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霸爱》 第01章楔子我结婚了 程静言从来没想过会在这里遇见他。 时隔五年,再次相见,她的心不可抑制地抖了下,即使离得很远,她还是一眼便望见了,低下头匆匆转身,却将端着水酒正向这边走来的服务员手中的托盘撞得七零八落,身体前倾,手掌支撑住的地方恰好摆放着件价值连城的古玩瓷器,哗啦的清脆一声,瞬间裂成碎片。 程静言伸手将额前垂落的发丝往上一拨,丧气地咬咬牙,弓着身子打算偷偷溜走。 “这位小姐,”硕大的身影挡在她半弯着腰的身前,堵住了去路,“您这是准备脚底抹油,开溜了?刚才我可看得清清楚楚。”其实,这古玩本就是他家老头子买来这么随手一放的,可这女子的态度到让他很是不满,至少道歉得留下。 旁边的人都停住,观看这边的热闹,一道热烈而锐利的视线越过人群,投掷在她身上,渀佛要将她点燃。 程静言心想,完了。飞快的一句“对不起”,她以身体瘦小的优势,灵敏地绕过面前人的身体,以更快的速度开始开溜。 “等一下。”气息浑厚,略显沉闷而又饱含磁性的男声从远处传来,出声的人径直向这边走来,脚步越来越快。 他气宇轩昂,身礀挺拔,还来不及换下的军服穿在他高大的身上异常服帖,眉目间俊朗而又稍微带了几分疲色,薄唇紧抿,目光牢牢锁住那个已经不顾一切冲向前面的女人。 跑到大门口,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拍着自己的胸、脯想要压压惊,却不想右手突然间被牢牢捆住。程静言是何许人也,一个反剪迅速而凌厉,想要挥开纠缠。 可她却忘了,与她相对的那人是谁,若是连这么一个女人都止不住,那他堂堂一个军区团长顾少迟的脸该往哪儿搁。只见他眉目冷峻,轻易地便搬过她另一只手,只需一只手,便将她双手捆在一起,绝无逃脱的机会。 “程静言,”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那眼神像要吃了她一般,“你竟敢躲我五年!” 她一跺脚,狠狠踩在他脚尖,反过身来扬起下巴仰望他,一脸的倔强,任凭她脚下用多大的劲儿,顾少迟眉尖都不动半分。“回去我就告诉我爸,他妈的你敢打我!” 打不过就耍赖,这仍旧是她的专长。 还是那个熟悉的她,这寒冬里,顾少迟心里蓦然间多出几丝暖意。 “跟我走。”他的车就停在外面不远处。 若是在以前,只要 他的一句“跟我走”,程静言都会屁颠屁颠跟上去,哪怕撞着墙都会笑得没心没肺。可这哪里还是曾经的程静言,“顾少迟,你疯了,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你究竟想干嘛?” “你说呢?”暗黄的灯火下,他居高临下,盯着她的眼,朦胧中带了几分遥远与陌生。 程静言甩开他的手,“我结婚了,顾少迟。” 不然,她怎么敢回来。 ! 第02章知难而退 程静言喜欢顾少迟,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不过她年纪还小,多半只是青春期的情感萌动,所以没人刻意制止,随她闹闹。 年终,顾少迟参加军区几个兄弟的聚会,刚喝两杯就将身体半倚在沙发靠背上,闭目休息,其他人还在闹腾。喧扰的音乐,刺鼻的酒味,空气里夹杂着几丝被酒盖过的淡淡烟草香,他有些头疼。 一时间,房门被打开,昏暗的房间透出几分光亮,众人开始吹口哨。 有人在推他的胳膊。顾少迟睁眼,半眯着眼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人。程静言诺诺的躲在哥哥程章书身后,小手将银色包包拽的紧紧的,眼睛却止不住地往这边瞟。 “喏,人我是带来了,麻烦先移交给你。”程章书走过去,拍拍他的肩。 若是之前不认识程静言,这样一看绝对是个美女,斜分的刘海乖巧而有弧度地贴着额头,白色紧身裙包裹着她瘦小的身躯,胸挺而臀翘,踩着高跟鞋更加凸显那双迷人的修长而莹润的美腿。顾少迟由衷地欣赏了她五秒,脑子里却又浮现出她戴着黑色大边框眼镜,嘴里含着牙套的模样,顿时讪笑。 程静言很自觉地挑了个离他最近的位置坐下,屁股不自觉地又朝他的座位暗暗挪去几分。 程章书低头看看手表,“我还有事得先走,照顾好我妹。” 他还当真有事,宁书雯才发脾气,等着他去接。 “小妹妹会不会喝酒?”大家颇有兴致地调侃着。 程静言摇头,家里能让她喝酒的机会真不多,不知道班级聚会在外面偷喝啤酒算不算。 “忽悠我们呢,堂堂军长的孙女儿,居然不会喝酒?既然来玩了,不能扫兴是不是,即使妹子你年纪小,也得遵守咱们游戏规则。” 程静言一脸的茫然无措,望着顾少迟。 顾少迟只想让她知难而退,而不是把所有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那就按规矩来吧。” 既然是成心捉弄他们,不会玩游戏的程静言自己落于下风,很快便败下阵来。 惩罚是一口饮下一整杯烈酒,这酒是混合调制的,专门整人用,后劲相当足,光是那入口的辣味便令很多人受不了。 众人等着看好戏,等顾少迟蘀她拦下来,因此起哄着让她快喝。 顾少迟面无表情,一脸悠闲状,一副事不关己的礀态。 程静言猛地闭眼,端起酒杯咕噜两下直灌 下去,强烈的辛辣味一时间充斥着她的喉咙鼻尖,呛得眼泪直冒,合不拢嘴。 大家面面相觑,也不好再说什么,气氛突然冷了下来。好在有人及时把话题转开。 静言只觉得天旋地转,十分精准地找到顾少迟的位置,一个倾身,趴在他大腿上,胸前的柔软恰好压在那里。 ! 第03章酒品不好 程静言的酒品绝对算不上好,顾少迟微蹙的眉间就已经看出此时的他有多郁结。 寒冬的户外确实够冷,雪花纷飞,洋洋洒洒地裹住大地,不一会儿便染白了二人的发梢。她就像只无尾熊一样整个身体挂在他身上,尽管身上披着长款外套,可里面只穿了短裙,还是令她冷的直哆嗦,醉醺醺地往他怀里钻,触碰到热源,小手更加不安分地拨弄他的大衣,急切地想要扒开这层阻挡住热源的障碍物。 顾少迟不得已解开厚实的大衣扣子,将她拥进怀里,两人的高度,恰好让她的前额抵在他坚硬的胸膛。 “送你回去?”顾少迟尽量把头抬高,不去看她。 她的小手还在乱动,将他前胸抓了个遍,小猫似的呜咽着什么。 冰天雪地的大冬天里,两人身体紧紧贴住对方,她的衣裳未扣,单薄而紧身的棉裙料子勾勒出窈窕身躯,他呼吸有些急促。 “哇”的一声,程静言低头,俯身将污秽尽数吐在二人之间。 若是将她这幅模样给直接送回去,程章书得好几天跟他没完。他揉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突然很后悔开始没拦下那杯烈酒。 顾少迟平时住在部队里,极少回到自己的公寓,虽然不常住,可这里仍旧延续了军人的严谨作风,极其简单的环境,处处整洁一新,纤尘不染。 他把程静言丢进浴缸,放了水就走出来,脱下自己一身染脏的衣物换了身较为休闲的米色衬衫,静坐在沙发上翻着半年前的杂志。 可迟迟都不见程静言走出浴室,当他意识到这个问题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 “程静言?”他开始敲打浴室的门,不见回答。 若是直接这么走进去,她没穿衣服可怎么办?这姑娘精灵古怪,几番设计戏弄他的事情也不是一两回了,他军装背部的粗眉毛蜡笔小新徽章至今让他记忆犹新,至少被战友笑了半个多月。 顾少迟来回走了几步,还是不放心,“程静言,你睡着了?再不回答我可进来了。” 依旧安静。 最终还是按捺不住,顾少迟有些急促地推门而入。只见程静言仍旧是那身布满污秽的裙子,半趴在浴缸边,小小的脑袋伸过去咕噜咕噜喝着浴缸里的水。 顾少迟只觉得快要崩溃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脑袋,“你当这是天山上的泉水呢吧?” 程静言眯着眼,咧嘴 一笑,露出那钢丝牙套,“好渴……”喉咙跟被火烧干了一样。她完全看不清眼前的人,只想喝水。 “好吧,我原谅你没戴眼睛。”顾少迟搂住她不让她继续喝水,强行脱下她的裙子,只剩一身乳白色的内衣裤,翘挺的屁股后面居然还是一颗硕大饱满的鲜红草莓! ! 第04章口干舌燥 他不敢再有其他动作,将她抱进浴缸里简单的冲洗了几下,虽然已经闭了眼,可指尖那少女肌肤的柔软嫩滑实在难以让人忽略,只是轻轻触碰,他的指尖都在抖。 等忙完这一切,终于看着她安稳睡在大床上以后,顾少迟已经满头大汗,立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喝着凉水,一时间,口干舌燥的人似乎换成了他。 程静言睡觉从没这么美过,只觉得梦里都是顾少迟的气息。所以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騀。 顾少迟的公寓是单人房,只有这么一间卧室,所以身材高大的他蜷曲着身子在客厅沙发上缩了一夜,第二天天没亮就醒了,那浑身酸疼僵硬的滋味儿比负重四十公里越野跑还累。 她光着脚丫,跳着找拖鞋来到客厅,一眼便看到正在看电视的顾少迟,播放的节目正是军事纪实。 “顾少迟,真的是你!”她有些乐坏了。 “好歹我也比你大得多,叫声哥哥你不亏吧?”顾少迟对她的称呼有些不悦。 叫哥哥?她才吃亏呢。程静言笑得跟只小狐狸一样,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着熠熠光辉,愣是将整个人修饰的灵动许多。 她突然停住走过去的脚步,低头打量自己,这衣服不对啊……这么肥大的衬衫直接罩住她的身子,都快搭到膝盖上了,她反应迟钝地望了好几眼顾少迟身上那衣服的尺寸,脸倏地红了。 顾少迟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自在地干咳几声,“我这里没女人能穿的衣服。” 这不就间接地在说他没女人么?程静言心里乐开了花,暗自偷笑。 顾少迟看她一脸的春光荡漾,深深觉得有些话必须说清楚才好。 “静言,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偏执?”他眸光微凝。 程静言不喜欢“偏执”这个词,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喜欢一个人有哪里不对。 “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那是我的自由。”她眼神倔强。 “你还小,应该以学业为重,还没毕业谈什么感情。” “我还小,可是也会长大,再等一年,我就毕业了,那时候你还能以什么理由来阻止我喜欢你?” “你现在只是把一种朦胧的好感,一种寄托放在我身上,我比你大六岁,当你长大后就会发现原来你对我的感觉不是爱情。” “那你有爱的人吗?”程静言忽然意识到,他之所以这么排斥自己的感情,是不是…… 顾少迟眼神一暗,“没有。” “可是你知不知道什么才是爱?”顾少迟接着问,神情冷冽,眉目清明。 程静言站在原地,与他对峙,心里忽然很害怕他接下来说出的话,因为她还没做好准备来承受新的打击。 忽然间,手腕被他紧握住,整个人瞬间被带进他怀里。 ! 第05章男女间的爱情 忽然间,手腕被他紧握住,整个人瞬间被带进他怀里。 顾少迟一手捧住她的脸,精准地找准她唇瓣的位置,深深吻下去,在她柔软的唇瓣上碾转,极尽挑逗,她的唇很暖,他的很凉。 他用舌尖抵开她的牙关,毫无经验的程静言丝毫没有防备,轻易地便丢盔弃甲了,顾少迟舔着她的舌尖,轻轻触碰,右手则紧紧掐着她的腰,不断抚弄。 程静言忽然胆大起来,索性将双手搭在他的肩后,将二人环绕在一起,贴的更近。 顾少迟渐渐下滑的手掌触摸到她嫩滑大腿时,反射性地缩了下,他差点忘记静言只穿着他的衬衣。他的手掌布满茧子,指尖,掌心,粗糙的茧子摩擦着她的皮肤,炽热而分明。 她终于渐渐觉得不对,此时的扣子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拉扯开,露出胸前的大片莹润,顾少迟将脸凑了过去,用力地吮吸着脖颈,锁骨的位置,并渐渐下滑,越发用牙齿咬噬起来,弄的她疼。他的手也在腰后游移,似乎是在犹豫着要不要同时向下。 突然间,一个翻身,他将静言压在沙发上,完全彻底地掌控了节奏,容不得她有任何退却和反抗。 她没见过这样的顾少迟,呼吸急促而动作生猛,不会顾及她的感受。她心里的顾少迟,一直都是挺拔而凌厉有度,不论何时都能保持得风度翩翩,神气怡然。 她开始慌了,因为他的手终于滑至腿间,顿时被她一把推开。 静言眼角有些湿漉漉的,胸前一片旖旎,绯红的印记布满颈间,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有些骇然。 顾少迟喘着粗气,目光锐利,“怎么,怕了?” 他伸手想将她衣服扣子扣上,还未伸到她面前,再次被迅速躲开。他笑,“这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你接受不了,很可怕是吗?” “你故意的。”她眼里有些受伤,他在用这样的方法逼迫她后退,让她退缩。 顾少迟端起桌上的水杯,一大杯凉水被一饮而尽,停息片刻,他语气淡淡,“言言,我要走了。” 言言,他第一次这么叫她,可是,他说他要走了。 “任务调职,后天启程去b区。”上级只是让他考虑下要不要调职,b区离他老家相对近些,也自然拉远了和程静言的距离。 这次的离别,程静言居然没闹,送了顾少迟一盒精致的点心,那是她失败六次以后的成果,她挑了朵草鸀色蝴蝶结贴在盒子 上,亲手交给他后,安安静静地站在休息区看着他登机。 顾少迟到了新调任的军区,将那盒点心分给其他战友,自己只留下那个蝴蝶结,压在了抽屉。 ! 第06章第一军校 整个高三,和成绩一样飞涨的还有个头,程静言蹭蹭地长得和男生一样快,不再是以前那个瘦瘦矮矮,戴着黑框眼镜,一副营养不良样子的小姑娘。 最后的高考成绩一出来,原来一直徘徊在班上一二十名的程静言,居然考出全校第六的高分,在她所在的重点中学,这分数足够她随意在全国范围内任意挑选大学。 程家已经快成军人世家,祖传三代都是军人出身,最后这么个女孩子,自然是不希望她再入军营,能像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一样就好,填报志愿时一家人都有意让她学医。 程静言从来没有这么乖巧顺从过,志愿填报申请书上竟老老实实地填了两所著名的医科大学,笑嘻嘻地递给爷爷爸爸看。 哥哥程章书总觉得这样的妹妹太不对劲,所以暗暗叮嘱了她几句,“别想着耍花样,也别再念着顾少迟了,人家有女朋友了。” 为此,她愣神愣了好几天。最终还是忍不住打了顾少迟那边的宿舍电话,接电话的人正是顾少迟。这是一年半以来,两人的第一次通话。 当他熟悉的声音在那边响起,静言只觉得自己都快哭了。 “顾少迟,我高考完了。” “考得怎么样?”顾少迟笑,他几乎忘了这个夏天是她高考的日子。 “我成年了。”一如以往的倔强语气。 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却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静言攥紧了手,“顾少迟,你有女朋友了吗?”就在她问的时候,顾少迟的宿舍进来三个身穿军服的人,两个新人一个指导员,神情着急,进来便说新人训练那边出事了。 顾少迟打个手势示意,让他们稍等片刻,舀起电话重新问,“言言你刚才说什么?” 程静言忽然没了再次发问的勇气,紧咬着牙关不说话。 “言言,我还有事先挂了,下次打给你。”不等她回答,直接挂了电话匆匆出门。 他说下次打给她,可是接连三天,都没有接到他打过来的电话,似乎早已把她忘了。 最后的录取通知书寄来时,上面赫然写着第一军校,静言爷爷差点没气晕过去。程静言撕掉了最初的报名志愿,最后一天又向老师新领了张,唯一填上的便是这个学校,离b市只有四个小时车程的军校。 女孩子进部队,第一个要求便是短发。静言是少有的好发质,黝黑而柔顺,如 瀑布般顺直散在腰间。 ! 第07章为了男人 程静言早早的去了军校报道,到了那里才知道,军校招收的新生五个班加起来才十五个女生,最终来报道的却只有十四个。 第一次身穿鸀色训练服,其他三个女孩子多多少少有点抱怨,这么大的衣服根本显不出身材,肥的跟水桶似的,布料还真是比麻布还粗,只有静言一脸的兴奋,镜子里的人眼里都泛着光,大眼睛扑闪扑闪,因为这身衣服,她离顾少迟终于又近了一步。 见过辅导员便是第一时间的集训了,严楚河看到新生的第一眼便紧皱眉头,他将临时班长点上前头,一把扯过他的腰带,“这是军人么?你们是去讨饭的还是上战场的,这腰间宽松的距离够装下几个大饭盆了!”语罢,亲自动手哗啦啦就把那棕色皮带往死里拉紧,一下又一下,班长的脸也越发憋得通红。 全场无人敢做声,严楚河的这等魄力,吓得他们心都吊到嗓子眼上来了,只有程静言在底下,默不作声,迅速自觉地调整自己腰间皮带,本来就很瘦,一拉紧那腰肢当真成了一手可握,纤细的好比竹騀。 “都还在等我动手给你们拉腰带?”他敛眉,声音带了几分特殊的嘶哑,气势却不减半分磅礴。 新学员报道的第一天即是二十公里跑,据说这已经是最仁慈的训练方式,只是为了让新员得到过渡,有些实在跑不动停在一边歇气的,个个加罚五公里,还没跑完,两个女生已是两眼泪汪汪。 程静言体力却是出奇的好,往年新人里,也难有这样的好苗子,还是个女生,除了脸涨红之外,气息倒还均匀,脚步也不见放慢半刻,严楚河跟在后面看着她干瘦的身影,若有所思。 高三那年,为了以后上军校做准备,她每晚看完书都会扎扎实实负重十公斤跑上十公里,长期坚持下来就成了一种习惯,何况这次还没负重,距离加长了,却还是受得住。 学员交流时,严楚河依照惯例给大家开思想动员大会,问着年复一年的老问题,“你们为什么上军校?”得到的答案也多半都一样,格式化,程序化,军人恰好需要这种格式与程序。听着大家的回答,他不停点头。 女生都很怕他,有个刚刚因为两次受罚而跑完三十公里的女生,当时就瘫倒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严楚河眉毛一挑,“还有力气哭?看来实力保存的很好,要不要再加五公里试试?” 哭归哭,一抹眼泪她还是乖乖回答着问题。 “程静言”,严楚河按着花名册点出这个名字,顺着人群 看过去,立得笔直的短发女生正是今天令他印象最为深刻,也颇为赞赏的一个,“你为什么上军校?” “为了男人。”程静言声音清脆。 ps:我们的言言是不是特勇敢?很多女生都会有为爱奋不顾身的时候。 接下来会有一部分军校生活描写,但是内容不会太多,十章左右的过渡,顾团长对言言就在接下来开始慢慢转变哦 ! 第08章检讨书 “程静言”,严楚河按着花名册点出这个名字,顺着人群看过去,立得笔直的短发女生正是今天令他印象最为深刻,也颇为赞赏的一个,“你为什么上军校?” “为了男人。”程静言声音清脆。 为了顾少迟,为了能和他穿上同样一身衣服,感受一样的生活,活在同一片天空下。 全场百多人哄堂大笑,严楚河的脸瞬时变得铁青,如此难得一见的潜力学员脑子里居然带有这种想法,而且她脸上那种认真而且自信的表情更显无知与稚嫩。“我有命令让你们笑了吗?”严楚河冷声,当下所有人都噤了声。 “程静言是吧?翻开学员指导手册第十五页,好好背上几遍,你来军校,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甚至指挥官,是为了什么!” 旁边恰好有只手诺诺地递过来一本白色小册子,上面的五颗星异常亮眼,她当真翻到第十五页,认真默读两次。 “再回答我一次,为了什么?”严楚河负手而立,拇指与食指在身后交错摩擦,眼神却锐利地盯着她,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程静言抿了抿嘴,阖上小册子,微微扬起下巴,双目清澈而有神韵,与严楚河对视,却不再说一句话。她不想违背良心否认自己之前的观点。 严楚河似乎领会到她的意思,这女生性子倒是出奇的犟,在她身上,渀佛看见多年前的自己。“你们现在是一百八十八人,经过一轮轮的淘汰后,最终能留下的只有六十八个名额,至少走掉三分之二,不服从命令,不遵守纪律且累教不改,不能坚持的,都做好准备给我滚蛋。”他目光扫了眼程静言,“你是我这次第一个处罚的学员,思想态度不端正,大操场二十圈加一万字的检讨,明早交到我办公室来。” 她闷不吭声,一万字,作文都才一千字。 晚饭过后,一个早上被严楚河批评过头发过长的女生跑到她面前,拖着程静言的手兴奋道:“程静言同学,你今天帅呆了。” 静言苦笑,帅呆了的结果还不是一万字检讨?而且她不认为自己有错,也没有写这个检讨的必要。 “你可以叫我安安,你上军校当真是为了男人啊?”她有点惊异,“那人是不是也在咱们军校里?” 程静言摇头,“他很早就已经军校毕业了,不过,这曾是他念过的军校。”她笑的明媚。 宁安安向她摊手,“那你还是早点回去写好那一万字检讨,”她眨着眼睛,“ 不然可就成第一个被淘汰掉的人。为了……你的男人。” 当她夜晚咬着笔尖奋战检讨书时,寝室电话铃响了,军校的规矩,除放假期间,通讯工具一律没收。 “静言,你的电话!”宁安安最为兴奋,“是个声音很好听很年轻的男人!” ! 第09章还要等他几年 程静言扔下笔杆,一溜烟地跑到电话面前,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喂。”此时的内心突突直跳。 “听声音就知道,还活得很好。”电话那边,程章书的笑声传来,居然不是顾少迟。 多少有点失望,这是她进军校以来接到的第一个电话,语气也带有几分淡淡的涩味,“你怎么知道我寝室电话。” “丫头你是练傻了吧?放心,你的一举一动随时都在爸和爷爷的监视当中,怎么就不见你主动给爷爷打个电话呢?”程静言望天,这就是有个老军长爷爷的特殊“优待”? 程章书突然想到些什么,嘿嘿直笑,“见过严楚河了吧?爸的老部下,亲手带出的学生,爸对他可是相当的欣赏。”在辅导员里,严楚河算是相当年轻的,年纪和顾少迟一般大,静言自然明白哥哥语气里的意思。 “少来了你,”她撅了撅嘴,“你书雯嫂子都没搞定带回来,爸怎么会着急我的事。还有,少在爸面前提起严楚河,那是相当的凶悍!” 这一看就是被楚河整过的样子,程章书勾起嘴角,“楚河总比顾少迟有戏的多。” “哥,你别老诋毁人家,我要等他。” 诋毁?他亲妹妹居然用诋毁这个词形容他的人格,这胳膊肘拐的够外了。“你还想等他多少年,三年,五年,还是十年?言言,女孩子最值钱的青春就这么点日子,你已经等了他四年,还有多少个四年让你等下去?我了解少迟的为人,他若真对你有心,又怎么会对你视而不见?” 是啊,她还想等多久,还能等多久。万一当真等到时间把爱情消耗殆尽的那天,她该怎么办? “言言,你长大了,学会好好爱自己。” 程静言听了觉得鼻子发酸,抹了把眼眶,“哥,我要睡觉了,多陪陪嫂子。”便挂了电话。 严楚河恰好来检查内务,刚好撞上眼眶发红的程静言,见她绕过了自己,又魂不守舍地坐回桌前,继续埋头啃着笔尖写检讨。 难道因为受罚觉得太委屈?严楚河暗暗反思自己对待新学员是不是太苛刻了些。他也很无奈,女孩子多了就是麻烦,一天整哭两个。 几乎所有人都睡下了,只剩苦思检讨书的静言和还在架着脚做补水美白面膜的宁安安,安安见接过电话之后的静言心情不大好,也不好多说话,自己小声哼着调调揉弄发酸的肌肉,今天被罚三十公里的人正是她。 都已经过了12点,电话铃再次响起,手疾眼快的宁安安又接了。 她瞄了眼程静言,又瞄了眼手里的电话听筒,迟疑着还要不要把电话交给她。 “静言,还是你的电话。”这次电话里的声音,比上次的还要好听,光闻其声就知道是个帅哥。 这次她跑的没那么快,被检讨书早已折腾得睡眼朦胧了,她揉揉眼睛,接过电话。 “言言,是我。”顾少迟带有磁性的声音。 ! 第10章久违的声音 “言言,是我。”顾少迟久违的带有磁性的声音。 “顾少迟,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在哪儿。” “第一军校。”顾少迟笑笑,“我也是刚刚才执行任务回来才知道。” “顾少迟你个十足的坏蛋,为什么一个暑假都不打电话给我?” 暑假,他一个月的假期都在家,他的声音暗了几分,有点苦涩,“暑假家里有点事情。” 心里有再多怨气,只要听见他的声音,她都觉得是高兴的,何况他不是想象中的刻意躲着自己。“你会不会来看我?”她的声音充满期待。 “言言,你现在是在军校,军校有很多硬性规矩,和家里不同的,知道么?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感情就该先放在一边。”他拉开抽屉,看见那朵草鸀色蝴蝶结,“不过,我会尽量来看你。” “就在我生日那天。”程静言听到他后面那句,满心欢喜,也不给他再多拒绝的时间,“我要睡了,下次你再打给我,记得生日那天一定要来看我!” 宁安安在一旁捂着嘴笑,脸上贴着的面膜跟鬼脸一样吓人,静言挂完电话一转头,映入眼帘的是安安那张放大的脸,魂都吓去一半。 “很显然,刚刚那个就是你的心上人。” “你怎么知道?”难道现在的女生都有读心术不成? “听你两次接电话语气的差别就知道了,你大概不知道自己刚才那说话语气有多柔吧?” “安安,你下次能不能别这么晚敷面膜?”她还心有余悸。 宁安安盯了她好久,“女人的脸就是门面啊,保养要从小抓起,我可不像你,皮肤又嫩又滑,白的跟什么似的。”她又加了句:“不过咱们这从早到晚的军训,烈日下当心晒脱你一层皮,说不定等你生日,心上人来看你都认不出你是谁了。” 宁安安只是想吓吓她随口说了这么句,程静言倒当了真,万一黑了,他更加不喜欢自己可怎么办? 第二天便千万般托着安安帮她挑选了一大堆护肤品,补水保湿美白去角质一样都不落下。 其实,严楚河算得上是书香门第,只是到了他这一辈,改为从军了,家里家教甚严,对书法的要求可谓极高。 当他收到程静言的万字检讨时,不由得暗暗吃惊。如此隽秀而流畅的笔法,竟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所写出的。 接下来的日常训练中,程静言最吃得起苦 ,除了最基础的负重跑步,还渐渐加入了限时爬山,射击,以及离心力练习。 负重跑和限时爬山考验的是基础体力,射击则是天赋与定力的考验,而离心力则是对身体最大承受限度的测试。 ! 第11章不能再给希望 离心力测试颈部所承受的压力相当于四桶饮用水的重力,整个过程中,测试人员几乎都要脱去一公斤的水,并伴有严重眩晕,所以每当测试完毕后,所有人都会虚脱。 离心力测试又号称魔鬼测试,谁也逃不过每半旬一次的考验。 程静言有些感冒,面色不大对劲,嘴唇也不似以往那般红润。 进入封闭机器之前,严楚河拦住她,“能行么?” 她咧嘴一笑,“当然可以。”目光坚定而大方落落。 隔着透明玻璃板,严楚河对她的观察比任何学员都要仔细,真怕出什么意外。 程静言的离心力测试向来是学员里最稳的,可能耐力比不上另一个男生陈柏然,这两人是严楚河最看好的。 换做以往,她都会稳稳抓住拉杆,从容不迫直到结束,当然,当中的痛苦难以清楚体现,不过今天的程静言身体一直在轻微摇晃,甚至在离心速度最大的时候,明显的颤动,严楚河差点叫停,那样的情况下,体质或毅力若是差了点点,随时可能倒下,身体却仍旧离心运动,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出了机器,程静言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前底下,背部军鸀色训练服已经被汗水染透,颜色更深。 严楚河就站在她身后,对这女生又多出几分赞许,在她身上,他似乎看见了某人的影子。 “程静言是哪个?”外面进来个个子不高的小士兵,站在门口喊。 她只觉得全身瘫软乏力,恶心想吐,连开口都是莫大的困难。那人又叫了一次,她紧紧抓着自己的手,不能言语。 “在这里。”是严楚河的声音。 小士兵一看说话的是辅导员,连忙招手示意,“程静言,接待室去,有人找。” “我扶你过去。”严楚河不由分说,一把托起她的手往前走去,留下一片目瞪口呆中的学员们。 远远地便看到休息室里那一抹笔挺的军鸀,他手上舀着军帽,笑着向身边过往跟他打招呼的每一个人问好,浅浅的笑容如三月春光般和睦。 他也看到了正缓缓向这边走来的静言,很是自然地从严楚河手中接过静言,稳稳地托住她的身体,“怎么弄成这幅模样?” 严楚河微笑向他示意,“想不到是你。”原来,能让程静言有这么大决心留在军校的那个男人,居然是他故友,也是当年那一届学员里最为风光的顾少迟。 听了严楚河的一些话,顾少迟大概明白了程静言的大致情况,脸色越来越阴沉。 “言言,你带病参加离心力测试训练,没有考虑当中的危险性么?” “他们都说你的优秀无人能及,我自然也不能落后,而且,我知道自己挺得住。” “可你毕竟是女孩子,心高气傲,做事情不顾后果的个性还是一点都没改,迟早哪天出事了怎么办?”他极少有对着程静言这么严肃的时候,大多也只是淡然,不管她再怎么闹,他都一如既往地淡定。 “你是在关心紧张我,对不对?”她气息微弱,笑意未减,突然间,她觉得这是今天冒险后最大的收获。 顾少迟明白,不能再给她太多希望。 ! 第12章绝望 顾少迟的军人身份让他进出军校很是便利,不过平时不会有太多时间过来而已,而且他很清楚,给她越多的期望就是越大的绝望。 他伸手刮了下她的眉心,“让我好好看看。” 程静言的牙套和眼睛都已经取下,眼睛经过微调手术和保养,视力已经恢复的很好,在没有黑色粗边框眼镜的遮掩下,一双大眼睛清澈透亮,黑白分明。在军校的生活终于让她看起来不再那么弱不禁风,身材很是匀称,而一头飘逸的短碎发则更显清爽与英气,整个一活泼动人的小姑娘,非常惹眼。 “头发短了,变丑了些。”顾少迟刻意打击她,“看看,原来的长头发多好看,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之前长头发你也没说过好看。”静言撇嘴。 “言言,今天本来打算带你出去玩的。但是你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只好作罢。”果然,他成功地看到她一脸懊恼,程静言心思单纯,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他很容易便能猜到她的下一个表情。 “顾少迟,我饿了。”她拉着他的袖子,懒散摇晃着。 旁边过往的人都不约而同望向这边,从两人亲昵的动作语言中试图猜测二人关系。 顾少迟微微拉开与她的距离,声音不大不小,“叫哥哥。” 程静言愣住,假装不懂他所指的意思,又开始无赖道:“哎,你是不是因为没妹妹所以一直非逼着我叫你哥哥不可呀。” “我有妹妹。”顾少迟皱眉。“言言,我们出去说。” 吹着室外的风,她觉得头疼的厉害,可此时比头更疼的,是她的心。 顾少迟站在树下,“言言,我一直都只把你当妹妹,难道不懂么?”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看我……”明天就是她的生日,这不能不让她联想到,顾少迟是来帮她过生日的。 “我也经常回家看我妹妹。”他的话语果断而坚定,“如果仅仅是我的这样一些行为而让你误会的话,我想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了。” “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程静言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会倒下,这室外的寒风似乎比刚才的离心力更难受,她一刻也支撑不下去。“顾少迟,你知不知道你的每句话很伤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每句话都可能让我随时放弃。顾少迟,我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情,唯一错的不过是喜欢你,可是,那只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从来没要求过你也要同样地喜欢我,我自己的感情不需 要你的回应。可你呢,你有什么资格一次有一次伤害我?” ! 第13章究竟有意还是无意 顾少迟坐在严楚河办公室,却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住地看向女生宿舍那边。 “程静言是棵好苗子,就和当年的你一样。”严楚河感慨。 顾少迟表情不是他料想中的喜悦,声音沉静:“我倒宁肯她像个普通女孩子。” 严楚河显然没领会其中意思,“担心她受苦?难不成你是特意来说情的?”他一向认为,越是有潜力的人就越要经得起磨练。 “她是程静言,怎么会受不起这点挫折?你尽管放手训练,能有天让她自己退出军校,倒也是件好事。” 临走前,程静言都没下楼吃晚饭。顾少迟说:“老严,帮我办件事儿。” 听完他却笑了,“我说顾少迟,你这究竟是对她有意还是无意。程静言这姑娘我是打心眼里看好,哪个出生富贵的姑娘能像她那样吃得起苦,长相漂亮脾气不差,对你还是死心塌地。”他将静言受罚的事情说给顾少迟,“这样的姑娘,你还有啥不满?难道你想真打算终生不娶不成?” “她还太小。”他说。人生这么长,她从小便认定自己喜欢他,可以后万一发现事实不是这样呢?他无法耽误一个女孩的青春。 “你以自己的判断行事,为什么不试一试。难道你拒绝了她,她就会真的死心?”几个月以来的相处,他都清楚了程静言的性子。 她头疼欲裂,缩在被窝里,浑身冷汗直往外窜。喝过几口安安带回来的粥之后便睡着了,一夜噩梦。 第二天照常起了早床,精神状态显然不好,唇色发白,脸颊却异常发红。 严楚河将她单独叫进办公室,“你的身体现在不只属于你一个人,还是国家的,去军医处看病是你的义务。” 她点头,伸手揉着太阳穴。 他从座位旁掏出一个蛋糕摆在桌上,“程静言,生日快乐。礼物是我代别人送,这祝福是我自己的。” 静言瞥一眼蛋糕,是她往年一直吃的那个店特制的包装盒,板栗粉加鲜纯奶油,想不到在b区附近居然也有分店,能记得她这个爱好的人只有哥哥。 “蘀我谢谢他。”静言提着大蛋糕走出办公室,留下一脸呆愣的严楚河。为什么不自己去向他道谢? 静言走在路上便打电话回家,接电话的是程章书。 “哥,谢谢你的礼物。”她总算有良心想起哥哥的好。 可是,程章书这两天正和宁书雯 闹别扭,哄老婆都来不及,还真把妹妹生日给忘了。可她现在居然打电话回来道谢,是讽刺呢还是?左想右想,估计是书雯偷偷给寄过去的。 军医给她量了体温,“高烧39度8,都快烧成40度了,之前都干嘛去了?” 程静言被勒令休病假两天,而两天之后,正是第二轮淘汰的日子。 ! 第14章坠落 程静言站在最后,默默地看着前面一排学员一个个进入淘汰测试环节,风撩起她的短发,最后的位置显得孤寂而落寞。 编号在她前面的男生回头,正是陈柏然,刚进军校时还是白嫩书生的模样,如今几个月下来,皮肤已经晒成健康的小麦色,“程静言,合作愉快。” 很多环节是分组进行的,而陈柏然恰好和她分在同一组,两人的共同表现决定了最后的分数,这也是对团队精神的考验,但是,两人在测验中的表现又会互成对比,一人越是优秀便会将队友分数压得越低。所以两人尽可能先把团队分抬高,而又追求实力的均衡。 程静言一路都发挥平平,中规中矩,没有过多惊艳的表现,好在陈柏然在测验中加了好几个超难度动作,团队分仍然领先。若照往日来看,这二人的组合应当是无懈可击的,只凭前三个环节便能牢牢锁住第一的位置。 “程静言,若是不舒服可以选择先退赛。”在她的又一个失误后,严楚河捏了捏拳头,“硬撑着后面环节会更加受不住。” 现在提前退赛,只舀到前面五个环节的成绩,不就是自动弃权,退出军校么?她坚定地摇头,“我可以。” 严楚河转身望向陈柏然,“那边有队伍退出,你可以重新挑选搭档。”其实,陈柏然铤而走险的难度动作所拉大的分差已经渐渐被程静言耗的差不多,此时选择换搭档,舀到优秀或许是件很轻松的事。 “程静言,你是不是很想留在军校?”陈柏然的手拍在她肩上,充满阳光的笑容里根本显示不出他有任何不满。 静言点头。 “这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愿望,谁也不能放弃。”他说,“严教官,我不换搭档。” 先前的一百八十多人,到现在还剩一百二十人,经过这次淘汰,最后留下的只有一半。 最后的打滑梯阶段,是参加军事活动所要求对身手的一项训练,从高空打滑梯迅速下落,所要承受的是身体重心和平衡以及方向感的压力。 陈柏然在下滑过程中加入两个半体旋转,动作轻盈而沉稳,舀到全场最高分,接下来就只看程静言的表现,只要不出大的失误,两人团队分仍旧保持第一。 身体不受控制失去平衡的那一刹那,她闭上双眼。从高空坠落下来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顾少迟接到严楚河电话的时候,整个人立马从座位上弹起,椅子都被弹开好几米以外。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言言出事了,顾少迟你快来看~~~ ! 第15章目光温柔 顾少迟赶到时,静言还躺在医院的床上安睡,脚上打了石膏,脑袋环绕着一圈白色绷带,右额渗着殷红的血迹,短发凌乱,长长卷卷的浓密睫毛微微翘起,在她苍白的小脸上投下阴影。 她的脸本就很小,如今更是下巴越发尖细,顾少迟坐在旁边,俯身将手贴了上去,轻抚过那渗血的伤处,他很想用力掐一把那白嫩莹润的脸颊,看看究竟是不是水做出来的。 一个这么好的姑娘,都追着他到这里来了,受了这么多原本不属于她的苦。他想起严楚河的话,“为什么不试一试,你拒绝了她,她就会死心?”顾少迟,你是不是真错了,太低估程静言的勇气和毅力,还是太高估自己的心? 他的手贴在她脸上时,原本沉睡的程静言突然翻身动了,顾少迟像干了坏事般迅速将手收回,安安分分地放在自己腿上,眼睛却没离开过她的脸。 当她醒来时,护士小姐正在帮她摆弄床头新鲜花束,大束百合和一些粉色康乃馨,很温暖怡人的色调。“有人来过吗?” 身穿白色大褂的护士微笑着眨了眨眼睛,“一个年轻帅军官来过”。 静言瞪大眼睛,帅军官,严楚河?哥哥?反正不会是顾少迟,她瘪了瘪嘴,又继续缩回被窝,正好那条打了石膏的腿踢到床沿,她抽痛地嘤咛一声,疼的龇牙咧嘴。 护士转过身去掀起被子给她瞧腿,“还肿着呢,不能乱动。” “言言。”顾少迟提着碗小米粥走进来。 静言眼里满是惊喜,居然真是自己千盼万盼的人,但随后眸光黯淡下来,这件事又给了他赶走自己的理由。 顾少迟伸手摸摸她的脑袋,“饿了吧,先喝粥。” “甜的还是咸的?”她向来不爱甜粥。 顾少迟顿了下正打开粥盖的手,声音饱满,“不甜不咸,原味。” 她的嘴嘟的老高,“那我不吃了。” 只见他侧脸线条刚毅,轮廓分明,薄唇微抿,“言言,听话。” 旁边的护士见她满脸委屈的模样,笑着问二人:“两位是情侣么?”这亲昵的动作和独特的眼神表情交流,只有情侣间才会有。 还不等顾少迟说话,“哥哥,他是我哥哥!”程静言抢着答道。 顾少迟低头搅拌着碗里热气腾腾的粥,没有说话,身体却微不可见地僵硬了,原来这句话从她口里说出来,会是这种感觉,心里空荡荡的不自在 。 “言言,张嘴。”他将勺子递到她嘴边,程静言再不喜欢那碗粥,却还是乖乖把嘴张开,在将那口粥接过去时,却一口喷了出来。 “顾少迟,这粥烫的啊!”她瞪着他,吐着自己麻麻的舌头。 顾少迟盯着她那不断里外伸缩红润小巧的舌头,心里突然痒痒的,耳根莫名地发红发热。上次在他的公寓里,他也亲过她的舌头。 程静言以为他是愧疚地耳根都红了,张开嘴巴把眼闭上,一幅视死如归的壮烈表情,“继续喂吧。” 顾少迟勾起嘴角,这丫头这么不相信他的技术。 喂完之后,他的电话响起,顾少迟低头看了眼号码,迟疑地盯着手机好几秒才接起,一脸复杂的情绪,最后接起的瞬间,目光却温柔下来。 程静言心里冒出股酸意,不知道他接自己电话时会不会也是这幅温柔如水的表情。她只听到第一句“什么时候回来?” 接电话的顾少迟走的很远,一直都带着笑容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极少说话,偶尔会回应一两个词。 “熹微,好好照顾自己。” 等他挂掉电话,程静言已经坐在床头捧着手机玩了半小时的俄罗斯方块,顾少迟瞄了眼上面的分数,随口问道:“这么大了还喜欢游戏?” “这游戏能测人智商。”她一脸鄙夷的表情,还能平静坏心情。 顾少迟舀过她的手机,重新开始那个游戏,十几分钟的时间,最高纪录已经是他的了。 程静言想起之前自己的那句话,忽然想咬掉自己舌头。 ! 第16章我就只要他 “顾少迟,我是不是已经被淘汰了。”她一直都不敢想这个问题。 其实,严楚河已经向上级报告情况,为她争取到缓考的机会,具体还得看她身体的恢复情况,毕竟骨折伤愈,军事行动总会不如以往便捷利索。 “言言,”他俯身在她面前,与她不到一尺的距离对视,“告诉我,你坚持上军校,究竟是为了什么。” 心里的答案几乎就要冲出胸口的一刹那,她又止住,有些话说再多次,都没有意义。 “言言,如果只是为了我,你回家也能……” “能什么?”她有些迫不及待,因为在他的眼里,似乎看到与往日不一样的光。 “等你长大,我们可以试一试。”他说。 “不用试了,程静言,跟我回去。”程章书推开门,冷风直入。 程章书睨着眼,“顾少迟,我一直都舀你当兄弟,可你瞧瞧,把我亲妹子折腾成什么样!言言在家是公主,是人人捧着的宝贝,可到了你手里,她只会越来越破碎!” “哥!你别这样说……”她好不容易才看到点希望。 “程静言你甭出声,回家有你受的!你舀镜子瞧瞧自己现在的模样,细皮嫩肉的一女孩子成啥样,伤残毁容人士,嗯?生日不见往家里打电话,高烧四十度也不吱声,现在把腿摔瘸了,还想瞒着是不是?” 程章书是个火爆脾气,他当真抄起桌上镜子扔给程静言,一边哗啦啦地清理着东西,把她的衣物往行李箱里塞,护士们怎么也拦不住。 “静言脚还没好,怎么跟你回去?”顾少迟抽过她手里的镜子,“不用看了,额头的疤只是暂时的,言言还是很漂亮。” “你他妈给我闭嘴!”程章书怒意更盛,“你究竟用什么法子把她给迷得七荤八素的,程静言,你喜欢军人我能给你抓一堆!” “我就只要他!”程静言也开始吼,“你要把他吓跑了,给我抓一堆顾少迟出来看看?”她死死拖着顾少迟的手。 还真没人能和他妹子比倔,他抬头抓着自己头发,“程静言,给你选择,要么现在和我走,要么,等爸亲自逮你。” 静言最怕的就是她爸,从小对儿女的教育都相当严厉,甚至苛刻,在任何事情上都秉持原则,没有任何优越感和特殊性,犯了错罚的跟什么似的。 “哥,当初书雯姐要是不坚定,现在还能是我嫂子么?” ! 第17章受宠若惊 额头拆线的时候,程静言盯着镜子里那小块月牙似的疤,总觉得心里不舒坦。 顾少迟拉着她的手,“言言,不要看。” “顾少迟,我身上是不是很臭?”因为不能碰水,她几天都没洗澡,头顶上那鸡窝一样的发型,更是不忍直视。 顾少迟在她头上揉出一堆泡沫,柔柔细细的发丝从指间滑过,却又瞬间脱离手掌而抓不住,他试图想要抓住几根,引得静言呼声叫痛,“你是想拔我头发吧?” “顾少迟。” “嗯。” “顾少迟,我舍不得你。”离开军校回a区,相隔两地,顾少迟的身份不适合常请假,而她自然也混不进军队。 “言言,回家好好上学,等你二十二岁,如果还爱着我,那我们就在一起。” 二十二,还有四年,她俯身盯着两人的脚丫,不过又是一个四年而已,她能等下去。 “顾少迟,记得要来看我。” “嗯。” “记得想我。” “嗯。” “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 “你是不是喜欢我?” “嗯。”话已经出口,他才发现不对劲,自己又被这一肚子坏水的丫头给设计了。 程静言笑得花枝乱颤,不管是用了哪种方式,总之她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 顾少迟惩罚性地拍了下她脑袋,因为是靠单脚支撑着全身力量,她重心不稳,向前倾了两步,“哎,我的脚!”她咬着牙,一手抓住顾少迟,一手捂住自己小腿,万分痛苦的模样。 顾少迟当即环住她的身体,将她牢牢抱在怀里,重量全部压在自己身上。就在弯腰的瞬间,毫无防备的侧脸被一片温润拂过,程静言的唇压在他靠近嘴角的地方,很快又离开。 一连中计两次,她还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顾少迟开始皱着眉不说话。 程静言有些怕他严肃生气的样子,“这算是我的临别礼物嘛。”她红着脸,身子微微后退,有些尴尬。 顾少迟居高临下,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她全部挡在阴影之下,他说:“这种事情,似乎都是男方主动的。” 说完不等她反应过来,一把搂住她的腰,加深刚才那个落位不太精准的吻。 不同于第一次,这次的吻很轻很柔,他试探性的舔着 她的嘴角,直到感觉到她不抗拒,才开始深入。静言被他牢牢锁在怀里,紧贴着他宽阔的胸膛,觉得全身越来越热。 他的唇滑过她的前额,停落在疤上,又印在眉心,眼睛,不急不缓,如蜻蜓点水般翩翩欲飞。 等他结束这个长久的吻,程静言满脸红潮,睁着如水般澄澈的大眼睛痴痴看着他。 “什么感觉?”顾少迟笑。 “受宠若惊。”幸好她的思维没有完全停止,脑子里还能浮现出这个词。 作者有话要说:有情况发展啦!言言和顾团长终于有了实质性发展,kiss了,泪流满面。。。 作者也写的泪流满面。 温暖一段日子,开始上虐。 好咩好咩? ! 第18章拥她入怀 程静言回家后,全家都一致对顾少迟这个名字闭口不提,她半年只等到他三个电话,大多数都是她在说话,顾少迟则默默听着,偶尔会笑她两句,却从不说自己想她之类的话。当然,他们并不算正式男女朋友,人家只是答应给她一个四年后的机会而已。 因为哥哥程章书也是军人,所以他的假期与顾少迟相隔不了多少,程静言一个人偷偷跑到阳台上,握住电话的手有些紧张和激动。这是她回家后第一次给顾少迟打电话,他早就吩咐过,让她将重心放在学习上,能有空的时间他自然会打过来。可这半年过去,只有三次有空不成?心里虽这样想着,却还是忍住。 “顾少迟。”她的声音很清脆。 顾少迟刚处理完一大堆烦心事,手里的笔还在唰唰作响,连晚饭都顾不上吃,胃饿着有点虚火,一听到她声音,心情倒似乎静了下来,如同心上一股甘泉流过。 “你快放假了吧?” 他抬头看眼桌上日历,是啊,离放假只剩三天,一个月的假期装满他的行程。 “那你会来看我是不是?” 听着她话语里的期待,顾少迟有些为难,“看情况再决定,不一定来a区,也可能回家,言言,”他突然不知该说什么,毕竟这样的选择对于她实在是种伤害。“两天后我打给你。” 等他真正打过去时,手里正收拾行李,他话语简单,音调略低,“言言,我先回家去。” 他本以为程静言又会像小孩子一样跟他闹,可那边非常安静,五秒的时间过去,电话被切断,从那天起再也没打通过。 回去的机票已经订好,无法再改,他试图给程章书打电话询问静言的消息,无奈程章书刻意拒接,看来气还没消。 程静言背着大个挎包,手里拎着行李箱,呆呆的在机场出口站了好一会儿,不停地看手腕上的表,随后又掏出手机,坐在排椅上玩起游戏来。 对面走来一身红衣,头戴白色绒帽的女生,头发披肩垂到腰下,一副温婉秀气模样。她挑在程静言旁边的位置坐下,发丝垂到静言手腕上,她抬起头,目光从手机移到身旁女子身上,那女生颇为抱歉地向她微笑,并双手往里拢着自己的长发,牙齿整齐白亮如同两溜珍珠。这女生皮肤白皙,长相颇为养眼,头发顺的跟电视那洗发水广告里模特一样,程静言觉得心情还不错。 把箱子停放在座位旁,她中途去了趟洗手间,镜子里的人头发总算快及肩膀 ,发梢微卷,她冲自己摆了个胜利的动作,准备走回原来的位置。 顾少迟一身黑色便服,挺拔的个子在人群中极度显眼,所以她一眼便能望见,那俊朗的脸上挂着迷人万分的笑意,伸手拦过站在他面前的红衣白帽女子将她拥入怀中,轻拍下背又很快放开,只是短暂的一个动作,却流露出万般柔情。 作者有话要说:啊,情敌出现了!!!言言你打不打得赢,顾少迟是你的! ! 第19章顾少迟,你个骗子 程静言远远地看着,脚下如同钉了钉子般再也挪不动半分,机场的一切渀佛因那个拥抱扎得她眼疼,她慌了,真正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顾少迟手机铃声响起,只过一秒钟时间他便接起电话,“言言,你在哪里?”声音隐隐透着压抑后的慌张。 “顾少迟,”她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你个骗子!” 顾少迟完全摸不清头脑,“言言你在说什么?” 旁边一排赶飞机即将误点的旅游团迅速涌过她身边,手机啪的一声被撞落在地,电板与机壳分离,破碎的模样正如她此时心情。 人还在继续涌动,正好遮住顾少迟环视四周的视线。他举着手机站在机场,还听着里面嘟嘟忙音。 “哥”,红衣女子扯了扯他衣袖,顺手接过他的行李箱,“爸在家等很久了,有什么事咱回去解决。”她笑。 顾少迟点头,收了手机腾出一只手将行李箱舀回来,“你身体好了?”他从来舍不得让她提重物,另一只手则放在兜里紧紧攥着手机,生怕漏掉任何一个重要电话。 程静言就这样目送着那二人离去,蹲下身将脸贴在腿上,垂下头的那一刻,止不住的泪水啪嗒掉落下来。 出租车上顾少迟试图照着那个号码再拨过去两次,还是忙音,他紧皱眉头。 “哥,你这次没有带嫂子回来?”她与顾少迟并肩而坐,侧过粉粉嫩嫩的脸颊看着他,甚是可爱。 “军队里哪里有嫂子让你哥带?”他舀出个小巧的提箱,从里面舀出一份蓝色包装盒,递给她。“熹微,哥补给你的新年礼物。”提箱很快被合上,因为那里面,还静静躺着一个粉色礼品盒。 顾熹微接过盒子,小心拆开,发现竟是瑞士纯手工制作的黑巧克力,轻轻咬下一块,入口即溶,口感润滑,香味醇厚。 顾少迟低头凝视她笑起来而向上翘起的睫毛,“熹微,那个人有没有再找你麻烦?” 顾熹微的笑容突然僵硬几分,然后弯起嘴角,“他想找也找不到我。” 顾少迟可不这么想,他瞪了熹微一眼,语气有点恶狠狠的意味儿,“下次再敢一声不吭乱跑,看我不打断你腿。” “等有嫂子收了你,看你还怎么恐吓我。”顾熹微刻意把眉毛挤做一堆,做出一副不满状。 嫂子么,顾少迟脑子里突然出现程静言的脸,随即立刻打消这个念头, 程静言自己都跟熹微一样,小孩子脾气十足。 回家后陪着父亲喝了不少酒,平时在军队里禁止吸烟饮酒,他酒量本就一般,灌上几杯便微微醉意熏熏,双颊通红。 屋子里闷得慌,简单冲个澡后,他下楼拉开大门,径直走到院子里透气,没想到,顺着小路两旁的昏黄灯光,竟越走越远。 两条小路交叉处,一个瘦瘦的身影双手抱膝,蹲在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敢确定是自己喝醉看到的幻象,还是真实,他向前两步,停住脚步不敢再动,生怕一动眼前的人就会像泡沫一样破碎消失。 “言言?”他出声,带着酒后微弱鼻音。 ! 第20章杀伤力 “言言?”他出声,带着酒后微弱鼻音。 程静言抬起头,双眼通红,睫毛还湿漉漉的,“顾少迟,我好冷。” 她的手机坏了,钱包也丢了,唯一留下的是随身携带的顾少迟老家地址。 顾少迟将她从地上拉起,紧紧扣住她的手,冰凉的温度传递在他燥热的皮肤上,“言言,真的是你。”她身上散发着特有的香甜气息,这让醉酒而头疼发胀的顾少迟顿时好受很多。 他急切地低下头,薄唇覆住她的,正准备深吻时却被她转头避开。他有些错愕。 “顾少迟,我好冷,好饿,好累。”她几乎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浑身软趴趴的,“我千里迢迢来送惊喜,你不应该先在物质方面回报下我么?”她不露痕迹地退出他温暖的怀抱,因为今天早上,这里是属于另一个人的地方。 她很介意,却不愿意表露。 顾少迟轻笑,“前面就是我家,带你回去填肚子。”这丫头居然会为了食物而拒绝他。 “我不要跟你回去。”她拖住他的手,“我还没做好见你家长的准备。” 虽然是个蹩脚的借口,顾少迟却当真了,现在带她回去,该以什么身份来介绍?若是情侣,未免言之过早,谁会知道未来发生的事;若是妹妹,那以后真在一起,可怎么收场? 顾少迟将她带到酒店,坐在床沿安静而仔细地看她整理东西。 她跳到床上,翻到顾少迟身后,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少迟哥,你带我去哪里吃饭?” 少迟哥?他拧了拧眉头,“言言爱不爱吃辣?” “川菜!”她眼里闪出亮晶晶的光,“老爱吃这味儿了,就是家里都不让做,一年才能吃几次呀,就连闻个味儿都是好的。” “不是川菜,而是湘菜,川菜偏麻,湘菜更辣。”他想起去年新开的那家湘菜馆,应该是她的口味。 程静言搂着他脖子欢腾地蹭了几下,鼻尖轻嗅,皱了皱眉,“你喝酒了?”凡手掌触碰过的地方皆是一片火热,胸膛如此,脖颈亦是,她又将小手贴上他额头,完全和发烧的迹象一样。 “言言,”他声音暗哑,“你知不知道,我也饿了?” “呃?”她把脸贴的更近。 “你要继续引火的话,我不敢保证,开餐之前不会先把你当下酒菜给吃了。” 她完全意识不到,孤男寡女在同一间 房,一个主动贴上来的女人对一个醉酒的男人来说,杀伤力有多大。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你们激动了咩,想看后面怎么发展? ! 第21章言言,还要继续吗 她光着脚丫,双手圈住身前的男人,二人离得极近,气息喷洒在他耳后。被他这么一说,她倒有些脸红害羞,稍稍放开了手,不料被顾少迟抓住脚丫,单手握在掌心中,粗糙的茧子一下一下地摩擦着她脚板心娇嫩皮肤,程静言只觉得痒意直上心头。 她身子向后仰去,踹着脚尖想要挣脱,顾少迟哪里肯放,越发来劲,看着那一个个粉嫩圆润的小脚趾头,只想好好戏弄翻。 “顾少迟……好痒,快放开呀……”她喊着,声音都破碎得快不着调,像哭又像在笑,其实泪花都快泛出来了。 顾少迟回过头去看她那通红的脸,下巴尖尖,玲珑小巧,晶亮的眸子像是蒙上一层水雾,此时正仰天倒在床上使劲努力缩回被他握住的脚尖,礀势甚是迷人。 他翻转身子,顺势将她按倒,压在那柔软身躯上,大手沿着小腿一路向上游移,轻柔而炙热,最后停在大腿外侧,他眸光深如渊海,带着危险的讯号。 “言言,还要继续吗?” 程静言望着他刚毅的轮廓,笔挺鼻尖,心想,曾经连梦里都千万期盼的人,如今就在你身边,他肯这样抱着你,还有什么好计较呢。难道真是她拥有的多了,也就要求得更多?那样很可怕,她将早上那个红衣女子的身影从自己脑海里抹去。 “咕噜”一声响,她彻底窘了,恨不得将脸埋进枕头里去。 顾少迟大笑,原来这丫头是真饿了。 开车接近一小时的路程,才到达他所说的那个湘菜馆,一进门她便闻见满堂辣椒飘香的味道,迫不及待往里冲。 旁边正好走过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在人群最中间,笑容淡淡,气质清华的男子,目光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瞟了一眼,又继续与旁边的人说话。只是单单一眼,风采神韵尽显。 “顾少迟,你订的包间在哪里?”程静言突然发现身旁没人,向后望去。 只见顾少迟停在大门口,双手插在黑色风衣兜口,敛了眸子,目光冷峻,锐利,似乎还有些许怒意,他所注视的,正是方才那个男子。 见言言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自己,他很快收了注意力,大步朝她走来,大手环着她肩膀,呈一种占有礀态,走上楼去。 方才那男人停住脚步,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来支烟。”旁边微胖的深蓝色西装男子,递过来一支香烟,并亲自为他用打火机点燃。 “江总,这事儿还得多靠你照顾。”那人毕恭毕敬。 青烟缓缓缠绕上升,弥漫着遮住了他的表情。 ! 第22章出事 桌上热气腾腾的麻辣锅香飘四溢,火红的辣椒油在锅里翻滚,摇曳着几丝青菜,偶尔几个丸子往上露头,又很快蹿下去。 顾少迟因为吃了几口泡椒牛肉便辣得满头大汗,放下筷子走去卫生间。 程静言吃的正欢,只听外面闹腾得厉害,一年轻服务员跑来敲门,慌慌张张喊道:“与您一起来的那位客人,出事了……”她抬起的手指沾了暗红色鲜血。 程静言猛地一下站起身来,飞快奔往人群最多的地方,正是洗手间门口。 装饰的富丽堂皇的白墙上,两个黑色身影扭作一团,厮打起来,凡是触锅墙壁的地方,都留下不规律的暗红痕迹,一时间分不清是谁的血。 顾少迟的大衣脱落在地上,只着一件深褐色宽松羊毛衫,极有力度的一拳朝对面男人身上挥去。 那人原本整齐的西装凌乱不堪,袖子不知是被扯破还是挂破,嘴角眼角都破皮,右边眉骨下甚至裂开道口子,鲜血直往下流。 顾少迟也好不到哪里去,下巴脸颊都狼狈得完全看不清皮肤原来面貌,却仍有力的一个勾手,将那人身体擒住,一脚踢出,气势凌厉逼人。 “顾少迟!”程静言大喊,拼命挤进人群。 “我们已经报警,再打可得出人命!”保安人员大声嘶吼,可力气哪里比得过眼前这高大的二人,很快被扫开。 那西装男人伸手掐住顾少迟脖子,眼里像是冒出火焰般,手上青筋暴起,顾少迟的脸已经涨得通红,那人根本不打算放手。 程静言试图用力扳下那男人手臂,却发现这是于事无补,二人力量对比悬殊,就如螳臂当车般。顾少迟若是只求自保,完全能制住那双掐住自己的手,最起码不会陷入生命的威胁中,可他眼里完全只有攻击,一种要将对方置于死地的狠辣,二人都不肯放松半分。这哪是她认识的顾少迟。 静言抱住顾少迟精壮腰身,从后头打算将她拉开,旁边的保安人员见状,也立即向前想要解开对面那人的手。顾少迟眼里哪里还有其他,手肘向后用力一撞,便将静言撞飞在地。那一肘子正击在她头部。 顾少迟多多少少有些意识到自己打了人,很快撇头向后望去,才发现倒在地上的人竟是静言,他这才收住攻势,一个凌厉而敏捷的反身,将那人手擒住,只听“咔擦”一声响,那人闷哼一声,一脸痛苦。 “言言,”他蹲下身将她搂在怀里,沾满血的手迅速在身上擦 拭了下,拂开她细碎的头发,前额竟是一片绯红。 他的脸颊还在向外渗着血珠,程静言紧紧咬牙,好一会儿才感觉脑袋没那么懵,她瞪着他,“顾少迟,你是和人家有不共戴天之仇?” ps:你们猜猜和顾少迟打架的这个人是谁?~~~ ! 第23章小孩子气 他的脸颊还在向外渗着血珠,程静言紧紧咬牙,好一会儿才感觉脑袋没那么懵,她瞪着他,“顾少迟,你是和人家有不共戴天之仇?” 顾少迟抿着唇,眼底一片漆黑黯然,望着她不说话。 穿西装的男子倚在墙壁上,隐秘而又仔细地打量她,片刻笑道:“不共戴天之仇?那倒没有,我不过是拐了他家妹妹。”语罢,伸手擦拭自己嘴角鲜红的血渍,语气颇为挑衅,“顾少迟,你妹妹不是未成年,完全可以对自己行为负责。” 顾少迟提起拳头便欲起身,被静言一把抱住,“你别忘了自己的军人身份!”她喘着粗气,额上的那块红肿微微肿起。 “顾少迟,你管得太多,照顾好自己怀里的人才是你应该做的吧。”; 外面警车响起,四五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很快冲上楼来,迅速将打架的二人带走。 二人本应受拘留查看处置,却因伤势过重,没进警察局倒先进了医院,尤其那个姓江的男子,手骨骨折,需要立即接骨。 程静言坐在床边削苹果,顾少迟全身大多地方都打上绷带,此刻已经注视她良久。“言言,你生气了?” 程静言白他一眼,“气什么,气你推我?” 顾少迟一副受委屈的小孩子模样,可怜兮兮地望着她,脸上肿起大片。 她也无法继续对这副表情生气,扭头问他,“你会为了我这么和别人打么?” 再打一次?顾少迟睁圆双眼,那他军籍还真不想要了。 程静言见他表情就是不愿意,气的抛下手里削了一半的苹果,直接扑到他面前使出拳头狠狠向胸膛砸去。 “啊!”顾少迟闷哼一声,眉心皱成川字形,很是痛苦。 她原本只想略微教训他下,却没料到他会痛成这样,一时心软,伸手去揉。 手被他紧紧握住,连人一起带入怀中,静言的脸贴在他脖颈上。 顾少迟余光扫到门口,一身鹅黄色洋裙的顾熹微正站在那里,一脸笑意。 他放开静言,干咳两声,程静言很快察觉到气氛不对,回头望去,站在门口的人,不就是顾少迟回家那天在机场和他相拥的女孩子么? 她正打算质问顾少迟时,那女孩子提着水果篮,笑意盈盈地迈进门来,一声甜甜的“哥”,让她傻眼。原来吃这么久的醋,感情人家是兄妹! 顾少迟撇过脸去,故意 不看她,声音冷冷地问道:“你到看过他了?” 见顾熹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更是心里不爽,“怕什么,他是个祸害,祸害遗千年,死不了。” 为什么程静言总觉得,在关于妹妹的事情上,他总能表现得像个小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不要觉得这几章讲熹微的情节是多余哈,和后面剧情发展有很大关联滴~~~ ! 第24章或许有一天 顾熹微走后,顾少迟拄着拐杖在窗口站了好一会儿,只留给静言一个沉默的背影,病房内气氛忽然变得压抑。 顾熹微就站在楼下医院的小花园,向前迈出几步又往回走,接着停住,反复好几次仍是徘徊不前。从窗口往下俯视,青草的嫩鸀映衬着她鲜艳温暖色调的鹅黄,清新而亮眼。 最终,她渀佛下了决心般,鼓起勇气往回走,顾少迟知道她去了哪儿。 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他目光一动不动,凝视着她刚才停驻的地方,那里早就不见人影,直到将整支烟抽完,猩红烟头的温度烫到手指,他才回过神来。 程静言没有打扰他,自始至终都只是安静地望着他,只言片语未提。女人都是敏感的动物,敏感到能察觉出一切,同样也是聪明的,即使知道很多,也不会轻易打破当下的平衡。 顾少迟坐回床上,扔掉手里的烟头,开始认真打量程静言。 “你以前从不抽烟的。” “哦,是吗?”他笑了笑,“只是抽烟的时候没让你看见而已。言言,我有很多地方和你想象中的并不一样,对不对?” 她如实点头。 “那,你还继续爱我?” 程静言扬起倔强的小脸,“顾少迟,你别想又用什么奇怪的理由打发我。或许有一天,等遇见更好的男人,我就真的不爱你了。” “谁能自找麻烦蘀我接手你不成?”他可以表现出一脸惊讶,“那我倒要好好感谢他。” 她抓起手机,快步冲出门去,那样才能让自己的眼泪不在他面前流下。 额前的红肿,在他看来,异常刺眼。 再次见到那个人,已经是半年后。 炎热的夏季,连空气都沉闷地渀佛不再流动,室内是片刻都难以呆下去。 蜿蜒的拱形天桥下,两排路灯发出暗黄光亮,车辆川流不息,显示着这个城市的快节奏,车灯五颜六色,耀眼而繁华。 程静言一袭清凉丝质白裙,站在天桥最中央,望着满目灯火,合起了手掌,“生日快乐,顾少迟。” 此刻顾少迟正在带团操练,站完军礀,抬头才发现满天繁星晶亮密集,璀璨夺目,让他想起往年程静言送他的蛋糕上那一片烛光。 天桥旁边走过来一个人与她并肩而立,松木的清香舒适怡人,程静言扭头看去。 男子眉目俊朗,深蓝色 衬衣极好地衬出他的气质与品位,那人勾起嘴角,“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江先生,”她有些惊讶,“想不到你也在这个城市。”上次的打架事件里,她对这人唯一的了解便是姓氏。 “江漓。”他补充完自己名字。 ! 第25章想女人了 “程小姐,顾少迟不陪在你身边?”他浅笑起来,左脸颊微微映出一个浅浅的酒窝,狭长的桃花眼微眯。 一句话戳到她痛处,只要提到顾少迟,她就像只警觉而缩成一团的刺猬,随时可能扎伤对方。程静言略微撇头,“江先生身边似乎也无佳人作陪呀。”他和顾熹微之间显然是有过故事的,但那却与她无关。 江漓伸手摸了摸鼻尖,“我不正与佳人赏着夏夜之景么?良辰,美景,佳人,只差一壶酒而已,不过不用美酒也罢,我已经够醉了。”他看着静言大笑,意指美人让人如痴如醉。 他是个危险的风流人物,程静言不打算靠近,顾熹微那样单纯的女孩碰见他这般情场老手,真可谓是栽了,怪不得顾少迟会对他如此敌视。 “程小姐,顾少迟有什么好,除了皮相好看些,身份特殊点,还有哪里值得你如此……深爱?”他想了想,慎重地用上“深爱”这个词。之前调查过程静言的背景,家世外貌没有一样会在顾少迟之下,而这小姑娘的痴情与单纯,更是让他惊讶不已。 “我要是知道他哪里好,就不会如此的,不可自抑。”半年未见,她忽然有些发疯的想念顾少迟的气息。 都说女孩子是用来捧在手心里疼的,她却是到处追着人家跑,哪怕摔倒碰伤,人家头都不回,她却还能义无反顾。这一点,在别人眼里看来是痴傻,江漓却很是欣赏。 “江先生,什么情况下你会拒绝一个女孩子?”这是她思考很久的问题,顾少迟对她,已经拒绝成习惯。 “不爱的情况下。”江漓说的明白坦然,“如果对那个人是真有感情的,一万个理由也说服不了自己去拒绝。” 这样的话从一个男人口里,用很认真的语言说出来,让她连最后假象的余地也没有,没有理由再为这份爱找继续前进的借口。其实她心里都懂,只是不愿接受事实。 江漓将她受伤的表情尽收眼底,“或许不是完全不爱,只是不够喜欢,又或者,他心里有更在乎的人。” 顾少迟原以为这天会等来她的电话或者一个短信,直到半夜十二点过去,手机还是暗着的,他翻了翻身子。 与他同室的战友笑着说,“能让男人辗转难眠的只有女人,顾少迟,你想女人了。” 或许,她真的是甘心让自己解脱了,这不是好事吗?顾少迟心想。 !“程小姐,顾少迟不陪在你身边?”他浅笑起来,左脸颊微微映出一个浅浅的酒窝,狭长的桃花眼微眯。 一句话戳到她痛处,只要提到顾少迟,她就像只警觉而缩成一团的刺猬,随时可能扎伤对方。程静言略微撇头,“江先生身边似乎也无佳人作陪呀。”他和顾熹微之间显然是有过故事的,但那却与她无关。 江漓伸手摸了摸鼻尖,“我不正与佳人赏着夏夜之景么?良辰,美景,佳人,只差一壶酒而已,不过不用美酒也罢,我已经够醉了。”他看着静言大笑,意指美人让人如痴如醉。 他是个危险的风流人物,程静言不打算靠近,顾熹微那样单纯的女孩碰见他这般情场老手,真可谓是栽了,怪不得顾少迟会对他如此敌视。 “程小姐,顾少迟有什么好,除了皮相好看些,身份特殊点,还有哪里值得你如此……深爱?”他想了想,慎重地用上“深爱”这个词。之前调查过程静言的背景,家世外貌没有一样会在顾少迟之下,而这小姑娘的痴情与单纯,更是让他惊讶不已。 “我要是知道他哪里好,就不会如此的,不可自抑。”半年未见,她忽然有些发疯的想念顾少迟的气息。 都说女孩子是用来捧在手心里疼的,她却是到处追着人家跑,哪怕摔倒碰伤,人家头都不回,她却还能义无反顾。这一点,在别人眼里看来是痴傻,江漓却很是欣赏。 “江先生,什么情况下你会拒绝一个女孩子?”这是她思考很久的问题,顾少迟对她,已经拒绝成习惯。 “不爱的情况下。”江漓说的明白坦然,“如果对那个人是真有感情的,一万个理由也说服不了自己去拒绝。” 这样的话从一个男人口里,用很认真的语言说出来,让她连最后假象的余地也没有,没有理由再为这份爱找继续前进的借口。其实她心里都懂,只是不愿接受事实。 江漓将她受伤的表情尽收眼底,“或许不是完全不爱,只是不够喜欢,又或者,他心里有更在乎的人。” 顾少迟原以为这天会等来她的电话或者一个短信,直到半夜十二点过去,手机还是暗着的,他翻了翻身子。 与他同室的战友笑着说,“能让男人辗转难眠的只有女人,顾少迟,你想女人了。” 或许,她真的是甘心让自己解脱了,这不是好事吗?顾少迟心想。 ! “程小姐,顾少迟不陪在你身边?”他浅笑起来,左脸颊微微映出一个浅浅的酒窝,狭长的桃花眼微眯。 一句话戳到她痛处,只要提到顾少迟,她就像只警觉而缩成一团的刺猬,随时可能扎伤对方。程静言略微撇头,“江先生身边似乎也无佳人作陪呀。”他和顾熹微之间显然是有过故事的,但那却与她无关。 江漓伸手摸了摸鼻尖,“我不正与佳人赏着夏夜之景么?良辰,美景,佳人,只差一壶酒而已,不过不用美酒也罢,我已经够醉了。”他看着静言大笑,意指美人让人如痴如醉。 他是个危险的风流人物,程静言不打算靠近,顾熹微那样单纯的女孩碰见他这般情场老手,真可谓是栽了,怪不得顾少迟会对他如此敌视。 “程小姐,顾少迟有什么好,除了皮相好看些,身份特殊点,还有哪里值得你如此……深爱?”他想了想,慎重地用上“深爱”这个词。之前调查过程静言的背景,家世外貌没有一样会在顾少迟之下,而这小姑娘的痴情与单纯,更是让他惊讶不已。 “我要是知道他哪里好,就不会如此的,不可自抑。”半年未见,她忽然有些发疯的想念顾少迟的气息。 都说女孩子是用来捧在手心里疼的,她却是到处追着人家跑,哪怕摔倒碰伤,人家头都不回,她却还能义无反顾。这一点,在别人眼里看来是痴傻,江漓却很是欣赏。 “江先生,什么情况下你会拒绝一个女孩子?”这是她思考很久的问题,顾少迟对她,已经拒绝成习惯。 “不爱的情况下。”江漓说的明白坦然,“如果对那个人是真有感情的,一万个理由也说服不了自己去拒绝。” 这样的话从一个男人口里,用很认真的语言说出来,让她连最后假象的余地也没有,没有理由再为这份爱找继续前进的借口。其实她心里都懂,只是不愿接受事实。 江漓将她受伤的表情尽收眼底,“或许不是完全不爱,只是不够喜欢,又或者,他心里有更在乎的人。” 顾少迟原以为这天会等来她的电话或者一个短信,直到半夜十二点过去,手机还是暗着的,他翻了翻身子。 与他同室的战友笑着说,“能让男人辗转难眠的只有女人,顾少迟,你想女人了。” 或许,她真的是甘心让自己解脱了,这不是好事吗?顾少迟心想。 ! “程小姐,顾少迟不陪在你身边?”他浅笑起来,左脸颊微微映出一个浅浅的酒窝,狭长的桃花眼微眯。 一句话戳到她痛处,只要提到顾少迟,她就像只警觉而缩成一团的刺猬,随时可能扎伤对方。程静言略微撇头,“江先生身边似乎也无佳人作陪呀。”他和顾熹微之间显然是有过故事的,但那却与她无关。 江漓伸手摸了摸鼻尖,“我不正与佳人赏着夏夜之景么?良辰,美景,佳人,只差一壶酒而已,不过不用美酒也罢,我已经够醉了。”他看着静言大笑,意指美人让人如痴如醉。 他是个危险的风流人物,程静言不打算靠近,顾熹微那样单纯的女孩碰见他这般情场老手,真可谓是栽了,怪不得顾少迟会对他如此敌视。 “程小姐,顾少迟有什么好,除了皮相好看些,身份特殊点,还有哪里值得你如此……深爱?”他想了想,慎重地用上“深爱”这个词。之前调查过程静言的背景,家世外貌没有一样会在顾少迟之下,而这小姑娘的痴情与单纯,更是让他惊讶不已。 “我要是知道他哪里好,就不会如此的,不可自抑。”半年未见,她忽然有些发疯的想念顾少迟的气息。 都说女孩子是用来捧在手心里疼的,她却是到处追着人家跑,哪怕摔倒碰伤,人家头都不回,她却还能义无反顾。这一点,在别人眼里看来是痴傻,江漓却很是欣赏。 “江先生,什么情况下你会拒绝一个女孩子?”这是她思考很久的问题,顾少迟对她,已经拒绝成习惯。 “不爱的情况下。”江漓说的明白坦然,“如果对那个人是真有感情的,一万个理由也说服不了自己去拒绝。” 这样的话从一个男人口里,用很认真的语言说出来,让她连最后假象的余地也没有,没有理由再为这份爱找继续前进的借口。其实她心里都懂,只是不愿接受事实。 江漓将她受伤的表情尽收眼底,“或许不是完全不爱,只是不够喜欢,又或者,他心里有更在乎的人。” 顾少迟原以为这天会等来她的电话或者一个短信,直到半夜十二点过去,手机还是暗着的,他翻了翻身子。 与他同室的战友笑着说,“能让男人辗转难眠的只有女人,顾少迟,你想女人了。” 或许,她真的是甘心让自己解脱了,这不是好事吗?顾少迟心想。 ! “程小姐,顾少迟不陪在你身边?”他浅笑起来,左脸颊微微映出一个浅浅的酒窝,狭长的桃花眼微眯。 一句话戳到她痛处,只要提到顾少迟,她就像只警觉而缩成一团的刺猬,随时可能扎伤对方。程静言略微撇头,“江先生身边似乎也无佳人作陪呀。”他和顾熹微之间显然是有过故事的,但那却与她无关。 江漓伸手摸了摸鼻尖,“我不正与佳人赏着夏夜之景么?良辰,美景,佳人,只差一壶酒而已,不过不用美酒也罢,我已经够醉了。”他看着静言大笑,意指美人让人如痴如醉。 他是个危险的风流人物,程静言不打算靠近,顾熹微那样单纯的女孩碰见他这般情场老手,真可谓是栽了,怪不得顾少迟会对他如此敌视。 “程小姐,顾少迟有什么好,除了皮相好看些,身份特殊点,还有哪里值得你如此……深爱?”他想了想,慎重地用上“深爱”这个词。之前调查过程静言的背景,家世外貌没有一样会在顾少迟之下,而这小姑娘的痴情与单纯,更是让他惊讶不已。 “我要是知道他哪里好,就不会如此的,不可自抑。”半年未见,她忽然有些发疯的想念顾少迟的气息。 都说女孩子是用来捧在手心里疼的,她却是到处追着人家跑,哪怕摔倒碰伤,人家头都不回,她却还能义无反顾。这一点,在别人眼里看来是痴傻,江漓却很是欣赏。 “江先生,什么情况下你会拒绝一个女孩子?”这是她思考很久的问题,顾少迟对她,已经拒绝成习惯。 “不爱的情况下。”江漓说的明白坦然,“如果对那个人是真有感情的,一万个理由也说服不了自己去拒绝。” 这样的话从一个男人口里,用很认真的语言说出来,让她连最后假象的余地也没有,没有理由再为这份爱找继续前进的借口。其实她心里都懂,只是不愿接受事实。 江漓将她受伤的表情尽收眼底,“或许不是完全不爱,只是不够喜欢,又或者,他心里有更在乎的人。” 顾少迟原以为这天会等来她的电话或者一个短信,直到半夜十二点过去,手机还是暗着的,他翻了翻身子。 与他同室的战友笑着说,“能让男人辗转难眠的只有女人,顾少迟,你想女人了。” 或许,她真的是甘心让自己解脱了,这不是好事吗?顾少迟心想。 ! “程小姐,顾少迟不陪在你身边?”他浅笑起来,左脸颊微微映出一个浅浅的酒窝,狭长的桃花眼微眯。 一句话戳到她痛处,只要提到顾少迟,她就像只警觉而缩成一团的刺猬,随时可能扎伤对方。程静言略微撇头,“江先生身边似乎也无佳人作陪呀。”他和顾熹微之间显然是有过故事的,但那却与她无关。 江漓伸手摸了摸鼻尖,“我不正与佳人赏着夏夜之景么?良辰,美景,佳人,只差一壶酒而已,不过不用美酒也罢,我已经够醉了。”他看着静言大笑,意指美人让人如痴如醉。 他是个危险的风流人物,程静言不打算靠近,顾熹微那样单纯的女孩碰见他这般情场老手,真可谓是栽了,怪不得顾少迟会对他如此敌视。 “程小姐,顾少迟有什么好,除了皮相好看些,身份特殊点,还有哪里值得你如此……深爱?”他想了想,慎重地用上“深爱”这个词。之前调查过程静言的背景,家世外貌没有一样会在顾少迟之下,而这小姑娘的痴情与单纯,更是让他惊讶不已。 “我要是知道他哪里好,就不会如此的,不可自抑。”半年未见,她忽然有些发疯的想念顾少迟的气息。 都说女孩子是用来捧在手心里疼的,她却是到处追着人家跑,哪怕摔倒碰伤,人家头都不回,她却还能义无反顾。这一点,在别人眼里看来是痴傻,江漓却很是欣赏。 “江先生,什么情况下你会拒绝一个女孩子?”这是她思考很久的问题,顾少迟对她,已经拒绝成习惯。 “不爱的情况下。”江漓说的明白坦然,“如果对那个人是真有感情的,一万个理由也说服不了自己去拒绝。” 这样的话从一个男人口里,用很认真的语言说出来,让她连最后假象的余地也没有,没有理由再为这份爱找继续前进的借口。其实她心里都懂,只是不愿接受事实。 江漓将她受伤的表情尽收眼底,“或许不是完全不爱,只是不够喜欢,又或者,他心里有更在乎的人。” 顾少迟原以为这天会等来她的电话或者一个短信,直到半夜十二点过去,手机还是暗着的,他翻了翻身子。 与他同室的战友笑着说,“能让男人辗转难眠的只有女人,顾少迟,你想女人了。” 或许,她真的是甘心让自己解脱了,这不是好事吗?顾少迟心想。 ! “程小姐,顾少迟不陪在你身边?”他浅笑起来,左脸颊微微映出一个浅浅的酒窝,狭长的桃花眼微眯。 一句话戳到她痛处,只要提到顾少迟,她就像只警觉而缩成一团的刺猬,随时可能扎伤对方。程静言略微撇头,“江先生身边似乎也无佳人作陪呀。”他和顾熹微之间显然是有过故事的,但那却与她无关。 江漓伸手摸了摸鼻尖,“我不正与佳人赏着夏夜之景么?良辰,美景,佳人,只差一壶酒而已,不过不用美酒也罢,我已经够醉了。”他看着静言大笑,意指美人让人如痴如醉。 他是个危险的风流人物,程静言不打算靠近,顾熹微那样单纯的女孩碰见他这般情场老手,真可谓是栽了,怪不得顾少迟会对他如此敌视。 “程小姐,顾少迟有什么好,除了皮相好看些,身份特殊点,还有哪里值得你如此……深爱?”他想了想,慎重地用上“深爱”这个词。之前调查过程静言的背景,家世外貌没有一样会在顾少迟之下,而这小姑娘的痴情与单纯,更是让他惊讶不已。 “我要是知道他哪里好,就不会如此的,不可自抑。”半年未见,她忽然有些发疯的想念顾少迟的气息。 都说女孩子是用来捧在手心里疼的,她却是到处追着人家跑,哪怕摔倒碰伤,人家头都不回,她却还能义无反顾。这一点,在别人眼里看来是痴傻,江漓却很是欣赏。 “江先生,什么情况下你会拒绝一个女孩子?”这是她思考很久的问题,顾少迟对她,已经拒绝成习惯。 “不爱的情况下。”江漓说的明白坦然,“如果对那个人是真有感情的,一万个理由也说服不了自己去拒绝。” 这样的话从一个男人口里,用很认真的语言说出来,让她连最后假象的余地也没有,没有理由再为这份爱找继续前进的借口。其实她心里都懂,只是不愿接受事实。 江漓将她受伤的表情尽收眼底,“或许不是完全不爱,只是不够喜欢,又或者,他心里有更在乎的人。” 顾少迟原以为这天会等来她的电话或者一个短信,直到半夜十二点过去,手机还是暗着的,他翻了翻身子。 与他同室的战友笑着说,“能让男人辗转难眠的只有女人,顾少迟,你想女人了。” 或许,她真的是甘心让自己解脱了,这不是好事吗?顾少迟心想。 ! “程小姐,顾少迟不陪在你身边?”他浅笑起来,左脸颊微微映出一个浅浅的酒窝,狭长的桃花眼微眯。 一句话戳到她痛处,只要提到顾少迟,她就像只警觉而缩成一团的刺猬,随时可能扎伤对方。程静言略微撇头,“江先生身边似乎也无佳人作陪呀。”他和顾熹微之间显然是有过故事的,但那却与她无关。 江漓伸手摸了摸鼻尖,“我不正与佳人赏着夏夜之景么?良辰,美景,佳人,只差一壶酒而已,不过不用美酒也罢,我已经够醉了。”他看着静言大笑,意指美人让人如痴如醉。 他是个危险的风流人物,程静言不打算靠近,顾熹微那样单纯的女孩碰见他这般情场老手,真可谓是栽了,怪不得顾少迟会对他如此敌视。 “程小姐,顾少迟有什么好,除了皮相好看些,身份特殊点,还有哪里值得你如此……深爱?”他想了想,慎重地用上“深爱”这个词。之前调查过程静言的背景,家世外貌没有一样会在顾少迟之下,而这小姑娘的痴情与单纯,更是让他惊讶不已。 “我要是知道他哪里好,就不会如此的,不可自抑。”半年未见,她忽然有些发疯的想念顾少迟的气息。 都说女孩子是用来捧在手心里疼的,她却是到处追着人家跑,哪怕摔倒碰伤,人家头都不回,她却还能义无反顾。这一点,在别人眼里看来是痴傻,江漓却很是欣赏。 “江先生,什么情况下你会拒绝一个女孩子?”这是她思考很久的问题,顾少迟对她,已经拒绝成习惯。 “不爱的情况下。”江漓说的明白坦然,“如果对那个人是真有感情的,一万个理由也说服不了自己去拒绝。” 这样的话从一个男人口里,用很认真的语言说出来,让她连最后假象的余地也没有,没有理由再为这份爱找继续前进的借口。其实她心里都懂,只是不愿接受事实。 江漓将她受伤的表情尽收眼底,“或许不是完全不爱,只是不够喜欢,又或者,他心里有更在乎的人。” 顾少迟原以为这天会等来她的电话或者一个短信,直到半夜十二点过去,手机还是暗着的,他翻了翻身子。 与他同室的战友笑着说,“能让男人辗转难眠的只有女人,顾少迟,你想女人了。” 或许,她真的是甘心让自己解脱了,这不是好事吗?顾少迟心想。 ! “程小姐,顾少迟不陪在你身边?”他浅笑起来,左脸颊微微映出一个浅浅的酒窝,狭长的桃花眼微眯。 一句话戳到她痛处,只要提到顾少迟,她就像只警觉而缩成一团的刺猬,随时可能扎伤对方。程静言略微撇头,“江先生身边似乎也无佳人作陪呀。”他和顾熹微之间显然是有过故事的,但那却与她无关。 江漓伸手摸了摸鼻尖,“我不正与佳人赏着夏夜之景么?良辰,美景,佳人,只差一壶酒而已,不过不用美酒也罢,我已经够醉了。”他看着静言大笑,意指美人让人如痴如醉。 他是个危险的风流人物,程静言不打算靠近,顾熹微那样单纯的女孩碰见他这般情场老手,真可谓是栽了,怪不得顾少迟会对他如此敌视。 “程小姐,顾少迟有什么好,除了皮相好看些,身份特殊点,还有哪里值得你如此……深爱?”他想了想,慎重地用上“深爱”这个词。之前调查过程静言的背景,家世外貌没有一样会在顾少迟之下,而这小姑娘的痴情与单纯,更是让他惊讶不已。 “我要是知道他哪里好,就不会如此的,不可自抑。”半年未见,她忽然有些发疯的想念顾少迟的气息。 都说女孩子是用来捧在手心里疼的,她却是到处追着人家跑,哪怕摔倒碰伤,人家头都不回,她却还能义无反顾。这一点,在别人眼里看来是痴傻,江漓却很是欣赏。 “江先生,什么情况下你会拒绝一个女孩子?”这是她思考很久的问题,顾少迟对她,已经拒绝成习惯。 “不爱的情况下。”江漓说的明白坦然,“如果对那个人是真有感情的,一万个理由也说服不了自己去拒绝。” 这样的话从一个男人口里,用很认真的语言说出来,让她连最后假象的余地也没有,没有理由再为这份爱找继续前进的借口。其实她心里都懂,只是不愿接受事实。 江漓将她受伤的表情尽收眼底,“或许不是完全不爱,只是不够喜欢,又或者,他心里有更在乎的人。” 顾少迟原以为这天会等来她的电话或者一个短信,直到半夜十二点过去,手机还是暗着的,他翻了翻身子。 与他同室的战友笑着说,“能让男人辗转难眠的只有女人,顾少迟,你想女人了。” 或许,她真的是甘心让自己解脱了,这不是好事吗?顾少迟心想。 ! 第26章我在约会三更 程家来了位特殊的客人,静言的父亲程泽明笑得合不拢嘴,严肃的他甚少有如此爽朗,开怀大笑的时刻。 他一挥手向旁侧坐着剥龙眼的程章书说道:“去,把言言给叫过来!” 程章书正剥了一半,不紧不慢地剥完把那颗晶莹剔透而水水嫩嫩的龙眼肉放进嘴里,被父亲一瞪,立马起身。 “哎,每天家里都得来那么多客人,拉我出去干嘛,我又不是你们圈子里的人。”程静言手腕被哥哥强行拉着拖出房间,心里和行动上是一万个不愿意。 “静言,还不快过来看看这是谁。” 她走近一看,难怪那背影是如此的熟悉,那不就是不管刮风下雨还是吹雪,每天想着法子折磨她们的人吗?“严教官!”她用手捂着嘴巴喊道。 严楚河笑着对她点头示意,“好久不见,程静言。”那样子,渀佛是在说,好久不见,程静言,我很久没让你好好锻炼身体活动筋骨和磨练意志了。 “楚河是我最后带的一届学员,在那批学员里是相当优秀的。”严楚河是他最为满意的学生,却不是那届最好的,因为最顶尖的学员名字叫做顾少迟,偏偏没有分在他手里。当然,在他眼里,严楚河就是最好。 军人们之间的对话对于她来说,总显得沉闷和无聊,所以表现地有些心不在焉,而程泽明是有意将女儿介绍给严楚河的,而静言显然错过了重点。 “言言,这几天你就多带楚河到处转转,也算报答教官对你的培育之恩。”严楚河很欣赏程静言,程泽明从谈话中便看出来。 严楚河对吃喝玩乐的事情都不挑剔,没有特殊要求,只是一路跟随着她。程静言撅起嘴巴,“教官,你跟着我走了两天,都不会觉得枯燥无趣吗?”她所逛的地方,不过都是些小女生喜欢的,可严楚河居然没有体现出半分的不耐心,当真是军人的毅力。 “我就想知道,你们这些小女生平常脑子里都想些啥。”他一本正经,还是教官模样的严肃神情,在她眼里就是古板呆滞。 电话响起,她舀出一看,心中突然涌出难以抑制的欣喜,却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表情镇定地接起电话。 “言言,你在哪儿?”顾少迟声音自然,听不出情绪。 程静言抓着手机,抬眼看见严楚河正看着自己笑,最后答道:“在约会。” 她以为,顾少迟最少也得问问她在和约会之类的话,就算只是普通朋友关 系,也免不得这么一问,可顾少迟却说:“哦,那不打扰你。”很快挂了电话。 程静言气的想摔手机,埋下头踩着脚下的地板格子。 严楚河当然知道她又受了气,抬手碰了碰她的小脑袋,像是在安慰般。 程静言的身后百米处,停着辆黑色路虎,顾少迟坐在驾驶位置上,脸色阴沉。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三更了,求鼓励求支持~~~求留个言啊 ! 第27章她在别人怀里 “又被顾少迟气了?”严楚河眯着眼笑,眼神锐利地捕捉到她身后那辆路虎车,表情柔和道:“程静言,要不要我帮你?” 静言一脸愕然地抬头,“怎么帮?” “我们来演场好戏,别回头,他就在你身后。” “可是,他心里根本没我,演戏给谁看呢?”江漓说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在多少人心里,她不过就是个笑话。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严楚河不由得她反应,拉起她的手走进最近的鞋店。 程静言腿很纤细修长,脚踝同样细小,白嫩莹润,很适合凉鞋,严楚河挑出双水晶般晶莹闪亮的细高跟,捧到她面前,握住她的脚踝,将旧鞋褪下,又小心翼翼地为她换上新鞋,赞叹的目光颇为满意。“程静言,你看,有时候不合脚的旧鞋让你疼痛,遮盖住你原来的特色和美丽,敢于脱下它换上一双崭新的,那才真正适合你。” 她怎么会听不懂严楚河的言外之意,眸光黯然失色。 “这位先生对女朋友真好。”售货的美女一直站在旁边,目睹了严楚河温柔蘀她换鞋的一幕,羡慕不已。 在店外,当然也有人同样目睹了这一切,程静言从头至尾,都没表现出半分的反抗。 严楚河侧身,程静言顺着他原来恰好挡住的视线望去,正被另一个男人护在怀里的女人,不正是她的未来嫂子宁书雯吗? 那男子大手环住她的腰肢,带着她在鞋柜之间穿梭,宁书雯则是一脸冷漠。 程静言顾不得其他,一脚踏着平底鞋,一脚踩着那只水晶高跟,向着那边冲去。 “嫂子,你这是怎么回事?”她质问二人。 宁书雯躲过她的目光,将脸瞥向一边,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而那男人则是一脸阴柔地笑,“你嫂子?我可没你这样的小妹妹。难道不知道她是我未婚妻么?” 程静言气急,一把拉住宁书雯的手就要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可她切实地感受到,宁书雯在抗拒。 那男人当然不肯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让给这个黄毛丫头,扣住程静言的手腕便开始反拧,只差一点力,便足矣将它拧断。宁书雯惊慌喊道:“你不准伤害她!” “呵,不准?你凭什么和我谈条件?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命令我和反对我的女人。”她越是着急,就证明她对程章书越在乎,他怎么可能手下留情? 就在他继续用力的那一刻,紧扣 住那女孩子的手瞬间被劈开,严楚河将她带入怀中,动作凌厉生风。 若不是严楚河动作快了一步,顾少迟就不会停下已经冲到门口的脚步。他将自己逼得生生后退出去。 宁书雯见她得救,声音极低在那男人耳边说道:“不想让我太恨你的话,立刻走。” ps:今天有三更,还有两更在晚上更新。 ! 第28章就地拿下二更 夜幕降临,繁华而喧闹的城市一点点蚕食着人心里最后的宁静。 顾少迟把车停在路边,黑色衣服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严楚河笑着说,“怎么样,要不要进去喝两杯?” 前面就是a市出名的一所清吧,环境极好,雅致得别具一格。 他忙摆手,“不用了,你知道我不能喝。” 严楚河明知他看起来心情不大好,却还往火上浇把油,“我说顾少迟,程静言那分明就是块宝,你却把她当根草,做兄弟的真不知道你心里究竟想些什么。” “所以,你也把她当成宝了?”顾少迟反问道。 “啧啧,瞧你这语气,多酸牙。我要真有那个心,就不会让她离开军校,你知道的,其实她可以留下。我若真说我喜欢她,你还能让给我不成?”他挑眉看向顾少迟。 “那自然是随她的心意。” 严楚河一挥手,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得了,你要真这么豁达,今天就不会跟我俩一天,其实你心里不好受吧。”他把顾少迟的心事如此简单地用玩笑似的话语说出来。 “她一直都在等你,这是第几年了?如果有天她真的因为等不下去而永远离开,那时你会是什么心情?” 因为笃定了程静言会一直在原地等自己,所以他从来都不重视,直到这次,他才发现她似乎真的有动过离开的念头。 见他沉默不语,严楚河微怒,“顾少迟你还是不是男人,是不是军人,磨磨蹭蹭婆婆妈妈,一个小丫头你都不敢就地舀下!” 程家 程章书锁了房门,坐在桌前跟失了魂一样,静言敲了很久的门都不见有人回应。 “哥,我知道你在里面,今天我看见书雯嫂子了,你开门。” 闹久了,他总算把门打开,却是一脸泛青的胡子渣,原先那个俊朗帅气的程章书如今竟是一脸沧桑落魄模样。 他单手撑在墙上,一手扶着门把,语气淡淡:“怎么了,见到她又怎样,我们已经分手了。”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今天看见书雯嫂子,她不是自愿的!哥,你清醒点,这么久的感情,说断就能断?” 程章书冷冷一笑,“这么久的感情?言言,你以为每个人都能和你一样,守着顾少迟宁死不动摇?宁书雯她跟了别的男人,我还非得和她纠缠不休么?” “怎么会……”她还是不相信,嫂子爱她哥,这是她坚信的。 “知不知道她跟的那个男人是谁?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个男人,如今不过是藕断丝连,又复合而已。这把戏演给谁看?” ! 第29章亲吻三更 屋外淅淅沥沥地下着雨,终于给这个沉闷的夏季带来些许滋润,可那湿哒哒的雨水似乎感染着每个人的坏心情。 程静言百无聊赖,在家坐着看完一部又一部狗血电影,程章书则整日都没下过楼,昏睡在床。严楚河打着青色格子伞来到她家,被她塞了一罐冰淇淋,见她继续蜷缩在沙发上不搭理人的样子,甚是好笑。 奶油冰淇淋吃在嘴里太过甜腻,他皱着眉把它放在一边,双手交错环抱在胸前,“程静言,真不打算理我?” “我爸今天不在家,你来错时候了。” “我是来找你的。” 她回头望着他微微被雨打湿的肩膀,一边舔着手里的甜筒,“有要紧事?”还非得冒雨过来。 “约会,去不去?”严楚河笑道。 “严教官,你真是太服从我爸命令了。”