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第二部(同人)》 第一卷 第一章 家庭合影 一只细瘦的叫人担心的女人的手,颤抖着翻开一本装帧精美、镶着金边的相册。第一页是一个刚足月的婴儿,被一条旧得掉了色的行军带捆绑在了一名特种军官的胸前,孩子在大哭,这名军官用非常标准的姿势立正站好,脸上写满了满足的微笑。一滴泪水,无声的落在了扉页的一行字上:“许三多家庭合影”。 还是那只细瘦的手,颤抖着伸出来,甚至不能作出准确的动作。第二页,是稍微长大了的婴儿,已经可以坐着了,白滑的小手正从你一只布满老茧的大手中抢一条掉色的行军带,上面还留着斑斑口水的印记,而婴儿的脸上写满了痴笑,就像他的父亲一样。第三页的照片显然是特意放大过的,填满了整整一页,这回婴儿被那双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抱在怀里,仿佛婴儿会像毒贩一样奋力挣脱跑掉,但显然是不会这样的,一双小手在粗糙的脸上摸索着,和同龄的婴儿不一样的是,他仿佛很喜欢被胡茬弄痒。顺着婴儿的目光,看到了许三多招牌式的微笑,甜蜜的画面令女人的眼里的泪再次决堤。 又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但是已经没有了从前的感觉,儿子还是像往常一样刚起床就找爸爸,女人的心被猛的刺痛了一下,她摸着儿子的小脑袋轻轻诉说,爸爸能不能回家来陪他玩“骑大马”的游戏就看今天了。 明媚的阳光一样透过加护病房的双层玻璃窗,照在了雪白的病床上,雪白的床单甚至没有病榻上男人的脸色白出多少,男人的左手虎口还留着一周前的、昨天的、甚至还有刚刚留下的没来得及结痂的牙印。 “爸爸爸爸爸爸!”一个响亮的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从男人舒展的紧缩眉头看出他已经醒了,睫毛痛苦的抖了几下,然后以一个很轻松的样子打开,儿子很熟练的爬上床,乖巧的躺在爸爸的枕头上。 “昨天还好吗?” “已经没有那么疼了。”说话前总是附赠一个特大号微笑。 女人的目光滑落到许三多左手上,上面比昨天添了不少伤疤,因为不想让自己的声音吵到同病房的人。部队上其实给三多安排了特护病房,但是许三呆子执意要住在加护病房,害的小护士每当提起这件事,满脸都是不屑:“给你安排特护你不住,成天麻烦姑奶奶。” 时光随着女人的思绪飞到从前。 三儿站在边境小城的公车上,享受着早春下午明媚但不火辣的阳光,吹着窗外吹进的缕缕微风,窗外是万里晴空,但此时许三多的心里却怎么都明媚不起来,因为在他右手边(注意哦,是右手边~)站着的是网上通缉的在逃犯,虽然狡猾的逃犯经过了很仔细的易容,但是依然被许三多一眼发现了,并且跟上了车。这时的许三多,只是希望逃犯赶快下车,不要危及到车上乘客的安全。 这个时候上来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说是女孩,因为她有着一双水晶般透亮的眼睛,纤长的睫毛调皮的向上翘着,身体很是但淡薄,在乍暖还寒的初春居然只穿了一件毛t,看了就让人觉得心里一震:这天下居然有这么娇小而美丽的女孩,并且想要竭力保护她。 当然,咱们的许三呆子是不会这么想的,他现在只一心希望以最平安的方式解决眼前这个“定时炸弹”,连这个女孩从他的脚上才过也完全没有感觉,更也许是因为这个女孩实在太瘦了。女孩显然意识到了自己干才的错误,连忙回头道歉:“对不起。”声音很小,但足够许三多听见了。女孩抬头一看,面前这个男人虽然不高,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孔武有力的类型,再看他的脸,肌肉紧绷,眉心拧成了一个“八”字,好像在艰难的忍受一件事情一样。女孩稍微楞了一下,还以为许三呆子没有听见,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对不起!”这次可是全车的人都听见了,但是我们的三多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在脑子里不断重复,要以什么招式制伏眼前这个逃犯;但是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毕竟自己跟了人家一路,那又要怎样解决呢?自己现在在休假根本没有带枪,如果逃犯身上有枪怎么办呢?伤到乘客怎么办呢?许三多越想越急,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这位楚楚可怜的女孩。女孩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很可能是生气了,于是红着脸认真的又说了一声对不起,可怜的许三多不知道是耳朵被堵了还是不好意思理人家,直接吧人家当空气。女孩的眼圈一下红了,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到后来竟然从眼角不断滑落下来串成线的晶亮的泪珠。这时许三多意识到周围的气氛不对,四周一看,车上的人对自己怒目而视,而面前站着一个可怜的女孩,正在潸然落泪,很显然她是被自己刚才的冷漠吓坏了。许三多一下慌了,这面前要是一个凶悍的拿着“沙漠之鹰”的歹徒,在这么近的距离或许还有些许取胜的可能,但是此时面前确实一个正在落泪的娇小的女孩,对付歹徒的方法从钢七连到老a不知道学过多少种,可是至于怎么对付一个落泪的女孩倒是提都没有提过,着让许三多想起了久别多日的成才、袁朗、伍班副,有他们在一定可以搞定的。这些事情又让许三多愣了5秒钟,女孩哭得更凶了,甚至笑声抽泣起来。许三多连忙绷紧全身肌肉,立正站好,用力的举起右手,想先敬礼。 没想到的是,许三多用力抬起右手的过程中,胳膊肘不偏不倚的打在逃犯的太阳穴上,这逃犯竟然一声也没出就栽倒在地下,这把车上的人包括女孩都吓坏了。可许三多现在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弯下腰解下鞋带,把逃犯的双手反剪,大拇指交叉绑在一起,这逃犯就可怜了。许三多这个绑法,虽然只绑住了两根手指头,但是想要挣脱除非把其中一根指头掰断,不然,嘿嘿~只能听凭许三多处置了。许三多放下心来,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咧开嘴笑了。弯下腰,抓起逃犯的皮带,扛起来,放在肩膀上,在乘客们的注目礼下,下了车。 一下车,许三多立刻腾出一只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把逃犯仍在后座上,自己则坐在旁边,紧密看守,谁知这时,前座竟然坐上来一个人,许三多定睛一看,竟然是刚才那个哭鼻子的女孩。这下把许三多急坏了:“姑娘,你赶快下车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你北(别)跟着我啊。这个人他是逃犯啊。”这姑娘看到许三多紧张的样子很可爱,不禁笑了出来,眼角的泪痕还没有干,这一情景才令许三呆子内心深处生出些许怜爱之情。 没等许三多做反应,司机一脚油门踩到底,以最快的速度把车开向了最近的派出所。两人通过后视镜相视,一路上竟然无语。到了派出所,许三多把逃犯放在地下(注意,不是扔)。咧开嘴,对女孩笑了起来:“你为什么跟着我?”虽然是发难的话,但是从许三多的嘴里说出来似乎变了味道,好想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反而充满了关怀的感觉。女孩并没有答话,静悄悄的走了。许三多刚想追出去,地上的逃犯醒了,嘴里骂骂咧咧,很是嚣张。派出所的同志上去就照着逃犯的肚子上一脚,许三多赶紧拦住。接下来的便是例行公事——录口供,虽然许三多是见义勇为者,但是他总是觉得自己在这么一间狭小的房子里,怎么都有被当成嫌疑犯的感觉。 傍晚,许三多从派出所大门走出来,深深的伸了一个懒腰,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感觉全身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轻松过,脱离了昏暗、烟雾缭绕的笔录办公室,好像连路边没有发芽的柳树都这么可爱。抓了这么多年的坏蛋,今天体验了一把被当成坏蛋的感觉,嘿嘿。 在心中默念了一边“不抛弃,不放弃”许三多迈开大步,走向城市的深处。 ps:今天有点累了,昨天晚上坐火车来学校,今天早上8点钟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整个人都虚脱了,在宿舍一觉睡到11点,一个宿舍的磊子提醒我今天要上传新章节,赶快起床,可是,眼前一黑摔了一跤,被扛到校医室(没错,就是用扛!),诊断结果是血糖过低,开了一大瓶糖盐水,打完被班头叫到办公室发书,一只到现在才出来,更新的有点晚了,希望亲们能原谅。最后,喜欢看的加油顶起来,有什么建议统统砸来~希望大家能支持小弟,给小弟足够的信心把许三多、钢七连和“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延续下去…… 想知道接下来的情节么?想知道许三多还能不能遇见这个被他弄哭又从派出所悄然离去的女孩么?欢迎来鄙人博客讨论一番,下集精彩博客正在放送中…… 第一卷 契子 探病(修改重发) 当当当当~小弟隆重登场,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嘿嘿,废话少说,先跟读者大人们分享下小弟我读《士兵突击》的感受。我是06年读的《突》(比较早,当时刚上大学),感觉相当不错,当代中国军人的铁血尽收眼底,前后花了两个月,认真的从头到尾啃了好几遍,到现在依然回味悠长。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写过文章了,尤其是这么长的一篇稿子,还有几个月就要面临失业危机(小弟我是工商企业管理专业,从前几届毕业生的那里早就听说咱这专业“毕业=失业!”)虽然由于近期忙碌准备失业的相关事宜,但是写出来的文章实在不敢造次,一定要仔细再仔细,不说对得起自己天天晚上掌灯夜写,也要对得起读者们的人对小弟我的支持~ 第一次上传的章节经过反复研究,发现有很多情节比较单薄,所以就把部分情节展开、单独拿出来,惊叹!一个完美的契子出现了,这一章主要交代故事背景,更出现了两个爆炸性的角色,小弟我在人物细节的描写上虽然下足了心思,可是貌似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希望大家有什么建议能告诉我,在这里再次谢谢大家对小弟的支持。 好,言归正传。“翠花,上正文!” “有灯光,有温暖,有爱,这就是家。” 女人此时坐在一个叫做“家”的地方,儿子红扑扑的小脸上依稀能分辨出爸爸的痕迹,此刻早就睡着了;而女人自己,却失神地望着摊开在裙褶上的相册。 昏暗的壁灯照着窗棂,一只细瘦的让人担心的手,颤抖着翻开这本装帧精美,镶着金边的相册。第一页是刚足月的婴儿,被一条旧得掉了色的行军带捆绑在了一名特种军官的胸前,孩子在哭,而这名士官用非常标准的姿势立正站好,脸上写满了满足的微笑。一滴泪水,无声的落在了扉页的一行字上:“许三多家庭合影”。 还是那只细瘦的手,颤抖着伸出来,甚至不能作出准确的动作。第二页,是稍微长大了的婴儿,已经可以坐着了,白滑的小手正从一只布满老茧的大手中抢一条掉色的行军带,上面还留着斑斑口水的印记,而婴儿的脸上写满了痴笑,就像他的父亲一样。 第三页的照片显然是特意放大过的,填满了整整一页,这回婴儿被一弯温暖的臂膀紧紧的托在怀里,仿佛婴儿会像毒贩一样奋力挣脱跑掉,但是显然不会这样的。一双小手在粗糙的脸上摸索着,和同龄的婴儿不一样的是,他仿佛很喜欢被胡茬弄痒。婴儿此时懒懒的拱在男人的怀里。