孩忙打开盒子,把面包撕成两半,将一半递给少女,又道:“皇甫姐姐,哥哥请我们吃东西,你也吃吧。” 少女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蔡子俊,接过小男孩手中的面包,对着小男孩说道:“姐姐不饿,亚齐先吃吧。” “那亚齐先给姐姐留一份,等姐姐饿了再吃。”小男孩的话语充满天真和童爱。 “亚齐?”蔡子俊心里一震,“这个名子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听过。”一股莫名其妙的念头顿时从蔡子俊的脑海里涌现。 “小朋友,你能再说一遍你的名字吗?” “我叫亚齐。”小男孩边往嘴里塞面包,满不在乎的回答起蔡子俊。 “那你是从哪里来的?” 少女顿时冷光一闪,冰喝道:“你怎么有那么多问题?”少女牵起小男孩的手,“亚齐,我们走。” 蔡子俊眼光一愣,没想到少女竟会有这么大的反差,忙人口袋里拿出仅剩的五百块钱塞到小男孩的手中,边说道:“这些钱应该够你用上一段时日,赶快找到你的家人,不要再到处乱跑,明白吗?” 小男孩失望了看了少女一眼,道:“皇甫姐姐,哥哥看起来不像坏人,你为什么还这么对他?” 少女一脸冰霜,“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坏人,快走吧,现在找到你的玄明哥哥最要紧。”说完少女拉起小男孩的手,快步的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玄明哥哥、皇甫姐姐。”两个很熟悉的名字,蔡子俊大脑迅速的翻起过去的记忆,似乎在过去并没认识叫这个名字的人,“难道是自己的记忆有失?”蔡子俊闭起眼睛摇了摇头,嘴里又喃喃自念:“玄明哥哥,亚齐,皇甫姐姐,会是谁呢?怎会一点都记不起来。”带着疑惑,蔡子俊离开面包店,一路喃喃自语。 “子俊,怎么样,没有给人喊非礼吧。”陈仲打趣微笑起来。 “那倒没有。” “你在念叨什么,玄明哥哥,皇甫姐姐,名子都挺怪的。” 蔡子俊转过头来,看着陈仲,道:“你也觉得。” 陈仲笑了笑,“玄明倒像是男人的名子,皇甫嘛,怎么想也不会是女人名字,最多是个姓而已。” 蔡子俊满是疑惑,“皇甫是姓?中国还有这样的姓氏?” “爱新觉罗都有了,姓皇甫有什么奇怪。” “也是。”蔡子俊点了点头,“陈仲,我有种奇怪的念头,刚才那两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又一时记不起来。” “是在梦里吧,不要觉得人家女孩长得漂亮就说在哪里见过,这种低级想法跟我说没用的,刚才你应该跟那个女孩子说才是呀。” “我说是真的,怎么连你都不相信我?” “是,我的确没法相信你,小心林雪知道有你好看的。”陈仲笑了起来。 蔡子俊满脸无奈,“好吧,算我没说过。” “嗯,我到了,晚安!” “晚安。”蔡子俊头也不回向学生公寓走去,他的心里一直充满着满腹疑问,一直想到天亮…… 第三卷 篮球风云 第一章 抽签揭晓 预赛已经过去三天,队员渐渐从喜悦中弥散出来,恢复了往日的每天一练。 队员们满脸轻松,训练只是稍作放松,陈教练今天刚好又到上面开会去了,队员难得抓住偷闲的机会,蔡子俊,陈仲,还有阿柱三人坐在场地边海阔天空漫聊起来。 陈仲的关注始终是篮球,谈论起来自然少不了关于小组赛的抽签情况。 “小组赛的十六支队伍已经全部产生了,跟去年比起来,变化不是太大,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广州大学这次竟然出局了。”陈仲似乎对广大格外的钟情。 “哦,广大那个冤家,想找它报仇岂不是没了机会?”阿柱显见对广州的出局很是意外。 陈仲点了点头,道:“以广州大学实力居然会出局,的确让人意外,前年输给他真的很不甘心啊。”陈仲又回想前年与广大在预赛中的经历,那时球队还没有蔡子俊,当时华师以十二分落败,很是可惜,去年本是一次很好的机会,由于蔡子俊在预赛中受伤,最后又输给了深圳大学,二年进军全国联赛的心愿就是这样被破碎掉了。 蔡子俊关心地问:“深圳大学怎么样,出线了吗?” 陈仲笑着点了点头:“你就记得深大,在他们那个预赛区有谁还能强过他,区区一个汕头大学在他们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小组赛真想遇上他,去年的一箭之仇你们可别忘了哦。”蔡子俊赶忙提醒陈仲,表情微笑起来。 “我比你记得清楚,等教练回来一切都将会真相大白。” “喂,大大队长,听说过没有,中山大学今年也进入了小组赛,真没想到啊。”阿柱话顿时提醒了陈仲。 听到中大这个名字,陈仲的表情十分严肃,顿时沉默不语。 蔡子俊和阿柱从他的脸上看出了异样,阿柱连忙问道:“听到中大的名字怎么表情都变了,他很强吗?” 陈仲回过头来,认真的看着蔡子俊他们俩,低声道:“不要问了,该告你们,我会说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中大,一个很刺耳的名字,又一次刺到了陈仲的痛处,三年的那一幕,再次回忆在陈仲的脑海里。四十五比一百零七,首次失分过百的球队,分差相差最大的球队,当年在华师身上保持的二项记录,到今天至今没有任何球队打破,只要经历三年前的那幕球员,一直无从再敢提取。随着当年华师的那帮老队员的离去,这项莫大的耻辱只有陈仲亲身经历过,想起来,不得说是一种耻痛。在华师,这场比赛算得上是绝要的机密,校内有知情的人,绝对是少得可怜。 正当陈仲弥漫在三年前的回忆当中,陈教练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球馆的门口。 望着一帮懒散的球员,陈教苦笑的摇起头,“怎么我不在,你们就偷懒了?” 队员们慌神的站起,迅速整列好队伍。 众人从教练的脸上看出只有严谨,他们心里猜想,抽签结果该出来了吧,看他的表情,似乎还在有意的卖弄起关子,难道是猜签分组不太理想? 队员们一双双期待的眼神,老陈早就看出来了,来回徘徊在队员们的面前,他就是意味的不说。 许久,他走到蔡子俊的面前停下,笑看了一会儿,又走到陈仲的面前,同样是那副表情,阿柱,周鹏,李进武…… 最后,陈教练微笑的点起头,“看你们焦虑的眼神,我觉得很欣慰,至少你们还没忘记进军联赛的使命。” 队员们静待着老陈公布小组赛的抽签情况,每个人的神经绷得如箭弦一般。 “好,不用再掉你们胃口了,小组赛的十六支队伍昨天已经全部产生,在这些强队中,有不少是去年的强手,也有一些是出乎大家预先的意外,比如华南农业大学,华南师范大学等等,相信你们多少也得到点风声。” “小组赛公布之前,先告诉大家一个不利的消息,这条消息其实上个星期已经跟你们说了,今天是得到了彻底的证实,小组赛的出线的队伍已经确定再要加赛一场,由原来预定四支出线球队,现在只剩二支。十六支球队,分a、b、c、d四组进行,最后产生的形式是a:d,b:c。” 听到这则消息,队员们心里了一阵失望,虽说在预赛之时,这条消息大家已经得知,但还是抱着一种侥幸的心里,希望能有回旋的余地,现在,最后一点亮光被陈教练证实,大家没有理由不大失所望。 “大家不要泄气,规则对十六支球队都是公平的,只要我们付出努力,结果还是一样的。” 阿柱忍不住的说道:“教练,这条消息已经不值钱了,赶紧给我们公布小组赛的对阵情况吧。” 陈教练笑了笑,“看你们的表情,还不至于我想像的那样,分组情况,接下来就是我要讲的。” 老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叠好的字条,“a、b、c、d四个小组,我们被分在了c组,c组的球队有暨南大学、华南师范大学、华南理工大学和深圳大学等四支球队。这三支球队,都是非常强大,华南理工大学不用说,是省内绝对的强队,深圳大学,大家想必不会忘记去年惨痛的教训,老队员应该知根知底,暨南大学,也是一名不可忽视的对手。除了华南理工大学没有参加预赛之外,另外二支球队都是在预赛中以三战全胜势头进入小组赛的。这三支球队各有特点,或许大家不会想到暨南大学今年也会打进小组赛,在此,我就是要告诉你们,永远都不要小瞧任何对手,联赛之路,一场比一场惊险,一次比一次坚难,大家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谨慎的思想,绝对不可以麻痹大意。” 陈教练接着又道:“小组赛我们的第一个对手,客场对阵深圳大学,跟随去年的脚步,你们是否能报去年的一箭之仇,三天后就见分晓。华南理工大学,已经算是老邻居了,对手的实力我就不多说,一个星期以后。暨南大学,就在我们对面,大家绝不会陌生,他们既然能进小组赛,就证明人家有这个实力,时间在十天后的暨大客场。嗯,我要说的就这么多,能否实现梦想,接下来就看你们的啦。”陈教练用灼热的目光扫向每一个人,严肃得让人可怕。 “大家有没有信心?”陈教练的最后一句话久久响应在众人的耳旁。 队员们神情绪动,一声嘶吼:“有!” ?::::?::::?::::?::::?::::?::::?::::?::::?:::: 二天后,队员们在陈教练的带领下,开始踏上小组赛的第一个客场征程。因为路途遥远,陈教练打算提前一天到达,尽快适应深大的客场,对于新队员们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的远征,又赶上了最近的阴雨天气,陈教练不得考虑到这点,提早作好准备。 “冬娜,车还在外面等着,行李都准备好了吗?”陈教练走到冬娜的身旁,望着她正低头在整理队员们路上必需的用品。 “教练,已经准备妥当了,医疗箱,水,还有一些吃的,都在里面。”冬娜低身打开行礼包,做了再次的清点,这才放心下来。 陈教练满意的点点头,微笑道:“辛苦你了,快回去上课吧,这些东西我们自己会拿到车上。” 冬娜满脸无奈,道:“教练,真的不用我去吗?” 陈教练笑了笑,“眼看就要毕业了,不能因为比赛拉下了你的课程,再说,客场路途遥远,不是几分钟就能到的,带上你了一个女孩还真有些不太方便。” “其实,我可以做到和他们一样的,教练,你就让我去吧。”冬娜希望陈强华在临行前能改变主意。 “冬娜,真的不是让你不跟我们去,这一路有太多不便,如果是在本市,难道说教练还会阻止你吗,回去吧,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冬娜只好点了点头,“好吧,你们一定要带回好消息,后天我会准备好为你们接风。” “嗯。”陈教练笑着点了点头。 “教练,东西已经装好了,该出发啦。”阿柱走到冬娜的身边,拧起最后一个行包,心里一阵暗喜,这二天总算是该清静清静啦。 “简明柱,站住。”冬娜表情满是不好气。 “怎么啦,哦,还没有跟你告别,忘啦。”阿柱故意的导开话题,心知她将想要说些什么。 “我不在,你最好给老实点,如果我听说你再有不意的行为,回来有你好看。”冬娜把一脑怒气全捎给了阿柱。 阿柱深知母老虎的威性,赶忙点头哈腰的笑道:“一定,一定,阿柱领旨。”说完,一鼓脑儿,挟着行李包就跑得没影了。 刚才一幕,陈教练早就见怪不怪了,望着阿柱跑远的背影,脸上深笑一阵,回头道:“冬娜,我们该走了,你也回去吧。” “嗯,等你们的好消息。” 大巴正慢慢地驶出校门…… 第三卷 篮球风云 第二章 街头巧遇(1) 天气灰蒙蒙的,到达深圳,已经是下午五点。 大巴驶进深圳大学按排的“永安宾馆”,队员们带着一脸倦容,从车上卸下行礼,急急忙忙的回到各自房间。这是蔡子俊第二次来到深圳,心里有股重回故里的感觉,他对这座城市一直有番别样的留恋,第一次,还是三年前,那时,跟着一帮同学,抱着旅游的目地呆上了一个星期,从此,他便喜欢上了这座城市。干净的街道,繁华的夜景,一切仿佛跟广州有着很大的差别,这不是喜新厌旧,而是思维的一种期盼。 深圳大学,座落在深圳南山区南山高新园的南面,背靠深南大道,前面是深圳著名的滨海大道,放眼眺望,不远去是一片蔚蓝的大海,欢乐谷,锦秀中华,华侨城等等一个个享誉全国的旅游景点便座落深大身后的不远去,对于学习在深圳大学的学子们,不得说是一种享受。 蔡子俊和阿柱、陈仲三人被分在了同一个房间,三个人都是抱着同一个目地,你看我顺眼,我看你顺眼,就这么简单。 “子俊,好不容易来趟深圳,等会儿我们三个一起出去逛逛?”阿柱刚放下行礼,余气还没有喘上来,就满是兴奋跑到蔡子俊跟前,又转身拉住将要出去的陈仲。 陈仲一脸疲倦的回过头来,求饶道:“兄弟,放过我啊,眼睛快打不开了,让我休息吧。” 蔡子俊同样一副倦容,回头笑着阿柱说:“精力算你最好,出去记得带份晚餐回来。” “不是吧,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很难说哦。” “行啦,你去吧,就你有那么心好,我可不行。” 陈仲笑着点头:“是,自己去吧,教练找我还有事呢。”说着,开门转身出去了。 阿柱失望的回到自己的床边,身体直躺在床上,突然大叫:“郁闷哪!” 蔡子俊转身看了他一眼,笑了起来,道:“怎么,又不去啦?” “一个人,无聊,好不容易躲开冬娜,本以为可以逍遥二天,没想到你们跟她一个样。”说完,把被子蒙住头部,侧了个身,鞋都不脱,番然就睡。 蔡子俊失笑的摇了摇头,整理好行礼,躺在床上,开始享受起周围的宁静…… 睡梦中,病房里传出几声凌乱的喊叫:“阿雪,你不要吓我,阿雪,快睁开眼睛,我是子俊呀……” 雪白色的病床上,躺着一位面色如纸色的少女,暗淡的灯光下,病房里的电脑仪发出一阵阵尖叫……一会儿,屏幕上的波线缓缓的变成一条直线。坐在病床边男子,突然嘶声力竭叫喊…… “阿雪!” 蔡子俊刹然的从睡梦中惊醒,半身坐在床上,额头上吓出一层冷汗,望向窗外,点点余光射进房内,周围一片昏暗,蔡子俊抽身看了看表,闭上眼,双手握住脸颊,大脑还回荡在刚才的梦境中。 蔡子俊起床出了房间,一个人徘徊在繁华的街头,心境渐渐平静下来。 正当心事重重,经过路边的一间咖啡馆,一位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影正巧印入眼帘,那人携着一只公文包走入咖啡馆,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看起来年龄仿佛都在三十上下。 蔡子俊心神一愣,久久在大脑中搜寻着那位似曾相识的背影,“会是谁?” 顿时,一股熟悉的亲情涌上心头,“是他?”蔡子俊抑自不住内心的喜悦。 随着那人进入屋内,蔡子俊连忙跟了过去,他不敢确定是否真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从刚才的那个侧身背影判断,蔡子俊心里断定有八层不会错的。 蔡子俊选择了一个与那人间隔不远的侧面位置坐了下来,双神不停的盯住那人的一举一动。 “先生,请问你需要些什么?”一位女服务生走到蔡子俊的桌前。 心神突然被人打断,蔡子俊偌然的回过头来,轻声道:“咖啡。” “要不要加糖?” “你看着办?”蔡子俊笑着转过头去。 “好的,马上就来。” 看了那人很久,心里依然无法断定,在蔡子俊的记忆中,眼前这个人似乎又有些不像,必究在蔡子俊大脑中所熟悉的那个身影,已经有十几年了,不见得还是一尘不变的。 蔡子俊侧耳静听起那人的谈话,心里一直在搜寻着那人是否还有更明显的特征。 记忆中,蔡子俊模糊的记得,那人的左额好像有颗明显的黑痣。 “对”,蔡子俊心里一喜,忙调到对面的正中位置,双眼稍不留意的扫了那人一眼,顿时,蔡子俊心里了一阵激动,“是他,没错。” 这时,服务生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过来。 “先生,你的咖啡,没有加糖。” “谢谢!” 蔡子俊似乎想到了什么,忙叫回那位服务生,说道:“小姐,有纸和笔吗?” 那位服务生微笑的回道:“先生请稍等,我去服务台取给你。” 一会儿,服务小姐向蔡子俊这边走了过来,“先生,你需要的纸和笔,用完后,请还回服务台。”服务小姐向蔡子俊微笑的点头。 蔡子俊接过笔和小本子,微笑道:“小姐,能否帮过忙?” “乐意为您服务,先生请说。” 蔡子俊提起笔,在本子上写了一行字,撕了下来,递给那位服务小姐,笑着道:“有劳你把这个字条递给那边穿蓝色西服的年轻人,就是旁边坐着女的那位。”蔡子俊用手向那人指了指。册码 “好的,请稍候。” 服务小姐走到那人跟前,低声跟那人在细语起来,服务生回头不时朝蔡子俊这边指过来,一会儿才把字条递给那人。 那人望着蔡子俊,一片疑虑的神色,服务小姐离开后,那人又向蔡子俊看了一眼,眼神似乎摸不着头脑。蔡子俊拿起咖啡,向那人示意,那人神情不可捉摸,点笑着向蔡子俊走来。 第三卷 篮球风云 第三章 街头巧遇(2) “先生,在我的记忆中,这个城市我似乎没有你这个朋友,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那人走到蔡子俊面前,表情严肃谨慎。 蔡子俊微笑的看着那人,就凭那人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断定没有认错人,“请坐。” 那人迟疑不决,又看了蔡子俊一眼,才缓缓的坐下,“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看那人的神色,蔡子俊故意的买弄起关子,笑道:“程景同志,你不好好的在新加坡呆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那人脸色大惊,表情微怒,“你到底是谁?” “我?”蔡子俊话语停顿了一下,“连我都不记得,你怎么当舅舅的?” 那人神色大震,“舅舅?”那人的表情还是不敢相信,一会儿露出怀疑的目光,“你,你是子俊?” 蔡子俊大笑,“我不提示你,是不是真的认不出我来?” 那人顿时惊喜交集,兴悦道:“你真的子俊?” “哪还有错,只怕是这十几年来你早就把我这个外甥丢到脑后了吧。”蔡子俊笑了起来。 刘景大喜过望,大笑道:“不是舅舅把你忘了,这十几年没见,是你变化太大,刚才我还有几分猜测,就怕是认错人了。” 蔡子俊笑道:“也是,最近的一次见面我还只有十一岁,怪不得你也认不出来。” 刘景拉起蔡子俊的手,微笑道:“是呀,十一年,你的变化真的很大,当年我记得离开家的时候,你还蹲在门口哭呢,没想到,你现在也长大成人了,时间真是过得太快了。”刘景语气满是感慨。 “现在的子俊已经不当年那个小孩啦,对了,舅舅,你不是在新加坡吗,怎么会来到深圳?” “呵呵,这边公司有些业务过来处理,昨天刚刚到,听姐姐说,你不是在广州读书吗,怎么会也到了深圳?”刘景不解的问道。 “和你一样,有业务要处理?”蔡子俊一脸笑然。 “你不是在学校吗?难道已经出来上班了?” 蔡子俊忙着解释:“我是跟学校到这边,明天准备打篮球赛的。” 刘景一阵怪笑,“你行,见面不到五分钟,接连作弄二次舅舅。” 蔡子俊很是无辜,笑着道:“还说呢,你这个舅舅当得太不寸职,有什么理由说我?” 刘景笑着摇起头,“行啦,是我的错,对了,子俊,你也差不多毕业了,将来有什么打算?” 话锋一转,蔡子俊顿时没了笑容,失笑道:“能有什么打算,顺其自然罢了。” 刘景停思了一会儿,严肃道:“要不这样,等你毕业,过来帮舅舅,舅舅正在和一帮朋友准备筹办开一间影视公司,舅舅正缺自己信任的人。” 听完蔡子俊满是苦笑,道:“舅舅,不是我不想过去,一个月前我已经被人逼着签了卖身契,看样子,是不可能了。” “什么?”刘景脸色一惊,“怎么回事?说给舅舅听。” 一来一回,蔡子俊把整个事情的原由详细向程景叙述了一遍,最后很无奈的摇起头。 听完后,刘景大笑,“这样都给你走运,舅舅不及也。” “你还笑我。”蔡子俊无意看了刚才坐在刘景旁边的那个女人,回头开玩笑道:“舅舅,那个女的是你那老婆么?”蔡子俊向那个女人指了指。 刘景转头望去,回头低笑道:“你认为舅舅是那种没有品味的人吗?” “那倒不是。” 刘景佯装怒意,“还说。” 蔡子俊顿时大笑,马上改口道:“说错了,说错了,那倒是才对。” 二人相视之后,同时又大笑起来。 一会儿,蔡子俊的脸色转向严肃,正色道:“舅舅,外公他身体还好吗?” 刘景深叹了一口气,道:“怎么说呢,身体不错,不过人就是整天闷闷不乐的,我跟你妈一起商量过,意思给他再早一个老伴,他死活不同意,没办法?”程景说完,无奈的摇起头。 “不行”蔡子俊顿时一脸坚拙,“你们这样反而会让他更加不开心,我了解外公与外婆的之间情感,在他的心里没有外人能取代外婆的位置,我串舅舅不可这么做,你孤意行事,只怕适得其反。” 刘景神色一震,疑问道:“你说是真的?” “相信我,我跟外公一起生活了将近十七年,我比你了解他。” “照你这么说,我还真该庆幸,不过,他这样一直下去,我真怕他……”后面的话,程景没有再说下去。 “这也是个难题,我想你还找找其他法子,千万不可有你刚才的那种想法,或许你应该多让他跟周围的人在一起,时间长了,有可能改变眼前这种现实,对外公来说,语言不是他的障碍。” 刘景凝重的点了点头,道:“我工作一忙起来,就无瑕顾及这些,有空我会试试的。” 二人一时陷入沉默。 第三卷 篮球风云 第四章 街头巧遇(3) “舅舅,我妈妈有打过电话给外公吗?” “有,几乎一个星期一次,上个月还从美国那边寄来很多补品,不过就是。。。外公跟你妈说不上几句话就把电话给挂了,前几天我打电话问你妈,她就是不说什么原由,实在搞不懂他们。”程景苦笑的摇起头。 “那我爸爸呢,他有吗?”蔡子俊关心的问。 “你爸?”刘景又是苦笑,“你爸二个月前打过一次电话,那次外公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之后再也没有打过来,外公对你爸妈的态度实在让我感到莫名其妙,真不清楚他们是怎么得罪老人家了。”刘景始终都想不透,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另一个是很是孝顺的女婿,怎么每次在电话里就像是仇人?倘若是面对面,那种惨遇。。。刘景不敢想像下去。 蔡子俊低头沉着了一会儿,又道:“这几年,他老人家对我是什么态度?” “你?”刘景显然一惊,不解道:“他对你能有会么态度,不记得小时候,老人家是怎么对你呀,这样你还怀疑?” “我是说这几年,他离开老家之后,对我又是什么态度?” 刘景头脑一片迷思,许久才平静下来,最后才道:“老人家十分想你,记得他刚到新加坡的一年中,每天都拿着你和外婆三个人的合影,不停的擦拭,有时候嘴里还念过不停,子俊子俊的,当时我还以为他又在想你外婆,直到有一天,他突然问我,子俊怎么还没有打电话他,是不是子俊不知道号码呀,那时,我心里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老人家又问我,子俊到了南方天气是不是很冻呀,我听了这些话,心里一直酸滋滋的,我当时就在想,就我是他的亲生儿子,他重来都没有这么认真的关心过我,难道在他的心中,还没有你的地位重要吗?这个心结跟随我有多年,直到心态的成熟才慢慢放开。”程景说完这些话,心底顿时涌起一阵苦味,又好像被一扇墙堵塞住似的。 蔡子俊大脑顿时回味起从前,一幅幅温馨的画面,一句句奋告的话语,瞬间一起涌到眼前,时间停留了很久,蔡子俊才说出第一句话:“舅舅,还记得吗,小时候在别人面前,总是不让我叫你小舅子,你说这样会让别人笑话你,其实,你心里一直都有那种渴望,只不过,在你的心里,那时把我当弟弟看得还要重。” 蔡子俊深叹了一口气,“小时候的那种感觉,十几年来,我每天都在回味,就到今天,我还在想,倘若那时有位像你这样的哥哥,说不定今天我会很幸福。直到进了大学,我才慢慢的清醒过来,外公,有他的想法,因为他知道,我比你缺少爱,身边没有亲人,他怕我受到别人的歧视,就把最后一份私爱留给了我,两位老人的苦心我最明白,我爸爸妈妈为什么会在我不到一岁就突然离去,或许他老人家也多少知道点了,我该怎么说,今天的一切可能都是我造成的吧。”蔡子俊苦涩的闭上眼睛。 刘景心里一震,疑惑道:“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没有让我知道?” 蔡子俊苦笑起来,“两位老人对我们能有什么秘密,是你多心啦。” “不,听你话的意思,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爸爸妈妈是这样,你外公似乎也有心事,就连你,我感觉都变了,子俊,快告诉舅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是问我妈吧,说不定根本不是我想像的那样,告诉你,只怕说出了我的隐私。”蔡子俊满脸开玩笑的样子。 刘景怀疑的盯了蔡子俊一眼,正色道:“你一定有事瞒着我。” “呵呵,不谈这些了,聊些其他的吧,”蔡子俊赶紧叉开话题。 刘景扫兴的横了蔡子俊一眼,本想再说什么,他知道,即使再逼问下去,蔡子俊依然是不会说的,“子俊,毕业后,既然要去美国,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去的前一个月到新加坡去看看你外公吧,他真的很想念你。” “恐怕是没机会了,下个月我们便开始要忙毕业的事情,二月份能否赶去美国还是未知数呢。” “总之去美国前,你一定要去看看老人家,多年的养育之恩大于一切,这件事你得听舅舅的。” 蔡子俊笑了笑,点起头,道:“我会的,舅舅,外公最近在干什么?” “蒽,在研究一本外国史书,叫什么,好像是《诸世纪》什么的,他整天整出一幅破旧的地图,拿着放大镜,不知道他在搞什么,我也没太留意。”程景大概描述了一下。 “什么?”蔡子俊一时失叫,脸色顿时惊如纸色,他立刻闭上眼睛,心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难道是哪天在街上遇到的那位老人?”蔡子俊无力的摇起头。自从那天从街上回来,得知自己命犯孤星之后,蔡子俊一直都是顺其自然的心态,他没想到外公他老人家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蔡子俊心里一阵烦闷。 刘景一时摸不着头脑,每当聊到外公,他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来这里面一定大有问题,“子俊,怎么啦,面色不太好,没事吧。” 蔡子俊用力的摇摇头,低声道:“我没事,舅舅,突然想起有件事还没处理,我要回去了,哦,你什么时候离开?” “就在明天。”蔡子俊的举动,加重了刘景的疑惑,他又不知道如何开口问蔡子俊。 刘景又补充了一句:“明天上午的十一点的飞机,恐怕你的比赛我没法去看了。” “这么快呀。”蔡子俊很是失落,“要不你留个电话给我,有事好跟你联欢系。” “好的。”刘景从衣袋里拿出张明片,道:“这上面有我的电话和住址,你要过来可以先打电话给我,倘若我不在新加坡,你可以按这个地址先去找你外公,他每天都在。” “哦,那我先走了。”蔡子俊起身示意服务小姐买单。 “不用了,我请。”刘景赶忙推开蔡子俊的手,“你先回去吧,我跟朋友还需会一位客人,有空记得给我打电话。”刘景左手放在耳边,做了手势,笑道。 蔡子俊点点头,道:“再见!” 第三卷 篮球风云 第五章 一箭之仇(1) 清晨,一缕阳光透射过窗台,房内一片明亮。 陈仲一早从外面买回三份早点,放在写字台上,笑望了一下满眼惺松的蔡子俊,道:“还有二个小时就比赛了,快起床吧,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夜吧,阿柱呢?” “在卫生间,赶快起床,还有三十分钟就要在楼下集合了。”陈仲拿起一份早餐,头都不回就开动起来。 “嗯,今天状态正好,一定打得深大落花流水。”蔡子俊鲤鱼打挺纵身一跃而起,昨晚糟糕的心情随着良好的睡眠渐渐平静下来,他考虑得很清楚,眼前比赛是重中之重。 这时,阿柱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一脸损笑地说道:“子俊,出去还不叫上我们,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算晚,十二点左右。” “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出去干了什么,还单独行动呢,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阿柱坏笑的看着蔡子俊。 蔡子俊不理会他,直接进了卫生间,一会儿从里面才传出声音,“陈仲,几点了?” “差不多七点半,快呀,阿柱正要抢吃你的那份早餐。” “那家伙,等会儿有他好看。” 洗漱完毕,三人风卷残云的干掉早餐,急急忙忙的收拾完行李,赶紧出了宾馆。 七点四十五分,队员们准时在楼下集合,陈仲清点了一下人数,五分钟后,大家整装待命的向深圳大学进发。 八点过五分,大巴缓缓的驶进深圳大学。 下了车,队员们顿时被深大的校园风景迷住了,周鹏等人驻足,不禁的发出感叹:“不愧是身在开改前沿的学府,政府有钱就是不同呀。”众人忍不住的羡慕起深大的学生,偶尔引来不少过往深大学生的目光。 蔡子俊等人陆陆续续的走进深大体育馆,只见深大的体育馆门外,拉起一条特别显眼的横幅,“欢迎华南师范大学篮球队的到来!” 周鹏几人看到横幅,心里美滋滋的,暗道:“没想到客场比赛,居然还会享受到嘉宾待遇,的确不错。” 一批老队员,早已见怪不怪了。 约过了五六分钟,体育馆内的观众席上坐满了大半,陈教练像往常一样,吩咐球员准备热身。 深圳大学,之所以会在东南区少有强敌,是跟他们学校内部的教育体制分不开的,这所年轻的学校,校史不过才二十几年,在建校之初,他们像这座城市一样享受着国家的特级待遇,许多优势专业都是从全国各知名院校调集过来的精兵强将,一步一步堆栈出来的,例如他们的优势专业计算机信息管理、社会科学、哲学等等,都是从清华,北大,中国人大等高校遣送过去的。 随着一阵阵欢呼,深大的队员开始进场了,华师的几名新队员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去,他们想看看这个曾经把华师打得抬不起头的对手是何许模样。 深大队员,表情个个很是高傲,似乎不屑一顾与华师的这场比赛。 阿柱走到蔡子俊的旁边,气愤道:“子俊,你看,他们那种嚣张的样子,好像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蔡子俊微笑的摇头,“你气愤什么,人家养尊处优惯了,脾气有些大是很正常的,继续练习,不要被深大的学生看我们笑话。” 阿柱表情失落,恨恨的盯了对方球员一眼,暗咕道:“等着吧,一会儿给你们好看。” 陈仲等人虽对那些人如此嚣张的样子颇为不屑,但脸色随着扫过那些球员慢慢变得沉重起来。 看着那帮球员满脸溢于着自信,蔡子俊只是意味的笑了笑。 蔡子俊走到陈仲的身边,道:“我们这些人,只有你和阿柱去年跟他们打过比赛,你认为他们今年的阵容有什么变化?” 陈仲表情很是严谨,“变化倒没有,都是去年的旧面孔,他们主要是靠整体进攻和联防,不像我们广州球队,每间高校几乎都有一二名突出的球员带动,深大跟我们完全相反,他们靠的是整体,特别是进攻的时候,我们要格外小心,在配合上,我们不及深大,倘若我们想利用单打战术,就像上次对广工的前半场一样,华师一定死得很惨。” “其他球员知道吗?” “昨晚你不在,教练和我们等人已经研究过了,不过,你还是例外。”陈仲顿然笑了起来。 “什么?我例外,不懂。”蔡子俊连忙摇起头。 “教练是想利用的过人速度去破坏深大的阵脚,给我创造最佳的进攻机会。” “怎么又是我?教练似乎很喜欢玩个人偷击。”蔡子俊苦笑起来。 这时,比赛哨声响起,队员应就回到各自的选手席,准备即将到来的比赛。 “不说了,回去快作准备,一鼓作气,争起拿下这场比赛,为报去年的一箭之仇。”陈仲表情慢慢变得深沉。 看台上人山人海,呼喝连连。华师球员大多是第一次身在异地这个庞大的客场,对他们来说,经过预赛的磨历,渐渐适就了如此声势浩大的场面。“蔡子俊,昨天队员们一起研究对手,你私自外出,知道今天自己在场上的任务吗?”陈教练严正的表情,好像对蔡子俊昨晚私自离开感到不满,但现在不是批评的时候,教练一早心里就藏着一股怒然,不好当着球员的面发出来,只能用一种轻挑的语气责问蔡子俊。 “教练,陈仲刚才跟我说了,对不起。” “嗯,认错就好。”陈教练转过眼神,望着所有球员,鼓励道:“今天是场至关重要的比赛,同样是我们面对去年失利的一次绝佳复仇机会,大家是否有信心拿下比赛?” 所有队员一声狂喝:“有!” 陈教练满意的点点头,道:“好,继续努力,打出预赛的昂扬斗志,为小组赛作出一个良好的开局,去吧。” 队员们一个个露出坚定的神色,陆续回到赛场。 第三卷 篮球风云 第六章 一箭之仇(2) 离比赛还有五分多钟。 双方球员出现场上,眼神死盯着对方,两军对垒,旧怨新恨夹在一起,看似对方双神份外眼红。陈仲站五人中间的前面,一副凝重的表情。而则深大,五人一等傲慢的姿态走到陈仲等人不远,一位三号的望着陈仲,轻笑走上前来,“陈仲,看不出你有这个实力闯进小组赛来,偶感意外啊。” 面对深大的当众挖苦,陈仲毫不示弱,漫声道:“张含么,算是第二次见面吧,告诉你,华师能进小组赛绝比你们侥幸要强,若不是你们身在东南区半无强队,恐怕你们比华师去年的境遇都不如。” 一语中地,深大球员顿时变换为副要吃人的神色,一股怒视华师的眼神。 不愧深大的队长,张含脸色凝重的看了陈仲一眼,脸露微笑,道:“或许你的也是,去年你不也是败在我们侥幸的手里吗,有什么资格说我们。” 看着对方心存挑衅的姿态,蔡子俊实在忍不过去,轻蔑道:“是否有资格,会让你们在比赛中找到感觉的。” 张含满是惊愣,望了蔡子俊一眼,感觉仿佛很熟悉,疑思了半天,嘴角微笑:“哦,想起来了,你不是去年在比赛中受伤的七号么,看不出来,你也有凑热闹的习惯,半个月前,我接到陈雄的电话,听说华师有位很厉害的七号,想必是你吧,不过从你去年的表现,再看你现在那熊样,不见得是什么高手吧。”深大球员顿时大笑起来,一副副挑事的模样。 阿柱瞬时感到怒火攻心,双手紧握拳头,牙齿发出“咯咯”地磨响声。 蔡子俊显得尤为冷静,看出阿柱有些不对,忙示意他不要上当,并递意眼神大家,大家千万不可乱来。蔡子俊回头凝望着张含,笑了一声,面不改色的回道:“去年用鄙卑来形容你们呢,似乎有点过了,大家都是在比赛,如果你们今年能用正当的手段胜了我们,那才是你们的风范,怎么样,敢单挑吗?” “单挑?”陈仲等人心神一愣,大家都知道深大是靠整体战术控制比赛,如果靠单人战术,深大绝不是华师球员的对手,蔡子俊用这招诱敌深入的计谋不禁正中人意,张含倘若接受蔡子俊的挑衅,深大必定上当,他若不接受,恰好能挽回华师在场众人的面子,并可以打击深大嚣张的气势。 张含表情一惊,心态显得尤为沉着,他非常清楚,深大几年来一直都是靠打整体战术,突然之间使要改变打法,对深大来说绝对吃亏,不要说从没磨练过这种配合,就算是磨练数月,也不见得能拼过以单人战术见长的华师。单凭一个陈仲,深大球队中,就没有一人及他,况且,还多一个神秘的七号。如果不接受他们的挑战,只怕深大的士气顿时矮去一截,这种处境,真是让人进退两难啊。张含大脑平静的盘算着,是否有两全齐美的办法。 “怎么样,敢挑战吗?”正中机遇,蔡子俊不想错过,心存故意,一再逼问张含。 “我接受,不代表全队,怎么比法?”张含只能见机行事,伧促一时想不出应对的办法来。 蔡子俊稍感意外,没想到张含这么坚定。以保万全,不能逼对方太狠,招失一步,以至全盘计划落空,蔡子俊想了想,说道:“深大固以整体战术为常,我们不动你根基,一保公平,其实比式很简单,比赛结束之前,只要我们俩最后的得分看谁最多,便胜出,怎么样?” 张含神色一震,心里一块重石仿佛落地一般,他怀疑的望着蔡子俊,低声道:“就这么简单?是否还有其他要求?” 蔡子俊脸色微笑道:“就是这样,不过我要提醒你,要保证公平,不可使花样。” 张含淡然一笑,似乎对蔡子俊的印象稍有改变,紧急之下,他还是给了自己一个抬阶,“没问题,输了怎么办?” “向对方道歉!” “不是很难,是以个人,不能用学校的名义。” 蔡子俊顿时觉得这个张含并非想像中那么顽烈,居然会顾其学校的名誉,让人略感意外,蔡子俊欣然接受,“没问题。” 张含露出坚定的神色,心里想:“看着吧,走着瞧。”扫望华师众人一眼,带队回到中线。 这时,离比赛还有一分多钟。 阿柱一脸疑惑的看着蔡子俊,不满道:“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这样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蔡子俊看了阿柱一眼,笑了笑,回道:“把人逼上绝路,我们得不到好处,一松一紧,这种效果刚刚好。” “什么意思,不明白?” “你那种脑袋明白才怪。” “王八蛋,又在借口骂我,回去好好收拾你。” 陈仲笑着向阿柱解释道:“子俊的意思是我们用狡猾胜了深大,那我们又跟张含等人有什么分别,一松一紧,张含还是上了子俊的当。”陈仲笑看着蔡子俊,心里不得佩服他。 阿柱依然摇着头道:“太深奥,还是不太明白?” 陈仲实感没办法,苦笑道:“怪不得蔡子俊经常叫你木脑袋,既然子俊要跟张含比得分多少,你猜张含会怎么做?”“努力拿球得分呗。” “深大是以整体战术着称,又没有十分出众的球员,张含必定是争抢控球,这样结果又会怎么样?” “疏于防守,球局不稳。” 陈仲满是笑然,“不算很笨嘛,这样就给我增添了许多进攻的机会,我们的战术依然不变,子俊又能发挥个人能力,双方都能接受,何乐而不为呢。” “哦,终于明白啦,子俊那小子这招真够阴毒的,望尘莫及,望尘莫及。” 蔡子俊望着阿柱,翻了个白眼,重新回站定的位置。 这时,比赛哨声响起,一场在双方看来一决荣辱的比赛,终于上演。 第三卷 篮球风云 第七章 一箭之仇(3) 比赛开始,由深大全场控球。 看台上一阵阵欢呼和助威声,顿然而起,更有许多人不停的喊着:“深大加油,深大加油!”那声音似乎要证明深大在他们的心目中,绝对是最强的。 对方九号带球突至前场,在华师的外线一来一回,甚是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华师四人一同连守,蔡子俊身在外线,这种铜壁式的阵容,让深大的九号显得有些不适。 “雨风,这边。”张含一声大喊。 九号如释重负,将球突至传到左侧的张含,把球传给张含后,九号奋身挤进华师内线,篮框下,深大有一次绝佳的机会,张含似乎并没有那么做,他想用第一次投篮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只见身如疾风,影同利箭,快速拍球晃到华师的三秒禁区,纵身弹起。。。 一瞬间,张含只感下身完全被人卡住,身在半空,下半身死死贴在对方的身体上,手离篮框还有半截差距,张含一阵心惊,思维十分清醒,这样下去不可能成功,他利索的将球传给身在篮下的九号,“接球。” 九号拿球赶忙离开篮下事非之地,跑至外线,又将球传给五号。张含身形落地,心里一阵如悸,心里翻起一股庆幸,一年不见,华师的防守真的改变许多,如不是自己一意孤行,二分只怕到手了,还能这样打吗,张含大脑开始陷入两难。 陈仲等人不得佩服深大的整体战术,不但反应敏捷,而且出手十分干净利索,要不是张含上了蔡子俊的当,刚才九号一次绝佳的机会,二分已经到手了,看来蔡子俊的计谋还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五号移至华师半场的左侧,深大的球员还记得去年,两侧防守是他们的弱点,是否值得一试,想法还在五号大脑里徘徊。 振了振心神,五号咬牙连做了二个假动作,终于在周鹏与李进武的边防找到一丝空隙,五号奋身突破上前,跨跳两步,身形一跃,“当”球被撞在篮框上,深大的九号单枪匹马,闯进华师内线,稳当的又将球拿己方,突至移回外线,内线绝不是他们逗留的地方。 眼看二分无望,九号忙把转移到另外个四号的手里,似呼他们想试试今天三分的运气,四号往后侧带几步,趁机晃过蔡子俊的盯防,纵身一跳。 球依旧没进,被撞在了篮板上,反向向场外飞去。 蔡子俊眼急手快,飞身跳起,双手一紧,死死控制住篮球,“陈仲,接球。” 华师所有球员,只有陈仲反应最快,他使尽力气向深大后场跑去,球在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在三分线里面,陈仲接过球,正欲投篮,突然前方冒出一道身墙,封死了陈仲跳投的路线。 陈仲心里暗惊,“反应好快,不愧是防守出色的球队。”不过单凭个人技术,陈仲还是有信心能赢对方。面对深大一名防守球员,篮球在陈仲的手里变得游刃有余,脚步一转,身体一百八十度旋转跳,篮球离手,陈仲脸上露出笑容。 “啪”,皮球突然改变运行轨迹。 顿然,所有队员听到一声哨响,“深大五号打球犯规,华师三号加罚二球。” 众人一片大惊,僵持了一分多钟的得分茺,居然是用罚球开局,让人意想不到。这也证明双方的确是防守出色的球队。 开赛不久,双方在进攻和防守的天赋表现得淋漓尽致。 陈仲两罚全中,华师率先打开僵局。 来来回回,在随后七八分钟里,双方各有表现,分差始终维持在五分之内,华师暂时占得上风,蔡子俊在近八分钟的时间里,一分未得,按教练的意思,他就是为陈仲等人创造机会,现在机会是创造了,蔡子俊开始要兑现比赛前的诺言,与张含在得分上较个高低。 这段时间里,张含凭着队友的协助暂且捞下五分,表情看上去,开始有些得意。 蔡子俊只是一丝冷笑,似乎并没有把他那份得意放在心里。 比赛继续进行,由蔡子俊拿球。 他心里一沉,漂一眼身在不远的张含,仿佛是想告诉他真正的比试才刚刚开始。 蔡子俊低下头,心神专注,心里暗道:这下就要证明给你看看,今天的华师是否还是去年那支任你们凌辱的球队。 陈仲看着蔡子俊的模样,身为队长的他,头脑分析事情尤为冷静,他已经知道蔡子俊要干什么,此刻他分析蔡子俊是想用一击致命的方式来打击深大队员的士气。目前,双方你来我往,正处于势均力敌的场面,深大身为主场,气势对华师不利。况且,蔡子俊还没有发挥出他的潜能,向张含发出的正面挑战,应该是承诺的时候了。 就在这时候,众人看到蔡子俊眼神厉光一闪,顿时让人心里觉得在颤抖。 站在张含的正面,蔡子俊的目兴瞬间一扫,锋芒毕露,急风骤雨之下,带球步步紧逼到前场。似乎深大的球员突感到蔡子俊强大的气势,张含一人不行,又多了四号和九号两名球员。面对深大坚强的防守,蔡子俊坚决要自己完成手上这次投篮。 张含表情冷静,双神凝重的盯着蔡子俊,厉声道:“三个人,不信你就能完成突破。” 蔡子俊冷笑一声,“是吗,就让你看看。” 张含看到蔡子俊似有强破之意,心里一阵紧张,并向同在一边的四号和九号递去小心的眼神。只见蔡子俊身体退后一步,已经准备回到后场了。紧张的表情缓缓出现一些松懈,刹时,张含懈怠的眼神转刻间变得惊讶,不可置信,甚至有些恐惧,似乎只有在电视中才有体现的场面,就见蔡子俊箭步带球极速擦过右则的四号球员,身如幻影,离篮框约有数米距离,双腿升空,在灯光的印射下,深大半场的上空,突如其来的巨大身影让全场观众顿时瞠目结舌。 第三卷 篮球风云 第八章 一箭之仇(4) 呆滞眼光之下,全场一片惊色。 华师球员仿佛觉得不可思议,熟悉蔡子俊平常举动的人,往往觉得他在大家不经意的一瞬间,作出让人大出意外的举动,陈仲想到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小子又要玩灌篮了。 陈仲还是不敢相信,心里一串问号,这小子的实力到底强到什么地步?或许还不止的灌篮这么简单吧。心起一种怪味,陈仲不得收起迷茫的心神,眼前不是怀疑的时候,下场该问问他是不迟,“阿柱,护好篮下。”一旦蔡子俊出手不中,华师也要作出事出意外的防范。 阿柱顿然从陈仲的喊话中脱离如幻般的意境,大呼一声:“大家聚集精神。” 华师的队员们这才晃然醒悟过来,身体利索的阻挡起深大球员。 “哐!”,篮架在投球过后还在左右摇晃。 。。。。。。 许久,华师队员们的耳边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掌声,似乎,蔡子俊的超高表演也使得现场的深大学生所折服。 深大球员,特别是张含和他身边的四号和九号,同时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竟然有人能够在如此之快的速度下毫不停歇的纵身灌篮,这种对身体重心有着绝对的控制力,让常人是望尘没及,就别还拥有出色的弹跳力了。 接着就看到眼前的那个人影从篮框下跃了下来。他做到了,灌篮! 张含等人的思维里依旧徘徊在刚才一幕中,心里仍有余味。 不愧是出色的防守球队,深大的队员很快从恐怖中反应过来,对他们的打击好像没有蔡子俊想像中那样,四号从篮下拿过球,顺手交给了张含。 不过内心的那种恐怖只怕是不能表现在脸上,张含小心的接过球,眼神小心的瞄了下回跑前场的蔡子俊,思维渐渐开始变得谨慎。 张含带球,深大看台上又渐渐活跃起来,参杂在助威声中,偶尔还能听出“张含”的名字,他回头向看台上望了望,心里信心又变得十分坚定,迅速带球向前场突进。上半场结束还一分多钟的时间,深大稍落一点,面对今年强大的华师,深大球员心里还是有些庆幸,还好不会落后许多。 这种心态随着蔡子俊一记出色的灌篮,他们心里已经认定,深大的实力还不及眼前的华师。 张含赶紧将球传给三分线附近的九号,自己独自跑回华师内线,深大的进攻配合真的非常出色,很快的利用打挡和跑位给张含制造了个空档,寻找到一个有利的上篮位置,华师众球员在这点上,不得叹服深大。张含突破至篮下,阿柱刚刚被吸引到外围一时不能回助内线,蔡子俊被重任三分线附近,又怕深大回头出手三分。而稍对张含了解的人都明白,只要他身在篮下,就没有人能防住,就无论是他的身高优势,还是深大的队长身份,他都有这个实力,凭周鹏和李进武二人只怕是很难。 眼还华师的篮下险象还生,蔡子俊身距太远却毫无办法,就在快要认命的时候,陈仲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张含的面前,一双大手瞬间挡在了张含的眼前。 本认为是一次很好的得分机会,瞬间想法被人破灭,张含心里突如其来的一股硬气,侧身又从九号的手中接过皮球,身行力拙,强至篮下,凭着身高的优势,张含顺势的向上一跃,双手似有一股力挽狂澜之势,举手向篮框砸去。。。 面对坚难险境,陈仲变得更加沉着,凝重的盯着张含手中的篮球,身体跟着跃起,两手陡然撑起一大天然屏障。 高手对阵,立刻引起全场的气氛,看台上的深大学生,助威连连,声浪高过一浪。 全场的双方球员眼神顿然都被粘住,这种高质量的对抗也许只能在nba里面才能看到,但眼前一幕,似乎不亚于nba。 一方自信的眼神,一方渴望的眼神,晃然形成的鲜明的对比。 眼前的双手,显然在张含的心里形成一股压力,他突地心里一横,双手用力十足,身体上升的瞬间,单手努手的触及篮框,另一只手配合起身体的力量,奋身的将陈仲挤出视线,一声怒声的狂吼,“哐!” 全场一片大惊。 接着,篮下一阵痛苦的声音传来。 华师众球员赶紧跑到陈仲的身旁,阿柱扶起他,脸上一股怒容,对视着张含。蔡子俊这时也跑了过来,关问起陈仲:“伤到哪里?” 陈仲面容惨白,望着蔡子俊,看表情痛得似乎说不出话来,双手紧抱着左腿,使劲的摇头。 阿柱和蔡子俊深知严重,忙用力扶起陈仲,一拐的向场边走去。 刚才周鹏等人身在篮下,看得十分清楚,张含分明是故意的用力推了陈仲下,然后落地时,双脚又踩在陈仲的左腿上,才导致眼前的惨像。 李进武神色怒不可然,愤声冲到张含的面前,大声道:“故意是不是?” 张含一脸无辜的表情,似乎想说比赛就是这般惨酢,受伤是难免的,怪不得别人,他深知失礼于人不能多作强辩,看了李进武一眼,像没事似的走开了。 看着张含嚣张的模样,周鹏顿时怒火攻心,转身迅步上前一记重拳打在张含的后腰。 张含防范不及,惨声一叫,立刻倒在地上。 一时场上剑拨驽张,深大球员一齐围了上来,逼视着周鹏,似有大打出手之意。李进武顿感不妙,忙把周鹏拉到一边,低声责怪道:“人家的主场,你怎么可以乱来。” 周鹏一脸怒然,大声道:“那家伙分明是故意的,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还一副孰视无堵的样子,是不太嚣张啦。” 见此情景,三位裁判一起小跑过来,阻挡在深大队员的面前,主裁转身面视着周鹏,红旗举起,示意周鹏打人,被驱逐赛场。 第三卷 篮球风云 第九章 一箭之仇(5) 周鹏没有半点屑意,稍看了主裁一眼,转身向场外走去,球场的恶意打人他也知道是会驱逐赛场的恶运,便没有多加与裁判理会。 陈教练的主要精力放在受伤的陈仲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场上周鹏和李进武的举动,刚回到头看到场上紧张的情景,便知坏了,他的眼神死盯着周鹏,脸上一股怒容,声色俱厉:“怎么搞的,场上的规距不懂吗,打人,很能打是不是?” 周鹏低着头回到选手席上,自知理亏,闻声不答。 李进武走到陈教练的身边,关切地问道:“教练,陈仲的伤怎么样了,还能支撑下半场吗?” 陈教红一脸愤然,看了李进武一眼,低声作答:“还不知道,看他的样子看来是不能出场了。” 赛组委的医疗小组闻迅赶来,忙把陈仲做了一些应急措施,一会儿,一位年纪似有四十上下的中年人站了起来,对陈教练认真地说道:“这位球员骨头折裂,暂时不能出场了,需要回到医务室立即作夹板固定。” 听到这个消息,华师所有人都表情惊愣,陈教练最先反应过来,无奈道:“先去吧,等会儿我就过来。” 赛场上急转直下时刻,华师被彻底打入了谷底,仿佛又在重演去年的耗梦,去年是蔡子俊,今年又是陈仲,对深大的比赛也太背运了吧,阿柱这样想着,脸上多一份凝重。 陈仲受伤离场,周鹏突然被驱逐场外,眼前的困境对华师来说是前所未有的考验。陈教练表情十分凝重,走到蔡子俊等人的面前,正色道:“现在的情况对我们不利,陈仲和周鹏是肯定没法出场了,下面的比赛对我们是种考验,他们两个人的位置暂由朱兴和周原代替,蔡子俊和阿柱调过来,由阿柱改打外线,李进武的位置不变,场上的队长由阿柱担代,回去吧,还有一会儿上半场就结束了,撑过三十秒后,下半场再作打算。” 队员同声回应:“是。” 华师的球员陆续回到场上,此时双方队员见面,份外眼红,张含脸上透露出小心,望向华师球员一眼,心里多了一份歉疚。 张含刚才的二分扣篮并没被裁判示意无效,反而觉得是陈仲的防守犯规。随着陈仲的离去,裁判似乎也就不了了知。 此时由华师一方拿球,篮球在蔡子俊的手上,让他顿感到重任在肩,眼睛稍扫望了深大的五名队员,表情由终的沉着,他心里想着:“这场比赛绝对不能输,就是拼死也不能重温去年的耗梦。” “华师队员听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半场结束争取拿下二分。”蔡子俊突然声俱厉,自进入篮球社开始,他重来都没有此时这么认真过。 阿柱等四名球员一阵狂喝,“为队长报仇!” 蔡子俊顿时心血沸腾,眼神重拾起以往的霸气,凌利的射在张含的身上,一声嘶喝:“进攻!” 华师队员有如灵魂附体,身形像鬼魅般穿插在深大半场内外,蔡子俊眼神被激怒起带有侵略者的血性,一连晃过深大的三名球员,突到篮下,身体不发自然的暴发出强大的能量,纵然跃起,单手一记怒扣,“哐!” 全场顿然一震,看台上的观众仿佛还没从蔡子俊的灌篮的幻觉中醒悟过来,似乎又重温起刚才的一幕,绝妙的扣篮,动作完成十分洒脱,不见半点多余的动作,偶眼望去,看台上有不少观众看得十分淘醉。 深大一阵惊愣,还没来得及庆幸华师的不幸,一下又被打进了低谷。 离上半场结束还十二秒,张含率先觉醒,篮球刚一着地,只见他拾起篮球,眼神一片坚韧,沉着道:“振作精神,不要丢了士气。” 张含带球逼进前场,有意的挑选在蔡子俊的面前,眼神显得格外冷静,盯着蔡子俊低声道:“我为开场之时的言行向你道歉,你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但并不是我就已经认输了,现在我就向你发出挑战。” 蔡子俊脸上露出一丝屑意,冷笑道:“道歉?不觉得太迟了吗,想赢我,你还早。”蔡子俊顿时不知从哪里来的自信,不屑的眼神瞬间转变成可怕的神色,张含刚接触到他的眼神,心里一阵冷惊,甚至有些怯怕。 不及多想,张含在蔡子俊稍有留神之意,快速的突破他的左则,奋身移至篮下,直接上篮。 “啪”,一阵很清脆的声音。 “盖帽!”全场又一片惊色,看台上便有人议论纷纷起来:“这个七号是谁?今天表现实在太出彩了,之前怎么没听说过呀?” “偶尔听人说起过,他是华师的头号王牌,秘密的杀手锏,能不厉害吗。” “头号王牌?不是那个刚才受伤的三号陈仲吗,怎么又多一张王牌?” “七号是秘密哦,可不是向外界公开的,秘密王牌就是华师今天变得十分强大的理由。” “哦,怪不得,七号那家伙,看起来得分不多,原来一直就是个假像啊,真看不出来,看来我们学校今天是凶多吉少了,那个七号听说去年也是在我们学校受伤的,看他的神气,好像有点复仇的意味。” “还不晓得呢,看看吧,下半场就是验证七号真身的时候了。” “嗯,他的表现很期待!” 张含努力的回过神来,心里惊措异常,眼神恐怖的盯着蔡子俊,眼睛依然无法相信,晃眼的一瞬间实在太难做了,他居然做到了,是什么让他在一年中变得这么般强大,信念?还努力?种种猜测在张含的脑海里徘徊着。 一会儿,就听到裁判的声响,比赛结束。 华师暂时领先深大七分,四十二比三十五。 蔡子俊等下回到场边,华师领先的形势并没有在大家的脸上显现出来,反而是另种更加沉重的心态。坐在板凳上,蔡子俊使劲的喝水,脸上没有透出一丝疲惫。 陈教练走到众人中间,镇静的对众人说道:“刚才大家的气势不错,继续保持下去,前面发生的事情不要再想,眼前的是我们怎样拿下这场比赛。蔡子俊,下半场是该你突出优势的时候了;阿柱,你要继续稳住后场,千万不可让对方有投篮的机会。其他人也是一样,保持旺盛的斗志,一洗去年的耻辱。” 队员们振了振心神,一个个顿然被唤醒,大家相互看了一眼,眼神十分明显,越是困难时期,越要坚定团结。 第三卷 篮球风云 第九章 一箭之仇(6) 时隔不久,下半场的哨声响起。 蔡子俊等人陆续回到场上,冷盯了张含一眼,走到他的面前,低声道:“挑战现在开始。”说完,转身回到后场。 阿柱不经意间接触到蔡子俊的眼神,一股透心的凉气油然而升,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似乎他变了一个人似的。 裁判的比赛哨声响起,双方队员各回到自己的站点,蔡子俊站在中场,满眼虎视。 由深大拿球,他们似乎也转变的战术,并不是以整体进攻和连防作为基点,意外的是开场就由九号直接发起进攻。 蔡子俊冷哼一声,低声道:“来吧,第一个死的就是你。”蔡子俊的脸上陡然多了层恐深。 深大九号九球员带球刚一晃过中线,晃然只感一阵风速,手中的篮球便不复存在了,转身一看,离身不远的眼前,一个硕大的七号印在眼前。突入无人之境,蔡子俊得心应手,单手随着双脚离地,转眼就完成了一个轻松的上篮。 看台上一片震色,空气宁静的几秒钟,好像觉得难以置信,重来没觉得这么快的抢断,只怕看台上没有一人看清楚了蔡子俊是怎么完成一趟动作的。 二分到手后,蔡子俊横视着对方的九号,手中硬拳向上一挥,算是发泄内心的情绪。 比赛继续进行,可能是受到蔡子俊的气势影响,深大改由张含带球前入华师的前场。 下半场开场不久,华师强大的气势完全把深大士气击跨。一来一回,深大在接下来的四分多钟只有一次远投,所幸得到三分,就连队长张含在蔡子俊的面前,也开始显得不堪一击。 靠整体战术摸打多年的深大来说,突如其来的遇上了克星,顿然间显得毫无还手之力。 眼看场上的气势正朝一边倒的局面,深大队员的动作渐渐开始粗鲁起来。一次明显的机会,阿柱拿球正欲传球,深大的四号跑上前来故意在球传出之后用身体撞在阿柱的左肩上。看到这一幕,蔡子俊有些担心起来,这种下流的打法一定又跟那个张含脱不了干系。 蔡子俊心中顿时燃起一股怒火,心里狠狠地道:“用犯规战术,也只有你这种卑劣的人想得出来,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卑鄙。” 振起心神,蔡子俊暗中盘算起还击的手段。 在深大队员故意犯规的破坏下,他们的进攻稍有了一些起色,同时,每当华师一起反击就被对方恶意的破坏掉。眼局,华师队员顿时感到郁闷,那种暗中玩弄手脚,裁判又看不到,华师球员只能摇头无奈。 转眼第三节即过,对方的恶意犯规似乎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徘徊已久的报负心里,顿时在蔡子俊的大脑确定下来,他的眼神一横,带球挤过前场,故意挑在张含防守一端进攻。 眼拙沉定,静立原地,篮球在蔡子俊的两手间左右来回,眼神稍稍向上挑了挑,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不上?”蔡子俊冷哼一声,“那我可进攻了。” 蔡子俊瞬间穿插到深大的内线,选取一个最佳的位置,故意不急着投篮,对着深大的围过来的四号和七号,蔡子俊根本不放在眼里,张含才是他第一大目标。心里正盘算着,张含果然围了上来,不作多想,蔡子俊的身体向后一退,留出最佳的位置等待着对手上当。 蔡子俊刚一退后,张含就忙然插上,混然没有觉察到耗梦正向他一步步走来。 见时机已到,蔡子俊又突身强至篮下,身体起跳,双手仲向篮框。 千均一发之际,张含同时跳起,单手封住蔡子俊的投篮视线,“啪!”篮球改变了运行的轨迹。张含脸上的得意之色并没有维持多久,就在他双腿触到地面,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在内心翻滚,接着一股重力落在左脚,重力越来越沉。。。 “啊!”全场又听到一声惨叫! 看台上,众人一片惊愣,偶尔还有人发出疑问:“今天这场比赛是怎么了,血性太重了吧。” 张含惨白的表情,痛苦闭着眼睛,倒在了地上。 蔡子俊稍望了倒在地上的张含,冷声道:“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这时裁判跑了过来,哨声响声,一会儿拿出支笔和小本子似在记录起什么,“华师七号犯规,深大加罚二球。” 场边的救护医疗队今天也是够忙的,十几分钟之前才抬出一个,看样子,这个似乎也不行了。一会儿,张含在医务人员的整疗下来,确定不能再接着出场,也抬出了场边。 张含的离场,深大的球员顿时一起向陈仲围上来,四号厉声的充着蔡子俊喊叫:“你在报复?” 蔡子俊冷笑一声:“我说过不是故意的,你们还想怎么样?” 陈教练这回算是眼积,站在场边大喊:“蔡子俊,要冷静,不要乱来。” 听到陈教练的喊叫,蔡子俊巧有心思的大声回道:“教练,我没有乱来,是他们心存故意找麻烦。” 阿柱听到这句话,脸上显笑起来,要不是在赛场上恐将又要作弄蔡子俊一回,现在是局势不对,华师的四名队员同时围了上来,眼下,华师已经再也输不起了,他们只是想意味的避开麻烦。 三位裁判好不容易串回了深大的球员,不过,深大的选手席,深大教练觉是一脸悉容,没了张含,下面的比赛可想而知。 今天戏剧性的一幕居然是双方的队长同时受伤离场,只怕在其他赛场算是罕见吧。 事件平息后,比赛在裁判的示意下继续进行。 华师队员们心里的一股怒气随着张含的受伤离场已经烟消云散了,接下来的比赛他们越战越勇,离比赛结束还有二分多钟,华师已经领先二十七分之多。 比赛已经进入垃圾时间,陈教练忙换下蔡子俊和阿柱等主力球员,让一些年轻球员出场练习。 早知命运锁定,对方主力战将全部离场,深大早已无心恋战,希望早点结束这场比赛,对他们来说,这场比赛输球又输人。反过来,华师这边也好不哪里去,周鹏面临赛组委禁赛一场恶运,陈仲还没有确诊,如果陈仲下场对阵华工不能出场,那华师才是今天最大的输家。 比赛结束的哨音响起。 华南师范大学以九十六比七十五大胜深圳大学。 比赛的胜利在华师的众人脸上并没露出喜色,大家现在最关心的是陈仲的伤势,一旦下场他不能出赛,对华师是至命的打击。去年南方赛区的八强之一,华南理工大学绝不是吃豆腐的主。 蔡子俊暗叹一声,蔡子俊心里顿感无味,回想起来,自己怎会也有恶意犯规的念头,摇了摇头,坐下身姿,和众队员一起收拾起东西,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第三卷 篮球风云 第十一章 暗遭横祸(1) 与深圳大学的比赛,时间已经过去二天,在深大队长张含的身上,蔡子俊仿佛看穿了人性的本质。那场比赛,张含所有的一举一动,让蔡子俊觉得,人要想达到目地,无所不用其极,或许这种想法在单纯性格的人身上寻找起来有些难度,但回想起来,这个社会又有几个还是单纯的人呢? 这是蔡子俊二天来一直徘徊在心里所想,他不想由一个单纯的人变成一个让人憎恨、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如果一个人想回归自然也会受到社会的沾染吗?蔡子俊摇起头,认为自己的想法十分好笑。 一个人走在幽静的林间小道,夜空星光点缀,心里所想,心里所困让他忘记了出来的目地。现在是晚上十点多,刚接到林雪的电话,让他出来顺便带份宵夜回去。刚回学校门口,蔡子俊这才想起来,不得又要原路折回。 突然,路边的小道串出几个人影,黑暗之中,看不出对方的面容,人影在前方的路口停住,其中一人慢慢的向蔡子俊面前走来。 神经一紧,心里顿感不妙,心知对方定是来者不善,蔡子俊稍稍向后退了几步,疑声问道:“你,你们是谁?” 为首那人一阵冷笑,“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我啦,做了亏心事吗,你也会呀,怕什么?” 朦胧的月色下,走进的人影蔡子俊有几份熟悉,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我真的不认识你们,快让开。” “不认识?记性也太健忘了吧,你,我可没有忘。” 蔡子俊一脸迷芒,“对不起,我真的不认识你。” 那人哪还听蔡子俊的解释,顿时一声怒叫:“刘凝菲该认识吧,那天是你把她从我手中夺去的,还假装不认识?” 听到刘凝菲的名字,蔡子俊脑海瞬间记起眼前这个人,“丁健?” “不错,这帐该不该找你算?” “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解释。。。” 蔡子俊话未没完,又听到丁健的一声怒喝:“还提她,不提她还好,本想给你一次机会,现在是不行了。”丁健的一记重拳落在了蔡子俊的脸上,顿时让他觉得满脸火辣。蔡子俊向后跄跌了几步,左手扶在一颗小树上,眼镜被打落在地,眼前只觉得蒙胧一片。 丁健稍停了片刻,眼神向四周望了望,回头又面视着蔡子俊,“你这家伙听说不是简单的嚣张,而且在球场还十分得意,前几天听说胜了深大,华师今年很风光嘛。” 丁健又一个重拳打在蔡子俊的面夹上。这次,蔡子俊却没那么幸运,顿然只感头晕眼花,鼻子涌出一股热流。 丁健又转过身去,对着身后的二个人,疾言厉色道:“李越,愣着干什么,还不收拾他?” 那个叫李越晃然的回过神来,表情在月光的反射下,透着十分小心,结巴的说道:“丁,丁健,真的要这么做吗?” 丁健满是怒然,“刚才你还信誓旦旦,说什么为兄弟报仇,这么快就成孬种啦?” “我们学校眼看着要与华师的比赛在即,我怕会有人怀疑到是我们做的,要不等比赛结束后再收拾他?” 丁健顿时勃然大怒,“你小子有没头脑,今天放过他,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吗,爽快点,干不干?不要忘了,你的兄弟张含现在不能上场,可也是拜他所赐。” “可我还是不能这么做,一旦这事被宣扬出去,事情可就闹大了,丁健,我看今天真的不是时候,回去吧,教训了下也就得啦。” “连晋,你呢,干不干?” 连晋也摇起头,苦笑道:“丁健,你也算教训过了,就不至于这么残忍吧。” 丁健怒不可遏,“好,你们俩,我看透啦,还是想我出手,一不做二休,棍子拿来。” 李越和连晋对视一眼,二人相串了许久很是无奈,希望这件事不要被传出去。丁健急步的从连晋的手里夺过长棍,横视了他们二人一眼,眼神充满讽刺,“你们不敢,我来做。”,说完拿起棍了朝蔡子俊走去。 蔡子俊恐惧的眼神,盯在丁健的手上,颤声道:“你想干什么?” 丁健冷笑起来,“很好的滋味,让你尝尝。”话未说完,只见他扬起左手,眼睛射出一道凶光。。。 “啊。。。。。” 一声惨叫撕破夜空。。。 ………………………。。/ 幽静的公园,昏黄的灯光下,长椅上坐着一对俏丽的身影,小男孩的旁边一位少女,白衣似雪,二人的打扮让路人也许觉得莫名其妙。 “皇甫姐姐,刚才那声音,好恐怖啊!”小男孩依偎在白衣少女的怀里,眼神闪过一丝恐惧。 白衣少女抚摸着小男孩的头,关慰的看着他,笑了起来,低声道:“这个世界比起我们那里,你不是说安全得多吗,以前你整天面对着那些坏人的杀戮都没像今天这么害怕,是不是想家啦?” 小男孩摇起头,“不是想家,很想念雷斯哥哥,雷斯哥哥真的在这个世界吗?” 小男孩看上去很怜悯,白衣少女柔笑的把他搂在怀里,“不会的,玄灵法师你还不相信?” 小男孩倒在白衣少女的怀里,一股清香使他仿佛十分淘醉在梦境一般,“皇甫姐姐,要是我们找不到玄明哥哥怎么办?” “不会的。”少女安慰起小男孩,“按法师给我的罗盘,玄明哥哥应该就在附近,只要我们再努力几天就可以找到他了。” 小男孩天真的点点头,少女心里很是迷芒,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是否迷失在未来空间里,这种猜测的心里,只能用慌话安慰起亚齐。 亚齐一会儿挣开少女的怀里,认真的望着白衣少女,道:“皇甫姐姐,要是雷斯哥哥已经找到了雪姐姐,你还会喜欢他吗?” 亚齐的问题顿时让白衣少女神情一愣,似乎她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少女一脸苦笑,“要是他真的找到,找到公主殿下,那姐姐就,就。。。”少女没有再说下去,心里一阵难过,她又看了小男孩一眼,“这个不是问题,他会有自己的选择。” “哦”,小男孩低下头,抬头又望了少女一眼,“姐姐,那我睡了。” 少女微笑的点起头,“睡吧,有姐姐在,没有人会伤害亚齐的。” 第三卷 篮球风云 第十二章 暗遭横祸(2) 突然,小男孩仿佛想到了什么,“姐姐,还记得那天给我们买吃的那位大哥哥吗,我好像认识他。” “怎么会呢,我们才来这个世界几天,快睡吧,不要胡思乱想了。” “姐姐,真的,我感觉他很像雷斯哥哥,他跟我说话的时候,很亲切,很熟悉,如果你认真的看着他一定会把他当成雷斯哥哥的。” “行啦,不要乱猜了,明天我们还要接着找你的坏蛋哥哥,睡吧。” “姐姐不相信我?” 少女点起头,无奈道:“姐姐相信你,还不闭上眼睛。” “嗯,亚齐听姐姐的话。” 少女笑着摇起头。 突然,树林的小道传来一阵嘲杂的脚步声,听上去,脚步很是慌乱。少女神经骤然一紧,认真向四周望去。远去,隐约的走近三个人影,正面向少女这边而来。 少女反应灵敏,忙叫醒怀里的亚齐,“快避避,好像有人来了。” 亚齐紧张的的睁开眼睛,低问道:“姐姐,怎么办?” “先躲藏。”少女拉着亚齐的手,进入了长椅背后的一片树林里。 “丁健,刚才大老远的望向这边好像有人在,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李越小心的四周看了看,不解的问道。 丁健满不在乎的看了李越一眼,失笑道:“都是什么时候还相信有鬼,我可是没看到。” “真的,我的确看到是有二个人在,衣着还十分古代,连晋,你有看到吧。” 连晋笑了一下,“可能是幻境吧,我是有看到,不过也没关系,我们三个人还怕吗?” “不是的,要是刚才的事让人看到了,我们可就惨啦。” 丁健表情晃然一转,盯着李越,厉声道:“只要我们三个人不说出去又会有谁知道?就算刚才有人看到了,未必能把我们怎么样。” 李越刹时无话可说。 连晋向四周看了看,忙提醒丁健,“趁周围没人赶紧离开吧。” 丁健不屑一顾的看着他们二人,“二个胆小鬼。”,三个人影很快就消失在弥漫的夜色中。 少女认真的盘思着刚才他们三人的对话,他们的举动,似乎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想到这里,少女心里多了点好奇,看着亚齐,笑了一下。 亚齐领会其意,点起头,“走吧。” 沿着丁健等人的回路,少女和亚齐一路寻找起什么,似乎又没有半点踪迹。 “皇甫姐姐,我们在找什么呀,那三个人都没说是什么东西,我们怎么找啊?” “别急,他们一定做了坏事,认真找找。” 一条僻静的小径将要走到尽头,少女和亚齐依然一无所获。少女怀疑的向四周扫望了一眼,疑惑道:“不可能的,附近就只有这条路,难不成还有其他地方?”少女坚信自己的感觉。 “姐姐,你看,那边好像趟着一个人。”亚齐目光停留在一棵大树底下,表情显得异常兴奋。 少女神情一转,低问道:“哪里?” “那边,我们过去看看。” 少女小心的走到树底下,隔有一米的距离,上下打量起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来,好像有几分熟悉。 “姐姐,是那晚在店门口的大哥哥。”亚齐突然大叫道。 少女一脸矜持,表情十分严肃,“是吗,亚齐,快把他扶起来让我看看。” 正眼之下,少女脸色有几份吃惊,亚齐说的没错,果然是那晚的陌生人,看他的伤势应该是刚才那帮人所为,少女纤纤细手轻按在蔡子俊的脖子上,偶感还有脉搏跳动,少女心底一松,说道:“所幸没有生命危险,除了皮伤之外,双脚似乎被人折裂,亚齐,把他的身体扶正。” 亚齐满脸大惊,道:“皇甫姐姐,那他还有得救吗?” 少女表情一阵微笑,道:“有姐姐在,亚齐放心,治跌打损伤本就是我们皇甫家族的秘决。”少女从怀里取出一个细小的药瓶,从里面倒出二个小药丸,“亚齐,把这个给他吃下。” “嗯”亚齐从少女的手里拿起药丸放到蔡子俊的嘴里。 “呀,这是什么?”亚齐拣起一块牌子,拿在手上认真的看了看,可惜看不懂是何物体。 “可能是他掉的东西,快放到他的衣袋里。” “哦”亚齐一边把那块牌子放在蔡子俊的裤袋里,又问道:“皇甫姐姐,这么晚了,大哥哥怎么办,不会把他丢在这里吧。” 少女眉目向上一扬,“你还想怎么样,我们跟他又不熟,难不成你还要带上他?” 亚齐神情焦急,“可是,等会要是那三个人又回来了怎么办?” “你又怎知他们会回来,走吧,天亮之后就会没事的。” “姐姐,这样不行的,我们一定要把他送回去的,晚上这里天气很冷,会冻坏身体的。” 少女很是无奈,取笑道:“那亚齐想怎么呀,你知道他家吗,走吧,我们已经算是救过他,天亮之后,会有人发现他的。” 亚齐表情似要哭出来,拉起少女的手,央求道:“皇甫姐姐,求求你了,救救他吧,以后亚齐什么都听你的,好吗?” 少女望着亚齐,很是为难的样子,一个未经世事的女子突然跟一个陌生的男人有肌肤之亲,让别人看到,人家又会怎么想,那自己将来又如何,这种俗世不是常人轻易能改变的。 少女理了理情绪,望着亚齐,道:“他又不能跟着我们,你说能把送到哪里?”少女实在呦不过亚齐,只能勉强同意。 “前面不远不是有个经常有病人出没的地方,我们把大哥哥放在门口,那些穿着白衣大裳的人会发现他的。” 少女稍稍望了望躺在地上的蔡子俊,低声道:“亚齐,姐姐今天做的事千万不可向旁人提起,特别是你的雷斯哥哥和玄明哥哥,知道吗?” 亚齐坚定的点起头,道:“皇甫姐姐放心,谁我都不会说的。” “那好,快扶他到我的背上。”少难很不愿的弯下身姿。 朦胧的月色下,少女背起一个看上去要比自己强壮数倍的男人,吃力的步步前行,额间,汗珠夹带着一股香味,她的心底涌起一种怪味,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第三卷 篮球风云 第十三章 前途暗芒(1) “教练,蔡子俊住院了!”一早,冬娜还没来得及上课,就把刚得到的不利消息打电话告诉陈强华。 电话那头声音一震,一会儿才传来陈教练的声音:“昨晚还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进医院了?” “我也不明白,医院刚打电话给林雪,通知去医院,好像事情很重大。”冬娜说出心里的感觉,她从林雪刚才的反应,似乎病情很危急。 “别急,先弄清楚情况再定论,上午我有课要上,中午有时间赶去看看。” “教练,我现在就去。” 电话那边一急,道:“这怎么行,上课第一,球社的事目前不是你最重要的。” “教练,你少说吧,我决定,马上就去医院。”未等陈教练回话,冬娜赶紧收了线,草草的收拾一些东西,又忙给阿柱通了电话,并约好在楼下。 刚刚才过七点半,阿柱仿佛还在睡境中,惺松的眼神望着从楼上匆忙而下的冬娜,甚是有些不耐,无力道:“一早就打电话,出了什么事呀?” “你还有心思睡觉,忙跟我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好好的。”阿柱表情稍稍一惊。 “子俊进院啦,怎么搞的你,昨晚他没回来你都不知道?”冬娜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什么?”阿柱顿时清醒不少,“你没有弄错吧,昨晚还看他壮得像头牛,怎么突然进医院了?” “我还要问你呢?昨晚他出去你不知道?”冬娜猜想阿柱这头猪准不清楚,不然他也不会连蔡子俊进医院了都不知道。 “哦,昨晚十点多的时候他说出去有点事,一会儿就会回来,我不清楚他昨晚之后有没回来过,很早我就睡了。” 冬娜不好气的横了他一眼,微怒道:“走吧,还愣着干什么?” 医院的病房,林雪静坐在蔡子俊的病床边,眼神十分落寞,两腮微微看出泪痕,看似哭过。 病床上的蔡子俊正在昏迷中,头和脚部缠着许多白色的绷带,隐隐的白色绷带上面印染一丝红色。突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阿柱和冬娜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在病房的玻璃窗上,他们俩就预感事情的严重性,进来之后,便轻轻的走到林雪的身边,冬娜问道:“林雪,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子俊到底怎么啦?” 林雪幽郁的抬起头,看到冬娜顿时大哭起来,“我也不知道,医生刚说他的腿。。。”林雪心里更加辛酸,直到说不下去,扑在冬娜的怀里哭个不停。 阿柱和冬娜神情大惊,阿柱忙接过话,厉声道:“是谁干的?” 林雪哭诉着说:“不知道,昨晚我只叫带回夜点回来,谁知,谁知就变成这样。”说完之后,林雪哭得更加厉害。 阿柱满脸愤然,“一定是有人蓄意所为。” 震惊过后,冬娜缓缓回过神来,望着阿柱,道:“平时子俊跟谁有过节?” “过节?”阿柱刹是苦笑,“你看他也就跟我整天吵吵闹闹的,他还跟谁有接触过?正值敏感时期,出现这种事情,难免也太巧合了。” 冬娜一脸迷惑,不解的问道:“你想说什么?” 阿柱头都不回,就指着蔡子俊的腿部,振色道:“凶手偏偏哪里不打,就打腿部,后天与华工的比赛在即,你说蓄意还是意外?” 冬娜一下明白过来,凝重的表情似乎很赞同阿柱的判断,虽阿柱不点明是谁,其话语根本不用大家去想,已经表露无遗,但还是引出怀疑,“如果不是他们干的呢?” “不是?”阿柱满是苦笑,道:“你的想法太天真了,在这个关健的节骨眼上,就算发生对手的身上,他们也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不免哪还有这般巧合?” 冬娜还是多了一份心思,提醒阿柱道:“事情还没弄明白,你暂时不要乱来,一旦事情弄错了,就不好收场。” 冬娜的串告,阿柱一句也没听进去,只见他转身就出了病房。看阿柱一脸怒气,冬娜马上再三叮嘱他:“不要乱来,等教练来再处理。”冬娜本想追出去,林雪此时也需要有人安慰,无奈,冬娜只能随着阿柱去了。 “林雪,不要担心,子俊会好起来的,对了,医生检查了吗?” “医生刚才说道只稍给子俊做检查,要等家属来了才给出具体的确诊。”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生命没有大碍,腿部,腿部就难说了。”林雪说到这,又痛哭起来。 第三卷 篮球风云 第十四章 前途暗茫(2) 冬娜脸上充满严重,马上安慰道:“没事的,说不定没有医生想像的那么严重,好啦,坚强点,等子俊醒来吧,还不快去给他准备点吃的?” 林雪晃然醒过神来,从脸上挤出一些微笑,“对啦,子俊醒来一定很饿,我这就去准备些回来。”林雪恍忽的出了病房,没有同冬娜告别一声。 冬娜望着林雪的背影,失笑起来,嘴里念叼一句:“真是个傻丫头。” 中午时分,陈教练行色匆匆的赶到医院,还没走进病房,就去找来一位医生,着急的问道:“医生,里面有位叫做蔡子俊的,他的伤情怎么样?严重吗?” 医生不解的看了陈强华一眼,疑问道:“你说的那位?” “高高瘦瘦的,看起来像名学生。” “109病房的那位?” “不知道,你带我去看看吧。” 那位医生很不情愿的带着陈强华来到109病房的门外,隔着玻璃窗向里指了指,说道:“是他吗?” 陈强华仔细的向里望了一眼,看到冬娜和林雪从在那里,心里立刻肯定来,对那位医生说道:“对,是他,蔡子俊被伤到哪里?” 那位医生露出怀疑的目光,“你是他什么人?” “哦,我是他的老师。” “身份不行,我们要等到他的家属,才敢给他作确诊。” 陈强满脸焦急,“他的家人都不在国内,有什么事我担着。” “你,行吗?”医生似乎不太相信陈强华所说的话。 “医生,请你相信,医药费我一力承担,我们都是华师师范大学的师生。”陈强华露出坚信的目光。 “好,请跟我来,去前台的确诊书上签字。” 陈强华的脸上方显示一点安就,向病房里面又看了一眼,跟在医生的后面焦急离开了。 办完手续,陈强华神色难安的来到病房,后面跟着二位医生,进来之后,看了冬娜和林雪一眼,对她们俩说道:“先让医生看看。” 林雪不情愿的离开床前,神情依然落寞。 过了不久,医生对蔡子俊的身体作了全遍的检查,缓了缓精神,带着眼镜的年轻医生又拿着小电筒在蔡子俊的眼镜照了下,最后肯定的对众人说:“大脑没有异常,不过腿部好像遭到重物的撞击出现断裂,你们要有心里准备。” “什么?”陈强华猛然大震,还带有一丝侥幸的问道:“医生,确定吗?” 年轻医生用力的点头,“不会有错的,即使情况良好,恢复也要半年时间。” 这个恶耗简直是晴空劈雷,陈教练呆滞的眼神,很久还停留在医生的话语间。听到恶梦,林雪又掩不住伤心的情绪,失声痛哭起来。冬娜似乎同样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许久,陈强华才振了振心神,问林雪道:“林雪,蔡子俊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在篮球馆他不是还很好吗,一大早怎会出这种事?” 林雪还未从痛苦中缓过神来,一面哭诉道:“都是我不好,昨晚不该叫他出去帮我买宵夜的,要不是我,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陈教满是疑惑,“这跟受伤有什么关系?” “我也不知道,听阿柱说,他昨晚一夜都没回去,一早医生打电话给我,子俊就躺在医院了。” 陈强华脸色一惊,忙道:“不是你送他来的?” “不是。” 旁边的眼镜医生顿然想回答这个问题,忙插上话说:“这个病人,在今天凌晨是在医院门口被我们院里一位下班的护士发现的,不过,看他的伤情,似乎不是他自己走到医院门口的。” “什么?”三个人脸上同时一惊,林雪赶忙问道:“你们知道是谁送他来的?” 眼镜医生抱歉的笑起来,“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只是按常识来判断,病人的腿伤得十分严重,是不可能还能走到医院,就算一步都不行。”眼镜医生回答得十分肯定。 众人的迷案现在只有蔡子俊能回答他们,冬娜急切的说道:“医生,病人还要多久才可以醒过来?” “只要他没事,二个小时差不多。” 陈教练失望的背靠在门上,心里一阵烦躁。 回想起一路走来的种种坚辛,预赛到现在,走了才不过一半的路程,今年又开始重复起去年的老路,陈仲刚刚在深大的比赛中受伤,队员们还没有走出阴影,二天不到,蔡子俊又出现意外,这样的双重打击对华师来说简直是致命的。 失去陈仲和蔡子俊,华师的实力瞬间大减,面对后天的华南理工大学,陈强华实在想不出还能派出什么样的阵容,眼前,他一片叹息,华师只能接受恶运了。 陈强华带着心里的苦闷离开了病房。 第三卷 篮球风云 第十五章 心里两难 这两天,蔡子俊身边的人都在惊恐中度过。还好,他在陈教练离开不久便苏醒过来,当着众人的质问,他半口不提那晚受伤的事情,只是用了句出了车祸就想打发众人。可他知道,自己的话瞒不了林雪和冬娜等人,那晚的事情,他不想再牵涉出刘凝菲,这种顾虑一直在他的心里隐藏了很久。 蔡子俊坚守如瓶,弄得所有人没有办法,知道他有心隐瞒便没强加追问,眼前重要的,是他没事就好。 昨天,蔡子俊另一位苦难兄弟陈仲,忍不住寂寞,赶紧从隔壁的108搬到了蔡子俊的病房,不到半天,二人有说有笑,谈笑中很快的从病痛中走了出来。 看着蔡子俊开朗起来,林雪的心里舒畅了许多,一早从市集上买回补品,炖好送到医院,便回校上课去了。 静寂的病房就剩下蔡子俊和陈仲。 “陈仲,你在想什么?看你默不作声。”蔡子俊首先打破病房的沉静。 “我?”陈仲抬头笑了一下,“在我的生命中除的篮球还会想什么?”说完,他的头又低下去了。 蔡子俊微微一笑,道:“是啊,我和你不一样,有时间你的思想可以享受篮球,我却不行?” 陈仲冥思一转,看着蔡子俊,“不懂你在说什么?” 蔡子俊低沉了一阵,笑道:“算了,不说这个,我想听听你对篮球的执着。” 陈仲失望的摇起头,苦笑起来,“能说什么,篮球只是我生活中的喜好一部分,谈不上执着,从高中到现在,打了差不七年的篮球,对它是一种感情,每当看到别人站在球场的时候,心里就有那股冲动。随着这种冲动多年,后来进入华师,慢慢的那种渴望想深进更高一步,就是站在cuba的赛场上,四年的梦想,现在越来越渺茫啦。”陈仲说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蔡子俊心里顿感一触,深望了陈仲一眼,对他心里的感受,似乎有了同样的体会。四年,可以说是个梦想,可这种梦想,可能随着即将开始的小组赛第二场而破灭。今天是华师主场对阵华工的日子,一想起不能参加比赛,他的心里肯定产生一生来以最大的遗憾。能说什么,蔡子俊的脑子里想不出用怎样的话语来安慰陈仲,想了想,还是希望给他能带来自信,“或许老天会眷顾我们呢?” “怎么可能,华工的实力我最了解,一个刘波几乎可以抵上往年的一个华师,你还能说我们有希望吗?” 蔡子俊很不明,几乎每次碰到打篮球的队员,都忍不住要提取华工的刘波,他难道真有的传闻中那样出色?就连陈仲刚才也是这样形容,心里顿时对那个刘波产生了格外的好奇。想了想,他又摇摇头,回复起陈仲的话,“我看不一定,你们都说他那么厉害,实质真有那么强大吗,你们都没有亲身体会过,真是这样我倒想跟他较量一番。” 陈仲刹时回头一笑,“你?虽然对篮球很有天赋,未必是他的对手。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上场对深大的时候,你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厉害,真让人想不透?” “是嘛,我可不觉得,那场比赛好像才发挥我一半的实力。” 陈仲脸上一惊,“你没有使全力?怎么可能,你的水平怎么样,我可是很清楚的,说说用了什么秘招?” “其实我也不知道,平时只照教练的意思去做,上场努力的打球,就这么简单。” 陈仲一脸孤疑,“真的吗,还会灌篮哦,这个教练可没交你吧。” “这个,无法给你答案,我自己都没弄明白。不过每次一在赛场,我总感觉有一股使不完的能量,这种怪异,我从小就有。” “吹吧你,你还真基因改造呀。”陈仲知道蔡子俊没有说慌,不过像他这种天赋的基能,真的是天生俱来的吗?陈仲隐隐觉得有可能。 蔡子俊只是笑了笑,“你都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突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开门进来一位看上去十分清纯时尚的女生,笑望着蔡子俊,手里提着一纸袋,甜声道:“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蔡子俊和陈仲同时一惊,两人顾着对话,一时忘了不知何时进来一个人来。陈仲奇怪盯着蔡子俊,什么时候他又有新欢,林雪走到才不到半个小时,太快了。陈仲晃了晃神,向蔡子俊挑了一下眼神,低问道:“谁呀?” 刘凝菲似乎听到陈仲的疑问,突地回过头去,娇声道:“篮球队长,你太没礼貌啦,有这样打听人家身份的吗?” 陈仲表情一惊,“美女也会认识我?真是怪哉。” 刘凝菲表情一笑,“我可是你们篮球社的头号敌人哦,信息这么不灵通,也是该你躺在医院里。” “不是吧,那蔡子俊呢?” “他?我还想问他呢,怎么没在球场受伤,暗地给人暗算还不知道是谁?” “美女今天驾到有何指教呀?” “篮球队长,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不过呢。。。”刘凝菲突然话锋一转,“篮球社到今天二大主力都躺在医院里,我们之间的比式是否表示你们已经认输啦?”刘凝菲打趣的望着陈仲。 蔡子俊刹时拉了刘凝菲的衣服,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陈仲的脸色陡然一变,看上去表情十分严肃,“子俊,你们聊吧,我想出去走走。”陈仲转身按了下床边的呼叫器,一会儿,从外面进来一名护士,将陈仲搀扶起出了病房。 看着陈仲离去的背影,蔡子俊突地横了刘凝菲一眼,责备道:“陈仲受伤本来心里就不好受,你不应该在他面前再提打篮球的事情。” 刚才看到陈仲的脸色突然不对,就猜测是自己说错了话,只见她噘着嘴,“人家不知道嘛,我向你认错可以嘛。” 蔡子俊轻笑起来,向她递了眼神,说道:“以后不可以这样了,对了,你怎么突然来啦,不怕林雪会在这里吗?” 刘凝菲转眼就活跃起来,嘻笑道:“放心,我是请假出来的,离开的时候还看到她在课室上课呢,应该不会就课间时间又来医院吧。” “那也不行,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大家都会很麻烦的,来之前应该给我电话才是呀。” “行啦,这次我知错了,下次不会的,我还想问你,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看你现在不像是你在电话里突如车祸的,说说怎么回事?” 面对刘凝菲的一再拷问,蔡子俊脸上突起难色,回话说:“是真的,就在五山公园附近。”他不想把真相告诉任何人,那晚的境遇可能是蔡子俊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而且还是见不得人的。 “是吗?在我面前可不要说假话。”刘凝菲狐疑的看着蔡子俊。 “行啦,不要问了,人已看过,你也该回去啦,差不多下课,让林雪遇见就不好。”蔡子俊思维飞快的转过话题。 刘凝菲睛神刹那变得沉默,一会儿才说话:“子俊,我们这样偷偷摸摸的见面何时才能结束?要不跟林雪说了吧,这段时间我很难受,我不想在黑暗孤寂的时候还是一个人,我希望光明,可以吗?” 蔡子俊脸色顿然一变,“这个,这个还没有思想准备,现在我们不是很好吗,现在我跟林雪之间,这些日子也很少见面,你怎么就不行呢?” 刘凝菲眼睛不知红润起来,抽泣道:“就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就好,其他时间都交给林雪,我不会很自私,只是想在我即将离开的时候多留下些美好的回忆。” 蔡子俊表情一惊,赶忙问道:“你要走吗?去哪里?” “日本,下个月,那边医生已经打电话过来,要求我在一个月这内必须回到日本,不然生命随时都会有危险。” 蔡子俊神情一暗。现在他很迷芒,该怎样去面对眼前的三角关系,林雪,蔡子俊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刘凝菲,总是对她抱一种同情,又不忍心去打击,这种左右摇摆的决定,大脑里始终无法释然。 “下个月什么时候?” “十号,还有十天的时间,在这十天里能陪我吗?”刘凝菲语气坚拙。 蔡子俊满脸苦笑,“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陪你,再说,小组赛未完,我哪还有时间。” “这个,好吧,每天下课我到医院来陪你。” “不行,这样会让林雪发现的。” 刘凝菲表情瞬间黯然失落,“十天,连最后的告别都不给我吗?” 蔡子俊表情充满凝重,低着头,不敢再看刘凝菲一眼,“你看这样好吗,每天我给你打电话,我们在电话里面说话,不也可以吗?” “我们之间真的只能这样?”泪水开始在刘凝菲的眼里凝聚。 蔡子俊没有作声,心底很是无味,这种处境让他陷入两难,“我只能做到这个,对不起。” “不用了,你留着给林雪吧。”刘凝菲突然性情大变,从病床上离开直接向门外走去,在她转身的时候,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望向窗外,目送着刘凝菲远去的背影,蔡子俊把头蒙在枕头下面,心里很是愧疚,许久,许久。。。 第三卷 篮球风云 第十六章 意外之外(1) 上午九点华师体育馆,小组赛的第二场比赛在这里正在举行。 自预赛之后,这是华师进入小组赛以来的唯一主场。球队今年出色的表现,让全校师生对华师篮球队赢得了更多的期待,似乎在一个月前的那些消极声音已再也听不到了。今天的主场,绝对算得上万人空巷,区区能容三千人的篮球馆,恐涌进了将近五千人,对篮球社来说算是精神上最大的鼓励,看台上的学生们喜不自奋,比赛尚未开始,看台上已经喝声阵阵。 不过这场比赛的最后结局将会是怎样,他们的心里或许已经有了答案,华工的超级强悍全省闻名,就连有些自信对篮球社非常了解的学生也不敢说出今天一定能够取胜。陈仲等主力突然被伤,周鹏又遭停赛一场,同时缺阵二名悍将,最后的结局能不让人担心嘛。这种猜测还不知蔡子俊受伤的情况下,一旦这条消息外泄,球馆翻过来都怕有会发生,因为对华师球迷来说是绝命的打击。 面对困境,陈教练还是尽量遣出最强阵容,说是最强,只怕是连往年的替补阵容都不如。心色神往,陈强华只能硬起头皮死撑了。今天球场上只出现了两位众人比较熟悉的身影,阿柱和李进武。陈仲在深大比赛中受伤众人皆知,周鹏停赛也有耳闻,但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的阵容,突然让全场的华师球迷感到陌生,就是除了陈仲和周鹏,还有华师的七号怎么也没见上场?全场的球迷同时发出这样的的疑问,看台上一个个交头接耳的相互打听起来,让他们非常遗憾,最后的结果还是不得而知。有失去陈仲等人的同时,华师球迷本就莫大失望,七号不能出现可能还要加上“透顶”二字吧。 双方球员在各自的半场活动着,华师队员在阿柱的带动下,那种悲愤的神情没有太多表露在脸上,反而是阿柱,脸上似乎很是神莫难侧,他的心里好像藏着什么非要发泄出来似的,眼神不时的向华工球员射去怒火。 刘波,华工的头号主力,同时还担任球队的队长,此人为人谦和,看事情有着非常人的想法,就是他那种不同一般的执着,才会让他在省高校篮球界变得炙手可热。虽在上场艰难中,在暨大的身上拿下一场胜利,但他认为华工最大的敌手还是华师,经过预赛对华师的三场观察,蔡子俊的精彩表现让他叹为观服,心里早就热盼着能与华师在场上来个真正的较量。不过,今天让他彻底失望,别说陈仲的受伤对他饱受打击,就连神秘莫测的蔡子俊也没能出现场上,失望之余,似乎对蔡子俊的缺阵感到好奇起来。 “简明柱?”刘波带着手中的篮球走到华师的半场,眼神微笑的望着阿柱。 阿柱微微的转过身来,眼神稍稍一惊,半天才吐出两个字:“刘波。” “看来我没有认错人,你好,我是刘波,你能回答我几个疑问吗?”刘波满脸笑然。 阿柱表情严肃的看着刘波,正色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蔡子俊,对吗?” 刘波吃惊的一会儿,笑不作声,眼睛向华师的选手席上扫望了一眼,又回过神来,道:“对,那个七号,今天他怎么没来?” 阿柱一脸浅笑,并带有一种讽刺的话说道:“没有他,你就认为我们这场比赛一定会输吗?” 刘波心里一惊,他没想到是这样的回复,稍微平静了一下心态,“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就算你们要拿下这场比赛,应该有七号在场对你们更多一些胜算,对于陈仲在深大比赛中受伤,我只能抱着遗憾,但你们七号今天也没来,我实在想不透。” 阿柱满面怒气,厉声道:“少来猫哭耗子,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最清楚。” 刘波满是大惑不已,对阿柱的话里充满敌视感到不解,怀疑道:“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阿柱横眉冷对,怒声道:“用鄙劣的手段来暗中使诈,就算赢了比赛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刘波顿时异常愤怒,“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阿柱一脸轻笑,“现场说清楚?你们华工还有脸面吗,我可不想你们在华师学生面前丢人,比赛还得继续,赛场上我们会让你看到,即使华师少了众多主力,你们华工也修想占到半点便宜。”说完,转头不再理会刘波。 “喂!”刘波忙扯住阿柱的左肩,双眼充满怒火,“你必须得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你就是挑衅华工。” “挑衅?”阿柱苦笑的回过头来,“我看不然吧,明明是你上前捣事的,反而还要给我强加挑衅,放心,比赛完之后,我们会一个个找你们算帐的。” 刘波刹时怒火冲天,大声道:“简明柱,不要太放肆,华工也不是你想像中好欺辱的。” 阿柱顿然冷笑起来,走到刘波的身侧,把头贴在刘波的耳旁,低声道:“赛场上拼不过你们,下场就是吃定你们又怎么样?”说完,转身向半场走去,反手从裤衣袋里掏出一个牌子向身后抛在刘波的手上,恨声道:“你回去告诉那个李越,让他等会儿多练练,我也要让他尝尝断腿的滋味。” 刘波大惊失色,狐疑的从地上拣起那张牌子,翻过来看了看,心色从容的向华工的十一号看了看,又把目光落在那张牌子上,这明明是华工的学生校卡,怎么会在阿柱的手上?刘波猜测这其中肯定有重大的事情,忙随声叫来华工的十一号,脸色凝重的盯着他,严厉道:“你的校卡怎么会在简明柱的手上?” 李越心神一震,“这个,可能是我掉了,他拣到的吧?” “就这么简单?” “那还有什么解释,我又不认识他,不可能把校卡给了他吧?” 刘波小心的观察起李越的表情,他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已经明确告诉刘波,他在说慌,刘波又试探性的把阿柱刚才的原话说了一遍:“他说要你也尝尝断腿的滋味,又是什么意思呢?” 李越神情顿然惊恐万状,说话开始颤抖起来,“队。。。队长,我没有动手,不。。。不关我的事,连晋可以作证的。” “连晋?”刘波晃然从李越的话里听出一些玄音,又疑问道:“一张校卡管连晋什么关系?难道你和连晋一起作了违法的事情?” 第三卷 篮球风云 第十七章 意外之外(2) 就在这时,周鹏从选手席手走到场上在阿柱的身边站住,边怪笑的往向华工的半场,连问起阿柱道:“你昨天说有秘招,看来还真的有效哦,华工开始内讧啦。” 李进武也凑了上来,也问阿柱:“师兄,你是怎么做到的,真够狠的,我们有机会了。” 阿柱一阵怪笑,“自取其辱,怪不着谁。” 李进武道:“你确定是他们干的吗?” 阿柱轻笑起来,微道:“是不是他们干的,待一会儿就知道了。” 周鹏不解道:“刚才你不确定,又主动去挑衅刘波?” “哼”阿柱眼眉向上一挑,沉着回道:“就差他没说出来,那张校卡不是证明么?” “校卡?谁的?” “华工,李越的,昨天我去医院给蔡子俊送换洗衣服的时候无意在他的裤袋里发现的,这个李越,蔡子俊根本就不认识他,当时我就想可能是那个李越在事发当场不小心丢下的,才被蔡子俊拣了回来,现在正好被我们作为报复华工的手段。” 听完,二人同时笑了起来,李进武不禁竖起拇指,声道:“够绝。” 这时,阿柱冷笑起来,道:“这笔帐还不算完,后面还有得跟他完的,那个李越,我会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 周鹏顿然一惊,“阿柱,你说真的吗?” 阿柱缓缓侧过头来,“你见过说过假话吗?” “如果你这样只会把事情越闹越大的,况且球队已经半身残废了,你要是再被处罚,那我们出线就一丝希望都没有了。” 阿柱满脸怒气,恶声道:“难道就要他们这么逍遥法外?” 二人顿时无话。 转瞬间,华工的半场突然传来一阵怒喝:“你他妈的,二个大脑进屎了,球队给你们害死啦。”刘波面立全场,对着李越和连晋二人怒不可遏。 全场一片惊讶,看台上的所有的华师学生都望向华工的半场,就连华工的教练发现不对,直起身子向场上望了又望,又坐了回去,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哪还能看清楚场上发生了什么。 李越惊恐万状,颤声说道:“队长,我和连晋都的没有动手,都是丁健一个人做的。” “丁健,是谁?”刘波快要怒气攻心,刚才一阵怒吼让他多有了些收敛,尽量克制内心的情绪。 “暨南大学的学生,也是篮球队的。” 刘波闭起眼睛,脸上渐渐沉静下来,一边问道:“几号?” “十二号。” “十二号?”刘波的眼神精光一闪,上场对阵的时候似乎有些印象,“个子高高有些胖?” “嗯,就是他。”连晋连忙点头。 刘波茫然的望向华工的教练,心里好像已经盘定了什么主意,又不舍看了其他队员们一眼,大声道:“你们还有谁参加过打架?” 场上华工的球员个个一脸无辜。 很久刘波才回过头来,对着李越他们,不耐烦的道:“你们二个赶紧滚,一个星期之内不要让我见到你们。” “队长,对不起。”李越一脸后悔。 “我让你滚呀,留下想给人揍啊。” 李越和连晋的离去,让刘波在场上愣神了好一会儿,然后又走回选手席上,站在华工的老教练的身边。华工的老头教练表面是华工篮球教练,其实内质就是刘波从外面请回的篮球顾问而已,平时只对球队作些技术指导,真要是到了场上,还是刘波确定主意。不过,刚才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刘波仔细想了想还是听从一些教练的主意,而刘波却又另一种想法,说出来都让他自己感到心寒。 “教练,我有事情想跟你商量。” “啊?”老头耳朵不太灵光,半天还没听清刘波在说些什么。 刘波又认真的将原话说了一次。 老教练这回才听出个所以然来,然后慢吞吞的回道:“你说吧,我在听。” 除了在场上老教练给了一些慎重的建议之外,看起来,请回这个老头有时还是挺麻烦的。刘波花了将十几分钟的时间才让教练弄明白刚才所发生的事,老教练听完一脸凝重,好像一脸不高兴,半天才憋出几个字:“篮球队里怎么会这般素质差的人?” 刘波一脸无奈,看来老教练给不了什么意见。刘波心思作量一阵,认为这件事一旦发展下去,将会后果更加严重,最坏的不光是球队的所有成绩被取消掉,反而会有更严厉的处罚。这场比赛打不打刘波认为已不太重要,阿柱铁定咬死必定是想把事情弄大,组委会肯定要彻查此事,那时,华工说不定还会加上蓄意伤人的罪名。想了想,刘波顿下狠心,今年的篮球联赛看来是没指望了,眼前还是学校的名誉重要。 刘波单人走到华师的前场,站在阿柱的面前停下,非常诚恳的说道:“简明柱,我为刚才的言行向你道歉,蔡子俊被伤的事情,我是真的半点不知,希望你们不要再把这件事继续扣在华工的头上,可以吗?” 阿柱满是苦笑,“做错事,来只需要认错就算完事,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你华工的身上,身为队长的你还会接受吗?” “我代表华工,对蔡子俊的受伤感到十分抱歉,但真正的行凶者并非我们华工,希望你们不要太过执着。” 阿柱等人突地一惊,“还有谁?” “暨大的丁健,同样是篮球队的,听说深大同样有份。” “什么?”华师的所有球员大惊失色,今年什么来路,c组的三组球队都有参加打架?华师众人暗想,看来华师真太招人嫉妒了。阿柱满是怀疑地问道:“你说是真的?” “不错,暨大的丁健是整个事件的主谋,你们可以去找到他们理论,不过,我也很遗憾,本来是非常希望与你们的七号来场真正的决斗,这个愿望已经落空。”刘波停顿了一会儿,又道:“这条消息就当我一个请求,这件事在华工的身上到此为止可以吗,不要再追究下去。” 阿柱一脸不然,失笑道:“看你们的样子,后面的比赛都不想打了?” 刘波看起来很是无奈,摇头道:“不光是我们,深大和暨大估计也不用啦,好了你们华师。” 华师球员一脸不解,阿柱追问道:“什么意思?” 刘波满面苦笑,“看吧,你们华师今年走运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们,不要得势不挠人。” 阿柱心里顿时释然,似乎有些明白刘波所说的话,“放心,我们就是要回个公道,既然华工要退出比赛我们自然不矛追究,你替我转告那二个小子,下次让他们小心点。” 听阿柱的语气,刘波脸上才微笑起来,道:“我会的,替我转告蔡子俊,刘波不能跟他同场较量是最大的遗憾。” “嗯”阿柱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既然华工放弃比赛作为补尝,自然也要说些客气话:“你是位出色的球员,只是身在一个不能得意的集体。” 刘波满脸苦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回到了华工的选手席上。 华师的所球员顿时欢呼起来,反而是陈强华一脸迷惑。刘波等人刚一离场,阿柱就把华工放弃比赛的消息兴奋的告诉陈教练,陈教练一直追问阿柱到底发生什么事,阿柱则一点鬼笑,什么都不说,然后就跑开了。 看台上的华师球迷同样一脸茫然,好端的比赛就这样了无情趣的结束了,刚才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几乎就成篮球社的个人秘密。 当刘波走到裁判的面前提出华工退出比赛的时候,他们同样一脸惊讶,一会儿又是怪异。 这场比赛,就在意外中,由于意外的发生,也就意外的结束。 第三卷 篮球风云 第十八章 病房际遇 华工退赛的消息很快传到医院,蔡子俊和陈仲二人喜奋之余更是大惑不解。陈仲心情顿然放松下来,华工退赛的结局,可能让他有些遗憾,一支去年曾闯入cuba南方赛区八强的超级强队,陡然放弃比赛,在所有人的心里都知道意味着什么,反而对华师来说,进军全国又少了些许压力。 “陈仲,华工已经退赛了,还不开心吗?”空荡荡的病房里又剩蔡子俊和陈仲二人,蔡子俊打量着沉默中的陈仲,心里莫然回首。 陈仲一会儿才缓缓地回过头来,低声道:“不能跟华工进行正面较量,心情多少有些失落,他们居然放弃比赛让我感到很痛失。” 听到陈仲的回答,蔡子俊微笑起来,“遗憾可能有,这样的强队莫名其妙的出局想必那个刘波比你还痛心,但现实可能比眼前的结局会更残酷,如果是华师在这场比赛是输掉了,你的心情会好受吗?” “这个。。。”陈仲抬起头看着蔡子俊,顿时无语。 蔡子俊又道:“四个小组,每组只有一支球队晋级下轮,华工跟华师之间争斗本就是你死我活,按华师今天的阵容出战,你认为还有多少战胜华工的把握?” 陈仲低下头来,默然应声。 看着陈仲的的满脸迷茫,蔡子俊安慰起他,道:“不要再把对华工退赛的愧疚藏在心里啦,放开心情,眼下还是养伤为重,争取能在下轮中出场,那才是我们至关重要的一战。” 蔡子俊满脸信心好似打动了陈仲,他用力的点点头。 回望其他小组,a组的广东工业大学,b组的中山大学和d组的华南农业大学,如今都在小组赛中二战全胜,正在撕尽全力的向最后一战进发。中山大学一旦出线,将是华师进军全国的正面对手,这场无烟的战争,正在陈仲的内线漫延。 “子俊,有个疑问我一直想问你?” 蔡子俊神色依然,道:“有什么疑问?” “自从你去年进入球社,在你的身上我没有感觉到你对球队表现出一种激盼和热情,我们经历的过每一场比赛,你从来都没关乎出球队输赢,反而更多是随着队友的欲望而战,能说说吗?” 蔡子俊被陈仲的话顿时感到内心一震,一会儿表情微笑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篮球本不是我的爱好,只是出在一个机缘巧合罢了,用你的心态来衡量我,确实是这样的,但在场上我还不是努力的为大家争取胜利吗?” 蔡子俊的回答很显然不能让陈仲满意,似乎他在克意的避开陈仲的话题,时间在陈仲的心里停留了很久,一时病房恢复的往日的安宁。 蔡子俊的内心所想,陈仲是无法体会的,如果说蔡子俊对篮球社无求无欲那是假的,只是那种求胜的欲望没有太多表露在脸上吧。 夕阳斜下,余辉透过窗外小树射进病房里,倒影在秋风中晃晃而立。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了,一位医生走了进来,挡在医生的后面同时有三个身影,阿柱、林雪和一名陌生人。 眼镜医生走到蔡子俊的病床前,微笑问道:“今天感觉怎么样?” 阿柱旁边的那位陌生人让蔡子俊感到疑惑,转刻间才从医生的问话中缓过神来,“这二天恢复很好,左脚现在感觉可以动了。” “是嘛,比我想像中要好,之前估计要三个月左右的时间才可以落地,现在可能要提前了。”眼镜医生微笑的又走过陈仲的床前。 林雪心神焦虑的问起眼镜医生:“医生,还需要多久?” 眼镜医生回过身来笑了笑,“如果照这样恢复下,顶多一个月就可以下床了,你不需担心,明天我再给他们做一遍详细检查。” 蔡子俊的眼睛停留在那位陌生人的身上,又看了林雪一眼,心里很像问她,但还是没有说出来。 那位陌生人走近蔡子俊床前,满脸笑意,“你好,我叫刘波,很高兴认识你。” “刘波?”蔡子俊神色惊讶不已,“你是华工的刘波?” 刘波微笑点头回道:“是,一直想找机会认识你,没想到还是在医院里,真是对不起。” 蔡子俊表情一愣,又笑了起来,“半个月前听苏洋提起你的时候,我也很想跟你见面,今天算是捉襟见拙吧。” 刘波心色苦笑,“算是吧,这种场合是我没想到的,怎么样,伤得重吗?” 蔡子俊双神自悦,道:“这二天好了很多,对了,我想问你,华工干嘛无故退赛,能解开我的疑问吗?” 刘波神色一惊,回头看看阿柱,半晌才转过头来,脸色狐疑不决,过了一阵,医生出了病房才喃喃回道:“前两天参与打架,我们球队的李越和连晋也有份,事先我是不知道的,都是暨大的丁健一口啐嗦,希望你不要怪他们俩个。” “什么?”蔡子俊表情一愣,晃然才明白刘波今天所来的目地。那晚蔡子俊依稀的听出丁健称呼另外二人,好像是叫李越和连晋的,没想到他们俩居然是华工球员的成员,圈了这么多,华工退赛的原因就不问自白了,刘波之所以要退赛可能是担心外人认为蔡子俊受伤是华工故意所为。为澄清事实,刘波不得作出退赛的决定,更让他担心的是一旦有人向赛组委会举报,这件事可能会越发严重。想了想,蔡子俊的心里渐渐明白开来,脸色才缓缓的平静,回道:“事情既然过去了就不要再提吧,你放心,我不会追究这件事的,陈教练那里我很难保证。” 听完话,刘波如释重负,笑道:“你不追究就好了,如果你们校方要追起也是没办法的事,谢谢你。” 蔡子俊表情漠然,内心平解,回说:“不用,还有事吗,我想静静。” 刘波神色一愣,心底一阵怪味,道:“好吧,医药费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的。”说完转身欲走。 “不用了,这件事跟他们俩无关,是我跟丁健二人之间的恩怨。” 蔡子俊没想到刘波居然用退赛来回报自己的受伤,说什么心里都无法接受,签于与丁健之间的内在原因,在这种情况下,众人也不好相问。 与华工的比赛结束第二天,陈教练才慢慢的从队员口中得知华工退赛的真相,听完后,他也是一脸愤然,最后他还是作出决定,这件事必须要向组委会揭发,不然像这种情况有可能在以后的比赛里愈演愈烈。 二天后,组委会收到消息,上级深知事件背后的严重性,随即便对整个事件进行调查。最后,对同在c组的三所学校得出一下处罚: “鉴于前段时间某些学校球员出现蓄意伤害他校球员事件,经赛事组委会认真调查,得出一下结果:深圳大学张含,故意啐嗦他校球员进行故意伤害华师球员,给出禁赛二场处罚,深圳大学做为当事人,严教不利,扣除小组赛积分二分。华南理工大学,李越和连晋两名球员,参与故意伤害他人,给整个联赛造成了严重的影响,鉴于事后认错态度良好,给予禁赛五场处罚,华南理工大学作为该球员的当事人,事先发现错误,并努力改正,值得表扬,同时扣除小组积分二分。暨南大学,丁健,作为联赛球员,不认真做好表率,故意带头预谋伤人,情节极为严重,经组委会与该校商议,给予该球员无限期禁赛决定,并扣除该校的小组赛所有积分。 希望各支参赛球队严己正风,认真比赛,为即将开启的联赛之路作出良好的开端。并各校也要作好球队监督,切实完成上级屣行下发的各项职责。最后,祝愿在这次受伤的蔡子俊同学早日康复!” 第三卷 篮球风云 第十九章 爱的威胁 病房里空荡荡的,自昨天陈仲在家人要求下,已经被接回家中休养,病房里剩下蔡子俊孤零零的一个人。在临走的时候,眼镜医生帮陈仲作了详细的检查,认为陈仲也没有继续在医院住下去的必要,可能他的伤事还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完全康复,这也说明陈仲最后的上场希望而随着也破灭了。那时或许只有等待联赛开始了,以华师目前的实力,即使出了小组赛,在最后的复赛,只能是兴叹莫然了吧。 病房里往日如旧,蔡子俊没有太多可想,还是回味在前天刘波那番对话中,自华南理工大学退出比赛已经三天了,随着赛组委的最后处罚下来,华南师范大学最后的出线已经没有玄念,跟着与暨南大学的最后一场比赛也失去了看点。 蔡子俊一个人郁闷的望着窗外,正值中午吃饭的时间,病房的外面显得格外冷清,医院外院子里,除了几名护士进出外,看不到一个病人的身影,蹰怆之余,蔡子俊突然想出外散散心情。醒过眼神,按了半点的呼叫器,外面的护士依然没有进来,一时落望,蔡子俊不得自己架起双拐困难将双腿离开病床,步步蹒跚,将要出门的时候,这时房门竟被人推开了。 蔡子俊眼神一愣,看着她,心里不知说些什么,无心的说了句,“你来啦。” 刘凝菲眼光落在蔡子俊的身上,眼睛突地就红了起来,还是努力的从脸上挤出一些笑容,道:“怎么,不欢迎我么?” “不是,你看我刚想找人帮忙,你觉来了。” 刘凝菲走到蔡子俊的身边,双手扶起他,带着一份歉意,二人来到外面。阳光和煦,一阵阵秋风掠过,让人精神格外轻松。 蔡子俊的话语打破了二人间的沉默,“吃过饭吗?” “嗯”刘凝菲点点头,下面再无话语。 “还在生气?” “没,你看我是那样小气的人吗。”刘凝菲的眼神落在蔡子俊的脸上,似乎想从他的眼中找出那种对过失的弥补,“对不起。” “什么?”蔡子俊惊讶的侧过头来,不明她为什么要说这一句话,看着刘凝菲,好像很真诚。 “我说对不起,连累到你了。” 蔡子俊愣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她是在为丁健的所为而道歉,转刻间,蔡子俊表情似笑非笑,回道:“今天就为这事来的?” 看着蔡子俊脸上的异样,刘凝菲心情有些失落,半天才说:“后天我就要走,顺便来看看你。” “后天?”蔡子俊脸色一惊,“不是还有一个星期嘛,怎么这么快?” “是的,我想早点离开,这段时间我一直想找个地方平静心情,提前走未必不是更好的选择。”刘凝菲的话里略带苍茫,刚才又在蔡子俊的语气寻得一丝安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心里很是不舍,与思想斗争了很久,还是说了出来。 “哦,你的病是不能拖的,早点治就多点希望,只是,我不能送你,自己多加小心。” “我会的。”刘凝菲心如苦色,一直在期盼蔡子俊的一句胜心的话没想到就是这个,眼泪开始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蔡子俊没有注意到她有异样,眼神停留在远去的假山上,回心自落,内心又何尝不是十分的依恋呢。 “你就没有其他话想对我说吗?” 蔡子俊顿时失笑起来,“我能说什么,终究是要离开了,你的病太让人牵心,早点离开,我心里也会安心点。” “不!”刘凝菲顿时痛哭起来,“你知道,我的心里早就有了你,为何就不在我生命的边陲跟我说出那句话呢?就算我离开也好,算是安慰我不行吗?” 蔡子俊微微的闭上眼睛,心底一片空落,神情很是无奈,“别逼我好吗,就算我说出来也欺骗你的,这样对大家没有好处。” “不,我就是要听,哪怕是欺骗也好。”刘凝菲从背后用力抱住蔡子俊的身体,失声痛哭。 这一幕,被躲在假山背后的林雪看得一清二楚,转刻间,她的大脑如五雷轰顶,身体晃若许久飘浮在空中,瞬间跌落到地上。回想过去种种,痛处顿涌心头。 蔡子俊面似纸色,硕大的汗珠流向两夹,可能是站了许久,腿部痛疼得十分厉害,心里还是强忍着。半久,蔡子俊不知道说什么,痛疼钻到内心深处,思想一片空白,“扶我回去好吗,这里风大。” “不行,今天你一定要给我答案,就是我死也不会瞑目的。”刘凝菲坚拙的抱着蔡子俊,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蔡子俊顿然来气,厉声道:“你怎么就这么固执,这样是不行的,为何你觉总不能放过我?”蔡子俊用力的将刘凝菲的双手扳开,架着双拐步步蹒跚而去。 刘凝菲思想完全被一个“爱”字所占有,悲莫望着天空,字字铿锵有力的回道:“好,早晚都要离开的,今天我就死在你的面前,看是否能换来句贴切的话。”转瞬之刻,刘凝菲箭步的冲向对面的墙壁,似乎早就抱有必死的决心。 蔡子俊顿然心神巨震,刚一回过头来,就见刘凝菲冲向十米之外的院墙,突地嘶声力竭:“不要啊。。。”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刚迈出一步,身体一晃,眼前陡然一黑,四周模糊一片。。。 许久,迷糊中,蔡子俊的耳边传来一阵对话,“医生,他的伤是否有大碍?” 眼镜医生满脸凝重,回道:“可能是站立太久,患者的外伤口开始化浓,加上一时急火攻心,身体很热,正在高烧中。” “什么?”刘凝菲脸上显示焦虑,“有没有生命危险?” “那倒没有,不过要多加调养才行。” 刘凝菲的脸色这才缓解,“谢谢你,医生。” “有事随时叫我。”一会儿,只听到一阵关门的声音。 直到天黑,蔡子俊才从迷糊中醒过来,坐在床边的却是林雪,脸上似乎写满心事。 “阿雪,是你啊。” 林雪惊措回过头来,脸上顿时喜笑颜开,“子俊,你醒啦,好点了吗?” “嗯,好多啦。”蔡子俊点点头。 “肚子饿了吧,先吃点东西。”林雪把早准备好的炖品倒在碗中,递给蔡子俊。 蔡子俊从林雪的手中接过,认真的望着林雪,道:“阿雪,怎么啦,你的样子很不开心。” 林雪突地微笑起来,“没有啊,你看我不是在笑吗,吃吧,不然就凉了。” 蔡子俊看出林雪有心事,半晌,也不好相问,拿起汤匙,了无口心的送到嘴里,“阿雪,我有话想对你说。”蔡子俊突然放下手中的汤匙,看着林雪。 林雪微笑的望着他,道:“什么话不能吃完再说呀,汤已经放了快二个小时了,凉了就没有味道,赶紧吧。” 蔡子俊知道林雪是故意刹开话题,认真的说道:“阿雪,我真的有话想说。” “不行,一定要吃完才可以说。”林雪假装佯怒。 蔡子俊只好重拾起汤匙,心里觉是一番别样的味道,好容易将林雪送的炖品打发完,正欲开口,就先听到林雪的回话,她的脸上满是笑容,道:“嗯,我的手艺功夫不错吧,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了,晚上一个人要听话哦。” “阿雪,我真的有话想对你说。” “不用这么急吧,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拜拜。”说完,林雪起身看了蔡子俊一眼,转身推开房门快步的离开了。 蔡子俊心底很是苦味,又很无奈,心神正发愣之际,突地想地刘凝菲来,大脑这刻又开始紧张起来,心里暗想:她不会真的出事吧。 蔡子俊向四周看了看,外面除了黑暗,周围什么都看不到,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十点多了。这时医院的工作人员已经陆续下班,只剩下一些值班的人员。想了想,蔡子俊还是绷着一份担心。 第三卷 篮球风云 第二十章 舍命护救(1) 一连几天,都没有传来刘凝菲的消息,蔡子俊的心情才渐渐地平静下来,心里暗想:“或许她已经离开了也说不定。” 偶尔想起来是有些不舍,能怎么说,如果让自己再去认真爱一个人,蔡子俊的内心无论如何是不能做到的,这件烦心的事也暂且放下心来。 林雪在这几天来得特别频繁,有时一天都要来回医院三四次,蔡子俊触感林雪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在她的面前,这种话问了很多次,她只意味的说些关心等话语,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有心事瞒着,林雪的反常让蔡子俊感到慌恐,心里很是担心刘凝菲的事情一旦东窗事发。 自从蔡子俊受伤以来,林雪心无埋怨的每天一早就来到医院为蔡子俊送吃的,然后又返回学校上课,到了下午又赶忙的回到医院,陪着蔡子俊说说笑笑,生怕他一个人孤寂。 今天,林雪像往常一样,来到医院把蔡子俊安顿好,嘱托了几句,就离开了。刚走出医完的大门,大脑突感一阵迷乱晕眩,视线骤然间迷糊一片,片刻间,心脏狂跳不止。 林雪努力的振起心神,背靠在一树上,双手柔了柔眼睛,半晌,心跳才渐渐恢复了正常。林雪苦笑起来,自语道:“可能是这些日子太操累了吧。” 休息片刻,看看表,又赶急的向学校走去。 正当蔡子俊一个人呆在病房里发闷的时候,眼镜医生这时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微笑的望着蔡子俊,道:“外伤口淤脓化去没有。” “好多了,已经开始结疤。”眼镜医生为人很和善,蔡子俊对他充满好感,说话很是和气,脸上还是挂着礼貌的笑容。 “嗯”眼镜医生点着头,道:“好事,千万不要再走动了,不然伤口会感染的。” “谢谢你,我会的。” “行,让我再看看。”眼镜医生走到病床前,细心观察起伤口,不住的点头,“外伤差不多痊愈了,但骨缝需要一段时间长合,有点耐心,不出一个月就可以下床走路,现在别急。”眼镜医边嘱咐起蔡子俊,语气不少关怀。 “医生,这些日子辛苦了。”蔡子俊的语气很真诚。 眼镜医生突地笑了起来,道:“说什么话,我的职责就希望你们能好起来,不过,我看你还是挺顺眼的,自己多加注意,我走了。”眼镜医生是位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平时有空没空的就来到蔡子俊的病房,一来二往,二人慢慢地熟悉起来,聊起来有时无话不谈。 望着眼镜医生离开的背影,蔡子俊的脸上一片笑然。片刻,病房里又恢复了刚才的宁静。 迷迷糊糊,蔡子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去。。。 血红的残阳下,战火纷飞,两军战马不断嘶鸣,夕阳在蒙胧的暮色中,红色衣甲的步兵骑兵眺望在主战场之外的小山头上,大纛旗上的“皇甫”二字在冷风中依稀可见。主战场对面不到五百米去,黑压压的一片,黑色的旗甲兵团整肃的排列在“东方”二字大纛旗下严阵以待,愤怒望向南面上头的“皇甫”军,随时准备再次冲杀。南面山头上,威严的“皇甫”战旗前,一个全身银色盔甲的武将威武的立于阵前,身形看上去略显苗条,冰冷的目光直射远方,脸色透露出坚冰般的傲艳,夕阳照在她的银甲上折射出绚丽的光芒,在千军万马中如同战神般显眼。周围静寂无声,大纛旗在强烈的冷风中发出“呼呼”的响声。突然,一阵“轰轰隆隆”的战鼓声,主战场的两边大军再次冲杀到阵前,“皇甫”大军在主将的一声令下,沉寂多时的嘶杀声又在一片血红的孤阳下声然而起。。。 “大哥哥,快醒醒!大哥哥。。。”,一只轻柔的小手按捧在病床前,不时发出抽泣的细哭声。 