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朗珠》 楔子 月儿高高的挂在天空中,有时会被乌云遮住这黑夜中唯一的光亮来源,四周还可以清晰的听见虫鸣,这夜是多么的安逸,和谐。突地: “快——快——快……”一声声充满恐惧的叫喊从一辆马车上传出来,打破了这夜的宁静。定睛一看,是一位美妇人驾着 马车并不停的催促,鞭打马儿。她脸上的汗还不时的滴落在衣襟上。还有她怀中不安的女孩紧紧的抱着她,眼观之下她 应该还不满十岁吧,眼中尽是害怕和不知所错。 马车狂奔至树林,眼前突然出现一群黑衣人大约有五百来人,堵住了马车要前进的方向。他们全用黑布包裹着身体, 只露出那杀气腾腾的双眼,手里统一拿着大刀。一位看似领头的人向前迈了一大步,大叫道:“薛映美,识相的交出”夜朗珠“,我们还是大发慈悲的放了你们的小命,你也不想你的女儿这么早就跟你们一起下地狱吧”说完。 薛映美见状,转头望着她怀中的小女孩道:“帘儿,乖,从这一刻开始你要记住娘亲的每一句话。”小女孩看着母亲点点头。 看见女儿点头,薛映美就从口袋里拿出两本书并从脖子上拿下一颗珠子放到小女孩手里道:“这两本书是柯家世代相传下来的武功秘籍。这本是柯家的女儿或儿媳练的,你要好好练,知道吗?这本你就交给未来的丈夫。”说到这里,柯语帘不知觉的脸红了。看见女儿这样,薛映美更加心酸了心想:恐怕这辈子,再也看不到女儿结婚生子了,继续道: “还有这是”夜朗珠‘好好保管,不要落入外人的手中,还有,“薛映美看着女儿”还有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甚至你最信任的人,记住。“ 柯语帘虽然不是很理解母亲的话,但是她不会忘记母亲交代的话。 薛映美似乎还想说什么,但那些黑衣蒙面人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只见那些黑衣的领头人一声令下:“给我捉住她们,死活不论,但一定要夺到”夜朗珠‘。那些喽罗就冲了上来。 薛映美见状低头嘱咐女儿好好抓住她。自己则驾赶马车,忽的,大家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有好多黑衣人已经倒下马车已不见踪影。镜头回放: 薛映美驾赶马车冲上前去,趁他们不备从袖口抽出彩带扫向那些人,那彩带像一把刀似的割过他们的喉咙。 黑衣头头率先回过神来怒叱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没想到柯家的人都这么厉害。 他们把马车逼到悬崖边上。黑衣头头大笑:“看你还往那逃,还不束手就擒,否者别怪我们不客气。”突地马车上飞出一条彩带直接那掉一个黑衣人的首级。黑衣头头倒抽一口气:“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了,你逃不掉的。 …… 第一章 十年后 一抹窈窕的身影在遍地都是花草中舞动着。她,头发披散着直到腰间,没有用任何丝带或钗子装饰着那满头的黑发。 上身是动物的毛皮做成的衣衫,下身也是用动物的毛皮做成的短裙,还不及膝盖,一双亦是用毛皮做成的长靴裹住那美丽的小腿,总之是一身十足的野人的打扮。 只见,她手里那着与全身非常不协调的粉色绸带在空中上下挥舞着,时快时慢。突的,她一跃而起腾在空中离地约有六,七之高,在空中继续舞动着,然后落入地面却不惹一丝尘埃,可看出她的武学修为之高。 接近一看此女子大约十七,八岁,很漂亮。她有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好似会说话般,一张樱桃小嘴嵌在鼻梁下面,还有一张小圆脸,俏皮又可爱。 此少女叫:柯语帘,就是十年前在马车里的小女孩。 当薛映美驾着马车冲出重围,在黑衣人看不见的地方,薛映美忍痛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就将她推出车外:“一定要好 好的活着。” 突然,有一只野兔在草丛中轻轻移动,耳尖的她却听到了,马上飞了过去,用手里的绸带将兔子捞起,然后,纵身一跃把它抓住随即笑开了:“太好了,晚上有野兔肉吃了,呵——呵——呵……” 柯语帘蹦蹦跳跳的穿过林阴小道,绕过河流,走进树林,一间屋子屹立在前。 屋子是用竹子搭成的,屋子旁边有一间供给奶牛住的牛栏,因为主人酷爱喝牛奶。竹屋前还有一个秋千,有时她会坐在上面发呆或眺望远方。不过再怎么看,山还是山,树还是树,没有改变。的确,她渴望走出山林,去瞧瞧这山外的世界。 柯语帘推开竹门把绸带小心翼翼的放到锦盒里,可见她相当宝贝这条绸带。因为她母亲说过,学武之人对于自己的武器要妥善保管。 她把野兔拿到厨房做成了美味的菜肴。坐在桌前心想:是时候了。 夜静悄悄地。更夫已经打到三更天了。“什么,义父你要离开了,为什么呀?”一声询问从夏府的清心阁传出。说话的人是夏府的当家——夏楠沐。 夏楠沐是明朝数一数二的商家,是十大青年才竣之一,是各大名门千金首选的夫婿。夏府位于镇江。 25岁的他已经不像当年那么莽撞,冲动了。成熟如他,冷静如他。但今天为什么会失控呢? “楠沐,你别急,听我慢慢说。”说话的是一个中年人。 人虽已到中年,还是十分英俊,想当然年轻时,一定受到很多名嫒的爱慕。 “我受伤时,是你救了我,并在你的精心照料之下我很快恢复。”中年人说道。 夏楠沐说:“是的,义父,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全身是血,有好几处刀伤,惨不忍睹。我看你那样心想,应该是遭仇家追杀吧,对吗?义父。“ “是的,”说着,他的眼神也跟着变得黯淡了。 看见他这样出声将他唤回:“义父。” 听见夏楠沐唤他继续道:“当时,你还只有十五岁看到我全身是血,为什么还能这么冷静,要是换了其他人,”他笑笑道“早就吓的屁滚尿流的去喊”妈妈‘了。“ 听到他这么说夏楠沐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他润润喉道:“后来才知道,你的父母在收完账的路上受到仇家的埋伏,虽然你父亲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但吸入太多迷药,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了。他们以为你父亲在吸了迷药之后,他们就可以以逸待劳,直接将其擒获,还好他们太过轻敌。在他们靠近时,你父亲用最后的力气把他们打倒,自己也有好几处伤口。当你母亲醒来时,去找人来救你你奄奄一息的父亲,但他们看见你父亲身上的伤,都害怕救你父亲会招来杀身之祸,不敢救他。就这样你父亲因流血过多而死。你母亲为你父亲殉情。你就此成了孤儿。我想你当时一定想到了你父母的惨死。“ “对。”夏楠沐只倾吐了一个字。 “后来,那些人,知道还有你的存在,就派人来杀你。我没想到你小小的年纪,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手,将一个比你高 出很多的大汉打倒,但你没发现 你身后正有一个小人要偷袭你,我一个踢腿就奖他踢飞,你就用那崇拜的眼神望着我。 接着你就苦苦哀求我教你武功。我告诉你,祖上训诫只有我自家人才能学。你听后很失望。 过了几天,你的仇家再度找上门,你差点死掉。我很自责,没有好好保护你,如果没有你我早死了。况且柯家已只 有我一人,我不能让柯家绝学失传,后来我把自己的毕生所学传授于你,不过我有个条件就是你要认我做义父,还有你 以后要将一个孩子跟我姓,将我家家传绝学流传下来,你都答应了。你很刻苦,才短短的七年时间你以把你父亲与我的功夫都学全了还能运用自如,我深感欣慰。而后你 终报大仇。“ 他叹了一口气”哎,再反观自己,整日虚度光阴,明明是被冤枉的却不去伸冤。“ 夏楠沐在他义父口中听到了不少疑问开口道:“义父,你不是姓应吗?还有你不是被仇家追杀的吗?” “楠沐你别急我会告诉你的,而且这件事我想求你帮忙,”他悠悠开口道,“我本名为柯卡青,你应该知道的。” “是有点耳熟,好像是十年前因涉嫌私通外贼预谋陷害皇上,后来柯卡青被抓入狱,而后畏罪潜逃,”他看向柯卡青发现他眉头紧锁,“但义父,我不相信,您不是这种人。” “愈加之罪,何患无词。”柯卡青道。 “但义父,他们为何要陷害你。” 说道这儿柯卡青满脸愤怒与自责:“”夜朗珠‘我家的宝物。不同之处就在于它是一颗会在夜间发出幽幽的蓝光的珠子。我有一个好友叫尤尉田是开古董店的,在一次偶然发现,就要我卖给他,说它很奇特,非常有收藏价值。我当然不肯卖,一来,这是祖上流传下来的,二来,我又不缺钱。他来求了好几次我都没有妥协。最后恼羞成怒,放下话“我告诉你,既然你不卖,那么我就用强的了。到时候我会让你遭受灭门之灾,你等着吧。‘“ “义父我不大理解,就为了要得到”夜朗珠‘,那姓尤的有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吗?还有他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让您在一夜难逃灭门的命运吗?还有您怎么认定一定是他所为?“夏楠沐不解的问。 “这我也不大清楚他为何要这么大费周章,不过当时我也不认为他有那么大的本事,但这几年来我听闻,原来尤尉田是当朝丞相的女婿,我都不知道我身边有一个这么有身份的“好朋友‘”柯卡青自嘲的笑笑道。 “义父不要这样,我一定会为您洗刷冤屈的。” “楠沐,我告诉你就是想请你帮我。” “义父,不管什么事只要我办得到的我一定会去做的。” “楠沐,你是一个很注重情义的人,我相信你,但这件事牵扯到皇上与张丞相,而这两个人都是在这个世上最有 身份与地位的人。不是我们这些平民惹的起的,一个不小心,恐怕你连命都会丢掉,你要三思而后行。“ 夏楠沐笑笑说:“义父,你别忘了,皇上也许并不与他们同流合污,而是受他们蒙蔽,我们可以找到他们的罪证, 交由皇上定夺。“ “我听说张丞相的小女儿是皇上最得宠的妃子,皇上会六亲不认的来帮我们吗?” “结局是怎样谁也不知道。但我们总要试一下。” “你说的对,死马当活马医。那就拜托你了。 你要暗中调查,不要让别人知晓。” “知道,不过我会让寞冰帮我的。” “寞冰是谁?” “姓吕,名寞冰。” “好小子,你在跟我打什么马虎眼。” “抱歉,抱歉,不是我不说,而是他不喜欢与人接触和知道。” “那他可靠吗?” “当然,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那好吧。” 夏楠沐像想到什么似的急急问道“义父,你刚刚说要离开,你不与我一起调查吗?” “我前几日听别人说,在松江的一座山上土匪横行,当时有十来人的商旅队要过山,遭到打劫,这时有一个女人挺身而出用绸带打退了一帮土匪,她,出手又快又准。现在的江湖上很少有人将绸带发挥到这般境界。我不知道有没有告诉你,绸带是我柯家女眷必备武器,我不知她与我柯家是否有关系,我想去证实一下。“说着往窗户飞出留下一句“万事小心。”就不见了。 第二章 柯语帘在箱子里拿出一件以前准备好的衣服换上。一件粉色的纱裙,穿在她身上煞是好看。 柯语帘将门关好,走到牛栏不舍得看了一眼陪在她身边多年的生物——奶牛(妞妞):“妞妞我要下山去查这多年来我一直想了解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你一定要保佑我顺利哟!”轻拍了一下它的头转而向外面的世界走去。 她走出山林,踏进了久别的世界。会发生什么激动人心的事情呢?“夜朗珠”到底有是什么秘密呢? 虽然常年住在山上活动,皮肤有点黑,但看起来给人的感觉却十分健康。柯语帘穿梭在人流中,东看看,西摸摸,对于这些久别重逢的事物爱不释手。丝毫没注意到周围对她投来惊奇的目光。大家都很好奇,哪家的父母敢让自家这么漂亮闺女独自走在街上。不知道,这常州,有个尤府主人尤尉田是当朝丞相的女婿,尤尉田原本就是个地主又占着这个身份欺压百姓,勾结官府,帮之隐藏他的罪行。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的儿子尤峻占着自己父亲的“名声”,专门强抢民女。我们只是个小老百姓无官无职,不能将他怎么样。 柯语帘走到一个贩摊前,拿起一件商品研究了起来。“好漂亮。” “姑娘要买吗?只要五文钱,很便宜,姑娘就买一个吧!”小贩说道。 真糟糕,在山上住久了连买东西要用钱币作交换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这下怎么是好。柯语帘暗自叫苦。 “姑娘喜欢让小生赠与姑娘可否?”此人就是尤峻。他坐在茶楼上,远远就看到集市上有个漂亮妞在蹦来蹦去的很可爱。很少有这么可爱的妞了,既然你自己找上门来,我岂有拒绝的道理,色心就起。 柯语帘闻言转头看向说话的人,此人大约二十出头,长得不算丑,但她看了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身旁还 跟着几个人,猜想应该是仆人吧。 “这位公子,我认识你吗。”柯语帘开口道。 “不认识。” “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礼物。” “人都是从不熟悉到熟悉的。” “但我就是不想熟悉你怎样?” 尤峻心想好辣的姑娘,有个性,我喜欢。“姑娘不要这么呛会不讨人喜欢的,我只想与你交家个朋友。” 朋友,哼,当年我父亲要不是错信朋友,我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朋友是最不值的信任的东西,冷冷开口道: “我不需要朋友。” 她到底是怎样的人在集市的时候笑脸迎人,现在有一副冷冰冰地拒人于千里之外。搞不懂。他看到柯语帘身上这背着的包包,又想起她只看不买也许她身上没钱,便心生一计。 “姑娘我看你刚从外地来到这吧,还没找到住处,”柯语帘点点头,尤峻见状再接再厉,“倘若信得过我就请姑娘到寒舍小住可否,虽然简陋了点,但住起来很舒服,不会委屈了姑娘的。” 柯语帘心想:在这里做什么都要钱,我身无分文去哪能找到住处。虽然可以肯定这姓尤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还能去哪儿呢?走一步算一步吧。谅他也不能拿我怎么办。主意以定:“我的确是刚到本镇,还没找到住处,虽然我是从穷乡村来的,但礼教还在,怎能只身一人到公子家住,还是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若是被那些好事者知道定会大做文章,这样不论对我或对公子都不好。”虽然主意以定,但还是要做做样子。 “怎么会呢?我爹是有名的大善人,我只让一个有生活困难的的人在我家小住一下,能有什么关系,正所谓浊者自浊,清者自清。” “那好吧,就叨唠。” “怎会。” 小贩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哎!这么漂亮的姑娘要被这色魔糟蹋了真是可惜。姑娘真是对不住,我小老儿是敢怒不敢言呐。” 站在尤府大门前,这绝对是与尤峻说的简陋是搭不上边的,“尤府”这两个大字立在中间,金灿灿的,格外醒目。门前还有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建造这些肯定费了不少人力物力吧,不知道他们赚的钱干净吗? “姑娘请吧,”尤峻出声说。果然是个小丫头没见过世面。 “尤公子,这就是你刚刚对我说过的”简陋‘房子。如你所说,那我家的茅屋该怎么称。“柯语帘刻意突出”简陋二字。 尤峻笑笑道:“那是因为我父亲常常对他的朋友这么介绍我们的家,我只是依样画葫芦罢了。” 这真是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怎么样的儿子,一样是自大狂,无可救药。 尤府外有两个乞丐打扮的男子默默注意着一切。 “姑娘请问芳名,我总不能一直姑娘,姑娘这样的叫你,这样太陌生了。” “薛语。”当年柯家一案,人尽皆知,她可不想刚出这么快就进断头台。 “好,那么我就叫你语妹,行吧,你就叫我峻哥吧。” 语妹,还真是好啊,居然叫我“愚昧”,我哪里愚昧了,算了吧,住在别人屋檐下那能不低头。不过叫他峻哥,那也太恶心了吧。 这时,不知从哪传来叫喊声:“放我出去,尤峻你这个王八蛋。你这色胚。” “这是什么声音。”柯语帘问道。 “那有什么声音一定是你听错了。”尤峻解释道。 “也许吧。”哪能啊,在深山住了这么久,要辨别那些凶残的食肉动物方向,未免一个不小心,就跑到他们的肚子里去。她可得强化听力。现在她的听觉可敏锐的很。刚才她把那女人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丝毫不差。 “语妹,今天你就先住在这吧,晚上我再来找你。”尤峻笑里藏刀的离去 “哼,晚上再来是什么意思。” 尤峻离开后就直接回到自己的住处,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拿出来,站在镜子前比对。今晚可要给美人留下好印象。 “少爷,少爷。”仆人风尘仆仆的一路赶来。 尤峻不耐烦道:“干嘛呢?破坏主子的好心情。担心我叫人把你吊起来打。快说什么事。” 仆人颤颤抖抖的说:“老爷,老爷叫少爷去书房。” “知道了,你可以滚了。”这老头能有什么事,一年碰不到几次头。 尤峻推开书房的门,一位穿着光鲜亮力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他看见中年人微笑说:“今个儿是什么风,把你这大忙人给吹来了。” “峻儿,不要贫嘴了,我找你有急事。” “喔,有急事,那就说吧,我听着呢。” “你的丞相外公叫你去京城帮助他。” 尤峻一听贪婪的目光随即流露出来:“外公叫我去帮他我还以为,他老人家早忘了有我这个外孙。” “这么说你同意了。” “我为什么不同意。” “好,那你就明天出发吧,我有事要去一个地方。 看见尤尉田形色冲冲从尤府出来。两个乞丐开始来咬耳朵。 第三章 月黑风高的夜晚,最适合做什么事呢?当然是干坏事了。哈……哈……哈…… 柯语帘蹑手蹑脚的从房里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来到先前听到声音的地方,摸索到发源处。“啊!” 她嘻笑道:“找到了”,应该就在这扇门后面。她贼头贼脑的将门上的锁用石头敲开。