标准的军衬衫下强壮的胸肌,此刻放松到了极点,一旦硌疼了宝宝可不是闹着玩的。女人顺着婴儿的目光,看到了许三多招牌式的傻笑,甜蜜的画面令女人的眼里的泪再次决堤。 又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但是连枕边仅存的一丝余热都被昨晚的夜风彻底吹走了,儿子还是像往常一样刚起床就找爸爸,女人的心又被猛的刺痛了。她亲着儿子的小脑袋轻轻的说我们马上就去看爸爸。 驱赶的意义在于你跑我追,以前,我在赶着时间跑,我要做许多有意义的事情, 早起的阳光像军刺一样透过加护病房的双层玻璃窗,无情地照在了病床上,床单甚至没有比病榻上男人的脸色白出多少,男人的左手虎口还留着一周前的、昨天的、甚至还有刚刚留下的没来得及结痂的牙印。 爸爸爸爸爸爸!一个童声很小心的在耳边轻轻呼唤,从男人舒展的紧缩眉头看出他已经醒了,睫毛痛苦的抖了几下,然后以一个很轻松的模样打开,儿子很熟练的爬上床,乖巧的躺在爸爸的枕头上。 儿子开始了每天的例行公事:挠痒,用软绵绵的头发蹭在男人的胸脯上,透过背心,还是感觉痒痒的,很轻松的笑出来,眼角早就舒缓的皱纹又堆叠在了一起,透着蜡黄的古铜色的皮肤此刻居然透出了分红的健康色。 每次说话前先是一个特大号的微笑,擦着儿子在手背上留下的口水问女人,今天吃什么?女人心里又狠狠的痛了一下,身体上的剧痛怎么还能吃下东西,完全是为了安慰伤心的妻子。安静的伸出自己的大手,打开床头柜上的保温桶,辣椒的气息夹着鸡汤的暖香扑面而来,咧开嘴送出一个超大的笑容,急忙抓起勺子吃了一大口,好辣,一股暖流一下子随着女人身上的香味窜遍了全身,脑门子上居然一下冒出好多汗珠,抓起儿子的小手轻轻一抹,儿子铜铃般大笑声响起,一下挥去了病房里全部的阴霾。从勺子里咬下一块鸡翅尖,小心吹凉,送到儿子嘴里。儿子轻轻皱着眉头着吃下去,小嘴猛吸两口,生硬地喊出一个“辣”字,然后仰起微红的笑脸,盯着爸爸手里的勺子还想再吃。男人心里美滋滋的想,不愧是下榕树村的小子。 女人的目光从爷俩辣椒色微红的脸颊上,滑落到男人左手上,上面比昨天多了不少伤疤,因为不想让自己的吵到同病房的人。部队上其实给许三多安排了特护病房,但是这呆子执意不要住加护病房,害的小护士每当提起许三多就会抱怨:“真会发扬风格,放着好好的特护病房不住,见天麻烦姑奶奶。” 军装已经被整齐的叠了起来,放在病号柜里最上面的一层,肩章上金光闪闪的五角星写满了荣耀,而军帽却扣在儿子的小脑袋上,只露出了一只粉嘟嘟的小鼻子和一张由于辣椒微红的小嘴。 第一卷 第一章 初到边境小城 三儿此时站在边境小城拥挤的公交车上,享受着初春午后明媚但不火辣的阳光,吹着窗外吹进来的缕缕微风,窗外是万里晴空,但此时许三多的心里却怎么都明媚不起来,因为在他右手边(这里注意哦,是右手边)站着的是网上通缉的在逃犯,虽然狡猾的逃犯经过了很仔细的易容,但是依然被许三多一眼发现,并且跟上了车。这时的许三多,只是希望不要在车上与逃犯发生冲突,危及到车上乘客的安全。 “八楼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上车的乘客请从前门上车,请自备零钱,主动投币,持公交卡的乘客请自行刷卡。” 伴随着电子合成音的提示,公交车到站了,上来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说是女孩,是因为她有着一双水晶般透亮的眼睛,纤长的睫毛调皮的向上翘着,身体很是单薄,在乍暖还寒的初春居然只穿了一件单衣加一件时装外套,看了就让人觉得心里一震:这天下居然有这么娇小而美丽的女孩,好惹人怜惜啊。 当然,咱们的许三呆子是不会这么想的,他现在只一心希望以最平安的方式解决眼前这颗“定时炸弹”,连这个女孩从他的脚上踩过也完全没有感觉,更也许是因为这个女孩实在太瘦了。但是女孩显然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错误,连忙回头道歉:“对不起。”声音很小,但足够许三多听见了。女孩抬头一看,面前这个男人虽然不高,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孔武有力的类型,再看他的脸,肌肉紧绷,眉心拧成了一个“八”字,好像在艰难的忍受一件事情一样。女孩稍微楞了一下,还以为许三呆子没有听见,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对不起!”这次可是全车的人都听见了,但是我们的三多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在脑子里不断重复毕竟自己跟了人家一路,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他身上会不会有枪呢?看他的裤袋鼓囊囊的,要防着点。但是自己现在是在休假,所以根本没带枪,如果逃犯伤到乘客怎么办呢?许三多越想越急,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这位楚楚可怜的女孩。女孩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很可能是生气了,于是红着脸又认真的说了一遍对不起,可怜的许三多不知道是耳朵被堵了还是不好意思理人家,直接吧人家当空气。女孩的眼圈一下红了,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到后来竟然从眼角不断落下许多“金豆豆”。这时许三多意识到周围的气氛不对,四周一看,车上的人对自己怒目而视,而面前站着一个可怜的女孩,正在潸然落泪,很显然她是被自己刚才的冷漠吓坏了。许三多一下慌了:这面前要是一个凶悍的拿着“沙漠之鹰”的歹徒,在这么近的距离或许还有些许取胜的可能;但是此时面前确实一个正在落泪的娇小的女孩,对付歹徒的方法从钢七连到老a不知道学过多少种,可是至于怎么对付一个落泪的女孩倒是提都没有提过,这让许三多想起了久别多日的成才、袁朗、伍班副,有他们在一定可以搞定的。这些事情又让许三多脑子里空白了5秒钟,女孩哭得更凶了,甚至小声抽泣起来。许三多连忙绷紧全身肌肉,立正站好,举起右手,想先敬礼。 没想到的是,许三多用力抬起右手的过程中,胳膊肘不偏不倚的打在逃犯的太阳穴上,这逃犯竟然一声也没出就栽倒在地下,这把车上的人包括女孩都吓坏了。可许三多现在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弯下腰解下逃犯的鞋带,把他的双手反剪,大拇指交叉绑在一起,这逃犯就可怜了。许三多这个绑法,虽然只绑住了两根手指头,但是想要挣脱除非把指头掰断,不然,嘿嘿~只能听凭许三多处置了。许三多放下心来,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咧开嘴笑了。弯下腰,抓起逃犯的皮带,向上一甩,扛起来放在肩膀上,在乘客们的注视中,下了车。 一下车,许三多立刻腾出一只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把逃犯仍在后座上,自己则坐在旁边,紧密看守,谁知这时,前座竟然坐上来一个人,许三多定睛一看,竟然是刚才那个哭鼻子的女孩。这下把许三多急坏了:“姑娘,你赶快下车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你北(别)跟着我啊。这个人他是逃犯啊。”这姑娘看到许三多紧张的样子很可爱,不禁笑了出来,眼角的泪痕还没有干。这姑娘胆子还真大,敢跟死老a成员、网上通缉的在逃犯同乘一辆车,但许三多竟然完全没没有注意到这个反常的情况。 没等许三多做反应,司机一脚油门踩到底,以最快的速度把车开向了最近的派出所。两人通过后视镜相视,一路上竟然无语。到了派出所,许三多把逃犯放在地下(注意,不是扔)。咧开嘴,对女孩笑了起来:“你为什么跟着我?”虽然是发难的话,但是从许三多的嘴里说出来似乎变了味道,好想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反而充满了关怀的感觉。女孩并没有答话,静悄悄的走了。许三多刚想追出去,地上的逃犯醒了,嘴里骂骂咧咧,很是嚣张。派出所的同志上去就照着逃犯的肚子上一脚,许三多赶紧拦住。接下来的便是例行公事——录口供,虽然许三多是见义勇为者,但是他总是觉得在这么一间狭小的房子里,怎么都有被当成嫌疑犯的感觉。 傍晚,许三多从派出所大门走出来,深深的伸了一个懒腰,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感觉全身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轻松过,脱离了昏暗、烟雾缭绕的笔录办公室,好像连路边没有发芽的柳树都这么可爱。抓了这么多年的坏蛋,今天也体验了一把当坏蛋的感觉,嘿嘿。 在心中默念了一边“不抛弃,不放弃”许三多迈开大步,走向城市的深处。 ps:最近超忙的说,所以更新的有点晚,希望读者大人们能原谅。喜欢看的票票砸起来,有什么建议统统砸过来~希望大家能支持小弟,给小弟足够的信心把许三多、钢七连和“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延续下去…… 想知道接下来的情节么?想知道许三多还能不能遇见这个被他弄哭又从派出所悄然离去的女孩么?欢迎来鄙人博客讨论一番,下集精彩博客正在放送中…… 在下集,你能看到:许三多从派出所出来后被流氓挑衅,被迫出手,紧接着街道袁朗电话,要求火速回老a,成才等一行人已经装备完毕,在准备抽身离去的时候在路口瞥见女孩的身影,赶忙追上去,结果发现…… 第一卷 第二章 路边冲突 又在心中默念了一遍“不抛弃,不放弃”,许三多迈开脚上当年吴哲的那双锐步,走向了城市灯红酒绿的深处…… 人这动物有的时候,要学会满足。满足和木纳一样,这么说不够科学,总是有人说我木纳,但是我不这样认为。我满足,满足于现在的这种状况;我不争,不喜欢争名夺利。所以我一直活的很快乐。 许三多微笑着冲路边热情招呼的的士司机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想坐车。抬头看天,见城市的夜空已经被早亮的霓虹灯染上了颜色,呈现出少女脸颊一样的细腻。红色的霓虹,反射到大气上,再由大气反射到许三多眼睛里,夜空下的许三多像个迷路的小孩一样痴痴的站在街头,他也的确是个迷路的小孩。 这时从他身边走过几个衣着时尚、头发彩色的小孩,说是“小孩”,因为他们在许三多眼里看来只有十五六岁而已,而且他们肩上、书包上还挂着校服。这些小孩纷纷怪笑着从他身边走过。许三多并不熟悉眼前这种笑容,但是却可以弄懂其中的深刻含义,而他所熟悉的笑容此刻全部浮现在他的眼前:成才的老练、爸爸的凌厉、大哥二哥的不满、伍班副的苦笑、连长的恨铁不成钢、袁朗的同情……这些笑容全部让许三多想起了他的钢七连、他的老a.本来是想早点回去的,可是袁朗对他下达了命令:4天时间内不完成指定地点的地形勘测的任务不许归队。这叫他很是难堪,这个小城的地形,完全可以在googleearth上完成,非要实地勘测,而且一下给了4天时间,说实话,有这么便利的交通,不到4个小时就能搞定了。这不是难为我们的许三呆子么?从荒无人烟的热带雨林,到寸草不生的沙漠戈壁都留下了许三多的脚印,可是这么一个不算繁华,但是对许三多来说绝对复杂的边境小城,袁朗还美其名曰说是单兵勘测能力测验,这么长时间干什么去?看来这次袁朗是摆明了难为他嘛。 不远处“时尚小孩”们并没有走远,反而在许三多所在的街角对面的“避风塘”坐下,不要饮料,只是坏笑着看着三多。许三多低下头想了想,迈开步子,用平常“齐步走”姿势走向这群青年。他们的笑声一下子停止了,换了戒备的眼神看着许三多。