朦胧的睡梦中,蔡子俊突感一只胖乎乎的小手在摇晃着他的胳膊,耳边还传来一阵低泣声:“大哥哥,快点醒醒。。。” 感觉越来越强烈,蔡子俊番然惊醒过来,醒忪的双眼睁开,床前站着一位约七八岁的小男孩,还在不停的摇晃起蔡子俊的左臂,发出阵阵的泣哭声,“大哥哥,快救姐姐吧,大哥哥。。。” “亚齐?”蔡子俊很快从睡意中清醒过来,眼神一片惊愣。 在半个月前,蔡子俊曾在校外的面包店门口见过一位少女带着仿约七八岁的小男孩,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包店里面。或许对她们二人的怪异穿着及少女的冷漠,蔡子俊对她们二人的记忆格外深刻,从那位少女对小男孩的称呼中,得知小男孩的名字叫亚齐,可能还对小男孩的名字有着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和亲切感,才让蔡子俊一眼就看出是那晚跟从少女身边的小男孩来。 “亚齐,你怎么会在医院?”蔡子俊似乎亚齐出现在医院显得非常意外。 看到蔡子俊从病上坐了起来,亚齐才放松一些,依旧没有停止住哭泣,小脸上挂着二行泪珠,瞬时又大哭起来,边发出断断续续的低泣声:“大。。。大哥。。哥,求。。求求。。你,快去。。救救。。。姐姐吧,她快要死了,大哥哥。。。”,亚齐悲伤的脸上,话语未完,又失声痛哭。 蔡子俊抚摸着亚齐的脑袋,安慰说道:“别急,告诉哥哥,发生什么事了,慢慢讲。”在亚齐的痛哭声中,由于语次断续,蔡子俊没有听清楚他在讲什么,只得先安慰起他。 “姐。。姐姐快要死了,你快去救救她吧。”亚齐一边摇晃着蔡子俊的手臂,眼神又露出怜悯的诉求。 “什么?”蔡子俊声色巨震,心里顿时一落,表情僵硬的看着亚齐,“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姐姐真的快要死了,亚齐叫了姐姐很久,她都不理我,大哥哥,你快去救救姐姐吧,大哥哥,只有你能救皇甫姐姐,求求你了。。。”亚齐表情悲郁,口中一次次的央求着蔡子俊。 蔡子俊表情惊愣了很久,他依然不相信亚齐所说的话是真的,低头又看看可怜的亚齐,好像他又不像是在说慌,如是低语问道:“姐姐现在在哪里?” “。。。在前面不远的树林里。。。”亚齐慢慢的停止住哭声,嘴角还发出阵阵抽泣。 蔡子俊立时的从床头拿过双拐,十分吃力的站立起来,腿部的伤口瞬时传来一阵疼痛,蔡子俊眉角稍稍挑了挑,焦虑的说道:“亚齐,快带哥哥去。” 第三卷 篮球风云 第二十一章 舍命护救(2) 蔡子俊步步蹒跚的走出病房,在亚齐带领下,离开了医院。亚齐所说的树林,其实就是离医院与学校间隔中间的五山公园,里面绿树丛荫,也难怪他会说是树林。公园内平时除了些老人早晨在此晨练之外,这里偶尔只有一些路人经过,游园的人少之又少。蔡子俊没想到亚齐跟着那位少女十几天来躲在这里。 “姐姐在哪里?”蔡子俊停下脚步向四周望了望,小径在前方一百米处分叉两道,除了小道二旁的密林之外,一个人影也看不到。蔡子俊低头看着亚齐。 亚齐见蔡子俊停住脚步,便用手用小手向离身附近的左则树林里指了指,“姐姐就在那边的林子里。” 蔡子俊未等亚齐说完,便独自向亚齐指的方向急走而去,一步一步坚难的蹒跚着,额上渗透出一层虚汗,左腿的伤口发出阵阵的钻心的痛苦。 进入树林,约离蔡子俊前面的百步之外,白衣少女闻丝不动的斜靠在一树大树底下,面色惨白如纸,眉稥间略显一股冷漠。 蔡子俊心里瞬间涌起无法形容的悲惑,记忆深处晃然升起一种难以比拟的关爱和同情,他匆忙走进少女,内心的痛感油然而生,悲怜的神情望着少女,一只手缓缓的移在少女的脸上,闭上双眼,眼泪情不自禁了留了下来,似有种柔肠寸断的感觉,蔡子俊抚摸着少女的脸颊,用手在她的两息间试探了下,眼神顿然一闪,急切的盯向身旁的亚齐,厉声道:“快扶起姐姐。” 亚齐转刻间感到莫名的恐惧,神色慌张的走到少女的跟前,又望了蔡子俊一眼。 蔡子俊放下双拐,回头低声道:“快把姐姐放到我背上。” 亚齐不敢怠慢,照着蔡子俊的话,异常坚难的扶起少女,移了几步,小心的扶到蔡子俊的背上。 蔡子俊稍看了他一眼,有些如心不忍,此种境况,蔡子俊也是无计可施,只能依靠他了。蔡子俊冷不禁的双手向前一叉,身体差点跌倒,回头望了望,失笑的摇起头,又和蔼道:“不要怕,姐姐会没事的,你在后面扶住姐姐。” 亚齐悲漠的眼神立时像见到救星,喜泣的脸上,又用力的点起头。 蔡子俊心情稍有好转,回头看了亚齐一眼,脱下身上的外装,让亚齐披在少女的身上,然后凭着双拐困难的支起身体,仅仅只能单步前行,他又怕少女会从背上掉落下来,不得用起左手托起少女的腰部,毅然将另只拐丢弃,原本凭着双拐走路都非常困难,此刻背上又多了一个人来,那种感觉不亚于一个巨大的千金顶压在身上,刚移出几步,一阵巨痛纵时在大脑翻腾,左腿上包裹的白布,缓缓的印出一股红色。蔡子俊吃力把少女向上耸了耸,背上早已汗湿一片,额上的汩汩汗流流到眼里,辛刺的咸味让人无法睁开眼睛。 蔡子俊坚难的蹒行一步,左腿都要在地上稍微借力点上一下,困难和疼痛并肩而行,常人本只需五分钟的路程,蔡子俊这一程便耗去了一个半小时。 离医院还有一百多米的门口,陆续出入的医生和病人让蔡子俊顿然精神一震,似若看到了救星,“医生,医生。。。”蔡子俊本能的加快脚步,突然身形一阵下歪,他又坚强而十分坚拙的支撑起下体,一步步单行。 亚齐走在蔡子俊的身后,两眼看着蔡子俊弯曲的身体,眼睛突地红了起来,“哥哥,放下姐姐吧。” 蔡子俊干涸的嘴唇,回头面色惨白的向亚齐笑了笑,“哥哥不累,姐姐会好起来的,亚齐乖,不哭。” “哥哥,都是亚齐不好。”亚齐感伤的情绪再次受到波动,眼泪不停的滴落下来。 蔡子俊安慰他又笑起来,回头又朝着医院大门喊叫:“医生,快来救人啊,医生。。。” 眼镜医生在医院上下正在寻找不得蔡子俊而苦恼之际,走到医院的大堂突被一阵急喊声停住脚步,侧身向门外望了望,表情失笑略些失望,连忙从身体招来刚经过的两护士,急色的就冲了出去。 “怎么搞的,叮嘱你很多次了,不能随去走动的,就是不听。”眼镜医生赶忙从他接下少女,嘴里不停的责难起来。 蔡子俊惨白的表情失声苦笑一阵,无力道:“就算腿断了,不能见死不救。。。”话未说完,身体突地一斜,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大哥哥。。。”亚齐茫然的扑了上来,哭诉的叫喊着。 蔡子俊突然晕倒,眼镜医生陡然变得凝重,神色匆忙的背起蔡子俊,起身欲走,回头望向哭得正伤心的亚齐,低声道:“你大哥只是晕过去了。”说完大步的向医院奔去。 第三卷 篮球风云 第二十二章 烟消云散(1) 隔日,蔡子俊依旧从昏迷中没有苏醒过来。 林雪孤寂的坐在病床前,神色哀伤。 眼镜医生昨天赶紧放下蔡子俊就给他作了详细检查,由于蔡子俊的腿伤暂不能下床,又在艰难的困境下背着一个人,左腿的骨头裂缝的地方出现移位,再加外伤出现感染,恐怕。。。 最坏的结果,眼镜眼生没敢说出来,在他心里其实已经非常明了,只有切肢才能保命,否则伤口感染引起的溃烂,还可能导致生命危险。 林雪见眼镜医生最后不语,已经猜到了最坏的想法,看着昏迷中的蔡子俊,她今天连课都没去上,一个人呆在病房里,双神双愣。 正当林雪双眼一片迷茫的时候,一股热感在她心里跳动,双手触动了一下,回头向病床上看了看,顿时神色大开,表情喜泣道:“终于醒啦,还疼吗?” 蔡子俊微眼神笑,无力道:“还好,她醒了吗?” 林雪表情一愣,疑惑道:“哪个她?” “就是昨天我背回那个女的。”蔡子俊面色苍白,说出话似若蚊音。 林雪神色突地转变异常,又认真的看着他,“先关心自己吧,有医生在,她不会有事的。” “嗯”蔡子俊轻轻的点头,又侧头过去,“阿雪,我很累,想多睡一会儿。” 林雪没有注意出蔡子俊神色不对,脸上笑了笑,“你先睡吧,我去帮你买些吃的。” 出门之前,林雪叫来医院的护士,再三叮咛要看好蔡子俊,不能让他再随便走动。交代完后,就独自离开了医院。 就在蔡子俊的隔壁病房,白衣少女神色漠然的望着天花板,两眼充满无尽的悲凉,让人看去,仿佛有些凄苦,亚齐倒在她的怀里,享受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也只有他的天邪童真才感觉不到白衣少女的心郁。 “皇甫姐姐,你在想什么?”亚齐突地抬起头来,望着她。 白衣少女低头看着亚齐,脸上微笑起来,“姐姐在想亚齐呀。”少女用手扭住亚齐的鼻子,逗弄起他来。 “姐姐骗人,亚齐不是在你眼前吗,一定是在想大哥哥?” 白衣少女的心事被一个人无知世事的小男孩陡然识破,脸上突地微红一阵,瞬时又转脸笑道:“姐姐是在想大哥哥,你不想吗?” “当然想啦,大哥哥是个好人,他奋不顾身的去救姐姐,亚齐很喜欢他。” 白衣少女表情突变疑惑,低问道:“姐姐是说雷斯哥哥,你在说谁?”“当然是躺在隔壁的那位大哥哥啦,姐姐以为是谁?” 白衣少女脸上顿然变得异常凝重,用训斥的口吻告诫道:“以后不要跟陌生人接触,听到没有?” 亚齐表情顿时变得低落,“大哥哥不是陌生人,姐姐,你不要这么对他嘛。” 白衣少女双眉紧锁,脸色微怒,道:“亚齐一向都听姐姐的话,今天怎么帮着外人说话,告诉姐姐。” 亚齐神色固执的盯着白衣少女,大声道:“都说大哥哥不是外人,姐姐对他有偏见。” “亚齐”白衣少女一声娇喝。 亚齐乖巧的低下头,低声道:“姐姐变了,变得不近人情,你应该是去看看大哥哥的,大哥哥在树林里看到姐姐快要死了还哭了呢,背你回来的时候,大哥哥在路上几次都要倒下,他咬紧牙还是坚持把姐姐送到这里,最后在门外昏死过去,才是被一位穿着白衣服的人背了回来。” 听着亚齐天邪的童音,白衣少女眼神一惊,表情片刻变得十分僵硬,目光停留在亚齐的身上,过了许久,她才醒过神来,看着亚齐,“亚齐说的是真的?” “亚齐从不说假话。”亚齐坚拙的点起头。 白衣少女神色一暗,大脑一片空白,双目紧闭,身体微靠在床沿上,心里五味杂陈,“一个算不上相识的人,他这么做,值得吗?”白衣少女一次次的反问自己。 亚齐接着又道:“是大哥哥救了姐姐,姐姐应该去看看他。” 沉思中,白衣少女抚摸起亚齐的小手,低色道:“待姐姐好点再去看他吧,没有姐姐允许,你千万不可以一个人过去,知道吗?” 亚齐不情愿的点起头,“大哥哥就像是雷斯哥哥,亚齐看得出来,大哥哥是喜欢姐姐的。” 白衣少女瞬间神色大惊,脸上翻起一道红晕,低斥道:“小孩子,懂什么?” “我才不是小孩子呢,算起年纪我已经将近一百岁了,只是姐姐总把我当小孩子看待。”亚齐说完满是愤然。 白衣少女微口轻笑,“你们精灵族在这个年纪也还是算小孩啊,要懂事,还等二百年哦。” “哼,比起人类,亚齐的年纪早当爷爷了,比雷斯哥哥和姐姐还大呢。”说完,亚齐又怪笑起来。 提到雷斯,白衣少女神态又起暗色,低思了许久,没有说话。 “姐姐,怎么啦,在想雷斯哥哥吗?” 白衣少女笑然的抬头,叹声道:“是啊,来到未来世界这么久,还没有一点他们的消息,姐姐很担心他们。” 亚齐突地一扬头,看着白衣少女,“隔壁的那位大哥哥就是雷斯哥哥,姐姐怎么就不信我呢?” “胡闹”白衣少女横了他一眼,“姐姐怎么没有感觉出来?” “那是姐姐没有跟大哥哥有过多的接触,昨天在树林里,大哥哥看到姐姐快要死的时候,亚齐注意他哭时的眼神,真的跟雷斯哥哥很像,而且亚齐猜测他已经知道了姐姐的身份,才不顾生命的去救姐姐的。” 白衣少女脸上稍有微色,她还是不相信,轻笑一声,“亚齐,不要再提那位‘大哥哥’行吗,姐姐已经听倦了。” “姐姐是在逃避,有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的。”说完,亚齐满是无谓。 “行啦,等姐姐好点,就离开这里,我们不能耽搁正事。” 听说要离开,亚齐马上变换了脸色,抓住白衣少女的双手,央求道:“姐姐能不能见见大哥哥再走,他真的很想见到姐姐。” 白衣少女顿时微怒:“再提大哥哥,姐姐就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姐姐,求求你了,大哥哥真的很喜欢姐姐,他为姐姐舍命相救,姐姐难道一点回报的心里都没有吗?” 白衣少女双神一闪,表情顿变得暗落,一个小孩子能懂这么道理,她又何尝不明白。只是来到这个未来的世界,一切都有定数,她是万万不能跟平凡人发生感情,就算亚齐口中的那位“大哥哥”是真心喜欢自己的,那能怎么样,现实和虚幻两个世界之间根本是不可能的,况且自己心里早有所属,还能去低付那个人吗?白衣少女神情苦笑,看着亚齐,不知道他从哪来的执着,低声道:“亚齐,听姐姐的话,不要再逼姐姐,行吗,就算那位大哥哥是真心喜欢姐姐,姐姐还是不能喜欢他的,亚齐也知道,姐姐早就已经是雷斯哥哥的妻子了,你这样逼姐姐,岂不是让姐姐背叛雷斯哥哥?听话,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 “不,他就是雷斯哥哥,不等于背叛。” “够啦!”白衣少女神色大怒,右手随地伸进怀里拿出一颗小药丸,递到亚齐的手里,道:“你把这颗药丸给他,算是姐姐跟他互不相欠了,送过去,马上回来,我们准备离开。” “姐姐!”亚齐双眼恳求目光看着白衣少女。 “快去,姐姐马上就走,你不想离开可以留在这里。” 亚齐接过白衣少女手中的药丸,茫然的看了她一眼,出了病房。 第三卷 篮球风云 第二十三章 烟消云散(2) “大哥哥,你在睡觉吗?”亚齐走到蔡子俊的病床前,用手推动了一下他的胳膊。 蔡子俊喜然的翻过神来,“是亚齐,姐姐醒了吗?” “嗯,醒了,这个是姐姐给你的,要你一定吃下去,我和姐姐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姐姐让我谢谢你。” “什么?”蔡子俊神色大惊,“你姐姐还没有病好,怎会要急着离开?” 亚齐嘟着小嘴,道:“我也不清楚,姐姐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所有才急着离开的。” 蔡子俊神色暗然,“姐姐是真那么说的吗?” “嗯,姐姐本想过来看看你的,她犹豫半天,最后还是让亚齐过来。” “你和姐姐什么时候离开?” “很快,大哥哥,你先吃下姐姐给你药丸吧,这样你的腿伤会好的更快。” 蔡子俊满心失落,他一直在想着昨天的那个梦境,睡梦中的那个“皇甫”战旗在蔡子俊的脑海十分深刻,虽看不出那位主将的面孔,但蔡子俊十分确信她是个女的,而且跟亚齐的姐姐很是想像,这个奇怪梦境蔡子俊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他就是像向那位白衣少女求证一下,顺便想多看她一眼。 “哦,亚齐能否在姐姐离开之前让大哥哥见她一面?” 亚齐用力的摇了摇头,道:“很难,姐姐从不会随便见陌生人的。” 蔡子俊又一次被失望打击,回说:“那好吧,你回去告诉姐姐,大哥哥十分感谢她的药丸。” “嗯,那我走了,大哥哥,多保证。” 蔡子俊向他微微笑了笑,道:“亚齐再见!” 顿地,病房的房门被推开了,林雪疑虑的站在门口,手中提着一份外卖,眼光落在亚齐的身上,微笑着说:“小朋友,走错病房了吧。” 进门的林雪,让亚齐突然身感大震,目光盯在林雪的身上,一刻没有移开,表情甚是古怪。 林雪走到床前,将手中的外卖递到蔡子俊的手上,奇异的眼光上下打量起亚齐,转身问蔡子俊道:“这个小孩你认识他吗?” 蔡子俊看着亚齐古怪的神色,点着头道:“他叫亚齐,昨天就是他姐姐病倒了,他是过来告别的。” 亚齐随着林雪的走动,目光不停的移动着,顿时惊叫起来:“雪姐姐,你是雪姐姐。” 林雪迷惑的看着亚齐,又回头望向蔡子俊,疑声问道:“你告诉他的。” “没有啊。”蔡子俊吃下亚齐送来的药丸,全身一会儿顿感精神倍常,腿上伤口痛感瞬间消失,心里惊讶同时,没有注意起林雪和亚齐之间的异常。 林雪又走进亚齐,微笑的疑问道:“小朋友,你怎么会知道姐姐的名字?” 亚齐满是兴奋,大声道:“你就是雪姐姐,没错的,跟过去一模一样,雪姐姐,他是雷斯哥哥吗?” 亚齐一记摸着边的话,让林雪更加惊疑,且雷斯的名字在林雪的记忆中似有些熟悉,如是低问道:“雷斯哥哥是谁,什么跟过去一模一样,姐姐不明白?” “你是雷斯哥哥的妻子啊,他冒着生死来这里找你,难道雪姐姐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 林雪突地脸色翻起红晕,低声道:“小朋友不要乱说,姐姐还没有嫁人呢,怎么会是别人的妻子?你说那个雷斯是什么人?” 亚齐完全沉侵在欢悦的思绪中,声道:“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还是让姐姐来跟你讲吧。”说完飞快的跑出病房。 林雪将信将疑,大脑里瞬间冒出一串串问号。 “姐姐,姐姐,我见到雪姐姐啦,快跟我去看看。”亚齐边嚷着跑进白衣少女的病房。 白衣少女一脸泻意,毫无理会的盯了他一眼,生气道:“大惊小怪的,什么雪姐姐,慢点说。” 亚齐眉飞色舞的跟白衣少女讲了一番,白衣少女满色惊疑,心里暗道:“难道真有这般巧合的事?可是,雷斯呢,应该跟她在一起才上呀,难道亚齐的判断是真的?”白衣少女心里无法左右,还是决定去看个究境。 “姐姐,雪姐姐就在大哥哥的房间。”白衣少女推开蔡子俊的房门,眼光瞬时的聚集在背面的林雪身上。 听到开门的声音,林雪意识的回过头来,蔡子俊惊愣的望着门口,大脑飞速的搜寻着什么。 白衣少女走到林雪的面前,眼神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很久,仿佛在林雪的身体希望能找到另她信服的理由,半天才将信将疑的开口试探问道:“你是雪颖?” “雪颖?”林雪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似有种跟雷斯一样熟悉的名字,过了一会儿,林雪苦笑的摇起头,“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叫林雪,不叫雪颖。” “你不是雪颖?”白衣少女心里一怔,“你认识雷斯吗?” “雷斯?”林雪沉思的一会儿,笑道:“对不起,不认识。” 白衣少女迷惑的又望向蔡子俊,严肃道:“多谢。”说完转身出了病房。 白衣少女的举动让林雪感到莫名其妙,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仿佛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口中又在一遍遍的重复着白衣少女刚问起的名字,“雷斯,雪颖,雷斯,雪颖。。。”记忆中感觉就像前世,林雪微笑一番,芴不则然。 蔡子俊愣神了许久,心里感到空荡荡的,一句冰冷的“多谢”让蔡子俊从头凉到脚。 “子俊,快吃吧,等会儿就凉了。” “哦,差点忘了。”蔡子俊忙收起杂乱的心思,向林雪笑了笑,偶时不称林雪注意,失望的朝门外望了又望。 “皇甫姐姐,她明明就是雪姐姐,你为什么就说她不是呢?”亚齐满脸急切,甚是不满的追问起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边整理行囊,再次的侧过身来,道:“她不是你的雪姐姐,只是二个人长得相像而已。” “我不信,姐姐骗人。” 白衣少女无奈看了亚齐一眼,微笑道:“我问她雷斯的名字,她似乎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是你的雪姐姐呢,还有,你雪姐姐颈上一直挂那那串“天使之泪”呢,你见过吗?” 亚齐失望的摇头,“没有。” “就是呀,“天使之泪”是你雷斯哥哥的唯一信物,雪颖毫无可能的将它丢在一边,那是你雷斯哥哥与雪颖姐姐生死见证,所以你不要再妄加猜测了。” “是吗,我的灵感一向很准的,应该不会有错啊。”亚齐满怀猜测,心里暗想:“难道这个世界我灵感就消失了吗?” “走吧,玄明和雷斯哥哥还不知道在哪里,早点找到他们,姐姐的心事也好完成。” “哦。”亚齐跟在白衣少女的后面,悄无声息的离了医院。亚齐不时转头回望,希望能看到蔡子俊的身影出现在她们的后面。 这时,眼镜医生静悄悄的走进病房,打量着蔡子俊,声色安然,道:“感觉怎么样?” 蔡子俊微笑的回道:“很好,已经不疼了。” “嗯,那就好。”眼镜似若转身,又回头看了林雪一眼,目光转接到蔡子俊的身上,似乎有什么话需要说给蔡子俊知道。 林雪收拾起饭后的餐具,跟眼镜医生示面笑了笑,就出了病房。 眼镜双眉一舒,低声道:“昨天的那位小男孩刚才来找过我,有件事让我转告给你。” 蔡子俊精神一振,忙是追问:“他留下了什么话?” 眼镜医生神色轻笑,道:“也没什么重要的,他告诉我,你受伤的那晚,是他姐姐救了你,而且把你送到了医院,等你腿伤好后,还顺便让你去找一位什么玄明哥哥的人,那时你会明白所有的事情。” 蔡子俊陡然心颤,表情一片震惊。 话语说完,眼镜医生观察到蔡子俊的神色不对,笑了笑,“话已经带到,慢慢着磨吧。” “啊”蔡子俊晃然醒过神来,“医生,他是否还有话留下?” “没啦,看他的意思,可能是想你去找他的姐姐吧,不多说了,忙着呢。”说完眼镜医生关门而去。 病房里留下孤零零的他一个人来,蔡子俊的思绪完全沉侵在眼镜医生最后一句话语里。。。 第三卷 篮球风云 第二十四章 孤命殊途(1) 刘景驻足刘正凌的房外,缓缓的推开房门。 房内昏暗的台灯下,一位年约七旬老人戴着老花镜,手上拿着放大镜,书桌上铺开一张四开的早已破旧泛黄的牛皮纸,神情专注其上,分毫没有受到来人的打扰。 刘景轻声的走进房间,看了老人半晌,低声道:“爸爸。” “刘景,怎么还没睡?”老人头都不会。 “爸爸,我有件事想跟您谈谈。” “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没看到我正在忙着吗?” “你每天都是这样,我想再不说,今晚无法安睡的。” “哦”老人微笑的回过头来,放下手中的放大镜,笑语道:“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居然食寝难安?” 刘景找旁边的凳子坐下,正色道:“这次出差回到国内我见到子俊了。” 老人脸上先是惊讶,半刻又一片笑然,关问道:“他还好吗?” “嗯,然后又去美国找过姐姐。” 刘正凌的脸上突地一沉,声道:“如果是为你姐姐的事就回去睡觉,我这里还很忙。” “爸爸,每次跟你提到姐姐,都是声色俱厉,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隔阂不能消除的呢,怎么说她都是你亲生女儿呀。” “够啦,回去睡觉吧,不该你管的事别插手。”刘正凌脸上涌起一股怒气。 “我为什么不能插手,左边是我爸爸,右边是我亲生姐姐,你们之间冷战了十几年,有什么事情不能让我知道,你对姐夫也是这样,我看他们俩并没得罪你老吧,为何你就不能放开心胸去接纳他们呢?” 刘正凌表情似乎快要变得铁青,突地一声吆喝:“刘景,还轮不到你来教训老子。” 刘景哑然失笑,“作为儿子,我无意冒犯你老,但为了家庭的和睦,为了子俊,我这样做有错吗?我看是你固步自封不愿原谅姐姐吧。” 刘正凌神色大怒,“是她来让你说话的?滚出去。” 刘景脸色平静,心里早已盘定今晚一定要将刘正凌心里隐藏多年的秘密搅出来,他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而是认真的看着刘正凌,缓声道:“这次回到国内,看到子俊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他的内心依旧那么坚强,我的心却感到异常苦涩。这些日子一直在想,子俊轮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们这些作为亲人的,是否该要承担一些责任?姐夫我不明白他为何要去日本,但姐姐呢,子俊真是那么恨她吗,为什么您就不站在子俊的立场为他想想,非要子俊跟她撇清关系?”刘正凌内心一震,脸上充满疑色,似乎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这个问题,自子俊生下来到他离开的那一天,十几年的时间,刘帆从未做到为人父母的责任,只是意味的追求自己所想要的,这期间,她有几次真正回来看过她的儿子。蔡天华虽对子俊抱有一些责任,可是,子俊离开后,他几乎跟刘帆一样,对子俊是不闻不问,他们之间的亲情,就形同一个外人,刘帆和蔡天华在子俊离开后的七八年里,又为子俊做了些什么?是弥补还是觉得亏欠?这两样他都没有做到,反而是子俊在他们俩生活的周围,时常打电话让自己接他回去,说他耐不住那里的寂寞。可想而知,他们是怎么为人父母的。到了今天,刘帆就想要回儿子,她有这个资格吗?别说刘正凌跟她之间已经断绝父女关系,要想子俊回归到她的内心,恐怕还没那么容易。刘正凌满脸苍伤,心里何尝不是苦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她已经见过子俊啦?” “嗯”刘景点了点头,说道:“姐姐跟我说过了,子俊已经准备回到她的身边,再过三个月,子俊就会照姐姐的意思去美国。” “哼,我看没那么容易。” 刘景心里一惊,不解道:“爸爸,你跟姐姐之间一定还有其他事情,不该就单子俊的事情让你发这么大火吧。” 刘正凌眼神一闪,疑色道:“她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天煞孤星。”刘景简单的说出四个字。 “什么?”刘正凌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心里突地惊讶失色,“她是怎么知道的?” “妈妈十年前告诉她的。”刘景不明白这个四字到底是何含义,他问刘帆也不肯说出背后的意思,刘景猜想父亲和姐姐之间的误会一定是在这四个字里面,刘景忙是追问道:“这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正凌落没有微微闭上双眼,叹了一口气道:“老婆子啊,你死前都要带出这个秘密,何必呢?”刘正凌失望的摇起头,看了刘景一眼,又道:“她没告诉你吗?” “姐姐死都不肯说,她要我回来问你,爸爸,什么事情这么严重,非要弄到今天这个地步?” “刘景,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世界大乱啊,回去休息吧,为父也累了。”刘正凌忧虑抑郁的走到床前。 “爸爸,什么世界大乱,又关妈妈什么事情?” 刘正凌回头看了刘景一眼,苦笑道:“就是你妈把这四个字告诉了她,还不多事?本来就我们二个老人家把这个消息带到到土里该多好,偏又要生出这个乱子,老婆子死都要多事,只是苦了子俊那孩子呀。” 刘景脸色十分焦急,声道:“爸爸,你就跟我说吧,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你们呢,为什么非得要你老人家一人来承担?” 刘正凌轻笑一声,道:“你真想知道?” “嗯”程景坚信的点着头。 “那好,我就告诉你事情原尾。”说着,刘正凌转身又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 (年前最后一次更新,年后回来故事更回精彩,新年即到,祝广大书友大富大贵,红包多多) 第三卷 篮球风云 第二十五章 孤命殊途(2) “事情要从子俊出生的二年后说起。。。”刘正凌满脸苍茫,又回想起近年种种巧合,心如死灰。 “算起来还是二十年前,子俊还不到二岁,刚刚学会走路,咬字不清的时候,事件的开端就发生在某一天。正是农忙季节,村里的所有人都在为收成而忙碌,模糊好像是个七月吧,我和你妈二人就下地干活去了,那个时候你还镇上中学,子俊放在家里无人看管,我和你妈商量,那些天只得将子俊托给隔壁的张大婶带着,张大婶自己一直就在家里带孩子的,她有个三岁女儿,本想放在她家,我和你妈很放心,张大婶也很乐意带着小子俊,感激之余,我和你妈也不知说什么。就在一天,张大婶忙着出去洗衣服,就把子俊和她的小女儿锁在家里,想想屋里无人,张大婶只能这么做,就在出事的时候谁都不曾想到,张大婶家的屋门被谁打开了,门闯着。她回到家后,发现在二个小孩都不见了,心里凝虑,她以为是我和你妈已经从外面回来把二个小孩接了回来,可事实却不是这样的,那天我和你妈在地干活直到晚上才回到家,这期间,张大婶也没出去找过二个小孩,直到晚上,三个人才知道发生大事。”刘正凌话语停顿了下,心里很是后悔。 刘景忙道:“后来,张大婶的三岁女儿发现在村后的池塘里淹死了,那子俊是怎么回来的?” 刘正凌轻笑一声,道:“你还记得这件事,确实如你所说。当晚我和张大叔发动全村人寻找子俊二人的下落,很不幸,那晚全村人一无所获。时间过去了二天,大家都在焦虑中度过,张大婶和你妈整日一泪洗面,你妈更是哭得伤心,你姐就只有子俊这么个儿子,真要出了不幸,我和你妈真是难死其辞啊。”刘正凌想起这段回忆,心里还有些后怕。 “事后第三天中午,村里毛叔在村后池塘边经过,意外的发现张大婶的女儿,大家捞上来的时候,小孩已经死去二天了,这个震惊的消息传到我和你妈的耳里,顿时慌神了,说是庆幸也有些,所有人在池塘来回捞了一天,没有发现子俊溺水,当里我心里绷紧的神经稍有些放松,至少,子俊还有一丝生存的希望。事情过去近一个星期,我和村里人还没有放弃寻找子俊。了无影踪,就当我快要泄气,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姐的之际,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 “子俊是怎么回来的?”刘景忙是追问。 “呵呵”刘正凌笑了几声,道:“就当我们疑难之时,子俊意外的被一位年青人送了回来,那已经是十天后的事了。” “怎么回事?子俊没事吧。”“有事,那小子还能活到现在吗?”刘正凌顿然变得严肃,低声道:“子俊安全无恙的回来我们哪还能问那么多,心喜之余,年青人主动的告诉我们,子俊是他在五十里之外的县城发现的,年青人的话让我们将信将疑。一个二岁不到的孩子,怎么会独自一人出现在那里,还别说当时有十三岁的你都没有这个胆量,就算我都未必能走到五十里之外,大家不难猜想,张大婶家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肯定是有人蓄意所为,我和你妈担心子俊的安危,这件事在年青人的身上没有多作深究,重要的是子俊回来了。” 刘景大呼不可思议,心里暗想:“张大婶的三岁女儿溺水肯定跟那位年青人脱不了干系。” 刘正凌继续说道:“上面的想法是我和你妈后来才想到的。这天,我就留下那位年青人在家吃饭,感谢之余,我们两个人就在饭桌上聊上了。这位年青人每句话语都是围绕子俊而说,我就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用意。最后。。。” “最后怎么?” “最后,年青人似乎被我看出的破碇,他终于咬言拙句的跟我谈到一些事情。”刘正凌的脑海里开始回忆起与年青人的对话,尘封二十年的心事,他每刻都记在心里。 年青人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程正凌,说道:“大叔,你这个孩子很有灵性,将来大叔可要多加注意啊。” 刘正凌一脸迷惑,问道:“恩公何从说起?” 年青人轻笑一声,接口道:“相信我,不会有错,一路走来,都是他带路的,一个二岁不到的小孩有这股记性,还不能算有灵性?” “呵呵”刘正凌大笑一番,说道:“难得恩公赞扬,应该算是恩公跟我外孙之间前世有缘吧。” 年青人顿是一脸凝重,望着程正凌,正色道:“大叔说得对,我跟他的确有缘,不过不是你想像中那种,而是心缘。” “心缘?”刘正凌一脸迷惑,“恩公此话怎讲?” 年青人开始低头不语,半晌才抬起头来,谨慎道:“心灵想通,合则生缘,背道而驰,分则生孽。” “那恩公的意思是。。。?” “天机不可泄也,今天我送孩子回来则是心缘所累,就是回来提点大叔一番,言语不中听,望大叔莫怪。” 刘正凌心里一惊,神思疑问,认真道:“恩公但说无妨。” 年青人站起身来,缓步徘徊,低声道:“某今天说出之事,只可你我二人知晓,千万不可传于第三人,否则大祸将至,不要怪某没有提醒。” 刘正凌当时观察到年青人似有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说起话语言中词恳切。通过近二十年来,年青人的每一句话,几乎都被他言中,现在想起来,此人必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刘正凌怀疑下,稍点了点头:“老汉洗耳恭听。” “嗯”年青人处之泰然,来回踱步,片刻才说道:“此子前世乃天地所生,五行所养,天命所至。来到今世却是为前世情缘所困,为完成心愿而来,凡人般不可所求。” “恩公,这跟我外孙有何关系?”刘正凌很久都没有从年青人的话中想出所以然来,不禁又开口问道。 “大叔听某说完,某刚才所讲此子来世的目地,跟某初言没有冲突。”年青人停顿一阵,又挑起刚才的话语,道:“此子因受前世之命,今世将有一番浩劫,此劫非人力可解,还望大叔谨记。” 刘正凌将信将疑,道:“老汉怎么能相信恩公所说是真的。” 年青人言语不笑:“事之常情,某就点之一二。”年青人又停顿一阵,笑道:“此子今世命中注定,与常人命运相克,孤苦半生,二世为人,必有天劫,世间将有大难也。” “恩公还是没有说到点上,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灾难啊?” “即简单而语,乃命犯孤星。与之亲近之人,有众叛亲离,大祸将至之险。此命乃凶兆之极,化解之法,除非再世为人,否则别无他法。” “你胡说,竟然乱造生事,再不走,老汉可要报警了。”刘正凌顿时声色大怒,没想到眼前这位年青人竟敢居心叵测,吃过饭还要胡言乱语。 第三卷 篮球风云 第二十六章 孤命殊途(3) 年青人神色淡然,“大叔稍怒,某与此子毫与恩仇,今天而来只是提点一二,信与不信就在大叔一念之间。” 刘正凌觉得年青人说似乎有些道理,平去心中的怒气,道:“恩公可拿出证据?” “证据?暂时没有,某可暂先放下话来,十年之期,此子必将经历双亲舍弃之苦,损招人命及大叔亡妻之痛。此劫稍小,大叔可切记,此子再世为人将在二十年后,到时,天地动容,天煞犯险,孤星消亡,世间将遭大难。此无天人之恨,天劫也。” 刘正凌神色巨震,半晌似没有醒过神来,目光死盯着年青人,默然无声。 年青人又笑道:“天劫总有解救之法,此子再世为人之时,必将身受天命,抵挡天劫。此劫来势汹汹,抵挡之法,必要上古时期三件法器,及天地五行图、天使之泪和诛魔剑。此三件法器为战胜最后天劫之根本,忘大叔切记。” 刘正凌当时仿佛是在听天书,大千世界真会发生这种事吗,他的心里五味杂陈,左右摇摆不停,许久他才醒过神来,怀疑的问道:“恩公是什么人?今天说出这番话的最终用意恐怕不止这些吧。” “哈哈。。。”年轻人大笑起来,“某是何身份对大叔毫无用去,某今日所提点之事绝无恶意,望大叔仔细琢磨。” “倘若天劫真有发生,三件法器在什么地方才能找到?” “某只之其中之一,除诛魔剑之外,另二件自太古以来就不得而终。诛魔剑被镇封在镇魔塔底,二十年之期未过,此剑绝不可取,否则,镇魔塔消毁,孔雀王复活,世间天劫将雪上加霜。二十年之期及此子再世为人之后。” 刘正凌心里暗涌不断,心里震憾之余,却不知如何是好。 “大叔切记某刚才之话,此子虽有孤命缠身,大劫之期未到,性命无忧也,尽可放心。某之所言,大叔谨记,告辞。” 刘正凌还未反应过来,年青人已经开门离去。 听完后,刘景神色同是震惊,为蔡子俊的命运感伤之怀,似乎又为父亲的所为感到不解,如是安问道:“爸爸,这件事你为何还要告诉妈妈?” 刘正凌深叹了一口气,道:“我又怎么会告诉她呢,多半是她偷听了我们之间的谈话吧。” “这些年来,此事又跟姐姐有什么关系?” 刘正凌哑然失笑,“你认为你姐对子俊是故意还是无心的?” “这个?”刘景满脸疑难,“我想姐姐是无心的。” “无心?你这么相信她?” “爸爸为何这么说姐姐?” 提到刘帆,刘正凌心中就悔恨交加。二十年前,就不该让他跟蔡天华一起离开子俊,没想到她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居然会做那种为人所耻的事来,刘正凌能不气愤嘛。 这件事恐怕只有刘正凌一个人知道,就算蔡天华守在她的身边也无知此事,八年前,他们俩为何要离婚?这个刘正凌哪有不清楚的,只是家丑不外扬罢了。现在身价发达了,就想回头来抢回自己的儿子,哪还有这么容易的事。至于蔡天华,刘正凌恨他思不进取,事事犯忌,最后连同刘帆一样的下场,只是他为何要离开子俊前往日本,刘正凌心里也琢磨不透。刘正凌十分了解蔡天华的为人,他不应该就为了一个女人就去了日本,深思之下,刘正凌百思不得其解。 “爸爸,现在怎么办,那个人的话语好像大部分已经应念了,下步将如何打算?” 刘正凌一阵苦笑,道:“你没听到是天命所至吗,有什么打算,只能轻车熟路,走一路算一步了。” 刘景心里一惊,认真道:“难道一点解救之法都没有吗?” 刘正凌苦笑的摇头,“子俊是个苦命的孩子,正当年青却要。。。”刘正凌神色哀伤,下面的话没再说下去。 “爸爸,姐姐呢,你还不原谅她吗?” 刘正凌神色一怒,气愤道:“有朝一日你去告诉她,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休想再踏进程家的大门。” 刘景神色一暗,看来老头是真的铁了心,姐姐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了?似乎不像是想像中那么简单,只得无奈,刘正凌刚才好像并未提到他与刘帆之间的误会,真的如刘正凌所说吗? 天下如此之大,看来是自己太狭隘了。 刘景起身走出了房门,回头又看了看桌上那张泛黄的牛皮纸,怪笑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第四卷 天使之泪 第一章 天使之泪(1) 半月间,蔡子俊在医院里渐渐康复过来,左腿的外伤口已经大概愈合,骨裂的痛感在十几天来消除不少,终于可以出院了,蔡子俊心情大舒。不等林雪来到医院,蔡子俊一大早就起身忙着收拾东西,整理好行囊,坐在床上叹了一口气,静等着林雪的到来。 这时,眼镜医生推门进来了,一脸笑然。 蔡子俊忙地回过头来,微笑着说:“医生,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还好,伤恢复那么快不全是我的功劳,有时间你要多感谢林雪才是呀,是她对你每天不辞辛苦的操劳才让你好的那么快,有空多多关心人家。” “我知道了,谢谢你。” “嗯,烟雨乌云已经过去了,以后可要多加小心哦。” 蔡子俊点头示笑:“我会的,说真的,还真有些舍不得你。” “舍不得我?”眼镜医生顿时大笑:“在所有病人中,你算例外,难道还想住在这里不愿走?”大笑之后,眼镜医生接着又道:“开玩笑的,病人能康复出院,是每位医生的心愿,你也一样,我忠心祝福你。” “谢谢医生。” “嗯,我要提醒,虽你的腿伤比我想像中要愈合得快,但还是要说你,短时间不要再作超负荷运动,否则裂缝又会重新移位,一个大好青年落终生残疾可好?自己要注意才是啊。” 蔡子俊点着头,道:“我会记住你的话,尽量多作休息,少做走动。” “嗯”眼镜眼生默然的点头,“时间不早了,我有事要忙就不能送你了,再见。”眼镜医生说完话,朝蔡子俊笑了笑。 “医生再见。” 眼镜医生转身欲走,似想到了什么,又停住脚步,回头又道:“我有个疑问还你把我解开。” “医生请说。” 眼镜医生眼神充满疑惑的问道:“这些日子以来,我几乎每天都在观察你腿伤,自上次你背回那位少女之后,伤口一下突显严重,我们作出的判断最快也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下床,你怎么突然在不到半月就会完全愈合,而且还能形如常人?照医学常理来讲,这种速度几无可能,说实话,你是否有做个外在治疗?” 蔡子俊思神一愣,苦笑道:“我哪做个什么外在治疗,每天不都躺在医院么,医生你也看到了。”蔡子俊稍稍撒了个小谎。康复这么快,的确当然要归功于那位白衣少女送来的药丸,自食那粒药丸之后,蔡子俊就感觉腿部的痛伤减轻了许多,开始还以为是种治痛药,只抱有种侥幸,没想到那几天,蔡子俊的左腿隐约可以活动了。随后,他又努力起床站起来,来回几步试了试,除了有些腿部麻木之外,走起路来就完全像个正常人。大喜之余,蔡子俊同时感到迷惑,想了想那位神秘的白衣少女,心里充满许多怪异的问题,腿伤好得这么快,更是诡异。回想起来,人家已经离开多时了,就算有疑问也只能烂在脑海里。 站在医生面前,蔡子俊只好掩去白衣少女送他药丸之事,当然他更不想脱了眼镜医生的面子,怎么说这二十多天来他也是辛苦了许多,真一旦跟他说了实情,那岂不是抹人家的面子,想了想,蔡子俊才说了些慌话。 “哦,那我出去了。”眼镜医生没有多加追问,即使蔡子俊有意撒谎,再要强求也是于是无补。带着失望的眼神关门出去了。 蔡子俊心里顿感愧疚。 在病房里安静了一会儿,蔡子俊突然想起一件正事,拿起手机给林雪发去一条短信,赶忙的提前行包,就独自离开了医院。 时间晃过下午,林雪眼见蔡子俊还没有回到学校,又赶紧去了趟医院,眼镜医生刚刚在医院门口遇见林雪,告诉她蔡子俊一大早就离开了。 林雪十分焦急,蔡子俊的腿伤刚好,又会跑到哪里呢?茫茫的人行道,林雪不停的拨打蔡子俊的电话,语音每每回复着电话正忙,林雪开始有些担心起来,心里不断的埋怨着:“死子俊,臭子俊,说话不算话。” 回到宿舍,林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愣,心里乱七八糟什么都有想到,就是担心蔡子俊再出什么乱子来。 突然,一阵悦耳的音乐响起,林雪神色晃愣的拿起机手看了看,突地精神一振,按下yes健:“子俊,你在哪里?” 电话是蔡子俊打过来的,林雪真搞不懂他,才刚出院又玩起失踪,本来十分懊恼的心里,一下子看到是蔡子俊打来的电话,心里的恼怒瞬间变成了关心。 “我在外面,体育东路的“辛福时光”吧,你马上过来。” “什么?伤才好点你去那里做什么?” “你来就是了,赶快。” “哦。。。”来不及回答,那边已经挂了电话。林雪迷茫的盯着手机,心里深透了一口气,又多了点疑思,嘴巴抽动一下,又埋怨起来:“神神秘秘,不知道在玩什么?” 林雪稍微平静了一会儿,刚要出门,正遇见一脸慌神的冬娜从外面回来。 “林雪,你有见过我那件红色礼服吗?” “突然找礼服做什么,又有喜事吗?”“算不上喜事,也算大事,好姐妹忙帮忙找找啊,时间晚了,就赶不上了,快呀。”冬娜脸上十分焦虑,忙着四处寻找,就不差翻箱倒柜了。 林雪看着满屋来回的她,又好笑起来,心里暗想这个姐妹记性实在太健忘了,如是提醒她道:“上个星期不是看到你拿去一件去干洗店了么,怎么,不是那件吗?” 冬娜站在原地,突地愣然的拍起头来,“是啊,瞧我这记性,还有一个小时活动就开始了,我居然还在为衣服忙碌,看似要迟到了,又没有其它的衣服,怎么办呢。。。” 望着冬娜焦急的脸色,林雪微笑道:“也不用那样着急,去房间穿我那件去吧,记得不要弄脏就是了。” 林雪如此慷慨,冬娜顿时喜不自禁,刚才一番话是她故意释放林雪听的。虽是朋友,别的东西好借,衣服却是不能的。她兴奋的拉住林雪双手,高兴道:“不愧是好姐妹,那我拿去了。” 林雪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回道:“行啦,不要假装啦,我要出去了,记得回头要有回报哦。” “知道啦,老规距。” 林雪颓然叹了口气,道:“老规距看来又是没啦,你先忙,我要出去了。” “你去吧,晚上回来一定连本带利还给你,不然你总说我小气。” “好吧,晚上玩得开心点。” “。。。。。。” 第四卷 天使之泪 第二章 天使之泪(2) 夜幕降临,秋夜的晚风吹在人的身上的确有些发凉,昏暗的天际闪烁着几点星光。此时马路边的夜市开始红火起来,正值下班的高峰期,大路中间排起了各异不同的车辆,连绵不断的如条长龙。像这种情况,每天都能遇到,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们已是见怪不怪了,反而是夜幕下,给这座城市增添了不可或缺的一道壮丽的风景线。 约过了半个小时,林雪来到离校不远的一间新开张的“新福时光”吧,或许是新开张的原因,林雪一进门就感觉店里空荡荡的,显得异常冷清。 昏暗的灯光下,迎面走来一位女服务生。 “您好,请问是林雪小姐吗?”服务生很有礼貌的问道。 “嗯”林雪疑惑的点点头。 女服务生做一个非常礼貌的手式,微笑道:“请跟我来,蔡先生在楼上的内厢等候林小姐。”说完,服务生领着林雪上了二楼。 在楼道的左侧停了下来,道:“林小姐,蔡先生就在里面,祝你们用餐愉快。” “谢谢。” “不客气。”女服务生转身下楼而去。 推开门,包厢内昏黄的灯光,借着优美的音乐把房内点缀得非常温馨和浪漫,光线把整个房间装扮得朦胧欲眼,走近才隐约看清周围的格调。林雪凝视着四周,心里一片疑惑:“子俊呢?难道是走错房间?” 林雪正准备走出房间叫那位女服务生上来,这时,房门被推开了,昏暗的灯光下,蔡子俊端着一盘生日蛋糕微笑的走了进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林雪呆呆的眼神,表情充满意外和感激。记忆中,才晃然醒悟过来,不知不觉又大了一岁,幸福的目光包含在眼眸里,似惊喜又夹带着错愕,“子俊,谢谢你。” 烛光闪烁着,照亮了林雪的脸颊。 看着林雪喜色的表情,蔡子俊微笑着说:“还愣着做什么,快许愿啊,可是花了我一天的时间哦。” “嗯”林雪热泪盈眶,用力点着头,双手合在胸口,微微闭上眼睛。此时,她的心里几乎被眼前幸福的光芒所笼罩着,思维深处,仿若有种另外的宿命在脑海里翻腾,幸福?还是分离?林雪感到非常害怕,她生怕今后会失去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一片片的祈求着:“生生死死,一生不弃……” “阿雪,愿望能告诉我吗?” 林雪双手离开胸前,笑容春意盎然,道:“愿我们今生今世,永不分弃。” 蔡子俊表情惊愣了一阵,握住林雪双手,恳切道:“阿雪,请相信,我会做到的。” 林雪双目柔情,低声道:“这一生,林雪只爱子俊一个人,来世林雪也是你的。” 蔡子俊满是感慰的搂着林雪,轻声道:“生命是短暂的,让我们好好把握吧,阿雪。” 包厢内,回荡着阵阵温馨的话语,或许,这就是恋爱男女中最为幸福的时刻吧。 蔡子俊拿起一支红酒,问道:“要喝点吗?” 林雪摇摇头,“我还是要果汁。” 蔡子俊顺手将红酒放下桌下,拿起一支果汁。 林雪关心的问:“子俊,伤还痛吗?” 蔡子俊笑了笑,“好多了,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 “那就好,平时多注意点。子俊……”林雪看着蔡子俊,似有些话想说,刚组织好语言,望着他满脸高兴的样子,又不好破坏这美好的气氛,如是又忍了下去。 “阿雪,你想说什么?”蔡子俊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放下叉子,盯着林雪的眼神,她似乎满怀心事。 “刘……”林雪不小心手稍碰倒了果汁的杯子,心神突的一阵慌乱,话语顿时结住了。 蔡子俊看她举止无措,面色迷惘,忙关心问道:“阿雪,怎么啦,你的神色看上去有些不对,不舒服吗?” “哦,没有,就是不小心碰倒了杯子。” 蔡子俊看出了林雪今天似乎有些反常,说话总是断断续续的,好你有些话想说出来,又碍于开口,蔡子俊认真的看着林雪的表情,仿佛从她的脸上得到了些什么,心神突地慌乱起来,轻声道:“你见过刘凝菲?” 林雪脸色一惊,芒然的望着蔡子俊,心里一股怪味顿涌心头,一会儿她轻笑的摇了摇头,“问她做什么?我们同在一个系里当然是每天见呀。” 林雪装着无谓,那天在医院的一幕,她躲在假山后面又怎会看不出来,刘凝菲是喜欢蔡子俊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现在她能做的,只能用心去挽住蔡子俊的心。 蔡子俊心里一舒,绷紧的神经顿然松懈,“她前些天来看过我,是怕你知道有误会,所以才提起她的。” 林雪神思一转,大脑里再明白不过,想了想,蔡子俊既然对没有动情,这件事也算是个误会,也许真是刘凝菲一厢情愿吧。 “大家都各自的私人空间,我理解的。”林雪神色微笑。 蔡子俊心里甚是感慰,道:“阿雪,你等会儿,我出去马上回来。” “什么呀,还要出去,这么神秘。”林雪故装不解。 蔡子俊低笑不答,看了林雪一眼,起身出了包厢。 望着蔡子俊离开的背影,包厢内除了幽扬的音乐,就剩下林雪一个人,空落落的房间让她显得格外孤寂,在她的心里,不断追思着,还有二个月,蔡子俊就要离开去美国了,在他不在的日子里,以后的生活真像眼前这样吗,他走了,我该怎么办?跟他一起去?还是留下来?日子一天天过去,林雪过得越来越是乏味,思想左右徘徊不定。 突地,林雪感到大脑一片空白,耳边一阵嗡嗡作响,心口仿佛一块重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眼前迷乱晕眩,视线骤然间迷糊不清,片刻间,心脏狂跳不止。 “阿雪,我回来了。”蔡子俊从外面推开房门,手上拿个精致的盒子。顿地,被眼前的一幕吓倒了,他慌乱跑到林雪的旁边,只见林雪不省人事的倒在地上,脸色苍白。 “阿雪,你怎么啦,快醒醒。”蔡子俊搂起林雪,神识大乱,焦急的脸上充满关爱和无助。望着林雪额上豆大的汗珠,蔡子俊惊恐万状,一遍遍的寻问着林雪。 慢慢地,林雪呼吸稍稍转为正常,眼睛微微的睁开,看着蔡子俊满脸焦急的样子,口中喃喃的微说道:“这些日子可能是太累了,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看到林雪没事,蔡子俊的心中一颗巨石总算落地,“阿雪,你吓到我了,快去医院看看吧。” 林雪笑了笑,无力的摇摇头,道:“不用麻烦,休息一晚就可以了,我们回去吧。” “我还是不放心,这里离医院不远,我背你去。” “那怎么行,你的腿伤刚好,到时又要我照顾你,你忍心吗?”林雪面容憔悴,微微又闭了一会眼睛,好似还有些痛感。 “好,好,听你的,我们回去,我们回去。”蔡子俊扶起林雪,步步蹒跚的离开“幸神时光”吧。 第四卷 天使之泪 第三章 天使之泪(3) 晚风吹过街道上过路的行人,给人带来一阵阵的赛意,林雪在蔡子俊的搀扶下,疲态慢慢的恢复过来,她用力的搓起手,呵着热气,秀发在冷风中随去舞动,身体仿佛有点随风自摆的感觉。蔡子俊看她脸色依然苍白,似乎还是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赶忙从身上脱下外衣,披在林雪的身上,关心道:“多注意身体,披上吧。” 刚才一幕,在蔡子俊的心里仍有如悸,到现在大脑还有些发慌。 林雪伸手回过头来,微笑的看着蔡子俊,“我还好,倒是你大伤初愈,要多注意身体才是,你自己披上吧。” 望着林雪,蔡子俊摇着头,笑着说:“不要牵强嘛,差不多回到学校了,这一点路程我还受得住,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现在心脏还跳得厉害呢。” 林雪停下脚步,低头笑道:“嗯,以后都听你的。” 俩人相视而笑,走到一间精品首饰店门外,蔡子俊停下脚步,侧头向里面望了望。这间首饰店面积不大,里面却装饰得十分醒目,或许就是奇特,才会引来路人的驻足。蔡子俊看了林雪一眼,笑问道:“要不要进去看看?” “不啦,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上课。” “就一会儿,跟我来。”蔡子俊拉起林雪的手向首饰店里走去。 柜台前半躺着一位仿佛四十上下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手上拿着一份四开的报纸,正在津津有味的阅览起来,身体看上去有些微胖,在白光灯光的照射下,满面红光,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像这种人定是经过多年上流社会生活滚打的人。 或许首饰店在外面看去并没与其他类型店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进来才知道,让蔡子俊和林雪二人大吃一惊。小屋内的首饰品可以说应有俱全,在外面看不到的品种都在在这里找到,琳琅满目满目的首饰看得让人有些头晕眼花。 店老板现有顾客上门,才慢吞吞的放下手中的报纸,缓缓的站起身来,仿佛极不情愿让人打扰了他的兴致,目光上下打量了一遍眼前的这对青年男女,撇了撇嘴巴,脸上才慢慢地挤出一点微笑,道:“两位随便看,咱们店里物价所值,全是行货。”老板走出柜台,来到蔡子俊和林雪的面前,一面向向他们介绍着各种首饰,一面笑看着林雪,一会儿,他又从货架的一侧取下一款饰品递给林雪,“小姐看看这款,一定适合你。” 蔡子俊看着林雪,“喜欢哪款?” 林雪失望的将老板递过来的饰品还给他,又环顾四周,道:“看看其它的再说吧。”可不怎么地,她突然有种强烈的亲切感,这种感觉不知从何而来,又好像是某种物体带给她的熟悉,又仿佛它是林雪身体的一部分,似要回归的感觉。 林雪聚集会神的搜寻着那种突来的精神灵感,突然,在小店左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件晶莹透红的水晶石引起了她的留意,水晶坠被镶在一条金黄色项链上,如不稍加留意,是没有人能看他它。林雪一步步走过去,水晶坠挂在一个姣小可爱的娃娃公仔颈上,走近看去,跟屋内其他名贵饰品相比,水晶坠不是特别显眼,做工也那别的饰品细致。 林雪停住脚步,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颗水晶石,好像有着特殊的感情,仿若似曾拥有过,越看,林雪的精神灵感越是强烈。 小店老板正与蔡子俊在柜台那些边闲聊,根本没加留意林雪站在的一举一动。 盯着娃娃公仔,过了很久,林雪的脸色渐渐严峻起来,神情呆滞,慢慢的闭上双眼,好像是在接收水晶石的记忆洗礼。神宫,战争,残性和悲切,一层层片断在林雪的脑海里浮起。 荒芒的平原,残阳如血,大战刚过,平原上留下一遍尸首残骸,秃鹰不断的在空中盘旋,发出阵阵凄凉的叫声。残阳底下,余辉暗红,一个矮小身影在远方坚难的站立起来,凭着一柄残断长剑,支撑着受伤的残躯,放眼眺望平原,孤寂的身影,一会儿,又慢步蹒跚的消失在残阳底下…… 不知什么时候,蔡子俊和中年男人已站在了林雪的身后。 蔡子俊望着林雪一脸怪异的表情,默望着她,他不忍心去打扰林雪的那份内心的宁静,静静的关望着的她的每一个细微的瞬间。 中年男人似看出了林雪的心思,忙想上前去,突地被一只大手拦住了他,蔡子俊向中年男人使去一个意思不要去打扰的神色。 看着这对青年男女,中年男人的脸上仿佛很是着急,暗灰的脸色露出些无奈。 宁静在空气中沉寂了将近十多分钟,可能是林雪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不对,才缓缓的醒过神来,眼神十分留恋的望着那枚水晶石。突地,她心神一惊,侧头看了中年男人一眼,又看了看蔡子俊,浅笑道:“失态了。”转头又向中年男人点头示意,退身回到了蔡子俊的身侧。 蔡子俊总算舒了一口气,保持着僵硬的动的确很是辛苦,看着林雪,小声道:“你看上了那件饰品?” 林雪会心的笑了笑,“就是喜欢,也没说要买啊。” “哪有你这样的,喜欢当要拥有才是啊。”蔡子俊刚才没有注意林雪望着那颗水晶石,才把目光移到那个娃娃公仔的身上,时间停顿了一会儿,转刻间,他的表情立刻凝固了,旁人从他的脸上只能看震惊和怪异,完全是重复了林雪刚才的感觉,蔡子俊的大脑开始搜寻着什么,但又苦无结果,同时在他的记忆里,有一种与林雪完全相似的触感,是什么?虚幻,还有战争,死亡,好像就发生在现实的世界,又似在哪里见过,一时无法想起。 望着公仔娃娃,蔡子俊的心脏变得莫名其肃妙的兴奋,又转头盯着中年男人,话头不知从何说起。 中年男人看着两位奇怪的年轻人,刚才紧张的表情又一下加重了,上前打断了蔡子俊的沉思,说道:“先生,你没事吧。” 蔡子俊慌忙醒过神来,尴尬的笑了起来,回道:“老板,不知你那块水晶石是从何而来?” 中年男人干咳一声,伸腕看了看手表,默笑着答道:“难道蔡先生认为我做的是不法生意?” “哦,不是这个意思,这块水晶石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好奇而已,望老板莫怪。” 中年男人脸顿时惊愣,反问道:“这块水晶石蔡先生见过?” 蔡子俊认真的点头说道:“是的,在我的记忆里,似乎是不久之前的事,实在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蔡子俊对那块水晶石的灵感实在没法向中年男人解释,不然,人家以为他对水晶石有不轨之心。 此时,中年男人开心的笑起来,说道:“真有这么巧的事?两位的确很有眼光,这块水晶石是一位年纪与你相仿的年青人在一个月之前送过来的。” 蔡子俊面色一愣,似又想到了什么。 两个月前在屏东路口的红灯下,也是一位年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颈上带着一颗晶莹透红的水晶石。当时,蔡子俊还细心的观察了一番,那位年轻人行色匆忙,等蔡子俊清醒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说起来他还救过蔡子俊一命。 蔡子俊顿地一喜,道:“我想起来了,两个月前在屏东路口的红灯下,见过一位年轻人的脖子上带着同样的一颗水晶石,没错,应该就是这颗。” 中年男人稍微摆了摆身姿,换副着另番的笑容,回道:“蔡先生见过的那位年轻人或许就是这块水晶石的主人。” 林雪和蔡子俊两人的眼神同时看着中年男人,面上表情很疑惑,蔡子俊问道:“你能这么肯定?” 中年男人见两位年轻人异常吃惊的样子,摆着手说道:“你们别急,其实那位年轻人把那块水晶石递在我手上的那刻,和你们都是一样的表情,很遗憾人家是另有所求。”中年男人的脸上露出暗奈的神色。 林雪道:“老板,那位年轻人怎会把水晶石放在你这儿,他又有何目地?” 中年男人叹了一口气,笑道:“林小姐,不好意思,这是我们之间的协定,不能随便讲出来,请见谅。” 林雪的脸上明显透露着失落。 蔡子俊又向中年男人问道:“老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你能肯定水晶石的主人就是见过的那位年轻人?” 中年男人神秘一笑,闭口不答。 第四卷 天使之泪 第四章 天使之泪(4) 蔡子俊顿时明白中年男人有意思隐蛮,只好转开话题道:“这块水晶石价值如何?我想买。” “那可不行,我都说过是别人东西,绝不会卖的。”中年男人摇着手微笑道:“至于蔡先生提到这块水晶石的价值,我倒想反过问问蔡先生,价值在你的心里是何种定义?” 中年男人的问话让蔡子俊和林雪同时感到一震。“价值是何定义?”蔡子俊从来都没有认真的思考过,也就常人眼中的能值多少钱或又怎样的背景和历史价值,其他再也没有值得常人去讨论的地方。蔡子俊晃然而笑,没作回答。 中年男人默默地盯了蔡子俊一眼,反笑答道:“例如钻石、黄金和某些文物都是常人眼中所谓高值,是因为它们稀有,也可以作为理解之一。但价值并不是单表面的,就像林小姐在蔡先生的心目中一样,任何价值都是换不来的,其实单方面就是这个道理。至于刚才你们问到这块水晶石的价值,只能明白告诉你,我也不知道它的价值有多深,或许是无价吧。你说呢,蔡先生。” 林雪不明白中年男人话中的意思,其中一句倒是听明白了,脸色顿地绯红,默然无声。蔡子俊稍然一愣,没想到所谓的价值在中年男人的眼里竟然有这么高深的道理,从何说起呢,他哑然失笑起来,或许中年男人说得对,价值不是金钱和稀有来衡量的。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中年男人继续道:“进来我店里的顾客中,只有你们留意到这块石头,并发出了相应的疑问,难得你们跟这块石头有片面之缘,我可以告诉你们这块石头背后的价值,但前提是你们不可再打这块石头的主意。” 蔡子俊心里一阵失落,既然不肯卖,也只好不能作他人强求,便深深的点了点头。 中年男人用手扶了下他那反射着光芒的金丝眼镜,回笑说道:“这块石头的价值在于他背后那位主人的神秘性,接过石头的时候,他跟我讲过一些关于石头的故事。的确,这里面有一段另人感动的传说,足让人黯然泪下,因为你们是第一位想了解价值背后的内情,讲给你们听想必年轻人是不会介意的。” 这时,蔡子俊忙是惊道:“老板停住,故事就别讲了,我想知道这块水晶石的来历,能告诉我吗?”好像是某种魔力催使蔡子公尽快揭开这块水晶石的传奇背景。 中年男人傻愣着苦笑,本想不愿提起的事情不定期是给这位年轻人发觉了,中年男人停下刚才的话题,接过蔡子俊的话语答道:“可以告诉你,结果或许让你们很失望,很滑稽。” 蔡子俊精芒的眼神望着中年男人,露出热盼的目光。 “根据我多年在这行业的经历,可能也是我在此行业的资历水准不深,很难给出一个另人信服的答案,不管你们是否相信,既然想知道,我就讲给你们听。” “这块石头,我一月前用检测仪器仔细测量过多次,它的本身十分奇怪,并不是化学中碳和硅等元素,根椐检测结果的一系列数据分析,石头里面的那点红色物质更是奇特,地球上似乎目前还没发现那等物质。因为好奇,如是我就用激光探测器对水晶里面的那点红色物质进行了反复的扫描,依然得不出任何结果,据我猜测,那红色特质应该是液体。” 听到中年男人的描述,蔡子俊感到不可思议,一件小小的水晶石,不是碳和硅那又是什么?中年男人既然无法得水晶石的真实身份,真让人匪夷所思。顿了顿又问道:“既然不知道水晶石的内部元素,那水晶石的外表以不碳和硅,又是什么?” “氢和氧。”中年男人坚定的回答。 蔡子俊和林雪顿时惊讶不已:水?怎么可能,氢和氧即便经过千万年在某个地方,地壳不停的变化运动也不可能会自然产生毫无杂质的固体来,表面看起来又不像是人工加工过的,就别说水晶石本身透明无瑕了,如果真是大自然然鬼斧神工,那水晶石的内部红色物质又怎么解释,而且这种物质地球上还是没有发现的,难道是某种超强的神秘能力量发出的能量的后续之作?如果不是,那当真是天外之物?”蔡子俊的心里有一半在衡量这块水晶石的来历定不平凡。 “老板,你确定没有弄错?” 中年男人无奈的苦笑,道:“怎么可能,当年我是搞化学出生的,就是我不相信自己,难道那些老专家你也信不过吗?” 蔡子俊顿时无语。 中年男人又道:“结果不会有假的,这块石头的构成如此神秘,根本不成大自然的形成规律。”中年男人的话里音外之意显得很是无奈。 林雪望着蔡子俊脸色很是严肃,也向中年男人问道:“这块水晶石老板刚才说无法估计它的价值,那你还拿出来摆在那里,不怕别人打它的主意吗?” 中年男人笑了笑,道:“这是那位年轻人的要求,就算损失也是他负责。” “不可能吧,一旦有人知道水晶石的价值,那岂不是很危险?这种人类罕见的宝贝比一颗陨石恐怕都上贵上无数倍,老板就没想过……”林雪最后的一句话只说了一半就没再说下去。 中年男人听出林雪话里的意思,笑道:“谁都会有这种念头,得到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每天面对它,如果让人知道我有这种宝贝,怕是每晚都要睁着睡觉了,话再说回来,那位年轻人既然放心把这块稀有石头话在我这里,想必他已经有十全的把握,不然他怎么又敢拿出来?” 中年男人的一席话让林雪面红耳赤,半天无语。 蔡子俊点头同意中年男人的看法,问道:“你知道那位年轻人是什么身份吗?我很想见他。” 中年男人摇着头道:“年轻人的来历我也查过,结果和这块水晶石一样过于神秘,不得而果。” 蔡子俊心底暗惊,那位年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拥有这块无价之宝没有直接拿出来拍卖,而是放在一间不起眼的首饰店里摆放,他到底是什么用意?难道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上次在屏东路口碰见他是故意的吗?蔡子俊心里左右不定,应该是巧遇吧。 在蔡子俊的记忆里,跟那位年轻人只能算是一次偶遇,他不可能认识自己的,第一次算是偶遇,难道今晚又算巧合吗?蔡子俊身上惊出一把冷汗,不会吧,那岂不是经常被那位年轻人跟踪?蔡子俊没敢多想下去。 中年男人接着说道:“蔡先生,直话已经告诉你了,这件我是没法卖给你,今天算是跟蔡先生聊得十分投机,如果你想卖其他的饰品,随便跳,我半价给你。” 林雪眼神看着那块水晶石,问中年男人道:“老板,那块水晶石既有着动人的传说,那它一定也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吧。” 老板又再看了看手表,笑道:“那位年轻人告诉我,故事的名字叫做“天使之泪”。” 林雪一惊,道:“好独特的名字,这块水晶石叫“天使之泪”?”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道:“是的,名叫“天使之泪”,如果两位真的很想知道“天使之泪”背后的故事请明天再来吧,天色不早了,我要打烊啦。” 蔡子俊看了看表,说道:“老板,明天可能就来不了,但是我一定会抽空听那段故事的,今天也不能这么打扰老板,我们想买一对与“天使之泪”做工相似的水晶石。” 生意上门,中年男人马上精神抖擞起来,道:“两位不知要什么款式,我们这里有几款做工极像“天使之泪”的。” “拿最好的。” 林雪在旁有意的眨着眼,又嘟着嘴,使劲的扯着蔡子俊的衣袖。蔡子俊明白林雪的意思,稍微向她笑了笑,拍着她的手,没有说话。林雪拗不过蔡子俊,以为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只能随他意了,但她的心里还是很欣慰,眼睛又转向了那个娃娃公仔,似乎有些不舍。 这时,林雪仿佛想说什么,中年男人已经拿着两个精品的盒子走了过来,欣喜的说道:“两位,看看这款是否合你们心意,男女都适合佩带,特别像你们这样的情侣,如果蔡先生不满意的话,我可以再去后面再拿两款过来。”中年男人将盒子分别递到蔡子俊和林雪的手上。 蔡子俊仔细看了看,中年男人拿过来这款几乎与“天使之泪”一模一样,要不仔细区别,还真看不出来。“老板,多少钱?” 中年男人笑了笑“原价三千一条,今天算是买一送一,就三千,算五折算了。” “老板,我就要这个,谢谢。” 蔡子俊心里一直有个心结,又心不由己的说道:“老板,那位年轻人把这么贵重的物品放在这里,难道真是让顾客观赏吗?” 中年男人还那幅笑容,“那是自然,不过蔡先生想知道某些问题,我实在无可奉告,其中涉及到我与那年轻人之间的商业约束,不好意思。” 蔡子俊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老板,按你说的办吧,我身上没有那么多现金,用卡可以吗?” 中年男人满脸笑然,道:“当然可以,我们店里服务是最完善的。” 蔡子俊从皮夹里抽出磁卡递给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欣喜的接过去时磁卡,快步的回到了柜台。 看到中年男人走远了,林雪才对蔡子俊满口埋怨道:“你还当真傻呀,人家说多少钱,你也不试探全番?” 看着林雪,蔡子俊笑道:“只要你喜欢,多少钱都是值得的,再说今天是你的生日,老板不肯卖“天使之泪”,只有拿款相似的送给你,不会介意吧。” 林雪摇了摇头,说道:“我怎么会介意,就算你不买,我有你就行了。”说完一只手依偎在蔡子俊的怀里。 这时老板从柜台边走了过来,笑呵呵的把磁卡递给蔡子俊,说道:“可以啦。哦……”中年男人又跑回柜台边拿回一张明片递给蔡子俊,“有空常来坐坐,说不定你会得到你想知道的信息。” “我们有空会来听你的故事的……”蔡子俊随后胡乱的跟中年男人告别几句,伸手看了看表,就向中年男人告辞。 但心里依然装着那颗“天使之泪”,不知是什么原因,那颗水晶石似乎有段不同寻常的经历,可惜的是不能近身仔细的目睹它的模样。林雪也有同样的遗憾,蔡子俊从林雪的眼神里看到她对那颗“天使之泪”爱得多么深切,或许完全超过了爱情的轨迹,是不是整个故事才开始呢,也许只有那位神秘的年轻人才知道。 望着两位青年男女远去的背影,中年男人的脸上浮出一丝怪笑,口中喃喃自语道:“即使你拥有召唤的意识能量又能怎样?一个凡人的肉体根本经不起巨大魔力的折磨,只要你缺少天使之泪,光明殿下一定能将你带回去的,看着吧,这里终该不是留恋的世界,大陆的安危不能因为你一己之私而坏了抵抗魔灵的大事,所有人都不会允许有这种事再次发生的。历史将要重演之前,就让你们再多点时间相聚吧,一个月的时间应该够了……呵呵……哈哈……”中年男人放声大笑,身体突然化成一道烟雾迷漫在空气之中。 第四卷 天使之泪 第五章 意外之变(1) 回去学校后,林雪迷思了许久,脑海中不停的浮现起在首饰店段段回忆,熟悉而又神秘,似乎还有另番异常亲切的感觉,“天使之泪,神秘的年轻人,关于天使之泪的传说,这一切难道跟前世有关?”林雪喃喃自语道,半晌苦笑起来,可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第六感,只是如今都是科技信息时代,哪还有所谓的前世来生,可能是幻觉吧。 那位中年男人看上去怪里怪气的,说话总是言语不终,对答不流,林雪又一阵叹笑,“生意人谁不夸大自己的产品独到来抬高价钱,也或是看子俊不像那个主也说不定啊。”想到这里,林雪心里这才释然。 突然,一阵推门的声音惊醒了林雪,转头向门望去,“冬娜,这么晚还不睡觉,有事吗?” 冬娜穿着睡衣,姗姗地走进林雪的房间,神秘一笑道:“还不怪你,这么晚了回来吵醒了我,过琰兴师问罪来的,和蔡子俊去哪儿啦,现在才回来?” “哦,也没什么,子俊刚出院,出去庆祝去了。” “骗人”冬娜脸色一变,道:“今天阿柱打电话有找到他,答案跟你说的不一样,从时招来,你们到底干什么去了?” 林雪嘻笑道:“真的,没骗你,今晚你们玩得还开心吗?” “别插开话题,你再不说,礼物可就没有啦。” 林雪顿时疑问:“什么礼物?” 冬娜斜了林雪一眼,微翘着嘴,说道:“还说好姐味呢,连生日都不告诉我们,看来你的眼里只有情郎没有我们了,哼,礼物没有了。”言语间,冬娜不停的在手间来回抖弄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呵,就为这件事啊,子俊不提起我还不记得呢,你有心就好,快把木盒给我看看是什么礼物。”林雪盈然笑起,伸手准备抢过冬娜手中的木盒。 冬娜依然不依,将小木盒迅速的移到身后,笑道:“还没招供就想取礼物,哪有这等好事。” 林雪拗不过冬娜,撒娇道:“冬娜姐姐,我们真的没去哪儿,在外面吃顿饭而已嘛,这不算招供了吗?” “呵呵,在本小姐面前还敢说假话,都已经私定终了还说没有。”冬娜眼瞅着林雪颈上那条水晶项链,理直气壮的质问道。 林雪的小脸顿时番红,羞涩道:“臭冬娜,敢取笑我,看不打你。”林雪佯装向抱忱轻打在冬娜的身上,又起身去抢夺她手上的小木盒。 刹那,林雪又感到强烈的头晕,心口跳得厉害,大脑像遭到木锸重击一般,疼痛难奈,眼前突地模糊一片,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一阵沉寂,冬娜意识的回过头来,整个人顿时大惊,“小雪,你怎么啦。”她急忙的将林雪从地上扶起,只见林雪满额豆大的汗珠,冬娜伸手探了探她的脸颊,一股热感冲到手心,冬娜心里低问:“难道又感冒?前段时间也以这样,才半个月而已,体质太差了吧。” 冬娜心急如焚,将林雪扶回床上,连忙又拨通蔡子俊的电话。 “子俊,我是冬娜,林雪发烧得很厉害,你赶快过来吧。” “什么?”电话那头传来蔡子俊甚是担扰的声音。 “就不等你了,我先把她关到校医务室,你赶快拨打急救车来,我在医务室门口等你。” “嗯。”蔡子俊慌乱的挂了电话,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顾不及许多,马上向医务室狂奔…… “医生,她怎么样啦?”昨晚,林雪从校医务被辗转市第二人民人医院,晃过昨夜,林雪早晨才慢慢的苏醒过来,身体看似疲惫,望着病房中的三人,她心中满中责难,冬娜和蔡子俊昨晚一直守在这里,直到林雪醒来,他们心神才有所安定。 “蔡先生,我们还要做进一步的检查,暂时结果还不敢确定,她需要静养,你们先出去吧。医生转身出了病房。” 蔡子俊呆滞的望着医生离去的背影,心里暗暗作痛,“冬娜,你先回去吧,昨夜你也忙得不可开交,辛苦你了。” 冬娜站起身,道:“我上午没课,还是让我来照顾小雪吧,下午你来换我。” 蔡子俊担扰的望了林雪一眼,“那我去帮你们弄点吃的。”蔡子俊缓缓的走出病房,不时的回望几眼。 “别装睡了,他已经走了。”冬娜侧身向林雪使了责难的眼色。 病床上,林雪慢慢的坐起来,微笑道:“她真走了吗?” “是啊,他出去买吃的一会儿才回来,你知道昨晚子俊有多担心你嘛,你还这样作弄他。”冬娜对林雪的作法为蔡子俊有些打抱不平。 “呵呵……我现在不是没事嘛,你们用不着太担心。” “你还是这样,昨晚差点把我吓死,你确定身体没事吗?”冬娜有些埋怨的说道。 “不信你摸摸,体温已经正常了,应该今天就可以出院。”林雪调皮的向冬娜笑了笑。 冬娜正色道:“医生的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之前,你不能出院。” “中午之前应该可以出来吧,不过……”林雪停顿了一会儿,脸色变得很沉重,心里暗想:“应该会没事。”林雪会心的笑了下。 冬娜叹了一口气,说:“希望没事,只是联赛复赛马上又开始了,我可没空再来照顾你了。” 林雪微笑道:“不会啦,放心好了,我会没事的,你也回去休息吧,昨晚你都没睡呢。”、 “就算走也要等子俊回来才行啊,做戏也要做全嘛。” “嗯,不愧好姐妹。”林雪表情坚强,心底却有些不安,这一个多月以来,身体经常离现不适,昨天就出现二次了,她预感是病情在一步步的加重,绝不是一般感冒那么简单。就在一个星期前,林雪就感觉到了,她没有告诉身边的任何人,特别是蔡子俊,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他担心。 “傻什么愣呀,躺下睡会儿吧,子俊也差不多回来了。” “哦,子俊这么多天没上课,你叫他下午不要过来了,下午我爸会来,如果结果出来没事我会自己回学校的。” “嗯,晚上回学校给你做好吃的。” 交待完后,冬娜就离开医院了,蔡子俊送来早点也回到学校,留下林雪一个人躺在病房里。 第四卷 天使之泪 第六章 意外之变(2) 下午,静寂的病房中穿透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孤独,仰望窗外,除了偶尔几个行人之外,显得格外清静,她的心里隐隐不安,因为检查报告马上就要出来了,带着渺小的希望,林雪的大脑反而安静下来。望着窗外的草草木木,四周的环境是那么祥和,仿若又是那么美好。林雪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位陌生人的电话。 “喂,真泽吗?我是林雪。” 电话那头传来一位男士的声音,“哦,林雪呀,好久没跟你联系,过得还好吗?” “还行,麻烦你帮我办件事,下午有空吗?” “下午有空,怎么啦,听你声音似乎很不开心。” “没有,劳你下午来趟第二人民医院107病房。” 电话那头传来关切的话语,“怎么生病啦,要紧吗,要不我通知你爸。” “不用,你来就行,我生病的事不想让我爸操心,记住别告诉他。” “明白,我马上过去。” 林雪收起手机,心里好像落掉一个窟隆,她的想法也许对自己来说是对的,倘若检查结真的有事,那么林雪和蔡子俊之间的感情还能维持吗? 这时,病房的房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位穿着白色大裳的中年医生,长相斯文,走到林雪的病床前,神色略带些严肃,手中拿着一叠病历,“林小姐,你的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 林雪看着医生,心里平静异常,微笑道:“医生,结果怎么样?” 中年医生脸带难色,“林小姐,是个很不幸的消息,根据我们的检查结果,你患有脑瘤,而且还是晚期。” 听到中年医生公布最后的结果,林雪苦笑一阵,脸色依然平静,“我知道了,是否还有治愈的可能?” 中年医生表情惊讶和看着林雪,在他面对的许多无法挽救的病人当中,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林雪这样镇定的病人,实在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在进门之前想说的一些安慰之类的话语看来是不必了,“说实话,就我们医院的条件难度很大,像林小姐这样的病类在我的手上有过五次,很遗憾,都没有成功,十分感到抱歉。” 林雪顿望着窗外,片刻无语。 中年医生看着林雪,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了轻松和平淡,心里不得佩服这个坚强的女孩,面对将要死亡的边缘,还能表现出从容平定,他又接着说道:“林小姐,你是我见过所有病人中最坚强的一个,说真的我感到佩服。其实,结果也并不是你想到的那么悲观,而是手术的危险性很高,还要有一个肯为你付出的人,你病未必没有救。” 林雪意识的看着中年医生,“医生能否说详细点?” 中年医生脸色凝重,低声道:“林小姐的病类的特征极为罕见,可以说目前医学界没有出现过的,手术难度是其中之一,就是即便成功也会导致双目失明。” “医生,能说具体一些吗?” “脑瘤是一种在重症中比较普遍的病类,症状复杂多样化,以现在医学程度根除它不是难事,关健是林小姐的症状与常人不同,林小姐的大脑肿瘤却在大脑中枢神经位置,有常识的人都知道,中枢神经是人体连经大脑的重要载体,一旦手术失败,不但会成为植物人,而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目前,医学界还没有先例,林小姐的病情还有一个特殊之处就是手术成功也会损坏视觉神经,你的肿瘤正处在中枢神经与视觉神经的交叉位置,一般的手术是为了保住大脑,不得切除视觉神经,那就是所谓的用代价换来的生命。现在医学那么发达,也不排除有其他先进的疗法。我刚才是站在本院以往的经验上说明的,所以只有这些认识,当然,国外会有完善的医疗设备,我建议林小姐可以去国外试试。例如美国和瑞士等医学比较发达的国家。” 听完后,林雪面色苍茫,一会儿才道:“医生,能否帮我保住这个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 中年男人哑然一震,“这个,林小姐,我知道你想什么,就算还有一线希望你也不能放弃呀,或许真的能找到更好的治疗方法呢?” 林雪侧影对着窗外,失笑道:“办法?到最后还没办法的办法,即使手术成功还不是残人一个。那时我还能活着干什么,我不想让别人看到那时的样子,医生,求求你了。” 中年男人沉重的叹了一口气,道:“好吧,你们年轻人都是一般模样,遇到困难就自暴自弃,丝毫不给自己留点后路,我答应你,不过蔡先生那里严加追问起来,你可要想好对策。” 林雪对中年男人笑了笑,“我会有办法的,谢谢你,医生。” “不用客气,不能治好病人是医生的责作画,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是,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中年男人摇着头,带着责问离开了病房。 “医生请等等。” “林小姐还有事?”中年男人又回过头来。 “请问我还能活多久?” 中年男人转身苦笑道:“这个我不能给你准确答案,倘若病情没有继续恶化,你大概还有半年左右的时间。” “谢谢。”中年男人笑了笑,“医学上有太多奇迹,我祝福你是其中一位。”说完大步的离开病房。 空荡的病房留下林雪独自坐在病床上沉思,一个年轻生命才开始,过到激情时刻,瞬间又到落日的尽头,人生是那般的短暂。此刻,林雪仿佛如怒海中的孤帆,巨浪即将它淹没,空寂的大海上却找不到半点求生的希望,落寞和无助一起接踵而来。 “咚咚……”一阵轻脆的敲门声打破了林雪的思潮,林雪回头向门窗望去,一位陌生的男人向她微笑,林雪脸上透着一丝疲惫向门外陌生的男人笑了笑。 陌生男人推开房门,微笑望着林雪道:“怎么又生病啦,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真泽,你来啦,下午他们都有事回学校去了。” 那人一身西装打扮,头发梳理十分整齐,神采奕奕,双眼映射出善意的关心,“怎么样,病好些了吗?” “嗯,感冒,现在没事了,麻烦你去前台帮我办理出院手续。” 陌生男人关心的问道:“医生确定没事吗?” 林雪笑道:“真的没事,医生刚才才检查过,说回去静养几天就没事了,你去帮我签过字就行以离开了。” “好,听你的,等会儿,我马上回来。” 斜阳依然是那么猛烈,医院的门口,路人似乎没有感觉到冬天已经到来,依旧穿着秋装,南方就是这样,早晚温差特别大,这个季节与北方却形成鲜明的对比。林雪身着厚实的棉袄,望着过往的行人,眼神有些发愣。 “林雪,你在想什么。”真泽微笑的出现在林雪的身后。 林雪缓过神来,表情微调,点笑道:“我很羡慕他们,迫于生活的压力,不得整日劳碌奔波,这就是我理想的生活。” 真泽看了林雪一眼,仿佛理解点什么,回道:“或许他们中间有些人和你想法不一样,已经厌倦了你说的那种生活,正在努力的寻回正确的方向。美好的生活是靠自己去争取的,林雪,你也一样。” 林雪点了点头,道:“离院手续办好了吗?” “我们可以走了,是回家还是到学校,我送你。” “回学校吧,回家也是没人。” “哦,昨天在公司我遇见你爸,他跟我说你很久没有回去了,他希望你有时间能回去看看,其实你爸一个人早晚忙碌也是挺辛苦的。” 提起林雪的爸爸,林雪心里一阵涌动,自从三年前林雪的妈妈去了瑞士之后,家里就剩下她和爸爸二个人,林雪的爸爸每天都为忙碌公司的事情,几个月下来很少有机会与林雪相聚。她与爸爸缺少沟通,每次见面几乎都只讲片面性的话题,到此,林雪觉得与他之间有种迷落的亲性,想起年迈的父亲,林雪无法想象一位老人将来所要面对的。 林雪的妈妈沈菲,是位职业性较强的女人,三年前因工作需要去了瑞士,这三年间除了偶尔的几次电话之外,一直都没有回来过,虽然,林雪从心里很难解杨颖在想什么,终究是一家人啊。此刻,林雪才渐渐的明白蔡子俊身上的那种痛苦,或许,这也就是命吧。 “林雪,想什么呢,整个下午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没事吧你。” 林雪干笑起来,道:“没事,你说得对,周末我会回去的,走吧。” 第四卷 天使之泪 第七章 意外之变(3) 下午四点,篮球训练又开始了,上个星期华师以微弱的优势取胜暨大,球员的信心又增强了几倍,下个对手将实力强劲的中山大学。蔡子俊一个人坐在看场边,由于腿伤的关系,暂时他还不能跟队训练,医生告诉他至少还需要一个星期的恢复期,算起来,蔡子俊还能赶上与中山大学了复赛,只是陈仲嘛就不行了,他还在家里休养着。 蔡子俊本想去医院接林雪,刚才林雪打电话来,她一会儿就会回来,所以他就没事坐球场边看起球队的训练。 “子俊” 蔡子俊迷失的转过身来,脸色一片惊疑“刘颖菲,你怎么会来篮球场,不是已经去了日本吗?” 刘凝菲脸色忧郁,看上去这些日子清瘦了许多,她走到蔡子俊旁边坐下,“你这么想我快点离开?” 蔡子俊神色尴尬,“你的病不能再拖,早点去好。” 刘凝菲悲痛欲绝的看着蔡子俊,低泣道:“没想到你真的那么狠心,半点机会都不留给我,我今天是来告诉你的,就算死也不会走的,等到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才肯罢休。” 蔡子俊微闭起双眼,心里一片空白,“你想我怎么做?” “我不想你怎么样,就是你能认可我,还我一份真正的爱,这就够了。”刘凝菲痛哭流涕的看着蔡子俊,“不等你回答,我就这样慢慢的死去,让你愧疚一辈子。” 蔡子俊心色无然,傍徨又很无奈,“好吧,给我三天整理一下情绪,到时我会告诉你的。” 看着场边的蔡子俊正和一位漂亮美女正搭讪,阿柱脸色有些阴沉,暗自嘀咕道:“真让那小偏走狗屎运,好事总让他遇上了,哪就没我的份呢,真是天理不公啊。”心里难平不满,远远狠狠的瞪了蔡子俊一眼,走到场边,眼色顿然一开,死笑着脸,盯着蔡子俊,嘻笑道:“这么高难度都可以呀,望尘莫及,望尘莫及。” 蔡子俊狠狠盯的他一眼,低怒道:“说什么呢,这没你的事,一辚去。” “哇,把人家弄哭了,林雪不在你就开始花心四起,回来我一定告诉他。”阿柱说笑着看了刘凝菲一眼,高声道:“美女,不用怕,有什么事,我帮你出气。” 蔡子俊实在气不过,起身拿起旁边的一个篮球向阿柱砸去,“滚吧你,就是多事。” 阿柱傻笑着,似看出了气氛有些不对,只好幸泱泱的走开了。 蔡子俊又看了看刘凝菲,道:“对不起,你还是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刘凝菲将信将疑的看着蔡子俊,不发一声带着泪水转身离开了。 篮球社接下来为期一周的训练对球员来说异常重要,对手是极其强悍的中山在学,对华师众球员心里实在没底,华南理工大学虽是去年了南方赛区八强球队,但通过预赛和小组赛可以明显的看出,中山大学恐怕要比往年的华南理工大学还要强大,在一个月来的六场比赛中,中大几乎都尽胜对手二十分以上,这样的难度怕是今年没有哪支球队能做到。华师要想从他们的身上取得胜利,不光要蔡子俊和陈仲的回归,未来几天还要加大更多训练量,遗憾的是陈仲是铁定不能参加下场比赛,蔡子俊才大伤初愈,能否出赛还是未知道数。好不容易冲到今天这一步,如果让大家再有放弃的念头是不可能的,接下来只有一死拼搏来完成华师多年的梦想。 进军全国大学生篮球联赛,成败在此一举,球队的每位队员几乎把剩余的精力全部投到了训练场上,特别是刚入队的几位新人,上课的时候完全看不到他们的身影,跑到训练场上一个比一个的刻苦练习,在此你就能看出他们的信心是多么坚定。 看球队训练对蔡子俊来说早已没了心情,徘徊在回去的路上,心里突想了许多。 在回校的路上,林雪一言不发,表情看上去很漠然,真泽回望了她一眼,欲言又止,车悄然的驶进了学校,停靠在体育场边。林雪向窗外看了看,除了些球员训练的身影,没有看到蔡子俊。 “走吧。” “嗯,林雪,你也饿了吧,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真泽望了忧郁的林雪一眼,说话有些勉强,他知道林雪是不会同意的。从心底暗恋林雪已经二年了,林雪的一举一动,她在想什么,真泽怎会不一清二楚,但真泽不忍心看到林雪欲欲寡欢的样子,从医院出来,就看她满怀心事,而且是不可告人的心事,又猜想了多次,可能是他跟男朋友出了矛盾吧。 “我不饿,送我回宿舍吧。” 真泽黯然的点了点头,心底翻起一阵失落,车开教学楼旁,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印入眼帘,林雪提醒真泽开慢一点,眼神落在前面的那个人身上,目光悲切,呆愣了许久,车开得很慢,人影却越走越远,孤寂的悲凉莫过如此。 林雪双眼突地红了一阵,望着走远的背影,林雪无声的对真泽道:“掉头吧,我们出去吃点东西。” “什么?”真泽神色一惊,仿觉得是自己听错了,这是林雪主动答应他,还是第一次,从来没有过的机遇,真泽顿时喜出望外,满是点头,“嗯,我请你。”…… 时间已经过了七点,蔡子俊还没有等到林雪回来,来回几次跑到冬娜那里,也是没有消息。蔡子俊安奈不住,焦虑的又向医院奔去,路上不停的打林雪的电话,对方始终都在无法接通状态,蔡子俊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又不知从何说起。 望着路上的车水马龙,繁华的夜市又开始了,这是每个大都市不变的规律。因为遇上了下班的高峰期,直到八点才到达医院。 蔡子俊忙奔向107病房,病床上空无一人,被护士收拾得十分整齐,他忙跑到医院的前台,登记记录林雪下午五点已经办理离院手续。前台描述前来办理离院手续的是位中文讲得不很流利的外国人,年纪应该在二十五六岁左右。 在蔡子俊的记忆中,林雪似乎并没有跟他提到过有这么一位外国朋友,如是又拿起手机向冬娜寻问起林雪下落。冬娜告诉他自中午离开后再也没有跟林雪通过电话,她也不知道林雪会去哪里,有可能是林雪的家人把她接回家也说不定。听得冬娜的猜测,蔡子俊只能用冬娜的解释来安慰自己,按常理,林雪会事先通知他的,又越想越不对劲,只能等到明天她回到学校再问她了。 蔡子俊失落的离开医院,沿着昏暗的路灯步行在喧闹的街头,不觉中,又来到了昨晚的“幸福时光”吧门外,屋内人头顶杂,昨天的这个时候还是空荡一片,今晚却是另番的景象,真是让人有种物事人非的感觉,望着店里出入的顾客,蔡子俊担起脚步正欲进门,一个熟悉的影子印入眼眸,蔡子俊喜出望外,“是林雪。” 坐在林雪的对面,一位陌生的面孔引起蔡子俊的注意,看着二人有说有笑,蔡子俊顿时醋意横生。忍住心底的激动,蔡子俊想了半天,还是没进去,就算自己与刘凝菲之间也不见得是好事,况且林雪也自己生活的空间,有一些异性朋友算是很正常的事情,沉思许久,心情平静了许多,不过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再看了他们一眼,蔡子俊转身离开了。 天气转凉,蔡子俊身上还是一件单薄的外衣,走在街道上不时引来一些好奇的目光,看着另类的眼神,蔡子俊早习以为常。 第二天一大早,蔡子俊顾不上上课的时间就跑到林雪的楼下,冬娜正欲出门,看着气喘吁吁的蔡子俊,冬娜知道他一大早出现的目地,不等蔡子俊开口,便道:“林雪昨晚没有回来,白来啦。” “昨晚她没有回来?”蔡子俊满是惊讶,“她今天不用上课吗?” “今天是期五,林雪只有一门自修课,我想她是不会回来了。”“你又知道她今天不回来?” “昨晚她给我电话,想利用这个周末在家里放松一下心情,顺便陪陪她爸爸。” 蔡子俊一脸孤疑,“奇怪,从昨晚到现在,她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怎么会这样?”蔡子俊自语道。 冬娜笑了笑,“你们之间是不是出现了感情问题,如是这样,赶快向她道歉,不然我也不会原谅你。” 蔡子俊满脸怒气,“哪还有心思跟你开玩笑,倒是她……”蔡子俊本想把昨晚看到的情况告诉冬娜,想了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跟你说啦,我还要赶去上课。”冬娜转身就钻进了电梯,丢下蔡子俊有些瑕意不思 第四卷 天使之泪 第八章 意外之变(4) 接下来的周末,蔡子俊仿佛度日如年,打了无数个电话,林雪的手机都在关机中。阿柱本就是大老粗,没看出蔡子俊正在烦闷中,三番五次的过来挑衅,结果被蔡子俊揍得遍体磷伤,如是跑到冬娜那里闹冤,“蔡子俊真没人性,好心的叫他起来玩游戏解闷,给他一顿痛扁,叫他一起吃饭,又是一次痛扁,连叫他去球场一起训练,还是一顿痛扁,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这么让他解恨,真是天理不公啊……” 冬娃白了他一眼,不好气道:“你这叫活该,长得高大无脑,就没看出来他这几天情绪不对吗?” 阿柱大叫:“情绪不好叫他吃饭也有错么?” 冬娜气得说不出话来,“说你没脑子,揍了也叫活该。” “为什么呀,连你都帮他说话,天理难容,我才是受害者呀。”阿柱一脸哭相。 “说你活该一点没错,回去好好反省吧。”冬娜一点都不给阿柱罗嗦的机会,直接把他轰出门外。 阿柱站在门外愣了半天,自语道:“难道我又错了?怎么连她都这么对我,可能是我真的错了,回去问问子俊臭小子,看我错在哪儿,怎么不明不白的,好呆也给我再次做人的机会吧。”…… 几天来,蔡子俊越想越有问题,隔三差五的跑到冬娜那里打听消息,每次都是扫兴而归。 好不容易过了坚苦了周末,蔡子俊早早的守候在教学楼的大堂门口,时间将近,看着陆续涌入的学生,还是没有发现林雪的影子,心底顿时空荡荡的,失望透顶。只能盼着林雪比自己早到的信念跑到林雪的课室门外求探虚实。 蔡子俊侧着身形向课室望了又望,终于,在靠窗的位置发现了她的身形,林雪拿着本书,桌上放着一份早点,因为正是上课的高峰期,学生陆陆续续的进入课室,为了不惊扰林雪,蔡子俊决定下课后再来,心里的失落此时得到了安慰。 中午放学,一辆黑色的轿车驶进校园,停在了饭堂门口,一位帅气的年轻人从车内出来,全身西装打扮,散发一种男人成熟稳重的气息。年轻人向四周望了又望,拿出电话,一系列洒脱的动作引来无数羡慕的目光。 路过的学生议论纷纷,众人猜测,一定是哪位女生的男友,学生们学生暗暗失落,或许是为妒忌。 “林雪,你在哪儿?出来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我还在教学楼,正准备下来,不了,你先回去吧,我和同学在一起。” “我就在你们饭堂门口,今天我没事可忙,是特地到学校找你的,想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你到我们学校来了,哦,你到校门口等我吧,随后我就出来。”收起电话,林雪很是苦闷,真泽一郎的想法林雪又怎么不清楚,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见他,人家已经找到学校了,在于礼貌也必须得见见他。林雪这样做感到很对不住蔡子俊,话没有说明白之前,林雪总感觉这样见陌生不是很妥,面对蔡子俊,林雪却不知怎样开口说出别样的话,脑海里充满矛盾。 “阿雪,你在这里等我吗?”蔡子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林雪的面前。 顿时,林雪的心里一阵慌乱,不知怎么回答,双眼怜爱的望着他,愣然的点了点头。 “这几天没见到你知道我有多少话想对你说吗,一个劲的打你电话,都是无法接通,那时,我真的快要崩溃了,差点就想丰着要去家找你。从医院出来身体没事吧,这些天怎么一个电话都不打给我,发给你的短信也不会,哦,不说了,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吃饭吧,总之,我很开心。”蔡子俊说话语无伦次,或是见到林雪高兴过头,又有很多话想说,想问,组织起语言来前后不致。 只听到蔡子俊前言不搭后语的讲了一番,林雪半句话都插不上,每对这个男人,其他方面都好,可以用出色形容。可遇到感情就容易冲动,失去理智。这点,林雪不知道是感到高兴还是担心。林雪想了半天,如果把心里话都说给他听,不定他会干出什么蠢事。面对自己的处境,病情已经开始恶化,最终还是悲惨的分离,最终不会比现在还好。想到这些,林雪定了心神,不得作出痛苦的决择,对自己来说,痛苦产短暂的,可是对蔡子俊呢,可能是一辈子的打击,但又能怎么样,他的心里不早有所好吗,长痛不如短痛,迟早都要面对事实,说不定半年后他会又有了心仪的女孩。凡事不能看的太过片面,林雪痛苦闭起双眼,终于下定决心。 “林雪,怎么啦,感冒还没好吗?”蔡子俊关心的望着林雪。 “子俊,你总是大男子主义,也不争求我是否愿意接受你的请求,说过你很多次了,怎就还是这副毛病。”林雪强行争脱蔡子俊的手,怒声的说道。 蔡子俊一阵愕然,“阿雪,你怎么啦,我是否做错了什么?” “你没错,是我错了,咱们分手吧。” 蔡子俊大脑仿若五雷轰顶,脚跟往后跌一步,苦笑道:“是我听错了,还是我在做梦,别说笑啦,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的,对不对,林雪。” “蔡子俊,没有同你开玩笑,我不想就这么和你耗下去了,你还有自己的将来,再过一个月,你就要去美国,你让我在办内等你五年,那时我已经差不多人老珠黄了,经过几天来的仿佛思考,觉得分手对大家都好,希望你能尊重我的决定。” 蔡子俊一阵傻笑,“如果是因这样我可以不去美国,真的,你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跟我妈讲清楚,她一定会同意的。” “如果是因为这样,即使你妈同意了,我就成了你妈的千古罪人,给大害一个轻松的空间,将来还可以做朋友。” 蔡子俊心里大震,神情有些晃惚,失笑道:“阿雪,我都说不去美国的,你还想我怎么做,说出来我一定会做到的。” 望着蔡子俊几天憔悴的面容,林雪心里痛在滴血,表情又装得十分坚强,对蔡子俊生气道:“你到底明不明白,离开你妈,你可算是一无所有,你凭什么给我一个美好的将来,我可不想跟你过那种风餐露宿的生活,你以后不要再来缠着我了。”说完,林雪大步向楼梯间跑去,刚才忍住眼泪,顿时一起涌了出来,粘湿两颊。 “阿雪,不要走,再给次机会,我一定加倍努力的。”蔡子俊急色匆匆的追在林雪的身后。 林雪边跑,眼泪不禁的望下流,可知她刚才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里有多难过。 两人前后跑出教学楼大堂,真泽一郎这时出现在楼下,望着他们的样子,大概猜出一二。蔡子俊盯着那位年轻的陌生人,好像就是那晚在“幸福时光”吧见过的那位。转刻间,蔡子俊双眼充满怒火,拧起两个拳头发出“咯咯”响声,他忍住心底的冲动,口中不发一言。 林雪跑到他的身边,面对着蔡子俊。此刻,蔡子俊的心彻底的碎了。蔡子俊紧闭双目,抱着一丝的希望,悲切道:“阿雪,我们能单独谈谈吗,三年的感情难道就因为你一句分手就算完事?” 林雪背后身来,看着蔡子俊,讽刺的说道:“蔡子俊,你是否还想办一个分手宴会,通知全校师生吗?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不要我再给你解释,这位就是我现任的男朋友,名叫真泽一郎,有钱有势,而县城对我又很好,他比你更懂得怎么关心我,体贴我。刚一下班,他就想着到学校来看我,这些你能做到吗?” 蔡子俊身体顿时巨震,焦急的反问道:“你愿意让一位日本人做你的男朋友?” “日本也有好人,并不是每个想得那么差,真泽,我们走。”在林雪的一片挖苦声中,蔡子俊找到一些醒悟,愣愣呆站在那里。 临走时,真泽一郎又补充道:“蔡先生,林雪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真泽一郎的女朋友,希望以后注意你的言行,这样大家还可以保持朋友关系。” 蔡子俊闻言不语,仿佛整个世界都踏了下来,木纳的站到大堂门口,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似乎已失去了知觉…… 望着他们一前一后钻进车内,迅速的消失在视野中。 阿柱和冬娜远远的望着蔡子俊,从心里替蔡子俊感到难过,冬娜怎么也想不明白,平日里他们俩好得像粘糕一样,想分开都难。今天突然各自散场,林雪这样做是不太过份了。分手也就罢,还找来一位日本狗来示威,这算什么?“阿柱,你去外面打份快餐,我送子俊回去。” 阿柱这回可算明白,冬娜为何会说他高大无脑,望着木愣的蔡子俊,阿柱叹然的摇了摇头,自语道:“唉,看到今天这个场景,看来被打是有原因的,是我错了兄弟,下次别让我看到那个日本猪,否则有他好看。害我被打得像狗熊似的,一定要加倍还回给他。” 第四卷 天使之泪 第九章 意外之变(5) 回到住处,冬娜在旁边好心的劝解,一边让他想开点。就蔡子俊现在的状态,下个周末与中大的决赛,冬娜很是担心。 蔡子俊呆滞的从在那里,像根木头一样,所有的劝慰话冬娜几乎说尽,他依然毫无反应。阿柱则在一旁鸣愤不平,眼见蔡子俊像丢了魂似的,两人只好泄气。想来想去,也许只有林雪才能开导他。 “阿柱,我要去上课,下午你在这里看着子俊,千万不要让他做傻事,训练你们不用去了,我帮你们请假。”林雪不在,冬娜却担起了两个男人的主要角色。 屋内只剩下蔡子俊和阿柱二人,阿柱摆脱不了外向的性格,这种气氛又不适合跟蔡子俊打闹,只好一个人玩起了左手跟右手下棋的老玩法。 半晌,屋内没有半字片语,蔡子俊准备开门出去,阿柱怕他又会惹麻烦回来,起身跟在蔡子俊的后面。 “子俊,你要去哪儿,等等我。”阿柱很清楚之个死党,遇到感情挫折,他会毫无理智,大脑好像少根筋似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喂,现在是上课时间,你去教学楼做什么,还没下课呀。”阿柱心想,这木头又要干出什么不道德的事,想拉他回去是不可能的,先跟着他吧,见机行事,八成上去找林雪。 “林雪,你可以出来我们仔细谈谈吗?”林雪课室的门外,蔡子俊愣愣的站在外里,目光紧视着课室内,引来无数双另类的目光。 正在讲课的老教授一阵惊讶,走到门外,严肃道:“这位同学,现在是上课时间,请遵守你的个人修养,有事找人,下课再说吧。”说完,转身而去。 蔡子俊站在门口,教室内同学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此幅景况让林雪感到十分的尴尬,脸色顿时微红,低着头不敢跟随众人的眼光望向门外。 蔡子俊又重复道:“林雪,你出来我们可以仔细谈谈吗?” 老教授回过头来,十分生气的盯着蔡子俊,大声道:“这位同学,请遵守学校纪律,个人问题不要影响到其他同学,请马上离开。” 蔡子俊半眼都不瞧他,依旧我行我素。 这次彻底把老头激怒了,恼火道:“你是哪个系的,我要见你的班主任,大学有你这样的学生这还了得。”老教授拽着蔡子俊就走,谁知,蔡子俊用力过大把老教授拌倒了,刚赶到的阿柱大吃一惊,连推带拉的将蔡子俊拿回宿舍,蔡子公哪肯就犯,一路上,阿柱使出不少绝活,如:欺骗,威胁,擒拿等等,都没办法,最后还是老法子,偷袭这招最有效,一手砍向蔡子俊的后颈,不晕也要休息反抗。阿柱总算舒一口气。 阿柱苦笑的摇了摇头,喃喃自道:“小子,这次你祸闯大了。” 下课后,林雪紧张的找到冬娜,把下午在教室门口发生的一幕告诉她,“蔡子俊这次闯祸了,他怎么会无知的跑到课室闹起没有头脑的风波,陈教授是我们系里特聘教授,只怕他会受到学校的处罚。” 冬娜从林雪焦急的表情里看出了她对蔡子俊的关心,心里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只是觉得林雪的做法很是过份,她正眼看着林雪,愤愤地说道:“林雪,我们二个人是大学四年走过来最要好的朋友,今天在教学楼门口你那样对待蔡子俊,自己不觉得理亏吗,连我都看不过去,现在他出事你又对他作出关心,到底你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林雪才平静下来,一阵失笑道:“或许我没有必要解释我和他之间发生的私事,难道这样就连朋友都没得做吗?” 林雪说出的话不单让冬娜感到失望,不知不觉中,仿佛她变成另外一个人,和林雪之间似乎再也没有以前那份真挚的感情,想了想,冬娜回道:“你们之间的事我没有权利过问,但你应该可以想到,蔡子俊身边没有亲人,连亲信的朋友也只剩我们,一旦离开我们,你能保证他以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今天是顶撞教授,明天呢,有可能进监狱也说不定,这结果是谁造成的,该反省的不是蔡子俊,而是你。今天你还带着一个日本人来是向蔡子俊示威?不觉得很过份吗?” 林雪只是傻笑,许久才道:“连我最好的朋友都不理解,可能真是我做错了,现在我没有回头的余地,我来是作为朋友的身份来尽义务,这件事学校可能会追究下去,麻烦你转告他不要再做错事。所有的一切,你们都没错,子俊就算我欠他的。” 冬娜很是愤怒,道:“现在让我替你们收拾残局,他现连谁都不理,就算让他死也要让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呀,还是你自己去吧。” “冬娜,我刚才说过,你们没错,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就帮我这一次,马上临近毕业了,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让他受到处罚,这样,我的罪责更重。” 冬娜凝思的回过神来,看着林雪,认真道:“林雪,你到底有什么苦衷不能跟大家说的,就算有天大的事,说出来大家一起出主意,这样你不但连累了蔡子俊,篮球社现在都被搭进去了,下个周末的比赛,蔡子俊这个样子他还能上场吗。与中大是场生死悠关的大战,如果没有取胜,篮球社将会有解散的命运,还有陈教练。你不止境牵扯到一人,而是学校整个爱好篮球的人啊。算我求求你,不要做学校的千古罪人,行吗?” 林雪苦笑道:“冬娜,我别无选择,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花开总会谢的,这样的结局未必不是一个很好的结局。子俊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要去美国,这段时间,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顾他,作为朋友你的也不想子俊就此沉沦下去,这样谁都会感到内疚,拜托你了。” 曲终人散,一段美好的校园回忆却随着林雪一个自私决定变成了昨日黄花,这是一个悲凉的结局,或许蔡子俊要重新振作起来,去寻找林雪这个自私决定的根源。 林雪转身的瞬间,已是泪流满面,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就在意外中变得黯淡无光,爱情没了,朋友也没了,就连一个理解的人都没有。林雪走得好孤寞,冬娜望着林雪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楚,似乎自己应该帮林雪担点什么,但找不一点会担机会,从林雪的眼神里,她还是很在乎蔡子俊。也许,蔡子俊是他唯一的心愿吧,林雪到底在干什么,只有她自己清楚,背影远去了,心底却越来越沉重,冬娜眼睛有些湿润,是为他们这段狂热的爱情感到婉惜吗?……或许也是天意吧。 “由于蔡子俊同学违返校规顶撞老师,签于情节严重,学校给矛该同学严重警告处分。该同学作为即将毕业的学生,并给矛沿长毕业时间处罚,具体根据个人表现而定。在这段时间里,蔡子俊同学不能参加学校一切活动,并个人需要向当事人道歉,鉴于该同学的影响极其恶裂,希望广大同学引以为界,尊师重道,发扬大学生应有品德,为创省文明社区作出贡献。” 阿柱拿着一张刚从校刊上撕下来的处分通知,天屋里来回踱步的大声朗读起来,越念越是气愤,“学校这帮王八蛋真够狠,不就是推碰一下那老头吗,什么了不起的,还不让参加学校社团活动,最无耻还要向那老头道歉,子俊,说说话呀,你要延期毕业啊。” 蔡子俊坐在那里,声色漠然,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进去似。 这时,冬娜从外面回来,手中拎回一份快餐,事情过去已经有一天的时间了,林雪从昨天下午与冬娜见过面之后,今天再也没有来学校。以前,二个大男人都是她们俩来照顾,现在却落在了冬娜一个人的肩上。特别是蔡子俊,他身边一个亲人朋友都没有,对此时他,冬娜感到悲哀和同情,望着蔡子俊,她的心里只能叹气。每天往返来回这里三次,最让她担心的是一星期后的篮球决赛,一旦蔡子俊不能上场,可想而知,华师在中大的面前场面是无法想象的。事情又是这番凑巧,越是在事急关头,学校的处罚通知又下来,无疑是让球队雪上加霜。 “子俊,吃饭啦,你已经有一天没有进食了。”冬娜没有将昨天和林雪见面的消息告诉蔡子俊。 这两天,蔡子俊见人不理,想让他吃饭更是难上加难。看他一片死寂的表情,冬娜早就泄气了,盯着蔡子俊,怒声道:“你这算什么意思,是想作践自己还是向林雪示威?你以为她会同情你?这二天人家为了躲避你,今天都没来上课,她现喜欢的是那个日本人,有本事你去在那个日本人的手里把林雪夺回来呀,你做得到吗,看你这个意志消沉,别说林雪看不起你,连我都是一样,懦夫。” 蔡子公依旧默然无声。 望着蔡子俊像木头一样,冬娜失望的看了阿柱一眼,缓步和阿柱回到房内。接下来的决赛让冬娜应接不瑕,她的脑海里满是怎样独过眼前的难关,蔡子俊不能上场比赛,多少来说是学校的损失,从预赛到小组赛,一路过关斩将,蔡子俊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如今又缺少队长陈仲,最后取胜的希望,众人把目光落在了蔡子俊的身上。 陈教练那边,希望蔡子俊在预赛中的优异表现,还望着学校能宽大处理,争取在处罚上取消他的禁赛,赛事越是紧张,坏事一件件的接踵而来。望着窗外,陈强华一脸苍茫。 第四卷 天使之泪 第十章 意外之变(6) 晚饭后,冬娜急忙的去找陈强华商量对策,阿柱则躲在屋里帮助蔡子俊起草文书,代替蔡子俊递交那位老教授,真切希望老教授能网看一面。接下来只能靠天意了,计划安排妥当,冬娜来到陈强华的办公室门外。 “教练。”站在门外,二人虽相交很久,再熟悉不过,出于师生礼仪,冬娜还是先敲门,动作没感到很是拘谨。 陈教练侧过头,望向门外,“冬娜,进来坐,蔡子俊的情况怎么样?” 冬娜进门找了把椅子在陈强华的对面坐下,沮丧的回道:“还是老样子。” 陈强华放下手中资料,看了冬娜一眼,说:“我知道你来的目地,蔡子俊的消息我也才刚刚得知。”,他深叹了一口气,又道:“蔡子俊不能上场,对球队的影响很大,预赛就是因为有他稳定的发挥我们才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步,如果学校就因为不让他参赛,我们输给中大,我死都不甘心啊。” “教练,一个星期后的比赛,你有什么对策没有?” 陈教练探了探头,苦笑道:“缺少蔡子俊的比赛,我们的胜算几乎为零,中大有二名球员在cba的赛场受过锻炼,他们的攻击性很强,而我们球队就是缺少攻防兼备的球员,蔡子俊却是个不错了杀手锏,球队不能没有他,我的想法是去找训导主任谈谈,看是否有原谅的机会。” 冬娜满是兴奋地道:“我也是这个想法,那这件事就由教练您来处理啦。” “嗯”陈强华无奈的点起头,“眼前也只能这样了,你回去还要继续做蔡子俊的思想工作,务必不要让他有放弃比赛的念头。” “知道了教练,我回去会跟他说的。”冬娜笑着起身准备离开。 陈教练目望着她,突地似乎想到了什么,忙着又道:“冬娜,我等会儿就去刘主任那儿,不过有件事你还要做好工作。倘若学校不再追究蔡子俊的过失,我希望你能保守继续的保守这个秘密,蔡子俊是否上场比赛的事情,我们的对手正在密切的关注着动向,你要心里有底。” 冬娜顺意的点头,“明白。”…… “刘主任哪,我们班那个学生是一时糊涂,你能否网看一面,不要再追究了?” 刘主任笑了笑,道:“李老师,你的苦心我能明白,为了学生的将来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学校的规章制度还是得执行的,你老如果有其他问题还可以商量,不过这校规嘛,李老师还请见谅。” “哦,是这样啊,我去找院长谈谈。”一位年过六旬的老头从训导科出来,迎面碰到陈强华,表情充满无奈。 “李老师,你也在呀。” 那老头摇着头回答:“是呀,多好的一名学生,就这么被扼杀掉了,实在可惜。”老头失望的,神色很是无奈的离开了训导科。 “呀,老陈,今天这么有空,每天这个时候只能在篮球场上看到你,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刘主任斜靠在交椅上,神色鬼笑。 陈强华望着李老师离开的背影,嘴里常念过不停,回头怀疑的看了刘主任一眼,问道:“李老师来你这干嘛,出门的时候他还说要找院长谈谈?” “呵呵,我看找校长也是白搭,处罚他改就改,那还能叫校规吗?” 陈强华神色一惊,“李老师是替哪个学生说话,居然让他这么低声下四?” 刘主任神色苦笑道:“还能有谁,不就是最近学校流言满天飞的蔡子俊,听说是他们班的学生,大概的情况你应该也听说了,那名学生居然昨天在外语系的教室门口敢顶撞教授,还没下课,老教授就跑到我这儿告状,你说人家已经把话说到家门口了,我这儿能不受理嘛。”说着,刘主任又摇着头,“也真是的,李老师就是一股倔气,死活要我放过那名学生,也不知道那老头是怎么想的,跟他磨了近一个小时的嘴皮子,好不容易把他打发走,出门的时候你也听到,又嚷着找院长,唉,我看院长未必理他,也是,为了这名学生,我都惹来不少麻烦。” 陈强华神色一笑,他早猜李老师八层是蔡子俊事而来,想了想,或许对蔡子俊的处罚还是有些挽回的希望,“这话怎么说,难道有人投诉你?” 刘主任正色道:“投诉那倒没有,不是为这名学生前来求情的人太多啦。省科院的特聘黄教授中午拿着一遍教学论文来这儿让我看,当时半天还摸不着头脑,最后才弄明白是为学生求情来的,老黄拿着稿子把那名学生捧到天花乱缀,说那遍经济学论文就是那名学生写的,他讲得头头是道,什么刚在省里拿过奖,下步会拿到国家经济研究院的有关杂志上发表,呵呵,他跟我说这些有什么,不能因为你为校争得荣誉就得给你特殊处理吧,好容易把他送走,还没转身,学校篮球社又来一大帮人,联名又是替那个蔡子俊求情的,又希望那名学生能参加下周的篮球赛,而且还威胁我,,如果不放人,他们就要罢赛,你看这事儿,让不让人头痛,李老螬现刚出去是看到了。”刘主任一阵苦笑,摇着头又道:“我就不明白那个叫蔡子俊到底是什么来头,在学校工作这么久,想得罚一名学生重来都有没遇到这么大的压力。” 望着刘主任一脸苦闷的表情,陈教练一直忍住笑声,半天才道:“看样子你是捅到马蜂窝了,处理起来还真有些困难,不如我把你出个主意吧。” 刘主任顿时双眉一拢,疑惑的盯着陈强华问道:“你莫不是也为这件事来的吧?” 陈强华笑着点头。 刘主任双手无奈的捧着脸颊,大声呼道:“天啦,我这是抬谁惹谁了。”他的神情让人哭笑不得。 陈强华满脸微笑,“知道就好,没想到在学校里一向风光无限的刘主任今天也会栽到一名学生的手里,今天克算是没来错,老刘啊,能否给个机会,让他参加最后一场比赛吧,就算没有他们前面那些人,今天我也真心来求你的,你看行吗?” 刘主任神情迷惘了半天,最后用严肃的口吻道:“老陈,这事儿真的叫我为难啊,如果这次开了先类,往后我的工作就很难开展,你也得体谅我呀。” 陈教练脸色转刻间变得认真起来,道:“对于处罚这名学生的情况,你有难处,我也理解,但学校这次能否拿下这场比赛同样是同等的重要,最后的结局,不单是我下岗,而县城,篮球社还有可能补解散的命运啊,对于爱好篮球的学生来说可是致命的打击呀。”陈教练停顿了一下,又说:“倘若一所大学里没有篮球运动,很难想像校园将会是怎样一番情景,你又想过学校今后发展。虽然单肩不能双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实,这名同学在球社里是绝对的主力,少了他,我们前面的努力就全部白费啦。老刘,我希望你能从大局出发,给他一次补过的机会,学校对这次的比赛看得很重,说真的,我不想带着遗憾走出校门。” 听完陈强华真知灼言,刘主任沉思了一会儿,道:“这权利不在我手上,得院长点头才行,今天这种情况我会向院长汇报的,老陈,你先回去吧,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陈强华急道:“不行,时间来不及了,一周后比赛就要开始,等院长批复还要等到何时,我知道你有这个权利,就算帮我一次忙,还不知嘛?” 一会儿,陈教练又说:“这名学生那天只是情绪不对,向当事道歉不就完了嘛,何必弄得这么复杂,蔡子俊在学校的优异表现你今天不也看出来了吗,这么多人为他求情就说明他的品行并不坏。” “嗯,老陈,我会慎重考虑这个问题,明天给你答复,这总行吧。” “别糖塞我行不,今天就给一个答复,如果是学校追究下,我陈强华一人承担。”望着陈强华坚定的眼神,刘主任用手拍了拍额头,苦笑道:“算我怕你们啦,行,答应你,不过这件事不可向其他人泄露,如果你们能拿下这场比赛,我尽量让这件事不了了知,倘若是输了,学校不但是追究你的责任,他也难逃其责,这该行吧。” 陈教练大笑,“怎么样,想通就好,那真是谢谢你啦。” “呵呵,不用说过时的话,我也是不想成为全民公敌不得已而为知的,不过,你得叫那个叫蔡子俊的学生亲自去当事人那儿道歉才是,一个书面信是不行的。” “嗯,完全照办,晚上请你吃饭。” 刘主任笑道:“吃饭就免了,只是很让我不明白,那个蔡子俊同学真的有那么大的号召力?让这么多人来替他说话,有空真想见识见识他。” “呵呵,一周后你去赛场就知道他是怎样的,你会觉得今天你所遇到的一点都不夸张。” 第四卷 天使之泪 第十一章 意外之变(7) 屋内只剩下冬娜和蔡子俊二人,阿柱去球场训练去了。 这几天冬娜的主要工作是开导蔡子俊,让人生气的是蔡子俊实在是头闷驴,不理不睬众人,似乎鬼迷心窍一般。二天来,冬娜使尽了各种手段都不起效果,还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比赛就要开始了,不光是冬娜着急,连陈教练在内的其他球员,一个个拿他没有办法,心里指望蔡子俊回到赛场的愿望越来越渺芒了,但训练还得继续。冬娜软硬功夫兼施,每次都摇着头以失败告终。看来只有林雪对他才有效果,可林雪自那天下午见过冬娜之后,再也没有回到学校,电话也没联系过她。冬娜猜测林雪可能不光是躲避这么简单,一定还有隐情,冬娜早上试图拨通她的手机,失望的是冬娜打了数次都是在关机中,现在唯一的手法就是把林雪搬出来,蔡子俊或许才有一点反应。 冬娜想了想,暂时骗骗他,日后有什么事情再说吧,他这样下去不吃不喝身体迟早会跨掉。望着蔡子俊,冬娜满腹心事,很难想像他这几天是怎么过过来的。 “子俊,吃点东西好吗,就算你去找林雪也要有力气才行啊,有什么烦闷先放到一边。”说着,冬娜把饭菜递到蔡子俊的面前,好言相劝。 蔡子俊头也不理,神态依然。 时间大概沉闷了几分钟,眼看蔡子俊没有丝毫表示,冬娜心里顿时来气,怒声道:“蔡子俊,别以为这些人都是欠你的,如果我是林雪也会觉得这样离开你是对的,最起码,你对自己都抱有放弃,有谁跟你在一起觉得会有幸福?” 停顿了一会儿,稍看了蔡子俊一眼,冬娜又转变话题,神色暗奈了许多,道:“前几天我见过林雪,跟她聊了许多,都是关于你的,想听吗?” 这时,蔡子俊的表情才微微动了动,死灰色的眼神盯着冬娜,“她跟你说了些什么?” 蔡子俊的声音显得十分苍感,憔悴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他说话的声音让冬娜感到心头一震,望着蔡子俊,一种无名的怪味涌上心头,是同怜,还是关心?那种莫名其妙的疼痛冬娜自己也说不上来。 空气安静了一阵,冬娜才开口说话:“想听也可以,也吃点东西,然后冲完凉换身衣服出来我会告诉你的。” 蔡子俊想也没想尊照冬娜的意思,先冲洗了一番,然后狼吞虎咽的将快餐一扫而光。三天来,蔡子俊身上滴水未沾,身上早发散出一阵异味,冬娜不得提醒他一下。 放下手中筷子,蔡子俊坐在冬娜对面的位置,双神望着她,“我已经照办了,现在可以告诉我林雪的下落吧。” 冬娜面色有些为难,之前后悔答应了蔡子俊,前天下午冬娜见过林雪不假,可都说些什么呢,林雪似乎并没有留下值得告诉蔡子俊的话语,顿了顿,冬娜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可以告诉你,你必须许诺我三个条件,如果都答应了,我会考虑告诉你。” 蔡子俊悲喜交集,急切道:“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现在可以说。” “别回答这么干脆,你未必能做到以下三条。” 转刻间,蔡子俊有些烦燥,道:“没说怎么知道我不会做到,难道你在骗我?” 为了打消蔡子俊的疑惑,冬娜一脸笑然,“我有必要骗你吗,如果不是林雪怜惜你身边没有亲人,又怎会把你托给来照顾,你自己认为我几天来对你如何?林雪在走之前再三叮嘱我照顾你,就没差点让我来替她做你女朋友,你还在认为我在骗你?” “我信你,有什么条件?” 冬娜犹豫了一下,道:“第一、不准自暴自弃,在去美国之前,凡有重要的事都要听我的,这点能做到吗?” 听完冬娜第一条,蔡子俊神情激动,努力的摇头道:“我已经不想去美国,你跟林雪说,只要她能回来,你们让我做什么都行。” “不要插嘴,如果同意第一条我继续说下去,不然免谈,即使你将来变成什么样也不管我的事。” 