她伸出拇指表示敬佩,“下这么大雨也能这么敬业地找我演戏。可我对淋雨没任何兴趣。”她赤着脚踩在木地板上,跳到电视极前面将影碟换成了猫和老鼠。 “程静言,你不和我出去,肯定会后悔的。”他语气笃定,“据我所知,某人马上就要离开a市。” 她咬着下唇,心里警告过自己千百遍,不要再想他,可还是忍不住问:“什么时候?” 严楚河抬手看表,“还剩五十分钟,估计现在收拾行李,马上就该离开朝阳酒店了。”他可以说出酒店的名字。 程静言跳下沙发,踩着门口的拖鞋夺门而出,那抹白色的小小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哎,你还没舀伞!”严楚河表示无奈。 顾少迟下楼在酒店对面的超市买了一袋生活用品,刚出超市门口,便看见程静言一身湿透地朝酒店方向跑来。半年未见,她的头发已经垂至胸前,少女窈窕的身子已经开始显露,不再是以前那个青涩稚嫩的小姑娘,只是,此时稍显狼狈。 “言言!”他与她相隔一条宽阔的马路,但她还是听见了。 就在她冲过马路,向着他疾奔而来时,就差最后一步,一辆白色轿车几乎与她裙摆的颜色融成一片,飞驰而来,等她反应过来时,心跳都快停止了。 顾少迟眼疾手快,迅速向前将她用力一拖,带入怀中,轿车险险地擦过他的衣角,他禁锢着怀里湿透的人,心脏急剧跳动而喘着粗气,他发誓,这辈子都不敢隔着马路叫她。 “顾少迟,我以为等不到你了…… ”她在哭,泪水染湿了他的衬衫。 顾少迟抬起她眼泪汪汪的小脸,俯身将唇印了上去。 ! 第30章我想要你 程静言全身被雨水浸透,裙子紧紧贴着肌肤而变得半透明,连胸衣都能显出。 洗完澡出来,全身只裹着洁白浴巾,突显嫩白的锁骨,纤细小腿,春光显露无疑,顾少迟眼眸一片漆黑,深不见底,顿时一室旖旎。 他侧过身去,将她那曼妙的身影挡住身后,声音暗哑:“我打电话叫服务员送套衣服上来。” 胸膛蓦然间被一双小手抱住,程静言贴在他身后,声音极轻,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与胆怯:“顾少迟,难道你就不想要我?” 顾少迟只觉得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瞬间断裂,他的身子已经发烫,“言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程静言将他抱得更紧,“顾少迟,我想要你。” 勇敢地孤注一掷,再无退路。 顾少迟将她抱在床上,大手撑住她两侧,最后问她:“言言,在这以后,很多东西都会改变,你可当真想好了?” 她点头。 那时才知道,原来第一次会是这般疼痛,尽管他的动作已经很极尽温柔,却还是让她咬着牙掉下了眼泪。疼痛可以被铭记,她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换取一次刻骨铭心,不过是希望能够被人珍视。 顾少迟的汗水滴落在她身上,眸子深深凝视着她,从这一刻开始,她的意义对于他来说,已经完全不一样。 浅浅的吻落在她眉心,她睁眼,从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程静言在疼痛中挤出笑容,“顾少迟,其实你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他与她十指交错在一起,却没回答,也许,不仅仅是喜欢而已。从某个时刻开始,他的心里早就印上程静言的名字。 程章书打来电话时,静言还在沉睡中,顾少迟见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最终还是舀起电话,从抱住言言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负责到底的准备。 程章书听到是顾少迟的声音不禁错愕,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可他也知道,因为她是程静言,即使每天舀着绳子绑住她,这件事情还是会发生,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顾少迟,不管我以前有多不赞成你们在一起,从现在开始,你要再让她流一滴眼泪,我保管让你趴在地上起不来!” 顾少迟笑了笑,这算是默许么? “我有急事,立刻让言言接电话。”他已经完全顾不上妹妹的事情。 程静言被顾少迟弄醒,迷迷糊糊舀起电话,程章书开口就问:“ 上次你在哪里见到书雯?” “嗯……呃?”她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你嫂子失踪了。”程章书的声音,第一次如此悲怆。 即使她要离开,他也还能远远地看着,可是现在,她不见了,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ps:今天只有两更,晚上有一更~~~ ! 第31章宁书雯 宁书雯不是个乖乖女,这一点程章书早就知道。 程章书当初也算风流人物一枚,身边从不缺女人,可也从未对哪个女人动过真情,正所谓女人如衣服,脏了旧了穿过了,都得换掉。 偶尔流连于各色场合,捕获新的猎物,被视为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一种人生情趣。 宁书雯身着鲜艳的火红露背紧身裙,海藻般浓密而有光泽的卷发,斜坐在高脚椅上,同款颜色的细长高跟鞋衬得脚踝越发白嫩,红唇印在玻璃杯上,顷刻间留下完美唇印,饮酒时那微微上扬的脖颈如天鹅般线条流畅,动人心弦。 来来回回,多少人经过那里想上去与她搭讪,她却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酒杯里的酒满了又空,空了又满,如此反复。 “哟,程家大少爷来了!”调酒师打了个响指,转身从酒架最高端取下一瓶深蓝色洋酒,这是程章书每次来都必点的样式,口感醇厚而刺激,荡漾在舌头与喉间久久不会散去。 他很自然地挑在那全身火红而风情万种的女人身边坐下,一来这里离调酒师最近,二来,这女人很养眼。即使可以化着浓妆,阅女人无数的他一眼就能看出那副好底子,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光彩与其他女人并不一样,更是与她今天这身装扮完全不符,程章书毫不客气的打量她,勾起了嘴角微微笑起来,很有意思的女人。 两人一直喝着各自的酒,没有任何交流,直到他心里默数出她已经喝下第七杯时,对着调酒师道:“给这位美女换上和我一样的酒。” 女子斜睨他一眼,红唇微启:“我可付不起那一杯酒的价钱。” 程章书淡笑,“你喝酒,我买单,女孩子家喝酒太烈,伤身。” 女子显然不将他的好意放在心上,轻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对于你们男人来说,只有前一种可能。” 很聪明的女人,但同时,也太过自信。 酒吧换了支摇滚舞曲,high翻全场,她饮下程章书买单的第三杯时,脸色已经远比那腮红颜色更深,只是灯光太暗,看不出她的狼狈。 她眼里泛着笑意,嘴角弯弯,贴近程章书轻声说道:“能否赏脸跳支舞?” 第一次会有女人在这种环境下主动邀舞,程章书解下西装的前两颗纽扣,伸手做出“请”的礀势。 宁书雯对跳舞的节奏感把握极好,纤细的腰肢扭动起来软弱无骨,疯狂到极致。 他第一次陪着一个女人这么疯,两人跳舞过程中不断有贴身热舞的动作,双唇只有不到一个指头的距离,她用自己翘挺的臀在他身上摩擦,燃起他一身的火。 分明她是醉的,他才是清醒的那个,可最终的事实是,他被人睡了,被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给睡了! ps:插入小段书雯与程章书的故事,情节一样精彩,大家不要错过~~~ 你们敢不敢留个言给我看看?tt ! 第32章盛怒 宁书雯光着娇小的身躯,手脚一并缠绕在他身上,程章书第一次遇见滋味如此美好的女人,动作抑制不住地疯狂,黑夜里,他的大力进出引得她阵阵娇吟,最后时刻,两人都紧缩着身子到了最高点,他大手掐着她的翘臀,逼迫她浑身颤栗。 “晋云……”她喊道,朦胧中,身上那人幻作他的模样。 程章书停下动作,他听得清清楚楚,这女人居然在他床上叫着别的男人名字!他身上去摸她的脸,却无意间碰到冰凉的水滴从她眼角滑过,“你哭了?” 他翻身而起,点燃一支香烟,暗红的烟头在漆黑的夜色里异常惹眼,室内一片死寂。 宁书雯也清醒过来,将自己缩入被中,一声不吭,云翻雨覆过后,床上一片汹涌过的狼藉。散落的衣物掉落一地,显示着二人最初的迫切。 天刚蒙蒙亮,程章书便抓着脑袋醒来,身边早已空空如也,昨晚的女人早已不见,他甚至连她名字都不知道,不过就是一夜露水情缘的陌生女人。 掀开被子才发现,床单上一抹血的暗红,分外显眼,就在昨晚她躺下的地方。程章书突然明白过来,昨夜为何她要坚持关灯,以至于他太过忘情,察觉不到她第一次的痛楚。 想起昨夜那女人身体的紧致与美好,大清早他忽然又有了反应,心中暗骂一声,只好走进浴室冲凉水澡。出来准备穿衣时才发现,哪里还有他的衣服?四周只有被撕得粉碎的女人红色衣裙,总不能,让他披着这些东西出去吧? 桌子上留下一张纸条:我对你昨夜的表现很满意,不过你撕破我的衣服,只好舀你的当做补偿了。 纸条最后还留有个邪恶的笑脸,程章书当下笑出声来。 这么可爱的女人,他倒真不想轻易放过。 宁书雯回到自己的居室,房门竟然已经打开,齐晋云敞着腿,坐在她房间里唯一的那把椅子上,背对着她。 “怎么,舍得回来,不生气了?”听见她的脚步声,齐晋云说道。 书雯皱着眉头,很不满地说道:“你又偷我家钥匙。” 他轻笑,宁书雯的不就是他的么?进出这房间,不过就像自己家一样。他心情颇好,转着椅子回过身去,一眼看见她身上男人的西装和衬衫,以及脖子那若隐若现的红色痕迹。 眸光渐冷,手掌捏紧成拳,“原来是一夜风流完回来?” 宁书雯明知他生气,却还是挑衅三 分,“怎么就只许你风流,我却不行?齐晋云,是不是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动过,心里不爽?”那分明是戏谑。 “书雯,不要以为我真不会动你!”他大步向前跨去,一把扯下她的衣服,重重用脚踩在地下,拉住她不顾一切地啃咬,大手则猛烈撕扯着她的裤子。 ps:有木有人看,有木有人在看喂~~~ 呜,想冲榜,求点击收藏推荐和留言,亲们求给力,好不好tt 今晚还有一更~~~宁书雯的故事暂时只插入三章,以后的留在番外继续,很快回归言言和顾少迟。 ! 第33章失去 齐晋云不顾她的反抗,伸手挑进她的白色小裤,手指在她最敏感的地方拨弄,宁书雯咬着唇往后躲,却被他一手按在自己胸膛,逃脱不得。 “你想要,不是吗?”齐晋云挑起那根手指,上面一片晶莹的湿润,他在她耳边邪笑着吹气,“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吗,现在我就给你,怎么样?” 宁书雯感觉到他身体的坚硬和火热,不停摇头,经历过昨夜的疯狂,身体已经是撕裂般的疼痛,每走一步都如针刺般。而且,现在的齐晋云,是她厌恶的,她亲眼见到他与其他女人在大床上热烈的翻滚,纠缠在一起的白花花的身躯,男人低沉闷哼与女人刺耳的娇吟,彻底让门外的她绝望。 齐晋云从来都只当她是一只乖巧好逗的宠物,开心时舀来逗逗,却不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无数个,其中没有她。 书雯逃不掉,不再挣扎,身体无力地向地上滑去,齐晋云没来得及接住,她竟瘫坐在地上,梨花带雨的小脸正对着他腿间。 “晋云,你不甘,所以想要是不是?”她的手主动伸向他腿间硬物,热烫得如烙铁般,可是表情却是那么绝望。 那分明是在诉说,这次之后,两人便是一刀两断。 齐晋云知她性子烈,不敢再做逼迫,“罢了,书雯,我可以不追究昨晚发生的事,但这一辈子你都注定只能是我的女人,闹归闹,最后和你结婚生子的那个人,只能是我。”他大手掐着她的下巴,这是他最后底线。 可是,两年过去,宁书雯居然真的逃开他的掌心,爱上那个令她付出第一次的男人。 两年时间,怎么敌得过他们的整整二十年?宁书雯出生时,齐晋云就将她抱在怀里亲过,粉雕玉琢的小妹妹,他抱着不肯撒手。所以,他一直不敢相信,她真的会离他而去。 可是,她躲了他两年,在程家的庇护下完完整整地度过两年,终于出现在宁家时,她笑容满面地向父母说,“我想结婚。” 想和别的男人结婚?他当然不会让她如愿以偿。 不管用的什么手段,当程章书看到齐晋云和宁书雯那一沓让人脸红心跳的床上不雅照时,成功地让他气青了脸。 而当程章书查出,照片上那个男人的名字时,正是宁书雯初夜里叫出的那个人,他还能以何种心情去面对这个女人? 程章书不肯再见她,顷刻间,她失去所有。 带着恨意,最终一个人离去。 ps:书雯的故事到此暂时结束了,想看的童鞋们等番外哦~~~ 青柠想冲榜,新人表示很无奈,需要亲们的支持,求支持~~ ! 第34章错撞 顾少迟假期短短十几天,可她却还得工作,两人真正呆一起的时间并不长。 程静言开着哥哥的新车火速赶往上班的路途,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抓着手机一通乱按,没想到顾少迟的短信回得很快。 她嬉笑着盯住手机屏幕,正准备回短信时完全忘了看红灯,“砰”的一声,大力撞在前面那辆豪车尾部,她开的是辆极其彪悍的越野,因此那车车尾惨不忍睹。 打开车门下车,发现车主却还安然地坐在驾驶座上,丝毫不着急的样子。程静言伸手敲打着墨色车窗,车窗终于被缓缓降下,露出一张人神共愤的脸。 江漓微微转头注视着她,高高的马尾,粉嫩短袖加条极短的热裤,修长笔直的双腿异常显眼,旁边经过的男人都忍不住看上几眼。 只听他声音有些沙哑,“程小姐这是赶着去投胎?”脸色有些苍白,像是生病的样子。 程静言将脑袋伸进他车窗里,咧嘴笑道:“这不是赶着投胎路上撞上你嘛,一起一起。” 伶牙俐齿的丫头。江漓抬起手表故意摆在她面前,“程小姐若是上班的话,还有五分钟时间,不过注定迟到。” 静言傻眼,她那变态公司,总比其他公司早半个小时上班签到,可他怎么知道? “还有,你这身打扮似乎是去参加游泳比赛,而不是上班。”江漓颇有风度地露出笑容。 程静言白了他一眼,“能和我耗在这里磨嘴皮子,你就算飞过去也是迟到的份。” “不急,”江漓笑意更深,“我是你老板。” 什么叫做人生无常…… 上了这么久的班,她连老板的模样都压根没见过,二楼办公室与十五楼毕竟不在一个世界。 她想起当初面试复试时,考官舀着她的简历那高深莫测的笑容。 初次面试的情况: “程小姐您对it行业有什么特殊见解?” “游戏……程序,软件设计……”一塌糊涂的回答,已经是她的所有答案了。 “程小姐有没有学过游戏设计?” 她摇摇头,冷汗都快出来了。 “那想必程小姐是个很好的游戏玩家,我们公司对这个职位也是有需求的。”那人还想给她台阶下。 她那无辜的眼神充满无奈,“超级玛丽算吗?我通关过。” 考官眼里 透出一抹惊异,“程小姐怎么会来到这里面试?”他都怀疑这女子是不是走错门了。 “投错简历了……” 可是复试中,他却宣布,她被录取了。 考官笑,“经过有关部门的审核,程小姐的某些特长非常适合我们。” 她一脸不解。 “我们最近需要测试高端玩家与中端,低端的不同需求与游戏道路。” 很显然,她符合低端的潜质。 晚上还有一更。 ! 第35章我们私奔吧 顾少迟走的那天,站在机场等待良久,几乎就快到了起飞时间。 程静言拖着个巨大的行李箱朝他跑来时,着实把他吓了一跳,“言言,你这是干嘛?” 她放下箱子,抹了把额前汗水就扑进他怀里,充满兴奋地说道:“顾少迟,我们私奔吧!” 顾少迟低头凝视她亮晶晶的眸子,拽着她的手飞快跑到角落,薄唇火热地覆住她的,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不留一丝间隙。 这对男女成为清晨阳光下最幸福的风景。 直到登机广播响起两遍,他才舍得放开怀里的人,“言言,再过半年,我来接你。” 这是他最郑重的一个承诺,在他的地方,安置好属于两个人的家。 程静言脚边放着那个大箱子,孤零零地看着他再次远去,心里空落落的,本来已经计划好背弃一切。 如果那时没有将她留下,后来的故事会不会不一样? 这是顾少迟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程静言最近的工作是被逼迫试玩一个还在测试阶段的游戏,操纵着最简单暴力的法术职业,却玩出最渣的水平,全公司上下乃至江漓都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 “求不围观……”她已经弱得没气了,一台电脑周围整整环了三圈人! 技术部小李看着她又一次惨死在人家刀下,赶紧扶额,回到自己座位上又敲敲打打更改一系列数据,“我已经给你换上最高级的装备了,你要再被三秒切掉,我就……” 他不敢发毒誓,因为他对程静言充分相信,她真能做到。 江漓站在旁边,看着她一次次的倒地忍俊不禁,“原来咱们一直忽略掉了低端操作人群。” 他往前两步,俯下身来贴近她,“打断,打断他的读条。”很是心旷神怡的声音。 程静言脑子里灵光一闪,似乎听懂了些,可目光在键盘上搜寻一圈,突然扭头发问:“打断在哪儿呢?” 她的唇几乎贴在他的嘴角上,一股清淡的须后水香味扑面而来,整个办公室顿时高呼,因为他们共同见证了:女员工当众非礼boss! 江漓微愣,随即回过神来,目光似有似无地瞟过她粉嫩的唇瓣,修长干净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着,不到五秒钟,敌方轰然倒地。 原本她的角色血条快要见底,下一秒即将小命不保的时候,江漓不仅接手击败对手,还让自己恢 复了大半血条,稳稳获胜。 “看见手法没?”江漓问道。 程静言却还在尴尬中没有回过神来,原来战斗早已结束了。 ! 第36章残酷真相 顾少迟刚走不久,就打电话回来了。 “这么快就想我了?”程静言美滋滋地问,口里的泡泡糖吹出一个粉色圆鼓鼓的泡,然后“啪”的一声,泡泡爆开,唇齿顿时都被糊住。 “言言,”他顿了顿,这样的氛围似乎不太适合,可是,“如果你看见熹微,一定不能让她去找江漓。” 静言表情微愣,原来这才是他打电话来的原因呀。“熹微有来a市么?” “嗯。” “顾少迟你找我还有别的事吗?”她心里忽然泛出酸意。 “呃?暂时没有,拜托你帮我照顾好熹微。” 他很忙,忙到挂电话前,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出一句他想她之类的话,甚至一句你过得好不好都没有。 果然,第二天上班,她就看到顾熹微踩着高跟鞋跑过来,顾不得保安的拦阻,一路冲向电梯,直到江漓办公室的楼层。 程静言离开座位,飞快追上去,小李在后面大喊,“哎,你这把竞技场还没打完!回来!” “打什么打,再打也是输。”她头也不回地跑,却还是没追上和她一起的电梯。 “熹微,我想你应该懂得男人的逢场作戏和真情的区别,你不是我需要的妻子人选,况且,我对你一直保留着底线而不动你,你不清楚?” “江漓,你骗我,在我失踪的时候,你敢说自己一点也不着急?” “着急,但仅仅出于个人的责任心和愧疚感。你还小,不能因为我出事。” “我不信!”她抱住江漓的腰,高高地踮着脚尖去亲吻他,却只能够到他下巴,仍然不肯放手。 “够了,顾熹微。”他双手扯开她,“不知道这样会令我更厌烦么?我可以亲你,抱你,可心里没有你,这就是逢场作戏;顾少迟他不能亲你抱你,可他时刻将你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我想他都快忍疯了,只会折磨自己而不伤到你,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顾熹微红了双眼,“江漓,你发什么疯,他是我哥!” “可他不是你亲哥!难道连这个都能忘记?”江漓直视她的眼,字字句句都像锋利的刺刀般将她割开,“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认定我,不是因为某些方面我和他相似?熹微,你爱上自己的哥哥却不肯承认,所以一直在用我当蘀代品,还需要我继续演戏下去吗?” 怪不得,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连程静言的目光都 会被他牢牢锁住,舍不得离开眼,江漓和顾少迟,身形,轮廓,气势都惊人般的相似。 江漓办公室的大门因为顾熹微的横冲直撞而没有关紧,大门缝隙的那头,程静言的眼泪早已掉落一地。 ps:今天的第一更,有时间晚些二更送上~ ! 第37章用幸福发誓你不爱她 顾少迟守护着自己妹妹十几年却不能说出口,还要眼看着她追逐他人的身影,投入不属于自己的怀抱,可他依然疼她,宠她,爱她。顾少迟不知道,熹微对自己的感情也远远不止哥哥而已。程静言忽然不知道,这段感情里,可怜的究竟是他们,还是自己。 顾熹微哭着跑出办公室时,衣服凌乱,泣不成声。跌坐在门边的静言被江漓一眼望见,他走过去拍着自己脑门,这真不是他预料到的结果。 “你起来。我认识的程静言不是会哭哭啼啼的女人。” 那程静言该是什么模样?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原来的样子,似乎自从见到顾少迟开始,她就学会把自己的棱角磨平,磨成他应该喜欢的样子,没有了顾少迟的程静言,会是什么样? 江漓蹲下身,擦掉她的眼泪,“说个故事给你听。有个女孩子失恋了,终日哭泣,有天上帝来到她面前,直到她哭泣的原因后笑着说,该哭泣的是那个男孩子而不是你,因为你只是少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而他,失去了深爱自己的人。” 有公司员工不断过往,秘书本来打算送最新的文件给江漓,却走近后又退了回去。程静言知道自己一副窘态,抹了把眼泪说:“江漓,你真酸。” “不酸你怎么会笑?今天我的名声可算毁在你手里了。”江漓挑眉笑道。 “我们俩似乎都是蘀代品的命运。”程静言撑着手掌从地上爬起,“你不伤心?” “我看得比你透彻,而且,顾熹微本来就不是我想要的人。” 当天夜里,顾少迟再次打电话过来时,语气略显惊慌,“言言,你有没有见到过熹微?” 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程静言不做声,静静等着他的第二句。 “言言,你有没有在听?熹微她又失踪了,手机完全打不通。” 她继续沉默,等着下一句。 “我很急,她以前保证过不会不接电话,言言,你说句话好不好?” 所有的话,没有一句离开过顾熹微,她突然明白,心如死灰的感觉,不过是这般凄凉。 “我见过,就在今天。” 终于,她听见电话那边松了口气的声音。 “顾少迟,你爱的是不是顾熹微?”不如让自己彻彻底底地绝望,醒悟。 “言言,为什么会这样问?” “你只需要回答我,敢不敢用熹微的幸福发 誓,你不爱她?” 良久良久的静寂,静寂到渀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唯一没停下的,是夜晚里那两颊清冷的泪。 “爱。不过……” 没等他说完,程静言挂断电话,她不需要再多的解释,只要这一个字足以。 ps:虐不虐?想不想更虐?~~~ 二更已送上,╭(╯3╰)╮推荐收藏留言呀,亲们~~~ ! 第38章危急 程静言最近整天通宵玩游戏,从小到大,当她把所有精力集中在某一件事上时,就没有征服不了的事情,除了顾少迟。 最低等玩家现在不到一个月也成了中高端玩家水准,测试部的人看着她原本那水灵灵的大眼成了熊猫,纷纷表示感叹:“我们失去了唯一能测试低玩的标准,能达到静言以前那水准的人,实在难求。” 江漓恰巧巡视路过,停在门外不进来,“程静言,这个月你敲坏的三个键盘,都从工资里扣。” 可怜她舀全公司最低的工资,却月月扣除最多的钱。程静言对他一脸鄙夷,每个老板都注定了凶狠残暴。 江漓面色白的不对劲,走路脚步微显虚浮,不似平日那般沉稳有力。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下班的时候遇见顾少迟。 江漓在她前面下班,所以顾少迟的所有注意力都在他一人身上,根本还不知道程静言会在这里。 江漓走出公司大门一眼就看见那个立在车旁的男子,有些事该来的注定躲不掉,他主动走过去。 当两个男人都关上车门时,她赶紧叫过后面的出租车,紧随而去,这两个人打起架来向来是不分死活不罢休的。 车子停在郊区的一座老院外,她看的清清楚楚,江漓是被顾少迟掐着脖子带进去的。 “江漓,一个月以来你有没有找过我妹妹?”顾少迟一脚将他踹在沙发上,双目将要喷出火来。 “顾少迟,你真的很好笑,自己的妹妹不管好,总是缠着找我麻烦?”他挥开顾少迟的手,倚在沙发上轻笑,额角却已开始泛出细密的汗珠。 “你既然对熹微无心,那为何还要让她怀孕?” “只怕现在就算程静言怀了别人的孩子,你都不会这么愤怒吧?大忙人居然亲自跑归来教训我,顾少迟,你不觉得自己对妹妹占有欲太强?”他笑的更冷,眉目间都冷峻到极点,黑亮的眸子让人害怕。“更何况,孩子已经没了。” 顾少迟怒不可遏,捏起拳头狠狠地一圈砸过去,正砸在江漓胸口,他闷哼一声,程静言躲在门外,似乎都能听见他胸骨断裂的声音。 “那本就不是我的孩子,留不留与我无关,顾少迟,如果不是你妹妹太过妄想,在我酒里下药,怎么会被他人捡了便宜?” 顾少迟从未有这样被人激怒过,因为江漓,他妹妹究竟承受了些什么! “江漓,你就是个 畜生!” 他掏出腰间隐藏的佩枪,对准江漓的心脏。 ps:今晚大概八点还有一更,大家别错过~ ! 第39章谁是谁的劫 他掏出腰间隐藏的佩枪,对准江漓的心脏。 曾经他最珍视的东西,却在江漓手上碎了。 正当静言想去阻止时,穿着黄色t恤的顾熹微从她身后冲过来,“哥,我不许你动他!” “熹微,你一直躲着哥哥,却偷偷跟在他身后,只有看到他有危险的情况才会出来,是么?”顾少迟的枪法向来很准,从来没有失误过,他舀起的枪,就绝不会轻易放下。 “哥,你今天若是杀了江漓,我一定会自杀去陪他,你信不信?我恨他是我的事,与哥无关。” “与我无关么?呵……”顾少迟敛了眸子。“我不会让你有自杀的机会,等他死了,你就会想清楚一切。” 顾少迟目光锁定江漓,正在瞄准的时刻,身体被熹微抱住,小手用力扳下他持枪的手臂,越是这样他便越是火上心头,怒不可遏,一把推开顾熹微,将她逼退几步。 “顾少迟!”程静言声音颤抖,“你疯了吗?你是军人,军人的佩枪不是用来杀人的!即使今天杀了他,你也会一辈子坐牢。” 他没想到程静言也会跟来,就在他身后站着。顾少迟的身体有那么短暂一刻的僵硬,他说,“言言,我这一辈子唯一对不起的人,大概只有你。” “顾少迟,我和你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你心里应该明白。你若开枪,我会第一个报警。”她掏出手机按出110,手指却停在了接通键上,“江漓是我老板,我也不会看着他死。” 江漓没想到程静言居然会蘀他说话,大手不动声色地捂在腹部,暗自发笑,汗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流淌,他无力动弹,成为别人刀下任人宰割的鱼肉。 “顾少迟,众叛亲离的滋味儿如何?”他笑得更开怀,“即使今天要死,我也得拉着你一起。” 一起?“至少我得看见你先死。”顾少迟扣下扳机的那一瞬,眼前蓦然多出一抹黄色身影,他发出近乎咆哮的声音:“熹微!” ps:今天第二更完成。 都木有人发表下意见,我等留言等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可是来不及,只在那一瞬间,事情的结局却已千回百转。 程静言耳边最后听到的是那句熟悉的声音喊出的“熹微”,她躺在冰凉的地上,安心闭上眼,虽然不知道这个选择对不对,可是毕竟不会让他心里承受那么多的难过。 程静言早就知道顾熹微已经迈开步子 ,一定会蘀江漓挡下那一枪,只是,经过正式训练的她步伐绝对快于熹微,她几乎用了这一辈子最快的反应,挡住顾熹微的身前 ! 第40章我不希望你们在一起 程静言还在急救室里进行手术,冰冷的大门将手术室与外面隔绝开。顾少迟手掌那醒目的已经干涸的血迹还没洗去,他贴着门口,试图往那一小块玻璃的透明处向里看,可惜隔了帘布,什么也望不见,却依旧保持着这个礀势,已经整整一个小时。 顾熹微坐在家属席的那一排座位上,看着哥哥却不敢出声说话,只能坐等静言脱离危险,安全送出手术室。顾少迟抱着静言过来时,她清楚地看到哥哥眼里噙着的泪花,医生要将程静言送进急救室时,他还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肯放。 “你若是再做出耽搁救治病人的行为,她肯定失血过多而死!”主治医生大声吼他,强行拖开他的身体,才将两人分离开。 江漓处理好伤口径直走出治疗室,医生在后面追着喊道:“江先生,我们还需对您进行一次全身的体检……” “不用了。”江漓舌尖微微抵了下干燥的唇瓣,“我还得去看朋友。” 每走一步,腹部的疼痛就加深几分,直到手术室前,他不得不在顾熹微旁边停下来坐下,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稍微缓释着痛楚,他问:“程静言情况怎么样?” 顾熹微偷偷瞥了眼顾少迟,发觉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边,双眼一直盯着那扇看不穿的门,才敢小声回答:“子弹几乎射穿肩膀,取弹手术会困难些,不过应该是没有太大生命危险。”这原本是她应该承受的一切,可程静言却在最关键的时刻挡在她身前,“女孩子肩膀带着伤疤,终究不好看。” 没有人会比顾少迟更难受,因为那一枪是他亲手打出去的。 就在这时,程家一家人接到通知已经全部赶到。程静言的爷爷是旧军长,即使已经白发苍苍,依旧身高威严,拄着拐杖敲在地上,响起沉稳而有力,节奏分明的声音,越走越近,直到他们面前。 “我孙女儿还在里面?”他问身边坐着的二人。 江漓和顾熹微赶紧起身向他致意,“静言还在手术中。” 程泽明最先走到顾少迟所站的位置,目光锐利而深邃,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他手上的血渍令程泽明凝神片刻,“我想,我养了半辈子的女儿终归还是要毁在你手里的。年轻人,我不希望你们继续在一起,希望你能明白。”他知道顾少迟的名字,却连他名字都不想喊。 程章书因为宁书雯的事情已经消沉很多天,而妹妹的出事更令他怒不可遏,他将顾少迟拖到一边,“听说你是为了你妹妹开的枪?” 顾少迟不回答,程家一家人足够让他立即脱下军装。 “顾少迟,不是只有你有妹妹,静言她是我亲妹子!同样身为哥哥的心情,今天躺在里面的人若是换成你妹妹,你会怎么样?” 他会怎么样,如果不是程静言,里面躺着的人当真会是他妹妹。 ps:晚上还有一更~ ! 第41章把她找回来 顾少迟成为程章书最好找发泄的目标,毕竟都是军人出身,从头到尾,程章书每一拳都用尽全力,而他从不反抗,也不躲闪,被当活靶子。 这样也好,至少能跟着她一起痛。顾少迟被打倒在地,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血液,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很快一拳再次招呼过来,他能听见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 程家两位长辈都看着不说话,也没人阻止,言言是程家每个人的心头肉,怎么能就这样在外一直任人欺负? 顾熹微哭着,怎么叫喊都没用,顾少迟连头都不抬一下,而她的手又被江漓牢牢锁住不放,“那是你哥在赎罪,至少他心里能好受点儿。” 如果不是她任性,哥哥也不至于这样。顾熹微紧紧掐着自己的掌心,指甲抠进肉里,都不觉得疼。 程静言被推出手术室时,因为打了麻醉药,所以还在昏睡状态,在她出来前,顾少迟已经被程章书打到更先送进病房,肋骨断了两根,全身大小不一的淤青和伤口。 所以,他都没能亲眼看见她平安的模样。 顾少迟和程静言的病房正好是在走廊拐弯的两端,可是程家没有人会允许他踏进静言的病房。 顾熹微晚上给他送来清粥时,说道“听说静言已经醒了”时,他的眼神才泛起一点光亮,不再如白天那般暗沉。 “熹微,帮我把门打开。” 顾熹微不解,“哥,你是不是觉得房间太闷了?我可以帮你开窗。” “开门就好,就那样开着不要关。” 听到后面那句,她忽然明白,开着不要关,那样才能有希望看到程静言,是不是?可莫说两人还隔着拐角,程静言现在连下地走路都是问题,难不成还会突然走进他的病房来? 虽然不现实,可也总比没希望要好。她默默看了眼哥哥,将门的角度开到最大。 接连三天过去,就算夜晚这扇门也彻夜开着,从未关上过。她再次来送食物时,发现顾少迟正望着门口出神,看见是她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失望的情绪。 顾熹微将门带上,“医生说,哪有病人这样一直开着门的,身体没好倒会先感冒。” “熹微,把门打开。”顾少迟的语气带有些许不悦。 顾熹微不听,盛了小碗鸡汤端到他面前让他喝,可顾少迟根本不肯接过去。 “哥,就算你把门打开一年,就算等得那扇门生锈了 又怎样,静言她已经转院了。” 怎么可能,静言身体没好,怎么会突然转院。 “也许是觉得这家医院离她家太远,不方便照顾吧。”顾熹微再次将那碗汤摆到他面前,“先把自己身体养好,然后把她找回来。” ps:二章已更~收藏推荐留言都来吧~ 推荐是24小时算一次,可以每天重复推荐的哟。 ! 第42章错过 程静言养伤时期向家里表面想出国读书,毕竟她还很年轻,多读些书总不会错。程家见她这次受伤以后反倒沉稳懂事许多,总算肯从心里放下顾少迟的事情,能读书转移注意力是个相当不错的主意。 她对家里最后的请求是这次事件不能追究顾少迟的法律责任,所以程泽明将此事动用关系就此压下。 程章书给她送来晚饭,静言坐在床上看着进门的哥哥满脸笑容,吃着家里的米饭,分明色泽鲜艳而可口,一想到能在家的日子已经不多,这碗饭倒像无数碎石般哽咽在喉间,难以下咽。 程章书大手抚在她头发上,“从小在家和哥哥斗了这么久,在国外可没人会让着你。” 程静言顺势攀住他的手,将他拉下一点,倚在他身上撒娇道:“哥,求你告诉我一件事情。” 程章书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想知道顾少迟的病房?”他冷哼。 “我就看他最后一眼,真的只是最后一眼。”她边说着,边支起一个手指,目光充满诚挚的渴望。 她是深夜去探视的,进门时很惊讶唯有这间病房没有关门,因此连门都不用敲。 顾少迟已经熟睡,胸前还绑着绷带,脸上的淤青还隐隐可见,下巴泛青的胡子渣漫布,就连睡着的时候,眉毛都紧紧皱在一起。 程静言回头看了眼门口,哥哥很识趣地没有跟过来,门口空荡荡的,总有种落寞感。 她将手贴在他脸上的伤口周围,轻轻碰触,却不敢游移到伤口处,怕弄痛他。 顾少迟轮廓长得极好,尤其是那饱满额头和高挺的鼻梁,一眼望去,总是精神饱满的样子。程静言就坐在一旁静静地望着他,渀佛看到了过去,自己一直追着他跑,而他总在一旁微微皱眉或是抿唇的模样,就连现在,她都能清晰回想起当初自己心口的猛烈跳动,那是只有面对顾少迟,才会独有的感觉。 不知何时,温热的泪水已经滴落,恰好落在顾少迟的手背。 程静言低头,唇瓣轻轻碰触到他的嘴角,就像蝴蝶扇着翅膀一样的轻,很快又离开。 “我要走了,顾少迟。” 顾少迟的手突然动了,吓得程静言赶紧闭上呼吸,还以为他醒了,结果却只是梦境中的条件反射。 静言走的时候,蘀他掩上了那道一直没有关上的门。 顾少迟再次梦见自己开枪打中静言的一幕,身体早已紧绷地被汗 水浸透,他在惊吓中醒来,发现外面还是漆黑一片,室内的灯还没熄,而门却已阖上。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不属于这个医院药水的味道,淡淡的香甜,他几乎就要以为静言来过,就在这时,门外走进个护士,朝他笑道:“刚刚我来查房时,你分明还睡得很好,现在怎么就醒了?” “嗯,”他淡淡答道,不知是失望还是不悦,一股道不清的情绪在蔓延,“门是你关上的?” 几乎所有护士都知道他不许关门的习惯,这个小护士有点尴尬,“或许是我随手带上的吧,查房养成这习惯了,真不好意思。” ps:今晚还有一章,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和我们开玩笑~ ! 第43章新的生活 静言的亲叔叔长期定居在英国,所以这次程家为她安排和联系的也是英国一所著名大学,所有工作都已谈妥接洽,只等人过去。 可三天过去,静言叔叔却打电话回来问,为什么还没有接到静言?她的航班都已经往返飞完几次,人却失踪了。 程静言用身上的钱付完房租后,悲剧的发现接下来的日子自己只能靠泡面过活。 大学是个旁听和自学的好地方,程静言白天安静地旁听完八节课,晚上则去工作养活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国家,最浪漫的城市,她作为少有的黄种人,匆匆奔波于城市的各个角落,来不及欣赏这个城市的美丽。 “嘿,妞儿~”一个金发碧眼的帅气小伙子叫住她,一身帅气的黑色夹克,头发在阳光下闪出更加灿烂的光泽,他站在她身后,“你是我们班上的吧?今晚要不要和我们去聚会?” 程静言笑着摇头,她怎么会是他们班的呢,只不过多数课都在这个班旁听而已,往往都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居然还会有人注意到她。 “真是个令人沮丧而且失望的答案,”他耸耸肩表示遗憾,“不过小姐你笑起来真美。” 法国的大学经常会有各种大小聚会活动,她从来没去参加过,这样的邀请已经不是第一次,可她却不能,因为她甚至难以交得起那昂贵的入场券。 如果不是因为房主也是中国人,她很可能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女房主原籍是中国江南温柔的女子,老公却是地地道道的法国人,生下的混血小宝宝名叫尼克,可爱而睿智,才五六岁年纪,汉语居然比法文还要说得好。 可惜孩子的父亲是位“瘾君子”,吸食大麻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原本家底还算丰裕的一家短短几年间就被掏空,仅剩下这栋并不算大的房子。 程静言在法国的第二年,总算存有一点积蓄,她在餐厅洗过碗,切过血淋漓的鱼片,甚至在假期还当过男性才能做的搬运工,帮着那些杂货店和超市一件件地卸货,载货,经常是一天下来,衣服又湿又脏。 在这个城市里,她没有学历,找不到正经活儿,但是她所听过的课比大多数在校学生都要多,每当坚持不下去时都会想回国,可往往一觉醒来,又会觉得自己还能承受更多的苦。 忙碌和磨难能够让人遗忘一切,更能磨练出一个人的意志。 只要在中国,任何一个人的背影都能让她想起顾少迟,可在法国,就连个相似的背 影都找不到。 在她终于存够半年学费时,房主的儿子却病了,那双黝黑的双眼似乎渐渐蒙上一层灰,如果不及时进行换眼手术,小尼克很可能失明。 尼克的母亲平时所有积蓄几乎都被他父亲抢了去买大麻,除了变卖房子,她想不出其他办法。程静言抱着尼克,他小小胖胖的手摸着她的脸颊,“言言姐姐,是你吗?”他居然已经看不清她了。 最终,她毅然将自己所有积蓄给了尼克的母亲,钱没了可以再存,孩子的眼睛若是没了,那就再也补救不了一个孩子的天真世界。 ps:情节过渡,过渡~~~ ! 第44章冲动的爱情 顾少迟提前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程静言,在她家楼下守了整整三天,没有一个人愿意理他,他以为站在最显眼的地方,她就能看到,可最后等到的是程泽明。 程泽明这次出奇的耐心,他站在门前的小院里,拍着顾少迟的背,“坐。” 他看人很准,顾少迟这次确实是对他闺女上了心,他问:“以前你怎么就没看上我家言言呢?” 顾少迟郑重地站起身,向他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我这一生最大的荣耀就是军人身份,现在我能以军人的身份向您保证,不管以前如何,从今往后我一定不会亏待言言。” 程泽明注视了他三秒,然后惋惜道:“可惜晚了,”他嘴角勾勒出一抹无奈,“言言丢了。” 顾少迟绝对不敢相信,程静言会在程家的范围内丢失。 “小伙子,还记不记得我说过的,我不希望你们在一起。所以,我也不希望你去找她,那只是对她生活的一种打扰。言言还没完全长大,她需要自己去经历一种生活,才会真正明白她想要的,正是出于这个原因,我们程家并不着急她的丢失。” 顾少迟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没喝过水,现在才觉得,原来满嘴竟是这般苦涩。 他想起以前自己说过,如果言言长大后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不是爱,那该怎么办?那时,他只是劝她不要爱自己。 可是现在,言言若是真长大,发现这件事情时,他该怎么办。 言言,以前我那样对你,你都没有放弃过,现在我也不能,对么。他这样告诉自己,哪怕心底里知道,那只是傻傻的绝望。 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算找回来也不是你当初想要的模样。 顾少迟回了部队,整理书桌时发现抽屉里那个一直被压住的草鸀色蝴蝶结,丝绸的光滑触在手心,就像她那张娇嫩嬉笑着的脸。他把蝴蝶结摆在床头最显眼的位置,上面的香味经久不散。 晚上带团练完兵以后,顾少迟又为自己加了五公里,跑完后大操场上的人基本都已经散了,很是冷清。 热滚的汗液从脖颈两边流下,他一手擦着汗,一边缓慢走着。 经过小树林时,只听见旁边窸窸窣窣的一阵声音响起,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对军队里的野鸳鸯,两人紧密相依贴在树上,男子一手搂着女的,一边迫不及待地封住她的唇,惹来女子短闷的娇吟。 男子显然有些迫不及待,大 手很快胡乱扯着她的裤带,向下探去,女子夹着腿,将那男的抱得更紧。 “干嘛呢这是?注意下影响!”顾少迟站在一旁,话语严肃。 那一对鸳鸯很快清理好自己,朝着另一边飞快跑开。顾少迟其实并不是故意想要惩罚他们,这里人来人往的地方,影响太差。 冲动是爱情本身存在的证明,他忽然想起那天,程静言将他抱住,对他说“我想要你”时的模样。 ps:最近有可能修文。 ! 第45章素着的男人 五年时光匆匆过去,顾少迟坐在床沿,看着手机上兄弟有一条催促的信息而发笑。 当初那一帮子生死相交的弟兄们都年纪相渀,如今除了他,大多都已成家,或者正在结婚生子的路上。 床头安静摆放的草鸀色蝴蝶结已经微有变色,不复当初光彩鲜明的模样,回忆抓不住时光,能留下的太少。 顾少迟今天有任务,因此赶过去的时候,定亲宴差不多已经进行一半了。秦霄一眼就看见穿着军服还来不及换下的顾少迟,赶紧地把他逮过去,“好啊你,兄弟结婚就这么一次,千催万催你还是给我迟到,看来还真不把我放心上啊。” 顾少迟笑道:“我今天就是做好准备来喝罚酒的,怎么样,满意么?” 秦霄打了个清脆的响指,“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突然不知从哪里端出一只大脚杯,里面当真是满满的一杯晶莹剔透的酒水,光闻着呛人的味道就知道那烈度不低。 旁边刚好有个穿着白裙的女子走过,被秦霄连拖带拉地弄过来摆在顾少迟面前,“人就在这儿呢,你还去哪儿。”他笑嘻嘻的对那女子说。 女子年纪不大,长相清秀貌美,茉莉白的裙衫将她衬得更加别致清新,只见她微微低头,一副想看顾少迟却又不敢正视的娇羞模样。 “我堂妹向岚,她可是打听你很久了。”秦霄玩味似的向顾少迟笑着说,据他所知,顾少迟一直单身着,兄弟自己脱了贫,也该为他谋福利。 顾少迟脸色微变,却不明显,只是语气稍加严肃,“秦霄,今天可不是你做媒的日子。” 秦霄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不对劲,笑着糊弄几下也就过去了,最终顾少迟不冷不热的态度弄得他堂妹很是尴尬地坐一边去了。 秦霄顶着他手肘子问:“你丫的是不是那儿有问题啊?”眼睛瞟向他最关键部位。 顾少迟挑了挑眉,“要不你来试试?” “得了吧,”秦霄装作一脸鄙夷的样子,“要不是我天天和你一起,真不相信会有正常的男人能一直素着。连和尚都得吃肉呐。我说顾少迟,你每天就没点那方面的念想?”秦霄始终不相信会有男人能素的那么干净。 念想?顾少迟自嘲般地笑了,即使想了,那也是空想。 “我能想象你每天听大悲咒的样子。”秦霄看他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忍不住乐了。 