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之存在的意义》 死亡也不过如此 恢弘豪奢的私家别墅之内,一间卧室中却是挤满了警察与法医,这让平日里都是安详气氛的别墅倒是充满了生气,可从众人的脸色看来,这里似乎是发生了不小的事件。 “年龄13、4岁左右,死因是心脏受创以致大量失血。。。。。。。”一位警察一边拿着笔记记录,一边严肃地说道,说时,他看了看倒地的女孩,蹙眉一叹,似在为这英年早逝的孩子惋惜。 警察a对警察b说:“这女孩怎么会自杀?她的行为完全属于正当防卫,可却。。。。。。?唉。。” “大概是对这个世界绝望了吧。” 一道沉重的声音传入二人的耳朵里。 二人转头朝声援望去,见到来人后,立即敬礼:“陶冶长官!” “大家都这么熟了,礼节倒是免了罢。”这年轻的长官走过来,面容祥和,眼中精光闪闪,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有才智的人。 二位警察点点头,而其中一人不解的问:“刚才陶冶长官的意思是。。。。。。” 陶冶在死者旁边蹲下,细细观察死者的瞳孔,叹道:“从她绝望黯淡的目光看来。。。。。。或许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让她留恋的东西了吧?所以才会杀了那十个人之后,用刀捅向了心脏。。。。” 陶冶长官再次叹了口气,用白布将女孩年轻的面容盖住,站起来走到离尸体不远的墙壁前,墙上留下了女孩临死前写下的一句话---------- ‘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吗?’ ================================================== “原来死亡也不过如此。。。。。世界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任何光源罢了。。。。。”女孩自语着。在一片没有任何东西的空间里,她没有害怕,有的只是脑中零零散散的记忆。 就在这时,前方传出一位女子很是喜悦的声音:“ 恭喜灵王后,是位公主!” 女孩感觉到了光,随后被人抱了起来,她慢慢睁开沉重的双眼,看到了一位面容和蔼的妇人。 妇女美丽的脸庞之上尽是笑意,她开口道:“从今天起你就是这里的二公主了哦~我的乖女儿。” 此时变成婴儿的女孩很想开口解释,可发现张嘴发出的全是‘咿咿呀呀’的声音。 [我真的变成小孩子了?为什么!上天为什么还要让我再活一次!为什么!!] ---------- 在女婴思考的时候,一男子将她抱起,盯着女孩看,眼眸之中尽是满意与高兴。 “你这样瞧她,别吓着人家了。”女婴的母亲笑道。 男子傻笑着说:“嗨嗨~不愧是我的女儿,长得好可爱啊~等长大后一定和你一样美丽哦!看啊,和你一样有着一双蓝色的眼睛啊~~”,说完将孩子抱到女子身旁。 女子轻靠着男子一脸幸福地说:“还没有给我们的二公主起名字呢~你想好了吗?” 男子尴尬的一笑,“哈哈。。。当。。。当然。。。。吧” 女子一脸怀疑地偏头望向男子:“灵王殿下?!!” 男子乖乖的低头承认,脸上尽是歉意:“。。。好吧。。。。我承认我忘记了。。。。。主要是最近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就。。。。。” 女子早就知道他会忘记,所以才故意问他的。现在的她正在暗自偷笑,“ 依玖。。。。。。就叫她依玖吧” 灵王还没有在认错中反应过来:“哎?” 女子抱着自己的女孩并用手指点了一下女婴的小嘴,“希望你在这种环境里依旧保持着自我。” 灵王自然知道女子指的是什么:“放心吧,她可是灵王和灵王后的女儿,不要信那人说的话!” [我还是下不去手。。。。。她是我的女儿啊。。。作为父亲怎么能杀死自己的女儿呢。。。。可她。。。。。唉。。。依玖啊,如果不是你带有那样的命运,相信你的一生会很快乐的。。。。。。。。]-----灵王 [如果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希望在这里可以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依玖 恩怨 “喂,你说咱们的二公主和大公主差别怎么那么大啊?一个温柔体贴一个冷若冰霜的。” “不知道啊…二公主总是看破一切的样子,话少,也很少与人接触” “哼!看破一切?我看是高傲吧!仗着是灵王的女儿呗~” “恩,没错!希望下一代灵王是大公主而不是…” “嘘……话不能乱说的。。。被听见就小命不保了” 灵王殿某角落,两个没事干的人讨论着 “你们两个在这讨论个没完,想姐姐坐上灵王的位子就在她面前奉承她好了,不要在这里喋喋不休。”冷冰冰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传入那两人的耳朵里,顿时二人吓的跪在原地赶紧把头低下惊道:“请二公主赎罪,属下只是瞎说,请饶了我们吧” 一位有着乌黑长发的少女不知何时站在二人面前,少女螓首娥眉,肤如凝脂,朱唇皓齿,那二人望着女子的容颜却是怔了怔,连忙又低下了头。 “瞎说么……哼,可笑。” 随后少女转身离开。 少女走远后跪在地上的二人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下次不要再乱说了。。。” “是你开的头。。。。。” 两人开始争吵起来。 “果然。。。不管在哪里,人都有丑恶的一面,亘古不变的世理。”少女喃喃自语道,明眸望向夜空之中的皓月,皎洁的银光落在了少女凝脂般的脸庞上。 -------------- “依玖~来这里,我给你看件好东西哦。”一位拥有样貌国色天香的女子向少女走来。 “姐姐。。。。”少女却仍是冷冰冰的语气,在她绝色的脸庞上看不到任何情感的波动。 少女的姐姐拉起少女向某处走去 “真是的~依玖你干嘛总是冷冰冰的呢?这样不累吗?” “嗯……”不想却正是因为累了才会这样。 姐姐扶额,“到了,这里是通往下界的通道哦~我不久前发现的~”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依玖不解地抬眸。 这时的姐姐已经松开了拉着妹妹的手,而笑脸也已经被愤怒所代替 “做什么?你自己不明白吗?我比你聪明、能干。。。。总之我比你强!但是不管我怎么做父王和母后都不会做出赞扬,就算这样我还是忍到了现在!可是。。。。可是。。。什么都不行的你。。。。父王竟然要把灵王位给你!凭什么!我做了这么久的乖乖女却被什么都不做的你给。。。。” [嫉妒吗。。。无聊。。。]少女懒懒地开口:“你想要那个位子的话给你好了。” ‘啪’掌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 “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谁!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从袖口里拿出一个装着绿色液体的玻璃瓶。 玛洛(少女的姐姐)看着那瓶绿色液体,嘴角微翘,“呐~我的好妹妹,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一瓶抹杀记忆的药水,只要喝下这个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止这么简单吧?你会这么便宜抢了你地位的人么?”少女明亮的眸子里泛起淡淡的不屑。 “哈哈哈哈哈。。。果然聪明,这药会改变你的体质,让你这辈子再也不能进入灵王殿!”这时候玛洛露出了不为人知的一面。 “你应该暗中下药,然后再神不知的鬼不觉的把我弄到下界,这才完美不是吗?而不是你现在这样枉费唇舌地解释。就不怕暴露自己的另一面么?”少女没有感到一丝害怕,目露嘲弄地望着玛洛。 “少废话!死丫头!不用你教我!!”玛洛已经愤怒的冲了过来,一把掐住少女的脖子将药灌进对方口中。 [上天,我倒要看看,你又将如何安排我的命运?此番遇害,是灰飞烟灭,还是另有洞天?]少女心道。 玛洛的阴谋终于得逞,她将已经昏厥的少女扔到了下界并从另一边把通道损毁了。 “嘿嘿,接下来就是。。。。”玛洛将一把精巧的匕首插在自己的心脏附近,她咬牙轻哼了一声,随后躺在地上,并喝下了另一瓶迷药。 匕首的刀柄之上,赫然地刻着一枚‘玖’字。 ================================ ---另一边 被推入下界的依玖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哎?这里是哪里啊~疼疼。。。。我的头啊!!!”少女捂着脑袋在地上翻滚。 这时---“小妹妹,你在这里做什么呢?要不要哥哥我来帮你啊,哈哈。”一名猥琐的男子问。 此时少女头上传来的痛楚已经散了去,她艰难地坐起来,歪头望着男子,道: “喵?大叔你是谁啊?” 还有心跳~扛走~ “大。。。。。。大叔?”那名猥琐的大叔被自己的黑线淹没【该大叔:我有那么老吗?众:不老,是不怎么嫩~该大叔:妈妈。。。。。。(跑走)】 我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大叔,“呐~怎么了?大叔不开心吗?” “没。。。。没有啊。。。小妹妹”大叔捏了捏拳头,额上青筋暴起,他安抚自己道,忍忍吧,这女孩能卖个好价钱。 “对了!大叔你知道这里是那里吗?”我的脑子里尽是空白,找不到任何残存的记忆,竟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叔惊奇的看着面前穿着一身白色和服的我,说:“你是新来的吧?这儿是流魂街第46区。” “流。。。魂。。。什么?那是什么东东?新来的?”我完全不知所云,茫然地看着眼前这其貌不扬的大叔。 “看来你还真是新来的。”无良大叔在心里盘算着,脸上露出奸诈的笑容,心道:原来如此,那就是没有家人了吧,这可真是个好买卖啊…… 大叔对我伸出手,说道:“小妹妹跟我来吧~我那里有很多好吃的哦~”【众:果然是干拐卖的,竟然用食物引诱小孩。。。你‘厉害’! 该大叔:那是!我妈也这么说~众:这人听不出好、赖啊!!!】 大叔似乎想起还没有问我名字:“小妹妹你叫什么啊?” “啊?叫什么。。。。唔。。。。”低头做出努力思考的样子。 ‘喂喂!!你没问题吧?怎么问个名字还要思考这么长时间?’汗滴出现在大叔脑后 “玖。。。。。玖。。。。。。”只记得这个字,不知道是自己的名字?还是别的什么…… 终于等到我说出了那个字,大叔马上下结论:“哦~九么?以后就叫你小九好了~”【众:喂!你不识字啊?是‘玖’不是‘九’! 该大叔:啊?是吗?我还想说‘酒’来着。。。众:我倒@¥#%!@】 “喵~”高兴的点头。 -------- 那名猥琐的大叔带着小九去了好多家店,小九不知道大叔要做什么,她只是乖乖的呆在外面等那大叔出来。 半天,“好!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把钱准备好,我会带她来的”大叔已经和卖家谈好价钱。 出门看见小九蹲在地上看地上正在劳动的蚂蚁群,“小九走了” “哦~”蹦蹦跳跳的跑向了大叔 ‘吼。。。。。’霎时间一声巨吼打破了宁静 街上所有人都向另一方向跑去,大叔见状也拉起小九跑 可小九并不明白为什么要跑,就问:“呐~大叔为什么要跑啊?” 已经快跑不动的大叔气喘吁吁的说:“傻。。。。傻。。。啊你!那是虚啊!专门吃我们的。。。。。不。。。不跑难。。。。。道等。。。。等死啊?” 就在大叔解释的时候,一道黑影将大叔击到了远处,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顿时鲜血从他嘴里吐了出来。 “哎?大叔?你嘴里的是什么啊?红红的?”小九屁跌屁跌的跑过去戳躺在地上的大叔 “快跑。。。。快。。。。。”大叔看着小九身后慢慢靠近的虚。 可已经来不及了,巨大的身影已经将小九和大叔罩住了 小九从来没见过虚,当然不知道是什么;还傻乎乎的站起来要去靠近那虚 虚停了下来,问慢慢靠近自己的女孩:“为什么不跑?不怕吗?”【众:好温柔的虚啊~该虚:那是~这可是最基本的虚礼=虚的礼貌】 “喵?为什么要跑?又为什么要怕?虚先生。”想到刚才大叔说这个高高的东东叫虚。 虚一愣,随后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没想到今天还会吃到这么一个白痴。。。。”。虚走近并抬起巨掌,可就在快接触到女孩的时候------ “怎。。。。怎么可能!!!刚才明明没有感觉到这么强的。。。。。。啊啊啊啊啊啊啊!!!!!”随后该虚就消失了【该虚:我的戏份还真少啊~某:让你出场你就知足吧】 “喵?不见了?”咬着手指看着虚消失的地方 “咳咳。。。”有没有人想起我还在这里啊? 听到声音后,小九转身看躺在地上的大叔,“大叔那虚不见了。。。大叔?大叔?” 大叔的身体也渐渐消失直到只剩下空荡荡的衣服【该大叔:我就这么。。。牺牲了啊?某:恩~该大叔:工资叻?某:给你妈了~该大叔:nani?!!妈!!!!(跑)。某:老样:p】 “哎?大叔自己一个人去找虚先生了啊?真小气都不带上我”撅着嘴转身离开了现场 ------------- 人生地不熟的我漫无目的的乱走,不知不觉中走到一片草地中。那些草长的高,都已经到腿弯了。但愿不要碰到蛇什么的 然后啊~话不能乱说,这不刚说完一只冰凉的东西缠上了我的脚 “哇啊啊啊!!!!”拼命的想甩掉那东西,可由于单脚乱蹦一个不小心摔倒了,从而看清了那个缠着我脚的东西。。。。不。。。。是人!还是一个男孩?一个浑身是伤的男孩 “呐~你没事吧?醒醒”摇晃着男孩 上前趴在他胸口,【众:喂!!你要干嘛?劫色啊?】 “还有心跳,先把他挪到别的地方好了”扛起他并寻找着落脚处【众:扛?好大的力气啊~某玖:有意见?!!!】 好长的名字……完全记不住 “唔。。。。头好痛啊。。。。这里是那里啊?山洞?”男孩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 哎?你醒了啊?你可睡了好久了呢~”终于醒过来了 男孩转头看着冲他微笑的女孩,“你。。。。你是。。。。。” 见到男孩想要试图站起来,马上上前去扶他:“不要乱动!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我叫小九~” 他看着自己身上的已经被处理过的伤,[难道是她处理的?] 我从离他不远的地方拿出一个小包裹递给他,说:“这是你的吧?你昏睡的时候紧紧的抓着这个呢~我好不容易抢下来的~” “抢。。。。=。=||”都说是昏睡了怎么还抢 不解的看着男孩:“对啊~不抢下来怎么处理你手上的伤啊?” “原来是这样啊?”手紧紧的握着。 靠近。。。靠近。。。“呐~里面有什么啊?你干嘛那么宝贝它啊?” 她竟然没看?不。。。。这只是她骗人的把戏而已。。。现在我不能相信任何人。。。。决不能。。。。 “没什么。。。只是些食物而已”确实仅仅只是食物而已 抬头看着天空:“喵~” 好奇怪的女孩竟然没有追问下去,而且告诉陌生人的名字却没有问别人的名字,似乎是你不说我就不问的样子。。。。小九吗?抱歉了,不管你是不是装的我都不可能相信你,大概这就是被背叛一次后的结果吧。。。。。 ‘呼呼’在男孩走神的时候,身旁的女孩已经毫无防备的睡着了。 “睡着了吗?这样也好。。。。”男孩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山洞 ----------- 男孩在街上慢慢的走着,总是感得周围的人在看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走到一名男子身旁问:“为什么老看我?有事吗?” 该男子被男孩盯的发毛,咳咳巴巴的说:“你。。。。你不是3天前。。。被那女孩背回来的男孩吗?” 他皱了一下眉头,“三天?” 周围的人也围了过来,说:“是啊,那女孩不知道从哪里把你背了回来,脚都磨破了却嚷嚷着找人救你;这3天她总是来拿药,可是她又没有钱所以在这条街上的饭馆帮忙来赚钱。。。。喂!小子去哪啊?”看着冲出人群跑掉的男孩 小九那个傻瓜!干嘛对不认识的人那么好!她刚才睡着了完全是因为累的。。。。。我。。。。 ----------------- “你们在做什么!!!”当男孩赶回山洞的时候,女孩的身边多出了3个并不陌生的男子,不仅如此那三个人正准备解小九的衣服 三人没想到那小子还会回来,“哟~臭小子你竟然还回来了啊?做什么?哈哈。。。。。看不出来吗?” “离她远点!”男孩愤怒的盯着他们 “呵。。。笑话!这么漂亮的胚子怎么可能。。。。我们可很久没碰女人了啊。。。。再说你这小偷还想管我们吗?”戳中男孩的要害 男孩握紧拳头怒吼道:“不许碰她!!!!!!!” 三个人突然感觉像是被谁压住似的喘不上气来,“怎。。。。。怎。。。。。怎。。。么会。。。。。这样”,随后三人倒地,不仅如此其身躯也渐渐化作灵子消失了 “唔。。。。”小九还和没事人似的在男孩的怀里睡着 男孩看着怀里的人小声说:“真是的,改天让人给卖了都不知道”【众:之前就差点被卖了~蓝染:0_0||】 ======== “完了!睡过头了!还要去拿药呢!!!”突然坐起 “已经没事了,不用再去拿药了”男孩从山洞外走进来 看着已经可以动的他开口问:“你真的没事了?”看着他那棕色的眼睛 只见他笑的很开心并一只手放在我脑袋上说:“恩~没事了,所以现在轮到我来照顾你了,小九” “好~”【众:你还真不客气啊】 他又开口问:“为什么小九不问我的名字呢?” 笑着看着他说:“因为感觉出你不愿意告诉我不是吗?” 顿了顿说:“所以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你自然会说的~” [小九你还真是傻瓜啊~] “惣右介,蓝染惣右介。这是我的名字”他开口 “蓝。。。。蓝。。。。。”好长的名字啊 看着表情怪怪的她,不用说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蓝•;染•;惣•;右•;介”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喵!t_t完全记不住啊”带着泪花抱着脑袋 蓝染现在是不是该觉得自己的名字长了啊?【蓝染:是啊。。。。真不知道谁给我取这么长的名字啊。。。众:98】 “叫小蓝不可以吗?”试探的问。 “如果是小九的话。。。。可以”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会这样叫我 兴奋的冲过出扑到他说:“小蓝最好了~~~”【众:额。。。我们的蓝染sama!!!!!】 这一年蓝染和小九-----十二岁 经过蓝染的努力 “就是这样,那三个被我当作朋友的人把我给出卖了。。。。。。”靠着火堆蓝染讲述着自己被背叛的经过。 听了蓝染的故事突然觉得自己很庆幸,因为蓝染选择相信我。现在应该说些安慰的话吧? “那个。。。小蓝。。。。这个时候我是不是该说些什么啊?”因为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真是败给她了。。。。。。]蓝染刚想开口,小九就打断了她说: “ 小蓝放心~小九绝对不会出卖你的~” [真是的。。。你这不是知道该说什么吗?] 蓝染用木棍拨弄着火堆的树枝,转头问我: “那小九呢?你之前和谁生活在一起?” 半天没见小九回答, “小九?你怎么了?” “我不记得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这里了。。。。就连名字也是一个大叔给我起的。。。。嘿嘿。。。。”我傻笑着挠着头发 自己没觉着怎么地,可蓝染却站起来走近抱住了我说: “对不起。。。。小九。。。。我。。。。。” “没事啦~我没有以前的记忆,整个人生就等于是重新来过,这或许是上天要让我停下脚步,听听这周围的声音,感觉一下周遭的喜怒哀乐,要知道这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的机会喵~”蓝染的身子一震但马上就恢复了 “小九,明天我们去别的流魂街吧?”离开这个地方 “好~只要小蓝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会有好玩的吧?~ “还有。。。。。那个。。。小蓝不会是打算就这样睡吧?” 此时蓝染才注意到自己还抱着她,马上松手然后别过脸不去看她 “喵?小蓝怎么了?”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面红耳赤【众:小孩子嘛~~~】 吞吞吐吐的说:“没。。。没什么。。。睡吧” “哦~”不说就不说~ 蓝染看着已经睡着的小九 [众:睡的好快!!!] “真是的。。。还是那样一点防备都没有。。。”蓝染靠近并将她那些挡住脸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 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着她---- 乌黑的头发,弯弯的眉毛,脸颊绯红,在睡梦中还抿着小嘴。。。。不知道在梦里她梦到了什么。。。会有自己吗? “哎?怎么会突然这么想?”蓝染嘲笑着自己站起走到洞口 “就在这里守着她吧”倚着岩石合上了双眼 ====== “小蓝好累啊~~~”这是小九第48次喊累了 蓝染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小九。。。。照我们现在的速度是天黑也到不了下一区的” “。。。。。”并没有回答而是想着一路走来看到的事情 蓝染停下回头看小九,“怎么了?不开心吗?”难道是刚才。。。。 “呐~小蓝你说这里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啊?刚才。。。。。”回想起刚才看到的抢食物的一群人 蓝染他自己已经在这里待了很长时间,像刚才样是很常见的,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我蹲在原地说:“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是这样?为什么大家就不能和平相处?”真的不理解这里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小九。。。。我答应你如果将来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改变这个世界的!相信我!”蓝染坚定的说 “小蓝。。。。。我相信你哦~~~那么。。。。。你背我走吧~~这可是迈出改变世界的第一步哦~~”眨着眼睛说 完全被绕进入了。。。。。。“哎。。。你这个小丫头。。。。”不过蓝染却把那句话永远的埋在心里 于是乎~蓝染背起了小九向下一区进发~ ======= 不知我们走了多久多长时间,多少个地方,经过蓝染的努力(因为要背着某人所以只是蓝染自己的努力) 他们来到了终点---第21区(其实是小九她自己死活不往前面的区域走了,因为他们找到了一处‘仙境’) 他们现在住的房子说好听的是别人送他们的(蓝染对小九说的),可对房子的主人来说就是抢!!!(当然小九不知道) 每天蓝染出门找食物,小九在自己在家看着那处‘仙境’-----蓝色的彼岸花 -------------------------住进房子之前的故事--------------------------------- 『蓝染不解的问:“小九为什么喜欢彼岸花啊?” 看到后就一直站在这里看 “哎?小蓝不喜欢吗?” “彼岸花的花语是: 悲伤回忆” 可我却不同意,反驳说:那是红色的彼岸花!但是蓝色的。。。。不觉得像是被蓝色染过之后的样子吗?就像小蓝的名字一样。。。蓝染。。。。” “这样啊。。。。。”』 ----场景转回 今天如平日一样,我独自坐在花前赏花,如同蓝染就陪在我身边一样 但是今天的花丛中似乎有什么在乱动。。。。。 原来狐狸还有鹅黄色的啊 -----------------------从第三个人的角度写-------------- 今天蓝染有很大的收获,所以早早就准备返回那所他与小九的家。 “小九,我回来了。” 刚迈进家门,蓝染如往常一样叫着她的名字 可今天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一溜烟的跑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蓝染放下食物去花园里寻找她的踪迹,因为每次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她就会呆在那里。 “不在?怎么会?” 看到空无一人的花园,蓝染一时慌了神,除了这他完全想不到她还会去哪里。。。。。 就在这时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蓝染想没想就冲进了浴室【众:蓝染sama你总的要敲门吧?蓝染:下次吧】 “小九!”蓝染拉开门就大喊道。 只见她蹲在浴池前,浑身泡沫,鼻尖上还可爱地沾了一点,听见蓝染的喊声后转头,笑说: “小蓝回来了啊~” “小九,你在做什么?”蓝染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走过去问道。 小九的双手还在浴池里忙活着,“嘿嘿~~~小蓝你看我发现了个好东西哦~~” 从浴池里捞出一只鹅黄色的。。。。。狐狸? 看着已经晕菜了的动物,蓝染满头黑线地看着她,“呃。。。这是什么。。。?” 她拉着蓝染说着这只狐狸的来历-----(用第一人称) 『在蓝色的彼岸花从中不知有什么在乱动,我大胆的走近。就在快靠近的时候一道鹅黄色的影子从花丛里钻了出来。 “?什么东东?”我小声嘀咕着。 那是一只鹅黄色毛的小狐狸,身后有一条长长的尾巴,并有着尖细的爪子,乌溜溜的圆眼睛很是可爱。 我不明白这只动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这只小狐狸竟向自己走过来了。 就在离我1米处小狐狸停下了步伐,眼中精光闪闪地看着小九,像是在撒娇一般。 “好可爱啊~~~~”我冲了过去,可狐狸却呆立在原地,换成一脸不解的表情看着她,憨憨的模样。 “呐呐~你叫什么名字啊?”自己蹲在小狐狸面前,开口问道。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脸恍然大悟,拍手道:“对哦~动物是不会说话的~那我给你起名字好了”满头黑线的小狐狸被某人高兴地抱了起来。 “既然你是在从花丛里跑出来的。。。。。就叫你朵朵怎么样啊?很不错吧?~”我一脸‘我聪明吧’‘不用客气的夸我吧’的样子。 此时小狐狸的眼角已经抽搐,看不出现在的它是什么表情了【众:动物也有表情?某玖:不许欺负小动物!!众:我们哪有?只是问问而已=。=||】 “ 啊!朵朵和我们住在一起吧~首先------我给你洗澡~~~”听到洗澡后小狐狸在她怀里使劲的挣扎,可动物哪有人的力气大啊~所以小狐狸就杯具了。。。。』 蓝染听完后,似乎有些同情那只还被按在浴池里的狐狸了,开口问:“小。。。小九啊。。。为什么要洗这么长时间啊?” 可没想到小九的回答差点让蓝染笑死而让那只狐狸气死 “因为总是洗不干净啊~不管我怎么搓还是鹅黄色的” ------------------ 窗口躺着那只被小九洗的闪闪发亮的狐狸,屋内时不时传出笑声 “好啦!小蓝再笑就不理你了!!”我哪里知道狐狸还会有这样的颜色嘛!!! 蓝染捂着笑了一下午的肚子,说:“好了。。。哈哈。。。不笑了。。。哈哈。。。会怎的不笑了。。。哈哈哈。。。” 我不满的瞪着蓝染:“你还笑!!!!” “好了,真的不笑了”蓝染怎么可能忍的住啊?但又不想让她生气所以只好用手掐着大腿,用疼痛来抵制笑意 蓝染站起来走进厨房端出已经做好的饭菜【众:什么时候做的?蓝染:笑的时候。众:笑成那样还能做饭啊?您强】 “小九,来吃饭了”看着趁自己进厨房的时候挪到那只小狐狸身边的她 小九拿起晾在窗口的朵朵走向桌子 蓝染不解的问:“为什么让小狐狸和我们一起吃饭啊?” 她夹起菜也没看是什么就往小狐狸嘴里送,并笑着回答蓝染:“因为朵朵是我的朋友啊~朋友不应该有福同享有饭同吃吗?~” “呵呵。。。。这样啊。。。那么你。。。。。”蓝染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苍天啊!!好辣啊!!水!!水啊!!!” ‘啪嗒’小九手里的筷子掉落,身体瞬间僵硬。 看着猛喝水的小狐狸 “朵。。。。朵。。。。你。。。。。说话了。。。。。好好玩耶~~~~~”小九由原来的吃惊转变为兴奋 已经恢复原状的朵朵被小九高高的抛起 朵朵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果然还是发生了+_+||刚才干嘛不忍忍啊!!弄成现在这样。。。。 t_t] 谢谢你请我吃柿子 就这样朵朵和小九、蓝染生活在一起了~ 可蓝染总觉得那只狐狸来历有问题,虽然用朵朵的话说是---出来散步迷路了。。。但是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不过看它似乎对小九没有什么恶意,观察许久后蓝染也就再次放心的出去找食物了 “哎~那家伙终于走了。。。”朵朵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样子,狐狸耳朵却还是一扇一扇的。 我靠近问它:“怎么?朵朵不喜欢小蓝吗?” 朵朵用爪子挠着耳朵说:“不是不喜欢啦~就是,他老盯着我,似乎要把我看透似的。。。。” “哦~”一脸不懂装懂的样子。 看着小九的表情就知道她根本没明白+。+||| “呐~朵朵我们出去玩吧~”我打破了宁静 朵朵半睁着眼睛看着她说:“哈?怎么舍得离开这片花海了?” “因为以前只有我自己在家,小蓝又不让出去~而现在不是有朵朵了嘛~”不管小狐狸同不同意抱起它就冲向了门外 ------------------------ “啊~~~外面的空气真好啊~~~”躺在河边,身边趴着被颠晕的小狐狸【朵:我怎么就这么可怜啊?某:先苦后甜~~~ 朵:我的甜头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风儿吹吹云儿飘飘,【众:还沙儿飞飞来!】 不一会小九就沉沉的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被一声尖叫吵醒 “啊————痛!!!!” 睁开朦胧的双眼,开口问:“谁啊?让人给咬了吗?朵朵你知道是。。。。哎?朵朵呢?”此时才发现那只小狐狸早已不在身边 就在小九东张西望的寻找小狐狸的时候,不远处的果林里又传来大叫声 “松口~这是我的~” 好奇心很强的某只慢慢走向声源 却见一眯着眼睛的银发男孩在和那只不久前失踪的小狐狸在争夺一个柿子,那个银发男孩不想松手而小狐狸也不想松口【众:不管最后谁得到那柿子。。。。问题是那东西还能吃吗?】 “喵?你们在做什么?”走过去问他们 银发男孩边说边用力夺那个柿子,“啊咧?做什么?明明是我先把柿子弄下来的却被这只小狐狸抢去了~不仅如此它还咬我呢~”如果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事情经过会知道那个人有多么的生气,可从银发男孩嘴里说出却完全没有听出生气的意思,似乎和他无关一样 “看来是朵朵的错呢~”插着腰看向小狐狸 小狐狸要开口解释,没想到刚一张嘴柿子就被男孩抢去了 [这个冤啊!!!差一点就是我的了!]小狐狸一脸‘赔我的柿子’看着小九,而此时的小九可没空理它【朵:有异性没人性啊!!!(蹲墙角话圈圈)】 “呐呐~柿子很好吃吗?”看男孩擦拭着柿子上的口水 男孩看着盯着自己柿子的小九,“啊?难道你没吃过吗?” “喵~或许吃过但是不记得了~~”眼睛斜看着上方,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好奇怪的家伙,吃过的话怎么会不记得呢?]“恩~很好吃哦~”男孩回答 “这样啊~~~~”二话不说拿过男孩擦干净的柿子就是一口 “你。。。。。。”眯着眼睛的男孩睁开双眼 “喵~~~是很好吃啊。。。。。我说你不吃。。。。。”转头就看到了睁开双眼的男孩 [红。。。。像血一样的红,从他的眼睛看到自己的就像是倒在血泊里一样。。。很熟悉的感觉。。。]看着男孩眼睛看到的让我产生了很强的熟悉感 男孩发现女孩的异常,随即闭上了那双血红色的眼睛。起身拍掉身上的尘土转身离去 “呐~你的眼睛很漂亮哦~~”对着离开的男孩大喊 男孩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只是说了一句:“是吗。。。。”[这双不管任何人看到都恐惧的双眼,她竟然会说漂亮?果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喵~我可从来不说谎的~~~呐~我叫小九,你呢?”高兴的介绍着自己 男孩似乎不想回答并迈出了离开的步伐 见男孩没有回答,小九开口说:“呐~谢谢你请我吃柿子,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哦~那么明天我还在这里等你,这次换我请你吃喽~”不管对方有没有答应就擅自做出了决定。【对小九来说朋友就是--有福同享有饭同吃~】 小九起身抱起在画圈圈的小狐狸准备回家,刚跨出一步就听见后面传出--- “银。。。。市丸•;银,这是我的名字”男孩眯着三弯笑脸说 “哎?”没有反应过来的我 “88~”男孩已经走了很远了 “。。。。。。他刚才说自己叫什么来着?”低头问怀里的朵朵 朵朵没好气的回答:“市丸银啦!” “市。。。。。。。”对名字毫无概念 原地琢磨了很久,然后看着自己手里剩下的半个柿子恍然大悟,“啊!记住了!用柿子做成丸子然后给银发男孩---柿丸•;银~”【众:(扶墙)您老好厉害。。。。某玖:那是~~众:-_-v】 “噗。。。。哈哈哈哈哈哈。。。。。佩服。。佩服。。。。现在的你真是蛮厉害的也蛮有趣的。。。哈哈哈哈哈”小狐狸在小九的怀里笑了一路直到回家也没停下来 ------[现在的你比以前要开心许多吧。。。。其实。。。这样也不错 :) ] 还以为是柿丸子呢 “小蓝~~让朵朵吃饭吧~~”屋内小九撒娇的扯着蓝染的衣袖 “不行”蓝染坚定的说 “下次出去一定会告诉小蓝的啦~”摇晃着蓝染的胳膊 蓝染扶额:“唉。。。。小九下次不要再让人这么担心了,行吗?” “喵~”跑出门找那只被蓝染罚站的小狐狸【众:喂!狐狸还会站着啊??某:那就坐着?意思就是不让进屋啦~众:额。。。这表达能力。。。。还真不敢让人恭维啊。。。】 -------饭后 鼓着圆圆肚皮的朵朵,躺在花园的一角 “嘿嘿~朵朵今天吃得好多哦~”在小狐狸身边坐着的某人笑着说 小狐狸给了她一记白眼:“还不是你害得?!还有脸说!” “嘛嘛~如果不出去的话我们能遇到柿丸子吗?”小九笑的和什么似的 “哈哈。。。。又成柿丸子了吗?哈哈。。。。不好。。。要吐了。。。”笑大了的某只狐狸跑到一边吐了起来 黑线的看着吐中的小狐狸,“哎~朵朵贪得无厌啊~叫你吃那么多~早早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去找他玩呢~” 看着走远的小九,朵朵心想:[不是吧。。。。还真的要去啊。。。。额。。。我会被蓝染整死的。。话说。。。蓝染干嘛老整我啊?和我有仇啊。。。。蓝染你等着我一定还给你] ----第二天早上 小狐狸早早起床,当然起早不是为了锻炼身体什么的,而是为了那项琢磨了一晚上的‘整蓝’计划 小狐狸默数‘3。。。。2。。。1。。。’之后,就听见屋内响起‘叮叮当当’、‘哗啦’。。。总之大的很混乱响声 小狐狸心中大喜----终于整到你了,蓝染。[嘿嘿~蓝染可别怪我哦~谁让你总和我过不去的~。。。哈哈哈。。。]心中的喜悦已经表现在它的脸上了 就在它暗自偷笑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蓝染毫发无伤的从屋内走出来,头发没有乱衣服没有脏。。。。 朵朵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件事情让它做出了一个结论---蓝染绝不是等闲之辈,所以以后尽量少惹他 做错事情的朵朵看着蓝染笑咪咪的向它走来,二话不说拔腿就跑到了很远的地方,完全忘记今天还要和小九一起去找那个银发男孩 站在原地的蓝染看着跑得飞快的朵朵,低声说:“速度很快。。。不像是普通动物的速度。。。” ------------------ “那么,小九我先出去了,你好好好的待在家里不要到处乱跑”出门前蓝染谨慎的嘱咐着她 “喵~知道了~小蓝路上小心哦~”小九目送蓝染出门 见蓝染走远后,在屋子里开始找那只小狐狸 “朵朵~~朵朵~~你在哪里啊?”找遍了所有地方就是没有找到 最后放弃寻找小狐狸,决定自己一个人去找银发男孩玩 ‘轰隆’天空有些灰暗,似乎想要下雨的样子 “喵?天空饿了吗?好大的响声啊~”完全不知道那是要下雨的征兆 小九来到了昨天的那片果林,在那里她利用自己灵活的身体,上窜下跳的从树上弄了不少柿子 看着自己丰硕的成果,自语道:“好奇怪哦~我以为有多难呢~那么昨天他为什么还要和朵朵抢柿子呢?再去摘一个不就好了吗?难道是因为身高的原因?还是因为不会爬树啊?” 小九坐在一棵大树下等待银发男孩的到来 ‘轰隆’‘轰隆’天空中的雷声越来越频繁 等了好久昨天的那名少年还是没有来,“怎么还不来呢?忘记了?还是迷路了啊?”看着天空自语道 ‘哒哒’一滴滴雨从天空中落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啊。。。。好多水啊。。。。天啊~想要吃柿子给你啦~不要流这么多口水啊~~~”原地乱跑的小九【众:口水?这种比喻。。。很有创意啊~~某玖:难道不是口水?是眼泪? (对天空说:给你吃~不要哭了)众:额。。。。】 因下雨而提前回家的蓝染 “好大的雨啊。。。前天没找到很多食物啊。。。哎。。。小九,我回来了”蓝染在门口甩着衣服上的雨滴 异常的安静,屋内毫无生气,一种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 “小九?小九?”蓝染在房间里寻找着女孩的痕迹,可什么都没有找到 蓝染微皱眉头,“说好不乱跑的。。。真是的。。。怎么又不见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 蓝染跑出去看到的不是心中担心的那个人,而是那只狐狸 狐狸看到表情不怎么好的蓝染说:“哈哈。。。蓝。。。蓝染你这么早就回。。。。。” 蓝染打断它的话直接问:“小九,小九呢?怎么没见她和你在一起?” “哎?”朵朵被问到了,突然想起今天还要和她一起去找那个男孩来着 狐狸睁大了眼睛说:“什么?!她还没有回来?糟了!”转身冲入雨中,蓝染见状也跟了出去 一人一狐狸冒着大雨向一片果林跑去,在果林里他们找到了那个女孩--- 见女孩双手抱着腿将头埋在席间任雨淋着,而身边是一些被雨水和泥土淋脏的柿子 “小九!你在这里做什么?“蓝染脱下身上的衣服为女孩挡雨【众:您还剩什么啊。。。某:嘘!不要捣乱!一边去!】 小九抬起头半睁着眼睛说:“喵?是小蓝啊?我。。。以为是柿。。。丸子呢。。。。”说完就晕在了蓝染怀里 蓝染用衣服盖着她一路抱着她跑回了家 朵朵狠狠的咬着牙,皱着眉头紧跟其后 ----------[依玖啊,依玖你是白痴吗?下雨不知道躲吗?竟然还在等那个孩子? !] 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事情 屋外电闪雷鸣,屋内的桌子上蜡烛被偷跑进来的风吹得摇曳不定 蓝染用干毛巾擦拭着小九身上的雨水,但即使身上的水被擦干了小九却不能换上一套干的衣服。。 “这样下去会更严重的。。。。”蓝染看着因发烧而昏迷不醒的小九,严重担忧更甚 他迟疑地看着小九良久,随后,终于下定决心似的,闭上眼睛去解小九的衣服 “还是我来吧。。。”这时小狐狸朵朵从外面走了进来,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蓝染,说道。 蓝染转头说:“你只是一只狐狸,能做什么?” 他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面色不甚好。 “那这样呢?” 说着朵朵身上发出银白色的耀眼光芒,随着光的增强,朵朵的身形竟是发生了改变。 待耀眼的光慢慢褪去,出现在蓝染面前的不是那只鹅黄色的黑瞳小狐狸,而是一位有着倾城之貌的花季少女,少女有着一头银雪般的及腰长发,眉若黛,烟水秋瞳,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发际间插着一株红色的曼珠沙华(彼岸花),正衬着她如火的红眸,女子看着怔怔望着自己的蓝染,嫣然一笑,随即一转身,一件黑色和服便是穿在了身上,遮住了她曼妙的身体。 “你。。。。”蓝染盯着她许久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变身后的朵朵走到床边,拉起昏迷中的小九,对蓝染说道:“你先去把衣服换掉,如果你也病了,小九岂不担心死了?” 看着头发还在滴水的蓝染,朵朵摇头一叹。 [是啊。。。我不能也病了。。。]蓝染起身走出房间,并关上了门 “唉。。。你真的变傻了吗?”朵朵脱下小九身上那件湿淋淋的衣服,此时才发现完全没有可以给她替换的衣服,无奈之下只好给她盖好被子 “可以了,进来吧”朵朵对已换好衣服等在门外的蓝染说道 “打扰了”蓝染换了一件单薄的衣服,走进来,视线直接落在小九身上 见到如此穿着的蓝染,朵朵内心不断吐槽[喂喂。。。。要不是依玖生着病我一定以为你是来夜袭的。。。。不过他的皮肤看上去好好哦~]盯着蓝染的低领口 ------------------------------------------------------------------------------ 【众:额。。。为什么蓝染有衣服换小九却没有啊? 某:那是因为蓝染总是去找食物啊~所以衣服嘛就会有一两件了啦~ 众:抢。。。。抢来的? 蓝染:碎裂吧,镜花水月。。。。 众:是送的!送的! 不过您老是从哪弄的镜花水月啊?? 蓝染:送的~ 某:额。。。。=_=||】 --------------------------------------------------------------------------- 蓝染的一句话拉回了朵朵的思绪,“她的头好烫,可手还是冰凉。”蓝染焦急的握着小九似冰块的手 突然蓝染对身旁的朵朵说:“你会煎药吗?” “啊?。。。。。。会。”回神后,朵朵点了点头 “麻烦你去厨房把药煎一下,治发烧的药草在进门的第三个柜子里。”蓝染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小九 “好,我这就去”朵朵站起来,急忙出了房间 屋内只剩下蓝染和病重的小九 ‘呼。。。呼。。呼。。’小九已是满头大汗 看着如此难受的她,一抹不该有的神情爬上蓝染的面庞 “很难受吧?对不起,我什么也帮不上,只能这样守着你”虽知现在的她什么也听不到,可还是想要对她说,此时蓝染察觉小九虽流着汗可却在发抖 见状蓝染做出一件令自己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事情------ 蓝染背倚墙而坐,从后面将小九搂进怀里使她背靠着自己,并用被子将自己和她围在一起。。。。。此时此刻她与他之间没有任何隔阂。。。。。【众:蓝染sama还穿着衣服呢!怎说没有隔阂?某:嘘!!这时候你们就不要出来捣乱啦!!!】 朵朵端着已煎好的药,怔怔的站在门口,她看到了一幅很美好(?)的画面。。。 [两个人看上去很幸福呢。。。。]她暗了一下眸子 “咳咳。。。。药煎好了”朵朵故意在进入房间时弄出声音 “谢谢”蓝染伸出手接过药碗,小心翼翼的把药喂入小九的口中,神色并无不自然,但小九刚喝了一口药她就吐了出来 “我知道很苦。。。乖,听话喝下去,等病好了带你一起出去玩,好吗?”蓝染在小九的耳边轻声说着 那句话似乎很管用,再次喂药的时候小九已不再吐出来了 喂完药后蓝染就这样一直搂着她,时不时的用脸去触碰小九的额头,以此来感觉是否已退烧 这种近距离的接触使蓝染觉得---整个世界仿佛处于完全的静止中,现在自己的眼睛里心里除了她还是她,早已容不下任何事物。。。。。 朵朵很知趣的退出了房间 [不管你对她是什么感情,到最后都是不会有结果的。。。。对不起了,不论是你爱上她还是她爱上你。。。。我。。。都会阻止!不然将来痛苦的只会是你们罢了。。。。] 门被轻轻的关上 想回报她而已 『“这里是那里啊?有人吗?”看着屋内奇特的装饰和一些没见过的摆设 “喵~?好奇怪呐~小蓝、朵朵你们在哪里啊?”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大喊,可硕大的房间内却没有一个人。。。。 突然四周的景色大变,等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一间被一道道铁栏杆封闭的牢门前 [怎。。。怎。。么回事?。。。。明明。。。什么都没有。。。却感觉有什么在向自己爬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过来!”对着什么都没有的牢房大喊 因我的叫喊场景又有所转变,可依旧没有一个人,此时恐惧感已将心充满。。。 “到底是在哪里?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让我离开这里。。。。”试图走出这里,可是不管怎么绕就是出不去 却走到了一面镜子面前,可镜子里并没有自己。。。。有的一行血迹斑斑模糊不清的字。。。。』 ‘哈。。。。。哈。。。。。哈。。。。哈’大口喘着气 “原。。。。原来是梦。。。。”已经吓出一身汗的小九,慢慢的调整着呼吸。随后想要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没有一丝力气而且还被人搂着? “哎?小蓝?”吃惊中夹杂着喉咙的疼痛 已经变回狐狸形态的朵朵发现她醒了过来,开口说:“他这样抱着你已经有三天了” 因嗓子痛而无法开口,但通过她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她要说什么 朵朵接着说:“可能是因为这三天因担心你而没有合眼的关系,蓝染他刚刚睡着” 小九带着抱歉的神情看着蓝染[小蓝。。。。让你担心了。。。。。] “小九,你再睡会吧,烧刚退不久要注意休息”虽是担心的话语,却不知那是一个小阴谋的开始。小九无力的点点头随后闭上了眼睛。 就在小九闭上眼睛的时候蓝染醒了过来,先用脸庞贴着怀里人的额头,然后问身边的朵朵:“烧好像退了”,一连三天的担心终于变成安心 “那就好,她刚才醒过来了,不过又睡着了”朵朵知道小九现在根本没有睡着;可因为嗓子无法开口说话,又没有力气所以也无法动弹。。。。 “是吗。。。”嘴角微扬 朵朵对已经安心的蓝染说:“呐~蓝染,我和和你们生活了这么久,有件事情始终一直没看明白” “什么事情?”完全不知已落入圈套 “你。。。对她到底什么感情?是对妹妹的感觉?对•;喜•;欢•;的人的感觉?还是。。。”故意在喜欢二字加重了音调 “。。。。。”蓝染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总觉得一切的一切都是应该发生的,如同她一开始就在自己身边一样 [拼命的出去找食物是因为不想她饿肚子,担心她是因为不想她出事,做出改变世界的约定是不想看到她伤心。。。。。对她的感觉是哥哥对妹妹吗?不!。。。。似乎不是那样的。。。是一种不同于对妹妹的感觉。。。。。那么正如朵朵说的。。。。喜欢的人?。。。。难道我喜欢她吗?] 一串串和小九在一起的记忆如电影般在蓝染脑海里播放着。。。最后定格在一句话上---- “是啊,那女孩不知道从哪里把你背了回来,脚都磨破了却嚷嚷着找人救你;这3天她总是来拿药,可是她又没有钱所以在这条街上的饭馆帮忙来赚钱。。。。” [或许自己。。。只是。。。。只是想报答她吧。。。]蓝染在内心告诉自己 现在的蓝染还只是个孩子,完全不了解自己心中的那种奇怪感觉到底是什么。。。所以他所了一句让自己后悔让朵朵如意的话-------- “我。。。只是。。。感激她救了我。。。我。。仅。。。仅是想回报她而已。。。。”明明是一句干净利落的话却被蓝染说的很别扭 [很好,要的就是这句话!我知道现在的你不会认识到自己心中那份感情,但以现在小九只要画出界线她就会记住。。。。]朵朵的阴谋得逞 听到这句话的小九用沙哑的声音说:“喵。。。回报?” 蓝染震惊的看着怀里的人,“小。。。小九。。。你。。。”[怎么会让她听到?。。。。我的心里似乎萌生出了。。。。害怕?。。。。] 朵朵起身走向了门口,而身后传来了蓝染的怒吼:“你是故意的!” 小狐狸并没有回头只是用前爪拨开了门,说了一句:“承蒙抬举,我怎么可能预料到你会那么说呢?” “我。。。。”无言以对,看着那只小狐狸离开的房间 --------------- 屋内异常的安静,静得可以听到蓝染那‘砰砰砰’的心跳声 此刻的蓝染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该说些什么,“小九。。。那个。。。我。。。。” “呐~小蓝。。。什么是。。。。喜欢?”用沙哑的声音问蓝染 蓝染紧了紧搂着小九的手臂说:“等小九病好了再告诉你“ “恩“用极小的声音回答他 看着已沉沉睡着的小九,蓝染苦笑 ----[是啊。。。喜欢到底是什么?又是给人怎样的感觉?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解释给你听?] 还能找到蓝色的彼岸花 一连几天都没有睡好所以蓝染这次睡得很沉,尽管如此蓝染还是早早的醒了过来,但不是自然醒而是身上有些湿乎乎的还有点软绵绵的感觉而醒过来的 囧。。。。什么情况?蓝染睁开眼睛后被看到的事情呆掉------- 二人不知什么时候变成躺着还被某人不自觉的压着,不仅如此因趴在蓝染身上而流了他一身口水 蓝染紧闭着双眼顶着通红的脸轻手轻脚的撤出被窝,可还是弄醒了呼呼大睡的小九【众:都呼呼大睡了看来已经没事了,而且还压了我们的蓝染sama!!!(咬牙切齿的握着拳头) ,某 :引起公愤了。。。快跑!】 “小蓝。。。。”嗓子已经不疼了的小九扯着想走出房间的蓝染 蓝染僵硬的转头看着眼睛还没有睁开的小九后。。。。。掉头就跑 “啊!”从屋外传来了一声惨叫 这个时候小九才睁开了睡的朦朦胧胧的双眼,“喵。。。。衣服呢?”蹒跚的站起走出房门寻找衣服去了【众:大姐。。。。您不是就这么什么也不挂的就出去吧?某玖:我这不是要去找挂的东西吗?众:。。。。。。】 屋外,朵朵在地上抱着尾巴打滚,边滚边说:“蓝染啊!!上辈子跟你有仇啊!竟然踩我的尾巴!!!见到鬼了啊你!!!” 现在朵朵的尾巴完全变成了l状,看到什么都没有穿的小九后,说:“额。。。。。原。。。原来如此啊。。。。” [算了~先把干的那件衣服给她吧~]朵朵无奈的想 “喂~这边~走错啦!”想领着小九穿衣服来着,却见到她直直的向花园走去 “不是吧。。。她眼力那么好?”知道怎么回事的朵朵跟了过去 因为暴风雨的关系,那片蓝色花海被袭击的没有剩下任何东西,剩下只是一片狼藉。。。 “怎么会。。。。。”小九坐在地上 小九被披上一件衣服,拿来衣服的人是蓝染。。。。 蓝染带着安慰的口气说:“小九,把衣服穿好不然又会生病的” “。。。。”眼睛没有离开那片已经空无一物的花园 “我们去别的地方怎么样?没准我们还能找到蓝色的彼岸花”看着伤心的小九,蓝染做出了决定 “哎?”已经有些想哭的小九听到后马上止住了想哭的冲动 蓝染微笑着看着她,“小蓝最好了~~~~”小九扑倒了旁边的蓝染 旁边坐着那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的朵朵,“喂。。。。小九你至少把衣服穿好吧。。。。”因小九最喜欢的花海被暴风雨破坏,所以蓝染等人踏上了去别的区域的路程 ----------- 走了一天的路程,蓝染等人决定在森林里露宿 篝火前,蓝染还是习惯用树枝拨弄着火堆里的柴火 看着已经睡着的小九,蓝染开始问朵朵 “为什么隐瞒身份?你接近她的目的是什么?” 小狐狸用爪子挠着耳朵说:“身份?只是只狐狸而已,目的没有~” “你认为我会相信吗?”蓝染一脸严肃的说 “啊~啊~好可怕啊~果然你只有在对她的事情上才会露出真正的自己吗?”事不关己的说着 顿了顿又说:“其实只是想待在她身边,待在那个曾经救过我的她身边保护她而已。。。。” “你认识以前的她?”这倒让蓝染有些出乎意料 “啊,也不算是认识。。。。就算是认识她也已经不记得了我这只狐狸了~~放心啦~我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啦~~好了!睡觉吧~”朵朵低着头好似在回想着以前的事 =================== 所以历史重演,蓝染背着故意喊累的小九向下一区移动着,可这次蓝染的背上又多出了一只狐狸。。。。【众:蓝染sama!!!!喂!(握拳)你们两个快从蓝染sama身上死下来!】 还是经过蓝染个人的努力从21区转移到了离静灵廷稍微近一些的12区 在那里蓝染因为见识到了一场死神与虚对战的场面而决定也去当死神;因为去当死神让蓝染觉得离那个约定更近了一步 -------那一年蓝染、小九15岁 扑倒的圆柱和疯了四次的院子 真央开学前的一个月 “我不在的时候小九要好好照顾自己,晚上要把门锁。。。。。。”从来不知蓝染话如此的多 在蓝染交代小九要小心事项的时候,她的心思早不知逛游到哪里去了 只听见最后一句:“还有没事不要和那只狐狸到处溜达”说完蓝染还瞪了一眼朵朵 朵朵摊手[关我毛事?] 蓝染离开了那所别人‘送’的房子【众:明白~】,动身向静灵廷出发(因为现在的蓝染不会瞬步而12区离静灵廷还有段距离所以提前一个月出发,由此可以想象蓝染等从46区到21区最后到12区所用的时间。。。。。) 随着蓝染的离开小九也觉得日子变的无聊了起来 “喂~出去吧?再待在家里你身上会长蘑菇的”朵朵看着从蓝染走后就一直待在家里的小九 “yada!”拒腐蚀永不沾!【众:额。。。以为你闹革命呢!】 [我还就不信治不了你了!!!] 小九被那只狐狸生拉硬拽的拖出了家门 在河边小九抱着树就是不撒手,“不要啦!!小蓝会生气的!!朵朵放开我啦!!” “嘿~小鬼你在做什么啊?”陌生的女声传入小九的耳朵里 转头看到一位紫发、金色眼睛有着黝黑皮肤的女子 可神经大调的小九张嘴就说:“阿姨,你很长时间没有洗澡了吗?” ‘啪’井字上头,女子一记爆栗砸在小九的头上并握着拳头说:“阿姨吗?!没洗澡吗?!” 小九捂着头眼角略带泪珠,“为什么打我?喵呜。。。。” 看着女孩毫无悔改之意,女子想再给请她吃记栗子却被来人拦住 “夜一干嘛和小孩子过不去啊?”来者是一位有着浅金色头发的男子 “我要让这小鬼长长记性”完全没有消火 男子笑嘻嘻的说:“嘛嘛~~算了啦~都说是小鬼了干嘛还和她一般见识啊?再说四枫院家的人不会和小鬼一般见识的啦~~” 还是黄发男子有办法硬是让夜一收手了 男子一副拐卖小孩的样子对小九说:“我叫浦原喜助,这位是四枫院夜一,刚才的事情真不好意思”说着还向她友好的伸出手 小九看着喜助的手说:“?向我展示你的手很干净吗?大叔” “大。。。大叔。。。?”喜助脑后出现一朝大汗滴 “哈哈哈。。。大叔?哈哈。。。。不错不错,呐~喜助没想到我会这么早听见有人叫你。。。哈哈哈。。。。大叔。。。。哈哈哈哈”夜一没形象的笑着都差点趴地上了 喜助黑线,“夜一啊。。。。你也不用笑成那样吧?” 不好意思的看着身后的女孩,却发现女孩抱着胳膊作思考状并嘀咕着:“扑倒的圆柱和疯了四次的院子?” 躲在一边的朵朵听到小九的嘀咕后,马上明白那家伙的毛病又来了。。。。 喜助倒是蛮好奇的问女孩:“小妹妹~什么是扑倒的圆柱和疯了四次的院子啊?” “喵~是你们刚才自己说的啊~你是扑倒的圆柱而她是疯了四次的院子啊~不过院子怎么会疯掉呢?”又问必答的小九,还在不理解的地方及时提出的疑问 夜一听着自己的名字被曲解成这样,愤怒的释放出灵压。夜一也是有数的人当然不会对普通的整释放出伤害性的灵压,只不过是想让女孩知道知道厉害而已 可随着灵压的提升面前的女孩毫无反应,还嘻嘻哈哈的听着喜助解释他们的名字 [呵呵。。。很有趣的样子,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地步]夜一加大了灵压,这样在一边的喜助感到吃惊。 吃惊的不是夜一是发出的强大灵压,而是如此大量的灵压面前的女孩没有显出一丝压力 喜助转头示意让夜一停止释放灵压,不然会引来虚或巡逻的死神 “小妹妹,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呢?”喜助一脸‘乖~一会给你糖吃’的表情看着小九 “我叫小九~圆柱大叔~”她很高兴又遇到了可以玩的人 ‘噗’一旁偷笑的夜一 喜助继续容忍着小九的天真可爱(?),对她说:“那小九我来教你个好玩的东西吧~?” 一听‘好玩’二字,小九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好~~” 喜助站在河边抬起手对着河面,说:“星罗棋布的兽之骨尖塔红晶钢铁的车轮 动即是风止即是空长枪互击之声满溢虚城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随着咏唱的结束,一道带又雷电的爆破球飞出了他的手掌轰向了河面,因雷吼炮河面溅起一个巨大水花 “好厉害啊~~呐呐~~教我好不好?”小九在一旁兴奋的喊着 夜一不明为什么上来就教那孩子60级以上的破道,难道喜助发现了什么? “手臂要抬高,手掌要伸平然后跟我说。。。。。”喜助还没有念出咏唱文就被一直躲在一边的朵朵跳起咬了一口 “啊!朵朵干嘛咬人啊?”小九不解的训斥着小狐狸 “这是你的狐狸?”夜一问 小九抱着朵朵说:“喵~ 朵朵快向圆柱叔道歉” 小狐狸很不给面子的把头歪向一边 无办法只好小九替朵朵跟喜助道歉,并说‘明天再来’后便带着朵朵跑回了家 看着跑远的小九,夜一开口:“察觉什么了吗?” “啊~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女孩的灵压绝对在你我之上。。。不。。。或许比总队长还要高出许多吧。。。”喜助摸着手上的伤说 “什么?怎么会?在她身上我可没感觉到一丝灵压”不可思议的看着喜助 喜助拿出一个烧焦了的东西说:“这个是灵压测试器,就算是被封印的灵压它都可以检测出来,可现在却成这个样子了。。。。我刚才是故意要教她破道的,从而接近她为的就是测试她那不为人知的力量” “看来我们明天还真的要再来一趟了”夜一现在的样子就像是猫见到好玩的东西一样 随后夜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刚才那只小狐狸似乎它不希望你教那女孩破道似的” “哦呀~夜一小姐对同类那么感兴趣啊~”喜助坏笑的看着夜一,随后就跑掉(因为她深知那家伙的个性。。。。)【众:喂。。。一个猫科一个犬科怎么会是同类?某:不都是动物吗?那不就是同类了?众:额。。。原来还有这么一说啊。。。。。】 “死圆柱!!你给我死过来!”夜一在后面追着逃跑的喜助【众:学得好快啊~~】 [ 不过那只狐狸。。。。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夜一 三界之内无一幸免 现在想起来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任性她就不会被夜一等人发现,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那件事。。。。。 ------------------------朵朵 “呐呐~朵朵昨天为什么咬人啊?”蹲坐在前一天的那颗大树下等待着 小狐狸一脸‘才不告诉你’的神情看着小九 “小气!朵朵真小气!”女孩转头不搭理朵朵 (ˋ^ˊ) -------------------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就到了傍晚------------------------ 看着夕阳西下,小九捡起一些小石子丢向河面,“喵。。。。为什么不来呢?”⊙﹏⊙ 在一旁陪伴的朵朵像是早已料到似的,说:“本来嘛~那么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为了你这个小鬼专程跑来啊?” “他们太坏了!!明明都说好了竟然不来?!朵朵我们走吧。。”鼓着包子脸走在前面 小狐狸跟上后回头看了一眼那棵树,低声说:“还好,蓝染对上次果林发生的事情把她好好的教育了一番,不然那傻瓜一定还会等下去。。。”[如果真的是那样。。。我还真的就坚持不下去了。。。] 。。。。。。。。。。。。。。。。。。。。。。。。。。。。时间转回。。。。。。。。。。。。。。。。。。。。。。。。。 清晨 “哦呀~没想到夜一你这么早就来了啊~”对已经在树旁等待的夜一说 看着缓缓走来的喜助,“哟~喜助第三席也来的很早啊~你果然只对感兴趣的事情才会那么积极啊~” 喜助摇着手说:“讨厌啦~我可对任何事情都很积极的~~~” 霎时,寂静在二人之间划过 夜一表情严肃的抱着胳膊背靠着树说:“喜助,如果那孩子真有那种力量。。。你要怎么做?” 刚刚嬉皮笑脸的喜助转眼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要再确定一次才能下结论啊。。。不过真的是那样的话。。。。就算我们不出手。。。上面的人也会。。。。。” “唉。。。那群食古不化的老家伙们。。。。不过喜助,你的那个实验真的准吗?”有些怀疑的看着他 “你我昨天不是亲眼看到了吗。。。。。。。。” 『在一间光线不足的房间里 ‘吱。。吱。。吱’偶尔产生的火花增加了屋内的恐怖气氛 “喂。。。。你在做什么呢?”一只手搭上了喜助的肩膀 “啊~夜一小姐不要没事吓人好不好?我可经不起吓的~”完全没有听出有被吓到的意思 “切,真没劲。。。你到底在这里弄什么呢?”夜一探头 “你还记得那个被烧焦了的小测试器吗?我在上面采集了一些灵压样本,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喜助解释的头头是道可却把夜一听的是满头雾水 看出没明白的她,喜助说:“这样吧,我来做个模拟测试你就会明白了” 喜助让夜一释放出3次灵压,但每次的条件都不同: 第一次:普通灵压 第二次:威胁性灵压 第三次:带杀气的灵压 随后夜一看着乱糟糟的桌子上的一台小型屏幕,屏幕上显示的是喜助所说的模拟测试 ‘啪’一掌击在桌子上差点毁了喜助的全部的宝贝 喜助苦恼的清点着损失,对夜一说:“夜一啊。。。不要搞破坏啦~这些可都是稀有。。。” 没有说完就被人揪着衣领,“你怎么没有一点反应啊?如果让那帮老啊家伙知道了那女孩就完了!”虽然那孩子不怎么讨人喜欢,可看在她叫喜助‘大叔’的面子上也不希望她有事啊。。。况且夜一深知四十六室的做法。。。。【众:原来夜一您是因为一句‘大叔’才不讨厌小九的啊?夜一:没错~~喜助:夜。。。夜一。。。。】 看着如此激动的夜一喜助开口:“我再怎么反应啊?想象一下这只是极小的一部分。。。。往大了想。。。会将这个尸魂界吞噬掉。。。。不!或许三界之内无一幸免吧。。。。” 他示意让夜一松手,自己去提来一个特制的小笼子,而笼子里关着一只小虚 “这是我不久前抓到的一只有着特殊能力的小虚,现在我把它和灵压样本放在一起。。。”说着把虚放进了仪器内 脱离笼子的小虚以为会重获自由没想到却进入了另一个地方,它试图逃跑可在密封的一起内怎么可能逃出? 此时已经饿了好久的小虚发现了那个被喜助做成小珠子状的灵压样本,但已经饿坏了的小虚也顾不上什么张嘴就去咬,可没想到就快吃到的时候小虚的身体已经灵子化了。。。。【无名小虚:不是吧?一句台词也没有就挂了?】 “看到了吗?这么小的虚都会被杀,想想那些在现世没有灵压的人们。。。所以我才会说‘三界之内无一幸免。。。’”和夜一擦肩而过 “要去哪里?”刚从震惊中回神的夜一问 “出去透透气屋里太闷了。。。”拉开了门走了出去,随后夜一也跟走出那间令人产生压抑的屋子 由于太长时间呆在较暗的地方,夜一刚迈出门槛眼睛就被刺眼的阳光照射的无法睁开。。。 而屋内 在乱糟糟的桌子上的那台小型屏幕还在显示着那三个结果(图解): •; 无 ——> _ _ _ _ △ △ △ △ •;防御 ——> ◎ ◎ ◎ ◎ ▲ ▲ ▲ ▲ •;抹杀 ——> ● ● ● ● ● ● ● ● 』 难道朵朵很想吃朵朵吗? “现在想来,如果把她放到虚圈的话会不会更省事啊?”夜一提出宝贵意见【众:。。。夜姐。。。您好萌啊。。。。。。某:你们到底会不会用‘萌’这个词语啊?!】 “额。。。。那样会打破这个世界的平衡的,到时候事情恐怕更严重”喜助黑线的看着她=_=|| 喜助他们从早上等到中午,从中午等到旁晚 “可恶!那个小丫头竟然让我们等了这么久?!”夜一握着拳咬牙切齿的说,看来小九已经把夜一的耐心磨的一丝不剩了 “好奇怪啊。。。。”喜助看着河面 夜一愤怒的对喜助说:“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俩被那丫头耍了!!” 喜助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河面,“不是那个,你看那里” 她顺着喜助指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有啊?” “那个波纹。。。明明没有鱼没有稻草也没人丢石子,为什么会有波纹呢?”此时的夜一才注意到河面上荡漾起的波纹 “喂!喜助你去哪?”看着他脱下鞋子走向那个波纹 盯着那个波纹看了很久,然后将手伸进河水里。。。突然睁大了眼睛 夜一看到喜助的表情后,调侃地说: “哟~喜助不是被鱼咬了吧?”昨天都能被只狐狸咬到。。。 喜助收回浸在河水里的手,回到岸上 “你不会是被鱼咬傻了吧?”看着穿鞋子的喜助 “夜一,如果是你的话在这个区域找出一个没有灵压的人要用多久?”严肃的看着夜一 “。。。。5个时辰左右吧。。。。” 喜助摊开手掌,里面握着3个小石子,“那个女孩一定来过,而且一直在我们旁边。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找她,用了特殊的力量把我们和她隔开了”他解释着为什么看到波纹却没看到任何东西投入河面 “明白了”夜一点了点头后消失在原地 “为什么不希望我们和她接触?。。。。”喜助看着手里的石子 ---------------------场景转回小九回家后---------------------- “好饿啊~~~朵朵想吃什么?”小九看着似乎很疲惫的小狐狸说 进屋后的朵朵随意一躺,用懒洋洋的声音说:“随。。。。便” “随便啊。。。”进厨房忙活了起来 朵朵也沉沉的睡了过去[好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不知过了过久朵朵被人摇醒,睁开眼睛看着某人正拿着菜刀。。。。而菜刀的刀刃离自己的脖子只有几厘米。。。。 “啊啊啊啊啊啊!!!!你。。。。你要干嘛?”朵朵一个闪身,保持和那菜刀几米远 “喵?想问朵朵‘随便’怎么做啊?”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小狐狸的反应会那么大 小狐狸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姐啊!怎么看你像是要把我当‘随便’给做了啊?” 小九天真的看着朵朵说:“难道朵朵很想吃朵朵吗?告诉我怎么做~一定让朵朵满意~” “啊!!!疼啊~~~快下来啦~~~”小狐狸冲过去用尖尖小小的牙齿咬着小九的头,而小九不断挣扎着,试图让朵朵从自己的头上下来,没想来朵朵却是死死抱紧了她的头,怎么也松不了口 最后小九在什么都不明白的情况下和朵朵道歉,这才让自己幸免于难---被朵朵吃掉 小九又钻进厨房,朵朵在外面刷着舌头上沾的头发【众:额。。。你想把人家咬秃了吗??】 ‘咚’重物落地的声音 “喂~这次又。。。。依玖!依玖你怎么了?”看着倒在厨房地上的小九 朵朵瞬间变回人形,把小九弄到房间里躺下 猛地抬头,看向外面:“嘁!怎么在这个时候。。。。”朵朵摘下头上的红色彼岸花 “在混沌中封闭永恒,在虚无中破碎平衡。。。。”那朵花像是有生命似的飞出了房间 [以我现在的力量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朵朵在昏睡前的内心活动 ----另一方面 ‘呼。。。。呼。。。呼。。。’在这个区域绕的第37圈 现在夜一已经是气喘吁吁的了,回到那条河边对等待中的喜助说: “抱歉,完全找不到。。。。一点线索也没有。。。。” 由于天色较暗,夜一看不清喜助脸上的表情 “嘛~算了~回去吧”用惹人讨厌的语气和夜一说 ‘嘭’大号#字出现在头上。。。。 这天晚上在第12区生活的人们,听到了神谕----------- “老娘我累成这样你说算了!!!”【众:夜姐。。。形象。。。注意形象。。。。 (发怒中的)夜一:瞬开。。。。。】 [看来。。。。已经有人故意把她藏起来了。。。想要找出她相信会很困难的。。。。]逃命中的喜助 放弃她吧 『 “又是这里。。。。”从上次做了那个梦之后,几乎每天都会做同样的梦;而我由起初的害怕变为现在的无奈(无聊) 所以在梦里的那间屋子里开始搞破坏。。。。【众:大姐啊。。。。破坏是要交费的啊。。。某玖:用公款~~】 我走到那扇镜子前,镜子里还是没有自己的样子,有的只是那串模糊不清的文字 “反正看不清,也不好用(指照不出自己)”在房间里找到一花瓶向镜子砸去 不过不管砸多少次镜子总会恢复原状,最终还是以‘太无聊了’收场 “喵?这个地方好像没来过啊~?”站在一道看似沉重的铁门前 反正出不去正好进来逛逛【众:你当逛商场啊?】 屋内的摆设与外面截然不同,与其说是见屋子倒不如说是间实验室,内部摆满了盛有蓝色液体的巨大水管 而屋子的正中央摆着一台实验用的床(?)四周摆满了瓶瓶罐罐,和一些手术刀之类的东西。。。。 “不该进来的。。。。”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心里展开,欲转身离开可自己却在不知不觉中躺在了床上,四肢被看不见的东西绑着。。。 “放开我啦~!”试图挣脱束缚。。。。。。。。』 尸魂界的时间过得飞快 在夜一经常光顾12区的一年里,蓝染也由一回生升入二回生,与此同时他终于迎来了学校的假期,这代表自己终于可以回家看小九了。。。 蓝染收拾着在学校的衣物,现在的他已截然不是原来的他了 在这里他学会了隐藏实力,学会了以笑迎人。。。为此他还特意买了一副没有度数的眼镜。。。。 出门前蓝染像往常一样对着镜子整理着衣着,透过镜子看见胸口的那个奇怪的印记,[从那天后,身上就出现了这个印记,总以为会消失掉,可现在。。。。算了,以后再说吧。。。] 蓝染背起收拾好的行李,离开了学校。因为已经学会了瞬步所以没用多长时间,蓝染就到了12区 “。。。。怎么回事?房子竟然不见了?不可能。。。那小九呢?”蓝染看着空无一物的空地 蓝染在那观察了很久,因为他绝不会相信一栋房子会什么都没留下就消失了 果然他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一朵彼岸花,伸手靠近那朵花却发现自己完全碰不到它 就在蓝染百感交集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彼岸花慢慢枯萎随后消失不见了,而那所房子也随着彼岸花的消失而显现出来 蓝染顾不上去寻找这一奇怪现象的答案,冲进屋内寻找着小九的踪迹。在某房间里他找到了小九,而在小九身边躺的是变身后的朵朵 蓝染将朵朵扶到椅子上做好后,便去看小九的情况【众:对待还真不一样呢~】 可小九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要醒的迹象 [怎么办?怎么办?]无力感在蓝染的心里徘徊 ‘呜。。。呜。。呜。。’ 蓝染以为是小九醒了过来,可惜醒过来的是坐在椅子上的朵朵【朵:喂!干嘛用可惜这个词语? 某玖:剧情需要。。。。】 “蓝染?”朵朵睁开眼睛后看到的第一个人,看到他怀里的小九后才反应过来,焦急的站起来,可身体却僵硬的很。。。。 “不能动?”蓝染对行动不便的朵朵说 朵朵皱着眉头对他说:“你试着将自己的灵压注入她体内。。。。或许会让她醒过来。。。” 此刻已毫无办法的蓝染只能照做,而且效果虽然不是那么明显,但小九的脸色显然比之前要好很多。。。。。 小心的将小九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随后走出了房间 -----客厅 此时蓝染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对面那个已经恢复差不多的朵朵,眼中寒光隐现,他可不会单纯地认为这只来历不明的狐狸(精?)对他们没有任何不轨的企图。经过这次事件后蓝染已经开始无法相信她了;有些事情必须要弄清楚。。。。 “说吧,你的身份。”蓝染的脸上有着不符年龄的郑重,而朵朵也改变了平常的习气,已经完全不像那个疯癫的小狐狸 “告诉你也罢,不过真名就免了”狐女灵动的红眸像是有生命一般,蓝染不敢直视,于是移开了眼睛,而这位叫狐女却是不以为意地继续微笑着,纤细的长指轻抚着樱唇,神态好不妖媚,这朵朵还真是当之无愧的狐女,光是眼神都是媚到了骨子里,更别说她那嘴边似笑非笑的弧度。 “知道你一开始就在怀疑我,当然,以你的秉性不怀疑我反倒是奇怪了,我的真实身份即使说了而你也无法理解,我不会伤害你们,这一点毋庸置疑,毕竟,你觉得你和小九身上有任何令我心动的筹码吗?”朵朵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蓝染,你还是放弃对小九的感情吧,她不属于这里,最终还是要离开的。。。” “离开?!”蓝染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 “稍安勿躁。”朵朵抿着媚人的微笑,目含深意地瞥了蓝染一眼,慢条斯理地说。“恐怕你对她的感情到现在还没明白吧?不过没关系,不管是什么感情趁早扼杀了是最好的,不然到最后,这里剩下的只有空虚。。。。”把手指放在心口。 蓝染有些受不了眼前这位妖娆的女子,而这名少女,看似年纪不大,但蓝染深知,一切绝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叹气了一声,蓝染道:“我对她只是感激,而不是喜欢。” 说出这句话,蓝染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对小九真的只是感激吗?恐怕,说出来会底气不足吧…… “我的身份小九应该也不记得了吧~”朵朵目光柔和地看着蓝染身后紧闭的门 【蓝染:终于像个正常人了。。。朵:人家本来就很温柔的~蓝染:呕…… 朵:老娘的忍耐度是有限的!蓝染:看吧】 朵朵撩了撩头发,对蓝染微笑道:“放心~在小九面前我还是那只天真的小狐狸,变身的事可不要跟她说,不然在她离开前我会先带走她的哦~” 镜片反着光让人看不清蓝染现在的表情:“知道了” [不管你是谁?说的是否都是真实,我绝对不会让你把她带走!就算杀掉你也在所不惜!]------蓝染 这里不缺的就是时间 自从朵朵摊牌后蓝染就一直很小心,尽量做到不让她轻易接近小九;但也有不得不让她接近小九的时候,比如:换衣服、洗澡的时候。。。。 “你可以进来了~”在浴室里的朵朵喊着门外等候的蓝染 “打扰了。。。”可因浴室里的温度,让从外面进来的蓝染的镜片上蒙上一层雾气 “呵。。。呵。。。哈哈哈哈哈”朵朵看到后就笑的‘气’不成声 而蓝染只是越过她抱起已洗、漱完毕的小九,丢下一句‘谢谢’后转身离开 [哈``蓝染已经开始防备我了啊~可惜,就算如此也改变不了什么。。。。不过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为什么依玖会变成那样?难道是因为那天接触大量灵压导致的??]完全摸不着头脑 ------卧室内 蓝染将自己的灵压注入小九的体内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半个月了,小九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可就是不醒过来 “为什么。。。。。我到底该怎么做?”自语着给她给好被子并退出了房间 却看到门口站着已变回狐狸模样的朵朵,“我这个样子就不怕了吧?一只狐狸可拖不动一个人哦~” 蓝染撇了一眼朵朵,就算是默认了。因为他看得出那只狐狸真的是很担心小九。。。。 小狐狸钻进屋内,在感觉蓝染走远后跳上床并用爪子放在小九额上 “原来,精神被困在了梦里;想让她出来只有一个办法。。。”自言自语着【众:怎么今天都 流行自言自语吗?】 当蓝染端着杯水进屋的时候,看到朵朵正张着‘血盆大口’瞄向小九的耳朵【朵:为什么用这么难看的词语??!! 蓝染:在我看来就是那样~ (被人拦着)朵:放开我!我要灭了他!!!】 二话不说快速就冲了过去可还是晚了一步,小九的耳朵被咬出了鲜血 见状蓝染一把揪着朵朵的皮毛怒吼道:“不管你是她什么人!只要敢伤她我一定会杀了你!!” 被那句话震惊到的朵朵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你。。。。] 就在这时,“疼疼疼!!!!”昏迷的某人突然坐起来,随后捂着耳朵在床上打滚 蓝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一松,朵朵就被摔到了地上【朵:我还真可怜啊!!】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后,小九停止了滚动看向声源 “你是谁?长的很像小蓝啊?”看着带着眼镜的蓝染 “我是小蓝啊,小九”靠近 小九下意识的退后,一副快哭了的样子说:“你才不是小蓝呢。。。。。” “真是的。。。。”这时蓝染才发觉自己脸上的眼镜,于是摘下眼镜 “小蓝!!!好想你啊。。。呜呜。。。在那里不管我怎么你们就是不出现。。。。呜呜。。。。”趴在蓝染颈部浩浩大哭了起来 [从来没见过她哭的那么伤心,到底梦到了什么?]蓝染什么都没有问只是这样抱着她 ----------------- 又是半个月(也是真央假期的最后一天) 小九的精神恢复的差不多了,蓝染并没有追问她到底梦到了什么,因为他不想去触及她内心的伤痛。。。。。。。 -----饭桌前 “呐~朵朵几岁了啊?”嘴角还沾着饭粒 看着旁边的小九,“哈?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小九端起茶杯说:“因为很好奇嘛~况且朵朵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唔。。。。大概521岁了吧?”看着天花板思考着说 “噗噗。。。。咳咳咳咳。。。。什么?”喷了蓝染一身水 “喵。。。。。。小蓝。。。。那个。。。。对不起呐。。。。”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低着头 “没事,我先去换件衣服” 蓝染起身回房 看着走远的蓝染,小九反应过来:“怎么可能啊?!那么朵朵岂不成老狐狸了?” [老。。。。老。。。。]利爪深陷入踏米,压着怒火说:“。。。你不也已过百岁了吗?” “骗人!我才15岁!”反驳道 =。=||“谁告诉你的?就算是蓝染他也已经好几百了吧?” ----- 换好衣服的蓝染刚出房门就见到小九带着泪花扑了过来 带着哭腔说:“小蓝,朵朵说你已经好几百岁了!而我也过百岁了!!要变妖怪了t_t” 蓝染弯腰抹掉她脸上的泪珠说:“朵朵说的没错,可在这里不缺的就是时间,所以年龄不代表什么” 顿了顿说:“如果提前告诉你的话,你就不会这么伤心了”弯着腰的蓝染顺势抱着小九 只听见她说:“没关系。。。。”并挣脱出了怀抱,转身离开 留下了不解的蓝染 [刚才小蓝抱着我的时候。。。。。脑中出现了一个不认识的身影。。。。他是谁?我认识他吗?]----小九 身上长粉色蘑菇的男子 一区的大街上,二人一狐站在街道之中,一名粉雕玉琢的少女拉着一名少年问道: “喵~小蓝~我们为什么要来1区啊?” “为了方便啊,难道小九不想每天都见到我吗?”蓝染不知小九为什么那么问,摸了摸小九的头。 小九拼命的摇头,紧张不已地说:“不是的,我每天都想见到小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嘛。。。” 蓝染再次怜惜地摸了摸小九的头。 “因为上次小九病了,我却不在身边,为了更好的照顾你所以才会来这里的。”他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在一旁的朵朵。 [我又怎么招你了啊?]朵朵翻着白眼看他,狐狸耳朵不满地一扇一扇,似乎在反驳 两个人走在热闹非凡的街道,对小九来说一切都是新鲜的,她不停地左顾右盼,打量着周围的事物,还时不时的扯着蓝染的衣袖,让他也是看这个,看那个。 蓝染见到如此高兴的小九,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被朵朵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唉,他们两个,如果不是身份悬殊,而小九的命运又此番波折,他们倒也般配,只可惜……]朵朵在心里叹道。 “到了,这里就是那个经常照顾我的婆婆的家,跟你说过的。”他们驻足于一家茶馆之前,蓝染开口介绍道。 “这不是小介吗?今天怎么有空来啊?哎!怎么几天不见弄了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回来啊。。。”那位婆婆走出屋,见到蓝染后脸上堆满了笑容,于是嘴巴就刹不住车地直说。 “婆婆,最近身体还好吧?这位是我的。。。。。她叫小九,希望婆婆可以收留她。。。。”蓝染解释着,说到自己与小九的关系却是顿了一下,并未说明,于是绕过此事,直说了来意。 婆婆望着小九,满意地点了点头,连忙上前拉住小九的手,笑道:“这孩子可长得真俊俏啊,以后就把这儿当自己的家吧,婆婆一个人也怪是孤单的,有你来陪陪我这老婆子,真是好事儿啊…。。” >>>>>>>>>>>>>>>>>>>>>>>>>>>>>>>。>>>>有时候越是无心就越是内心真正的表现 -------- 白天小九帮着婆婆忙活茶馆的生意,晚上就和朵朵在房间里打闹着。。。。 “小九~麻烦来两杯清茶~”这是一位已经和小九混熟的老顾客 “马上来~~~”在别处忙活的小九听到喊声后,连忙应道,不久就端着茶走了过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随着小九的到来,婆婆的茶馆生意也越来越红火,有不少顾客经产光顾着家茶馆,当然这些回头客中大部分都为男性,而理由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偶尔让来看小九的蓝染碰上,他会微笑着替她把那些男性顾客需要的东西送上桌,蓝染的心思,旁人也是一目了然,婆婆看着蓝染对小九的处处关怀,也是不住地笑着点头。 [嘿嘿。。。。这倒蛮有趣的。。。。]趴在二楼楼梯上的朵朵看着楼下的情形,打趣道。 一天,婆婆把小九叫了去。 “小九啊,这几个月辛苦你了,来拿着这些钱去买点喜欢的东西吧”婆婆给她一些钱,让她出去逛街。 小九推辞了一番,终于还是接下了婆婆的钱,毕竟老人家的心意,老是推辞,也是伤了人家的善心了。 小九在街上四处游走,也不知是买点什么好,她小嘴嘀咕着:“买喜欢的东西啊。。。。可要买什么呢?我喜欢的小蓝都已经买了。。。。” ‘叮铃铃’清脆的铃声传入小九耳中,一只带着铃铛的小猫从她面前跑过 “喵~~知道买什么了~”小九蹦蹦跳跳的跑到一间店铺前 而那家店铺的老板也是茶馆的常客,见到熟悉的女孩进来后,脸上也是止不住的笑意,连忙迎上前来 “小九~今天不用在茶馆里帮忙吗?”店主笑道。 小九兴奋的连连点头,欢喜道:“嗯嗯~婆婆让我出来买喜欢的东西~~” 店主煞是殷勤的说:“欢迎欢迎~小九想要什么啊?今天一律半价~” 路人甲听到后冲进门惊道:“真的??” 却是被老板一记眼刀过去,“你是小九吗!!!”,路人甲就这样被无情地砍飞 小九在店里东张西望,可爱地说道:“喵~我想买铃铛给朵朵~” “朵朵?”店主疑惑道,不知这朵朵是人是物。 “朵朵是一只小。。。。不,老狐狸哦~”【朵:喂!我有那么老吗?!!! 玖:你自己说已经521岁了,难道这还不算老吗?朵:(蹲墙角ing)呜~人家是漂亮可爱的狐狸仙啦】 “这样啊,我这里有样东西你一定喜欢~”老板像是献宝似的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对晶莹剔透的银色铃铛。。。 “要这个~就要这个~~”小九高兴的叫喊着[正好还可以送给小蓝~~~]【众:喂!那是一对啊!!!送给情侣才送一对的吧?玖:不行吗?(泪光闪闪)众:好可怜的样子。。。】 “我就说你会喜欢的,这可是最后一对了~先等一下,我去包一下”店主拿起小盒子走进里屋 店铺里就是剩下小九一个人【朵:我呢?!玖:你是狐狸……朵(泪眼):奴家是狐女……】,好奇的她东看看西瞧瞧,突然一道阴影把她整个人遮住 回头看到一名身材高大,面目凶恶并且手里还拿着刀的男子走进来;仅仅只是远远的看着,都让人心生畏惧。。。。 “喂!老头,我预定的东西呢!?”男子声音如雷鸣般,小九可怜地捂了捂耳朵。 老板听到声音后急忙从里屋出来,看着那名男子后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是是是。。。。拿。。。。马上。。。去。。。稍后。。。”便冲进屋内拿出一个小盒子双手奉上,“您。。。。您拿。。。拿好” 男子拿过盒子丢下几枚铜钱后,二话不说地转身离去 这时在一旁的小九发现男子的肩膀上长着一朵粉红色的蘑菇? “呐~那个凶凶的大叔是谁?”【众:额。。。怎么见谁都大叔啊?玖:流行啊~】小九奇道。 听见女孩的声音后,老板回过神来,“那个人啊。。。。是几天前从别区来的,在我这里定了一盒小铃铛。。。。糟了!!!”老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快速走进屋内 过了很长时间老板才出来,带着歉意说:“小九。。。。对不起。。。。我把你和他的盒子弄混了”老板指着盒子上的‘八’字说 小九接过盒子,然后给了老板一些钱,笑道:“没关系~我去换回来就可以了~” “别。。。”老板没说完女孩早就没了踪影 明的不行咱们来暗的 从流魂街到郊外,小九就是找不到那个身上长蘑菇的人 最后她只好垂头丧气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你。。。。。你。。。。在这里。。。。。里啊” 突然狐狸化的朵朵气喘吁吁的站在她下方【众:狐。。。。。。。。狐狸化。。。。=_=|||】 “朵朵?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小九惊奇的看着它 原来那家老板越想越担心,就跑到婆婆那里报信,朵朵也就是那时候知道的 “回去吧”朵朵转身便走在前面 [如果你再不回去的话,蓝染一定以为是我把你给带走了。。。。那我以后还用在这混吗?] 朵朵又见小九似乎不怎么高兴,就说:“怎么了又?”【众:这又字是怎么回事?不耐烦吗?!】 ----------------讲述过程跳过----------------- “不就是个铃铛吗?你这有一盒不比那一对铃铛强?”朵朵舔了舔小狐爪,懒懒地说道。 “才不是呢!那是要送给朵朵的!!”小九不满地嘟着嘴回答 [给我的吗?]朵朵霎时转身往反方向走,还差点撞翻了小九【众(嘴角抽搐):是。是吗……朵:对啊,人家小九弱不禁风嘛。】 小九看着朵朵往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奇道:“朵朵去哪里啊?” 只见朵朵眼冒火光,爪子之中指甲顿闪精光,愤然道:“敢抢老娘的东西!!!走!我们要回来!” o_o||| [这是。。。朵朵?],“可要是他不还呢?”小九迟疑地看着带有火山喷发背景的小狐狸 朵朵xe的笑着说:“明的不行咱们来暗的~~哇哈哈。。。。”【众:你怎么把谁都写走样了啊?某:偶在写文的道路上迷路了。。。。(仿kkx)众:额。。。。。朵(舔着爪子):其实这是我的本来面目】 ----------------- 小九他们靠着朵朵的兽性(犬科)鼻子,在郊外某处的森林里找到了那个身上长着粉红蘑菇(?)的男子 此时的男子的周围躺了一地的人(魂),如果是平常人的话一定会躲的远远的,但是我们的无敌二人组却是异类【朵:什么时候我们成‘无敌二人组’了?某:刚刚成立的~还热乎着呢~~~】 小九肩上趴着朵朵,她们走过去,小九拿出盒子,对剑八说道:“喵~终于找到你了!这才是你要的东西,老板弄错盒子了~你能把我的还给我吗?” 剑八见面前的女孩一点怕自己的意思都没有,一抹诡异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剑八将刀扛上肩上,说:“和我打一场!” “喵?小九不会打架。。。。:”小九挠着后脑勺,带着歉意说 “嘁!真无聊!”剑八夺过盒子,走向另外在一边等待他的小蘑菇 朵朵看向小九所说的蘑菇,t_t|||不是什么蘑菇,而是一个5、6岁且有着粉色头发的可爱小女孩 那个男子蹲在那许久,不一会把那个带有‘八’字的盒子又丢给小九,说:“她不想”,随后带着那名小女孩离开了 看着离开的男子,小九对朵朵失望道:“果然不行吗。。。。。。。” 朵朵阴着脸说:“嘻嘻。。。。这说明是逼我们用暗的了。。。。”【众:会带坏小孩子的。。。。朵:没事~有我呢~蓝染:(微笑)没事是吗?朵:。。。。您老也在这里啊。。。。。】 ------------- 按照朵朵的计划,她们一路跟踪着那名男子,等待着时机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离男子不远处的草丛中,朵朵小声的说 小九小声说:“恩,朵朵小心哦”,随后把那个小盒子塞给朵朵 [小样!等了这么长时间你们终于睡了。。。。我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嘿嘿] 匍匐前进中的小狐狸 还差四步。。。。三步。。。。两步。。。。一步。。。。终于接近,朵朵在那名小蘑菇身上寻找着盒子[既然说‘她不想’。。。。应该会在她身上吧。。。。] 可朵朵并不知道,二人休息罢了,并没有睡着,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已被人跟踪了呢? “小毛毛~~找到了没?”突然响起的声音把朵朵吓了一跳,抬头就看到那朵小蘑菇眨着眼睛对自己说 [大意了!!!] 朵朵刚准备逃跑,可没想到被小蘑菇一把抓住了尾巴【朵:泪~我怎么这般狼狈不堪啊??玖:没关系,蛋定……】 “喵!放开朵朵啦!!”小九从草丛里钻出,连忙跑到他们面前 “hai ~终于出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们要藏多久才出来呢~”小蘑菇笑道,顿了顿,对旁边的男子说:“小剑~小毛毛要和我一起玩呐~” “嘁”剑八转过头去 小九上前和小蘑菇说:“呐,我只想换回盒子,把朵朵放开好不好?” “不要~”【朵:喂。。。。。我的尾巴什么时候获得自由啊???】小蘑菇天真无邪地摇摇头,表情好不可爱 “小蘑菇,那对铃铛我不要了,把朵朵还给我好吗?”小九着急的说小蘑菇突然松开朵朵的尾巴,眨着眼睛靠近小九:“小蘑菇?我喜欢呐~嘻嘻。~~呐呐~我叫八千流,那个是小剑~你呢?” “喵~我是小九~”小九看到朵朵没事了后,马上和八千流混在了一起【朵:我还真没存在感啊。。。。。。某:一会就让你有存在感(嘿嘿~~)朵:有种不好的预感。。。。】 于是乎-----因为小九一句‘小蘑菇’,就和八千流等人成为了朋友【众:好快!!!某:闪电式的嘛~~~众:你当结婚啊?还闪电式的。。。。】 ------------------小九、朵朵、八千流一起玩ing或者说朵朵被玩ing------------------- “喂!知道哪里有厉害的人吗?”剑八开口道 小九做思考状,“唔。。。。。小蓝好像说过静灵廷里有很多厉害的人。。。。。”【众:原来是您怂恿剑八去静灵廷的啊?囧】 “是吗?八千流要走了呦。”八千流一个高蹦跳上了剑八的肩膀 “呐~今天很高兴认识九九哦~以后我们再玩哦~还有小毛毛~”空气中只留下这句话,那二人快速离开 “静灵廷在反方向啊。。。。”黑线的看着被二人掀起的尘雾,接着说:“好奇怪的人啊,是吧?朵朵。。。朵朵??”看着已被八千流玩的不成样的小狐狸 [额。。。下次记住。。。一定不要再被她感动。。。]蚊香眼的朵朵脑子里出现的一句很有理智的话 小九抱起朵朵:“回去吧~天色已经不早了~~” 在她们身后不远的一棵大树后面藏有一个身影 ---------------------------------------“小九。。。。。。终于又见到你了呢~” 她的那种力量消失了? 总觉得她和这几年相比没有任何变化?是错觉吗?-------------------蓝染 抱着朵朵赶回茶馆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街上空荡荡的;凉风吹的小九直打哆嗦 在如此情况下,她见到在茶馆前焦急等待的蓝染 “小蓝?”小九看着来回走着的他 “小九!你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蓝染对着好不容易回来的小九怒吼道 小九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蓝染,“对不起。。。。我只是想要回铃铛。。。。而已。。。。” 嘴唇紧紧抿着,声音越来越小,表情很是无辜 蓝染注意到自己刚才的态度,于是换了种语气说:“小九,我不是故意要对你吼的,我只是。。。。” [‘怕失去你’。。。。。确实怕了。。。。。] 女孩笑容瞬间出现在脸上:“我知道的,还有,这个是给小蓝的~”从怀里拿出一个铃铛拿到他手里 “给我的?”蓝染吃惊的看着手里的铃铛,而内心有股暖流蔓延至全身 “恩~朵朵也有一个~” 暖流顿时被风吹走 。。。。。。。。。。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前进着,蓝染已从二回生升为五回生,而五回生除了要学习外也是开始找属于自己斩魄刀的时候了 现在的蓝染已经是一名186的少年,也只真央众所周知的老好人;用他同班女生的话说:“不仅人长得帅,成绩也总在中上游,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拒绝女生的告白。。。。蓝染君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啊~?” 小九嘛~~还是老样子,年龄有所增长可身高却还是几年前的样子158,原来和蓝染差不多高的她变成现在总是要仰着头才可以看到蓝染的脸----- “小蓝你就欺负我吧!长那么高,不公平不公平!”她每次都会这样和蓝染说,而每次蓝染都会在蹲下来,这样使人看起来他比她矮了一点,“这样不就好了吗?” 而这几年里流魂街的那家婆婆的茶馆就连静灵廷里队长级的人物也会常来光顾一下 “喜助啊~~为什么要来茶馆啊?出来一趟我们应该去喝酒才对啊~”说‘酒’这个词的时候双眼散发光芒 “这家茶馆可是很有名的,浮竹队长和京乐队长对这里的茶评价很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京乐队长说的时候会那么兴奋 “小九,靠窗的客人要两杯龙井”夜一他们刚迈进门就听见店里的老板娘(婆)喊着 “喵~”跑过去倒茶 而见到小九的夜一等人呆立在门口老板娘见状迎上前说:“欢迎光临,二位是第一次来吧?我们这里有上好的茶叶,包您满意” “哦。。哦。。我们要两杯竹叶青就可以了”喜助的目光没有离开在店里忙活的小九 [还是小九厉害!又一个看直眼的~]婆婆心想 坐在角落的二人低声讨论着 “她怎么会在这里?我们找了那么长时间,她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夜一握着拳头不满的说 喜助想了一会说:“看来一会麻烦你了!今天绝对要确定那个” 夜一黑线的看着他,“难道你一直带着那个东西啊?”,喜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这是您要的茶,请慢用~”小九笑着说完,准备离开 “哟~小鬼不认识我们了吗?”夜一开口 “哎?”小九回头看着开口的女子 夜一豪爽的一把拉过小九让她坐下,说“还真不记得了啊?”她用手刀轻轻落在小九的头上 “啊!你们是那个时候的-------扑倒的圆柱和疯了四次的院子!你们好坏啊!等了你们那么久都不来!!!”鼓着包子脸回想着那天的事情【夜一:你小鬼怎么这么长时间还这么叫啊?!!某:谁叫你当时没否认来着~】 喜助暗着眸子看着对面的女孩,随后使了一个眼色,夜一轻轻的点了点头 夜一一只手搭着小九的肩膀说:“抱歉啦~那天我们有任务所以等办完事情去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真的?”【众:你就那么好骗啊?某:智商低的原因吧。。。。】 夜一和喜助讲述着他们编制的谎言,而小九轻易的就相信了,不仅如此她还请他们喝茶 看着去忙活的小九,夜一将手里的东西交还给喜助。。。。 喜助皱着眉头看着那个东西(精心制作的小仪器),“怎么会和上次不同?这次她的灵压变得很普通了?” “哼!就知道你那个测试不准!!。。。。。。话说你可害了我在那转悠了一年啊!!!”夜一吐着槽,可思考中的喜助什么也听不进去 [ 5年不见,她的那种力量突然消失了吗?]-------------------喜助 两位同学可以起来了吗? 朵朵离开了,没有留下任何话就走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小蓝。。。。朵朵走了。。。。”小九失落地看着桌子上的银铃 [那家伙会离开?看上去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蓝染沉思了一下,安慰了一番小九 一连几天小九都不怎么开心,最后蓝染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说: “小九,去当死神吧”[静灵廷守备森严相信凭那只狐狸想带走一个人也不会是那么容易的。。。。]蓝染道。 “喵?可我什么都不会啊?”小九傻傻地看着蓝染。 蓝染笑着说:“我一开始也什么都不会啊,真央就是让你学东西的地方啊” “那么就可以天天看到小蓝了?”小九的表情变得兴奋起来 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蓝染点头回答:“恩” “好耶~~~又可以和小蓝一起玩了~~~”小九开心的扯着蓝染的衣角 [还像个孩子似的,真央怎么会让我们玩啊?] ---------------------------------------考试等一系列经过线----------------------- 小九就这样被蓝染弄到真央去学习了 “喂,你听说没有?有个银发男孩是这期入学考试的第一名,可却进了2班” “可能是没给上面的人串通好吧” “好像是,听说是从流魂街来的,怪不得不能进1班啊。。。。。” 流言蜚语在真央的上空到处飞,而此流言的主角却在大树上睡觉 “喵~找不到教室了。。。。早知道让小蓝带我过来了。。。。”小九着急的到处乱转 “啊咧?找不到教室了吗?”树上睡大觉的少年看着下面第5次经过这里的少女 小九抬头看着树上的人,可因为阳光的关系什么都没见到,只看到了一抹银色 “恩,找不到了。。。你能告诉我2班在哪里吗?”因阳光而眯起眼睛的小九说 “2班是吗?前面右转第3个教室”少年说道 知 道教室的位置后,小九向树上的人道谢后便离开了 “啊咧~不记得我了吗?”树上的人看着远去的女孩自语着 ----------------- 幸而,小九还是在上课之前赶上了 “呼呼~吓死了。。。。差点迟到了。”小九喘着气,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随后出神的看着窗外飘着的花瓣,以至于身边什么时候坐着个人都不知道 突然小九的视线里多出一抹桔黄色,转头看到是一个柿子?越过柿子看到的是一个眯着眼睛的银发男孩 霎时间,想起那个同样有着银发的那个柿丸子 “啊咧?真的不记得我了吗?难道是在怪我那天迟到的原因吗?”男孩看着直勾勾看着自己的小九【众:大哥!你那叫迟到吗?】 “哎?真的是你?柿丸子~~”小九高兴的扑了过去 不过银倒被那句‘柿丸子’囧到了 “a no。。。。我叫市丸银。。。不是柿丸子。。。。。”银黑线的看着她 小 九抬头笑的很灿烂,说:“嗯嗯~~~把柿子做成丸子送给有着银发的男孩~” [她真的还记得自己。。。。好高兴]银嘴角的笑容加深 这时老师走进来,看着小九和被小九扑倒的银说:“咳咳。。。。两位同学可以起来了吗?我还要上课” 所有人都看向的他们二人 小九可爱地吐了吐舌头,回到坐位上坐好,而银也紧靠着小九坐下了 ---------------- 第一节课老师开始介绍自己和这学期的内容,然而就在快下课的时候,来了一个人叫走了老师 待老师回来的时候,身后多了一名头戴红色彼岸花的漂亮少女 少女银发红瞳,身穿一件合身的蓝色小旗袍,旗袍之上绣着朵朵白色小碎花,很是好看,衬着少女如花似玉的脸庞,而少女如秋水般的眸子也是有生命似的,仿佛美丽的罂粟蛊惑人心,少女的唇角无时不刻地上扬着,完美的弧度展现出少女天姿绝色的笑意,浅笑盈盈,举手投足间洋溢着不可企及的高雅气质。少女曼妙的身形也是恰到好处,增之一分则长,减之一分则短。 【众:旗。。。旗袍?某:恩~是名交换学生~~众:额。。。还出国留学呢!】 众生望着少女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的容颜,一个个都是瞠目结舌。 “这是我们的新同学。”老师笑着介绍道。 少女毫不做作地一步上前,对班上的学生一鞠躬,浅笑道:“我叫木眠,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了。” 讲台下早已是议论声一片,毫不受影响的怕是只有银和小九二人了,两人此时正在说笑着。 ‘铃铃铃’随着铃声的响起,学生们陆续离开了教室。 “小九。” 这时,蓝染出现在教室门口,叫住了要和银一起离开的小九。 见到蓝染,小九满心欢喜地扑过去:“小蓝~~”【众:小姐。。。你怎么见谁都扑啊?】 “第一天上课还习惯吗?有没。。。。。。”话还没有说完,蓝染却是看到了一个他不想见到的人,因此停顿了下来 见蓝染不说话,小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笑着说:“小蓝~她是木眠~我班上的新同学哦,是不是很漂亮?” “木眠吗?”[没错!就是那只狐狸!没想到她也能进来]蓝染冷眼看着木眠,毕竟看过那只狐狸(朵朵)变身的也只有蓝染而已 银看着小九和蓝染如此亲近,便上前很自然拉起她的手,说道:“呐~九九~他是谁啊?” “他是小蓝哦~”回答问题的小九 但二人却你瞪我,小九眯眼的看着双方。