许三多在三步之外停下,第一个动作先敬礼,可是这个对许三多最平常不过的动作却引来了他们的哄笑:“哈哈,解放军叔叔,你有什么事么,我们又不是首长,完全没必要对我们敬礼的,哈哈……。”“对呀,我们承受不起哦~哈哈”。他们笑起来的样子很令人遗憾:实在太对不起“祖国的花朵”这个称号了,简直都是残花败柳。等他们笑够了,许三多涨红着脸大声问道:“同学,请问玫瑰宾馆怎么走?”这一句又引来了不小的骚动:“王健,你听到没?他叫我们同学诶。解放军叔叔,我们不是你同学好不好。哈哈……”许三多看他们根本没有回答问题的意思,于是转身想走,可是被一个声音叫住了,正在他转身回来的一瞬,从眼角的余光里瞟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但是穿了一身校服,只是觉得很眼熟。 “诶,解放军叔叔,你不是有问题么?怎么又想走了,不会是在耍我们吧?”“就是,就是。不会要耍我们吧?”旁边的人纷纷附和,几句话下来竟然把许三多问的语塞。转身刚要走,一只手重重的拍在了许三多的肩膀上,许三多下意识猛地抓住这只手,右脚向后轻踢来人的右脚脚,弯腰,双手发力,来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这人被摔的不轻,脑袋里现在七荤八素的,刚才风还在耳朵里呼呼的响,现在就不知道怎么的趴在了地上。许三多听见身后的人大叫一声“他妈的,敢动我的人,不想混了。大家上!”许三多刚一转头,一拳就打在了他的小腹上,说是一拳,其实充其量只算是挠痒,比起刚进入老a格斗训练时齐桓打出的拳实在轻的太多了,害得我们的许呆子心想这小子莫非是高人,故意留了一手? 就在这群孩子准备冲上来的时候,旁边蹿出一个单薄的身影,一把拉住他的左手腕,疯了似的向一条漆黑的小巷尽头狂奔。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身后也不断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不断有人在他们身后大喊,但是许三多什么都没听到,他只注意到手腕上的一只手,一只很凉的手,而且手心还渗出了汗珠,借着马路上射来的昏暗的灯光,许三多甚至看到了女孩脸颊上细腻的粉红。 身后的叫骂声还在,女孩拉着许三多躲入一条黑巷。马上,几点火星从他们身边飘过,夹杂着烟草的气味。过了半晌,见每人追来,许三多被拽出了黑巷,仔细一看,原来眼前站着的女孩就是今天在公交车上偶遇的女孩,女孩被盯得脸红了,指了个方向,说你赶快走吧,时间不早了,别让他们照到你,他们可是我们学校有名的流氓。见许三多没有要走的意思,女孩小声问,你还有什么是么?许三多脸红了,先是一个标准的立正敬礼,虽然脚上的运动鞋没有发出鞋帮碰撞的爽朗的声音,但是许三多心里依然装满了慢慢的有满足感。说话前附赠特大号微笑一枚,挠挠头,小声问,同志,请问孔雀宾馆怎么走?出了巷子口坐153到财经学院下,对面就是。知道了,谢谢你。 一次简单的对话就这么结束了,许三多坐上了一辆153路公交车,这个城市的公交车似乎集体不太干净,车里的摆设不算整齐,靠背上的白色布套中间一块已经变成了黑色,玻璃有被擦过的痕迹,驾驶台上零散的放着许多扑克,售票员一言不发的站在门口,也不见报站,许三多连忙站起来,说同志,财经学院有下。售票员抬起肥厚的眼皮瞪了他一眼,扯着嗓子冲司机喊,财院下。 连许三多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下的车。走进宾馆大门,顺着楼梯老老实实爬到17楼,开门,发现门缝地下有一张字条,捡起来仔细一看,上面写着:四妹念哥出门时日一多,心里甚是思念,速回电。四妹是吴哲想出来的外号,供紧急联系用。许三多快步跑向房间里,从行李箱里拽出一根绳子,绳子的尽头拴着一只崭新的nokia1110手机,快速在键盘上输入一串很长个的数字,按下发射键。回铃音响起后马上就被接了起来,传来吴哲的声音,大哥,玩得可好,这么长时间也不想四妹我,是不是玩的忘记了?吴哲娘娘腔的声音确实很反胃,许三多强忍住想吐的欲望,小心的问吴哲,有事么?当然有了,你!赶快回来。许三多愣住了,才一天就着急着叫我回去?哎呀,叫你回来你就赶快回来么,人家好像你诶,哪里有那么多废话。你小子难道想让我们开着直升机去接你么,赶快滚回来!最后这一声是齐桓吼的,许三多一个激灵,连忙答应,哎,好,我明天一早就出发。这还差不多,别让我等得太久咯,挂了,啵。还没等许三多反应过来电话就被掐断了,这个时候只见一个男人站在房间中央发呆,手里握了一只相当小巧的手机。几分钟后,一个行军背包已经被打好了,整齐的放在门口,床上的方块被此刻也被拆开了,此时被子鼓囊囊的,床头柜上的电话被请到了楼底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套被仔细的折了起来的便装。 第二天一大早,门童还没上班,就见到熟悉的身影穿过大雾向远处走去…… 下一章更精彩:许三多回到老a,袁朗甚至没有过问这次任务的执行结果…… 第一卷 第三章 应战 疾驰的火车上,对面座位上的老太太正埋头对付餐盘里的一只鸡腿,许三多没有胃口,只是失神地望着窗外的羊群,仔细回味袁朗的话:新疆的羊肉很好吃,有机会一定带些回来,原本被抛到脑后的事情,又被许三多记了起来。新疆的羊肉好吃?不是和部队的一样吗?同样挂着清亮的羊油,同样被筷子夹起来放进嘴里,很香的味道。 连许三多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站在了高强度防弹盾牌的背后。 他只记得糊里糊涂的在火车中途一个小站上,被乘警连人带包请下车,站在月台上发愣的时候被别人抢了包,一路追到一辆没有牌照的车子跟前,许三多没看清开车人的脸,他戴了一副大的夸张的墨镜,这让他想起了吴哲塞给他的那副。紧接着,车子后门被打开,袁朗、成才、齐桓全部冲下来,抱住许三多。你小子把我们想坏了,说!是不是玩的把我们都忘了,玩什么,不是执行任务去了么?哼哼,那这个么怎么解释。许三多鼻子下面出现了一张照片,很显然,是用卫星从头顶照的,主题是许三多被一个女生拉了手腕,在夜晚的小巷里狂奔。许三多的脸小小的红了一下,你、你、你们别乱想,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只是临时碰到而已。哈哈,我们还什么还都没说哦,你这么紧张什么啊,呦,脸都红了。许三多连忙把脸埋得更深。好了,不逗你了,临时下来的任务,出发吧。上了车,许三多才发现,原来开车的人就是吴哲,吴哲摘下墨镜冲许三多一笑:这次的任务比较轻松,好好干!这个时候,防弹盾牌背后的许三多甚至忘记了成才脸上的微笑,袁朗的关心、齐桓对着照片的诘问。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许三多和他的战友们吓得瞪大了眼睛,电视上原本整齐有序的街道,此时布满了石块、碎砖;街边的店铺砸的砸,烧的烧,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只有建筑废墟里的那件残破的名牌t恤还在诉说着这里往日的繁华;宽阔的马路上甚至还散落着点点血液的痕迹,虽然时间过去没多久,但是已经失去了鲜红,取而代之的是灰暗。 一声石头撞在防弹盾牌上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宁静,紧接着,雨点般的石头砸在了防弹盾牌上,有的石块干脆直接打在许三多身边战士的身上,毕竟盾牌是用来抵挡直线飞行的子弹的,但是对于程曲线飞行的石块毫无防备之力。石头还在飞来,许三多跟着身边的战友,忍受着身体上、心灵上的疼痛,缓缓向前走去。走到来人的面前,飞来的就不只是石块,还有抽过来的树枝、舞过来的砍刀、扬过来的泥土、飘过来的谩骂。扬过来的泥土刺激着战友们身上的伤口,飘来的谩骂砸在战友们的耳鼓,同时刺激着他们的内心。许三多仔细看来人的脸,对方的脸上,却是一片空寂。 炊事连的流动炊事车旁边,此时战友们都很累了,每人手里多了一碗说汤不像汤,说饭不像饭食物。眼前的这些士兵,有的打击过跨境贩毒集团,有的在美洲原始丛林里歼灭过国际非法武装,更有的还担任过联合国维和任务。再大的困难他们都经历过,草根吃过,老鼠肉吃过,腐败树叶里的蚂蚱吃过,但是,当他们面对碗里的食物时,眼睛湿润了,不知是因为碗里的热气,还是此时天空飘散的小雨。军医们见过不少战士身上伤疤,从黑市上盛行的m16的贯穿伤,到散弹枪里铅弹留下的放射形伤口;从高浓硫酸的腐蚀伤,到榴弹片的弹伤,什么样的伤都有,这时的饭局,仿佛变成了伤痕的博物馆。处理战士们身上的伤口时,有些女军医禁不住一把抱起自己对面的战士,泪流满面。她们对面的其实并不是自己的情侣,也不是自己的弟弟,只是战友们身上的伤疤一道道,一片片,划在了大家心里。 试想,当你昼夜发誓所要保护的人民向你投掷、向你抛洒、向你挥舞、向你谩骂时,你是何种感受,是痛么?不!比痛更痛,割在心头的刀,远比撒在伤口的盐更痛,更难愈合。 今天所有战友的动作多出奇的一致:只是一味的抵挡,没做出任何反抗,因为他们面前的人民,只是被蒙蔽了双眼、被别人利用了。 第二天,国际某媒体的头版头条上赫然出现了许三多的身影。可惜,是背影,最让许三多心痛的是图片下面的外文说明,吴哲告诉他,大意是我国政府武力镇压,无数百姓受伤。许三多的心此时被冻伤了,他问吴哲,这是怎么回事,吴哲不理他;他问成才,成才苦笑;他问齐桓,齐桓翻过身,继续睡;他问袁朗,袁朗说我比你还诧异,闪远!许三多定在原地,久违的眼泪很不争气的再次湿润了手臂上泛红的绷带,那里被留下了很深的一道伤口,许三多定定的想,的确很深,深得一直刺穿了我的心…… 第一卷 第四章 捍卫火炬(一) 许三多,许三多,许三呆子!起床了! 这个是连长的声音,怎么感觉很遥远的样子,周围好黑,好冷,谁把灯关了? 许三多,快起床,吹起床号哨了,你再睡又要给七连拖后腿了。连长,是连长,但是我怎么看不见呢?连长,你在哪里?我的心好疼,他们说中国人都是暴民,连长,我好气!许三多,你不能逃避,要勇敢的去面对,你现在要做的是赶快起床,七连从来没有拖过后腿,你更不能拖七连的后腿,赶快把你的沙绑腿和沙背心穿起来。有被重物压在身上的感觉,呼吸好困难,但是我要赶快起床,我不能让七连拖后腿,更不能拖七连的后腿! 三多,三多,你终于醒了,可把我们吓坏了。第一眼看到的竟不是连长,而是袁朗、齐桓、成才和吴哲的脸。许三多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不知道有没有被谁发现。我怎么躺在卫生车上?大脑一片混沌后,好不容易想起来了事情的经过。第二次暴动,许三多走在第一排中间的位置,对方空寂的脸上,透出了丝丝幽怨,这次不仅仅是石块那么简单了,对面至少五个人同时在抢许三多手里的盾牌,也许是许三多看着比较矮吧,被抢下了盾牌,同时,人墙个出现了一个缺口,更多的战友被拉进了人堆,有很多人围着我,我能感觉到,有很多拳脚砸在我身上,要是平常,我肯定能把他们全体放到,可是我不能这么做,他们其实是好的,只是暂时被蒙蔽了双眼,被利用了。 低头重新审视自己的伤疤,身体上,心灵上的。这个时候的回忆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就像我柜子角落里的背包,别人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里面装满了各种零碎的物品,我一直不愿意打开它,也没有整理,每次打开它的时候,总会有很多事情跳现出来,大事小事,或高兴或失落,我不想逃避,所以极力面对,但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我并没有可以去逃避。他们说我没有梦想,我说不是,我的梦想是做许多有意义的事,吴哲笑了,说很不错的梦想,相信你会很充实的;成才笑了,说你的梦想很不错,实现了多少呢;齐桓笑了,说你小子,咳,让我说你什么好;齐桓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身上伤疤似乎好的很快,昨天跟着吴哲一起去献血。