“哐当”一声锁开了,一把推开 门。这时一抹黑影从她身后一啸而过。 柯语帘一推开房门就看见一个人儿蜷缩在墙角。见到有人推门进来,就抖的更厉害了。“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我才没在害怕,我是冻得直发抖。”她用那微弱的声音倔强道。 柯语帘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她,感叹道:“好有型喔。”说着扶她起来。 她讶异的看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他们干嘛关你。” “我叫岑时音,至于我为什么会被他们关起来,这就说来话长了,等我们出去再告诉你。” 岑时音,虽然只是一位乡间大夫,但医术却不输任何的当朝御医,上门求诊的人多不胜数。要不是为了她的好 朋友小鹃她也不会来到这常州。 她的好朋友小鹃到常州挣钱,因为她在常州有个叔叔。她刚到常州就遇到尤峻这混蛋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悲哀。 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那混蛋折磨的不像人了,她是被她的叔叔派人送回来。她一言不发,双目无神,任何 人叫她她都不理,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岑时音在别人的口中知道她被尤峻这混蛋始乱终弃。岑时音听后很恼火,那个天杀的王八蛋,敢这么对待我的 朋友,我一定要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就因为这样她来到了常州,来到了尤府…… 岑时音忽然想到了什么急急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我跟你又不熟,你这样做不怕得罪尤府。” “我为什么要救你,也没什么,谁叫我听到你求救声呢,还有我最讨厌恃强凌弱的人了,再说我家就只有我一 个人,我才不怕嘞!“ 柯语帘扶着摇摇欲坠的岑时音刚迈出大门就听见了叫喊声:“来人啊,快来人呀,抓贼呀。” 柯语帘与岑时音对看一眼猜想,难道被发现了。“我们快走。”柯语帘说 她们迎面冲出来一个蒙面人。这下真相大白了,都是这人害的,要不然她们可以偷偷溜走的。 尤峻和家丁急急赶到。他们在心底大叫不妙。 只见那黑衣人“咻”的一声翻过了墙。柯语帘在心底暗咒:真可恶,自己创下的祸凭什么要我们帮他扛,真不负 责任。如果只有她一人她也能翻墙出去。无奈,柯语帘扶着岑时音从侧门逃走。 尤峻没想到自己引狼入室,当他去她房间的时候,发现她不见了,接着就听到有人触动了他爹书房的机关所发出的声响,与家丁一起赶到的时候发现他们在一起,就误以为他们是一伙的,见他们分开逃走,就将人马分成两批。自己带着一队人马追赶黑衣人,他料定东西还在黑衣人手中。另派一队人马追赶柯语帘她们。 她们一路小跑。“这些混蛋干嘛一直追着我们跑,又不是我们偷了他们的东西。”柯语帘喃喃道。 火把把树林照的通红。她们躲藏在草丛中,真怕会被发现。实在是没办法了,柯语帘决定兵分两路逃走。对着 岑时音的耳朵轻声说道:“再这样下去我们谁也逃不走。”柯语帘指着一个方向,“你往那边逃,我掩护你。” “不行,这样你就逃不掉了,我不能连累你。” “你放心我一定会保住我这条小命的,因为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落在尤府,我可是对这件事充满兴趣。”柯语帘对她笑笑道。 岑时音无语了,除了感动还能有什么。 “你别担心,我有武功底子。” 说完,柯语帘飞出草丛,家丁注意到马上去追赶。柯语帘一路跑,他们就一路追。 柯语帘笑道:“啊!好刺激。”呵————“呵……这样可比被野兽追赶有趣多了。” 柯语帘忽的停了下来,一座大山立在眼前,糟糕前路被挡,后路被阻,逃不了了。 家丁随后赶到,领头的家丁笑道:“看你还往哪逃。” “逃?我哪有逃,我只是在锻炼身体,这位大哥,不知道吧,女人保持身材是很重要的,要不然就没人要了。” 柯语帘嘻笑道。 “不要乘口舌之快,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些。” “想要我死,恐怕你还没这个本事。” 一声令下,“上。”那些家丁就纷纷冲了上来。 柯语帘跑向大山前,用脚用力蹬了大山一脚,借力使身体往前冲将几个家丁踢飞。领头的很讶异这女子竟然有 这么厉害,真不该太轻敌。 柯语帘又将几个大汉打倒。太好了这就当出山试练吧,可以验收一下修炼成果。好兴奋。 柯语帘将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丁打的差不多了,领头终于按耐不住了一个飞身朝柯语帘踢去。柯语帘一个闪躲给 避了过去。他将拳头划过柯语帘的脸蛋,反被柯语帘用手擒住,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后背狠狠的将他给摔到了地上。 放眼望去,地上的人哇哇乱叫成一团。柯语帘看了他们一眼,拍了拍手,拂面而去。 游戏结束。十比一,柯语帘取胜。 尤峻带着一队人马追赶黑衣人,黑衣人在屋顶上飞奔,尤峻飞跟其后,紧追不舍。 黑衣人握住自己的胸口低咒一声:“可恶,毒气开始起作用了。” 尤府门外的两个乞丐就是夏楠沐与吕寞冰假扮的。当他看到尤尉田形色冲冲离开尤府时,他与吕寞冰打算两人 兵分两路,吕寞冰去跟踪尤尉田看他要干什么勾当,自己则夜探尤府,看是否能找到他诬陷义父的罪证。 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夏楠沐翻身进入尤府。潜入尤尉田的书房。 他环顾四周,哼了一声:“这老贼,在这书房摆这么多圣贤书,真不知读了多少,还是做到了,把圣贤人的书摆在尤尉田这老贼的书房还真是侮辱了他们。” “会藏在哪儿呢?”夏楠沐这边翻来那边找,他看到一个用玉雕成的狮子,非常的晶莹剔透,出于好奇,想拿起来把玩一下,没想到才刚拿起来,一扇门“哐”的一声就打开了。“是一间密室。”夏楠沐低喃道。 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查看。他不知道走进去之后要按下一个机关,要不然当这扇门打开后机关就开始运作,发 出警报。外面的人就知道有人chuang入密室。 夏楠沐走进去后就看见一间只有两米宽的正方形房间。地上有五只箱子沿边围绕起来,中间有个空位刚好可以 让一个人站进去。他小心翼翼的打开箱子,箱子里是兵器,上面散发出一阵烟雾,他没有防备,全数给吸了进去。 他跌跌撞撞走出去,外面就有很多人等着他自投罗网。他就起身飞去。 尤峻赶上了他道:“小贼,看你还往哪儿逃。”其他喽罗也赶到拦住了他唯一的后路。 夏楠沐看看前面看看后面,开口道:“谁要逃了,对付你们这些杂碎,对我来说可是绰绰有余。” “好大的口气,上。”尤峻命令道。 喽罗们一拥而上。夏楠沐看着他们跑上来,不躲也不闪。当他们到一定位置的时候,他马上转身向后方起身飞 去,尤峻被他这举动惊呆了,没料到他会这么做,一时不知该怎么闪躲。夏楠沐踩到尤峻的肩膀借力往他身后飞去, 逃走了。 而尤峻愣愣的被冲上的仆人压倒,堆汉堡似的被压在最底下。他在下面怒斥道:“你们这帮混蛋还不快起来, 你们压到本少爷了。你们还想不想活了。还不快起来追。“ 夏楠沐把身上的衣服脱掉,换上他那臭烘烘的乞丐服,躲到寺庙里与乞丐们住在一起。 “少爷在那里。”一名家丁说 “哪儿?” “那儿。”尤峻朝家丁指着的方向走去 到那一看,发现是他把黑衣服套在稻草人的身上。尤峻看了极为愤怒:“可恶,被耍了。” 第四章 教训完那些不辨是非,只听从主人命令的下等人后,柯语帘走在树林中,听着虫鸣,哼着小曲儿好逍遥自在。一声“咕——咕”的响声,从她的肚子里传出来,“哎,实在不行了,我的肚子快饿死了。”这时,她的头顶飞过一群鸟。柯语 帘脸上浮现一抹奸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闯进来。” 她低头在脚边捡了块石头,朝天上在飞的鸟儿扔去。只见天上的鸟儿掉了下来,柯语帘笑着跳了起来:“太棒了,一”箭‘双雕。“说着朝落地的猎物奔去。接着,她随地生了火,把刚打到的猎物架在火上面烤了起来。不一会儿,香气扑鼻而来,早已饥肠辘辘的柯语帘再也忍不住美味食物的诱惑,还没等熟就拿起来啃了。 填饱了肚子,又出现了另外一个问题,她住哪儿。难道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吗,这肯定不行的,她可不想被活活 冻死,那样不是太悲哀了吗。正所谓站的高看的远。柯语帘踩着树身,攀上了树顶眺望远方。本来死气沉沉的柯语 帘突然笑开了:“哈……那不是房子吗,今天不怕会被冻死了。” 她踏着树顶一步步接近那所房子,到了那之后柯语帘的整张脸都垮了下来,这是一件破寺庙。不过也没有办法 了,这里虽然破旧了点到也可以挡挡风。 到了庙里面才发现这里还有好几个乞丐也在里面睡觉。柯语帘暗自苦叫:天啊!今天要和臭烘烘的乞丐挤一晚。 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她随便找了个地方躺下准备舒舒服服的睡以觉。夏楠沐在不远处承受着煎熬。 太阳的光芒照亮了每一寸土地,也洒在了正在熟睡的柯语帘的脸上,似乎感受到了阳光的存在。她手往眼睛上 揉了揉。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咳——咳——”的声响从她的后背传来,串进了她的耳朵。出于本能反应,她转身往后看。 是一个乞丐,柯语帘不由得感叹道:“真可怜,已经没饭吃,没地方住了,现在又生病了。”不知不觉已经走近 了他,才猛然惊醒。这时,那个乞丐又连咳了几声。 他好像很痛苦,不知为什么她也感觉很难过不觉问出了口:“你还好吗?” 夏楠沐听到有人在叫他回头望去,当他看到柯语帘的时候他的心猛抽动了一下,她是那天在尤府看到的女孩, 那晚虽然只是匆匆一见,却在他的脑海里会挥散不去。夏楠沐就这样呆呆的望着她。 柯语帘也就这样只盯着他瞧,凌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一双黝黑且深遂的眼睛依淅可见。不过看不清 他的真正相貌。 夏楠沐终于忍不住喉咙的搔痒“咳”了出来。将两个失神的人给拉了回来。 柯语帘尴尬的笑笑:“你很不舒服吗?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去帮你采草药。”她身上可没有钱,是不可能带他去 看大夫的,再说了,大夫也未必会愿意替这臭乞丐看病。 夏楠沐只是看着她沉默不语。那晚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尤府,他们有什么关系吗?是,是她。那日,与寞冰监视 尤府的举动时,他与尤府的少爷一起进门,听那些小贩的议论,这个尤峻好比“采花贼”,难道是他的新宠。但也不 对, 尤峻怎能放任他的女人出现在这破神庙里呢?难道他们知道那夜chuang入的小贼是我,叫她来接近我但那不太 可能。 久久见他不语,柯语帘又开口问道:“你还好吧?”他该不是哑巴吧?她想着。 夏楠沐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答。 柯语帘的耐心已经被磨光了,不等他回答。柯语帘伸手将他额前的头发拨开探测他的体温。结果发现他的嘴唇 黑黑的,就猜测他可能中毒了。 夏楠沐被她这一举动身子不由得一颤。他抬眼想对她说什么,却见她往外跑去。 他感到有些失落,“失落”这两个字在他脑海中形成,他甩甩脑袋,只觉的好笑,觉得自己神经错乱。 时到正午,夏楠沐觉得自己的头更晕了,真不晓得这是什么毒烟,只觉的头晕,却没有其他症状。不行,他不 能在这么呆着,不做任何努力了,这与等死又有什么区别呢?他可不能死得这么不明不白,他还没为义父洗刷冤屈。 这么想着,他的身子努力的往外爬去,刚到门口,就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正从这边走来。 柯语帘看到他,连忙向他跑去,将他扶起:“你躺着好好的,干吗要乱动?”说着把他的手置于自己的肩上缓缓 的往里走,将他放在最舒服的位置上。 夏楠沐盯着她,她怎么回来了,不是已经离开了吗?又回来做什么,有东西忘拿了?纵使有千言万语,他却只能挤出一个:“你……” 柯语帘正忙着堆积柴火,好煎药。突然听见有人在叫她,但怎么可能,这里只有她跟那个“乞丐”,“乞丐”会吗? 他不是哑巴。转过去看他,没想到那“乞丐”正盯着她看,他的眼神好锐利。被他看的只能结结巴巴的问:“你……你叫我。” “是,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又回来了?” “走,没有,我是去采药了。”没想到他真的会说话,但是我问了他半天,干吗都不回答我。 “采药?”她是去采药了,但她为什么要去采药,是,是采给他的吗? “对呀!你不是中毒了吗?” “你懂医术?” “医术,我不会。”她笑笑。她转过头去,继续弄草药。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中毒。” “这个,是因为我为你探体温的时候,意外看到你的嘴唇发黑而已。” “既然你不是大夫,那你采的是什么药,不要告诉我,你想当一名大夫,所以决定拿我来当白老鼠试验。” 柯语帘发觉这个乞丐还挺幽默的。 “这个你放心,我才没那么缺德呢,拿活人试药。这种草药能解百毒的。”她把锅子放到架上用火烧开。 “解百毒,你哄我,这世上有解百毒的草药,我才不信。” “不信,也难怪啦。不是在大山里长大的,当然不可能知道的。” “听你这口气你是在山里长大的。”不可能,她的样子不像,虽然她的皮肤有点黑。 “当然,你看不出来吗?” “的确。” “哈……”她笑笑后就不再言语了。 住在大山里,是她愿意的吗?一个人呆在山上生活,没有人关心,陪伴她的只有山林里的动物,整天担心山里 的豺狼虎豹,怕一个不小心小命就不保了。虽然它们很可怕,但如果没有它们的“陪伴”,她的生活恐怕会很乏味吧。 她好想念以前的生活,一家人在一起和乐融融,你关心我,我关心你的幸福日子。想到这,她下一步该怎么走。 夏楠沐见她沉默不语也识相的闭上了嘴,没有再说话。 “好了,药熬好了,”柯语帘把药盛在破旧的碗中端给他,“乘热喝吧,如果有什么问题,我负责。” 她负责,她要怎么负责,如果我死了,她要陪我一起死吗?笑话。命可只有一条,他可不想失去生命,他这一 辈子起码要做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 见他久久不端,柯语帘说:“喂,这可是我辛辛苦苦采来又熬好的药耶,这么不肯赏脸。” 这女人,她明明知道为什么的,还,还这样说。 “怕越喝越糟吗?放心好了,我住在山里的时候,如果被那些豺狼虎豹之类的咬伤,还有碰上伤风感冒之类的, 我都是吃这种草药的,包治百病。” 她真的住在大山里,夏楠沐思索着拿起那草药一饮而尽。 柯语帘看着他喝下那碗药,这男人怎么跟小孩似的要用哄的才肯喝。 “喝好了。” “喝好了,真乖呀。”这不是在脑海里想想的吗?怎么真的给说出来了,真糟糕,现在该怎么办。“你说什么?”她就知道,有谁会愿意让人把明明已经是大人的自己当小孩子般呐? “说什么?你是在问我吗?我刚刚有说什么吗?”没办法,她只能装傻充愣了。“你睡一下,当你再起来的时候, 你的感觉一定会很好的。我保证,”她指了指外面,“我现在出去弄条鱼回来,等你醒来给你吃,这样会好的快些。” 他呆呆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蓦的他脸上佯起了笑容。刚才她说的话,他有听到,这让他想起,如果他娘还在 一定会和她一样吧,不,她们不一样。 第五章 几天下来,夏楠沐在柯语帘的悉心照料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而另一边尤尉田在收到儿子的书信,知道在他离开的当天晚上,他的书房遭小偷潜入还触动了房内的机关,这让他急得跳脚。若是被那小贼看到箱子里的东西怎么办,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不是一般的小偷,如果是卢文清派来的人来查他的底,那他尤尉田就要完了。前几日,张丞相就已经提醒他了,自己被卢文清盯上了,都怪自己太不小心了。 卢文清是一位将近六十的老者,他身居朝廷要职,为人正派,常年督促皇上要为百姓谋福祉,因深受百姓爱戴,皇帝也十分信任他。他要在自己隐退之前铲除张丞相这个大奸臣。这几年处处与张丞相作对,试图找出他的罪证,却一无所获。 尤尉田连夜与他的随从赶回常州处理。一道黑影紧跟着他们好不放松。 当尤尉田他们赶回常州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他一到就直奔书房的密室中了,稍不敢停歇。尤峻听下人报告, 自己的父亲回来了,便去书房找他了。 尤峻到了书房见密室的门开着,知道尤尉田在里面。心想:这密室究竟藏有什么宝贝,爹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尤峻在书房外叫道:“爹,我可以进去吗?” 这间密室是在十几年前,尤尉田娶了张丞相的女儿后建立的。建成后,尤尉田就下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进入,要是谁敢踏入这书房一步,将会被打断双腿并逐出尤府并永不录用。就连自己的妻子与儿子也不许进入。 “进来吧。” 听到自己的爹叫自己进去时,尤峻真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这里虽然是他的家,但他从没有踏入这里一步。他慢慢的进入这禁地,头转来转去。这里与其他的书房没有什么区别吗?到处都是书。 “峻儿,快过来。” “爹。” “呃。” “爹,这里怎么有这么多箱子有什么用吗?” “你可知这五口箱子里装了什么吗?”尤尉田看了看尤峻继续道:“如果这五口仙箱子被卢文清知道了,那么我们可能会遭灭顶之灾。” “有这么严重,这五口箱子到底装了什么。”