如果是在晚上的话一定可以看到霹雳的火花 在一旁的木眠还是不动声色地露着动人的浅笑 [哎,一个蓝染没解决,又来个市丸,依玖啊依玖,这样下去,真不知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呢……] 那一天我去了 或许你感觉不到我的存在,或许你早已忘记了我。。。。找了你很久的我曾想过要放弃,但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她一定在某处’。。。。如今我找到了你,可却发现原来你身边早已有个他。。。 ---------------------------------------------------------------市丸银 在真央学习的日子已经过去3个半月了,虽然对这里的人来说这种时间过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可就在这眨眼的功夫里却发生了不少事情---- ·蓝染因找到了斩魄刀而提前毕业,并进入了五番队成为第5席 ·木眠成了2班里公认的班花,可却不知缘由地喜欢和小九、银二人泡在一起 ·最让人不解的是-----小九除了斩术和白打其他的科目全是一塌糊涂 “瞬步是快速瞬间移动身体的技能,能以对方看不到的速度移动到对方身边或者更远的地方。。。。。。而瞬步也分好几种类。。。。。”老师带着和蔼的笑容在讲台前一丝不苟的讲解着,时而把柔和的目光扫向讲台下的学生。 而台下靠近窗户的地方,桌子上趴着闷闷不乐的小九。 其实老师讲的这些字面上的话她都明白,可在实际行动上就。。。。。 “呐~”银小声的发出一个声音,并偷偷递给小九一张纸条。 小九不明所以的接过纸条,抬头看了一眼讲台上的老师,低着头打开纸条 ‘九九~为什么不开心啊?’ 她拿起笔在纸上唰唰地写着,还时不时地抬头看讲台上的老师,写好后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塞还给银 银打开纸条: ‘因为听得懂却不会用啊。。。。小九好笨呢t_t’最后还可爱地画了一张流泪的脸 银默默笑了笑,在纸条的背面写了一句话:‘今天我在河边等你哦~’ ‘?’看过纸条后小九不解的看着银。 只见银打着手势,低声说:“我教你~” “真的?”小九高兴的大声地说道,顿时全班的人都注意到了她那里。 小九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低着头用书挡着脸;而身边却坐着一脸‘不关我事’的笑眯眯的银。 [这个市丸银倒蛮有意思的呢,好像在哪里见过…?]坐在小九他们后面的木眠笑盈盈地看着银。 -------------- >>>>>>>>河边 一个白衣蓝裤的阳光银发少年身旁站着一位白衣红裤的可爱黑发少女,少女的上衣与少年的相似。 此时,少年正在耐心地教给少女一些东西,少女全神贯注地听着,而他们不远处的河岸上,则围聚着一些学生,那群学生都在小声议论着,都把目光投于这两位少年和少女身上。 ‘那个就是成绩很厉害的市丸君吧?长得很帅哦!~’ ‘哇哇,市丸君笑起来真的很帅呢,好喜欢他~’ ‘市丸旁边的那个女孩子是小九吧?也很可爱呢~’ ‘小九认真的样子好想让人抱抱她啊~’ “看好了哦~”银微笑着在小九面前做着瞬步的示范动作。 只见‘咻’的一声,银的身影已出现在小九十几米开外的地方,而他还是笑眯眯地看着小九,在远处大声喊道:“九九能做一次看看吗?” 而站在原地的小九,却还是一脸茫然…… -----------------练习ing------------------------ ‘喵!’‘嘭!’‘疼!’ 几经挫折,小九的瞬步终于是初有小成了。 银站在河边,对小九招手道:“九九~过来休息一下啦~”他心中想道[九九学的很快呢,只是没有找到窍门罢了] “嗯..”小九有些疲惫地回答,而她却突然想用并不熟练的瞬步移动过去。 刚起脚的时候,她的瞳孔放大到直至,脑中回响起一段话:『瞬步的感觉像风,所以只要把自己想象成风便可,排除心中一切杂念。。。。。』 “怎么回事?”银诧异地看着小九消失在了原地,不解地四处张望。 “喵。。。。。?”小九突然出现,把站在河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银一下撞到了河里。 随着‘噗通’的落水声,回神的小九见银落水,一下子慌了神,她连忙伸出手想将银拉上来: “柿丸子。。。对不起呐。。。。我不是故意的。。。喵!” 不料银紧握住她的手之后,却把她的小手用力一拉,小九终于也是‘咚’地一声落水了 “干嘛!!好坏啊,人家都向你道歉了。。。。柿丸子你还。。。。”小九生气的从水里钻出来,可还没有说完,一只手就抚上她的脸庞,银靠近并睁开那双血色的眼睛,认真地说道:“银。。。。叫我银。” “我还是觉得柿丸子好听。。。”【众:这个人。。。。说你什么好啊! 玖:不说不就好了~?】 “那一天。。。那一天我去了。。。一直躲在岩石的后面。。。。也看到那个人把你抱走。。。我。。我想去追。。。。可。。。。我。。。。”银突然开口,刘海挡着他的眼睛,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 银继续说着那天所发生的事情 『银无精打采的走在流魂街上,脑子里回想着果林里发生的事情: [“呐呐~柿子很好吃吗?”。。。。 。。。。。“呐~你的眼睛很漂亮哦~~” “呐~谢谢你请我吃柿子,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哦~那么明天我还在这里等你,这次换我请你吃喽~”。。。。。。] “我竟然告诉她自己的名字?真是傻的可以。。。在这种地方怎么会有那样的人?那种约定也只是随口说说的吧。。。”银一边走一边嘲笑着自己,表情也是变得复杂起来。 就在这时,5、6个比银高出半个身子的地痞挡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人说:“哟~怪物,今天有遇到谁吗?” 这些人是这一带的霸主,总喜欢欺负老弱病残,而弱小的银也经常受他们的欺负;而他就算被欺负却还总是挂着一副笑脸,并且那双血红的眼睛很多人不敢正视,因此他经常被人叫做:‘怪物’ “怪物!问你话呢!”见银不回答,地痞们已经没耐心的等下去了 银没有丝毫被吓到的意思,反而用很轻松的语气说:“啊咧?有见到狗哦~” “臭小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那个地痞揪起银的衣服将他拎在半空。可今天没有像往常那样将银暴打一顿,而是一反常态地将银轻轻的放了下来,用讨好的语气说道:“小子!想不想以后不再被我们欺负啊~?” “。。。。啊咧?”银眯着眼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地痞 地痞不怀好意地笑道:“只要明天你再去那片果林。。。。。。”』 道歉而已.... 『 “什么?”听完他们的话后,银睁开了血红的眼睛。 “喂喂!不要那么紧张嘛,只不过是个不认识的女孩罢了。”地痞笑着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 银眯起眼睛,恢复成之前的样子,说道:“啊咧~既然如此你们自己去好了。”其实那些地痞也不是没想过,可从无意听到银和那个女孩的谈话后,跟踪过她,可发现她的家里还有一个人,这样他们不好下手。 银转身正欲离开,却被人提起衣领。 “你好像和这条街上的小男孩感情很好啊。。。不想让那男孩出点什么事吧?所以你最好乖乖听话把那个女孩弄回来。。。。” ---------------- 第二天乌云密布,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气氛压抑得出奇。 “我们会跟在你的后面,所以不要耍花招!”地痞们早早的出现在银面前,督促着他赶快去果林 ‘轰隆’空中一道雷炸响,似乎要下雨的样子 银一路祈祷着那个女孩不要赴约,可事与愿违的是当他赶到的时候,女孩早已经在树下等着了,而地上还放着不少柿子 [快走啊!不要等了!] 第一次银内心是那么的担心一个人 ‘哒哒’一滴滴雨从天空中落下,银松了一口气,他觉得只要下雨女孩就一定会躲起来或者回家。。。。。可女孩。。。。。 却还是在原地等 就在这时,地痞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银的旁边,其中一人一只手掐着银的脖子,威胁道:“臭小子!快出去!不想再见到那个小男孩了吗?” 就在银犹豫不决的时候,一道陌生的男音传入众人耳朵里。 “小九!你在这里做什么?” 随即,一名面容俊秀的男孩走了过来,见小九浑身湿透,露出了慌张的神色,他连忙抱起小九离开了。 地痞们因没有得到女孩而大发雷霆,“怪物!不要怪我们!你是自找的!”,他们只留下了一句话便离开了 银没有追上去,而是走到女孩等待的那颗树下,捡起那些被雨水、泥土弄脏的柿子 “12个?为什么会是12个?”银不解的自语着 ---------- 银慢悠悠的走回那条街,而他之所以不担心,是因为在去果林之前已经让那个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小弟弟离开了 “臭小子!竟然提前让那男孩离开?很有胆量啊!”一道暴怒的声音传过来,银抬头,看到守在自己家门口的地痞们。 突然一个地痞说道:“怪物!你很有种嘛!今天没弄到那女孩也没关系!反正我们已经知道她住在哪里,而且已经摸清跟她一起的那个人每天会出去一段时间,到时候我们。。。。哈哈哈。。。。” 他们或许不知道,每个人的心中都是有底线的,那是绝对不能被他人触及的敏感地带,一旦触碰了,多半会引发山崩海啸一样可怕的后果 ‘嘭’地一声,所有地痞因承受不住银散发出来的强大灵压而颤抖着跪在地上。 “呐~为什么总是欺负人呢?很好玩吗?那么我们来玩玩怎么样啊?”一抹诡异的笑容出现在银的脸上。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5个地痞化成尸魂界的一部分。 “不。。。。不要过来。。。怪物啊。。。救命。。。谁来救救我啊。。。”剩下的一个人在地上吓的动弹不得 银笑眯眯的慢慢靠近他,说道:“啊咧?你还需要别人救吗?真奇怪哦~ ”突然他脸上的笑容被凝重的表情代替,他睁开血眸看着已经在绝望边缘徘徊的地痞道:“今天让你们用死的代价记住,我市丸银的朋友是不容欺凌的!” 地痞瞪大了眼睛看着银血眸中的自己一点点地化作灵子。。。。。 [原来在我的心中早已认定她这个朋友了啊~]银抬起头看着还在下雨的天空,雨滴顺下他的脸颊细流而下。 翌日,银决定去找那个叫小九的女孩,可找了许久却依旧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最后通过到处描述小九的样貌,这才让银打听到了她的住处,他没有料到小九居然住在那么一座豪华的房子里,可让人遗憾的是,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唉?你来找这家人吗?”经过此地的一名少年看到银垂头丧气的蹲坐在门口,问道 “恩~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银心中燃起希望的火苗,抬头问 “好像说去比较靠前的区域了。。。。喂!你去哪里?”看着跑远的银,少年在后面叫喊着 [我要找到你,和你说句‘对不起’。。。仅此而已。。。。]』 *场景转回* “所以小九,对不起。”银陈述完整个故事,并一脸抱歉的笑容看着小九 此时小九的眼睛已充满泪水,低声道:“你就那么傻,找了我这么久?” 看着两眼泪雾蒙蒙的她,银心生怜惜,将她轻轻的搂进怀里,温柔道: “其实我早就找到你了,可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出现在你面前;当初我只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可真的找到你后心中的那种感觉又变得很奇怪,明明很想见你却又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的看着你。。。。” [因为你的身边有着另外一个人,而我只是一个和你有着一面之缘的。。。。。朋友] 【众:一。。。。。一面之缘你抱着人家作甚?! 银(歪头):因为九九抱起来很舒服啊~众:额。。。这不是理由吧。。。。】 我们打个赌如何? 时间要是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好想就这样一直拥抱着你----------银 小九听到银的话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头深深的埋进银的怀里,而身子却在剧烈颤抖 银紧紧的抱着她,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抚过她的头发,用好似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啊咧?糟糕了呢~把九九弄哭了,这可怎么办啊?~”但心里早已经因她的哭泣而自责不已 小九抬起头倔强的说:“人家才没有哭呢!”可突然滑落的眼泪却出卖了她 银轻轻帮她拭去眼泪,装作略有无奈的表情说:“难道这些都是眼睛流的汗吗?” “喵?眼睛怎么会流汗呢?银骗人!”小九虽眼角还挂着泪水,可心情却有所好转 [终于叫我的名字了呢~] 银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可心中却是无比雀跃 银慢慢靠近小九的脸。。。。。。【众:咳咳。。。那个知道您老找了她那么多年。。。。也不用这么急吧?您还小啊。。。 银(斜视+杀气):看来有人想要打扰我呐~众(内牛满面):我们只是问问啊。。。。。。】 “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响起的声音把小九吓了一跳,只见蓝染向岸边走来。 “小蓝~?你来啦~”小九想走过去,却发现银紧紧的抱着自己不撒手 蓝染用冰冷的眼神看着紧抱着小九的银,微怒道:“我在问你们在做什么?!” 银眯着眼睛,用挑衅的口气说:“啊咧?看不出来吗?” “放开她!”不用说也知道蓝染现在非常生气,他的表情十分阴沉 看着二人相互冲撞的目光,小九插嘴道:“小蓝~银他在教我瞬步。。。。” 如此亲密的称呼让蓝染的心紧抽一下,随后便纵身跳进水里,拉过银怀里的小九,语气温柔的说道:“小九,你浑身都湿透了,快回去换件衣服吧,不然会感冒的。” 小九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已经湿透,衣服因沾过水都紧贴在身上,她红了红脸,连忙说道: “喵~马上去~小蓝和银慢慢玩啊~”【众:大姐啊。。。。您让他们俩一块玩不怕打起来啊?。。。不过换个角度想---蓝银。。。。也不错哦~(脸红ing)】 于是爬上岸跑回了宿舍 看着走远的小九,银心生凉意看着对故意支走小九的蓝染,不满的说:“啊咧~蓝染第五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蓝染瞬步到岸边,背对着银:“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小九是我的,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抢走她!所以不要再靠近她!” 银揣着明白装糊涂,笑道:“哎?蓝染第五席你在说什么啊?小九什么时候是你的啦?怎么没听她提起过呢?” 蓝染面无表情转身看着水里的银,冷声道:“她一直都是我的!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银微睁开眼睛,无愧于心的说:“我喜欢她,你呢?” [他竟然如此果断的说出自己对她的感觉。。。。而我却。。。。][从前自己不明白那种感觉是什么,所以一直在逃避,当我明白的时候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守护你] 蓝染立在岸边没有说话,银轻声一笑走上岸边,与他擦肩而过:“从来没让她知道,这种自以为是的属于根本不算数哦~” 蓝染却从银的身后叫住了他,“我们打个赌如何?” “啊咧?”银扯起嘴角,看着镜片发出异光的蓝染 蓝染十分郑重地说:“让她来选择,输得一方则永远不在她面前出现!” 银微皱着眉,这场赌局对他来说意义重大,可是心中却无比的害怕:[自己只是一面之缘的朋友,而蓝染是和她生活在一起很久的人。。。。]在旁人看来这场赌局他非输不可,但是,银还是决定赌一把。 “好啊~我接受。”银缓缓开口 蓝染绝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见银答应后便道:“如果她选择了我,你就离她远远的。。。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升到3回生的吧?因为小九的原因你才一直呆在一回生不是吗?” 银并没有做任何回答,只是转身离开。[这个男人果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在二人的不远处,一名身着蓝衣的美丽少女盈立风中,少女一头靓丽的银发上插着一株红色曼珠沙华,而她姣好的面容上抿着浅浅的笑容,此人正是不动声色地隐藏了灵压的新生翘楚,木眠。 看着刚才发生的事情的经过,木眠只是手执自己的一束银发,另一只手用手指轻轻抚摸着银发的发尾,唇边笑容不变,与往日比起来却是有阴测测的意味。 [你们把小九当作什么?赌注么?小九是人,不是东西!无论是谁都无法决策她的将来,你们现在的举动,不过是情敌之争罢了,实在幼稚得很呢。] [原来木眠跑出来就是为了看男人么?] 冷声冷气的话语蓦然传入木眠那毫无防备的心里 木眠的神情有所转变,笑容却是没有变化多少,只是殷红的眸子里带起一些吃惊的波动,她勾着嘴角,在心中回道: [你终于出现了呢,冰亟! ] 一区的东面、西面 “木眠~你终于回来了喵~~跟你说哦~我今天学会瞬步了耶~~” 在宿舍换好衣服的小九,看到从外面回来的木眠,立马鼓着红扑扑的小脸迎了上去,欢喜地说道。 因为在同一宿舍的缘故,小九和木眠也是顺理成章地做了很好的朋友,而此时的木眠却看起来很是无精打采,原本空灵美丽的眼眸里竟是显得空洞。 木眠不言不语地走到床边,慢慢躺下了,怪异的行为就像是被他人操控了一般。 见到毫无反应的木眠,小九眨着眼睛说道:“木眠好像很累的样子呢~明天去给她请假吧~” 翌日 “木眠~今天我给你请假,你就好好休息吧~”出门前小九对躺在床上的木眠说道,说完后就离开了。 > >>>>>>>木眠的精神世界 雪花飘零,万物皆被白色掩盖,而这白茫茫的地方,放眼望去,竟是找不到尽头。 木眠面带浅笑,亭亭玉立地站于风雪之中【众: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典型实例,木:哦,是吗(笑)】 片刻后,她启唇说道:“冰亟,把我带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吗?我穿着旗袍,实在是受不了这儿的寒冷呢。” 这时,空无一物的天空传来了毫无感情的话语:“是么?冻死你好像也挺不错。” 木眠无奈地笑了笑,轻道:“用不着这样吧,当初走得匆忙,而你又被表妹当做玩具小刀抢了去,没带上你实在不能怪我呢。” 说到这里,她已是掩着红唇咯咯笑了起来。 听到木眠的话,一个身影渐渐从空出浮现出来,不一会便出现一位冰发及膝的俏丽小女孩,小女孩面无表情地向木眠走来--- 这位小女孩玉骨冰肌,眉、睫、发皆是冰雪的颜色,很显稀奇美丽,出水芙蓉般的清秀小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笑意,小大人的模样倒是教人忍俊不禁。 看着走到在自己身前的幼年少女,木眠奇道:“咦?冰亟,你什么时候变成萝莉控了,这化成小女孩的模样你到底乐得其中嘛?”【众:萝、萝莉控。。。?尸魂界有这种词吗?木(盈笑):当然有啊,众:你快收起你那媚死人的笑容吧……】 冰亟虽然面无表情,但#字早已出现在头上,用冰冷的口吻说:“这说明你的力量减弱了。” 【众:面无表情,那井字怎么解释? 冰(冷气森森):符号】 木眠渐渐收敛了笑容,看着冰亟幽幽道:“我也没有想到呢,当年私自出来,力量竟会被封印如此长的时间。。。。” 冰亟凝视着木眠不语,突然间雪势加大,风也是越发凌厉起来,木眠将吹乱的长发拨到耳后,不解地看着冰亟,等她作出解释。 “你现在的力量已经不能拥有我了,所以按照第一次见面时的规矩一样,在这里找到我,我就会跟你离开。”冰亟道,随即身影被大雪覆盖,消失在了这天寒地冻的雪世界。 木眠笑着摇头一叹,无奈道:“考验之前也让我做好准备吧,衣服穿这么少,不要在找到你之前便冻死了才好,冰亟啊,你一直这样我行我素呢。” >>>>>>>>>>木眠在自己的精神世界时,外界 小九从宿舍赶到教室,看着静坐的银上前说道:“呐呐~银~今天再和我一起练习好不好?” 今日的银却是褪去了往日的笑容,他一脸认真的看着小九道:“小九,今天下午我在一区那家婆婆的茶馆等你,我有话想跟你说。” “银?”小九很是不解今天的银为什么会和平常不同,想开口问却被进门的老师打断 “安静,现在开始上课。”老师将课本放在讲台上,让学生保持着安静 上午的课程小九听得十分认真,不再是以往昏昏欲睡的态度,但中午银却没有像平常那样等小九一起午餐,而是飞快地离开了教室 [银今天怎么啦?]小九带着疑问收拾着桌上的课本,闷闷不乐地在座位上出着神 “小九,能出来一下吗?” 这时,蓝染突然出现在教室的门口,把小九叫了出去 ==================小九走出教室后,教室内女生们议论着: ‘快看,那个不是蓝染学长吗?’ ‘是啊~好帅啊~~’ ‘不是这个问题啦~!问题是他怎么认识小九啊?好像很熟的样子’ ‘真是的!那死丫头已经有了市丸君,她还不知足!竟然勾引上了蓝染学长!?’ ‘就是!等她回来有她好看的!我们去给她点教训!’ ====================== 走在真央学院的树林里,蓝染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一直默默地走着,而小九也是跟在他后面不言不语 突然,蓝染停了下来转身,但小九并没有注意到他停下了脚步,于是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 小九捂着撞红的鼻子,委屈道:“小蓝~你干嘛啊?停下来也不说一声,好痛喔。” 蓝染蹲下身与她平视,温柔地笑道:“小九,今天下午我在一区的树林里等你,有话想和你说。” 还没等小九回答,蓝染就站起来,又说:“小九,我还有任务,先走了,不要忘记来。”[一定不要忘记来,我等你] 看着已经消失的蓝染,留在原地的小九完全摸不着头脑,奇怪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都爱去一区啊?银也是今天要去茶馆等我。。。。。” “喵~早知道让小蓝去茶馆不就好了吗?那里还有好吃的呢。。没事去什么树林啊~”小九懊恼的说,一跺小脚,身影消失在树林里 >>>>>>>>>下午 银说的那个茶馆在一区的东面,而蓝染说的树林在一区的西面 “天啊~他们两个干嘛要一个东一个西?弄得那么远让我怎么去啊?为什么不在同一个地方呢?”走出真央后不知所措的小九,她可爱地嘟着小嘴烦恼地自语着。【众:拜托!蓝染他们要的就是要看你选谁!玖:选2个不行吗?众:你好贪心啊~】 边走边思考的小九来到了一区的流魂街上,“喵~现在决定一下去哪里~” 就在这时,一道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从小九的身后传来。 “好久不见啊,看你活的很好啊!” 随即,小九猝不及防地被身后的女子一记手刀打晕。 女子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小九,阴笑道:“呵。。。依玖啊,没想到把你弄下界后,还是活的如此逍遥自在。。。。不过好日子到此为止了!” 女子将小九抱起,随即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一区的街道上。 血眸 >>>>>木眠的精神世界 木眠娇唇微微喘着气,高耸的胸脯一起一伏,水灵秀气的脸庞却是冻得绯红,她盈盈站立于风雪中,美丽的身影如若雕塑,纤长白皙的手里握着一把通体晶莹靓丽的冰色斩魄刀,稍显透明的刀身看起来颇为华丽,细细观察便可发现刀身之中竟是飘零着一些乳白的雪点,像是一个美轮美奂的飘雪世界,更为叫人惊奇的是,这刀身竟是像宝石一般绽着冰色的荧光,而刀柄则是纹着美妙的花纹,刀尾之处系着一个精巧的红色蝴蝶结,而蝴蝶结坠下的两条红丝带在风中飘逸,这把斩魄刀实为当之无愧的巧夺天工之作。 “刀已经找到了,冰亟,出来吧。”木眠秀眸望着远处,高声道。 雪势渐渐减小,那名雪肤花貌的少女也是出现在了木眠的身前,而此时的少女却是与之前的幼女模样有些差异,少女的眉宇间也是少了一些稚嫩,多了一些成熟的韵味。 眼望冰亟,木眠笑道:“看来力量也是增长了一些呢。” “嘁!今天放过你,你该出去了!有种不好的感觉。。。。”冰亟面色阴寒地说完,便逐渐慢淡化成雪花进入木眠手里的斩魄刀里。 握着刀放在眼前,木眠默念着:“不好的感觉么?怎么回事。。。” >>>>>>>>宿舍 床榻上的木眠缓缓睁开了灵秀的双眼,她坐立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随即将手中已化为匕首状态的斩魄刀放在眼前(冰亟的初始状态,一把20cm的匕首,刀套上纹着精美的曼珠沙华图案,匕首的做工精湛,堪称顶级之刀),小声自语着:“有了斩魄刀在身边,还是安心得多,看来,局势也是向着令我忧心的地方发展了。” 突然,木眠的神色一变,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依玖的灵压。。。。竟是在逐渐消失?怎么回事!” 木眠带着刀立刻离开了宿舍,她着急了一番之后还是迅速冷静了下来,闭上眼开始仔细感应小九的灵压,脑海中却是霎时间想起那天蓝染说过的话: 『“我们打个赌如何?” “让她来选择,输得一方则永远不在她面前出现!”』 [他们几个出事了么。。。可,蓝染和市丸的灵压都很正常啊,到底发生了什么?]木眠紧蹙秀眉,雪白的额头上渗出点点汗珠。 想到那日之事,木眠便毫不迟疑地用瞬步赶去2班教室。 木眠瞬间出现在2班教室门口,正在授课的老师见了她,也是有些惊讶她的速度,她竟是仅在一道残影之后便是出现了,将瞬步使用到这种程度,在教师里也是不见有几人可以做到。 但老师还是很快地回过了神,笑容和蔼地对木眠说道:“木眠同学,你的病已经好了吗?小九同学在两天前就为了请了病假呢。” 两天?竟然用了这么多的时间,看来体内的力量也是仅剩下不到四成,不然以以前的实力,别说是找到斩魄刀,就算是打败冰亟,也绝非难事。 木眠一摇头,也是不在自己力量之事上多作纠结,她急忙向老师问道:“老师,请问小九为何不在教室里?” 放眼一看,小九的座位上空空如也。 老师奇道:“小九同学不是在照顾你吗?” 听了老师的话,木眠的脸色也是不甚好,平日里温和的笑意在她脸上也是无影无踪,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再次抬头问道:“那市丸同学去了哪儿?” 教室里也是没有市丸银的身影。 老师听了市丸银的名字后,骄傲的神色溢于言表,她笑道:“市丸同学昨日跳级了,现在已经是3回生。” 听到市丸银转了班,木眠沉吟片刻,大概猜了个所以然,随即她对老师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老师,抱歉,我还有事要处理,今天的课程可能听不了了。” 随即又是一道残影,木眠消失在了教室门口。 ===================================== “哇,木眠同学的瞬步学得好厉害啊!” “人长得漂亮,气质也超棒,真羡慕她呢,最难得的是她的成绩也很好。” “木眠同学该不会是哪一家贵族的千金吧?” “木眠同学的笑容真好看啊,看来她当上校花也是指日可待了。” 木眠走后,教室里的学生议论纷纷。 ====================================== >>>>>>>>操场树林 “你果然在这儿,市丸银。”站在一棵树下,木眠微抬秀眸望着树上的那名银发少年,说话时却不见了平日里那亲和的态度,那春风般的浅笑在她脸上也是不见了踪影。 市丸银也是有些诧异木眠态度的改变,但他还是不很在意,再漂亮出色的女子在他眼里,始终不及小九的十分之一。 “这两日你可曾见到小九?”不等市丸银回应,木眠接着道。 市丸银听到小九的名字身体也是轻微一抖,但他还是很快恢复的玩味的调皮笑容,说道:“啊咧,我怎么会知道小九去哪里了啊。” [小九?称呼都改变了么。。莫非那场赌局他输了?]木眠蹙眉想了想。 她低声道:“那场赌局,蓝染赢了?” 银一个闪身跳下树,睁着那双和木眠的眼睛如出一辙的血红眼眸,可此时他的眼神却是冷漠无比,“你怎么会知道?” 看到那双眸子,木眠浑身被电击一般,呆呆地立在原地,灵动的眼睛也是睁得很大,秀丽的脸上尽是惊愕。 [红色的眼睛…红色的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在哪里?这个市丸银,是我认识的人么?究竟……] 想到此处,木眠的头竟是隐隐作痛了起来,她紧咬薄唇,努力平复下自己的情绪,便再也不敢看市丸银的眼睛,她眼望地面,幽声道:“打扰” 随即一刻不留地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好快。”市丸银盯着木眠身影消失的地方,喃喃道。 >>>>>>五番队 “蓝染!蓝染第五席!” 五番队的庭院外,一名蓝衣少女高声朝内喊着,而她的额际也是香汗淋漓,枫红色的眼眸之中尽是焦急与不安。 五番队中不少人因为木眠的喊声走了出来,看到木眠后,皆是目露淫光地在她身上打量,交头接耳地大肆讨论起来。 “哦呀~这是哪家的漂亮小姐啊~来做我的初恋情人怎么样?”五番队队长平子从人群中走出来,笑嘻嘻地说道。 木眠此时内心焦急,也顾不上什么礼仪,见平子满是轻薄的语气,更是面色不善起来,她咬了咬下唇,没有搭理平子。 而蓝染这个当事人也终于是出现在了众人眼前,他看到木眠,问道:“找我有事么?” 众人皆是奇了起来,这蓝染平日里不都是待人和蔼温顺么?怎么面对这木眠却是有些冷了?更何况木眠长得不差,没理由这么对她吧? “你知道小九在哪里么?”木眠单刀直入道。 “小九?”蓝染的眼中闪过一抹痛楚,随即他摇头。“不知道,这问题你应该问市丸银。” 听了蓝染的话,木眠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完了,小九她,恐怕是出事了!” [是她!?] 这是你的斩魄刀? 听了木眠的话,蓝染也是按捺不住地惊慌起来,他抓住木眠的肩膀急忙道:“你说小九她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她现在在哪儿?” 木眠轻咬薄唇,拧着眉头说道:“先别慌,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可……现在看来应该是凶多吉少。。。就算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所以现在分头去找她,事不宜迟!!” 蓝染点点头,正要离开,却见木眠盯着自己,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俏丽的脸上满是冰寒。 “就算是输了,她的安危就一点也不关心了么?两天。。。她消失两天了!不出现在她面前,不代表要彻底疏离她!你们究竟在乎的是她还是你们自己?输的究竟是赌局还是面子?!可笑之至” 木眠不耐地冷哼一声,便是消失了身影。 而蓝染也是呆立在原处,表情惊诧而呆滞。 [是她还是自己。。。赌局还是面子。。。小九,对不起!你一定不要出事!不然……我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蓝染毅然地抬起头,表情坚定起来,身影也是消失在了五番队庭院。 木眠和蓝染二人在真央学院疯狂地搜查,途中遇上了也在到处寻找小九的市丸银,随后三人便一同寻找,然而找遍了真央也找遍了流魂街,却依旧是毫无线索,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三个人的懊恼和不安难以言表。 “对了,你们是否有察觉到,我们虽然找不到小九身在何处,可一直能微弱地感应到她的灵压?”木眠忽然道。 蓝染和市丸相视一望,皆是明白了什么,于是三人用瞬步向2班教室赶去。 因为是中午所以教室里空无一人,三人匆匆赶到小九的座位上,但是翻来覆去找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可恶!”蓝染一捶桌子,心急不已。 这时,木眠低头看到小九的桌下有一颗不起眼的小玻璃珠,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木眠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见到木眠的反应,蓝染和市丸也都感觉到不对,二人把视线投在木眠冷汗涔涔的脸上。 木眠动了动如樱花瓣般艳丽的薄唇,用微弱的声音轻道:“果然是她,这个女人……” “她?”蓝染和市丸同时出声。 拧着秀眉叹了口气,木眠望着蓝染二人,说道:“我有办法可以找到小九,不过,对此事你们必须保密,否则,你们也不用跟来了。” 对于木眠突然有的王者风范,蓝染和市丸有些愕然,但他们还是一脸认真地点下了头。 “风化为狼,探测路在何方!”只见木眠纤手一挥,一股风便是化成了一匹壮硕的狼,狼的身形有些透明,木眠摸了摸狼的头,目光终于是缓和了一些,她对狼轻声道:“去找她吧” 狼乖戾地点点头,一闪身跳出了窗。 “那是什么?”蓝染问道。 木眠望着窗外,神色凝重。“那是小九曾经教给我的,没想到今天能用上,但愿还来得及吧。。” [没想到玛洛这么快就找来了,真是个麻烦的女人,把他人的灵压放在一个地方是她一贯用的障眼法,现在的依玖。。。。也不知怎么样了。] 市丸疑惑而担心地睁着眼睛,问道:“但愿来得及?九九现在很危险?” 木眠沉默了半刻,点点头。 这时,木眠放出去的狼也是回来了,它用爪子在地上画了一张地图,地图上标明了小九的位置。 木眠二话不说就向狼指明的方向赶去,然而,三人到达目的地时,却仍是没有找到小九。 “怎么回事?”蓝染问道,神情越是焦急,事态变成越发不可收拾的样子了…… 木眠一摇头,微垂首沉吟了片刻,随即从和服的衣襟之中取出一把精巧别致的匕首。 市丸银的盯着木眠的匕首说:“这是你的斩魄刀?” “你的灵压居然弱到了这种程度,呵,我还真是高估了你……”蓝染微皱着眉,目光泛着淡淡的不屑。 [这样的话,你想把小九从我身边带走也没那么容易了。。。。] 木眠微微一笑,殷红的眸子忽闪忽闪,她不言不语地将冰亟递到蓝染身前,用眼神示意他拿拿看。 蓝染不解地伸手拿刀,然而令他们二人没想到的是,蓝染接过刀后,整个人随着刀的重量向地面倾去…… ‘咚!’ 应声倒地。 二人便再也不敢小看木眠。 “霜零,雪舞,风破,冻结一切吧,冰亟!” 木眠手执刀横在身前,解放了冰亟,匕首形态的斩魄刀立即变成了一把正常长短的冰色之刀。 她顿了一下,接着喊道: “卍解,破天冰亟!” 蓝染和市丸立刻呆立在了原地。 卍解,蓝染二人深知这意味着什么,通常情况下只有学会卍解的人才能拥有资格成为队长级,也就是说,木眠的实力居然达到了队长级水平?!可木眠的灵压感应起来并未强盛到那种地步…… 这个木眠,还真是深不可测。 冰亟卍解之后,一只浑身玲珑晶莹的白色精灵犹如艺术品般地呈现在三人眼前,精灵有着可爱俏丽的容颜,两对透明的尖翅膀快速地扇动着,她有着一对尖耳朵,看起来煞是可爱。 精灵停落在木眠的肩头,随即,广阔的碧蓝天空之上立即飘落了皎洁的雪花下来,精灵张开光盾将三人包围在内,雪花顷刻之间便是覆盖了四周万物。 “开!” 木眠一声娇喝,手上冰刀一划,一个口子便是凭空出现在了她的身前。 蓝染和市丸看到这里早已是雾水满头,哪里还知道眼前是什么情况,直到木眠又是凌厉地喊了一声,他们才回过神来。 “跟上来!” 木眠率先跳入了裂缝之中。 市丸望了黑压压的裂缝一眼,便是没有半分犹豫地跟着跳了进去,蓝染顿了顿,也是跟着进去了。 进入裂缝后,三个人在白茫茫的世界中走着,足音来回荡漾,情景很是寂寥。 不久后,在三人的眼前慢慢隐现了一座房子的雏形,随着三人的走近,房子的轮廓也是逐渐展现在了三人眼前。 蓝染二人也是明白了什么,于是毫不迟疑地冲进了那座屋子里。 然而屋子里看到的一切,却是让他们连带木眠的目瞪口呆了起来—— 房子的地面上,躺着他们日思夜想的那个女孩,然而女孩此刻却是凄惨到了极点。。。 乌黑的长发零散满地,身周尽是干涸已久的血迹,血痕布满全身,最让三人寒心的是:一把短刀不偏不斜地插在她的背后,正中心脏的位置! “小九!!!!”蓝染、市丸发了疯一般地冲奔过去,围在小九身旁,想抱起她,却又怕触动她的伤口。 木眠颓然地站在门口,精致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她只是双腿无力地站着,不知所措,同时也不敢置信。 [依玖。。。。。已经。。。]她不敢去想。 蓝染和市丸两人竭力地用鬼道帮躺在地上的小九治疗着,而小九却是一动不动,眼睛已失去了光彩,瞳孔也是放大到了最大…… [这种残忍的手法,那个女人真的忍心用在自己亲生妹妹身上吗?!]木眠咬了咬牙,拳头紧握。 蓝染抱起小九,银也站起了身,三个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房屋之内。 待到屋里只剩下自己时,木眠低下了头,晶莹的泪珠一颗颗坠落在遍布血迹的地面上,再度红润了已干涸的血迹。 一股怒火猛烈地蹿上心头,木眠拳头愈握愈紧,手上关节已泛白,然而在她身周,水蓝色的灵压也是溢洒了出来,片刻后灵压便是像千本一般怒划过墙面,留下了一道道乍眼而粗长的痕迹。 “玛洛,我日你八代祖宗!!!!!!” 女子撕心裂肺的呼喊回荡在空旷的房屋里,穿出屋外,蔓延至上空。 一切因她而开始 蓝染抱着浑身血迹的小九赶到了四番队,银紧跟其后,然而四番队的队员,也是尽数将目光投于蓝染手中这受伤女孩之上。 “谁来救救她?求求你们,快救救她!”蓝染焦急万分地对四番队员喊道,求字也是第一次从他嘴中说出。 四番队长卯之花烈走了出来,见状微皱眉头,郑重道:“山田,你去做准备,伊江,你去通报总队长,一名真央学生被袭。” “是” “是” 山田和伊江一点头,伊江的身影随即消失。 卯之花队长走上前来,扫视了一番小九的伤势,叹息一声,道:“随我来。” 蓝染点头,小心翼翼地抱着气息孱弱的小九跟在卯之花身后,银也是不发一言地跟随在后。 三人走进一间病房,房内副队长山田清之介已做好救治准备并等候在病床旁边。 “请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出去。” 卯之花对蓝染吩咐道,背过身去用消毒药水清洗手。 ------------------------ 时间过去了六个小时,病房内仍旧没有动静,蓝染、银二人在房外焦急地等待着。 又是过去了半个小时,房内这才有了动静,山田拿着一份资料从房内走出,额头上还留着涔涔汗水,他见等候在房外的蓝染二人,对其说道:“伤患已无生命危险,只是……” “只是什么?”银抢先问道,表情很是担心。 山田把视线转向银,凝重道:“她的头部失血过多,虽伤口已无大碍,但因为错过了救治时间,所以——” 这时,一阵轻微的风扫过回廊,木眠的身影出现在山田旁边,木眠面色忧虑地问道:“请问小九的情况怎么样了?” 山田有些吃惊地望着木眠,木眠年纪似乎不大,可瞬步却用得算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竟只留下一道残影,更为让人惊诧的是,她来得毫无声息。 出于良好的职业精神,山田很快从吃惊中回过神来,他面带歉意地对木眠道:“伤患的伤口已无大碍,但由于大脑皮层功能严重受损,可能会处于不可逆的深昏迷状态。” 三个人都沉默了下来,虽然对小九的伤势很痛心,但只要她没有死,就不会是最坏的结果。 >>>>>>>>>会议厅 “小九,真央一回生学生,三天前被不明人物劫走后重伤而归,以下为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所作的伤势鉴定: •;四肢韧带尽断•;全身有被鞭条抽打过的伤痕,除此之外,其他大小伤口不计数 •;后背心脏位置被插入一刀 •;中毒,暂未查明毒性 •;头部重创,导致目前尚未清醒 以上为全部。” 一番副队长读完四番队长呈上来的报告后,大厅内几位队长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明显是在虐待啊!而且还是用一种极为残忍的手法。 总队长勃然大怒,对各番队队长下达命令,务必严查此事,找出凶手。 >>>>>>>>>一个月后,四番队病房 房内的病床上安静地躺着一名黑发少女,少女挺翘的鼻子里气息若有若无,饱满姣丽的嘴唇也是只见淡淡的血色,如即逝的樱瓣,而她的床边也总是有两个人细心地守护着——蓝染、市丸。 “ 九九,今天还不想起床吗?天又要黑了哦~呐,早点醒来好不好?醒来之后我才能给你道歉啊~” “如果那天没有让你去流魂街,或许就不会被人劫走了,小九,你恨我吗?所以才会这样惩罚我?” 木眠站在病房外看着房内守在床边的两个人,秀眉一蹙 ,摇头轻叹了一声。 [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又能如何?小九还是不会醒过来,这件事一定会在她心里留下极重的阴影,或许以前的依玖不会在乎,可她现在是小九,不是那个看透世俗的依玖,内心干净如白纸的她,恰是最容易伤害的……] 木眠空灵的红眸中忧虑又是加重了一分,身影消失在病房外的走廊上。 在回真央学院的路上,两个人小声讨论的话语落入木眠耳中,她停落在一棵树上,听着那两人谈论的事。 “你听说了吗?一个月前总队长下达命令一定要查出凶手。” “听说了,那个女孩好像伤得很严重,浑身是血呢!” “好可怜的样子呢,不过不知为什么,最近上头又下令禁止再提及此事,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诶?难道凶手是某个贵族?” “谁知道呢,上头似乎已经不再想查明这事了……” 听了那两个人的对话,木眠心中不解,[莫非玛洛用权威震慑住了四十六室?她已经得知依玖并没有死?她找依玖的目的,究竟是……] 木眠微抬头,秀丽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殷红的眸子略微一暗,沉声道:“她是来找那个东西的...”漆黑的夜空繁星寥落,闷热的树林深处,草虫低吟的声音时时响起,两道笔直的暗影矗立在树下,一动不动。 “小九的事情被人压下来了。”蓝染阴沉的声音透着丝丝愠怒。 “啊~好像是这么回事呢。”银靠在树上懒洋洋地回答,心中却因想起受伤的小九而极为不甘。 沉默,只能这样了吗? 一切都是因为实力不够吧,所以只能匍匐在他人脚下,任人踩踏。 蓝染忽然道:“静灵廷..不,整个尸魂界早已腐败不堪。” 银意味深长地看了蓝染一眼,却扬着嘴角玩味道:“啊咧啊咧~蓝染第五席怎么会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啊?被上面知道了可是要被送往双殛的哦~” 蓝染斜睨银一眼,继而抬头看向天空,“银,你为何而当死神?” 银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挠了挠头,笑道:“为了什么?如果在很早以前问这个问题,我会说‘太无聊了呢’~” 他瞬时又换成认真的表情,低声道:“但现在,我的答案毫无疑问是---为了她,小九。” “这样……”没有人知道蓝染内心的真实想法,他只是用一种不同于寻常的话气道:“愿和我一起站在世界的顶峰吗?” [终于说出真实目的了吗?]这种关键时刻,银却是恢复了那三弯笑脸,道:“九九也一起吗?” 一阵夜风吹过,两人的头发因风而动,待风停后,蓝染整理了一下被吹乱的发丝,轻声笑道:“当然,因为一切因她而开始。” 银笑而不语,迈着懒散的步伐越过站在对面的蓝染,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树林,若这是注意到他的表情,就会发现他嘴角的弧度有所加深…… 『 “啊咧~看来尸魂界要变天了呢~要早点回家做准备才行~” 』 树林里的蓝染仍是站在原地一动未动,仰头遥望那一大片夜空中唯一的光明。 [从原来的改变世界变成站在世界的顶峰,不管最终成功与否,我都不会后悔,为了你——我愿意颠覆整个世界!] 对不起,我失约了..... 。。。。。。。。。那个叫小九的孩子在病房里沉睡了三年,很难想象那么爱玩的她现在却如此安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木眠因此找了很多办法,却仍旧是没能让她醒过来。 [因为力量不够吗。。。本来以为上次封印冲开了一些,力量已经够用了,没想到连依玖都救不了。。。。] 木眠一摇头,神色黯然地离开了病房。 在小九出事以后,木眠的笑容也是越来越少,曾经一度成为真央亮点的明媚笑容如今却是在她脸上不复存了,有几位同学甚至找上她慰问了几句,但终究没有人知道是什么让温润如玉的天之骄女木眠变得郁郁寡欢,而知情者蓝染与市丸却是把心思全数放在小九身上,无暇顾及她。 两年前木眠因找到斩魄刀同市丸银一起毕业,两人傲人的成绩让学院内哗然一片,仅仅学习一年便毕业,这等让人眼前一亮的天资绝对是少有的;从此二人被静灵廷誉为‘天才’。 毕业后市丸银选择了五番队并顺利当上了该队的第三席,而木眠则去了二番队的隐秘机动行军分队,当上了该队的副队长,虽然她说选择二番队的理由是因为冰亟(木眠的斩魄刀)适于暗杀,然而,她那不为人知的真实目的,却是找出玛洛的行踪。 蓝染和银每天都去四番队看望未苏醒小九,三年间从未间断过,所有四番队的队员深知二人是多么的喜欢那名女孩,或许早已不仅仅是喜欢。。。。。 “早上好,蓝染副队长,市丸三席,今天也这么早啊?”一名四番队员笑着和迎面走来的蓝染二人打招呼。 “早上好” “早上好~” 二人回应了招呼之后,径直走入那间再熟悉不过的房间。 银坐在床边,凝眸看着紧闭双眼的女孩,轻声道:“九九~今天我们又来看你了哦~有没有想我啊?”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小九,似乎在等待回应,然而她却仍是毫无反应。 “咳咳”蓝染咳嗽两声,似乎对不满那句‘我们’变成‘我’的关系。 银挑着眉怪声怪气地调侃道:“啊咧?蓝染副队长吃醋了呐~” “银,你。。。”蓝染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一只地狱蝶飞进了他的视线里。 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不满的说:“啊咧啊咧~在这个时候来任务,真的好讨厌啊~还有好多话要和九九说呢~” “银,要去执行任务了”蓝染淡淡说道,心中却也是不甘。 “嗨嗨~”银答应着,却不忘用自己颀长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小九的鼻子,笑眼望着女孩,说道:“九九等我们回来哦~” 然而,就在这时,蓝染看着市丸的身子微微一颤,他疑惑道:“怎么了?” [刚才好像看到九九的睫毛动了一下。。。错觉吗?]银摇了摇头,笑道:“yi a ~走吧~蓝染副队长~” 就在蓝染二人离开四番队之后,病床上那名沉睡了三年的女孩却是缓缓睁开了她明亮的眼睛。。。。 -------- 小九艰难地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随即用左手捂着头:[哎?这是哪里?周围好黑啊。。我好像睡了很久。。。之前似乎做了一个梦。。不行。。完全想不起来。。。。] 小九掀开被子想要下床,然而双腿却在接触地面的时候,很不给面子地一软,小九‘咚’一声摔在了地上。 [好痛!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为什么我想喊出来的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到底怎么回事?!] 小九在黑暗中摸索了一番,终于是摸到了一面冰冷的墙壁,她尝试了多次后颤颤巍巍地扶着墙站了起来。 她吃力地沿着墙走至门前,小心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离开了刚刚那间房间了吗?这里究竟是哪儿啊?我能去哪里……] 小九贴着墙继续往前方走着,心中甚是茫然。 忽然,不远处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快去报告队长!那女孩醒了!” 随即,小九感觉到有人在向自己靠近,她自然而然地警惕起来,却听到来人说:“小心,我来扶你回去。” 小九张着嘴啊啊地想要说话,但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可以听到别人的声音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呢?难道说。。。。] ---------- 任务完成以后,蓝染与市丸正欲回去五番队复命,然而这时却跑来一名四番队员叫住了他们。 “啊咧~你不是四番队的吗?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啊?”看着那名气喘吁吁的队员,银调笑道。 该队员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终。。。。终于。。。找你。。。。们了。。。那。。。名女。。。孩醒了。。。。只是她。。。。” 话还没有说完,身前二人的身影便是消失不见。 ------ “小九!” 蓝染和市丸同时出现在病房之内,只见女孩恬静地坐在床上,面向窗外,窗外美好的日光盈落在她白皙的脸上,黛眉赌气似的微微皱着,挺翘的鼻子如若凝脂,淡淡樱粉色的唇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唇线刀刻般明晰。她的眼神却是空洞的,蓝宝石般的眸子显得毫无生气。 站在小九床边的卯之花看到蓝染二人,面色凝重地走上前来,说道:“小九身上的毒性已经查出。。。。” 见到卯之花的神色,蓝染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迟疑了片刻,沉声道:“请说。” “卯之花队长,九九的情况很糟糕吗?”银眯着眼睛,神情却是无比认真。 见二人的眼神都是如此坚定,卯之花略为遗憾地说道:“潜伏性病毒,会直接损坏中毒者的视网膜与声带,而发作时间便是中毒者苏醒之时。” “什么?!”蓝染不敢置信地失声道。 银也是红眸睁开,惊诧地望着卯之花队长。 这时,面向窗外的女孩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拽了拽卯之花队长的羽织,用手比划着。。。 随后山田便给了她纸笔,小九摸着纸张小心翼翼的写着,然后把写好的纸举在半空,似乎是给蓝染和市丸看的—— 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 对不起,我失约了。。。。 呐~小九她人呢? 自从她醒过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她真心快乐过,只是每天面无表情地坐在病床上不知在想什么,偶尔有人进入房间她就会露出牵强的笑,食量渐小的她也在日渐消瘦,可不知道能为她做什么。。。。 --------------------------------------------------------------------蓝染、银 “九九~~” 银仍旧是还没有进入到房间里就在房外喊着小九的名字,笑眯眯地拉开病房的门,却没有见到平日里都是呆在病床上的小九,取而代之的是空荡荡的病床。 银皱起眉头不解地四周看了看,还是没有找到那道魂牵梦绕的身影,嘴边邪气却暖心的弧度立即下滑,他掉头便离开了病房。 四番队的某处,银面带杀气地将那名经常照顾小九的队员掐着脖子拎在半空中。 “呐~小九她人呢?为什么不在房间里?”银笑眯眯地问那名队员,掐着那名队员的手时不时收紧。 “不。。。。不知道。。。。她早上。。上还。。。。还在那里。。。。”队员已经面色发青,战战兢兢地回答着银的问题。 “看来你很不老实呢~那么。。。。。”银笑意不变,瞬间释放出骇人的灵压。 而那名队员在被怒气冲天的银找上的时候已经吓得半死,现在还要承受银释放出的如此压倒性的灵压,人已经开始渐渐失去意识。。。。 “市丸第三席,是否可以放开我的队员呢?”卯之花队长面带温和笑意走过来,身后跟着副队长山田。 银恢复以往的邪气笑容,手一松那名队员就摔倒在了地上;而那队员因有新鲜空气进入口腔而恢复意识,趴在地上一边咳一边大口喘着气 卯之花偏了一下头示意让山田去查看一下那名地上的队员的情况。。。 卯之花脸上依旧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用平稳的语气问道:“请问市丸第三席,我的队员为何让您如此生气呢?” “啊咧~我没有生气啊~只不过是想问他九九去哪里了而已~”银一脸‘仅此而已’的散漫表情,可事实上却早已是心急如焚。 “在早上的时候,二番队的木眠将她带走了,说是可以治好她。” 卯之花平静地回答,而对面的那个人却是迅速消失了身影。 山田见队长卯之花略为出神的模样,疑惑地轻唤了一声:“队长?” 只见卯之花轻笑道:“我想能让天才少年----市丸银失去分寸的,也只有那名叫小九的女孩了吧。。。。”[九九。。。。不要再跟我开玩笑好不好?我真的很怕再失去你了,我不知道,如果你再一次消失,我是否还能见到你。。。。] 赶往二番队的银内心道。 -------------- >>>>>>>>>静灵廷的一处隐蔽角落 “小九,待会我会用一种比较奇怪的方式帮你治疗喉咙和眼睛-----就是把灵压注入你的心脏,然后等它扩散至全身,修复已损伤的器官,因为我的灵压带有修复功能,所以我想用这种方式试试看能不能治好你,但是会有一定的危险性,或许你我的灵压可能会互相排斥,因此能否成功我不知道,不过就算我被自己的灵压反噬也会尽力保护你的,不用担心。” 木眠面带温柔如水的笑容,望着严肃的小九说道。 小九点点头,从容地用手指在地面上写道:‘木眠,不用顾及我,让你帮我医治已经是麻烦你了,一切后果请让我自己承担吧,想得到就必须付出,不是吗?’ 看到地上的那几行字,木眠微微一愣。 [这语气似乎是曾经的依玖的,小九不可能会说出这种成熟稳重的话,莫非她记忆恢复了?] 由于没有听到木眠的回答,小九微皱着眉头在地上画了一个问号。 “小九,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木眠略为迟疑地说道,秀丽的脸上上稍显困惑。 只见小九笑了笑,继而写道:‘?木眠今天好奇怪哦~是执行任务的时候撞到头了吗?’ 木眠笑着摇摇头,[是错觉吧...] “那么,开始了”木眠道,从衣襟中取出别致小刀。 闻言,小九点点头,表情变得坚定起来。 木眠举起刀,娇声喊道:“卍解,破天冰亟!” 一股强大的灵压自木眠曼妙的身体中溢出,待木眠手中的匕首幻化成一把精妙绝伦的冰色长刀,一只浑身雪白的精灵从刀刃中飞了出来,霎时间天上便是纷纷降雪,四周的物体皆是慢慢地冻结成冰。 “冰封四海!” 木眠一声娇喝,地面便是摇晃了起来,不一会儿一道道厚实而华丽的冰墙破地而出,将二人附近的地面包围在内。 “合!” 木眠再次高声喊道,空中落下的雪便是逐渐凝聚成了一面巨大的冰墙,待巨大冰墙覆在了地上冰墙的顶面后,这座美轮美奂的冰宅便是圆满功成了。 “我将附近的空间隔绝开来了,因此外部的人不会知道这儿的动静,而这座冰宅,便是为了防止暴动的灵压外溢,待会你躺在冰台上,那样也能够镇住一小部分暴动的灵压。”木眠细细解释着,拉住小九的手将她带到前方的冰台处,继而说道:“好了,躺在上面吧,开始可能会受不了冰台的冰寒之气,但我会让你进去睡眠状态。” 小九一点头,没有任何表情地走至冰台前,默默躺了下去。 见小九仍是一声不吭,娇小的身躯冻得轻微颤抖,而她却只是紧紧咬住红润的薄唇,木眠眸中忧虑更甚,玉指一握,她轻声问道:“小九,你能忍受得住吗?” 小九沉默了片刻,皱着眉点了点头。 木眠咬咬牙,从头上取下那株红色曼珠沙华,放在小九身体的上空,一道道冰色的能量波纹自花中释放,顷刻后小九的呼吸便是均匀起来。 见小九已沉睡,木眠的面色透着丝丝紧张,她抬起皓腕将冰亟轻轻放在冰台的边缘,随后再次抬手,一个水蓝色的灵压球便是出现在其纤细的手掌之上。 待形态美妙的灵压球凝聚完成后,木眠便不再犹豫,将灵压球小心而缓慢地注入小九的心脏,然而,令她花容失色的是,灵压球仅注入了一半时,小九体内一股奇异的能量便是阻止了灵压球的进入,按这形势,若是将灵压球撤出小九的身体也必将受到那股能量的反弹,如此下去.... 木眠蹙起秀眉,雪肌玉肤的脸上渗出滴滴的汗珠,晶莹如璀璨的明珠一般留在她的鬓角之处。 现在这进退两难的境地让木眠着实为难了起来,若是断了手中的灵压,让其留在小九的体内,必定会扰乱小九的灵压,后果不堪设想,暴动的灵压会在身体内四蹿……但若不放手,将灵压球撤出,那反弹的力量便是会落在自己身上... 小九体内的奇异能量断然不是她的灵压,若是两股灵压相冲,则会溢出体内,但这能量却是如磐石一般在小九的体内毫不动摇,木眠思索了一番,得出的答案为: 『是那个在阻止他人灵压的侵入!』 木眠苦笑着摇摇头,按目前这形势也只有破罐子破摔了,后果事后再说,现在先看看这注入的一半灵压有没有被排出吧。 幸而,那一半灵压还是顺利进入了小九的身体,没有被全数排出,但这样的话,不知还有没有修复效果。 时间过去了三个小时,木眠的气息变得有些紊乱,娇艳的脸也是苍白起来,娇唇血色淡淡,看起来便是要支撑不住了,她深吸一口气,试着慢慢将灵压球从小九体内撤出,再次出乎她的意料的是,掌中释放的灵压才刚有所松动,那反弹的力量竟势如潮水地扑面袭来…… ‘噗’,一口鲜血从木眠口中喷洒而出,零散在晶莹的雪地上,一如绽放的曼珠沙华,凄艳而哀婉,触目惊心。 木眠柔桡轻曼的身躯犹如断线的风筝,咯吱一声瘫倒在地,然而她却是死死地攥紧秀拳,艰难地挪了挪身子靠近冰台上的小九,见小九的面色并无异常后,便失去了意识。。。。 除了九九...我会不相信任何人! 在木眠重伤昏迷之后,四周的积雪连同冰宅冰墙便是逐渐消融了,不久后一切恢复了原样,木眠设下的为隔绝空间的结界也是一并消失了。 柔和的阳光盈落在地上两名绝色少女的身躯之上,二人的神态皆是似若安睡了一般,只是其中一位雪肤花貌的少女樱唇之旁,却是有着一道乍眼的殷红血迹。 当银赶到之时,只见小九和木眠皆是躺倒在地上,木眠的身旁竟是还有一滩血迹,他当下心中大乱,连忙赶到小九旁边,将之抱起。 “九九!你没事吧?九九!”银摇晃着小九,慌声问道。 见小九仍是没有反应,银心中更是慌乱,生怕小九再出任何闪失,他抱着小九便是要赶去四番队,然而,就在这时,怀中的女孩苏醒了过来。 “九九?”市丸连声叫她的名字,语气中透着欣喜。 “木眠…”小九声音微弱而模糊地轻唤了一句,随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九九~~你要再不醒的话我就要做人工呼吸了哦~”银松了口气,笑道。 “银?”小九有些茫然,随即眨了眨灵动的眸子,道:“木眠呢?” 银惊讶地望着她,喜道, “九九。。。。你可以说话了?” “ 好像是呢。。。。。。”小九平淡地说道,语气中却是没有丝毫的喜悦。 “能看到我吗?”银伸出手在小九的眼前晃了晃。 “不能。。。。。”小九摇了摇头,不带表情地说道。 “会没事的。。。”说话间,银又是紧紧将小九拥入怀中,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九九,下次不要再像这样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好吗?这种玩笑,我很不喜欢呢~”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呐。。。。银”小九的声音略为沙哑,空洞的眼眸中竟找不到任何感情的波动。 这时,二人身旁传来了柔弱的咳嗽声,只见木眠已是苏醒了过来,缓缓立起身子,抬眸望着他们。 “木眠?”小九出声问道。 听到那略为沙哑的声音,木眠稍显苍白的俏脸上展露出一丝笑容,她虚弱地细声说道:“总算没有白费力气呢,小九,眼睛似乎还是看不到吧?我…咳咳。” 话还没有说完,木眠却是苦着小脸咳嗽起来,那娇弱的病态模样叫人心生怜惜,而银看着她却是皱起了眉头。 “木眠,很感谢你治好了九九的声音,但是。。。。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带着九九独自离开。” 木眠又是咳嗽了几声,表情复杂地看着银,凛然道:“市丸第三席,你这些话又是何意?难道我会加害于小九吗?” 银的脸上仍是那亘古不变的邪气笑容,而他的声音却是冷若冰霜。“抱歉呐~除了九九。。。我会不相信任何人!” 听了银的话,木眠明澈的眸中隐现一丝雾气,她轻咬了咬淡粉的樱唇,神情似笑非笑,黛眉微蹙,芳菲妩媚的脸上,那倔强的眼神之中却又含了一抹哀伤,让人看得内心刺痛不已。 木眠的身体微颤了颤,刚欲启唇说话,却又是一口鲜血口喷而出,那柔若无骨的身子似要被风吹去,脸色又是苍白了一分。 “木眠,你怎么了?”小九察觉到异常,连忙问道。 木眠轻喘了一口气,吃力地站了起来,灵眸直视银。 “若我离去,能带给你安心,那么,便如你所愿吧。” “不要!”小九挣开市丸的怀抱,摸索着赶到木眠身旁,握住木眠冰凉的纤手 [不要连你也离开我。。。。。。] 看着眼神空洞的小九,木眠心中不忍,轻轻一叹,声音疲惫道:“好吧,小九,但我还是要修养一段时间,灵压已经被打乱,需要调理,养好伤后我会回来的。。。。” 小九一点头,说道:“木眠,谢谢,对不起....” 木眠一愣,深看了小九一眼,随即轻轻拿开小九的手,身影迅速消失 ------------------------------------- 半个月后 “小蓝~我只不过是看不见罢了~但是吃饭自己还是可以的啦~” 病房内,身穿病服的黑发少女牵扯着蓝染的衣角,对其撒娇道。 自从上次小九被木眠带去治疗后,蓝染二人每天都来轮流看着她,生怕一眨眼她又不见了。 而今天轮到蓝染了,却是正巧碰到小九吃饭的时候,于是见她不怎么方便就想喂她吃饭。 “打扰”卯之花带着微笑走近门来,看着房内的二人。 卯之花问了小九一些日常的问题,笑容温和道:“小九的声带已经康复了,没想到二番队竟藏有医术如此高明的人” “嗯~木眠最厉害了~是我见到第二个厉害的人~~”小九楚楚动人的小脸红扑扑的,笑着说道。 “是吗?那么第一个厉害的人是谁呢?”卯之花笑着顺她的话问下去,却只见小九低下头,手紧紧地拽着被子。 “是朵朵。。。。”小九声音黯然道。 此时她的脑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因为你是怪物,所以所有人都会离开你的!] 见到小九低着头,卯之花队长知道在这个叫‘朵朵’的人身上一定有段伤心的往事,便不再提及,跳开了话题道:“小九的眼睛还没有起色吗?” 蓝染看了一眼依旧低着头的小九,便替她回答:“是的,还没有。” 卯之花看了看小九,再道:“要不去找二番队的第三席试一下,或许他会有办法。” “第三席?谢谢卯之花队长的建议。”蓝染面带感激地站起来。 “不用道谢,毕竟我们没有帮上什么忙。你们先聊吧,我去看一下其他人。”四番队长向蓝染点了点头,便开门离去 [朵朵不就在你身边吗?你为什么那么在乎一只狐狸,而不。。。。]蓝染摇了摇头,自嘲的说:“我怎么没事拿自己和狐狸比呢。。。” “小九?小九?”蓝染再看小九的时候,只见她还是低着头,嘴里不知在说些什么。 ‘嘭’门突然被打开,一名队员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门口 “蓝。。。。蓝染副。。。咳咳。。。。副队长。。。队长让您赶快去36区,那里。。。出现了大量的虚。” 蓝染皱着眉头语气平和地说了句‘马上到’,走到门口回头担心的看着病床上坐着的小九,说:“小九,我一会回来。。。。”随即和那名队员离开 而小九自从脑中响起那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进外界的任何一点声音。 [为什么说我是怪物?为什么都要离开我?]小九的眼前浮现很多陌生的画面,挥之不散。 “这都是些什么啊?!”她痛苦地抱着头蜷缩在床上。 ------------------------ 另一面—— “啊咧~蓝染队长好慢啊~”银笑眼弯弯地看着赶来的蓝染。 “嗯。”清楚银秉性的蓝染简单地回答了一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银看着蓝染,笑问道:“九九她怎么样了啊?~”[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听说过二番队的第三席吗?”蓝染却没有回答银的问题,冷不丁地问了他这么一句。 见蓝染严肃的表情,银来了兴趣,眯着眼道:“哦~好象是是那个喜欢制造些奇怪东西的人呐~” “这样。。。。”蓝染顿了顿,继续说:“或许那家伙有办法治好小九的眼睛。” “哦~~那么我们去二番队看看吧~”,顿了顿说:“不过眼前,最主要的是先把这些家伙消灭呢~是吧?蓝染副队长~”说话间,市丸面向虚群,挥动斩魄刀。[失败品还这么喧闹呐~] --------------------------“怪物。。。怪物。。。” 病房中一阴暗角落内,少女抱着双膝,梦呓般的低语萦绕在房间中。 “哦呀~这不是小九吗?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 浦原坐在病房的窗口上,笑望着角落里的小九散漫地问道。 “我喜欢这里。。。”小九身形不动,依然蜷缩在角落里,冷声答道。 [这孩子怎么变了?]浦原看着小九,心中疑惑道,小九的事情他也知道,今天来就是想试着治好她的眼睛。 “小九~我来治好你的眼睛怎么样?”浦原索性也不去管那些,而是笑着试探地问。 “啊。。。。”小九声音纯真地轻应了一声。 这个女孩已经变得和他印象中的不一样了,浦原暗着眸子说道:“那明天我来接你吧~” 随即身影消失,在浦原走后,一抹绝望爬上女孩的面庞,只听到她低声喃喃道: “为什么。。。还要杀了她们。。。。。” 是不是浦原那家伙让九九不高兴了呀? 是我的好奇心,差点毁了整个尸魂界,如果没有那么做,不管是那名女孩还是静灵廷都应该会好好的吧。。。。。 -----------------------------------------------------------------------喜助 “小九,你一定可以康复的。” “等九九的眼睛能看见了就找不到理由来看你了呢~ 啊咧啊咧~这可真不好呀,九九,等你康复了我们偷偷去现世玩吧,很好玩的哦~” 在小九被浦原接去二番队之前,蓝染二人对小九说道。 小九表情平和地笑道:“小蓝,银,那我走了哦~” “小九,等。。。。。”蓝染正要再说什么,浦原却是一脸无谓的样子走过来,一手搭在小九的肩膀随性道:“哦呀~没想到小九这么受欢迎啊?~五番的副队长和第三席都来了呢~” 小九拉了拉浦原的衣服,淡淡说道:“走吧..” [怪物。。。会受欢迎么。。。。。] 刘海挡住了她的眼睛,看不到小九的表情。 看着远去的小九和浦原,银一脸疑惑地开口问蓝染:“呐~刚才的九九感觉好奇怪啊?” 蓝染的目光没有从远去的小九身上移开,回答道:“嗯,我也感觉到了,但愿她无事吧。” 进入浦原的小型实验室后,小九被他安置在一个实验用的巨型玻璃空心柱内,柱内装满了液体。 为了能让小九在玻璃柱内部可以呼吸,浦原让她带了一个似氧气罩的东西,小九浸泡在液体里,听着外面的浦原的解说: “这种液体是我在看了一次你的病例而特意做的,应该会有效果;但那必须要让药液完整的进入你身体里,所以我让你浸泡在里面,让毛孔自然接受外界的药物;只要3天就好,所以在此之前请你耐心等待。”喜助褪去了往日的懒散习气,一脸郑重地说。 闻言,小九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浦原再次看了一眼小九,便低头在键盘上敲打着,其实他根本没有放弃之前的那个鉴定结果。所以趁现在这个机会好好研究一下—— ----------------------- 3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浦原在这几天内都没有合眼,其实对科学狂来说这几天就和几分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那个是什么?她的身体里有两种力量?而且它们在相互排斥彼此似的。。。”浦原挠着头发看着面前的分析结果,随后看向在玻璃柱里的小九 现在的小九似乎是睡着了,却依稀还是可以看到她微皱的眉头。 浦原看向了显示器,托着下巴想,[如果把相互排斥的两种力量分开,会怎么样?] 任何尝试对科学者来说都是一次很刺激挑战,更何况这个比科学家还科学家的浦原呢。 没人知道浦原现在在做什么,只见他拼命的在键盘上敲着按键,时不时的停下来挠着头思考些什么,随后又在键盘上敲打。 “啊咧~终于完成了~这个实验如果可以把那两种力量分开的话,这个女孩以后就不会被46室盯上了。。”浦原在满是机器的房间里自语着 ‘叮’浦原按了一下早已准备好的按钮 可什么也没有发生,浦原不解的看着自己写的资料:“哪里出问题了?怎么会毫无反应?” 突然门被打开,夜一抱着胳膊出现在门口,看了他身后的装置里的女孩一眼,便生气的说:“混蛋喜助!!不是告诉你今天让你去参加考核吗?怎么还在那里!让3个队长等你,你到现在竟然敢不出现?!架子大的很啊!” “马。。。马上!!!!”听到夜一的吼声后浦原才想起今天是要参加那个麻烦的队长考核,急忙跑出出实验室。 看着如此脱线的喜助,夜一单手捂着脑袋,这时夜一发现地上有个电线似乎被老鼠咬过了,夜一蹲下拿起那个被咬断的电线,挑着眉头将两个线头接触到一起,霎时间那个浸泡着小九的仪器内被注射一剂白色液体,而那液体瞬间被小九的身体吸收掉了。。。。 “哈?就这样?浦原的实验是越来越无聊了。” 夜一丢下了电线瞬步消失在屋内。 而此时的小九身体里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耳边响起了很多对话。。。。 -------------------------- ‘你好,我是那个男孩的父亲。。。。’ ‘想见到她们的尸体,你就不必接受。。。。。’ ‘你才是最完美的。。。。。’ ‘可不是我干的,杀了她们的人是。。。。。’ ---------------------------- ‘嘭’‘喀嚓’玻璃柱整个碎掉,液体洒了一地,而原本呆在里面的人赤着脚走出了那间屋子 就在小九走出了第三席的屋子后,某一个二番队员想上前问其情况,可就在要触碰到她的身体时候,一股杀气从她的身上传出,不知何处刮来了一阵风,卷起了周围的尘土。 那名队员欲从后面追上小九,不料小九回身就是一记侧踢,那队员根本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出招,于是被硬生生地踢了出去。 今天是浦原说的小九完成治疗的时间,因此蓝染和市丸二人已是迫不及待地赶来浦原的实验室,可没想到刚赶到二番队的时候,一名队员便迎面飞了过来—— 顺着那个人飞出来的方向看过去,让他们惊讶不已的是:将那个人踢出来的---竟然是小九? 此刻小九全身上下充满了杀气,让人不敢靠近。 “小九,是我啊!小蓝啊。。。”蓝染试图走过去,可刚移动了一步,小九的身影便消失了,下一秒就出现在了蓝染面前,并一拳击向了蓝染的腹部 蓝染皱着眉头困惑地握住小九的拳头,问道:“小九,你怎么了?” 而银见到此情景,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改变,不紧不慢地说道:“看来九九今天的心情不太好呢,是不是浦原那家伙让九九不高兴了呀?” 只见小九半弯着身子,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些话:“不要。。。靠近我。。。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不想伤害。。。你们。。。快走!”说完便用力将蓝染推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没等蓝染他们回答,就见小九跪在原地,双手抱着头大喊,随后周身被白雾遮盖住 待白雾退去,小九倒在地上,而她的身边竟站着另一个长相与她一模一样的女孩,然而那个女孩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和小九大不相同 蓝染和市丸银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只是试探的叫了一句:“小九?” 只见那个站着的小九转眼间越过墙头便不知去向,银跑过去抱起倒在地上的小九,可她的眼睛变得空洞无比,脸色看上去也不是很好,但嘴里却喃喃低声说:“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吗?” 让我跟九九单独呆一会吧..... 平日里安静祥和的静灵庭,今日却是喧闹得多,原因无他,正是一名叫做小九的女孩发起的轰动—— “啊!”一名队员应声倒地。 “快去通知总队长!有人。。。。。”一名队员话还没有说完,一抹刀影闪过,该队员倒地不起。 始作俑者与小九(血狼),却是木然地在静灵庭的街道上缓步行走着,遇到有人上前便不分敌友地将其打伤甚至杀死,她的表情冷漠而刚毅,就这样向一番队的队舍走去。 另一方面,蓝染飞快地动身去寻那名逃走的小九(血狼),而银则抱着昏迷不醒的小九迅速赶去四番队。 “卯之花队长,拜托你了。”银面色凝重地看着小九被送入了急救室。 卯之花队长看着银,面带微笑的说:“放心,救人是我们的工作,请你在这里安心等候。”语毕便转身进入了急救室。 然而,还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却是听见急救室里的四番队员大声喊道:“队长!呼吸有停止的现象,而且心率正在急速下降!!” 银在屋外焦急的等待着,听到屋内传出的声音后,紧紧的握着拳头,脸上的笑容早在小九进去的时候消失不见了,银心中道[九九,你就这样离开我们的话,实在太坏了呐,乖乖的,别丢下我们,好不好呢?] 可惜天不遂人愿,没过多久,卯之花队长打开了急救室的大门,带着歉意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银不敢置信地看着卯之花,耳边已是听不到任何生声音,习惯了以笑面对任何事情的他,此刻却是再也笑不起来。 银拖着沉重的身体走进了房间,看着床上眼神无光,呼吸已经停止了的小九,低声对身后的卯之花说道:“让我跟九九单独呆一会吧。” 卯之花没有说话,示意屋内的其他人退下,随后自己也离开的房间 银慢慢走到床前,怔了半天之后,竟是再次勉强地笑了起来,对病床上面色惨白的小九说道:“呐~九九不乖啊~说好治好眼睛后一起去玩的。。。可现在呢?九九说话不算数呢。。。。。” 哒、哒! 银无力地握着小九冰凉没有温度的手。 “九九,今天我的眼睛也流汗了呢。。。。可是我再也听不到你那句话了。。。九九,乖,醒过来啊,好不好。。。。” 银悲凉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之内,而床上的女孩,并非真的失去了生命的迹象,她眼前浮现的,却是一些零散的记忆—— ========================================== 我没有名字。 没有家,没有父母,就连朋友也没有,从我记事开始,自己已经在街边过了好几年。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也不知自己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又是什么。。。 在这个城市漂泊不定地生活了好久好久,周围的人都很惧怕我,就连和我一般年纪的孩子看到我后,也是躲得远远的… 经常会有一些不良少年向我扔石头:‘怪物死远点!” 一开始我并不明白为什么人们这样叫我,后来,偶然的情况下终于明白了缘由,明白了周围的人为什么会怕我---- 因为我有一双异色的眼睛,左眼血红,右眼湛蓝。 我不甘心就这样浑浑噩噩地生活下去,于是我利用那些人对我的惧怕心理,霸占了一条街,而自己也因此被人称呼为‘血狼’。 一天,一个男孩闯进了我的世界。。。。。。。 一条胡同的拐角处,几名青年将一个瘦弱的男孩堵在墙角: “哦~你这小子怎么和血狼一样有血色的眼睛啊?我们平常没少被那家伙关照,今天嘛,哈哈~” ‘血狼’打架的能力很好,一些地痞流氓总是被她打伤,而这些喽啰们今日见到了这名有着与‘血狼’左眼同色的血眸的男孩,便想在其身上出气。 一名青年刚欲抬拳打人,却听到了身后少女轻浮的声音: “喃原来是看到和有我一样眼睛的人才想打他的啊~?” 青年回身,见到‘血狼’后脸色立即难看了起来,他战战兢兢地说道:“血。。。血狼。。。。不。。。不要多管闲事。。。我们只是想教训这个小子而已。。。和你没有关系” 我不以为然地一笑,用戏谑的眼光看着他:“谁说我多管闲事啦?这个男孩可是我的哦~”说罢,我跳到男孩身边,对准男孩的肩膀就是一口咬下去,而男孩的肩膀竟是溢出了血迹。 [好奇怪,这个人竟然没有大喊大叫?] 那些青年看到我的行为后惊叫了起来,就像是被咬的人是他们似的:“啊啊啊啊啊!!!血狼。。。血狼吃人啦!!!”随后连滚带爬的跑了。 “唉~只不过是玩玩啊…干嘛那么认真~”我看着空荡荡的胡同,兴致索然地说道。 我回头对跟那名男孩解释:“抱歉啊~不小心咬出血了…原本想对他们说‘看!我已经做过记号了呦’,然后说你后就是我的了,可没想到…嘿,别介意哦。” “好啊~”男孩却是露出纯真可爱的笑容,点头答应道。 这时我才仔细的观察眼前和自己一样高的男孩---- 双眼眯成一条缝,嘴角也是高高上扬着,很像是狐狸的笑容,他的头发是漂亮的银色,富有光泽的头发软绵绵地搭在他的头上,被风轻轻吹动着。 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狐狸,这家伙上辈子一定做过狐狸! 一名长得像狐狸的男孩,就此闯进了我的生活…… 你将会是我最完美的试验品! 从那天后,银发男孩就一直跟在我的后面,赶走都不走;如果不让他跟着的话,他就扯着衣领露出肩膀,有些无赖而又可爱地笑着说:“ 为什么呐?我都是你的了哦~” 我很是无言地盯着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卖过狐狸,然而被我卖掉的那里狐狸就是他?他这辈子来讨债了对不对? 无奈之下也只好随他了,我知道他有自己的家,每天早上来找我,再晚上回去,能看得出来,他并不喜欢那个家才会在我这里磨时间。 而我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习惯了他这样跟着自己,只是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既然不说我也不问,等想说的时候他自然会告诉我。 而今天,他又笑眯着眼睛问了我一个问题,眼睛盯着我脖子上的项链:“呐~小狼的生日是哪一天啊?” 脖子上的项链是一开始就有的,一面红色,一面蓝色,跟我的眼睛一样,红色的一面有栩栩如生的狼印,而蓝色的一面,是一只狼爪的纹理。 看他笑眼弯弯的样子,狡黠得仿佛是一只活生生的狐狸,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在他身后不断摇晃似的。 “小、小狼?!喂,不要没事给我起名字好不好?”我眼角抽搐的看着他,声音也是没好气的。 他做出一脸疑惑的样子,说道:“啊咧?那么小狼喜欢我叫你什么啊,小血?小血狼?” 我双手活动着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看着他阴森森道:“小…血狼…???那我叫你小狐狸怎么样啊?!” 他却美滋滋地眯着眼睛笑道:“好啊~~~” 我扶着墙心道:[大哥…我上辈子真的是卖过你是吧…] 这样的生活持续着,时间过得匆匆,转眼间快过去半年了,他仍旧每天都跟在我的身后,然后在晚上回家;偶尔会带给我带一些食物 每次我在吃他带来的食物的时候,他都会盯着我看;而我也会回瞪他,翻着白眼说:“看也没用,既然给了就别想让我还给你~” “哈哈哈~~小狼真是可爱呀~”他笑得一脸纯真的样子,可爱的小酒窝像一朵漂亮的梨花。 我却愤愤然地奇怪他为什么没事也笑得那么开心,对他说道:“小狐狸也不差啊~” -------------------- 记得那一天,难得我早起,等着他的到来,可是过了好久他还是没有出现,而我心里却莫名的感觉到寂寞? “呵,他已经厌倦我了么……果然,这世界的人谁都不可信呢,特别是亲近自己的人~”我刚欲转身离开,却被一陌生的声音叫住。 “你是常和我儿子一起玩的那个女孩吧?”一名有着跟那男孩一样的银发的男子对我说道。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他:“是啊,怎么了?” 男子上前一步,我下意识退后,尽量和他保持距离,这样不管是进攻还是逃走对自己都计较有利 只见男子轻声笑道:“我是他的父亲,不会害你的。” 随后男子从衣兜里拿出一包食物,递给我,说:“今天我的儿子不能来了,所以让我把这个给你。” 我迟疑了片刻,走上去伸出手,不料男子突然说道:“哈哈,你太轻易相信他人了!” 突然他的另一只手从身后拿出一只药剂,对准我的脖子扎了下去,我心想:[糟了!] 瞬间感觉眼前变得漆黑无比,双腿也没有力气了,我瘫倒在了地上,只听见那个人说:“来成为我的试验品吧!我会把你变成最厉害的武器!!” ======== “头好痛…” 醒来的时候眼前一切都是朦胧胧的,头也昏昏沉沉,我艰难地晃了晃头。 好不容易撑开眼睛,却看到一个脑袋钻进了自己的视线,用手揉了揉眼睛才看看清原来是个女孩子。 “哎?你终于醒了,我们还以为你会昏睡很久呢。”那女孩子一脸担心说道,对我友善地笑了笑。 我慢慢坐起,但因移动让头产生了强烈的晕眩,无奈之下只好单手扶着头;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上挂着一个铁片,上面清晰地刻着两个数字:99 我皱着眉头问那个女孩:“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 抬头环绕了一下四周,看到的是周围几乎全是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不过他们身上带着触目惊心的伤痕,大小不一,有些伤痕甚至深可见骨。 只见那个女孩子低着头对我说:“我是56号,这里是实验所。” “哈?56号?实验所?怎么回事?”我完全不理解这孩子所说的。 56号扯着我手上的那个那个铁片,说:“在这里的我们都是些无家可归的孩子,被一个人收集起来做实验,在这里我们没有自由,没有名字,有的只是一个编号” ========= 良久后,我才明白那个女孩子所说的实验室是为何而存-----人体改造。 他们想把我们改造成听话武器,然后到黑市上贩卖,从中可以换得大量的钞票。 但是改造出一个成功的武器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他们到处收集无家可归的孩子,从而在那些孩子身上做实验在做实验的时候,会把一管蓝色药液注入实验者体内,然后把实验体赶进一个房间里,在那里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型炮口。 当有人通过扩音器喊‘开始’的时候,四面的墙壁上会射出带有高压电的铁球,让实验体无法抵挡而想方设法地躲开攻击…… 我曾经试图逃跑过,可是不知为什么不管我跑多远最终总是能被抓回来,等着我的便是一顿严厉的惩罚,然后再次把我关入许多实验体的 房间里 但我不会因此放弃自由,被惩罚后再逃跑,逃跑后再被惩罚…就这样反反复复地永无休止 而我也注意到,身边同为实验体的孩子们人数在逐渐减少,问过56号才明白,上面开发了更厉害的药剂,但是没有人能够承受住那个药剂的药力,到现在为止接受注射的没有一个人活下来了… 几天后56号也被带走了,而我再也没见到过她…直到我也被带走的那一天 ====== “仓叶先生,99号接受注射后在第25分钟时心跳停止。”一名研究人员对这场实验的总策划人汇报研究结果。 “这样。”[没想到我带回来的孩子,竟然也坚持不到最后,我还以为‘血狼’有多么特别…]仓叶略显惋惜的看着研究报告 突然,有人跑进来,欣喜不已地说:“成功了!成功了,仓叶先生!99号心跳停止了半个小时后醒了过来,现在身体状况一切良好!” 听到这一消息后,仓叶急忙站起来跑向了了研究室,看到99号活生生的坐在角落里—— 仓叶的嘴角上扬,兴奋的自语着:“你将会是我最完美的试验品!” 杀他们的不是我,而是你啊~ 活了下来…我竟然活了下来…… 然而,自那以后,实验所里的人都很小心谨慎的看着我,似乎很担心我再次逃跑的样子。 与此同时,我发现自己的身体与以前有些不同,特别是在进入那间四面全是炮口的训练室的时候,自己的感知神经、运动神经、反应能力和之前大不相同。 在训练中,我不小心碰触了那个带有高压电的铁球,而那个球竟然瞬间被我捏成了粉碎… “99号,如何?对自己的变化感到惊奇吗?我说过会把你变成我最厉害的武器!”仓叶用扩音器对我说,言语中透着浓重的自豪。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中他的脸,也不答话,随即,一道阴寒的弧度出现在我的嘴角上。 现在,是我逃离这儿的时候了! 这是我重获自由的机会。于是我捡起一个铁球向门砸去,门‘嘭’的一声被砸坏,就在我刚想跑出训练室的时候,那个扩音器又响起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想知道56号及那些孩子怎么样了吗?”那面墙壁上的屏幕,仓叶的脸上阴鸷的表情不禁让我打了个寒噤。 而接下来屏幕上出现的……是那些曾经和我呆在一起的孩子们,56号也身在其中,可他们现在的情况已经是糟糕到极点——所有的人都被关押在一间阴暗的囚室里,并且,身体已不是之前的遍布伤痕,那些凄惨而无辜的孩子们,有的少了一只胳膊,狼狈地坐在地上,神色颓靡;有的失了双腿,蜷缩在地上痉挛着;而有的则是眼部空洞,显然是被残酷地挖去了双眼…… 研究者似乎知道我很在意56号,于是故意把56号的镜头放大,此时此刻,我见到的56号已经不是那个富有活力的她了,失去双臂的她瘫倒在房间的角落里,伤口像破布似的呈现在她的身体上,双目无神地躺着,脖子上的铁片清晰地刻着‘56’,已是不知生死…… 看到这样的她,我脑中顿时一片空白,直到仓叶得意地问道:“不跑了吗?如果你跑掉的话接下来的那个实验就从他们开始…” 就这样,我鬼使神差的放弃了自由,和仓叶谈好条件后,选择留下来接受实验…… 只记得我进入了一扇斑驳厚重的铁门里,里面的布置和以前见到的实验室不同,盛有蓝色液体的巨大透明玻璃水管排列四周,而正中间摆 放了一张有着洁白床单的手术台,其周围摆放着瓶瓶罐罐以及各种手术刀 仓叶让我躺在手术台上,然后不知用什么东西将我的四肢固定住,而我也因麻药的缘故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在闭上眼睛之前模模糊糊的 看见,远处的仪器上显示着9月7日。。。。。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睡梦中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豪华的房间,自己躺在一张很大的床上。。。。。而我房内的电子日历显示着: ‘9月9日’ 实验进行了两天? 从那以后,我就住在那件豪华的屋子里,每当我对着镜子的时候总会发上一阵呆,因为我原本的异色双眼已变成了纯净的蓝色。。。。脖子上的项链已不知所踪。而对我做实验的那个人会经常来带我出去参加一些黑市上的杀人游戏,也因为要经常去参加类似的活动,我在那个时候学会了识字和写字。。。 原来那个实验是为了让我的体能发挥到极致,为了不让在途中因疼痛而导致失败,因此我现在已经感觉不到冷、热、疼痛等。。。。。 靠黑市的活动仓叶得到了许多钱。。。。。我不甘于此,但却不能反抗,因为他手里有我想救的人。 然而,直到那一天我才知道,一直自以为很谨慎却早已是别人手心里的玩物。。。。。。。 这间豪华的屋子我已经呆够了,所以今天首次踏出了这间房间,在整栋别墅里闲逛了起来。。。 屋外的装璜比屋内还要豪华,在摆设上都看得出是花过一些功夫的,但是为什么一个人都没看到呢? 走了许久才隐隐约约听到人声,所以心血来潮想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却听到了意想不到的内容—— “听说那个被地下实验室改造的女孩一开始差点跑了,最后却因为一些失败品而选择了留下来?” “呵呵,你这个新来的知道不少嘛~” “嘿嘿~新人嘛~难免不了要去讨好几个人,所以就听说了很多事情啦~对了对了!听说那些试验品在那个被改造的女孩。。。。。。不!是怪物。。。之后就被处死了,是真的吗?” “是啊。。。。。” 我完全没有想到结果是这样,[当初仓叶明明答应了不动他们的!!!!] 此刻的我头痛欲裂,并且非常渴望血的味道。。。。。。。。 ============ 口中传来阵阵血腥味,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又在那个熟悉的研究所里,我的双手、身上全是血,但是不知道是我自己的血,还是他人的。。。。 突然又想起别墅内那二人的谈话,我不顾一切地冲到了仓叶的研究室内。 “呵呵,来了吗?很快啊~不愧是我最完美的作品,一连杀了9个人,呼吸一点没有变乱。”仓叶见到我并没有感觉到吃惊,也没有被浑身是血的我吓到,而是用非常满意的语气对我说道,脸上的笑意明显而刺眼。 我倏地冲过去跳上桌子,一把扯起仓叶的领口将他拎在半空,恶狠狠地问道:“为什么?!你让做的实验我全都做了,黑市上的那些杀人游戏我也去了,一切的一切都是按照你的安排!为什么还要杀了他们?!!!” 只见仓叶笑得阴森森,嘲弄地大笑道:“哈哈哈哈!!!你说是我杀的?哈哈哈。。怎么可能?我可是很讲信用的。。。。” 突然他止住笑声,问道:“完成实验后的一天,你就醒了哦~可是你为什么却以为是2天呢?” “难道。。。。。。”心中燃起不好的预感。 仓叶嘴角笑容加深,说:“我把你放进了那间关着他们的监牢里,你猜怎么着?当有人靠近你的时候,不管是谁你都将其杀掉,就像是一只发狂的野兽一般。。。。”他顿了顿,又说道:“所以杀他们的不是我,而是你啊~~是你这个想要保护他们的99号啊~!”我没有等他说完,手力一重,拧断了他的脖子。。。。。。 现在,整栋房子包括地下实验所,已经看不到半个人影,大概是被我吓跑了吧。。。。。 我慢慢地向那间常待着的实验室走去,可半路我经过一扇门,却吃惊地发现了那个银发男孩的照片。 走进屋子,看着桌子上摆着的那个相框-----是他,是那个当初总跟在我后面的狐狸小男孩,而他旁边的却是我刚刚杀死的仓叶。 哗啦! 相框被我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你真的是他的儿子。。。。你们两个人联合起来把我弄到这里的吗?呵,可笑。。。。。。” 我低着头看着地上被摔碎的相框,惊讶地发现相框的后面竟还带有一封信。 我蹲下身捡起那封信,看到照片的背面用笔清楚地写着------因为我的错而毁了你的一生。 我拆开了那封信,而这封信似乎是留给那个银发男孩的: 『儿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或许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所以我想告诉你一切。 在我和你母亲结婚不久的时候,参与过一项人体改造研究,但研究途中出现了一些意外,而我也被病毒感染;一开始我以为并不要紧,可就在你出生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的大意---你有一双血红的眼睛。我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全是由于基因突变引起的,你的母亲也因为你的眼睛而得了间歇性的神经衰弱,我愧对于你们,所以,选择了离开。。。。。 对不起。。。。对不起。。。。因为我的错误而让你来承担罪孽。。。。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最后,还想告诉你一件事,而这件事情一定会让你更恨我。 有个被我改造成为最完美的武器的女孩,她叫‘血狼’,或许你已经不记得了,因为我把你和她在一起半年的记忆全部抹除了。 一开始注意到她,是从你渐渐变得异常之后,或许你没有发觉到,那个时候你每天都会早早出门,很晚才回来,偶尔也会带一些食物出去,而且整个人都变得比以前开朗了许多。。。 我发现了这件事之后,便决定在第二天跟着你,想知道你到底在做些什么。 我看到你只是紧跟在一个女孩的后面,随她四处走着,这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同时我也发现,那个女孩竟是异色的眼睛。。。。经打听才知道她就是||那个||‘血狼’,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这让我想到了这几年自己还在进行的那个人体改造实验。 因为只有无家可归的人,警察才不会注意到,也不会去调查,所以我实验的主要对象就是那些孩子。。。。 那天我悄悄在你的早餐里加了安眠药,随后将一只消除记忆的药剂注入了你身体里,而我借此将她骗去了实验所…… 孩子啊,我只是想治好你的眼睛。。。。而这,就我是存在的意义』 “呵,存在的意义么?那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被利用,被抛弃?我的人生,就只能这样了么……” 此时浮现在我眼前的,是56号那个可爱友善的孩子,此后,又一一掠过了实验所里孩子们稚嫩的面孔,我感到身体发凉,眼泪也是止不住地落下…… 最后,呈现在眼前的是小狐狸男孩。 看他温暖而不变的笑容,我心中又是起了一阵冷风一般。 忘了,忘了也好……记起的话,只会徒增痛苦了吧…… 我将那封撕碎信丢出了窗外,任它随风飘扬。[如果可以真的想。。。。] 随后转身离开了那间房间,颓然地回到自己熟悉的房内,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原本想用来解救那些孩子用的匕首。 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我木木地用血在墙上写了一行字,随后用匕首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在四周变成黑暗前,竟又看到了对面镜子里的自己,和墙上的那一行字—— “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吗?” 她在找什么呢? 病房之内,原本停止呼吸的黑发少女竟渐渐有了呼吸的迹象,待她睁开蓝宝石般的眸子,却发现四周空无一人。 小九半睁着眸子,表情毫无生气地喃喃道:“那就是我的过去吗?那个不断被抛弃,被利用的人就是我吗?” 突然,房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似有几个人在外面急忙走过,只听到他们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 ‘快!快!那边还有不少伤患。。。。’ ‘怎么办?那个女孩正在向一番队移动。。。’ ………… [她在找什么呢?山本爷爷?] 小九撇着小眉坐立起来,无精打采地看了一眼窗外,随即翻身跳出—— 就在不久前小九心脏停止的时候,静灵廷被另一个她弄得天翻地覆,而静灵廷的三番队长和五番队长却是在2天前去了45区执行任务,七番队长带着队员在静灵廷外巡逻,八番队长也是不知何去向,九番队长在拷问一些囚犯,十一番队长和副队长去了现世。。。。 而总队长和二番队长、六番队长,正审核浦原喜助是否可担当12番的队长。 众队长们皆是不知这边发生的惊天动地的变化,而那血狼(小九前生的名字),却是拿着自己的斩魄刀冷着眸子向总队长的房舍靠近…… 血狼的所到之处,皆是尸首、废墟,四周火光迸发、冰天雪地。 静灵庭的某一处,一名香艳动人的美丽女子隐现在墙角之地,她闭月羞花的脸上却是噙着冷漠而轻蔑的笑靥,让人心生寒意,不敢肆意靠近。 “看来这依玖还真是做了一件好事呢,把静灵庭闹成这般模样,总队长是不会放过她的,咯咯,到时候有她好受的。”玛洛轻迈莲步在静灵庭的街道上缓行着,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 走到转角之处,玛洛正考虑要不要用瞬步加快步伐,在这充斥着各种灵压的静灵庭,找到小九的确是要用上一段不短的时间。 这时,身后一道苍老而威严的声音蓦然传来: “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静灵廷内?” 玛洛转身,只见一个白须银发的严肃老者正站于自己身后,老者冷眼看着她,模样颇有气势。 “六番队队长?原来是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啊,咯咯,看来这队长们的阵容也不怎么样嘛。”玛洛掩嘴轻笑,神态很是妩媚。 望着这楚楚动人的美丽少女,朽木银铃却是不为所动,他从容自若地抽出斩魄刀,指向玛洛道:“大胆旅祸,我护庭十三队队长岂容你这般亵渎?” 玛洛霎时眼神一冷,森然道:“哼,好一个队长之威呀,我倒要看看,你这六番队长究竟有什么能耐!” 说话间,玛洛的灵压已是暴溢而出,看那阵势,便知她的实力也不会弱于队长级别。 朽木感受到玛洛强盛的灵压后,表情也是渐渐凝重起来。 “怎么?还不动手么?”玛洛见朽木仍是站在原地,眉头一挑,问道,“莫非你害怕了?咯咯~” “一派胡言!老夫担任六番队长数百年以来,何曾怕过他人,见你年纪尚小,不妨让你一让,也好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若你不是擅闯静灵庭的旅祸,老夫也不会为难于你,只是以后不要再口出狂言。”朽木声色俱厉地喝道,面色也是逐渐转冷。 “啰嗦,少废话了,那便由我先出手,会会你这冥顽不灵的老头!”玛洛哼了一声,凝聚掌力后便一拳砸向朽木的面孔,后者从容躲过。 朽木皱眉道:“你为何不拔刀,莫不是瞧不起老夫?” 玛洛又是冷哼了一声,娇声道:“对付你区区一个队长级别,无需出刀!” 便又是一记凌厉的侧踢踢向了朽木,朽木身形一闪,镇定地避了过去,他摇头叹道:“年少轻狂。” 朽木挥刀斩向玛洛,玛洛冷冷一笑,身影倏地消失不见,只见一阵风在朽木身后扫过,玛洛顿时出现在其身后,玛洛纤长的食指对着朽木的身体,口中喝道:“破道之四•;白雷!” 电光石火间,一道白色的雷极快地由玛洛的指尖发出击向朽木,见这速度,朽木脸色一变,连忙用瞬步避开,却仍是被击破了一只衣袖。 朽木黑着脸重重哼了人一声,被一个小辈打中让他感到颜面大失,当即也是收敛了退让的态度,对玛洛沉声道:“既然如此,老夫便教导一番你这小丫头吧!” “汹涌吧,水音!” 见朽木此时才解放斩魄刀,玛洛心中不耐,抬起秀掌,同时也是调理着体内的灵力。“麻烦的老头。” 玛洛纤手一摊,手掌对准朽木,随即高声道:“破道之七十三•;双莲苍火坠!” 两股带着蓝色荧光的白能量球并列向朽木暴射而去,朽木脸色大变,闪避不及,只得用刀挡在身前,硬生生地扛下了这一猛烈的攻击。 轰的一声响彻之后,只见这朽木的模样已是狼狈不堪:白发散乱,衣服破损;全然没有了那股六番队长的威严之气。 “咯咯,老头,你这模样比起方才是好看多了呢。”玛洛蔑笑道,秋水眸中尽是不屑。 “卍————” 不及朽木怒不可遏地作出最后的刀剑解放,玛洛却是失了耐性地在空中挥手一劈,只见一个月牙形状的灵压团向朽木击了过去,见状,朽木却是神色呆泄地维持着坐在地上的状态,经过刚才那番简短的战斗,他深知自己不是眼前这名年纪不出双十的少女的对手,她出招速度惊人,在一般人中怕是无人能及,对付他这种队长级别的罕见人物,她都是不拔刀便能打得对方毫无招架之力,难以想象,若是她用斩魄刀的卍解状态与人对战,会达到何种可怖的程度…… 灵压团打中朽木之后,朽木的身影便是飞射了出去,一声闷响撞击在墙壁之上。 “哦?还好没有打断你这小破刀呢,哎,老头,你这刀便借我一用吧,反正你这德性用了刀也是不堪一击。”玛洛向瘫倒在地上的朽木走去,手一收,朽木的水音便是被她握在了手里,“这小玩具刀不知好用不好用,样子丑得很呐。” 闻言,朽木的脸皮便是抽搐了起来,自己这把总队长都是赞赏有加的斩魄刀,到了眼前这狂妄少女口中竟成了一把玩具小刀,当即心中也是唏嘘不已,没想到自己在静灵庭中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却在一名少女手上走不过几回合。 “唔,你刚才想说卍解是吧?那好吧,我便在你身上试试这破刀的卍解状态。”玛洛噙着冷笑,口中念道:“卍解,海啸水音!” 只见四周灵压的波动瞬息万变,连空间竟也是扯动了起来,玛洛身着一身浅蓝的和服,手中的斩魄刀也是变幻了模样,刀刃加长加厚,声势煞是逼人。 朽木脸色剧变,颤抖的声音脱口而出:“你、你竟是控制了水音———” “那又如何?”玛洛优雅地踱着步子,脸上的笑容艳丽非凡,飘飘然的模样便如降临凡世的仙子一般,但朽木深知,眼前这有着倾城之貌的少女绝非善辈。 就在玛洛要发动攻击之时,一阵脚步声及时传了过来,朽木向声源望去,面色又是一寒,大声道:“白哉,你们别过来!!” 木眠副队长 整齐响亮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地传来,只见一名黑发少年带领着一队死神匆匆赶来,少年脸上焦急的神情溢于言表,见朽木银铃身受重创地倒在地上,焦虑更甚,也不顾朽木银铃的喝叱,便是疾步行至朽木队长身前。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朽木白哉蹲在朽木银铃身前,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而白哉身后的死神们,见到六番队长竟是被打败了,脸上的表情渐渐由忧虑变成骇然,于是惊恐地将目光投于银铃不远处的少女之上。 “啊咧啊咧,朽木队长怎么躺在地上啊?是被这位姐姐撞到的吗?真是太不礼貌了呢。”市丸银笑眯着眼睛从队伍中走出,对玛洛说道。 玛洛却是冷冷一笑,并不答市丸银的话,而是再度面向银铃,用刀尖指着后者,趾高气扬地娇声揶揄道:“怎么?六番队长大人,这都没分出胜负呢,便是要搬救兵了么?” 朽木白哉面色一寒,紧握拳头倏地站起身,对玛洛喝道:“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羞耻之心?!爷爷身受重伤,不仅如此,斩魄刀也被你抢走,这还不叫已分胜负吗?!” “哎呀,真是个急躁的孩子呢,你爷爷都败在我手上,你自然也不会是我的对手了,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便不怕我杀了你?”玛洛轻笑道,眼中的轻蔑益增。“跟我玛洛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才叫分胜负,明白么?” “你不要欺人太甚!”白哉愤然拔刀,眼看便是要冲上前去与玛洛决战,市丸银连忙挡住了他的去路。 “呐,白哉,不赶快带朽木队长去四番队的话,伤势会加重哦。”市丸银站在白哉身前,眼角与嘴角皆是弯弯的轻浮模样,面对着玛洛对身后的白哉说道。 白哉不甘地咬了咬牙,怒然瞪了玛洛一眼,搀扶着银铃正要离开,这站于一旁的玛洛却是罢不休,挥刀指向天空,手中积蓄力量。 见状,银铃大骇,连忙用身体护住白哉。 玛洛的实力,他是这里的人之中最为清楚的一个。 “就算是一群蝼蚁,我也不喜欢让它们在眼前安然走过,作为弱者,就要有被践踏的觉悟!”说话间,玛洛持刀向空中狠狠一划,一股巨大的力量疾速朝地上的死神众砸来。 市丸银面色凝重地走到众人之前,拔出刀正欲抵挡这来袭的浩大攻击力量,然而,他心中却是茫然,凭借自己的实力能与之抗衡么? 按目前的形势,他却是别无他选了—— 轰!! 玛洛的攻击击中了某个物体,浩瀚的水浪潮鸣电挚地向四周扩散,看这声势,若是让水落地,半座静灵庭便要沉陷于水中了。 就在这时,奇异的景象发生了:水浪在空中荡漾开去,眼看就要冲击到地面上,然而,不可思议的是,水浪方才扩散一半,竟然仅在一瞬之间冻结成了冰块! “玛洛大公主,别来无恙啊。” 一道娇莺初啭的女声自天空之上传来,玛洛的脸色微微一变,众人的视线也皆是投于这蓦然出现的少女之上,只见那淡雅脱俗的倩影矗立于高处,蓝衣上的绸带迎风飘逸,少女手持短刀,神色自若。 “这不是木眠副队长么,原来渎职下界竟是来到了这里,想必你也知道依玖在哪里吧,正好也少了我一番苦功去寻她了。”玛洛冷冷望着少女,语言中的讥讽有耳之人皆能听出。 原来这出现的绮丽少女,正是离去多日的木眠! 众人看到木眠竟然生生挡下了玛洛的攻击而毫发无伤,心中惊骇的感情更甚于前,这等厉害的人物,竟一直屈身于二番队做一名副队长? 市丸银见到木眠,神色也是有一些变动,但并不易察觉,他笑了笑,这笑容却是有些苦涩的味道。 “玛洛,我不喜欢说废话,更让我讨厌的,是跟你说些无关痛痒的废话,这样吧,咱们明人不说暗语,上次你伤了依玖,这回,就由我来帮她报这重伤之仇吧。”木眠盈盈笑道,这阴森的笑意,却是能见她凛冽微带狠意的眼神之中,透着一丝杀气,她轻抬皓腕,手上的秀丽匕首瞬间幻化成一把普通长短的武士刀。 “就凭你么?可笑,你下界之时力量被封,恐怕现在也是恢复不到三成左右吧,若你是全盛时期,以我现在的实力还会惧你几分,但现在么,你的胜算似乎并不大啊。”玛洛轻蔑道,懒懒地撩了一下秀发。 听了玛洛的话,众人皆有一种晕眩之感,凭木眠三成左右的实力便能抵挡刚才玛洛的攻击?这木眠究竟是何方神圣,实力居然恐怖如斯! 木眠也不慌乱,依旧是露着清婉可人的笑容,一闪身便出现在玛洛身旁:“大公主的废话真是越来越多了呢,聒噪之极。” 一记凌厉的斩击向玛洛袭去,待玛洛躲过,木眠的身影却是似鬼魅一般地如影随形着,不断向玛洛发出狠劲的斩击,一时之间,刀剑的摩擦声不绝于耳,二人的身影也是快如闪电地变幻着,让人眼花缭乱。 “看来你的瞬步也是精进了很多啊。”玛洛冷笑,却是一摇头,叹道,“不过就这点能耐,是不可能赢我的!” “就你这意念体,也想获胜?”木眠红眸一寒,体内灵压疾速爆出,方圆五十里的空间竟是被扯动了起来。 木眠附近观战的死神们,皆是被这恐怖的灵压镇住,倒地不起,动弹不得。 不过,木眠却见到市丸银仍是站在原地,似乎不为所动的样子,只是他望着自己的神情,已是凝重非凡。 她迟疑了一秒,便不再留意于市丸银,而面前的玛洛也是变得郑重起来,望着木眠沉声道:“原来你会这般有恃无恐,是因为力量已经恢复了啊。” 木眠讽刺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挥动冰亟攻向玛洛,玛洛一甩手,挡下木眠的斩击,身影却被打在地面之上,只见地上烟雾缭绕,地面也是碎裂了大块。 木眠的身影紧跟玛洛其后,二人皆是身陷灰雾之中,难分局势。 看这情形,应该是木眠占上风,围观的死神们看这场面,却是因今日受的刺激过多而麻木了起来。 “啊————” 不久之后,灰雾之中响起一道女子的叫喊声。 然而,这叫喊之人,却不是玛洛。 你也别太小看了我 灰雾散尽之后,两道身影向空中退跳而出,正是木眠和玛洛。 “大公主果然是当之无愧的鬼道高手呢。”木眠站于虚空之中,气息微微紊乱,面色也是有些苍白,艳丽的脸上冷汗涔涔。 中了一招玛洛自创的鬼道,差点被自己的灵压反噬了,木眠苦笑:“看来,不始解是不行的了。” 听了木眠的话,地上的死神众皆是差点吐了血:这玛洛是何等厉害的人物?你竟然还妄想不始解就战胜了她,实在是太天真了些。 随即,木眠秀眸一冷,握着冰亟的语掌微微收紧,口中念道:“霜零,雪舞,风破,冻结一切吧,冰亟!” 语毕,只见木眠手中俏丽的匕首霎时幻化成一把绽着荧光的精致长刀,两条艳丽的枫色绸带自刀尾飘逸而出,迎风吹动,在刀出现之后,周围的温度竟都是骤然下降了许多,地上的小块水洼也是立即冻结成冰。 “玛洛,我们也有几百年没交过手了吧,今日就来个一决高下!”木眠眯着秀丽的眸子,纤臂一挥,便快如闪电地持刀向玛洛击去,刀后的枫红绸带在空中画出一道美妙的弧 度。 “哼,我玛洛从来就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你也别太小看了我!”玛洛沉着脸厉声道,灵压自她体中暴溢而出,这附近的空间也是被之扯动了起来,然而,虽说她的灵力也是不容小觑,但却灵压的镇压性却是不及木眠的强烈,众人现在终于是明白了一些:为什么木眠一开始不用刀的始解状态。 在玛洛说话之间,木眠已是站在了她的身前,还未来得及看清木眠的身影,冰亟便是带着凛冽的寒风向玛洛斩去,一声刀剑锵锵响过之后,玛洛的身影急速向后倒退。 待玛洛好不容易站稳于空中之后,望着木眠的眼神也早已不仅仅是吃惊,心中也是涌起一股惊涛骇浪,玉指微微颤抖了起来,而她手中的斩魄刀水音,竟已冻结了大半,不仅如此,在挡了一击木眠的斩击之后,体内流动的灵力竟也是渐渐有了稍微停滞的现象,这才是最为恐怖的。 玛洛心有余悸地小口喘着气,如果不是在木眠发动攻击之前就完全进入了战斗状态,让灵压护在体外得以起到一些抵御作用,那她现在的状况绝不是仅仅被冻结半把斩魄刀而已。 由此可见,木眠近百年来实力的进展绝非仅是一星半点,感叹及此,玛洛不甘地一咬银牙,转身欲逃,木眠却不给她逃走的机会,只见她娇艳的脸上不带一丝笑意,冰亟的刀尖旋即对准玛洛,朱唇轻启,轻声念道:“莲葬。” 二字从木眠口中念出,便如春风拂面一般,温柔得无以言喻,然而,玛洛的身下之地却在此时有了异动,四片顶部尖尖的巨大瓣状冰块破地而出,将玛洛包围其中,同时玛洛的足下升起一块晶莹剔透、玲珑巧致的冰砌莲台,紧接着,又是八片莲瓣冰块声势浩大地冲出地面,形成一朵足有小屋大之小的十二瓣绝美冰莲,场面之壮观,令人拍手称绝。 玛洛站在这美轮美奂的巨硕冰莲之中,明知死期将至,俏脸上却是没有多大表情,同时,她发现自从身体陷于这冰莲中后,体内的灵力便是彻底停滞了下来,似若凝固了一般,这木眠的招式,果然强大。 “玛洛,总有一天我会手刃你,让依玖流血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木眠秋水眸凝望着不远处的冰莲,口中轻语道,这时,巨硕冰莲的花瓣也是逐一闭合,成为一个形态可爱晶亮的大花苞,一刹那间,冰苞‘咔嚓’一声,表面出现诸多裂缝,便是这样彻底裂开了。 冰苞破碎之后,冰块的碎末漫舞于空中,晶莹闪亮的晶点,耀人眼目,景观煞是怡人。 然而,众人还未从方才那激烈而震慑人心的战斗中回神过来,主角却已是站在了他们的面前,这场战斗对他们来说发生得太快,似若梦境一般,太不可思议,却真实地发生在眼前。 木眠将冰亟插在背上,走至市丸银身前,凝重地问道:“市丸第三席,你怎么不在小九身边?” 市丸却是一反常态地别过了头,语气黯然地说:“啊…” 木眠正欲再问,远处却蓦然传来了房屋倒塌的声音,她蹙了蹙眉头,抬眸向声源处望去,在那里,她感觉到了依玖的灵压…… ---------------------------------------------- 咚! “疼疼。。。”小九抱着腿含泪喊了几句,扁着嘴巴的模样煞是可爱。 “怎么会这样啊。。。。跳窗都会摔倒。。。是因为眼睛刚恢复吗?。。不过。。。。”小九看着一番队队舍的方向,用手拍拍额头,“已经没有时间了,血狼应该快找到山本爷爷了吧。。。” 她起身便往一番队赶去。 另一方面 蓝染一路跟在血狼身后,不言不语地看着她一路斩杀那些无辜的队员,并未出手阻止,他心中却是明白,这陌生的小九,此时像嗜血的修罗一般,怕是无人能阻挡她,她的灵压也变得令人恐惧了起来,已经凌于他之上…… 蓝染盯着血狼手里的斩魄刀,心中不解。[小九…怎么会有斩魄刀?] 此时,血狼已经杀死了最后一名队员,用瞬步以更快的速度赶去一番队。 ---------一番队队舍 “总队长!有人在静灵庭内大肆杀人,现在庭内已死伤无数,数名队长阻挡无果,现此人已进入一番队队舍范围内。”一名一番队员赶至山本面前,参拜在地,说道。 总队长用手中的木杖重重地敲了一下地面,愤然道:“是何人如此大胆!” 该队员被山本的动作吓得脸色苍白,战战兢兢地回道:“是。。。。。。是。。。3年前受伤的那名真央学生,小九。” 刚说完,队员的头发被风吹起,再一看,总队长已不在厅内。 “啊———”又一名队员被砍伤,随即,就在血狼持刀再度逼近的时候--- “住手!”总队长霎时出现在血狼的身前,愤怒地看着血狼,一番副队长随其身后。 血狼看着突然出现的山本总队长,全身已经颤抖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是扭曲着,仿佛山本与她有着深仇大恨,她咬紧牙关,闪身出现在山本跟前,狠狠地拽起了他的衣服,而山本,也是惊异地睁开了眼睛。。 [她竟然能……] 山本拔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血狼击去,血狼的血飞溅了出来,滴染在他苍老的脸上,他跳离血狼,严肃地望着后者:“罪人小九,束手就擒吧。” 一直跟在血狼身后的蓝染见血狼竟是行刺起了总队长,连忙想要上前阻止,然而,血狼却是突然跪坐了下来,崩溃般地哭喊道: “为什么?!!为什么!!!一切按你所说的办了!为什么还要杀了他们?!!!” 血狼无助的身影抽搐着,泪水流遍了她满是血迹的脸。 刚才那个方法实在有点奇特呢。。。 就在这时,市丸带着一队队员赶到了现场,见满地的尸首以及血迹斑斑的墙面和地面,脸色都是变了变,然而,看到血狼俯首坐在地上哭泣,心颤地看着她,疑惑起来。 “九九,怎么哭了呢?”银看着这名与小九长得一模一样而却气质截然不同的女孩,慢慢靠近她,一边温柔地说道。 血狼却没有理会市丸,而是抬头阴着脸看向山本,低声道:“既然你不遵守承诺。。。。就不要怪我了。。。。” 说完,她拿着斩魄刀快如闪电地靠近山本,将刀架在了山本的脖子上,话与动作之间都没有给人留以思考的余地,众人皆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山本面色一寒,顿时一股强悍的灵压从他体内爆出,只见方圆十里的空间皆是波动了起来,附近的队员全数倒地不起,面前的血狼却是冷着那异色的眸子,无动于衷地看着山本,手里的力道渐渐加重,可怖的灵压也是破体而出,蔓延至上空,令众人瞠目结舌的是,那蓝红色的灵压竟是压制住了总队长的灵压,不久后,便是把总队长的灵压吞噬了。 血狼举起斩魄刀便是要向山本的脖子砍去—— “小九!!!”蓝染和市丸喘着气高声喊道,二人瘫坐在地上,脸上冒着冷汗。 听到蓝染二人的叫喊,血狼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刀却是在山本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虽然命暂且保住了,山本的脸上却是没有任何喜意,他的眼角抖了抖,心中的怒气早已不可言喻。 血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不斜视地朝蓝染二人走去。 “呐,九九,老爷爷可是经不起欺负的哦~”市丸勉强地维持着笑容,说道。 “小九,听话,我们回去好吗?”蓝染向迎面走来的血狼伸出右手。 血狼的脸上还是看不出任何表情,刘海遮住了她异色的眼睛,只她垂首喃喃低语:“狐狸。。小狐狸么。。呵,但是,我不能留任何一个人在此阻碍我……包括你。” 然而,蓝染和市丸却没有要躲开血狼的意思,二人的表情也是渐渐镇定了下来,平静地看着杀气森森的血狼向自己走来。 “小•;血•;狼~~~”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血狼听到声音后,停止了脚步。 这时,一阵风吹过,小九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九九。。。。你。。。。”市丸惊讶得有些不知所措,分明在病房看到了小九停止呼吸的他,双眼睁开看着小九。 小九却是调皮地学着银的三弯眯眼笑,一边伸出2根手指比划着得意的姿势:“嘿嘿~复活了哦~~~” “小九,小心!!” 突然,蓝染在一旁大声喊道,小九疑惑地转身,却看到血狼挥着刀斩向了自己——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小九被血狼劈中之后,却仍是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 “血狼?你怎么了……”小九不解地看着血狼。 “果然自己是伤不了自己的么……”血狼自语道。 咻! 刹那间,一大群黑衣人以血狼为中心团团包围了现场,血狼的目光又是不动神色地一冷,只见一道高挑曼妙的身影站在墙头,四枫院夜一高声道:“小鬼,适可而止吧!不然…我也只好动手了!” 四枫院皱着眉头看着血狼和小九。[这小鬼是怎么回事?这次的事情,真的是她一手造成的么?] 小九抱歉地看着四枫院,用胆怯的口吻说道:“疯了四次的院子,不好意思呐~我会让血狼停手的。” 四枫院蹙眉望着小九,不再说话了。 血狼四顾打量着包围她的隐秘机动人员,手中的斩魄刀越握越紧,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也是愈来愈强烈。 “呐,血狼,够了,已经够了…”小九拉住血狼的手臂,用悲凉的语调说道,蓝宝石般的眸子楚楚可怜地望着血狼。 “那些事已经过去了呢,虽然不懂为什么血狼会出现在这里,血狼一定很不好受吧,但是,请你住手,不要再伤害这里的人了,他们是无辜的,这里不是当初的实验所啊,56号死了,实验所的孩子们死了,谋害我们的仓叶也已经死了啊,并且,血狼已经不是那个世界上的人了,不要被怨念蒙蔽了眼睛啊……” 血狼沉默了半晌,随即用细小的声音说道:“原来我已经死了啊……哈,是么……” 一滴眼泪划过血狼的脸庞,她抱着头跪在地上渐渐呜咽起来,片刻之后,她开始放声大哭。 在场的人皆是无声无息地看着血狼,任她哭泣,而站在一旁的小九,则是温柔地保住了她,用安抚的语气低声说:“小血狼乖啊,哭出来就好了呢……” 随即,小九换了一种令人感觉陌生的语气: “呐,血狼。。。。那个时候的你,也就是我,我们都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人类,而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或许是人,或许是物,而那时我们一直坚信想得到就必须付出。。。。。。但是从那以后我们都应该明白----有时候付出未必就能得到。。。。。但是,至少自己努力过了,这样不就够了吗?既然救不出他们,那么就替他们好好的活下去!不要把自己封锁在过去,好好活着,我想,这才是他们所期望的吧。。。。。。不然,56号他们,就白白失去生命了。。。。。连你这个最后活下来的孩子都自甘堕落了,那让谁来给他们的灵魂救赎?” “对。。。。。对不起。。。。。我不想的,我不想这样的!”血狼抱着小九痛哭着,身上的杀气渐渐淡化消逝了。 小九见血狼开始平静下来了,便笑问道:“喵~血狼是不是把山本爷爷当成仓叶了啊?可是仓叶和山本爷爷根本不像呐?” 忽然,小九看到了阴着脸的山本下巴上的长胡须,恍然大户似的说道:“啊~原来是这样呐,demo ne血狼。。。。仓叶银白色的头发和山本爷爷银白色的胡须有很大的差别耶,就算是,啊就算是,怎么说呢,可一个在头顶一个在头下,你怎么就能看错了啊??” “哎,这孩子..”四枫院无奈地笑看着小九,但看到满地的伤员和尸首,随即又皱起了眉头。 这时,因为山本和血狼的灵压而昏迷过去的死神们也渐渐清醒了过来,看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惊恐地喊叫起来: “天啊,又来了一个……” “她、她还想要继续摧毁静灵庭吗?“ …… 小九和血狼站起来,一同向山本走去,对后者鞠了一个标准的90度躬,齐声说道: “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山本皱着眉头,兀自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他沉声对小九和血狼说道:“你们两个应该是同一人吧?小九,你是否有办法让她回到你身体里?” 山本眼神看向小九。 “不知道呢,山本爷爷~”小九忐忑地拉着自己的衣角。 “我知道。”血狼开口道,脸色微红地看了小九一眼。 随即,血狼慢慢靠近小九,众人皆是眼睛越睁越大地看着血狼将嘴唇凑上去—— 蓝染和市丸在一旁看得咬牙切齿,生气吧,说不过去,那两个都是小九…… 只见血狼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淡,不久后,便化作了灵子,融入了小九的身体里,空气中还留下了血狼的一句话: “加油,小九,要坚强啊!抱歉,麻烦你了。” 小九对空中挥了挥手:“再见了,血狼~” 在小九转身后,看到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她不解地问:“喵?大家怎么了~?” “九九啊,刚才那个方法实在有点奇特呢。”市丸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然而,轻松的话题持续了不久,山本总队长却在此时下达了命令:“罪人小九,因有背叛嫌疑,即日起终生关入蛆虫之巢!” 就在刑军上前抓住小九的时候,空中传来一道娇莺初啭的声音: “慢着! ” 逆空 霎时间,一阵微风扫过,一道绮丽曼妙的身影出现在小九的身旁,木眠望着山本,郑重道:“我有办法挽回这一切。” 山本却不为所动,他慢悠悠道:“说来听听。” 木眠高深一笑,并没有回山本的话,而是抽出背上的斩魄刀,单手持刀,另一只手迅速结印,手印不断变换着,让在场的人都是眼花缭乱了起来,待结印停止之后,木眠挥刀在水平方向往空中一划,顿时一股能量涟漪自刀中发出,向四周扩散,木眠娇艳的脸立即变得煞白,山本警惕地挑了挑眉。 “让时间和空间诞生于未知的洪流,一切过往皆为尘埃,永恒的时空暂归前夕——逆空! ” 正在此时,空中被冰亟被划过的部分张开了一个漆黑的口子,隐隐还可以看见洞口中奇异的能量波纹,木眠轻蹙黛眉,拉着小九跳入了洞口之中。 “木眠副队长,你这是在做什么?”四枫院见了木眠的举动,连忙问道。 “小九!”蓝染和市丸同时叫着小九的名字,也一同跳入了洞口之中。 木眠拉着小九进入洞口之后,见蓝染和市丸竟也是跟了来,不禁眉头蹙得更紧,冷声问道:“你们进来做什么?” 蓝染并没有回答木眠的问题,也是板着脸问道:“你要带小九去哪里?” 木眠冷若冰霜的俏脸上浮现一抹嘲讽的笑容,她口中轻道:“这里是——” 然而,木眠的话未说完,竟是一口鲜血口喷而出,她却是面不改色地直起身子,用手背轻轻拭去血迹,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这里是时空隧道,把小九带回昨天,就可以撤销她今天所做的一切了。”木眠继续解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看来木眠小姐很擅长时空术嘛。”市丸笑眯眯道。 “木眠,我想你现在有必要交代一下你的身份了吧。”蓝染直视着木眠,“还有,小九的——” 没等蓝染说完,木眠回头冷冷瞥了他一眼,这气势直接让蓝染噤声了。 虽然没有接着问下去,蓝染却是不甘地握紧了拳头,望着木眠的眼神满带愠怒。 [这么说,玛洛派来的意念体……]木眠心想。 ----------------------------------------------------- 翌日 “听说那个连卯之花队长都治不好的女孩被二番队第三席治好了眼睛。” “骗人的吧,连卯之花队长都治不好的人竟然给……好厉害啊。” “而且,那个第三席马上要成为十二番队长了。” “是吗,看来他的实力的确让人期待。” …… 在铺满瓦片的房屋楼顶,蓝染和市丸二人静静矗立于风中,不言不语地看着下面的死神队员们议论着。 市丸银依旧露着亘古不变的三弯眯眼笑,说道:“哦呀~看来所有人都不记得那时发生的事情了啊~” “啊。。。。”蓝染低声应道。 旋即,二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屋顶上,两片落叶随风而起。 在蓝染和市丸赶到四番队队舍时,病房里却没有小九的身影,只见桌上一张被水杯压着的纸条: 小蓝,银~我出去溜达一下下~马上回来哦~ ---------------------------------------小九 看着纸条上面还画了一个q版的小狼,蓝染笑着摇了摇头,银在一旁眯着眼睛问道:“呐~九九会去哪里啊?” “谁知到呢。” [不会是被木眠。。。]蓝染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里。 市丸失望地从怀里拿出一袋东西,看着病床说道:“哎呀,真是的,我还带了柿饼来呢~~” >>>>>>>>>>>一区流魂街某处 一名黑发少女坐在街旁的木椅上,微风轻轻带起她乌黑如夜的发丝,少女可爱秀丽的脸上带着温和的表情,此时的少女像一只栖息的鸟儿。 少女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一个地方,而那正是当日她被玛洛带走的地方—— 『哗啦! 一阵泼水的声音响过之后,屋内恢复了安静,不一会儿又响起了女子的咳嗽声。 “咳咳。”小九艰难地咳嗽了两声,睁开明亮的大眼睛,打量起四周来。 这里是一个破旧的屋子,光线暗淡,屋内的摆设为数不多,然而,身前站了一个窈窕少女,这少女的脸上却尽是不屑与狠毒。 此人正是灵王的大女儿——大公主玛洛。 “哟,我们美丽的灵王继位人依玖醒啦?睡得可好?”玛洛环着手嘲弄道,美丽的脸颇显狰狞。 “喵?”小九声音干涩地发出一声疑问,她缓缓从地上坐了起来,茫然地望着玛洛,笑道:“大姐姐,你长得很好看呐~!” 玛洛自豪地一抬光洁的下颚,鼻间冷冷地哼了一声,傲慢道:“那是自然,我玛洛的美貌天下无人能及,岂能跟你们这些庸脂俗粉相比?” 小九可爱地挠了挠头,扁着嘴诚恳地说道:“可是木眠比你还要好看哦~”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危急形势,仍旧按照心中所想地把话说了出来,然而玛洛听到了她的话,脸色便是骤然一沉,一个凌厉的耳光打在了小九粉嫩的脸上。 “你说什么?!你这死丫头,眼光很差啊,就、就她那样也能跟本公主比?” 想到木眠妩媚娇艳的样貌,玛洛的语气却是停顿了一下。 小九噙着泪花委屈地咬了咬嘴唇,低头不语,而玛洛则蹲在了她的身前,揪住她的衣领恶狠狠说道:“说,你把灵王印藏哪儿了?” 小九想要挣开玛洛的手,苦着小脸道:“什么灵王印嘛,我不知道~快放开我!”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小九的脸上,玛洛目露凶光地盯着小九,恶声道:“别以为跟我装傻就能糊弄过去,少废话,快说!” 小九的眼泪已是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心中又是害怕又是茫然,她恐惧地望着玛洛,不住地摇头。 “不说?好,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玛洛沉着俏脸,把小九重重推倒在地上,自己则从容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玛洛右手一抬,一根粗长的鞭子便是出现在了她雪白的手掌之上,她对着小九的身体狠狠抽了一鞭,厉声道:“说还是不说?!” “呜~~”小九扑闪的大眼睛盈满泪水,委屈而害怕地小声道:“我真的不知道姐姐要找什么东西,我根本不认识姐姐啊~” “好一个不认识,装,继续装!装得好了我就放你回去!给我装啊!”说话间,玛洛又是狠狠两鞭抽在小九身上。 小九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真的不认识姐姐啊,姐姐不要再打了,好痛——” 玛洛不出声,阴着脸继续在小九身上抽打着,丝毫不顾小九痛苦的呼喊。 将近打了大半个小时,玛洛心中的怨恨也是宣泄了一些,她收回鞭条,揉了揉手,嗔道:“哼,贱人,打得我累死了。” 此时小九已经痛得失去了意识,眼睛下方的地面上尽是泪水。 “明天再来收拾你,要是敢乱跑,有你好受的。”玛洛狠狠瞪了小九一眼,随后拂袖而去。 而小九仍是紧闭着眼,一动不动,仿佛没有生气的傀儡娃娃。 翌日,玛洛来到关着小九的屋子里时,却没有发现小九的身影,她秀眉一皱,自语道:“这该死的丫头,竟然让她给跑了,哼,真是天真,以为她能那么容易逃脱出我的手掌心吗?这个地方,是永世不可攻破的牢,她是不可能逃出去的,哈……” 另一边—— 小九拼命跑着,不时地回头望身后的方向,脸上尽是惶恐的表情,脚下的步伐卖力不已。 [对不起啊~小蓝,银,我不能赴约了,你们千万别再等我,如果,我能再见到你们,我一定——] 这时,小九脚下一绊,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膝盖被地面擦出了血,她却是一声不吭,含着泪死咬住自己的嘴唇。 “哟,真可怜,摔倒了啊。” 玛洛如鬼魅般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只见她仍是环着手一副傲慢的姿态,迈着轻巧的步子走至小九身前,哼一声,一脚踩在小九的手上。 “啊——!!” 小九痛得大叫了一声,眉头已是拧作一团。 玛洛面无表情地一把抓起小九的头发,便这样抓着头发把她向小屋拖去,小九轻吟了一声,没有说话。。。。。。。。。。。。 你走吧 破旧潮湿的小屋之内,一名身形曼妙的粉衣女子手持短刀慢慢逼近一名身形娇小的少女,少女脸上满是惶恐,眼角流着泪珠,一步一步地退到了墙角,直到后背贴到了墙,她才意识到已经无处可逃,万般无奈之下,少女只好蹲在角落里抱着头瑟瑟发抖。 然而,原本以为玛洛会想尽办法折磨自己,自己会被她一刀致命也说不定,意料之外,却听到玛洛说:“你走吧。” 没理由的话,猜不透玛洛为什么会那么说,小九抬头看着面前的玛洛,而玛洛如若看着玩物一般地看着自己,嘴边尽是轻蔑的笑意,玛洛让开身体,她的身后,是大门。 小九逃一般地起身向门后跑去,然而,在她快要到达门口时,只见墙上那两道影子都是向前奔跑着,后面的那道影子抬臂举起了一把尖刀似的物体,往前面那道影子刺去—— “啊————!!!” 玛洛不顾小九撕心裂肺般的呼喊,阴沉着脸一口气将她四肢的韧带全数挑断。 小九惨白的脸上流满眼泪,她看着眼前的门,努力伸出手,想要触及它,可却发现,与它的距离这么近,那么远…… [不要……不要就这样死掉……小蓝,银!!!] 小九绝望地闭上双眼,泪水从她眼睛流出,洗淡了脸上的血迹,却也让她脸上的伤口更加火辣地疼痛起来。 在这暗无天日的牢里,她仿佛成了一只被拔光羽毛的鸟儿,失了自由,丢了生存的能力。 “好妹妹,你看你,跑这么快,都摔倒了,别跑了吧,姐姐帮你啊。” 小九看着玛洛向自己渐渐靠近,玛洛伸出脚将她踢向了空中。 砰! 小九的身体撞在墙壁上,墙壁都是因之开了许多裂缝,她啊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人已经憔悴不堪。 玛洛噙着笑意蹲在小九身前,美丽的眼睛轻蔑地半睁着,手抚上小九的头。“依玖啊,你总是这么任性,这么愚钝,作为你姐姐,我实在想好生教训你一下呢。” 语毕,玛洛揪起小九的头发,拽住她的头朝墙上撞去。 头部撞击墙壁的沉闷声在小屋内回荡着,而玛洛手中的少女也早已失去了意识…… 看着昏迷不醒的小九,玛洛撇了撇眉,不屑道:“哼,真是个不中用的家伙,不知父王为什么把王印交给你。” “但是,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当初让你离开灵王殿的时候,我也身受重伤,差一点连自己的命也搭上去了,哼,原本以为这样就可以让父王对你彻底失望,然后,王位就可以传给我,没想到他早就把王印给了你!让我白费苦心一场,好你个依玖,没有灵王印,父王就无法传位,你算计好了的吧!说什么把王位让给我,贱人。” 玛洛手持刀,冷眼看着地上的小九,就在她想给小九最后一击的时候,一道白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属下参见大公主。” 只见出现的该男子,身穿白色羽织,毕恭毕敬地单膝跪在玛洛身后,英俊非凡的面容却是因为他肃穆的表情而显得难以接近。 玛洛挑了挑眉,不悦地问道:“谁让你进来的?” 男子并没有过多地留意于一旁血泊中的小九,而是目光不离地面,平静道:“实在很抱歉,公主殿下,灵王大人已经在会议室等候您多时了。” “知道了,我马上回去。”玛洛说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瞥了地上趴着的小九一眼,玛洛一甩手,短刀迅速脱离她的手向小九后背心脏的位置刺去,小九的后背又是一片血海涌出,然而,这名昏迷中的少女,却是再无声息,仿佛已经散失了所有生命的迹象…… 玛洛拨弄了一下秀丽的长发,对身后的男子道:“把那个给我。” “可……”男子却是犹豫了,他深知玛洛所说的‘那个’,药性有多么强烈。 “你想违抗我的命令?”玛洛斜睨他。 “属下不敢,请公主原谅。”男子连忙低下头恭敬道。 玛洛轻笑着走至他的身旁:“记住,我才是你的主人,而你,只不过是我的东西,东西可不能反抗主人,明白么?拿来吧。” “是,属下明白。”男子说完,双手奉上一支红色药剂。 玛洛打开药剂的木塞,将火红的药剂全数倾倒在小九身上,而在一旁观看的男子,饶是淡定如他,也是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这种烈性的毒,用一点便能损坏一头牛的组织器官,大公主竟然……] 玛洛仰头狂笑道:“哈哈哈,这样的话,就算你侥幸被救活,也什么都做不了了……” 屋内回荡着玛洛的笑声。 她是我的哦~ 哒、哒! 两行清泪从小九的脸上划过。 小九连忙用衣袖擦干脸上残留的泪水,自语道:“真是的,怎么又哭了呢。。。。。小九你真是个爱哭鬼。。。。。” 此时的小九已经从流魂街走到了某处的森林 “谁叫你总把事情藏在心里呢~”懒散的声音传进小九的耳朵里。 “?是谁?”小九左看右看,可却一个人也没有发现。 “。。。。。。难道我已经发展到幻听了吗?不要啊。。。。这样好奇怪啊。。有幻听。。。却没有幻觉吗。。。。”小九抱着头坐在地上。 “喂喂!!!不要那么白痴好不好?”懒散的声音又出现了,不过这次语气中却是夹杂了些无奈 小九捂着耳朵惊恐地大叫:“又出现啦!!!!” 就在这时,突然一记爆栗砸在小九头上,小九由捂着耳朵变成捂着脑袋,挂着海带式泪花抬头看向行凶者----- 一位看上去20岁左右的青年,银蓝色的头发,鬓角之处的头发长及下巴,脑后的头发却长到了腰部;如黑夜一般的眼睛,身穿白色死霸装,腰间别着一把只有半个胳膊长的银蓝色短刀。。。。。 “你是。。。。。不对!你干嘛打我?我又不认识你!”小九把脸鼓成包子状,不满看着面前这位不明人士 [已经不是认识我了吗?]少年暗了一下漆黑的眸子,随后蹲下来一只手放在小九的头上,一副大哥大的样子,轻佻道:“哟~在下疾风~以后多多指教了呐~~小九~~” “喵。。。。。你说话的时候感觉好像银啊,总是蹦来蹦去的o_o”小九脱线的说 ‘###’一串井字糊上疾风的头,就连放在小九头上的手都可以明显的看到青筋爆出的样子,疾风的手一用力 ‘嘭’小九的脑袋被力道带着,正好不偏不倚的狠狠的撞在疾风的额头上 顿时小九感到天昏地暗,耳边传来某人炸毛的声音: “还蹦来蹦去的!到底是谁教你的词啊?! 还有那个银又是哪一个啊!!! 别给我装睡!快起来!”疾风前后摇晃着小九 [他的态度怎么和之前不一样了啊。。。。。]已经快被疾风摇晃得晕倒的小九心想 n久之后 疾风大体知道谁是银,而小九也明白疾风是什么了。。。。 “那么你就是那天血狼手里的斩魄刀了?那么血狼就是我,我就是血狼,所以你来找我了?”小九重复着疾风的话 “嗯嗯~~~”变得十分乖巧的疾风与小九面对面的坐在地上[虽然差很多,这么理解也可以] 小九撅着小嘴不解的问:“可是。。。。。你是个人啊,怎么会是刀呢?” “因为我很厉害啊~所以可以实体化啊~”疾风一副骄傲的样子,一脸认真道。 “哦~~~~~”小九用很崇拜的表情看着他 突然疾风站起来,笑眯眯的说:“呐~来叫我的名字吧~” “。。。。。。疾风。。。。?”小九试探性的叫了他的名字,疾风瞬间化为一把斩魄刀,刀柄为银蓝色的刀立在小九身前的地面上。 小九伸手拿过立在她面前的疾风:“好漂亮呐~疾风~” 此时刀身微微颤动,似乎因为小九的一句赞扬而得意不已 小九看着刀刃,似乎在想着什么。。。。 ‘咻’ 散落了一地乌黑的长发。 “白痴啊你!!!我不是让你用我割掉头发的!!!”疾风突然实体化,看着一地的发丝,抓着小九的手说 小九似乎很开心,开口道:“这样就好了啊~~~不管是血狼的事情还是那天的事情都被我割断了~以后就不会再伤心啦~” 随即,小九对着天空大喊:“轻松喽~~~小九又回来了,喵~~~~~” 疾风有点吃惊,但是瞬间就恢复了原来的表情,扶着额头说:“你那句‘喵’算怎么回事啊。。。。” ------回静灵廷的路上,疾风已经教会小九在心里和自己对话: “疾风~” “什么?” “疾风能变成别的样子吗?刀好重啊。。。。。。” “可以哦~~~喜欢什么?我都可以变的哦~~~” “柿子~” “=_=||||换。。。换。。。一个吧。。。”[喂。。。战斗的时候,你难道想往敌人身上扔柿子吗??] “。。。。。那就不知道了呐。。。。。” “想要不沉的,也不能是柿子。。。。。那么这样吧” 斩魄刀突然发出银蓝色的光,不一会疾风就由刀变为一条项链,而项链的末端挂着一个绿色的莲花花苞。 小九兴奋地睁大双眼,像猫一般呲的一下溜过去,将项链抓过来,拿着花苞的部分一个劲的在脸上蹭,一边蹭一边说道:“好可爱的柿子啊~~~~” 疾风:[。。。。。。。。。] “诶?那不是木眠吗?还有小蓝、银呐~~~”将项链坠放进衣服里,小九向木眠等人跑去。 “木眠~~~”小九从后面给木眠来了个熊抱,不仅如此还在木眠后背蹭来蹭去 “小九看起来心情很好呢,是因为换了个可爱的娃娃头吗?”木眠偏头浅笑着,柔声问道。 蓝染市丸二人:[这家伙面对我们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这就叫做差别待遇。。。。] 小九开口问:“呐呐~木眠的伤好了吗?不要紧了吗?” 木眠微微愣了愣,随即又换上了明媚清婉的笑容,轻轻拿开了小九抱着自己的手,转身对小九道:“已经好多了,让小九担心了呢。” “这样就好呐,那木眠是不是就不会再离开了呢?”小九可怜巴巴地认真盯着木眠。 “是的。”木眠微笑着看着小九。 “太好了~~~~”小九得到答案后,便又扑向了木眠蹭了许久,完全无视了在一旁的蓝染、市丸。 蓝染不甘地看了木眠一眼,又把视线移到小九的头发上,问道:“小九,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小九调皮的吐着舌头(+继续蹭)说道:“嘿嘿~~~天气有点热,所以剪短了点~怎么啦?小蓝不喜欢。。。。。” 这时,小九突然脸色一变,连忙推开木眠大叫道:“好烫!好烫!!!” 随后赶紧从衣服里拿出了已经变得发红发烫的‘柿子’项链坠。 蓝染和眯着眼睛一脸不解的市丸齐声问道:“那是什么?” 而小九却是对着项链认真说道:“疾风。。。。。。很烫的!” 一旁的木眠面色稍显凝重地看着小九手里的项链坠[似乎,有点眼熟呢……] 见状,市丸笑眯眯地开口道:“九九呀。。。。项链是不会。。。。” 还没等市丸说完,项链坠却开口回答小九:“你就不能用项链绳挂着嘛!我都掉进你的。。。。。。”后面的话没有说完,项链坠忽然消失不见,一名银蓝色长发的男子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市丸眯着眼睛,脸上的疑惑更甚,而木眠却是蹙着眉,绯红的眸子盯着疾风[不是同一个吗。。。。。。] 蓝染警戒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小九身上?” 小九兴奋地说:“嘿嘿~~~小蓝我告诉你哦~他是。。。。。” 然而,又是在小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疾风双手搭在她肩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是压小九身上,一副藐视的样子看着蓝染道:“她是我的哦~” ----------------------蓝染市丸二人拔刀准备砍疾风的过程略----------------------- “斩魄刀。。。。。。疾风是我的斩魄刀”小九拦着蓝染和市丸解释道 “小九(九九),你。。。。”二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只见疾风很有礼貌的说:“哟~在下疾风~小九的斩魄刀~”最后却还是非常不合时宜地加了一句:“所以说她是我的。” ‘#’ ‘#’ 木眠(笑眯眯):[看来这个疾风还是不怎么清楚自己的立场嘛,只有刀是人的,人,绝非是刀的所有物呢。] 刺——猬? 静灵庭的街道上,四道高矮不一的身影缓步行走着。 “哎?有刀就可以毕业啊?”小九拉着木眠的手,惊奇地看着蓝染问道 “嗨嗨~那么九九想去几番队呢?”市丸笑眯眯地走近小九,挤眉弄眼地问。 木眠看着蓝染和市丸的反应,笑道:“看样子蓝染副队长和市丸第三席都很希望小九去五番队吧。” 小九刚要回答,一道粉红的影子却是迎面扑来,将小九撞倒在地。 可爱俏皮的声音从小九身前传来:“小剑~~你看,我就说是小九九嘛~” “少罗嗦!”一道粗暴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轰隆! 一面墙被摧毁,只见尘埃飞扬,灰雾中隐现一道高大的身影。 “刺——猬?”小九歪着头,天真地说道。 待尘埃散去,一名两米多身高的男子呈现在众人眼前,然而,木眠却是一眼便认出,他是当初那个拿错铃铛的男子,所以,刚才扑倒小九的也就是那个‘小蘑菇’——八千流了。 想到尚在狐狸形态时,为了隐藏身份而换了一种性格,却因此被八千流恶整了一顿。 木眠笑着摇了摇头。 “嘻嘻~不是刺猬哦,小九九~~~是小剑啦~”八千流压着小九,脸上带着可爱的笑容说道。 “ano。。。。小蘑菇。。。。。我可以站起来吗?地上很凉的。。。。。”小九抿着嘴可怜巴巴地问道 就在八千流离开小九身上的时候,剑八扛着刀走过来,眼中带着戏谑,道:“你是那个时候的小鬼啊!好像变得厉害不少,来跟我打一场吧!” “哎哎!!!”小九连退好几步,躲到木眠身后,探出半个脑袋说:“我不会打架。。。。。。就算会。。。也打不过你。。。。” 一道散漫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里:“啊咧~啊咧~原来十一番队长喜欢欺负女孩子啊~~大新闻哦~~~” 然而,蓝染仍旧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有礼貌的上前道:“十一番队长,小九的病刚好伤势初愈,所以就不能让您赐教了,十分抱歉。” “嘁!”更木不满的偏过头。 木眠秀眸望着已趴在更木肩头上的粉发女孩,嘴角微微上扬,随即柔声对八千流道:“八千流小妹妹~听说65区刘奶奶家做的金平糖很好听吃哦,你不是喜欢金平糖吗?” 八千流一听金平糖表情更为雀跃起来,高兴地眯着眼说道:“小剑~我们去65区~” “哈?那里又没有厉害的人,去那里做什么?”剑八偏头看着肩膀上已经开始吞口水的八千流 “那边的虚似乎挺厉害的样子。”木眠仿佛漫不经心地轻笑道。 “不错,我们去那里看看!”剑八说完后,二人便是招呼也不打地离开了。 看着老少二人一路破坏着墙壁远去,小九从木眠身后跳出来,抬头问道:“刘奶奶不是在25区吗?为什么木眠会说是在65区呢?” “哎呀?真的耶~是我记错了吧~ 反正65区有虚让剑八砍不就好了嘛~~”木眠娇柔地摸摸头发,一脸‘腼腆’地说道【众:你是故意的吧。。。。】 走到半路时,二番队队长四枫院夜一忽然出现,对木眠说有要事让其归队。 “小九,回真央的时候要小心哦,那边可能会有虚出没。”木眠摸了摸小九的头,笑着对后者说道。 “嗯嗯~我知道啦,那,木眠有时间的时候要陪我玩哦~” “那当然了。”木眠点点头,随着四枫院的身影一齐消失。 然而,一路上小九却始终没有决定要去几番队。 >>>>>>>真央门口 “呐,九九,真的不用我们陪你去吗?”市丸笑眯眯地问道。 小九皱起眉头,鼓着包子脸说道:“银不要总把我当成小孩子嘛~我又不会迷路!” 市丸连连点头,笑道:“是呀是呀~小孩子才不会有这种孩子气的表情呢。” 蓝染蹲下对小九说:“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来五番队找我们,知道了吗?” “嗨~那么小蓝、银明天见喽~”小九跑进真央并回头向蓝染、银挥手 就在蓝染二人离去时,房檐上蹿下一只黑色的猫。。。。。。。 --------- t_t|||| “因为睡了3年。。。。最后连自己的宿舍都被人占了。。。。。今天晚上睡哪里啊。。。。。”小九刚和校长打过招呼,咳咳,其实是要求毕业去了。。。。。【众:无语了。。。。。】 可是回来后才发现自己的宿舍早已经是别人的了,没办法只好出去溜达 [。。。。。。。。]回头 往前走两步,回头。。。。。 “那个。。。。我身上没有钱,你不用老跟着我。。。。。”小九转身对角落里的阴影说 天空中的一朵云彩挡住了月光 半天没有反应,小九壮着胆走过去,突然一个黑影冲向小九 突然出现的东西把小九下了一跳,因而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上 “好疼。。。。。到底是什么啊。。。。”小九坐起来盯着黑影,只听见—— “我可不是来打劫的。” 风将云彩吹走,月光重回大地 此时的小九只是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那只黑色的猫 黑猫挑眉心想:[被吓着了吧?]【众:猫,哪来的眉毛啊??】 可惜事实并非如此,小九大叫:“和朵朵一样呐~~~” [果然不能以常人的角度去看她啊。。。。。]黑猫黑线的看着她【众:黑色的猫还黑线?能看得到线吗??】 黑猫开口:“听说小鬼你已经得到斩魄刀了啊?” “哎?你的口气好像一个我认识的人呐”难得小九会注意到别人的语气 “。。。。。我就是你认识的那个。。。。。。” -------------------------------------黑猫对小九解释线-------------------------- “好厉害啊~~~呐呐~~‘院子’能教我吗??”小九一脸期待的看着夜一 [院子。。。。。。]=_= #,原本想回绝小九,可突然想起喜助对她说的那些话后。。。。。 黑猫跳上树,偏头道:“可以,但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耶~~~~以后可以变成猫猫了~~~~~”小九高兴地在原地蹦来蹦去。 -_-##### ‘咚’ 夜一从树上跳下来,用爪子重重的给了小九一击,怒道:“我都说了有条件的!” 小九捂着脑袋委屈地说:“呜呜。。。。你说。。。。”[为什么都喜欢砸我的头呢。。。。t_t] 黑猫摇了摇尾巴:“很简单,只要你成为二番队员,我就教你!” 小九瞪大眼睛看着黑猫,然而黑猫却是再度跳上树,消失在夜色之中。 二番队的任务 “哎呀?九九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呢?” 市丸从队舍内走出,竟看到队舍门口一名粉雕玉琢的女孩抱膝坐着,便走了过去。 见小九并没有醒来的迹象,市丸也是蹲在她的身前,认真地看着小九可爱的睡颜,他的嘴边仍旧噙着玩味的笑意,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 然而,就在市丸的手伸出一半的时候,蓝染的声音却是蓦然从一旁传了过来: “银?……小九??” 蓝染疾步走过来,见坐在地上睡着的真是小九之后,脸上不禁流露出一片惊喜之色,他也是蹲在了小九的身前,轻轻地摇了摇小九的身体:“ 小九?小九!在这儿睡着会生病的……” “唔……喵~”小九缓缓清醒了过来,睁开雪亮闪烁的眸子,茫然地看着身前的蓝染和市丸。 “小九,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心疼地帮小九擦点眼角旁边的泪水,蓝染温柔地看着小九道。 “啊,小蓝!”终于是彻底醒过来的小九连忙握住蓝染的手,有些委屈地说道,“昨天等了你们好久哦,他们说你和银去执行任务了,没想到 这么晚才回来……” 看着可爱地扁着嘴巴的小九,蓝染心底生起一股暖意,他微笑着把小九额前的头发撩到耳后,说道:“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回来的时候 太晚了,也没有留意你就睡在这里,真的很抱歉。” 小九漂亮水灵的眸子顿时隐现出一层雾气,她忐忑地拉着自己的衣角,小声说道:“小蓝以后都会这么忙吗?都没时间陪我了吗?” “抱歉,小九,有时间我一定会陪你的,不要难过,好吗?”蓝染温柔地安抚道,见小九乖乖点了头,才放下心来。 “九九真坏啊~我可是陪了小九好久呢,都只跟蓝染副队长说话,很偏心的哦~”这时,市丸懒散的声音插了进来,小九才意识到市丸一直站 在一旁没有说话。 “对不起,对不起!银,我没有不理你的意思……”小九慌张地解释道。 “那么九九下次——” “对了小九,你来找我们是为了什么事呢?”蓝染却是连忙打断了市丸的话,生怕小九被市丸占了便宜似的。 “gomenei。。小蓝,银,我…我……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呆在五番队了。”小九支支吾吾地说道。 “那么,小九选择了几番队呢?”蓝染却是异常冷静地问道。 市丸也是将视线紧紧地投于小九的身上。 “二番队呢……”小九低头小声说道。[果然……因为木眠么?]蓝染不动声色地暗了一下眼眸。 在小九前往二番队正名的之日,可谓声势浩大,五番副队长和五番第三席皆是现身二番队队舍,蓝染二人的威名在众死神的之中早是大有耳闻 ,如今见这两人竟会是陪同一名新队员来到那里,自然引起一阵不算小的轰动,而那些女队员见到了他们,让场面更是大乱了起来。 ------------------ “喜助,我可是照你说的把那小鬼挖到二番队了,可是她不适合暗杀不是吗?”四枫院站在屋顶之上,看着屋下与众死神嬉闹的小九,平静道 。 “我知道,但…你应该记得我以前说过的吧。”浦原环抱着手,站在四枫院身旁,视线同样是投在小九的身上。 “嘁。。。或许吧。。”四枫院皱起眉头。 这时,下面的小九忽然仰起头,对屋顶上的二人笑着喊道:“哟呵~~圆柱,院子!你们站那么高做什么啊?” “小鬼,说过多少遍了!我叫夜一,不是院子!”四枫院脸色一变,怒道。 站于一旁的浦原,却是无奈地笑看着和孩子较劲的四枫院,低声道:“被发现了呦~” “什么?”四枫院停止了怒吼,诧异地看向浦原,“被发现了?” “是啊,是啊,真是没办法呀,你没察觉到,隐藏了灵压的我们,竟然被小九发现了么?”浦原摸了摸下巴,沉吟道。 “是吗。”四枫院收敛了表情,也是异常镇定地说道,“我只是发现某个队长的报到迟到了。” “…………………………………………”浦原的脸色立即变得十分难看。 “完了,完了!山本老头要发飙了!” 浦原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屋顶之上。 然而,一旁的四枫院却是用余光瞥到了浦原羽织背后大的黑色数字——十二。 ------------------ “院子,今天没有任务吗?” 小九笔直地坐在四枫院的桌前,看着四枫院喝酒,认真地问道。 “啊,是吧。”四枫院望着桌面,咽了一口酒。[在这里,只能让你做一名普通的队员,而只是队员的你,又能有什么任务。] 而小九却是一下子站起来,跑到窗前。“呐呐~院子,木眠呢?好久都没有看到她了呢。” “她啊……”脑海中浮现那张妖娆美艳的脸,四枫院却是笑了笑,那名少女的实力至今是个谜,很多时候她都在想,让那名少女在这里做一个 小小的副官,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点?四枫院甚至会怀疑,那深不可测的木眠真如她外表看起来那般年轻么?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院子,院子?”见四枫院不说话,小九跑到她身前,问道。 “木眠么,她现在正在收集下一次任务对象的情报。”四枫院回过神,答道。 “呀,收集情报啊,听起来好好玩哦,我可以去吗?”小九眨巴着大而扑闪的眼睛,楚楚可怜地说道。 “啊对了,小九,我想起来了。”四枫院挥笔如飞,不久后便扔了一个卷轴给小九,道,“这是你今天的任务,快去吧。” “可是,木——” “没什么可是!”四枫院提起小九的衣领,动作一气呵成地将她拎到门口,“这是紧急任务,不容迟缓,速去速回!”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四枫院站在门前,沉思着。 [开玩笑吧,让你执行这种任务,活得不耐烦吗?] 被四枫院赶出了办公室,小九委屈地扁扁嘴,只好到公务室拿了卷轴上所写的文件,怏怏地往一番队队舍走去。 “凭什么夜一大人会这么宠幸她?” “就是啊,不仅如此,连蓝染大人和市丸大人这样赫赫有名的人物也会常常特地跑来看她,她有什么资格?” “好像她和木眠大人的关系也很好呢。” 几名女队员围聚在二番队队舍门口,恰到挡住了小九的路。 “抱歉呐~还有很多文件要送,能让一下吗?”完全不知情的小九天真地冲她们问道。 [疾风:白痴] [小九:疾风才是白痴呢!!!] [疾风:说的就是你,还不快跑!] 这时,一名女队员愤然地朝小九扇来一道耳光,小九却是可爱地皱了皱鼻子,闪身用瞬步躲了过去。 “我才不要被你们打呢!” 看着小九抱着文件已是出现在了远处,女队员一咬牙,哼了一声:“没想到她的瞬步这么厉害,我们追!” 逃跑中,小九的斩魄刀疾风却是突然在小九的心中开了口: [你的瞬步是谁教的?] 小九诧异。 [哎?真央啊~不过我总是学不会,还是银一直陪我练习呢~] [这样啊。。。。]疾风的声音似乎有点失望。 小九紧接着又道:[不过练习的时候听到一句话哦~] [什么话?那个银教你的?] 突然小九停下脚步,感受着吹过的风,开口道:“瞬步的感觉像风,所以只要把自己想象成风便可,排除心中一切杂念。。。。。” 疾风微微动容,心中忍不住雀跃:[原来她还记得。。。。。] “喂,墙上站着的那个!你要在那里站多久啊?”一道不耐的声音传入小九的耳中。 小九吓了一跳,从墙上摔了下来,文件撒落了一地,然而,小九却没有觉得摔疼,她睁开眼睛,竟发现自己坐在别人身上。 “快给本少爷起来!”拽拽的声音从身下响起。 小九连忙从他身上起来,发现那个声音的主人竟是一个长像帅气的少年,他和自己一样有着黑色的头发。。。。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快走,麻烦的女人~”白哉不悦地皱起眉头,说道。[这些女人,都喜欢盯着别人看么,烦死了。] 随后他转身拿起木刀,不顾小九便继续练习起来。 [糟糕!那个呆子!]由于小九埋头捡文件,并没有留意于白哉,而白哉一心练习着也没有注意小九,小九靠近白哉的时候,白哉的刀挥向了她—— 然而,小九却是霎时消失在原地,抱着已全数捡起的文件再度站在墙上,气道:“你太坏了,不要理你了。” 随即身影消失。 六番队长站在旁边,刚才发生的一切皆是落入了他的眼里,他神色泰然地走至白哉身前,问道:“白哉,刚才的女孩是谁?” “爷爷。。。”白哉刚想说不知道,却发现了地上的一个卷轴…… “她似乎叫小九。”白哉把卷轴上任务执行者的名字指给银铃。 “小九?”银铃想起那个3年前被袭击的真央学生。 “白哉要好好努力啊。”银铃说完后转身离开,白哉对着远走的银铃鞠了一个躬。 翌日 一番队舍,会议厅。 “这是什么意思,总队长?” 四枫院不解地望着台上的山本,问道。 “二番队长不觉得是埋没人才吗?像小九这样应该大力挖掘她的才能才是。”山本的面色仍旧古井无波,平静道。 “可是,她根本不适合——”四枫院再欲争辩,却被总队长不留余地地打断了。 “就按照我的命令,四枫院队长,你可以退下了。” 四枫院对着山本一躬身,便是一言不发地退出了会议厅。 九九真可爱呀 午后,二番队队舍。 四枫院端坐于众死神之首,正色道:“即日起,队员小九正式升为隐秘机动第一分队第三席。” 座下一片哗然。 待番队会结束,木眠没有立即离开,四枫院却是明白她的心思,走到她身前,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对这次小九的提升一定很有异议,她的能力根本无法胜任第三席的任务,是这样吧? 但是,这是总队长的命令,谁敢在那冥顽不灵的死老头前‘抗旨’啊??” 说到最后,四枫院已是咬牙切齿。 木眠掩唇轻笑了起来:“没想到队长也是对山本老头颇有看法呢,咱们可谓是志同道合哦。” “哎,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小木啊,总队长也是很看好你的,不然,这次让我都觉得有些棘手的任务,是不会让我指给你的……”四枫院拍拍木眠的肩膀,叹道。“话说回来,这次的任务对象,到现在你清楚了么?” “木眠不敢断定,还请队长指明呢。”木眠盈盈一笑,秀丽的脸上兀自宠辱不惊地保持着的笑容。 四枫院又是微微一叹。 “朽木响河。” 即使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听到四枫院亲口说出,木眠还是愣神了少顷。 那种名门贵族的人,居然会是二番队的暗杀对象? 看着木眠不变的笑容,四枫院心里跟明镜似的:“你早就知道是他了吧,以你的聪明才智,怎么会不明白?这次的任务,有几成把握?” “三成。”木眠微笑道。 “嘁,谁不知道你,我看起码有五成吧。”四枫院无奈笑道。 以四枫院对木眠的了解,让木眠拿下这次的任务也并非完全不可能,她自认为木眠胜取的可能有六成,但是,木眠的实力她却不能肯定,拿木眠的实力与队长级媲美,太荒谬了吧…… 这种s级任务,队长级都是不易完成。 然而,四枫院却是永远无法看透木眠唇边那抹高深动人的微笑…… 玛洛的意念体轻松击败队长中的佼佼者朽木银铃,而木眠能轻松击杀玛洛的意念体,木眠的实力可见一斑。 “对了,这次的任务执行者还有一人。”四枫院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 “不会是小九吧。”木眠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脸上的笑容却是不改。 “还能有谁。”四枫院微微皱起眉头。 [山本老头,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洪水你就泛滥!若小九在任务途中出了事,你的队舍就等着被拆吧。] 木眠微微一躬身,离开了队舍。 就在木眠刚走出队舍时,眼睛突然被人蒙住…… “猜猜我是谁?”——>笑盈盈的被蒙住双眼的木眠 “啊,是木眠吧?”——>单纯的毫不知情的小九 “噗!哈哈哈~九九真可爱呀。”市丸站在一旁捧腹大笑。 而市丸身旁的蓝染却是满满一头黑线。[三…两个白痴!小九……果然太单纯了啊。] “喵?!不算,不算。”小九被市丸笑得满脸通红,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笑,只好硬着头皮嘟嘴说道:“木眠赖皮啊,不是这么猜的,应该我来问木眠才对!重来重来~” “好吧。”木眠笑盈盈地被小九重新蒙住眼睛,等待小九发问。 而小九却是踮着脚尖站在木眠身后,沉默了良久,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木眠怎么不问呢?像刚刚那样啊!说‘猜猜我是谁’~” 木眠、市丸、蓝染:|||||||||||||||| “哈哈哈哈哈~” 大笑声从四人身后传来,只见四枫院捂着肚子笑着,已经是直不起腰。 小九茫然地看着四枫院,委屈的泪水已经含在眼里。“大家都在笑什么嘛,我都不知道……” 见状,市丸连忙上前去:“九九不哭哦,我们在比谁笑得最难听呢。” “喵?真的吗?”小九的眼睛立刻变得亮晶晶的,她笑着说道。“我觉得银的笑声最难听了,那就是银赢了对不对啊?” 银:||||||||||||| 木眠(笑眯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莫过如此。] “咳咳。”四枫院道貌岸然地咳嗽两声,正色道,“木眠,小九,这次的任务——哇!你这是干什么?!” 最见不得别人正经的小九用树枝叼起一条虫子放到四枫院眼前。 见四枫院慌了神跳到五里开外,小九高兴地眯起眼睛:“喵~抓虫子哦!” 四枫院(忍无可忍):木眠小九!现在就给我去执行任务!任务期限一个月!没完成的话就予以除名处置!” 小九暗地里冲木眠吐吐舌头,小声说道:“院子说了四个感叹后呢~” “是吗,好像很好玩呢。”木眠笑盈盈地回答。 四枫院黑着脸似乎想再上前喝叱一番,木眠连忙拉着小九逃之夭夭。 “呐呐~小蓝和银要等我回来抓虫子给院子吃哦!!~” 空中留下一句小九的话。 “滚!!!!” 四枫院的话也是响彻天际。 执行任务,出发! 七日后,二番队队舍。 床榻之上躺着一名身形曼妙的窈窕少女,而房内另一名黑发少女,则是蹲在地上看着器皿中两只蛐蛐打斗着。 咚咚咚! 这时,紧急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小九跑过去打开门,看到二番队长四枫院夜一一脸怒色站在房外。 “你们……你们两个居然真的还在这里?!不是叫你们执行任务吗?”四枫院怒吼道。 “喵~木眠说不用那么着急的哦~”小九笑着说道,丝毫不被四枫院铁青的脸色所吓到。 四枫院疾步走到房内,看到床上的木眠后大吃一惊,往身后退了一步,惊道:“你……你这是干什么?!” “诶,是夜一队长啊,我在敷面膜哦,对皮肤有很好的保养作用呢,队长要不要也试一下?”木眠看到四枫院后,笑盈盈地说道。 [尸魂界什么时候出了这种鬼东西……]四枫院看着木眠一阵无语。 “哇哦~院子也被吓倒了吗?我刚开始看到木眠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呢,看来不是我的胆子太小了啊~”小九笑眯眯地说道,可爱地做了一个鬼脸。 “喂,你们两个,都这种时候了还有闲情逸致呆在这里?你们不知道这次的任务是s级吗?不是e级d级的小任务啊!”四枫院愤怒地捏了捏拳头。 “嗨嗨~”木眠将脸上的面膜取下来,将脸冲洗干净后拿起了床边放着的斩魄刀,笑着对小九说道,“小九,出发吧,时间也差不多了。” “好的。”小九乖乖点头。 看着二人终于是出了门,四枫院看着她们的背影沉思。 [木眠绝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这次的任务她这么不放在眼里,难道她真的志在必得?] >>>>>>>>>静灵庭外野外 “木眠,响河先生是白哉的亲人吧?”小九拉着木眠的手,微微侧仰着头看着木眠问道。 “嗯,是的,白哉的姑父。”木眠点头答道。 “这样啊,那我们杀了响河先生的话,白哉是不是会伤心呢?”小九皱了皱清秀的眉头,认真地问。 “啊。。。”木眠愣了愣神,灵秀的眸子微闭。“是吧。” 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丛林之中。 …… “呐,木眠,为什么要这样围住响河先生的屋子呢?”小九有些无聊地坐在屋顶上,托着腮看着湛蓝的天空。 “这是将两种破道合在一起的效果,用缚道之四作为引线,只要朽木响河出了这座房子,就会触动我的灵力,然后,隐伏在后的“塞”(缚道之一)会捆住他的双手,直接跑进去太没意思了,拿他做做实验也不错啊。”木眠笑了笑,清秀空灵的脸上神情从容而淡定。 这种高难度的鬼道合并,却是被她当做游戏一般地使用。 “是这样的啊,那在响河先生没有出来的时候,我们应该做什么呢?”小九托着腮继续问。 “小九有没有办法将朽木引出来呢?似乎挺好玩的呢。”木眠坐在小九身旁,脸上浅淡的笑容不变。 听到好玩这两个字,小九马上打起了精神,她眨巴眨巴了明澈的眼睛,高兴道:“我有办法了哦~~” 笑盈盈地看着小九站起来向屋檐跑去,木眠提醒道:“踩中灵力光索的话会被抓住喔。” “知道啦~木眠的灵力我全部能看见呢。”小九打了个ok的手势,身体弯下去倒挂在屋檐上,冲屋内喊道,“响~河~先~生~~白哉来找你玩了哦~~” 屋内乍然响起玻璃器具破碎的声音,半刻后,一道男子警惕的声音传出:“谁?” “我叫小九,很高兴认识响河先生。”小九不嫌累地倒挂在屋檐上,笑着看着屋内缓缓走入厅堂的朽木。 “找我有事?”朽木的脸上满是警戒之色,严肃地问。 “嘿嘿,我和木眠这次的任务是来抓响河先生回去的哦~~”小九的话一说完,房屋的门即刻被打开,用瞬步准备逃离的朽木跑出了屋外。 “这、这是——” 刚出了屋子,朽木便被“塞”从身后捆住了手,因为身体的冲击力,他一下跪倒在地上。 “哎呀?没想到朽木先生真的没有发现灵压呢。”木眠微笑着缓步走至屋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朽木。 “可恶,你们想做什么?”朽木憎恶地看着木眠,没好气地道。 “其实并非小九所说的那样,我们的任务是来——杀死你哦。”面对朽木不善的神色,木眠却仍旧平静地微笑,日光盈落在她白皙的脸上,掩盖了脸上一半的肌肤,让她冰雪般的肌肤上似是蒙上一层金纱,如若神秘芳菲的精灵。 “木眠果然最棒了~那这里就交给木眠了哦~我去抓虫子给院子吃了~嘿嘿。”小九说完,动作轻灵地跑向了丛林深处。 “是吗,你真的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说话间,朽木已经慢慢站了起来,双手费力地向外撑开,木眠并不上前阻止,而是微笑地看着他成功地破解了自己的鬼道。 木眠并不吃惊自己的鬼道能被朽木破解,因为,对付朽木实在不需要流露出过多的实力,不然被山本发现了,事情会变得麻烦起来…… “真厉害呐,看来我的鬼道还要多加练习呢,朽木先生不愧为六番队第三席啊~”木眠抬起皓腕拍了拍手,称赞道。 “哼,拔刀吧,让我来看看,你这要逮捕我的人,实力究竟如何?!”朽木抽出腰间的斩魄刀,指着木眠道—— “无钩条诛!” “诶?”木眠歪了歪头,却还是恶作剧似的笑容。“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朽木先生的刀好像不叫无钩条诛呢,不是么?” “是不是,待会就知道了啊……”朽木的唇边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然而却如罂粟般,绚烂而迷醉。 木眠败? “木眠。” 身后响起一道女子冷漠而清澈悦耳的声音,木眠偏了偏头,看到身后站着的冰亟。 “原来是冰亟呢,这么早出来,晒太阳的吗?”木眠笑了笑,回转过身面对冰亟。 冰亟却不再说话,讥讽地将右边的唇角上扬,灵秀的冰色瞳眸古井无波,她抬起皓腕,雪花呈刀状在她掌中凝聚,不久之后始解状态的冰亟便握在了她的手里:“决一死战吧。” “死战?”木眠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真是件严肃的事情啊……” 霎时间,木眠已经用瞬步站在了地面上,看着握刀的冰亟笑道:“真想不到冰亟也有叛逆时期啊,但现在可不是内战的时候哦,完成任务以后咱们再切磋,如何?” “哼,我已经不想再被你控制了——”冰亟说完,身影瞬时出现在木眠身前。“去死吧。” 眼见冰亟挥刀而来,木眠急忙向身后退跳,调笑道:“呐,我手上没有刀,这样很不公平的哦。” 冰亟面色一冷,另一只手上又出现了一把始解后的刀,将之投给了木眠。 “这样,你就无话可说了吧。”冰亟站在木眠的不远处,冷声道。 二人就这样在风中对视着,突然,木眠将刀插入地面,柔和道:“朽木先生现在离开可不行——” 声调一凛: “冰封四海!” 弹指间,强悍雄浑的灵压自木眠体中溢出,数道冰墙破地而出,将三人包围其中,木眠紧接着道:“合!” 天空中一面巨硕冰块盖在了冰墙的顶面,三人便被困在了这冰包裹的空间里。 “朽木先生,想快点打败我的话,可以二对一哦,不然的话,观战也不错呢,睡觉就不行了,被零碎的冰块打中……会死也不一定啊。”木眠笑盈盈地说完,抽出地上的斩魄刀,怜惜地抚了抚斩魄刀的刀刃,“也可以试着逃离这里,成功率不大便是。” 朽木头冒冷汗,随即神色不屑地撇过了头,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大有观战之意。 “冰亟,这样吧,我们就不比剑道了,那实在是很无聊的东西,一击定胜负,可以吧?”木眠从容地看着冰亟,笑道。 “正合我意。”冰亟冷冷笑了笑,美艳得如若绽开的冰莲,她朱唇微张,“千境冰缨。” 闻言,木眠神色变了变,微蹙眉头,连忙跃向空中,就在她双脚离开地面的瞬间,一根巨大锋利的冰锥冲出了地面,追随木眠的身影而去。 “果然来真的了啊……”木眠喃喃自语,几个起落逃离地面不断破出的冰锥的攻击,而这地面上,已是有着数十根冰锥耸立着,景观煞是惊险,然而,却美丽得惊心动魄,空中的冰块晶莹闪亮,仿若水晶。 眼看木眠险象环生,逃避得越发力不从心之时,一根锋锐的冰锥刺向了她,风驰电掣间,已经来不及再用瞬步避开,木眠急忙合掌结印: “破!” 一道冰墙冲破冰锥升出地面,冰锥终于不再出来,木眠小口喘着气,额上冷汗涔涔,跳向冰墙站在上面,望着冰亟道:“那么,轮到我了哦。” ——“双莲葬!” 语毕,四片冰莲瓣破出地面,莲台也紧接而出,冰亟站于其中,来不及逃离便已发现无法调动灵力使用瞬步,然而,空中也是有着诸多雪花正在凝聚成莲瓣的形状。 “你赢了。” 冰亟面无表情地看着木眠,冷声道。 “真的意想不到,你竟能在莲葬的基础上自创出新的招式,正好弥补了莲葬的缺陷,木眠,你果然不愧为我的主人。” 木眠嫣然一笑,刚欲说话,一根尖细的冰锥冲破冰墙,刺穿了木眠的手掌,木眠手中的斩魄刀坠下插入地面,包围冰亟的两座冰莲瞬间瓦解。 “不过,还是天真了点。”冰亟冷冷地补充,跳至木眠身前。“不知是你退步太多,还是我进步太多呢?好像我已经很久没有让你流血了吧。” “你应该知道,千境冰缨的这种能力吧。”冰亟冷漠地微笑,转身面对身前众多耸立的冰锥,霎时间,所有冰锥的表面都长满的尖而长的刺,说是冰锥上再生冰锥也不为过。 看着冰亟少见的妖异笑容,木眠也是保持着微笑,并没有因为冰亟所处的优势而慌乱起来。 “那么,冰亟能调动的灵力也是所剩无几了吧?你没发现你现在所站着的是我的领域吗?你唯一能使用的冰刺对我的作用不大了喔。”木眠挣断冰锥,面色不改地将穿透手掌的冰锥拔出,顿时血液从掌中倾洒了出来。 木眠跳离冰墙,落在地上的斩魄刀旁边,将之抽出后再度跃向了空中。 锵! 这时,一记斩击向木眠袭来,木眠偏头一看,正是刚才还在坐山观虎斗的朽木响河。 挡了朽木的攻击,木眠右手的伤口又泻洒出一淌血液,木眠却是笑道:“朽木先生决定开打了吗?” “这是打败你的最好时机,小女孩。”朽木笑着又一记凌厉的斩击,木眠用斩魄刀抵抗着,手掌的血沿着手臂流下手肘,她偏头对冰亟有些无奈道,“不玩了,正式开战吧。” “嘁,知道了。”冰亟挥刀攻向朽木,后者脸色大变,连忙跳开。 “你、你不是被村正控制了么?”朽木睁大眼睛惊诧地看着冰亟。 冰亟讽刺一笑:“谁会被那破刀控制啊。” 朽木面色一狠,忍不住大吼道:“你们这群混蛋!为什么要抓我?!” “呐,朽木先生。”木眠垂首沉声道,“虽然被陷害的确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但是,用杀人来宣泄愤怒是不行的哦,生命是最宝贵的东西啊,失去了便不再复得,你杀了那三位死神后携罪潜逃,总队长已经下了将你杀死的命令了,本来我的任务是暗杀,冒昧地说,你可能早就死了也不一定,刚才的战斗你也看到了,如果冰亟是你,你觉得你可能会活下来吗?” “你……你真的是二番队的天才少女,木眠??”朽木不敢置信地问道。 木眠点点头。 “哈……”朽木颓然一笑,这时,他手中的斩魄刀忽然实体化,站在朽木身前,凝重而坚毅地看着木眠。 “响河,你快走,这里我来抵挡。” 朽木望了村正一眼,再看一眼木眠,刚欲转身逃跑,却发现—— “喂!白痴,这里都是墙我怎么跑啊!”朽木怒道。 村正:“………………” 来者,是敌是友? 耀眼璀璨的冰室之内,四道笔直的身影矗立在虚空之上,其中,冰发女子站于银发少女身旁,一脸漠然地望着前面面色不善的二人,而银发少女却是噙着不变的优雅淡笑,手掌中央一个乍眼的血洞正滴落着鲜红的血滴,二女前方的两名男子,皆是蹙眉不语,额际已是冒着晶莹冰冷的汗珠。 “请杀了我,放过响河吧。”村正弯下腰,声音诚恳,略带一丝哀求的味道。 论年龄,木眠冰亟皆是小于他们,然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却不得不低头。 “村正!你在做些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做错,不要向她们求饶!”朽木厉声道,眉宇间透着倔强。 木眠蹙了蹙秀眉,无奈道:“真过分啊,这是要我做恶人了么?” 望着冰亟,冰亟却是不屑地撇过了头:“关我何事?决定权在你,随便你吧。” 木眠抿嘴笑了笑,表情煞是可爱,配着她灵秀撩人的眼眸,让朽木二人皆是愣了愣。 “唔,好吧,朽木先生可以走了,不过下次不能随意杀人了喔,木眠不是圣人,没有那么多的慈悲,你们去现世吧,千万别让总队长发现了,不然,就算村正先生真的愿意舍命救朽木先生,木眠也绝不再心软。”木眠温和地笑道。 村正不做声,对着木眠再次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冰亟身影淡化,化作雪花融入木眠手中的斩魄刀中,再观木眠掌上的伤口,竟已好了大半。 “本来没有穿界门的话,朽木先生是无法去往现世的,唉,木眠这次又要下血本了呢。”木眠冲着朽木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随即面向空中,将斩魄刀插于背后,双手快速地结出一些奇怪的手印,口中默念一些咒语,顷刻后,拔刀向空中狠狠一划,一道巨大的口子便生生在虚空之中裂了开来。 做完这些之后,木眠的脸色明显苍白了很多,气息也是微弱起来。 “呐,进去吧。”木眠望着朽木二人道。 看着木眠略为憔悴的面孔,朽木心生愧意,他与村正走向洞口,行了一段路,又回头望着木眠,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轻轻道:“谢……谢谢。” 木眠并不说话,而是微笑着冲朽木的身影挥了挥素手。 待朽木二人进入了洞口之后,洞口便逐渐愈合了。 木眠化了冰亟的始解,将刀插在背后,随即四周的冰便是全数渐渐消失了。 冰冷的身体再度感受到外界阳光的温度,木眠翘了翘嘴唇,有些慵懒地抬起头望向空中的红日。 “木眠木眠~任务完成了吗?响河先生呢?” 这时,小九高兴地跳入木眠的视线中,可爱地笑道,怀中揣着一个玻璃罐子,里面四条肥大斑斓的虫子不断蠕动着。 “朽木先生啊,死掉了呢。”木眠摸了摸小九的头,表情稍显惋惜地说道。 “喵?嘿嘿~~”小九诡异地眯了眯眼睛,像一只可爱的小狐狸精,她眯着眼睛说道,“木眠应该是把朽木先生放走了,或者逃掉了吧?木眠可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呢,哼哼~” 看着神气兮兮的小九,木眠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小九精明起来……就这么的厉害呢?] “好了,走吧~反正夜一也没说要提着朽木先生的头回去,咱们声称完成了任务就行了。”木眠笑了笑,随意地说道。 “好的。”小九点点头,乖巧地拉起木眠的手。 在回静灵庭的路上,木眠总是感觉什么地方有异常,似乎有一股雄浑浩大的力量正在靠近,但是这股力量,又不像是在同一空间里…… [异次元空间么……] 木眠紧紧地蹙着眉头,心中越发不安,小九看了她的脸色,问道:“木眠受伤了吗?脸色很难看啊~~” 见到小九关怀的神色,木眠笑着摇了摇头,低语道:“只是觉得有点奇怪罢了……” “奇怪?”小九眨巴着眼睛,不解道。 “嗯,是啊,我在惊讶小九竟然会知道夜一大人喜欢吃虫子,真的很了不起呢。”木眠笑道。 听到‘虫子’小九便两眼放光,自豪道:“那是当然~院子见到虫子的表情那么惊喜,她一定会喜欢吃虫子的!” 木眠汗颜+无力:[那是“惊喜”吗?我看是“惊恐”还差不多……] 就某一刻,那种异样的感觉越来越临近了,木眠启唇轻语:“来了么……” 这时,空中乍然破开一道巨大的口子,一道红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坠落在地,随着红影的出现,附近的空间都是被扯动了起来,急剧地扭曲震荡着,景观煞是骇人。 被灵压镇地有些胸口发堵,木眠偏头看了看小九,发现后者的脸色也是不甚好。 [来了个恐怖的家伙呢,会跟依玖有关么?似乎也只有灵界的人,才有这种骇人的实力……] “小九,咱们来用瞬步比赛吧,看谁先到达静灵庭,后到的人有处罚哦。”木眠很快镇定下来,温和地笑道。 “好呐~~”小九高兴地点头同意,率先用瞬步离开了。 木眠凝重地望了望身后,紧跟小九身后。 就在木眠离开后,红色身影隐现在木眠原先所在的地方,红发男子望着木眠离去的方向,身影再度消失,速度迅疾得有些诡异。 …… 眼看静灵庭离自己和小九越来越近,木眠心中仍是不安,就算到达了静灵庭,那里也没有足以与灵界之人抗衡的实力,但是,山本老头也不会眼看着静灵庭被战斗毁掉吧,作为尸魂界最强悍的势力,应该,会有几张厉害的底牌…… “哇~~大哥哥长得好帅啊~~” 前方传来了小九兴奋的声音,木眠却是后背一僵。 [凶多吉少呢,依玖,现在的我,能为你挡下多少风波?如果是以前的你,或许我们会安然无恙,但是,我毕竟不是灵王的女儿,没有那种恐怖的天赋啊……] 危机! 如火般耀眼的红发,剑眉星目,蛋奶黄的肌肤,淡红的薄唇抿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上去很是凛冽,眼神桀骜不羁,在这一位颇为英俊的翩翩少年前,木眠竟无法揣测对方的实力。 是敌,是友? 很久没有遇到这般实力的人,木眠牵强地笑了笑,蹙起黛眉问道:“不知这位先生为何挡住我们的去路?” “哎呀哎呀,我好像也不过大你几岁罢了?应该叫哥哥哦~”少年高深一笑,闪身出现在小九身旁,感受到少年体内发出的恐怖灵压,小九的脸色变了变。 虽然吃惊于少年的速度,但木眠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挡在了小九身前,将小九与少年隔绝开来。 “请报上名来吧。”木眠抽出背后的斩魄刀,冷冷地看着少年。 在这个人面前,实在提不起以前那种懒散的心思。 “炎烬,暗夜组织四帝之首,受玛洛大公主之命,带二公主回去。” 少年毫不在意于木眠手中刀光凛凛的冰亟,笑道。 “木眠,他在说什么呢?什么大公主二公主?”小九探出头奇怪地问道。 木眠偏头对身后的小九轻声道:“小九,这个人我以前在家乡认识,现在准备和他聊聊,你先回去,好吗?告诉你一个新游戏哦,可以跟蓝染副队长去玩,你向蓝染提一百个问题,让他用一百种语言回答你,怎么样?” 然而,最爱玩的小九却是沉默了下来,踌躇不定地看着炎烬,眼神狐疑:“这个大哥哥是来带木眠回去的?” 木眠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面对小九,郑重道:“我保证,跟他谈完之后一定回去找小九,好不好?” 小九低头思忖了片刻,随即点头答应:“好吧,那我回去找小蓝玩喽?木眠要早点回来啊,不可以跟帅帅的大哥哥走掉哦~” 木眠摸了摸小九的头,笑道:“知道了,回去吧。” 看着小九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木眠收敛起脸上温和的笑容,面对炎烬沉声道:“想带走依玖,先过我这关吧。” 炎烬捎了捎头,随意道:“那好吧,我先把你杀了,再去请二公主吧,不然某个不长眼的小丫头,会不让二公主回家呢。” 话音一落,强悍骇人的灵压从炎烬体中溢出,随即,四周的温度也是骤然上升了许多。 见炎烬仅是释放了灵压便达到这般效果,木眠眉头皱得更紧,素手紧握成拳头,缓缓叹了一口气:“霜零,雪舞,风破,冻结一切吧,冰亟!” 因为斩魄刀属性的缘故,周围环境的温度让木眠感到有些不适应,光洁的额头上也是冒出了涔涔冷汗,再是由于刚刚私自连接了穿界门的原因,气息也变得稍显虚浮,现在的她,可谓是略占下风。 炎烬默默一笑,拔出腰间的斩魄刀,威风凛凛地往空中一划:“肆意燃烧吧,焚战!” 白驹过隙间,两股强悍的灵压相撞在一起,木眠和炎烬各自化作两道光影展开了交锋,一时之间刀剑的摩擦声刺耳地传来,二人的身影也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来愈难以捕捉。 木眠纵身跳上一棵高耸的大树树顶,结出手印娇喝道:“缚道之六十二·百步阑干!” 六道光条霎时间飞向炎烬,光条飞至炎烬身前,却被后者舞刀尽数化解,一道诡异的弧度在炎烬的嘴角上扬,他将食指对向木眠:“破道之一·冲!” 木眠闪身避过,然而,紧接着伴随而来的是接连不断的迅疾冲击波。 [根本找不到可以攻击的空隙,这炎烬,当真如此厉害么?] “缚道之八十一·断空!” 一道巨大的防御强在木眠身前形成,在此之余,木眠终于是得以抽出时间平息一下体内紊乱的灵力。[早知如此,根本就不该跟冰亟玩什么中计游戏,弄得手上的伤也是刚愈合,现在倒好,若是被他打败,依玖她……] 摇了摇头,将脑中混乱的想法忘却,木眠毅然握紧冰亟,调整好战斗状态,然而,就在此时,炎烬蓦然出现在她身旁。“哎呀哎呀,木眠副队长还真有闲心啊~” -------------------------------------- >>>>>>>>>>>>>五番队队舍副队长寝室 “咳咳,小蓝,猜猜我是谁~?” 小九单手自蓝染的肩膀揽住对方的脖子,在蓝染身后用另一只掩盖住他的眼睛,一边摇晃着小腿一边笑着问道。 蓝染温和地笑了笑,回答道:“小九。” “哇~小蓝真厉害啊~”小九松开手从蓝染身上跳下来,欢快地跑到蓝染身前,仰着可爱的头笑看着他。 蓝染半蹲下身,摸了摸小九的头,问道:“小九完成任务了吗?好像才用一个星期啊,任务期限不是一个月吗?” “嗯嗯。”小九点点头,一脸纯真地接着补充道,“可是我们今天才出发哦。” 蓝染有一瞬间的失力。[那种s级的任务,居然被她们提前这么多天就完成了?朽木响河的斩魄刀不是有种较厉害的能力么?] “喵~”小九掩着红润的小嘴笑着,似乎是猜中了蓝染讶异的心思,有些得意地挺了挺胸脯。“呐,木眠是不是很厉害呢?” 蓝染微笑,并不答话,而是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呢?” “木眠啊~”小九眨了眨扑闪的眼睛。“她和一个帅气的大哥哥约会去了哦~” “哥哥?”蓝染沉思了片刻,随即决定无视某眠,“这样啊,那小九不去四枫院队长处复命吗?” “嘿嘿~我要和小蓝玩一个游戏!然而再等木眠回来一起复命。”小九笑着一脸认真地说道。 “游戏吗?好啊。”蓝染欣然同意,望着小九等待下文。 “呐呐~我要问小蓝一百个问题,然后呢,小蓝要用一百~~~种语言回答哦!”小九神气兮兮地拖着语调,笑道。 “一、一百种?”某蓝嘴角抽搐ing。。。。 调虎离山 天空之上,两道不断移动的身影不时交错着,交错之时皆会传来嘹亮的刀剑撞击声,两股强横的灵压也是不时冲击着,将附近的空间拉扯得颇为扭曲。 就在战斗趋于白热化的时候,红衣男子蓦然往身后跳退数米,对前方的蓝衣少女露出不明意味的笑容:“热身时间到了,战斗现在正式开始。” 闻言,木眠握着冰亟的手不动声色地加大了力道,小口喘息之余,也是赶紧调理体内的灵力,随即,毅然地闭上了亮丽的秋水眸,口中轻语道:“千境冰缨。” 一刹那间,炎烬身下的地面破出一根巨硕的冰锥声势浩大地袭向了前者,炎烬稍稍变色,连忙闪身避过,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地面竟是有接连不断的冰锥破出地面,追击他而去。 闪避了一段时间,炎烬掌中也是积蓄了足够的灵力,他蓦然回身,对着那道冲击他而来的冰锥高声喊道:“破道之八十八·飞龙击贼震天雷炮!” 一道巨大的光束自炎烬掌中发出,直射冰锥,电光石火间,一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直冲天际。 轰隆! 随着响彻云霄的轰炸声响起,无数冰块碎片也是漫洒于空中,炎烬站于虚空之上,也是有些吃惊于刚才少女的险要逼人的招式,若不是速度够快,恐怕就要血溅当场了。 本来准备先于木眠发动攻击,却没想到还是被少女抢了先,然而,来不及喘口气,那蓝衣少女却是紧接着持刀而来。 锵! 炎烬迅疾用刀挡住木眠的攻击,刚不解于少女的速度竟是慢了下来,便是更惊诧地发现,自己手中的斩魄刀竟被冻结了大半。 这时,一道影子在炎烬的身后闪过。 而炎烬的脖子上,也是被架上了一把冰冷光亮的斩魄刀。 “夜一队长来得真是时候啊,诶?第一次看到您用斩魄刀哦。” 木眠见了来者,打趣道,娇艳的脸上,终于展露出一抹动人明媚的笑容。 “嘁,你这不恭不敬的敬语还是少用了吧,我还不了解你么。”四枫院弯了弯嘴角,也是打趣地回答道。 -------------------------------------------------------- “呐,小蓝喜欢吃柿子吗?” “#@#%&!……”|||| “小蓝写字的时候用几只手?” “%¥¥!!……”||||| “小蓝喜欢吃虫子吗?” “!!!!!!!!”|||||| …………五番队队舍中一间宽敞整洁的寝室内,传来少女轻快和少年略为无奈的声音。 浑然无视于蓝染僵硬的神色,小九依然是坐在蓝染的床边,高兴地摇晃着腿,一边问着一些不着边际的怪异问题。 对于蓝染随意胡掐的回答,小九也是浑然不知,只是笑着继续问下去。 “小蓝最喜欢的人是谁?”小九笑着问道。 “小九。” 这一回,蓝染终于用小九能听懂的日语回答了问题,而前者的神色,也是变得无比认真起来。 听了蓝染的回答,小九开心地眨眨眼睛,扑进蓝染怀里:“喵~我也最喜欢小蓝了~~” 蓝染微微一怔,随即温和一笑,双手也是紧紧抱住小九柔若无骨的身躯,小九身上传来似奶油味的清甜味道,蓝染有些动容。 [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抱着她了吧……] 这时,房门忽然被人狠狠地打开,门哐地一声砸在墙壁上,两道身影冲进房内。 蓝染两手一僵,小九却是高兴地跳到来人前面:“木眠,你回来啦?果然没有骗我呢,那个帅帅的大哥哥走掉了吗?” “你没事?”木眠却是愣了愣,眨动着水灵的眸子,略微错愕地说道。 “喵~我一直和小蓝玩游戏啊,木眠怎么了?”小九满脸纯真地回答道。 “果然让那个家伙跑了。” 身后传来四枫院沉重的声音。 -------------------------------------------------------------- >>>>>>>>>二番队队长办公室 “那个人是冲着小九来的。” 办公室内沉寂了半刻,木眠清婉的声音随即响起。 蓝染有些后怕地握紧了拳头,每次回想起小九那次被劫走后重伤而归,都会让他不寒而栗。 “冲着我?为什么呐~?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大哥哥啊~”小九茫然地问道。 然而,四枫院和蓝染见当事人小九都是毫不知情,心里的疑问也是加重了。 木眠苦笑一声,“他的目的……总之,如果小九再次被他们抓走,恐怕,就……” 这时,蓝染失控地上前来揪住木眠的衣领,怒吼道:“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隐瞒!你究竟想怎么样?小九已经很危险了啊!” 四枫院和小九还来不及阻止,只见木眠也是失控般地大喊:“能说的话我为什么不说?!小九的身份告诉你们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 这两个平日里都是温润如水的人,今天竟如此失态,四枫院和小九都是愣在了原地。 木眠凄然地微笑起来,别过了头:“蓝染副队长,您觉得,小九不是我在用生命保护的人么?为何您思考问题便如此肤浅呢?” 蓝染皱起眉头,不言不语地看着面露苦笑的木眠。 『“就算是输了,她的安危便一点都不关心了么?两天了。。。她消失两天了!不出现在她面前,不代表要彻底疏离她!你们究竟在乎的是她还是你们自己?输的究竟是赌局还是面子?!可笑之至。” “这里是时空隧道,把小九带回昨天,就可以撤销她今天所做的一切了。”』 的确,木眠为小九付出的,并不是不多…… [小九,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身边有个深不可测的木眠,她们应该是很早就认识,木眠是专程来保护她的吧,看她的样子,似乎对静灵庭的职位并不感兴趣,对那些队长们也并没有尊恭的态度……] 蓝染看着木眠,心道。 炎烬再现 翌日 二番队队舍之上,两名绮丽少女相对谈话。 “小九,这几天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我的身边,更不能独自去静灵庭范围之外,要是有哪个呆子敢怂恿你的话,我就帮你收拾他。”木眠温柔地拍了拍小九的头,嫣然巧笑道。 小九乖乖点头,很是开心地说道:“那木眠可以陪我抓虫子吗?” “这……”木眠为难地挠了挠冰肌莹彻的脸颊,柳眉轻轻扬起,“我不太擅长抓虫子呢,但是我想市丸第三席和蓝染副队长应该会很擅长吧。” “那~”小九眯着宝石般亮丽的眸子,高兴地说道,“我们去找小蓝和银吧~” 这时,木眠身旁闪过一道黑影,一名二番队员站在木眠旁边,恭声道:“木眠副队长,四枫院队长请您过去。” 木眠无奈地叹了口气,扶额道:“怎么连个副队长都是公务繁忙啊,好吧,我马上过去。” 随即那名二番队队员身影消失。 “小九,走吧,我们先去五番队。”木眠拍拍小九的头,拉住小九的手用瞬步离开。 >>>>>>>>五番队队舍 “哦呀~今天木眠副队长怎么有空光顾我们五番队了呢?”市丸开门见到来者后,当即笑道。 木眠素手将小九推到身前,道:“小九先交给你了,小心点,最近她很危险,你应该明白什么意思吧?希望上次的错误你们不要重蹈覆辙。” 木眠说完,身影消失在五番队队舍。 听了木眠暗示性的话语,市丸的表情也是渐渐变得凝重。[上次那种错误,谁都不会想有下次吧……] ----------------------------------------------------------- “木眠,拐弯抹角的话也不多说了,我想问,你的实力究竟如何?” 四枫院坐在办公桌之前,两手颇有威严地十指交叉在唇前看着木眠,沉声道。 “实力么,那个东西好像也不怎么重要啊,反正不会是您队里的拖油瓶就好了呢。”木眠嫣然一笑,动作优雅地坐在一旁的木椅上。 四枫院闭眼一叹,阴声道:“不知为何,每次听你用那不恭不敬的敬语就有想揍人的冲动。” 木眠笑着摊了摊素白的手掌,表示无辜。 “那招千境冰缨,力量似乎不弱于队长级的招式啊……”四枫院似为随意地说道。 木眠却是笑而不语,装傻到底。 “入队测验的时候你并没有用那个招式,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要隐藏实力?”见木眠总是一脸泰然地安坐着,没有要坦白什么的意思,四枫院心里也是升起一丝不耐。 “诶?我能保证哦,那个招式我只用过一次呢,也是刚学会不久啊。”木眠抿着淡雅的浅笑,素手捋过鬓角旁银雪般的发丝。 “那么,灵压呢?你的灵压似乎已经胜于——” “四枫院队长,您觉得以我现在的年纪,可能有那种实力么?”木眠却是打断了四枫院的话,轻声道。 四枫院当即噤声。 [木眠的年龄,始终是个问题啊……这么年轻,便有超越队长级的实力,怎么可能?说出去连总队长都不会相信吧。] “那我昨日感应到的灵压,是错觉么?”四枫院道,直视木眠。 “唔,或许吧。”木眠却是回答得很是含糊。 “那名和你对战的少年,我想他的实力也不在队长级之下吧,你和他交手能立于不败之地,那么,你的实力也应该和他等同,或者,凌于他之上吧。” 就在四枫院要拍案而起的时候,两人皆在瞬间感应到了一丝异常。 而在下一秒,木眠的身影便是消失在了办公室之内。 迟疑了片刻,四枫院也是跟着木眠的气息而去。 一路上用向来引以为傲的瞬步追随着木眠,四枫院惊心地发现,此时的自己竟是跟不上木眠的速度。 [嘁,她竟然还说自己的实力不过如此,不知是不过‘哪’此呢……] 见木眠以疯狂的速度赶去某地,四枫院心中惊疑不定,不知那里发生了何种变故,竟让淡定如斯的木眠,惊慌到了这步田地…… [莫非,是小九?] ---------------------------------------------------------------- 五番队队舍的上空,两道身影安然矗立。 小九怀里抱着一罐金平糖,正一颗一颗地把糖往嘴里扔,以看戏般的姿态看着天空之中的两道身影。 一阵浅淡的暗香袭来,小九的身旁蓦然多出一道曼妙艳丽的身影。 “小九,你没事吧?”木眠认真地说道,笑容也是不见了多少。 “喵~我在看银和那个大哥哥比赛呢。”小九笑着说道,伸出手递给木眠一颗金平糖。“木眠要吃糖吗?” 木眠摇了摇头,将视线投于天空之中对峙的两人之上。 “阁下是来找小九的呀~看来今天不拔剑不行了啊。”市丸握着刀柄,笑眼眯眯地望着身前的炎烬。 “小子,你也是来阻拦二公主回家的吗?不清除你们这些小杂鱼还真是没办法呢。”炎烬笑道,斩魄刀也是随声出鞘。 [二公主?] 市丸迟疑了片刻,但还是迅速将注意力放在逐渐释放灵压的炎烬之上。 炎烬的灵压在一瞬之间扩散开去,附近的空间即刻扭曲起来。 木眠眼神担忧地看着天空之中的市丸,对于另外一边的炎烬也是有些恼怒。 [这炎烬不知会不会把依玖的身份说出来,刚刚那句二公主,也不知道那市丸会怎么理解,而炎烬那可怖的灵压,若是让总队长感应到了,应该会赶过来吧……] “射杀他,神枪!”风轻云淡的话语从自始至终都是笑着的市丸口中说出,紧接着,一股强悍的灵压涟漪也是蔓延开来。 一道耀眼光束朝炎烬风驰电掣地射去,炎烬闪身避过,身影倏地出现在市丸身旁:“小子,识相的话赶紧退下,人命可是很脆弱的东西……” “是吗,那我倒要领教一下。”市丸丝毫不被炎烬的话所动,一刹那,接连不断的斩击攻势直逼炎烬而去。 十一番队队舍的屋顶之上,更木剑八的肩头趴着身形娇小的粉发少女,少女摇晃着雪白的小腿,很是高兴地看着远处传来强大灵压的战斗。 “小剑~那个红头发的人好像很厉害呢,要过去看看吗?”八千流红扑扑的小脸上露出雀跃的笑容,奶声奶气地问道。 “嘿。”更木脸上出现阴森的笑意,“那是当然。” [那市丸似乎也是相当不错的样子,有机会,要找他打上一场了……] 更木跳下屋顶,朝着八千流所指的与战斗截然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 死战 “哎呀哎呀~看起来很厉害啊~” 木眠身旁,一道黑影乍然闪现,听那散漫的语气,赫然便是十二番队长,浦原喜助。 “今天浦原队长好像也很有空啊,我们这些副官和席位官忙得焦头烂额之际,你们队长却是能随时抽出时间来看戏,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呢。”木眠笑盈盈道。 浦原尴尬一笑:“木眠副队长说的哪里话,大家都是闲暇之余凑凑热闹嘛,你不也没任务在身吗?” 木眠轻轻撩了撩如雪的秀发,轻道:“我和本队的第三席小九可是刚完成任务回来哦,按理说,提前完成任务的话,任务限期的剩余时间便可以当做执行者的假日呢,所以呢,我和小九在这里看看也无可厚非啊?” 浦原轻咳了一声,讪讪一笑,不再说话。[这木眠……长得还真是祸害,不知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啊。] “咦?院子你也来啦~银正在和那个大哥哥打架哦~院子要不要也吆喝一声?很好玩的哦~看我—— 哟呵~~银,要加油哦~~” 小九挥舞着小手对着空中的市丸大喊起来,而后者听到他的大叫声,竟差点手一滑。 四枫院(满头黑线):[你就不要帮倒忙了……] “要分出胜负了。” 这时,站于一旁观战的浦原忽然出声道。 正当浦原和四枫院正要起身赶去救援之时,一阵轻风扫过,木眠的身影已是消失不见。 而天空之中,市丸眼见持刀攻来的炎烬,竟已经来不及抵御,弹指之间,一道身影却是挡在了身前。 锵! 随着一声清脆的刀剑撞击声,两股雄浑的灵压自刀尖处席卷开去,强大的劲气将空间竟也是震得波动起来。 市丸微微睁开眼,风将他银雪色的头发吹到脑后。 站于他身前的,正是木眠。 “市丸第三席,还是换我来吧。”木眠柔声道,却有一种不容推辞的威严。 市丸迟疑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身影消失在天空之中。 “啊呀,夜一队长不去帮忙么,让木眠一个小女孩去对付那名旅祸,似乎不太合适啊。”浦原望着空中的少女,正色道。 “现在倒不用急着赶去,我也想看看,这木眠的实力到底如何。”四枫院的视线也是紧紧锁定在木眠身上。 “是吗,这倒让我也有些期待了。”浦原沉声道。 木眠直视炎烬,嘴角扬起一道冰冷的弧度,低语道:“霜零,雪舞,风破,冻结一切吧,冰亟!” 冰亟始解后,木眠体内释放而出的灵压皆是让下面的浦原和四枫院变了变脸色:[这种程度的灵压,真是木眠所放出的?] 随着冰亟的解放,又是一道凌厉的斩击紧接着对炎烬迎面袭来,炎烬挡住斩击之后,脸色同样的也是有些改变,握着斩魄刀的手在抵挡住木眠的攻击后竟有些钝痛,此时,木眠忽然略有顾忌地望了一眼地上的四人,随即高声道:“冰封四海!” 这一招连市丸都是第一次见,看到许多冰墙以地动山摇之势破地而出后,表情当下也是有些惊异,更别论第一次见到木眠展露实力的浦原二人。 而众多冰墙连并成一道圆形面积的围墙之后,市丸、浦原和四枫院三人更是心惊地发现,自己体内的灵力流转竟然有所停滞。 并不因为体内稍稍停滞的灵力而有所慌乱的炎烬微蹙眉头,当即也是解放了斩魄刀:“肆意燃烧吧,焚战!” 四周因为冰墙的出现而有所下降的温度再次因为焚战的解放略微上升了一筹,浦原二人却更加吃惊于此,如果说木眠的招式是让他们惊讶的话,那么,炎烬的灵力强度却是让他们感到惊吓了。 那种不出招便用灵压影响环境温度的能力,连总队长也不曾有啊…… “焰噬!” 炎烬一挥剑,一片火海便是声势凶猛地包围了现场,更为触目惊心的是,火海所及的范围,也包括这片空间的上空。 木眠银牙一咬,竟是有些无计可施的感觉,本想用冰块来包围战斗场地,这样的话对她的能力发挥是有利的,意料之外,炎烬也有这等蛮缠而棘手的招式…… 忽然,木眠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道:“破!” 霎时间,无数道冰墙又是破地而出,正好贴着前一次所出的冰墙,将炎烬的火海夹在了冰墙之间。 然而,来不及缓一口气,木眠震惊地发现:自己的冰墙,居然正在渐渐融化! 这是百年以来,第一次遇到光用火便能毁灭自己冰墙的人…… 玛洛的手下,居然已经强到了这种地步,连零番队,竟也无法与其匹敌。 “如此一来,小丫头,你就完全处于劣势了哦。”炎烬冷冷一笑,刀尖指着不远处的木眠,“炎曝!” 一股狂暴精纯的火焰能量逐渐在炎烬的刀尖凝聚,在场所有人感应到那股能量之后,脸色立即变得极为难看。 “卍解,破天冰亟!” 木眠反应过来之后,当即大声喊道,冰亟霎时莹芒大绽,雄浑可怖的灵压瞬间从木眠体中放出,一只艳丽轻灵的精灵飞出冰亟的刀刃,停落在木眠的肩头,而木眠的衣着也是变成了一套精美的粉蓝色和服。 “木眠!”飞出来的精灵见到不远处正在积蓄能量的炎烬,脸色也是惊慌地大喊道。 [现在这局面,根本无法避开他的攻击!]精灵满脸焦急。 “冰锋破!”木眠额际冒着冷汗,快语道,随即,三根巨硕的冰锥声势浩大地疾速冲出地面,矗立在木眠身前,木眠持剑猛然横劈,冰锥的顶尖与底座乍然分离,一股能量涟漪也是扩散开去,下一秒,冰锥顶峰朝着炎烬的方向飞射而去,与此同时,炎烬刀尖的浩大能量球也是脱离刀尖,向着木眠袭来。 “不好!快救人!”四枫院慌声道。 然而,四枫院和浦原的身影却是来不及靠近木眠,只见那股惊人的能量球已是飞至木眠身前。 木眠神色淡然地俯首望向地面上正流泪看着自己的小九,淡粉色的唇边扬起一抹凄楚的笑意。 [依玖,我的职责本是保护你,死,早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我死之后,玛洛继续为难你时,该怎么办……] 木眠,你要去哪里…… 轰隆! 响彻天际的爆炸声铺天盖地地传来,地面竟然也因此震动了起来,然而,漫布空中的火浪竟是没有消散或者坠落在地,而是贴着火墙大片燃烧着,火海之中的木眠,也是生死未卜…… 上前救人的四枫院和浦原,也因波及爆炸的余波摔在了地面之上,口中鲜血喷出。 “木眠——————!!!!!” 小九朝着空中的火海撕心裂肺般地大喊,仿佛,决意要喊破喉咙,而她脸上的泪水,也是流满了白嫩的脸颊。 那三枚在木眠最后之际发出的冰锥之锋,并没有消融在炎烬的能量球之中,而是穿过能量球,刺中了能量球之后的炎烬,炎烬满脸吃惊之色地被冰锥锋钉在火墙之上,旋即,冰锥锋竟是化作粘稠物一般,粘附在了炎烬的双手和胸膛之上。 咔嚓! 一瞬之间,炎烬身上的冰块,便是连带着炎烬的双手,化成了粉碎…… 然而,炎烬的胸膛也是变得血肉模糊,显然,木眠的实力虽然不及炎烬,而她的全力一击,仍是不可小觑。 “啊————!!!” 在冰块碎裂的同时,炎烬也是爆发出异常痛苦的大吼声。 炎烬口中吐出暗红的血液,紧咬牙关满含恨意地怒看了一眼地上的四人,随后身影消失。 四枫院起身欲追,却被一旁的浦原拉住,后者神色颓然地摇了摇头。 “小九,木眠她……”市丸走到小九身旁,轻轻拉了拉小九的衣袖。 小九却是表情木然地望着天空,泪流不止。 这时,火海之中一道身影向地面坠去。 四人连忙上前。 市丸接住从火海之中坠落的人,正是浑身是血,衣衫破损的木眠,而她的身上,遍布触目惊心的烧伤以及血痕。 小九、四枫院与浦原连忙围在木眠身前,然而,此时的木眠却是无法说出任何一句话,而是满含痛楚地徒睁着秀丽而空洞的眸子,口中不断吐出混合着内脏碎块的暗红色血液,见状,四枫院和浦原皆是不忍地移开了视线,满面苦色。 木眠艰难地伸出手,在握住小九的手掌之后,眼中最后一丝生机散去…… 啪。 木眠的手失力地垂在地上,而小九,仿佛是受了巨大的惊吓一般,身体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 小九惊恐地抱着头尖叫起来,随后,便是失去了意识,倒在四枫院的怀中。 然而,此时的市丸却没有立即去察看小九的状况,而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怀中的木眠,眼泪,悄然落下。 [为什么……会觉得好难过?胸口那里,为什么会那么痛呢……我以前一定认识她,是吗?可是,她是谁……] 天空之中,火海终于渐渐消散。 -------------------------------------------------------- 卯之花走出急救室,对等候在外的五人摇了摇头:“内脏损伤非常严重,已经无法医治了。” “卯之花队长,没有别的办法救她了吗?”四枫院焦急地上前说道,停顿片刻,缓缓道,“她还这么年轻啊……” 卯之花神情苦涩地再度摇了摇头:“很抱歉,四枫院队长,您的副队长已经——” 卯之花的话还未说完,市丸却是一反常态地起身离开了。 蓝染眼神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而坐在椅子上的小九,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宛如没有生命的傀儡一般。 『“我叫木眠,多多指教咯。” “你姐姐好像看起来很奇怪啊,你们真的是亲姐妹吗?” “依玖,我能担保,你笑的样子比不笑的样子好看百倍,嘻嘻,信不信?” …………』 “木眠,你要去哪里……” 小九低声呢喃,晶莹的泪珠砸落在地面上。 百年前的依玖和木眠 四番队 小九坐在躺着木眠遗体的病房里,不言不语地坐着,像是对什么也不关心,没有人知道此刻的她在想些什么,她只是半睁着失去光彩的眸子看着血迹已经清理干净的木眠。 “木。。。眠。。。。一直。。。。会是。。。好。。。朋友。。。。”小九用沙哑的声音低语道。 “小九!”蓝染摇晃着小九的肩膀,试图唤回小九的神志,可是却丝毫没有效果。 此时的小九,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许多年前的一个故事…… 『“我叫木眠,请多多指教咯。” 一个银色短发的小女孩站在依玖面前,随意说道,无畏地看着后者,丝毫不惧怕后者崇高的身份般。 “多多指教。”依玖简单地回答,稚嫩的小脸上却是没有什么表情。 “嗯,我的终身任务是保卫你,作为新一任的零番队副队长,我有义务保护你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嗯,你有危险的时候我必须要第一时间站在你身前,不管你的抉择是什么,我都只能义无反顾地支持……” 木眠姣丽的绯红眼眸瞥一眼刚刚离开的母亲,松了一口气,立刻换上一张可爱的笑脸,开朗地说道:“嘻,后面的内容我已经不记得啦,那些是母亲大人要我背的,不好意思啊依玖,我忘光咯。” “啊。”依玖仍是没有什么表情,讷讷地点点头,“知道了,没事的,她不在的话你就不用说了吧,反正也不算什么。” “呀,依玖果然最可爱了呢!”年幼的银发少女欢快地抱住了依玖的脖子,笑道,悦耳的笑声如银铃般。 依玖微微错愕,略显惊讶的小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表情,她抬起手,不知改如何回应抱着自己的银发女孩…… 灵界– 天山 “母亲大人真是过分啊,为什么一定要我们找到那个什么天山雪狐呢?”