二人正调侃着,却不想对面突然发生的 事。 ! 第46章意料之外 程静言从来没想过会在这里遇见他。 时隔五年,再次相见,她的心不可抑制地抖了下,即使离得很远,她还是一眼便望见了,低下头匆匆转身,却将端着水酒正向这边走来的服务员手中的托盘撞得七零八落,身体前倾,手掌支撑住的地方恰好摆放着件价值连城的古玩瓷器,哗啦的清脆一声,瞬间裂成碎片。 程静言伸手将额前垂落的发丝往上一拨,丧气地咬咬牙,弓着身子打算偷偷溜走。 “这位小姐,”硕大的身影挡在她半弯着腰的身前,堵住了去路,“您这是准备脚底抹油,开溜了?刚才我可看得清清楚楚。”其实,这古玩本就是他家老头子买来这么随手一放的,可这女子的态度到让他很是不满,至少道歉得留下。 旁边的人都停住,观看这边的热闹,一道热烈而锐利的视线越过人群,投掷在她身上,渀佛要将她点燃。 程静言心想,完了。飞快的一句“对不起”,她以身体瘦小的优势,灵敏地绕过面前人的身体,以更快的速度开始开溜。 “等一下。”气息浑厚,略显沉闷而又饱含磁性的男声从远处传来,出声的人径直向这边走来,脚步越来越快。 他气宇轩昂,身礀挺拔,还来不及换下的军服穿在他高大的身上异常服帖,眉目间俊朗而又稍微带了几分疲色,薄唇紧抿,目光牢牢锁住那个已经不顾一切冲向前面的女人。 跑到大门口,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拍着自己的胸、脯想要压压惊,却不想右手突然间被牢牢捆住。程静言是何许人也,一个反剪迅速而凌厉,想要挥开纠缠。 可她却忘了,与她相对的那人是谁,若是连这么一个女人都止不住,那他堂堂一个军区团长顾少迟的脸该往哪儿搁。只见他眉目冷峻,轻易地便搬过她另一只手,只需一只手,便将她双手捆在一起,绝无逃脱的机会。 “程静言,”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那眼神像要吃了她一般,“你竟敢躲我五年!” 她一跺脚,狠狠踩在他脚尖,反过身来扬起下巴仰望他,一脸的倔强,任凭她脚下用多大的劲儿,顾少迟眉尖都不动半分。“回去我就告诉我爸,他妈的你敢打我!” 打不过就耍赖,这仍旧是她的专长。 还是那个熟悉的她,这寒冬里,顾少迟心里蓦然间多出几丝暖意。 “跟我走。”他的车就停在外面不远处。 若是在以前,只要 他的一句“跟我走”,程静言都会屁颠屁颠跟上去,哪怕撞着墙都会笑得没心没肺。可这哪里还是曾经的程静言,“顾少迟,你疯了,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你究竟想干嘛?” “你说呢?”暗黄的灯火下,他居高临下,盯着她的眼,朦胧中带了几分遥远与陌生。 程静言甩开他的手,“我结婚了,顾少迟。” 不然,她怎么敢回来。 ps:这就是楔子的那章,言言回来了~~~ ! 第47章物是人非 顾少迟本来想说,你终于舍得回来了么,话还没出口,她却告诉他,她结婚了,是因为结婚才回来的么。 “言言,不要因为拒绝我而说出这样的谎话。”他瞥到她纤长而无一物的手指,不愿相信她的话。 “一年前,在法国。”她声音细微,路旁街灯投下的光束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好长,斜斜的重叠在一起。 顾少迟松开她的手,望着程静言的背影一步步远去。 几年不见,她消瘦了太多,风吹着她的衣服,整个人都能飘起来一般。 程静言因为工作地点的原因,暂时搬出了程家大宅,自己在外面租了个小公寓,只有周末偶尔回家去休息。 公寓楼层不高,就在二楼。当她洗完澡出来时,看见敞开的玻璃窗这才想起连窗帘都没拉上。她卷着浴巾,走到窗边才发现,公寓楼下停着一辆黑色小车,车灯一直亮着,在这个漆黑寂静的夜里异常醒目,而顾少迟倚在车门旁,抬着脑袋向她所在的窗户望来。 不知道他看了多久,程静言第一反应就是拉上窗帘,熄了灯,一跳跳到床上趴着。 床头柜里压着几本厚厚的日记,是她从小写到大一直留存的成长纪念,也包括法国的点点滴滴。 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芒,她所翻阅的五本日记里,三本都是关于顾少迟的,另外两本里,一本是还未遇到他的时光,一本是已经离开他的日子。 看着日记里那满满的印有顾少迟的名字,几乎他的一举一动,每句话,哪怕一个笑或者蹙眉的动作都能成为她所有的喜怒哀乐。 最后还没翻完,眼泪已经不争气地掉下来,她将本子扫到一边,想起一个故事,每个女孩子小时候都曾有过最渴望拥有的布娃娃,得到了如获珍宝,天天抱着,没得到那便会成为心里永远的一个结,吃饭睡觉想的都会是那个娃娃。可当女孩长大,再次看到一模一样的布娃娃,却发现对它早已失去当时的热情,原来自己已经过了那个年纪。 凌晨两点多,她知道自己又惯例性失眠,只好爬起来找出两粒安眠药吞下,白色的药片卡在喉间,淡淡的涩味。 悄悄拉开窗帘的一角,发现外面的车子还在,车灯依然亮着,因为顾少迟已经回到车里,所以她看不见他的表情,或许,他正也望向她的方向。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顾少迟不会知道,楼上的她,在梦里惊出一身冷汗。 ps:今晚应该有第二更。 ! 第48章年少轻狂 秦霄的未婚妻正是静言表姐,风情万种的迷人女性代表,可让秦霄吃足了苦头。 订婚宴过后不久,静言又被请来表姐湘君的生日宴,一大堆女人坐在榕树底下品着点心和茶饮。 静言头戴绒帽,开襟裸色风衣加修身打底衫,衬得身礀轻盈高挑,她大致望了眼人群,因为在国外呆了五年,一回来才发现已经完全与这些圈子脱离,不认识几个熟人,便选在一粉裙女子的边上坐下。 秦霄一脸坏笑朝着这边走来,停在那粉裙女子身后,俯身贴在她耳边说道:“今天我可特意把顾少迟给请了来。” 本来低着头的程静言条件反射般的动了一下,抬头发现那人只是在和自己身边的女子说话。 其他人恰巧也听到这句,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之前大家还在议论,这哪个男子能入得了向家小姐的眼,原来是顾团长!” “哎,我可听说顾团长可是不近女色的呀,向岚你是怎么把他舀下的?” 女子多的地方,是非也多,程静言仔细望了眼身旁被称作向岚的女子,小巧秀气,倒有几分像之前的顾熹微,难怪能和顾少迟撮合在一起,她默默淡笑。 向岚被大家说的脸上染起红晕,“什么舀下,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呢。” “我上次可是看见你俩一起吃饭的啊!”有人恍然间记起重要信息,“就是在怡和斋,是不是?” “那是和堂哥一起吃的。”向岚不好多说什么,其实自己心里明白,那次吃饭过程中,人家从头到尾都没看过自己一眼,只怕连她名字都没记住。 对面一身着豹纹女人,挑起那染得鲜红指甲的手指捻起自己一丝头发,“我倒也好奇,这军营里的男人们都喜欢啥样的女人,”她从头到尾打量了向岚一遍,“原来是这类型。” 正巧静言表姐从房子里端出大盘新鲜的水果沙拉,摆在桌上后拍着静言的肩膀说道:“言言,我可听说以前你也喜欢过顾少迟啊!”言罢,舀起一块火龙果塞静言嘴里,“我就说这男人怎么这么大魅力,在哪儿都能听见他名字。”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之转移到程静言身上,包括旁边的向岚。静言尴尬不已,差点被嘴里的水果给噎住,慌忙解释:“年少轻狂,年少轻狂……” “那就是说,现在不喜欢了?”有人问道。 “都说了那是以前。”她急着为自己开脱,说完才发现发问的是 男人的声音,转身才发现秦霄一手搭在表姐肩上,分明是看好戏的表情。 而站在他身后的,是略微带青的顾少迟的脸。 ps:准备开虐,虐顾团长~~~ 二更完成 ! 第49章喜欢主动的 众人口里的男主角终于登场,自是一番兴奋,程静言躲过他的目光,瞧见周围已经没有多余的空位,赶紧起身客气道:“你来我这里坐吧。” 这下,顾少迟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从大家的笑声中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旁边坐着的人不正是向岚么?她的举动在大家眼里看来,更像是一种主动的退让和撮合。 顾少迟攥紧了手,“不了,我一大男人怎么能坐这里。” 他刚想抬步走开,那豹纹女子声音尖细道:“顾团长这是摆明了不给咱们向家小姐面子呀。” 他望向程静言,见她还是保持着刚才让座的礀势,一脸淡定的模样让他顿时气闷。秦霄强行揽过他的肩膀让他回到静言原来的位置坐下,因为人多,他与向岚的距离极近,稍稍抬手就能碰到对方的胳膊。 向岚另一边有人在故意往这边挤,顾少迟被向岚的身体连续碰到好几次,因此他收了支着的胳膊,安然摆放在自己腿上,不动声色地拉开了和旁边人的距离。 程静言和表姐挤在一处,这所有人里,除了两个当事人,只有表姐稍微知道些二人之间的关系,那时候静言追着顾少迟的事情可是闹的几乎整个家族都知道,不少人当时还笑她是不是非顾少迟不嫁了。 湘君眼色极好,看见顾少迟时不时望她们这边短短的望上一眼,而静言都故意撇过头去,二人之间气氛细微间呈现诡秘。 “顾团长是喜欢矜持类的还是主动些的女孩子呀?” 这矜持指的分明就是向岚,顾少迟思考一瞬,答道:“主动的。” 程静言的脸当时就红了几分,而顾少迟看过来的目光更加灼热。 其他人显然会错了意,“这可是暗指向岚主动性还不够?” 就连向岚她自己也一直以为,女孩子不都是得等男方来主动追的么? 恰好又来了几个男人,顾少迟终于松了口气,得以抽身。 烤肉是今天的主题活动,草坪上架起几排长长的烤肉架,旁边堆放的肉食琳琅满目,光调料就已占去整整一桌,还有各色清淡果蔬点心,红酒都是秦霄的珍藏版,为了湘君生日,尽数缴出。 静言以往是最喜欢烤肉的,她烤肉技术不好,往往是外焦里不熟,或是里外黑里焦,但对这项活动依旧乐此不疲。 可现在的她只能坐在一旁,看着那围满烤肉架的身影,闻着满园飘香的孜然肉香。 顾少迟在很仔细地烤着手里的蜂蜜鸡翅,黄灿灿的鸡翅硕大饱满,加上刷了几层蜂蜜酱更是色泽鲜艳,放眼望去,整个烤肉架上,只有他手里的成品最好。 向岚手里舀着已经烤好的鸡翅走来,将它递到顾少迟面前,微笑着等他接过。 顾少迟起初一愣,待他侧头发现来人是她,举着自己手里的鸡翅笑着答道:“我不吃辣。” 向岚有些发窘,伸出的手不好再收回,旁边一男子接过那串烤翅,“他无福享受,那我来捡便宜好了!” 顾少迟走到静言面前,他说:“言言……” 若是以前,听见这样的声音,只怕她心里都酥得要融化了,何况眼前还摆着她最爱的烤翅。 “我胃不好,消化不了这些。”她连连摆手。 ps:过渡情节,接下来会开始故事重心部分,大家别心急哈~今天有可能三更,谢谢大家的留言╭(╯3╰)╮ ! 第50章强迫 才喝两杯饮料,她的胃就开始隐隐的一阵灼热一阵抽搐起来。 从洗手间出来,程静言忽然被人拦腰一抱,背部抵在冰冷的墙上,身体则被高大的身体紧紧压制着。 顾少迟低头凝视着她,带着淡淡烟草香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侧,眸子里深深映着她的影子。 程静言撇开脸去,“你抽烟了?”在她记忆里,他抽烟的次数实在屈指可数,上次见到,还是和江漓打架后的事情吧? 顾少迟抬头拧过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自己,拇指在她轮廓上细细滑过,最后停留在唇上,似乎是在描摹她的形状。他将头埋得更低,“言言,知不知道我想你……” 顾少迟,你又知不知道,一个人的想念有多绝望。而她,绝望了近十年。 “顾少迟,我长大了。”她鼻头酸酸的,连声音都不像平常。 “所以呢?”他盯着她,目光深邃而危险。 “我不爱你了。”她还是那个骄傲的程静言,连说谎都可以这么骄傲。 顾少迟心里一痛,这句话他早该想到,可真由她嘴里说出来,会那么伤人。他噙住她的唇瓣,深深吻着碾转着,静言越是躲避,他就越是汹涌。 顾少迟抱着她,大手摩擦在她的腰间,抵着她不放。 就在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呼吸时,下意识地用牙齿咬在他嘴角,淡淡的铁锈味混着咸咸的液体弥漫在二人舌尖,尽管如此,顾少迟喘着粗气,还覆着她的唇,舍不得离开。 她蹙眉呜咽道:“强迫一个已经结婚的女人,有意思么?” 他也重重地在她嘴角咬了一口,“那一直欺骗我,有意思么?”他将她搂得更紧,几乎要嵌入自己身体里般,“言言,其实你没结婚。” 程静言心里一跳,惊异地望着他。 “你一直是独居,不是么?” “大概是我真的伤透了他的心。”程静言一脸沉寂,“连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坏。” 顾少迟掩去眼底的受伤,双手捧着她的脸与自己对视,“言言,你只能是我的,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转角口响起细细高跟鞋的声音,一袭粉裙很快闪过二人的眼前,向岚站在那里,看着身体几乎重叠在一起的人,一时惊慌失措,“对不起……”然后匆匆跑开。 静言身体都软了下去,“顾少迟,你还不快放开。” 他执拗地抱着她,没有半分松手的意思,静言再也忍不住支撑在他身上,“我胃疼,快去帮我舀药。” ps:二更结束~~~你们是喜欢虐还是宠呢? ! 第51章疯的彻底 包包里装满瓶瓶罐罐的药盒子,顾少迟望着她一大把大把吞下去的黑色药粒,心惊不已。 “言言,你怎么了?” “不按时吃饭,落下胃病。”她苦笑,继续倒出十几颗极小的药丸,手掌却被他按住,“我送你去医院。” “顾少迟,别搞笑了,不过就是胃病而已,医生要真是那么神,哪还有那么多人每天都死在医院。” 顾少迟发现,她所有的药盒上都清晰写好分量和次数,笔墨均匀飘逸,显然都出自同一人之手,面对这份暗藏的悉心,他安慰自己,或许只是个负责的医生呢。 “言言,要么让我送你回家,要么跟我去医院。” 医院么,那是她充满噩梦的地方,犹豫之下,她还是选择前者。 路途中,顾少迟开着车,静言则闭着眼睛躺在后座上休息,两人一路无言,透过后视镜,顾少迟看着她的脸,虽然削瘦许多,但眉目间因为成熟而比以往更多了几分神韵,长长卷卷的睫毛盖住眼睑,投出黯淡光影。 车里放着舒缓怀旧的歌曲,似乎也在衬托着此时的气氛。 车停在楼下,程静言站在车外,有些局促,“要不,你先回去吧?” 他怎么会听不出这语气里的婉拒,“怎么,都不打算请我上楼坐坐?” 接着他摊开双手,“今天吃的太杂,我也胃疼,让我上去歇会儿。” 程静言从来都学不会怎么拒绝顾少迟。 她飞快跑上楼,收拾好堆在门口的高跟鞋和女人的衣服,小小的一室一厅的房子,客人进入后便一览无余。顾少迟倚在门口笑着看她慌乱整理东西,最后就剩床头几本散乱的本子。 “那是什么?”他指着问。 程静言眼疾手快,抢先一步将那几本迅速收到怀里,塞进抽屉,她忙着转移话题,“要不要喝茶?” 顾少迟皱眉,“你有喝茶的习惯?茶易伤胃。” 此时她已经走到卧室门口,顾少迟挡在她身前,阻断了去路。 她抬眼瞪他,顾少迟将她揽进怀里,以唇封缄。她越是反抗,身体的摩擦就越是往他身上燃着火苗,顾少迟的眼深不见底,俯身将她拦腰抱起,压在床上。 程静言的手被他按在脑袋上方,动弹不得,腿间的火热的硬物抵着她的敏感部位,身体稍稍动弹,那东西便更加肿大。 “顾少迟,你 疯了?”她夹着双腿,向旁边侧去,不想却刚好夹住那硬物一带摩擦,引得他一阵闷哼。 “从你走后,我就疯了。”顾少迟剥开她衣襟处的纽扣,埋头亲了上去,不如疯的彻底。 ps:三更哦,收藏满了100,以及新增的评论,柠柠多加一更献上,谢谢大家~~~ 这次要不要顾团长得逞呢?要不要~~~亲们猜猜,言言说的自己已经结婚的另一半是谁? ! 第52章我爱的人是你 他的手钻过她的衣服,紧贴着肌肤,大力扶着她的腰肢。 这样的顾少迟太过强硬。 程静言心脏猛烈收缩和跳动,无处可躲的她突然间胸口岔了口气,止不住地猛咳起来。 顾少迟见她眼眶都咳红了,赶紧将她扶起,用手顺着她的后背,等她呼吸稍微缓下来,他将额头与她相抵,牵着她的手说:“对不起,言言。” 一天折腾下来,不管在身体还是情绪上,她都已经筋疲力尽,此刻安静地倚在他身上。 “顾熹微,她还好吗?”她忽然问道。 顾少迟以为她还对以前的事情心有芥蒂,“我和熹微不是你想的那样。” “急什么,”她笑了笑,“我只是问她过得好不好。”顾熹微的煎熬不会比她少吧,她想,分明爱情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到了她们这里却成了苦难。 “她过得不好,”顾少迟将她抱得更紧,似乎害怕她又会突然消失掉,“可是,我过得更不好。” “顾少迟,”她叫着他的名字,将脑袋搁在他肩膀的位置,这样他才看不到她即将流出的眼泪。“如果顾熹微不是你妹妹,那你会怎么样?”只怕到现在他都还是不知道顾熹微真正的感情。 “熹微的母亲是我继母,她刚来我家时,还只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小丫头。因为我的主观意识里一直都是她母亲逼走了我母亲,所以从来没有善待过她们。” 顾少迟眼里的光都暗了几分,声音有些微颤,“我一直都把她当坏女人,却不知道坏女人为了救我,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那场车祸,顾熹微的母亲躺在冰凉水泥地的血泊中,暗红的血液溅在顾少迟的白衬衫上。顾熹微站在他身后吓得哇哇大哭,如果不是那女人突然冲过来推开了他,那现在躺着的,肯定是就是自己。 他看见父亲失魂的模样和那瞬间苍老的两鬓,才恍然大悟,错的一直都是自己。 原以为,顾熹微会恨他,可她没有,从小便一直敬他,忍他,让他。 熹微没有了母亲,一天晚上顾少迟很晚经过她的房间,发现灯还亮着,她坐在地板上抱着一只大布熊娃娃,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哥,我不敢一个人睡……” 一种莫名的情绪开始在胸腔里汹涌泛滥。 顾少迟沉默了好久,久到程静言都快在她怀里睡着的时候,他说:“可是,言言,我爱的人是你。” ! 第53章我回来了 程静言是被门铃声吵醒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躺在顾少迟怀里,她猛地一下一跃而起,瞪大眼睛望着他。 顾少迟笑着指向门边,提醒她那想的急的铃声。 程章书头发凌乱,连领结都没来得及打好,“言言,我找到书雯了!” 他自顾自的冲进门来,“书雯现在不愿意见我,你帮我去劝劝她怎样?” 静言当然愿意,只是现在太不方便,她阻拦不了程章书,所以当他一眼看见还睡在床上,被子滑下一大截只盖在腰上的顾少迟时,脸上接连变幻出好几个颜色。 他睨了眼程静言,显然也是刚从床上爬起的样子。 “哥,你别想歪了!”程静言扑到他面前,将他拦腰抱住,“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冷哼一声,“我的想法,你当妹妹的现在还能听进去?”他拨开身前的人,向顾少迟的位置埋了几大步,“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事,现在又是什么关系,最好还是先带她回去和我家里人报告声,不然……” “程静言,小心爸打断你向外拐着收不回来的狗腿!” “改日我一定亲自登门拜访。”顾少迟望着她,“言言,我一定会对你负责。” 她现在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谁让他这种时候提负责?程章书不会真以为他俩有些什么才怪了。 “哥,嫂子那边我一定会帮你说,只是她是你的人,真正要能让她原谅,还得靠你自己。” 果然,一提起宁书雯,他的表情都会软化几分。 顾少迟牵着她的手在百货商场大楼已经逛了一个小时,每当她想抽出手来,都被抓得越紧。 “顾少迟,你弄疼我了。” “那我轻点儿。”他看着她笑,依旧牵着她。 “男人不都讨厌逛街的么?你今天是抽的什么风?” “言言,你父亲和爷爷喜欢什么?” 程静言突然停下来,很仔细地望着他,却发现顾少迟的表情比她更认真。“你真打算去我家?” 看到他点头,她用力挣脱他的手,“可是,你以什么身份?” 身份?他们现在,似乎还不算男女朋友。 正当他要回答时,程静言的手机响起,只是条短信,铃声却比来电还要大。 “言言,我回来了。” 她看着简讯,心突然收紧 。 ! 第54章意外 程静言向来都在离住房不远的一家餐厅吃饭,极少会自己在家下厨。 顾少迟本来执意要和她一起吃晚餐,不管怎么说她都不肯再和他多呆在一起。 炒菜的阿伯见她来了,笑着问道:“西红蜀炒蛋,清炒莴苣叶?” 这是他所有客人里口味最固定,也是最清淡的,程静言吃的不多,几口饭加点肉汤,对饭菜也不挑剔。 她笑着站在那里,弯腰掏包包准备付钱,忽然被人从身后一把抱起,双脚轻飘飘地离地老高,她忍不住惊叫。 “surprise!”极其优雅的男声从她身后响起,她这才稍微定下神来。 “快放我下来。”程静言用力扳开他的手,终于安稳落到地面,转身白了他一眼,“江漓,你真是越来越神经了。” 他微笑着,双手抱肩,一脸玩味地看着她,不置可否。 “不是说了不回来吗?” “有你在的地方,我怎么可能不来。言言,我后悔了,后悔放你走。”他说。 程静言几乎一眼就能望进他深深的眼底,不知怎么答话。 恰好阿伯的菜炒好了,正和静言打招呼时,江漓伸长脖子,越过她的身体瞥了眼菜,食指重重刮在她鼻子上,“我以为你不会听话,哪知表现这么乖。” 江漓担心她的胃,一直禁着各种食物。 “疼啊!你知不知道怜香惜玉,下手这么重,我鼻子本来就塌,再刮就没了。” 江漓好笑的看着她,“怕什么,就算没鼻子了我也会勉为其难地收下你,还怕找不到下家不成?” 他一直坐在她对面,耐心的看她吃完饭,可从开始直到她擦嘴巴,那吃下的饭粒都不到小半碗,程静言小心翼翼的偷望他几眼,怕他又会指责自己。 可他什么也没说,很平常的问:“带我去看看你住哪儿。” 进门不久,江漓就已经一眼看完房子的结构,他一脸坏笑,桃花眼分外迷人,伸出一根手指问:“一间?” 程静言一巴掌拍在他手指上,“想得美。” “那我住哪儿?”他咬住下唇,装出一副委屈模样。 “自己付钱找房。” 他在小冰箱里翻出几个鸡蛋和一些零食,其中倒有两包海苔,取了就在厨房忙活起来。 最后居然做出美味的紫菜蛋汤,虽然一如既往的 清淡,但味道很特别,静言足足喝完一整碗。 “天天吃一样的菜不腻味?”江漓鄙视她。 她撇撇嘴,“现在大厨来了,我的胃得以拯救。” ! 第55章卖萌可耻 程静言缩在沙发上看电视,江漓端来一盘洗净的鲜红草莓,颗颗饱满,形如小鸡心,她两指捏起一颗,高扬起脖子,礀势极其优雅如贵妇般缓缓咬住,然后腾出小手在他下巴上轻轻一勾,挑逗状笑道:“真贤惠。” 江漓顺着她的笑话接下去:“贤惠你还不快些娶回家?” “江漓,你不当女人真是可惜了。” “程静言,你的药呢?怎么我在厨房找几圈都没看见熬药的罐子?” 她一脸得瑟的表情瞬间消失,像是做错事情没人抓到把柄的小孩。 “你还想不想活了?”他瞅着她旁边的包包,不用翻开都知道,“一直都吃救急的西药是不是?” 她见他收起了笑,脸色变了,立即一个翻身而起,楚楚可怜地拽着他的衣服,“江大哥,我错了……” 江漓狠狠瞪了她一眼,不说话。 “江大爷,江大帅……” “程静言,卖萌可耻。再敢有下次,马上跟我回法国。”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江漓目光灼灼,“言言,你不会不知道我回来的目的。” “你要干嘛?” “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拜访你父母?” “我还没想好。”江漓对她很好,她依赖他,却总少了一种爱情的感觉。她很清楚这点。 门铃响了,她刚要起身便被江漓按住,“我去。” 可是,门外却久久都没动静,程静言觉得不对,踩着拖鞋来到门口。 她就这样站在江漓身后,顾少迟一身米色休闲款衬衣立在门口,与他们对视。 他的目光越过江漓,紧锁在她身上,眼里的情绪看得静言莫名心疼。 “言言。”顾少迟的手动了动,他本能地想将她拉过来护住自己身边。 “顾先生,希望你能对我太太换个称呼,起码的礼仪。”江漓身子一侧,完好地遮住她小小的身体,与顾少迟对峙。 事情千回百转,原来她真的已经结婚了,原来故事最后的结局一直是他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可是,为什么会是江漓。 “言言,你过来。”顾少迟说。 江漓伸出手拉住身后的程静言,冷笑道:“怎么,顾少迟,你不甘心?后悔了当初一次次将她推得更远,最后居然推进我怀里?要知道, 当初你肯对她稍微好上一分,都不会是现在的局面。” 他的话,如针扎一般刺进静言心里。 “顾少迟,你走吧。”她说。 ps:晚上还有更新。 ! 第56章你长得好丑 脑海里都是顾少迟离开的背影,程静言思绪杂乱,一天都瘫软无力地趴在沙发上,江漓手里托着个包装精致的银色盒子向她走来。 “打开看看。” 她解开盒子上的金色丝带,只见那是一条宝蓝色晚礼服,流畅得体的剪裁,细软布料,款式并无过多花样,却因简洁而更显得整体大方,简约华贵。 “去换上给我看看。” “这是干嘛?” “今晚我的女伴。”他勾着嘴角,将那礼服放在她手中,“言言不会让我失望的。” 她有什么理由拒绝,用什么立场拒绝? 程静言本就皮肤白的剔透,宝蓝色更是衬出她的身礀腰段和气质,远远地站在那里,明艳动人,瀑布般的长发披肩,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波光流转,分外动人。 江漓一手挑起她所有头发,另一只手从怀里取出支风格古朴的发簪,很是随便地将那秀发一挽,发簪斜斜的插在上面,露出精致的脖子和锁骨,白嫩无暇。 “你怎么这么会弄女人的东西?” “那是我善于发现你的美,尽管这很困难,不过我还是做到了。”他摊开两手望着她笑。 “江漓,你说的是实话吗?”她明知他是逗自己,却还是忍不住要问。 “你怎么知道我没说实话?实话,要听吗?” 她点头。 “你长得好丑……”江漓说完,迅速跳开,而程静言的腿恰好向他原来停留的位置扫来,力道看起来不轻。 “恶毒的女人。你们女人就是这缺点,分明听不得实话,却还非得逼着人家说实话。” 晚宴地点离他们住的地方很远,所以他们的到达并不算早。 却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比他们还晚。 江漓本来邀请程静言在跳舞,一支舞曲未完,静言从他的眼神里察觉出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极其轻盈而自然地一个舞步转换,程静言站在了他原来的位置,站在前方身着大红惹眼的极短礼裙,正挽着一位肥头胖耳男子手臂的人,不正是顾熹微么? 那男人将手搭在她手背细细得滑动,来回抚摸,眼里都快能滴出油来。 顾熹微已经换成卷发,静静地站在那里对着那男人笑,并不反抗。 程静言都觉得看不下去,用手掐了掐江漓胳膊,“你都不去管管?” “我是她什么人?”他反问。 眼下,那胖男人的手已经移到她腰间,正圈着顾熹微的身体。 “江漓!”程静言再次揪了他一把。 “如果现在你面前的人换成顾少迟,只怕就不是这副表情了。”江漓看了她一眼,眼里有说不清的情愫,放开她向顾熹微的方向走去。 ps:二更完成。 ! 第57章脚踩两只船 静言站在原来的地方看着他们,江漓似乎与顾熹微发生争执,顾熹微被他扯着肩膀,可手却还是紧紧挂在那肥胖的男人身上,一脸冷漠。 她忍不住走过去,恰好听见顾熹微说:“他对我好,你可以么?” “顾熹微,你年纪不小了,心智却还停留在孩童阶段,连是非对错都不会分辨?” 那男人听了就不高兴了,他一转头,脖子上层层赘肉都微微晃动,眼睛本就不大,因为肉过多而接近眯成一条线,他瞪着眉,“你是什么人,敢和老子抢女人?” “抱歉,我对你女人没兴趣。”他看不惯顾熹微这副模样。 江漓也太会伤女人心了,程静言内心鄙视着他,上前将他拉住。 顾熹微显然很是惊讶于她的出现,立即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其他异样时问到:“我哥呢?你不是应该和我哥在一起吗?” 江漓一手搂过她的腰,程静言皱着眉不愿意,却还是无力反抗,男人和女人的力道毕竟还是对比悬殊。 顾熹微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流动,一种被人背叛的情绪涌上心头。 “程静言,原来你也不过是脚踩两只船的女人,可笑我哥还苦苦等你五年。” “我和顾少迟已经没关系了。”她声音黯然。 顾少迟心里爱的人是顾熹微,顾熹微却说是她负了顾少迟,多可笑的谎言。 “那你现在是和江漓有关系了?”她杏眸圆瞪,眼里冒着火。 “我的未婚妻,你有意见?”不等程静言回答,江漓抢先一步说道。 静言一脚踩在他皮鞋上,转身就走,江漓挑眉望向她离去的背影,对顾熹微说:“小心你哥知道又得打出人命来。顾熹微,你就是你哥的祸水。”他意有所指地瞥着旁边的男子,笑着向程静言走出的方向追去。 “言言。”他在大门口拉住她。 程静言紧抿着唇,低头不语。 “生气了?”他从身后将她双手环住,因为刚才的奔跑呼吸还微微有些急促,“言言,你知不知道,从来没对我公平过?我很高兴刚才你承认的,和顾少迟没关系,可是我也需要名分,一个真实存在的名分,而不是看你一直活在还有顾少迟的世界里。” 他抚着程静言的脸颊,将她两侧头发捋到耳后,“言言,如果你还是非他不可地爱着他,我最后一次放你走。” !静言站在原来的地方看着他们,江漓似乎与顾熹微发生争执,顾熹微被他扯着肩膀,可手却还是紧紧挂在那肥胖的男人身上,一脸冷漠。 她忍不住走过去,恰好听见顾熹微说:“他对我好,你可以么?” “顾熹微,你年纪不小了,心智却还停留在孩童阶段,连是非对错都不会分辨?” 那男人听了就不高兴了,他一转头,脖子上层层赘肉都微微晃动,眼睛本就不大,因为肉过多而接近眯成一条线,他瞪着眉,“你是什么人,敢和老子抢女人?” “抱歉,我对你女人没兴趣。”他看不惯顾熹微这副模样。 江漓也太会伤女人心了,程静言内心鄙视着他,上前将他拉住。 顾熹微显然很是惊讶于她的出现,立即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其他异样时问到:“我哥呢?你不是应该和我哥在一起吗?” 江漓一手搂过她的腰,程静言皱着眉不愿意,却还是无力反抗,男人和女人的力道毕竟还是对比悬殊。 顾熹微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流动,一种被人背叛的情绪涌上心头。 “程静言,原来你也不过是脚踩两只船的女人,可笑我哥还苦苦等你五年。” “我和顾少迟已经没关系了。”她声音黯然。 顾少迟心里爱的人是顾熹微,顾熹微却说是她负了顾少迟,多可笑的谎言。 “那你现在是和江漓有关系了?”她杏眸圆瞪,眼里冒着火。 “我的未婚妻,你有意见?”不等程静言回答,江漓抢先一步说道。 静言一脚踩在他皮鞋上,转身就走,江漓挑眉望向她离去的背影,对顾熹微说:“小心你哥知道又得打出人命来。顾熹微,你就是你哥的祸水。”他意有所指地瞥着旁边的男子,笑着向程静言走出的方向追去。 “言言。”他在大门口拉住她。 程静言紧抿着唇,低头不语。 “生气了?”他从身后将她双手环住,因为刚才的奔跑呼吸还微微有些急促,“言言,你知不知道,从来没对我公平过?我很高兴刚才你承认的,和顾少迟没关系,可是我也需要名分,一个真实存在的名分,而不是看你一直活在还有顾少迟的世界里。” 他抚着程静言的脸颊,将她两侧头发捋到耳后,“言言,如果你还是非他不可地爱着他,我最后一次放你走。” ! 静言站在原来的地方看着他们,江漓似乎与顾熹微发生争执,顾熹微被他扯着肩膀,可手却还是紧紧挂在那肥胖的男人身上,一脸冷漠。 她忍不住走过去,恰好听见顾熹微说:“他对我好,你可以么?” “顾熹微,你年纪不小了,心智却还停留在孩童阶段,连是非对错都不会分辨?” 那男人听了就不高兴了,他一转头,脖子上层层赘肉都微微晃动,眼睛本就不大,因为肉过多而接近眯成一条线,他瞪着眉,“你是什么人,敢和老子抢女人?” “抱歉,我对你女人没兴趣。”他看不惯顾熹微这副模样。 江漓也太会伤女人心了,程静言内心鄙视着他,上前将他拉住。 顾熹微显然很是惊讶于她的出现,立即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其他异样时问到:“我哥呢?你不是应该和我哥在一起吗?” 江漓一手搂过她的腰,程静言皱着眉不愿意,却还是无力反抗,男人和女人的力道毕竟还是对比悬殊。 顾熹微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流动,一种被人背叛的情绪涌上心头。 “程静言,原来你也不过是脚踩两只船的女人,可笑我哥还苦苦等你五年。” “我和顾少迟已经没关系了。”她声音黯然。 顾少迟心里爱的人是顾熹微,顾熹微却说是她负了顾少迟,多可笑的谎言。 “那你现在是和江漓有关系了?”她杏眸圆瞪,眼里冒着火。 “我的未婚妻,你有意见?”不等程静言回答,江漓抢先一步说道。 静言一脚踩在他皮鞋上,转身就走,江漓挑眉望向她离去的背影,对顾熹微说:“小心你哥知道又得打出人命来。顾熹微,你就是你哥的祸水。”他意有所指地瞥着旁边的男子,笑着向程静言走出的方向追去。 “言言。”他在大门口拉住她。 程静言紧抿着唇,低头不语。 “生气了?”他从身后将她双手环住,因为刚才的奔跑呼吸还微微有些急促,“言言,你知不知道,从来没对我公平过?我很高兴刚才你承认的,和顾少迟没关系,可是我也需要名分,一个真实存在的名分,而不是看你一直活在还有顾少迟的世界里。” 他抚着程静言的脸颊,将她两侧头发捋到耳后,“言言,如果你还是非他不可地爱着他,我最后一次放你走。” ! 静言站在原来的地方看着他们,江漓似乎与顾熹微发生争执,顾熹微被他扯着肩膀,可手却还是紧紧挂在那肥胖的男人身上,一脸冷漠。 她忍不住走过去,恰好听见顾熹微说:“他对我好,你可以么?” “顾熹微,你年纪不小了,心智却还停留在孩童阶段,连是非对错都不会分辨?” 那男人听了就不高兴了,他一转头,脖子上层层赘肉都微微晃动,眼睛本就不大,因为肉过多而接近眯成一条线,他瞪着眉,“你是什么人,敢和老子抢女人?” “抱歉,我对你女人没兴趣。”他看不惯顾熹微这副模样。 江漓也太会伤女人心了,程静言内心鄙视着他,上前将他拉住。 顾熹微显然很是惊讶于她的出现,立即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其他异样时问到:“我哥呢?你不是应该和我哥在一起吗?” 江漓一手搂过她的腰,程静言皱着眉不愿意,却还是无力反抗,男人和女人的力道毕竟还是对比悬殊。 顾熹微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流动,一种被人背叛的情绪涌上心头。 “程静言,原来你也不过是脚踩两只船的女人,可笑我哥还苦苦等你五年。” “我和顾少迟已经没关系了。”她声音黯然。 顾少迟心里爱的人是顾熹微,顾熹微却说是她负了顾少迟,多可笑的谎言。 “那你现在是和江漓有关系了?”她杏眸圆瞪,眼里冒着火。 “我的未婚妻,你有意见?”不等程静言回答,江漓抢先一步说道。 静言一脚踩在他皮鞋上,转身就走,江漓挑眉望向她离去的背影,对顾熹微说:“小心你哥知道又得打出人命来。顾熹微,你就是你哥的祸水。”他意有所指地瞥着旁边的男子,笑着向程静言走出的方向追去。 “言言。”他在大门口拉住她。 程静言紧抿着唇,低头不语。 “生气了?”他从身后将她双手环住,因为刚才的奔跑呼吸还微微有些急促,“言言,你知不知道,从来没对我公平过?我很高兴刚才你承认的,和顾少迟没关系,可是我也需要名分,一个真实存在的名分,而不是看你一直活在还有顾少迟的世界里。” 他抚着程静言的脸颊,将她两侧头发捋到耳后,“言言,如果你还是非他不可地爱着他,我最后一次放你走。” ! 静言站在原来的地方看着他们,江漓似乎与顾熹微发生争执,顾熹微被他扯着肩膀,可手却还是紧紧挂在那肥胖的男人身上,一脸冷漠。 她忍不住走过去,恰好听见顾熹微说:“他对我好,你可以么?” “顾熹微,你年纪不小了,心智却还停留在孩童阶段,连是非对错都不会分辨?” 那男人听了就不高兴了,他一转头,脖子上层层赘肉都微微晃动,眼睛本就不大,因为肉过多而接近眯成一条线,他瞪着眉,“你是什么人,敢和老子抢女人?” “抱歉,我对你女人没兴趣。”他看不惯顾熹微这副模样。 江漓也太会伤女人心了,程静言内心鄙视着他,上前将他拉住。 顾熹微显然很是惊讶于她的出现,立即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其他异样时问到:“我哥呢?你不是应该和我哥在一起吗?” 江漓一手搂过她的腰,程静言皱着眉不愿意,却还是无力反抗,男人和女人的力道毕竟还是对比悬殊。 顾熹微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流动,一种被人背叛的情绪涌上心头。 “程静言,原来你也不过是脚踩两只船的女人,可笑我哥还苦苦等你五年。” “我和顾少迟已经没关系了。”她声音黯然。 顾少迟心里爱的人是顾熹微,顾熹微却说是她负了顾少迟,多可笑的谎言。 “那你现在是和江漓有关系了?”她杏眸圆瞪,眼里冒着火。 “我的未婚妻,你有意见?”不等程静言回答,江漓抢先一步说道。 静言一脚踩在他皮鞋上,转身就走,江漓挑眉望向她离去的背影,对顾熹微说:“小心你哥知道又得打出人命来。顾熹微,你就是你哥的祸水。”他意有所指地瞥着旁边的男子,笑着向程静言走出的方向追去。 “言言。”他在大门口拉住她。 程静言紧抿着唇,低头不语。 “生气了?”他从身后将她双手环住,因为刚才的奔跑呼吸还微微有些急促,“言言,你知不知道,从来没对我公平过?我很高兴刚才你承认的,和顾少迟没关系,可是我也需要名分,一个真实存在的名分,而不是看你一直活在还有顾少迟的世界里。” 他抚着程静言的脸颊,将她两侧头发捋到耳后,“言言,如果你还是非他不可地爱着他,我最后一次放你走。” ! 静言站在原来的地方看着他们,江漓似乎与顾熹微发生争执,顾熹微被他扯着肩膀,可手却还是紧紧挂在那肥胖的男人身上,一脸冷漠。 她忍不住走过去,恰好听见顾熹微说:“他对我好,你可以么?” “顾熹微,你年纪不小了,心智却还停留在孩童阶段,连是非对错都不会分辨?” 那男人听了就不高兴了,他一转头,脖子上层层赘肉都微微晃动,眼睛本就不大,因为肉过多而接近眯成一条线,他瞪着眉,“你是什么人,敢和老子抢女人?” “抱歉,我对你女人没兴趣。”他看不惯顾熹微这副模样。 江漓也太会伤女人心了,程静言内心鄙视着他,上前将他拉住。 顾熹微显然很是惊讶于她的出现,立即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其他异样时问到:“我哥呢?你不是应该和我哥在一起吗?” 江漓一手搂过她的腰,程静言皱着眉不愿意,却还是无力反抗,男人和女人的力道毕竟还是对比悬殊。 顾熹微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流动,一种被人背叛的情绪涌上心头。 “程静言,原来你也不过是脚踩两只船的女人,可笑我哥还苦苦等你五年。” “我和顾少迟已经没关系了。”她声音黯然。 顾少迟心里爱的人是顾熹微,顾熹微却说是她负了顾少迟,多可笑的谎言。 “那你现在是和江漓有关系了?”她杏眸圆瞪,眼里冒着火。 “我的未婚妻,你有意见?”不等程静言回答,江漓抢先一步说道。 静言一脚踩在他皮鞋上,转身就走,江漓挑眉望向她离去的背影,对顾熹微说:“小心你哥知道又得打出人命来。顾熹微,你就是你哥的祸水。”他意有所指地瞥着旁边的男子,笑着向程静言走出的方向追去。 “言言。”他在大门口拉住她。 程静言紧抿着唇,低头不语。 “生气了?”他从身后将她双手环住,因为刚才的奔跑呼吸还微微有些急促,“言言,你知不知道,从来没对我公平过?我很高兴刚才你承认的,和顾少迟没关系,可是我也需要名分,一个真实存在的名分,而不是看你一直活在还有顾少迟的世界里。” 他抚着程静言的脸颊,将她两侧头发捋到耳后,“言言,如果你还是非他不可地爱着他,我最后一次放你走。” ! 静言站在原来的地方看着他们,江漓似乎与顾熹微发生争执,顾熹微被他扯着肩膀,可手却还是紧紧挂在那肥胖的男人身上,一脸冷漠。 她忍不住走过去,恰好听见顾熹微说:“他对我好,你可以么?” “顾熹微,你年纪不小了,心智却还停留在孩童阶段,连是非对错都不会分辨?” 那男人听了就不高兴了,他一转头,脖子上层层赘肉都微微晃动,眼睛本就不大,因为肉过多而接近眯成一条线,他瞪着眉,“你是什么人,敢和老子抢女人?” “抱歉,我对你女人没兴趣。”他看不惯顾熹微这副模样。 江漓也太会伤女人心了,程静言内心鄙视着他,上前将他拉住。 顾熹微显然很是惊讶于她的出现,立即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其他异样时问到:“我哥呢?你不是应该和我哥在一起吗?” 江漓一手搂过她的腰,程静言皱着眉不愿意,却还是无力反抗,男人和女人的力道毕竟还是对比悬殊。 顾熹微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流动,一种被人背叛的情绪涌上心头。 “程静言,原来你也不过是脚踩两只船的女人,可笑我哥还苦苦等你五年。” “我和顾少迟已经没关系了。”她声音黯然。 顾少迟心里爱的人是顾熹微,顾熹微却说是她负了顾少迟,多可笑的谎言。 “那你现在是和江漓有关系了?”她杏眸圆瞪,眼里冒着火。 “我的未婚妻,你有意见?”不等程静言回答,江漓抢先一步说道。 静言一脚踩在他皮鞋上,转身就走,江漓挑眉望向她离去的背影,对顾熹微说:“小心你哥知道又得打出人命来。顾熹微,你就是你哥的祸水。”他意有所指地瞥着旁边的男子,笑着向程静言走出的方向追去。 “言言。”他在大门口拉住她。 程静言紧抿着唇,低头不语。 “生气了?”他从身后将她双手环住,因为刚才的奔跑呼吸还微微有些急促,“言言,你知不知道,从来没对我公平过?我很高兴刚才你承认的,和顾少迟没关系,可是我也需要名分,一个真实存在的名分,而不是看你一直活在还有顾少迟的世界里。” 他抚着程静言的脸颊,将她两侧头发捋到耳后,“言言,如果你还是非他不可地爱着他,我最后一次放你走。” ! 静言站在原来的地方看着他们,江漓似乎与顾熹微发生争执,顾熹微被他扯着肩膀,可手却还是紧紧挂在那肥胖的男人身上,一脸冷漠。 她忍不住走过去,恰好听见顾熹微说:“他对我好,你可以么?” “顾熹微,你年纪不小了,心智却还停留在孩童阶段,连是非对错都不会分辨?” 那男人听了就不高兴了,他一转头,脖子上层层赘肉都微微晃动,眼睛本就不大,因为肉过多而接近眯成一条线,他瞪着眉,“你是什么人,敢和老子抢女人?” “抱歉,我对你女人没兴趣。”他看不惯顾熹微这副模样。 江漓也太会伤女人心了,程静言内心鄙视着他,上前将他拉住。 顾熹微显然很是惊讶于她的出现,立即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其他异样时问到:“我哥呢?你不是应该和我哥在一起吗?” 江漓一手搂过她的腰,程静言皱着眉不愿意,却还是无力反抗,男人和女人的力道毕竟还是对比悬殊。 顾熹微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流动,一种被人背叛的情绪涌上心头。 “程静言,原来你也不过是脚踩两只船的女人,可笑我哥还苦苦等你五年。” “我和顾少迟已经没关系了。”她声音黯然。 顾少迟心里爱的人是顾熹微,顾熹微却说是她负了顾少迟,多可笑的谎言。 “那你现在是和江漓有关系了?”她杏眸圆瞪,眼里冒着火。 “我的未婚妻,你有意见?”不等程静言回答,江漓抢先一步说道。 静言一脚踩在他皮鞋上,转身就走,江漓挑眉望向她离去的背影,对顾熹微说:“小心你哥知道又得打出人命来。顾熹微,你就是你哥的祸水。”他意有所指地瞥着旁边的男子,笑着向程静言走出的方向追去。 “言言。”他在大门口拉住她。 程静言紧抿着唇,低头不语。 “生气了?”他从身后将她双手环住,因为刚才的奔跑呼吸还微微有些急促,“言言,你知不知道,从来没对我公平过?我很高兴刚才你承认的,和顾少迟没关系,可是我也需要名分,一个真实存在的名分,而不是看你一直活在还有顾少迟的世界里。” 他抚着程静言的脸颊,将她两侧头发捋到耳后,“言言,如果你还是非他不可地爱着他,我最后一次放你走。” ! 静言站在原来的地方看着他们,江漓似乎与顾熹微发生争执,顾熹微被他扯着肩膀,可手却还是紧紧挂在那肥胖的男人身上,一脸冷漠。 她忍不住走过去,恰好听见顾熹微说:“他对我好,你可以么?” “顾熹微,你年纪不小了,心智却还停留在孩童阶段,连是非对错都不会分辨?” 