蔡子俊满脸失落,勉强的点起头。 “那好,第二、你必须继续代表球队完成最后一场比赛,争取球队的胜利,同时还要为你三天前的行为负责,去向老教授陪礼道歉,能做到吗?” “这个没问题。”蔡子俊干脆的回道。 “第三是关于你和林雪之间的事情,你未必能做到,是她叮嘱我的话,如果你能答应她的要求,她就会考虑回到你的身边,不过不是现在,而是等你从美国回来,能否接受,就看你最后的表现了。” 蔡子俊沉寂了许久。 冬娜看着他,没有迫加追问,她清楚,眼前是蔡子俊作出决定的关健时分,如果他能答应,那几天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好办,相反,是他继续沉沦下去。 蔡子俊默默的点了点头,道:“我答应你。” 冬娜惊愕了一阵,心里突地有些失意,最后编造出来的慌言不知能否瞒过蔡子俊,心里顿时七上八下,半晌她才说:“林雪和真泽一郎准备去日本,你不能去找她。” 蔡子俊神色转刻间一震,大怒带有疑问道:“林雪要去日本,去那里做什么?” “留学,这是她爸爸的主意,真泽一郎只不过是她一个普通的朋友,在日本,林雪觉得有个照应。 “留学?这么大的事情她从前怎么没向我提起过,反而用分手来欺骗我,你根本就在说慌。” “呵呵”冬娜轻笑一声,“信不信就在你,或许她一早就打算好的不想告诉你,其实你不难猜测的到,你马上就要去美国了,把她一个人留在国内,几年的时间,不要说我,就算是植物人也醒过几回了,你认为她不该给自己留条后路吗,或许还真的要等你回来?” 听完冬娜的话,蔡子俊平静了许多,低声道:“她真的是这么决定的?” “是她亲口告诉我的,这几天没回学校,就正在办理出国手续。” 一时,空气沉寂了许多,蔡子俊默然的望向窗外,心里感觉空落落的,大脑似乎清醒了很多,许久才道:“她什么时候离开?” 看着蔡子俊的表情,冬娜紧张的心情顿时宽慰许多,道:“她没跟我说过,昨走之前,叮嘱我叫你先去美国,等你完成学业后,她会回来等你的。” 突地,蔡子俊扭过头来,眼神一挑,厉声道:“从始至终都在欺骗我,林雪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冬娜表情一紧,惊措了半会儿,脸色振定道:“你可以认为我在骗你,如果你觉得继续沉沦下去可以挽回她的心,你可以继续,林雪确实跟我说过,在她离开之前,会关注这场比赛的,至于她会不会到场我就不知了,你慢慢考虑,该跟你讲的话都说过了,倘若你还想自暴自弃,没人会拦你,误你球赛,不单是球队不原谅你,包括我、林雪和阿柱,还有陈教练都不会,你将会受到学校所有学生的唾骂。比赛在三天后中午华南理工大学体育馆举行,去不去,你自己决定。” 冬娜转身出了房门,回头又看了一眼蔡子俊的表情,心里没谱,经她刚才话语一激,如果蔡子俊还不想出战,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看着蔡子俊正在沉思,表情上似乎有些缓解。 冬娜的一席话,让蔡子俊仿佛明白了一些道理。 他要证明给林雪看,即使没有身边的这些人,自己一样能改变命运,改变自己,蔡子俊心里发出感怔:“林雪,等着吧,我不会就这么被打败的,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没人能比我更强,就算你不回到我的身边,我蔡子俊照样活得更精彩,要让你的离去感到后悔。”蔡子俊的身上充满力量,眼神射出一道霸气。 第四卷 天使之泪 第十二章 决战华工(1) 今天周末,全国大学生篮球联赛南方赛区广东复赛将在今天全部上演,由华南师范大学对中山大学的比赛将在华南理工大学上演。另外,还一场比赛在广东工业大学和华南农业大学之间展开。就在今天,进军cuba南方赛区的省内二支球队将全部产生,所以各校爱好篮球的学生都十分踊跃,由于联赛将近,赛组委临时决定,并为了表现比赛的公平性,将今天的比赛移开各自的主场。 华南理工大学是华师和中大的决胜场地,场馆内除了部分华工学生外,其大部分被华师和中大的球迷占有,现场还引来不少媒体。这场比赛将在广东电视体育频道现场直播,所以,赛场的周围气氛甚是浓烈。 中大三年来,在省内篮球界处于默默无闻状态,要是真的提起他们的辉煌历史,也只有三年前,那时,中大算是广东高校篮球的一方霸主,在联赛中一路过关斩将,并差许闯进南方赛区的决赛,不过很可惜,最后在半决赛中以九分之差输给了武汉理工大学。 华南师范大学,今年扮演着黑马的角色,似乎也有外界外音,他们是靠侥幸,不过别人怎么说,篮球社爱理不理,华师最后还是通过自己的努力站到了复赛的场上。但也有人通过华师在一系列的比赛数据分析中,给出一些让人安慰的声音,“华师能过今年对球队的大力调整,特别是几个月的几位新人,进步很大,他们被认为在各高校的新人当中最有潜力的,通过预赛的优异表现,得到广泛认可。在华师的旧队中,几老队员为球队晋级起到了关健性的作用,特别是一名七号球员,此人属于攻防兼顾的全能型人才,犹其是他的三分和上扣篮极有危胁,被誉为华师的头号杀手锏。可惜据外界传闻此人已经被踢出了华师篮球社,至于是何原因,那有可能是该校的机密。在缺少七号的华师,要想对强大的中山大学形成威胁,或许还有些困难。” 关于最后输赢的话题,早就在看台上议论开了。 华师这边,讨论的话题远没有中大那边热烈,他们知道,球队缺少七号跟中大根本就不在同一个档次,他们更多是会球队打气来的,球队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对华师的球迷来说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剩余他们只能盼望奇迹的出现。或许有些人对球队还抱有一丝的信心,就像在小组赛那样,困境中最后不也是走出来了么。 “各位观众,现在为大家现场直播的是全国大学生篮球联赛广东分站的决赛,由华南师范大学对中山大学。中山大学是广东高校界传统的老牌强队,实力通过预赛和小组赛的检验不容置疑。而今年的黑马华南师范大学却通过今年的大力调整一路闯进决赛让我感到十分意外,他们有能力进入决赛,说明他们今年有这个实力,观众千万不可小量,只是在直播前,得到该球队出现了小小的意外,就是他们的头号球手七号蔡子俊因不明原因已经退出比赛,不过从该球队的名单中发现只有十一名球员随征,这不得给大家留下一个疑问。根据赛委会的明文规定,每支球队的随征球员必须要达到十二人,这么一个小插曲中,赛组委居然没有任何解释,想必也有他们的现由。今天,在缺少二名主力球手的华南师范大学究竟能否继续扮演他们的黑马角色,让我们拭目以待。”…… 林雪坐在电视机前,眼神关注目不转睛的关注着华南师范大学的一举一动,当解说员提到蔡子俊缺席比赛的时候,心里一下黯然,她的心里涌现一阵阵苦味,默默的闭上眼眸,脑子里满是蔡子俊的影子,扪心自问,“是否该去看看他?难道……” “林雪,不如我们去现场看吧,离这里也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还赶得及。”真泽一郎看着林雪,关慰的问道。 真泽一郎的话语打断了林雪的思绪,她微笑的摇了摇头,道:“在电视里看也是一样,既然已经分手了,又何必再去扰乱他比赛,真泽,我很感谢你的体谅。” 真泽一郎很是白林雪心底依旧牵挂着蔡子俊,自己在她的心里还是一个配角,但他心里已经很满足,只要能跟林雪在一起,比什么都好。真泽一郎沉默一会儿,低声道:“林雪,我们明天就要去瑞士,你还是去见见蔡子俊吧,必究你们还是有三年的感情存在,他今天到这副田地,你要负一些责任,去给他心里一点安慰,也算是临走前给他一点安慰,此刻他需要你,去他作最后的告别吧。” 林雪沉寂片刻,道:“我会的,真泽,谢谢你提醒我。”…… 比赛即将开始,华师选手席这边,陈教练坐在那里在沉思着比赛的问题,冬娜不时的转头向出口望了又望,她心里坚信蔡子俊会来的。赛前,陈教练已经向组委会上报了蔡子俊的名字,只是再三表示蔡子俊临时有事暂时还没到,陈教练的请求赛组委只是作了点头同意,并没有把蔡子俊的名字列在比赛的名单中。 华师的选手席上,所有的队员都在等待着蔡子俊的出现,众人的脸上露出焦虑的神色。 紧要关头,蔡子俊就好比球队的灵魂,没了他,球员似乎找不到比赛的感觉。还有五分钟,比赛就要开始了,陈教练从坐位上站了起来,向出口看了一眼,脸上一阵失望,大声道:“不用等了,蔡子俊的位置由元敏顶替,阿柱作为球队的核心,并以队长的身份出战,不管怎样,这场比赛我们还是要打下去。” 陈教练召集球员开始布置战术。 阿柱走到众人中间,今天显得稳重了许多,他清楚,今天他要挑起球队的主角,心里又有些亢奋,又有些失望。 陈教练简短的向球员们讲解一些战术,就回身到教练席上。 阿柱带领着众球员,冷静的准备迎接第一节比赛。 这时,一声哨响,决赛的序幕终于拉开。 比赛开始,中大今天的首发阵容并没有让所有人想像的那样尽数派上绝对的主力,两位在cba战场经历多年的老将没有上场。而华师却恰好相反,陈教练算是把自己的家当全数使了出来,在对方看起来,似乎还并不放在眼里,从中大的阵容就可以看出,明显带有轻视的行为。 中大由五号王君拿球作一个假传的动作,一开始就晃过李进武,直接上篮得手,为中大首开记录,并造成李进武防守犯规被加罚两球,开局,中大就以4:0领先。 随后,华师以一记中投很快还以颜色。 开场未过三分钟,气氛就充满浓烈火药味。一来一往,双方球员杀得份外眼红,终究缺少主力,第一节的比赛中并没有闪出多少亮点。离第一节比赛还二分二十秒的时候,华师落后中大七分,12:19。 第四卷 天使之泪 第十三章 决战华工(2) 陈教练看到场上的情景,对方的主力还没有上场,华师的进攻和防守就如此难看,不得请求暂停,忙召回队员,又重新布置防守战术,由阿柱接替周鹏的内线位置,李进武转为小前锋。 讲述完毕,队员又重新回到场上。 开始华师还算平稳,因为在缺少蔡子俊的情况下,实力上有明显的差距,陈教练等人希望在第一节前束前比分尽量维持在七分左右,可事与愿为,离终场前三十秒,比分一下就扩大15:27。 陈教练在场边焦虑万分,看台上的中大球迷的加油声浪高过一浪,与华师的球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有些学生不堪比分落后太多,第一节刚结束就离开了赛场,但还是有学生为自己的球队助威呐喊,这声音似乎也不见过有任何成效。 转眼休息时间即过,第二节将要开始了,华师的球员愤怒的盯着对方,刚才对方有几个明显的犯规动作,裁判却视而不见,阿柱很是气愤。 看着华师球员愤愤不平的表情,中大球员心花怒放,其中一名球员低声笑语道:“球技不行,还怪我们没有照顾好,可笑。”这名中大十号名叫李光先,只见他洋洋自得的走到阿柱的面着,轻笑道:“输不起,就别来丢人,今天就是吃定你们,不服气继续接着干。” 阿柱怒火中烧,愤怒的眼神很想冲上前去给对方几拳,幸好他今天表现得要比以往冷静许多,半天,他才微笑道:“谁输还不知道呢。” 对方笑道:“随时恭候。”…… 比赛开始,中大九号传球,五号在接球的过程中突然出现失误,被阿柱瞬间杀出一个拦截,随即转身跑出五米之外,一个漂亮的中投,“唰” 随地,看台上华师球迷一片喝彩,有些学生议论纷纷: “华师的九号阿柱的实力同样不可小视,听说是球员中除了蔡子俊和陈仲之外的第三号得分手,只是听闻他的防守不是很出色。在华师的众球员中,除开有几个新来的球员算可以之外,其他都是角色球员,如果他们的七号蔡子俊在场的话,现在的局面绝对不一样。此人外表冷酷,攻防兼备,三分和上扣篮是他的利器,在预赛中,面对广州工业大学的那场,他的三分球把对方砸得晕头转向,打得苏洋一点脾气都没有,只可惜那个“冷面小生”今天没有到场,多少让人有些遗憾。” “你也别说,中大的朱志文和于智和也是个厉害的人物,听说这两人打cba联赛,不过很可惜的是在小组赛中一直没有看他们上场,今天他们俩人坐在场边,可以看出中大对这场比赛是志在必得啊。” “我看未必,你看华师这边,他们的陈教练神情自若,应该还有秘密武器。” “他们的七号听说已经不能参加这场比赛啦,华师还有更出众的球员么,陈仲受伤还没有恢复,你说还有谁?” “我就是觉得今天的比赛不会这么平淡,如是这样,华师不会拼得这么狠的。” 第二节比赛进行了五分多钟,华师在阿柱的带领下,重新将比分扳回到了十二分以内。因为华师的球员顽强抵抗,在这一节中,中大没有讨到半点便宜。眼见着找不开局面,中大教练不得请球暂停。中大教练是位国内的老牌教练,从资历到经验都是各支球队教练无法比拟的。只见那老头在场边对着队员大声咆哮,听不清他在讲些什么,众人猜想对方一定会至少数派一名主力上场。板凳上除开朱志文和于智和,其他的都是一些角色球员,在他们二人当中,应该会离不开他们二人其中之一。 陈教练的表情慢慢沉静下来,望着对面的中大选手席,而今陈教练的手上已是无排兵可用,只能用紧盯人的战术了,可对方一号主力至少需要二名球员才能勉强防得住,华师本身防守相对较弱,这又怎么能做到呢? 这时,从场馆的入口处,引起了全场人的目光。片刻间,华师的所有学生都沸腾了,他们的七号五牌终于到场了,一时,全场华师学生的口中不停的大喊:“蔡子俊,蔡子俊……” 华师球迷响起热烈的掌声来迎接他们的英雄,球队这时正需要用人,蔡子俊却来得正是时候,在华师的女球迷中,甚至有些激动泪流满面。 片刻,华师的球迷又换了副口号:“打倒中大,进军全国,打倒中大,进军全国……”。刚才他们是没有底气与中大球迷较量,现在华师的学生开始年气冲天,心里暗想,我们的七号来啦,这场比赛是不会输给你们的。华师球迷表现出份外的狂热,中大球迷也甘示弱,用同样的中号回击华师:“打倒华师,再续辉煌,打倒华师,再续辉煌……” 场馆内上演了一场球迷之间的口水大战,将现场的气氛又推向了一个置高点。 这几天,蔡子俊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此时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尽早完成陈教练的心愿,脸上充满杀气的向教练席走来,从他的神态上看不出半点幽郁。 此时,全场一片惊呼,“从前的那个“冷面小生”仿佛又回来了。” 陈教练见蔡子俊安然无恙,心里轻松了许多,微笑道:“子俊,你来得正是时候,没事吧。”陈教练的话语里充满关切。 “教练,我没事,这场比赛至关重要,前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蔡子俊的脸上对陈教练充满愧疚,怎么说无故缺席训练,不听从教练安排是要赶出球队的,陈强华没那么做,是认为比赛比处罚更重要。 “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你能回来证明还有改过的决心,现在是你将功补过的机会,争取胜利,准备热身吧。” “谢谢教练。” 冬娜看到蔡子俊回来,脸上挂满了笑容,打趣的说道:“终于想通啦,不用去找林雪?” 蔡子俊表情十分严肃,回道:“马上要比赛,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从前的蔡子俊已经不存在了,从现在开始,站在大家面前的是全新的蔡子俊。” 冬娜感到十分尴尬,不应该这个时候在他的面前重提林雪,不过,看他现在的模样似乎走了林雪的阴影,心里又宽慰许多。 “嗯”蔡子俊又微笑道:“冬娜,谢谢你点醒了我,你说的对,我不能继续沉沦下去,很感谢你。” 冬娜笑道:“你没事就好,赶快准备比赛吧。” 蔡子俊点头微笑,脱下身上的外套,鲜红的七号印入众人的眼帘。 片刻,全场一片欢呼…… 冬娜脸上一阵惊讶,责怪道:“你早有准备,为什么不早点来?” 蔡子俊笑道:“其实我早就想好了,中大是个强劲的对手,他们认为我今天不会参赛,就故意使出麻痹的手段,看他还敢大意。” “呵呵,跟教练的想法一样,不过还是有些差别。” 阿柱等人看到蔡子俊重新回到赛场,心里十分高光,众人有脸上一下变得欢愉许多,蔡子俊上前与众球员拥抱打气,同时为庆祝蔡子俊重新归队。 阿柱兴奋道:“坏小子终于肯露面啦,算你够意思,不会孤零零的让我一个人上场。” 蔡子俊满脸笑然,道:“我当然是要回来,看你们打得不错,能与中大打成现在的比分,算你有长进。” 阿柱愤怒的盯着中大的十号,生气道:“对面的十号很是嚣张,居然说我们跟他们不是一个档次,刚才真是气得我差点没揍那小子一顿。” 蔡子俊冷笑的望着对面的十号,道:“我们会让他付出代价的。”蔡子俊的脸上刹时泛出一阵可怕的气势。 第四卷 天使之泪 第十四章 决战华工(3) 这时,中大的教练席上一片嘲笑:“华师的七号,是否真的那么可怕,不会是虚张声势吹出来的吧。” 中大教练坐在教练席上,打量蔡子俊半天,又低头沉思起来,心里暗道:“七号,真有外界传闻那么神奇?他的出现,瞬间就扭转全场的局势,从他的神志上看似乎俱备杀手的条件,朱志文和于智和呢,是否该上场了?嗯,先看看七号的表现再说。” “大家集合。”中大教练召集所有队员,走到众人中间。 “王君和李光先防守外线,内线陈求阻止七号上篮,于智和和王力打反击进攻,好,准备上场。”中大老头稍微布置了一个怪异的战术思路,让中大队员们摸不着头脑,同时让三个人防守对方的一名球员,这是什么道理? 在他们中间,只有于智和才明白教练的用意,望着众人很不理解的表情,于智和嘴角微微动了动,“教练是想检验对方七号是否真有传闻中那么神奇,三名球员封锁内外线,这样的考验,七号就算有再大的神通也很难发挥,内线有一米九的陈求防守足矣,外线王君和李光先都是善于拦截的球员,上下封死其投篮的路线,就算他可以将球传出去,外线当中,他们还有谁的三分更加出色?简明柱?只不过是场上的配角而已,我呢,于智和。”于智和神色轻然默笑,不愧是cba联赛出来的中柱,他完全把教练的用意分析得滴水不漏,就以证明他是多么可怕人物。 看台上的余温还未散去,球场上的颠峰对决马上即将上演。 华师这边,由蔡子俊替下内线的元敏,阿柱主打外线,其他球员负责进攻。前面的时间,陈教练主要是用防守的思路就战,现在蔡子俊回来了,球队必须要扭转不利的局面就只有进攻。华师的战术安排却在中大教练的意料之外。在众人看来,由只有一米七八的蔡子俊改打内线,这种想法只怕是大打教练不敢想像的。陈强华深想对方在不知蔡子俊底细的情况下,绝不会冒然进攻,这种场面,按大多数人的心里,试探是明理的,这点陈强华偏不上当…… 坐在电神旁的林雪,看到蔡子俊重新回到场上,心里一阵激动,电视的画面上,望着他的表情,似乎变了一个人,以往的他并没有电视上那般冷目无情。 在蔡子俊出场的那一瞬间,画面上一片欢腾,全场在为他骄傲,林雪也是同出一辙,看到他另一番的表情,心里却苦苦不是滋味,心里暗暗自责。 是自己让他变成那样的,亏欠他的,却无法给他补尝,是该见见他吗?林雪心里七上八下,最后跟思想作斗了许久,终于决定还是见见他。 比赛继续进行,双方的阵容都出现了较大的调整。 仇家见面,份外眼红。回到场上,蔡子俊仿佛变回之前一般,眼神尖锐的盯着对方的十号,走上前去,左手搭在十号的肩上,冷声道:“你要为你刚才所说的话付出代价。”说完转身离去。 中大十号半天没有缓过神来,愣愣的望着蔡子俊的背影。 不明其意,中大球迷看着蔡子俊走上前用手拍在十号肩上的时候,大脑里冒险出一串串的问号…… “难道他们认识?”众人猜测纷纷。 中大十号拿球。 蔡子俊改打内线让对手始终不得其意,刚才蔡子俊的一番话让中大十号心存胆怯,他的任务是外线防守,蔡子俊突然改打内线,一套完整的思路在此却毫不用武之地,反过来,蔡子俊成了十号防守对象。 扫望华师队员个个似要吃人的眼神,十号的背后惊出一身冷汗。 片刻间,十号不敢大意,顺手篮球传到了六号的手里。于智和是位老练的球员,思维冷静,即使战术不对,也不会乱了阵脚,一脸自信的模样,不愧是在cba联赛出来的球员。 正当场上众人瑕想间,突然,于智和以假投的动作晃过了华师的李进武,迅速的摆过蔡子俊的防守,顿地起身跳投。 转刻间,在他的身后,一个巨大的封盖让全场为之沉寂。 “啪”声音清脆,传到每个人的耳里。 时间停留了几秒,全场一片喝彩。 “七号”中大教练惊措的从座位上弹起来,一米七八的七号居然封盖近一米九五的于智和?他的大脑仿佛被巨石撞击一般。“弹跳力真是惊人,反应更是让其他球员望尘莫及,华师七号不愧是位防守型的人才,看来是自己的战术失误啊,可惜现在不能再叫暂停,再看看吧。”中大教练嘴里嘀咕了半天,神色凝重的回到座位上。 中大场上的球员瞠目结舌的盯着蔡子俊,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你们小视的代价。”场边的朱志文突然变得认真起来,口中低言而有言细语,双神望着蔡子俊,表情微笑。 华师球员走到蔡子俊面,互相击掌庆贺。 看台上的华师球迷突然激情暴涨,加油声顿然淹没了全场。 中大的队员们缓缓的醒过神来,脸色透着一丝恐怕。 有蔡子俊在场,华量频频上篮得手,进攻渐有起色。离半场结束前,华师首次将比分超出。49:48 比分被追了回来,华师队员们的脸上开始略显轻松,与开赛前的气氛形成了对比。 蔡子俊依然表现场上的冷酷,眼神望向看台,似乎在补捉一位熟悉的身影,可惜并没有看到林雪的影子,心里一时低落。 人群中,坐着一位戴着墨镜的年轻人,看上去与常人判别略显神秘,从他的身上散发一股诡秘的气息,脸上表露一丝异笑,口中喃喃自语道:“挑起大任,现在的你才勉强有点王者气魄,不要让我失望哦……” 随着主裁判声哨响,上半场的比赛已经结束。 中大队员一脸疲态的回到对面的选手席上,有些球员愤色的说道:“那个七号上场,华师像变回另一支球队,每个球员与之前相比,仿佛都变活了。” 上半场的最后五分钟中山大学被华南师范大学打得没得没半点脾气。六号于智和大为惊讶,蔡子俊在中大的内外线来回自如,好像是伸入无人空境似的,想得分,直接上篮就可得手,这样的竟争者还是人吗?只怕在cba的赛场也很难有人做到这样。他的防守更是毫无嘏思。于智和不得承认自己跟那位七号之间还存在很大的差距。 中大教练表情充满困惑,心里暗道:“以七号的实力,可以称得上完美的球员,只怕中大所有队员中还没人是他的对手。朱专志文虽外线强悍,可防守是他的弱点,于智和善于防守,面对七号还稍有欠缺。如果朱志文和于智和内外夹击能否阻挡住七号呢?”在这个年过六旬的老头思维里似乎还没想过这种战术,刚才只是试探性,华师七号似乎还没完全发挥出来,似乎有意保存实力,传闻中的三分呢,刚才他一次都有出手。想到这里,中大教练心里第一次感到无措,面对这头猛兽,今天恐怕会凶多吉少啊。 这时,中大的一号缓缓的离开座位,走到教练的面前主动请战。 中大教练一阵犹豫,谨慎道:“你认为面对对方的七号有保握扼制住他的气势吗?” 朱志文小心的回道:“他是我见过最强的对手,面对他,说真的,我心里也没底,但会尽力的。” 中大教练慎重的点了点头,感叹道:“也许是赛前没有做好充足准备,是我的战术失误,这家伙是个恐怖的家伙,如果加以正确指导,我肯定国内联赛没人会是他的对手,志文,你心里要做好准备。” 朱志文脸色一惊,道:“教练,我从来没听您这样评价一个人,篮球是一个团体比赛,而不是一个人,您是否太高看他了吧。”中大教练失笑起来,“我从事篮球职业联赛二十几年,相信自己的眼光,还从来没碰到这么有天赋的球员,除了他的身高稍欠之外,无论从他的任何角度去职业球员比对,那位七号都是难得一见的奇才。说句你不中听的话,上半场他并没使出全力,我想他是在等你出场,如果真让你跟那七号比拼,我只能说你还没达到那个高度。这样的篮球天才,在我从事篮球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遇见,从他的身上我感受到有一股巨大的潜能,不是篮球技术的本身,这种怪感我也说不上来。”中大教练探了探身子,又道:“倘若我们输给这样的对手,不算难看,尽你们最大的能力发挥吧,我已经作好了辞职的准备。” 朱志文全身剧震,“教练。” “去吧,发挥你的潜能,不论输赢也要打出你们的水平,让他们知道中山大学不是靠名誉堆起来的。” 朱志文的脸上恢复了平静,大脑一遍遍的重复起教练所说过的话,“输给这样的对手不算难看,尽力发挥,我已经作好了辞职的准备……” 第四卷 天使之泪 第十五章 决战华工(4) 朱志文心里一阵空落,他从来都没看到教练像今天这么失败过,慢慢地,他的心里充满坚拙,嘴边喃喃自道:“就算你是魔鬼,我也要把你撕成二半。” “全体队员集合,下半场由我顶替陈求,其他球员不变,王君和王力组合内线,于智和和李光先盯防七号传球和防守,我打外围。这场比赛我们必须得拿下,我们不是为了个人荣誉,而是向所有对手证明,中大才是最强的。中大不惧任何对手,我们最强。” “我们最强……”中大队员振臂高呼,士气高昂。 看台上的中大球迷开始沸腾起来,一起齐声高喊:“朱志文加油,中大加油……” 强大的中山大学篮球队,此时近五年来最强大的阵容就这样出现在众人面前,即使面对三年前在cuba南方赛区的半决赛上对阵武汉理工大学也没这么强大的组合。那次以4:1的比分输给武汉理工大学,由于朱志文还身上在cba联赛未能出场,那次的比赛并不能代表中山大学真正的实力,眼前的阵容只怕广东省内的任何一支球员都没有中大今天这样的深度。 下半场比赛开始,由中山大学的于智和开球,站在外线迅速的传到朱志文的手里,阿柱突地转身干扰,但未及时,中大就以一个漂亮的三分开始了下半场。 中大比分再次把比分超出。 蔡子俊快速的从华师八号的手上接过球,转身起步反击,冲至中大的篮下,蔡子俊为了转移朱志文和于智和的视线,又将球迅速传给左边的周鹏。 由于中大的内线球员高大,周鹏始终找不到出手的机会,转手又传回蔡子俊的手中,岂料,球到半空突地被对方六号截走,中大很快形成一条完整的反击路线,这时,中大一号朱志文,起身跳投,篮球“唰”地一声,二分命中。 对方二人包挟,蔡子俊稍感有些吃力,心里暗暗道:“对方一号果然很强悍。” 一时,蔡子俊双眼充满杀气。 开场,华师还是沿续过往的防守反击战术。这回彻底激怒了蔡子俊,怒色的望着中大球员,厉声道:“我们不进攻还当真华师没人,阿柱,周鹏,你们负责内外线防守,李进武看住六号,李磊看防一号,由我组织进攻。”蔡子俊命令下达,这次他是想利用个人的技术优势来击垮中大的防线。当然,蔡子俊并非就能以一人之力担起整支球队的进攻大任,他的主要目地是冲击中大的内线,让他们不战自乱。 篮球又重新回到蔡子俊的手上,他右手稳住篮球,立在愿地直视对方,他正在寻找对方的漏洞。 盯着中大严密的防守,蔡子俊不得佩服朱志文的领导能力。面前的阵式,蔡子俊似乎要以一挑五,硬闯是绝对不行的。他只能利用自己过人的速度优势来杀出一条血路。 突然,在中大三号和六号一个间隙的位置,蔡子俊眼神冷光一闪,如一匹脱缰的野马,站姿向左微侧,利箭一般向冲至对方的内线,强打篮下,随着身体的移位,一个漂亮的转姿晃过对方六号,转刻间,双手猛砸篮框,死死的将对方十号挤出底线,“哐!” 看台上顿时一片寂静,众人盯望着赛场上红色的七号,时间刹时停住了几秒。 片刻,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华师的球迷更是大放异彩,连艺术团的乐器都被临时背了过来。凑起了华师的校歌。 中大的球迷在精彩的表演下,也大度的送出了掌声。 一个力大无穷的扣篮让全场球迷突地目瞪口呆,同是又发出一串串疑问,“华师的七号能够扣篮?这家伙是人吗?” 朱志文从震惊中醒悟过来,表情十分凝重。 “七号进球有效,十号防守犯规,七号加罚两球。”只听到裁判员一声哨响,中大球员还停留在刚才那一幕,震撼的表情片刻间无法释怀。 比赛进行至第三节七分三十二秒,中大士气苦苦被华师所压制,进攻和防守节节败退。 蔡子俊利用个人犀利的攻势将比分反超至七十二比六十六。 中大勉强靠外线投篮还算挽救一点颜面,内线在蔡子俊的冲击下早就一盘散沙,根本就不用提及防守了。这个不利的情况下,中大不得喊叫暂停。 看台上下的华师球迷一片欢腾。 教练席上,唯有一人保持沉默,陈教练似乎在担心什么,又避免不了的灾难,这个时候中大请求暂停,只怕…… 陈教练突地站起身,目光向中大那边眺望过去,带着疑虑的眼神,召集起所有球员。 “元敏替下蔡子俊,阿柱回到内线,其他人位置不变,整容改变同时每人从此刻开始要紧贴对方的每位球员,李进武看住五号,周鹏盯九号,王俊超锁定十号,元敏看住六号,阿柱负责一号,你们要采取全场紧逼,只管盯住篮球在谁的手里,其它不要在乎。” 众球员顿时一脸震惊,不明白陈强华采用的是什么战术。 阿柱道:“教练,我们这样如同一盘散沙,还怎么进攻呀。” 陈强华严肃道:“你们谁拿到球只管个人表演,不用急着传球,实在不行远投三分,现在是跟他们耗体力的时候,只要在第三节前不让他们把比分反超就行了,其他不用跟你们解释清楚。” 队员带着一脸疑惑回到场上,比赛继续进行。 另中大出乎意料的是华师的蔡子俊居然没有上场,众人不解的目光盯着坐在选手席上的蔡子俊,中大教练凝重的表情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用手迷茫的扶了扶眼镜框,心里大呼不妙。 陈教练的战术甚是高明,开场不到三十秒,效果渐渐显露出来,面对华师处处紧逼的态势,中大队员明显感到不适,眼看着又处于被动的场面,尽管有朱志文这样的高手,也一时难以扭转局面。 朱志文心里慌神失乱,篮球转刻间不甚落入了阿柱的手里,阿柱拿球突到中大篮下,单手上篮,二分得手。 一来一回,篮球又跳到元敏的手里,对方六号本想出手断球,元敏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五米开外,一记远投,篮球砸中篮框不进,球又落入对方十号手里,这时第三节的时间就这样耗完,八十比七十五,中大还落后五分。 第四卷 天使之泪 第十六章 决战华工(5) 华师紧盯人战术中大教练心里很是郁闷,刚才制定出来的战术计划在第三节的后半段没有起到半点作用,比赛下来,陈教练对队员们的表现感到满意,达到了他预期的效果。第四节将是双方消耗体力战的时候,刚才的战术有可能还要延用。 中大的朱志文,给陈教练感到很惊诧,此人不但速度难得,而且其弹跳力丝毫不逊于蔡子俊,末节他将是最大的威胁。 冥思了一会儿,陈强华把蔡子俊叫到一边,说道:“待会儿上场的时候,一号还是交给你,防守的时候小心他的外线三分,在打不开场面的时候,中大有可能对你使用犯规战术,你要小心。” 蔡子俊点了点头,“教练,我知道了。” 时间晃然而过,第四节的比赛开始。 开场,中大有如一头猛兽,四处横插,中大教练深知对方用贴人战术是用来消耗己方球员的体力,这种环境,中大不得反其意而行。 比赛刚开始,中大球员渐渐显露出粗鲁的本性,想尽办法将球传到朱志文和于智和的手里。 比赛的场面让看台上的球迷惊诧不已,似乎在前三节的比赛跟现在比起来简直如同外附,凶狠的逼抢,绝妙的空传,眼前的一幕丝毫不输于正规联赛,看台上夹带惊叹和呼喊将现场的气氛又推向一个高点。 在所有人眼里,从此刻开始才真正形成了两队的颠峰对决。 朱志文舞步后转,迅速的穿至蔡子俊的身后,凌空跃起,篮球漂亮的旋转华师篮框的上空,慢慢地,慢慢地,瞬间,只得蔡子俊快速的卡位,抽身弹起,反肩伸向篮框,仿佛蜻蜓点水般,篮球突地斜出篮框之外。 落地之时,蔡子俊尖利的眼神射向朱志文,让对方大惊失色,他做梦都想不到蔡子俊会有这么快的动作。 全场一片欢腾,朱志文愣愣的站在篮下,神情呆滞了许久。这就叫篮球,讲的是天赋和清醒的头脑,蔡子俊用事实证明了并不是高大的身躯就可以在篮下为所欲为的。 中大教练无法相信自己是否遇到怪才,眼神一片惊愣,场上的七号竟然能快速判别篮球的落点,实在稀有,眼手并用,断定出皮球的高度需要活跃多少脑细胞才能断定的结果,华师的七号居然做到了,绝无仅有。 时间一分一秒的跳动,末节的比赛进行了将近五分钟,中大教练拿蔡子俊实在想不出办法,只能量出最后的底牌,犯规战术。 暂停之后,中大的阵容出现了小小了变更,原来由一号朱志文防守蔡子俊改为了十号的李光先。中大教练作出这个结果让全场一片惊呼,中大球迷不相信自己的十号能防住华师的七号。在不理解的情况下,场上引来一片骂声。 朱志文则坐在场上休息,心里仿佛一块巨石压制住一般。 中大进攻开始,内外结合,四肢并用,只要蔡子俊出现的地方,蔡子俊就别想如意,可惜效果似乎不大,没有朱志文在场,华师则打得如往常一般,处处节制,处处无效,九十二比八十三,顽强的中大将差距始终克守十分以内。 场上周鹏又传球至蔡子俊,以中大十号想守住蔡子俊几乎是不可能的,就当人们盘算蔡子俊的下一个动作的时候,全场突地安静下来。 片刻,华师球迷一阵骚动,个个站起身来,大声疾呼“无耻”,瓶瓶罐罐一齐向球场飞来。 华师的七号倒下了,似乎是对方十事情防守过程中防守犯规并推带了一下,使蔡子俊的身体撞上了篮架。只见蔡子俊躺在地止,表情十分痛苦。 躺在地上许久,场边的队医看出不对,随即的跑到场上将蔡子俊抬出场外。 华师的队员看到这一幕,顿时满腔怒火,一齐围住李光先,眼看着大战一触即发,幸亏裁判及时上前阻止。 陈教练旧就料到这一刻会迟早发生,但为了比赛的胜利,此刻的场上又不能没有蔡子俊,陈强华也是出于无奈,心叹默然,摇了摇头离开了教练席。 比赛继续进行,此时离比赛结束还有三分钟的时间,蔡子俊场上的位置又只得是元敏暂时顶替。在陈强华的心里,他希望蔡子俊伤得不是很重,后面的三分钟对华师来说生死攸关,没了他,前面的辛苦等于白费。 电视机前,林雪看到蔡子俊倒下的一幕,心里揪成一团,双手扯住沙发的皮革,久久不能松懈,单莫的表情上很想回到蔡子俊的身边,心里一遍遍的祈求,“希望他没事,希望没事……” 朱志文望着场边的蔡子俊,心里充满愧疚,他觉得教练的这种做法是不是太过无耻了?为了一场胜利,为了能进入全国联赛,居心叵测,利用下贱的手段来取得胜利,他认为胜之不武。 这时,离比赛的时间还剩余一分三十秒,中大将比分一步步缩小,只有二分差距。 就在关健时刻,陈教练要求了最后一次暂停。 队医正在场边为蔡子俊进行最后紧张的护理,幸亏伤得不重,只是稍碰到额头,伤得不重。队医告诉陈教练关于蔡子俊的伤势,还可以勉强上场,不过不能作太过剧烈的拼抢。队医的话让陈强华大松一口气。 在蔡子俊重新回到场上,看台的华师球迷顿时欢呼起来,“华师必胜,华师必胜……” 全场浓烈的气氛回荡在体育馆的上空。比赛继续进行,由华师球员控球。 紧张的一分三十秒,双方球员几乎全部一副凝重的神情。死亡到底最后降临在哪方,还是未知数。 阿柱将球送到蔡子俊的手里,这时他开始感觉到一股异常的压力,全场的几千双眼睛,陈教练的迫切希望,都系蔡子俊于一身。 热辣辣的汗水滑过伤口,此时,一切都要经住瞬间的考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计时牌上的时间只剩下五十九秒。 蔡子俊压制住前所未有的压力,大脑飞速的思考着,这颗球如果投中,对华师来说是开创了奇迹,不然,就会成会在华师的篮球史上留下骂名。 “哗啦”,一道优美的弧线直飞众人的头顶。 “啪”,全场一片寂静。 又是一号,篮球弹出了外线,朱志文转身跃起一个巨大的封盖几乎浇灭了华师人的所有梦想。 全场一片大惊。 看台上的华师学生们彻底沉默了。 第四卷 天使之泪 第十七章 决战华工(6) 另一方却截然相反,中大的联赛希望要实现了。中大球迷顿时欢腾,他们有理由为一号欢呼,朱志文太神了,一个关健的盖帽又燃起了中大队员的斗志,拿球篮球,中大很快的组织起有效的反攻。于智和一连晃过华师三名球员,外线纵身跃起,“唰”一记漂亮的三分。 这次彻底将华师所有人打晕了,中大再次将比分超出。 中大由上至下,所有人欢呼起来。 蔡子俊望向计时牌,心里一片默然。 此时留给华师的时间不多,只有最后的八秒,所有人呼吸开始紧张,华师的梦想还没有完全破灭,只要利用好最后的八秒,华师一样可以翻身。 蔡子俊立在原地,阿柱看了他一眼,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留给我们还有八秒,不要太在意,那不是你的错,华师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八秒的时间上,你行的。”阿柱转身从周鹏的手里接过篮球,放在蔡子俊的手上,又道:“我们要看你个人的表演,不要让大家失望。”说完露出信任的眼神。 蔡子俊从阿柱的手上接过篮球,望向身边的每位队员,一会儿又转向全场的看台上,又看着场边的陈教练,从现场所有华师人的眼里看到渴望和坚韧,所有人的眼神充满一致,那就是信任。 中大的球员回头望着对场的华师队员,盯着他们的眼神十分奇怪,他们的精力全部放在了最后八秒钟的防守上,其他的丝毫没有在意,李光先更是轻笑的低声道:“通常失败之前都有的表情,只要我们将你们的球路封死,你们想投也没机会,真正的时间可只有八秒,可留给你们投篮的时间最多不过三秒的时间,一个瞬间,看你有多大能耐。”说完,嘴角一丝阴笑。 由于蔡子俊的头部受伤,伤品夹带着一股咸味,视觉有些朦胧,“八秒,能做什么,三分?危险指数太高,内线强打上篮?对方三线内线防守,不太可能,能干什么?”蔡子俊的大脑不断思索着,突地,他一声怒吼:“那就让我来成为华师的罪人吧。” 刹时,中大队员只感一阵狂骤的杀气袭来。 蔡子俊箭步如飞,身形诡秘,连穿对方外线两名球员,对方似乎完全没有反应,突地飞身跃起,脚步横翼,一个巨大的黑影从中大队员的头顶掠过。 “灌篮!”全场众人齐呼,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屏住呼吸,看台上个个瞠目结舌的盯着球场上,寂静一片,就连裁判都看傻了眼。 中大教练的表情更是前所未有的震惊,低颤道:“太可怕了。”华师的教练席上,众人不可思议的盯着场上,七号,华师的七号已经完全超越了常人的篮球天赋。 “轰”,一阵巨人般的落地声。 “七号成功了,华师胜利了,我们可以进军全国联赛啦……”全场的华师球迷顿时疯狂起来。 这时,中大球迷也送上了热烈的掌声,他们和华师球学一起狂欢。此时,中山大学能否出线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今天看到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精彩比赛。 气氛慢慢平复下来,中大球员完全沉默了,留给他们还有一秒的时间,这种局面,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似乎他们已经已经放弃了最后一秒,面对这样的对手,他们今天竭尽全力,可幸运没有光顾他们,最后一个绝杀的灌篮已彻底把他们打入了谷底。 这时,全场响起比赛结束的哨声,华师以一百零七比一百零六险胜中大。 蔡子俊今天成了华师最大的功臣,所有的球员全场欢呼,场上的队员兴奋的抬起蔡子俊,发溻他们心中的喜悦。 陈教练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望着这般可爱的孩子,心里的重担终于落地了,下个月他就可以带着华师站在全国联赛的舞台上,只可惜,这位天才球员却要离开这个集体,陈强华心里又一阵失落。 教练席上除了陈强华,所有人都跑到场地中央与队员们一起欢呼…… 林雪看着电视屏幕,心里仿佛失去了什么,或许这种场合应该有她,为他们加油,为他们紧张,流泪,一起狂欢,可惜自己错过了,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不过,林雪还是为蔡子俊取得胜利感到高兴。 输掉了比赛,中大队员的表情满是沮丧,芒然的心拾起行李,准备离开球场。这时,朱志文走到蔡子俊的面前,伸出左手,微笑的看着蔡子俊。 蔡子俊惊诧的望着他,一会才伸出手来,微微点头示意。 “祝贺你们,创造了华南师范大学的篮球历史。” “谢谢。” 朱志文微笑着说:“你们今天表现非常出色,面对强手,我们只有尊敬,输给你们,我们心服口服,不认为很丢脸。” 蔡子俊礼貌的回道:“你们今天也表现不错,只是运气不在你们那边,今天只是侥幸,真正华师的整体实力远不及你们。” 朱志文笑着说:“不会啊,特别是你,今天表现特别抢眼,你是我目前见过最强大的对手,不过,进入联赛,你们不见得还有这么幸运。” “我从来没想过联赛,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将事我的队友去创造历史,命运最终会怎样,也不是由我们去按排的。” “什么?”朱志文大惊,“你不打联赛?离开你华师简直就像一支梦游的球队,能在联赛会走得更远吗?” 蔡子俊一阵苦笑,“别忘了我们还有个队长陈仲,在他在华师的实力照样能打出水准,对我来说,只算完成任务,其他的根本不用我去想像。” “呵呵,也是,你们还有个陈仲,听说他的伤差不多好了,离开你,华师要想打出联赛成绩很难,说真的,其实以你的个人能力远在某些职业球员的水准之上,有没想过去打职业联赛?” 蔡子俊失笑道:“这不是我人生范围之内的规划,还有其他事在等着我去做。” 朱志文满是失望的眼神,半晌才道:“以你的水平在cba联赛里打上主力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你的想法让人非常遗憾。” “谢谢夸奖。” 许久,朱志文拍着蔡子俊的肩膀,微笑道:“我要走了,再次祝贺你们,再见!” “再见!”望着朱志文的背影,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希望华师在今年的全国联赛上越走越远,不过,明年就不是你们,而是我们中山大学,望你们在联赛上为广东大学篮球争光。” 华师的所有队员都听到了这句话,明天的华师将会是怎样一番光景,现场的人谁都没有仔细的想过,大家现在所想的一切就是眼前更为重要,那就是即将在一个月之后开始全国大学生篮球联赛。 第四卷 天使之泪 第十八章 悲凉收局 球队取得前所未有的巨大胜利,比赛刚结束大家便约好今晚一起狂欢,正当大家喜庆之余,唯独联系不上蔡子俊。冬娜焦急的四处寻找他的下落,无奈的是,今晚最大的功臣不在,众人少了许多乐趣,可狂欢会依旧进行。陈强华狠心的订下学校附近一间四星级酒店的包房,队员们和学校一些重要领导陆续来到这里。 频繁的一句话,“自十年以来,这是华师一次伟大的胜利,老陈用心良苦啊。”领导个个给陈强华戴起高帽,最后再加上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语,“希望球社能在联赛上创造更高的辉煌。” 有大领导在,所有的队员稍起一些拘谨,现场哑雀无声,唯独冬娜很是担心蔡子俊出事,不得中途离场。拉着阿柱,两人找遍了蔡子俊平时可能会去的所有地方,连半点消息都没有,这不得二人更加焦急不已。 珠江两岸,景色格外宜人,道路上来回的车辆似乎比以往少了解许多,望着来回的路人,蔡子俊心底异常孤调,往事不堪回首,走在行人之中,仿佛这座城市与以往相比,苍老了许多。 周围的所有一切都没有三年前那般多姿多彩,似乎早已随着岁月的流失变得物事人非了,以前的那种天真浪漫早已一去不复返。 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门开始厌恶它,蔡子俊哪有不是如此,这座城市让人变得太快,快得让人无法接受,一步步变质,慢慢地病入膏茺,直到最后悲凉的死去。 一路上,蔡子俊体味了许多,从喜欢到厌恶这座城市花了四年的时间,或许他认为是该离开的时候了。生命之神生生不息,造就下一个受害者又会是谁呢?没人能出蔡子俊答案。一切都随着离开将要结束了,在走之前,最后一次呼吸这座城市的污浊的空气,以后,也许再也没有机会了。 生命的踪迹番然吾动,蔡子俊希望这座城市不要再伤害下一个无辜者,这四年来,还不够吗,到此为止吧。、 感慨良久,蔡子俊找了一块清静的地方坐下,继续着这座城市的幕幕回首。 正当冬娜凝神之下,她的手机响了,是林雪打过来的。 “喂”冬娜的声音十分干涩,自上次之后,她与林雪的关系仿佛疏远了许多,再没以往那份亲近。 “冬娜,是我,林雪,明天我就要去瑞士,今晚是想跟你告别。” 冬娜心里一惊,“什么,你要去瑞士?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电话那头笑了笑,“是临时定下的,我们是最好的姐妹,现在不是告诉你吗。”“跟那个叫真泽一郎的日本人?” “嗯” 冬娜的声音停顿一会儿,说话很迷茫,“我不知道你们去瑞士的想法,但你应该给蔡子俊一个交待吧,你明天就要走了,他呢,怎么办?这些日子他是怎么过来的,你要有个解释的说法吧。” 林雪苦笑,“感情到了分手的时候需要理由吗?” 林雪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他最近还好吗?” 冬娜闷气的回道:“不知道,从今天下午打完比赛回到学校之后就再也没看到他,我和阿柱找遍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都没下落。” 林雪心里一乱,“你等会儿,我马上过去。” 林雪的电话很快收了线,看似很着急的样子。 冬娜实在想不透,调整了复杂的心思,等待着林雪的到来。 约过了二十多分钟,林雪急色匆匆的回到学校,进门就关切的问道:“冬娜,子俊什么时候不见的?” 冬娜看着面临憔悴的林雪,心里一痛,低沉的说道:“比赛完之后将近五点,一起回来之后准备开庆祝会的时候他就没有到场,我们四处找他,没有任何消息。” 此刻,冬娜不想为蔡子俊辩护什么,也许从林雪的脸上,还能看出她对蔡子俊的关心。 林雪脸上充满焦急,她抬头看了看桌上了闹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只怕会出什么事,林雪很清楚蔡子俊的作息规律,一般外出不会超过十点就回来,而且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又关机,就算他要出去也通常是和林雪一起的。 忧心如焚的林雪把蔡子俊经常会去过的地方一个个列举出来,冬娜都一一摇头,“都找过了。” 突然,林雪神情一变,急忙道:“还有个地方,子俊也许会去那里。” “哪儿?” “珠江畔边,以前子俊带我去过一次,他说喜欢眺望那里两岸的夜景,说不定他会去那里。”…… 这时,午夜悄然而至,路上的行人车辆渐渐稀少,江中的游船正在收起回航的鸣笛声,新的一天在这个时候已无声而始,这个都市的人们已经习惯于这种平凡而又惬意的生活。 望着天际的星辰,依然夺目,可惜它不懂得地上正有一个孤寂的身影在向他诉说着悲凉的一世。往事的点点滴滴,浮现在蔡子俊的脑海里多次,他想起儿时的天真和淘气,是那般值得回忆,从农村走向城市,再到这座市已经花去将近十个光阴,两位老人慈爱的面容,还十分清晰的印刻在他的脑海里。外婆已经离世十年了,整整十个年头,蔡子俊触情伤情,外公已随着蔡子俊的舅舅移居到了新加坡,十年中,两位老人的离开,蔡子俊从来没有觉得比现在这么孤单过,此刻,他身边的每一位亲人都离他而去,试想,哪里该是他落脚的地方?想到这里,蔡子俊顿时苦笑。 既然不属于这座城市也是该起航漂往大洋的彼岸了,那里不知是否也是一块伤心地呢?蔡子俊不敢想像。 伸手看了看表,已是凌晨一点整。想了想,是该回去了,蔡子俊留恋的向远望眺,夜景慢慢暗淡下来。 人流散去,除了偶尔几辆夜巴奔过,宽阔的马路显得格外空旷,望向四周,路边的广告牌已经停止了工作。昏暗的路灯下,马路的两侧,林雪与蔡子俊就在一瞬间错过了,错过了最后一次的机会,或许命运就喜欢这么作弄人,不及十米之遥,他们的命运就此改变,该用什么词语形容这个场景呢,作者想不出来,一首诗吧。 昨夜的星空, 又一道流星溜过; 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为什么我们要生生世世的轮回? 让你我擦肩而过。 你可知道,那是我们盼望已久的“缘”啊! 下一次见面,你不知会在哪里出现。 抬头望着月儿, 看作被伤透的心, 云儿在用她的衣衫为我包扎被刺透的心。 慢慢地,我合上眼睛, 仿佛觉得她回来了。 她在哪儿;原来是梦。 月儿,你知道她去哪儿吗? 月儿无息无语,只是默默地为星星开路。 没见她路过?又一次问着月儿。 她望北方去了;北极星告诉我。 她去那儿干什么?谁知道? 难道我们真的就没有这个“缘”字吗? 难道你永远的将消失在北方的天际? 归路难求。 也许,我只能等待她下世的到来吧。 ——摘自《流星》作者:飞扬 “林雪,这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子俊也许已经回去了,我们走吧。”冬娜安慰起林雪说道。 林雪满是失望的眼神,心如刀割,错过了今次,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她傻傻的望着上次他们停留的地方,一同欣常两岸的夜景,那时,二人感觉多么幸福,而今,只能克守着那份美好的回忆。 明天就要登上飞往瑞士的航班,生命还会给自己这样的机会吗?林雪神情感伤的眺望远景,不舍的回过头去,低声道:“冬娜,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里静静。” “可是,现在很晚,你明天早上还要赶机,来得及吗?” 林雪神情安笑,“不用为我担心,坐一会儿我就回去,冬娜,不管将来你知道什么,都不要告诉子俊,好吗?” 冬娜愣了愣神,道:“你这是什么理由,我不明白。” “现在你不用明白,子俊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才走,有空多安慰他,他跟他妈妈之间的感情不太好,容易产生冲动,我很担心他这个,记得提醒子俊。” “这我明白,林雪,这次去瑞士什么才能回来?” 林雪神情苦笑,“我自己也不知道,可能很快就会回来,也许永远都不会。” 冬娜表情充满黯然,许久才道:“我只能祝福你。” 林雪表情悲切,瞬时抱住冬娜,痛哭道:“冬娜,不是我愿意离开你们的,我是被逼的,这几天心里真的好痛,连你都不理解我。”林雪扑在冬娜的肩上,悲痛不已。 此时,冬娜也许能明白一点林雪心里痛楚,那种心里有痛却不能找人诉说的一种苦味。 冬娜安慰道:“林雪,我能理解你的若衷,你不说当然有你的理由,之前算我错怪你了,我们还是好姐妹,再坚强点,去了瑞士,记得给我写信,明天我就不去送你了。”…… 蔡子俊正路过冬娜的楼下,抬头向四楼望了望,冬娜的房灯还是亮着,停住脚步,想了想,还是走了上去。 房内除了阿柱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却不见冬娜,蔡子俊低声问了句:“冬娜还没有回来吗?”蔡子俊心里感到冬娜一定是四处寻找自己,弄到这么晚还没有回来,这份歉意让蔡子俊一时自责。 阿柱抬起头,盯着蔡子俊,心里充满怒火,冲上前去突地往蔡子俊的脸上揍上一拳,愤怒道:“王八蛋,知道现在几点吗,弄得大伙四处找你,冬娜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陈教练带着所有队员该去的地方都去了。你这算什么,认为大家都欠你吗?” 蔡子俊抹掉嘴角的余血,失笑道:“该干什么是我的自由,何时轮到你管?” 阿柱站在原地,心里一震,想不到多年的兄弟会当着面说出这样让人心痛的话来,阿柱默然心疼,许久才道:“你走吧,以后咱们再也不是兄弟。” 这时,冬娜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闻到一阵紧张的气氛,看着蔡子俊红肿的脸,惊问道:“子俊,大伙今晚四处找你,你去哪里了?还有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冬娜用手小心的碰了碰他脸上的伤口。 蔡子俊表情木然的呆望着窗外,看着他们的阵式,冬娜估计是吵架了,“阿柱,子俊的伤是怎么回事?” 阿柱低头坐在那里,默然无声,毫无理会之意。 “简明柱,我在问你,子俊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你打的?” 阿柱突地抬起头,怒声道:“就是我,这种不知好歹的东西早就该揍。” “阿柱,你在说什么,我看你才欠揍,为什么要打子俊?” 阿柱终于忍无可忍,大声道:“你这么关心蔡子俊,何时这般关心过我,不如你跟他好了。” 冬娜脸色骤然变青,想要争辩,又不知该说什么,心底气愤难消。 蔡子俊突然低声道:“这么晚给你们造成麻烦实在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 “子俊,等等,咱们出去,我有话跟你说,懒得理会那头猪脑袋。”冬娜转身跟在蔡子俊的后面离开了公寓。 校园内,格外安静,蔡子俊和冬娜二人横穿在操场边的绿化小道上,周围已暗黑一片,夜深人静,偶尔还有几间宿舍还透着微光,又是哪个同学在电脑前熬夜奋战。 “子俊,今晚大伙在四处找你,你去哪儿啦?” “一个人就想找个僻静的地方散散心。” “嗯,今晚你可把大家吓坏了,包括陈教练在内的篮球社成员都在四处找你,现在看到你没事回来,我也静下心来了。” “冬娜,对不起,这几天多亏有你,否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心里十分感激。” 冬娜笑道:“说什么见外,大家都是朋友嘛,有困难当然是要帮的,只是……”冬娜又停顿了一下,又道:“林雪刚刚来找过你,还在怪她吗?” 蔡子俊苦笑道:“我怎会怪她,也许她有自己的难处,我尊重她的选择,通过这几天不断的沉思,你说的对,人不能老活在回忆里,男人应该有自己的前途和事业,我已经想通了。” 冬娜露出怀疑的眼神,道:“你嘴上是这样说,心里未必是这样想的,林雪明天就要支瑞士,你知道吗?” 蔡子俊心里一震,停住脚步,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失笑起来,“我说尊重她的选择,无论将来变面怎样,我都会真心的祝福他们俩。” “林雪今晚听说你不见了,马上就回到学校四处找你,刚才我和她一起到珠江畔边,看到出来她还是爱你的,她估计还在那里,要不我陪你过去见她一面?” 蔡子俊愣了愣神,回道:“有必要吗,我刚从那里回来都没遇见你们,这证明我们已经没有缘分,何必又要去打乱她的内心,天意如此,造化弄人。”他低头一阵苦笑。 “子俊,林雪心里还是有你的,她是有不得以的苦衷,你就不能原谅她一次?你失去今天这次机会,恐怕以后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冬娜着急的说道。 “我以后没有后悔的机会了,就算见面了又能怎样,再让她回到我的身边?我不想自欺欺人。” “子俊,你不能这么想,林雪和你始终都有三年的感情,她希望再离开之前能见上你一面,可现在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说你要给自己一次机会呀,我很清楚你还是深爱着她,为何跟自己的面子过不去呢?她是明天早上十点的飞机,去机场送关她,算给她心里一些安慰吧。” “我明天还要领使馆办签证,怕是没时间。”蔡子俊的心里在故意逃避冬娜的话语。 冬娜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要坚持自己的想法,我没办法,如果实在无法送机,那就给她打个电话也可以的,林雪在走之前她是非常想再见到你,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冬娜,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如果签证顺利,我可能后天就离开,回去告知阿柱一声,简明柱还是蔡子俊的好兄弟,你也一样,是我的好哥们儿。”蔡子俊的声音很悲切。 冬娜大惊:“什么?后天就要走,这么快,听林雪说不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吗?” “我不想继续留在这块伤心的地方,多停留半刻都不行,越快越好。” 冬娜神情苦笑,“你们好似约好的,注定就要丢下我们两个,什么时候能回来?” “说不清楚,这里留下太多伤心的回忆,总之我一定会回来的,转告阿柱一声,算是跟他告别吧。” “嗯,有空记得写信给我们。” 蔡子俊淡淡的点了点头。 一会儿,冬娜打趣道:“太晚了,回去休息吧,今天的比赛已经够累了,郑重的告别还在后天不是吗?” 蔡子俊笑了笑。 天上的月色似首明亮了许多,但还是有些朦胧,生命就像一道无法迂越的鸿沟,不可能跨至两极,有得必有弃,世间感性之事皆在升华,追求不至只能松手放弃,蔡子俊认为这是最好的选择。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楼下。 第四卷 天使之泪 第十九章 生命召唤(1) 一大早,蔡子俊来到办公楼下,昨晚通宵想了一晚,是该跟陈教练等人作个告别。 “咚咚……”办公室门外,几声轻脆的敲门声,“教练。” 陈强华抬头向门外望了望,微笑道:“呀,是子俊,进来说话。” 蔡子俊低声道:“昨晚给教练添麻烦了,心里实过意不去。” “嗯,你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一些,既然过去了就不要重提嘛,以后不要再犯就是了,你要及时的更正心态,年青人容易受到感情困绕是自常的,现在是毕业时期,得抓紧点啊。” 蔡子俊用力的点头,“教练,今天来还有别个目地,我是来向你道别的。” 陈强华眼神一愣,惊讶道:“什么?你要离开学校?” 蔡子俊默然点头。 陈强华放许久才缓过神来,婉惜道:“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感情上的事情让人越来越看不透啊,子俊,你想清楚啦?” “教练,我已经想明白了,球队今年的目标已经完成了,在大学的四年时光,我学到了许多,特别是在教练的指导下,我想终究是要离开的,迟早只是时间而已,最近思想比较乱,只想尽快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的理清思绪,好好的清醒自己,想想将来需来做些什么。” 陈强华无奈的失笑一阵,道:“你这叫逃避,不要给自己找太多充份的借口,在众多老师眼中,你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勇于承担大局,但怎么个人面对困境,就无声无弃的认输呢,我觉得现在的你不像在球场上冷静执着的蔡子俊。”陈强华深叹了一口气,又说:“你太让我寒心。” “对不起教练,让你失望了。” “你对不起太多人,你们班主任李老师年迈古稀,就因为你上次受到学校的处分,他亲自到刘主任和院长那里四处求情,还有交你的市场经济学陈教授,这些人都是对你期望很高的,你却有这种方式来回报他们,能不让所有人心寒吗?” 蔡子俊沉默不语。 “昨晚的庆功会上,这些老师还使劲的夸你是位不可多得的好学生,假使让他们知道你说出这些心寒的话来,他们月多难过?” 蔡子俊心底一阵触动,良久不能平静,道:“教练,我还是坚持自己的决定,对各位老师多年来的培育之恩,子俊无以回报,望他们能够谅解。”蔡子俊深深的向陈强华作了一个敬重的鞠躬。 陈强华失望了摇起头,“既然你坚持自己的想法,作为教练,只能祝福你,希望你将来越走越好。” “谢谢教练,我会的。” “你什么时候走?” “如果签证顺利,应该就在这几天。” “这么急啊,离校手续办了吗?” “前几天已经办好了。” “嗯,去美国那边之后,国内有事情需要帮忙,可以随时写信给我。”…… 繁忙的候机大厅,人头沸动。起降的航班早已迷失在过往的人群中。 真泽一郎满脸焦急,道:“林雪,快走吧,不然就要误机了。”他提手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多了,离登机还不到一个小时。 “真泽,我们走吧。”林雪不停的回头,露出期盼的眼神,心中顿生一阵无法形容的悲落,喉咙不信的哽咽,痛疼的内心早已随着眼泪流落出来,她不愿就这么无息的离去,至少还要见到蔡子俊最后一面才会死心,可是,拥挤的人群中依然看不到蔡子俊的身影,难道这就是电影里常描述的那样,叫做缘尽于此,人曲终散? 或许在蔡子俊的心里是这样想的,命运如此作弄人,还有什么好盼的,既然已经选择了离开,就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再见了,子俊,可能我们只有来世的缘份,希望你能好好的生活下去,在你生命中,美好的另一半,至少现在不是我,再见了,我会永远记住我们之间美好的回忆,直到永远,珍重,子俊…… 林雪双眸闪动着难舍的泪花,不停依恋的回过头来,思维一片茫然。 人曲终散,仿佛天地间飘起了无银的雪花,在一片茫白色的世界里,像征着生命的终结,待雪花消融之时,生命的奇迹意味重生,原始的循环规律是最平常的,告别了一切,却是新生事特的开始…… 从陈教练的的办公室出来,蔡子俊徘徊在大街上,思维一片茫然,该望哪里走?他的心底没一个准确的答案。亲情,友情,爱情,早已随着最终的离去而变得不可挽回,孤独的身影已变得麻木起来,明天该是怎样呢?蔡子俊傻笑的摇起头,整个思维变得空泛无奇。 “蔡先生,出来散步吗,一大早真够清闲的,进来坐坐嘛。”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扰乱了蔡子俊的思绪,转头看了看,一位略胖的中年人向他微笑的招手示意。 那位中年人蔡子俊还大概的记得,在林雪生日的那天,还去他店里买了两枚情侣水晶石。回想起来一枚叫“天使之泪”的水晶石让蔡子俊神思一转。 “老板,你还认识我?”蔡子俊转身向首饰店里走去。 中年人还是一副西装打扮,额头红晕光亮,头发梳理十分整齐,与那日相比,今天少戴了眼镜,看起来龙去脉比那天要精神得多。 中年人微笑道:“怎么不记得,进过我店里的客人,我都会过目不忘,蔡先生在我眼中与常人不同,即使要忘恩也不行啊。” “与常人不同?这怎么说。” “蔡先生还记得我店里的那块店中之宝吗?” “店中之宝?”蔡子俊低头沉思一阵,道:“你说的是那枚“天使之泪”?” 中年人答道:“不错,你是唯一一位懂得欣赏的人,作为一名生意人,这样的客人能不注意嘛。” “老板见笑了,那晚我只是稀奇而已,谈不上懂得欣赏。” “嗯,蔡先生,看得出来,你我都是性情中人,能跟我聊上几句的人,你是其中一位,不如咱们坐下来边喝茶边聊,你不是很想知道“天使之泪”的传说故事吗?” 蔡子俊犹如一会儿,眼下,也没有特别要紧的事,便歉意的向中年人点了点头,道:“打扰了。” “不用客气,来我店里一天也没几位客人,算是陪我消磨时间嘛,况且还有人让我有信转交给你呢。” 蔡子俊顿生迷糊,道:“有信,老板没有弄错吧。” 中年人微笑道:“不要怀疑,只要你是蔡子俊先生就是了。”说着从柜台下边拿出一副茶具进去内屋清洗。 中年人没说是谁留下的,蔡子俊没有再追问下去。 第四卷 天使之泪 第二十章 生命召唤(2) 首饰店里没有太大的变化,在蔡子俊门边偏落的货柜上,之前摆放“天使之泪”的货格被一个不知名的饰品代替了。蔡子俊猜想可能是中年人认为“天使之泪”摆放在那里多少有些不安全,所以才收了起来。 这时,中年人从内屋走了出来,拿着包上好的茶叶,微笑道:“蔡先生是否觉得奇怪,“天使之泪”为何没有摆放在那儿?” “做生意肯定有自己的原因,这很正常。”蔡子俊腼腆的回道,仿佛中年人早已洞穿了他的心思。 “错,因为是它的主人已经改变了主意,决定将它送人。” 中年人的回答让蔡子俊有些空寂,心里一阵失落,呆滞了一会儿,道:“它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将它送人?” 中年人苦笑道:“这个问题不用问我,或许你听了故事会知道一些答案。” 提到“天使之泪”,中年人仿佛特别精神,“天使之泪”的主人,蔡子俊曾经有个侧面之缘,对他的背景似乎很难猜测,商界巨贾?政坛高官?还是考古学家,蔡子俊一一想过,很难捉透这个神秘人的来历,但又对中年人的故事充满期待。 中年男人继续道:“蔡先生,你相信鬼神之说吗?” 蔡子俊惊愣半天,半晌才道:“信与不信之间,在生活中,有些事情无法用现代科学证明,那就存在半点迷信之理,对这个问题我很迷茫,或许根本就答不上来。” “呵呵,蔡先生很坦然,那生死轮回,前世今生呢?” “同样的道理,无法佐证。你为何这么问?” 中年人回道:“这个故事过于偏离实际,只怕讲出来蔡先生认为我是在编故事,胡乱瞎编的。” 蔡子俊道:“既然是传说,多少有些可依可据,洗耳恭听。” 中年人泯了一口茶,脸色泛出几分异样,真知难灼,随后讲起了天使传说…… “太古时期,在一块遥远充满杀戮的东方大陆,有一位孤苦无依的少年。自懂事开始,他就跟着称为父亲的叔叔一起生活,无忧无虑。未经世事,少年的童年时代过得十分惬意。就在他十二岁的那年,少年遭到一股不明势力的追杀,危境之时,父亲为了帮助少年逃脱,不幸被人杀害了。在少年的记忆里,成为了他抹不去的伤痛,在父亲的帮助下,少年成功逃脱找到了父亲的朋友,少年从父亲朋友的口中得知一个惊天的秘密,痛苦和仇恨并存,事相大明他并不是他的父亲所生,父亲的朋友告诉他,在十几年前,是他和父亲在茺外拣回来的遗孤,少年得知自己是个孤儿的时候,伤痛欲绝,不久,父亲的朋友失踪了。在这个时候,少年开始明白,那股不明的势力是随自己而来的。少年有很多问题不明,如自己为何会被人追杀?少年又到底是谁?为解开这些迷团,少年带着仇怒和迷茫的身世线索,开始了寻找身世和复仇之路。” 讲到这里,中年人停顿了一下,表情充满严肃,仿佛自己亲身经历一般。 蔡子俊好奇的问道:“那位少年为何会被追杀,难道跟他的身世有关吗?” 中年人缓色道:“别急,听我接着讲。” “就在这时,东方大陆发生了动乱,战火纷起,群雄并发,一件件怪异之事接连不断。茫茫大陆,少年如苍海一叶孤舟,四处追寻杀害父亲的凶手,一次次被卷进神秘事件当中。终于,少年被带到了一个叫黑暗森林的死丘之地,终于在那里发现了关于自己的身世之秘,整个事件极为怪异,少年隐隐了解到自己的身世似乎跟神族的复兴有关联,随即,杀害父亲的凶手终于大白。原来一切的幕后操纵者竟然是黑暗魔族所为。就在太古时期的三百年前,魔皇率军消灭了神族,在此过间,魔族为了一统人三界,无所不用其极,毅然在背后挑动人类战争,魔皇明白,要想成就霸业,少年是阻碍霸业的关健,在一连串的事件中,少件似乎跟魔皇不仅是对立的关系,反而还存在某种直接的关联。少年得知真相后,精神上承受着巨大的打击,依然坚定自己的信念,为死去的父亲报仇。” “在寻找身世的过程中,少年遇到一位非常美丽的公主,二人一见钟情,少年心里明白,自己身上背负着重大的使命,此时万不能付出感情,少年只好将深刻的爱情埋藏在心里。人类战争爆发后,公主的国家遭惨败,为了复兴国家,少年和公主站到了一起,二人一起南征北战,东征西讨,爱情埋在各自的心底反而恐固的更深。公主从少年的口中得知,少年竟是魔族的后代,为了帮助人神两族复兴,少年背起了良心的责备,公主身受感动,一个孤苦无依的少年,从小备受魔族追杀,最后自己竟是魔族的后代。公主心里明白,少年心底很痛,不能报仇是他心里最大的伤痛。公主为了完成少年的心愿,隐瞒众人,独步踏上了剌杀魔皇之路。从此,公主在少年的身边消失了。直到十几年后,少年渐渐长大成人,快要淡忘那段回忆的时候,带领着人神两族攻入魔都之时,少年惊呆了,他万不能相信,眼前的魔皇竟是十几年前失踪的公主殿下,是少年一直深爱的公主。公主见到少年,面带微笑,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 “坐在大殿上,公主手持魔杖,看上去比十几年前更加成熟,漂亮。少年心痛得流泪,心底仿佛万箭穿心的痛。公主看到了少年,他比以前更加勇敢,帅气。她为少年感到难过,感到能痛。最后,公主丢弃手中的魔杖,嘴边流滴出一丝暗红色的鲜血,秀发和衣襟在空气中舞动,公主的身影在少年的眼前变得越来越模糊,晃若,一团罢尘洒地而落,公主殉情了,为了少年,她留下身体的一滴鲜血,为了少年,她选择了逃避,为了少年,她愿为少年牺牲……公主死后,天下大定,人各归其处,少年的使命终于完成,他却付出了更多。” “公主死后,少年悲痛欲绝,到这时少年才明白,公主失踪十几年的时间是在为自己默默的付出。少年心愿完成了,却留下终生的悔恨。少年将公主最后一滴鲜血带到了玄昆岛上,一位法师将公主的最后滴血液保存在透明的水晶里。少年常把它挂在胸前,像征着白头偕老。” 中年人停顿了下来,又品了品茶。 蔡子俊似乎意兴未尽,眼角带着湿润,很久才醒过神来,道:“的确是个很凄美的传说,不过结局太过悲惨。” 中年人放下茶杯,“哈哈”笑道:“故事还未结束,也不多了。” “公主殉情后,少年翻遍三族所有的上古书籍,最后在一本破旧的籍典里找到一种转世重生之法。少年兴奋不已,转世重生是回归到未来全新的世界,但少年遇到了一个难题,那就是怎样回到未来?二族似乎还没这种无边的法力,但并不是说没有一丝希望。少年从法师的口中得知,回归未来世界必须有某种强大的磁力借助七星伴月的魔力方可。经过少年与众人的努力,少年终于成功了,他带着美好的愿望和人类光明皇,成功的进入了未来时空……” 中年人的故事讲完了,蔡子俊依然沉浸在传说的梦境里,心动不结。 第四卷 天使之泪 第二十一章 生命召唤(3) 中年人笑道:“蔡先生,故事讲完了,想到了什么?” 蔡子俊动情的回道:“很遗憾,最后少年能否见到公主呢,结尾没人知道。” “故事是没永远的结局,或许有一个人知道。” 蔡子俊惊讶不已,连忙道:“你是说“天使之泪”的主人?怎么从始至终从故事里面没有得到他是怎么得到“天使之泪”的?” “你已经得到了,你能看到“天使之泪”,最后少年和公主的结局已经告诉你了。” 蔡子俊沉寂了一阵,突然大惊:“什么,“天使之泪”的主人就是少年?” “错”中年人摇了摇头,“看来你还是没有认真体会故事的结尾。” “那神秘人到底是谁?” “其实不用我说,只要你认真的细想故事的结尾,就已经知道这个人,可以告诉你,他绝不是“天使之泪”的拥有者。” 蔡子俊忙是追问:““天使之泪”的主人既不是少年,那会是谁?” “嗯,蔡先生还是注意到故事的结尾,在你之前,这个故事已经有二个人听过,其中一人已经猜出了答案。” 蔡子俊大惊:“你是说少年已经辗转到我们这个时空?”他蔡子俊没有理会是否有人知道答案,现在让他关心的是“天使之泪”主人的来历。 中年人一阵大笑,然后又点了点头,道:“根据“天使之泪”的来历,少年应该是辗转到了这个时空,只不过讲给别人听,或许说我们是两个精神病,你也说过,人类的科学远不能揭开这些奥秘,我认为穿梭时空是有可能的。” 许久,蔡子俊才明白中年人刚才的话来,“你是说故事结局的人类光明皇就是“天使之泪”的主人?” “呵呵,我跟你有同样的想法,最后是少年和他一起来的,他应该就是故事结尾的光明皇,但我怎么问他,他就是不说,每每都是笑笑而已。” 蔡子俊觉得不可思议,如果真是这样岂不是太荒谬,“老板,你刚才说要把“天使之泪”送人,是要送给谁?” 中年人神秘一笑,转过身从内屋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笑道:“这里面就是“天使之泪”,之前已经有二人听过故事,只有你和林雪得出了答案,依“天使之泪”主人的意思,能得出答案的人,谁就是“天使之泪”的主人昨晚林雪已经放弃,表明说要送给你的。” 蔡子俊大惊失色,颤抖地说:“林雪之前真的来过?” “昨晚林雪真的来过,很晚,听完故事跟你刚才一个模样,但她更偏相信于事实,“天使之泪”她没有收下,那唯一的拥有者就是蔡先生你了。” 蔡子俊十分震惊,“还有一个人是谁?又为何将它给我?” “另一个人说出来你也不认识,至于为何要把“天使之泪”交给你,我说过都是那个人的意思,我没有权力干涉。” 中年人接着又道:“林雪临走之前留下了一封信给你,并嘱托看完信之后不要去找她。”说着,中年人从中袋里拿出一封折叠的信封来。 顿时,蔡子俊大脑一片混乱,不敢相信故事的真实性,中年人将“天使之泪”交给他,意味着什么?中年人虽不说,但蔡子俊的心里十分清楚,一颗属于少年的“天使之泪”最后落在了自己的手里,难道这一切真是上天按排好的?蔡子俊满心悲切,突地烦闷不已,愤怒道:““天使之泪”其实并没有什么主人,都是你瞎编乱造出来的。” 中年人一阵阴笑,道:“蔡先生,你应该明白为何将“天使之泪”交给我了吧,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说出一句慌话,一切都是真的,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事实,等你见到那个人自然就真相大白了。” “那你是什么人?” “我?”中年人大笑起来,“一个平凡的人,只想尽快知道故事结局的平凡人,最多把充当一位看客,参与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慢慢的,蔡子俊的心情恢复了平静,心里还是有些恐慌,带差怀疑的眼神从中年人手中接过信封,“林雪明白故事的结尾吗?” 中年人严肃道:“林雪似乎还不太明白,我想终究她会明白的。” “还有,你说另一个人听过故事,他是谁?” 中年人一阵沉默,仿佛在联想什么,半晌才道:“是位女的,年龄在林雪上下,那个人听完故事之后,表情充满冷酷,没有告诉答案她就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中年人脸色突然变得严峻起来,没有答话,表情越来越难看,似乎将要发生重大事情似的。 蔡子俊觉察他有些不对,便扯开话题道:“我能见一见“天使之泪”的主人吗?” 中年人忙醒过神来,道:“今天不行,到时他会亲自去见你的,“天使之泪”你要收好,否则会给你引来杀身之祸。” 蔡子俊愣了愣神,片刻才恢复记忆,最后的答案都是系在那个神秘的主人身上,看着中年人神情不定,心里也没有太多话想问。 这时,中年人慌忙的站起身来,道:“蔡先生,刚才想到今天还有件重要的事忘了去办,如果你有什么疑问,请明天再来吧。” “既然是这样,就不便打扰了,可能这几天会忙着办出国的事情,明天应该没空,有时间我会联系你的。” “也行,实在抱歉,有空常来。” 蔡子俊起身离开了首饰店,大脑一串疑号。 突然想起来,手中还有一封林雪的离别信没有看。 店门口,中年人盯着蔡子俊远去的背影,表情十分沉静,或许他回去之后细想一下,自己该做些什么。他嘴里嘀咕道:“那位神秘的女子到底是谁?为何听完故事表情没有半点反应?难道她是……”中年人背上惊出一身冷汗,忙锁上店门,行色匆忙的朝蔡子俊相反的方向而去。 “子俊,当你看到这封信,我已经踏上了飞往瑞士的航班。这些日子以来,看到你那样堕落和憔悴,我心里感到很难过,或许是我的错。三年的感情下来,你带给我很多泪水和欢乐,跟你一起的经历的每件事都印在我的心里,每每想起来,感到十分幸福。可事与愿为,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料到的,我选择离开,肯定有我的苦衷,可是你一点都不理解我,让我感到十分伤心。选择去瑞士是我临时的决定的,本想昨晚能见你一面,可上天,就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昨晚你应该去过江边吧,遗憾在那里没有遇见你。之前,我一直担心你,昨天的比赛看到你的出现,看到你重新振作起来,我不知道是为你高兴,还是为自己感到失落,你能坚强起来让我走得放心,但又不知我在你的心里还是否在乎我们的那段感情,这是我失落的原因。子俊,你应该听完了“天使之泪”的传说吧,最后的结局你想到了吗?呵呵,我已经想到了。少年已经来到了未来的世界,可他已经变面了位平凡人,没有无边的法力,没有那个时空的记忆,少年听到这个故事,你猜他会怎样?我想他一定会把身边最爱的人当成公主的。可惜,他没有“天使之泪”,因为天使之泪现在在你那些里。从现在起,你就是那个勇敢的少年,我能跟你说的是,漂亮的公主已经不是。子俊,得到这个答案你能体味我的心里有多痛吗,差点,差点我就是那个公主啦,只可惜命运弄人,我再也没有成为公主的机会了。子俊,你该处寻找你的公主,我只不过是你生命中的过客,或许,二年后,我从瑞士回来,公主和少年能有个完美的结局,我迫切的想知道故事的结尾,又或许,我根本等不到那个时候。”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就要去美国,去了那边记得多带衣服,记得多与你妈沟通,其实作为母亲的,心里还是十分在乎自己的孩子,相信我,你一定能做好。现在这么大一个人,自己要会洗衣服,不要懒惰,公主是最讨厌不会洗衣服的少年,自己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觉得我很罗嗦,你知道的,女人都是这样的。” “再见了,子俊,希望今生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你要知道,我的心里只有少年的,很可惜,最后的公主却不是我,珍重。” 林雪/ 十二月七日 蔡子俊看完最后一行,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滴落在信纸上,字迹慢慢变得模糊。 穿梭在马路中央,蔡子俊感觉世界满是雪花,感情煎熬让他无法回头,迷芒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林雪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林雪甜美的声音,“你好,我现在正坐在飞往瑞士的航班上,有事请留言……” 蔡子俊痛苦的低沉道:“阿雪,少年已经找到了公主,你快回来吧。” “嘟嘟……嘟嘟……”一辆满载货物的重卡呼啸而过。 天地突然逆转,闪亮的白光扎刺着蔡子俊双眼,紧接着,耳边一阵轰鸣,隐隐还能听到一阵刹车声。 蔡子俊躺在马路中央,身边一片血迹,嘴唇微微的颤动:“阿雪,少年该要回到他的世界,公主已经走了……” 周围站满了围观的人群,血泊中,地上的蔡子俊不停的抽动身体,仰望蓝天。朦胧中,他看到了公主在不停的向他招手,微笑……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他的手中依然紧捂着将要送给公主的“天使之泪”,他微笑了。 少年离去了,公主没有再回来,美丽的传说依旧传达着少年对爱的真知表白,一切的一切随之结束…… 公主会回来吗?“天使之泪”的主人能给我们答案。 苍芒的来,匆忙的走,随之而来却因为一个传说,让我们继续期待吧。(都市篇完结) 第五卷 生命召唤 第一章 往事回忆 冬日的阳光弥散大地,湛蓝天空下,微微吹着冷风,在格尔斯亲王医院的休息区,院子正北角的柳树边停放着一个轮椅,上面坐着一位年轻的少女,面色在冷风中吹得有些泛白憔悴,表情透着一般幽郁。 少女手上拿着一支录音笔,像往常一样重复的记录起昨天所发生的一切。 少女刚录完一段话,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放个不停,似乎生怕遗忘了什么。 录音笔里传来阵阵微弱而又清柔的声音,这是她重复了第七次,少女静静地聆听着录音笔里传出每一句话,心里默默跟念着…… “没有蔡子俊的日子第六百九十九天,天气睛朗,来到瑞士快有二年的时间了,在这二年中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期待过,本来今天的录音是要明天做的,可我怕见不到明天,心里好怕,害怕明天再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做第三次手术了,医生说这次手术事关前二次的成败,子俊,我担心以后再也见不到你,凯德尔医生刚才来告诉我,我妈在国内找到了一位眼角膜捐献者,凯德尔医生曾说过,即使脑肿手术成功,我的眼睛也无法重现光明,他说我的脑肿细胞严重扩散到了眼角神经的边缘,导致眼角膜严重脱血坏死,除非能找到合适的眼角膜再次做过手术。前几天,凯德尔医生跟我妈说过这件事,只要能找到合适的眼角膜,在脑肿手术成功后,再次做过眼部手术,我就可以重新变回一个健康的人了。此时,每对人生,我的内心只存在四分之一的生还希望,子俊,在生死面前,你有我现在这么绝望过吗?妈妈这些日子通过“国际红十字会”等其他途径为我寻找眼角膜捐献者,我的心里感到十分难过,作为一个将死之人还要让她为我操心,内心实在无法接受。子俊,还记得首饰店那个老板讲过“天使之泪”的故事吗?你认为公主倘若活过来了,少年是否已经出卖了与公主之间的爱情?”录音笔里这时传来一阵微弱的笑声。 “我相信少年对公主是情真意切的,他是不会背叛公主的,嗯,这只是存在童话里的传说,又怎么会变成现实呢,其实,我对生命只存在一种期盼,那就是回归现实,记得真泽一朗常在我面前说过的一句话,“往事暮暮,烟消云散,瑕思深处,却只能当做另番的回忆”,以前我常问他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他总是笑而不答。现在我懂了,要回归现实。嗯,不多说了,今天到此为止吧,口都干了,希望明天还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林雪满意的收起录音笔,放在口袋里,似乎在沉思起什么。 这时,从她的背后传来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林雪的脸上微笑起来。 “林雪,一个人躲在这儿又在自言自语啦?”一阵混重的男音从林雪的身后传来,青年走到少女的跟前,微笑道:“又在想你的情哥哥?” 林雪脸色微红,腼腆笑道:“才没有呢,马上就要手术,心里有些感慨而已,真泽,你不是去上班吗,怎么会来这里?” 真泽一郎看着林雪,笑道:“你也知道马上就要动术,阿姨又不在你身边,看你这模样,我能放心嘛,所以就请假过来了。” 林雪心里顿起一阵悸动,在瑞士的二年时间,大部分时间都是眼前这个男人陪在自己身边,如果不是他,自己的病情不知是否还能撑到今天。林雪内心很是内疚,在她的心里已经被一个蔡子俊所占满,现实中很难容下眼前这个男人,真泽一郎默默地为林雪付出太多,林雪不敢再次接受他的恩赐,不然,就像“天使之泪”里面的传说,公主背叛了少年。 “刚才凯德尔医生打电话告诉我,阿姨在你生活过的城市已经找到一位合适的眼角膜捐献者,我是特意来告诉你的。” “是嘛”,林雪微笑起来,“凯德尔医生刚才来跟我说过了,我想也不会很顺利,真泽,以后不要对我那么好,行吗?我会愧疚一辈子的,这样对你也不公平。” 真泽一郎望着林雪,顿时语愣,心里酸味翻滚,面对林雪二年,本以为到了瑞士她会慢慢的淡忘掉过去的回忆,没想到她每天面对着支录音笔,反是越陷越深,他的心里始终不是滋味。 真泽一郎转头看向远方,苦笑道:“林雪,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咱们不是朋友嘛,我对待朋友都是这么好,不会有错吧。” “你听得懂,不要装傻了,我会害你一辈子的,你知道我的心里一直装着子俊的,就算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可以吗?” 林雪坚执的话语,让真泽一郎一时说不出话来,许久他才挑开话题,道:“林雪,回去吧,手术马上开始了,凯德尔医生还在那儿等你。”说完,真泽一郎推着轮椅向医院走去。 一路上,二人各自猜测着对方的心思,保持着沉默。 真泽一郎把林雪推回病房,找来凯德尔医生,说道:“医生,林雪的这次手术成功机率有多少?” 凯德尔医生认真的回答道:“真泽先生,凭着我们多年经验只能大概告诉你有40%的希望,再多我不敢保证。” 真泽一郎突地大惊,道:“连一半希望都不到?你不是说前二次的手术非常面功吗,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坚难?” “前两次只是防止癌细胞扩散,手术不难,这次是彻底切除脑内肿瘤,林小姐肿瘤的位置刚好处于大脑中枢神经位置,有很大的难度,而县且还威胁到视觉神经,弄不好,就算有合适的眼角膜也无所用。前天,医院经过多次讨论,决定这次组织国际医学专家组来主刀,对我们医院来说也是次重大挑战,我们已经通知了林小姐的家属,她们已经同意了。” 真泽一郎惊讶的望着凯德尔医生,许久才恢复神色,道:“医生,如果手术成功,请你替我保守一个秘密。” 凯德尔医生顿时迷惑,道:“真泽先生请说,只要不是损害别人利益的事情我都可以帮助你。” “刚才林雪妈妈突然打电话给我,那位眼角膜捐献者的家属临时反悔,他们不想把眼角膜捐赠给林雪,要是她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活不下去的,我想把我的眼角膜给她,你觉得行吗?” 凯德尔医生听完真泽一郎的话语表情震惊失色,“真泽先生,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沈菲女士怎么没有打电话告诉我这个消息?” 真泽一郎道:“当时沈阿姨说话情绪低落,想必她才没有告诉你的,医生,我是自愿捐赠给林雪的。” 凯德尔顿时摇头道:“不行,这个我没法帮你。” “医生,林雪的眼睛如果不能重现光明,她会活不会下去的,求你了,凯德尔医生。” 凯德尔医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真泽先生,按照“国际红十字会”章程规定,你的想法是行不通的,除非是有你的亲属为你作自愿担保,否则任何医院都不敢接受你可怕的想法。” 看着凯德尔医满是摇头的样子,真泽一郎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一袋鼓鼓的包裹塞到凯德尔医生的怀里,用乞求的口吻道:“医生,在瑞士我没有任何亲人,能否帮帮我,我不想看到林雪对生命刚燃起的希望又忽然破灭了。” 凯德尔医生看着怀里的包裹大惊,伸头向四周仔细望了望,接住包裹,低声道:“真泽先生,像这种违规手术不是我一人能做到的,还有你应该清楚一旦摘除你的眼角膜,可考虑过以后的生活?” 真泽一郎满面微笑道:“只要林雪能好好的活着,付出再多我也愿意,医生,麻烦你了。” 凯德尔医生深叹一阵,道:“难得你对林小姐有这么深的情意,我尽量去说服几位同事吧。”凯德尔医点着头,又道:“真泽先生,你可要真的想清楚,这不是开玩笑的,是一辈子的事情。” “凯德尔医生,我早想清楚了,你照做就是。” 凯德尔盯着他,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林雪的病房。 第五卷 生命召唤 第二章 爱的寄托(1) 站在病房门外,望着林雪被推进手术室的背影,真泽一郎内心产生了另一番的瑕想,低声暗道:“蔡子俊在你的心里就真的那么重要吗?难道你一点儿都不属于我么?” 手术室的玻璃门渐渐关上了,透着门上的明窗,看着林雪慢慢的躺在手术台上,心里总感觉一般责备……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手术室门上的红灯依然亮着,已经过去了快七个小时,真泽一郎不时的伸头向里望了又望,神色焦急。 真泽一郎有如热火边的蚂蚁,来回徘步,坐立不定。 好容易,盼到从手术室里陆续走出来的几位主刀医生,凯德尔医生跟在后面,面色显得有些疲惫。真泽一郎赶忙迎上前去,焦急问道:“医生,手术进行得是否顺利?” 凯德尔医生露出淡淡的笑容,道:“这得要感谢国际专家组,凭我们院里的实力,恐怕是不能完成的。” 真泽一郎顿时心喜自泣,“谢谢你,谢谢你凯德尔医生,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不用客气,切除肿瘤难关算是过去了,眼角膜手术相对不会有很高的难度,林小姐需休养一个月的时间才可做眼部手术。” 凯德尔医生停顿一会儿,又道:“真泽先生,你是否真的考虑清楚了?” “医生,我真的考虑清楚了,只经她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好吧,我会尽愉为你办妥捐献手续的。”说完,凯德尔医生拍了拍真泽一郎的肩膀就走开了。 “林雪,看你气色比昨天恢复不少,今天的天气非常不错,不如我陪你出去体会一下周围风景吧。”病房中,真泽一郎拿起一个刚削去皮的苹果递给林雪,眼神充满爱怜,深情的望着她。 坐在病床上的林雪,接过真泽一郎递过的水果,表情非常愉悦。可能是脑瘤手术成功后让她对生命有了重新的期盼,她向真泽一郎笑了笑,道:“躺在床上都十多天了,是该出去溜溜,又要麻烦你了。” 望着林雪的眼神,真泽一郎感到一阵欣慰。自到瑞士二年来,很少能看到她像今天这么开朗的笑容,能看到她林雪对生活充满希望,真泽一郎的心里就感到十分满足,再多的要求,他也奢望不来。“小心伤口,不要乱动。” 真泽一郎抱起林雪,放在轮椅上。 林雪对真泽一郎分外客气,让真泽一郎早已习以为常,他知道,林雪客气的话语是在刻意避开自己的关怀,真泽一郎心里很清楚,林雪不想欠他太多,只是怀着一颗感恩的心,一颗无法消除关慰的心,而另一个人却死死的占满了她的内心世界。 碧蓝的天空,一空如洗,光丫丫的树枝在冷风中显露一丝生机,阳光中弥漫着春意的气息,医院的休护区,四处坐满了清闲的病人,来往的人群,神彩洋溢。 “林雪,很久没有出来透气,是不是觉得周围变了许多?” 林雪似乎没有领会到真泽一郎的意思,心快道:“是啊,平时出来就好像整院子里只有我一个人似的,今天才知道原来周围还有那么多的病友。” 真泽一郎心里稍稍一愣,笑道:“那是以前你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别人无法走进你的内心,当然感觉不到啦。” 林雪笑了起来,“嗯,生命重新燃起了我的希望,以后我会好好的话着。真泽,这二年来真的非常感谢你。” 真泽一郎顿时停住脚步,问道:“林雪,假如有一天你发现我欺骗了你,你还会像以往那样对我吗?” “说什么呢,我们是知己嘛,有什么事情大不了的,说得这么严重?真泽,你今天怎么了,为何问这样的话来?”林雪坐在轮椅把过头来,脸朝着真泽一郎,奇怪的问道。 “哦……没有……”真泽一郎心里怔动了一下,刹开话题道:“阿姨快要回来了,刚下飞机,应该差不多赶到医院。” 林雪发觉真泽一郎今天有些不对劲,心里产生一种疑惑,沉思中,林雪顺意的点点头,道:“早上凯德尔医生跟我说过了。” “林雪,等你病完全康复之后,将来有什么打算,还会继续留在瑞士吗?” 林雪沉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不啦,我想尽快回国,等子俊回来。” 面对林雪的话语,真泽一郎保持着沉默,心里在回望着过去二年的点点滴滴,顿时感到一阵空落。 “真泽,你呢,难道还想留在这里?” 真泽一郎从沉思中醒悟过来,看着过往的行人,苦笑起来,说:“能有什么打算,这里始终不是我的留恋之地,回到日本,那里已经没有了亲人,自己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 “跟我一起回中国吧,你的爸爸在那里,他不是你的亲人吗?” 真泽一郎笑了笑,“我该有自己的生活,跟他没有投机的话语,在一起总是为了一个不同的话题争吵不休,那种生活不是我想要的。”说完,他摇起头来。 二人顿时片刻无语。 这时,院子的入口处,走来一位五十上下的中年女人,中年女人远的望见林雪他们,急切匆匆的向这边走来,脸上掺和起微微的笑容。 “林雪,一郎,原来你们跑到这儿来,凯德尔医生正在四处找你们呢。” 真泽一郎和林雪同时回过头来,林雪听出是沈菲的声音,脸上绽出喜色,叫了声:“妈。” 真泽一郎笑着望着沈菲,“阿姨,林雪听说你回来,今天特别开心,所以我就带她出来走走。” “是嘛,一郎,这些日子辛苦你了,阿姨非常感谢你。” “也没做到什么,有空就顺便过来,林雪的病情最近恢复得十分理想,心里也开朗了许多,阿姨刚回来应该有很多话要跟林雪说,我去凯德尔医生那儿,就不打扰你们啦。” “嗯”沈菲微笑的点了点头,目送着真泽一郎的背影,许久才回过头来,心底重新衡量起真泽一郎这个人来,神情泛起一股安信。 “妈,眼角膜一路运送还顺利吗?” 沈菲从深思中回过神来,欣慰的看着林雪,道:“小雪,你觉得真泽一郎的人品怎样?” “妈,你在说什么呀,我在问你问题,你扯上真泽做什么?” 沈菲认真道:“你跟他相处快有两年的时间了,就没有发现他对你的真实感情?” “拜托,我跟他永远都是建立在兄妹的感情上,你就不要隔三差五的就把我和他拉扯在一块作为论理吧。” 沈菲凝重的深眉紧锁,说道:“小雪,真泽一郎为你付出了那么多,妈想你不该辜负人家,这样良心会愧疚一辈子的。” 听着沈菲的声声片语,林雪感到不耐烦,微怒道:“刚回来就说些不切实际的话来,能否换换话题呀。” 沈菲感慨的看着林雪,心里顿时苦笑,道:“以后你也许就会明白人家的苦心。” “妈,我的病情没有大碍了,现在只差眼角膜手术就会完全康复,凯德尔医生告诉我不出意外半个月后就可以再做眼部手术了。” 沈菲无奈的说道:“是啊,凯德尔医生在电话已经告诉我了,不出意外……” 她低笑起来,“愿这个意外不要发生。” 第五卷 生命召唤 第三章 爱的寄托(2) 沈菲从国内回来,此时面对着林雪,她不敢将意外告诉林雪,或许现在沈菲根本就不敢告诉林雪,如果她知道沈菲是空着手回来,林雪会受到怎样的打击,沈菲无法想像。 在沈菲的心目中,真泽一郎是林雪值得托负终生的人,在眼角膜出现意外的困境时,他愿意为林雪付出生命中最惨痛的代价,这样的男人世上又有几个?沈菲决定不管将来发生什么,都要让他们厮守终老。 林雪侧过头来,疑惑的对着沈菲道:“妈,你刚才说什么意外不要发生?” 沈菲连忙回过神来,淡笑道:“妈是希望你能尽快康复,重新回到过去聪明又美丽的林雪呀。” 林雪会心的笑了起来,开心道:“现在的小雪已经回归到从前的一半啦。” 沈菲充满幸福的眼神,心里感到十分欣慰,她许久没有看到林雪像今天这么开心,大脑回归到往前的沉思,突然她又想到了什么,忙从行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递给林雪,说道:“这是妈回国的时候遇到你的一位同学,她让妈转交给你的。” 林雪接过小木盒,心里满是疑惑,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叫冬娜,妈是偶然间遇到她的,当她得知我的身份,连夜就送来这个木盒,让我务必转交给你。” 林雪顿时满是震惊,神情有些回心自落,有种说不出一悲凉的寞寂,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过了好一会儿,林雪才低声头问道:“妈,她过得还好吗?” 沈菲淡笑道:“应该是吧,她多次问起你的病情,希望你康复后,能尽快回来。” “是你告诉她的?” “嗯。”沈菲点着头。 林雪用手爱抚着木盒,低问道:“她就没有让你带些话给我吗?” 沈菲奇怪的望着女儿,林雪的神态似乎有些不对往日,“她没有留下任何话语,只是让妈将这个木盒转交给你,并一再嘱托我,叫你一定要回去。” 林雪的脸上透露着失望,或许冬娜应该会带给她关于蔡子俊的消息,又或许还有其他什么,“冬娜送来一只木盒又是代表什么意思?难道蔡子俊真的那般无情绝义吗?一时疾恨用两年时间还没有冲淡?”林雪心里充满苦色,同时又有种难安的情绪。 翻开木盒,林雪的大脑顿时长升起一股难以言遇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当年在首饰店里看到“天使之泪” 一般。 思维深处慢慢散开一番孤云漫飘的意境…… “茫茫漫野大陆,万骑驰骋并发于血肉横飞的战场。威武而又庄严的大殿之上,威严神圣的少女深情的远眺殿外,眼前放望一片整齐的凯甲骑兵,个个勇猛刚韧,周围躺着无数流着鲜血的尸骇,场景异常惨烈。人群中,走出一位翩度非凡的少年,两手沾满血污,定睛的盯着大殿之上,眼神散发出柔弱目不失勇武的王者霸气,少女惊愣的望着少年,脸上泛起悲切而又幸福的微笑,双眼仿佛绽放起冰融欣慰,闪着晶莹的泪光,眼角流淌起一丝红色的泪迹,少女微笑的望着少年,心里充满无瑕的渴望,慢慢地,少女的影像越来越模越糊。最后,化成一道烟尘弥散于空气之中,留下一滴红色的眼泪闪落在少年的手心……” 悲凉的幻影在林雪眼前一道道划过,寂寞的苦味让她不禁潸然泪下,仿佛又回到了二年前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在首饰店里,老板讲起的“天使之泪”传说,传说里面的公主因痴情于少年而殉情,少年因深情于公主踏足重重困难轮世到未来世界,一切的一切,只因于林雪手中的“天使之泪”,这种现世轮回似乎真的因归到了现实。 “小雪,你怎么了,哭啦。” 林雪笑着抹去脸上的泪痕,淡笑道:“没有,就是有点想家了。” 沈菲疑惑的盯着林雪,一会儿才微笑道:“傻丫头,还真吓到妈了,给妈看看是什么东西?” 林雪双手紧紧呵护着“天使之泪”,表情渐渐安静下来,低声道:“是一块普通的水晶石。”说着,林雪将木盒递给了沈菲。 沈菲接过木盒,拿起“天使之泪”,认真仔细着磨起来,脸上带着一串疑惑,问道:“小雪,你没有用手触摸过怎会知道是一块水晶石呢?” 林雪满脸愁怅着说:“有时候用心就可以感应到的。” 沈菲表情一片狐疑,又不好再问什么,眼神看着“天使之泪”,又望了林雪几眼,心里仿佛沉沉的,把木盒又递给了林雪,“小雪,你是否有心事瞒着我?说出来心里也许会好过一点。” “妈,你不懂的,是我欠他的,一个无法弥补的谎言,没有人能帮到我。”林雪痛苦的表情,无力的摇起头。 “他?哪个他?你那个同学冬娜吗?” “妈,你不要再问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沈菲突地一声严厉,“什么都不跟妈说,一个人就知道闷闷不乐,你到底在想什么?” 林雪顿地一闭眼,低泣道:“妈,别问了,现在我就想一个人静静。” 林雪神色瞬间的转变让沈菲心里一惊,两眼充满失落,盯着林雪,缓步的转身而去。几米开外,她又停住脚步,回头看了几眼,声道:“小雪,妈不逼你,眼前无论有什么困通难都要挺过病魔这一关,将来什么事都好说,想开些,妈妈永远支持你。” 林雪两眼无神,嘴角露出一丝淡笑,仰头无语。 望着林雪孤寂的背影,沈菲心里升起一股悲凉,眼神夹带着怜悯和悲叹,她心里顿然一阵悸动,是同情?还是关切?沈菲答不上来,“怎么会这么种念头,小雪不是我的女儿吗?”沈菲杂乱的心思,让她感到有些不安起来,好像感觉到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似的。 树荫下,林雪一个人坐在轮椅上,思维完全沉浸到了一个无法预知的世界里。 她不敢想像蔡子俊离开的二年时间,身边是否真的多了另一位女人来代替她?不敢想像冬娜送来的“天使之泪”是否意味着她跟蔡子俊之间的爱情已经到此结束?还是否象征着自己根本不能得到他的原谅? 一串串瑕问在林雪的思维里闪闪而现,她闭着眼睛,暗想:“是不是当初的决定就已经导致了今天的结局?” 林雪心里开始感到后悔当初的举动,二年时间她一遍遍的反问自己,“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样折磨自己?” 今天,林雪明白了,一个番然的醒悟让她后悔,让她再也来不及后悔,“是命吗?不是。是自己错了!”林雪神情落寞的闭起双眸,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一个人沉思了许久,林雪还是像往常一样,从衣袋里拿出录音笔。从心灵的深处,开始搜寻起一段后悔而又惨痛的记忆,记录上内心的悲凉…… “没有蔡子俊的日子第七百一十六天,冬至,天气晴朗……在生命最紧要的时刻,妈妈从国内给我带回了健康的希望,感怀之余,却接到另个意外,这不知道是不是对我的一种惩罚?或许,上天根本就没让我一刻好过。“天使之泪”又回来了,子俊,这真是你的意思么?为何你不亲自交给妈妈,反而要是冬娜?你不知道,我现在很伤心,半个月的时间,在死神面走过一回,心里开始对生命产生了另番的寄托,美好的未来本就在我们面前,你却在此时打破了我的美梦。子俊,你是否真的放弃了我们之间的爱情?至少,我要你亲口听到你说,“不爱我”。但你,把“天使之泪”交给冬娜是不是就表明了这个意思?你太让我心痛了,我不会原谅你,今生都不会。刚才,我已经想通了,是坚强,还是重生,对现在的林雪来说已经不显得那么重要,我要努力的活着,我要让你感到后悔。这是我今天最后一次为你做的录音,在你听到录音之前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最后祝你幸福。” 林雪录完最后一句话,靠在轮椅上,失声痛哭。 第五卷 生命召唤 第四章 病情康复(1) 真泽一郎站在病房里的走廊门外,神情凝重的盯着病房内,表情严肃,久久的才回过头来。 “一郎,起清楚了吗?”沈菲看着真泽一郎,心里感到有些愧疚。 “阿姨,为了林雪,我愿意付出。”真泽坚定的回道。 “一郎,这些日子你都看到小雪的性格又回到了以往,好像对生命失去了信心,你还愿意为她付出?” “阿姨,不管小雪作出怎样的决定,我的想法不会改变的。” 沈菲沉重的叹一口气,说道:“你这么说,我只希望小雪真有回心转意的一天。一郎,难为你了,无论将来如何,阿姨会尽力帮你开导小雪,我先替小雪谢谢你。” “阿姨,不用说了,我对林雪是真心的,不论她将来作出何种选择,我都不会后悔。” “嗯,快去吧,这里有我。”说完,沈菲转身走进病房。 真泽一郎又向病房里看了几眼,才缓缓的移步离去。 这时,凯德尔医生跟着几名护士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看到真泽一郎的背影,忙上前把他叫住,道:“真泽先生,手术马上开始了,你也该要作准备。” 真泽一郎回过头来,望着凯德尔医生,淡笑道:“医生,我没什么可准备的,我现在就去。” “嗯,那好,手术三个小时后进行,相信我们。”凯德尔医生微笑的拍着真泽一郎的肩膀。 真泽一郎点头示笑,表情芒然的看着凯德尔医生的离去,心里感觉空落落的,好像被人抢去了心爱之物一般。 二个小时后,在林雪的医护病房。 沈菲坐在林雪的床前,安慰的对林雪说道:“小雪,做完这次手术就没事了,心境放开些,对手术过程有好处。” “妈,我知道,对了,真泽呢,他去哪儿啦,刚才不还在这里吗?” “哦,他临时有事,回去了,他说等你手术完后再过来看你。小雪……”沈菲说话停顿了一会儿,刚想说什么,还是没有说出来。 “妈,什么事呀。” “没事,等你手术完后妈再跟你说。”沈菲本想是说关于真泽一郎的事情,想了想,手术前还是稳住林雪的较好,以免产生情绪波动。 “妈,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像真泽一样说话吞吞吐吐的,难道有事瞒着我?” “是有话要说,不过不是现在。” 林雪感觉沈菲刚才的话语透着一种无奈,心里产生疑惑,“妈,有什么话就说吧。”“不是……” “林小姐,手术马上开始了。”忽然,从外面进来二名护士打断了沈菲的回话。 沈菲忙的回过头来,像是遇上救星,微笑道:“麻烦你们。”说完离开床前,又对着林雪说:“小雪,过了今天你就可以变回一个正常人,妈在外面等着你。” 躺在病床上,林雪默然的点头。 走过来的二名护士,推着病床慢慢的出了病房…… 手术室门外,沈菲焦急的度过四个小时,这时医院里静得可怕,其他工作人员几乎下班了,剩下手术室内透过玻璃窗射出的光线,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沈菲甚至拼住呼吸在等待着手术的结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漫长的四个小时后,凯德尔医生终于带着几位医务人员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医生,我女儿的手术怎么样,有没有成功?”沈菲忧心如焚的追着凯德尔医生问道。 两眼带着疲态,凯德尔医生欣慰的告诉沈菲:“手术很成功,不用几天林小姐就能完全康复了,整过恢复过程还需要三个月的时间。” 沈菲悲喜交集,感激的眼神无法言语,“非常感谢你,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总之真的很谢谢。”听到林雪手术成功了,沈菲高兴得有些语无伦次。 “让林小姐好好休息,暂时还不能碰到眼睛,你们要注意。” “是,是……” 几名护士推着林雪从手术室走了出来,连连向沈菲示意不要接触病人就把林雪推进了病房。望着林雪面容泛白,沈菲心里就不是滋味,她不禁感慨,“总算老天开眼让小雪闯过了这一关。”她双手合十,庆幸病魔没有让她失去林雪。 第五卷 生命召唤 第五章 病情康复(2)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林雪的病情恢复十分良好,朦胧之中,可以依稀的看见白光了,欢喜之余,林雪也只微笑而已。在她心里,却又被另一块重石让她觉得重生没有太多的意味,未来的希望,爱情,该何出何从?在林雪的大脑里有如一张白纸。 沉思之中,林雪突地转过思绪来,疑惑的看着坐在床前的沈菲,问道:“妈,真泽呢,十几天都没看见他?” 沈菲递过削过皮苹果,笑笑说道:“一郎回国了,他公司有事,可能要一段时间才回来。” “他走之前怎么连电话都没跟我说过,好像他重来都没有过这样。”林雪露出怀疑的眼神。 沈菲感慨万端,沉思半晌,她望着林雪,带着愁怅的目光,低声道:“小雪,你真的在乎一郎吗?” “这……”林雪顿时哑然。在对蔡子俊表现彻底失望过,林雪这些日子就如三魂少了七魄,痛伤的她不是没有考虑过将来,在她的心里,除了过去的蔡子俊,在她心里地位最重的无疑是真泽一郎,可过往的现实让林雪暂时还没有想过要跟真泽一郎一起,“妈,我不明白,你为何总希望我跟真泽走到一起,说真的,我对真泽没有半点爱情的感觉。” 沈菲淡然一笑,道:“当年我和爸在一起又何尝不是你现在的想法,可还是过过来了么。小雪,我听说过你在大学时跟一位男生曾经有过来往,妈是过来人,爱情这东西多半是假的,即使你跟那个同学有过三年的感情,可如今又能怎么样,人家还不是去了美国,反过头来扔下你一个人。一郎是个不错的人,妈认为你还是考虑清楚,不然,你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林雪神色一愣,心里苦味翻腾,低声说:“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有些东西是没法再重来的,当初错在我,跟子俊无关,要不是二年前的这场病,我也不会弄成今天这个地步,虽然子俊已经离弃了我们之间的爱情,可内心的创伤是一时弥补不了的。” 沈菲失笑摇了摇头,道:“小雪,妈不逼你,其实你年纪也不小,不可能一辈子跟在妈身边的,妈给你时间考虑,不要太久,但最后还是要说,真泽是位很出色的男人,他为你付出了很多,你要懂得珍惜才是。” 沈菲说了那么多,林雪总觉得她在有意的达成一种不可告人的目地,为了去心中的迷惑,林雪不解的问道:“妈,你肯定有话瞒着我,为可就不能直说呢?” 沈菲一阵苦笑,看来有些事情是瞒不住了,顿了顿,才说道:“我意味的掺和你们,是因为你欠人家的,今生你无法用行动弥补的一种亏欠,懂吗?” 林雪心灵一震,“什么?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不懂妈就来告诉你,你现在的这双眼睛其实不是别人的,是一郎给你的,他知道你怕寂寞,孤独,他知道你需要一个明亮的世界,所以一郎宁愿舍去自己来成全你。” 林雪全身巨震,大脑神经仿佛被撕裂一般,她不能相信沈菲所说是事实,只是不停的摇头,口中不断的大声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不会这么做的,真泽不会……” 看着林雪难过的神情,沈菲无奈的抚摸着林雪的头发,低声道:“现在你该知道了,妈不想你一生都活在愧疚里,这里你唯一弥补真泽的方法,真泽就躺在你隔壁病房,不信你可以去看看,妈没骗你。” 林雪悲痛欲绝,口中喃喃自道:“他怎么能这么做,真泽为何这么傻……” 沈菲爱抚的将林雪拉到怀里,说道:“小雪,你应该知足了,有一个男人宁愿付出生命中最光明的爱给你,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啊。” “不”林雪突声力喝,“不行,我要把眼角膜还给真泽,我不值得他这么为我付出,妈,快,快去通知凯德尔医生,我要真泽重现光明……” “小雪,接受现实吧,既然真泽决定了,我想他是不会同意的。”沈菲无力的摇头,兴然叹道。 林雪把头埋在沈菲的怀里失声痛哭,她不得接受这份意料之外的命运,应该说她没有权利选择。无论任何人在面对这份无私的大爱,都只有默然接受…… 时间晃然而过,三个月过去了,林雪从病情中渐渐康复。随着时间流逝,林雪慢慢的试着接受那份无私的真爱。 格尔斯亲王医院,一楼病房里,换过来躺在病床的是一位面容憔悴的青年男人——真泽一郎。 林雪坐在真泽一郎的病床前,关心的问道:“真泽,明天就是出院的日子,晚上想吃点什么?” 躺在病床上的年轻人,笑逐颜开的对着林雪,“你作主,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可以吃。” “胡话,身体要紧,我让妈妈去买些补口回来,炖好晚点我再送到医院来。”说着林雪起身正欲出门,突地被一只大手拉住了她。 “林雪,不要走,我怕寂寞,留下来陪我好吗?”真泽一郎满是央求的口吻。 林雪望着真泽一郎,心里瞬间涌起一股感伤,眼神转刻放望窗外,三个月来,心里一直努力去接受这个男人,可不知怎么的,在林雪潜在的意识里,总有一种感觉在异常格外的排斥,她也说不出来是某种感觉,她隐约的知道,在未来的生命里,真泽一定不会是她生命中的男人,似乎只有蔡子俊才是。 只见林雪半天沉默不语,真泽一郎顿时感到尴尬,“有难处就算了吧,天色晚了,路上小心。” 林雪慢慢的缓过神来,低笑道:“不会,我留下来陪你。” 第五卷 生命召唤 第六章 重回故地 格尔斯亲王医院的正门口,凯德尔医生把林雪等三人一起送出大堂外,神情微笑的对林雪说:“林小姐,今天你要走了,就像老朋友一样真有些不舍得,祝你们一路平安。” 沈菲意识的回过头来,笑道:“凯德尔医生,二年来,在瑞士多亏有你的照顾,再次对你表示感谢。” “沈女士见笑了,我只是尽到做医生的责任,希望你们有空到瑞士来旅游,我会非常欢迎你们,不过再次见面的时候千万不要是在医院。”说完,这位瑞士中年人开怀大笑起来。 真泽一郎默然点笑,摸索的走到凯德尔的身边,“对你的帮助我们无以回报,凯德尔医生永远是我们的朋友。” “嗯,真泽先生,要好好保握来之不易的感情,我祝福你和林小姐,下次你们来瑞士的时候希望看到你们是对恋人。” 真泽一郎点头笑道:“我们要走了,你也要保证。” “会的。”凯德尔微笑望着她们,“再见。” “再见!” 凯德尔目送着林雪三人的离去,半晌才不舍的回过头去,转身进了医院大堂…… 广州新白云国际机场。 随着从瑞士飞往广州航班的降落,机场的出入境大厅又开始繁忙起来,从机场流入的人群开始涌挤起来。人群中,林雪吃力的背着一包行囊,右手又挽扶着双眼失明的真泽一郎,沈菲提着行李箱行色匆匆的跟在后面,由于人流太大,安检时拖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进入大厅。 远望周围的一切,林雪思绪涌动,这里跟二年前离开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改变。驻足在人群中,林雪发愣了很久,或许是一种亲情,又或许是对这座城市的思念,伤感顿上心头。 真泽一郎拉着林雪的手,好像很明白她的感触,没有故意的打乱她。 思绪徘徊,又重新回到了这座城市,离开前的一幕幕,在脑海里时隐时现,亲情,友情,爱情,从那一刻,随着一个错误的决定,已经似若黄花了。 冬娜,阿柱,爸爸,还有他,蔡子俊,二年没有他们消息,一切都不知变了多少。 “小雪,发什么愣啊,外面的车在等着呢,快走吧。”沈菲好容易从人群中才挤了出来,看着林雪和真泽一郎站在人群里一动不动的,还以为是等她,看她林雪神情后,才一番醒悟,林雪是在触景伤情。 林雪迷思一乱,慌忙的看了沈菲一眼,失笑起来,“妈,我们走吧。” 一路上,一行三人上了一辆开往市中心的大巴车上,林雪神情瑕思,睛神迷失在窗外的高楼大厦,处处是那么熟悉,那么自然。在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几乎都留下她和蔡子俊的影子。 真泽一郎一咱沉言少语。沈菲每每打量起林雪的眼神,心里总有股不安的情绪,她明白,林雪在感情上,已经跟她做了很大的让步,沈菲不想再逼林雪,弄不好不会适得其反。 沉默了许久,真泽一郎才打破了三人之间的沉寂,她问沈菲道:“阿姨,我们这是回哪里?” 沈菲沉默一阵,低声说:“我们先找一间宾馆住下,然后再想办法。” 自从沈菲出国,已经有八年的时间,虽与林雪的爸爸没有离婚,但自去了瑞士后,就甚少来往,林雪回家是理所当然,可真泽一郎不行,他要重新适应新的环境,然后再作打算,所以,沈菲不得暂时做出这番的决定。 大巴缓缓停下,林雪才回过神来,挽扶着真泽一郎,步踏着熟悉的气息,走进了酒店。 “小雪,一郎,你们先在这儿住下,我出去办点事,晚上才回来。”沈菲放下行李,忙不及休息就要出门。 “妈,你要去哪儿?” 沈菲拉开房门,正欲走出,才停下脚步,低笑道:“我们不可能一直住在酒店吧,先得找个地方住下才行呀。” “你是去找爸爸吗?” 沈菲脸上瞬间变得严肃,“不用问那么多,照顾好一郎,他眼睛不好,不要带他四处乱走。” 林雪低声不然。 真泽一郎回话说:“阿姨,这里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那就好,阿姨先出去了。” “嗯” 空荡的房子里,就留下林雪和真泽一郎二人,气氛十分尴尬。 “真泽,我想出去走走,顺便买些东西回来。” “哦,你去吧,不用担心我。”真泽一郎何尝猜不准林雪的心思,她是想借此出去散散心,很容易想到林雪的心情此时很乱。 茫茫的大街上,熟悉的街景仿佛在林雪的心头突然变得陌生起来,幕幕记忆瞬间从二年前的意识里涌现出来,周围一个个陌生的面孔,不时回头打量着林雪,似乎在说明并不欢迎她再次回来。 漫无目地,走到大学门口,林雪抬起头来,向校园里远望,除了出进的的学生之外,她想在人群中能找到蔡子俊的影子,或者是冬娜,阿柱也好。 林雪此时需要一名听众,诉说她内心的痛楚。 走进校园,一切都没变,长椅上,教学楼,宿舍公寓,还有篮球场,这里还是原样。沉思中,不知不觉的来到以前住过的公寓,望着门上的编号,林雪伸手敲起门。 不一会儿,房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女生,疑惑的望着林雪,问道:“请问你找谁?” 林雪从脸上挤出一点笑容,“你好,我叫林雪,以前住在这间宿舍,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那位女生怀疑的盯着林雪,“你以前住在这里?想打听谁?” “她叫冬娜,是我以前的宿友,自从出国之后一直没有她的消息,我想问你知道她搬到哪儿吗?” “冬娜?好像没听说过,搬进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是空的,没有住人。” 听到那位女生的话后,林雪失望的点头示笑,“不好意思,打扰了。”说完转身离去。 路过体育场,篮球馆里面传来阵阵嘻闹声,林雪顿地停住脚步,站在门口,透过窗口向里望了又望,或许从这里面能碰上一二个熟人,她的目光扫望过现场的每一个人,可惜结果另林雪非常失望,里面除全部不认识的学生在嘻闹之外,并没看到一位之前篮球队的成员。 二年时间,早已让这里变得物事人非了,林雪苦笑的转头欲走。 忽然,一个巨大身形挡在了林雪的面前,后面还跟着几个身材魁梧的学生,各自的怀里抱着一颗篮球,眼神表现出一阵狂喜。 林雪低头连连道歉,撇过那位巨形男生的右边低头而去。 “林雪?”那位巨形的男生突地转过头来,脸上泛出几道欣喜。 林雪突地停住脚步,心里一惊,扭过头来,目光注视着那位男生,时间停留了很久,林雪才怀疑着说:“你,你是陈仲?” 阿仲小跑到林雪的面前,兴奋道:“你真是林雪,刚才还真怕认错人了,这二年你去哪里啦?” 以前在学校,陈仲和林雪之间本就接触不多,偶尔在路上遇见她跟蔡子俊在一起之外,大多时间有过接触,还好林雪对陈仲还稍有些记忆。 林雪微笑看着陈仲,“出国了,你怎么还在学校?” “呵呵,还不是陈教练的意思,前年打完全国联赛之后,他一个劲的要我留下来继续读研,所以就留到了今天。” 陈仲身后几位身材魁梧的学生这时也闻风跑了过来,其中有几位相较熟悉的面孔,“师姐,你是不是回来看我们来的?” 林雪看着他们中间几人有些眼熟,就叫不上他们名字,“你们一定是篮球队的成员吧。” “是啊,有幸师姐还能记得我们,我是李进武,这是周鹏。”李进武兴然答道。 篮球队的这些成员个个死性不改,依然一副老油条模样,看到美女,个个眼光大开,生怕人家记不住他们似的。 “哦,你们好。” 陈仲接过话题问道:“林雪,你是来学校有事吧?” “嗯,你知道冬娜现在住哪儿吗?” 陈仲表情一怔,“出国之后你没有跟她进行联系?” 林雪默然的点头,道:“自从我离开之后,一直就没有她的消息。” “我知道她和阿柱住在哪儿,我带你去。” 林雪一时无话,稍稍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陈仲匆匆的把训练任务交给了李进武和周鹏二人,带着林雪一起离开了学校。 第五卷 生命召唤 第七章 众叛亲离 一路上,陈仲感觉到林雪的表情很是不对,似乎有些话想问,看着林雪茫然的神情,又不好相问。 “陈仲,二年来你过得还好吗?”林雪打破二人的沉寂。 陈仲笑了笑,“还行吧,二年一直在学校为球队努力,自前年球队进入过联赛之后,二年来一个人总感到势单力薄,有心想为球队做些事情,可就是不能如愿。”说完,陈仲苦笑的摇起头。 “怎么会呢,记得在学校的时候,你是篮球社里最出色的球员。” “再出色有什么用,自蔡子俊和阿柱等一批老队员离开后,球队的状况每日愈下,联赛的大门似乎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球队不还有你吗,今年你们还是有希望的。” “嗯,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你吧。”陈仲试探把话题推给林雪。 “我?”林雪顿时苦笑,“没什么好说的,离开学校之后,在瑞士住了二年,在国外始终感觉没有国内好,所以就回来了。” 陈仲心底微微感到有些失落,林雪似乎一直在回避着关于蔡子俊的话题,从学校出来,她半点都没有提到蔡子俊的名字,难道她已经知道了蔡子俊的事情?陈仲心里无法肯定,又不好相问,必究这是她自己的私事。 看陈仲半天没有说话,林雪看了他一眼,表情似乎有些古怪,可心里还是暗暗失落,陈仲也许应该告诉她关于蔡子俊的消息,陈仲从出来到现在,他的表现很让人难以作磨,作为跟蔡子俊非常要好的朋友,陈仲此刻似乎太过反常,好像克意的避开关于蔡子俊的话题。 二人保留着同一个心思,走到一处幽静的小区前停下。 “冬娜和阿柱就住在这个小区,我带你上去。”陈仲走在前面,保留着心中的疑问,沉默不语。 林雪跟着陈仲,心里也是同样的感受。 一阵敲门声。 房门被打开了,从屋内走出一位面色幽郁的少女。 站在门口,冬娜神情一愣,两眼注视着林雪和陈仲,眼神带着一丝惊讶,许久才醒过神来,“是你们,进来吧。” 林雪瞬间从冬娜眼神里感到一股冷漠,身体仿佛跌进了冰窿,一阵伤感油然而生。 陈仲望向她们二人,问冬娜道:“阿柱呢,他不在家吗?” 冬娜转刻间一聚冰冷的目光射向陈仲,厉声道:“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陈仲表情一惊,脸上一片凝重,“我马上去。”