尤峻忍不住好奇心走向前预备打开箱子,被尤尉田大步向前阻止: “不要碰。” 尤峻满是疑惑:“怎么了。” 尤尉田出口大骂:“你在做什么,你不要命了。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之前你就贸然打开。” “爹,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尤尉田从衣袖里掏出一瓶药罐倒出了两颗药丸给他们一人一粒服下之后,尤尉田打开了箱子,箱子里的就冒出一股烟来。 “这么回事?”尤峻大惊。 “这是毒烟,如果你刚刚贸然打开,你现在知道后果了吧。” 尤峻听了父亲的话很感动,这么多年来,这个父亲有等于没有,他从来没有关心过他这个儿子。整天就知道帮那个他从未见过面的丞相外公。 蓦的,他看到箱子里放置的东西更是吃惊:“爹,这是……” “是兵器。” “兵器?爹,私藏兵器与叛国同罪?为什么你?” “峻儿,你会帮助爹的吧。” “爹?” “这是以后再说吧。我们谈正事,你知道那夜chuang入的小贼张什么样子。” “爹,我想知道,如果中了毒烟的毒,会有什么症状。” “中此毒的人,在一刻钟之内会全身感到无力,头晕,咳sou,要是没有解药的话,会一辈子残疾。” “但是,爹,那日小偷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我看不出他有任何的与之类似的症状。” “没有症状。”尤尉田沉思了一会儿,“看来此人武功高强,他用内力控制住了毒性的蔓延,看来这小偷非同一般,峻儿,你立刻派人去把那个黑衣人找出来杀掉,我要永诀后患。 “是,但,我们该从那里入手。” “受伤了,就要医。” “哦,我懂了。”说完后,两人相互大笑。 吕寞冰跟着尤尉田回到常州后在尤府大门继续监视着,却不见了夏楠沐的踪影,他有点担心。 吕寞冰是皇上非常倚重的一名捕快,皇上很想让他在自己身边辅佐他,但都被他婉言拒绝了。他身性冷淡,不愿与人多交谈,罪犯见他闻风丧胆,人们都称他为“冷面捕快”。会成为夏楠沐的知心朋友是因为有一年,吕寞冰在追捕 匪首的时候被他所伤差点让他给溜了,多亏了夏楠沐出手相助,这才化险为夷。 当夏楠沐求他帮助自己找出尤尉田陷害义父的罪证,他一口就答应了。 “咿呀”一声,尤府的门被打开了,尤峻与一大班下人走出来。 尤峻转过身去对着属下道:“你们听着,你们要去给我找一个中毒的人,你们这一队去树林给我搜,就算挖地三尺也得给我搜出来,要不然有你们好果子,你们这一队跟我走,去药铺不要放过一个可疑之人。” “是”,收到命令,仆人们就出发了。 找中毒的人?吕寞冰冷冷的看着他们,犹豫了一会儿跟了上去。“少爷,少爷。”有一个下人匆匆来禀报。 “喊什么喊,叫魂哪?”尤峻没好气道。 “对不起,少爷,对不起……”下人连连道歉。 “够了,够了,快说。” “是……是……” “是什么是,还不快说。” “那间药铺有一个可疑之人,少爷。” “那还不快带路。” “是,是。” 尤峻来到那间药铺,吕寞冰不好再跟进去。就在外面找了个地方蹲下来观察。 岑时音穿着紫色的纱裙,在一处角落为了一个断了腿的老大叔接骨。自从那一夜与柯语帘分开之后,她就靠着自己的本职赚取银两,好去找薛姨。 帮老大叔接好骨后,岑时音发觉自己的肚子有点饿了,就到小贩那儿买了几个馒头吃。看到有个乞丐蹲在那儿, 她走向前蹲了下来把一个馒头递到他面前:“这个给你。” 吕寞冰抬起头讶异的看着她,这几日来装扮成乞丐都没有人对他施舍过半分钱。 “你,你不饿吗?” 尤峻从药铺里出来:“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要不然有你好受的。”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们抓错人了。”一个大人嚷嚷道。 突然,尤峻眼光一转正好看到岑时音叫道:“来人,给我抓住她。” 岑时音转过头去看到尤峻顿时瞪大了眼睛:“他奶奶的。”骂完后马上就跑了。 吕寞冰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居然骂人。 岑时音拼了命的跑,连头也不敢回,什么吗,怎么那么倒霉。 一大班人紧追其后大喊:“不要跑。” 她跑出这条街,又跑入另一条街,沿路还打坏了不少物品。她跑到一条小巷:“糟了,没有路了。” “看你还往哪儿逃。” “你们这些混蛋,没事追赶我这个弱质女流做什么?” 尤峻气喘吁吁的赶上来:“看你还往哪跑?” 岑时音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把他给我抓过来。” 接到命令,喽罗门一听全冲了上去,“别过来,要不然你们会死的很惨的。” “死的很惨,谁,你说的是谁。哼,我看是你吧。”尤峻说。 岑时音从自己身上的一个布袋里拿出一条蛇对着他们:“你们再过来我就放蛇咬你们。” 喽罗们一听个个不敢前进一步。 “你们这班混蛋,不过只是一条蛇。”说着不知从那里拿出来的银针,只见他手一挥那根银针“咻”的一声飞了出去正中“红心”,蛇就一命呜呼了。 岑时音不敢置信。 尤峻大步走向前:“没想到吧,本大爷还留了这一手,还不快抓住她。” 岑时音见状从衣里掏出一包白粉朝他们撒去,然后转身一跃翻过了墙、落地跑掉了。 没想到全撒到了尤峻的脸上。那班下人见状一窝翁似的拥了上来:“少爷你没事吧。” “你们看我的样子像没事吗,还不快带我去见大夫。” “是,是。” “笨蛋,你不会留下几个人去追那个臭婆娘。” “是,是。” “这群蠢货就只知道回答,是。” 吕寞冰站在瓦房上将这一切一览无云。 第六章 柯语帘在小溪边嬉戏着,不时地拍打着水面,溅起的水花全飞到了夏楠沐的身上,使他变成了落汤鸡。夏楠沐没好 气的瞪着这始作俑者。 柯语帘笑嘻嘻的眨着她的大眼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玩的太高兴了,一时忘了你在那。” “无知,都多大了,还玩水。”夏楠沐说。 “我无知,那你很有知了。”夏楠沐只看着她。“既然你这么有知识,怎么做起乞丐来了?” 做乞丐,你以为我愿意,穿的全身破破烂烂,还为了不会被人认出来,我已经几个月没洗澡了,我现在身上臭烘烘 的,这真成了要饭了。义父走的时候说,这件事不可以张扬,如果被他们知道了,恐怕什么也查不出来。所以我也只能 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了。话又说回来,义父要办的事不知道办好了没。 “喂,喂,你干吗不说话,心虚啦。”真是的,他在想什么呐,想的这得么入神。 “没有。” “没有,”她直盯着他瞧,这家伙。“好,那你刚刚在想什么。” “这么想知道。” “当然。”柯语帘使劲的眨着眼睛。 “我在想,你是哪冒出来的。” “冒出来,我从哪冒出来关你什么事。” 夏楠沐走到她身边,毫无预警的抓住她的手臂问:“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喂,你在发什么神经,什么跟什么嘛。” 夏楠沐不肯死心,他今天一定要问个所以然出来:“是尤尉田对不对,他叫你来打听什么?” 尤尉田,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给我说对了。” “喂,你有毛病吧。什么谁派我来的?” “你少跟我装糊涂,快给我从实招来。” 哇。这人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既然你说我是那个谁谁派来的,你总有什么依据吧。” “好,那你告诉我,那一夜你为什么出现在尤府。” “尤府,”她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去过尤府?” “哼,这么说你是承认了。”夏楠沐的手更用力的掐着她。 “承认,承认什么?”好痛,居然抓的这么用力。 “你?” “你什么你,我是去过尤府,但这又不代表什么?” “那你去尤府干什么?” “你快放手,好痛啊!你再不放手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柯语帘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 “你快说。” “我去没去过尤府关你什么事?” “你,你走,我不想在看见你。” “走就走,我还不想看见你呢。”搞什么吗,莫名其妙这人,柯语帘走到一半又转回去道:“你着忘恩负义的臭乞丐, 我救了你耶,你居然给我加个莫须有的罪名赶我走。” 柯语帘走后,夏楠沐呆坐在小溪边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心底这么难过。他甩甩头,叫自己不 要在想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没做。 因为那日中了在密室的毒烟,在破庙里呆了数日,不知尤府又有什么动静了,我得快去尤府外探听消息。 夏楠沐走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尤府家丁,心想这尤府在他不在的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是什么事,会跟他 夜chuang尤府有关吗?一定是的,他想起在尤府书房的密室看到的东西。尤尉田那老贼一定收到小贼的信了,恐怕正日 夜兼程的往回赶。 “楠沐。” 夏楠沐抬起头看见吕寞冰,高兴道:“你怎么回来了?尤尉田也回来了?” “是的。”吕寞冰开口道。 “你跟踪尤尉田有没有发现什么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有。” “我们去那边说。”夏楠沐指指在他前方的一个角落里。 吕寞冰将他在跟踪尤尉田时发生的事,居然只用一句话概括出来,真是厉害。他说:“尤尉田去了一个小山村里, 有个山洞,一些人在里面制造武器。” 吕寞冰一路尾随尤尉田,经过两天的时间,到达目的地。这里是个小山村,四面环山,村庄在中间。由于村庄较偏 僻,没有商旅游客,只有庄内人,若是冒然进庄,一定会打草惊蛇,所以吕寞冰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进庄打听消息。 经过他的详细的调查发现:全村的百姓加起来也不过一百余人,其间 没有老人、妇孺、小孩,全是健壮的年轻人 与中年人,个个身怀武艺,他们全听命于尤尉田。 白天,他们会留下一半的人在村子里,干农活养活自己,另一半的人会去山上的一个山洞内制造兵器。到了晚上 会有十个人留在山洞里看守。 “制造武器,他想造反?” “应该是。” “他们做这些事恐怕不是一朝一夕了。”夏楠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过了一会儿说:“我们要快点行动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 “听说,尤府遭贼人入侵了,这几日,尤府的人每每到药铺搜查。”一个路人说。 “对呀。我也听说那贼中了毒,所以才要搜药铺。”另一个路人说。 “贼没有抓到,我们可就惨了。天天不得安宁。”第一个路人说。 吕寞冰听了冷漠的眼里显露一丝担忧的神色。“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夏楠沐解释道。吕寞冰听了点点头。 岑时音逃到树丛中躲了起来在心里拼命的祈祷着:不要被发现,千万不要被发现,阿弥驼佛,千万要保佑我。她提 心吊胆的看着他们越走越进,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终于他们没有发现要走了,她咽了咽口水。于是她在心里又念念叨 叨了:老天保佑啊,老天保佑。 突然,她看见自己的脚踝边有一条大拇指般粗的蛇,岑时音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条蛇。妈妈呀,这条蛇有剧毒的,要 是被它咬到,伤口来不及处理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糟了这条蛇要有所行动了,“啊,”的叫了一声,岑时音跳了起来将那条蛇制服,还没走远的尤府下人听到了立刻调 头叫道:“别跑。”岑时音见状撒腿就跑,笑话,才刚刚捡回一条小命,她才不想这么快又丢掉。 一个下人对另一个下人说:“你去通知少爷,我继续去追。”那个下人点了下头就跑开了。 柯语帘与夏楠沐分开后,就跑到了一个山洞里。“这个山洞还真漂亮的。”她感叹道。 花绕着墙将其包围,花有红色的,有蓝色的,有绿色的,有黄色的,有金色的,有紫色的,有白色……各种各样 的颜色,只要你想得到的这里都有。 中间有一个水池,水还很干净。“哇,里面竟然有鱼。难道这里有人住。”柯语帘大叫道。不可能啊,这里没有桌子 没有衣服,没有灶台,没有柴火也没有食物。“ “咕——咕,真糟糕,我肚子好饿,”柯语帘按着肚子,“都怪那个臭乞丐,刚刚我在小溪边我就是想捉条鱼吃的。鱼,这里不多的是吗抓只出来烤着吃不就行了,”说着她挽起袖子准备开始抓鱼了。手伸了出来,但想一想又不行。“看这些鱼, 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如若我吃了它们,被它们的主人发现了,来找我报仇怎么办?还是算了吧,我去外面抓只野兔吃 好了。”说着就往外走去。 “你们不要过来呀!”岑时音大叫道,“救命,救命啊……”她靠在石壁上。 “不要叫了,再叫也是白费力气。”尤峻说。“今天我一定要抓到你,你逃不了了。”他对他身后的人说:“还不快上, 今天要是让她再逃了,遭殃的就是你们了,听清楚了没有。”喽罗们应声道:“是。” 岑时音看着他们不知道该怎么闪,怎么躲,真是六神无主,只能就这么看着冲上来的人。这时,“啊——啊——”的惨叫 声响起他们被四处飞来的石子打中,哇哇乱叫成一地。 “谁?谁?出来。”尤峻惊叫。 躲在暗处的夏楠沐与吕寞冰也惊奇不已,他们正想出手,没想到有人比他们更快。 “不用叫了,是我,不过就是几颗石头,用得着这样大呼小叫的吗?不怕这样有损你尤峻大少爷的颜面吗?”柯语帘 从岩石后面出来。她本来正在烤野兔子,突然听到有人喊救命,没想到是岑时音。 “是你。”尤峻说。 “是我,怎么了。”柯语帘说。 “没怎么,这样更好,省得我一个一个的抓。”没想到她会武功,那晚幸好没有动手,要不然连自己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口气不小嘛,难道你也想来跟我比划比划?”柯语帘 看着地下躺的东倒西歪的人再看看尤峻说。 尤峻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就讨好道:“语妹,你说什么呢?我们是好朋友,这刀剑无眼,要是不小心伤了你,我可是会心疼的。” “好朋友,我什么时候与你是好朋友了, 刚见面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了我不需要朋友。再说了,像你这种人面兽心 的人谁会想与你交朋友。”柯语帘说。 “你,”尤峻气极了,“你说你不需要朋友,那她呢?既然不是你的朋友,你为什么要救她?” “为什么?”她也想知道,那日听到她的求救声,纯粹因为好奇想看看什么人被关在那里,但见到她后,她身上有种 熟悉的味道,传到她的鼻子。她想也不想就救了她。“不为什么?” “语妹, 既然没有理由,那这事你就不要管了,我可不想伤害你。”说得到好听,打不过人家,就只能用缓兵之计 了。以后去多找几个武林高手让她好看。 “住嘴啊,不要再叫我语妹了,语妹,”愚昧‘难听死了。她是不是我的朋友。“ 岑时音看着她,她不会不管我了吧。就算是,也没有什么稀奇的。那夜要不是她相救,今天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是她让我多活了几天,我应该感谢她了。 暗处的夏楠沐听了后知道自己误会她了,她不是尤尉田派来的,但她为什么不相信朋友呢?不会是那天……吕寞冰把拳头捏的死紧。 只见柯语帘不紧不慢的说:“她是我的好姐妹,你说我会不会撒手不管呢?” 尤峻 恼羞成怒道:“ 既然这样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尤峻朝着刚刚爬起来的家丁命令道:“你们快上,把这个 与黑衣人的同伙抓起来。” “与黑衣人是同伙的?这你就可就搞错了,我才不是与他一伙的呢!你可不要乱说,你看我,那一点像小偷了,你可 别把我跟他扯在一起。”柯语帘边说边走到岑时音身边。 “我不管,”尤峻说,“你们这群废物,快把她们抓住。” “抓我,你们抓的住吗?”柯语帘说。她抓住岑时音的手边打边逃出重围。 尤峻眼看她们要跑远了,从衣袖里将藏在里面的银针飞射出去,却被柯语帘轻轻松松打落。尤峻更是气愤。 暗处的夏楠沐说:“与她在一起三天,我都不知到她原来是个高手。” 吕寞冰讶异的看向他。夏楠沐也看向他笑笑道:“想知道吗?”他点点头。“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就自己去查咯。” 吕寞冰瞪着他。“喂,喂……不要这样看着我,你可是捕快,而且不是一般的捕快,是皇上很想拉拢的人。” 尤峻大骂:“可恶,又让她们逃了。你们这班废物,连件事都办不好,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第七章 柯语帘与岑时音跑到小溪边,再也跑不动了,“嘭”的一声她俩就倒在了草地上,成“大”字形并排躺开,大口大口的 喘着粗气。 “时音,你怎么又遇到那个恶霸了。”柯语帘缓缓开口道。 “我跟你分开后,就在小镇上靠行医赚路费打算去找薛姨,我帮一个大叔接好腿,肚子饿了,就去买馒头吃。刚好 看到一个乞丐,就拿了个馒头去给他一个,这时,尤峻从药铺出来,就被他逮了个正着。” “要我说,这都是那天那个黑衣人害的,他什么时候不好偷东西,偏那时侯来偷,把我们给害惨了。” “对呀,要不然我们就不会被误会是与他一伙了。”岑时音说。 “不要让我知道是谁,要不然有他好看的。”柯语帘愤愤不平的说。 尤府 “什么,你让她们逃了。”尤尉田说。 “她们其中一个女的很厉害,我相信在江湖上鲜少有人是她的对手。”尤峻解释道。 “抓不到就是抓不到,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能有什么能耐。 “爹,她真的很厉害。你看那些下人身上的伤就知道,那些伤全都是她用飞出来的石子一次打伤的。” 尤尉田瞟了一眼下人身上的伤,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薛语。” “薛语,据我所知江湖上没有这号人物。”尤尉田深思着。难道她用的是假名,或是刚串出来的人。 尤府外 “寞冰,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在门外守株待兔吧。”吕寞冰点了一下头。表示认同。忽然,夏楠沐瞥到 一处。 两个书生打扮的人正向他们这边走来,一个穿着白袍,一个穿着蓝袍。吕寞冰跟随夏楠沐的目光望去。是她吗? 蓦地,她们停坐在离他们不到两步之遥的小滩前坐下。这使他们更看清楚她们的容貌。真是她,吕寞冰与夏楠沐同 时在心底发出惊呼。 她们脱去了原来的装束换上了男装,夏楠沐与吕寞冰看着她们。小滩贩一看有客人到就热情的上前招呼,“两位客 官想吃点什么,我们这里的食物很是美味,有香喷喷的红烧牛肉面热乎乎的馒头……”小贩卖力的推荐他店的食物。 “时音你吃什么?”她这些年来都在山上长大,都忘了这里的食物是什么滋味了。在山上她要么吃野果子充饥,要么 吃烤鱼烤肉。 “那给我一碗牛肉面好了。” “那我也一样。” 打发走了小贩,柯语帘就迫不及待的问在一旁的岑时音:“时音,你觉得我们该从那里入手。” 她们在小溪边休息时,决定要给那恶霸一点教训,让他知道我们可不是好惹的。叫他以后收敛点,别占着自己家里 有钱就胡作非为,欺压小老百姓,调戏良家妇女。 “我想就在他出门时,我们把他拖到小胡同里狠狠的揍他一顿,你觉得如何?” “不错,不错。”柯语帘笑吟吟的说。 在附近的夏楠沐与吕寞冰已将她们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这两个小妮子真是好笑,把他揍一顿后心里也许会觉得一 时痛快,但然后呢?如果被他知道是她们所为,以尤府的势力,请几个高手将她们给杀了这也不是不可能。真是不计较 后果的两个傻蛋。 尤府的大门“咿呀”的打开了。尤尉田从里面走出来。夏楠沐与吕寞冰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吕寞冰悄悄地跟在尤尉田身后 离开了。而柯语帘看着尤尉田知觉得眼熟,会是谁呢? “那是谁?”岑时音问道。 “两位姑娘你们不知道,想必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小贩刚好将两碗面端过来听见了她说的话。 “是呀?那他是谁?”柯语帘说 “他是我们常州的最令人讨厌的恶霸——尤尉田,尤府的老爷。”小贩好心解释道,“不知道,皇上何时会派来一个清 廉的好官来为我们这些可怜的小老百姓作主。哎!”他感慨道。 顿时,岑时音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尤尉田,他就是害薛姨失去家人的仇人。 尤尉田,怎么连名字也这么耳熟。柯语帘疑惑的想着,尤尉田……啊!我怎么忘记了,就是那个臭乞丐说的那个 人,说什么我是他派来的,真是好笑,就算我是他的人,他有必要派我来盯着个乞丐? 柯语帘她抬起头就看见柯语帘满面愁容关心地问道:“时音,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你的脸色好难看。” 岑时音握住柯语帘的手说:“小语。” “怎么了,你说吧,我听着呢!”柯语帘 “我要杀尤尉田,你帮我好不好。” 她去尤府是去为朋友抱不平的,没想到因此能帮薛姨找到仇人。 夏楠沐听到她说的话着实吓了一跳,她要杀尤尉田,为什么?难道跟他有仇。哼,就算是有仇,好像也没有什么稀奇 的,像他那种人。 “你要杀尤尉田,为什么,虽然,子不教父之过,但你也不能去杀他父亲呀!”柯语帘不能理解。 “不是因为这件事,是因为薛姨。” “薛姨?” “恩,在我父母双双去世的时候,是她照顾我的,对我比我的亲生父母还要好。不过薛姨不开心,她的家人被尤尉 田陷害全都死了。” “好,我一定帮你。”柯语帘想到了自己的家人也是被人陷害才死的。她已经在这里呆了快一个月了,对于陷害自己 家人的凶手还一点着落都没有,不知该从何入手,等帮岑时音杀了尤尉田后,她要回自己的故乡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等等,陷害我父母的是他们的朋友,他叫什么名字来着的,柯语帘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还是想不出来,气死我了。 岑时音被她吓了一跳觉得自己的事让她很伤脑筋:“小语,如果你觉得我的事很伤脑筋的话,你可以不用帮我的。” “你在说什么?我想那种姐妹有难会袖手旁观的人吗?”柯语帘说。 “但你为什么敲脑袋。” “敲脑袋?”柯语帘回忆着,自己没事敲脑袋做什么?啊……“你误会了,我不是因为这件事敲脑袋的,你不要误会 了。” “那是什么原因?” “这个以后再说。”柯语帘打马虎眼道。“好了,我们商量一下怎么才能为你薛姨报仇?” 岑时音点了下头。“好,那么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明天再来。”说着,她们起身离开了。 夜深人静,月儿高高地挂在天空,四周还有好多星星,想必明天肯定是个好天气。 “寞冰,怎么样?尤尉田去哪了?”夏楠沐看见吕寞冰回来了,就急急问道。 “他带了个人,进了尤府。” “带了人?会是谁?带他会尤府做什么?难道是他的同伙?”夏楠沐猜测。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以前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十年前不知道为什么隐退了。”吕寞冰面不改色的说出 他知道的事情。 “十年前?”又是十年前,他记得义父就是十年前遭人陷害的,前些日子,救他的女孩,她也说,在山上住了十年, 才刚下山的。现在他对这个数字很敏感,总觉得这中间有着什么样的联系。他调整了一下心情对吕寞冰道:“我们找个地 方先休息一下,明天再说。” “时音,你不要再走来走去了。”柯语帘说。当她们找到这间破庙后,岑时音就这样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搞的她眼 晕晕的。想好好睡一觉都不行,总不能放着她这样不管吧!“时音,你先睡一觉,明天我们再想办法。” “我睡不着。”现在,仇人就在她面前,她不知道该怎么通知薛姨,又不能连累小语。她真后悔,为什么要告诉她, 让她趟这趟混水。这件事有可能一不小心连命也会丢掉。“睡不着?没关系,你可能肚子饿了,我去弄条鱼给你吃,你吃完后就好好的睡一觉。我去打鱼了,你呆在这里,我 很快就回来。” 话音刚落,柯语帘就不见了踪影,岑时音本想叫住她,不用这么麻烦的。岑时音走到墙角坐下。 有两个男人喝得醉醺醺的,一摇一晃的走进了破庙,一个醉汉看到岑时音坐在墙角,甩掉了同伴的手走了上去:“怎 么,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呢?” 岑时音抬头看向他,他满脸通红,还满身的酒味,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不由岑时音回答,他就接了下去:“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跟家人吵架,所以就离家出走了。”见岑时音不回答,以为 自己猜对了,笑嘻嘻的走向前:“没关系,你家人不疼你,我疼你,只要你乖乖的。”说着伸出他的手就要拂上她的脸庞 了,忽地,被岑时音一把打掉。 醉汉却更是笑地大声:“哈……哈,这样才更刺激。”说着又要伸出手了,这时另一醉汉开口了:“你这样可不行,这 小姑娘压根看不上你,还是让我来吧!” “你们两个,我谁也看不上,你们全给我滚开。”岑时音忍无可忍。 “小姑娘等不及了,那我们一起上吧,呵……呵……”两个醉汉同时淫笑了起来。 岑时音这时可真急坏了,小语你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两个醉汉一步一步朝她逼近,岑时音被逼得退无可退。她 想起自己衣袖里有几枚银针,(因为要救治病人,所以身上总是有带)她从小就学医,早已将身体的各个穴位记得一清 二楚。没想到,平时是用来医人的,今日却要害人。 她把两枚银针各放在两只手里藏在身后,当他们有所行动时,每人给它一针。只是有人比她更快,当她想将两手的 银针射出时,那两个醉汉,忽地,轰然倒地。 她扑的一下坐在了地上。手里的银针也跟着滑落了,她缓缓抬起头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两个乞丐说了两个字:“还好。” 夏楠沐笑道:“你当然还好,因为我们及时救了你吗?” 他们两个找到这间破庙,打算今天就在这凑和一晚,才刚进门,就看见令他们最不齿的事情。救了她后才知道,又 是她,他们可真有缘,不过她呢?去那了? “我不是说这个。” “你不是说这个,那你说哪个?”夏楠沐疑惑道。 “我是说还好不用我亲自杀他们,要不然我不是唯一一个杀人的大夫了吗?以后还有人敢给我医病吗?”岑时音解释道。 什么?听得两个乞丐一愣一愣地。“时音,我回来了,你看,我抓到两条,又肥又大的鱼……”一进门,柯语帘就见到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她看着 夏楠沐,走到岑时音面前,一看到她,她就觉得不对劲。“时音,你怎么了?” “小语刚刚有两个混蛋欺负我。” “欺负你,两个混蛋?”柯语帘望着站在一旁的两人。 “可不是我们。”夏楠沐知道她肯定误会了,忙为自己澄清。 “不是你是谁?欺负我就算了,你敢欺负我姐妹,我告诉你,你完蛋了。” 岑时音拉拉柯语帘的手说:“小语,他欺负你?” 吕寞冰也听得满头雾水,夏楠沐欺负她,可能吗?他可是见识过她是怎样将尤府的家丁全数打倒在地。 “喂,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你还敢说,那天在小溪边,你冤枉了我。”柯语帘气势汹汹的说。 ……那天确实是我冤枉了她。这也不能怪他呀!谁叫她跟那些人走的这么近。 “怎么说不出来了。” 岑时音与吕寞冰都望着他们,都想搞清楚他们到底在吵什么。 “对,我承认那天是我错了,没搞清楚就乱冤枉你。”夏楠沐道歉道。 可柯语帘好像并不怎么领情,“就这样啊,什么叫没搞清楚就乱冤枉你,明明就是我救了你,你却冤枉你的救命恩人, 这像话吗?” 怎么又冒出救命恩人一词了,在一旁的人更是糊涂了。 “那是因为在你救我之前我就看见你和尤峻走在一起,这叫人怎能不误会?”夏楠沐振振有词道。 “你怎么知道我跟他走在一起。” “你承认了。” “这有什么不能承认的。那日我刚到常州,那个尤峻就来找我搭讪了,他大方的说叫我去他家住,包吃包住,又 不用钱,我就去他家了。” “他有这么好,包吃包住,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交易。”夏楠沐追问道。 “你,你好可恶。” “怎吗,答不出来了吧!”虽然知道她是无辜的,但他就是忍不住。 “怎么答不出来,那是因为,他对我起了色心了。” “你,既然你都知道,还去?” “你,不跟你说了,凭什么你说一句,我就要答一句。从现在起我们互不相欠,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说着走到岑时音身边将她拉走,走到离他们最远的角落坐下。临走时,岑时音看了吕寞冰一眼,直觉的他眼熟,她记得 刚刚是他出手救了她,看来这两个人不是普通的乞丐。 第八章 大鱼翻白肚皮。柯语帘懒洋洋的起来还打了个哈欠,才发现岑时音早已不见踪影。吓得她大叫:“时音,时音,你在哪儿,你别吓我。”她一定要快点找到她,昨天的事她可不想再发生一次。 “我在这。”岑时音从门外走进来。 “你别到处乱走。” “我知道了。”岑时音很感动,有人这么关心她。 “时音,我们来想一下怎么来计划复仇”她要快点帮他报仇,然后去找自己的仇人。 “恩。”这几天她老是觉得她怪怪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晚上尤府,恐怕不太平静…… 两道黑影不约而同的鬼鬼祟祟的向尤府奔去。夏楠沐从东面飞到尤尉田书房的的瓦房上轻轻地掀起一片瓦片,向里望去。有两个人在下面交谈。 在这时候柯语帘从西面飞来落在尤尉田的书房瓦顶的另一边,他们互看不到对方。 “尤兄,十年不见。”一个中年人笑着说。 “的确,十年了。”尤尉田回答。 “那你找我来做什么?不可能只是叙旧吧。”中年人盯着尤尉田道,“我可不信。” “哈……哈……”尤尉田大笑道,“是,我有件事要找你帮忙。” “哦,能要你尤老爷开口请求人帮忙的一定是大事了。”中年人说,“我井运能帮的上的我一定帮。” “我要你帮我找到夜朗珠。” “夜朗珠”……房顶上的两个人听到后都大吃一惊。 会是义父说的那颗“夜朗珠”吗?哼,终于给我等到了。 是他,柯语帘在心底惊呼,我真是太不孝了,仇人已经站在面前了,我居然没有认出来。尤尉田,就是他,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她都清清楚楚记得,他带着一大帮官兵来我家,抓走了我父亲。到了晚上,他带着很多黑衣人来抓她和她娘。虽然他蒙着面,但那蒙面人的声音她可一辈子也忘不了,就是尤尉田,爹的好朋友。 柯语帘太过生气,手里的瓦片被她弄碎了,“砰”……夏楠沐听到声响,马上转过去,看到离自己不远处,有一点黑色的人影,但柯语帘并没有发现。屋里的人也同样发现房顶上有人偷听他们说话,随即出来查看情况。 柯语帘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她认为以自己的轻功一定能逃走,没想到这井运不是省油的灯。她刚从上面跳下来,就受到他的攻击。 尤尉田看他们在打架,问道:“小贼你是什么人,竟敢在屋顶偷听。快说你都听到了什么。” 柯语帘不予理会,这井运的武功不弱,一时半会肯定逃不掉,等下尤府的人赶到,那就遭了。 井运也在心里想:这个小贼,一定不普通,她肯定没有尽全力,哼,管她有没有尽全力,我一定要将她擒住,否则 有辱我“天下第一”的名号。 在十年前,他井运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后来为了修炼更高一层的武功,才十年没有在江湖上出现。 “老爷出什么事了?”管家听到这里有声响就带着下人急急赶到。 尤尉田见救兵已赶到,就更嚣张了:“小贼你快束手就擒。” 遭了, 现在该怎么办,如果使出真功夫的话,一定会被尤尉田发现她的身份的。 “你们给我一起上,一定要给我活捉她。”尤尉田对着他的手下命令道。 “不,尤兄,我刚研究出一套武功,我要拿她试练试练。”井运将手一摆说道。 “好,那就有劳井兄了。” “小贼,刚刚只是热身,游戏现在才开始。” 话音刚落,他就出击了。“这叫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是不是很厉害。”井运得意的说。 刚刚柯语帘差点躲不开了。还好她够敏捷。 柯语帘出手打他的下盘,却被他轻松躲开,她又是一击,他又避开了。 怎么办,要出手吗?不行,还不是时候。而且……而且,我的绸带忘带了,小时候娘亲就教她,习武之人,武器绝不能离身。她换衣服的时候被她藏到枕头底下了。 “啊!”柯语帘惨叫了一声,她被打到了在地上,随即,她看到地上有条树枝就从地上拿起树枝朝他打去。 就这样打上了几百回合。 尤尉田已经不耐烦了,说:“井兄,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快点将她抓住。” “好吧。”井运很奇怪,他们已经打了几百回合了,却看不出她出一点汗。“我们快速战速决吧。” 不行,我绝不能让他们抓住,绝不。 井运慢慢向她逼近,柯语帘死捏着拳头。 忽的,井运不知从哪找来的剑就这么朝她刺去,她又是一闪。她打掉了下人手中的剑。现在一人一剑,非常公平。 她记得她看父亲练武时是这样使剑的,她一边回忆一边攻击。 井运,有点不可思议,她怎么一下子就变强了,……也许,这才是她的实力,太好了,终于把她给逼出来了,不过……为什么总觉得这剑法有点眼熟。 藏身在屋顶上的夏楠沐一看就知道这是什么剑法。这不就是义父教他的柯家剑法的第一式与第五式。这到底是什么人,与柯家有什么关系呢? 尤尉田看她使出这剑法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人与柯家脱不了关系,他相信只要抓到她,“夜朗珠”也会重现江湖。 她小的时候,她就偷偷的在一旁看,偷偷的练。什么柯家祖训,男的要学剑,女的只能学绸带,为什么吗?她也喜欢剑的。 好,她豁出去了,方正今天她也逃不掉了,她要好好教训这个害他家这么惨的人。 她转身向尤尉田刺去,尤尉田大惊,随便在他旁边抓了个人当他的替死鬼。 好狠,为了自己的生命,去牺牲别人的。 “井兄,快来,把他抓住。”尤尉田惊叫。 井运听后又提剑向柯语帘刺去。尤尉田又叫道:“井兄快把她抓住。” 井运想这究竟是什么人,看来最快的方法就是将她擒住。他使尽力向她刺去,说时迟那时快,夏楠沐从房顶上跳下来,一手环着柯语帘的腰,一手握剑挡住井运的剑。就这样来了个英雄就美。 柯语帘吃惊的看着来人,她以为她死定了,没想到会有人来救她。这人会是谁呢? 夏楠沐也看着他她,为她检查有没有受伤,思量着,这面纱下会是怎样的一张脸。 又来了一个,尤尉田又对井运说:“井兄,一个都不要放过。” 井运本来就很想知道,她是什么身份,现在他更加好奇了,这接二连三出现的黑衣人是谁。他才离开了十年,竟冒出了这么多高手他非抓住他们不可,如果抓不住,他的颜面何存。 知道井运要出手了,就放开了柯语帘准备好好的打一场。 …… “你没事吧,要不要紧。”柯语帘扶着他关心的问道。 他们历经千心万苦终于从尤府逃了出来。那个井运真是卑鄙,居然使诈,用暗器打伤了夏楠沐,而且暗器上有毒。后来,柯语帘将毒粉撒向井运他们才能逃出来。