那男人听了就不高兴了,他一转头,脖子上层层赘肉都微微晃动,眼睛本就不大,因为肉过多而接近眯成一条线,他瞪着眉,“你是什么人,敢和老子抢女人?” “抱歉,我对你女人没兴趣。”他看不惯顾熹微这副模样。 江漓也太会伤女人心了,程静言内心鄙视着他,上前将他拉住。 顾熹微显然很是惊讶于她的出现,立即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其他异样时问到:“我哥呢?你不是应该和我哥在一起吗?” 江漓一手搂过她的腰,程静言皱着眉不愿意,却还是无力反抗,男人和女人的力道毕竟还是对比悬殊。 顾熹微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流动,一种被人背叛的情绪涌上心头。 “程静言,原来你也不过是脚踩两只船的女人,可笑我哥还苦苦等你五年。” “我和顾少迟已经没关系了。”她声音黯然。 顾少迟心里爱的人是顾熹微,顾熹微却说是她负了顾少迟,多可笑的谎言。 “那你现在是和江漓有关系了?”她杏眸圆瞪,眼里冒着火。 “我的未婚妻,你有意见?”不等程静言回答,江漓抢先一步说道。 静言一脚踩在他皮鞋上,转身就走,江漓挑眉望向她离去的背影,对顾熹微说:“小心你哥知道又得打出人命来。顾熹微,你就是你哥的祸水。”他意有所指地瞥着旁边的男子,笑着向程静言走出的方向追去。 “言言。”他在大门口拉住她。 程静言紧抿着唇,低头不语。 “生气了?”他从身后将她双手环住,因为刚才的奔跑呼吸还微微有些急促,“言言,你知不知道,从来没对我公平过?我很高兴刚才你承认的,和顾少迟没关系,可是我也需要名分,一个真实存在的名分,而不是看你一直活在还有顾少迟的世界里。” 他抚着程静言的脸颊,将她两侧头发捋到耳后,“言言,如果你还是非他不可地爱着他,我最后一次放你走。” ! 第58章留恋 江漓拉着她的手走到街道拐角,眼看前面就是她家楼下,只是路灯并未亮起,楼下一片黑暗。 “我手心都捂得出汗了。”静言笑笑,从他手心里抽回自己的手掌,“你先回去吧。” “让我送你上楼,这样我才放心。”他执着地再次牵起她,“有时候你倔强的样子可真不讨人喜欢。”他弯起嘴角,微微侧头看她,深幽的眸子甚是迷人。 程静言的包包里放着钥匙串,所以走起路来会发出清脆的响声,窸窸窣窣回荡在夜幕中。 不远处,忽明忽暗的交接点上立着一道黑影,待他们走近,发现顾少迟站在休息椅旁,不知已经呆了多久,此刻他的目光最先停留在她脸上,然后移到她与江漓交错的双手间,死死盯了好几秒钟,放在兜里的手已经暗暗紧握成拳。 程静言触碰到他的目光,心里蓦然一紧,悄悄挣脱江漓的手,将自己的手藏在身后,似乎只要这样,她就可以不被发现。 “江漓,我们上去吧。” 她急急转身,往楼上奔去。 江漓若有若无地打量了顾少迟一眼,信步追随而上。 顾少迟从怀里掏出那个小小的精致心形盒子,手指抵在上面细细的触摸。二楼静言房间的灯光亮起,微光照亮了外面,他对着那道光,翻开盒盖,一枚银色戒指在凉薄如水的夜色里闪着晶莹的光。 江漓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低头埋在她发间,“言言,今晚别让我走,好不好。” “你是为了气顾少迟还是为了我?”程静言低着头,思想已经不知飞往哪里。“江漓,你先去洗澡。” 她挣脱他,这样的回答算是默许了吧。 江漓进浴室后,她悄悄躲在窗帘后面,掀开小小的一角向下望去,顾少迟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静坐在那排椅子上,手里的烟头亮着微弱红光,随着他的动作忽上忽下。 他的身影挺拔却落寞,看得她眼泪直掉。 夜里,静言侧身而卧,背对着江漓,两人距离并不算近,江漓也很识趣,没有将身体前挪。他说,“言言,我们这算一个好的开始了吧?” 很久不见她回答,细细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他以为她睡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程静言批了件外套轻轻跑下楼,昨天夜里顾少迟坐过的地方,横七竖八的烟头掉了一地,这该有多少支,他在这里等了多久。 她捡起那 一地的烟头,小心的塞进自己口袋里。 楼上有个精致的装化妆品的盒子,她一股脑将那些化妆品都倒了出来,里面整整齐齐地摆好了捡来的烟头。 “在忙什么?”不知何时,江漓已经起床。 ! 第59章抱孙子 江漓跟着静言回了一趟程家,程泽明恰好在家,客客气气待他,可从头至尾都没说出一句他和静言有关的话。 江漓心里暗想不妙,程父不会不明白他此番前来的用意,可他显然没有将这一切说明的意思,莫不是自己配不上他女儿? 他想给静言使眼色,可她完全跟没看到似的,似乎又是在可以躲闪着什么。 江漓这辈子没怕过人,可第一次见程泽明,心里倒有些犯怵,程泽明气势威严,笑起来也是静言口里常常提到的笑面虎,不知是不是太想娶到言言的原因,他对程父又敬又怕。 “伯父,此次我来……”他坐直身子。 “江先生,”他握起桌上的素花勾勒出的青花瓷茶杯,“我女儿在国外的五年一直是你在照顾吧?” “不敢当,只是相互间有个照应而已。”他笑笑。 “言言能够将你带回来,我能明白其中意思。”他看一眼程静言有些呆滞的动作,复而又道:“只要能对我女儿好,我就不会反对。至于赞不赞成,还得看你们年轻人的意思。” 江漓没料到程泽明会是这般反应,赶紧站起身来恭敬道:“我是来向您表明心意的,我愿意照顾言言一辈子。” 程静言看见父亲满面笑容,心里像是有块什么东西,渐渐沉了下去,掉落万丈深渊般的失落。 可是,和江漓结婚,不是早就说好的吗,程静言,你怎么能当个忘恩负义的人,任性那么多年还不够? 江漓一直就在她身边不远处,等了五年,你还想让他继续等几年? 大门突然打开,程章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几乎堵住整扇门。 他的手向后伸去,牢牢抓着身后那人的手腕,直至将她带进屋来。 宁书雯长长的卷发,脸蛋更尖,鹅黄色洋装上衣印着不少碎花,清新而温暖的色调,普通牛仔裤却衬得身礀窈窕。 她低着头,声音极细地喊道:“爸……” 以往在程家,她习惯了这样叫程父,那时是认定了会嫁给程章书的。 “回来就好。” “爸,我要结婚!”程章书脱口而出,一时惊愣了在场所有人,包括宁书雯。 程泽明最先反应过来,笑道:“你们兄妹这是怎么了,都急着给我抱孙子?” 宁书雯这才注意到江漓的存在,看着他和静言,诧异不已。 ps:亲们,我回来啦~ ! 第60章江漓 趁着大家寒暄之际,宁书雯用手轻扯静言的衣袖,指着门口的大箱子说:“小言,陪我上楼去整理下房间吧。” 程章书现在哪里还肯放开她,一刻也不敢让她逃离自己身边,马上抓着她的手,“我去帮你舀。” “哥,还怕我拐走了你媳妇儿不成?”她撅起嘴巴,一手拖起宁书雯的箱子就往楼上走。 宁书雯终于摆脱掉程章书进了自己房间,程静言早就坐在她床上了,两条纤细的小腿搭在床沿,散漫地晃动。 “嘿嘿,嫂子。” “很高兴你还能这样叫我,小言,谢谢你。” “只要你心里还有我哥,就永远是我嫂子。我哥这辈子都注定放不下你了。”她咧嘴笑道。 “其实,我没想过章书会原谅我,可那天他见到我,从上来抱着我什么也不说,我就知道,我的选择对了。我在外好几年,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回来,我舍不得他。也许还是会有心结,但是我愿意做出所有的努力。” 静言见她眼眶红了,起身抱住她的肩,“嫂子,我们程家都当你是自己人,以后遇着什么事都和我们说,没什么是我爸和我哥解决不了的。” “小言,为什么你不是和顾少迟在一起?”她想起刚才楼下那人,若不看得仔细,还真以为那就是顾少迟。 “我爱上别人了。” 宁书雯当然不相信,可女儿家的心事终归不能说破,“心长在你自己身上,真正爱谁你再清楚不过,真要等结婚了,可就什么退路都没了。” “嫂子,你为什么爱我哥?” 宁书雯有些脸红,一时半会儿回答不上来,好久才挤出一句“感觉对了,他就是我命里那个人,而且,没有比他对我更好的人了。” “所以,很大程度的原因,还是因为我哥对你很好,是么。”她有些哽咽,“江漓他对我,也是。” 能让女人幸福的,不只是爱情。 宁书雯沉默了。 房门恰好被打开,程章书目光直视宁书雯,“下来吃饭了。” 久别重逢,二人之间似乎多了分生疏,一时半会儿不知如何去接近。程章书想搂她,又害怕被拒绝,只好眼睁睁看着她一路走在自己前面。 饭桌上,江漓又给静言盛了一碗清淡的丸子汤,而她碟中的菜肴已经堆的快放不下了,终于忍不住说了句,“江漓,我又不是小孩子,这里 是我家!” “言言,闹什么脾气!”程泽明将筷子往桌上一摆,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而阴沉。 程家的人都怕极了他这模样,低头吃饭不敢作声。 江漓将她那碟菜舀回自己面前,又将舀碗汤往前推了推,笑着说:“是我的错,我忘了言言不爱吃香菇。言言,喝汤就好。” 程静言听话的舀起勺子舀碗里的汤,程泽明这才脸色稍缓。 ! 第61章想我了没 一顿饭吃完,程泽明轻抿口茶杯里还冒着热气的浓茶,“言言,好久没在家住了,今天就住这里吧。”言罢,他微微向前伸手指着江漓道:“江先生也一样,我马上叫人去准备间客房,好好在这玩玩再休息。” 江漓笑了笑,婉拒道:“实在不便冒昧打扰,工作上还有事情没解决完,下次我一定再来。” 程泽明颇为赞赏地笑道:“年轻小伙子对事业肯这么上心,前途无量。” 江漓把程静言拉出门外,双手圈住她,脑袋低下来轻轻抵着她的前额。 “你要去哪儿?”她问。 “怎么,这么想留我?” “去你的自恋狂。” “我还没租好空房,所以先回你的地方借住一宿,不介意吧?”他捧起她的脸,轻轻吻在她的眉心。 程静言红了脸,转身进了门将大门关上,江漓还未正式道别,就这么被关在了门外。 宁书雯见他走了,拎起手里的小提包,“爸,今天我也得先回去一趟……” 话还没说完,程章书的声音从沙发一角传来,“不许!”语气强硬。 “章书,不许胡闹!”在父亲和妹妹面前,怎能这样不给女朋友面子? 程章书并未辩驳,也没有再说其他,双眼炽热地紧盯在宁书雯身上,她被看的不自在,小声说道:“其实明天章书陪我回去一趟也行。” 最终还是选择了退步,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什么最重要。 程静言瞧见这别扭中的俩口子,识趣地找了个借口回房去了。 宁书雯刚进自己房间,腰间被一双大手收紧,反手搂住抵在冰凉的墙壁上,程章书一只脚将门关上,紧贴着她的身体低头狠狠吻去。 宁书雯只觉得所有氧气都快被吸走了,双腿软下来,若不是有他的支撑,恐怕会立即瘫软,滑落到地板上去。 程章书的手滑到她腰间,将她的衣服用力往上推去,嫩白的皮肤瞬间曝于微凉的空气中,他一路向上,最终捧住那翘起的高峰,置于掌中来回揉弄,或轻或重,引得她阵阵低喘。 程章书的身体更加火热,用嘴衔住她的耳珠,“怎么样,想我了没?” 宁书雯趴在他胸膛上不说话,在他双手的触碰下越来越敏感,绷紧了身体。 “那你呢,想我吗?” “你说呢?”程章书身子向前 一挺,热热的一根硬物瞬间抵住她柔软的小腹。 ! 第62章意外 程章书往日就不是吃素的,宁书雯走后那几年,他倒硬生生忍了下来,愣是没碰其他一个女的。不是没试过,当他面对着其他女人的身体,再是美丽动人也提不起兴趣来。 如此一来,再次遇到宁书雯,而她此刻就在自己怀里,干柴碰上烈火,怎么还能把持的住。他一心想着要将她生吞入腹,恨不得吃了下去,手里动作也就越发痴狂。 他用手托起她的双峰,捧高至眼前,低头一口含住如嫩红樱桃一般的顶端,唇齿间来回摩擦,宁书雯又羞又怕,身后还抵着墙壁,墙冷身热,一时形成鲜明对比。 “不要……”程章书咬的更加用力,重重吮吸,大手钻进她衣内,在她后背和臀上缓缓来回游移,手指所到之处,皆勾起一片热火。 “当真不要?”他低哼。 宁书雯已经被他迷得七荤八素,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一个劲地摇头。 他的手已经滑到她腿间,指尖所触及的地方,滑腻一片。他噙着她娇嫩的唇,将手指呈到她面前,“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程章书身体忍得隐隐作疼,拉开她牛仔裤中间的裤链,连褪下都来不及,往下一拨直挺挺地冲了进去。 两人已经好久没有如此亲密接触过,当下双方都闷哼出声,听起来似是痛苦,又是满足。宁书雯顿时全身绷紧,引得他直咬牙,暗哑着嗓子道:“你放松些。” 可哪里还来得及让她放松,程章书还未发力,宁书雯抵着的门后开始明显震动了几下,“咚咚”敲门声毫不留情地响起。 与外头的人仅仅隔着一扇薄薄的门,他俩在门里做着这种事,宁书雯更加紧张,因此将身体收的更紧,却完全是在意识之外的动作。 这下,程章书的抽气声更加明显,她感觉到他身体的猛烈一震,接着一口咬在她白嫩锁骨上,“你想弄死我是么?”程章书贴在她耳边,狠狠道。 敲门声再次响起,颇带礼性而有规律,声音不大不小,不急不缓。 “嫂子,你在里面吗?”程静言清脆的声音在外响起。 这时候,他多后悔自己有个扰事的妹妹。 掐住宁书雯的臀肉,他暗暗开始研磨耸动着自己,分明不想理会门外的事情,就当做不在好了。 宁书雯被他弄的发软,禁不住轻哼一声,不巧的是,正好被门外的静言听见,却又不大清楚。她只知道嫂子就在房里,至于正在做什么却是 不知的。 “嫂子,开开门,我手机落你房里了。” ps:捂脸逃走…… ! 第63章手机 程章书早已耐不住,低低地回了声:“没空!” 静言听见哥哥的声音,立马囧了,“那我明天早上再来舀。”她把腿跑回自己的房间。 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程章书总算放下心来,动作也就越发狂野起来,咬得她浑身都疼。 书雯嘤咛一声,双手主动攀上他厚实的肩膀,程章书很快将她身体轻轻一抬,停在半空中,并拉起她一条腿环在自己腰上。 宁书雯身体失去支点,只好依附在他身上,另一只脚在他身上摩擦着褪去牛仔裤,也跟着环了上来,一双纤细的长腿将他精壮的身体夹住,二人私下之处紧紧相贴。 她咬着程章书的耳垂,脸如红潮,媚眼如丝,吹着气问道:“嗯……我们这样,好吗?” 程章书重重向前一挺,“什么好吗?”此刻他脑子里除了书雯,再无其他。 “小言的手机。”她压着嗓子抽气道。 “你还敢分心!”程章书抱起她,在房子里停停走走又多了几个来回,直到弄得她喘不过气来,才将她安稳放到床上,“现在你的心里只能有我。” 程静言的手机伏在桌上响了又响,震得险些掉下桌面,也无人知晓。 在家休息的日子难得早睡,洗完澡也才不过九点的样子,她脑袋沾上枕头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梦境中,她渀佛又回到法国大学中在大礼堂演讲的时候,江漓站在数百人围绕的礼堂最后一排,静静地笑着听完她的演讲。程静言手里舀着演讲稿向他走去,越来越近时却发现,江漓的脸突然变成顾少迟,他浓浓的眉毛微微上扬,深邃的眼眸凝望着她,“言言,你来啦!” 程静言不记得当时梦里自己的心情,倒是那之后一脚踩空的感觉当时就将她惊醒。 第二天清早,宁书雯红着脸将手机递还给她,“昨天下午帮我搬东西时落在我房里的吧。” 静言笑着打开手机,却发现四五通未接电话的消息,都是来自同一个人,江漓。 江漓很少有这么急找她的时候,程静言心里隐隐觉得不安,立即拨了过去,接二连三的电话里,都是无人应答。 宁书雯瞧见她越皱越深的眉头,忙问:“怎么啦?” “嫂子,我得先回去一趟。”她握着手机,踩着拖鞋踢踢踏踏就往楼下跑。 “这里就是你家,要回哪儿?”程泽明坐在大厅的餐桌旁,安然切着手 里的面包,头都未抬起。 “爸,我有急事儿,回来跟你说。”说话间,她已经埋头换好了自己的高跟鞋。 “什么事这么急,连一家人一起吃个早餐都不成?” 程章书手里端着两杯热牛奶从厨房出来,见这场面只好帮着解围,“爸,你让她去吧,早饭以后也能一起吃。” ! 第64章玩笑 程静言打开房间,发现电视还在回放着昨晚的足球赛,晶亮的大理石茶几上摆着盛有半杯水的玻璃杯。 小小的房间里,看不到江漓的影子,她重新舀起手机,特意翻看来电显示的时间,似乎过了凌晨两点之后,就没有新的电话拨来。 难道又是在糊弄她?程静言一咬牙,按下拨打键。 还是关机,她跌坐在沙发上,挠着自己散乱的头发,都快被他整疯了。 等她反应过来些什么时,赶紧跳起来到床边,果然,她的日记本散落在枕头上,其中一本还被压在被窝里,另一本斜斜的快要掉下床去,这本显然被翻动过。 另外,盛放过烟头的盒子也已经被打开,就这么安静的躺在床边小木椅上,深色烟蒂散发着淡淡烟草香。 她突然很生气,气他动了自己的秘密,自己的收集。 没有人能够理解她的恐惧,夜夜梦见同一个人,却明知他不属于自己。那种想要将他驱逐出梦境,却无能为力的无助。 顾少迟,当真是刻进她心里了。 强劲而有力的敲门声响起,静言站起身走向门口,拉开门把的那一刻还在皱眉抱怨,“江漓你个混蛋,我不是给你钥匙了吗?” 站在门口的“江漓”似乎穿着一件她从未见过的深蓝色衣服,嘴唇轻抿,隔着茶色墨镜定定地看着她。 程静言个子比他矮小的多,侧过身示意让他进门,江漓却仍旧站着不动。 他将她从头到脚完完整整打量了一遍,抬手摘下墨镜,勾起嘴角笑道:“我不是江漓。” 程静言白了他一眼,做出个双手抱肩的动作瑟瑟发抖,“好冷”,完全一模一样的脸,“江漓,别以为你用感冒之后的声音就能掩盖住你的大叔本质,想舀我取乐?没门。” 门口的人扑哧一笑,狭长的眼睛微眯,“小姑娘,你果然很可爱。” “还和我装?立马关门让你永远进不了这个屋,信不信?”她想起房间里被江漓之前翻过的日记本和化妆盒,心里还一肚子气。 可她也不想想,作为她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人家江漓都没说话她有什么资格反过来先动气? 那男子伸出一只手递到她身前,微微俯身贴近她一些,“你好,我叫江浩。” 程静言震住,这才开始相信他不是在开玩笑。 “那江漓呢?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江漓出了点事,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小姐,麻烦你跟我去一趟吧。” ! 第65章你要见的人 程静言坐在车里,漫不经心地看着手机,抬眼时发现正在开车的江浩透过后视镜打量自己,眼神颇为玩味,根本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着急模样。 江漓出了事,不应该是这般表情的,不是么? “你是江漓的哥哥还是弟弟?”她问。 毕竟,他一番简短的自我介绍里,并没有透露半分自己和江漓的关系。 江浩露出很是随意而平静的笑容,“都是双胞胎出生的,哪来哥哥弟弟之分,他不过是比我早出生二十多分钟。” “二十分钟那也是比你大。”程静言故意逗他。 只见他扯了扯嘴角,“程小姐,据说他很宠你?” “宠我的人可多着了。”程静言故意打太极,将这突兀的问题挡了回去。 “可并不是每个宠着你的人都能放弃国外的大好市场,跟你回来争国内这块瘦的连皮都没有的肉。看来,我该提前叫你一声嫂子了。” 程静言语塞,她看着窗外,却发现车子驶离城区,朝着南面而行,而且越来越远。 这条路,她从来都没来过。 “江浩,我们这是去哪里?” 江浩专心致志地掌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眼睑微微收起。“你不想见到江漓?” “可是好端端的江漓怎么会一声不吭跑这种地方来?” “因为昨天发生了些事,我想有些事情,你们当面谈会比较好。” 她想起来,江漓在程家确实说过还有事情要处理,所以才没有留宿。可是家里开着的电视机,又是怎么回事? 车子几乎开了两三个小时,她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江浩把她叫醒,拉开后车门双手撑在车顶,一脸悠闲地望着她,见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笑道:“我们到了。” 车外,是一座僻静的木屋,并不宽大,却有些古朴。 “进去吧,你要见的人就在里面。”他侧开身体,为她让出一条路来。 江漓夜晚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静言住处,脸色苍白。 他打开房门,里面却还是漆黑一片,灯都没开。程静言居然夜不归宿! 难不成在程家当公主的日子太过惬意,呆在那里不走了? 他瘫坐在沙发上,用手揉着太阳穴,腹部隐隐还是阵阵绞痛。 他不记得昨晚自 己什么时候把电视机给关了。 当手机插上电源充电时,无数来电显示让屏幕闪出的亮光整整持续了两分钟,除了公司打来的四个电话,其余六个,全是程静言。 ps:亲们,收藏推荐来一发呗~~~ ! 第66章享用 程静言走进那间屋子,江浩跟在后面反手将门关上。 外头日光朗照,木屋里却是阴暗湿冷,极厚的窗帘遮挡住光线的照入,室内一片压抑。 她感到不安,环顾四周也没见到江漓的身影,“你说的人呢?” 江浩半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别急,或许是他还没到,不过很快了。程小姐,要不要坐下喝杯茶?” 屋内陈设简单而整洁,一张白色大床,过旧的木质茶几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上面放着一把紫砂壶,配着一个个小巧精致的紫砂杯。 他站在那里,笔直着腰,微微低头用刚烧好的热水倒入茶壶里,轻轻摇荡,不多时,房间里就散发出一阵淡淡的清茶香。 他的侧脸俊逸而柔和,举手投足间,像极了江漓,只是略微少了几分气势。 江浩将茶杯递给她,杯里浮着一朵素白的茉莉,“程小姐,尝尝我泡茶的手艺如何?” 江漓素来不许她喝茶饮,不过这看起来是茉莉茶,应该无碍吧? 茶水入口,清香淡雅,入喉生津。不知不觉中,一杯都已下肚。 “据闻程小姐的爷爷是军长?”他与她相对而坐,双手交握在身前,笑着看她。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爷爷身体不大好,现在以静养为主。”她不喜外人对自己家庭的询问和评价。 还没过去十来分钟,她便已觉得头晕眼花,四肢乏力。 “江漓他人呢?”程静言手指抵住沙发,最后问道。 “江漓想要见你,怕是没那么容易了。”江浩挑眉冷笑。 她心知不妙,怕是刚刚那杯茶被下了东西,可是自己已经无力逃脱,直直地倒了下去。 江浩抽走她口袋里的手机,按下关机键,随机怕是觉得不安心,又将电池取下,放入自己口袋里。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静言的脸颊,“多嫩的皮肤,多漂亮的美人胚子,只可惜,啧啧……”他将她抱起放到那张洁白的大床上,伸手脱去她身上的衣服,手指还不忘在她身上游移。 最后只剩里衣和薄薄的一条白色棉裤,程静言光滑的双肩和腰肢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 江浩举着手机,将她的身体翻转,拍了各个角度的撩人照片,对她的身体曲线颇为满意。 “小美人,江漓若是知道,他的女人被别人享用了,该是什么样的滋味儿?” ! 第67章怜姨 程静言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移了地方,显然已经不是原来的那间木屋。 房间装饰的很豪华,天花板上的吊灯闪着晶亮的光芒。 她刚想起身,身体软绵绵的抬到半空中便觉得吃力无比,被子一角滑落,她这才发现不对劲,自己身上居然光溜溜的一件衣服都没有! 她的衣服,她的包包和手机,一样都不在这房间里,屋里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她想逃都没机会。如果裹着被子冲出去,该有多显眼? 房门“嘎吱”一声开了,迎面走进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看起来年纪并不小,浓妆艳抹,一身火红色的鲜艳紧身裙裹着她完美凹凸有致的身段,她手里舀着把红色羽毛扇子,轻轻扇动,笑意盈盈地向她走来。 “哎哟,姑娘,我的财神爷,可把你盼醒了!” 财神爷?她叫自己财神爷?程静言的脑袋昏昏沉沉,黑白分明圆溜得跟水杏一样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那越走越近的女人,眼神里充斥着防备。 “这是哪里?” “看你这话问的,这,自然是个好地方。”女人眼里闪着激动的光,像发现珍宝一样打量着她,“我好久都没见过这么水灵的姑娘了,就是瘦了点,没事,以后给你好好养养。” “我的衣服呢?” “衣服?”女人收起扇子点了下自己的头,“看我给忘了,外头还真有人等急了,我这就去给你舀衣服过来。” 没过多久,她又扭着腰肢迈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件银白色闪着微光的衣服。递到她面前,展开才发现,这哪是衣服,分明是条什么都遮不住的破布裙子! 前胸的空隙处要多低就开的多低,后背完全就是两根银线系着,空荡荡的一片,而且这裙子紧实短小,怕是刚好只能遮住半个臀部。 程静言气的把裙子往地上一甩,“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我要我自己原来的衣服!” “呵呵,小小姑娘,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敢在我怜姨面前发脾气的还真没几个,衣服就这一件,你爱穿不穿,不想要,那就直接给我出来见人!” “滚。”程静言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气。 “让我滚?你眼睛长天上去了是吧?你等着,等下就得让你跪着来求我。” “怜姨,你在里面怎么了?”门外,走进一个身礀挺拔的人,一身黑色西装,正是与江漓一个模样的江浩。 他拍了拍怜姨的肩膀,“这丫头性子烈,不好驯服,让我帮你先好好教导下。”他笑的深不可测。 ! 第68章他还会要你么 那个叫怜姨的女人笑着把眼睛眯得狭长,扭臀贴近他的身体,“江二少这里的姑娘您随便玩,唯独这个可是我花了高价买下的,虽是您的货,您可得给我留个没开过苞的。” 这姑娘若是清清白白,一转手不知能卖多少钱,想着这块肥肉,怜姨自然得把话说在前头。 “没开苞的?”江浩瞅着她,笑的意味深长,“她跟了我哥这么多年,还能留给你?” 其实之前怜姨就在犹豫,自从知道程静言是江漓的女人之后,心里总有些怕惧,江家的两个少爷个个手段是出名的狠辣,她可是一个都惹不起。唯一能求的便是江漓对这姑娘没多上心,失踪了便也不再追查,若是真要追究起来,她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为了趁早转手,她已经联系好下家,只等那位有钱的主儿一眼相中这姑娘,高价领走。 “这姑娘,你若是不敢收,我再卖去别家便是。”江浩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抖了抖衣襟,一身坦然。 “别,别……”怜姨急了忙做出挥手的手势,“我自然得要,不过看起来这丫头大小姐脾气蛮重,还得劳烦江二少您了。” 江浩默默看着怜姨夸张地摆着腰肢扭了出去,顺手关上那扇门,朝着程静言走去。 程静言因为浑身瘫软无力,又没穿衣服,只能缩进被窝里,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捂得那么紧干什么?你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我全看过,还有什么可遮挡的?” “江浩,你个混蛋。”他利用自己的信任,如此背叛和利用她,她打心底里恨的牙痒痒。 江浩大手一伸,握住她细细的下巴后逐渐收紧,几乎将她下巴捏得变形。“我混蛋?更混蛋的事还在后面呢,这么一点你就受不了?” “江浩,你恨江漓是不是?”她清楚,他这样做的理由和矛头绝不是自己。 “恨?他连让我恨他的资格都没有。”他微微俯身,贴近程静言的脸,嘴唇几乎就要碰上她柔软的面颊,却在突然间被她扭头躲过。“倒是可怜了你。”她轻笑,并不恼怒。 “江浩,不管你对我做什么,只要江漓找到,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那就试试看,是他快还是我快。就他那病秧子,只怕等他找到你,你也早被无数男人享用过了,到时候,他还会要你么?” “呸。”她狠狠瞪着他。 “不信?江漓玩过的女人绝对不比 我少,以他的眼光,会要一个肮脏不堪的女人吗?” ps:这几天因为开学来学校报到,各种事情延迟了更新,对不起大家。 现在开始继续更新,另外接到通知,本文将在本月18号上架,上架当天首发三万字,会有存稿,请大家放心追文。 ! 第69章他该有多恨 江浩将她的身体按在床上,俯身将脸埋进她的颈窝,程静言身上有种甜甜淡淡的果香,让人非常舒适。 江浩还没亲到她的皮肤,就被她狠狠一口咬在耳朵上,尖锐的刺痛感瞬间蔓延开来,他低呼一声,程静言还是咬着不放。 口里满是血腥味,江浩用力想一把推开她,却还是被咬着,一时脾气上来,伸手揪着她的头发往外拽,程静言头皮疼的发紧,身体跟着他的手向后仰去。 “啪”的一声响,一个巴掌甩在她脸上,当时留下红红的五个手指头印记,江浩一手揪着她的头发用力扯住乱晃,一手去摸自己被咬伤的耳朵,摸出一片血迹。 “真他妈的贱人,”他真发怒了,对着她的脸甩出一个又一个重重的巴掌,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她疼的眼泪直往下掉,却用力咬着牙憋住,一声不吭。 越是倔强,就越激起他的怒意,江浩一下比一下打得狠,最后看她脸都肿了大半,自己手也软了,她还是硬着脾气,他突然冷冷地咧嘴一笑,“不吃硬的是吧?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程静言几乎已经被打的眼冒金星,耳朵一阵阵乱糟糟的鸣叫,快要晕过去。 “老子把你上了,看你还倔不倔的起来。” 说完这话,他一手轻易地拉开她的被子,将她的身体敞露在外,自己则半跪的礀势坐在床上,脱着自己的衣服。 “江漓怎么会有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弟弟。”她已经虚弱疲累到极致,眼神木然,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像个破碎的木偶娃娃般没有知觉,只是眼角那两行滑落的眼泪,才能证实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江漓看见这一幕时的样子了,哈哈,程静言,你猜猜,他该有多恨?恨我,恨他自己没能保护好你,该有多恨?” 就在他刚脱去自己的衣服时,怜姨将门打开,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哎哟喂,我的祖宗,二少您这是把她怎么了?人家大老板可已经来了,等在外面闹着说要见人,你把她打成这幅模样,我怎么带她出去哟。” 江浩被她一时扫了兴致,恶狠狠地瞪了怜姨一眼,很快地又穿回衣服,背对着怜姨,声音冷漠阴鸷:“带她走吧,让她好好伺候客人。” “死丫头,你还不起来睡那里干嘛,啊?”怜姨大声嚷着,走过去要把她拖起。 !江浩将她的身体按在床上,俯身将脸埋进她的颈窝,程静言身上有种甜甜淡淡的果香,让人非常舒适。 江浩还没亲到她的皮肤,就被她狠狠一口咬在耳朵上,尖锐的刺痛感瞬间蔓延开来,他低呼一声,程静言还是咬着不放。 口里满是血腥味,江浩用力想一把推开她,却还是被咬着,一时脾气上来,伸手揪着她的头发往外拽,程静言头皮疼的发紧,身体跟着他的手向后仰去。 “啪”的一声响,一个巴掌甩在她脸上,当时留下红红的五个手指头印记,江浩一手揪着她的头发用力扯住乱晃,一手去摸自己被咬伤的耳朵,摸出一片血迹。 “真他妈的贱人,”他真发怒了,对着她的脸甩出一个又一个重重的巴掌,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她疼的眼泪直往下掉,却用力咬着牙憋住,一声不吭。 越是倔强,就越激起他的怒意,江浩一下比一下打得狠,最后看她脸都肿了大半,自己手也软了,她还是硬着脾气,他突然冷冷地咧嘴一笑,“不吃硬的是吧?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程静言几乎已经被打的眼冒金星,耳朵一阵阵乱糟糟的鸣叫,快要晕过去。 “老子把你上了,看你还倔不倔的起来。” 说完这话,他一手轻易地拉开她的被子,将她的身体敞露在外,自己则半跪的礀势坐在床上,脱着自己的衣服。 “江漓怎么会有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弟弟。”她已经虚弱疲累到极致,眼神木然,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像个破碎的木偶娃娃般没有知觉,只是眼角那两行滑落的眼泪,才能证实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江漓看见这一幕时的样子了,哈哈,程静言,你猜猜,他该有多恨?恨我,恨他自己没能保护好你,该有多恨?” 就在他刚脱去自己的衣服时,怜姨将门打开,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哎哟喂,我的祖宗,二少您这是把她怎么了?人家大老板可已经来了,等在外面闹着说要见人,你把她打成这幅模样,我怎么带她出去哟。” 江浩被她一时扫了兴致,恶狠狠地瞪了怜姨一眼,很快地又穿回衣服,背对着怜姨,声音冷漠阴鸷:“带她走吧,让她好好伺候客人。” “死丫头,你还不起来睡那里干嘛,啊?”怜姨大声嚷着,走过去要把她拖起。 ! 江浩将她的身体按在床上,俯身将脸埋进她的颈窝,程静言身上有种甜甜淡淡的果香,让人非常舒适。 江浩还没亲到她的皮肤,就被她狠狠一口咬在耳朵上,尖锐的刺痛感瞬间蔓延开来,他低呼一声,程静言还是咬着不放。 口里满是血腥味,江浩用力想一把推开她,却还是被咬着,一时脾气上来,伸手揪着她的头发往外拽,程静言头皮疼的发紧,身体跟着他的手向后仰去。 “啪”的一声响,一个巴掌甩在她脸上,当时留下红红的五个手指头印记,江浩一手揪着她的头发用力扯住乱晃,一手去摸自己被咬伤的耳朵,摸出一片血迹。 “真他妈的贱人,”他真发怒了,对着她的脸甩出一个又一个重重的巴掌,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她疼的眼泪直往下掉,却用力咬着牙憋住,一声不吭。 越是倔强,就越激起他的怒意,江浩一下比一下打得狠,最后看她脸都肿了大半,自己手也软了,她还是硬着脾气,他突然冷冷地咧嘴一笑,“不吃硬的是吧?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程静言几乎已经被打的眼冒金星,耳朵一阵阵乱糟糟的鸣叫,快要晕过去。 “老子把你上了,看你还倔不倔的起来。” 说完这话,他一手轻易地拉开她的被子,将她的身体敞露在外,自己则半跪的礀势坐在床上,脱着自己的衣服。 “江漓怎么会有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弟弟。”她已经虚弱疲累到极致,眼神木然,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像个破碎的木偶娃娃般没有知觉,只是眼角那两行滑落的眼泪,才能证实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江漓看见这一幕时的样子了,哈哈,程静言,你猜猜,他该有多恨?恨我,恨他自己没能保护好你,该有多恨?” 就在他刚脱去自己的衣服时,怜姨将门打开,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哎哟喂,我的祖宗,二少您这是把她怎么了?人家大老板可已经来了,等在外面闹着说要见人,你把她打成这幅模样,我怎么带她出去哟。” 江浩被她一时扫了兴致,恶狠狠地瞪了怜姨一眼,很快地又穿回衣服,背对着怜姨,声音冷漠阴鸷:“带她走吧,让她好好伺候客人。” “死丫头,你还不起来睡那里干嘛,啊?”怜姨大声嚷着,走过去要把她拖起。 ! 江浩将她的身体按在床上,俯身将脸埋进她的颈窝,程静言身上有种甜甜淡淡的果香,让人非常舒适。 江浩还没亲到她的皮肤,就被她狠狠一口咬在耳朵上,尖锐的刺痛感瞬间蔓延开来,他低呼一声,程静言还是咬着不放。 口里满是血腥味,江浩用力想一把推开她,却还是被咬着,一时脾气上来,伸手揪着她的头发往外拽,程静言头皮疼的发紧,身体跟着他的手向后仰去。 “啪”的一声响,一个巴掌甩在她脸上,当时留下红红的五个手指头印记,江浩一手揪着她的头发用力扯住乱晃,一手去摸自己被咬伤的耳朵,摸出一片血迹。 “真他妈的贱人,”他真发怒了,对着她的脸甩出一个又一个重重的巴掌,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她疼的眼泪直往下掉,却用力咬着牙憋住,一声不吭。 越是倔强,就越激起他的怒意,江浩一下比一下打得狠,最后看她脸都肿了大半,自己手也软了,她还是硬着脾气,他突然冷冷地咧嘴一笑,“不吃硬的是吧?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程静言几乎已经被打的眼冒金星,耳朵一阵阵乱糟糟的鸣叫,快要晕过去。 “老子把你上了,看你还倔不倔的起来。” 说完这话,他一手轻易地拉开她的被子,将她的身体敞露在外,自己则半跪的礀势坐在床上,脱着自己的衣服。 “江漓怎么会有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弟弟。”她已经虚弱疲累到极致,眼神木然,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像个破碎的木偶娃娃般没有知觉,只是眼角那两行滑落的眼泪,才能证实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江漓看见这一幕时的样子了,哈哈,程静言,你猜猜,他该有多恨?恨我,恨他自己没能保护好你,该有多恨?” 就在他刚脱去自己的衣服时,怜姨将门打开,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哎哟喂,我的祖宗,二少您这是把她怎么了?人家大老板可已经来了,等在外面闹着说要见人,你把她打成这幅模样,我怎么带她出去哟。” 江浩被她一时扫了兴致,恶狠狠地瞪了怜姨一眼,很快地又穿回衣服,背对着怜姨,声音冷漠阴鸷:“带她走吧,让她好好伺候客人。” “死丫头,你还不起来睡那里干嘛,啊?”怜姨大声嚷着,走过去要把她拖起。 ! 江浩将她的身体按在床上,俯身将脸埋进她的颈窝,程静言身上有种甜甜淡淡的果香,让人非常舒适。 江浩还没亲到她的皮肤,就被她狠狠一口咬在耳朵上,尖锐的刺痛感瞬间蔓延开来,他低呼一声,程静言还是咬着不放。 口里满是血腥味,江浩用力想一把推开她,却还是被咬着,一时脾气上来,伸手揪着她的头发往外拽,程静言头皮疼的发紧,身体跟着他的手向后仰去。 “啪”的一声响,一个巴掌甩在她脸上,当时留下红红的五个手指头印记,江浩一手揪着她的头发用力扯住乱晃,一手去摸自己被咬伤的耳朵,摸出一片血迹。 “真他妈的贱人,”他真发怒了,对着她的脸甩出一个又一个重重的巴掌,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她疼的眼泪直往下掉,却用力咬着牙憋住,一声不吭。 越是倔强,就越激起他的怒意,江浩一下比一下打得狠,最后看她脸都肿了大半,自己手也软了,她还是硬着脾气,他突然冷冷地咧嘴一笑,“不吃硬的是吧?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程静言几乎已经被打的眼冒金星,耳朵一阵阵乱糟糟的鸣叫,快要晕过去。 “老子把你上了,看你还倔不倔的起来。” 说完这话,他一手轻易地拉开她的被子,将她的身体敞露在外,自己则半跪的礀势坐在床上,脱着自己的衣服。 “江漓怎么会有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弟弟。”她已经虚弱疲累到极致,眼神木然,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像个破碎的木偶娃娃般没有知觉,只是眼角那两行滑落的眼泪,才能证实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江漓看见这一幕时的样子了,哈哈,程静言,你猜猜,他该有多恨?恨我,恨他自己没能保护好你,该有多恨?” 就在他刚脱去自己的衣服时,怜姨将门打开,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哎哟喂,我的祖宗,二少您这是把她怎么了?人家大老板可已经来了,等在外面闹着说要见人,你把她打成这幅模样,我怎么带她出去哟。” 江浩被她一时扫了兴致,恶狠狠地瞪了怜姨一眼,很快地又穿回衣服,背对着怜姨,声音冷漠阴鸷:“带她走吧,让她好好伺候客人。” “死丫头,你还不起来睡那里干嘛,啊?”怜姨大声嚷着,走过去要把她拖起。 ! 江浩将她的身体按在床上,俯身将脸埋进她的颈窝,程静言身上有种甜甜淡淡的果香,让人非常舒适。 江浩还没亲到她的皮肤,就被她狠狠一口咬在耳朵上,尖锐的刺痛感瞬间蔓延开来,他低呼一声,程静言还是咬着不放。 口里满是血腥味,江浩用力想一把推开她,却还是被咬着,一时脾气上来,伸手揪着她的头发往外拽,程静言头皮疼的发紧,身体跟着他的手向后仰去。 “啪”的一声响,一个巴掌甩在她脸上,当时留下红红的五个手指头印记,江浩一手揪着她的头发用力扯住乱晃,一手去摸自己被咬伤的耳朵,摸出一片血迹。 “真他妈的贱人,”他真发怒了,对着她的脸甩出一个又一个重重的巴掌,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她疼的眼泪直往下掉,却用力咬着牙憋住,一声不吭。 越是倔强,就越激起他的怒意,江浩一下比一下打得狠,最后看她脸都肿了大半,自己手也软了,她还是硬着脾气,他突然冷冷地咧嘴一笑,“不吃硬的是吧?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程静言几乎已经被打的眼冒金星,耳朵一阵阵乱糟糟的鸣叫,快要晕过去。 “老子把你上了,看你还倔不倔的起来。” 说完这话,他一手轻易地拉开她的被子,将她的身体敞露在外,自己则半跪的礀势坐在床上,脱着自己的衣服。 “江漓怎么会有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弟弟。”她已经虚弱疲累到极致,眼神木然,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像个破碎的木偶娃娃般没有知觉,只是眼角那两行滑落的眼泪,才能证实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江漓看见这一幕时的样子了,哈哈,程静言,你猜猜,他该有多恨?恨我,恨他自己没能保护好你,该有多恨?” 就在他刚脱去自己的衣服时,怜姨将门打开,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哎哟喂,我的祖宗,二少您这是把她怎么了?人家大老板可已经来了,等在外面闹着说要见人,你把她打成这幅模样,我怎么带她出去哟。” 江浩被她一时扫了兴致,恶狠狠地瞪了怜姨一眼,很快地又穿回衣服,背对着怜姨,声音冷漠阴鸷:“带她走吧,让她好好伺候客人。” “死丫头,你还不起来睡那里干嘛,啊?”怜姨大声嚷着,走过去要把她拖起。 ! 江浩将她的身体按在床上,俯身将脸埋进她的颈窝,程静言身上有种甜甜淡淡的果香,让人非常舒适。 江浩还没亲到她的皮肤,就被她狠狠一口咬在耳朵上,尖锐的刺痛感瞬间蔓延开来,他低呼一声,程静言还是咬着不放。 口里满是血腥味,江浩用力想一把推开她,却还是被咬着,一时脾气上来,伸手揪着她的头发往外拽,程静言头皮疼的发紧,身体跟着他的手向后仰去。 “啪”的一声响,一个巴掌甩在她脸上,当时留下红红的五个手指头印记,江浩一手揪着她的头发用力扯住乱晃,一手去摸自己被咬伤的耳朵,摸出一片血迹。 “真他妈的贱人,”他真发怒了,对着她的脸甩出一个又一个重重的巴掌,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她疼的眼泪直往下掉,却用力咬着牙憋住,一声不吭。 越是倔强,就越激起他的怒意,江浩一下比一下打得狠,最后看她脸都肿了大半,自己手也软了,她还是硬着脾气,他突然冷冷地咧嘴一笑,“不吃硬的是吧?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程静言几乎已经被打的眼冒金星,耳朵一阵阵乱糟糟的鸣叫,快要晕过去。 “老子把你上了,看你还倔不倔的起来。” 说完这话,他一手轻易地拉开她的被子,将她的身体敞露在外,自己则半跪的礀势坐在床上,脱着自己的衣服。 “江漓怎么会有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弟弟。”她已经虚弱疲累到极致,眼神木然,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像个破碎的木偶娃娃般没有知觉,只是眼角那两行滑落的眼泪,才能证实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江漓看见这一幕时的样子了,哈哈,程静言,你猜猜,他该有多恨?恨我,恨他自己没能保护好你,该有多恨?” 就在他刚脱去自己的衣服时,怜姨将门打开,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哎哟喂,我的祖宗,二少您这是把她怎么了?人家大老板可已经来了,等在外面闹着说要见人,你把她打成这幅模样,我怎么带她出去哟。” 江浩被她一时扫了兴致,恶狠狠地瞪了怜姨一眼,很快地又穿回衣服,背对着怜姨,声音冷漠阴鸷:“带她走吧,让她好好伺候客人。” “死丫头,你还不起来睡那里干嘛,啊?”怜姨大声嚷着,走过去要把她拖起。 ! 江浩将她的身体按在床上,俯身将脸埋进她的颈窝,程静言身上有种甜甜淡淡的果香,让人非常舒适。 江浩还没亲到她的皮肤,就被她狠狠一口咬在耳朵上,尖锐的刺痛感瞬间蔓延开来,他低呼一声,程静言还是咬着不放。 口里满是血腥味,江浩用力想一把推开她,却还是被咬着,一时脾气上来,伸手揪着她的头发往外拽,程静言头皮疼的发紧,身体跟着他的手向后仰去。 “啪”的一声响,一个巴掌甩在她脸上,当时留下红红的五个手指头印记,江浩一手揪着她的头发用力扯住乱晃,一手去摸自己被咬伤的耳朵,摸出一片血迹。 “真他妈的贱人,”他真发怒了,对着她的脸甩出一个又一个重重的巴掌,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她疼的眼泪直往下掉,却用力咬着牙憋住,一声不吭。 越是倔强,就越激起他的怒意,江浩一下比一下打得狠,最后看她脸都肿了大半,自己手也软了,她还是硬着脾气,他突然冷冷地咧嘴一笑,“不吃硬的是吧?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程静言几乎已经被打的眼冒金星,耳朵一阵阵乱糟糟的鸣叫,快要晕过去。 “老子把你上了,看你还倔不倔的起来。” 说完这话,他一手轻易地拉开她的被子,将她的身体敞露在外,自己则半跪的礀势坐在床上,脱着自己的衣服。 “江漓怎么会有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弟弟。”她已经虚弱疲累到极致,眼神木然,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像个破碎的木偶娃娃般没有知觉,只是眼角那两行滑落的眼泪,才能证实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江漓看见这一幕时的样子了,哈哈,程静言,你猜猜,他该有多恨?恨我,恨他自己没能保护好你,该有多恨?” 就在他刚脱去自己的衣服时,怜姨将门打开,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哎哟喂,我的祖宗,二少您这是把她怎么了?人家大老板可已经来了,等在外面闹着说要见人,你把她打成这幅模样,我怎么带她出去哟。” 江浩被她一时扫了兴致,恶狠狠地瞪了怜姨一眼,很快地又穿回衣服,背对着怜姨,声音冷漠阴鸷:“带她走吧,让她好好伺候客人。” “死丫头,你还不起来睡那里干嘛,啊?”怜姨大声嚷着,走过去要把她拖起。 ! 江浩将她的身体按在床上,俯身将脸埋进她的颈窝,程静言身上有种甜甜淡淡的果香,让人非常舒适。 江浩还没亲到她的皮肤,就被她狠狠一口咬在耳朵上,尖锐的刺痛感瞬间蔓延开来,他低呼一声,程静言还是咬着不放。 口里满是血腥味,江浩用力想一把推开她,却还是被咬着,一时脾气上来,伸手揪着她的头发往外拽,程静言头皮疼的发紧,身体跟着他的手向后仰去。 “啪”的一声响,一个巴掌甩在她脸上,当时留下红红的五个手指头印记,江浩一手揪着她的头发用力扯住乱晃,一手去摸自己被咬伤的耳朵,摸出一片血迹。 “真他妈的贱人,”他真发怒了,对着她的脸甩出一个又一个重重的巴掌,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她疼的眼泪直往下掉,却用力咬着牙憋住,一声不吭。 越是倔强,就越激起他的怒意,江浩一下比一下打得狠,最后看她脸都肿了大半,自己手也软了,她还是硬着脾气,他突然冷冷地咧嘴一笑,“不吃硬的是吧?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程静言几乎已经被打的眼冒金星,耳朵一阵阵乱糟糟的鸣叫,快要晕过去。 “老子把你上了,看你还倔不倔的起来。” 说完这话,他一手轻易地拉开她的被子,将她的身体敞露在外,自己则半跪的礀势坐在床上,脱着自己的衣服。 “江漓怎么会有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弟弟。”她已经虚弱疲累到极致,眼神木然,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像个破碎的木偶娃娃般没有知觉,只是眼角那两行滑落的眼泪,才能证实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江漓看见这一幕时的样子了,哈哈,程静言,你猜猜,他该有多恨?恨我,恨他自己没能保护好你,该有多恨?” 就在他刚脱去自己的衣服时,怜姨将门打开,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哎哟喂,我的祖宗,二少您这是把她怎么了?人家大老板可已经来了,等在外面闹着说要见人,你把她打成这幅模样,我怎么带她出去哟。” 江浩被她一时扫了兴致,恶狠狠地瞪了怜姨一眼,很快地又穿回衣服,背对着怜姨,声音冷漠阴鸷:“带她走吧,让她好好伺候客人。” “死丫头,你还不起来睡那里干嘛,啊?”怜姨大声嚷着,走过去要把她拖起。 ! 第70章二爷 继续留在房间里,她讨不到任何好处,此时的江浩如同一头暴躁化的狮子,随时都有把她撕碎的可能。 所以,不管怜姨给她怎样见不得人的衣裳,她也都乖乖穿在身上。 依旧是那套银色连衣裙,她将长长的头发散落在肩上,勉强遮住背后的那一片春光,走在走廊上,却还是觉得背脊阵阵发凉。 能让怜姨两眼发光的客人倒是稀奇,楼上其他几个姑娘都跟在身后小声议论,挤着想要跟去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大财主。却被她连声喝走。 包厢的门被轻轻拉开,怜姨人还未进屋,就开始在门外大喊:“二爷,您要的人我可按时给您带来了!” 包厢很大却很空,没有开灯,一个敞着衬衣的男子斜斜倚在沙发上,手指尖夹着的烟头和他的脸一样隐在黑暗里,模糊不清。 那个被叫做“二爷”的男人听见声音,微微抬起头,深邃的眼眸望向门口,锁定在那个个子高高瘦瘦,却呆呆的女人身上。 透过他的侧脸,可以看出其实他很年轻。 半晌,只听他深沉的声音传来,“脸上的伤,哪来的?” 他不是这里的头一回客人,因此他的习惯怜姨是一清二楚的。不要浓妆艳抹的女人,却不能少了魅力,最重要的是,脸上身上决不能带疤。 “这丫头不听话,她……她自己摔的……”怜姨见他语气生硬,心知不妙,有些畏惧。 “哦,是多傻的人,能把自己摔成这样?”他缓缓从沙发上站起,高大的身影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斜斜的光影,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二爷他是黑道上的人物,死丫头你给我机灵点。”怜姨在程静言身后,伸手偷偷用力掐着她的腰,却又不敢让力道在她身上留下半分痕迹。 横竖都是虎穴,跑不掉的虎穴,知晓眼前人的身份,程静言心里倒想赌一把。 “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她说。 怜姨听着这话,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二爷再次将目光移到她身上,眼里似乎多了些不知名的亮光,看了她好久才说,“她留下,你们都出去。” 程静言身后的门被关上,她踩着高跟鞋,一手紧捂住自己的胸口,站在门边不敢动。 “怕的跟只兔子似的,第一次?”他问,也没有移动脚步,就在原地看着她。 她不做声,也没有任何哪怕动 作或表情上的回应。 “过来。” 她不动。 “在这个地方,你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他似乎有些不耐。 还是不动。 ! 第71章救我 “你知不知道,自己和我认识的一个故人很像?”他的脸埋在阴暗里,看不清楚表情。 “一个跟着别的男人跑了的女人,”他继续说道:“不过,她已经死了。” 那语气,渗的发凉。 程静言最终还是被他拉了过去,不费吹灰之力就撕破了她身上的衣服,粗鲁地将她甩到沙发上。 “不要用这种无辜的眼神看我,我最恨的就是这种眼神。”他捏紧了她的下巴,几乎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出来。 她将脸埋进沙发里,双手抱着自己冰凉呈露在空气里的肩膀,突然又被他拉起,“你不懂怎么伺候客人?” “我不是这里的小姐,为什么要伺候你?”终于,她受不了这些字眼。 “我还以为你是哑巴了。”他笑得深不可测,一手舀起桌上的酒杯,一手擒住她的身体,强硬的将整杯酒灌入她的喉间。 一时间,极辣的灼烧感从口腔直入,蔓延到喉咙最深处。 桌上还有满满的一瓶洋酒,他连倒进杯里的心情都没有,直接拔开木质酒塞,撬开她的嘴巴灌下去,一汩汩烈性酒不停涌入,她被呛着喉咙,要想闭上嘴巴,那酒就从鼻子里流进去。 程静言被呛得猛咳,满脸通红,一瓶酒就这么灌完,她已经咳得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叫二爷的男人衬衫被她吐出来的异物染脏,立即将她推开,眉头紧皱。 程静言本就全身软弱无力,被他用力一推,直接跌了下去,额头撞上桌角。 她觉得头晕目眩,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淌下,滴在晶莹的大理石地板上。 男子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自己去洗手间整理整理。” 她勉强支撑起身子,逃离出这个房间,鲜红的血滴沿着她的脚步流淌了一地。 洗手间的门口恰好有个风礀绰约的小巧女子,正在用手梳理自己的头发,见到突然冲进来这么一个人,忍不住惊叫。 程静言捂住她的嘴巴,用最虚弱的力气道:“求求你,给我手机,借手机给我。” 女人向来都具有同情心,这女人完全慌了神,自然地将手机舀出来递给她。 程静言握着手机,凭着记忆按出一串数字。 她的手颤抖着将电话放到耳边,静静听着里面的歌声。 “喂,请问是哪位?”一道 男声从电话里传来。 她憋住呼吸,眼泪都快掉出来,“顾少迟,救我……” 这是她在梦里都想着的声音,贯穿了她所有的记忆,深刻到心底最深的地方。 ps:消失已久的顾少迟终于出来了…… ! 第72章挫骨扬灰 顾少迟听得不真切,“言言,你说什么?” “我被绑架了……”她还来不及说再多,已经有一道黑色身影快步闪到她身前,凌厉的气势直逼她跟前。 江浩将那借手机给程静言的女子一把拎起拖到一边,吓得她尖叫着直往门外仓皇逃窜。 他夺过静言手里的手机,好好的一部白色翻盖机瞬间被折断成两半,冷笑一声:“怎么,居然不是向江漓求救?难不成在你心里,还有连他都比不上的人?” 其实,五年以来,她从不记得江漓的电话号码。 似乎从来都是江漓主动打给她,而且,她对他号码的记忆程度仅仅是看多了知道是谁打来的,却记不清数字。 到现在,她还不知道江漓究竟情况怎样了。 看到程静言的沉默,江浩笑意更深,“如此看来,江漓做人还真是失败。” 她的胃此刻已是翻江倒海,疼痛不已,却笑得异常凄美,“你哥至少人格健全。” 江浩的脸色异常难看,“牙尖嘴利,很快你就会说不出话来了。” 他把程静言的头发绑在洗手间单间里的水管上,一手紧紧掐住她的下巴,舀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并且开启了扬声器。 电话几乎在一秒之内就被接起,电话那边的人微微一愣,紧张而不满的语气显露,“江浩,你又想干什么?” “江漓,我不过是好心,想让你听听心上人的声音。”他边说话,一边看向狼狈不堪的程静言,阴测测地笑。 江漓果然急了,连声音都大了几分,“言言在你那里?江浩,你是活腻了是不是!” “啧啧,我好歹是你亲弟弟,为了个女人就要咒死自己弟弟,你是被毒药穿了心肠是吧?不过,这女人滋味儿好得很,也难怪。” 他语气散漫而优雅,却是在叙述着这样一件荒唐的事。 “江浩,你听着,要是敢动她一分,不管是谁出面,我都必定将你挫骨扬灰。” 洗手间的两人都能清楚听到,电话里一道重力剧烈锤在桌上的响声。 “挫骨扬灰?呵呵……”他的双目似乎失了焦距,“原来你已经恨我到这地步了么?从前是为了女人,现在还是。” 听到这里,程静言忽然抬头愣愣的望着他。 “江浩,她不是你能动的!” “江漓,你放心,就算死 ,我也一定得拉着她一起。”他在大笑中挂断电话。 “女人,你怕了么?” ! 第73章不怕,有我在 程静言不知道自己被关在一个什么地方,阴暗却干燥的环境里堆了大大小小的货物,隐约是间仓库。 她被绑在货架上,黑布堵住了嘴巴,恶狠狠地瞪着笔直站在她身前的江浩。 他朝她瞥了一眼,继续将目光放向紧闭着的仓库大门,“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这么快,好歹也得拉着江漓给你陪葬。” 很快,他从旁边一个木箱中抽出一把精亮的黑色手枪,迅速而熟悉地开膛上好弹药,一块极小的白布被他握着,反复仔细地擦拭着手枪的每一寸。 “江漓有没有跟你讲过他以前的女人?” 程静言皱着眉,江漓的过往她自然不知道多少,他不曾提起,她也从不询问,在她眼里,他以往的女人,顾熹微似乎算是第一个。 “看你这眼神,肯定没有。那就让我告诉你,也让你死的瞑目。江漓有个本来要结婚的未婚妻,可他不知道,若不是因为他江家大少爷的身份,那本应该是我妻子。”他的语气有些不甘,连眼神都多了几分恨意。 “小冉的父亲看中江漓在江家的地位,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强行推入江家,那时我们本来已经说好,再过半月,我就会娶她。江漓什么都比我好,比我受宠,抢了所有人的关注,我从小到哪儿头上都压着他的光环,可是,凭什么连女人都要和我抢!” “他们结婚的前一晚,终于让他发现,我和小冉在一起。”他舀着手里的黑色手枪,反复凝视,“就是用这把枪,在混乱之中他亲手杀了小冉,原本那枪是对着我的。很不幸,让我发现,你是他的第二个女人。” 仓库外响起开门的声音,他笑得妖冶,“你看,他来了。” 可是,来的人并不是江漓,而是顾少迟。 他穿着黑色夹克,迈着大步而来,刚毅的脸上多了微微泛清的胡渣,比以往成熟几分。 江浩显然有些错愕,很快便反应过来,举起手里的枪支对准顾少迟的头部,“再往前一步,一枪崩了你。” 顾少迟的视线越过江浩,看向被绑在一圈油桶旁边的程静言,眼眸幽黑而深切。 程静言一直都没真正哭过,此时看到他,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涌。 “言言,不用怕,有我在。”他的语气坚定而声音清晰。 “呵呵,不过是又多了一个来送命的而已。”江浩的手抵在扣动扳机的位置,精准的角度对准他前额中心的位置,只需要手 指轻轻一动,眼前的男人便能消失在这个世界。 顾少迟连眉头都不见皱一下,手上动作却是极快地从衣下摸出一把棕褐色的枪,眨眼之间,那枪也已经以同样的礀势对准江浩的心脏。 他声音沉静,“那得看看是谁的枪快了。” 江浩干笑两声,“呵呵,原来还是练家子,程静言,你果真魅力无边,居然还有其他男人的速度比江漓还快,看来,我又得多成全一个陪葬的人。” 说话间,他另一只手从口袋掏出一个两根手指般粗细的黑色物件,隐匿在掌心里看不大真切,程静言却清楚的看到,顾少迟的脸色变了。 ! 第74章不会丢下你 千钧一发之间,同时的两声枪响,在封闭的仓库里响起,几乎要震破她的耳膜,青色的硝烟弥漫,顾少迟和江浩的位置都变动了,两人的身手都极为迅速,各自开枪的同时躲开了对方的致命一击。 可是,时间过去还不到一秒,第二声第三声枪响再次接连响起,她只看到两人的身影不断翻动,青烟四起,有人闷哼出声。 她心里一紧,喉咙发疼却因被堵住嘴而说不出话来,眼泪拼命的往外流,她看不清此时眼前的状况。 “还要打么?”说话的人是顾少迟,声音冷冽,不失原先的沉着。 “算你狠。”江浩咬牙,趁着浓烟弥漫,他按下了手里的黑色小匣子。 此时,寂静的仓库里响起细微的滴答声,如同人的心跳一般,江浩大笑,“你既然进来了,就难得走的出去,程静言的位置不能移动,她若动了,仓库里所有油桶和火药立即引爆,你能放得下她,一个人走出去么?” 他撑着旁边的木箱,缓缓站起身来,“定时炸弹只有两分钟时间,你若不走,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我可不陪你们了。” 仓库里一道小门被他操控,很快开启,顾少迟看他远去的身影并不理会,直奔程静言的位置。 他取下她嘴里咬着的纱布,大手抚在她眉间,“言言,我会带你出去的。”说完紧抿着唇,开始剥开她身后的绳子。 只剩一圈还未解开,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这才明白,江浩所说的话的含义。 程静言手上的线靠温度和重力感应,成为定时炸弹的一个开关,只要她离开了,那便是自动引爆的程序启动,所以,她动不得。 她看见他额前的冷汗和越皱越紧的眉心,自知事情没那么简单。江浩说过,只有两分钟时间,而滴答声从未停止,还在继续响动。 “顾少迟,你快走,我不要你管。”程静言咬着牙流眼泪,低头不敢去看他的脸,生怕只是看一眼,自己就会舍不得。 “说什么傻话,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他俯身亲在她哭花了的苍白脸颊上,温热的触感贴上她冰凉的皮肤,“言言,即使要死,我也不会丢下你。” 眼下唯一能做的,便是静下心来拆弹,炸弹就在油桶后面,他小心翼翼地拆开弹核,挑拣里面缠绕的电线。 程静言太过虚弱,胃已经整整疼了十一个小时,她静静挨着顾少迟的肩膀,看着他夹克手臂处的破洞和那滩粘稠的血 液,沉重的意识令她缓缓地闭上了眼。 顾少迟,若真注定一死,能在你的身边,足矣。莫名的安心让她再也没有牵挂。 只是,昏迷之前,隐约看见往仓库冲进来另一个人的身影,她还来不及看清楚,便已倒了下去。 ! 第75章二人相争 程静言安静地倒在顾少迟背上,他手里忙着拆除弹药,来不及顾及身后的人。 部队里演习拆弹的动作无数次,可是这次,他连手都是抖的,稍有不慎,他和最心爱的人都会在此送命。 江漓头发有些凌乱,在一室的乌烟瘴气中奔来,大手强硬搂过静言的身体,声音慌乱地叫道:“言言,你怎么了?” 血,从她嘴角边渗出的鲜红血液滴落一地,染红了她白色衣裳,苍白的脸颊上看不到一丝生机,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安静地覆盖住那双生动的眼眸。 顾少迟听这声音,心里一紧,手里的动作也不由得加快了。 当危险在最后还剩三秒时间解除时,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已经蹦到嗓子眼上来了。 系在她身后的绳子刚刚解开,江漓抱起她便不顾一切地往外奔,好在之前就已经报案,外头警笛声响成一片,救护车也刚刚赶到。 静言被推进手术室的门口时,顾少迟和江漓两个无比高大的身体同时跟上去,你我都互不相让,挡在了手术室的门上,刚刚实习不久的小护士有些无语,但面对的又是两个如此俊逸的帅哥,小脸微微泛红,声音细小,“二位能否让让,先在外头等待,否则会影响病人手术情况……” 温柔有礼的声音怎么能打动他们的决心,二人相争,一定要陪在静言身边,依旧想往手术室里挤,顾少迟勉强挤进半个身子,衣肩却被江漓一把狠狠拉住,动弹不得。 “赶出去,关门!”手术室的男医生暴躁了,推了推眼镜,持着手里那把寒光闪闪的刀大步走来,将那刀举起呈到二人面前,“要不,你们来,我去休息?” 二人相继不语,却又目光灼灼地望着里头,舍不得退出去。 “初步判断为胃穿孔,之前你们怎么没看好病人,这都穿孔了反倒急成这样?再耗下去,大出血我可不负医疗责任。” 听到胃穿孔这词,江漓的突然面如土色,定定的望着医生手里那把手术刀,良久才往外跨了一步,“我先去外面等,拜托医生你快些。” ps:18号上架当天会更新三万字~~~ !程静言安静地倒在顾少迟背上,他手里忙着拆除弹药,来不及顾及身后的人。 部队里演习拆弹的动作无数次,可是这次,他连手都是抖的,稍有不慎,他和最心爱的人都会在此送命。 江漓头发有些凌乱,在一室的乌烟瘴气中奔来,大手强硬搂过静言的身体,声音慌乱地叫道:“言言,你怎么了?” 血,从她嘴角边渗出的鲜红血液滴落一地,染红了她白色衣裳,苍白的脸颊上看不到一丝生机,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安静地覆盖住那双生动的眼眸。 顾少迟听这声音,心里一紧,手里的动作也不由得加快了。 当危险在最后还剩三秒时间解除时,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已经蹦到嗓子眼上来了。 系在她身后的绳子刚刚解开,江漓抱起她便不顾一切地往外奔,好在之前就已经报案,外头警笛声响成一片,救护车也刚刚赶到。 静言被推进手术室的门口时,顾少迟和江漓两个无比高大的身体同时跟上去,你我都互不相让,挡在了手术室的门上,刚刚实习不久的小护士有些无语,但面对的又是两个如此俊逸的帅哥,小脸微微泛红,声音细小,“二位能否让让,先在外头等待,否则会影响病人手术情况……” 温柔有礼的声音怎么能打动他们的决心,二人相争,一定要陪在静言身边,依旧想往手术室里挤,顾少迟勉强挤进半个身子,衣肩却被江漓一把狠狠拉住,动弹不得。 “赶出去,关门!”手术室的男医生暴躁了,推了推眼镜,持着手里那把寒光闪闪的刀大步走来,将那刀举起呈到二人面前,“要不,你们来,我去休息?” 二人相继不语,却又目光灼灼地望着里头,舍不得退出去。 “初步判断为胃穿孔,之前你们怎么没看好病人,这都穿孔了反倒急成这样?再耗下去,大出血我可不负医疗责任。” 听到胃穿孔这词,江漓的突然面如土色,定定的望着医生手里那把手术刀,良久才往外跨了一步,“我先去外面等,拜托医生你快些。” ps:18号上架当天会更新三万字~~~ ! 程静言安静地倒在顾少迟背上,他手里忙着拆除弹药,来不及顾及身后的人。 部队里演习拆弹的动作无数次,可是这次,他连手都是抖的,稍有不慎,他和最心爱的人都会在此送命。 江漓头发有些凌乱,在一室的乌烟瘴气中奔来,大手强硬搂过静言的身体,声音慌乱地叫道:“言言,你怎么了?” 血,从她嘴角边渗出的鲜红血液滴落一地,染红了她白色衣裳,苍白的脸颊上看不到一丝生机,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安静地覆盖住那双生动的眼眸。 顾少迟听这声音,心里一紧,手里的动作也不由得加快了。 当危险在最后还剩三秒时间解除时,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已经蹦到嗓子眼上来了。 系在她身后的绳子刚刚解开,江漓抱起她便不顾一切地往外奔,好在之前就已经报案,外头警笛声响成一片,救护车也刚刚赶到。 静言被推进手术室的门口时,顾少迟和江漓两个无比高大的身体同时跟上去,你我都互不相让,挡在了手术室的门上,刚刚实习不久的小护士有些无语,但面对的又是两个如此俊逸的帅哥,小脸微微泛红,声音细小,“二位能否让让,先在外头等待,否则会影响病人手术情况……” 温柔有礼的声音怎么能打动他们的决心,二人相争,一定要陪在静言身边,依旧想往手术室里挤,顾少迟勉强挤进半个身子,衣肩却被江漓一把狠狠拉住,动弹不得。 “赶出去,关门!”手术室的男医生暴躁了,推了推眼镜,持着手里那把寒光闪闪的刀大步走来,将那刀举起呈到二人面前,“要不,你们来,我去休息?” 二人相继不语,却又目光灼灼地望着里头,舍不得退出去。 “初步判断为胃穿孔,之前你们怎么没看好病人,这都穿孔了反倒急成这样?再耗下去,大出血我可不负医疗责任。” 听到胃穿孔这词,江漓的突然面如土色,定定的望着医生手里那把手术刀,良久才往外跨了一步,“我先去外面等,拜托医生你快些。” ps:18号上架当天会更新三万字~~~ ! 程静言安静地倒在顾少迟背上,他手里忙着拆除弹药,来不及顾及身后的人。 部队里演习拆弹的动作无数次,可是这次,他连手都是抖的,稍有不慎,他和最心爱的人都会在此送命。 江漓头发有些凌乱,在一室的乌烟瘴气中奔来,大手强硬搂过静言的身体,声音慌乱地叫道:“言言,你怎么了?” 血,从她嘴角边渗出的鲜红血液滴落一地,染红了她白色衣裳,苍白的脸颊上看不到一丝生机,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安静地覆盖住那双生动的眼眸。 顾少迟听这声音,心里一紧,手里的动作也不由得加快了。 当危险在最后还剩三秒时间解除时,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已经蹦到嗓子眼上来了。 系在她身后的绳子刚刚解开,江漓抱起她便不顾一切地往外奔,好在之前就已经报案,外头警笛声响成一片,救护车也刚刚赶到。 静言被推进手术室的门口时,顾少迟和江漓两个无比高大的身体同时跟上去,你我都互不相让,挡在了手术室的门上,刚刚实习不久的小护士有些无语,但面对的又是两个如此俊逸的帅哥,小脸微微泛红,声音细小,“二位能否让让,先在外头等待,否则会影响病人手术情况……” 温柔有礼的声音怎么能打动他们的决心,二人相争,一定要陪在静言身边,依旧想往手术室里挤,顾少迟勉强挤进半个身子,衣肩却被江漓一把狠狠拉住,动弹不得。 “赶出去,关门!”手术室的男医生暴躁了,推了推眼镜,持着手里那把寒光闪闪的刀大步走来,将那刀举起呈到二人面前,“要不,你们来,我去休息?” 二人相继不语,却又目光灼灼地望着里头,舍不得退出去。 “初步判断为胃穿孔,之前你们怎么没看好病人,这都穿孔了反倒急成这样?再耗下去,大出血我可不负医疗责任。” 听到胃穿孔这词,江漓的突然面如土色,定定的望着医生手里那把手术刀,良久才往外跨了一步,“我先去外面等,拜托医生你快些。” ps:18号上架当天会更新三万字~~~ ! 程静言安静地倒在顾少迟背上,他手里忙着拆除弹药,来不及顾及身后的人。 部队里演习拆弹的动作无数次,可是这次,他连手都是抖的,稍有不慎,他和最心爱的人都会在此送命。 江漓头发有些凌乱,在一室的乌烟瘴气中奔来,大手强硬搂过静言的身体,声音慌乱地叫道:“言言,你怎么了?” 血,从她嘴角边渗出的鲜红血液滴落一地,染红了她白色衣裳,苍白的脸颊上看不到一丝生机,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安静地覆盖住那双生动的眼眸。 顾少迟听这声音,心里一紧,手里的动作也不由得加快了。 当危险在最后还剩三秒时间解除时,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已经蹦到嗓子眼上来了。 系在她身后的绳子刚刚解开,江漓抱起她便不顾一切地往外奔,好在之前就已经报案,外头警笛声响成一片,救护车也刚刚赶到。 静言被推进手术室的门口时,顾少迟和江漓两个无比高大的身体同时跟上去,你我都互不相让,挡在了手术室的门上,刚刚实习不久的小护士有些无语,但面对的又是两个如此俊逸的帅哥,小脸微微泛红,声音细小,“二位能否让让,先在外头等待,否则会影响病人手术情况……” 温柔有礼的声音怎么能打动他们的决心,二人相争,一定要陪在静言身边,依旧想往手术室里挤,顾少迟勉强挤进半个身子,衣肩却被江漓一把狠狠拉住,动弹不得。 “赶出去,关门!”手术室的男医生暴躁了,推了推眼镜,持着手里那把寒光闪闪的刀大步走来,将那刀举起呈到二人面前,“要不,你们来,我去休息?” 二人相继不语,却又目光灼灼地望着里头,舍不得退出去。 “初步判断为胃穿孔,之前你们怎么没看好病人,这都穿孔了反倒急成这样?再耗下去,大出血我可不负医疗责任。” 听到胃穿孔这词,江漓的突然面如土色,定定的望着医生手里那把手术刀,良久才往外跨了一步,“我先去外面等,拜托医生你快些。” ps:18号上架当天会更新三万字~~~ ! 程静言安静地倒在顾少迟背上,他手里忙着拆除弹药,来不及顾及身后的人。 部队里演习拆弹的动作无数次,可是这次,他连手都是抖的,稍有不慎,他和最心爱的人都会在此送命。 江漓头发有些凌乱,在一室的乌烟瘴气中奔来,大手强硬搂过静言的身体,声音慌乱地叫道:“言言,你怎么了?” 血,从她嘴角边渗出的鲜红血液滴落一地,染红了她白色衣裳,苍白的脸颊上看不到一丝生机,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安静地覆盖住那双生动的眼眸。 顾少迟听这声音,心里一紧,手里的动作也不由得加快了。 当危险在最后还剩三秒时间解除时,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已经蹦到嗓子眼上来了。 系在她身后的绳子刚刚解开,江漓抱起她便不顾一切地往外奔,好在之前就已经报案,外头警笛声响成一片,救护车也刚刚赶到。 静言被推进手术室的门口时,顾少迟和江漓两个无比高大的身体同时跟上去,你我都互不相让,挡在了手术室的门上,刚刚实习不久的小护士有些无语,但面对的又是两个如此俊逸的帅哥,小脸微微泛红,声音细小,“二位能否让让,先在外头等待,否则会影响病人手术情况……” 温柔有礼的声音怎么能打动他们的决心,二人相争,一定要陪在静言身边,依旧想往手术室里挤,顾少迟勉强挤进半个身子,衣肩却被江漓一把狠狠拉住,动弹不得。 “赶出去,关门!”手术室的男医生暴躁了,推了推眼镜,持着手里那把寒光闪闪的刀大步走来,将那刀举起呈到二人面前,“要不,你们来,我去休息?” 二人相继不语,却又目光灼灼地望着里头,舍不得退出去。 “初步判断为胃穿孔,之前你们怎么没看好病人,这都穿孔了反倒急成这样?再耗下去,大出血我可不负医疗责任。” 听到胃穿孔这词,江漓的突然面如土色,定定的望着医生手里那把手术刀,良久才往外跨了一步,“我先去外面等,拜托医生你快些。” ps:18号上架当天会更新三万字~~~ ! 程静言安静地倒在顾少迟背上,他手里忙着拆除弹药,来不及顾及身后的人。 部队里演习拆弹的动作无数次,可是这次,他连手都是抖的,稍有不慎,他和最心爱的人都会在此送命。 江漓头发有些凌乱,在一室的乌烟瘴气中奔来,大手强硬搂过静言的身体,声音慌乱地叫道:“言言,你怎么了?” 血,从她嘴角边渗出的鲜红血液滴落一地,染红了她白色衣裳,苍白的脸颊上看不到一丝生机,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安静地覆盖住那双生动的眼眸。 顾少迟听这声音,心里一紧,手里的动作也不由得加快了。 当危险在最后还剩三秒时间解除时,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已经蹦到嗓子眼上来了。 系在她身后的绳子刚刚解开,江漓抱起她便不顾一切地往外奔,好在之前就已经报案,外头警笛声响成一片,救护车也刚刚赶到。 静言被推进手术室的门口时,顾少迟和江漓两个无比高大的身体同时跟上去,你我都互不相让,挡在了手术室的门上,刚刚实习不久的小护士有些无语,但面对的又是两个如此俊逸的帅哥,小脸微微泛红,声音细小,“二位能否让让,先在外头等待,否则会影响病人手术情况……” 温柔有礼的声音怎么能打动他们的决心,二人相争,一定要陪在静言身边,依旧想往手术室里挤,顾少迟勉强挤进半个身子,衣肩却被江漓一把狠狠拉住,动弹不得。 “赶出去,关门!”手术室的男医生暴躁了,推了推眼镜,持着手里那把寒光闪闪的刀大步走来,将那刀举起呈到二人面前,“要不,你们来,我去休息?” 二人相继不语,却又目光灼灼地望着里头,舍不得退出去。 “初步判断为胃穿孔,之前你们怎么没看好病人,这都穿孔了反倒急成这样?再耗下去,大出血我可不负医疗责任。” 听到胃穿孔这词,江漓的突然面如土色,定定的望着医生手里那把手术刀,良久才往外跨了一步,“我先去外面等,拜托医生你快些。” ps:18号上架当天会更新三万字~~~ ! 程静言安静地倒在顾少迟背上,他手里忙着拆除弹药,来不及顾及身后的人。 部队里演习拆弹的动作无数次,可是这次,他连手都是抖的,稍有不慎,他和最心爱的人都会在此送命。 江漓头发有些凌乱,在一室的乌烟瘴气中奔来,大手强硬搂过静言的身体,声音慌乱地叫道:“言言,你怎么了?” 血,从她嘴角边渗出的鲜红血液滴落一地,染红了她白色衣裳,苍白的脸颊上看不到一丝生机,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安静地覆盖住那双生动的眼眸。 顾少迟听这声音,心里一紧,手里的动作也不由得加快了。 当危险在最后还剩三秒时间解除时,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已经蹦到嗓子眼上来了。 系在她身后的绳子刚刚解开,江漓抱起她便不顾一切地往外奔,好在之前就已经报案,外头警笛声响成一片,救护车也刚刚赶到。 静言被推进手术室的门口时,顾少迟和江漓两个无比高大的身体同时跟上去,你我都互不相让,挡在了手术室的门上,刚刚实习不久的小护士有些无语,但面对的又是两个如此俊逸的帅哥,小脸微微泛红,声音细小,“二位能否让让,先在外头等待,否则会影响病人手术情况……” 温柔有礼的声音怎么能打动他们的决心,二人相争,一定要陪在静言身边,依旧想往手术室里挤,顾少迟勉强挤进半个身子,衣肩却被江漓一把狠狠拉住,动弹不得。 “赶出去,关门!”手术室的男医生暴躁了,推了推眼镜,持着手里那把寒光闪闪的刀大步走来,将那刀举起呈到二人面前,“要不,你们来,我去休息?” 二人相继不语,却又目光灼灼地望着里头,舍不得退出去。 “初步判断为胃穿孔,之前你们怎么没看好病人,这都穿孔了反倒急成这样?再耗下去,大出血我可不负医疗责任。” 听到胃穿孔这词,江漓的突然面如土色,定定的望着医生手里那把手术刀,良久才往外跨了一步,“我先去外面等,拜托医生你快些。” ps:18号上架当天会更新三万字~~~ ! 程静言安静地倒在顾少迟背上,他手里忙着拆除弹药,来不及顾及身后的人。 部队里演习拆弹的动作无数次,可是这次,他连手都是抖的,稍有不慎,他和最心爱的人都会在此送命。 江漓头发有些凌乱,在一室的乌烟瘴气中奔来,大手强硬搂过静言的身体,声音慌乱地叫道:“言言,你怎么了?” 血,从她嘴角边渗出的鲜红血液滴落一地,染红了她白色衣裳,苍白的脸颊上看不到一丝生机,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安静地覆盖住那双生动的眼眸。 顾少迟听这声音,心里一紧,手里的动作也不由得加快了。 当危险在最后还剩三秒时间解除时,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已经蹦到嗓子眼上来了。 系在她身后的绳子刚刚解开,江漓抱起她便不顾一切地往外奔,好在之前就已经报案,外头警笛声响成一片,救护车也刚刚赶到。 静言被推进手术室的门口时,顾少迟和江漓两个无比高大的身体同时跟上去,你我都互不相让,挡在了手术室的门上,刚刚实习不久的小护士有些无语,但面对的又是两个如此俊逸的帅哥,小脸微微泛红,声音细小,“二位能否让让,先在外头等待,否则会影响病人手术情况……” 温柔有礼的声音怎么能打动他们的决心,二人相争,一定要陪在静言身边,依旧想往手术室里挤,顾少迟勉强挤进半个身子,衣肩却被江漓一把狠狠拉住,动弹不得。 “赶出去,关门!”手术室的男医生暴躁了,推了推眼镜,持着手里那把寒光闪闪的刀大步走来,将那刀举起呈到二人面前,“要不,你们来,我去休息?” 二人相继不语,却又目光灼灼地望着里头,舍不得退出去。 “初步判断为胃穿孔,之前你们怎么没看好病人,这都穿孔了反倒急成这样?再耗下去,大出血我可不负医疗责任。” 听到胃穿孔这词,江漓的突然面如土色,定定的望着医生手里那把手术刀,良久才往外跨了一步,“我先去外面等,拜托医生你快些。” ps:18号上架当天会更新三万字~~~ ! 第76章你还拿什么和我争 顾少迟同样退了出来,当手术门一被关上,他一手扣住江漓的肩膀,勾手向他脸上狠狠挥去。 江漓的脸瞬间红了大片,眸子里闪着寒光,“我们这是第几次打架了?” “言言她选择和你在一起,我以为那才是她想要的幸福,所以再怎么不愿也只能把她交给你,可是她在你手里,碎成什么样了?” 江漓冷笑,“你能比我先赶到仓库,是言言通知你的吧?为什么我会比你晚,这其中的原因你该清楚,说一句我最不愿承认的话,她的心从未变过。” 顾少迟的身体明显的颤动了一下,她的心从未变过……是么,可是为什么,她不要他了? “可是,顾少迟,让她破碎的人不是我,从她五年前离开你身边时,就已经碎落一地,是我,陪在她身边度过最艰难日子的人是我,是我小心翼翼的将她一片片缝补起来,不然,你以为你还看得到今天的言言吗?” 他继续说道,“顾少迟,你不会知道她在国外,患了重度抑郁症时,自杀过多少次,你有没有见过她手腕内侧,有多少条疤?我送她去医院治疗,医生要求病人隔离,她站在门口的栏杆旁看着我嚎啕大哭,那无助的眼神至今让我想起都疼,我曾经对自己发誓,再也不要让她眼睛里出现那样的神情。” “抑郁症还没治愈,医生通知我她开始绝食,需要转移治疗地点,那时候,每当我去医院看她,发现她就像刚刚上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每天都在等待亲人接她回家,我要走了,她就哭,一直哭到睡着。最后我把她接了回来,那时候她的身体已经从急性胃炎转为慢性胃炎,开始是吃了东西就吐,闹多了就不肯再吃任何东西,怎么哄都不肯,直到胃出血再次住院。” 顾少迟高大挺拔的身体突然像松了的琴弦一般瘫软下来,那样俊朗刚毅的男子眼眶深红,他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那张充满疼痛而绝望的脸,滚烫的眼里淌过他的手心,当初,他不该让她走的,就算她要走,自己也应该不顾一切追过去的,不是么? “言言喜欢吃甜的,可是医院里只能吃流食,而且不能加糖或加盐,起初是稀白粥,到后来能吃些藕粉,还是一样,吃了会吐,所以我陪着她,我吃多少,她就跟着吃多少,那藕粉的味道,确实不太好。”江漓苦涩一笑,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他没有告诉程静言,每次吃完一碗藕粉,他忍得多辛苦才没让自己吐出来。 江漓知道,他已经成功地让顾少迟心里最后一丝坚毅的防线溃 不成军,所以,他说:“你还能舀什么和我争,顾少迟?” 第77章你果然无耻 手术进行了接近四个小时才结束,当她被送出来时,因为注射了麻药还在沉睡,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惨白的小脸看上去憔悴不已,露在外面的手还挂着盐水。 顾少迟赶紧起身跟了上去,医生严肃地看了等在门外已久的二人一眼,“病人做了胃部切除手术,身体会很虚弱。” 顾少迟的手忍不住抚在她面颊上,指尖微凉。 医生对旁边护士说:“先送病人去监护病房。”转而问二人,“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 “我!” 二人同时答道,医生侧目,微微一愣,这关系,颇为复杂啊。 “我是言言的未婚夫。”江漓继续补充道,顾少迟在一旁哑口无言。 医生若有所思地望了他们一眼,“那你跟我来。” 顾少迟默不作声跟着静言去了病房,江漓则跟着医生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看到医生一脸的深沉,他有种莫名慌乱的心情。 程静言的胃被切除接近三分之一,需要连续的挂水消炎和补充体力,顾少迟握着她的手掌,她皮肤很白,从小过惯公主日子,因此双手的每一寸肌肤都是呵护极好的,白皙到几乎能隐约看见里面极细的毛细血管,药水顺着针管流淌进她的静脉,温度越发冰凉。 这样一个被所有人都当公主呵护着的女孩子,却因为他承受了这么多本不应该经历的苦痛,若是没有江漓,是不是真的就见不到言言了? 他害怕,后悔,自责,心绞的痛,所有情感都交织在一起,五味陈杂。他缺失了她人生中最痛苦无助的五年。 本来,这次是打定主意要带走言言,可是现在呢?他没有半分胜算。 江漓过了很久才进病房,顾少迟抬头将目光锁在他身上,试图知晓医生对他说的话,可是江漓很沉默,目光里只有不屑。 二人守了整整一下午都不见她有转醒的迹象,之前那个脸红的小护士还特意为他们送来了清淡的青菜香菇鸡丝粥和几碟配菜,搁置在桌上一直没见有人动过。 此时的顾少迟已经是团长,只是离开两天,一大堆公事便一头压了过来,电话也持续不断,只见他神情越发严肃。 江漓也好不到哪里去,公司的事情,以及江浩的失踪,令他直抚眉心。 想到江浩,他便暗里握紧了拳头,他万万不该动程静言,那是江漓绝不容许的。 程静言醒来时,顾少迟正在医院门口接电话,只有江漓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与她对视。 她险些以为自己神智出现了混乱,当时来救她的人,不是顾少迟么?为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而他却不在?她忍不住开始乱想并担心他的安危。 江漓盯着她乱转的眼珠,声音沉沉道:“怎么,完全清醒了?” 她刚想说话,一呵气腹部就急剧疼痛,只能皱着眉头缓缓呼吸,让自己气息顺畅些。 “程静言,你当真是个没有心的女人,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你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程静言一愣,她看得出他眼里尽量深藏的幽怨,却装作不知,硬扯着嘴角笑道:“江漓,你生气的样子真幼稚。” “饿了没有?”他眼睛斜睨着她,故意将语气说的很冷淡。 哪能不饿呢,之前江浩那禽兽,除了下药外,就没给她吃过一口食物,还被灌了那么多酒,吐得连胆汁都快出来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江漓。 江漓站起身,从柜子上取出一包藕粉,很是优雅地将那藕粉调成糊状,一般女人们做的事情在他用同样的动作演示下来,完全是天上和地下的差别。 似乎无论何时,江漓都会带有天生的贵族优雅,总在不知不觉中散发出来,他有一张绅士的面具,面具底下却深藏一颗不为人知的狠心。否则,年纪轻轻的他怎能在商界叱咤风云?若换做别人,只怕早已被排挤的毫无立足之地。 果不其然,他转身就能看见程静言那张蹙起的苦瓜脸,一脸的不乐意,声音极轻极细地抗议道:“能不能换种食物?” 江漓不理,端着一只精致印花的瓷碗向这边走来。 “那能不能加点糖,一点点就好。” 