陈仲马上一个转身出了房门。林雪一脸惊奇,问道:“冬娜,发生了什么事,陈仲为何急色匆匆就走了。” 冬娜看了林雪一眼,没有答话。 “冬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能跟我说吗?” “不关你事,你今天来就不该是说这些废话吧。” “冬娜,你怎么啦,说话怎么语中带刺的,似乎我们还没有到形同陌人吧,你就不能告诉我其中的理由,我们坐下来好好说?” “没必要了,说完话就请走人吧。” 面对冬娜冷言讽语,林雪心里柔肠寸断,本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诉说苦楚的人,此时,她发现错了,眼泪汩汩流过两腮,低泣道:“不说一定有你的理由,今天我是来把这个交给你的,希望你转交蔡子俊。” 冬娜目光落在林雪的手上,一个木盒和一支录音笔。 冬娜眼神充满惊疑,不解道:“这是什么意思?” ““天使之泪”是你让我妈带给我的,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还给他,这支录音笔是我二年留下的口录,希望你能一起转交给蔡子俊。” 冬娜顿地神思恍惚,不明白林雪又在玩什么,看着她手上的木盒,转刻间变得怒不可遏,厉声道:“你这算什么,又让我做你们的使者?林雪,算我看透你了,有本事你自己去交给他。” 林雪神情苦笑,“冬娜,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跟以前有这么大的反差,你不想说我不会勉强你,我跟蔡子俊之间早在二年前就分手了,他的东西我是不会留下的,况且我已经接受事实,准备去寻找全新的生活,我不想以往后的日子里还留下以往的回忆,冬娜,还是麻烦你了。”放下手中的物品,林雪正欲转身离去。 望着林雪离去的背影,冬娜心里感到一阵空落。 “林雪,你太无情绝义,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林雪顿然心惊,停住脚步,闭起双眸,面颊早已泪如雨下,“冬娜,对不起,我不想的,就算林雪欠你们的吧。” “只怕你永远一辈子都还不起。” 林雪突地心神巨震,转过头看着冬娜,两人对视了许久,冬娜面无表情的说:“没想到你回来就是这种决择,从始至终你就不该回来,你走吧,越远越好,最好是离开中国,或许你的选择是对的。”冬娜半天低头叹然。 林雪心中满腹疑难,带着前所未有的悲凉离开了冬娜的住所。 一路上,林雪带着内心的痛楚,一遍又一遍的回想冬娜说过的话,这时她发觉有很多谜团,如:陈仲突然离去,冬娜性情反常,说话尖酸刻薄,每句话又充满怪异,还有半句不曾提到蔡子俊。一切的一切似乎有很多跟陈仲有相似之处。想到这里,林雪心里充满矛盾。 步行洒店门口,一个熟悉身影印入眼帘,林雪匆忙的小跑过去,“真泽,你怎么会出来这里,我扶你回去。” 林雪的出现让真泽一郎顿然心惊,慌忙慢下脚步,微笑道:“口渴,出来找水喝,就摸到这里。” 林雪顿时心里惊动,一个瞎子能从十二楼能摸下来,想起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顿了顿,林雪关问道:“买到了吗,要不我去帮你买。” “不啦,刚刚买到。”说着,真泽一郎把一瓶饮料递给林雪。 望着真泽一郎的眼神,林雪心里十分惭愧,“我扶你回去吧,一个人不要再乱跑了,路上车多。” “嗯”真泽一郎笑着点起头…… 冬娜迷芒的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林雪留下的录音笔,神情专注的聆听着从录音笔里传出一串串林雪的录音,周围的空气这一刻仿佛都被凝固了。 声音十分柔弱且不失给冬娜带来阵阵内心的震憾…… “没有蔡子俊的日子第一天,阴,第一次来到异地,心里带着对子俊的思念想给他留下点什么,就怕有一天自己真的不在了,也算对子俊的报答吧……” “没有蔡子俊的日子第二天,雨,三年了,第一次见到妈,很开心,可是,我又能活多久呢,医生曾说过我只有半年的生命,能留下点什么?这是我一直苦恼的……”…… “没有蔡子俊的日子第一百三十二天,睛,今天是第一次手术,心里感到好怕,子俊,此时,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么……”…… “没有蔡子俊的日子第六百九十九天,天气睛朗,来到瑞士快有二年的时间了,在这二年中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期待过,本来今天的录音是要明天做的,可我怕见不到明天,心里好怕,害怕明天再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做第三次手术了,医生说这次手术事关前二次的成败,子俊,我担心以后再也见不到你,凯德尔医生刚才来告诉我,我妈在国内找到了一位眼角膜捐献者,凯德尔医生曾说过,即使脑肿手术成功,我的眼睛也无法重现光明,他说我的脑肿细胞严重扩散到了眼角神经的边缘,导致眼角膜严重脱血坏死,除非能找到合适的眼角膜再次做过手术。前几天,凯德尔医生跟我妈说过这件事,只要能找到合适的眼角膜,在脑肿手术成功后,再次做过眼部手术,我就可以重新变回一个健康的人了。此时,每对人生,我的内心只存在四分之一的生还希望,子俊,在生死面前,你有我现在这么绝望过吗?妈妈这些日子通过“国际红十字会”等其他途径为我寻找眼角膜捐献者,我的心里感到十分难过,作为一个将死之人还要让她为我操心,内心实在无法接受。子俊,还记得首饰店那个老板讲过“天使之泪”的故事吗?你认为公主倘若活过来了,少年是否已经出卖了与公主之间的爱情?”录音笔里这时传来一阵微弱的笑声。 “我相信少年对公主是情真意切的,他是不会背叛公主的,嗯,这只是存在童话里的传说,又怎么会变成现实呢,其实,我对生命只存在一种期盼,那就是回归现实,记得真泽一朗常在我面前说过的一句话,“往事暮暮,烟消云散,瑕思深处,却只能当做另番的回忆”,以前我常问他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他总是笑而不答。现在我懂了,要回归现实。嗯,不多说了,今天到此为止吧,口都干了,希望明天还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没有蔡子俊的日子第七百一十六天,冬至,天气晴朗……在生命最紧要的时刻,妈妈从国内给我带回了健康的希望,感怀之余,却接到另个意外,这不知道是不是对我的一种惩罚?或许,上天根本就没让我一刻好过。“天使之泪”又回来了,子俊,这真是你的意思么?为何你不亲自交给妈妈,反而要是冬娜?你不知道,我现在很伤心,半个月的时间,在死神面走过一回,心里开始对生命产生了另番的寄托,美好的未来本就在我们面前,你却在此时打破了我的美梦。子俊,你是否真的放弃了我们之间的爱情?至少,我要你亲口听到你说,“不爱我”。但你,把“天使之泪”交给冬娜是不是就表明了这个意思?你太让我心痛了,我不会原谅你,今生都不会。刚才,我已经想通了,是坚强,还是重生,对现在的林雪来说已经不显得那么重要,我要努力的活着,我要让你感到后悔。这是我今天最后一次为你做的录音,在你听到录音之前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最后祝你幸福。” 酒店房间。 “真泽,我们一起去日本吧。”林雪终于说出了心事。 真泽一郎心里一震,“林雪,你真的想清楚了?” “嗯”林雪认真的点起头,“去日本,我们一起生活。” 真泽一郎神情大悦,高兴道:“好,过几天我们就走,等阿姨回来我跟她说,阿姨一定会很高兴的。” “明天吧,我不想再留在这里。”林雪转身进了卧室,关起门。林雪的举动让真泽一郎顿时兴奋过头,心里叹想二年的追求总算没有白费,许久一阵,真泽一郎又低下头,似乎又在沉思什么。 第五卷 生命召唤 第八章 弥天大谎 远望窗外,夜风阵阵,透过窗外的夜景,冬娜心怀感伤。 二年,一切的改变来得那么快,又似乎那么漫长,沉没在记忆中的快乐和伤痛在瞬刻间涌就出来,仿佛晃如昨日,又似过了一个世纪。 冬娜默默的站在窗前,脑海里回想往日的种种…… 天际的星辰耀眼如辉,冬娜目不转睛盯着其中的一颗星辰,那颗星星如同萤火虫儿一般,发出微弱的光芒,冬娜口中喃喃自道:“二年了,我每天望着你,也不知道你从何时变得这么暗淡,二年前,你还是它们之中最亮的一颗,又是什么让你变得那么快呢?……子俊,你也在守望着那颗星星吗?……她回来了,你觉得我是否该原谅她?”声色叹然,才慢慢的转过身去。 在冬娜的背后,阿柱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侧,面目愣然的看着她。 两人对视一眼,冬娜低声道:“林雪刚来过了。” 阿柱脸色平静,与在大学里的那个冲动少年相比,此时的他,神态显得十分稳重,认真看上去还有几分成熟,眉于间稍显些压抑。 “陈仲跟我说过了,她的病情好些了吗?” 冬娜失笑的转过头,“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没什么事了,哦,事情办好了吗?” “嗯,差不多了。”阿柱微微的点起头。 “明天你去把林雪找来,我想见她。” 阿柱面色一愣,“下午不是见过了吗,找她还有什么事?” 冬娜低声浅笑道:“下午跟好谈话的时候,她好像对子俊还有些误会,我想跟她说明清楚。” “既然子俊跟她已经分手了,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况且子俊已经走了,就不要再去惊扰她吧。” “不行”冬娜突地声然厉然,“就算她要跟那位日本人在一起,也要澄清子俊在她心目中的误会。” 阿柱看了冬娜一眼,默不作声…… “一郎啊,到了日本,林雪算是交给你了,阿姨就她一个女儿,平时她有些小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多学会包容,以后要好好待她呀。” 真泽一郎微笑的点头,“阿姨,你放心,从现在起阿雪就是我的全部,我会用生命去对她的。” “那就好。”沈菲欣慰的点点头,低下头又一阵叹气,说道:“一郎,为了小雪,你付出了这么多,只是你这眼睛……真的没感到后悔吗?” “阿姨,我说过,为了阿雪,我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双眼睛,要我性命都行,况且我的眼睛还是机会重现光明的,阿姨就不用替我担心了。” 沈菲点头微笑,“你能这么想就很好了,阿姨会尽快把你找到眼角膜,让你跟小雪和睦的生活下去。” “谢谢阿姨。” 站在窗台前,林雪的脑海里默默接受了命运按排,反而,心里感到一阵轻松。 “小雪,小雪……” “啊,妈,你叫我?”林雪迷茫的转过头来。 沈菲走到林雪跟前,低声道:“想什么这样出神,来,妈有话想跟你说。” 沈菲把林雪拉到房间,认真的打量起林雪,语重心长的说道:“小雪,妈很欣喜看到你这么快就接受一郎,而且明天就去日本,说真的妈有些舍不得,但为了你将来的幸福,妈不能自私,但要提醒你,一郎的眼睛不好,你要多用心去照顾他,特别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要忍让,懂吗?” 对视着沈菲,林雪点了点头,“妈,我已经想通了,我会好好对他的。” “嗯,很好,妈理解你的心情,让你一时喜欢一郎肯定是不现实的,但你要多试着去关心他,感情是慢慢培养起来的,放下思想包袱,幸福是靠自己去争取的,明白吗?” “我懂了,妈,你出去行吗,我想一个人静静。” 沈菲表情一愣,似乎还有话想说,看到林雪郁郁不欢的神情,摇了摇头,还是出房了。 林雪神情苍臆,心中苦苦不能接受冬娜下午对她的冷漠,她考虑临走前是否再见见她?怎么说冬娜是她这个世上唯一的知心朋友,林雪不想放弃这段友谊,一个人静静的沉思了许久,林雪还是决定再去跟冬娜作最后的告别。 昨夜无眠,林雪早早的起床收拾好行礼,三人赶忙的退了房间离开酒店。 林雪犹豫的走到沈菲的面前,轻声说:“我想去见过人,很快就回来。” 沈菲表情一惊,不悦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去见人?还有三个小时飞机就要起飞了,时间来不及的,快上车吧。”沈菲头也不理,直走到车尾箱的后面。 “妈,她是我唯一的朋友,今天一定要去见她,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沈菲惊愣回过头来,望着林雪,低声叹然。她很清楚林雪的脾气,一旦这丫头倔强到底,那几个月己所做的辛苦就全部白费了,想了想,沈菲无奈的点点头,道:“好吧,快去快回,妈在这里等你。” 林雪一脸欣然,道:“我很快就回来。” 真泽一郎坐在车内,心里感觉到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会要发生什么事情,“阿姨,阿雪要去哪里?” 沈菲微笑的看了真泽一郎一眼,微笑道:“小雪要去见一位朋友,很快就会回来,我们在这里等她一会儿。” 离车的不远去,一位青年男人目不转睛的望向这边,脸色凝重。 林雪就在欲步转身的时候愣住了,眼神惊疑之余,夹带一丝欣喜,盯着那位青年男人,走上前去,微笑的说道:“二年不见,你还好吗?” 青年男人一脸漠然,重重的点了点头,“还好。”他又向林雪的身后望了望,低声道:“你这是要离开吗?” 望着青年男人冷漠的眼神,心里感到一阵悲凉,苦笑的点头说道:“嗯,打算去日本。” 沈菲听到林雪在跟一位陌生的男人对话,心里一惊,狐疑的望向那位青年男人,脑海里顿然一乱,“阿雪,他是谁?你不是要去见一位朋友吗?” 青年男人望了沈菲一眼,又看着林雪,“冬娜想见你,跟我来吧。” 林雪神情一惊,“冬娜知道我要走?” “不清楚,她有话要跟你说。” 林雪不再多话,跟着青年男人一路穿街走巷,二人一前一后始终保持无语。 林雪望着眼前魁梧身形,终于打破沉默,“阿柱,两年不见,你改变了许多。” “是吗?”青年男人头也不回,“那都是因为子俊。” “子俊?”林雪心里一片惊色,内心又开始翻起不小的波澜,脑海里溟思了一会儿,低问道:“子俊,子俊他过得还好吗?在美国那边怎么样了?” 阿柱心里一震,突地停住脚步,转过头来,厉色的看着她。 林雪看着阿柱敌视的眼神,心里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害怕,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阿柱有这样的眼神,她实在不能想像,两年不见,周围的这些朋友一个个的变化那么大,一个个变得古怪和冷漠,林雪不知道又是什么改变了他们,就连一向性情好动的阿柱都变成沉默寡言,往日的阿柱,从现在的脸上半点都找不到,周围环境的变化得如此之快,让林雪有些应接不瑕,神情悲漠和内心彻底的失望,她不敢再看阿柱一眼。 “他很好,上去吧,到了。”阿柱表情慢慢的缓和下来。 房间内,三人保持了几分钟的沉默。 冬娜用无法理解的眼神盯着林雪,终于打破沉寂,低声说道:“你决定离开了吗?” 林雪表情一震,“你怎么知道?” 冬娜一脸轻笑,“多年的朋友,你的性格岂会不知道,要去日本吗?” “嗯”林雪微微点点头,“就算阿柱不来找我,我也是打算来向你告别的。” “我知道,所以才让阿柱在酒店门口等你的。”冬娜停思片刻,眼睛认真的看着林雪,说道:“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什么?”林雪惊色的望着冬娜,眼神充满不解。 冬娜苦闷的转过头去,道:“昨天你走之前留下的录音笔,我听过了,没想到你还是爱着子俊的,我向你说声对不起,昨天可能是我错怪你了。” 林雪心里一震,久久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冬娜昨天的冷漠是为了蔡子俊,林雪心里后悔昨天应该向冬娜解释些什么,但那时又好像缺少某种缓冲的话语。 冬娜又说道:“今天叫你来是想告诉你,子俊还是爱着你的。” 听到冬娜的话语,林雪身体突地一阵冷颤,仿佛内心的一种诉求终于得到了答案,喜泣之余,又有一股悲落,她神情苦笑,还能后悔吗,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冬娜,谢谢能得到你的体谅,真的,在临走前还能跟你做回朋友,很高兴,请你转告蔡子俊,林雪的心永远都是属于他的,这一生绝不会改变。” 冬娜心神巨震,大惑不解的望着林雪,以对她的了解,林雪似乎不会这么绝情,她又为什么还要死心踏地的跟着那位日本人?冬娜无法想像。 “林雪,能告诉我为什么你非要跟着真泽一郎,而且还要这么快就离开这里……” 突然,一阵手机的铃声打断了冬娜的话语。 阿柱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上的号码,表情瞬间凝固了。 手机依然发出悦耳的铃声,阿柱的怪异,刹时吸引了冬娜和林雪的目光。“怎么了,还不接……” 阿柱的大姆指缓缓的扬起,仿佛要用很大的力气按下一般,冬娜和阿柱对视着眼神,冬娜顿时感到不安,她知道是谁打过来的,却偏偏又在这个时候…… “妈,你怎么打电话来了,有事吗?”阿柱压抑着内心的慌乱,声音改变了原有的声调。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温和笑声,“……这些日子也不打电话给妈,……妈要告诉你,明天就要回国了,先通知你。” “什么?”阿柱声音突地一乍,慌忙之下,瞬地看着冬娜,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怎么啦,声音都变了,妈回去你不应该高兴吗?” “不,不……没有,我很高兴,什么时候的飞机?” “今晚,明早就可以到了。” “啊,这么快……”阿柱慌乱的表情,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呵呵,高兴坏了吧,明天你不用来接机,很早的,按照你留给妈的地址,妈自己坐车去。” “哦……” “妈很想念你,不多说了,明天见。” “再见!” 阿柱面无表情的放下手机,无奈的看着冬娜,低问道:“怎么办?瞒不住了……” 冬娜跟阿柱一样愁眉不展,心里一时也苦无办法,事情瞒了二年,终于到了瞒不住的时候了。 阿柱低头沉思。 林雪看他张慌失措的样子,低声疑问道:“发生什么事啦,刚才的电话又是谁打来的?” 冬娜表情沉闷的回道:“跟你没关系。”她又抬头看着阿柱说道:“事情是瞒不住了,是时候告诉他们,这件事不可能隐瞒一辈子的。” 沉默半晌,阿柱严峻的眼神盯着林雪,又望向冬娜,沉重点头叹道:“是时候了。” 林雪满是焦急,问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不能让我知道吗?” 阿柱疑无所至,低声浅笑:“既然你要离开这块是非之地,就没必要再告诉你了,快走吧,有多远走多远,最好不要再回来了。” 林雪大惊失色,心里顿时产生一种强烈的预感,半天才缓声试探的低问:“是不是子俊出了什么事?” 阿柱刹时表情一惊,望着林雪,半天才失笑起来,“说什么呢,子俊已经去美国了怎么会出事,前天还打过电话给我呢?”说着脸上带着难看的笑容把手机试着递给林雪,意思让她查看。 可林雪从他的表情上看到的是伪笑,任人都能看出是有事瞒着的。 带着疑问的表情林雪又看着冬娜,“真是这样吗?” 冬娜瞬时表现一脸微笑,道:“阿柱说的没错,你该走了,这是我们私事,外人是帮不了我们的。” “那刚才那个电话又是谁打来的?” “就是阿柱她妈,从国外要回来,你知道他重来都不安分,可能不放心他的,快走吧,飞机不等人的。” “真是这样?” “嗯,就是这样,我送你下楼吧。” 带着疑问的表情,在冬娜的串说下,林雪留恋不舍的离开了冬娜的住处。 第五卷 生命召唤 第九章 事件真相 带着迷乱和疑惑的心情,林雪并没有回到酒店,她知道冬娜和阿柱一定有件重大的事情在瞒着她,并且是当着她的面绝不会讲出来的,这件事她感觉到跟蔡子俊肯定有关系。 此时,去不去日本对林雪来说暂时不重要了,在电话里跟沈菲知会了一声,她又回到学校。 “请问陈教练是在这里办公吗?”林雪站在门外,边敲门向里面众人问道。 办公室里一位年轻老师抬起头来,微笑的问道:“你找哪位陈教练?这间办公室有两位陈教练。” “陈强华教练,他还在吗?” “哦,老陈啊,他上课去了,去体育馆里可以找到他。” “谢谢!” 体育馆里,远远的传来球鞋与地板相间磨擦声,不时的传来一阵喧闹。林雪对这个地方不感到陌生,以前每次来这里的时候,都能看到蔡子俊温静的笑容,想起来,还有几分亲切。 站在门外,林雪向里眺望,四处搜寻着陈强华的背影,在看台的侧面,一位中年人的背影印入林雪的眼帘,看上去跟二年前没有多大改变。 陈教练坐在看台边,表情夹带着沉思,似乎又有些不满。 “陈教练,是你吗?” 陈强华突地回过身来,望着带有几分熟悉的林雪,“你是……” “我叫林雪,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们见过几次面。” “哦,想起来了。”陈强华满脸微笑,“听说你出国了,今天是回来办毕业手续的吧。” “我今天是来找你的,现在你有空吗?” “找我?”陈强华显得很意外,“有时间,找我有什么事?” “可否借一步谈话?” 陈强华微笑的点点头,“咱门出去吧。” 在体育馆外的操场边找了一处长椅坐下,陈教练低声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关于蔡子俊的吗?” 林雪满是惊疑,又点了点头,“是的,你能告诉我子俊是否真的去了美国?” 陈强华看着林雪,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带着瑕迷的眼光苦笑的摇头,“我不知道怎么答你,林雪,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了?” 林雪疑惑的望着陈强华,不解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能告诉我在这二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强华神情苦笑,只是意味的摇头,“事情既然结束了,就让它过去吧,知道了只会给你带来痛苦。” “陈教练,你怎么也像冬娜和阿柱他们一样,说话让人捉摸不透的,难道你们是有意隐瞒不让我知道?” “不是我有意隐瞒,是我不能说的,林雪,算了吧,离开这里,去重新追求自己的幸福。” 林雪失笑转头,低泣道:“又是这句话,你们到底有什么难处,就算子俊是生是死都不能告诉我吗?” 陈教练顿然神色大惊,一会儿又转过迷惘的表情,说道:“林雪,你走吧,我还要上课。” 林雪表情一震,心里痛苦不已,又是碰到一个木桩,她站起身来,苦笑道:“既然教练不肯说林雪也不强加勉强,打扰了。”说完,转过身去,大步的离开了校园。 就在一处树荫的背后,一位年青人目送着林雪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走在喧哗的街道上,林雪的疑心越来越重,她感觉到在这件事的背后,似乎有股莫名的力量在和林雪对抗,又是谁能威胁这些人不敢讲出真相?冬娜,阿柱,陈仲,还有陈教练,他们又在忌旦些什么?一串串的疑问在林雪的脑海里油然而生。 “年青人,算过个命吧,很准的。”突然,一位老头的声音打断了林雪的思绪。 林雪顿地停下脚步,看了路边那位老头一眼,记忆中带着几分熟悉,又上下打量起那位老头,“老先生,我们见过面吗?” “呵呵,有缘人自定是见过面,年轻人,好久不见了。”老头安祥的微笑道。 “老先生认识我?”林雪怀疑看着老头。 老头笑道:“老头我阅人千万,有缘人见面的不多,年轻人是其中一位,我又怎么会忘记。” “老先生是有几分熟悉,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还忘说明清楚。” “哈哈……”老头大笑,“天地所生,五行所养;五星归位,命犯孤星。” 林雪顿然大惊,表情一片兴然,连声道:“我想起来了,二年前我见过你,也是在这里。” 老头欣慰的点点头,笑道:“终于想起来了,算老头我没有认错人,年轻人这里要去哪儿?” 林雪表情顿地黯然下来,低声道:“不知道,老先生,我要走了,有缘再见。” “等等,既然年轻人心境迷芒,不妨让老头我帮你。” 林雪心神一惊,“老先生,你……?” “年轻人,跟我来。” 带着不解的心思,林雪跟着老头来到郊外一处矮房。老头请林雪稍坐,他从里取出茶水,坐在林雪对面位置上,番然笑道:“年轻人觉得奇怪吧,为何要请你到这里来?” “还望老先生请讲?” 老头半声叹然,心乱有章,低声说道:“你还记得我两年跟你们说过的话吗?” 林雪心里一突,隐隐记得一些,只是当时她偏信与现实,并没有太多放在心上,如是又问道:“不是特别记得,老先生让林雪来这里更是无从想起。” 老头表情略带失望,摇了摇头,说道:“终该是发生了,年轻人,你的命运本有转机,你不该回来这里,现在一切不同了,收拾起来很难啊。” “老先生话里有话,能否解释明白?” 老头低声笑道:“你是为情所困,本来是可以重头再来的,你却要意味执着,已经没有可能了。” 老头的话语正好说中了林雪的心事,不禁心中迷惑不已,“老先生又怎么知道我是为情所困,而且没有回头了呢?” 老头半声叹息,低声失笑:“看来你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想知道你心中在迷茫什么?” “我……”林雪突地说不出话来。 老头又是叹息道:“看来两年前你是没有将我的话理解,天煞孤星哪,年轻人,天劫不可变,认命吧。” 林雪心里一震,“天劫?你是说子俊?” 老先生低头不语,许久才点头道:“就是二年前跟你一起的年青人,他命犯孤星,终命难所改变,你也不要太执着了,接受现实吧。” “不,不……老先生,你快告诉我,子俊他到底怎么样了,阿柱告诉我子俊是去了美国的,他不可能出事,老先生,他没事,对吗……”林雪突地心神激动,眼泪早已如同雨落,用悲切的眼神从老头的表情上希望能找到肯定的答案。 “年青人,节哀吧,他二年前就已经离世了。” 林雪突地闭上眼眸,痛不欲生的心情,嘶声怒喝大叫:“你骗人,子俊不会死的,他说过让我等他回来,一定是你骗我……” “年轻人,老头从没有说慌,他的确就在二年前去世了,死于车祸,你的朋友之所有没敢告诉你,也是为你好,接受现实吧,一切从头再来。” “接受现实?不,子俊不会死的,你们一定是串通一起来骗我的,我要去找子俊,一定要他回来……”林雪痛哭流涕的冲出屋外,突地,只见眼睛一黑,急火攻心,立刻昏死过去。 老头无奈的摇头,扶起林雪,把她按放在椅子上。 天色渐渐暗黑下来,外面一片漆黑,屋前一旷平原笼罩着一股神秘,仿佛显得十分诡异。这里远离市区,四周难以看到一点灯光,幽静的小山之上,星空格外夺目。 老头站在屋外,仰头抬望星空,面容泛起阵阵宁思。 夜空星光点缀,遥望正北方向的天狼星座,其中一颗暗淡无彩的星星发出微弱的光芒,一闪一闪,仿佛就剩生命最后一息,正在谱写生命的奇迹。 老头一声叹息,低下头来,口中喃喃自道:“煞星坠落,大难降临啊,孤星重世的日子不远了……”,说完老头摇起头来。 不知昏睡多久,林雪睁开眼睛,屋外已是一片黑暗,她四处搜寻着老头的背影,就在屋外,发现老头目不转睛的遥望夜空,就没上前惊忧。 老头回过头来,发现林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身后,向她笑了笑,“醒啦,肚子饿不饿?” 林雪无力的摇着头,脸上挂着一道泪痕,悲漠不已。 “我想也是,既然不想吃东西,老头就不勉强,看来你已经接受事实了,现在天色还早,要不送你下山?” “老先生,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老头一脸笑然,“请说。”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天煞之后,子俊会再次重生,是真的吗?” “呵呵,你现在相信老头的话了,《诸世纪》里是这么写的,老头很难给你答案,你过来……” 老头指着天狼星座的那颗暗星对林雪说道:“看到了吗,天煞星,还在发出淡淡的光芒。” 林雪顺着老头所指望去,的确有一颗暗淡无奇的繁星一闪一闪,林雪低头看着老头,摇头问道:“不懂,是什么意思?” 老头回头叹然道:“按《诸世纪》记载:煞星坠落,孤星将会重现人世,但孤星到底以怎样一种形式现世就不得而知了。” 林雪赶急追问:“老先生不是说子俊就是孤星吗,为何又说不知道。” 老头回头笑了笑,“年轻人,天意难测啊,孤星虽在二十多年前显世人世,但不意味它还会那样的,它也会以另一种方式出现,战争,瘟疫等等,好在孤星一世让人类避过了一场灾难,却让你损去爱人作为代价,如果再是这样,人类则是幸运不及啊。” “老先生,不明白你的意思。” “简单不过,孤星如果转在人世的某个人的身上,则因是个人灾难,就像你的爱人,他算是一世孤星,随着他的消亡,却挽救了无数的生命,如果相反,就可想而然了,这样的解释你该懂了吗?” “其他我不管,我就相知道孤星会不会再次降临在子俊的身上?” 老头半天无语,这就是他最担心的事情,如果真是孤星再次同显在一人身上,那将会是怎样的灾难,他无法想像,或许是福,也许是祸。 “煞星坠落就是孤星重世之世,不好说,既然是天劫,一切的灾难想必不会这么轻易过去的,年轻人,不早了,该下山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天机不可泄露,事愿人为,等着吧,不用多久,你就会知道答案的。” 老头将林雪送到临近市区的山路上,苍茫说道:“年轻人,一切皆已死者为重,既然你的朋友不想相告事实,想必是你的爱人临前所托,尊重他的意愿,好好保握未来日子,凡事顺其自然,不要太过苛求。” “老先生,谢谢你,我走了。” 受老头再三点化,林雪心境大开,带着对蔡子俊离世的悲痛,在黑夜中摸索下山去了。 第五卷 生命召唤 第十章 天意难违 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林雪整理心情,脑海里想着怎么跟沈菲和真泽一郎解释一天的行踪。 推门进房,林雪就感到一股严肃的气氛。沈菲坐在厅里的沙发上,面色略显难看。 见有人推门进来,沈菲回头望去,马上起身,责问道:“不是说就一会儿吗,怎么现在才回来?” “妈,对不起,今天有事情给担搁了。” “是什么事这么重要,难道就不能电话里说吗?” “妈,别说了,心里很累,我想睡觉。” “真搞不懂你,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过几天走好吗,明天我想去看望一位同学。” “又是看望同学?小雪,你到底在想什么,提出今天走是你,耽误了飞机又是你,妈怎么无所谓,你可要顾及一郎的感受啊,人家为你付出这么多,难道你真要辜负人家?” 林雪突然发怒,“你能不能顾及我感受行吗,只稍加迟几天,又没说不去。” “那好,你自己去跟一郎解释吧,妈不想当这个罪人。”说完沈菲起身回到了房间。 林雪心里一阵疼痛,站在真泽一郎的房门外,伸手试着敲门,不知怎么的,手又缩了回去,停滞了半刻,还是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林雪就出现在冬娜住处。 打开房门,冬娜惊讶一阵,“是你,昨天不是已经去日本了吗?” 林雪脸上带着悲莫的笑容,“子俊在哪里,临走前我想去看看他。” 冬娜顿然大震,站在门口疑惑的望着林雪,脸上带着一些愧疚,低问道:“你,你知道啦?” “嗯,不请我进去吗?” 走进房内,林雪对视冬娜,又问道:“子俊葬在哪儿,我想去看他。” 林雪表现出来的平静,让冬娜大吃一惊,或许她该大哭一场才是,可现在表现出来是出奇的冷静,为了安抚对林雪的愧疚,冬娜低声道:“对不起,没想到你还是知道了,我不是存心想骗你的,都是……” 林雪打断冬娜,说道:“我理解,带我去看看子俊好吗,就最后一面,算我求你。” 冬娜莫然心惊,低思一会儿,“还是等阿柱回来吧,他出去了。” “嗯”林雪找个位置坐了下来,姗然肃道“冬娜,我认为朋友在一起就应该坦诚,虽然关于子俊的事情你有故意隐瞒,但我还是能理解你,其实我们还是能够回到像以前一样的,坦然相对。有些事情我不想留恋太多,就像你昨天问我一样,为什么我会选择真泽一郎跟他回到日本,今天我告诉你,我欠他的,这一世都还不清,你能理解我吗?” 冬娜顿时目光一闪,低声摇头道:“不理解。” 林雪心里一惊,问道:“为什么?” “或许二年前在教学楼门口你对子俊所做的一切到今天我能理解,那是因为你不忍心看着子俊在你面前失去你,但我不能想像,子俊为你做了这么多,就连最后的生命都给你了,你还要选择日本人,你让我如何理解?” 林雪表情一片震色,“什么意思?” 冬娜不禁哑然失笑,“真不知道那个真泽一郎为你付出什么代价,让你一世都还不清……” “冬娜,我在问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既然你已经知道子俊死了,有些事情也没什么再好隐瞒的,”冬娜神情轻笑问道:“你知道子俊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吗?” “二年前。” 冬娜失笑的摇头,“我让你妈转交给你的东西是什么时候收到的?” “三个月前。” “你妈又跟你说了什么?” 林雪低头凝思,半晌才说:“好像是你叫我尽快回来。” “还有呢?” 林雪半惑不解的摇着头,“没有了。” 冬娜仰头叹笑,又是摇起头来,“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冬娜痛苦的闭着眼眸,苦说道:“天意如此,只能怪子俊命苦了,看来你妈什么都没告诉你。” 眼角边划过一行清泪,冬娜又道:“你知道子俊在临终前作出的最后决定是什么吗?” 看着冬娜痛苦的神色,林雪陡然一阵悲痛,“你说我妈欺骗了我?” 冬娜使劲的摇头,脑海里回荡起那片惨痛的回忆…… “快说啊……” “二年前……”冬娜声声悲切,终于道出了隐埋心中二年的困苦。 “二年前,就是你离开的那天,子俊突遇车祸,送到医院后,医生个个摇头,就在生命垂危之际,你不知道子俊嘴边常念到是你的名字吧?” “就在子俊昏迷一年多的时间里,醒来的第一件事,你知道他在做什么?”冬娜从身边的柜台里拿出一面白纸,递在林雪的眼前,她摇头哭泣道:“林雪,对不起,我错了,你回来吧。” “这还不算,子俊用顽强的生命与死亡拼搏了将近两年,就在医生束手无策,将要宣布他脑死亡的之际,他又奇迹般的醒过来了,你知道他又为你做了什么?” 冬娜一边痛哭,一面自答:“他在报纸得知到了你的病情,他毅然要把眼角膜捐赠给你,就在最在他离世的那一刻,你知道他在临终前说句什么话?” “即使我见不到林雪,但我很快乐。” “这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子俊还再三央求我们,不要把一切告诉你,他说想你生活快乐,重新再来,不想你一生背着包袱,他不想你感觉欠他的,可你呢,知恩不报,这份大爱还抵不上你那个真泽一郎吗?” 林雪听得悲痛欲绝,语语让她震惊四色,悲泣的内心她无法原谅自己,一次次低声痛哭:“子俊,我错了,你回来吧……” “三个月前,子俊做完摘除眼角膜手术,他走了,走得很安祥,脸上还带着微笑,他的心愿没有达成,但他说很快乐。你呢,我让你尽快回来,见子俊一面,你在做什么,动手术?”冬娜摇头苦笑,“我想那个时候你已经做完了,你却等子俊下葬完的第二天才回来,林雪,你还算是人吗?” 林雪抱着冬娜失声痛哭,不停的摇头,“冬娜,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子俊,我该死,我自私,求你,带我去见子俊吧。” 二女抱头痛哭,陈仲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望着里面的情景,立时触景伤情,眼角突显红色,上前拍着林雪的肩膀,低声道:“林雪,这不是你的错,我带你去看子俊吧。” 带着思哀和悲泣,林雪跟随陈仲来到中华墓园。 园内沉重庄严,周围墓碑林立,夹带着对亡灵的悲思,无论谁都会感怀对故人的思念。一步步街梯行至半山腰,陈仲在一处新砌的墓碑前停下,看着林雪,低声道:“就是这里。” 林雪望着墓碑下的一束白菊花,顿时痛哭。 陈仲一脸凝重,蔡子俊身边除了他和阿柱等人,身边又没有亲人,就连他远在美国和日本的爸妈都不知道蔡子俊去世的消息,白菊花还很新鲜,似有人刚走不久,陈仲向四周远望,没有发现一个人影,望着那束白菊花,疑问不已,自语道:“这么早会有谁来过?” 时间流失了近半个小时,陈仲依然想不出这个人来,看着林雪,觉得时间也该够了。 林雪抱着墓碑,哭得早不似人样,陈仲牵起林雪,安慰道:“不要太过伤心,子俊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那现在的样子,既然已经看到了,我们就回去吧。” 林雪悲泣的摇头,“你回去吧,我想在这里多陪陪子俊。” “这……你一个在这里我不太放心,还是先回去吧,蔡子俊的妈妈今天回国,我想你是该去见见她。” 林雪表情一震,“子俊妈妈还不知道?” 陈仲默默的点头,“这二年,在子俊妈妈的面前,都是阿柱在扮演子俊的角色,这是子俊临终前的意思,他不想让别人为他伤心,所以你不要责怪冬娜,阿柱,还有陈教练他们。” 林雪脸色泛起一阵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去找过陈教练?” 陈仲浅笑一番,道:“昨天在学校我遇到你们,我想你应该是找陈教练了解子俊的消息,他们都受到子俊临终前的遗托,此事万不可向你和他的家人提起,他们都是受遗托而为,不能怪他们。我想这件事不可能隐藏一辈子的,况且子俊妈妈要回来了,迟早你都会知道的,所以就借胡伯之口让他告诉你的。” “就是那位老先生?” “嗯,子俊遇车祸的那天,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也赶到了医院,所以我们认识。” 一串疑团终于解开,林雪看着陈仲,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仲点笑不语,一会儿才道:“因为我不想看到子俊为你付出那么多而得不到回报。” 林雪疑惑不已,“真是这样吗?” “再详细一点就是我恨日本人。” 林雪心情得到依然紧锁,目光远眺,道:“陈仲,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陈仲问道:“什么事情?” “我想你去帮我查查真泽一郎的眼睛是否真的双目失明,还有我妈跟真泽一郎家族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仲大惊,“她可是你妈呀,真要这么做吗?” 林雪一阵冷笑,“如果她真是我妈就不该隐瞒所有事实,就算是母女,这件事也不值得原谅。” 陈仲满是摇头,道:“我不懂。” “你暂时不用知道,等你查清楚了我会告诉你真相。” 陈仲一时无语,他感觉到了,林雪似乎瞬间像换了一个人,她的脸上没有半点悲伤,只有冷漠。 林雪的秀发在微风中飘然舞动,眼神中隐藏着一股杀机,让陈仲看得毛骨悚然。 “林雪,是该回去了,走吧。” “我想在这里呆会儿,你先走吧,我不会做傻事的。” “嗯,那好,你暂时可以搬到冬娜那里去住,就不要回酒店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陈仲。”陈仲满脸笑然,“不用客气,别忘了,子俊也是我的兄弟。” 陈仲走后,留下林雪孤零零的身影独自在墓园的半腰之上,她低下腰去,把脸静静贴在冰冷墓碑上,眼眸之中情不自禁的泛出一行行相思之泪,倒在蔡子俊的墓前,口中喃喃自语:“子俊,我回来了,你说过,会等我的,怎么不守诺言?” “子俊,还记得吗,你说这一生我只属于你一个人,而却一个人独自的走了,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我好怕,害怕一个人的日子,就像现在,你知道吗?” “你曾经说过,我们要一起厮守终老,可你呢,什么都没留下,却让我一个狐独的活着,你好自私啊,子俊,还记得“天使之泪”的传说吗,公主虽然丢下的少年,可他不知道,公主又何尝不是在现实的世界里在寻找他?……公主找不到少年,她也会感到孤独的,你能懂得公主的心思吗?” 天色渐渐暗黑下来,下起稀稀小雨。 林雪抱着墓碑,痛哭流涕的一遍遍诉说着她内心的故事 第五卷 生命召唤 第十一章 亲情汇聚 早上九点,由洛杉矶飞往广州的国际航班,在新白云国际机场的停机坪上缓缓降下,刘帆带着喜悦和幸福又重新回到了这座城市,仰头望向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眼睛微微紧闭,一股别样的亲情在心头涌动。二年,她又回来了,离开的二年,她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还清晰的记得,在离开的那天,蔡子俊第一次叫了她一声妈,那时她是感到多么幸福,她想风雨已经过去,以后迎接她的将是充满美好的生活。 候机大厅里,阿柱目视着人群,凭着对刘帆模糊的记忆,他在寻找着熟悉而又感到陌生的身影。唯一一次见到刘帆还是二年前在学校的那时,现在脑海只有一面轮廓,真要认出刘帆来不得放过大厅里的每一个人。 阿柱远望向大厅的入境处,认真辩认着每一个人,不一会儿,一位淡装短发的女人进入了他的视线,似乎不敢肯定,阿柱注视着那位女人的一举一动,仿若在四十开外,衣着莶熟,她的眼睛仿在人群搜寻着什么。 女人向阿柱这边走近,闲步的向出口走去。 “您好,请问你是刘阿姨吗?” 那女人神情一愣,目光射在阿柱的身,露出疑惑的眼神,问道:“请问你是?” “哦,我是蔡子俊的同学,你是他妈妈吧。” 刘帆表情微惊,点着头,说:“我是蔡子俊的妈妈,你认得我?” “曾经在学校见过你一次,刚才不敢确定,所以怕认错人。” “哦,可能是我没有注意,你也是来这里接人吧。” “是子俊让我是来接阿姨你的,把行李给我吧。”说着阿柱就从刘帆的手里拿过行李,又说道:“以前子俊多次向我提起你,说你是一位很能干的母亲,他说有你这样的妈妈感到很幸福。” “是吗?”刘帆一脸微笑,她虽然知道阿柱是在说慌,但心里还是很高兴,也没阻止阿柱拿起行李,“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简明柱,跟蔡子俊是很要好的朋友,今天是他让我特地来接你的。” “嗯,子俊就有这样朋友,我很放心,这二年我不在她的身边,你一定帮他不少吧。” 提到蔡子俊的过去,阿柱脑海里又泛起一阵惊澜,他不知道等一会儿该怎么向刘帆解释,凝神了片刻,阿柱点笑道:“也没有,大家互相帮助吧,阿姨,车就在外面,我们走吧。” “嗯”刘帆微笑的点点头,边走边问:“阿柱,子俊叫你来接机他干什么去了,很忙吗?” 阿柱表情微变,顿下脚步,看着刘帆,说道:“子俊,子俊就只叫我来,他去干什么就没有跟我说。” 刘帆看出阿柱表情有些不对,稍有怀疑,转刻就没放在心上,她严肃道:“他脾气就是这样,做什么都不喜欢跟人商量,造成他今天的性格阿姨有责任。” 阿柱很想了解蔡子俊的过去,但又不好直接相问,刘帆刚才说出的那些话好像是对蔡子俊的一种愧疚,阿柱不理解,今天他见到的刘帆似乎并不像蔡子俊曾经口中提到的那样冷漠和无情,想了想阿柱问道:“阿姨,我听子俊说,他小时候是跟他外公外婆长大的,而且还特别淘气,是吗?” 刘帆苦笑了看了阿柱,点了点头道:“子俊说的没错,他小时候的确是在老家跟他外公度过的,但他并不淘气,反而是很听话,在他身上发生的所有一切,责任都在我,要不是年轻的时候一意孤行,我和子俊就不会弄得今天这副田地,二年,他能按守每周给我打电话已经很不容易了,子俊是个苦命的孩子,我对不起他。”说完,阿柱看到刘帆眼睛有些湿润。 “阿姨别这么说,其实子俊早已经在心里原谅你们了,他今天不能来并不能说他的心里没有阿姨。” “是吗,你对子俊似乎很了解,对了,你知道子俊这二年都在干什么?他每次打电话给我都不肯说,就在他毕业的时候我就叫他到美国去,他在电话里总是再三的找理由,说这说那的,好像生怕我知道什么。” “阿姨你多心了,我们走吧,车还在外面等着。”阿柱扭头拿起行李大步的向停车场走去,他生怕刘帆从他的身上看出了什么。 在阿柱转身的时候,刘帆从他的眼神里感到有些异样,表情还带有些古怪,刘帆疑思了半天,她才移动脚步向外走去。 一路上,阿柱坐在前面,沉思不语,悲漠的神情另他稍后不知如何面对刘帆。 注视驾驶员镜上,刘帆心里越发的不懂,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心里总在担心一件事情,她转过脸去,眺望向窗外,神色紧锁。 一前一后,刘帆和阿柱二人许久无话,车子驶进了阿柱的住所,推开车门,向后座的刘帆说道:“阿姨,到了,下车吧。” “啊”,刘帆愣神了惊动一下,“子俊住在这里吗?” 走过后车厢,阿柱没有答话,埋头的提起行李向楼道走去。 刘帆迷思了半天,跟在阿柱的后面,向四周看了又看,一直上到了阿柱的住处。 刘帆停在门口,看到一位年轻的少女打开房门,惊愣的眼神注视在她的身上,陡地,少女才微笑的接过刘帆手中的背包,“阿姨你好,请进。” 刘帆疑思交错,半刻才点头回笑,“你是?” “我们都是子俊的朋友,阿姨一路辛苦,坐下喝杯水吧。”冬娜把刘帆安顿下,取来一杯热茶递在刘帆的面前。 刘帆含笑点头示意,“谢谢,子俊也住这里吗?”打量房间四周,二房一厅的住所让她有些怀疑蔡子俊会二男一女相处一室。 这时,又从内屋走出一位青年人,望着刘帆一会儿,脸上满是笑容,“阿姨你好。” “你们……”刘帆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三位年轻人,大脑很是疑惑。 陈仲看出刘帆脸上的疑思,表情充满压抑,半天才道:“阿姨不要误会,这里是阿柱和冬娜的住所,我不住在这里,子俊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仲解除了刘帆的疑惑,表情瞬间轻松下来,不解问道:“既然子俊不住在这里,你们为何要把带到这里?子俊呢?” 三人一同沉寂下来,空气充满凝重。 望着三人不答,刘帆心里微怒,“我问你们,子俊,蔡子俊,他去哪儿啦,说呀。” 阿柱眼睛漂过刘帆一眼,心里暗涌翻腾,“阿姨,对不起,我欺骗了你,子俊他……” 紧盯着阿柱说话吞吞吐吐的模样,刘帆的心里开始焦急起来,厉声道:“告诉我子俊去哪里了,他昨天才跟我通过电话,阿柱,快说,子俊到底怎么了。” “他……” 刘帆愤怒的横了他们三人一眼,从包里拿出手机,拨起一组数字…… 一阵悦耳的聆音响起。 刘帆芒凝色的盯着阿柱,迷惘道:“子俊的手机怎会在你那里?” “阿姨,对不起,是我骗了你。” 刘帆突地一声怒喝,大声道:“我问子俊的手机怎会在你的手里?” “他……” 冬娜突地打断阿柱的话语,表情充满悲伤,喉咙几度哽咽失声,低泣着说:“我来说,子俊他早在……”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跟在一位少女的后面还有一位老人和一位青年,少女哭泣望着刘帆,突地又失声痛哭。 老人也是老泪纵横,神情悲痛。 青年人搀扶着老人一步步蹒跚而入,睛神闪着悲郁。 青年人走到刘帆的面前,叫了一声:“姐,你终于回来啦。” 刘帆惊讶和望着少女身后的老人和青年,表情异常震惊,她又用迷离的眼神看着少女,一会儿又把目光放在老人的身上,“爸,刘景,你们怎么出现在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青年人悲叹一声,痛苦的摇起头,“姐,你也不用太伤心了,将来的日子还是继续下去的,爸他没事,只是一时接受不了。” 刘帆满是糊涂的望着众人,“你们都是怎么啦,就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吗?” 老人突然失声痛吼:“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我把子俊完好的交给你,现在他走了,你才假惺惺的跑回来了,你还有良心吗?对得起谁?” 声音停顿半刻,老人又闭目声泣:“我没你这个女儿,以后程家跟你再没任何关系,你走吧,子俊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说完老人悲愤的摇头。 刘帆目瞪口呆的盯着老人,精神倍受打击,目纳的表情,眼神呆滞无光,颤声的摇头道:“爸,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的目光又放在刘景的身上,怀疑的低问道:“刘景,快告诉我,子俊是不会出事的,昨天我们才通过电话,对吗,他还活着,他只是不想见到我,才让你们一起来欺骗我,对吗?” 刘景忧郁的安慰刘帆,道:“姐,子俊已经走了,我们没有骗你,是真的。” 听到刘景肯定的话语,刘帆身体突地震动一下,神情没有任何反应,转刻间就昏死过去。 除了那位老人,众人大惊,忙把刘帆从地上扶起来,冬娜把她扶进房间,出来低声道:“阿姨情绪激动,经受不了打击晕过去了,暂时没事。” 阿柱走到老人面前,“爷爷您好,我是子俊的朋友,今天没想到你们都会回来,我们真不是有意隐瞒你们,实感抱歉。” 老人苦色的摆手道:“不关你们的事,既然这么做,你们一定有理由,子俊有你们这些朋友是他的荣幸。” “愧疚难当,是我们没有尽力照顾好子俊。” 陈仲这时走到众人中间,拍了拍阿柱的肩膀,安慰道:“你做得没有错,眼下的情况是该怎样化解眼前的局面,特别是阿姨,”他的眼神又望向旁边的林雪,低声道:“还有林雪,活着的人怎样挺过这道难关,才是最重要的。” 冬娜慎重的点了点头,道:“阿姨要有人去重新开导她,林雪……” 林雪顿时抹去眼泪,漠然道:“大家不用替我担心,这时阿姨比任何都需要关慰。” 冬娜表情微惊,她没想到林雪这么快就走出了悲伤的阴影,一会儿才欣慰的笑道:“这样最好,阿姨我会来照顾的。” “不用,还是我来吧。” 林雪突然一声语惊众人,所有人的眼光都看着他,程景说道:“林雪,你行吗?” 林雪表情忧郁的答道:“不用看着我,真的没事,安慰照顾阿姨你们没有谁比我更适合,再说我已经默认子俊是我的丈夫,这也是我的责任。” 顿时,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盯着她,老人更是大惑不解看着林雪,问道:“林雪,你什么时候有个这种想法?” 林雪神情严肃,半晌才道:“在子俊的墓前,我们已经完成了简单的婚礼,从现在起,林雪就已经是蔡子俊的妻子,外公。” 众人大惊失色,冬娜震色的问道:“林雪,这件事你应该跟大家商量,冒然决定不觉得已经毁掉了你今后的幸福吗?” 林雪一阵苦笑,“从此刻起,林雪的心中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我的决定你们就要再问了。” 老人惊讶的叹了一口气,凝重道:“世上还有这样的女人已经少见了,林雪,你是该慎重的考虑个人问题,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啊,你有这份情,子俊在天之灵已经实感欣慰了。” “外公,请相信我,林雪不是一时冲动,这一生林雪只受子俊一个男人。” 老人脸上甚是无奈,许久才道:“作孽,看似你上辈子欠子俊的要今生来偿还,林雪,今后难为你了。” “外公别这么说,林雪一生会做到尽妻子的本份。” “好!”老人微微的点了点头,低声道:“做不到外公也不会怪你。” 悲伤的气氛总算稍有平静,安寂的客厅里,六人相视而坐,坦然的聊起蔡子俊过去种种,众人仿佛如昨日经历一般,往事历历在目。 听完蔡子俊的过去,众人的表情又次充满感伤,时间仿佛再次停滞不前。 “外公,你怎么知道子俊去世的消息?”林雪不明白的问道,陈仲和冬娜等人也有这个疑问,蔡子俊的外公怎会得知他去世的消息,而且在陈仲离开不久他还来到了蔡子俊的墓地。 刘景这时接过话题说道:“早在半月前我们就收到一封国内的匿名来信,信中内容就是事关子俊去世的消息,我和父亲惊疑了许久,并查踪来信的地点才到达这里,并在昨天我们又收到一封匿名子俊墓葬地信件,为了解开疑团,今早才得实了子俊去世是真的。” 众人一阵惊疑,阿柱怀疑道:“子俊去世的消息好像没有几人知道,那封信又是谁寄的呢?” 刘景神色苦笑,“查探了多天,一点眉目都没有,我想这个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好像又是存在某种目地,非要把我们引到这里。” 林雪也是满脸凝思,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冬娜神色一惊,声道:“今天是四月二十四。”她又恰指算了算,顿声道:“今天离子俊去世了日子整整九十九天。” 众人又是一惊,老人神色一震,“九九归一,百日大忌,难道真有这么凑巧?” 阿柱问道:“爷爷,你发现了什么?” 老人一脸迷惘,低声道:“照今天的日子算起来,明天刚好是子俊的百天忌日,一定有事发生。” “什么?”刘景大惊失色,“父亲,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老人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想你她也是被人引到这里来的。” “谁?”阿柱赶紧问道。 冬娜狠狠捏了阿一把,瞪眼小声道:“阿姨不就在里面吗,还能有谁?” 刘景表情满是疑惑,问道:“那个人把我们引到一起到底是为了什么?” 老人摇手道:“我看并不是把我们引来这么简单,相信明天就该有结果了。” “不对,父亲,姐夫没来。” 老人脸色微愣,这才想起少算了蔡天华,许久才说道:“算了吧,事愿天违,明天就是子俊的百天大祭,大家都不要忘了。” 众人点了点头。 天色渐渐暗下,老人站起身子,向众人道:“天色不早啦,我们该回酒店了,明天一早我和刘景再来这里一同前去祭奠子俊。” 第五卷 生命召唤 第十二章 神秘来客 老人走后,直到半夜,刘帆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神情呆滞的望着天花板,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语:“子俊,子俊……” 冬娜推开刘帆的房门,看她悲痛寂寞的表情,忍不住上前串解:“阿姨,子俊真的去啦,接受事实吧,以后的路还长着,不要拖垮了身体。” 刘帆依旧默默自语,没有给冬娜半点反应。 这时,林雪从外面端一盘热腾的面条走了进来,看到刘帆孤落的神情,心里顿时一阵难过,走到刘帆的面前,低声道:“妈,你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这样下去不行的。” 刘帆突地眼光一闪,眼神落在林雪的身上,死死的盯着她,眼眸再次流出眼泪,悲声的摇头道:“我不想吃东西,只要子俊能回来就行,要我付出什么代价都愿意,求你了,你们让子俊回来吧,哪怕只要见他一面也好,我不能打去他。” 见到刘帆伤心的神情,林雪忍不住的失声痛哭,“妈,别这样,子俊不会再回来了,以后你就把当成你的女儿,我会一辈子孝顺你,安护你,子俊在天之灵他也不想看到现在伤心的样子,吃点东西吧。” 提到子俊的名字,刘帆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劝慰,一个人又哭的痛不欲生。 此时此景,林雪突地依儇到刘帆怀里,二人抱头痛哭。 站在旁边的冬娜,心里承受不住那份悲情,转身哽咽的走出的房间。 房外的客厅,陈仲回去后,阿柱独自一人坐在沙发,表情陷入沉思,冬娜走到的身旁坐下,把头倒在他的肩下,小声的问道:“阿柱,我们做错了吗?” 阿柱依旧低头不语,脑海里满是往日的回忆,自蔡子俊离开后,他突然变得沉默无语,没了篮球场上的冲动,没了外向的性格,他自己不知道今后的生活何处何从,离开蔡子俊的二年,他发现自己身边的一切仿佛突然变了,从人到物,从物到人,每份意外让他无瑕接应,“该怎么办呢?”他一次次的问到自己这个问题。 深夜,周围一片安静。 房内灯火依旧,三个人坐在客厅,毫无睡意,二女一男,则因少了另一个人,对生活充满了迷芒。 “阿柱,冬娜,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快回房睡吧,阿姨有我来照顾,我睡在厅里就可以。” “林雪,你跟冬娜回房吧,我想一个人在厅里静静。”阿柱抬头低道。 冬娜起身拉着林雪的手肩,“就让他来照顾阿姨吧,今天你也够累的。” 林雪微微的摇起头,看着冬娜,“我睡不着,你们去吧,我怕阿姨有事。” 这时,刘帆从里面开门走了出来,两眼无神的走到三人跟前,浅笑道:“不用担心我,你们睡吧。” 三人表情微惊,没想到刘帆会这么快接受事实。 刘帆的转变让三人稍稍松了一口气。 “阿柱,冬娜,你们回房睡吧,我有话跟林雪说。” 冬娜犹豫了一会儿,“阿姨,我们回房了,你们也不要太晚。”说完起身拉着阿柱回到了房间。 刘帆在林雪的身旁坐下,眼神仔细的打量着他,轻慰的摇起头来,表情隐含着不舍。 “妈,你真没事吗?” 刘帆默然的点头,小声道:“我没事,其实我早该想到了会有这种苦果,只是一时苦无接受,我会慢慢适应的。” “妈……” 刘帆又摇起头,说道:“林雪,你不要叫我妈,还是叫回阿姨吧,这样我的心里会好过一点,你对子俊的情谊我知道就可以了,你不需要用终生幸福来作为对子俊的亏欠,知道吗?” “妈,我……” 刘帆伸手打住林雪的回答,轻声道:“反而是你让人有些担心,看你表面坚强,其实你的内心早已如同死灰,我真怕你今后一时想不开,这样不光是我,还有冬娜,阿柱和陈仲他们,又要延续失去子俊的悲痛,倘若让子俊看到了,他也会心痛的,明白吗?” “妈,你不用劝慰我,其实我已经是子俊的妻子了,让我再次背叛子俊,做不到。”林雪悲伤的回答。 “什么?”刘帆心神一震,“你们已经结婚了?” “嗯”林雪低泣的点起头,“今早子俊的墓前,我们已经结为了夫妻,如果妈一再逼我离开子俊,子俊在天之灵只会更加的恨你。” 刘帆突地悲叹一声,“你这么做只会害你一辈子的。” “妈,在子俊的面前,我们早已下定决心,这生我的心里决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 顿时,刘帆无语。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总之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林雪,我不逼你,阿姨容你时间去思考,无论何时改变主意,我都不会怪你的。” “妈,这件事你今后就不要再说了,林雪决意已定,没有人能改变我的想法。” “你有考虑过将来吗?一个人,孤苦一生,像现在的我一样,什么东西都没有,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连最后的子俊也没了。家散了,已经没了弥补的机会,将来你跟谁一起生活,老了呢,还能像现在一样吗?这些都是你此时感受不到的。这些都是过而不及的现实,考虑将来吧,你留下来只会加重我的罪恶,明白吗?” “将来?”林雪心里一怔,她从没考虑过将来,或许真如刘帆担心的那样,活着的人比死去还要难受,将来,将来该何去何从?林雪的大脑仿比掏空了一般,她只知道这一生只属于蔡子俊,至于将来,她也会重复起蔡子俊的过往的人生,无亲无戚,孤苦无依,命中注定,孤苦一生。 “将来没有想过,我只想完成对子俊的承诺。” “好吧,我不逼你,什么时候改变想法,阿姨都会欣然接受,只是千万不要意想不开,知道吗?”刘帆最怕林雪有轻生的念头,不得再三提醒她。 “妈,我知道了,你睡吧,我一个人想静静。” 第二天早上,天色灰暗,下起朦胧的细雨。 刘正凌、刘景、刘帆、陈仲、阿柱、冬娜和林雪一行七人,来到中华墓园,众人站在蔡子俊的墓前,个个神情哀思。刘帆抱着蔡子俊的墓碑,悲痛欲绝。 林雪悲痛仰望天空,细雨已经淋湿了她的衣服,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眼前的一幕,或许周围没人,她会大哭,可今天她忍住了,不知道是什么给她带来的坚强意志,也许这样是对蔡子俊的一种安慰,她不想蔡子俊再看她留泪,她记得,蔡子俊说她哭得很难看,她要留给他最好的一面,要让他在天堂一样生活很美。 上天带着对蔡子俊的哀思,细雨下个不停,所有人又仿佛回到了从前的记忆,因为那是最美好的一面。 今天是蔡子俊离世的百天祭奠,除了刘帆之外,其他人都想留给蔡子俊最好的一面,他们没有哭,只有思念。 泥土夹带着芳草的气息笼罩着半山腰。 这时,墓碑后的一处杂草引起了陈仲的注意,他缓步移到侧面,回头看了看众人,望向那些新砌的泥土,陈仲迷惑不已,墓碑才新立不到三天就长新草,明显是有人翻动过。 他走到碑后,弯下腰去伸手抓住那颗小草,泥土松散,小草好似夹埋在泥土上方。 众人不解的看着陈仲,阿柱问道:“怎么了?” 陈仲神情严肃,低声道:“有人动过,好像就在不久之前,还有草腥味。” “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感觉有些不对劲。” 众人大惊,刘正凌轻问道:“你是说有人来过?”陈仲望了望了那新砌的泥土,点了点道:“应该在昨晚。” 昨天陪林雪来的时候不禁让他想起碑前的那束白菊花,他顿了顿思绪,发现碑前的那束白菊花早已不见,这更加肯定了陈仲的想法。 细雨如丝,正当众人准备离去之际,朦胧的山脚下,隐约能看到一位身着素装人影,渐近看去,是位少女,手上还牵着一个小孩,左手撑着一把黑伞,看不到她的面容,慢步的向山上走来。 众人眼神注视着近来身影,似乎在等待什么…… 身影在半腰阶梯去停滞半刻,望了望众人,面色冷漠的走近众人。 少女表情带着哀思在蔡子俊碑前停立,放下小男孩的小手,默默的静望着墓碑。 记忆的深处,林雪凝望着少女,似乎存在着某种熟悉,还有她身边的小男孩,林雪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们。 陈仲也存在林雪同样的感觉,他在大脑里努力搜寻着这两位陌生又有几分熟悉的面孔。 看着少女静立不动,面无表情。阿柱上前看了少女几眼,问道:“你是谁,我怎么重来没见过你?” 少女冷漠的眼光横射了阿柱一眼,又转头而去,静静的闭上眼眸。 小男孩发出阵阵低泣声,“雷斯哥哥,我和姐姐来看你了,呜呜……” 众人疑惑少女身从份的同时,对小男孩的话语感到半点不解。 陈仲为了解开大家的疑虑,上前看了小男孩几眼前,向少女问道:“小姐,你是否弄错了,我想这里应该不是你祭奠的人。” 少女目光如箭,小声道:“闭嘴。” 遇到少女的冷语,陈仲心里一阵愤怒,在众人面前他只得有所收敛,忍气吞声的怒视了少女一眼。 林雪望着陈仲,问少女道:“你冷语讽人,我们想知道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少女斜看了林雪一眼,眉头轻挑,轻语问道:“你们又是谁?为何来这里?” “我们是子俊的亲人,今天是祭奠他的,现在能告诉我你跟子俊有什么关系?” 少女目光射过众人,回过头去,低声道:“我是他的妻子。” 众人如同雷电触过身体一般,所有人都不能相信少女所说之事实,沉去内心的悲凉,林雪苦笑道:“我想小姐你弄错了吧,子俊何时有你这个妻子,我们怎会不知道?” 少女双眉齐挑,怒视着林雪,“倘若是你,你会弄错自己丈夫是谁吗?” 林雪身体一颤,目光凝视着她,怒声道:“你是谁?为何要这般侮辱别人?” 少女轻声冷笑,拉着小男孩的,说道:“我们走。” 小男孩回头望了林雪几眼,说道:“雪姐姐,姐姐真是大哥哥的妻子,这些天姐姐非常伤心,你不要再误会她了。” “亚齐,乱说什么,还不快走。”少女狠狠的瞪了小男孩一眼。 小男孩语出惊人,大家又陷入一片迷惑。 阿柱突地走到林雪的面前,肯定的说道:“林雪,不要听她们胡话,子俊一直都没有放弃过你,他又怎么会跟别人结婚呢,再说子俊从遇车祸那天起,我们从没见过她们,要相信子俊对你是真心的。” 林雪迷落的点点头,似乎她也不太相信那位少女所说过话,微微笑了笑,“没事,既然选择了子俊,我就应该相信他。” 不知什么时候,一位中年男人站在了山顶之上,放眼望向众人,发出一阵大笑,大声道:“欢迎各位回来,在此替少尊感到份外高兴,事侧难非,大限即到,正是少尊重生之日,时间紧迫,你们都是少尊的亲人,少尊重生,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 众人抬头望去,那位中年男人神色鬼笑,朦胧的面相让人看不到清楚,林雪感觉中年人的身形有些熟悉,在大脑记忆,努力寻找着这个人的影子,瞬间,她脸色大变,怀疑的问道:“你是首饰店的老板?” “林小姐好记性,有幸还记得某,少尊复生你必不可少,哈哈……”说完中年人狂笑起来。 刘正凌也感觉这个人面目有些熟悉,他再次的打量起中年人的身形及说话的语气,似乎跟他记忆里某个人十分相像,停思了一会儿,他声音一颤,“你,你是恩公?” “哈哈……老朋友了,没想到将近二十年程老伯还记得某,确实荣幸之至啊。” 少女稍眼看了中年人一会儿,低声道:“你是死亡之灵首领凯希.哈德斯?” “哈哈……公主殿下尚久不见也记得某,没想到你来到这个世界,真让人意料啊。” 少女冷眼盯着中年人,问道:“玄明在哪里?我要见他。” 中年人停住笑声,声道:“主人有事烦忙,出差去了,公主殿下的到来定是为了少尊吧。” “废话少说,有什么办法可让他重生?” “哼哼,想知道少尊是否能够重生有你还不够,林小姐是至关重要的人物,想知道最后的结果,还没那么快。” 从少女与中年人的对话中,林雪听懂了一些,疑问再多,也不比救醒蔡子俊更重要,她忙问道:“有什么办法?” 中年人微笑的望向林雪,道:“想知道怎么救回少尊就去正玄院吧。”说完一声长笑,身形化作一道袅烟弥漫在细雨中 第五卷 生命召唤 第十三章 希望之光(1) 众人围坐在大厅里,回忆起那位中年人的声声怪语和那位神秘的少女。 中年人一番话语让刘正凌想起二十年前的那次,当年的年青人留下每句话几乎都被言中到了点上,他预言子俊此生必有大劫,此番又被他说中,他隐隐的记得,当年的年青人曾说过一席话,“证据?暂时没有,某可暂先放下话来,十年之期,此子必将经历双亲舍弃之苦,损招人命及大叔亡妻之痛。此劫稍小,大叔可切记,此子再世为人将在二十年后,到时,天地动容,天煞犯险,孤星消亡,世间将遭大难。此无天人之恨,天劫也。” 刘正凌心想子俊此生是身负所累,必要完成心愿,眼前他情缘未了,今天又出现一位神秘少女,声称是子俊的妻子,难道子俊真是天命所至?想了想他才坚信那位中年人说出的每句话定是真言,如是起身道:“无论那位中年人对我们是否有恶意,都应该一试,明天就让我去。” 阿柱赶紧打断程正凌的话,道:“那人阴里怪气,我想没那么简单,现在都是科技时代,你们真能相信他能救活子俊?” 陈仲拍了拍阿柱的肩膀,声道:“整个事件发展到这步,谜底连连,我们不能再用科学的眼光看待整个事件的经过,倘若真的能让子俊起死回生,那个人的话难道不值得一试吗?” 陈仲的话语让阿柱感觉有些道理,便再没发出反对的语言。 林雪对中年人的话半信半疑,似乎两年前他讲的那个传说就已经预谋到了今天,想了想,她对众人说道:“明天我跟外公去。” 众人表情一怔,刘帆担心道:“那个人对我们是好是歹都不清楚,是不是太冒然了?” 林雪看着刘帆忧郁的眼神,安慰道:“妈,你不用担心,那人我和外公都见过,对他稍有了解,想他应该不会有什么恶意的,如果真能让子俊复活不好吗。” 众人一片默然。 突然,林雪惊叫一声,连忙道:“我想起来了,那个女人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所有人眼神一齐射在林雪的身上,露出期盼的目光。 “二年前,子俊被人暗算的那次,在医院里,那个女人被子俊带伤救了回来,还有那个小男孩,他见我第一面就叫我雪姐姐,刚才我还觉得那么熟悉,现在我肯定是她们。” 林雪的话语好像也挑起了陈仲脑海深处的记忆,顿声道:“想起来了,那位女人我也见过。” 众人神情一愣,大家都不明白陈仲和林雪为何有这么异样的举动。心态平静下来后,林雪和陈仲把二年前的所事经过详细的告诉众人,所有人听得面目惊愣,联想今天那位少女所言,大家的迷惑更多,她为什么坚称是子俊的妻子?她身边的那个男孩为何知道林雪的名字?她们又到底是谁?这些疑问让所有人有些应接不瑕。 刘正凌苍然的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事出蹊跷,我们就不能再用平常心来看到整个事件,当年的那位青年人说过,天煞之后,孤星现世,顺其事实吧,明天我跟林雪一同前去,你们就在家里吧。” 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冬娜和阿柱不理解整个事件的迷点,他无法相信除他和冬娜之外的这些人就达成惊人的共识,林雪的心态或许还能理解,可陈仲和刘帆为何也抱着默然的态度,让他们俩人实在捉摸不透。 其实阿柱的理解并不奇怪,刘帆早在十年前从蔡子俊的外婆口中就已经得知今天会有这场灾难,但并不太相信这会发生,所以一直抱着无谓的态度,今天的一切,让她不得回到现实。 陈仲是从那位相仆先生那里得到一些指点才让明白这个世上不光是有科学,还有很多未知的世界人类不能解释的。 次日凌晨,刘帆和林雪带着对中年人的憧憬,来到了曾经的那间首饰店外。 “林雪,你不是说知道正玄院吗,怎么带我来这里?”刘正凌疑惑的问道。 林雪表情略带温色,望着首饰店紧闭的玻璃门,低声道:“我和子俊就是在这是里认识的那位中年人,以他的精明会知道我们来这里找他的。” 刘正凌正眼瞧去,首饰店门外除了一块并不显眼的招牌,其他没有异常特别的地方,神情注目,又向四周打了一遍,算上路边的几盏路灯,周围静得可怕,“我们是否来早了?” 林雪苦笑一番,凝重道:“以那人古怪性恪,白天只会呆在店充着一位正当平凡生意人,晚上活动比较符合他。” 刘正凌眉头一皱,“你怎会对他这么了解?” 林雪半天才苦笑起来,“凭感觉,这个人从我跟他接触的时候就感到有股神秘,如是猜想他行事肯定区别于一般人。” 其实林雪自己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怪感,她只知道在这里一定能找到他。 突然,从店左侧的小巷里走出一个人影,月光下脸上露出一阵怪笑,“林小姐果然了解某人,让你们久等了。” 刘正凌和林雪二人表情一惊,待人影慢慢走近,才看清脸庞。 林雪神情严峻的望着中年人,疑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哈哈……”中年人一声大笑,“不急,慢慢你就会明白的,跟我来。” 突地,中年人停住脚步,离他面前十米之外,一道孤影静立在前方,中年人目光注视着黑影片刻,表情才慢慢的缓和下来,朗声笑道:“公主殿下也来啦,巧时啊,哈哈……” 黑影快速走近,目光冷艳的盯着中年人,冰冷回道:“快带我去见玄明。” 林雪和刘正凌凝神看去,正是昨天在墓园碰到的那位神秘少女。林雪心神一愣,除了有几分熟悉之外,记忆的深处还含有一丝亲切,如是又忍不住的多望了几眼,瞬间,一道厉色的目光穿过林雪的大脑,她心里暗自大惊,从神秘少女的眼神里似乎看到一种忌恨,林雪忙的收回眼神,心里大惑不解。 “呵呵,殿下等候多时了,三位随我来。” 少女神态冷漠,跟随着中年人的身后。三人在中年人带领下,穿过小巷,插过一个庭院的小门,眼前顿时豁然开朗,一去宽敞的院子里,印在三人前方就是一间中式带有古味的大屋,院子里草木尽冉,不时有阵阵的蛐叫声…… 三人侧头回望四周,又跟着中年人进到大屋的大厅里,中年人神色微笑的对着三人说道:“殿下就在密室,随我来。” 林雪神色瑕思,心里迷乱不已。 在厅阁的一扇墙壁前,突地开出一道小门,直入而下,密室内就有如一处迷宫,四面门墙乱而有序,只怕没有熟人带领还真会迷失在这座地下密室里。 穿插过一道道的小门,终于算是停了下来,从大厅进来,林雪数不清走了多少道门,如果没有人带领,就算找过一年半载也绝非能出得去。 密室里布置十分朴素,除了一口冰棺之外,旁边的还留了一把躺椅,昏暗的灯光下,透过冰棺内印射出一副朦胧的面孔,旁边还站着一位表情忧郁的青年。 林雪表情惊讶不已,内心顿时翻腾起来,目光注视着冰棺,仿佛有似错觉,眼眸刹时流出一行清泪,缓步的走到冰棺前,失声痛泣。 少女同是神色悲痛,冷漠的脸上终于绽放冰容,望了青年人几眼,又微闭着眼睛,脸颊挂着几颗坚强的泪水。 刘正凌神色大愣,看着林雪扑在冰棺上失声痛涕,心里晃然醒悟,忙步上前去,望着躺在冰棺内的男子,面目安详,顿时悲从心来,年近七旬的老人哭得老泪纵横。 年青人微微的张开眉头,对中年人说道:“凯希,你出去吧,剩下的工作由我来完成。”“是主人。”中年人恭敬抱手作揖。 年青人浅笑的点了点头。 年青人看了看林雪,又望了少女和刘正凌几眼,神情微笑,轻声道:“少尊已矣,仲是孤星犯煞,现是危难之机,今日才让三位前来,若有是非之处,多请包容。”年青人说话之时,眼神稍落在少女的身上,似是有些不明之处。 少女冰眸一闪,幽怨的看了看年青人一眼,沉声道:“玄明殿下似乎不太想我前来?” 年青人双目淡然,低声道:“既然来了又有何不欢迎之理,皇甫殿下,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 少女神情冷笑,道:“我夫新亡,你自知我早已来到未来世界,为何迟迟不见我,反是处处躲避?” 年青人神情点笑,摇头道:“某看皇甫殿下对某是存有误会,其中之理由日后你定会明白,某今日在少尊面前不想辩驳,还请问皇甫殿下所来此何目地?” 少女心会定神,低笑道:“既玄灵法师可送你到未来世界,我又何来不得?” “某别无他意,既玄灵法师送你到未来世界就定有要事,还请殿下告知。” 少女表情顿时严峻,怅然道:“孤星犯煞,黑暗幽魔将要重生,世间浩劫又起,玄灵法师放心不下,特让我来此助你。” 年青人脸上一震,瞬间阴沉下来,疑声问道:“黑暗幽魔不是被封印在黑暗结界,怎会如此之快?” 少女姗然道:“七星伴月之时,元神合体生成战神凝体之气,吸动了黑暗幽魔的潜在元灵,使小部分黑暗元灵跟随你们已经来到了未来世界,黑暗幽魔小部分元灵似要借用孤星犯煞之天劫重新在未来世界复活,回到东方大陆解除黑暗封印,这次天劫是黑暗幽魔的元灵要将世间万物重新回到黑暗时代。所以,玄灵法师一再嘱托要我们在黑暗幽魔冲破结界之前赶回玄昆岛。” 第五卷 生命召唤 第十四章 希望之光(2) 玄明神色大震,表情十分严峻,思考了一阵,惊色道:“法师当真这么说?” 少女满是轻笑:“殿下还以为静在说慌?” “哦,某不从怀疑,既黑暗幽魔元灵随某来到未来世界,想必法师已有抵救之法,静殿下似乎尚未说明来此的真正目的?” 皇甫静面色安静,和声道:“来此自当是法师的意思,明殿下明知静早已来到未来世界,却再三躲避不见,反是处处力阻,才酿成我夫惨死不能有生相见,当时静与夫有数面之缘,只得静视目无堵,错此时机,此间若明殿下早此将事件说明真相,让静与我夫早日相见就不会落今日之惨况,明殿下还认为这其中没有过错吗?” 听完,玄明摇头苦笑,“静殿下不明就里,某不怪你,日后待少尊醒来这番苦处静殿下定会明白,某此之心切就想少尊尽早重生,此乃大事,某需要静殿下帮助。” 皇甫静表情一惊,“救夫是静之职责,但明殿下说静不明就里,是何道理?” 玄明长叹一声,微道:“静殿下再三追问,某就直说吧,少尊重世为人,体内就带聚着二族元神,元神在少尊体聚集,可前世的神识早已殆尽,就算静殿下能与少尊相认,某也不认为少尊能记得静殿下,倘若要强制开启少尊的前世记忆必将会引起少尊神识大乱,元神相互抵触,最后必会落得元神同灭的后果。在此二十多年,某又何尝不想与少尊相认,早日离开未来世界。” 皇甫静心神一震,惊疑道:“明殿下是说……” “静殿下明白就好,某与少尊有师徒之情,眷念之心不亚与静殿下,在此某都恪守了二十多年,静殿下难道为了少尊二年都不愿担守吗?” 皇甫静心里稍有悲落,所有的怪罪随着玄明的诚恳早已释怀,她稍点着头,道:“静错怪明殿下了,可静还有不解,此间二十年明殿下是怎样掌握我夫的。” 玄明背手而立,安然道:“某虽不能与少尊相见,凯希却不同,他是亡灵之身,一切没任何顾虑,这些都是他在安排的。” 皇青静疑团才算解开,又低问玄明道:“让我夫重生,明殿下需要静怎么做?” 玄明低望了皇甫静一眼,愁怅的说道:“这可能还要委屈静殿下了。” “此话怎讲?” “少尊新生某本没有将殿下算在其内,可事出突然,静殿下必须保证在少尊重生没有恢复法力之前,千万不可表露真实身份,某怕少尊的意识之中还存在未来世界的记忆,在你和雪殿下之二人中,二者皆是,都要暂且保密身份,少尊若是恢复前世记忆还好,要还固守未来世界的忆境,那静殿下只好稍有委屈,待只有回到玄昆岛之后方可。” 皇甫静表情顿然一惊,心里五味杂陈,许久才点了点头,小声道:“静答应你。” “好,接下工作就由某来做,雪殿下也一样,静殿下不必迁茌。” “解救少尊还要静做些什么?” 玄明了然一笑,“只要二位殿下全力合作,按照某之意思去做,剩下召唤少尊的元神不难。” “嗯。”皇甫静用力的点了点头。 玄明走到冰棺前,用心看了林雪几眼,表情露出几许暗笑,沉声安慰道:“林小姐暂莫悲伤,救回子俊,接下来的工作不能少你,林小姐只要尽力配合我就行。” 带着泪痕,林雪微微的转过头来,疑声问道:“你真的能救回子俊?” 玄明安信的点了点头,微笑道:“只要你配合工作,我担保他会醒过来?” 林雪凝重的表情,似乎不太相信玄明所说的话,许久才道:“你需要我怎么做?” “呵呵,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林小姐该听说过鬼神之说吧。” 林雪不解的点了点头,“那有如何?” “你相信吗?” “问这个干吗?跟救回子俊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要你和皇甫静二人到冥界去召唤他的灵魂。” 林雪心神一震,心里怀疑眼前这名神秘的男子所说的话,“你到底是谁?” “我?”玄明大声一笑,“林雪刚才难道没有听到我皇甫小姐谈话吗?” “你们都是一样的疯子,我听不懂。” “呵呵,听不懂没关系,关健是你要答应我的要求?” 刘正凌突然一乍,大声道:“不行,如果要用林雪的命去救回子俊还不如用我这个老头子,反正活命不多了,想怎么做随你处置。” 玄明稍眼看着刘正凌,微笑道:“老伯不需激动,没人要林小姐的命,再说去冥界你不合适,只有她们二个女人才能做到。”说完,玄明用手指了指皇甫静。 林雪向皇甫静望去,心里始终有一种怪感,他不明白玄明为何要这么做,但在林雪的心里还有一个陌生的女人为蔡子俊牺牲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如是问道:“她是谁?” “她?”玄明笑了笑,“你不需理会她,只要救回了子俊,他会在你们之间二选其一的,当然在你们答应之前必须是自愿的。” 虽然不太相信这个神秘的男人的话,但为了子俊,就算他要自己死去,也算是对子俊的一种报答,在得知蔡子俊离世后,林雪一直心如死灰,思维里早有寻死的念头。 想了许久,沈菲,冬娜,阿柱,还有那个真泽一郎,给林雪留下的有欣慰和失望,想到沈菲,林雪心里就无从自瑕,她想不透自己亲生的母亲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亲生的女儿,落寞之下,心里再没了牵挂,今生就算不能跟蔡子俊一起,到了地府谁也不能再撤散他们,心里的坚定信念使林雪用力的点了点头。 玄明微微一笑,轻声道:“很好,林小姐放心,你的疑团将会很快解开。”他又转头看向皇甫静,问道:“静殿下,你呢?” 皇甫静点了点头,“随时可以。” “嗯,很好,林小姐,之前我还有问题想问你,可否回答我?” “请说。” “你真的愿意为了子俊什么都肯付出吗?” “嗯,只要他能复活,牺牲我的性命都愿意。” 玄明笑了笑,“不需这么严重,如果救回子俊发现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还肯这么做?” “我愿意,只要能救回子俊,这些都不重要。” “好,你能这么想我很放心。” 玄明侧身一转,向门外喊道:“凯希,你进来。” “是,主人。” 从密室门外,中年人走了进来,道:“主人,她们都准备好了吗?” “嗯,为了保证她们的安全,在开启冥界之路后,你跟她们一同前去,一定要保证她们安恙无恙的回来。” “明白主人。” 玄明回过头来,对着林雪和皇甫静说道:“凯希是亡灵之身,跟你们一起上路会比较安全。” 二女沉声无语,在凯希的指示下,三人在冰棺左右下三侧各自盘腿而坐,凯希坐在冰棺的下侧,闭上凝神。 “主人,在开启冥界之路前,还有什么话要说?” “没有了,记得一定要带回少尊的元灵,这是重中之重。” “主人放心,少尊一定会再从重生。” 密室内一片安静,众人的耳边隐隐的传来凯希在默念的咒语,半时之后,密室内虚影重重,阴风阵阵,突地密室顶部一道白光漩涡正朝三人头顶直冲而下 第五卷 生命召唤 第十五章 惊魂阴灵山 一阵阴风之后,周围一片黑暗,前方隐约点缀着微弱亮光,放眼望去,微暗的亮光下,弥漫着一层雾气,三人并肩而行,林雪和皇甫静忍不住的向四周望了又望,四周不时传来阵阵嚎叫声,让人听得毛骨悚然。凯希突地提醒道:“千万不可往后看,聚精会神正视前方,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否则会引来孤鬼缠身。” 二女心里顿时升起一阵凉气,几乎是并住呼吸,一左一右的跟着凯希,缓缓而行。 一会儿,凯希又道:“以免走误,某有必要向你们介绍冥界的路形,穿过这条路前面就是阴灵山,阴灵山是那此冤魂常驻的地方,因为前世怨恨从生,一直漂在冥界不愿投胎,这里什么鬼都有,善恶习赌漂杂乱无章,是冥界的“三不管”地带,经过那里我们要小心。阴灵山前方就是黑水河畔,黑水河阴气极重,常年冰寒赤骨,一旦落入河中,必定魂飞魄散,一般心存歪念的人都过不了这一关。黑水河上只有一座桥,名叫奈何桥,经过奈何桥所有的人必要忘记前世的记忆,重新接受轮回转世,桥头是一位叫做孟婆的老太太住在那里,她每天的工作就是给过路的孤魂喝孟婆茶,孟婆茶是要让人在投世为人之前忘却前世的记忆,重新做人。奈何桥的对岸有三条路,分别是转世崖,地府和黑狱涯,从左至右,每条路都十分险恶,一般人都是通往左侧的那条转世崖,中间通往地府的那条俗称官道,非同一般人能走的,右边一条是通往黑狱涯,就是在阳间罪恶累累的人都会送往那里,黑狱涯是冥界重地,所有罪大恶极的孤魂都被关在那里,传闻中的十八层地狱就在那儿,所以我们走过的每一步都必须十分小心,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二女听到心惊胆怯,林雪疑问道:“你怎么对地府这么熟悉?” 凯希看了林雪一眼,微笑不答。 “因为他是鬼,经常来这里。”皇甫静低头声道。 林雪心里突然一颤,脸上一片刹白,语序断断续续:“什……什……么么……你说……他是鬼?” “有什么奇怪的,我们现在不也是吗?” 林雪心色巨震,差点没被吓晕过去,片刻之后,再也无语,心里不停的冷颤心惊。 皇甫静稍望了林雪一眼,冷声道:“怎么怕了?” “不,不是,有点难以接受。”林雪摇头声道。 “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慢慢就好了。” 一路走来将近几个小时,前面的亮光依旧那么遥远,林雪不解的问道:“走了那么久,是不是走错了?” 凯希“呵呵”笑道:“这条路是冥界通往阳世的必经之路,相信我,不会错的,还过一会就到了阴灵山,总有一些恶鬼和赌鬼拦路吓唬,你们要小心。” 皇甫静冷眼不屑,“小鬼胆敢放肆,定让灰飞烟灭。” 凯希声色会笑,道:“静殿下万不可乱来,任何世道都有它的生存法则,就像我们到了未来世界必须他们的生存方式来生活,冥界也一样,我们只顾赶路不必理会就是,需再次提醒你们,不论遇到什么,万不可回头,集中精力心无杂念,记住。” 皇甫静沉默无语。 行至约半个小时,亮光越来越近,周围轻雾,借着星点亮朦胧望去,眼前一座光秃秃的大山耸立在三人面前,大山周围发出淡淡的光芒。 凯希接着道:“这里就是阴灵山,山上孤鬼云集,山体发的一层光芒就是他们发出的,你们要小心,记得千万不能回头,不论发生什么。” 二女用力点着头。 阴暗的山脚,传来一阵阵哀嚎,让人心惊胆颤,林雪两手紧紧扣在一起,心里充满一片恐惧,突地耳边一股阴风掠过,一只奇丑无比的人头在她的脚下跳动,发出声声凄凉的笑声:“你好啊,我们上山赌几局,不用钱的,就赌你……” 林雪胆惊失色,发出一声大叫,“啊……啊……” 刹时,一道劲风使风,人头发出一声惨叫,狠狠的被皇甫静踢出十米开外,“不知死活……” 凯希回头看了看林雪刹白的面容,微笑道:“不用怕,下刻开始你就会习惯的。” 林雪冷颤的几许点头,紧紧的贴在皇甫静的一侧,缓步前行,刚才一吓,让她胆色不少,皇甫静虽然心声冷语,还是用手抱着林雪的肩膀。 一路前行,眼界越来越清晰,幽暗的光芒点缀着大山,发出一种朦胧的美感,景色美不胜收,围绕着大山,星点漫天飞舞,让人不禁发出阵阵感叹。 在三人面前,突然有道幻影划过,前面顿然出现十几名身材愧悟大汉,面目狰狞,为首一名大汉手中拿着巨棒,顶声吆喝道:“喂,新来的吧,陪葬品一定很多,快上交放你过去。”大汉又张眼愣望着凯希的身后,又发出一阵淫笑,“你小子艳福不错啊,还有两个小妞留下就可以走了……” 林雪心惊胆怕,揪着皇甫静的衣袖,缓缓身在她的身后,突地,一只大手拍在林雪的肩上,一个面色惨白的表情从林雪背后伸过来,一阵荡笑:“小妞不错啊,跟我上山吧,哈哈……”林雪吓得紧闭双眸,忘了大叫,只见她不停的摇头。那只白面色鬼又移到皇甫静的前面,看了又看,又是一声长笑,“哇,这个也不错,今天真的见鬼了……” 白面色鬼乐得忘呼所以,不停在林雪和皇甫静二人身上瞅来瞅去,用手抹着嘴巴,发出阵阵赞叹声,“哇,今天一定很爽,呵呵……” 白面色鬼又跳到凯希的面前,向他翻了个白眼,面色突地拉了下来,发出一声怪叫,“丑死了……” 白面色鬼又回到林雪的跟前,淫笑道:“小妞,你们怎么跟着那个丑八怪,跟着大爷我一定比丑八怪好,跟我一起上山吧。”说着,双手拽着林雪和皇甫静的胳膊使劲推挪。 林雪发出一声泣叫声:“不要,我不跟你回去……” 皇甫静冷眼射向白面色鬼,伸手一拳打在白面色鬼的脸上,狠声道:“看你够不够资格。” “哇,我的脸,臭破娘,敢打我的脸,呜呜……”白面色鬼发出一阵惨叫,一溜烟的消影无踪了。 守在前面的那名大汉恶声道:“喂,听到没有,留下陪葬品和两位小妞放你过去,大爷今天心情好不想大开杀戒,快交出来。” 凯希依旧悠然自得的样子,微笑道:“想必这位大哥到此不太久吧,这里曾经是谁当道难道没人向你提过吗?” 大汉表情一惊,突然怒声道:“那么多废话做甚,让你交出东西就够了,不要让大爷动怒。” “哈哈……”凯希一声长笑,“问清楚曾经是谁在当道再来问某。”凯希转刻变过脸色,沉声道:“今天没空跟你扯淡,快闪开。” 大汉脸上微愣,被凯希刚才的话似乎被怔住了。 半晌,大汉表情反复变得古怪,突地大怒道:“大爷管你是谁,劫财劫色不劫命,在大爷还未动怒之前赶紧交出东西,不然就要大开杀戒了。” “哼”凯希脸色突地阴沉下来,厉声道:“不知道死活的东西,把古塔给某叫来。” “古塔?”大汉一阵惊疑,大汉后面的一群小鬼转刻间就哄动起来,其中一名小鬼心寒胆怯的走到大汉跟前,小声道:“老大,快走吧,这个主儿我们劫不起,还是等下一个吧。” 大汉一脸怒气,提着那只小鬼的耳朵大骂道:“管他的哪个古塔,今天大爷还是劫定他了,怎么啦,就一定什么古塔把你们吓成这样,他妈的,没有的东西……”说完,大汉把那只小鬼踢到一边。 一群小鬼听闻大汉出言不逊,个个胆颤心惊的跪在地上,战战兢兢说道:“老大,这个不管我们的事,还是你自己来吧,古……古塔我们得罪不起……” “什么?”大汉勃然大怒,“妈的,王八蛋,快说,古塔是谁?老子不信他有三头六臂。” 凯希苦笑的摇着头,对大汉道:“看你这笨块头,真不知你是怎么当上他们老大的。” “闭嘴”大汉神色巨怒,突地拉大喉咙对着阴灵山一声嘶吼:“古塔,王八蛋,跟老子滚出来……” 一群小鬼突地蜂拥而至,把大汉按在中间一阵怒打,不时的发出狠声:“妈的,你想死还要拉上我们,没脑的东西……” 一阵痛扁之后,大汉躺在地上已是淹淹一息了,还不是发出狠叫,“古塔,老子……老子给你没完……” 这时,刚才被大汉一脚怒踢的小鬼笑嘻嘻的走到凯希跟前,“这位大爷,小鬼们真是有眼无珠,不知道您是古……大人的朋友,真是对不起,这个没脑的傻大个就交给你大爷处置了,今天小鬼们是无意冒犯,还望大爷不要告诉首领大人。” 似乎这群小鬼对古塔的名字感到莫名的恐惧,每当一有人提到古塔的名字,都是一个个心寒胆颤,凯希疑惑不已,如是问那位小鬼道:“古塔对你怎么啦,似乎你们很怕听到这个名字?” “大爷,这不是我们小鬼能议论的,你还是走吧,这件事您不要告诉首领大人我们就非常感谢了。” 凯希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想,再怎么问下去他们也是不会说的,如是带着皇甫静和林雪尽快的离开的阴灵山 第五卷 生命召唤 第十六章 奈何桥之怨 阴灵山下,一条蜿如长蛇的黑色大河盘旋伸向远方,因河水为黑色,冥界就称为这条河为黑水河。 凯希三人沿着阴灵山一直往下,行至黑水河畔,只见河水波涛滚滚,汹涌至极,望着近百丈来宽的大河,河面上只有一支独木支撑,独木两旁两条粗壮的铁链延至对岸,望着汹涌的河水,让人想起站在独木上的那种惧怕感觉。 凯希看着二女,笑道:“想要过河只有此桥,某有心无力,你们只能靠着自己平静的心境才行,集中心力,不可后望,更不要下瞧,这是基本常识,你们谁先来?” 二女看了凯希一眼,心里似乎无底。 凯希苦笑起来,“好,某先来,你们跟在某后面,记得不要回头,心境一乱,就会掉进河中,明白吗?” 二女微微点了点头。 跳上独木,凯希侧头冲二女笑了笑,再三叮嘱道:“所谓奈何,只要心静,其实并不奈何,记得平静心境,不可后望。” “嗯” 只见凯希手中抓紧铁链,缓步平移数米,二女先后才慢步小心的踏上奈何桥。 林雪只觉得耳边吹来阵阵的风声,望着前方滚滚河水,瞬间就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她紧闭着双眼,双手紧抓铁链,微微的担起步子,与皇甫静的身体紧贴相随。 皇甫静站三人中间,脸上表现自然,心里表现波澜不惊,跟随着凯希的步子,缓缓的移动着。 凯希平行移步,很快与二女拉开了距离,林雪慢慢的也与皇甫静隔离了数米,行至独木桥的三分之一,她微微的张开眼,向下看了看,脚下黑浪翻滚,离桥面只有一米之高,林雪突地左脚一滑,右手顿地抓住铁索,背上惊出一把冷汗,稳住心神,脚步继续缓缓前移。 这时,在林雪的身后,传来一阵哀叫,声音甚是凄凉,仿佛有些熟悉,声音越传越近,偶尔还夹带着铁索碰撞发出的脆响声,“叮当,叮当……”还能听到有人喘息,呼吸声音很粗犷,似乎还有几许亲切。 “林雪,林雪,快救我,快救我啊,我是子俊……回头看看我呀……”林雪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叫喊,声音充满悲切,她心里一震,又有些诧异,夹着欣喜,心里念道:“子俊,真是他……”转念之间,又想凯希刚才说过的话,不可回头,此时,她真想回头去看看,二年多了,林雪再没见他,不知道他已经长得什么样儿,想起蔡子俊凄的模样,心里又一阵难过。 背后的声音越来越凄惨,似有人在不停的折磨的一个人,慢慢地,声音变得十分微弱,还能清淅的听到他在叫喊着林雪的名字,林雪心里再也把持不住,悲痛的泪水,使她紧闭双眸。 皇甫静突地站在原地不动,表情充满哀伤,冷艳的脸上挂着一行泪痕,耳边似乎传来了同样的声音,声音惨色无力,“静,不要离开我,真的不要离开我,我是雷斯啊,快来救我……” 林雪慢步终于贴上皇甫静,看她古怪的表情,丝毫没有前行的意思,林雪低声问道:“怎么啦?” “我听到他的声音,很悲凉,她在呼唤我回去救他。” 林雪心里一惊,“难道不是幻觉?” 皇甫静侧过头来,又说道:“你在想什么?” 林雪刹然一笑,“跟你同样的感觉,快走吧,可能是幻觉?” “为何你这么认为?”皇甫不解的问道。 “很简单,因为我在想什么,后面就跟着喊什么,可能你跟我刚才想像一样才有这番感触。” 皇甫静心里一震,仿佛觉得林雪说得很对,她刚才就是想起过往的悲凉才会有那种怪异的感觉,调整心态,恢复平静,皇甫静缓步继续前移,心里总有种怪罪自己的感觉。 突然,二女同时听到后面传来阵阵恶语,“你们二个卑贱的女人,况我为你们付出性命,竟对我不理不会,甚至都不愿回看我一眼,我不会原谅你们,永远都不会,你们将会受到报应,会的,一定会的,我在此向天发誓,只要有世一天,我定会找你们报仇,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记住是永世……” 声音顿然一断,二女表情巨震,露出同样的表情,紧身相贴,停立不前。 见后许久尚有动静,凯希心里有股不好的感觉,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周围什么也听不到,她禁不住的喊了一声:“静殿下,你们没事吧。” “少尊就在后面,他刚才在向我们呼救,我和林雪都有听到,怎么办?哈德斯……” 凯希心里一惊,忙喊道:“后面是假像,不要上当,少尊不可能在阴灵山上,刚才是你们的意念所生,平心静气,只想着少尊就在河对岸,在那里向你们招手,其他不要胡思乱想,懂吗?” 二女听从凯希的话,想像中少尊就在对岸,正向他们招手,他的笑容是多少欢悦,多么期盼,仿佛在说,你们一定要坚强,这点困难不算什么,我不是已经走过来了么…… 林雪心里顿时涌起一股难以置信的坚真,她要活着见到子俊,因为只有那样才能得到幸福,至少现在还有到放弃的地步。皇甫静心境大开,微微的闭上双眸,幻想起大陆与雷斯的种种,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想起在镜心湖畔,想起成为他的妻子,每一份感悟都是那么幸福,都是那么情真…… 二女心情慢慢平静后,两人挽扶着,一前一后,她们同时感到幸福就在对岸。 凯希到达对岸,远眺着她们,脸上微色的笑了起来,心道:“总算挺过了这一关,下面是关健所在,能否救回少尊,就看你们二人了。” 约半个小时,林雪和皇甫静二女终于走过奈何桥,抵达岸边,二人相视一阵,皇甫静露出难得的一笑,两女之间经过患难与共,似乎增添些许对对方的亲情,凯希微笑走过她们的跟前,微笑道:“奈何桥算是过来了,前面不远就是孟婆茶馆,是否能救回少尊,她的孟婆茶必不可少,你们可要有心里准备。” 二女心色暗惊,她们清楚喝下孟婆茶意味着什么,两人各怀心事,跟随着凯希,三人一前一后。 离桥头的不足半里,孟婆的茶馆就在三条叉路的边上,通往此三条路的孤鬼必要在她的店前休息,喝上一碗孟婆茶继续上路,这叫忘却前世,重新做人。 三人一路前行,迷雾环绕的山林间隐约能看到一处草屋,屋外倒挂着一个灯笼,通过暗火映射能清楚看到上面写着一个“茶”字,山路十分清静,凯希笑着对二女道:“孟婆为人随和,不像阳间想的那样形如恶妇。” 二女心无笑意,跟着凯希走进孟婆茶馆,两位打扮怪异的小鬼站在门前,见有人来,其中一位上前厉声问道:“哪来野鬼,速速离去。” 凯希微笑道:“不巧,某等并非野魂,望请通报孟婆婆,就说凯希求见。” “凯希?”那野鬼稍打量了凯希一眼,道:“恰时不巧,孟婆婆今日有事外出,赶着投胎的排好队,不要随便与孟婆婆拉近乎。” 凯希感到蹊跷,孟婆是为奈何桥驻守,从未看她离守此地,今日恰时外出,目非发生何事?凯希越想越是不对,从通灵关到阴灵山再到奈何桥,一路走来似乎没有看到半只鬼影从此经过,连串不对,凯希如是恳切问道:“一路走来,发现路上一片安宁,平时可不是这样的,敢问小鬼兄冥界是否发生什么事了?” 那小鬼一脸不屑,“哼,你想知道?问地藏王去。” 凯希忙从衣袋里掏出一对冥界通用的银元递给两位小鬼,再声问道:“恳求小鬼兄,某等还有急事要办,还请告知,孟婆婆去了哪里?” 见钱眼开,其实鬼同人一样贪婪,有好处哪有不拿之理,二小鬼见有银元可收,喜得不亦乐乎,其中一位“呵呵”笑道:“老兄你不知啊,冥界快要大乱啦,听说黑暗魔灵将要出世,地藏王大为愤怒,将冥界所有能用之鬼全被送往了西海监视魔灵复世啊,孟婆婆就是押送那些小鬼去了。” “什么?”凯希表情大惊,忙问道:“此话当真?” “唉,老兄,俺们俩收了你的钱还会讲假话嘛,阴灵山古塔首领,转世崖的卫真使者和黑狱崖的钟无神都去了,现在差地藏王没去了,这段时间,只要有从阳世来的鬼魂都被牛头马面送到了西海,你们算是幸运的。” 凯希没想到这么快,魔灵还是从冥界开始的,看来离大劫之期已经不远了。 事急关头,凯希匆匆告别二小鬼,带着林雪和皇甫静二女迅速的向地府奔去。二女满是不解,一路上不停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不是说去转世崖的吗,为何要去地府?” 凯希神色凝重,低声回答道:“连卫真使者都去西海了,你们还认为少尊会在转世崖?” 二女心神一惊,皇甫静追问道:“那我们去找地藏王有何用?” “少尊乃命犯天煞,天劫之根本,只有阻挡少尊重生才有阻碍魔灵复世的可能,某猜测少尊定在地府正被地藏王严加看管。” 二女心神一震,齐声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做?” 凯希突地转身看了二女一眼,一会儿,才沉声说道:“大闹地府。” 二女表情十分震色,她们没想到眼前这位看似平淡的家伙尽敢去地府大闹。除了皇甫静之外,只有林雪对凯希的身份丝毫不曾了解,或许即使听到他的名字,也会毫无反应。 一路平淡无奇,原有的计划瞬间被打乱,凯希只得靠自己临时应变,本来带着二女前来冥界是为召唤少尊元灵,反没想到现在已是个累赘。 三人带着各自不同的心情,已来到地府门外。 关于战魔人物情节疑问 (提示:在第六卷最后一章动笔之前,应一些读者的提醒,聆风将有些人物身份需补充,之前有疏忽之处请各位书友多多担代,或许作为是前部《战录》的后续版,文中的主要人物身份在本部中不明朗,有些人物更出现二个,甚至三个背景身份,以下将后部中部分主要人物身份重新注明! 主要人物如下: 玄明:前身东方大陆南风城殿下,玄正之子。大陆人类联合神族消灭魔族和兽人部落后,在雷斯的帮助下一统东方大陆,成立光明帝国,他便为人类至高无上的光明皇。 皇甫静:前身东方大陆原西铁城皇甫仁和之女,性格冰冷,极为聪明,在东方大陆五城之中是为数不二女中跷将。她有二位哥哥,皇甫仁和失踪后,皇甫静手握西铁城数十万重兵,两哥哥明争暗夺城主之位,使皇甫静心灰意冷,厌倦宫殿生活,大陆动乱后,游走大陆。 林雪:前世名为雪颖,前东月城城主独女,因雪林风无子继位,她便成东方大陆五城唯一的女城主,在魔族入侵,人类又大乱的情况下,她背离东月城,心负复城宏愿。在与雷斯产生感情的同时,为背起雷斯杀父仇怨,毅然只身出走魔族,最后因机缘巧合当上魔族之皇。 凯希。哈德斯:前世乃孤魂一只,受爱恨仇怨不解,一直魂飘冥界阴灵山,后来受玄灵法师启悟,背弃三畜六道跟随玄灵法师左右,组建了当时东方大陆惊世骇俗的“亡灵军团”,他即是亡灵军首领。 年青人:前世名叫雷斯,投世未来世界的身份是蔡子俊,前世既是魔族之皇卡特之子,受魔族三百前灭亡神族起,便被不明神秘人物劫走,从此与魔族结下似海深仇。传说中,他身虽魔族之后,但却有天地五行之命,即被后世称作的“五德之身”,其意为天地所生,五行所养,也就是常人所说的“天命”的意思。 在此,各位有许些不明地方,或许有这样的疑问。 问:为何聆风会在蔡子俊重新回归未来世界后一直对他“年青人”这个称谓呢? 答:在第六卷中,“年青人”这个称谓是聆风刻意对他的称作,其实,自蔡子俊重回未来世界后,聆风想过是否用回前部《战录》中的“雷斯”这个名字,还是用回原来的“蔡子俊”,聆风一直迷茫很久,最后决定在第七卷之后,不同场景下,两个名字都会有可能用到,因此各位大虾不要喋喋不休哦,回答完毕! 第六卷 生命之灵 第一章 勇闯地府(1) 宏伟的大殿之前,四根擎天大柱撑地而立,阴暗的大殿正上方悬挂着一块“地府”正体大匾,放眼望处,二字颇有威势,殿堂的四扇大门大开,大殿的正中上位的背后,不时发淡淡幽光,静寂之下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凯希凝神片刻,心里颇为奇怪,地府乃冥界重地,四周竟无一只小鬼驻守,就连千百年来不曾远离地府半步的地藏王也不见身影,这种怪异实在让人大惑不解。 二女站在凯希的背后,伸望四周,心里更是疑惑不已,眼前的一切仿与她们想像中的地府大相庭径,诡秘的“地府”二字似乎也觉得没那么可怕。 凯希小心担步几层台阶,慢慢走到地府殿前,一种意外的触觉油然而生,突地,他目光一闪,直射大殿正方,正声喊道:“凯希。哈德斯擅闯地府,望地藏王莫怪,还请显身一见。” 林雪心中一惊,扫望大殿之上不见半只鬼影,心底对凯希的叫喊着实迷惘,皇甫静双眉紧锁,突似闻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弥漫大殿四周,空气中仿佛带有敌意,皇甫静稍稍提手腰间,一尺长鞭转刻出现她的手中,她忙向林雪递去会意的眼神,又把目光转向四方。 林雪从她的眼神中领会其意,身体夹在凯希和皇甫静二人之中,表情将信将疑。 半天无人应答,凯希瞬时一阵长笑,又大声道:“莫不是地藏王知某今日来此,怕算上往日之旧帐,才不敢显身相见吧。” 突然,一声长喝响彻大殿:“放肆,本王会怕尔等前来闹事?莫不是尔等身为异界之人,本王今日必定追究尔等擅闯地府之罪。” “哈哈……某只怕不见得是,一路前来,某听说冥界西海异象险生,地藏王莫该是为此事怕某前来召回少尊元灵?” “是哪只小鬼乱敢胡扯,本王非要让它魂飞魄散不可。”转刻间,一道暗影在空中聚拢,慢慢显现一个巨大身姿,黑影黑袍加身,头戴凤冠,寸长浓密黑须,圆眼怒目,皮肤奇黑,手持生死薄,半晌之后幻化成人形坐立在大殿的正位之上,神形一片大怒。 “呵呵……”凯希满脸笑容,望着地藏王,声道:“地藏王莫怒,某今日擅闯地府乃不得已为知,望见谅。” “哼,何有不得已为知,既说来就来,上次擅闯之事还未同你算,今日又是这番言词,当地府是你家地界?”地藏王声色大怒。 “上次之事,某知罪,今日闯府,乃事关世之浩动,某依是不得不来。”凯希边说边低笑摇头。 地藏王表情顿时十分凝重,神思半晌,怒声喝道:“尔等擅闯地府竟又戏言本王,牛鬼蛇神,给本王拿下。” “领命!”突地,从空气中又幻化出两道牛头蛇身模样的小神仁立在凯希等人左右,手持大斧,怒目相向。 “且慢。”凯希举手阻止,上前一步,轻声淡笑,盯着地藏王,道:“某今日无意冒犯地藏王,天劫事知大事,某妄不敢戏言,请地藏王三思。” 地藏王怒目顿圆,稍神片刻,又厉声道:“尔人直呼大劫将起,本王就让尔道出所以然来,若再有欺骗本王,非让尔等轮世重生不可。” 凯希低头表示谢意,淡然道:“某身于异界之人,也算冥界之亡灵,世道重生对某来说本非小事,故世间天煞犯险,孤星再世本属天命之事,地藏王应有所耳闻,既孤星再世,地藏王就该顺应天命释放孤星元灵,让其重世人间,抵挡天劫,某必感激不尽。” 地藏王突然大怒一出:“大胆,尔是在交本王做事?” “某不敢,大劫将起非孤星元灵救世不可,若地藏王孤意行事,只怕西海必受魔灵侵害,到时冥界之乱不远矣,地藏王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妖言惑众,尔既知孤星本属天劫之根源,还让本王故放魔灵复世,罪不可饶,牛鬼蛇神,愣着做甚,还不给本王拿下。” 二小神齐声应道:“领命。” 凯希神思一转,神情微怒,身形一侧,对皇甫静道:“静殿下保护林雪,由某来对付这两小鬼。”说完,凯希眼神仿如红血盖目,额头之上聚集一团黑气,双手大开,嘴边随着一团咒语,忽然从两手间散发两道幽暗的紫光,“哧”,不等二小神出手,二道紫光已袭入了它们的身体,紧接一道黑烟弥散开来。 地藏王见此大惊,暴怒道:“大胆,身为地府之亡灵,尔尽敢反命,本王非让尔魂归异处,啼听……” “嗷,嗷……”,一只狗头虎身的巨兽声嘶巨吼,顿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凯希表情微微一惊,稍时表情淡然一笑,道:“八百年前,某自阴灵山身受玄灵法师之重世大恩,就再未是冥界之灵,若算起此帐,也是拜你所赐。” “叛徒,还敢提往日之事,要不是四大冥神为尔说情,本王早就让尔魂归异处,今日看来本王当初就不该把尔流放阴灵山,才酿成此时之大错。” “哈哈……”凯希一声长笑,眼神透着阴森,狠声道:“还敢重提旧事,若不是你不让某转世为人,某又怎会大闹黑狱崖?若不是你意味从中作梗,某又何会魂飘阴灵山?若不是你,某又怎会今日人鬼不分?要算前仇,某跟你几世都算不完,今日你若不交出少尊元灵,某跟你前世今仇一起并算。” “哼哼,此事还不因为尔因果报应,本王依冥界法令办事有何过错?畜道本是尔最终归宿,本王将尔流放阴灵山已是格外开恩,尔竟不知悔改,还跟本王就算前事,今日必让尔重回畜道,看还有谁能阻挡,啼听,给本王拿下擅闯冥界乱魂。” “嗷,嗷……”啼听一声震吼,直向凯希扑来…… 凯希口中瞬时一阵咒语,突地一声:“亡灵军听令……” 顿时,一团迷雾在大殿上空弥散开来,转眼,整个大殿列满了亡灵武士,手持巨斧,个个身形魁悟,虎目生威,齐声应道:“首领!” 地藏王表情一震,眼眉顿时惊跳起来,厉声道:“尔等竟敢乱命,本王才是冥界地藏王,尔等知道这是作何吗?” 亡灵军半声不应,仿佛一群尊神般。 第六卷 生命之灵 第二章 勇闯地府(2) 凯希“哈哈”笑道:“这些都是地藏王千百年来流放至阴灵山上的孤魂,从前受你压迫几世不得为人,今日他们听命某,不为奇怪。八百年前,他们一起与某受玄灵法师重世大恩就不再为冥界所用,某等也不再是孤魂野鬼,而是一支有着不死之身的亡灵军团,某就是亡灵军团的首领,很意外吧,地藏王。” 看着往日的孤魂野鬼瞬间变成了眼前的虎虎生威的亡灵军团,地藏王脸上十分铁青,一时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凯希笑道又道:“某的亡灵军团此时若要拿下地府应该不是难事,甚至是整个冥界,反而是地藏王对某等毫无办法。如何,交出孤星元灵,某与地藏王前仇旧恨一慨不追究。” 地藏王声色大怒:“尔等敢,四大冥神是不会放过尔的。” “有何不敢,阴灵山的古塔首领,转世崖的卫真使者和黑狱崖的钟无神都被派遣至西海,区区一个地府,一只畜生能奈我何?” 地藏王表情大惊失色,惊语道:“尔等是何得来的消息?” 凯希微笑不语,一会儿才答道:“如何?放了孤星元灵,某即刻退出冥界。” 地藏王一脸疑难,半晌狠笑起来,“本王若是放了孤星元灵就是天劫之祸根,孤星元灵不能转世,天煞永不会坠落,只要本王有一息尚存,尔等就休想本王放了孤星。” 凯希顿时大怒,厉声道:“若地藏王执意不放就别某无礼了,亡灵军听命,不惜一切救出少尊元灵。” “领命!” “且慢,尔等可想过后果,孤星一出,天劫将起,到时天下苍生毁于尔等之手,本王与尔等前仇是归小事,天下被黑暗幽魔侵害是大啊。” 凯希一脸淡笑,道:“地藏王枉费心思,亡灵军是没有任何意识,不要浪费口舌,交出孤星元灵,免得某又多出一条罪孽。” “哼”地藏王轻笑一声,“要想本王放出孤星元灵就自己来取吧。”说完手袖一挥,将生死薄扔向半空。 “住手”,突地一声长喝从殿外传来。 众人一惊,转头望向殿外。 一位面色惨白的老婆子蹒跚而入,走至殿前,上下打量着凯希三人,又正面向地藏王点头示意,轻语道:“地王安好。” 地藏王忙是还礼,“孟婆婆一路辛苦,免礼!” 老婆子侧过身来,对着凯希,责声道:“凯希首领这是为何,兴兵动众莫非是想强夺元灵?” 凯希赶忙是还礼,微笑道:“某事非得已,望孟婆婆莫怪。”“嗯,就此收手,此事由孤婆与地王商谈。”孟婆点了点头,侧身而处。 凯希一脸为难,看着孟婆身处却步,为难道:“某与地藏王争执许久,见他毫无松口之意,某若不能召唤回孤星元灵对主人实难交待。” 孟婆顿时大怒,道:“目非你主人是要掀翻地府不可?” “某不敢,望孟婆婆劝说地藏王。” “嗯,孤婆心里有数,收回你的亡灵军,免得生事。”孟婆转身看着地藏王,又道:“地王,孤婆有事进言。” 地藏王语声轻慰,道:“孟婆但讲无妨。” 孟婆道:“自太古以来,我冥界一直相安无事,今次却因西海之变闹得我冥界鸡吠不鸣,若想平息西海魔灵之事,孤星执放不可。” “孟婆婆此话何解?” 孟婆侧头看了看林雪和皇甫静二人,心无半晌,尚久才道:“孤星犯煞本属天命之事,就算我冥界以一己之力抵抗最后也会落得徒劳,孤婆这次走访西海,发觉魔灵就是因孤星元灵身在冥界而生,若意味阻挡孤星重世,西海之变将永不得解除。” 地藏王神惊失色,忙问道:“本王不解?照理来说孤星无法重世,魔灵将永不得复生,本王让三大冥神和冥界所有亡魂一同镇守西海,以阴制邪,这也是孟婆婆提出的,今又何变故?” 孟婆一脸怅然,愧疚道:“地王莫怪,孤婆心机失算,远没想到魔灵是因孤星元灵被困冥界而生,若孤星长此被困冥界,西海之险需要冥界亡灵甚多,到时因西海魔灵而阻碍冥界正常秩序,三畜六道只会大乱,冥界一乱,世间万物将无法正常循环,此番结局如出一辙,望地王定夺。” 地藏王表情凝重,一会儿才道:“孟婆婆之意目非孤星元灵是必放不可?” 孟婆慎重的点了点头,低声道:“天煞坠落,孤星重世,天劫不可动摇,唯有孤星才可拯救世劫,孤婆之意言明,放与不放由地王定夺。” 听完孟婆话后,地藏王慎思许久,思维总徘徊在放与不放之间,若是放了,天劫将起,地藏王将成为人世间之罪人,若是不放,西海魔灵日久更甚,冥界必定大乱,世间照样受到灭顶之灾。 正在地藏王思绪间,孟婆又道:“地王,孤星魔灵重世,西海之险就可解除,冥界和人世还尚有一丝生机,若此番苦撑下去,最后依是天劫难逃啊。” 地藏王心中沉重一叹,道:“孟婆之意本王明白,牛鬼蛇神听令,去后崖将孤星元灵押往转世崖,让其重回人世。” “且慢!”凯希伸手阻挡,沉声道:“孤星元灵本属天地所生,五行所养,不能就此重回世道,一旦转世另为他人,自此孤星身上的之灵便难再找寻,若是异界黑暗幽魔再生,异界将无控制其法,还是让某亲自召回孤星亡灵比较妥当。” 孟婆顿地接过话语,坚定道:“绝不可行,孤星元灵虽属天地所生,五行所养,但前世意识仍聚集两性的意识,一神一魔,若强制召唤必是魔性压过神灵,最后酿至邪性大开,定遭黑暗幽魔的元灵侵袭,最终只会适得其反。” 凯希满是怒然,厉声道:“某今日前来必要带要少尊,若孟婆婆也要加以阻挡,就算某生前受于孟婆婆大恩,今日某不能顾及了。” “凯希首领稍怒,此事并非无解救之法。”孟婆把目光聚集在凯希背后的林雪和皇甫静的身上,又道:“孤星本属异界之灵,前世遇情所困,才来今世寻找真爱,若是孤星之前世真爱之人能加以召唤,引起孤星前世记忆,让其神明大开,必可成功。” 林雪表情一震,望着孟婆看着她的眼神,心里一阵怪感。 凯希表情顿时大喜,微笑道:“某差点忘了主人交代时的话,谢孟婆婆提醒。” 孟婆一脸微笑,轻声道:“事情得以解决最好,召唤之法必是被受真爱之人,还有前世之妻来及力完成,稍阵孤婆便让地王释放孤星元灵,你们在转世崖等候,若召唤不能成功,让其跳下了转世崖,你们就怪不得地王和孤婆了。” 凯希满脸欣喜,快慰道:“某再次谢过孟婆婆,待此事完成,某必定亲自登门拜谢。” “好了,去吧,留给你们时间不多,天亮之前阴气旺盛时定要完成,否则会很困难。” “嗯,某这就前往转世崖。”凯希说完带着二女欣然离开了地府。 第六卷 生命之灵 第三章 召唤元灵 第二章 召唤元灵 转世崖边,阴风凄凄,黑暗渗杂着阵阵哀号在三人耳边擦过。 远方,“叮当 叮当。。。”的一阵铁链声由远而近,三人透着黑暗遥望着三个模糊的影子,身形越来越近,中间一个落魄憔瘁的影相倚立三人视线之内,手脚并锁二副镣铐,面容惨白,在二只小鬼手持大斧的押送下,林雪心里突涌一阵难过,眼眸夹着泪水情不自禁流落下来。 皇甫静孤芳冷艳的表情,顿地绽起一种别样的思念,跟随着哀号的阴风,心中情难自禁,暗思早已充满大脑,只是那份思念她没有诉说之人,眼前所看到的,还是以前那位英俊沉郁的少年吗?该去怎样唤醒他?皇甫静悲落的脸上写满疑难。。。 二只小鬼把蔡子俊魂灵押至崖边,解下它手脚上的镣铐,尖声细语道:“是投胎还是重生自己定夺吧。”说完,二小鬼忽地消失在转世崖边。 魂灵神情呆木,缓步向前,眼看就离崖边只有数米之距,突然,林雪大声痛哭起来,悲声低泣:“子俊,你要去哪,前面是悬崖,不能再走了,快回头,我是林雪,难道你真不记得了吗?” 魂灵面容呆滞,双神无光,连连移出数步,毫无半点反应,缓缓靠向崖边。 “别再走了,会没命的,我们一起回去吧,这里好黑,你曾跟我说过,你是最怕一个人在黑暗中,我们一起回去从头再来,好好生活,好吗?子俊,别再走了。” 眼看与崖边只有一米之隔,凯希神情微虑,心中暗道:“这样不行,少尊定是喝了孟婆茶,前世今生,记忆中早已是一片空白,唯今之法只有将其强行带回,事后再想他法。” 皇甫静回心自落,缓步走到魂灵面前,忧郁的看着它,用手抚慰着魂灵的脸颊,泣声细语的说:“我是静,苦难已经过去了,跟我们回去吧。”皇甫静牵起魂灵冰冷苍白的大手,又把脸庞贴倒在魂灵的怀里。 一股热感顿触魂灵,只见它突停脚步,呆滞的目光闪动一下,瞬间后便仁立不动。 “凯希首领又想犯傻,明知不可为,还要执意自己的想法,这样对她们二人又有何好处?”孟婆不时何时出现在凯希的背后,看着凯希的眼神,又满是摇头。 凯希眼神微惊,表情淡然,看了孟婆晌许,才道:“望孟婆婆指明一二。” “生死轮回早为世道规律,今日你们要背道而弛,本就不可为,孤星犯煞,大劫将起,看在孤星救世的份上,孤婆就指点稍些。” “孟婆婆大恩,某再次谢过。” “嗯,孤婆稍点一些,剩下还要靠你们去做。” 孟婆凝神注视着魂灵,心底稍稍一惊,又看了看皇甫静,脸上又显露些微笑,对凯希低声道:“看似不用孤婆帮忙了,孤星似有回头之意。” 凯希顿感不解,疑难的问起孟婆道:“某不明白,孟婆婆为何又改变言意?” “既你们已有之法,孤婆就不想犯忌,免得有违三畜六道之序,记得天亮之前定要把魂灵引过奈何桥。”说完,孟婆瞬时消失不见。 凯希疑惑不已,还未来得及问明源由孟婆已离开多时。 “不要怕,我们一起回去,有好多人都在盼着你,亚齐,明殿下,家瑜,玄灵法师,还有你的公主殿下都在等着你,他们都在每时每刻盼着我们回去,离开这里,这里太黑。。。”皇甫静低声抽泣,边拉着魂灵的只手,慢慢的引导着。 魂灵依旧倚立不动,神情呆板,皇甫静悲泣的表情,突地转显少许的笑容,又把手伸至魂灵的胸前,轻问道:“这样好点吗,你的公主殿下就你身后,转身去看看她,她为你感到很伤心,转头去看看她,她正背后看着你。。。” 魂灵的目光又一次闪动,僵硬的眼神看着皇甫静,一会儿之后又缓缓的转过头去,愣愣的盯着林雪。 “看见了吗,公主殿下没死,她在向你招手,她很希望你能回去。。。” 魂灵僵硬的转过身体,目光直射在林雪的身上,慢慢向她走去。 林雪番然一阵喜泣,抬手对着蔡子俊的魂灵招手,脸上充满微笑,内心却一次次的充斥着难过,她微步后退,眼神显露出爱怜,思维里回忆着过往的快乐和悲凉,二年带给蔡子俊的种种,林雪只有亏欠,她不知道今后能用什么方法去弥补,可能只有好好的爱他,好好的呵护,这一切给他造成的伤痛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偿还,如今她能做到的只有这些。突地,她心里一阵悸动,顿然想起玄明说过的话,又望了望皇甫静,心底的苦落无法自拨。 凯希惊讶的望着蔡子俊的魂灵,又仔细盯着皇甫静,她冷艳的脸庞在凯希大脑里仿佛觉得不可思议,仔细回想,晃然才明白玄明为何需要皇甫静跟随他一起前来,这种深藏内心最底层的情恋也只有二女才能完成,他不得惊叹玄明的机谋深算,也是凯希作为几世的孤魂不能触到情恋的最高境界,他的表情瞬时黯然神伤。 皇甫静一手紧贴着魂灵的胸口,另一只手牵着它的手,嘴边一边呼唤着蔡子俊前世的名字,她思维里努力勾画出曾经在东方大陆那个英姿勃发的少年,清晰的画面历历在目,那个一人曾力敌东方亮的千军万马;独身勇闯五十万兽人部落;再到协助玄明一统东方大陆;最后带领人神二族攻占魔都神殿。。。眼前这个落魄的魂灵还像那个孤傲忧郁少年吗?看着它惨白的脸颊,皇甫静的眼眸情不自禁的掉下了泪水。 步步相寸,林雪始终与皇甫静保持着数米之距,凯希站在一侧,不时的望望东方的天际,心里暗起一些焦虑,照此引法,不等到奈何桥边就已经天亮了,到时通往人界的结界回封那就前功尽弃了。 突然,不知从何传来一阵巨喝:“大胆邪灵,尽敢背离冥界大律,速速回头,本尊免你死路。” 三人心神一惊,魂灵顿地停止而立,凯希四下望处,不见其踪影,心知遇上麻烦,便恭敬回道:“不知哪路冥神,可否显身一见?” 黑暗前方晃地出现一个白色身影,手持八节长鞭,威严站立,身形伟岸神武,黑眉目下显现几番清秀,虎目凝视着凯希,又一声喝道:“刚是你同本尊答话?” “是某。” “大胆妖灵,尽敢背离大律,还不速速回头,免得本尊动怒。” 凯希微笑而视,道:“尔可是冥界四大冥神之一的执法大神灵休?” “正是本尊,看你身上散发出亡灵之气,似是三界之外幽灵,来我冥界作甚?” “某此番为召唤孤星元灵,有地藏王亲示,时间紧迫,望灵休冥神尽速放行。” 灵休双眉一皱,声音宏亮,说道:“本尊身为冥界执法冥神,不曾收到地王批示,待本尊前去请示地王。”说完,在前方画出一幅巨障,正要离去。 凯希满脸焦急,大声道:“且慢,某必须在天亮之前引回孤星元灵,冥神一来一回不知会耽误多久,某不曾说空话,眼看天就亮了,冥神还是先作通融可否。” 灵休转过身体,双目一怒,“本尊贵为冥界执法大神,岂能就因你一句片面之言。” “冥神可不信某,孟婆婆可为某作证,待前到奈何桥一问孟婆婆便知。” “放肆,本尊为何需相信你,在此等候。” 凯希的眼睛顿时一片暗红,脸上杀机升起,怒喝道:“枉费使然,挡某者死。” “住手”突地一黑影冲破黑暗,站在凯希面前,孟婆低声喊道:“首领又想用何?” 灵休一脸微惊,嘴边轻挑一声:“孟婆婆来此作甚?” “灵休休得无礼,还不速速为凯希首领放行?” 灵休表情一震,凝视着凯希,半晌又望了望孟婆,疑问道:“他就是曾经阴灵山首领凯希。哈德斯?” 孟婆婆一脸怒容,责声道:“执法冥神还以是谁,不可误了冥界大事,先放他们过去,回头孤婆再跟你说明事由。” “可,可是。。。就算。。。本尊贵为执法者,此等从未有人走回头路,是违反冥界大律,某必须要禀报地藏王方可。” “孤婆和凯希首领事前已见过地王,地王已亲示,你不要误了他们大事,速速放行就是。” “这。。。” “听孤婆没错,冥界大难在即,非孤星元灵解救不可,此番地王已作定量,灵休就不要再犹豫了。” “是,孟婆婆。”说完灵休单手一挥,巨大屏障顿时消失无影。 孟婆走到林雪身边,和蔼道:“靠意忆力召唤实为不行,必须要用你前世的先灵之气方可,这能使孤星元灵瞬间神明大开,回忆起前世的记忆,引导起来必回事半功倍。记住,要在天亮之前,你们还有半个时辰,否则就要从头再来,再次召唤,想让孤星元灵回头,危险极大,除非要鲜血作为引导,记住。” 林雪微微的点头,轻然一笑,微声说:“谢谢孟婆婆提醒,林雪知道怎么办。” “嗯,最好,有缘再见。”说完孟婆笑着点头,转身离开了。 灵休和孟婆一同消失于黑暗中。凯希凝重的走到林雪的面前,道:“拿出“天使之泪”挂在少尊的颈上,这里面有你前世的先灵之气。” 林雪一愣,似乎不太明白凯希在说什么,疑惑了一阵,才从口袋里拿出“天使之泪”走到魂灵的跟前,系在它的脖子上。 皇甫静冷望林雪一眼,说道:“希望你不要再辜负他,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林雪心神一震,茫然的对望着皇甫静的眼神,愣愣的点了点头。 凯希严峻的表情看着二女,说道:“时间紧迫,由静殿下传输意念给少尊,让他尽量回忆起林雪的前世。” 