走上献血车,雪白的表格,很精致的油笔,许三多掏出证件,递给护士,上面除了性别其他的全部都被星号代替,护士在电脑上输入了证件上很长一串编码,然后摇摇头,问他们,带身份证了么?带了带了,许三多连忙掏出身份证,吴哲苦笑着告诉护士,护士小姐,身份证上星号更多。护士看过许三多的身份证后,告诉他们这样是拿不到献血证的。没事没事,许三多连忙抹起袖子,可以开始了吗?护士看到他胳膊上的疤,眉头皱了起来,你现在这个样子献血对身体不好的。没事的没事的,许三多连忙回答,这下把吴哲和护士都逗笑了,接下来很简单,验血型,喝水,采血。他俩再出来时,胳膊上被紧紧的缠上了一圈绷带,感觉很难受,没走出100米就被扔在了路边的垃圾桶里早早的结束了它的使命。 回到零时搭建的营地,大家又凑在了电脑跟前,屏幕上显示着一位神情坚定的女孩,端坐在轮椅上,手里抱着光彩夺目的“祥云火炬”。第二张图片等了一会才显示出来,女孩正奋力保住火炬不被暴徒抢走,眼睛里依旧迸射出坚定的光芒没有丝毫的畏惧,此时的轮椅仿佛被钉在地上,纹丝不动。这个时候吴哲受不了了,明天放假,你们谁去喝酒?成才说,这不太好吧?有什么不好的,放假的时间就是我们自己的,虽然只有三个小时,但是吃一顿饭足够了,看到这个姑娘我就很高兴,中国要办奥运会了,火炬都开始传递了,咱也要一起庆祝以下。 第二天他们还真去喝酒了,但是喝的都是啤酒,不是不能喝,许三多说了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放弃了喝白酒的念头,他耷拉着头说还是啤酒好了,面的谁喝多了扰民。他说的很对,某些人一旦喝多,那个闹腾劲可不是好玩的,具体是谁,请看后话…… 第一卷 第四章 捍卫火炬(二) 三个小时的时间似乎过的很慢,一众人等从酒家出来时发现时间才过了一半,又没有什么事情好做,决定自由活动。 这个时候许三多由成才搀着;袁朗喝得最多,但是最清醒,搀着吴哲和齐桓两个人,这个人绝对是老兵油子,其实这次另外几个都商量好了,说是要合力把袁朗灌翻,可是袁朗没翻,许三多先翻了。其实这次许三多是喝得最少的,第一瓶啤酒许三多只喝了一口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后面的都是跟着长才喝的。成才喝一口,许三多喝一口;成才一埂脖子说这杯我干了,许三多也全部干掉。齐桓的心情格外好,说了许多以前么有说过的话。吴哲还是跟以前一样,笑着和大家讨论,喝酒。但是今天袁朗始终没怎么说话,只是喝酒,许三多一嘴啤酒花子,靠在袁朗身上说来,喝!袁朗机械式的举起杯子一饮而尽,许三多嘿嘿的傻笑。 袁朗站起身,所有声音都停住了,所有眼睛都盯住袁朗,所有耳朵都竖起来,袁朗看看手腕上的军用手表,现在对表,下午6点38分,离三个小时的假还有一半,大家可以自由活动,7点40集合,集结点在200米外三点方向的路灯下。这顿酒我请,解散。 其实这个时候大家都不知道该干些什么?诺大的城市,竟然放不下几个死老a。许三多和成才冲向路边30米开外的报摊,买下了最厚的一叠报纸,头版头条便是《轮椅女孩英勇保护火炬》,下面的图片就是大家在网上看到的,女孩的表情依然坚定,眼睛里射出的光芒热的可以灼伤任何东西,身下的轮椅闪出许三多没有见过的美丽的金属的光泽,很耀眼,也足够闪亮。许三多和成才同时愣了5秒钟后,迈起整齐的步伐想200米外的集结点走去。其他人早就等在了那里,袁朗站在他们面前摇着头苦笑了两声。集合,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向右转,目标营部方向,齐步走。袁朗跟在队尾,不用喊一二一,大家出奇的默契,因为一二一的接拍早就刻在了每个人心里。五条汉子迈着整齐的步伐沿着柏油马路笔直地向前方走去。 其实袁朗是个新疆汉子,许多人都知道,新疆人异常能喝,他们喝的白酒度数通常都很高。袁朗其实并不在意谁和他喝了多少酒,喝酒,尽兴了就好,不在乎喝多喝少。 到了临时搭建的营地,成才打开报纸,所有人都围了上来,显然,头版的消息是现在部队里面最受关注的新闻。 此时,所有人都被感动了,女孩的轮椅、坚韧的马尾、脸上的表情和女孩接受采访时说的话,全部清晰的印在了战士们的心里,其实他们和她有着一样的志向,那就是——捍卫祖国;他们心里都充满着一个精神——坚韧不拔。 要是我在场,绝对一发点射就解决了他,路边的树木就是很好的掩护,只可惜是当地警察负责保卫。人群中有人扯着嗓子说。 这句话显然让袁朗听见了,说你丫别急,过几天有你表现的,所有人都想袁朗望去,许三多激动的从人群中站起身,大家别急,这次的圣火传递个国内线路全部由我们和当地警察配合完成,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枪,违者直接送军事法庭。好了大家都整顿一下,明天早晨吹过起床号后出发,早饭在车上吃。 人群又骚动起来,刚才的那位依旧扯着嗓子欢呼,但是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了更多人的欢呼中。 第一卷 第四章 捍卫火炬(三) 虽然那次任务已经结束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许三多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都是那空寂的面孔上空洞的眼睛。 许三多依旧重复着从前的生活,早起,大家先跑上10000米,然后唱着歌去食堂吃饭早饭。此时许三多心里不断重复着一个字,狼。我们真的是狼么?想起曾今在自己对面的人,许三多不禁在队伍里打了一个寒颤,他们嘴里竟然蹦出这么一个字。回忆起前些日子那个捍卫火炬的女孩,许三多一下子明白了,全部明白了。他们说的狼,不是茹毛饮血的狼,而是一种很顽强的群居动物,他们的行踪只有自己最亲密的兄弟才知道;只要他们愿意,可以躲进一个随便土坑、草堆、甚至是一棵大树浓密的叶子里,任谁都找不到;再耐心的等待一个成熟的时机,他们会毫不迟疑地出击,用连教官都诧异的速度迅速完成任务。接着自己屈身进昏暗的地洞,独自低头舔舐身体上的伤口。他们用自己最坚强的外表示人,用自己最硬朗的外形为国家、为人民抵挡。他们会使用最强悍的武器,再搭配最流畅的动作,完成每次突袭、空降、解救的任务;当然,他们也会用并非最整洁的衣袖,和并非最灵巧的动作,悄悄擦去口角和心灵的鲜血,仰起脸,面对晴空万里,用阳光撒满内心每个曾经干枯龟裂过的角落。他们会用灵巧的食指扣动扳机,娴熟连贯的动作经过亿万次的练习早就炉火纯青;他们同样会用粗壮的手指握住相对细小的钢笔,在细腻洁白的信纸上留下并不流畅的痕迹,向远方的父母、弟兄姊妹报一声平安,然后小心的折叠起信纸,交给辅导员当面审核后添上地址寄出。 筷子在许三多手里灵巧的移动着,可口的饭菜越过龟裂起皮的嘴唇,迅速飞向牙齿之间,经过舌头的轻轻搅拌,滑进燥热的食道;经过晨雾洗刷过的空气不断扑打在许三多黝黑的皮肤上;碱性的液体从水龙头里流出,拌着牙膏游走在牙齿和牙龈之间 ,更随着湿润的毛巾湿润了一寸寸布满大小伤痕的粗糙的皮肤上。 已经很多天过去了,到底过去几天呢?我也数不清了,总之只记得这次非常规的任务重要行非同小可。目的地就是上次许三多曾经短暂停留过的边疆城市,原来这个城市在圣火传送的路线上,同时这个城市也是最有可能在传递过程中再次发生暴乱的城市。这一点更被其他人注意到了,这个城市成为了仅次于北京的,国外记者报名跟随报道传递过程的城市。很显然,国际社会上某些阳光永远不会光顾的角落里,正有人盼着发生什么事情,并且能够再次借此大做文章。 这段时间的训练主要以反恐为主,请大家务必认真训练,时间不多了,希望大家能充分利用每一个空隙,用最块的速度熟悉业务,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大家有信心吗?有!下面所有的汉子都用力撑起脖子,吼出了同一个字。铁路清了清嗓子,一口气喝下了茶杯里所有的液体,苦涩的味道在打转的功夫,铁路已经走进了主楼,留下的是激动的一群男人在训练场上加紧训练。 窗户大开着,热浪卷着些许尘土拍打在铁路脸上,顺着铁路的目光,远处一架涂了迷彩的直升机正漂浮在低空,不断能看到有人的影子从舱门溢出来,顺着绳子滑落地面,合着螺旋桨扬起的尘土,迅速消失在黄昏照耀下的地平面。 第一卷 第五章 地震来袭(引子) “2008年5月12日14时28分,四川省发生里氏8级强烈地震,全国大半地区有明显震感,震中位于阿坝州汶川县,地震造成了严重的生命和财产损失,目前人民解放军已经开赴灾区救灾,温家宝总理也已在灾区第一线指挥救灾。” 作战指挥车上简陋的fm收音机还在响着,每一个消息都抨击着钢铁战士们钢铁胸腔里的热血。 帆布手套、碳钢头盔,就是他们的全部装备,运输机上一半的空间都被铁路带来的汉子填满了。就着机窗投射进来的月光,银色铺满了一张张刚毅的脸孔,沧桑的脸上满了伤疤,旧伤疤又被新伤疤覆盖。心里的伤疤刚好,又被新伤疤取代。这次机舱里没有了从前执行任务前的轻松,每个人都抱着自己的行军背包,机舱里一片沉默。依旧是最迟钝的许三多最后发现此时的空气不太对劲。 许三多轻轻捣了捣旁边的成才,成才,还有多长时间能到四川啊?成才撇他一眼,你说呢?上飞机之前不是说了么?4点40之前准到。那现在几点了?成才一脸无奈你不是自己有表吗?我忘了,许三多抬手看表,液晶屏幕蓝色的光芒照出一串数字:4:33。 所有人感觉到机体猛烈的摇晃一阵后停了下来,默默的背起行军背包,扛上救援物资,走下运输机的舱门。一出舱门,螺旋桨夹着深夜特有的刺骨的冷风打在野战服上。你他妈快点啊!许三多,说你呢,愣什么呢!铁路瞪着一双布血丝的眼睛狠狠盯着许三多,许三多猛的一个激灵,跳起来,扛上一个大箱子往下冲。很快,一架军用运输机上的物资就被搬空了。运输机呼啸着起飞,爬升到安全高度,调转机头向许三多一堆人点了点头,然后开足马里朝来时的方向飞去。 又无分钟过去了,此时军用卡车上的所有人都心急如焚,恨不得肋下生出翅膀,抱着物资向灾区进发。又一次余震打破了大家的思路,撕碎了短暂的宁静。司机停下车,大本营到了,大家先把物资搬下车,看看分配到什么地区,到时候有一名向导和一名大学生记者带领你们,希望战友们都能平安。说完朝大家敬礼转身跳上卡车,拉上车门,军用卡车的巨大身躯夹着一阵尘土灵巧的疾驰而去。 这里是一个部队的大院,显然经过匆忙改造后,已经完全可以适应抗灾的需求。三分钟后,一名背着硕大登山包的大学生,带着一名当地农民走想他们的队伍。完全没有平常的客套话,跟着我们走吧,先上车,山里的路给堵了,车过不去,要徒步一段路程才能到达目的地。 又上了一辆军用卡车,比刚才的那个小一点,大学生和当地向导坐在门口,紧挨着许三多,许三多打量大学生:干裂的嘴唇、胡茬布满了下巴、布满灰尘的短发,灰蒙蒙的眼镜后面是一双透出闪烁着焦急光芒的大眼睛。大学生从登山背包里拿出一只小管,递给许三多,少喝水,方便的时间都没有,实在干的不行就用这个。许三多仔细一看,小管上面写着一行字“东洋之花男士润唇膏”,许三多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成才从行军背包里掏出另一只大小一样的、迷彩颜色的小管,上面写着特种专用润唇膏。不要小看这只小管,不紧紧是润唇膏那么简单,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涂在伤口上充当止血药,与面粉混合就是小型定时炸弹,加上泥土和水又成了超强粘合剂。大学生接过来,仔细看看,挤出意思苦笑,转过身,把自己的润唇膏放进登山背包。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只看到东方泛起了白色的阳光,此刻的阳光和月光混合起来,从两个不同的角度照在军用卡车上,此时的军车被镀上了一种明媚的白色,纯洁的白色,庄严的白色。 