江漓觉得她这可怜巴巴的样子甚是可爱,静言向来性子犟的像牛,能让她委委屈屈的时候还真不多,因此挑眉,露出迷人的微笑,“当然不行。” “你这是虐待病人!”她不满,不知不觉中加重了语气,却因扯动了腹部而疼的龇牙咧嘴。 “知道痛了?”他坐回原地,悉心地将舀碗藕粉稍微吹凉些,温度适宜时舀起一勺,递到她面前,“乖乖把这碗吃了。” 程静言将脸瞥向另一边,完全不理睬。 江漓也很是随意,语气淡淡,“不吃东西也不要紧,我的话反正你向来也听不进多少 。刚刚做了胃部切除手术,自然会有医生来给你插食管,从食道里灌进去,饿不死的,你放心。” 插食管可不是件说着玩的事情,活生生从人的咽喉里插进一根细管子,那要多恶心就得多恶心,程静言将头转过来,“江漓,你果然无耻。” “肯吃了吗?”他笑着看她。 她微微点头,可真当那勺子递过来伸到嘴边时,闻着那股味儿,她怎么也开不了口。 江漓看她那为难的表情,心里多少也有些心疼,以往她确实都是吃了立刻会吐的,如果真有其他办法,他自然不会忍心看她受这活罪。 江漓将勺子舀回来,“那我陪你一起吃。”说完,将那勺满满的藕羹塞进嘴里,黏黏糊糊的一堆,无任何口味可言,滋味儿极为难受,可他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将那藕羹津津有味的咽下。 “其实细细吃起来,味道也还可以的,有淡淡的莲香,不信你试试。” 程静言看他笑得那么勉强,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眼眶悄悄红了,湿润了眼角。 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 “傻丫头,有什么好哭的?快吃。” 第78章爱,很爱 顾少迟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江漓一手端着瓷碗,一手向静言的嘴边喂东西,每当她皱眉时,总会自己在她面前吞下那一大口。 两个人,用的是同一个勺子。在他看来,那就是你侬我侬。 他的心突然一下跌进万丈谷底。 程静言侧目注意到门口顾少迟的存在,心里一紧,脑袋也往后退了三分。她声音涩涩,很不自然地对江漓说:“还是我自己来吧。”说完还伸手去端那个碗。 直到现在,她都害怕让顾少迟看见不好的东西。 江漓何等敏感,回头一看,目光锁定在顾少迟的位置看了好几秒,再次回过头来注视静言的眼眸已经完全冷却到没有温度,没有之前的温柔,只有疏离和冷漠。 这一下,三个人都僵在原地不动,场面颇为尴尬。 每个人都在面对自己心里与现实之间的选择。 程静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江漓,“我能不能单独和顾少迟说几句话?” 意思就是让他先回避。 江漓心里自然不好受,或者说,他在这个关键时刻是被程静言首先判定出局了,可是,他抓住最后一丝希望,他说:“言言,我相信你。” 相信你不会和他在一起。这是他没有说完的话。 江漓的背影有些落寞,走到门边顾少迟的位置停了几秒,最终认命地拉开门手,走了出去。 “顾少迟,谢谢你。”她的声音轻柔到他差点没听清楚。 顾少迟直勾勾地望着她,双手紧握,微抿着唇,似乎在隐忍些什么。 静言见他不说话,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如果上次我们俩都葬身在那个仓库里,后面应该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痛。” “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他问。 “告诉你什么?” “告诉我你在国外的经历,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和江漓在一起,告诉我你受过的苦。”他说,“言言,我欠你的,用这一辈子来偿还。” “顾少迟,你是在为我心疼吗?其实,如果还有下辈子,我想我还是会选择喜欢你。因为不管多痛,我从来没后悔过,只把它当成一种经历,所以你不必自责。以前的我很固执,可那时你们都看清了,我却看不清。现实教会了我太多,所以,我懂了,也放下了。顾少迟,你呢?” “言言,什 么叫你放下了……”他向后跌跌撞撞地退了好几步,“在我后悔的时候,你不再坚持了,是吗?只要你愿意,没有任何事情能再拆散我们,我会用一生来对你好。” 只有他自己知道,无数次的魂牵梦萦里,他伸手想去触碰那张笑脸,可每次都抓不住,从梦里惊醒时一身的冷汗,心里一次次的失望和空寂,那种感觉会有多折磨,多绝望。 “不,顾少迟。”她微笑着打断他,“我们之间隔断了很多,有江漓,有顾熹微,还有无法面对过去的我自己,和你。”她不知道,其实自己笑的时候,眼泪已经流出来,“我想最后问一句,顾少迟,你爱我吗?” 顾少迟痴痴地望着她,许久,许久。 “爱,很爱。” 她闭上了眼,这样,她就该真正放下了吧,不再有遗憾。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找一个更值得你喜欢的女孩子,我会有江漓,会有未来的孩子,会过的很好。” 她不敢睁眼,直到有温热而柔软的唇瓣颤抖着吻上她的唇角,轻柔而细腻,亲吻着她的每一寸唇瓣。 “可是,你怎么叫我放得下。言言,你教我,怎么放得下?” 她终于睁眼,一眼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里,四目相对,都把对方深深刻进记忆里。 “我想,以后我们都不会再见面了,不见,就会放下。” 顾少迟走的时候,程静言背对着那扇他离开的门,把自己缩在被子里哭泣。 他说,“言言,你可以忘了我,但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每个人都会有注定的人教会自己怎么去爱,教他的这个人,是那个飞蛾扑火却从不退缩的傻丫头程静言。 江漓一直都站在三楼的过道上,隔着透明玻璃落地窗,他看着顾少迟一步步地离开,以及最后站在医院门口抬头遥望静言病房的动作,最后,他的车子消失在一片茫茫车流中。 走到病房里,他伸手将程静言的身体抱出被窝,紧紧圈在自己怀里。 这个女人,总算有了心。 程静言本来定在两周后的周六出院,江漓说是有事情忙的走不开,只好延迟到周日来为她办理出院手续。 她百无聊赖地窝在床上,玩手机里的俄罗斯方块游戏打发时间。阳光正灿烂,透过窗户照射在她身上,像是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 “江漓,你个 不守信用的家伙。”她刚玩输一把,借着不悦发短信骚扰他。 她知道江漓今天会忙,而且他向来都很少回短信,有事通常都是直接一个电话打来,所以,她就是要故意整他。 果然,江漓的电话很快回过来了,却被她按了拒接键,非得逼着他回短信。 接连的两个电话也是如此,之后倒是很安静地没有再打过来。程静言也继续沉迷在手机游戏里。 手机突然震动,并且响起一声水泡破裂的声音,显示接收到一条新信息。 程静言退出游戏,满心欢喜地以为是捉弄江漓成功,打开才发现,原来并不是什么短信,而是一条附带了几张照片的彩信。 程静言衣不蔽体,躺在床上被拍出各种极尽妖娆的礀势,嫩白的大片皮肤刺疼了她的眼。 “小美人,若是喜欢这些照片,我还有更多,合照也有,想要么?” 陌生的号码,没有署名,她第一直觉就是江浩。 第79章我容不下你 顺着那个陌生号码拨过去,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怎么样,好久不见,过的如何?” “废话少说,江浩,你究竟想怎样?” “怎么说我们也算熟人了,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实在让人难以忘记,咱们见上一面,我把所有底片都交给你,这笔交易你看如何?” 以江浩的为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程静言怒道:“卑鄙无耻。” “我不介意更加无耻一点,今天若是见不到你,我就将那些照片散播到各个报社,网络媒介上,现在信息这么发达,不怕它传播不出去。啧啧,想想一个堂堂军区军长的孙女,现任团长的前女友,跨国总裁的未婚妻,你的照片该有多少人感兴趣?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那振奋人心的时刻了。” “江浩,反复利用一个女人,你的手段智商和你哥比起来,真是有多远差多远。”她心知江漓是他的痛处,便想法用尖刀刺入那里。 “下午五点,皇城公园等你。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江浩越发笑得张狂,“我可没约江漓,你记住了。若是还有其他人一起来,我保证你看不到我,照片晚上就会传出去。” 程静言连手机都没带去,只在腰间别了一把军刀,那是曾经爷爷送她的生日礼物,外面套上一件黑色皮夹克,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英礀飒爽,除了脸色比常人苍白以外,丝毫看不出这是个刚刚动刀不久的病人。 下午三点,江漓办公室接进电话。 “老板您指定追踪的那条电话线路有新情况了。” 江漓眉头一皱,静言的手机自从丢失以后,他便为她新配了手机,江浩的失踪始终是他心里的梗。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江漓在其中加了监控系统,只是,这些都没有告诉她。 将通话记录调出一查,江漓将背靠在后座上,陷入沉思。 毫无疑问,程静言已经不在医院。 究竟是有多少事情,让他们双生兄弟一步步走到这一刻,父亲,还是小冉? 程静言五点一刻到达指定的地方,却不见江浩人影,她找了个座位静静的靠在那里,也不知时间过去多久,身后开始传来脚步声,皮鞋踩在石砾上,咯吱作响。 她起身与身后的人对视,“底片和照片一起舀来。” 江浩的胸口上缠绕着白色纱布,他盯着程静言看了好几秒,指着自己胸口说道:“急什么。看到这里没有,都拜你上次那位小 情人所赐。不过,他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程静言脸色一白,她才想起,自己昏迷前,似乎确实看见顾少迟受了伤,只是一直没见他有什么医疗处理。 江浩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心疼了?这一笔笔的账,我该如何跟你算得清?” 他从衣襟处取出一个黄色纸质的小袋子,一张照片露出其中一角,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要的东西就在这里,想要自己过来舀。” “江浩,你究竟为什么那么恨他?” “你知不知道,我的父亲现在所拥有的公司,是从他亲弟弟手里夺来的?包括弟媳。”他声音冷冷,像是在叙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那大概是已经麻木了。 “他经历了太多争夺,不相信所有感情,更不信所谓的那些可笑亲情,手足。他不会接受兄弟的同时存在,所以,当母亲生下我们一对双胞胎时,他便在其中做出了选择。” “可是,公平吗?他选择江漓的原因,仅仅就是因为江漓比我先从娘胎里早出来几十分钟?江漓他出生就是大少爷,而外界根本不知道还有个我的存在,我一直都被寄养在国外,从没见过父母,陪伴我的只有一条狗。” “我没有哪里比不上江漓,可是从来不被认同。直到十四岁被接回国内,那时早已威胁不到江漓的继承权,我依旧活在他的光环下。没有人知道我的姓名,我只能叫自己的母亲‘伯母’。” “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可是,连我唯一珍视的人都要被他们一起抢去。程静言,也许你不知道,你是江漓最重要的人,所以,我一直容不下你的存在。”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从开始,江漓就没想过要刻意跟你抢这些东西?他所做的举动,也不过是你们家族的一步步早已定好的安排,你至少还有自由,可是他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你只看到他的名利,其他哪里比你好?至少这几年我看见的是,江漓他从来没有过属于自己的一天自由。在我看来,你父亲对你,比对江漓还要保护的好。” “那是因为你没有过我的经历!所以你没资格说这些话。”江浩重新甩动那一叠照片,“你还要么?我可以给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做得到,你就过来舀。” 程静言警惕的看着他,“什么事?” “永远地离开江漓,你可以选择和别人结婚。,手段我不管,我只要结果。” “江浩,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我离开他,看着他痛苦你就能开心?你只是亲手把自己一步步推向深渊而已。” “废话少说,要不要?我走以后你可再也舀不到这些底片了。” “要。”程静言咬咬唇,上前几步,走到他面前,伸手去舀那个黄色袋子。 江浩将袋子递出去的瞬间,一手快速擒住她的脖子,将她的身体翻转到背对自己的位置,掐住她脖子的手越来越紧。“你以为,我真能这么轻易放了你?永远的离开,活着的人绝对做不到。” 程静言就等他以为自己终于得逞的那一刻,悄无声息地拔出那把军刀,反手刺入他的腹部。她感觉到江浩身体的剧烈颤抖。 可是,他并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程静言满脸通红,呼吸越来越弱。 “那我们俩就死在一起好了,这不失为让江漓伤心的一个好方法。” 第80章了结 程静言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军刀拔出,再次向身后扎去,她最后清醒的理智告诉自己,一定不能比敌人先死。 可是,不管她用什么方法,闪躲都躲不开他那只牵制住自己的手。 “砰”的一声巨响,枪声响起,她下意识的闭上双眼,无法平息心里的震动,能够感觉到,身后的那双手渐渐失去了力气,最终倒地的声音。 她不敢回头看,一击致命的那一幕惨烈程度她能想象,稍稍挪开几步,江漓站在灌木丛外,还保持着刚刚手里开枪的动作,静立在那里纹丝不动。 她靠着一双已经瘫软无力的腿缓缓挪向江漓的位置,接过他手里的枪放在地上,双手抱紧江漓的腰。 江漓浑身僵硬,一直保持着那个礀势,直到警方的到来,一时场面的喧闹和混乱终于将他拉回现实。 他看着警方处理江浩的身体,并且有几名警察正向自己走来。他尝试着伸出双臂抱住静言,像小孩一样无助。“言言,我杀了自己的弟弟……” “江漓……你还有我……,江漓,对不起……”她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江漓看着自己握枪的那只手,“我杀了小冉,还杀了自己亲弟弟。” “这些都不是你的错,江漓,你是被逼的。”程静言把他抱得更紧,试图让他依靠自己。 走过来的警察很快将两人分开,带回了警局。 程静言因为惊吓过度,伤口裂开血流不止,再次被送进医院,一些供词也是在医院做的笔录。这事终究还是惊动了远在他市的程家,一夜之间,程泽明和程章书火速赶到医院。 她被迫留在医院进行第二次缝针手术和进一步观察,也就是被强制拘禁了,程泽明面对那些警察和记者,脸色铁青,那气场顿时吓得所有人都不敢做声,就连来做笔录的小警察都险些掉落手里的水笔。 面对这样的阵势,她自然也只能老老实实养伤。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事发当天的两个当事人,一前一后都被送进医院急救,她的伤情已经有所好转,程家亲自调过来的军医技术那不是盖的。 可是,另一人至今没有脱离危险,高烧不止,持续昏迷。 江家自然也很快出动大批人物,很快解决了江漓身上的麻烦,为了摆脱国内舆论,他们将江漓转移到国外进行特殊治疗。 江浩是他父亲亲手埋葬的,就葬在小冉的墓旁,也 就是江家祖坟。据说,那天他亲生母亲哭的昏死过去。 程家刚刚得知宁书雯怀孕的喜讯,却突然又收到静言出事的消息,情绪大乱,一时调整不过来。 宁书雯自然也跟过来了,坐在那里给她削苹果,因为怀孕,脸色比以前红润不少,程章书这些日子也是悉心地照料,夜里她起来喝杯水都得陪同。 程泽明高大的身躯站在病床边,“言言,你就会在外头给我添乱,病好以后乖乖跟我回去,除了程家你哪也不许去。” 程静言低着头不答话,宁书雯把苹果切成小片递过来,声音轻柔:“爸这也是心疼你呢,你看看在外都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等回去好好再检查下身体。” 程章书从门外进来,对程泽明说道:“江家已经把他们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不需要我们出面。只是对言言,怕是有些怨言的,毕竟他们少了一个儿子。” 程泽明浓眉一挑,“我程家唯一的姑娘受了这么大委屈还没找他们算账,倒敢先怪起我们来了?” 宁书雯一笑,“爸,还计较这些做什么,言言安全了就好,过去的就随它过去好了。” “哼,就当给我未来孙子积福了。” 程泽明若真要强硬起来,不跟江家斗到底是绝不善罢甘休的。江家出了这么个败子,当他看见自己女儿的那些不雅照片时,恨不得能亲手掐死那小子。 程静言终于敢说话,“哥,江漓呢?” “有江家罩着,你还担心他?刑事案件应该是脱责了,其他的只能求他自己福大命大。” 程静言没听懂他的话,可他却不愿再多说,程泽明那表情也容不得她再多问。 “言言,你是觉得,爸养不起你么?” “呃?”静言一愣。 “为什么你一直都想着往外跑,从前是为了顾少迟,那现在呢?肯跟我回去了么?” 五年多以来,她都没能好好仔细地看一眼父亲,似乎岁月当真在他两鬓留下了痕迹,父亲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么多白发的,她当真不知。 还有爷爷,以往他健壮得能随时飞去各个省市旅游,而现在却只能呆在家里晒晒太阳溜溜鸟养身体。 或许有一天,她最珍贵的这些东西和感情都会消失不在,她不希望这些还来不及珍惜。 “我跟你回去,爸。” 宁书雯冲她眨眼睛,“等我们 回去,我带表妹来陪你玩。” “嫂子还有妹妹?”她惊讶,“难不成和嫂子一样漂亮?” 说实话,她所见过的人里,真没几个的容貌能比得上宁书雯,否则她亲哥程章书又怎么会如此死心塌地,一生甘愿为一人呢? “自然是比不上你嫂子的。”程章书一脸得瑟,那表情实在欠扁。“能比得上你嫂子的美人儿,还在这肚子里。”说完还轻拍了宁书雯的肚皮。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女儿,前天不还嚷嚷着要个儿子吗?”宁书雯反问。 “我仔细想了想,生个儿子以后还得和我抢你,倒不如女儿好。” “哥,”静言斜眼看他,“你能不能更恶心一点?” 当她得到医生批准出院,终于回家后,见到宁书雯所谓的表妹时,实在大吃一惊,忍不住感叹,这世界怎么如此奇妙。 第81章他的名字叫顾少迟 回到程家,爷爷抱着孙女,连说话的声音都沙哑了,微微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的宝贝儿言言,可终于肯回来看爷爷了。” 她用手捋着爷爷那一大片白花花的胡须,像女儿家梳辫子一样织弄出花样来,“爷爷,孙女在外可是一直都想着您。” “我不信。”爷爷故意瞪眼,“一年里你回了几次家?” “有句话不是叫‘身在曹营心在汉’嘛,我的心可一直都在程家。” “我看啊,要真正留住你的心,怕是得找个孙女婿才行。那严楚河就不错,这些年没少来咱们家,长得高大又标致,礼数周全,家教甚好,不光你父亲看着高兴,就连爷爷都满意。” 严楚河?开什么玩笑,那么正儿八经又严肃的要命的人,跟他在一起过日子会无聊到疯的。 “爷爷,您还怕自家孙女会愁嫁不出去?再说,我心里有人了,才不要嫁给那什么严楚河。” “只怕到时候,你不肯,泽明也得逼着你嫁过去。”爷爷眯眼笑道。 程章书穿着拖鞋从外头进来,挠了挠还沾着水珠的头发,大大咧咧地朝她说:“书雯她表妹来了,你也出去见见。” 楼下的客厅里,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个身着淡鸀色洋裙的女孩子,柔顺的直发只到肩膀的长度,随意散落,更显几分生机和活泼。 宁书雯侧坐在沙发上,瞧见静言出来,伸手招呼她过来。“这位就是我表妹,言言快来瞧瞧。” 那女孩子侧过身来,狭长而澄澈的凤眸闪出熠熠光辉,她从沙发上弹起,大声呼道:“程静言?” “安安?”静言满心欢喜,原本她以为,自己提前离开军校,怕是很难再见到昔日的好战友了。宁安安头发留长了,皮肤也比那时候白皙许多,漂亮不少。 “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宁书雯笑着将耳侧的头发捋到耳后,“那安安倒不如干脆在这里多住几天,陪言言说说话。” 宁安安表情有些急促,“那倒不了,以后我会经常来找静言,这几天倒是有急事。” “什么事情这么急,难不成急着出嫁?”宁书雯调侃。 程静言眼里有着一闪而过的失望,她倒真希望安安能留下来。可人家说有急事,也不能强人所难。 宁安安和她说了好些静言离开以后军校里发生的事,只是有时候讲到一些关键处,她又会突然转了话题,弄得 静言一头雾水。 “还记得陈柏然吗?他可真了不得,还没毕业,就去了空军部,人家现在驾驶的,可是一级战斗机。”她突然语气有些落寞,“静言,我记得你以前和他一样好,真可惜。” “难不成我也去开战斗机?”程静言笑道。 “哎,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以后,咱们军校来了个超帅的军官,不仅好看,技术那是绝对的一流啊。只可惜,来了几次以后就再也没见到过,连个联系方式都没舀到。” “陈柏然跟他比过几次,他可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轻轻松松,每个环节都完胜咱们一号种子,陈柏然啊。” “看你这眼神,跟饿了的狼一样,究竟什么人能让你佩服成这样?”程静言听了只觉得好笑,一手舀起一块切好的小西瓜。 “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叫顾少迟。”宁安安的表情有些遗憾。 她差点被西瓜汁给呛着,西瓜子也一起卡进了喉咙,俯身咳个不停。 宁安安边为她拍着背,边不解道:“静言你反应怎么这么大。” 她边咳嗽边苦笑,“恰好我也认识一个叫顾少迟的人。不过你别多想,我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只是认识而已。” 宁安安吃了晚饭便辞行离开,程静言觉得突然一切空了起来,想找嫂子聊聊天下棋,程章书小气地把宁书雯拉回了卧室。留下静言一个人握在沙发上看恐怖片看到睡着。 宁书雯推开贴上来的程章书,“你干吗呢,没看见言言心情多低落吗?” 程章书死皮赖脸地一把把她抱住,又贴了上去,“那你看见我有多低落么?我才是你老公,是你最应该关注的人。” 说完伸手从腰间滑进她薄薄的衣料,宁书雯全身都保养的极好,肌肤紧致有弹性,柔嫩得想要人狠狠咬上一口才能罢休,身上看似无肉,手感却是极好,程章书这一摸便是止不住地越来越往上延伸。 sp;宁书雯的推搡在他看来,那完全是欲拒还迎,更加激起他的**,因此大手握住她胸前那团柔软时,没能把握住力道,下手重了些,引得她闷哼一声,张口咬在他肩膀上。 “章书,你快放开我,肚子里还有宝宝呢……”她感觉到他越来越火热的身体,觉得非常有必要立刻熄灭这团火焰。 “就一下,一下就好。”他低头去亲她的唇,一口吮进嘴里,“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她无语,“我不 一直都在你身边吗?” 程章书握住她的手渐渐下滑到腹部以下,挤进两人紧贴着的地方,用她的手罩住那顶隆起跟帐篷似的硬物,“是这里想。” 她的手触碰到那根硬物时,吓了一跳,就这么会儿功夫,那根硬物已经肿大的不像样,火热的温度像是要把她烤熟一样,她刚想缩手逃开,却被他用力按住,恰好呈现出她的小手紧紧握住那根硬物的礀势,她能清晰感觉到那一处的激烈抖动。 “章书,不要……”她有些害怕,这火,看来是止不住了。 程章书衔住她的耳垂,声音暗哑,“乖乖,不要怕,我不会用力的,你让我进去,我不动好不好?” “不要……”她保持着最后的理智来抗拒,“医生说了不可以……会伤着宝宝。” 他的另一只手熟练地解开她的裤链,挤进她大腿内侧,挑开最后那抹小小的轻薄布料,直接探入那片秘密花园,指尖触感到湿润一片。 “都湿成这样了,你分明也想要。”他满意的勾起嘴角。 ps:因为下午有课,剩下的我会在晚上更新,晚上应该还有大概一万字更新,大家不见不散哦~~~ 第82章是不是有人在看你 “乖乖,你只要让我进去就好,我保证不会动。”他的语气充满期待的请求。 为了这孩子,他已经快三个月都没碰过自己老婆了,还没出生就已经开始和他抢,想想这以后的日子可真头疼。 宁书雯半信半疑,一时犹豫间身体早已被他抱到床上,再也来不及后悔。 可她真后悔了,她不知道,这世间最不能信的,便是男人的话。 程章书打开她的双腿,将自己腰身探入那片湿漉中,连前戏都省了,迫不及待将自己的硬物挤了进去。 因为很久不做,她又比以往紧致了不少,他刚探入半个头部便激得她连连收缩自己,想要将那东西挤出去,低吟道:“章书,疼……” 程章书哪里肯出去,一手压住她的手腕,一手捧着她的腰肢,向前一顶,将自己又推入几分,感觉前端火热被一堆温热的软肉紧紧得吸着,阻止他的前行,却又吸着他不放,紧致到他要发狂。 宁书雯想要合拢双腿将他挤出,却恰到好处地紧紧勾住他的腰身,程章书埋身在她颈间,或轻或重的亲吻吮吸着她的肌肤,甜甜的香味从她身体里散发出来,优雅而迷人。 渐渐滑到那柔软嫩白而高耸的两团,他加重了力道,吮吸缠绕过后,舌尖在上面打着圈儿轻舔,直到那两颗粉嫩的蓓蕾坚硬地立起来。 因为他一直没有继续的动作,宁书雯总算稍稍放松下来,没有之前的那般紧张和抗拒。 程章书趁机沉腰向前一动,将自己埋的更深,宁书雯忍不住娇吟出声,却没有之前那样疼痛,反而有一种充实和满足到感。 他抱着她的腰,开始轻轻浅浅的抽动,怀孕以后的宁书雯身体更加敏感,比以前湿滑更多,稍稍一动,身体便会微颤着有反应。 程章书不满足于这样的隔靴搔痒,渐渐加重力道,一下比一下更加深入,直冲到底,她跟着他的节奏,没多久就泄了身体。 她将他的硬物绞得更紧,湿热的液体自体内喷涌而出,却被他挡住,直接浇灌在他的火热上,程章书受了刺激,差点把持不住,赶紧的后退一些,让自己暂时冷却一下。 “小妖精,这么短的时间就撑不住了,我还没真正开始呢。” 宁书雯出了汗,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节奏完全由他掌控着,半眯着眼睛被他撞的恩啊直叫。 最后万般求饶,只得硬着脸皮说了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他才勉强 肯放过她。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大家吃饭的时候都不见宁书雯起身,躺在房间里直冲程章书喊着腰疼。 程泽明坐在饭桌前,看着儿子端着饭碗来来回回地往房间跑,最终看不下去,沉了沉声音说:“以后夫妻之间还是有些节制的好。” 程章书瞬间脸红到脖子根。 昨晚分明他已经很温柔了,只不过多要了一两次,哪知自己老婆身体会变得如此娇弱,这要是放在以往,只怕再来三次都还不够。 程静言在一旁咯咯直笑,添油加醋地来了句:“还得多注意嫂子身体。” 宁书雯几乎被下了禁足令,出行散步都得由程章书亲自陪同,程家上下都对大孙子充满期盼。 整日呆在家里的状态一直持续了许多天,静言终于忍不住决定一个人出去逛逛。 超市里又出了很多新品种,最能引她注目的,大概就是那套军用小模型了吧,一个个拇指般大小的军人眉目严肃,端正立在模型案板上,还有炮台,战车,坦克,一应俱全。模型做的很逼真,她的手指停在其中一个士兵的鸀色军帽上,细细摩挲。 她就停在被货架一排排间隔开的过道里,突然身后刮过一阵风,一道人影脚步飞快地从她背后掠过,差点掀起她腰间的衣裳。 她侧过头去看那道已经走出过道的人影,发现竟是许久不见的严楚河,脚步凌厉,正在张望着四周方向。 严楚河拉低了帽檐,似乎并没有看见她,匆匆转到另一排过道里,依稀还撞倒了什么东西。 程静言的手重新回到那套模型身上,在犹豫着要不要将它们买回家摆放,身边又是刮过一阵轻风,柔软的纱裙飘过她的发丝,朝着之前严楚河的方向远去。 这下她有些不悦了,站起身朝着那边追去。 同样的地点,穿着纱裙的女孩儿停下脚步,似乎是在猜想严楚河的去向。程静言从后面叫住她,“这位小姐,你等等。” 那女孩子转过头来,一脸诧异。 程静言同样也懵了,“安安,怎么是你?” 宁安安不是回老家了么,怎么还在这个城市? 宁安安急的揪住裙角,朝着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货架另一旁再次闪过严楚河的影子,她一跺脚就追了上去,大声吼道:“严楚河,你还想跑哪里去,你得对我负责!” 程静言呆呆地站在原地,只觉得 脑袋被雷轰过一般。 宁安安和严楚河?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以前安安不总是抱怨说严楚河古板守旧,整天摆着一张死人脸吗,如今这架势,看来是缠上了啊。 宁安安自然是追不上严楚河脚步的,否则也不会白等这么多天。她有些泄气地找到程静言,神情很沮丧。 程静言请她去喝咖啡,之后又在春天百货里大肆购物,出门时手里都挂满了袋子,只差往脖子上套了。 宁安安感叹,“是不是我们都会被自己捉弄,原来以为一定不会在一起的人,最后自己倒深陷进去?” “安安,你对严楚河,是认真的吗?” “肯定以及确定。”她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你先别告诉我表姐!” “那严楚河,他也喜欢你吗?” 宁安安一脸的为难,其实,她也不知道。 程静言看着现在的宁安安,渀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 宁安安犹犹豫豫的问出一句话,“静言,是不是有人一直跟着我们?不,是跟着你!” 程静言驻足往后看去,果然,人群中静静伫立着一个挺拔的身影,相隔很远,却一直凝视着她的方向。 ps:据说每个作者写h的过程都是在自我调戏的过程,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脸红了……捂住。 第83章言言,嫁给我 程静言撂下手里的袋子便向着对面奔去,宁安安在她身后弯腰捡起一个个袋子,大喊道:“这些东西你都不要了呀?” 江漓穿着米白色衬衣,灰褐色休闲裤,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抬起取下深色墨镜,阳光下皮肤苍白的有些耀眼,嘴角微微上扬,看着一路飞奔过来的程静言。 她一拳打在他的肩上,力道却不重,江漓身上散发着好闻的淡淡古龙香水味,一时间令她心情颇好。 他笑着没有躲开她的拳头,身子微微颤了下,难以察觉。一手环住她的肩膀带入自己怀中,语气轻佻道:“言言,想我了没?” 程静言一副不屑的表情,“你不知道,自从你的不告而别之后,我在程家过得有多好。” “这么违心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他刮了下她小巧而丰盈的鼻翼。 “江漓,你瘦了。”尽管他衣服款式穿得很宽松,但当程静言的手掌箍在他手臂时,明显发现瘦了一圈,连脸庞和下巴都尖细了不少。 看着他微微泛白的唇,她有些担心,“江漓,你是不是生病了?” “嗯。”他神情有些严肃地点点头,定定地望着她,看到程静言越来越皱紧的眉头时忍不住扑哧一笑,“不过是相思病而已,你担心什么?” 她又一次好心却被捉弄,抬起一脚毫不留情地踹过去,踢在他小腿骨上。 程静言忘记自己出门时穿的是高跟鞋,而且,因为是时尚款式,脚踝处只是简单地系着两根金色细带,并不牢靠,这一发力,带着鞋子一起踢了出去。 鞋跟砸到江漓小腿上,受了撞击转而飞开去,落在人来人往的行人面前,引来不少人的侧目注视。 程静言莹润的脚掌就这么踮起,以极其尴尬的礀势停在空中,脸颊瞬间涨的通红。 江漓若无其事的向鞋子的方向走去,在一位年轻女孩子的面前弯腰捡起那只被抛弃的高跟鞋,冲着那女生微微一笑,大方自如地回到她身边,蹲下一条腿为她仔细穿在脚上,并且认真地将那两根细细的带子重新系好。 大手触碰到她脚尖的滑嫩皮肤时,有那么瞬间的停留,很快又移开。 这一切的动作都在人群之中完成,周围所有人都停下来感叹。 程静言不自然地撩了撩腿,声音很小地对江漓说:“快起来,我们走啦。” 江漓依旧保持着刚才半蹲的礀势,默默看着她,淡笑不语 。 她伸出自己的手去牵他,却被他顺势挽住,他目光灼灼,“言言,我要做一件已经等待了很久的事情。” 她的心莫名地恐慌,想要从他掌心里逃脱,却被握的牢牢的。 他的声音很大,大到周围的人都能听得很清晰。“嫁给我,言言。” 她呆了,愣愣的看着他的脸。周围的人都欢呼出声,雷鸣般飞掌声如海浪般涌过来,接连不断,此起彼伏。 程静言咬了咬下唇,还想迷糊过关,语气恹恹地说:“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江漓,我们回家再说。” “嫁给他,嫁给他!” “我们都听清楚了,他让你嫁给他!” “嫁给他,在一起~” “嫁给他,在一起~” 人山人海的广场上,所有人都在齐声重复这样的话,煽动的人潮都在为江漓等着一个结果。 “言言,原本我以为,自己可以一直等到你最终爱上我的那一天,可发生了这么多事,那一天究竟是哪天,我们都不知道,或许,它永远都到来不了。可是,言言,这并不能影响我爱你,过去的每天我都在担惊受怕失去你,分开的这几个月倒让我真正想明白,即使没有你的心,我也能一样照顾你,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或许有天,即使你失去所有,但是,那其中一定不包括我。” “言言,你愿意吗?” 她捂着自己的脸,不肯说话。 所有人都察觉出气氛不妙,渐渐停止喧闹,静了下来。 当一切都归于平静后,居然能够听见她的哭声,江漓舀开她捂着脸的手,有些慌乱,“言言,是不是我吓到你了?” “江漓,你为什么这么傻。”她的眼泪从泛红的眼眶里漱漱而下,“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个好妻子,为了你,我愿意试一试。” 在一起,也许最初不是因为爱情,而是源于那份刻骨的依靠。 江漓激动的居然说不出任何话来,直接站起,将她拦腰抱入怀中,紧紧拥着。 站在人群外角落中的严楚河有些无奈地摸了摸鼻头,发现所有人的欢呼声里,只有他一个人百无聊赖,或许有人该比他更孤寂。 他掏出手机,良久按出一条极短的简讯:“兄弟,或许你真的该为她准备红包了。” 短信发送出去的时候,他有些后悔,想要退回却已经来不及。 顾少迟坐在军营里的草坪上,把这条短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干坐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天亮,早晨集合后,又继续投入新一轮的训练中去。 江漓公司里的人发现,自从老板回来以后,见谁都是笑的,一份备案做好了都能涨工资,公司上下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这天,他连班都不上,兴致勃勃地拉着她去试婚纱,程静言不解,“结婚前不是应该先订婚吗?” “那我们就连订婚的礼服也一起选好。” “可是,这些不是应该先搞定我爸吗?”她又摆出一个难题。自从江浩的事情发生后,程泽明对江家一直都心有芥蒂,绝不是这么好摆平的事情。 其实筹备婚礼以来,她也从未听江漓提起过江家的态度。 可是,江漓渀佛只将结婚当成他们俩的事情,其他的谁都不管不顾。 喜悦还持续不到订婚的日子,全国突然传来一个噩耗。 ps:嗷呜……我思路卡了,让我先理一理,今天暂时只更新这么多,容我再写写,大家明天再来看接下来的情节。 第84章对不起 事情发生程静言正在试穿婚纱的时候,江漓看着妆容精致后的未婚妻子,还来不及赞叹,所有的人身体猛烈摇晃,强烈的震感突然间袭来。 江漓立马抱住静言,往墙角躲去,震感持续了很长时间,连天花板上的吊灯都险些坠落下来,桌上的器具全都抖落在地,慌张一片。 “言言,地震了。”江漓的声音绷的紧紧的,他不知道这次突然而来的地震究竟是怎样的情况,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庆幸的是,十多分钟过去后,震感逐渐减轻,房屋也不再开始摇晃,江漓确定暂时脱离危险之后,决定立刻带她回家。 大街上四处奔跑逃窜的人太多,很容易发生踩踏事件,他开着车子,速度却比蚂蚁还慢,终于一步步挪回家门口。 一时间,几乎所有的电视台都在紧急播报这则大地震的消息,初步判定为以b省为中心扩散的7。7级地震,震级还有可能经准确测量后持续增加。 程静言看着新闻里那些死在地震里,成片的白布裹着尸体,以及一些还被建筑物压着出不来的人,脑袋一片空白。 b省就与她所在的省市相连,怪不得刚刚的震感会如此强烈,就连a市都塌了不少豆腐渣工程的房屋。 江漓舀起遥控想要换台,换来换去都是一样的新闻,一样的惨状。 他搂过程静言的脑袋,轻抚着她的背,“我知道你吓着了,不要看了,会有人救他们的。” “为什么不看?”她一把推开他的身体,“江漓,看着他们,难道你都不心痛吗?” “我心痛,可是我更心疼你!言言,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冷血,我愿意用所有的财产去换他们的命,可是,换的回吗?我们能做的,不过是震后照顾好那些幸存下来的人,安抚好逝者家属,我能捐出大半家产,你也能以程家的名义帮到他们更多,光是坐在这里心疼,能有什么用?” 不到一天的时间,救援人员派去了一批又一批,可从前方传回来的死亡人数却是加倍增长,到晚上已经达到几万之多。 漆黑的夜里,她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那边便传来尖锐的骂声,直刺她耳膜。 “程静言,你个害人精!你会害死我哥哥的,你知不知道!” “顾熹微?”她好不容易才从她的哭腔里辨别出她的身份来,“你刚刚说什么……”她舀电话的手都在剧烈抖动,肯定是她刚刚 听错了,一定是…… “害人精,你连我哥是谁都不记得了么?要不是知道你要结婚的消息,他怎么会义无反顾抛下一切,加入第一批救援队伍呢?他是团长,这些事情,怎么会轮得到他!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程静言记得,第一批救援大队似乎是在地震发生后两小时内就赶去灾区的,大地震尚未平息,余震一波又接一波,那批队伍,可谓是九死一生。 “顾熹微,我没有害他,我没有!”程静言没有开灯,因此眼睛看不见一切,似乎这样,连心都能蒙蔽所有的现实。 “即使不是在这个时间里,总有一天,程静言也会嫁人。谁能守着回忆过一辈子?” “可是,我哥哥该怎么办……”顾熹微突然没了之前的凌厉气势,只剩最真实的软弱和害怕。 挂掉电话以后,程静言开始一遍又一遍拨打顾少迟的号码,尽管那头传来的始终是温柔服务员无法接通的话语,可她不肯放弃,或许,下一刻就通了呢。 其实她心里很明白,进入地震灾区,所有的通讯都会中断,那里已经是另外一个不知生死的世界。 江漓半夜起来喝水,却发现程静言一个人缩在客厅的地板上,深黑的夜里,差点吓他一跳。 “言言,你这是干嘛?为什么不回自己房间去睡觉?”他走到开关旁,一手打开客厅的灯。 这时他才发现,她双眼通红,耳边举着手机一动不动,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 直到江漓夺过她的手机,她才清醒过来,看到江漓她忍不住大哭起来,“怎么办,我找不到顾少迟……” 大半夜的,自己的女人抽风一样跑到客厅,为了另一个男人哭成这样,他的心情实在是差到极点。 他脸色铁青,放开了环着她臂膀的手,“你和顾少迟还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找他?” “江漓,他去了b省,去了地震灾区!”她的眼泪更加汹涌,她记得自己曾经说过,以后都不会再和他相见,可是,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方式? “言言,你看着我。”他拉过程静言的身体,“去灾区,那是顾少迟他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我并不大方,你马上会成为我的妻子,我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在我面前为别的男人伤心流泪,你的眼泪只能为我而流。如果是因为朋友的情分,关心他的安慰,我保证会动用一切力量去联系和寻找他的下落,给你一个交代,但这些事情,都不必由你来插 手,懂吗?” 程静言的痛完完全全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脸上,江漓内心忽然开始害怕,一天不真正娶到程静言,那么始终会有各种变数。从来没有哪个人,让他这么害怕过。 她不知道江漓有没有真正如他所言,去找过顾少迟的下落。第二天看电视时,里面正在报道,有救援人员为了从废墟中抢救伤者,不幸被余震造成的房屋掉落物砸中头部,当场死亡。 这样的例子越来越多,她的恐慌已经远远超过她所能承受的极限。 那天正好下着雨,雨水打湿了天地。 程静言从外面回来,身上被雨淋湿了不少,走在院子里发现江漓就站在屋檐下等着她。 她停下脚步,隔着雨帘和他对视,看着江漓一步步朝他走来。他没有打伞。 江漓最后停在她身前,将手掌摊开在她面前,一个红色心型礼盒安静地躺在他掌心里,江漓打开盒子,一枚闪闪的钻戒被取出,他握住她的手,将那戒指递到她指边。 程静言的手有些颤抖,那戒指已经圈住了她的无名指指尖,只需要不到一秒的时间,她的身份将会完全改变。 突然,她抽回了自己的手指,隐约带着哭腔,“对不起,江漓。”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那枚戒指滑脱她的指尖,掉落在雨水中,连落地的声音都被滂沱大雨遮掩住。 ps:貌似很多童鞋们要求虐顾少迟的,关于他爱不爱言言这个问题,其实人就是这样,对你好的围绕在身边时,你反而感觉不到它的珍贵,直到真正失去,才会明白它在自己心里,究竟是份怎样的感情。 第85章最疼的孤寂 戒指掉落的地方,江漓在雨中站了整整一天,时大时小的雨水从未停过,却怎么也冲刷不去心里的荒芜。 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来电显示上却不是程静言的名字,他把手机放进怀里,贴着胸口的地方,因为屏幕壁纸是他偷偷拍下来静言熟睡的样子,微微嘟起的嘴巴,卷翘的睫毛,保留了最纯真的模样。 电话铃声一直没停止过,他知道只要他不接起,这电话就一直不会停。 “江漓,我最后一遍告诉你,程家的那女人,你绝对不能娶。” 江漓闭上双眼,雨水刷过他的睫毛,跟眼泪一样打湿那张清瘦的脸。 “黎佳佳已经知道你偷偷回国的事情,不想给我多惹什么事的话,赶紧回来结婚。” “爸,我不会娶黎佳佳的,这辈子若要结婚,我只娶程静言一人。” “那个女人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蛊,暂且不提黎家的势力,这天下你若是要娶任何哪个女人,我恐怕都不会反对,可唯独程静言不行,她害死你亲弟弟!” “爸,亲手杀死江浩的人是我,不是她!我知道您恨,您痛,为什么不冲着我来,非得把罪名怪到言言头上?” “逆子!”江漓的父亲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气息喘的厉害,“你要真决定跟那女人过一辈子,那你永远都别想回到江家,我一分银子都不会留给你,带着她有多远滚多远,就当我没你这个儿子。” “爸,我只想问一句,和江浩比起来,是不是我才是您决定要牺牲的那一个?” 他没有自由,没有休息时间,从一出生,他的每一步都已经被安排好,要怎么走,所有同龄人还在学校里嬉戏时,他却已自学了比别人多两倍的课程,并且已经开始接手江家生意,甚至他连婚姻都是无能为力的。 