皇甫静黯然的点了点头,牵起魂灵和林雪的双手,盘地而坐,紧闭双眸,手心一股热流快速的穿过她的身体,又反倒一阵心凉透过她和林雪的内心,两股异感一来一回,皇甫静内心中潜处慢慢的感觉到有一种东西在跳动,开始是一阵微微的触动,缓缓的,一股冰凉变成温泉一般,又慢慢变面一阵暖流,最后,两股热流不分,不知是谁的,那种跳动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林雪的意识中渐显出一段段陌生而又熟悉的场景。。。 突地,魂灵的身体一阵颤动,目光突的睁了开来,余光尽射,看了众人半会儿,又不知作何的闭上。 皇甫静表情顿起一番喜色,睁开眼睛,连忙道:“成功了,少尊有救了。” 凯希惊讶的转过头,见皇甫静满言欢悦,心神瞬间松懈下来,沉重舒叹了一口气,笑声道:“静殿下,难为你了,时间紧急,少尊和林雪二人目前还处意识晕迷之中,我们尽可借法术赶在天明之前离开冥界。” “嗯”皇甫静欣喜的点起头。 凯希忙的扶起二人,三人一同借助他的亡灵之气,驾驭在一片阴暗之中。。。 第六卷 生命之灵 第四章 孤星重世 寂静的夜空,星光点缀,正西北方,一道明亮的流星划破天际,又瞬间的消失在地平线下,接着一道闪电耀亮夜空,不久轰雷阵阵。 幽静的郊外小山之上,山顶一处草屋前坐着一位老先生,他面色消容,全神贯注的遥望西北方,流星划过之时,只见他满是摇头,心里一阵叹息,口中喃喃自语道:“天煞坠落,孤星重世,预言还是准了,看似大劫要来啦。。。” 老先生摇头苦笑起来,站起身体,正欲回到草屋内,又抬头望了望西北天际,一颗耀眼明星显现天际,看似才刚刚出现的,老先生注视了许久,表情满是叹然,脸色失笑起来,“孤星,终是可以绽发你的光芒了,希望你能抵挡天劫,人类的将来就看你啦。。。”老人自语完后,拿起小凳子蹒跚的走回屋内。此时,东方已开始泛白。 。。。。。。。。 安宁总是建立在喧闹和杀戮的基础之上,灾难总是建立在和平和安宁之上。。。 天煞坠落,孤星重世,却已预示着人类灾难的到来。。。 其实在孤星现世的前夕,世界各地就已开始暗潮汹涌了,随着孤星的重世,天劫已开始越演越烈,其趋势向世界范围漫延,这里面无非少不了人性的贪婪,利益的引惑,贫穷和饥饿,还有大自然带来的破坏。。。 天煞坠落,将会引起哪些灾难,我们把眼光转到世界各地。。。 在非洲某小国,因前天一场政党轮替选举不公造成该国种族冲突,其形势不到三日迅速漫延整个非洲,目前已有近八十万人遭到屠杀,事态似还没有停留之意。。。 在欧洲,因近一个月以来连降暴雨,英,法,德,意等多国已是一片汪洋,至少造成有十万死亡,近五千万人无家可归。。。 东南亚多个国家近年来一直被恐怖主义笼罩着,印度,印尼,巴基斯坦等国几天接连遭到恐怖分子生化武器袭击,新德里,孟买,伊斯兰堡,雅加达等城市如同人间地狱,据不完全统计,到此三国有近五百万人丧生,死亡数字每分钟都会扩大,最终有可能达到二千万。。。 在阿拉伯地区,伊拉克、伊朗、以色列、巴勒斯坦等国近年战乱,最近又因宗教和地区争夺,酿到了大战的边陲,各国囤兵边防总计百万之多。。。 在东亚,昨晚11点,因印度板块冲击亚洲板块,发生大面积地层断裂,在中国西部发生8。0强烈地震,日本,韩国同时也发生7。8级强震,目前已造成日本九洲和四国两岛全部淹没,韩国釜山和大邱如同水城,在上述两国至少造成近一千五百万人丧生。。。此次强震震波环及地球一周,美国,加拿大均有震感。地震已造成白令海峡地质一夜之间升起数百米,亚美大陆从此连成一片。。。 美洲,芝加哥、旧金山、三藩、温哥华、多伦多、蒙特利尔。。。等美国和加拿大多城市,发生大规模反战游行,街头民众以千万算计,他们与政府发生强烈冲突,据今天早上统计,已造成二千人死亡,数万人受伤,事态正在加强恶化。。。 在南美其他城市,因世界粮食,石油等价格大幅上涨,已有许多城市发生严重骚乱,但局势尚在政府控制之内。。。 。。。。。。。。。 玄明将林雪,皇甫静和程正凌三人送出去后,密室之内就剩下玄明和凯希二人。关上室门,走到冰棺前,看了凯希几眼,微色道:“辛苦你了凯希,你说少尊接下来的难题该怎么解决?” “某不明白主人话中之意?” 玄明仰天淡笑,摇了摇头,道:“我忘了你是亡灵之身,对世俗儿女之情半字不解。” 凯希皱了皱眉头,苦色道:“某虽亡灵之身,可前世仍经历过感情之事,主人为何这么说?” “嗯”玄明稍稍转过身来,看着凯希,说道:“既你儿女私情还有了解,你认为少尊在静殿下和林雪之间该作何决择?” “这。。。” 玄明低头笑了笑,道:“难题吧,静殿下与少尊前世本是夫妻,而今在又在现世,林雪也算少尊前世红颜,两鼓相当,二女之选,必将受之少尊心性,稍有不慎就会掉入感情之渊啊。” “主人担心所是,静殿下出现确是打乱了主人的计划,不如还依附原先之势,让少尊恢复今世记忆,待天劫后,少尊回归异世还是可与静殿下在一起,主人事先可是与静殿下说明的,这样也不乱了我们的计划。” 玄明苦笑一番,道:“你想得太简单了,前往冥界静殿下也是引导少尊元灵之一,怎能洗去少尊在冥界的意识?” “这样不行,那该如何?” 玄明眼眸微闭,心中沉重叹了一口气,道:“魔灵新生,天劫又起,林雪前世仍魔族之皇,我就担心前世悲局又会在未来世界重演啊。” “某不明?” “呵呵,魔族虽灭,但林雪前世系魔皇之身,我担心魔族余孽会随魔灵一同复生,到时林雪只怕又会回归到前世的魔皇陛下了。” 凯希表情一震,惊问道:“主人为何有这番担心?”“凯希,你还知晓当年雪颖为何出走魔族,又最后当上魔皇吗?” 凯希心神一愣,低问道:“这跟少尊现在有何关系?” 玄明看着凯希,笑了笑,道:“当年若不是雪颖对少尊爱得太深,替为少尊深入魔都报杀父之仇,雪颖又为何能有今日这般结局。” “主人话中之意某不明白?” 玄明苦笑摇头,道:“看来你真是木脑袋,林雪和皇甫静之间,少尊必选其一,倘若少尊放弃了林雪,林雪必会心念俱灰,她本属魔族之皇,魔由心生,还不被魔族余孽所乘,到时她定会回归魔皇之身对抗我等,这种结果你我想看到吗?” “不想,那选择了林雪不就行了?” “少尊与静殿下已有夫妻之实,若是选择林雪,要是静殿下忌恨在心,必定认为是我从中作梗,回到大陆后,她重新率动曾经西铁城六十万军马挑动大战,东方大陆岂不又要分裂。” “主人担心也是,某认为静殿下不会是这等人,在冥界召唤少尊之时,某亲见她与林雪相互相助,只要跟她稍加说明原由,想必她会理解的。” 玄明摆了摆手,“你说的是,我不能没有心算,该如何选择还得看少尊自己,我等是帮不到了。” “主人,这等事情尚不重要,重要是魔灵已在冥界西海出现,相信不久便会滋生到人界,我等该作好如何应对才是。” 玄明表情一惊,疑惑的看着凯希,道:“这么快,你确定真实?” 凯希坚定的点了点头,道:“某一路去往冥界,异像险生,就连冥界的四大冥神之三都前往了西海,某认为是真的。” 玄明低头沉思,一会儿才道:“看来我们是该做些准备了,暂且不急,魔灵初生魔力不强,待少尊醒来我们再商量此事,前往冥界你较容易,要时刻留意冥界动响。” “是主人。” “哦,对了凯希,待少尊醒后,把那位老先生请来,他能未卜先知,我想问问他孤星已经显世底算不算天劫。” “是” “好了,下去吧,先送她们三人回去。” 凯希正欲转身出去密室,玄明又叫住他,半晌才道:“你跟静殿下说,让她跟亚齐搬到正玄院来住,她一人带着小孩在外面多有不便。” “可依静殿下的性格某想她是不会同意的。” “你就跟她说我很想见见亚齐,顺便还有些事跟她二人说。” “某这就去找她。” 第六卷 生命之灵 第五章 前世记忆 (关于更新说明:各位书友见谅,因本人不是专业的网络写手,在更新方面自然比不上专业作者。写作出于本人爱好,码字是不定性的,手上有多少存稿都是一次性上传,所以建议支持本书的书友不要抱有太高期望,以免引起各位埋怨,但我会尽量让这本书趋于完结,感谢各位不遗余力的支持,表示敬意。谢谢!进入正文:) 正玄院的厢阁里,床上躺着一位神色凝重的青年,眼神注目窗外,脑海里在努力的拼揍着一段段残余的回忆。微风自煦,吹得窗户来回摇晃,屋外的树荫映过窗台,青年人神思间夹带着寞落,可能是想起一些伤心事,眼角泛出两滴眼泪,又微微闭上眼眸,便陷入睡意。 玄明从屋外推门进来,望着年青人挪下身体,便轻声问道:“师父,你是否想起了什么?” 年青人半躺不答,过了许久,玄明心知他可能想起了些悲伤的事情,本想上前安慰,看他半声不语,只好无奈的退步出门。 半晌,年青人终于答话:“玄明,陪我说说话,一个人躺着很孤独。” 玄明表情微惊,脸上顿时露出微笑,欢色道:“嗯,师父你想聊些什么?”他走到年青人的床前坐下,望着他忧郁的神情,心知他定是想起了公主殿下。 “我们来这里多久了,怎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个。。。”玄明也无从答起,笑了笑,道:“按未来世界年份计算已经有二十多年了,来到这里后你一直昏迷不醒,最近才找一位老先生给你作了些治疗,没想到你昨晚很快就醒了。” 年青人眉目一横,凝望着玄明半天,许久眼神才收回去,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哪有啊,不信你去问凯希。” 年青人又望了玄明几眼,疑问道:“我真的躺了二十多年?” “是的,只不过我没办法帮你寻找雪颖,既然你已经醒了,我们还可以从头再来的嘛。” “你定有事瞒着我。”年青人狠瞪了玄明一眼,一会儿又道:“叫凯希进来,我有话问他。” “凯希出去了,我真的没有事情瞒着你的,师父,你要相信我。”玄明无辜的向天发誓。 年青人望了玄明一眼,失笑起来,道:“好了,你想玩什么我心里清楚,凯希要是回来了,你让他作好回去的准备。” “回到哪里呀??” 年青人低头一望,好笑起来,“你是不是在这个世界过得太久了,当然是回玄昆岛了,你还以为回哪里?”“什么?”玄明表情一惊,疑问道:“雪颖还未找到为何要急着回去?” 年青人漂了他一眼,认真道:“你还想瞒我,魔灵已经出现在冥界了,要再不回去一旦被魔灵冲破结界封印,法师一人如何抵挡,没脑的家伙,真不知道你怎么当上人类光明皇的。” 玄明表情顿时佯怒,大声道:“喂,要不是你也不会弄得现在这番模样,有得着这么讽刺我嘛。” 年青人神情晃然一黯,低下头来,微闭着眼睛,低声道:“对,要不是我自私非要来到未来世界,魔灵就不会在此显现了,所以我决定还是尽快回去,以免酿成大祸。” “用不着这样吧,亏我还叫你师父呢,还这么小气,可是魔灵既已出现冥界,你就能相信它能随你一起回去。” “嗯,黑暗幽魔既由我生,必由我灭,我不想将灾难带到未来世界,回去是唯一的选择。” “可是,雪颖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真愿意就这么放弃她?” 年青人苦笑起来,低叹一声,“找到又能如何,我是死过之人,并且对这个世界已没有半点记忆,倘若现在有二个人站在我面前,也区分不开哪个是她,留下来只会给她增加麻烦,记忆既消失了也未必不是好事。” 玄明许久不知说些什么,看了看年青人,许久才道:“静殿下也来了,你要不要见她?” “什么?”年青人表情一震,心里的怪念终地得到了证实,“她真的来了?” “嗯。”玄明点了点头。 年青人说道:“怪不得我一直感觉她就在不远,她现在跟谁一起?” “和亚齐两人,我让凯希叫她们一起搬到正玄院来住,她应该明天就过来。” 年青人默默的注视着窗外,低声说道:“她跟亚齐来此干什么?” “为魔灵的事情而来,我想多半是为了你的安危。” “她们是否知道我已经醒了?” “暂时还不知,我想她们这几天定会经常来正玄院的,哦对了,还有你那些亲人,总之很麻烦的,这些事情就劳你自己费心吧,我不管了。” “亲人?”年青人低头沉思,他没有考虑这个问题,虽他对未来世界已没有记忆,但心知有很多事情是无法避免的,或许是该见见他们,还有雪颖。 “跟我讲讲未来世界的事情。” “啊,哦,这个很长啊,一时半会讲不完,先从哪里讲呢。。。” “从头讲。”“哇,那么需要讲二十年啊,先从来到这个世界讲起吧,听着。。。” 年青人强迫着玄明讲起他在未来二十年来种种得失,中间掺杂着快乐和悲伤,这些忘却的记忆他听脸色有几许凝重,每当听到林雪的名字,他心里感觉就无法自稳,是否真该放下这段感情,他自己也是七难八上的。 年青人突然打断玄明的话,凝重道:“不用说了,我想休息。” 玄明表情顿地一惊,很久才缓过神来,道:“好吧,有空我再跟你讲,有事再叫我。” 玄明走出了房门,回头向里望了望,苦笑一番,这时凯希从外面回来了,看到玄明面色无奈,便说道:“主人,老先生被请来了,他就在客厅。” “嗯,凯希,你去让老先生稍等会儿,待我见完老先生去密室等我。” “是主人。” 客厅的偏坐,一位身扮朴素的老人安然自律,手中端着香茶稍呡了一口,表情似是很享受,见有人进来,神态微微露出笑意,“玄先生安好。” 见老先生如此客气,玄明心情大舒,微笑道:“老先生好,今某特请老先生到府有要事请教,还望莫怪。” “呵呵,我本是山野村夫,多日清闲难得有事,今玄先生有请自当上门,老头子毫无怪意,倒是玄先生客气了。” “哈哈。。。”玄明心悦大笑,道:“好,某与老先生算是初次见面,之前都是凯希与老先生交往,是不知老先生性情豪迈,倒是某多虑了。” “玄先生客气。” 玄明在客厅的正位坐下,番然笑道:“听凯希说老先生对世事万物能未卜先知,乃当世活佛,某今日有几事相问,望老先生尽言。” “哈哈。。。玄先生抬举老头子了,当世活佛之称还能当做常人饭后笑言罢了,玄先生直话无妨,老头子知晓必当告知,但有一事不能相问,这是老头子三年前行事定下的规距。” “是何?” “事关天劫之事,无论何人,老头子都不会透露半言,望玄先生莫怪。” 玄明眼神一僵,表情顿然变得严肃,低声道:“不瞒老先生,某今日就为此事才请老先生而来,天劫事关天下苍生,老先生为何执着不说呢?” 老先生一脸笑意,望着玄明,道:“既是天劫,人力就无法阻挡,老头子就算告知,凡人也无能挽救,说与不说这有何区别?” “老先生此话另某不明,难道老先生丝毫都不眷念天下苍生?” “玄先生,同等道理,常人不明,你我还不清楚吗,天煞犯险,孤星重世,自当有它的规律循环,我们还是顺其自然不为违背为好。” 玄明一脸刹然,半晌才道:“自孤星出世,世间已是浩翰连连,死伤以数千万为计,某问老先生,此算不算天劫?” 老先生满是惊然,一会儿又笑道:“天煞坠落,孤星耀亮天狼座,自是正当天劫,玄先生为何这番相问?” “老先生既说是天劫,那为何又整日视坐无睹,难道老先生就没有半点解救之心吗?” “老头子刚说过,天劫凡人不可违,老头子既有心也无力啊,孤星可以再世自当有解救之人,我等就不必多虑了。” “老先生此话差矣,某今日不是与老先生寻问解救天劫之人,某是想清楚,此天劫何时能过,天劫过后是否再有大难?” “呵呵”老先生回笑的摇了摇头,“玄先生等乃不凡之人,又何须老头子犯忌呢,若玄先生就因要肯定答案,这有何难?” 玄明一头雾水,大脑很是不解,忙问道:“老先生这是何意?” “天地所生,五行所养,本属天劫之根源,要想破除天劫,天地五行必不可少,其中毫无深意,此意玄先生该有些想法吧。” 玄明形神震惊,他知道再问下去老先定是不肯再说的,如是姗然笑道:“多谢老先生指点,既老先生知晓某为异世之人,老先生为何还这番镇定自若?” “呵呵,凡事自有定数,老头子又何须奇怪,只是。。。老头子可破露一点,孤星既遇情而来,不要因舍情而难,若因一己之私弄得天下浩劫,自当是天地所命,来世未必不可尽然,老头子今日算是道破天机了,望玄先生自想。”说完,老先生起身大步走出客厅。 玄明神情大愣,望着老先生背影,想着他留下的最后几句话,似是他猜透了蔡子俊的心思,直到老先生背影消失,玄明才低笑起来,自语道:“你有几番心思某岂会不知。。。” 密室内,玄明神情凝重的走了进来,凯希站在门侧,忙上前作礼,“主人。” “凯希,那位老先生是位不简单的人物,你要极力拉拢才是。” “主人,老先生是未来世界之人,主人为何要这么做,某不明白。” 玄明转过身来,表情满是严肃,说道:“我要带他回到异世为我所用。” 凯希表情惊讶失色,“主人,那位老先生带回异世这可是违背常理,在异世对主人又有何用?” 玄明满脸凝重,低声道:“大陆才刚刚统一,人心不稳,我南风城西面兽人一直虎视大陆多年,内有静殿下手握六十万重兵,说不准哪一日她联合东月城令上川长风逆变,我岂不能准备。” “可上川长风其妹不正是主人之妻吗,某想上川长风不会作出背等之事。” “人心难测,现南风城内原西铁军占有大半,要是皇甫静联合东月城和兽人独立出西铁城到时晚矣,我必须防范她才是。” “人类之事某不便插手,某受玄灵法师之命前来保护少尊自当本命,若主人需横生枝节,受凯希不能从命。” 玄明突然脸色一变,“大胆,别忘了你我现在身在未来世界,我随时都能让你重新回到冥界。” 凯希神情自若,轻声道:“主人别忘了,若少了某,主人还怎能会到异世?” 玄明顿时满脸铁青,半字不言,狠色的盯着凯希。 凯希又道:“某毫无其他用意,人类之事某不便插手,若主人仍需拉拢未来世界之人,某想另请高明吧。”说完便走出密室。 “等等。”玄明赶忙叫住凯希,马上转脸笑道:“刚才所提之事就当我没讲过,眼前之急是少尊刚醒来,怎样克去魔灵才是最关重要,可我刚才跟少尊谈过,他言下之意是我等尽早回到异世,我在想魔灵未除若要回到异世再对抗魔灵,到时东方大陆又将遭到生灵涂炭,这又何苦呢。” 凯希忙的停住脚步,说道:“某认为少尊说的对,此劫因异世而起,不能让未来世界受到连累,某支持少尊之举。” 玄明神情恼怒,狠狠的盯了凯希一眼,心里一片凝重,心里暗想,“这样做真的错了吗?” 第六卷 生命之灵 第六章 心性重开 幽静的院子里,阳光和煦,树荫下长椅上躺着青年男子,身着古朴白色长裳,双目微闭,表情安闲端详。 不知何时,凯希从外面走了走来,面色微笑的望着青年人,“看似少尊神情,身体应是恢复差不多了。” 青年人睁开眼睛,看了看凯希,笑道:“凯希,回来了。” “嗯,少尊,你看我带谁来了。”凯希指着身后的林雪笑道。 青年人神情一愣,认真的望着林雪,看着忧愁的表情,双眼饱含着红色,心底顿时一乱,责怪的又望向凯希,疑问道:“她是谁?” 凯希一脸笑然,“少尊,剩下就交给你了,主人还有交待某事情未办。”他又转身对着林雪,道:“少尊已没了记忆,林小姐不要怪他,某先进屋了。”说完大步的回到屋内。 青年人尴尬看着林雪,一时半晌不知说些什么,只是意味的从长椅上站起来,“不好。。。不好意思,我记不起来你是谁,坐吧。” 望着青年人,林雪心里顿感一阵失落,又看他一身古怪的打扮,低声道:“你真不记得我吗?” “对不起,我真是一点记忆都没有,昨天听玄明讲起一些关于我在未来世界的事情,我想你应该是我的一位朋友,请问你是?” “是这样啊,你现在有空吗?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跟我来。”说着,林雪牵起青年人的手背直往屋外走去。 大街上,各种形形色色的车辆堵得如同一条长龙,年青人充满好奇的四周遥望,似乎对周围一切感到特别的新鲜,“喂,你还未说要带我到哪里?还有你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啊。。。” 林雪哭泣着,拉着青年人的手,低泣道:“跟我来就是。” 青年人脸色充满无奈,只得任由林雪拉着他一路漫走,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终于停下,四下望处,周围都是高大楼房,人群进进出出,他又转头看着林雪,疑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望着林雪走到旁边的一处长椅上坐下,声音哽咽的说道:“这里曾经是我们住过四年的地方,一起吃饭,上课,还有很多同学和朋友,这只长椅还留下过我们每天的足迹,你真的想不起来吗?” 青年人哑然失色,半天才道:“想不起来,你还未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林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失笑起来,起身又拉着年青人又跑向体育场的篮球馆。 篮球馆内,像往常一样传来阵阵吆喝和球鞋磨擦地板的刺耳声,站在大门外,林雪指着篮球馆内,说道:“这里是你经常来的地方,前不久你还带领他们打进了全国篮球联赛,陈教练,阿柱,陈仲,还有冬娜,你一个人都不记得?” 年轻人苦笑起来,摇头说道:“对不起,你一直还未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何要带我来这些地方?” 林雪依旧不放弃,只是稍稍失笑一声,道:“就是我告诉你,你什么都不想不起来还有用吗,走,跟我来。。。” 年青人的表情充满无奈,只得又跟着林雪在校园四处走走停停,林雪多么希望有某个场景或一位认识的人,哪怕唤起他的注意也好。可是,每到一个地方,年青人都是苦笑的摇头。 整个上午,林雪带着年青人从校内直到校外的某个餐厅都没有放过,年青人依然是眉头都没挑动一下,失落之余,还是坚信自己去能唤醒年青人的记忆。 突地,年青人反问林雪道:“请问,请问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林雪心神一愣,缓缓的转过头来,疑望着他,泪水在眼圈里打转,晌久,她才抹去眼泪,会心的笑道:“你原名叫蔡子俊,在没失记之前是华南师范大学一名将要毕业的大四学生,你的各项成绩都非常出色,从打篮球更是如此,记得你曾在我们班上课的时候还顶撞我们班的老教授,你觉因祸得福,老教授坚决要收你做他的门生,还说要把你送到斯坦福大学去进修呢,之后你又跟阿柱和陈仲他们带领学校篮球队一举打进了全国联赛,从那时你的名字开始在学校轰动,还有许多女孩子要追你,你觉依旧不依,坚守着另外一个女孩子,可是那位女孩子不懂得珍惜,跟着别的男人去了瑞士,一去就是两年,等她回来的时候,发现你两年前发生了车祸险此丢了性命,但从此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位女生悲痛不已,她想向你认错,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她希望你能再给她一次机会重新来过,你让她做什么都行,她坚决的跟自己说就算付出一切都再所不惜。” 年青人听林雪说完,低笑起来,道:“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出色,昨晚玄明跟讲过一些关于我在未来世界的经历,他从没向我提过有这么一段事情,倘若你说的都是真话,请转告那位女孩子,我接受她的诚意,并原谅她,只是,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我不能再停留在未来世界,还有,告诉她忘了我,曾经的一切算是过去了,从头再来,我很荣幸能有这段美好的回忆,谢谢你,我也该回去了,再见。” 林雪顿时失声痛哭,看着年青人走远了背影,大声喊道:“公主,难道你也不要你的公主吗?” 年青人心里一触,茫然的回过头来,看着林雪,“我的公主已经死了。”说完转头就要离去。 “不,你的公主一直就好好的活着,前世她是做错了,为什么你心里就不能原谅她。” 年青人停住脚步,又走回林雪的面前,凝重的表情,轻声说道:“魔灵出世,世间大劫将起,我不能因一己之私而酿错大局,如果公主能认真为我考虑,她会理解的,不是吗,谢谢你,我真的该走了。” “等等,你什么时候离开?” 年青人背对着她,苦涩道:“快了,等凯希处理完所有的事情,我们就离开这里,在离开之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林雪悲切的走到年青人的面前,低泣道:“我叫雪颖,在你的心里要永远记住这个名字,她的心只属于那个少年,记得,她会回去找你的。” 年青人身体一颤,双目凝望着林雪,眼角夹带伤情,声音低抖,“你。。。你说什么?我,我没听清。。。” 林雪一面哭泣,眼眸紫闭,低哭道:“我叫雪颖,东月城的公主殿下,又是魔族的魔皇陛下,真。。。真的对不起,你还不相信我吗?” 顿地,年青人一声巨吼:“不,你不是。。。一定是凯希告诉你的,你没一点像她。。。” “你相不相信不要紧,我求你,求你带我一起离这里,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如果。。。如果没有你我会死的。。。”林雪使劲的抱着年青人的肩膀痛哭流涕。 时间仿佛停滞一般,年青人仰望着天空,低声痛吼:“为什么。。。” “子俊,你可以不相信我说的,但你必须要去见见你的亲人,这一切不是我能编出来的。” 许久,年青人低下头,心情慢慢平复,把林雪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秀发,“我相信你,雪。。。你的名字真叫雪颖吗?” 林雪慌乱的抬起头来,看着年青人,“我叫,我叫林雪,这是你经常叫我的名字。” “林雪”年青人在大脑里认真的搜寻着什么,可惜他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便轻声道:“林雪,很好听的名字,跟我讲讲过去的事情好吗?” “嗯”林雪喜泣的点着头,依儇在年青人的怀里,跟他讲起从认识到二年前分手的种种。。。 年青人听完后,心里一阵感慨,摇头笑道:“没想到我在未来世界还有这么精彩的人生,如不是魔灵将现,我真想重新回到这个世界。”林雪连忙的看着他,“不是还有玄灵法师吗,你就留下来不要走好不好,我们重新再来。” 年青人低头苦笑,“我一定要回去,最终那里才是我的家,那里有我的妻子,朋友和需要解救的人,我不能放弃对玄灵法师的承诺,魔灵之现由我而起,你也希望我是个背信弃义的人,对吗,再说我已经见到你了,心愿也算完成,你有魔体护身,下世你一定能回去的,到时我们再重新一起,也是一样。” “那带我一起离开这里。”林雪用坚定的眼神望着年青人。 “不行,我不能违背世道,既然你身在这个世界,就必须完成你的余下一生,顺便帮我照看这个世界的亲人。” “就算丢下我,你能舍弃他们吗?” 年青人沉重的叹了一口气,轻声道:“现今我已没有未来世界的记忆,亲人这个词语对我来说形同虚设,只是真的害了他们,现在我为他们做不到什么,更不从谈到报答,只有你帮我照顾他们了。” “你走之前,是不是该去见见他们?” 年青人姗然一笑,道:“只能做到这样了。” “等等,我去打个电话。”林雪说完挣出年青人的怀里,走到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年青人微微的看着的背面,心里顿起一种亏欠,想着该怎么去弥补这份亏欠。 一会儿,林雪又走了回来,微笑道:“跟我来,带你去个地方。” 年青人脸色又是一愣,忙问道:“又要去哪里?” “跟我来就是。。。” 林雪低笑一番,拉着年青人离开了他们曾经住过的校园。。。 第六卷 生命之灵 第七章 亲情团聚 年青人跟着林雪在一处小区前停下,他认真看着这幢摩天大楼,将近三十几层,疑问道:“这又是哪里?” 林雪笑而不答,穿梭过小区的花园,载着电梯一直上到十三楼。 “你带我来见他们?” 林雪微微笑了笑,道:“给你猜对了,走,到了。”林雪走在前面,按了下门铃。 房门被一位中年妇女打开,她稍看了看林雪,微色道:“林雪,你回来了。”她把目光向林雪背后扫望过去,突地,整个人都呆住了,双手扶着门,喜泣的眼泪顿时情不自禁,痛声低哭,望着后面的年轻人,双手一把把他拉到怀里,边抚摸,边哭泣道:“你,你真是,真是子俊,太好了,让妈好好看看你。” 年青人慌愣任着中年妇女的抚摸,心里情由难堪,半晌才想起对林雪使了个眼色。 这时,屋内瞬间轰动了,刘正凌,刘景,冬娜等等,一屋所有人都挤在门口,悲泣夹着欢悦,大多人眼睛陡然红润起来。 林雪忙牵着青年人,走进屋内,解释道:“你们先让子俊缓缓神,大病初愈老站着不行,来。”林雪把年青人扶在旁边的沙发坐下。年青人目愣着众人许久,心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慌忙的紧靠着林雪,低头附在她的耳旁问道:“这么多,难道都是我的亲人?” 林雪一脸微笑,“怎么你还闲多?” “不,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就有些不太习惯,这些人都是谁跟谁啊,能否帮助介绍,哦,你还没跟他们说出我的来历吧。” 林雪低笑一番,小声道:“放心,这个秘密只有我一人知道,就连外公上次去他也不知道。” “外公?什么是外公。。。”年青人一脸迷惑。 林雪险些晕倒过去,一会儿才道:“至于你失忆的事情他们还不知道,稍等会儿你尽是勉强的点头,其他由我来应付。” 年青人顿时焦急,道:“这怎么行,他们迟早都会知道,不如现在告诉他们不好么?” “不行”林雪一脸坚拙,“如果你此时道破你的身份,我怕妈一时接受不了,还有外公,知道吗,至于你要走,剩下的事情由我来做,你不须插手,演好你的身份就行了。” “哦”年青人无奈的点了点头。 屋内众人盯着他们二人声声细语,顿感莫名其妙,冬娜则是一脸笑然,拉过刘帆,微笑道:“他们的事情我们暂且就不须过问,等会儿他们自定觉得难为情了。” 刘帆满脸焦急,“可,可我有很多话想问子俊啊,从他一进门对我爱理不理的,我担心他还在生我的气,冬娜,要是子俊不高兴,你也帮我多劝劝他。” “阿姨,我知道啦,子俊才刚刚死难逃生,你该是高兴才对呀,怎么还像往那样,就我是子俊此时对你的表现也会有意见的。” “好好,阿姨不哭,等阵帮忙多劝劝子俊。” 屋内所有人都围在年青人的身边,一个个欣喜异样的眼神看得年青人很不舒服,他干色冲众人笑了笑,“你,你们好,我,我叫蔡子俊。”他边说话,边向众人点头示意。 众从脸色一愣,半天还未反应过来,阿柱走到年青人的面前,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疑声道:“你是不是傻了,我们当然知道你叫蔡子俊了,认识我是谁吗?” “啊,哦。。。”年青人又把脸转到林雪面前,使了使眼色,林雪顿时朝阿柱翻了个白眼,责怪道:“子俊刚回来,有你这么作弄的吗,看到这么多人,他是有些受宠若惊,等子俊稳定一下情绪,你们再问他吧。” “受宠若惊?”阿柱突地低笑起来,“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总没见他这样,总是他惊吓我,二年下来连本带利再加息,这笔帐我看他怎么跟我算吧。” 年青人脸色一惊,忙以看着林雪,又低问起来,“我,我欠他钱吗?” 林雪狠狠瞪了阿柱一眼,又充年青从笑了笑,“没事,他就是这幅德行,我向你介绍这些人的身份。”林雪转脸又向众人说道:“因子俊刚苏醒过来,出现暂时失忆,对你们每位不太记得,所以就出现现在这番样子,只要稍作休息就没事了。” 众人顿时表情一惊,程正凌疑声问道:“怎么会这样?” “外公,子俊只是暂时失忆,刚从冥界回来难免受到阴风浸浊,凯希说这也是算正常不过,相信不用几天子俊就会好的,你不用太担心。” 听到林雪这番解释,所有人心里都迷惑不已,虽有很多话想问,但觉得此时也不是时候。待众人一一坐下,林雪才缓地站起身,拉起年青人,说道:“不用紧张,他们终是你的亲人,你迟早都需要认识他们的。” 年青人心里徘徊不定,微笑的向众人点头。 林雪走到刘正凌的面前,转脸对年青人道:“这位是你的外公,你是从小跟着外公长大的,那时妈不在你的身边,外公是你唯一的亲人,要记得,他是外公。” 年青人稍稍的向刘正凌点了点头,“外公辛苦你了。” 林雪又走过刘景的面前,“他是你舅舅,你从小一起跟他玩大的,后来舅舅去了新加坡,所以你们才很少见面。” “舅舅好。” “这是冬娜和阿柱,我们大学时期很要好的朋友,阿柱是你的死党,在学校的时候他什么事情都为你担护,从篮球社到上课,从队友到宿友,你们的关系都是最好的,冬娜是他的女朋友,记住了吗?” “谢谢你们,我会记得你们的。” “陈仲,篮球社的队友,是你最好的朋友之一,在你离世的二年,他为你费了很多心力,在他的心里永远都把你当成他真诚的朋友,你要记得。”林雪一边介绍,眼角的泪水情不自禁的滴落下来,声音越说越是哽咽。 “陈仲,谢谢你的照顾,我们永远都是很好的朋友。”年青人紧手握住陈仲的手,久久不能放松。 陈仲看着年青人的眼神,从他的目光里感觉出一阵异样,似乎他觉得年青人的心境很平淡,一点都不像是失忆之人,许久他才用力点头,道:“永远最好的朋友,你要努力。” “谢谢。” 林雪走到刘帆的面前,看了年青人几眼,又道:“这是你妈,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之一,曾经你跟她感情有些不和睦,但一直以来都是非常关心,爱护你,特别在近些日子,她付出比一般母亲更多的亲情和关情在你的身上,她此生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你们原谅她之前的过错,今后你无论去了哪里,都不要忘记这份伟大的母爱。” 刘帆紧紧的拉着年青人的双手,顿时低声痛泣,“子俊,还怪妈吗,妈今天向你认错,能原谅妈以前的过失吗?” 年青人严峻的脸上半晌才缓和下来,他心里刚才充斥着一种不知何谓的触觉,仿佛是先天性的,那种感觉他从来没有过,望着刘帆充满挚爱的眼神,年青人才微笑的点点头,“妈,我早就原谅你了,没有任何理由比母爱更伟大,子俊永远都是你的儿子,无论过去,现在将来都是,子俊永远都会记得你。” “谢谢你,谢谢你子俊,我不配做你妈,将来我定会做位好母亲,来弥补曾经的过失。” 年青人把目光扫望屋内所有人,似乎少了一个,又看了看刘帆,关心问道:“爸,我爸呢,他没来吗?” 刘帆刹时一惊,表情甚是无奈又有些悲愤,“你爸有事在外,还不知道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妈已经派人四处通知他了,相信他会很快回来,不急,你会见到他的。” “嗯”年青人微微点了点头。 这时,刘正凌到年青人的面前,用力拍打着年青人的肩膀,欣慰的笑道:“子俊,难得你大劫已过,现在终是雨过天晴,我们一家也算团聚了,再大的困难都没有难到你,这种过去的小错也无须再挂在心上,哈哈。。。” 刘帆迷愣的望着程正凌,顿然哑声道:“爸,你,你。。。” “嗯,子俊都原谅你了,老爸为什么就不行,过去的事情就算过去了,将来不要再提,刘景,你也过来,好好享受这份温情。” 刘景欣喜走到他们中间,一脸笑意,拉着年青人的手,说道:“矛盾总算过去,一家人终于团聚了,姐,你该感到开心才是,现在你还用得着难过吗。” “是是是,姐是高兴,姐终于盼到这一天了,刘景,姐也要谢谢你。” “一家人说什么见外话,子俊和父亲已经原谅了你,你是不是该搬回来啦。” “对对,姐明天就把美国所有资产全部撤除,重新回到子俊的身边,还有,你也要回来。。。” “当然是,我们要重新回到这座城市。” 一家四口,每句感人的话语都充实着现场的每个人的心里,唯独年青人除外,望着他们三人,年青人的心里不知是羡慕还是忌妒,总之心里很难平静。。。 第六卷 生命之灵 第八章 背叛恩情 看着他们一家人温馨的场面,冬娜,陈仲等人不好意思的走到阳台,不时的向内屋回望几眼,感慨之余,似是有些羡慕。 林雪抱望着窗台远景,神情瑕思,迷落的表情仿佛在沉思些什么。 冬娜走到她的身旁,微笑的看着她,道:“你算功德圆满了,还在盘思些什么呢?” 林雪愣惊的回过头来,神态凝重,脸上稍稍露出点笑意,“没什么,我在想子俊的亲人将来该怎么办?” “什么?”冬娜忽的侧过头来,“他们现在不才刚一家团聚吗,什么怎么办?” “哦”林雪表情慌忙的更正过来,道:“我是说她们一家人将来一定很好,很好。” 冬娜盯着林雪怪异的表情,疑问道:“你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对了,你跟阿柱什么时候结婚?” “说什么呢?”冬娜马上眉头一皱,“不开哪壶提哪壶,八字还没一撇呢,对了,你和子俊将来有什么打算,总算雨过天晴,该想想你们的未来了。” 林雪顿时苦笑,“还不知道哪一天呢。”林雪忽地侧过脸来,认真道:“冬娜,我和子俊有件事情想拜托你们三人。” 冬娜神情一愣,晃神的盯着林雪,道:“有何事这么严重,要拜托我们三个人?” 林雪心里叹了一口气,半晌才说:“我和子俊要离开这里,我想你们三人帮助照顾一下他的亲人,特别是阿姨。” “什么?你们要离开这里?”冬娜心里惊讶不已。 “小声点,不要让他们听到。”林雪埋怨的盯了冬娜一眼,半会儿,又道:“是的,我们要离开这里,这件事千万不能跟他们说。” 这时,陈仲和阿柱感觉到冬娜与林雪的谈话稍有不对,便马上走了过来,陈仲疑声问道:“谁要离开?” 林雪看着他们,说道:“既然你们全听到了,我就跟你们说,但不可跟子俊的亲人提起,千万是阿姨。” “说,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 林雪看着陈仲,低声道:“我和子俊要离开这里,希望你们三人代子俊和我照顾他们,作为朋友,这是我对你们唯一的请求,行吗?” 陈仲和阿柱二人表情顿然一愣,半晌还没明白过来林雪为何还要离开,阿柱疑惑的接过话题,“你们为何要离开这里?” “这个你们就不用问了,我只要你们是否答应我的请求?” 从年青人一进屋地时候,陈仲就仿佛有些不对劲,刚又听到林雪说要离开这里,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他认真说道:“这件事情很严重,不是我们怎么说就能做到的,这个恐怕非常困难,再说你又不肯讲出为什么要离开这里,总得给我们一个理由吧。” 林雪一脸凝重,半天才说道:“陈仲,不是我不想说,说出来会增加大家的心里负担,我和子俊只奢望你们能照顾好他的亲人,其他的就不要再问了,好吗?” 陈仲刹时的低声不语,冬娜接话道:“你不说我们能理解你,但是阿姨她们能否接受我们就不知道了,这个还得你去做做她们的思想工作。” “这个我自有定意,只要你们答应我就好。” 大家的表情上充满凝重,刚才那些欢悦随着林雪的嘱托已经预示着另一个不测的到来,阿柱回头看着年青人几眼,问林雪道:“你们要去哪里,还会回来吗?” 听着阿柱的话语,林雪神情顿感悲哀,她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总之是要离这里,或许是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至于会不会回来,我告诉你们,不会的。” 三人心里又起一阵难过,他们知道这是林雪在作最后的告别,又只好忍住不问,他们不想把这份悲落的伤感传染到屋内。 许久,陈仲才点起头,“好,我答应你,子俊和你不在,我会把他们当做自己的亲人,你们放心吧。” “谢谢你,陈仲,这份恩情只有下世回报了。” “欠意之言就不用再讲,我会做到让你们放心。” 林雪默默向陈仲深鞠一躬,尽情的表示谢意,回头她又看向阿柱和冬娜二人。 “放心吧,我们会做到的。” 林雪感激的痛声不已,跟冬娜搂在一起,直声不呼尽言,眼泪已说明一切。 “还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做的,以免你放心不下。”冬娜哭泣的问道。 林雪悲泣的摇头,舒开冬娜的肩膀,低泣道:“没有了,我最放心不下就是阿姨,你们要好好照顾她。” 陈仲拉过林雪,低声道:“有些事情还忘了跟你说。” “我知道,大家不是外人,你只管说就是。” 陈仲看着他们,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上次你让查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怎么样?”林雪突然脸上变得十分严峻。 “仓促之下我不知该怎么跟你说,林雪,你该有心里准备。” “你说,我已经有最坏的打算了。” 陈仲凝神思绪,低声说道:“真泽一郎的眼睛正如你所料,没有出现双目失明,他之所以这样,显然是受人指示,背后有可能是你母亲。” “查出她们背后是什么动机没有?” “真泽一郎的家族是个巨大的商业集团,你妈故然这么做是考虑到真泽家族背后的利益,只要你能嫁给真泽一郎,你妈就能名正言顺的得到其中20%股份,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她还能在日本得到真泽家族的支持,进一步打开日本和中东的市场,真泽家族的财团涉及资产甚广,从能源,金融到制造毒品和贩卖人口,几乎无所不做,整个日本的经济链到处都有他们把持,真泽家族对日本政府稍有不满,他们能让日本经济至少倒退半年,其威势不止限制在日本,非洲,东南亚,中东等地区到处是他们的产业,这条效应链我想是你妈的主要目地。” “还有没其消息?”林雪神情漠然的问道,似乎她早已猜到是这番回答。 陈仲看了三人一眼,问林雪道:“林雪,你知道你妈近年来是在做什么生意吗?” “这个。。。”林雪回过头来,“你为何这么问?” 陈仲满是笑意,“看来你还不知道,我说你妈在做毒品和贩卖人口的勾当你信吗?” 林雪眉头一皱,“你说的是真话?” “千真万确,我没有欺骗你的理由,她一直隐姓埋名,其实你妈的真名并不叫沈菲,而且她也不是中国人,她的真名叫美田优子,是二战时遗留在中国的日本孤儿,从小被一对中国夫妇带大,二十六岁那年,被她生父带回日本,后来又不知出何种目地,又回到中国,化名沈菲,我还在猜想她跟你父亲结婚似乎还带有某些政治目地。” 林雪突地悲嘶一声:“够了,不要再说了。” “林雪,你必须认清你母亲的真实面目,还有,美田优子这个名字在国际刑警的通缉名单之列。面对这样的母亲你要慎重她对待你的感情,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字字真言,至于怎么决择,不需常人多想,你自己好自为之。” 冬娜赶紧把林雪抱在怀里,埋怨的责怪起陈仲,“还要多说,林雪已经是够难过了,难道你就不能说得简要一点吗?” “对不起,这些事情若作隐瞒反而是害了林雪,我希望她能看清是非,这些也并不是她的过错,是关亲情,我是提醒她不要中了她母亲的圈套。” “行了,还说。”阿柱不满的盯了他一眼。冬娜一边劝慰,一面说道:“又是你让陈仲去查的,得到结果反而又怪起陈仲,你不是让他难做嘛。” 林雪悲声痛泣道:“我,我没有怪他,怪我自己生的不好,老天为什么要这般折磨我,难道真是我前世做了什么吗?” “好了,好了,子俊他们还在屋内,要是看到你哭成这样,还以为怎么回事呢,擦干眼泪,我们进屋吧。” “你们进去,我想在这静一会儿。” “那随便你了,没什么事情想不开的,过去就好了。” “嗯”林雪微微点了点头,眼睛又泛出一行泪水,这些天来她自己也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她认为自己是个不幸的人,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了她留恋的,或许是该要回到属于她曾经的地方。 紧闭眼眸,远景的上空,一个微笑的少年在向她示意,那里才是她向往的,或许,她已经离那里不远了。。。 第六卷 生命之灵 第九章 两情决择(1) 屋内温馨的气氛充荡在每个人的周围,陈仲选择在年青人的旁边坐下,微微的向他笑了笑,轻声道:“去那边看看,林雪又在一个人胡思乱想,过去安慰下她吧。” 年轻人心底一触,迷惘的看了看陈仲,又望向阳台上的林雪,半晌才缓过神来,低笑一声,“陈仲是嘛,谢谢你,等会儿我想跟你聊聊。” “先过去安慰林雪,她的心情很难受,尚有些心结未打开,多劝劝她。” 年轻人眼神看了他很久,从陈仲的眼睛里似乎读出了一些东西,轻轻点了点头,起身走向阳台。 “嗯,林。。。雪,颖,大家都在里,怎么一个人愣在这里,有心事吗?” 林雪稍微偏过头来,低笑了一阵,道:“你好像对我还很陌生,怎么知道我有心事?” “陈仲告诉我的,他让我过来劝劝你,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出来的吗,或许心里好受一些。” 林雪神情顿时低落,脸上轻泛起一丝苦笑,道:“过了一世,我终究还是不能变回你曾经的公主,子俊,我想问你,你对曾经的雪颖到现在还保存了多少情真?” “这个。。。”年青人没想到林雪会这样问他问题,一时语愣,不知该作如何回答,脸上透露些尴尬。 林雪又是失笑,自语道:“前世今生,变化太大了,现在的我再也不能成你的公主了。” “林,林雪,事情变化太突然,一时无法接受,请原谅。” 林雪痛苦的摇头,低泣道:“这不是你的错,或许一开始我就该想到今天的结果,你该要去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不会阻拦你的。” “对不起。。。” “不用说这些,我心里已经想好了,就算你离开,我一样会过得很好的,放心。再说,你现在也不是以前的蔡子俊了,我的心只属于子俊,不是属于你的,所以你根本不用感到愧疚。” “对不起,我只能说这些,如果能救回你的那个人,我愿意付出一切。” 林雪低声痛哭,“不要说了,子俊不会再回来了,你走吧,这里的一切不会因你的离去而改变,我会去寻找他,直到找到为止。” 年青人神情一震,刹然的盯着她,感伤之余他不知道该去怎样安慰林雪,或许是事出突然,他的心里还不能接受林雪就是雪颖的前世,又或许是随着时间的流失年青人对曾经的那份真爱已经慢慢淡薄了,他不发一言,扭头带着觉重的心情走进了屋内。 林雪还着哭泣,回头望着年轻人许久,此时的她仿佛跌进了冰窖一般,喊天不应,叫地不灵。 陈仲盯着走进来的年青人,脸上充满凝重,但又不知说些什么,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安慰道:“林雪沉受着太多的痛苦,她一时可能情绪有些抵动,不要望心里去。”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年轻人有个不可能的想法在大脑里一直徘徊不定,看着陈仲几眼,心里似有些犹豫。 这时,一阵敲门声挑乱了年青人的神思。 冬娜走过前去,打开门来,表情刹然一片僵硬,带着疑惑的目光望着门外那人,“是你,来这里做什么?” 一位年轻的女人手中牵着一个小孩,神情漠然的注视着冬娜,不发一言,不等别人一声拒绝便带着小孩走进屋内,眼神爱怜的盯着年青人,眼眸饱含红色。 年青人震惊的望着那位少女,惊讶的目光一片喜悦。小男该突地挣脱少女的手心,兴悦的投入年青人的怀里,瞬时又埋头大哭。 在场众人被突如其来的二人弄得迷惑不已,惊愣的目光射在他三人身上,少女轻步的走到年青人面前,脸上挂着行喜泣的泪水,低声细语道:“亚齐很想你,我问过凯希,他说你来这里,所以就带他来了。” 年青人的脸上顿显一阵悲色,低声说:“静,我让你担扰了。” “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和亚齐不无每时每刻的想着你,看到你重新活过来就好,我们可以走吗,凯希还在楼下等着。” 年青人关慰的望着她,“我也是,让你和亚齐受苦了,你们先下去吧,我一会儿就下去。” 小男孩顿地一声大哭,道:“不,我不要离开,怕你又要离开我们。” 年青人低下头,轻抚着亚齐的头发,微声道:“亚齐乖,我以后都不会离开你的,听话,我还有很多话跟他们说。” “一言为定,不可食言哦。” 年青人微笑的点起头,“一言为定。” 得到了年青人肯定的回答,亚齐才欢快的跑回皇甫静的身边。 刘帆迷思的盯着皇甫静,以望向阳台上痛哭不已的林雪,顿声责问起年青人,“子俊,那个女人和小孩子是谁?你不是早跟林雪在一起了吗?” 皇甫静欲走出门口,听到刘帆一声责备,冷色的目光突的向她射来,缓缓走步上前,轻厉道:“说话注意你的口吻。” 在场众人刹然一惊,个个露出愤怒的目光,刘正凌起身走到皇甫静的面前,道:“这位姑娘说话不要目无长辈,林雪和子俊之间已有夫妻之名,请洁身自律,不要再来搅乱他们的生活。” 皇甫静寒光一闪,冷盯着刘正凌,轻色道:“有何不可,再有人对我夫君说话不敬,你们很快就知道结果。” 所有人又是一片惊愣,年青人赶忙站起身来,劝解说道:“大家算是误会,静你也不需再说,带亚齐也出去,我稍后就来。” 皇甫静微微点头,“静等你。” 待二人出门,年青人紧张的神色才稍略有缓解,忙歉声道:“对不起外公,静对你毫无恶意,请不要怪她,她脾性就是这样。” “哼,子俊,她到底是什么人,眼中目无长辈,那天在墓园还一直声称是你的妻子,你今天得给我们一个交待。” 年青人的脸上顿时感到为难,面对众人质问的目光,他的心里七上八下,一会儿才说道:“对,对不起,我想该是向你们解释了,其实我。。。” “其实子俊就是一直不喜欢我,他喜欢的是刚才那个女人,我想这场戏也没必再演下去了,外公,你不要再怪子俊了,他什么都不记得,没法给你答案,那个女人曾经在学校的时候子俊就跟她有来往,曾经为了那个女人不惜身负脚伤还要去救她,这些陈仲和我都看在眼里,只是我很想说出来都没有机会的。”林雪带冷漠的表情赶紧插过年青人的话语。 “什么?”所有人都露出震惊的神色。 刘帆连忙拉过年青人,不满的问道:“子俊,林雪说的是不是真的?” “妈,我,我想你们是真有误会了,能否给我解释的机会。。。” “妈知道,你想说些什么,在这些日子林雪的确为你付出太多太多,而且尽心尽力的照顾妈和你外公,还在得知你离世的那段时间依旧毅然的要做你的妻子,就光这些你一世都还不清啊,子俊,听妈的话,尽早跟那个女人断绝关系,跟林雪从新再来,好吗?” 面量着众人的误会,年青人只有苦笑的摇头,他想解释可没人跟他机会。 林雪失笑盯着年青人,半会儿才说:“子俊,之前发生的事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既你心里另有所属,我当然没有理由去破坏你们,但不要忘了,你要尊守我们的约定,不管是过去也好,现在和将来也好,你都不能说破这个秘密,否则我几世都不会原谅你的。” 第六卷 生命之灵 第十章 两情决择(2) 年青人疑惑的看着林雪,意识之中似乎跟她之间没有任何约定,林雪说出的悬乎其乎的话让他半天摸不着头脑,有一点比较明确,林雪是在阻止他不让说出失忆的真相。 这时,刘正凌愤怒的说道:“子俊,你让我太失望,亏林雪为你这么付出,赶紧听你妈的话,跟那个女人断绝关系,不然我们这些人都不会原谅你的。” 刘景也是苦笑的走过来拍着年青人的肩膀,说道:“子俊,这次真是你错了,听大家的意见,现在还来得及。” 林雪哭泣对着刘帆和刘正凌,“外公,不关子俊的事,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他说要跟那个女人离开这里,你们就尊重他的意思吧,我都不想强迫他,你们还能婉回他的心吗?” 年青人深情的望着林雪,心里愧疚难当,他知道林雪是在故意挑弄非言让自己有离开未来世界的机会,这样不需要做出更多的解释,好让蔡子俊的亲人对他彻底的失望,最好是把他忘记,这样他就没有任何的牵挂,反而是林雪,她一人承担起了年青人所有的罪恶,他心里的感激之情不溢言表。刚才年青人也想努力的寻回过去那份失忆的感情,可在他得知雪颖是就她的前世,欣喜之下似乎少了许多从前的情感,再没有以往那么强烈,但多少心里还是有些不舍。 年青人走到林雪的面前,愧意的说道:“对不起,我不值你再为我付出,忘记我,一切重新再来,下世也许我们会在一起,再见。” 年青人又深深的向其他人弯身鞠躬,道了一声:“对不起各位,我要走了,希望你们保证,再见。” 众人还未弄清是怎么回事,年青人已经快要跨出门外,突地他又愣住了,回头再望众人一眼,目光中掺杂着无奈和不舍。林雪痛苦失色的上前抱住年青人的后腰,哭诉早已如同泪人,麻木的她只懂得摇头,悲落之余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总之大脑里就只有一个肯定的答案,他不要这个男人就此离去,或许年青人该要带上她一起走。 年青人眼睛紧闭,心底的苦难只有自己能理解,他用力的瓣开林雪的双手,感性的说道:“到此为止吧,有缘下世再见。” 屋内所有人震惊之下,一片静寂,他们疑惑的望着年青人和林雪,刘帆痛悲失疼转眼就晕了过去,刘正凌的大脑在迷思之余似看出些意外之意,刘景双神惊讶,带着无奈和太多的不舍,他知道,蔡子俊这一离去是不会再回来了,这一时刻也只能在心里为他默默的祝福,陈仲和冬娜、阿柱三人心是更是充满着太多的疑惑,大脑中还在回忆着林雪在阳台上跟他们讲过的话,可眼前似乎已经形成一定的差别,看来林雪的计划是已经落空,虽然有太多的疑惑,他们也知道此刻不是该问的时候。 年青人又转眼看着陈仲,“陈仲,麻烦出来一会儿,我有话想跟你说。” 陈仲惊愣一阵,麻然的点了点头,跟着年青人走到楼梯的某一角落。 年青人犹豫一阵,终还是开口道:“陈仲,有件事想拜托你。” 陈仲神情一笑,道:“有任何事我都会尽力。” “谢谢你,朋友,虽然我不记得你是谁,但在我的意识你好像我们早已见过,并且你的性情和举止很像我的一位朋友。” 陈仲笑了笑,“是嘛,今生有你这个朋友我感到很荣幸,有什么事你说吧,你跟林雪之间虽然我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们刻意不说定是有你们的理由,但我还要提醒你,林雪是个不错的女孩,放弃了她是你的损失。” 年青人心底充满苦味,他想了很久,半晌才点头,道:“陈仲,从你的脸上我能看出来你很喜欢她,她的一言一动都在你的目光之内,我想把林雪托负给你,好好照顾她,对她。” 陈仲大惊失色,眼神死盯着年青人,慢慢地脸上带着愤怒,突的一拳打在年青人的脸上,怒声道:“蔡子俊,你以为林雪是什么,东西吗,让来让去,就算你不喜欢她,她也该有自己的选择,还轮不到你这样去可怜她,还亏林雪为你付出那么多,我终是看错了你。” 年青人苦笑的从地上爬起来,“可能还是你没有了解我的话,我只是想在我离开之前让她有个可以照顾的人,你是个很好的人,我担心林雪会有死心的想法,你既然喜欢她就该要去关心她,好好弥补她心里那份创伤,我是一定要走,如果就这么离去,我很不安心,拜托你了。” “既然你这样放心不下她为何不带她一起去?林雪刚才在阳台上就已经跟我们阿柱三人说过了,她把你的亲人全交给了我们,她说会跟你一起离开这里,虽然在你们之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却,意味的丢下她,这不是曾经那个蔡子俊会做出来的事情,自己好好想想吧,我是不管了。”说完,陈仲便调头就走。 “等等,陈仲,算我求你,我不能带她走,这样她会死的,相信我不会说假话的,可能在你们所有人中都会有太多的迷惑,这些或许是该要给你们解释,但我真的不能说,就算说了也没用,从我复活的身上你应该可以看出许多不平凡的事情,我要去的地方,需要做的事情都是你们无法想像的,陈仲,相信我,接受我的诚意吧。” 陈仲心神一惊,缓缓的回过头来,望着神情哀伤的年青人,表情带着歉意,沉重的舒了一口气,摇头道:“我会答应你尽力去照顾好她,但难保她会接受我的感情,你这么做也是在为难我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好好对她,一切都会好的。” 陈仲又走了回来,低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去干什么,但是从二年前你带着我们打进了全国篮球联赛我就认为你不是个极不简单的人物,我不问你是什么人,也不想知道从哪里来,总之要记得在一个遥远的地方还有一群你的朋友和亲人,他们会永远记得你,怀念你。放心吧,阿姨和你的外公我会照顾好的,你也一样,多多保重。” “谢谢,我会记得你们。”年青人神情淡笑,伸手和陈仲抱在一起。 突地,他的记忆中,眼前这个人的身上,气息是那么熟悉,年青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感觉,在他的身上为什么充满信任和安全感。 这时,林雪不知何是已经出现在了年青人的背后,眼神望着陈仲,从衣袋里拿出一个木夹,说了一声,“子俊,这个“天使之泪”还给你,你去的地方这个用得着。” 年青人突地放开陈仲,面对着林雪,“还是你自己留着吧,这个本来就属于你的东西。” “不,你还是带走吧,留着它只会给我带来伤心。” 年青人极不情愿接过木夹,低声道:“我该走了,你们保重。” 陈仲说道:“子俊,我和林雪送你下楼。” “嗯”年青人微微点了点头,已表示同意。 第六卷 生命之灵 第十一章 蜀道上难 五人行走出小区门口,年青人不舍的回头看了几眼,心里似有话再说,稍有细观皇甫静的毫不为意的眼神,心里对二女的愧疚也并非二句话能还清的,一会儿他还是从脸上挤出一点笑意,对陈仲和林雪说道:“我会记得你们,回去吧,别再送了。” 林雪的眼眶又突地红了起来,一只手握着脸颊,拉着陈仲的手,低泣道:“我们回去吧。” 看到林雪神情悲伤,陈仲心里很是自责,对年青人说道:“子俊,你也是,有时间要多想起我们。” “会的。”年青人微微点起头。 亚齐被子皇甫静牵着,他大眼一眨一眨的看着林雪,不高兴的说道:“大哥哥,为什么雪姐姐不能跟我们一起回去呢,她好像很想跟我们回去嘛,你看都哭了。” 皇甫静稍微横了亚齐一眼,“小孩子别问那么多,雪姐姐不久会回去的。”她又看着年青人,轻声道:“少尊,我们该走了。” 年青人低言不语,拉着亚齐,莫不回头的转身离开,眼角带着一丝湿润,心底仿若被一块巨石压着,沉甸甸的。 这时,在前方数十米远,被两辆银白色的小车拦在马路中间,不一会儿,从车上走下一位装扮妖艳的女人,戴着一副墨镜,凝望着前方,面色严肃的走到年青人的面前。 女人取下墨镜,打量了年青人几眼,问道:“你就是蔡子俊?” 年青人没有否认,但也没有点头,稍看她背后几位巨汉,脑中一片疑惑,低声问道:“我们认识吗?” 女人轻声一笑,“我们怎么会认识,算是第一次见面,听说你是我女儿曾经的男朋友?” 年青人转头望着已走远多时林雪,回头又看着那位女人,“你是说林雪吗?” “嗯”女人微微点头,便身后的几位巨汉看了看,说道:“去把小姐截回来。” 年青人表情凝重,该不知道作何回答,看着皇甫静,半晌才对那位女人说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也许曾经是吧,你是林雪的母亲?” 女人轻笑不答,目光又打量在皇甫静和亚齐的身上,表情一片迷思,“她们俩是你什么人?” 站在一旁的凯希看着女人盛气凌人的样子,脸色顿时严峻起来,对年青人说小声说道:“少尊,你和静殿下先走,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年青人看了看凯希,似乎对女人充有敌意,心里实有不太明白,便告诫道:“不论何事不可乱来,以便穿透身份。” “少尊放心,凯希自有分寸。” “嗯,如果她对林雪有不测行为,你要注意尺度。” “凯希明白,少尊你先走吧,对方今天来者不善,定是找少尊麻烦的,一切都会注意。” 皇甫静关慰的对年青人说道:“少尊,你的大伤未愈,不便在外多做逗留,我们回去吧。” 年青人稍稍点了点头,对着那位女人微笑道:“在下有事在身,就不多作陪了。” 沈菲轻笑一声,道:“既是我女儿的男朋友,又为何才这番胆量,你在怕什么?” 皇甫静突地冷光一闪,说道:“闭上你的臭嘴。”说完便拉着年青人朝其身后走去。 沈菲刹的一愣神,转刻间才回过神来,脸上一片恼怒,大喝道:“来人,去教训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一名巨汉快速的充在皇甫静的身后,瞬间被凯希抓住其臂膀,如同提起一只小鸡,狠狠的摔在身后,对着沈菲微笑道:“有某奉陪你们足矣,吾须少尊出手。” 沈菲表情一震,愣然的盯着凯希,看着凯希的身体不及巨汉半分,居然眼看着一名巨汉被他轻轻向上一提,又很自然的丢了出去,这种惊吓在沈菲的大脑里仿佛做梦一般,或许是她从来就没看到这么强悍的保镖。 沈菲傻愣在那里,凯希面色瞬间又变得严寒,沉声道:“沈女士,某同你的帐尚未结算,不想今日又再找少尊麻烦,今天看某怎会放过你。”说完,一阵冷笑,单手上扬,一道白光凝聚于手心,眼看就要朝沈菲袭去。 突然,在凯希的背后传来一声大叫:“凯希,放过我妈。” 凯希朝后一转,林雪和陈仲定神的看着她,身后还跟着三位巨汉,凯希凝神道:“不要忘了是她害你和少尊才落到今日之田地,这样的母亲不要也罢。”说着,手心又上向上一扬,怒力并发,正要落在沈菲的胸前,林雪悲声的挡在凯希眼前,乞求道:“凯希,求你放过她吧,事情既已过去了,杀她也是余事无补啊。” 凯希心底一落,左手慢慢的缓放下来,看着林雪,不满道:“你可知道她不光是欺骗了你,少尊的前世就是死于她手,这份大仇某岂能不报。” 林雪面色巨震,回头看着沈菲,低疑道:“凯希说的都是真的?” 沈菲面目不语,苦笑一番,“你怎么听他胡说,我与蔡子俊前世无仇,后无怨恨,我有什么理由要杀他,林雪,跟我回去吧,一郎还在家里等着你。” 凯希顿时一阵冷笑,寒声道:“终是罪恶的女人,说慌还面不改色,林雪,还是让某结果了她,免得你受她一身牵累。” 林雪痛哭摇头,“凯希,你知道什么,你为什么说子俊的死跟我妈有关?” “哼哼,事因前后还得问她,总之少尊前世之死就是受与她指使,并一再唆使你离开少尊,难道你还想不清楚其中之理由吗?” 林雪表情一愣,回头望着沈菲,从二年前离开所发生的到瑞士的二年里,沈菲一直纠使她尽是接受真泽一郎劝言,又想起陈仲最后调查的结果,联想一起,沈菲确是有置蔡子俊于死地的动机,好久,林雪才悲切的质问道:“真泽一郎的眼睛是否真的失明?还有,二十年来你到底在做些什么,怎么我每次问你都没有真实回答过?” 沈菲神色大惊,紧望着林雪,心里早已乱成一片,忙是笑道:“小雪,你怎么能这样怀疑妈,妈从前跟你说的都是真话,要不回去你再看看一郎,妈真会遍你吗?” “够了,你说的都是空话,我只想知道你正确答案。” “小雪,你认为妈说的都不是真话?” “哼,你为什么总要我跟真泽一郎在一起,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个,这个妈都是为你好啊,一郎为你付出那么多,最后他宁愿眼角膜都肯给你,难道你不应该这么做吗?” 林雪悲泣一声,用力的摇着头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骗我,你在想什么,你需要得到什么目地,我一切都查清楚了,还用得着在我面前狡辩?” 沈菲低头一笑,问道:“小雪,你知道什么,妈不明白?” “其实你的真名并不叫沈菲,而且也不是中国人,你的真名叫美田优子,是二战时遗留在中国的日本孤儿,从小被一对中国夫妇带大,二十六岁那年,被她生父带回日本,后来又回到中国,化名沈菲,从这个复杂的背景我就很难想像你到底想做什么,从小到大的二十几年里,我从未看到你身边有任何亲人,也没听你提起过外公和外婆,光是这些还不觉得让人怀疑吗?” 沈菲表情顿时凝固了,疑惑林雪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就算林雪的爸爸也不知道她从前的身份,林雪又是从哪里得到的答案?沈菲的心里迷雾重重。 林雪失笑一阵,又道:“真泽一郎的家族是个巨大的商业集团,你故然让我嫁给真泽一郎是考虑到真泽家族背后的利益,只要我能嫁给真泽一郎,你就能名正言顺的以我的名义得到其中20%股份,而且你还能在日本得到真泽家族的支持,进一步打开日本和中东的市场,真泽家族的财团涉及资产甚广,从能源,金融到制造毒品和贩卖人口,几乎无恶不做,整个日本的经济链到处都有他们把持,得到他们的支持你就尽可在日本和其他有他们产业的地方为所欲为,这才是你最终的目地吧,我只是对你稍有利用价值而已。” 沈菲的脸色一片惨白,缓色的盯着林雪,连忙追问道:“这些都是你从哪里听来的?” 林雪哑然一笑,“从哪里得来已经不重要了,难道你还想说这些不是你的最终目地?” 好久,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沈菲顿的大笑起来,盯着林雪,冷声道:“厉害,什么都被你查到了,我跟你爸做了二十几年的夫妻他都没有这样的本事,不愧是沈菲的女儿,你厉害,你所知道都说的没错,我就是想利用达到你所说的目的,可惜你太聪明了,还是没掉入这个胡同……”沈菲边说,声音慢慢充满悲落。 林雪突地眼角又红了,她绝望的摇头,一切都证实了,此时已让她轮到了蔡子俊曾经的命运,似若孤星走世,世道轮回,现在被轮回到林雪的身上,这仿佛就是她和蔡子俊永不退却的命运对换。 “我问你,子俊遇上车祸是否也是你所指使的。” “哼哼,我与他之间从未蒙面,刚才算第一次见到,我怎会对他下手。” “真不是你?” “看来我说什么都不会相信的,所有的一切我对不起你,但为了你的将来,我是为你好,你不站我这边,反而意味的帮助外人,我真的没话好说。” 林雪疑思想了想,有可能是真泽一郎指使的,片刻,林雪才回说:“这件事我相信你,一定是真泽一郎所为。” 沈菲沉声不语,意思已经表示默认。 叹了,林雪望着凯希,低声道:“子俊的事情总跟她没有太大关系,可否放过她?” 凯希低头一沉,半晌才点头,道:“算了,某今日看在林雪的份上放过你,回去告诉真泽一郎,有朝一日不要让某遇上他,否则定将他身首异处。” 林雪悲切的点头,“谢谢你。”她又转头对沈菲说道:“我们之间已经没了母女情份,你走吧,以后再不要来找我,顺便回去告诉真泽一郎,倘若我林雪有一天活着,永不会原谅他。” 沈菲目光微量着林雪,悲叹一声,带着一行眼泪,跟几位巨汉,茫然的钻进了车子里…… 凯希走到林雪面前,安慰道:“不要太难过,某跟少尊今后不在你要小心那人,她心机很深以妨万事。” 林雪微色的点头,轻声道:“谢谢你,我会的。” “好,你保重。”说完,凯希转身大步离去。 第六卷 生命之灵 第十二章 心性归一 几日来,年青人连续在院子里整天来回徘徊,面色悠然,隐约的眉宇间透过一种迷失,可能是林雪带给他的心性还尚未平复,他总想给自己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瑕思之间,他面对大树背手而立,盯着树干仿佛在寻找着什么。是心态和意识对他思维的牵强另使找到一个平息的办法,平心静气,试想大劫将起,魔灵未灭,权力和贪婪尚在人类心性中蒙发,这是他找到安慰的理由。沉思许久,年青人心里重负才有所释放,盯着大树苦笑一声,低声说道:“这才是曾经的雷斯。” 正欲转过面来,皇甫静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年青人轻慰的把她搂在怀里,轻声道:“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出声?” 皇甫静低声一笑,道:“刚看到你站在树前深思,不忍心打扰你。” 年青人轻手放开皇甫静,微笑道:“这几日过得十分清静又安闲,凡事已经想透了,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受苦了。” 皇甫静依偎在年青人的怀里,十分享受着想念已久的温情,抬头凝望了年青人一眼,微色道:“静为少尊不怕任何苦难,少尊身负人三族之重任,静作为少尊之妻不能分担,静常有过责,是静没用。” “静,你不需再说,既我选择你就能包容你的一切,玄灵法师暨我大任是因我乃之身,出身于天地五行,不然我真不想重担这份大任,回归深山野林之中该是多么幸福。” 皇甫静欣慰欢悦,道:“静正有此想法,待天下大定,我们重新回到伊尔村,两人跟着村民一起生活,一起游闲山野之间,不再过问大陆世事,这般可好吗?”皇甫静一边细说,脑海里开始描绘起她和年青人未来生活的蓝图。 年青人微笑的点着头,“嗯,还有亚齐,我们三人一起生活,不再过大陆之事,这种充满向往的生活一直都很渴望,要不是当初身负弑魔之仇,或许还跟着加特叔叔生活在伊尔村。”年青人回想若干年前的往事,神情一片凝重,想起曾经死去的父亲,身在伊尔村的加内罗爷爷,加特叔叔等等这些已经过失的亲人,年青人顿时黯然神伤,微闭着眼睛,还有第一次见过面的雪颖,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已是一去不复返了。 皇甫静轻轻的笑了,“要不是这样静也不认识少尊,还不会成为人三族的救主,这一切都是天意,少尊既天定为天地五行之命,必不同于凡命,这些都是躲避不来的,往事不需再想,只会增加悲痛的沉意,放开心胸面对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年青人神情顿显一阵苦涩,他又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可命运有给他这个机会吗?他又摇了摇头,沉声道:“静,你真是这样想的吗?” 皇甫静抬头望着年青人,脸上显出一番笑意,“静能为追随少尊左右,不惜来到未来世界,静的心意难道少尊还有怀疑吗?” 年青人忙是摇头,苦笑道:“你与我既是夫妻,我岂是怀疑,只是我对魔灵之事对未来充满着一片迷茫,我真怕你像雪颖一样无声无息的离开我,这种痛苦已经沉受一次足够,我不想再失去你,懂吗?” 皇甫静神情一震,凝望着年青人尚久,一会儿笑出声来,安慰起年青人,说道:“静既少尊贵为夫妻,定是长期陪在少尊左右,除非,除非少尊不需要静,否则静是不会离开你的。” 年青人内心身体都为一颤,怅然的又把皇甫静紧紧的搂在怀里,生怕又会重倒雪颖惨忆,他低声诉道:“我不会的,这一生你都不会离开我,谢谢你,静。” 皇甫静心感一阵温暖,这刻让她感到了什么才叫真正的爱,或许她只看到年青人在林雪的身上才有这番体现,现在,这份已经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此刻的她感到十分幸福,十分知足,就算让她死去,她都会含笑而去。 年青人见她没有作声,低头看了她一眼,皇甫静正依偎在他的怀里享受着这份大爱,不晌,年青人面色沉默,想起对她的愧意,年青人此时才稍感有些安慰。 “静,你来之时,大陆是否出有异样,法师对你没有嘱托之言吗?” 年青人的话语终于打断了皇甫静内心的安宁,忙是松开年青人,表情顿显一丝凝重,低声说道:“大陆人类和神族还好,只是,只是少尊当初心存善意,只稍加魔族气势打灭,但在我临行之时,发觉魔族似有重回魔都之意,虽然少了魔皇,但魔族三大支柱黑袍、克鲁斯和布姆卡兰等人复族之意不可忽视,少尊还得小心三人伙同魔灵才是。” 说到魔族,年青人心里充满是非不明的怪味,他身为前任魔皇之后,后世魔皇又为他心爱之人,这里面的层层复杂关系让他对魔族这一大劲敌难分敌我,半时他想了想,又摇起头来,微笑道:“魔族虽有贪婪之心,复族心切也尚可原谅,如要说魔族会与黑暗魔灵勾结我看不会,无论如何说来,两族都为光明战神之后族,必不会违背先族之愿,克鲁斯和卡兰我跟他们有过接触,他们依是心存正义,只是彼此立场不同,我还相信他们。” 皇甫静心底稍感失落,看了看年青人,还是微笑说道:“少尊既这番相信他们,就当静刚才多言,但还得多加防备才是。” 年青人微笑起来,“静是多心了,我心里有底,回到异界我立刻让魔族得新回到魔都,让人三方相不侵犯,这样既能防犯魔灵,又能给三族带来安宁,你看可行吗?” “静支持少尊想法,只是光明皇玄明那边对魔族敌意甚深,静担心玄明殿下未必会听进少尊之言。” 年青人大声一笑,“静这个大加放意,我与他情手足,量他也会答应的。” 皇甫静面色突地一阵严肃,她看着年青人,心底很是婉叹,说道:“静不想挑拨少尊与玄明殿下之间师徒之情,但防人之情不可无,少尊需要常记在心,有当静是少尊之妻也如同一辙,少尊要谨记才是。” “静多心了,大陆一统,五城人心归一,玄明还有何可图,他是人类的光明皇,就光这些他也该满足了。” 皇甫静见年青人心存广略,对他今后的安危不禁又多加担心起来,“但愿是静多心了。” “静,你先进屋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情需要熟虑,顺便看看亚齐,自他孤身一人离开黑暗森林后一直都未离开过我,这几天他心性未开,有空多关心他才是。” “静明白,少尊也早些休息。” 皇甫静进屋后,年青人又一个站在大树前独自沉思,他在回想皇甫静提醒过的几句话,一面自想,一只手单靠在大树上,又在思不接瑕的担心起魔族。 “少尊,太夜了,还不想休息吗?” 年青人微转过身来,凯希站在他的身后,面带微笑。 “凯希,你不也是没睡嘛,找我有事吗?”年青人微笑的问道。 “少尊知道某是亡灵之身,黑夜才是某最佳的活动时机,某看到少尊在此深思,便过来打扰。” “呵呵,习性未改,怪我不记得,凯希,这些日子的确辛苦你了。” “这些都某份内之事,少尊无需挂怀,后天就要回到异世,少尊在未来世界是否还有挂牵之事需要某去办的,以便给少尊留下遗憾。” 年青人微笑的摇头,“已经没了,凯希,这些日子怎不见玄明,他又出去有事吗?” “主人这些天到底在忙碌所为何事某也不知,他知告诉某,在回到异世之前会回来的。” 年青人一脸奇怪,又问道:“玄明在这里还有何事要办既你都不知道?” “少尊见谅,可能是主人的私事,某无权过问。” “嗯”年青人微微的点了点头,道:“既是私事我就不再问了,凯希,回去之事都办妥了吗?” “少尊,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主人回来。” “行,你去吧,我想独自安静一会儿。” “少尊,某有些话想跟你说,不知是否当讲?” 年青人面觑着凯希,绘声一笑,道:“你我何需有难言之忍,有话直说,曾经的凯希可不像现在你哦。” 凯希面色顿显严肃,沉思一阵,说道:“少尊,某刚才偷听一些你与静殿下的谈话,少尊不要多想,某就听到一些,某认为静殿下说的很对,少尊心性慈和,心里不免对某些事情不存挂心,但还是多加防犯才是。” 年青人心底迷惑不已,凝望着凯希,问道:“你想说什么?” “这个,某不便多说,某只是稍加提醒,静殿下提醒的每一句都需放在心上,无论任何人,就算某都是。” 年青人心性大疑,沉声问道:“凯希,你到底想说什么,从来都没看到你像今天这样说话咬言吞句的,难道你和静殿下有事欺瞒我?” “少尊息怒,某不曾有任何事情瞒着少尊,就算某说些出来都是生疑之话,以免少尊误以为某在搬弄是非,所以某此时不便发言,望少尊自灼。” 年青人低头下来,表情一片凝重,孤芳一人不问何事,心底甚是难受,他连摆了摆手,说道:“罢了,我知道就行,你去吧,我想安静。” “少尊要谨记在心,某回屋了。” 面对皇甫静和凯希的种种怪异,年青人心里似是无法自稳,他们二人已很明确说明了一人,就是玄明,这个曾经和他在大陆上一起出生入死知己,如同手足,今番从此二人得到的警示又让年青人本已平静的心思又再起波澜。 望着宁静的夜空,他痛色的摇头,苦苦沉思许久,又苦笑起来,也许是他们多心了说不定,此刻他只能用这样的想法来安慰自己。 第六卷 生命之灵 第十三章 忆后了情 月色映照夜空,周围静寂一片,此时已是午夜,年青人满心烦恼在院里来回踱步,心静之余,他想得好多,全是关于前世记忆,自复世以来,他总在通过某种方法另他想起今世记忆,他想知道在未来世界做了些什么,他曾经到底是什么样子,周围又有哪些朋友…… 这几天每每沉思起未来世界的那些亲人,他总感到愧疚自责,在毫无感情的面对那些亲人,年青人不知该为他们做些什么,从他们的身上,年青人没体味到半点亲情,他很想有那种感情,闭上眼睛,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又历历在目。 突地,他心神一触,忙从怀里掏出林雪临别时留给他的木夹,拿出来仔细看了看,年青人思维顿时安宁下来,“天使之泪”,年青人苦笑起来,“很好听的名字,可惜你没带给我任何什么,留着你还有何用。” 年青人从木夹里拿出“天使之泪”,放在手心,凝神用力,一固强大的力道聚集手心,紧紧的握着它,年轻人神情苦笑,痛色的摇起头,自语道:“该是你回归原始了,我们分别吧。” 年轻人顺手一扬,用了很大的力气准备将它丢到很远,可他在扬起手那一刻,他又犹豫了,伸回手来又仔细的盯着“天使之泪”,意识里慢慢的浮现一片广阔的云彩,云彩越散越开,鸟瞰云端之下,一片忙碌而又繁忙的景象,四处高楼林立,地上人来人往,细小车流从四面八方来回涌动…… 年轻人的耳边偶尔传来一阵嘻闹声,又慢慢的,一群熟悉的面孔开始在年青人的脑海里浮现…… 完阔无垠的葱绿田野,在一条狭窄细长的田埂之上,二个少年一前一后追赶嘻戏,跑在前面的少年似若年长后面追赶小孩约有十岁之多,他们一边奔跑一面嘻闹,前面的少年不时的回头取笑后面仿佛只有四五岁的小孩,“来呀,来呀,追我啊,快追我啊……”少年满脸欢笑,又是朝着小孩大喊,神情颇为得意。 后面的小孩表情充满沮丧,突地坐在田埂之上,哭泣道:“舅舅骗人,还说跑等很慢,我不追了,呜呜……” 少年远望着小孩坐在地上,忙的转身又跑回来,微笑的说道:“你不是说比我要跑得快嘛,怎么追不上就生气啦。” “才不是呢,你说过让我的,说话不算数,不跟你玩了,我回去告诉外公,说你欺负我,哼。”小男孩从田埂上站了起来,直望回走,嘴边又在不停的偷笑。 “好了,我让你,现在换你跑我来追你,这样好吧。” 小男孩低头一转,又佯作哭泣的表情,“你知道我跑不过你的还让跑,不公平,我要回去告诉外公。”小男孩说完头也不回,一阵小跑。 “喂,子俊,慢点,小心摔跤啊。” 小男孩依旧不理少年。 见小男孩不理他,少年感觉他可能真的生气了,忙追上小男孩,又说道:“好吧,算我输了,你想怎么样?” 小男孩小脑袋刹时转过来,盯着少年,大声道:“我要你背我。” “啊,又要背啊,你太重了,舅舅背不动的,能不能换一个补偿的方式?”少年表情顿的一笮。 “背不背?不然我回去告诉外公。” 少年犹豫了一阵,摇了摇点,脸上稍有些生气,他低下身去,说道:“好啦,算舅舅怕你了,上来吧。” 小男孩顿时满脸喜悦,欢快的叫道:“呵呵,舅舅输啦,舅舅输啦,舅舅终于被我骗到了,我好高兴哦,哈哈……” 少年不满有看了小男孩几眼,“舅舅终于输了,你胜利了,回去还告诉外公吗?” “不了,不了,舅舅是世界最好的舅舅,哈哈……”小男孩在少年的背上欢快的大喊,表情一片欣然…… …… “舅舅,带我一起去吧,子俊离不开你……”小男孩坐在床上扑在少年的怀里,嚎啕大哭。 “舅舅也舍不得子俊,等舅舅回来带回很多好吃的给你,好不好?” “不好,子俊不要吃的,就要舅舅陪子俊一起玩,如果舅舅走了,子俊会很孤独的。” “子俊乖,舅舅是去上学,要去很远的地方,要坐火车还要坐飞机,是不能带你去的,将来等舅舅回来一定带你去玩好不好?” “不好,舅舅骗人,舅舅一定是在借口不让子俊去的……” 少年坐在床前沉默不言。 …… “子俊,不是去上学了吗,怎么弄得这么脏又跑回来了?”一位老人手上拿着份报纸坐在电视前,看着站在门口一身泥水的小男孩,小男孩的脸上还要几道抓痕,映着长长的血印。 小男孩满脸哭诉,听到老人的责问突地大声哭了起来。 老人放下手中的报纸,满是摇头,忙又是责问:“外面又没下雨是从哪里弄回一身泥水,一定是跟人打架。”老人脸上露出几分生气,又朝着屋内大喊:“老婆子,快给子俊拿一身衣服来,这家伙肯定是跟别人打架了,弄得一身湿透跑了回来。” “怎么回事呀,不才刚出门嘛,又是换衣服,前些天的衣服都没干呢。”从屋外走进一位老婆子,满嘴念念叨叨。 “啊呀,天哪,怎么弄这副模样啊,真是……哎,你这孩子怎么老不听话,外婆跟你多次说过不要跟人家打架就是不听,这些天衣服都没干看你穿什么……” “行啦,不要再责怪孩子了,去看看刘景是否有留下的衣服先给他换上,时间长了孩子会着凉的。” “唉,子俊这孩子,自从刘景走了后,三天两天拖着泥水回来,看来我们二个老人是不行了,得有人管教他才行。”老太婆满口苦难,忙从另一间屋里拿着一身长裳大褂赶紧给小男孩换上。 “老婆子能否少说点,子俊一直都是很乖的孩子,一定又是别的小孩欺负他,从前可能有刘景在还好点,现在刘景走了,人家还不欺负他。” “这就是嘛,他那个父母还叫人吗,子俊长这么大都多少年了,有没回来看过这孩子,在他们心里好像就是多余的,老头子,你明天赶紧再给女儿打过电话让她回来把这孩子接走,真是麻烦,帮她带孩子讨力不讨好,都快十年了,人不回来孩子也不过问,天下还真没这样的父母亲。” 老人的脸上顿时一阵难看,沉声道:“够了,这又不是三天二天的事情,一时能让他们回来嘛,不管怎么说这孩子咱们已经带过来快有十年了,还能在乎那点破事儿。” 突地,小男孩又大哭起来,红肿的眼睛比刚哭得更是伤心。 老人抚摸小男孩的脑袋,安慰道:“子俊不哭,外婆没有责怪你,她是骂你那狠心的父母亲,告诉外公是谁欺负你,明天外公带你去找老师,看是谁敢欺负我们小子俊。” “呜呜……外,外公,我不要去上学,我怕他们又会,又会打我……怕他们又把我推到水沟里,我不要去上学,他们,他们还说我没有爸爸妈妈,是,是在外面拣回来,拣回来的野种……呜呜……” 老人听完小男孩的童言稚语,表情为之一震,惊讶的脸上许久没有舒展开来,顿地,老人站起来拉着小男孩的小手直向屋外走去,神情勃然大怒,大声道:“告诉外公,是谁说的,看是哪个背上长剌的家伙胡乱瞎说,看我撕烂他的嘴,走,找你老师去……” 老人站在课室的讲台上,大声喊道:“是谁敢说蔡子俊拣来的野种,你不是野种就站起来……” …… 在昏暗屋里,白色的灵堂前,一个陌生的男人牵着小男孩,老人把自己关在房内,背对着房外陌生的男人破口大骂:“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我一对老人帮你们带小孩,你们却用这种方式来回报我们,你们还是人嘛……” 老人把自己关在房内老泪纵横,三天,老人没有出过房门。 不多久,陌生的男人带着小男孩离开了那个充满童年回忆的,快乐和天真的地方,他满载着内心的伤郁到了他异常陌生的城市…… …… “亲爱的各位老师,同学,你们好!我叫蔡子俊,来自北源中学,很荣幸考进这座充满人文气息的高等学府,今后的四年,我们将这里一起生活和学习,并共同成长,能坐在大学明亮的课堂是我今生的一大梦想,今天这个伟大梦想得以实现,我非常激动,在坐的各位同学想必也跟我一样,在此,我愿意与各位在坐的同学老师一起努力拼搏,去见证我们未来共同荣耀和辉煌……谢谢!”这是一位对未来充满朝气和向往的年青人第一次站在大学的课堂对全班师生作出一番精彩自我介绍。 …… 一个男生急色匆匆从饭堂里向外一阵小跑,“嘭”,二位迎面而来女生傻愣的怒盯着那位男生,两盘饭菜溅得女生身上四处都是,从头上到衣服,汤水把身上淋湿一遍。 看着两位女生狼狈的模样,引来周围一群同学的指指点点,男生也忍不住的发笑起来,连忙歉声道:“对,对不起,我有事情跑急了点,我叫蔡子俊,有事去我们班找我,真是对不起……”男生话还未讲完早已溜出十米开外。 两位女生远望着男生远去的背影,杏目圆睁,其中一个好久才缓过神来,对着早已跑远的男生一阵娇怒,大叫道:“眼睛长在背上的家伙,说声对不起就完事了,下次让本小姐碰见有你好看,哼。” 男生连跑到饭堂外的一处角落,转身望向后面,心里稍有放松,自语道:“还好,没有追上来,要不真的完蛋了。” 另一个男生鬼笑从旁边跑出来,同望着男生的背后,低笑道:“怎么样,成功了吧。” 男生转过身去,脸上一片喜色,道:“还好,就你出的这主意是否过了?” “放心,不会的,要想给她印象深刻,这时最好的办法,喂,你告诉她你叫什么名字了吗?” “有说啊,临走的时候我说过我叫蔡子俊,让她有事去我们班找我,这还不够嘛。” 那位男生听得顿时一阵傻笑,又摇起头来,道:“看你小子这次又没戏了,你说我们班,她知道是哪个班啊,真是没脑,没戏了,认命吧……”说完,那位男生转身而去。 “喂,喂……不是吧,这次我可是下了好大的功夫才决定这么做的,不可能她不会找我算帐吧。” “真是笨蛋,看来你只有做书呆子的命了,要想把林雪弄到手自己再去想办法吧,我可不敢再做帮凶了。免得人家学校四处通缉,到时就会恰到其反了……” “阿柱,说什么呢,那个叫冬娜你不也有想法吗,一起努力吧,大家一起再想想办法,看还有没其他机会……”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那位男生扬头不理,男生只好暂时泄气,又不舍的回头向饭堂望了又望…… ……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喝怒,“那位同学叫什么名字,上课时间居然看报纸,看样子你的市场经济学一定学得不错,站起来回答一个问题。”站在讲台上的老头眼神很是气恼,缓步的走到了看报纸的男生面前。 男生如同做了错事的孩子,从座位站起来,低头不语。 “这位同学,请用爱因斯坦的广义和狭义相对论来论断当今市场经济学?” 男生看到不少男生把头扭过来,准备看他的笑话,男生平静了思维,一条清淅的思路应运而生。 “要想弄懂这种市场模式,首先要理解爱因斯坦广义和狭义相对论的含义。从物理学上来说,广义相对论是针对某种物体在特定的环境下所产生的物理反应,这个特定的环境不是人为的,例如:某种物体在速度达到光速以上,侧会产生空间物体扭曲或者改变时空的形态,如果地球的时间能达到光速,我们可以算一下,(300000*3600*23。56/100)/365=697117。8年,倘若人现在有100年的寿命,那么按照广义相对论例子,我们人类可以活到697117。8年,当然地球的时间是不可能达到光速,所以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还没有可信服的证据。而狭义相对论则完全是相反的同等道理。卡斯特恩把这种物理学上的知识运用到市场学上来说,是同样可以论理………” 男生还拿出了中国市场宏观调控,地方政府出现gdp竟争现实性,人民币在国际形势下的升值压力,金融机构的不良债券等事例来证明了人性的贪婪是市场经济的最大敌手,又间接的从市场调配体制到国际社会原油竟争所带来的压力,社会资产变革所带来就业问题…… …… “无论怎么改变,也改变不了你就是我的亲生儿子,我就是你妈妈。”包厢里,一位中年女人顿地一阵怒语,丢下一张明片,神情黯然的离开了…… ……这时,从场馆的入口处,引起了全场人的目光。片刻间,华师的所有学生都沸腾了,他们的七号王牌终于到场了,一时,全场华师学生的口中不停的大喊:“蔡子俊,蔡子俊……” 华师球迷响起热烈的掌声来迎接他们的英雄,球队这时正需要用人,七号却来得正是时候,在华师的女球迷中,甚至有些激动泪流满面。 片刻,华师的球迷又换了副口号:“打倒中大,进军全国,打倒中大,进军全国……”。刚才他们是没有底气与中大球迷较量,现在华师的学生开始年气冲天,心里暗想,我们的七号来啦,这场比赛是不会输给你们的。华师球迷表现出份外的狂热,中大球迷也甘示弱,用同样的中号回击华师:“打倒华师,再续辉煌,打倒华师,再续辉煌……” 场馆内上演了一场球迷之间的口水大战,将现场的气氛又推向了一个置高点。 这几天,七号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此时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尽早完成陈教练的心愿,脸上充满杀气的向教练席走来,从他的神态上看不出半点幽郁。 此时,全场一片惊呼,“从前的那个”冷面小生“仿佛又回来了。” …… 突然,在中大三号和六号一个间隙的位置,七号眼神冷光一闪,如一匹脱缰的野马,站姿向左微侧,利箭一般向冲至对方的内线,强打篮下,随着身体的移位,一个漂亮的转姿晃过对方六号,转刻间,双手猛砸篮框,死死的将对方十号挤出底线,“哐!” 看台上顿时一片寂静,众人盯望着赛场上红色的七号,时间刹时停住了几秒。 片刻,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华师的球迷更是大放异彩,连艺术团的乐器都被临时背了过来。凑起了华师的校歌。 中大的球迷在精彩的表演下,也大度的送出了掌声。 一个力大无穷的扣篮让全场球迷突地目瞪口呆,同是又发出一串串疑问,“华师的七号能够扣篮?这家伙是人吗?” 朱志文从震惊中醒悟过来,表情十分凝重。 “七号进球有效,十号防守犯规,七号加罚两球。”只听到裁判员一声哨响,中大球员还停留在刚才那一幕,震撼的表情片刻间无法释怀。 …… “子俊,你总是大男子主义,也不争求我是否愿意接受你的请求,说过你很多次了,怎就还是这副毛病。”林雪强行争脱蔡子俊的手,怒声的说道。 “阿雪,你怎么啦,我是否做错了什么?” “你没错,是我错了,咱们分手吧。” 男生大脑仿若五雷轰顶,脚跟往后跌一步,苦笑道:“是我听错了,还是我在做梦,别说笑啦,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的,对不对,林雪。” “蔡子俊,没有同你开玩笑,我不想就这么和你耗下去了,你还有自己的将来,再过一个月,你就要去美国,你让我在办内等你五年,那时我已经差不多人老珠黄了,经过几天来的仿佛思考,觉得分手对大家都好,希望你能尊重我的决定。” 男生一阵傻笑,“如果是因这样我可以不去美国,真的,你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跟我妈讲清楚,她一定会同意的。” “如果是因为这样,即使你妈同意了,我就成了你妈的千古罪人,给大害一个轻松的空间,将来还可以做朋友。” 男生心里大震,神情有些晃惚,失笑道:“阿雪,我都说不去美国的,你还想我怎么做,说出来我一定会做到的。” …… 男生拿中手中的信纸,眼泪早模糊了视线…… “子俊,当你看到这封信,我已经踏上了飞往瑞士的航班。这些日子以来,看到你那样堕落和憔悴,我心里感到很难过,或许是我的错。三年的感情下来,你带给我很多泪水和欢乐,跟你一起的经历的每件事都印在我的心里,每每想起来,感到十分幸福。可事与愿为,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料到的,我选择离开,肯定有我的苦衷,可是你一点都不理解我,让我感到十分伤心。选择去瑞士是我临时的决定的,本想昨晚能见你一面,可上天,就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昨晚你应该去过江边吧,遗憾在那里没有遇见你。之前,我一直担心你,昨天的比赛看到你的出现,看到你重新振作起来,我不知道是为你高兴,还是为自己感到失落,你能坚强起来让我走得放心,但又不知我在你的心里还是否在乎我们的那段感情,这是我失落的原因。子俊,你应该听完了”天使之泪“的传说吧,最后的结局你想到了吗?呵呵,我已经想到了。少年已经来到了未来的世界,可他已经变面了位平凡人,没有无边的法力,没有那个时空的记忆,少年听到这个故事,你猜他会怎样?我想他一定会把身边最爱的人当成公主的。可惜,他没有”天使之泪“,因为天使之泪现在在你那些里。从现在起,你就是那个勇敢的少年,我能跟你说的是,漂亮的公主已经不是。子俊,得到这个答案你能体味我的心里有多痛吗,差点,差点我就是那个公主啦,只可惜命运弄人,我再也没有成为公主的机会了。子俊,你该处寻找你的公主,我只不过是你生命中的过客,或许,二年后,我从瑞士回来,公主和少年能有个完美的结局,我迫切的想知道故事的结尾,又或许,我根本等不到那个时候。”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就要去美国,去了那边记得多带衣服,记得多与你妈沟通,其实作为母亲的,心里还是十分在乎自己的孩子,相信我,你一定能做好。现在这么大一个人,自己要会洗衣服,不要懒惰,公主是最讨厌不会洗衣服的少年,自己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觉得我很罗嗦,你知道的,女人都是这样的。” “再见了,子俊,希望今生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你要知道,我的心里只有少年的,很可惜,最后的公主却不是我,珍重。” …… 一片片残断的回忆在年青人的脑海顿然涌现,眼角渗透着一丝眼泪,他苦笑的摇头,“是吗,这就是我未来世界的全部,可惜现在什么都不同了,想起来又有什么用呢。” “外婆,对不起,是子俊害了你,希望你能原谅子俊。” “外公,子俊让你受累了,你永远是最疼爱子俊的好外公。” “舅舅,现在的子俊再也不是曾经只会淘气的小子俊了,你带给子俊许多童年的回忆,我要感谢你。” “爸,妈,虽然子俊从小不太理解你为何这么做,但子俊能想到你们一定是为了子俊好的,我原谅你们。 “阿柱,冬娜,你们是蔡子俊永远的朋友,我会记得你们。” “陈仲,篮球兄弟,大学时光你带给我了最美好的时光,你也一样,我会记得你。” “阿雪,子俊此时已经知错了,但是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你只要记得,我的心里永远都是爱着你的,今世不能再续前缘,看来又只能等到下世了。” “再见,各位,子俊永远爱你们,爸妈,对不起,原谅子俊。世间大劫将起,魔灵复世,子俊身为天地五行之命,不能再带给你美好的将来,有林雪和冬娜等一些朋友,他们会照顾你的,就把他们当成你的儿子吧,看到他们就像看到我一样,我会永远记得你们,珍重。” “再见,我的朋友们……” 第六卷 生命之灵 第十四章 林雪失踪 时间慢慢悠悠的过去了三天,冬娜的住所还如同往日一样,大家依旧沉侵在落寞当中,今天的屋内似比以往日更多了一股紧张。 客厅里,坐着阿柱和陈仲两人,神情垂落,很久没有对话,二人都在苦闷是否要将程月芳住院的消息告诉蔡子俊。 “陈仲,你去医院替林雪和冬娜回来,我和程老爷子还是要去把子俊叫回来,这事不是开玩笑的,阿姨都昏迷了三天,再这样下去我们也很难向子俊交待。” “不行”陈仲一口坚决回绝,“我们答应过子俊,是要把他照顾阿姨的,如果再把他叫回来只怕会误了他的事情,而今年最重要是救治阿姨,而不是给子俊增加烦恼,再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是个病人,眼前的事情还是我们自己来解决。” “你别这样行不行,跟你商量了整个上午都是这句话,阿姨是因他病倒的,让他回来看看阿姨我想不会延误什么吧,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阿柱情绪微微有些波动,盯了陈仲一眼,又把头号扭了过去。 “阿柱,我不想再说什么,要子俊回来绝对不行,如果你不想承担这个责任,还是我跟林雪来做吧。”说完,陈仲便起身出门去了。 “喂,你要去哪里?” “医院。” 陈仲刚走到楼下,就碰到从医院回来的林雪,她满脸疲态,惨白的面容惨透着憔悴,半月来林雪经历了太多苦难和折磨,陈仲站在楼梯愣望了她很久,心里情不自禁多出一番爱怜。 “林雪,你回来啦,阿姨醒来吗?” 林雪稍微一惊,微微笑了笑,很是没注意到陈仲已在面前,“没事了,医生说体质太弱,多住些日子就好了,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正想去医院去换你们回来,程老爷子呢,他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死活不肯,非要在那里,没办法,冬娜叫我先回来了,阿姨现在没事就不用再去看她了,你也该回学校了。” “课程都已拉下好多天,也不在乎今天,看你脸色惨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我还你去看一看医生。” 林雪表情淡笑,“不用麻烦了,就是有些累,你还是回去学校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 “那好,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嗯”林雪微微点了点头,目光稍看着陈仲,“陈仲……”本徘徊在嘴边的有些话想说,可思绪一阵还是没有出来。 陈仲刚走出几步,听到林雪在叫他,又意识的转过身来,问道:“有事吗?” “哦,没事,就想跟你说如果我不在,就劳你多照顾阿姨了。” 陈仲神情淡然,微笑道:“这本来就是应该的,你回去休息吧,下午我再过来。” “嗯”林雪目送陈仲的背影走远,心里又感到一阵落寂,她抬起来遥望天空,微闭起双眸,口中喃喃自道:“已经毫无牵挂,是该结束了。” 她双目痴呆的走出小区,穿插过繁忙马路,游离在人潮中,大脑一片空落。 珠江畔边,桥上车流滚滚,桥下水流湍急,由于前些天刚下过几场暴雨,江水还透着泥黄色,林雪站在江边旁的江栏下,目光呆滞,“呼呼”的江风在耳边如同狼嚎一般。 这里曾是蔡子俊每当寂寞时常来的地方,蔡子俊带林雪来过一次,可能是这里的夜景宜人,林雪自那次便喜欢上这里,每当她不开心的时候都会到这里来吹吹夜风,之后心境大开。可梦已远矣,一切变得物是人非了,呆呆寞寞,没有人能改变已去的事实,年青人要走了,蔡子俊不会再回来了,沈菲也背离的儿女亲情,林雪心灵的深处,已感到生无可恋,此时的她好想回到曾经的那个世界,那个带有“天使之泪”般传说的梦中世界,聆听着耳边的江风,仿若就在像向林雪召唤一般。 远望着江中的昏浪,表情淡然,嘴角边含着一丝微笑,她不想留下什么,这里本来就不是她该来到的世界,但她想带走些什么,可她没办法带走,既然带不走,只能把它当做历史的回忆了。 她在想像起过往美好的回忆,有争吵,有幸福,还有苦楚,一切切将要结束了,身体慢慢倾下,脸上绽放着灿烂的微笑,慢慢地,她闭上眼睛…… …… “少尊,外面有位自称是你朋友的人急着说要见你,看上去很慌张。”凯希迎面从院外行色匆匆的大步进来。 年青人正陪着亚齐和皇甫静作最后离开的准备,他转身把目光打量在凯希的身上,犹豫了一会儿,疑惑的问道:“是谁?” “他说叫陈仲,看他表情好像是急事找你。” “陈仲?”年青人脸色顿地沉落下去,陈仲曾经给年青人的印象是心态较为沉稳,就算面对天大的事情也不会表现出于凯希形容的“慌张”二字,难道又似出什么不测?年青人连忙说道:“让他进来。” 正玄院的院外,陈仲神色焦虑的小跑进屋,还未另年青人回过神来,他便急色道:“子俊,林雪出事了。” 年青人神情微惊,忙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照看她吗?” “也是,早上是我没注意到她说话意思,下午我从学校回去时候,冬娜和阿柱正四处寻找她……” 年轻人一脸凝重,严肃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陈仲的话未说完就被年青人打断,看似年青人对林雪的失踪抱有不太关慰,陈仲忙急道:“我知道你要走,但林雪失踪同样紧迫,多半是因为你才这样的,你话说得模凌两可是什么意思,就想这样忽视离开吗?” “陈仲,我说过,你先回去,我心里自有定意。” “什么定意,马上就走?” 年青人目光顿时一横,脸色趋然变得难看,半晌,才低声道:“孰事轻重我心里知道,你先回去帮助寻找,这边我会让凯希一同帮忙的,有消息会通知你,先回去吧。” 陈仲神情愤慨,又带着莫大的失望,眼神恼怒的盯着年青人,大声说道:“不用了,我们自己去找,亏林雪为你付那么多。”说完陈仲头都不回走出正玄院。 年青人凝望着陈仲离去的背影,心里犹为复杂,微闭着眼睛,思绪左右两难。 皇甫静看着年青人为难的表情,如心不忍,上前安慰道:“少尊,还尚有时间,让凯希跟你一起去找找看吧,玄明殿下回来我会跟他说的。” 年青人深眉紧锁,摇头道:“事情只怕没那么简单,我有种强烈的感觉,今天若不能回异世,只怕以后想离开很难了。” 皇甫静和凯希两人神情满是一惊,凯希满脑思索着似乎有人故意捣乱,正巧就在将离开之时林雪就失踪不见,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可正却玄明在此几天也无处踪影,似不得凯希胡思乱想起来,他连忙问道:“少尊,难道你想到了什么?” “哼”年轻人轻笑一声,摇头道:“凯希,你是为亡灵军团首领,难道就一点没感觉出来吗?” 凯希表情满是疑惑,“少尊是在担心光……”凯希把最后光明皇三个字的声音故意压得很低,这只算他的猜想,如若年青人怀疑他有离间之心那就是天大的误会。 年青人冷光一闪,严峻道:“凯希,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身为亡灵军的首领,你的职责是保护这些人,不该有这种乱念。” 凯希身体一突,“少尊教晦,某谨记在心。” “嗯”年青人忙是点头,道:“凯希,玄明没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主人说日落之前会回来的。” 年青人满脸愁怅,叹息道:“看来我们是走不了啦,凯希,跟我去寻找林雪。” “少,少尊,万事皆已妥当,为何不能离开?难道少尊知道了什么?” 年青人一声叹笑,道:“我们的老朋友来啦,就算我们想走,他们也不同意了。” 皇甫静和凯希顿时惊疑,似乎他们也感觉到了什么,凯希缓缓的迷起眼睛,疑问道:“少尊是说魔,魔族?” “嗯,还算你有些见地,林雪身为前身魔皇,卡兰定是知道了林雪的后世就在未来世界,想引就林雪回归异世复兴魔族。” 凯希表情惊讶不已,思绪一阵,脸上涌起一股不安,忙声道:“这样大陆岂不危矣?” 年青人摇头失笑,道:“魔族虽未灭,但气势已不同往旧,他们暂时还掀不起什么大浪。” “少尊,某不解你话中之意?” “呵呵,凯希,别忘了,魔皇元神还在我的身上,卡兰要想复族必要魔皇恢复法力才行,魔族要重新回到魔都还得有求于我们,这事稍不担心。” 听完年青人的话后凯希心里才稍稍有所安定,“少尊是想……” 年青人转脸一笑,道:“心里了解就行,不必说出来,我倒要看看卡兰怎么翻身。” “少尊,某不解你是怎么知道魔族余孽劫走了林雪?” “呵呵,别忘了我身体里负有二族元神,本为一体,魔族有何举动我岂会不知?”年青人背手而立,神态欣然。 凯希低声一阵叹息,苦笑道:“某都忘了少尊身体有元神作护,看似我们不去找他们,卡兰等人也定会找上门来。” “呵呵,不,我倒要会会他们,魔族复族我要看卡兰拿什么条件跟我交换。” “少尊,千万不可,你刚刚重世,又无法力,万一魔族余孽想要强来少尊岂不危矣,还是让某前去。” 凯希的一席话让年青人顿时表情凝重,他低下头去,似在定神沉思些什么。 皇甫静从后面冷盯了凯希一眼,对年青人说道:“少尊,让静和凯希一同前去吧,你此番前去的确很危险。” 年青人连连摇头,道:“我倒不是在担心个人安危,卡兰此人向来做事谨秘,他定不会就这样乞求于我们,他巧怀心思意味的牵制我们不能回到异世应该还有其他原因。” “少尊刚才不说他们就是为林雪而来吗,这很有道理,为何还有怀疑?” “不会那么简单,我们离开对他们没有任何妨碍,回到异世卡兰照样可以这么做,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黑暗魔灵?不会的,自古本为一体,魔族和人神两族一样早与黑暗魔灵热如水火。为魔皇元神?也不对,卡兰可以直接找上门来的,根本不用大费周章。难道未来世界另有吸引他的东西?”年青人来回踱步,不停的自言自语。 突地,年青人脸色一变,又疑声道:“难道他要逼供交出魔族元神?可卡兰又拿什么来要挟呢?林雪?显然不可能,她本是魔皇之身,卡兰就是为着她而来的,还有什么比林雪更重要的东西?”他又是摇头,又是皱眉,心里似乎有很拿不定主意。 皇甫静见表情微恼,轻声抚慰道:“凡事天不可定,人定;凡事人不可断,天断,少尊,再简单不过的道理还用那样皱眉苦脸吗,既是人力可为必定不能胜天,少尊别忘了你是天地五行之命,属天父地母,五行为生,还在乎他一个小人物卡兰吗,再怎样他只想复族,只要他们能答应我们的条件,少尊尽可把魔族元神归还给他。” 年青人忽的转过头去,盯着皇甫静,半晌,一句话也没说,表情充满喜色。 “少尊,静说错话了?” “没有,静,是你提醒了我,卡兰定是用灭世来要挟我归还魔族元神,他拦下我们的理由就是让林雪尽早恢复法力,卡兰是想用灭世来跟我交换魔族元神。” 凯希心神一惊,道:“如是这样他岂不是在威胁少尊?” “呵呵,他不这么做就不是布姆卡兰,不用惊奇,或许他还会有其它条件。” “什么条件?” “让我回归魔族。” 皇甫静和凯希顿然惊奇,凯希满是不解的问道:“既有魔皇重生他又为何要少尊回归魔族?” “这你们就不用问,卡兰的野心好大啊。”年青人失笑的摇头。 “少尊,你会妥协他吗?” “凯希,你随我东征西讨数年,何时见过少尊在对手面前低下头?” “是某多虑,少尊定有万全之策。” “嗯,凯希,为了就对万一不测,你前往冥界通知四大冥神和孟婆,带上”天使之泪“,务必小心魔灵。” “是少尊,某立刻去,为何要”天使之泪“?” “”天使之泪“阴气极重,有克制魔灵之效,可能你们用得着” “快去快回,务必赶在子夜之前,否则魔灵就会随我等不能回到异世重燃到未来世界。” “静,你随我一同前去会见卡兰。” 皇甫静顿时犯难,道:“如果我们全都离开正玄院,亚齐怎么办?” 年青人微笑道:“亚齐是精灵族,他有天生灵力和嗅觉,遇到危险他还能自保,正玄院也需有人留守,以免玄明回来还不知何故。” 亚齐满脸沮丧,摇头道:“我才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年青人顺手拉起亚齐的小手,笑道:“亚齐,你也该学会自立,在这里等坏蛋哥哥回来,算是帮大哥哥的忙,难道你不愿意吗?” 亚齐白了年青人一眼,“你就知道哄小孩子,算了,今天我就充回大人物,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 “嗯,亚齐今天最乖了。” 突地,亚齐用力的将年青人的手甩开,大声道:“请以后再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看待了,记得我比你们大二百岁还不止呢。” 在场三人顿时一愣,一会儿又大笑起来。 年青人笑道:“行,以后不当你是小孩子了,算是大人,自己要小心点,不认识的人千万不要出来,知道吗?” “知道啦,你比皇甫姐姐还婆妈,都说我不是小孩子了,保护自己是我们精灵族的天性,还是多多担心你自己吧。” “好,我婆妈,静,我们走,看这小子是否真的那么嚣张。” 皇甫静会心的笑了,刚才的疑感就在亚齐的逗笑间转眼丢散开来。 凯希缓和又严肃起表情,道:“少尊,既然我们暂时不能离开,魔灵重世再所难免,少尊要做好抵挡魔灵的准备才是。” 年青人笑着一声叹息,道:“凯希,我知道此事只能算暂时,真要抵挡魔灵必须等我恢复法力才行,既是天劫就是不能阻挡,我心里有数,你先去冥界吧,千万记得,遇上危险先要回来,知道吗?” “少尊,某明白。” “嗯。”年青人点着头,表情瞬时变得凝重,目送着凯希一阵散光的离去,半晌才和皇甫静大步离开正玄院。 第六卷 生命之灵 第十五章 魔皇之身 阴暗的房子里,透过窗外射进几缕光线。林雪慢慢的苏醒过来,模糊的视线前,昏暗的房间翌立着几位隐约的影子,全身上下极为怪异的打扮装着,三人之一有一全部黑裳加身,面部憎丑,黑须布满两颊,看上去脸色甚是苍白。其中二人,一白一青,目光清秀,表情黯然,看似不过三十来岁之间。 三人一坐二立,白衣人面对着青衣人,面色凝重,仿佛是刚有个争论,正处于不同意见当中。坐着的黑衣人,低头不语,目光偶尔朝林雪一边望来。 安静之下,林雪凝神低头,认真注视着眼前的三人,脑海中不时泛出阵阵疑惑,看了看四周,又打量了身体各处,除了一片凌乱之外,再找不到任何可以慰藉想法,她凝着眼神,缓缓的从地上起来,目光怒视三人的背影,从地上轻轻的摸过一根粗壮的木棒,轻细的步子,紧张的心情生怕发出半点响声。 “嘭,嘭……”木棒狠狠的连击在黑衣人的脑袋上,表情异常愤怒。 黑衣人突感一阵重击,迷茫的扭过头来,目光愣视着林雪,半声不言。 白衣人和青衣人听到一阵动静,连忙缓过神来,惊讶的望着林雪晌许,黑衣人任由林雪连敲,表情没有半点反应痛感,倒是目光很迷惑。 “你们这些臭男人,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何不让我去死……”林雪一面哭泣,一边痛声急道。 青衣人和白衣人忙的转身跪地,齐声道:“参见陛下,是臣等该死,惊吓了陛下。” 黑衣人这才醒过脑神,忙的跟着跪地,怅然回说:“参见陛下,受臣下该死,请陛下息怒。” 林雪手中的木棒顿的停在半空,迷惘的眼神盯着三个怪异的人,仿佛受到一定的惊吓,“你,你们刚才叫,叫我什么?” 三人眼神同时一惊,目愣着林雪,他们这才想起林雪是未来世界之人,根本无法记得异世之事,表情又瞬间黯落下来。 三人跪地不起,白衣人恭敬回道:“陛下,请陛下受臣等冒犯之罪。” “陛下?”林雪心中更是疑惑,茫然说道:“你们叫我陛下?我怕是神经过敏吧,一群白痴,还没说你们是谁,对我有何目地,为什么将我带到这里来?” “请陛下息怒,望陛下赦免臣等冒犯之罪,让臣下向陛下一一道来。” 林雪丢掉手中的木棒,姗然道:“好吧,看你们还能造成怎样的慌言。” “谢陛下宽容。”三人同时起身,侧身站成一线,白衣人站在前面,起手作揖,道:“自我大魔神族魔都惨败以来,陛下元灵消散,投身于未来世界,记忆淡忘,这是常理之事,但陛下前世身为魔皇之身,手握我族千万族人之性命所在,大任加身。受族人一致委托臣等,前赴未来世界迎接陛下圣身回归魔都,让陛下带领族人重回魔都,并此,振兴复族之大事非陛下不可,布姆卡兰与黑袍,克鲁斯等恭请陛下重回异世,为我大魔神族重燃往日辉煌,臣等定万死不辞重随陛下左右,望陛下圣量。” 林雪心感大为惊色,许久还未从迷茫中缓过劲来,从三人眼神望处,似乎非常恳切,毫无瞒言之理。林雪带着试探的口吻问道:“我的前世是不是一位叫雪颖的女孩,听说是,是东月城的公主,是真的吗?” 三人一同刹神,白衣人忙的回道:“陛下所言不假,陛下世前虽有人类身份,但此后有先皇之遗命,贵为魔皇之身,这绝非臣下胆敢妄言的。” 林雪疑惑不解,虽之前有凯希跟她说明了一些关于她前世的事情,但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前世就是万恶皆身的大魔神皇,如是又问道:“你们叫我陛下,那先皇是谁?” “这……”白衣人一阵语愣。 青衣人这时站了出来,双手作揖,道:“陛下,先皇乃我族万人敬仰的卡特魔皇,陛下受先帝之命掌我大魔神族魔皇之位,鞠身立命,这陛下不该有怀疑,只要陛下跟随臣等回归异世,族人便能证明一切,望陛下圣量。” 林雪一阵轻笑,道:“这也能让我相信你们?太荒谬了,在我什么都不记得的情况下,可还有其他的吗?” “陛下”黑袍恭身作揖,道:“有,只要让陛下恢复前世记忆,陛下就知道卡兰和克鲁斯两人所说并非假话。” “前世记忆?”林雪心神一惊,这正是她想要知道的,只有恢复前世记忆就能知道她的前世,身份,还有和年青人的一切。 “对,只要陛下恢复记忆,就定能不会怀疑臣等。”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恢复?”林雪赶急问道。 “陛下安心,臣等已有定意,只要陛下答应臣等回归异世,恢复记忆之事就交给臣等来办吧。” “这个,只要你们做到了让我恢复记忆,那是后话了。”林雪故意的拖着话意,她又何不想回归异世,这样就不用借着必死之心回去,此时,她反而觉得眼前是个不错的选择。 “臣必恭亲是命,定让陛下重忆前世。” “嗯,行了,我也该回去,有事我会来这里找你们的。”说着林雪便要走出房间。“不可,陛下。”白衣人顿时上前阻拦,说道:“此时外面魔灵四处滋生,会危及陛下安全,还是让臣等陪随陛下左右好些。” 林雪突地眉头一皱,沈声道:“什么魔灵?快让开。” 白衣人依然不动,低声道:“受臣下冒犯,陛下贵为魔皇,安全视臣等性命,望陛下不要为难。” “卡兰,现在好像你是陛下,敢这样对我,快让开。” “陛下,受臣下不能,未来世界正受魔灵侵蚀,陛下又无元神作护,很容易受它们的攻击,即使陛下执意要出去还是让臣等陪随吧。” 第六卷 生命之灵 第十六章 故敌重逢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大笑,“哈哈……,卡兰,我看你是在等我吧。” 然后,门被推开了,走进一男一女,年青人的眼神落在林雪的身上,脸上的笑容顿时凝住了,走到她面前,平心静气说道:“对不起,林雪。” 林雪眼圈突地红了起来,悲感从心而起,怜望着年青人,泣声道:“你没错,是我太自私,你不要走吗,怎会知道我在这里?” “这个,以后再跟你说,先跟静回去吧,这里由我来处理。” “可以吗?”林雪一阵失笑,道:“我已经完全知道了,你不该来这里,他们是为我而来,今后我知道该做什么,谢谢你今天能来救我,走吧,我以后不会再想不开了。” 年青人脸上转刻变得十分凝重,又带些落寞和失望,沉思了一阵,道:“林雪,你和静出去一会儿,我有话跟他们商谈。”他转眼看向皇甫静,微微点头。 见年青人心态沉着,林雪心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跟皇甫静出门而去,二女的脸上透露出几分担心。 等皇甫静和林雪二人关门而去,卡兰等人单祗跪地,拱手作揖,齐声道:“参见皇子殿下。” 年青人向后身看了看,又回过头来,轻笑一声,道:“你们起来吧,我不是你们的皇子殿下。” 三人应声而起,似乎对年青人话不曾有丝毫出奇,卡兰上前恭敬说道:“皇子乃先皇唯一的后人,臣下万不敢冒犯先皇之威,皇子就是皇子,臣下岂敢怠理。” “哼”年青人苦笑起来,漫声道:“卡兰,我一直钦佩你的为人,若非二十年前你为魔皇手爪四处追杀我,弄得我父亲惨死魔皇之手,或许我会重新看待你。魔皇已死,这过往的旧账早已烟消云散,我不怪罪你,但我今天再次提醒你,以后绝不要把我当成魔族皇子,咱门各为其主,人情世故,皇子这个称号还请你们从此休要再提。” “殿下,二十年前是臣下自作主张,跟先皇无关,二十年来,若殿下非要把这份罪责推到先皇身上有欠公平,殿下有何不满完全发泄到臣下的身上便是,曾经的那件事克鲁斯和黑袍可以作证,先皇真与此事无关的,望殿下仔细真灼。” 年青人痛色的摇起头,道:“卡兰,此事已经过去二十年,我今日不想重提,回到正题吧,你引我来这里有何目的?” 卡兰惊愣一下,脸色很快恢复正常,道:“臣下所想之事还是瞒不过殿下,既殿下不想臣下多言,臣下便真说了。” 年青人转脸一笑,道:“你是让我归还魔皇元神?” 黑袍三人又是一惊,卡兰心平笑道:“殿下聪明才智臣下始终不及,殿下所言正是,臣下今日引殿下前来就是想殿下归还先皇元神,望殿下海量。” “呵呵,如果我说不给你的,你当真要强夺吗?” “殿下多心,卡兰绝不敢冒犯殿下,若殿下不归还元神,那臣下只有迫逼殿下了。” “迫逼,想怎样来,灭世吗?还是以林雪作要挟?又是背叛光明战神与黑暗魔灵能和来达到目地?呵呵……能让我想起来的只有这个三个可以威胁到我的理由,三选其一,你打算用哪个?” 卡兰大惊失色,万没想到自己多日盘思的想法竟被年青人完全看透,心里突感一阵大乱,两颊渗出一丝冷汗,站了沉思尚久,不知如何作答。 “殿下误会了,此并非卡兰所想,他的意思是魔灵一旦冲破结界,单凭人神两族之力绝不能抵抗,若殿下归还先皇元神,我们一起通力合作魔灵必定能破。”克鲁斯忙站出来为卡兰解围,言急之下,他只能先以魔灵来制约年青人。 “呵呵,克鲁斯,这怕不是你的主意吧,若我今夜子时之前不能离开未来世界,魔灵必定会在未来世界滋生,而此恰已,你们意味阻挡我回到异世便已经造成魔灵在未来世界复世的后果,你认为这还是威胁我的理由吗?” “殿下可能对臣下之言有些误会,无论魔灵是否出现在未来世界,但它终究还是要出现,就在异世也好,少了魔族,单凭殿下有之身恐也很难完成。” 年青人脸色一沉,道:“什么意思?” 克鲁斯长然一笑,道:“殿下不会不知道,无论殿下出现在哪里,魔灵迟早都会重世,除非……呵,这是不可能的,殿下乃天地五行之命,本就是不死之身,但事关天下万物等世道规律性,魔族必然要存在,若殿下打破了这个平衡线,魔族被灭,天地间只有人神两族共存,只怕魔灵最后的魔性会更强,从而导致重新回归到上古的光明和黑暗时代。殿下,你要知道,传承几千年的魔族元神体若一直寄生在殿下的体内,这样便等于魔族灭亡,人神虽能暂且存世,此后必会恰得其反啊。” 年青人心神一震,他不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当年他不曾覆灭魔族其中的理由便在于此,但人神共对魔族数千年,早已势同水火,任由一个人神二族的子民都不愿再见到一个重新强大的魔族,当时年青人把魔皇元神封在自己的体内便是要用此约束魔族,刚才听克鲁斯一番道理才让他恍然大悟,停思了许久,才道:“克鲁斯,你是个沉着冷静的人,刚才一番语我能明白,若要我就此归还元神我想不光是玄灵法师,人神二族也不会答应的,你们怎么保证魔族今后不再入侵他们?” “殿下,你虽属三族以外之命,但还是传承着先皇血脉,也算魔族中人,只要殿下回归大魔神族,这一切便可迎衽而解,这样不光可束缚我族,也可让人三族从此和平共处,殿下回来更是大魔神族之幸,既又完成先皇之愿,这样圆满的结果对谁都好的。” 突地,年青人一声长笑,道:“说到底你们还是想我回归魔族,这点我是绝不会答应的,若换着其他还好。” “殿下,这个问题可以暂且放下,只要殿下懂得上述道理,归还魔族元神,我们必尊守殿下诺言,如何?” “呵呵,克鲁斯,你们想像太过简单,你也知道我此时身无法力,就算想交出元神也是无奈,归还也得等我恢复法力才行啊。” “这……”克鲁斯脸色顿然变得异常难看,他没想到年青人用这样借口,只得叹息而止,三人也明白,要逼出魔族元神,也是须要年青人恢复法力才行,但这个不得而终的结果他该推到什么时候,想了想,问道:“那怎样才能让殿下尽快恢复法力?” 年青人表情微惊,没想到困恼多时的问题此时有人想把他解决,如是道:“天地虽在,五行难通,必须找到五行之根源将其连成一体才能让我重新恢复法力。” “五行根源?殿下是指何意?” “金、木、水、火、土,若要我在未来世界恢复法力,必须要找到这五个属性,否则你们不可能得到元神。” “在什么地方?” 年青人苦的摇头,“不知道,如能找到我又为何急着回到异世去。” 三人顿时又失落下来,沉言不语。 年青人又道:“既不能回到异世,抵挡魔灵必须要找到五个地方,还需诛魔剑,天使之泪和天地五行图才行。” 沈思半晌,克鲁斯说道:“殿下不需担心,此任务交给我们三人,若能完成还望殿下信守诺言,归还魔族元神。” “等你们完成了再来找我,若有需要可以到正玄院来。”说完年青人便要转头出去。 “殿下且慢”克鲁斯出声阻止,似乎他想起了什么,忙问道:“天地五行图,殿下身上的五行图一定能找这个五个地方。” 年青人心里一惊,忙着沉思起来,忽的回过头来,心里大喜,脸上绽放着一丝微笑,道:“或许可以一试,到时查到再通知你们。”说完便拉开房门,正欲踏出,又回过身来,道:“林雪我带回去了,你们尽可放心,魔族复族此时不光是你们的事情了,你们要知道魔灵才是我们真正的大敌,多留意。” 三人又是一愣,许久才缓过神来,年青人早已关门离开而去。 第七卷 魔灵初显 第一章 木乃伊复活 落日余辉,金黄色的沙砾映射着尼罗河的北岸,威严的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在夕阳下显得更加神秘莫测。在这个拥有八千年文明的国度一直被猜测和争议笼罩,或许是因为有太多的玄疑让人们对这片非洲大陆产生更多瑕想和向往。 几千年来,这片被尼罗河哺育的土地从不缺少热闹。公元前525年被波斯人征服起,到公元前30年,罗马人入侵并统治这片土地长达六百年之久,随后阿拉伯人进入并建立了阿拉伯国家,又经历了长达三个世纪的阿拉伯化统治。这以后,它又曾沦为奥斯曼帝国的一个行省,1789年被法国人拿破仑占领,随后又成为英国人的殖民地,漫长的历史演变直到今天,这里一直保存着原有的神秘,可就从几个月前,这里反而变得异常平宁。 安静的尼罗河中倒映着北岸的金子塔群,从撒哈拉沙漠上空飘来阵阵热浪中弥漫着一股死寂的气息,这种感觉从最近剧减的游客可以体现出来。 要是在三个月前,每当这个时候,就是最热闹的,可就因为三个月前,这里发生了极其怪异的事情才让这里瞬间变得安静起来。据粗略估计,在此间已有不下三百人在金字塔方圆百里之内神秘失踪,并没留下任何痕迹。附近的居民几个月来心神慌慌,每天只到太阳落山便闭门不出,仿佛如临大敌一般。 穆尔是金字塔管理处的一名普通工作人员,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出于对金字塔神秘而痴迷,他在这个岗位已呆过将近十个年头,除开他的本质工作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考古学者的身份,主要是考证金字塔建造和历史,他更多在意的是金字塔里面所藏的秘密。 