正所谓,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那包毒粉是岑时音给她的,因为她连续发生那些坏事,所以准备了毒粉,以备不时之需。柯语帘认为自己用不到,再说了,打不过就用这种卑鄙手段实在不好,所以就算泄露了自己的秘密也不用的。没想到…… 夏楠沐讶异的发现说话的是一个女声,“你,你是女的。” “怎么,看不起女人。” 夏楠沐急急解释道:“不是的,只是没想到。”是女的,听义父说他有一个女儿,听她的声音应该还不到20岁,年龄相仿,会是她吗? “你怎么样?还好吗?” “还好。”夏楠沐吃力的说。看他的样子能好到那去,带他去给时音看看吗?突然,她感觉她的肩膀越来越吃力了,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就将他放到一棵树下。 她伸手将他的面罩拉下,惊讶的发现,“是你。”不觉已经叫了出来。 夏楠沐听得怪怪的,什么是你,既然你撤了我的蒙巾,如果不撤下你的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在她还没拉回思绪的时候,一把拉掉她的面纱,接着,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不可思议的望着对方。 “楠沐,你怎么了?”吕寞冰看到夏楠沐就走向前来。看到柯语帘只是微微皱了下眉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平静。 夏楠沐与吕寞冰约好在云来客栈会合可左等右等怎么也等不到夏楠沐的踪影。实在是等不住了,就出来找他。 “你快把他送到破庙去。”吕寞冰虽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他们回到破庙,岑时音看到他们马上走了过来,“你们怎么……”她想问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但看到夏楠沐就改开口道:“他怎么了?” “时音,你快看看他,他为了救我,中毒了。”柯语帘说着拽着岑时音,“你一定要救救他。” “小语,这到底是怎么会事?你不是去尤府打探的吗,怎么会遇到他们的?他还中了毒。”岑时音不解的拉着她,他们昨晚不是还闹得天翻地覆的,今天 “时音,你先别管这些,你先救了他再说。” 岑时音看她的样子好像快哭了只好点点头开始为他查看伤口了。 站在旁边的柯语帘担忧的看着,岑时音转头看向她给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没事的,你去采这些药给他喝了他就会好的,放心吧!” 柯语帘将采来的药给他喝了之后果然有好转,吕寞冰开始有点佩服她了,刚开始的时候她说她是个大夫,还以为她是信口开河,原来是真的。 柯语帘看着夏楠沐发现他还挺帅气的,如果能就这样一直看着他就好了。啊,我在想什么呀。 第九章 哎,她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已经不眠不休的照顾这个乞丐两个晚上。她以前不是很讨厌他的吗?就因为救了她一命 吗?但也不用这样吧。岑时音实在想不通。 “时音,他怎么还不醒,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呀?”柯语帘问岑时音。 “小语,你每隔一刻钟问一遍,你烦不烦呐,我跟你说了很多遍了,他没事,他没事呀。”岑时音走到她身边握着她的 手,“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关心他。” “我那有?人家救了我吗?若是他出了什么事,那,那。。。那我岂不是要愧疚一辈子了吗?” “就因为这样。”岑时音怀疑的问。 “对呀。”真是这样吗? “好啦,我不问你了,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什么我心里清楚。”柯语帘越说越轻,轻的连她自己也听不见了。 “哦。”岑时音怪怪地笑着。 “什么哦,本来就是吗?” 她这么凶,这么想让我讲出来,那她就不客气了,她指着吕寞冰,“你看,他这个兄弟就这么在那坐着冷着个脸什么 都不做,不来给他擦脸,也不来给他喂药,怎么看他都没你这么关心他。” “那是因为,因为。。。”柯语帘吞吞吐吐的说。 对呀!认识他们这么久,好像他都是这副样子,同一表情,也不知道要变一下,这样就算他自己不腻,别人也会 看腻的吗? “因为什么呀?说不出来呀?要不要我帮你说?”岑时音玩味的看着她。 她在说什么呀?我真得不懂啊! “好啦,我不捉弄你了,你在这里看着他吧,我去采药了。”岑时音说 “我去帮你采。”柯语帘提议。 “我要的药材你不认识的。” “你说我不认识?那可不一定。”好歹,她在山上住了这么久了,什么花草没见过。“这种草药,是很罕见的,每个 地方十年才出现一株。一般人是不认识的。” 其药草的外形十分漂亮,它散发出来的气味也很好闻,最重要的是它的用处,不管受了怎么样严重的伤,都能医的 好,可谓是难得的宝贝。 “那你说它那么珍贵,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你采它有什么用吗?” “那天你去尤府夜探的时候,我很担心,就到处走,我就是那时侯在山涯边发现的,今天刚好是开花的时候。” 在它开花的时候,就要将它采摘,然后晒干,这样药效最为佳。她可不能白白浪费这百年难得一见的机会。 “但。。。我怕你。。。”那天的事她可心有余悸,但她却一幅事不关己。 “放心吧。你,好好照顾他吧。不用管我了。”她看着柯语帘挤眉弄眼的。之后就跨出了大门。过了一会,吕寞冰也 离开了。 柯语帘听完后呆呆的来到夏楠沐的身边一边回想岑时音刚刚说的话。 时音,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会被她的话干扰。难道。。。哎,不想了,越想越乱,出去走走。她转过 去,咦,那个冰块呢?去哪呢?不管了。。。不对呀,我走了,这乞丐怎么办?哎,算了吧。 她伸出手拿起又放下,最后还是拂上了他的脸,拨开了他的发丝。“你为什么要救我呢?不对,你怎么会出现在 尤府呢?” 夏楠沐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她的手,这让他心跳加速。她为什么摸他的脸呢? 柯语帘摇了摇头回过神来,刚好对上他的眼,下了她一大跳,慌慌张张地抽离自己的手,“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好,既然你醒了,那我有一大堆问题要问你。”她讨好的问。 “一大堆问题,什么呀?”夏楠沐看着她。 “你。。。。。。”咕--咕,谁的肚子在叫。“你肚子饿啦,你等会儿。”说着就匆匆走了。 怎么走的这么急,怎么态度180度,大转变呢?夏楠沐摸不找头脑。他笑嘻嘻的摸着自己被她拂过的脸庞。 “我在做什么呀,干吗对他这么好。他肚子饿关我什么事,他又没死掉。”“不对呀,再怎么说他也救过我一命,不 过就是弄点吃的给他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来到树林里自言自语地。 “啊,终于到了。”岑时音兴奋地说。 她找来了根树藤接在一棵大树上再扔下涯。她往崖下面看,“哇,好像有点高耶。不管了。”她整理好自己的行囊, 准备下去。她抓紧树藤,一步一步往下爬,还不时的往下看。“啊,”岑时音紧抓着树藤,“好险,差点摔死。”她继续 往下爬去。 “噔,”安全落地。“就是你了,知不知道,你害得我好惨呐,你哪儿不好长,长在这里。”岑时音对着那株药草抱 怨说的样子有趣极及了。 过了一会儿。。。。。。 “遭了,现在我该怎么上去呀?”她哭丧着一张脸。“那总要试试,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那就试试咯。”她抓着 树藤,脚放在崖壁上往上蹭,但都没有用,上不去就是上不去。 死定了,该不会要活活饿死在这里了吧。啊,我不要。她终于忍不住大叫:“救命啊,上面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庙里 柯语帘正在喂夏楠沐喝鱼汤,“怎么样好不好喝。”她说,边为他擦掉在嘴边的鱼汁。这让他下了一跳,她怎么对 他这么好,他难以置信的望着她。柯语帘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实在是忍不住了:“喂,你这个臭乞丐,干吗这么看着 我。” 夏楠沐听完后哈哈大笑,这让柯语帘更为火大:“你发什么疯呢?”她撮撮他。 “不是,‘咳。。。咳’,”夏楠沐被她戳得咳了起来。“你怎么样,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无缘无故地, 笑。。。”她自责的拍着他的背。 他终于止住了笑开口道:“我刚刚笑,是因为那个样子才像你。” “恩?”柯语帘听不懂。 “凶巴巴地。”他看着她又接着说。 “什么?”柯语帘大叫。 他看着她,好像在说,看吧。“我只是奇怪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有点不太习惯。” “谁叫你救了我,如果不对你好点,那我不就是太没良心了吗?” 这话让他想起了那夜在尤府所听到的和见到的。她是谁?是从哪来的? “你一个乞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你去尤府做什么?偷东西呀?”她提出自己的疑问。 “啊呀,我还没问你呢?你去尤府做什么,难道,去偷东西?” “你?不跟你说了,跟你说话就是浪费我的口水。”她走到门边左顾右盼地。 “喂,你在做什么?” “奇怪了,时音怎么还没回来。” “也许是因为那株草药,在比较远的地方呢?” “也许吧!” “寞冰呢?他去那了?” “你说那个冰块啊?” “冰块?‘呵。。。。。。呵’这个词来形容他的确贴切。”说完,他又呵呵大笑起来。 “喂,他真得是你兄弟吗?”她怀疑的问。 “怎么这么问?”他不解了。 “你知道吗,在你治病的时候,他都没有靠近你半步。”她指着一个墙角,然后走过去,演着他的样子说:”你看,他 就这样坐着,一动不动的。” “呵。。。你扮得还挺像的。” “你还笑?”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就这样。如果有什么能让他关心的,那恐怕太阳就要打西边出来了。” “这么奇怪呀?”她还是不太相信。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爱情,友情,亲情,她相信总有一样能打动他的。大不了一样一样的试,友情,我看是没什么 用了,亲情,听那个臭乞丐说他没有亲人,看来亲情也没有用,那么就只有。。。 “这是什么山呐,怎么连半个人都没有。我的肚子快饿死了。。。”接着又是大叫 救命声。但却无人问津。 天快黑了 “啊”,一声惨叫响起。岑时音将一条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扔下了山崖,哦,原来是:“该死的,这是守护这药的毒蛇。” 它们相互生存的,蛇靠它的美丽引来它所喜欢吃得食物,而药草靠它来保护它,不让其破坏掉我怎么给忘记了。可想一 想又不对,刚刚怎么没看到它。难道它刚刚去散步,现在肚子饿了,所以回来了。 不行,我要快点将毒汁给吸出来。啊,这条臭毒蛇哪儿不好啃,啃小腿,害我都吸不到。啊,头好晕那,我的呼吸 也越来越急促了。 晕倒前,她迷迷糊糊好像看到有个人影映入她的眼里,然后感觉自己被人抱起。 吕寞冰从破庙离开后,又只身前往尤府外观察他们的动向,皇天不复有心人,他们这群害人之马终于有所行动了。 在他回破庙的路上听到有人喊救命的声音。本来他不在意的,什么人要死要活的,关他什么事。他现在可忙着要回去告 诉夏楠沐那个重大消息,他才不会浪费时间在这里。但这声音实在是耳熟,让他不知不觉就走近了。 没想到救命声是从山崖下传出来的,山崖,会是她吗?他不再想了直间抓着那条绳子跳了下去。真的是她,她怎 了,他斜看到她手抓的地方,毫不犹豫的将她的手拿开,为她吸毒。 从天上飘落的雨滴洒落在他俩的衣上、头发上。“好冷。”岑时音冷得直打哆嗦。 遭了,怎么下雨了,刚刚还好好的呀?吕寞冰在心底咒骂。怎么办?如果现在就赶回去,她肯定会伤得更重的。忽 的,他眼前一亮。 他把岑时音抱到山洞里,去捡了柴,生了火。还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他铺好的稻草上。这还是吕寞冰吗?这么温柔。 难道冰块就要融化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喊冷了。他走过去,蹲下来,伸出手把她拉向自己,岑时音感觉到一个不明暖和的物体,就更靠近 了,企图让自己得到温暖。吕寞冰被她这一举动,心惊不已。不由自主得俯下头亲吻她的额头。 天空一碧如洗,灿烂的阳光正从密密的松针的缝隙间射下来,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把飘荡着轻纱般薄雾的 林荫照得通亮。也照射到了山洞里正熟睡的人儿身上。 岑时音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发现自己的脸庞抵着一个硬硬的却有暖暖的地方,她定睛一看,这,这是一个男人结 实的胸膛,会是谁?她慢慢的抬头,惊讶的发现,是他,怎么会呢?她怔怔地看着他。突地,他睁开了眼睛。偷看别人 被逮个正着,岑时音只能尴尬的笑笑:“呵。。。呵,早。” 他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说:“走吧。” 搞什么,就这样,他总得说些什么吧。比如,说他怎么找到我的,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不带我会破庙? “时音,你总算回来了,你到底去哪。。。”柯语帘看到在他身后的吕寞冰后再看看岑时音:“你们在一起呀?” “什么呀?” “你别给我装糊涂,快告诉我,他有没有欺负你,不要害怕,我会帮你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啊?”她疑惑不解。 “我真的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是他救了我。”她可没有说谎,她醒来的时候,就在他的怀里,当时衣裳没有散乱, 应该没有发生什么是吧? 夏楠沐实在是听不懂这些女人在唠唠叨叨些什么,就把吕寞冰抓到一边,准备“严刑逼供”:“喂,小子,老实交代, 你怎么跟她在一起,你不是一向喜欢独来独往的吗。” “先不要说这些了。”他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个夏楠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婆了。 “不行,你的行为实在是太古怪了。” “我有尤府那边的消息。” “真的。” 第十章 那日吕寞冰从破庙离开后,来到尤府门外,才不到一刻钟,就见尤尉田这只老狐狸急急忙忙地从尤府大宅出来了,身旁还带了很多人,好像有很重要的事。那人是谁?是,他是十年前,突然失踪的井运,这会儿,怎么出现了,还跟他在一起,这其中一定有问题。他就跟在他们后面,果然,他们来到最近的镇上。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排了很长的队伍。仔细一看,他们这是在招兵买马,哼,他们要开始行动了。但钱…… “寞冰,你确定。”夏楠沐再次确认。 他点点头。 “但就算,他与张丞相联手,这样他们也会耗尽家产。他们至于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吗?” 他摇摇头。 “这两个人神神秘秘的一定有古怪。”平常的乞丐哪像他们这样的。 “就算他们真的有古怪,那也不关我们的事啊。”岑时音真不明白,柯语帘为什么这么爱管他们的闲事,这样偷偷摸摸的跟在人家身后,有什么好处。 “这你就不懂了,你可知道好奇心害死猫?” “什么意思?” “你不觉的他们很神秘吗?” “好像是。” “什么好像是,本来就是。” “小语,你快看,是尤尉田。” “真的是他。” “小语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你比我还憎恨他。”她总觉得小语怪怪的,就是从那天去了尤府之后。 “时音,现在不止你跟他有仇。” 另一边“寞冰,我看我们要分头行事了。” 他又点点头。 “好,你去你上次跟踪尤尉田到的那个小山村。我就在这里继续盯着他。” 突地,岑时音看到墙壁上贴着他们的画像。她扯扯柯语帘袖子,柯语帘回过神来看着她:“怎么了。” “小语你看,到处都是我们的画像。”她指着墙壁。 她们走近看,“真的,悬赏一万两,哇,这么便宜,我们就只值一万两呀!” “小语,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她真是佩服她。 “就是她们。”不知是谁大叫一声。就有很多官兵冲了出来,接着尤尉田这老贼也出现了。旁边不停围聚着看热闹的老百姓。 “让我来猜猜谁是那个一口气打伤我这么多下人。”他看着她们。 “看什么看?”岑时音被他的头皮发麻。 柯语帘仇恨的看着他。 “哼,你这两个小毛孩,你们给我抓住她们。”这个女孩太可恶了。 柯语帘看着他们已经冲上来了,一把把岑时音抓到身后保护她:“时音,你千万不要离开我。”“恩。” 她左挡右闪的躲着他们的攻击。忽的从楼顶上跳下来准备攻击她。是他,那晚的那个人。这下糟了,她该怎么办。 “时音,这个人很厉害的,等一下我跟他纠缠的时候,你趁机逃走,知道了吗?”她对岑时音嘱咐道。 “不要,我不可以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冒险。” “你快走,要不然我们谁也走不了了。” “不行,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们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你,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他冲过来了接下来是打架的时间。