小木眠不满地扁着嘴,坐在寒冷的雪地上用自己的斩魄刀戳着地面,她的斩魄刀冰亟此时是一把精巧匕首的形态,在雪光中闪耀着绚丽的银光。 “雪狐的血可以做药引,母后病了,要吃药。”依玖平静地回答,坐在木眠的一旁。 “啊。”木眠转过头看着依玖,眨了眨血色的眼睛,吃惊道,“要用雪狐的血么?” 随即木眠又转过了头,眉头深深地皱起来,小嘴撅得更高:“那它们多可怜啊,凭什么我们死神生病就要用别的生物的生命来治,这不公平!” 依玖看着前方,依然是很平静的表情,认真地回答:“这就是强者的特权,我们是生物界的强者,我们能够统治生物界,所以,我们可以掌控一切生灵的生死,千万年来,不一直这样么?” “呵呵。”木眠笑了,雪白的小脸上漂亮的笑容如若花朵的盛开,然而,这笑容中却是有一点讽刺的意味,“是么,那么,如果有一天生物界进化出了比人类更强大的生物,那人类是不是也要作为那类种族的食物,被圈养起来,任他们宰割?” 饶是成熟如依玖,在此刻竟也无法回答木眠的问题,依玖吃惊地看着木眠,不发一言。 —— “你姐姐好像看起来很奇怪啊,你们真的是亲姐妹吗?”木眠看着逐渐远去的玛洛,冲依玖问道。 依玖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木眠,竟不知如何作答。 看起来奇怪么?可在别人口里,奇怪的人一直是自己啊。 生平第一次,小小的依玖,觉得有一点点感动。 “好啦,不要绷着脸啦。”木眠跳到依玖面前,洋溢着快乐的笑脸在依玖眼前被突兀地放大,依玖看着那张脸,觉得是那么的好看,比起被誉为灵界最美丽的女子大公主玛洛,自己的姐姐,都要好看很多。 “依玖,我能担保,你笑的样子比不笑的样子好看百倍,嘻嘻,信不信?” 木眠说道,扬起雪白的小手捏了捏依玖的脸。 自己才刚研究她的脸好看呢,现在她又说自己好看的样子了…… 依玖扬起嘴角,第一次对他人露出了笑容……』 小九转过天蓝色的眸子,看着蓝染,低声说:“蓝染。。。。让我一个人待一会。” 小九从来没有这样叫过蓝染的名字,而这次却这般认认真真不似玩笑地叫了出来,可想而知此刻的蓝染是多么的震惊。 蓝染只能默默地走出房门。 [她们之间有着很深的羁绊啊。。。。。。] 小九手抚过脖子上的项链,项链瞬间变为一把斩魄刀,小九将刀插在腰间走向了躺在床上的木眠。 “风化为狼,探测路在何方!” 小九用手按着木眠身上的伤口,从伤口处取得了炎烬的灵压,于是用风狼探索炎烬的下落。 一只身体有些透明的狼跳出了窗外,可没过多久它就回来了,低着头站在小九面前。 小九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手一挥那只狼便消失在屋内。 小九的手紧紧地握着腰间的刀柄,转身欲离开病房,就在这时,她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病房门口的女人。 神色端庄的女人疾步走进病房,看都不看一眼小九便是来到木眠的床前。 小九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静地退到一边,看着那个女人的动作。 木眠的母亲,沁和姻。 这个女人,在灵界便是有极其庞大的名声,而她的实力,据灵王亲口所言:与灵王后不相上下…… 她的话,是不是,是不是就能救木眠了呢…… 沁和姻在房间里布下了严实的结界,似乎准备救治木眠。 生死之间 [疾风:喂!为什么从刚才就不说话啊?] 疾风在小九的内心世界问道,而他刚才会变回斩魄刀只是因为一种奇异的力量,并非小九本人所为。 小九却只是静静地看着沁和姻,眼神终于有了一些焦距,并没有回答疾风的问题,换做以前,她绝对会兴高采烈地在第一时间回答疾风的话,对于自己的斩魄刀,小九向来珍爱有加。 疾风感觉越来越不对劲,迟疑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依玖?] 这时小九才有了反应,但也只是小声地回答了一句:“没事。。。。。” 恢复的部分记忆中木眠便是把自己唤作‘依玖’,听到这个名字,小九的心又是感到微微的刺痛,于是她回答了疾风的问题。 前面的高挑背影是木眠的母亲,那位实力骇人的大人,真的会有办法救醒木眠么?木眠可是……自己亲眼看见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啊…… [好害怕]。小九抱住头,靠着墙蹲了下来。 不知道能做什么,现在这个时候,现在这个紧要的时候,竟然不能做什么,木眠可是为自己而死的啊,保护自己,一次次地保护自己…… 可是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每次遇到危险都是躲在她身后,懦弱地做一位弱者。 [呵……] 论实力,被保护的人应该是木眠才对,自己,很小的时候实力便是胜过了零番队队长啊。现在居然什么都做不了,开什么玩笑呢,造成这一切的,居然是那个位子。 笑死了人。真的很好笑啊,就是那个东西,居然让她最最好的朋友,木眠,就这么,这么…… 小九已经想不下去了,哽咽着大哭了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从可爱却苍白的脸上滑落了下来,这时,似乎在做救治工作的沁和姻回头看了小九一眼,目光隐带不悦,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打扰到了木眠的母亲,小九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沁和姻这才回过了头去。 身体因为哭泣在一下一下地颤抖,因为不能哭出声,小九努力地抑制着哽咽,却无济于事,但并不想离开病房,她想要在最快的时间内看到木眠醒过来,于是痛苦地蹲在地上,看着沁和姻忙碌的身影。 —— 市丸银坐在流魂街的河桥上,看着河面因为自己投的石子而泛起一层层细细的涟漪。 即使是到现在胸口的那个地方还是很痛,市丸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的难过,又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怎么会这样他根本想不明白。 那个木眠,算起来自己和她的交情也是不怎么算好吧,她死了,又能代表什么呢,明明上一次小九差点死掉都没有那么难过的啊。 市丸的脸上出奇地并没有带着三弯笑容,而是凝重地眯着眼看远方,忽然停下了动作,似在努力追忆什么…… “银,我们去不医院,好不好?你这样下去会出事的,我不希望看到你有事啊。”面前明明什么都没有,可却有声音担心着自己。 “没事的。”自己没有回答,却有声音代替了自己 “??,谢谢你。” [什么人?到底是谁?我要感谢的人是谁?不对!不是在这里发生的事情,难道。。。。。。那是我的生前吗?]市丸努力回想着,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市丸闭上眼睛,在黑暗中寻找着那一点光芒;凝滞的黑暗仿佛无止无尽,周围突然变得寂静且可怕,他就在这片死寂中奋力挣扎。 记忆中的他越过白天灿烂的阳光与夜晚皎洁的星辉,但始终无法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就在市丸即将放弃的时候,自己的声音在脑中回响: “??,对不起。” “我是自杀的呢……” 蓦然之间,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市丸突然睁开了双眼,抬起右手去触摸太阳穴的位置;此时他才发现自己额前的发丝,早已被汗水湿透,一滴汗珠顺着他光滑的肌肤,至上而下滑落在自己的手掌内。 看着掌内晶莹剔透的汗珠,有一瞬间市丸觉得自己的双手沾满的是刺眼的鲜血,如同当时抱住木眠的情景一样。但是这一次从他心底深处感觉,那双手沾的血,是自己的…… 突然,追忆被打断,所有的记忆都化成碎片消散了,市丸痛苦地抱住头,没有让自己叫出声。 这又是怎么了?为什么大脑中一片空白?刚才明明好像有想到什么事吧?是什么呢…… 市丸苦笑一声,呵,这又算怎么回事啊。 “算了呐,也不像是今生的事情啊,啊呀,真是奇怪了这阵子,还是回去看看九九吧,她心情很不好呢。”市丸将手中最后一块石子随意地投入了河中,转身离去。 远处河面上的夕阳映像,被刚才落入水面的石子打得支离破碎,而市丸早已离开河桥返回到了静灵廷。 遗忘是我们不可更改的宿命,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没有对齐的图纸,从前的一切回不到过去,就这样慢慢延伸一点一点的错开来,可是错开了的东西,我们真的就应该去遗忘它吗? 是?不是?不知道?这就是你的回答吗?可事实却是另一种形态…… 光阴流转,年华似水,黑与白的辉映,昼和夜的交替,谁能王未来变化成从前?谁能让瞬间变做永恒?当华美的叶片兵分落尽,生命的脉络才丝丝呈现,追忆时间流水年华,守着最初的幻想与最终的回忆,让生命的画面定格停留? 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不论你如何绞尽脑汁去解答,最终答案却是另一种形态。可是这也是所有人必经之路,不可逃避。命中注定你就要去回答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虽然回答与不回答的结果相同,可是过程却有着天壤之别。如果已经了解到这些的你,还是去解答它吗? 是与不是,真的只在一念之间;这一瞬间有时候可以让自己的世界变得无与伦比。 你,准备好了吗? 请您不要带走她 沁和姻拭去额角的汗珠,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而在这般消耗庞大灵力的救治下,脸色也是苍白了不少,看着病床上的木眠,眼神中满是浓郁的疼惜。 [眠儿,让你担任这个任务,果然是错误么,你是我们木家的骄傲,年纪轻轻便拥有零番队队长的实力,这让作为你父母的我们很欣慰,你命途多舛,我们也是知道的,数百年前我将你从现世指引到尸魂界,也是因为你的劫数,现在,又是劫数么,幸好,我还是将你留了下来,虽然因此,我可能会在百年内使用不了自己的灵力……] 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木眠终于动了两下手指,渐渐有了呼吸,小九看到这里,极力抑制住心中的激奋,连忙来到木眠的床前,颤声说道:“木…眠……” 过了半刻,木眠缓缓地睁开了嫣红的眼睛,带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看向了床边的小九,看着后者红肿的眼睛,木眠知道小九一定为自己的事情非常担心,她伸出手想要摸小九的脸,小九连忙过去把木眠冰冷的手握住,木眠轻轻地说:“小九,抱歉呢,睡了这么久……” 小九咬了咬下唇,却没有笑出来,只是紧紧握着木眠的手,眼泪一颗一颗滑落,打在木眠的手上:“对不起,木眠,对不起,没有下次了,我保证,玛洛,不会再伤害到你了……” 木眠愣了愣,随即了然地笑了:“小九,你想起来了吧……” “嗯。”小九认真地点了点头,是曾经的木眠熟悉的神情,她接着说道,“木眠,请你,不要再这样冒险了好吗?你知道的,我绝对不会允许你用你的命来换我的命的,不公平不是吗,我的危机我自己来承担,我……” “依玖。”木眠也是神色严肃地看着小九,沉声说道,“你忘了我的使命吗? “使命?”小九微笑,却不再是从前单纯明净的模样,现在的她,身上有一种成熟的韵味,那种看透世俗的风韵,“不,我们之间,是伙伴关系,挚友关系,你不是我的下属,我也从来没有把你那般对待,我只知道,在你面前,我只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孩子,而你,是让我对世界逐渐有改观的银发小女孩,我们在灵界,一直是不离不弃的吧,那段温存纯净的时光,我很怀恋,而我,也早忘了你是为什么来到我身边,但,我明白,你永远是我值得珍爱的朋友,就够了,不是吗?” 木眠定定地看着小九,微笑了流泪起来,却不说话,只是把手里小九的手握得更紧。 “对了,木眠,我在蓝染那些人面前,不会承认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毕竟,对蓝染,我还是……”小九忽而说道,提到了蓝染却是又沉默了。 “我知道,如果让他们知道你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一切又会改变了吧……” “嗯,不过,我也不是把全部事情想起来,有些东西还是很模糊,并且,我还是把所有招式忘光了诶……” 木眠看着小九严肃却有点无奈有点迷糊有点憨傻的样子,不由地轻笑了起来。 这时,一直站于一旁没有说话的沁和姻轻咳了一声,木眠这时才注意到了自己的母亲一直在旁边。 “母亲大人。。。。您怎么会。。。。”木眠想起身,而沁和姻抬手示意让她继续躺着。 “难道你认为死过一次的你,会自己活过来吗?”沁和姻的声音隐带不悦,毕竟,自己千辛万苦把闺女救活了,还要被晾在一边看着让她受重伤的罪魁祸首和她煽情一番,实在有点憋屈。 “麻烦母亲大人了。。。。”木眠感应到自己母亲的不悦,声音有些黯然。 “眠儿,我决定让你回去灵界,不能在呆在这里了,至于二公主,我会派另一个人在守护她,当然,我不会把她的下落告诉大公主,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沁和姻冷冷地看一眼床边的小九。 “母亲大人,您不能这么做!”木眠坚定地说道,恳求地看着沁和姻。 “眠儿,此次任务已经不在你的能力范畴之内了,大公主属下的实力,不是你能想象的,你知道你这次有多危险吗?如果还有下一次,就连我,都没有回天之力了!”沁和姻决绝地说。 “母亲大人,就算死在这里,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能离开依玖,如果她再被玛洛的人带走,她也会死的,上一次,上一次就……” “木眠!”沁和姻严厉地喝叱道,“你觉得凭我的实力还强行带不走你吗?你的任性到此为止吧,不然,我会把这件事扔给灵王大人处理,到时候,玛洛的手段你会知道的。” “沁和大人!”小九拉住沁和姻的手,诚恳道,“我不怕死,但,我真的不希望和木眠分开,请您不要带走她。” 沁和姻扬了扬眉头,忍住心中飙升的愠怒,冷冷道:“你不怕死,但我绝对不会允许我的女儿木眠因你而死,她是木家的命脉,二公主,我们木家虽说历代都为保卫你们而存在,但我们并没有义务作一些无谓的牺牲,眠儿已经为你死过一次了,你真的要她彻底死去才肯罢休么?” 小九摇着头,眼泪再一次流出眼眶,哀声道:“我会保护好她的,真的……下一次不会再——” “二公主。”沁和姻真正表现了一丝生气,“你的灵力已经大部分被封印了,还拿什么去保护眠儿?你似乎连自保都是问题吧。” 面对沁和姻咄咄逼人的话语,小九咬了咬下唇,‘咚’地一声跪在沁和姻面前:“虽然下跪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换作以前,即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都不会去下跪,我这么做,只是想表明我的决心,我,依玖,一定会用自己的生命保护木眠,我用自己的命起誓,这次的事情不会有下一次,至于我身上的封印,我会想办法解开的,如果沁和大人还是不能相信我,那么,请您将我一并带回灵界,依玖,听天由命。” 沁和姻沉默了下来,凝视着小九单薄的身影,并没有当即表态,然而,这时一直躺在病床上的木眠艰难地撑起了身体,想要下床却因为力不从心而摔在了地上,小九连忙扶起她,木眠和小九一并跪在沁和姻面前,木眠带着哭腔虚弱地说道:“母亲大人,眠儿求您让我留在依玖身边。” 沁和姻怔怔地看着木眠,心滴血般地疼,自己苦心孤诣地为她着想,难道还错了吗?为什么这两个孩子都如此感情用事呢?唉,罢了罢了,随她们吧。 正在沁和姻要开口答应的时候,木眠吐出一口血,眼看身体就要倒下去,重伤在身,大喜大悲本来便是相当忌讳的,沁和姻忙不迭地去扶木眠:“你……你快躺到床上你,我答应你们便是了。” 木眠勉强地微笑,这时一旁的小九感应到了自身渐渐有了些变化。 [第一道封印解开了么……]小九暗忖。 沁和姻将木眠扶了起来,随即对依玖道:“二公主,你也起来吧。” 木眠在病床上躺下之后,沁和姻小舒了一口气,对木眠,她可谓是操尽了心,为人母亲的,哪有不担心子女的道理?可木眠,各方面都非常优秀,就是性格太倔了点,对市丸银是,对依玖也是,她什么时候能为自己想想?这样的话,也能让自己做母亲的放心一点了…… “二公主,请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单独跟眠儿说。” 听了沁和姻的话,小九迟疑了一下,随即还是点了点头,带上门离开了病房。 “眠儿,如果你坚持要守在二公主身边,你就必须提升自己的实力,此次打伤你的是大公主手下的杀手组织暗夜的人,他是暗夜的四帝之首,你先前与他交战的时候知道自己手上有几成力量吗?” 木眠思索了片刻,说:“我想应该是五成左右吧。” “在帮你治伤的时候,我顺带也解开了你下界时施加在身上的封印,现在的你已经可以使用所有灵力了,面对大公主的人一定要小心,灵王大人这边,我会尽量帮二公主澄清,你也知道吧,大公主为了王位陷害二公主的事情,虽然灵王大人和灵后大人相信二公主,但在那些身心被大公主收买的老臣面前也是无可奈何,一面之辞是没有用的,待有了充分的证据后,你们便可回灵界。”沁和姻郑重地说道,随即面色温和了一点,理了理贴在木眠脸上的银发,继而笑道:“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孩子,但是也要保护好自己,你永远是木家的骄傲,但即使有一天你失去了所有的光环,我们还是爱你的,所以考虑一下关心你的我们,别让自己陷入危险中。” 木眠流着泪点头,已经泣不成声。 异常的小九 小九低着头走出四番队队舍,迎面走来之前不知去向的市丸。 市丸银立刻换上往常的狐狸笑容,走上前道:“啊呀,九九,你要去——” 小九却是恍若未闻地与市丸擦身而过,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市丸不解地回身看着她,刚要去拉她的手,蓦然感觉到了小九身上骇人的杀气。 看着小九逐渐远去的身影,市丸站在原地缩着手,愕然低语道:“刚才那个真的是九九么?如果……我去抓她的话,她该不会打算杀了我吧?” 沁和姻离开的时候刚好看到门口的市丸,怔怔地望着他好一会儿,皱眉喃喃道:“还没有想起来么……” 随后便消失了身影。 “哎?”市丸不明所以地看着沁和姻消失的方向。“那个女人又是谁啊……” 走进病房,木眠面着墙侧躺着,不知有没有睡着,市丸站在床前,试探性地喊了一句:“木眠?” 木眠听到市丸的声音,身体动了一下,翻过身来满眼惊愕地看着市丸:“市丸?” 随即木眠的表情恢复到起初的镇定,看着市丸淡淡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市丸定定地看着木眠,欲言又止,最终,他还是别过了头望向窗外:“不,没什么,本来是准备找九九的。” 木眠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几乎不见血色的脸似乎又苍白了一分:“是吗……” [木眠啊,你在期待什么呢……] 沁和姻离开尸魂界之前去了一趟总队长的队长室,交代山本不要泄露依玖和木眠的身份,因此,她们二人的身份仅有各队长和真央四十六室知情。 一个月过去,木眠的身影已经逐渐康复,小九却是从一个月之前便再也没有来找过木眠,据夜一说,小九回到二番队后一直在要求执行s级的任务,让人吃惊的是,小九完成任务的速度快得出奇,几乎每次都是头一天刚接到任务,第二天便回来复命,更为恐怖的是,执行任务的对象仅仅是她一个人…… “s级?”木眠蹙眉,看着夜一,“你就那么轻易地答应了?” 夜一靠着墙壁,抱着双臂无奈地说:“我能有什么办法?所有队长都知道了小九的身份,谁还敢阻止她吗?” 木眠淡淡一笑,却是有种阴冷的味道:“你也不敢吗?” 她问得云淡风轻。 夜一凝视着那张年轻的脸庞,扬起嘴角:“我有那么没用吗?” 随即又丧气似的一摊手:“不过也是了,的确那么回事吧,身为队长都阻止不了自己的队员以身涉险,可能是挺没用的吧,但,我也试过了,却被她的灵压镇住……” [被灵压镇住?以依玖现在的实力能做到这种程度么,封印……松懈了?] 木眠迅速下床拿起桌上的斩魄刀:“我出去散步。” 夜一摇摇头,无奈道:“散步还要带刀吗?” —— 二番队队舍外 小九执行任务回来,恰好遇到赶来二番队的木眠,此时小九的眼睛已然是被刘海遮住,木眠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直觉现在的小九很怪。 “小九!”木眠拉住小九的手,站在她的身前喊道,“你看着我!” 小九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低着头,这种样子让木眠觉得可怕。 “你醒醒啊,小九!再这样下去你会被那种力量吞噬的……”木眠摇晃着小九的肩膀。 [连我也无法叫醒你吗……] 木眠带着小九离开了二番队。 —— 五番队训练场 木眠和小九一出现在训练场外,蓝染和市丸立刻发现了她们的身影,于是停下手上的练习朝她们赶过来。 “小九?” “九九?” 蓝染和市丸不约而同地喊出了小九的名字。 近期他们一直在二番队找不到小九的踪影,每次都是被告知小九去执行任务,无奈之下他们也是有一次坚持着等了很久,可最后都是无获而归。 蓝染二人就要走上前时,一把暗红色的刀突然横在他们身前。 没有人看到小九是何时拔刀的,木眠皱了皱眉头,低低地叹一口气,回答前面用眼神发问的蓝染:“小九身上有一股黑暗的力量,当小九的情绪达到悲伤或愤怒的极致时,那种力量便会侵蚀她的心智,那时候如果不加以阻止那种力量的话,小九恐怕……” 木眠没有再说下去了,而后面的内容蓝染和市丸自然是了然于胸。 [木眠代某朵解释:后面的情节全部由小狼一个人写的,朵那个家伙没有作任何修改,也就是说,责任完全推卸到小狼身上了--] “啊咧~九九严肃的样子好可爱啊~”市丸眯着眼睛轻佻道 果然不管说什么都是没有任何反应 [既然坠入黑暗那么就把她从那里拉出来] 市丸不动生息的拔出刀,对小九说:“九九~我们从来没有比试过呢~今天来玩一下好不好啊?” 小九没有理会市丸,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身离开,就在这时,蓝染拔刀冲了过来 ‘噹’ 小九单手接下蓝染的突然袭击,在体质方面蓝染原本应该占很大的优势,可是小九此时的力气却大于蓝染的想象,让蓝染倒退了几步减少缓冲 此时小九像是找到了猎物一样,嘴角微微上扬,扬起一抹从不会在她脸上笑容----邪恶 小九没有给蓝染犹豫的闲暇,拿着刀提步疾前杀他个措手不及! 蓝染还在不解小九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刚回神就见小九冲了过来,蓝染一脸从沉思中乍醒的错愕,吃力得用斩魄刀接下小九那狠狠的一击,使他往后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坐在地,不过还好蓝染反应快这才让他避过小九锋利的刀刃 但是小九不会就此罢休,见有隙可乘追上去便是一脚 这次蓝染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没有避开小九的攻击,让他结实的吃了那一脚,蓝染微皱着眉又后退了几步后抚腹而跪 ‘滋滋’小九手持斩魄刀向蓝染他们走去,而赤色的刀刃在地上划着,并发出刺耳的声音,而被划过的地面除了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外,还散发出浓郁的热量 “黑焰”小九在蓝染不远处高举着刀,随着她声音刀刃从空中滑下,一道带着炽焰且暗红色的光向蓝染等人迎面冲来 在蓝染等人面前的女孩他们已经完全不认识了,压倒性的力量以及压倒性的反应能力,还有谁能阻止她吗? 羁绊 见蓝染和市丸没有丝毫要出手的意思,木眠不禁有些好笑他们的天真,这样就能不伤害她了吗?可是最后呢。 木眠苦笑着拔出刀,走到蓝染和市丸前面。 重伤初愈,这道攻击,她能挡下么。 似乎,别无选择了。 这时,一道身影蓦然又出现在木眠身前。 砰! 暗红色的能量在空中膨胀散开,而天空因为能量的侵袭开始聚集乌云。 挡住攻击的不是别人,正是小九自己,木眠惊疑不定地站着,她已经越来越看不懂小九。 “啊咧啊咧~九九,这种游戏可不能经常玩哦~” 后面的市丸试探性地用轻佻的语气说道。 小九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这时,三人听到小九低沉、沙哑而木然的声音: “我会……保护好木眠的……一定……没有下一次了……” 然后,是木眠崩溃般的笑。 没有笑出声,只是满眼凄然地看着小九,两行清泪划过她雪白的脸。 如果站在这里是神志清醒的依玖,她一定会对此时的木眠感到大为吃惊,因为,木眠从来不是个会轻易流泪的人,应该说,她从来都是个不会流泪的人,无须解释,从木眠的行事风范便能知道她倔强的心性。 虽然,上一次因为沁和姻要带木眠走她也因为依玖流过泪。 “君死吾亦亡,你明白吗,依玖!” 木眠歇斯底里地喊道。 小九慢慢抬起头,木眠看到她暗蓝色的眼睛颜色逐渐变浅,但瞳孔仍是如猫瞳一般呈长线的形态,紧接着,小九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 木眠自嘲地笑了笑,擦去脸上的泪痕。 “银,送木眠副队长回去吧,我去看看小九。”蓝染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淡淡地说道。 “嗨~”虽然也很想去看看小九的情况,但现在的木眠让市丸有点莫名的担心,不知为何,自己总是会有意无意地去注意木眠,这阵子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真的是死前认识的人吗,朋友?亲人?甚至是……恋人? 可那又如何,跟现在的自己无关了吧。 市丸笑着走至木眠身旁,道:“走吧……木眠,副队长。” 木眠的手抖了一下。 —— 轰隆! 电闪雷鸣过后,雨声渐渐淅沥地传来,地面被打上无数个细小的水点。 “啊咧~幸好提前到了四番队呐,不然又要全身湿了啊。”市丸笑眯眯地站在窗前,看着雨水像一条条小溪一般地流过玻璃。 “不去看小九吗?”木眠坐倚在床上,俏丽的脸上没有往常的笑容,淡淡问道。 市丸一愣,随后转移了话题,问出了这些天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问:“呐~木眠,我们以前认识吗?” 听了市丸的话,木眠的呼吸顿了一下,随后心脏有点点发疼,脑海中的记忆变得迷蒙起来。 以前是不是认识。 这个问题,她也一直在想。 对市丸的熟悉感是见到他的第一刻起就有的,应该可以肯定吧,一定,是认识他的吧…… 但又能代表什么呢,他现在无疑完全不记得自己了。 轰隆。 又一道雷鸣响起,闪电将灰黑的天空瞬间照得通亮。 “或许吧……” 木眠呢喃般地回答。 市丸听到木眠的回答竟有些欣喜,可他自己也不知道欣喜之情从何而来,似乎灵魂的深处在指引着他做些什么。 也许,迷雾就要消散了…… 这时,一股强烈的灵压从远处森林的方向传来,而灵压的主人,正是方才消失的小九。 “是九九!” 市丸的声音还在房内回荡,人却早已不在房间里了。 木眠看着只剩下自己的房间,身体后倾,后脑勺抵着墙,眉心微皱,语气有些不明感伤地道:“认识又如何?远比不上她在你心中的位置,是这样吧,银……” 木眠忽然睁大眼睛,微微错愕,对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吃惊,自己怎么会那样想?明明只是想要保护依玖而已,根本不需要在其他人心里有一席之地,因为她不在乎,可是现在…… --------- 当银赶到树林的时候,看见蓝染抱着小九走出来,而小九像是睡着了一般,雨水打在她没有曾经天真笑容的脸上,雨滴在她脸上滑下,是因为雨水还是她真的在哭呢? 大雨渐渐的变小,看来今晚会一直这样下着,细细的雨如针般打落在地上一处处积起的小水潭,同时也如针一般插在某人的心上。。。。。 蓝染抱着她身后跟着没有往日笑容的银,银在任何时候都可以笑的出来,因为这是属于他在众人面前最完美的面具,可是他没有注意现在的自己已经被她轻易地打破这完美的伪装。 明明很近却又是如此的遥远,明明自己在她身边却看着她被别人抱着,而自己却眼睁睁的看着,为什么会是蓝染把小九带回来的呢?为什么不是自己。。。。。。。。。 有些恼怒,但是更多的是耻笑自己的这般无能为力。 下次,下次我一定会变得比他更强,将你抱入怀里的人不会再是他,而是我----市丸银! 市丸紧紧地握着拳头,抬头仰望天空,任雨水洒在脸上。 悄悄发着誓言的一晚,悄悄改变一切的一晚。 ------时间转回蓝染抱着小九出现前(蓝染自白) 轰隆! 一声巨响之后,雨直线落下。 自己已经跟着她走了好久,而她完全像是没有目的似的乱走,没有回二番队,没有去执行任务,而来到了人烟罕至的树林里。 而我就一直这样跟着她,一前一后没有任何言语,可是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生病的。 知道现在接近她,她一定会拔刀阻止,但是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就算死在她手里我也心甘情愿! 快步走上前,挡住她的去路,由于身高让人感觉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这里我也看到了她眼中的秘密。 天蓝色的眼睛充满着自责与悔恨,紧缩成一条线的瞳孔如万丈深渊一般漆黑无底,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 从前的你又发生过什么?通过许久前的事情让我只知道,你是多么的孤独;而如今为什么一个木眠就可以让你变得如此?原来我一点都不了解你,你的过去,你的心情,以及。。。你的心。 今天你对我挥刀,没有往日的笑容,没有往日的气息,完全像是陌生的灵魂侵占着你的身体,支配着你的思想。 你身上有着很强的力量,是到现在为止我见到最强的,所以那一招我不是不想挡,而是根本挡不下,我抱着必死的心站在那里,而身后的银似乎也有这样的想法;真是的,就连死在你手里的时候,还要与别人分享。。。。。 后来,招数化解了,是你阻止了那道暗红色的光,可原因还是因为别人。。。。。 为什么你总可以为了别人而奋不顾身呢?如果用一种花来形容你,那便是:向日花,总围着别人转,有想过自己吗?总为着别人,就不能偶尔为了自己吗?’ —————— “小九,够了,真的够了。。。。我们都会帮你的,你是我最喜欢的人,最重要的人,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到你,我一定会永远守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你感觉到孤独,我会让你开心;你还记得吗?那个约定。。。。。相信我,总有一天那个约定一定会实现;可是我需要你在我身边啊,小九。”蓝染将小九搂入怀里,而在这种状态下的她意外的没有反抗 小九的头靠在蓝染胸前,而蓝染紧紧的抱着她,继续道: “小九,你知道吗?曾经的我,发生被同伴出卖后就没有再去相信任何人了,直到你的出现,看到你不图回报地付出时,我就已经开始喜欢上你了,可是我一直不承认,因为我觉得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女孩呢?所以我一直对自己说,‘我只是想回报她曾对我所做的’ 而那一天朵朵的计谋让我在你面前真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感到无比的悔恨,很想试图将局面扭转回来,可是一直没有成功;而我也明白朵朵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让我中计;因为那个时候只要和你画上界线,你就一定不会轻易去跨越。。。。我一直以为没什么,就算在界线的这边,你也只属于我一个人,眼里也会只要我一个人,可是我错了。 就在市丸银出现的时候,我发现原来我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他喜欢你,他没有当初我的那种犹豫,开口便说出了他心中所想,当时我很生气,一气之下和他打了个赌,让我险些失去你;其实。。。只要看到你开心就可以了。。。就算你身边还有其他人,而那个人同样希望你开心,那就可以了。。。。可是,小九,虽然这句话说的有些晚了,但是我还是决定要告诉你: 小九,我喜欢你,不是回报,而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想要独占你的喜欢,想要永远在一起的喜欢。。。。。”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己觉得胸口开始发热,而热源出于那个奇怪图形的位置。 突然,不知为何小九身上释放出大量灵压,似乎想要吞噬一切,就连蓝染自己也被这股灵压镇得不能动弹,可灵压似乎开始慢慢减少,直到最后看到小九的瞳孔由一条线变回圆形后,灵压才消失,而小九也晕厥了过去。 接住昏迷了的小九,感知她身上的气息:“太好了,似乎结束了,平常的小九回来了。。。。” 轻轻的抱起她,发现她远比之前更轻了一些,难道这几天她都没有好好的吃饭吗? 快要走出森林的时候,看到银正在向这里赶来,他看着怀里的小九,那双不会轻易被人看到的血眸暴露在空气中。 一路我们没有说话,但是我能感觉到银身上传来的不甘,他或许在自责为什么带回小九的人会是我蓝染,而不是他市丸银。 一会看见他攥着拳头一动不动的站在雨里,仰望着天空似乎在发着某种誓言,随后便挂上他一如既往的笑容追了上来。 市丸银他下定决心了是吗?可是我的决心一定不会比你少!让我拭目以待你想要做的到底会是什么。 时光的交错 [好…黑。……什么都看不到,像是之前失明时候的样子,真讨厌啊,感觉四肢很重,根本抬不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小九躺在黑暗中。 突然一幅画面骤然在暗中显现: 木眠焦急的神情,银不同以往的笑容,受伤的蓝染,一团似火球的浩瀚能量冲向蓝染三人。 [不要!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动,就连声音也喊不出……] 眼泪从小九的眼角滑落,在小九的脸上留下一道晶莹的弧线。 嘀哒。 寂寥的滴水声映衬着这片死寂。 不知何时,小九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对面上,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触到一道湿润的痕迹,是自己的泪痕。 空气中传来一道和小九如出一辙的声音,或者说,根本是相同的声音: “这就是『黑暗』,也是你我身上被封印的力量之一,我们都无法逃避已被写好了的命运。” “谁?”小九惊奇地发现自己可以出声了。 小九脚下的水突然喷出一块水幕,形成了一面镜子的样子,镜子中的映像是小九,但镜中的‘小九’却与小九有着不同的神情和穿着。 “你是血狼?”小九不解地开口问道,声音回荡在这空旷的空间里。 “可以这么理解,但更确切地说,我叫依玖,是你的一部分,我们所依存的这具身体有两种人格,一个是你,一个是我,你现在是掌控这具身体的主精神格,我之所以苏醒,是想跟你道别。” “道别?”小九一头雾水。 “嗯……我想谢谢你让我释怀了,不再冷眼看这个世界,有些东西,是时候放开了吧。”镜子中的依玖露出温和的笑容。 “你要去哪里?”小九不太懂依玖的话,却知道她要走了。 “我么,我会消失,最后这一点精神力量也只有这个用处了吧,不过不用担心,精神力量是我自己积存的,用完之后不会对你造成什么不良的影响。” “为什么要这样做?一起存在不是很好吗?和木眠一起长大的人,才是你吧。” 依玖淡淡地笑了笑,小九觉得那个笑容很漂亮,虽然“她”和自己有着同一张脸,只能说,气质能改变一个人很多吧。 “其实。。。。你我虽同是这具身体的人格,但我们彼此都应拥有属于各自的生活,就像是形态相同却永远不能相交的平行线。由于我死后产生的怨念导致『黑暗』趁虚而入,你我融为了一体,但我并没有掌控这具身体的权利,而那时你却一直处于沉睡状态,所以常年来都是我代替你来控制着这具身体,直到玛洛给我喝了那瓶药水,才让你渐渐苏醒。。。。。。” 依玖顿了顿,笑着低下了头,轻声道:“那么,我要走了,你——” “甘心吗?”小九突然开口,打断了依玖的话。 依玖猛地抬头,有些惊悚自己的想法被看穿,随即她还是笑了笑,那种苦涩却连她自己都无法表达,她恢复镇定,慢条斯理地说道:“什么甘心不甘心的?在灵王殿生活的那些年,所看到的、听到的、做的、说的。。。。。已经够了。。。。而且。。。。。。” 她暗着眸子继续说:“就算我用了这具身体,他们喜欢的依然是你小九,不是我依玖啊,不过。。。。我还真的蛮羡慕你。。。。。那么多人关心你呢。。。。。” “那么,木眠呢?那个在你童年给你欢笑的女孩?你认为她也是因为我的关系才在‘我’身边的吗?” 依玖沉默了片刻,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似乎是想起了木眠小时候顽皮的样子,她又笑了笑:“其实,真的很舍不得小狐狸啊……” “那么,就留下来吧?” 依玖定定地看着小九,随即眼神哀伤了下来,喃喃道:“这样,真的好吗……” 小九在一边猛地点头,却没有说什么,她知道,依玖的决定不是自己的言辞能左右的。 依玖舒了口气,眼角闪烁,笑道:“那么,我就真的留下来咯?好好在这具身体里睡一觉,租金的话,就把我的灵力和记忆给你吧,那可是海量的高级禁术和秘术啊,你一点都不会亏的。” “其实你很孤单对吗?你一直都在看着吧?那些开心的、悲伤的事……你也很想和大家一起生活吧?”小九轻咬着嘴唇,手轻轻抚上镜子。 依玖摇了摇头,笑道:“虽然是有那么点。。。。。。可若换成我的话,是一定做不到让这么多人留在身边的,没人愿意跟一座冰山呆在一起吧” 说完可爱地露出严肃刻板的表情。 “好了,你再不出去,外面的人会急坏了的,对了,代我向小狐狸问好,死前的愿望好像已经实现了呢。。。。” 依玖说完一道,白色的光开始注入小九的身体里。 [灵王印。。。。。。?] 小九双眸瞬间失去光彩,一副副画面从眼前飞快地掠过。 但还没有等她将全部的画面看完,就感觉外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将她拉出去。。。。 “小九。。。。。抱歉啊。。。。对你说了谎,毫无遗憾的我已经不需要继续待在这里了。。。。。而且时间也到了,该去我该去的地方了。”依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将其慢慢吐出,仰起头看着上空的黑暗,低声道,“按照约定,我会离开去下一个地方,请你不要忘记你答应过的事情。” 说完,依玖的身影消失在毫无变化的水面之上。 “嗷唔。。。。。。。” 一道悲伤寂寥的狼嚎在漆黑的空间内回响。 ------------------------- “小九?小九!” 朦胧中小九听到旁边有人在叫她。 小九慢慢睁开双眼,看到一片模糊不清的白色,良久之后视界才逐渐清晰了起来。 “小九,没事吧?”木眠将小九轻轻扶坐起来。 “喵?木眠~你和那个帅气的大哥哥约完会了吗?诶??我怎么躺在四番队呐?”小九左顾右盼地打量了一下四周,随后把疑惑的眼神投给木眠。 [依玖的记忆……消失了么?] 木眠看着小九暗忖道。 这时,蓝染和市丸打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小九已经醒了过来,脸上紧张的表情放松了下来,市丸调笑道:“阿啦,今天九九醒的真早呀~” 咕噜! 小九捂着肚子,一脸委屈地埋怨道:“好饿。。。。。。木眠。。。。你到底约会了多长时间啊?” 房间内的人都因为小九的话而笑了起来。 [这样就可以了,大家开开心心的,就算用自己去换取这一切也是值得的。] 小九摆出一脸伤心的样子,嘟着嘴像是在说‘为什么我饿你们还笑啊’。 没有人察觉到小九如今眼神的变化。 蓝染的隐秘计划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总队长下令让各队长对小九和木眠的身份保密,而小九却要求大家如以往一般对待她们。 然而,轻松的日子持续了不到半个月,静灵廷又动荡了起来,而这一切,皆是蓝染蓄谋已久的计划。 在某个树林的尽头,蓝染负手而立,仰望着天空,没人看得到现在蓝染镜片下的表情,没人了解他现在的心情是多么的失落,应该没有比心爱的人忘记自己对她的感情更残酷的事情了。 她安然无恙,如往常一样地笑,可是她唯独忘记了他对她所说的一切,难道是因为自己将要做的事情而付出代价了吗? “蓝染。” 少女的身影轻灵地从树上跃下。 蓝染瞬间收敛了感伤的表情,淡淡道:“还以为你反悔了呢。” “你会这么认为,倒是让我挺吃惊的。”木眠樱粉色的唇扬起一道嘲弄的弧度。 “捕蛇被蛇咬,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蓝染深不可测地笑着说道,这个男人的温柔永远那么漫不经心,不难想象,他如同捏死蚂蚁般地杀死一个人时,表情也会是如此温柔。 木眠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情绪。 “如果失败的话,那就杀了我。” 二人在月光之中静静矗立良久,一道沉稳的男声打破寂静。 “乐意之至。” -------- 蓝染没有料到,即使已经最大化地高估木眠的实力,木眠虚化后的破坏力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如果不是及时作好了局部空间封锁,恐怕静灵庭内的众队长早已闻声赶来了。 蓝染、市丸、东仙以及木眠所处的空间内,地面大部分崩裂、坍圮,残存的部分也被夷为平地,空气中的水分被冻结成冰块坠落在地上或掉入断裂的地面中,更让人惊骇的是,虚空中出现了无数道漆黑的空间裂缝…… “蓝染队长,局面似乎有点失控,需要我来杀了她吗?” 东仙要站于蓝染一侧,恭敬地问道。 “不。”蓝染微笑回答,语调温和,“要,比起她,你的实力还差了很多。” 东仙的面色阴沉了一分,不再说话。 “那你准备任由她破坏这里吗,蓝染队长?我们设下的结界在她外溢的灵压破坏下似乎支撑不了多久啊。” 市丸银笑眼弯弯,散漫地说道。 “银,我不能阻止她。”蓝染笑着平静地回答,“不是不想,而是,我也不是她的对手。” 三个人出奇地沉默了下来。 就在这时,眼看虚化的木眠执刀快要冲破空间封锁,事态忽然出现了变故—— 木眠颤颤巍巍地将冰亟对准了自己,毅然刺穿了自己的腹部,天际顿时传来一阵虚的嘶吼。 随后,木眠失去了意识,瘫倒在血泊之中。 “哎呀哎呀,真不愧是木眠副队长啊,即使面对自己也能那么果断地下手,只是受了这么重的伤,小九不知会作何反应了。”蓝染微笑着,大有落井下石地意味说道,“要。” “是,蓝染队长。” “杀了她吧。” “是。” 东仙要拔出斩魄刀向木眠飞奔而去,停在木眠的身旁,就在他要举刀砍下时—— 一抹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过,东仙要的肩膀顿时迸裂,鲜红的血液飞洒而出。 一道虚弱的虚叫声响起,木眠艰难地抬了抬头,便再度昏迷了过去。 这时,木眠的身体上焕发出耀眼的亮绿色光芒,片刻后光芒被吞噬了一般,逐渐融合进木眠的身体里。 “看样子,好像是成功了。” 蓝染的声音透着不易察觉的惊诧。 他是这项实验的开发者,他自然知道实验的成功率有多低。 --------------- 在木眠身上进行的虚化实验成功之后,蓝染想要继续研究这项实验时,迎来的却是无数的失败品。 一开始蓝染用一些拥有微弱灵力的整作为试验者,但结果却是他们全部都在一瞬见被吞噬。 难道必须找队长级的人物才可以么? 出于这个推测,蓝染将手伸向了静灵廷的诸位队长。 蓝染将震点【某朵:这是甚?】放进小九的食物里,这样小九就会一觉睡到明天,到时候所有的事情也已经结束了,蓝染不想让小九看到他杀人死后的面孔,所以才会这么做,可这么做正确吗?会不会让他后悔呢? “木眠,麻烦你看着小九,今天不要让她出去。”蓝染将小九抱上床,动作轻柔地为她盖好被子。 木眠抱着双臂,表情平淡地看着小心翼翼的蓝染,道:“都这个样子了,她还可能出去得了么?” 蓝染笑得人畜无害,温柔地看着小九:“震点我只放了很少,对灵力强大的人作用并不大。” 说完不及木眠回答便离开了。 木眠靠着门框,依旧是抱着双臂的姿势,月华映着她如凝脂般的脸,木眠漫不经心地望着夜幕之中惨白的明月,低低说道:“乌云要来了吧,会遮住月光么……抱歉了,拥有更强的实力才能保护小九,我只能放任事态这样发展下去,错了又如何,人生之中几次选择是对的。” 她站直身体之后进入了房间,房门被轻轻阖上。 今天的夜晚很安静,静得可怕,静得出奇,一轮明月悬挂于空中,静看着地上发生的一切。 “蓝染!!!” 平子真子失控地嘶声大吼,迎来的却是更多白色的物质覆盖在身上,整个人几乎要被虚的形态吞没。 “啊咧啊咧~和木眠那个时候不一样呐,看来又失败了啊~”市丸银扭头笑眯眯地看向蓝染。 直到浦原等人的出现,蓝染也没有回答市丸的话。 “你们这么做不怕小九伤心吗?”浦原喜助冷冷地看着蓝染和市丸。 出乎浦原的意料,蓝染的回答却是: “正是因为她我们才这么做,得到这个回答,浦原队长会不会很伤心呢?” 蓝染讽刺一笑,偏头对市丸银及东仙要道:“目的已经达到了,走吧。” 崩玉的出现…… 十二番实验室内 “我要用这个为平子队长他们治疗。”浦原喜助拿出装着崩玉的盒子,解释道,“它叫崩玉。” 崩玉之中,几道闪耀着的流光围着核心盘旋着,而崩玉的核心,只有浦原和四枫院知道那种特殊的力量是从何而来。 四番队队舍某病房 “唔。。。。嗯。。。。。好。。。。难受。。。。。。”小九捂住胸口蜷曲在床上,眉头深锁。 听到小九的低吟,木眠立刻赶到了床边,担忧道:“小九?小九,怎么了?不舒服吗?” 木眠焦急地握紧小九的手,这时才发现她的手像冰块一样冷,不仅如此,木眠还感觉到小九体内的灵力正在逐渐流失。 “出什么事了……”木眠茫然地看着正在冒冷汗的小九,试图将自己的灵力输入小九的体内,但,她发现这一次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把灵力像上一次为小九医治嗓子那样输进小九的身体里。 “这样不行吗?”木眠苦笑。 像是想到了什么,木眠皱了一下眉头,露出一丝迟疑的表情,随后释然,舒展双眉后将小九抱了起来,用瞬步离开了房间。 将小九带到一处隐蔽的树林内,木眠拔出冰亟,横在旁边:“冻结一切吧,冰亟。” 冰亟变幻成一把精美的半透明冰刀后,木眠紧接着喊道:“冰封四海!” 四道冰墙迅速破地而出,封锁了木眠的四周,木眠抬头望了一眼夜空:“合!” 一块巨大的冰块盖在了四面冰墙的顶面上,顿时黑暗笼罩在了这小小的空间内。 木眠站在黑暗中,闭上眼犹豫了一下,随后将右手虚放在脸前,亮绿色的能量在手中集聚,不消片刻便形成了一张惟妙惟肖的狐狸面具。 小九紧闭着眼睛,冷汗划过她的脸,木眠握住小九的手,开始强行输送灵力。 这也是,唯一能做的事了吧? 就在这时,小九忽然半睁开一只眼睛,呼吸沉重,艰难地对木眠道:“不…不行呐,木眠…会被吸…进去的……木眠…不要…再为我做…任何事情…了……好好地…为自己活着…那、那就…就可以了…别管我…马上…就没事……了……” [疾风。。。。。。] “依玖……?”木眠撤去脸上的面具,有些吃惊的看着小九,这次她可以完全确定刚才说话的人是依玖,因为在以前依玖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疾风不知为何突然实体化,站在了一旁。 迈着轻松的步子走到小九旁边,疾风把手搭在木眠肩上,用一种令人很不爽的语气轻佻道:“最好听她的话哦~不然连你也吸进去我可没办法救你呀~~” 说完疾风躺在小九身旁,将小九抱在怀里,正色道:“木眠,请你不要让其他人打扰我们,接下来的事情,只有我能做得到。” 语气的转变,快到让人来不及思考。 木眠没多大表情地看着疾风,随后转身,淡淡道:“冰封四海不是普通人能破的。” 听了木眠的话,疾风没有任何回答,转过了脸。 【某朵:我怎么总觉得这一段很诡异很……暧昧?! 众:--你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吐槽了】 ----------------------------- 翌日 “九九我们来啦~不要睡懒觉了哦~~~”市丸站在昨日小九住的病房外喊。 突然,门被粗鲁地打开,只见小九拉着木眠就往外冲,结果一下撞上了市丸,她看着市丸:“唉?银?小蓝?你们。。。。。啊!要迟到了,木眠快走啊~” 说完便像是拔萝卜似的双手拉着木眠外跑。 “小九要去哪里?”蓝染紧抓着小九的手不放,随后将怀疑的目光看向木眠。 木眠用眼神表示‘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哦’,无辜地摊了摊手。 “今天是桃子祭啊~去晚了就吃不到桃子了~~小蓝放手啦~~~”小九焦急的喊着,仿佛此地已成了火灾现场。 “路上小心,我们今天有任务不能跟你们一块去了。”蓝染呆泄地松开小九的手,用警告的眼神看着小九旁边的木眠。 木眠很爽快地赏了蓝染一个白眼。 “九九记得给我带一些回来哦~”市丸笑眯眯地朝小九的背影挥着手,只差拿一块手绢了。 待小九和木眠走远之后,市丸不动声色地望向蓝染,道:“怎么呀?没有异常吧?” 蓝染还是看着小九离开的方向,低声道:“嗯,或许之前的只是错觉而已。” 如果木眠还在这里,她一定会保持着让人如沐春风的柔美笑容,不急不缓道:错觉通常是启示事态不妙的。 在跑出静灵廷大门的时候,小九回头看着双殛的方向,低低说了一句: “慢走。。。。” 卖身契 因为蓝染的计谋,总队长山本误认为浦原喜助是虚化实验的开发者,于是,与浦原在那晚同道赶来救援的二番队队长四枫院一夜及大鬼道长握菱铁斋也被牵连,三人被除名后逐出了尸魂界,并流放于现世,永不得返。 此后,蓝染惣右介、涅茧利、碎蜂相继成为五番队队长、十二番队队长和二番队队长,其中,蓝染及涅二人的卍解已修炼完全,而碎蜂的卍解则并不完善。 同期,原五番队第三席市丸银也成为了五番队现任副队长。 二番队队长室 碎蜂坐在队长的专属案桌前,十指相交双手架在桌上,对面前一脸狐疑站着的小九沉声道:“她说,你很强,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 队长室内安静了片刻,这时,敲门声响起,随后门被人打开。 木眠走进来,轻轻关上门,走到小九旁边后对碎蜂露出一个不冷不热的笑容,随即把一封信放在案桌上,轻声道:“那我们就先走了。” 带着小九离开了队长室。 碎蜂思考了片刻,拆开木眠放在案桌上的信。 “转队信?” 碎蜂看着信下方总队长的签字。 ------------------------ “呐呐~木眠~我们要去哪里呢?”小九看着脸上没有表情的木眠,出声问道。 最近木眠的笑容好像越来越少了…… “小九,我们换队吧,你想去哪儿?” 木眠停下脚步,冷不防地说道。 “换队?”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小九不解地眨了眨眼睛,这时,只见街道上出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那名高大的男子肩上似乎还有一团渺小的粉色…… “小蘑菇?”小九看着正在走过来的剑八肩上的八千流。 剑八已经过到了小九和木眠的身前,头也不低地俯视二人:“是你们两个啊,刚听到碎蜂说你们要转队是吧,来我们队怎么样?” 剑八也会有这么主动的时候么,该不会他正在找练手的沙包吧…… 木眠嘴角无奈地牵起一个弧度,刚想拒绝,八千流却是突然从剑八的肩上跳了下来,扑向小九,而小九则被顺利地扑倒了,八千流高兴地眯着眼睛,奶声奶气道:“是啊~~小九九来我们这里吧~很好玩的哦~” “可是……”如果这次还不去小蓝那里的话恐怕他和银会暴走吧? 就在小九迟疑的时候,八千流从衣襟中掏出一个小巧的印泥和一张文件纸,不及小九反应过来就将小九的大拇指印上印泥,随后把其按在了那张文件纸上。【众:怎么感觉像是卖身契啊。。。。。=_=|||】 “小剑~小九九已将入队申请书写好了哟~”八千流小手挥动着那张入队申请表,高兴地冲剑八说道,而旁边的小九则是泪流满面。【众:看吧,都说是被人卖了,还不信,这下好了吧?某朵:反应过慢的直接后果╮(╯▽╰)╭】 “那,小绵绵来吗?”八千流倏地拿出另一份申请表,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问道。 小九泪汪汪而怜兮兮地看着木眠,木眠被小九的眼神盯得一阵发毛,无奈道:“我知道了……” --------------- “什么?十一番?”蓝染在批阅的文件上滴了一滴墨汁,墨汁如一朵正在盛开的花般迅速扩散开来。 “啊咧?还以为九九会来五番队呢。”市丸作出一番伤心欲绝的姿态。 小九抿着嘴,可怜兮兮地举起还带着红印泥的大拇指委屈道:“被。。。。被小蘑菇卖掉了。。。。t_t” “九九签了卖身契吗?那么也跟我签一个吧~”市丸瞬间变出纸笔,面对小九笑眯眯道。 小九却一脸惊恐地一步步退到蓝染身后,说:“小蓝,银要吃我。。。。。要把我像猪肉一样卖给他。t_t” 没想到的是—— 蓝染也从桌上拿来一张字迹未干的纸,道:“不是卖猪肉的意思呢。” 只见纸上写着:‘卖身契’。 【众:蓝大。。。。您老什么时候写的啊?蓝大(镜片反光+嘴角上翘):刚才】 “…………” 小九用瞬步立马消失在了五番队队长室。 市丸笑眯眯地看着小九消失的方向,大有幸灾乐祸之势:“啊咧啊咧~看来小九不要你哦~蓝染队长。” “银。” 蓝染面色不善地正要发难。 “嗨嗨~我去送文件了~” 市丸赶紧抱着一叠文件开溜。 路上市丸漫不经心地走着,突然眼前出现一抹熟悉的橘黄色。 橙发少女停下脚步怔怔地看着市丸,而市丸却是若无其事地把眼睛弯得如一轮月牙,轻笑道:“啊拉,这不是松本桑吗?” 松本乱菊听到市丸生疏的称呼后,眼神黯淡下来,心一阵绞痛。 [我还是追不上你的脚步吗?所以你才用这种称呼来提醒我?] 松本牵强地露出笑容,说道:“好…好久不见了,银。” 熟悉的称呼,熟悉的彼此。 以往市丸的不辞而别,总会让松本不断地猜测着。然,这个少年留给她的却永远只是一排孤独的脚印。 松本始终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候着他,如今她终于鼓起勇气踩着他最初留下的脚印去追逐。 却不想,得到一个这样的回答。 在多年以前,拿着柿饼的一只手,给了一个垂死的女孩活下去的希望,如一道最灿烂的光出现在她暗无天日的生命中。 之后他将无家可归的她带回自己住的小屋,并在那一天,给了她生日。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她还有多少青春去等候他?追逐他? 现在二人已长大,但是他们之间的距离,是近了?还是更远了? 答案或许二人早已心知肚明,只是不忍去戳破那张脆弱的薄纸。 市丸看着松本身上的白红学员服,用平常的语气笑道:“松本桑加油哦~” 如果变强了,以后遇到困难就能靠自己站起来了吧。 而不是,要靠他的手来扶。 松本坚定地看着市丸,道:“我一定会追上你的脚步。” 说完,少女与少年擦身而过。 像是错别了那条看不见尽头的道路。 空气中留有少女身上特有的波斯菊香味。 市丸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背影,嘴角的弧度慢慢下滑:“为什么要追上我呢?难道不明白吗?” “只要我不停下,你是永远追不到我的。” 对不起。。。 随后市丸继续戴上了和善轻浮的面具,抱着文件走向了十三番。 木眠静静地站在另一边的墙角中,当她看到市丸与松本相遇时,下意识地隐藏了自己的气息。 没由来的举动。 木眠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朵朵白云,不知为何脑中出现一句话: 『人生若只是如初见』 潜意识地轻轻念着这句话,同时木眠的心也在隐隐作痛。 市丸银,其实是因为你一直在追逐另一个人而无法停下脚步去等待她吧?可为什么还要留给她你的脚印呢,有意的作弄?还是不忍呢?那个孩子的缺点不是自私,多情或任性,而是偏执地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木眠转移着视线看向天空的另一边,有些自嘲地笑了。 最近,似乎真的是越来越多想了。 以前不从来都是把除依玖以外的事情不放在心上么。 如今在静灵廷竟也会关心起其他事情,这样的改变对她来说是好还是坏?是百年间积攒的无趣?还是偶然的必然? 十一番队 十一番队 今天是木眠与小九正式加入十一番队的日子,在其他人眼里这也没有什么特别,虽说木眠和小九出色的容貌曾在静灵庭内传得沸沸扬扬,但毕竟死神的情感是少于人类的,所以并不会有太多人对此有什么过多的关注。 但顾及二人的身份,总队长还是在百忙之中抽出了时间亲临木眠二人的入队现场,十一番队长更木剑八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更不是让人省心的主,谁知在他了解了木眠和小九的实力后会不会来个毁天灭地的厮杀。 这种程度的交锋,可不是静灵庭这个处处是建筑之地能承受得起的,于是为了防止剑八的胡来,山本总队长以及四番、五番、八番、十三番队队长都亲自出席。不是怕剑八将她们二人之中的任何一人砍伤,而是怕木眠一认真便把山本多年来苦心经营的静灵庭给炸了。 再说,因为其他人不知道木眠和小九的身份,若剑八真被打败岂不丢了静灵庭的脸?说队长们都是吃白饭的,被区区小女孩给打败?【众:原来那老头在乎的是面子啊??!! 木:你以为呢?】 由于总队长亲身前来观看,剑八不得不将与她们二人大战一场的念头暂时放下,毕竟来日方长。 虽然剑八不能与木眠她们交手,但是十一番却新出现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凡进入十一番队者,必须挑战本队第三席,或完成队长指派的一个任务』 因为入队的是两个人,所以托副队长八千流的福,所以那条规矩中的‘或’直接失效,不仅如此,还必须通过抓阄的方式来选择。 “才不让你们自己选呢?!不然就不好玩了~”八千流鼓着粉嘟嘟的小脸,从剑八的肩膀上跳下来,将阄放在小九和木眠二人的面前。 听了八千流的话,在场人员除了十一番队员外,集体黑线。 小九转头看着木眠,在她天蓝色的水眸中倒映出今天木眠的样子:银色长发随意地披散在清瘦的肩膀上,身着黑色死霸装,虽然这套服装在静灵庭内极为普遍,但穿在木眠身上就是别有一番风韵,完美的曲线尽显而出,可是今天的木眠,那双绯红的水晶眸子中却没有半点色彩,唇边虽噙着浅浅的笑,却没有半点笑意。 “木眠?”小九担心地拽了拽木眠的衣角。 木眠皱着眉眨了眨眼睛,随后缓过神来,看着小九柔声问:“嗯?怎么了呢?” “哎?是我先问木眠的耶~”小九歪着脑袋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卡哇伊!!” 周围的十一番队队员看到小九的表情后立即感叹道,个个生龙活虎起来。 见此,坐在观战台上的市丸偏头笑问旁边的蓝染:“蓝染队长,把九九放在这里真的好吗?好像不太可靠呀~” 蓝染眼神直直地看着场内,没有回答市丸的问题【市丸:为什么我每次都被他无视- - 某朵:╮(╯▽╰)╭问小狼吧】,但市丸看到蓝染所坐的椅子即要牺牲的扶手后就得到了答案。 大家都不是安生的主。 小九看着自己手中的阄,可爱的小脸皱成一团,观战台上的某蓝和某银看到后自然是心疼得紧。 “要去打架啊……” 听到小九的声音,八千流立刻蹦蹦跳跳地来到小九面前,拿过前者手中的纸条,高声念道:“小九九挑战光光~~” 木眠一阵无语凝噎,这个八千流,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依玖:我记得你小时候也是这样木眠:- -是吗……】 随后小九和斑目一角站在了台上,即将交战。 众队员看着小九握不住刀的柔弱模样,心里一阵叹息:副队长的女魔头名号得了不是一天两天了。 “喂,你的话,就拿下我头上一个铃铛算通过吧。”剑八站到木眠身前粗声粗气道。 木眠轻轻吸一口气,随即绽放一个让天地万物为之一黯的笑容,她身形一动,已然出现在剑八的身后,素手拿着一颗暖黄色的小铃铛:“是这样的铃铛么?” 话音刚落,剑八的一束头发散了下来。 举座哗然。【某朵:当然除了山本那只老狐狸以外】 京乐随意地压了压斗笠,笑道:“看来那个小姑娘的确是很不简单呐~” 八千流高兴道:“小绵绵通过了哦~~” 木眠摸了摸八千流的头:“小蘑菇,你喜欢吃清蒸蘑菇呢,还是喜欢吃水煮蘑菇呢?” 八千流笔直地站在木眠身前,愣了一下之后,开心笑道:“小绵绵是想送蘑菇给我吃吗?” 木眠笑得风轻云淡:“对啊,如果你下次再让小九接到战斗的任务的话,我会将一朵粉色的小蘑菇翻炒清蒸油炸剁碎后给你吃的。” 说完后木眠又温柔地摸了摸八千流的头,八千流竟有种自己已经成为木眠口中的‘小蘑菇’的错觉,于是撒开脚丫子奔向剑八,两下就跳到剑八的肩膀上,高兴地摇晃着小腿:“小绵绵抓不到我了哟~阿剑会保护我的呢~~” 这时,台上的战斗也已经结束了。 小九出乎意料地大获全胜,斑目一角颓败地跪在台上。 看着台上微笑着的小九,木眠有些疑虑地敛眉。 [刚刚那个招式,是依玖的吧……可是,依玖的性格并没有表现出来,似乎,事情变得有点玄,还是说,依玖已经开始不相信我了?] 斑目不敢相信自己的失败,而且,更让他惊讶的是对方根本没有使出全力,否则自己根本不会只受这么一点轻伤,而是直接被打包扔到四番队疗伤去了。 [看来我还是要继续变强!]斑目紧紧握着斩魄刀,眼神坚定的看着小九,站起来,向小九鞠了一个躬:“多谢指教!” 小九笑着说道:“其实一毛先生也很厉害呢!” 在斑目惊愕+愤怒+汗颜的时候,小九连忙笑着跳下了台,扑进木眠的怀里:“我刚刚也看到木眠的表现了呢,木眠好厉害啊~~” 木眠抱着小九,却没有回应小九的话,而是低声用仅有自己和小九能听到的声音问道:“依玖?” 见小九抬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木眠自嘲地弯了弯嘴角:“恭喜你通过了,小……九。” [木眠,对不起……] 这一场无规无距的入队测试,让木眠和小九在静灵庭的知名度大大提升,当所有队长离开之后,绫濑川躬亲让一些队员将观战台上的椅子撤掉时,发现一张扶手几乎被摧残得看不出原样的椅子,他抚摸着右眼角上的羽毛,自顾自地念道:“哎呀,你们怎么把这么张破椅子放在这里供队长们使用?真是太不美丽了。” 十一番队队员(||||||||):你少用这种语气说话我们能美丽地多活上十年。 这番话他们自然没有说出口。 待所有人都离开之后,绫濑川坐过去向从刚才一直目光无神地坐在地上的斑目问道:“怎么了?” 斑目看着掌心,随后紧紧握住拳头,似乎要拧出血才甘心,语气有些懦弱的颤抖,道:“我输了,那个家伙根本没有认真战斗……” “一角……”绫濑川看着这位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表态。 这时,一道巨大的阴影将二人笼罩。 “队…队长……”二人同时回头。 “哈?!原来输了就躲在这哭来了吗!”剑八居高临下地看着斑目。 “我……”虽然没有哭,但是现在这个样子又能有什么分别。 看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的斑目,剑八弯下身阴声道:“胆小鬼就站在我身后,不要蹿出来阻碍我!” 斑目紧紧攒着拳头,自己唯一的心愿就是能站在队长的旁边战死,如今那个伟岸的男人却让自己躲在他的身后,他的表情坚定起来,起身笔直地站着,冲离开的男人背影喊道:“队长,下次我一定能赢!” 不仅是对那个人的保证,也是说给自己的誓言。 “哇啊~小剑笑了呢~~”远处传来八千流惊讶的声音。 “白痴吗?我才不会!”剑八粗鲁地吼着,身影消失在了街道上。 蓝银? 夜,已经很深了,浓墨一般的夜空之上,没有弯月或星光,只有无尽的暗。 “碎裂吧,镜花水月。” 一道伟岸的身影矗立在一座十一番队队舍屋顶之上,神色泰然地拔出他腰间的斩魄刀,念了始解语之后,一道道能量的涟漪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而出。 最后,他将刀收起。 “阿啦,蓝染队长果然按捺不住了呐~” 轻浮的语气自身后传来,蓝染不用转头便能知道身后所站之人是谁。 除了市丸银,还能有谁可以把欠揍的语气发挥到极致。 “银吗?还不睡?”蓝染淡淡一笑,问道。 “和蓝染队长一起赏月不是很好吗?”市丸笑眯眯地说着让人汗颜的话。 蓝染很深奥地抬了头【某朵:不要问我深奥何解】:“嗯……” 就在这时,一道娇小的白色身影蓦然出现在二人身旁,只见小九困意盎然地揉着眼睛,抱着枕头迷迷糊糊问道:“喵……小蓝,银,你们在做什么呢?” 蓝染和市丸同时转头看向了小九,微微吃惊。 她的速度,的确有点惊人呢。 “阿嚏……”小九打了个喷嚏,虽然还在夏季,但只穿一件明显大了一号的睡衣的小九还是感觉到了冷意。 一件外套披在了小九的肩上,刚好盖住了她娇小的身体。 “小九怎么这么晚也在外面?”蓝染用羽织裹好小九的身体,弯下身温柔地问道。 小九扁了扁嘴,说道:“感觉到你们在附近,就出来看看……” 看小九困倦的样子,市丸眯着眼有点诧异地问:“那小九怎么没有好好睡呢?” 由于小九和木眠没有接受任何席位,因此不再像以前那样有自己独立的房间,但总队长又莫名下了令特意准备了两间房子给她们,但相距并不近,所以也不能像在二番队那样把两间房间改成一间房间。 于是小九鼓着包子脸说今后要一个人睡。 结果乎,第一天就睡不着了。 “一个人睡不着……”小九低头道。 【某朵:蓝银九真的不是我擅长的,撤——】 “呐~九九和我一起睡吧?”市丸刚说完就被蓝染恶狠狠的瞪着,而市丸脸上还是带着狡黠的狐狸笑容。 听到后,小九将枕头塞到蓝染怀里,牵起二人的手便往五番队走去。 [她。。。。当真了?]二人诧异。 走到一半,小九回头问蓝染:“小蓝,你和银的床谁的大呢?” “呐,蓝染队长的大哦~”市丸笑眯眯道。 三人出现在五番队队长的寝室外,市丸很高兴地对蓝染道:“蓝染队长,今晚去我那睡吧~”【众(流口水):让人误会的一句话啊】 “小蓝不一起吗?难道这不是小蓝的房间?”小九声音模糊地抬头问二人,显然已经很困了。 市丸无语凝噎了。 于是乎------------- 市丸与蓝染躺在小九两边,而小九怀里还抱着那个枕头,可能因为很困的原因,小九没过多会就睡着了。 身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市丸与蓝染侧躺着近距离观赏着小九的睡颜。。。 翌日【众:你调人胃口啊!!!某狼(眨眼睛):怎么了?众(黑线):你狠!】 小九早早就醒了,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房间,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这里。 左看右看才发现,市丸与蓝染熟睡在自己身边,想悄悄的起来可发现自己身上还有两只手,二手的主人不用说也知道是谁的。 [如果我动的话,会吵醒他们的。。。。。怎么办啊???……啊!用那个~] 小九深吸一口气。。。。。。。。 小九脱身成功,看着床上熟睡的二人,轻手轻脚的把两床被子盖在他们身上,随后将羽织脱下悄悄地离开了五番队。 咚咚! 最终一阵敲门声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市丸与蓝染。 可是还没等蓝染出声,那名队员就快速地打开了门,与此同时也让他看到了今年囧的事情---蓝染队长和市丸副队长睡在同一张床上,不仅如此,而且还是手牵手的。。。。。。(角度问题) 其实也不能怪他突然冲进来,因为一般只要敲几声门,他们的队长就会很快作出回应,而今天敲了好久里面却还是没有回应,他怕出什么事情,于是就打开了门。。。。。 “碎裂吧,镜花水月。” 蓝染沉着脸抽出了斩魄刀。【众:唉~蓝大可真方便啊~不管做过什么,刀一抽,嘴一动,之后就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羡慕啊~蓝染(微笑):是啊,杀个人什么的也很方便,要试一下吗?众(泪化):蓝大。。。。。。】 “呀勒?蓝染队长在不到两天的时间内用了好几次镜花水月啊~”市丸笑眯眯地看着正在整理衣服的蓝染。【众(口水不止):又幻想了~~~~】 “银,把今天的文件批完后送到各个番队去。”蓝染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蓝染队长好过分啊~不过。。。。”似乎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连有人敲门都没有察觉到。看到身边小九留下的枕头,市丸有些好奇为什么她一晚上都抱着,于是将枕头抛起来,一阵香甜的桃子味道迎面扑来,随后枕头重重地砸在了市丸头上。【某朵:真是有够背的,也够无聊的- -】 “原来里面藏了桃子啊。。。。”市丸揉着被砸出包的额头,于是那包桃子被市丸收藏了。 多亏了蓝染的镜花水月,才让他与市丸逃过上女协周刊的头条,可是这种事情不论是蓝染还是市丸银都不想再发生第二次,就算想也只跟小九一个人就可以了。【众:好邪恶的两个人啊~~】 十一番队队舍门口 “还好没有人呐~”小九在门口东瞧西看确定没人后钻进了去,可是刚迈进大门,后领就被人拎了起来。 “小九,这么早去哪里了呢?”木眠笑盈盈问道。 “去小蓝和银那里了。”小九直言不讳。 木眠沉默了一会,随后将小九放下。 小九昨晚的去向她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不想干涉而已。 “那么,去吃早餐吧。”木眠转身步入队舍内。 “嗨~~”小九连忙跟上。 [木眠,你应该很累了吧?已经不想总是被你保护着了,我想要变强,想要和你共同作战,你为我付出的,已经够了,从前是你带给我快乐,如今换我来让你开颜,那次的事情,绝对,绝对,不能再发生一次……] 夜间运动 几个月过去了,似乎蓝染他们已经习惯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的感觉,当然每天早上小九总是第一个醒来并偷偷地溜走,而且每次很巧合地都会有人敲门,所以那个时候蓝染什么都不用解释,直接用镜花水月来完事。 百年后的蓝染坐在虚夜宫的大殿上,想起当时的场面,嘴角微微上翘,划出一个邪魅的弧度,随后低声道:“小九,其实你是想让我和银上女刊吧?” 场面转回—— “小九,今天也同样睡得不错吗?”木眠斜靠在队舍的大门上,微笑着问再度准备偷偷摸摸进来的小九。 “嘿…嘿……”小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瞬身出现在木眠身边,蹭着木眠的身体,“又被你发现了呐,我保证,下一次不会了哦~~” “是吗,小九,不知道是不是你每次保证完之后在心里加了一句才怪呢,还是你根本就不把这事放在心上?”木眠无奈地用素手扶额,“真是的,你知道有很多女队员都准备找你的麻烦吗?要是有天被她们逮到怎么办?依你的性子是肯定不会动手的吧?那时候你又准备怎么做了呢?” 看着木眠的眼神,小九慢慢地下了头,轻声自语:“让木眠困扰了吗……” 木眠愣了愣,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到小九扬起一张可爱的笑脸,说道:“那以后就不去找小蓝他们了~我自己睡~” 咕唧! 话音刚落,小九的肚子就响了起来,她红着脸说道:“走吧走吧~我们去吃饭,不然小九饿死了就不能一个人睡了啊~~” 【某朵:大家好,又是我,是的,我又来不负责任了,咳咳,那个,下面的文章我没怎么参与】 十一番队食堂 木眠双手托着精巧的下巴,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小九,她现在的吃相就像是饿了几天几夜,真不知道晚上他们都做了些什么,怎么把她饿成那样?难道五番队晚上都不管饭吗? “木眠不吃吗?”小九抬起沾着饭粒的脸颊看着发呆中的木眠。 而木眠也被小九的声音拉回了现实,温柔的说:“小九吃吧,我不饿。” 结果,不消片刻桌上的食物就被一扫而空。 木眠吃惊地看着自己面前精光的碗筷,忍不住心道[看来,不是五番队的食堂有问题就是蓝染和市丸的人品有问题。] ----------------------- 半个月后,静灵庭传出怪闻,听说半夜总有一道可疑的身影在到处蹿,没人知道那是人是兽,是实物还是幻影,而十一番食堂的食物也随之开始减少,知道真相的只有一个人木眠,当然她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因为那道可疑的身影是…… 小九自从保证过之后,晚上便不再去找蓝染二人一起睡,可是一个人睡又会害怕,就算点着灯也不行,她感觉有一个漆黑的东西在盯着她,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个东西就会向她扑过来。。。。。 于是乎,小九用她那聪明的小脑袋想了一个办法-----东西吃多了会产生睡意,运动多了也会产生睡意,如果二者加在一起,一定会让自己呼呼大睡!【众:哇噢~那脑袋真的是太那个什么了。。。。。你懂的】 “这个一点也不好吃,相比之下我还是比较喜欢吃柿饼,下次让银给做一些好了,嘿嘿~”小九坐在床边,正在消灭她大摇大摆的去拿回来的食物,偶尔抱怨一下伙食问题,脑子里还想着让市丸做一些柿饼准备着 吃饱喝足地伸了个懒腰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压压腿,活动活动筋骨,之后—— “第十五届,小九独跑大会,现在开始~”小九自顾自地说,一眨眼消失在院子里。 小九的灵压还留在院子里没有散去,而这时她的房间却进来了两道身影。 “呐,今天九九也不在啊~到底去哪里了呢?”市丸看着地上一堆果皮,转头对着屋子里的另一人说道,“蓝染队长要等她回来吗?” 蓝染总是不会给市丸任何特定的回答【某朵:哟,又被无视了啊~银:射杀她(还有她!- -),神枪】,只是走到了窗前将窗户关上后,便向门口走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站立在那里背对着市丸,用平日里常用的语气道:“看来小九准备要自己一个人睡了,既然这样我们继续那个训练吧,银。”【众(掀桌):k !您老说清楚!会让人误会的!】 “嗨嗨~蓝染队长。”面对那种危险程度的训练,市丸却是漫不经心地笑着回应。 随后市丸从怀里掏出一包用纸包好的东西,塞到了小九的枕头下。 想必会有很多人好奇,那里面会有什么? 哦,其实是柿饼。 而且某狐狸还将一个掉出来的柿饼毫不忌讳地塞进嘴里。 “都掉出来了,还是让我再吃一个吧~” 吃完后他自我安慰道。 半个时辰后 “出了好多汗。。。。还要洗澡。。。。。好困。。。。。”小九绕着静灵庭跑了数十圈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当时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运动什么的会出汗啊。。。。出汗要洗澡的。。。。咕咕咕。。。。”小九后悔地将头埋进浴池里,在水里继续自言自语。 又是半个时辰后,因为太累小九在浴池里睡着了,直到水温下降有把她冻醒了,这才从浴池里钻了出来。 将湿乎乎的头放在床沿,眼睛盯着天花板,眼皮慢慢变沉,思绪已经飞到九霄云外,她无意伸手拿过枕头盖在脸上,可是枕头上传来的柿香味,把她飞到九霄云外的思绪捕捉了回来。 “银?”闻到柿香,她脑子里最先出现的便是市丸的影子,而之后的反应是:“柿子?哪里有柿子?” 突然变得很精神的小九,起身到处寻找着柿子的影子。 “啊!柿饼~~~”小九兴奋地拿出枕头下的柿饼。 打开纸包后,小九还发现了里面夹的纸条: 九九,晚上吃多了会长蛀牙哦~ “嗨~~~~~”小九高兴地拿起一个柿饼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虽然记忆并不完全,但是靠着这仅有的一丝记忆,完全可以猜测出发生过什么事情。。让那个记忆永远沉睡吧。。。。命运到底可不可以改变,让我做的这个决定来抉择】 迟来的记忆 夜沉如水,月皎如纱。 在万物沉寂之时,一颗水滴盈落在内心深处的水洼中,一道道涟漪蔓延开来,直至深不见底的黑暗。 木眠缓缓睁开眼眸,明澈的眸子在黑暗中如若水晶一般,在这梦醒夜半之际,唯有浅浅的呼吸声在空气中流动,像一只倦懒的夜猫,无声无息地探着优雅的步子。 窗外的月光似若银纱,木眠怔怔地看着被月光镀上银纱的夜景,起身下了床。 出了屋子来到小九的屋外,发现里面的蜡烛还没有熄灭,于是轻轻地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只见小九熟睡着,轻闭着眼,轻柔的鼻息从她鼻中呼出,乌黑的眼睫卷翘地贴在眼皮下,让她粉嫩的脸庞更像一只精致的娃娃,怀里抱着一个纸袋,从纸袋口看去可以发现全是柿饼。 木眠倾身抚了抚小九柔软的短发,浅笑着给她盖好被子,离开前在床头发现了那张字条,从字条的内容不难看出写字条的人是谁,她将纸条放回原处,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夜风轻抚脸颊,长发被吹得不断拂动,木眠迈着从容轻缓的步伐,不知自己要去往何处,月光映在她冰肌玉肤的脸上。 行了一段路,隐约听到树林丛中传来了水声,似乎有人在河旁。 从感觉到的灵压来判断,那河边之人,是市丸银。 说到市丸银,从那天在四番队的谈话后,木眠就对他有一种不可言说的熟悉感,并且,还不仅仅是出自于市丸和她有一样的银发和红眸,而是……一种源自于骨髓深处的眷恋,无法抹灭。 待木眠走到了市丸身后,后者却是率先开了口:“木眠小姐还不回队舍休息吗?被更木队长知道了可是要挨骂的哦~” 木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平静地凝视着市丸蹲在河岸边的身影,问道:“市丸副队长,你在这里做什么?” 话音一落,市丸回过了头。 依然是深眯的眼睛,依然是上扬的嘴角,依然是迷离猜不透的笑容,然而,洒落在他脸上的,除却月光之外,是血迹。 鲜红而触目惊心的血迹。 血、血、血…… 眼睛隐隐发痛了起来,木眠捂住眼,蹙起了眉。 “没事吧,木眠?”市丸看着她,疑惑地问道。 木眠张了张嘴唇,刚欲说话,眼睛又是一阵剧痛,霎时间,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 ——子弹穿过银发少年的太阳穴,鲜血飞溅了出来 ——银发少年倒在地上,浑身是血,脸上却仍是带着狐狸笑容 ——银发少女伏在银发少年身上哭泣,身体不断颤抖 木眠看清楚了那名银发少女的脸,她脸上满是银发少年的血,并且,她,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除却眼睛的颜色,无法看出那张脸与自己的有其他不同。 [这是怎么回事?那个人是我吗?自杀的人是市丸银?我和他死前就认识吗?!] “木眠,木眠?” 听到身旁传来的声音,木眠费力地睁开眼睛,看清市丸的面容之后,虚弱地说道:“我没事。” “呀勒呀勒,看来木眠小姐需要休息啊~”市丸用散漫的语调说道,却是没有过来搀扶木眠的意思。 木眠咬着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望着市丸问道:“你身上的血是怎么来的?” “呐,不过是一些练习罢了。”市丸漫不经心地说道,站起了身。 练习么,木眠扫视了一番市丸的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最终她又把视线移回市丸的脸上。 说不上多么亲切的脸,可却是那样的熟悉,为什么。 “那天,你问我,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那是不是代表,你也有察觉到什么?”木眠沉吟了片刻,低声问道。 就像小女生的告白,她微微红了脸,又不敢去看市丸的目光了。 “ma—就算是有,那又怎么样呢?木眠小姐,虽然我死后魂葬洗去了我所有的记忆,但是,我知道,我在找一个人呢。”市丸笑着说,顿了顿,饶有兴趣地打量木眠紧张的神色。 是吗,那么就是……和自己一样了? 她从小就没有前世的记忆,但是,心灵深处却有道模糊的声音告诉自己,要去找一个人。 这件事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包括依玖,但是她却感觉母亲大人知道点什么,但她没有问过,不敢问,太玄,对于未知的事物,人不一直都保持着潜意识的恐惧心理么? 要找的人,应该,应该是市丸银的吧? 可是,为什么找他,找到了又能做什么? “我知道呐,那个人,就是九九。” 市丸缓缓说出了答案,成功地看到木眠的脸色苍白了一分。 必须,尽快地,斩断对这个女人的羁绊,毕竟,自己很清楚喜欢的人是谁,对于眼前的人,就算真的是前世的恋人也好,都不重要。 “这样啊……”木眠笑了笑,抬起头去看天上的月光,很耀眼呢,眼泪涌出来了,幸好有风,将它们风干在眼眶处。 风,远在远方,比远方更远。 那么人心,又在什么地方。 有人说,人心隔肚皮,是这样么,那肚皮的定义又是如何? “有你们在的话,小九应该会很好吧,gi……市丸。”那个‘银’字还是没有说出口,木眠低头看向市丸,笑道,“你很爱她,对吗?毕竟,有这么久了啊。” “那当然了,木眠小姐在用肺说话吗?”市丸有点奇怪地发现木眠的笑容变得有些苍凉了起来,但奇怪归奇怪,并不代表好奇。 木眠怎么样都不会关他的事。 嗯,还是早点离开吧,免得还当真发现和她生前有什么关系。 “那么,我回队舍了,木眠小姐可是要早点休息呀~”不诚不恳地说完这些话,市丸用瞬步离开了。 在市丸的身影消失之后,木眠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发间传来了曼珠沙华神秘奇特的花香。 到现在才想起来,是因为这一世的自己性情太慢热吗? 银,你说过,会在我身边的,我来了,可是,你又要去哪里…… 木眠の记忆(上) 也许,我一直都是旁观者,却邂逅了那么多的匆匆过客,生命本如一叶浮萍;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木眠存在的意义,只为追随你。 —— 木眠 有人说我像狐狸。 那种有着尖尖的耳朵和鼻子的生物,并且,它们的目光通常狡黠。 我想我就是那么一种狡黠的女子,思维若鱼,每次抓住它的尾,却总是让它从指尖窜逃而走。 不知从某日开始,我爱上一名叫市丸银的少年。 他和我一样有着银色的头发,奔跑的时候会像飞扬的霜雪,我艳羡这种颜色,自由,皎洁,但却也最容易被玷污。 银喜欢眯着眼睛,对人露出很标准的狐狸笑容,温存的笑容,让人不易对他产生敌意,有句话不是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我很少看到银睁开他的眼睛,对此我曾经感到很疑惑,直到后来…… “早,市丸君。” “早,木眠同学。” 银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服从我身前经过,我跟他打了一声招呼。 他的表情显得凝重,往日那般温和的笑容只在他跟我打招呼时出现,随后便一闪而逝。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徘徊不定…… 我该不该跟上去看看? …… …… “喂,臭小子,妈妈又生病了,快拿点钱给我。” 我看到一个红发少年站在银的面前,少年脸上贴着一块创口贴,嘴里嚼着泡泡糖,对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就像一个痞子。 而此时银没有像往常那样面对任何人都带着微笑。 来着不善。 “上个星期不是才给了吗?我……” “少废话。”那个不良少年抡起拳头就往银的脸上砸去,我看得心惊肉跳,连忙捂住嘴不让自己惊叫出来。 银被重重地打了一拳,摔在地上,不良少年继而又一脚踩在了银的肩膀上。 不能上去,因为只会成为累赘,也不敢离开,怕下一秒会发生更可怕的事。 我默默地咬着下唇,一边颤抖,一边含泪看着。 可是,银,不反抗吗?难道,就不会痛? “臭小子,要不是你,妈妈会病倒吗?你这该死的怪物,都是你啊,混蛋,爸爸是因为你才离开这个家的,而妈妈也因此卧病不起,该死的,你如果死了,这个家就不会这样了!现在废话少说,快把钱交出来,我要和金太他们去玩游戏机了。”不良少年面目可憎地说着,一面狠狠嚼着嘴里的泡泡糖。 银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他孤单的背影却使我想要上前用力抱紧他。 那个昔日里都是笑容满面的银,此刻却笑容不再了。 银木然地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钱,像一台机器般地伸出手将钱递给身前那个不良少年,而不良少年却是毫不客气地一手夺过了钱,数了一下,再次踢了银一脚,银一声闷响后瘫倒在地上,不良少年扔下一句话后扬长而去—— “混蛋,就这么少的钱,你打工的时候泡妞去了?” 待少年走后,我连忙跑过去扶起了地上的银,心早已如刀割,泪水也是不知不觉地流了满面。 “是你啊,木眠同学。”银睁开他的眼睛,苦笑地望着我,声音疲惫地说道。 看到银枫红色的眼睛,我怔得说不出话,头脑中一片空白,呆若木鸡地看着银的眼睛。 那绝非是普通人的眼睛,我从来没有从别人眼中看到这么——令人畏惧的红色?直到现在…… 这就是那个不良少年叫他怪物的原因? 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见到银的额头上蔓延出来的汩汩血流,心中更加着急,而银却是虚弱地抬起手轻触我的脸颊,他说:“呐,木眠,你怎么哭了啊?” 感受银冰凉的手指在我的脸上扫过,我的心头一阵温热,但想到银的伤势,转好的心情又是迅速冷却了下去。 “市丸君,我带你去医院,你忍一忍,好不好?答应我,千万别有事啊。”我吃力地想要扶着银从地上站起来,却无论我如何卖力也无济于事,不知道是我力气太小,还是银根本不想站起来,他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我。 “木眠,谢谢你,没有叫我怪物。”银说道,对我露出往常那般温柔和煦的狐狸笑容,面对他看似轻松的表请,我更加不知所措。“呐,木眠,能把你的肩膀借我一下么?” 我连连点头,红着脸坐在银的旁边,银把他的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他一定……很累了吧? “市丸君,我们去医院,好不好?你这样下去会出事的,我不希望看到你有事啊。”我哀声恳求他。 “没事的。”银说道,云淡风轻的声音从我的肩头传来,“小眠,谢谢你。” “谢你的头啊,哼,不让人放心的家伙。”我气鼓鼓地说道,眼睛里却盈满了泪水。 “呀勒呀勒,小眠,你说,死掉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银语气好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心中一惊,慌道:“你……市丸君,你千万别干什么傻事!不管怎样…不管怎样我都会帮你的!不要放弃,好不好?” 我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不是可怜得像一只小猫,只知道自己心中的焦急之情已经无以言表。 “小眠,我妈妈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呐,她当初生下我,发现我的眼睛是红色的之后就立刻晕了过去,而我爸见妈妈生下我这种怪物,就决意要跟妈妈离婚,尽管医生说过我的眼睛是属于基因变异,但爸爸还是不相信妈妈,离婚之后,我妈妈就生病了呢,我是不是很讨人厌啊?”银靠在我的肩头轻轻说道。 “才不是呢,市丸君,这件事又不能怪你啊,连自己的孩子都无法接受的父母,他们才——他们才不对呢,银,我觉得你的眼睛很好看的!”我慌慌张张辩解道,本来想说银的爸爸妈妈讨厌,但又觉得那样说不妥,于是换了一种说法。 “可是,这个星期的钱我全部给哥哥了,已经没有钱可以吃饭了哦,看来还是不行呐,阿啦,没关系的,小眠你不用管我了。”银笑着说道,却让我有想揍他的冲动。 “胡说!什么不管你,就算我自己饿得死掉,也不会让市丸君饿死的!”我气愤地说道,但也十分认真。 银笑了笑,没有说话,像是叹息般的笑声从他的鼻间传出,如若烙印地覆盖在我的心头上。 而我下定决心,每天中午一定会给银送上自己亲手做的便当。 ---------------------------------------- 就这样很轻易地爱上银,早已习惯了他温暖而孩子气的笑容。 也习惯了,担忧他那从不用眼泪表露的心伤…… 时光飞逝,天天和银在一起,喜欢看着他调皮的狐狸笑,喜欢他总是听起来漫不经心的语气。 发现,已经越来越喜欢他,无法探测的喜欢,持续加深中,似乎无法停止。 最近学校新来了一位女生,很漂亮,她当上了学校的校花。 她喜欢银。 她有跟银相似的地方——狐狸笑容。 美丽的笑容,如繁花绽放。 而同为校花的我,却如未蜕变的灰姑娘一般,脸上永远找不到那种美丽笑容的痕迹。 只有一张,空洞而苍白的脸。 像是即将枯萎的草叶。 “呀勒呀勒,小眠,今天是情人节哦!”银笑眯眯地说道,开心得像个孩子。 “什么啊,情人节就不照常上课了吗?值得你这么高兴……”我好笑地看着他,看到他洋溢着快乐笑容的脸,自己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高兴。 “yia~情侣过的节日哦,好像很有趣呀,嘿嘿,对了,加藤美跟我告白了哦?!”银故作神秘地说道,笑眼弯弯地看着我,听到他的话后我的心立刻悬了起来。 “是、是吗?那你答应她咯?加藤同学是校花,而且性格跟你也很合得来,你们看起来很合适呢。”我假装镇定地说道,眼神也是不敢放在他的身上。 “加藤同学的确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呢,小眠~”银脸上出现憧憬的表情,我暗自伤神,低下头轻轻‘哦’了一句。 听银那么说,我也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眼泪快要迸发。 银喜欢加藤美吗?他喜欢那样子的女生吗?我比不上加藤美,是因为笑容的关系吗…… 如果,如果也可以成为那样的女生,那么银是不是就会有可能……喜欢上我呢? 可以的话,真的很希望,下一世的自己,可以保持着从容淡定的笑容,笑容,才是抗拒悲伤的良药吧。 我有些委屈地低头咬着下嘴唇,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可不听话的眼泪却是耍赖似的停留在眼眶,马上就要滚落下来似的,我紧紧握着拳头,站在银的身前不知所措。 他一定会觉得我很奇怪吧。 “对、对不起,市丸君,我先走——” “小眠,如果我答应加藤的告白,你会难过吗?”银却打断我的话,突然问道,笑看着我。 我倏地抬起头,错愕地望着银眯得弯弯的眼睛,银白净的脸上毫无瑕疵,像一张婴儿的脸,而此时的银微弓着身,歪头看着我,还是平常那般玩味的表情,桀骜不羁,玩世不恭。 我的脸又红了起来。 银那次受伤,伤口没有痊愈之前我一直帮他换药,而自从他的伤痊愈以后,我再也没有像这样和银近距离地接触,此时银轻柔的鼻息扫在我的脸上,他长长的黑眼睫在我眼里根根清晰无比,让我心动的笑容近在咫尺,上扬的唇角仍旧那么摄人心魂。 “小眠,你,喜欢我吗?”银接着问道。 富有魔力般的声音传入耳朵里,没有多余的犹豫,我点点头,勇敢地看着他。 也许在银的面前我是个时时羞赧而腼腆的女孩子,但是,关键时候,过分的羞赧就是矫情,我不是不明白的。 所以,我不会否认对银的感情。 “阿啦,我也很喜欢小眠呢。”银温柔地说道,用手指轻轻抚摸我的脸。 我们在学校的后操场上,操场的草坪绿茵如春,草坪上有一棵很大的树,有一些年代了,此刻的我和他站在这棵参天大树之下,彼此相望。 “呐,小眠,你的笑容为什么那么少呢?总是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呀,这样下去可不行,要开心一点哦。”银笑着把手放在我的头上,鼓励似的揉了揉我的头发,继而把手放了下去,目光投向旁边的风景。 “银,喜欢我的笑容吗?”我忐忑地说,眨着眼睛看他。 “那当然了。”银仍旧是笑眯眯的样子,然后,他轻轻拉住了我的手。“小眠,我会尽量让你快乐起来的哦,你相信我吗?” “我喜欢市丸君,当然就会相信你了。”我也地微笑起来。 迎面而来的微风吹乱了我的头发,我抬起手把长发撩在耳后,却看见银又弓下身向我靠近。 我闭上了眼。 而那似梦般稍纵即逝的温度在我的额头上停留了片刻之后,被风带走。 紧接着感觉到自己被拥入一个温暖安全的怀抱里,银身上清新的气息传入鼻子里,我睁开眼,抬头看到银那张微笑着的脸,银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意犹未尽似的笑道:“这里好像很喜欢小眠的额头哦。” 未及我作出反应,银又接着说道:“不过我想它会更喜欢小眠的嘴唇呢。” 看他笑眯眯的说出那些羞人的话语,表情也是再自然不过,就仿佛是在说‘哦呀,还是柿饼好吃呢’,我的脸火烧般地发热,再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 我感觉到了危险气息的逼近。 “呐,小眠,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变得不太安全了哦。” 银好似漫不经心的话从头顶传来,我的身体却是不由自主地一颤。 银,他竟然也能感觉到那种恐怖的生物? 不及我问些什么,银拉着我飞快地奔跑起来,我有些力不从心地跟着他的脚步,只见旁边树林的树木匆匆在眼角之际掠过,迎面扑来的风吹得脸微微发疼,就像死亡带来的窒息感,但是,有那双宽大温暖的手紧牵着我,我想,那个叫木眠的笨丫头是不会再惧怕任何事物了吧,包括……死亡。 “市丸君……我们去哪儿?”我气喘吁吁地被银拉着跑在他身后,茫然地问道。 然而,最为令人寒心的是,那股恐怖的气息和天崩地裂般的足音竟是紧跟着我们身后! 它是冲我们来的! 银沉默了半晌,前方传来他微弱的声音:“我不知道,小眠。” 感受到银语气中的那一丝无奈和茫然,我的心头突然涌出一股恐惧感。 再这样下去银会出事的! 怪物的气息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在它那庞大的身躯面前,渺小的我们无所遁形,无从逃避。 以前我也遇到过这种怪物,但每一次都是有一些身穿黑色和服的人出现来抵挡它,将它消灭,这一次,我不知道还会不会那样幸运地被别人救下来,这一次,可是关乎到银的性命安全,我拿什么去揣测? 我一定要去引开它! 我停下脚步,而银竟也是同时停了下来,他看着我,面色郑重无比。 “小眠,你往前面跑!不要停下来,不然的话我也料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我要去一个地方,你在前面等我,好吗?” 银说完,依旧不等我作出回应,便松开我的手回头往怪物的方向跑去。 那不是,我正要做的事情吗? 看到这里,时间就仿佛停下来一般,只看到银离我而去的背影逐渐变小,自己的脸上也是簌簌泪下,指尖霎时变得冰凉彻骨。 那个魂牵梦萦的人,此刻却是为了我而舍弃性命,为什么?还来不及珍惜这得之不易的一切,却是要面临可能导致生离死别的抉择? 不管以后会怎样,我都不能让银独自承担一切! 向着银离去的方向追了一段路之后,我终于又看到了他,而他身前的,正是那头恐怖的庞然大物。 银在怪物之前顿了一下,便向着与我截然相反的方向跑去,而怪物似乎也是对银有着不小的兴趣,看到他之后视线便再也没有移开,见银跑开,挥舞着巨大的爪子跟了上去。 心中的感动早已无以言表,冰凉的嘴唇不住颤抖着,我把它们轻轻咬住,然后绕开怪物向银的方向继续追上去。 银,你总是喜欢自作主张啊,每次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告诉我,能不能不要再只留给我你的背影了呢?如果离去,请带上我,好不好? 怪物距离银越来越近,它伸出爪子挥向了银,我惊恐万分地盯着逼近银的爪子,在千钧一发之时,事态,终究还是有了变故——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只见刀影闪过,那头怪物便瞬间被一分为二,差点被怪物袭击的银,也是得以转危为安。 我松了口气,身上的汗滴像是断线的珠子一般划过肌肤。 有些感激地看向那道黑影,却仍是只看到那人的背影。 ——黑色和服。 ——刀。 ——一闪而逝的身影。 是……人类吗? 木眠の记忆(中) 银,倘若不离弃,是否能生死相依?你的笑容,是我脑海中永生不灭的剪影,我愿把一切交付给你,然,若君离去,后会无期;得君,吾幸;失君,吾命。 —— 木眠 转眼之间,半年过去了,和银在一起后,生活充斥着色彩,仿佛每一日的天明都是上帝给的惊喜,平淡如水的日子还是刻进了心里,那些就是我全部的记忆,囊括了整个世界。 我记得,那天傍晚在河岸边和银道别,夕阳绚丽的光辉盈落在他婴儿肌肤般的脸上,将他的脸映衬地橙红一片,这是他喜欢的柿饼的颜色,银远远地向我挥了挥手,还是对我露出那种三弯眯眼笑,调皮得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我记得,阴暗的雨天,银撑着雨伞站在我的身旁,凛冽的风呼呼地从耳边吹过,他笑眯着眼睛轻轻说道‘阿啦,真讨厌呢’,然后,转移身体挡在了我的身前,那时的我们站在马路旁边,而在银说完那句话之后,一辆车飞快地驶过,水污溅上了银雪白的衣服。 我记得,上课的时候老师经常会点我的名字回答问题,而银总是会用一只手挡着嘴,佯装满不在意的微笑一边偷偷地给我打手势,然后嘴里轻声告诉我问题的答案。 我记得,银说喜欢跟小孩子一起玩耍,但每次跟小孩呆在一起却总是会任性地欺负对方,在小孩子哭着跑开之后,他会耀武扬威一般地冲着孩子的背影叉着腰挥手,一边笑着高声喊道‘bye-bye~’。 …… …… 你的一切,一直都记得呢。 “小眠,今天还是要小心一点哦,妈妈在睡觉,呐呐,待会给你吃我做的柿饼吧?但是下一次中午的便当不能再给我放干芋头哦,干芋头实在太难吃了呀。” 银猫着身子在他的家门口,小声对我说道,眼睛还是眯成一条弯弯的缝,招着手示意我过去。 每次去银的家里就好像做贼似的,这种感觉实在是有些别扭,我不尴不尬地站在银的不远处,憨憨地冲他笑着。 “没事的呀,快过来,小眠~”银兀自站着冲我招手,魅惑的样子就像一名勾魂使者。 我挪着轻盈的步子悄声走了过去,银看着我笑意更深,此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像是一个受拐骗的孩子,于是不满地扁了扁嘴巴,银拉着我,走进了屋。 “市丸君从小就喜欢吃柿子吗?”想到他在门口说的话,我不禁问道,听他的话似乎很珍惜自己的柿饼,银总是小孩子脾气。 “哦呀,从小?这我就不知道了,小时候有半年的记忆消失了呢。”银拉着我一面笑着说道。消失了? 事故?还是……他人故意为之?这半年的记忆会跟银的眼睛有关吗? 这时,一个房间里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不久之后,一个面容沧桑的女人打开了房门,凶神恶煞地冲着银说道:“银,你又在做些什么?都带了些什么人回来啊?你还当这里是你的家吗?” “抱歉,抱歉~”银连忙鞠了一躬,态度恭敬地对女人笑着说道,“妈妈,对不起呐,小眠是我的同学,我想找她来家里一起探讨课题呢。” “哼。”女人冷冷地瞥了银一眼,重重甩上门进去了房间, “阿啦,真是糟糕呢,被妈妈发现了。”银好似漫不经心地回头对我说道,挠挠头笑看着我。 我朝银吐吐舌头,没有说话。 在银的卧室里,银端来了一盘他自己亲手做的柿饼,一边露出可怜兮兮的怪笑对我说道:“呐,小眠,这些柿饼可是我上个星期积攒下来的哦,不要吃太多呀。” 听了他的话,暗自好笑之余,还是有些心酸,虽然银嘴边上说一些吝啬的话,但我知道,就算我把他珍贵的柿饼全部吃掉他也不会有怨言,银,不一直这样的吗?他总是不轻易地表露自己的感情,要真正了解他,很难呢。 拿起一块香软的柿饼,放在嘴边刚要一口咬下去,却见银望着自己笑眯眯地不言不语,我有些疑惑地问他:“市丸君,你自己不吃吗?” “呀勒呀勒,我也吃的话下星期就没有了啊,小眠你吃吧。”银盘腿坐着,望着我笑道。 听了他的话之后一点食欲也没有了,我把柿饼放回盘子里,笔直地跪坐着,从容地说道:“市丸君,我不饿。” 银脸上的笑容迅速垮了下来,眯着眼睛问我:“味道太难闻了呀?怎么会突然不想吃了呢?” 不过也是啊,如果不吃的话,又辜负了银的心意,以后再给银做一些吧。 我摇了摇头,再度拿起柿饼,然而,房间外却是突然传来了有些熟悉的声音: “臭女人,你少管我的事,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混蛋。” 另外一道女声传过来—— “市丸智,你每天都带一些野小子回来鬼混,还当不当我是你妈?我说的话你究竟有没有听进去?回房念书去!” “我鬼混又怎样?有本事你让爸爸来管啊,你这副样子还想充当什么一家之主?哈哈哈,不要笑死人了,去房里好好躺着吧,又吐血了可没人会管你。” 听到这里,银的脸色变得无比铁青,拳头也是紧紧握了起来,他这种愤怒的样子我第一次看到。银哗的一声站起来,“小眠,你先在这里等一等。”说完他便沉着脸离开了房间。 房间外又传来了银的声音: “哥哥,不要再说了,妈妈的身体已经很差了,别让她生气啊。” 那名少年的声音犀利地响起: “呆子,你还有脸说?如果不是你,这个家会是现在这样吗?不是你这鬼样子的话,爸爸就不会抛下我们!” 我听得心中急切,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看见门口一个憔悴的女人佝偻着身体掩面哭泣,嗓子里发出悲伤的呜咽声,而出言顶撞的少年正是那日在学校打了银的红发不良少年——银的哥哥,银站在门口表情焦虑地看着那名少年。 这就是银在这个家的要背负的吧,妈妈的漠视,哥哥的恶言恶语,并且,他没有父亲。 银,这么沉重的包袱扛在肩上,你为什么还能露出那么轻松的笑容呢?每天看起来很开心的你,是真的像表面那样开心的吗?放学之后还要打工的你,看着自己滴落下来的汗水,会不会觉得它们晶莹得像眼泪呢? 什么都不是的我,不能上前安慰银,不能阻止这场家庭纷争,我只能这样沉默地站着,紧紧握着自己的双手,仅能这样给自己可笑的安慰…… 银的妈妈苦着脸叹气一声,进屋了,而市丸智双手抱着后脑勺,目光讥讽地看了银一眼,偏头示意他身后的朋友跟上,一群人进了屋。 银站在原地。 我轻轻走过去,拍了拍银的肩膀,待银转过头之后,对他无力地笑了笑。 ---------------------------------------------- “小眠,你笑得真像哭呀,这可不好哦。”银淡淡说道,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般茫然。 “市丸君,你看,天空这么大,却没有鸟儿的容身之所,而一根小小的树枝却能给鸟儿一宿的停留,你会找到你的树枝的,我会陪着你的啊。”我伸出手去,握住银冰冷的手背。 我们相对无言地站了一会儿,随后一起坐在木地板铺成的地面边缘,并肩抬头望着湛蓝透彻的天空。 “呐,小眠,鸟飞过的天空没有痕迹,因此,鸟被关在牢笼里死去时,天空却毫不知鸟儿对它的眷恋呀。”银眯着眼睛望天,带着浅淡的笑容说道。 “云会知道的吧,毕竟,鸟儿飞过时,可是带动了它们的衣摆呢。”我把手轻轻覆在银撑着地面的手上,微笑说道。 “小眠,有你在身边可真好啊。” 我侧头看着银白净的脸庞,他的嘴角就一直那样上扬着,每当孤单恐惧的时候,总是这个笑容带给我温暖,或许它早已成了我生活中必不可缺的一部分。 对于银对我的称呼的改变,我的心中不无雀跃,从木眠同学,然后,到小眠,他对我的称呼的改变,是不是意味着,银越来越在乎我了呢? “小眠想不想知道这个家的故事呀?”银忽然说道。 我点点头,由衷地说道:“当然了,银的一切都很重要呢。” 银移开手,对我笑了笑,站起来走向了庭院。“爸爸的头发跟天上的云一样哦,雪白的,很好看啊,这样的头发他也留给了我,呐,可是爸爸也留给了我一双难看的眼睛,因为这双眼睛,这个家彻底破碎了。”银眯着眼睛把脸面向天空。 “哥哥的头发本来也是银白色的,后来他却把头发染成红色,妈妈很生气呐,可是妈妈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只有哥哥才像他们的孩子呀,哥哥的眼睛像爸爸的那样,是黑色的呐,小眠,有时候我真羡慕那双眼睛啊。” 我默默地听着,没有说话。 “爸爸离开了这个家之后,妈妈就一个人辛苦的工作,把我和哥哥养大,妈妈太可怜了啊,身体差,却没有钱治病。” “因为妈妈憔悴的样子,经常被四周的邻居讥讽嘲笑,有一次妈妈去菜市,买马铃薯的时候,摊主说‘哦呀,这马铃薯和太太的脸可真像啊’,这些都是后来知道的,妈妈受欺负的时候,我总是不在啊,什么都不能做呢。” “妈妈,是想爸——” 啪! 蓦然之间,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颤抖着偏过头去,呈现在眼前的是令我肝肠寸断的画面—— 8. “妈……妈………?” 银颤颤巍巍地回转过身体,疑惑不解地望着身后那个向自己开枪的女人。 银的妈妈脸上尽是泪水,她狠狠咬着自己燥裂的嘴唇,眼神阴鸷而哀伤,胸脯上下起伏着,喘着气看着银,凌乱的头发贴在她的脸上,让她的面容看起来更加憔悴。 啪!啪! 又是两道刺耳恐怖的声音响起,我仿佛听见了世界崩塌的声音。 是梦吧?是梦吧?!谁来告诉我,这一切是梦吧? 银……银他怎么会出事?他不会有事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是……梦啊…… 可为什么胸口那么痛?流血了吗?心脏死掉了吗?它是不是死了?! 我双腿无力,一下瘫坐在地上,泪流不止。 “妈妈呀,很讨厌银吗?”银的表情孤独而受伤,睁开的眼睛似乎闪着泪光。 “去死吧,去死吧,该死的,去死呀。”银的妈妈嘴里咒骂着,槁枯的双手不住颤抖着,孱弱的身体仿佛随时会倒下去。 “你早该去死了啊!怪物!没有你,没有你的话,仓叶就不会走了啊……仓叶,我恨你!我恨你……”银的妈妈抱着枪蹲下身体哭起来。 “妈妈……咳咳…”银视线不离开他的妈妈,咳嗽起来,然而,咳出来的却都是血,血迹蔓延出来,流下嘴角。 这种时候,银却还在笑,像平时那样笑,太阳的余晖映照在他的脸上,如那次向我道别一般。 “妈妈,不要哭啊,我死了的话,就不要伤心了呀,妈妈,要幸福呢。”银笑着,眼角流下眼泪。“其实,我很爱妈妈的呀——” “咳咳……”银抖着身体又咳嗽了几声,地上被打上几滩殷红的鲜血。 “妈妈,你的身体要快点好起来,好好休息,吃得营养一点,才会康复啊,我的卧室里还有柿饼呢,是我自己做的啊,妈妈,可以的话,你尝尝看,你从来不吃我做的东西,可是,很想妈妈尝尝看呐……” “妈妈,我走了,不能给妈妈多一点打工来的钱,真难过啊……” 银步伐蹒跚地向银的妈妈走过去,吃力地站在她的身前,用手缓慢地拿过了那把手枪。 “小眠,对不起。”银回过身,看着我,露出笑容。“我是自杀的呢……” 啪! 最后一枚子弹,穿过了银的太阳穴。 一片黑暗笼罩了我的眼界。 木眠の记忆(终) ——我叫市丸银,多多关照呀 ——哦,木眠同学的字真好看啊 ——木眠同学怎么还没吃早饭呀? ——老师的批评不算什么呀,要开心啊 ——来,我背你吧 …… ——呐,木眠,你怎么哭了啊? ——能把你的肩膀借我一下么? ——木眠,谢谢你,没有叫我怪物 ——小眠,今天是情人节哦! ——小眠,你,喜欢我吗? ——啊咧,我也很喜欢小眠呢 ——小眠,我会尽量让你快乐起来的哦,你相信我吗? ——这里好像很喜欢小眠的额头哦 ——小眠,你往前面跑!不要停下来,不然的话我也料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我要去一个地方,你在前面等我,好吗? ——小眠,对不起 一副副零碎的画面在眼前闪过,然而,强烈的刺痛很快地从胸口处传来,将我拉回现实,眼前的事物逐渐清晰了,自己却是快要哽咽得不能呼吸,手颤抖着,眼前的一切苍白得让人窒息。 我费力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向银倒下的身体跑去。 银仍旧微笑的脸在我眼前逐渐放大,此时他惨白的脸上遍布血迹,笑容已经僵硬了。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我伏在银的身体上,全身止不住地痉挛着,眼泪湿透了脸。 “银,银!不能这样啊……你走了我怎么办?说一句对不起就好了吗?别这样,好不好?我…我不知道怎么做……不要离开我,求求你……” “银,要走的话,一起,好不好……”我泣不成声地哭喊着,脑海中一片空白。 “小眠,不要哭啊。” 这时,头顶竟传来了银的声音,我迟疑了片刻,缓缓抬起了头。 银居然真的站在我的身前! 只是此刻的他,身影飘渺虚无,更为不可思议的是:银的胸膛上有一条粗大的锁链。 “……银?”我怔怔地凝望着他,声音沙哑。 顿时,四周全部陷入了黑暗之中,这一次,我能确定,是真实的黑暗,不是受刺激而引起的现象。 发生什么了? “想和他继续在一起吗?想永远记住他吗?想——以后都不再分散吗?!” 不知哪里响起一道女人阴沉的声音,魅惑着紧绷的神经。 “你是……谁?” 我迟疑地冲空中问道,此时的自己身处黑暗中的一束光线里。 银也不见了身影。“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成为死神吗?” “死、死神?” “对,人死之后便化为灵魂,会被死神用魂葬的方式送往尸魂界,在尸魂界可以成为死神,做了死神之后,不受年龄的限制,强者,便可得到某种程度的永生!然而,诺大的尸魂界,找一个人绝非易事,如果你想和市丸银在尸魂界再度相见,我能教你一种方法。” “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不必多问,只需回答我,你,想不想当死神?” “如果能和银再次相见,我当然想。” “如果说,使用这种方法的代价是付出生命呢?” “为了银,我什么都愿意。” “如此便好,我可以教你一招家族秘术,它可以让你跟爱神维纳斯见上一面,代价便是生命,如果你们的爱情能感动维纳斯,你便能与她拟定一份契约:你死之后,能与恋人再次相遇,但是你们关于对方的记忆都会被消除,年龄也会回到幼时,唯有重新爱上对方,记忆才能恢复,如果不能再次相爱,那么,你们将永世错过! 同时,如果你们的爱情不能感动维纳斯,维纳斯自然不会与你拟定契,你的命,也会因此白白断送。” “我不怕,请教我这个方法吧。” “跟我念。” …… …… 跟着那道声音念了一段似为咒语的话之后,我的眼前忽然荧芒大绽,不久之后,一道艳美绝伦的女子身影出现在眼前…… 望着这个让天地万物黯然失色的绝美女子,我失了神,一时忘了自己身处何处。 “木眠,想要拟定契约吗?” 女子娇莺初啭的声音轻柔地传来。 “爱神……维纳斯?”我不敢置信地问道。 维纳斯从容自若地点了点头,娇美的脸上却是没有什么表情,但这般冷若冰霜的模样,却足以令世间男人为之倾倒。 “是的,我想与你拟定契约。”我回答,镇定了下来。 “好,让我看看你的爱情吧。” 维纳斯一挥手,我便被她带到了一个奇异的空间里。 这里,是我和银相遇的地方。 ………… “不行。” 维纳斯摇头,脸上不见任何感情的波动。“你们的爱情,世间多见,不足为奇,当做无分,放弃吧。” 说完,维纳斯便是要转身离去,我连忙叫住了她。 “抱歉,维纳斯,我知道,造成这种结果全是我自己的问题,但,我想问一些关于银的问题,你是爱神,你会知道银下一世的感情吧?” 维纳斯叹道。“即若我知道,那又如何?你们定然不会再相见了。” “不能再见了吗?”心中狠狠一痛,但我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着笑容。“没关系呢,我只要知道他会幸福就够了。” “我若说,即便你们下一世再次相见,他却是会爱上别的女子,你的心将永远沉陷于悲痛之中呢?”维纳斯直视着我。 “爱上别人……是这样了吗?不过也没关系呢,给他幸福的人不是我,又怎样呢,终究他会幸福的啊,不是吗……爱情的世界里,很多东西都是双倍的,双倍的忧伤,双倍的快乐,双倍的痛苦,双倍的幸福……银幸福,我就会幸福的,并且,也并不是完全不能争取吧,我相信,就算银忘记了我,他也终有一天会想起来的,当然,这是以一切还有可能为前提。”我苦笑道。 他爱上别人,我的确会因为他的快乐而快乐,可是,却是在快乐的同时也痛苦着。 维纳斯望着我,半晌之后,展露了一个倾城绝代的笑容。 “再次爱上对方之时,这将会是唤起记忆的媒介。” 维纳斯说完之后,曼妙的身影消失。 空中飘落一朵殷红的花朵。 曼珠沙华。 ———— 花到荼蘼花事了,寂寞独留彼岸花。尘烟过,忘川谁人摆渡? 冬天的白 “木眠~小蘑菇说有任务哦~” 小九太无聊了,于是用一盒金平糖换了一个简单的任务,跑来木眠的住处找木眠。 “木眠?”她兴高采烈地跑进木眠的房间,可是里面没有人,床铺都是整整齐齐的,小九摸了摸床单,半天后低声说道:“凉的……” 小九将床单弄皱的部分抚平,站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屋子。 [木眠,你遇到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了吗?] —— “小九九~怎么就你一个人?”八千流仰着可爱的笑脸问道。 在思考中的小九,突然回神歪着头说:“木眠好像去散心了~那个任务我一个人就可以啦~~走了哦~” “一个人?好奇怪。”八千流抓了一把糖便往嘴里塞。 流魂街六十四区 一名双目无神的俏丽少女迈着缓慢无力的步子走在街道上,不少住在这个街区的居民都注意到了这名容貌让人惊艳的少女,但他们并没有上前询问什么或者找祸端,因为少女身上的死霸装,是她身份的标识,这是作为平民的他们无法逾越的鸿沟,身份悬殊。 虽然嘴边仍有着似有若无的笑容,但,这种时候应该没有人会认为那是真正的笑意吧,没有人能做到,快乐的时候眼眸如此哀伤。 这是,爱神给她的考验……么? 如果银爱上的是别人,那么,她一定会尽全力去争取,可是,银爱的人是小九啊,她,唯一的朋友…… 能恨吗?能恨任何人吗?不能。 爱神,她真是会黑色幽默。 是,她是说过银会爱上别人,但是,她怎么能把局面变得这样残忍…… 如果银记不起自己,那么自己将何去何从?如果银记起自己,那么小九爱上银的话,自己又该怎么办? 种种猜测,种种假设,不管是哪一种,都不会是一个幸福的结局,都不会是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复。 “我到底……” 木眠走到一片空地上,停下脚步,仰望天空。 此刻,天空中飘落了一片雪花,下雪了…… 一场非常安静的雪,耳边听不到风的咆哮,听不到树枝的打在树干上的声音,一切的一切都很安静,如果不是雪花一直在飘落,会让人产生一种世界静止的错觉。 嗷! 轰隆! 一声吼叫,一声巨响。 虽然死神的职责是消灭虚保卫尸魂界,但是你认为地震时山本会为保留房屋而不选择逃跑吗? 显然不可能,于是,木眠并没有去管那只虚。死神也是有情绪的,心情不好的时候,性情会比人类更要淡漠一些。 这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蓦然传入木眠的耳中。 似乎是被人遗弃在这里,又被虚吼惊醒了。 就在那只虚要袭击婴儿的时候,一道剑影闪过,虚被砍成两半化作了灵子,而原本在地上的婴儿也出现在了不远处走着的木眠怀里。 “日番谷吗?” 木眠轻声念着放在婴儿襁褓内的玉牌上的字,有些诧异。 日番谷,是一位她很崇敬的前辈的姓,这孩子是那个家族的人? 不可能的,那个家族,站于灵界的巅峰之上,怎么可能会把血脉遗弃在尸魂界。 轻轻地抚摸着孩子柔软的银发,木眠的眼神又变得哀伤起来。 银发,和他一样呢。 “叫你什么好呢,就算以前有名字,那也是过去了吧,那么,我重新给你名字吧,日番谷?”拥紧怀里的婴儿,木眠看着降落的雪花,凄然笑道,“那么,就冬天的雪吧,白色的雪,冬狮郎?”【朵:大家都知道日文里‘狮郎’和‘白’同音吧?】 木眠的话说完,婴儿睁开了眼睛,那是如同不流动的水一般沉寂的祖母绿,眼眸移动时,像是被阳光映照的湖面,泛起粼粼的波光。 木眠袒露在冷空气中的手很快被冻成了浅红色,小冬狮郎的小脸也被冻得通红,看着小冬狮郎似乎又要有大哭的阵势,木眠用瞬步赶紧离开这里。 可似乎承受不了高速移动时迎面吹来的强风,小冬狮郎在木眠的怀中哭得很凶,木眠只好停止瞬步,小心翼翼地抱着他徐步走在流魂街的街道上。 街道上已经连一个人都没有了。 小冬狮郎一直在哭,无论木眠用什么方法哄他。 “你饿了吗?可是,还这么小,怎么可能有灵力呢。”木眠蹙了蹙眉,但还是去路边的商铺买了牛奶,用手指沾了一点,放进小冬狮郎的嘴里,发现他竟然在吮吸。 果然是有灵力的吗。 木眠抱着小冬狮郎蜷缩在废旧的房屋里,找了些木柴生火,专心给小冬狮郎喂牛奶。 “有灵力的孩子在流魂街似乎不太受欢迎呢,因为会引来虚的关系,那么,又由谁来收养你呢,我吗?可我,并不是尸魂界的贵族,知道我的身份的人也并不多,所以,我是没有资格收养你的。”木眠喃喃自语着。 但是,也不能放任他不管,太小了,就算没有虚的攻击,有饥饿感的他也会被饿死。 “白,你这么小,都不懂得无家可归的意思吧,可我们两个又有什么不同呢,同样是没有家的人,你会恨这个世界吗?你会理解,这个世界的冷暖吗?长大以后,接触的人也会越来越多,险恶的东西,也会了解得越多,你,又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现在便有了灵力,应该会被作为天长地成长起来吧,谁能给你未来呢……” 白,还是我来给你一个家吧,虽然你被从前的家人遗弃,但是,还有我,我将会作为你新的家人,带领你成长,给予你未来,你在最脆弱的时候遇见了我,我又何尝不是在最落魄的时候,遇见了你? 这次的家,不会太温暖,但至少不会再有遗弃,我手中的刃,即刻起开始保护你,那么,同样作为我的家人的你,多指教了。 小冬狮郎的到来 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门卫无动于衷地俯视自己,木眠抱着小冬狮郎苦笑。 除曾经的队长级以外,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自己的那重身份,所以,这位门卫秉公执法地将小冬狮郎拒之门外也在情理之中了。 “木眠小姐,真的很抱歉。”身躯庞大的门卫朝自己鞠了一个躬。 虽然因为曾经的‘天才’身份这位门卫认识自己,但也并不代表他会卖什么情面。 “不,是我麻烦你了,抱歉。”木眠笑了笑,抱着小冬狮郎离开。 那么,只能那样试一试了,可能夸张了一点。 “白,我答应过你的,给你一个新的家,不是吗?所以,我不会放弃。”木眠看着怀抱中酣睡着的孩子,温柔了摸了摸他柔嫩的脸。 木眠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在四周布置下严密的结界,考虑到小冬狮郎受不了瞬步时的强风,也在他的身上设下了结界。 “霜零,雪舞,风破,冻结一切吧,冰亟!” 始解了斩魄刀之后,感受到周围环境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木眠连忙看了看怀中的孩子,发现后者并无异样之后,松了一口气。 “卍解,破天冰亟!” 待冰色身躯的精灵出现之后,木眠冲她问道:“冰亟,我想利用虚化的力量在这里开一个空间口,连接静灵庭的内部,这样做会不会造成什么破坏?” 娇小可爱的精灵皱了皱小小的眉头,郑重无比地问:“你是想把静灵庭炸了对吗?” 木眠却没有心思和她开玩笑,接着问道:“我要进去,你能给什么建议?” “正门。” “不让。” “那你用始解试试,把刀朝空中投过去,对了,记得站高一点,不然打中了人或者物,嗯,会很惨,不是你惨,是他们惨。”精灵点了点头,有条有序地说道。 “知道了,那么你回去吧。”木眠回答,随后精灵在一个光圈中消失。 撕开空间,真的是蛮惊险的事情。 无眠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 是不是太疯狂了一点?不过,别无他选了。 —— “我的天,终于进来了。” 木眠抱着小冬狮郎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喘气,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窗外刚刚才愈合的空间。 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这时候的小冬狮郎竟还在睡。 “如果是玛洛或者以前的依玖,打开空间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我不是灵王的女儿,所以,白,你不能怪我没用呐。”点了点小冬狮郎娇小的鼻子,木眠笑道。 利用劲气撕开空间,嗯,不错的方法,下次可以用来干点别的什么事情。 “山本老头知道了怎么办?”木眠突然想到那号古板封建的人物。 “管他嘞,白,你是我的家人耶,他不能将你赶出去,否则我跟他没完。”木眠笑着抱紧小冬狮郎,这时候后者终于醒了。 小冬狮郎或许还不太适应静灵庭内到处流窜的灵力,正在本能的释放出灵压将其抵抗。 木眠又在小冬狮郎的身上设下了一个结界,让他感觉如同在流魂街一般。 “木眠~我感觉到你回来了~~” 还没等木眠拭去额头上晶莹的汗珠,小九就打开门走了进来。 “哇~~~~~”大惊+兴奋。 “小、孩、子、耶!!”小九高兴地跑到木眠身前去看她怀中的孩子。 木眠笑了笑。你自己不也是个小孩子么? 小九用手戳了戳小冬狮郎柔软的小脸,而那孩子似乎并不排斥小九,用天真明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小九,小手抓住了戳他脸的手指。 “好可爱!!”小九因小冬狮郎的举动更加兴奋,笑着问木眠,“木眠,他叫什么名字啊?” “日番谷。”木眠回答,随即看小九的脸色,“日番谷冬狮郎,小九应该知道这个姓吧?” “嗨~”小九点点头,继而道,“但是日番谷家族的人几乎从不涉足门外啊,这个孩子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也想知道啊。”木眠忧心地看着小冬狮郎,接着有些气愤起来。 如果不是遇到自己,这孩子会死吧? 真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把孩子随意遗弃呢? “呀!”小九右手握成小小的拳头,打在左手的掌心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了!木眠~他是你的私生子吧?你不好意思说对不对?你看你看,小谷和你一样有银色的头发耶~嗯嗯,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才几天就能生个孩子? 木眠黑线。 如此一来,小冬狮郎就住在了静灵庭内,一开始所有人除却小九都不知道小冬狮郎的存在,直到后来小冬狮郎生病被带去四番队医治,小冬狮郎的存在才公之于众。 ------------ “哎哎~~~”小九躺在蓝染办公室的沙发上长叹不已。 蓝染一边批阅着成堆的文件,一边意味深长地看着躺在沙发上无聊的小九。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习惯办公的时候,小九就待在一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蓝染在自己的办公室放了一张不知用途的长沙发;当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市丸也不再逃避工作,乖乖的在办公室里忙碌。。 应该,是从木眠抱回那个小孩子,而没空管小九的时候开始的吧? 虽然小九没说,但是蓝染他们感觉的出,似乎她有意的在避开那个婴孩;不是出于讨厌,而是出于一种。。。‘这样对他好’的方式而远离的。 蓝染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沙发前,在小九身边坐下,伸手拨开小九额前挡着眼睛的刘海,说:“小九无聊了吗?为什么这么不高兴啊?” “有小孩真好,木眠每天都很高兴的样子~好羡慕啊~”小九闭着眼睛撅着嘴说道,突然感觉耳边一阵温热,随后一阵很小声的声音说:“如果想要,小九也可以的。” 小九睁开眼睛,发现蓝染正伏在自己身旁。 不知小九哪来的兴趣,坐起来兴奋的问:“呐呐~小孩子是从哪里来的?” 蓝染笑容加深,连镜片都在反光,说:“不如小九自己来找一下答案吧。。。。” “蛋哦~”明明方才在一旁修改文件的市丸,不知什么时候靠了过来,还故意给了小九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答案,“小孩子是从蛋里出来的~” “蛋?”小九眼神斜视地思考着,突然像是领悟到了什么跳起来,跑出了蓝染等人的办公室。 而办公室留下了一句小九语气高兴的话:“我知道了~~~” 蓝染有些不解的问市丸:“她。。。。明白什么了?” 市丸也同样不解的耸肩,却一副坏笑的心想: [木眠,这可不怨我哦~不,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呐~] 黑暗 五十年过去了,当初那个婴孩已经成长为一个人类年龄算起来有五岁的孩子,可他眉宇间总是皱起的,他在烦恼些什么?还是已经习惯皱眉的动作?每晚等他睡着之后,木眠都会来到他的床前将他的眉心抚平。 曾经那个只有木眠中指到胳膊肘大小的孩子,已成长为达到了木眠胯骨高度的小少年,五官已然变得英挺俊秀,白色的短发让人很容易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他,同时,他的性格也变得冷静淡然,唯一不曾改变的便是他明亮的祖母绿色的瞳眸,不管任何人见到了,都会被其深深地吸引住,有话说,眼睛是心灵之窗,可见,他的心灵是纯净到极致的吧。 然而,木眠并不能时时刻刻守护在冬狮郎的身边,毕竟,作为一名出色的死神,练习的量和时间是不可忽视的,学如逆水行舟,修行也如此。 “小子,又没人管你了啊。” 冬狮郎在静灵庭的街道上一个人游玩时,被三个女死神看到,于是三个人将他围在了墙角里。 最近十三番队的成员全部到现世执行任务了,所以十三番队队舍一带是没有人的,不知那三个女死神来这里做什么,冬狮郎看了看四周,确实没有人。 肩膀被一个女死神用大力道推了一下,冬狮郎被推到墙上,但他只是倔强地咬着嘴唇,什么也不说地看着眼前三个把自己围住的死神。 “呵,又不说话啊,挺能忍嘛,木眠教你的吧?”季川奈美走上前捏住冬狮郎的左脸,鄙夷地说道。 冬狮郎‘啪’地打掉季川奈美的手,目光充满敌意。 “啧啧,不就是私生子啊,你很了不起吗?”季川奈美揪住冬狮郎的头发把他的头提起来,恶狠狠道。 “欺负小孩,难道你很了不起吗?”冬狮郎死死抓住季川奈美的手,无畏地说道。 啪! 一个耳光狠狠地打在了冬狮郎的脸上,季川奈美露着残忍的笑,得意道:“我就欺负你了,怎么?叫木眠来找我报仇啊,哼,笑死人了。” 季川奈美又将冬狮郎大力一推,冬狮郎的头磕在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他脸色发白地咬着嘴,一声不吭地靠墙,不求饶,也不说狠话。 “有一个备受关注的妈妈,很高兴吧?是不是很得意?”季川奈美说完,偏头向站在旁边的同伴使了个眼色,三个人一起抓着冬狮郎的头发,季川奈美继续说,“觉得这样做很英雄吗?” “逞能是要付出代价的!”季川奈美毫不迟疑地对着冬狮郎小小的身板就是一拳。 “啊!” 这回冬狮郎没能再忍住,满脸痛苦之色地叫了出来。 随之而来的是三个死神雨点般的拳头。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冬狮郎知道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虽然这些年木眠教过冬狮郎一些防身术,天赋异禀的他学起来也是游刃有余,如果还手,这些低级死神根本动不了他一根寒毛,但冬狮郎知道,如果他还手了,木眠或多或少会有一些麻烦,所以,他默默地忍受着一切,从不向木眠吐露出一个字,还在她面前装作轻松的样子。 仅仅是一个孩子的他,心智早已是超越了同龄人的成熟,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一般都是在街头玩耍,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就算是流魂街的孩子,也大多在父母的庇护下成长,而冬狮郎,却是一直用他小小的肩膀承担着一切,不曾妥协。 死神的世界,原来是这样子的吗…… 冬狮郎躺在地上,无神地看着天空,身前的三个死神还在对自己拳打脚踢着,自己却早已没有了知觉。 “欺负人可不行,会被惩罚的哦~” 这时,一道模糊的声音从三个死神的身后传来。 墙头上,一名个头娇小的死神穿着白色的死霸装,头发和下半张脸被一块白色丝巾包着,只露出清澈的湛蓝色眼眸,难辨性别,丝巾在风中上下飘动着。 冬狮郎在陷入昏迷之前,朦胧地看到一只白色的狼跳了过来,还诡异地看到了那只狼猫瞳般的蓝眼睛…… -------------- 治疗好冬狮郎身上的伤口后,冬狮郎有渐渐清醒的迹象,白衣少女连忙跳到了旁边一棵树上隐藏了自己的身影。 冬狮郎醒了过来,动了动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后向四周察看,并没有看到其他人,于是他站起来,对着自己身前的方向鞠了一个躬:“谢谢你救了我。” 冬狮郎离开后,白衣少女从树上跳了下来,拉下丝质头巾,一头黑色的长发泄洒而下,她换下自己白色的死霸装,穿上普通的黑色死霸装,把换下来的衣服和头巾扔进了树洞里。 “九九?你在这里做什么啊?” 市丸银突然出现,笑眯眯地站在树枝上,随后跳下来站在小九旁边。 “ano……”小九心虚地挠着头发找理由。 “难道你也发现了?”市丸笑着靠近神秘地说道。 “什么?”小九背后冒汗,慌声道。 “柿子树啊~”市丸笑眯眯地看向了另一边。 —。—v [吓死我了。。看来好事不能多做啊,不然下次一定会吓死的~]小九憨憨地笑着,心想。 那一天,木眠彻夜未眠。冬狮郎被女死神欺负的事情她怎么会不知道,小九刻意在冬狮郎的脸上留下一些灰尘的痕迹以此来引起木眠的警觉,但即便小九没有这样做,木眠还是会知道的,因为其他人在冬狮郎身上留在的灵压,木眠向来是能在第一时间察觉的。 这一次木眠没有再像以前一样思考该怎么让冬狮郎避开那些女死神的问题,而是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能容忍到现在的问题。 有些狗,你不一砖头拍死它,它就会以为你怕了它。 做一回残忍的人 看着被自己逼到墙角的三个女死神,木眠面无表情,释放出了五分之一的灵压,三个女死神的脸色因此发白了起来。 “就你们三个吧。” 木眠淡淡的说道,并非是疑问的语气,而她也知道,这三个死神只是众多欺负冬狮郎的死神之三而已。 “谁先出手的,站出来吧。” 努力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木眠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如果不是有够好的忍耐力,木眠恐怕已经一个莲葬把这三个死神变成了冰屑。 慢慢来,不然,不够解恨呢。 呼出一口气,木眠看到一个栗色头发的女子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强装镇定地说道:“是、是我又怎么样?你敢对我动手吗?让总队长知——” 木眠轻笑出声,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动听,似乎是笑得很开心的样子,然而,认真看便能发现,她绯红的眸子中却没有半点笑意,熟知她的依玖如果此刻站在这里,她就能知道那三个死神的下场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不仅如此,而且还能称之为是,悲惨。 季川奈美的手掌瞬间脱离了手腕,没有人看到木眠何时拔刀何时出手,只看到眼前白色的刀光一闪,血便飞溅了出来。 三个死神同时尖叫。 “这里的结界是我亲手布置的哦,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呢。”木眠浅笑盈盈地说道,温柔的语气仿佛最亲切的问候。 紧接着,季川奈美的手臂以快得令人惊骇的速度一节节断开,场面立刻变得极其血腥起来,季川奈美没有来得及叫喊便晕了过去。 木眠用手划过冰亟的刀刃,沾满血的刀刃上出现一道干净的痕迹,但不久后又被滑下来的血液覆盖。 季川奈美的两个同伴也吓得快要晕厥,瑟瑟发抖地抱着对方,目光惊恐地看着木眠。 “要好好看着哦。”要看得清楚一点,这样,以后才不会忘得那么快。 木眠用禁术操控了季川奈美的神志,让后者清醒了过来。 “木、木眠,你不得好死!贱人,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季川奈美脸色苍白地破口大骂。 木眠没有说话,神色平静,这时,季川奈美的另一只手也一节节地断开来,快得没有让她立刻感觉到痛。 “木…木眠,没想到你…你是个这么恶毒的女人!你迟早会…遭报应的!”季川奈美的一个同伴颤抖着喊道。 “我从来不认为我不是个残忍的人。”木眠将冰冷的眼神投过去,这让那个出声的女死神噤若寒蝉地缩了缩头,木眠冷然一笑,“报应吗,听起来好像很不错,在我的报应来之前,我倒是很想看看,狠下心欺凌一个弱小孩子的你们,又会有怎样的报应!” 话音一落,木眠的灵压又暴动了起来,三个死神皆说不出话来了,胸口发闷。 瞬间,季川奈美的下半身被冰块冻住,冰块霎时并随着肉身裂开,粉碎化成了冰屑消失在空气中。 冰块的寒冷让知觉迟钝了,季川奈美竟没有再感觉到痛,瞠目结舌地望着一处地面:那里已经没有了她的双腿。 随着季川奈美的再度昏迷,木眠正式把视线放在剩下的两个死神身上。 ………… 将冰亟插回腰间,木眠冷着一张清丽的脸,走出了结界。 而她的身后,是三个衣衫破损的女死神。 如果能再心狠手辣一点,就不会只是给她们留下心理阴影了。 动用了好几个木家的禁术,对身体的损耗也是很大的,但是,为了自己在尸魂界唯一的亲人,不会不值得。 那几个死神的手腿虽然分别被砍断和粉碎,但结界内的灵子不会流失,所用使用禁术可以将其恢复。 白,的确不应该生活在这种环境里。 木眠的身影消失在了街道上。 五年之内,当上队长 清晨,灰蓝色的穹隆从头顶开始,逐渐淡下来,淡下来,变成天边与地平线接壤的淡淡青烟。 “白,起床了噢,今天开始教你斩术。”又是一夜无眠的木眠,站在冬狮郎的门外柔声喊道。 “真的?!”房内的冬狮郎听见木眠的声音,里面立即传来了悉索声,不消片刻冬狮郎便已穿好衣服站在了木眠面前。 本来以为冬狮郎即使不会怎么赖床,但这么早起来也还是多多少少会有点起床气,没想到他却是以最快的速度出了房间,没有任何不满,而是认真地看着自己。 果然吗,这孩子对这些技能的热情度很好呢,而自己却素来仅仅是教他一些充其量算高级一点的白打,而斩术、鬼道和瞬步都不曾教授一招半式,虽然他从来都不说什么,但自己又怎么会不了解,他对它们的热忱…… 并不是不愿意教他,也不是因为他资质太差,相反的,冬狮郎所表现出来的天赋足以让任何人惊叹,招式只要在他面前演示一次,他马上就会记住基本的架势,虽然发挥出来的力量不甚强,但只要多加练习的话,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冬狮郎的天赋让木眠感到不安,因为她并不想埋没他的天分,毕竟每个人都有成长的权利,谁不向往做一名让人景仰的强者呢?尤其是在这个强者为尊,弱者为卑的尸魂界,不了解死神的平民向往成为死神,而却只有死神才知道他们肩负着怎样的责任,正因此,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明天会不会就战死在战场中,这种沉重感,木眠不想让冬狮郎背负,最重要的是,静灵庭的黑暗木眠更不想让冬狮郎再看到,所以,不让冬狮郎当上死神是避免一切发生的前提,木眠才尽量不让冬狮郎接触死神的基本技能。 可如今的木眠为何亲自教授起冬狮郎斩术了呢?她要做什么?此时此刻,知道真相的,或许只有她本人了吧。。。 ----------- 木眠带着冬狮郎来到了流魂街一区的一处河边,或许因为时间还早,河边升起一片轻柔的雾霭,山峦被涂抹上一层柔和的乳白色,白皑皑的雾色把一切渲染得朦胧而迷幻。 感受着大自然美妙的气息,木眠轻轻闭上眼睛,让身心沉浸在最纯净的空气洗礼中,一旁的冬狮郎却只是静静地看着木眠,此刻,破晓之光柔和而绚丽地落在木眠雪白的脸上,让她看起来如一只精灵一般,神秘而梦幻,冬狮郎可以毫不迟疑地肯定,木眠是他所见过的女子中最好看的一个,可是,这样一个轻灵的人,眼中却有浓重的东西:忧伤。 冬狮郎经常看到木眠一个人站在屋顶上,仰头望着天空微笑着慢慢流眼泪,那种神情让冬狮郎非常难过,悲伤和快乐的共同进行时吗…… 那时的冬狮郎并不理解木眠为什么会那样,她是一名雾一般的女子,朦胧凄清,扑朔迷离,当冬狮郎鼓起勇气终于问出口时,木眠却只是说:屋顶是离天空最近的地方。 不懂,也不再问,冬狮郎记下了木眠独自站在屋顶上低语过的话:飞鸟死去时,天空殊不知它对自己的眷恋。 冬狮郎学着木眠也闭上了眼睛,呼吸着最清新的空气。 突然,旁边传来一声凌厉的‘接着’,冬狮郎迅速睁开眼睛,手反射性地接过木眠扔过来的木刀,本能地跳后了几米。 木眠暗着眸子默默地看着一切,心里对冬狮郎的反应能力赞许了一声。 反应能力很好,不!应该说比之前有所提高,这个孩子果然。。。 木眠右手拔出她带来的另一把木刀,用左手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摩擦着木刀的刀刃,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冬狮郎许多年后才明白的情感。 木眠表情变得凝重,与以前截然不同,不是愠怒,不是悲伤,不是端庄,而是一种肃穆! 半晌后,她樱唇轻启,清澈的声音带着郑重:“斩术又称斩击,是死神使用斩魄刀砍杀敌人的招式。” 木眠意味深长地看着对面认真听着自己言语的冬狮郎,随后摇了摇头,目光偏向河面,顿了顿道:“可是我不希望你用来杀人,所以我教你的如同之前的白打一样,只是用来防身和保护重要之人才可以使用的,明白了吗?!” 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木眠提高了嗓音,她希望冬狮郎明白话中真正的意思。 刀仅是为了保护而拔出,而不是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是,明白了!”冬狮郎身体笔直着站立在木眠不远处。 “是吗?那你看好,听仔细,我接下来要演示的招式和说的话。” 嘱咐好冬狮郎后,木眠拿着木刀用力朝下一挥,接着说到: “这是一般死神斩术‘劈砍’,体特性是尚猛走狠、刚劲有力,有如猛虎下山一般,而这也是斩术的基础,同时也是最常用的手段,即使斩术中还有其它的招式,但是对付强悍的生命力或者对手的时候,那些都只是辅助,依旧以劈砍最为重要,也是最实用的。” 流魂街的河边,银发少女细心解释着,一旁的银发小少年全神贯注地听着,并注意着少女的一举一动,一丝不苟的样子。 就这样,时间从凌晨变成了中午。 “白,已经休息好了吧?我们走了。”事实上木眠已经在拖延时间了,可是要发生的终究要发生。 一路上,木眠和冬狮郎都是沉默无言,一高一矮的身影并排走着。 走了一半的路,冬狮郎发现有些不对劲,木眠带他走的并不是回静灵庭的方向,而是一区中心的方向。 “我们要去哪里?”冬狮郎忍不住开口问道。 木眠平静地回答:“去你的家人那里。” “家人?什么意思?你要做什么?!”冬狮郎停下脚步,慌乱地喊道,眼神无助地看着木眠。 “白,没有实力的人是不能一直呆在静灵庭的,你要明白,现在的你太弱了。”木眠也停下脚步来,背对着冬狮郎平静地说道。 冬狮郎睁大着祖母绿色的眼睛,嘴巴微张地看着木眠的背影,拿着木刀的右手死死地握紧,木刀开始发出‘吱吱’的声响。 木眠转身心疼地看着站在后面死握着木刀的冬狮郎,可是她清楚地知道,现在心软,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他们来一座房屋的门前,站定了半刻,木眠上前叩响了门,屋内传来一道稚嫩的女声: “请等一下。” 没过多久,门‘吱嘎’地开了,出来一个扎着两条小辫子的黑发小女孩,小女孩穿着粉色的布衣,个子比冬狮郎要高出一些。 小女孩看到敲门者是木眠后,马上扑到了她怀里,高兴地喊道:“木眠姐姐你终于来了~” 木眠抬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温柔地笑道:“小桃,最近过得好吗?我把那天说的孩子带来了。” 一听到还有其他人在场,雏森桃红着脸从木眠身上下来,好奇地看到了木眠身后的孩子。 雏森笑着走上前,伸出手道:“你好,我是雏森桃。” 冬狮郎不冷不热地回答:“你好。” 见冬狮郎并没有伸手,木眠有些为难,她向雏森投去歉意的眼神,随后问道:“老奶奶不在家吗?” 雏森并不介意冬狮郎的举动,她把身体退到一边,让木眠和冬狮郎进屋:“奶奶在里屋,木眠姐姐,你们进来吧。” 进屋后,木眠和雏森径直去了里屋,和老奶奶交谈,而冬狮郎则站在院子里,盯着手里的木刀发呆。 “那冬狮郎就麻烦你们了。” 屋内传出木眠礼貌的声音。 “说哪里话,如果不是木眠的话,我们早就成为尸魂界的瓦砾了。”苍老而和蔼的声音接着传来。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下次再来探望您,保重。” “慢走,原谅老身体弱不能远送。” “您客气了。”…… …… 已经到了傍晚,黄昏的光亮将地面上景物的影子拉得颀长。 门口,木眠和冬狮郎相对而站。 木眠抬起头,看到天空中的云层被夕阳染得通红。 “白,不喜欢这里吗?” “……” 冬狮郎低头不语。 “白,老奶奶是普通的整,而雏森有一些灵力,她们两个人都容易遇到危险,答应我,好好保护她们,好吗?”木眠柔和地看着冬狮郎。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沉默的冬狮郎才开口说话,声音微微低沉地问:“我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吗?”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难过,他却忍着眼泪不让自己哭出来,木眠说过,哭泣是没有意义的事情,虽然她自己也会经常偷偷地哭,但冬狮郎并不想让她失望。 自己从小就没有父母,对冬狮郎而言,木眠就是他的一切,是母亲,是姐姐,是朋友,是同伴,是一切依靠的维系…… 可是现在,她却要把自己送离她的身边,冬狮郎的难过,无法用任何言语诉说,他只是紧紧地捏着小拳头和那把木眠给的木刀,委屈地站在木眠身前,低着头。 就算真的被抛弃了,他也不会哭,他告诉自己他一定不会哭,他会努力地变强,不再成为她的累赘,一定要回到她的身边,只为她一个人拔刀,其他人,他全部都不在乎! 木眠蹲下来把手放在冬狮郎的肩膀上:“白,有时候也很傻啊,你是我的家人,我们当然能见面了,只是,不能再住一起而已,但关系是不会改变的。” 霎时间,冬狮郎那双祖母绿色的眸子立即从黯然忧伤变为明亮而欣喜,他抬起头郑重其事地说道:“木眠,我一定会努力达到队长级的力量,然后和你站在同一战线,在此之前我也答应你,一定会保护好雏森桃和老奶奶。” 木眠愣了愣,没有想到冬狮郎会这么说,有些吃惊,但片刻之后,她还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让这么一个可爱又倔强的孩子离开自己身边,对自己何尝又不是一种悲痛呢? “白,我很抱歉现在不得不离开你,也许你以后会明白我这么做的用意,如果你在五年之内可以来静灵庭当上队长,那么,我也答应你,从此不会再离开你的身边。” 近乎不可能的条件,冬狮郎心中却没有任何退缩,他坚毅地看着木眠,不再说话,也没有再承诺什么。 殇家无心 灵王殿,外人对它的印象是灵王和灵王后以及其子女居住之地,其他死神除非持有王键,否则根本无法知晓它的正确方位,而且他们还直接支配着王室特务——零番队。 事实上灵王殿的结构并非如此,如果灵王殿仅仅居住着灵王和灵王后、其子女以及直属零番队,那么那些地位低于灵王的贵族都住在哪里?他们之间又是如何联系的?如何进出的? 其实,灵王殿的空间和贵族们的空间都处于两个不同的领域,但他们之间有一条通道,通过它可以自由来往。 木家也是贵族,却有别于其他的贵族,换句话说就是他们的地位比其他贵族更高一筹,因为木家世代贴身护卫灵王的家属,因此灵王才会更加器重且与之来往也更加密切,同时对木家世代也有着崇高的敬意。 沁和姻,木眠的母亲,也是木家现任家主,据灵王亲口所言,她的实力与灵王后持平,能灵活运用木家众多秘术及禁术,而木家最高等的禁术,则是沁和姻上次用之来救治木眠的:回天。 回天之术,已死之人可死而复生之。 这一天,窗外的风依旧刮着,卷浮起的砂粒,直直地拍打在窗纸上,发出沙啦沙啦的声响。 窗内,桌上的烛火摇曳着,扑朔迷离,不时地爆起一朵明亮的灯花,随后一缕黑烟蜿蜒升起。 屋内一片漆黑,看不清任何景物,就在这时,一道颇有威严的声音响起: “无心。” 这道声音俨然便是来自目前木家的现任家主:沁和姻。 殇家无心,无声无息,无情无恨,在她身上你无法找到人类该有的七情六欲,她是顶尖的杀手,生命在她眼里宛如草芥,杀人如麻,却从不会有迟疑或恐惧,这就是无心,号称‘战场修罗’让人闻风丧胆的鬼魅女子。 无心是沁和姻一手栽培出来的杀手,一直在沁和姻的身边暗中护其周全,可谓沁和姻仅有的亲信,而无心的能力,灵界竟是无人得知。 沁和姻话音落下,眨眼间一道黑色的身影便是出现在她身前,单膝而跪,只见沁和姻微微一点头,那道因光线而模糊的身影已然瞬间消失。 尸魂界,静灵庭 “小九,你什么时候跟朽木家的那个孩子那么熟悉了?”木眠坐在窗前擦拭着那把充满意义的木刀,看着带回一包樱花糕的小九。 小九眯着眼睛一副神秘的样子说道:“就是几年前,木眠突然不见了最后又带回小谷的那段时间。” 木眠蹙着眉继续擦拭着,低声道:“是吗,那你去做什么了?” 木眠知道那段时间是那位少爷的低潮期,毕竟他信奉的信仰被四枫院打碎了,但她可不认为小九是跑去安慰那个拽到不行的少爷。 “一开始啊,我去偷柿子来着,可是我去的不是时候,柿子根本没有长好……”听到这里木眠一脸‘果不其然’的表情看着小九。 “……就在我想要离开的时候,发现木头正在练习斩术,我想反正没事做,不如坐下来看一看,而且还有茶点放在一旁的‘观众席’上。。。。。。。”小九津津有味地说着,说到称呼那名大少爷为木头的时候,木眠还是忍不住的笑了一声。 小九说的是天花乱坠,不过大体木眠还是听懂了,小九这家伙是偷柿子不成,变为偷吃人家大少爷休息时的茶点了,而且让人家抓住对打了一场,但小九不仅把人家给打败了,还学四枫院把那根价值不知几何的发带给抢了,‘不打不相识’这句话竟然会体现在小九身上。 也许,这也是必然吧,因为小九的介入而让朽木家的孩子而重新振作了起来。。。。 木眠偏头看窗外飘零的樱花,视线一下子模糊了起来,耳边仿佛又听到那个小家伙严谨却稚嫩的声音:木眠,你不要老是发呆,会变白痴的。 正处于低谷的白,又由谁来拉他一把呢? 心狠狠地痛起来,这一次,不再是因为那个男人,而是,带给自己阳光的,却是出自于冬天的,白。 就在这时,小九把樱花糕放在木眠身前的桌子上,笑道:“木眠~送给你的樱花糕要吃哦~很好吃的~我去找木头再拿点送给小蓝他们吃,走喽~” 木眠看着远去的小九,待后者身影消失后,平声说道:“出来吧。” 话刚落音,一道身影出现在了木眠面前,以不曾改变的姿势,单膝而跪。 来人身穿一身墨黑的杀手装,紧致地把她让人艳羡的曲线勾勒而出,一头柔顺的蓝黑色长发,面容冷肃,五官却没有因为经历的腥风血雨而沧桑,仍是年轻少女本有的恬美和清明,如果不是她毫无波澜的眼睛,和自额角蔓延到颧骨的淡色疤痕,任谁都会以为她只是一个心灵纯净美好的青春少女吧。 “无心,你来这里做什么?”木眠微带不解地问。 “任务。”无心的回答简单利落,声音平板不带一丝情绪。 木眠起身将擦好的木刀放进柜子里,继续问:“母亲大人连你都派来了,应该是难度非常大的任务吧,说说看。” “爱神。”无心仍是平定却透着彻骨的冷淡地回答。 木眠站在木柜前久久不语,姿势也是保持着刚刚的关柜门,她的眼神却一点一点地黯淡了下来,房间里静得可怕。 “爱神吗。” ———————— 不知为什么,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的心便不再惶惶不安。 “阿啦~九九这是怎么了啊?要抱就抱我一个人好了嘛~干嘛连蓝染队长也一起啊?”小九拿来樱花糕后盯着蓝染和市丸许久,蓦然地上前迎面抱住二人,将头深深的埋在二人的手臂之间,而他们二人左右手抱着怀里的她,一动不动地看着。 “没什么,有点累。。。。。”小九低声说道。 蓝染有些担心地问:“最近没有休息好吗?不如你在沙发上躺一会吧。” 小九任性的摇了摇头,说:“不要,就这样一会,一会就好了。。。” 片刻之后,小九从他们怀里离开,到沙发上躺着,不到一会就沉沉地睡着了。 看着熟睡的小九,蓝染坐在办公桌前摘下那副黑框眼镜,仰着头微闭眼睛,许久后语重心长地说:“银,待会去看一下那名叫东仙要的男子。” 蹲在沙发前看着小九睡颜的市丸,歪着头看着蓝染用那种调侃的语调说:“看来,蓝染队长要提前做很多事情啊~” 蓝染又是什么也没有回答市丸,不知是在闭目养神,还是真的睡着了。 市丸走到一旁的柜子前,拿出一条早已准备在里面的外套,轻轻地盖在小九身上,纤细的手指滑过她玉雕刻出来般完美无瑕的脸庞。 “撒~出去玩累了话就回来吧,我还在这里等你……” 察觉到的不安 月亮浅浅一勾,月色却极明,如水银般直倾泻下来,盈盈的月光透过窗边丝织的纱慢,缓缓的流淌在乳白色的地板上。 如果此时靠近敞开的窗户,可以清晰地听见屋内那平稳的呼吸声。 或许是月光刺眼的原因,小九背对着窗户沉沉地睡着,娇小的脸庞埋在浓密的黑色长发之中,柳叶般的双眉微微蹙起,不知道梦到了什么,鬈翘的睫毛如蜻蜓的羽翅,仿佛樱花点染的双唇娇小可爱,还时不时的抿起小嘴,像是在吃些什么,或许这就是这几年来独自睡养成的习惯吧?对于多年前的她,似乎毫无变化,可真的没有任何变化吗? 离窗户200米处的某棵杉树上,站着两道身高相差无几的身影,如此深的夜晚他们站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观察着熟睡的小九?他们到底是谁? “雷,谨慎点,二公主身边跟着一个叫木眠的家伙。”这个人的声音,或许在那时有些人听到过。 “嘁!输过一次的家伙还在这里摆什么臭架子,炎大人?!”那人好心的劝告,换来的却是此人的冷嘲热讽。 “闭嘴,你的实力比起我也好不到哪去吧,她很强。” 炎烬谨慎地观察着周围说道。 雷郄饶有兴致地挑眉,不屑道:“她?哈,看到还是个女人啊!没想到传言是真的,你被二公主身边的那个女人打得落花流水,最后还去了双臂像狗一样爬了回来,要不是玛洛大人开恩让那个木锦治好你,我想你也不会站在这里对我发号施令了吧。” 炎烬大有虎落平阳被犬欺之意地扬了扬嘴角,露出一抹讽刺阴狠的笑容,他自从上次任务失败之后,就被暗夜四帝的其他三人排挤着;若此次任务再失败,死在任务中还算是幸运的了,如果又是苟延残喘地回去,依照玛洛的性格不用想也知道后果;胜败在此一举,所以必须小心行事,不能和上次一样因为大意而小看对手。 “雷郄,我的确是失败过一次,但是你不要忘记了,如今我炎烬,依旧是暗夜的四帝之首,只要玛洛大人没有开口说什么,你还是要听从我的命令!明白了吗?”炎烬沉着脸对一旁的雷郄说道。 雷郄一声不吭地看着房间之内的小九,金色的双眸闪烁着桀骜与不逊,同是金色的短发微微飘扬,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眨眼之间,雷郄的身影瞬间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炎烬感知着雷郄的动向,暗自庆幸雷郄虽然脾气暴躁,但他还是知道在紧要时刻服从上级的命令,来尸魂界之前计划行动的时候在周身设下结界,以防尸魂界的人发现他们的行踪,而雷也按照了计划行动,玛洛亲手培育出来的杀手组织,四个组织中的帝王性格明明有着天壤之别,玛洛却可以让他们做到行动时不出任何差错,如果说依玖的优势是天资过人,那么玛洛就是她的处事待人之风了。 在远处透过窗子看着小九身影的炎烬,不久之后也消失在了杉树树枝上。。 与此同时,看似熟睡的小九突然睁开了那双眼早已变成深蓝色猫瞳的眼睛,那双眼睛中流露出的除了憎恨,还有永无止尽的黑暗,但没过多久那双眼睛又缓缓地闭上了,而她的脸上却留下了一抹让人背脊发寒的笑意。 第二道封印被冲破。。。 —— 蔚蓝的天空中,几朵雪白的浮云漂浮其上,蓝天之下,零落的樱花漫漫洒洒,弥漫了一片醉人的浅淡粉色。 小九梳洗完毕后,站在院子里伸直双手,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呼吸着新鲜空气笑道:“啊~~天气真好啊~” “小九,你也太松懈了吧?”木眠抱着双肘斜倚门框,看着院子里的小九说道。 小九转身,睁着大大的眼睛无辜地歪头,问道:“难道早上伸懒腰不对吗?” 木眠恨铁不成钢地叹一口气,秀丽的红眸之中尽是无奈之色,幽幽道:“席位挑战赛。” 这时的小九才恍然大悟,说道:“对哦!差点忘记了呐~” 顿了顿,小九接着说:“可是木眠为什么不参加呢?听小蘑菇说很好玩的。” 她一副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一边摇着尾巴的小狗似的看着木眠,似乎在恳求她参加席位挑战赛。 木眠淡淡一笑,抬头看一眼被风吹过来的樱花瓣,走过去摸了摸小九的头以表安抚,柔声道:“你去就可以了,我可是很期待你的表现呢。” 小九天蓝色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鬼灵精怪的可爱模样,似乎很享受别人摸自己头发,语气变得奶声奶气地回答:“喵~我可是很厉害的~” “是呢,要加油哦。”木眠笑着说完后,冷不丁地听到一声树枝震动的声响,虽然声音很细微,但她还是听到了,循声看去,却只是看到茫茫的树海和樱花,剩下的,便只是流过的风了。 风,大到吹动树枝了吗。 习惯性地抬起头,漫天的飘洒云彩,白到刺眼。 木眠眯了眯水亮的红眸,眉心微微蹙起。 咕噜! 一道并不陌生的声音随之传进木眠的耳内。 小九笑着呲牙,歉意地挠着后脑勺,说道:“抱歉呐,木眠,肚子饿了。” 木眠点头,拉起小九的手,笑道:“嗨嗨~我们去吃早饭吧。”小九却突然反抓住木眠的双手,小脸满是兴奋地说道:“呐呐~我昨天有和银约好一起去木头家摘柿子哦~木眠也一起去吧?” 木眠愣了愣,骤然握紧手心,没由来地悸动,眼睛也睁大了一分,随后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像是扫过花田的风,她又浅浅地笑起来,轻声道:“不用了呢,我可是很会拖后腿的哦。” 俏皮的语气,却一点听不出主人有高兴的迹象,小九迷惑地看木眠,却只是看到那对宛如璀璨的红宝石般的瞳眸中,那深不见底的忧伤。 表情或许可以掩饰,话语也许可以隐瞒,但是一个人的眼睛,是很难伪装心口不一的情感的。 所以小九看到了,也感觉到了,那份浓烈得让人心碎的心伤。 木眠,你怎么了呢? 迟到的小九 朽木家后院 院子里的柿子树结满了熟透了的柿子,仿佛一盏盏通亮的橙色小灯挂在枝头,让人心生暖意,若仔细看的话,便可发现层层错错的枝干之间有两道身影。 “小九。”朽木白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柿子树下,平平定定地看着树上的二人。 小九的身体骤然一僵,可爱的小脸像被定格一样,动作机械地回转过头,看到了某个面瘫少爷,随后本能地抓住一旁还准备去和朽木打招呼的市丸,火速消失在朽木家的后院里,连摘好的柿子也忘记了带走。 看着地面上那些小九摘落的柿子,朽木微闭着眼睛,低声道:“真是个白痴,直接找我要不就好了。” 他优雅转身唤来管家,吩咐道:“摘一些柿子给十一番的小九送去。” 说完之后,转身间长发一扬,离开了后院。 半路上还在可惜那些费力却忘记带走的柿子的同时,小九突然想起今天还有席位挑战赛,于是匆匆和市丸道别后,风风火火地赶去十一番队,心中期望着能够及时赶到。 而此时的十一番队战斗场,早已是人山人海,座无虚席的观众席上皆是前来观赛的众队员及队长们。 不知今天是怎么了,小小的席位挑战赛连总队长都惊动了,对挑战者来说这是个多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好好表现,没准可以得到总队长的赏识,若真是如此,可谓是前途无量啊!所以上台表现的那些人,都拿出自己的绝技来与对手交战。 这是台上的情况,而观众席之上,竟是坐了不少不属于十一番队的队员,不知情的人或许会诧异了,只是席位挑战赛而已,年年都有,每个番队也都会有,为什么唯独十一番队的来了如此之多的人呢? 那些不知情的人,肯定就是不知道小九在静灵庭之内的影响力了,且不说小九极好的人缘,光是她那让人见了第一眼就舍不得移开眼睛的可爱容颜来说,追捧者肯定是前赴后继的,这里还只是静灵庭,人们对美貌的追求并不是特别的热忱,若放在现世来讲,场面肯定要更为夸张了。 但今天的挑战赛,小九并没有准时出现在场内,原本迟到十五分钟的参赛者会被取消资格,但是总队长山本亲自发话,将小九的比赛推迟,众人虽然诧异,但并没有人有何不满,毕竟小九那孩子还是非常讨人喜欢的,都向着她也没什么奇怪。 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对小九没有出赛议论纷纷时,一道清甜悦耳的声音并随着喘息声响起: “对。。。。对不起。。。。我迷路了。。。。” 众人:||||||||| 站上平台之后,小九向对面的斑目一角鞠躬,笑眯眯地说道:“一毛先生,很高兴又见到你了。” 斑目一角捏拳,呲牙咧嘴道:“你这家伙……说了多少遍了,是一角,不是一毛!混蛋!” “ano……是这样子的吗?”小九眨了眨水灵的大眼睛,无辜道。 “是!”斑目的光头上出现十字路口无数。 小九又眯起眼睛可爱地笑起来:“可我还是觉得一毛更好听啊~” “给我开始比赛!!”忍无可忍的斑目冲裁判喊道。 裁判(脑后滴汗):“嗨、嗨……” 比赛开始之后,斑目一角马上拔出斩魄刀跳开与对方拉开距离,而小九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斑目的举动。 这时,木眠转头看向一个地方,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眉心一皱,凝脂般的脸上露出疑惑犹豫的神色,她又回头看了小九的方向一眼,最终身影消失在了观众席之内。 市丸银笑眯眯地瞥了一下木眠空掉的座位,最终又把注意力放回了小九身上。 斑目摆好架势观察着小九然后发起进攻,瞬步出现在小九的上方,双手持刀用力地砍了下去,小九笑着闪身轻而易举地躲开了斑目的攻击。 对换了位置的两个人,一人笑嘻嘻地看着对方,一人眉头紧皱地盯着对方。 斑目神色不悦道:“喂!不要太自信,你最好拔刀!” “哦。”小九点点头,乖乖地拔出刀横在身前,银蓝色的刀柄,刀身比尸魂界最短的刀:神枪要长一些。 “那么。。。伸展吧,鬼灯丸!”斑目见小九已经拔刀,于是始解了自己的斩魄刀,马上攻了过来,可是小九却站在原处有一瞬间的失神,等反应过来时斑目已经攻击了过来,无死角也无处可逃,只有硬生生地接下了那一枪,霎时间,抢与刀摩擦出来的火星,如流星般散开。 然而斑目的力气比小九大出几倍之多,而且那一击还是从正面袭来,接到那一击的小九双手瞬间被震麻,单膝跪在地上,而刀也架在了她的肩膀上,如果现在小九不回击的话,就要输掉比赛了。 小九吃力地颤抖着抬起右手,对着斑目的腹部,念道:“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 听到这里,不精通鬼道的斑目也明白了那是什么攻击,若不躲开,出事的就是自己了,于是他用力跳出那道鬼道的攻击范围,准备下一轮的进攻,可是大半天都没见到赤火炮的半点迹象。 只见小九慢慢站起来,活动着方才震麻了的双手,抱歉的说道: “gomenasai~嘿嘿,我忘记灵言的后半部分了。” 斑目一角站在对面气地脸开始变红变热,如果将生鸡蛋放在他光亮的头顶上,想必一定能煮熟烤焦。 突然,小九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她看向右侧的远方,周身开始散发出充满杀气的灵压。 她柔顺的黑发垂落在脸侧,嘴角微勾露出一个宛如黑夜的微笑,用低声自语着:“终于等到你了,是你,差点让木眠离开的……这一次,我绝对要亲手杀了你!!!” 这小子真是无知得可爱 又是个麻烦的家伙吗…… 木眠不着痕迹地扬了扬眉头,迅速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都是树木,从外面看过来应该不容易发现这里的人影。 “暗夜的人?”木眠冷冷问道。 来人却是不屑地撇了撇嘴,左手放在腰间的刀鞘上,大拇指一顶刀颚,斩魄刀随声出鞘,他动作迅疾地右手抽出刀指向木眠,嚣张地问:“本大爷是暗夜的雷帝,雷郄,你就是打败炎烬那家伙的女人吧?” 木眠看一眼雷郄的刀刃,这个金发的小子看起来很暴躁,又是来带走依玖的吧,斩魄刀,雷属性么…… 她也不废话,倏地拔刀竖在身前:“霜零,雪舞,风破,冻结一切吧,冰亟!” 一条枫红色的缎带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随即木眠手中的斩魄刀立刻变成了冰色的刀刃,乳白色的雪点在半透明的刀刃中飘然流动,宛若精湛绝顶的工艺品。 见此,雷郄毫不拖沓地解放了斩魄刀:“疾速驰骋吧,闪酃!” 雷郄说完,斩魄刀立马变幻了形态,雷电能量迅速在刀身之上滋生,而雷郄也不再说什么,身形一动就出现在木眠面前,斩魄刀向她挥过去,木眠连忙跳起凌于空中,没有握剑的手对向雷郄:“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一个火球向雷郄迅速袭去,雷郄迅速退后,原先所站之处紧接着被一片火浪覆盖。 “可恶。”雷郄跳向空中用刀砍向木眠,察觉了雷郄的动向,考虑到雷郄斩魄刀的特殊性,木眠立刻避开,而没有用刀刃迎接。 和他刀剑相击的话,会被雷电缠上吧,这样也冻结不了他的斩魄刀了。 木眠一边考虑着战略一边在空中跳后,待到与雷郄有一段距离后,正准备率先攻击,却见雷郄的斩魄刀已经锁定了自己: “雷光!” 一道亮白色的能量光束合着雷电向木眠击来。 迅雷不及掩耳。 “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因为冰亟没有直接攻击类的鬼道招式,所以遇到此类情况木眠基本上只能靠自己发动鬼道来抵御对方的攻击,待两道能量相撞之后,空中发生了一场不小的爆炸。 对方不是弱手。 木眠沉吟着,身影消失在了原处,可当她没有来得及寻找雷郄的身影时,后者却是蓦然出现在她身后:“女人,你好像很弱嘛,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闪酃直直地向木眠横劈过去。 “真是没办法呢,不玩了。”木眠原本紧张的神色被一片淡然取代,她迅速转身手臂一挥,冰亟‘锵’的一声打在了闪酃的刀刃上,后者立刻冻结为冰,雷郄吃惊地睁大眼,不及他反应过来,木眠的眼神瞬间如利剑一般犀利起来,樱唇轻启:“千境冰缨!” 霎时间,一根巨大的冰锥破地而出,直对雷郄的身影怒射而去,木眠连忙跳离雷郄的身边。 “该死!”雷郄咒骂一声,赶紧避开冰锥的攻击,然而,不等他松一口气,脚下的地面又是一个冰锥破地而出…… 因为现在灵力已经全部恢复了,所以冰锥生长的速度也快了很多,木眠静静地看着雷郄毫不敢怠慢地躲避冰锥的攻击,并没有上前去再给他一击,冰锥虽然是锁定了雷郄的灵压再攻击的,但和雷郄站在一起的话,冰锥的攻击绝对是不分敌我的。 所以千境冰缨可以用于缠住敌人,而自己则可再去对付其他人,但遗憾的是这里并没有其他人可以给木眠对付,所以她便只能站在半空中置身事外地观战了。 冰锥已经长得很高了,雷郄在躲开攻击的同时也在往高处跳,这小子虽然毛躁了一点,脑子倒是很灵光。 这时,雷郄因为体力不支站在了一根冰锥的侧面上,见没有冰锥再来攻击自己,终于送了一口气。 木眠看到这里,嘴角不觉地微微上扬。 还真是天真呢。 哧! 一根长刺般的冰锥自雷郄脚下迅速破出冰面,刺穿了雷郄的脚掌,雷郄再一次睁大了眼睛。 血流顺着巨大冰锥的表面蜿蜒而下,木眠的身影刹那间出现在雷郄面前。 “怎么样?是不是比你想象中有意思得多呢?”木眠风轻云淡地笑道。 “你这家伙,一直在保留实力吗?!”雷郄咬紧牙关,微仰头看着木眠,厉声道。 随后他脚一踹,蹬断了刺穿左脚的冰刺,恶狠狠地挥刀想要再度向木眠砍来,在他刚要有所动作时,一把冰色的华美刀刃倏地出现在他眼前,刀锋抵在了他的喉咙之上。 “你不是我的对手。”木眠收敛了淡淡的笑容,漠然道。 “那又怎么样?”雷郄仍是想要挥刀上前。 “再走近一步,你会死。”木眠不带表情地看着他,冰亟的刀锋已然没入他的喉间半寸。 雷郄的嘴角淌出血迹,他却执意不肯松开握住刀柄的手,哑声道:“有种你就杀了我,假惺惺的慈悲算什么?!” 话音一落,闪酃的刀刃瞬间断为两截。 但,即便如此,木眠仍没有在雷音的眼中看到半点妥协。 命都不要了,战胜自己又能有何意义?木眠蹙眉,收起斩魄刀,转过身徐步离开。 “喂,女人!”雷郄在她身后喊。 木眠侧身,眼神波澜不惊地看着雷郄。 “斩魄刀借我一下。”似乎是看不顺眼木眠平淡的表情,雷郄不耐烦道。 木眠站在原地没有动。 “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啊?!”雷郄吼完,粗暴地将手里半截刀掷了过去。 而木眠仅是看着,一动未动,也没有伸手接下那截她能轻而易举接下的刀刃。 一道血痕出现在了木眠的侧脸上。 她还是定力极好地没有发作,换作以前,没准就回了一句中国的国骂了:拽你祖宗啊! 木眠涵养十足地问:“你要做什么?” “啰嗦!难道还会要你的破刀不成?”雷音的耐性显然已经到了极限,虽然木眠一度怀疑他身上是否还有那种东西的存在。 “破刀是吗?不借。”木眠微微一笑,唇角蔓延的是一道极为好看的弧度,大有‘就是要急死你’的阵势。 “混蛋!”雷郄气得拳头‘咯咯’响,对着木眠一阵震天动地的大吼,“你干脆直接来杀了我吧!” “不。”木眠神色安然地摇头,“杀了你以后我还要把刀上的血洗干净,很麻烦。” “你没杀过人?!”雷郄又是气贯长虹地大吼。 “对,没杀过。”木眠耐心地回答,神色不变。 “可恶!”雷郄索性直接向木眠走过来,一手抓住木眠斩魄刀的刀柄。 木眠迅速抓住雷郄的手腕。 近看雷郄的面容,还是觉得挺不错的,剑眉星目,年纪应该也不大,和自己差不多吧。 木眠直直地看着雷郄,并不发话。 雷郄已经临近于暴走边缘:“该死的,你这女人力气怎么这么大,快松手!” 拜托,是你在强抢我的斩魄刀耶,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木眠无奈。 倔强的雷帝 虚空之上,一高一矮的身影大眼瞪小眼着,木眠终究没忍住,‘扑哧’一声地轻笑了出来。 “小子,要不……你以后跟我混吧?”木眠笑着说道,半真半假地试探。 挖、墙、脚?! 不,这个词我们雷大少爷当然没有想到。 只见雷郄愣住了,五秒钟之后脸破天荒地一红,粗声粗气道:“谁、谁要做你男人啊,混蛋!” 这回轮到木眠傻眼,她有说要他做她的男人么?是不是有些误会了? 如果不是早已经喜欢上了市丸,她恐怕还真会逗逗眼前这个大男孩。 “呐,我的意思是,你做我的同伴吧,我以后可以罩着你哦。”木眠微笑着解释了一遍自己的话。 “不要!”雷郄黑着脸斩钉截铁地拒绝,手上握刀的力道加大了一分。 “诶,我问你,你觉得你的力气很大吗?”木眠冷不防地问。 “废话!”雷郄咬牙切齿地把冰亟向自己这边拉过了一点点。 “是吗,那你认为你抢得过我了。”木眠笑着又把雷郄的手拉回了一点点。 “啰嗦!这种事还要想吗?”拉过一点。 “那我们比一场如何?”拉回一点。 “说!” “就比扳手腕!” “正合我意!” …… …… 随后,二人当真找了个地方,对坐在石桌前,正儿八经地互握住手,手肘抵着桌面。 “我输了的话就把冰亟借你,你输了就答应我一个条件,没问题吧?”比试开始前,木眠正视雷郄道。 横竖都是死,雷郄没多想便答应了。 “那么,开始。”木眠说完,手腕立刻积蓄劲力。 在雷郄眼里,木眠的手瘦得跟柴没什么两样,他自然不认为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女人真的能赢他。 开玩笑,在灵界严厉的训练中,他身上的肌肉早就达到了最大的强度,别说这个瘦得跟个菜苗儿似的女人了,就算是几头母牛,他雷郄也能轻松搞定。 可事实大大地出乎了雷郄的意料,如大家所预料,木眠不但没有被雷郄扳倒,反而渐渐将那只相对粗壮的手压了下去。 雷郄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被压倒的手,怀疑眼前所发生之事是个幻象。 日,本大爷难道萎了?真的输给了一个娘们?! 对面的木眠还在嫣然巧笑地看着他。 算了,管它的,结果都是一样。 雷郄把心一横,语气不善道:“说吧,你要我怎么死?” “诶?”木眠惊讶地眨了眨天真无邪(?)的水亮大眼睛,疑惑道,“我又是什么时候说要你死了?” “你这女人真麻烦,难道还准备放过本大爷不成?”雷郄不耐烦地呲牙。 “当然不。”木眠笑眯眯地回答。 “那不就得了,啰嗦的女人。”雷郄一咬牙,索性别过脸不去看木眠。 “我要你做我的同伴。”木眠虽然脸上在微笑,语气却很认真。 “不可能!”一口回绝。 “……手下也行的?”试探。 “干脆点,一刀杀了我!” “这样吧,雷郄。”木眠把冰亟抽出来放在桌上,“我把刀借给你,你还是自我了结吧。” “雷郄投以不信任的眼光,但当他握住冰亟的刀柄时,木眠仍是一脸‘请自便吧,我不干扰你我会好好看着’的笑容。 雷郄拿起刀,木眠还是不为所动。 嘁,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 雷郄撇撇嘴,把冰亟的刀锋对向自己,这时,木眠的声音不急不缓地传了过来:“听说自杀的人下辈子会变成猪哦。” 雷郄的动作一滞,黑线爬满额头。 “哎呀,而且就算不会变成猪,也会变成没有壳的乌龟呐。”木眠忧心忡忡(?)地补充。 王、王八?雷郄眼角抽搐。 “我还听说,知道这个秘密后还是执意自杀的人,搞不好下辈子会变成猪的粑粑……” 世界安静了一秒。 “你这个死女人!!!” —— “喂,女人,你在找什么?” 雷郄跟在木眠身后四处跳窜,不经意地发现她在找什么东西,随口问道。 “我叫木眠哦,小郄子。”木眠并没有停下脚步,轻柔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从前方传来。 小、小郄子?很好,难听到了极点。 “我问你到底在找什么!”雷郄很明显地再一次暴走了,这女人分明是一直在挑战他的极限。 “啊,找到了!”木眠的声音透着一丝欣喜,跳向了一个地方。 雷郄不以为意地看她从地上捡起一个什么,含笑着打量,他兴致缺缺,管她在找什么,干他鸟事。 “呐,拿着吧。”木眠用瞬步回到雷郄面前,把那个东西递向了他。 哈?他的斩魄刀? “不需要,扔了吧。”雷郄撇过头,一脸不耐。 “唉,没有斩魄刀会被敌人打得很惨呢,逃得很狼狈不说,以后的力量还会很难再增涨。”木眠惋惜地叹道。 雷郄一步走到木眠跟前,拿过她手里的闪酃,旋即甩在地上,对它发了一个双莲苍火坠。 木眠愣愣地看着在蓝色火焰中消融的斩魄刀,过了一会,雷郄吐出一口血,敛眉捂住了心口,他的斩魄刀也在火海中消融殆尽。 木眠什么也没有说,甚至看都没有看雷郄一眼,转身就走。 果然吗,不应该指望那种没有心的人会有感情的。 木眠自嘲地笑笑,加快了脚步。 雷郄跟在她身后,木眠没有管他。 走了一段路,雷郄才不情不愿地开口解释:“喂,又不是毁了你的刀,你生哪门子气?玛洛大人在我身上植入了一种力量,斩魄刀毁了可以重新修炼一把。” 木眠步伐一顿,诧异地回过身看向他:“重新修炼一把?” “有什么问题?”雷郄扬眉。 “你的脸色,有……很不好,没事么?”这时木眠才发现雷郄过度苍白的脸色,当即忧心地问道。 “不是没死么,能有什么事?”雷郄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死了才算有事?”被翻白眼的木眠黑下脸来。 “废话!”又一个白眼。 “真是个呆子,你明明知道斩魄刀毁了你自己也会受到影响吧,不就是断了么,又不是不能修复。”木眠对雷郄这个犟到地点的人很是无可奈何。 “啰嗦,女人,你懂什么?断了的武器不管能不能复原都是个垃圾,没有再利用的价值。”雷郄冷哼一声。 “难怪你会输给我。”木眠面无表情地走到雷郄面前,单手覆在雷郄的胸膛上,“跟自己的斩魄刀没有心灵交流的人是强不起来的。” 虽然不解木眠的举动,但雷郄并没有阻止,也许出于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也许,出于对木眠那种莫名的信任心理。 冰蓝色的灵力自木眠的掌心传入雷郄的心脏,蔓延至全身。 “你换过多少把斩魄刀了?”木眠一边观察灵力注入的情况,一边查看雷郄的伤势。 “二十多把吧。”雷郄难得安分一次,漫不经心地看着天空淡淡地回答。 木眠看了雷郄一眼,低声道:“真是不知死活。”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雷郄又不耐烦起来,打掉木眠的手,“可以了。” 木眠也没有坚持,背过身语气平淡道:“我要去小九哪里,你跟得上来就跟着我,跟不上,或者不想跟来,我不会救你第二次。” 说完用瞬步离开。 “嘁。”雷郄虽然满脸不屑,但还是跟了上去。 让小九拔刀的人 ================蓝染个人角度第一人称线================= 当我听到小九说‘弃权’二字之后,一种不详的预感开始在我心头挥散不去,虽然我不想去承认,但现在不得不面对小九已变成那时的某部分状态了,而如今就算是我。。。。不!就算是加上银和木眠在不伤害她的情况下,想必也无法阻止她了吧。。。。。 在小九跳下比试台离开之后,山本突然下令让在场人员除了队长级别外全体回到自己的岗位,不许询问事情的原由。 在这个时候,我并没有去追小九,而是极力让自己的心神稳定下来,失去冷静的话,只会得到自乱阵脚的后果,试着感应小九的位置,同时,我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想知道这件事是否和这里的其他人有关,这时,我听到了一件让我始料未及的事: “老夫想,众多队长中一定有不少人觉得奇怪,为何老夫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庇护小九以及木眠二人?” 山本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小九乃是灵王之后,二公主,而木眠则为零番队副队长,因此老夫对二人才会。。。。。。” 这算什么?灵王之后?二公主?谁来告诉我这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如果她是灵王的女儿,那么我要为她做的全是无用之功吗。。。原来她一直站在我想要给她的高度,而我却是一直在仰望着她无法靠近,若我想要排除一切阻碍和她站在一起,那么代价是要让她伤心吗? 那是她的家、她的亲人,但我却要将之毁灭。。。。到时候踩着他们的尸体登上那个高度的我,还会被她接受吗?她会不惜一切地站在我的一旁吗? 真是傻得可以,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为了得到我们心爱的一件东西,通常就不得不放弃另一件,而我们要在一个目标与另一个目标之间做出抉择。 而我的答案在许久前及已明了,在我的生命中,与她对等的事与物是不存在的。 所以,不管发生什么,都会陪在你身边的,直到永远。。。。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一座建筑物因坍陷而升起浓浓的灰尘,由半球形向四周扩散开来。 山本望着远方的情况之后,大声对各个队长下达紧急使命:“十二番队,命你以二公主方圆十里为直径设下防御结界!二番队,带人在结界外看守,不得让任何人靠近半步!四番队,回队做好一切救治准备!剩下的人跟随老夫赶往现场!” 在我赶往小九所在位置的途中,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次她身上恐怖灵压的气息,相比除了我之外其他队长也都已经感觉到了吧?越靠近地点,越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股灵压。 后来终于赶到了地点,在此之前我曾经预测过一切后果,不管发生了什么自己都会竭尽全力挽救局面,可是现在内部的情况竟然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 我没有时间去顾虑十二番队员的劝阻,而是毫不停留地冲进防御结界内,在我冲进去的时候,眼前的一切还是让我不禁愣了一下,这里除了十二番设下的防御结界之外,内部还有另一个不明结界。 而那道不明结界之内早是一片狼藉,在看到这种情况之后,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虽然知道那种状态下小九的实力,可是还是生怕她会有什么不测。 该结界不仅拥有防御能力还有攻击能力,而这道结界不管我怎么做竟然无法完全破解? ===============蓝染个人角度第一人称撤销线==================== “小九。。。。。”站在仅相隔一道结界之外的蓝染低念着小九的名字。 这时,不知什么时候进到结界内的众队长惊愕地看着内部结界的上空。。。 结界之内 炎烬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小九,他完全可以感应到此时的她与之前的她的差距,那是超出玛洛所给的数据之外的力量。 他撇了撇嘴,漫不经心道:“二公主,奉劝你还是少作无谓的挣扎,乖乖随我回去吧……” 没等他说完,小九提着刀狠狠地砍了过去。 炎烬身一侧躲开了那把刀凶狠的一击,飞身到离她几米之外,但小九就像是无法停下的机械一般,拼命的向他挥刀攻过来,炎烬有些不耐烦,这是玛洛首次派给他不能伤害对方的任务,可能因为有求于她吧,所以炎烬只是默默地闪避着小九的攻击,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炎烬知道,如果自己不尽快进行攻击的话,小九终会找到自己的破绽…… 炎躲过一击之后,拔出斩魄刀施展了一个威力不大的火球为诱饵,趁机瞬身出现在小九身边,抓住她拿着斩魄刀的手腕道:“二公主,你执意要这样下去的话,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小九的表情炎烬完全看不到,从侧面他只看到她的嘴角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小九低声道:“嘿嘿。。。抓到你了!” 小九的右手丢开斩魄刀反抓住炎烬,抬起左手对准他心脏的位置,道:“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一团颜色近暗红的火球袭向炎的胸口。 炎烬微皱眉头,但嘴角的笑意却让人觉得他胜券在握,他抬起剩下的一只手欲抵挡小九发出的破道,可没想到的是……袭向自己的赤火炮看似普通,但在接触到的一瞬间感应到火球内部惊人的威力,那是只有亲身体会才明白的强压感。 勉强挡住破道后倒退了两步的炎烬,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默默想道:若不是我属性为火,想必早已葬身此地了吧?明明是普通的破道竟然有如此威力?怪不得。。。 他没有理会烧伤的手掌,拔出自己的斩魄刀,脸上却是漫不经心的笑容:“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施展一些手段把你请回去了。” 胜负以分 小九没有给予炎烬任何回答,从半空中快速冲向地面,将插入泥土里的斩魄刀拔了出来,仰望半空之上的炎烬,开口道出始解语:“疾风。。。” 瞬间,那把已变成黑色刀柄的斩魄刀化为一把暗红色的镰刀,刀刃形状为新月,其颜色为灰色,与墨绿色刀柄的连接处有一串末尾是断截面的红色锁链。 地面因小九始解时释放出的灵压震动、断裂,小九的刀刃闪着凛冽的光芒,此时的小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让人徒生惧意的威压。 而炎烬先前轻松的表情也逐渐褪去,无比谨慎的神色取而代之。 小九的转变,不得不让他用正视的眼光去看待了,此时她的气息,真的很强。 霎时,小九的身形消失于地面,四周都无法感知到她的气息,仿佛整个人融入天地之间一般。 炎烬右手持刀,左手做出防御的姿态,他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空中的云悠然飘浮,地上的碎石也无比安静地躺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在他心中蔓延。 突然,炎烬感觉自己上方的气流突然停滞不前,一道阴影在一瞬间出现的同时,刀锋从险些中招的炎烬喉咙处划过。 炎烬虽然勉强地躲过了方才致命的一击,但也让他明白了接下来自己根本没有出手进攻的机会,小九的速度太快了,快得让炎烬感觉想到了另一个人,若雷郄也在场的话,他或许还会有进攻的机会,可是现在的雷郄应该在与木眠对峙,根本不肯能前来助阵,所以。。。 只能在防御的同时寻找进攻的最佳时机。 炎烬心中默默想着。 小九再一次靠近炎烬,带着不曾有的玩世不恭的神情挥舞着疾风,在那一瞬炎烬看到了她那双犹如无底深渊般的双瞳,其中流露出来的,是只有恶魔才会拥有的眼神。 炎烬双手紧握刀柄,接下一招招小九毫不留情的攻击,几个回合下来,炎烬不仅没有找到攻击的时机,却发现体力由于之前防御而严重流失;反观小九,她连呼气都没有变急促的现象,只见她深吸一口气,用斩魄刀在半空中狠狠一划,飞出一团暗红色的火球。 看着火球急速飞驶而来的炎烬,竟有一瞬间的恍惚。因为不论是从这个火球的体积或威力来看,已经完全的超出了他对火球的概念!明明自身的灵力属性为火,但是这种火竟已不在他的认知范围之内,况且自己还是灵界之人,比尸魂界的死神更为博知。 “肆意燃烧吧,焚战!” 现在,也只有全力一战了! 紧接着,炎烬发出自己破坏力最强的攻击:“炎曝!” 这是上一次炎烬用之来对付木眠的攻击,上次取得的效果是让对方险些丧命,但这一次呢,炎烬很清楚地知道这次自己并没有上次那么幸运,攻击可能根本取不到多大成效,不过,生死与否,在此一搏! 嘭! 两个能量浩瀚的火球相撞,蔚蓝的天空立刻被染成了一片血红。 炎烬用刀身竭力抵抗着迎面而来的灵压及能量波浪,一边尽量稳住自己的身形。 天空逐渐发生了变化,之前明明是晴空万里,此刻却因为那两种惊人的力量变得乌云密布。 “哈…哈…哈……”抵住小九攻击的炎烬,身体上虽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可是却让他有些筋疲力尽,只能不住地喘息着。 结界外的蓝染握紧了双手,与身旁的其他队长一样,眼睛不敢眨地看着结界内的情况,他们从战斗的一开始起,似乎就忘记了呼吸,所有人都被战斗紧张的气氛感染着。 结界内的天空乌云翻腾,一道道电芒闪过,将乌云照得忽明忽暗,紧接着,无数小雨点从云中脱落,撞击着狼藉的地面,冲刷着炎烬和小九二人有着天壤之别的气息。 疲惫之意如滔滔江水般向炎烬的神经袭去,他现在的视界已经变得无比模糊,早已看不清小九脸上那抹诡异的笑容。 现今的局势对炎烬来说相当不利,速度跟不上小九已经是很大的缺陷,如果连视界上的情势也丢失的话,这场战斗他就毫无胜算可言了,就连逃跑的机会也会变得微乎其微。 炎烬费力地举起刀狠狠向自己的大腿刺去,为了让自己可以通过疼痛感来保持清醒的意志,已经别无他选了。 怎么会…… 刀刃已经穿透炎烬的大腿,他惊愕地看着滴血的刀刃与源源不断从伤口中流出的血液,雨水混着血流从他身上流下。 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神经已经被麻木了,刚才想要使之清醒的一击,对炎烬来说根本不起任何作用,意识反而流失得更快。 随着局面的僵持,雨渐渐停止了,乌云也慢慢散去,一缕缕阳光破云而出。 终于,炎烬的最后一丝意识被抽离,从空中重重地摔落于地面上。 沉重的落地声,地面水滴飞扬。 视线朦胧的他躺在地上望着空中的小九,不知是体力流失导致的幻觉,还是真的看到了,她身上似乎被什么黑色物质缠绕着。 那。。。。。到底是什么? 炎烬努力让自己的意志保持着清醒,可并没有坚持太久,接下来的他,恐怕会永远沉睡于此了吧…… 但是这样,也已经够了,因为这次的任务,无论怎么看,他都没有胜算可言,能这样死去,也算一种解脱了。 小九的斩魄刀已解除始解状态,变化为原来的样子,但刀柄依旧是暗红色,她握着斩魄刀一步步靠近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炎烬,直到走到他身边后,将斩魄刀的刀尖对准地上之人的眉心。 小九轻启双唇,梦呓一般地低声说道: “这样,木眠就不会离开了……” 说完,她手中的斩魄刀缓缓落下…… 平息 木眠和雷郄一起赶到小九所在地,在进入结界之后,一股浓厚的杀气迎面而来,让人感觉像是自己的心脏被别人用手紧紧地攥着,就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 而结界内早已是一片狼藉,不远处可以清楚地看到衣服残破的炎烬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旁边是想要给他致命一刀的小九,而她周围有似黑色的烟雾缠绕于身。 “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一道清澈悦耳的声音让即要插入炎烬眉心的斩魄刀,在一瞬间停止运作。 六道灵力光片从不同的方向袭向小九,快速地锁住了她的行动。 木眠看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炎烬,继而看向身上缠绕不明黑色气体的小九,迈开脚步走上前,握住小九那只重新握住刀柄试图刺下刀刃的手,道:“小九,战斗分出胜负就可以了,没有必要的话,不用至敌人于死地。” 小九皱了皱眉头,身体似乎感受到什么痛苦,她四周的黑色烟雾渐渐消散淡化,双眸也逐渐恢复原本的色泽,手中暗红色的刀柄回到了银蓝色。 小九的眼神有些涣散,身体慢慢向前倾,不偏不倚地倒在木眠怀里,嘴里呐呐自语:“我不需要黑暗的力量,不要再来找我。。。” “小九……”木眠担心地抱紧怀中少女瘦弱的身体。 刚才与炎烬的战斗是那股黑暗力量所导致的吧?如果是这样…封印到底解开了几道?难道外泄的力量已经可以操控她的身体了吗? 在木眠沉吟之间,雷郄目不斜视地走到炎烬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后者。 “嘁,你这家伙果然很弱啊,又输给女人了。”雷郄说完,被木眠冷不防地横一眼,这让他想起自己刚才也输给了她。 雷郄不爽地别过头,弯下身揪起炎烬的衣领,一把提着他站起来,炎烬踉跄一下站住了,吐掉一口血,恶狠狠道:“你这混蛋…” 嘭! 阻隔蓝染等人的结界砰然消失。 一瞬之间,数把斩魄刀架在雷郄和炎烬二人的颈上,总队长山本恭敬地上前,低首对木眠和小九道:“吾等来迟,请二公主以及木眠大人恕罪!” “哼!阿谀奉承!”见此,雷郄毫不掩饰自己对山本举动的鄙视。 一旁身材魁梧的七番队队长,隔着面具怒吼道:“你这大逆不道之人,有何权利在此放肆?!” 雷郄的眉头桀骜地上扬,露出不屑的神情,挑衅道:“怎么?大逆不道之人却拥有在你们之上的力量,这就是本大爷最大的权利!” “你……” 狛村左阵一时竟语塞了起来,雷郄的实力他们的确没有看到,但是他的同伴炎烬的能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能力,它确实是最高也是最服众的权力。 但是越是有力量的人,越是会在最终死在自己的力量之下,而越有权力的人,最终也越是会死在责任里。 “木眠大人,他们要怎么处理?”山本毕恭毕敬的问,在宣布她们二人的身份后,这种礼仪是必要,毕竟她们二人不管哪一个都比他的地位高出许多,所以在山本下达命令之前,听取木眠的意见也是情理之中。 “放他们走吧。”木眠的回答让在场的人惊讶地睁大了眼。 这二人明显是冲着小九而来,并且目的不轨,为何不作出任何措施或警戒就放之离去? 其实木眠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要放过那两个人。 可能,因为他们本性不恶吧? 黑色的方框眼镜,在镜片的反光下看不出眼睛的神彩,蓝染走上前,不发一词,横抱起木眠怀里的小九便消失在原地。 在场的众队长知道蓝染与小九的关系,这种时候虽然有些违背礼数,但其行为也无可厚非。 蓝染与小九的灵压都已远去,木眠苦笑,低声道:“还是不被信任吗……” 局面僵持了片刻,山本再次开口问道:“卑臣不明白木眠大人的意思,还请明示。” 木眠抬头,优美的脖颈勾勒出完美的弧线,银色的发丝柔顺地垂下来,淡粉色的双唇宛若花瓣,淡淡解释道:“这两个家伙是大公主玛洛的手下,不过他们明显不是我们的对手,没关系的。” 这时,木眠感觉到一种愤怒的目光瞪着自己,转头才发现是雷郄泛着怒火的眼睛,木眠微笑着与他眼神对峙,好像在说:‘我说的不对吗?’ 一种想要与木眠再打一次的冲动涌上雷郄的心头,可他虽脾气暴躁但并不是傻瓜,在这种护庭十三队各队长都在场的情况下,贸然出手只会是自寻死路,实力暂且不说,在人数上就足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了,更何况还是在失去斩魄刀的情况下,所以忍耐是唯一的办法。 他握着拳头洞察周围的一切,想要找出空隙,先离开此地才是上上之策。 “大公主?!” 这个称呼让众人恍然大悟,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这些年来小九周身发生的事件,足以说明一切。 权力争夺战。 这是最好的推测,也是唯一的解释,谁不会因为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动心?谁不会倾心于那种可掌控天下的权力? 灵王是巅峰实力的象征,也是绝对的存在,拥有那个位置就等于拥有了天下,生杀予夺,一念之间! 就像那些所谓的规则,自古以来都是身处神的位置之人定下的,玛洛垂青的位置就是这样的存在。 这世上,人之间的利害关系最分明,但这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你的至亲之人,也在无时不刻地算计你,让你防不胜防,即便有防备之心,也怕是防患于未然。 最好的例子就是玛洛与小九。 树上小鸟的翅膀在空气里振动着,那是一种喧嚣而凛冽的,在这种气氛下让人充满了恐惧的声音。 “放他们离开。”山本神色淡然地下达命令。 他知道虽然袭击二公主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可是指使者是她的姐姐,是比二公主更高的存在,就算追究下来也不会得到任何结果,到头来只会徒徒被追加罪名而已。 在斩魄刀离开雷郄、炎烬颈部时,雷郄很快地带着气息变得若有若无的炎烬瞬步离开了这里,离开之前,雷郄瞥了一眼带着似有若无的淡淡笑意的木眠 另一边 蓝染将意识朦胧的小九抱回了五番队,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盖好被子,随后在房间外设下曲光,并且解放了斩魄刀,这种双重保障,为的就是不让任何人来打扰小九,而他也可以拥有与她单独相处的时间。 这种情况在他沾染到静灵庭的那时起,就再也没有发生过,在木眠、市丸出现的那一刻起,自己也很久没有跟她独处过了。 蓝染坐在床沿之上,温柔的目光落在小九熟睡的脸上,伸出手指划过她的脸颊,手上传来柔嫩而滑软的触感,让蓝染脑中被称为理智的神经渐渐拉紧。 越是心爱的人,越不敢去随意触碰她。 蓝染坐到床旁边的椅子上,视线没有一刻离开过小九的睡颜,好像要深深地将之刻在脑里,记在心里。 蓝染那永远都带着温和笑意的嘴唇轻轻张开,道出他从未对他人说过的话语: “小九,作为五番队队长的我待在你身边,竟也会变成吃醋得无可救药的男人。” 风萧萧,夜漫漫 一片早已落光枫叶的枫树林中,一名男子静静地坐倚着树干,明明是赤红的衣衫,却可以清楚地看到被鲜血浸染成红色的部分,火红的头发在风中凌乱地飘扬,左腿微微拱起,右腿因为严重的伤势而无力动弹,清秀的眉紧紧皱在一起,单薄的唇毫无血色,脸色也是惨白无比。 “唔…啊……”伤口被粗鲁的手法上着药,因疼痛而将嘴唇咬出血的炎烬,在雷郄眼里看来是多么的欠揍。 不知是出于本性,还是出于不同形式的关心,雷郄半蹲在炎烬身旁,露着厌恶的表情不耐烦道:“嚷什么嚷!知道疼说明你还没死!有本事在腿上扎一刀,你怎么不往胸口里扎?死了一了百了,省得本大爷还要亲自给你上药!” 看着雷郄别扭的表情,英俊年轻的脸庞上是他一贯的不耐,炎烬轻微地合上眸子,很轻,很轻,可以看见睫毛的抖动,阳光在他身上流淌,带过发梢,带过紧锁的眉心,温柔地为他披上一层温暖的薄纱,炎烬久久才艰难地从嘴里说出几个字:“是啊,算我欠你一次了。” 雷郄将药塞到炎烬手里,站起来没好气道:“药给我拿好!还有力气说这么多话,不如用来自己上药吧,本大爷我不伺候了!” 炎烬勉强地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即将走远的雷郄,语气微弱地问:“雷…你去哪?” 雷郄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身黑衣在树的暗影下显得迷离,背对着炎烬,用一种冷淡的语气回答:“没你什么事!你别给本大爷死了就可以了!” 说完,身影化为残像渐渐消失在枫林中。 依靠着树干的炎烬抬头仰望头顶湛蓝色的天空,碧蓝如洗,一望无际,毫无血色的嘴唇微抿出一道弧度:“呵…还是老样子啊……” —— 夜,已经很深了。浓墨一般的天上,只有弯弯的月牙和星星点点的荧光来点缀天空。 窗外的风,除了刮走空中无法停留的云彩,还卷浮起了地上的沙砾,沙砾被卷到窗纸上,发出啪啦啪啦的细微声响,如一曲低微却尖利的乐。 此时,一切都已安顿好的木眠,独自坐在她个人专属的房间内擦拭着斩魄刀,唇边的弧度微微弯曲,仿佛天上的那弯月牙。 突然,桌上的烛火刚才还在轻轻摇曳着,此刻竟毫无征兆地熄灭,一缕白烟蜿蜒升起,木眠停下动作,找出火石将蜡烛重新点燃。 当烛光再次亮起时,木眠看到了站在面前的雷郄,微微吃惊:“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雷郄心中的怒火不可抑制地燃气,瞪着木眠一拳砸在桌子上,吼道:“白痴!不是你让本大爷做你手下的吗?” “啊,这样吗?”木眠眨了眨烛光映照下绚丽的嫣红眸子,放下手里的斩魄刀,单手支着雪白小巧的下颚,微笑道,“没想到你还蛮守信的呢。” “那是当然,本大爷向来愿赌服输!”被木眠的眼神盯着心里发怵,兴许是受不了她那让人怦然心动的眸光,雷郄习惯性地偏过头。 “那么,炎烬呢?”木眠慢条斯理地问。 “你问那家伙做什么?”雷郄索性找个地方大喇喇地坐了下来。 “不管是你,还是他,回去都不会有多好的下场不是吗?” “那又怎样?” “呐,我可不跟某个喜欢自杀的人一样那般铁石心肠呢。” “混蛋!你说谁喜欢自杀?!” “咦?不是吗,哎呀,我怎么一时想不起今天那个要借我斩魄刀自杀的人是谁了呢?” “你这个女人……”青筋暴起,捏拳。 “缚道之一·塞!”笑眯眯,继而木眠唤道,“无心。” “是。”无心很快便参拜在木眠身前,她的出现还把一旁的雷郄吓了一跳。 “把这个男人扔出去喂狗,在此之前让他领教一下这里是谁来做主。” “是,木眠大人。” “你你……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快走开!木眠,你——” “无心?”木眠笑着打断。 “是,木眠大人。” …… …… —— 【某朵:嗯,下面的内容我没插手。狼:。。。。。。】 夜晚变得漫长,特别是屋内有小九的蓝染;那是精神与身心的折磨,这一夜相比会相当有趣。 “哎。。。。。。”这已经不知道是蓝染第几次叹气了,棕色的双眸带着无奈,看着床上无忧无虑且呼呼大睡的小九;他摇了摇头,想让自己的神志保持清醒不再想其他的事情,低下头接着烛光看着手里完全不记得什么内容的书籍。 可现在哪有心思看书啊? 蓝染发觉书本上的文字全部变成了小九的模样,微皱着眉头将合上的书籍放在书桌上,轻揉着太阳穴。 ‘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从床的位置传来 蓝染急忙走过去看到眼前的画面,苦笑道:“小九,你什么时候变得连睡觉都不老实了?” 然而,都已经摔到地上的她依然在与周公下着棋,没有丝毫想要醒过来的迹象,蓝染轻轻的将她抱起,但这种久违的触感让他的那颗心砰砰乱跳。 在多年前蓝染也曾经不止一次这样的抱着她了吧?不如今天在一次像当初那样抱着她睡吧。。。。。 他脱下了羽织、摘下了眼镜后坐在床上,后背倚着紧贴床边的墙,将欲再一次翻下床的小九抱在怀里,使之其背倚靠着自己的胸口,用被子将自己和她围在一起,他的头依放在小九肩上。。。。没错就和当年一模一样。 【众(先站出来吐个槽):蓝大啊,您老的怀念方式真的很不一般啊~蓝大:。。。。。(不说话不代表默认,因为对方早已死在自己的眼刀之下)众:你狠!!】 蓝染用双臂从后将她搂在怀里,之间碰触了不该碰的地方,让他感觉心中架了一把火,慢慢地、狠狠地噬烤自己的理性,却永远达不到燃烧的热度。 可他却紧紧的抱着小九不松手,脸上挂着满足的神情,自语道: “看来。。。。今夜会很漫长。。。而我能坚持多久呢。。。。” 翌日 【众(掀桌子砸凳子):你怎么老是半道打住啊你!!!!某狼:咱懂得控制情绪~众(一拥而上+扔到电脑前):你快给我写!!!】 睡了近半天一夜的小九终于睁开了眼睛,半睡半醒的眼神显得很朦胧,视线还不清晰的她环视了一下屋内,发现这里根本不是自己的房间。 小九很可爱的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这一次她终于完全清醒过来了。 嘴里发出像是没有断奶的孩童,奶声奶气的低语着:“怎么又变成一醒来就不知道在哪里的情况了啊?” “那是因为小九一睡着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啊。”稳重的声音从她头的上方传来。 昨晚蓝染可是一点都不好过,想睡又睡不着,想拥有又不可随意,想清醒却又不想放手。。。。在黎明前他自己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小睡了一会,但没过多久就感觉到自己怀里之人不安分的扭动着身子,让自己理性已处于将要崩溃的状态之下。 在听到她无安全弄不清楚状况的话语后,自己为了不让她继续乱动,于是出言阻止。 而那个软软的身子紧贴着自己,一只滑嫩的手正紧紧握着被子的一角,带着吃惊的表情看着自己。 当蓝染想要低下头贴近她之时,小九表情奇怪的开口说:“小。。。。小蓝。。。。可以把手拿开吗?快要喘不过气了。。。。。” 这才让蓝染发觉自己的手一晚上都放在。。。。。。。 “抱。。。。。抱歉。”他马上收回手,跳下床快速走进的浴室。 听到浴室内哗哗的水声,小九坐在床上歪着头,心想着:‘大清早洗澡不会感冒吗?’随后她大声喊道:“小蓝,待会再洗吧,会感冒的。” 半响,浴室里的水声没有停止,但传出了蓝染的异常的声音:“没事。。。。已经快洗完了。。。。” “哦。。。。。那我要回去,一会我再来玩哦~”小九跳下床整理了一下身上松散的衣服和柔软的乌发,走到门口发现门根本没有把手,于是从屋内的窗户跳了出去。 待小九走后,蓝染才从浴室里走出来,腰间背着白色的毛巾,而棕色的发丝还在滴着冰冷的水珠。 他坐到还留有小九余温的床上,右手扶着额头让胳膊肘抵着大腿 久久才从他的喉咙处发出声音,回响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真的有些困难。。。。。想要得到你的心在每日摧残着我的理智,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去留 跟总队长说明了一下雷郄的事情,他并没有持太过反对的态度,毕竟不论地位还是实力,他都是不及木眠,因此大多情况下对于木眠提出的要求他都没有拒绝,只要不会直接威胁到静灵庭的安危,他都不好多说什么,就当做木眠年少轻狂吧。 此时木眠、无心及雷郄三人在十一番队的练习场内,木眠一直坐在木椅上以旁观者的身份观战,而雷郄则与无心进行小规模的切磋,点到为止。 几场比试下来,体力耗费了不少的雷郄弯着上半身不住地喘气,汗水从额际滑到脸侧,目光依然没有离开对面的无心。 现在的女人……怎么可能都这么强? 雷郄喘着气,心中不甘地暗想,紧咬牙关,再次握紧了手中练习场提供的钢刀,欲上前继续开打,这时,一道纤瘦的身影伴随着淡淡的香味蓦然出现,挡在了他的身前。 木眠。 “可以了,今天的切磋到此为止。”木眠表情平淡地说道,偏头示意无心退下,后者的身影很快地消失在练习场内。 “可恶!”雷郄捏紧左手的拳头,另一只手握住刀跑过去向木眠挥刀而来,“我还可以继续!” 锵! 一把品质不错的钢刀被打上空中,在半空中划了一道无力的弧度,随后直直下落,插在了地面上。 “我说可以了,你没有听到?” 木眠面无表情地与雷郄擦身而过,将斩魄刀插回腰间的刀鞘中,威严之气顿时显露无遗,显然,她的零番队副队长并不是白白当了那么多年。 对付雷郄这类人,软的自然行不通。 “过来。” 木眠已经坐回了休息椅上,虽然她什么练习都没有做,但还是一直坐在那里,雷郄表情不服地走了过去。 “站着做什么?坐下来。”木眠又恢复了满带亲和的微笑,让雷郄坐在旁边。 女人真是善变。 雷郄悻悻地在心里‘切’了一声,在木眠旁边乖乖坐下了。 见雷郄比想象中顺从得多,木眠的表情又柔和了一分,这样的话,以后也会省下很多麻烦。 留下他果然是明智之举。 “那个可恶的女人来了。”雷郄黑着脸说道。 知道雷郄指的是谁,对此木眠并没有做出什么回应,只是静静地等待小九走过来。 “呐呐~木眠,你果然在这里啊,在跟小雷打架吗?”小九欢快地走过来,坐在木眠另一边笑道。 “小九看我和小雷在打架吗?”顺着小九的叫法,木眠微笑侧头反问。 “挤死了,你这女人好胖!”木眠因为小九也坐进来被挤向雷郄,一张椅子本就不长,三人的容纳显然到了极限,雷郄的脸色也因此更加黑了一分。 “诶?”小九疑惑地歪头,细细的眉皱了起来,问道,“小雷是在说我吗?可小蓝跟银都没有说过我胖啊~” “鬼才知道你说的那两个家伙又是哪根葱,你快给本大爷起来!” “可是我知道他们是谁呐,我不是鬼哦!”小九兴致勃勃地回答。 知道雷郄十有八九又要暴走了,木眠连忙阻止他和小九继续说下去,于是问小九:“小九今天没有和蓝染去玩吗?” “喵?小蓝?他和银去现世执行任务了。”小九回答。 听到小九的语气词,雷郄在心里给她加了一个弱智+白痴的评价,随后不屑地站起来,坐到另一张椅子上去。 “那……”木眠的话还没有说完,蓦然又感到一股灵压正以很快的速度向自己这边靠近。 小九虽然心有疑问,但还是没有再说话,同样的,她也感觉到了那个人的靠近。 “那混蛋怎么还没走。”雷郄敛眉不耐地自语了一句,站起来将手插进裤兜,身影迅速消失。 木眠向小九看一眼算是交代,随后跟上了雷郄,小九没有迟疑,也跟了上去。 炎烬走到一半时看到雷郄竟主动朝自己这边过来了,当即有些错愕,从灵压的感应来看,他这小子不是被两个变态女人包围了么? “喂,我说你,怎么又来送死了?”雷郄停在炎烬身前的一根树枝上,双手插兜嚣张地问。 炎烬的眼角抽了两下,居然说他来送死?他有这么不堪么?雷郄的话每次都有让人气得跳脚并忍不住有将其轰杀至渣的冲动。 亏他还担心那小子被打得只剩下半条命,看来好心是用在了狗屎上! “你不是跟依玖和木眠在一起么?那两个变态女居然没把你怎么样?” “你倒是关心起我来了,我看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就凭你那点实力,被尸魂界的人发现了还不吃不了兜着走。”雷郄翻了个白眼。 这时,木眠和小九都已赶到了现场,见雷郄和炎烬在相互地怒目而视。 “你要背叛马洛大人?”炎烬皱眉严肃地问。 这样的话,他就不得不清理门户了。 “本大爷要干什么与你何干?倒是你死回来做什么?” “雷郄,你要投靠敌人的话,我不得不杀了你。” 顿时气场变得非常严肃,二人都已作出随时准备攻击的架势;可双方都非常了解彼此的,所以不会轻举妄动。他们眼中倒映着对方的身影,脑海中寻找着对方在某一瞬间流露出的松懈。 忽然,不知从何吹起的一阵强风成为二人战斗的催化剂,战斗,一触即发。 “木眠,他们为什么要打架?”看着不远处雷郄和炎烬二人的激战,小九拽了拽木眠的衣袖问道。 “因为他们想知道谁更傻。”在面对如此激烈的战斗面前,木眠嘴角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又似乎是对那两个人感到无奈。 而刚才木眠的那句话,恰好一字不落地传进正在战斗中的雷郄耳中,雷郄顿时怒火大涨,接下炎烬一招后,在远处指着木眠破口大喊:“死女人!你说谁傻呢!” 看来雷郄的听力也到达了一定的境界,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听得到,不对,应该说在这种情况下他对周围的警戒还没有放松,在战斗的同时注意着周围的一草一木,诚然不愧是玛洛手下之人,自身各个方面的优势都达到了极致。 “你们两个,还是停手吧。”木眠的身影一闪,人顿时横在了雷郄二人中间,她看了一眼炎烬,再把视线放在雷郄身上,淡淡道,“这样的战斗,有意思么?“ “赢了之后不肯杀我是你,让我留下来是你,神经兮兮地给我疗伤是你,死女人,你究竟想怎样?!