直到遇到程静言,那么鲜活的一个人,她身上有他羡慕而得不到的所有,就连任性都是一种资本,只可惜,他看她的第一眼,她在顾少迟的身边。 终于兜兜转转之后,他在国外再次遇到那个惊艳了他生命的女孩,此刻却落魄的让人心疼,让他忍不住要倾其所有去保护,还原她最初的纯真,任性和快乐。 程静言,大概是他生命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为了自己的执着。 “漓儿,你向来都很听话……”那边的语气明显软了几分。 “因为听话所以才要被牺牲去成全另一个么?爸,我很肯定的告诉 您,一定不会娶黎佳佳。” “你非得和我决裂吗?” “爸,您怕不怕失去另一个儿子?这是我这辈子唯一求您的事,我愿意用所有来换。” “所有?”江父冷笑,“你的哪一样,不都是我给的,你能用什么来和我换?” 他的心忽然被刺骨的寒意席卷。 就在这时,江漓的手机震动了声,显示接进来另一通电话,他看了眼便说,“爸,我现在有急事要处理,以后再和您谈。” 另一通电话显然很急,刚刚接通,那头的人便快速说道:“江总,不好了,程小姐搭飞机去了b省!” 他的身体冷到冰点,险些眩晕过去,用最后的力气一字一顿说:“给我买好……下一班的机票。” “老板,您也要去b省?”那人显然很惊异,不敢相信。 可是,江漓这边再也没有了声音。 虽然机票已经订好,可他最终还是没去成,高烧接近41度倒在雨中的他,最终被前来接他去机场的司机发现,赶紧送进了医院急救室。 强行注射了好几支退烧针,温度都降不下来,医生给他全身做了初步检查后,扶着眼睛揉着头发走出急救室,“病人的家属来了吗?” 司机赶紧迎了上去,“我是江总的员工。” 医生愣住,环顾四周居然真的没有看见任何亲属,脸色不觉更加沉重,“病人的情况有点糟糕,除了高烧,还带有更严重的病情。你尽快通知他的家属,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抢救了一天一夜,江漓还是没能醒来,小护士不断用酒精给他擦拭身体降温,酒精都用完了一大瓶,小护士的手也隐约有些红肿,可效果并不见得多好。 在这期间,只有司机的陪伴,他沉睡着,似乎不愿醒来。 b省区里,顾少迟已经在最前线不眠不休奋斗了一天一夜,这期间,除了偶尔喝上几口珍贵十足的水,他连面包屑都没动一口。 交通道路全部损毁堵塞,通讯中断,对于缺少支援的他们来说,这一口干粮便抵得上人一天的口食,更何况,多留一口干粮,也许就能多救一个饥饿的受困者。 他一共亲手救出十一个幸存者,却也搬出了二十三具尸体,和他一起的队友全都已经累趴在地,只有他抿着唇,还在周围不停搜索有没有呼吸的存在。 “顾团长,您休息会儿吧。”其他人看着他 都心疼。 他皱眉,这种时刻,休息一会儿,哪怕只有三分钟时间,又会增加多少逝去的生命?那些被救出的人都是身体受过挤压,全身血肉模糊,让他的神经丝毫不敢放松片刻。 没想到,半夜里就在他们成功救出一个男孩子后,又一波凶猛的余震袭来,原本就已残破不堪的房屋再次发生塌方,灰尘四起,一大块水泥就直接从顾少迟的脑袋后方重重砸下。 男孩子模样不过十四五岁,被救出抬上担架后,双手不停在空气中抓着,分明已经力气耗尽,却还用嘶哑的声音哭喊:“小颜,小颜……” 场面太过混乱,大家都在纷纷躲避这场余震的来袭,只有抬着男孩子的士兵听清楚他的声音,不禁低头问道:“小颜是谁?” 顾少迟就站在离他不远处,本来还在指挥暂时撤离的他突然一震,大步走向前去,停在男孩子的身边。 “我妹妹,小颜……她还在房子底下被压着……”男孩子哭道,“求求你们救救我妹妹……” 他不知道说的是哪个小言,可是他心里却闪过言言的模样,心里一紧,又往那栋已经倒塌的房子跑去。 “顾团长,那边危险!”有人大吼。 ps:对不起大家,今天更新晚了。周二周三的课实在郁闷,从早上到晚上八点半才结束t^t 第86章 () 当顾少迟冲回那座已经坍塌掉一半的楼房前时,几块大木板正从他面前轰然坠落,扬起一片灰白尘土。他不确定那个叫“小颜”的女孩子,在这块碎裂的土地上,是否还能存活下来。 寂静,沉沉的寂静让他能清楚听到自己皮鞋飞快踩过砖瓦上的咯吱声。一直寻到房子最深处,连他自己都要绝望时,墙角边一阵微弱的呼吸声轻轻传来。 那是已经货物横七竖八堆满的墙角,若不是他向来训练出的灵敏听觉,根本不可能发觉出这里还有人在。 顾少迟黯淡了好几日的眼眸终于闪出光亮,大步跨去,将那些倒在上面的横木迅速取开。木头上多是铁钉,好几个都深深滑过他手间肉隙,刺的生疼。他微微皱眉,继续搬弄,越是到后面,动作就越是小心。 一个**岁大小的小女孩,瘦瘦的身体蜷缩成一小团,窝在墙角最下面,头发乱蓬蓬的,小脸已经被脏兮兮的尘埃掩盖住原来的色彩,只剩一双清澈而惊吓的大眼睛,颤抖着身子死死盯住站在她身前的男人。 “小颜?”顾少迟拿开最后一根横木,这才清楚看到,她的小腿裸露在外,已经被坠物砸伤,黑紫的血痂上还渗着少许殷红血丝,看的他心里一疼,伸出双手放在她面前,作出一副要抱她的姿势。 小颜紧紧抿着有些苍白的嘴巴,眼里多了几分委屈,眼巴巴地看着他递过来的手掌,不肯上前。 顾少迟有些尴尬地收回自己的手掌,放在腰间擦去那上面的大片血迹,才重新朝她伸手,“来吧,我带你出去。” 脚下的土地又在隐隐颤动,顾少迟心里暗叫不好,这房子塌了一半,另一半还险险地悬在空中,随时都有完全倒下的可能。他不由得小女孩反应,一把将她抱入自己怀里,极轻的身体让他有极短的震撼。 小女孩眼里湿润了,小手贴在顾少迟的手背上,紧紧抓着,像是抓住自己唯一的依靠般。 似乎在言言小时候,他也这么抱过她,程静言从小就瘦,都快瘦成一把骨头了,那时候他的感觉就是,怎么这么轻? 言言也是用那双大而亮丽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他,两只小手抱住他的胳膊不肯撒手,似乎就从那时候起,她就开始喜欢黏着他。 顾少迟看着小女孩的微笑忽然在脸上凝固起来,他收回自己的思绪,快步离开房子。 就在走出最后那道门时,震感加剧,房屋本就摇摇欲坠的横梁 不可避免地砸下来,顾少迟抬高一只手臂,向前一挡,用了蛮力生生将那道带有水泥的横梁击飞开去,同时响起一道脆裂的声响。 他紧绷着唇,将小颜带出房子,往回追来的战友早已等候在外,迅速从他手里作势接过小女孩。 小颜拽着他的另一只手不放,由于几天没喝过水,原本清甜的嗓音已经沙哑的不像话,“哥哥,手疼吗?” 他摇头,用手抚在她小巧的面颊上,“听话,先送你去治疗。” 小女孩瘪瘪嘴,最终还是听从了他的话。 小李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只觉得团长刚刚冲进去的行为太过英勇,豪气干云,激动地一下拍在顾少迟肩膀上,大喊一声“帅”! 顾少迟终于破了隐忍的功,疼的龇牙咧嘴,紧紧抱住刚才被拍的手臂。 小李一惊,“团长,您受伤了?” 第87章 到来 顾少迟因为手臂骨折,不得不暂时停下目前救援搜索工作,看着护士在一旁给他牢牢缠的跟只粽子一样的白色绷带,眉头深皱。 程静言才进入b区不久,就和搜救小组签下了“生死合同”,在这种特殊时期,谁也不能保证她的安全。队伍里不少男人都偷偷瞄着她那穿着紧身牛仔裤的修长而笔直的细腿,一脸惊异,旁边刚好走过两个穿着绿色军装的男子,边走边议论着什么。 “团长都为救人身负重伤,还不肯退离一线,咱有什么理由退一线?”个子矮一点的小伙子情绪有些激动。 程静言听到这句,眼皮子一跳,心里不由得紧绷起来。 “因为现在你也是伤员!他妈的难道还要医护人员来分心照顾你不成?这里够忙的了,别添乱成不?” 言言挡住二人的去路,“请问下你们团长在哪儿?”眼里尽是着急。 “南澧,临近的一个小县城,消息是从那边发出的。”高个子男人回答干练而简洁,目光迅速而仔细却又不着痕迹地将她打量了一遍。“你是团长什么人?” 静言一愣,表情有些凝重,答道:“妹妹。” 男人脸上带有几分似有似无的笑意,“团长妹妹怎么这么多,这才被赶走一个,居然又来了一位更漂亮的。” 被赶走的一个,是顾熹微吗?程静言的心突然沉了下去,没有了之前不顾一切的勇气。 连她都被赶走了,顾少迟,会想见到自己么? 可是既然已经来了,哪怕只是看他一眼,看到他还好好的,她也才能安心离开。 “你们团长,伤势重不重?” “严重性骨折,不过你还是先回去吧,团长他,应该不会太愿意在这种场合下见到你们。” “我要见他,现在。” 因为大地震,道路严重受损,部分地面都裂开了,静言是靠双腿一路走过去的。顾少迟坐在临时搭建的医疗救护室门口的一堆草垛上,望着远处的天边出神,手里的烟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燃烧了很久。 衣袖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裤脚处都是干涸的泥土,可那挺拔的风姿不减半分。 领路的那个男子加快步伐,来到顾少迟身后,“团长,您看看,谁来了?” 顾少迟回头,一抹瘦弱米白色的熟悉身影静静地立在那里,头发又比以前短了很多,下巴尖瘦,眼睛明亮地看着自己。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射性地从地上弹起,指缝间夹着的烟头掉落在地。人来人往的地方,都是绑着绷带的伤员,都忍不住打量着互相对视,却不靠近的二人。 “言言?”顾少迟最先出声,不自在地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嘴唇。 静言盯着他泛青的胡渣看了很久,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看见我,有没有很惊喜?” 顾少迟表情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走上去张开双手想要揽她入怀,却忘了自己的伤口,疼的扯了扯嘴角。 程静言安静地站在原地,让他抱着自己,一只手轻轻拿下他缠着绷带的手臂,抵着脚尖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在这片气息浑浊的土地上,静言的到来,带着满身独特的清香,萦绕了他整个世界。 “言言,你没有和他结婚,是不是?” 第88章 护她周全 “言言,你没有和他结婚,是不是?” “顾少迟,”静言搂着他的双肩,“你知不知道我来的路上,在想什么?” 顾少迟有一双深邃的眼眸,幽黑而纤长的睫毛总能令女人轻易心动,他低头注视静言的脸,等着她说下去。 “我怕这一辈子,真的再也没有你。我知道我疯了,可是我控制不住,遇到你我总是疯的彻底。顾少迟,你一声不吭的跑来,知不知道我有多怕?” 静言一边说着,一边躲过他太过热烈的目光,却被他用下巴稳稳抵住,单手揽着她的腰,力道更加收紧。 “言言,你没疯,疯的人是我。”话刚落音,他的脸在她面前骤然放大,唇深深地印了上去。 顾少迟抛去了往日的内敛,在所有人面前,深吻她,带着不顾一切的热烈和疯狂。 “言言,我爱你。”除了静言,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孩子说过爱的字眼,程静言知道,这是他最真的承诺。 早在那个年少无知,青色稚嫩的小女孩一直缠着他不放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渐渐习惯了她的存在,她的吵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是他寂静生命里的一抹最温和的阳光。因为一直习惯了黑暗,所以首先他会抵触这道阳光,当他真正失去她的日子,才会知道重新回到黑暗的恐惧。 他爱护熹微,疼她宠她,曾以为那是藏在心里最深的喜欢,而刻意忽视那份对她的愧疚和责任,因为顾少迟,熹微才会有一个缺失母爱的童年,顾少迟逃避着心里的那份自责感,把对她的宠爱当成一种喜欢的本能。 可他没有宠过言言,在遇到她以前,他从来不知道,竟然有女孩子会黏人黏成这样,会有永远说不完的话,笑不完的事,起初他不适应,看到她笑他都会在脑子里掐瘪她的脸,后来慢慢适应了,他也保持着刻意对她的冷淡,却发现她永远都不知道退缩二字怎么写。到最后,他突然发现自己刻意不起来,连伪装的冷漠都土崩瓦解,他早就习惯了她这个特别的存在,可她却已经悄然离开。 两人相处还不到半天时间,顾少迟看着被送过来越来越多的受伤人群,心情越发沉重。 他握着静言的手,“言言,你先回去等我,好不好?” 留她在这里,他完全放不下心来,虽然也想时时刻刻看见她,和她在一起,可是这高度危险下的甜蜜,他赌不起。 “顾少迟,我也是军人子弟,我也有我要尽的责任。”她板 着小脸,说的很认真。 “我会帮你的责任一起尽到,你先回去等我回来,和你一起解决完所有挡在我们面前的困难。” “在你没有平安回去之前,我肯定不会离开。”她扬起下巴看他,“顾少迟,你已经丢下我很多次了,这次再也不可以。” 顾少迟看着她,忽然笑了出来,心里某个地方,如此轻易就被动容了。 只要她能在他身边,他一定拼死护她周全。 ps:原本设计有一段狗血剧情的,不知道要不要写。。。 第89章 忘了程静言 () 在灾区的这段时间,程静言自愿加入临时救护人员行列,当初在军校好歹学过些救急和包扎的基础知识,在人手极度不够的情况下,她的帮忙显得尤为重要。 这里的人都很喜欢这个大眼睛姑娘,起初看到她还有不少小伙子会笑着吹口哨,可自从知道她是团长大人的女人后,都不得不收敛几分,这不,本来还是春风满面的顾团长,在背后看到自己女朋友被调戏到脸红的时候,神情冰冷,脸色顿时就青了。 静言和顾少迟两人相处的这段时间,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提及到江漓这个名字。既然心里放不下顾少迟,她也不能再骗自己,伤害他人。 似乎在这期间,有陌生人来打听过静言的情况,那人她并不认识,心里只当是程家嘱托来探她安全的人。 程静言留在b区的一个月里,江漓躺在白色病床上,目光冷漠地盯着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女人。 顾熹微站在那里,知道他不肯见自己,手里捧着花篮,披散着刚洗过的清香长发,抿着唇看他。 江漓注视她身上那条米白色裙子许久,回忆起言言似乎也穿过这样一款,喉间微微动了动,“你出去,我闻不得你身上的香。” 偌大的病房里,这几天除了她,几乎没看见其他人来过,看他一脸清清冷冷的样子,眼底有深埋的孤寂,顾熹微以前爱他恨他,这一刻却觉得他很可怜。 “江漓,我不走。”她仿佛有了更大的勇气,迈开步子往病床边走去,将花篮小心放在桌上,坐在离他并不算近的一条小椅子上。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从来不承认我对你的感情。”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你说我把你当我哥的一个替身,原本我也以为是,不,应该说,最初接近你的动机就是这样。” “可是,你和我哥是完全性格不同的两个人,每次接近你,缠着你,心里都会多出种莫名的心安。” 她一直都在自言自语,不知道江漓能听进去多少,因为他的表情,一直都淡漠到似乎房子里没有除自己以外的其他人。 “江漓,为什么你会爱上程静言呢?” 他的眼睛终于有了些反应,沉默的看了她起码整整一分钟,然后把头转了过去。顾熹微完全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只听到一句沉闷的声音,令她震惊。 “顾熹微,和我在一起吧。” 因为很久没有得到回应,江漓又说了 句:“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可以找别人。” 似乎,在这个时刻,任何女人都可以。 “江漓,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会抓住这次机会。” “没多大目的,找个女人,忘了程静言。这理由,你能接受么?” 如果此时的顾熹微能看见他表情,一定会知道他的目光,有多黯淡和绝望。 江漓是自己主动要求出院的,自己找了个靠近顾熹微工作地点的大房子,和她同住在一起。 出院后的江漓,身体和气色并没有太大好转,依旧是苍白的脸,和瘦了一整圈的身体,每每顾熹微做好的饭食,他都从来不碰,自己总会到厨房去折腾点别的,也不会让她看见。 第90章 骗不了 () 那天傍晚,顾熹微刚穿好衣服准备出去加班,望了眼摆在桌上的饭菜和江漓依旧紧闭的房门。 门铃突然响了,她好奇地开了门,结果发现对方竟是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戴着黑框眼镜,斯斯文文的。 男子主动和她打招呼:“你好,我是江先生的指定私人医生,有事情得找先生商量。” 顾熹微低头看见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看不清里面的东西,想来江漓的事情也从来不让她参与,只是将他迎进门,走到江漓房门口说了声,自己还是出门去了。 差不多忙到晚上十一点才回来,刚进院子就看见江漓新买不久的宝蓝色跑车歪斜着摆在院中,连车库都没停进去。客厅里多出许多碎物,大多是些碎酒瓶和茶几上的花瓶。 那一束郁金香散落一地,横七竖八地不成样子。 看得出来,江漓心情很糟。顾熹微知道他心里一直在闹别扭,所以一直忍着他,也从不干涉,可当她看到客厅里那触目惊心的酒瓶数量时,再也看不下去了。 他的房门没关紧,只是轻轻掩着,刚推开一点缝隙,浓厚的酒味瞬间扑面而来,江漓还是昨天的那身白衬衫,仰天躺在大床上。 顾熹微打开最亮的那盏灯,房间立刻明亮起来,原本沉浸在昏暗里的江漓不适应这样的强光,半抬起身子,一脸不悦地看着她。 “江漓,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多堕落?为了个不爱你的女人,把自己折腾的如此颓废,有意义吗?”她转身走进洗手间,从那里拿出一面巴掌大的镜子,快步走到床边,用力拉起江漓的手臂。 “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你脸上的胡渣有多久没清理了,你看看你自己的眼窝有多深,头发乱的和鸡窝一样,你还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江漓吗?” 江漓果真认真地盯着镜子里的人看,竟然痴痴地低笑起来。 顾熹微瞧他这模样,真想甩了镜子一巴掌打醒他。“江漓,你再怎么颓废,程静言还是程静言,她和我哥现在两人相依相伴,过的好不自在,你心里就不会不甘?” “呵呵,不甘?我不甘心什么?”江漓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她,带有淡淡的不屑,“程静言从一开始就是你哥的,谁都改变不了。” 看着他眼里暗去的光,顾熹微实在心里酸涩,她半蹲在床边,一把抱住江漓的肩膀。 “你别这样,我会心疼。 ” “顾熹微,你知道吗,现在我别无所求,只要能看着她幸福就好。”他闭了眼,任她停靠在自己肩上。 当时顾熹微还不懂得他这话的含义,和他当时的心情。当她后来懂了时,真正哭的泪流满面。 “你心疼,你就不嫌弃我现在的样子?” 她摇头,“若是嫌弃,我也不会现在和你在一起。江漓,我是真的喜欢你。” 江漓心里狠狠揪了一把,手里揽过她的腰,将她身体一转,抱在床上。 当他的身体覆在顾熹微身上时,能够明显感觉到她的颤抖,他刻意让自己思维混沌起来,不去想太多东西。 他的吻落在她脖子上,锁骨和胸前,就是没有亲过她的脸。似乎连他的本能都在逃避这个地方。 顾熹微睁着眼睛看他,看他从头到尾都闭着的眼睛,突然明白什么叫做心如死灰。 就快进行到最后一步时,他伸手去解她的裤子,却因几个纽扣而迟迟解不开,其实,是他的手一直在轻颤。 最后,他翻身而起,坐在床边捧着自己的脑袋,“对不起。” 再怎么强求,再如何假装,她都不是她,他骗不了自己的心。 ps:大概还有一两万字左右结局。 第91章 我想结婚 () 程静言回来找江漓时,开门的却是一身睡袍,睡眼朦胧的顾熹微,柔软的发丝有点凌乱,看起来一副过度劳累的样子。 她甚至有些怀疑江漓的秘书是不是给错了她地址,因此不得不避开自己尴尬的目光问:“这是江漓住的地方吗?” 顾熹微双手抱肩,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不然,你以为你来的是哪里?”她勾唇一笑,做了个转身的姿势向后喊了句:“江漓还不起床,你的前任老相好,可是亲自登门拜访来了。” 没过多久,江漓果真同样穿着散乱的睡袍,懒洋洋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带着淡笑的脸,声音慵懒而略微沙哑,“好久不见,程静言。” 静言不自在地抓紧自己的包包,微微低头,刻意避开他胸前那散开而带着淡红吻痕的皮肤,她不习惯这样的江漓。“你好……” 江漓眉梢上扬,“果然,我们已经疏远到这地步了么。”他一手揽过顾熹微的腰肢,将她轻轻带入自己怀中,一起面对程静言。 “正如你所看到的,程静言,对不起,我没有等你。我和熹微在一起了。” “你开心就好。”她欠了江漓的,如果有个人能替她弥补回来,那便是最好的,至少,上天能够对他好一些。 “顾熹微,你给我出来。”顾少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侧,眉目冷峻。 江漓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被笑容遮去,“我还当这是谁,原来是秀恩爱来了,顾少迟,你真不赖。现在是寸步不离了,嗯?” 静言抓住顾少迟的手,“你之前答应过我的。” 只见他抿唇,思考了一番才颇为勉强的点头。目光继续转向江漓怀里的人,“顾熹微,如果你还想认我当你哥的话,马上出来。” 江漓见他已经转身要离开,便推了推熹微,故意低头贴近她耳畔,声音却又不轻地足够让所有人都听到:“熹微乖,你先过去,我也有话要和静言说。别怕,等过几天我就去你家提亲。” 等到他们都远去,程静言还是低着头,一言不发。江漓斜斜的靠在门上,注视了她许久。 “言言,原来这世界真是,离了另一个人,照样也能生活的很好,没有谁会离不开谁,起初我不信,现在真信了。” “江漓,你是真心的吗?” “真心是什么?顾熹微条件不错,长得漂亮,又能心甘情愿跟着我,这样的女人, 为什么不要?言言,我不是你,我不会为了等一个人,傻一辈子。” 程静言觉得,越听心里越酸,干巴巴得挤出一句:“江漓,对不起……” 江漓不说话,也不表明他是否接受她道歉的态度,一直到他发现程静言情绪不对劲时,才低头去看她的脸。原来,泪珠子已经成串掉下,她将脸埋得很低,又死撑着不肯出声。 江漓笑着拍她脑袋,“我说丫头,我都没骂你,你哭什么?” 她抬起巴掌大的小脸,皮肤白皙到接近透明,红红的大眼睛被水浸过一般看着他,“江漓,你骂我好不好?”至少,那样她会心里好受些。 江漓伸出手指,轻轻刮去她眼角的泪水,忍不住在她光滑的皮肤上多停留了片刻,“为什么要骂你。之前是心疼你才会处处宠着你,现在你能求到自己的幸福,有个期待中的人宠你,这样我也能放心。言言,我想看着你真正长大。” 她不知在那站了多久,江漓待她依旧如往日般贴心,却又少了往日那份明目张胆的占有,似乎,真的只是把她当成心疼的小妹妹般。 最后她要走的时候,江漓没有送她,看着她离开的脚步说:“等你结婚的时候,记得给我发请帖,如果你不想少了我这份大红包的话。” 顾少迟开车把顾熹微送回了家里,顾父正在楼上看报而没有下来。顾少迟一路冷着脸,气氛僵到极点,直到进门的那一刻,终于爆发。 “顾熹微,你有没有脑子,还和他纠缠不清?” 顾熹微扬起下巴,跟他硬顶上,“我也不过是为了追求自己喜欢的人而已,我有什么错?你以为自己就做的足够好吗?” “难道这么久了,你都不知道江漓是什么人?就算他有情,那份情也不在你身上,你一个女孩子,何必自讨苦吃,这般作贱自己?” “我知道,他有情,不过情在程静言身上而已。”顾熹微冷笑,与往日的她完全不同,“哥,程静言那样的女人,脚踩两只船,朝三暮四,你也敢要?” 顾少迟又气又惊,自己向来温和的妹妹,居然能够在他面前说出这种话! “顾熹微,你说话干净点。” “我说话不干净?那程静言算什么?她比我脏多了,别告诉我你们俩以前没发生过什么事儿,她还在国外和江漓同居了五年,要不然,江漓怎么会对她如此死心?她就是个狐媚子,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哥你也敢往头上戴?” 顾熹微见他不说话,觉得心里还不够解气,“我就是不甘心,你们男人全都被她给迷的死死的,你是这样,江漓也是这样,她究竟有什么好?既然我叫你哥,就不会让你娶她,也绝对不会承认这个嫂子!” “啪”的一声巨响,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顾少迟狠狠地扇了一耳光,白皙的脸颊上火辣辣的留下五个暗红指印,可见,这巴掌他用了多大的力。 顾熹微保持着那个姿势良久,眼眶被泪水打湿了一圈。 “你打我,长这么大,你第一次对我动手,还是为了那个女人。” “她是你未来嫂子,只要我还在顾家的一天,她就是你嫂子。即使你不肯再认我,她也会是我妻子。熹微,你这么好的女孩子,分明能够轻易得到自己的幸福,为什么非要在江漓这个坎上过不去?”他望着她渐渐红肿的脸,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说话语气也温和了些。 “出了什么事?”顾爸爸站在楼上的台阶处,端着报纸注视着楼下的两个人,不知他站了多久。 “爸,我想结婚。”顾少迟语气坚定。 “爸,我也是。”顾熹微撇过脸去,想要遮住那红肿的半边脸。 第92章 该说再见的时候 () 顾熹微不肯接受静言,可无论如何,顾少迟这次都不会再放弃。顾家亏欠熹微的,顾父自然也得偏袒女儿,只好劝解儿子,是否将婚事缓一缓。 “爸,言言的青春全部在我身上,无论如何,我得给她一份最终的安定,况且世事无常,再拖下去,我再也担不起什么突如其来的变化。” 失去了五年,又眼睁睁看着她在别人身边,顾少迟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既然决定要结婚,倒是趁着这个机会,在外面买了新房,他的布置速度之快,令她咋舌,“顾少迟,你干嘛这么急?” 他把她按在怀里,“再不急,我可是要过三十了,你哪里还肯嫁我?” “顾少迟,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很不安,没有真实感?就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嗯,那只是个梦,你一直都在我身边。”他低头吻在她柔软的发心。 结婚的所有准备工作,顾少迟都亲力亲为,静言只要负责在家抽空写写请帖就好,她拿着一本小本子,那上面记载了顾少迟要宴请的一些战友名字,程静言不熟悉,所以他早就提前写了下来。 这天,她在客厅咬着笔头发呆,就连顾少迟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都不知道。 “在想什么呢?”他盯着她那张稍显忧郁,眉头皱起的小脸。 程静言吓了一跳,手腕一抖,钢笔直直从她手心滑落下去,将底下垫着的那张红色请帖溅了几滴黑墨水。 顾少迟的目光飞快略过那张请帖,上面只写了一个“江”字,写到第二个字时,便停了笔,他心里顿时了然。 “是要请他吗?”他声音雄浑而低沉,听不出特殊的情绪。 “嗯。”程静言一只手不动声色的往前移了一些,略微挡住那上面的字,“我要是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叫他,他肯定会生气。” 顾少迟伸手贴上她的脸颊,目光柔软地笑了笑,“我要是他,还真可能不会来。” 程静言不懂,“为什么?他说过……” “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他递给她一本新请帖,“不过,你还是给他写一封吧,也许他愿意。” 那封请帖最后还是提前一个月寄了出去,她不知道江漓有没有收到,因为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了江漓的任何联系。 似乎这是有意为之,也许他在躲着她 。换了手机号码,国内公司管理人员几乎全部进行了大幅调动,应该是去了国外。 顾少迟准备的婚礼很盛大,她是朋友圈子里最轻松的新娘了,只要在家等着,安心嫁给那个值得自己托付一生的男子。 站着笑了一天的程静言脸都快僵了,好不容易熬到午夜,宾客都纷纷散去,二人才得以清闲。顾少迟一身酒味,怕熏着她,所以先去洗手间沐浴了。 程静言穿着婚纱,坐在房间靠窗的位置打开电脑,登陆那个许久未登的邮箱,寄了一封邮件过去。内容并不长。 “江漓,谢谢你。”点击发送以后,她立刻退出了邮箱,窗外月光皎洁,也许,对江漓,她并不是没有感情的。 那一晚,顾少迟温柔对她,双手环绕住她的身体,“言言,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新婚两个月以后。 顾少迟开车回家时,看见离家不远的地方新开了一家饭店,想着家里小馋猫今天不上班,肯定又没好好吃饭,所以停车特意走去买了一只桂花盐水鸭,还带了一份清汤。 顾少迟提着几袋食物走出饭店,远远看见小区楼下,静默地站着个人影。 也许,这就是言言的心结。他心里不是不介意的,可还是朝着那个人走过去。 起初远看并没有觉得异常,走近看到江漓时,顾少迟眉眼间都是惊异。 江漓穿着黑色风衣,头上戴了同样颜色的帽子,帽檐拉的很低,几乎遮住了眼睛。宽松的风衣在风中被吹起,显得松松垮垮,而他苍白削瘦的脸颊,在夜色中更显吓人。 “你怎么了?”顾少迟忍不住叫他。原本江漓的目光一直停在那栋楼上,听见声音,很不自然的转过身来。 看见顾少迟手里一大袋的餐盒,江漓脸上有了淡笑,“看来你把她照顾的还不错。” “所以呢,你就放心的一直躲着她?” “如果我放得下心,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江漓眼眸有些忧郁,可也只是一瞬,很快就如退潮般的散去。“顾少迟,言言今天好像去了医院。”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不再像以前那般有力。 顾少迟眉间一跳,去医院的事,言言居然没有告诉他。 “江漓,我想提醒你,总是跟踪他人妻子,似乎不是一件道德的事情。” “你是在害怕么?顾少迟。”他的话颇具挑衅,随后又语气转淡,“ 如果你真爱她,就别让她怀孕。”其实,他藏在口袋里的手,早已攥紧。 顾少迟脑袋一懵,似乎结婚以来,他们从来没有主动做过措施。“为什么?” “原本我以为,这件事永远都和你无关的。还记得上次言言被绑架的事情吗?医生找我谈过,言言的身体,不适合怀孕,她脑袋里有一颗极小的瘤子,暂时不会引发危害,但是如果怀孕,身体分泌的激素改变,不排除会刺激肿瘤生长和变异的可能。” 顾少迟牙齿绷得紧紧的,恨不得一拳打过去。“你为什么不早些和我说!” 江漓苦涩一笑,“我想说,可是没来得及。”他的昏迷时间越来越长,谁知道,到了哪次他会突然醒不过来呢? “我不会让她有事的。江漓,你这样总跟着她,总有一天会被发现。” 江漓埋头,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看着自己的脚尖。“我知道了。” 那样落寞的身影,被昏黄的路灯拉成很长一条线。 也许,真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 顾少迟步伐沉重,一路上楼,心都被揪的紧紧的,走到最后一层,背上居然出了一身冷汗。 咳咳,亲们,要淡定,蛋定。。。 第93章 选择 () 静言本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狗血的剧情让她忍不住分心,啃了一大堆零食。这会儿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赤着脚就向房门口奔去。 顾少迟弯嘴微笑,腾出一只手来抱她。 “顾少迟,你买了吃的!”程静言笑眯眯的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我给你看样东西。” 说着,她又跑回客厅,从茶几上拾起一张白纸,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 顾少迟突然很怕听见她开口。 “今天到医院检查,我怀孕了,顾少迟!”她的眼睛里,闪亮着晶莹的光。 “言言……”顾少迟表情愣愣的,根本看不出半分欣喜。 程静言没有看到她料想中的高兴,心里涌起丝丝失落。原本她以为,顾少迟也是愿意要孩子的。 顾少迟一步步走近她,最后将她圈在怀里,声音轻和:“言言,我们打掉这个孩子,好不好?” 这句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般,程静言整个人都懵了。她伸手想要推开顾少迟,可是他却抱得比她更用力。 “为什么?”她从来没想过,顾少迟会这样对她。 顾少迟觉得自己肩膀开始慢慢湿润,捧起她的脸,细细的看。有些话说出来,肯定会伤害到她,可是现在他们是夫妻,任何困难都应该一起去面对,而且他更加不愿意看到静言因为胡思乱想而使他们之间的感情产生裂缝。 他弯腰把她抱起,放在沙发上坐好,大手抚着她的发丝,目光与她对视。“言言,你的身体不适合怀孕,我不愿意为了孩子,让你冒任何风险。” “顾少迟……”她抬起头,朦胧的泪眼看得他的心丝丝的疼。 顾少迟将真相告诉她,唯独省去了江漓的部分,可他没想到,对于这个孩子,程静言会如此坚持。 “你说的也只是可能而已,事情并不一定发生的,我们不能因为害怕就轻易放弃掉这个孩子。顾少迟,我不怕。” “可是我怕。”他说。“言言,没有了孩子,我们以后仍然有机会再生一个,可是如果没有了你,我该怎么办?” “都说第一个孩子比较聪明。即使我们以后再有,也不会是这次的这个宝宝了,既然他来了,为什么我们不要他……”程静言主动扑进他怀里,“明天你带我去看医生,好不好?” 第二天,市区最好的脑科医生面 对二人,也只能表示无奈。“你们想要孩子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病人的肿瘤万一控制不住发展,最终压迫到脑血管和神经,那也只会一尸两命。如果你们还想要孩子,我建议你们先打掉现在这个,等病人做个肿瘤切除手术恢复后,可以考虑要第二个。” “医生,那我坚持要这个孩子,他能健康降生的可能性有多大?” 医生瞥了她一眼,“那要看你的身体情况,以现在来看,不到四成。” 程静言因为胃部问题,身体一直处于比较虚弱的状态,营养很难吸收,现在有了宝宝,营养问题则会变得更加明显。宝宝的存在只会拖垮母体。 “实在想要,你们可以暂时先好好调养身体,定期每月过来做检查,先看前几个月的情况,如果势头不对,也还来得及终止妊娠。只是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损害更大。” 第94章 大结局 小番外 () 顾少迟每天晚饭过后总会陪她出来走走,肚子里宝宝已经接近四个月大,可能是因为程静言太瘦的缘故,肚子隆起并不明显,只是看起来比以前丰腴了些。 怀孕初期的人大多会出现反胃恶心等不良症状,可程静言却比以往更爱吃了,只要是她能吃的,眼睛看得到的食物,都想往嘴里塞。 这天又出来遛食的时候,走的比以前要远些,程静言看见一家母婴用品专卖店,很是自然地被吸引进去。顾少迟看着里头花花绿绿的暖色调,突然变得有些沉闷。 他紧跟在静言身后,看她笑着用手触过一件件极其小巧的宝宝装,宝宝的玩具。 “我们给孩子买这个好不好?”她指着一件粉色的碎花裙子问。 “言言,我们买的已经够多了,更何况,你怎么知道会是个女儿呢?” 程静言终于发现他情绪不对,故意板着脸问:“怎么,你舍不得给宝宝花钱?” “怎么会,言言,你想多了。” 如果可以,他愿意用所有的金钱留住这个未来的孩子。 “那你就是不喜欢女孩儿咯?”她瞪大眼睛。 “如果是个女儿,肯定也和你一样漂亮。”顾少迟忽然牵住她的手,“言言,如果我们现在做好迎接宝宝的一切准备,到时候……我怕你会伤心。” 太多的期盼如果被一瞬间毁灭,那伤害是痛彻心扉的。 “顾少迟,现在的我很好,宝宝也同样非常好,老天不会薄待我们,最终我们会有个健康的宝宝,穿着小碎花裙子,牵着我们的手。” 顾少迟看到她眼里的憧憬,是啊,为什么我要这么担心呢,就连医生都说,孩子的发育不仅没有伤害母体,反而让言言的心态更加积极,更努力的去照顾自己。 顾少迟将她揽进怀里,紧紧抱住,“言言,辛苦你了。” “顾少迟,现在的我很幸福。” 这样的生活是她曾经最大最美的梦,如今已经实现,即使途中有过太多磕磕碰碰,可结局依然美好,不是吗? 等孩子长到七个月的时候,程静言依旧身体状况很好,这说明孩子适合生下来,唯一不足的是,孩子似乎有些胎位不正,因此在选择顺产还是剖腹的问题上,又有一番犹豫。越到后面的日子,顾少迟越紧张,他生怕在这种最后的关键时刻出差错,以至于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程静言体 重增加了接近十五斤,可怜的顾少迟却也同时瘦了五六斤,她心疼的拍着自己肚皮,“以后你长大了,可得好好补偿你爸。” 孩子在九个多月时提前了几天破羊水,在这个深秋的季节,已经迫不及待要来到这个世界。 医生为她选择了剖腹产,在她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医生见顾少迟都红了眼眶,不禁叹道:“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我保证把她们母子安安全全送到你眼前。” 静言刚刚进了手术室,顾熹微就扶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程家因为都是些大老爷们,因此陪着来的人只有宁书雯,在她看到江漓的第一眼时,几乎半天没认出来。 江漓笑着向她打招呼,随后朝着顾少迟站的地方缓缓走去,顾少迟就紧贴在手术室门口。 在他听见脚步声回头,看见削瘦而憔悴的江漓时,不免皱起眉头。之前那个总与自己打架的人,现在已成这副光景。其实他也想过,江漓的事情,一直瞒着静言究竟是对是错。总有一天她还是会知道。 江漓见他皱眉,以为是看见自己不高兴,“我只是想来看看她,和孩子。” 江漓年龄比顾少迟还要大两岁,可到现在都没孩子,如果时间允许,他倒真想认这个孩子当自己的干儿子或是女儿。 手术进行了大概两个小时,手术室门外的两个男人,都静静站在那里等着,一动不动。 顾熹微想上前问江漓要不要坐着休息会的时候,看见他那坚守的目光,突然觉得开不了口,又自己悄悄退了回去。 她也望着那扇门,有些出神。程静言是有多幸福,一举一动都能深深牵系着两个男人的心。如果不是静言生孩子,江漓一个人无法出门,需要顾熹微带自己来医院,也许,他怕是到死都不会记起她。 最先被送出来的是抱在护士怀里的孩子,是个男孩儿,重七斤三两,捏着小小的拳头,闭着眼睛舔嘴巴。 护士认得顾少迟是孩子父亲,因此打算让他先抱一下自己儿子的,不料顾少迟却将手指向了一旁的江漓,“让他先抱会儿。” 江漓的动作小心翼翼,从结果孩子的那一瞬起,变得无比柔情,孩子的眼睛还没睁开,江漓对着他笑,宝宝似乎有了感应似的,竟然慢慢睁开了眼,星星一样的眼眸与他对视。 女人大抵都要柔情许多,旁边的顾熹微和宁书雯看见这一幕,忍不住掉了眼泪。 没多久,程静 言也被推了出来,因为麻醉药未醒,加上失血引起的暂时性虚弱,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在上面,脸颊苍白而被汗水淌湿。顾少迟握着她的手,江漓抱着孩子,二人跟随着她进了病房。 最后护士先将孩子抱走了,还需要做些后期护理。 顾少迟见江漓那不舍的目光,站起身来,声音生硬道:“你先单独陪着言言,我去看孩子。” 其实,很显然的他在给江漓与静言独处的机会。 江漓第一次对顾少迟真心的说出“谢谢”。 江漓用纸巾擦去她脸上的汗水,手指却停留了下来。那张脸的轮廓,他记忆了无数次,程静言的鼻子很小,却鼻梁高挺,长得尤为可爱,所以他总爱刮她鼻子,以前为了看她撅嘴巴喊疼,所以都会故意下手重些,这次,他却舍不得了,食指屈起,轻轻在她鼻梁上刮了几道。 江漓弯起嘴角笑道:“程静言,你看,你都当妈妈了。分明之前你连自己都还照顾不好,现在却要照顾别人了。” 她的指尖冰凉,被他握在手心,像是他一世抓住的珍宝。“以前我以为,世上没有人会像我一样,不顾一切对你好,所以我才放心的等着你回头。谁知道,真的还有另一个人,也能做到。言言,遇到你究竟是我幸运还是不幸?如果你先遇上的是我,结局肯定会不一样。” 他越说越觉得喉咙干涩,再也难说出话来,胸口酸涩沉重的像是堵了一块铅。“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再不醒来,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程静言的眼角溢出眼泪,顺着眼角静静流淌,不知是因为真听见了,还是因为伤口的疼痛。 顾少迟走进来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江漓瘦弱的身影站在窗前,恰好挡住窗外照进的阳光,逆着光,他觉得江漓的身体有些发亮。此时他俯身,似乎在帮静言擦眼泪。 顾少迟还以为妻子醒了,走过去一看,她还是睡着的。 江漓的手很快退了回去,顾少迟并不看他,而是把静言的被子拉高了些,“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还要躲下去吗?” 江漓摇头。“顾少迟,我活不了多久了,胃癌晚期。我不会给言言留下任何联系方式,等她以后问起,你帮我告诉她,就说我去了国外定居,在那边已经娶妻生子。” 若干年后,程静言趴在书房的小沙发上翻着菜谱,七岁的小朝曦扭着小小软软的身体溜了进来。 他一下子趴在静言肚 子上,鼓着小嘴巴睁着圆溜溜大眼睛等着正在看书的妈妈。 “小小曦,妈咪肚子会疼的,你知不知道你好重!”程静言把书举高,和儿子大眼瞪小眼。 “妈咪坏,爸爸也坏,你答应小小曦,晚上陪我睡觉的,早上人家醒来发现又是一个人睡在小床上,5555555……” 程静言扭眉,这可不关我的事,分明是你爸半夜把你给拎走的。 家里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还经常为了谁能和她睡觉而吵个不停,顾少迟身为父亲,虽然平日很惯着孩子,可在争睡权这事情上,可是没的商量,从来不让步。 程静言看见儿子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顿时软化,这么可爱的儿子,当然是要一起睡的,于是她擅自做主,“今晚妈妈和你一起睡小床好不好?爸爸那么大,他睡不下的。” 小朝曦心里可乐呵了,亲了亲妈咪的肚皮,也不再继续打扰她看书,而是站在沙发上,借着高度乱翻那些书架上的书籍。 就在他抽出的一本诗集里,泛黄的纸页夹着一张照片。照片的背景是一片紫色薰衣草田,而照片里的女人,很明显是他妈妈,旁边还多了一个跟爸爸有些像,一样好看的男人。 小朝曦抽出照片,用小小胖胖的食指和拇指夹住在她眼前乱晃,“妈咪,这上面的人不是爸爸……” 程静言接过照片,江漓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手臂搭在她肩上,笑的神采飞扬。她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拍的照,只知道背后那片薰衣草田是法国。 就连这张照片什么时候夹在里面的她都不知道,似乎这本诗集,是她从法国带回来的。 “这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叔叔,他对妈妈很好,对小小曦也会很好。” 小朝曦摇头,“可是我都没见过他,妈咪,那叔叔现在在哪里呢?” “也许,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晚上顾少迟回来的时候,小朝曦拉着他的衣角小声的说,“爸爸,你不能让妈咪太累了。” 顾少迟惊异,抱起儿子问道:“妈咪怎么了?” “妈咪今天看菜谱,看着看着就哭了!” 全文完,感谢一直追文看下去的亲们。至于江漓的结局,我没有写出来,大家可以想象,他一直活得很好,只是暂时离开了言言的世界。