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 …… “时音,小心呀。”柯语帘大叫。在她与井运纠缠的时候,尤尉田的爪牙把她推倒一边,但是那里是火堆。在暗处的吕寞冰看到后,不管己这样做会害惨一个好朋友的计划,在那时他已经不能思考了,他只想去救她,但是他离她实在是太远了,心又余而立不足呀。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柯语帘从袖子里飞出一条粉色绸带,一头绑在柱子上,一头自己拉着用力一扯,岑时音撞在上面后又弹了出去,吕寞冰飞身出去将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岑时音接住。 果然是她,刚刚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有点眼熟,他记得那天晚上出现的那个黑衣人,她的体型跟她一样,就想测试一下,是他叫下人去推岑时音的。本来只是怀疑,但现在他敢肯定,绝对是她。呵……这真是天助我也,只要抓住她,不愁得不到夜朗珠。 岑时音抬起头,首先映入眼帘的已经不再是那张冷冰冰的脸了,他的脸上挂满了担忧的神色。 “这还是我认识的冷面捕快吗?”夏楠沐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又将眼转向柯语帘。她真的是义父的女儿。 “井运,给我抓住那个女的。”尤尉田指着柯语帘说。 这个混蛋,“抓我,你抓得到吗?”柯语帘握紧手里的绸带。 “小女孩,你太狂妄了,好歹在十年前我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井运不满的说。 “哼。”她转头对吕寞冰说,“喂,冰块,你带时音走远点,我可警告你,不可以让她受伤,要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听完后吕寞冰就将岑时音抱起,可有人就不愿意了,“喂,你做什么?你快放开我,我不走。” 吕寞冰与还躲在暗处的夏楠沐交换了一个眼神就离开了。 “尤尉田,你这王八蛋。”柯语帘破口大骂。 “哈,哈……”尤尉田大笑,“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是语帘侄女吧,真想不到你已经这么大了。” “尤尉田,你不必这样假惺惺的,知道吗,你这样,我看了知觉的恶心。” “哈……哈……”尤尉田又大笑,“‘夜朗珠’在你身上吧,交出来吧,今天你就算插翅也难飞了。” “那就要试试看,看看我能不能飞得出去。” “我看你还是不要在做无畏的挣扎了。” “你这老头,怎么这么多废话。”说着,她已经将绸带扫出去了。 …… 井运已被打得无力还招。“你这样也算得上是打便天下无敌手。”柯语帘嘲笑道。 “尤尉田,你想找‘夜朗珠’吗?我告诉你,它的确在我身上,想让我给你也不是不可能。” “你想怎样?” “没什么,俗话说的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这小呢子有这么好。 “你去叫皇上重审我父亲的案子,还他一个清白。” “这是不可能的。” “好,那我也告诉你,‘夜朗珠’,你一辈子也别想得到。”柯语帘转身就走。 井运凑上前来,“尤兄,她是谁?” “你一定要想办法把她抓过来,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他一定要得到‘夜朗珠’。 柯语帘坐在小溪边,看着水流,心想,为什么人不能像这流水一样,清澈,透明。非要搞得这么复杂。她再也憋不住了,放声大哭。她好想跟父母在一起的日子。脸上的泪水擦干了又马上湿了。 夏楠沐实在看不下去了,刚刚面对那帮凶险,狡诈的人的时候,挺勇敢的呀,怎么这会儿,哭得像个泪人。哭得他的心都痛了。 他拍拍她的肩,“不要哭了,你知不知道,你哭的样子很难看。”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他该怎么编,他从来没说过谎。 “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柯语帘一眨也步眨的看着他。 “没有。”他伸手为她擦眼泪,边擦边说:“别哭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你到底是谁?” “恩?” “我问你到底是谁? “我,你不知道吗?” “你走吧,不要管我了。” “喂,不管怎样我也算是你朋友,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心。” “朋友?我不需要朋友,你也一样。” “为什么,好歹我也救过你一命。” “你不提我差点就忘了,你为什么去尤府,上一次那个黑衣人也是你。”他难道也是冲着‘夜朗珠’来的。 “查事情?” 柯语帘越来越怀疑他的身份了,他到底是什么人,她真的很想知道,她想知道,哼,她为什么想知道?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情吗?”夏楠沐问:“你是,是柯卡青的女儿吗?” “你,是谁?”她警觉地问。 “是我救了你父亲。”柯语帘怀疑的看着他。“你不相信。”他又问。 “你也想骗我的‘夜朗珠’。”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的。”既然知道我不会相信,还说。只见,夏楠沐,从地上捡了根树枝,开始耍起‘杂技’了。 柯语帘看得目瞪口呆,这是,这是她家的功夫。“怎么样,相信了吗?”不知何时夏楠沐已来到她的身边。 “我不相信,柯家祖训有明,柯家功夫不传外人。” “的确。” “我就知道,你这个大骗子,世上没有一个好人。”她越说越激动拽这夏楠沐的衣服。 “对不起,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先别激动。”他被她吓坏了,看来那件事对她打击很大。“你的父亲不知道你还在不在人世,他又不能让柯家绝学就这么淹没于人间。所以收我做义子,让我继承他的衣钵。” “真的。”他点点头。柯语帘扑进他的怀里,幽幽地哭泣起来,一发不可收拾,最后嚎啕大哭起来,将她的委屈,她的悲伤,她的愤恨嫉俗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怎么样,好多了吗?” “那我父亲呢?他现在好吗?” “他很好,他去松江了,说是找一个人。”他看向她,这才知道她:“你怎么又哭又笑的。” “没什么我只是高兴。我还有亲人。”他也笑了。 吕寞冰带着岑时音一路走去,中间都没有停歇。 “你放开我。”岑时音在他怀里扭动着。 吕寞冰没有理她,继续抱着她走。 这人力气有这么大吗?抱着她一直走,他都不累吗?“你不累吗?”他依然没有答话。 他为什么都不理人,她有这么讨厌吗?才不呢,她可人见人爱。 就这样走了两个时辰。他都不累、不饿吗?她看到他头上有滴汗珠就掏出手帕为他擦掉。吕寞冰自然的看着她“看什么?” 他依旧不语将她放下地,她落地就跑。才没跑多久就摔倒了。她捧着受伤的右腿,紧咬着牙,蓦的,有一双破旧的深蓝色靴子。只见那双靴子的主人蹲了下来为她报扎好伤口。这时她发现其实他也挺细心的。 “今天,我们就在这住。”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为什么他会这么冷,以前发生过甚么事吗? 第二天他来敲她的房门,她走出来开门他对她说:“出来吃饭吧。”吃完饭后他又开口说:“赶路吧。”搞什么吗?岑时音实在受够了。她决定要跟他谈判。 “喂,我不走了。” 只见他走过来,一把抱起她。好吧,既然你不想走,那就抱你走吧,反正都一样的。“喂,我不是这个意思。”她不挺得摆动着身子。她让他全身的男性荷尔蒙发作了,一股热气通到他的四肢百核。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不要再动了。” “哦,你肯说话了。”岑时音说。 他不再理她了继续走着。 岑时音可不高兴了:“你又哑巴了。”他还是没有反应,她更生气了又开始不依的摆动身体,口里还嚷嚷着。他被她折腾的受不了了,他什么也不管了直接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她瞪大了眼睛不能相信的望着他。不知不觉的软了下来。 “你停下来做什么,继续呀!”柯语帘嚷嚷着。自从知道他与她父亲的关系后一直吵着夏楠沐给她讲她父亲的故事。 “我已经讲完了呀。” “我才不相信,有十年那,怎么那么快就讲完了。”她拉着他的衣服撒娇道:“你再想一想,一定有的。我去叫小二给你做好吃的。”临走前还不忘嘱咐道:“你一定要好好想想。” 第十一章 “你说,他们怎么来京城了。”柯语帘一眨也步眨的看着在他身边穿着白色衣衫的人边问道。 他穿着上这件衣服真的很帅气, 这么帅气的人为了帮她父亲翻案愿意扮做乞丐以掩人耳目真是难得。他都不怕脏的 吗?都不怕遭受别人的白眼吗? “他们已经坐不住了。”夏楠沐喝下一口茶不急不慢的说,“我想他们很快就会采取行动了。” 接下来是一阵静默 夏楠沐感觉她有点不对劲,就转过头看她结果发现她一直在看着他。“帘儿,你在看什么呢。” 她迅速将头低下,直感觉到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直发烫。真尴尬,偷看被逮个正着, “你该不会一直盯着我瞧吧,怎么,喜欢上我了。”他开玩笑的说。 喜欢,是什么意思,就是不讨厌吧,她是不讨厌他,那就是喜欢咯。 “我。。。”柯语帘想把自己得出的结论告诉他,但花才说到一半,就见夏楠沐拉着她走。 她小声问道:“哥,怎么了。” “尤尉田出来了,我们这个地方太显眼了。”他拉着她到墙角看着他,然后小心翼翼的跟着他。 只见尤尉田走进了丞相府。 “看来他们真的是蛇鼠一窝,才来京城,就迫不及待的来这。” “你是说他们是一伙的。”她说。 “走吧。”夏楠沐说。 “走,去那儿?”柯语帘疑惑不解,他们不监视他们了吗? 他只是笑笑,然后大步跨进一间客栈。店小二,一看有顾客临门,忙出来招呼:“请问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呢?” “给我们两间上等客房,”夏楠沐回答道,“再给我们弄点小菜。” “好嘞,两位客官请跟我来。”店小二说着带他们到离窗口较近的桌边坐下。 “哥,不监视他们了吗,怎么在这吃起来了?”她问道。 “你刚刚叫我什么?”刚才他听到她叫他哥,最好是他听错了。 “我叫你哥呀!有什么不对。” “不要叫我哥。”他没听错。 “为什么呀?我父亲是你义父,那我们就是兄妹了,我这样叫你有什么不对?”她不以为然。 对呀,但他就是不爽她叫他哥,为什么呀? “我刚才这样叫你你干嘛不说。”他简直无理取闹吗。 刚才她有这样叫他吗?“我不管,不准你叫我哥。”他霸道的说。 “我不配做你妹妹吗?”她委屈的说。 什么?才不是这样呢?他到底在想什么呀? 算了他投降,他不喜欢她不开心,随她吧。“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说完就负气的离开了。 好几天他就这样绷着脸不跟她说话。柯语帘看了好难过。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他不高兴了。 柯语帘走在市集上,她想买些好吃食采回去做一顿好吃的给夏楠沐吃,希望他能浇浇火,不要再不离她了。这段时 间没有他斗嘴,实在很难受。 “姑娘,是刚来京城吗,以前我都没见过你。”一男子淫笑道。 真是奇怪,难道他认识京城里的每一个人吗? 柯语帘沉默不语,转身就想离开。 但那男子仍就不死心,又缠上去:“姑娘,不要这么冷淡吗?” “这位公子,我不认识你,你挡住我的路了,请你让开。”她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 “唉,不认识没关心,咱们多聊几句。自然就熟了。”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哦,她记起来了,怎么这些登徒子,都是这副德行的吗? “本小姐没空,请你让开。”她已经没时间了。 那一男子听了可不太高兴了:“你也太不识好歹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来认识我呢?” “好,那我就把这个机会让给他们好了。”说完,她转身就想离开。 “想走,恐怕没有这么容易,本少爷看上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他恼羞成怒道,“来人,给我抓住她。”不 知从那冒出来的一堆打手,看来,这登徒子,经常做这勾当,好,今天她就要为民除害。 她不管冲上来的人有多少,她只想揍扁这罪魁祸首,“轰”地一声,又是“轰”地一声,那一男子被她揍成了熊猫样, 那模样煞是好笑,她又是一拳,“咔嚓”一声,他的腿就骨折了,看来,是有好几个月,不能在出来作恶了。柯语帘再看 了一下她的杰作,转身就离开了。哇,那些打手,怎么东倒西歪的,是她揍的吗。 呵,这小妮子,她怎么这么暴力 ,瞧瞧被她打得那些人的模样,真是惨。夏楠沐好笑的想着。她就是这样,人不犯 我,我不犯人,一但有人惹到,她就会双倍奉还。 他一发现她不在客栈,就出来找她。但他找到她时刚好看到有人在调戏她,他看来就火大,就在他忍无可忍的时候, 就见柯语帘给了那个人一拳。他才清醒过来,以她那么好的身手,她根本就不会吃亏。他在着急什么呀? “阿沐,你吃吃看,这是我做了一个下午的成果。”她拿起筷子放到他的手里。 “你。”她叫他什么? “你既然不喜欢我叫你哥,那我就叫你阿沐咯。” “为什么叫我阿沐?”从来没有人这样叫他,害得他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没什么。”才不是呢?谁叫它与木头同音呢? 他夹起一块红烧肉吃起来。她看他已经吃下去了急忙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恩。” “那你肯理我了吗?”她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他这几天只是在想那次干吗那么生气而已。 “呃。”她错愕的看着他。没有吗,睁眼说瞎话,这几天他明明都没有跟我说话。“你明明就是啊!” “那这几天你有没有找我说话。” 没有。 “这不就结了。” “什么意思?”柯语帘看着他。 “我也可以说是你不理我。”他说的理直气壮。 “好,算了。” 算他行,“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吧。”说着他又夹了棵青菜放到嘴里嚼起来。 “你为什么不再扮做乞丐,在宰相府门外随地勘察。” 夏楠沐听完后哈哈大笑起来。“你笑什么?”柯语帘十分不爽他这样,干吗? “没什么,只是我现在才发现。。。发现。”他忍不住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里不比常州,这里是京城,在天子脚下,岂能容乞丐,如果扮做乞丐,那不更惹人注意。 柯语帘在一旁两手叉腰,她实在受不了他那样拖拖拉拉的,不一次性把话说清楚。如果他再不说,她准备狠狠的揍 他一顿。 夏楠沐终于不再笑了开口道:“大小姐,不要这么沉不住气。” “那你就快说啊!” “你其实也不聪明。”说完他转身就跑。柯语帘还搞不清状况。她怎么不聪明了,居然说她笨。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 早不见了夏楠沐的踪影。“夏楠沐。。。”她大叫。接着就去找他了,等找到他,她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宰相府 “你快把‘夜朗珠’找到。”张远——张丞相说。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得到‘夜朗珠’,他的愿望就实现了。 “只要找到柯语帘,不愁没有‘夜朗珠’。” “那你还在等什么。”张远大喊。他知道柯语帘就是世代保护‘夜朗珠’柯传的子孙。十年前,他从井运那知道关于 ‘夜朗珠’的传说,并知道现在它有柯卡青保管,就派尤尉田接近他,找机会出高价买它。怎知他不肯卖。那就怪不了他 了,他已经给过他一次机会了,是他自己不懂得珍惜,那就休怪他心狠手辣了。他的女儿是皇上最得宠的妃子,只要在 皇帝耳边“美言”几句,再找几样指证他谋反的“证据”不愁撂不倒他。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夜朗珠’了,当晚,他命属下去抓柯卡青的老婆和孩子逼问,怎知,柯卡青的老婆也是难对 付的角。他的手下在与她打斗,眼看就要拿下她的时候,她纵身一跃跳下了山崖,那个女孩就不知下落。而后,又听闻 柯卡青越狱了,找了他十年也找不出他的下落,他逃狱的时候,满身是伤,恐怕他早死了。 尤尉田说得这个人,也姓柯,想必就是那个女孩了。 “岳父大人,你有所不知,她的武功极好,一般人是抓不住她的。”尤尉田解释道。 “你少找借口,再怎么厉害,她也只是个小女孩,你的属下个个人高马大的,会抓不住。”张远不信的说。 “我没有再找借口,井运也与她较量过。” “怎么,你说连井运也打不过一个小女孩。” “我当然比她厉害,”井运从外面走进来说,“不过她也不是省油的灯。” 柯家的传剑与丝舞是唯一能制得住他的武功,但缺一不可。 “怎么,井运你也认为我们对付不了一个小女孩。”张远不可置信的问。 “那可不一定。”井运说,“咱们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京城可真热闹,不管那条大街小巷都有人,大家都在竞相买卖。还有这里的风景也很迷人,每一样建筑物都很有特 色。京城就是京城。 这几日,他们就在京城游山玩水,差不多把它看透了。 “我们就在这里逛,什么都不做,行吗?”不用再监视丞相府了吗? 夏楠沐不在意的说:“就这样,什么都不用管。”