你以为我真的想背叛玛洛大人吗!”雷郄的灵压暴动起来,周围的树木被强风刮得摇摆不定。 “不,我只是觉得,像你们这样优秀的战士不应该浪费的。”木眠微笑,锵的一声斩魄刀出鞘,“要不这样吧,你们两个一起来对付我,赢了的话你们都可以走,如果输了,就要留下,从今以后为我而战斗。” “女人,我对你的提议没有兴趣。”炎烬显然也是没有了耐心,望着木眠冷冷道。 “视死如归很有趣吗?就算你真的视死如归了,死在这里,你们的主子玛洛是不是会更加生气呢?哎呀哎呀,让主子生气的手下可不行呐,所以,争取逃回去的机会才是明智之举吧?就算任务失败了,总比死在敌人手里好,我想玛洛应该会觉得,亲手废了你会比得知你死在我手上更好一点吧?”木眠笑盈盈地说道,这些话,也让炎烬在同时咬牙切齿起来,虽然她处处说中要害,但是,明显的事实就是被她说得不堪起来,输了算什么,却被她说得跟奇耻大辱似的,他的确实力不强,比起她来是算不了什么,但是他相信,他以后会变得比她更强!如果他还有以后的话…… “好,我接受。”炎烬说完,拔刀向木眠冲了过来。 木眠看向小九,微笑道:“不用担心。” 三人之战迅速开始! 寻找爱神 战斗并没有持续太久,木眠撤回在战斗期间布下的结界,把冰亟插回刀鞘,站在原地淡淡道:“炎烬,你说话应该也算数的吧?” 其实,并不是她真的很想留下这两个人。 是有原因的。 雷郄吐掉喉间的内脏碎块,从冰堆中出来,恶狠狠地看着木眠,不说话,而炎烬也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手中被冻结的刀,现在的他也是灵力枯竭了,根本没有办法再战斗,不禁苦笑,难道他还是没有任何长进吗,这个女人,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几十年间实力涨到现在的地步,真是不可思议。 炎烬甩掉刀刃上的冰片,把焚战收起来,冷静的回答:“是的,木眠,以后我可以为你战斗,但是要我与玛洛大人为敌,不可能。” 那就够了。 木眠点头,用瞬步回到小九旁边,微笑道:“以后这两个家伙就交给你保管吧,想怎么折腾都可以哦,小九。” 小九不解地问道:“木眠要离开吗?” “死女人,我对你来说就只是个玩具吗?混蛋!”雷郄打断了木眠正要给小九的回答。 看到雷郄身上血淋淋的伤口,木眠无奈地摇头,又走到雷郄身边,用灵力给他治伤:“雷郄,我们是同伴。” 雷郄咬了咬牙,不再说话。 炎烬站在半空中,风吹动他火红的短发,他看着给雷郄治伤的木眠,不语。 ———————— 夜,是能吞噬一切的东西。 夜,却能让一切变得凄离哀艳,在它的笼罩一下。 木眠独自坐在窗前,房间内并没有开灯,一切在夜的弥漫下进行得井然有序。 其实她并没有做什么,只是静静地冥想。 表面上的她沉静如水,悄无声息地坐着,仿佛鼻息都已收敛,绝美的容颜柔魅天成,不显一丝造作,不容任何亵渎。 眼神都那般波澜不惊,让人怀疑此刻的她是否对尘世再无依恋,然而,她的内心却是进行着一种极其缓慢的忐忑。 是的,以极其缓慢的形式。 忧虑一点一点地涌上心头,并非是惊涛骇浪般的卷席,记忆掺杂着情感,在大脑中翻腾。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无心。” 像是自语般地,木眠轻轻唤了那个名字。 “是。” 黑影一顿,无心出现在了木眠的身旁,单膝而跪,态度恭敬而冷肃地俯首参拜。 “明天我们出发吧。”木眠轻声道,眼神迷离起来。 “是的。”无心回答地干脆利落。 “她又能给我一个怎样的答复。”木眠半合着眼,眼睛望着窗外,却没有半点焦距,自嘲地扬起半边嘴角。 无心默不作声地跪着,倾听,但不发问。 “我以现在的心态与维纳斯一战,胜算多少?”木眠低低地问。 “最高评估百分之三。”无心的回答冰冷迅速。 “知道了。”木眠微笑着闭上眼,脸上的表情慢慢消失,再度回到了波澜不惊的神情,她睁眼,平静地问:“通往神界的方法,你有,是吧?” “是的。” “好了,你回去吧,今晚好好休息。”木眠站起来,无心已消失在了房内。 ———————— 让炎烬和雷郄留在小九身边照看,雷音虽然死活不同意,但在木眠的耐心劝说下终于还是答应了不跟随她一同前往神界,于是专心修炼他的新斩魄刀。 而小九,木眠则告诉她自己要执行一个为期不短的任务,小九虽然也要求同去,但木眠自然没有答应。 维纳斯作为一代女神,实力不言而喻。 安顿好一切之后,木眠随无心离开了尸魂界。 进入一个黑色的空间通口之后,无心在前方领路,并没有开口解说的意思,木眠打量了一眼四周混浊的空间壁,也没有提问。 半个小时后,出口近在眼前了。 出口直达维纳斯的神殿之外,起初视界非常渺茫,这个世界仿佛坐落于云端之上,木眠警惕地观察周围,跟在无心身后走了一段路,神殿的轮廓终于出现在了视线之内,木眠和无心用瞬步赶过去,停在了神殿前的大石阶下。 这时,两道娇小的身影凭空出现,跳落在地面上,警戒地看着木眠二人,举着手中精致的金色小弓箭,其中一人稚声喝道:“大胆!你们是什么人?” ……丘比特?还会说日文? 丘比特应该是西方的爱情使者吧,没想到日文都会,虽然被他们的突然出现吓了一小跳,但木眠还是笑盈盈地弯下身,柔声问道:“你们是丘比特吧?” 金色柔软的短发,一条大波浪卷刘海,奶油般柔嫩可爱的小圆脸,一对白色的羽翼闪耀着淡蓝色的荧光,穿着白色的尿裤,赤足,手拿金色弓箭,箭头是一颗赤红色的桃心,这个形象除了丘比特没有其他人了。 “胡说!我们是比丘特!”被‘念错’名字,小娃娃显得很生气,勃然大怒道。 木眠有一丝错愕,转头看无心。 说话的丘比特旁,他的同伴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小声道:“是丘比特没错……” 丘比特1号表示惊讶,随后忿忿然道:“哼,日文太麻烦了!” 跟语言有关系吗?看来是见习的守卫吧…… 木眠低声笑了笑,说道:“你们怎么会说日文呢?神界好像不用这种语言吧。” 恼羞成怒的丘比特冷哼一声,鄙夷道:“真是愚蠢的人类,我们作为神界的人,自然是神通广大的了,语言才难不倒我们!” “我看是因为要到人界各地工作的关系吧。”木眠笑着说穿。 丘比特1号愣了愣,随即把头一撇,又‘哼’了一声,不说话了,他的同伴丘比特2号问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没有经过允许来到这里可是要受到维纳斯大人处罚的。” 这时,无心走上前,从衣襟中取出一块透明的令牌,递给了丘比特2号。 丘比特2号接过令牌,拿在手里仔细观看,辨认出了令牌上神界通用的文字后,将令牌恭敬地交还给无心,说道:“两位大人可以进去了。” 丘比特1号看木眠的眼神明显是不服气,而木眠则是回以其春光灿烂的笑容,带着无心步上了石阶。 看着木眠不发不急不缓地上去,丘比特2号低声对丘比特1号说道:“比斯,你有没有觉得那位银发的大人有点眼熟?” “我看着她觉得特别可恶。”丘比特1号咬牙切齿,显然气还没有消。 “去去,正经点,维纳斯大人的妹妹,美神阿佛洛狄忒大人你见过没有?我觉得刚刚那位银发的大人和她有些相像。”丘比特2号迟疑着说。 “少开玩笑了,就算那个女人的确挺好看,但她也不可能和美神大人有什么关系,不过长得有点像而已,她只是一个来自尸魂界的死神。” “创世神大人说过,除非是亲属,否则不会有其他和神明长得像的人。” “可我听说美神大人唯一的女儿降生在人界的中国,做了一名普通的人类吧?”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维纳斯大人为美神大人的女儿预言,美神大人的女儿的恋人将会在人界与其相遇,所以美神大人原本想让女儿在中国度过童年,后来还是让女儿去了日本,结果女儿的恋人被母亲杀死了,美神大人无奈之下只好让女儿与维纳斯大人拟定续情契约,于是女儿死后去了日本的幽冥,尸魂界。” “这么说,刚刚那个女人很可能是美神大人的女儿了?” “嗯,应该不会错……” 爱神之战 在两个丘比特谈话间,木眠和无心已经来到了爱神神殿的门口。 这座建筑的巨大几乎无法用单位计量,即便能,花在计量上的时间恐怕也会是个不小的数字,虽然大得一望无际,但却是非常的气派豪奢,仿佛是仅供观赏的艺术品。 同样,也无法用修辞来形容它的格调风韵,这着实让人咋舌,神界之物果然非比寻常。 这种视觉冲击只让木眠愣神了片刻,她很快恢复了笑容,从容不迫地步入了神殿。 强大的敌人总是让人期待的。 一路上出奇地没有任何前来阻挡的人,但木眠很清楚,维纳斯的侍卫不可能只有两个丘比特而已。 脚下的绒毛地毯非常舒适,木眠一边走着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四周。 这里好静,也很空,仿佛真的只是一座摆设用的空宅。 旁边墙壁上的晶体装饰,带回去的话肯定是价值连城的吧。 在心里跟自己开了个冷玩笑,木眠弯了弯嘴角,转移自己对此刻诡异气氛的注意力,有话说未知的事物才最恐怖,诚然,不控制好自己的心态的话,可能就要在这种敏感的境地中自我溃败了。 无心无声无息地跟在木眠身后,的的确确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木眠纳闷地想,不会在她走一段路后转个身,发现后面真的空无一人了吧。 微微偏了头,余光瞥到无心,木眠不动声色地在心里松了口气。 真的是很久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得大气不敢喘了。 终于,在路的尽头看到了,宝座上窈窕女人的身影。 “木眠吗,我等你很久了。” 波澜不惊的悦耳女声徐徐传来,人未到,声先至。 有目标了,那么,就用瞬步过去吧。 几个眨眼间,木眠和无心已经站在了维纳斯的高座下。 “知道你来了,所以我让其他人退下。”维纳斯淡淡说道,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先解除你的疑问,还是直接动手呢?” -。-v居然是这样,害得她以为被埋伏了,一路上紧张兮兮,真是…… “先给我两张椅子吧。”身心顿时放松下来,木眠微笑道,毫不客气。 维纳斯抬起手又抿了一口茶水,两张华贵的软椅已然出现在木眠二人身后。 落座之后,木眠气定神闲地开问:“阻止银想起从前的理由?” “这无需解释。”维纳斯一张倾城绝色的脸不带任何表情,语气都没有任何起伏,木眠觉得她倒是适合做一名死神,尸魂界那班家伙就是常常面无表情,当然以朽木白哉为首,他就经常斥责手下怎么会有和人类如此相像的表情。 “主动想告诉我的事?”木眠敛眉。 “没有。”维纳斯干脆果断地回答,继而又抿了一口茶。 这个家伙简直是让自己来看她喝茶的。 木眠缓缓呼出一口气,平定地微笑,直视维纳斯:“你的这些回答能解除我的疑问?” 这女人真是清高到天上去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也是拽得要死,竟然还说自己和银的感情平淡无奇,明明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好不好。 “某些问题我能回答你,但不算在我想主动告诉你的事之列。” “哪些?”她绝对是自己的克星,绝对,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还不知道,看情况。”又一个让人暴走的回答,维纳斯的表情仍旧八风不动。 “如果我打败你的话,银能不能想起来?”木眠干脆单刀直入地问。 “或许吧。”维纳斯喝完最后一口茶。 “那……”木眠下定决心,“开始吧。” 维纳斯放下有着精美花纹的茶杯,优雅地起身,右手轻抬,一道桃粉色的棒状能量随即在她的手中形成,片刻后化成神杖。 “其实,不光是死神,其他神明也有死神之力。”维纳斯正视木眠,桃粉色的眸子深邃清澈,神情终于从淡然转为严肃,手中的神杖又化成了一把武士刀:斩魄刀的初始形态。 “花开蝶舞,花落蝶去,飞舞吧,蝶。”维纳斯解放了斩魄刀,与此同时,四周立即陷入了黑暗中。 在维纳斯的身影也消失在黑暗中之前,木眠听到一句话: “异度幻想!” ———————— 这里是……静灵庭里自己的住所外围。 木眠抬头仰望空中的皓月,异常明亮的月。 回到静灵庭了么,怎么回事。 木眠朝河的方向走,果然感应到了那个人的灵压。 市丸银。 这是自己想起银的那一天吧,历史重演么…… 走到市丸银的身后,他并没有像上次那样蹲在河岸边,而是直挺地站着,似在出神。 “木眠。”轻浮的语气,游戏人间的姿态,市丸银转过了身,不变的眯眼笑容,熟悉却冰冷,“其实你知道九九也是喜欢我的吧,没想到你是个这么自私的人呐。” 能说什么?木眠自嘲一笑,无言,低头。 “啊拉,前世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是吗?你想执着于那些东西,我管不了,但请你不要干涉我的生活。”市丸银的表情陡然冷厉起来,笑容渐渐褪去,一步步向木眠走来,“如果你一定要阻碍我和九九,那我只好采取一些措施了呢。” 市丸银‘锵’地抽出神枪,瞬间出击,刀刃险险地擦过木眠的肩膀。 木眠也抽出斩魄刀,默默地抵御市丸银的攻击,或许因为力不从心的缘故,再加上市丸银的斩术素来不凡,木眠的身体在市丸银紧密的攻势下逐渐出现了深浅不一的伤口。 “银!!!” 一道清脆动听的女声蓦然传了过来,听到声音后市丸银的动作一顿,正在这道空隙间,小九的身影出现在木眠前面,小九神色决然地看着市丸银,郑重其事地说道:“不准伤害木眠!” 看到小九,木眠有一瞬的恍惚,随后低头微笑,一言不发,任事态发展的模样。 用手摸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脆弱的皮肤传来火辣的刺痛,手指上的血迹刺眼而凛冽,木眠没有什么表情地盯着手上的血看了顷刻。 真实的血,眼前的一切,也不是假象了? 莫名的悲伤席卷了心海,痛楚在心头蔓延,真是变得多愁善感了啊,木眠微垂眼睑,随头抬头对上小九担忧的目光。 “木眠,你要不要紧?” 小九的眼眸湛蓝如天空,不知道为什么,木眠想起一句话,天空的蓝是种疾病,因为它承载了千秋万代的风霜。 很纯净的眼神,但也很模糊。 木眠静静地笑了笑,安抚道:“没事的。” “木眠又是因为我的事而受伤的吧……”小九的眼神一点一点黯淡下来,对木眠诚挚地鞠了一个躬,语气愧疚却坚定地说,“对不起,木眠,但是我真的很喜欢银。” 听着小九的话,木眠既不惊讶也不悲伤,只是用那对水亮的红眸看着小九,百年过去,那个在自己的世界里走不出去的女孩已经改变了吧,但,不管怎样,还是好朋友。 抬手轻抚小九柔嫩的脸颊,木眠微笑,平静地说:“如果一定要说对不起,这句话同样我也该送给你,小九。” “对不起,我爱他。”风轻云淡地笑,木眠轻轻说道,微凉的夜风拂过脸,带起了她背后的三千银发。 蝶焉 小九微微错愕,似乎没有料到木眠会如是说,木眠也并没有因为小九的表情而解释什么,只是放下了手。 夜很静啊,如此静谧的夜,是不是在孕育什么。 “之所以义无反顾地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放弃原本的生活,放弃原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啊,占据着我整个世界的他,小九,不知道在将来的某天,你会不会理解,那种生活重心全部寄放在同一个地方的感觉,很傻,但值得。在作出决定前我也犹豫过,同样也失落过,不过已经没有关系了,决定好了,其他都是无关紧要的,所以,我至亲的朋友你,也会理解的吧,一生之中总要有所追求的,小九,我们公平竞争吧。” 木眠柔和地微笑着,把右手上的冰亟横在身前:“霜零,雪舞,风破,冻结一切吧,冰亟!” 由于灵压波动的关系,夜风刮得更加猛烈,旁边的树木摇摇欲坠,木眠的笑容在发丝间显得凄离,此时的她心境出奇的平和:“在此之前,我要离开这个地方。” “离开?你要去哪里?”小九一边用手抵抗着强烈的灵压,一边问道。 市丸银跳过来抱住小九,帮她挡住灵压的波动。 “去哪里吗。”木眠抬起头望向明月,微眯双眼,“当然是……现实了。” “千境冰缨!” 一座冰锥自市丸银脚底破地而出,画面随之破碎。 先前绚丽恢弘的殿堂回到了木眠的眼前。 维纳斯依旧坐于高堂之上,无心依旧笔直地站在木眠的身后。 一切,都未改变分毫。 “木眠大人,您没事吧。”无心低头在身后恭敬地问。 木眠微笑,摇头:“我没事。” 她的手心却渗满了汗水。 冰锥从地面破出时,心脏仿佛跳到了嗓子口。 “来到这里,为了什么呢。”爱神维纳斯淡淡开口,绝美的容颜却冷若冰霜,任何事物都无法让她为之动容,泰山崩于眼前而神色不变,“可悲的灵魂啊,在假象的表层中挣扎吧,被私欲放纵着,泯灭于罪恶的洪流中,最后的结果,终逃不过自取灭亡。” “说得真好。”木眠由衷地感叹,但,‘好’不代表‘对’,她并没有再坐下,而是心平如镜地站立着,直视维纳斯,“口口声声说着真理,事实真的如你所想吗?封锁于自己的思想领域中,迷惑自己的同时束缚他人,这就是你们神明喜欢做的事情吧,私欲,你没有?如果我现在拔刀杀你,你会不会避开?我想应该会吧,为了神族虚浮的威严?或是因为我太过卑贱,尚不足拥有杀你的资格?你们,习惯于端坐于高端,习惯了他人的臣服,遗憾的是,高处不胜寒。只不过因一己之私,用一些冠冕堂皇的言辞催眠他人罢了,维纳斯,送你一句中国话,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维纳斯定定地看着木眠,表情似乎软化了下来,柔声道:“其实,那份契约只要双方真心相爱便可成立,但你是妹妹的孩子,考验自然是要有的,木眠,那时候的你太弱小,如果不在磨砺中成长便会夭折在风雨之中,所以我让市丸银忆不起你们的往事,不过现在,你赢了。” 维纳斯的神杖化作一束流光投向木眠,变成斩魄刀的形态插在木眠脚旁的地面上。 “原本以为要亲自与你对决一场,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强大的敌人不是拥有通天的实力,而是心志坚不可摧。 依照我和妹妹的约定,神杖归你了,回去吧。” 木眠蹙眉,来不及问什么,视界便模糊了,眼前一片渺茫,空中留下一句维纳斯带着警示的话:“不必追问什么,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随后失去了意识。 —————— 醒来时无心站在身旁,木眠发现自己并不在静灵庭之内,空气中的灵子较为稀疏,那么也不是在神界了,神界的空气中几乎尽是灵子,仿佛空气只是用灵子组成的,那种威压感的确让人不好过。 坐起来,发现身下是草地,草木的气息清新而自然,身边传来潺潺的流水声,是河。 夕阳微微刺眼,木眠抬手遮住阳光,这时,身旁传来无心的声音:“流魂街南边26区。” 木眠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看到插于一旁的粉色斩魄刀。 维纳斯的神杖。 这把刀应该是很高级的神器吧,维纳斯给的,那么,是战利品了。 木眠弯身握住刀柄,顿时一愣,毫无防备地被吸入刀的世界中。 看来免不了又一场大战了。 一名年纪大概双十的绝美女子漂浮于木眠身前的空中,如爱神一般的粉发粉眸,身着粉色的飘逸衣裙,冰肌玉肤,赤足,清澈的眼神中透着好奇,心境纯然的女子吧,就不是冰山女神了。 身周缭绕着淡粉色的云雾,金色的流光四处周旋,美若幻境。 “太小了呢。”她摇头,似在叹息,“凭你的能力是驾驭不了我的,且不说神器不是你能操控的,我这种等级的神器,一般的神明都无法见到,所以,你还是放弃吧,太过强大的力量强加在身上对你没有好处的哦。” 面对外表年龄确实比自己大了好几岁的神器守护使,木眠微微笑着并不说话,泰然自若的模样倒是让守护使在心里对她略加赞赏,处乱不惊,这是许多普通神明都无法做到的。 木眠轻抬雪白的手掌,一股冰蓝色的灵子团在她手心上空集聚,随着灵子团的愈加浓郁,一阵不小的风渐从木眠的手上传出,木眠的银发也被拂过的风吹得上下飘扬,一如雪精灵般清灵美艳。 这种灵压已经凌驾于零番队队长之上了,然,现在的木眠尚未使用虚化状态,也就是说,她所展露出来的实力未及真正水平的一半。 守护使有片刻的惊愕,但她还是很快地恢复了正常,木眠保留了实力她自然是知道的,对此同样有些惊讶,这个年纪的孩子,有了实力后应该都会恨不能让所有人知道,这种心性更可能会在自己这种顶级神器守护使面前表现得最透彻吧? 她却没有,似乎是个比较有趣的孩子。 “空有强大的灵力,却没有实战经验,或者不懂得最大化地发掘自己武器的潜能,同样不行哦。”守护使并不急着表态。 “嗯,爱神维纳斯做了你很久的主人吧?”木眠也并不慌神。 “是的。”守护使用耐心的眼神看着木眠。 “认为她如何?” “很强。” “你觉得她会把自己如影随形的武器交给实力不如她的或者潜力不行的人么?” “当然不。” “我现在站在这里。” “明白了。”守护使微笑,风华绝代的容颜一笑倾城,“来,叫我的新名字吧。” 对于守护使的回答木眠还是比较满意的,聪明的同伴对自己的裨益不会太小。 “繁花落尽,蝶影残生,翩跹凌舞吧,蝶焉!” 一把桃粉色的斩魄刀被握在了木眠的手里。 刀身仿佛是被粉色的荧光粉凝成的,既似碎玉,又如碎钻,每一个角度都好像能从刀身中看到无数个绚丽而细小的棱角面,而刀的刀颚是白色的粉蝶形状,精美得让人不住惊叹的花纹细细地镌刻在蝴蝶的翅膀上,握刀挥动间,刀颚的蝴蝶翅膀会略微舞动,刀的刀柄则是有着粉白相间的条纹,刀柄底部,一颗立体式深红色桃心镶嵌其内,以白为底色。 木眠打量了一番蝶焉之后,将之插在了腰间。 两把斩魄刀,腰带都因之紧了一分,但,这种感觉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安全感多了一点,这应该是,母亲大人送的礼物吧。 无心一直静静地站在木眠身旁,从不出声打扰,也不会有任何不满或委屈之类的情绪,她很强,但是她甘愿匍匐。 有时候木眠会想究竟是什么能让一个女子做到这种地步,杀人无数,却从不会动恻隐之心,看尽世间百态,而素来置身事外。 无心吗,的确如此了,没有心,就不会有七情六欲了,不对,她是忠诚的战士,忠诚,也算是情义的吧。 “无心,我要回去了,你随我回静灵庭呢,还是自己回灵界?”木眠微微侧了身体,问无心。 “我的职责是终身追随木眠大人。”无心低头回答。 失落 银,应该想起来了吧,从维纳斯的回答来看,应该是的,没有理由还是忘记着的,他,会对自己说什么呢? 回到静灵庭,木眠的心情可以说是迫不及待的,等待了百年,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一直相信着,相信着他,就算他暂时遗忘也没有关系吧,因为总会想起来的。 站在市丸银身前的那一刻,木眠有一瞬的窒息,心脏的跳动清晰可闻。 一定,要有最好的心理准备来迎接这一切,所以,她是笑着的,尽管攥紧了手心。 而他说: “啊拉,木眠小姐任务回来了么?” 还是疏离的语气,还是散漫的笑容,还是淡漠的眼神。 开玩笑的对不对?他是故意的,对不对?是想给自己惊喜的吧?或者是恶作剧的吧,他一直那样的,一直都那样的…… 所以这一切都是伪装的,是不是? 站了多久木眠不知道,而市丸银竟也是这样一言不发地陪她站了良久,始终木眠都没有听到他藏着笑意的一句:小眠,我回来了。 明明,那么清楚地在心里回荡着,仿佛就在耳边,她甚至可以准确地预测出市丸银说那句话时的语气和神情,好像就只是预兆一般,下一秒就可以真实地发生。 仿佛真切地听到了,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可现实却是拼命地告诉她没有,没有发生。 木眠转身离开,一句话都没有回答。 她应该是难过的吧,听到自己的话后,脸上不易察觉的欢喜和期待全数消失了,自己怎么会没有发现,但是,毕竟还是和自己没有关系呐。 市丸眯着不变的笑,身影消失在静灵庭的街道上。 而流魂街的一区,已经开始渐渐下雨了。 ———————— 冬狮郎愣愣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木眠,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梦境。 木眠笔直地站在雨中,没有戴斗笠,也没有穿斗篷,纤瘦的身体几乎要被风吹得走掉,她就那样没有表情地站着,仿佛没有知觉。 雨水顺着银雪般的头发流下来,打在地上,身上的湿度看了都要让冬狮郎感到寒冷,而眼前的少女却连眉头都没有皱。 冬狮郎心没由来地一疼,赶紧说:“木眠,你快进来。” 进屋后,木眠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抱着膝盖蜷缩在火堆旁,冬狮郎也不问,拿一张毯子盖在木眠身上,随后站在木眠身后用毛巾为木眠擦头发。 因为雏森桃去了隔壁的女孩家,而奶奶也已经熟睡了,所以大厅内只有冬狮郎和木眠两个人。 跟木眠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冬狮郎早已了解了木眠的习性,不该提问的时候便不要多嘴,因为问了也不见得她会告诉他,而那些想让他知道的事,木眠会主动跟他说的。 柔软的头发,手感像是上好的丝绸,小心地闻着木眠身上清新的体香,冬狮郎轻轻地擦着木眠的银发,竟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 倔强如他,雏森最清楚,根本没有见过他哭,生病的时候没有,受伤的时候没有,被欺负的时候也没有,雏森甚至怀疑冬狮郎根本是个没有眼泪的人,依他这吊儿郎当的性子也不像是会有悲伤的时候,若哪天这个小鬼头哭了,那才是活见鬼了。 而现在,冬狮郎仅仅只是站在一个曾经陪他成长的少女身后,帮那名少女擦被雨水淋湿的头发,他都竟然会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冬狮郎清楚地算过,有多少天没有见到木眠,三百二十四天,监牢中梦魇般的日子,终于过去了,那抹熟悉的绚丽的银色,终于又回到了他眼前。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冬狮郎含着泪小心翼翼地进行着手上的动作,小心到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一眨眼身前的人又会消失不见,没有人了解他此刻的心情,雀跃,兴奋,害怕,委屈,难过…… 他连话都不敢说,担心说错什么让木眠不高兴了,扭头扔下自己又离开。 那简直胜过受致命伤的痛苦。 “傻瓜。”木眠低笑了一声,“白,你在哭什么呢?” 她竟然知道自己…… 冬狮郎有些惊讶有些窃喜,连忙擦掉自己的眼泪,大声道:“谁、谁哭了,笨蛋,我才不会哭!” 知道他一定会这样否认,木眠笑了笑,也没有再说什么。 “喂…喂,你不是生气了吧?那句‘笨蛋’我不是有意对你说的,是习惯而已,你你不要走啊,我再也不对你说了,我保证再也不会了……” 见冬狮郎又慌慌张张地解释,木眠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来将冬狮郎瘦小的身体抱入怀中:“白,让你担心了。” 冬狮郎红了脸,张着嘴什么都说不出来,仅仅是让木眠抱着,不敢动,却由于极力抑制身体的移动而微微发抖。 世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此了吧。 冬狮郎闭上眼睛,随后听到了那句让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如璀璨的明星般闪耀的话: “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现世实习 雨后的世界焕然一新,空气中带着水分,树叶的顶尖不时滴落未干的雨水,形成地上的水洼。 “小白,你真的不去真央吗?以你的能力肯定能通过考试的。”雏森桃文静地拿着一片西瓜,笑着问道。 二人坐在木质地板的边沿,旁边放着的是堆得高高的西瓜。 “不去,没兴趣。”冬狮郎几乎是三口吃完一片西瓜,头也不抬地回绝雏森的提议。 他的目标是队长级,不是一个普通的番队队员,没有达到队长级的力量就不去那个地方。 不过最近很奇怪,总是听到一种奇异力量的呼唤,要不要问木眠呢?会跟死神的力量有关吗?是斩魄刀? “我觉得那里挺好的,蓝染队长是个很好的人。”雏森红着脸小声说道,浅浅地咬了一口手里的西瓜。 冬狮郎把脸对着雏森,张口便吐出一连串西瓜籽,就像发射出一连串子弹一样。 “尿床桃就是尿床桃,没眼光。”冬狮郎鄙夷地说,回头不快地一口吞掉一片西瓜。 “小白,不要这样说蓝染队长。”雏森用手挡住了冬狮郎吐来的西瓜籽,苦着小脸说道。 冬狮郎瞥了她一眼,继续吃西瓜:“呆子,我说的是你。” “可是你这样也等于说蓝染队长不好。”雏森皱着眉放下西瓜,双手交握放在腿上,怏怏不乐道。 冬狮郎狠狠地咬了一口西瓜,咬到西瓜皮都露出一块白色,正准备把西瓜籽吐到雏森脸上,木眠来了。 “白。” 一下子被噎到,冬狮郎露出痛苦的神色,连忙抓住脖子。 木眠黑线,西瓜有这么好吃么? 素手一拍冬狮郎的后背,冬狮郎成功地把一串西瓜籽吐了出来,木眠无奈地笑了笑,坐在冬狮郎旁边。 冬狮郎狠狠地咳嗽了几声,气愤地小声说了一句:“可恶……” “嗯?”木眠偏头看他,清明的眸子几乎要亮得出水,唇边的笑意浅浅依依,美好的模样。 看到她这副样子立刻消了气,冬狮郎无奈道:“没什么。” “白,要抓紧时间练习呢。”木眠看向净蓝的天空,柔柔地说道。 “木眠姐姐要让小白去真央吗?”雏森好奇地问。 木眠笑了笑,风轻云淡:“还不知道呢。” 或许不去会好一点吧。 小桃,你也要加油。 “白,走吧,去练习。”木眠起身,向后院走。 冬狮郎一跃而起,紧紧跟上。 雏森看着那道瘦小却挺立的身影,心中有种感觉,那个孩子,会比她走得更远,更远…… 两年后 “对,去现世实习。”木眠点点头,表情十分镇定,与坐在她旁边目瞪口呆的冬狮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与真正的虚战斗么?”冬狮郎发现此时的他体内竟有一种按捺不住的激奋。 “大抵是这样吧。”木眠沉吟了一下,他们照常坐在木质地板的边沿上,木眠用半分不肯定的语气说着,偏头用嫣红的眼睛看了一下冬狮郎,“反正你拥有自己的斩魄刀也有一段不短的时间了,刀法应该熟悉得差不多了吧?带你去现世走一趟也不错,让你接触一下虚和魂葬。” “嗯。”冬狮郎点头,笃定下来,“我会全力以赴的。” 说完冬狮郎看向木眠,语气中隐带着不易察觉的热切:“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似乎是感觉到了冬狮郎的热切,木眠微微一笑,嘴角几乎是以一种完美的弧度上扬:“现在。” —————————— 明明说好是来现世实习的,冬狮郎不懂木眠为什么会带着他来人类的学校里,而且是……穿着义骸来这里入学。 最让他无奈的是,木眠竟然把他放到初中部。 看着班级里活蹦乱跳和自己极不搭调的小鬼们,冬狮郎满头黑线,用狐疑的眼神望着木眠:“你准备让我呆在这个地方吗?” “在现世,你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都应该在学校学习,当然,我也在学生年龄范围之内。”木眠微笑着蹲下身为冬狮郎整理新制服的衣领,随后动作轻柔地抚顺冬狮郎四仰八叉的头发。 领会到木眠大概也会在这里上学的意思,冬狮郎的表情终于柔和了一点,认真地问:“那我能经常来找你吗?” “作为你的……姐姐,我当然有义务照顾你这个弟弟了,只要是课余时间,你都可以来高中部找我的,一年c班。”木眠又拍了拍冬狮郎的头,俨然一副家长的架势。 冬狮郎从木眠的眼神中读懂了她的意思,于是没有多问,安静地等待木眠接下来要交代的事情。 到陌生的环境木眠都会或多或少地交代他一些要注意的问题,这也已经不用他再问。 有木眠这样一个亲人真的很让人安心,冬狮郎很多时候都这么想。 果然,木眠开始了交代: “在这里的学校学习,你要听懂并理解老师教授的内容,课下老师也会布置作业,你要定时完成,初中的课程难度不大,曾经我在现世生活过一段时间,初中的课程我已经完成了,你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在午间或放学回家后问我,你的书包里放了传令神机,这是尸魂界的东西,在虚出现时它会响并且震动,到时候我会带你去,而我的传令神机也和你的连了线,所以我们能用它来联系。” 把书包塞入冬狮郎的怀里,木眠起身:“白,加油,你的班主任来了。” 冬狮郎转头看到一个中年女人走过来,木眠微笑着冲她礼貌地叫了一声‘老师’,她回笑点头示意,带着冬狮郎走进教室。 木眠也转身离开。 冬狮郎走到教室门口,停下脚步看着木眠离开的方向,直到那道纤瘦的身影彻底消失。 “抱歉,老师,我们走吧。”木眠的身影消失后,冬狮郎转回视线,表情从柔和夹带着一丝纯真变为彻骨的严肃,颇有老气横秋味道地说。 冬狮郎的班主任敛眉看了一下身前的学生,似乎觉得有些错愕,随即她问了一个平时绝不在她会关心的事情范围内的问题:“日番谷同学,刚才那名女孩是你的姐姐吗?” 她也是才被校长通知今天会有一个新生转到她的班级上,资料上附带着新生的照片,挺可爱的一个小男生,有着特别的姓:日番谷。 “嗯,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冬狮郎点头答道,一脸严肃不带任何笑容地看着前面这个将成为他班主任的女人,“怎么了?” 本想问‘你爸爸妈妈呢’的班主任还是把话堵了下来,面对这么一个资料上写着九岁应该是上国小的学生,她居然会语塞。 才九岁的孩子就有这么严肃的表情,那真是很可怕啊。 班主任摇摇头,无奈道:“没什么,我们进去吧,日番谷同学。” 曾经的痕迹 木眠撑头看着窗外,神情一反常态地有些恍惚。 很多年前,她和那个人就坐在这个教室里上课,这么多年过去,教室虽然变了样子,但大致轮廓还是有的。 漫不经心地听着课,觉得有些无聊,教育的制度和内容还是没什么改变啊。 本以为坐在这里会很难过,可除了一些怀旧和轻微的伤感外,也没什么其他感觉。 物逝人非吧。 木眠这样想着,合了合眸子,这时一直注意她没有看黑板听课的数学老师发话了:“木眠同学,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全班的视线都向木眠投来。 木眠愣了愣,可能因为成绩的关系吧,这里的老师都出奇地对她很好,她有些不自然地站起来:“老师,我能出去走走么?” 数学老师竟然点头答应了! 木眠走在校园的一条长石道上,两旁是成排的樱花树,柔和的粉色飘零着,景致还不错,但也只是一种粉色的花罢了。 很久以前她还是个中国人,在十一岁的时候移居到日本,这当然都是生前的事情。 中国的桃花也很漂亮,名气也不小,不知为什么,听起来的感觉就是没有樱花浪漫,是因为日本人更加追崇浪漫的关系吗? 木眠伸手接住一片樱花。 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的手抖了一下。 然后木眠低头沉思了片刻,又有些好笑自己的多愁善感。 阳光很好,柔柔媚媚地落在脸上,这样简单的暖意,很温情。 走尽这条石道后转了个弯,木眠看到了那棵有好多年的参天大树。 因为校园扩建了,所以原本在后操场的大树现在处于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走近了可以清楚地闻到草木的气息,这里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地上的草有些绊脚,但木眠还是决意走过去。 这里,掩埋了一段深远的记忆。 这里,是曾经她向他告白的地方。 这里,是他亲吻过她的地方。 这里,是他们从前常常来约会的地方…… 视线有些模糊,木眠狠狠握了握拳头,让指甲扎进肉里,逼着眼睛上的湿气散去。 终于走到了那棵高耸深绿的大树前,心脏跳得很快,木眠勉强地扬起一个轻松的微笑。 你曾经说,喜欢我笑的样子,我一直有在努力那么做。 可是,还有意义吗? 木眠围着树干转了半圈,随后止步,凝眸看着某块树皮,随后颤抖着用手把那块枯槁的树皮揭下。 她很快地用另一只手捂住嘴。 上面的字还在。 虽然已经模糊了,因为树一直在长的缘故,木眠认真地挨个去辨认那些字: 银,你知道吗,这里,是我永远会铭记于心的地方,我想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所以,请让我留下这个秘密,还是能保证的,我一定会追随你,终此一生,你说过你会永远在我身边,那么,我会守护你。 有些稚嫩的文字,但写下它们时的心情还是很真挚的,都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没想到还在这里,木眠用手指摩挲着那些字迹,这也是唯一一点当时留下的东西了。 视线下移,心顿时不可抑制地颤了颤。 还有一行字迹。 那行熟悉到不行的字迹,除了那个人木眠想不到还会是谁的,字迹算不上很好看,但也绝对不算难看,有点顽皮的笔画,一卷一卷的,很特别。 傻小眠,该守护的人是我,被守护的人才是你呐。 木眠捂着嘴,蹲下身哭了起来。 思念终于如潮水一般地汹涌而来了。 冬狮郎的告白 “木眠。”在写字台上做功课的冬狮郎突然回过头,用带一点疑惑的眼神敛眉看着木眠,问道:“你知道‘我喜欢你’是什么意思么?以前从来没有听到过。” 用这么严肃没有任何羞赧的表情问这么一个暧昧的问题,木眠差点被冬狮郎的话呛到,随后走过来坐在冬狮郎旁边的转椅上,温和地笑问:“有女孩子这样对你说吗?” “嗯。”冬狮郎看着桌面点点头,“很多,开始我不知道什么意思就没在意,后来又有很多人来找我,奇奇怪怪的信件也一大堆,但是我没理她们。” “白很受欢迎呢。”木眠微笑着将冬狮郎的眉心抚平,“那么,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吗?” “喜欢?” 不解的语气,木眠正打算解释,冬狮郎却又很快地接话:“当然有了。” 无师自通。 “是吗?”木眠倒不是一个阻止孩子恋爱的家长,她笑盈盈地问,“是谁呢?下次带回家来看看。” “是木眠。”冬狮郎笃定地回答,语气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喜欢的人,是木眠。” 木眠愣了愣,随即一笑,轻轻敲了敲冬狮郎的头:“白,真是的,你喜欢我我当然知道啊,我也很喜欢白呢,但是,我问的是爱情呢,男女之间的喜欢,可不是亲情哦。” “就是那种喜欢。”冬狮郎赌气地扁扁嘴,有些倔强地看着木眠。 看到冬狮郎孩子气的表情,木眠半真半假地笑道:“那样的话我可会很困扰的哦。” 冬狮郎不说话了,似乎是有些委屈地低下头。 “白,真傻呢,就算有一天白喜欢上了别的女生,我也不会离开白的啊。”木眠伸手将冬狮郎揽入怀抱中,这个孩子,好像一直长不大呢。 “不,木眠。”冬狮郎花了一点力气推开木眠的身体,认认真真地用那双漂亮的祖母绿眼睛仰头凝视木眠,“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够了,我只想喜欢你一个人。” “和女孩子恋爱的话,可以做很多有趣的事哦,可以穿可爱的情侣装,可以一起看电影,任何心事都能毫无保留地袒露给对方,在节日里互相送小礼物,而且……可以kiss。”木眠露出有些狐狸笑容的弧度,引诱道。 “我想要成为木眠的恋人。”冬狮郎倔着性子固执道。 “白想要恋爱吗?”木眠问。 而冬狮郎则乖巧地点点头。 “明天中午十二点过十分,天台上见吧。”木眠大有深意地说完,起身离开了书房。 嘁,用鼻子想也能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冬狮郎不以为意地撇撇嘴,转回身继续写刚才做到一半的功课。 ———————— 木眠打开窗户,看了一眼窗外的夜空,在黑暗中静静地笑了笑。 空气很不错,虽然灵子少得可怜。 “无心,出来吧。” 话音一落,一道黑色的身影窜入屋内。 “请把这张名单上的人的照片拿给我吧。” 木眠将一卷资料递给了无心。 这张名单上写了冬狮郎的追求者的名字,人数不算少,冬狮郎虽然年龄不大,但外表绝对不是幼稚兮兮的小正太类型,怎么说也是酷酷的翩翩美少年一枚吧,这年头的人银发的不多,适合染银发的也不多,所以冬狮郎有这么一箩筐的追求者也不算什么稀奇了。 “是,木眠大人。” 无心说完后,身影迅速消失在屋内。 ———————— 第二天中午,冬狮郎来到天台上,无限汗颜地看着木眠带着一个水灵可爱的小女生站在栅栏边。 他就知道会这样。 是不是得感谢木眠,让他长久呆在她身边以致在受到她的熏陶和洗礼之后智商涨了不少。 千万不能小看木眠的恶趣味,别看她柔柔弱弱笑起来人畜无害让人如沐春风的样子,其实那家伙是个骨灰级腹黑。(木眠:哦?是吗,白,你要不要试着围着空座町跑十圈看看呢?对开发体力有很大的帮助哦。 冬狮郎--|||:真的不用了……) 小女生看到冬狮郎后小脸红了不少,连忙低下头一副怯生生的样子。 木眠朝冬狮郎招了招手,待冬狮郎走过来以后,木眠微笑着把手放在小女生的肩膀上:“白,这位是筱原罗拉。” 筱原罗拉红着脸伸出手:“你、你好,日番谷同学,请多多指教。” 木眠看着筱原伸过去的手,眼中显露出一抹无奈。 日番谷是不会去跟她握手的…… 果然,日番谷没有搭理那只向自己伸过来的雪白小手,而是直接用眼神质问木眠。 木眠笑盈盈地用眼神回答:可以交往看看。 冬狮郎:不可能。 木眠:出尔反尔的小孩会让家长伤心的。 冬狮郎:…… 最终,在筱原伤心地要收回手时,冬狮郎伸手去和她握手,语气不冷不热道:“请多多指教。” 妥协得还蛮快…… 木眠诧异地眨了眨眼睛,或许,饶是此时,她仍不了解自己在冬狮郎心中的位置。 又或许,根本没有任何人了解,包括冬狮郎本人。“那么,你们谈吧,我先走咯。”木眠笑着说道,朝门口走去,回头又补了一句:“罗拉要加油哦。” “是、是的……”身后传来小女生羞怯的回答。 让那小子亲身体验下恋爱会不错吧,不然,整天粘着自己,搞不好真的会有恋母情结唉…… 此后,筱原会时常来冬狮郎的班级找他,这样一来冬狮郎和木眠相处的时间也的确少了不少,真不知是喜是悲。 不过,冬狮郎却是丝毫没有身为男生应该主动一点的自觉,每次都让人家女生苦苦站在教室外可怜兮兮地等他,好歹人家筱原也是有不少追求者的…… 初吻 冬狮郎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红着脸的筱原罗拉,严肃的小脸上仍不见任何笑容,而是直勾勾地看着筱原问道:“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筱原委屈地皱了皱清秀的小眉头,说道:“难道作为冬……” 看到冬狮郎不善的眼神,筱原嘟起樱色的小嘴,低头小声道:“难道作为日番谷君的女朋友,我不可以在假日里来找日番谷君吗?” 冬狮郎依然没有让人家女生进屋的意思,而是侧头问刚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木眠:“木眠,是这样么?” “啊呀,白,这样不对呐。”木眠有些吃惊地看着门外站了好一会儿的筱原,连忙从鞋架上拿出一双兔耳的白绒毛拖鞋,“罗拉,请进来吧,真抱歉,失礼了。” 木眠有些不高兴地敲了敲冬狮郎的头,正色道:“身为男朋友,本来就该你去找人家才对,现在罗拉来找你,你怎么可以还让人家站在门外那么久呢?” 冬狮郎低下头,没有反驳。 筱原走过来拉住木眠的衣摆,恳求道:“木眠姐姐,请不要责怪日番谷君,是我不该来打扰你们的,都怪我太麻烦了,真的很对不起。” 看着筱原诚挚的小脸,木眠欣慰地笑了笑,弯下身去摸筱原栗色的头发,柔声道:“罗拉,我只是教白一些应该懂得的礼仪,并且,也不是罗拉的错啊,不用怪自己的。” 筱原的大眼睛认真地看着木眠,回答道:“罗拉知道了。” 冬狮郎双手插在裤袋里,有些慵懒地站着,颇有玩世不恭的味道,视线投向窗外,神色复杂。 “白,和罗拉去后院的长椅上坐坐吗?今天阳光不错,过几天就没有了,会降温。”木眠拍了拍筱原的肩膀,站直身体看着冬狮郎,问道。 “哦。”冬狮郎面不改色,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那么,我去准备水果给你们吃。”木眠正准备去拿冰箱里的西瓜。 “不用了。”和筱原往后院走的冬狮郎停下脚步,看着木眠淡淡道,“你切的西瓜很难看。” 木眠的动作明显一僵,随即皮笑肉不笑地对冬狮郎说:“我去洗苹果。” 臭小子,给我记着。 笨蛋木眠,凭你那蹩脚的技术天知道会不会切到手。 …… …… 冬狮郎倚着后院里那张长木椅的靠背,注视着蓝空上破碎的浮云,嘴里低声念了一句话。 筱原坐直着身体,小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上,侧头看冬狮郎的侧脸,眼神有些陶醉,细声问道:“刚刚日番谷君在说什么呢?” 筱原的声音温婉而轻柔,听起来让人感觉如春风拂面,冬狮郎严肃的脸色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分毫。 “你不懂。”冬狮郎没有看她,语气异样的低沉。 冬狮郎脸上那种成熟的神韵非常让人着迷,学校不少女生正是因此才喜欢他的,冬狮郎现在的追求者,已经遍及到高中部,而姐姐木眠也很受欢迎,初中部和高中部同样有许多追求者,想到这里,筱原有些自惭形秽,难过地低下了头。 冬狮郎头也不转地用眼睛瞥了她一眼,自语般地说道:“鸟飞过的天空没有痕迹,因此飞鸟死去时,天空殊不知它对自己的眷恋。” 果然不懂,但没有再问,筱原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自己的手指甲。 这时,客厅内传来一声物体落地的沉闷响。 “该死,被她听到了。”冬狮郎懊恼地起身,飞快地向客厅跑去。 客厅里的木眠蹲在地上,面白如纸,与白色的大理石地面相映成辉,可她还是在微微笑着,纤瘦的身体似乎在发抖,银雪般的头发发梢垂在地面上,整个人脆弱得像百合一般弱不禁风。 她在捡地上的苹果。 把苹果拿起来后,抬头看着门口背后是光辉的冬狮郎。 唇边的笑容苦涩依旧。 冬狮郎移了视线,看向木眠拿着苹果的手指,皎若葱白,指线优美,柔软的指腹贴着苹果,因为太过用力而泛出不自然的苍白。 ———————————— “木眠。” 冬狮郎坐在床边,低低地叫了一声木眠的名字,木眠坐在书桌前拿着一本古装版的《孙子兵法》专心翻阅着,听到冬狮郎的声音后回过了头:“怎么了?” 看着那个面容倾城绝代的少女转身面向自己,眼神带了一点疑惑,冬狮郎说:“坐在我旁边吧,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好的。”对冬狮郎小大人的神态见怪不怪了,木眠轻轻合上书放下,走到冬狮郎旁边坐下来,用清澈柔和的声音说道,“什么问题,你问吧。” “关于恋爱这方面的事,你都可以教我么?”冬狮郎的表情严肃,明亮的祖母绿眼睛注视着木眠。 “嗯,只要我知道,应该可以吧。”木眠倒是有些诧异冬狮郎对这方面的事的主动,他不向来对筱原很冷淡么?连手都没有牵过,他会想知道些什么?还是说,之前因为不知道所以一直没有表现? 冬狮郎起身站在木眠面前,表情郑重,银眉深锁,双手插兜的姿势,严格说起来是蛮酷的,学校里不少小男生都在模仿他这个姿势。 突然,木眠被冬狮郎冷不防地推倒在床上,而冬狮郎也借势欺身上来,单膝顶在木眠身旁,双手撑在木眠头的两侧,语气有些冷肃地说道:“我要你教我接吻。” 接完便吻上木眠的嘴唇。 木眠被冬狮郎的动作惊得愣了一会,随即皱眉想把冬狮郎推开,却丝毫不见成效,对方也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 木眠闭上眼睛,嘴唇自嘲地上扬,掌上聚集的灵力逐渐散去。 冬狮郎于她而言,又何尝不重要,因此,即便是此刻,她也没有办法出手伤害他。 冬狮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木眠的下唇,感觉仿佛是触到一块暖玉,润滑而温存,随后结束了这个长达十多分钟的吻。 木眠不知何时已然睁开了眼,表情谈不上愤怒或者喜悦,只是平静地看着冬狮郎,嫣红的眸子像绚丽的晶石。 随后冬狮郎下了床,木眠也坐起身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就在冬狮郎以为木眠已经生气并且准备与自己冷战的时候,木眠开口了:“白,以后不要这样了,我不喜欢。” 她淡淡地说,平静得仿佛在叙述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我不希望你变成这样,否则我会难过,白,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爱了他几百年,从前生到今世,我觉得很久了,同时也不打算放弃,所以我会继续爱他,虽然他不爱我了,他爱上了别人,甚至已经彻底遗忘了我,可那又有什么关系,我很爱他,并且,白,你太小,不会明白爱情的,就算懂,我的年龄也大你太多,我不可能可以成为你的恋人。”木眠哀伤地微微笑着,气力不足地说道。 “你爱他,是你的事,我爱你,是我的事,这两者有何关联?木眠,正因为那个男人带给了你太多悲伤,我才要在你身边,如果不能让你笑,就陪你哭,如果不能让你温暖,就陪你发抖,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冬狮郎恢复插兜的姿势,站在木眠面前,有条不紊地说道。 “白,再这样下去我会离开的……” 冬狮郎站着沉默了一会,吃下一颗义魂丸,随后倏地抽出冰轮丸,拿着刀刃把刀柄递向木眠:“那么,在此之前请你杀了我。” “让你学会拔刀,是为了这种事吗?!” “你说过拔刀是为了最重要的人。” “刀锋对准的方向是敌人,而非自己。” “如果我不能在你身边守护你,照顾你,那么我的敌人就是我。” 木眠噤声了。 血沿着冬狮郎的手掌滑落,滴在地面上,他握着刀的手却还在用力。 “如果晚一点遇上他,如果你早一点出生,事情,就不会这样了……”木眠将冬狮郎拉过来,抱进怀里,用手合上冬狮郎祖母绿的眼睛,“白,忘了吧……” 何止是喜欢 虽然传言冬狮郎和筱原罗拉已经分手了,但是冬狮郎恋爱前从来没有跟哪个女生见过面,而女生的告白他也是一概无视,因此,一些女生也渐渐学乖不再当面告白,而是采取情书攻势,可也从来没有听说冬狮郎回过哪个女生的信…… 综上,冬狮郎与筱原罗拉分手后的一周,仍是没有哪个女生敢找冬狮郎当面告白,但一周后的今天,清水麻衣坐在这里,对面是一贯面无表情的冬狮郎。 没错,她终于成功地把冬狮郎约出来了,地点是学校外的一家知名咖啡厅。 虽然作为一名十二岁的初中生来到这里不甚合适,但清水为了不唐突这位在学校人气火爆的风云人物,冷面银发王子日番谷君,只好下血本了。 想到冬狮郎以前从来没有答应过哪个女生的约会(注意:她已经自动把筱原无视了),清水就兴奋得不能自已,难道说日番谷君对她…… 清水的脸色又红了一分,细声细气地问冬狮郎:“日番谷君,你……您想要、要喝什么吗?” 因为太过紧张,清水说话开始口齿不清。 “有话就直说吧,我不想晚回家。”怕木眠那个家伙一个人在家里太孤单。 冬狮郎扬了扬银色秀气的眉,直截了当道,双手桀骜地环在胸前,心不在焉地看着旁边。 简直酷毙了…… 清水的脸直线升温,望着冬狮郎眼神发直,暗暗花痴。 “我……那个,您……”清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心里发起慌来,原本准备好的柔情台词忘得一干二净,如果日番谷君喜欢她的话,她该怎么办好呢,真是太幸福了。 “没事的话,我走了。”冬狮郎把手放进裤袋里,起身刚准备离开。 “请等等!”清水连忙站起来拉住冬狮郎的手,终于豁出去一般地一口气把话说完,“日番谷君喜欢我对吗?” 冬狮郎顿住,视线偏转了一下,慢慢地向清水看过来,眼神波澜不惊:“怎么可能。” 他毫不留情地否认。 “那您为什么……为什么唯独答应我的约会?”清水咬着嘴唇伤心地问。 “不可能是只有你一个人,以后你们谁想约就约好了,只要我有时间就不会拒绝,因为木眠说随便拒绝女生的请求是不礼貌的。”冬狮郎紧皱银眉,冷冷道。 “日番谷君,我真的很喜欢您,请您跟我交往好吗?”清水松开冬狮郎的手虔诚地鞠了一个躬。 “抱歉,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冬狮郎想都没想地直接拒绝。 “您、您有喜欢的人?”显然没有料到会得到这个答复,清水惊讶地抬起头看冬狮郎。 “对。”冬狮郎像是耐着性子回答,深锁的眉头却表露着他的耐心无多。 “您可不可以告诉我,她的名字?”清水决定抓准时机刨根问底。 “你没有必要知道。”冬狮郎却不给她机会,转身就走。 天晓得如果他告诉她木眠的名字后,那群女人会有什么疯狂的举动,电视里的女主角不就经常被找麻烦么。 看着冬狮郎潇洒而决绝的背影,清水湿着眼睛目送,决定做好准备以后约冬狮郎第二次。 …… …… 自从清水麻衣放出话来,冬狮郎会在空闲的时候接受任何女生的约会,找冬狮郎的女生便开始络绎不绝,并且人数有日渐增长的趋势,冬狮郎在学校的人气也因此达到了历届校草从未达到过的高度。 几乎课间的二十分钟也会有很多女生来找冬狮郎,可见冬狮郎的时间紧张到了什么地步,这样的局面又持续了一周,冬狮郎终于不堪重负了,于是只准许一周接受一个女生的约会。 “木眠,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那群女人这么喜欢搞这套,见个面又不能代表什么吧,我都态度明确地表明了不可能会喜欢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个,约会能有什么意义?女人真麻烦。”冬狮郎抱着后脑勺靠在沙发上,一边看着他并不是很感兴趣的电视剧,一边忿然对在阳台上忙碌的木眠说道。 “这说明白很受欢迎不是吗?”阳台上传来木眠柔和轻快的声音,夹带着略微的笑意。 “我不需要受欢迎。”冬狮郎没好气地回答。 “对了。”木眠提着拖把从阳台上走出来,“白要不要加入社团?比如说文学社、篮球社或者学生会什么的。” “社团?”冬狮郎不以为意,“那种东西很无聊吧。” “怎么会。”木眠从客厅的墙角处开始认真地拖地,“白可以在那里交到很多好朋友呢。” 冬狮郎默默地考虑了片刻,继而道:“木眠希望我参加么?” “当然了,白多交点朋友才能放心呢。”木眠停下拖地,习惯性地用手背擦了一下脸。 冬狮郎定定地看着木眠滑嫩如羊脂的脸上那道黑色污迹,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她这样纯真自然的样子,是在他人面前从来没有过的吧,从前的她,可是从不需要做拖地这种事情的,那些都是下级死神的工作。 不及冬狮郎开口,木眠却抢先笑道:“白,好像很久没有看见过你笑了,我很怀念。” 是么? 冬狮郎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祖母绿色的眼睛一片柔和的光华,似乎的确是那么回事吧,他接着说道:“木眠,你的脸上有……” 冬狮郎走过去正要用手帮木眠擦脸上的污迹,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站在木眠身前,手僵在半空中。 那天木眠黯然失神的表情浮现在冬狮郎眼前。 她应该……不喜欢自己再碰她了吧。 冬狮郎怅然若失地偏过头,无力地垂下手,低声道:“我去拿毛巾。” 看着冬狮郎转身,身影渐远,进入了洗手间,木眠眼中的失落也一点一点如渗水般地显露了出来。 我们两个……究竟怎么了呢。 有隔阂了吗,可是,这种局面从来没有想到过啊。 白,就算有一天你将剑指向我,就算有一天你转身离我而去,就算有一天…… 你始终是我的亲人,血浓于水,虽然我们是没有血缘的,但是,有分别吗? 因此,我不会怪你,无论,任何。 是因为那天我的拒绝你难过了吗,不愿再做我最亲近的人了吗?抱歉…… 当冬狮郎拿着毛巾再度出现在木眠眼前时,木眠却是走到了他的身后,揽住冬狮郎的肩膀。 眼眶有些湿润,那一刻冬狮郎百感交集,但他还是笑着拉开了木眠的手,把毛巾放进木眠手里:“我去写作业了。” 如果这是一种让她为难的怜悯,那他宁可选择不要,尽管,他会非常地难过,他只想确保她的安然和自由。 “社团我会参加的。” 冬狮郎走到一半,停下脚步说。 “对不起……”木眠用仅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哑声说道。 对不起,何德何能承接你的对不起…… 木眠,对你,何止是一句喜欢。 加入足球社 冬狮郎走过人声喧闹的校园,一路上引来不计数的女生侧目,虽然他个头不高,年纪不大,但气质和卖相还是很不错的。 伫足在足球社社办教室门口,拿着入社申请表的冬狮郎有些无可奈何。 没办法,只好进去了。 刚准备上前敲门,一个男生刚好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冬狮郎,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要加入足球社。”冬狮郎表情平淡地说道。 “这样,我们部长现在在训练场,你去那里找他吧。”男生说完之后便离开了。 冬狮郎转身朝足球训练场的方向走。 场地上不少人正在训练,冬狮郎找到足球社的部长之后,把只填了名字的申请表交给了部长宫崎神一。 宫崎神一扬了扬不淡不浓的眉,清冷俊秀的面容上浮现一抹疑虑:“日番谷同学真的想加入足球部?可你的申请表……” “重点好像不在申请表上吧。”冬狮郎插着裤袋淡淡地说道。 “那么,你想跟谁比一场?”宫崎神一的表情严肃起来。 “随便。”反正没踢过,看过几场而已,冬狮郎倒是一脸无所谓。 “请多多指教。”宫崎神一面不改色地说了一句别有他意的客套话。 场内的其他成员倒是大为吃惊: “部长要和那小子比?”“这下日番谷冬狮郎有苦头吃了,谁让他平时那么嚣张,部长都想挫挫他的锐气了吧。”“有好戏看了。”…… 与此同时,场外原本包了三重为宫崎神一而来的女生因为冬狮郎的出现而变成了严严实实的五重,训练场外已经被清一色的女生包围得水泄不通,人满为患。 “说明下规则吧。”开赛之前,冬狮郎漫不经心地问道。 宫崎神一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吃惊:这家伙,真的没问题么…… …… …… 木眠站在足球场外的一棵大树上,冬狮郎的比赛她并不担心,输了赢了都不算奇怪,只是那小子连踢球都手插着裤袋,也太不上心了吧…… 忽然,木眠注意到场内另一道清瘦的身影。 这个女孩身上是有灵压的,而且,并不弱。 “哟,这不是喜助说走丢了好几年的前二番队副队长木眠吗?” 一道黑影蓦然出现在了木眠的旁边,顿时一阵小风扫了过来。 木眠抚顺被风吹乱的银发,斜视蹲在旁边的金发男人。 平子真子。 笑起来还真像个反派,木眠微不可见地扬了扬嘴角,把视线移回场内:“不是走丢,是离开。” “你也发现了那名女孩?”平子真子问。 “嗯……可造之材,竟还是个人类。”木眠沉着地说道,年轻的脸上却有历经沧桑的成熟神韵。 “比起你儿子冬狮郎可就差远了啊,他现在的灵压就已经——”平子真子说道一半的时候立马感觉到不妙,火速移开了自己的左脚。 砰! 呼……差点被击中。 平子真子拍了拍胸部,无奈+怨念地瞥了木眠一眼,这女人,还真惹不得,鬼道竟然发得这么快。 “那女孩我去找过了哟,不过她的态度还不是一般的冷啊。”平子真子笑着大大咧咧道。 木眠神色不变地默默腹诽:就凭你那痞样,人家没把你当人贩子就不错了。 “我走了,不要告诉别人我在这里。”木眠正准备跳下树。 “喜助说,那个叫小九的女孩一直在找你。”身后传来平子真子难得郑重的声音,“她很担心你,也一直在自责,你不回去看看她吗?” 木眠没有回头,跳下树离开了。 ———————————— “我加入了男子足球部,以后会晚一个小时回家。”冬狮郎放下书包,对厨房里做饭的木眠说道。 “好的。”知道冬狮郎放学后会有训练,木眠没有多问什么,把菜端上餐桌,“吃饭了。” 两个人安静地坐在餐桌前吃饭,冬狮郎一边夹菜吃饭一边专心致志地看着木眠,木眠似乎在思考一些事情,并没有注意到冬狮郎的视线。 突然木眠抬头,视线与冬狮郎的相交,冬狮郎差点呛到,连忙低头扒了几口饭。 偷窥被抓个正着,囧…… 冬狮郎红着脸不尴不尬地低着头,还以为木眠抬头的时候他有时间掩饰。 “白,你们社里……”木眠并没有在意冬狮郎刚才的举动,她沉吟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一个黑色长发,眼睛也是黑色,好像经常都独来独往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见冬狮郎不语,木眠以为自己没有描述清楚,正要补充时,冬狮郎说道:“落离音,好像是这个名字吧。” 落离音…… 木眠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她有灵力。”并不是问句,而是纯粹的陈述,冬狮郎说道。 “嗯。”木眠若有所思,“可以的话,跟她交个朋友吧。” 冬狮郎说‘哦’。 “对了,罗拉还有来找过你。”想着那个红着眼眶站在门外的小女生,要说木眠心里没有半点同情心是不可能的,毕竟她也是被深爱的人伤害过,“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对她……” “木眠,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都对她很冷吗?”冬狮郎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虽说关系最亲近的人之间是不需要解释的,但依情况而定吧,毕竟这个世界这么大,不可能一直活在两个人的圈子里。 “你说。”木眠直视冬狮郎。 “和她交往之前我见过她一次,在回家的路上,那天你刚好有事所以我是一个人,我看到她拿着一个面包走过一条街道,有一只流浪猫从垃圾堆里走了出来,大概是很饿了吧,那只猫走到她的脚边用爪子按住了她的裤管,她一脸惊慌地把猫踢开了,还不断地拍打裤腿想把灰尘拍掉,很厌恶的样子。”冬狮郎平静地说,眉心皱着,“我不喜欢那种女人。” “白觉得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木眠没有多大的反应,直视微笑着问道。 “不知人间疾苦。”冬狮郎言简意赅。 木眠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把饭吃完。 重回真央 冬狮郎坐在落离音身旁时,这位不苟言笑的少女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冬狮郎端着木眠做的便当,默默地吃着,考虑怎么跟落离音说木眠交代的事。 “日番谷同学,找我有事么?”落离音自然不会认为这个冷冰冰的校草人物会对她感兴趣,身边已经有个美得不像话的姐姐,也难怪其他女生入不了他的法眼。 有些惊愕落离音竟会主动开口,冬狮郎愣了愣,一时间语塞了,而落离音见冬狮郎也会有这种可爱呆愣的表情,不禁展颜而笑。 还、还竟然笑了…… 冬狮郎祖母绿色的眼睛睁得更大。 落离音又轻轻笑了两声,真有趣啊,这个人,好像还是丹凤眼吧。 “你来是为了看我笑么?”落离音抱着一丝好笑的心理打趣道。 “怎么可能。”冬狮郎坐正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那是什么。”落离音把吃完的便当收好,微微后倾倚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做个朋友吧。”冬狮郎淡淡说道,他对于除木眠以外的人,向来都是不怎么主动的。 “还是算了吧。”落离音却是不假思索地拒绝了这件其他女生梦寐以求的事情。 冬狮郎眼中浮现浅浅的疑惑,却没有问为什么,面对木眠他尚且都不是个多问的人,更何况落离音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我的父亲……在很久以前就死了呢。”落离音露出一种迷蒙的表情,语气轻得像一阵雾气,“所以一直以来只有我一个人,习惯了,但我想,我的时间也差不多要终止了吧。” 冬狮郎的心有一点细微的刺痛,这是他第一次为木眠意外的人心痛,他很不解。 落离音的语气,很悲伤,这不可否认。 “谢谢你,日番谷,我走了。” 冬狮郎望着少女离去的身影,出神。 时间……要终止了么? 自那以后,冬狮郎再也没有见过落离音,不管是学校里还是足球社里。 那名表情沉寂的少女似乎就这么消失了,没有带给这个学校任何影响,平子真子本想查明她的住处,但几天下来都是一无所获,最终还是放弃了。 直到一个月后。 冬狮郎和木眠并排站在一栋普通公寓的斜上空,一动未动地站了半个小时,虽然已值秋季,二人仅是穿着单薄的死霸装,但是冬狮郎觉得,比起身体,更冷的还是心。 落离音死了。 木眠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低声道:“我进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冬狮郎点点头,木眠便走向公寓的一扇窗户,打开后走了进去。 是一间浴室,里面充斥着尸首腐败的气味,木眠皱了皱眉头,但并没有离开,换做其他定力不强的人,说不准早就吐了出来。 身体惨白而浮肿的少女躺在浴缸里,静静地闭着眼睛,早已失去了生息,而浴缸里,则是满满的血水。 大大小小的伤口深浅不一地遍布在少女的躯体上,有些甚至深可见骨,木眠叹息,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 落离音的右手侧在浴缸的边缘上,上面是三道深深的口子,手下是一个大木桶,里面的血已经凝固了。 突然,木眠转过身,惊愕地在浴室阴暗的角落里发现了一道身影。 那名少女的表情已变为死寂,看不见任何情绪的波动,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在角落中,不容于世,遗世独立的模样。 木眠轻步走过去,跪在少女身前将少女的头抱进怀里,呓语般说道:“小音,已经过去了,你会没事的。” 死了这么久,都没有人发现么。 “没…事……?”怀里的少女发出沙哑的声音。 “嗯,我送你去尸魂界。”木眠抽出冰亟,“在那里等我吧,我会照顾好你的。” 虽然不知道尸魂界是什么,但落离音没有问,只是木然地点点头。 将落离音魂葬以后,木眠找了件衣服把落离音的尸体裹起来,随后把等在外面的冬狮郎喊进来。 “我们把她安葬了吧。”木眠抱起那具冰冷彻骨的身体,黯然道。 冬狮郎凝重地点头。 —————————— 把现世的事情安排好以后,木眠和冬狮郎回到了尸魂界,木眠根据落离音的灵压找到了她,随后三人准备去冬狮郎原先的住处与老奶奶道别。 因为冬狮郎和落离音都没有去真央灵术学院接受过死神教育,所以木眠决定和他们二人一同去真央,而在现世的时候,她已经拜托了浦原把自己的发色和眸色改成黑色。 与老奶奶分别之后,木眠带着冬狮郎和落离音来到了真央灵术学院,他们也正好赶上了真央最新一期的招生,报名后三人参加了灵力测试和笔试,顺利成为了真央学员。 “木眠前辈,你为什么要把头发和眼睛的颜色改成黑色?”落离音在去宿舍的路上问木眠。 木眠沉默了一会,微笑道:“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好呢,银色和红色太惹眼了,小音,我这样很奇怪吗?” 落离音摇头:“不,只是有疑问罢了,木眠前辈怎样都很好看的。” 冬狮郎却是仿佛知道了什么,问道:“那你头上的彼岸花怎么办?有它在怎么掩饰都是徒劳吧。” 木眠听了冬狮郎的话,渐渐放慢了步子,最后终于停下了步伐,伸手取下了头上的彼岸花:“是啊,它已经不能放在身上了。” 木眠爱怜地摩挲着彼岸花的花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重新爱上对方,这将会是唤起记忆的媒介’ 爱神维纳斯的话又一次回荡在耳边,木眠微合眼眸,眼底划过一丝绝望。 重新爱上……还有可能么? 冬狮郎和落离音一左一右地站在木眠身旁,并不出声打扰,他们能看出来,这朵花对于木眠有着不可言喻的重要意义。 最终,木眠轻轻叹了口气,结了一个手印打开放着冰亟和冰轮丸的空间通口,把彼岸花也放了进去。 这下,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吧。 木眠摸着及肩的黑色短发,扬起一个轻松的笑容,柔声道:“走吧。” 闻言冬狮郎并没有起步的意思,敛眉看着身后的方向,说道:“有人来了。” “我知道。”木眠也并不显得惊慌,只是慢慢地回转过身,气定神闲道:“让我来应付吧。” 一个穿着教师服的男导师走了过来。 “刚才我感应到有一股强大的灵压波动从这里扩散出来,你们有发现什么异常吗?”男导师问。 三人“茫然”地摇了摇头。 “奇怪了,难道是大虚要出现了么……我必须通报给总队长才行。”男导师低声自语着,继而又对木眠三人嘱咐道,“你们三个要小心点,这条路上的人不多,遇到虚就麻烦了,快走吧。” 冬狮郎刚想说‘是’,却见木眠噙着泪一副担心害怕的样子,拉着男导师的衣袖可怜兮兮地问道:“老师,我害怕……我们三个是新来的,对这里并不太熟悉,您能带我们去宿舍吗?我担心路上遇到虚……” “当然可以。”男导师弯下身直视木眠,和颜悦色道,还伸手摸了摸木眠的头,“不用怕,我会保护你们的,可爱的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木眠表面还是一副怯怯的样子,内心里却极不淑女地粗口了一句:奶奶的,你摸哪里啊,我的脖子是你能摸的吗? 她“红”(气的)着脸回答道:“我叫落离念姻。” “不错的名字哦,在这里学习要努力啊。”男导师直起身,眉开眼笑道,“我带你们去宿舍吧。” “那就麻烦老师了。”木眠一脸纯真的笑容。 冬狮郎、落离音(眼神发直):………… 一路上虽然被那位男导师问了若干不相关的问题,但也省去了不少麻烦,因为木眠打开空间通口时释放出了很强的灵压,因此也引起了附近不少死神的注意,好在有这位导师在身边,他们并没有被怀疑。 “田中老师,刚才出现了一道强大的灵压。”又一路过的老师忧心忡忡地和木眠旁边这位男导师聊了起来,“你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没有,我正带这三位学生去宿舍呢,看样子他们也是被这道灵压吓到了。”男导师严肃道。 吓到了么……冬狮郎把眼睛眯成一条直线对着木眠,表示鄙视。 木眠悠闲地笑着摊手,表示无辜。 担心 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一大早小九竟找了上来,看到一头及肩的黑色短发的木眠却又发现找错了人,她失落而失望地盯着木眠的脸看了良久,还是不甘心地问:“木眠……?” 木眠疑惑地看着双眼含泪的小九,诧异道:“木眠?这是个名字么?” 木眠现在的声音,自然和以前不同。 半晌后,小九点了点头,似乎终于接受了眼前的人不是木眠的事实,与此同时她的眼泪也流了下来,若无其事地擦掉眼泪,小九接着说道:“木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想想也是,木眠的实力早就超过了零番队队长水平,怎么可能跟现在一样灵压弱得像个死神新手,并且……小九将视线移到木眠黑夜般的头发上,那里没有那朵彼岸花。 昨天的灵压的的确确是木眠的啊,到底怎么回事…… 算了,知道她没事就够了,可能她也不想见到自己吧。 正当小九打算失望而归时,她无意间看到了坐在教室另一边的冬狮郎,于是飞快地赶过去抓住冬狮郎的肩膀:“真的是你?冬狮郎?!” 冬狮郎挣开小九的手,不解道:“你是谁?” “我……我是小九……”小九怔怔地看着冬狮郎,随后又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般抓住冬狮郎的肩膀,“我是木眠的好朋友!你一定知道木眠在哪里对吗?你一定知道对不对?刚刚那个短头发的女孩是不是木眠?她是不是失忆了?你快告诉我!” 冬狮郎愕然地看着失控的小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话:“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接着马上换成冬狮郎接连不断地问小九话:“她不是从静灵庭离开的吗?你怎么会找不到她?她又为什么要走?你这个朋友到底怎么当的!混蛋!!” 小九捂住脸无助地大哭:“我不知道……木眠她什么都没有跟我说,我好担心她。” 最后小九还是被蓝染和市丸银带走了,冬狮郎松了口气靠着桌子,眼望天花板,对于周围好奇的视线一概无视。 “白,装得好像呢……”木眠坐在冬狮郎旁边,也没有理会周围的目光,苦笑道。 “不,我是真的想知道啊……”冬狮郎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到底是哪个混蛋让你哭,又是什么事让你离开静灵庭……” 木眠不以为意地低笑:“过去了呢……” “不!”冬狮郎的语气坚定起来,他坐直身体郑重无比地看着木眠,“你的事我永远都不会善罢甘休,我一定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木眠笑而不语,伸手过去正要握冬狮郎的手,动作却忽然停住了。 冬狮郎看着那只停在自己手上方的纤白手掌,心暗暗一痛,抽回自己的手后淡淡道:“如果为难可以不这么做。” 说完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 木眠看着自己的手,苦涩的笑容在唇边蔓延。 怎么会是为难呢,只是害怕……你会排斥这样而已,白,我已经失去资格做你最亲近的人了吗? ———————————————— 冬狮郎来到教学楼的天台上,不曾松开过的眉皱得更紧,现在的他,有些茫然,有些低落。 他不知道怎么做,该怎么做才好,她才会开心,明明是一个看起来很坚强的女子,为什么会有人伤害得到她,为什么会有人忍心伤害她。 “冬狮郎,又不开心了吗。” 落离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冬狮郎旁边,以她一贯的平定声音问道。 “我才没有。”冬狮郎想也不想地迅速回答。 “嘴还真硬。”落离音眉眼不动地评价道,把手放在天台的栅栏上,看向远方,“木眠前辈,是在逃避一些事吧。” “也许吧。”冬狮郎想不通木眠在逃避什么,看样子是跟小九有关的,可是,小九不是说她们是朋友么,难道伤害木眠的人是小九? 那个叫小九的女孩,声音有点熟悉,很久以前他还在静灵庭的时候,常常被女死神欺负,但是有一次他被一个人救了,那个人的声音很像小九,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 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该怎么处理好。 “落离,你觉得接下来木眠会怎么做?她会迷茫吗?我……又能帮她什么。”冬狮郎握紧栅栏的铁杆,踌躇地问道。 “冬狮郎,你死脑筋的时候,真的像个小孩子,虽然你本来就不大,不过有时候还蛮像个成人的样子。”落离音淡淡看冬狮郎一眼,侃道。 “回答。”冬狮郎两眼一闭,干脆不去管落离音的调侃。 “她不需要,真的。”落离音也皱起一点眉头,“一个男人爱的时候总会觉得对方笨,处处要他担心,反之,不爱的时候,会觉得她聪明伶俐,不劳任何人操心。冬狮郎,你懂我的意思吗?不要小看了木眠,她很强,不只是在战斗的时候。” “是吗……”冬狮郎的表情逐渐软化了下来,他呼口气抬头看天,“我知道了,谢谢。” “你难道,真的喜欢上她了吗?你应该知道的,不能那样做。”落离音有些担忧,毕竟现在冬狮郎和木眠对她来说都算是亲人了,她不希望看到他们困扰。 “又是我比她小的关系吗?”冬狮郎倏地转身直面落离,表情冷肃甚至称得上一点愤然,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说道,“比她小又怎么了?就保护不了她了吗?我现在的确很弱,但是我会变强!我一定会只靠自己的这双手去保护她!她希望我做到的事情,我一定可以做到,这不是盲目自信,因为,落离音,你要知道木眠对我来说——” “对你来说已经胜过了一切,重要到不需要再去说明的地步了吧?”落离音打断他,表情也是不变的冷冷清清,她眉眼带笑,却是犀利的笑意,如果看不到她抿直的唇角,便可以一眼看出她的笑,然,这种笑,并不代表愉悦,“冬狮郎,之所以说到这个问题时,你会这么愤怒,难道不是因为你自己,也在担心这个问题吗?!不要自欺欺人,你告诉我,你想让她用多少时间去等你?她比你大多少你知道吗?你又有多少时间去让自己强大到足以保护她?在那之前呢,她遇到危险怎么办?木眠是很好,但是,她不适合你!” 说完之后,落离以为冬狮郎会非常生气,甚至对她出手,但是出乎她的意料,冬狮郎的反应却很平静,平静得出奇。 “她遇到危险怎么办?这个问题,落离音,你问得很有趣。”冬狮郎沉定地说道,看不出他的情绪。 落离忽然觉得,冬狮郎变得可怕了,他冷静下来的时候,会让敌人手脚无措,因为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在辩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站在与他敌对的位置,那么,她好像变得危险了。 咆哮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强大的敌人一直默不作声,因为,那样的话你将很难看见他的想法。 “你想说什么,冬狮郎。”落离还是让自己保持冷静,如果冬狮郎和木眠的事实在无法插手,她就只能采取补救措施了,反正,那两个人都是倔性子,劝没有用的话,只好帮了。 “首先,我不会让木眠因为我的事而陷入危险之中,我不会让她有这种机会,其次,如果她自己遇到了危险,我帮不了,那又怎么样?难道她一定要别人的帮助才能度过难关吗?正如你所说,她很强,不只是在战场上,所以,我相信她,况且,难道我不喜欢她她就不会遇到危险了吗,撇开我对她的感情不说,她自己,是可以很好地活下去的,虽然她这个笨蛋老是哭,不过,眼泪打不倒她,总的来说,就是我喜欢她,不会给她造成负面影响,而我不喜欢她,也不见得会给她正面影响。”冬狮郎慢条斯理道,不慌不忙。 “但愿了,不过冬狮郎,你这些事情是怎么想到的?懂得不少的样子呢。”落离音正色道。 “曾经我什么都不懂,但是……自从她离开以后,我明白了,如果再这么无能下去,我会再也找不到她,所以,就这样吧。”冬狮郎微不可见地扬了扬嘴角,有些自嘲地,随后他插着裤袋离开了天台。 都是因为她吗?冬狮郎,你这种性格,真的很可怕。 落离音看着冬狮郎的身影直到消失。 毕业考试 一年后,木眠、冬狮郎和落离三人被安排提前参加毕业考试。 毕业考试总共有五场,每场考试的成绩等级又分为六等,即a等、b等、c等、d等、e等和最高级的s等,s等是几乎没有考生得到过的成绩,已达副队长水平,可见其能力程度,e等则为不及格,当考生得到第三个e等时,便失去继续参加考试的资格,如果最后成绩是两个e等和三个d等或以下,同样会被判为淘汰,那就意味着,得到两个e等时便不能再得到d等。 第一场考试是灵力测试。 三人在宛若长龙的队伍中排着队,木眠站在冬狮郎身后,感叹道:“白,看来你们两个的天赋的确很不错呢,只学习一年就能参加毕业考试,当初我都没有你们这样的成绩呢,好像除了……市丸银,真央就只有你们是一年就能毕业的学生了。” 木眠显然直接无视了她上一次和小九在真央时候的成绩。 而她提到市丸银的时候,顿了一下。 冬狮郎却对木眠的停顿恍若未觉,不出意料地回头投给木眠一个鄙视的眼神:“你当初进真央的时候几岁?” “……五十吧。”她作为灵界的贵族其实是参加私人死神教育的,并没有去学院。 “毕业的时候?” “五十三。”虽然是被那时候的她任性地使诈拖了一年。 “这才是差距。”冬狮郎不快地回过了头。 “好啦,别钻牛角尖了,快到我们了,准备一下吧。”木眠无奈地笑道。 灵力测试的程序是五个人同时进入考场,考场内有五张桌子,上面各放着一个灵力测试用的水晶球,将手放在水晶球上后凝聚灵力,考官会根据水晶球变换出来的颜色和光泽强度判断灵力性质和灵压强度,随后记录考生的成绩。 进入考场之后,三个人坐在了放着水晶球的木桌前的木凳上,冬狮郎看了木眠一眼,把右手放在了透明的水晶球上,开始在手心凝聚灵力,而冬狮郎手下的水晶球立刻变成了冰蓝色,绽放出来的光芒也越来越强烈,不消片刻,原本略显幽暗的考场顿时变得亮如白昼,那颗冰蓝色水晶球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咔嚓—— 水晶球竟然开裂了! 冬狮郎无语地收回手,见此,一旁的木眠则憋着笑,丝毫不为她手下只闪着幽光的水晶球而尴尬。 全场也只有木眠还笑得出来了,八个人包括考官在内,全数为一脸惊呆。 “你这家伙……”冬狮郎看着测试木眠灵力的水晶球咬牙切齿。 木眠在冬狮郎想要举报她保留实力时连忙冲考官笑眯眯道:“老师,还不能报成绩么?” 五位考官这才缓过神来,冬狮郎前面的考官不敢置信地看着破裂的水晶球,这是队长水平的灵压么?不可能吧,这个孩子这么小就毕业已经很不可思议了,怎么可能还有跟队长等同的实力,队长级那种大人物,举手投足间对尸魂界的影响都很大,他木然道:“日番谷冬狮郎,灵力,s等。” “落离念姻,灵力,d等。” “落离音,灵力,b等。” “小林水至,灵力,d等。” “山下一石,灵力,c等。” …… 出了考场之后,接下来要去参加第二场考试。 冬狮郎皱眉问走在一旁笑盈盈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木眠:“你为什么凝聚那么少的灵力?” 木眠一脸惊讶和无辜:“咦?我明明没有凝聚灵力啊。” 冬狮郎阴着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木眠你这个混蛋!” 第二场考试的内容是瞬步。 瞬步也分等级,从高到低依次是:无影,迅雷,残影,疾风,掠影。 程序也比较简单,在考官面前尽全力演示一遍瞬步就可以了。 考官a(面色阴沉):这位同学,你真的不是在散步么…… 木眠停下脚步,无辜地回过头:“诶?可是我已经尽力在用瞬步了唉……” 考官a(黑脸):连掠影都不是…… 木眠耷拉下头,沮丧道:“真的很抱歉,老师,我已经尽力了……” 远处的冬狮郎见到这一幕后忍无可忍地用瞬步来到木眠跟前,大吼道:“你根本没有认真!!!” 场内安静了一秒。 考官b(推了推眼镜):日番谷冬狮郎,瞬步,迅雷,a等。 考官a(继考官b之后):落离念姻,未学成瞬步,e等。 冬狮郎(和考官a如出一辙的黑脸):真是恭喜你了啊…… 木眠(一脸阳光灿烂):哪里哪里,应该的啦。 落离(静静站着无言以对):……她以前真的是死神么? 第三场考试的内容是白打。 冬狮郎:白打,a等。 木眠:白打,d等。 落离:白打,a等。 …… 冬狮郎(鄙夷):跟你站在一起真的很丢脸,本来周围的人因为你长得可爱而想看看你的成绩如何,结果可想而知,失望得快对世界绝望了。 木眠(笑眯眯):可是我觉得这样很好玩。 冬狮郎(无奈+担心):再得一个e你就被淘汰了。 木眠(无辜地睁眼):哦。 落离(认真):木眠前辈,你能认真考试一次吗?我很想见识一下你的实力。 木眠:我试试吧。 第四场考试的内容是鬼道。 程序是在考官面前演示三个以上,十个以下自己最拿手的鬼道,破道或缚道不限。 冬狮郎演示了常用的白雷,赤火炮和苍火坠,没有舍弃咏唱,效果很不错,连考官都感叹了一番,给他不意外地打了a等。 木眠站在空旷的考场内,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冬狮郎和落离,这一个带着孩子气的举动在冬狮郎眼里简直幼稚到了极点,他就不明白了,那家伙究竟有什么好犹豫的。 终于,木眠缓缓地抬起了素白的手,轻声道:“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 木眠没有说下去,她放下肩膀幽幽地叹了口气,回头冲考官道:“抱歉,老师,灵言我忘记了,请允许我再来一次吧。” 灵言她倒是真没怎么记住,因为她从来不需要咏唱,自小开始。 说完之后木眠不管冬狮郎愤怒的眼神,转回头将手指指向前方:“破道之一•;冲!” 一道能量脱离木眠的指尖飞快地向前方射去,让考官都有些惊讶的是,那道能量并没有就此在空中消散,而是直直射去穿透了对面的墙壁。 一般考生的冲可以射出五十米,而她的却……有一百五十米,并且还是在舍弃咏唱的情况下。 威力虽然不强,但持久力还是很可以的了。 木眠演示了两个破道,一个缚道之后主动结束了考试,考官给了她b等的成绩。 算是不错的了,但落离还是不相信这就是木眠的真正实力。 第五场考试的内容是斩术。 打败自己的对手就行了,每个人只需要比试一次,也就是说,只有一次机会。 以冬狮郎现在的实力,在一些队员水平的死神中都是少有敌手,这种考试自然算不上什么,他再一次得到了a等的成绩,可以算是一个牛逼哄哄的人物了。 而木眠,则因为答应了落离展现一次自己真正的实力,在一招之内打败了对手,举场因之哗然。 成绩s等,木眠却是有些好笑。 于是,三个人都顺利通过了考试,冬狮郎自然成绩斐然,成为了考生中的焦点,考官甚至向总队长上报了他的成绩。 落离的成绩是中上等,木眠却是倒数,也就是说,刚好达到毕业水平。 “呆子,有必要这样隐藏吗?”冬狮郎环着手毫不留情地鄙视。 “拜托,我早在八百年前就已经是死神了耶,干嘛还要跟你们这群小鬼抢名额。”木眠也佯装生气地环着手。 两个人在长久的相处下已经渐渐学会了吵嘴,但两人的性格却因此开朗了许多。 “谁信你啊,八百年前你都没有出世,笨蛋木眠。”冬狮郎满脸不屑。 “ma~不跟你吵了,田中老师叫我,我去他的办公室了。”木眠一拍冬狮郎的头,小跑着离开了。 冬狮郎摸着被木眠拍过的地方,半晌后扬起一个不驯却明亮的笑容。 斩术练习 普通的办公室,面积算不上大也不算太小,装置得简约清雅,窗台上搁置着一盆新鲜的白兰,白兰的花瓣被窗外涌进的清风吹得微微摇曳,生动而清新的姿态, 木眠站在这名淳淳教导了她一年的老师面前,身形纤瘦而曲线完美的她,三千青丝宛若夜幕,纯黑的水晶眸子纯净到极致,165公分的身高,年龄若放在现世算的话,也差不多有十九岁了,风华正茂。 【某朵:好吧,我自己吐槽自己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一刻画起人物的外貌来,就有败笔的感觉】 “马上要毕业了吧?”田中春晓温和地笑着,问道。 木眠点了点头,下意识地又将头偏过去,没有正视他。 在过去一年的相处中,隐约觉得这个男人是不简单的,那种人畜无害的温柔笑容,是假象吧,和蓝染那个家伙一样。 “毕业以后,会回来看看吗?”田中春晓继续问,仿佛并没有察觉到木眠的不自然。 想起在真央学院的日子,她还是快乐的吧,虽然她一直在隐藏实力,虽然她的年龄在那些年轻的学员中不算小,虽然一些贵族小姐总是爱在她面前扬着雪白的下巴嗤之以鼻后离去,但,还是很不错的生活啊,虽然是在这些学员中算不上年轻了,但放在尸魂界里比起来,还是能算得上为初见世面的小丫头,这当然是在外人的眼里,真正的她,其实是沧桑的,年轻的皮表下,却有着苍老的灵魂,不,作为一个灵体,应该说是,有些年轻的面容,思想却像历尽世事的老者。 所以,在这些大部分心灵都是纯净的孩子从中,是轻松的。 “也许吧。”木眠低声呢喃道。 “要不要留下来呢?”田中说,目光热切地看着木眠白皙姣好的脸颜,不容推辞地紧紧抓住木眠如柔荑的手,“做我的妻子吧,我会对你好的。” 木眠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着田中,出奇地却并不显得惊慌或羞赧,她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对剪水眸看着他。 脸皮真是厚到天上去了,果然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啊,做他的妻子?做他的女儿都还嫌他老,自我感觉也太好了。 “你答应我了是吧?你是答应我了吧?太好了!”田中激动地说着,想把木眠拉进快里,却忽然感觉到胸前被一样尖却不锐的东西抵住了。 木眠表情淡漠地握着蝶焉的刀柄,刀鞘顶在田中的胸口上,目光冰冷而锐利,她默默抽出被田中握住的手,拉开与他的距离。 田中没有再动,因为他感受到眼前的少女身上危险逼人的气息,不知不觉间,冷汗竟也流了出来。太可怕了……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气势,震慑人于无形之中。 这种威压并没有持续太久,木眠漠然地将斩魄刀插回腰间,转身离去。 这个世界,真的太肮脏了。 如维纳斯所说,灵魂,在私欲中放纵。 最终也会,在罪恶中灭亡。 —————————— 冬狮郎因为成绩出色被静灵庭直接录用为十番队副队长,落离则担任了十番队的第六席,木眠成绩平平,只当上十番队的普通队员,看来静灵庭也是直接把木眠的斩术成绩划为撞彩了。 因为怕被认出来,所以木眠并没有用冰亟,而是把蝶焉当做了目前唯一的斩魄刀,这样一来,倒是减轻了不少人对于木眠身份的疑心。 有了冬狮郎之后,木眠面对回忆坦荡了很多,和亲人在一起的感觉,还是很美好的,她不知道,还要不要回去,到底要不要,恢复她名为木眠的身份。 木眠想起悲伤中的小九,心里不禁泛起轻微的刺痛。 曾经,是她的直系属下。 曾经,是她重要的朋友。 然,曾几何时,她们还是面对面笑着仿佛永远不会离弃。 是因为,最坚贞是爱情,最不堪也是爱情的关系吧。 过阵子,还是回去好了。 那么,这一段剩下的时光,应该算是所剩无几的,最纯粹也最平静的时光了吧。 队员的工作很简单,无非就是打扫,送茶水或者文件,还有支援,当然,见到队长还要装出一副很崇拜的样子。 果然很多东西不亲身体会是不会明白的,习惯了站在被仰望的高度,脚下的寒风,眼球摸得到,手却够不着,也可以说是一种悲哀。 偶尔会遇到市丸银,穿着队长的羽织笑得风轻云淡的样子,和他没有过多的交集,仅仅是平淡的问候,和外表上的恭敬,内心里的悲戚。 日复一日,静灵庭内的生活是没有波澜的,只因有太多的规矩。 木眠看了一眼碧蓝如洗的天空,跟上市丸的脚步。 他闲暇的时候都会去四番队,因为小九又转队去了那里,在那里学习一种新的技能。 永远都是散步一般的轻缓步子,除非遇到那个叫小九的女孩的事情,他从不打破自己的平静,就是这般漫不经心着,让人看不透,猜不到。 “小念姻找我有事吗?”市丸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笑眯眯地看着木眠,因为小九常来找冬狮郎的缘故,他也知道了木眠如今的名字,“好像跟了我一段挺长的路呀。” 木眠装作惊羞地低下了头,支支吾吾道:“听、听说,市丸队长的斩术很厉害,请、请问,您能指点一下我的斩术吗?” “可以呀。”市丸笑着答应,一副亲和队长的模样。 “那、那就拜托您了,请多指教。”木眠貌似受宠若惊地鞠了一个躬。 练习场 市丸站在平坦的场地中央,拿着他那把尸魂界最短的斩魄刀,神枪,笑眯眯地面对着木眠,而其他在练习场的死神则因为市丸的到来选择了避而远之。 看来市丸在练习场的前科不太好嘛。 木眠不着痕迹地眯起眼睛,偷偷笑了一会,随后恢复肃穆的神情。 市丸曾经的确有“一不小心”解放了斩魄刀后将房子削去一大半的记录,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普通的队员在练习场见到他都是避之不及。 “嘛~小念姻随便演示一套刀法吧,我帮你看看。”给木眠示范了正确的握刀姿势以后,市丸将斩魄刀插回腰间,笑眯眯地退到一边说道,倒是有几分认真的样子。 “是。”木眠扮演着努力的小队员角色,行了一个礼之后,演示了一套简短的刀法,期间还故意做错了一些动作,佯装出气势不足的模样。 这种刀法灵界是不提倡的,灵界的刀法最低也是中等,这套低级刀法木眠自然是从真央学来的,不过是她不小心看到的。 “啊拉,小念姻的斩术很不错嘛~”市丸笑着走过来。 木眠手一僵,不禁腹诽起来:‘眯’眼说瞎话是你的特长对吧。 市丸想起了小九还在真央的时候,她的斩术简直可以用一塌糊涂来形容。 很可爱啊,市丸笑眯眯地想。 “市丸队长,您在想什么?”木眠看到市丸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yia,只不过很惊讶小念姻的斩术这么好罢了。”市丸很轻松地掩饰了自己的心思,“不过有些小错误哦,我示范一遍给你看。” 说完拔刀一气呵成地将所有动作完成。 很漂亮。 木眠可以肯定,这种低级刀法市丸也是没有学过的,看来他也是看一遍就会了,而且还可以仅靠自己就把那些没看过的正确动作加进来,木眠在心里赞叹了一句,无关个人感情。 “看明白了吗?”市丸回头笑眯眯地问。 木眠很‘诚实’地摇摇头,表情一丝不苟。 市丸也不气恼,走过来亲和力十足地对木眠一笑,站在木眠身后握住木眠拿刀的手,用手指把木眠握刀的姿势扳正确后,手把手教她挽了一个剑花,然后松开手退离木眠身边,点到即止。而上次那个京乐春水,则是打着教她斩术的旗号吃了不少豆腐。 “谢谢市丸队长的教导。”木眠向市丸又鞠了一个躬,语气诚挚地道谢。 “呀勒呀勒,小念姻太客气了呐~”市丸的客套话却永远都是那么的缺乏诚意,让性情暴躁一点的人遇到了,肯定要气得跳脚的,比如雷郄。 “我记得小念姻的毕业成绩——”市丸突然靠近木眠,弯下身来,用不明意味的语气说道,“斩术好像是s等吧?” 木眠愣了愣,没有想到市丸会知道这个,印象中的他向来都是对与小九无关的事漠不关心的,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对什么都很关心。 慢慢地用鼻子呼了一口气,木眠露出镇定的笑容:“侥幸而已。” “呐呐~”市丸又将脸凑近了一点,“小念姻知不知道自己笑的时候跟某个人特别像呢?” “市丸队长就不要用棱模两可的话来跟我打哑谜了,有话直说吧。”木眠也不慌,笑道。 市丸眯着眼轻笑了一声,站直身体:“嘛~我开玩笑的。” 说完毫不拖沓地离开了。 木眠闭上眼睛如释重负地放松下来,本来以为市丸那家伙会说破她的身份,却没有,虚惊一场。 明明就什么都知道吧,还要装作无辜的样子,他一直都那样呢…… 曾经在现世的时候,他也会偶尔地恶作剧,看着别人上当却因为他没有说破于是对方也无计可施时,那种哑口无言的样子,他会有恶趣味地笑着。 但是,无论什么事情,包括这种恶作剧,他都会一一说给她听,曾经。 一下子变得好远,变得不在同一个世界,不过幸好能看见,看得见啊…… 冰亟和蝶焉 木眠收起练习场提供的斩魄刀,把刀归位后,布了个结界从空间拿出冰亟和蝶焉。 冰亟和蝶焉实体化之后,木眠对她们说道:“你们对决一场吧,蝶焉,让我看看你的能力。” 冰亟站着没有动,冷冷地看着木眠:“不是怕被别人发现么?” “放心吧。”木眠向后跳出一段距离,瞬间在自己所站的区域内又设下一个结界,平和地对冰亟说道,“结界外的人是看不到我们的,对决在其他人来到这里之前结束就可以了。” 听了木眠的话,冰亟没有再说什么,冷着一张清秀年轻的脸对着蝶焉,抬起右手,一把冰刃之刀出现在了她的手里。 见此,蝶焉也没有表示什么不满,右手一握,一道粉光过后秀丽的粉色斩魄刀被她握在了手里,她唇边抿着从容平淡的笑容,谦逊地对冰亟说道:“请多多指教了。” 战斗在一瞬之间开始。 冰亟单刀直入地挥刀,一束晶莹的冰流向蝶焉袭去,后者不慌不乱地向后翻了一个漂亮的跟头,轻松躲过了攻击。 木眠在场外看得无语凝噎,真是透心凉,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冰亟可以这样用?亏她每次遇到敌人的诱攻都是用鬼道抵御或者直接避过去,早知道可以这样的话战斗就方便多了。 似乎知道了此刻木眠的想法,冰亟在攻击之余投给了前者一个鄙视的眼神。 冰亟一连发了三道冰流,动作没有丝毫停滞或顾虑可言,每一次的攻击都是快而狠。 看到这里,木眠抱着有些期待的心理,她挺好奇,从神界带回来的武器究竟有何让人惊艳的能耐?特别是这把武器还出自于那位看似眼高于天的爱神维纳斯手里。 蝶焉没有再避开,而是在地上站定,横向挥出一道剑气,肉眼可见的淡粉色剑气向前冲出一段距离,并没有就此消散,而是在那三道冰流抵达之后,形成了一道半透明的淡粉色屏障,挡下了前两道冰流,但最后一道冰流还是冲破了屏障,向蝶焉迎面而来。 蝶焉柳眉一皱,但没有惊慌,看着疾速袭来的冰流,知道已经不够时间闪躲,于是将手上的斩魄刀向前投了出去,自己也紧紧跟上。 粉色的斩魄刀笔直地刺破空气穿过了冰流,蝶焉身影一闪,出现在斩魄刀后,动作轻灵地握住斩魄刀的刀柄,身影再度消失。 太快了,根本没有来得及看清楚。 冰亟也凝重起来,握紧斩魄刀,迅速闭眼感应蝶焉的气息,做好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准备。 后! 倏地睁眼,冰亟在转身的同时也蓄势攻击,跟着木眠身经百战的她,战斗经验不可谓不丰富,蝶焉的气息已至眼前,冰亟在看清对方之前便握刀挥了出去。 锵! 两把刀发出清脆激烈的刀鸣,与此同时,蝶焉向后退了一步,冰亟的身形却并没有动。 照此看来,蝶焉已经处于劣势了,这就是她的实力么?似乎并不能达到让人眼前一亮的程度呢,还是说冰亟的实力过于强大了? 木眠困惑不解地紧紧盯着蝶焉的身影。 这时,蝶焉似乎是做好了攻击准备,木眠感到她身上的灵压波动了一下,紧接着,蝶焉将刀竖在了身前:“舜•;蓝焉!” 一道剑气被凌厉地挥出,蝶焉与冰亟之间的距离太近,如果蝶焉的剑气有杀伤力的话,冰亟就可能会受点伤了。 然而,冰亟显然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她面不改色地疾手回了一道冰流过去,剑气被冰流打消了。 蝶焉也很快地避开了冰流。 也许两个人的动作都太快,只有木眠这个旁观者看到了,伴随蝶焉的剑气疾速飞出的,还有一只异常美丽的蓝色荧光蝴蝶…… 那只蝴蝶旋转了一下避过了冰亟的冰流,径直飞进了冰亟的额头内,而冰亟也只是看到眼前飞快地闪过了一个光点,随后消失不见。 情况发生变化了,那只蓝色的蝴蝶应该算是蝶焉的攻击吧,冰亟会怎么样呢? 木眠饶有兴致地扬起嘴角。 冰亟再次挥刀想要前去攻击,但她皱起眉头又将手放下,脸上出现了以往绝不可能有的表情。 悲伤? 不会吧,木眠收起笑容,不解地看着冰亟,如果现在不是在战斗中,她还真会立马过去看看冰亟到底怎么了。 好歹这把斩魄刀跟了她几百年,虽说只是一把刀,但个人情绪还是有的,可木眠从来没有看过冰亟悲伤啊。 冰亟看到了什么? 只见冰亟再一次举刀,过一会儿却又放下,犹豫不决的样子,这种诡异的情况还是木眠几百年来第一次遇到。 当初和冰亟在朽木响河面前演戏的时候,她攻击木眠都没有丝毫的顾虑,那次木眠还受了不轻的伤,这一次,到底是什么让冰亟不愿再举刀? 蝶焉自然不会一直傻站着看冰亟的反应,瞬步上前向冰亟展开了紧密的攻势,冰亟抵抗攻击的同时却一边后退,浑然没有了先前的气势,在时间的推移下,冰亟的动作渐渐变得力不从心。 锵! 一把冰色的斩魄刀被打了出去。 粉色刀刃指在了冰亟的喉前。 “承让了。”蝶焉收刀,微笑着说完后,向木眠走去。 冰亟仍站在原地,表情是浓重的忧伤。 “冰亟怎么了?”木眠愁眉未展地问,对于斩魄刀的关心,百年来她可是分毫未减。 “啊,她没事。”蝶焉单手结了一个印后,冰亟的表情才缓和了过来。 略有不甘的看了一眼蝶焉,冰亟把被打掉的刀捡了回来,走到木眠身前把刀放在了后者手里,随后身影化作白色的光球,融进刀刃内。 无奈地笑了笑,木眠把冰亟插回腰间,抬头看着蝶焉。 蝶焉知道木眠是有让自己解释的意思,于是也不废话,微笑道:“刚刚那一招,是用于削减敌人的战斗意志,剑气发出后会飞出一只蝴蝶,蝴蝶的体内蕴含着一种情绪力量,可以侵占敌人的神志,就像刚刚的蓝色蝴蝶,它代表着悲伤,进入敌人体内之后,敌人的神志便会被悲伤侵蚀,不同颜色的蝴蝶有着不同的情绪力量,蓝色是悲伤,红色是愤怒,紫色是迷惑,黄色是淫【和谐】秽,绿色是嫉妒,粉色是贪婪,黑色是恐惧,白色是困倦。” 蝶焉顿了顿,接着说:“而用始解状态下的我挥出剑气,则可形成一道光盾,但持续时间并不长,要知道这道光盾只是用剑气构成的,所以,你可以用它来抵御一两道敌人的攻击。” “好了,这就是我始解状态的能力了,其他的,你自己去探索吧。”蝶焉说完,将刀交到木眠手里,化作了粉色的光球消融在刀刃上。 木眠细细地看了蝶焉的刀身半刻,随后插进腰间。 碎钻般的刀刃,真的很好看呢。 解除结界后,木眠的身影消失在练习场内。 歌 又是万籁俱静的一夜,空气阴凉。 月明星稀,偌大的圆月静静镶嵌在夜幕中,微微刺眼的月华倾洒于地面,空中的星子寥寥可数。 云层是铅色的,依稀可以看见夜空中云层的线路,堕落而凄艳的美感,就像罂粟。 木眠坐在队舍的屋檐上,仰望夜空的眼眸毫无波澜,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到极致。 皮肤在这种清冷的环境下页变得冰凉,但觉得很好,心可以沉定下来,一切浮躁都被沉淀。 身周都是长着瓦扉的瓦片,大片大片地铺盖于屋顶,一望无际。 “白,也不睡吗?”木眠突然柔柔地开口。 话音一落,一道瘦小的身影落在了木眠身边。 银发碧眸的少年,日番谷冬狮郎。 冬狮郎偏眸看了木眠一眼,满是严肃的小脸仿佛从来都没有笑容,他用低沉的声音问道:“有心事么?” 木眠笑着摇摇头,嫣然尽风华的模样:“没有呢,只是想看月光了。” “决定要回去了么?回小九那里?”冬狮郎淡淡地问。 木眠看着皎月良久,随后用模糊的声音回答:“可能吧。” 冬狮郎看到木眠腰间的两把斩魄刀,答应已经接近于肯定了。 “如果不想,就不要回去,我也不想你面对那个人。”冬狮郎深锁眉头郑重道。 木眠没有再回应冬狮郎的话,只是一动不动地仰望月亮。 该恨自己太懦弱,还是该恨现实太无情?恨,复杂的感情,这双手,已经什么都没有剩下了,接下来要去做的,是去抓住还是推开? 身边的孩子,他会一直都在吗?不敢再肯定,已经茫然地不敢再肯定任何了,曾经那么地相信,如今换来的依旧是那个人的风轻云淡。 没有爱神的因素在内,他还是那么彻底地忘了自己,真真切切地忘了,然后在另一个女子身边。 昔日的话语仍在耳边挥散不去,有时候木眠真的想跑过去拼命地摇晃那个人的肩膀,天真地想就这样摇醒他。 白,若有朝一日你真心地爱上了另一个女子,那时的你又会如何对我?我应该是要消失的吧,因为不管你还会不会在意我,我对于那个女子而言都不是一个美好的存在。 “白,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木眠幽幽地开口,笑道,“是个特别的故事,算是挺长的。” “好。” 【某朵:对是我,我又来吐槽了,我猜这里很多人会以为木眠给冬狮郎讲她自己的故事,哇哈哈,那样你就输了,不是这样的哦】 “叫泰坦尼克号,是一部我在现世看过的电影,电影你还记得吧?我曾经告诉过你的,现在我告诉你这个故事…… ……杰克告诉她,她会活得很好,会有很多孩子,会过上幸福的生活,然后他说‘rose,listen to me,listen…。winning that ticket was the best thing that ever happened to me,it brought me to you。and i’m thankful。rose,i’m thankful’,白,你是学过英语的,所以应该可以听懂吧? ‘rose,promise me,you will never let go,promise,now!’ ‘i promise,i will never let go,jack,i’ll never never let go…’ 这些话都是他们颤抖着,断断续续着说完的,脸色非常苍白,白,你能感受到吗?生命的脆弱…… 后来救生船来时,萝丝咬着杰克说‘jack!jackit’s a boat!boat!jack’ 她哑着声音喊,双眼紧闭的杰克却没有给她任何回应,因为杰克,已经死了…… 萝丝被救以后,从此改名为‘道森•;萝丝’,道森是杰克的姓。 好了,白,故事结束了。” 木眠用手指轻轻擦了一下湿润的眼角,偏头去看冬狮郎。 发现冬狮郎并没有哭,木眠也没有诧异,只是轻抚冬狮郎参差不齐的银发,柔声问:“白,在想什么?” 