军用卡车上的人们,谁都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 第一卷 第六章 震区跋涉 崭新的一天到来了,但是许三多的心里却没有丝毫欣喜,好像被什么给堵住了。 整整一个无眠的晚上过去了,许三多此时打量着身边的大学生,他细腻的脸颊被晨光渲染上了琥珀色。大学生的心里现在其实像猫抓一样的迷乱,烦躁的一把抓下头上的棒球帽使劲挠头,许三多呆住了。不大的头皮上布满了伤疤,样子很诡异,是三条互相垂直的沟壑组成的,好像只有军用皮带的皮带扣才能留下这么特别的伤痕,一粒粒晶莹的汗珠正顺着伤疤的沟壑往下流,阳光在瞬间被折射出无数碎片。 大学生低着头,嘴角上翘出一个尴尬的角度。很难看是吗?许三多赶忙收回自己的目光。我曾经也这么觉得,但是老爹给的东西又怎么能嫌弃呢?许三多显然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鼻子下面出现了一只大手,许三多连忙把右手握了上去,心里一惊!好有力的手,而且食指扣扳机的骨节上有好厚的一块老茧~绝对是只有老兵才有的。我拜晓军,进大学时候很白,所以同学都叫我小白,你也可以叫我小白,怎么称呼你呢?许三多的瞳孔里映出一张清澈的面孔,写满了笑。我叫许三多,大家都叫三多。三多,很高兴认识你,希望这次大家能够尽最大力量,加油!最后这一句声音很大,显然是对所有人说的。加油!车上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话,大声回应他。很老练的激励,许三多想,他真的很有一手。 这时铁路说话了,小白,新疆姓拜的最多了,你是不是新疆人啊?袁郎看了过来。嘿嘿,我就在新疆长大的,土生土长的新疆人。咳咳,我们这里也有个新疆人,是吧袁郎?袁朗说就是就是,我也是新疆人,我家是乌鲁木齐的你哪的。我家也是乌鲁木齐的,有时间一定喝两壶去。铁路吃惊了,呦,都说新疆人能喝,今天我倒是见识了,喝酒都论壶,你们喝酒去记得把我叫上啊。小白尴尬的笑笑我们那是啤酒,说者看向袁朗,袁朗台起头恩,对,我们喝啤酒的时候才论壶。 说话的时间军用卡车停下了,开车的小兵跳下车对小白说报告,前面路被山体滑坡给堵了,只能下来步行了。袁朗纳闷了,这名士兵也不算小,怎么对小白打报告呢?小白从登山背包里掏出一台北斗定位系统,按了几下,冲车厢里的人说战友们,现在离目的地还有5公里,大家把物资背上徒步上山。说着把自己的登山背包扔下车跳了下去,接过许三多递过来的木条箱,放在地上,先把背包背上,然后利索的把箱子扛到左肩上,扶住。没说什么抬腿就往前走,其他人赶紧也跟上。许三多盯者小白心想看着这么瘦,能受得了么,该不会在逞能吧。 许三多赶紧扛起箱子追上小白在他身后说你一个人背这么大个包还要扛这么重的箱子,把你的包给我吧。小白转过脸对许三多笑笑,放下箱子,取下背包放在地上。许三多连忙放下自己的箱子,去被背包。可谁知道那个背包至少有160斤重,正常人扛起来都费劲。小白仍然只是笑笑,从愣住的许三多肩膀上取下登山背包,扛起箱子朝前走去。小白走路的声音很大,简直就是平地打桩的声音,许三多也没多想赶快跟上去。 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许三多想,小白雷厉风行的样子还真和袁朗挺像的,也不知道着大学生哪里来的这么多劲…… 第一卷 第七章 北斗系统 许三多看到一路上有很多处山体滑坡留下的痕迹,绿色的植被裂开了一个个口子,灰黄的泥土夹杂着石头从植被的伤口里溢出来,本来可以让汽车通过的道路此时变得异常难走。 许三多和小白并排跟在引路的老乡身后,两个人都背着一个大包,扛着最重的箱子,脚下的步子一样沉重。这时候铁悄悄走到两人身后,他的肩膀上同样扛了一只箱子,拜晓军!到!小白立刻立正站好,眼睛里的光芒一闪而过,愣了一下,没有回头,继续朝前走。许三多一下愣住了,显然没有弄清楚是出了什么状况。铁路看小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追了上去,和小白肩并肩走着。三十秒之后铁路终于忍不住了,拜晓军,你是不是还在恨你爸?你是不是还是不能忘记身上的伤?好你个混小子,你老爹当初是为了你好,看你还小,让你去考军校……铁路话还没说完,小白扔下肩膀的箱子,嚓的一声就给铁路敬了一个礼:大队长,我已经不是你的兵了,请闭嘴,谢谢!这个时候许三多的嘴绝对能放下一个蛋,还是tmd难产的鸵鸟蛋!铁路居然识趣的闭了嘴,呵呵,好小子,几年不见都学会顶嘴了。这让许三多更是吃惊,铁路居然没有发火。 小白转身扛起箱子就走,速度明显快了很多,许三多看了一脸苦涩的铁路一眼,赶忙快步跟上。小白脸上一阵青一阵红,闲下的左手变魔术一样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颗递到许三多鼻子下,许三多摇摇头,小白把手里的烟给了带路的老乡,自己又拿出一颗,闻闻,点燃,狠狠的吸了几口,一根烟很快的燃尽。小白使劲把闪着火星的烟屁股在手掌里按灭,扔到地下,走出几步,又转过身回去补上重重两脚。整个过程许三多忘记了说话,只是傻傻的走着。 熟悉的电子声音又想起了,小白掏出“北斗”系统,上面显示一条新的广播信息,一条新单播信息。打开广播信息,预报了最近几天灾区的天气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单播信息里说后续部队和医疗小队大约一个半小时以后就会到到达。 说到北斗系统有必要好好介绍一下,gps是众所周知的定位系统,技术方面是由美国军方垄断的,但是只能算是信息的接受设备,不能主动发送信息。而北斗系统是我国独立研发,拥有自主只是产权的定位系统,先进之处在于可以任意收发短信息,进行信息的交换,必要的时候还能充当联络的工具。 最后一公里,大家看,前面就是县城。小白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冲后面的战友们说。说是县城,其实早就变成了废墟,大家眼睛一亮,都加快了脚下的步子。铁路喊了一嗓子,国家需要你们的时候到了,你们谁掉链子,我就帮咱爹娘给你们上上政治课。简单的一句话,所有人听了心头都为之一振。 走进了县城的废墟,村里的领导连忙上前介绍情况。铁路见状先问,学校、幼儿园和医院在哪?让你的人带上我的人先去,你说说现在的情况。领导的嗓子酸了酸,县长遇难了,我是县委书记姓陈,现在救出来几个人,但是医院全部塌了,没有什么医疗条件…… 许三多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小白的影子迅速闪到马路上还算干净整洁的地方,把登山背包里的东西全部被一股脑的倒在地上,整个就一小型医院,消毒药水、杀菌喷雾、脱脂卫生棉、止血绷带、生理盐水、各种注射器还有很多药瓶……把许三多看呆了,袁朗在一边小声说,别急,明年你们也会学的。 放眼望去,满目疮痍;虽然地震折断了无数坚韧的钢筋,但是中国的脊梁永远不会弯下去的。 第一卷 第八章 听叔叔讲故事(抗震插曲) 地动山摇中,摧毁了一切,除了我们坚强的意志与必胜的信心。 小白朝已经走远了的袁朗喊喂,我需要一个帮手。一边喊,一边看着许三多,袁朗当然了解他的心思,许三多!到!你给小白当副手,看看能帮上什么忙。许三多只好和小白站在路边,每个人都从他们身边跑过,每个人都被许三多拍拍肩膀,都会转头给许三多一个坚定的眼神。 在废墟中捡出能用的材料,搭出一个简易帐篷,和县医院剩下的医生一起抢救受伤的群众。伤员主要是骨外伤、皮肤软组织挫伤和较少的内脏挤压伤。对伤口的处理不需要什么太高的技术要求,而许三多在一旁光荣的代替了输液架。叔叔,你能先就我妈妈么?我自己可以举输液瓶的。许三多低下头,梳着麻花辫的小女孩正盯着许三多的脸,许三多登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吱吱唔唔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新亏小白刚好经过小妹妹你别急,你看那些叔叔不是在干活么,放心吧,一定能把你妈妈就出来的,乖,喝点水。说着向远处大家忙碌的身影指了指。呜呜呜,但是爸爸为了救别人已经被砸死了,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嘛。那叔叔抱着你给你讲故事好不好?乖,不哭,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一哭就不好看了呢。小白抱把小女孩抱在臂弯里,轻轻的讲起了一个谁都没有听过的故事: 很久以前,有一位不听话的小男孩,他不喜欢吃蔬菜,而且老是恶作剧,打翻过老师的茶杯、在同桌的书包里放过青蛙、打碎过邻居的窗户。但是他的爸爸妈妈依然很爱他,很宠着他。但是后来这个男孩渐渐长大了,上了中学,成了臭名昭著的坏孩子,抽烟、喝酒、打架、骂人、还旷课,连最严厉的老师都拿他没有办法。因为他的爸爸是一名军人,发现了儿子的问题,所以把儿子送进了自己管理的部队里,指望孩子能在部队这个大熔炉里锻炼成才,将来得以出息。男孩的身体很好,小脑袋瓜也相当聪明,没多长时间就光荣的被选入了特种部队,当时他还只有16岁,是当时特种部队里年龄最小的兵。你别看他小,但是训练一点也没有落下,各种标兵奖状无数。正当他自豪能够保家卫国的时候,他最敬爱的亲舅舅在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和歹徒发生正面冲突,当着他的面被击倒在地,又被一颗子弹穿胸而过,受了重伤。他被吓傻了,从此便一蹶不振,回到部队的一个星期后,向他的团长老爸递交了退伍申请书,他爸爸本来以为他是耍小孩子脾气。于是本着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教条,把他一顿毒打,男孩还是留在了部队。 时间过的很快,又一次任务下达到了男孩所在的班,他的父亲为了鼓励儿子,亲自带队,可是这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亲眼看着父亲离他而去,他亲眼看着父亲最后一次艰难的举起粗糙的大手,向他告别。回部队后,男孩在不明就里的姑姑的以死逼迫下,脱下了带着体温的军装,走进了大学校园,但是他感到很自豪,他自豪有一位英雄父亲,他这辈子都会以自己是一名军人而自豪。 小女孩被感动了,忍住眼泪,叔叔,我不哭了,我也很自豪,我的爸爸也是英雄,我长大了也要当兵,我也要保护祖国!小白的眼眶红红的说好孩子,真懂事,你的针打完了,叔叔去帮别的小朋友检查伤口咯,要听这个叔叔的话哦。拔掉了小姑娘的针头,让许三多抱着女孩,不知不觉,女孩在许三多怀里睡着了,以一个很舒服的姿势:坐在许三多的腿上,脑袋枕在许三多怀里,轻轻搂住许三多的胳膊,小嘴还在蠕动,爸爸,爸爸,娜娜好想你。一颗晶莹的泪珠滚落到许三多的作训服上,小姑娘的;又一声叹息,许三多的。 第一卷 第九章 不远处,许三多的战友和幸免于难的群众利用所有能用到的工具,在废墟里寻找求救的声音、生还者的痕迹。 不断有受伤的学生、老师从废墟里被找出来,不断有家属心疼的站在远处看小白帮他们清创、消毒和包扎。有一位女生被成才刨出来以后已经停止了呼吸,她的脸上居然挂着微笑,她并没有家长来找。听她的同学说,她是孤儿,从小跟着老校长长大,格外聪明懂事;这次她本来是可以生还的,但是为了保护自己老校长的孙女,被压在了水泥板下,老校长也遇难了,剩下老校长的孙女和获救的同学们,抱着他俩的遗体,痛哭流涕,哭声震天动地。这时,天空也飘起了大雨,小白只是简单的对他们说了声节哀,赶快各自找地方躲雨,受伤的同学小心伤口感染,那个男生,你还是爷们么?哭什么哭,赶快去帐篷下面躲雨去。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小白着实有点冷血,但是又有谁知道他心里的伤? 这时有人听到了汽车的声音,后续部队来了!