他想,他们应该就有动作了。 “喂,你到底在想什么?”真气人,仇人就在眼前了,他却什么都不做。 这时候,来了个小女孩手里拿着装着食物的篮子,可怜兮兮的瞅着柯语帘说:“姐姐,买个包子吧。” 好可怜,这么小就要出来赚钱。“好,你这一篮的包子,姐姐全要了,”柯语帘掏出一两银子交到小女孩的手里说, “这些钱给你,快回家吧。” 小女孩拿了钱就跑。这让柯语帘有点火大,她怎么就这么走了,总该要说句谢谢吧。难道她父母病了,急需这笔钱。 她甩甩脑袋不想了。眼睛寻找着夏楠沐的踪影,哦,在那儿。这家伙走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她赶忙走去。 “你好慢那。”夏楠沐抱怨道。 “你没事走这么快,做什么。”也不会往后看看,要是我走丢了怎么办,他应该也不会担心吧。她觉得有些失落。 这时,来了一只小狗,蹲在柯语帘的脚边,一边用鼻子嗅着篮子。“小狗狗,你饿了,”她弯下腰将狗儿抱起,抚着 它的毛,“想吃东西吗,来。”说着,她又蹲了下来,拿出一个包子,放在地上给它。 “你什么时候买的包子。”他怎么不知道,还买一篮,这也太夸张了吧,他又看看她的肚子,她吃的下吗? “你当然不可能知道了,就知道一个劲儿的往前冲,也不留心一下身边的事物。总有一天,你连失去了什么也不知 道,”柯语帘静静的说着,“这是我从一可怜的小女孩那里买来的,她真的很可怜,这么小就。。。”她自顾自的说着,完全 没有发现夏楠沐的不对劲。 小女孩出来卖馒头,皇上不是已经明文规定,在京城里,不准让不满十三岁的女孩出来为家里赚钱。怎么会,难 道。。。他想着。 只见柯语帘已经拿起一个,正准备塞进嘴里。夏楠沐看到,一把夺过馒头。不明故里的她大叫,“你做什么,你想 吃自己不会拿,来抢我的,好没风度哦。” “不是,是这馒头有问题。” “我看你才。。。”话还没说完,小狗,“咿呀”的呻吟了一下就,躺在了地上。 柯语帘不可思议的看看狗儿又看看夏楠沐。这是怎么会是? “他们开始采取行动了,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卑鄙。”他知道她的迷茫。 丞相府 张远大发雷霆:“怎么搞的,你居然把事情搞砸了。 尤尉田站在一旁瑟瑟发抖。 井运解释着说:“这次纯属意外,我们谁也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成了她的替死鬼。” “哼,真是可笑,这么精密的计划居然败在一只狗的手里。”张远说。 “还有一件事,本来柯语帘就要吃下那个有毒的馒头了,却被在她身边的男人抢走了。”井运思索着说。 张远又看向尤尉田,“他是谁?” “我。。。我不知道。”尤尉田边拭着额头的汗边说。 张远又恼了:“你怎么会不知道,难道你没见过他。” 尤尉田支支吾吾的答不出来。 “我想他应该就是那晚救走她的那个人。”井运猜想。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张远说。 柯语帘把小狗安葬了:“都是我害了它。” 夏楠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就是一条狗吗,至于吗。就算现在不死,下一回,它有可能就被别人熬汤喝了也说不 定。 第十二章 茶寮里 尤尉田愤愤不平的说:“可恶,井运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能被岳父这么信任,到底谁才是他的女婿。” 尤峻为父亲不平的说:“就是,我看是他的计划有问题。” “不说了,叫点东西吃吧。”尤尉田说并招来小贩,“把你们店里最好的东西拿出来。” “爹,井运是谁?为什么外公这么信任他?” 尤尉田叹了一口气说:“这要从十年前说起。 有一天,丞相府的家丁找上了我,说丞相想见我。当时我就想,我又不是王孙贵族,丞相找我会有什么事。我去了 丞相府。当时井运就在岳父的身旁。他们问我认识柯卡青吗?接着他们就叫我。。。。。。” “爹,就是说你也不知道井运是从哪儿来的?”尤峻问。 “是。”尤尉田点点头说道。 忽地,尤峻惊叫,“爹,现在我们有个机会可以证明我们并不比井运差。” 尤尉田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爹,你看。”他顺着尤峻看着的地方望去,一个人影撞进他的瞳孔, 是她。 “她就是我们的机会。”他脸上浮现狡诈的笑容。 “你是想抓住她,逼柯语帘就范。”尤尉田觉悟道。 “没错。”他一脸自信。 岑时音看到前面有间茶寮高兴极了,“太好了,有东西吃了。”她摸着肚子,发觉它又在“咕噜。。。咕噜”的叫了。 她快步向茶寮走去,她越走进就越感觉不对劲。这是,尤峻走了出来,“好久不见,岑姑娘。” “你。”真是冤家路窄。“你想怎么样?” “我们不想怎么样,就是想请,姑娘到府上做客。”尤尉田从茶寮里走出来说。 “不必了。” “望岑姑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们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自己走还是有我们架着你走。” “爹,你不要跟她说废话了,我们直接架她走。”说着就想动手。岑时音见状撒腿就跑。 “来人,给我追,这回要是又让她跑了,你们就等着脑袋搬家吧。”尤峻撂下很话。 “卟”岑时音摔了一跤,后面的人趁势将她逮住。尤尉田和尤峻从后面赶上来,尤峻说:“你还真能跑,每次都要本 少爷跑得满头是汗。”岑时音不停的挣扎着,企图挣脱制服。 尤尉田对尤峻说:“抓住她真的会有用吗?” “爹,放心吧。有了她,柯语帘一定会乖乖的交出‘夜朗珠’的,到时候,外公,也会对你另眼相看的。” 岑时音越听越糊涂,“夜朗珠”怎么会在小语的手里呢?这到底是怎么会事?“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他们不力她,吩咐属下将她押走。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她肯定,他们要拿她威胁柯语帘,她决不能让他们得逞,她一定要逃走。 这时一个小贩不小心将豆浆撒在了他们前行的路上。尤峻满脸怒气走到前面教训那个小贩。岑时音知道机会来了, 她看准机会挣脱逃走。 “可恶,你们还不快追。”尤尉田气愤道。 。。。。。。 “看你还往哪逃。”尤峻气喘吁吁的走向前举起手想打岑时音,岑时音一看急了,伸手往怀里拿出一包药粉就往他 脸上洒去。尤峻马上倒地在地上打滚,手捂着脸。他脸上不停的流着血。岑时音转身又想跑,这时,井运从她身后用轻 功跃到她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他知道在劫难逃了。 “孩子,你怎么样。”尤尉田抱着尤峻说。 “爹,我好难受。” “别担心,爹带你去看大夫。”说着,他就抱着尤峻离开了。 丞相府 “井运,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可以出发了。”井运又重复一遍道。 张远证实自己没有听错,等了十多年了,终于让我等到了,“你觉得柯语帘会乖乖就范吗。” “就算,她不肯也没有时间了,我们总要试一下。”明天就是月食了,如果还不行动,不知又要等上多久。 这时,尤尉田从外面冲了进来大喊大叫:“那个女人呢,”他抓这井运的衣领,“她在哪儿?” “尉田,你在发什么神经。”张远责备道。 “岳父,你的外孙,我的儿子他死了,你说我在发什么神经?”他已老泪纵横。 “你说什么?” 尤尉田已经坐在了地上,“他死得好惨,先是脸慢慢的开始腐烂,接着身体也开始腐烂了,然后是他的内脏,最后 他受不了了叫我给他一刀。他就这么结束了他的生命。”说完后,他又大声的哭泣起来了。 张远已经听不进他说的话了,他只知道他的外孙死了,而且死得好惨。他要为他报仇。 他一脚踹开大门,怒气冲冲的抓起岑时音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你这贱女人,害死我外孙。”他又是一巴掌,岑时 音的嘴角渗出了鲜血。井运进来抓住他的手“丞相请息怒,不要把她打死了,她对我们还有利用价值。请先忍一下,事后要杀要剐,随你 高兴。” 张远看着他然后甩门出去了。 “真瞧不出来,你还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害死尤峻。”井运道。 “那是他活该,他的报应。”岑时音擦擦嘴角的鲜血说,“你也会有那么一天的,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 时候未到。” “哈,我倒是很期待有那么一天。”井运笑着离开了。 岑时音望着他的背影轻声说:“会的,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客栈 “阿沐,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柯语帘冲着夏楠沐的门说。 夏楠沐听到她要出去,马上走了出来,“不准出去,现在很危险。”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总有一点不好的预感。 “每天闷在房里,很难受的。” “不行就是不行,你回屋里去。”他态度坚决,柯语帘也不在说什么了,她知道他是在关心她,怕会像上一次一样,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上一次的好运。 “好啦,回去就回去。”她回到屋里,发现有人进过她的房间,她急急忙忙跑到窗边,确定来人已走远后坐在凳子上 想会是谁?咦,她发现桌子上有一封信,打开来看后,她扔下信直接从窗户走了。 这帮人真可恶,只会干这种卑鄙勾当,有种就来找我。为什么要把无辜的人也牵连进去。她跑到约定的地点,已是 日落时分。 她站在山洞里,她记得这里,这个山洞是她见过最美的。他们不配站在这里。 “你这么快就来了,”张远一行人来到她面前,张远说,“还真有义气。” “废话少说,人呢?”她可没有什么耐心。 “把人带上来。”张远命令道。 一看到岑时音,柯语帘马上上前扶着她,“你怎么样。” 岑时音抬起头笑笑道:“我很好。” 这让她看清楚了她脸上的红印子,她恼火的瞪向他们:“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不提还好,这下尤尉田在也控制不住了冲向前去,企图抓岑时音,被柯语帘拦下,反手将他摔在了地上。“你想做什 么?” “我想做什么,我要杀了她。为我儿子报仇。” 柯语帘看向岑时音。“是我。”她淡淡的吐出。 “做的好。”柯语帘说。“你说什么?”尤尉田与张远听了都火大了。 “我说错了吗,像你们这种人有什么资格活在世上。” “好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忘了我们的目的。”井运说。 客栈 有人在敲夏楠沐的门,他以为又是柯语帘,所以一打开门就说:“不行就是不行,你甭想出去。” “是我。” “你怎么来了?” “进屋再说。” “好。”夏楠沐点点头让他进来。 “她呢?” “你怎么问起她来了?”他不是都不爱关心别人的事吗?夏楠沐感到很奇怪。 吕寞冰不再说了。 “好了,快说,怎么回事?” “我已经知道,‘夜朗珠’的秘密了。”有一次。张远和井运一起到那查看兵器制造的进度,他偷听到的。 。。。。。。 “你是说就在今晚。” “是。” “可是‘夜朗珠’还不在他们手里。难道。。。”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冲出房子来到了柯语帘的房间,果然不见她的踪影。 他生气的将手打在了柱子上。 吕寞冰发现地上有张字条,他弯腰捡起来,看完后,也不通知夏楠沐,愤怒外加担忧的冲出去了。 夏楠沐不明就里的拿起字条,看后也冲了出去。 山洞里 “‘夜朗珠’我是不会给你们的。你们这些混蛋,居然为了一颗珠子,害死我母亲。”柯语帘愤怒的指责道。 岑时音,觉得事有蹊跷。 “不交出‘夜朗珠’你别想从这里走出去。”张远说。 这时,有个喽罗来报告。“丞相,外头有两个人说要见井先生。” “有两个人要见我,会是谁?”井运说。 “不见,叫他们走。”张远说。 眼见小喽罗就要去回复了,井运说:“等一下,我要见。” “井运?”张远不懂,都在这节骨眼上了,还去见客。 “我马上回来,你们看着她们。”井运说。 他走出山洞,“你们?” “很惊讶吗?我们还活着。”柯卡青说。 “的确。”井运说。 “井运,做人不能太贪,要懂得满足。”薛映美说。 “满足,它太深奥了,我不懂。”井运说。 “不要一错再错了。”柯卡青好言相劝。 “卡青,不要跟他多说废话,他没得救了。”薛映美说。 说着,他们就打了起来。 。。。。。。夏楠沐与吕寞冰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匆匆忙忙赶来,心里都在默默祈祷,愿她们平安。 这时,刚好,他们已经打到他们前面了。 “义父。”夏楠沐惊叫道。 这时,井运的拳头刚好打在柯卡青的胸膛。柯卡青吃疼的闷哼一声。薛映美即刻来到他身边担忧的问:“没事吧。” “我很好。”柯卡青按着胸口说。 “义父,”夏楠沐来到他身旁说。 “楠沐,你也在这儿?”柯卡青说。 “恩,他们把帘儿给引来了。”夏楠沐说。 “你说谁?”柯卡青与薛映美都望着他。 “你没听错。就是你的女儿。”夏楠沐说。柯卡青与薛映美高兴的抱在一起。 “你们聊够了没。”井运不耐烦的说。当他是透明人吗? 这时月儿已经升在半空中了 “井运,别太嚣张。”薛映美说。 她是谁?怎么会和义父在一起,他们好像很亲密,他就是义父要找的人。 山洞里 “痛不痛。”柯语帘问岑时音。 她摇摇头,表示不痛。皮肉之痛哪比得上心里的痛。 “时音,你怎么会被他们抓住的,你不是和那冰块在一起吗?他这么厉害,怎么会让你被抓。”柯语帘总觉得不对 劲,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一想到他,她就感觉心痛。 “不要提他了,”岑时音说,“有些问题我不明白?” “你问吧。”柯语帘说。 “‘夜朗珠’,你为什么会有‘夜朗珠’?” “你知道‘夜朗珠’?”柯语帘惊奇道。 “我不是跟你提过薛姨。” 薛姨,薛,“她的全名是什么?” “薛映美。” 听到这三个字,她就呆呆地站在那儿,小脸的腮帮上,两串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你怎么了?”岑时音关心的问道。 “吵死了。”张远怒斥道。要不是因为她们还有利用价值,他真想一刀杀了她们。特别是杀了他外孙的那个女人。 山洞外 “井运,你抓我女儿做什么?”真不要脸。欺负小女孩。 “既然,‘夜朗珠’不在你们身上,那肯定在她身上了,我不找她我找谁?”井运说的理所当然。 “你太过分了。” 柯卡青与薛映美气愤道。然后一起对他拳打脚踢。 。。。。。。 夏楠沐想帮忙,却被柯卡青制止了,他说这是他们自己的恩怨,应该由他们自己解决。 薛映美用绸带攻击他上身,柯卡青使出传剑攻击他的下盘。 眼看就要成功了,薛映美忽的倒地了,柯卡青护住她,“你怎么样?” “对不起,”薛映美说,“我的手,我的手。” “不要紧。”柯卡青安慰她。 这时,月食,出现了。 “我没时间跟你们耗了。”井运转身就走。 “楠沐,拦住他,在月食还没结束前,不要让他靠近山洞。”只要月食过去了,他们就不能打开宝藏的大门了。 山洞里 柯语帘脖子上的‘夜朗珠’开始发出幽蓝色的光了,这引起了张远和尤尉田的注意。 “你去把它拿过来。”张远吩咐尤尉田。 尤尉田知道柯语帘并不好惹,他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叫一喽罗去,“你,去。” 喽罗哆哆嗦嗦的移动脚步,还没靠近她一米,就被她打了出去。 “你去。”尤尉田又叫另一个喽罗上前,都被柯语帘打飞出去。 尤尉田已经没其他选择了,他捏紧拳头向柯语帘挥去,被她轻松躲过,然后,她脚踩在了他的脚上,接着,出拳 打他的鼻子,尤尉田就倒在了地上。 “你,就只差你了。”柯语帘指着张远。 怎知张远的武功不弱,让他给逃了。 “小语,我们快走吧。”岑时音说。 “好。” 第十三章 就在这时,‘夜朗珠’的光芒更亮了。“小语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忽的,‘夜朗珠’飞了出去,置在鱼池的假山的凹洞里,奇迹就这样发生了,鱼池分开了两半,中间,显现出一条通 道。 她们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走,我们进去看看。”柯语帘说。 山洞外 “你们看,宝藏已经出世了。你们谁也别想阻止我。”井运他指着山洞的方向,那里出现了一道幽蓝的光柱。 “天意吗。”柯卡青说。 薛映美拉着他:“帘儿,是不是有危险。” 夏楠沐说:“别担心,帘儿,没有那么脆弱。”其实,他心里也担心的要命。 这时,张远急忙来到井运身边,“我们的人都被那丫头解决了。” “没关系,我把她引到山洞里,就是想让她用‘夜朗珠’帮我开启宝藏的大门。”井运说。 “你为什么不早说,你看,害的我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他指着自己的脸说。 “这是你笨,怨不得别人。”井运说。 张远简直不敢相信,他既然说出这种话,“井运,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清楚的很。” “你还敢对我说出这种话。” “哼,这几年,我受够了,自己没有本事,却在一边指手画脚的,向你这种人还妄想当皇帝。你的脸皮可真厚。” “你说什么?” “你听的很清楚。我没必要再说一次。”井运不屑的说。 哎,这真是窝里反呐。 山洞里 ‘夜朗珠’的光芒照亮了整个藏宝室。 “小语,这些都是真的。”岑时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真的,这里到处都金银珠宝,奇珍异草。”她突然发现,正中的方桌上有一封信,就走过去拿起来看。 信的内容: 我来自一座不知名的岛屿,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从那边带来的。在这里,我认识了柯传与井云。