在大多数埃及人的心里或许早把金字塔当做他们这个民族自豪和象征,可穆尔不这么想,他觉得这么浩大的工程古埃及人根本无法完成,反在穆尔的心里总有另一种奇怪的想法,他认为金子塔是某种力量存在的宿命,它的本身在抗拒着外界破坏,仿佛是在等待着另种使命的来临。 穆尔十几年来一直坚信自己的想法,为了解开心中困惑,从穆尔大学时期开始,便一直钻研金字塔的层层奥秘,从最大的胡夫金字塔到狮头人面像,大大小小几百座似小山丘差不多的石头堆栈而成的锥形,在他的思维里始终不相信遥远的古埃及人能建造出至今还无法揭开的谜底来。 就因近几个月,这里每天陆续有多名游客或附近的居民神秘失踪让穆尔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兴奋的心情让他又有些害怕,好像觉得有一场不可预估的大灾难正越来越靠近这里,犹豫的心态最后还是执着战胜了害怕。 今晚该轮到穆尔回到管理处守夜,他像以往一样,匆匆的吃过晚饭告别家人,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向管理处奔去。从家里到目的地只有几公里的路程,十几分钟的路程让他感觉到今晚的天气格外沉闷,静寂的街道上听不到半点动静,就在他三天前同去管理处的路上还能听到一些狗叫声,今晚却大为异常,静得可怕,就连路灯也是一片漆黑,穆尔的大脑里瞬间闪现出强烈的信号,他觉得今晚一定有事发生,而且极不寻常。 到了管理处,忙不下停好自行车便推到在地,急忙的小跑进管理处的房间,来不及开灯,他抽身看了看表,刚刚八点,愣神了一会儿,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手电筒,又匆匆向屋外跑去。 黑夜中被一座座巍峨的金字塔阻挡着穆尔的视线,他沿着熟悉的路线一次次穿插各个金子塔之间,认真的检查每座塔顶和四周,似在找寻着一种意外,要在平时主要防止有盗贼,他最多就稍溜达一遍足矣,今天穆尔却非常仔细,甚至每一个石缝都没放过。 花了将近二个小时依然一无所获,不禁脸上有些失望。 回到管理处的房间,穆尔不停的摇头自语:“怎么可能,难道真是错觉吗?”苦笑一番,他还是摇头。 房间里非常简陋,布置简单,除了一张桌子和椅子,还摆放一个床铺,这个房间主要是管理处晚上值勤人员休息的地方,并不充当办公,因一周只有一二个晚上住在这里,穆尔和他的同事并没有把这里当成真正的家。 斜躺在床上,穆尔心里还在肯定今晚一定有事发生,他挣着眼睛死盯着天花板,又看了看表此时已近十一点,依然毫无睡意,耳朵仔细竖听着外面的动静,除了被风吹起的沙砾落在房顶的声音,周围什么也听不到。 因埃及地处撒哈拉沙漠边区,天气干旱,常年少雨,这里除了出名的干燥的气候外,到了晚上还经常黄沙漫天,狂风大作,每到白天却又恢复平静,生活在这里的人早见怪不怪。 躺在床上来回翻腾,除了周围死一般的静寂,穆尔心里仿佛被巨石压住了一样,他努力抑制着思维里产生的恐惧,每隔一会儿,他就看一次手表,就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他已经看过将近十多次,在穆尔的思维里,一种潜在的意识告诉他,一场劫难正离越来越近,到底将要发生什么,心里更多还是期盼。 穆尔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凝望着一片黑暗的窗外,眼睛在窗外和手表之间来回漂动,秒钟在慢慢的走动,屋外除了狂风夹带着飞沙似乎还与以往一样没有区别。 外面狂风越来越大,空气中早已被黄沙弥漫,视线不足百米,放眼向夜空望去,除了模糊,月亮也不知躲在哪个角落,恶劣的天气似乎在预示着危难正在一步步靠近。 郁闷的穆尔从床上爬下来,走到桌子旁边坐下,突地他感觉周围一阵摇晃,桌子上面的手电筒在不停的左右抖动,震动越来越剧烈,穆尔神情骤然一阵紧张,他努力的控制着身体的平衡,一步步把身体移到窗前,恐惧之余心里还异常兴奋,他完全忘掉了这个破旧的房子随时会有倒塌的危险,身体紧贴着墙面,把窗子微微向里关合,只留出可稍稍望向外面的视线。 震动还在继续,转刻间,穆尔好像想到了什么,忙又离开窗前,左右摇摆的身体非常吃力的蹒摸到门口,紧锁大门,把电灯关灭。若是常人的瞬间念头肯定会想到逃生,可穆尔此时已经忘掉了这些,他明白接下将要发生什么,不光是危险,他要验证自己的怪念。在穆尔的心里,好奇还是胜过自身的安危。 穆尔又爬回窗口,目不转睛的注视前窗外,又低头看了看手表,这时离近子夜十二点,地震持续了将近二分钟,他知道这是一场异常的地震,没有哪一次地震能持续这么久的时间。 大地慢慢趋于平静,但还存在轻微的摇动,窗外的狂风感觉没有先前那么强烈,视线似乎能看得更远一些,只不过黑云盖月,黑暗的外面只能看到隐约的影子。 “嗥……” 忽然,从屋顶传来一阵怪异的嘶鸣响彻夜空,然后是由远而近发出“扑呲,扑呲……”,好像是鸟类的翅膀在空中飞翔的声音。 “嗥……” 叫声越来越近,穆尔惊颤的心里判断出刚才的叫声是一只巨鹰。因为对埃及古老文明来说,鹰和眼镜蛇是这个民族的图腾和象征,所以它们在每个埃及人的心里面,就像中国的龙一样,对鹰和眼镜蛇一切都非常了解。 巨鹰拍打着硕大的翅膀翱过低空,身体仿佛一架小型飞机,滑过穆尔的百米视线之外。离房子五百米之外的狮头人面像头顶,巨鹰傲然挺立,威严凝视着尼罗河方向。 穆尔胆颤心惊,双目注视着那只巨鹰,可能是被巨鹰庞大的身体吓倒,他从来没看到这般大的飞禽,若是远古的翼龙跟眼前的巨鹰相比,看似也不过如此。 穆尔心里种种猜测,他想这只巨鹰是从何而来?难道鹰当真是古埃及的图腾吗?眼镜蛇呢?真是神的化身吗?穆尔心里顿起一层波澜。 在埃及的古代神话里,眼镜蛇是神的化身,鹰是神的守护者,所以这二者在古代的埃及都受到每位帝王的拥戴,他们的皇冠,衣服,宫殿等处处都是眼镜蛇和巨鹰的身影,他们认为眼镜蛇是他们的保护神,巨鹰是保护神的使者。这样以来,从古埃及延续到今天,巨鹰和眼镜蛇就成了民族的图腾和象征。 “嗥……嗥……嗥……” 巨鹰仰天嘶鸣打断了穆尔的凝思,遥望远去狮头人面像,他又多了一点瑕思,巨鹰为何要站在狮头人面像的头顶?它的本身是又潜藏着何种奥秘?巨鹰跟狮头人面像之间又有何关联呢?穆尔的大脑仿佛进入远古神话…… 随着巨鹰一阵长鸣,穆尔感觉巨鹰是在召唤什么,他心里暗暗语道:“巨鹰作为保护神的使者,它当然是在……” “嗥……” 哗隆……哗隆…… 一阵巨大的激浪声打断了穆尔的自语,声音是从一里之外的尼罗河传来,管理处的房子背对着河岸,在他当是不知道河里发生了什么。 接着,从房子的后面传来一阵巨沉的长嘶,仿佛是与巨鹰刚才的叫声遥相呼应。 穆尔身体一震,弯下身姿背对着窗外,那阵巨嘶熟悉而又陌生,好似一条巨蟒发出吼声,恐慌的内心让穆尔停止了瑕想,他不知道下一刻这两个被古埃及人供奉的神灵将要做出什么,大脑里只想这两只巨物能尽快消失,再多穆尔不敢乞求,千万不要弄出一场灾难来。 “垩……” “嗥……” 眼镜蛇与巨鹰同发出一阵长嘶,随即大地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抖动只存在瞬间,房屋背后激流的河水不时发出波荡声。 “轰……” 大地又一次抖动,一会儿,接着就是“稀稀哩哩……”的声音传来,仿佛是什么东西是地上蠕动,声音一步步的接近穆尔的房间。 “垩……”声音越来越大。 “嗥……”巨鹰长鸣,拍打着巨形的翅膀,仿佛是在迎合着刚才的叫声。 穆尔从声音的判断,巨蟒似乎已经离开了尼罗河,正蠕动的接近地面。巨鹰一次次欢叫,巨蟒跟着每次的回应,巨蟒好像是在受到巨鹰的引导。 蠕动的声音正随巨鹰的叫声偏离到狮头人面像的方向,穆尔倭立在窗角,忍不住的伸出头来向外微望,屋外的狂风已经停了,视线能看清对面的狮头人面像,只见一条身长数十米的巨蛇极快的向巨鹰靠近,身体约有二米来粗,蛇身与地面磨擦的声音十分清晰,看似离穆尔的房子只几十米远,愣望着那条巨大的身体,穆尔的身体惊出一身冷汗,好奇心充满了他的大脑,穆尔又将头稍稍抬高了一些,望着那条巨蟒的头部,又看向那只巨鹰,两者相比,巨鹰瞬间仿佛变得身形见拙。 突然,巨蟒转过头来,巨眼凝望着穆尔的方向,吐着蛇信,又发出一阵嘶声,一会儿才回过头去,向狮头人面像极快的移动。 穆尔顿时心胆俱裂,赶忙缩回头去,看似巨蟒发现了他,心惊之余,才感觉到此时的危险性。 巨蟒仰头慢慢的爬上狮头人面像,来回盘旋,粗长的身体缓缓的向上移动,终于,巨蟒爬到的顶部,身体盘缠狮头人面像全身,晃然又一阵长嘶,“垩……” 巨鹰盘旋巨蟒头顶,来回翱过,发出阵阵欢叫,“嗥,嗥,嗥……” 巨蟒头立当空,对着尼罗河的西北方,发出嘶声歇底的怒吼,与刚才的低鸣大相径庭,巨蟒似乎在发怒,声音充满恐怖。 “垩……”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巨蟒头顶上方,接着雷声阵阵。 巨鹰落在巨蟒的头顶,昂然挺胸,凝视前方。 转刻间,穆尔的耳边陆续传来,“轰隆,轰隆……”并带有节奏感的巨响声…… 他又忍不住的伸头向外张外,顿地,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屏住呼吸,愣眼的死盯着从眼前最近的金字塔里蹒跚走出的一群人来,他们个个身体僵硬,如同僵尸一般。 “木乃伊” 穆尔突发出一声尖叫,四周静寂之下,他忙的握住嘴巴,目光跟随着一群木乃伊向河边靠近,心惊肉跳的穆尔不敢想像这就是真的。 一群群木乃伊密集的向河岸靠拢,转眼之间整个河道都站满了,有数千之多。穆尔大胆的推开一扇窗户,把头伸向外面,心底思量那群木乃伊是要去哪里。 一群木乃伊缓慢的移动着步子,身形鬼魅。因天空没有月色,黑暗之中穆尔不能看清木乃伊的面目,接着便消失在房子的屋后。 “垩……”巨蟒一声低鸣吓得穆尔心惊胆战,忙的又缩回头去。 巨蟒慢慢的从狮头人面像的身上盘旋而下,快速的向河岸移去。 巨鹰拍着巨大的翅膀,在空中飞翔盘旋。 一会儿穆尔就听到一群下水的声音,从他的判断那群木乃伊一定是巨蟒召唤出来被带进尼罗河的,两只在人们心中的圣兽到底想做什么?在穆尔的大脑里又多出这样一个疑问。 突然,一阵断断续续的声音正缓慢的靠近穆尔的窗口,发出“沙沙……”的声音。 “沙沙……沙沙……”声音突然在窗口停住,一个黑暗的身形完全堵住窗口的一线昏暗,穆尔屏住呼吸,眼睛闭合微微睁开一丝缝隙,心胆俱裂。 屋顶传来巨鹰的鸣叫声……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那道堵住窗口的身形随着“沙沙”的声音慢慢远去而透过一丝光线进来,穆尔松开手心,看着通过窗过射进一缕月色,心惊之下这才松了一口气。 “嗥……”巨鹰带着一声远去长嘶,迅速消失在黑暗的西北方。 “扑通” 穆尔耳边传来一声巨响的落水声音,又伸头向外望了望,夜空下除了皎洁的月光,周围又恢复了宁静…… 第七卷 魔灵初显 第二章 冒险帝王谷 昨夜的怪异让穆尔彻夜未眠,他身体倭坐在窗脚,看似没有动弹过,惊吓的表情依停留在脸上,久久不能挥去。 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管理处的房间,照在穆尔的身上,呆滞的眼神盯着光线许久,才缓缓的泛动起眼睛,伸手看了看表,已经早上七点多了。他从墙根站立起来,把窗户打开,远眺着狮头人面像,表情这才舒展开来。 拉开房门,穆尔在地上一路仔细寻找,希望能找到昨晚的某些足迹,从狮头人面像的脚下直到尼罗河岸,又到各个金子塔的每个角落,他一遍遍检查,脸上又一次显示出失望,仿佛昨晚如同做梦一般。他摇头失笑,感觉自己真是在做梦,刚走到房子外的窗台前,穆尔的眼神顿地愣住了,他慢慢的弯下身体,目光凝重的注视在地上一团起皱的羊皮卷上,里面似乎包裹什么,有拳头一般大,可能存在年代久远,羊皮卷泛出旧黄色,外层依稀可以看到一些花纹图案。 穆尔把羊皮卷拾在手中,放在掌心能感觉到里面包裹的是一个圆状物体,他抬头望向四周,周围除了倚立着一群金子塔外,看不到半个人影。 穆尔起身对着窗台,大脑中沉思起来,他又贴近窗户向房间内的墙脚看了看,昨晚他就蹬在那里,外面如若站着一个人便能清楚看到他,此时让他想起昨晚那阵“沙沙”的声音,看着房间内,不禁让穆尔还感到后怕。 他连忙剥开羊皮卷,一个圆球状的晶莹透明物体,看上去与一般的工艺品没有任何区别,穆尔仔细瞧了又瞧,他又抚平那团羊皮卷,双目注视,上面除了些古埃及梵文之外,背面似乎还有一副地图,看上去很是模糊。 慢慢的,他神情变得十分惊讶,手中的羊皮卷让穆尔顿时兴奋不已,他连忙跑回房间,不知从哪里找来酒精,铺平羊皮卷,把酒精小心的抹洒在羊皮卷之上,这时羊皮卷的模糊梵文瞬间变得十分清晰。 就算在今天的整个埃及,能懂得这种梵文也不过区区数百人,穆尔从事研究埃及历史十多年绝对是其中一位。他嘴里一遍遍的默念着羊皮卷上的梵文,表情趋于变得复杂和凝重,他将梵文的翻译写在纸上,拿在手中愣神许久,穆尔把羊皮卷上梵文翻译出大概的内容是:“伟大的太阳神子民,黑暗灾难即将来临,为了传承神的旨意,你将被选为太阳神的使者,来拯救太阳神的千万子民,五行金珠属于救世的光明神,到时你将同光明神一起担负起抵挡黑暗灾难,伟大的太阳神会保佑你们……” 穆尔震惊的翻译完梵文,表情半信半疑,他又翻过羊皮卷的背面,神情专注于地图之上,这副地图是古埃及时期的标注,不知过了多少年,上面的字迹同样是远古梵文,地图上面一处十分显眼的标记让穆尔感到有些困惑,标有三角星的地方正是今天埃及境内的卢克索山,那里是古代法老的墓地,有近百座之多,埃及除了享有盛名的金子塔之外,帝王谷同样是一个充满神秘的地方。 穆尔仔细又审视了一遍地图,又看了一眼手中透明球,甚是不理解其中的含义,但他有种强烈的欲望,若想解开那段梵文的意义,帝王谷肯定少不了。盘定好心思,穆尔收好那颗透明球,又重新研究起那副地图来,穆尔决定亲自前往帝王谷探过究竟。 卢克索山位于埃及的克纳省境内,这里因法老咒语而闻名于世,卢克索山里的古代法老墓群称为帝王谷,据不完全统计已有近百座之多。法老墓落成封闭的那天,有些与中国帝王们行事相仿,通常也是修墓者的死期,只有杀死所有的修墓者,让他们永久的跟随法老陪葬,才不会让后人找到他们的墓地。其实法老们还是低估了后人的盗墓能力,千百年来盗墓贼们还是挖空心思,一次次破坏掉了法老们的梦想。在帝王谷最为神秘法老墓莫过于古埃及第十九王朝法老拉美西斯二世。 据说,1922年法国的考古学家卡特来埃及考古时,发现了最神秘的的拉美西斯二世的墓穴,是因为他发掘了拉美西斯二世的灵寝后不久,便被蛇咬中毒而死。后来,不仅是卡特,随后不久,开挖该墓穴的工匠们也陆续死去,连出资人也神秘地死亡,于是人们争相传说,这是拉美西斯二世的咒语在作怪。 穆尔一大早整好行装,迫不及待的开车向克纳行省驶进,一路上带着对帝王谷的种种猜测和向往,又不时翻开那副梵文地图,穆尔只想揭开心中的疑团,古代法老是否真是金字塔的建造者,昨晚看到的巨蟒和巨鹰又是为何出现在尼罗河岸,那些木乃伊在巨蟒的召唤下又去了哪里?还有近几过月来失踪的游客是否就跟巨蟒有关?至于那份地图反面的梵文启示,他并没有太多的在意,穆尔只想揭开自己的疑问,况且自他看懂那份梵文后从不认为自己就是太阳神的使者。 四个小时后,穆尔终于抵达克纳行省,过了卢克索大桥到达西岸就是卢克索山。卢克索是埃及十八王朝的首都,距今有3700多年历史。帝王谷便坐落在卢克索山一个侧隐的山谷中,因为山谷中葬的几乎都是十八王朝以后的法老,又是当是的首都,所以埃及的后人定称这个山谷为帝王谷。 开车驱近卢克索山脚下,穆尔找了一间安静的旅馆歇脚,他向店里的服务生了解到一些最近关于帝王谷的情况。据穆尔从服务生的口中得知,自三个月以来,这里经常有游客失踪,几乎是金字塔失踪的两倍多,达到七百多人以上,自此事以后,当地的旅游部门已经严令禁止游客进入帝王谷,并对周围的地带进行封锁。 穆尔听到这些消息表情十分震惊,给他的直觉是帝王谷失踪的游客跟金字塔同有某种直接的关联。 有过昨晚的经历,穆尔已经大胆了许多。 打发走服务生后,穆尔边喝着咖啡,边思量怎样进入就在眼前的神秘地带。虽穆尔是埃及人,但从来没到帝王谷,关于帝王谷的种种传说和神秘,他也是从书上或者电视上得知的,给他疑惑最深的是关于十九王朝拉美西斯二世法老的死亡之咒。 埃及的历史上描绘拉美西斯二世残暴荒淫,一生中娶过无数女人,生下有95个儿子和138个女儿,曾有传闻拉美西斯是邪恶的化身,要蹂躏天下所有的女人来滋生邪恶的黑暗力量,因此在他死后的墓道里还四处刻下死亡咒语。1922年法国考古学家卡特发现他的墓后,便不久离世,后来曾参与过的所有人都离奇死亡。沉思许久,穆尔决定从拉美西斯二世墓道着手。 时间已近午后,穆尔起身离开旅馆,走出门口,望着眼前连绵起伏的荒漠,他的心里生出一线恐怕,传说中死亡山谷在几千年来使无数人神秘死亡和失踪,穆尔担心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带着迷茫的心境,为了揭开生死之谜,穆尔似乎又有些兴奋。 放望四周,为了避开警察穆尔决定绕开前往山谷大路,也就是说要想进入山谷只有途步进入山中。 旅馆离帝王谷大约有五公里的路程,若要爬山进去可能需要二个小时的时间,而且在天黑之前未必能找到帝王谷所在的位置,思量许久,穆尔找来旅馆里刚才那位服务生,塞给他一些小费便向服务生打探前路帝王谷是否还有十分便捷的小路。 见有小费可拿,服务生顿时眉开眼笑,忙上前附耳小声说道:“进入山谷的确有个隐密的小路,而且就在旅馆的山后,从那里进入帝王谷只有两公里的路程,进出非常方便。” 穆尔心里一喜,忙声问道:“真的?” “真的,那条小路是前些个月我在无意中发现的,暂时不会有人知道。” 穆尔连声道谢,便在服务生的引导下进入旅馆后山。 打发走那位服务生,穆尔沿着那条僻静的小道一种快步前行,偶尔还回头四周张望,生怕会遇上警察或者跟踪的人,确信安全穆尔才急兴匆匆的一路狂奔。 帝王谷分为东谷和西谷,大多数重要的陵墓位于东谷。西谷只有一座陵墓向游客开放,西谷也有多处其他重要的墓葬,包括图特摩斯和臭名昭著的拉美西斯二世,,其中包括拉美西斯二世多处墓葬在内还未公众开放。拉美西斯二世墓地位于西谷底比斯山西麓隐蔽的断崖下,狡猾的拉美西斯二世在石灰岩壁上开凿了一条坡度很陡峭的隧道作为墓穴,并将遗体存放在那里,他的心脏则保留在距墓地1。6公里以外的拉美西斯二世墓地的地下宫殿。所有古代埃及的法老们相信,即使灵魂离开了肉体,只要保留好心脏还会有复活的一天。所以在每位法老死后都会把自己的心脏掏出来存放在一个小罐子里,等待再次重生。 穆尔行至底比斯山脚,铺开那团发黄的羊皮卷,从地图上研究许久后才确信自己没有走错,他向四周望了望,放眼除了一遍土黄色的沙丘之外,周围静得出奇。 此时已是下午四点多钟,阳光猛烈,穆尔身上只稍准备了一个简单的行包和一些水,他低声苦笑一阵,远处一望无际的沙丘,要想找到拉美西斯二世的墓地是个很大的困难。他干脆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因为四周静得可怕,连半点声音都没有。 西谷方圆几十公里,若要一座座的找下去至少要耗上三五天的时间,穆尔只有静待晚上的来临。在整个西谷中只有一座墓地向公众开放,其他的一些墓群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神秘政府才会严下禁令,要说是神秘,穆尔猜测这里每天晚上一定都不平凡。至于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穆尔心里开始兴奋起来,之前的犹豫一扫而光,有过昨晚的经历,穆尔丝毫不觉得胆怯,反而有某种力量在驱使他非要完成这次的任务,他心里急切的盼望着太阳快点落山。 帝王谷位于尼罗河的西岸,穆尔现在的位置离尼罗河有近七公里的距离,步行要一个小时左右,若是站在高处还能远望到尼罗河滔滔的河水。 穆尔坐在那里猜想,古埃及的法老们把他们的墓地修建在尼罗河边一直是个谜底,金子塔群也不例外,除了修建利用河运之外还有其他用意吗?穆尔深思的摇头,似乎这个连考古学家都不能解开的谜团他的考量还是多余的。 阳光渐渐偏西,余辉斜洒在远处的沙丘之上,泛出层层金黄色的光芒,笼罩着一股神秘和死寂。缓缓微风,空气中弥散着刺鼻腐臭味向穆尔吹来,穆尔精神一震,他忙的嗅了一阵,这股异味不知从何方漂来,沿着风向,穆尔站起身向前方走处。这时太阳已完全落下地平线,留下火一般的红云。 穆尔心里低量,表情透着份外小心。他的行包里除了些食用水和食物之外,还备带了一些防身和照明用具。大约走出几百米距离,腐臭味越来越重,出于防备的心里,他连忙从行包里拿出三节长棍,缩短停放在腰间。穆尔向四周眺望,除了前方数百米远有一处洞穴之外,周围一片平坦,他心中猜测,腐味很有可能是从洞穴里漂出来的,疑思之下表情瞬间变得凝重,仿佛危险正一步步向他靠近。 突然,穆尔感觉到脚下有一个东西拌了他左脚,他低头一望,全身的毛孔顿时仿佛全部炸开一般,凝重的脸上陡然一阵恐怕,他忙的用脚踢了一把,慌忙的跑开,十米开外他又回头向刚才站立的地方望去,只见一具早已干枯严重脱水的尸体半埋在沙砾中,只露出变得有些倚形的脑袋。 穆尔停在原地望了许久,对那具干尸似乎又起了好奇之意,他慢慢的走上前去,边从腰间取出三节长棍作个防护的姿势,走近,穆尔低下身来,仔细的盯着变得那具十分倚形的脑袋,脑袋头顶深陷着一个巨大手印,好像是有人用巨大的力量拍下去一般,脑袋上五条指痕清晰可见,从尸体的面部上看,表情十分痛苦。穆尔用长棍挑开干尸一只露出沙面的手臂,手臂之上皮肤似乎还带有一丝血气,只不过已经变成黑褐色。从干尸的死亡时间判断也就在近一段时间,穆尔很难想像的是干尸头顶的巨大手印,若是凭着常人绝不可能做到。 沉思之余,穆尔用手爬开沙砾,似乎想从尸体的本身能找出点什么,尸体露出全身,穆尔顿时又愣住了,又一只手臂惊然的出现在穆尔的面前,他心神一震,连忙迅速的爬开所有黄沙,又一具尸体如同前一具一般的惨状,穆尔顿地变得恐慌起来,他不知是否该要报警,左右为难之际,在刚抛出的那具尸体的衣袋里露出一个棕色的小本子,穆尔连忙拾起来,拿在手中前后看了一遍,小本子是个护照,翻开第一页便是死者照片,上面的签证是法国驻埃及大使馆,签证日期是在近一个月之内,穆尔又是一震,很显然死者便是近几个月来连续失踪的游客之一,失踪将近一千多名游客不怪乎全部在这片死亡之丘吧,穆尔全身又是惊出一层冷汗,我慢慢的站起身来,向身在百米之外的洞穴看了又看,腐臭尸味中仿佛又弥漫着一股阴森和死亡之气。 这时,夜幕已经降临,穆尔愣愣的站在黑暗中,心中又升起一股胆怯…… 第七卷 魔灵初显 第三章 死亡咒语 穆尔呆滞的聆听着洞穴内排出阵阵阴风,发出“呼呼”的响声,恐怖的帝王谷弥漫着一股阴森,穆尔此时才感到真正的害怕,比昨晚一番惧意还要强烈,他正犹豫不决,不知是否该要进入洞穴。 站在洞穴数米之外,穆尔又回头凝望着黑暗中百米之外的两具尸体,他不知道一旦进去下一刻会不会跟那两具尸体是同一般惨状,必究这是在拿生命来开玩笑,穆尔不敢丝毫大意,正当他凝神之刻,洞穴内突然刮出一阵劲风,吹得穆尔身体左右摇晃,接着一阵“沙沙,咚……”且又迟缓的脚步声正向洞穴外断断续续的走来,步伐层出不齐,像是被某种东西束缚住了两脚。 穆尔顿然一惊,连忙探头向洞穴里面瞧去,可能是洞穴极深,只微微从洞穴的极深处发出淡淡的光芒,似乎看不到有任何迹象。 “沙沙,咚……”脚步声由远而近,且又十分安静。 穆尔顿然察觉这种声音跟昨晚所听到的怪声有近乎的相似,想到这里他大气都不敢出,赶紧回身要找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四下望去,周围除了一些矮小的沙丘之外没有其他隐藏的地方,正要着急转身跑开,穆尔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撑到半空,身体轻漂漂的浮在上空,让人顿感神情气爽。 穆尔来不及多想,只看到自己的身体漂在半空,正欲大叫,突地一声浑厚的声音从他的耳边传来:“不要出声,以免招来亡灵之身。” 穆尔深吸了一口冷气,身在半空向四周扫望,没有看到半个人影,不由得心里大为恐慌,心里正要发问,那声音又在他的耳边响起:“不用看了,过一阵会让你发问的。” 穆尔惊魂未定,似乎那声音对他没有恶意,片刻之后才稍有放下心来。身体缓缓的落在洞穴的沙丘顶上,还未站稳穆尔便惊疑不定向四周望去,除了空旷的原野什么都看不到,心里更是疑惑。 那声音又一次响起,仿佛猜透了穆尔的心底所想,“待亡灵之身离去我自会现身,你暂且站着不动,有五行金珠为你护身,亡灵之身自不会发现你。” 穆尔半信半疑,站立洞穴的沙丘之上,从洞穴内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大…… “沙沙,咚……沙沙,咚……”声音混杂仿佛带着死寂,越来越清晰的向穆尔的耳中传来。 “沙沙,咚……沙沙,咚……沙沙,咚……” 黑暗中,一群僵硬迟缓的身影从洞穴里慢慢走出,行动呆板,目光注视向前,为首的一人手抱泥罐于胸前,隐约的看其身体极是单薄,像是一具骷髅,后面跟着一群身影跟为首那人不无两样。借着昏暗的月光,穆尔凝视着那群怪物, 口中突地吸入一股凉气,心胆俱裂,若是没有刚才那些声音的叮咛,他真怕自己会大叫出来,穆尔心里庆幸没有冒然的进入,要不则然他也会是那群骷髅中的一员。 “沙沙,咚……沙沙,咚……”那群木乃伊渐行远去,约近十来分钟才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眼前的一幕让穆尔惊魂未定,让他想起昨晚那一阵巨响之后,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群同样的木乃伊,然后跳入尼罗河之中便再无去向,至少他现在才敢确定自己昨晚不是在做梦,想起来穆尔大脑中充满着种种怪异的疑问。 静思之下那声音又打断了穆尔沉想,“嗯,亡灵之身已经走远,你有什么疑问说吧。”在穆尔的背后,突然一只大手拍在他的肩上。 穆尔心神不定,身体跟着一震,晃然的回过头去,只见一位高大的身影站立在身后,全身披着黑色斗蓬,黑暗之中表情看上去甚是蒙胧,依旧可以感觉到对方炯神大眼在不停的泛动。 穆尔目瞪口呆的盯着那人,声音结巴的问道:“你,你是谁?” “我是光明神使者凯美西亚,在此等候你已有三天了。” “光明神?等我?”穆尔大惑不解,似乎记得在羊皮卷里大约有提到光明神这个名字,但他不理解光明神是何意义,将信将疑之下,他又问道:“光明神是谁?” 凯美西亚回道:“光明神是拯救世界,抵抗黑暗的主宰,你不须知道太多,只需完成你的任务便是,黑暗魔灵侵蚀世间万物,大劫即将来临,你被太阳神选为人类的使者,必须在拉美西斯二世复活以前解开死亡之书,否则不光是你的族人,还有整个世界都会被邪恶所统治。” 穆尔大惊失色,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呆滞,心里不禁胆颤起来,许久盯着凯美西亚,似乎他还在怀疑这个只存在玄幻世界的慌话,却昨晚和刚才所见事实让他又不得相信,大脑停顿了晌许,说道:“我并不是什么太阳神使者,到这里来只感到好奇,我想你是认错人了。”说完,穆尔想转身离去,脚步刚担出一步,心里又惊怕起来,仿佛还不想一个人离开此地,想起来似乎有些后悔当初一时冲动作出的决定。 凯美西亚神情淡笑,道:“不,这是神在作命运的安排,你必须担负起这份重任,因为没有人更适合你,因为在你的身上已经拥有五行金珠,它是召唤光明神法力的关健。你要记得你是太阳神的子民,太阳神把五行金珠交给你就说明你已经被选为太阳神的使者,大任于肩,倘若你要放弃,最后灭亡不光是你的家人,还有你的全部族人和亲朋好友。”凯美西亚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拉美西斯二世即将被魔灵侵蚀,刚才你看到的一群亡灵之身正去往他的墓地取回圣瓮,到时他只要取得心脏,重新复活之后你若想解开死亡之书会更加困难,现在进去正是最好的机会,千万记住,一定要解开死亡之书,否刚会有更多的人遭受死亡咒语,最后会变成像你刚才见到的那群人一样。” 穆尔脸色一震,听完凯美西亚的话语,身上转刻间毛骨悚然,他刹时的转过头来,惊讶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不错,或许你该相信你们的太阳神,它是不会欺骗你们的族人。” 穆尔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既然你是光明神使者为何不亲自去完成这个任务,这对你来说不是件难事,反而让我去?” 凯美西亚听后摇头,淡然道:“解开死亡之书必须由你们族人来完成,我虽是光明神使者,但不能插足你们族中之事,况且在世界其他的很多地方都在遭受同样的事情,我必须去一一帮助他们,你身上有五行金珠护身,亡灵之身无法对你起到威胁,这样足让你去完成任务,记住,必须在天狗出现之前解开死亡之书,一旦大劫到来,魔灵会更加强大。” 穆尔犹豫一阵,道:“我该怎么去做?” “拉美西斯二世复活必是继承黑暗魔灵的部分力量,他会连同世界各地的邪恶力量,一并在天狗出现的那天向世间万物发出最强烈的黑暗之灵来召唤黑暗幽魔,只要黑暗幽魔在异界冲破结界封印,他们就会重新统治世间万物,回归黑暗。死亡之书是解开拉美西斯二世的死亡咒语之根本,你务必要完成。” “你说这些我听不懂,我只想知道死亡之书在哪里?” “就在拉美西斯二世的地下宫殿,进入这个洞穴便能找到他的尸身,应该就在灵棺附近。” “我……” “不用怀疑自己,解开死亡之书之后会有人来帮助你们的,到时你再把五行金珠交给他就算完成任务。”、穆尔面色一惊,“真会有人来帮助我们?” “嗯”凯美西亚微微点点头,道:“好了,我也该离开了,千万记住期限在天狗出现之前,否则会很困难。”说完凯美西亚随身一转,消失在黑暗中。 穆尔突地醒过神来,对着黑暗大声道:“是什么时候?” “天意难测,随时都有可能,记住,越快越好。” “等等,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是想问失踪的那些人?” 穆尔表情一震,声道:“是的。” 空气中传来轻微的笑声,道:“刚才你都看到了,他们已经变成的拉美西斯二世的仆人,所以你要尽快解开死亡咒语的任务,否则会有更多人变成他们那样。” 穆尔表情顿然异常震惊,真的没想到失踪那么多游客居然都变成了木乃伊,他实在不敢想像倘若全世界的所有人都变成那样会是什么样子。想着想着,穆尔呆滞的遥远远方,他不能深信自己会完成这个伟大的使命,或许自他明白什么是使命之后是必须要去完成的。 晌久之后,穆尔醒过神来,迷茫的望着黑夜一阵,又再侧身看着一群木乃伊消失的方向,走下沙丘,站在洞穴之外停顿了一下,从行包里拿出手电筒,一只手又从腰间取下三节长棍,小心翼翼的缓步向洞穴里面探去。 穆尔目光盯边看着脚下,眼神又聚集会神的向洞穴深处探去,地洞狭窄直通地底,最深的地方大约与地面有一百来米之差。 继续探行,一条二百多米的狭道,穆尔走到地底晃若用了一个世纪,在他的思维里似乎开始展现出麻木的状态,可能是害怕过度的原故,似乎忘记手中手电筒需要照向哪个方位,他只感觉到越是黑暗或许还比较安全。 探至洞穴尽头,一扇石门挡在穆尔面前,石门不及穆尔身高,最多只能到肩膀左右,石门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古埃及法老们崇拜的壁画,石壁之上雕刻着两名怪人翌立左右,中间布设着一只双翅支开的巨鹰。鹰在古代埃及象征着太阳神的守护者,所以在历代法老的墓穴都能找到鹰的图腾。至于眼镜蛇,则是至高无上太阳神的像征,只有在法老们的皇冠或者宫殿里才有装饰。 因为穆尔一直从事考古工作,对法老们墓穴的各种机关暗道十分熟悉,他不用费很大力气去寻找开启石门的机关,轻车熟路,只听见“吱”的一声,穆尔使劲的按下打开石门星型铁器,当石门大开时,他顿时惊呆了。 虽然当初设想过各种情况,甚至想到墓室会布满机关甚至暗器,但是没人想到会是现在的情况:遍地都是尸骨、那些尸骨还不是随意散落的,而是排成奇特的阵型。围成圈的尸骨一个个都跪倒在地,双手举过头顶,好像正在跪拜正中的棺材。那种姿势,就像在运动中突然被人施以凝固法术一样,保持着一瞬间的动态。 这场面,让自认为经历过历代法老墓穴考究的穆尔震憾不已,穆尔挖掘过各种各样的古代墓葬,但从来没见过这样摄人心魄的景象。 穆尔大惊失色,场面让他震憾的不是恢宏的地下宫殿,而是跪在地上乱而有序的尸骨,这般怪异的姿势穆尔从来没有见到过,在他以前发掘的墓葬中要么是一堆尸骨,要么是一堆珍贵的陪葬品,反而眼前的这群人仿佛是受到某种刑罚,最让穆尔疑惑的是,在历代法老修建墓穴时,他是不会让修墓者活着出去的,而这些尸骨仿佛是被人压制住一般,直到最后绝亡的死去。 是什么魔力驱使他们做出这番动作?穆尔大脑里充满迷茫,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人为,从历代法老的习惯判断,他们的墓地在修建完成后绝不会容忍有外人进来,那这些人又是谁呢?难道是修墓者吗?穆尔满是摇头,沉思许久,他突然眼睛一亮,惊叫一声:“死亡咒语,这些人一定是被死亡咒语引到这里来的。” 穆尔大喜,想了半天只有这个解释让他觉得行得通,这些人一定是后来进来的,他们被拉美西斯二世的死亡咒语咀咒,就像那些失踪都的游客情行差不多,可能就相较很难知道是何时的事情。 正当穆尔的目光落在石棺之上,棺面上刻满怪异的符号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层厚厚的灰尘覆盖在棺面上,依然能清晰的露出印记,疑惑之下,穆尔绕过周围的尸骨,份外小心的走到石棺前面,目光聚集会神盯在棺面上,仔细研究晌许,一会儿他面色凝重的摇头,似乎不懂上面刻满的符号代表何种意义,符号的表面更不像古代埃及的梵文,至于是什么穆尔也不曾见过。 “沙沙,咚……沙沙,咚……” 穆尔大脑聚然紧张起来,四处扫望之下一时找不到藏身的地方,情急之下,穆尔死盯着石棺,来不及多想忙拿起手中三节长棍,从长棍顶部突然冒一柄尖戳,使尽全身力气插进石棺的缝隙,一点一点的将棺盖撬动,慢慢的棺盖露出十几厘米的空隙,穆尔使力将棺开推开,向里面稍看了一眼,惊异之余,里面空无尸体,来不及多想,用尽力气将棺盖推出半开来,纵身一跳,躲进石棺之内。 “沙沙,咚……沙沙,咚……”脚步声越来越近。 穆尔用力将棺盖合上,露出一丝透气的缝来,从石棺内还能看清外面一切。 躺在石棺内,穆尔心惊胆战,不知道下一刻将要发生什么,绷紧的神经只能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吱” 层出不齐的脚步声走进来,一会儿嘎然而止…… 第七卷 魔灵初显 第四章 宙斯神庙 宙斯神庙,位于希腊雅典卫城东南面,依里索斯河畔一处广阔平地的正中央,这个地方现在是一片黄澄澄的丘陵,但是在古希腊时期,四周环绕翠谷和清冽溪水,景境幽雅,不远处更有一座密林,绿意浓郁,林中小径两旁更是花木扶疏,争奇斗妍,美不胜收,更是当时的宗教中心。 宙斯号称古希腊最高的主神,他虽掌管天界众神,可在现世的宙斯神庙似乎不像希腊其他众神一样拥有自己的神像,宙斯神庙是个例外,至于为什么,则不是我们所知道的。 在今天的宙斯神庙,虽然经历了几千年的战火,但还保存的相当完好,其说已经变成的古迹遗址,跟埃及金子塔似乎没有两样,但还是有古希腊人为了表示对宙神的信仰,每年都会有从四面八方来的人对他进行顶礼莫拜。宙斯神庙的位置也则是今天奥林匹克运动会的发源地。 拉格斯是一间汽车修理厂的修理工,他工作在雅典城郊一个破旧的修理棚内,每天来回上班都要经过旁边那处荒落快要废弃的丘陵——宙斯神庙。 太阳快要落山,拉格斯像往常一样下班经过这里,今天他特地停下车来,凝目注视着只隔有几百米远的废墟,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两个月来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奇怪的梦到这块地方,梦里场面甚是恐怖,废墟的周围流淌着河流一般的鲜血,梦里还依晰听到从废墟底下传来一阵阵的喘息声。 拉格斯经常被这个奇怪梦惊醒,而且每天晚上做的梦都是连续起来,像是放电视剧一般,连绵不断,场面一次比一次血腥,这让他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似乎像是某种力量在召唤他需要解开什么秘密似的。 神庙殿前翌立着七根褐黄色科林斯式石柱,每根都有两人环抱那般粗壮,约有十五米高,七根石柱支撑着快要倒塌的半边神庙,似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神庙本由34根这样的石柱,由于历史的久远依旧还能留下七根,这也算是奇迹的一种。 拉格斯盯望着那些石柱,大脑里怪梦油然而生,昨晚梦到那眼前的七根石柱轰然倒塌,庙顶金光四射,接着,接着……拉格斯就醒了。 拉格斯回忆起昨晚的梦境,心里顿起一阵恐惧,虽不知道那道金光之后到底会发什么,但可以肯定是场灾难。凝神许久,拉格斯带着恐惧回到车旁,他迫切的希望天快黑,重新回到那个梦里。 隐约之中,拉格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从车内跳出来,遥望着太阳落下的西面,霞光斜照,夕阳洒落在神庙顶上发出一道耀眼的金光,美不胜收,他把目光又射向神庙顶部,神庙晃然间变得金碧辉煌,霞光转刻间刺得他睁不开眼睛,拉格斯顿然一阵喜奋,似乎在他的心里已经验证到了什么,只见他赶紧看了看手表,脸色茫然的回到车内,眼神充满忧落。 车子驶进雅典市区,经过市中心繁华的和平广场。 广场的正中央修建成一个巨大的喷泉,喷出的水柱足有十米来高。在广场的正北方翌立着一樽雅典娜神像,雕像饱满挺拔,风格开朗,各部分比例匀称,雕刻精致的神像给广场增添不少雄伟。 和平广场是雅典的象征性之一,它是为纪念雅典的保护神雅典娜而修建,雅典人为了纪念这位充满智慧的女神,便以她的仁爱而命名。 相传希腊古时候,智慧女神雅典娜与海神为争夺雅典的保护神地位,相持不下。后来,主神宙斯决定:谁能给人类一件有用的东西,城就归谁。海神波赛东赐给人类一匹象征战争的壮马,而智慧女神雅典娜献给人类一颗枝叶繁茂、果实累累、象征和平的油橄榄树。人们渴望和平,不要战争,结果这座城归了女神雅典娜。从此,她成了雅典的保护神,雅典因之得名。后来人们就把雅典视为“酷爱和平之城”,并是今天奥林匹克的精神所在。 因为正是下班的高峰,广场周围围满了散心的群众,拉格斯驱车在广场的一角停下,行色匆忙的仁立在广场中央,望着雅典娜神像,眼神惊目失色。拉格斯顺着雕像远眺的视线一并望去,心神顿惊,面色瞬间凝结了,拉格斯心里暗道:“那方向不就是宙斯神庙的方位吗,难道传说是真的?” 在古希腊一直流传这样的传说:雅典娜与海神波赛智斗得到雅典城后,她为了保护雅典城永久安宁,便在雅典城四周种满了橄榄树,由七只鸽子看守,整个雅典城只留下南面的一个城门,为了防止外敌从城门入侵,雅典娜便央求父亲宙斯在城外修建了一座神庙,始作雅典城的防护(后来便不知为何成了宙斯神庙),雅典城内为了更早知道外敌入侵,雅典娜便在吩咐下人在城内修建一座自己的神像,与宙斯神庙遥相呼应,以便能知道神庙传达危险的信息。 拉格斯愣愣的站在那里,遥望着神庙方向,突然从神庙顶部穿梭过一道金光,刹时的印射在雅典娜神像的面额上,使其栩栩如生。拉格斯大惊,抬头望着神像面上的那团亮光,他知道这束光是从神庙的顶部射过来的,似乎正是在印证着那个流传,那这束光已经召示着雅典城正要糟受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拉格斯连想着昨晚的梦境,心神不定。 正当拉格斯望着神像冥想发愣之际,突然之间让他表情大为惊讶,他呆呆的盯着雅典娜神像的面部,怪异实为不可思议,只见美逸的神像眉角间,流淌出两滴鲜红色的液体。 “血泪”拉格斯惊呼一声。 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他赶紧擦了擦眼睛,看着两滴鲜红的血泪滑落在神像的两颊。 “血泪”在流传中一直罕见,明白含义的人更是微乎其微,拉格斯心神剧震,凝望神像之际,突地听到周围传来一阵尖叫。 拉格斯回头一望,表情转刻间凝固,只见巨大的广场喷泉顿然染成一片褐红色,数米之高的红色水柱似乎喷雾一般落下,四周瞬间被一股血腥味所笼罩,鲜红的池水微波泛动,一层血雾落洒在方圆之内,骚动的人群中除了惊讶和不解之外,表情上更多是透显出恐惧,正当所有人惚愣之际,突然又听到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一阵巨响。 “轰隆隆……” 响声不绝于耳,广场上一片寂静,众人被巨响声吓得面目煞白,全广场的人个个凝望着天空,似在寻找声响的来源,有些游人更上双手抱头,卧爬在地上,附耳静听着周围的动静。 巨声渐渐消去,大地紧跟着一阵晃动,片隔数秒。拉格斯惊魂未定,大脑还未停止思绪,又被一声巨响吓得呆若木鸡,还未来得及本能的反应,拉格斯刹时的辨别出声音的来源,他急忙的向城郊飞奔,一路心事重重,大脑里仿佛有些某些不测灾难正一步步的向人们靠近。 跑出城外,只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土尘味,空中漂流着一层灰尘,视线不足百米,倘若是其他人,或许还很迷惑,但拉格斯大概已经猜到了,他正拼命向宙斯神庙狂奔。 血,当拉格斯看到刚才广场那番怪事,他马上联想到那个边续不断的怪梦,梦境中每场都充满着血腥,而每晚梦到发生血腥的地方正就是刚才驱车经过的废墟——宙斯神庙。 灰尘渐渐散去,拉格斯呆滞的站在宙斯神庙前,表情惊恐之余,他实在没法相信,刚刚还看到支撑着神庙大半结构的七根褐黄色科林斯式石柱,就这样不知何故的倒塌了,这不知道象征着什么,几千年来一直经历着各种天灾人难神庙都撼然无动,今天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拉格斯愣望着一片废墟,表情异常凝重,心里顿时一股莫名的不安,正当他踏步在废墟之上,意境刹那之间慢慢模糊起来,一道强光如同闪电一般,双目顿地感到十分眩烈,然后眼前一黑,隐隐约约的仿佛进入一片云开见月的虚幻世界…… 清澈的流水,绿草如茵的大地,波光粼粼的湖光山色,仿佛进入人间仙境,群山之中偶尔升起一缕轻雾被金色的阳光照射,显得格外神秘。 拉格斯迟疑的漫走在小河边,放眼张望远方,静寂的的群山围绕着四周,如同天井一样,似有些熟悉,仿佛有亲身来过这里,拉格斯表情若有所思:“明明还记得刚才是站在神庙的废墟上,怎地又换作另一番景象?”拉格斯越想越是出神。 “是在做梦吗?”拉格斯喃喃自语。 “你没有做梦,你的意识已经被我带到了神界。”突然,群山之中传来一句回答。 拉格斯脸色一惊,伸头向周围望了望,不见一个人影,探了探脑袋,低思起来,心想应该是幻觉。 那声音再次响起:“菲德尔。拉格斯。” 拉格斯表情顿惊,这次他听出来了,根本不是幻觉,刚才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回望四周,张皇失措的大声道:“你是谁?” “我是众神之神,带你来此是需要你完成一项坚巨的任务。” 拉格斯半信半疑,仍四下张望,声道:“众神之神?你在说什么笑话,我听不懂,你带我来的是什么地方?” 那声音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又说道:“我的确是众神之神宙斯,你刚才站在神庙前被我带到了远古的奥林匹亚山,这是远古众神聚集的地方——神界,在你们生活的世界已是看不到了。” 拉格斯大惊失色,半天哑口无然,心里顿时胆颤起来,他仍将信的问道:“你,你真是宙斯大神?” “嗯,拉格斯,想必你应该隐约的明白,将有一场巨大的灾难降临在奥林匹亚山下吧。” “我,我……是有一些感觉,刚才在……在广场上看到了雅典娜女神像流出了血泪,池水也变成了红色,好像,好像是有灾难要降临雅典城。” “拉格斯,你看到的这些只是灾难未来的征兆,我带你来这里就是需要你的帮助,抵挡灾劫,你答应吗?” “我?”拉格斯仿佛受宠若惊,“我,我只是一个凡人,怎么能完成大神交给我的任务,有大神在,再大的灾难都会附不抵挡。” “呵呵……”宙斯一阵失笑。一会儿,才平声静气的说道:“拉格斯,是你们把我想得太强大了,这次,灾劫来势凶猛,况且我的法力完全被黑暗力量束缚,已经毫无他法了,我希望你能完成他。” “什么?”拉格斯大惊。 “你不用这么吃惊,灾难不光是奥林匹亚山,黑暗幽魔已侵蚀世界的各个角落,这场灾难将会波及世界各地,人类将无法避免。在这场灾难中,你需要完成的任务便是唤醒雅典娜女神,让她协同光明神一起抵抗阿波罗,拯救世界。” “雅典娜?阿波罗?” “不错,太阳神阿波罗已经被黑暗力量侵蚀,他正在聚集强大的黑暗力量使其复活过来,重新回到人界,帮助黑暗幽魔统治世界,智慧女神是他唯一的克星,所以,你要在天狗出现之前唤醒雅典娜,否则,世间将会被黑暗所主宰。” “传说中,他们两人不是大神的孩子吗?” “不错,雅典娜和阿波罗的确是我的孩子,他们兄妹相斗也不是我想看到的,但为世界安宁,我绝不能容忍阿波罗犯下邪恶的种子。” 拉格斯心底瑟瑟发抖,他无法想像这一项多么重大的任务,雅典娜和阿波罗都是传说的救世之神,怎会阿波罗就被邪恶侵蚀?大脑安静了一会儿,拉格斯惊色道:“那,那我该怎么做?” “离阿波罗复活还有一些日子,你要先前往阿波罗神殿,在神像上取下”七彩灵石“,然后将”七彩灵石“安放在邪典卫城的神像上,邪典娜复活后,光明神将会出现,到时你再将”七彩灵石“交还给他,你的任务便完成了。” “光明神是谁?” “光明神是救世的太古之神,他是抵挡黑暗幽魔的关健,只要待光明神使者出现,你就会明白。” “大神……” “好了,该说的都告诉你了,人界的命运就该靠你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克服着黑暗幽魔的邪恶,快要筋疲力尽,我需要休息。拉格斯,你要记住必须是在天狗出现之前使雅典娜复活,清楚吗?” 拉格斯愣然的点了点头。 “好,你也该回去了。” 一阵狂风掠过,拉格斯只感到周围的景象如同波纹一般荡漾消去,剩下空气依旧弥漫着浓厚的灰尘。 第七卷 魔灵初显 第五章 阿波罗神殿 阿波罗神殿位于距离雅典二百公里以外的德尔菲,也叫太阳神殿。 德尔菲自古以来就是希腊神秘之地,据说这里曾是古代世界的精神文明的中心。对于希腊诸神来说,德尔菲是所有希腊圣地中最重要的神殿,传说宙斯为封阿波罗为太阳之神特将此神殿作为他的驻地。 在古希腊人的信仰里,阿波罗是知识、光、音乐和医药之神,但他生性好斗,亦正亦邪,在奥林匹亚山上的诸神之中,他的力量仅次于众神之神宙斯。 希腊神话中,宙斯神为了确定“世界的中心”,从相反方向放出两只老鹰让它们反向飞行,相会的地方就是“世界的中心”,然后委派它最疼爱的儿子阿波罗太阳神管理这个世界的中心,并赐他一块“七彩灵石”,后来“七彩灵石”便成为了世界中心的象征。传说七彩灵石拥有无穷的威力,它能使天地逆转,时光回逝,就因为有七彩灵石守护了世界的安宁,功绩卓越,宙斯便封阿波罗为太阳之神。 拉格斯从废墟上无力的爬起来,模糊的视线扫望四周,除了周围狼籍的废墟,他的表情似乎还淘醉在花团锦簇的梦境里,抬头望了望天空,霞光四溢,眼看暮色将要降临,拉格斯带着疑惑眼神凝望着霞光,心神狐疑不决。 默默的遥望着夕阳,拉格斯心里有些迷芒,不知是否该要去德尔菲,太阳之神阿波罗,一位受人敬仰的神灵,拉格斯似有不忍之心,当想到在广场上的一幕,梦境中那鲜血汇聚的河流,他有不得摇头叹息。 夕阳渐渐落下,拉格斯很久才缓过神来,神情漠望的离开宙斯神庙,驱车飞速的向雅典城的西面德尔菲奔去。 如今的阿波罗神殿,其实与宙斯神庙现况不无两样,在遗址现场,神殿只剩下7根长短不一的柱子,残柱碎瓦中,还可见呈方形的神殿中心,以及沿山坡的z形“圣台”。圣台两旁有马厩、礼物库和颂扬圣迹的纪念碑,最后是廊柱和祭坛,阿波罗神像便仁立在神殿祭坛正中心,神像傲然挺立,威目远方,头上配带的一顶银色锁圈闪闪发亮,中间镶有一颗七彩夺目宝石,似真有一股天神下世之势,让人望而生畏。 拉格斯寄托着对梦境的感知,也可能是心里有某种预感,还有大神宙斯对他的嘱托,使他连夜驱车近三个小时来到阿波罗神殿所在地德尔菲。一路上拉格斯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完成宙斯交给他的使命,他只知道这项任务是该用性命也要完成的事情。 到达德尔菲的阿波罗神殿已是晚上的九点多钟,因为阿波罗神殿是属于希腊的名胜古迹,倘若是白天冒然前来,肯定少不了有这里的管理人员阻止,盘思之后,拉格斯认为晚上是最好的时间。拉格斯把车开到一处隐蔽的地方,下车后,放眼四周遥望,除了远处的几点灯火之外,黑暗之下一片宁静。 拉格斯在黑夜里摸步前行,放眼前方,隐约的能看到依稀的星光下映透着巨大宏伟的阿波罗神庙,祭坛旁边的神像立在神殿中心,十分显眼,从神像头部,微微发出幽暗的淡光,似若一颗快要坠落的星辰。 拉格斯加快脚步,心里骤然涌起一股怯意,在希腊人的心目中,阿波罗带给他们知识、光、音乐和医药,地位丝毫不亚于雅典娜女神,这里曾是闪烁着智慧和艺术的光芒,使拉格斯丝毫不敢有亵渎之意。疑难之间,拉格斯走到了祭坛边,仰头凝望神像许久,又默默低头鞠躬,从心里表示对神像的尊敬和愧意。 定了定神,拉格斯安下心来,围着神像打量一周,寻找起梦境中宙斯对他的嘱咐,从神像上面取下“七彩灵石”。在神像来回转了几圈,拉格斯有些犯难了,看来看去,也不知道“七彩灵古”暗藏在神像的哪个位置,思量半天,拉格斯开始无从释手,后悔当时没有问清“七彩灵石”在神像的哪个位置。 拉格斯靠着圣台上,正面凝望着阿波罗神像,神情瑕思之际,从神像的头顶发出一忽明忽暗的幽光引起拉格斯的注意,闪闪烁烁,光彩十分夺目。 拉格斯守望着晌许,盯望着淡光,发出不同的色彩,眨眼之间淡光又转变成另一种颜色,拉格斯精神一振,聚精会神的看着淡光不停的变换,心里接着一阵喜奋。 “橙。。。。。。绿。。。。。。青。。。。。。蓝。。。。。。紫。。。。。。” 拉格斯大喜过望,思维开始跟着淡光发出的色彩循环起来,心里默默跟数着:“红。。。。。。黄。。。。。。橙。。。。。。绿。。。。。。青。。。。。。蓝。。。。。。紫。。。。。。” 淡光每次间隔数秒,不停的,有规律的重复。拉格斯跟数着几次,确定没错之后,表情顿时乐以忘忧,忙的从圣台跳落下来,大喜道:“一定没错,就是“七彩灵石”。” 喜乐之余,拉格斯用目光测量了下神像的高度,大约有四米之高,表情陡然又变得严肃起来,打量四周,除了神像侧边的祭坛可以支撑近二米高之外,若要接触到神像头部还需接半米的高度。 拉格斯走下圣台,从废墟里寻找起几块平整的石块,层叠在祭坛之上。从神像边搬到最后一个石块,拉格斯无意用手抚去了石块的泥土时,手掌顿感石板面部有些粗糙,刚想换着一块时,心里一个转念,拉格斯又用手平摸了遍,石板上似刻记了什么,他顿时全神惯注,重新认真的试探着石板上的印记,由于黑暗,拉格斯大略了解到石板上刻满了文字,至于是什么,拉格斯没想太多,忙搬起那块石板,吃力叠放祭坛之上。 拉格斯试了试,认为不会有什危险,安心的向神像上顶部看了看,淡光依然。拉格斯小心翼翼的爬上层叠的石板,番然站立起来,身体刚好与神像比肩,拉格斯向下望了望,这才感觉到,与神像比起来,自己还是那般矮小,刹时之下,刚把手伸到神像的额头,这才发觉淡光十分明亮,忽明忽暗,拉格斯开始犹豫起来,又把手缩了回去。 拉格斯大脑里在不断的沉思,自己的这种行为是否算冒犯天神?在他自小的意识里,奥林匹亚山上的诸神们都是至高无上的,神殿是希腊自古以来的信仰,今天他却要来破坏他,拉格斯如心不忍。 从拉格斯的犹豫就能断出,他也是一位诸神的信仰者,往往在背受思想的洗理,在希腊人的心目中,就等于背叛,内心的煎耐让拉格斯很是两难。目光盯着不停变换的淡光,思想在徘徊之中,顿地又醒过神来,心里顿时惊道:“雅典娜女神,对,我这么做是为了拯救人类,唤醒智慧女神,为了颠覆黑暗,我必须这么做。” 毅然之下作出了决定,拉格斯双手伸向阿波罗神像,慢慢的触近发出的淡光,七彩夺目的彩光映射在拉格斯的手心,转刻间,拉格斯感觉到手心一股清凉,让人全身倍感舒畅。 凝住思维,拉格斯的手掌终于包裹住了光线。突然,神像一阵颤烈的剧抖,跟着神殿地动山摇,本就破落的神殿似有摇摇欲坠的感觉,拉格斯大惊失色,慌忙的把手伸开,转刻间,神殿又恢复了安静。 拉格斯惊魂未定,向神殿中心望去,只见七根大柱在黑暗中已在八十度倨斜,稍有波动,整个神殿将会沦为废墟。定了定神,拉格斯吸起一口凉气,飞快的将双手伸向神像头部了锁圈,顿地,大地又一阵剧动,似乎没有刚才那般厉害,拉格斯慌忙的又将手缩了回去,犯难之下,不该如何是好。 拉格斯苦笑自嘲:“只怕还没拿到“七彩灵石”,自己就被埋在这废墟底下。”他把目光放向神殿中心,只见那七根大柱比刚才斜得还要厉害。无奈之下,拉格斯心有放弃的念头,但又看着只在近尺的七彩灵石,心里似乎有些不忍。 思量再三,拉格斯第三次将手伸向阿波罗的头上,慢慢地,这次没有刚才那样鲁莽,或许他认为刚才那样是对神的不敬,又或许就算死在这里,尽力了,宙斯大神也不会怪自己的。拉格斯又转念一想,宙斯大神既让我来完面这项坚巨的任务,必不会让自己死在这里,那样还有谁去唤醒智慧女神?有了众神之神的安慰,拉格斯自然不觉有刚才那番害怕,而是小心翼翼的触起神像头顶的锁圈,慢慢的离开头顶。转刻间,神殿跟着轻微的摇动,从神殿顶上陆续落下一缕缕灰尘,心里怀着对诸神的敬意,拉格斯的双手缓缓的离开神像,双眼紧闭,幽暗的淡光在拉格斯依然发出夺目的光彩。 大地一直沉侵在摇动快乐里,拉格斯的身体跟着祭坛的摇晃左右晃动,双手触到胸前,顿时,大地晃动越加剧烈,骤然间,只间神殿的上空,乌云盖月,风起云涌,拉格斯的耳边转间传来越来越大的呼声。心无杂念,拉格斯急忙的将锁圈安放在随身携带的布包里,纵身跳下三米来高的祭坛。 神殿晃动,地动山摇,暗稀的星空瞬间被乌云盖住,只见遥远的天际雷电闪耀,乌云如流水一般向神殿顶上汇聚,荒无的原野,飞沙走砾,除了呼呼的狂风,周围就剩下一片黑暗。 跌荡的废墟上,拉格斯的左右摇晃的身体,坚难飞奔在狂怒的逆风中,身体差不多快要被吹倒,似乎他的奔跑没有多大的效果,晃然,只听到背后传来异常震烈塌倒的声音,七根大柱,串联如同玩骨米诺一般,一根大柱斜倒在另一根上面,七根大柱支撑的神殿中心,随着“轰”的一声,就这样永久消失了。 狂风怒吼,雷声阵阵,从四面八方齐涌而来的黑云,在神殿上空挤压一起,离神殿仿佛只有数十米之高,乌云变幻无常,很快在神殿的上空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有如一个黑洞,不时的从黑云深处闪耀一道闪电。 不多久,拉格斯只到到耳边传来巨大的轰鸣声,转刻间,一团硕大火球从天而落,砸在拉格斯身旁的五米开外,接下一股迎面而来的热浪袭在拉格斯的身上。 拉格斯巨震的表情,回头停望着那还在燃烧的火坑,神情顿然凝固,似乎忘却了神殿还在倒塌带来的危险,拉格斯愣然一阵,惊吓的表情瞬时望向天上,只见从黑暗的天空划落一道道绚丽的光亮,把夜空点缀得如同白昼。 乌云盖着夜色,火球仿佛雨点般密集的洒向大地,一团团火燃落在地上,砸成火坑后,接着就是一股股火烧一样的热浪袭来,神殿四周的树木花草在火海中瞬间被烧成灰烬,放眼望去,有如人间地狱。 拉格斯目光呆滞,傻望着一团团落下的火球,表情仿佛石像一般。大地停上摇晃,阿波罗神殿早已变成一片废墟,仅留下的只有昂然挺立的阿波罗神像。 顿地,在神殿上空,从黑云的漩涡之中,瞬眼一团巨大火焰直落下来,火球比周围落下的相较巨大,拉格斯觉得头顶一阵热浪在呼啸,目光紧盯着那团火球,瞳孔顿然变大,火球如同巨大的火海从上空落下,拉格斯微微的闭上双眼,似在等待着死神的到来。。。 这时,从拉格斯的布包里,七彩灵石发出七彩绚丽的光芒,光芒慢慢变得强烈,开始笼罩着拉格斯的身体,一阵之后,七彩光芒洒遍全身。 “轰”的一声巨响,火海完全埋没了阿波罗神殿。 拉格斯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隐约的感觉到火球落下之前一阵热烫,之后便不省人事了。。。 第七卷 魔灵初显 第六章 雅典卫城 雅典卫城座落在离今雅典城的西南面,距今有3000多年的历史,雅典卫城故名为雅典,当然是为了是祭祀雅典守护神雅典娜的神圣地。自雅典卫城建立以来,一直到今,这里都是国家的宗教活动中心,自公元前428年,希腊联合各城邦占胜波斯人入侵后,更被视为国家的象征,每逢希腊的节假日,希腊的国民都会自发组织上山进行祭祀活动。 雅典卫城在希腊人们的心目中,地位超然,完全盖过了像宙斯神殿等其他诸神。至今,雅典卫城也是所有神殿中保存最为完好的,这或许跟雅典娜女神的仁爱和和平宗旨是分不开的。希腊人感谢守护神雅典娜保佑雅典在坚苦卓绝的反波斯入侵战争中,赢得的辉煌的胜利。之后,这里便成为了保护雅典的关健要塞,希腊人称之为“雅典的保卫城”,简称“雅典卫城”。 清晨,德尔菲的草原上,依旧像往常一样迎来了太阳的第一个笑脸。微和晨光下,阿波罗神殿的废墟上,袅袅冒出一缕黑烟,宽广的草原,四处都是泥坑,空气中还充满着浓烈的焦土味,远处的房屋早已被昨晚的火海烧成灰烬,留下只有一片死寂。 阿波罗神殿的废墟上,除了原有阿波罗神像,四周早已不堪入目。在神像的脚下,一处瓦砾在轻微的翻动,瞬间,一块巨大的石板随着掀了起来,拉格斯蹒跚的从石板下面爬了起来,拖着伤痛的身体,站立在神像面前,望着微和的阳光,脸上绽放起了许久以来的笑容。 拉格斯又放眼遥望远方,大地除了与神殿一般的惨状,再也找不到一丝的生机。愣想了一阵,拉格斯仿佛想到了什么,忙用手摸了摸背在身上的布袋,半晌之后,心里才叹了一口气,拉格斯收回眼神,抬头望着阿波罗神像,心里充满着不可思议,想了想,心里晌久才释然开来。 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废墟,拉格斯这才发觉身上的伤口发出一股疼痛,脸上苦笑一阵,心里暗道:“这般大难不死,一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拉格斯走下圣台,左脚刚担出一步,踏在一块断烈的石板上,表情顿时惊色起来,目光愣望着地上的石板,上面刻满了奇怪的文字,拉格斯又向祭坛上望去,昨晚叠放的石板早已歪乱不已,只不过最上面的那块刻有文字的石板已消失不见。看了许久,拉格斯猜想也许就是脚下的这块,盯着石板上面熟悉而又奇怪的文字,拉格斯沉思了好一阵,最后心里得到一个答案,石板上面刻录是远古的希伯来文,拉格斯曾经对古希腊的历史作了一段时间的研究,只是时间久远一时没有想起来,可能是认识不够,拉格斯看不懂上面刻满的文字的含义,思量再三,抱起那块石板拐拐跌跌的离开了阿波罗神殿。 值得拉格斯非常庆幸的是,他那辆早该进入汽车报废厂吉普车居然在昨晚的火海中安然无事,拉格斯低头苦笑起来,看来真是宙斯大神在眷守着他。 拉格斯放下那块残断的石板,坐在驾驶位上,沉默了一会儿,接下来他该去的地方便是雅典城西南的雅典卫城,想起昨晚那番灾难,拉格斯心里又害怕起来,思维里开始估量,不知道去了那里是否还会经历同样的惨况,或许比昨还要惨不忍睹。 定思了一会儿,拉格斯不放心的再次检查的那个布包,打开看了看,心里放心的发动车子,在颠波起伏的德尔菲草原上,缓慢的向雅典驶去。 车子驶出德尔菲,一路上,让拉格斯所看到的情景,跟他的想像不无两样,地上除了一个个的被火烧大坑,放眼能看到的地方都是残花败景,找不到丝毫的人气。马路上偶尔能看到几辆被大火烧毁的躯架,还留几具烧焦的尸体,车上面还跳冒着几缕火苗。 一番惨景看得拉格斯神情凝重,他无法想像世上还有几个人能躲过这场灾难,庆幸的是拉格斯是其中一个。 行驶约两个小时,拉格斯进入了雅典城内,望着城内被烧毁的一栋栋大楼,路上布满的焦尸,整个城市看上去仿佛被战争刚刚洗刷了一般,就连市政中心的和平广场都是一片狼籍,几位被火烧伤的青年人蹲要雅典娜女神像的跟角,其中一人为另一人包裹起伤口。 拉格斯顿惊失色的脸上实难无法形容,这场惨景与昨天傍晚看到的形成的鲜明的对比,拉格斯停下车,惊讶的走到其中一位青年人的面前,沉声问道:“其他人呢,就剩下你们几个吗?” 那位青年人表情顿愣,慌乱的眼神看着拉格斯,低笑一声,说道:“你看到了,周围还有人吗?” 拉格斯大惊:“城内就剩你们五人?” 年青人苦笑不已,说道:“怎么,你认为还会有人活在世上?” 拉格斯心里悲痛不已,望着年青人,拉起他的手肩,说道:“走,跟我来。” 年青人一脸惊讶,“喂,你想干什么?” 拉格斯回望着五人,说道:“灾难已经毁了这座城市,你们认为还能活在这里多久?” 基中一个年青人顿时愤怒,大声道:“我们不会离开这里,出去只有死路一条,只有守护雅典娜女神才不会死去。” 拉格斯惊讶不已,不解的问道:“不明白你的意思?” 那位年青人站起来说道:“当整个城市沉没在一片火海里的时候,只有雅典娜女神的脚下才是最安全的,昨晚我们几人就是躲在这里才幸免活了过来,整个雅典城内就你是例外。” “什么,你们一直到躲在这里?”拉格斯顿时疑惑起来。 “不错,我们是不会离开女神的,除非,除非女神弃我们而去,否则……” “否则,否则什么,否则你们就会在这里饿死,走吧,有一个比这里更加安全的地方,跟随我你们不会有事的。” 五位年青人一脸迷惑,其中一位忙声问道:“昨晚发生灾难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拉格斯失笑一阵,摇起头来,对五位年青人的脾性毫无办法,无奈道:“昨晚我在阿波罗神殿躲过的,接下来将要去雅典卫城,怎么样,去吗?” “雅典卫城?”五人同时惊呼,似乎他们还没想到雅典卫城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想了半会儿,五位年青人的思想开始动摇起来。 拉格斯又说道:“灾难还远没有过去,昨晚你们只是庆幸而已,倘若再发洪水的时候你们就没再那么幸运了。” “洪水,你怎么会知道?” 拉格斯低头吟笑,表情似有些不大耐烦,道:“去不去随你们。”说完,拉格斯转身回到车上,正欲离去。 当看到广场荒凉的一幕时,拉格斯仿佛觉得这般景像是在梦境中经历过一般,鲜血横流,尸横遍野。倘若真如拉格斯梦境里发生一样,那将就该是洪水的到来,他算是无意的提醒那五位年青人。 在拉格斯的心里,他很想做点的什么,直到昨晚的那场灾难,使他才明白一个人的力里是无力所及,该来总是要来的,单凭一个人总不能挽救世界,那不然还叫什么灾难,心神安定,拉格斯也不能免强五位年青人,发动车子绕过和平广场,正要驶出雅典城。 “等等……”其中一个人赶忙拦下拉格斯的车子,说道:“我们跟你一起离开这里。” 拉格斯番然一笑,道:“算是想通了,上车吧。” 五人一脸喜泣,同时钻进拉格斯的车里,似乎他们心里的创伤还是认为留在女神脚下要安全得多,拉格斯通过后视镜看到他们不时的回头看着雅典娜女神像,脸上似若有些婉叹。 一路有人同行,拉格斯心里安心得多,就算发生昨晚的那种灾难,相较也不会觉得异常绝望,开车驱近雅典卫城的山脚,因为雅典卫城是建造临近悬崖的山冈上,路途陡峭,六人只有陡步前行。一路前行,山体坑出不平,焦土充斥着烟味,可是与其他地方比起来,这里似乎没有受到多大袭击,周围的美景依旧美不胜收,好像完全是被排除在昨晚的那场灾难之外,拉格斯不禁惊叹起来。 来到雅典卫城山门前,拉格斯大感之惊,神殿分前殿、正殿和后殿,在卫城东面就是手执盾的雅典娜神像。现有的雅典卫城建筑有卫城山门、帕提农神庙(雅典娜神庙)、伊瑞克提翁神庙(伊瑞克先神庙)、胜利神庙等,另有一座现代建筑卫城博物馆。众殿相接,整个卫城占地将四平方千米,其豪华程度在不逊于白金汉宫。 拉格斯走进山门,驻足雅典娜神像前,观叹不止,神像近五米之高,饱满挺拔,线条优美,各部分比例匀称,雕刻精致,似有前所未有之感。正当拉格斯迷望之际,突地一道黑影仁立在神像之前,全身披着黑色斗蓬,隐约之间表情看上去甚是蒙胧,依旧可以感觉到对方炯神大眼在不停的泛动。 拉格斯神情一震,来不及打量那位黑衣人,就只见那人双手并起,瞬间在手心凝聚一团绚丽的光芒,两手齐发,接着两柱光芒从手心齐射而出,拉格斯就听到身后陆续一阵惨叫,便恢复了安静。 “你……”拉格斯惊色的怒视着那人,还未弄清黑衣人的身份,拉格斯便大喝怒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黑衣人一阵淡笑,道:“他们早已变成了阿波罗的奴隶,如果你不想他们杀了你,就只有消灭他们。” “什么?”拉格斯半信半疑,似乎觉得眼前的黑衣人很像阿波罗的奴隶。 “不用惊讶,我没有恶意,刚才你回到雅典城算你幸运,没有变成他们其中的一员。” “什么意思?” “呵呵……”黑衣人沉声一笑,道:“你还不知道,整个雅典城在昨晚的那场灾难中,已经变成了阿波罗来统治,曾经的雅典娜女神的力量已不复存在了,城内到处游尸亡灵,跟你一起前来的五个就是,他们是为了替阿波罗夺回你手中的”七彩灵石“的,现在你该相信吗?” 拉格斯顿时瞠目结舌,盯着黑衣人,疑问道:“你又会怎么知道?宙斯大神对我说过,离阿波罗复活还有一些时间,他不可能做到你所说的那样。” 黑衣人摇头失笑,说道:“别忘了他现在身处邪恶,正在利用黑暗力量让他重新复活,昨晚你能从阿波罗神殿活着出来也算是七彩灵石的功劳。” 拉格斯越是迷糊,忙然问道:“你又知道我昨晚去了阿波罗神殿?”“不需奇怪,或许等我说完你也该会明白的,我叫凯美西亚,是光明神的使者,今次前来卫城是要帮助你怎样让雅典娜女神复活。其实,在你昨晚从阿波罗的头上取下七彩灵石的时候,就已经奠定了这场灾难的发生,本来灾难不会在昨晚出现的,就因阿波罗大怒之下才发动浩劫,将整个雅典城变成了他的统治,用来对雅典娜的威胁,现在他的力量正在变得越来越强大,只要等到天狗出现,他将会重新回到人界,帮助黑暗幽魔一统人界……” 凯美西亚还未说完,拉格斯思量之下,对凯美西亚的话深信不疑,便打断了他,惭然的说:“对不起,塾我刚才冒犯,你所说的跟宙斯大神完全一致,大神曾对我说过,光明神使者将会出现,现在你该告诉我需要怎么做?” “其实不然,只要你坚守在雅典卫城,等待着雅典娜的复活前,不要让人抢走七彩灵石,正当天狗出现那天,将七彩灵石戴上神像的头上,然后对着神像大声宣读祭文,到时,雅典娜复活后,你就将七彩灵石交给光明神,或者是他委派而来的人便是。” “祭文”拉格斯声惊失色,道:“哪里才有祭文?” “就是你从阿波罗神殿带回的那块石碑,石碑的另一半便在卫城之内,到时你找到它,把全文翻译出来,而且那篇祭文也是阿波罗奴隶们最惧怕的,文字是用远古的希伯来文记载。” 拉格斯顿然醒悟,心里开始着磨凯美西亚是否一直在跟踪过他,稍想之后,又问道:“那后来呢,我还该怎么做?” “后来?”凯美西亚大笑起来,“后来,后来你的任务便完成了,你还想作些什么……”半晌之后,凯美西亚又说道:“如果后来你没事便可能帮助一位叫做穆尔的埃及人,他正身处帝王谷,正需要有人帮助。” 拉格斯脸上一阵苦恼,心想自找麻烦,沉寂了一会儿,说道:“天狗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这个……”凯美西亚满脸严肃,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总之天狗一定会出现。你要谨记,天狗出现之时便是阿波罗复活的时间,如果只有阿波复活,而雅典娜女神没有苏醒,世间将会变黑暗永远统治,到时就像昨晚看到的那样,灾难从此永续不断,你现最为紧迫的事情是在卫城之内找那另一半的祭文石碑,解开其真正的含义。” “嗯,放心,我一定会完成的。”拉格斯坚毅的点头。 “还有,你要记得,光明神尚未出现之前,七彩灵石万不可离身,一旦七彩灵石重新被阿波罗夺回,一切将回前功尽弃,明白吗?” “明白。” “好,该说的也都告诉你了,接下来就看你去完成了。”说完凯美西淡笑一声,顿然消失不见。 拉格斯晃然一惊,似想问到光明神何时才会出现,停想许久后,拉格斯释然下来,他相信一切自有天意安排,世界将会由谁统治不是他最为关心的,眼下重要是,要完成自己的任务。 思绪半天,拉格斯开始想着要暂时雅典卫城安起家来,摇头苦笑起来…… 第七卷 魔灵初显 第七章 古罗马教堂 古罗马圣地克斯大教堂位于今天罗马繁华的市政中心,与罗马久负盛名的古斗兽场并位齐名,它的历史可以追寻到古罗马的亚历山大帝时期。由于经历十六世纪中晚期意大利的文艺复兴运动,受到当时的天主教和基督教的宗教影响,一度遭到破坏,但至今仍还保留着原有的雄伟,若与古斗兽场相比,似乎今天要逊色了许多。 他的历史地位在意大利的文艺运动中,向世人则引导着冲破了文艺复兴晚期古典主义者制定的种种清规戒律,反映了向往自由的世俗思想。 卢比锡尼是圣地克斯大教堂的一名杂工,之前他是一名犯人,刚从监狱里出来,为了洗新革面,他每天打扫教堂,引导和接待信徒,帮助神父端茶送水等等,这些都是他的工作。卢比锡尼本人也是一名基督教信仰者,他之所以接受这份工作,是因为觉得服务上帝是他的责任,上帝能帮助洗洁心灵,能全新的面对世界。 最近十几天,卢比锡尼在打扫礼堂的时候,经常会遇到圣十字架下面无故会有一摊水存在,刚开始他还不以为意。可近两天,事情越来越怪,地上水开始变为黑色,水渍比前两天似乎还要多,这让卢比锡尼觉得有些奇怪。 今天早上,又该到了打扫的时间,卢比锡尼一早起来就在礼堂里忙碌着,从他进来礼堂起,一直把目光放在昨天那摊水渍的地板上,他想非要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是有人所为,定要将闹事者揪出见神父,或者让他永久都不要再来教堂。卢比锡尼躲在一排长椅的后面,用手微微的擦拭着长凳,眼睛注意着周围的一动一静,可是等待了约半个小时,只能很遗憾的告终,他抬头看看了壁上的挂钟,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一会儿会有络绎不绝的信徒前来祈福。 想了想,卢比锡尼失落的完成清扫礼堂的工作,正要离去,他又好奇的退了回来,站在水渍经常出现的地方。顿时,卢比锡尼满脸愕然,刹时惊叫出来,“刚才还明明不见这里有水渍,可是……” 卢比锡尼惊讶不已,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一大早礼堂里除了自己,根本就不曾有人进来过,如果真不是有人所为,卢比锡尼觉得太是玄乎。 盯着地上的水渍,似乎要昨天还要黑,水渍流淌出一个上下左右近一米的十字形状,水渍中清晰的倒映着礼堂正上方的圣十字架,圣十字架上耶稣的面孔隐约可见。卢比锡尼抬望着圣十字架,凝望许久,大脑里依无头绪,他心里想,看来这件事是该向罗比特神父禀告了。 卢比锡尼端着一份做好的早点,走到罗比特神父的房前,伸手敲起房门,轻声道:“神父,我是卢比,你的早餐已经做好了,是否允许我进到了的房间?” 房间内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卢比呀,辛苦你了,进来吧。”卢比锡尼每天都是听到同样的一句话,似乎早已没什新意,为了出于礼貌,卢比锡尼不得每天在进罗比特的房门前应付说出上述的话语。倘若你在教堂里呆久也,也觉得这是一种亲性。 卢比锡尼走进神父的房间,把早点放在茶几上,只见神父依旧躺在床上,表情煞白,见他从床上爬起来,似乎非常吃力的样子,卢比锡尼赶忙上把他扶到桌边,关心的问道:“神父,你怎么了,昨天还看到你很好的样子,是不是病了。” “哼,呵呵……”罗比特安详的笑了起来,说道:“卢比,我没事,只感觉到这几天精神很差,相信过几天就会好的,哦,你吃过了吗?” 卢比锡尼微微点了点头,“我吃过了,神父,有一件奇怪的事情我需要向你报告。” “什么事情……”罗比特苍白的脸色顿然感到奇怪,忙停下手中的刀具,目光仔细的落在卢比锡尼的身上,看得让人很不舒服。 “神父,还是等你吃完早餐,我再向你说吧。” “呵呵,没关系,你说吧,我听着。”罗比特似乎很在意卢比锡尼要说的奇怪事情,他很了解卢比锡尼,一般的小事情,卢比锡尼不会大惊小怪的,就算遇到不顺畅的大事,也是等罗比特做完祈祷再跟他说的,今天他似乎觉得卢比锡尼好像与往常不太相同,罗比特观望着他的神情,正等待着卢比锡尼的说话。 “神父,有件事情十分奇怪,已经有十几天的时间了,先前一直不想打扰您,今天我觉得不得不说了。” 罗比特枯笑一阵,轻声道:“说说看,是什么事情让你觉得奇怪,我也很好奇。” 卢比锡尼如是将半个月来所遇的到事情全部告诉了罗比特,“神父,我很奇怪之水渍从何而来,而且颜色也在近几天变成了黑色,很是懊悔,我不知道谁在有心倒乱的。” 听完后,罗比特一脸严峻,许久之后,他姗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面对窗前,微微的闭上眼睛,内心一阵叹息。 “神父,你怎么啦,是否该要看看医生?” “卢比,我没事,你出去吧,我知道了,快去清了那摊水渍,早祷就要开始了。” “是,神父。”卢比锡尼不解的退出的罗比特的房间,神情满是奇怪,他十分不明罗比特听完水渍的事情表情变换得这么严肃。摇着头,卢比锡尼按着罗比特的吩咐去了礼堂。 罗比特像往常一样从房间里出来,每天第一件必要的功课就是前往礼堂,为前来做早拜的信徒门祈告,今天与往常差不多,礼堂里坐满了信徒,旁边没有位置,有些信徒还站在过道的旁边,等待着神父罗比特的到来。 罗比特神父手捧着一本厚实的圣经,走到主台前,庄严的表情,扫望过礼堂上的每一个人,随后,他又回头看了看挂在礼堂上面的圣十字架,半会儿才回过头来,翻开圣经,嘴里开始祈告起来…… “英明的上帝,感谢您赐与我们美好而又光明的一天……上帝,我们知道您在流泪,为人们所做的一切感到失望,请宽恕吧,人们已经为他所做的一切开始感到后悔,你是他们永久的信念和希望,上帝,你不能在最危难的时候抛弃他们,饶恕他们的罪过吧,我最尊敬的上帝,愿你能保佑他们,阿门……” 礼堂上的众人顿时一脸惊呼,迷芒的望着罗比特,仿佛不明白他今天所做的祈告与昨天有多么大的差别。 罗比特望着所有人,微色笑道:“今天的祈告结束,各位请回吧。” 众人一脸不解,陆陆续续的又离开教堂。罗比特目送走每一个人,站立在主台前,他的表情一片死寂,转身沉愣盯着圣十字架,十分出神。 这时,卢比锡尼之门外走了进来,看着罗比特望着圣字架的背影,如心不扰,他找到一个位置坐下,正等待着罗比特的转身。刚才有几位信徒正找到他,似乎他们对罗比特今天的祈告感到奇怪,不明白为何罗比特多次乞求上帝,围着这个原因,卢比锡尼正想找罗比特给他一个解释,进来之后看到罗比特盯着圣十字架十分出神的样子,便觉得不好打扰。 许久,一个小时过去……一个早上过去了……罗比特站立在圣字架前,目光呆滞,如同一樽石像。 卢比锡尼再也按耐不住,轻着脚步走到罗比特的身后,小声叫道:“神父,你站在这里已经快三个小时了,要不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罗比特身体一颤,忙的回过头来,和蔼的看着卢比锡尼,笑道:“是我失态了,卢比,你去忙吧,我还想多呆一会儿。” “神父……” 罗比特又转过头来,问道:“卢比,有事吗?” “刚才有几位信徒不明白你早上祈告的意思,特让我问你,为什么需要上帝宽恕他们,他们觉得是否做错了什么?” 罗比特脸色淡然,沉思一阵,说道:“卢比,上帝流泪了,他正在抛弃我们。”说着又回头过去。 看着罗比特一脸严肃表情,卢比锡尼不好再问下去,“神父,那我出去了。”说完,卢比锡尼闷闷的离开礼堂。 对着对罗比特不解的话意,卢比锡尼度过了沉闷的一天。 过了异常的昨天,卢比锡尼又如同昨天一样,早早的来到礼堂打扫。有过昨天的注意,他今天的第一眼就放落在那块水渍的地方,跟他相像一样,水渍依旧神秘的出现在地上,因为今天起得非常早,水渍似乎还没有以往几天那么多。 卢比锡尼心里想,除开人为,地上的水渍用唯一的解释就是教堂可能漏水,可半个月以来,每天都阳烈日猛照,水渍也不可能是从屋顶上漏下来的,卢比锡尼开始寻找着水渍的根源。 “滴!”一颗水珠掉落在卢比锡尼的头顶上,卢比锡尼顿的一阵喜奋,猛然的抬上向上望去,目光停留许久。 “滴!”又一颗水珠落了下来。 卢比锡尼面部一震,目光盯在圣十字架上,看得出神,似乎表情有些过度的惊吓。 “滴”又是一颗。这次卢比锡尼看得十分清楚,水珠是从圣字架的耶稣眼睛里滴出来的,这下他才晃然明白罗比特所说的意思,上帝真的流泪了。 卢比锡尼大惊失色,疯一般的跑到罗比特的房间,这次他大为反常,没有敲过罗比特的房门,便冲了进去,急色的将神父从床上拉了起来,连忙问道:“神父,神父,你快告诉我,上帝为什么要抛弃我们。” 罗比特安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温和的望着卢比锡尼,笑道:“看你这孩子,慌成这样,什么事大惊小怪的,从来都没看你今天这样,慢慢说。” 卢比锡尼满脸急色,道:“我刚才在打扫礼堂的时候,发现那摊水渍原是从圣十字架上滴落的,神父,我有些懂你的意思,你快告诉我,上帝是否也会抛下我,我已改过前非了,神父,到底将会发生什么事情,能不能告诉我?”卢比锡尼拉着罗比特的手肩,说话语无伦次。 罗比特拉开卢比锡尼的双手,淡笑说道:“卢比,不会的,上帝不会丢下你,放心,你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孩子,上帝早已宽恕你了,不用害怕。” “可,可是,神父昨天做的祈告,说,说上帝已经发怒了,他还会宽恕我吗?” “乖,卢比,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卢比了,你是神的孩子,出去,快关上堂门,今天不做早课,快去吧。” “嗯,神父,我去,等会儿就回来,你一定要告诉我,告诉会发生什么事情。” 罗比特微微点了点头,道:“去吧,是该告诉你了。” 等卢比锡尼出了房门,罗比特无奈的摇起头,从床头取下衣服时,看着挂在衣架上的十字圣架,表情又开始番思起来…… 第七卷 魔灵初显 第八章 圣经预言 卢比锡尼离开罗比特的房间,惊疑经过礼堂的圣十字架下面,看到水渍从十字架上面一滴一滴流过不停,深思了一会儿,卢比锡尼走到礼堂,正要把门关上,突然,一股寒烈的冷风吹进礼堂,让人噤若寒蝉。 卢比锡尼伸头向外望了望,只见天空乌去密布,外面寒风劲吹,原本闷热的早晨瞬间被一股寒意笼罩。惊愣一阵,卢比锡尼把门关上,行色匆匆的又回到了罗比特的房间。 “神父,外面的天气很奇怪,刚才还十分晴朗,一会儿就变得乌云密布,看似像要下雨了,而且气骤然下降了许多。” 罗比特微微笑了笑,道:“是吗,再正常不过了,来,卢比,搬一个椅子坐下,神父要跟你说。” 卢比锡尼满脸疑惑,看着罗比特的表情,他今天的表现十分奇怪,惊愣了一阵,卢比锡尼照着罗比特的意思,从桌子旁搬过一个椅子在他的床前坐下。 “神父,你怎么啦,就是要告诉我那摊水渍的事情用不着这么严重呀,呆会儿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罗比特拉过卢比锡尼的手肩,在他的头上抚摸起来,关慰的笑道:“乖孩子,今天你什么都不用做了,就陪着神父,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 罗比特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停顿了一会儿,又说道:“卢比,你来神的身边有多久了?” “一年零二个月八天。” “嗯”罗比特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孩子,来到神的身边是否想过要离开呢?” 卢比锡尼表情一惊,用怪异的目光打量着罗比特,他感觉今天的神父表现十分反常,平时从没那么话跟卢比锡尼谈起,隐约之间,卢比锡尼感到有股不好预感。 卢比锡尼使劲的摇头,连忙说道:“从来没有过,卢比觉得在神的身边可以洗刷过去所犯下的罪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卢比都不会离开神的。” “嗯”罗比特边抚摸着卢比锡尼的头发,一边欣慰的点头。半晌,罗比特把目光望向窗外,看了很久,才回过头来,对着卢比锡尼,怅然的说道:“孩子,起来,去,去窗外看看。” 卢比锡尼疑惑的看着罗比特,畏怯的走到窗台前,张开窗帘。只见银白色的天空不知何时漂起了漫天大雪,一片雪白的世界仿佛把整个街道装饰了童话一般的世界,卢比锡尼看到一片雪花落在窗台上瞬间消融,这才醒悟过来,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卢比锡尼目瞪口呆望着漫天雪花,晌久,他才转过头来,看着罗比特,惊讶道:“神父,现在正是夏天,为何会突然下起雪来?” 罗比特微笑的向他招手,“过来,坐,这一切都是神的启示,或许应该是要告诉你一些事情了。” 卢比锡尼赶忙把窗户关上,在罗比特的床前坐下,疑惑不已的眼神正急盼着神父告诉他为何六月下雪的奇景。 “孩子,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神为什么会流眼泪吗,神父现在就告诉你,上帝已经对人类彻底的失望了,本来上帝还会给他们改过的机会的,现在,一切看来都不可能了,上帝对人们失去了信心,所以才会流泪,懂吗,孩子。” 卢比锡尼用力的摇头,“不明白,神为何要抛下我们,难道是我们做了什么吗?” 罗比特淡笑起来,摇了摇头,道:“你还真是个孩子,跟你说不清太多的理由,去,在木夹里把《圣经》拿来,它会告诉你一切的。” 卢比锡尼迷茫的眼神看着罗比特,从书桌上的木夹里取出一本厚厚的《圣经》,递给罗比特。 罗比特神情严峻,接过来后,从床头摸出一副老花镜戴上,聚精会神的翻开《圣经》,翻到三分之一,罗比特将《圣经》还给卢比锡尼,说道:“看吧,看完你就明白了。” 卢比锡尼接过《圣经》,认真的翻阅起来,圣经是用拉丁文记录的手抄本,卢比锡尼曾经学过一些,读起来有些吃力,聚精会神细品着每一个字,原文的大意是这样记载:“王子骑着高头大马,一只近乎魔鬼的野兽跟在后面,他们一起游遍世界,每当之处都历尽血雨腥风,单眼星目的野兽带着王子走进了王所统治的宫殿,若干年后,王子死去,他被上帝叫做魔鬼。单眼星目的野兽不甘寂寞,在一个昏天暗地的世界,王子在强烈的怒怨下重新复活,他要报复,他要统治,他要重新回到那座王的宫殿……” 读完之后,卢比锡尼神色大惊,虽不明白文意的大意,但他隐约的感觉到文常中记录的是一场灾难的到来,定了定心神,他把《圣经》还给罗比特,“神父,文字我能看懂,可是大意不是很明白,他到底记录着什么?” 罗比特接过《圣经》,合上后,神情感叹的看着卢比锡尼,刹时的苦笑起来,道:“卢比,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有读懂么?” “神父,我……”卢比锡尼尴尬低下头,说道:“好像是预言一场灾难的来临,很遗憾不明白跟上帝放弃我们有什么关系。” 罗比特看着卢比锡尼,认真的说道:“孩子,你告诉我,曾经你为什么要去抢占别人的东西?” 卢比锡尼表情一惊,没想到神父会问这个问题,惊措的神情顿时片言无语。 罗比特微笑起来,又道:“那是因为你心中存在贪婪,嫉妒和权贵,你不能容忍别人有的东西而你没有,别人做到的事情而你做不到。” 卢比锡尼大惊失色,慌乱的看着罗比特,痛哭起来,“神父,我早就知错了,一直在神的身边每天忏悔,恳请上帝的原谅,你刚才不说神已宽恕我了吗,怎么……” 罗比特赶忙做了一个停的手势,温和的说道:“孩子,不用惊慌,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用你以前所做的打成比喻,让你很好的理解在这个世上有很多跟你曾经一样的人,他们不知悔改,甚至变本加厉,所以神就发怒了,像卢比这样的乖孩子,神还是宽恕他的,懂吗?” 卢比锡尼愣然的点了点头。 “卢比,刚才你也看过外面奇怪的天气,知道上帝为何要这么做么?” “是上帝愤怒了。” “嗯,说对了一些,同时也是上帝在那些不知悔改的人作最后的警告,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神父,我不懂。” 罗比特深叹了一口气,满脸怅然,“孩子,世界末日将要到啦,上帝留下的启示很快将得到应实,只可惜人们走错太多,上帝也无能为力了。” 卢比锡尼大为震惊,盯着罗比特,惊问道:“神父,你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罗比特低头注视着卢比锡尼的眼神,安然的说道:“孩子,我来给你讲一个关于犹太民族的故事吧。” 卢比锡尼认真聆听着罗比特的故事…… “……在人类始祖亚当和夏娃犯下堕落之后,神认为自己犯一个错误,如是便对人类列出许多规则,为了将指示告诫人类,神必须要先找一位忠于神,能与神合作的人类,然后将各种告诫传输给他,让他很好引导人类。为此,神选中了一个人,他叫亚伯拉罕,亚伯拉罕对神的话深信不疑,坚定的奉行神的旨意,因些他被称为信心之父,他成功的引导了他的族人信奉神。亚伯拉罕是迦勒底的吾珥人,就是现在的伊拉克。如是神呼召他前往世界各地,开始向人类传承神的旨意,亚伯拉罕在余下的一生将全部精力奉献给了上帝,在他去世后,神见到许多人类得到了解救,如是使让亚伯拉罕转世成以撒,神继续相信以撒。以撒又出色的完成了神交给他的任务,在他出世后,重任便又交给了雅各,神又相信选取了雅各。雅各又名叫以色列,所以雅各的后代就称为以色列人。以色列人是个异常聪明的民族,他们生性多疑,对雅各的引导毫无兴趣,如是神对他不是很满意,便让他们在埃及寄居了四百三十年,在此期间他们修生习性,成为二百万人口的大族,但他们依旧不信奉神的旨意,如是神便让埃及人残酷地奴役他们。 几百年后,神选中了摩西作为神的使者,将以色列人从埃及带了出来,回到迦南地。以色列人回到自己的故乡后,摩西便以神的名义与以色列人立约,将以色列人作神的子民,并给他们制定了以“十诫”为核心的全备律例和典章。十诫的第一条便是“我耶和华是你的神,除我以外,你不可有别的神。”第二条便是“不可拜其他的神”。(此外还有“要孝敬父母”,“不可杀人”,“不可**”,“不可偷盗”等等。)…… 然而作为神的选民,以色列人的表现并不得到神的满意。除了世世代代有少数忠心于神的人维持选民的传统以外,以色列人就整体而言可说完全失败。他们常常悖逆神,行神看为恶的事惹动神的忿怒。当以色列人遵守神的道时,神对他们确有厚爱,多方恩待他们。但神爱之深,责之也切,所以当他们背离神转去行恶时,神给他们的惩罚也特别严厉。 摩西晚年时因预见到以色列人日后将面临的这一严重后果时的而忧心如焚,所以他最后在去世的时候语重心长地反复告诫他们,务必要世世代代谨守神的诫命,否则,神必将严惩不贷。不幸以色列人并没有听从摩西的警告,他们日后的遭遇也果然完全像摩西所预先警告的一样。在接下来的几千年里,虽然在摩西的继承人带领下,以色列终于建国,但他们似乎并不能听进摩西继承人的警告,先后经历三代君王,最终将国家一分为二,自此,便分为南北两朝,剩下的二百年间,他们前后被后亚述和古巴比伦灭国,大多数以色列人被掳往外族,当做奴隶。五十年后,巴比伦被波斯和玛代攻占,以色列人又成为了波斯人的奴隶,波斯人被希腊人打败后,以色列人先后被罗马人,日耳曼人,高卢人驱使,最后直到耶稣的降临。 神呼召耶稣拯救以色列人,如是耶稣带着神的旨意,号令所有以色列人重新回到神的脚下,当时以色列人也很顺从耶稣的警告,又开始信奉神,但没经历多久,以色列的上层人物反性复发,他们觉得耶稣出身低微,就藐视他。厌弃他。更因耶稣深受百姓爱戴,就满心嫉妒,要将他置于死地,还称之为是邪恶的化身,要将犹太人带进死亡的深渊。所有的犹太人深信不已,并大声向神呼道:“他的血归到我们和我们的子孙身上!”如是将义者耶稣毫无理由地钉死在十字架上。神看到以色列人已经无法挽救,因此,就依他们所言,让他们和他们的子孙必须为自己的恶行承担全部责任。 随后近二千年的时间,神不再怜惜他们,让所有的犹太人尝尽了迫害。杀戮和灭族的边陲,将他们流放世界各地,成为世界的万国之民。自此,就当摩西当时预言那样:“你们正变得越来越少了!”。(内容参考《圣经》)“ 卢比锡尼听完罗比特的故事,恍然大悟,震惊的表情,似乎对以往犹太人所经历的命运感到婉惜,但又为他们反逆感到愤怒。 罗比特淡笑的说:“卢比,现在明白了吗?” “明白了,神父,上帝会让那些不知悔改的人做出怎样的惩罚?” “这个,你刚才不是看到了吗?” 卢比锡尼突的盯着那本《圣经》,说道:“难道就是神父让我看那的段启示录吗?” 罗比特微色的点了点头,“是的,那将是一场世界末日的到来,不光是那些不知悔改的人将要受到惩罚,我们必须受神的旨意救护那些无辜的人们,现在这个重大的使命该是落到你的身上了,卢比,你愿意接受神的旨示吗?” 卢比锡尼坚定的点头,“神父,我愿意。” 罗比特欣慰的点头,将那本圣经递到卢比锡尼的手上,笑道:“很好,翻到刚才那一页。” 卢比锡尼不明其意,照着罗比特的话,翻到刚才的那一页,神情注目。 罗比特抚摸着卢比锡尼的头发,婉惜的低声说道:“多么聪明的孩子……” …… 第七卷 魔灵初显 第九章 凯撒大帝 “王子骑着高头大马,一只近乎魔鬼的野兽跟在后面,他们一起游遍世界,每当之处都历尽血雨腥风,单眼星目的野兽带着王子走进了王所统治的宫殿,若干年后,王子死去,他被上帝叫做魔鬼。单眼星目的野兽不甘寂寞,在一个昏天暗地的世界,王子在强烈的怒怨下重新复活,他要报复,他要统治,他要重新回到那座王的宫殿……” 卢比锡尼仔细阅读过很多次,他对最后面的一句话意识犹为强烈,“他要报复,他要统治,他要重新回到那座王的宫殿……” 一般人都能领悟到那是一场灾难的发生,可触住卢比锡尼的是,到底是谁要报复,那个“他”到底为何要报复,这是一个很大的疑问。 卢比锡尼看完之后,望着罗比特,问道:“神父,你能给我指点一些吗?” 罗比特安心的笑了一会儿,从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似乎得到了某种解脱,这不禁让卢比锡尼感到奇怪。“好的,卢比,你仔细听着,之后将是要让你去努力完成它。” “嗯,第一句话我能明白一些,它应该指示的某个人,而中间那些一点都不明白。” “很聪明,我来一一给你解读。”半会儿,罗比特从卢比锡尼的手中拿过《圣经》,又说道:“孩子,你知道凯撒大帝吗?” 卢比锡尼心里一震,“凯撒大帝?听,听过一些,是他建立起强大的古罗马帝国。” “那从你的了解所知道,凯撒大帝是位怎样君王?” “这个,神父,你为何这么问?” “回答我的问题。” “他,他是一位杰出的军事家。政治家和作家,在他统治期间古罗马帝国异常强大,而且征服过很多国家,历史上对他的评价很高。只是,只是他最后还是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嗯,你说的这些只是他生平的一部分,你知道那些自己人为何要杀他吗?” 卢比锡尼脸上一愣,“神父,这个跟你将要告诉我的启示有很大的关系么?” 罗比特脸上振定起来,沉声道:“是有很大的关系,因为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王子就是凯撒。” “啊”卢比锡尼大惊失色,顿地惊叫起来。 罗比特忙安抚起他来,笑着说道:“怎么,你害怕吗?” “不,不是的,神父,你,你继续说。” “嗯,你所知道的,包括历史,都是片面性的东西,凯撒大帝其实还是一位心欲极强的野心家,他在位期间试图征服世界,但是凭他当时的能力,远不能做到这些,如是他四处剥削贵族,屠杀反对他的人,终于他的行为引起贵族们极大愤慨,就像你所说,他最终的下场就是死在这群贵族的手里。” “这些我都听说过,神父,你还是讲解圣经的启示吧。” “呵呵,卢比,是我失态了,我们就讨论凯撒到底是什么人,过去二千多年的历史也能一时半刻能更正过来,下面我接着给你讲解。” “凯撒大帝骑着高头大马,有一种叫贪婪的魔鬼附在他的身上,带着贪婪和权欲,凯撒争战世界各地,他的军队每次经过的地方都将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一只独眼的怪兽帮助凯撒成为了古罗马的最高独裁者。许多年过去了,凯撒被人杀死后,上帝称他叫做魔鬼。失去了凯撒,独眼怪兽找不到像凯撒一样的人,如是,独眼怪兽决定重新唤醒凯撒,在一个满天黑暗的世界,凯撒带着强烈的复仇愿望醒了过来,他要报复杀死他的人,他要重新统治他的世界,他要重新回到那个属于他的王位……” 罗比特停顿下来,看着卢比锡尼,轻声的问道:“现在明白了吗?” “神父,还有几个地方不是很明白,例如:独眼怪兽,满天黑暗的世界,还有,他要报复杀死他的人是指谁?” “呵呵,孩子,你点到了关健的地方,看来其他都不用我再说明了,其实也有些我也不太清楚,如:满天黑暗的世界,这个我知道他是一个时间的存在,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过你只需知道,当满天黑暗的时候,就是凯撒复活的时间,知道吗?” “知道了,神父,那独眼怪兽是个什么存在的物体?” 罗比特神色顿时严谨起来,低叹说道:“听说过众神之王奥丁吗?” “听过一些,但不多。” “听说过亚斯格特吗?” “听过,他经常在北欧神话里面出现,听说他才是众神之王。” “卢比,你弄错了,亚斯格特就是众神之王奥丁,他是爱瑟神族的主神,一正一邪,传说他的身材高大,失去一只眼睛,是个冰冷又严肃的人物,他的皇座在神圣的克利塔斯克夫,那里至今还保留着他的神庙。” 卢比锡尼大惊一震,忙说道:“神父,你没有弄错吧,亚斯格特怎么会是奥丁,传说亚斯格特是位仁爱之神,他经常帮助人类,而且是位酷和平之神的。” 罗比特笑了起来,说道:“孩子,我没有弄错,亚斯格特就是奥丁,我刚才说过,他一正一邪,性格不定,喜欢游荡人世,他有多种乔装改扮,如果在他不高兴的时候,就会带来灾难,他便戴着鹰盔;如果当他心情很好,人类才会出现和平,他就身着黑斗蓬,戴着阔边帽子来遮掩独眼。人类安危全凭一时高兴与否,所以很多人称奥丁为邪神,而孩子你所了解到的亚斯格特是他另一种性格示人,奥丁才是本来的面目,一只独眼的怪兽,懂吗,孩子。” 卢比锡尼失落的点着头。 “知道了,神父,奥丁为什么会帮助凯撒重新复活呢?” “呵呵,孩子,别忘了,凯撒是个贪心的家伙,而且他还心存邪恶,难道你不觉奥丁就是喜欢这样的人吗?” 罗比特接着又道:“孩子,你要记得每周星期三是奥丁的日子,那天是他最强大的时候,也就是正义的亚斯格特消失的一天,所以在这天你不要奢望他会变得正义,而是尽量避免这天的灾难,千万要记得。” “周三?” “嗯,奥丁双肩上栖息着两只大的乌鸦,一只叫海吉,代表着思维;另一只叫牧林,代表着记忆,这两只大乌鸦每天环绕世界飞行,然后把所见所闻;毫无保留地向奥丁报告。奥丁的脚边同时躺着两只大狼,一匹叫格利,代表贪欲;而一匹叫扶雷奇,代表暴食。如果在同一天出现两只狼在他的脚下,那么就代表是最黑暗的一天——星期三,如果是出现两只乌鸦停在他的肩上,则说明是亚斯格特的回归。” 卢比锡尼听得十分出神,用力的点起头。 “神父,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你刚才说凯撒要报复杀死他的人,可是,已经过去二千多年了,他该怎么报复那些人呢?” 罗比特转脸一笑,从表情上看,他认为卢比锡尼的问题非常幼稚。 “那些杀死凯撒的人虽然已经死去了,但他们还留下有后族,我想《圣经》里提到的报复应该就是指那些贵族的后人吧。” 卢比锡尼脑袋一歪,不解的问道:“后人?那我们该怎么去才能找到他们,并及时的阻止凯撒的报复?” 罗比特看着他,无奈的摇头,半晌没有说话,看他的表情慢慢变得凝重,只见他将双手提到双脚下,拉下裤子,把目光又移到卢比锡尼的身上,微笑道:“孩子,看到了吗,他已经在报复了。” 卢比锡尼盯着罗比特的已经腐烂的双脚,顿时心胆俱裂,依稀可以看到左脚的脚指露出白色的骨头,他把目光移到罗比特的脸上,看到似乎不是觉得那么痛苦,反而是脸透露出温和的微笑。 “神父,你的脚……” “孩子,别怕,我没事,这是迟早要发生的,只不过神看到我守候他几十年,还让我多活几年,应该感到幸运才是,其他人已经几乎都死去了,或许我是最后一个。” 这时,卢比锡尼大哭起来,搂着罗比特,哭泣的问道:“神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呵呵,乖孩子,别哭,可能你也该疑惑神父怎么会也受到了报应,他不一直尊称自己是上帝的仆人吗,其实这个跟上帝是没有关系,要怪,只能怪我的祖先了。” 卢比锡尼愣色的抬起头来,看着罗比特。 “我的祖先就是当时行刺凯撒的布鲁斯特。罗比特,他曾是庞培部下。在凯撒与庞培交战时,被凯撒俘虏,后来凯撒不仅宽大地赦免了他,同时还提拔了做为了亲信,我的祖先因为感恩而不愿再次背叛主人,直到贵族们给他写过一封信,才让他彻底的改变主意,加入四十多人剌杀行列。一天夜里,贵族们就以宴请凯撒为目地,随后便从后厅涌出约四十多人,手持短剑攻击凯撒。在攻击的人群中,凯撒发现自己所欣赏的人,也就是我祖先布鲁斯特。罗比特,他痛苦说过一句话:你也有份吗?布鲁斯特!自后,凯撒身上连中二十三刀之后,倒卧在地上,不久之后就气绝身亡。” “什么,神父就是布鲁斯特的后人?” “孩子,你不需惊慌,布鲁斯特的确就是我的祖先,只不过他当年的罪行现在转移到了我的头上了。” 听到这个惊闻的耗梦,卢比锡尼仿佛做梦一般,他只是意识的盯着罗比特,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罗比特又说道:“卢比,也许我是凯撒需要报复的最后一个人了,所以,我跟你讲的这些话,你一定要记住,整个世界只有你才能阻止凯撒重新统治世界,为了破坏他,你即刻需要做的,就是前往克利塔斯克夫,不要让奥丁重新唤醒他,否则,世界将无法想像。” 罗比特看着毫无反应的卢比锡尼,突然微怒一声:“卢比,我的话听进去了吗?” 卢比锡尼神情一惊,突地回过神来,愣望着罗比特,“神父,我知道了。”转刻间,他的眼泪又流落出来,刹时的扑在罗比特的怀里,哭泣道:“神父,我舍不得离开你,真的,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罗比特安抚着卢比锡尼,微微的张了张眉头,将手握在胸口,然后闭上眼睛,默默的念道:“卢比锡尼是个勇敢的孩子,他正直,坚强,仁爱。从现在起,他将继承罗比特神父的位置,并呼召神的旨意,引导人们回归正途,我,罗比特现将神父的袍服和圣架,还有圣经,传留给卢比锡尼。从此,他将是圣地克斯大教堂第二百九十九任神父,愿上帝保佑,阿门。” “不,不要,神父,卢比不要做神父……” “住口,不能得罪上帝。”罗比特一脸怒色。 许久后,罗比特露出慈爱的表情,对卢比锡尼说道:“孩子,我的时日不多了,你是阻止凯撒的关健,我相信,上帝不会就这样丢下你的,你要相信自己,为了拯救世界,把神的旨意传示给全世界的人们,这就是自己对神最爱的报答。” 卢比锡尼哭泣着,依儇在罗比特的怀里,用力的点头,“神父,卢比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了,孩子,你也该出发了,趁大雪还未封门离开是最好的机会,在衣柜里已经跟你准备好的毛衣,快穿上,带上圣架,神会永远保佑你的。” 拖着罗比特的手,卢比锡尼非常不舍。 罗比特微微点起头,说道:“去吧,记得,千万不要再回来了,可能在你离去之后这里将会变成一座死城,听从我的指示,离开克利塔斯克夫后,你一直向东方行走,那里暂时可避开一切灾难。” 卢比锡尼穿好衣裳,带好神父给一切的物品,走到门前,突地又跑了回来,跪在罗比特的床前,哭泣着道:“神父,卢比会永远记得你,会永远爱你的。” “好了,孩子,灾难过后,如果你还活着可以再回来看看我,大雪快要封门了,去吧,我会永远活在你的心中。” 思维坚定下来,卢比锡尼毅然告别罗比特出了房间。打开礼堂的大门,只见外面近一米来高的大雪已经堆进了礼堂。 卢比锡尼回头露出留恋的眼神,然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大雪中…… 罗比特从床上坚难的爬起来,走到窗户前,拉开窗帘,望着卢比锡尼远去的背影,望着,望着,那团黑点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罗比特放下窗帘,脸上充满了悲伤,眼睛似有些湿润,坐在床头,一个人喃喃自语:“卢比,祝你好运。” …… 第七卷 魔灵初显 第十章 众神之王(奥丁) 卢比锡尼离开圣地克斯大教堂已经有近七天的时间,他沿着罗比特给他的地图从罗马出发,一直向北行走,他的目的地是克利塔斯克夫的奥丁神庙。在此之前,他知道亚斯格特是爱瑟神族的一位正义之神,却没想到从罗比特那里得知亚斯格特就是奥丁的另一个化身,心情失落之下,似乎失去一支救命的护符,他从心里祈求亚斯格特能回到奥丁神庙。 行走了几天的路程,卢比锡尼找到一处阴凉树下,从行包里取出一些食物和水,抬头望了望炽烈的太阳,干涩的啃了起来。 荒芜的原野中,看不到一点生机,似乎这个地方刚经历过一场浩大的干旱。休息了一会儿,卢比锡尼起身继续前行,按照地图上的标识,到达克利塔斯克夫还需要一天左右的时间,卢比锡尼抬头看着天空,此时应该将近傍晚了,他打算先找一个地方过夜,然后明天一早再出发。盘定心思之后,卢比锡尼加快了脚步,希望尽快能找到一个有人居住的地方。 夕阳渐渐落下,原野上开始转凉,寂静的周围偶尔传来阵阵怪异的叫声,听到让人毛骨悚然。卢比锡尼赶忙的加快脚步,不时的回头后望,生怕身后跟着某种怪兽。 拖着一身疲态,卢比锡尼实在走不动了,一路走了二个小时,几乎连半个鬼影都没见到,失望之余,他连忙走到前面的一棵枯树下,决定今晚就在此地宿营。 浩大的荒野,枯草丛生,偶尔从草丛里跳出一两只蝗虫,落在卢比锡尼的身上,似在满世界的寻找食物,卢比锡尼看着跳到身上的蝗虫,眼神直愣发呆,仿佛少了一堆的孤寂。他把一只蝗虫抓在手心,目光久久的望着,好像心里有股莫衷一是的安慰。 夕阳西落,天边的漂来的几朵黑云被余阳镶上了光亮的金边,微风吹拂着荒原,从杂草丛中发出“沙沙”的声音,除此之外,周围一片死寂。 “轰隆隆……” 突然,天际传来一阵轰响,雷声阵阵。转刻间,从南边涌来一片乌云,铺天盖地的向天边袭来,瞬间功夫把仅剩余的一丝余辉笼罩得严严实实。卢比锡尼抬头向天际望去,眼神一阵呆滞,这股黑云看上去似乎来得不太平常,且过一支烟的功夫,整个辽阔的荒野完全倾现在乌云之下。 卢比锡尼惊色之下,放眼望去,方圆数十里之内除了身后的那棵枯树外,找不到一处可以躲避的处所,心神一片迷落,于是又赶紧收起行包,强打起精神,神色慌忙的向北狂奔。 卢比锡尼又加紧行路了一个多小时,身上的体力早已经透支,黑暗中看到前方有一线光亮,心喜之下仿佛遇到了救星,顿然大步放开,欣色向光亮跑去。 黑暗中透着一点光亮似乎份外显眼,这是一处荒落多时的小茅屋,屋子不大,只有十来平方米。卢比锡尼也不顾及屋内是否有人,径直兴色冲冲的推开茅屋的草门。 眼光落下,屋内的场景让卢比锡尼晃然心惊胆战,只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两副骇骨,一男一女,面目惨然,看上去已经死去多时,四周的摆放凌乱不堪,好像被人洗劫过一样。 屋外狂风怒骤,暴雨如洒,黑夜被一道道闪电划破,震耳欲聋的雷声如同擂鼓一般。卢比锡尼好久才醒过神,忙对着两具尸体做了一番祈告,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走到旁边一副小桌。对着桌上的油灯,卢比锡尼又是一惊,向屋内周围看了看,心里又生疑惑。 “你终于来啦。” 这时,一阵声音打断了卢比锡尼的瑕思。 卢比锡尼晃头一看,只见站在他的身后,一位与他打扮不异的男人凝视着他,只是稍加多余的是对方头被一个黑色的斗篷罩住,表情蒙胧,影像似有些森然。 “你,你是谁?”卢比锡尼面色惊然,连续向后退却了几步,身体在不停的颤抖。 黑衣人淡然一笑,“我是谁?是来帮助你的。” “帮,帮助我?我……我不需要你,你的帮助……”卢比锡尼害怕的眼神,显然对这位不速之客惧怕不已。 “呵呵……”黑衣人轻笑起来,道:“不需慌张,我没有恶意,在此就是为了等你出现的。” “等我干……干什么,我不认识你……” “嗯”黑衣人满意的扫看了卢比锡尼一眼,道:“我叫凯美西亚,是光明神使者,如果你要阻止奥丁唤醒凯撒,就必须需要我的帮助。” 卢比锡尼眼神大愣,表情大惊失色,慌乱的脸上半信半疑,“你,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 “既然我知道你来干什么,当然也知道你是上帝的使者,而且身负重任,这些不足为奇,该是你,没有我,知道如何阻止奥丁?” 卢比锡尼又是愣然,这是他一路走来最苦恼的,倘若到了神庙他真不知道如何着手,况且传说中的奥丁到底是怎样的都没想到过的,又凭什么能阻挡他。 凯美西亚轻色面笑,“看来上帝并没有告诉你该怎样去做,假若我没猜错,他该会说到时会有人帮助你吧。” “这个……”卢比锡尼顿时愕然,似乎神父跟他说每一句话都在凯美西亚的掌握之中。 凯美西亚转过身去,笑了起来,道:“现在你该知道我是来帮助你的。” 卢比锡尼紧绷的表情似乎有些放松,疑虑了一阵,才说一句:“光,光明神是谁?” 凯美西业回过身来,认真的说道:“光明神乃远古至高之神,他身受天地五行,讲来凡人难以理解,要告诉你的是,他能阻挡一切灾难,救世于万福。” 卢比锡尼神惊失色,虽不明所以,但能隐约的听出他是阻挡世界末日的关健。想了想,卢比锡尼说道:“神使者,我相信你,请你告诉该怎么做?” “哈哈,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凯美西亚没有回答卢比锡尼的问题。 卢比锡尼大惑不解,忙问道:“是什么日子?” 凯美西亚表情转刻变得严肃,沉声道:“奥丁的日子。” “星期三?”卢比锡尼顿时惊呼。 凯美西亚微微点了点头,道:“看看外面的天气,你明白了什么?” 卢比锡尼赶忙回步到茅屋前,伸头向外望了望,屋外除了狂风骤雨,就剩下黑暗,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叫一声:“邪恶?” 凯美西亚淡笑起来,道:“不错,每个星期三在爱瑟神族一直被定为奥丁的日子,每当这天到来,大地必定要经历场暴风雨。在爱瑟神族里流传,这天晚上奥丁会带着两只饿狼,驰骋在黑暗中,收集游鬼亡魂,当有人在暴风雨中遭到不幸便是被奥丁召唤,收走他的亡魂,尸体被分给同行的两只饿狼。很幸运,今天你遇上了我,不然,你也会成为他的两只饿狼的美食。” 卢比锡尼听得心惊胆颤,向屋外稍望了一眼,连忙向屋内退却数步。 凯美西亚看着他的眼神,微笑起来,说道:“不用害怕,现在我们身处他的神庙之内,很安全。” “这是神庙?”卢比锡尼目瞪口呆的看着凯美西亚。 “不错,这是就是奥丁神庙,其实神庙便是奥丁的身体,每当星期三的这天,他的身体都会四处游历,现在这荒无的原野上,此时黑暗就是奥丁的身体,而我们就站在他身体的某一部分。” “神使者,我们该怎么办,是离去,还是……”卢比锡尼听到凯美西亚话后,顿时显得惊慌失措。 “不用怕,只要不用出去就不会有危险。” “那,那我该怎么做?” 凯美西亚一阵淡笑,说:“你只要清楚该做的事情,丝毫不用理会他。” 接着,凯美西亚表情顿起严峻,又道:“人类大难在即,阻止凯撒复活刻不容缓,现在你听我说,照此去做便是。奥丁乃爱瑟神族的众神之王,亦正亦邪,曾经的亚格斯特已不复存在,所以你不要妄想奥丁会心存慈念,阻止奥丁唤醒凯撒唯一的希望便是找到他的右眼,被长在一棵被当地人称为长生不老树上,只要从树上取下奥丁的右眼,他便不能帮助凯撒复活。” “相传,长生不老树有三条主根,有一条是延深到巨人国度,在这条根之下有蕴含一种叫做神秘泉水,负责看守神秘之泉的是巨人之神密密尔。奥丁为了想把神水带进爱瑟神的世界里,很想尝一口这泉水。一日他独自前来去想偷取神秘泉水,但不幸,被巨人之神密密尔抓住。奥丁仍不死心,便向密密尔要一口泉水,密密尔虽然知道奥丁是爱瑟神族的众神之王,但他仍然慢慢地摇着头,不肯给水。在此之前,有好多人都想要一杯泉水,但是,他们一听到一杯泉水的代价,都吓得不敢要了。似乎,奥丁早就知道需要付出代价,他说愿意献出爱瑟神族的所有的黄金,或着砍去他的右手!密密尔微笑着,却是这样的回答:我要的不是这些,奥丁啊!神秘之泉的代价是你那只锐利的右眼!于是,为了得到神秘之泉,奥丁终于永远失去一只眼睛得到一身强大的法力,便成为了后来的亦正亦邪的亚斯格特和奥丁的双面人物。此外,奥丁除了失去右眼外,还饱受着七日的倒吊在长生不老树上的苦难。在风飘摇的树上,身受长矛刺锥,奥丁这样告诉自己:我被当作奥丁的祭品,自己献祭给自己,在无人知晓的大树上!劫难过后,密密尔把奥丁的右眼献给了长生不老树。从这以后,奥丁为了拿回右眼,越来越变得邪恶,在他倒吊在长生不老树上的七日,他将第三天选为他的祭祀,如若不能拿回眼睛,他将消灭所有生灵。为此,凯撒复活便成为报复人类的最佳选择。” 卢比锡尼听完后,面色叹然,想不到还是神秘之水害了奥丁,半晌说道:“神使者,长生不老树在哪里?” 凯美西业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平静道:“我不知道,据说是在西方,在一座山谷中。” 卢比锡尼仿佛又被掉进了一个黑暗的深渊中。 凯美西亚探过头来,又说道:“我只能帮你为止,找到奥丁右眼之后,一路向北,到时自有光明神来取走它,自后,你便算完成任务。” 卢比锡尼又是一惊,“光明神真会出现?” 凯美西亚微微点了点头,“嗯,剩下就交给你了,你千万要记得在天狗出现之前找到眼睛,不然被奥丁的奴隶找到,世劫将会不堪设想。” “天狗?”卢尼锡尼顿时愕然,似在回忆起什么。 正当卢比锡尼发愣之际,凯美西亚瞬间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 “你要记得凯撒将随天狗出现而复活,切记!” 卢比锡尼恍然大悟,刚想说话,只见空荡荡的屋内就剩下他一个人来。 …… 第七卷 魔灵初显 第十一章 撒哈拉之城(1) 撒哈拉沙漠位于非洲北部,地域辽阔,资源丰富,面积约占整个非洲百分之三十二。撒哈拉气候条件极其恶劣,是地球上最不适合生物生长的地方之一。让人惊奇的是,1850年,法国考古学家在撒哈拉考察中,无意发现了位于沙漠正中央的位置有一座上古失落的文明,因为当时技术不发达,且凭他一嘴之说很难得到准确的信息。 但据后来有关书籍介绍,此城具今至少有二万年之久。然而,令人迷惑不懈的是:在这极端干旱缺水。土地龟裂。植物稀少的矿地,竟然曾经有过繁荣昌盛的远古文明?可惜的是,那座城仿佛只是坛花一现,后来陆续有多人跟着去寻找那座失落之城,可惜都是毫无发现。渐今,曾经传闻中的那座失落之城,慢慢的在现在人们的视野中淡去了,留下一个个,种种的,神秘传说之城,人们统叫它,撒哈拉之城。 萨博托是阿尔及利亚人,住在撒哈拉沙漠边陲地带,这里是一处近乎荒芜人烟的地方,方圆数十里之内,廖廖住着几十户人家,详尽说来这是一处部落,他们的始祖都是生活这里,而萨博托便是部落中的一族,但他不算是当地的原始居民,这说来可能跟他的父亲有关。他的父亲皮尔特是南非人,一位非常敬业的考古学家,因数十年前带着考古队误闯到部族,幸亏被当时萨博托的母亲救下,便是这样,才有了后来的萨博托。 萨博托是位将近二十岁的黑人小伙子,在部族里跟其他人一样,充当着保护部族的重任,他与其他人稍有不同,在他十七岁之前,皮尔特将他送到了南非最大的城市约翰内斯堡去读过几年书,比较起来,他在部族里还算是一位很有知识的小青年,经常可以引导到此观光的游客,一天下来能得到一笔不菲的收入,所以生活在部族里过得还算不错。另萨博托感到遗憾的是,没有让他的母亲能享受到这一天,萨博托的母亲在二年前的饥荒中死去了,每当想起母亲,他心里就充满自责。 在萨博托的母亲离世后,大部分的成长时间里都是他一个人,父亲大半年在外,若是能回来一次,萨博特都是欣喜若狂,萨博托从来没有责怪父亲,因为萨博托知道,皮尔特是位非常敬业的考古学家,他的工作非常的忙,他很支持皮尔特的工作,因为萨博特明白,只有像父亲一样,才能离开这块让他讨厌的地方,所以他非常渴望有一天皮尔特能带他一起离开这里。他想重新回到二年前的那般生活,知识,挑战和自由。 今天又该是萨博托巡守的日子,不同往常的是,他今天出乎反常的高兴,因为皮尔特前几天写信告诉他,应该就在近些日子回来。 一大早,萨博托带好巡守的长矛出去,跟以往相同,他被安排到部族西南五百米以外的的沙丘地里,那里是看守从南面大陆来的重要地方。在这块荒凉的地方,一般是很少有闯入的,萨博托的工作每天几乎都是例行完成,算是对族长完成任务的交待。 萨博托坐在沙丘上,从口袋里拿里父亲寄给他的信,两天来,他心里一直欣喜不停,因为不仅是皮尔特要回来,让萨博托最为高兴的是,信中提到要萨博托准备离开的所有物品,信中内容非常短,唯一让萨博托苦恼的是,皮尔特在信中没有提到他回来的时间,只是意味的说就在近几天,可是几天都过去了,依旧没有等到皮尔特回来。萨博托安慰自己:父亲回来也是要时间的,不可能寄出信就能说回来,有事耽误了也说不定,说不定就在今天呢。萨博托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把信叠好,重新放回口袋里。 突然,在遥远的地方,连续出现一列长长的人影,缓缓向这边开来,萨博特疑惑不已,站起身来,目光遥望远方,只见绵绵数十里的难民,拖着大小包袱,中间还插带着许多畜牧,陆陆续续的,离萨博托越来越近。 这时,萨博托正欲转身回到部落,向族长报告情况,一个人正冲萨博托跑过来。 “菲利亚,你怎么来这儿?”萨博托赶忙迎上去。菲利亚是一位比萨博托小两岁的女孩,她跟萨博托是从小玩大的好朋友,至今,还保持着纯真的感情。 “萨博托,给,这是你父亲刚寄来的信。”菲利亚气喘吁吁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封白色的信封,递给萨博托。 萨博托神色愕然,忙的拆开信封,认真阅读起来…… “亲爱的萨博托,我的孩子,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我对你又要失言了,暂时还不能回去。因为我在东非大裂谷发现了一件神秘的事情,事件关乎到人类即将到来的一场巨大的灾难,我必须要阻止它,现在我该要赶往撒哈拉沙漠,去寻找传说中的远古之城,或许你该听说过,也叫撒哈拉之城,它是拯救灾难的唯一希望。孩子,我该要警告诉你的是,你必须尽快离开部落,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因为在几内亚,开始出现一种致命的瘟疫,它正在席卷正个非洲大陆,一股庞大的难民潮正陆续离开他们住过的地方,正在前往欧洲的途中,我料没错,他们将要横穿撒哈拉沙漠,你居住的地方正是他们途经地之一。所以,孩子,在你接到信后必须让全部族的人离开这里,向东撤离,不管最后如何,这场灾难是无法避免,但父亲还是坚持去做,这样就枉费自己活在世上,你要记住,不管我是否能活着回来,你都是我亲爱的儿子萨博托。父亲皮尔特就此收笔……” 萨博托缄默的低着头,安静了一会儿,他把目光眺望那群如同长蛇一般的难民,神色顿时急切起来,对菲利亚说:“快,拿着这封信,去找族长,让他赶快带着族里人撤里这里。” “怎么了萨博托,发生了什么事情?”菲利亚露出不解的眼神。 萨特托满脸急色,“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总之是场灾难将要到来,就是那些难民,快去。”他用手指向远方的那列长龙一般的难民。 “啊,哦……”菲利亚依旧不解,神情疑惑不已,还是照着萨博特的意思从他的手中接过那封信,转身就要离去。 刚走去不远,菲利亚又回过来,看着萨博托,“怎么你不走吗?” 萨博托凝重的望着她,沉思一阵,才说道:“我要去找我的父亲,他很危险,需要有人帮助。” “你要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菲利亚想都没想就说出了这句话,眼神夹带着一种深情。 萨博托大脑一震,刹然满脸坚定,说道:“不行,我要去的地方非常危险,你必须跟着你的家人一起,离开这里,而且,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菲利亚满脸失落,一会儿,又问道:“你要去哪里,还会回来吗?” 萨博托把目光放眼漫无边际的撒哈拉沙漠,把手指向远方,沉声的说道:“我要去的地方就是那儿,去父亲一起寻找传说中的撒哈拉之城,至于能否回来……” 萨博托苦笑起来,半天才摇头说道:“至于能否回来我也不知道。” 菲利亚表情十分惊愕,震色的问道:“你真要寻找撒哈拉之城?” “不错,父亲已经赶往那里了,我必须去帮助他。”萨博托把脸转过来,对着菲利亚说道:“菲利亚,如果我真的不能回来,请你忘了我吧。” 说完,萨博托大步的向撒哈拉走去。 “等等”菲利亚刹时的叫住他,说道:“萨博托,不要犯糊涂了,撒哈拉之城根本就是存在于传说,它根本就是人们虚幻出来的,你这样冒然前去会很危险的。” 萨博托转脸一笑,道:“菲利亚,你该知道,父亲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再失去他,即使撒哈拉之城不存在于世上,我也要找回我的父亲,菲利亚,谢谢你多年陪伴着我,很开心有你这个朋友,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菲利亚顿时满脸怒色,不好气的说道:“笨蛋,你这样孤身前去等于送死,这样吧,我把信送给族长,你在这里等我,我知道传说中撒哈拉之城所在的位置,带你前去。” “什么,你知道撒哈拉之城所在的位置?”萨博托表情惊讶不已。 “嗯,在这里等我,马上就回来。”说完,菲利亚转身向部族跑去。 还未等萨博托反应过来,菲利亚已经跑远了,站在原地,萨博托疑思着菲利亚又怎会知道传说中的撒哈拉之城,他的大脑在毫无意间似乎想到了什么。 刹时一阵狂奔,部族中一片寂静,平日外面来来往往的族人,此时仿佛都悄然消失了一般,疑思之后,没作多想。回到家里,萨博托翻箱到柜的寻找起来,失落之下,萨博特背靠在桌子上,对着寂静的空气,似乎犹不死心,他的目光忽的落到了床底下的一只木箱上,那只木箱是皮尔特多年以来考古留下的珍贵资料,里面几乎全部都是皮尔特一生的心血。 萨博托顿然大喜,忙从床地下抱出木箱,找来铁器,扣掉木箱上的铜锁,倒出所存放的书本,萨博托一本本的翻找起来,拿起第五本书的时候,正要翻开,一张腊黄色的皮纸掉到地上,萨博托连忙拣起来,摊开一看,神色大喜,这张黄皮纸正是他要找的,黄皮纸上面绘出的是一副地图。一年前皮尔特在东非大裂谷考察的时候偶然拣到的,回来之后,皮尔特将这事情在萨博托面前有提前,他告诉萨博托,地图上面描绘的是远古时期撒哈拉沙漠文明见证,萨博特刚才就因想起了皮尔特一年前的这句话,他猜测这张地图一定跟父亲这次前去的撒哈拉之城有关系。 揣好那张黄皮纸,准备好了一些食物和大量的水,萨博托又回到了刚才的地方,大脑刚才还犹豫了一下,这下他觉得菲利亚一起去说不定希望更大一些,如是便默许了自己的行为。 第七卷 魔灵初显 第十二章 撒哈拉之城(2) 远去,只见菲利亚牵着一只骆驼,上面背着几个巨大的包袱,满脸欢笑。 待萨博特走近,只看他一脸伪怒,责声道:“不是说让你回去的吗,怎么又回来这里?” 菲利亚表情欢笑,说:“你不也是很听说话在这里等我的吗,还说不让我去,哼,只怕我找到你的时候早被荒漠吞食了。” 萨博托一脸无奈,苦笑了一下,问道:“族长他们准备撤离了吗?” “放心,有我劝告他们一定会相信的,走吧,该上路了。” 萨博托脸上有些犹豫,忙是问道:“跟我一起前去,你的父亲和母亲同意吗?” “这个不需你担心,反正他们是同意了,而且他们还很高兴。” 