一声嘶吼,打破了宁静,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马路的方向,所有人的瞳孔里映出了三大辆军用卡车,卡车上装满了前来搜救的武警官兵、救灾物资、搜救犬、生命探测仪和各种设备。 先是连长排长下车分配任务,所有官兵立刻投入搜救;炊事班立刻架锅做饭;军医们的士兵拿着各种医疗物资奔向临时医院;搜救犬也竖起鼻子耳朵,搜索最微弱的呼救声和最不明显的人的味道。一切快速而不慌乱。 许三多给叫娜娜的女孩盖上被子,跟着成才跑向写有学校字样的废墟。破碎的瓦砾中,课桌、书包、书本到处散落。但是许三多根本无暇顾及这些,没有工具,干脆就用手刨。翻开了一块又一块、一堆又一堆建筑物的碎片,许三多的手接触到了一块软绵绵的东西,隔着手套,感觉软绵绵的东西里面似乎跟着颤抖了一下,是人,一个人!加把劲!就在下面,成才!你们快来帮忙!这里有人!围了过来,大块的没几下就被搬走了,剩下的小块瓦砾,大家把作训服铺在地上,把瓦砾兜在作训服里,扔出去。成才的指甲掉了好几块,许三多的指头磨破了,袁朗的汗打湿了脚下好大一块,齐桓嚼肌像给谁打肿了。所有人都瞪着血红的双眼盯着手下的活。 小白在大家身后指挥,看到了,看到了,许三多抱他的头,长才和吴哲托背,剩下人负责下身,我喊123大家一起抬起来,要平,不要着急,慢慢走。1、2、3起,卫生兵,担架伺候,准备夹板、卫生棉球、五百毫升糖盐水、小号针头。伤员的嘴巴张了张,昏了过去。小白右手拿稳静脉针头,左手捏着伤员的手腕,进针,回血,贴上胶布,旁边的卫生兵小声惊叹好技术。小白眼睛一瞪,好个屁,赶快给清创消毒包扎,轻度脱水,下瓶液体加盘尼西林,记得皮试,注意观察脱水反应,先给点喂水。低头翻了一下伤者的眼皮,给上点眼药水。 不断有伤员被救起,也有人被挖出来以后已经停止了呼吸,搜救人员的眼睛红了又红,所有人的手套都破了,手指磨出了血,但是眉头都没皱一下,都在努力搜救。 第一卷 第十章 没有完成的结束的任务 许三多背着树林立正站好,小白拍拍他的肩膀,去吧,别让我等的太久。说着往口袋里装着什么东西。 许三多提着裤子出来的时候,走近了看到小白手里抓了一只蚂蚱,正在拧它的头。地上已经落了好几个蚂蚱头,有的还在动弹。许三多说小白你不会想吃这个东西吧。嗯,蚂蚱这玩意炸了可好吃呢,而且现在伤员这么多,这个东西可是高级蛋白质,比鸡蛋都好使呢。许三多只知道蚂蚱在野战训练的时候能挡饿,却不知道蚂蚱还能当口粮。 回到急救点,小白一头扎进炊事班的帐篷,不一会,便端出一大盘黑忽忽的东西,还飘着香味。小白朝许三多神秘的挤挤眼睛,这东西学问可多了,伤员不能吃太油的东西,所以只放了一点点油星子;炒的时间又不能太长了,会干;也不能太急了,会碎。唉,这回没做好,又糊了。说着端去给伤员“品尝”了。许三多快步跑到袁朗身边:报告!归队!是!许三多拿起单兵锹开始挖,虽然又单兵锹,但是快挖到人了还是要改用手,怕伤了人。 整整三天过去了,黄金100小时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而许三他们还没有休息过,小白站在远处望着大家,但是他可以想像到,每个焦急的眼睛里肯定都挂满了红血丝,70多个小时没有休息过,战友们就算是铁打的,也扛不住了。小白自己没有注意,他仍然把自己当作特种a大队的一分子,虽然成员换了一拨又一拨,但是袁朗还是以前的袁朗,铁路还是以前的铁路。 参加救援的战友们,其实都很累了,但是谁都没有想过要停下。今天早晨,小白口袋里的北斗系统又响了,一条信息:告诉你舅,他们的任务结束了。小白已经努力一个上午了,但是则么赶都不走。小白给袁朗说你们的任务结束了,领导通知你们可以回了。袁朗头都没抬,不走,他的兵们跟着附和,不走。小白跑去找铁路,领导说你们的任务结束了,可以回了。铁路正在给一位伤员清创也没抬头,刚好你来了,去找医务兵要一瓶液体,两千单位盘尼西林,7号点滴针,快去啊!这么快就回来了,给打上,每分钟27滴,不要太快了;我知道,我听了,你说我们可以走了,但是我们就是不走,你拿我又什么办法?铁路开始耍无赖,没口粮了我们自己可以解决,我们根本不需要睡觉,所以不需要给我的兵分配地方睡觉,我说你小子怎么才两年不见,变得吃里扒外了,他是你领导,袁朗还是你舅呢,你到底听谁的?想赶我走,你还差点,出什么事我担着,再说能出什么事,不就少睡点觉么,多大点事啊,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些家伙可以一个星期只睡3个小时,这才哪到哪,借这次机会,顺便好好训练一下。诶,你往哪走啊?回来举着吊瓶啊,你总不能让我举着吧?小白真的生气了,你自己举着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索,该回家抱孩子去了你。铁路气闭。 下午,领导还真的来了,但是只字没提让铁路走人的话,一只在指挥抢险,到了晚上,他招呼袁朗带着他的兵睡觉,可是谁肯啊,这个时候领导发火了,就像导火索被点燃了一样,空气里的火气一下子蔓延开来。 a大队全体成员注意,按大小个,队列!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看来领导这回要动真格的了。稍息,我简单讲评一下,这次大家的表现相当不错,领导们一致同意全体三等功一次。大家也看到了,虽然搜救工作没有完成,但是派来了更多优秀的专业搜救小队,也有先进的生命探测仪,所以,希望大家能够把机会让出来,让这次的救援行动更有效率,争取更高的获救人数。就这么多,带回睡觉,明天下山。 大家都呆住了,没人说话,更没有人反对,只是慢慢的走到休息处,小白已经在里面了,怀里抱着一只足足有一米五的搜救犬正在呼呼大睡。第二天早晨,来叫他们起床的战友发现他们全都紧紧靠在一起军挎放在房子中心,每人怀里抱着一把单兵锹,像极了平时抱着枪睡觉的样子。这名战友为难的看看小白,小白挠挠怀里搜救犬的头,黑虎,起床,来,叫三声。随着三声响亮的吠鸣,所有人一下从地上弹起来,眼睛里射出凶光,但马上又收敛了。小白拍拍屁股上的土背起空了的登山包,向外走去:走人咯~。 又是一个清晨,飘着薄雨,慵懒的阳光,用一瞥金色染红了雨幕,也染红了一张张刚毅的脸孔。只见一队士兵列队跟在小白身后,走向小镇的镇口…… 第一卷 第十一章 小白的身世(一) 这次的任务,虽然没有人夹道欢送,但是大家心里都觉十足的光荣。汗水,打湿了身上的军装;阳光,比每一次苦练的时候都激烈;空气,干燥的拍打在士兵们脸上。 成才追上袁朗,队长,这a大队还真是藏龙卧虎的地方,小白是你侄子吧?以前好像也是我们老a的?袁朗扭头奇怪的看他,你小子怎么知道的?成才说我都是猜的,你们俩说话做事都挺像的。袁朗笑笑,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嘿嘿,其实这个事情就像以前钢七团长一样,恐怕只有你、许三多还有铁路不知道了,许三多不知道是因为他真的呆,铁路不知道是因为没人敢给他说,你不知道是别人懒的理你。袁朗的眼睛绝对比以前大了两倍,调整了一下超速的心跳,转身找许三多,许三多跟在队伍最后,背着小白的那只空了的登山背包。袁朗说你记得大家正式成为老a第一天我对你们说的话吗?记得,你说会让我们每天都过的不一样。对,这样的话我最早是对晓军说的,那个时候他还很小,我说这话的本意是老a的生活,对于他来说,变化太快了,希望个他能适应这种生活,许多时候的变故完全超过了你的想像。说着朝队伍最前面看了看,叹了口气。 现在到了说说拜晓军的身世的时候了。其实除了他自己谁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我们就看看他的机密档案吧。拜晓军,男,汉族,1989年1月7日出生,身高:182cm,体重:62kg,父亲:拜建军,母亲:上官袁青。出生于新疆乌鲁木齐军区总院,小学5年,中学4年,大学在读。15岁参军,16岁进入特种a大队,次年退伍,进入新疆财经大学,现企业管理本科在读。 说到小白参军,其实并非他的意愿。拜晓军,一个5年前新疆乌鲁木齐第二中学所有师生听了都闻风丧胆的名字,一个神童的代名词,同时也是最能破坏学校纪律的“利剑”。拜晓军从来不按时上下课,作息时间完全按照他的意愿自己安排,拜晓军在高中里上过的课加起来连20节都不到,但是却成了学校无人超越的全科神话:如果他愿意,可以每次考试都得满分,但是他的试卷,却次次都刚好做够60分的题,按他自己的话说是为了照顾尖子班学生的想法。 还有一段时间的事情是连盖着“机密”红戳的档案里都没有提到的。小白参军,一因为他的爸妈实在没有时间管他了,拜晓军身体总是不好,似乎和他的头脑的聪明程度成反比。为了让拜晓军锻炼身体同时报效国家,他拿到高中毕业证的前一天,被一辆军用吉普在路边绑架,并且扔进了他父亲管理的部队的新兵连。新兵连的连长很奇怪旅长怎么生了一个这么一个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儿子,但是稍后的训练让所有人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下。刚进新兵连的体能测试,拜晓军的成绩是:全部未达标。但是三个月的新兵连过后,所有人再次瞪大了眼睛。体能成绩全团第一,立姿百米射击5发50环。只有新兵连的人知道拜晓军是怎么训练的。每次当所有人认为他马上就要不行了的时候,他却可以奇迹般的站起来,用平常人不能相信的毅力支撑到一天训练结束。就这样,进入特种a大队对于拜晓军来说已成定局。 第一卷 第十二章 小白的身世(二) 果然,在新兵连结束后的日子里,小白被顺利的选进了特种a大队,这是特种a大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从新兵连直接挑兵。第一次,因为小白的爸爸拜建军认为自己的儿子理所当然是兵王,所以猴急的把小白扔进了特种a大队;最后一次,因为大小领导们终于发现了,新兵再怎么优秀也是新兵,好多东西还不如老兵。 小白刚进入a大队的时候毕竟还小,可能也是因为对部队存在一种抗拒心里。所以在刚进入老a的时候,根本没有认真训练,只是胡乱搪塞过去而已,拜旅长根本不能满意小白的表现,利用产年积攒下来的一个月的探亲假来到老a,给小白当陪练。用铁路的话说,姓拜的爷俩都是天生的犟脾气,小白不好好训练,招来的就是一顿毒打,扫帚疙瘩、胶鞋、野战靴、军皮带扣、枪托都在小白身上打过。前半个月,小白还能梗着脖子挨打,后半个月,慢慢妥协了,开始认真训练、仔细整理内务。当然,改变他一生的大事发生在了这后半个月里。 说到那件影响小白一生的事,的确很残酷。在老a一个月的时间,说没杀过人,那是骗人的;说没见过死人,那更是骗人的。连许三多这样的人都能适应过来,拜晓军就更别提了。但是拜晓军刚刚适应了这种生活后,一个变故彻底打垮了他,让他对老a的生活彻底绝望了。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雪山脚下,阳光透过太阳镜依然被白雪反射得很刺眼,单兵口粮根本没动过,因为早上大家整整吃掉了一只烤全羊,拜建军第一次带队,小白也是第一次发现异常严厉的父亲居然做得一手好菜。眼前这个强壮的中年男人,在任何环境里的跋涉都能把20岁的“二娃子”(新疆方言,既小伙子)远远落在身后,他爬满肌肉的胳膊上同样爬满了各式各样的伤疤。今天的这个伤疤,注定永远都不会愈合。 一声枪响,打破了宁静,小白精确的听出是黑市上最流行的ak47,对手显然是装备精良、训练严格的非法武装。情报上说这个训练点只有区区8个人,但是稍后密集的枪声让所有人都悄悄得抹了一把汗,没有百十来号人是绝对不会听到这么密集的枪声的。走在最前面的拜建军立刻指挥大家撤退,但是不远处的非法武装竟然全部追了出来,为了不让自己的下属、自己的儿子受伤,拜建军依然指挥大家赶快撤退,这时他第一次当逃兵,也是最后一次。 一颗子弹从小白身边呼啸而过,一颗子弹打中了小白,牙关紧咬,没有出声但是被父亲看在眼里。又一颗子弹飞了过来,冲向小白,这下没又钻心的疼痛,又是一下,又是一下,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子弹钻进肉体的闷响,血液飞溅落地的声音。