冬狮郎看着月光下的木眠,很耀眼,并不是月光耀眼,而是那个晶莹的,轻盈的女子,美好,但不张扬。 “木眠,这里会难过。”冬狮郎把手盖在心口上。 木眠不说话,把冬狮郎的头揽过来,拥抱着那瘦小的身体轻声哼出一首歌: “every night in my dreams i see you, i feel you that is how i know you go on。 far across the distance and spaces between us you havee to show you go on。 near, far, wherever you are i believe that the heart does go on once more,you opened the door and you''re here in my heart, and 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 love can touch us one time andst for a lifetime and never let go till we''ve gone。 love was when i loved you, one true time to hold on to in my life we''ll always go on。 you''re here, there''s nothing i fear and i know that my heart will go on。 we''ll stay, forever this way you are safe in my heart and 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 木眠的声音很柔,也很好听,唱歌时会恢复到她原本甜美轻柔的嗓音,而不是为掩饰身份而改得相对粗一点的嗓音。 当冬狮郎再次抬头看木眠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 “这首是《泰坦尼克号》的插曲,白,接下来的一首歌,也是英文歌,叫,《stories》。” “i remember quite clearly now,when this story happened the autumn leaves were floating and measured down to the ground recovering theke,where we used to swim like children on the sun would dare to shine that time,we used to be happy well,i thought we were but the truth was that --you had been longing to leave me not daring to tell me on that precious night,watching theke,vaguely conscious you said: our story was ending now i''m standing here no one to wipe away my tears no one to keep me warm and no one to walk along with no one to make me feel no one to make me whole oh ! what am i to do i''m standing here alone it doesn''t seem so clear to me what am i supposed to do about this burningheart of mine oh ! what am i to do or how should i react oh ! tell me please ! the rain was killing thest days of summer you had been killing myst breath of love since a long time ago 。。。。。。 i still don''t think i''m gonna male it through another love you took it all away from me and there i stand , i knew i was gonna be the 。。。 the one left behind but still i''m watching theke vaguely conscious and i knew ---- my life is ending now i''m standing here no one to wipe away my tears no one to keep me warm and no one to walk along with no one to make me feel no one to make me whole oh ! what am i to do i''m standing here alone it doesn''t seem so clear to me what am i supposed to do about this burningheart of mine oh ! what am i to do or how should i react oh ! tell me please !” 冬狮郎听着木眠悲伤的歌声,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打扰,等她唱完以后,用手默默地擦掉木眠的眼泪,随后起身走到木眠身后,抱住木眠的肩膀,低声道:“我会帮你擦眼泪,我会给你温暖,我会一直走在你身后,i can do anything as you like。” “这首歌,是唱给你自己的吧,木眠,其实你很脆弱,怎么会这么爱哭,真是个笨蛋。” 木眠把脸贴在那只细瘦的手臂上,静静微笑,像一朵沾着露珠的白莲。 “白,从今天以后,不会再哭了。”木眠轻轻呢喃。 月光清幽,夜风宁静。 落离的心病 “你们昨天有没有听到歌声?” “有啊有啊,真是太好听了,也好悲伤呢,从来不知道静灵庭有歌声这么好听的人啊?” “好多人都流泪了呢,虽然有些地方听不懂,但还是能感受到悲伤。” “那个人的声音有点熟悉啊,会是谁呢?” “好崇拜她啊,如果找到了她我一定要请她教我!” “你们说会不会是卯之花队长?或者那个长得很可爱的小九?” “声音不像啊,该不会是那个新来的落离念姻吧?” “对啊,她长得就跟那个失踪的木眠很像,昨天的歌声也很像木眠的啊。” “说不定就是她!” …… …… 木眠无奈地整理着执勤室里的文件,外面一群十番队女队员的议论真是让她有些头疼了,把她说得跟什么似的,只是两首歌而已,死神的情感不是比人类少一些吗?怎么她们还是那种样子。 抱着文件走出执勤室,那群女队员刚好挡住了路,看到木眠走出来,甚至有人有了几句‘她来了’。 木眠脑后蓦地就是一滴汗出现,自己竟一下子被她们包得严严实实,逃跑都没来得及,是她反应力变慢了还是她们的反应力过快了? “落离,落离,昨天唱歌的人是你吗?” “你是不是原来十一番队的木眠啊?” “你教我唱歌好不好?”…… 这群人七嘴八舌地问着各自的问题,木眠还真是应接不暇了,一下子从无人问津的小豆芽升级为备受关注的牡丹花,待遇的差别竟然只是因为两首歌。 木眠轻吸一口气,随后露出一张让阳光逊色的笑脸:“哇~你们说的人是谁啊?我也好想认识哦!你们来找我是想教我唱歌吗?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女队员集体黑线。 这个落离念姻和说话柔声柔气的木眠好像沾不上边啊?而且那个被可恶地誉为‘尸魂界最美的女子’木眠似乎是银发红眸而不是黑发黑眸?木眠的斩魄刀叫冰什么的而不是落离念姻的蝶焉吧? 终于意识到落离念姻不是木眠的女队员们,纷纷留下一句‘我要去忙了’之后落荒而逃了。 还真是有够闲的。 木眠的脸恢复到没什么表情,抱着文件瞬间消失在走廊上。 把数据资料送到了十二番队之后,涅音梦向她礼节性地鞠了一个躬,木眠也向她行礼,正准备离开时,还是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在队长室忙得不可开交的十二番队队长涅茧利,不知道这个奇怪的队长每天究竟在忙什么,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也从不让人知道他的,心。 而且印象中,这个人,很容易抓狂,如果把有着他视之如命的机器的队长室炸了,他会气到什么程度呢?嗯,有点好奇。 不过,这种事当然不能真的去做,毁人所爱的事她可做不来,顶多就是让蓝染用镜花水月试验一下,嗯,其实她心肠还是很好的。 地上的文件纸好像都是地图吧,而且是……空座町的地图,很详细,几乎涉及到每个角落,而且从图上的线路来看,似乎在搜寻一个人的灵压。 仇家么?照十二番队队长的秉性,也只能这么认为,因为木眠实在想不出这个常常“虐待”自家副队长的人会有什么关切之人,可在现世的人能得罪他什么?他这个伟大的科学家不常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么。 木眠难得地好奇了一回,瞥了一眼里面因为远距离显得模糊不清的巨大屏幕。 好像也是一张地图。 “十番队的落离念姻,我好像没有邀请你来观察我工作吧?对你这种弱得可以用一根手指头压死的小死神,我可没有丝毫的研究兴趣。”涅茧利停下动作,侧头阴冷地注视着门口的木眠,沙哑尖锐的声音随即传来。 “请回吧,落离。”一旁的涅音梦也不急不躁地下了逐客令。 木眠行了礼,用瞬步离开。 曾经在灵界修行的时候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和冷嘲热讽,灵界从来就不乏天才,虽然她是个特别的天才,但仍少不了仇家的排挤,所以这点蔑视也算不了什么,木眠并没有生气。 每次做完任务后都会找冬狮郎或落离练习,确切地说是陪他们练习,这次也不例外,所以木眠回到自己所在的队舍后,先找了一下冬狮郎和落离的身影。 不在,那么应该是在任务或者直接去了练习场。 木眠到了练习场后,在角落里找到了落离。 怎么总是喜欢隐蔽的地方。 木眠用瞬步赶过去。 “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真理与节制、不知罪梦之壁、仅立其上!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刚到落离的五米范围内,木眠就很幸运地被攻击了。 “繁花落尽,蝶影残生,翩跹凌舞吧,蝶焉!” 木眠迅速解放了斩魄刀,挥了一道剑气出去,刚好将落离的攻击抵御而下。 “念姻姐姐,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么?”落离平静地看着木眠,问道,丝毫不对自己的攻击差点打中木眠而怀有愧疚。 清楚了木眠的实力,就不会大惊小怪了。 “嗯,是的。”木眠点头,接着问,“白去任务了么?” “冬狮郎和队长被指令为先遣队派往现世勘察了。”落离低头抽出自己的斩魄刀。 木眠看到她的动作,问:“今天要斩术联系么?” 落离摇摇头,定定地看着手里的斩魄刀,说道:“念姻姐姐跟我打一场吧。” “你现在还不是我的对手。”木眠语气平平地说,不是惋惜,不是悲哀,也不是轻视,她把蝶焉插回腰间,“那个人有消息了么?” 落离愣了愣,又摇头,也把斩魄刀收回去,回答,“没有。” 木眠走过去拍了拍落离的肩膀,坐在了一旁休息用的木椅上,落离也跟过去坐下。 落离的年龄,按人类标准来算的话也有十六了,而木眠则是十九,所以落离把木眠当做长辈并不为过,虽然两者都看起来很年轻。 落离早年逝父,是个比较可怜的孩子,木眠虽然对她关怀有加,但实际上并没有为她做太多的事情,因为,落离不需要。 木眠记得很清楚落离死时的样子,满身血痕,了无生气地躺在血池中,很锥心的一幕,普通人看到的话,除了惊悚,还是惊悚。 其实落离并没有沉浸在悲伤里不可自拔,她不会无病呻吟,虽然样子看起来不是很快乐,但她偶尔还是会用严肃的表情开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玩笑。 她接受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中的新开始,很认真地活着,常常是孤身一人,但感觉上似乎并不孤独,反而让人觉得热闹不适合她。 同时,她也在找她的,父亲。 木眠模糊地知道落离的父亲对她并不太好,并非落离亲口所说,而是从落离提及此事时的表情和举止中隐约了解到的。 不知道为什么,木眠突然想到了涅音梦。 “找到他后会和他生活在一起吗?”木眠问。 “不知道。”落离认真地回答,并不是在敷衍,她眉心微微皱起,感觉到后背仿佛又隐隐地痛了。 还有手、腿、腹。 如果活在现世时有去医院检查的自觉的话,应该会发现自己的身体内部是有很多伤口的吧。 那时候咳出血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可那个男人…… 木眠察觉到落离的眉头皱得很紧,知道她又有心事了,可就是从来什么也不说。 “咳——” 落离用手捂住嘴,木眠被吓了一跳,落离竟突然咳出了血,好好的,又没有受伤,怎么会咳血? 此时的落离脸色苍白,身体发冷,木眠连忙背起她,用瞬步以最快的速度迅速向四番队赶去。 治疗落离的自然不是四番队队长,毕竟队长亲自治疗的待遇,可不是她现在的小队员角色可以享受的,虽然不是很放心,但无可奈何,真是被身份这个东西憋屈死了。 检查完毕以后,山田花太郎放下医疗器材,郑重地对守在病床旁边的木眠说道:“这位小姐的心神很不稳定,似在曾经受过眼中的刺激,要及时进行在心理方面的开导,否则她的灵力会在体内紊乱地窜动,损坏内脏器官。” 心病……病因是她的父亲吧? “谢谢你,山田七席,我知道了。”木眠由衷地道谢。 山田花太郎热心地向木眠问了一些落离的情况后,整理器材离开了病房。 木眠紧紧地握着拳头,心疼床上的那个可怜少女,但无计可施。 一时之间,又莫名想到了涅音梦。 一定,要再去一趟十二番队。 决定 虽然打算尽快去一趟十二番队,但木眠并没有马上行动,落离咳了血之后就在她背上晕了过去,现在都还没有醒,木眠静静地站在落离床前,用手轻轻抚平落离的眉心,像多少次对冬狮郎的那样。 这两个孩子,都这么的倔强。 究竟是什么样的往事,让坚韧,淡然如你,都这样的难以释怀? 突如其来的悲伤,让眼睛有些发酸了,木眠刚抚平落离的眉心,自己的又皱了起来。 “木眠前辈。”身前陡然传来落离的声音,木眠感到手指下的眉心又起来,年轻娇嫩的皮肤微微聚拢。 不知是在愣神还是沉默,木眠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缓缓道:“还是叫姐姐吧。” “木眠姐姐。”落离没有反对,很快地改了口,她的声音很平淡,但又隐藏着不明意味的痛楚,她第一次这样,至少在木眠面前。 “我在。”木眠回应她,把放在落离眉心上的手移开,继而握住落离的手。 “我有点想念父亲。”落离睁开眼睛,幽黑的瞳眸一如黑夜。 “我想知道父亲过得怎么样,他以前一直过得不好。”落离像个落寞的孩子。 “你会很快知道的,我保证。”木眠向她承诺,虽然向来不喜欢诺言这个东西,因为她是没有信仰的人。 “可是我找不到他,真的找不到……”落离的声音黯然起来。 “我会翻遍尸魂界帮你找。”木眠平静地说,仿佛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她的眼神满是对少女的怜惜。 “可是……”落离说着,与此同时,眼泪流出她的眼角,“我恨他。” “我,也知道……”木眠顿了一下,眼眸半合,呼吸因为加重的心疼而微微急促起来。 “就算最后我没有把刀对准自己,我也迟早会死。”落离的眼泪越流越快,用并不狼狈的哭腔说道,“我的身体里都是伤,都是他造成的。” 落离揪紧被子:“可是他就算饿得没有力气站稳,也会把最后的食物给我……这让我怎么恨他……” 木眠惊讶地睁大眼,片刻之后恢复平静,用平淡,但是笃定的语气说道:“我一定……帮你找到他。” 十二番队 一张檀木矮茶几,两名曼妙女子相对而坐,一名紫发黑眸,沉静,淡雅,温柔如水,一名黑发黑眸,恬静,典雅,绝世风华。 “涅大人不喜欢接客,抱歉了,落离小姐。”涅音梦修长白皙的手指提过茶壶,动作轻柔地给木眠身前的茶杯沏了一杯茶。 “不,是我打扰了,谢谢你的招待,涅副队长。”木眠浅浅一笑,如一朵梨花绽放,在副队长面前并不像其他队员那般拘谨,踧踖,而是从容自若,宠辱不惊。 “今天来这里有什么事吗?”涅音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是的。”木眠端着茶水微微出神,整理着自己的思绪,“涅队长近期在找什么人吗?” 听了木眠的话,涅音梦一怔,随即不动神色地恢复正常:“恕无可奉告。” 受到涅音梦的拒绝,木眠也并不着急,只是在喝茶时细细打量对面的女子。 嗯,是有些像,不过比起来更要成熟一些,但冷漠的样子还是如出一辙。 在心中加大了一些把握,但没有立刻作出决定,毕竟涅茧利这个人,谨慎得过分。 音梦,音,梦。 呵,如果猜测成立,那么,还真是容易了然的情感啊,想不到,会发现他的这一面。 “我想涅队长应该记得落离音这个女孩吧?请帮我转告涅队长,如果想见她,请在两天后来十番队吧。”木眠放下茶杯,平静地等待回应,莞尔。 “落离音?是你的妹妹吗?”涅音梦抬头有些诧异地问,她诧异的自然不是木眠有个妹妹,而是她的队长竟会认识‘落离音’这个人,她可从来没有听过。 “算是吧。”木眠含糊地回答。 “我会帮你转告的。”涅音梦也放下了茶杯,直视木眠道。 “那就麻烦你了,我也不多打扰,告辞。”木眠起身,鞠了一个躬后,身影瞬间消失。 涅音梦将视线转到茶杯里,袅袅的热气升腾,消散。 半晌后,她微微皱起了眉头。 ———————————— 广阔的天空碧蓝如洗,单薄的云层被风吹散,如几线棉花散在蓝空上,景致沁人心脾。 没有阳光,但天非常蓝,蓝得渗水。 木眠站在平坦的草地上,仰头望天,又没的颈线流畅得如艺术家的一笔。 突然怀念大海,这是尸魂界没有的,所以很久没有看到了,依稀记得那种浩瀚的声势。 曾经想过,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和银去看大海,很平凡的愿望,但期盼了很久,却一直没有实现,不过,是前世的事了。 很奇妙吧。 默默想着,木眠的唇边是很浅的笑意,浅得几乎看不到弧度,她现在就像一朵正在绽放的花,虽然生命在流动,但是悄无声息,木眠将手指轻轻带过及肩的短发。 上一世的记忆,死过,轮回过,却还是没有彻底洗去,所以格外珍贵呢。 后天,涅茧利会不会来,如果不来的话,小音改怎么办。 真是很别扭的人,残忍,却又关爱着。 木眠不再思考,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天空,这里静得仿佛一切生命都已经静止,时间也因此停止。 那一瞬间,或许连木眠自己也没有察觉,她的头发从黑色转变为银白,直泄而下,直至及腰,三千银丝一尘不染,柔如绸缎,在微风中飘扬。 她的眼眸也在刹那间回到了原本的嫣红,别致而脱俗,虽然很少有人是银发红眸的姿态,但出现在她身上却让人觉得十分自然,似乎只有这个样子才适合她。 木眠不急不缓地抬手,一道冰蓝色的能量出现在她手上,片刻之后化成了一柄精美的冰刃斩魄刀:冰亟。 曼珠沙华也回到了她的发间。 的确是该回去了,前世的事让它随风而去吧,她有新的生活,她还有人要守护。 逃避已经没有必要了。 “呀勒呀勒,看来木眠小姐终于愿意回来了。” 一道粉色的身影落下,站定,是京乐春水。 木眠微微一笑,安然而美好:“京乐队长,早,好久不见。” 京乐无奈地摊手,随后袖手走过来:“木眠小姐,现在可不是早上了唷。” “但是天气很好。”木眠笑着回道。 京乐不置可否地耸肩,笑道:“木眠小姐果然还是现在这样子好看呐~” “是吗,我以为发色和眸色不重要呢。”木眠显得并不在意。 “不加掩饰的真实才最美好嘛。”京乐笑着压了压斗笠。 木眠花了一秒钟回味京乐的话,继而安静地微笑,不言不语。 “念姻是个不错的名字啊,木眠小姐已经不需要了吗?”京乐似为随意地问。 “是的,已经不需要想念了。”木眠知道京乐的话中所指,自然地回答,没有任何迟疑。 “歌声很好听,就是悲伤了点。” “以后不会,也不用悲伤了,这样下去就可以了。”木眠毫无怨怼地说,平静安详。 “是真的争取过了吗?甘心这样放手?”京乐试探着问。 “如果事态无法扭转,那就学会接受,也许我能给那个人的最后疼爱,是手放开。”不甘心又如何?不快乐又如何?这些都是自己的事情,无关他人,他人也帮不了,说到底,还是私欲使然,为了自己,而作出牵扯进他人的抉择,她遗忘了爱百年,那份爱也蛰伏了百年,当爱苏醒之时,早就时过境迁了,只是狠狠地刺痛了她,她不怕痛,可她没有痛下去的必要,所以,放手是最好的选择,也是迟早的选择,既然不可避免,那么让它这样吧。 京乐久久不语,面对这样一个冷静睿智的女孩,说一点震惊都没有是骗人的,灵界的孩子,都不简单呐…… “准备回十一番队吗?” “不,十番队就好,我并不想离开白。” “那小九呢?” “我会找她的。”木眠微笑,行礼,“告辞。” 身影霎时消失。 京乐无奈一笑,用手稳住斗笠,抬头看天。 还真是一个好天气。 落离的父亲 这一回换作了涅音梦来十番队做客。 前天决定恢复到原本木眠的身份后就有一大堆事要处理,光是解释自己的做法就跑了好几趟,山本老头因为她零番队副队长的身份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木眠还是受到了不畏权贵的十一番队队长剑八的鄙视,八千留也一副伤心的样子奶声奶气地指责了她一番,小九更是抱着她眼泪直流三千尺,木眠真的有向蓝染借镜花水月的冲动了。 说到被剑八鄙视,原因不是木眠的不辞而别,也不是木眠离开了太久,而是,木眠回来后居然装嫩以一名“新队员”的身份混进十番队,还莫名其妙地有了一把新的斩魄刀,八千留坐在剑八肩膀上眼泪汪汪(如果不是尸魂界没有,木眠怀疑那根本就是眼药水)地对她说‘小绵绵好过分,新死神的名额本来就少,小绵绵竟然跟他们去抢,害我们少了一个新队员’。 木眠真的很庆幸她的毕业成绩是倒数。 而浮竹竟然也一手托肘一手握下巴,一副沉思的样子说‘木眠小姐好像真的白白占用了静灵庭两个死神名额呢,她根本不用上真央的’,发现木眠“幽怨”地盯着他后,浮竹连忙一手挠着后脑受憨笑着道歉。 可恶的不是他说的话,而是他那郑重其事的态度,说得她好像真的十恶不赦似的,木眠欲哭无泪。 “是这样的,木眠小姐,涅大人让我来了解一下情况,他并不相信您会认识落离音这个人,除非您拿出证据。”涅音梦慢条斯理地说道。 知道涅茧利不会轻易相信自己,木眠不慌不忙地把一个装着浅绿色灵子团的特制玻璃盒放在茶几上递过去,玻璃盒只有半指高,但足以装下那个灵子团。 “涅副队长应该知道涅队长近期找的那个人的灵压吧?”木眠笑问,虽是问,却没有半点疑问的语气,仅是胸有成竹地笑。 涅音梦打开玻璃盒检查了一下灵压,果然是资料上说明的那种,她敛眉沉思了片刻,缓缓答道:“涅大人一直在找那个人,不是近期,虽然他没有找到,但是不曾放弃过。” 放下玻璃盒,涅音梦双手交握放在腿上,端庄而坐,淡淡道:“木眠小姐是怎么认识落离音的呢?为什么要让涅大人与她相见?您的目的是什么?” “小音是我在现世认识的孩子,不过后来她死了,所以现在也是个灵体。”木眠看着涅音梦纯黑的眼眸,凝重地说道,“不管您相信与否,小音是涅队长还是人类时候的孩子,所以,他们相见无须理由吧?而我的目的么,没有,因为我也是小音在这个新世界的亲人,为她找到她要找的人,没什么不对吧。” “可是,涅大人说过,他没有亲人了……”涅音梦有些迟疑。 “您认为涅队长的性格如何?”木眠镇定地问。 这次涅音梦没有回答,而是认真地思考了木眠的话,片刻之后点下了头,说道:“我知道了,那么这些话我会转达给涅大人的。” 涅音梦拿起茶几上的玻璃盒,问:“这个不介意我也带走吧?” “当然,您请随意。”木眠笑道。 “告辞,打扰了。”涅音梦站起身,向木眠鞠了一个躬。 木眠也站起来向她鞠躬,随后目送涅音梦离开。 涅音梦走出房间时,看到站在房外的少女,双眼瞬间睁大。 这名黑发黑眸的少女与她有九分相似,如果不是少女的轮廓还未褪去成长中的稚嫩,那么,她们就是长得几乎没有分别了,除了,发色。 少女见到她也有一瞬的惊愕,但仿佛又想到什么一般,很快地恢复了最初的平静,这种稳定平和的神情出现在一个年级并不大的孩子脸上,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当然,此时的涅音梦暂且把那名时常眉头深锁的银发小少年忘了,名为日番谷冬狮郎的天才少年。 落离音点头示意,随后声音平平地说道:“涅副队长好。” 涅副队长,这个称呼是刚才木眠和涅音梦谈话时落离在门外听到的,她的听力不错,所以谈话的内容听得还算清楚。 涅音梦愣了一会,还是冷静了下来,微笑回道:“你好,落离……音?” 落离点头:“我是。” “很高兴见到你。”涅音梦说完之后,步伐从容地离开了。 落离怔怔地望着那道高挑美艳的背影,不知何时木眠已然站在了门口,微倚着门框。 “如你所闻,我已经找到你的父亲了,十二番队队长,涅茧利。”木眠说道。 落离点点头,并不做声。 两个人见面之后会如何呢?小音的心结,会解开吗? 木眠抱着手臂,眼眸微合。 “咳——” 这时,落离背过身捂嘴咳了一声,眉头迅速皱起来。 满手血腥。 木眠叹一口气,把落离拉过来,揽入怀中,轻轻抚摸少女的头。 这孩子,就是把自己压抑得太厉害了。 翌日 木眠抱着手肘站在窗前,又是一夜无眠,但这对于曾经常常整夜修炼的她并不能算什么,因为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的队员,所以是和其他队员合宿的,并没有自己独立的房间,虽然不习惯,但只能这样了,娇生惯养也不是她的作风。 “木眠。” 冬狮郎瞬时出现,站在木眠的身后。 早就感应到了冬狮郎的灵压,所以木眠也没有惊讶,她转过身,平和地看着冬狮郎:“怎么了?你今天不是要去训练队员吗?” 副队长的公务繁忙她早就见识过了,这里的副队长比零番队的副队长要累得太多,公务沉重不说,大多时候还要与队长如影随形,虽然二番队的副官在这一项上要求并不太严格,但其他番队可不是这样。 “取消了。”冬狮郎不以为意地说道,随后眉心松开了一点,认真地看着木眠沉着的脸颜,语气带一点点热切:“我向总队长申请挑战伊藤队长,通过了。” 伊藤明日,十番队队长。 木眠点头,仿佛早已料到一般,问:“比试时间?” 依木眠对冬狮郎的了解,他挑战十番队队长是迟早的事,虽然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但曾经说过,冬狮郎要达到队长级的力量,那个孩子,一直都放在心上吧。 这是他不曾改变过的决心。 “明天。”冬狮郎回答,祖母绿色的眸子清明如水。 “好,今天,我让一个人陪你练习吧。” “是谁?” “雷郄,曾经灵界大公主玛洛的手下。” “那家伙很厉害么?” 冬狮郎的问题木眠没有马上回答,她低头抱着手肘沉思了一会,继而向冬狮郎走过来。 “白,让我看看你的灵压。”木眠凝重地说道。 闻言,冬狮郎抬手,轻松地凝聚了一个灵子团。 感应了一下冬狮郎的灵压强度,木眠思考片刻后,说:“可以了。” 待冬狮郎放下手,木眠接着说道:“白,你要做好输的准备,我不是打击你,你也不要逞强,那个家伙不会放水。” 冬狮郎点头:“我不会逞强。” 随后他扬起自信明亮的笑容:“但是也不会轻易放弃。” 木眠笑了笑,轻揉冬狮郎错错落落的银色短发:“我相信你,但不会盲目支持你。” 冬狮郎的目光一点点地坚定起来:“总有一天我会超越所有人,包括你,就算最后倾尽力量还是无法超越,至少不会落后。” “这个我同意。”木眠轻笑。 “所以,我一定要尽快当上队长。”冬狮郎表情坚恳。 “好了,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雷郄。” 老样子的雷郄 据小九所言,雷郄很早就感应到木眠回来了,但他就是不肯主动来找木眠,就连炎烬想去十番队见木眠都被阻止了,他当时呲牙咧嘴地说:“我倒要看看那个死女人什么时候才想得起我们!” 说道这里木眠也有些歉意,很多事情要忙,一时之间倒真把他们给忘了。 雷那小子应该拿到新的斩魄刀了吧,不知道实力有没有长进。 木眠悄悄地来到正在树林里练习的雷郄身后,学着小九的手段蒙住雷郄的双眼,清了一下嗓子,笑眯眯地说道:“猜猜你是谁?” “死女人,你要是再不把你的爪子拿开,我就把你大卸八块!”雷郄咬牙切齿地威胁道,紧接着又是一阵火爆的大吼,“早在八百里外就感应到你那弱得跟蝼蚁一样的灵压了!白痴,小孩子都会的把戏你居然还会说错,是‘猜猜我是谁’不是‘猜猜你是谁’!!!” 这时对面的炎烬悠哉游哉地把自己的斩魄刀插好,气定神闲地说道:“我倒是觉得木眠的灵压一直蛮强。” “你闭嘴,混蛋!”雷郄粗暴地打掉木眠的手,先是对炎烬吼了一句,随即又转过身准备继续吼木眠,不料一把粉白的刀柄突然打在了他的额头上。 “呐,雷郄同学,你被魂葬了呢。” …… “你这该死的女人!!!” 世界安静了一秒,随后不出意料地传出一声暴吼,雷郄气急败坏地挥刀向木眠砍了过去。 炎烬耸肩表示无奈,真不晓得那家伙有什么好生气的,就是太沉不住气了,再不改掉他总有一天会自己把自己气死哎。 雷郄的刀横向一挥,落空,正当他准备发起第二轮攻击时,一把没见过的斩魄刀架在了他的刀刃上,雷郄顿时目光一冷,怒从中来,积蓄了力气就向来人砍去。 定睛一看,原来是跟在那个死女人身后的小鬼。 嘁,这小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跟在死女人的身边?又是不知从哪个地缝里打来的手下么,真是可恶,有本大爷了居然还嫌不够。 雷郄狠狠地磨了一下牙,二话不说又冲了过去开打,手劲也是一次比一次大,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年龄而手软的意思。 木眠在一边看着,倒是乐得自在,这下好了,反而没她的事了,本来还打算跟雷郄说明一番的。 雷郄的斩击向来猛烈,不知道白能撑多久,希望不要败得太快,否则受打击的话会影响他明天跟十番队队长的比试。 木眠目不转睛地看着冬狮郎和雷郄的对决,默默地在心里分析冬狮郎的动作。 虽然抵抗不了雷郄的斩击,但冬狮郎好在因为身板小动作灵巧的优势次次都能避过,还能找准雷郄的空隙进行攻击,这倒是让木眠眼前一亮。 “这小子资质不错。”炎烬不知何时站在了木眠的身旁,看着冬狮郎的身影评价道,“不过他显然不是雷的对手,喂,你准备让他们打下去?” “胜负未分,不必太早下定夺。”木眠扬起一抹大有深意的笑容,虽然她也不认为冬狮郎会赢,但是嘛,事无绝对。 “不过雷倒是有意见很有意思的事情。”炎烬抱着手,年轻俊逸的脸上露出一丝邪魅的笑。 “嗯?”该不会关于他的斩魄刀吧。 “呵,那小子新修炼出来的斩魄刀,居然还是上次毁掉的那一把,刀兽把他狠狠地训了一顿呢,那个白痴。” “有这种事?”木眠微微吃惊。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斩魄刀我也换了快十把,但每次的刀都不一样,那小子居然能拿到相同的刀,真不知是走运还是太弱。” “浴火重生的刀也不会弱到哪里去吧,他真的应该好好珍惜自己的刀了。” 这时,冬狮郎和雷郄的战斗也逐渐趋向白热化,两个人身上都有一些深浅不一的伤口。 “千年冰牢!” 冬狮郎的话音一落,数百根冰柱瞬间凝成,将雷郄包围在内,但下一刻,一道雷系攻击迅速破出冰柱向冬狮郎袭去,冬狮郎连忙退开身体险险地避过,紧接着一道黑影从冰柱上的洞口中急速窜出,雷郄握着斩魄刀狠狠地挥了过去,冬狮郎也执刀迎上。 “繁花落尽,蝶影残生,翩跹凌舞吧,蝶焉!” 一道剑气飞来横在了冬狮郎和雷郄的中间,剑气眨眼间形成了一道淡粉色的屏障,因为抵御的凸面向着雷郄,所以雷郄因为动作的惯性砍上屏障后,被屏障的弹力震得后退了几步,而冬狮郎则安然地停在了屏障前。 “死女人!你竟敢向着那小子?!”雷郄站在半空中怒喊道。 木眠笑着走过去,安抚道:“行了,你个这么大的人了,还不能让让他么,好歹白的表现也很出色了,没让你失望吧?” 木眠停步在冬狮郎旁边,倾身帮他擦掉脸上的血,随后蹲下来双手放在冬狮郎的肩膀上,微笑着柔声说道:“你很努力了,明天的比试要加油哦,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吧。” “可是我觉得还不够。”冬狮郎的小脸上满是倔强之色。 雷郄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确切地说是冲过来,怒气滔天只差上前揪住木眠的衣襟(当然他这么做了冬狮郎会再跟他血拼一场):“死女人你对他这么好干什么啊?” 意识到自己的怨妇举动,雷郄连忙把矛头指向了冬狮郎:“臭小子,你想再打一场的话,本大爷奉陪!” 冬狮郎并不说话,静静地看着雷郄,半晌后冷冷道:“你再对木眠大吼大叫的话,我会把你打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雷郄正要暴走,炎烬及时拉住了他:“少丢人了,你好意思再跟这小鬼打吗?他可是比你少出生了几百年,雷大少爷!” “炎烬你给我松手!本大爷今天一定要把这小子的牙一颗一颗敲掉!”雷郄挣扎着想拽开炎烬的手。 冬狮郎的眼神彻底转化为鄙视,木眠笑着拍了拍冬狮郎的肩膀,站起身对炎烬说道:“炎,那么雷就交给你了,我和白先走了。” 炎烬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木眠你给我站住!” 木眠带着冬狮郎刚走出一步,身后的雷郄又叫住了她。 “你准备跟这小子去哪?你这家伙又想玩消失吗?”这次雷郄的语气虽然仍是暴躁,却夹带了一分认真。 好像,这些孩子都蛮怕自己离开啊。 小九是,白是,就连这个雷郄也是。 木眠的表情软化了下来,笑道:“我不会走,你不用担心,找我的话就来十番队吧。” 雷郄顺手就在气急之下把自己的斩魄刀扔了过去:“谁会因为你这死女人担心啊!” 在木眠抬手之前,冬狮郎很快地站到木眠身前为她接住了雷郄扔过来砸人的斩魄刀。 还真是,一点没变。 “我会。”冬狮郎神色平定而严肃地回答,随后又扬起鄙夷的笑,“这把破刀你不要我就带走了,正好可以拿来垫桌脚。” 说完后冬狮郎的身影消失在了树林里。 垫桌脚?这说法还真是……很好也很毒,雷又要气得炸毛了吧。 木眠忍着笑“怜悯”地看了雷郄一眼,扔下一句话后也消失了身影。 “雷,放心吧,我不会让白把你的刀拿去垫桌脚的,不过可以用来塞老鼠洞呢。” 塞老鼠洞……老鼠洞……鼠洞……洞…… 这一回连炎烬都大笑了起来。 “木眠你这个死女人!本大爷一定不会放过你!!!” ———————— 十番队队舍,冬狮郎的房间内,银发女子身穿死霸装,微笑着蹲在一名银发小少年身前,为后者细心地整理着衣襟。 “白,明天的比试要记得不要勉强,按照人类的年龄标准你也才十二岁而已,尸魂界历代的队长中都没有这个年纪的,所以你还有的是时间。”木眠语重心长地嘱咐。 “已经三年了,木眠。”冬狮郎还是皱着他小小的银色眉头,俨然是小大人的姿态,“三年前我说过,一定会达到队长级的力量,这样才能保护你,虽然我知道队长级还远远不够,因为你的力量,早就凌驾于尸魂界之上,但是我还是要朝那个目标前进,因为那个目标,也只是暂时的而已。” 木眠停下动作,有些忧心和无奈,开始反思自己三年前说过的话。 三年前会那样说是因为觉得冬狮郎不可能可以做到,现在……对冬狮郎而言反而成为了束缚他的枷锁,他时时刻刻都想着变强,让自己全身心地沉浸在刻苦的修炼中,这对一个孩子来说太过沉重了吧?没有快乐的童年,会给他往后的生活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 “白,我可以保护自己,不仅如此,我的力量还足以保护你,所以你并不需要这样追求力量,三年前的话已经失效了,我现在不是已经在你身边了吗?”木眠抬手将冬狮郎的眉心抚平,微笑道。 “就算你不需要,我也还是要做到。”冬狮郎眼神坚定,这个瘦小的银发小少年眉宇间,有常人无法达到的沉重和执着。 “雏森大你好多,可她现在也只是副队长而已啊。”木眠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冬狮郎手臂上的袖章,笑道,“某种程度来,你已经超过了她,这不是很好吗?” “尿床桃本来就是被我保护的,我一直都比她强。”冬狮郎用肯定的语气说,露出自信的笑容,“木眠,我有很好地保护她们。” “嗨嗨~”木眠站起来拍拍冬狮郎的头,“但也要继续下去噢。” “知道了。”冬狮郎撇撇嘴,想到雏森桃他就憋气,遇到他就蓝染队长长蓝染队长短的,拜托,她除了尿床和念叨蓝染之外就不能干点别的事了吗? “明天等你的比试结束了,我们同小音一起去见一个人。”木眠看向窗外,沉声道。 “好。”冬狮郎点头,倒是没有追问,他顺着木眠的视线也向窗外看过去,除了灵子构造的建筑,还是建筑。 “对了,木眠。” “什么?” “我已经炼成卍解了。” 队长的测验 笃、笃 敲门声把木眠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看向门,又看了一眼宿舍内的另一名女队员,最终向门口走去。 这么大的宿舍,很多人进进出出,所以一般情况下是很少有人会敲门的。 木眠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雏森桃。 雏森桃穿着死霸装,手臂上绑着五番队的袖章,这是副队长的标志,面露文静柔和的笑意,双手交握放在身前,标准的迎宾小姐姿势。 心境纯和的女孩。 雏森说道:“木眠姐姐,小白让你现在去战斗场,比试快要开始了。” 这么快? 木眠一愣,随即点头:“我知道了,走吧。” 刚要带上门离开,木眠的肩膀被拍了两下,她转过头,看到宿舍内的另一名女队员。 “日番谷副队长的比试要开始了吗?”女队员的表情带着些许激奋。 “是的。”木眠倒是挺高兴队里不少队员都对冬狮郎的态度颇好,虽然其中女性队员居多,怎么说冬狮郎给人的印象都是冷面小副队,她还担心会有很多人对他有成见呢。 “我很期待他和伊藤队长的比试呢。”女队员神采奕奕地说道,也从宿舍里走了出来。 三个人很快地来到了战斗场地,场面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木眠顿感无力,不是说只用十番队队员来观战就可以了么?怎么感觉好像来了好几个番队的人。 难怪雏森这个因为喜欢粘着队长而成为静灵庭最忙的副队长的人都能来观战,看来蓝染也来了。 “木眠~!!!” 身后跑过来一个人抱住了木眠,听声音就知道是小九了。 由于冲击力而向前走了两步,木眠脸上还是温和的笑容,她轻轻拉住抱着自己的手,说道:“小九也来了呢。” 小九跳到木眠身前,仰着一张可爱清秀的小脸,笑着说道:“对啊,我们都向山本爷爷请假来看小谷的战斗了呢,本来山本爷爷不同意的,后来我让银陪我借走山本爷爷的羽织来给小蘑菇擦眼泪,山本爷爷就突然同意了。” 木眠的脑后悬着一滴汗,扶额道:“谁教你这么乱来的?” “银啊~”小九一脸天真无邪地回答。 “哦,这样啊。”木眠拍拍小九的头,“做得好。” 周围的队员倒地。 这时,木眠身后传来一道轻佻慵懒的声音: “啊拉~木眠小姐,上午好啊,我们又见面了~” 市丸银。 木眠愣了一下,但很快地恢复了正常,转身对市丸银笑道:“好,市丸队长。” “不要用这么生疏的称呼呐~我们不是很早就认识了吗?”市丸笑眯眯道,一脸玩世不恭。 木眠神色不变,仍是温和却带着生疏的笑容,仿佛仅仅把市丸当做一名普通的队员:“是吗?难道‘落离念姻’不是这么称呼你的吗?” “真是让人伤心呀~”市丸抿平嘴角,一副认真的样子,“木眠小姐不记得在那之前我们就认识很久了吗?” “不同了。”木眠说完,带着雏森向观众席走去。 这一次,她连小九的手都没有牵。 小九明亮的眸子暗了下来,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市丸,随后追上了木眠的脚步。 几人落座之后,比试不久就开始了。 场上的冬狮郎和伊藤明日都不见什么紧张之色,伊藤明日是队长,众人眼中胜券在握的人,所以他不觉得紧张也在情理之中,但冬狮郎,他目前不仅在众人的认知中实力位于伊藤之下,而且年纪还小得过分,如此年轻的副队长已经是史无前例了,让他当上队长那还了得?这也是众人纷纷前来观看这场比试的原因之一。 因为怕头发被风吹乱干扰视线,木眠用灵子做了一根暂用的发绳,把一头银发扎成了清爽的马尾。 木眠的新造型自然而然地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坐在木眠旁边的雏森也笑着说道:“木眠姐姐,你把头发扎起来好漂亮。” 木眠只是微笑,对此并不作什么回应,把注意力全数投入到场内的战斗中。 冬狮郎的斩术基本都是木眠教的,他向来也是学得有板有眼,从不马虎,所以战斗的开始木眠并不担心,如果冬狮郎的对手是雷郄,木眠可能会担心得彻头彻尾,但换做静灵庭的队长级嘛,木眠只能保守地说,就算对方能赢冬狮郎,也怕会是惨胜。 败率不高,胜率亦不高。 冬狮郎的战斗力属于爆发型,也就是说,他若认真的话,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让对手重伤甚至致命,当然,前提是对方的实力与他均等,或者稍胜一筹,或者在他之下,但这一次的对手,还真不好说。 湛蓝的天空渐渐被铅云湮没,似乎是要下雨了,场内溢出的灵压也是越来越强烈,不少坐在前排的普通队员都把座位换到后面来了,只有那几个队长级人物还坐在最前面岿然不动。 “木眠姐姐,小白的灵压,好强……”雏森的额际冒出细细的汗珠,皱着眉凝重地说道。 “嗯。”木眠偏头看了雏森一眼,在她身上布下一个结界抵御灵压。 冬狮郎的成长速度,快到让木眠都惊讶了,昨天冬狮郎仅仅是在始解状态下就用出了“千年冰牢”那种强度的招式,而今天他所释放出来的灵压,让木眠也不得不刮目相看。 也许他真的会赢也不一定。 场内的冬狮郎站在自己的灵压漩涡中,高举斩魄刀,视线直直地落在不远处的伊藤明日身上,随后做好了某种准备一般,高声喊道:“卍、解!大红莲冰轮丸!” 就是这一句话,让举座不计数的静灵庭死神们满脸震惊! 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卍解,是队长级的标志,这种程度的刀剑解放已经成为死神的终极要领,静灵庭内炼成卍解的死神少之又少,这已经不是时间的问题了,有很多死神终身苦苦修炼卍解,最后却都是抱憾而终,当今二番队队长碎蜂在当初也是勉强炼成卍解才胜任队长之位,炼成卍解的艰难和重要可见一斑。 见到冬狮郎居然真的施展出了卍解,所有人都是瞠目结舌,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小少年的本领究竟为谁所授?他所表现出来的天赋简直不可思议。 木眠也是愣神了片刻,半晌后才反应过来,她炼成卍解时算在人类年龄是十二岁左右,跟冬狮郎现在的年龄差不多,可那也是数位高层人物亲临指点的结果啊,她天赋固然好,可还没有好到变态的程度,但是冬狮郎…… 昨天冬狮郎提到过他学会了卍解,那时木眠仅仅是不以为然的态度,以为冬狮郎在那方面有些误解,没有想到他的话却是真的…… 好吧,她承认她都有些自惭形秽了,但她尚且如此,逞论静灵庭内思想封建的众死神…… 伊藤明日不敢置信地看着天空之上盘踞着的巨大冰龙,那条冰龙泛着红光的眼睛正盯着他,那种恐怖的龙威让他开始不寒而栗。 这是尸魂界最强的冰雪系斩魄刀——冰轮丸的卍解首次面世,冰雪系最强,等级与山本的火系最强等同,如果山本在场的话,对此肯定也要感叹一番了。 伊藤明日很快地也使用出了卍解,但在这场看起来实力悬殊的战斗中,他不久后就出现了劣势。 最后,当那条冰龙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伊藤明晰袭来时,伊藤明日脸色苍白地举起了手,连忙喊道:“我认输!” 这一道洪亮的声音在空旷的战斗场中显得格外清晰,在众人脑海中经久不息,观众席上不少还在议论的人都停止了说话,皆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场内的情况。 认输,这种事在队长级的人物之间是极少发生的,因为一队之长,维系着静灵庭的威严,代表着静灵庭顶层的实力精英,除非真的毫无胜算可言,或者命垂一线,否则队长级的人不会认输,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他们也不允许自己低下那高贵的头颅。 木眠低叹,伊藤明日应该是被冬狮郎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吓到了吧,毕竟这个年纪就学会了卍解,尸魂界是没有先例的,他身上的伤虽然很严重,但不至于致命,所以只能这样解释了。 冰龙随之停止了攻击,冬狮郎把斩魄刀恢复到初始状态,挥一下插回背上的刀鞘中,向伊藤明日的方向鞠躬:“承让了。” 伊藤明日心有余悸地喘着气,定下神来后,把斩魄刀收回,朝冬狮郎鞠躬:“恭喜你,冬狮郎,你通过队长的测验了。” 日番谷队长 冬狮郎走出一片狼藉的战斗场时,雏森立刻迎了上去,抱住小个头的他高兴道:“太好了!小白,你赢了!” 冬狮郎使劲挣扎着推开雏森:“你差点闷死我了,呆子!” 雏森立刻红了脸,羞愧道:“抱歉,小白,我太高兴了……” 定定地看着雏森,一抹自信明朗的笑容浮现在冬狮郎青涩的脸庞上,他语气认真地说道:“叫我日番谷队长。” 不容反驳的语气,却不显得嚣张,他,日番谷冬狮郎,的确有这样说的实力和资格。 【某朵:关键性台词,撒花~~欢呼~~ - -咳,虽然小狮郎不喜欢银子,今天还是不能太高兴】 “白。”木眠也走了过来,脸上是她惯有的微笑,她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高兴或其他,一如往常,但冬狮郎觉得这样很好,因为这意味着,木眠没有太小看他。 “木眠,承诺我兑现了,你也要记得你说过的话。”冬狮郎微仰头看着木眠,表情尤其严肃。 “我知道的。”为了让冬狮郎不用总是仰着头,木眠微微躬下身,双手撑在膝盖上,微笑道,“你提前做到了,那么,想到什么奖励呢?” 冬狮郎眨了一下眼睛,祖母绿色的眸子映射出一种柔和的波光,仿佛荡漾的湖水,他笑了一下,并不是多么灿烂的笑容,却如春日的繁花,阴柔,耐人寻味:“回队舍再告诉你。” “是吗。”木眠并无其他反应,微笑着轻揉冬狮郎的短发,脸上是一片坦荡的温柔,因为不像往常那般长发披肩,此刻的她更加清明柔和。 “木眠,我可以抱你吗?”冬狮郎脸色微红,问道,继而又很快地补充,“但如果你要把这个当做奖励的话,还是算了。” “木眠姐姐,小白真的很喜欢你呢。”雏森掩嘴轻笑,由衷地说道。 木眠只是静静微笑,没有说话,朝冬狮郎张开纤细的双手。 冬狮郎一步上前,斜上地扣紧木眠的肩膀,下巴靠在木眠的左肩上,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我一定会努力地变强,强到让任何人都无法伤害你,就算你自己也不行。” “啊拉啊拉~日番谷队长和木眠的感情很好呐~” 一道轻佻散漫的声音蓦然传来,木眠眉心一皱,冬狮郎也在这时主动松开了木眠,小脸严肃地看着市丸银,目光不善。 “木眠,小谷抱你了耶,我也要我也要!”小九双眼亮晶晶地从市丸身边飞快地跑过来,拉住木眠的手。 木眠的手没有动,没有回握小九的手的意思,也没有挣开她的手的意思,表情有一点点发愣,站在旁边的冬狮郎以为木眠并不乐意,于是把木眠的手从小九的手里抽出来,不悦地紧皱眉心看着小九和市丸二人。 “木眠,你怎么了?”小九疑惑不解地问,语气带着些许黯然和失落。 心脏没由来地刺痛,木眠失神地看着地面,渐渐皱眉,眼睛眨了两下,不解自己的反应,为什么会这样? 还在爱他的时候,靠近他,他就越疏远,当好不容易决定放弃时,他却一再出现在自己面前,这算是怎么回事? 木眠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抬头看小九,牵强地扬起笑容:“抱歉,在想一些事情。” “啊,被木眠忽略了……”小九扁起嘴巴委屈地说道。 “下次不会了,小九。”木眠语调柔和地安抚道。 这时,其他几位队长也走了过来,一一向冬狮郎道贺,总队长山本也带着副队长前来说了几句官面话,由于冬狮郎并非是很健谈的人,年纪也太小,与队长们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于是队长们很快地各自都准备回岗位忙自己的工作了。 “小九,我要回队舍了。”木眠说道,同时也把头上的灵子发绳摘了下来,放下头发。 “你真的不回十一番队了吗?”小九目光隐忍地问。 “是的,我想在十番队。”木眠顿了顿,眼神流露出一点柔情的色彩,随之解释道,“照顾白。” “这样呐……知道了。”小九笑容苦涩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市丸看了木眠一会,也转身追上小九。 应该是对自己的绝决失望了吧,他?自己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与小九之间也有隔阂了,其实根本和她没有关系的,但自己也没有故意去回避她啊…… 木眠轻轻叹了一口气,收敛了思绪,对冬狮郎和雏森说道:“我们回队舍吧,小音一个人在队舍呢。” 走在回去的路上,雏森问:“木眠姐姐,音为什么不来看小白的战斗呢?” 木眠直视前方的景物,回想了一下少女清冷却惹人怜爱的面容,淡淡说道:“小音她,觉得白一定会赢的,而她也并不看重过程,所以她说在队舍里等我们回来就好了。” “这样啊。”雏森似懂非懂地说道,不再发问。 三人回到十番队后,径直去了队舍第六席的独立房室,而落离果然是一个人在房间里。 “是冬狮郎赢的吧?”让木眠三人进入房间以后,落离问道。 “是的。”木眠点头,看一眼小脸严肃的冬狮郎,“战斗很精彩,连我都没有想到白竟然学会了卍解。” 准备来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落离了然地颔首,随后望着地面发呆,若有所思。 “对了,白,你要什么奖励呢?”木眠转头过去。 冬狮郎思索了片刻,看了一下落离和雏森,继而郑重地对木眠说道:“我希望你可以真正快乐起来,就算暂时做不到,可不可以,不要再勉强自己笑了?” 没想到是这样的事情。 木眠的眼睛睁大了一点,内心被触动的感觉在体内发酵,随后眼睛有些泛酸,她微笑,习惯使然的弧度:“有你们在,我很快乐。” 冬狮郎看着木眠的眼神不言不语,随后蹙眉偏头,低声自语:“谁知道呢……” “好了,好了。”木眠的表情软化下来,对冬狮郎笑道,“我答应你,白。” 冬狮郎微微弯起嘴角:“对了,今天不是还要和落离去一个地方么?” “是的。”木眠向旁边一直在看戏的两人看去,说道,“小音,我们现在去十二番队,小桃,你也要回五番队了吧?” “嗯。”雏森双眼含笑地看着冬狮郎,双手还是合握在身前,乖巧可人的模样,“那木眠姐姐,小白,银,我先走了,蓝染队长那里还有工作要做。” 四个人一同出了房间,雏森向队舍大门走去,回头又冲冬狮郎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笑道:“小白,要加油哦!”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冬狮郎的眼睛眯成一条线,“都说了要叫日番谷队长了,尿床桃。” 雏森笑了笑,不久后身影消失在走廊上。 “好了,我们也走吧。”木眠说完,率先离开了。 冬狮郎和落离紧随其后。 十二番队 “哦?”涅茧利坐在木桌的对面,发出了他惯用的疑问语气词,随后倾身过来握住落离的下颚,左右观看,确认了之后,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没想到你还是死了。” “父亲。”落离端正地与木眠和冬狮郎坐在涅茧利的对面,神色肃穆。 “怎么,落离音?特地到这个地方来找我?”涅茧利的声音已经不是落离所习惯的,变得沙哑而尖锐,但他的语气,却还是与以往的尖酸刻薄无二。 涅音梦把茶水放在四人的面前,随后站在了涅茧利身后的右侧。 “我的确一直在找您。”面对涅茧利的刻薄,落离早就习以为常了,这个男人的温柔她是从不奢望的,除了,很久以前,“父亲,您过得怎么样?” 太过庄重和礼貌的语气,让气氛颇为怪异,木眠和冬狮郎都是在旁边安静地听着,不说过,也没有必要说话,聪明地保持着缄默。 “与其关心我,倒不如管好你自己吧。”涅茧利脸上是落离全然陌生的面容,神情倒是不曾改变,依旧是让人望而生畏的冷厉,“你是怎么死的?” 这一次落离低着头,没有回答。 残酷 砰! 涅茧利狠狠地一掌拍在桌子上,茶杯发出磕碰声,他倏地站起,机械装置的手臂伸过去卡住落离的脖子,把她的身体固定在了后面的墙壁上。 “我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死的?!”涅茧利的声音变得阴冷。 “涅队长,请你放开小音。”木眠站起来急切地说道。 “木眠,我的事你少插手为妙。”涅茧利冷冷地扫一眼木眠,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视线移回到落离身上,“落离音,我不是说过你要好好给我活下去吗?!你居然敢不听我的话!” 落离脸色涨红,双手抓住卡着自己喉咙的手臂,勉强地开口道:“父亲……请、请放开我……很难受……” 涅茧利并没有松手,这时,刀光一闪,那条手臂被斩断掉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落地声,紫色的药水漫洒了一地。 木眠插回斩魄刀,表情冷肃,与此同时,一只手也架在了她的肩上,涅音梦的灵压。 “音梦,退下!”涅茧利厉声道。 涅音梦迟疑了片刻,收回手,伸直的双手合握在腿前,低头道:“是,涅大人。”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是死了,受不了孤独?还是凌受了太多侮辱?又或者,是因为你的软弱,没有得到食物,在饥饿中死了?”涅茧利的表情让落离不敢直视。 “落离音,你真是该死啊。”毫不留情的话语让落离的脸色更加苍白。 “对不起,父亲。”落离深深地低头,对于这样的父亲,她知道,解释也只会是徒劳。 涅茧利活动了一下肩膀,一条新的手臂随即长出,他背对落离,漠然道:“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涅大人。”涅音梦上前走了一步,表情忧虑,和涅茧利生活了这么久,她自然清楚他口是心非的秉性。 “你闭嘴,音梦。”涅茧利横了她一眼。 落离‘噗咚’一声跪在了涅茧利身后,恳求道:“请您原谅我,父亲。” 冬狮郎刚要冲上去扶落离,被木眠拦住,后者冲他摇了摇头。 涅茧利负手而立,挺直的背影一动未动,他沉默良久,半晌后道:“明天再到我这里来吧,现在你回去。” 落离没有说话,跪了一会后,站起来,冲涅茧利的背影鞠躬,随后走到木眠身边:“我们走吧,木眠姐姐,冬狮郎。” 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十二番队队舍。 待他们的灵压远去后,涅音梦静静站了一会,随后走近涅茧利,恭声问道:“涅大人,您为什么要赶走落离小姐?您不是一直在找她吗?”涅茧利森然的眼神看过来,面无表情道:“你懂什么?” 涅音梦低头示敬,双手仍然合握在腿前,待涅茧利转身后,目送他走进队长室。 十番队队舍 “木眠姐姐,我没事,让我静一静就好,不用担心,父亲一直就那样,他不会真的生我的气。”落离站在门口,表情平静地面对门外的木眠二人。 “我知道了,小音,不要多想,最近你的情绪不太稳定,太激动对身体不好,也不要老是一个人闷着,你的病就是因为太压抑了,知道吗?”木眠担心地嘱咐,抬手理了一下落离的刘海。 “我明白。”落离点头。 “那,我们走了。” “嗯。” 木眠看着落离关上门,随后弯身把头凑在冬狮郎耳边,小声耳语了一句话后,把自己的灵压控制得逐渐减小,造成离开的假象,而一旁的冬狮郎也照做。 轻步走过去,木眠把耳朵贴在门上,过了一会儿,并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情况,才带着冬狮郎离开了。 门内的落离,自关上门后就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泪潸然而下,她皱紧眉头小心地呼吸,担心木眠他们并没有走远,靠着门渐渐滑坐下来。 窗外的天空是一片明澈的蓝,不时有鸟儿飞过,落离泪眼模糊地看着天空,她发现,她又想家了。 是想“家”,而不是空旷幽凉的房屋。 可是,很早以前,就没有家了,先是奶奶离开,然后,父亲也离开,最后离开的,是自己。 那间普通的公寓,还有人住吗?应该不会有了吧,自己是在那里自杀的,死过人,多不吉利,谁会愿意住那样的房子。 母亲的背叛,间接,又或许称得上是直接,导致了这个家庭的破碎,父亲原本是个忠厚老实的人,母亲将自己生下后就直接扔给了父亲,跟另一个男人走了,后来,死于家庭暴力。 本来就是这样的,对爱情不坚贞的女人,谁会真正疼惜呢?那个男人根本不爱她的,可父亲,却一直都爱着母亲。 母亲离开以后,父亲终日与酒作伴,最后他成了一个混混,也就是,流氓,社会上的不良青年。 再然后,父亲开始对自己拳脚相加,他变得非常的暴躁。 最初,是不停地谩骂,接着,开始凌厉地给自己耳光,打到流鼻血的那种,然后,是拳打脚踢,再之后,是用木凳砸背,最终,用酒瓶打头,打碎为止。 那时的自己,真的以为会死,就算没有被打死,也会活活痛死吧,吐血,是常有的事。 但没想到还是活了下来,而且,是父亲死了,死于帮派纠纷。 也以为是恨他的,恨不得他死,死得越早越好,已经不想再承受那种可怕得令人崩溃的苦痛了。 却在他死之后,又开始想念他。 从来不知道一个人是这样的可怕,夜晚的时候,黑暗铺天盖地地压下来,却会带走呼吸和体温,那是死亡的感觉,什么都听不到,只敢抱着头。 有一次,在家里发现一只老鼠,把它抓起来了,用绳子栓在了门上,日以继夜地看着它,蹲在它旁边,它发着抖,又逃不了,非常绝望。 三天之后,老鼠死掉了,不知道是饿死的,还是渴死的,又或者其他什么,总之它死了。 于是,又空空荡荡地一个人了。 再后来上了学,遇到冬狮郎,还有木眠。 落离拼命地捂着嘴,呼吸急促,血从她指缝间流出来,滴在地面上,她又开始吐血了,无法停下来。 有些厌恶地看着手里的血,落离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艰难地向床走去,最终昏倒在了床上。 …… …… “白,按照你的尺寸做好的羽织已经送来了。” 木眠从一名一番队队员手中接过羽织,致谢后朝队长室里忙着整理的冬狮郎喊道。 “日番谷队长在忙吗?”小女生队员红着脸问道。 “是的,还有其他事吗?”木眠问。 “不,没有了,请让日番谷队长以后常来一番队坐坐,我先告辞了。”说完之后朝木眠鞠躬。 “好的,辛苦了。”木眠鞠躬回敬。 还是一名普通队员的时候天天对着别人鞠躬,没想到恢复身份了还是要天天鞠躬,虽然还是个队员,但好歹特殊点,在灵界的时候除了灵王,灵王后,母亲大人和常年在外的父亲大人,根本就没有其他人需要她行礼了,到尸魂界后的差距原来这么大。 漫无边际地想到一半的时候木眠赶紧打住了,有些诧异自己什么时候也会这样埋怨,真的是被冬狮郎教坏了。【冬狮郎:……】 帮冬狮郎穿上羽织后,木眠满意地笑道:“白果然有队长的风范啊~” 雪白色的无袖羽织,做工精细,有新布料的气味,摸起来手感顺滑,仿佛可以看到它衣摆飘扬时的姿态,千岁绿的羽里色,比冬狮郎的眸色要略深一点,羽织的背面印着一个墨黑的数字:十。 “呐,你以后就是十番队队长了哦,史上最年轻的小队长。”木眠笑着摸了摸冬狮郎竖起的短发。 “喂,我说,你刚刚用抹布擦完桌子后,手还没洗吧?”冬狮郎沉着脸,质问道。 “ano……”木眠笑容一滞,僵硬地小声道,“你怎么知道?” 冬狮郎久久不语,脸色有越来越黑的趋势,半晌后,他指了指肩膀上的黑手印。 木眠尴尬地用指尖挠了挠脸颊,口结道:“go、gomenasai……” …… …… “你给我站住!” “我是真的不是故意的啦~” 人和人之间 “怎么会这样?”冬狮郎微微把头转向旁边的木眠,视线却仍留在病床上的落离身上,凝重地问道。 “心病,没有办法,往事留给她的阴影太重了。”木眠轻叹一声,将被褥往上提了一点,盖住落离的脖子。 “因为她的父亲?”冬狮郎将眉头扬起一点。 “是的。”木眠拍拍冬狮郎的肩膀,语气透着淡淡的疲惫,“我们走吧,让她好好休息。” 木眠和冬狮郎离开病房后,病床上紧闭双眼的萝莉流出了一滴眼泪,随后睁开了宛如黑夜的眼睛。 ———————————— 十二番队 涅茧利不悦地侧身看着跪坐在茶几前的落离,负着手。 “很抱歉,父亲,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落离恭敬地回答,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苍白,病态白。 “音梦。”涅茧利向涅音梦偏头示意。 “我知道了,涅大人。”涅音梦点头,微微躬身,身影一闪,瞬时出现在落离旁边,手掌划为钻头,快如闪电地击向落离。 轰! 一击落空,涅音梦的手刺入木质的地板,而落离已经跳到了几米开外,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涅茧利。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体能训练,音梦将作为你的指导老师,你最好不要有异议。”涅茧利头也不回地向队长室走去。 “是,父亲。”落离说完,连忙避开涅音梦的第二轮攻击。 严厉的训练持续到中午,吃午餐时木眠来过,见落离平安无事就离开了,并没有久留,而落离吃过午餐后休息片刻,又开始了下午的训练。 涅茧利一直在队长室里独自忙碌,连饭都没有顾上吃,涅音梦说,他通常都是往身体里注射营养液,吃饭的次数很少,一般是聚会里才会吃饭。 到傍晚时分,训练结束了,落离躺在木质地板上喘息,感觉到汗滴顺着脸侧、脊背还有小腿慢慢下滑,有些细微的痒意。 “落离小姐,躺在这里会着凉的,请进去休息吧。”涅音梦合着手笔直地站在旁边,出声建议道。 落离用手肘撑起自己的身体,坐起来,看向夕阳,余辉寂寂寥寥地投过来,给很多建筑的东面留下了大片阴影,很安静,也很落寞的感觉,这种情景,容易让人联想到逝去的童年。 拉直上衣因为躺在地面上而皱起的皱褶,落离站了起来,朝涅音梦微笑。 这个表情她忘记很久了。 “音梦副队长,谢谢你。” 涅音梦用称得上是有一点迷离的表情,看着站在从西面投射过来的夕阳余晖中的落离,那个孩子真的跟自己长得很像,自己的样子是涅大人给的,因为她吗? “不,这是我应该做的。”半晌后,涅音梦回答。 一只鸟突然从外面飞过,翅膀扑扬的声音很清晰地传来,涅音梦下意识地朝那个方向看过去,没有看到鸟,大概已经飞远了。 布满晚霞的天空是非常明净的美丽,有着纯然的颜色,镀着荧光,眼睛能捕捉到的,不会刺眼的,而且,非常遥远的,色彩。 一块一块的云层形态百千,却没有重复,都像一张意味不同的脸,但感觉不讨厌,是奇妙的。 “我进去看看父亲。”少女特有的纯澈声音平定地响起,接着是鞋子踩在木地板上的脚步声。 涅音梦转头看落离时,后者已经进屋了。 落离小心地走进队长室,不时四下打量,怕撞到什么东西,她把步伐放慢。 涅茧利坐在巨大的电脑前,手指如飞地按着键钮,房间里的按键声不绝于耳。 落离走到涅茧利的身后,静静地看着他不曾停歇的背影,靠过去轻轻环住了涅茧利的脖子。 涅茧利的动作停了下来,却看不到他的表情,落离感觉到心脏跳动地很快,不同寻常的快,导致受伤的皮肤也在跟着跳动,她不敢相信,自己和这位遥远如斯的父亲也会有如此亲密的一天,真的,不敢置信。 之前,明明非常讨厌他的,可以说是恨,不是恨他的残忍,是恨他所给的似有若无的温暖,恨他让自己下不定决心恨他,还好,始终过去了,尸魂界的生活,会比现世好吧。 “不要乱动妨碍我工作。”涅茧利冷冷地说完,继续手里的动作。 “是……”落离笑着说完,闭上眼睛,泪水从脸庞滑落,滴在涅茧利的脖子上。 这一次涅茧利的动作没有停下,却是有一片刻的迟缓,随后恢复如初。 千言万语也哽在了喉间,落离放弃了言语,还是觉得,沉默就够了,这份平静打破了,也许就再也不会有了。 …… …… 朽木宅邸后院 小九怔怔地站在樱花树下,微风一阵阵地拂过,有时清风会把花瓣吹到她脸上,她也不动,等花瓣再次被吹走。 忽然,小九低头,抬起手,视线仿佛是落在手心上,其实她的眼睛并没有焦距,直到有一片花瓣落到她掌心中,她的眼睛才渐渐清明起来。 又一阵风把手里的花瓣吹走了,小九的视线随着花瓣移动,但当那片花瓣没入满是花瓣的空中时,就再也分不清彼此了。 人生的行途中,所遇之人,是否也会像这花瓣,纷飞飘零,满目繁华,却难辨彼此。 朋友有很多,有的仅仅是泛泛之交,有的却是刎颈之交,有一些失去了,就失去了,时间会淡化遗憾,但有一些,失去了,那份刻骨的悲伤会伴随着残缺的记忆恒定永远,时间,并不是无所不能,能冲淡的,大多是不那么重要的。 “小九。”朽木白哉见小九在树下站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叫她。 她现在的样子,好像是有点迷茫吧?平时的她,不是这样的。 “嗯?”小九朝朽木看过去,脸上终于出现一点笑容,“木头,你来啦~” 小九蹦蹦跳跳地过去,一如往常,拉起朽木便往一棵樱花树跑去,最后带着朽木在樱花树下干脆地坐下。 “呐呐,你不用练习吗?你的时间好像一直都安排得很紧啊?”小九睁着明亮的蓝眼睛问道。 朽木没有说话,而是直直地盯着小九的脸看了一会儿,半晌之后从她的发间拿下一片樱花。 “原来头发上还有花啊,我听木眠说中国古代的时候在头发上放稻草是卖身的意思呐,不知道放花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哎~”小九往自己的头顶拍了拍,自顾自地说道。 “刚刚,你在看什么?”朽木没有回应小九的自言自语,这一点他早就习惯到可以自动无视了。 “喵?刚刚?”小九眨了两下眼睛来反应朽木的问题,诧异道,“我刚刚有什么不对吗?只是在看樱花啊~” 对小九怪异的语气词有些无语,但面瘫半成品的朽木少爷还是什么都没有表示,他微微皱眉,态度认真地说道:“你刚刚的表情有些反常。” “反常?有吗?”又是一连两个问号,小九很快地掩饰了眼中的伤痕,无辜道,“木头,你的眼睛不行了哦,应该像小蓝那样戴一副眼镜了。” 小九双手的食指和大拇指相抵,拟成一个圆,放在眼睛前作出戴眼镜的样子。 朽木有十秒钟的憋笑,但他还是很成功地没有笑出来,甚至是眉眼不动,一直一副波澜不惊的面瘫表情。 小九的眼睛很大,而那副用手指做的“眼睛”明显不够她用,于是看起来就很滑稽了。 “木头你很厉害耶!明明很想笑却又没笑出来,脸都变形了。”小九笑嘻嘻地呲牙,伸手过去揪住朽木的脸,然后毫不手软地拉长。 霎时间,空气的温度下降了十度。 “变形?”朽木黑着脸冷冷道。 “对啊对啊~脸都变长了。”可惜的是我们小九秉着大无畏的精神,于是松开朽木的脸又拉长了自己的脸做示范。“是么……”朽木的脸又黑了一分。 “嗯嗯~”小九猛点头,一脸开心道,“我猜你肯定是想笑了,因为我故意逗你笑的嘛~” “猜?……”灵压骤升。 “咦?木头,你的脸色不对啊,怎么这么黑?生病了吗?” “散落吧,千本樱!” 不能原谅 “碎蜂队长,有心事吗?” 木眠和碎蜂在二番队队舍的屋顶上并肩而坐,二人静静望着天空良久,木眠微笑问道。 在静灵庭内偶遇现任二番队长,隐秘机动总司令,碎蜂,木眠向她发出了叙话邀请。 “没有,怎么了?”碎蜂瞥一眼木眠,回答。 “真严肃呢……”木眠倾身抱住腿,银白色的长发随风飘扬,她盯着远处天边的雪白云朵,细数着那些纯白物体的数目,随后问道,“碎蜂队长一直都很努力,为什么呢?这样的刻苦,是因为,某个人吗?” 碎蜂的脸上一片震惊,是那种心事被揭穿的惊慌,她皱起眉头,直视木眠,正色道:“没错,的确是因为她,只不过是因为,我一定要超越她!” “超越了,又能怎么样?”木眠淡然问道,神色在发间显得模糊。 “我……”碎蜂顿了一下,拳头握起来,“不能原谅她!” “是吗,那你恨她了?”木眠顺着她的话继续问。 碎蜂沉默,严肃秀气的脸上,眉宇之间是一片坦荡的执着,她松开拳头,表情恢复冷肃:“是,我恨她。” 木眠坐直身体,轻轻扬起笑靥,看似从容的表情下,是那种温和而又疏离的淡然。 “碎蜂队长,应该是个心境纯和的人,为什么要有恨?时间,又是时间啊,它改变了太多,不过,碎蜂队长,你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呢,相信不久的将来,你又会重新拥有笑容了。”木眠侧眸看着碎蜂,明澈的眸子仿佛是碎掉的钻石,星星点点,满是水光。 碎蜂笑了,很平定的笑容,就像她这个人,严谨却又温情,心中有爱的人,是不会真正的冷来的:“木眠,你嘴巴不甜,但是说的话并不讨厌,而一说起好话来,还真是让人无从拒绝。” “过奖了。”木眠依旧是淡淡地微笑。 “在十番队还好吧?我曾经听那个人常提起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碎蜂问道,说到‘那个人’时,她的语气会有不易察觉的黯然。 “天才么,不敢当,运气好一点罢了。”木眠双眼眯起一点,继而微笑道,“我在十番队很好,这样的生活,真的很不错呢。” “你不打算跟那名小九的女孩生活在一起了?你们以前好像走得很近吧,不再是朋友了?”碎蜂不着痕迹地斜眼观察木眠的表情。 “我和小九,会一直是好朋友。”木眠的语气笃定,侧过脸来看碎蜂,眼神执着,“我以前发过誓的,会一直守护在她身边,至死不渝,这也是我的使命。” “零番队副队长,真是个可怕的家伙,灵界的人,果然真不可测。”与木眠的视线交接了一会儿,碎蜂移开目光,低声自语道,继而看向远方的景物,表情又是一贯的严肃,“那么你和她的关系,也是靠使命维持吗?” 木眠迎着日光仰头看天空,说道:“我和小九,并不是外人所想的那般,是上级和部下的关系,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派去她身边了,都是对权位不上心的人,所以,共同语言不少,小九以前,是个冷漠的人,不过她对我很好,很多次任务中,我遇到危险,她都是不顾自身安危地救我,她也教过我很多东西,高级白打,自创的鬼道,还有,很多,但是现在的小九跟以前不同了,性格完全不一样,虽然我还当她是好朋友,但不会用曾经的眼光看待她,会,重新认识她。” “以前,那个人也对我很好,同样,我也发过誓要终生在她身边守护她,可是,她离开了,甚至没有当面跟我说,她的不辞而别让我很难过,也很愤怒,所以,我一定要超越她!”碎蜂的表情极其坚定。 “碎蜂,我相信你不会作出错误的选择。”木眠微笑着托起碎蜂的右手,从衣襟中取出一张照片,抬起头看着碎蜂,给以其坚定的眼神。 碎蜂目不转睛地看着手里底面对着她的照片,心里有悸动,窃喜,期待,胆怯,还有,莫名的感动。 用左手把照片拿正,按在右手的手心里,小小的照片上,黑皮肤的女子露着她熟悉的笑容。 四枫院夜一。 头发已经长长了,笑容没有变,依旧是妖娆美丽的笑容,透着野性,让人满眼惊艳的女子。 碎蜂右手的手指折起,扣紧那张照片,却不舍得把手指挡住照片中的女子,手指只折了一半,左手捂住嘴,呜咽起来,她将照片紧紧贴在胸前,咬着下唇,倔强地哭泣。 木眠侧身将碎蜂抱进怀里,没有再微笑,拍着碎蜂的背,动作是极致的温柔,碎蜂倏地抱紧木眠,放声哭起来。 “我一定会超过她,一定会的!”碎蜂哽咽着,坚毅地说道。 “你,能的。”木眠轻拍着她的背。 …… …… 二番队队舍门口,木眠和碎蜂相对而站,此时的碎蜂已经恢复了平日里队长的威严之气,虽然微笑着,却有种凌厉的霸气,她含笑直视木眠,说道:“今天谢谢你了,木眠。” “不客气。”木眠俏皮地背着手,笑盈盈地用自己身为人类时的母语回答道,看到碎蜂眼中的疑惑之后,换回日语对她解释,“这是我死之前用的母语哦,很特别吧?是一个叫中国的国家用的语言,虽然中国的灵不归我们管,但,有机会的话你还是可以去那里看看呢,我觉得是个非常不错的国家。” 除了人心阴暗了一点。 “啊。”碎蜂点头,唇边笑意不减,“我会去的。” “那我走了,下次见。”木眠朝碎蜂摆摆手,转身向十番队走去,因为并不着急,所以她没有用瞬步,而是漫步离去,清瘦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碎蜂的视线里。 的确如那个人所说,是个很不错的女子,这种处事淡然的风范,少有人能为之,不是别人太浮夸,是她太平静,平静得不像个年纪如此轻的人,只可惜,转到别的队了。 直到木眠的身影彻底消失,碎蜂才进入队舍里,把自己关在队长室,锁上门,倾听一个人孤独时时间流走的声音。 并不是那么的害怕寂寞,只是不习惯再也看不到那个人,她是倔强的,却肯向那个人低头,只是那个人,根本看不上她的臣服。 ‘队长……’ ‘啧,叫什么队长啊,叫我夜一就可以了。’ ‘可是我……’ ‘嗯?’ ‘不,夜一……大人……’ ‘这样才对嘛,碎蜂。’ …… …… ‘夜一大人,我想永远和您在一起。’ ‘哈哈,碎蜂,干嘛突然说那么煽情的话啊,这可不像你。’ ‘不,我是认真的。’ ‘那你就要努力变强了,要有足够的实力才能站在我旁边,加油啊,碎蜂,我等你变得真正强大的一天。’ ‘是,夜一大人,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 …… 碎蜂拿出木眠给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子还在笑着,脸上是一种耀眼的光芒,明明是一张没有生命的照片,却能让人感受到照片上那名女子不可忽视的神韵,四枫院夜一,一直是一个耀眼如斯的存在。 狠狠地眨几下眼睛褪去眼里的湿气,碎蜂深深地皱起眉,将照片放进案桌的抽屉里,锁好。 曾经,那个人也是坐在这里,现在自己却取代了她的位置,可以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地说,是一点喜悦之情都没有的,曾经的努力是为了证明给那个人,现在的努力也是想要证明给那个人,可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更不会看自己了,这些努力,付诸了何方?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碎蜂闭上眼睛,静静地坐在队长椅上,嘴里轻轻呢喃出那个名字:“夜一……大人……” 不知不觉,冰凉的液体滑过了脸庞。 那种一度被她鄙弃,代表着弱小的东西。 此刻却侵占着她的脸颜,无穷无尽的势头,一发不可收拾。 这张椅子,是她拼命修炼了几十年,勉强学成卍解才拥有资格坐上的,并非仰慕权贵,仅仅是因为,那个人,曾经坐在这里。 曾经自己成长中的一点一滴都是由那个人亲自见证,曾经,太多曾经,然,曾几何时,她还在自己的生命中占据着最为重要的位置,转眼之间,一切皆已物是人非,她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连痕迹都不曾留下,是她太过残忍,还是自己太过脆弱? 绝对,不能原谅她…… 碎蜂伏在案桌上沉沉睡去。 起因--玛洛的计划 即使是相同的乐谱,由不同的人指挥,也会获得截然不同的效果 ------------------------------------------------玛洛 “哈哈,那女人真够白痴的,竟然将这丫头交给我们?就不怕我们带走她么?”雷抱着胳膊,依旧是桀骜不驯的态度。虽然他对木眠这种做法很不满,可毕竟。。。。 在一旁的炎,看着有些口是心非的雷,他的嘴角轻轻上翘,有意无意的说:“因为木眠知道你我不会那么做,不是吗?” 这两个人的命,是属于玛洛的;若玛洛要他们死,他们毫无怨言;这次的任务似乎注定是要失败的,而他们的生命按理说早已完结。回去之后,不用做过多的解释,只要受死便可,因为不管是身为四帝之一的他们来说,还是身为玛洛的工具,他们的存在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可木眠却又让这样的他们找到属于自己的存在的理由。 但,失败一词对野心勃勃的玛洛来讲,那是成功道路上的污点,也是不被玛洛允许的,所以她会尽一切可能用最完美的手法得到所有;但事事不像她所想的那么顺理成章,发生的也与她的计划截然相反。 在六岁的时候,那片应属于她的天下迎来了威胁。其母亲生下了另一个孩子,取名为:依玖;那个孩子有一双像母亲的眼睛,如天空般蔚蓝,毫无杂质;也因为依玖的出现,曾属于玛洛一人的父母之爱被平分,或许比一半还少;不仅如此其父亲在依玖五岁时,宣布下代灵王会在她们二人之间诞生。 而玛洛也是在那时改变的,虽表面上她还是那个乖巧的大公主,可暗地里已经开始为将来做好一切打算;为了能够保全自己的灵王的位子,她从万名灵力不错的孩子中挑选了四个人。 当然他们的家里人不会担心,因为他们四人根本就是孤苦伶仃、无父无母之人。不被任何人关心,不被任何人承认,完全不会得到普通孩子应有的一丝快乐。 而玛洛就利用了这一点,她知道这样的孩子最容易收买。她让自己成为他们几人的唯一支柱,甘心地双手呈上自己的生命;目的就是让其明白若没有玛洛,他们什么都不是,只是一把永远收于刀鞘的刀,任其布满灰尘而不会再度迎接阳光。 玛洛的洗脑很成功,没错,这也是她预料之中的事情,四个孩子都很刻苦的训练,虽然那种训练是暗无天日的,是常常在死亡边缘徘徊着的,可他们依然每天坚持完成玛洛那惨无人道的训练,因为不管是他们中的哪一个都不希望被再度抛弃。 就算被利用也好,工具也罢,但总比不被需要要好的多。 在玛洛将依玖扔下界的那次,她完全可以让四帝中的某一人去处理,但是她却觉得这件事还是亲自处理比较好。毕竟依玖是她道路上最大的一块绊脚石,她要让这块绊脚石成为自己登上灵王位的垫脚石! 不过,还是因为她自己的一时心软,唯一一次顾念姐妹之情,留下了依玖的一条命。之后玛洛知道成为灵王的条件之一,灵王印,在自己的好妹妹手里时,她开始耻笑自己是多么的天真! 玛洛对依玖的感觉,是宛如一把尖锐的短刀,慢慢的插入心脏,且不容许你叫喊。那种痛是无法表达的,无法磨灭的,是就算将对方斩杀几万次也无法平息的痛。 什么姐妹之情?在掌管天下的位置前,那根本一文不值!那是第一次、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放过依玖!斩草要除根,否则难磨灭她给玛洛带来的耻辱! 因此她在尸魂界找到依玖的时候,将把锐利的匕首缓缓插入依玖的心脏之上,为了以防万一,她毫无保留的将一瓶灵界密制的毒药送给了依玖。 既然在她身上找不到灵王印,那么只要她彻彻底底的死掉,那个位置迟早自己的!只要自己装作乖乖女便可。 在玛洛在灵界沾沾自喜之时,她又收到了一条惊人的消息-----依玖没有死,仅仅哑了和失明了而已,不仅如此,她身边多管闲事的木眠还治好了依玖的嗓子。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超出理解范围的事情?依玖到底是何方神圣?毒不可行,杀也做不到,难道真的要等她恢复记忆,然后看着她安安稳稳的坐上宝座? 不行!绝对不行! 可。。。。。又该怎么做呢? 玛洛陷入了一片恐慌,多年的计划在一瞬间化为泡影,让所有的事情全部归零,若不作出下一步计划,她自己就只有硬来了。但那是最蠢的做法,不到万不得已自己一定不能表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面。 运气,有时也是实力的一种体现。 玛洛无意中从藏书库的密室里发现了一个陈旧的卷轴,而里面藏着一个惊人的秘密。 “呵呵。。。。原来如此,我曾听到的那个传言的起因是这么回事啊。。。。依玖啊,依玖,看来你注定是要死在我手里的”玛洛笑的很没品,此时此刻,她将自己的野心和目的全数表露在外。 因为她找到一种既可以找到灵王印,又可以除掉依玖的方法。而这一次她可以光明正大,毫无顾忌的去做。。。。。 而陈旧的卷轴上记载着一件距现今已有300年历史的事情: xxx年,新一代灵王登基50年庆典之上,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的神秘人闯入其中。因对方从始至终没有摘下帽子,因此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容,唯一能看见的对方暴露在空气中的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对方单膝跪下臣服于灵王前,来表明此行自己并没有恶意,而灵王也一反常态的赦免了对方。 而且下来,对方竟然胆大包天的说起了预言: 熟透了掉下来的果实的汁液,黑色的嗜血之手飘然降临到其之上,从天蓝色双眸来临时便开始盼望这收获之日,蜿蜒的时间如约流动。 最后此人还是附加了一条:若要避免,除之即可。 此人说完后,便消失在众人面前,从此再无闻此人之事。 xxx年九月九日 史官撰 灵王的决择 灵王有些不明白那句预言的意思。 若熟透且掉下来的果实是指灵王权利,而果实因掉落地上而流出了诱人的汁液,则指在兴旺时代灵王权利会变得异常薄弱,而拥有天蓝色之人却一直在等待这一时机。。。。。。 如果这就是他第二个女孩的未来,而且她有那个能力的话,灵王很乐意让出王位。可是。。。。。。为什么她会期待灵王权利变得薄弱的时候呢?难道她要谋权篡位? 当灵王反复琢磨那句预言的时候,他发现自己遗漏了最重要的一句话: 『黑色的嗜血之手飘然降临到其之上』 在灵界黑色之意是指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黑暗力量。那种力量可以使人内心中的负面感情无限放大,拉入万劫不复之地;自私、邪恶、恐怖、痛苦、折磨等都是已成为黑暗傀儡的标志。 只要那种力量高兴就可让万物毁灭,给三界带来无穷灾难,而且还拥有无穷破坏力,是三界一切坏事根源。 那是比七宗罪更加邪恶的存在,如果将灵界的未来交给这样的人来掌管的话,那么世界就真的永无安宁之日。 于是在灵王第一个女儿玛洛降生后做出了这样的一个决定:若第二女儿真的像那人预言的一样,拥有天蓝色的眼睛且带有邪恶力量降生的话,就算自己是为了保护灵界,也一定将会将她除去,以绝后患! 时间犹如奔腾的江水,波涛汹涌般前进着。 六年后的某一天,灵王迎来了当初下定决心的日子。 自己的妻子是带着怎样的心情生下他们的孩子的,他是最清楚不过了,可是。。。。。这个孩子的未来会变得残酷无情,会给灵界带来灾难。。。。。 在他接触到这个孩子时,而感知到那股邪恶的力量后,灵王就就不再怀疑那个预言的真实性了。 灵王将‘依玖’赐予这个孩子,一边安抚着妻子而另一边却让直属番队----零番队准备抹杀这个刚出生不久婴孩的仪式。 仪式的正中间有一个摇篮,而里面躺着一名在熟睡中婴孩,看着红扑扑的小脸,灵王的眼睛中带着极其复杂的感情,虽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舍之意,可内心早已是一片混乱。 而被选出个几名另番队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知道,如果错过时间之前举行的仪式就毫无意义了。 可那些人不知道,不管是人类还是灵王,他们的一生中总会遇到这样的时候,人性与理性的战争。其实在这种时候他们的内心早已天翻地覆,兵荒马乱了,可是在别人眼里他们只是比平时沉默了一点,没有人会觉得奇怪,这种战争注定单枪匹马。 灵王伸出经历过无数次风雨的双手,慢慢伸向婴孩的颈部。。。。。。 这个孩子是灵王与妻子种满渴望的女儿,是由他们二人使依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虽然起初女儿会和他们在一起,但最后她并不属于他们两个人;他们可以给她所有的爱,但她并不是那二人的思想,因为依玖会有自己的思想;若有一天他们二人不在了,甚至连梦中也无法看到他们的样子时,她唯独可以做到的就是带着感谢之意并好好下去,这才是对他们最大的安慰。 因为生命不会倒流,而时间也不会停留在昨日 如果灵王与他的妻子是弓,依玖是箭,若弓箭手瞄准了无比遥远的目标时,他现将弓拉弯,因为这样箭就会飞的更快更远。 当箭离开弓的一刹那,弓不会沮丧,它会为箭开心,一种由心流露出的真正喜悦。因为这就是父母的责任,也是父母一词的真正含义。 “灵王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一名属下发现,灵王在向摇篮里婴孩体内输入一道纯白色的灵力。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在多年后,那些人在灵王殿上再次见到依玖时,所有人才顿时间恍然大悟。 那就是玛洛煞费苦心所寻找的灵王印。 其实灵王印不是印章,也不是一个物体;而是一个印记,一道白的毫无杂质的印记,同时它也是灵王的标志,除了下一任灵王谁都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而且那标志是用灵力喂养的,若离开灵力就会变成普普通通的花纹而已。 所以当初不管玛洛怎么寻找,也无法在奄奄一息的依玖身上找到任何东西。因为她对灵王印一无所知,以为是一枚印章而已。 当时作为父亲的灵王,不仅幼女身上设下了九道封印,为了保险他还将灵王印转移到对方身上,目的就是让她与生俱来的力量永永远远沉睡着;而开启封印的的方法除了封印慢慢松懈或被自身的力量冲破外,那便是将灵王印从依玖身上移除。 那样的话,没有了灵王印这道救命符,那九道封印的开启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既然灵王能够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那么他就会想到最坏的一面。 他用特殊的能力在依玖后背绘制了另一个印记。这道印记在接触到爱她之人后,会自动吸附到那人身上。 而印记的能力便是,在依玖暴走时,不会伤及到那个人。所以,希望到时候那个人能够将暴走的她再度拉回现实中来。 想想看,依玖能够安心的将后背交给他人,这说明她非常相信那个人,或者就是在彼此心里对方就是自己最重要的人,不是吗? 而这一点,不管是少年时对感情迷茫的蓝染,还是在小九(依玖)第一次暴走并漫无目的的在森林里徘徊时一直陪着她的蓝染,他都用行动清楚的证实它的含义。 由此看出,不管发生什么事,蓝染都会陪在她身边的。 他也知道她所拥有的黑暗,跟她在一起并不是仅因光亮的部分,而是因为阴暗的部分相互连接,所以,从今以后不管过去多久,即使他们二人的处境发生的改变,他都想一直生活在有她的云端之上,绝对不会背叛她,并且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因为,小九将温暖的感觉深深地带入蓝染的心底,而那种感觉只有亲身经历,才能了解到其中的美妙之处。 风焰 已经成长到五岁的依玖,拥有天使般的脸孔完美的肌肤,那双又圆又大睫毛又翘又长的迷人眼睛,精巧秀丽的五官那一抹光亮柔顺的黑色头发,她有一股纯天然无添加的纯净气质,天衣无缝。 可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拥有如此美貌的她,唯一缺点就是,她冷漠如冰的性格。 依玖表现的对万事不关心,对外界不在乎,给人一种看破世俗的感觉;没有像正常孩子般嬉戏,没有像大公主一样整日讨的灵王以及灵王后的欢心,她过的每一天都如死寂般沉默。 除了几名伺候她的侍女,几乎没有人喜欢跟她在一起。因为依玖的眼睛似乎可以看穿她们,不管对方做什么她却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她的超脱世俗,在别人看来只不过是高傲自大而已! 在别人眼里,依玖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自私心、占有欲,而开始以大义凌然的姿态去说一些貌似很无私的话,以至于根本没有顾虑到别人,觉得到最后受伤害的也只是别人,自己只要变成间接最大的受益者就好了! 而这也是灵王殿内大多数人给她的评价,她的冷被人看作高傲,她的沉默被人看作是野心勃勃。。。。。而她在别人眼里优点几乎,却是少之又少。或者说依玖只是一个披着漂亮皮囊的野心家。 可,她的野心表现在哪里?她有用美貌去吞噬人心吗?她有用地位去欺压他人吗?她有用心机去揣测王位吗? 没有,不管从那个角度来说,她都没有去那么做。不是因为不屑,而是她紧紧想扮演好这个名曰‘依玖’的角色而已。其他的,都会在岁月一轮一轮的洗涤下,而销声匿迹。 正如曾经那古老的问题以及陈旧的答案------雪为什么是白色的? 因为它忘记了自己曾经的颜色。爱自己的人,对自己好的人,都会在时光的洪流中消失,最终在无尽的时光流逝中,也只会剩下自己一个人而已。 在成为依玖以前的记忆,她没有失去。那晚别墅里所发生的事情如同噩梦般终日缠绕着自己的灵魂,而且越缠越紧,就像是在提醒着:‘上天是不会放过随意磨灭他人生命的自己’一样,而现在的存在只是为了背负以及偿还自己曾作的一切罢了。 所以,在重生的这一世,她要面对世人如何看待自己的同时,默默地等待着将一切交还沉睡在自己身体里的另一个她的日子。 ----------------------------- 依玖在出生后便被灵王亲手封印了灵力,所以她的灵力弱到遇见强大灵压时,连自保都成问题。但她靠着天资聪明这一能力,将斩术、白打训练到毫无瑕疵的地步。 但,灵力方面的缺陷,导致她无法很好的掌控鬼道,就算是咏唱,威力还是弱到出奇。更为奇怪的是,她竟然无法运用瞬步?不是像鬼道那样不好掌握,而是根本做不到。 可依玖没有去执着原因,她觉得能力够用就好了。 某日,个人训练场 这里只允许,灵王以及二位公主进入而已,所以四周除了一些训练所用的设施外,空无一人。 ‘呵呵’一道打趣的笑声传入依玖的耳朵里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周围,想要找出那个笑声的主人。可是一无所获,就在准备放弃时,那个声音又再次出现。 “喂,我教你瞬步如何?” 这次依玖没有再表现出惊讶的神情,而是丝毫不去理会那人的说词,转身欲里看训练场,却有一只有力的手拽住了自己的胳膊,将她拉入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依玖毫不留情,用另只握成拳的手向这名陌生人发起了进攻。那个人似乎没有预料到依玖会做出如此举动,在没有任何防御下接受了那一击。 此人单手捂着腹部,后退几步,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这丫头。。。。一点都不淑女啊。。。。。。。” 在依玖天蓝色的双眸里,倒影着这位看上去十五岁左右的少年,银蓝色的头发,鬓角之处的头发长及下巴,脑后的头发却长到了腰部;如火焰一般的眼睛,身穿白色的死霸装,在袖口处绣了一团赤红的火焰,而腰间别着一把只有半个胳膊长的银蓝色短刀。 “你是谁?”依玖没有任何表情,冷冰冰的问 那名少年边揉着自己可怜的肚子,边无奈地说:“。。。。。。。你多说一个字会累吗?到现在为止你说过的话不少过三个字”【众:刚刚那是跟你说的第一句话吧?】 看着对方没有丝毫出奇的反应后,该左手少年挠了挠头发,伸出右手笑嘻嘻的开口:“很高兴认识你,依玖,请叫我的名字吧!” = 。=。。。。。。他没有得到依玖的只字片语,只看到依玖一个冷冷的眼神,之后便是一道冷冷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你应该是另一个我的斩魄刀吧?’依玖漫步于高大雄伟的宫殿内,而心里却在想着那个凭空出现的少年。没错她知道他是谁,叫什么名字,但也知道他不属于自己,是属于沉睡在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可为什么却来找自己呢? 依玖思考着,以至没有察觉自己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因为得到我后,真正的她或许就会醒来。。。。。”还是之前的声音,但这次语气中没有之前的直言不讳 依玖没有去探查自己所在的位置,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也只是猜测而已”【众:看!八个字了!某刀:滚!!】 对方沉默不语,他自己的确没有多少把握,可是。。。。就算是猜测也不想自己一直处于这种状态下了。身为斩魄刀他也是有感情的,也会去嫉妒那些已经遇到主人的同类。 他也想跟自己的主人在一起,也想为主人扫清一切危险,成为保护主人、为主人立功的同伴。 可是,唯有他的命不一样,自己的主人一直在沉睡,不管自己如何呼喊,二人之间永远隔着一道墙,听不到彼此的声音。难道是自己不够强?所以主人才无法唤醒她? 那么,如果那名暂时控制主人身体的女孩得到自己的话,只不是就可以进一步的唤醒她了呢?所以他才找上了这个女孩,这个与主人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女孩。 可,不管他自己运用何等词语,何等语气,甚至最后用祈求的口气,对方还是无动于衷。 最终,以失败告终,她始终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那么,既然如此。。。。。 “那么。。。。我会继续等下去的。。。。。。再见了,依玖。。。。”言语中流露出失望,一种接近绝望的失望。。。。 或许是依玖因他的流露出的失望而大意,很有礼貌的说:“再见,风焰” 可话刚出口,迎面就对上了风焰那张笑得坏坏的脸,异常兴奋地说:“撒~以后就多多指教了哦~” 随后一道银蓝色白光闪过,变成一条项链,而项链的末端挂着一个绿色的莲花花苞,挂在依玖脖子上,而风焰的声音在她心里响起: “那个预言我也知道,所以这样会比较方便吧?” 这一年,她八岁。 注定中的一撇 -------冬季中的灵界 雪悠悠地飘着,将天地渲染成白茫茫的一片,寒冷仿佛随着雪花一起降临在片土地上。赤脚接触大理石地板时,一种冷快的独特感触以一种不错的意义刺激着神经。 这是依玖离开后的某段时间,零番队队长木锦站在灵王殿外观看着雪景,脑中回想着这些年的变化。 从自己跟随玛洛到现在,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有好有坏。。。。。当然那些好与坏的定义取决于玛洛,而自己只要遵从她的指示执行而已。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生活的?应该是母亲将木眠带到家族后开始的吧? 那个女孩的光芒太过耀眼,以至于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木锦的存在,导致他对木眠怀恨在心。所以当木眠跟随依玖的时候,他不加思索的投靠了玛洛;并不是他觉得玛洛的前途广阔,而仅仅是为了与木眠作对。 虽然听上去像是小孩子的做法,但对他来说却有着重大的意义。这关系到自己的名誉、地位等一些迷惑人心的东西;有人将看轻这些身外之物,而有人却为了这些身外之物而煞费苦心。 他人没有任何权利去指责木锦的做法,他只是在做觉得正确的事情;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他相信自己该相信的,坚持他自己所坚持的;而最终为选择支付代价的,也只有他自己而已。 “若失败,你们就没用了!” 突然,一道严厉的声音传进木锦的耳里。 [是大公主么?] 想起声音主人的一瞬,他思考中断了;那是玛洛的声音,而木锦他没理由听错。 他不知道她的声音在别人耳里听起来是怎么样的,不过她那严厉的声音在木锦听来却非常的独特。 “是” “是” 相同的回答却有着截然相反口气,那两道声音的主人应该是四帝中的炎烬、雷郄 。原来自上次炎烬失败后,玛洛她还是没打算放弃灵王印,这次又派了雷郄一同前往。 四帝中竟然派去两个人?看来,玛洛对王位不是一般的执着,而是有着势在必得决心。 “很好!你们退下吧”虽然得到满意的回答,但还是等待着满意的结果才可以。 木锦将视线移向花园,却正好与转身离开的玛洛的目光对上。 “木锦,方才的话你都听到了?”玛洛脸上没有一丝惊讶,似乎她早知道木锦在那里。 “是的”木锦低着头,毫无隐瞒的回答道 “那么,你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说”玛洛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她觉得此处并不适合谈及那个话题,所以她决定换个地方。 “遵命”机械化的回答 这么多年的跟随,木锦深知玛洛的秉性,为了以免引火烧身,所以他的话一向不多,这样也给自己避免了很多烦恼,不过木槿对玛洛并不畏惧,只是出于对上司的绝对服从。。。。。 可事实上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作为旁观者的我们却无从知晓,只能耐心地等待着最后的结局。。。。。。 -------------------------- 在尸魂界, 风焰的一半,疾风,一直处于近似透明的状态下。虽然触摸不到自己真正的主人,而对方也看不到自己,但,疾风可以每日呆在她身边,经历那些她所经历的,见证着她身边的一切。 从小九无意中救到蓝染,到朵朵设计让蓝染说出对小九只是回报,到在树林里遇到一名银发少年,到之后进入真央,疾风从未离开过她身边一步。虽然对方看不到也触摸不到,但总比呆在黑暗中无声等待要好的多。 在玛洛差点将小九杀死的时,疾风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可因为主人的能力被封印着,自己却只是本体的一半,当时的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默默的守护着她,陪她一起等待着死亡降临。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最后木眠带着蓝染等人赶到了那个被隐藏起来的空间,将小九带到四番队紧急治疗去了。。。。 疾风看得出当时的木眠有多悔恨,蓝染他们有多无助,可谁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命中注定的一撇。。。。。他们几人注定要经历的事情,任谁都无法改变的。。。。。 可多年之后,他们中会有人后悔曾经的相遇吗? 不会!因为在那段故事里,让他们懂得了什么是爱,什么是被爱,什么是义无反顾,什么是死心塌地。 想想看如果他们的人生中,如果没有了爱的存在,那该有多么的寂寞。可,他们的爱不像是一个童话故事,那样永远若即若离,永远难于把握。 在他们慢慢走着到一起的过程中包含了多少无奈?多少的辛恨酸楚?多少的甜蜜?多少的痛苦? 而最终他们明白,原来让一个人走进自己的心里,是不知不觉的。而世界上的男人、女人那么多,但是能让自己在醒来时,心甘情愿握住他(她)的手,便感到满足的,又有几个 真爱是不能被放弃的,可以放弃的就不叫真爱。就像有些事经历过,它就真实的存在着,就像你看不到另一个人的心脏,但它仍在那人的胸膛里跳动着…… **************** 疾风在许久前的意外中做到了实体化,成为了小九的斩魄刀。因此小九成为了护廷十三番队的一员。但不久之后,炎烬的出现,使曾经的依玖将一切还给小九后便消失了踪影。 而小九或许是因为接受了依玖的记忆,而开始慢慢的改变,虽然她还是将心中的感情全都表现在脸上,但在她的心中却产生了一股想要保护所有人的意志。所以她对最好的朋友,木眠,隐瞒了记忆恢复、以及依玖消失这些事情,可她的出发点是好的,是没有恶意的。 小九她只是在害怕吧??畏惧不知什么时候身边的人会因为自己而走向死亡。。。。。那种看着重要的人快要死去的感觉。。。。。保护什么的,不要死之类的,不管再怎么呼喊,对方都没有任何反应而感到恐惧了吗? 虽说一个人总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但现在她不是一个人,她的身边有许许多多,关心她的爱护她的人存在,所以她才会想要尽可能的去保护那些重要的人,就算是代价是死,也无所谓。。。。。。。 为的就是不让那种事情再次发生了。。。。。。 在炎烬、雷郄事件之后,小九独自一人站在那条熟悉的河边,将一颗石子丢进水中,看着‘四分五裂’的自己,对着空气说: “下一次,我会乖乖的跟着离开。。。。。。这样,不管是谁都会没事的。。。。。。。” 这样的决定,使遇到第三个人的她,跟随着对方走向了不归路。 朋友的含义 情景转回到木眠从神界归来的那段时间 ---------------------------小九第一人称-------------------- 木眠已经离开好久了,她从来没有不跟自己说明去向就离开;在木眠将炎、雷留给自己的时候,我似乎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某种决心,一种要拿回属于自己之物的意志。 那么现在木眠你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吗?如果是为什么不回来?如果不是,你在哪里? 一天,听到银说在流魂街见到过她。可我拼命赶到时那里竟然连木眠的灵压都感觉不到,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呢? 一想到这里突然被自己话提醒道。。。。。自己不也是一样的吗?什么都没有跟她说过,隐瞒了依玖消失的事情、记忆恢复一半的事情、因自己想要保护身为重要之人的他们,而什么也没有开口。 是自己太以为是了吧?以为这样就可以保护到所有人。。。。。 这只不过是自我满足吧?我这样可以救得了谁啊!明明想保护保护他们的,可对他们的痛苦毫不知情,我这种幼稚的行为,只会把痛苦加在别人身上!那些重视的人,想要保护的人,代替我背负了一切! 我真的做错了,错的一塌糊涂。或许应该告诉木眠我真正的想法,朋友不就应该毫无隐瞒的吗?共同解决对方人生道路上遇到的苦难吗?不论什么时候都要在一起,不管遇到什么都要共同进退。。。。。 因为木眠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朋友啊 我蹲坐在某处房檐下,而外面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黑压压的一片,没过多久一颗颗雨滴从空中坠落于地面。街上摆小摊的人快速收拾起自己的东西,纷纷跑向避雨之处。忽然有两个看上去只有7、8岁的小女孩向我跑了过来,原来她们是因为雨势而在这里避雨。 “小火,看你衣服都湿了呢,来穿上这个” “这是你的衣服啊,不能这样,你会感冒的!” “。。。。。这样吧!” 两个女孩挤在一起,其身上裹着那件你让我我让你的衣服。 同甘共苦、谁也不会丢下谁,这就是朋友啊!木眠,等你回来我要告诉你一切,不会再隐瞒你了,因为友谊就是这么回事啊。 ------------------------第三人称线--------------------- ‘阿嚏!’ 四番队某病房内,小九裹着被子很恐惧的看着面带微笑的卯之花队长。从流魂街回来后,她便英勇的生病了。被蓝染他们强行送到四番队后,却因为有任务而要离开。没有办法之下,蓝染亲自拜托了四番队队长要好好照顾小九。其原因是相信卯之花的能力,虽然只是风寒,而另一方面是因为卯之花队长也知道小九的身份。于是她便受到了四番队长的亲自照顾。 不过还好被卯之花照顾了几天后,小九终于可以带着健康的笑容走出这里了。