萨博特满脸疑惑,“你是怎么做到的?” 菲利亚牵着骆驼,满脸鬼笑,“我就跟他们说,皮尔特叔叔要去沙漠去寻找撒哈拉之城,这几天他要经过部族,萨博托很想念叔叔,所以就留下来陪你,然后再去找他们的罗。” “你这么说叔叔也会非常高兴?” “对啊,父亲知道你是非常勇敢的勇士,所以他们很放心的。” 萨博托才不相信菲利亚编造的慌言,或许只有小孩才会相信她所说的话,可萨博特没有注意到菲利亚的眼神,恍惚的目光,眼中饱含着泪水,不时的回头向部族中望了又望。在他们遥远的身后,一团熊熊大火正在快速的吞没整个部族。 不经意见,萨博托才注意菲利亚默言无声,于是好奇的看着她,只见她的脸上渗出两行泪水,似乎很是伤落。 “菲利亚,怎么啦,想回去还来得及。”萨博托话语充满挑逗。 转刻间,菲利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前行,一路上沉默不语。萨博托自知无趣,只好孤落的跟在后面。 渐近中午,太阳开始变得毒辣猛烈,两人穿着厚厚的衣服,把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大汗淋漓。萨博托停了下来,对着炽热的光线,摊开黄皮纸,仔细的研究起来。 菲利亚意识的回过头来,半晌之后,走到萨博特的身边,看着那张黄皮纸上的地图,越看越是出神,许久,她的脸上开始惊讶起来,忙问萨博托道:“这张黄皮纸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是我父亲留下的,怎么啦,有问题吗?” “叔叔是从哪里得来的,快告诉我?” 萨博托一脸迷惑,问道:“这有什么关系,一年前父亲在东非大裂谷无意中得到的。” “什么?”菲利亚大惊。 “有什么出奇的,我家里还有很多关于这样的书籍呢,都是父亲考古时留下的资料。”谈起他的父亲,萨博托就感到一股自豪,他认为在部族的所有人当中,父亲是出色的英雄,而且非常有知识,而自己,能读过三年书,全是凭有这样的父亲,不然,他永远都不会拥有那三年的快乐时光。 从萨博托的手里抢过地图,菲利亚聚精会神的把目光放在地图正中央的一处黑绿色的地方,在她的大脑深处,似乎是某种猜测得到了证实,只见她的表情慢慢的露出喜色,半天,她高兴的看着萨博托,欢悦道:“萨博托,我知道了,我知道撒哈拉之城怎么去了。” 菲利亚的莫名其妙的表情让萨博托大为惊讶,忙问道:“怎么了菲利亚,用得着这么高兴吗。” 菲利亚把地图还给萨博托,牵着骆驼,笑着问道:“你能告诉我,地图上面的标识能看懂吗?” 萨博托表情顿然愣住,跟在菲利亚后面,想了一阵后,便自信的说道:“撒哈拉之城在传闻中也叫中央之城,顾名思义它是一座落在沙漠的正中央的失落文明,曾经父亲告诉我,它离今至少有几万年之久,不过很遗憾,自1850年被法国考古学家发现后,便再没有人找到它。我想一定是被风沙淹埋了,我相信只要找到沙漠正中央的位置,便能找到传说中的撒哈拉之城。” 菲利亚一阵轻笑,慢步下来,与萨博托并肩而行,侧头看了萨博托一眼,说道:“萨博托,你浅溥了,就你理解的那点知识想到撒哈拉之城,任谁都能找到。” 听到菲利亚的话,萨博托倍受打击,忙是说道:“那你告诉我它在哪里?” 菲利亚看了他一眼,半天不答,思绪沉定了晌久,说道:“萨博托,知道我们的族人一直生活在撒哈拉沙漠的边际吗?” “这个……难道不是我们的祖先一直就生存这里?” 菲利亚笑了起来,微微点了点头,回答:“你只说对了一半。” 萨博托甚感不解,连忙追问:“还有一半呢?” 菲利亚停下脚步,遥望着着无垠的黄沙,停顿一阵,才低声说道:“另一半,我们就是撒哈拉之城的守护者。” “什么?”萨博托大惊失色,“怎么我从来没听说过?” 菲利亚凝望着他,脸上露出一层哀思,轻声说道:“这是族中传承的秘密,因为你不是族中的人,所以你就没听说过。” “传承的秘密?”萨博托晃然醒过神来,怪不得这些年来他在族中不受族规,可以任意行事,原来就因为父亲是外族的人,心里瞬时感到一阵孤落。 “不错,传承的秘密,因为你的父亲不是族中之人,所以这个秘密族长不能让你们知道,况且,这个秘密是不能向外族人提起的。”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 “因为,因为族中的所有人全部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菲利来的脸上顿时悲落起来,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 萨博托的目光瞬间变得呆滞,似乎有些不相信菲利亚所说的话,表情惊讶不已,“菲利亚,你刚才说什么,族人全部死啦?” “嗯,就在我给你送信回去之后,族人全部染上的瘟疫,我的父亲母亲也在其中,看着那个场景,我吓得不敢回去,连忙在路上拉过一只过路的骆驼又回到了让你等我的地方,当我回去不见你时,那时我的心底充满害怕和绝望,等到我冷静下来之后,又跑回部族中,在每间房屋上点起大火,重新回到那里,一直等到你的出现。” 听完后,萨博托一脸凝重,他没想到父亲在信中提到的瘟疫来得如此凶猛,而且族中的男女老少就这样一直被瘟疫淹埋,他的心情沉重起来,拉过菲利亚的双手,把她搂在怀里,安慰道:“不要紧,以后你还有我,找到父亲后,我们一起离开。” 许久,菲利亚依偎在萨博托的怀里,此时,只有在萨博托的身上才能找到一些安全感。 第七卷 魔灵初显 第十三章 远古绿洲(1) 撒哈拉之城又称中央之城,在阿拉伯语中是“天堂”的意思,也叫富贵之城,它存在于北非的各个部落中流传。 “据说,在非洲原始居民的信仰中,阿德大神(当地土著人崇拜的神灵)是他们的守护者。某天,大神游历大陆四方,目睹他的子民生活坚难困苦中,于是他心起慈善,想修建一座像天堂般的城殿,让子民摆脱困扰。他寻找过很多地方,最后发现,没一处是可以建造天堂之城的理想地方,但他还是不想放弃。 于是,他跟所有的子民们说,如果谁能发现理想的地方可以修建天堂之城,他便会让那个子民第一个住进去,而且还让他成为天堂之城的主人。舍拉杰是得到大神指引的其中一人,一天,他在荒野守猎回来,一无所获,失望之下,他找到一条河边正准备河水,突然,从水里窜出一条巨莽,舍拉杰大喜,从身上抽出长矛,与巨莽大战起来,最终,舍拉杰将巨莽擒获。拖着巨莽,他正要带着猎物回去,忽然,那条巨莽开口说话了,巨莽乞求舍拉杰放过它,巨莽告诉舍拉杰,如果放它走可以满足舍拉杰一个愿望,舍拉杰心里迟疑,最后他想到阿德大神给他指引,只要找到一个理想的地方,便可以成天堂之城的主人。舍拉杰向巨莽提出了这个要求,巨莽答应了他。 舍拉杰骑在巨莽的背上被带到了一个闪烁着金光的荒芜沙漠,巨莽告诉舍拉杰,这是一处非常美好的地方,只要在这里种下一棵树,不用多久,这里将会成为一片森林。舍拉杰看到这处枯旱的地方,他顿时生气,认为巨莽欺骗了他,他又心生刚才的决定。巨莽再三乞求,最后给了一颗树种舍拉杰,让他将树种带回去交给阿德大神,到时大神一定会在此修建天堂之城,舍拉杰将信将疑,放走了巨莽,他抱着尝试的心里将树种交给了阿德大神,大神见到树种后,心怀大喜,便在巨莽带舍拉杰来到地方抛下了树种,瞬间,一棵参天大树拨地而起,然后,树枝飞快的伸向四周,片刻功夫,一块荒漠在转眼间变成了一片绿洲。阿德大神十分高兴,便在绿洲的正中央建造了一座天堂之城,因而舍拉杰便理所当然的成为天堂之城的主人,阿德大神不断的将那些困苦的子民送到天堂之城,让他们享受自己在天堂一样的快乐。舍拉杰见到那么的子民被关到这里,如是他心存不满,舍拉杰认为这个城池理当是他一个人的,只有他冒着生命危险从巨莽那里好不容易才得来神奇的树种,妒忌心大起的舍拉杰残酷的压迫城内子民,让他过着比在城外还困难的生活,舍拉杰要让他们成为自己的奴隶,每天用着不同的残酷手段来剥削。一天,阿德大神光临天堂之城,发现城内的子民每天都在不断修建宫殿,只要稍有放慢,监工们都会拿着长鞭抽打他们,见到此景后,阿德大神心中大怒,便将舍拉杰赶出了天堂之城,被沦为城外的守护者,阿德大神要舍拉杰忤悔,只有等到他无罪的那天才可以回到城内。不久,阿德大神又选出天堂之城新的主人费帕米,费帕米是被舍拉杰折磨的其中一人,在备受折磨的日子,他看到了舍拉杰高高在上,风光满面,费帕米心存羡慕。 后来,他也学着舍拉杰的手段,每日残压城内的子民,让他觉得自己非常风光,非常得意。阿德大神心存失望,将费帕米踢出了城外,伤心之下,大神不再相信任何人,可是天堂之城又不能没有主人,最后,大神看到人们心中的贪婪,妒忌和对权力的沉迷,思考再三,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不该为他们修建什么天堂之城,于是又将城内的子民送回了原来的地方,天堂之城也被他摧毁。大神眼见这块美丽的地方,心有不忍收回树种,便从衣袖里拿出许多动物放在森林里。 临走之前,阿德大神看到舍拉杰站在森林的外面,面色坚定,心里满是感慨,他觉得这些都是自己犯下的错误,况且这片森林都是舍拉杰的功劳,便告诉舍拉杰,这片森林今后将是他的领地,也就是说他是这里的主人,但大神告诫舍拉杰,这里虽是他的领地,不可踏入森林半步,他只可坚守在外面,做一名忠诚的森林守护者,抵抗外面来敌。舍拉杰心性大改,对大神许下诺言,他会让他的世世代代的后辈一直坚守着森林的安危。阿德大神心存欣慰,对舍拉杰说道:为了表示你的贡献,我将绿洲隐藏起来,将来只有你的族人能找到它。舍拉杰听从着阿德大神的指示,同时也坚守着对阿德大神的承诺。他将天堂之城的故事一代代的告诫后人,让他们不要心存贪婪,而且还让后人继续着他的使命——保护天堂之城……“ “菲利亚,你刚才说的那个舍拉杰就是我们族人的祖先吗?”萨博托疑惑的看着菲利亚,听完她讲的故事,心里满是感慨,他没想到在自己生活的边落小族,还有这么一番来历,沉思之后,又重新对他们的族人有了全新的认识。 “嗯”菲利亚点着头,说道:“其实撒哈拉之城就是天堂之城,知道这个传说的人,都想得那颗神奇的树种,我们的族人之所以不将这个秘密告诉外人,就怕他们起了要偷取树种的野心,其中包括你和你的父亲。” 怀思之下,萨博托心里有一种瑕意,失笑了一会儿,慢慢也就释然了。 “你在笑什么?”菲利亚歪过头来看着萨博特。 “我在笑你把我和父亲当成偷盗者了。” “是嘛,这是族里的族规,我相信你的母亲也没有告诉你这个吧。” “嗯”萨博托点起头,忽然,从他的心底暗想:父亲寻找撒哈拉之城做什么,难道是为了那颗神奇的树种么? “萨博托,你告诉我,你父亲要寻找撒哈拉之城是为了神奇的树种吗?” “哦,这……这我不知道。”萨博托突的失乱起来。 “嗯,其实没什么,族人已经不在了,按说就剩下我一个人怎能维护这么重大的任务,没了它,反而会更好。”菲利亚说得满脸轻松,但眼睛里却透着份外的悲落。 萨博托从她的眼睛看出了是在说慌,但事实跟她说那样,但萨博托还是坚信父亲不是那种见拘小利的小人,沉默了晌许,说道:“菲利亚,请你相信我父亲,他不会是你想像的那样,既然他要寻找撒哈拉之城一定有其他的理由。” “嗯,我相信叔叔,萨博托,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得到树种吗?” 萨博托摇着头,道:“难道树种还有其他的用处吗?” 菲利尔神情严峻起来,沉声说道:“我听族中的长老们说,我们的祖先舍拉杰在得到树种后,巨莽还告诉他,树种有着神奇的威力,它不光可以变成森林,而且还能长生不老,应有尽有,无论你有什么愿望,树种都能帮你实现,但是,巨莽还告诉他,当世界正要面临一场灾难的时候,树种就该需要回到本来的地方,用来拯救灾难。” 萨博托一阵沉吟:“回到它原来的地方?是指哪里?” 菲利亚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巨莽说到时会有人来迎取树种,族中的长老没告诉我是哪些人,不过在那人迎取的时候,会有人来抢夺树种,长老们也没抢夺树种的是什么人。” 萨博托大惊,顿时沉思起来,一会儿,他又问菲利亚,“前几天父亲寄给我那封信还在你身上吗?” “在,怎么啦?” “快拿出来,我想看看。” 菲利来赶紧从衣袋里拿出那封信,递给萨博托,表情疑惑。 拿过信纸,萨博托一遍遍的看起来,希望能从皮尔特的笔迹中找到一些破碇。 “亲爱的萨博托,我的孩子……因为我在东非大裂谷发现了一件神秘的事情,事件关乎到人类即将到来的一场巨大的灾难,我必须要阻止它……它是拯救灾难的唯一希望。孩子,我该要警告诉你的是,你必须尽快离开部落,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因为在几内亚,开始出现一种致命的瘟疫,它正在席卷正个非洲大陆,一股庞大的难民潮正陆续离开他们住过的地方,正在前往欧洲的途中……你接到信后必须让全部族的人离开这里……这场灾难是无法避免,但父亲还是坚持去做,这样就枉费自己活在世上……” “灾难,不可避免……”萨博托面容突变得煞白,第一次阅读的时候还未注意到信中提到的灾难,现在想起来,他猜测父亲十之八九是去寻那颗树种了。让萨博托始终不明的是,父亲是从哪里得来树种的消息,还有他为什么要急着去寻找树种?难道就跟信中所说的神秘事情有关吗? 他把头转向菲利亚,看着她,问道:“现在除了你和我,还有谁知道关乎树种的消息?” 菲利亚迷茫的摇起头,“没有了,就我们三人知道。” 萨博托感到十分奇怪,带着疑难的神情情继续赶路。 菲利亚似乎想到了什么,忙拉住萨博托,问道:“那张黄皮纸,真是你父亲从东非大裂谷里无意找到的吗?” “父亲是这么跟我说的。” 菲利亚表情顿时变得严峻,低声道:“坏了,一定还有其他人知道树种的事情,他们应该也在赶往的路上,我们尽快。”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萨博托顿时醒悟过来,忙道:“说不定那群人就是抢夺树种的人,菲利亚,这里离撒哈拉之城还要走多远。” 菲利亚神情一变,脸色惊措道:“已经不远了,应该还要半天的行程。” “我们得加快脚步,争取在天黑之前赶到。” “嗯”,两人拖着疲惫的身躯,他们已经在沙漠中漂走了近四天了,带着朦胧的希望,又继续向前行去。 第七卷 魔灵初显 第十四章 远古绿洲(2) 夜幕渐渐降临,余辉洒遍大地,将一片荒漠披上一道金黄色的外衣。夕阳下,远远望去,两个细小如同沙砾一般的小黑点在缓慢的移动,光线将他们的影子倒映有数米之长。 黑点步步走近,越来越清晰,萨博托挽扶着菲利亚,两人并肩而行。 萨博托从衣袋里拿出黄皮纸,看了半天,突然大喜的看着远方,神情顿时又晃然失落,对菲利亚说道:“菲利亚,你不说地图上标识就是这儿吗,是否看错了?” 菲利亚接过地图,一会儿笑了起来,说道:“如果天堂之城这么容易就能找到,还能叫天堂之城么,没错,就是这里,呆会儿你能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萨博托露出不解的眼神,望着一边无际的荒漠,除了阵阵热浪袭人之外,几乎连什么都感觉不到,还有就是空气非常干燥。 “菲利亚,你确信是这里吗?” “嗯,别担心,那群想得到树种的人根本就找不到这里,即使能找到,他们也看不到天堂之城,这就是阿德大神对我们族人的眷顾。” “那要怎样才能看到呢?” “据族中流传,若想看到天堂之城,只有当太阳落下的最后一缕阳光消失之前,现在还有等一会儿。” “真的吗,这也太神奇了,天堂之城显现的时候一定很美丽。”萨博托忍不住惊叹。晃然,他想起了父亲,心里开始担心起来。 “菲利亚,你觉得我父亲会比我们先到这里吗?是否他已经进入了天堂之城?”萨博特连连追问菲利亚。 菲利亚顿地笑了起来,说道:“放心,别忘了只有我们族里人才能看到天堂之城,他怎么会进去呢,至于他来了没有,我反而想到是的他可能找错方向了。” “不会的,我父亲是考古学家,对这些常识他不会没有认知的,他应该就在我们的后面,也许今晚就会到的。”萨博托找不到安慰自己的理由,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说服自己。 “好啦,我相信你父亲会保护自己的,现在离日落还有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坐下来歇息一阵,呆会儿我们还要进入天堂之城。” “什么,你要进去?”萨博托大惊。 “怎么,不是吗,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到天堂之城,不进去多可惜。” “我是来寻找父亲的,进去,我没兴趣。”萨博托连忙摇头。 “随你,反正我就想进去看看。”菲利亚心神向往的大脑里勾画起天堂之城道道美景。 “你不是说天堂之城已经被阿德大神毁坏了吗,难道没有?” 菲利亚漂了萨博托一眼,高兴的说道:“我想看看神奇的树种是什么样子。” 萨博托大惊失色,似乎开始有些看不清菲利亚真实的意图,盯望了她很久,萨博托沉默起来。 夕阳慢慢落下,余辉渐渐散去,金灿的光芒渐渐退却,留下了一阵阴凉的温风。 神情瑕思之间,大地开始缓和的抖动,放眼远望,只见远方,一层层沙浪如同万马奔腾一般,翻江倒海的向眼前袭来,萨博托表情一阵惊愣,两人看得目瞪口呆,似乎已经忘却正在危险的边缘。 萨博托恍然醒过神来,忙拉着菲利亚向后大跑,大地跟着一起震动,周围的黄沙像是流水一样四处涌动,从高处向下低望,场面甚是壮观。 顿地,萨博托只听到身后一声巨响,离身体不远二百米处,瞬间撑起一堵数十米之高的沙墙,透过沙墙望去,隐约的看到到沙浪像雪崩似的向沙墙猛烈的撞来。 “轰隆……”一段震耳欲聋的巨响,只见漫天满飞黄沙,好像雨点一般落下。 大地慢慢停止震动,萨博托大惊失色的停顿脚步,向后望去。 天空正好幻显出七彩斑澜的美妙世界,形状犹如一条大蛇,虚影之中,呈现出各种花虫鸟兽,绿草丛生,神秘莫测的虚影不停的转动,转眼间又形成一只巨大的大鸟,在天空中不停的挥动着双翼,幻像中,划过一道美丽的霞光,金色的火球在影像间不断的跳动,似想冲破那道虚影。 这时,菲利亚表情大喜,连忙争脱萨博托,向他微笑一番,说道:“在这里等我,我进去找到那颗神奇的树种。”说完,菲利亚纵身一个跳跃,瞬间消失虚影之中。 “菲利亚,不要,危险……”萨博托来不及大喊,眼看着菲利亚消失在虚影中。 光芒渐渐淡下,萨博托远望着已近完全落下的余阳,心里焦急不已。慢慢的,余阳散去,虚影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淡淡的霞光,晃然间收回最后一缕余辉。 转眼,虚影消失了,又恢复了一往的平静。 萨博托伤心的坐在地上,眼神还望着那道消失虚影的空中,嘴里还在念道着:“不要……” 夕阳过后,火红的彩霞烧满天际,萨博托寞落的遥望天际,心里一下变得空落落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从地上爬起,漫步的荒漠之中,夜下开始转凉。 突然,在昏暗的环境下,萨博托看到离他的不远去,躺着一团黑影,疑思之际,他快步的走上前去,地上躺着是一个人。还有几步之距,萨博托看那人的身形,跟他父亲有着近乎的相似,大喜过望,他急切的奔跑过去,翻开那人的面部,萨博托悲喜交集,顿然大叫:“父亲”。 萨博托连忙将手放在那人的鼻间试探了一下,还好,萨博托沉重的舒了一口气,还有微弱的呼吸,看那人干燥的嘴唇,应该是严重脱水造成的,他赶忙从骆驼的背上取下一个水袋,拧掉盖子,急切的往那人嘴里直灌。 片刻之后,那人一阵咳嗽,朦胧的睁开双眼,迷糊之间,好像看到熟悉的影子,只见嘴中不停的叫道:“萨博托,萨博托……”顿地,又晕死过去。 萨博托一阵激动,眼泪都流了出来,他大声喊道:“父亲,我是萨博托,你现在安全了……” 见皮尔特昏死过去,萨博托连忙将他挽扶上骆驼背上,让他休息。 萨博托找到一处相较安全的位置,把皮尔特从骆驼背上放了下来,自己默坐一边,看着夜空,茫茫荒漠,萨博托开始感到一阵孤寂,背对着躺在身后的皮尔特,独自沉思起来。 许久,许久,荒漠已进入深夜,萨博托表情越来越是出神,他在遥想未来的生活,心里又对菲利亚感到担心,渐渐的,意识慢慢淡去,进入了梦乡。 第七卷 魔灵初显 第十五章 远古绿洲(3) 深夜,沙漠中温度骤然下降,最低可达0度,早晚温差有时近乎五十多度,冷风越吹越大,黑暗中,开始刮起一层风沙。这时,萨博托身体无形的触动了一下,他转身望去,正看到皮尔特站在他的身后给披上外衣。 萨博托顿时惊喜,睡意全消,连忙抓住皮尔特的双手,大叫:“父亲,你醒了,没事吧。” 皮尔特温和看着萨博托,点头微笑道:“我没事,萨博托,谢谢你及时救了父亲的性命。” 萨博托顿时大笑,“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父亲,饿吗,我去给你拿些吃的。” “不用了,父亲不饿。”皮尔特赶忙抓住萨博托的手说道。 “来,坐下,父亲想跟你聊聊,你为什么会出现这里?”皮尔特的口吻开始变得严肃。 “那好,我陪你说话。”父子二人并肩而坐,一边欣赏着美丽的夜空,一起开始漫聊起来。 “萨博托,告诉我,你怎么且来到到这里?” 萨博托看了他一眼,笑道:“接到你的信后很担心你嘛,所以就来啦,倒是你,为什么要这里?” “我?说出来你相信吗?”皮尔特失笑起来。 “相信,说来听听。” 皮尔特打量了萨博托一眼,沉思了一会儿,开始道出这一年来的种种经历。 “说要来到这里,还得从一年前说起。那次,我带着一支考古队前往东非大裂谷,初衷目地是考查人类的起源。当我们从几内亚进入大裂谷后,一行六人,就被一股神秘气息包围。三天后,我们六人商量后决定进入神秘的死亡地带,西支裂谷,那里曾是没有人进入的死亡地带,我们为了解开这团谜因,于是一行人冒着死亡的危险闯了进去,但遗憾的是,出来之后,我们六人中,先后有四人死去。半年的时间,这个谜团一直在我心里作怪,就在我最后一次离开家之前,毅然和另一个活着同伴决定再次进入那里,解开死因。在谷中的无意间,我们发现了一处不知失落多少年的神址,似乎他的踪迹无从考证,失望之余,我们二人便又出来。那个同伴回到家里,不久后,也和其他同伴一样,突然离奇的死亡。得知此事后,我当心是谷中的尸气造成的,所以也就没敢回家。但自那次之后,在我的大脑里,总感到一种似有似无的意境,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饥饿。战争。瘟疫,无不隐约的在脑里出现,一直到三个月前,我才震惊的发现,这些似有似无的意境,均一一变成了现实。如是我便开始相信是进入西支裂谷后引起的,自此,这种感觉并没消失,而是继续引导着我再次的回到那里,这一次,我在谷中呆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每天坐在神址上,寻找着某种潜在带给我的意境,很遗憾,在谷中没有预先的那样。于是我又出来,就当我出来的第一天,那种感觉又重新回来了,它告诉我未来人类将会受到一场巨大的灾难,正需要有人去拯救他们,后来,感觉相继给了我瘟疫。撒哈拉之城。神奇树种等等这些预先将要发生的事情,这种感觉就像是某种力量在呼唤我帮它完成的任务。最后,照着这股力量的引导三天前来到了这里,前天日落的时候的进入了撒哈拉之城。接下来该要发生的你都看到了。” 萨博托听得神乎其神,仿佛身于神话世界一般,沉寂了一阵,他又问皮尔特道:“父亲,你来这里难道也是为了神奇树种?” “嗯”皮尔特点了点头,说道:“下一步我该要把神奇树种带回西支裂谷,只有他重新回到那里,人类才会重新得到安宁。” “你得到了树种吗?”萨博托好奇的问道。 “拿到了。”说着,皮尔特从怀里取出好似枯木的圆球,盯着它好一会儿,又把重新收了回去。 萨博托呆着那颗木球看得发呆,从木球的本身看,与其它一般的装饰品几乎没什么差别,见皮尔特忙是收了回去,就没再细看。 皮尔特仿佛想起了什么,顿时扭过头来,凝重的看着萨博托,眼睛顿起厉色,沉声说道:“不对,萨博托,你不可能找到这里,快告诉父亲,你到底是怎么来这里的?” “跟菲利亚一起来的。” “那她呢?” “天堂之城大门打开的时候进去了,还没有出来。” “什么?”皮尔特大惊,“菲利亚真的进入了天堂之城?” “嗯,她说要找到传说的神奇树种。”萨博托连连点头。 皮尔特惊讶的脸上,露出婉惜的表情,沉思了一阵,摇头说道:“真是天真,菲利亚不会再出来了。” “父亲,你说什么?”萨博托惊色的盯着皮尔特,忙是问道:“为何不会出来?” “没了神奇树种,她将会永远被困在巨莽的肚子里。” “巨莽?”萨博托大惊失色,“父亲,你,你……难道,难道传说中的天堂之城就是藏在巨莽的腹中?” “嗯,也是我进去之后才知道的,可惜啊,菲利亚太糊涂了,还以为世上真有天堂之城。”说完,皮尔特禁不住的摇头。 “父亲,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出菲利亚,她也是一时冲动,看看,看看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皮尔特一脸苦笑,摇头说道:“孩子,你太天真了,就算我现在有神奇树种也是不能办到的,关健在于菲利亚突然起了贪婪之心,想将神奇树种占为私有,巨莽当然是不会放过她的。” 他看了萨博托半天,似乎有些庆幸,顿然笑了起来,又道:“孩子,幸亏你不像菲利亚那样,她是利欲熏心,和舍拉杰一样,一心想做天堂之城的主人,最后的下场就是这样,成为巨莽的美食。” 萨博托大惊之下,刹时伤心失落起来,问道:“那你有怎能安然无恙的出来,而菲利亚却不行?” 皮尔特淡然失笑,说道:“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你该去问巨莽才知道。” 伤心过后,萨博托陷入了沉思。而皮尔特则遥望天际的星辰,话语过后,他的表情变得十分凝重。两人在寂静的荒漠下,安宁的十来分钟。 最后,还是皮尔特沉声的说道:“萨博托,明天我又要回到大裂谷了,我预感这次前去要比前几次危险得多,所以我不能带上你,原谅父亲。” 皮尔特声音停顿了一下,又道:“明天一早,沿着太阳升起的东方,一直向前走,那里暂时可以避开一切灾难,待灾难过去后,倘若我还活着,我会去找你的。” 萨博托早已猜想到父亲会是这样,没作回答,只是丢下一句:“父亲,我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说完起身离去。 望着萨博托的背后,皮尔特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内疚感…… 第七卷 魔灵初显 第十六章 神秘大裂谷 清晨,红霞满天,微风中还夹着清凉,似让人觉得有些寒意。 萨博托一早醒来,收好包裹,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沙漠地上,静待着日出的来临。皮尔特昨夜睡得很晚,依然还在睡梦中,萨博托回头看了他两眼,从昨夜开始,心里一直徘徊着一种想法,他正在犹豫不决。看到父亲熟悉的样子,萨博托迟疑了好久,他把目光放眼东方,一会儿又转到皮尔特的身上,大脑和行动在作着激烈的斗争。 太阳渐渐升起,沙漠迎来清晨的第一道霞光,阳光洒下大地,景色格外迷人。萨博托思想在集中思考着问题,终于,行动占胜了迟疑,他轻轻的走到皮尔特的身旁,跞下身来,观察了皮尔特一会儿,确信他还在熟睡中,萨博托把手轻轻的伸到皮尔特的上衣口袋里,眼神紧张的注视着皮尔特的一举一动。 瞬间,一道阳光射到皮尔特的脸上,迷糊之间,皮尔特翻动了一下身体,隐约的感觉到上身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动,他突然敏感的用手抓住,眼睛突的睁开,看到萨博托的手正伸在的口袋里。 “萨博托,你想干什么?” 萨博托眼见计划将要落空,顿然心里一横,另一只手重重的落在皮尔特的后颈,转刻间,皮尔特在萨博托的重袭下,又昏睡了过去。 萨博托面带苦涩,低声道:“对不起,父亲,接下来的任务就让我来完成吧。” 萨博托把皮尔特横放上骆驼,在他的旁边准备了一些食物和水,自己留下一点,目送着骆驼向东方远去,眼睛含着一丝眼泪,孤寂的内心,此时只有他自己明白,慢慢地,直到骆驼消失沙漠的天际,他才把目光眺向另一个方向,背上包袱,正欲转身,他又对着昨天菲利亚消失的地方,喃喃自道:“菲利亚,我走了,谢谢你把我带到这里,父亲安全了,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说完,萨博托朝着南面,大步朝大裂谷的方向走去。 东非大裂谷位于非洲的东部大陆,是世界上最深最长的大裂谷。大裂谷分东西两支裂谷带,全长将近八千公里。其东支裂谷是东非大裂谷的主裂谷,沿着维多利来湖东侧,向北经坦桑尼。几肯尼,穿过埃塞俄比亚高原直到红海,再向西北延伸约旦谷地,全长六千公里。谷底与断崖顶部的落差从几百米到2000米不等,最宽的差距能达到二百多公里。西支裂谷大致是沿着维多利亚湖西面向南延伸,穿过基伍糊。肯尼亚。几内亚。赤道几内亚,一直向北逐渐消失。西支裂谷规模与东支裂谷相比,规模较小,全长一千七百多公里。两支裂谷带融合的维多利亚湖是一个起点,两线各向东西延伸,如同一个“人”字形状。两条支裂谷的长度相加,这个长度相当于地球周长的六分之一,有人形象的将其称之为“地球表面的大伤疤”。谷底资源丰富,其地形主要分布有平原。火山。湖泊。山林等等,里面就如动物的天堂,大裂谷延伸到的多个国家均在里面设有“世界自然文化保护区”。东非大裂谷还是人类文明最早的发祥地之一,是至今为止,从这里发现的人类起源,比从世界各地发现的均要早五到八十万年,因此被命名为“东非人”。(内容参考《世界地理杂志》)在东西支裂谷中,东裂带主要分布着自然遗产风光,而相较于西支裂谷侧比较神秘,在几内亚与赤道几内亚的交融处,方圆两百多公里,号称是大裂谷的“死亡地带”,从来没有人敢靠近那里,就算有人能进去,不是离奇死亡,便是神秘失踪。在其二百多公里范围到底隐藏着什么,一直以来都是玄谜。 萨博托按照皮尔特昨晚讲过的经历,一路向非洲西南方向,进入几内亚,然后从几内亚找到东非大裂谷的另条西支裂谷,几内亚与赤道几内亚交汇的边境,那处充满神秘和死亡的地方。 从撒哈拉沙漠到几内亚,一路走来,萨博托用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这是他独自第一次远出,半个月他经历了战争,干旱和瘟疫,所到之处,都是遍地荒凉。偶尔,还在路边发现已腐烂多时的尸体,发出难闻腐蚀味,让他惊怕不已,这一切与他想像中美好的生活,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在第十六天的下午,萨博托终于找到了传闻中“死亡之谷”,他徘徊在谷外的山冈上,心里总有些胆怯,他很希望有人能给他一些指示,哪怕是鼓励也好。就在犹豫时间里,萨博托就这样度过了一天,每每他都给自己勇气,可刚走到谷口的时候,一种无形的意识又让他退却回来。 “呵呵……做得好,萨博托,上天注定你是守护神奇树种的勇士。”突然,从萨博托的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就在萨博托心神不定之际,心里刹时一惊,晃然的回过头去,只见一位高大魁伟的身体站立在身后,全身披着黑色斗蓬,背立光线,表情看上去甚是朦胧,但还能从他朦胧的面容上感觉到他在微笑。 “你,你是谁?什么时候来的?” “哈哈,看你害怕的样子,不用惊慌,我没有恶意。”凯美西亚停顿了一下,说道:“我叫凯美西亚,是来帮助你的。” “凯美西亚?”萨博托表情充满疑惑,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帮助我?”萨博托初遇世面,似乎对这个陌生的来客并没感到十分的害怕。 “这不重要,从撒哈拉之城我一路跟着你,你表现出来的勇气让我满意,所以才决定帮助你。” “什么,这么多天你一直在我身边?”萨博托大惊失色。 “怎么,认为我没有跟你说吗?”凯美西亚淡然轻色,说道:“看你还是个年轻的孩子,如果不是我在你身边保护,你或许已经死在瘟疫或者强盗的手里了,按说你还要感激我才是,不是吗?” 萨博托惊讶不已,细想起来,这一路也的确比较顺利,挪动了一下身姿,他望着凯美西亚,说道:“是又怎么样,你……你肯定是想找的主意,还没有回答我问题的呢。” “你要我回答你什么问题?” “你到底是谁?不是指你的名字。” 凯美西亚大笑起来,说道:“看你还真是天真的孩子,难道你就知道世上有阿德大神,就不容许其他的神灵存在么?” “阿德大神……”萨博托嘴巴张成o形,似乎怀疑凯美西亚是在骗他。 “嗯,跟你们阿德大神一样,我是远古之神光明神的使者,特此来就是帮你完成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凯美西亚的口吻转刻间变得严肃起来。 “光明之神是什么?”萨博托显得非常好奇,似乎听起来要比他知道的阿德大神要高级许多。 凯美西亚厉光一闪,显然他不是很满意萨博托好奇的态度,沉声说道:“这个你就不需知道。” 凯美西亚又把脸转过去,又说:“世界正在面临一场巨大的灾难,一路你看到的景象只是灾难的开始,不久后,将会有更多的人死于瘟疫和战争,他们的灵魂将成邪恶力量的奴隶。在天狗出现的那天,那群灵魂奴隶将一起涌向死亡之谷唤醒邪恶力量,到时,邪恶力量将用他们的灵魂建起一座”地狱之城“,从此,它将用黑暗统治世界,所以现在需要你来阻止他们。” 萨博托听得心胆惧裂,两只手吓得颤抖不已。 凯美西亚微笑的看着他,说道:“怎么,已经没来刚才那股说话的勇气?” 萨博托回过神来,连忙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凯美西亚神态自若,笑着回道:“你见过天堂之城,见过可怕的瘟疫和战争,死过多少人你该知道,看我象在说慌吗?” “那,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呵呵,该是你表现勇气的时候了,神奇树种有着强大的威力,它是拯救世界之根本,你父亲受邪恶力量驱使去寻找神奇树种,就该知道邪恶力量对树种有多么惧怕。而你该要做的,就是拿着树种,守护在谷口,面对那群灵魂奴隶,阻止他们进去唤醒邪神。” 萨博托神情剧震,惊措的眼神盯着凯美西亚,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刚才……说我父亲……受到邪恶力量的驱使?” 凯美西亚面容平静,点头说道:“不错,你父亲一年来多次进来死亡谷底就是受邪恶力量引诱,它让你父亲有一种预知未来的能力,然后帮助它完成任务,不过幸运的是,你拯救了父亲。” “你是说那邪恶力量就在那谷里面?”萨博托转身向后面的谷里面望了望,目光又回来疑惑的注视凯美西亚。 凯美西亚点了点头,没有回答。 萨博托心里为自己刚才捏了一把冷汗,庆幸自己没有进去,想了想,他又问道:“你来就是告诉我不要进去的吗?” “不光是这些,我还该要告诉你,灵魂奴隶群涌死亡之谷是在天狗出现的那天,他们将会受邪恶力量控制,变得十分疯狂,只要你稍有不慎,也会变成他们当中一员。不用担心,你手上有神奇树种,是他们的克星,只要树种随不离身,他们对你毫无办法,待天狗一过,邪恶力量渐弱,他们将会散去,而你的任务也算完成。” 萨博托低头沉思,一会儿从怀里取出树种,拿在手心,注视片刻,丝毫没有发现它的神奇之处,“天狗出现是在什么时间?” 凯美西亚摇头苦笑,“很多人都是这么问,我没法回答你,能告诉你的是时间就在最近。” 萨博托小心的将树种放入怀中,问道:“这场灾难将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天狗之后,若大地恢复平静,即灾难已经过去,若你看到水已经变成黑色,那将代表灾难正在严重的向其他地方漫延,到时光明神将会出现,你便神奇树种交换给他,他将领导你们战胜灾难。” “光明神,刚才说你是光明神使者?” “他是正义之神,也是你们的精神所在,懂吗?” 萨博托微微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努力阻止这场灾难的。” 凯美西亚微笑的点头,“嗯,很好,我也该走了,祝你好运。” 说完,凯美西淡笑一声,顿然消失不见。 萨博托似突然想起一件事,又朝空中大喊一声:“若是我父亲遇到危险,请你出手帮助。” 空中传来一阵回声:“放心,他不会有事的。天狗之后,若光明神没有出现,你将带着神奇树种一直向南行走,到时会遇三位与你同样身负使命的年轻人,一同前往东方。” 萨博托大声回道:“我会努力完成任务的,谢谢你……” 第七卷 魔灵初显 第十七章 黑莲印记(1) 夜幕降临,繁忙的都市开始渐近尾声。 在城郊的一处山林中,搭建着两间草屋,肖胜天坐在围篱的院子里,目望星空,神色凝重。 小屋的屋檐下,吊着一盏昏黄色的灯泡,灯下摆着一张矮桌。 仰望许久,肖胜天把目光落在桌上一本厚厚的书籍上,稍稍把收翻了几页,盯着书上的莲花图案,一会儿,神色叹然,站起身来,走进了草屋。 “陈伯,陈伯……”从院子外走进两位年青人,累得满头大汗。 肖胜天连忙从屋里跑出来,看到两位年青人,脸上露出微笑,道:“看样子你们是跑上来的吧,来来,先坐下休息,我进去弄点水来。” 两位年青人围坐在矮桌边上,直喘粗气,其中一位口中埋怨道:“真是个怪老头,哪里不住,就喜欢住在山上,这样若是来回爬上几次,非要累个半死不可。” 肖胜天从屋内端出两杯茶水,放在两位年青人的面前,一边开怀大笑,说道:“明柱,又是你在说我坏话吧,其实这才叫生活,每天上山下山,不光可以锻炼身体,还能不受打扰,多悠闲自在,哈哈……” 其中一位年青人,端起杯子,面容平和,问肖胜天道:“陈伯,你在电话里催得我们这么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肖胜天坐在那位年青人的对面,表情轻闲的笑道:“你小子,难道非要有事就得让你们来吗,这么些日子也不来看看我老人家,哼,真让人失望啊。” 年青人连忙摆手,歉意的说道:“陈伯,前些日子丢下课程太多,最近忙着补上,真的没多少时间,你半个小时前才打电话给我,连饭都没顾吃上,就和阿柱一起跑来了。” “哈哈……行,老头逗你玩的。”肖胜天把刚才一股闷意瞬间一扫而光。 阿柱露出鬼意的眼神,嘻笑道:“不会是陈伯相中了哪位老情人,让我们把他送花的吧。” 陈仲对他递去责意的神色,忙着对肖胜天道:“陈伯,阿柱喜欢玩闹,他的话不要放在心上。” 肖胜天突然大笑,“年逢正老,心态未开啊,哪还有人会喜欢这个老头,到时明柱,他的性格我喜欢。” 阿柱顿时向陈仲露出屑意的眼神。 陈仲不与计较,忙是问道:“陈伯,我知道你叫我们来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否则电话也不会催得那么急的。” 肖胜天的面容转眼变得严谨,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陈仲,你看看这书上的图案。”说着把那本书籍推到陈仲的面前。 “这,这是个莲花的图案,跟一般相比没什么特别,陈伯,你想跟我们说什么。” 肖胜天面色渐起凝重,问道:“陈仲,明柱,你们知道莲花图案在中国神话里代表什么?” “陈伯,我不懂你的意思。” “看它的颜色,你再判断。” 阿柱从陈仲的面前把书拿了起来,神情严肃,注视半天,顿的惊色,“黑莲,不是佛教孔雀明王的化身么?” 陈仲顿时掠过眼神,看着阿柱,疑声问道:“你知道?” 阿柱淡然若笑,道:“据照佛经的记载,孔雀和鲲鹏同出一胞,因出生之时,受魔灵侵蚀,所以他们生性凶残,好食人肉。孔雀出生和居住在大雪山,附近没有人烟。一天释加牟尼游历来到大雪山,被孔雀张口吞吃,释加牟尼无奈,只有破其背而出,用释加牟尼自己的说法就是:本欲从其便门而出,却恐有污佛体。后来释加牟尼将孔雀驾驭到灵山之后,心中起了杀意,想想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对众佛说道:”吾欲为众生降灭之。“一干众佛一听,那还了得,先不说这孔雀的父母凤凰出世时,连佛祖的菩提树都还不知在何处,光是那孔雀的兄弟鲲鹏,也不是一般神佛可以对付的。于是众佛齐声劝告说:”尊从其体出,伤之如伤尊母,故若找到尊母元凶才为上策。“释迦牟尼听后,似乎觉得有些道理,于是施令众佛齐出佛法,洗去孔雀凶性,经历数日,众佛从孔雀的体内逼出一座黑色莲花,释加牟尼大惊,他才明白,孔雀的凶性来自黑莲。黑色莲花本是菩提树上圣花,不知何时被孔雀吞食。释加牟尼大悟之后,将黑莲封存在灵山。众佛为解去释加牟尼的难处,后来宣扬的说法”故宽之,且封为“孔雀大明王菩萨”,受无上自在加持,以空乏其性。“故名为释加牟尼的生母。”(内容参考《佛经》)肖胜天满意的点头,微笑道:“明柱说到的黑莲是来自佛家,而这里黑莲却有些一差别。” 陈仲脸上稍起微色,忙问道:“我还是不懂是什么意思,你让我们看这个图案又能说明什么呢?” 肖胜天沉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前些日子,我在外地回来,无意间看到当地人的面额和手心都刻有这种图案,当时,我还以为是当地的某种习俗,于是回来后,好奇的翻阅一些史籍,而就在前几天,在这本书籍中骇然发现它是某个邪教的标志,我又根据近几天星象观测,发现孤星亦明亦暗,似乎有着灾难提前来临的预兆,两者联想,它有可能是灾难将要发生的迹象,至于这个邪教为何会死灰复燃,几天来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陈仲大惑不解,仔细的看着书上的黑莲图案,神情满是古怪,放下书后,又问肖胜天道:“陈伯,这些东西我不是太相信,是不是你太多疑了?” 肖胜天淡笑摇头,低声道:“邪教确有其事,近代日本的太阳教,十五世纪欧洲的东征教,还有十二世纪法国出现的十字教,他们都有着神秘莫测的力量,只是在现代的中国从不信奉这些,邪教所以难以在我们周围立足。” 阿柱惊疑不已,“你刚才说黑莲是某个邪教的标志,你有没有查到是哪个教派?” 肖胜天摇了摇头,沉声道:“我不敢肯定,但在查阅史书时看到了这个标识,它曾多次出现过,最近的一次是在唐朝,教名叫黑莲教,它存在的时间很短,自此之后便消失灭迹了。但他们存在的时候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黑莲标志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唐朝唐玄宗时期,不久后便发生了”安史之乱“。而前两次出现则在秦朝和东晋时期,而这两次的出现也刚好是两朝不久之后走向灭亡。” 阿柱大惊失色,“陈伯,按此经历难道我们也要经历同样的危难吗?” 肖胜天苦笑摇头,“从目前形势来看,黑莲的出现更像是一场灾难的来临,孤星犯煞,世间大劫将起,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严重的。” 陈仲沉默了许久,似乎开始有些认同肖胜天的分析,半晌之后,说道:“陈伯,照此分析,你该怎么看待黑莲的出现。” “呵呵……只能顺应天命,还能做什么。”肖胜天轻言苦笑。 三人同不作声。 第七卷 魔灵初显 第十八章 黑莲印记(2) 沉思了一阵后,肖胜天又说道:“凡事都有它的实质所在,黑莲教既黑莲作为标志,肯定跟他的母体是分不开的,只要找到它的母体,黑莲标志必须消失。” 陈仲,阿柱二人同惊失色,齐声道:“黑莲母体?” “不错,黑莲就如明柱刚才所说,孔雀大明王就是它的寄生母体。” “孔雀大明王?陈伯,你不在说笑的吧,这些只是存在于佛家之言,你当真还信其有?” 肖胜天满脸严肃,说道:“只有尝试才知是否属实,所以我决定要前往大雪山一趟。” “什么?”两人大惊,“你真要去天山?” “嗯,行李已准备好了,决定明天一早就去,今天叫你们主要来是想问你们是否愿意同老头子一起前去冒险?” “这个……”二人同时面带难色,似乎心里还未有准备。 肖胜天一脸淡笑,道:“老头不逼你们,可以仔细想想,一个小时后给我答复。”说完肖胜天起身走进草屋。 “陈伯,等等,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肖胜天忙是转过身来,微笑道:“陈仲,有什么问题尽管说,老头知道都告诉你。” “我一直不明白,你一向行事简单,来去自由,为何突然心血来潮,冒然要前去天山,这不像你平时的性格。” “呵呵,真向老头回答你其实很简单,我想弄明白谁是这场天劫的主体。” “就因为这个?” “你不说我老头行事简单么,太复杂了老头不会去做。” “那好,我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是黑暗幽魔。” 肖胜天神性大震,忙退了回来,惊色道:“黑暗幽魔?” “不错,远古的邪恶之神,它一心想统治世界。” “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无意中得到的,陈伯,你还要去天山吗?” 肖胜天知道陈仲是有意不想告诉他,微笑的说道:“既然决定了为何不去。”说完,又担开步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经常更换身份?” 肖胜天表情微惊,背对着陈仲失笑起来,似乎早已猜到他为提出这个问题,转过身来,淡然一笑,道:“陈仲,你是个很细心的家伙,不简单,老头隐藏身份几十年从没被人揭穿过,却倒在你这个小孩子手上,是不是我告诉你了就跟老头一同前去?” “看你回答是否合我心意。”陈仲表情坚毅,站起身体来,盯着肖胜天。 “好,听着,斗水一粟,万海苍琼。” 陈仲大惊失色,目光惊愣的盯着肖胜天,颤声道:“你,你是水……” “呵呵,知道就好,不必说出来,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是否决定陪老头子前去呢?” 阿柱看着陈仲心惊胆战的样子,顿然感觉到这老头来头不小,让他不明的是,还需要八个字才能表明他的身份,真是怪天怪地怪老头,叹了一口气,苦笑道:“你们继续打哑谜吧,决定好了再告诉我。”说完大步流星的院外走去。 思绪振定下来,陈仲微微点头,低声道:“我答应你。” “好”肖胜满脸欢喜,顿时大笑起来,“老头没看错你。” “嗯”陈仲面带微色,心里却还在冷颤不已。 …… 第七卷 魔灵初显 第十九章 地下城殿 三天后,肖胜天一行三人终于来到天山脚下。 虽然是炎热的的夏季,但在天山之颠依旧积压着层层厚雪,山脚的方圆十里之内找不到一点绿意昂然的景色,地下枯草丛生,干涸的山涧还留有雪水流过的痕迹。 三人毛衣加身,从山顶流下一股股寒流还是让人感觉冷颤不已。 肖胜天突然停住脚步,向天山顶上望去,只见一层白雾笼罩到天山的半腰,像为天山被上一件白纱,另人实为惊叹。 陈仲走到肖胜天身边,问道:“这难度太大了,我们该怎么上去?” “不一定非要上去,传闻在天山的西面有一处洞穴,可以直通上顶,只要找到那里,我们就可以不用爬山上去了。” 说完,肖胜天大步前行,陈仲和阿柱跟在后面,一路无话。 一路走来,陈仲一直在怀疑肖胜天的真正目地,如果真是为了揭开黑莲印记的下落,他当真会穷尽心力吗? 陈仲的大脑不停猜测着眼前这个所谓的陈伯是不是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斗水一粟,万海苍琼,还是否有其他意思,又跟天山有什么关系?” 陈仲猜想不透,大脑一片混乱。 传说太古时期,三界乱象环生,各神灵邪魔都想充得天神之位,其中火神祝融与水神共工之斗犹为惨烈,二人为了统领不周山方圆数百公里领地,经历数百天的争斗,双方难分胜负。当时,黄帝为一方霸主,为了秉正公义,由他设一棋局,如果谁能破解,不周山将归其所有,祝融共工二人觉得实为妙意,并同意黄帝之举。于是,在棋盘手指之间,双方又大战数百回合,都输下阵来,黄帝见此,便从棋盘中抽走一料黑子,再由二人破解,最终,祝融在黄帝的暗合下击败了共工。共工得知后事,心有不服,又再次找上不周山,见到祝融,他不问何意,反手从空中摘下一颗星辰,右手举起大斧,大力将星星劈开两半,将一半丢给祝融,另一半将他转给黄帝,共工告诉祝融:如果黄帝和祝融能让星星重回原样,他将任凭处置,否则祝融就要离开不周山。黄帝得知事后,心中安笑,只见他从天山之顶取出一件宝物,打开盖顶将两半星星丢入进去,三日后,便让共工来取,共工将信将疑。果然,三天后,黄帝手捧重回原样的星星还给共工,共工见后,他本想叼难黄帝,不想被反制其身,心中怒意顿生,又与黄帝大战起来,黄帝毫无惧意,从袖中拿出一枚彩色莲花抛向空中,将共工降伏。黄帝思虑,为避免日后惊忧,便将共工形神分离,一半藏在天山地底,一半关在西海,分别由凤凰和龙王看管。黄帝消灭蚩尤后,四海平静,大地一统,黄帝心忧共工出世,便又用独角兽守护天山,玄冰火焰威慑西海。哪知凤凰见莲花美丽非常,如是叼走莲花,在一块荒地里,吞下莲花,自后,生下孔雀和鲲鹏。由此,荒地上长出一棵菩提树,上面结出一朵黑色莲花,孔雀见其外表美丽,便学起母亲,吞下黑莲。鲲鹏被凤凰诞下,其身体里被寄有共工一半元神,使其凶性大涨,好食龙肉,一天闯进西海,将龙王生吃,受共工另半元神影响,鲲鹏又吞下了围困另半身体的玄冰火焰,鲲鹏煎受难忍,吐出共工另半元神,落入凡间。玄冰火焰则还在鲲鹏体内,于是求救凤凰,凤凰无奈,自己犯下大错,不敢告诉黄帝,便将鲲鹏禁缚天山之下,使其修生习性。一天,黄帝得知后,大怒,从鲲鹏身体取出玄冰火焰,将其一同交给独角兽看管。因共工的另半元神丢失,黄帝非常生气,又将凤凰囚禁在不周山下的万兽之渊,由祝融看护。因七彩莲花颜色淡去,黄帝无法,只能收回六种彩色,黑色还寄生孔雀体内,黄帝心生慈念,不想杀生,便将孔雀禁固在天山脚下。日后,孔雀受魔灵侵蚀,心性大开,争逃黄帝禁咒,便再无去向。(内容参考《山海经》,半数自撰)“陈仲,你怎么拉,表情闷闷不乐的。”阿柱回头望着落在身后的陈仲。 “我没事,快走吧,陈伯已经丢下我们很远了。” “陈仲,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陈仲眉头一皱,“什么问题?” “斗水一粟,万海苍琼,是什么意思?” “你问那么干什么?我也不知道。”陈仲说完走到前面,丝毫不理会阿柱。 “喂,不是吧,你好像知道那老头的身份,弄得着这么神秘嘛,知道又不会吃了你。”阿柱满脸不屑。 陈仲停下脚步,转头看着阿柱,严肃道:“知道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做好本份就行了。”说完便转头就走,一阵后,他又停下脚步,回过头去,“阿柱,等会儿进入山洞,若是遇到紧急情况,大脑放灵光点,见机行事,知道吗。” “什么危险的,你还真以为那老头会找到什么洞穴呀,八层是有其他的目地,看你那天揭穿他身份的时候,就越感觉鬼鬼崇崇的,看似不是什么好鸟。” 陈仲顿时满脸怒色,低声道:“闭嘴吧你,小心他听到,我们还要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看他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做戏还不容易。”阿柱一脸鬼笑。 “哈哈……陈仲,明柱,你们赶快过来,就是这里,终于找到了,这里就是通往地下的洞口,看,我没有猜错吧。”肖胜天一边大笑,表情很是得意。 陈仲和阿柱小跑到肖胜天的旁边,看到果真有一个地洞,心叹之余,阿柱站在肖胜天的背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道:“你真是走了狗屎运,狗熊窝这么隐蔽都被你找到了,哼,就看你想干出点什么花样来。” 陈仲大为惊讶,忙道:“陈伯,你确信这里就是通往山顶的通道?” “哈哈,不相信了吧,一起下去看看便知,没有理由放弃吧。”肖胜天满心欢喜。 “明柱,你先下去试试看,我们跟在后面。” “啊”阿柱只感大脑一阵嗡嗡作响,“该死的老头,让我爬熊窝,去死吧你。”在阿柱的心里,早就把肖胜天的祖祖辈辈几乎全部问候了一遍。 无奈之下,阿柱只得照做。洞口只有半人来高,可以并行两人,阿柱弯下身体,小心翼翼的学起狗熊的样子,慢步蹒爬。 洞穴仿佛深不见底,曾斜坡之势一路向下,陡度近三十度左右,爬行了将近半个小时,依旧不见光线,阿柱干脆放弃爬行,行着斜度一直向下滑去。 “阿柱,小心,慢点。”陈仲跟在后面大喊。 “斜度越来越大,我控制不住啊。”阿柱远远的将肖胜天和陈仲二人抛在后面,拉开大约有数百米之距。 话音未落,顿地轰隆连声响起,天摇地动,整个洞穴陡然如同地震一般,剧摇不已! 三人身体一空,一阵惊呼,身体极速向下翻滚,忽地又一阵如雷震响,洞穴内士石迸爆,乱石飞流,狭小的洞穴转刻间向下剧沉,一股石流片刻功夫将洞口唯一的光亮堵得密不透风。 沙石渐于平静,晃过一会儿,陈仲等人才从惊讶中睁开眼睛,身上被石流击中流下一些伤痕,还好并无大碍,他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愣眼看向身边的肖胜天和阿柱,三人惊色不已的望向对方,看似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三人注目四周,顿然目瞪口呆,只见半径数里,凸凹兀立,怪石嶙峋,遍地长满了万千见所未见的奇花异草,郁郁葱葱,仿佛碧涛翠云,绚丽纷呈,放眼望去,有如梦中仙境。 陈仲惊叹之下,向顶部望去,头上轻烟白雾,阳光和煦,圆弧形状的山口形同一面铜镜,从山口俯瞰,下面就像一口巨大的天井,四周被山壁包围,形成几何锥形。 巨大的山殿之内,除了三人的呼气声,四下静得出奇。 阿柱忙然的走到陈仲的跟前,疑惑的脸上带着许多迷雾,慌不择然的问道:“陈仲,这是什么地方?感觉奇奇怪怪的。” “我也不知道,还是小心点好。” 肖胜天震惊的表情慢慢的露出人意外的喜悦,只见他忙身冲到离身十米之外的花草丛中。 花草有一人来高,若低下身去,丝毫不被发现。 一阵之后,就听到从花草从里传来“嘭嘭”连声声,顿地,就感到一股热浪迎面扑来,渐却之后,“轰隆”一声巨响,热浪也随之的越发猛烈,就见花草林里瞬间升起一个巨大的火炉,从火炉的上方,窜出数米之高的火苗,烤得让人面目堂红,难受至极。 肖胜天似乎对火炉释发的强大热浪颇为适应,就看到他疑色盯着火炉,一言不发,凝神四扫,似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转眼,肖胜天脸上又一阵狂喜,对着陈仲和阿柱二人大叫:“你们快过来,我找到地下的入口了。” 陈仲和阿柱两人大愣,似然摸不着肖胜天在惊喜什么,片刻醒悟过来,将信将疑的靠上前去,几在同时,火炉剧烈的震动起来,轰然喷出冲天烈火,此消彼长,恰时炉底裂开一个巨大的暗格,从里面冲出阵阵寒流。 晌久,寒流弥向周围,在火炉的上空迅速凝聚一片白蒙蒙的漫天雾气,散布在周围的花草丛中,陡然,空气中纷香缭绕。 炉火渐灭,热浪被寒流冲淡殆尽,寒气却越来越甚,扑面的冷风冰刀刺骨,夹带着蒙蒙的雾气,突地听到“咯咯”连声,三人只感脚底一空,晃眼又跌入一个被漫雪覆盖的世界。 若大的地下世界,就如同一个银白色的宫殿,圆弧形状的地宫,四周墙壁刻满不知是哪个年代留下的佛像和飞禽走兽,地宫正中央则布满着各色不异的巨石,其形状千奇百怪,有数百个之多,看起来仿佛像一个怪异的阵法。 巨石不知何时被厚雪淹盖,有半身来高,银装素裹,份外多恣,就连壁口的几处洞穴也被寒冰洞住,其中一处隐约看去,里面还闪烁着光亮。有一处相较奇怪,一只停留在半空的巨鸟被寒冰冻住,居然不被坠落,似有让人不解。 若时,陈仲等三人才慢慢的从冰雪地苏醒过来,看到四周冰天雪地,阴寒彻骨。就算是铜身铁皮,也不免牙关格格乱撞,三人刚站起身来,抖动一下,一层碎冰“咯啦啦”地掉落下来,实让人惊讶不已。 第七卷 魔灵初显 第二十章 上古神兽(独角兽) “陈伯,这是什么地方,你好像对这里非常熟悉?”陈仲忍不住的问道。 肖胜天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激动,望着一片银白色的地下宫殿,哪个听得进去旁人问话,只看到他喜色的走到巨石中央,凝思来回徘徊各块巨石之间,突地一声大笑,“哈哈……我终于找到了,哈哈……终于找到了……” 阿柱凑到陈仲的面前,惊疑的望着肖胜天,问陈仲道:“他找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陈仲摇着头,低声道:“不知道,看似他与平时大有反常,我们要小心。” 阿柱凝神点头,顽皮的性格大有收敛,聚精会神的扫望宫殿,神色不经意的盯望着肖胜天的一举一动。 肖胜天双手力推其中一块巨石,面目潮红,力声一吼,“啊……”,巨石被移出半米。 “轰”的一声,转刻间,周围的数百巨石同时缓慢挪动起来,乱而有序。巨石从各个方向来回不停的移动,肖胜天站在石阵中间,目愣着巨石变化越来越快,表情有些心无胆露,只见吃惊的脸色透出急切的期盼。 巨石移速越来越快,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恰时,陈仲骇然发现,宫殿之内四处积雪正在加快融化,不多久,在一处低凹的地方,形成一个若小的水池,周围的雪水沿着四面流痕汇聚于小池之中。 晌过一阵,积雪退去,地表渐渐露出裸面,肖胜天喜望周围快要退完的积雪,双手用力将刚才那块巨石推回原位,晃眼,石阵刹然嘎止,声响停静下来,耳边陆续传来从高处落下的水滴声。 心喜之下,肖胜天跑出石阵,找到一处高处,向下眺望,放眼看去,刹眼发现石阵列分黑白两边,长方正形,沿着一条条痕线排列整齐,中间让出一条近两米宽的通道,气势恢宏。 “陈仲,明柱,你们两快过来看,我完成了一件史无前例事情,哈哈……”肖胜天俯瞰石阵,顿时放声大笑。 看到肖胜天脸色神彩飞扬,陈仲和阿柱惊措的跑到肖胜天的旁边,放眼向下望去,顿然目瞪口呆,石阵呈长方形,分列黑白两方,各巨石之间排列间隔十分均匀,约一米左右,细眼看去,石阵若像一副巨的围棋。陈仲晌许醒悟过来,畏怯的问道:“陈伯,这是什么?” “哈哈……这是远古棋阵,是五千年前皇帝为火神与水神大战之时布下的阵法,今天不巧被我破解了,哈哈……” “围棋阵法?”陈仲陈柱顿时大惊失色,仔细看去,一黑一白,的确有似围棋,形如不同的是棋子被巨石所替。“不错,相传远古之时,水火两神争夺不周山,二人大战数月,不分胜分,皇帝见此便布下这一棋局,让二人破解,不想僵分难下,皇帝心生偏坦,从中抽走一枚棋子让火神得胜,从当时阵法来看,皇帝便是布下一局死棋,没想到这棋局除开皇帝,今天被我破解了,你们说我能不高兴嘛,哈哈……” 听到肖胜天话后,陈仲立在原地,惊神愣色,表情若有所思,似乎从肖胜天的话中得到了某些证实,沉定心色,陈仲又问道:“陈伯,我一点不明,既棋阵被皇帝偏坦火神,最后所破,理当不曾有过刚才那盘死棋,这是为何?” “呵呵,水神大败后,火神夺得不周山,他心存戒意,便让皇帝将水神形神分离分别禁固西海和大雪山下,皇帝心知水神元神总有一天出世,以防万一,便重新布下那盘死棋让共工破解,皇帝心下所想,共工若是能破,必将是天意,若不能被破,正如他所愿,只要水神不能得到真身,天下就可太平。” “什么,传说是真的?”陈仲大声骇然。 肖胜天转脸轻笑,道:“不然你还以为我真会来天山嘛?” 陈仲表情顿然一阵死寂,阿柱脸上则表出大惑不解,径而问道:“陈伯,水神是谁啊?” 刹时,众人一片狂晕(石头板砖一起陆续扔来,阿柱大喊:“不要,不要,故意的,故意的,开心一下嘛,嘻嘻……”)。 “陈仲,这才稍作冰山一角,等会儿我们将会有更大的发现,看着吧。” 陈仲沉着心态,注视着肖胜天,遥想他所为黑莲印记而来全是记口,释放水神真身才是用意,顿了顿,心里盘思着肖胜天接下来的举动。 “陈伯,棋局已经被你破解,我们还是尽早找到出口才是,你似乎对这里比较熟悉,该认为怎么走?” “哈哈,陈仲,你太天真了,一个小小的棋局岂能满足我的心思,你我既已心知肚明,何不助我完成救出水神,如何?” 陈仲一脸笑意,道:“你总算说出你的目地,其实我一直在猜测你的用心,现在总算明白,你虽为水神元神所化,但不能接触真身,玄冰火焰为极阳之物,正好是你的克星,是吗?” “哈哈,你果然聪明,不错,我的确是水神元神之身,空有前世之忆,但身无法力,自五千年前从鲲鹏身体里落入凡间一直寄存在凡人体内,六十年前才转身到现在的肖胜天身上,如若你能助我恢复真身,我以水神之名将满足你的所有要求,怎么样?” 陈仲面色淡定,思不泽言:水神自古为远古一方大神,其落难到今世跟心性好强有关,不算邪恶之类,现在被困天山地底,若想出去,非他不行。 思下盘定后,陈仲脸起微色,问道:“你想我怎么帮你?” “哈哈……”肖胜天大喜,道:“老头邀你前来天山就知你会答应,好,若能让水神恢复真身,你有何需求老头万死不辞都会帮你办到。” 陈仲心无耐意,只想早点离开这里,于是又说道:“需要水神恢复真身,接下来该怎么做?” “嗯,是是……老头太激动了。”肖胜天喜不自胜,心里充满感激。半晌,脸色渐于平静下来,深叹一气,望向石壁之下的三处洞口,道:“自水神形神分离后,其元神便再无后来发生之事,若根据传说之言,水神的真身是被困在一团玄冰火焰之内,自龙王被鲲鹏吞食,黄帝便又将玄冰火焰从西海取回,放在大雪山之下交由独角兽看护。在这地殿之内,有三个洞口,左右分为阴阳之门,中间是为天宫,是黄帝为独角兽修筑,其洞内忽冷忽热,玄冰火焰便在其内,只要引出独角兽,从天宫内取出玄冰火焰即可,便难度很大,独角兽虽为上古神兽,但性性犹为刚烈,稍有气息漂至天宫十步之内,它都会大发雷霆。老头需要你进去天宫取出玄冰火焰。” “什么,那岂不送死?”阿柱顿时一脸恼怒。 “明柱稍急,虽神兽不离天宫十步之内,但老头自有办法让他离开。”肖胜天一脸笑意,抬头望向石阵之顶的巨鸟。 肖胜天心下之言陈仲犹豫不已,他顺着肖胜天的目光望去,心下顿惊,失色道:“鲲鹏?” “哈哈,哈哈,陈仲,这是神兽唯一的弱点,它一身两用,哪还能顾及许多,鲲鹏一旦脱离冰封,它必定会向孔雀求救,以鲲鹏的法力暂可稳定一下神兽,待孔雀回来之时,我们早已离开了。” 陈仲呆若一阵,说道:“陈伯提议不失一个声东击西的好办法,传说孔雀已被佛祖收服习去心性后便再无去向,鲲鹏一旦出世难免唤回孔雀的魔性,这样岂不更坏。” 肖胜天心性沉着晌许,故然道:“此消彼长,有得必有失,只要水神恢复真身,若想对付孔雀还不简单之至,再说天下大劫将至,孔雀若要复活是谁不能阻挡之势,我们何不故全大局,使水神重新回归正途,抵挡黑暗幽魔,老头不认为是件坏事啊。” 陈仲觉得肖胜天话有道理,沉默一会儿,便点答应是。 肖胜天见陈仲点头答应,忙是感谢,顿望之余,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 转眼,就感觉地动山摇,巨石翻动,地殿乱石飞滚,有如山迸地裂之势,陈仲见势,刹时醒悟,拉着阿柱大喊:“快去天宫,鲲鹏将要复活了。” 巨石如同失去引力一般向上空聚集,片刻功夫,数百巨石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八卦阵势,巨鸟被围在巨阵中央,石头极速转动,一黑一白,八卦中央两点不时来回闪动,突然一道巨大的火光,发出一声“轰响”,空中乱石飞舞。 “嘶……”一道强大的火光晃眼向巨阵八卦击去。 火光之后,云霞如爆,火光冲顶,一个巨大的火红怪物如狂的朝巨阵冲去,地殿之内狂风怒着,云霞淡雾之中,“轰!”红火黄焰的气浪炸射喷涌,只听到一声雷声怪吼,陈仲等人背心一凉,光是那神兽的吼声,足以让人寒粟,他慢不止声,小心翼翼的向天宫挪去。 巨石落下,沙尘渐散,阿柱模糊看去,只见云霞如织,火光耀眼,那怪物当空俯势低首,之势如虎,身形欲扑,龇齿獠牙,喉中低吼,头顶单角半寸有多,一双赤红大眼,如火球一般瞪视巨阵。 “哇,陈仲快看,好奇怪的狮子……”阿柱突然失声大叫。 陈仲顿时怒目相向,“给我闭嘴。” “嗥!”一声长叫,巨石中央突然又发出一阵轰响。 只见一只巨鸟,昂首扑翅,瞬息冲出石阵,围着地殿苍顶盘飞,发出声声怪叫。大鸟身形如同巨雕,羽毛七颜六色,细眼勾嘴,利爪如八尺钢钳,苍劲有力,巨翅狂扇。 陈仲阿柱顿惊失色,鲲鹏围着山壁盘旋,独角兽纵身飞起,沿着山体斜身怒追鲲鹏,不时的转头咆哮,“呼!”火焰乱舞,直向天宫洞口袭来。 陈仲刹时醒悟,惊措道:“快进去,神兽发现我们了。” 阿柱看着神兽追赶鲲鹏的画面,神色大愣,“哦”的一声,被陈仲拉进洞里。 唤醒鲲鹏后,肖胜天惊慌不已,躲在一块巨石下,目不转睛的盯着两只神兽,一边回头望向天宫,神色焦虑。 洞内寒热交迫,里面嶙石叠坠,火光乱缭,凝神望去,眼前幻影重生,使人满目尽然,陈仲不敢多虑,沿着火光直没天宫深处,阿柱跟在后面,四面寻望,似在好奇。 “阿柱,注意看看周围,看是否有较奇怪的地方。” “知道。” 约跑数里,依不见底,陈仲心起疑色,向前望去,仿佛刚刚才过,心忧之下,不能顾及许多,又继续朝前跑去。 第七卷 魔灵初显 第二十一章 孔雀明王 “阿柱,你有没感觉我们好像是重复走这条路?” 阿柱停下脚步,站在陈仲的后面,凝神四望,道:“似乎我也是同样的感觉,你看这洞内影象重生,仿佛有种幻影在阻住我们。” 陈仲扭过头来,神情顿惊,“真是这样?” 阿柱严谨点头,“看似被那像家伙施了障眼法,如再不离开,只怕我们都会有危险。” “我们已经激怒了神兽,没有回头的出路,只有找到玄冰火焰让水神恢复法力才有希望离开这里。” “还是回头吧,趁那家伙与鲲鹏斗得厉害赶紧离开这里,不然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陈仲一脸坚决,道:“不行,这事因我们而起,不能就手不管,如若出去肖胜天不告诉我们出路也是死路一条。” 阿柱顿时恼怒,道:“那该怎么办,玄冰火焰又不能找到,出去又是送死,难道你真想留下来作那家伙的美餐吗?” 陈仲顿地转过身来,淡然道:“要是怕你现在就可出去。”说完陈仲又向洞穴深处走去。 阿柱站立原地愣思一阵后,顿感无奈,只好跟在陈仲的后面。 越往深处,寒气越盛,而热浪也随之的越发猛烈,彼此层叠交涌,象上刚从火山走过,又到了雪峰上空,忽而极热,忽地极冷,煎受着说不上来的感受,陈仲阿柱一路难受至极,在他们的脸颊,早已结了一层淡淡的霜雪,被热风刮过,脸色变得煞白。 转角,又回到原来的起点,无奈之下,二人靠在墙上,一边手呵着热气,阿柱苦色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总不能就这样漫无目地的走吧。” 恰时,就在影像的上空,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轰然喷出一道冲天火光,二人大惊,自能反应的向地爬下。此消彼长,一阵过后,影像恢复原样,似是周围冷热有退去的迹象。 忽地一道声音传来,“不需害怕,我是来帮助你们的。” 二人一阵心疑,陈仲缓避的抬起头来,看到一个黑身长袍的虚影站立面前,其头戴斗篷,身形修长,表情温容似笑。 “阿柱,快看看,是不是幻觉?” 阿柱惊怕的眯着眼睛侧看一番,“哇”的一声大叫:“什么呀,怎么无故出来一个人?” “哈哈……你们不需惊怕,我是来帮助你们的。”黑衣人面似微笑。 释去疑虑,陈仲慢慢的站起身来,问道:“你是谁?” “我是光明神使者凯美西亚,前几天来一直守在大雪山下就是等候你们的。” “光明神?凯美西亚?”陈仲将信将疑。 凯美西亚满脸淡笑,道:“不错,你现在看到是我的虚像,其实你来大雪山之目地就是想取出玄冰火焰,释放水神共工,而你们却犯你们非常大的错误,不得让我提醒你。” 陈仲顿然心惊,忙问道:“什么错误?我们该怎么做才能找到玄冰火焰?” 听到陈仲与黑衣人的对话,阿柱慌忙的从地上爬起,惊色的看着那位黑衣人。 “你们应该知道,水神共工恢复真身是势不可然,但你们却用释放鲲鹏的代价来换取玄冰火焰,自此,神兽大怒。它预知你们前来,本想归还水神真身,不想你们弄巧成拙,招引鲲鹏兄弟孔雀明王出塔,给神兽带来麻烦,所以,你们需得到玄冰火焰,非神兽同意不可。” “什么?” “此话说来时长,孔雀被释加牟尼吸伏后,向世人尊孔雀为”生母“,因黑莲受制,孔雀魔性反复无常,释加牟尼无奈,将她封印灵山脚下。自后佛界一次大劫,孔雀逃出灵山,飞去扶桑,在那建立魔界。佛界平定,释加牟尼得知孔雀逃去,与八歧大蛇一统阿修罗,于是再三,便命”天御中主神“须佐之男(日本神话主神之一,因犯戒被罚下凡界)斩杀八歧大蛇,须左之男因贬至凡界,主神要求他斩杀大蛇后才让其重返”苇原中国“(日本众神居住的地方)。自后,须左之男与入歧大蛇经历多番苦战,最后斩去大蛇尾部,作为神之剑,将大蛇和孔雀封印于富士山下的伏魔塔内,由一群灵魂看守。释加牟尼心忧”生母“受苦,便让一群僧侣在塔外每天宣讲佛法,让其了却魔性。因孔雀已入阿修罗道,魔性难改,最终释加牟尼失望之极,便消去”孔雀大明王“番号,也因孔雀失去释加牟尼”生母“之称,魔性大增,已完全进入阿修罗道。因前些日子,受黑暗幽魔魔性侵蚀,孔雀和八歧大蛇逃离伏魔塔,自后再无踪影,今其兄弟鲲鹏呼救,孔雀必定前来,独角兽作为远古圣兽,它有看护鲲鹏之责,今次你们鲲鹏逃出封印,它岂会将玄冰火焰交还给你?”(内容参考《古事记》,半数自撰)“等等,你既要助我,只要告诉玄冰火焰藏在什么地方,你说的什么八歧大蛇我不太明白,孔雀若是真的会来,那已造成事实,能作弥补的是等水神共工恢复真身后,一起收伏孔雀作为过失之补,事态紧急,还望告知。” “哈哈,真是天真。”凯美西亚大笑,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想在此找到玄冰火焰,若不是我及时出现,你们早已坠入幻影魂飞魄散了。” 陈仲阿柱二人大惊失色,“难道不是神兽居住的天宫吗?” “天宫?据我所知,这里曾是皇帝轩辕居住的宫殿,周围防犯严密,机关重重,天宫两旁分别是阴阳极宫,一冷一热,你们能熬这么久的确不容易,一般进来的人,要若想走出去天宫,除非解破墙上的幻影,否则将会困死在里面。自皇帝一统大地,才将此地作为天宫由独角兽看护,而玄冰火焰就在独角兽的肚子内,除非神兽自愿,否则……呵呵……”凯美西亚沉声笑了起来。 陈仲大惊失色,沉默一阵后,失落道:“要你这么说,我们就该困死在这里?” “呵呵,其实不然,只要你们能说服神**换玄冰火焰的理由,记它平息怒火,它自会将玄冰火焰归还给你。” “说服神兽?怎么可能。” 凯美西亚神色悠然,点头应是,道:“嗯,说服神兽。” “那我该怎么说?” 突然,洞外传来一声巨吼,转刻间,一对血色大眼怒视洞内,嘴中叼着快要落气的鲲鹏,火尾直起。瞬时,神兽浑身烈火跳跃,咆哮如雷,一阵狂奔,周围的空气被磨擦出丝丝火苗,破空裂云,气势如虹,正面向陈仲阿柱二人袭来,空气中顿起一股热浪,让人无法挣眼。 陈仲阿柱二人脸色顿时吓得煞白,目光迸射着神兽,连大气都不敢呼出。 “呵呵,看你模样似是不行,还是让我来吧。”凯美西亚淡然笑道。 神兽一阵狂风骤雨,见有一道虚影在前方飘逸,连是放慢,与陈仲二人有十米之隔,只见它双目横怒,顺势的把头一摆,将受伤的鲲鹏丢出几米之外,红眼直对,步步向陈仲阿柱二人逼近,不时的发出一声怒吼。 “神兽稍怒,他们虽有失,但是无过之心,且放过他们。” 神兽顿然怒视凯美西亚,又一声巨吼。 凯美西亚脸上微笑,道:“忘了介绍,我是光明神使者凯美西亚,今番前来就是特向神兽借助玄冰火焰,用来拯救天下苍生之用,他们二人是受光明神之托,只是不曾想到惹怒神兽,误将鲲鹏解印,使孔雀出塔,但其责任不完在于他们,神兽应该知晓水神共工恢复真身为不可逆转之势,其中为天意不可少去,其实孔雀出世,也如共工无恙,孤星犯煞,天下大劫将起,至使孔雀为大劫之期的一部分,神兽万不用自忧,而神兽如今所能做的是,在大劫来临之际,协同水神一起阻挡孔雀。” 神兽双目翻动,怒意渐小,又一声嘶吼。“你想知道大劫之期?呵呵,这个我不知道。”凯美西亚摇头失笑,一会儿才道:“大劫之期来临就是天狗出现之日,神兽且可观其近期天象。” “玄冰火焰为上古法宝,属性为火,有着强大无边的能量,光明神借助它来恢复法力之用,神兽应该知晓,天地五行,金。木。水。火。土,缺一不可,而光明神出世正是”五德之身“,受天地之生,五行之养,玄冰火焰为五行之中唯一至强至烈法器,望神兽能借光明神一用,将来大劫之期一过,凯美西亚必定双手奉还。” “嗷……” “看来神兽是同意了。” “嗷……” “多谢神兽!” 只见独角兽从嘴里吐出一团火焰,将其用烈火吹入半空,突地两眼一道寒光直射火焰,“吱吱……”连声,火焰外表被寒冰包裹,外层冒出一层水气。 “嗷……” 凯美西亚笑道:“神兽放心,我以光明神名义发誓,日后必当奉还。” “嗷……” “呵呵,你是想说水神共工吗,只要有玄冰火焰在,他的元神会找到真身的,到时必定让他回来协助神兽抵抗孔雀。” “嗷……” “哦,他们二人是光明神的朋友,神兽不必疑心。” 凯美西亚忽地转过脸来,对陈仲阿柱二人严厉道:“你们二人冒犯神兽,还不上前陪礼。” 陈仲见危境解除,心中大喜,二人上前向神兽作揖道:“陈仲无心冒犯之过,望神兽谅解。” 神兽一声嘶吼。 凯美西亚严肃道:“神兽告诉你们洞外的那位老头是昏死过去,出去便没事了。你们另外要记得,水神一旦恢复真身,就要将玄冰火焰交给亡灵首领凯希,这个时间一定要在天狗出现之前。” 陈仲阿柱二人心存感激,一起点头道:“明白,多谢圣使。” “好了,我也该走了,孔雀回来之前,你们要尽快让水神回来,否则神兽凭一己之力很难抵挡,知道吗?” 陈仲二人点头应是。 神兽对着凯美西亚,又是大吼一声,从嘴中吐出一团雾气,洞内顿时豁然开朗,陈仲二人心下大悦,沿着洞口一路向外,直至洞外,不忘回头向神兽点头表示谢意。 凯美西亚站在天山之顶,微笑望着陈仲等三人离去的背影,低声自语道:“少尊,凯美西亚算是不负所望,接下就你自己的了。”说完,便化去一道云雾,消失在天山之颠。…… 第七卷 魔灵初显 第二十二章 八歧大蛇 日本东京,近郊的成田机场。 一名中年男子神色慌张的进入出境安检口,一手提着其长一米左右的行礼箱,左右顾看,眼神落在安检员的身上,稍表现出一些失乱。在他不远处,一位年纪二十上下的少女正认真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身体不以为意的向其靠近。 安检员从中年男子手中拿过行礼箱,望着他惊魂未定的表情,心中顿时起疑,还未将行礼箱仔细检查,便抓住中年人的手臂,说道:“跟我去安检室。” 中年男人突地从安检员手夺过行礼箱,转身便向后拼命狂奔,一路大喊:“让开,快让开……” 后面片刻从四面八方围来十几名保安一起向中年男子追来,少女见中年男子提箱回跑,马上转身跟在中年男子身后,大声道:“跟我来。” 中年男人见无去路,不能顾及许多,便跟着少女穿插在涌挤的人群中,向候机厅外奔去。少女拉着中年男子的行礼箱,“把行礼箱给我。” 中年男子一脸怒色,“休想。”说完,男子跑出大厅出口,一路向西。 年轻少女见中年男子心有介意,忙放缓脚步,望着中年男子跑远,沉静一阵后,冲出大厅,向停车场奔去。 一群保安跟在中年男子后面紧追不舍,“站住,别跑……” 中年男子不时侧头回望,前方不远的五百米处就是车流涌急的马路,中年男子心下大急,眼看保安将要追上,前方无从去路,大脑沉着一横,暗道:“就算死也不能让他们夺去箱子。” 就在中年男子起有绝望之念时,一辆红色小车驶至跟前,少女一脸焦急,连忙道:“信得过我就赶紧上车。”年轻少女把车速放慢,眼神似乎中年男子还急。 中年男子心里顿时惊讶,“你是中国人?” “废话,上车要紧。” 中年男子见少女口吐中文,心里稍安,神情顿落,连忙冲上少女早已打开的车门,将箱子扔回后座,通过后视镜,看着依旧穷追的机场保安,心下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半晌,中年男子才回过神来,惊望着年轻少女,说道:“你是谁?好像是一路跟踪而来的。” 少女安然淡笑,“我叫刘凝菲,你说的没错,从一个星期就开始注意你,但没有恶意,今天你还得感谢我,不是吗?” “一个星期前?”中年男子顿时眉头皱起,“既你没有用意为何还跟踪?” “呵呵,为你箱上里的那把神之剑的安危着想。”少女表情轻描淡写的说道,目光聚精会神的看着马路。 “神之剑?”中年男子大惊失色,目光紧紧的盯着刘凝菲,沉声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刘凝菲处之泰然,笑道:“我不光知道你盗走了伏魔塔的神之剑,还知道你被一群神秘的守塔人追赶,你叫蔡天华,在日本有个情人,一个月前才通过她的关系找到伏魔塔内的神之剑,然后再无下落。一个星期前,你从塔内盗走神之剑之后,你那情人得知消息在日本各个角落四处通缉你,公路,海关,机场,都布满线人,刚才若不是我打断那乱安检员的注意,只怕你已经被带到安检室了。” 中年男子听到心惊肉跳,他没想到自己的计划这么周密,居然被一个小女孩知道这么透彻,甚至她还看出自己利用情人达到的目地。若是细想起来,真有些让人担惊受怕,蔡天华手心冒出一层冷汗,心底开始担忧眼前这个神秘的少女会该怎么敲诈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知道这么多关于我的事情?” “呵呵……”刘凝菲一脸笑容,“直说无妨,为了你手中那把神之剑,没想到你先我一步,就这么简单,倒是我想知道,你为何也要盗起神之剑?” “哼”蔡天华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心下笑道:“那你又为何也想得到神之剑?” 蔡天华问出这个问题,刘凝菲的脸色顿时沉落下来,低声说道:“为了朋友,一位在我心中很重要的朋友。” 蔡天华顿然心惊,似是不解,沉着一阵,又问道:“你朋友需要神之剑有何用处?” “我不知道,我只清楚他非常需要神之剑,至于他醒来以后用于什么目地,不是我关心的。” “看你说话的语气似乎那个朋友在你心中的地位很重,是男朋友吗?” 第七卷 魔灵初显 第二十二章 八歧大蛇(2) 刘凝菲顿时失笑,低声道:“如果是,你会把神之剑让给我吗?” 蔡天华脸上顿时严峻,大声道:“休想,这是我今生唯一能为我儿子所做的事情,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答应的。” 刘凝菲把头突地扭过来,刹时踩住刹车,看着蔡天华,一脸惊疑,沉声道:“你儿子?姓蔡?” 蔡天华满脸失笑,“你问这个问题很奇怪,既然知道我的名子,还用问那么多。” 刘凝菲还是不敢相信,又试探的问道:“叫蔡,蔡子俊?” 蔡天华突地回过神来,惊讶的看着刘凝菲,忙问道:“你怎么知道?不错,我儿子就是叫蔡子俊,目前正在国内,你认识他?” 刘凝菲释去心中疑虑,满脸顿时悲落起来,摇头苦笑,“一切都是天意。” “什么天意?难道你提到的那位朋友,目非就是子俊?” 刘凝菲痛色的点头,提起蔡子俊,又让她回忆起二年前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那天从医院离开后,刘凝菲万念俱灰,心想一死了知,但总狠不下心来,在离开国内的二年里,刘凝菲总想放弃治疗的念头,自从国内得知蔡子俊离世的消息后,让她悲痛欲生,心碎之下,一位神秘的黑衣人找到她,传告于刘凝菲,蔡子俊是孤星犯煞,命中注定此劫。黑衣人告诉她有一种复活方法,这才使她重振心生,一心想救回蔡子俊作为她的信念,没想到二年中,四处寻找复生之法,最后从又从神秘黑衣人那里得知,只要找到传说中的神之剑,便能让蔡子俊复活过来,刘凝菲坚信不疑,二年中,一直在查探神之剑的下落,直到一个月前,她又得到那位神秘黑衣人的指示,让她去富士山下伏魔塔寻找,不想之后,才遇上了蔡天华一番盗剑的经历。 蔡天华顿起喜色,实有不敢相信,“真的吗,太让不敢相信了,难道真是上天注定子俊要躲过此劫。”蔡天华满心欢喜,甚至还有些激动。 刘凝菲沉默半晌,微和笑道:“看来我还需叫你叔叔了。” “呵呵,我想知道你跟子俊是什么关系,为何这般为他付出。” 刘凝菲满脸含蓄,温和微笑,“一般同学关系,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就这么简单。” 蔡天华从刘凝菲的脸上看出了异样,心里欢悦之余,又替蔡子俊能有这样的女孩为他付出感到庆幸。 车子行驶在公路上,两人保持着十来分钟的安静,而两人都有着同样的担心,那就是该怎样离开日本,前有警察,后有追兵,二人沉想若不尽早离开,事情将会越闹越大。 突地,刘凝菲眼前一亮,惊叫道:“叔叔,我有办法?” 蔡天华精神一振,“什么办法?” “我认识一位货运公司的高运人物,我们可能通过海运一起越境,虽是时间常一些,但我觉得这是唯一可以保全神子剑的方法。” 蔡天华一阵迟疑,“那人真的可靠吗?” “放心,他是香港人,经常在国内与日本之间有货运来往,前些日子才到日本,相信他还没有离开,我现在就知会他。”说完,刘凝菲喜色的掏出手机,正要连系。 蔡天华赶紧制住她,说道:“暂是不急,我们想想看是否还有其他办法,万一不行,这是最后的出路。” 刘凝菲无奈,只得由着蔡天华的注意。 两人又渐于平静,可能是年龄上的差距,没有共同的话题,不免让刘凝菲心存尴尬,她似有一个问题不明,就是关于神之剑的秘密,至始,知道神之剑来历的人甚之又少,她疑惑蔡天华不知是从哪里得来关于神之剑的消息,“也是那位神秘的黑衣人吗?”刘凝菲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如若是这样,神秘人大可不必再找她。还不谁知道神之剑的事情?”刘凝菲的内心越来越是好奇。 “叔叔,你知道神之剑的来历吗?”刘凝菲打破二人之间的沉默。 蔡天华满脸笑意,道:“关于神之剑的传说,还得要从日本神话中的八歧大蛇说起。” 传说,素盏明尊(须佐之男)被众神从“苇原中国”贬至凡界时,期间遇到一对老夫妇,得知在他们居住的山中有条大蛇,并每年都要附近人的送去一个小女孩给它吃掉,否则他将全村人杀死,这对夫妇的共有八个女儿,今次又轮到她家,素盏明尊得知这已经是老妇第八个将要送去的女儿,素盏明尊大怒,决定解救老妇俩的最后一个小女儿,如是素盏明尊化作一把梳子藏在小女孩的头上。事先传闻大蛇有八个头,素盏明尊思量之后,决定先用八碗米酒引出大蛇,然后再一次击杀。隔日,素盏明尊被小孩带到山中,让其摆好米酒,然后躲在树后,不多久,大蛇闻到酒香,从空中腾雾而下,见其赤眼黑体,八头八尾,身型巨大无比。素盏明尊见大蛇毫无酒意,心下顿定,从小女孩的身上跳身而下,与大蛇经历多番苦战,最后,素盏明尊筋疲力尽之际终于将大蛇斩杀,摘下大蛇八头七尾扔入海中,其后生成十五岛屿,分别是二名岛(四国)。伊予国(爱媛县)。赞岐国(香川县)。栗国(德岛县)。土左国(高知县)。隐岐岛(岛根县)。筑紫岛(福冈县)。丰国(大分县),肥国(佐贺。长崎。熊本县)。熊曾国(宫崎县。鹿儿岛县)。伊伎岛(长崎县)。津岛(长崎县)。佐度岛(新潟县)。秋津岛(本州)。雷天岛(北海道),切下最后一尾,素盏明尊发现其内藏有一把利剑,素盏明尊命其名“草稚剑”,后名为神之剑。(内容参考《古事记》,半数自撰)刘凝菲沉思之后,惊忙问道:“你说神之剑就是日本传说中的”草稚剑“吗?” 蔡天华凝神点头,道:“一切皆为传说,这剑到底是何物,我不感兴趣,重要的是能帮子俊躲过此劫。” 刘凝菲顿时默然。 蔡天华迷恋着车外的美景,瞬间似若记起了什么,忙是对着刘凝菲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只要他醒来,是指谁醒来,快告诉我。”蔡天华顿时面色惊慌,一边摇拽着刘凝菲的右手。 刘凝菲心里一惊,眼睛又是看路,满脸又是迷茫,赶紧停下车子,愣色的盯着蔡天华,沉默半晌,才问道:“你真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刘凝菲微微闭上眼睛,眼泪顿泪而下,半天才哽泣道:“难道你不知道子俊已经出世了吗?” “什么?”蔡天华仿若如同雷击一般,许久一脸苦笑,惊措道:“你一定是开玩笑了,我不信,你在说慌。”他一边摇头,一边忙作否定刘凝菲话语。 刘凝菲满是摇头,“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不然你还认为我这么辛苦寻找神子剑做什么,为的就是让子俊重新复活。” 得知蔡子俊去世的消息,蔡天华实不敢接受,哪还能听进刘凝菲的说话,听见他痛色的低下头去,用力的击打着车窗。 刘凝菲见他痛苦不堪的表情,如是茫然的掏出手机,拨通一串数字,然后把手机放在耳边…… …… 第八卷 大劫将起 第一章 西海受险(上) 西海,地处阴阳出没之禁地,乃远古之期为西海龙王管辖之所。西海因位冥界与人界之冲,地势特殊,自西海龙王之后,天神便将西海划规冥界所辖。因顾及冥界一些孤魂乱闯人界,所以历任阎王都把西海作为严禁之地,以保人界平安。传说,地藏王便是在西海某处岛上修得佛身,最后以成正果。 暸望崖,为西海与冥界连接而终悬崖峭壁,离海面八丈之高,地势凶险,此地也是冥界唯一能看到光明之地,而冥界却只有这块地方为众孤魂野鬼所向往。 崖冈上,一列列白衣鬼兵静肃不动,耳边除了阴风掠过的哀号声,周围一片死寂,仿佛亡灵快要被阴风扑灭一般。三位全身黑色盔甲的亡灵武将威严立于崖冈前方,身形魁梧,犀利的目光远眺海面,暗淡的灰光映射在身上,如同煞神,他们就是冥界“四大冥神”之三,古塔首领、卫真使者和钟无神,分别掌管阴灵山、转世崖和黑狱崖等冥界三处之要地。 三人之中,站在其中的一位面目奇丑,两腮布满杂须,表情充满恶气,眉头间似有一股正气的武将,凝视海面许久,面色稍有放下,转身走到另外两名武将的背后,声音雄壮浑厚的说道:“古首领,卫老弟,某看这煞星坠落,孤星已经复世,黑暗幽魔该消去了,我们也撤吧。” 卫真使者眉头一皱,面目冰冷,严谨说道:“黑潮虽已退去,但未见得危机已除,我们还是暂等孟婆婆到来再作退兵之举,钟无神为何这番焦虑退兵?”卫真使者侧过身来,神情注目,凝视着钟无神。 卫真使者一照是这个脾性,钟无神对他再了解不过,心无理会之意,沉声说道:“某等在此已连续多天,毫无看到幽魔入侵之势,既孟婆婆稍信前来告知孤星一去,某想必危机尚已解除了,留下还不是多此之举。” “钟无神太过大意,黑潮刚却退去,便冒然撤兵,一旦幽魔转势重来,某等岂能向地王交待?某之所想在此多观察几日,等黑潮完全消散,这样更能安心。” 钟无神一口无言,心无怒气,番然走到鬼兵阵中,番然不予理会。 卫真使者注视钟无神离去,表情淡然,转身回望海面,声道:“古塔,你是否认为也该撤兵呢?” 站在卫真使者旁边,身披白袍的中年人表情凝重,微微点头,道:“某赞成卫使之举,黑暗幽魔来无定向,稍有失意有可能为它们造成可乘之机,黑潮虽已平静,难免不会再起,既已在此留守多天,多一时也无妨。” 卫真使者略意点头,微和道:“古首领真知灼意,某欣慰,再多留一日,如黑潮不再复来,明天便退兵向地王复命。” 古塔沉静一晌,目光射向卫真使者,道:“卫使,某有一事不明。” “讲。” “地王既调遣某等三人前来暸望崖,为何待孟婆婆回去后又改变初衷,释放孤星元灵?” “孟婆婆之心,尔难道不明?” “虽解,孟婆婆之举未必能让冥界躲过此劫,孤星出世,人界一乱,那最终冥界岂能安矣?” “古首领多心了,某等只照地王之意行事,其他之事不需理会太多。孤星出世既暂可让冥界缓和,想必孟婆婆自有深意。” 古塔首领眉头一皱,道:“卫使何时有着这番想法,某等是为冥界守护者,就该为冥界未来安危着想,地王此举无非是把人界推向火坑,才取得冥界一时的安全,这又用何用呢?” 卫真使者番然一笑,转脸朝着古塔,沉晌一阵,道:“古首领未免将此劫看得太轻了,孟婆婆之意是为冥界长远着想,如古首领是眼图近前之势,冥界迟早完蛋。” 古塔表情大愣,“卫使此话何解?” “呵呵。。。。。。不必某解,等孟婆晌时到来问她便知。” 古塔心中难平怒气,他不明地藏王为何突然改变用意,作为冥界四方冥王之一,他有责任保护人界之乱,可地藏王就图眼前一时之局,放掉孤星,照此发展,黑暗幽魔不光燃至世间万物,最终冥界难逃一劫,这种常人最为明白的道理,地藏王岂会不明?古塔心里越想越是不懂。 遥望天际,仿佛黎明的曙光,微光尽收眼底,海天之隔,红霞布满海平线。暸望崖作为冥界与人界之极地,长年为此一线光明,让长期生活在冥界黑暗之中的众魂灵向往不已。突然,从天际的西方顿涌一团黑云,铺天盖地,转刻间将红霞侵蚀,天边唯一的微光瞬间被乌云吞没。越来越大,慢慢地,乌云向暸望崖方向袭来,带着一股诡魅,偶尔传来凄凉的哀叫声。 卫真使者愣望海面,心中一阵迷惑,似有种不妙的预感。 古塔心中怒意未消,低头注视着崖边的海浪,沉默无声。 海面渐起微波,阴风吹来,弥漫着一股血腥。刹时,古塔目光一惊,认真注视着海水,浪花一波一波,轻拍着崖壁,海水中透着暗红。 “卫使,你看,海水好像变色了。” 卫真心神一震,低头下看,疑问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先前海水似是黑色,今有透着一层暗红。” 卫真凝神望去,果然,拍溅在崖壁上的海水还留有血一般的渍迹,心中大惑不解,抬头又望向天边正弥漫四周的黑云,惊色道:“你看那边,似有些奇怪,刚才还满天红霞,瞬间就被黑云笼罩,难道跟黑暗幽魔有关?” “似有些,看气势好像不同于黑潮,若比起似乎还要猛烈。” 卫真顿地神情严峻,向军中大喊一声:“众鬼兵听令,黑暗幽魔正欲来袭,提起亡灵之气,聚发一团,再听某号令。” 古塔首领心中大寒,似有些手足无措。 这时,钟无神从阵中走来,疑望着卫真和古塔,沉声道:“何事这般紧张?” “钟无神快作应战准备,幽魔正欲强破亡灵军阵,尔自己看。” 钟无神目光四下,遥望天际,漫天扑来的黑云正充斥着道道闪电,弥漫着幽灵一般的阴森,钟无神心中大惊失色,思维顿落,忙走到二人中间,排起应战之势,凝目注视乌云一举一动。 乌云之上,一阵阵怪叫声陆续传来,伴带着轰轰隆的雷声,让众鬼心胆惧裂。鬼兵阵中,个个吓得身体支颤,双手微微支起,手心正聚集着一团白色的光球,慢慢的,一团团如同星点般的白色光球向空中聚拢,转刻间,变成一个巨大耀眼的白光,忽闪忽闪,白求恩光随着众鬼光球的聚集越是强烈,体积也跟随着变大。 古塔耳中隐约听到一阵凄凉的哀号声,掺杂在雷声之中,听起来不是特别清晰,心中大疑之下,忙问卫真使者和钟无神道:“尔等是否听到一阵奇怪的叫声?好像就在黑云之中发出的。” 钟无神微色点头,道:“似有听到,某还以为是风声。” 卫真微微点头,也表示听到。 瞬时,黑云掠过众鬼的头顶,叫声越来越大,从乌云上空密密麻麻的落下浓腥的雨点,滴落在地上,大地陡然被染成一股鲜红色。三人顿然目瞪口呆,同时仰望天空,只见密集的暗红雨丝洒在三人身上,黑色战甲迅速变成暗红色。 乌云快速飘过,只见漆黑的天空片刻又被一层黑影罩住,发出阵阵哀叫。一群黑鸟如同鬼魂一般飞过上空,将天空掩盖得严严实实,群鸟伴随着乌云掠过的方向飞去,白光在群鸟下空显得微不足道。 卫真突地醒神,大叫一声:“不好,它们正往地府方向,古塔,钟无神,尔等二人驻守此地,某即刻驰援地王和孟婆婆。古塔,灵符借某,调你阴灵山乱魂急用。” 古塔连忙从口中吐出一条黄色纸符,交给卫真,道:“阴灵山亡魂只听灵符,其他召唤无从用处,切记灵符作用不可超过三次,否则乱魂将不受灵符所控。” 卫真急色点头,“这里就交给你们,如若一方平复幽魔都要回援。” 古塔心无大意,凝重点头,“卫使尽可放心,暸望崖大可交某和钟无神。” “嗯,那某去了。”说完,卫真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于黑暗之中。 目送卫真离去,古塔面视钟无神,又过一阵,凝视着众鬼兵,沉声长道:“众等亡灵,尔受身于阳世,魂归冥界,此时正逢冥界大劫,是受救于冥界危难之中,某将与尔等众身齐力,一同维护冥界安危,造福人界,尔等之中若有退却之意,那是无然,若冥界遭受大劫,尔等将毫无立身之处。所以,尔等只有一条出路,只有战胜幽魔才能恢复冥界安定,人世万物才能回归自序。为了冥界安危,造福人界,尔等可愿与某一同抵抗到底?” “呼啦啦。。。呼啦啦。。。”鬼兵阵中发出一阵怨怒的喊叫声。 “当然少不了魂飞魄灭之险,说来,尔等也没有选择。好,尔等聚集完亡灵之气,准备给黑暗幽魔沉重一击。” “呼啦啦。。。” 顿的,群鸟消失过后,海面开始翻起如同前几日的黑色巨浪,稍与不同的是此时的海水已被鲜红侵没,反而,还要比黑潮来得更要猛烈。 海面瞬时狂风大着,巨浪滔天,八丈来高的暸望崖被海浪击打得微微震动,红色的海水溅落在古塔和钟无神的身上,狂风即过,弥漫着一层血腥,笼罩在方圆百里的上空。 钟无神面神紧张,注视着海天一色,心里惊颤不已。突然,一个巨浪迎面扑来,散落在众鬼兵身上,顿然一股血红,仿佛刚在血水中浸泡过一般。 天空又一阵哀号传来,远远的,黑鸟撑起巨大的翅膀,掠过低空,正如同一群利箭一样向鬼兵阵中袭来,一群黑鸟夹带着星星血雨,怒利射向鬼兵。 古塔面色焦虑,正对鬼阵,双手拱起“x”型,口中连忙念起一串咒语。。。 钟无神晃然从背上取下两柄巨斧,怒视空中,嘴边一声大喊,“出击。。。” 眨眼之间,停飘在鬼阵上空的巨大白光,飞速的向黑鸟群中击去,在天空陡然划出一道白色的弧迹。 “轰隆!”一声巨响。 天空番然下起一阵尸雨,满天黑鸟尸首残骇一并落下,血雨随着黑鸟的尸体落下越加密集,“哗啦啦”的落在海上,巨浪顿时将其淹没,似是让巨浪来得更加猛烈。 第八卷 大劫将起 第二章 西海受险(下) 鬼兵阵形在古塔的引领下,立刻变成“x”型,众鬼后双手合在胸前,紧闭鬼眼,两手在双肩又起一团白色光球,迎合古塔的咒语瞬然向古塔身体靠拢。 钟无神手持巨斧,轻身自跃,立于空中,双手大开,两斧在空中幻化半月形状,犹如一把弓箭,两斧刹时发出两道眩目的火球,直向黑鸟群中。 “轰”两个火球相互碰撞,发现一个巨大的光环,天空顿然一片大开,鸟尸血雨密集落下,瞬间被巨浪淹没。暸望崖上,尸体堆集将近淹去脚背,血水如同河水一般流向西海,似让海水变得更加暗红。 无数白光一并聚集古塔胸前,凝神闭目,口中吸一股腥气,双手将白光掌于胸前舞动,顿地怒喝一声,“诛魔。。。” 白光射向天空,触于群鸟之中,白光四溅,黑鸟群尚未靠近鬼兵“x”阵,就瞬间被白光气化,变成一层紫气,瞬间被阴风刮散开来。 一声令下,古塔盘地而坐,双手大开,口中依旧念起咒语。。。 跟随着古塔身体的变化,鬼阵转眼变阵,由“x”陡然幻化成“※”阵势,由四名鬼兵盘于“x”四侧中央,双手并立,边接众鬼兵于手心脚底。顿时,一团白光将阵弄包围,古塔盘从鬼阵对面,两手引导着白光向其身体靠拢,面目无情。 黑鸟在钟无神的侵袭之下,似没有变少,仿佛有越聚越多之势,只见两手大斧在空中四处狂舞,鸟血四溅,面额间充满着一股厉色的杀气,血渍溅在脸上,余光看去,看似有些邪恶。 钟无神怒杀兴起,黑鸟群一并直冲两斧正口,似是来无去意,故意寻死一般,稍离其身体五米之外的黑鸟如同切豆腐一般,只见鸟尸满天乱飞,刚杀开鸟群突出一隙空间,后面的鸟群迅速齐涌上来。 两斧在天空大开大合,仿佛黑鸟杀之不尽似的,地上的鸟尸已淹盖到众鬼兵其腰间,因盘地而坐,照钟无神之速度不出半个时辰,鸟尸便能将鬼阵淹埋。 “诛魔。。。” 又一道白光从古塔两手间齐射而出,瞬间奔袭向海面的上空,顿然一声空响,被一团紫气罩住,片刻,白球落入海中,发出一声巨响,海浪直起数十米之高,淹头盖面的向暸望崖怒奔而来。 古塔立时大愣,惊望着白光没入巨浪之中,半天似乎还未醒过神来,只见大浪“轰隆”一声,整个暸望崖片刻之间被毁掉一半,断裂的一半缓慢的向海中侵斜,后面一层巨浪又跟随袭来,似要比前一浪还要猛烈。 古塔顿醒,一声大喊:“升空。” 话音未落,只听到大浪一声巨吼,暸望崖转眼被海浪吞没,潮水退去,另半崖壁危危欲倒,污浊的鸟尸漂浮海面上,如同黑暗地狱。 尚未来得及躲避的鬼兵就这样瞬间消失巨浪之中,仅剩躲过不及一半,飘在半空的鬼兵目瞪口呆的望向海面,鸟尸参同着数不清的尸兵骇骨,让其心中大寒。 古塔表情充满痛色,双目紧闭,心中微叹,神情一片凝重,转身又向剩余鬼兵下令:“灵魂移位,形神一体。。。” 瞬时,众鬼兵收起胆怯,双手合十,眉目合闭,一道道幻影从骷髅化身冥光而出,留下一副副残骇满天掉落,未及着地,骨架在半空已经支散开来,放眼半空,眼前尽是一片残片断骨,落入海中,晃间被海水淹没。 巨浪滔天,幻影化着一缕缕冥光在空中四处起舞,片刻在黑鸟群中集成一团,迅速变成一个巨大虚影,七彩夺目,半刻之久,虚影渐渐化为人形,手中持着一柄巨矛,顿地仰天怒吼。。。 巨声响起,鸟群受其惊吓四处逃散,渐渐不成群形,随着阵阵由近及远的哀叫声,黑鸟迅然的逃散开来。 钟无神目光大愣,手中两柄巨斧伸在半空,似像一个动作还未完成,看上处甚是虎猛。 群鸟退去,海面之上巨浪似并没有消退,反是更加愤怒,古塔丝毫不敢放怠,连声又念起咒语。。。 虚影紧随古塔咒语又渐变一团白光,弥漫在两人周围,白光发出朦胧的迷雾,远望去,十分壮观。 钟无神大惊,“古首领,你这是作甚?” “钟无神别惊,黑鸟虽已退去,你看下面海浪,似有退去之意?某必须作好防备。” 钟无神神情焦急,声声斥道:“你这番做法只会将鬼兵魂灵送给幽魔,还不快快住手!” 古塔满脸淡笑,苦色道:“黑暗幽魔越来越强大,某等已无拯救之法,这是唯不得已之举,钟无神莫怪。” “你。。。”钟无神一时语愣。 古塔刚才释放出的是冥界至高禁咒“死亡之息”,此禁咒威性极厉,是将冥界所有亡灵收聚,凝为一体,用“死亡之息”咒语唤醒亡灵神识,让亡灵神识为其所用,但此举稍有不慎,施法之人很易被亡灵神识吞没,反被亡灵所控,因自其破坏极大,自八百年前就被地藏王禁用,今日被古塔重新所取,钟无神岂不能大惊。 “钟无神放心,以阴制魔,某不会有事,唯某担心就是反被黑暗幽魔所控,即便如此,钟无神到时用双斧向白球击去,便可将魔唤醒。” 钟无神心下一叹,他心里又岂会不知,失色摇头,道:“古首领可要当心,若死亡之息一旦被黑暗幽所控,记得及时回头,不可硬拼。” “钟无神放心,某知晓,片刻之后某将进入潜意识状态,探究黑暗幽魔所在,若发现白球光芒将要淡去,便说明“死亡之息”已被幽魔控制,到时一定要斩碎白球。” 钟无神凝重点头。 “古首领放心,某会坚守海上一举一动。” 古塔微微点头,立于白球中央,盘空而坐,嘴边念过一串咒语,顿地之间,战甲颤动,长发飞舞,一阵过后,意识淡去,渐渐进入另一个陌生的世界。 钟无神目视四方,精光四射,只见海面巨浪汹涌至极,水位顿升,原本八丈之高的暸望崖慢慢的在钟无神的眼前消失,心骇之下,见其水位就着于白球,幸事还有数米之高。海面漂浮的残骇浸泡在鲜红的海水中,有种说不出的恐怖,心还无奈,钟无神只能面视白球圆壁,似想寻找其中的破解之法。 海面阴风狂怒,似黑鸟离去之后,反而有些平静。寻找半天不得而果,钟无神无奈的坐在古塔旁边,目视他脸上一举一静。 海面水位瞬间升有半丈来高,钟无神心畏一阵,只见白球缓升一点,这才表情缓和下来,看似古塔还在控制“死亡之息”。心静之下,钟无神也盘地而坐,两手搭在古塔腿上,为其护法,双目紧闭,心中刚要起念之时,突地只觉身体晃地反弹,飞出数米之外。 钟无神巨震,愣望着古塔,刹时,古塔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溅落白球之上,只见白球微微发出淡光,钟无神见此心颤不已,不思之下,忙的抽出两斧,威猛的向球壁斩去。 “咣当。。。”一声巨响,钟无神反被震出,跌落半空,只见球壁发出绚丽的光芒,七彩夺目,余波散去,光彩渐淡。古塔缓色的睁开双眼,嘴角还留有一丝血迹,擦去后,瞬间望向钟无神,表情一阵惊色,忙身跳起,忙声大喊:“钟无神,你可无恙?” 钟无神微微睁开双眼,两神尽是痛苦,支声道:“死,死亡之息。。。。是否被幽魔所控?” 见钟无神无恙,古塔心底大舒一口气,沉声道:“都怪某一时冲动,某进入神识尚未能过其一抬便败下阵,幸得有你刚才一助,不然,不然某必被幽魔所控,大恩不言谢,日后某必当回报钟无神。” “无恙就好,你还刚才说甚?还未抵住幽魔一招,这是为何?” 古塔一脸急色,道“暂时无法对你言明,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暸望崖不是久留之地,幽魔已经血性大开,任凭两人之力已无法抵挡,此事回禀地王才是上上之举。” 钟无神满色震惊,微跌爬起,对视着古塔,疑惑道:“古首领,你似乎知道什么,为何不能告诉某?” “钟无神,某等必须尽快离去,海水快要漫过地面了,一旦进入黑水河将是冥界之前所有的大劫,听某之言不会有错。” 钟无神顿地一声大喝,“古首领,某等是为冥界众神,有何大劫不为某能知晓,快快说来,免得某动怒。” 古塔劝说无用,只好全盘托出,苦涩道:“钟无神稍怒,不是某想瞒你,告知你也无妨,刚才某进入死亡之息的意境后,便寻找黑暗幽魔元灵,正欲起动咒语,突然天空大地一片鲜红,红色的潮水正汹涌向某袭来,某未能及身,迅速被一片血水包围,血潮转眼幻化成一只巨大的骷头,张开血盘大口正要将某吸入其中,幸头钟无神法力相助免去一劫。自某醒来,深思一想,见西海被黑鸟血水染得汪洋一片,有似与死亡之息,某忽然想到,刚才黑鸟杀之不绝定是黑暗幽魔引诱,它想利用鲜血来解开黑暗封印,某等刚才之举正中其招,鲜血越多,魔灵越是强大,鲜血是幽魔的药引,所以,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地府,若某猜测不错,先前一群黑鸟正是赶往阴灵山,借黑水河之势引导黑暗幽魔逆上,只要西海血水与黑水河汇合,黑暗幽魔将会倾覆冥界。所以,某与钟无神必须尽快赶去阻止卫使等人,误中幽魔诡计。” 钟无神神色巨震,心中吸一口凉气,转身下望奔涌的海浪,见其涨势比刚才还要迅猛,照此下去,不出两个时辰,整个冥界将被西海的红色巨浪所吞食,心惊之下,连忙应声:“古首领,某等还不尽快离去。” 不及思索,古塔番然转身,正欲离去,顿然,只见海面忽地掀起惊天巨浪,余浪散去,陡然显出一只巨大的骷头,面目狰狞,两只灯笼巨眼匆闪发出紫光,突然从口中吐出一条长长的红浪,向半空袭去。 钟无神见其大惊失色,不等红浪吐来,逆身拉着古塔身形一跃,惊险的躲过,急忙声道:“古首领,果真如你其然,此地不以久留。” 古塔愣望鲜红的骷头,双目发呆,似乎心里还存有如悸,愣思片刻,与钟无神众身一跃,立刻消失于半空。 只见骷头双目紫光顿时,表情大怒,愤色的向岸边撞去,“轰隆”一声巨响,骷头瞬间变成水花,四处飞溅。 。。。。。。。。。。。。 第八卷 大劫将起 第三章 邪魂附鬼(1) 冥界,阴灵山下。 黑水河流水湍急,两条独木横跨河上,让人看去,似有惊险不已,这便是传闻中的神秘奈何桥,其桥下黑色河水由来已久,故名为黑水河,是贯穿冥界唯一流域。河水长年冰寒刺骨,奇毒无比,若要解开其中之秘,只怕连冥界之主——地藏王,也无从答起。黑水河的一边为阴灵山,一边前往是黑狱崖和转世崖的交叉之路。桥头有孟婆看守,过往的孤魂野鬼必少不了喝下她的孟婆茶,自此便忘下前世旧忆,重世投胎。 而今,这里自孤星转世之后,再无孤魂过往,从阳世入到冥界的亡魂,要么被孟婆囚禁,要么漂流在对面的阴灵山,因阴灵山为冥界“三不管”地带,只派有古塔在此看守,自此,众不愿投世孤魂野鬼才把阴灵山作为他们长期驻地,成天东飘西荡,要么吓吓刚入冥界的新鬼,要么聚众赌博,四处惹事。最近,古塔首领被调往西海,一群野鬼更为放纵,弄得阴灵山下每天哀号长鸣,众鬼不安。 阴灵山下的黑水河畔,一阵灵光忽闪,一道幻影化作人形,转身望向背后的阴灵山,耳边传来一群孤魂野鬼吆喝,似在调戏某个女鬼,声音极为难听入耳,女鬼发出声声哀求声,似在求饶。 凯希顿时一脸大怒,身形一闪,又消失在黑水河畔。 只见阴灵山下,一群无赖小鬼正围着一位白衣女鬼打转,嘻皮笑脸,其中一个身材特瘦的白面色鬼色迷迷的盯着女鬼,口中发出一阵惊叹,“啧啧。。。不错,真不错,似比上次那两个要差点,总算还过得去。” “小妞,跟老子上阴灵山做妾怎么样,去对面投胎有什么好的,还要被那个老婆子灌下迷昏汤,猜不准要把你送到哪儿,跟大爷上山有吃有喝,生活比人界还要快活,神仙难遇哪。” 女鬼胆色心惊的看着白面色鬼,战战兢兢地说:“不,不要,我不跟你上山,求求你放过我吧。。。” “什么?放过你,老子好不容易等到好货,让老子放了你,哈哈。。。。。。”白面色鬼放声大笑,见白面色鬼大笑,跟在背后的一群小鬼也发出得意之声。 “虾头、虾尾、虾仁,还愣着干什么,快给老子带回去,免得这个臭婆娘少了老子的兴致,老子还要多守此地一会儿,看是否还有新鲜货色,哈哈。。。” “不要,不要,救命,救命啊。。。” 三只大虾齐拥而上,抱起女鬼飞速的向山上狂奔,三个小鬼脸上满是喜奋,似是从来没有接触过女鬼的身体。 突然,空中传来一声巨喝,“还不住手。” 三只大虾顿然停步,凝头一望,只见灵光一闪,忽地幻成人形,一只身材魁梧的大汉落在面前。 三只小鬼惊吓不已,喜奋的表情瞬间消失,身体颤抖的看着那人,“卫。。。卫。。。真。。。使者,你怎会到这里?” 卫真一脸怒色,“怎么,古首领不在,阴灵山就给你们可闹翻天不成?” “不,不敢,全。。。全是老大的主意,跟小的无关,卫使饶命,卫使饶命。。。”三只大虾连忙跪地。 “还不放了她?” “是是是,小的这就放了,放了。。。” 女鬼获救后,忙是上前道谢,面色菲红,“多谢恩公相救,问恩公高姓尊名?日后好回报恩公。” 卫真一脸无奈,见女鬼满口恩公叫个不停,语气有些不快,道:“你从何而来,回到何处,某不须你回报,快走吧。” 女鬼一脸惊色,似对卫真的言语感到奇怪,一时无言。 这时,只听从山下传来一阵呼救声,语调尖声细小,由远而近,“救命,救命啊,不要,快放了我。。。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三只大虾闻声大惊,虾仁低声对虾头和虾尾细语道:“好像是老大的声音。” 卫真立刻眼神一怒,目视着三只大虾,喝声道:“谁是你们老大?” “就,就是山下的那位。。。” 山下,一位黑衣长裳的人影手中提着白面色换飞速的向山上奔来,卫真目光凝视那人,身形似有些熟悉,等那人渐近,卫真才晃神过来,眉头顿起微色。 一阵即风掠过,凯希风尘仆仆的出现卫真面前,神情淡定,丢下白面色鬼,注视卫真一眼,微笑道:“意外,卫使不在西海来阴灵山作甚?” 卫真表情大开,一声大笑,“真是四处逢知己啊,凯希首领不也在此嘛,倒是你不该出现此地哦。” “呵呵,某刚巧路过阴灵山下,正欲去往地府面见地藏王,突然听到有人呼救,才遇到这只刹鬼,上次也是这厮半路拦劫某等一行,这才想出口恶气。” 卫真神情沉思半刻,才说:“原是这样,凯希首领不知急见地王是何要事?” “说来还关于黑暗幽魔之事,少尊特遣某来助地王平息西海之乱。。。”凯希神思一转,打量卫真一眼,又道:“卫使不是身在西海么,怎来此做甚?” 卫真顿时表情凝重,沉重叹了一口气,道:“某从西海一路追踪一群黑鸟刚到此地,不见其踪影,正发迷糊,才遇到三只小鬼正在作恶,特出手相助,不相遇到凯首领,大概经过就是这样。” “黑鸟?” “嗯”卫真微微点头,道:“一群神秘的黑鸟,从西海方向飞来,某怀疑可能跟黑暗幽魔有关,为防不测才追到此地。” “西海情形怎样?” “某离开时还算平静,如若黑鸟真是幽魔鬼意,那此时古首领和钟无神就很难办了。” 凯希满脸大惊,忙声问道:“卫使可知那群黑鸟现在何处?” 卫真苦色摇头,“某跟随黑鸟进入黑水河上空便失去它们的踪影,相信黑鸟定黑水河一带,某正要四处寻找它们。” 凯希表情顿现凝重,大脑中似有不祥的预感。 “卫使,你还留此作甚,还不去急见地王,此事悠关甚大,一旦真是黑暗幽魔鬼意,那西海之险已迫在眉捷了。” “某正有此意,凯希首领不来得正好,跟某一同的会见地王。”卫真顿地慎思一下,似有不妥,忙着又道:“凯希首领,假若你是黑暗幽魔,将一群黑鸟驱来此地附近,首要做事,为何?” 凯希表情一愣,沉思一会儿,道:“某若是幽魔,首要是将被动变为主动,之后借机引导黑暗力量,冲破封印。” “被动就为主动?”凯希转身看向阴灵山上四处漂荡的星星点点,仿佛星火虫一般,思维顿开,转身问凯希道:“此地附近你认为何处将是黑鸟的切入点?” 凯希遥望山体一周,又注视黑水河对面,凝思一阵,道:“若以黑水河为中心,地府、阴灵山、黑水河和黑狱崖是被黑鸟攻击的对象,卫使在阴灵山巡视没有发现黑鸟,某认为有可能地府和黑狱崖最是为危险,由其黑狱崖,那里被关冥界怨气极重的恶鬼和邪灵,正符黑暗幽魔心性,一旦邪灵恶鬼放出,冥界必将大乱,卫使等人必要疏防西海,那时正中黑暗幽魔鬼意。” 卫真听闻大惊失色,似是从未想到这般深奥,经凯希一说,顿时毛塞顿开,震色道:“凯希首领分析所是,我们即刻前往黑狱崖。” 第八卷 大劫将起 第四章 邪魂附鬼(2) 凯希突地出手阻止卫真,连忙摇头道:“来不及了,待我们赶到黑狱崖黑鸟早已偷袭成功,此时最重要是防止黑鸟回头袭击阴灵山,某相信黑鸟的意图远不止黑狱崖,只要一次得手成功,后面相继是地府、阴灵山和黑水河都将是它们攻击的目标,如若我们跟着黑鸟背后胡乱追击,只能落得一无是处,反不如守好阴灵山为重中之重。” 卫真凝重的点头,沉声道:“凯希首领所言甚是,如若这样,那地王岂不危矣?” 凯希淡色一笑,道:“卫使安心,地王身边有啼听神兽作护,再有孟婆和灵尊神二人,某相信地王不会有事,某还是担心西海之线,古塔首领和钟无神是否真能挡住强大的黑暗幽魔,那才是重中之重。” 卫真惊闻失色,赶紧道:“听你之言,冥界岂不危矣?” “呵呵。。。。。。”凯希大声失笑,连是摇头,道:“难不成卫使将此危难还看作一场小劫?” 卫真无言。 “卫使,此地不宜久留,任凭两人之力,一旦黑衣来袭,整座阴灵山的亡魂野鬼都有可能成为幽魔的奴隶。” “听你之言?” “下山守护奈何桥,静观其变。” 二人心神一致,丢开三只大虾和白面色鬼,离开之时,卫真狠狠盯着他们一眼,警告道:“若不是幽魔来袭,某今日必将尔等魂飞魄散,日后要让某再遇尔等作恶,便不再有今日这番无恙,滚!” “谢谢卫使,谢谢卫使。。。小的一定潜心改过。。。。” 四只小鬼千恩万谢,晃眼之间,跑得飞快,直到消失不见,卫真才回过头来,对凯希一眼,微笑道:“某今日受凯希首领点化,受教许多,听闻古塔首领讲起,凯希首领是其大哥?” “呵呵。。。卫使所言不假,那是以往事了,自某八百年前离开阴灵山便再无见到古塔,不知他现何样?” “再好不过。。。若从讲起,凯希首领也算我等前辈,但,稍让某不明是凯希首领为何八百年为何离开阴灵山,听说是去了异世大陆,可是真实。” 凯希表情顿然一僵,沉着道:“往事不必再提了,我们下山吧。” 卫真心知失言,连忙住口,歉声道:“受某多话了。” “哈哈,卫使不必挂怀,是也算心性大开之人,若能告知便会说明,某既不想提起的,就算卫使非要知道某也不说起的。” 卫真心无尽言,连称道是。若要算起辈份,凯希在冥界的时候或许卫真还未出世,就算资料再老的孟婆,也只算大其一辈有多。 “恩公!” 卫真意识的回过头去,双眉紧锁,满是无奈的表情,不快道:“你怎还未离开?” 凯希望向那女鬼,满是疑惑,问卫真道:“她是谁?” 卫真失笑摇头,“是刚才某从那群小鬼手中救下的女鬼,见其可怜,便叫她离去的,可怎知还未离开。” 女鬼一脸哭泣,哽咽道:“小女子初到冥界,世道不熟,又听闻恩公讲起冥界正逢大乱,你让小女子处往何去,望恩公带上小女子吧,恩公让小女子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要再落到那群色鬼的手上,求你了,恩公。。。”说完,女鬼便跪在地上,一面哭泣。 见此光景,卫真面起难色,转眼望向凯希,苦笑说:“这如何是好?” 凯希大笑摇头,“此事不要问某,见到女人哭泣某就心烦,你看着办吧。” 卫真满脸失落,求救无效,又转头看向那女鬼,低声道:“不好意思,此时正逢黑暗幽魔入侵,某实难将你带在身边,你还呆在阴灵山吧,待冥界平定,某再让孟婆婆放你通过奈何桥,如何?” 女鬼使劲摇头,低泣道:“小女子哪里都不去,只愿跟着恩公,哪怕有多危险也好,小女子心意已定,望恩公成全。” 凯希见此大笑不已,看着卫真,道:“某看卫使今日遇上桃花劫了,看其可怜模样还是答应吧,日后还说不定能成为夫妻呢。。。。。。” 卫真满脸菲红,满是难言之色,看了凯希一眼,“凯希首领说笑了,某实不能将她带在身边,这将如何是好?”卫真不忍强硬拒绝,遥望眼前之势又左右为难,眼神再次求向凯希。 凯希收住笑容,变得认真起来,沉思一阵,深叹了一口气,对女鬼说:“某见你可怜,卫使又正逢重任在身,如若你愿意,可以暂跟随某,躲在乾坤袋里,如何?” 女鬼顿时一脸喜泣,连忙磕头,千恩万谢,“小女子愿意,只要两位恩公不将小女子丢下,小女子都愿意。” “那好”说完,凯希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布袋,对女鬼道:“既你愿意,就进去吧,如果你要出来,用意念告诉某便可。” “嗯,多谢恩公。”女鬼喜泣连连点头。 凯希张开袋口,一道七彩霞光从布袋里淡射而出,转刻间将女鬼吸入进去,收好袋口,又纳入怀中,盯着卫真一眼,说道:“日后卫使可要将她领会,某可消受这份罪责。” 卫真忙是点头,心里感激不已。 阴灵山下,黑水河畔。 两人遥望着黑水河对岸,心里正在打结,卫真不时转望阴灵山上,似生怕黑鸟背面袭击阴灵山,停思半晌,看着凯希,问道:“凯首领,你真认为黑鸟会偷袭阴灵山吗?若判断失误,怎么办?” 凯希淡然一笑,道:“如卫使述言不假,黑鸟一定会来阴灵山,某对黑暗幽魔的心性太了解了,你不用怀疑。” “什么?”卫真大惊失色,“凯希首领是说。。。” 凯希转头一笑,道:“某在异世大陆百年之多,与少尊一起跟黑暗幽魔有数次交手,它的用意和心性某再熟悉不过,不然,黑暗幽魔又为何盯着少尊不放?它就是担心少尊是他克星,对它起到至关重要的威胁。” 卫真脸上渐起惊诧,微微语道:“原是这样,怪不得凯希首领对黑鸟有这番了解。” 凯希沉思一会儿,望着对面,说道:“卫使,冥界这次之乱只怕以你们之力很难抵抗,某有片面之言,不知卫使是否想听?” “但说无妨。” 凯希凝望黑水河,波涛汹涌,脸上微起笑意,声道:“黑暗幽魔今次出现,来势凶猛,其出现形势反复无常,某先前之想,只要少尊元灵离开冥界,可让冥界暂可得到安宁,看其现在形势,是某判断失误。若某所估不错,冥界此次大劫将会失去原由的统治,未来一段时间可能会落入黑暗幽魔之手,”你们必须要从长计议的准备才是。” “什么?凯希首领不是说笑的吧,若大的冥界你说会落入黑暗幽魔之手?”卫真实不敢相信,连连摇头,道:“让某无法相信。” “看吧,说不定用不着一日就会有结果了。”凯希轻描淡笑。 卫真依旧摇头,半天陷入沉思。 二人看着对面,晌久无语。 。。。。。。。。。。。。 突然,从远方传来一声悲鸣的哀号声,由远而近。 卫真突地醒神,一声大喊:“不好,黑鸟来袭。” 凯希神情一转,“你确定?” “没错,就是这声音,某一路跟踪,绝不会有错。” 凯希目视四方,空中一片安宁,毫无发现,晃时,他顿定心神,双目微闭,进入冥踪状态。 卫真四下张望,面色大急,似丝毫看不到黑鸟的影子,但刚才明明听到,再熟悉不过,卫真坚信没有听错,忙的侧过头去,看着凯希,急道:“凯希首领,是否发现了什么?”凯希顿时双眼大开,精光一闪,沉着道:“声音是从对面传过来,尽快做好应战准备,某再进入冥思跟踪黑鸟方位。” 黑水河对岸,转刻似一团乌云笼罩,黑压压的一片正快速的向对岸移来,其速度之快,不时发现一群怪异的叫声,其所经之处,一瞬间被染成红色,毛毛血雨在阴风中四处漂荡着一股浓重的血腥。 卫真大惊,大喊道:“黑鸟正向阴灵山方向飞来,凯希首领,某要集结亡灵之魂了,你自行保证。”说完,卫真拿出从古塔交给的灵符,刹时抛入空中,口中紧念一串咒语。 。。。。。。。。。 第八卷 大劫将起 第五章 倾覆冥界(1) 凯希猛地睁开双眼,只见眼前紫光若隐若现,心中一片大骇,忙的同念咒语。。。 卫真将灵符抛入空中,双手相叉,面对阴灵山而立,嘴边一阵喃喃之声。。。 晌久,只见阴灵山四周,星周幽灵慌忙四窜,突地,从灵符之中射出一道冥光,转刻之间,漫向阴灵山四周,晃若之久,幽灵顿然被冥光包围,点点星火,缓慢向山顶聚集,冥光越来越亮,范转越缩越小,最后,聚成一团白色光球,无数幽灵似萤火一般在白球中央跳动,似要突破白球,冥光闪耀,顿然将阴灵山照亮,如同白昼。 白球飞速舞动,盘旋在阴灵山顶,发阵强大的白色冥光。 这时,一群黑鸟掠空而过,伸开巨大双翅,怒利的飞向阴灵山飞去,其阵势瞬间将白球散发出的冥淹没,透过黑鸟群中的缝隙,依能看到白球射出一线冥光。 卫真见此大惊不已,忙的又闭上眼睛,加强咒语。 顿时,从黑鸟群中央,白球发出强烈的光芒,让人直望过去,无法睁眼。 光芒越是强烈,黑鸟越是聚集越多,稍是靠近白球的黑鸟,晃然之间,瞬间被冥光气化。 凯希双眼睁开,两眼泛出一团血红,看其面形,似些邪恶,只见他两手冥光迸发,两手高举,突地,半空显现巨大火球。 黑鸟源源不断的从黑水河对岸飞来,翻动着血红的细眼,拼命的向白球飞去。远方,就在黑鸟飞来的源头,地上涌现一群行动僵硬的骷髅,两眼泛动白光,黑压压的在黑水河对岸挤成一片,中间被围着数十名身份不名的身影。骷髅每接近那群黑影中央,片刻被打得支离破碎,尸骨满地,稍一瞬间,满地尸骨又自序移动,迅速组回原样,似是不死之身。 凯希双眼聚神,血红的冥光直视对岸,陡然发现被一群骷髅是围困中央的身影中有孟婆的身形。凯希连忙提升凝气,大声喊道:“对面可是孟婆婆和地藏王?” 声音传来,地藏王远望河对面,只见一团火球燃在半空,转刻心中大喜,一声高喊:“正是本王,黑狱崖被黑鸟袭击,我等正受骷髅鬼兵追助,凯希首领快快相助。” “地藏王莫惊,尔等快到桥头,某要送份大礼那群家伙。” 被困众人大喜,见有救星到来,顿时精神大振。灵休两手分别抓起一具骷髅,两手和扬,口中狠声怒道:“不知死活怪物,去见你的黑暗幽魔吧。” 只见两骷髅凌空飞起,就听到“扑通”一声,落入黑水河中,一瞬间便被黑浪淹没。“尔到速速近到桥头,某要放出火球了。” 地藏王等人不敢恋战,一声巨喝:“尔等先随孟婆婆离去,本王与灵尊神断后,快。。。” “地王安危重要,还是孤婆与灵尊神断后,尔等快快保护地王过海而去。” 地藏王顿地一声长喝:“谁敢违令,众牛鬼蛇神,还不保护孟婆婆过河,本王有啼听作护,不碍事,快速速离去。” 灵休顿的一阵大怒,“谁敢,尽快保护地王过去,孟婆婆有本尊保护。”说完双手用力一碰,可怜的两副骷髅就这样散架,灵休又顺势用脚一踢,一只骷头在空中划一条抛物线,另一个则被踩得粉碎。 “尔等还愣着作甚,还不保护地王过河。” 地藏王一群渐渐靠近河岸,一群牛鬼蛇神望着两支独木,心中两难。 “尔等若是违命,小心本尊剁了你们的脑袋。”突地听到灵休巨声吆喝,众牛鬼蛇神吓得惊颤不已, 似是灵休的威吓起到了上风,忙的架起地藏王,奋力的冲破骷髅鬼兵的包围,迅速飞跑奈何桥头,回望一眼,小心的踏上独木。 地藏王见被一群小鬼架起,顿时大怒:“大胆,尔等这是做甚,是想将本王置于胆小不义之徒吗,快,还不将本王放下。。。”地藏王满脸怒色,心中却是无奈,他心知叫喊只是途劳。 灵休见地藏王已惊险上桥,心中巨石落下,瞬地抓起两具骷髅顺势的向身后一抛,望向孟婆,大声道:“孟婆婆,地王已经安全上桥,现在该你了,由本尊断后。” 孤婆两眼一闪,微微点头,叮嘱道:“灵尊神当心,待到桥头再让凯希释放火球,以免伤到你。” 灵休满神淡然,“谢孟婆婆挂心,快离去吧,本尊帮你断后。” 一群骷髅鬼兵被灵休一次次丢入河中,后面又一群群陆续跟上,似有来之不尽,杀之不绝之势。 灵休回望,见孟婆安恙上桥,表情顿时大怒起来,“一群乌合之众,看本尊如何收拾你。”说完,双手并起,突地一柄长矛从天而降,长矛泛出阵阵淡光,没入灵休手中,只见两手齐舞,长矛在空中大开大合,周围只陆续听到“叮叮咚咚。。。”的声音。 灵休转头朝着对岸一声高喝:“凯希首领,是该送上你的大礼了。” 见地藏王与孟婆已安然撤退,又得到灵休的指示,凯希顿然精神一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喃言自语道:“该死的家伙,回去见你的黑暗幽魔吧。。。” 顿时,两手并推,凝神聚气,双肩突发用力,威猛的将火球推向半空,片刻后,又凌空飞起,怒色的一脚踢向火球。 火球在半空划一道美丽的弧线,将本黑暗的周围晃然点亮,阴风掠过,火球发出“呼啦拉”火浪,直接向对岸飞去,其速度之快,仿佛是片刻之间就听到对一声巨响。 灵休眼疾手快,凌空跃起,躲过正面而来火球,火浪热辣辣的拖着长尾,发出“轰隆”一声,火球在一群骷髅鬼兵中间炸开,顿时发出一个巨大的震波,将四周的鬼兵震得“叮咚”直响,只见片地尸骨满地。 见势,灵休连忙飞向奈何桥,向后冷看一眼,番然舞步,直向对岸奔去。 陆续见地藏王和孟婆已守然到达岸上,灵休正飞奔奈何桥上,危势一转,凯希心神稍落。