小白彻底崩溃了,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流到被牙齿咬破的嘴唇。小白不记得是怎样被七手八脚的拉起来,身上压着的父亲又是怎样弥留;他只记得昔日明亮的瞳孔现在已经浑浊,往日有力的双臂已经变得松垮。两公里外的零时营地里,父亲虽然睁着眼睛,但是已经没有了焦点;虽然在说话,但是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虽然还在呼吸,但是已经非常虚弱。一分钟后,手脚凉了; 五分钟后,心脏停了,呼吸停了;两分钟后,身体硬了。小白的世界一下子黑了…… 第一卷 第十三章 邂逅小王彬(一) 被父亲拯救于灾难中的小白,目光浑浊,焦点常常在一个地方停留很长时间,记性也变得很差,甚至还经常忘记吃饭。不到半个月,小白已经瘦得不成样子,干脆穿着八一裤衩整天的在宿舍里睡大觉,到最后,袁朗干脆叫姐姐先把小白带回家中调整。回到家中,小白只是对着双重痛苦的母亲简单的说了一句,我要上大学。就这样,小白离开了老a。虽然从表面看,小白和平常无异,但是他的内心被厚厚的一层茧包了起来,从此再也没有向谁敞开过。 傍晚,许三多一行人到达了城市深处,说是城市,不如说是一堆废墟,只有路边的树还能还能证明这里曾经繁华过。许三多现在的心情和当初在西藏一样一样的,同样写满曾经的繁华,同样填满了建筑的废墟,同样布满灰尘。大家跟着铁路,回到临时营地,睡下。 深夜,小白刷的从床坐起来,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喘气如牛,一看就是做噩梦了。许三多迷糊着坐起身,揉揉眼睛,小白,做噩梦了?小白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没事,睡。可是许三多睡下没多久又听见大口吞咽的声音,起身一看小白正背对着他好像在喝什么东西。悄悄爬过去,发现小白手里捏一瓶红星二锅头,旁边的登山包里还有几瓶;再看小白,眼睛、鼻梁、脸颊上泛起一片红晕,眼睛也直了,卷着舌头压着声音说,酒着玩意是好东西,能让人忘记很多东西,能把许多痛苦都冲淡了……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睡着了。许三多把他塞回被子里,抹平小白的眉头。伸着鼻子闻了闻瓶子里的酒,把盖子盖好,放进登山包里,认真的拉好拉链,扭头回去睡觉。 但是直到他邂逅后了这么一个小姑娘,彻底改变了小白。 清晨,大家发现指尖的伤口,连清水洒上去都会疼,许三多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眉头紧锁,小白看不下去了,许三多,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憋坏了烂肚子里多不好啊。许三多可没心思跟小白在这搞笑。小白,你说我这手还能使枪么?说着动了动右手食指,模拟了个扣扳机的动作。小白朝身后看了看,其他人似乎也在打量自己的手,手还是那双手,可是手指上布满了伤口。小白笑笑,你们这算什么啊,你看我扣扳机的指头,骨头都刺出来了,一样做了狙击手。一句话,所有人都朝这个方向看过来了,看看小白的手,又看看自己的手,小白右手食指上真的比自己多好长一条伤疤。不过话说回来,伤口如果没有仔细处理的话会感染的,感染了就麻烦了,但是我这连消毒药水都没有了。铁路着急了,那就赶快想办法啊,我这些个兵可不能啊,袁朗!到!你带人去附近医院找点药品回来。 医院倒是好找,可消毒药水实在不好找,许三多和小白只有跟着袁朗在医院里转悠,这个时候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穿一身红色碎花小袄,扎两个冲天小辫,一蹦一跳从病房里跑出来,明媚的阳光照在灿烂的小脸上,折射出不一样的光彩。这时三人的心里咯噔一下,注意到到女孩的右臂位置上,是空的! 第一卷 第十四章 邂逅小王彬(二) 这个时候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小姑娘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到了身穿迷彩的袁朗一行人,蹦跳着跑过来,笑着上前去拉袁朗的手腕,因为她发现这三名解放军叔叔的手上满是伤痕,没有地方下手。解放军叔叔,你们救了很多人吗?你们把我的同学救出来了嘛?我还想跟他们一起耍咯。袁朗微笑着蹲下来,你的同学们都没事,等你病好了就能和他们一起学习了。吴医生,小姑娘低声叫住了刚从病房出来的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嗦?我要和我同学一起学习。彬彬要是听话,很快就能出院了。 地震使许多人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原本健康的身体,但是也有人异常坚强,这不,被战友们遇到了。 活泼的齐耳短发,干净的皮肤,不大但却晶莹的眼睛,红扑扑的脸蛋,时刻都挂着微笑的小嘴,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可能谁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力量让一个小姑娘失去了右臂,又失去了双亲之后依然坚强。现在小白甚至不敢跟眼前的这位小姑娘对视,因为小姑娘眸子里的坚强小白觉得无地自容。 袁朗弯腰抱起小姑娘,你叫彬彬是吗?小眼睛一弯,一个能醉死人的笑容,我叫王彬,大家都叫我彬彬。小彬彬,叔叔请你吃糖好吗?说着抽出左手伸进小白口袋里掏糖,小白捂了一下口袋,袁朗剜他一眼,从小就没断过糖,这么大了还随身带着,丢不丢人呐你,洒郎。最后一句是新疆方言骂人的话,只有小白听懂了。 一把漂亮的进口奶糖就从小白的口袋里跑到小彬彬的口袋里,小彬彬嘴里还嚼着一颗,甜香的味道从口腔一直滑到心口,最后粘在心里。从袁朗的身上把自己揭下来,小彬彬又爬到小白怀里,叔叔北生气了嗦,彬彬给你喂糖糖吃。小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从小彬彬手里接过糖,把糖纸重新包好,像小孩一样张开嘴给小彬彬看,你看看,很久很久以前,叔叔很爱吃糖,现在你看看,叔叔牙齿上面都是黑洞洞。嘿,你个耸娃娃,不吃糖还装口袋里,还有没有了,说!没,没了,真没了。齐桓!到!给我好好搜搜,看看还又没有了。是!队长,你不是说这小子不抽烟么,呦,还是玉溪呢。这盒子怎么这么旧啊,里面装的不会是中南海吧?废话多,打开看看是真么牌子的糖。一小堆五颜六色的巧克力球出现在齐桓的黑手里,又重新装回烟盒里,最后装还是进了小彬彬的口袋里。小白叔叔,真的全了?啊,全给你了,省着点吃,吃完了一定要刷牙,小心长虫牙。小白的脸被轻轻的啄了一下,两瓣很小的唇,粉红粉红的,夹杂着奶糖甜蜜的气息融化了心底冰块的一角,同时也点亮了小白心里小小的一盏灯。 说到坚强,连身为八尺男儿的小白都自愧不如,曾经自己就是被软弱打到了,站起来,连身后的影子都不是曾经的那个影子,骄傲、幽默和一点点自负仿佛都成了别人的东西。但是今天他好像又找回了些许坚强。 第一卷 第十五章小白不再需要眼泪 上一章刚放出来就有读者大人立刻到百度里搜,但是为了情节需要对人物进行了一定的处理,可能和现实有些出入。真想不到大家能这么关心。好了,上正文~ 小彬彬从小白臂弯下到地上,把小白拉到病房里,从床头柜里拿出几张信纸,背面画着蜡笔画,抽出一张,叔叔,这个送给你。蜡笔画的色彩并不斑斓,也没有出色的构图;没有隐含的意义,更没有名师落款和盖章。但是对小白却十分珍贵,他仔细的把“画纸”对折再对折,放进胸口最贴近心脏的口袋。 小白,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该走了,大家都等着你呢,许三多从病房伸进一个脑袋。知道了,下次别叫我叔叔叫我哥哥就可以了,我们其实没他们老,来啵哥哥一个。小白鼓了鼓脸蛋,脸颊上又被啄了一下。脸上奶糖的香味还没有散去,回到临时营地,看到战友们的手,心头的肉仿佛有一次感觉被揪了起来,很长时间都没有感受过这种感觉了,曾经在老也有过这种感觉,但是被小白有意无意的遗忘了不少,现在回忆起来,仍然能找出零星的酸辛。 每个人手上都有好多口子,许三多冲着小白傻笑,袁朗没有看小白的眼睛,其他人拿许三多开玩笑,而许三多依旧傻笑。 得,齐活,你们的手这两天不许沾水,报告队长,我想请假,现在下午3点,我晚上8点之归队。你现在不是我的兵,也不归我管,去吧。其实谁都没又注意到,小白已经下意识的把自己重新划回到老a的集合里。等小白出了部队院大门,袁朗追上去小声问,有钱么?说着准备掏钱包。一张中国工商银行的贵宾卡在袁朗鼻子地下晃了晃,我在大学可不是玩出来的。你小子有钱了,别乱花啊。话还没说完,小白已经走远了。嘿,这熊孩子。 下午4点30分不到,小白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只大塑料袋,往桌子上一扔,就趴在旁边睡着了,袁朗脱下身上的作训服,给许三多使了个眼色,努努嘴,许三多不懂,元朗气结,给他盖上!许三多轻手轻脚给小白披上袁朗的作训服,看到一张后面画了很多“零”的收据。拿出来看了看,嘴巴长大,眼睛瞪大,木木的递到元朗手里,上面写着,接收单位:中国慈善总会,用途:抗震救灾专项捐款,捐款单位/个人:空白,金额(大写):壹拾柒万捌千陆佰圆整……袁朗一下急了,抄起武装皮带就往小白身上抽,被许三多从背后抱住了,小白你快跑。小白被惊醒了,愣在那里。嘿,许三呆子,你还护着这个混小子,他不知道在大学干了什么弄了十七万,啊,现在良心说不过去,又全部捐出来,你让他好好给我说说,这怂孩子怎么一天就不学好。小白现在明白过来了,梗着脖子,也不说话。许三多急了,这是怎么回事,小白你哪来这么多钱?怎么来的,快给你舅舅说说。说什么说,有什么好说的,不说。你不说是吧,我找你妈问问,看她知道不知道。说着撒腿就朝服务社跑。 十七万是个什么概念呢?许三多想,要是百元大钞能摞这么厚,五十元的呢,肯定能有那么厚一摞了吧。小白,你到底怎么弄了这么多钱啊?连你也不相信我么?不,不是,我,我……你什么你啊,告诉你吧。嗖的一声,所有人都靠了过来,想听听小白的赚钱神话。其实很简单,我去打工,销售手机、电脑配件、车、房、保险,就是比别人卖力些而已,仅仅为了给老爹攒些钱养老,保护了一辈子首都,一直没有机会看一眼天安门,可是今天才明白过来,老爹都不在了还要养老钱作甚。说着很平静的低下头,没有抽泣,没有眼泪,没错,小白已经从那次变故里长大了,已经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不再需要眼泪,这个世界也不相信眼泪。 袁朗站在门口,像一尊雕塑。 第一卷 第十六章 上官袁青 最近这几章小白的戏份好像又点多了,但是从这一章开始,许三多的戏份重新回归,一个女人也在慢慢浮出水面。她到底是不是《契子》里的提到的女人?这个我也不知道,大家请往下看(我利索的撑开雨伞,挡住臭鸡蛋、烂番茄、旧袜子无数)。 队,队长。许三多首先发现了袁朗。小白猛的抬起头,禁皱的眉头慢慢松开,眼神涣散,目光没有焦点。 袁朗慢慢的从门口踱进来,所谓惊喜,就是你当发现狼来了,不远处还躲着一只野兔,这肥壮的野兔,你得先灭了狼才有权利开始考虑兔子是烤着好吃还是炸着好吃。是吗许三多?你战胜了心里的恐惧,成了兵王;晓军,现在轮到你了,你需要点亮内心的灯,扫去心里的阴影,才能实现自己的目标。 小白从眼眶里收回了原本的涣散,换上一把冰冷的剑,从袁朗的脚尖滑到鼻头,再从鼻头缓缓落到喉结上。