我们一起结拜为异姓 兄弟。有一天,我决定,将我的财富造福与人类,我们三人决定,因为我没有后代,所以就有柯井两家的后代为我寻得 明君,将这笔财富交给他,愿他好好利用,为天下的老百姓创造更美好的明天。 我们三人建造了这个山洞,并打造了‘夜朗珠’作为开启宝藏的钥匙。另外,柯传研究出了传剑与丝舞,井云研究出 了天云掌。我希望他们可以相互牵制,我害怕他们会为了这宝藏自相残杀。 外来人留 这位前辈真是有先见之明。柯语帘心想。想必,这井运就是信中所写井云的后代吧。 “时音,我们走吧。” 柯语帘说。 山洞外 “井运,你的目的就是利用我,来找宝藏。” “没错。这就是我的目的。” “我真是看错你了。”张远冲向前想打他。结果被井运一掌打到石头上死了。 “井运,没想到你这么凶残。”柯卡青说。 “别着急,下一个就是你们了。”井运说着,就往他们的方向飞去。 薛映美用绸带向他扫去,想减缓他前进的速度。 接着柯卡青使出传剑向他刺去,剑只划破了他的衣服。 薛映美抽回绸带,反绑住了他的手,井运使劲想挣脱束缚,薛映美紧紧拉着绸带,可是,她的手,井运看准机会一 把拉住绸带往他的方向撤去,她一个不稳,摔了过去。 “你的手该不是残废了吧?”井运得意的说。他早就觉得她的手有问题,没想到是真的。 柯卡青连忙来到她身边:“怎么样?” 自从她从悬崖上摔下去,她的左手就废了。 “薛姨。”岑时音惊叫,她们连忙跑过去扶着她。她和柯语帘从山洞里出来就看到薛姨与一陌生男子合力对付井运。 薛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夜朗珠”。对了,薛姨是小语的娘,想到这,她转头看向柯语帘。 “音音,你怎么也在这。”薛映美惊奇地说。 “我是被他们抓到这里来的。”她说。 “她是?”薛映美早就注意到她了。 柯语帘含着泪扑到她的怀里:“娘,娘。。。娘。”久别十年,千言万语也比不上这一声娘。 “真的是你帘儿,让娘好好看看你。”岑时音识相地让出位子,让这对久别重逢的母子好好说话。 柯卡青走了过来,唤着她的名字“帘儿。” “爹,爹。。。”柯语帘又扑到柯卡青的怀里抱头痛哭。 太好了,好人有好报,他们都没死。 岑时音也哭了,他们终于团聚了,不知吕寞冰何时来到她的身边,抓着她的手让她被迫面对着他,他拂上她的脸, 愤怒道:“这是谁干的?” “放手,我的事你不用管。”她拍掉吕寞冰的抚摸着她的手。 他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夏楠沐早觉的吕寞冰怪怪的,而柯语帘也早觉得岑时音不对劲。难道他们俩。。。 “你们还真有闲情逸致,当我不存在吗?”井运不满道。 “爹,娘,你们看,这是我从宝藏地发现的。”柯语帘擦擦眼泪将信递到他们手里。 。。。。。。 “井运,你的死期到了。”柯语帘说着从袖子里飞出绸带打向井运。 “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帮帘儿。”柯卡青对薛映美说。 “义父,我去。”夏楠沐说。 柯卡青看看他就了然于心了,他笑着点点头:“好,小心点。”又在他的耳边低估道:“回家后,我给你们办喜事。” 夏楠沐看着他,随后又笑道:“我会快点结束这场战的。” “我来助你。” “你早干吗去了。” 。。。。。。 “井运,你快投降吧。”柯语帘说。 “想让我投降,做梦吧。” 话音刚落,井运,使出天云掌第十式千斤掌,掌如其名,掌力犹如千斤重,要是打在人的身上保证经脉全断,内脏 破裂。 他向夏楠沐打去,柯语帘见状,用绸带绑住他的手,又将绸带在树身上饶了一圈回到手上,用力一拉,使他不得动 弹,夏楠沐趁机将剑插进他的胸口。 他们都吁了口气,太好了,终于除掉这个大恶人了。 “我们可以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觉了。”柯语帘说。都折腾了一夜了,谁不想睡觉。 太阳刚刚升上山头,被鲜红的朝霞掩映着,阳光从云缝里照射下来,像无数条巨龙喷吐着金色的瀑布。 “对呀。”夏楠沐附和着她的说法。 “爹,你说我们该怎么处理这个宝藏。”柯语帘说。如果按照外来人遗嘱上说的,是要将这笔财富用于民众,但当今 的皇上是否贤明,是否会善待百姓,引领他们走向富贵之路呢?哼,我才不相信。因为他的一句话,害的我们柯家这十 年来躲躲藏藏。 柯卡青看着手里的信,沉思着,不知如何是好。 薛映美说:“我们把这些钱拿去分发给百姓。” “不行,他们会拿着钱去买好的物质,不会善加利用。”柯卡青反对的说。 “就按照遗嘱处理吧。”吕寞冰难得开口道。 众人惊讶不已都看着他。 “你说什么?”岑时音不能谅解地说,“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不知道,那个皇帝害的小语一家多么惨。” 这时,夏楠沐也发表意见:“皇上,的确是个明君。” “怎么连你也。。。”柯语帘诧异道。“你不是最了解状况的吗,为什么还替,那个皇帝说话。” 夏楠沐看着柯卡青说:“义父,有一件事,我瞒了你很久。 您还记得三年前发生的一件事吗?我想将夏家的产业拓展到京城,就去京城巡视,希望能找到好的位置,但我还没 有办好就回来了,后说不做了。您还为这件事感到惋惜,曾多次劝我。” 柯卡青静静的听着,默不作声。 “其实,那次我遇到了皇上,我成了他的密探,暗中为他调查宫中所看不到,听不到的事。”夏楠沐继续说道。 “那么皇上知不知道我们在调查这件事。” 夏楠沐看了看吕寞冰然后一起点点脑袋。“皇上也希望我们能彻查此事 。” 柯卡青点点头表示他已经了解了,说:“你们确定他能造福百姓。” 他们再次点头。 “好吧,”柯卡青笑笑说,“我相信你们,所以。。。我也相信他。” “那好,我们一起去看看宝藏吧。”柯语帘从后面圈抱着柯卡青愉悦的说。 蓦的,躺在地上的井运用尽最后一口气爬起来像个疯子似的冲向他们,“宝藏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抢走。” 只见,他冲来的方向正对准岑时音,她惊慌失措,不知如何闪躲只能呆楞在原地。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柯语帘一把将她推开,自己却被井运撞上一起掉落山崖下,她只能喊出她最不舍的人,“阿 沐。。。。。。” 众人跑向悬崖边探望:“帘儿。。。小语。。。” 夏楠沐失声痛苦,一遍一遍又一遍唤着她的名字,企图能唤回她。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们才刚刚相见呀!老天,你为什么这么狠心。”薛映美靠着柯卡青哭闹着。柯卡青却只 能这样抱着她,不能去崖下寻会他们的女儿。 这悬崖实在太高了,云雾缭绕,扔块岩石下去也听不到回声。 岑时音看着他们这样更是难过,都是她不好,要不是因为救她,小语也不会死了。 。。。 。。。 “楠沐,来吃点东西吧。”薛映美端着盘子说。 “我吃不下,义母。”夏楠沐没有生气的说。 “你不要这样了,要是帘儿知道会很难过的。”提到她的女儿,她又想哭了。 他不在说话了。 薛映美又端着盘子来到吕寞冰的房间:“寞冰,来吃点东西吧。” 自从岑时音走后他更加沉默寡言了。 “伯母,楠沐,他怎么样了。”吕寞冰问道。 薛映美心疼的说:“他还是那样,什么都不肯吃。” “我去看看他。”说完,吕寞冰就走出去。 他来到夏楠沐的房间,只见,夏楠沐静静的躺在床上,目光呆滞,身体一动不动的。 “楠沐,你这样身体支撑不住的。”吕寞冰担忧的说。 夏楠沐见是吕寞冰就开口道:“寞冰,你还好吧。” “我?我有什么事?”吕寞冰听得糊里糊涂的。 “不要硬撑,时音已经离开一个月了,你还不去把她找回来。”夏楠沐好心的说。 “我和她有什么关系?”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闹僵了,但我知道,她离开的日子里,你肯定不好过。”他依然没有 看着他继续说道:“你快去把她找回来吧,不要像我一样,等失去了,才后悔,以前没有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时光。” “楠沐,不要人死不能复生,你这么折磨自己也与事无补。你就当回到在柯语帘还没出现的日子,就当她没出现过, 把她忘了吧。” “你可以吗?”夏楠沐问。 “什么?” “你可以将岑时音忘掉吗?”怎么能说忘就忘,怎么能当她不曾出现过。 对呀,他可以吗?他已经将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已经映在脑里,刻在心里了。 吕寞冰陷入自己的思绪里,“楠沐,谢谢你。” 完结 五年后 在夏府后院的凉亭里 吕寞冰与夏楠沐在对弈。“楠沐,你气色不错。”吕寞冰说。 “是吗?”夏楠沐摸摸自己的脸颊笑笑道:“想开了,人就轻松了。” “你相通了什么?”吕寞冰好奇的说道。 “帘儿,没有死。”他的目光忽然变得好遥远,“她一直活在我的心里。不用将她刻意遗忘,就把它当成美好的回忆。” “把她当成美好的会议。”吕寞冰重复着他说的话。 夏楠沐转头看着吕寞冰说:“你不用把她当成美好的回忆,为什么不去把她找回来?”他凑近他。 “这几年来,我走遍了大江南北,可是依然没有她的下落。”吕寞冰有些落寞。 我走遍海角天涯,只为寻你。 看到吕寞冰的这么落寞,夏楠沐却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 “喂,你是不是兄弟呀?”吕寞冰有些恼怒。 “不是我不够兄弟,而是你现在终于有点人的气息了。”夏楠沐嬉笑道。 吕寞冰二丈金刚摸不着头脑,“什么叫,终于有点人的气息?” “因为平常从你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 就在这时夏府的一个小厮来报:“少爷,陈大人的千金,她。。。她又来了。” “又来了。”吕寞冰看着夏楠沐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叫她走。”夏楠沐嘱咐下人道。 但。。。“楠哥哥,你为什么老是不见人家。”陈如雁嗲声嗲气说。 楠哥哥,看来这个女人看上夏楠沐了,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吕寞冰在心里好笑的想着。 “对不起,少爷,我阻止不住她。”另一个小厮自责的说。 “没事了,你们先下去吧。”看来夏府要找些有功夫底子的人来当门卫了。 陈如雁一看他们全部退下了,马上就像一只八爪鱼粘在夏楠沐的身上:“楠哥哥,人家好想你。” 吕寞冰看见夏楠沐那求救的眼神在心里笑得更大声了,但夏楠沐终究是他的朋友,看见朋友有难,他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咳__咳”吕寞冰假咳着。 忘形的陈如雁终于知道他的存在,回过头来看向他,但仍粘着夏楠沐不放,说:“楠哥哥,这是谁?” 夏府大门外 “娘,这里好庄严,好大喔,我们真的要住在这里吗?”一个稚嫩的孩童声响起。 “只要斌儿喜欢,我们就住在这里。不信你问干娘。”一个美妇人在孩童的耳边说着。 孩童听见美妇人的话马上看向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干娘,干娘,我真的可以住在这里吗?” “当然了。”蒙面纱的女人摸着他的头宠溺的说着。 “太好了,娘,那我们快进去吧。”孩童兴奋的叫着。 蒙面纱的女人有些紧张不安的抓着美妇人的手说:“我有些害怕。”她摸着自己的脸。 “怕什么,如果他嫌弃你,不要你了。那么这种男人一点也不值的留恋。”美妇人说。 “可他从来也没说过,他喜欢我。” 那可不一定,当她离开的时候,可是看到他流泪的画面,如果说他一点也不喜欢她的话,打死她都不信。 “放心吧。”美妇人拉着她的手,走到墙边。这可让孩童不大理解了,他拉着母亲的手问:“娘,我们不是要进里面吗?我们到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从这进去了,那些门卫都不认识我们,通报来通报去实在太麻烦了,所以我们直接从这里进去。”美妇人解释道。 孩童领悟道:“哦。” 夏府里 “他是吕寞冰。”夏楠沐简单的介绍着。 吕寞冰,陈如雁在脑里搜索着吕寞冰的资料,吕寞冰是他吗?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冷面捕快”,听说他这五年走遍了大江南北,帮助了很多人,很多人都受到他的恩惠。 那个女人是谁?居然居然。。。 “我替你去教训他们。”美妇人挽起袖子怒气腾腾的朝他们走去。 “啊。”陈如雁惨叫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众人还没反映过来,美妇人就开始指桑骂槐了。 “夏楠沐,你这个色胚子,这么快就把小语给忘了,你。。。。。。” 她还没骂完,就落到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吕寞冰一看到,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出现在就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决不容许,他再次离开他的身边。在她耳边嘶哑的唤着她的名。“音音,音音。。。。。。” 她刚才太生气了,都忘了他也在这里。五年了,他以为自己可以将他忘掉。可是,可是,当她看到他,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一股脑儿的全涌进了她的脑里。 陈如雁吃疼的从地上爬起来,太可恶了,那个泼妇是谁?敢推我。不要命了吗?她冲到他们面前,怒吼道:“你这个泼妇,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敢推我。。。。。。”接下来的话被吕寞冰一个冰冷的眼神给振了回去。 岑时音不甘示弱的站出来说道:“我是泼妇那又怎么样?总比你淫荡好。” “你说什么?”陈如雁恼羞成怒道。 “我说你,淫——荡。”岑时音重复道。“勾引别人的相公,你比淫荡还淫荡。” 陈如雁气得紧握拳头,说:“相公,你发什么神经,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夏府的当家是个黄金单身汉。”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女人。 “黄金单身汉,”岑时音围绕着她转,“所以,你才缠着他。” “你。。。”陈如雁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因为她说得都是事实,让她无力反驳。只能跑到夏楠沐身边请求他的帮助。 “楠哥哥,你看,她欺负我,你快帮人家说说话啦。”她摇着夏楠沐。 。 可夏楠沐的注意力却一直在那个蒙面的女人身上。 “你的楠哥哥,不理你了。”岑时音笑道。看来这小子,还没有忘记小语。 陈如雁追随夏楠沐的目光望去,一个蒙着粉色面纱的女人,身材虽然不算高佻,但也不矮。虽然看不见她的容貌,但那双灵动的眼睛,却能迷倒不少男人。 陈如雁怒气冲冲的走到她的面前,问:“你是谁?” 蒙着面纱的女人只是看着她,不说话。可恶,居然,不理她,这么神气,她倒要看看她是何方神圣。她一把掀掉她的面纱。这是他们史料未及的。 “哈哈。。。居然是个丑八怪,我还以为是仙女下凡呢?”陈如雁笑道。没有看到夏楠沐和吕寞冰震惊的眼神。 他也觉得她是个丑八怪吗?她不敢想,她不敢想,眼泪已经溢出了她的眼眶,她不敢看着他转身就跑。夏楠沐一看他跑了,就立刻追了上去。 岑时音实在气级了走到她面前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陈如雁拂着被打的脸颊,瞪着岑时音伸手也想给她一巴掌。却。。。 “啊————”陈如雁尖叫着,“你这个小鬼敢踩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如雁作势就要揪吕晨斌的耳朵,却被他轻松躲过。陈如雁一个不稳掉进了鱼池,“救命,救命啊。。。。。。”她哭喊着。 “活该,谁叫你欺负我娘。”吕晨斌得意的笑着,“还有,这个鱼池一点也不深喏。” 陈如雁听见他的话,顿时,停止挣扎。果然,水只不过在她的胸前。 娘,那个小孩叫音音娘,她已经成亲了,而且还有个这么大的小孩。 “斌儿,我们去看看干娘。”岑时音牵着那个小孩的手就这么离开吕寞冰的视线,一点也没有留恋他。其实是岑时音不敢看他。不敢在他身边。 吕寞冰甩甩脑袋也跟了上去。 “帘儿,帘儿,你等等我,不要跑这么快。”夏楠沐好不容易追上她,将她紧紧的锁在怀里,再也不许,他逃离他的世界。 “你认错人了,求你快放开我。”柯语帘在他怀里不停的挣扎着。 “我才没有认错人,你就是帘儿,你就是我的帘儿。”夏楠沐坚定的说。因为他早已将她的样子,她的身影,她的声音都记在脑里,刻在心上,他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才不是呢?帘儿,才不是我这个样子,我好丑。”柯语帘声泪俱下。 “不管,你是丑,还是美,你都是我的帘儿。我爱你。” “你再说一次。”柯语帘要求道。 “我爱你,不管在天,在地我都要陪着你,不管你丑或美我都爱你。”他的告白恐怕连老天也要动容,更何况是爱着他的柯语帘呢? “我也爱你,阿沐。”柯语帘激动的说着。 “真的吗?”夏楠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 “真的。”又一次听到他肯定的答案,夏楠沐兴奋的将她抱起转着圈圈,开心的大叫:“哈哈。。。哈哈。。。” “太好了,他们终于苦尽甘来。”岑时音高兴的说着。其实,想要除掉小语脸上的疤痕也不是什么难事,她早就想到秘方了。只是,她想要知道夏楠沐会不会因为小语的外表就不再喜欢她了。 “那,娘,你呢?” 岑时音看着自己的儿子不解的问:“你说什么?” 吕晨斌看看在后面的吕寞冰对岑时音说:“你和爹,还有我什么时候才能苦尽甘来。” 岑时音错愕的看着才五岁大的儿子,居然说出这翻话来,他从那看出来的。她回头看向吕寞冰,没想到,他也看着她,时间好像就从这一刻静止,他们似乎看不到,听不到周遭事物和声响,就这么呆呆的望着对方。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