可在离开四番队的时候,意外的事情又发生了,这件事情让她决定了今后的去从。 小九向卯之花道谢后,像是逃命似的奔向门口。或许她的样子长得很弱小,就像四番队员给人的印象,被一名陌生的伤员抓住,此人虽面恶却带着请求的口吻说道:“拜托你了,帮我治疗下好吗?我已经等了好久了” “可是我。。。。。。”小九虽然没有学过正规的医疗鬼道,但是一些紧急措施她还是会一些的,况且对方的手臂在不断的流血,她也不可能不管。 小九将手放在对方伤口之上,蓝色的灵力在伤口上聚集着,而血也慢慢止住不再流出。当伤口有些愈合的迹象时,她竟然开始走神,完全忘记自己在为他人治疗这件事情了。 而该队员却有些焦急的看着自己的伤口,突然。。。。。。 ‘嘶’ 对方感到伤口上似乎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因此发出了声音,而小九也因那道声音而回过神并收回了灵力。 这时她注意到,对方的伤口上似乎扎着一根若有若无且似针的东西? “又出现了。。。。。”小九想是做错事情的孩子般,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 因为这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了,自从自己不知为何出现在蓝染房间那次后,自己一聚集灵力就会出现类似针的东西。与其说是针,更像是针形状的灵力。 “对不起。。。。。我。。。。”小九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到底做了什么?”对方的口气听起来似乎不是很生气 “。。。。。。”小九在沉默中等待对方的大发雷霆。 但结果却不是她想象的那么复杂,只见对方兴奋的想是得到糖果的孩子,握着小九的双手,带着一副感激不尽的表情说道:“好厉害!不仅伤口痊愈了,连伤疤都没有留下。。。。” 对方双手垂直于两侧,恭敬弯下腰,真心实意的开口:“真的是太感谢你了” 而某拐角处站着卯之花,虽然她没有说什么,当刚才小九做的一切都被她看在眼里,当然也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那种能力跟自己多年研究出来的医术很像。 “或许要找她谈谈了,这次是她运气好,如果那个『灵力针』被插到了头顶上的百会穴。。。。想必那名队员会当场死亡吧?” 吞噬了白天的夜色因卯之花手中的灯笼,给黑暗透露一丝光明;而在黑暗的空间之中风静静的飘荡着;在絮絮微风的波动下,看着天上的月亮,很美,但美的不是它本身,而是它所带来不同的感觉。 卯之花队长跟小九说明了来意,也说明了自己可以教她正确的使用『灵力针』,但前提是转队,为了更方便的练习以及操控它。 可是却被小九婉言拒绝,而她的理由却是: “十一番队是我和木眠最后一起去的地方,或许今后会有些改变,但我还是想呆在有木眠的地方,因为她一定会回来的,我坚信这一点” 自责的小九 无法飞翔的翅膀,还会有意义吗 不会飞的翅膀也是有意义的,因为它是曾翱翔于天空,珍贵的回忆啊 ----------------------------------------------------小九 “ 哈。。。。。哈。。。。哈。。。。。。” 黑色的头发在风中乱舞着,小九拼命向真央赶去。 不管是她的心还是精神都在兴奋着,高兴着,欢畅着。因为小九在几年后终于又感知那股再也熟悉不过的灵压,终于又可以见到木眠了。 见到她的时候小九会说什么?不会不会扑到怀里大哭一场?还是傻笑着说:“欢迎回来,木眠”?还是拉到湖边说出自己之前隐藏起得秘密? 不管是哪一种,小九都觉得木眠能够再次回来真是太好了。一想到这里,小九脚力加快,连用了几十个瞬步赶往真央。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校园,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教室。 小九连窜了好多个地方,寻找着那抹熟悉的身影。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明明感觉到了她的存在,但为什么找不到?明明就在身边,为什么察觉不到踪迹?明明回来了,为什么不出现? 小九的眼角泛滥出晶莹剔透之物,可她迅速用袖子逝去。小九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她不相信自己的感觉会出错!木眠一定是在真央的某个地方,只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没有找到而已。 自己安慰着自己,抬起有些疲惫的双脚,在真央内四处寻找着木眠的身影。而这一次她闭上了那双犹如蔚蓝天空的眼睛,不再用眼睛去寻找,而是用心去感知木眠的存在。 在朦胧中,小九似乎感觉到一丝木眠的气息,于是她顺着那股气息快速移动过去。速度之快让她掩饰不了那股喜悦,嘴角轻轻扬起个好看的笑容,心里有说不出多么高兴。 ‘木眠’小九在心里不断的喊着 终于,小九在某处角落旁找到了气息很像木眠的女孩子。 ‘木眠,你回来真的是。。。。。。’心里不断排练着想要对她说的话 刚一抬眼,就被眼前一片漆黑抹杀了小九心中的希望,那头发居然是--------黑色。但她还是觉得那就是木眠,因为她身上有木眠的气息。 可当她真正面对那名女孩子的时候,发现那个女孩子与木眠的不同之处。灵压根本无法和木眠相提并论,就算是她会隐藏起灵压,可木眠不会看到自己后而没有任何反应,也不会。。。。。。。。 ---------------------------------小九第一人称线--------------------- “木眠?”我自己的内心在不断祈求着。。。祈求她的回答是自己所希望的。可事实却将自己打落深渊,让自己再也无法爬起,再也无法翻身。 因为对方带着不解的口气和陌生的声音回答: “木眠?这是个名字么?” 当听到这里,自己的眼泪不听话般的跑出来,但我还是要忍着不让它们流出来。可是那种失去希望的感觉冲破了一切,使眼泪流了下来。 ‘不能哭啊!’心里不断呐喊着,可是眼泪还是在不断留下,划过了我的脸庞,划破了我那颗充满希望的心。 我故作无事的样子将眼泪擦掉,郑重其事的与对方说:“木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所以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可是我还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不甘心的看了看那名女孩的犹如黑夜般的头发。。。。那里果然没有那朵彼岸花。而我知道那朵花对木眠很重要是不会轻易摘下来的。如果是为了躲避自己,想必也不会拿下来的。。。。。。吧。。。。还是木眠的朋友只是依玖,不是我小九呢。。。。。 ‘木眠你怎么了呢?难道真的是不愿意见我吗?’心被失望占据,容不下其他事物。但上天却给了我有一个机会,让我在教室的另一边发现了那个孩子,冬狮郎。 我知道如果木眠真的不想见我,可她一定会跟这个孩子联络,就算不在一起,但他一定知道木眠的下落。 一开始那个孩子似乎不认识我,因为他小时候见到我除了蒙面,就很少和他接触,也不怪他不认得我的样子。 可现在没有时间去管他会不会认识我,我只想确定刚才的那个女孩子是不是木眠就可以了。。。。。木眠一定是失忆了或者受伤了,就像自己先前没有一丝灵界的记忆一样。 但我问的一连串问题,却被对方一句:“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而语塞。而接下来冬狮郎像是在黑暗中寻找光明般问了我一连串的问题。 “她不是从静灵庭离开的吗?你怎么会找不到她?她又为什么要走?你这个朋友到底怎么当的!混蛋!” 是啊。。。。。。我这个朋友是怎么当的呢?除了一些表面的问题,我又何曾真正的了解过她?我不知道她内心的痛苦,不知道她离开的理由。。。。。。 很多时候,所谓的理解,只不过是一种一厢情愿罢了。自己认为是这样,就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所理解的对方应该是这样,可人与人之间与生俱来的差异,所以关系再亲密的人们之间也存在着隔阂,人们也就无法做到百分之百地站在对方的立场上理解对方。。。。 而我却从没有走进过木眠的心,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她累了吧?呆在这样的我身边,不管是谁都会感觉到乏意。。。。。 而我现在还可以做什么?只能够这样抱着头大哭吗?只能让身边的人担心我吗?在这样下去,小蓝和银也会离开我的吧? 有些花开了是为了谢的,有些时间是注定烧成灰烬的,有些痕迹是注定纪念放弃的。。。 这样如此软弱的我是注定会失去一切的,对吧? 可是我不想失去,我想要挽回,挽回木眠,挽回那些即将失去的人与物。如果失去就是我注定的命运,那么我就要去改变命运那种东西! 现在做的每一个选择都是我自己的想法,每走一步都是我自己自主的。不被谁操控,谁也不能操控,就连命运也要靠边站! 木眠,等我不再软弱不再哭泣,你还会回来吗?这次可以成为我小九的朋友吗? 想要变强 没人明白那个叫小九的女孩,不明白她的过去,更不明白她正要走去的未来。想必卯之花队长也没有想到,事隔几年小九竟然自己拿着转队信站在她面前。 当卯之花队长问她为何改变主意的时候,小九的回答却是:“因为我总在失去时痛苦,痛苦中希望,希望中沮丧,沮丧后才真的看清最终的真相;而我也不想因自己的软弱,使我的重要之人全都不在了!” 普普通通的问题,带着坚定不移的回答。不用多说,现在的小九已决定再也不失去任何人与事;她成长了不再是曾经那个退缩不前,意志不坚定的小九了。 成长就像飞驰的列车,当初都曾弱小的人也终将承担起自己的责任,终有一天曾经的弱者,也可以拥有足够独挡一面的力量。 小九的修行是辛苦的,先不说灵力上的消耗,体力、脑力全方面都要消耗很大的精力。她所学的新技巧名曰:灵力针,是一种酷似针灸的技术。 而且人体身上的穴位共有720个,其中有活穴和死穴之分,而死穴又有不知死穴和知名穴位之分。若其中弄错了一处,轻者瘫痪,重者死亡。 所以学习这门技巧,必须有耐心以及医道高深的人在一旁辅导,否则很难有所成就。 不过还好小九天资过人,学的比较快,没有用几个星期就已经将人体身上的穴位全部背熟以及其穴位的所在位置。 “卯之花队长,灵力针可以改变人的记忆吗?”小九看到书中提到医治失忆之人的方法时,她脑中突然想到的一个问题。 “已经看到头颈部分了吗?按理说应该是不太可能的。。。。。”卯之花慈母般的笑着,却看到小九似乎在等待下文般的眼神。 “那么不按理说呢?”小九放下医书走到卯之花面前 ‘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卯之花的回答 门外传来其副队长的声音:“队长,蓝染队长来了” “这样啊”卯之花队长看了一眼身旁有些高兴的小九,笑道:“自从小九来到这里之后,蓝染队长和市丸队长就是我们四番队的常客了呢,到底是什么这么吸引他们呢?” “卯之花队长,我可以去吗?”小九期待般的问道 “可以啊,但回来后要将全部穴位默写十遍吧”卯之花面不改色,依旧象慈母般温柔而慈悲的回答着小九 或许小九对穴位已熟知,可她对十遍的意义还没有真正了解,只回答了一句:“知道了”,便迫不及待的跑出了房门。 看着朝气蓬勃的小九,卯之花转身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忽然脑海中会想起刚才小九的问题。 “如果不按理说,根据她本身的能力,改变记忆这种事,也只是取决与她自己的意识以及灵力而已吧。。。。。。。。” ------------------------------------------------------------------------ “小蓝,今天不用工作吗?”小九蹭到蓝染身旁,因身高她只能仰着头跟蓝染说话。或许怕她弄痛脖子,蓝染将小九拉到院子里的石椅上坐下。 对于小九,蓝染的唇角总是露出温和的笑容,那是不同于面对常人的笑容;而眼睛里也不见那股锐利的目光以及散发出的野心。他的眼睛里只有她,笑的她,哭的她,偷偷努力的她,有些笨手笨脚的她。。。。。 可就是这样的她却与蓝染站在不同的高度,她是高高在上的二公主,而他只是有想要把和平的天下都给她的五番队蓝染,相差太多了。 而且蓝染和她生活的这些根本无法用几位数来计算的时间,他明白了很多;和她生命对等的东西,是不存在的。。。。他在乎她高过任何虚名,任何荣耀,只要她愿意他就可以带她离开。。。。可是,他也明白现在的小九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如果记起一切会不会就忘记自己了?如果忘记,蓝染和她就是陌生人了。。。。。。。那么那个时候蓝染他将要怎么做?该如何去面对? “小九,如果有一天你想起了过去,却忘记了我,我该如何是好?”蓝染问出了一句有些不符合王者气势的话 小九有些愣愣的看着他,随后蓝染看到她天蓝色的双眸,隐隐散发着一层幽幽的光芒,极致蛊惑,眼光淡淡的洒在她的脸上,或深或浅的勾勒出她完美的轮廓 然后蓝染听到心爱之人犹如流水般的声音:“那就什么也都不做啊,因为我已经想起了大半部分,可我现在都没有忘记过小蓝啊,所以不要担心~就算有一天我不小心忘记了,只要和小蓝在一起我一定会想起来的~因为小蓝是我的。。。。。。。” 说道这里小九突然停了下来,而蓝染心里却有些着急,想要知道在她心里自己是不是也象自己对她一样的重要,毕竟亲口说和亲耳听到的意义会更深刻。 而小九却怎么也找不出自己要说什么,心里不断翻腾着:‘小蓝是我的什么?为什么说道这里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是我的什么?’ “那个。。。。小蓝,等我想出那个之后再告诉你,好吗?”小九看到了蓝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 于是她这次主动过去抱着蓝染,小声说:“小蓝要听话,不然就算想到也不告诉你了~” ‘呵呵,才多久她就学会威胁了,不过这样的她也很可爱啊’蓝染嘴角笑意加深,而内心的感觉也在慢慢酝酿着。 ‘咳咳’ “蓝染队长,卯之花队长在找小九,请问是否可以。。。。。”关键时刻,半路就杀出个程咬金,你不服还不行。 “这样啊,那么小九我下次来找你,好吗?”蓝染低头,双唇像是蜻蜓点水般的在小九的额头轻轻拂过。 看得来找小九的队员哑口无言,心里直佩服着蓝染,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举动。果然队长级别的人物就是有级别,做的竟是高手级别做的事情。 而小九却像是没事人似的,向蓝染招着手说再见。【众:好久没出来得瑟了,怎么一上来就是这种情景?如果蓝染做的是高手做级别的事情,那么小九呢?岂不是超手级别的了?某狼:你直接说超人不就得了么= =||】 依赖之外的感情 -----四番队队舍 结束了忙碌的工作,黑发少女躺倒在床铺上,如黑夜般的发丝散落在白色的床单上,造成鲜明的黑白之分;被死霸装遮盖的小腿,在床沿边前后摇摆着。此时的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不觉地蹙起。 ‘我想在十番队,照顾白’ ‘这样呐……知道了’ 少女从床上一下弹起来,低垂着头,无精打采地说:“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了吧……。。”,声音带着一丝轻颤,鼻子酸酸地,连带着眼睛也雾蒙蒙。 “我果然还是不行啊……。。” 她心里感觉好难受,被什么堵着,连喘气都感觉累。越想越难受,眼泪就像断了线一般,止不住一颗一颗地落下,在黑色的死霸装上绽放了朵朵泪花 看着衣服上的湿迹,小九感觉心里没由来地一怔。 [如果我是从前的依玖该有多好啊。。。。。] 小九抱住自己的膝盖,头深深地埋在胸前,肩膀轻轻地抽搐。 如果是从前的依玖,就不会流泪 如果是从前的依玖,就不会软弱 如果是从前的依玖,就不会…… 小九第一次如此厌恶这样的自己…… ---------------------------------------- “小九,过来一下好吗?” “好的~” “小九,这个可以拔(出)来了吗?” “哎?完全忘记了,抱歉抱歉,已经可以了哦~” “。。。。。。” 已经可以灵活运用灵力针的她,现在成为四番队内不可缺少的一员大将;或许是因为她的性格,所以与队友很合得来,大家都不拘小节直接称呼起她的名字,小九。 似乎每天都有许多事情要做,忙里忙外的她,除了做好自己的工作外还去主动帮助别人。而她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为了让自己没有空闲的时间去胡思乱想。 “已经过了好久了,她还是无法从深渊里走出来吗?” 在办公室望着小九忙碌身影的卯之花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么,卯之花队长希望我们做什么?”办公室的内站着两个人,开口之人的语气非常之柔和。 卯之花没有回头,轻笑道:“不是我希望你们去做什么,而是做你们所希望的就可以了” “啊拉啊拉~完全被看穿了呀~”屋内响起另一个从始至终都未开过口的人的声音。 “那么,我们先告辞了”,语毕,刚才的两人的气息便在屋内消失殆尽。 ---------------------------------------------------- --------流魂街1区 “放假啊……我能去哪啊?去木头家?不行,上次被他的千本樱追着散花,差点看不到当晚的月亮……小蓝?银?” 忽然,再熟悉不过的两道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蓝染站在对面的街角,棕色的发在阳光下显出温柔的色泽来,笑容温润且明媚,似乎能温暖人心那般。当她看到蓝染身边的那末银色后,却让她莫名的愣住了。 心中竟然出现了一个她从未考虑过的问题: [这两个人对自己来说,到底是什么……] 今天蓝染与市丸特意腾出时间来陪小九玩,这也是好久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了,于是开始了一场三个人的约会。呵呵,与其说约会不如说是被小九拖着到处瞎溜达。【众:小九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他们俩来干什么了啊。。。】 河边,山顶,树林,小吃店,街摊……他们三个都飘过,虽然完全不知道去那些地方做什么,但是只要小九开心,另外两个人也舍命陪小九了。【众:这三个人去的地方还真特别啊……】 玩了一整天,蓝染与市丸都未提及那个小九始终无法解开的心结,或许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吧。 “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小蓝和银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忙吧?”小九回绝了二人要将她送回四番队的心意,一个人跑向了四番队。 看着那到熟悉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地平线后,市丸那抹任谁都学不来的笑容,竟然被一丝严肃代替,“啊~~蓝染队长,最后我们谁也没有说出口呐~可这样真的好吗?” “银,你最近对木眠似乎很感兴趣啊”,最会转移话题的蓝染,不偏不倚的戳穿身边之人近期的举动 “啊啦啊啦~蓝染队长总是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呢,难道是因为换了副队长的原因吗?”市丸对蓝染提出的问题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似乎早就知道对方会这么问了。 再继续说下去也只会将话题越扯越远,所以及早收手才为上策。 “下次去探望一下那里的主人”声音的主人的嘴角轻轻扬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这么大声会被发现的哦~蓝染队长~”恢复成原来的笑脸的市丸调诓道,并装作很无奈的样子跟在蓝染身后,直到二人的身影被黑暗埋没。 妖艳的夜里,月光倾泻,静悄悄的夜,只能听见虫鸣的声音……不!还有某人砰砰的心跳声,现在想来------ 蓝染给了她最初的那个家,给了她最初的温暖,给了她最初的承诺,从偶然的相遇到现在不离不弃的陪其左右,如此的坚持不懈,难道还证明不了什么吗?小九你还没有明白吗? 而市丸,从最初的那个柿饼,中间三年的寻找,那个漫长的雨夜与誓言,以及现在的注视,小九你又从中体会到了什么? 这两个都为你付出太多的男人,小九你就真的什么也不明白吗? 小九已经察觉了吧?自己对蓝染他们除了依赖之外,还存有其他的感情。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他们的依赖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明明最初对他们只是亲人般的依赖……而现在…。。这份奇妙的心情,究竟是什么时候萌生的? 不知道,不了解,不明白,也找不到原因……。 忽然,夜空中的云彩快速前进遮盖了月光,一道奇怪的风,卷浮起地上的尘土。 小九微闭着眼睛站在原地,那道来去匆匆的风吹过后,她才慢慢睁开眼睛;而此时空中的月亮也慢慢从云中探出头来。 月光慢慢洒落大地,并使周围事物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而此时,她的面前不远处,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个从未蒙面的陌生人;此人拥有一双比翡翠还明亮的眸子,清秀的长相,嘴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启齿道: “您好,依玖大人,我是暗夜风帝,风痕” 剩余的时间-------第三天 两天后的清晨,彻夜未眠的小九掀开被子,赤脚走到窗前,冰冷的刺痛从脚心转到她的心坎里。 昨晚回到这里的时候,天空灰蒙蒙的,没过多久便下起了小雨,而雨势有逐渐变强的意思;而蓝染他们因有事商量,将小九送回队舍后就离开了。 在这样独自的雨夜里,看看外面不停落下的雨水,再看看屋内忽明忽暗的烛光。。。。。。伴随着雨声,小九的脸上滑过两条晶莹剔透的液体。 天有泪,蜡烛也有泪,天流下的泪有声,蜡烛的泪有形,可小九脸上划过的却是点点无声无形的眼泪。。。。。。。 现在,站在窗前的她,伸手将紧闭的窗户推开,打开窗子便是浓浓的湿气迎面扑来,并发现雨似乎早就已经停了,可乌云还没散去,依旧是灰沉沉的翻滚在头顶上。 “再这样下去,我会更舍不得离开的。。。。。所以今天是最后一次了。。。。。”不大的声音,却足以透露出其中的忧伤,那么其主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那一天的晚上的回忆线----------------------------- 晴空万里的夜晚不晓得在什么时候被厚重的云朵堆了整片天空,漆黑的一片多多少少都让人不大舒服。空气里很潮湿,多余的水分附着在人的肌肤上,粘湿阴冷占据了感官。 “您好,依玖大人,我是暗夜风帝,风痕” 面对阴暗的视野,小九不禁的抓紧衣角,小心翼翼地问道:“。。。。要做什么?”,其实自己早知道对方的来意,而她只不过是在逃避现实罢了 “奉玛洛大人之命,带您回家”对方的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听不出一丝情感 或许是感知压迫感,小九向后退了一步,“如果不呢?”,还是想做最后的反抗是不是? 听到她的回答,对方没有丝毫犹豫,将右手放在刀柄上,说:“我是来执行命令的,不是来征求您的意见的。” 虽然什么都看不清,但小九也感知到对方已是处于随时攻击的状态。如果逃跑的话,有希望逃掉吗?能赶到木眠他们那里吗? [。。。。这种时候我还是依旧希望有人来救我?而自己却什么都不做?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受伤?] 小九放弃了逃跑的念头,原本向后退出的那一步也收了回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来者感觉到小九似乎放弃了挣扎,于是解除了随时攻击的状态,但他的手依然搭在刀柄上,语气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说道:“如果您没有其他问题的话,请跟我走吧。” 这次离开是不可能再回来的,如此简单的道理小九也是明白的,所以想最后一次与大家呆在一起,就算是作为她存在过的证明…… 小九低下头,试问着那个对方或许根本不会答应的要求:“请给我五天时间,之后我会跟你离开。。。。” 对方似乎不是冷血的人,这也是人之常情吧,可时间上却有分歧。 “我只能给您两天时间” 不管如何小九真的很想再次和他们一起生活,不管怎样都要试图争取那个渺茫的机会,她紧紧握着拳头,指甲都开始泛白,祈求般地说道:“其实你知道我这一次,很可能是有去无回吧?所以,请你再给我五天,可以吗?” “那么,五天后我带你走”不知对方的心理想些什么,但最后他还是答应了小九的要求 对方的回答,让小九心中的大石放了下来,“谢谢” 眨眼间,不知何时对方突然出现在小九面前。虽然在黑暗中几乎看不到什么,但对方似乎能够准确的感知到方位。 那人的声音从小九的头上传来,“但是,在此之前,我必须封印您的灵力,不过您的灵压不会有任何变化” “怕我跑掉吗?”不愧是玛洛训练出来,做事非常谨慎。想必如果之前不是木眠舍命保护的话,小九早就被带走了。 “必要的措施而已” “ 。。。。。。明白了” ---------------------------回忆结束线---------------------------- 小九坐在冰凉的地上,背靠着那扇窗户下的墙壁。一半侧脸被黑暗吞入无尽。她咬了咬嘴唇终归还是站了起来打开门。 外面空气因为昨夜的雨变得很冷,不小心滑进肺里依然是一团寒气。 可她却扬起笑脸,开开心心的走出了房门。 在小九离开房间时,一道身影出现在屋内。碧绿色瞳孔中似乎倒影着他日的对话: 『“我们两天后就离开吧。。。。。。。。”小九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当然对方并不会在意小九突然改变时间的理由,只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回答道:“是,依玖大人” 』 情景转到小九这边,知道她为何如此匆忙的赶往一个地方吗? 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没错,这是她在尸魂界的第一个生日。从前她给蓝染等庆祝过生日,可当蓝染他们问她的生日的时候,她总会笑着说:“每天都是我的生日,每天都会像过生日一样开心~~~” 然而今天她却提出要过生日,说是恢复的记忆中得知的。 不过她过得这个生日非常别开生面,连总队长都来了。不过想想也是,二公主在尸魂界过生日,总队长不来的话,看他是不想要他的总队长之位了吧。 “小九,生日快乐~~~~~”所有人举杯祝贺 小九开心的说道:“谢谢大家~” 总队长以及一些人,道上贺词之后便离去了,剩下了一群人在那里瞎闹腾。 [真的。。。。好像和你们一起成长下去,似乎已经不太可能了,不过真的很高兴在自己的人生里遇见你们每一个人] 看着小九迟迟没有将那一小杯清酒喝下,春水队长笑眯眯地说:“小九妹妹,今天是你的生日啊,生辰酒是一定要喝的哦~” “哎?”春水的话将小九从另一个世界拉了出来 可酒杯还没有沾到嘴唇时,两只手同时伸了过来抓住那个酒杯,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异口同声地说:“小九/九九,不会喝酒,我来代替她” 不用说都能猜到是谁,面对两位英雄救美的情景,谁也不好打扰;不过倒是苦了那个酒杯了。 蓝染、市丸谁也不让谁,所以当杯子里的酒都快撒光的时候,另一道身影却窜出来拿走了酒杯,并喝下了剩余的清酒 “你是。。。。。。。。。”众人带着陌生的眼光看着那个人 那人一只手懒洋洋的搭在小九身上,说:“你们抢吧,很久以前不就说过了吗?她是我的~”。如同第一次见面那样的欠扁的语气与话中的内容 = =###冲着这句话,要不是小九拦着,想必疾风(小九的刀)造化为尸魂界的一砖一瓦了吧。。。。。 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知谁(乱菊)大声开口问今天的主角:“小九~来告诉我,蓝染队长、市丸队长你到底看好哪一个了啊?” 或许这是大家一直关心的话题,所以这个问题一出口周围都安静了下来,等待小九的回答。 “当我再过第九个生日的时候,我就告诉你们答案”小九一副神秘的样子说道 顿时,是不少人发出怨念:“什么嘛~~~不要吊人胃口嘛~~~” 疾风就坐在一边喝着酒,看着自己从头到尾都在装冷静的主人;而众人越是逼问,小九只也是笑眯眯的什么也不说,而心里却。。。。。。 [ 真相是什么我也无从知晓,如今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再不允许我停留了。。。。] 离开 这应该不是一场梦,我只是想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我从未想过自己是否能成功。可若什么都不做的话,悲剧终究是会上演的,我只希望,就算我的生命会如枯叶般飘落。。。。。。我只是想让大家过的轻松些,实在些,开心些。。。。仅此而已。。。。。 ----------------------------------------------------------------小九 安置好一切后,小九准备跟随风痕离开尸魂界。然而在她走出房间的时候,小九站在院子里,瞭望了一下双极。。。。。。。 同一个方向,不同的心境与情势。想来,不只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机缘,曾经夜一和喜助逃判时,在双极下方的练习场里呆过几个小时,所以那一次,小九才会莫名其妙的对着双极的方向说了句:“慢走” 不要问为什么尸魂界的追兵搜捕了一天一夜都没有找到任何线索,然而小九却会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因为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凭着感觉罢了。 但仅仅是如此吗? ------------------------------------------------------------------------------ 九月份的凌晨,虽然没有秋天的凉意,但还时不时的吹出一股冷风。 “好冷啊。。。。。”小九微微张口,下意识的将衣服拉紧,小心谨慎地跟在那人身后。 不管是在她踏出静灵庭那段漫长道路时,还是在不知名的森林中赶路时,小九始终没有回头看过一眼,任周围的景色与她擦肩而过。 她无法停止脚步,因为不想去回忆起那些足以让她放弃离开的念头。 她没有勇气停下,因为害怕懦弱的自己流出胆怯的眼泪。 所有人都认为依玖是多么的强大,可没人知道变成为小九的她,从来没人众人所认为的那么坚强。 但小九要去学会面对现实,当然现实总是残酷的,就算是不想或者无法面对,她也要迈出无法挽回的那一步。 她不会后悔。。。。。。至少,有人见证过,曾经有一名叫小九的女孩,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痕迹。。。。。。 --------某森处林 一前一后的身影成了葱郁森林的两道别致风景。他们二人不知走了多久了,没有一句交谈,就连喘息声都感觉不到。 小九手心里出了一层汗水,虽然她没有打算跑掉,当然在这种能力被封印过半的情况下,自取灭亡的事情她还是不会去尝试的。可这种气氛她还是有些不适应。 小九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像是决定了什么似地点点头。 她快走了两步与风痕平齐走着。小九稍稍探出半个身子看着对方,暖绿色细碎的额发遮在眼前,却挡不住那一双那双剔透深邃的双眸,在光线进入时会折射出绿翡翠般动人的光,却又淡然而略带冰冷;精致的五官却透着深到骨子里的漠然。仿佛有与生居来的王者气质,不管从何角度看都让人觉得不简单。 “呐~ ” 小九很自然的开口 对,只有她。只有她才可以在这种紧张到连呼吸都要小心的气氛下,做出这种大胆的举动 “有什么事?依玖大人” 语气平静,却透着异样的柔和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小九就一直觉得面前这人是个充满了震慑力,没想到他也有温柔的一面啊,大概这也只限于不妨碍到他的条件下吧。 “风痕……你总叫我依玖大人,我有大人那么老吗?”或许是不像之前那么怕对方了,所以小九她问起了这么没营养的问题。不过很难得,只跟风痕见过几面的她竟然记住了对方的名字。想当初让她记住蓝染的名字,就费了很大的力气,最后还是以‘小蓝’结束的。 “规矩”语气毫无波澜地回答 这种答案让小九轻易地想起了玛洛,而对方就是因为窥视那个定下规矩的灵王的位置,并想将其独占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的。 不过,玛洛你还不明白吗?时钟或许不能到走,却可以凭借认的力量将它拨快,所以那些所谓的规矩…… “可以改的,对吗?”小九嘴角勾起一笑 “可以”从头到尾风痕的语气没有丝毫的变化,他做出的一系列回答就像是呼吸般从容。 “好耶~讷讷~我叫小九,很高兴认识你啊,风~”友好的邀请,没有任何阴谋诡计的笑容,小九她站在原地,毫不畏惧的伸出右手,期待着对方的回应。 他略略一惊,随即又恢复过来,但其声音依旧没有波澜:“…请多指教,九” ,握住了伸在半空的小手,并回应小九一个淡淡的笑容。 “嘿嘿~握过手以后就是朋友了哦~” 小九握着对方因长年挥刀而磨出老茧的右手,心里开心开心得不得了,似乎完全忘记了现在的处境。 其实,她是想在某件事发生前,再交最后一个朋友吧? 之后的路程中小九问了风痕好多,虽然对方给予的只是很简单的回答,但对这种情势下的她也足够了,至少是开开心心的,这就可以了。 听风痕说,因为某些原因他不能在尸魂界打开去灵界的通道,唯一的方法是到现世的重灵地,在那里可以毫无顾虑的开启通道。 风痕一贯行动有素,在短时间内来回尸魂界根本不是问题。但这一次,他多带了一个人,虽然没有太延误行程,但这种磨蹭般的速度真的看起来有些浪费时间。 为了充分利用时间,风痕在夜晚的时候,完成玛洛给他的训练作业……不过在那之前…… “在这里露宿吗?”小九向四周看了看,在这种身处无一物的地方睡觉,还真是有些怀念,就像曾经和蓝染、朵朵一起赶往一区时一样呢。 ‘咕噜’虽然准备睡觉了,但那却不是呼噜声,而是小九的肚子发出的警告信号,似乎是因为长时间没有食物入胃而开始的抗议。 “说来,我好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啊……”小九从那个准备睡觉的位置爬起来,可这时她才注意到风痕不知在什么时候不见了,不过在她的旁边却放了一些野果。 “是我吵到他睡觉了吗?”双手合十,以‘我开动了’为前提,解决肚子里的起义军。不过小九还是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风痕也是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这样下去会饿坏的。 于是,小九拾起地上剩余的野果,起身向森林的深处走去。 然而 看到某处交错树间的场景,小九怔怔的站在那里不动,似乎被束缚住了一般…。。 在那里,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只有在自由活着,生命才会有意义 暗夜,已不再让人不再陌生的词语。它是因为歼灭依玖以及铲除玛洛身边的异己,才被创造出来的组织,同时也是个绝对听从主命令,绝无个人情感且生死任凭主人发落的地方,但玛洛为什么却只训练出四名精英杀手呢?当初明明用计收集了无数个被挑选出来的孩子,可为何如今却是如此局面呢?难道玛洛仅想靠着这四个人来驰骋天下? 其实原因很简单,那四个人是在玛洛地狱式训练中仅存的生还者。想想看,玛洛需要的是在夺取并坐稳灵王位时,能够到起作用的工具,而不是一些毫无用处的跳梁小丑。相信存活下来的四个人,绝不是等闲之辈。 玛洛尽一切可能挖掘那四人的潜质,将他们的各项能力训练到极限,包括体能、感知、暗示、反侦察等等,不甚枚举。 可是就算他们做的再好、如何完美,玛洛都不会夸赞他们一句,甚至有时会以更苛刻的话语对待他们: “有能力的工具要多少就会有多少,就算你们这些杂碎全死了,本宫还有许许多多的工具代替你们,记住没有利用价值的武器,下场只有死!” 然而训练并不会因为他们成为暗夜的支柱而结束,而是另一种严峻训练的开始。 玛洛会根据每个人灵力属性而下达不同类型的训练作业,当然练习量以及内容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举个例子来说,暗夜之风帝,风痕,他的训练项目便是: 自己用灵子制造一些树叶,每天要练习用一道剑气打碎所有树叶,直到灵力用尽;而且隔天练习量翻倍,但这仅仅是训练作业中的一小部分。因为玛洛的训练内容虽会稍偏重属性上的优势,可其他方面她也不会忽视,所以训练作业常常被分为几部分。 而风痕不管是什么样的训练,他都会拼命练习,因为这条命是玛洛给的。 --------------------------------------------- ‘灵力用尽了吗?这样下去会成为没有价值的武器……’ ‘九在我身旁吗?……可,这股凉意从何而来?’风痕从连闭目养神都称不上的休息中睁开了眼睛…… “对不起,不是故意要吵醒你的”他的视线还未清晰,可耳膜却提前接受了一道歉意之声的摩擦。 视野清晰后,看到小九的风痕并不惊奇对方的出现,因为他早感觉到她气息。虽然那时的他看上去没有任何防备,可事实上风痕的警惕性从未松懈过。 眨眼间,风痕便发现了凉意的来处。一根看似细针般透明的物体,指着他自己的眉心…… 察觉到风痕的警惕,小九尝试解释道:“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帮你……”。毕竟小九曾在四番队呆过一段时间,她看的出风痕练习时消耗了大量的灵力,可这样会让精神力容易枯竭,所以未经对方的允许擅自运用起了灵力针。 或许是因为小九的灵力针没有杀气,所以风痕才没有潜意识的出手攻击。 风痕并没有给予小九任何信号,仅仅是将那根针从视野中移开,然后站起来,试图重新开始练习,却在与小九擦身而过的时候被抓住了衣角。 “风,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会饿坏的,所以一起吃吧?” 女孩侧脸被月光勾勒地清晰娇娆,如蔚蓝天空般的双眸中能探到诚恳一词的含义。 一天都没有进食了,难道是风痕忘记了吗?再说由玛洛亲手训练出的精英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吗? 不,不是忘记了,因为根本不被允许!在以往的训练中,吃饭一词对他们来说几乎是陌生的,玛洛会灵活运用那些不起眼的时间,去强化他们几人的意志以及心智。 但为了能够维持机体最基本的正常生理和生化需求,食物是会有的,可就算难得吃一次,那也只不过是些粗茶淡饭罢了,并且一般是在玛洛用餐过后…… 风痕接受小九的邀请,但他不会因此对她充满了感激。先避开暗夜的人绝无个人情感这一先天条件不说,就说他若会因这点小恩小惠而改变的话,风痕就不可能活到现在。 风痕的食量很小,想必这也是玛洛的杰作。 “停止练习吧,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垮掉的”小九想要阻止欲继续练习的风痕,虽然知道凭着毫无分量的言语想阻止他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可她还是想要尽力一搏。 可却换来,风痕这样的回答:“九,我不能停下,要知道,如果我们暗夜的人达不到玛洛大人的修炼要求,会被夺走自己的斩魄刀,这样,我就失去我的第六把斩魄刀了。” 在地狱式训练中有不少人因为斩魄刀修炼而丧命的,这也是造成暗夜精英只有四人的原因之一。 之后,因玛洛不满四帝持有的斩魄刀的能力,所以他们进行了多次刀的修炼;她用灵界的高级鬼道将四人的斩魄刀毁灭,然后让他们重新寻找属于自己的刀。 风痕丢过五次,算是很少了……可有谁知道在刀被毁时,斩魄刀的主人会有锥心之痛,因为那是自己灵魂的力量…… ---------------------------------------------- 小九知趣的退到了风痕练习范围外,站在一棵不知经历过多少风霜的松树旁,瞳孔中倒映着那个拼命练习的身影。 她在第一次见到风痕的时候,对方就一直在微笑,可是那笑容却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真切,仿佛像是一缕青烟般虚无缥缈。而他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很好听,如和弦一般轻柔淡然,可言语间却透露着另类的威严,让你无法抗拒、无法言语,最终只能在懊恼自己的无能中垂死挣扎。 小九从来不能看懂一个人太多,不管是心还是别的什么,而她却总是能被别人看穿。就像现在她除了知道风痕对玛洛那份无可替代的忠诚外,小九甚至不明白导致风痕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束缚了灵魂,束缚了自由,束缚了他的一生。没有任何选择,有的只是不允许反抗的绝对服从。这样真的好吗?这样活着有意义吗? 而且…… 生命的出现,生命的消亡,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生命真的一生有的时候不得不觉得这是一种悲哀,所以一切都只有在自由活着的时候才会有意义…… [可为什么……玛洛那么喜欢玩弄他人的生命吗?难道她想在事情结束后,将他们全部灭口?难道是因为亲自给了他们信仰,所以才亲手抹灭? ] 可能连她也没有发现,自己何时紧握双拳,何时双手的指节因用力过大而早已泛白…… 因为,小九想起刚才是用灵力针时,在风痕身体里发现的东西…… 向日葵花语 “戴上这个就能被看到了吗?” “是的” 现世的一切对小九来说都是新鲜的,对任何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小九突然冒出想要在这里停留的想法,这可是违反约定的,可风痕却没有阻拦…… 或许是小九爱玩?或许是风痕暂时放下了架在身上的枷锁? 不是,都不是…… 她只是想试图了解他 而他也只是将缺少的两天还给她,而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详见第117章 剩余的时间 i 】 小九他们来到现世时正好赶上了庙会,她想要让风痕补充一下营养,所以跑到小贩那买食物。 只可惜,现世的人是看不到他们的,而他们也没有遗骸这一类东西。 可风痕却有个有趣的物件,一枚银色的戒指,虽然戒指本身没有任何装饰,可它本身的力量却不容忽视。只要带上银戒便可以实体化,就算没有灵力的人也可以看到佩戴者…… 大街上人来人往,大概是因为庙会所以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们二人有些奇怪的装扮。 “我很喜欢吃桃子呐~风喜欢吃什么?” 这么自然而又不陌生地问着 风痕依旧维持着笑容去面对一切。当然也会将视线移到那只毫无畏惧感且抓住自己衣袖的手上。因风向的原因,他鼻腔能闻到的对方身上微微散发出来的香味;风痕虽不喜欢那缭绕飘动着的气味,但是却不讨厌它的存在。 “都可以啊” 如此简单的回答,对小九来说却变成了复杂的答案。 风痕的声音早已入耳,可她眼中的画面却成了无声状态,而最后画面定格在那里。 他毫不在乎,是因为长时间让一切类似的事情变得微不足道然后消逝。也就是说,风痕的那句话也可以这样理解…… “没有喜欢的,是吗?”原本扯着风痕衣袖的右手慢慢放了下来,脚步也随之停下,动作不是很连贯,背着对方的她让人无法看清她脸上此刻的表情。 若仅仅只站在一个方向上看事情的话,那些呈现在眼前的事物远远不止看到的那么多,所以…… “喜欢?对于我们暗夜的人来说,是不配拥有资格去喜欢的,我们生存的意义就是服从命令,狗的忠诚,蝼蚁的性命”他在微笑, 碧绿色的双眸就像起身追逐一股永远无法捕捉的清风,却给人一种伸出手就可以盈盈一握的真实感 [风的话语中带着像是被包装的非常精致的悲伤感]小九是这么想的,可她却是如此回答他的: “好深奥啊。。。。我们去把所有的东西吃个遍,总会找到你喜欢的~”,并拽着风痕跑向了庙会,而他只是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跟随其后。 他们一路上吃掉了好多小吃,到最后累的跑到一座古式房屋的屋顶上稍作休息。在那里,小九躺下数着天空中飘过的云彩,而风痕则坐在一旁注视着远方。 虽小九抱怨为何吃的一样多,风痕却一点事都没有,而她都累躺下了呢?但风痕以‘我体质比你好’为由打消了她的怨气。 “风,如果我选择不跟你回去呢?”,是不是会有人认为她最近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所以才会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而得寸进尺了吗?但这句话的开始却不是毫无理由的…… “这关乎到玛洛大人的命令,您若不愿随我走,我只好强请了”该绝情的时候他绝不吝啬,他不会因相处几天的她而改变。主与次的分量,风痕拿捏的很恰当,亦不多亦不少。 小九转头苦笑,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的之后,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知道啦~风严肃的样子很有趣啊。。。。放心吧~再过这2天就。。。我会跟你走的。。。。” “九也很有趣”这不是假话,对风痕来说小九的确是个有趣的存在。但这种有趣无法与玛洛相比,或者根本无法放在一起比较,犹如天上人间用不可相交一般。风痕可以为了玛洛做任何事情,包括双手献上自己的生命,可他绝对不会为了小九而去背叛玛洛,这就是他对她们姐妹二人唯一却无比重要的差别。 “是吗?我也只有两天的''有趣''了吧。。。”过了这几天就要去面对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只是在哭泣,只能流泪……相反的,当她听到风痕的回答时,情绪没有想象中那么强烈,平淡,冷静到有些不可思议。而话语间的叹息并不是因自己剩下的短暂时光而感到惋惜,而是因为证明了另一道早已深知结果的证明题。 “或许我也只有三天存在的意义吧…”风痕低语道。 他的任务完成数量多到连自己都既不清了,换句话说,根本不需要刻意记住数量,只要铭记誓死效忠于玛洛这件事情就可以了。百年间,风痕什么任务都执行过,可没有一次让他觉得如此不协调,如此一次次的放纵自己。 -------------------------- 有时候小九觉得风痕真的是万能的,不仅有办法实体化,还能‘变出’钱,现在他竟然能找到一个住处。虽然地方不大,但很简洁。 “这里个家很漂亮呢~”小九打量着这块陌生的地方,她用‘家’来形容这个地方 “不,仅仅只是个暂时停留的地方”风痕纠正小九的话。因为对暗夜的人来说,家是个奢侈的东西,自己不配拥有,也不能拥有;同时也不是个栖息的地方,理由是他们不会永远停留在一个地方,可若说是个睡觉的地方的话也是错误的,因为他们睡觉的时间几乎没有;所以风痕才会用‘暂时停留’来形容这个地方。 ==============小番外(是滴,你没有看错,是番外)=============== 小九提出要自己出去走走,风痕答应了,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小九跑不了多远,况且她手上的银戒并不只有将使用者实体化这一项功能而已…… 看着小九被夕阳拉长的身影,注视着她的风痕,竟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九,其实是我不敢跟你呆在一起太久,作为棋子,早该有舍弃一切感情的觉悟。。。。”风痕似乎发现了和小九呆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原来的自己已在慢慢偏离轨道滑向了另一条路;再这样下去,事态会变得越来越严重的…… 另一方面,小九在两栋楼之间的缝隙遇到了一个陌生人,与其说她是个陌生人倒不如说说对方的职业,预见,俗称:算命的。 “小姐,我看您印堂发黑,最近的命运会有极大地转变,轻则残重则灭!”再说最后几个字时,故意加重了音调 其实小九没明白那个遮的严严实实的人的话,但她还只坐在与那人摆放的桌子旁 看到对方上钩,算命的人继续说道,可言语中透露着焦急:“小姐,当命运的齿轮转动时,您不会感觉到后悔吗?” “不会,我遵从了自己的意志,去改变那些我不想发生的事情,让我身边的人变得幸福,我觉得这很值得”她坚定地眼神让算命者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时间最微不足道的事情,却有着不轻易言弃的含义。 那人整理了一下情绪,问道:“看小姐长的如花似玉,有没有在意的人啊?你离开了,舍得放下那位如意郎君吗?” “在意的人?”短短的一句话,却让小九想起了尸魂界的他们------[小蓝,银] 对方抓住了小九的失落,抓住了这个瞬间,说:“所谓喜欢,就是看到美丽的风景时,或者吃到好吃的东西时,希望对方能够跟自己感受这一瞬间,彼此心中都能有这个想法。而你让产生这种想法的人,就是你最在意、最重要的人” “那是喜欢吗?可为什么会是两个人。。。。。。。”小九是因为贪心吗?是放不下吗?还是他们两人的分量一样呢?这样下去该如何选择?舍弃任何一个心都会好痛,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算命的那个人看着不知所措的小九,说了最后一些话便离开了: “有些事经历过,它就真实的存在着,就像我看不到你的心脏,但它仍在你的胸膛里跳动着……不要去试图欺骗自己的心,相信你也知道,就算你演技再好骗得了所有人,但你始终骗不了自己,不要去逃避,试图去承认、接受并大胆的说出来吧。。。。。。小九” “?你怎么会知道。。。。。。。”当小九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人早已消失不见了,而桌子上只有一片向日葵花瓣。。。。。。 你知道吗?向日葵的话语是-----沉默的爱 转折点 “我回来了……晚安,风”几句简单的话过后,小九便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不要去试图欺骗自己的心,相信你也知道,就算你演技再好骗得了所有人,但你始终骗不了自己,不要去逃避,试图去承认、接受并大胆的说出来吧。。。。。。小九』 那个人是谁?有什么目的?而且,为什么会知道小九的名字? 不清楚,不知道,不明白……现在发生的一切就像些扯不断理还乱的线团,越想弄明白,越找不到头绪…… 躺在床上的小九慢慢的陷入了梦境中,在那里她梦到了过去初次遇到蓝染、市丸的地方。熟悉的地点,陌生的心境,熟悉的自己,陌生的思绪,她在那里竟然找不到蓝染他们,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站在那里……独自一个人…… “唔……小蓝……银”从梦中醒来的小九低语着 不知过了多久,有些口干舌燥的小九走下床去寻找解渴之物。可当她打开房门后,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外---- “风?你为什么站在这里?”看样子似乎已经站了好久了,可现在是半夜啊,难道他都不休息的吗? 风痕并没有回答小九,但动动脑子也会明白,这一定又是玛洛让他们这样做的。 “风进来吧,外面很冷的”可能是因为刚睡醒,小九的声音有些沙哑。 可就算沙哑的声音,对风痕来说那句关心的话是从未听到过的,特别是在这个时间段…… 然而,风痕并没有进屋的意思,依旧站在门口。忽然一丝柔软从他的手上传来,当碧绿的双眸与蔚蓝色交织的瞬间,风痕听到了对方有些不解疑问: “风,我不知道,她给你灌输了些什么,可我想知道,真的愿意这样活着吗?” 面对小九这样的疑问,风痕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并做出了回答:“活着不算什么,可死亡是懦弱;生存并不可怕,可生存在死亡般的苦痛中是煎熬;尊严不代表什么,可没有人愿意一辈子被践踏,是玛洛大人给了我重生。 所以,吾名为她所予,吾命为她所用“ “直到什么时候呢?”小九想知道那个期限,想修改玛洛对他的愚弄,就算风痕毫无怨言的接受。。。。 “时间结束。”一沉不变的微笑,似乎这种答案在很早,早到遇见马洛之前就已经决定了一般。 “直到死亡?如果他要杀你呢?”如果这样风痕还要跟随那个人?这对他来说不公平,不应该这样决定自己的生命,可如何才可以让他明白呢? “那是我的荣幸”声音毫无起伏,就像是在说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 但这种荣幸算什么?明明知道是被利用,却甘心被利用,生死全都由那个人掌握,他自己什么都毫不在乎吗? “你死后还属于她吗?”小九换了一种方式,从而来确定是否可以利用自己最后的价值…… 面对这种毫无常识的问题,风痕依然做出了解释: “九,灵子是没有意识的” “只是想问问。。。。你真的死了的话,你还属于她吗?”她有些焦急询问着,因为对她来说答案真的很重要。 “呐,这样说吧,如果灵子可以有思想,我会留在玛洛大人身边,直至灰飞烟灭”这就是他,风痕,对对于那个拿他只当棋子的主人是如此毫无保留的奉献着自己,忠诚一词根本不能完美的描述他的付出。或许在这个世界上也已找不出任何可与他的忠心相媲美的词语了吧。。。。 “死后也不想自由吗?死后也不可以拥有生前没有的东西吗?”面对风痕的忠心,小九没有一点办法,想修改却不能,想改变却无从下手。 “自由?谁知道呢,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自由这种奢侈的东西,风痕从未想过会有去沾染它的一天。服从玛洛才是正确的,才是他该走的道路。 “很好是吗?忘记吃饭很好?受伤为家常便饭,练习到无法站起,每日担心会失去自己的斩魄刀,这样很好?!”小九有些失控的说出心中的想法,这种待遇……他为什么还可以做到如此镇定 “这是活下去的规定。 至少我知道,我不会因为这样而死的”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这么做,风痕的身心以及意志都认同了这种生活规则,所以习以为常的他才会拥有这样的回答。 小九双手握成拳状,额前的刘海很巧妙的遮住了她的双眼,声音有些颤抖,问道:“你这样和死有区别吗?真的很想给你改掉那个规定” “这样活着,很好,至少不再惧怕什么。”说这句话时,风痕眼睛流露出的小九看不懂,也看不明白,若这就是他的决意,想必任谁都无法改变的吧? 不,有一个人似乎能够做到! 小九靠近他一步,同时进一步问道:“如果有办法换取正常人的生活,你会同意吗?若是玛洛亲自开口让你离开呢?” 风痕伸出右手,摸了摸小九那如黑夜般漆黑的头发,加深了嘴角的笑容,说:“不需要的,九。作为玛洛大人的武器,失去价值之时便是命绝之日。” “我想让你活着也不行?”如果小九给风痕一个活下去的理由,那他是否会在离开玛洛后好好地活着呢? “我只是一把可有可无的武器。”风痕明白小九在想些什么,从谈话的开始他就有预感,但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自己的主人的。过去是,现在是,在不久的将来也是如此。 所以,风痕最后强调了一句:“九,你不需要对一把武器投入感情”这就话并不仅仅是对小九说的,也是风痕对他自己说的,就像在时时刻刻不断提醒他自己一样;要让自己明白,风痕他是把随时都可能被玛洛遗弃的工具,没有资格拥有命令以外的任何物质。 “晚安,九”看着变得沉默的小九,风痕笑盈盈的准备关上她房门 原以为门会将小九与风痕暂时隔绝,可没想到她那熟悉的语调却与风痕的耳膜再次接触:“还要站在门外吗?太冷了,回自己的房间吧” 风痕有些诧异,虽转眼即逝,但关门动作的却停止了,双唇摩擦出好听的声音:“没关系的” 经过那番谈话,小九早已没了睡意,既然风痕不回房间……她走到门外,站在风痕一旁,有些倔强地开口:“那我陪你一起站在门外” -------------------------------------- ‘阿嚏’ ‘咳咳’ 不用猜,这是小九发出的声音 就她那连吃多了都能躺下的身板儿,在大半夜还逞能站在门外?而且本来穿的就少,不生病的话,那才叫做奇迹呢。 “九,你赢了”风痕的一句话,说明小九的坚持成功了。虽然这并不是件了不起的事情,但不管对谁来说,都是一个关乎性命的转折点。 “嘿嘿……咳咳……”虽然很高兴风痕终于肯答应回房间了,可嗓子现在都快要冒烟了。。。。但,这种结果真的很值得~ “不过~九真是个白痴” 风痕从未遇见过像她这样的傻瓜了吧?他或许也从未遇到过如此关心自己,为关心自己而付出的人了吧…。 “风也很傻啊” 然,小九的回答只换得了风痕一脸风轻云淡的微笑。 最后的愿望 二人漫步于用大理石铺成的街道上,身边一盏一盏的路灯,一排一排的枯树,一条一条的街道,一幢一幢的高楼大厦悄然逝去;他们穿过车水马龙的闹市区,穿过琳琅满目的商家店铺,穿过无人的花园,穿过冷清的河边,穿过所剩无几倒数的时间。。。。明天就是两日之约的期限了,可是。。。。。。 ‘哎?你不知道吗?明天晚上有烟花晚会啊~’这句无意中听到的话在小九的脑中挥之不去,她好想让风痕看到烟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他不会同意的吧。。。。。因为不会再一次退让了。。。。 小九抬起头看着身旁比自己高出好多的风痕,而映入眼帘的是他嘴角浮现若有若无的微笑。 风痕为什么要笑呢?或者说那是笑吗?每次在他笑的时候,都感觉不到快乐,就像是哭泣的时候没有眼泪的感觉一样。 ‘狗的忠诚,蝼蚁的性命。。。。’ 他是这么定义自己的价值。。。他活下去,坚强地活下去,为了就是效忠于那个人,他用自己的生命来回报那人所给他的东西,而时限为直到世界的终结。 这两天,风痕开始试着去像一个正常的魂魄一样生活。无需担忧并且在活着的同时,寻找着乐趣。。。永远这样不好吗? 其实风痕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真的融进了这个世界了吧? 人生重要的不是所站的位置,而是所朝的方向。玛洛给了他位置,却给了他错误的方向;小九无法给予他任何位置,然而却想给他一个正确且永恒的方向。 但玛洛的先入为主,已经让那个方向根深蒂固,已无法改变,虽心中抱有希望,但却只是渺茫一词的体现。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东西,如果存在,如今早已干涸,如果流动,如今早已流走,如果生长也早已凋谢,如果拥有,也早已抛弃。。。。小九想让风痕看到的仅仅只是如昙花一现的烟花吗? 烟花也并非只能在夜空绽放,它同样可以选择被遗忘然后沉淀,能够成为风痕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回忆;回忆永远只是被忘记,却从不会被抛弃 这次回去,连小九都明白是凶多吉少;当玛洛得到想要的东西后,自己的存在就是一种威胁,而这也是玛洛前进道路上不允许出现的。但为了不让身边的人受到任何伤害,有时候自我牺牲也是一个好办法。 但至少在死之前,要完成最后一件想要做的事情。。。。。。不要问为何她想要这么做,因为她也想要知道理由。 回到了那栋建筑物,今晚是在这里的最后一夜。这里该被称呼为‘家’吧。。。。虽然风痕说这里只是个暂时停留的地方。。。。。但这里却有家的温暖。 ---------------------------------------- 风痕和小九在房间外 “晚安。。。。” “恩,晚安” 之后再也没有说什么,便回到各自的卧室。今晚会是个不眠之夜吗? 风痕站在自己屋内的窗边看着如墨般的天空,顺手将指间的银戒摘了下来。。。。。。 另一边 小九身子蜷曲在床上,而指间银色戒指,在照射进来的月色下闪着漂亮的光。她在犹豫,如果自己再一次提出任性的要求,他会答应吗?如果不答应怎么办?可自己真的想让他看到啊。。。。。。如果。。。。。。。 好多假设把小九那颗小脑袋塞得满满的,相比这些年来她从未一次性思考过这么多东西吧? 与其不去做而后悔,不如做过之后再后悔! 终于在内心挣扎了好久的小九,决定明早就和风痕请求再停留一天,就算是一瞬间也好。。。 *************************************** 翌日 蔚蓝色的天空,没有一片云彩,一尘不染,晶莹透明。 风痕站在门口,看小九若有所思地踱着步子走出来,淡淡的笑意依旧抿在唇边。 知道她这样一个简单快乐的人一定会在离开时有很多不舍,但,那不是他应该管的事,他清澈得仿佛是一潭寒水的碧绿眸子没有任何波澜,平静地看着小九,淡淡地问:“怎么了?” 当然,这么问,也仅仅是形式而已,然而,让他这种心性的人形式地做什么,目前也只有这个叫小九的女孩而已。 “呐,风。。。。。那个。。。天气很好啊~”小九斜视着地面,不敢看风痕那双可洞察一切的眼睛 “很适合回家,不是吗?”风痕一贯地微笑,仿佛并没有察觉到小九的低落。 他可以对她另类地温柔,但也只是偶尔,该绝情的时候他就不会寡断,所以此时,他的语气是绝无商榷之意的,也更不可能是关怀或宽慰。 风痕,风一般的男子,没有任何事物能够让他为之停留,除却那个叫玛洛的女子,然,那个女子,却对他毫不在意。 “回家。。。。”听到那个词语,小九的语气变得很低 “是的。”他面色不改地回答,碧绿的眸仿佛揉碎了湖水的波光,那么璀璨绚丽,却那么惹人心疼。那样平定,波澜不惊的人,表面温和如风,如他的名,笑是治愈心灵伤口的良药,他的笑虽算不上最温暖,但却是给人以安定,安定了,便不再迷惘。但,谁会疼惜,眼眸深处满是伤痕的他?他的伤,那个人不管不问,他自己也漫不经心。 在风痕欲转身离开房间的那一霎那,听到身后小九鼓起勇气的声音: “再待一晚上可以吗?” “不行。”仍是笑,却再也找不到半分温和,能把笑冷化到这种地步的,也只有他风痕了吧,帝王的威严,却是圃匐着的,甘愿被埋没,甘愿被冷落。 果然,还是不行吗?虽然早知道是这个答案,可小九还是不想放弃,上前抓着风痕的袖口,进一步恳求道:“风,拜托了,就一晚上,明早一定会跟你回去的” “依玖大人,您还有什么事?”这一次,他的笑竟能称得上严肃了,不同以往的,没有平淡,没有无奈,没有浅浅的温和,也没有了人类,不,应该说是死神,该有的一点,情感。 再一次听到敬语了,小九失落的低下了头,眼泪在眼中打转,声音变得很低,回答道:“你。。。。想给风看样东西。。。。可只有今天晚上可以看到。。。看完马上离开也可以。。。。。的。。。。。 “已经够了。”风痕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明明微笑着却像在面无表情,这让小九有些恐惧,对什么都没有依恋的人,也会很容易放弃自己吧?所以,真的想,让他喜欢上什么。 “不需要再为我做什么了,这张面具~”弯下身用清澈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小九,“只会摘下两天,仅此两天。” “求你了,带上面具也好,摘下也罢,只想让你看到那个,就算只是一瞬间” [为什么呢?说这句话时,我的声音是如此颤抖……听起来就像是在哭泣呢?] “回灵界看吧,这是最后的妥协” 风痕对着小九露出一个不深不浅的微笑,而那句话的语气很是温柔,仿佛轻轻围绕她的春风般,让小九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恐惧。 “但是。。。。。。。。”心情低落的小九忽然扬起笑脸,仿佛之前的问题从未提起过一般,故作毫不在意地说道:“也对哦~差点忘记了呐~那你等我一下,我去买一些东西,马上回来,不过,不准跟着我……放心啦~我不会跑掉的~” 女孩笑眯眯的向风痕招招手,然后背着阳光向庙会的方向跑去。而风痕却一直站在那里,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他视野中 要挟 灵王殿,整栋建筑由于大量使用立柱和各种形状的拱顶而达到一种敦实厚重、均衡安稳、力度饱和的美学效果,狭小的窗口与内部广大的空间形成强烈的对比,使得宫殿内部光线暗淡,进深极深,给人一种神秘幽暗之感。 一扇镶嵌着金色彼岸花的大门,在小九面前缓缓打开。 刚迈进内殿一步,一道傲慢的声音在小九耳边响起,:“依玖,我的好妹妹你终于回来了,姐姐可是很想你的,来让姐姐我好好看看你”,那是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声音,那是想将她推向死亡的催命符 气氛紧张到诡异,小九直了直有些僵硬的后背,来到了内殿的正中间。玛洛端正坐在灵王位子的旁边,面带笑容的看着终于到手的小九。 “依玖,你可知道,为你母后可都生病了,日思夜想自己的宝贝小女儿,生怕你遇到什么危险。。。。。。。。。”玛洛振振有词的说教,可是却被小九一声轻笑打破了她的忍耐性。 “呵,这么说来还真的让母后担心了,我是不是应该尽些孝道把他们二人从异界接回来呢?玛洛姐姐!”虽然灵王殿内仍有灵王以及灵王后的灵压,但是小九却明白那是玛洛一贯的手法,灵压珠的杰作。 吃一撇长一智,毕竟小九离开尸魂界的时候,也是借用这个招数,才让蓝染等人没有立即发现已经自己离开尸魂界这件事。 或许因为不必再伪装了,玛洛面目狰狞起身,走向小九的同时并释放出了惊人的灵压,试图以蛮力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虽然小九的力量没有全部恢复,但也不会因为玛洛释放出了灵压而乱了阵脚。 就在玛洛有些震惊对方没有因灵压而跪倒在自己面前时,她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计划,于是收回了灵压却用咄咄逼人的口气对小九说:“依玖!立刻将灵王印交给我,否则我会让风帝立刻成为宫殿的一砖一瓦!” “你在说什么?”虽然小九的口气有些理直气壮,可她的心里却早已惶恐不安。 听到她的回答后,玛洛嘴角上翘,带着妩媚的笑容说道:“想装傻吗?只有让你亲眼看看了,别眨眼哦” 现在整个灵王殿几乎已经是玛洛的天下,只要得到灵王印,便可登上她向往以及筹划了许久的位置。玛洛打了个响指,一段图像瞬间出现在她与小九之间。 玛洛很满意的欣赏着小九脸上那抹恐慌的神情,她明白,一会灵王印便是她的囊中之物,而小九嘛。。。。。。。她的下场,玛洛在梦里不知见过多少次,而如今马上就要亲眼见到那个梦寐以求的结果,使玛洛的全身上下热血沸腾起来。 而那段图像显示的便是小九和风痕刚进入灵王殿的时候。。。。。。 风痕停住身影,转身看了看跟在后面的小九,语气依然平静地开口说:“我现在带你去见玛洛大人” 这样,他此次的任务也就结束了。 小九看了一眼走廊的右边,听到风痕的声音后立刻喊了一声:“等一下!” 正准备继续前进的风痕,有些不解的停下了脚步。只见,小九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发说:“那个……在见她之前可以先去解手吗?” 风痕平静的看着她,淡淡的回答:“可以”,他碧绿的双眸此时此刻早已没有了两天前的摸样,冰冷且无情,真如他自己所说,那张面具也只摘下两天而已,, 得到允许后,小九握紧了肩上的包袱,对他笑了笑,然后边跑向右边边回头说:“等我哦~~“ “恩” 小九去的时间很长,远远超出了原定的范围,难道她趁人不注意跑了?可看看风痕依然站在原地等待着,没有一丝焦急,看来他早已看穿小九心里所想的吧 没过多久,小九从右边某个角落走出来,依旧挂着笑脸对风痕说:“好了呢~“,可是,在她出现的一瞬间,风痕便察觉到她肩膀上的那个包袱不见了,可他并没有问出口。 “走吧”风痕对刚回来的小九说道,不是他着急结束这个任务,而是怕接下来的自己会做些多余的事情 而小九却不知为何走到他面前,双手从正面抱住了风痕,靠在那个不甚宽厚,不够温暖,却充满了熟悉味道的胸膛,而风痕却没有将她推开,而是放任了小九的这种行为…… 纤细的手指抓住对方的衣物,女孩用小到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风身上的味道很喜欢啊。。。。。这几天麻烦你了,期间提出了很多过分的要求,对不起还有谢谢你,很高兴认识风。最后。。。。在想起的时候,点燃那颗樱花树下的白色小线头。。。。。那是我想给你看的东西。。。。。再见。。。。” 可那些话听起来很像是遗言,似乎……不,是一定,她一定知道自己不会再见到这个人了吧…… 风痕感觉到胸腔有什么划过,是从未有过的感觉。而那些本该被自己遗忘的那两天,竟然莫名其妙的跑了出来。虽然不符合他以往的作风,但他还是开口安慰她说: “九,我知道你不会很安全…但,不会死的…”说完,风痕的右手轻轻地拍了拍小九的后背,这不是安慰她的一种方式,而是挽救她生命的形式。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违背玛洛大人的意愿] 小九放来了抱着风痕的双臂,虽然有些不舍却很开心,因为不仅让自己在最后没有哭出来,而且:“真好啊。。。。风在这里还是叫了我的名字。。。” 风痕闭上了碧绿的双眸,至于为何这么做,也只有当是的他自己才明白…… “去吧”他是这么说的 “嗨~走了哦~” 最后,她的嘴角浮现出满足的笑容,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对着风痕微笑 图像显示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是没有人知道风痕是用瞬步迅速消失在小九面前的,也没人知道他在自己的寝殿,第一次露出带自嘲的笑容,道: “放纵,果然很容易上瘾呢……” 梦寐以求之物 黑暗慢慢将一切笼罩,四周静得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如果忽略后方利刃贯穿身体后,血花迸溅的声音的话,我的眼中只剩下风痕那另有他意的双眸。。。。。。。。 -------------------------------------------------------------小九 玛洛带着高傲的笑容,以及她那足以秒杀一切的眼神看着小九。 她清楚小九从跨进灵王殿时表现出来的强韧,只不过是徒有其表,其实小九的内心玛洛早在这几年内调查的清清楚楚。 小九有些懦弱,太依靠他人,没有勇气面对。。。。。。。总之,和百年前依玖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天下,不,或许根本无法放到一起相提并论。况且小九最大的缺点就是心太软,太天真,而这些也是她致命的弱点。 因此,玛洛很好的利用了这一点。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手杀手,竟然在短短几天内就让小九摧毁了她几百年的成果。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玛洛没有表现出一丝怒火,就连之前咄咄逼人的语气也随之消失。 在如此金碧辉煌的灵王殿中,原本庄严的大殿显出一阵死寂。玛洛与小九相对而立,只是她们之间的距离却是永远无法触及的遥远,永远无法做到普通姐妹那样贴心的交流。 虽然现在感觉不到那股几百年的怨气、杀气、怒气、嫉妒、恨意,可玛洛淡淡的微笑却早已说明一切。所以,那些怨恨不是感觉不到,而是已分解到空气中,凝固在血液里了。 “撒~我的好妹妹,如此一来,不用我说你也明白要怎么做了吧?”玛洛相信,不用做过多解释,自己那个无法舍弃天真的好妹妹也会做出正确的抉择。 是啊,就算再小九怎么傻在这种时候也要做出回答,“你想要的我会给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有趣,竟然跟玛洛谈条件?难道搞不清楚自己的立场吗? 玛洛淡淡的笑容里多了一层意味不明的东西。 “哦?说来听听”玛洛坐到灵王位上,双手交叉支着下巴,饶有兴致的开口。 小九现在除了自己体内的那个筹码,已经没有任何赌注了,而且自知这个赌注是无法换取自己生存下去的机会,于是:“解散暗夜且恢复四帝的自由,你个人不再决定他们的生死” “如果我不同意呢”玛洛挑了挑眉,她想看小九会作出怎样的回答。可她没想到对方并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只是挂着平静笑容看着她。 ‘呵呵,看来我这个失去原本人格的妹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我辛苦创建的组织会因为你的威胁而解散吗?就算给了四帝自由,我还可以控制他们的生死!’玛洛的内心快速闪过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好” 交易成立,只差实现双方承诺这一步骤了。 --------------------------------------------- “玛洛大人” “玛洛大人” 眨眼间,小九身后不远处有两个人单膝跪在那里,其中一个人是风痕;而另一个人一头纯白的发丝,冰色的眼眸,让人有一种天神降临的错觉。然而,从双眸里发出的寒光,却硬生生打碎了别人那美好的错觉,他全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也让人喘不过气来。 想必,他就是四帝中的另一位,冰帝。 “则即日起,暗夜不复存在,尔等不再归属本宫,尔等生死与本宫毫无关系,以上”玛洛实施了她的承诺。 然而,小九却知道这其中的别有洞天,于是她马上站出来,带着讽刺的味道问:“不要在我面前演戏,只要他们身体里还有那个东西,他们就无法获得真正的自由!” “呵呵,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啊!”玛洛的语气渐渐变冷,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可消失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快到让人来不及思考;就连小九都以为是眼花看错了似的。 不知玛洛低语了些什么,只看到风痕和冰帝的胸口出现一小团暗红色的光,随后窜出体内,并形成一个暗红色的小球且在他们面前不远处慢慢碎裂直至消失不见。 “满意了?是时候实现你的承诺了”玛洛脸上慢慢流露出一种表情,那是狩猎者迫不及待的表情。 小九对着依然单膝行礼的风痕带着歉意说:“风,我还是擅自做出了决定,对不起。。。。请好好活下去” “九。。。。。。。” ------------------------------------- 走到早已从灵王位下来的玛洛面前,看着那位高高在上的姐姐嘴角牵起的笑容,小九不紧不慢的说: “虽然你见过刻有灵王印的令牌,想必你根本不知道灵王印是什么吧?其实它不是一块木板,也不是一块玉石,而是一个印记,只有上任灵王认同才会被承认。。。。。。” 灵王印其实是个印记,这一点玛洛从来没有想过,她曾做过很多调查,可没有一条线索是如此。 ‘若正如她所说,这就解释了当年为何我在她身上搜不到灵王印了。。。。。。’玛洛心里嘀咕着。 注意到玛洛表情变化的小九,继续说道:“灵王印是靠吸食宿主灵压而继承下去的,所以离开宿主它在不到半个时辰内就会化为须有,唯有用灵界鬼道一百三十九--摄取以及鬼道一百九十三----融合,才可以做到” “那个印记在哪儿?”虽然已是搓手可得的东西,玛洛还是表现出了急躁的一面。 此刻,小九已不知畏惧是何物,依旧带着平淡的笑容看着玛洛,只是她的眼里多了一丝讽刺。小九转过身,松了松腰间的衣带,背对着她说:“记得那一刀的位置吗?” 后背左面心脏的位置,那是玛洛在尸魂界想置她于死地时,用匕首扎入的地方。 玛洛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吧?不知道灵王印在那个时候有没有受损呢?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是不是毁在自己手里? 玛洛扯下小九宽松的衣服,让她露出脊背。滑嫩的后背有一处非常碍眼的伤疤,而那里就是造成这一切的源头。 玛洛小心翼翼的汇聚着灵力,非常谨慎的运用着鬼道。那个地方在接触到灵力时的一瞬,显现出个古老的图纹,而那就是灵王印。 按照小九所说的,玛洛没过多久便顺利得到了灵王印。 “哈哈哈,终于,终于得到手了,哈哈哈!!”她那得逞的笑声让人抓狂,回响在场每一个人的脑海中。 可失去灵王印的小九,紧抓宽松的衣服直至手指泛白,她的呼吸似乎非常难受。看来在忽然失去灵王印镇压,身体力的那股力量是想要倾巢而出了吧。。。。。。。。 ‘这里的也会消失的。。。。。。。。风也会。。。。。。。。’小九在尽一切所能制止身体里欲肆意妄为的力量,正因为这样她此刻无法移动分毫。 “恩?好妹妹你似乎看上去很不舒服啊?来姐姐帮帮你吧?抹杀吧,无回!”玛洛面目狰狞,并有史以来第一次在暗夜面前始解了斩魄刀。 ‘锵’刀刃深深陷入石缝中。。。。。。 “风痕!”当刀刃下的目标消失时,玛洛锐利的双眸怒视着在最后一刻冲过来的风痕。他将小九护在身后,而脸上表情依然那么柔和。 “背叛者的下场你是知道的!”玛洛说完,便在一瞬间出现在风痕面前,高举着刀狠狠落下。而风痕没有避开攻击,或者根本没有想过躲闪。。。。。。。 ‘噗’ ‘咚’ 小九没有看到玛洛是如何下手的,只看到血从天而将的一瞬间,风痕已经身受重伤躺在远处。 “不。。。。。。要。。。。。死。。。。。。。。。” ‘快动起来啊,只要可以动就可以治疗他了’ 现在杀死小九就像是碾死一直蚂蚁一样简单,可这样就不能够让玛洛称心如意,所以她抱着双臂看着面前上演的这出好戏。可她的内心就是如此的狭小,在看到小九勉强移动一步时,便用自己的斩魄刀贯穿了小九的身体。 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玛洛将刀拔出时小九周身被一道赤色的光包裹住,而她很清楚这并不是自己斩魄刀的能力。而这种现象是定时转移,是四帝执行任务时,用来转送物体的。。。。。。。。 “是在那个时候吗?”玛洛忽然回想起,那段影像中风痕在最后轻轻地拍了拍小九的后背。。。。。。。 在被完全赤光包裹前,小九艰难的看着远处挣扎起身的风痕,可却因身上的伤而体力不支而跪在地上,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说:“我不会死的,因为风说过嘛。。。。。。。。。。。。。”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小九的身影彻底消失了。 “原本以为可以早一点的,没想到还是这样了,抱歉,九,我食言了。”因重伤在身,风痕的嘴角再次流淌出鲜血。 “下一世,你应该会很好地活着吧”这是风痕最后说的话,之后便倒地不起,血液从伤口内肆无忌惮的流出并慢慢向四周扩散开来,而玛洛以为他死了,便下命令将尸体扔出了灵界……… ---------------------------------------- 而另一方面 地点:现世,浦原商店 “?好奇怪”满脸胡子茬的他,有些匪夷所思的看着仪器里的某个物质。 注意到他奇怪的举止,铁斋靠近询问道:“喜助大人,出什么事情了吗?” 而喜助揉着他蓬松的头发,一脸懒散的笑容对铁斋说:“不要称呼我为大人啊,叫我店长就可以了~ “是,店长。请问出什么事情了?”来到现世多年,铁斋在私底下还是会经常犯这种口头错误 。 “。。。。。。。。。。。”喜助选择了沉默,但此刻的沉默却是无声胜有声,没有了平时的嬉戏,没有了平时的懒散,没有了自己与尸魂界之间产生的烦恼,有的只是在特殊仪器内的那个物质,忽明忽暗的闪烁。。。。。。。。 ‘这种反应是在说她迈向死亡了吗?毕竟样本是从她那得到的。。。。。。。’【详见13章】 剩余的时间ii---第一、二天 承诺是什么?那是现实的延续;而现实又是什么?那是承诺的终结…。 ----------------------------------------------------------蓝染 东边的天空出现了半丝光亮。 晨风透过窗户吹进五番队队长办公室,拂过因批改文件而一夜未眠的蓝染的脸颊,或许因为即将入冬的原因,所以皮肤传来到刺刺的,冷冷的感觉。 他抬起头,有些疲惫的双眸看着窗外天空中的光亮后,视线转移到了屋内那个已经失去它原本意义的沙发。 以前,小九经常会跑到这里找蓝染他们玩,等玩累了就会躺在那张蓝染他们特意准备的沙发之上且毫无防备的呼呼大睡,而认真工作的蓝染以及难得不旷工的市丸,都会停下手边的工作,安静的注视着她的睡颜。那时,他们心里想什么,谁也不知道……。。 如今,八年多过去了,曾有些拥挤的屋内变得异常冷清,除了副队长变成了雏森外,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可为何会觉得冷清呢? 蓝染的视野依旧停留在那个熟悉的位置上,可那道印在脑中的身影却早已不复存在了。 『小蓝~好久没有看到蓝色的彼岸花了啊~~』 恍惚间,蓝染似乎又听到了她的声音。 可是,他自己很清楚,那个让自己非常在意的女孩已经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已经再也感受不到她的气息,再也触摸不到她那熟睡中的面庞…。。 ------------------------------蓝染第一人称线-------------------------- 世界好像变得空洞了,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她对自己而言,就像是身体里流淌的血液般不可或缺的存在。 而自己世界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是她的影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应该是在很久以前吧?但是自己却觉得似乎仅仅过了几天而已…… 她是第一个甘心为自己付出的傻瓜 她是第一个让自己放不下的人 她是第一个让自己觉得这个世界原来是多姿多彩的 她是第一个让自己产生占有欲的女孩 ……………… 若想终生守护着你,那我便要成为真正的强者,成为可以让你安心停泊的港口;因为以后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啊…… 其实我,最怕的就是独自在没有你的世界里存活着,没有你,我似乎什么也做不好。 然而无数个‘第一个’在一瞬间消失的时候,自己便轻易的就陷入绝望了…。。 [原来,我连最基本的守护都没有做到……] 现在想来,那一天她是故意留在自己身边的吧…。。那个时候自己应该已经察觉到了不协调的地方,如果开口的话,现在的事态会变得不同吧? ------------------------------------我是回忆线------------------------------- 当日,阳光穿过树隙,散落斑驳;掠过窗户,撒下碎光。 --------五番队后院某处走廊 蓝染习惯性的仰望着无边无际的天空,不知想到了什么,笑看着依着他肩膀熟睡的女孩。明明刚才还手舞足蹈,可下一秒便沉沉的睡着了。 蓝染知道今天小九似乎去了好多地方,而之后还下足了功夫逗自己笑,是为了让自己从繁忙的工作中得到暂时的放松吧,呵呵,真的是辛苦她了啊。 “小蓝…。。”小九轻轻呼出沁凉的梦呓。 “嗯?”虽然知道她只是在梦呓,可蓝染依旧轻声回应着她。 “蓝色的……彼岸花……” 含糊的呓语,却让蓝染加倍的在意;记得当初自己说过会再找到蓝色的彼岸花,可是虽然从未放弃过,可是那时应许的到现在却还没有实现…… 就在这时,院内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那身影的主人单膝跪下,恭敬地开口说道:“蓝染大人,一切准备就绪” 而蓝染不着痕迹护住熟睡的小九,轻声说:“要,计划改变,我等明天前往虚圈” 虽然东仙不明白也不理解为何蓝染会突然改变主意,但对他来说,蓝染的话是如同神谕般的存在,是绝对的,是不可抵抗的;况且就算是蓝染没有表示,东仙也感觉到了小九的存在,而他也不是不知道那个女孩对自己上司的意义,所以他很知趣的退下。 “蓝染队长。。。。。。。” 东仙离开没多久,一道柔弱的声音传进蓝染的耳朵里,不用转头他也猜得出是谁。 虽被人打扰,可蓝染并没有把心中的不满表现出来,嘴角依然带着温柔的弧线,说:“雏森吗?有事?” 雏森向那人汇报工作的同时,眼角还时不时的飘向那人身旁小九;之后她会试图把话题带到蓝染身上,但蓝染却总以简略的回答或浅笑带过。 见状,出雏森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将茶水放下后,向蓝染行礼,离开,离开那块让自己感觉到烦躁的地方。 自己右臂膀给少女占了,喝茶全仰赖左臂的蓝染隐约意识到自己想与女孩独处的微妙私心,却仍旧默不做声。 [偶尔这样也不错] 这个念头冒出心头的瞬间,蓝染手中的茶杯里澄澈液体轻泛涟漪,忠实表达出其主人的愉快心情。 “我睡着了?”小九揉着双眼,喃喃说道 蓝染将茶杯放在一旁,将对方搂进怀里,轻声说道:“我在你身边,安心的睡吧。。。。” 可意外的是,小九摇了摇头,一副开心的样子说:“不睡了,一会还要找木眠玩呢~” [她为什么会在一天之内做这么多事?就像马上就要离去一般] 因这一心理活动,让蓝染顿时感觉到不安,抓住了小九的手腕说:“明天带你去个地方,让木眠也去吧,这样就可以一起玩了不是吗?”,顺势将对方抱在了怀里,在她耳边说:“所以今天只陪我好吗?” 或许是吃惊?高兴?半天,小九才回答说:“好呀~可是,明天我们要去哪里?” “hueco mundo” 第二天,不知蓝染用什么手法,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与小九、市丸、木眠以及东仙前往虚的世界-----虚圈。 在那里,蓝染与市丸等征服了虚圈原来的主人,改建了原主人的地盘。而小九她们却在等待的过程中找到一只在沙漠中生活且脾气很不好的猫猫。 最后那只猫猫不理会小九以‘我会好好养你的’作为诱惑的条件,尾巴一甩,留下个潇洒的背影消失在那一片白茫茫的沙漠之中。 整个过程中除了猫猫口气有些暴躁的外,整体来说还是不错的,至少对方没有想要吞下小九的想法。 虽然猫猫事件后,小九有些不开心,可她没有太表现出来。她那一整天都在笑,更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还叫蓝染在虚夜宫里建造温泉? 可她表现的那么镇静,声音轻松,语气稍显得平常。。。。。。。。。是不是,很不对劲? 是啊,可过了三天,所有人才明白过来,那一天她到底为何表现得如此。。。。。。 希望之后的绝望 “一切都结束了吗……和最初一样,世界变得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光源…。。不过,这一次,自己存在的意义被改写了…。。”黑暗如同一把无形的锁,紧紧束缚着她的心身。 黑暗将自己包裹的时间有长?很久了吧?久到忘记了疼痛,久到忘却了自己早已魂飞湮灭,久到世界都已将她遗忘。 明明已逝,却还可以思考;明明不复存在,却还在留恋,这是她最终的结果,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理所应当的承受这一切。 忽然,一道微弱的光芒透出。可那是什么?是阳光吗?但现在对她来说阳光只是一种虚幻,那种不现实的奇迹会在同一人身上发生两次? 光线逐渐变强直到周身完全被白色吞噬。 小九的视线逐渐清晰下来,却发现自己站在一扇巨大的铁门面前,而门上刻有一只白色的狼头。 “这里是什么地方?”小九的第一反应。 此时,她注意到被玛洛贯穿的身体竟然没有一丝伤痕,“我没有治疗过,可连伤疤都没有留下,就像从未受过伤一样。。。。。。”小九的眸中闪烁着让人看不懂的光。 “。。。。。。。这是给我活下去的机会吗?竟然会被神明垂青两次吗。。。。。。。。” 满载苦涩的笑凄凉万分的小九或许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奇迹不会发生第二次,现在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小九将注意力移到了大门上,而那扇门似乎是要用钥匙才能够打开的,可她无法找到钥匙,“这扇门上的花纹和我曾经的那个项链有点类似的感觉。。。。。” 忽然,天旋地转所有画面也跟着快速改变着,当停下时,小九竟然站在一间屋子里,而屋内蔓延着鲜血的气味,凝重的让人喘息不得。 “血狼?”在房内的床上,小九看到了生前的自己。对方似乎在沉睡着,因此并没有察觉到小九的存在。 小九慢慢走到床边,看着床头柜上的电子日历,上面显示的日期是九月九日早上三点。已经看不出原来色泽的双眸注视着床上呼吸平稳的血狼,注意到对方脖子上挂着的项链,小九毫不犹豫的将其取下。 就在取下的一瞬间场景再次变化,就像是计划过一样。 “原来是我自己取走了项链啊。。。。。。”生前小九还以为被别人拿走了呢 如果项链就是钥匙的话,那么大门就会被轻而易举的打开。可事实并非如此,这扇门根本没有钥匙孔。 说实话,小九并不在意里面到底有什么;可已经拭去的生命怎么会再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偏偏送到这个地方? 种种迹象表明,只有打开这扇门,所有的谜团会迎刃而解。 “所以,你快给我打开!”小九抬起左脚狠狠的踢向了门的正中间,可这一踢却把门中间的钥匙孔给踢了出来,而项链像是有感应似地,从她的手里飞直线向了钥匙孔。 瞬间一道光从钥匙孔发出直逼门上刻的狼头,直到狼头被光填满门才缓缓的打开。。。。 “好黑。。。”刚感叹里面黑,灯就突然亮了起来,从而让小九看清了里面的情况----四周被白色的墙壁包围,墙上、地上到处都是写白色的衣物和面罩,不远处的还有另一道门。。。 不知为何,小九内心有些彷徨不安。她似乎来过这里,似乎对这里不陌生,似乎这里才是一切的源头。。。。。。。 另一扇门似乎很久没有被打开了,开启时除了灰尘排着队落下,还发出‘吱吱’的声响。 狼头、身、心、四肢、狼皮。。。。。。。全都是些用福尔马林浸泡的标本,屋内的景象是如此的慎人,让人不寒而栗。而屋内正中央还有一个大屏幕,跟曾在十二番队看到的差不多大。 “。。。。。。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小九壮着胆子走进去,而整个房间似乎被安置了特殊设施,一旦有人进入所有的机械以及电源全部运作了起来。 因为有了电力,那台大屏幕开始闪烁着一些画面,似乎是在播放些什么。小九好奇靠近,突然屏幕下方几只隐藏完好的机械手臂抓住了她,其中一只手臂用针将小九的手指扎破,并将血液样本送到屏幕前的一个小盒子里。 “实验体no。999 唯一成功的样本”不知从何方传出非人类的声音。 小九想挣脱那些牵制,可越是想强硬挣脱,那些机械手臂的力道会越来越紧,最终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抗。她在无人的房间里继续挣扎着:“放开我,我不是no。999” 尾音微微嘶哑,竟有几分哭意。 已经面对过无数死亡的她,在这一刻彻彻底底的动摇起来。 这时屏幕放出了一段视频: 『xxx年,以上古藤树为主的几名研究人员进行了兽与人合体实验,目的是让人类也可拥有兽类的各项机能。。。。。。但实验成功率太低。。。。 后来上古藤树花费大量金钱买到了传说中的‘残狼’(注1。)的血液样本;为了可以进行多次实验,上古藤树将非常珍贵的血液样本克隆,但血样注射到了900多个活体体内却无一生还,成活率为零。 经过那次试验后,有一部分研究人员对此研究彻底失去了兴趣,并以‘仅是天方夜谭’为由退出了实验。。。。 几年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上古藤树在一处未知的孤岛上发现了一个被狼群养着的小孩,似乎是刚出生没有多久的样子,她父母不知道是遇难了?还是。。。。总之那个孩子由狼群抚养着,让人惊奇的是那群狼并没有伤害那孩子的动机。 这让一现象让上古藤树获得了极大的启发,于是他重启了实验,并用尽了一切办法将那个孩子带了回来。。。。 这次上古藤树毫不吝啬,将‘残狼’的原血液样本一次性全数注射到了那名孩子的体内,编号为999。。。。。 值得庆贺的是实验成功了,但却并非完美。那个孩子在粘到狼的血液后,无论是人还是兽见一个杀一个;最后上古藤树被逼无奈下,狠心关闭了实验所还将钥匙挂在了999脖子上,交托于他人照顾。。。。。 上古藤树则在第二天投河自尽。。。。。。 。。。。。。。。。。。。。。。。。。。。。。。。。。。。。。。。。。。。。。。。。。。。。。。。。。。。。。。。xxx年9月9日 』 她内心仿佛坠落于无底深渊般深陷其中,视线变得模糊,任由热烫的泪珠沿著脸庞流淌。 “我就是那个实验体no。999。。。。?。。。。开什么玩笑啊。。。。。”真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毫无力气将已失去自我的自己支撑起来。 在小九彷徨不安时,不知从何而来的机械手臂突然出现,上面还安置了一根针管。。。。。。。 ‘轰隆!’ 整个实验室被炸飞,不剩下任何东西,而小九托着疲惫的身子走出来,手里拿着斩魄刀,而脖子上有个还在流血的针眼。。。。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不能始解,也不能和斩魄刀对话,就连释放灵力都很勉强。 几只麻雀在空中展翅飞翔,蔚蓝的天空中有着几朵白云飘向远方,微风拂过地上的青草,偶尔带走几片绿叶,躺在草地里的小九注视着一切,久久才开口说:“天空在这个时候竟然蓝的这么过分。。。。” 用胳膊遮盖着自己那双犹如天空般蔚蓝的双眸,可脑海里还留有刚才爆发时的痕迹---- “好疼。。。。”针管不偏不倚正好扎在小九的脖子上,而里面的不明液体正在慢慢的注射到她体内 非人类的声音再次出现:“根据上古博士设置的命令,摧毁no。999,药力将在3小时后发作。。。。实验体会停止心跳的概率为:99%” “不不不不不要!!!!!!”小九挣脱出已经停止运作的机械手臂。。。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之后。。。。她将这个实验室全部炸毁。。。。。。。不剩下任何物质。。。。。 注1:残狼,生性残暴,传说被地狱中阎王驯服并成为传令使,之后它经常出没人间。传令使的工作为将着有罪之人的灵魂带回或传送到地狱接受阎王的审判 可也有人说,残狼因留恋人间延误审判时间,被阎王除去职务流放民间,念在它曾经对地狱的贡献,阎王对它许诺:若其后代进入地狱,将会免除其罪行且一定重用。由于残狼被革职,所以代替它职务的使者便是:黑白无常 他与她 “木眠。。。。如果是你的话,会。。。。。。。”原本放在身体一侧的右手缓缓抬起,遮住了那抹刺眼的阳光。好几次她都睡了过去,可不到几分钟又浑浑浊浊的醒了过来。 微风吹起,吹拂着她的发丝,被绝望侵占的眼睛,以及在周身翩翩起舞的蝴蝶。 『“早,市丸君。” “早,木眠。”』 忽然熟悉的声音,不陌生的称呼从远处传来。小九支撑着有些麻木的身躯站了起来看向声源。 在小九不知道的情况下,场景又发生了变化。从绿草丛生的草地,变成硬邦邦的沥青街道。更让她吃惊的是,之前说话的那两个人和在尸魂界市丸,虚圈的木眠,似乎并不仅仅是名字一样,就连样貌也同出一辙。 [是他们吗?] 小九抱着试试看的想法靠近,可谁知二人根本无法察觉到她的存在,小九也无法碰触他们。 这让小九有些难过,原以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可以见到熟悉的他们,可没想到上天真的只实现了她‘见到’这一愿望而已。最终放弃挣扎的小九,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一旁注视着他们。 『“喂,臭小子,妈妈又生病了,快拿点钱给我。”。。。。。。。。。』 看着那个红发少年欺负着‘银’,小九跑上前想去保护,可对方的手脚却轻易地从自己身体穿过,她自己就像是空气一般起不到任何作用,更别提什么保护了 ‘。。。。。这是对我的惩罚吗?让我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可这种惩罚。。。。。真的是很残忍’心中复杂无比的她,缓缓转身看到却是另一番景象: 从远处跑来的‘木眠’在扶起‘银’的时候,她哭了。。。。。。 不管是依玖还是小九,她们俩从未见到过木眠流过眼泪。就算因任务而受重伤,或是其他的任何事情,眼泪这个词语是永远不会和木眠画上等号。可这个‘她’却哭了,为了‘银’而留下了眼泪。 忽然场景再次发生了变化,‘木眠’和‘银’离小九越来越远,就连她想要试图去抓桩银’他们衣角的手都只能停在半空之中。 然而这次场景变化的相当怪异,只能看到一些零碎的片段和听到一些对话而已。 『“小眠,我妈妈的身体越来越糟了,呐,她当初生下我的时候,发现我的眼睛是红色的之后,立刻晕了过去,而我爸见妈妈生下我这种怪物,就决心要跟妈妈离婚,尽管医生说过我的眼睛是属于基因变异。。。。。。。”』‘银’靠在‘木眠’的肩头上说道 [基因突变?难道他是那个时候的小狐狸?]那四个字让小九想起了自己的生前。 而既然自己有过生前,那么市丸和木眠也理当有过。如果小狐狸就是市丸,而‘木眠’就是一直在她身边的木眠的话。。。。。。。。 『“小眠,你,喜欢我吗?”』 『“啊咧,我也很喜欢小眠呢。”』 [原来。。。。。。。。原来。。。。。] 『“小眠,我会尽量让你快乐起来的哦,你相信我吗?”』 『“我喜欢市丸君,当然就会相信你了。”』 『“不过我想它会更喜欢小眠的嘴唇呢。”』 。。。。。。。。。。。。。。。。。。 [原来。。。。。。。。原来。。。。。] 『“呐呐,待会给你吃我做的柿饼吧?但是下一次中午的便当不能再给我放干芋头哦,干芋头 实在太难吃了呀”』 『“哦呀,从小?这我就不知道了,小时候有半年的记忆消失了呢。”』 。。。。。。。。。 『“呐,小眠,这些柿饼可是我上个星期积攒下来的哦,不要吃太多呀。”』 。。。。。。。。 [原来。。。。。。。。原来。。。。。] 『“当然了,银的一切都很重要呢”』 [原来。。。。。。。。原来。。。。。他的名字是‘市丸银’,原来这就是他和她的前生。。。。而我都做了些什么?!!]小九抱着头蹲坐在地上,一轮轮的突发事件将她的心无情撕开。 [我真的不应该存在的。。。。。。。。是我让他拥有了那样的人生,是我破坏了我和她之间的友谊,是我。。。。。。一切的源头都是我造成的。。。。。。所以。。。。。。木眠才会选择留在那个地方吗?看来。。。。或许只有我消失。。。。才是解决一切事情的最好办法。。。。。。。。] ‘砰!’ 突然一声枪声将小九的思路打断 原本怪异变化的画面停了下来,可画面却让人无法接受。。。。。。 一个女人在‘银’的身后开了一枪,而‘银’却向那个女人说了一些话之后,又笑着对‘木眠’说了句:“我是自杀的呢……”,之后他用那把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木眠’费力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向‘银’倒下的身体跑去。此时的‘木眠’已泣不成声,虽‘银’死后的灵魂带着断开的锁链站在她面前,可是没有多一会‘银’的灵魂不见了,而‘木眠’也晕厥了过去不久后,也不知去向。 而那里只剩下着那个哭泣的女人。。。。。 小九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女人,紧紧握着斩魄刀的指节早失去原本的色泽。。。。刘海遮住了充满恨意以及泪水的眼睛:“他们明明可以在一起的,明明可以幸福的度过此生。。。为什么你要破坏。。。为什么你要。。。。是我杀了仓叶。。。。为什么怪到他头上!你根本没资格当母亲,更没资格当他的母亲!” 小九将刀举起的同时,那个女人猛的抬起沾满泪水的脸看着小九,愤怒的开口道:“是你!原来是你!”,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的她竟然可以看到小九,也可以听到对方的声音 在她了解到真相之后,拿起枪对着小九。可是刚才‘银’自杀用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颗子弹了。。。 ‘咻’ 小九的刀停留在那个泪流满面的女人的颈前几寸。。。。。 [这个女人是他用生命换来的。。。。杀了她等于杀掉了他。。。。。我。。。做不到。。。。。。。] 刀从那女人的颈前移开,而小九却蹲在已经闭上眼睛等死的女人面前,自顾自的说起了仓叶的那个实验,也向她说明了‘银’眼睛的真相。。。。。 而原本现在的‘银’应该和‘木眠’幸福生活下去的,只因为母子之间缺少沟通而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是小九。。。。。。。 知道真相的母亲蹒跚跑过去,抱着‘银’的尸体哭了好久。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小九和这位母亲一起将他们埋葬在一处断崖边。。。。。。 -----断崖前 这里是‘银’和‘木眠’沉睡的地方;现在‘银’的妈妈现在已经变得不同了,虽然脸上仍然带着憔悴,可是内心已经完全从黑暗中释放了出来,从她的眼神中就可以解读出来。 [银。。。。你的爱已经传达到妈妈心里了。。。所以。。。。。请在那边好好的生活,总有一天妈妈回去陪你的,希望到时候你能原谅妈妈。。。。好吗?] 此时她正跪在墓前,对站在身后的小九说:“谢谢你让我知道了真相,让我知道其实自己一直很幸福,有深爱我的丈夫、孩子,我真心祈祷上苍,希望他们在那边能够过得幸福。。。。。。” ‘咕咚。。。。。。。咕咚。。。。。。。。咕。。。。。。。。咚。。。。。。。’ 小九站在那里,身体因为药剂的关系,似乎不怎么太灵活了,斩魄刀从小九的手里滑落,刀刃深深的插入地面。。。。 而场景也再次扭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