袁朗仿佛感觉有一把军刺利落的切断自己的喉咙,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双手紧紧捂住脖子,滚烫的鲜血从指缝里喷射而出,全身的力量随着喷涌的血液不停从身体逃逸。 这种目光犹如夜半草原上的饿狼,两只绿色的眼睛随着眼前人影晃动的溢出浓重的杀气,看得袁朗心头一震,一股冷气顺着脚后跟直灌头顶。小白也在这个时候腾的从马扎上弹起来,眼睛里的杀气无形中放大了数倍,仿佛随时都有会扑到袁朗身上。 对小白面前的袁朗来说,每一次心跳都是一种折磨,眼看着的侄子的眼神渐渐变得为自己所陌生,他的眼睛里透出了一丝失望。 小白在第三次深呼吸后,握拳,近身,出拳,动作流畅,但是被袁朗灵巧的闪过了。这时从门口飘进一个身影,纤细的身形,速度很快,所有人只见黑影一闪,小白就躺在了地上。喉咙被一条玉臂结实的卡住,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仨大耳刮子,声音很是清脆。小白的脸几乎贴着来人的脸,吐气如兰。先前小白眼睛里的凶光悉数收回到了眼底,换成了怯懦,姐,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我什么我,准你来就不准我来啊。没,没有的事,你随便来。一边说着一边朝门口张望,妈呢?没来吗?你小子不希望我来吗?么良心的东西,门口又进来一位,说话的是时间一双美丽的大脚已经挪到了小白眼前,一抬脚想踩。许三多赶紧上前,请不要这样,请冷静。我打我儿关你什么事,闪远。这个时候袁朗说话了,一天三顿打,你俩也不怕给打坏了。放心,皮厚,打不死。两个声音出奇的整齐划一,一听就知道来自部队。 所有人恍然大悟,来人居然是小白的母亲上官袁朗和姐姐上官拜娟。 死肥肥,从把你的蹄子从我的帅脖子上拿开,想压死我啊,老妈妈,赶快帮忙。你个小子刚怎么跟舅说话呢,没大没小的,欠打。姐,我错了还不行么,饶了我吧。我看你刚才是不是还准备动手呢,饶了你,问问老妈同意不同意。娟,行了,一见面就欺负你弟。袁朗终于说话了。死舅舅,就会当老好人。哈哈,你呀你,你不是不跟我说话么,真是小孩脾气,行了,你们俩那么远跑来就是为了跟我这打儿子打弟弟么?家庭对话,完全把在场的其他人当成了空气。刚才是娟收拾弟弟,现在该轮到我收拾弟弟了,你跟我出来,给我好好汇报一下。 所有人眼睛和嘴巴同时长大,显然受惊不小。门外隔了一会,猛地传来的清脆的一声响,似乎是打耳刮子的声音,大家跟着声音一抖,来人果然不是善茬。 第一卷 第十七章 交流(一) 其实当初设计角色的时候把小白设定成一个话篓子,可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写着写着一不小心把小白变成了一个沉默的愤青,这更不是我的本意,小白应该是一个孩子气,阳光,很坚定,身体倍儿棒,军事素质好得变态的优秀青年。回答被问到的最多的问题:在以后的情节里,三多会有的,小白也会有的。 ************** 许三多又充当了一次许三呆子,他在听到清脆的一声响后居然冲了出去,小白想拉又没拉住,只好跟了出去。许木木和小白看到的却是另外一个情景,妈妈和舅舅正在击掌,而且脸上很高兴的样子,四个人就这样愣在了当场。小白没听见他们之前的对话,要不肯定会气晕过去。情景再现:袁朗,这小子能不能和你的兵玩得开?可以,完全打成一片。那他有没有找到特别要好的朋友,或者是倾诉对象?有。谁?许木木,就是那许三多,人特老实,也是我最看好的一个。他这几天话多么?何止是多,他和许三多两个几乎把一年的话都说完了,而且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太好了,这孩子终于正常了。后面的一幕是大家都看到的,这俩居然高兴的击掌庆祝。 你们俩站着干什么,想偷听么?那你们俩也太不敬业了,哪有明目张胆的偷听别人谈话的,要偷听也要躲到一个不容易被别人发现的角落里吧,你俩可好,直接站到我们面前来听。许三多,带回。根本没给许三多两人开口纠正的机会。是!许三多冲两人敬了个礼,拉着小白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不一会,小白的妈妈和舅舅也就是上官家族的长女和次子一前一后进了房。袁朗一进门就点了许三多的名字,许三多。到!许三多从马扎上站起来,惶恐的盯着袁朗兄妹,生怕袁朗他俩发火,他自己倒是是不怕,就是害怕小白的妈妈去打小白,小白绝对不死既伤。袁朗下达了一个令许三多出乎意料的命令,你带拜晓军同志熟悉一下作战环境,两小时后回来。明白了么?是!好了,你俩出发吧。是!许三多敬礼,然后转身就走,虽然心里充满了疑惑,但是动作绝对没有半点迟疑。小白看了一眼母亲,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应该有很多话要说才对,但是现在母亲的目光只传达来两个字的命令:执行。小白只好跟在许三多身后到训练上去溜达。 小白似乎知道了舅舅把自己和许木木支开的用意,为了和老妈说话方便,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俩为了说话方便只是一个方面,最大的动机是为了造成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两个人坐在训练场沙坑的边上,脱了鞋子,把脚埋在沙子里,白天的温度被沙子从白天留到了晚上,被温温热包裹的感觉真好。许三多明显意识到了气氛的沉默,努力寻找话题,但是他实在太笨了,无数的话题里他问什么不好,可以问问小白登山背包里的那支apple的手机、北斗系统,升至也可以问问假期赚钱的诀窍,但他偏偏问了那个最不该问的问题。 小白,你是为什么退出a大队的?话一出口,许三多立刻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小白不是说过么,是因为父亲遇难,这么伤感和沉重的话题是别人都竭力去避免的。可是小白脸上的肌肉在无边的黑暗的笼罩里小小的挣扎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像湖水。 让许三多庆幸的是,小白好像根本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反问他,你在a大队无聊吗?不无聊,我反而觉得很有意义。许木木带着口音的回答让小白心底一笑,他问过很多人类似的问题,但是许三多的回答确实他最始料未及的。有意义?那你能告诉我什么有意义呢?又意义就是好好活,好好活,就是做很多有意义的事情。许三多把回答过很多次的答案说了出来,其流畅程度绝对不亚于某大学中文系中文专业里天天背诵之乎者也的学生,但是许三多绝对不是简单的把这句话背出来,而是用心说出来,这也迫使小白用心去体味木木同学的回答。又是一个瓦全出乎意料的答案,一只言辞流畅的小白甚至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只好又换一个话题。你一定又过那种感觉,我从你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什么感觉?许三多显然被弄糊涂了。就是当你面对一件根本已经承受不住的事情的时候,你会闭上眼睛,而且你的眼睛就这么一只闭着,因为这样可以关注自己的目光,但是却关不住自己的泪水:你以为闭上眼睛就可以不用面对先是,可是,现实是,当你睁开眼睛,一切依旧。 许三多眼前忽然闪过许多画面,小时候,被成才带着一帮小喽啰拳打脚踢:新兵连的时候被认为是土骡子:23岁生日那天自己第一次杀人:家里被炸。所有经历的不行全部慢慢浮现,甚至包括母亲不再清晰的脸孔。我,我也不知道,许三多又开始犯傻了。小白又被雷到的感觉,自己怎么跟这么一块木头聊天,还聊的起劲。 现在是2008年07月04日04:40:42,凌晨,窗外的天空已经开始微微折射出太阳的亮光,冲淡了原本的烦躁与喧嚣,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静下心来认真对付鼻子下面的一副垃圾的笔记本电脑的劣质键盘。这种不太和谐的声音才是这副键盘特有的。好了,睡了,起床后又要开始忙碌的一天,希望大家能够全力支持,赶快收藏吧,有更新会收到提示哦。 第一卷 第十八章 交流(二) 许三多,你真的这么认为么?不是不知道吧,是不是不想去面对它?小白步步紧逼,想要得到自己的舅舅这么器重眼前这个木头的原因。 许三多沉默了一会,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也似乎在组织他并不具有流畅感的语言,然后,他开口了。我,我是有过那种感觉,但是我已经很久都没哭过了,真的,你别笑我。以前,我喜欢跟自己玩一个游戏,闭上眼睛,假装你现在到了你想去的地方,但是睁开眼睛后发现你还在原地,后来慢慢的我不再这么玩了。我觉得我是在骗自己,我是在逃避现状,我想家,但是我不能回去,我还要训练,一天不训练都会觉得手生。现实是不能逃避的,只能正面去面对,去想办法解决,所以当我懂得了这个道理后,我再也没哭过,因为哭没有任何用意义。我还记得在新兵连的时候,成才对我说,许三呆子,你的射击真是太糟糕了,我要是你,就立刻自杀,为了以防万一,你必须得多带点子弹。他是因为自己射击成绩比我好,才有了优越感,我感到很难过,但是我没有放弃,我下定决心努力,所以现在我可以打出一个自己满意的成绩。这就是因为我没有选择逃避,我迎头面对,我始终不抛弃,不放弃。七连的精神让我收获了很多。 小白仿佛从许三多的话里听出了些什么,也在电光火石间懂得了许多道理。他站起来,拍拍屁股,对许三多说,木木,我们回吧。可是两个小时还没有到。管他呢,我有事情找你们队长。他是你舅舅!许三多赶紧跟了上去并且纠正到,他似乎很不满意小白这么称呼袁朗。 一只46码的脚踏在去往a大队临时营地的路上,走路的声音和拜建军生前出奇的一致,鞋底把地面敲得山响,隔老远都能听出是谁来了,那种声音里隐约带着一种很霸道的气势,这种气势甚至是连铁路都没有的。 上官家族的姐弟俩看到拜晓军大踏步的走进门来,眼睛里射出的目光是久违的坚定。他俩相视一笑,看来计划似乎成功了。两人心里想,这孩子毕竟是最适合呆在老a的,看来他已经能够从正面面对老a了,剩下的只是带着他回到熟悉的训练场地那么简单。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在场的人晕厥了几秒钟。小白一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拉起袁朗的手,脸上立刻浮现出奸商所特有的职业化的笑容,舅,下次你们a大队执行任务的时候能提前通知我么?我想最后参加一次行动,算是友情客串。袁朗看看袁青,袁青冲他使了个眼色,袁朗立刻会意,把这个刺猬抛给铁路。小军,我看这个问题,你还是找你铁路伯伯商量一下吧,我做不了主啊。小白立刻扔下袁朗的手,收回脸上的笑容,转身就往铁路的房间走。因为铁路在指挥营救的过程中完全没有睡觉,所以组织上为了让他好好休息给他分配了单人宿舍,现在这个部队大院里,大多官兵数都去了救灾前线,唯一最多的可能就数房间了。 不到十分钟,就看见拜晓军满面红光的进来,嘴里还哼着小曲。许三多连忙摆出一副八卦的样子上前询问。因为之前袁朗已经交代过许三多上前打听结果,并且是以威胁的口气说的,所以许三多的任务完成的相当不错。 铁路的回答是可以,但是还有个条件,就是这次跟着他们回去a大队接受训练,因为不知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小白的体能等各项指标是否能满足条件,要是接到任务后小白还是不能满足最基本的条件,那么只能悄悄回家去考他的研究生。 熄灯号已经吹过了,小白正盖着被子自信满满的躺在床上失眠,满脑子想都是久违的八一狙和他最喜欢的冷兵器——弩。 好了,完事,睡觉去了,战友们晚安哦!别忘了我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