转睛射向阴灵山顶,眼见黑鸟群绎不绝,白球冥光似有暗淡之势,忙的双手向卫真背一击,输其强大的真气,顿的,白球又渐渐转为明亮,卫真脸上汗珠如同雨落,凯希仰望半空,黑鸟并没有消减,若此长期下去,卫真必会精力耗尽而亡。 “卫使,这样下去不行,若耗太多真气,你必身体不支,还是先放弃,大伙商量是否还有其他应对之策。” 卫真脸上青筋迸起,双眼紧闭,口中丝毫没有说话,灵符在半空被阴风吹动,似有欲欲坠落的危险,凯希心中大寒,暗道:“莫不是卫使已被灵符控制,若是这番下去他必定入魔。”意念之间,凯希大为紧张,走到卫真面前,双手立刻在其额上一击,卫真晃的身形一歪,倒在地上,灵符漂在半空,缓慢落下。 地藏王一行人见势,慌乱跑过来,惊色问道:“卫真使者真会在此,在他身上发生何事?” 凯希神情严峻,道:“说来话长,还是等卫使醒来之后再说吧,眼前是要驱走黑鸟才为正事。” 众人见卫真昏迷不醒,心起关切,似乎忘记他们一行还身在危境。孟婆将手放到卫真额前,许久,面色极为难看,起身道:“卫使险些被幽魔恐制,幸有凯希出手,否则卫使大祸也。” 灵休从后面走过来,眼观卫真一会儿,沉声道:“没事就好,眼前不光是这群讨厌的黑鸟,只怕古塔首领和钟无神都有遇险了。” 众人大为震惊,似未没想到古塔和钟无神还身在西海,地藏王满神焦虑,来回忙是踱步,“这可如何是好,钟无神和古首领都为本王的爱将,凯希,你对幽魔较了解,分析看他们此时处境如何?”地藏王走到凯希面前,神色似落。 “地藏王似没挂心,钟无神和古塔首领都为机智之人,若是遇到危险,逃脱是没有问题,说不准他们正在赶回的路上。”凯希用宽慰的话语安慰众人,其实他心里也没底,眼望着落绎不绝的黑鸟飞向白球,慢慢的,冥光越变越暗,似快要被黑鸟吞没,思绪过后,只能摇头。 第八卷 大劫将起 第六章 倾覆冥界(2) 众人陷入焦虑中,又一片寂静。 突然,西边传来一阵“呼呼”的风声,远望去,两个模糊的影像正快速的向阴灵山下奔来,众人见此大惊,忙着防备。凯希血红双眼凝神望去,四周一片褐红,眼球中两个影像中,其一位较为熟悉,沉想片刻,凯希心中大喜,向众人道:“是古首领和钟无神回来了,看似没事。” (补充:凯希那对血红眼天生俱有,八百年前未被玄灵法师吸伏,其具辨万物,邪性十足,能见万里之外物体,归顺玄灵法师后,其血红眼并没退去,反是邪性还在,但不能侵蚀凯希大脑) 众人仔细看去,等身形渐近,灵休才算确认,微笑对众人道:“是他们。”说完,便迎上前去。 古塔和钟无神刚一落地,见众人都在,心中安落,走到众人中间,古塔见到站在中间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身体,顿时大惊不已,猛然跑上前去,抱住凯希,眼然瞬间暗红,心色哽咽,“大哥,真的是你,古塔没看错吧。”说完又松开仔细看着凯希。 凯希满情微笑,道:“是某,古塔,你成熟很多,一别八百年,某似没想到你当上阴灵山首领,似为庆幸。”凯希抱着古塔双手,看其手流有血渍,忙中刹然,惊问道:“怎么,受伤啦。”说完,两手按抚在古塔的伤口上,微笑道:“过一阵就没事了。” 古塔似还未从兴奋中醒过神来,只感一股热流从伤中进入,直达心脏,他缓缓的闭上眼神,十分享受着那种舒服,半刻后,古塔睁开眼睛,望着伤口,心惊之下,表情满是高兴,“大哥,你的法力增强许多,恭喜哦。。。” 凯希摇头失笑,道:“看你还是当年心性,快告诉某,西海到底何样?” 见众人眼神急盼,古塔这才醒过神来,和钟无神前言后语大致的将西海所遇述说一遍。 众人听完心神巨震,地藏王神情大愣,似远没想到大劫来得如此凶猛,沉叹一阵后,便走离众人,一人静对河岸,远望对面还留下火球被击之后的点点火星,面色发呆。 天空黑鸟越聚越多,已整整将阴灵山包围,从山顶直逼山脚。 孟婆听完述言,独下思索。 灵休看着众人默言无声,起身说道:“既西海之水有淹没冥界之势,那是无法阻挡,如若某等不能在海浪淹没之前离开,到时只怕想离开都难了,本尊提议,暂弃冥界,前往人界暂避,与光明神一众抵抗才为最重,尔等意下如何?” 众人无言。 凯希见此,忙抽身走开。此时是冥界内部事务,他不便插手,至于最后是什么决定似都与他无关,能做的,他只有听从少尊之命,帮助冥界脱险。 见人无言,灵休上前问钟无神,道:“暂离冥界钟无神可否愿意?” 钟无神看了灵休一眼,似想起西海巨浪,心里仍有如悸,半天,回道:“地王作何决定,某服从。” 灵休未回话,走到古塔面前。 “你呢,古塔首领?” “听从地王命令。” “嗯,孟婆婆意下如何?” 孟婆微伸过头,望向河边的地藏王,口中沉叹一气,微和道:“问地王吧,孤婆去哪里都没意见。” 众人意见一致,灵休又走到地藏王的身边,躬身作揖,“地王,众人一致同意暂离冥界,为作长远打算,我等是否与光明神一起抵抗黑暗幽魔。请地王尽快做出决定,海潮马上就要袭来,我等必须尽早离开这里。” 地藏王侧头盯着灵休,神思苦笑,连边摇头,“既尔等已决定联合光明神,又何需向本王请示,该去何地尔等自己决定便可。” 灵休为之一震,连忙跪地,“灵休不敢,请地王尽早决定,不然某等将一起陪同地王。” 地藏王心神微惊,半晌后,仰头大笑,“让本王离去,该去哪里,冥界便是本王的家,尔等如何让本王离开这个家。” 地藏王停住大笑,侧望灵休,道:“尔等自行离去,不需理会本王。” “地王,灾难为一时,但不为一世啊,只若地王长在,要重回冥界又有何难,快走吧,黑暗幽眼看就要冲破封印了。” 见地藏王与灵休出现僵局,古塔、钟无神和孟婆一并跪在地上,孟婆苦心说道:“地王此举不妥,灵休说得很对,灾难为一时,但不为一世,只要地王长在,重建冥界又有何难呢。眼前我们是需要躲过此劫,大劫一过,天下太平,我们还是可能回到冥界的,地王,回心吧,时间不多了。” 地藏王凝视着孟婆,双眼紧闭,沉叹一气,异难作出舍去之意,平静一会儿,才低声道:“好吧,本王离开,但不是前往人界。” 四人大惊失色,异口同声道:“地王” “不必说啦,本王决定前往昆伦山求会战神,会得战神后,将会在不周山作为暂地,尔等若是同往本王不会反对,若是前往人界联合光明神,本王也无意见,等冥界大劫平复,本王还会回到此地的,至于作何决定,尔等自想吧。”说完地藏王转身离去。 众人一片惊愣,似在难以定意。 凯希远望冥界一干众人,面色低笑,口中喃喃自道:“此等心胸狭小之主,有何享力之处。”目光扫过低藏王,突然,表情顿然僵住。 众人只听一声“轰隆隆”的连续巨响,接着就看到如同万马奔腾般的红色巨浪向阴灵山下怒袭而来,其声势势如破竹,血红的海水一浪接过一浪冲击附近的山丘,发出巨大的吼声。 凯希见势大急,大声喊道:“尔等快速向某靠近。” 众人巨惊之下,来不及思绪,赶忙向凯希这边靠来,古塔抱起卫真,慢行片刻,只见红色巨浪眼看就要从头顶盖下。 凯希心急,摸遍全身好久才找出年青人交给他的天使之泪,凯希眼望不及,顺势向空一抛,口中快念咒语。 一瞬间,天使之泪将天地连成一片,在巨浪的一面形成一堵巨大的水障,将红潮拦在一侧。凯希见势成功,心中大定。 天使之泪为魔族族皇泪血凝成,其本身具有魔性,以魔制邪,天使之泪还能发出暂时的克制攻效。 凯希心中庆幸年青人所虑周到,不然,眼前这帮人加在自己都将要变成黑暗幽魔的奴隶。 众人见此大为震惊,灵休迷芒的望着那座巨大水障,疑声向凯希问道:“这是何物,能挡住黑暗幽魔?” 凯希浅笑一番,然后又变得十分严肃,道:“少尊交给某的天使之泪,只能暂时困住黑暗幽魔,尔等还即刻离去。” 顿地,只见水障的一面,一个巨大的红色海浪瞬间幻化成硕大骷髅,两眼泛着一道紫光,发出一声巨吼,片刻撞向水障,跟随一阵“轰隆”巨响。 众人心胆巨颤,似从未看到如此巨大骷髅,心悸一阵,陆续 跑到阴灵山顶。 凯希目望众人,沉声道:“尔等将决定何往?” 这时,孟婆走到凯希的面前,弯身作出一番谢意,低声道:“凯希,孤婆代地王谢过了,只是地王心感惭见光明神,往凯希莫怪,万事尽在人心,如若抗魔,有此之心,哪里都行,所以,孤婆一行决定跟随地王前往昆伦山求援刑天战神,刑天是为冥界主神,是地王唯一的依靠,然后将前往不周山作为暂地,孤婆尽言如此,就此别过了。”说完,孟婆转身离去。 走出不远,似有心事,孟婆又回过头来,道:“凯希,请代孤婆转告光明神,先前地王多有得罪之处,望请见谅,大劫之后,孤婆将亲自登门谢罪,多谢了。”孟婆对凯希又是点头,然后蹒踹走到一行中间。 凯希心笑摇头,他实不知该怎样去解释,心思之下,只当默言。目送其一行将要远去,就见古塔奋力的回奔,突的扑到凯希的怀里,大哭起来。 “大哥,古塔不想离开了,不如跟你一起回到人界吧。” 凯希微笑摇头,道:“你身为冥界四大冥神之一,理当保护地藏王,你我不同一条路,凡事各为其主,快去吧,重振冥界,保护地藏王才是你的重任,但你还是某的兄弟。” “大哥,我。。。” “听话,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一天,时间不多了,如若被黑暗幽魔冲破水障,你们就走不了啦。” 古塔不舍的眼神,微微点了点头,又跑回行人之中,目送冥光淡去,凯希微笑的表情变回严峻,回头望向水障内发狂的巨浪,嘴角一丝冷笑,停望很久,才化作一道虚影,漂然离去。 。。。。。。。。。 第八卷 大劫将起 第七章 神秘之约(1) 星光密布,弯月高照。 寂静的山间,林中偶是传来一声嘶鸣,远处草丛中一阵“唏唏”的声音,由远而近,打破了周围的安宁。 在林中的一块凸地,一个黑影洒然站立,目望夜空,面罩黑布,头戴斗笠,修长的身形在昏暗的月光下显得犹为神秘。 “唏唏”声渐来渐近,动静越来越大,黑影侧耳静听,似在确认声音的位置,一阵之后,黑影目光淡定下来,依旧凝视远处。 突然,从草丛中窜出两个人影,一位身袭白色长裳,表情淡雅,看上去像是一位儒士,另一位则全身黑衣打扮,目光凶煞,黑须布满下胯,离黑影十米之外站立,满是疑色。 黑影目光落下,微微侧身,凝视二人半晌,发出一声怪笑,“二位仁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吧。” 二人之中,身穿白裳的那位,表情微愣,似若半晌,盯望那黑影半会儿,问道:“阁下是?” “哈哈。。。。。。”黑影突地一声大笑,满不作然。 身穿黑裳的中年人顿时大怒,一声喝问:“阁下到底是谁?神神秘秘,半夜引我等前来到为何事?” 黑影止住笑声,目光淡定,转过身来,对往二人,道:“黑袍护法还是这般德性,脾性刚烈,这可不好。”说完黑衣人边着摇头。 白衣人面色一惊,“阁下认识我等?” 黑衣人换过表情,走前几步,望着白衣人,黑罩下面,表情隐隐似笑,“布姆卡兰,魔皇陛下重臣之一,谁有不知呢,黑袍护法嘛,魔族长老会之首席长老,名声一般,稍让某不满的,就是说话太过大声,性格暴燥,若是换作魔皇在世,一定会很失望的。”黑衣人装腔作势,似在有意胡弄对方。 黑袍顿的大眼一瞪,“你。。。” 卡兰连是作出手势挡住黑袍,他知道对方是在有意挑衅,故意激怒黑袍,眼神一阵会色,示意黑袍不要上当。 黑袍领会其意,表情依旧怒色,退到卡兰的身后,盯望黑衣人半会,眼神很是不屑,忙是偏过头去。 挡下黑袍,卡兰满脸微笑,对望黑衣人,谦和道:“阁下深夜引我等前来此地,不会就当听刚才一番废话吧。” 黑衣人眼神平静如水,向二人望了望,发出一声笑声, “卡兰就是卡兰,某就喜欢似你这样的风度,怎地,克鲁斯没有跟来吗?” 卡兰眼光一闪,“阁下这是何意?” “哦,某忘了,这是未来世界,要比异世大陆安全一些,胆子应该大一些嘛,不为奇怪。”黑衣人声声挑衅,似在专门扯一些无聊的话题,故意激怒对方。 卡兰表情微笑,道:“阁下既然不说明身份,又不表明来意,实在是浪费我的时间,受不奉陪。”卡兰说完转过身去。 “黑袍,我们回去。” 黑衣人顿就大笑一番,“布姆卡兰莫不是这番胆量,几句玩笑就似当真?” 卡兰笑着回过身来,答道:“既阁下对我等这番了解,就应该知晓卡兰的性格,玩笑是在双方熟悉之下,像尔这般神秘,故不敢示意身份面人,卡兰岂能当做玩笑。” 看似对方丝毫不曾示弱,黑衣人原计划稍有落空,他本想先折弄卡兰等人,探究一番底细,然后再在谈判的过程中作些要挟,看到卡兰刚才那种平静,似乎并没有受到重振魔族急切的心思所影响,反而性格比往前还要沉稳,相比起黑袍的浮燥,卡兰的确是魔族当中不愧出色的将领。思绪过后,黑衣人心下淡然,说道:“某想跟你作一个交易,卡兰敢否答应?” 卡兰神情微起彼伏,听到黑衣人的话语,大脑中飞快的转过一系列的问题:不光是的对对方身份的猜疑,引着黑衣人的话语该是怎样一个交易?魔族、陛下、殿下、还是黑暗幽魔,等等许多事关问题急驰而过。反是庆幸刚才在威势上没有妥协对方,卡兰暗想:黑衣人刚才是在故意搅乱自己的心志,好在接下的谈论中取得主动,接下来更不能向对方示弱,一旦对方提出是关刚才所想之事,更不能迁就他。 一阵沉默之后,卡兰露出好奇的眼神,“不知阁下像跟卡兰作出什么样的交易?看似阁下故意隐藏身份,诚意不够。”说着边着摇头,又欲转身。 看似卡兰二人将要离去,黑衣人面色露出轻笑,道:“某的这笔交易卡兰兄一定有兴趣,而且,是不能不得交易的,怎样,有兴趣吗?” 卡兰忽地转身,眼神充满疑色,看着黑衣人似若无恐,心知对方是有备而来,沉想一阵,说:“阁下身份不明,卡兰为何相信你?” “呵呵,某身份不关重要,关健是你们对某的交易一定有兴趣。” “是何交易?” 黑衣人目光突地一闪,黑暗之下,眼眸发出一股让人感到骇人的威势,凝望着卡兰。 卡兰顿时感到背心一凉,身心冷颤,望着对对方眼眸,半生半熟,心道:好凌厉的气势,看似对方修为不在自己之下。心下叹然一阵,脑中又开始搜寻起黑衣人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眸。 “是关神之剑。”黑衣人冷语一声。 “神之剑?”卡兰心中大骇,他曾听闻起神之剑,但终是没有见过。 传说,神之剑为天神之怒,自太时期为战神手中神器,八寸之长,其锐气锋利,法力无边。传闻,只要手持神之剑,天下便能掌控其手中,无所不能。在异世大陆,三千年前神之剑曾出没过一次,消息传开,人三族四处寻找神之剑的下落,那时大陆暗潮凶涌,军阀四起,都为了得到神之剑,不惜各种手段。三族之内,四处血雨腥风,尸骨遍地。因终是传闻,最后寻找无果,三族便将此事淡忘下来。直到今天,黑衣人提起神子剑,卡兰实不相信。 “不错,某想让你夺回神之剑,用魔皇元神跟着交换,卡兰兄意下如何?” “等等,魔皇元神?神之剑?这两者有何关联?” “哈哈。。。卡兰,难不成你不想魔皇元神回归魔皇之身?” 卡兰和黑袍二人大惊失色,再怎么联想二者之间都不有任何关联,心思之下,魔皇元神系在雷斯身上,其又失法力,要回魔皇元神,必先找到五行之地,激起五行之源,这样才能是魔皇元神恢复的唯一的希望,黑衣人用魔皇元神用作交换,是不是太偏实际了,思绪后过,卡兰定了定心神,说:“阁下是想我等找到神之剑,但魔皇元神则在殿下身上,这似乎不成任何交易,难道阁下有办法让殿下恢复法力?” 黑衣人目光一转,神秘笑道:“雷斯是否恢复法力当真与魔皇元神有关么?” 卡兰又是大惊,“阁下这是何意?” “哈哈。。。雷斯是想你们帮他找到五行之地,激起五行之源吧,这个你们也信?”说着,黑衣人摇起头来,望着卡兰,满是大笑。 第八卷 大劫将起 第八章 神秘之约(2) “什么?你是说殿下在欺骗我等?” “这个某不清楚,便某知道,魔族与神族本来就势同水火,二者绝不会相融,某想你们多半是上当于雷斯,他此做目地你们最为清楚,魔族千百年来为人神两族死敌,他为人神两族一脉,怎会轻易将魔皇元灵交换你们,卡兰,你也太轻信于他了。” 卡兰心里一震,冥想起来,黑衣人说得似乎有些道理,但魔族与人神两族之间的关系雷斯不可能不明白的,魔族消亡,对人神两族来说是大难,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在卡兰的心中。两人之间必有一方说慌,但对于黑衣人提出的交易,似乎对方胸有成竹,不像是说慌的那种;而雷斯,虽对魔皇痛狠,但还能理解大局,魔皇元神不放,等于人神两族自取灭亡,两难之下,不该听信于谁。 “你们只需帮某找回神子剑,某必有办法让雷斯归还魔皇元神,怎样,成交?” “我凭何相信阁下?殿下已告知我等,只需找到五行之地,法力恢复后,他定将元神归还,阁下这番打扮,卡兰实难相信。再说,神之剑为传闻中所有,不曾有人见过此物,是否真存在世上,还是未知,卡兰还是不想冒这番危险。” 黑衣人脸上渐起微色,沉声道:“是否真实,这倒不难,只需二日后证实便可,二日后,神之剑将会重新现世未来世界,就在你们脚下这座城市,由一男一女护送,他们将交给雷斯,只要二天时间,你们就知某说的是否假话。” 卡兰神情大愣,看似对方胸有成竹,不像说假话,稳定心神,似难作出判断。 黑衣人侧过头去,又道:“某要告诉你,若神之剑落入雷斯之手,要想到归还魔皇元神,呵呵~~看似你们找到五行之源,他们也不会领情。” “两天,只需两天时间,就能证明某说的是否假话,卡兰,还犹豫吗?” 卡兰低思着,一会儿,侧看望向黑袍,似乎让他给些主意。 在黑袍的目光,透出急色,似道:这么好的机会若是错过了,就不会再有,快快答应吧。 卡兰苦涩摇头,他又何尝不知,黑衣人轻易送上门来,只怕没有这么容易,在他的背后,肯定还藏有更大的阴谋,显然,黑衣人是想利用自己,达到他的某种目地而已,只怕答应了他,将来呢。。。他背后的阴谋到底是什么,还有身份,一层层的迷团让卡兰苦恼不已。 “卡兰,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没下次了,某几乎告诉你全部了,只需你夺回神之剑,对你们魔族来说,有益无害,此事之后,说不定,魔族将很快重回往日辉煌,这不正是你们一直期待的吗。” 卡兰顿地神思一定,说道:“告诉我,阁下背后的不为人知的秘密,卡兰不相信阁下会这么轻易帮助魔族的,还有你的身份,卡兰不知晓的情况下,很难作出这番交易。” “哈哈。。。卡兰,你太小心了,某同你是一路人,至于身份嘛,暂不会告诉于你,只若将来魔族崛起,记得有某一份功劳便可,对于魔族来说,此交易有益无害,不需担心某会有何阴谋,要说有阴谋,那是对雷斯。”说到“雷斯”二字,黑衣人眼中闪烁着寒光,似是逼人。 卡兰呆若半久,听起来好像黑衣人跟雷斯有着深仇大恨似的,看着黑衣人,又些敌意,不知怎地,脑海中一直盘思着不要答应黑衣人。 黑袍满脸急色,盯着卡兰许久,上前一步,对黑衣人道:“我答应你,你告诉我们该怎么使殿下归还魔皇元神?” 黑衣人心里顿下喜然,“还是黑袍护法知明意,只要夺得神之剑,交换之时某给你们一样东西,去要挟雷斯,带上它,雷斯定会答应交还元神。” 黑袍神情一愣,“就这么简单?” 卡兰心里更是迷芒,如若是这样,黑衣人自己完成便可,还需我们干嘛,突地怒喝一声:“黑袍,你怎这番无知。” “卡兰,还犹豫什么,要回魔皇元神事当眼前,若是听殿下之言,我等要等到何时?难道你没看到陛下正受情欲之苦吗?黑暗幽魔冲破封印在即,淡化陛下记忆,恢复魔皇之身才是重中之重,看你是小心过头了。”说完怒视卡兰一眼。 卡兰心思一震,细想一番,黑袍所言甚是,刚才差点忘了还有黑暗幽魔威胁,对视黑袍,沉默无言。 黑衣人淡笑,“看似卡兰已经答应了?” 卡兰凝望对方,忽的转身而去。 黑袍愣眼,不知作好,陡然追回离去,又侧头回望黑衣人,表情满是焦耐。 黑衣人大笑,高声大喊:“二位,两天后,在此地作换。” 黑衣人神情冷笑,转身过去,又凝望星空,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月光下,眼中寒光凌利。。。 。。。。。。 第八卷 大劫将起 第九章 始料之料 城市某处街道侧处,一处厚墙隐蔽的小门后面,正玄院。 宁静的院子里,大树下,一袭白衣的男子,安然的表情,背手而立,神思自落,苍白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内心的孤寂。 宁思一阵,院外传来推门的声音,男子回头微望,一位熟悉的俏影走了进来,男子又回过去,凝视着大树,待少女走近,半晌,男子没有出声,依旧在宁思着什么。 皇甫静站立在男子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许久,双眸出神,两人一米之隔,少女似乎看懂了男子的内心,眼神凝望,似是不想打扰男子。 “静,那边情况怎样了?” “一切依然,你妈住院了。” 男子心下叹然,表情充满苦涩,低笑一番,“是嘛,林雪情况怎么样?” “还好,自昨天之后,她似乎看开了,没有任何异样,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你那群亲人,似乎对少尊不怎么理解。” 男子一阵苦笑,“我想到了,静。。。”男子转过身来,男子叫了皇甫静一声。 “嗯,少尊。” “以后不要叫我少尊了,还是像以往一样吧,你这样叫我,让我心存压力,眼前一遍迷茫啊。”说完,男子心下叹然。 皇甫静满神微惊,凝望着男子,内心深处充满没落和疼痛,眼看着他无助的表情,却帮不上什么。她缓步上前,轻轻的走到男子的身后,环手抱住男子,把头贴在男子的背上,轻声道:“雷,是静没用,不能帮上什么,该怎样面对,一切顺其自然吧。” 雷斯淡笑一声,握住皇甫静环抱的双手,苦笑道:“该怎么顺其自然,大劫即到,未来世界一切因为我而改变,这也能顺其自然吗?”男子把脸转来,深情望着皇甫静,“静,带上亚齐,让凯希送你们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不是你们该呆的地方。” 皇甫静神情若笑,“可能吗,静既为人妻怎能看着丈夫处于危险之中而不顾呢,静哪里都不去,只想安心的陪在你的身旁。” 雷斯两眼紧闭,微叹一声,“我身犯孤星,只会给你们带来灾难,走到哪里都来招来不测,你当真还要留在这里?” “静说过,哪里都不去,让静跟你一起面对吧,沉想黑暗幽魔也并非那么可怕,雷在异世大陆不是大败过它吗,静坚信我夫必胜幽魔,还未来世界一份安宁。” 雷斯突地失笑起来,“静,我现在身无法力,此地不是遥远的异世了,你看外面,暗潮汹涌,大难不断,眼看就要漫延到这座城市,看我现在的样子,还像以往那个意气风发的我吗。” 皇甫静抬起头来,凝望雷斯,“雷不是让卡兰等人去寻找五行之源吗,只要五行找到,法力恢复,这又何需担心。” 这时,雷斯摇头苦笑,道:“静,你看世事太简单了,当时那样,我是骗他们的,不然,还怎么救回林雪,静,大劫将即,我怎么很不放心你,带着亚齐一起离开吧,算是了去我一桩心愿,行嘛?” 皇甫静表情微愣,半久看着雷斯,微笑道:“能让静多陪一些时日吗?就几天也好。” 雷斯见皇甫静答应,表情淡笑点头。 “哇,受不了,受不了。。。大白天在院子里孤男寡女亲亲我我的,实在大煞风景。。。”突然,在雷斯的背后,传来一阵喧叫声,一位青年男子大笑的从屋内走来。 雷斯眉头一皱,回望那人,沉声说道:“你这蝗虫,前些日子飞到哪去了,现在才回来?” 年青人满脸嘻笑,道:“不是刚回来嘛,就拉下脸来,还不是为黑暗幽魔那破事儿,忙得焦头烂额的。”说着,玄明走到雷斯旁边的的椅子上坐下。 “哦,快说,都忙些什么?”雷斯神情淡笑。 皇甫静两脸绯红,向雷斯微声说:“你们聊,静就不打扰了。” “嗯”雷斯微微点头,目送皇甫静离去,在玄明的旁边坐下,打量着他的眼神,问道:“说吧,用不着神秘。” 眼见皇甫静进屋,玄明的表情马上严峻起来,看着雷斯,半天,才沉声说道:“黑暗幽魔已经冲破封印了,某这些日子追踪幽魔元气,亲眼所见未来世界灾难频发,瘟疫、地震、战争、洪水,无所不起,非洲大陆已是一片死寂,有如人间地狱,眼看就要漫延到满世界了。” 雷斯神情凝重,遥想在异世大陆发生的惨况,实不得冥思苦痛,内心微叹,道:“如我所料,玄明,你有什么想法?” “已经没办法了,黑暗幽魔元气正旺,想要阻挡是不可的,唯一只有死战,当下,某真没办法可依的。” 见成天嘻皮笑脸的玄明都满脸愁容,雷斯不难想像有多么可怕的程度,宁思一阵,道:“冥界是黑暗幽魔破印的源头,只有待凯希回来看是否能带回一些重要的消息了。” 玄明沉默半晌,说:“少尊,某看这次幽魔重世,要比上次强大得多,少尊心里是否已经作好应战准备?” “玄明,”雷斯从椅子上站起来,眺望天空,叹息一声,“惭愧,我心里还是一团乱麻,还不知从何着手,眼下法力尽失,唯一所望的只有奇迹了。” “不,少尊,这不像你的作风,似不到危难关头,你总能想到办法,目前还没走到绝望那步。” 雷斯侧过头去,笑道:“前面就到悬崖了,还不算绝望?玄明,这是我第一次感到无助,你信吗?” 玄明表情一惊,似从他了解的雷斯开始,他从来都没说过这句话,而且每次面对危难,他都能表现出一股让人难以形容的自信,第一次,玄明是第一次听雷斯说这样泄气的话,悉眉莫展,在他的心里顿时感到一阵惊寒。 “少尊,某坚信你能,说不定。。。”玄明正要说话,凯希不知什么时候已出现在对面,打断了他。 “少尊,某回来了。”凯希躬身作揖。 雷斯背身转来,心下喜然,说:“凯希,辛苦了。” 凯希满脸凝重,心色道:“少尊,主人,幽魔已冲破封印了,正在肆虐冥界,不出明日可能将冲出冥界,冥界现在大乱,已被黑暗幽魔占据,眼下该如何是好。” 雷斯和玄明二人大惊失色,“什么?冥界已被黑暗幽魔占领?这么快。” “是的”凯希把在冥界所遇一切一一向二人讲来。。。 “黑暗幽魔冲破西海,将冥界亡魂占得,作为鬼兵,四处攻城掠地,不到一个时辰,地府、黑狱崖、黑水河和阴灵山四处冥界重地都被魔灵侵蚀,某刚赶到阴灵山下正巧碰到卫真使者,追寻黑鸟不得,二人正要前往地府,不想地藏王和孟婆等人被鬼兵打得狼狈不堪。。。” 雷斯听得心色凝重,听凯希讲完,愁眉不展,一会儿才问道:“地藏王等人现在何处?” “回少尊,地藏王心知在冥界为难过少尊,无脸面再与少尊一起抵抗黑暗幽魔,现伙同“四大冥神”和孟婆已赶去昆仑山求救刑天战神。” 雷斯大愣,心中大叹,沉声道:“我怎会怪他,看似地藏王自己心里作怪吧。” “少尊大人大量是当地藏王不知晓,某也串过孟婆等人,孟婆心中微恼,不得与地藏王一同前去,她还一再感谢少尊,说他日必定登门拜谢。” 雷斯苦笑摇头,“真是心魔作祟,凯希,你该怎么看眼下之局?” 凯希微是一叹,道:“黑暗幽魔既已冲破封印,若想统治世界,回归黑暗,就必须要聚集强大的黑暗力量,眼下就凭它在冥界那些,根本不起作用,某想,黑暗幽魔接下来的举动应该是寻找可以寄存魔灵的属阴和心存邪恶的地方,唤醒邪恶力量,它将从统治那群邪恶力量开始,慢慢的侵蚀世界。而少尊,侧要在魔灵还未完成唤醒邪恶力量之前恢复法力,再聚齐五行之源,找到传说中的神之剑,这些都是战胜黑暗幽魔之根本。” “嗯”雷斯会心点头,“我担心的不是这些,黑暗幽魔是当其一,你们不要忘了,魔族也来了,卡兰要我归还魔皇元神,正在紧急关头,正逢黑暗幽魔破印,他们来的不是时候,卡兰等人是不是跟黑暗幽魔有染,我们还不得而知,这里是我最担心的。” “少尊,暂时不能顾虑太多,事关大劫,魔族的事情还算小事,恢复法力要紧。” 雷斯淡笑,“我在注视他们的动静,一点一滴,他们都是为林雪而来,凯希,多看着林雪一点。” 玄明神情严肃,道:“少尊,正当之时,恢复法力该需作些什么事情,某好去操办?” “不用了,就等天狗出现。” 玄明大惊,“天狗出现正是魔灵强盛时期,而少尊则要吸收天地灵气,难不成少尊是想借天地五行之身来与黑暗幽魔抗斗?这样太危险了,绝不可行。”说着,玄明连忙给否决掉。 雷斯心下苦笑,道:“这是唯一办法,危险又能怎样,黑暗幽魔由我而来,必要由我而灭,若是这关都过不了,那还谈什么抗斗黑暗幽魔,死掉也罢。” “少尊,真的没有他法吗?”凯希担心问道。 雷斯满是摇头,“毫无他法,哦,对了,凯希,天狗出现前,尽早将静和亚齐送回异世,众人当中,此事只有你办到,就拜托了。” 凯希微微一惊,“静殿下要回异世?” “嗯,她也同意了,三天,三天后,就送她回异世,在这里太危险了。” “是,少尊。” “玄明,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说着,雷斯走到屋内,玄明迷糊不已的跟着背后,“什么事啊。” “来就是了。” 凯希目望着玄明离去的背影,心里总有一种担心,呆若半久,突的想起一件事来,忙身大步向院外走去。 第八卷 大劫将起 第十章 诛魔遇劫 城市某处的海港码头,一群搬运工人正忙碌着的往货轮上装卸货物,货轮上的某处,一男一女乔扮着工人的模样,神色慌张的躲着众人注意的视线,两人托着若半人来高的木箱,快步走下货轮。 二人穿过密集的集装箱群,左顾右盼,神色格外小心。 “叔叔,已经下船了,应该是没人跟来,现在怎么办?”刘凝菲心情稍有放松,一路从东京到国内,路上生怕被那群人守塔人追上。 与刘凝菲相比,蔡天华则神情低落很多,可能是蔡子俊的离世给他带来的沉痛打击,面对刘凝菲的说话,似乎半天都没有听进去。 “叔叔,我们已经上岸了,为了不引有人注意,接下来该怎么办?” “啊。。。哦。。。”蔡天华顿然缓过神来,望着刘凝菲,“既然已经上岸了就不再需要用木箱了,这样还安全点,出了码头,看是否有能找辆车子先回市中心再说,那里我还些熟人,然后再去找子俊的遗体。” “好吧,回市里再说,这里还并不安全。”说完刘凝菲环视四周,确定没人,赶忙从身上拿出一把钥匙,打开木箱,从里取出一个用黑布包裹细长状的物体。 “叔叔,我们走吧。”刘凝菲用绳子困好黑布,小心装进行包里。 两人走出码头,依旧神色不得安宁,蔡天华左看右看,身体紧紧的贴在刘凝菲左手边的行包上。 在码头的停车场边,停放两辆小车,其中一辆黑色的车里里,坐着五六个身形魁梧的大汉,通过后视镜聚精会神的看着码头出进的行人。则在另一辆车里面,除开司机,后座微躺着一位身材高瘦的青年人,嘴中含着一支雪茄,幽然的吐着烟雾,似是安悠自得。 这时,从码头的出口,走出对一中一青的男子和少女,少女手中提着一个一米来长的行包,中年人的身体的贴着上面,神色似有些慌张。 二人的举动,顿时引起了大汉们的注意,其中一个拿起手中的对讲机,低声传说:“真泽君,猎物出现了,一男一女,表情慌张,看似没错。” 另一部车里,那位高瘦的男子兴然的拿起对讲机,“看紧点,开车撞上去,不管死活,都要拿回那个包裹。” “真泽君,明白了。”说完,那位大汉放下对讲机,冷笑的吩咐司机:“给老子撞上去,真泽君说了,不管死活,小心那个布包。” “明白。” 开车的大汉突地踩下油门,车屁股后面,冒出一股黑烟,发出巨大的响声,片刻,车身飞快的冲出路边,急速成的向马路中央奔去。 刘凝菲回头远望,神色顿时惊措,连忙拉起蔡天华,一声大叫:“不好,有人追来,快跑。” 蔡天华心神大惊,忙然的望向那辆急奔而来的小车,又看了看刘凝菲,连忙从她的手上抢过行包,飞身狂跑。 刘凝菲见此,神色顿然失措,忙声大喊:“叔叔,你疯啦。。。” 不等刘凝菲喊完,车飞一般的正面向她袭来,就离二百米,不,一百米。。。眼看就要撞上,刘凝菲思维瞬间空白,但有一个坚定的念头,那就是自己绝不能死去,瞬息万变,刘凝菲的内心晃然生出一股神秘的力量,转眼充遍全身,十米。。。五米。。。千均一发之际。。。 “嗍!” 车子里的大汉们顿时惊色,车子飞啸而过。 车里的大汉迷惑伸出头来,后望,车后空空如也,什么都看不到,其中一位大汉低声嘀咕:奇怪,明明是撞上了,怎么什么都没有。。。 “混蛋,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对讲机对传来高瘦男人的一声怒喝。 “是,真泽君。” 司机大汉愣望后面一眼,大惊不已,回头之时,顿然一阵慌乱,似乎忘记了自己还未停车,“哇呀,妈呀,好险。。。”车子差点冲出马路,司机大汉心里沉重松了一口气。 车子惊险一刻,吓得满车大汉“哇哇”大叫,口沫横飞。。。 司机大汉一脸苦涩,用力的踩下油门,车子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脸上转眼一片狠怒,“妈的,差点害得老子先去见了佛祖,去吧,他娘的。。。”车子如饿虎一般飞速的扑向蔡天华。 蔡天华只感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的就是拼命向前飞跑,双手抱行包搂在胸前,累得大汗淋漓。车子在身后发出巨响的引擎声,车轮与地面似乎快要磨出火花。 蔡天华侧头回望,车子离身体似乎只有十米之距,他的心里顿时充满绝望,痛色的表情,口中发出“喃喃”之声:“子俊,对不起,爸爸已经尽力了,现我就下来陪你。”说完缓缓闭上眼睛。。。 “轰”的一声,发出一声闷响。车子嘎然的在十几米停住,大汉们的身上惊出一身冷汗,司机大汉通过后视镜望去,只见地上一片鲜红血迹,蔡天华一动不动的倒在血迹上,睁着大眼,仿佛死不瞑目,或许,更像是某种心原尚未完成一样。 片刻,宁静,宁静,再宁静。 两位大汉从车里走出来,站在蔡天华的身边,拣起地上充满血渍的行包,微微向上提了提,似乎很紧,再提了提,还是不行,其中一个大汉用脚踢开尸体,发现行包被蔡天华搂在胸口,两眼圆睁。 “妈的,这死鬼死都不放手,老五,拿刀来,看老子不砍去他一只胳膊。”说完,那大汉用脚踢了尸体一脚,表情甚是愤怒。 那位叫老五的大汉看着地下尸体,沉声道:“既然已经死了,就给他留点尊严吧,做人不能太绝。”说着,老五弯下身去,用力将蔡天华两手扳开,发现蔡天华两手死死的抱着行包,让老五大感意外,表情一片凝重,费了好久的力气,老五才拿起行包,沉愣半晌,老五将手抚在蔡天华的额上,慢慢的抚闭他的双眼,站起身来,躬身弯腰,低声说:“对不住了,兄弟,我们也是身不由己。”说完,提着行包,大步向后走去。 车子飞驰而去。 就在码头的出口处,一辆白色的大众,里面坐着两个高大的白人,眼神犀利的望着远去的小车,刚才发生的一切,两人都目睹在眼里,司机旁边的那位白人高佬,嘴角发出一丝冷笑,用力弹出手中的烟头,沉声说道:“过去。” 车子在尸体旁边停下,两人下车,看着蔡天华的尸体,干净利索的搬上了车,然后扬奔而去。 刚才发生的一切,几乎就在五分钟时间完成,除了参与的人,收尸的人,似乎没有任何看到刚才发生的惨剧。 ************** 城市一处僻静的仓库,一群黑衣大汉静悄悄的走进里面,前面就是刚才那位高瘦的男人,看上去真泽一郎的神色十分惧怕,小心翼翼的,扫望周围没有动静,这才放心下来。 大汉们停站在仓库中央,仿佛是等待某人。 突然,仓库铁门发“当”的一声,轰然关上。 一群人一阵冷颤,回头望去,没有看到任何人影,一个个紧靠一起,两目张望,周围发出静寂的死气,炎热夏天,众人还是感到有股说不出的寒意。 这时,两个中年人缓缓从仓库的货堆里走出,一白一黑,白衣人表情淡雅,双目却犀利有神,隐隐发出一种威严的霸气;而黑衣人,长得并不那么得意,除了一双凶煞的眼神,皮肤似乎跟的衣裳很上相衬,下巴布满黑须,看上去倒像五十多岁的老头。 卡兰凝色的走到众人面前,神色轻笑,目光盯在高瘦的男人身上,处之泰然。 真泽一郎冷颤不已,“大,大人,您要东西在这儿。” “送过来。”黑袍怒喝一声。 其中一个大汉越众而出,手提着行包,身体一直颤抖不停,刚走到卡兰的面前,转刻间一股凌利的寒气正面袭来,吓得“哇”叫一声,丢下行包,比风还快的跑回人群里。 黑袍提起行包,打开看了看,一块黑布包裹的长状物体映若眼帘,他抬头看向卡兰,“布姆,应该就是这玩意儿,量那小子也不该玩花样。” “嗯,黑袍,收起来。”卡兰看都不看,似乎对什么神之剑丝毫不感兴趣,只是被黑袍逼不得已,才出于无奈。这种打劫的事情,想必他还是第一次,想想也是有失他为魔族“三大护法”之首的身份,其实这些事情,都是黑袍一手操办的,卡兰没想到的是,黑袍这头脑简单的傻蛋居然也有发聪明孔的时候,懂得借助这群人类的手去做,想想,这也是对的。 “黑袍,你给了这些人什么好处,让他死心踏地去干。” 黑袍裂嘴大笑,“拳头,拳头是最厉害的武器,他们就会乖乖的听话。” 卡兰面起微色,苦笑一阵,低声道:“这事也只有你做得出来,好啦,让他们走吧,没事了。” 黑袍咆吼一声:“还不快滚,xx娘的。。。” 那群大汉吓得屁滚尿流, 连滚带爬的向铁们跑去。 真泽一郎回头惊望着那群大汉,顿时心胆惧裂,身体站在原地,依旧无动如终,他努力的让自己思绪平静下来,颤抖的目光看着黑袍,“大,大人,小的愿意追寻大人做事,望大人收下小的。” 卡兰表情微微一愣,表情顿然变得严肃。 黑袍打量着真泽一郎几眼,顿的“哈哈”大笑起来,侧望卡兰,“是吧,拳头越硬,你的威性越大,你看那厮还要死心踏地跟着我们。” 卡兰脸色渐渐难看,平时,他最恨这种胆小势利之人,看了真泽一郎几眼,沉声道:“别污染我的眼球。”说完,转身离去。 黑袍惊愣一下,许久,脸色才稍有缓和,眼神死盯着真泽一郎,道:“你这家伙真跟着我?” “大人,小的愿死心踏地的跟着大人做事,大人让小的做什么,小的。。。xx。。。(全是废话之言,大家心里清楚就行,就不浪费笔墨了,俺最痛恨小日本这副德行)” “行啦,行啦。。。”黑袍还听完真泽一郎的忠敬之言,便已经听不耐烦了,“你想死老子不拦你,随便选择怎么死法都可以,没气的时候通知老子一声,然后再来做老子小弟。”说完,大步离开。 真泽一郎表情顿愣,没想到黑袍真让他去死心踏地,想了想:“也是,正是黑袍大人考验的时候,此时正是大表忠心的时候。” 该选择怎样的死法呢,真泽一郎扫望仓库四周,似乎很难找到一种准确的效忠办法,最后无奈只得用力向铁箱上轰然撞去。 “啊”的一声,仓库内发出一声惨叫。 卡兰刚刚走出仓库,突听一声惨叫,转头正要回到仓库,心想黑袍又在犯忌了,却正撞到黑袍大笑的从仓库里走出来。 “黑袍,你把那小子怎么了?” “没啊,是他自己要一死效忠,关我什么事。”黑袍满脸无辜的样子。 卡兰满脸苦笑,“世上还当真有这样的蠢才。”说完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第八卷 大劫将起 第十一章 悠云公主 夜里,月光高照,又是那个幽静的山林,凸地高处,黑衣人准时的守约此地。 目望星空,黑衣人依旧透着那股神秘,似让人永远都猜不透他的身份,冷风吹来,面罩徐徐摆动,仿佛永远都掀不开那块轻质的面纱,朦胧的月光下,隐约能看到那张清秀的面庞,可惜,就在那瞬间,没人能看到,或许是种遗憾。 草丛中传来“唏唏”声响,黑衣人淡笑的侧耳聆听,似若判断出有两人来,眼神落下,回过身来,打量着卡兰和黑袍二人,看到黑袍手上握着一柄长状的物体,脸上透出淡淡的笑容,“还是黑袍守信,卡兰,似乎你对交易不怎么愿意哦。” 卡兰上前一步,神色严峻,道:“东西带来了,尔该拿出什么作交易?” “是嘛,某怎知真假。”黑衣人微笑不已。 “既阁下不相信卡兰,卡兰又怎会相信阁下呢?” 黑衣人依旧微笑,把头抬望星空,半晌,他用手指向西边那颗最亮的星星,说道:“卡兰,看到吗,那颗最亮的星星,你知道他是谁吗?” “卡兰没兴趣知道,卡兰只关心交易。” “哦,差点忘了,某想起来了,那颗好像是孤星,前不久才出现的,孤星嘛,预示着什么呢,灾难?不对,光明?也不对,那该是什么呢?”黑衣人来回踱步,黑色面纱下面,表情满是微笑,嘴边又是喃喃自语。 卡兰抬头望向那颗繁星,忽闪忽闪,它的确是整个夜空最亮的,透着昏红的颜色,与周围的星星相比,大相庭径。 突然,一道火红的光芒拖着长长的火尾,瞬间从三人眼前划过,擦过最亮的那个星星,夜空如同点缀了一团火焰,转眼消失在黑暗的地平线下。 “轰隆。。。”三人耳边传来阵阵雷声,几道闪电划破长空,大地随的隐隐震动,似若发生了轻微的地震。 卡兰和黑袍为之惊色,唯独那位黑衣人依旧来回踱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卡兰,看到了吗,那颗流星,哦,不对,应该说是幽魔出世才对,这样你更明白一些。”黑衣人笑着又望向天空,还是那颗最亮的星星,他又道:“你看,孤星旁边又多了颗,奇怪,这些星星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那代表着谁呢?不应该还是孤星吧,是黑暗幽魔?不可能,那家伙才给被孤星挤掉,某真的想不到是谁。”黑衣人又把眼神望向卡兰,又说:“哦,某想起来,是悠云,对,就是悠云公主,听说是无量的女儿,对吧,她好像又是魔族的人,她不是神帝的女儿吗,怎么又去了魔族,好像某看到她也来了,卡兰,怎么,怎么你的脸色这么难看,是某说错话吗?应该,不说了,留给你。”黑衣人突地停止自语,背身大笑起来。 卡兰凝重严峻的表情,甚是难看,两手握着拳形,发出“咯咯”的响声。黑袍察觉卡兰神情似有不对,忙问道:“卡兰,那家伙胡言乱语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卡兰愤怒的眼神似有一股强烈的冲动,黑袍轻轻拉着卡兰的衣裳,慢慢的,大脑才平静下来,表情又恢复往日的谦和,沉声道:“阁下不说啦?” “哦”黑衣人刹时的转过身来,装着惊措的样子,道:“某说多了,卡兰不是生气吗,所以某觉得还是留给你说才是。” 卡兰轻言淡笑,“卡兰可没有阁下那番多废话,回归正题吧,神之剑卡兰已经带来了,阁下到底是想用何作交易。” “是嘛,某刚才已经送给卡兰兄你了,你没看到那颗流星?就是某同你们的交易啊,难道你们不喜欢?” “阁下看似没有诚意了,黑袍,我们走。”卡兰转步走入丛林,黑袍跟在后面,似对卡兰的举动捉磨不透。 刚走出几步,卡兰停住脚步,寂静的林间,微弱的传来间隙不断的求救声,“救救我,救我啊。。。” 仿佛离地不远,听起来是一位男人的声音,有气无力的那种,卡兰眼光顿愣,转头把目光注视在黑衣人的身上,似乎知道对方能给他答案。 “是谁的声音?” 黑衣人装作很悚然的表情,“什么声音?某没听到,卡兰兄不要吓某哦,这夜深人静的,要是真出来一只恶鬼可不好。” 卡兰淡然无事的走回,道:“想卡兰还需答应你什么条件,直说,不要装着很清高的样子。” “哦,是嘛,某可比不上卡兰兄的正人君子,既然卡兰兄另要某多加条件,那某只有厚颜无耻了。”说完,黑衣人表情顿然严肃,眉宇间似开始漫延一股凌厉的寒气。 “卡兰兄听好,放下神之剑,取回雷斯的人头,某将悠云公主用作交换,如何?” 黑袍听到要取回雷斯的人头时,不由自主的心头发寒,身体陡然冷颤了一下。卡兰表情同是大惊失色,凝望着黑衣人,心里猜想: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要治殿下于死地,记忆中,殿下似乎并没与谁接下深仇大恨呀,能有这个能耐的,他一定不是殿下的对手,可是,谁有这个胆量的呢?卡兰又一次开始猜测黑衣人的身份来。顿地,卡兰大脑像冷水一样,浸泡过,思绪转刻间无法控制,仿佛,内心又有一阵燥动。 “悠云,悠云公主在阁下手上?”黑袍惊讶的问道。 “难道黑袍兄在怀疑某?”黑衣人冷冷一笑,一股逼人的气势迎面扑来。 “喏,某告诉二位无妨,其实护送神之剑的一男一女,其中一位便是悠云公主转世,只是不巧,今天被你那帮蠢蛋干掉了,幸好某心存善心,把她救了回来,要不要交换,就看卡兰兄的意思了。” 卡兰如梦初醒,顿然勃然大怒“尔尽敢这番作弄卡兰,受死吧,混蛋。” 不等黑衣人反应及时,卡兰低声咆哮,就如同一股可怕的旋风,直接冲向黑衣人,手中一柄雪亮的银刀在夜空下发出夺目刺眼的光芒,瞬时间,就像一阵风暴般,狂吼的直取黑衣人脑袋。黑衣人连退数步,脸上渐起微色,单手边抵,右手瞬时似抓住一把劲风,怒吼的直挡银刀一袭。 卡兰的动作快如闪电,左右齐开,刀光在两手之间,犹如万箭齐出,怒厉的击在黑衣人的胸口,只见黑衣人不退反进,嘴角挂着冷笑,动作一气呵成,连连化去卡兰数个惊险的招式,身影在空中左突右闪,飘忽不定,黑衣人只连抵挡,毫无还手之意。 “砰”的一声闷响,卡兰在空中的银刀被对方借力一弹,神出鬼没般飞出十米开外,黑衣人目光一闪,单手在卡兰胸口一击,看似柔软无力,却将卡兰打出几米开外,口中鲜血喷飞。 黑衣人神态自若,安然从空中落下,目光依旧停放笑意,“怎样,卡兰兄,是否试去某的身手?” 黑袍站在一侧,目光惊色不已,他暗自想像:怎么可能?这简直就是战神出世,人类也好,神族也好,无论谁都不可能违背一种剑术的门路,就看对方,根本就是出手无形,居然敢用一手去直接卡兰的霸厉刀气,让人想,都是不可能,这世上,自己好像还尚未碰到这样的高手,就算前世魔皇卡特,也未必能有这样的身手。 卡兰跌落在地,噤噤喏喏的缓身爬起,目瞪口呆的望着黑衣人,口中喃喃说道:“你,你是人类?” 黑衣人脸色立刻止住笑意,似乎他完全小看了卡兰,凭着对方疯狂的程度,好像自己并未露出破绽,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黑衣人大惊。 卡兰走到黑衣人的面前,抹去嘴角的血渍,惊色道:“你一定是人类。” 黑衣人顿起怒色,大喝道:“够了,某早就不是什么人类。” 见对方心性大改,卡兰刹是感到好奇,反脸微笑,道:“既阁下不承认自己是人类,卡兰就不多加试探了。”其实,在卡兰的心底,一直在猜测着黑衣人的身份,他一直担心对方是神族,又或是其他族外的人物,这下,既是人类,卡兰倒放心不少,因为,在魔族复族的过程中,神族是卡兰最大的阻碍,至于人类,说真的,卡兰并未看得太重视,其次,卡兰还有种另种想法,对方有可能与凯希哈德斯一样,有着不死之身,是传闻中的三界之外生物,外表则假扮是人类皮囊,实卡兰想像不透,黑衣人为何会似人类强大的招手? “卡兰愿与阁下交易,不过,在卡兰尚未取到雷斯的人头之前,卡兰想看看悠云公主是否真的在阁下手上。” 见卡兰答应,黑衣人顿时改变脸色,但眼神依旧一副阴森森的严寒,道:“好,某就像卡兰兄看看。”说完,黑衣人单手一挥,一副巨大透影屏障出现三人面前,只见一位面目安祥的少女躺在地上,双眸微闭。见此景,卡兰转眼心感无力,一股悲落的疼痛涌上心头,或许应该叫做思念。 “卡兰兄,某有说假话?”黑衣人单手一挥,影像瞬间消失。 卡兰眼神一愣,慢慢才缓过神色,道:“神之剑某交给你,取雷斯人头是另回事,阁下该拿出实际的诚意,让某从雷斯身上得到魔皇元神。” “哈哈。。。交易归交易,某说话算话。” “是何?” “卡兰兄刚才也听到那求救声,某将他交换给你,雷斯必回答应。” 卡兰和黑袍二人神色一惊,同时问道:“那人是谁?” 黑衣人背手而立,微笑道:“雷斯的后世父亲,有他来作要挟,某想卡兰兄不会有太大难度的。” 卡兰半信半疑,这时他不得不佩服黑衣人心思慎密,其实黑衣人一早便料到卡兰会答应他,刚才又故意设下另一个陷井,等卡兰心感上当的时候,发现已没有后退的去路了。黑衣人最终的目地是什么?是卡兰最想像不透的,大脑有种莫名的意识:黑衣人绝不是简单要取得雷斯的人头那么简单,反在他的身后,似乎隐藏着更深层的阴谋。 “若卡兰取得雷斯人头如何?阁下当真会放悠云公主?” “呵呵,卡兰兄,某说话算话,某同你,算是同一路人,若得罪像卡兰兄这样大敌,某就算再笨,还未苯到那个地步,反而,我们应加强合作才是呀。” 黑衣人终于露出他的潜在本性,卡兰心里暗惊,表情微笑,道:“看是阁下高估卡兰了,卡兰无法消受,某取即刻取来雷斯人头,阁下放心。” 突然,黑衣人伸手阻止,严肃道:“暂时不急,待天狗出现,正是他恢复法力之时,再取人头不迟,在此过程中,他的意志是最薄弱的时候,那时机会更大,现在在他身边有凯希和玄明作为保护,想必你也很难得手。” 卡兰沉想无言,细想起来,黑衣人所说甚是。 “好吧,某就等卡兰兄的好消息了,你要的交易便在前面林子里,可要小心哦,他现在只剩余半条命,搞不好,魔皇元神要不回,可不管某的事,要怪,就你属下的那帮蠢蛋。”黑衣人低笑起来,眼神似有得意之色。 卡兰看着黑衣人的眼神,突地心中又起一股怒气,看着黑袍,低声道:“把剑给他。” 黑袍伸手一扔,黑布包裹的长状物体从空中落入黑衣人的手中,只见他眼光顿起喜色,急不可耐的退去黑布,一柄细长的银色长剑落入三人眼帘,剑身发出道道寒光,似与一般相比,没有两样。 “阁下验得可否真货?” 黑衣人神情古怪,似若很难判断,呆愣一阵,一声冷笑,“某花些时日试试便知,若卡兰兄敢欺骗某,那就别怪某不近人情了,用它来取下悠云公主的脑袋作为卡兰兄的报答。” 卡兰顿然大惊,心思呆若一阵,浅笑一番,道:“阁下试试便知,若真是假的,尽管来取卡兰人头,阁下,不知怎地去验证神之剑的真假呢?” “这个卡兰兄不用多问,天狗出现之时,神之剑能否发出威力,到时便知,那时,某可不想卡兰兄让某失望哦。” 卡兰轻声淡笑,“既阁下多疑,不妨将此剑归还于卡兰,让卡兰试好再还给阁下,这样阁下岂不更加放心。” “呵呵,这就不劳卡兰兄了,交易既完成,受某不打惊扰,告辞。”说完,黑衣人嘴角尖笑,化着一团黑雾,消失于黑暗中。 卡兰心色刹惊,呆若半晌,似是对黑衣人的身份依旧一头雾水。 。。。。。。。。。 第八卷 大劫将起 第十二章 五行之秘 城市郊外,山林的一处小屋。 凯希正坐在一张旧桌边,桌上的热茶冒着腾腾热气,微微飘渺,空气中静寂无声。窗外的夕阳射进屋内,落在老先生的身上,迎望的远景,表情充满凝重。 看着老先生背立的身影,凯希脸上似有微色,二人的对话停滞了很久,就见老先生起身站在窗前,沉默了半晌。 “老先生,你是否有什么难处?说不定某能解决呢。” “凯先生,不是老头子不帮你,事情发展太快了,一点准备都没有,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说着,老先生转过身来,两手背负,失色的摇头。 凯希脸色大急,道:“老先生,幽魔已经出世,大劫快迫在眉睫了,如若再找不到解决五行之秘的办法,未来世界就真的完蛋啦。” 老先沉重的叹了一口气,依旧摇头,表情苦笑,说:“老头子没有欺骗凯先生的理由,实在是难为尽力了,据我夜观星象,天狗出现就在这七天之内,七天时间要找到五行之源,简直就是难于登天,就别说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 “老先生,这可不像你前些日子跟某说的,你说少尊为天地所生,受五行滋长,五行之源必回在天狗出现之日显现,今又为何突变改口了?” “凯希先生稍怒,前些日子老头是这么说的,也确定没错,可就在昨天。。。唉,就在昨天星像突显变数,当煞星幽魔降世,在孤星旁边又起一颗暗星,其来势汹汹,似有压制孤星之险,这股力量来得不明不白,陡然就打乱了幽魔出世的时间,至使天狗提前来临,这叫谁又能料到呢。”老先生满脸苦涩,透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暗星?”凯希脸色一震。 老生先生微微点头,道:“这颗暗星来历不明,是非敌我,似亦正亦邪,老头实在掺想不透。” 凯希突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严峻道:“老先生为何刚才不讲?” “说来也无益啊,让你们知道又能怎样,还不是添堵。” 凯希低头沉思起来,大脑冥想着那颗暗星的来历,“暗星能与孤星并驱,可想必不为凡人,少尊即为孤星,自降世为天地所命,受五行滋长,也就是玄灵法师说的“五德之身”;既暗星出现,与孤星并列,可想此人定与少尊相差无几,同属天地之命,在异世,从未听闻谁有“五德之身”呀,难道玄灵法师预测有误?不可能,这等天劫大事,某相信法师不会弄错,到底是谁。。。” 凯希越想越是迷惑,沉重的神情久久不能放松。“凯先生,这颗暗星好像与孤星联系十分紧密,让老头想起来这其中似乎有很大的矛盾。” 凯希目光一闪,“老先生此话怎讲?” “昨晚,老头夜观星一宿未眠,发现孤星与暗星之间似有存在同命相连的巧缘,但暗星表面却又散发着一股阴柔的邪气,仿佛有吞食孤星之势。二星相近直尺,孤星却又出奇的明亮,暗星附在孤星旁边,靠着孤星的光芒制压着暗星的阴柔的邪气,使其稍有回转心性,长久来说,孤星必不能挡住邪气,势头上目前还是孤星占得上风。” 凯希表情大愣,沉思一阵,眼神望着对方,道:“老先生话里有话,但说无妨。” “关于异世之事,老头没有凯先生清楚,或许凯先生心里已经有数,却要从星象来断,受同天命并非孤星一人,既暗星同能出世,这便说明,受同天命的还有一人。说是天命,其实二者即为同胞,暗星四周缠绕邪气,以此判断,并非五行所养。明确来说,孤星与暗星就是同母而生,即为天地;异母而养,孤星为五行滋长,五行便是它的养母,暗星嘛,似难猜测,它们同出一胞便是两者之间的巧缘。暗星透着邪气似要吞食孤星,这便是老头的矛盾之处,俗说骨肉亲情,血浓于水,孤星与暗星同属天命,两者相互相依才能同为而生,可暗星意味的想吞食孤星,这就等于自取消亡,若是有理志的人,谁还会同归于尽,凯先生,如果你是暗星,会做出这种蠢事吗?” 凯希没有说话,似在沉思老先生的问题。 顿了顿,老先生坐下身来,又道:“暗星到底预示什么,老头就不想多说了,既已出现,可谓是大劫注定。凯先生若想解开五行之源的奥妙,不是没有办法,前提是。。。唉,说出来老头是办不到的,告诉你只怕也是无可奈何啊。” 凯希表情一愣,心里顿时大喜,“老先生有解开五行之源办法?” 老先生微微叹气,表情沉默不语,仿佛有不得已的苦恼。 凯希观察老先生的脸色,似有难言之忍,可不见得像刚才那样,他又是追问:“老先生,说来无妨,凯希一定舍命办到。” 老先生面带苦笑,“凯先生,老头说出口容易,要在极短时间要办起来恐是不可能的,一旦泄露天机,老头至少要短寿三年啊,这等不测之事,老头又该从何讲起呢?” 凯希大惊失色,忙问道:“是何天机非要用老先生三年阳寿作为抵换?这等救世之大事是哪厮定出的规距?地藏王?” 老先生摇头淡笑,说:“不关任何人,讲起来恐怕让凯希先生笑话,这不得从三十年前说起的。。。” “记得是三十年前的一个夏天,天气炎热,我外出办事回来,在途中遇到一位西方传教士,倒在路边奄奄一息,如是把他救了回来,很遗憾,还是没让他活过来。传教士在临终之前,交给我一本书籍和一张地图,他再三叮嘱我,一定让我继承他的遗言,去完成一件拯救人类未来的使命,当时我什么都不明白,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传教士什么都没有回答,只说一切都在这本书和地图上,让我慢慢的去揭开它,在这期间,他告诉我只有三十年的时间,三十年后如果还不能解开书中的秘密,人类将面临一场灭世的灾难,有朝一日,倘若我解开了书中的秘密,无论最终的命运是怎样,这件事他不让我向任何人提起,直到拯救灾难的人出现,帮助他,指点他。传教士说这是上帝交给我的任务,关乎人类未来,如果道破的上帝的秘密让拯救以外的人知道,我将会短寿三年。现在发生的灾难正如他当时所言,这是一场关乎人类未来的灾难,能做什么,我也是有口难言啊。” 凯希双眉紧锁,凝视着老先生,道:“视老先生所言,真是为难了,老先生告知某这些,已算破戒了,若真为解开五行之源再难为老先生,那就某的罪过了。” 老先生两眼紧闭,沉叹一气,道:“老头都快年过七十了,哪还会多在乎几年的寿命,讲来也是无益余补啊,凯先生,不是老头不想讲,解开五行之源,且势不在于人,更重要的是需要另一种东西,用它来确定五行之地,然后才能找到五行之源,这东西别说凯先生不能办到,传闻它根本就在于世上,据老头所知,这件东西,五千年才出现一次,上次出现便是上古时期,离今不知道有多少年了,而且它都是以印记的方式出现在人的身上,俗称“五德之身”,据我推测,如若再次出现,也就在最近了,可茫茫人海,你要到哪里能找到呀。” 凯希听完,面色马上变得十分古怪,表情阴睛不定,冥思一阵,嘴里微微念叨:“五德之身,五德之身。。。”突然一阵大喜,“天地五行图,对,天地五行图,老先生,是不是这个?” 老先生闻之大惊,两眼顿然精光大闪,“凯先生,你知道?” “看老先生表情某应该所猜没错,不瞒老先生,天地五行图就在少尊背上,玄灵法师曾告知某,少尊仍天地所生,五行所养,自出世便是“五德之身”,身上有一胎记作证,玄灵法师叫它天地五行图,前些日子为少尊召唤亡灵之时又亲眼所见,只当时某弄不清此图到底有何含义,刚听老先生所言,让某茅塞顿开。” 老先生大喜过望,似还是不太相信,“凯先生此话当真?” “某岂敢拿老先生胡言,千正万确,不信,可随某前去正玄院,当面验证。” “等等”老先生忙着转身,从桌边的柜台里拿出一本破旧的书籍,打开取出一块泛黄的羊皮纸,在桌上铺开,对视着凯希,问道:“凯先生说亲眼见过天地五行图,你仔细看看,是否跟上面的图案布设一样?” 凯希满脸疑惑,当时也只扫望一眼,若真辨别是否一样,还真是有些难度,凝神看去,图上除了五行方阵之外,正中央为天地一线交汇一点,五行阵内密密麻麻的布满黑点,仔细望去,黑点聚集仿佛成一动物的图案,至于像什么,凯希判断许久还是不能认识出来。 “凯先生,跟你看到是否一样?” 凯希为难的摇摇头,苦笑道:“图形是差不多,那些黑点嘛,某当时就没多加注意了,仿佛又不像,大体的图案还是差不多。” 老先生闻之大喜,道:“这也够了,传闻这张天地五行图是希谢尔在睡梦中梦见的,任记忆花了三年时间才画出来的,有差别很正常的。” 老先生忙折叠好羊皮纸,夹入书中,兴奋道:“有天地五行图在,只要在图上找到五行藏身之地,便能解开五行之源的奥秘,这些还必须在天狗出现之前完成,时间对凯希先生来说十分紧迫,我们这就赶往正玄院。” “老先生如此大义,某代少尊先谢过了。” 老先生满脸微笑,“凯先生怎地这番客气,老头既受传教士临终所托,这当然也是我份内之事,凯先生还不需客气,眼下解开五行之秘才是大事。” 突然,老先生脸上微起变色,似乎想起了什么,顿住脚步,问凯希道:“老头有一事请问凯先生,玄先生与你之间是什么关系?还称谓他为主人?” 凯希面色一惊,看老先生的表情,似有些猜忌的心里,大脑顿时明白过来,想来那天自己请老先生过去正玄院,可能玄明跟他提了些无理的要求,当时听玄明的口气,老先生似乎没有答应。眼下又为解开五行之秘的关健,老先生看似担心自己与玄明伙串一起想达到什么目地,又匆忙之下起了防范的心里。 凯希笑了笑,道:“老先生有猜测心里,某能理解,只想一下理清某与主人之间的关系,说来话长,这些都是异世之事,日后某有闲空再告知老先生,某现下与主人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之所以称谓他为主人,是仍他对某有救命之恩,是念用当日对某的恩情,老先生大可放心。” 老先生微微松了口气,笑道:“凯先生如此坦荡,看似多心了,老头做事一向多疑,不敬之处望凯先生谅解。” “呵呵。。。老先生心思慎密仍常理之事,这样某才大感放心,某怎会有如此狭隘心态。” “有凯先生这般大义之人,天下苍生有救了。” “老先生抬举某了,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赶往正玄院要紧。” 二人面视一笑,大步流星出了小屋,直至山下。 。。。。。。。。。 第八卷 大劫将起 第十三章 亲情难开(1) 正玄院书房内,雷斯和玄明二人。 雷斯凝立在窗头,目望外面景色,表情严峻,玄明苦闷的坐在一边,脸色沉重。房内的气氛一片寂静,似若刚经历一番争吵。 皇甫静站在门外,欲手推门进去,伸到门边,想了想,又缩了回去,脸上略带忧虑,还是转身回到了亚齐的房间。 “少尊,你这番想法根本就行不通,若是玄灵法师在还好,可你此时身无法力,如若冒然前去,岂不异常冒险,到时,弄得大家都为你揪心,难道是你想看到的吗?”玄明打破多时的沉闷,脸上一片愤色。 雷斯抬了抬手,沉声道:“不需多说了,我已经决定这么做,你出去吧,一个人想静静。” “少尊,事情还未到那个地步,为何你就这样偏执呢,假若让林雪和静殿下知道,她们又该多难过,替这些人想过没有。” “够了玄明,出去。”雷斯一声大喝。 玄明满脸怒气,一句未言,陡然站起身,摔门而去。 房间内,又安静下来,雷斯独自一人站在窗前,表情满是忧郁,微微闭上眼睛,满脑都是哀号,痛哭,一段段惨景晃过脑海,他嘴里微微喃道:“这是一场不该有的灾难,既是由我而来,必要用我的鲜血来终结它才是最明了的,玄明,你不懂得这场灾难带来的后果,它不仅仅是一场劫难,甚至有可能波及到宇宙苍穹,我该是那么自私吗?不能。。。”说完,雷斯痛心的摇头。 “少尊,凯希有事求见。”门外传来凯希的声音。 雷斯思维顿时一乱,回头望去,只见明亮的门窗纸外映立着两个人影,他表情不耐,道:“凯希,若是玄明让你前来劝服我,就不必了,该干嘛干嘛去。” “少尊,无关主人之事,某想引见一人给少尊认识。” 雷斯心里微惊,沉想了一会儿,说:“进来吧。” 门被推开,跟在凯希的身后,一位近七旬的老头,头发花白,衣着朴素,两眼却炯炯有神,雷斯好奇的望向那人一眼,脑海中似有些熟悉,半会儿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坐”,雷斯无心的说了句,眼神依旧漂向窗外。 “少尊,这位老先生有件事情想与你求证。”凯希站在一边,神态十分恭敬。 雷斯满心杂乱,心神顿感不悦,道:“有何事到时再说吧,我想暂时静一静。” “少尊,是关天地五行图。” 雷斯顿时大怒,“凯希,你好大胆子,此事你也该与旁人说起?还不出去。” 凯希依旧一脸敬意,表情平静,又说:“天地五行图关乎解开五行之源奥秘,这等大事某不敢懈怠,特将这位老先生带来,若凯希有冒犯少尊之罪,那是后话,望少尊为大劫着想。” 雷斯心里晃然一震,转过身来,看了看凯希,疑惑道:“你刚才说什么?” 凯希突地跪在地上,目光微起胆怯,“凯希知罪,不该冒犯少尊。” “不对,你刚才说什么五行之源?” 这时,老先生起身站立,走到雷斯的面前,微笑道:“年青人难道当真不记得老头吗?” 雷斯回头看去,望着似有面熟的老头,疑惑半天,才道:“老先生真认识我?” “哈哈。。。看来年青人真是贵人忘事啊,老头阅人千万,有缘人见面的不多,年轻人是其中一位,我又怎么会忘记呢。”说完,老先生止住笑声,会意的打量着雷斯。 “老先生是有几分熟悉,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还忘说明清楚。”雷斯顿时兴趣大起,烦恼晃然一扫而空。 老头转脸变得严肃,说道:“天地所生,五行所养;五星归位,命犯孤星。” 雷斯突然大惊失色,表情一片兴然,连声道:“想起来了,二年前我见过你,就在街边的路上,和林。。。”雷斯本想说和林雪一起,每每提到她的名字,雷斯心里就有股强烈的思念,瞬间,脸上的微笑,陡然消失。 “年青人记起来了吧,看似还没忘记老头了。”老先生满脸笑然,目光认真的打量着雷斯。 故人重逢,雷斯心里稍有安落,转身把目光看着凯希,心里顿起愧疚,低声道:“起来吧,刚才是我心情不好,刚才说话是重了些,别往心里去。” “凯希不敢埋怨少尊。” “好了,你也坐下,以后不要我面前守那么多规距,这里是未来世界,不同于异世。” “某明白。”转身,凯希在雷斯的旁边坐下,神色平静,似没有受到雷斯的愧意影响。 雷斯笑意对望老先生,道:“两年之久,老先生依旧神采奕奕,身体可安好。” “呵呵,十分安好。”老先爽朗大笑,说道:“没想到事隔两年,年青人倒是变了许多,看脸色,像是烦事缠心吧。” 雷斯一脸失笑,“什么都给老先生猜透了,近来的确是烦恼不已啊,不说老先生也该知晓了,说来也是一己之私造成今日之大劫,心生愧疚又有何用。”说完,雷斯心里满是叹气。老先生微笑道:“年青人也不必自责,凡事自有定数,千百年来,灾难何止今时一劫,不说你未出世之时大劫就已注定,就在日后五百年,灾难也无可避免,冥冥之中,算是万物循环的一个过程,想躲是躲不过的,只是年青人恰奉正巧,赶在孤星出世而已。” “老先生这话听起来好像安慰我的,说巧也罢,若想过得这一劫,我心里真是无底,今凯希请老先生前来就为天地五行图?” “嗯”老先生微微点头,道:“凯希先生将你的过去稍微跟我说起过,可笑的是,两年前老头居然没想到年青人便是五德之身,说来惭愧。眼下,少尊若要恢复前世法力之身,解开五行之源奥秘必不可少,这其中想知道五行之源所藏之地,天地五行图是唯一标明的,所以,这还得少尊脱下外衣才是。” “这个简单。”说着,雷斯退去外衣,背对老先生。 老先生盯望雷斯的背心,只见一块巴掌大的胎记印在其上,两条交叉“十”字形线条隐约可见,四个方角及两点正上方,五点陡然连成一个五形方阵,其中间,有如无数黑痣般大小的青黑细点布满中间,每个青黑细点之间模糊可见有条红色的线条连着,聚集会神看上去,像是某种神秘图案。内围明显可看出有五颗大点的青黑点,各点之间相互连成一片,就如同一个慎密的蛛网,再外围的五点相错,便形成十点星形,内围五颗青黑细点各取外围五点边线正中央的位置,认真分辩,有点像中国古代的五行八卦星阵图。 老先生面色慢慢变得严峻,忙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羊皮纸,在桌上铺开,两眼时不时的对望,表情似有阴晴不定,忽喜忽肃,半天下来,差不多近半个小时。 凯希忍耐多时,开口问道:“老先生,怎样,是否发现五行所藏之地?” 第八卷 大劫将起 第十四章 亲情难开(2) 只见老先生眼帘落下,严峻的脸色缓和下来,深沉的叹了一口气,道:“幸得老头得有羊皮纸钻研几十年,这复杂的星宫图才有略知半解,否则常人一时想解开天地五行图其中奥秘,只怕是瞎子摸灯,不知从何着手啊。” “这图上五行方位,老头大概能说出一二,不知是否准确,老头手上的这张羊皮纸与少尊背上的天地五行图有着不小的差别,幸得方位没错。根据图上的标识,外围五星方位与内围五星正好形成十点,中间横竖两线交错中央,形成“十”字坐标,分指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内外五星形倒映形成的十点,去掉原有的线条,串连起来,刚好形成锥形,隐去线条层的五点,再并连显现五点,由此又重回五星图阵,图案与刚才不变,但其五点的方围完全改变,在新五星图阵合上“十”字坐标,结合角度定断,五点所指方位便是五行之源所藏之处。”老先生边说,边用笔在羊皮纸上画出新五行星阵的图案,眉头间显出几滴汗水。 雷斯起身看着老先生画出的图案,看了半天,似乎还是不解,新五行星阵虽指出了五行之源的方位,可这五个方位该怎样去判断五行之源准确的位置? “老先生,孰我不明白,这五个方位虽指明方向,其五行准确地点怎能判别?” 老先生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笑了笑,道:“有地图老头便能指出准确方位?” “凯希,去拿地图过来。” 一会儿,凯希拿着张长宽一米的世界地图铺开,只见老先生对视雷斯一眼,道:“少尊请看,在地图上我们以伦敦作座标基点,以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将它划分开来,再将五行星阵的位置搬到图上,便能大概判别出模糊位置,五行星阵分别所指,东、东南、西南、西北、北等五个位置,其五行属性为,火、土、金、木、水等,这便说明五行之中属火在东方、土在东南、金在西南、木在西北、水在正北方,从内外五形隐去的五点,再往五个方向作一点回移,每看一种属性,隐去附近两点,它们显现的星形分别是人马座、猎户座、天蝎座、金牛座和仙女座,在这五个星座中各取最亮的那颗,从上述五个方位遥望,只要能看到五星座中最亮的星星,便能判别五行是否就在此地。” 凯希闻之惊色,连忙道:“老先生,如你所说还是没有准确的地点,虽是找准五行方位,若要每个方位都要观察其星座,那还要多长时间?一年半载恐怕也难以完成的。” 老先生苦笑不已,回答:“老头也无可奈何呀,能力所限,天地五行图的奥妙之深,大出老头意外,能找准他们正确的方位已是花去我三十年的时间了,至于达到精确,老头余生恐怕难以办到了。” 雷斯的表情又重回凝重,呆若半晌,才道:“老先生,辛苦你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们出去吧。” “凯希,送老先生下去休息。” “是,少尊。” 老先生愣望着雷斯,说道:“对不住了,眼下只怕真要看天意,少尊不需难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解开心性才能对等万事。”说完老先生移步正欲走出房门。 “少尊,看你心态神定似有对天劫之法,能否告知老头?” 雷斯回头望向老先生,表情淡淡若笑,半晌才说:“引魔上身,与魔俱焚。” 老先生听起来半懂不懂,从后句从判别定是同归于尽的说法,至于雷斯该怎么引魔上身也不是他该问的,心中微微叹气,说道:“少尊,或许还尚未到事不得已的地步,静待眼前之势,看着走吧。” “谢过老先生,我心里清楚,你下去歇息吧,有事吩咐凯希便可。” 老先生苦笑摇头。 走出房门,老先生又突担脚回来,似刚起想起一件事,“少尊,老头刚想到一事需要向你说明,根据老头昨夜观星象,发现在孤星旁边又起一颗暗星,其明显带柔弱邪气,暗星来势汹汹,似有吞食孤星之险。刚巧,老头在破解五行图时又发现此星未来又向五行阵中移动,少尊可定要当心眼下个人安危才是。” 雷斯神经一触,心里大惊不已,刹时的看着老先生,嘴里念道:“暗星?” 老先生微微点头,道:“不错,暗星才昨夜出现,只怕后期少尊凶险难料,少尊可要当心。” “谢谢老先生提点,雷斯心里明白。” “那好,老头便不打扰少尊了。” 门被关上,屋内只剩下雷斯一人,脑海里一次次的想像老先生提示的暗星来历。 这时,房门又被推开了,皇甫静轻步走进,手中握着一封信帖。 “雷,静刚才在院外发现一封信,是给你的。” 晃然醒过神,回头望向皇甫静,接过信帖,目光疑思之下,雷斯甚是感到奇怪,拆开看了一眼,心里顿惊,忙道:“有没发现送信人?” 皇甫静不解的摇头,说:“信帖塞在门缝里,亚齐开门时发现的,想必来人不想见到雷吧。” 雷斯全神注目,表情一阵变得难看,片刻,丢下信帖,说:“是卡兰,要我今晚前去上次见面的那个小屋。” 皇甫静眸光微起,“此时正当幽魔乱世之际,他找雷又为何事?” 雷斯满脸苦笑,“此人向来着磨不透,谁晓得,看他这番急迫,又定于魔皇元神脱不了干系。” “难不成他已找到五行之源?” “静,你觉得这有可能吗?见面才不够三天时间,他卡兰有这番本事?” “事态不明,雷今晚最好还是不要前去,由静与凯希见他即可。” 雷斯回身看着皇甫静,笑了笑,说:“静,你太小心了,不会有事的,我到看他又想玩什么把戏。” “既是这样,今晚就让凯希和明殿下陪雷一同前去会安全些。” “有凯希就行,玄明那家伙还在气头上,还是不惹他为好。” 皇甫静眼神一愣,让她想到刚才在门外听到他与玄明的一番争吵,眼下再去叫他的确在些不好。 “雷,既明殿下不可,还是让静也去吧,静还是有些担心。” 雷斯表情微愣,深情的对视皇甫静,半晌脸上微笑,“好,你去把玄明小子叫来,我有话跟他说。” “嗯” 皇甫静点头离去。 第八卷 大劫将起 第十五章 天命双骄 玄明神情愤色的坐在雷斯对面,每雷斯道歉一句,表情都充满不屑。 “哼,哼!”脑袋左右摇摆,像似货啷鼓一般。 雷斯脸上大笑,道:“看你这德行,不就吵了几句,用得着这么小气嘛,道歉还不行么?” 见雷斯面子落下,玄明这才开口说话:“刚才不是很嚣张嘛,说吧,什么事?” 雷斯表情慢慢严肃起来,说:“玄明,还记得悠云公主吗?” 玄明满脸大惑不解,“记得,少尊问这个作甚?” 雷斯神思停顿半晌,道:“她也来了,悠云公主在异世大陆失踪甚久,自魔族大败从未出现,此时只怕来者不善啊。” 玄明大惊失色,两眼目瞪口呆的盯着雷斯,半天没有言语。 说到悠云,玄明再清楚不过。传闻她为神帝无量之女,三百年前,魔族侵巢攻下神族,全族上下被魔军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几乎将神族灭绝,唯独除了无量和她之外。三百年后,悠云又神出鬼没般出现在魔族,并深得前任魔皇卡特喜爱,收做义女,并赐婚于魔族三大护法之一布姆卡兰,其本人似乎对自己神族身份一无所知,甚至有些嫉恨神族。就在神族三百年劫难将过时,天地动容,世间灾祸不断,而魔皇卡特也在一夜之间突然失踪,并传位于前来暗杀她的东月城城主雪颖,从那时,就预示着魔族开始走上了被灭族之路,魔皇失踪后,悠云同时消失无影。关于他们二人的突然失踪,魔族上下有种种猜测,就魔族被灭后,众人猜想魔皇卡特一定是当时预知魔族会有今日劫难,至于他为何传位于一个人类,并再三嘱咐三大护法要全力扶佐,这里面的原因没有人能够猜透,有一点可以肯定,魔皇是想将魔族置之死地而后生。魔皇的用意良苦,后来发生一切,正如他所料那样,他是否活着?在哪里?没有人知道。 正当人们快要淡忘那段回忆时,黑暗幽魔突然出世,人、神、魔三族陡然遇上一场巨大的血雨腥风,在这场灾难中,连续近一个月,天地陷入黑暗,白天不见太阳,晚上不见月亮繁星,天地一片全被黑暗幽魔侵蚀。人类停止了内部战争,魔族退回了黑暗森林,大地转眼间像落入一个巨大的深渊,一片死寂。危难时刻,身受于天地之命的雷斯,全身五行之源受黑暗幽魔侵袭顿然爆发,与黑暗大战三天,最终憾然败下阵来,黑暗幽魔也元身大伤,却还是凭强大的黑暗魔力没有退去。 雷斯受伤,再无人能阻挡黑暗幽魔,大地此时又陷入一片恐慌,因双方两败俱伤,人类得到暂时的安静。正当所有人快要陷入绝望之时,悠云悄然出现,人类倒无外,在魔族却是引起一场巨大轰动,因而魔族众人相信,魔皇无故失踪她肯定能给出一个让人满意的答。往往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悠云对魔皇的踪迹跟众人一样,两头无绪。从她失踪到出现约有三年的时间,她从不回答自己三年时间去了哪里?做些什么?唯一的回答是:她要打败黑暗幽魔。 事后,正如她所说的那样,黑暗幽魔大败,被重新在黑暗之渊被玄灵法师封印。幽魔退去,天下大定,悠云又突然消失,人魔两族依旧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却因她的再次出现,给了所有人一个震惊的答案——天地之命。玄灵法师同样迷惑不解,他所给出的解释:天地之命不可能同时显现于两个人的身上,唯一的可能是。。。最后他没有说出来。玄灵法师说真是这种情况出现,人类将会陷入前所未有的一场劫难,似乎,这是一种玩笑,没有多少人放在心里,往往就是这种轻视把人的神经给麻痹。人神两族攻下魔都后,大地再次陷入动乱,黑暗幽魔又次蠢蠢欲动,这次,雷斯再没人幽魔得逞,用着强迫的两族元神将黑暗幽魔打回封印。至此之后,魔族被灭,大陆完剩人类和神族,两者相安无事。 悠云公主虽是神族出身,但她却是生长是魔族,这其中至今有个让人无法解释的问题:悠云公主到底是出现在魔族的?而且还深受魔皇卡特喜爱。自到许多年后,有人才想到一个关健性的问题:三百年前,神族被魔族所灭的时候,魔族皇子在魔都被一名神秘人劫走,其消失大陆近三百年,自后突然出现,并遭到魔皇卡特的追杀,这里面到底存在什么关联问题?当时魔族皇子的失踪是否就与悠云失踪有关?这两者之间,自到悠云以天地之命的身分出现之后,才有很大的怀疑,有关联。 反是两人同属天地之命却没有多少人相信,因为每五千年出现一次的“五德之身”绝不会在两个人的身上同时显现。而在另外一个人的脑海又是坚信不疑——玄灵法师,他预言人类将会因此而受到更大的一场灾难,甚至有可能是毁灭,包括所有能活着的生物,将会受到彻底的打击。给世间带来的这场天劫并不是别人,而就是同时出现两个天地之命,其语意就双胞胎没有两样,同受天地为生母,完称“天命双骄”。 两者被不同的力量滋长,却又是不同的心性,雷斯受万物五行作生;而悠云,没人知道她以何作生。既为同命,必要一起同生,两者若一方出现不测,则是双方都不存活,这是两者同存的至理法则。直到未来世界,这个法则也不会改变,雷斯出现,悠云出现,这像征着什么?玄明大脑里开始有着不好的预感,心底仿佛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一般。 “玄明,玄明。。。” “少尊”玄明晃然的醒过神来。 “看你心神不宁的样子,怎么拉?” “哦,没事,少尊刚才说悠云这次来者不善,某不懂?” 雷斯盯着玄明奇怪的眼神,表情微微笑了笑,说:“你刚才好像没怎么领会我说话的意思。” “某刚才在想悠云又为何突然出现的?她到底有什么意图?不知是否跟魔族元神有关。” “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悠云虽是身为魔族中人,她似乎对魔族的安危不怎么关心,特别是跟卡兰,虽被许配给他,两人之间好像没有存在更多的联系,自魔皇卡特失踪之后,两人便再无见面,我想不会有这个可能。” “少尊为何这么说?怎么说二人都有夫妻之名份在,就算不为名份着想,可卡特呢,她对卡特的恩情犹在,这就是她的理由。” “玄明,你错了,想想当年魔族被灭的时候,她可有出世?没有。最近离她出世还在黑暗幽魔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幽魔大败,她又突然消失。自跟魔皇一起失踪后,两次出现都是有黑暗幽魔在,难道当真是巧合吗?” 玄明被雷斯问得哑口无然。 雷斯又道:“老先生刚才告诉我,昨夜暗星出现,我第一个猜到便是她,昨夜,正当是黑暗幽魔冲破冥界,暗星就横空出世,是不是与上次我跟黑暗幽魔受伤时,困境一模一样?” “少尊说得有些道理,如是这样少尊的原来的想法就不需了,看她动静再定吧。” 雷斯苦笑摇头,道:“虽说我目前处境与上次受伤差不多,但还未到她处世的地步,我怕她还有更深层的目地。” “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有种直觉,事情的发展不会这么简单,我们虽然都同受天地之命,但是,她身上所滋生的力量目前我们还不清楚,与我的五行之源相比,她的身上仿佛还带有一些邪气,似乎有些飘忽不定。” “如少尊这么想,她岂不是对少尊不利?” 雷斯站起身来,神态满是愁怅,口中微微叹气,道:“既是飘忽不定说明她还有些心性,没完全被邪气侵袭,最浅显的道理,如若我受到不测,她必不能活,她突然出现,可能是预感到我正身处危险境地,想要救我,可就是那股邪气入侵了她,让其心志不明。暂时怕的不她对我不利,我心里最唯一担心的就是黑暗幽魔。” 玄明坐在雷斯的背后,表情若有所思,顿地,身体一颤,大惊失色的看着雷斯的背面,“少尊是说她滋生的力量有可能是黑暗幽魔?” 雷斯紧闭双眼,没有说话,只是稍微的点头。 “怎么可能?她不与少尊一样,同为天地之命吗,怎会这样?” “从她三百前失踪,到跟魔皇卡特一并失踪,再到幽魔出袭突然出现,这中间她到底去了哪里?魔皇卡特为何要将魔皇之位传于雪颖?魔皇是不是真的死了?这些问题有谁知道,是不是让人太匪意所思了。” “少尊怎么看这一系列问题?” 雷斯沉重的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大脑一片混乱,理不出半点头绪,眼下只能走一步看着办了。” 玄明震惊的神色依旧不敢相信,他从来都没想到这么深层的问题,如果真如雷斯所讲的那样,只怕这场远远不是天劫,在它的背后有可能还有什么阴谋比天劫还要可怕。 “少尊,五行之源还尚未找到,悠云出现又目地不明,我们是否该要转变一下,暂时把卡兰等人拉拢过来,至少对我们有利。” 雷斯眼神顿地一闪,回头愣望着玄明,半天没有说话。 看到雷斯表情古怪,玄明忙又说:“少尊既不同意那就算了。” “不,你说的有些道理,目前出现的争斗远不止我们与黑暗幽魔,魔族,悠云等都要把他们拉进来,场面越乱越有利,不过我们不能明目张胆的把卡兰拉过来,他们可以直成一系,卡兰最终的目地是让魔族重新崛起,我们可以帮他,悠云虽然不问魔族死活,但总得要顾及卡特和夫君的面子,一旦魔族同时陷入黑暗幽魔的争斗,悠云的立场也就清晰了,不管她的背后是不是黑暗幽魔,至少给我们有充分的时间准备。而最后,卡兰也必不会站着作第三方势力。” 玄明仔细想了想,脸上顿起严峻,道:“话是没错,对待卡兰,少尊有什么办法?” “这个,呵呵,他已经送上门了,今晚他要我去小屋见他,一定是关乎魔皇元神之事,只要把捏好,卡兰也不是太笨的人。” “少尊是想用悠云大做文章?” “这个嘛,等我回来便知真晓,今晚还有件事要你去办?” “少尊尽管说,什么事?” “今晚让你看好林雪,不要让她离开冬娜房间半步,直到天明。” “这个好办,天眼看就黑了,我这就赶过去。” “嗯,记得小心卡兰等人,最近卡兰身边不见克鲁斯跟随,有可能在林雪那里。” “放心,不会有事的。”说完,告别雷斯,离开了房间。 放眼窗外,夕阳落下,天边一片火红的云霞仿佛透着鬼魅的气息。雷斯收回眼神,想了想,也出了房门。 第八卷 大劫将起 第十六章 父子团聚(1) 夜里,雷斯、凯希和皇甫静三人如约出现在卡兰预定的地点。 还是那个阴暗的小屋。 三人面量四周,除了从窗外射进一缕月光,屋内一片黑漆。一阵轻声的步子,卡兰泰然自若的出现三人的面前,身后除了黑袍,如雷斯所料,克鲁斯并没有在。 透过月光,看到卡兰表情悠然自得,似对眼前的交易信心十足,招牌式的微笑停留在脸上,不失恭敬,“殿下” 卡兰的举动让雷斯心感不安,不是笑容,也不是他的举动,今天的他似乎与上次太过反常,是什么雷斯说不上来。 雷期表情淡定,说:“卡兰急着见我,莫不是已经找到五行之源吧。” “殿下,你作弄卡兰就不要再提了,殿下都不能办到的事,卡兰怎么办到,说起来岂不太笑话。” “呵呵,想不到就几天没见,连对殿下的尊称都改了,不再称谓自己为臣下?”见其对方气势逼人,雷斯丝毫不敢松懈,甚只有在气势压倒他,才有后面说话的余地。 卡兰依旧微笑,道:“殿下既不愿回归魔族,卡兰又岂乱加尊谓,上次卡兰倒真想殿下答应,不过,看殿下这般意志强烈,卡兰就不敢再抱有希望了。” “真是这样,你还叫我殿下?” “卡兰从没有把殿下当做外人,只是殿下受外人迷惑而已,再说先皇为殿下其父,卡兰再怎么放肆也不敢对先皇不敬的,而且魔族的大门始终对殿下大开,相信总有一天殿下会回来的,卡兰还是先习惯为好,免得今后犯下大错。” “是嘛,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想必有我低头的武器哦。” 卡兰回身转过头来,表情刹时变得严肃,道:“卡兰不想把话题扯远,今日邀殿下前来想必都清楚,魔皇元神为魔皇复活关健,卡兰绝不会放弃,上次因殿下找个好借口逃脱,今晚殿下想不答应恐怕都不可能了。” “是嘛,看你的口气好像是想武力强夺了?似乎没什么用处,除非我愿意,否则是没可能的。” “就算卡兰有两条命也不该冒犯殿下天威的,卡兰用件东西跟殿下交换,坚信殿下一定喜欢。” 雷斯大惊,心里刹时感到不妙,他太了解卡兰的脾气,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一旦他要出手,必定要治对方于死地,绝不可能给对方还手的机会。雷斯心境大乱,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一条条对策,虽看他表情淡定,心里却早已七上八下。 卡兰接触雷斯也并非一两天,他的慌乱从不表现在脸上,遇到任何困难他都是从容不迫,就是那股威势,每每让对方不战自溃,卡兰太清楚了。 隐约,从雷斯的眉宇间,他看出了些异样,心里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数次与雷斯口头交锋,卡兰从没捞到好处,心想,这次是该你低头的时候了。严峻的表情还不敢松懈,就算自己占得上风,只要雷斯还未开口他心里就没底,他做事往往就是出人意料。 反而在卡兰的内心深处,觉得他太沉静了,静得有些不对劲。 “卡兰,我也有个很重要的东西送给你,同样是你喜欢的,要不要接受?” 卡兰心底顿起波澜,眉头间显出一丝慌乱,大脑还算平静,在他的心里,只有一样比较重要,甚至重过自己的性命,想了想,这件东西绝非在雷斯的手上。沉思之下,心里才稍有放松,大脑没有胡思乱想,看着雷斯一眼,笑道:“既殿下也有东西送给卡兰,卡兰倒想看看。” “是嘛,卡兰可要听好了,心里要有准备,我不想重复第二次。” 卡兰顿时疑心大起,又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他清楚雷斯既然说出来,也是有把握的,不然他不会这么开口。他向雷斯身后看了看,又侧耳细辨屋外的动静,除了安静,还是安静,卡兰又笑了起来,道:“卡兰耳朵很好,殿下请说。” 见卡兰犹豫一阵,心里知道对方已经上当,雷斯故意拉长声调,声音特别清楚,“悠云—公主。” 卡兰大惊失色,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急问:“殿下刚才说什么,可否再说一遍?” 雷斯满脸微笑,说:“刚才提醒过你,只说一遍,看卡兰你似乎不太相信吧。” 卡兰心惊胆战,嘴里喃喃自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对,悠云绝不可能在他手里,若是这样,他为何取自己的人头?”他眼睛紧紧盯在雷斯的身上,思维瞬间判出不是昨晚的黑衣人,眼下他身无法力,没有一点相象的。“是谁?神之剑,对,神之剑,如是这样,他不可能浪费这么多周折,还把自己的父亲送给自己作为交换魔皇元神的筹码,明明神之剑已经到手,绝又不可能送还给我再又回到自己的手上,这一切都不像他做事的方式,那么多对他有利的因素,任何人都不会傻到那个地步。”卡兰思维坚定雷斯不是昨晚的神秘人。“那个人到底是谁?跟他是一伙的?不然,他绝不会知道悠云已经出现,也不对,他身边除了凯希还能有谁像。。。” 卡兰目光顿时一闪,怒色的盯在凯希的身上,心里暗道:“对,只有凯希才像昨晚的神秘人,他有人类的面孔,法力也与那人相似,神秘人也坚称他不是人类,凯希完全符合那人的身份。”卡兰又正眼看去,心里马上断出,黑衣人的年纪似乎要比凯希年轻些。 凯希看着卡兰打量他奇怪眼神,心里顿起疑色。两个人的眼神正巧碰到一起,凯希看到对方眼神充满猜忌,卡兰看出凯希的眼神根本不像那人,心里顿时一阵绝望,大脑晃然大乱起来,却丝毫没有表露在脸上。他的心底一遍遍的苦念,“那人到底是谁?跟雷斯有没有关系?为何他知道悠云的事情?”这三个问题折磨卡兰半天说不出话来,心里顿时万念俱灰。 雷斯看出了卡兰与刚才大异不同,心里瞬间起疑:看他扫过自己的眼神,似乎想辨认什么,如果他不相信自己的话,完全可以一口否决,若是相信,也不是这般表情。从对方的眼神判断,雷斯感觉卡兰一早就知道悠云出现的下落,可以肯定,绝不在他的手上,但是他定见过悠云,有人要挟他? 雷斯大感不妙,心里暗道:“若真自己所想,那个人是谁?可以想像绝不是卡兰自己,也不是凯希等人,他也没有这个能耐,玄明?也不像,那家伙扮谁都会被人认出来。难道当真有第三股势力介入?”雷斯心里觉得最后的想法有可能,这股势力绝不是自己这边的,而对方定有拿悠云来要挟卡兰,要达到什么目地。沉思之下,雷斯不得不改变刚才的主意。 时间仿佛停留了足足一分钟,场面安静得可怕,最后还是卡兰打破了沉寂,他沉声问:“殿下怎么知道悠云已经出现?” 雷斯回笑道:“这个问题我似乎不用回答你,卡兰你该想想悠云是怎么出现的才对,他是不是真的在我手上,仔细想想。” 雷斯一番话让双方心照不宣,只是碍于脸面都不想揭穿对方,他们都明白,两边正受到一股不明的势力干扰,那股势力想双方你追我咬,弄得两败俱伤,然后他再出来收拾场面。 卡兰是个聪明的人,他也知道若凭自己这几人定不能对付那位神秘的黑衣人,只有双方合作,消息并通,才有救出悠云的希望,可是,那黑衣人提出的条件,在他的脑海里来回不断的徘徊,是否真的要执行。“如是取得雷斯的脑袋,己方必受两面夹击,而悠云也不见得能救回来,到底该怎么办?”卡兰心底陷入两难。 “好吧,卡兰交给殿下一样东西想必也是很喜欢的,要不要,就看殿下的诚意了。” 雷斯心里一震,暗道:“悠云的筹码只让打个平手,至多只起到双方合作而已,该怎么办?”一瞬间,雷斯实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大脑却还在超速运转。 卡兰身体一转,对黑袍说道:“黑袍,把那人带出来,小心伤了他,交给殿下。” 第八卷 大劫将起 第十七章 父子团聚(2) 阴暗的厢阁后面,黑袍小心翼翼的从里面背出一位昏迷已久的中年人,慢慢地走到雷斯的面前,说:“殿下,这是我们交给殿下的诚意,往殿下成全魔族,黑袍今生定会感恩戴德殿下。” 雷斯神色惊疑的望着黑袍背上的中年人,心里顿时巨震,只听他一声大喊,便跑上前去,扶住黑袍 从其背上接过。 “爸,爸。。。” 雷斯转眼露出愤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卡兰,喝声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殿下放心,他只是昏过去了。” 黑袍卡兰二人一并跪在雷斯面前,沉声道:“卡兰已表明心意,现下望殿下成全魔族,卡兰以性命立誓,只要卡兰身在一日,魔族上下绝不踏入人神两族一步,若违背誓言,卡兰有如此剑。”只见卡兰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剑,两手用力,剑身顿然变为两段。 雷斯见其忠心义胆,又无条件归还蔡天华,心里突感不是滋味,半天,他犹如不决,可是,如不归还魔皇元神,今后他不但欠下卡兰一个莫大的人情,而且还将受到其敌视,说不定,他真会倒向那股不明势力那边。如若归还,魔皇那身血债该用什么作偿还?父亲,加特叔叔,还有伊尔村的上百条人命,这身血债都是魔皇卡特一手犯下的,现在让放了他,哪说着这么容易。雷斯心里突起一阵痛苦,想起那些死去的恩人,自己不曾为他作任何事情,能做到的,只有为他们报仇。 顿了顿,小屋内又陷入死寂。 这时,皇甫静走到雷斯的旁边,轻声道:“雷,仇恨是该放下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必死去的人也得到安息,若雷还番执着下去,相信他们也不想看到。魔皇卡特已死,魔族重新得到新生,相信在林雪的领导下,魔族一定是个全新的魔族,相信她,算是给自己一次机会。” 雷斯心境突然大开,惊措的望着皇甫静,内心一阵悲泣,苦笑道:“静,谢谢你的开导,凡事为过眼云烟,人不能一辈子活在仇恨里,相信你,相信林雪,给魔族一次机会。” 雷斯转身把目光落在卡兰的身上,低声道:“你们起来吧,魔皇元神我可以还给你们,但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黑袍和卡兰二人陡然大喜,“谢过殿下,殿下需卡兰做任何事都愿意。” “听着,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雷斯脸色顿时愁怅,半晌才说:“我要你尽快查清那股势力的真正下落,救出悠云公主。” 卡兰一时大愣。 “不要奇怪,即使你不做我也要去做的,那股势力暂难判断其目地,但有一点不得不防,悠云公主有可能被黑暗幽魔滋生,她同为天地之命,若是受黑暗幽魔恐制,后果将不堪设想。” 卡兰受雷斯一番点悟,这才明白过来,他清楚悠云失踪背后的严重性,一旦处理不好,这场天劫不光是天地动容,世间回归黑暗,有可能这劫难将永远无休止的继续下去,简单来说比灭世还要可怕。 “好了,卡兰,你清楚它的背后可怕的就行,你快让黑袍去将林雪叫来,魔皇元神这就还你。” “谢殿下,陛下已被克鲁斯带来了。” 雷斯心里顿惊,嘴里微微喃道:“玄明那白痴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会让克鲁斯轻易的将林雪带来。。。” 小屋门被推开,迎面前来一男一女,克鲁斯跟在后面,朦胧的月光照在林雪的身上,一袭白衣胜雪,长裙在空中飞舞,秀发漫飘,有如天仙下凡,醉人的眼眸微微露出憔悴。第一眼,她的目光落在雷斯的身上,是悲落,凄凉,含着怜悯。走近雷斯,凝视一会儿,便走到卡兰的前面,转身目光落在皇甫静的身上,似有些淡笑。 “阿雪,近来过得好吗?” 林雪眸眼挑起,脸上泛起一点笑意,道:“少尊注意你的言行,朕为魔族之皇,以后可不想听这般称谓。” 雷斯突感一阵心碎,这是他早料到的结局,紧闭两睛,心里的痛苦刹时在脸上一览无余,定了定心思,沉声说道:“既是这样,子俊甚感欣慰,希望陛下今后多加体贴人神两族之苦,放下称霸心念,正心造福于三族。” “少尊能归还魔皇元神,本族必奉当誓言,有朕一日,魔族必不踏入人神两族一步。” “这样甚好,我也尊当诺言,归还魔皇元神,从此以后,人神两族再无恩怨。”说完蔡子俊转看着凯希,“凯希,唤出你的亡灵军,聚集亡灵之气,从我身体里逼出魔皇元神。” “少尊,这样不妥,若是强行逼出,恐会是少尊魂灵出窍,还是等少尊恢复法力之身后,再还不迟。” “叫你唤出来便是,哪有这么多废话,我这条命本就是陛下救回的,就算还给他有什么出奇,快动手。” “少尊。。。” “够了,快唤就是。” “这。。。”凯希一时犹如不决,他不是担心是不是失败,若是魔皇元神出窍,蔡子俊的魂灵有可能也跟着出来,在他没有五行之源护体的情况下,冒然行事,到头来所做的一切将全部功败垂成,蔡子俊的命令又不得违抗。凯希这只咬紧牙关,一声大喝:“亡灵军听令!” 转眼,一道道轻色的黑气弥漫整个小屋,发出阴森林的死气,整个屋内,缓缓的,一道道黑气在众人面前幻化面人形,个个手持长枪,面目森严,并排而立,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突然,就听凯希一声下令:“出窍。” 又一层层黑雾从亡灵军的身体里散出,慢慢的向半空聚拢,半刻,黑雾集成一团直径一米多宽的黑球,缓缓的移向凯希的头顶。 “少尊,作好准备,某就要出击了。” “动手吧,我已作好准备,陛下心性放稳,不可有杂念,记得心里要如平镜。” “谢少尊提醒。”林雪盘地而坐,两眸微闭,心性归一,两手与蔡子俊的十指紧扣。 突然,一股强大的黑气从蔡子俊的背心而入,转眼间,蔡子俊只感身体像火烤一般,全身闷热无比,一股股热浪在身体里来回翻腾,慢慢的,从身体的各个部位,一种奇怪感觉在慢慢的向一点爬动,就像千万只蚂蚁在身上一样,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蔡子俊的身体开始感觉就像快要被挖空一样,四周找不到半点可以添补的气息,热气在胸口突然变得燥动起来。 “涌” 林雪与蔡子俊连扣的十指间,突感一股强大热流袭来,热流源源不断的从蔡子俊的身体流来,林雪只感异常舒服,让人顿时神清气爽。 半刻之久,热流渐来渐小,直到最后消失,林雪忙地两眼睁开,全身仿佛被团强大的力量充实着身体,欣喜之下,她望向蔡子俊,只见对方身体一歪,两手在林雪十指间落下,不省人事。 皇甫静满神悲泣的走上前来,背起蔡子俊,对凯希道:“背上父亲,我们回去。” 凯希满头大汗,心里总算落下一口气,望着蔡子俊红润的脸色,看似昏死过去,忙然的背起旁边的中年人,跟在皇甫静的后面,不出一声,出门而去。 林雪缓缓的从地上起来,看着二人离去的夜影,心苦苦不是滋味。 第八卷 大劫将起 第十八章 林雪背离 雷斯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躺在床上,他没有惊动任何人,两眼愣神的望着屋顶,脑海里乱七八糟成一团,不知道该考虑什么问题,黑暗幽魔、悠云、卡兰、还有林雪,每个人在大脑里都是一闪而过。眼下的一切该从何着手?雷斯真不知道,就连名字都不知道在两者怎么称谓为好,雷斯?那是前世的名字,蔡子俊?似乎早已经死掉了,没有再提起的必要。 。。。。。。 正当雷斯迷愣之际,这时房门被推开了,皇甫静轻担着步子走进,手里端着一碗鸡汤,脸上露出笑容,说:“雷,醒了就吃点东西吧,肚子会饿的。” “不是特别饿,静,凯希他们在屋吗?”雷斯把脸转过来,深情的望着她,心里顿感一阵温馨,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也只有这个女人时常出现在他的身边,而他受能给她的,只有愧疚和伤害。在他的心里,她和林雪之间,曾经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两人,不管雷斯作决怎样的选择,皇甫静从未怪他,这是他最感到欣慰的。刚才,雷斯已下定决心,今后只能把爱放在这个女人身上,对她这些年的亏欠,慢慢的用一生去偿还。想到这里,自己又感到好笑起来,“有这个可能吗?” “凯希一早就出去了,明殿下自昨晚出去后,一直没回来,真不知道他这些天干什么去。”皇甫静满嘴嘟弄,似乎对玄明近些日子的表现不是特别满意。 雷斯一脸微笑,说:“那家伙就是这样,不知又躲到那个角落了,昨晚让他去看好林雪,居然让克鲁斯先带跑了,真是笨头笨脑一个。” 皇甫静走到床前,把碗递到雷斯的手上,关心问道:“身体好点吗?” “没多大关系,哦,最近怎么没看到亚齐?” “这些天看到雷心烦意乱,就没让他打扰你,他正在外面,是否要静叫他进来?” “不用了,让他玩吧,我还想清静一番。” 两人的谈话在片刻之后又陷入寂静,雷斯手拿着汤匙,略眼打量着皇甫静,看她冰冷的眉间掺透着股股忧愁,两神充满哀落,心里顿时一阵难过。 缓缓放下手上的汤碗,两手握住皇甫静,关心问道:“静,这些天让你往那边来回两跑,真是辛苦了,雷心里非常感激,谢谢你。” 皇甫静两眼微起惊色,一会儿微笑,说:“这些本就是静份内要做的,雷今天对静这么客气,还真有些让静不适,以后可不要跟静说这些客气之类话来。” 雷斯两眼略带浅笑,心里满是感慰,沉叹了一口气,道:“是啊,我太没用了,不能给你们安静幸福的生活,成天还要为我担心受怕,大劫当前,雷斯还能做些什么?呵呵。。。”话语最后,雷斯转带苦笑。 “雷,这些不是你的错,不要过于自责,世理循环早有定数,总有雨过天睛的一天,别忘了,在你的身边还有很多人,他们从未有雷刚才这般泄气,都在看着你,看你重新还给他们一片安宁的世界,而雷要做的,就是给他们坚信,知道吗?” 雷斯满脸刹惊,两眼对视着皇甫静,半晌才醒过神来,口中微叹:“我也想啊,有心无力,该能做的,该能想的,就不该当时一股冲动,否则也不会酿成今日这场劫难,如果没有来到未来世界,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了,现在,叫我怎么给他们安宁,还不就一句空话。” 顿下,皇甫静无语。 房间内,安静了一会儿,雷斯翻身起来,走到窗前,每每有烦心事,他总喜欢对着窗外,神情注目的望着窗外的那棵大树,仿佛只有从大树的身上才能得到思维的沉静。片刻,大脑平静下来。 “七天,还有七天,昨天老先生告诉我天狗将在七天内出现,黑暗幽魔也就出世了,这个世界将被彻底改变。世理循环,一切早有定数,谁还能阻挡它?我?”雷斯神情失笑。 皇甫静神情自落,她知道还是安慰不了他,虽然她知道雷斯心中有了些定意,隐隐之间还预带着不妙,但是,皇甫静还是没有问他。眼前,在他的心里有太多烦恼,皇甫静不想再去给他增加压力,或许,应该按着他的意愿去做才能让他定心,可是,皇甫静却定不下心来,这种担心她又不能向雷斯说,如果她说出担心他,又只会给他带来心灵上的压力,该怎么做,皇甫静又何尝不是他心里所想的那样。 “雷,顺其自然吧,静相信你能做到。” 雷斯转脸微笑,道:“静,你是个善良聪慧的女人,从不让人担心,跟着我太不值得了,你回到异世后,倘若在这场劫难中我身有不测,就不用再等了,我们虽有夫妻之名,但未有夫妻之实,相信你还能找到更好的归属。” 陡然,皇甫静上前抱住雷斯,脸上悲情自泣,半晌,她才泪带微笑的说:“静永远都是雷的女人,雷若死了,静也不会独活,相信静,静心里永远只有雷一个人。” 雷斯仰天长叹,大笑起来,“看来雷斯真是作孽啊,半生不到就害了两个女人。”话后,两人无言,紧紧的拥抱一起。 这时,房外一阵敲门声,然后被推开了。 雷斯见进来那人,两眼微怒,“怎么没经我同意就进来?” 皇甫静一脸尴尬,慌忙的放开雷斯,对他微微欠头,“雷有要事谈,静出去了。” 凯希满脸傻笑,“对不起,昨天少尊不还跟某说过不要太过拘礼嘛,所以,所以某就冒犯了,没想到第一次就撞到刀口上,既少尊有事要办,那某就出去了。”说完,凯希鬼笑的转身出门,正好还在皇甫静的前面,又故意挡住其去路,笑道:“静殿下继续,是某该出去,继续,呵呵。。。”走出门口,伸手就要关上门。 只见皇甫静满脸绯红,站在原地,不该如何是好,进出不是。 雷斯满脸无奈,两眼怒视着凯希,道:“既被你破坏也再无兴致了,进来吧,什么事?” 凯希刚才只是心无巧意,忙身又退了回来,脸上还挂着笑意。皇甫静见凯希又回来,慌忙的低头小跑出去。 见此,凯希又疼笑起来。 “够了,凯希,急着找我有何事?” 见皇甫静离去,凯希顿时收住笑容,脸上又回到以往的严肃,进来把门关上,走到雷斯面前。 “少尊,林雪伙同魔族一干人等,今早突然失踪了。” “哦,你一早出去就是追踪他们的下落?” “自某背少尊昨夜离开小屋前,就一直对卡兰的意图深有怀疑,他虽与少尊达有意向一致,但他昨晚的那种眼神,分明不值得信任,好像还有些内容没有讲出,所以某一早就去能否试探他们一番,没想便人去屋空。” 雷斯转头过去,脸上顿起疑虑,微微点头,道:“昨晚我跟卡兰的话题都放在了悠云的身上,倒没注意到这些,凯希,昨晚你发现卡兰有什么不对?” “某其实昨晚也未看出卡兰有异样,自回来之后,就一直在磨思着卡兰盯着某的眼神,其眼神简直就要吃人,某一直不解,细想,某与他毫无恩怨,跟他也就数面之缘。当时,某细心观察卡兰怒视过在场每人,在少尊的身上停留最久,移开之时,似有些失望,再到某时,眼神露出猜忌,还带有愤怒,最后也被否决了。看得出,卡兰定是在寻找那位神秘人。回来之后,某沉思细想:少尊的父亲怎会在卡兰的手里?悠云公主又为何在神秘人的手上?神秘人出自何种目地要挟卡兰?他要卡兰为其做些什么?某一一猜想,卡兰决不可就单凭为了悠云,看他当时的表情,似乎并非知道悠云公主已身受危险,少尊提到悠云的名字后,他才身受震惊,说来,他定是把神秘人没有看成敌人。。。” “等等”雷斯抬手阻住凯希,道:“你说了这么多似有道理,让我头昏脑胀,简单的说卡兰不光是受到神秘人的要挟,还有可能归附到神秘人一边?” 凯希微微点头,说道:“这是某猜想,有个很明了的问题,卡兰怎会突然想起拿少尊父亲作为换作魔皇元神交易的筹码,想必在他背后定有人指使所为。” 雷斯脸上刹惊,他从未考虑到这个问题,望着凯希,表情异常凝重,道:“你是说爸爸是神秘人交给卡兰的?那黑衣人从卡兰那里得到什么?” “这个,某也不知晓,若就是为拉拢卡兰等人,从卡兰昨夜的举止来看似有不像,神秘人也不可能将悠云公主作为要挟,这样他定知道会激怒卡兰。” “也对,卡兰也未知晓神秘人的身份,这便说明他也有很多事情存在疑虑。若是神秘人要挟卡兰,定要他做些事情,既神秘人非友即敌,那肯定是为我们而来。他用魔皇元神来诱惑卡兰,对方还知道悠云对卡兰太重要了,甚至超过魔皇卡特,他又将悠云作为要挟,以此便说明神秘人并未想将卡兰拉拢,只是作为己用,这是神秘人算计的厉害之处,关健则系于卡兰要为神秘人做什么?很显然对我们不利。” 凯希道:“少尊别忘了,昨晚从卡兰语气里,似有跟少尊联合之心,但是否真的能救得出悠云公主,在他话里好像还要仰丈少尊帮助,从他让黑袍将少尊父亲交换之时便可以看出,他很想少尊帮他,而少尊可能当时未理解其意思,也就看作是魔族与人神两族的妥协而已。在卡兰看来,魔族对人神两族暂还难有威胁之处,任人都能想到魔族在近三十年内绝无可能侵犯人神两族,况且林雪又非当年的魔皇卡特,从他最后的言行里他便是透出想少尊出手助他救出悠云,他之所以转变言语,只碍于有他人在旁,如若少尊能助他,卡兰必死心踏地跟着少尊抵抗黑暗幽魔,而神秘人要挟他也不攻自破了。” 听凯希的分析,雷斯微微点头,道:“眼下不管卡兰等人是否背靠神秘人,至少他心里存在徘徊,陷入两难,悠云虽是他命中至重,若他就为这个对我们不利,那他就不是卡兰了。” “凯希,你对卡兰性格分析这么透彻,认为他下步该做什么?” “少尊,孰某多言,神秘人既要卡兰为其做事,肯定有期限,眼下最为关健之期便是天狗出现的七天之期,七天之后世界怎样,任人难料,如果少尊在七天内未对卡兰有暗示,某想卡兰定将在七天之内对少尊有所动作,至于他想干什么,要看神秘人的意愿了。” 雷斯顿然一阵大惊,紧盯着凯希,口中喃喃自道:“又是七天,要是不给卡兰答复,他也就等于背弃了魔族,为了悠云,背弃魔族或者把整个魔族拉扯进来是有可能的,这样一个人物若真为神秘人所用,对我们真是不利的。” “凯希,眼下我们又该怎样帮他呢?” 凯希一时沉默。 雷斯一脸淡笑,说:“神秘人举止敌我来分,我都不知道问你也不明白的。” “少尊,上述都为某之猜测,说不定还峰回路转之势的。” “呵呵,凯希,你该知道,目前有哪条信息对我们有利,等峰回路转?怕只有坐以等毙了。出去吧,让我好好想想。” 凯希满神一震,望着雷斯愁怅的眼神,心里顿时大悟,眼下若要对付黑暗幽魔只有一条出路,看雷斯刚才无奈的语气,凯希立刻明白过来,他在想是否当真要走到那一步? “少尊,眼下有一人或许能给我们些答案。” 雷斯惊疑的转头,看着凯希,“是谁?” “少尊的父亲,他定知晓一些其中的事由,说不定还能找到关于神秘人的答案。” 雷斯顿时醒悟,脸上一喜,声道:“我怎未想到,看似急糊涂了,走。”说完,雷斯移步就要出门。 突然,房门被皇甫静推开,脸上有些焦虑,“雷,父亲醒了,他正四处大叫你的名字。” 雷斯和凯希二人一愣,表情顿起喜色。 “少尊,看似该有转机了。” “凯希,你的功劳最大,一起过去问问便知。” 皇甫静满脸疑难,似不知两个男人在高兴些什么,跟在雷斯二人的身后,一起离开房间。 第八卷 大劫将起 第十九章 异之中静(1) 正玄院的西边一处房间。 蔡天华心色急迫的从床上起来,神情似有些恍惚,四处寻找衣服,嘴里还喃喃念道:“子俊,子俊。。。他不会死的。。。。” 凌乱的穿好衣服,两脚还未拢上袜子,就开门直冲院外,像发疯似的院里打转,四望半天,好像还未找到院子的出口,见院子四周筑起围墙,蔡天华又慌神的沿着房间的走廊漫无目地的奔跑。 “有没有人啊,我要出去。。。我救我儿子,快来人啊。。。”蔡天华长声大喊,眼神似带有些落魄。 “快来人啊,我要出去救我的儿子,求求你们了。。。放我出去吧。。。”蔡天华一声声嘶心裂肺的叫喊,周围回应他的却是死一般的宁静。 整个院子就像一座迷宫,来回四绕又回到了原地,蔡天华内心彻底绝望,突然,只听他一声长叫:“子俊,爸没用,不能救了,我这就来陪你。。。” 刹时,便一头向旁边的砂红的石柱上撞去。 就离几步,两步之外,一个仿若七八岁的胖男孩站在石柱的前面,两眼瞪得圆圆的,好奇的盯着蔡天华,表情上似有些不解。 蔡天华刚冲出几步,刹时被神出鬼没般出现的小男孩吓住了,望着小男孩天真的眼神,蔡天华心里顿起悲落,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嘴里满是念道:“子俊,是爸对不起你。。。” “喂,你哭什么呀,这么个大人,我都没哭过,羞不羞啊。”亚齐两眼圆睁的盯着蔡天华,似对眼前这个陌生的大人突然哭泣感到不恼。 “你们既然不放我,又不让我死,到底想做什么?” “谁让你死了,是大哥哥把你救回来的,刚醒又要寻死,太让大哥哥失望了,哼。”说着,亚齐便把脸转过去,好像对蔡天华的举动很是不耻。 蔡天华对亚齐的话语大惑不解,表情怀疑的看着眼前陌生的小男孩,半信半疑的问道:“真是,真是你们把我救回来的?” 亚齐把脸转过来,目光落在蔡天华的身上,大声道:“哪还有假,大哥哥昨晚把你救回来自己都晕了,你还没感谢大哥哥呢。” “那,那你们是谁?为何又要救我?” “我怎么知道,自己问大哥哥去。”说完,亚齐转身向前院走去。 蔡天华担惊受怕的心思稍有一些安定,从小男孩的话中听出了是有人救下了他,至少没有危险,振了振心神,蔡天华跟在亚齐的后面,“小朋友,谢谢你们救了我,请问出门在哪里,叔叔还要急着去救人呀,能否告诉我。” “不知道,自己问大哥哥去。” “你大哥哥在哪里,叔叔现在就要见他。” 亚齐两脚顿愣,表情顿时一片欢悦,忙是飞奔前去,“大哥哥,你醒啦。” 在雷斯的身后,跟着凯希和皇甫静一同走到后院,他满脸笑意的抱起亚齐,“嗯,几天不见好像不见变乖了,姐姐让你看的那位叔叔醒了?” “姐姐都说你忙嘛,不让亚齐去找你,哦,那个人,很古怪,刚醒了就要寻死,像是受了刺激。” 雷斯刹时一脸严肃,喝声道:“不可以这么说那位叔叔的,待人要礼貌,以前我是怎么交你的。” “哦,亚齐知错了,他就在后院。”亚齐眼皮落下,一脸失落的低下头来。 蔡天华震憾的站在那里,两眼目瞪口呆的望着抱着小男孩的年青人,眼见的一切仿佛大脑被电流击中一般,愣愣地,久久不能回神,脸上是惊讶,又带着欢喜,眼泪再次流落下来,滴在手上,突然手心微微一触,思绪才缓过来,他慢的走上前去,一步一步,很慢,似乎还是不太相信,他生怕这是一场梦境,不忍心打破这美好的梦境,即使是梦,他希望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不要醒来。 因为蔡天华正站处在走廊拐口处,被一根石柱挡住其身体,不认真注视,雷斯等人无法看到他,或者说是没有注意石柱后面还站着一人。 “亚齐,叔叔现在哪里,怎么说他要寻死?”雷斯不解的问道。 “是呀,刚才还是我拦住了他呢,他满院子里乱跑,一边叫着什么子俊,子俊的,好像是找不到出口,就想撞死后院的石柱上,真搞不懂他,刚刚还跟在我后面呢。”亚齐嘟着小嘴,喃喃说个不停。 雷斯心里满是一震,眼神微闭,痛色的脸上仿佛忆起过去点点滴滴,一切都历历在目,放下亚齐,浅笑地说:“亚齐做得好,带我去看看那位叔叔。” “嗯”亚齐点头转身跑开。 石柱后,蔡天华缓缓的移出身体,神情失色的盯着雷斯,口中喃喃低泣着,声音有些颤抖,“是子俊,真是子俊,我没有看错,他没有死,他真没有死。。。” 雷斯微微抬步,眼神突然落在从石柱后面走出的蔡天华,表情满是欢喜,连忙迎上前去,叫了一声:“爸” “爸,你醒啦,身体没事吧。”蔡子俊高兴的拉住蔡天华的双手,看了蔡天华一会儿,又是跟蔡天华拥抱一起。 蔡子俊松开蔡天华,看着他目纳的表情和眼神,心底顿地一落,疑声问道:“爸,你没事吧,我是子俊呀,不记得了吗?” 这时,蔡天华才确信没有听错,缓缓移动目光,两眼上下打量着蔡子俊,眼中刹时一股热泪流出,声音断断续续,“你,你真是,真是子俊,真是吗?我,我不是在做梦?” 蔡子俊惊疑的眼神打量着蔡天华,胡须满杂,头发凌乱像个逃狱的犯人,眼神中似些恐惧,看他一身落魄的样子,哪还像过去那位意气风发的父亲,蔡子俊突的鼻子一酸,痛涩的从脸上挤出些微笑,他不想再把痛苦传染给蔡天华,所以,他只有假装,好让蔡天华不至于更加痛苦。 “爸,没事了,你不是做梦,我真是子俊,咱们回屋吧。”蔡子俊扶着蔡天华,一步步转身。 蔡天华的眼神依旧死死的盯在蔡子俊的身上,目光跟着蔡子俊移动,仿佛着了魔一般。 皇甫静和凯希看到这幕,二人心里苦苦不是滋味,跟着其后面,走进了蔡天华的房间。 蔡子俊把蔡天华扶到床上,微笑的说:“爸,不用死死的看着我,子俊不会再跑了,放心,我就在前院,有事叫我。”蔡子俊看着他像失了魂似的,真不知从何问起才好,想了想,还是算了。 转过身去,眼神向凯希和皇甫静二人映视了一下,示意他们出去,蔡子俊又回过头来,微笑道:“爸,你休息,我们不打扰了。” “不,你们不要出去,在这里,就在这里。。。”蔡天华突然从床上蹦起来,死死的拉着蔡子俊,他的眼神无意间又落在凯希的身上,充满着古怪。 凯希顿时感到心疑,连忙打量着蔡天华,甚是感到不解。 “没事,没事。。。子俊不出去,我们都不出去,在这里陪你。”蔡子俊无奈看了皇甫静和凯希二人一眼,又扶着蔡天华加到床上。 凯希和皇甫静跟着回来,他们都看到蔡天华那种奇怪的眼神,从他的目光里看出,好像隐藏着什么。 蔡子俊坐在床前,望着蔡天华直视的眼神,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着凯希,似乎也有些疑难。 “爸,怎么啦,他们都是子俊的朋友,不是坏人,放心。” 蔡天华的眼光落下,又放到蔡子俊的身上,突然惊叫一声,用手指着凯希,“他,我认识他,就是他告诉我子俊会死的,没有错,我确定是他。。。” “爸,子俊不是在你眼前嘛,没死的,你还信他?” 蔡天华神情慢慢平静下来,背靠在床头,呆滞的目光落下,仿佛在沉想着什么,看表情,似是回到正常,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蔡子俊微微松了一口气,从床边站起,目光疑神着凯希。 凯希突然跪在地上,低声道:“凯希知罪!” 蔡子俊扫量凯希一眼,道:“起来,实话跟我说,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少尊,就这些,少尊已全都知道了。” “当真?”蔡子俊突地厉眼一闪,怒视着凯希。 “这些都是某在两年犯下的错,因少尊身边没有可信任之人,某又要保护少尊而不能离身,所以有些紧要事情只得落在他的身上。” 蔡子俊轻叹一声,看着凯希,道:“以后可不许这样,凡事都得跟我说一声。” “凯希明白。” 蔡子俊又走到蔡天华的床前,满脸笑意,道:“爸,你看到了,他们都不是坏人。”蔡子俊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晌久,又问一句,“爸,可否跟子俊说说,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会落在坏人的手里?” 第八卷 大劫将起 第二十章 异中之静(2) 片刻,蔡天华才缓缓的抬起头,盯着蔡子俊,脸起严峻,低声道:“子俊,对不起,神之剑被我弄丢了。” “神之剑?”蔡子俊大惊失色,忙问道:“爸,你知道神之剑的下落?” “嗯”,蔡天华微微点头,目光落在凯希的身上,说:“两年前,是他告诉我的,他说子俊会在未来身受劫难,要我去寻找一把传说中的神之剑,说只有神之剑才能让你躲过这场劫数,又因若干年前,你妈跟我提过,说你在有生之年将会受到巨大的灾难,所以我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一个月前,我在日本找到了传说中的神之剑,可惜,在回来的路上被不明势力袭击,神之剑落入了他们手里。” “什么?”蔡子俊闻之惊色,言声道:“爸,能否详细跟我说说,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道的这些对子俊很重要。” 蔡天华满脸愁怅,若要真跟蔡子俊讲起关于神之剑的事情,还真得要从两年前说起。 他清晰的记得,两年前的那天,正急着回公司处理一件重要的事情,突然有位中年算命相士在路边拦住他。 “先生,算过命吧。” “对不起,我有急事,不信这个,请让开。” “呵呵,什么事情这么着急,不是给你算的,就耽搁先生一会儿。” “我说过不信这个,再不走开我可要报警了。” “是你儿子,他将会遇到一场劫难,难道这还不重要么?” “你们这些江湖骗子就会胡言,我儿子在学校还好好的,怎会有什么劫难?走开。。。” “先生不信也罢,只怕到是后悔晚矣呀,既先生有事,某就稍指点一二,望先生谨记。未来数月,先生贵子将有天劫之难,解救之法唯有传说中神之剑是可,此剑镇守在富士山下的伏魔塔内,先生切记。” “神经病,什么伏魔塔,什么神之剑,骗人也不积点口德。。。” 蔡天华因当时有急事缠身,就没多放在心上,自到事情的两天后,他再次回想那位相士的对话,隐隐中似有不妙,这件事突然让他想起五年前程月芳跟他提起的一件事。当天,蔡天华连忙找到程月芳,将遇上老先生的事情细说了一番,他没想到,程月芳对这事深信不疑,蔡天华却半信半疑,似乎很是犹豫,程月芳一再要求蔡天华前往日本一趟。 无奈,为了儿子的安危,蔡天华借着一位日本女人势利潜去了日本,两年中,他四处打听关于神之剑的踪迹,终于,在一个月前,那位相士又出现在日本,相士告诉他,神之剑号称天神之怒,在富士山下的伏魔塔内,塔内被镇压着孔雀和八歧大蛇,传闻两怪兽曾为太古之妖,由一群守塔人看守,若要取下神之剑,两妖必定重出人世,相士说完便离去了。 神之剑已有下落,若要取得神之剑却要蔡天华十分犯难,沉闷多天后,蔡天华想得还是从那位日本女人身上打主意了。在伏魔塔下,守塔人都会在每逢十五举办“祭神节”,蔡天华抓住这一机会,利用日本女人的权势终于接近到塔底,乘机溜入塔内,从塔顶盗走了草稚剑。 剑被盗后,一群守塔人顿起大乱,四处搜寻蔡天华的下落。蔡天华慌乱数天,就在其进于机场之时,被一群安保人员拦下,然后被一名女人救得,得知对方名叫刘凝菲,同为寻找神之剑下落而来,又在迷思之间,发觉同是为了蔡子俊,蔡天华从刘凝菲的口中得知蔡子俊离世已有两年,悲痛之余,在刘凝菲的帮助下,一起乘货轮离开了日本。 二人刚上码头,突被一群不明神份的人追赶,心急的蔡天华一心想救回儿子,独自据得神之剑刚想逃走,却被那伙人开车从后将蔡天华撞死。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被关上一间阴暗的小屋,全身到处伤痕累累,手中的神之剑也不翼而飞,心存惊疑的蔡天华觉得不可思议。在他沉思中,一名神秘的黑衣人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戴着斗笠,一块黑纱蒙住其脸,黑纱下发出冷冷的阴笑,蔡天华当是恐惧过度,又对黑衣人神出鬼没般的寻踪感到大惊不已,所以对他的印象十分深刻,不知何时便昏死过去。直到他再次醒来,已发现自己被困梆在一棵树上,因为当时意识淡弱,隐约的记得是在一片树林里,耳边还能清晰的听到一阵打斗声,不知过了多久,又被两个一白一黑的人带走。自后,再一次醒来,已发现自己就躺在床上了。 说到这里,蔡天华满脸淡定,望着在场上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看似他们相信了。 蔡子俊茫然的叹了一口气,从蔡天华话里,他发现有太多疑惑,另他遗憾的是蔡天华并没有详细说明那位神秘人的过程,从他的一片话音中,似乎也对神秘人不太了解,但从蔡天华的话里,蔡子俊发现一个更大的线索,就是刘凝菲为何也会在打听神之剑的下落,而且她也是为了自己。关于神之剑的事情是谁告诉她的?神之剑在谁的手上?神秘人的背景是什么?他跟卡兰到底存在什么交易?一串串另人疑惑的问题让蔡子俊应接不瑕。 蔡子俊两眼望在凯希的身上,似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些答案。 凯希似是已经习惯了蔡子俊的眼神,忙道:“某从未见过那个女孩,更不可能将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不信任的人。” 蔡子俊微微点头,心里叹道:“若不是凯希告诉刘凝菲神之剑的下落,看似又要出来一位神秘人了,但绝不可能是那个黑衣人。” 突然,蔡子俊想起刘凝菲,蔡天华刚才好像没有提到她的下落。 “爸,你跟刘凝菲一起上码头之后,就再没见她人吗?” 蔡天华沉想起来,一会儿,才道:“我们突然被一伙不明人追赶,我拿着神之剑只顾拼命跑,自后发生什么就不知道了,应该是被那伙人抓了回去。” 蔡子俊顿时满脸凝重,想起刘凝菲那双忧郁的眼神,心里顿时难以自落,紧闭着眼睛,蔡子俊口中喃喃自道:“看来又亏欠一个女人了。” “爸,待你伤好些了,我让人把你送到妈妈那边去,然后你们一起离开这里,回到老家,暂先找一处僻静的地方生活,等灾难过了,子俊再去找你们,剩下神之剑和刘凝菲的下落就交给子俊来做吧。” “你妈回来了?” 蔡子俊微微点头,“她和外公,舅舅等人正住在我一位同学那里。” “那你呢?” 蔡子俊轻声淡笑起来,说:“我总该要面对一些事情,爸,等你见到妈和外公后,就说子俊对不起他们,有劳他们二十几年,废心了。” 蔡天华顿惊失措,似乎眼前的蔡子俊与以往大不一样,蔡天华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为什么有这种感觉,蔡天华说不上来,在大脑里总感觉他身上有什么不对。 “子俊,还记得你外婆吗?”蔡天华试探的问道,似想证实些什么。 蔡子俊脸色微惊,顿笑起来,道:“怎么不记得,跟她老人家一起生活十几年,这点恩情都忘了蔡子俊还算是人吗?” “她是怎么死的?” “因我而死。” “你是哪年出生?” “甲子年八月。”说着蔡子俊便转身过去,心里充满失望。 “爸,不要再问了,既你怀疑我的身份,子俊可以明确告诉你,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还是你们的子俊,若是离开这个房间,我就是另一个人了。”一股热泪突然从蔡子俊的眼中流出,满脸默然神伤。 一时,蔡天华说不出话来,低着头,也不知该说什么。 “爸,既你知道这些,还望你不要将此事告诉妈妈和外公等人,我不想他们伤心,如果你未等到子俊回去,就说明子俊已经不在了,你们就当一切都是场梦吧。”说完蔡子俊便开门离去。 门外,蔡天华又听蔡子俊一声传来,“大劫当头,魔灵横生,还望你多加保证,言尽如此,离开之时就不用来找我了,凯希会送你们离去的。” 蔡天华神色剧震,宏亮的声音久久在耳边徘徊,陡然,他发觉二十年来,一切就如同身在梦境一般,匆匆的来,又匆匆的离去,仿佛身如漂渺半空,突然又掉进地狱。 房间里静静的,关着门,这又让他想起了二十四年前中秋节的那个可怕的晚上,一个巨大火光从天而降,发出轰鸣的巨响,一阵热浪瞬时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